《[火影同人] SASUKE-サスケ·鹰与败犬》 第1章 [bg同人] 《(火影同人)sasuke-サスケ·鹰与败犬》作者:江别贺【完结+番外】 文案: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为爱疯狂的末路狂徒宇智波一族以及他们唯一的末裔——宇智波佐助,在离开木叶之后所面临的阴谋和死亡接踵而至。 因写轮眼的极致美丽而毁灭…… 因六道轮回的不可视而迷茫…… 因白眼姬之死而与朋友诀别…… 向阳之鹰、桀骜少年砥砺前行,一往无前。 —————— 太阳为我坠落地狱,从此不再孤身一人… 献祭真心抉择生死,温暖自由请选其一… 黑深残甜文,给刀也给糖! 宇智波复仇革命史+废柴老婆养成心得=(佐·绝对大男主·非典型恋爱脑·bking复仇者·疯批傲娇万人迷·助)x(雏·次要小炮灰·真废柴伪私生·弱气大小姐·温柔可怜小天使·田)心想事成发家致富 成为飞鹰还是沦落败犬,这一次请好好选择…… 内容标签: 火影 东方玄幻 治愈 美强惨 救赎 群像 主角:宇智波佐助,日向雏田|配角:漩涡鸣人,春野樱,犬冢牙,山中井野,大筒木舍人,圆市休 其它:自来也;宁次;原著作人物;本文推动剧情工具人 一句话简介:一切期待皆尽可能…… 立意:铭记历史,不忘初心 第1章 preamble “呼——” 有风从木叶隐村的大门朝南而去,叶落、鸟倦、乌鸦啼鸣,等二楼的白色纱帐随风而起,房间里的女孩刚好把手中的头盔抵在地上。 “爱君,还没好吗?” 从腰间的白发散落在红裙垂落,到手指跟随着时钟不断旋转,等啊等,指针旋转由“6”到“9”,轮回往复之后,气鼓鼓的脸颊突然又泄了气。 “咔嗒——咔嗒——” 光线迷离间,“蛙蛙公主”侧身一躺,便瘫倒在金属壁旁。 (左耳边的小恶魔说:“要吓吓爱呢?”) (右耳上的小天使说:“哎呀,那么胆小……真的可以吗?”) “哒——” 弹簧跳转,锁扣轻启,是舱门被打开的声音,一只清瘦苍白的手正巧搭在了女孩的边上。 “「happy ending疾风神路线」终于……通关了!小梨,接下来……要选哪条路线?” 藏在阴影之下的男孩蜷缩在角落中,将自己所有的存在都抹杀在黑暗里,只要呼吸,细密的黑色刘海就会挡住了面容,藏在衣衫下的手悄悄收紧,言语之间夹带着某些显而易见的紧张和不可思议的期待。 期待什么呢? 是担心扑通、扑通的老鼠会从心里跑出来,还是担心…… “选什么” “蛙蛙公主”的手会从鼻子点到心跳,呼吸靠近,就发现这是与那张……一点也不相符的气质——腼腆、昏暗、拘谨…… “万人迷属性还真是可怕。” 窗外光线倾斜,明与暗刚好割裂了彼此所处的空间,永远发光的“蛙蛙公主”听见了心跳加速的声音,这个才十六岁的女孩心里也有很多疑问,但是她:“啵。” 小恶魔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白色翅膀的小天使害羞地捂住了脸,柠檬汽泡水味的甜蜜瞬间溢满了整个空间。 “梨……我……”是一张用手捂着,迅速红透的漂亮脸蛋。 大成功! 俏丽迷人的“蛙蛙公主”习惯性地伸手,揉乱了那头毫无审美的黑锅盖! “笨蛋小爱!那当然是开启「perfect ending御1雷神路线」!” 这可是好不容易打听来的,这条路线最甜!男主角最帅!女主角最温柔! “【新阶段木叶忍者培养游戏开启,您选择的是《御雷传》】” 舱门再次封闭,爱与梨野的意识同步进入只属于忍者的全息世界,虚拟与现实的交汇,谎言和死亡的再现,过去那段被掩藏的真实历史将以另一种方式被后世熟知,而这对“命运之子”也将在下一个时代书写属于他们自己的篇章。 “【您的数据正在加载中……】” “【人物数据正在加载中……】” “【初始地木叶隐村加载中,请耐心……】” “咻——” 一柄苦无破风袭来。 “【你是谁?】” “忍者宇智波。” 欢迎来到杀伐战乱,刀光剑影,无限追逐理想和平的残酷世界。 忍者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2章 败者覆影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黑袍黑发的独臂少年在木叶隐村告别鸣人、小樱、卡卡西等人,桀骜之鹰折翼起飞,一场只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赎罪之旅”就此拉开序幕。 …… 流水潺潺,步履匆匆。 顺着南贺川下游的方向往西走,一道黑色身影留步在某处木质平台的尽端,凛冽的风声呼啸而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然后……只是看着……就发现环湖的树影如癫狂人群那般疯狂摇摆,树枝如形,叶落坠去。 所有只剩幻影。 “飒飒—飒飒—嘎吱——” 一切就像那时候,豪火球,还有……那些藏在心里的东西跟着风声呼啸一下子全跑了出来,父亲……同样的位置,将火属性查克拉汇集于胸中手上快速结印,赤色烈焰从嘴中喷出,呼的一瞬,便覆盖了半个湖面,炙热又刺痛,就像曾经的宇智波一族声势浩大却转瞬即逝。 那时候火球不大,父亲失望地转身离开,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明白——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比得上哥哥。 可现在,长大以后的小小少年依旧满怀失落地蹲坐在平台边缘,特异的眼睛从黑袍的一角转而看向水面上倒映的身影,浅水缓缓如镜似幻,秋叶沙沙作响,只是看着就觉得那张脸无比熟悉又十分陌生。 好像是他,却又不像他…… “鼬。” 时间就像一个绝对不会停止的巨大滚轮,说不上好,只是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再也不会因为一个区区的豪火球之术比不上哥哥而难过,直到微风吹拂,荡起涟漪,冲散了湖面上的人影,少年瘦削的身影在寂静中若隐若现。 “扑通——” 滚动,然后坠落,是石子掉落水中的沉闷声,那种无法触底的感觉冰冷刺骨、无力挣扎,时隔多年依旧无比清晰,所以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才会低头注视那张混沌的脸——宇智波鼬。 “你。” 驳岸一下子横隔了两个世界,苍穹之上是断臂落败的丧家之犬,深渊之下依旧是那个纵身一跃,孤独淹没在南贺川的小小少年……十七岁的他早已看见湖底清澈,也明白曾经追寻之人再无踪迹。 “嗵—嗵—嗵—嗵—” 风沙尘土,黑色的衣角被掠起,少年掸了掸沾灰的衣袍,转身不再停留,一切的腐败破碎都是过往曾经,就像这里——宇智波一族的警务部。 小时候的鼬曾背着更小的佐助经过,脚步踩在土地上,然后小小的孩子出于好奇询问将自己背在身上的人,他问:“哥哥,那里为什么会有宇智波一族的火扇?” “那是属于宇智波一族的荣耀,”记忆里的鼬总是很温柔。 “嗵—嗵—嗵—嗵—”发稍微动闭上眼,那些过往好像随着脚步声再次浮现,十七岁的弟弟并不贪心,无论多少年,想过多少事,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回到心意相通,一起梦想长大成为警务部成员的一天。 “哥哥……”声音恍若未闻,脚步缓缓继续,再睁眼却只剩满地残余的狼狈,“一切都变了。” “哇哇——哇哇——” 曾经繁荣的过去都随着时间和死亡一起消亡,警务部的存在早已连同上面的火扇家纹,一起消失不见,零星的乌鸦啼叫,一切的痛苦黑暗伴随着脚步深陷,被隔绝在木叶边缘——宇智波族地只剩荒凉。 “嗵—嗵—嗵—嗵—” 碎石断木横亘在道路上,墙角荒草肆意生长,他试图走过回忆里的每一个角落,脚步错落显得此地更加阴森寂寥,这就是现在的宇智波。 “哇—哇——哇哇—” 三两只乌鸦从头顶飞过,毫无人烟的荒凉之地居然因此显得有几分生机,少年抬起头望向某处虚空,刺眼的红瞬间吞噬所有,一切似幻亦如真。 “鼬。”对那个人的感情又变成了恨意。 灭族之夜的那个晚上,曾经相识、相亲的族人像破碎的玩具般横尸在地上,血色黑夜,圆月诡狭,活下来的人始终能看到那个站在电线杆上俯弱者的噩梦。 写轮眼依旧存在。 黑夜将死亡赋予无限的轮回痛苦,鲜血从梦中染红所有明月,指尖发颤,好像只是站在这里就会回到那个晚上,触摸死亡的宇智波少年再次无法停止心中的想法,更不由自主地抚摸那双异色眼睛,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六道仙人传承的轮回眼,从诅咒的罪恶中死去,又将所有遗憾留给活在复仇中的人。 第2章 明明已经得到了鼬的眼睛!明明已经成为能够撼动世界的至强!为什么却觉得喘不上气? “嗵—嗵—嗵—嗵—” 鼬,最后的宇智波又该往哪里走? “嗵—嗵—嗵—嗵—” 四周空寂潦倒,从前的宇智波总以为复仇者必须斩断羁绊才能前进,可现在就连一直追寻的仇人也死了。 “嗵—嗵—嗵—嗵—”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丝苦笑不自觉地挂上脸,等少年的指尖擦过额头,就想起心里的人在死前也是这样轻点,然后划过一道血痕,抱着必死决心也要杀掉的叛徒却放过了所有。 可笑…… 脚步缓缓抬起却又快步离开,少年不再回头,这一处的虚假、真实皆被抛诸脑后,送行人在风中而立,等风吹散发梢,就露出黑色下的麻木,苍白的面容如同一张待书写勾勒的白纸,佩恩之战留下的废墟不断倒退,一个又一个脚印落下,只是活着,就好像真的已经不在意那些过往是非,然后又是一个意外踩空进入另一片荒芜之地,大开的地下密道,南贺川神社中千手扉间的指责与怒斥一下子钻进了耳朵里。 宇智波一族就是天生邪恶的一族! 暗室只余阴暗,等怒火在心中翻涌,画面重演连同诅咒一起涌入脑海,卖干货的爷爷奶奶、有坏脾气的大叔、有几个总是偷偷跟着鼬的讨厌鬼,还有…止水。 所有人都太普通,会说、会笑、会和过去的他打招呼,温暖,善良,像无数个普通人那样辛苦又幸福地活着。 他们都很好,至少比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好得太多…… “大家。” 阳光顺着通道照到鞋子的边角,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少年低下头沉默,他或许是想到现在的宇智波佐助与故去的族人平行在两个世界,活着的人终究在魑魅魍魉变成过客,而那些死去已久的回忆不断在少年离开后变成血色之夜下不会动的尸体。 “邪恶?”独臂少年将拳头越握越紧,而心中的想法迅速扩张,“木叶。” 被屠杀的宇智波一族怎么会是错的一方? 一个外族人怎么可能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宇智波! 千手一族凭什么认定宇智波一族就是邪恶! 宇智波一族错在哪里? 到底是谁定义的正义? 独行者不合时宜地转身弯腰,庄重鞠躬便是作为生者告别死者的最后礼节。 大家,往生极乐…… “哇—哇——哇哇—” 乌鸦啼鸣,时光交错,一下子拉长了介于生和死之间的锁链,那片废墟之中的黑色逐渐与衰败交融,腐坏的木桩掩埋了一切的痕迹,无论八岁还是十七岁,这里只属于宇智波佐助。 记忆里应该有一面印满宇智波一族家纹的高墙甬道一路通向家门,其中有一个火扇家纹被他的哥哥用手里剑破碎,可现在站在废墟之上环顾却连墙体都消失不见,什么都没有…再抬头,黑红相间的写轮眼完善了记忆里的一切。 十七岁的记忆存在很多,有家门口的位置,有死去的哥哥跪在这里的那个黄昏,还有那个人对着宇智波的族人和父亲道歉。 可是,哥哥为什么要流泪? 胆小的弟弟躲在门后偷听却一点也听不懂大人话里的意思,但写轮眼不会骗人,那个人明明那么难过地道歉了,明明已经和好了,明明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胸口沉闷,脸上的表情反倒越来越张扬,少年或许只是想嘲笑那时候的自己,太蠢。 “哇—哇——哇哇—” 一切都太晚了,鼬已经死了……同样的位置,同一双写轮眼,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幻术是个好东西,至少现在还可以用写轮眼构建虚假,现实里,残破的木制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无人居住的家只剩下蛛丝缠绕在墙角,入口的台阶,他的哥哥曾经在这个地方告别,往里走,指尖掠过一根木桩划过一条跨越时间的痕迹,直到现在最后的宇智波还是很想知道母亲那时没说完的话。 父亲到底是怎么和母亲说起他的? 是喜欢?还是…讨厌? 只是想着,回忆就不断随着情绪滴落,少年的心声反复,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小小的自己,想到从前忍不住嫉妒自己的哥哥,可后来却什么都留不住,宇智波也好、木叶也好、母亲也好,只是沿着过去的痕迹往前走就忍不住想知道在那位族长大人的心里最后的宇智波和和他的哥哥会是什么样子? 是孩子?还是工具? 踏过堆积的废墟,少年如鹰一般灵活地踩在被战争摧残过的断木上,微风吹拂黑袍的衣角,直到压制住心中那番汹涌澎湃才继续走,这里有父母曾经被人用白线描绘的痕迹,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亡后血色斑驳的身体。 又是那种掐住脖子的窒息…… 恨吧! 恨吗? 到底该恨谁? 鼬吗?可他已经死了,所有的一切该结束了,那个晚上,那个人脸上的血和泪都将和写轮眼一起与最后的宇智波终生不再分离,过去、现在、未来,从此以后的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一人。 在经历漫长的复仇之路后,少年终于找到了那个答案。 是爱,是恨,是死。 不久之前,宇智波佐助遇到了秽土转生后的哥哥,时隔多年,跨越生死,再一次心意相通,在灵魂回归净土前,鼬靠着弟弟的额头说爱,说相信一切的选择,鼬…那个人总是这样,在佐助以为自己可以了解真正的他时又变得捉摸不透。 哥哥说:“佐助,让我看看你选择的未来吧……” 一切回到了起点,宇智波少年在思考过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是错的,鼬也是错的。 世界和平与保护木叶并不会产生冲突,至少他已经找到了改革的方法,无论用什么手段或是需要牺牲谁的未来,少年一点也不在乎,宇智波佐助会成为燃烧忍者世界一切黑暗的火焰,用绝对的武力集中所有的仇恨成为全世界的唯一敌人。 只要活着就一定能实现哥哥的梦想! 那个时候少年壮志酬筹,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拦!无论是谁挡在前面,都会一视同仁地全部杀掉!直到最后在终末之谷与鸣人的决斗,一天一夜,血肉搏杀,他发自内心的想要杀掉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 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为什么一直挡在他的路上?为什么会在那个吊车尾身上看到了鼬的身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杀掉他,杀掉他,杀掉他! 鸣人,别那样注视! 哥哥,真的错了吗? 鼬?鸣人?别再…… 最后,还是……输得彻底。 光影透过破损的窗户交错切割,投影在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脸上,白皙端丽的面庞不知何时已被泪水覆没。 窗外的光,树上的叶,或许是因为影子过于斑驳,才让鹰少年的痛苦彻底扭曲在现实里,无人之境留存太多遗憾。 …… 宇智波一族的荣耀、宇智波一族的爱、宇智波一族的恨到最后只剩一个人。 该走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第3章 诡异邪神 薄暮之下,瞳孔从收到放。 “嘎吱喀嚓——” 在白眼的有效视野里,那个身着黑袍的少年从进入这个如同废墟一般的地方后,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走过停留。 所有人都在注视他。 从戒备…… 宇智波佐助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功臣,也是木叶一直以来的叛徒,他明明和他的同族一起挑起战火,最后却选择向木叶赎罪,执着了那么多年,背叛了那么多年,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回归木叶? 真是难以置信! “哇哇——哇哇——” 到恐惧。 “哇哇——哇哇——” 没人知道那个怪胎在想些什么…… 直到第七班的众人带着他和同样断臂的鸣人一起回来,落魄如败犬却凌厉有锋芒,那个宇智波佐助还是一点没变。 飕飕风声,从泛黄的树叶飘落开始,四个戴着面具,穿着灰色背心护甲、黑衣黑裤的暗部忍者正在远方监视着宇智波一族的最后幸存者。 “汪!” 头顶犬面具的暗部忍者蹲在地上,学着小狗的模样,无聊刨土。 “雏田,佐助到底在干什么?真是不懂为什么要监视他,明明我们已经是同伴了!” “牙君2,不是说好了…要用代号称呼吗?”戴着兔子面具的女性暗部忍者停下白眼的观察,温柔的语气略带指责,“你现在应该叫我‘兔’。” “牙。” 油女志乃的语气平静甚至没有一丝起伏,这位戴着半张虫面具的奇怪忍者走到犬冢牙的身边,把手撑在那头毛茸茸的栗色脑袋上,翻开关于犬的面具。 “既然五代目火影大人命令我们去监视宇智波佐助就应该严格执行。”1 第3章 暗影无踪,戴着鹤面具的暗部队长,从悬崖边走往众人身后。 “是!”第八班的三小只异口同声。 直到阳光散落,树叶落到鹤面具的缝隙中,白与白变成隐秘,才稍微窥得面具之下的秘密——那是一双只属于日向一族的眼睛。 白眼。 “走吧,他已经离开了。” …… 受训、备案、审理,鹰少年离开木叶隐村的那个晚上刚好属于满月,在经过半个月的躲闪之后,蛇的痕迹穿行丛林中,朝着水之国的方向不断蜿蜒前行,计划寻找宇智波一族痕迹的宇智波佐助终于在今天看见下弦月上位。 “瑟瑟——” 无边黑夜之下月色若隐若现,火之国某处原始密林中,有风拂面,吹乱潜行者的脚步。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环抱的圈中,穿着夜行衣的忍者举着刀对中间的少年提出疑问。 残臂、异瞳、面若好女,站在圆心之中的黑发少年穿着一身足以覆盖所有隐秘的黑袍,隐藏在夜色中。 …… 直到很久很久…… “是,又如何?” 极具反差的狂妄和过于凌厉的表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呼吸一窒,肃杀之感扑面而来。 “和我们走!” 刀尖对着中心。 “滚。” 忍者的苦无在瞬时出现。 “蹭——” 在严词拒绝这群人的邀请无果之后,忍者之间的战斗就在刀光剑影之中展开。 “哐——” 手里剑灵活地随着指尖操纵的动作旋转,钢丝凌厉,利器带着锋芒穿梭在战斗的间隙之中。 “哐——” 远离木叶隐村的半个月里,哪怕隐藏在暗夜和诡秘之中,也会被那些发疯的鬣狗嗅到遗留的痕迹,一批又一批,从呼吸到格挡,少数关于暗杀,更多…… “宇智波佐助!你必须接受邪神教的恩典!” “蹭——” “神将赐予你永生!” “蹭——” “神会宽恕你的罪!” “蹭——” 还剩七个人。 “呲—呲——” 钢丝盘旋如蛛网般将那些疯狂的异教徒围困在地上,再次站在中心的鹰少年操纵着右手手指上对应的每一个猎物。 “宇智波佐助,你要相信神的恩惠!” 中指勾勒,单手握拳,钢丝不断收紧,直到被刀尖触碰,束缚的网应声而断。 “疯子。”表情冷淡却带着一丝不悦。 对于鹰少年来说,在失去惯用的左臂之后,一切都变得更加麻烦,单手结印的同时,还要搭配忍具的操作无法做到,心中的烦躁将战斗推到高潮,肌肉紧绷,于是就看见更多朝拜月光,呼喊邪神恩惠的传教徒从暗处匍匐出行,密密麻麻。 万花之眼在瞬间出现。 “蹭——” 黑袍随着动作被掀开,右手抽出别在腰背处的短刀,锋利的刀刃附带着千鸟的雷遁,像是鬼魅融入了黑夜,如疾风迅雷般穿梭在敌人之中,刀光剑影,做出犀利地击杀。 “神……无所不能!” “砰——” “神无……所不知!” “砰——” “神!” “砰——” 直到所有朝圣者跪地不起。 “神,可救不了你。” 短刀直指幸存者的面门,她哭泣着,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退,像是被这碾压性的战力吓傻了。 “请……不要……杀我!” 最后只剩一人跪坐在战斗场地中央——一个满脸都是奇怪图案的妖艳女人。 “他们还没死,你可以带他们离开。” 收刀入鞘,在月光普照大地前,黑袍少年选择转身避让。 “哈哈哈哈哈!” 一阵诡异的笑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十七岁确实狂妄,这位从小就被同龄人冠名为“天才”的傲慢叛忍在收刀之后不曾回头,更没有看见女人原本充满畏惧的表情扭曲癫狂。 “哒——哒——” 十米之外蛇影潜行,过于怪异的大笑声从核心开始扩散,无神信仰的鹰少年却因为过往遇到的太多异类而放弃怀疑,或者是更多不屑。 “哈,哈哈。” 鹰于人海穿行,直到笑声渐渐隐去,还是过于单纯地认为那个古怪的女人正为自己的侥幸脱险而庆幸。 “谢谢你……赐予我好运。” 好运?忍者的世界不死不休,但宇智波一族有自己的准则。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吗?如果我得不到,那别人也休想得到。” 二十米将将足够。 “【邪神大人,我将献给你所有的一切,请降临这个世界,请吞噬掉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血脉,吃掉他!毁掉他!哈哈哈!】” “嗙——” 站在边缘之界宇智波佐助突然无法往前迈出脚步,而转身,原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知为何突然全身抽搐,青筋暴起,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开始大声嘶吼。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宇智波一族的末裔!我诅咒你将永生永世在地狱受到无止尽的折磨、背叛、追逐,战斗永不停止!】”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那些痛苦的嘶吼无法遮掩女人逐渐狂放的声音,话音刚落,她就和周围那群人瞬间化为血雾。 “咻——” 流光一闪,挥动武器的右手如刀刚硬。 “呲——” 可惜,挥出去的手里剑只是击空洞穿,最后打在身后的树上,这片区域所有的血雾以那个女人原本的位置为中心聚拢收缩,最后快速凝结在一起变成一个深红色的血珠,漂浮在空中。 血色圆润,诡异虚幻。 少年试图取回手里剑击打,珠子随之破裂。 “嚓——” 与此同时禁忌仿佛也被一起打破,原始密林之中,朗朗清月之下,一扇厚重高大的石门凭空出现,随之而来的便是拴在门上的八条锁链一条一条崩碎破裂。 “咔—咔—咔—咔—” 轮回之间,心脏跳动,嘴角张扬,有个声音告诉他……黑发少年的呼吸突然停滞,他抬头看着描绘于石壁上那繁复冗杂的封印消失不见。 “咔—咔—咔—咔—” 直到一只畸形扭曲的青色巨手从里面推开石门。 “呼——” 这一刻异端降临人间…… 神说。 “【饿。】” 那颗扎根在手心的猩红眼球贪婪又邪恶地注视着战场上唯一的活人。 “【饿!】” 祂痛苦嘶喊,无措尖叫,阴冷粘腻的黑色浓雾不断从扭曲的空间缝隙中泄露,如有意识的活物般包裹在肢体周围,甚至从石门中伸展出更多,更多,更多,直到不能再继续,直到一只巨大的手完整占据这片空地。 “【好饿。】” 而神之下的少年说:“怪物!” 一股血腥恶臭的味道从怪物的身体向外扩散,将刀提到眼前的同时,少年确认这个怪物一定和他追寻的东西有所关联。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那颗红色的眼睛…… “嗡——” 宇智波佐助皱了皱眉,那一瞬间从刀剑到身体的停滞让他感到异常。 “【天手力】” 重重勾玉,淡紫邪魅,利用轮回眼快速将自己与周围的武器置换,原本停留的位置被那突然出现的怪手紧紧掌握,一瞬间所有存在都被黑雾吞噬其中。 不对劲…… “【天照】” 万花筒写轮眼释放不灭黑焰配合着天手力,从不同角度、位置进行攻击,身姿灵活,攻击迅猛。 “【炎遁·加具土命】” 黑色的火焰变换成一把长矛,向怪物眼睛的位置袭去,如破空之势,势不可挡,鹰从暗处俯冲,本可一击贯穿的赤色长矛却在靠近一定距离之后被那些混沌的黑雾阻挡、吸收。 天照不可能失效。 “【哈!好痛!啊!好痛!】”怪物嘶吼着发出怪叫,声音不断从门后传来,此刻那只掩藏在黑雾之后的猩红大眼因为天照的灼烧已经完全闭合。 机会! 继续潜身靠近,如白色闪电般雷性质的查克拉汇集在右手,千鸟已准备就绪,紧张的气氛在一瞬间如满弓的弦被拉扯到了极点,森林寂静,树叶飘落,一切蓄势待发。 “佐助!等一下。” 随着一声怒吼,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戴着犬面具的暗部忍者和身边赤红的狗挡在佐助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那团黑雾,宇智波佐助收起千鸟,凝视着眼前这位来自木叶的不速之客。 “你?” 鬼鬼祟祟,木叶的气量不过如此。 第4章 “是我,犬冢牙。” 摘下的面具和赤红的犬兽,鹰少年看着这位有趣的熟人,没忍住嘴上的嗤笑和心中的嘲讽,往后退却脚步。 “汪!” 所以现在的暗部已经落魄到连这种人也收吗? “你!”牙看出了叛忍的嘲讽。 “怎么办,犬……”戴着兔子面具的女忍者正单手结印,忧心地观察着不远处的情况,“佐助君会不会生气?” 就算生气又能怎么样? “现在的情况还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离开。” 此刻的悬崖之上,戴着鹤面具的领队也偷偷运用白眼观察,冷汗从额角冒出,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制在目睹邪神降临人间的瞬间就被轻易瓦解。 没想到外面居然还有人能召唤出这种程度的邪神…… 这个世界真是完蛋了。 “汪!” “走!千万不要被祂碰到。” 状况的诡异,局势的险峻,让佐助来不及反应就跟随在牙和赤丸的身后快速撤离,曾经作为敌人的忍者们保持着一致又敏捷的步调,如游鱼入水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树林之中,而那个怪物的身影在快速地行进中逐渐倒退成一个消失不见的黑点,只剩从远方传来的声音。 “【饿……饿…】” 赤丸灵敏的嗅觉搜寻着其他同伴们停留过的痕迹,四肢矫健仿佛丛林之王肆意自由地狂奔,指引着身后两人快速前往会合的地点。 第4章 阴阳封印 距离邪神出没的不远处,头戴白鹤面具的暗部领队和第八班其他两人从角落缓缓走出。 “瑟瑟——” 林间微风吹拂枝叶,或许是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初次见面实在太过尴尬,谁也没有先开口,犬冢牙顺势回归监察小队。 “你好,宇智波佐助。” 四人一狗对着佐助,就像木叶和宇智波,彼此之间永远都有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 相顾无言,沉默良久…… “邪神。” “什么?” “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对祂产生真实的伤害,”领队“鹤”隔着面具向众人解说,哪怕看不见表情也能感觉到语气中的凝重,“宇智波佐助,留在这里不要靠近祂,等时间到了就会自然解除。” …… 浓云飘荡在夜空,弯月稍稍露出尖角,或许是月色也偏爱美人,那点微光全部撒在那件黑袍之上,外露的黑瞳在瞬息变化成黑红相间的万花筒。 “木叶是什么意思?”黑发少年皱眉凝视,锐利如鹰,目光犀利带着戒备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闻言,“兔”、“虫”陆续地摘下自己的面具,属于木叶隐村的第八班在此刻全部露出真容,除了志乃还是戴着自己的黑色护目镜,毕竟只有虫面具是半张。 “只要确定你不再做出任何危害村子的举动,我们就会离开。” “观察期吗?”原本淡漠的脸上挂起一丝讥笑,在站人外的宇智波佐助开口,“还真是可笑,既然怀疑我就应该找更靠谱的家伙,木叶是没人了吗?” 宇智波一族还真是盛气凌人。 好心救人却反被嘲讽,直接气得犬冢牙怒火直冲天灵盖,野性的尖牙外露。 “喂!佐助你这混蛋凭什么看不起侦查班,我们只是监察你一段时间!是监察不是监视!” 或许是从小与动物一起生活,犬冢牙野兽般的直觉,在察觉到邪神被召唤的瞬间就顿感不妙,纵身一跃就带着赤丸冲动地跑向宇智波佐助的方向。 “汪!”狗也是。 看着已经消失在树林里的身影,作为领队的鹤只能在远处扶额,任务啊!少年! “哦。” “况且…刚才我也帮过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谢谢?谢谢你耽误我的时间吗?”一声冷哼,满脸嘲讽。 咬牙切齿的犬冢牙在心中默默吐槽,这个混蛋,要不是为了鸣人,谁会自找麻烦跑去救你! “你这家伙!” 如野兽般的瞳仁紧缩,红色倒三角的面纹在夜色中更加显眼,像是獠牙,也像血色,犬冢牙狠狠地盯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怒气,身侧的赤丸随着主人波动的情绪一起摆出攻击的架势。 相隔两处的忍者通过眼神暗自争斗,互不相让、剑拔弩张。 “牙,冷静点!” 油女志乃将手搭在犬冢牙的肩膀上,而小队的唯一女忍者看着两人的样子,也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中间,紧张无力地小声劝阻。 “不要吵架,大家…我们……哎!” …… “滴答——滴答——” 查克拉从腹部凝结汇聚,力量顺延经脉,慢慢如水荡漾,直到视野扩大,嘈杂、混乱、斗争,无论在哪里忍者都是这样的存在,不过比起两个小年轻没头脑的争斗,领队“鹤”更关心邪神目前的状况。 “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 此刻,不远处的邪神正有目的接近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们得离开这里。” 步伐凌乱,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嗵-嗵-嗵-嗵-”远处的轰鸣声愈来愈越频繁。 “鹤”在解除白眼的同时,开始计算仪式结束的时间,视线从邪神的位置,转而几个弱小的孩子。 该怎么办? “你们走吧!我会去解决祂。” 而那位傲慢的宇智波佐助则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拉开距离,黑色的身影窜入树林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之中。 …… 攥着兔子面具的的女忍者是队伍中唯二探测到邪神恐怖的人,或许是因为弱者的恐惧,日向雏田开始紧张。 她说:“真的…要让佐助君一个人去吗?” 不管是查克拉还是形体都不像正常生物的邪神,以及能够阻隔日向一族透视的黑雾,这…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处理的任务。 “咔蹬—” “他现在就一只手,结印都困难!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去!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和村里那帮家伙交代。” “汪!” 鸣人,小樱,井野…都在等这家伙回去,刚才还视若仇敌转眼便怒气全消,比起让那个性格恶劣的佐助单独面对毫无线索的可怕邪神,犬冢牙选择保护自己的同伴。 “牙君!赤丸!” 一人一犬紧随其后,消失在密林之中。 “队长,有解决的办法吗?”黑色的墨镜挡住了油女志乃的表情,可是寄坏虫却源源不断地出现在月光下。 牙和赤丸也去了,现在除了迎战别无选择。 “有,”站在人前的领队“鹤”有些疲惫地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同时转身看向与他同源同宗的另一双眼睛,“这需要‘兔’的白眼,仪式并不完整,目前召唤的邪神并非实体,只要找到核心将之击碎就可以提前结束召唤。” 真物,假物,想要看穿一切只有血统最纯净的白眼才能做到。 白眼…… “请交给我。” 胆小的女忍者重新戴上面具,不曾询问理由也没有任何犹豫。 “磅——” 在犬冢牙和赤丸抵达目的地时,宇智波佐助已经展开了与邪神之间的战斗。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从边缘俯冲,以结界困守,那诡异的身法在瞬息万变之中出现在各个不可思议的位置,赤红的火焰灼烧着邪神外露的肢体。 “【天照】” 瞬身之术配合万花筒写轮眼的天照,持续不断对停留在原地的邪神进攻,消失、瞬时、炙热,黑色的火焰变化成刀剑的形态从不同角度对邪神造成伤害,然后又被覆盖在体表的黑雾缓慢吸收。 “【饿!】” 门后不断传来癫狂痛苦的嘶吼声,那原本神秘莫测的邪神在流火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饿……】” 怪物似乎只会说一个词。 “【饿……饿!】” 巨手出现之时,周边流转的物体都在瞬间变成流脓的液体,物质在烈火中又很快变成黑雾。 “【天手力】” 直到持续的攻击劈裂诡异,随后又有一部分黑雾从门中涌出结合着原先的那些在战斗中变化形态凝聚出了实体,几十只肆意伸长的黑手悬浮在空中与少年缠斗,天手力配合体术让黑发少年能够从容地躲避这密集的攻势,并且留有余力地继续攻击。 呼吸,跃动,瞬身一击,这就是现在的宇智波佐助。 “【饿—饿——】”石门之后传来邪神的咆哮。 这些黑手变成了实体。 “蹭——” 刀锋凌厉,身如鬼魅,右手不断地挥舞着短刀,片刻之间便将一大半的黑手斩断分离,断肢则在落地瞬间便化为血雾消散。 “轰——” “【火遁·豪火球之术】” 那个断了一只手的佐助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这一步…… 第5章 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牙和赤丸站在远处,大脑晕眩,灵敏的嗅觉因为邪神那奇臭无比的气息连靠近的勇气也没有,这已经不是他和赤丸能够参与的战斗。 “‘犬’,等会掩护‘兔’!需要她来找邪神核心。”不知何时到来的“鹤”将手搭在牙的肩膀上,“怎么了?” “没事,太臭了而已。”牙拿出兜里备用的鼻部过滤器,顺便给赤丸也戴上。 “好,”那些包裹着邪神躯干的黑雾有着干扰白眼透视的效果,“鹤”的白眼掩藏在面具之后,不需要结印便可迅速开启,“那我们也开始吧。” “蹭——” “蹭——” “蹭——” “蹭——” 身影快速越过黑雾之间的缝隙寻找邪神的破绽,投掷苦无、闪避、刺身,有效的配合让局势一下子便向忍者倾斜,持续不断的攻击,不断稀薄的黑雾,邪神狂躁地咆哮声从石门后传来,如雷鸣震耳,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饿!】” 躲在树后的兔子忍者握紧拳头,忍住涌上喉咙的恶心和因吼叫所产生的耳鸣,在深呼吸之后快速穿行于战场中,右手结印,血脉从眼眶的青筋迸发。 “【白眼】” 邪神的正面,往上看,无数黑手凝结成网将无法捕捉的鹰困守其中;往下看,戴着鹤面具的暗部领队同样在黑雾中闪躲攻击。 “雏田,往这边走。”油女志乃的声音贴边响起,寄坏虫的影子覆盖所有月色。 “是!” 直到弱者绕后,无声无息,更无一点波澜。 “【饿!】” 邪神的怒火愈演愈烈,更多的黑雾从石门中涌出。 “混蛋。” 原本围绕在邪神身边的黑雾因为得到有效的补充,再次变换了形态,不是黑手,而是原地诞生几个张着硕大嘴巴,如同恶鬼一般扭曲畸形的鬼魅,祂们肚子很大,没有其他五官,四肢纤细却行动迅速,跑姿畸形诡异,实在叫人恶心。 “暳-暳-暳-暳——” “暳-暳-暳-暳——” “暳-暳-暳-暳——” “暳-暳-暳-暳——” “暳-暳-暳-暳——” …… “牙,保护她!” 为了干扰鬼魅对查克拉的感知,油女志乃瞬间开启虫分身之术,引诱那些原本朝他们来的危险往另一个地方而去。 “汪!” 兔子受到了犬的保护。 “【饿!】” 随着黑雾化形,邪神的身体逐渐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充满褶皱、流脓长蛆的黑色巨手,正中央镶嵌着一颗猩红大眼,此刻正死死地凝视着面前的忍者们,是极端的丑陋和难以表述的恶心。 好臭! 犬冢牙和赤丸继续掩护“兔”靠近邪神。 “【白眼】” “兔”单手结印通,很快通过白眼发现邪神巨大的眼睛之上有一个不同于其他查克拉颜色的红点。 好像是? “牙,眼睛。” “雏田!” 察觉不妙的牙和赤丸快速扑到“兔”的身上。 “嗡——” 猩红大眼从一开始便夺取所有人的注意,谁能想到还有一只如同人眼一般大小的眼睛从开始就躲在褶皱里,直到汇集足够大量的查克拉能量之后才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对最近的忍者进行突袭。 “轰——” 可恶!犬少年满脑都是懊悔,心中思绪翻涌,从木叶到过往,再到眼前的兔子面具。 这就是死前的走马灯吗? “吭——” 剧烈的声响和猛烈的撞击之后,两人一犬所在的场地烟雾缭绕,没有血的味道也看不清彼此的面庞,夜色浓重,天空好像被什么挡住,直到周围的烟雾慢慢散去一切显现,庞大的紫色查克拉笼罩周围,阴影之下的两人同时抬头。 宇智波佐助! 写轮眼能够观察战斗的细节,那些从黑雾中诞生的怪异,虽然拥有足够的攻击力度却不能解释那庞大的查克拉来源,直到那微妙的异动让宇智波少年再次确认鬼魅只是祂的佯攻。 “佐助,你……” 月色之下的鹰少年低头俯视,此刻不管是即将开口的语气,还是已经袒露的表情都充满了不屑,掩藏在黑发之下的紫色轮回眼隐隐露出、摄人心魄。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侧目嗤笑着说:“真是没用。” …… 面对这种状况却无法反驳,傲气的犬冢牙和赤丸都感觉格外扎心,至于另一位“兔”看着鹰少年的眼睛说:“核心在那个金色瞳孔正中心。” “只要击碎就行了吗?”似自言自语般,宇智波佐助开始控制须佐能乎右手的查克拉形态变换出刀剑,猛烈攻击所谓的“核心”。 温顺的兔子,眨了眨眼睛,重新戴上了面具,“对……” “雏田,去旁边吧。”牙指着唯一安全的空地。 “是。” “磅——” 手感不对,外面还有一层防护。 随着攻击的力度不断加剧,疯狂奔跑的鬼魅接二连三地消失不见,怪物的尖叫声变得凄厉又惊悚。 “【饿——!】” 看来这只金色眼睛确实是所谓的“核心”。 “佐助,驱散眼睛旁边的黑雾,剩下的由我来!”暗部领队“鹤”在距离巨手较近的位置向稍远的宇智波佐助大声呼喊。 交给他? 被外衣状的查克拉包裹的半肉身化骷髅须佐能乎在写轮眼的控制下,伸出双手将附着于金眼之上的黑雾强行撕扯破坏。 霸道蛮横,气势十足。 鹰少年直接用行动回应了“鹤”,将黑雾暂时驱逐留出短暂的时机。 “噗嗤——” 转身跳起的“鹤”将自己的短刀插入金色瞳孔的正中心,同时控制阴、阳属性查克拉能量使深藏其中的血珠破碎,藏在面具之后小声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双手结印,身上笼罩淡淡白光,印成,邪神的身体在瞬间瓦解。 “【阴阳1·封印之术】” “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 石门逐渐关闭,锁链重新凝集在上面形成新的封印,直到一切都完全消失。 “轰——” 不远处,油女志乃正在利用密林的优势将四只被引诱而来的鬼魅逐个击破,密集的怪影从暗处将诅咒吞噬,寄坏虫从树缝中凝聚,又在月光下消失,就在志乃准备解决最后一只黑雾人影时,面前的怪物却突然消散。 “噗嗤——” 黑色的脓水流经地面,油女志乃在将虫子们收回自己的身体后,快速疾跑与众人回合,却看到……更为异常诡异的一幕。 “佐助,你刚才那招真是帅呆了!” “谢谢,佐助君。” “汪!汪!汪!” 第八班的牙正搭着佐助的肩膀,第八班的赤丸也亲昵地转圈圈,而第八班的雏田则站在两人身旁沉默无声。 “大家……” 同样作为第八班一份子的志乃将闷在虫面具后的心里话微微传出。 “啰嗦。”鹰少年推开狗,挡住牙,表情带着些许不耐。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甚至连领队也围在佐助身边。 “各位……”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英雄志乃的归来。 “汪汪汪!”狗也是。 明明我们才是一个小队,果然还是太没存在感了吗?心里是那么抱怨,脚步却不停地往前凑。 能怎么办?打不过就加入呗! 第5章 来光黑猫 几天之后火之国的某处森林,又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平静日子。 白眼的视角从猫的尾巴,到左摇右摆的猫屁股。 “喵~” 等猫叫完,刚好看到少年残缺的手臂。 “哐当——” 宇智波佐助收回了所有武器。 “喂,雏田,你看见……那家伙……” “嘘。” …… “喵~”又是猫。 夕阳下,密林之中的植物隐藏在寂寥中,风声、虫影、鸟鸣。 直到鹰少年抵达旅程的中点,昏黄的光线从那头张扬的黑发慢慢沿着黑袍松散的动作,这位断臂忍者选择靠近在一棵枯树,然后一点一点整理那些散落在面前的武器。 从苦无到手里剑。 “喵~” 只要猫经过就叮当作响,等猫踮着脚尖渐渐靠近,这个奇怪的人类还是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 “喵~喵~~” 奇怪又无情。 所以猫开始绕着树转圈。 “喵~” 在猫离开以后,鹰少年选择在原地坐下,取出餐盒,整好武器,等猫的声音完全消失,就靠着身后的老树。 “啪——” 打开准备好的饭团。 “啪——” 将水杯放置在脚边。 第6章 “喵~” 猫从没消失。 “喵~” 小小的黑猫学着往常的样子,亲昵地贴在这个奇怪人类的腿上撒娇,猫头猫脑乱七八糟,从舔猫猫拳,到摸摸两侧的小胡子。 “喵~喵~” 猫的意思是索要食物。 “喵~” 张开嘴品尝着狗掌形状的动物饭团的宇智波少年,依旧麻木地咀嚼,三口并作一口,一口期望没有,表情冷漠,对待饱腹的食物也没一点温情。 真是一个可怕的人类啊。 “喵~” 可是猫在叫,甚至声音都变得更加急躁。 “安静。” 大概是觉得猫太烦人,鹰少年开始用手将食物分成小块,一块一口,一口一块。 “喵~” “不要着急。” 或许是单手操作实在太慢,宇智波少年干脆把所有饭团展开,铺设在地上,那是一个过于完整的狗掌型超大饭团。 “喵~” 猫在饱食一顿之后,慵懒地舔舐着爪子,离开的时候倒是毫不留情。 …… “‘兔’,怎么样?”牙带着紧张又迫切的心情询问。 兔子小姐对于犬少年的问题感到为难,大概是想到什么,所以选择沉默转过头,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呢? “汪!” 感觉牙可能会生气。 “都吃完了。” 兔子小姐选择了最折中的回答。 “果然,那可是我犬冢家的秘传配方。”牙自信地开口和赤丸对视一笑。 赤丸摇了摇尾巴表示肯定。 “其实我觉得还是柴鱼饭团比较好,听说佐助君很喜欢这个味道。”站在树下的志乃,并没有错过发表意见的机会。 “汪!” “噗!”领队“鹤”突然在旁边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刚才噎住了。” 大概是领队的动作太夸张,第八班的三位小忍者突然都感觉诡异。 这还真是一位奇怪的大人。 “【白眼】” 等兔子小姐继续观察,发现那位监察对象早就离开了刚才的位置,并且还在树干上留下了痕迹。 “该出发了。” 是两个字——难吃。 “雏田,走了。” 等一会还是不要经过那里了。 “是。” 第八班在匆匆解决完口腹之欲之后,继续沿着东边的方向追寻那位宇智波少年的踪迹。 第6章 逗趣蠢事 如同各种野蛮生长的怪物一样,能够存活在忍者世界的植物也活得千奇百怪。 “宇智波是我们的同伴!” 正午之时,四个身影围在一棵巨型怪树下商讨监察计划——绝对不能让宇智波佐助离开视线,也不能让他对木叶产生芥蒂。 “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是。” “是。” 领队“鹤”在分配好各自的任务之后便带着“兔”前往附近的村落,他们需要为队伍购买补给所需的物品。 “啾啾——” 森林寂静,鸟兽四散,时不时有几只走兽从不知名的角落穿梭而过,赤丸、犬冢牙和油女志乃同样选择了野兽的方式暗中监察宇智波佐助。 “啪嚓——” 或者说,算是监视。 “嗵-嗵嗵-” 事实就是如此,即便一起经历过可怕的战斗,木叶的忍者也不可能结束对宇智波佐助的任务。 “他又消失了。” 鼻尖耸动,牙深吸一口气,方向从南到北,直到灵敏的嗅觉追踪到目标对象所停留过的位置和目前所处的方向。 “往东。” 依靠嗅觉追踪是犬冢一族特有的家族秘术,在接下这个任务之前,牙是非常讨厌佐助的,木叶叛忍,袭击五影,挑起四战战火的宇智波一族……想要罗列佐助的罪状不要太容易,但这些并不能构成牙讨厌佐助的真正原因。 “汪!” 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佐助? 对于牙这样的少年来说,理由非常简单——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强,比自己拽,还总是说话难听的讨厌鬼,还有那家伙从小就爱装酷,只会凭着那张漂亮脸蛋讨好女生。 “往右。” 实际上呢!表里不一,任性又顽固,脾气还臭,总是看不起人。 “这边。” 要一个阳光大男孩去喜欢这样一个属性相克的怪家伙,太难了。 “嘘。” 犬少年撇撇嘴表示无奈,手指戳了戳赤丸的脑袋,就好像通过这个动作可以戳到某个断了一只手的吊车尾。 所以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 直到如兽一般的瞳孔缩小,阳光照进心里,牙才愿意承认摆在眼前的事实,第七班的那群家伙都是一样的任性顽固,无论是否背叛,就是愿意为这么一个人要死要活,付出了那么多代价也要把他带回木叶,甚至连相对正常的樱也那样。 笨蛋…… 第八班虽然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小事,但同伴之间相处融洽、感情深厚,作为其中之一的牙,实在难以理解第七班那群家伙所谓的羁绊。 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对宇智波佐助那么执着? “牙,走。” 真是败给他们了…… “追。”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生命从出生开始就被环境、家族、血脉拴连,活在阳光之下的幸运儿看不见阴暗角落里苦苦挣扎的倒霉蛋。 所谓理解? “有其他人。” 那种东西或许只有相似境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第八班也好,过去的第七班也好,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际遇塑造人格,相同的人或许刚好是因为人间空荡寂寞才会变成传说中的忍者。 才会……因为注定的命运相遇。 “找到他了,” 由孤独构筑桥梁,没有过去的怪物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确认对方是否称得上灵魂的半身,仇恨、死亡、黑暗这世界上最糟糕的东西都无法切断彼此联系。 同族血亲? 那种瑕疵品无法形容命运与命运之间的关系。 “他在战斗。” 是爱,是恨,也是痛苦构筑的羁绊,进一步会死,退一步也会死,温室的花朵不无法理解那些异类的痛苦,更做不到哪怕坠入黑暗深渊,也要共赴黄泉的窒息沉沦。 而真正的忍者,从来如此。 “嚓——” 打斗声从前方传来,牙和志乃收敛气息,悄悄藏身于树后。 “嗵—嗵——” 右手快速地挥击苦无,几个穿着严实的忍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地。 “【天手力】” 因六道之力诞生的轮回眼让这位宇智波少年获得了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力量,可这份力量还需要不断的实战才能找到最佳的战斗模式,天手力不会消耗太多查克拉并且能够与体术和幻术配合默契,恰到好处的组合能够让黑衣黑发的独臂少年在瞬间击败敌人。 “【瞬身之术】” 空荡荡的衣袖,失去的左手确实带来很多不便,但那对眼睛足够弥补这方面的缺陷,少年弯腰下蹲捡起一柄苦无,从最开始选择离开,十七岁的宇智波就明白之后的赎罪之路必然是满布荆棘与仇恨。 鸣人说过:“佐助,留在我身边,木叶永远会等你回来!” 安稳与荣耀都是假的,宇智波的未来注定是流亡黑暗,终生与孤独、死亡相伴。 接下来又该去哪? 一边收拾着掉落的忍具,一边思考着未来的方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比如复兴宇智波,再比如调查大筒木辉夜和黑白绝的消息。 宇智波带土在水之国好像做过不少事情…… 鼬曾经作为晓组织的成员也呆在雨之国很久…… 一想到这些宇智波族人曾经踏足过的痕迹就感觉肩上满满重担,少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中的刀剑都在告诉最后的宇智波不要着急,必须把那些秘密一件一件抽丝剥茧,一定要把所有事情弄清楚,白绝、黑绝、辉夜、宇智波一族。 直到脚步远行…… 桀骜之鹰本该意气风发,却在经历太多的爱恨得失之后重新选择了另一条路,千难万险,披荆斩棘,前路再难也要为了唯一的朋友和彼此守护的未来负重前行。 少年抬头望向天空,只是轻笑着就看见天上的云朵晃晃悠悠变成鱼板的样子。 “吊车尾。” 某个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前假肢,痛苦扶额的木叶忍者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鸣人!都和你说了!不要在这个季节吃棒冰!” “小樱!对不起嘚吧呦!” …… “好帅!志乃,我想到一个新忍术,说不定能超越【牙通牙】和【兽人分身】成为王牌。” 小虎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微光,这时候的犬冢牙看起来就像个魅力十足的元气少年,可惜这里只有志乃和赤丸,也就约等于无人欣赏。 第7章 “帅气吗?”志乃陷入思考。 “其实油女一族的虫之秘术也有很多变化,为什么施展起来没有佐助的那么帅气?可是,寄坏虫的攻击明明也挺帅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原因在于……”啰啰嗦嗦、絮絮叨叨是志乃的一个臭毛病,牙早就习惯了志乃的这一点。 “赤丸!准备好了吗?‘犬风车’来喽!” 四肢伸展,赤丸的身体猛地在半空打了圈,牙居然把赤丸的前脚提起来,一人一犬面对面,开始原地模仿大风车旋转,可惜最后由于惯性脱力被甩飞出去。 落叶飞舞,眼冒金星! “这个不行。”牙和赤丸晃了晃脑袋,等可以平稳地站起来了,又开始胡闹。 “瞬身!赤丸,快跟上!” …… 等志乃回神时,偌大的森林空荡荡一片只剩下他一个人,墨镜遮住了大部分表情,只剩露在外面的细长眉毛高高挑起。 “牙?赤丸?” 如原始森林间的野兽,牙早领着赤丸忘我地穿梭在丛林中,身躯模仿赤丸的样子,四肢并行收敛气息,与自然融为一体。 以前牙和赤丸一起散步几乎走遍整个火之国,而犬冢家族的教育让这个孩子对食物、植物、动物也非常了解。 “志乃,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 橙红色的果子随着枝蔓挂在树上,一颗串着一颗,色泽饱满,肥润剔透,这里生长着小小的番茄!牙随手便摘了一颗,擦也不擦张嘴便咬,快速咀嚼之后发自内心的感觉。 好甜! 马上摸索着背后的腰包,从那里掏出一个袋子,“快过来帮忙!” “劈啪——” 灌木松动,枝叶攀折,如他所愿,志乃出现在身后的不远处。 “你走得太快了,牙!” “哈哈哈!抱歉,刚才太投入了!” “番茄吗?佐助好像也很喜欢!” 看似不走心,实则暗藏玄机,所以志乃,你到底是有多关注佐助??? 与此同时,两位穿着黑色斗袍的木叶忍者正在一条街道上悄悄穿行,小贩叫卖,不少行人侧身而过,商店林立,是一个难得繁荣的地方。 一同负责给小队采购食物的“兔”跟随在领队身后,穿梭在人来人往之中,面具下的表情却严肃认真。 日向家的大小姐最近……也有了一点自己的小烦恼。 不断突袭的杀手…… 隐蔽在丛林中的猛兽…… 刀…… 剑…… 苦无…… 甚至是蛇。 只是离开从小生活的木叶,就觉得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是从未见过的新奇古怪。 “甜品打折!” “队长……” 兔子小姐站在原地,突然开始考虑村子外面和里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以及不久前的战斗,如果没有……可能就会害死牙和赤丸,就像害死宁...... “雏田大人,要不要来点甜品。” 视线穿过面具,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份菜单,“鹤”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示意她看向店面,那是一份菜单,原来他们此刻正停留在一家甜品店门口。 「招牌红豆沙」 「招牌肉桂卷」 「招牌三色丸子」 …… 领队真是和红老师一样温柔的人。 “五份红豆沙和二十个肉桂卷,谢谢!” 面具下的那张肉肉脸蛋已经熟透,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店家点单,思考从战斗变成了其他,这次特别的外出任务不但训练了胆量也让原本就填不饱的肠胃蠢蠢欲动。 因为兵粮丸真是有点…难以下咽。 “感谢您的光临。” 肉桂粉的香味很特别,经过高温烘烤的焦糖反应之后,会变得更加柔和入味,柔韧的外皮一圈一圈包裹着内侧红糖,再加上附着于表面的零碎坚果和上层香酥的杏仁片,无论是外表还是香味,都十分诱人,还有红豆沙,味道清甜、不腻不干、豆香浓厚、清醇细腻,色若玫瑰,艳似桃红。 或许是食物的美味冲淡了心里那忽闪而过的身影,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的情绪又转变成其他的模样。 红豆沙很好吃…… 宇智波一族真的很厉害,但是……,如果可以和那个人一样,是不是就能和……站在一起,看到……眼里的风景。 头越来越低,心中的情愫机会淹没所有恐惧,兔子小姐红着脸埋头苦吃。 “好吃吗?” “很好吃。” 肉桂卷也很好吃…… 这个年轻的女孩捧着一个肉桂卷,散步的场景从脑海转到现实,而心里的甜蜜和期待几乎伴随着入口的软糯一起溢出。 “雏田大人……” “怎么了。”是憨憨可爱的小表情。 “没有,我很快回来。” …… 饱腹一顿之后,两人默默离开这片喧嚣繁华之地。 “鹤”跟在“兔”身后没有说话,面具之后的表情却甚是凝重,这位神秘的暗部忍者刚刚已经通过密信通知日向一族,秘信从邪神到眼睛,还有封印术疑似暴露的可能…… 每一项都很糟糕。 而作为日向一族的天忍,守护家族秘密也是职责所在。 …… 两位外出人员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好东西,比如,志乃临行前特意嘱咐的柴鱼饭团,一向稳重成熟的志乃最近非常忧虑,从《疾风传》开始他的存在感就一路狂跌,明明前期设定还是“从无败绩的黑马”,之前战事频繁没有镜头也是正常,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展现秘术的志乃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份来之不易的绝佳时机。 明明只是普通的柴鱼饭团却拥有华丽的包装,志乃小心翼翼地解开绳子,将外皮剥开便看到被叶片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晶莹米粒,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妈妈在他离家前交给他的东西,白色的米粒和棕红色的酱料交织在一起,色泽浓郁,气味芳香,在一瞬间将原本普普通通的柴鱼饭团提升到了极致,然后熟练地包裹好,一切恢复如初。 “【秘术·唤虫】” 志乃操控虫子们悄无声息地将这份饭团送到《naruto-ナルト-》的第二男主角(兼任女主角),那个明明没有多少镜头但处处都是高光的男人——宇智波佐助手里,虫子们带着志乃真挚的心意,穿过森林,越过小溪,然后黑压压地出现在佐助面前 “哇——” 天上飞过一只乌鸦,空气寂静沉默,就在佐助打算使用豪火球一口气烧死这堆恶心的虫子时,它们突然转变成有序的形态,在空中摆出“柴鱼饭团”的四个字样,留下食物后就在原地快速消散离开。 再不撤!虫生就要在此完结! 刷啦啦,一团黑色哄散而去,柴鱼饭团被虫子们丢在不远处,虽然被严实包裹着完好无损,但一想到刚才…黑衣少年利落转身,潇洒离去,挥一挥外袍,没带走一颗米粒。 另一边,志乃透过墨镜努力将自己的期待传达给自己的同伴。 “雏田,怎么样?” ??? “队长!不好了!佐助君,他好像…消失了!”雏田在仔细视察之后赶紧呼叫领队,同时心中充满疑惑,佐助君为什么又突然开始甩开他们? 志乃看着队友离开的背影,伸手想要挽留。 雏田!你还没告诉我,佐助他到底吃了吗? 作为尽职尽责的领队,鹤自然也是一刻不停地监视佐助。 “噗——” 当然也看见了那离谱的送餐方式! 油女志乃这家伙还真是…表面正经冷静的领队此刻正躲在不远处的树后浑身发颤、强忍笑意,最后通过扣树皮来调整状态,等待一切平静后才从树后出来。 依旧是那副标准干练的暗部精英形象。 “我知道了,犬!你和赤丸继续追踪佐助停留过的位置。” 因为领队的“善良”,众人意外避开了柴鱼饭团真正停留的地方。 可笑的志乃至今仍不知他的「油女一族·特制美味·柴鱼饭团」曾在某一时刻与他擦肩而过,终究是命运弄人,谁也没看见谁,那个它最后孤独地躺在某棵树下,在经过几天的风吹日晒之后短暂的饭生彻底回归尘土。 反正之后,志乃在牙的洗脑下将此归结为——离村多时的叛逆忍者突然感受到同村好友的关心所产生的不自然别扭,即宇智波少年因爱害羞! 一定是因为美味感动了他! 虫!果然是无敌的! 黑色乌鸦无语飞过,甚至从天空落下一坨白色不明物体。 “蠢货—蠢货——” 第7章 木叶樱花 微风和煦,湛蓝无瑕的天空有一片落叶飘过,玻璃窗在阳光映照下更显通透明净,某位穿着火影服饰的银发男子正自在地坐在办公室的桌子旁手捧着一杯暖茶,透过窗户看向窗外——木叶隐村的全景。 第8章 “呼——” 让无数打工人羡慕的理想咸鱼生活,或许可以理解为某位木叶六代目——旗木卡卡西的专属日常。 “啪——” 穿堂风过境,吹乱室内洋洋洒洒的纸张,一瞬间群魔乱舞,如果无视卡卡西身后已经堆积如山的档案和卷轴,只看那头趴在文件最高处、呼呼大睡的“豚豚”小猪,可能就真的非常惬意。 “六代目大人,等会还要去风之国参加外交剪彩活动!您可以先处理这些文件吗?”面对这个懒散的男人,静音强忍着怒火和咆哮,额角暴起青筋,真是眼不见为净! 卡卡西转过头笑眼弯弯,一副平易近人的好好先生样,即使当了火影也还是带着那张熟悉的黑色面罩。 “不好意思!马上,马上。”嘴上是不好意思的道歉,实际行动却是臭不要脸的摆烂。 (静音小姐的心里话:纲手大人!我错了,我真的特别怀念在您身边的日子!) 自从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以后,受伤的纲手就辞掉了五代目火影的身份进入木叶医疗部,而下一任火影的所有交接琐事也全权交由静音负责。 果然还是太“年轻”见识不够!反正稳重的静音小姐是没想到作为木叶精英上忍、进入过暗部工作、培养出第七班那样的人才、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成为战争英雄的卡卡西,居然会是这么摆烂、敷衍、垃圾的男人! 同样作为火影的纲手大人对处理这些文件得心应手,而该死的卡卡西却在“摆烂”这条路上一骑绝尘,说不清楚这俩人谁更厉害,没见识的静音小姐只能在心里暗自佩服,能成为火影的忍者都是人才啊! “哒哒哒——” 才开始伏案工作没多久的卡卡西又有了新的迷惑行为,放下笔摸了摸那头银色脑袋。 “我刚想起朋友好像有事找我,静音小姐,接下来也要拜托你了!” “咻——” 静音连忙阻止,六代目的身影却在瞬间消失,居然只是个影分身! “卡卡西!” 火影大楼里,如往常一般,今天也是六代目火影秘书静音小姐咆哮的一天…… “今天的静音小姐看来心情也很糟糕。” “那这份文件还是过会儿给她?” “有道理!” 刚从火影大楼逃离的卡卡西正悠闲地捧着一本《亲热战术》坐在一片绿荫之下的长凳上,路过的三两行人也没仔细看,要不然就会发现这个懒散堕落且非常嚣张的男人正是木叶现在的六代目。 “左边一百下,右边一百下,青春!无敌!” 迈特凯正在不远处,挥洒青春,断了一条腿还非常活跃,和气的银发男子虽然逃避工作却没有欺骗静音小姐,今天确实是来看望朋友。 “凯,还是不要太活跃比较好哦!”虽然某位热血友人好像并不需要。 “刷——” 书页翻转,又是一个篇章的完结。 纲手大人最近正在利用柱间细胞培植假肢,鸣人因为有很好的适应性,之前就成功佩戴上右手假肢,但是凯只是个普通人。 第四次忍界大战那漂亮的一击是他用一条命和后半生的忍者生涯换来的,不知道对他而言那一脚的热血青春是否值得?卡卡西发自内心地希望医疗部能快点找到解决的方案,至少能让这个家伙继续站起来。 “卡卡西!别坐在那里了,快来和我一起进行锻炼。”穿着病号服的凯坐在轮椅上,拿着两个哑铃进行手部和臂膀的锻炼,一上一下,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闻言,银发男子从不远处看了友人一眼,确认过眼神不是一类人,继续手上翻阅书本的动作不变,像是看到了什么限制级的场面,某位闷骚色狼的“老脸”一红。 《亲热战术》果然是很棒,自来也大人,谢谢你! 浓荫挡住了今天的好天气,凉风惬意地拂过这个午后,要是可以一直这样也不错。 银色的发丝随风稍动,指尖卡在书缝之间,回忆像是一下子被拉到了不久之前——被暂定为木叶六代目火影的某次特殊会议。 狭小的室内,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重伤退位的纲手大人以及战后创伤累累的木叶。 五代目,六代目,成为火影一直都是…别人的梦想,现在也只能如此。 于是作为继任者的卡卡西被迫接受纲手大人的“火影心得”亲传,比如小心顾问以及那群老家伙,千万别惯着他们,该骂就骂!要不然他们绝对能上房揭瓦。 说起来纲手大人算是卡卡西老师的老师那一辈,但年轻的外貌和火辣的性格让卡卡西觉得他们又好像是同辈。 106?自来也大人真是的。 木叶高层政治复杂,作为战争英雄、木叶精英的卡卡西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支持,这样的他能够被选举成为六代目火影,服众却无实权。 从继任以来那些处理不完的文书工作就能看出,那些老顽固确实在有意搓磨这位新火影,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趁现在杀杀年轻人的锐气,到时候哪还有他们这些老人立足的余地? 可惜这位新上任的六代目一点也不在意,特立独行地带着黑面罩,乖巧安顺地做着新火影,没有一点脾气,甚至连多余的想法都没有,老顽固们满意了,但纲手大人和静音小姐非常生气。 于是某些势均力敌、各不退让的争吵,某些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争辩…… “我的友人啊!快看这个新动作,悬空倒立一百下!” “凯,你这样要是被医护人员看见了,下次可就不带你出来了!” 好麻烦啊! 卡卡西明白却并不赞同纲手大人那样强势的抵制方式,这场和平来得太不容易,他只想守护现在的木叶,再说尊老爱幼可是木叶美德,面对老人家的刁难,品德高尚的他真是没有一点办法,总不能真学纲手大人那招“该骂就骂”。 哎!欺负老人想想都觉得罪孽深重,所以再三权衡之下,卡卡西决定从“文件地狱”逃走,他可不想因为过于努力而猝死在火影办公室。 木叶忍者卡卡西死在办公室而非战场? 如果事情真到那一步,那六代目火影之死一定会成为流传五国的大笑话,还是要快点培养些值得信赖的孩子来一起帮忙处理文书工作。 从书本中抽出一张写满细小文字的信纸,卡卡西原本平顺的眉眼突然变得紧绷。 不知道佐助现在怎么样? 火影办公室里,木叶那两位顾问以无比强硬的态度罗列宇智波一族的罪孽,要求暗部终身监禁佐助。 明明已经成为木叶的火影却依旧无力,最后的宇智波,到今天还是不能改变其他人的偏见吗? 一向无神的死鱼眼在那一瞬间闪过幽暗。 木叶与宇智波就像集体和个人的矛盾,他理解父亲当时选择自杀的走投无路,也明白木叶一直遵循的火之意志,成为火影就代表成为集体,不该留有私情。 差一点…… 那些没参战的老人不会明白第四次忍界大战有多可怕,没有宇智波的帮助,所有人都会陷入无限月读的世界里直到死亡,他们不懂所以小心翼翼地畏惧,所以才宁愿相信一个凭空出现的影子也不愿意对那个孩子敞开心扉的信任。 “带土,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几乎无声的喃喃。 手中的书本被紧握,如果不是纲手大人坚持自己派人,这种背刺的行为可真是对不起那些孩子,不可以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第八班背景简单值得相信,而且日向一族的大小姐外出,派遣值得信赖的人保护也是理所当然。 团藏管理的组织已经被彻底拔除,现在只剩一群可怜的胆小鬼还烂在根里,宇智波的惨剧不会…绝对不会重演。 银发男子闭上眼,接下来就交给他吧!总不能真什么事也不干当个傀儡火影,和平的时代终于到来,希望不要再有什么变动,这么一想,突然又觉得欺负老人也不是不可以。 午后阳光恰巧被厚重的云层遮住,那张掩藏在阴影里的脸开始变得晦暗不明。 “真是的!凯老师,不是和你说了不要过量运动吗?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春野樱穿着医疗部专属的白大褂正从远处飞奔而来,如樱花一般娇艳的发色在阳光下闪耀,漂亮又充满活力的少女真是这枯燥生活中的一大亮点。 这位五代目火影的关门弟子目标准确、动作利落地没收了凯的两个哑铃,然后一气呵成将活跃的凯推到卡卡西身边。 “卡卡西老师,你既然在这里就应该好好劝一下凯老师!”樱花少女有些生气地抱怨着自己的老师,心里想着真是些靠不住的男人。 四周寂静,只有风的声音,小樱见卡卡西没有理会自己还沉浸在某本书中,右手握拳蓄力发出最后警告。 “亲爱的卡卡西老师!”咬牙切齿。 “抱歉!小樱!”反应过来的卡卡西马上推着凯离开。 第9章 “卡卡西!要燃烧青春!冲刺吧!” “凯老师!” 穿着病号服的鸣人站在三楼的窗台边,用重新安装好的假肢托着自己的下巴,金发碧眼的帅气少年正一脸陶醉地看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春野樱。 “小樱,好可爱嘚吧哟1!” “我也这么觉得!” 刚从一乐拉面店赶过来的小李随声附和,绿色的紧身衣搭配拉面店的外卖铁盒显得格外滑稽搞笑。但也没办法,老板实在太忙又恰巧得知小李要去看望鸣人,只好麻烦这位勤勉的少年将慰问品送给第四次忍界之战的大英雄。 揭开盖子,大号鱼板摆在正中央,面汤分离,是近期店内招牌特色——漩涡鸣人拉面。 “鸣人,你们在说什么?还有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站着吃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嘚吧哟!对不起,小樱。” “樱小姐[],中午好!” 两个青春少年也是两个志同道合的痴汉,明明可以有话直说却非要一起躲在窗台边窥视楼下美丽的木叶樱花,嘈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至两人耳边,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不少。 “听说鸣人君在这里呢!” “我也听说就在这边,姐妹们快来!” 一群女孩子从不远处向鸣人走来。 “快走!粗眉毛!” 鸣人赶紧拽着小李躲到了别的地方,最近有好多女孩子不分昼夜地来找他,人气爆棚是很让人高兴,但现在要是被她们发现可就吃不了一乐拉面! “【影分身之术】” 鸣人体内的九尾,慵懒地趴在虚空之中,九条尾巴晃晃悠悠,就算洞悉外面的一切也只是无趣的哼了一声! 真是个傻小子! 那片树叶循风而至,最终飘落在一片黑色的石板上。 一棵树的一生总会经历枯萎断枝和茁壮新生,就像现在的木叶,那些年长的枝叶在战争中背负一切死去,新的嫩芽在这份死亡的负担下浴火重生。 鹿丸、井野、丁次三人结伴来到了墓地,步伐沉重,然后在某个位置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哪怕是一体同心、世代交好的“猪鹿蝶”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独自承受悲伤。 对于鹿丸来说,亲近之人的突然牺牲并不是第一次,以前是阿斯玛老师,后来是父亲,他明白所有的人都会在时间长河中走向必然的死亡。 将井野家的花束放在墓前,鞠躬弯腰,然后像下军旗时那样面对面坐下。 “老爹,看来以后不能一起下棋了,虽然很麻烦,但木叶……”似有微风吹拂轻拍肩膀,少年的背影在这一刻变得高大伟岸,不知道什么时候鹿丸已经从少年成长为一个大人。 另一处石碑前鲜花美丽,少女娇艳,紫色与金在这片沉寂死亡的地方像是唯一的光点,井野从小就梦想着开间属于自己的花店但现在也想守护木叶,她想继承只有山中一族才能发挥巨大作用的联络部。 “爸爸,胡枝子2还没开花。”明明想要笑着告别,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妈妈和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就算爸爸不在了,我们的花店也会继续开张,你用生命保护的木叶…也会永远和平。” 墓地视野开阔,等到哭肿眼睛的黄发女郎收拾完心情,就看见了从另一个方向而来的双丸子头忍者——天天,一向开朗爱笑的人却挂满落寞,第四次忍界大战死了太多人也包括她的队友,世间的不平太多,唯有死亡平等,至少这一刻所有故去的木叶忍者都会在此化成沃土,抑或是变成自由的飞鸟。 无数白鸟的飞羽如落叶般随风而散,往前走的天天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原谅宁次的不告而别。 墓地适合沉默者,两位年轻的女孩不曾多言也明白彼此重要的人将在此永远长眠,而她们会代替过去,成为木叶的根,成为木叶的枝,直到生命的尽头继续前行。 默契地踏上同一块台阶,并肩而去,那时他们一定会再次相见。 一阵狂风吹起那片落上石碑的树叶,高飞,俯冲,最终落入一片黑暗。 “没想到,日向一族那群胆小鬼居然愿意把人派出去!” “那不是挺好,说到底宇智波那小子实在太危险,只有真的死了才能让人安心。” “可惜纲手太不听话,希望卡卡西能懂事一些。” “你那里最近怎么样?一切都好吗?” “挺好的,大家看起来都精神满满!看来和平真的到来了!” “嗯,照顾好自己!” “咔!”门被悄悄关上,桌上只留下两个吃得很干净的拉面碗以及地上那片被践踏的旅行树叶。 第8章 温泉端倪 “柴鱼饭团更合适!” “犬冢饭团才是最好吃的!” “汪!汪汪!” 牙有时候觉得志乃真有点莫名其妙的顽固,就像上次送完饭团表示感谢之后,这家伙居然学着他也偷偷给佐助送饭团。 笨蛋!蠢蛋!傻蛋! 明明就应该送「犬冢一族·特制饭团」才对啊…… 要不然这几天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发狠地甩开他们,肯定是柴鱼饭团的问题!既要追踪又要调查,这几天真是太折腾狗了。 “嗷~~呜~” 一人一犬抱头痛哭! 距离上次处理邪神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巡游在火之国土地上的鹰少年,正站在某处悬崖上看顾着十一月的远山,群山环绕之间,白雪渐渐覆盖所有绿色,等风吹在少年深邃的五官上,从黑到紫的异色。 同样的轮回眼。 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斑…… 隐藏在暗处的骚乱多到数不清,原本的目标也从必须前往朝东的水之国开始向更北边的雷之国犹疑。 “嗦嗦嗦——” 汤之国与火之国的边界,商贩、商旅、商人从峡谷中缓缓走过,人影细小如黑点。 几人目前抵达了汤之国的边界。 “听说汤之国的温泉非常有名。” “嗦嗦嗦——” 背后传来的细碎声响越来越大,等宇智波少年紧皱眉头,那些来自木叶尾随的家伙还是没有任何收敛。 “要是可以…就好了,对吧!志乃。”牙嘴角咧开灿烂的笑容,明明是对志乃说的话却揉了揉赤丸的脑袋。 这算是牙的小心机吗?毕竟有些聪明的狗狗也是会记仇的,毫不知情的赤丸因为主人宠溺地抚摸,非常兴奋地趴在地上露出白净的肚皮。 “汪!汪!汪!” 黑色墨镜挡住了真实的表情,明明就站在牙旁边却被这一人一犬同时无视的志乃,最近正在为了提高存在感的目标而不断努力。 “我也这么认为,那我们去拜托佐助吧!”比往常略微低沉的声音。 “嗦嗦嗦——” “嗦嗦嗦——” “嗦嗦嗦——” 赶不走也甩不掉还像狗皮膏药那样粘着不放,等树叶和白雪洒落到鹰少年的黑袍上,原本如冰雪般的面孔随着冬天的第一声礼炮发出叹息。 “嗦嗦嗦——” 细碎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只是在兔子小姐从草丛里探出脑袋的时候,她的同伴早就大摇大摆地站在“监察”对象旁边。 “虫,犬。” 白眼充满忧虑,那双像小狗一样的大眼睛此刻和它的主人一样,完全无能为力。 “喂!佐助!”嚣张跋扈的牙。 你们两个真的还记得这是监察任务吗? “嘿!佐助!”凶神恶煞的志乃。 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和…那位如此要好? “汪!”还有摇着尾巴的赤丸, 这样真的可以吗? “滚。” 果然要数最凶残、最野蛮、最不易接近的忍者,还是这位看起来要杀人的叛忍宇智波。 “嗦嗦嗦——” 敬业的暗部忍者“兔”决定半蹲回草丛里。 “走啦!一起去泡温泉!”牙从鹰少年身边一下窜到雏田面前,“雏田,要不要一起去?” “我吗?还是算了。”兔子小姐红着脸站在原地,点了点手,然后碎碎念,“其实佐助君好像挺讨厌我们的……还是不要……”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那家伙已经认可犬冢一家的料理!” “佐助喜欢的是柴鱼饭团!” “志乃,你这家伙!” …… “喂,佐助!” “别纠缠我。” “你听我说,鸣人那家伙……” 直到白眼的注视中,鹰少年停下了脚步,黑发狂乱在微雪中。 “你说。” “啾——” 是鹰来了。 没有硝烟,没有战火,没有死亡,一路上是没见过的风景和从未遇到过的美食,现在的任务日常与其说是工作,更像是外出旅行,这一个月以来的风平浪静再加上监视对象还是个很不错的家伙,让第八班的各位开始放松警惕。 和平可真是太好啦! 第10章 “咕咕——” 另一边,领队“鹤”与那位知名叛忍一样,几乎在同时收到来自木叶隐村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的秘信。 “队长,怎么了?” 面具之下的白眼从秘信的内容转移到鹰与少年之间,穿着黑色斗袍的“鹤”突然出现在人群之中。 “火影大人发布了新的指令。” 「木叶发生大型人体炸弹的恐怖袭击,疑似某种可操控他人的瞳术,初次出现地点在汤之国境内,请帮助木叶调查并协助佐助合作完成,任务成功,小队尽快回归。 此外根据尸体处理班的调查,在那些完好的尸体上并没有发现类似实物操控的痕迹,并且查克拉的控制和运行方式都非常奇怪,极有可能在抵达木叶之前就已死亡然后作为被操控行动的尸体炸弹」 总而言之,这些被害人应该是被一种与写轮眼相似的幻术控制意识之后,施术者再通过伤口来破坏人体制造炸弹。 “宇智波佐助,你想怎么选?” 怎么选? 木叶内部党派纷争,作为六代目火影的卡卡西不应该偏向任何一方,但佐助是他的弟子也是第七班永远的同伴,帮助宇智波佐助回归木叶一直都是他们共同的愿望,不是以权谋私,只是行个方便,作为中间人的他希望通过这次人体炸弹事件让木叶更加信任宇智波佐助,也希望佐助对村子更有归属感。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少年手中的信纸变成一只一只赤色蝴蝶散落在空中,最后化为灰烬。 「佐助,木叶永远都不会成为束缚你的枷锁,火和影都是一样重要,去做个自由的宇智波,一路顺风」 “重要吗?”鹰少年的声音消失于鹰飞向天的那一瞬间。 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和永远都不可能消退的轮回诅咒,让唯一幸存下来的宇智波佐助失去了选择。 “啾——” “我请客。”领队“鹤”收起信转头看向第八班的几个孩子,面具后的脸上微微一笑,“大家一起去泡温泉!” “太棒了!” “汪!” “真好!” “谢谢队长!” 几个无知的小小少年,只要稍稍分到一点甜头就会满足。 年轻真好…… 从未经开化的丘陵走到少有人烟的村落并没有花多长时间,等“鹤”与认识的老板闲聊了几句后,温泉店的老板就非常大方地为几位忍者大人包下全场,将豪华阔气的室内露天温泉提供给这群特殊的忍者。 总共是,四人一犬。 “哗啦——” 雾气氤氲,清幽寂静,两道白条条冲向浴场溅起巨大水花,在经历漫长时间的野外生活之后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疏解疲惫,享受生活。 温泉果然是最棒的! 戴着墨镜的虫少年顶着毛巾将脑袋浮出水面,同样十七岁的牙则在短暂的享受之后,返回室内照顾爱犬赤丸。 “好好享受吧,赤丸!” “汪!” 温泉水池的角落正有一位忍者慵懒地半靠在一块石头上,异常苍白的肌肤,漂亮的肌肉线条勾勒出成年男子的强健体魄,棕黑色长发被发绳固定在头上以及被白色面具遮住的上半张脸。 和年轻人不一样,成熟的大人都会遵循规则,这是礼貌,也是属于暗部的规矩。 “哗啦——” 还真是有趣…… 水波微荡,不知何时鹰少年已经穿透迷惘的薄雾,如蛇一般靠近“鹤”的位置。 他问:“你那时候做了什么?” 趁手的草薙剑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沉落于岩浆,但是剑的主人哪怕遭受磨难,还是无比锋利。 “什么?”稍显做作的迟钝反问。 黑发之下,那双异色的眼睛如蟒蛇窥视猎物,从谎言到真心,写轮眼如生俱来便拥有看透一切的能力,不自然的细微之处太多,从那奇特的封印手法以及…来历不详,能力不详的所谓“邪神”。 他又问:“你知道怪物从哪里来?” 但其实更加好奇那样的恐怖是否与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辉夜有所关联? “我不知道。” 所有的答案尚未可知,但这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在撒谎。” 等蛇靠近,独属于少年的清俊艳丽渐渐从薄雾中变得清晰,清水之中折射着那具与成年男子相比略显单薄的年轻身体,蛇形幻影将残缺断臂所携带的脆弱,异化成如同破碎玻璃般脆弱却又无比锋利的别致美感。 “鹤”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沉默在水中,彼此的杀意都变得出奇的显眼。 “咕噜咕噜——” 盖着毛巾的大脑袋缓缓沉入水中。 “好了,问点别的吧……”领队“鹤”选择妥协。 …… “你结的印是什么” …… “咕噜咕噜——” 油女志乃渐渐飘远。 “抱歉,那是家族的秘术不好外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傻,“鹤”反倒开始享受温泉。 “哗啦—” “关于这次任务......” 水珠滑落皮肤肌理,大概是确认无法用正常的方式得到准确的信息,没耐心的鹰少年利落起身,不再理会这位陌生忍者接下来的发言。 无论是宇智波一族还是漩涡一族,木叶藏的秘密太多…… “佐助,你这么快就泡好了?听说这边的温泉料理很好吃!”阳光好少年牙什么都没察觉,反倒自然地走到正在找衣服的鹰少年身边。 “……” “一起?” “……” “佐助,听说鸣人那家伙最近……” 又是同样的话题,犬冢牙和鸣人都是他应付不来的类型。 “真是个坏脾气的孩子。” 似乎在自言自语,被那位少年突然撂下的“鹤”擦了擦脸上的水滴,没过一会儿也起身离开。 “嗵-嗵-嗵——” 于是这么大的温泉只剩一个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红脑袋,等到油女志乃发现连赤丸也跟着主人一起离开时,另一边的宇智波佐助、“鹤”、犬冢牙和赤丸早已经在老板和女仆们的招待下享受起店内的招牌料理。 “咚!咚!咚!” “咚!咚!咚!” 空荡荡的日式走廊,戴着墨镜的虫少年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感慨自己可悲的存在感。 “咚!咚!咚!” 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油女志乃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转头便看向走廊的另一个方向,一位疑似来度假的贵族大小姐正迎面而来。 “志乃君!太好了。” 原来是雏田! “雏田,你也是因为温泉才迟到吗?” “嗯。”从上到下被精致打扮过的兔子小姐正在庆幸并不是只有自己迟到。 “那我们走吧!” 因为幸运地遇到一起落单的同伴,油女志乃原本因被抛弃而受伤的小心脏得到了小小的治愈。 那几个家伙真是可恶! 两人结伴而行,等他们终于找到汇合的地点时,却发现连进去的缝隙都没有,那处入口此刻正密密麻麻挤着一群穿着女仆装的女孩子。 “呀!那个黑发的冷酷帅哥真的好好看啊!” “啊啊啊啊!是美男子!” “你们好…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红着脸的兔子小姐小心翼翼的拨弄着女孩子的衣角,她在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吸引那群女孩的注意力。 “好帅啊!” “喜欢!” 最后却以失败告终,迟来的两人被无视了个彻底,只能呆呆站在这群已经陷入魔障的女孩身后,听着她们小声的议论。 “不,是忧郁帅哥!太棒了!” “超喜欢!” “其实那个戴着面具的那个大人也好可以!”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这群为鹰少年疯狂的女人堆里隐隐传来。 “扑通——” 可能是美色真的过于诱人,在她们过于炙热的眼神和大胆的举止下,几人突然像叠罗汉一样倒在了门口。 “快来。”是领队“鹤”的声音。 原本拥挤的视野突然变得开阔,两位迟到的客人终于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身着黑色浴衣的佐助,容色秀丽俊朗,乌木般的黑色瞳仁,高挺英气的鼻梁,白里透红的肌肤似乎有被温泉好好滋润,左半张脸被留长的刘海隐约覆盖,神秘的紫色异瞳在黑发之间忽闪忽现,清冷桀骜。 牙也穿着同款黑色浴衣,却像一个还没长大的野孩子,举止豪爽,和赤丸一起大口粗鲁的吃着美食,表里如一。 只有领队穿着一件有别于其他人带着花纹的华丽浴衣,脸上仍然戴着半张面具,果然是老板的“好朋友”居然特殊照顾。 “可恶!你们快让开!” “别吵了!” “我先来的!” “我要进去!” 第11章 大概是因为门口的响动真的太吵闹,鹰少年抬头朝着这个方向看一眼。 “好帅啊!” 那个表情和那张脸!好帅!然后几个叠罗汉的女孩子就手捧爱心变得痴痴傻傻,最后在察觉到老板的死亡眼神后叽叽喳喳地快速离开。 “讨厌,他在看我哎!该不是喜欢我吧!” “明明看的是我!” 在旁边目睹整个过程的两位吊车尾再次被炙热的少女心无视,擦肩而过,满脸都是????? 被眼前情况震惊而心有感触的油女志乃对身旁同样情陷过分恋爱幻想的忍者“兔”发出灵魂拷问。 神秘的虫少年问:“雏田,你觉得怎么样?” 到底怎样才能像佐助一样,那么引人注目? “哎!我吗?佐助君确实非常漂亮,不过我还是觉得...鸣人君更加帅气。”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双手在胸前握拳,两根食指紧张地搅在一起,特殊的面具遮住了白眼,也遮住了此刻猝不及防的羞涩,没有哪个瞬间会比现在更加感谢面具的实用! 可是面具…… “抱歉,志乃君。”是突然发现面具不见的兔子小姐。 “咚!咚!咚!” 油女志乃沉默,果然还是因为脸吗?可是油女一族必须遮眼的设定,根本不可能让别人关注到他的脸啊!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老板向里面的佐助、“鹤”、牙致歉,继续招待他们用餐,一顿大餐各管各的,最后不知道“鹤”和佐助私下聊了什么,原本打算离去的少年接受了木叶的通讯工具1,也接受了半监视性的合作,当最后一口章鱼脚落入牙的嘴中,在场所有无关人员被遣退,只剩几位年轻的木叶忍者。 “根据老板提供的消息,人体炸弹很有可能来源于附近的竹之村,那里刚刚遭到【暗雷团】的袭击,所以村民对忍者并不友好,而且【暗雷团】似乎是因为崇拜‘宇智波佐助’才成立的犯罪忍者组织,所以请你一并处理掉。” 被推至少年面前的卷轴书写着竹之村被暗雷团忍者袭击的累累惨状,屠杀、劫掠、侵犯,无数个平民家庭在一个晚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就是真实的忍者世界…… 监察小队本就是村内高层为监视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也是判定其行为是否会在未来对木叶构成威胁的裁决者,所以人体炸弹这项任务将以佐助的调查为主,监察小队只会在暗中协助和监督,实际上如果不是六代目火影要求他们提前结束监察也不必这么着急,时间太短,宇智波佐助必须在这件事表现足够明确和值得信任的态度。 “我知道了。” 写轮眼的细致观察让他能够在战斗中发现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这个男人也是日向一族,少年面无表情,他已经从“鹤”那里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信息,接下来的人体炸弹和暗雷团,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木叶,他都会妥善处理,邪神,阴阳术,日向一族还真是深藏不漏。 “佐助!你现在就走吗?”牙在狼吞虎咽置于也不忘关心“叛忍”的行踪。 “汪汪!”赤丸的热情不遑多让。 “咚——”门开了,等鹰少年的脚步走到门框之间,刚好视线从平时到低头,撞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人。 “下次再见。” 不高大、很软弱、甚至毫无存在感,等那双异色的眼睛从低着脑袋、蜷缩自己的日向大小姐,傲慢地转移到外面的广阔天空。 女人都很麻烦。 “不见。” 很可惜…… 更有价值的白眼死了。 第9章 暗光炸弹 几天前的雷之国境内。 断肢残骸,满月之下的熊熊火光以及那骇人听闻的惨剧正发生在一个小小的平民村落中。 “杀…了我!” 地上正匍匐着一个被酷刑折磨得遍体鳞伤,看不出外貌的男人,衣衫破碎,刀伤、箭伤、烧伤遍布全身,他仰头倒在血泊里喘息挣扎,周围是数不清的尸体、污浊、死亡,濒死之人努力向外攀爬企图逃离这块由尸体构成的高地,血水模糊了视线,手中紧攥着一块红布? 边角撕裂,隐隐浮现花纹的布料,大概是属于某个女人的和服边角。 “还想着死啊!好好活着不好吗?”一声嗤笑,像是嘲讽男人的不自量力,一个穿着不知名忍者服饰的彪形大汉,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又将她狠狠踩在脚下。 “啊!救救我!” “别让他死了。” “砰——” 脊骨断裂,大汉掏出手绢擦干净手上的血迹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手下将那个男人带到面前,拖行、撕扯、伤口破裂,无力挣扎如同一只赖皮弃狗,脚步缓缓走到那个男人身边,抬起那张年轻却死气沉沉的脸。 “你可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看到我们暗雷团的未来。” 腕骨转动,随着面前之人的松手,男人的脑袋再次浸没在一片污秽泥泞之中,每一次代表生的呼吸都会涌入另外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谁的血,还是谁的泪! 亲人?爱人?朋友?还是自己? 忍者! 忍者! 该死的忍者! “咳…咳,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 血色火光,魑魅魍魉,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那群黑衣忍者带着劫掠而来的战利品穿梭在荒草地之中,周围环境快速变化,从一个平坦的地形进入一处洼地而身后那个熊熊燃烧的村庄早被黑犬抛在脑后,此刻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别的事,听说最近有人看见写轮眼在汤之国附近出现,这可真是件好事! 宇智波佐助! 那个有胆量公开挑衅五影会谈,还成功击杀了当时的木叶火影的怪胎,还有第四次忍界大战…… 写轮眼! 宇智波一族! 那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当老大决定背叛雷光团,重新组建以“宇智波佐助”为教义的暗雷团时,他毅然决然投入其中。 多有意思啊! 现在和平的忍者世界真是无聊到让人麻木,没有鲜血,没有屠杀,没有死亡,这样庸俗的人生怎么能配得上一个注定要成为王、神的男人,而忍界至强者需要祭品和武器,只有那双美丽的写轮眼才够格,黑犬阴冷狂笑。 “我一定要得到那双眼睛!” 癫狂的笑声穿越时空将时间线带到了几天之后——汤之国竹之村,黑犬正带着手下躲在暗处偷偷监视着宇智波佐助的一举一动。 雨声淅淅沥沥打在老旧的茅草屋顶上,身着黑袍的高挑少年正站在一家农户前,不知两人谈到了什么,屋内的老人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像是抗拒着什么。 “你们这些忍者都是祸害,都该死!”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门,门框被重重一砸,哐哐作响。 “滚!我绝对不会帮你的!” 佐助吃了闭门羹,雨势渐大,无奈躲在屋檐下避雨,该去哪里继续找人体炸弹的线索…… 那个黑发少年看起来没有一点防备,脆弱、孤独,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动手!” 躲在暗处的黑犬当机立断,打出手势,指挥着其他一起躲起来的手下,数个黑影从屋顶、门后、墙角窜出,动作凌厉迅疾,如魑魅魍魉穿梭在人间,他们的身姿带动着每一次污浊,天色昏暗作为幕布,点点雨声为其伴奏,这是一场注定会带来死亡的舞台。 配合默契的动作,利落果断的杀招,写轮眼闪过光辉,只是瞬息少年便得出结论,这是一群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忍者,极有可能来自水之国。 雨滴从天上坠落,黑红相间的写轮眼和紫色鬼魅的轮回眼随着飘荡的黑发闪现,然后又跟随着少年的动作出现在众人眼前,没有一点犹豫,如急风骤雨般的迅猛,如白色雷暴般的狂烈,一阵白色闪电从人群中划过,之后配合着下一场惊雷轰鸣以及装饰这场盛宴的配餐——满地痛苦哀嚎的忍者身体。 “滴答,滴答。” 屋外的声响并没有被雨声覆盖,烛火闪烁,一对年老夫妻坐在桌旁相顾无言。 “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 “我知道。” “别去。” 烛火闪烁,两个人影被拉长在墙壁上,板凳被抬起,那位老人双手握拳,不断地深呼吸又吐气,最后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悄悄往外窥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屏气凝神。 “我知道。” 天气昏暗朦胧,那不久前被他痛骂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眼睛?老人眨了眨,还是黑色,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咻! 明明刚刚还握着一把白色耀眼的流光长剑却又突然消失不见,随着视角的转移,骤然急促的呼吸声,门缝后面的老头突然瞪大了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 第12章 竹之村的村长硫磺,他的女儿死在了一群糟糕的忍者手里,女儿是老来女所以夫妻俩特别宠爱她,十几年含辛茹苦地抚育一个孩子长大,看着她变成一朵美丽绽放的花,那个时候夫妻俩最烦恼的就是村里那群臭小子们什么都不懂,怎么能照顾得了他们的宝贝女儿? 老夫妻发愁又开心,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下一个合适的养花农,后来妻子牵着女儿的手告诉他,他们的小姑娘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长大之后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想着以后要带着自己的小外孙们一起去打扫温泉,老婆子要是抱怨,他也准备好了一系列的说辞,竹之村村长之孙当然要继承家业,发扬光大温泉事业,再然后呢?想不起来了,是年纪太大了吗? 但那个晚上,那些人,那么多的背影,那些该死的、那些可恨的全部都一刀一刀刻在他的血肉里! 那群该死的怪物! 所以这个老人选择复仇,瞒着妻子和雷光团的人策划了一切,甚至不惜牺牲整个村的村民,村民变成了人体炸弹,但他的仇人还没死完!那些背影里的人,其中一个就在那里,躲在门缝后面的老人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再睁眼满满都是狠戾,他已下定决心。 “老头子,你要干什么?” 老妇人看着自己的丈夫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短刀就要冲出去,努力阻止,她不想在失去女儿之后再失去另一个亲人却在看见那张充满恨意的脸时…选择放手,几十年的夫妻,她比谁都了解那个男人,那双流着泪的眼睛在说。 今天一定要血刃仇人! “去吧。”但请一定要活着回来。 少年躲在暗处假装离开,雨水落在身上浑然未知,刚才的老人拿着刀冲向其中一个落败忍者而去。 他们果然认识…… “是你!是你!该死的忍者!” 当刀刃穿透胸膛,黑犬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不是死在写轮眼之下,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一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平民偷袭。 这样屈辱的死亡,他不能接受。 “不要!我不要这样死!宇智波!” 黑发少年转身离去,以命偿命在忍者世界很正常,他遵循忍者世界的法则,以恶治恶,以罪惩罪,这就是宇智波佐助选择的路,至于剩下的那些附近的木叶忍者会来处理,他不担心。 又是一场倾盆大雨随之而来,一切罪与恶掩藏也随之掩藏在黑暗中。 “还有别的消息吗?” 佐助打开通讯工具向监察小队询问情况,免费又好用的劳动力干嘛不用? “应该还有暗雷团的人在附近,你可以四处走走,一定会有人主动来找你。” 有人? 离开了竹之村,继续沿着村庄外侧环行,漫无目的地行走,最后在路边遇到两个人,一个看着很年幼的女孩和另一个沉默的大个子突兀地站在一颗老树后,不知在等待什么,短暂对视之后又主动过来与他攀谈还非要一路追随。 少年挑挑眉,心中的那点波澜随之平静。 一间明显被荒弃的茅草屋,两个穿着防水黑袍的少年刚从外面回来,零零总总地向领队汇报搜集到的竹之村情报。 “鹤”揉了揉额头。 看来竹之村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如果所言属实,那么宇智波佐助在这里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暗雷团而像他们这样的疯子必然会用武力来证明自己的信仰,人体炸弹还没有任何消息,他还是想尽量得避免战斗。 “明白了,已经有两个人跟上佐助。” 牙弯腰下蹲极其宠溺地揉了揉赤丸的脑袋。 “居然还有人专门为佐助成立教团,真羡慕!赤丸,以后我们也一定要成立一个犬之团。” 狗狗配合默契四脚一蹬,浑身甩动刚刚外出积攒在身上的雨水,以此来回答牙的神奇脑洞。 “牙君,不要开玩笑了…”白眼少女叹了口气。 “我觉得虫玉团会更受欢迎!”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油女志乃。 三个年轻忍者在旁边因为团名吵吵闹闹,而唯一靠谱的成年男性则在思考过后主动联系远方的少年。 “佐助,写轮眼来到竹之村的消息已经彻底暴露。接下来会有暗雷团的人去竹之截杀你,解决他们,注意安全。” “知道了。”是佐助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叽里呱啦的响动,第一次使用这个东西的少年有些不娴熟,居然在没关闭的情况下就收起来了。 “吱——” “鹤”有些吃痛地摘下耳机,其他三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要求队长打开外放, “加油!我们不要输给佐助弟弟!” 是稚嫩又甜美的少女声,听声音就感觉一定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姑娘。 “噗!佐助弟弟!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那个佐助现在可能会挂上的臭脸,牙就不能控制地想笑,其他三人则转过头努力在这严肃的氛围里强行地抑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 牙这家伙一定会被佐助讨厌死的,太嚣张了。 早早摘下耳机的佐助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面对那个陌生少女心里只有无奈,然后冷漠前行并不理会。 “啊哈!你竟然不理我!你没有要复兴宇智波吗?幸存者只剩下你一个吧!”声音再次传来。 刚才还狂笑不止的牙,倒是停下来,“这个女人说话真讨厌。” 感觉继续监听挺不好的,“鹤”这边直接切断了联系,监察小队只是在暗中提供消息并不会在这次任务中直接帮助,通过这个小小的工具传递信息就是他们现在能提供给佐助最大的帮助,而其他杀人放火,惩恶扬善的事与他们无关,毕竟双方都清楚那张纸条上的意思,只要通过这次一次信任测试,那么这漫长的观察期就会结束,佐助也不必受此拘束。 暗雷团的老大火龙在得知自己的手下死于写轮眼出没的竹子村后,便动身前来找宇智波佐助复仇,一板大斧,半生闯荡,杀了宇智波佐助那样强大的存在,将成为滋养他们暗雷团成长的肥沃土壤,可惜枭雄气短,他在一场流火与烈焰的对战中很快就被击败,然后被收押在竹子村的仓库中等待接下来的审判。 对付暗雷团这种小角色并没有耗费佐助多大力气,他在顺利解决之后就为卡卡西写信。 「已在汤之国抓获具有血继限界的盗贼团——暗雷团」 只是可惜这个名叫火龙的男人并不知道关于人体炸弹的真实情报,看来只能拜托一些专门从事这些的人了,离开木叶之后,遭受到的袭击就多得数不胜数,有些人是为了暗杀,有些人是好奇他的眼睛,还有些则是崇拜他的武力,但不变的就是链接彼此的锁链——仇恨。 仇恨在黑暗中滋养扭曲成新的罪孽,因果轮回之后,彼此因为死亡又再次断绝联系,之后又会有新的出现,反复循环,这一切都是不可逃避的宿命,就像他在终末之谷答应鸣人放下仇恨,从此成为在暗中赎罪、保护木叶和支持他的影,可别人不是这样想,在他们眼里宇智波佐助永远是一个拥有强大写轮眼力量的革命复仇武斗派,他们仰慕他的强大,所以会做任何匪夷所思的疯狂来吸引他的注意。 而这趟旅程也是为了那个一直为他留着归宿的木叶,那个鼬和鸣人希望他保护的木叶,他将在远处解决这一切深藏在黑暗中罪孽,宇智波佐助将作为木叶的影子,复兴宇智波一族过去的荣誉。 “佐助弟弟,你接下来要去哪里?仓库里的那个人是【暗雷团】的首领,你就这么放过他吗?” 不知何时,千乃又出现在佐助身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你可以安静一会吗?” “佐助,你捕获的暗雷团首领火龙和竹之村村长硫磺在仓库中被改造成人体炸弹,已确认死亡,小心。” 听着耳边监察小队对他的汇报,佐助看着那个明显隐瞒着什么的千乃不再多说什么,三人在荒草路上行进,少女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佐助和大个子野分都没有理会过于活跃的千乃,夕阳映照,只剩斑驳不齐的脚步留在略微泥泞的路上。 这附近有个基地,有些事情那个人必定知道。 一行人来到一处被荒草淹没的小坡地,佐助已经确认这就是大蛇丸现在的居所1,那是一个普通人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曾经在蛇丸手下生活过好几年恐怕也想不到这种地方居然会是入口。 一个人影从洞内走来,呆滞的黑色大眼好像人偶一般,大到诡异——是大和。 “佐助,好久不见!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你应该知道你们现在的身份是非常敏感的。” 佐助拿出卡卡西给他的信,大和在一番思考之后,决定让大蛇丸与宇智波佐助见面,千乃和野分跟随在佐助身后,三人在大和的陪同下一起进入大蛇丸的东部基地。 这里位于汤之国与木叶的边界,非常靠近曾经灭亡的涡之国,他们也没想到在这地下洞窟里,竟然居住着曾经传奇三忍的大蛇丸。 第13章 “好久不见,佐助!” 第10章 血色斗场 纯白的房间里摆放着某些精密实验器材以及一些浸泡在玻璃器皿里的各种器官标本,大蛇丸坐在椅子上搭着脚,一身米白色和服腰间环系着紫色绳结,还是从前的那套。 不过那张曾经只会恶心坏笑的蛇精脸却在看向黑发少年时带着某种异样的感情,慈爱?友善?恶心得让人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家伙是被监视得太久终于连脑袋都不正常了? 实际上佐助并不关心大蛇丸现在过得怎样,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大蛇丸,我需要人体炸弹的消息!” 常年潜伏在地下的蛇,就算有一天被人从不见天日的深渊连根拔起,从此只能做一只游走在阳光下的乖巧宠物,也不会轻易改变其狡猾、贪婪、野心勃勃的本质,他了解大蛇丸,既然他目前在汤之国附近定居就不可能对这块地区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 紫色的眼影将眼型勾勒得如蛇一般,那双幽深的金色瞳孔满含慈爱地凝视面前的黑袍少年,俊秀挺拔,大蛇丸非常满意自己的弟子现在的模样,看来佐助这几个月过得不错。 千乃娇小的身躯躲藏在佐助的黑袍之后,趁着两人交流的时候,悄悄露出小脑袋观察着大蛇丸,原来他长这个样子啊!看起来真有点…有什么不得了的话即将脱口而出,千乃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位传奇忍者。 “佐助弟弟,他就是大蛇丸吗?” “你好,小姑娘。” 千乃那没有礼貌的偷窥自然是瞒不过大蛇丸,但他只是略带笑意地看了一眼。 真有趣啊! “人体炸弹吗?我这里并没有具体的信息,不过可以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你们想要的答案。” “有话直说。”佐助皱了皱眉头,既然有消息就直说,他最讨厌这种话说一半的人。 蛇信子滑动,大蛇丸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 “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不过…一个叫御城屋圆的男人与此有关。” “大蛇丸。”一如既往地厌恶。 某位关心弟子的传奇忍者在近距离靠近佐助后又擦身而过,似乎有些无奈。 “不是很远,现在就带你们去!” 监察小队四人躲在某处荒僻的土坡上监听佐助与大蛇丸的对话,这一次队内会议决定不进入蛇基地,而是在经得佐助的允许后从远处协助调查。人体炸弹和宇智波佐助,对他们而言比起那个协助性质的任务,更为重要的是监视并在短期内评判拥有毁灭性力量的宇智波对木叶隐村的危险性,木叶忍者忠于任务,所以他和大蛇丸这个头号重犯之间的交流情况也将成为评判的必要条件之一。 大蛇丸,从三代目火影大人时期就被列为木叶的s级叛忍,他有多可怕,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恐怕没人能说个明白。 残忍、狡诈、冷酷无情,丧心病狂! 单从由他开发完善的秽土转生之术——某种需要通过献祭生者才能将死者重新复生的忍术,就足以见其的疯狂,这样的忍者对木叶来说是把双刃剑,用得好是福,用不好是祸,而“鹤”个人的想法就是让这些年轻又单纯的监察小队成员少与危险人物打交道。 船身晃荡在一片迷雾弥漫的海域之上,在大蛇丸的安排下,众人登上了一艘私人货船,四人一犬正躲在船舱时刻监听着佐助与大蛇丸的对话,两位头号危险人物没有交流太多,却点明了此行的目的地——当年发生过“血雾之里”的水之国领地。 船舱里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窗户缓缓伸出了一只有些圆润白皙的手,雏田正趴在窗边透气,也许是因为晕船有点难受,她总觉得胸口很闷有种不详的预感,就好像这艘船稍有不慎就会被浓雾吞噬其中,大和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卡卡西前辈的意思很明确——把一切交给佐助处理,而且基地内部还有几个需要他监视的人。 海风呼啸,不知过了多久,船身终于靠岸停泊在一处连地图上都没有记载过的孤岛。 这是什么地方? 岛上树木葱郁,人烟稀少,海上的浓雾无声入侵,让这座孤岛更显寂寞荒凉。 “大蛇丸大人,您来了!” 三个年轻又没见过世面的木叶忍者也是第一次从事这样危险的任务,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他们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跟随在大蛇丸一行人的不远处,而那些岛内负责招待的人将他们默认在一起,真是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几个人……” “不用管他们。” 大蛇丸从上船后便知道这几个人的存在,指尖微颤,毕竟是木叶的人,只要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就随他们去吧!众人跟随着接待者进入一座风格怪异的古老建筑,装饰华丽却结构腐朽,走到尽头时门被打开,里面却拥有类似角斗场1的巨大场地。 “感谢各位今日莅临本次大会,胜败犹荣,生死不论!规则只有一条!用自己的手牌决战!赢家将获得一切!开始!” 热烈昂扬的欢呼声从会场的不同位置响起,光束从不同角度打在场地的正中央,那里站着两个穿着破烂却面色凶狠的忍者。 “第一场是……” 在主持人话音结束的同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活生生绞断了那个蓝衣忍者的右臂,风暴结束之后一只断手落到某处观众席,没有尖叫,只有更加狂热的欢呼喝彩!那些站在高台上的神秘人用光鲜靓丽的外表来掩盖自己内心深处对原始暴力的疯狂迷恋,面对这样血腥狰狞的场面,甚至不会产生一丁点儿的慈悲或怜悯。 不够!不够!再多一些! 于是那位蓝衣忍者在剧痛下开启沸遁之术,拼死一搏,以命换命也要融掉对方半张脸。尖叫声!欢呼声!痛苦嘶喊声!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两人直接肉搏上身,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血肉模糊,根本不像两个能够使用高级忍术的精英忍者,反倒是更像两只失去理智的原始野兽。 最后一人倒地,一人挣扎起身,主持人宣布第一场比赛结束。 监察小队躲在暗处观察,凭借着这场罪恶角斗的喧嚣声,隐匿行踪,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过度血腥的暴力场面让雏田和牙都有些心理不适,转过头不再观看去负责别的工作。 “这…不会都是血继限界的忍者比赛!”油女志乃出乎意料的强大心脏,又或许是因为戴着墨镜的缘故,视觉冲击远没有其他两人那么强烈。 “也许吧!这里看起来就像是用来给那些贵族、地主提供乐子的忍者角斗场。”“鹤”低头沉默,面露不善,作为忍者,尤其是血继限界的持有者,恐怕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暗黑世界,血腥残暴,将忍者的生命当作工具践踏,其本质就是一场将娱乐作为幌子,实则无视人权的屠杀。 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御屋城圆在……” 躲在角落的牙和雏田正好接收到了来自佐助的消息。 “有消息了!佐助让我们快点找到御屋城圆。” 第八班的探查能力算是木叶内部的佼佼者,毕竟能死缠烂打追踪佐助几个月,怎么会没点真本事。 “接下来上场的是……和大蛇丸的宇智波佐助!” 另一边在大蛇丸的挑唆下,佐助被迫走上角斗场,步伐缓慢却能够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千乃和野分从刚才就已经不见,果然到了这里就忍不住吗?黑袍少年站在舞台的正中央,无数光束汇集在他身上成为全场焦点,这个场地在经历了前几次角斗后所堆积的血污碎肉被再次废物利用,成为点缀下一位“手牌”的装饰品。 居然是宇智波佐助! 是那个拥有写轮眼的最后遗孤!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年却让人无比期待,不管是看台上的坐客还是台下跃跃欲试的忍者,都在这一刻将目光投注向舞台中央的忍者,场面变得有些诡谲,所有人突然安静又沉默。 真是可笑。 未被发丝遮掩的右眼,原本深邃黝黑的瞳孔在瞬间变化成镶嵌着黑色的三角风车的血红色六芒星,那是只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巴纹,对手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血继限界,对付这种程度的忍者使用写轮眼太浪费,拳脚攻击,重拳迎敌,一个横扫佐助将那人一脚踢出角斗台。 嘭!咔! 人从墙壁上落下,听着这声音应该是骨头断了,让人头皮发麻,但场面的氛围却在这极致的暴力与美感中越过高潮,直达顶峰,精妙强大的体术肉搏,一方完全被碾压的弱肉强食,那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一人——宇智波佐助吗? “一起上!一定要得到他!宇智波佐助。” “可以,我要他的眼睛!” “加我一个!他的人,我要了!” “真有趣,我也来!” 是想用车轮战吗?真是卑鄙又愚蠢。 第14章 随着高台上那些神秘人的暗中交易,更多的忍者从候场区齐齐涌入,而宇智波佐助将会在接下来作为这个会场所有忍者唯一攻击的敌人。 就像他在四战所说的那番豪言壮语,成为全世界唯一的敌人。 看似清丽的少年招招狠辣凌厉,每一击都必然精准无误,不浪费任何一次出招的机会,上台的韭菜一个一个应声倒地,偶尔也会停顿,像是在思考用多大力度才能不至于使人毙命,是人间尤物,也是地狱恶鬼,将极致的罪与美相融, “写…轮眼…”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倒地,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居然敢窥视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这群人就像打不死的蟑螂,前赴后继,毫无间隙,无脑的贪婪可是要付出对等的代价,既然那么执着那就成全你们。 “胜者!大蛇丸!宇智波!” 直到一切结束,角斗场上大概横躺了几百个忍者,有些人抱着伤口哀嚎痛哭,有些人昏睡不醒不知死活,一场比试从车轮战变成集体群殴,最后在场的所有人又被同一个人碾压,如此戏剧性的舞台剧情怎么能让人不兴奋发狂! 所有人为他高歌欢舞,就像信徒仰望神明,恶徒窥视珍宝。 “宇智波佐助!!!” 在佐助退场之后回到看台,大蛇丸不见踪影,随后便有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华丽贵妇人走进这个房间,一步一步想要走到他面前,眼神暧昧迷离,面具之下的红唇微启,小声到几乎要被门外的欢呼声淹没。 “几年前也有一个宇智波来过这里,但他和你不一样,那只写轮眼实在…太美丽了,真可惜……”被黑色蕾丝覆盖的手似乎是想要抚摸少年那张年轻俊美的脸却落了空。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部杀掉!” 无视眼前发疯的女人,佐助侧身离开,他还有正事要做,第八班那几个家伙果然靠不住,至于另一个宇智波吗?恐怕就是宇智波带土,没想到他还来过这里。 门口有两个正在等待的侍从,礼貌地鞠躬:“宇智波先生,我的主人御城屋圆邀请您前去会面,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 “大蛇丸大人已经提前过去了。” 佐助点头同意,跟随着工作人员穿过走廊,最后到达了一处奢靡华丽的房间。 “我原本想说稍微见识一下你的写轮眼,没想到你根本没怎么用!”遗憾又惋惜的声音,一个男人落座于佐助对面的位置,大蛇丸居然不在这里。 “你是谁?” “你好!我是御城屋圆,请多多指教!”御城屋圆伸出手,第一次见面总要表示一下以示友好可惜被面前的少年直接无视,真是尴尬。 不过这位血腥角斗场的幕后老板倒是好脾气的没在意,从容地收回手,依旧亲切微笑。 “我可爱的布津可是要交给你们了,那么现在就在契约书上……” “不必了,我想知道关于人体炸弹和雷光团的事。”佐助阻止了合约的签署,他来找御城屋圆只是为了解决人体炸弹,其他的什么并不感兴趣。 “雷光团吗?你还真是问对人了,他们可是一直想取我性命!”戴着墨镜的男人哈哈一笑,像是想起来什么! “为什么?” “因为仇恨啊!雷光团的首领名叫风心,从小就住在雾忍村,后来又被岛上的人给卖掉,拥有血继限界的人注定会遭到他人敌视和迫害,风心的血继限界很强大,所以在我得到他之后就让他成为我的护卫团之一,不过你也知道物以稀为贵,所以有时候为了提高稀有度,我也做了些过分的事情,比如只留下一个,其他人就统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沉笑意。 他不说佐助也明白,那些人恐怕是为了满足他的猎奇心态就被杀掉了,真是个烂人…… “不过自从风心带着一些孩子逃走之后,我就没有继续收集血继限界了。他们还成立了一个团,专门来杀我,哎!前几年还真是烦恼呢!” 就算隔着太阳眼镜,也能感觉到对面那位年轻的宇智波逐渐犀利的眼神。 “别这么看着我,我承认是有点过分,但风心还在自己的家乡搞屠杀,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荒芜之地,你可以去看看。” 男人拍了拍手召唤侍从取来地图,然后开始绘制过去的航线。 佐助在得到地图之后就片刻不停地离开建筑。 “【通灵之术·忍鹰】” 雄鹰啼鸣,振翅高飞,在这片天空留下残影,和平?这次就让这个该死的角斗场和人体炸弹一起消失。 第11章 迷雾蛇影 监察小队在得到确切消息后便快速行动,穿过隔离观众与角斗舞台的大门,御屋城圆此刻就在这几百个高台看场中。 他是这里的主人,没有戴面具,周围的侍从穿着和招待他们的人一样,他有…… 白眼不断搜索具有以上特征的人,最后确定有两个人比较符合但彼此的位置实在相距过远,情况刻不容缓,宇智波佐助现在正在角斗场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四人在简单商议后决定雏田跟随领队,油女志乃和犬冢牙去另一个相对近些的看台。 这栋建筑明明破败腐朽却被主人重新用名贵的油画、花瓶、地毯点缀,一样的装饰,一样的十字路口,如果没有侍从领路那么在这个宛如迷宫一样的魔窟走失也是很正常的事。 幸好队里有白眼,这份简易地图真是太有用了! 两人一犬就这样奔跑在走廊中,争分夺秒,如果那个人离开了现在的位置,这张地图就会失效,再次走过三四个一样的十字路口后,油女志乃和犬冢牙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大蛇丸,而他正与身边的那个疑似御屋城圆的人相谈甚欢。 监察小队的两人相互对视,多年的同伴默契让他们一瞬间就读懂了对方的想法,他们被骗了! 前方的人影消失在拐角的尽头就在犬冢牙和油女志乃打算继续跟踪时,从他们身后的阴影处走来两个人穿着男仆装的侍从。 “两位客人,这里并不对外开放,如果有特别需要可以通知您的仆从去办理,现在请尽快离开。” 那个黄发黑肤像熊一般健壮的男仆率先开口,斯文的气质配合着野蛮的长相让人有些意想不到,在他身后那个扎着一头紫色辫子,皮肤病态白皙的小个子手上拿着一柄长刀,面露不善,甚至不停发出怪笑。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要找厕所!但这里的地形太复杂了,现在就走!” 小虎牙随着少年多变的表情忽闪忽现,犬冢牙本色出演伪装成一个纯良无害的阳光少年,油女志乃在旁边点了点头,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把事情闹大可就不妙了。 “嘻嘻嘻!那两位客人应该需要我们带路吧!”矮个子男仆,勾起一抹促狭的冷笑。 “【秘术·虫壁术】” 油女志乃在察觉危险的同时便快速使用寄坏虫构筑虫群防护层,而犬冢牙则拉着油女志乃和赤丸快速后退直到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那个熊男仆在小个子话音落下的同时,瞬间起跳飞跃到他们面前,紫色的雷属性查克拉包裹在他的一双铁拳之上,一下便击碎了虫之壁垒,没有一点停滞,就在刚才他们所待的位置砸出一个巨坑。 二楼的地面直接崩裂! 室内的空气变得潮湿浑浊,众人头顶上突然降下一阵小雨,不远处传来水管爆裂的声音。 “噗呲—呲——” 虫子在被打散的瞬间就化成油女志乃的虫分身干扰熊男仆的铁拳攻击,寄坏虫构成的分身既拥有一定的强韧度又能在受到攻击之时及时散开分散伤害,以柔化刚,一时之下难分伯仲!犬冢牙和赤丸退到旁边观察,对眼前的战局思考应对之策,狭小的走廊空间并不适合他们作战,但只靠油女志乃一个人…… “啪!啪!啪!” 刚才那个用刀刃砍断水管的小个子站在大个子男仆的身后,一边疯狂地鼓掌,一边大笑! “居然是御虫秘术!真是厉害!就是不知道……” “【水遁·水龙弹术】” 空气中的水分瞬间汇聚在一起,水的体量逐渐变大,然后以小个子为原点,一条龙形水弹向油女志乃袭来! “啪——” 虫子们受到水流的冲击,一瞬间竟无处可逃消失殆尽。 “【牙通牙】” 水龙弹威力巨大,犬冢牙与赤丸使用合体技挡住了对方的攻击,水雾迷漫,视野模糊,是个逃走的好机会! “志乃!你现在怎么样?是逃还是继续追?” 或许是因为虫子受损严重,油女志乃有些状态不佳,犬冢牙把他扶到了赤丸的背上,少年趴在狗狗的背上有气无力小声开口。 “追……” 雾气消散,对面的两人看着两个小鬼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得意大笑,对手居然弱到如此省心的地步,怎么能不开心! 第15章 “两位客人,现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熊男仆再次礼貌询问。 兽眼少年挡在同伴身前,警惕盯着眼前的两人,毫不退让。 “哈哈哈!拉奇,别再开玩笑了!这两个人等会让我去交给老板,你可别抢功。”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客人呢!真没礼貌!”虽然这么说着但熊男仆的双手又变回了之前铁拳的样子。 “真看不惯你这幅虚伪的做派,呕!”小个子翻着白眼,用手假装掐着脖子吐舌头,对着自己的伙伴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好吧…”还没说完,熊男仆的铁拳就即将挥至二人眼前。 犬冢牙四肢贴地匍匐转化成了兽人模式将熊男仆铁拳卸下,不知为何这次非常轻松,难道是志乃…… 熊男仆感知着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却发现身上都是一点一点的小小突起,挠破一个之后发现,是颗粒大小的幼虫! “你们居然……” 不知什么时候,寄坏虫已经在油女志乃的暗中操控下包裹了两人,躲在后面的小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瘫痪在地上。 “啊啊啊啊!救命!” “嘭——” 聒噪的声音消失,世界安静。 被铁链锁着的大门,用白眼透视之后发现里面似乎有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鹤”与雏田已经在刚才确认那人并不是御城屋圆便赶回去寻找自己的伙伴。 他们能够利用白眼透视这里的环境也能及时避开人群,与犬冢牙和油女志乃那边相比倒是安全顺利许多,与此同时,两人也发现了这里的怪异之处,明明有几百个房间却基本都被荒废闲置,即便之前好像摆放过什么也在不久前被人搬走。 “杀!杀!杀!” 外面是如此华丽沸腾的角斗场,内里却一无所有,反差之大,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里的主人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要跑路。 “队长……” “鹤”不知道运用什么方式打开了门,一阵绿光露出门缝,一进入便可见对面的墙上有几百个空荡荡的培养液格子,以及桌子上留下那个由白色球体堆积在一起几乎快要溢出的玻璃瓶。 一勾玉、二勾玉、三勾玉,甚至…… “这……” 几十颗密密麻麻的眼球被压缩在一个小小的瓶子里,日向雏田忍住涌上心头的那阵恶心,没想到宇智波一族的灭族惨案居然是真的。 “不要看。”一只手覆盖在雏田的眼睛上,“鹤”拉着她打算离开,“雏田大人,我们该离开了。” …… “等等!” 另一边油女志乃、犬冢牙和赤丸联手解决了两个男仆后正准备离开,周围却突然开始雾气弥漫,一个身影从远处款款走来,身影如鬼魅,容貌如蛇蝎。 “木叶的忍者是来这里监视谁的?我吗?还是佐助呢?” “扑通——” 两人一犬同时伏倒在地,浑身上下就像被打了麻醉剂使不出力气。 这烟雾不对劲…… “太晚了。” “【潜手蛇影】” 从大蛇丸袖口出现的蛇瞬间将油女志乃、犬冢牙和赤丸束缚,每人身上都有好几条粗壮的蛇将他们死死缠绕堵住嘴巴,连求救也做不到。 “作为客人,你们也太没礼貌了…” 大蛇丸缓缓靠近油女志乃伸手想要掀开墨镜,看看这位神秘油女一族的真面目!被捂住嘴巴的犬冢牙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咻——” 一柄短刀从远处飞来直袭大蛇丸的面门,人影消失,居然是幻术。 “【八卦·六十四掌】” 利用掌风驱散这块区域的烟雾,日向雏田靠近地上的同伴之后,赶紧查看他们的情况。 “没…事,就是没有力气。”油女志乃大着舌头说着,心中却无比庆幸,这该死的设定。 “鹤”开启白眼快速寻找大蛇丸的位置,锁定,就见一个身影站在某处阴影之中,他的右手撑在脸上看清表情,但露出的嘴角却咧得巨大,无声发笑,诡异至极,落单的日向白眼…真是太幸运了! “大蛇丸,你想做什么?” 放下手,大蛇丸的脸上已经恢复平静,依旧是之前面对佐助的那副和善嘴脸。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让两个小忍者懂点基本礼貌,毕竟他们可是把别人的家毁成破烂,我的那位朋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朋友?” “哎?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御城屋圆是我的朋友吗?” 解除误会之后,大蛇丸向木叶监察小队解释了事情的发展经过,顺便招待几人前往最后的戏剧舞台——汤之国地狱谷。 “你们是木叶派来监视佐助的吧!请不要担心,这只是一个父亲希望女儿脱离仇恨的小小计划,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 犬冢牙和油女志乃坐在船上,虽然得到解药但依旧有些体软完全不想理会这个人,最讨厌话说一半,还不说干净的人(加四人一狗)。 在地图的指引下宇智波佐助已经抵达了那个所谓驻扎着雷光团的荒凉岛屿,在击败那些雷光团的成员之后,利用写轮眼读取了风心的记忆,也在最后发现了人体炸弹的真正来源——血龙眼[一夫多妻制(小说《佐助真传(来光篇)——十和田真》的剧情):在古代,日本皇室及贵族奉行一夫多妻制,男子除了正妻外,还可以有多名侧室。]。 地狱谷环境恶劣,白骨沉没在沸腾的血池之中,除了几段枯木几乎寸草不生,血之一族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生活这么多年,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宇智波佐助比大蛇丸一行人早一步到来,等到他们找到血龙眼一族的囚禁之地[访妻婚(小说《佐助真传(来光篇)——十和田真》剧情科普):盛行于大和时代,延续至平安时代,夫妻分居,男方晚上潜入女方家中,短则次日清晨离开,长则多日停留,所生子女随母生活,男性负责生活费,关系松散,可以有多个妻子但并不共同生活,地位相对平等。]时,只能躲在一旁偷偷观察血池中两人的战斗! 写轮眼,血龙眼,不知谁更技高一筹? 血池翻涌化龙,小女孩表演完精妙的控血之术之后又变成囚禁佐助的牢笼,血龙眼果然很危险,至于瞳术产生的幻觉?远距离加特殊配镜勉勉强强能抵御一些。 地狱谷闷热,战斗声被掩藏在沸腾的气泡之中,空中血雨飞扬,最后就剩宇智波佐助站在血池中央。 “队长,结束了!” “结束了。” 雾隐村的水影先派人去剿灭查封那个罪恶的角斗场,木叶的人先一步抵达地狱谷,看着被佩戴上镣铐的小女孩千乃,她和她的同伴会先被押送到木叶进行具体调查。 至于之后又会得到什么惩罚?管那么多干什么!长达几个月的监视任务终于结束了。 “佐助,以后要经常回村啊!我会给你做饭团的。”犬冢牙带着有些不舍的表情走向佐助,想要揽住他的肩却被拒绝,赤丸趁着两人吵架,亲昵地蹭了蹭佐助的腿,于是有点洁癖的宇智波少年逐渐暴躁抓狂。 “滚。” 油女志乃、雏田和“鹤”在旁边默不作声。 呃,那个狗粮味的饭团…还是算了吧! “佐助,我们会在木叶等你!你一定要……”油女志乃从不吝啬自己的嘴巴。 “……” 又是一个黄昏,穿着黑袍的鹰少年游走在海岸边。 “啾——” 从鹰身上取出信件,等展开就看见那团装满所有空白的热切问候,很丑的字,太多无用的废话,可是少年还是笑着将信放在怀里,然后重新拿出那罐装有满满写轮眼的玻璃罐子。 “咕咕——” 鹰的脑袋左右摇摆,似乎有点好奇,大海波涛汹涌,将所有恐怖翻滚到极致。 “哗啦——” 直到他控制着自己的心,失去所有情绪。 “啾——” 那个晚上,鼬联合宇智波带土毁灭整个家族,所有亡骸葬生于宇智波族地,就算眼睛消失也不过是被那两个叛徒瓜分,或者说是被木叶里的…志村团藏早就该死了,写轮眼因愤怒转化成万花筒的模样。 而他的记忆也从过去那面墙和团藏那只恶心的手臂。 “咔嗒——” 转移到现实中,不大的玻璃罐却堆积满满,像是被人恶意压缩。 一、二、三……无论在哪个时代,写轮眼都是非常稀少的存在,几十颗开眼的多勾玉,数量对不上,少年的瞳孔在黄昏下泛着血色的光芒,等鹰朝西而去,影子亦消失于原地。 黄昏逢魔之时,环环虚影将紫色的轮回眼将同等的诅咒全部都覆盖在这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少年身上,只有写轮眼依旧。 大蛇丸或许知道些什么…… “咻——” 一个身影穿梭在树林之中,从成堆的写轮眼到几年前那场屠杀所有的宇智波惨案,木叶其他家族或许不知道,但日向一族……戴着兔子面具的女性忍者有些紧张地开始大口喘气。 第16章 角斗场发现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 “嗵——嗵——”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正在执行任务中,兔子小姐加快步伐,所有忍者都明白脱离小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嗵——嗵——” 直到她停下脚步,树影层层叠叠,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 那是正在笑着和她打招呼的大蛇丸。 “日向一族的小姑娘,你有没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想要得到的东西? …… 叛逃在外的蛇并没有和这位来自木叶的忍者交流很久,从黄昏绯色到乌鸦啼鸣,在即将与木叶派来的忍者交接工作回归隐村前。 她终于下定决心。 “鹤,我想去大蛇丸基地,你可以帮我拜托父亲留在外面一段时间吗?” 她拒绝了回归木叶。 “您确定吗?” 温顺的下垂眼露出了有别于少女情怀的忧郁,往常只要紧张就会有的小动作变成了捂住心口,那双特别的白眼因为黄昏而显得有些落寞,更多些无法想象的眼泪。 “确定。” 大概是真的被蛇的妄言扎进心里,日向雏田努力把自己的眼泪擦掉,心里的想法却还是无法避免地从自己得到的未来,转变成其他人的死亡,无边无际的愧疚和黄昏一样渐渐消失在天边。 “是因为大蛇丸吗?” 直到夜幕悄悄出现。 知道一切、听到一切、甚至故意把蛇放进来的“鹤”明白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一定在想,如果宁次哥哥还活着……会想要什么? 可是她哭着说:“不是。” 那位总是躲在暗处观察所有人的暗部领队摘下面具,一双和雏田一致的白眼和额头上的笼中鸟,这个年轻的男人不同于往常的严肃疏离,而是用一种非常谦卑的态度。 “一切都听从您的命令,雏田大人。” 第12章 大蛇之惑 “嘶嘶——” 坑洞之下是一棵树,等蛇探出脑袋,刚好看见月色下的鹰少年,迎风而立。 “佐助。” 是蛇日渐枯朽又充满谎言的声音。 “哈哈……好久不见……我真的没想到……” 蛇从洞窟爬出来时,宇智波佐助刚好站在小山坡上看着更远的远方,那是两人的身影,来自木叶的人从暗处汇合又慢慢走进大蛇丸基地的洞窟。 黑发异瞳的少年发出警告,他说:“大蛇丸,你现在处在木叶的管辖之下,不要做太过分的事。” “嘶嘶——” 蛇身蜿蜒,盘旋曲折,最后化成人形,是大蛇丸的蛇分身。 “怎么会?我是真心想收一个日向家族的白眼作为弟子。”蛇信子被反复吞吐,那金色的纵长瞳孔随之放大,这是大蛇丸对一件事情极度感兴趣才会表现出来的状态,“佐助,你可能还不知道白眼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那和宇智波的写轮眼相比呢?” 佐助转过头看向大蛇丸,右眼的黑瞳已经变换成了黑红相间的美丽巴纹。 独特、强力、摄人心魄。 那是只属于宇智波一族的永恒万花筒。 “嘶嘶——” 蛇想起了全部。 “没有什么能和写轮眼相比。” 蛇记得从前的宇智波鼬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那个男人的强大令大蛇丸很长一段时间都痴迷不已,当初选择佐助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与鼬一样的力量,可是现在蛇反倒放下执着,强大和永生在过于漫长的岁月里腐蚀着大蛇丸作为人的良心。 “佐助,我明白你想要了解关于那个竞技场里为什么会存在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说。” 蛇依旧痴迷,过去的蛇因为亲人、朋友、弟子的死亡变成了一个冷血怪物,迷失在黑暗之中。 “嘶嘶——” 可现在的蛇学会了伪装。 “你知道吗?那个来自日向的孩子和当初的你一样,也失去了自己的哥哥……” “你在找死。”鹰的眼睛充满杀意。 “日向一族白眼的秘密,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蛇果然在欺骗所有人。 “嘶嘶——” 蛇慢慢朝着鹰的位置靠近,等看到少年的断臂就想起自己死而复生之后的场景,于是滑稽的眼泪随之落下,蛇没有撒谎,或许真的只是想看看唯一的弟子——宇智波佐助会如何选择? “佐助,你可以从她身上变得更强。” “我不需要。” 将求知作为本能,从不掩饰自己内心贪婪的大蛇丸,这次却是真心的希望佐助不要陷入极端的黑暗,蛇想知道这个与自己过去人生如此相似的孩子又将会迎来怎样的未来? 十二月的寒风凛冽,吹乱了大蛇丸的一头乌黑长发,枯叶凋零,生命辗转不息。 等风停,蛇又开始暗示:“你难道就不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吗?” 又是自由…… “我从不接受别人的威胁!”鹰取出了刀,所有态度依旧果决冷漠。 “嘶嘶——” 大蛇丸勾起一抹笑意,鹰和兔子不一样,看见这么意气风发的宇智波佐助,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在恳求你,最后的宇智波啊……” 蛇身虚化,瞬间消散。 “请一定要来。” …… 所以,木叶的人都是蠢货吗? 鹰并没有展翅,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刀,跳下陡崖,潜入黑暗。 “你好。” 此时此刻洞窟之下,某个迎客的房间里,火红长发,戴着眼镜的香燐此刻正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扶着眼镜,极其强势地站在来自木叶的两位忍者面前,从遮脸的兔子面具,到衣袍下明显发育过好的女性身材。 不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大蛇丸大人,不是说和佐助一起去看海吗?为什么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佐助呢?” “也许和上次那个小女孩跑了吧!”白发少年,无耻水月站在香燐身后不断拱火,一副欠打的鬼样,“毕竟香燐你太烦人了!” “【部分水化之术】” 话还没说完,香燐的一拳重击就袭来,水化无形,大贱有形,水月一向致力于要么不作,一作必死的原则去挑衅香燐,是出生入死的队友,也是嘴臭至极的杀手。 “去死!水月!” 被面具遮掩的忍者“兔”目瞪口呆,她或许在吃惊水月的血继限界,也可能被红发女孩的张扬凌厉所震撼! 香燐好像是比生气的樱还可怕的女孩子。 “【水化之术】” “我躲!我躲!” 水花四溅,张牙舞爪。 “好了,不要闹,这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请你们好好相处。” “知道了!大蛇丸大人,那佐助呢?又去旅行了吗?” 香燐总是非常关注佐助,毕竟她对佐助……大蛇丸有点娇俏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无奈地指了香燐身后的门,蛇说:“现在应该到门口了……” “【神乐心眼】” 快速用查克拉探查,红发少女的表情一下变得惊喜,转身锁定,朝着锁定的位置飞奔而去。 “佐助!!!” “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坑货水月先一步水化,无声无息地穿过门下的缝隙。 “哟!佐助,好久不见!你…是不有点长高了?” 和上次见面穿的高领黑袍相比,宇智波少年终于换了一身帅气的新衣服,印有宇智波家纹的长袖立领黑衣配合着白色长裤,异色双眸遮掩在修剪过的黑发下,更显干练清爽。 “嗯。” 有点疑惑的鬼灯水月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鹰少年的年龄,十六、十七……这莫非是二次发育?1 “佐助!” 香燐刚开门,一个飞扑就想冲到宇智波少年身上给他一个熊抱。 “好帅,好帅……” 天呐!为什么每次见他总觉得比上一次更帅! “笨蛋,你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刚刚站在佐助身边的水月立刻瞬移到两人中间。 “啪——” 香燐在空中改变动作,一个肘击将水月再次打烂成一滩水,践踏在脚底。 “【水化之术】” “佐助!这次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红发少女娇羞地站在佐助面前,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就成了小女孩的矫揉造作,满脸绯红,以及靠近之后的淡淡清香,难道是刚洗过澡吗? “要休息一段时间吧,你看你都瘦了。” 鼻孔放大,露出痴汉的表情。 “变态香燐。”水月在地上举手抗议。 没理会这对烦人冤家的日常吵闹,鹰小队过去就一直这样。 “重吾呢?”感觉困扰的鹰少年选择用手阻挡香燐过分靠近的脑袋。 …… “他最近总把自己关在监狱里,”从痴汉女脚下逃生的水月,面对佐助倒是没有嬉皮笑脸,一如往常的温和友善,“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带你去。” 第17章 香燐快步走到佐助的另一侧,“烦人,我带佐助去那里,水月你走开。” “不要!”两人中间隔着佐助,水月探头,露出尖齿坏笑,顺便摆了个鬼脸。 “你烦死了!” “嗵—嗵—嗵——” 走廊里吵闹的声音和三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四下无人,在洞窟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寂寥。 “可以叫你雏田吗?” “是,大蛇丸大人。” 几人离开之后,日向雏田和“鹤”便摘下面具,同样的白眼,不过“鹤”光洁的额头上多了一个笼中鸟的咒印。 一个分家,一个宗家,大蛇丸努力抑制住心中的雀跃。 “我可以在这段时间帮你提高实力,以及,你有没有兴趣让我研究一下日向一族的咒印?” 兔子小姐红着脸,有点惊讶地看向“鹤”的额头。 “咒印?” 难道是……那个只有分家才会被刻上的束缚咒印——笼中鸟。 “真的吗?您有办法解除这个咒印吗?会有危险吗?” “只是研究不会有危险,至于彻底解除咒印?恐怕还不行,我这里也有一个咒印体的问题还没解决。” 兔子小姐有些遗憾地低头,白眼下垂看向地面,没办法吗? “雏田大人。”一直充当背景墙的“鹤”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家马虎的小孩,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让外人来研究日向一族,尤其还是大蛇丸这样危险的人物,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 那当然不可以了! “磅——” 气球爆炸的羞耻感一下子让兔子原本混沌的脑袋恢复原本的样子。 “是我太自作主张了,抱歉!”等日向家懂礼貌的乖小孩道完歉,很快将视线移向远远坐着的大蛇丸,“不好意思,大蛇丸大人,笼中鸟的咒印涉及家族辛秘,我没法作主。” “嘶嘶嘶——” “那可真遗憾……不过你们愿意留下来,我也很高兴,那我们快点安排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大蛇丸坐在椅子上,能够研究白眼的兴奋掩盖了刚才的小小遗憾,蛇朝小孩招了招手。 “过来,我先来替你检查。” 等雏田坐在位置上,像小狗一样乖顺的深邃白眼与充满探知欲望的蛇眼彼此对视。 “大蛇丸大人,是这样吗?” “没错。” 手指拨动旋钮,用仪器近距离观察。 “嘶——嘶——” 蛇说:“会疼吗?” 日向家的乖小孩说:“不疼。” “那接下来我要用输入查克拉,就算感觉到不舒服也不要动。” “是。” 蛇行蛇尾,等属于蛇的查克拉入侵忍者的大脑,日向雏田在蛇的窥视下满满失去视野,疼痛从筋脉开始蔓延,是和写轮眼完全不一样的特殊瞳力。 领队“鹤”有点焦急地询问,“大蛇丸!” “我说了不能动。” 可惜药师兜目前不在基地,有他在一定能记录更多的白眼数据。 “好了,结束了。” 大蛇丸有些遗憾,在不能做人体实验的情况下,要彻底收集完整的白眼数据真是太难了。 “嘶——嘶——” “雏田大人,没事吗?” “没事的。” “嘶——嘶——” 不过这次能够获得研究白眼的机会已是难得,毕竟日向一族对白眼血脉的掌控可是到堪称变态的程度,水之国好像有一个落单的白眼,下次可以通知兜一起去“观察”一下。 “嘶——嘶——” 蛇又问:“对了,雏田,我还有些问题需要问你。” “是。” 从白眼的技能到目前能够发挥的实力。 透视、洞察、柔拳…… 拥有白眼的人可以自由调节视线距离的远近,近可看到人体经络、人体器官与查克拉,远可透过障碍物看到指定距离的景象,洞察方面大概也远远超过佐助的写轮眼和轮回眼,但宗家居然只钻研日向一族的柔拳,其他的忍术、遁术都不学习。 “嘶——嘶——” 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家,蛇觉得日向一族对白眼的运用太贫乏,那可是忍界传奇的三大瞳术之一,为什么不尝试其他的忍术? “嘶——嘶——” 如此专注于体术修炼却又对血脉如此重视,不得不让人好奇日向一族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既然定下承诺,蛇自然会全力以赴。 白眼和写轮眼到底哪个更胜一筹? 真是让人期待。 “嘶——嘶——” 在大蛇丸的指挥下,迷迷糊糊的大小姐又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有些东西需要用更加精密的仪器才能确定。 “无论是咒印术还是封印术都是利用查克拉支配对方能力、行动的术式,仙人体是因为吸收太多自然中能量所以必须用咒印克制查克拉的流动……与之相反的笼中鸟,你真的不愿意让我尝试吗?” “大蛇丸大人,在忍界,引火烧身、自取灭亡可不是少数。” 位于观察室的另一边大蛇丸和“鹤”彼此都隐藏在黑暗中,原本平静的气氛浓重紧张,可惜被警告的叛忍并没有因此停下手里的工作。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木叶也在严密监视我,不过是想帮一个孩子而已,不要担心……” 但事实如何,两人心里都清楚。 “希望如此!” 第13章 废柴白眼 白眼的注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追随着某些痕迹,从看见画面到听到声音。 坐在大蛇丸东部基地监控室的大和看着屏幕,又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 “怎么样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忍者?” …… 不是蛇,却比蛇还可怕。 …… 大和起身的时候,看着那个黑暗中的影子,开口:“日向一族的人不应该出来。” “不出来怎么做合格的忍者?” 人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蛇不一样,忍者也和那些能够活在和平中的普通人不一样。 合格的忍者不一定强大,但至少不该是无能怯懦的弱者。 可是那个孩子的眼泪…… “哒—哒——” 斑斓的倒影悬挂在幕后,等属于“鹤”的面具和拥有和“鹤”身份的忍者摘下面具出现大和面前,大和又说:“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很难在外面的世界活下去,如果雏田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没办法和村子里的人交代。” “你我对合格的标准不一样。”严苛的,严厉的,肃穆的。 大和睁着如金鱼一般的恐怖眼睛表示疑问,那张脸…… “哒——” 这个拥有白眼的男人和死去的宁次一样,同样是被笼中鸟烙印的日向分家。 “哒——” “鹤”看着大和背后的画面,看着某个人。 他说:“忍者需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痛,哪怕死亡。” 同样的白眼从隐忍到到无力。 她说:“坚强忍毅,言出必行,勇往直前是我的忍道。” 日向雏田。 作为日向宗家的继承人,族长的长女,完美白眼拥有者却是一个不合格的忍者,或者可以称为一个不合格的废物。 三岁的时候被雷之国的人绑架,家族用叔叔的尸体换回她;后来在决定家族继承人的比试中,面对小她五岁的花火,既没勇气也不忍心;第四次忍界大战,她的哥哥宁次用命救了战场上的英雄漩涡鸣人和甘愿为英雄而死的她。 “别浪费时间。” 大蛇丸东部基地的某处训练室,双手握拳的日向雏田正运用白眼观察面前那位宇智波一族的最后血脉,从肌肉到短刀,等透视看清黑衣少年体内的查克拉流动状态。 “【柔步双狮拳】” 脚步后退到一定位置,将蓝色的查克拉聚集到双拳之上,形成如狂狮一般的状态迅速猛攻,绝对不能给对手留下喘息的余地。 “请多指教。” 然后只需要在对手有破绽的时候利用柔拳快速攻击,这就是日向一族体术的根基。 “啪——” 直到双狮湮灭,所谓的全力以赴破亡于在写轮眼的观察,满满都是破绽。 “再来。” 鹰少年重新调整呼吸,将轮回眼力量死死压制,等六芒星状的红色花纹闪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留。 “【柔拳法·八卦三十二掌】” 根据大蛇丸提供的信息,白眼观察的本质就是能够精准控制查克拉的流动状态,然后通过柔拳攻击甚至破坏人体经脉,正是一双和写轮眼一样特别的眼睛,甚至……要不是大蛇丸,少年皱紧眉头,想起来就觉得心情烦躁。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在看破对手进攻意图的同时先一步进攻格挡,再一脚踢开,力度惊人。 “磅——” 体术与体术之间,男女的差异更是天差地别,等被攻击的败者因惯性砸在了墙上。 第18章 “要不要继续?” 明明知道自己刚才那一脚足以让人昏厥,但傲慢的鹰少年并没有停止这场训练,反而轻蔑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手重新开始。 “继续。”兔子小姐擦掉嘴角的血,试图站起来。 “【白眼】” 同样的招数换一个人或许可以生效,但面对拥有写轮眼的忍者还是不够。 “【幻术·写轮眼】” 纯粹的白与繁复的红。 日向一族与宇智波一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暗自比较彼此血脉的优越性,从体术、幻术、血脉,甚至连常人无法触及的仙术都曾经是比较的项目。 可是狡猾的蛇在训练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一无所知的鹰少年,从相性上拥有洞察、复制、幻术的写轮眼必然会被白眼和日向一族的柔拳死死克制。 “砰—” “起来。”将荣誉视作一切的宇智波佐助不仅是讨厌蛇,更有些厌烦弱者。 蛇说的没错,鹰少年确实也在好奇,日向一族的白眼和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出现的辉夜有什么关系?也好奇在宇智波一族灭亡后,被称为木叶最强的日向一族在这么多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最强吗? 那么从前的宇智波呢? 高高在上的鹰从战场上走下神坛,带着各种不满和不屑,走向那个靠在墙壁一动不动的兔子小姐面前,满脸的血,满身的伤。 “快点!” 严厉的,甚至是完全不给喘息,蛇的弟子和蛇一样拥有强烈的好奇心,他正在通过完全不同于蛇的手段名正言顺的挖掘白眼的秘密。 “是。” 然后鹰说:“看着我的眼睛,不准在开始前抵挡。” “【幻术·写轮眼】” 鹰的眼睛太可怕。 “是。” “接下来,必须拼尽全力。” 忍者的战斗就是赌上尊严和生命的战斗。 游历于战争中的鹰少年从来都不喜欢放慢节奏,限制轮回眼也好,克制攻击时的力度也罢,如果不是担心对手死于非命,他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侮辱自己的荣誉,但好运的是鹰少年也通过某些变化发现了一些关于白眼的限制。 比如写轮眼的幻术虽然面对已经开启白眼的人无效,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植入也是可以产生一定效果。 “【八卦空掌】” “轰——” 重新站起来的日向雏田快速挥拳对面前的敌人进行快攻。 “轰——” 格斗的技术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倍,黑衣少年闪避,轻松躲开一招柔拳,写轮眼再次细致观察对手的空档,心里的想法则是白眼还真是棘手,听大蛇丸说当年五影会议团藏企图用别天神控制水影意识,反被那个拥有白眼的人识破,意料之中,毕竟幻术的本质就是一种对人体查克拉的扰乱。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至于复制,从前佐助利用写轮眼可以在瞬间拷贝小李的刚拳体术,并借此创造了狮子连弹将之打败,如果当时遇到的对手不是小李,而是换做那个日向宁次,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啪哒——” 少年手上攻击的动作不知为何突然一顿,是个机会,挥动拳风迅速反击,最开始面对柔拳,佐助也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先利用写轮眼拷贝,之后再利用雷切快速击败对手但完全失效,明明每个动作招式都没有变化,攻击的位置却非常精妙,白眼能够清楚地洞察人体经络的查克拉流动,在这一点上远远超越写轮眼,这也导致利用好写轮眼复制柔拳这件事变得毫无意义。 “【幻术·解】” 日向一族确实有值得傲慢的资本,这是少年亲身体验之后的结论,如果换做日向宁次或是那个“鹤”,恐怕就会出现另一种情况,至少在今天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绝对不是……又有一个空隙,嘴角上扬。 傲慢又变成另一种情况。 “嘭——” 在这场单纯的体术对决中,失去一只手臂的宇智波佐助只有右手可以应战,所以将一部分攻击的压力交给了腿部,一个横踢就逼得日向雏田往一侧躲避卸力缓冲。 太弱了,虽然不能利用写轮眼复制柔拳的核心,但使用者的招式单一。 “用全力来攻击我!” “磅——” 依旧是那样软弱无力的假动作。 “那就换一句,杀了我……” 攻击者的动作因为刚才受到的攻击变得有些停滞,使用全力? “你做不到吗?” 依旧是没有什么起色的招式。 “我……你会死的。” 到底是女人的怜悯还是弱者的示弱? “嘀嗒—嘀嗒——” 断臂的鹰拖拽着敌人的手,等到彼此的眼睛平视,傲慢的宇智波就开始嘲弄地看着弱者的血和女人的泪混合成可笑的产物。 “无能者必输,失败者必亡。” 明明是鹰太可怕。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磅——” 利用瞬身之术将摇摇欲坠的对手击倒,那人单膝跪地的同时也宣告这次训练结束,宇智波佐助转身离开。 “回木叶吧,这里不适合你这种废物。” 鹰说的话也格外残忍。 “嘀嗒—嘀嗒——” 躲在练武场哭泣的小女孩把自己包裹成球的形状,留下来的人想起走到蛇窟那一天,蛇说:“你可以代替死去的人多看看这个世界。” “嘀嗒—嘀嗒——” 等不可触碰的回忆变成球,来自死亡的荆棘扎破所有真实。 那个黄昏,蛇说:“你不应该浪费你的天赋,也不应该辜负家人对你的期待。” 可是会期待的家人死了…… 蛇又说:“我知道日向一族崇尚血脉,也相信你的白眼必然是族里最优越的存在,难道你就不想改变那些你无力改变的过去吗?” “嘀嗒—嘀嗒——” “我知道,你一定充满了遗憾。” “嘀嗒—嘀嗒——” 蛇说:“我全部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定很难过。” “嘀嗒—嘀嗒——” “孩子,只有变得和宇智波一族那样的强大,才能获得自由。” “自由……” “我知道你渴望这个,大家都想要。” 自由…… 扦插木条在宁次的身体里扎根,明明那么痛,他却笑着说自由了。 自由?到底什么是自由?日向一族谁都得不到自由。 日向家的雏田和来自分家的哥哥宁次,在成为忍者之前就是一起生活的家人,一起吃住,一起训练,兄妹?师徒?或许比起相近的血缘,从彼此的经历上也更能解对方所追求的自由。 “可是。” 兔子小姐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哥哥讨厌刻在额头上束缚自由的笼中鸟,讨厌宗家的人对分家的歧视,讨厌被家族埋没自己的天赋。 “嘀嗒—嘀嗒——” 死去的哥哥比谁都更想活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鸟,而非被拘束在宅院终生作为日向废物大小姐的陪练或者仆人。 所以她知道自己错了。 蛇说:“人如果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嘀嗒—嘀嗒——” 因为日向雏田就是那把束缚笼中鸟的锁。 “抱歉。” 眼泪无法抑制的流下,就像心中对那个人的亏欠永远无法填补。 怯弱的兔子小姐也想得到认可,父亲的,哥哥的,花火的,鸣人君的,所以才会在中忍考试的时候鼓起勇气向那个无敌的宁次挑战柔拳。 不想输,因为喜欢的人大声喊着不要输! “嘀嗒—嘀嗒——”她哭着说:“不想输……” 而蛇窟之中的兔子小姐也从练武场的破败,想起中忍考试之后的事情,她知道不输的胜利品是什么,也记得那一天从那次笼中鸟的决裂之后父亲从木叶带回了哥哥。 他们终于和好了。 蛇还说:“战争永远不可能结束,无能的人只会成为累赘。” “嘀嗒—嘀嗒——” 蛇说得没错。 已经十七岁的日向雏田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胆小懦弱,唯一能称得上勇敢的事情,就是在佩恩之战冲到战场中想要以命换命,或者说她只有一条没有任何价值的命能来救木叶唯一的希望。 “只有变得强大,才不会被任何人抛弃。” 可惜最后什么都没帮上,还害得她喜欢的人变身九尾暴走。 这一切都是因为无能…… “嘶嘶——”这一次蛇又从暗处盘旋,嘲弄地看着这位日向家的大小姐果然弱小又愚蠢,“你想要堂堂正正成为日向一族的族长吗?” “想。” “你希望改变日向一族宗分家的隔阂,彻底毁灭笼中鸟的制度吗?” “我希望。” 兔子小姐擦干眼泪的时候就明白蛇的谎言,最纯粹的白眼可以看透所有人真心,她知道蛇是因为喜欢她的眼睛,更加好奇日向一族的血脉到底有多特别,与大蛇丸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还是在蛇丸邀请她说可以帮助她获得合理的力量时疯狂跳动。 第19章 “扑通——扑通——” 因为蛇的诱惑远比死亡更让人着迷,宁次哥哥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蛇说:“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任何人除了家人,也包括少年时所有的憧憬。 如果告诉那个人,他一定会愿意帮忙,毕竟他是属于所有人的英雄,可是英雄也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完成,不能一直拖累他,木叶的英雄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臂,什么都不做对不起忍者的忍道。 言出必行,有话直说。 蛇说:“日向家的孩子,在我这里,你可以得到一切,现在,你已经见识过即将消失的写轮眼,难道就不好奇,佐助为什么会在短短三年里有如此的变化吗?还是你也期待能超越世界的最强,荣归故里。” “我……做不到。”雏田看向了其他地方。 “是做不到,还是根本没有野心,想在所有人努力的时候当个废物?” “不是这样的,我也希望自己变得更强。”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在大蛇丸大人身边仅仅呆了三年就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写轮眼尚且如此,那同被称为三大瞳术之一的白眼是否也可以被开发出更多的可能性? 家族的体术1并不适合这个心性懦弱的女孩,现在的她连小五岁的妹妹花火也打不过,不另辟蹊径,破釜沉舟,腐败古老的日向一族就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改变,就会有下一只像宁次哥哥一样的笼中鸟为了宗家牺牲自己死在战场。 她不想再这样…… 蛇说的都是对的。 第14章 香水百合 蛇在房间里消失,门外的香燐并没有抓到鹰少年的影子,所以原地跺脚的时候,碎碎念着很多人的名字,比如说不靠谱的混蛋水月,还有总是差遣她干这干那的大蛇丸。 “混蛋。” “嘎吱——” 练武场的门没有关闭,房间里的空气隐隐留存着熟悉的味道,清香的、炙热的又很冰冷,路径的灯光忽闪忽灭,所以香燐从门口往里望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圆的中心躺着另一个讨厌的家伙。 “哒—哒—” 长长的深色头发如绢一般铺洒在地上,将每次战斗都视为生死之战的忍者不会留下这种累赘,所以这个孩子一定被家人好好保护着。 “哒—哒—” 覆盖全身、没有任何外露的训练服材质看起来既保守又耐穿,还有肩膀上的家纹……不知道又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孙。 “哒—哒—” 还有她的眼睛。 “喂,还活着吗?” 蛇没说还有人会来。 那是一双白色的眼睛,嘴角的血代表她的五脏必然在战斗中受到重创,抬起的手除了细碎的擦伤还有隐藏在衣服下的巨量乌青,等日向雏田扶着左臂,颤抖着站起来。 她的眼泪也一同消失。 “抱歉,我马上离开。” 香燐很讨厌某些奇怪的女人。 因为她有喜欢的人,所以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被他人夺走,比如来自木叶的春野樱,或者上次的萝莉女孩千乃,那些人带着自己的目的,处心积虑的围绕在月亮边,不管是试图引起注意的方式,还是靠近月亮的动机都不单纯。 所以她既讨厌女人,也讨厌木叶。 那些都是月亮的噩梦。 可是她还是在日向雏田擦身而过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衣服,推了推眼镜。 “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哎……” 是红透脸的,非常意外又极其紧张的兔子小姐。 “佐助?” 大大的方型眼,深邃的眼窝,多层的眼皮,摇头的时候简直像一条迷惘的小狗。 有点可爱。 “啧,真是没眼光的女人。”香燐一把扶住摇头晃脑的笨蛋,一边笑着一边揉着小狗的头发企图把柔顺摧毁,“现在知道佐助的厉害了吧?” “嗯。”老实小狗乖巧回答。 “受伤的地方痛吗?” “嗯。”变成鸡窝头的小狗有些委屈地捂着疑似骨折的左臂,含着泪点头。 “我以前可是被佐助一箭穿心,”香燐的手从小狗的脑袋上边转移到心的位置,“物理意义上的。” 是小狗大吃一惊的表情。 “所以,请千万不要记恨他,佐助和我们都不一样。” 心的位置转移到属于木叶的忍者身上。 香燐靠近的时候,香味也从空气中扩散到小狗的鼻腔,等日向雏田反应过来,特别害羞地推开放在胸上的手。 是香水百合的味道。 “是。” 和张扬自信、美艳干练的春野樱不一样,戴着眼镜的香燐近距离观察着雏田的样貌,除了唯一有亮点的长发,脸的肉感太多,眼神太软弱,蜷缩的样子太自卑……完全就不可能是佐助会喜欢的类型! 真是太棒了! “我带你去治疗吧!” “是。” 言听计从,毫无主见。 “可以叫我老大。” 小狗皱着眉,但是眉毛很快就和笑意一起舒展开,注视着又浅浅地微笑着。 她说:“老大。” 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听从命令的时候很乖巧,简直比小狗还听话。 “你叫什么名字?” “日向……雏田。” 关于为什么要帮助一个来自木叶的好女人。 香燐真的想过很多理由,比如说她们喜欢的男人不一样,比如她们性别一致,比如她们同样拥有特殊的血脉,还比如在第一次看见小狗的狼狈时,就目睹了那双白色眼睛里藏着的眼泪,以及眼泪中包含的绝望。 “雏田可以咬我哦!”所以才会忍不住从摸摸小狗的脑袋到那头手感极好的长发结束。 “哎!”小狗依旧很吃惊,但是她并不知道从来都厌恶木叶和女人的香燐对她的好感已经超出常理,因为蛇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所以拿头靠着香燐肩膀的时候,忍不住问她,“老大,为什么?” 那双眼睛充满真挚,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我愿意。”是非常傲娇的、傲慢的、非常高傲的红发眼镜娘。 其实不只是蛇很喜欢她的眼睛,其他人也是。 “名字是香燐,叫我这个就好了。” 她们一路扶持地走着,伤口渐渐愈合,香燐知道她的喜欢完全是因为这样的人在忍者的世界太少,少到……如果失去庇护,根本活不下来。 “香燐……”是从没有过的,特别温柔的叫法。 直到女孩们从练武的房间走到了她们自己的房间,才关上门。 “啪哒——” 而从练武场离开的宇智波佐助则一路沿着蛇窟的洞穴从一处走到另一处,等抵达了监控室,就带着重吾闯进门里。 “你可算来了,我要去休息了。”伸着懒腰的水月并没有看着鹰少年,反而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好累啊!佐助。” 训练从几天前开始,最初大蛇丸和“鹤”会在一旁观战,所以凡事点到为止,不像今天……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领队“鹤”坐在监控室的另一张椅子上,没有转身只有背影,气氛充满压抑。 屏幕上的监控覆盖整个大蛇丸基地,那些视频流转着几个小时前外出的大和与大蛇丸,背负着粮食和木材,也包括现在空无一人的练武场……最近基地附近似乎出了不小的麻烦,关于汤之国的难民和某些奇怪的异教徒,在收到火之国指令之后,大和就跟着大蛇丸一起出门,而基地内部则暂时交给宇智波佐助来打理。 “训练而已,别放在心上。”水月嬉笑着起身,顺便在离开时拍了拍宇智波佐助的肩膀,“打架的话,别忘了叫我。” “刺啦——” 直到鬼灯水月拖着斩首大刀离开,沉默不语的宇智波佐助和重吾一起坐在位置上,空荡的监控室内,满墙的电子屏幕,画面几乎覆盖了整个基地。 “和雏田大人的训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那么严格。” 宇智波佐助转过头看向“鹤”,那双异瞳在昏暗的电子屏幕中闪过幽幽光芒,等表情变得嘲弄才开口,“那只是一般程度罢了,说实在的,我也想见识一下日向一族的真实水平。” 那是同样的白眼。 “是吗?” “鹤”的真实面容已经藏在面具后,反问的话语也是异常平静。 他生气了。 “如果是你,我想一定可以更好的发挥白眼的水准。” 事实就是事实,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从不屑于讨好别人,更不可能说谎,监控的画面逐渐斑斓,等某一角出现大蛇丸和大和的影子,属于日向一族分家的“鹤”才看着鹰少年的写轮眼开口。 “那真是太抱歉了,在下只是负责来这里保护雏田大人和监视你们,至于其他的事与在下无关。” 满满都是杀意。 “我随时奉陪。” 第20章 “哒——” 一天又一天,直到完美解决完外部危机,大和与大蛇丸二人才重返蛇基地。 “大蛇丸大人,我……”黑眼圈的大和支支吾吾地看着忙碌在实验室的大蛇丸。 从文件到文书,从实验器材到武器忍具,躲在暗处的蛇勤勉又好像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嘶——” 蛇问:“怎么了?” “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好,我会安分地呆在这里。”大蛇丸抚摸着某本档案,等蛇信子吐出嘴巴,眼睛笑成了弯月的样子。 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会找人换班。” “是。” 直到同样戴着恐怖面具的大和消失在视线里,房间里的蛇才打开档案袋,细细阅读文件的文字,蛇的表情开始变得困惑。 风、火、雷、水、土中高级五行遁术都不行吗? 医疗忍术也没学会? 幻术抵抗能力倒是预料之中,究竟是她个人的问题还是日向一族都是如此? 强欲学者兼科学主义至上的大蛇丸再次陷入思考,手中握着的笔不断敲打着桌面,写轮眼,白眼,血龙眼…… 等大蛇丸呼吸着就又变成蛇的模样,沿着千奇百怪的洞,嗅着某个人的味道,等探出脑袋。 “佐助,请再帮我一次。”是蛇的哀求。 房间里的鹰少年穿着半身和服,成年以后的肌肉量远大于从前,从喉结到锁骨,肌肉纹理已经扩展到胸前……等蛇嘶哑的声音再次出现,宇智波佐助已经穿好衣服。 “【千鸟】” 蛇一分为二。 “嘶——” 又像蚯蚓一样复生成两条。 蛇嘶哑着声音,压抑着欲望,继续恳求:“帮帮我,佐助。” “呲——” 宇智波佐助操持着千鸟继续将蛇四分五裂。 “没有意义,你所期待的白眼太弱,她不适合出现在战场。” “最后一次,让我好好看看她的眼睛,让我看看日向一族的血脉到底塑造了怎样的身体。” 血和蛇的哀求混杂在一起变成了欲望的眼泪。 “噗呲——” 属于少年的手握着昔日从木叶带来的苦无将蛇的脑袋狠狠扎在地上。 “杀了她也可以吗?” 残缺的蛇身消失,等烟雾弥漫,下一刻声音从背后响起。 “只要你愿意。” 这一次是完完整整出现在房间里的大蛇丸,他坐在椅子上像一位正常的东道主一般,摆放了两杯茶盏,朝着鹰少年的方向招手。 “佐助,你从那个孩子身上有发现什么吗?” “白眼很特别,但她并不适合成为忍者。” 忍者是刀口舔血,时时刻刻与死亡相伴的存在,那个人的身上没有一点忍者该有的特质,无能、软弱、自卑,和宇智波佐助在过去的木叶遇到的所有庸才完全没有任何差别。 “这样吗?那就麻烦你继续,我还需要一段时间。” “凭什么?” 蛇看着左侧的肩颈,那是曾经在鹰身上烙下天之咒印的位置,等宇智波佐助靠近,才敢开口,然后谦卑地说着张狂的话:“我会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一切,甚至你完全不知道的一切,以此作为交换足够吗?” “多久?”鹰少年收回了苦无。 “很快。” 日向一族的血脉秘密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吸引着这位疯狂的科学家,虽然结果并不如意但大蛇丸还是舍不得放弃探索白眼,蛇瞳微震,宗家和分家的完整血脉就在眼前,而拜托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便是短期内最有效的途径,写轮眼、白眼包括斑和佩恩的轮回眼,忍界的起源或许就藏在这里。 “一言为定。” 直到写轮眼在承诺中变换着无穷无尽的杀意,大蛇丸眼中的疯狂又转变为某种痴迷,蛇再次确信也只有写轮眼能够在战斗中也不遗漏任何细节 不愧是最特别的瞳术! “当然,佐助!” 等茶杯里的茶叶翻了身,宇智波少年走上前一饮而尽。 “滚。” 第15章 得寸进尺 蛇不能理解的事情有很多。 “磅——” 等再一次被砸到墙壁的日向雏田从地上撑起来,血刚好也从她的喉咙涌到了地上。 “雏田!”是香燐的尖叫。 差距实在太大了,这不是蛇想要的结果。 “我说了根本没有意义。”鹰少年从练武场离开的时候,大蛇丸刚好蹲守在门口,蛇瞳凝视着藏在深渊中的写轮眼,从很久很久以前属于宇智波鼬的三轮风车到现在烙印在宇智波佐助右眼的六扇太阳花瓣。 那份美丽,蛇从来没有忘却。 “嘶——” 可是鹰已经失去了扮演小丑的耐心,他说他要离开洞窟。 “为什么不杀了她?”是蛇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咻——” 往前走的鹰少年转身之时,紫色的眼睛同样凝视着蛇的欲望,与此同时手中的苦无朝着大蛇丸的脖子,破风袭来。 轮回之眼是多么的美丽。 鹰说:“你想再死一次吗?” 蛇在笑。 “佐助,只要你愿意帮我把秘密从她的血肉里挖出来,我愿意为此献上生命。” 疯子。 “大和,如果不想让木叶的人死在这里,”鹰对着蛇背后的忍者发出指令,“就看好他。” “【木遁·四柱牢】” 五步之外,来自木叶的大和睁着一双恐怖大眼,徒手设印,直到将发狂的蛇彻底束缚在牢笼里。 “她……真的很特别,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佐助!” “大蛇丸大人,别让我为难。” 可是鹰少年还是走了,头也没回,直到脚步渐渐远去,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哒——哒——哒——” 而练武场内,看着血的香燐也只能静静守在爱哭的小狗身边。 “香燐,我是不是……没有意义。” 鹰少年和蛇的对话,房间里面的人都听见,无意义、秘密、死亡,香燐叹气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扶着小狗的脑袋,想要用她的方式去安抚另一个女孩的不安。 “你还记得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记得。” 果然又是那种绝望。 “雏田,记住我接下来的话,一句都不要忘记。” “是。” “不要为了别人活着也永远都不要为了别人去死,佐助是特别的,但你也有自己的优点,别害怕,大蛇丸大人永远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哪怕蛇只会说假话。 “嗯。”小狗点点头。 抱着小狗的香燐,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说:“好了,快点咬我吧。” “不行,”可是缩在香燐怀里的小狗却攥着自己的衣角继续啜泣,“我不能这样……” 捋起的胳膊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牙印,从很久以前的流亡那些年到进入鹰的身边,所有人都很过分。 所以小狗才会哭着说:“我不想变成和他们……和宇智波一族一样可怕的人。” 不仅没有喜欢,甚至从心里滋生最多的就是恐惧,鹰也好、蛇也好,留在这里的每一天只要看见那双属于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就会想起大战开始。 口口声声说着自由的笼中鸟死于荆棘。 “我不想要失去香燐。” 所以蛇才会如此迷恋特殊的眼睛。 纤细、脆弱、充满怜悯。 “啊?你都在想些什么呀,”暴躁的红发眼镜娘突然红着脸,捏着日向家笨小孩的肉肉两颊,“不是啦!佐助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如果都是他咬的那我还会很开心,你看到的这些伤口都是我以前流浪的时候遇到的事!” “可是……”小狗哭得好委屈。 “又不是让你吃了我,如果想好的快一点,只有这个办法!” “我真的没事,”红着脸的小狗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药盒,“这样的训练从小就有,不算什么,不过…可以帮我敷一下药膏吗?” 深呼吸再吐气…… 众所周知,香燐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明确的佐助控,深呼吸,吸气,吐气……她在内心反复告诉自己冷艳傲娇的佐助才是真爱! “汪一下,我就答应你。” 是得寸进尺的坏女人。 “汪?” 坐在监控室的“鹤”又捏碎了一只杯子,而坐在他旁边的鬼灯水月在听到动静的那一瞬间就拔出斩首大刀。 “冷静!” 坏心眼的鬼灯水月嘴里说着冷静,但行动上却完全暴露了嗜杀的本性。 “我出去一下。” 一条疯了的蛇,一个变态的女人,一个虚伪的杀人魔,还有那只该死的鹰,蛇鼠一窝的腐烂让出生于名门,只接触过正常人的“鹤”完全无法忍耐。 第21章 “哐当——” 斩首大刀挡在了“鹤”的身前,而水月挑衅的样子依旧如此。 “我是和平主义者,不杀人。” 全是假话。 “我是属于木叶的忍者,大蛇丸包括你们所有人都受控于木叶隐村,我也不杀人。”但“鹤”手里的动作完全变换成了出掌的模式。 “哐当——” 斩首大刀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等“鹤”离开,站在原地的鬼灯水月才摆着手,看着监控里那个疯狂痴笑,嘴巴里不断说着什么“试试嘛,快来试试吧”、“真是的,那让香燐姐姐来好好告诉你吧!我可爱的小雏田”的抖m变态红发香燐。 “我已经为你努力过了,祝你平安,香燐!” 笑容比刚才对着“鹤”还要恶劣。 “哒哒哒——” 其实“鹤”没有说假话,他真的不杀人,所以在路上遇到那两个小女孩时,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兔子折纸。 “雏田大人,接下来我会负责你的训练。” “哎?”两个女孩同时发出疑问。 “木叶交给宇智波佐助特殊的任务,”“鹤”谦卑地弓着身,“这也大蛇丸大人的交代。” 体术从柔拳法的八卦十六掌以此渐近,三十二、六十四,直到抵达一百二十八掌,再从头开始,日向一族的眼睛生来便是特殊,透视、预测、感知,蛇明明直到相同血脉中最好的老师就是同族中更强的人,可是蛇什么都不说。 因为蛇什么都知道…… “嘶嘶——” “大蛇丸大人,接下来一段时间就麻烦你呆在禁闭室里。”好不容易把蛇拖到更隐秘的“魔窟”,大和拍了拍手后,继续加固束缚的木桩。“木叶的孩子,我会尽快把她送回去的。” “嘶嘶——” 从那天送完兔子后,“鹤”就主动接过大蛇丸交给宇智波佐助的陪练任务,耐心细致,直到日向雏田彻底掌握之前有所领悟的八卦一百二十八掌,时间不长、难度不高却稳健和谐。 香燐和鬼灯水月偶尔也会去训练室看望努力的雏田,毕竟那么大的基地,佐助又走了,真的很无聊! “果然,人和人的差别是非常巨大的。” 趴在玻璃后面,懒洋洋撑着脖子的水月看着里面努力的人,似乎有所感悟。 “那是当然,佐助可是超厉害的!”傲娇香燐在关于佐助的事上从来都是坚定的支持者,手指扶了一下红色的镜框,看起来非常专业。 “不对!不对!我说的是你……” 当水月双手舞动模仿某个位置,疯狂向香燐暗示生怕她看不懂时,一双铁拳追击到他脸上。 (香燐版·连续输出·水月必死拳) “臭流氓!去死!” 第16章 阴差阳错 所有教学开始前,“鹤”对日向雏田提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他问:“一个合格的忍者是怎么样的?” “是……” 可是小狗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受到了柔拳法的严厉攻击。 “【柔拳法·八卦十六掌】” 左手格挡,右掌落空,从一到十六,等破空的拳风挥到眼前,才听见接下来的话。 “合不合格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在做出重要选择的时候一定要跟着你的心走。” 那是和刚硬的拳法完全不同的柔软。 “啪——” “【柔拳法·八卦十六掌】” 身法如风,攻击凭刚化柔,等日向雏田展开胳膊,“鹤”刚好牵动着她攻击的左手,卸去力度,放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败者凭着直觉询问:“心会说什么?” 心会说什么? 面具挡住了绝大部分的表情,却藏不住眼睛里的东西,他很想说那是无法用眼泪诠释的东西,所以“鹤”把狼狈的小狗拉成大人的样子,之后所有的对练都变成了镜面动作的引导。 不再严苛、不再充满谎言,直到充满柔情。 “【柔拳法·八卦三十二掌】” “心会告诉你,喜欢的人是谁?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还有你会愿意为了什么而奉献一切?” “【柔拳法·八卦三十二掌】” “喜欢……”是红透脸的小女孩。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可是“鹤”还是摇着头,“是比恨更扭曲,比喜欢更深邃,比好感更突然的东西。” “是什么?”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爱,会让一切不可能变得理所当然。” “【柔拳法·八卦百二十八掌】” 结束柔拳法的“鹤”将视线转移到身旁停下来的日向雏田身上,垂着脑袋,握着拳头……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抬起头的目光充满了疑虑,那种软弱的目光,好像在询问没有武力、没有价值、没有勇气的人要怎么才能冲破笼中鸟的束缚? “如果现在放弃,选择回去,你应该比我明白,等待你的未来是什么?” 所以“鹤”摘下了面具,把日向一族烙印在分家身上的咒印袒露在同样不自由的日向宗家,这位必须将人生奉献给家族未来的继承人面前,青色的咒印“卐”如禁锢一般环绕在人的额头上。 可是日向雏田摇了摇头。 直到年长的忍者抬起手的时候,刚好就放在小狗的脑袋上,“鹤”也同样笑着摇了摇头。 “加油。” “【柔拳法·八卦百二十八掌】” 从眼睛到体格,从体格再到彼此流淌的血脉,白眼和白眼的比试中,日向雏田太明白这样的“鹤”比父亲或是哥哥宁次都要……也正是因此才感觉到他身上的异常,拳拳挥舞却又点到为止,一拳横挡,脚腕扭转,直到被训练的忍者跌倒在地。 “今天就到这里。” “好……” 她知道这不是生死搏斗,“鹤”不是哥哥也不是父亲,他关心她为她着想,出拳的时候留有余地,发生意外的时候会后怕愧疚,却又不得不继续帮助她这样的废物,就像分家的那些人必须无条件为了宗家的人付出。 “哒——” 等“鹤”走到门口,房间才再一次传来声音。 “您可以为了自己任性一点。” “鹤”走了。 地道昏暗,本想独自调查“写轮眼“真相的宇智波佐助在接连碰壁之后,选择重回大蛇丸基地,他需要找到那个答案…… “大蛇丸怎么样了?” “已经放出来了,”走廊里的水潭不断随着鹰少年的足迹移动,等水月探出脑袋,脱口而出就是,“很正常。” “哒——哒——” 无论是蛇还是鹤,那些关于爱和死亡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过去所有的一切。 “哒——哒——” 蛇基地潜藏在地下常年不见光,没有木叶的喧嚣和热闹甚至有些阴冷潮湿,日向雏田推开门,只是把手放进盥洗的脸盆里,然后用视线触碰着那只纸兔。 和这个世界所有难能可贵的生命一样的脆弱易碎。 蛇说:“只有强者才有制定规则的权利” 如果没有从笼子里逃出来,就永远不可能知道笼子里和笼子外的差距,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蛇说的没有错,要为死去的人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要将那些覆盖在亡灵身上的痛苦抹除。 那是结果,不是目的。 可是“鹤”说:“爱。” 错了。 “滴答—滴答—”是水龙头渐渐收紧的声音。 爱,是完完全全,不可能出现在等级森严、封建守旧的日向一族的东西。 家族千百年的继承,用规则、用荣誉、用贫贱,将所有流淌着相同血脉的白眼族人区分为两种——需要保留的火种和必须燃烧的柴火,除了必须确保血脉纯净的宗家,分家的每一位人更是从出生开始就既定了未来的命运。 等白眼从纸兔转移到镜子,她才温柔地微笑着,然后低下头任由流水带走所有痛苦。 笼中鸟,还真是个扭曲又恶心的诅咒…… “和你约定过了,这一次一定会让笼子彻底消失。” 死亡比爱更沉重,遗憾比喜欢更隽永,直到所有的愧疚消失前,所有人都没有退路。 “扣!扣!扣!” “雏田,大蛇丸大人今天回来了,你要不要现在过去。”是香燐的声音。 “是。” 纸兔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完美无瑕没有褶皱。 直到摇着尾巴的蛇出现。 “恭喜!” 叶片上的水波泛泛,依旧是那间堆满杂物的实验室,大蛇丸收起桌面上的通灵卷轴,这一次那张邪魅的脸挂上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看来我们可以开始时空间忍术的训练了。” 有些惊喜跃上面颊,日向雏田向这位全心全意帮助自己的忍者大人深深地鞠躬。 “大蛇丸大人,真的非常感谢您。” 第22章 蛇说:“不必客气。” 不必客气,因为蛇反而要感谢这位日向大小姐的全力配合,拥有如此卓越的透视和洞察能力的白眼以及如此优秀的时空间忍术天赋,真是太有趣了,白眼和远程攻击武器一定可以成为改变忍者世界的重要变革因素,不过他、蛇可不打算把这个明说。 日向一族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大蛇丸归顺于木叶,但并不是所有的木叶。 直到所有人消失。 蛇才转过头,对着躲在暗处的忍者说。 “满意了吗?日向一族的忍者大人。” 说着爱的“鹤”和不愿意接受死亡的蛇藏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满意,”直到“鹤”从黑暗中出来,走到蛇的面前,像是施舍一样丢下一本书,“给你。” “嘶——” 蛇也很满意。 昏暗阴森的走廊,灯影闪烁飘忽拉长了那道独行的黑色身影,不远处还有两个身影躲在暗处鬼鬼祟祟。 “香燐,这样真的可以吗?” 躲在转角处的日向雏田拉扯着香燐的衣角,她的恐惧从不久前身体上遭受的重击和尊严上的践踏开始,直到今天只是看着宇智波一族的背影都忍不住颤抖。 “没问题,相信我!” 沉迷在恋爱幻想的香燐并没有在意其他人,褐色的眼睛在黑暗中迸发着真爱之光,如果今天可以成功,那离她得到佐助的那天一定不会太远,加油!香燐,相信自己可以的! “真的?” “哒——” 直到老鼠从角落跑出来,带着礼物的香燐终于鼓足勇气从黑暗中出来,大声喊着,“佐助~” 炙热的爱意如同香燐的名字一样,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爱恋。 因为喜欢的人也是这样,所以兔子小姐才会忍不住一直追随在那种人身后。 “香燐。” 这一处的灯光忽闪忽灭,一前一后站在通道处的两位忍者忽然感觉阵阵阴风从脖颈后传来,再然后是一阵呼吸声,直到灯光闪灭彻底陷入黑暗。 血正在滴落…… “桀!桀!桀!两位小姐在这里干什么呢?” 那是什么? 无论是靠查克拉感知的漩涡一族还是单凭白眼就能观察的日向一族,此时此刻两个具有超强感知能力的忍者同时大脑宕机,身体僵硬,像机械玩偶一样,非常有默契地向中间看去。 “嘀嗒——嘀嗒——” 是笑容。 “啊!” 余光可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此刻正近距离贴在两人中间的缝隙中,然后突然咧嘴一笑,张开血盆大口! “你们好啊!” 恐惧让所有人寸步难行,直到反应过来的香燐先一步朝着鹰的方向奔跑。 “哒——哒——” 脚步慢慢退却,明明鹰就在眼前,可是香燐回头就看见。 “喂!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既是对毫无作为,遇到危险只会变成缩头乌龟的日向雏田说的,同时蓄力挥拳,直到大跳跃之后,潇洒一拳将那个哈哈哈大笑的怪物垂到地上,才拍了拍手。 “快,拉住我的手,不要回头看,也不要害怕,跑起来!” 跑起来? 跑起来的时候,就看见红发张扬,看见所有仰慕变成实质,才觉得“鹤”说的是对的,即便仰慕的人很快变了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佐助!救命!” 因为鸣人君也总是这样。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一群人如同套娃般睁大眼睛,从远处观望着那个被香燐一脚踢飞,躺在原地的血脸怪人。 是鹰少年不耐烦的声音,“蠢货。” …… 突然全身抽动的怪人,好像原地复活般起身,摘下帽兜擦了把脸,满脸都是得逞的坏笑,甚至笑到捂着肚子,好像有多不得了,手里的手电筒从远处晃了晃。 “真是两个胆小鬼,哈哈哈!” 居然是水月!!! 牛鬼蛇神确实可怕,既然发现那个怪物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一切就好办了,香燐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猪羊,带着怒气几乎是瞬移到水月面前。 “水月,你这家伙,今天一定饶不了你!” (升级版·必杀水月拳打脚踢·技能) 不远处是一场惨剧,等香燐教训完水月才走到宇智波佐助面前,恢复了之前的满分少女心状态。 “佐~助~,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请你一定要收下。” 从忍者学校开始,那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少年就一直在女生间特别有名气,讨论的话题往往从他的卓越自律,慢慢延伸到他个人的教养和美丽的外观。 还有如同高岭之花般难以攀登的傲慢。 “不需要。” 因为意识到宇智波佐助是和喜欢的男生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所以兔子小姐才会很担心地看着香燐,担心她会觉得难堪,又不希望少女的初心接受太多和她一样的坎坷。 喜欢的人不会喜欢自己,大家都会感觉失落。 “讨厌~” 可是人和人终究不同,眼看计划要失败,香燐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东西推到佐助怀里,然后因为害羞地拉着小跟班一起风风火火地离开,一边跑还不忘转头提醒佐助。 “一定要看哦!佐助。” “啪哒——” 礼物落到了地上,等水从暗处推着其他东西过来,秉着不要浪费的原则没礼貌地拆开了少女的心意。 “居然是通灵卷轴!” 鬼灯水月有些震惊地掂量着手中卷轴的重量,明明大家都是大蛇丸大人的打工仔,怎么就香燐有钱买空间卷轴。 左右手颠倒之间,一本书,一卷卷轴就这样上上下下。 “佐助,大蛇丸和那个日向一族的忍者在私下做着某种交易。” 鹰依旧往前走。 “这本书,你要看看吗?” 直到黑暗吞噬一切倒影。 “不用。” 啪哒—— 书落到了地上,展开的那一面刚好烙印着宇智波一族的家纹,以及赤羽火扇下…… “赠予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 赤红的写轮眼突然暴露在灯光下,直到鹰少年的手死死拽着书脊的位置,指骨泛白。 “是谁?” 水月当然知道这本名叫《世界旅行日志》的书属于谁,那个晚上他跟踪着刚刚离开大蛇丸房间的白眼忍者,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水月才翻开那本书,具体记载了各国地图地形、风俗民情、秘密资料等,内容翔实,信息准确,让刚好翻看到水之国秘闻的水月都咋舌。 每一页都是不该有的禁忌。 “日向一族的大小姐还真是有钱。” 这是一个弥天大谎。 “水月,你应该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 而那被粉色爱心包装纸包裹的空间卷轴是香燐忍痛花了一大笔积蓄在拍卖会上所得珍品。 “哈哈哈,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笔迹太像……”握着通灵卷轴的动作越来越紧张,水月冒着冷汗,看着杀意越来越浓烈,“对了对了,佐助!这两个东西好像还不错,收下吧!反正也不会吃亏。” 于是杀意很快又变成另一个美好的误会。 “应该都是要送给你的。” 第17章 饿鬼通灵 靠近二月末尾的某一天,地下洞窟之中只剩不合理的静谧。 “嘶——” 大蛇丸与“鹤”私下商量着如何让日向一族的人高效地运用通灵之术,或者说时空间忍术。 蛇说:“龙地洞的蛇只接受追求力量的强者。” 过于软弱的个性无法承担龙地洞的召唤,不仅蛇介意,看护人也很害怕雏田会迷失在蛇的谎言里。 “其他的呢?” “这个地方除我之外,彻底掌握通灵之术的只有宇智波一族,”坐在实验室的大蛇丸摆了摆双手,有些无奈地看着“鹤”,“佐助熬炼的鹰只会对他忠诚,我很抱歉。” 面具隔开了“鹤”与所有人的距离,沉默片刻之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借我一间空房。” “好。” “我还需要水银、白帆、汞……” 蛇笑得很满意,“好。” “啪哒——” 门关上。 此时此刻被鬼灯水月冠名为“香燐小跟班”的日向大小姐正和其他人一起呆在监控室内。 “香燐,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性格恶劣的水月总是喜欢对香燐指指点点。 “和你有什么关系。” (香燐·正义直拳) “嘻嘻嘻,打不到。”是恶魔般猖狂的奸诈笑容。 (香燐·超正义直钩拳) 有时候香燐也会变得和水月一样,躲在角落对戳手指的雏田,身影越缩越小,直到刚好被互殴的影子覆盖所有存在感。 “大家……打架是不好的。” “滴滴滴——” 第23章 监控里的“鹤”朝着镜头挥了挥手。 “雏田大人,麻烦现在到这个房间来。” “吸——” 是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腹地之上,人类历史行径之中就有智者凭借自生创造文字,特殊人群更是在拥有查克拉之后巧用文字设下各种非人的禁忌,巨大的符文覆盖房间的一半,符文与咒符之间环环相扣,密集又硕大的繁体文字构成每一个封印的骨架,直到环形闭合,躯干初步成型。 “这太夸张。”就连一直吵闹的水月也转移了所有视线。 “鹤”身后那个诡异巨大的符号法阵吸引了监控前所有人的目光,大和那双大到诡异的黑白眼,此刻像条金鱼那样一眨一眨,监控画面的光照映在那张没有任何波动的面瘫脸上,大概是在好奇吧! “我可以一起去吗?雏田,拜托了!” “……” 没有拒绝,没有接受,等躲在最偏角的兔子小姐看着那些好奇的人像猫头鹰的眼睛一样亮起。 “雏田。”是香燐的声音。 “拜托。”是水月的声音。 “我也。”是很久不见的重吾。 …… 大家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狼外婆一般凶恶。 而没有小红帽的某位女士。 “是。” …… 是一□□计得逞的奸诈笑容。 …… 等在房间里的“鹤”在目睹大部队之后,隔着面具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吐槽“果然如此。” “打扰了!”是异口同声的不礼貌。 等“鹤”很快拿出与之前同样的折纸兔子,瞬身之术规避人群之后,才附耳在雏田耳边说一些隐秘。 有关于通灵之术所需要注意的事宜。 更包含日向一族千百年保留的秘密。 “雏田大人,等会请一定要小心。” “是。” 等日向雏田按照自己的理解走进阵中,手势成型,查克拉从腹腔催动,由心脉迸发,直到所有力量顺利流经所有经脉,便咬破手指,将血滴落到地上的纸兔。 “【阴阳通灵之术·饿鬼】” 通灵仪式生效的瞬间,整个房间瞬间被未知未觉的烟雾缭绕,浓烟弥漫在整个空间中遮住了人的视线。 “大家不要动。”是“鹤”的声音。 从声音出现之后烟雾很快又缓缓消散开。 直到一切消失。 …… 观察室的另一侧,佐助和大蛇丸站在一起研究那个日向一族所谓的通灵术。 为什么要画那么巨大的封印符号? 为什么是在有形的纸兔上而非普通卷轴? 从这个“鹤”开始,日向一族一定隐瞒了什么秘密? …… 出乎意料的是,场地中央并没有出现一般通灵动物的巨大身体。反倒是有一坨看起来毛茸茸的白色糊状物质。 把身体紧靠着墙壁的香燐问:“那是什么?” 同样算不上胆大并且非常惜命的水月回答:“好像是……” “是一只小兔子。”只有重吾一直留在原地。 “噗—噗——磅——”白兔傍地走,安知是雌雄,想要靠近雏田的兔子被无形的结界挡在里面。 “【就是你召唤俺的吗?】” “是。” “白眼的小姑娘,别那样看着俺,俺属于这世界千千万万的女魔,就算你得到了俺纯洁的灵魂,也无法拘束俺向往色x和x俗店的自由!看俺的决心。”与可爱的外表不同,粗犷又油腻还带着不知从哪来的口音,这明明就是一个迷之自信的猥琐大叔,或者可以叫祂无耻之徒。 “【快点放俺出去,俺~自由的灵魂!嗯嗯嗯~只能死在理子的床上,梅子~也可以!嗯嗯嗯~】”这只诡异的兔子一边聒噪地说着一些不明就里的脏话,一边还伸出那只短手往下做出极度猥琐的动作。 这是什么限制级现场小动物h片? 刚才还很消极的人群一下子带着诡异的表情平移地滑过“鹤”的面前,直到一群人在封印法阵围成圈,近距离观察这只奇葩恶心的兔子还能搞出什么辣眼睛的花样! “看起来明明就是只小兔子!”大和机智的黑色大眼注视着笼内之兔。 “【大眼泡,短〇〇,丑八怪滚远点!】”因为不符合审美的老男人靠近,情绪变得更加激动的某兔,还顺便竖起x指。 从小接受大家族教育的大小姐一脸难以置信却苦于没有束缚这只兔子的手段,只能沉默地蹲在角落,降低存在感,逃避现实,但是“鹤”却站在原地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幸好只是色鬼…… “天呐!这只兔子也太恶心了。”水月的话在雏田心里横插一刀。 “真的太恶心了”香燐再次加一刀。 “其实看着还挺可爱的!”对待所有动物都一视同仁的重吾。 “【怎么被俺强大的〇〇〇迷住了吗?想要和俺〇〇〇〇〇吗?嗯~】” 明明兔子的眼睛很小,但就是能感觉到祂色眯眯的眼神看向这群年轻的孩子,不知道对着哪一个或者哪几个……原本站在远处的宇智波佐助和大蛇丸因为这过于离谱的画面悄悄走近。 “哒——哒——” 还从没听说过有通灵术能把死物化活物,真是奇怪又诡异! 不知为何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原本正立志于对着隔着空气实施性骚扰行为的兔子,不知为何正滴着口水、瞪大眼珠、满眼赤红地盯着一个方向。 哦!原来是佐助啊! 水月抱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糟糕!这不就是第二个香…”还没说完的话,随着拳打脚踢一起消失。 (香燐·普通直拳) 扑哧—— 明明已经被苦无一击必杀的通灵兔居然死而复生,轻松拔下插在自己脑门儿上的利器。 “【嗯~~,很痛哦!亲爱的~不要害羞么~】” “恶心。”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吐槽。 咻!咻!咻! “喂!香燐,你还看得见吗?” 水月一脸坏笑,在脏兮兮的红发少女面前挥了挥手,比了个二,这家伙可真欠! “啰嗦,水月!” 香燐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那样重拳回击揍水月,淡定地拿出口袋里的花色手帕,擦干净眼睛之后转身离开,跑到佐助身边,目的只有一个,想要就近贴贴。 “嘤嘤嘤~,佐助~”原来还有这种play真是长见识了!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有洁癖的宇智波少年一脸嫌弃地推开,所以坏心眼的水月也没说错,这俩货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对上脑电波,都是奇葩! “【复活!果~然~,好爽~看来爱不能打动你,那少年,这个呢?这个可以买下你一个晚上吗?】” 被钉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肉块居然从嘴巴里吐出个不明物体,杀不死的身体和锲而不舍的痴汉行为,真让人目瞪口呆。 那是什么东西? 不断颤抖的兔子,以及闪烁的金属光泽引起了美少年的好奇心,他决定先不杀祂,等了解完情况之后…… 宇智波佐助抬步走向前,面色冷淡看不出一丝情绪,所有在场人士心里同时响起起一个声音,看来这只恶臭的通灵兽是逃不掉以死谢罪,脚步慢慢,一个身影挡在少年面前,是那个戴着面具的暗部忍者。 “佐助,这只通灵兽还是让我们来处理吧!” “……” 鹤走到废柴大小姐身边又是贴耳密语,忧郁的白色大眼阴转多云,似乎听明白了什么瞬间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走到封印的阵法前,开启白眼双手结印,嘴中呢喃,站在一旁的写轮眼少年暗中复制结印的手势以及观察那位大小姐嘴里呢喃的口型。 果然是上次封印邪神的手法! 那只原本异常嚣张的兔子,伴随着手势的变化随之扭曲变形,最后拧成了根血麻花,原本可爱肥嘟嘟的模样变得如同恶鬼般狰狞丑陋。 “【糟糕!对不起~主人,人家错了,呜呜呜!】” “你…以后不要再乱说?要不然,我真的……” 站在一旁继续隐身的暗部男子扶额,果然是色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到最后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也没能改变那只通灵兽一丝一毫,反而挖掘出来更加不堪的一面,废柴、势利眼、好色、狡猾、大叔,有哪只小动物会有那么多的小心思?真是无药可救…… 从身体到心里的疲惫感贯穿整个时间段,作为召唤仪式的执行者日向雏田再一次陷入对自己无能的焦虑思考,但也通过这只愚蠢的兔子解开了心结,一无是处的主人和一无是处的兔子,双废柴结合,什么也干不成,所幸自暴自弃提前结束召唤仪式。 一个可爱的小狗失去对未来的希望,呜呜呜躲在角落掉眼泪!红发少女香燐倒觉得有点可爱! “别难过呀!” “没有……”嘴硬得不想承认。 第24章 兔子走了但烂摊子全部留给了祂的主人,人不要脸怎么活? “好吧!等会想吃什么?” “曲奇饼干。” 第18章 恶语诛心 几天之后,不知道是托了那只兔子的“福”,还是香燐的“真爱计划”真的有用,熟悉的训练室,两个人影分别站在场地的一边,八卦轮盘之间,此刻只剩立场的黑白。 代表木叶,恪守规则的忍者先一步示好,她说,“请多指教。” “废话少说。” 所有站在观察室玻璃窗后的人们都很意外,谁都没想到那个傲慢的宇智波佐助居然同意再一次站到练武场上。 “是。” “【白眼】” 经过前段时间的特训,现在的日向雏田已经彻底放弃传统的结印,战场之上,时间就是最珍贵的筹码,归元吐气,抱守合一,摆好柔拳进攻的架势,直到……代表正确立场的女忍者快速调整呼吸,先一步出拳攻击。 第一步,试探。 “【柔拳法·八卦十六掌】” 她大概也很希望能在这场战斗中,向这位对于所有普通忍者而言根本无法逾越的高山,表现决心。 “咻——” 空气凝滞,所有痕迹都在瞬间消失。 不是体术训练吗? 短暂的迷惘之后,拥有白眼的木叶忍者快速探查周边所有的空间,直到察觉到身后的查克拉流动,迅速转身防御。 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在风中飞扬。 “磅——” 那是非常凶猛的攻势,忍者的腿脚远比手臂有力,即便用查克拉防护四肢,受到的余波还是迫使日向雏田向后。 而攻击的男人只是不屑地笑着,“我可没说这次不用其他忍术,你最好认真点,否则……” 语意未尽,更加凶猛的攻击便贴身而至,从眼睛到眼睛的比较,到体术和体术的对比,直到腾腾杀气扑面而来。 “【操手里剑之术】” 就像那时候的宁次,或许这个人…真的想杀了她。 “弱者就是该死。” 这是最真实的杀意。 巨大的手里剑随着钢丝的调整灵活的变化位置。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下一刻豪火球之术又突然袭来。 不能输…… “【八卦空掌】” 刀山火海之中,凭着求生本能,白眼的观察也扩充到极点,眼部的青筋彻底如山川隆起的脉络,直到所有和所有死亡擦肩而过,瞬息之后,出现在玻璃窗前的日向雏田身上陆陆续续多了很多破碎的伤。 不能在这里,要再近一点才能攻击到他。 观察室内的香燐单手叉腰,炙热的视线透过红框眼镜看向里面的训练,“加油!雏田!” 于是真的被加到油的雏田快速绕行冲向恐怖。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说起来这一次也是香燐第一次看到两种继承不同特殊瞳术拥有者的对练。 拥有白眼,以柔拳法发家,族规森严的火之国贵族日向一族。 继承超凡写轮眼,宇宙无敌世界第一……的超级叛忍——宇智波佐助。 “佐助,真是太帅了!”香燐又变成了陶醉的表情。 “香燐,注意一下你的表情,”是水月的声音,“真是太恶心了。” 忍者的世界是充满残酷的世界。 “磅——” “【八卦·百二十八掌】” “咻——” “【瞬身之术】” 只有够狠,够绝情,才能…… “你不觉得他们这样…太过分了吗?”一向以嗜杀为乐的鬼灯水月突然一反常态的说了这句奇怪的话。 “奇怪什么?”香燐推了推眼镜,不屑地瞥了眼没用的水月,“我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鹰小队所有人的战斗从来都是以命相搏,不堪破碎的过去就决定他们作为忍者的一生就不可能平静。 “那是我们。” 突然长出良心的水月让香燐浑身上下都恶心地想起鸡皮疙瘩。 “嘶——” 蛇突然出现在水月身后,贴着水月的耳朵上说:“忍者都是这样。” 以命搏命,向死求生才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忍者该有的素质。 “水月,我的书是你借走的吗?” !!! 是超级大危机。 “佐助……” “佐助,最棒了!”香燐欢呼的声音重重掩盖水月的求救。 男女之间,用体术的方式对决胜负最卑劣,所以当断臂的宇智波佐助单手把对手压制在墙面的时候,写轮眼的红渐渐消失。 “滚回木叶,或者……现在就去死。” 只要不松手,呼吸就会越来越少。 “我…不能……” 只有白眼始终专注。 不能什么? 在血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时候,鹰少年也渐渐退却脚步,他讨厌那种眼神,执着、期待、甚至充满悲悯。 直到日向雏田跪在地上遮住喉咙说,“不能输给你。” 真是一样的让人…… 然后就是非常细碎的撕扯声,纷纷扬扬的“白雪”下,某张写满名字、写满爱意、写满沉重诅咒的信纸被破碎得粉碎,很多很多的碎片落到了日向雏田的长发上,等她抬起头就看见。 “你的爱,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那是没由来的贬低。 “为什么……”可是兔子小姐依旧充满疑问,直到红着脸渐渐充满自卑,“连佐助君…也会知道?” 比愧疚、比失落、比遗憾更磅礴的东西,变成了突然出现的羞耻感。 “日向,你是凭什么觉得别人就一定要喜欢你?” 黑发遮住宇智波少年的部分面容,让桀骜不驯的本质更加染上了一层神秘,就算赤红的写轮眼消失,怪异的轮回眼依旧存在。 此时此刻,鹰的傲慢远胜于高山。 …… 日向雏田根本无法开口。 “因为无能?强者就必须对你充满保护欲,我可不是鸣人,也没那么多耐心浪费在你身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惜命,就滚回木叶。” 鸣人君…… “嘀嗒——嘀嗒——” 旧伤撕裂的时候没有流眼泪,被贬低忍术基本功学得太差劲是个吊车尾的时候没有流眼泪,被重击到无法呼吸的时候也没有哭,只是现在,因为被最真实的现实告知最惨淡的结果。 喜欢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回头多看自己一眼,而彻底放弃克制。 “嘀嗒——嘀嗒——” 全部都是弱者的眼泪。 “哒——哒——” “继续……”坐在地上的兔子小姐用衣袖擦掉眼泪,对着那个正在离开的恐怖宣誓决心。 “真是浪费时间,”宇智波佐助确实停下了脚步,“那你就去死。” “【柔步双狮拳】” 拳风先行而至。 带着查克拉的特殊一掌,可惜……太过优柔寡断。 “攻击我,就要抱着杀我的决心,你以为你是什么水平?” 如果是正常的忍者绝对不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傲慢的鹰少年飞来一脚再次拉开距离。 “扑通——” 剧烈的震荡之后,倒在地上的人出现了耳鸣、恶心、呕血的症状,等她擦掉血,心中更多的又变成了恐惧。 “继续!” 此时此刻,白眼的执着超乎寻常。 “扑通——扑通——” 闻言,鹰少年挑了挑眉,用居高临下地傲慢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就凭这样吗?” 弱者的尊严依旧匍匐,为爱而生也愿意为爱而死的宇智波一族最恨别人的爱,所以用脚践踏那些自以为是的虚假真心时,只会在心里怒骂。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从脚上传来的尖锐刺痛伴通过神经传达至大脑,等雏田咬着牙拉住邪恶叛忍的衣角。 “对。” 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是一次假装示弱的偷袭。 “【八卦·双狮子崩击】” “啪——” 等看见宇智波佐助用手撇掉嘴角的血,傲慢轻狂带着些许怒意,所有人才确切地明白这一次攻击真实有效。 “我有我的立场必须要坚持,”木叶的忍者依旧是攻击的手势,“接下来抱歉了。” “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赌上家族的荣誉。” 拳法轰然而至,快速变化的身形中,只剩拳与拳的搏击。 “【写轮眼】” 错漏百出的招式,轻视决斗就是该死。 只是破绽实在太多。 “蠢货。” 所谓忍者就应该舍弃一切,不择手段的变强,既然透视,体术,经脉,精准的打击足以杀死一个强大的忍者,那现在又在做什么? “杀我。” 将荣誉视为一切的天才叛忍一直在增加胜负的筹码,从性命到荣誉,直到一次又一次将对手快速击倒又在她每次都会爬起时再次攻击,反复循环。 第25章 “继续!”不能输。 横档,跪地…… “继续。”不能输。 麻木却钝痛的感觉。 “继续…”不能输。 又一次被击倒在地。 “请继续……”不能输。 真正的忍者可不是这样的,肘击,飞踢,横档,一次又一次死缠烂打却又什么都不是,就像终末之谷的那个吊车尾,鸣人…… “扑通——扑通——” 无人回答但攻击继续,难堪和害怕早就消失不见,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还差一点…… “安心地呆在木叶不好吗?” 真是受够了,也不能真的杀了她。 “安…心?” “你这样的人到底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 眼中突然酸涩,鼻腔里的血液顺流而下,等日向雏田将一身狼狈和满脸挣扎倒映在玻璃中,只有蛇替她回答了心里的话。 要毁掉笼中鸟的诅咒…… 要让每一个深陷痛苦的日向分家解脱…… 不要…再为了别人活着,不要再为别人死去,不要再笑着说自己解脱了,不要为了她这种人牺牲自己。 “要实现哥哥的愿望……” “【柔拳空掌】” 那是所有执着的病因。 “你做不到!”是突然红了眼但脸色煞白的鹰少年。 “嘀嗒——嘀嗒——” “我可以……”不自信的又流着泪的兔子小姐。 “【八卦·双狮子崩击】” 只是因为一句话,“嘀嗒——嘀嗒——” “废物。”攻击凌厉却依旧只是花架子,真是可笑,哪个哥哥会需要这样没用的家伙来实现愿望?所以强忍怒气的鹰少年才会眉头紧蹙,招招干净利落,只是一个侧身就卸掉了对手全力以赴的一击,既然拥有如此优秀的血继界限就应该利用到底,浪费才能的人更让人讨厌。 “日向宁次是死在宇智波一族的手里,想要复仇就要接受杀戮。” “复仇?” 很多年前,追寻叛逃的宇智波鼬也是这样,只是此刻换成了宇智波佐助,这一次他单手扯住木叶忍者的衣领。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恨可以成为变强的驱动力,你之所以如此弱小就是因为没有选择复仇。” 这一切就像那时候的鼬和他说的,无能、软弱就是原罪,学会恨,学会痛苦才能成为真正强大的忍者。 可是软弱的女忍者说:“木叶一直在等你回去,我们不是敌人。” “敌人?你也配?” 争端越演越烈。 “我…只是想改变……”手中的查克拉不断汇集,体内的经脉顺畅形成某种特定的状态,“我必须改革……日向一族。” “闭嘴。”垂着头的鹰少年就势松开手。 改革?怪不得宇智波一族不与日向来往,右手汇聚了雷属性查克拉,尖锐的利器被握在手中,下一招便解决这个只会做梦的废物。 “咻咻——“ 苦无飞舞攻击继续。 而白眼忍者却突然用袖口擦了擦眼皮上的血迹,她能感觉到周身的查克拉正在汇聚,经脉正在经受爆炸性的撕裂。 “你的回答毫无意义。” 第19章 八卦回天 日向一族将太极八卦作为武术基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谓回天便是以守为攻,回天之内是防守的绝对领域,回天之外生死不论,想要成为被认可的继承人必须跨越这道门槛,因为日向一族所继承的血脉从来不只是白眼。 “【回天】” 海量的查克拉从体内爆发,然后通过特殊的掌法调控,形成了一圈绝对不可侵犯的安全领域。 回天之内,一切攻击绝无可能。 “【千鸟】” 写轮眼也好奇,到底是矛能赢?还是……盾。 …… 气息随着空气的流动不断发生变化,直到白色流光消失殆尽,鹰少年突然转身离开。 “无能。” 日向一族有很多种回天,如水般温和的,似顽石般牢固的,还有一种像玻璃一样一戳就破。 全部都是虚幻的假想。 “哐——” 在门被重重关上之后,第一次完整施展回天的日向雏田也跪在地上,只是一招就将所有的查克拉消耗完毕,可是一切痛苦才刚刚开始。 “雏田,还好吗?”香燐在努力撑起她的肩膀,想要看看伤口到底在哪里? 所有活着的梦都没有死去的人,所以好梦也变成了噩梦,好也变成不好。 “我很好。” 现实里的伤口变成了沾血的惨败,时断时续的喘息以及那双本就看不出焦距的白色眼睛。 “雏田……”比起血,香燐意识到应该先擦掉眼泪,所以伸手想要爱抚那些过于脆弱的表现,“你怎么了?” 可是那些细软的长发还是挡住了所有视线,那双深邃的白眼再也无法遮掩所有的落寞,无神到有神,直到雏田的嘴角突然扬起的弧度。 “香燐,那是回天。” 她哭得太安静,就像晨间的花任由雨露覆盖般温和,所以格外美丽又惹人爱怜。 “是。” 可是花在摇头。 “这是只属于宁次的回天。” 宗家的功法只允许血脉健全的宗家继承,可是偏偏那个不被任何人承认的宁次却比谁更努力,更有天赋,更加……坚强。 “谢谢你。” 泪水滑过满脸的红色,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等日向雏田听见流淌在经脉之中的声音,就再也无法保持微笑,宗家的教诲包含克制,因为克制才能让生命绵长,这些曾经是父亲、哥哥、所有族人都希望她能遵守的条约。 或许大家都希望自己爱的人长命百岁。 “你们都是好人,别救我了。” 过度使用回天的代价,包括部分经脉无法逆转的损伤。 可是爱的人都会死。 “雏田!” 直到…… 花在下一个清晨的漩涡中醒来。 入目的第一眼恍惚着把所有都看成了金光闪闪的样子,所以花在抬手想要触碰那丛金发。 “民…仁……君?” “抱歉呢,不是漩涡鸣人,只有漩涡一族的香燐。”反握住雏田手的只有香燐,红发漩涡一族便拥有超强的查克拉感知和治愈能力,从炙热的头发到红色的查克拉,全部都是属于香燐的颜色,“好好休息。” …… 惨喽,这下红透脸的可就不只是尴尬了。 “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我…很好,真的。”或许是想要证明自己真的很好,日向雏田撑起全部的力气想要站起来。 “听医生的话,才是个好孩子!好好休息。”可惜所有垂死挣扎都被拦下。 细密漫长的呼吸声终于暂停,在香燐托着自己的下颌百无聊赖,耐心等待时,她能感觉到来自木叶的日向雏田和生来就注定被忍界抛弃的他们是不一样的。 这个孩子…… 又温柔又可爱,性格细腻,说话乖巧,是与月亮相比少一点璀璨但多一些宽和的存在,等手指一下又一下戳进肉肉的脸颊中,倒霉的香燐又痛苦的想到忍者世界是残忍的世界,无能只会害死自己和身边的人,追求强大的自己是对的。 但结果不该这样。 不该那样呢? 结束的蝴蝶结被打了三次,等被绷带缠成木乃伊的病患睁着一双白眼发呆。 “外伤和内伤的都处理好了,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活动,但是下次就不要这样了,太危险了。”香燐是真的忍不住怜爱小狗,“这段时间禁止训练,以后也绝对不可以再和佐助发生接触。” 小狗的眼神好失落。 “我会嫉妒的,你也要理解我。”因为不想说关于月亮的任何坏话,所以香燐干脆说出自己的真爱宣言,“佐助那么优秀,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争风吃醋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边真是太正常了,如果你们在一起了……哎,算了,伤心难过的只会是我和鸣人吧……” “咔哒——” 原来又是鸣人呀。 “鸣人君不……一点也不…喜欢我……”是属于某人的超级小小声的碎碎念。 又是单恋吗? “哦,对了,差点忘了夸你在训练场的表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香燐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浮夸,“可真像那家伙。” 是谁呢? “传说中的木叶英雄漩涡鸣人。” 其实香燐绞尽脑汁也没想起用什么词来形容那位传说中的漩涡鸣人比较合适——阳光?开朗?温暖?帅气? 反正只记得那个冒失的家伙是个和佐助完全不同的人,也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探查到的查克拉实在太温暖才会那么印象深刻。 “真…的…吗?”特别小小声地询问。 而床上那个被包成木乃伊的家伙一点也藏不住自己的少女心事,绷带遮住脸但挡不住那双心虚乱瞟的白眼和瞬间绯红的耳垂,从听到“鸣人“这个词开始,笨蛋就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 第26章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绷带之下是绯红一片,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汇聚成一句,最后支支吾吾地什么也没说,反倒是疲惫地闭上眼睛。 “休息吧。” 给即将入睡的笨蛋木乃伊少女盖上被子之后,红发少女伸了伸懒腰,轻轻开门离开。 “嘎吱——”门关上。 走廊昏暗,一片寂静,独自行走的香燐想起了战斗时那转瞬即逝的异色双眼,是真实的杀意,那残酷又冷漠的查克拉从他选择彻底的复仇开始便再也没有消失,佐助…… 所有的有趣和不有趣直到几天后,被“鹤”的回归画上句号。 “雏田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只是…是突然从楼梯上滚下来。” “雏田大人…” “没有…和别人训练。” 训练? 怒火瞬间扬起,该死的宇智波! “抱歉…”因为隐瞒和心虚,雏田接受了“鹤”全天的监视和照顾,一瞬间分家宗家地位颠倒。 “雏田,现在还好吗?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呆萌大和也是一脸烦恼地来看望这两位奇怪的日向族人。 一个家族的大小姐居然与大蛇丸日益亲密,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哪怕大蛇丸改过自新也不能抹杀他曾经犯下的累累罪行,况且日向一族在木叶也是非常尴尬的存在,独立,封建,不可渗透。 “可以再呆一段时间吗?大蛇丸大人那里……” “这样吗?”天真的大小姐犯傻不懂事,大和依照木叶的回信索性开诚布。 “大蛇丸大人他真的只是想帮助我。” “雏田小姐回木叶吧!” …… 抗拒的表情,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算看起来很乖也会有叛逆心。 “你知道大蛇丸曾经做过什么吗?” “他们不是坏人” “雏田大人,你不能再任性下去了,你是家族的继承人。” “我知道他很危险但请让我再留一段时间,我只是…想要再变强一点。”小心翼翼的请求和野心勃勃的美梦,只有这样回到家族之后才有底气去改革。 “变强的方式有很多,您现在的选择很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低头沉默,少女依旧选择抗拒,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如果下一次不能证明自己那就再也没机会了,日向一族不需要废物继承人。 “好吧!看来无法说服你,大蛇丸那边我已经知会过了,他会开放档案,如果之后你还是一样的态度,就当我没说。” 大大的眼睛无奈地上下睁开闭上,大和觉得自己真是个好脾气的人,卡卡西前辈说过这些孩子未来会成为木叶的枝叶,愿意变强是件好事但明白危险也是必须。 灰尘飞扬,密密麻麻的档案,卷轴被严密的存放在书柜上。 大蛇丸倒是慷慨,主动开放自己的全部研究档案,资料室内满满都是归类好的秘密文件,记载了大蛇丸这么多年的实验资料,解剖、分尸、移植,一张张卷轴翻过,一笔笔文字记载着上面那血腥又残忍的事实,逼得日向雏田不得不相信这就是她所信赖的强大!最后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碎掉了。 不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草之国传来消息,似乎出现了写轮眼的克隆体。 “终于找到了!” 宇智波佐助在自己的房间内仔细保养忍具,新的草薙剑拥有白柄长刃,黑衣黑袍再次上身。 桀骜之鹰,蓄势待发。 第20章 神无毗桥 大多数的人是怎么吃面包? 是毫不犹豫、一口一口地吞噬殆尽,还是慢慢折磨地发狠撕咬,抑或是从最开始就把失去价值的那些当成垃圾丢弃? 无法自我思考的面包就连感知喜怒哀乐都充满痛苦,咬痕、伤疤、失去,那么…正常的人类会有被其他人当成“面包”的经历吗? 香燐也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走进这个多年不曾想起的第二故乡——草之国。 “嘶——” 大蛇丸东部基地的档案室内,散落的档案被蛇重新整理,父母亡故,家国不在,寥寥数语,点点滴滴,只是几张照片、几句文字就概括了涡之国漩涡一族的遗民在草之国所遭遇的一切,蛇思考的时候总是会吐出蛇信子,过多了还会露出凶狠的獠牙。 “大蛇丸大人,您确定要带走这些档案吗?”站在一旁的大和好奇地询问。 矗立于土之国和火之国中间的边境之地——草之国,在十几年前被来自水之国雾隐村的辉夜一族大肆侵略,弱国无人权,那些年蛇躲在暗处亲眼目睹拥有血继界限的忍者是如何攻杀普通忍者,也看到那些普通的忍者是如何通过手术和实验,啃咬、解剖、吞噬强者的力量。 “嘶——” 书页翻开的时候,刚好就是“死”的盖章。 那么多的谎言里,有很多都是因为对他人的死亡和时间无法追回的恐惧,所以从村子里逃出来的蛇才会执着于永生,在龙地洞寻求蛇变,在茫茫人海中培育下一具合适的容器……只有那个从以杀人为本的变态辉夜一族出生,被族人当成人/肉盾牌的孩子最难忘,那些年的蛇痴迷于【写轮眼】的花,也期待过拥有【尸骨脉】的舞。 可惜…… 站在一旁的大和突然僵直,看着不明液体滴落地上,“大蛇丸大人。”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实验数据,必须全部带到北部基地去。” 大蛇丸擦了擦嘴巴,将属于君麻吕的死亡档案重新存放在新的保险柜里,而下一份篆刻着第〇〇〇号编号的档案则属于漩涡一族流亡在草隐村的遗孤,充满恐怖的档案室有太多人的过去,其中一卷便是红发香燐。 即将进入草之国前,鹰小队一群人正停留在断裂的桥前,寻找前进的方向。 “你还好吗?香燐。” 站在队伍最后的雏田从边缘走到香燐身边,一向蛮横的红发女郎在刚才突然一反常态地停在原地。 “我没事。”说着没事的香燐垂着脑袋,满脸惨白,直到发颤的手被另一双手紧紧握住。 “汪……” 是小狗讨好的叫声,颓丧的香燐在抬起头以后,刚好就看见那只来自木叶的“笨蛋小狗”,垂着湿漉漉的下垂眼。 “雏田大人?”是难以置信的“鹤”,“不要学狗叫,那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对不起,但是,”小狗晃了晃脑袋,就把自己的脑袋靠在香燐肩膀上,“香燐,我不会害怕的,所以……” “讨厌,不要随便对姐姐撒娇。”嘴上是这么说,但香燐手里的动作却像给小狗顺毛那样,鼻孔放大满脸兴奋,手感真好。 水月从旁边走过,满脸不屑,“真恶心!” 不是冤家不聚头,水月总能轻而易举地点燃香燐的怒火,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香燐扶了扶眼镜,一直用拳头攻击一个会水化的人,太没劲了,就像打在棉花上浪费的是她自己的力气。 “啰嗦!八婆水月!”冷艳高贵,一击必杀,她已经不屑于对水月这种档次的人动手。 “臭女人!你说什么?”水月挑挑眉又走了过来,尖尖的利齿勾勒出恐怖的笑容,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刀柄,威胁十足地看向香燐。 电光石火,气氛凝重,这两人怎么又开始掐架了? “别闹了!”佐助和重吾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拿着地图。 “香燐,这次拜托你了。” 佐助知道香燐曾经作为草隐村的一员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所以想要尽快调查出克隆人的所在地还需要香燐的帮助,一向冷漠到性冷淡的黑发少年居然对着自己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笑意,满眼的爱心泡泡,这一定是美男计! 刚才还在和水月骂骂咧咧的香燐一下子就心满意足,嘴角咧开大大的微笑。 “嗯嗯!交给我吧!佐助!” 吵到一半被香燐晾在一边的水月,背着斩首大刀双手抱胸喃喃自语,佐助真是学坏了,但是很快又皱着眉,“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过桥吗?不过,这桥叫什么名字……” “啾——” 有鹰从木叶东边飞来,站在火影大楼天台的卡卡西,将信展开,从看见信上写得,蛇从冬眠中醒来想要回到更适合的北方,到鹰一路往西而行,来到…… “神无毗之桥。” 十二岁的那一天,卡卡西从中忍升为上忍,遵从村子的指挥,带领着水门班执行切断岩隐村忍者的补给线任务,鹰飞的时候,卷起风浪刚好迫使这位已经成为木叶六代目的传奇忍者眯起眼睛。 十二岁成为上忍,也是十二岁看着好友接二连三的死去,从因为岩隐村偷袭,而被压在大石下的宇智波带土,到在雾隐村为了摧毁三尾尾兽选择自杀的野原琳。 战场之上忍者的生命比起整体的大局太微不足道,所以从战场回来以后的卡卡西从来都没向自己的老师,波风水门问过任何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第27章 不去问那位快到不可思议的“黄色闪光”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学生即将丧命时迟到? 不去问老师,村子是真的认为平均年龄只有十二岁,平均能力只有中忍水平的卡卡西班可以击杀神无毗桥的岩隐村上忍大石、火光,成为被村子热爱的英雄吗? 也开不了口,去质问那位已经殉情而死的四代目火影,对于村子而言,真的是任务更重于感情吗? 战争结束以后,卡卡西只留下了死人的礼物,丢掉了老师赠与的飞雷神苦无。 “卡卡西老师,不要迟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天台门口的鸣人,“小樱说,如果这一次再迟到,就要杀……” “磅——” “鸣人,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用于定位的飞雷神苦无和忍者必须变成消耗品的黑暗已经变成过去,这一天的卡卡西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抱歉,抱歉,刚才在看书,忘记时间了。” “啊!是好色……”跳起来的鸣人被小樱一顿暴捶。 “好好说话。” 而草之国这边,顺利从小道过渡,在进入草之国国土之后的六人变换了装束,伪装成草隐村的村民,至于那些通行文件还要感谢那位神秘的暗部忍者,虽然并没有人在意那家伙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 几人顺顺利利地进入草之国,根据大蛇丸那里得来的消息这附近就应该有写轮眼复制体的存在。 高大浓密的竹林覆盖整个空间,一只毒虫,一只蜥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场生死决斗在瞬间消失,草之国是个常年发生战乱的小国所以这里的忍者总是游走在生死之间,他们会被派去做各种危险的任务,运气好的断一条腿或失去一只手,运气不好的也就把命丢在那里尸骨无存。 “如果真的有实验基地在批量生产宇智波一族的克隆人,那这几个地方非常值得关注。”香燐在地图上指了指,她在草隐村住过那么多年,只有这几个地方最合适藏人。 第21章 人体基地 经过几天的仔细查探,鹰小队的众人终于在其中一个位置发现了异样。 “那么接下来……” “抱歉,雏田大人和我必须留在这里,”事实上“鹤”并不希望雏田真的搅入这趟浑水,一身黑的暗部忍者在临走之前将那个通讯工具交给宇智波佐助,“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用这个联络我们。” “好。” 夜色阑珊,树影绰绰,鹰小队四人顺利潜入实验基地,明明是第一次来却一路畅通无阻,还真是要感谢日向一族白眼的透视探查,地下一层、地下二层、地下三层马上…就要抵达了深渊的终点。 “左拐,再走二十米左右的距离,那个房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耳边传来日向雏田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比起靠谱的暗部忍者“鹤”,佐助更愿意相信那位没用的大小姐。 鹰小队走到一扇高大的铁门前缓缓推开,此刻四个年轻的忍者还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而在他们选择踏入这扇门之后,整个忍者世界的未来都将为之倾覆。 断肢残骸、牲畜、乱/伦、易子而食! 那些红发、褐发、黑发、白发,究竟是活着的畜生还是已经死掉的人? 忍者世界是充满不幸又残忍的地方,鹰小队的四个小小少年作为其中一员也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生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瞬间但再冷血的人也会有同理心,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同族。 “呕!”香燐第一个忍不住,瘫坐在原地就吐了出来。 重吾从刚才就闭上了眼睛,善良的他不忍心,一向以杀人为乐的水月面对这样的惨状也是脸色苍白,就连宇智波佐助…… “佐助!”重吾赶紧扶住少年,他…不对劲,黑发少年从刚才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股恶心已经涌到了喉腔,他不想在这里吐出来。 “喝点水。”水月拿出水壶,擦了擦瓶口。 “大家,怎么了?”日向雏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佐助有些心烦地摘下来。 “没事。”佐助招呼重吾去照看香燐然后和水月继续往里走。 巨大的玻璃将世界隔绝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人间,一边是地狱,在水月过往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违背人伦,令人作呕的惨剧,这个基地到底是谁创建的?这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为人的“东西”又从何而来?水月突然一点也不想知道。 “佐助!你说他们还算人吗?”斩首大刀跃跃欲试,杀人魔也想做点送葬的好事。 黑发少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沿着长廊一边走一边观察,不停增殖的肉块,不断生长的骨骼,一个个被保存完整的大脑以及无数漂浮在培养液里的眼睛。 实验品a—169查克拉供体 实验品b—26变异仙人体 实验品c—78心灵写照之眼 实验品d—109变异尸骨脉 最后是e—1045,一个看起来就像怪物的“人”。 黑发少年弯腰下蹲依次查看角落边的蓝白标签,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伸手摸着那些陈旧的文字,他觉得这一次可能真的找到了…… 轰—— “佐助!快走!这里不对劲!”水月赶紧拉着佐助离开,而他们刚刚停留过的地方像是什么东西轰击过。 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头戴面具的人从角落拿着一个不明物体出来。 “你们是谁?” 佐助把手伸向腰侧的草薙剑,刚准备动手对面的怪人便利用手中的东西发出类似激光一般的攻击,直直射击在宇智波佐助的面前,这个攻击和之前遇到过的邪神…… “把手举起来,不要做小动作,要不然现在就杀了你们!” 佐助和水月对视了一眼,然后听从对面人的吩咐,把手举了起来。 因为无法联系到进入这个实验基地的鹰小队,原本躲在树后的日向大小姐感到有些不安。 “‘鹤’,从刚才开始,他们那里就没有消息?会不会……”她有些紧张地把手缩在一起,在通讯耳机里传来的情况并不算好,他们很有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络,而白眼居然无法穿透那些特殊建筑的隔层,就像遇到邪神的那一次。 “雏田大人,我们只要守好这里就行,那里就放心地交给他们吧。” “但是……” “不行!” 作为雏田的监护人,他不可能让她进去冒险,“鹤”守在雏田身边开启白眼监视四周,虽然他们在处于相对安全的环境但仍然需要提高警惕,无能的大小姐也明白自己目前的实力只能给他们拖后腿,不再为难自己的保护者,只是安静又灼心地等在外面。 “呕。” 基地内部香燐和重吾的情况不算好,因为香燐强烈的应激反应,重吾并没有跟着佐助和水月一起进去而是躲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等两人出来。 咔— 厚重大门被推开,两个穿着纯白防护服,从头到脚严丝合缝,连根头发都没露出来的怪人从外面走来。 “哎!最近工作量也太大了,那个克隆体的实验好像又失败了。” “真的假的?之前不是说已经融合成功了吗?” “我骗你干什么!前几天轮班我刚去过,呕!说真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哎!真麻烦,最近素材短缺,那群疯子也不知道省一点。” “好啦好啦!快点忙完,早点下班!等会儿要不要去居酒屋?最近好像来了个漂亮小姐姐。” “额…我就算了吧!要是被我老婆发现了,那我……”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和那听起来异常熟悉的男人声音,香燐的脑子钝痛像是一下子被炸开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开始模糊,明明她的意识还很清醒,为什么那些过去被人咬过的伤痕会再一次开始抽痛。 “哎呀!大哥,怎么还怕老婆啊!和我一起去……” “好像有点奇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原本挡在香燐前面的重吾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异样,香燐她…重吾赶紧捂住同伴的嘴巴,屏住呼吸。 “你是不是听错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红发少女想起在父母死后的每一次逃跑、躲藏,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前面,蜷缩着不停发颤的身体,双手环抱。 佐助!救救我!请再一次救救我! 一步两步,一个大脑袋从遮挡物后探出,然后透明的防护罩后露出一个熟悉的微笑,极度恐怖。 “找到~你们喽~” 时空交错,香燐的记忆像是和过去拼合在一起,每一次生与死的逃跑都会被这个看起来亲切可善人渣当成童言稚语的玩笑,他说…这是捉迷藏的游戏,敢逃走就杀掉她,逃不掉就继续做草之国忍者的公共“面包”。 “呕!” 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让心理上的压力再次转换到身体上,整个人因此彻底脱力、满头冷汗,重吾赶紧将同伴背在身上,得想办法离开,佐助不在现在不能开启咒印模式,要不然香燐也会死在这里。 第28章 “喂!” 咔嚓— 人头落地,鲜血飞溅,一个人举着一柄大刀从刚才那个人的位置走来,鹰小队的两个废柴——重吾,香燐瞬间目瞪口呆。 “你们俩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水月撕下刚才那人的衣服,好好擦拭自己的爱刀,这群恶心的家伙都该死。 “水月,佐助呢?” 重吾感谢水月的到来让危机暂时解除但因为没看见佐助的身影,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要担心,哎!香燐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呃…好臭,你是不是又吐了。” 水月满脸嘲笑,捂着鼻子嫌弃香燐,要是按照之前早就被香燐一通乱打。 “谢谢……”香燐把脸闷在重吾背后,有气无力地开口。 “哈?你刚刚说了什么吗?香燐你是不是有病?”水月一脸疑惑地看向香燐。 “没什么,叫你去死而已!” “你这家伙真是……” 水月、重吾、香燐先一步到外面汇合,日向雏田看见香燐的虚弱样子忙上前搀扶。 “香燐…还好吗?” 香燐抱住了小雏田感受着从女孩身上传来的温暖,才有了一种活着的真实终于…那个噩梦死掉了。 “挺好的,就是有点…饿!”虚弱地扶了扶眼镜。 “我带了面包要吃吗?” “面包?是红豆馅的那个吗?” “香燐,你是猪吗?现在还想着吃!”水月满脸无语地看着她们,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悠闲,女人啊!果然都是些靠不住的废物。 “要你管,我刚才可是把酸水都吐出来了!没力气等会怎么跑路!难道你背我啊!” “可以啊!把你分成好几块,我们每人带一点不就行了?”一边说还一边张牙舞爪地比划。 (香燐·无敌升龙拳) “呸,还说你没力气!骗子!” (香燐·无敌夺命脚) “你们…不要吵了,香燐,这个给你。” “鹤”正在一边开启白眼巡视却发现附近有人正快速过来,他们的位置被锁定了! “快走!有人来了!” “但是,佐助还没来!” 香燐把面包塞在嘴里,三口并作一口直接吞咽下,雏田在旁边给她倒杯水顺便拍拍她的背。 “来不及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树梢轻响,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一群不速之客。 第22章 癫狂审判 拿着《世界旅行日志》的宇智波佐助,此刻刚好将右手压在书脊上,翻到那一页是——地狱。 善人死后回归净土,罪人死后前往地狱。 有罪之人会渡过三途河,经过审判之后分入八大地狱,其一地狱附十六小地狱。 第一大地狱名想,第二名黑绳,第三名推压,第四名叫唤,第五名大叫唤,第六名烧炙,第七名大烧炙,第八名无间。 可惜这个地方还缺了一位执行审判的阎罗王,眼神幽深暗藏杀机,嘴角勾起笑意。 黑衣少年收起书,右手撩开额前碎发,血迹的红点缀在那张素白水墨之上,伴随着写轮眼的黑红与轮回眼的重紫,在那张癫狂大笑的脸上显得分外妖娆邪魅,无声哑笑更显疯狂! 从那个该死的晚上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活着是件那么畅快的好事! 千鸟流很好用,刀刃穿过肉块时不会受到阻隔也没有丝毫停滞,居然比切豆腐还顺畅,有时间一定要去木叶好好感谢卡卡西! 雷属性查克拉包裹着草薙剑,不会粘上血也不会导致刀刃边卷变钝,飞溅的鲜血不断喷涌,染脏了那张素色的脸,但少年却在庆幸今天穿了一身不起眼的黑。 黝黑的通道,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修罗,以及…… “对不…起,我…错…” 右手轻扬,一个脑袋滚到了道路中央,那些人原本的的雪白衣服犹如被朱笔点点描绘,最后只剩血红一片,然后剩下那群人慌忙逃窜,他们嘶哑喊叫、痛苦挣扎,宇智波佐助没有理会路上任何一个人的高呼救命。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人间的地狱啊! 可惜不够,还远远不够!那么多宇智波族人的命,那么多消失的眼睛,还有那些被践踏的忍者尊严。 平静绝望的外表下却深藏致命疯狂,他听见流淌在身体中属于宇智波一族的血在沸腾,比面对当时鼬还要炙热,无数族人的声音在脑海里痛苦哀嚎,他们尖叫着,呐喊着,这一次一定要……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被复仇的怒火冲昏了一切,最后的宇智波狂笑着奔跑,刀刀见血,他扭曲,他痛恨,就像当时面对团藏和五影。 只是这些这些恶心的蛆虫怎么够! 他们的眼睛怎么配! 从前明亮整洁的实验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染成红色,分隔空间的玻璃窗上满满都是血污和脑浆,这位自封的人间阎罗一路血腥屠杀直到最中央的实验室。 那里记载了所有的一切。 宇智波佐助坐在实验室的最中央,这里之前是没有椅子的屠宰场,那群人在他来的时候还在忙碌工作,明明只是些勤劳的工蚁却忘我地宰杀猪羊,值得称赞,所以他自作主张地做了一把,一个一个垒在一起是脏了点,但没事,这一次他不在意这份肮脏。 草薙剑从上到下插入由尸体和断肢垒成的王座,满地鲜血织染成行走的红毯,有多长?大概已经蔓延到这个基地的每一处,少年正闲适地坐在自制王座的最高处,纤长白皙的右手一张一张地翻看面前穿着防护服的人正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地举着的资料。 “嚓—” 涡之国灭族,获得546名漩涡族人,拥有巨量查克拉,可用于合成材料的供体,注意必须保留全身经脉…… 怪不得那个房间里红头发的人被剥皮抽骨也无所谓,有趣…… “嚓—” 水之国辉夜一族叛乱,346人全部移交至本基地,变异尸骨脉,可以用于合成武器以及材料的身体框架,注意过度抽取会提前死亡…… 骨头?是君麻吕那一族吗?还以为早就死光了。 “嚓—” 火之国捕获千手一族31人,珍贵仙人体,注意小心使用数量有限…… 千手? “嚓—” 火之国宇智波一族全员灭族,获得心灵写照之眼复制体共计326枚,一勾玉…,注意事项血脉仅留存宇智波佐助,节约使用复制体,一旦发现万花筒请立即上交。 “宇智波…” 身着黑袍的少年低头呢喃,写轮眼的赤红勾勒着轮回眼紫色魅惑,死死盯着那一页纸,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用手捂住脸,只是怕自己不合时宜的…大笑出声。 真是要疯了! 原本站在面前的那个实验员被宇智波佐助的笑声吓尿了裤子,防水的白色防护服内部传来一阵刺鼻的骚臭,摘下透明头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杀人魔一定会杀了他!可是他真的…还不想死! “对不起…请饶我一命吧!我只是听命行事,这些…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求求你,求求你,我的母亲还在等回去。”实验员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磕着头,摘下面具之后也不过是一个中年秃顶的普通大叔。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嗤笑,谁能想到这样怕死的平民居然可以操控忍者的生死,随意侮辱别人的身体,而到了现在还妄想道德绑架一个复仇者,良心?留着那种东西在这个糟糕的世界可活不下来。 这一次,绝不放过任何一个…… “我现在给你两种选择,要么立刻死在我的剑下,要么…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如果之后被我找到……”少年倨傲冷笑,谁是屠夫?谁是猎物? 挂在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 最后的实验员狼狈疯狂地拔腿就跑,一分钟可太漫长了,时间宝贵,他可不能闲在这里,于是漂亮又扭曲的宇智波少年满含笑意地拿出那个暗部忍者给的通讯工具,宇智波一族的仇人可不止这些! “全部杀掉。” 雄浑冰冷的声音,类似于领袖的人发出指令躲在树丛中,然后周围的忍者就像马达全开的机器一样,一窝蜂的冲过来。 “【水遁·水霰】” 水月手提着斩首大刀,就像割韭菜一样方便,一刀就是一打,重吾和香燐配合着打掩护,收割周围遗漏的人头,而那两个戴着面具的日向一族默契的使用柔拳,小范围进攻。 刚柔并济,空掌,八卦,白眼快速在准确的位置开辟一条道路。 “那个红头发的,好像是漩涡一族的人。” “是吗?最近实验体不够用,刚好可以拿她补上。” “除了那个红头发的留下,其他必杀!”大声告诉所有人。 香燐闻言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这是看上她了。 忍者的刀刃划过水月的身体,化水无形,反倒被斩首大刀反手了结。 第29章 “呦!香燐,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 “你闭嘴吧!” 日向雏田正利用白眼透视小心观察这些忍者身体内部的查克拉流动和筋脉走向,但太奇怪了,缺失身体器官,经脉严重受损,有些“人”就连查克拉的流动都是混乱的,这样还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他们就像原本来自不同躯体的碎片,最后被套在一个模型里整合成一体,没有意识的傀儡,随时落地的胰脏而这些人显然是失败品。 “可以麻烦你过来一趟吗?”耳朵里再次传来声音,那个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亲善友好,让雏田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君?是要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吗?”因为持续攻击的动作,日向雏田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和喘息。 一分钟到了,可怜的实验员大叔最后还是没有逃出地狱,四肢插着苦无,那个修罗正提着草薙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还差一点点,活着的出口就在那里,只要…… “是的!请快一点。” 刀锋闪过,中年男人失去可以站立的双脚,他趴在地上匍匐哀嚎。 “是出事了吗?”日向雏田的声音再次传来。 一只脚重重地踩在那双向前攀行的手上,根根断裂碎成肉泥。 “嗯。” “我们会尽快赶来。” 宇智波佐助拿出自己的草薙剑给他增加了一些难度,没有四肢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再继续往前爬,想要活吗?只是可惜剧本的最后还是写着死! “你一个人过来吧!” 少年丢掉了通讯工具,没有再管地上那个东西,深呼吸,嘴里满满都是血腥味,但他却觉得过去那些没解开的心结都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宇智波…鼬,果然是个没用的家伙! 外面的小队还在疯狂的躲避逃窜,他们刚刚已经确认这些袭击他们的怪物就是之前调查中所提到的克隆人,红色的眼睛,外露的骨骼,不单单是宇智波一族的克隆,还有和君麻吕一样的辉夜一族。 活着还是死了?没有自己的意识,就像一群玩偶。 “各位,佐助君那里可能需要白眼的帮助,我现在应该怎么过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佐助有没有说别的!”香燐疑惑又担忧,如果是感知应该会叫她去?难道是因为刚才的糗事让佐助嫌弃她了,红发香燐好想流泪! “不知道,但他那里应该挺着急的。” “雏田大人,他没提到我吗?” “他说最好让我一个人去。” “一个人…”“鹤”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毕竟算是这里的年长者通过雏田的话也听出了意思,走到雏田面前,摘下来了自己的面具,这是他第一次以真面具示人,一张和日向宁次有四五分像的俊俏脸蛋。 这家伙长得还真不错,香燐、水月同时点赞! “雏田大人,你等会悄悄离开这里躲起来,谁也不要相信,如果我没有回来就自己去这个位置。”压低声音保证只有日向大小姐能够听见,并在她的手心隐秘地写了几个字。 “那佐助君那里?” “请交给我,我也是拥有白眼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但是…” “那里太危险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负责监视周边的重吾提出建议。 “不用了,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伏兵,只交给水月负担太大了,他们走不了。” 说完就快步离开,黑衣服的暗部忍者孤身走在基地走廊,看着那里满地碎尸残骸,果然…发现了!白眼沉入黑暗,两柄短刀被稳妥地放回背后,日向一族无论是谁都更喜欢直接了当的肉搏战,白眼是无敌的,只要对手有查克拉就可以利用柔拳和点穴打烂内脏。 死亡很简单,这样也更省事。 沿着血迹的方向往里走,一路的惨状没有动摇他的决心,百年心不老,晴山,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走在人间的黄泉道,一路沿着鲜血向下走,然后就看见了那个坐在尸体堆上的男人——宇智波佐助。 “白眼……请救救我,我可是为了…” 失去四肢的人型蛆虫在受尽折磨和恐惧之后死于一柄短刀之下。 “是你啊……”少年皱着眉头,明明是很不爽失望的表情却非要扭曲地朝那位白眼忍者微笑,下一秒坐着的黑色人影消失,宇智波佐助瞬移到那个人的后背,千鸟对掌法,“鹤”从开始就开启白眼感知少年的位置,他果然可以跳跃空间。 “果然还是这样更有意思。” “【龙火球之术】” 钢丝缠手,手里剑迅速出招干扰对手视线,赤色烈焰顺着油丝而去,一点一点灼烧整个腐朽世界。 “【回天】” 气势庞大的狂风和密不透风的查克拉狂流,白眼果然是写轮眼的克星,不过没关系他那些年为了杀死鼬所学到的、得到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天照】” 黑色火焰熊熊燃烧在那绝对领域之外,就如他们此刻谁都不知道最后赢家,紫色的流光顺闪而过,地下三层的无尽深渊随着二人的打斗崩裂。 鸣人!这才是不死不休的生死搏斗! 不久之后基地内部发生巨响,居然从某个位置开始接连不断地发出爆炸轰鸣声。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里联系不到他们,怎么办?” “他们一定是遇到了特别强的怪物。” “佐助可是最强忍者!应该,或许,我们要不一起去看看?” 香燐、雏田、重吾满脸焦急甚至商量着要不要冲进去救人,只有鬼灯水月待在一边沉默得像变了一个人,树梢微动,过了一会才慢悠悠的开口。 “别添乱,在这里等着就好。” 可惜那几个笨蛋还是没有一个听进去,漫天火光与轰鸣阵阵,甚至连几人周围的潮湿密林也开始燃烧,无尽黑夜下的月亮早就不见踪影,树倒路绝,那漫天火光之中居然有一个黑色人影向他们走来。 会是谁? 第23章 鹤与公主 黑色身影从赤色流火中背光而来,夜色阴影中只见那一双异色双眸,明亮突出到让人心里发凉,一身黑色长袍,每走过一步都会留下斑驳血印,像极了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复仇的地狱恶鬼。 是佐助…… “佐助!没事吗?” 鹰小队三人一拥而上朝着佐助跑去,就像过去那样,是操心的母亲,是愚笨的忠犬,也是合谋的共犯,上下其手将佐助围个团团转,然后像找茬儿一样寻找少年隐藏在黑袍之下的伤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到底伤了哪里? “佐助,还好吗?” “佐助…” 落在后头的雏田没有跟着一起凑上前,毕竟他们还算不上值得信赖的同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伸长脖子张望宇智波佐助来时的方向,只有烈火熊熊燃烧,确定没人之后才紧张地询问。 “佐助君,你有看见‘鹤’吗?他刚刚也进去了。” 黑袍少年面色沉寂向来白净的脸上似乎带着点点污浊让人看不清碎长黑发下的真实模样,抬了抬手拒绝重吾的搀扶。 当一切无关紧要的杂质消失,那双幽深的异瞳终于再次看见了那个同样拥有白眼的人——日向雏田,略微泛紫的白色瞳孔,看起来毫无焦距的诡异,这就是白眼吗?真是丑陋…… 双眼剧痛,精神恍惚,佐助好像又听见那些死去的族人在耳边嘶喊咆哮。 他们在地狱里哭喊着,请求着!佐助!一定!一定要让那一族的人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们以眼还眼!以命还命! 当两个家族的血海深仇通过两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再次链接,一切随着时间、死亡、诅咒而来的汹涌情绪再次复苏,那是什么? 是仇恨!是罪孽!是复仇! 那份深入骨髓的记忆驱动着佐助像个麻木失智的木偶一般前进,一步两步,灭族之夜那么多族人临死前痛哭咒骂,那些被抹杀掉的意志跨越生死重新灌注到宇智波最后一人身上,他们…将再次心意相通,活着真是太好了! 就像过去深陷对鼬的复仇,佐助无比怀念这种感觉,不过,这次他不会再犯错!少年低垂着带着癫狂笑意的眉眼,衣袍之下染血长剑忽隐忽现,越过鹰小队径直往前走。 死? 当与对面之人两眼对视后,不知为何日向雏田身体忍不住打颤,几乎是出于本能脚步踉跄不断后退。 “佐助…怎么了?” 一只手抓住了佐助的衣角,香燐快步走到佐助身前试图拦住他前进的步伐,那股冰冷、阴寒的查克拉以及那幅深陷仇恨的疯魔癫狂,太像那时候佐助要杀团藏的样子,佐助…为什么要那样看向雏田? “香燐,别碍事!” 当那对异色双眸冰冷地注视红发少女时,她想起了被千鸟贯穿的锥心之痛以及生命和鲜血从体内不断流失的绝望,如果没有春野樱……同时心中一闪而过的猜测也被确定。 第30章 “佐助,到底…唔!” 向来不和的冤家趁机捂住香燐的嘴,赶紧把她拉到一旁,蠢货!就这样还有脸说自己喜欢佐助? 水月承认自己就是个离经叛道的怪胎,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在那个“屠宰场”发生的一切,一个玩弄生命,凌虐施暴的恶心家伙声称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他们是神的使者!他们不该死! 谁?神?真是太荒谬了!那么离谱扭曲的言论让他这种杀人狂也感到窒息,就像无知者被当头一棒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杀人就是杀人,居然……呕!这群疯子到底从何而来?他们到底在信仰些什么?反正水月过去不到二十年的叛逆人生从没信仰过什么狗屁神明,他只相信自己和斩首大刀! 一向吊儿郎当的白发少年转头看向旁边那位宇智波遗孤,这就是美到极致的心灵写照之眼?怒目圆睁,满脸绝望犹如厉鬼,哪怕没有言语,水月都能感觉到他心里那沸腾的磅礴恨意!佐助他…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抹掉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黑衣少年在平息心中的那奔溃的情绪之后重新整理思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复仇! 凭什么屠杀者高举正义、和平、自由的旗帜,就自以为可以洗白一切? 凭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只要对着下面那些阿谀奉承的狗吩咐一句就可以得到一切,而没有任何惩罚? 凭什么忍者的命就不算命,就不算人? 凭什么宇智波一族引以为豪的写轮眼居然会成为一切灭亡的开始? 凭什么? 凭什么? 木叶该死!日向该死!那个…最该死! 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复仇,也是属于佐助一个人的复仇。 “佐助君…‘鹤’呢?”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哪怕再害怕,雏田也还是小心地开口询问“鹤”的去向,她真心希望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毕竟“鹤”是为了她才进去的。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少年深呼吸一口便快步向前,右手挥舞刀剑流光一瞬,咔,草薙剑居然被什么透明硬质挡住,空气波动,随后日向雏田身边便显现了只形似骷髅恶鬼的通灵兽,是祂的镰刀挡住了佐助的攻击。 “【天照】” 黑色火焰灼烧在骷髅之上,祂好像不能说话也没有感知痛觉的能力,任凭天照灼烧一切,然后就像之前那个邪神的黑雾吸收天照,他们果然脱不了干系! 嗜血阎罗与恶鬼死神相互对峙,躲在后面的雏田突然感觉背后草丛闪动,然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鹤”!那位生死不明的日向族人原本的黑色斗袍早已消失不见,未被衣物包裹的地方有几个明显的伤痕,其余穿了黑衣黑裤的地方看不出具体伤势但鲜血却止不住地流,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雏田大人,快走!” “队长!” “鹤”从背后扛起雏田,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将这群人交给自己的通灵兽就转身狂奔,情况有些糟糕,被千鸟在身上开了几个洞,查克拉也即将耗尽,没想到宇智波佐助……必须快一点,那个机器要在进入之后才能启动,一定要把她送回去。 黑色火焰熊熊燃烧在通灵兽的葬身之地,一切消散,最后只剩四个身影,佐助擦掉嘴角的血,这具被白眼打伤的残缺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浪费。 “香燐,探查他们现在的位置!” 那个家族的所有人都必须为宇智波一族负责,以命偿命,至死不休。 “佐助…” 两道身影穿过满地的鲜血碎尸,重新回到了那个基地,抵达了一个空白的房间这里几乎一无所有,只有一个操作台,屏幕的蓝光打在“鹤”的脸上。 「百分之九十加载中……」 雏田无措地站在一旁,“鹤”从刚才开始便什么话都不和她说只是专心于手上的操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背后传来极小声的问候,原本快速跳动的指尖微微停滞,温柔又善良的公主…… 他突然有点后悔,那时候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地跑出来,闭上眼好像又想起那个穿着白衣的孩子和他说,慈雨,我们不应该怨恨命运…… 命运吗? 虚无一切的圣地,辗转轮回的生死,从那个预言开始的百年,他和晴山复活于一个又一个幼小的肉身然后在经历毫无意义的漫长等待后肉身化为尘埃彻底死亡。 有些时候他变成她,有些时候她又变成了他,性别、容貌、身份一切都在改变,唯一的不变只有那道束缚的枷锁——白眼姬和日向血脉。 「百分之九十二加载中……」 很久很久以前,在日向一族的圣地石碑上篆刻着这样的预言: 白眼姬将在百年后的日向一族出现 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至上的存在 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 然后每一代的天忍都会在这里等待,直到死亡,辗转轮回,百年守护。 「百分之九十四加载中……」 一次次的失望累积,一次次的轮回灭却,几百年的等待将这些被束缚在永生诅咒里的天忍折磨成了另一番模样。 晴山,你真的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样子吗? 最初的记忆消失殆尽,活着的意义只剩对白眼姬的执着,岁月漫长,生死折磨,然后又将这一切发酵成了另一种扭曲的东西。 「百分之九十五加载中……」 天忍也是有感情的人啊! 几百年的等待,像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就为了侍奉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白眼姬! 怎么能不恨这该死的命运! 一路上多少次下手的机会,一路上多少个午夜梦回…… 「百分之九十八加载中……」 然后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每一次都告诉自己下一次!慈雨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喜欢那个温柔的孩子。 等待已久的白眼姬是这样一个人真好!但又为什么非要是她…… 他努力压抑住喉咙里那些要即将涌出的东西,可惜血液混合着破碎的内脏从嘴角和鼻腔流出,伸手又熟练地擦掉。 「百分之百加载完成」 “‘鹤’!” 雏田扶住即将向后瘫倒的“鹤”,但他依旧执着起身,视线有些模糊还不能倒下,不能让这么多年的等待化为乌有,“鹤”咬着牙站起来,拉着雏田等在那扇即将打开的门前。 “雏田大人,等会儿要一直一直往前跑。” 轰隆轰隆—— 所以在发现那个东西,确定白眼姬终于出现的时候,慈雨因为长久以来的怨恨带她离开家族,带她走到命运的今天,他发自内心的希望白眼姬死掉,可是…现在他又后悔了,忍不住自嘲一笑,晴山一定不会原谅他…… 快点走吧!下一次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鹤”把雏田推了进去,然后重新关闭那扇唯一的活路,不断缩小的门缝,雏田对“鹤”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和宁次哥哥长得很像的人笑着挥手告别,大声喊着别回头!快跑! 真像…过去的人影,同样的笼中鸟,她好像听见宁次哥哥的声音,自由吗?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少女目视前方,要再跑快一点…… 当大门彻底关闭,身体的剧痛让“鹤”忍不住弯下腰,咳嗽声带着血迹流淌在手心,那血色掌印顺着将死之人的倒下在门上留下了最后一道痕迹,他跪在地上就像一个忏悔的囚徒而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啪嗒—啪嗒—啪! 意识模糊,眼前重影,当那个黑色身影再次出现在面前,“鹤”好像看见了晴山在朝他挥手大喊,笨蛋慈雨,都让你不要去了! 咔擦,白色流光闪过。 不规则的喘息声在黑暗中与狭小空间里的回音错落,雏田从来没有像现在跑得那么拼命,好像与时光追逐,和烈马赛跑,可是这一切的尽头却只有一片狼藉,“鹤”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本可以使用的时空通道,在之前就已经被宇智波佐助毁掉。 那是他的公主唯一的活路,带着忏悔的罪人最后幸运的死去,等待下一次轮回相遇。 原本紧闭的厚重大门被重新打开,雏田似是有所感应慢慢停下脚步,通道漆黑一片,脸上青筋暴起,没有那些奇怪物质的遮挡,她通过白眼的透视看见了那个背光而笑的“鹤”变成了无头尸体。 宇智波佐助…… 黑发少年无比庆幸自己之前的选择,没有立刻杀死那个人真好!接下来就剩一个废物该怎么处理呢?佐助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往里面走,反而等在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刻一个身影跨越黑白的交界线蹲下来抱起那个人头,少女低垂着头,紫黑色长发飘荡到身前,发梢染上了“鹤”的血,她一直一直都很相信鸣人君,所以也愿意相信鸣人君相信的人,但是…… 第31章 “你们跑不掉。”血色写轮眼注视着地上最后一个仇人。 “为什么……”泪水从脸庞滴落,迷惘在心中盘桓,再抬头,少女却是一脸绝望地看着佐助,时光好像倒转,彼此立场转换,那副无知又愚蠢的嘴脸,真是…可笑极了! “想杀就杀!”一声冷笑,为什么?他也想知道。 死亡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雏田恐惧战斗,她讨厌家族的体术,白眼透视可以看清佐助的身体状况,他身上有太多被“鹤”用柔拳破坏的暗伤,这才是真正的日向体术,招招致死。 对不起,鸣人君…她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将“鹤”的脑袋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掌心凝聚查克拉。 【八卦·百二十八掌】 仇恨真是一个可以扭曲一切的好东西!居然能让一个没用的废物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憎恨! 佐助忍不住想起灭族之夜那晚的自己,这就是复仇的宿命吗?可惜,活下去的人只会是宇智波。 草薙剑已经带上了千鸟的白色流光,迅速挥舞,就像过去训练的那样,柔拳再一次挥到眼前,不再是从前单纯的体术肉搏,每一击都带着从未有过的犀利,招招杀机展露无遗。 终于暴露本性了吗? 少年抹掉了唇角的血,本来只是打算挖了这家伙的白眼,没想到还真是小看她了。 钢丝操纵巨大手里剑,穿过肩骨将对手死死钉在墙上,以眼还眼!等她死了也能取,下一刻千鸟再次出现,刀剑划过身体,赤色染血,隔在两人之间的身影缓缓倒下! “佐助!不要…” “香燐?” 第24章 赤血红发 “香燐!你是要背叛我吗?” 少年脚步趔趄躬身弯腰,手中的那柄沾血利刃被丢在地上,忍不住仰头大笑! 鼬错了! 鸣人错了! 木叶错了! 他们所主张的和平真是太可笑了! 无论是谁! 就算是鸣人,只要挡在面前的都去死吧! 宇智波没有同伴!谁都没有资格阻止他的复仇!那些参与屠杀宇智波的,那些得到过写轮眼的,每一个都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算是“神”也必须死!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一人他要和这个该死的世界开战! 复仇也好!憎恶也好!死亡也好! 宇智波佐助全部接受! “叩——” 是无比沉闷,重重磕在地板上的声音。 “救…救……” 血色与赤发凌乱地散落在地面彼此混合错落,成为这片纯白画布上的唯一艳色,血染白雪的艺术美感以及…红发少女垂死的喘息,声色交融,生死交割。 可是…生命快死了。 同样的视角,就像很多年前在木叶中忍考试的相遇,高悬于天上的月亮照亮了无尽黑夜。 那个时候不是这样的。 “佐助。呕。” 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香燐皱着眉想要大声否定那个人说的背叛,不是那样的!她绝对不会背叛佐助! 腹腔鲜血倒灌涌入咽喉,一切未尽之语都被即将到来的死亡吞噬,抬起手,五指张开像是要抓住什么,最后又无力挣扎地淹没在自己的血水之中,红色喷涌一点一点淹没月光。 明明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佐助,木叶那群人好不容易把从前的你带回来,像那时候一样再对我笑一笑吧…… “哈呼,哈呼,哈……”喘息声逐渐消止。 大面积的血液正以少女的身体为中心不可逆转地向外漫延,掩藏在眼镜之下的红色瞳孔开始放大,原本强健的心跳声几乎不可耳闻,除了那轮明月的癫狂大笑。 别那样笑了…比哭着流泪还让人觉得难过。 “轰——” 耳膜轰鸣,其实还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和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 比如想对自己说,香燐啊!再这样下去是不对的。 比如,如果这次还能活下来一定不要轻易地原谅佐助,一定要做很多……否则那样一定会……惯坏他。 还比如,还比如什么? 正是因为痛苦所以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忘了该去为什么难过,对于红发一族的香燐来说从很久以前开始,从离开月亮以后,从草之国逃出来的每一天只要活着都像等待死亡一样,不断倒数计时,漩涡一族的查克拉从体内蔓延又让拥有者不自主地开始感知着周围所有的一切。 从血……到战斗。 累世不可消除的孽障从东海之滨那个被灭国的涡潮隐村,带着无数为之送行的亡灵通通聚集到另一处困住漩涡的牢笼。 神说,要有光,光便可无处不往。 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 于是这一次积攒无数孽缘的身体终于沉重到难以担负开始崩溃,从无人知晓的痛苦、到带着屈辱的残缺,所有清醒正是因为善良才无法怨恨他人。 直到有风吹过,灵魂好像真的得到超脱的能够开始脱离人世间的各种繁琐。 最后眼前的世界除了血红一片只剩充满绝望的“哭泣声”。 “再见。” 真希望今晚的月亮不要落下。 “不行……” 突然之间呼吸停止,眼前白光一闪,好像灵魂漂浮在空中,其实还是很后悔没有和喜欢的人再做一次认认真真的告白,就算被拒绝也好呀,毕竟才十八岁这么年轻就要死掉了也太倒霉了。 “嘀嗒——嘀嗒——”这一次是真的眼泪,和无比熟悉又极其温柔的她,“香燐……不能再见。” 为什么呢? 那抹灵魂好奇地看着眼泪从别人的脸上落到自己的眼镜上。 是因为没有和小狗说再见吗? “神,为什么……好人都要死?” 直到灵魂的手指先一步身体动作,轰得一下就跟着一群乱七八糟的混乱重回人间。 “求求你……活下来,求求你,不要为了我,不要因为我,香燐,我也喜欢香燐,求求你。” 于是孤独的灵魂就真的陷入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所以只要多恳求一下,神就真的会被感动吗? “咳…” 超脱的意识与残破的肉身合为一体,直到瞳孔恢复原状,心跳、呼吸继续萌动。 “我永远……也不想和你告别,香燐。” 那双手是和身体完全不一样的冰冷,等手微微抚过香燐的脸颊,温柔取下沾满污浊的红框眼镜,视野清晰,泪水滴落在红发少女的脸上,眼泪顺着血从透明变成红色。 “嘀嗒——嘀嗒——” 是了,是因为没和她告别才会那么难过吗?为什么那双深眼窝下的白眼总是一如既往噙满绝望? “笨蛋……救自己朋友哪…有什么值不值得?”是香燐的声音,“噗……” 可是血,还是擦不掉,汹涌不断地朝着小狗最容易看到的地方,最伤心的地方流淌。 “该……”小狗的哀求最让人心疼,血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和香燐的头发混在一起的?“该怎么才能救香燐,我愿意付出一切,宇智。” 可是月亮已经疯了。 “不……不可以。” 日向家的雏田是个讨人喜欢的小狗,但小狗不能真的把自己当成宠物。 “快逃。” 之前的悔意随着泪水消失殆尽,其实也是一样庆幸在最后一刻挡在小狗的身前站出来,这个人可爱又温柔,那些肮脏又和无辜的她有什么关系? 复仇? 憎恨? 如果真的让佐助杀掉这么无辜的孩子,从前的那轮月亮最后又能去哪儿? “不要…复仇,要好好活着!” 被俗世纠缠的香燐痛苦地看着那双为她流泪的白眼,嘴里的话却不知是在对谁说,直到红色的眼睛无力地闭上。 好累。 “我累了,要睡一会……雏田,对不起。” “我什么都答应你,香燐,别睡着…请你千万不要…真的睡着了。” 声音因为压抑的情绪断断续续,双手的剧痛让日向雏田咬紧牙关,等跪在地上的动作从救赎变成了忏悔,再想要捂住香燐不断失血的地方,就真的又不知道该用哪只手? “谁能来…救救……” 谁也救不了谁。 手里剑贯穿肩骨造成的撕裂伤导致右臂目前毫无知觉,而完好的左手在刚刚为了脱离束缚几乎自残式推开刀刃。 痛…… 宇智波一族的恨,红发香燐和“鹤”的血终于让这位蜗居在和平的大小姐明白了一切。 真正的忍者是什么? 忍者的忍又是什么? 极致忍耐,不死不休。 “哒——” 又是脚步声。 室内的灯光忽闪照不亮这个地下深渊。 有人在心中忏悔自己过去的无能,因为无能所以才留不住任何想要留下的人,因为无能所以才无法从心的牢笼里逃出来。 第32章 “哒——” 宇智波一族的疯狂也终于死在沉静中。 会哭的小狗在想,过去的自己要是也能和樱一样就好,要是也可以学会医疗忍术就能拯救心爱的人。 为什么就是学不会?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泪水顺着眼眶打转,那些血止不住地流出指尖的缝隙,原本紫黑色的发梢再一次加深了血迹的颜色,“鹤”的血,自己的血以及香燐的血! “哒——” 黑暗里,疯子隔着尸体对已经绝望的小狗喊着,“你怎么不去死!” “一定会…好好活着!” 对死者的承诺最重要,即便变成诅咒,也要注视着那双最恐怖的眼睛,告诉所有人,要活着,为了宁次哥哥,为了“鹤”,为了香燐,为了…… “为什么你不去死!”他疯了。 其实小狗也不知道活路该怎么走? “你以为我放过你吗?” 脚步在靠近,那个宇智波佐助说不会放过任何人。 “还是以为所有人都和鸣人一样?” 是啊,只属于木叶的英雄,鸣人君……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日向,你最该死!” 所以,那个拿着刀不断靠近的疯子到底在哭着喊着谁的名字? “我恨你……”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但注视的双方确实都学会了实质的恨意。 “【千鸟】” “啪嗒—啪啪啪啪—哒” 脚步缓缓向前,手中的白色流光飞舞,就在黑衣少年打算彻底了结一切时。 “别……” 不知从何而来的鬼灯水月与重吾拦在已经疯魔的佐助面前,水月从怀里取出一张沾满血迹污渍的照片!慌忙又紧张,“佐助!先看看这个!” 木叶69年03月01日摄于观赏室一号。 这是几天前的照片,黑色的字迹模糊在一片血污之中只能隐约分辨,翻过那张照片。 那是满满一整墙的万花筒写轮眼! 像是发泄心中不甘的怒气,已经彻底疯魔的鹰少年低着头,微笑着,然后用修长的手指将那张照片缓慢揉捏,不断告诉自己慢慢来不要着急,最后团成小球紧攥在手里,同时也将一切愤怒深藏于心中。 眼睛!还有写轮眼…… 空间寂静,除了地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笨蛋女人还在喘气,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 “香燐交给你们。” 闻言,重吾快步走到香燐身边蹲下身子,等听见那稳定的呼吸,“她还活着,看来还不算太严重。” 活着?就不算严重吗? 或许是常年奔波于战场和暗杀的鹰小队与绝大部分时间都非常平和的木叶忍者之间有太大的认知差异,等站在佐助旁边的水月紧张地关注着可怜的受害人、宇智波一族最后遗脉的唯一宇智波。 就听见…… “救救她……”害怕又恐惧。 诡异的白眼配上惨白的面色,无法停止颤抖的双手,再加上这气若游丝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来自木叶的日向大小姐变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恐怖女鬼! 看起来真像会吃人的那种家伙。 胆小的水月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企图抚平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佐助,你真的想好接下来与整个国家为敌了吗?” 于是鬼灯一族的水月就在此刻亲眼见证了那朵被全世界疯狂热爱、极其脆弱又无比瑰丽的奇迹之花。 “【万花筒写轮眼】” 他在学会克制。 “这一次,我要杀掉所有人。” 而另一边。 “放心,把她交给我。” 重吾语气温和地伸出手示意要查看伤口,然后等着疑似有吃人嫌疑的“女鬼小姐”慢慢松开手。 “噗——” 鲜血瞬间喷洒两人的视线。 “对不起。”小狗哭丧着摆着嘴。 “没关系。”所幸重吾及时接手,可是又很快皱起眉,“放松一点,不要太紧张。”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重量? 角度? 力度? 不对劲,于是重吾的额角开始冒出冷汗,手下的动作开始更换为用宽大的袖口放在香燐的腹部藏住一切伤痕。 “可是……香燐她……” “啪—” 直到一团东西被狠狠砸向日向雏田的脑袋上。 “她会没事的,”这份恐怖依旧来自是宇智波一族,“除了你,没有人该死。” “相信我,我能救她,”与此同时,重吾的承诺先一步诅咒到达。 “拜托你了。” “【再胞排出】” “该死的日向一族继承人。” 那些无穷无尽的恨意连同恶意一起,就像游鱼入汪洋未惊起一丝波澜,失魂落魄的“女鬼小姐”只是固执地看着重吾手下的每一个动作,专注地用白眼守护着心爱的朋友,即便她现在也是双手沾满鲜血。 “走。”鹰少年拖起了其中一只。 “香燐需要我。”无论是黏腻湿滑的感觉或是那细腻绵密的硬质,日向雏田知道这是她今生第一次摸到别人身体内部的结构。 “嚓——” “不要……”只有眼泪在继续。 “嚓——” 被拖走的时候,真的满满都是羞辱。 “嚓——” “怎么样,香燐还活着吗?” 水月站在不远处嬉皮笑脸地打趣,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香燐这家伙流这么多血还能不死!难道是漩涡一族都这样?手上倒是忍不住为自己那位冤家点赞! “【再胞吸引】” 无人回应,重吾在彻底接过香燐之后便立刻用自己身体细胞修复香燐的身体,原本高大的体块迅速缩小,那块巨大切口从最后一点皮肉开始不断增殖。 虽然杯水车薪! “这么严重吗?” 水月有些疑惑,毕竟上一次重吾用这招可是佐助被奇拉比毁掉胸腔的时候!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她的心跳。” 第25章 身如鬼魅 宇智波佐助离开的时候,脚步声刚好覆盖了呼吸声。 “啪哒——啪哒——” 等门被迫关上,室内刚好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和一个残缺的人头。 “佐助把那个来自木叶的忍者杀了。”水月看见那个人头时并不意外,“下一个……也是该死的人。” “【再胞排出】” 随着细胞的不断注入血肉复生,呼吸平顺,那个几乎被判定死亡的少女重新从地狱里归来,只是再也没有清醒。 “喂!香燐?” 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冤家那张面目可憎的脸蛋却没有丝毫动静,面面相觑,这一刻鹰小队的其他两人才意识到事情的真正严重性。 “【再胞吸引】” 大概是因为重吾始终没有回复,香燐也和往常不一样,所以所有人里最不像人的水月才会觉得恐怖慢慢从鲜血中覆盖属于他的身躯,后知后觉,等双手摸到香燐身下流淌的血,才猛然间意识到。 “到底什么情况啊?” “安静点,水月。”是缩小了三分之一体积,回复到幼年时期的重吾。 没有了女鬼小姐的遮挡,那几乎拦腰斩断的伤痕就这样出现在白发少年面前,等水月的表情凝滞,面色越来越苍白,也只是张着尖牙说着诅咒的话。 “这地方真的是活见鬼了……” 尸体只有存在时空通道的那个房间最少,接下来只要往前走沿路总会踩到什么断指,鲜血从死去的尸体中缓缓流出,等踩到内脏也就会变得……不敢多在意什么。 “啪哒——啪哒——” 所以事到如今还能在意些什么?说不定等会下一个人的酷刑也会马上出现在这里。 “啪嗒—啪嗒—” 所以代表丧失尊严的眼泪才绝对不能落下,不能求他,不能向任何人低头,因为一族的继承人代表着一个家族的未来。 “啪嗒—啪嗒—” 正是因此,如果想要彻底找回一切荣誉,就必须学会隐忍。 “啪嗒—啪嗒—” 无穷无尽,反复到根本不可能休止的诅咒从第一代宇智波开始就播下罪恶的种子,杀戮、背叛、嫉妒,直到战争爆发,所有结果都只存在一个。 那就是…… “宇智波佐助,杀了我,也无法改变任何已经发生的事情。”日向一族的继承人努力保持冷静,她接受即将死亡的宿命,也因为对他人设下承诺所以对生的渴望无比热烈。 白眼始终坦诚,也正是因为这些坦诚和善良所以才让人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什么? 永恒不变的万花筒写轮眼早就告诉所有人,鹰少年的心中真正的愤怒——是啊,因为有底线,所以杀掉无辜的人时,也觉得折辱了家族所有人的尊严和荣耀,也希望给自己所能手刃的仇人可以是被人人唾弃、无恶不作的大恶人,所有站在过、正在站着的、或者说希望能站在正义身边的人都希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第33章 可是为什么……那么恶臭的土壤里还可以异变出种子? 鹰少年说:“那你觉得这一切就很公平吗?” 也是因为憎恨无法停止才让所有一切开始朝着无法预测的未来狂奔而去。 于是,陷入沉默的宇智波佐助再一次转过头,往前而去,而美丽的写轮眼也再次消失无踪。 “咔—” 最初的那扇大门被重新打开,不同于外边的混乱血腥,这里很干净,戴着镣铐的人和被镣铐牵着走的两人依旧不断前行,横隔着明净无瑕的巨大玻璃,然后在这人间廊道中走过一个个血与死的“地狱”。 这是什么地方? 啃噬、野兽、断肢、血腥、手术台。 “不是……” 为什么这些人会被这样对待?右手无力地下垂,那张原本麻木颓废的脸重新被另一种情绪覆盖,直到两人最后停在一道玻璃前,就算想过会死也没办法直视眼前发生的一切,白眼的大小姐忍不住后退。 “呕!” 脖颈从后面被狠狠扼住,当面庞触及到玻璃的冰冷,伤口的剧痛加上视觉冲击让她只觉得眼前发黑,窒息感加剧,背后的人没有留下一丝余地,用极其强硬的态度逼迫她正视这里发生的一切。 “好好看看这些人的样子!这些都是拜日向一族所赐。” 那张脸紧贴在玻璃上,只有白色眼珠跟着里面的东西不断变动,脸上青筋暴起,透视所有可视空间!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 “人体炸弹结束之后的那罐写轮眼,你说你是从斗兽场找到的,我信木叶也信你。” 一字一句茹毛饮血,亦如声如泣。 “水月说的那本属于宇智波一族的书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我也可以信你。” 只是恨意再也无法停止。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是真的?” 直到扼住咽喉的手松开,所有呼吸都变得失去该有的意义。 “咳,咳,咳。”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暴风雨中央的宇智波佐助打开了门,而那双充满恨意的赤红写轮眼……突然之间就变得高不可攀。 “吃了他!” “吃了他!” “吃了他!” “吃了他!” 从来都娇生惯养在家族保护下的废柴小姐,第一次直面人间地狱! 心中所有的恶心加剧,有什么不可控的情绪萌芽。 “宇智波佐助。” 恶心、颤抖,她发自内心地恐惧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轰——” 似乎是感觉有人来了,那群“人”一哄而散,留下宇智波佐助和鬼灯水月最开始遇到的工作人员,也是他告诉了那个可怕的复仇者所有的一切。 “白眼!救救我!神……” 里面的“面包”不断哭喊着请求“神”能给予罪人制裁!请求白眼的救赎!他高呼和平!他…信仰正义! 可笑…… 本该隔绝一切的透明壁垒成功将声音传达到了两人的耳朵里,白眼? 日向雏田难以置信,她心中诞生了一种极其荒谬的想法但说不出口! “是因为这些吗?也许…” 软弱到不可思议的女人依旧心存侥幸或许固执地认为其中有什么误会。 为什么会是日向…不想继续猜测可能的事实,也不愿承认为了复仇不惜杀掉自己的同伴,屠杀这里所有人的宇智波佐助。 “新的食物。” “是新的食物。” 红发红眼的怪物躲在暗处。 “悉悉索索——” 直到宇智波佐助松开一切,狠命地将所有厌恶擦在自己身上一遍又一遍,那个家族的所有人都令他恶心,他们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策划了这一切的罪人! “也许?这些还不够吗?” 少年拖着这位日向大小姐走过每一块玻璃,包括那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白眼尸体高悬其中。 血淋淋的事实就在眼前,逼得日向雏田不得不认那是宗家的人,是之前在家里见面过的日向族人,最后少女被那位审判阎罗钳制着一步一步靠近那人间地狱,生死抉择的悬崖,只差一点就会变成“腊肉”或者“面包”。 “不要!” “我给你选择,想死,还是…活!” “活…” 命运的枷锁桎梏在脖颈上,斩首大刀即将落下,她没得选!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当接受一切之后,日向大小姐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想笑,真是令人作呕,他蹲下来看着那双丑陋的白眼,写轮眼的花纹闪烁,这一次必须让他们所有人以眼还眼,以命还命! “只要你能将写轮眼全数归还,就可以活!” “我不知道在哪里?” “大名府邸!” 第26章 恶瞳之刑 “扑通——” 阴森恐怖的刑务所惩戒室,黑发少年被条条锁链束缚在铁椅上,随着身后那位审讯官重重的一脚再次沉入水池之中。 那些污浊泛绿的脏水顺着鼻腔、喉咙、耳朵灌入体内简直无孔不入,噗,噗,噗,一个个水泡浮出水面又破裂,直到最后消失无形,水面下的少年因极度缺氧涨红了脸,视野模糊,脑袋眩晕,这就是溺水的感觉吗? 修长白皙的脖颈爆满青筋,少年捏紧拳头微微抬起头,看向水面却不再挣扎。 “咔—咔—咔—” 几个中年男人掐着时间在佐助即将溺亡之前转动轮盘将少年拉出水面,他们官位虽小却比那位年轻气盛的长官更懂分寸,多年的职场磨平了他们的棱角,谁也不想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葬送自己的前途,“宇智波”可是非常特别的。 “宇智波佐助!快点交代你是如何挟持日向大小姐,杀害日向分家之人?” 宇智波佐助好不容易吐干净嘴里的污水,还没来得及呼吸久违的空气,就被一只手恶劣地抓住额前刘海,一阵撕扯,那张精致端丽的脸蛋落入众人眼中。 还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年,可惜从他选择进入这里开始,美好的未来就再也与他无关。 旁边的几个陪审员相视一笑,彼此都露出了然的神态,他们可太懂那位大人的意思了。 “你和草之国的人体基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残杀那么多人?有没有共犯?” 审讯官大力拉扯着佐助的衣领,企图通过恐吓来逼迫这个虚弱的少年承认一切罪孽,只要宇智波的血脉在他身上继续流淌,那罪孽就不会消失。 “宇智波佐助,你以为沉默就可以解决一切吗?你这个没有同理心的犯罪者,刑务所守护正义,我们绝对不会允许像你这样邪恶的存在继续迫害他人生命,践踏社会秩序!” 唾沫星子喷在脸上,要不是因连续几个小时的折磨耗尽体力,佐助现在就想踹死面前这个恶心的莽夫。 无论怎么威逼利诱,这位宇智波少年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傲慢无礼的态度,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向敌人低头,那双充满不屑的异瞳斜视一旁连看都没看面前早已气急败坏的长官一眼。 就这点折磨可远远比不上他心中沸腾燃烧的怒火,以命偿命,以眼还眼,现在还不到时间……宇智波佐助并不是学不会忍耐。 “报告长官,有事汇报!” 气氛焦灼正在关键时候,门口走过来一个穿着普通服饰的男人,未经允许就私自打开门扰乱了室内紧张的气氛。 “滚!” 审讯官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却让他吓得心惊胆战,陪审官招手示意他走到墙角说明情况,几人悉悉索索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派出一个代表走到审讯官面前,小心翼翼地请求。 “卫门长官,您辛苦了请先去休息!宇智波佐助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那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长官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这群恶心的老家伙在说什么?什么休息?什么处理?一群老眼昏花、不知所云的社会毒瘤。 “我今天…” “卫门长官,这是上面的命令。” 还没说完的话被打断,这位看起来便异常凶狠的年轻长官怒目圆瞪,涨红了脸满是挣扎,最后还是选择妥协。 “宇智波佐助,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查清一切,让你接受制裁。” 快步流星,气人的态度再加上刚才憋屈的事情让对面的执行者气到失去理智,怒火中烧狠狠甩了少年一巴掌。 “卫门长官!你这是做什么?” 门被狠狠甩上,少年的脑袋因刚才那一巴掌歪向一边,口中腥涩吐出残血,再抬头那张漂亮的脸蛋却多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你们几个把他送到房间,再马上找个医生给他治疗。” 年纪最大的陪审员一看卫门走了,原本那副猥琐怯弱的嘴脸瞬间就变得趾高气扬,心中满满都是对自己上司的抱怨和吐槽。 第34章 “就他那蠢样总有一天得倒霉!” “田中先生,别说了!” 另一个年纪稍轻的陪审员警惕地转头看了看门口,确认卫门不会突然回来,才松了口气,那位年轻的长官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哎…知道了!快点!” 麻醉剂顺着血管流入体内,就算是这种状态的宇智波,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群人匆匆忙忙地收拾干净之后,就把穿着束缚衣的佐助送回特制牢房收押。 失去意识的宇智波佐助陷入彻底的黑暗,但他却心情很好,看来一切都在顺利进行! “你们别过来,接下来我要一个人去审问他!” 耳边传来杂音,意识逐渐清晰,等到少年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连一点动作的空间都没有,全身被牢牢地束缚在床上,口塞,眼罩一套俱全,除了最里面的束缚衣外面还有铁链,这就是特级危险囚犯的待遇吗?一群和木叶一样该死的胆小鬼。 “但是,雏田大人...” “好了,很快就会结束,在这里等着。” “咔—” 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近,视线明亮,嘴里的东西也被取出,面前的人正是那个日向雏田,无能的木叶忍者在回到故土之后被家族的忍换了一身有模有样的衣服,厚重的石膏从右肩开始架在那缠满绷带脖子上。 脖子?想起那个破碎的玻璃仓和那些发狂尖叫的“猎食者”的宇智波佐助突然开始发笑,将别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真是太有趣了!恢复冷静之后又开始发问,“过来做什么?来嘲笑我吗?” “不是,我已经吩咐他们停止审讯,你接下来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养伤?你是连脑子也一起坏掉了吗?废物。” 空荡的牢房只有面前的黑发少年充满嘲讽的笑声在回荡,日向雏田看着这个人现在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湿透的黑发,脸上的巴掌印,恐怕在她苏醒之前就一直在受刑,明明猜到这里的人不会放过他,但她在醒来之后却还是犹豫着该不该来。 这算背叛吗? 从那个人间地狱活着回到不知生死的香燐身边,那时候她觉得活着真好,还能见到自己的朋友。 “嘶嘶——” 蛇从没有消失。 “嘶嘶——” “鹤”的脑袋依旧完好的放置在角落,走过那些物是人非的过去,与幼儿化的重吾,面露憔悴的水月擦肩而过。 他说:“记住你的命是香燐换来的,绝对不能背叛佐助!” 那双经历太多的眼睛呆滞无神,日向雏田点头应允,为了香燐…… 他们没有一起进来,因为昏迷不醒的香燐需要更好的救治,鹰小队不愿意成为佐助的累赘,与其帮倒忙不如利索离开,佐助不会失败,鹰小队会一直等他。 “佐助,下次再见。” 就连告别也没有属于她的位置。 “哒——哒——” 通道昏暗,地上遍布碎石,夹带着一股泥土的味道,白眼少女手里抱着同伴的头颅,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之前那无法通过的尽头在一场雷霆暴击之后完全破碎,柳暗花明别有洞天。 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知道后面还有路? 于是心里的创伤越来越大,直到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日向继承人朝着前路继续潜行。 “哒——哒——” 到底是为什么走到现在这一步? “哒——哒——” 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哒——哒——” 就算得到了答案,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血液顺着布料浸透指尖,但她身上已经没有可以染色的地方。 因为…… 宇智波一族不会放过任何人。 她说:“我有罪,所以请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宽恕我。” 只剩笑容还有浅浅的温度。 “哒——哒——” 奇怪的侍从没有脸,连声音和神态都是各种无所适从,到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开始变得慌张。 “雏田大人……” “哒——哒——” “雏田……” “哒——哒——” 黑暗的通道走到尽头也只有另一个地狱。 “恨我。” 第27章 劣情诱惑 “过来。” 思绪飘过,注定被命运束缚的“傀儡公主”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抬起头。 “看着我的眼睛。” 眼睛…… 赤红的六芒星包裹着更为深邃的三角黑暗,宇智波一族的仇恨从千百年前,在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胜负中不断叠加升级,直到今天仇恨在血脉中高涨澎湃,将所有不幸彻底化为如同他们所继承的那双眼睛般魅惑众人的存在。 “是。” 当同样继承辉夜姬血脉的丑陋白眼因为纯粹而被罪孽蛊惑时,天罚伴随着人祸在“傀儡公主”学会注视那一瞬间。 赤色的红再一次映入眼中。 如恶魔低语,有人缓缓开口,“找到写轮眼,带回来见我……” “是。” 那是非常深刻的红色,似烈火炙热,又比…所有的恶意都要疯狂。 宇智波佐助。 “雏田大人,您在干什么?” 他的眼睛……太近了。 “没有,做什么。”因为一切秘密刚好忘却,赤红一闪而过又变成了原本的白色,所以红着脸的雏田在门外人可能会遇到危险之前先一步扯下覆盖宇智波一族的眼罩,“你是哪位?” “叩——” 光影之下,一个妖娆妩媚的影子刚好覆盖暗室的所有明亮,倚靠在门边的女人对着镜子摆弄裙角,等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抚平所有不屑和嫉妒,转过头所有表情又变成了可笑的讨好。 “雏田大人,人家~是明美医生!” “嗯,接下来辛苦你了。”与其说是辛苦,不如说,来的刚好,让兔子小姐松了一口气。 “雏田大人~” 这个古怪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格外热情地黏在日向一族的继承人身边。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记得吗?” “我很少出家门。” 从抚摸日向一族不可触碰的长发到毫无规矩地暗中注视尊贵的白眼,日向家的继承人正在表现前所未有的反感。 “我们可以多多交流,你一定会喜欢我的,你们…刚才是在……接吻吗?” …… 直到一路相送,挥手时热情的明美医生还是不忘告别,但是日向家的孩子却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是忍者。” 是忍者都很冷酷吗?还是指她能够忍耐一切? “我是可以照顾你的医生。” 在确定日向家的大小姐彻底离开后,性感火辣的明美医生很快又独自返回少年所在的牢房。 “哒——哒——” 这里只剩下一男一女,明美医生感觉身体燥热,情绪上扬止不住的兴奋,接下来就是…… “你是叫佐助吗?” 四周沉默无声。 “哒——哒——” 只有脚步慢慢靠近,冷漠、尖锐、易碎,正是因为对美丽无比痴迷,所以明美并不介意美少年的无礼,这样反而让她更加喜欢,从随身的行李中抽中一管针剂,缓慢推动液体注入手背的血管之中。 “佐助~等会可能会有点疼,我给你打了止痛剂~” 反倒是表情变得越加迷恋,然后倒数时间,十、九……直到听见少年呼吸渐渐平顺。 “你真可爱。” 明美医生再也不能忍住自己的欲望,隔着眼罩开始搔首弄姿/抚摸自己,指尖拂过少年的下颌骨,充满挑逗地滑过喉结,从最上面的纽扣逐个解开,隔着衣服就能感受到少年那精瘦有力的肌肉,医生有点呼吸沉重,忍不住想要继续向下深入。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重要的实验标本。” …… “医生,你这是在干嘛?这么缺男人吗?” 门被重新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进了牢房,看着那个满脸/饥渴的淫/乱医生充满嘲讽。 “勇介,你不是应该在大名身边吗?” “你还真是个荤素不忌的女人,连这种配种用的小毛孩也敢下手,”掐在那个连站立都困难的女人脖子上,作为警告,这个同样陌生的男人撩起袖子露出过分恐怖的肌肉,“怎么不继续了?小明美,” 显然这位怪人的意思并不良善。 “人家只是开个玩笑。” 或许是看着更加成熟的躯体心中的欲望再难消减,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明美医生摇晃着奇怪的位置,发出让人难以启齿的成年人声音 “等会儿有空吗?” “你想干什么?” “我想……”等勾上胳膊一扭一扭地拐着出了门,就没人再问了。 到底是发情的欲望还是渴望解剖的欲望,所有可能混杂在腐烂中塑造成了道德品质极度败坏的成年人形象。 第35章 该杀吗? “从今天开始直到大名回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无人告知童贞之人最正确的答案。 “眼睛……” 路过的仆人不断弯腰,但日向雏田的脚步缓缓却又带着某种急切,等她躲进无人的角落,利用白眼透视着这片区域是否有放置写轮眼的“观赏室”。 心中最大的疑问从该不该认错,变成了眼睛去了哪里? 是什么样的眼睛? 到底会在哪里? 走着走着又来到了之前的大名办公室,破损的痕迹还未彻底修复,于是一路以来被所有仆人叩拜的日向继承人终于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当被全世界都认知的可怕叛忍挟持着她的生命从那个时空通道一步跨出人间时。 无数的刀刃对着他们。 “白眼?那个人是宗家的雏田小姐!” “她怎么会在这里?” “先把人救下来!” 轻而易举的死亡,无数挣扎的武士,那时候的日向雏田也以为那个人一定会在这里挑起一场腥风血雨。 “安静。” 直到脖颈一阵剧痛,眼前一片黑暗。 等到再次醒来,白眼疑惑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中的疑问又变成那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哒——哒——” “哒——哒——” “哒——哒——” 喘息声渐渐加重,被罪孽裹挟的少女奔跑在无人的走廊里,这里有三处地方无法探查,恐怕就是所谓的“观赏室”。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吗? 时间一刻不停,一天、两天、三天……等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过去,所有伤疤渐渐痊愈,而那位被关在牢笼里的鹰少年却始终平静地活在监控之下。 有些人波澜不惊,不过是一个臭小鬼。 有些人观赏异物,这就是最后的宇智波吗? 还有人躲闪着,不知道要不要背叛…… “眼睛,找到了。” 反倒是恐惧让咽喉难以呼吸,甚至恶心到想吐。 “呕。” 她还是不敢打开门去确认那里是否真的存在写轮眼,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恐怕这里没人能承担宇智波佐助的怒火,到时候谁也走不了。 救我…… 救我…… 该怎么办? 救我…… 救我…… 鸣人君你会怎么选呢? 救救我…… 一拖再拖,直到她听见仆人们私下的议论,或许…… “大名要回来了。” 最后那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还是在所有糟糕的选择中选择了最糟糕的那一条——她亲自走进牢房为那位恐怖的怪物解开束缚。 “找到写轮眼了吗?” 从此再也没有可以压制野兽的存在。 “这里没有。”兔子小姐垂着脑袋,跪在地上。 “【天手力】” “撒谎。” 直到下一刻黑发少年突然会出现在另一个角落。 “哒——哒——” 脚步缓缓,伸展全身僵硬,等到一切恢复原本的程度,蛇就从日向雏田的背后出现,下一刻所有呼吸停止。 “【写轮眼·幻术】” 宇智波佐助的右手仿佛蛇一般环绕在“傀儡公主”的脖子上,因为痛苦白眼终于在诅咒中变成了红色。 “这间府邸有三个地方不可透视,大名现在正在这里。” 被控制的傀儡不可控地说出了掩藏已久的事实。 “【写轮眼·幻术·解】” 少年在贴耳下达最后指令之后松开手。 “没用的废物……” “哒——哒——” 脚步声渐远,伏在地上的少女痛苦地喘息。 “你不能走……” 可是没有人回应。 这一刻只剩脑袋不可控地阵阵抽痛,从理智到痛苦,从折磨到羞辱,无数个噩梦由那个晚上亲眼所见的人间地狱构成。 “宇智波佐助!” 太晚了,等想起来木叶的那群人,想起来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鸣人。 “太晚了。” 两种意识努力搏斗。 “轰——” 最后心中那根名叫自我的弦彻底崩断,白眼彻底被红色吞噬。 地狱马上就要开始了…… “快逃……大家。” “雏田大人?犯人呢?难道是您放掉了。” 明香医生缓步走到雏田面前,嘴上挂满担心,心中满是对这个虚伪大小姐的怨恨,什么血统高贵的白眼,还不是和她一样看上了那个美少年?手上却殷勤地搭在少女的胳膊上,想要扶起这位愚蠢的大小姐。 “快逃,会死的。” 力道沉重,那个原本低垂脑袋的懦弱少女突然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看着她,就像一个地狱爬出来嗜血的女鬼,那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攀上女人的咽喉。 “咔嚓—” 是骨肉断裂的声音,明香医生几乎没有挣扎就死在了少女的手里,死后的脸上满满疑惑。 …… 眼中的红色消失清醒之后,白眼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和身边的尸体。 为什么…死了…… 第28章 以眼还眼 你知道火之国的国土面积有多大吗? 你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人活着吗? 武士、巫女、阴阳师…… 那个曾经百花齐放、万物平等的旧时代却在某个外物入侵、无人知晓的夜晚彻底瓦解,天上的辉夜姬坠落人间,从此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忍者和平民。 无知者信仰神明,叛逆者走向地狱,平凡者醉生梦死。 忍者有罪,罪名傲慢。 夜色昏沉无月无光,魑魅魍魉不断飘荡在这片纸醉金迷的罪恶之都,黑袍少年身影如鹰般矫健地穿梭在此行的目的地——大名府邸。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那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亡魂,将在这个晚上向那些罪孽之人做出血腥审判!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回收所有的写轮眼,带族人们回家! 屏住呼吸与夜晚巡逻的守卫擦肩而过,又是一个转弯口,佐助掏出怀里的地图,不断校准位置,往前直走两个转弯口,再右转,还有三个转弯。 没想到那个废物大小姐还真能派上用场,无论是手里的地图还是腰间卷轴里的东西都让他非常满意,被束缚衣捆了几天四肢僵硬,这可不行,毕竟…… 少年低头冷笑,三大瞳术都已经属于自己,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做不到的? 世界至强,宇智波名副其实! “【天手力】” 紫影重重,少年站在一扇普通破旧的门前,随着轮回眼的开启置换空间位置,克制白眼透视的奇怪材料完全不会影响轮回眼的施展,真是幸运。 “哒——哒——” 三号观赏室,昏暗的房间和泛着绿光的玻璃培养箱,少年走近才发现那些看起来空荡的格子里每一个都存放着一颗眼球,这是一整面墙的单勾玉写轮眼和二勾玉写轮眼。 那只曾沾满仇人鲜血的右手包裹着查克拉,小心翼翼地探入玻璃容器里,有些格子里只有一个,刚好和宇智波带土那边的情况匹配上。 一颗,两颗,三颗…… 这些眼睛没有名字,没有过去,却在漫长的岁月里被人当成艺术品供人欣赏,拿起一颗仔细检查,除了大小每个都几乎一样,纯白中的那点赤红真是美丽至极。 “哒——哒——” 佐助不知道手里的这颗曾经属于宇智波的哪一位族人,里面或许有让他特别讨厌的人,或许有他认识的长辈,或许…有自己的血亲,可是现在大家都变成一样的存在,会说、会笑、会生气的人统统都变成了不会动的写轮眼。 那双异色双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闪耀,泪水在眼眶打转,跨越生死爱恨,宇智波的意志将在他身上继续传承,这一次他会一视同仁地带他们回家,回到只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家。 拧紧盖子,只有一只手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宇智波佐助突然想起那个叛徒并没有带走父亲和母亲的眼睛,万花筒和三勾玉吗? 佐助!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黑发少年呆滞地凝视着手中那颗二勾玉,突然有些精神恍惚,好像再一次听见了族人的声音,一个个罐子被取出又被放回,经手的每一颗眼珠变成人形停留在人间,是那些好久不见的人,他们握着双手感谢他却又诅咒那个夺去他们生命的宇智波鼬。 该死的宇智波鼬! 少年流着泪想起灭族之夜的晚上,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中注视他的写轮眼,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哥哥却在一夜之间变成疯子,平等地杀害了族里每一个人,老人、孩童、女人以及…自己的父母,毫无人性,毫无道理,从此以后除了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宇智波佐助,世界上再也没有其他的同族。 鼬,你真的该死吗? 第36章 宇智波鼬做出那样的事情理所应当承受死去之人的怨恨和愤怒,过去的佐助就是那样偏执地憎恨着那个杀死宇智波全族的叛徒,就算是自己仰慕的哥哥也必须为他做的孽付出血的代价。 佐助,谢谢你,谢谢你杀了那个叛徒! 少年的手无力地垂下,可是现在他没办法和他们站在一起,他想告诉每一个族人不要怪鼬,宇智波的那场灭族屠杀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不是团藏,不是木叶,而是整个火之国。 涡之国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成了生不如死的畜生,他的哥哥没得选,没人能帮助那个弱小的鼬去找到一条更合适的路,宇智波的未来早就被那些恶心的阴谋家钉死在绝路上,不是死,就是更加屈辱的活。 没有宇智波鼬,没有宇智波带土也会有其他人,他们只会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和毫无人性的手段处置幸存者,总有一天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宇智波会变成那个人体基地里被豢养宰杀的“怪物”。 鼬,他知道吗? 他是不是也去过那里?所以才会选择一个人承担所有,失去名誉、背负死亡、深陷黑暗,将唯一的活路和光明的未来留给自己无能的弟弟。 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曾经背负宇智波一族荣耀的天才忍者自作主张地安排一切,最后却死得那么可笑,又是一颗小小的眼球装入容器中,应该是个孩子,或许就像那时候的他一样大…… 在不久之前他还在思考,为什么鼬选择守护木叶,是因为宇智波止水吗? 木叶长年累月对宇智波一族的迫害他可以视而不见,但团藏和那些政治高层逼迫他杀害自己的全族和父母就能忘记吗? 为什么还要回归那样的木叶? 少年不理解那样掩耳盗铃的和平有什么意义,一个残害自己族人的村子有什么好守护?他厌恶、憎恨、绝不原谅,就算听到哥哥的真心话,就算在终末之谷和鸣人和解,也绝对不会接受木叶的任何施舍! 宇智波和木叶永远都是敌人。 但现在的真相却是…木叶也只是一个工具。 外表光鲜的忍村只是掌权者豢养忍者的牢笼,明明是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忍者却不得不为那些世俗生存而烦恼,不得不为亲人朋友低头。 忍者的命不是命,那些人可以用钱来买忍者的尊严,可以用武器来交换珍贵的血脉,有用的时候是杀敌的工具,没用的时候是逗趣的玩物,所有的死亡和罪孽都由这群拥有力量的怪物去承受。 恨一把杀人的刀有什么用?火之意志本身就是谎言和笑话,那么温柔的鼬选择了一种最不温柔的方式结束一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无能就是原罪,所以拥有力量的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宇智波一族的仇他来报! 宇智波一族的恨他来接受! 宇智波佐助要杀掉所有罪人颠覆整个世界! 总有一天鼬所期待的理想乡会到来,每个人都可以平等地获得幸福,胜利者高歌正义勇气,失败者将怯懦视为原罪。 这一次,宇智波佐助绝对不能失败。 将所有的胶囊收入空间卷轴之后,那道黑色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一切了无痕迹。 第29章 极乐之花 面对突然横死在面前的医生和彻底消失的宇智波佐助,白眼少女因为恐惧而陷入昏迷,等到再次醒来周围一片漆黑。 “嚓——嚓—” 于是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边缘,直到眼前突然一亮——原来只是被关押在一个铁笼里。 “哒——哒——” 一个熟悉的人影缓缓走近。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是她的父亲,日向一族族长——日向日足。 “父亲…” “雏田!为什么要去草之国毁坏实验基地?” “您知道那里有……”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因为此时此刻的日向雏田更害怕会从自己父亲嘴里听到更加残忍的真相。 “果然不该让你出去吗?那个天忍呢?突然说要把你送进暗部,还说要除掉宇智波佐助,真是个疯子!” “他死了…为了保护我。” 室内安静,这对父女同时保持了沉默。 “回家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拿着钥匙的日向日足还是从前那副严肃的样子,这么多年从弟弟死去,到那么多人都消失不见,他也在努力走向自己的女儿,想要为她解开镣铐,可是牢笼里的人藏到了另一个边角。 “可是…我还不能走。”雏田的眼睛只有恐惧。 “雏田,这件事由不得我们。” 懦弱乖顺的女儿从出了趟门之后就变得不对劲,果然不应该答应吗? “怎么了?” “哒——哒——” 屋内的争吵引来了门外之人的注意,脚步声渐近,宗家的长老和火之国大名同步走来。 “日足,你的女儿放走宇智波佐助,你想就这么算了?”原本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大名,眼神中暗藏怒火,笑里藏刀。 曾经有人说火之国大名是最亲善忍者的人,给他们钱,给他们权,给那些该死的忍者地位和武器,无论木叶的火影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或者不得不答应。 “大人,她还是个孩子…”比起语言,日足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歉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不,我不是让她,是让你负责,她不过是家族的一个传承血脉的工具,从来都没有任何价值,你现在去把宇智波佐助的眼睛献上,我就考虑原谅你和你的女儿。” “可是…宇智波佐助是木叶的人。” “想要你的女儿活命就去做,不然就让她死在这里!”大名的折扇敲了敲身旁的人,于是一把短刀悄悄从长老的袖口对着女儿的位置取出。 “是。” 这一次穿着黑色和服的中年男人沉默起身,关上门恭敬离去。 他们…在说什么? “还真是一个愚蠢的男人,这就是下一代日向一族的继承人吗?” “是的,大人!不过现在家族已经放弃她选择培养她妹妹花火” “哒——哒——” 火之国的大名走到铁笼前,仔细观察日向雏田的模样,还真是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名字是叫日向雏田没错吧。” “是的,大名。” 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却有同样深邃的眼睛,只是瞳色一黑一白。 “这样吗?那你可真是好运!” 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背后那面墙缓缓升起,一阵绿光打在背上,白眼少女僵硬地转过身,看着那整整一面墙的万花筒写轮眼。 “轰——” 因爱而生,因死亡开花,最后用血构成果实,这就是美到极致的心灵写照之眼,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奇迹! “从成为这个国家的大名以来,我就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没有休假,没有生活,每一天每一年都在为国家的未来而烦恼,最开心也不过是看着火之国的子民在丰收的日子一起歌舞庆祝!你的母亲算是是我同族的妹妹,我们应该也算得上是一家人,如果不想呆在忍村可以来我这里工作!” “为什么…写轮眼会在这里。” “你是说这些漂亮的艺术品吗?我过去出行水之国的时候意外参加了一个忍者的角斗场,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拥有写轮眼的人,从那以后……” 背对着雏田的大名没有继续说下去却突然睁大了那双原本无神的双眼,无比痴迷地注视着玻璃器皿中的美丽花纹。 “你看这面墙的每一双眼睛都拥有不一样的花纹,每一个都拥有不一样的能力,我其实并不理解木叶为什么要那么针对宇智波一族,多么美丽的眼睛,多么了不起的一族。” 大名无比感谢自己多年以前做下的决定,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他也不会有勇气和木叶合谋铲除宇智波,得到宇智波的基因和写轮眼。 可惜现在还差一个,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也特别的美丽,和他美丽的外表、强大的实力一样让人心动,真是舍不得杀掉这奇迹一族的最后血脉。 “您要杀掉宇智波佐助吗?” 作为管理国家经济,维持忍村和平民秩序的最高执行者,他的一生平庸又枯燥,能够在那个灭族之夜得到大量开眼的写轮眼,真是太幸福了! 这个密闭的房间里,有一个痴迷于写轮眼的火之国大名,有一个像影子一样的长老,还有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废物。 “当然不会,他是宇智波最后的血脉,只要他愿意配合乖乖留在这里,我会给他想要的一切。” 宇智波佐助可不能死,他会在这里给他建一个房间,让他每天拥有不一样的女人,然后让那双了不起的眼睛继续产生新的花纹。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的父亲…去杀了他。” 大名和长老相视一笑,这个年轻的女孩真是什么都不懂,有些时候,有些人的死没有缘由,只是单纯的想要而已。 第37章 “为什么…” 赤红一闪而过,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浮现脑海,可是雏田还是想要知道原因。 “日向雏田不要再打扰大人,以后你们姐妹的事情由我来接手,安心呆在宗家吧!” 长老谄媚地跟在大名身后,离开这片空旷之地,周围再次陷入黑暗,只有那一点红瞬闪而过。 父亲也要死了吗? 第30章 死亡狂奔 降生、成长、老去,直到彻底的别离。 “梆——梆——梆——” 拳头锤在牢笼的声音越来越轻,反倒是笼子里的哭喊随着绝望渐渐放声,一年又一年,从开始期待长大,到困守在根本看不见的牢笼,未来和现在一样只有黑暗,幽静的空间中只有囚笼和囚笼背后——无数双解剖于死去宇智波一族的眼睛。 “父亲……我,”充满悔恨的声音和无法隐忍的眼泪在一瞬间消失。 牢笼无止境地蔓延,仇恨从生命开始就必然存在,那面装满万花筒写轮眼的墙壁,几百颗可怖的眼珠子一刻不停地注视共同的仇人——该死的白眼一族。 所有生命从出生开始就一路朝着死亡狂奔。 “该死的人,一直,只有我。” 也是恨意,所以牢笼中的人才会任凭手指在铁笼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忍者到底是什么?突兀的声响伴随着狭小空间此起彼伏,铁笼轻轻摇晃。 可是无人回答。 所以新的鲜血才会源源不断从崩裂的伤口处蓬勃而生,无数双属于亡者的眼睛目睹着仇人的狼狈,而造成恨意的白眼同样在黑暗中迷失自己的存在,千千万万次沉默中,有很多是因为对叔父无辜死亡的愧疚,有很多是因为宗家对分家过于残忍的压迫,所以才会一直逃避接受生来具有的责任。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践踏弱者的尊严,折断兄长的天赋,把他的人生关在分家既定的命运中成为笼中鸟,让还没长大的妹妹成为下一个替死鬼,听从父亲的话,只要乖乖的呆在牢笼里,只要顺应所有长辈的心愿,只要逃避一切自己的喜欢和渴望的东西……答案一直都很简单,可是真的要做到又太难。 所以牢笼里的女孩才会和她身后的眼睛一起哭泣。 也只剩哭泣。 小的时候,雏田的母亲会在每一次训练结束后怀抱她,死去的母亲会唱好听的歌谣,会说很多好听的话,母亲的怀抱如血一般温暖,母亲的眼泪也比血还让人心痛。 还有母亲的死…… “呲—” 刺痛突袭而来,那一瞬间,脑中就像有千百只蚂蚁攀爬,它们反复在每一根细小的神经上啃咬、琢磨、吞噬血肉绝不放过,眼中湿润,鼻尖嗅过一阵血腥味,手指抚过面庞,绿光照耀在指尖,是深色。 血…和死亡…… “母亲大人,我……”零星的记忆便随之涌入脑海,笼子里的雏田看着满是鲜血的右手,无奈地笑着,“已经能够杀人了。” 可是…为什么会死? 死? 这一切又是谁的错? 忍者都会杀人,不仅需要杀人还要学会处理尸体,要习惯在充满血腥的战场中存活,要留心观察哪些人不是为了生存而战,要避开某些以践踏他人尊严,残忍折辱他人的敌人…… 可是,歉意很快又转移到了其他人。 “对不起,宁次哥哥。” 是死去的宁次。 她说:“我从没期待活下去。” 也是痛苦,所以才会任由痛苦蔓延,才会从最开始想要挣脱囚笼变成死在囚笼里赎罪,死于的哥哥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妹妹的未来,可是被救回来的妹妹却还是说…… “哥哥,要是活下去的人,是你就好了。” 红色液体黏连着额前的刘海,丝丝缕缕又被拂过一边,那鲜血淋漓的伤口,真像笼中鸟咒印。 “梆——梆——梆——” “宁次哥哥,是你的话,父亲就不会死了。” 痛苦从指尖拽断长发,剧痛连接头皮,无数的残发落于囚笼之中,笼子外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笼子里的花,看着她枯萎,又陪伴着她慢慢长大。 “对不起……” 刚刚离开三号“观赏室”的黑衣少年瞬身出现,立足于一群武士包围圈正中央,刀刃相对,杀气腾腾,就像几天前从那个时空通道走出,可惜这里没有人质而他也没有闲心继续浪费时间。 “【天手力】” 长老在监控中看着被众人包围的少年原地消失,立刻指挥武士与分家白眼开始排查关闭的空房间。 时空间忍术! 慈雨居然敢隐瞒关于宇智波佐助的情报! 本以为可以利用人海战术包围宇智波佐助却没想到对手凭空消失,打得在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继续按照原计划!” “长老,所有闸门都已经关闭!” “断手断脚没关系,只要他能活着延续血脉,其他…随你们处置!”狠辣又不屑,宇智波一族的遗脉翻不了天,瓮中之鳖,能逃到哪里去? 短柄苦无悄无声息地划过一个落单武士的大动脉,佐助从一个角落走到大道,而广播传声的指令一并落入少年耳中,还真是被这群没有参加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武士小瞧了。 随便处置?他也是这么想的。 "【影手里剑之术】" 右手的手臂封印的手里剑随着通灵而出,钢丝缠绕在臂弯之上,如回旋标不断来回于人群之中,收割人头,这就是拥有写轮眼之人的战斗,也有人尝试用刀尖阻止手里剑,白色流光闪过,千鸟啼鸣,背后鲜血并流而出,想要让一个人死他有的是办法!最前排的一群人痛苦倒下,鲜血染红一地,少年收回钢丝之前顺便破坏了监控器。 只会藏头露尾的鼠辈! “宇智波佐助...不对!快逃!” 动作犀利果断,刀刀见血致命,这不是之前那个胆小无能的绑架者,他们被骗了!最后的武士在同伴鲜血浸染的死亡中清醒,求生的本能支配身体转身就逃,可惜还没走到下一个监视器前,一把长剑贯穿胸口,击破心脏,千鸟消散倒地不起! “救…” 赤色染血,黑袍加身,地狱阎罗再次归来!这一次宇智波佐助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人! “喀嚓—” 所有的恨意在牢笼之中化成彼此链接的长绳,盈盈绿光照耀在少女的脸上,赤红与纯白间接性地从眼中闪过,可雏田只能依靠着栏杆无力喘息,她试图站起来,伸出手,将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绳子甩到天空。 属于亡者的写轮眼依旧在注视,所有眼睛都在看着笼子里的人变成影子,而影子投影到另一面墙上变成了上吊的模样。 为什么恨意来得如此突然? 笼子里的小鸟看着笼子外的世界,默念着,“不能死。” 可是大家都会死…… 双手紧握的时候,困惑的小鸟开始尝试用另一种疼痛来抵消心里的困扰,指尖狠狠扎入皮肉,最开始是红印,然后破皮,最后是血,却又一点也不疼。 真奇怪…… “要回家。” 那父亲…也可以忍耐吗? “只有花火……一个人。” 一个人太寂寞了。 “花火。” 于是,所有东西又都扭曲成对生的渴望。 “不能让她一个人。” 渴望爱,渴望死,渴望一切消失,如果不想死的话,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跑起来? “啪——” “该死的天忍!那批武士已经全死光了!日足你必须为这件事情负责,现在立刻带着分家去处理宇智波佐助!” 长老把通讯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心中是止不住的怒火,宇智波佐助这个该死的臭小子!收拾刚才因愤怒而歪倒的衣袍,略微急促的步调,转身便离开通讯室,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保护大名。 距离惨剧发生稍远的转弯口,日向族长正与分家的众人商量着如何在不伤及宇智波佐助的情况下捕获他。 大名和长老不明白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对木叶有多特别,他可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英雄”之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族人主动伤害宇智波佐助,至于捕获以后的事情…圆氏大名与日向一族从来都是两家人,木叶的怒火就让他们自己承担。 “德川,你现在出发在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抵达这个位置,提前做好土遁的准备,我会去吸引宇智波的注意力,锁住他的部分查克拉穴道,必要时束缚他!” “族长大人!您是要亲自动手吗?这太危险了!” 日向日足将日向德川带到一边,这里除了他没人能保证计划绝对的万无一失。 “德川,无论如何都要带雏田回木叶!” 这位有些冰冷的中年男人只有在此刻略带温情,大名府邸的日向一族,只有德川是属于他的亲信,其他族人…… 第38章 跟随在大名身后的年迈长老又恢复成原来那个唯唯诺诺的模样。 “茂田长老,把「那个」派给日向族长!记住!我要活着的、完整的宇智波,别再自作聪明!” “好的,大人!” 长老低眉应声从不拒绝大名的无理要求,在衣袍下的手却微微握紧,真是愚蠢,不过接下来的事情都是该死的日足负责,与他无关! 第31章 以命换命 一号“观赏室”的大门被再次打开,头顶白光照耀,室内重新变得明亮,看着那层厚重的特别墙体大名不得不感谢之前的自己,摘下厚重的帽子,那上面的火之国三枚火型花纹与日向一族的族纹一致,就像三家的关系从来都是密不可分。 熟悉的位置,就像之前无数个寂寞的晚上,在摆脱了枯燥乏味的日常工作和烦人的忍者纠纷之后,这位大名只有一件娱乐事项——观赏这些漂亮的艺术品。 明明只是一些不会动的眼珠子却让他觉得特别安心,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幼年从家族里受到的心理创伤吗? 接下来只要在这个安全堡垒中等待一切结束,就可以得到一个属于他的宇智波,这让老人发自内心地觉得幸福,如同自己也拥有了一双特别的眼睛。 “孩子,你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我和她同属圆氏家族,你可以叫我叔叔。” 久久难以平息的愉悦让这位老人想要将这份感情传递给自己的血亲之人,背对着铁笼无视长老的存在却无人回应,那个孩子从刚才开始便没有动静,但这并不妨碍和善的老先生继续唠唠叨叨的说自己的故事! “我们的家族延续了漫长的时间,甚至能够追溯到「卯之女神」的时代!那时候这里还不叫火之国也没有忍者,这里的管理者也不叫大名,而是真正拥有实权的君主!” 少女微微动了动手指,长发遮掩了双耳,并没有引起那个突然开始昂扬之人的注意。 “日向,圆氏还有…我们三家本就一脉同源,相互扶持!如果其他家族有白眼的人出现,就会像你母亲那样被送到日向一族,而我这样没用的人只能继承家族的产业,一辈子浑浑噩噩地活着!我真羡慕你们这些忍者能够拥有强大的力量,活得如此自由自在!” 大名透过这些美丽的写轮眼,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继承“白眼”的妹妹以及平庸的自己,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眼睛,如果可以!白眼也好,写轮眼也好,他都想试一试,可惜…他也怕死啊! “草之国…人体基地是您授权的吗?” 大名陷入了沉默,还真是麻烦的话题,不过日向日足马上就要死了…… “你知道六道仙人吗?宇智波、千手、漩涡都是他的后代,从很久以前,圆氏家族就负责研究六道血脉的秘密,我们需要他的力量来守护地球!” “宇智波一族的灭亡也和您有关吗?”几乎与耳边的声音同步出现,雏田有些紧张地握住双手! “怎么会呢?我只是提供了一些优渥的交换条件,希望木叶能够送我一些漂亮的写轮眼,但没想到…宇智波鼬还真是一个好孩子。” 大名起身走到写轮眼前,那个奇迹之夜之后木叶就送来了一大批完整开眼的写轮眼,他有些遗憾没有得到那个宇智波男孩的眼睛,那是一双能够燃烧黑色火焰的独特巴纹,这里还没有那样的藏品!苍老的手温柔地抚过这些珍爱的眼睛。 人活着总是贪婪地想要拥有更多! 真相再一次被确认,哪怕这位老人说自己只是无心之失,也不可否认他所犯下的贪婪之罪!低垂的长发遮住了那双红色的双眼,绝望的傀儡少女短暂恢复意识,双色异瞳一红一白,右手攀着牢笼而起身,她也有疑问…… “为什么非要送我的父亲去死?”既然不想让宇智波佐助死,为什么……眼中的赤红再一次浮现,少女再一次把指甲挠在手臂上,皮肤剥裂,这一次只有这条条鲜血才能保持清醒。 想知道…… “这件事还是茂田长老来说吧!”大名对着长老眨了眨眼,他可不想做一个坏人。 “大人,她只不过是个无用之人,没必要…” “圆氏家族的血脉没有废物!” 长老叹口气缓缓走到铁笼前,有些话确实该说,他也不希望这位血统高贵的宗家小姐和她那愚蠢的父亲一般。 “日足这么多年确实做得不错但四战回来之后他变了,居然为了一个死掉的日向分家提议废除宗分制度,取消笼中鸟!你的父亲!他是日向一族的宗家族长!怎么能破坏祖训!” 肉身灵魂,每一寸都在煎熬,疼…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父亲…还是没有放下。 那件事从来不是父亲的错。 “日向雏田,分家的人生来就是为宗家而活,他们都是些没用的瑕疵品,刻上笼中鸟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日向宁次能够为你而死,是他的荣耀!” 死…宁次,笼中鸟?荣耀?抹掉眼角的泪水,红色渐渐吞噬纯白,木叶当之无愧的英雄,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怎么会是…瑕疵品? “你和花火都是日向一族的高贵血脉,日向一族的未来终究是要交给你们来传承,相信家族。”日足居然瞒着族内想要让他女儿外嫁,真是个蠢货,回去之后就得安排宗家的人好好处理。 “现在,杀掉他们!” 相信谁? 红色吞噬一切,少女听见有人说…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有罪之人的应受之刑。 那些拥有白眼的人都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癫狂的大笑,绝望的抽泣几乎在两边同步。 世界轰鸣碎裂,那一瞬间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彻底断开,白眼、青筋、吊死的小黄雀,她再一次听见了血脉沸腾的声音。 这就是自由吗? 威压充斥这个房间,牢笼崩裂,长发下垂,她直不起腰又流着擦不掉的血泪,如同地狱女鬼攀爬而出,缓缓走到那位不能动的长老面前,白眼与红眼的对视,一个是满满疑惑和不解,另一个却是麻木又狰狞。 “荣耀?” “喀嚓—” 大名派来的克隆体正以人海战术困住宇智波佐助,狭小的走廊里遍布尸骸却没有血,宇智波佐助已经不需要留任何后手,这里的所有人都被阎罗王判定有罪之人。 去死吧! 那位少年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预期的位置,一个转弯穿着日向和服的中年男子挡在前路挥动柔拳,是比之前的“鹤”还要精进的体术,真不愧是日向宗家的族长。 就如之前计划的,日向日足此刻正与宇智波佐助周旋,本以为可以通过柔拳压制少年,不愧是宇智波一族,还真是后生可畏,体术对体术,热火朝天的身体搏杀,这位日向族长也慢慢忘记了最开始的计划。 “砰砰——” 在一阵逐渐加强的奇怪威压袭来之后,现场所有人都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他们跪在地上,趴在地上,伏倒在地上,除了宇智波佐助。 “你…做了什么?” 刚刚与少年打斗的日足也是如此,被那奇怪的力量牢牢压制在地面上,宇智波佐助挑了挑眉,他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放下了手上的宇智波克隆体,看向迎面走来的人。 红色的水滴从指尖滴落,像小时候那些发条玩具一样机械地前进,白色的纱布浸满红,血泪从青筋暴起的白眼里流出。 原来是那个没用的傀儡。 “可以…用这个换我的父亲吗?”那个日向大小姐笑得扭曲又温柔,将手中的东西高高举起。 还真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滴答—滴答——” 所有一切只剩彼此眼中的恨意。 “雏田!”被压制在地上的日足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女孩手里的东西! 那是大名! 潮湿的球体,满手的血污,谁能想到那个软弱的废物居然能斩首了一个国家的大名,真有趣! “不够!” 宇智波佐助无视其他走向那个脑袋,然后就像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像西瓜!像踢皮球!坠落地面最后滚落到日足面前,不久之前还跪在地上求那个人放过自己的女儿,现在却与他的头颅双目对视。 大名真的死了! 不够吗? 于是乖巧的日向大小姐走到边上,一个…一个。 “你有参与过那个基地的实验吗?”轻声又温柔。 沉重的威压之下是死亡,高贵的日向血脉?现在还真是无人能反抗也没人敢说谎。 “有。” “你杀了多少人?”缓缓开口。 一个让人觉得离谱至极的数字。 “咔嚓——” “你有参与过那个基地的实验吗?”温柔的声音。 “没有。”侧身走过。 无数个循环,乐此不疲,那位异色双瞳的写轮眼少年就站在旁边看着手里的那条狗撕咬自己的同族,脑袋一个两个的掉落。 第39章 血和泪造就了另一个残害同族的怪物。 “扑通—” “扑通—” 少年转身离开,还有最后的写轮眼等着他。 第32章 罪人与鼬 厚重的铁门被暴力击穿,深红色黏浊的液体缓缓流淌在缝隙的角落,细细绵延,从门缝到走廊像一条湾湾涧流,不绝如缕。 “啪嗒—” 黑发少年推开门,破碎的残片落下,只是伸出脚便踩进了血与恨的过去,牢笼扭曲,无头男尸,斑驳的红白污渍与绿色的惨淡交织,这里是暗无天日,是人间地狱,是让普通人看一眼都会觉得头皮发麻的惊悚恐惧。 可怕吗? 可是宇智波佐助不在意,他知道忍者本就属于黑暗,无论忍村表面上有多和谐美好,外面的世界都是一样的狰狞可怕,就像三年前在大蛇丸基地,或者更为血腥的战场,弱者被强者掠夺,拥有力量的人才是制造一切的祸端! 所有的忍者都该死! 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早已有所觉悟,他走进深渊就是要背负世间的所有不公,成为燃烧罪恶的火种,烧光一切! 贪婪!妒忌!虚伪! 大名该死!团藏该死!木叶该死! 一群只会用火之意志愚昧民众,假仁假义的败类! 宇智波一族因他们的愚蠢灭族,这个该死的世界根本没有正义公道可言,良心?那种东西连狗都不屑一顾,在这个只追求绝对武力的忍者世界,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有道理,而现在宇智波佐助就是世界最强,他当然有权判决这些犯罪者! 他愤怒!憎恨!忍无可忍! 这场死亡屠杀就是仇人的罪与罚!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强者就是一切! 这就是忍者世界的公理法律! 少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衣袖,闭上眼,一抹绿光随着缝隙落到了眼角,有些颤抖,再睁眼血色之红和惑人之紫重回人间,步伐缓缓,踩到了某个软质的不明物体,说不出来的触感也绝对谈不上好运,跨越这段让人作呕的碎尸残骸之后是…最后的奇迹之花,也是满满一墙注视着他的万花筒,心中的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恶心,厌恶,他发自内心地仇视仇人也同样无法忍受他们令人发指的肮脏,他踢掉那个到死都要死在写轮眼旁边的尸体。 【影分身之术】 数个幻影分身如迅雷穿梭在这片血腥死亡现场,几个一模一样的断臂宇智波同时伸出手,熟练又小心翼翼,那一双双万花筒写轮眼还在等着他,这一次所有的宇智波都可以回家了…… 依旧是之前同样的器皿,一样的回收方式,培养液中保留的天然万花筒写轮眼并不多,极大一部分都是人工复制的再生体,少年摸索着一模一样的圆球,看着旁边的标签,人工或天然,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属于宇智波的眼睛,他都会带走。 香寿、升毅、朝浦…… 有些标签带着名字,有些却只有一片空白,庆幸又遗憾,少年努力回忆自己的父亲富岳是怎么样的巴纹? 黑色的眼睛,严厉的眼睛,从来不曾看过自己的眼睛…… 记忆空荡荡,父亲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写轮眼也很少教他忍术,除了那一次在南贺川的豪火球,以及那个失望的眼神。 转身离开的熟悉背影…… 视野突然模糊,他摇了摇脑袋试图甩掉心中那不应该存在的情绪,到现在还想这些做什么?有什么关系?就算不被父亲认可,他也是当之无愧的世界至强! 他是活到最后的宇智波。 是他杀了宇智波鼬。 失落还是难以抑制地从心底蔓延,黑色的三角风车与红色的六芒星,黑红相间的巴纹不自觉地出现,这是他的写轮眼,独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心灵写照。 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那些漂浮着的眼睛被一颗一颗塞进新的容器,然后放入时空卷轴。 “谢谢!佐助” “杀了宇智波鼬!” “谢谢!佐助!” “杀了那个叛徒!” 眼前飘忽的鬼魅身影依旧存在,死去的族人们还是那样充满感谢又满含憎恨,一样又不一样,只是这一次的他们都拥有盛开的万花筒写轮眼,美丽的,炫烂的,独一无二。 四叶草、五芒星,镰刀…… 他记得鼬的三轮风车,也经历过无法让人看穿的幻术「月读」和不灭之火「天照」,如果写轮眼真是心灵写照之眼,那么背负一切,牺牲自己,从此活在黑暗世界,燃烧生命也要保护木叶就是鼬所真心期望的人生吗? 欺骗、隐瞒、牺牲,少年还是不明白背叛一切的哥哥为什么要留下他? 为了木叶? 还是真的为了…爱? 爱? 什么是爱? 把一切痛苦、仇恨交给自己年幼的弟弟,用屈辱和憎恶逼迫他成长,最后再让扭曲的他一无所知地杀掉自己可怜的哥哥。 这就是鼬所期待的爱吗? 鼬…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吗? 咧嘴苦笑,少年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屠杀族人的晚上,鼬会单单选择留下他的命,宇智波佐助一点也不勇敢也不是什么天才,能活到现在全凭心中的恨和执着,每一次战斗是如履薄冰,每一次追逐都不死不休,就像踩在刀尖上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落败死去。 活着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幸运的好事。 鼬,为什么非得是我? 如果杀掉族人是为了让他们保留尊严,那唯一幸存者的尊严和未来又在哪里? 指尖微微停顿,耳边似有微风拂过,他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笨拙、粗糙、愚蠢。 佐助!不要死! 佐助!留下来! 佐助!谢谢你! 佐助!杀了他! “鸣人,真的好吵啊。” 一颗一颗漂亮的巴纹眼随着少年的动作穿越空间的隧道进入了短暂的墓地,合上卷轴,所有的一切都回归终途。 死去的族人,活着的罪人。 这个孤独寂廖的少年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巴纹,又想起了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所拥有的【神威】。 一个不能接受死亡想要创造新世界的自私疯子得到了一个堪称无敌的异度空间,谁能想到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幕后黑手…只是个被爱恨冲昏头脑,被其他叛徒利用到死还一无所知的蠢货。 “无限…月读。” 假的真不了,他绝不会和那些蠢货走一样的路,该杀的,该恨的,那些放在眼前的东西一个都别想跑。 宇智波带土也好,宇智波斑也好,他不在意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巴纹,因为他们根本不配得到原谅,两个只会玷污宇智波荣誉的叛徒,至于他自己,灭族之夜的晚上,宇智波佐助就失去一切,活着只是为了复仇。 尖锐的武器和燃烧的火焰,他的心灵写照又是什么样的? 最后的宇智波该往哪里走? 第33章 不可饶恕 直到离开这间“观赏室”,少年还是没有想起自己父亲的写轮眼,那短暂的童年记忆只有哥哥和母亲的身影,他听见耳畔的声音说宇智波佐助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样? 真正的宇智波不能流泪,那些人都死了,还需要在意什么? 不在意的,父亲也许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一个无能的笨小孩,而他也一点一点脱掉过去的影子,变成了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可是他还是不懂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宇智波。 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长大以后该做些什么? 为什么长大了还是一无所有? 为什么…连那个最可恨的鼬也死了? 灯光拉长了少年的身影,他挺直着腰弯不下来,他听见耳边的赞扬和爱慕,也明白真正的宇智波佐助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大。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忍界的未来是一片黑暗,所以桀骜不驯的少年要把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一点不剩的全部烧光,他是应该活在天空的猛禽,也该一刻不停展翅高飞直到死亡。 真正的宇智波该是什么样? 为什么哥哥的眼睛又一次流泪了? “咔—咔—咔—” 空荡血腥的走廊,倒在地上的尸体,侥幸活下来却晕过去的族人,还有一直看着自己女儿背影的父亲。 “雏田,我们应该早点回家。” 那位一直被定义为废物的日向继承人,走过一个又一个族人面前,红色的眼睛,白色的眼睛,一切浑然不知,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听话的发条玩偶。 “杀了…” “请放过我!大人” “不想死!” 颈骨折断,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流着泪忏悔,他们哭喊着!希望能唤起这位宗家小姐的良知,可是…她听不见也醒不来。 她记住了那个人说的话,她觉得这只是一个噩梦,她相信只有犯错的人才会被审判制裁。 第40章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杀人偿命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死到底是什么? 黑发少年站在不远处观察,眼眸深沉,嘴角挂起微笑,他此刻发自内心地感谢香燐那时的背叛。 救命?对不起?忏悔? 看着那群恶心的白眼如此痛苦的呼喊,看着他们如此难以置信的狰狞表情,舍命保护的人却成了杀死他们的屠夫? 为她死?为她战? 现在马上要杀掉你们的人就是她,就是你们的信仰!以血脉为荣的家族最后死于血脉,少年心中充满愉悦,他扭曲得大笑,甚至还想要拍手鼓掌! 凭什么痛苦的只有宇智波! 凭什么只有他活在黑暗中! 一起下地狱吧! 该死的日向一族! “我…参与了人体实验,共杀害了134人!” “嘭—” 又是一个脑袋像打西瓜一样被爆掉! 鲜血四溅,脑浆崩裂,少年手里的利器随着钢丝收回,但佐助觉得还远远不够,这些人的命还不够,他要回到木叶杀掉剩下那些杂碎。 以为躲在木叶就没事吗? 顾问!千手!一个也别想逃! 杀人者以命偿命,他要让那些人涉嫌参与过、谋划过的罪人全部经受天照永存不灭地灼烧。 死,太容易了! 活着的无尽折磨才更加合适! 这个世界就是强者的世界,三大瞳术尽收于手,从前那个被朋友埋葬的愿望再一次出现在少年脑中! 成为燃烧世界一切黑暗的火焰吧! 最后的…宇智波。 “嘭嘭嘭—” 有些背影站着不动,有些身影开始动作,但是一个都跑不掉,少年手中的利刃飞出,将一个一个白色眼睛的罪人击杀,刀光剑影,极致的红与紫在黑暗中发光,视野模糊,他突然认不清那个被血水淹没的背影是谁? 暗部的服装,长发,被血水污浊的面庞,火红的眼睛… 是鼬吗? “哥…” 还没有说完的话,随着眼前之人的白眼一并吞入腹中,一切红色消失,恢复意识的日向大小姐匍匐在地上用极其卑微的姿态,请求这位宇智波的宽恕。 “这些人的命够了吗?”几乎是恳求着。 不是鼬的声音,少年恍惚的意识转醒,所以才会无比平静地说着发自内心的真话。 “不够。” 宇智波的死,宇智波的恨怎么会被满足?还有很多仇人等着他去处决! 直到眼泪从眼前无助落下。 “滴答——滴答——” 第一次杀人? “做得很好,凡事都有第一次,恭喜你毕业了,吊车尾。”从回来就没有笑过的鹰少年突然笑得特别残忍。 “你不正常。”所以被夸奖的吊车尾又是摇着头流泪,“宇智波佐助。” “是这个世界不正常!”,等被说着不正常的宇智波佐助走近,“你也是,日向。” 战场上杀红眼的鹰居然在拭去了别人的眼泪。 “哭什么?你应该高兴处决了一群畜牲,以眼还眼、以命偿命,宇智波一族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我求你,放过我父亲,杀了我。” 对了,弱者的眼泪一直都有恳求的意思。 “我不愿意呢?” “杀了我。” 纯粹的白眼给了最真挚的回答。 …… “鼬不会回来,宇智波一族被同族之人灭族的历史也绝无更改的可能,没有你,日向一族还是会有新的继承人!杀了你也无法改变结果,所以,不够。” 痛苦也好,眼睛也好,所有一切都还不够。 不够…… 血色荡起涟漪,无色之水被染成红,她早就明白日向一族再无活路,白眼少女疲惫得伏在地上,但她还是想试试…想把活着的未来留给父亲和花火。 “请你放过我的父亲。” 还是恳求,也只剩恳求。 抬起头,血和泪在眼睛闭上之后一起落下,黑色的长发,成堆的尸体,一切好像时空回到过去的那个晚上,那个哥哥背叛一切的晚上,少年往前走了几步,蹲下来看着这个可笑的废物。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温柔的人都疯得彻底。 “想要让他活下来,你也可以选择现在杀掉我!”他的话留有余地,手里的动作却朝向了罪人的脖颈。 活着很痛苦,那就都去死吧…… “鼬。” “放开她!”中年男子奋力反抗,他的视线被挡在那位宇智波少年身后,黑袍遮住了一切,他看不见即将死去的孩子,总是迟一步。 “鼬,死掉吧……” 杀了他?背叛了家族,背叛了木叶,她不想再背叛香燐的愿望。 “我诅咒你活着。” “宇智波佐助!放下武器!我们……” 沉寂已久广播突然传来声音,闸门开启,脚步阵阵,少年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时空传送门】” 黑色的异空间出现正巧覆盖在两人脚下,原本因为窒息而满脸通红的玩偶随着空间的坠落,身影消失,声音消失,一切都被未知黑洞吞噬。 荒凉死地,满满无头尸体,原本带来的几十人到现在没剩下几个活人,这就是日向一族的罪吗? “雏田……” 这个中年男人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好几岁,颤颤巍巍地走向两人刚才停留的地方,最后昏倒在地,不知生死。 第34章 沉没深渊 深渊之下能找到那个人吗? “扑通—咕噜—扑通” 宇智波一族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咕噜——” 十七岁的时候,最后的宇智波闭上眼任由湖水淹没,鼻腔、耳洞、咽喉,只要呼吸,就像被蜿蜒的蛇群包围,无孔不入,落下…直到彻底沉没深渊。 “扑通——” 看不见未来的少年就此沉溺在一直向往的死亡中,无法挣扎,更无力解脱。 “咕噜——” 地心引力就像一把束缚生命的锁链,从下往上捆绑着叛忍的躯体潜入更深的黑暗,视野模糊,只是幻想着某些理所应当的死亡,生命就被可怖的规则一点、一点蚕食,属于人类的心跳变得平缓。 所以,还要继续一个人往前走吗? 点滴的亮光随着吐出的气泡逐渐淡化。 “砰——” 直到最终抵达湖底…… “哗啦——” 所有人都死了,而属于十七岁的……梦也彻底破碎。 “哈……” 不深的湖水随波泛滥,站在湖中央的少年垂着脑袋注视那些倒影,水线刚好像绳索一样勒在喉结,窒息般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像那些藏在心里的东西,从死去的哥哥到所有因为哥哥消失的族人,从父亲严厉的呵斥到母亲告别的声音。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所有追逐的正义早就消失,可是…… “哈哈哈哈!” 鼬死了…… 秘境的湖泊随着站立的动作荡漾不断,比血还可怕的查克拉消失得一干二净,一点不剩,月光下的断臂少年注视着最空洞的明月,凸起,然后……那些贯穿在心底最深刻的疼痛感愈演愈烈,一切极致的癫狂休止为浅笑,被湖水打湿的刘海遮不住纯黑的左眼,那些根本跨不过去的罪孽,那些从前根本无法接受的死亡、那些血肉模糊,还有那些让自诩无敌的写轮眼一族也觉得难堪的过去。 “哈,”笑声无比尖锐,等那双代表诅咒的写轮眼随着所有感情澎湃到极点,摆在面前的现实最终变成可笑的绝望,“鼬……” 为什么这一路走来是这样的? 为什么? “终于不一样了…哥哥。” 水波缓缓荡荡,想要再次沉沦,也只剩难以承受的阻力和无法忽视的疲惫。 “鼬,我已经超过你了…我才是最强的宇智波……” 记忆倒转,时空扭曲,黑紫色的圆形虫洞可以自由穿梭不同的空间。 “我才是最强的。” 可是为什么……都死了? “叛徒!你是错的!” 水面上的倒影从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变成了永远留在二十一岁的尸体,死人是不会长大的。 “死了……” 真是…太好了。 笑声消失,只留下少年垂死的喘息。 “都是你的错,你该死。” 这个该死的世界根本没有公理可言,没有善良、没有正义、没有和平,所有人都是怪物,规则是强者对弱者的约束,唯一活下来的宇智波不要那些规则,宇智波一族没有弱者……谁都不是,为了…复仇,为了下一次彻底控制这份力量!为了下一次…不能再输给任何人…… 转过头只剩无边的黑暗…… “呼——” 所有的感情渐渐随着流水抽离,落寞的月色洒在少年的脸上,从苍白的面孔到一双纯黑瞳孔,一切美如月神般毫无性别,却又是说不出的潦倒寂寞。 第41章 到底是该走了?还是什么都留不住了? 这一天,已经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终于看清湖面上的面容,也不会再被南贺川的往事困扰,怪影依旧在耳边喧嚣,湖水中的那个人比他的哥哥长得更像母亲,哥哥呢?好像和谁也不像,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更和他没有一点相似。 鼬就是鼬,也只是鼬。 脚步晃晃荡荡,人间鬼火泛泛,宇智波一族最后一人在成功复仇之后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宇智波佐助!要复仇! 宇智波佐助!杀光那些人! 宇智波!不要忘记仇恨和屈辱! 不能停下来…不要去想那些! “嘀嗒——” 因为已经回不了头了…… 包裹所有仇恨的深渊从锁骨、胸部、腰间、胯部、大腿、小腿慢慢退去,直到鹰少年的脚步落在河滩的卵石上,涓涓溪谷流淌其中,等宇智波佐助弯下腰拿起某个黑色的圆润仔细观察,黑色和黑色,这里到底是哪里?哥哥去了哪里? “鼬,你该死。” 是真的该死吗? “扑通——” 月色之下,湖中的面容再次扭曲,只是呼吸着又想起了不久前的事情,杀人也好,复仇也好,等把手中所有该死的一切朝着月亮重重抛去。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黑洞之后是凝视的深渊,时空传送门? 疯了,真是要疯了! 最可笑的是,这居然是从志村团藏的秘术【牛头天王】那里得来的启发!害死宇智波一族的仇人间接地帮助了宇智波最后的复仇者,真是讽刺! “杀了我!” 世界眩晕倒转,如果失败又会怎么样?鲁莽、愚蠢、盲目自信,但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已经不再畏惧死亡。 佐助!要为我们报仇!以命偿命!以眼还眼!最后的宇智波!一定要复仇! 好痛! 好痛! 为什么! 匆匆忙忙的往前奔赴,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的剧痛突然从脑中传来,眼前重影越来越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幻觉就一直紧追不舍,呐喊尖叫的族人,被杀害的仇人! 每一个都是痛苦的源头,根本无法抛却! 怎么办? 鼬…… “咳咳……” 突兀的声响打破了平静,执着于痛苦的鹰少年在听到声音之后,还是从无边的黑暗中回了头,生与死之间,所有眼睛彼此凝视,直到彻底看清那轮巨大明月下的身影……黑色的衣袍,柔顺的黑色长发,赤红的写轮眼,淡漠又充满憎恶。 “哥哥!” 从头到尾,全部都是对他的恨意。 “宇智波鼬!” 那是多少年无措的奔赴,水花溅起,其实只是和很多年前的愿望一样——只是想要伸手、抓到哥哥的影子,就像那个晚上,在那个鼬杀死所有宇智波的晚上!指尖触碰衣角,却又在抓住的瞬间凭着心中那股怒气将幻影推到水中。 “你快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里不是南贺川,不是木叶,那个人也不会是…宇智波鼬,为什么不是鼬?鼬真的已经死掉了吗? “哥哥…鼬,都怪你。” 是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哥哥,泪水滴落,波纹荡漾,最后无形融入湖水中,水面下再次睁开的眼睛到底是谁的眼睛?为什么不是鼬!为什么都走了…… “都怪你!” 鼬该死! “都是你的错!” 这个世界,全世界都是屠杀宇智波一族的仇人! “可是……为什么不等等我?” 哥哥…… “白色的,哥哥,你的眼睛已经……” 为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鼬,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抛弃了宇智波一族!是他们的错,是这个该死的世界的错……都是因为该死的日向一族!” 也是痛苦让理智彻底消失,所以完好的右手才会绷紧肌肉,最后的宇智波才会任凭心中的声音高声呼喊,才会……狠狠掐在那比鼬纤细许多的脖子上,然后慢慢收紧。 “我恨你……” 就像当时的鼬…就像那个想要杀掉自己弟弟,用屈辱浇灌仇恨的哥哥,这就是现在的你吗?宇智波鼬?多么狼狈!多么可笑!你再也没办法高高在上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弱者!也不能决定任何人的生死和人生…… “宇智波鼬!” 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今晚的屠杀就像十年前的那天,血色和死亡的背叛,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重新从幻想的梦回到残酷无比的现实,情绪激情上扬,嘴角裂到极致,狂笑与泪水扭曲在这个圆月之夜。 “去死吧!” “噗……”水面下浮潜的罪孽融于血色,她的呼喊和挣扎就像池塘里的鱼,“不……” 二十一岁的宇智波鼬也会想要活着吗?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痛苦,为什么所有人都如此狼狈? “放手……” “你不应该活着?你为什么会想要活下去?为什么?” 想活…想要挣开脖子上的束缚,无力地摆动却…始终无法呼吸,窒息、痛苦、混乱,直到湖水占据口腔中的一切位置,最后一点空气也随着气泡逃走,绝望地闭上眼睛,长发覆盖在了脸上,一切真实又随着水波模糊。 清澈的湖水被肮脏的血染红了,连同涟漪一起泛起死亡号角的余波。 “去死!” 这个世界太容易让人感觉恶心…… “去死!” 为什么都是血! “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大家?” 哥哥…… “都是你的错……” 粼粼波光随着短暂的平静倒映着少年那副狰狞扭曲的样子,那一刻他的倒影与水下的那张脸重合,伴随着大脑中的剧痛和耳畔出现的幻听。 鼬,再次出现…… 是那个血色之夜,是刚刚屠杀完族人,流着泪又沾着父母血的哥哥那个时候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宇智波鼬!你凭什么难过?你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不杀掉我? “杀了我啊!哥哥!” 然后又变成了决定叛逃的那天,穿着红色祥云黑袍的鼬掐着他的脖子。 憎恨吧!愚蠢的弟弟!无能的弟弟! 恨你!讨厌你!鼬!去死吧! 水波流转荡漾了涟漪,最后又变成了那个与他额头相抵,微笑地看着他的鼬! 心跳加剧,泪水坠落。 那个温柔的哥哥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让我那么恨你之后,又要学会去原谅你? 到底该怎么办? 你看啊!鼬! 你要死了! 又要死在我的手里了! “哈哈哈!” 痛苦又压抑的笑声惊扰了整片湖泊的平静,少年像是陷入了疯魔,囚困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灵魂像是被撕扯抽离,灭顶的剧痛贯彻全身,那份不正常连他自己都能深切地感知。 “错了……” 癫狂!嘶喊!最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那是鼬啊! 再看看我吧!好不好?哥哥! 泪水模糊了少年的黑色双眼,恍惚之中那个幻影变成父亲、母亲,然后变成了宇智波的某些族人,最后又变成了木叶的那些人,一张张熟悉的脸重重叠加…随之变成了极致的疼痛,额角青筋暴起,是痛苦,是束缚。 “都错了。”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真的…喘不上气了,真的太累了……鼬…为什么会这样? “我恨你。” 幻影随着尖叫和疯狂在意识的次元里扭曲重叠,无数人的痛恨和憎恶一点一点快速的叠加,好恶心,血丝缠绕眼角,泪水模糊视线,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张脸——鸣人,那个鼻青脸肿却还是傻笑的吊车尾,金发碧眼的少年隔着水面和时空呼唤着…… 佐助,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35章 欲念无界 所有的痛苦直到月色初现才显露端倪。 …… 回不去了,鸣人,鼬已经死了。 极致的憎恶与真心的渴望让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在冰冷的湖水中彻底崩溃,狂笑!流泪!曾经许诺过的未来和现在对世界的诅咒好像穿越时间和空间传达给远在木叶的那个人。 “鸣人……” 依旧是那些执着的眼泪。 “鸣人。” 一路那么辛苦的追逐、复仇到最后,属于宇智波佐助的人生早就变成了一个笑话,亲人、朋友、荣誉全部都没了! “鸣人!” 守护木叶?世界和平?这么一个烂透的地方,有什么值得宇智波去牺牲自己! “你错了!你所期待的和平根本不会到来,你想要成为的火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从来都不会觉得可笑吗?为什么……一直折磨我?为什么嘲笑我?看着我!” 第42章 “错了……”是属于她的呼吸。 错什么? “什么都没有错……只有你们的大义是错的!” 因为忍者就是个笑话! 因为所有人都是不被这个国家,这个世界承认的怪物!所有忍者只要活着就是被豢养的猛兽,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这个国家,这个恶心的世界就应该在第四次忍界大战被一起毁掉! “不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哈哈!”张狂的笑声掩盖了少年的真心,所有的爱和恨随着死亡的消失再次出现,“你听不懂吗?” 该死的宇智波鼬! 优秀的宇智波鼬…… 可恨的宇智波鼬! 温柔的…会好好回应的鼬…… “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族人?为什么?你真的没错吗?” 指尖就像连接羁绊的红绳,砰砰有力的心跳渐缓,等开始感觉不到象征生命的大动脉跳动,活着的人就会死掉,一切渐渐停止,水面波动,鼬的身影若隐若现,淹没在水里的表情又变成了他死之前的那样,闭着眼睛却笑着看着他。 到底要怎么办? “扑通—” 也是因为痛苦,才会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差别,所以才会忘记曾经说出口的誓言,对那个人的感情……还是变成了无望的眼泪。 “哥哥…别再丢下我了,好吗?” 死亡会磨灭一切爱恨,这个世界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马上就要从这个让人作呕的世界彻底消失。 到时候全世界就只剩下一个宇智波! 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写轮眼被觊觎而死去,再也没有人会因为追逐喜欢的哥哥…然后杀掉他开始痛苦,鼬不必充满绝望地屠杀宇智波一族,父亲和母亲也不会死在那个晚上。 他们会慢慢长大,一切都会变好! 他可以和鼬一起加入警务部,每个晚上一起回家。 他可以和鼬躺在被窝里看一个晚上的星空,反正总有人会叫醒他。 有时候哥哥会做满满一桌的料理,有时候哥哥会点着额头、说着拒绝的话和他告别。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的,就算父亲不喜欢他,哥哥和母亲也会永远在他身边,而他也不需要为了复仇而强大,不需要为了憎恶而痛苦,就算一辈子都只是个不开眼的普通人也没有关系,真正的宇智波佐助喜欢这样的平庸,也愿意接受这样的无能。 “哥哥,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走在前面……” 手上的力度微微松动,所有美好的期盼伴随着过去的回忆涌入脑海,十七岁的少年又开始哭着哀求那些幻影,不想让鼬消失,不想一个人在这个丑陋的世界孤独地活着…… 是害怕吗? 为什么决定斩断羁绊的人会害怕孤独? 佐助,我永远是你的朋友!我会陪着你! 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终末之谷的断臂之痛到现在还让这位宇智波少年难以忘怀。 一样的痛,一样让人有些难忘,一样让人觉得温暖又不舍。 …… 可是…他不是鼬啊! 再也不会有人像鼬一样那么爱他,又让他充满憎恨! 鼬,你从来没好好说过…宇智波该活成什么样子? 所有的无力和挣扎伴随着少年的眼泪一起出现,他觉得浑身冰冷,如坠深渊,这一天就像那个晚上,月光和死亡一起照在了身上。 活着,真的好难再笑出来…… “这一次等等我吧…哥哥……”水中的动作变得更加沉重,月色被浓云遮掩,鬼魅的身影在黑暗里疯狂,混乱世界扭曲癫狂。 活着……然后变成了一个连哭和笑都分不清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 越是难过越是肆意张狂的大笑,越是软弱越是深陷疯狂的深渊!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 “去死吧……”笑容变得无比温柔又眷恋,鹰一般的黑发少年在水中轻轻开口,像是做着最后的送葬礼仪,大拇指按住喉腔,到底是分不清还是早已看清一切。 “日向。” 其实早就疯了…… 同样的一双眼睛从死去的宇智波鼬身上经历多少年无法抑制的疼痛,看过无数不记名的死亡,鼬死去的那些年,所有时间,所有感情都随水而去,可是对他的感情…… “日向一族都死光了,鼬,可是…还不够……” 还是有很多话想和那个人说,对他的憎恨,对他的挽留,对他的遗憾一直没有停止,连同被诅咒的那些年也和今天一样,细细听着流水波动,等葬送的游鱼在水中渐渐平息摆动,水波浅浅又淡淡,缓缓之后是突然的踊跃。 “砰——” 所以腹部才会受到挣扎的反击,到底是恨他?还是真的觉得疲惫到无法喘息? “哥哥,你不能一直背叛我。” 背叛,从始至终,最在意的人,最在意的事,最在乎的感情…… “你不能……为什么……” 将“游鱼”不管不顾重新按回水里的时候,恳求连同眼泪一起融入水中,为什么活着就只有背叛? “你告诉我!快告诉我!为什么不说话?哥哥,看看我……” “噗—噗通——噗——” 【白眼】 鱼的欲望随着白眼的透视澎湃到了最后的高潮,越是压制所有渴求,越是无力挣扎。 “扑通——扑腾——” “咳,咳,宇智波……” 痛苦吗? “看着我……”违背初心苟活必然被仇恨诅咒,所以鹰少年才会一直执着于某些幻影,一遍又一遍机械性地重复,“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你不能背叛我!” 【空掌】 谁都不想死…… 背叛再次毫无防备地出现,指尖的小小力度无比精准地冲击流通的穴道,克制又隐忍,愤怒连同力量一起消失,大脑里混乱流动的查克拉平息,癫狂的笑声停止。 到底是不能背叛?还是恐惧被人背叛? “嘀嗒——嘀嗒——” “清醒一点……” 血泪从鹰少年的脸颊落下时,想说的话早就分不清是对谁开口,到底是已经死去的鼬该死,还是活下来的日向该死? “我恨你。” 手慢慢滑落,直到大脑空白,一切喜怒哀乐都戛然而止。 恨吗? 如同对镜自照般地彼此折磨,一模一样的幻影存在于幻象中,等呼吸停滞,就听见水同样温柔地退让:“杀我也好……” 恶心…… 太恶心了…… “哈哈哈……” 宇智波也好,哥哥也好,木叶和鸣人都错了,所有人都在强求一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你最该死。” 鼬的眼泪同样真挚,所以松手去擦掉的时候,才会觉得一切无法挽回……可是还是恨他。 “可是…他们都…你…宇智波…” 爱? “哈哈哈……” 明明不能结束…… “到底要我怎么办?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回来?” “回不去了。” 呼吸在一瞬之间恢复平静,等月亮重新出现,光就从不可知的未来缠绕在鹰少年手下的脖子上,那是如蛇捆绑过一般的紫青痕迹,还有……一双与月色一致的眼睛。 “还给我!” 现实像一根棍子把一场关于生死和遗憾的美梦打碎了,被痛苦蒙蔽双眼的鹰少年充满遗憾的退却脚步,浓云刚好被吹散,直到大梦初醒,才低头看明白所有的真实,不是鼬,也不是鸣人,眼中的不甘和怒火随着黑暗的视角一起慢慢消失。 “我不要……不要你的,不要鼬的,不要鸣人,不要木叶的任何东西!” 水中镜面倒置的身影,只是另一个…让人觉得无比恶心的怪物。 “把属于我的一切都还给我!” “扑通——扑通——” 只有心在说话。 “你为什么不去死……” “放……”她的眼泪随之落下,“放过……” “放不下,你让我怎么放下?” 怪物彼此注视着眼中的自己,仇恨、死亡、诅咒,直到日向一族的忍者后退,她闭上眼睛:“杀了我,求你宽恕所有罪。” “杀了我……” “宽恕我……” “原谅我……” 那一天,她的哀求还是被嘈杂的诅咒吞噬,而那双白眼也被过去所有的愧疚淹没。 “为什么不杀了我?” “宇智波……” “现在还活着的话,下次一定要……” “……佐助,听我说。” 宇智波一族不能就此结束,下一次……鹰少年的指尖最后只是擦过衣角,落入水中。 第43章 “杀掉所有人……” 所以才会一步又一步把所有正常的、不正常的东西逼到绝境,撕裂伤口,袒露血肉。 那是指令,也是强求。 “扑通——” 直到彻底沉入深渊前,心还在继续说:“「一定要让所有的怪物一起下地狱,」” 从始至终只剩下最深刻的怨念和根本……无法释怀的恨意。 “哗啦——” 鹰消失了。 “咳……”直到手脚冰凉,现实的绝望连同呼吸一起陷入深渊,只要闭上眼所有一切又沉入更深的黑暗,是和死亡一般的寂静。 “咳……” 湖水无声包裹所有疲惫,水中的倒影从一双异色的眼睛,变成另一双流着血泪的怪异,十七岁的日向雏田背对着月光看着前路,从前的白眼能够观察十公里甚至十公里之外的所有秘密。 “扑通——扑通——” 细致到昆虫,快速捕捉到飞鸟。 “扑通——扑通——” 可是现在却连湖岸在哪都找不到? “扑通——扑通——” 无神的白色与月色交融,拥有白眼的人却需要凭直觉摸索着这片湖水的岸边,磕磕绊绊地往前走,直到脚下的地面夯实,水流退却,怪物们才敢从深渊的一角攀爬回人间。 不能背叛也就代表不能死亡。 活下来的白眼忍者此刻正跪在月色下,满手都是擦不掉的鲜血,而所有一切,只有眼泪在滑落的时候才感觉到存在的意义。 “爸爸,那里好像有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失落的人还是凭着忍者的本能通过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判断对方位置,白色的眼睛就这样袒露在月色下。 “滴答—”是水珠滴落的声音。 “我可以把所有眼睛都给你,包括我的……宇智波。” 笑吧,哪怕只剩恨意。 所有月色彻底消失,有手覆面而来。 第36章 缝合密棺 十七岁的时候,对于日向家的雏田来说,最可怕的噩梦就是看着宇智波的眼睛,等余光洒在眼睛上时,太多的无奈伴随着忍者的本性转化成恐惧,月光旋转,幻影从到东到西,浪人的影子也从角落与武士刀融为一体。 “两位是从哪里进入秘境的?”穿着深灰色和服的男子,胸前垂挂着一串由动物牙齿构成的项链,褐色的中长发被扎成了一个丸子,就像一个浪人武士。 “嗷呜——” 日向一族的血脉流淌着最平稳的心跳和最和平的理念,可是忍者不是,在这个残酷敌对的世界,所有忍者的必修课就是除了自己的队友其他人都必须戒备。 所以杀意不可停止。 “嗷嗷——” 只要…… 等月色照在湖中少女的面容上,那些分不清是泪还是恐惧的痕迹,慢慢变成其他,欲望和杀意如同永无止境的战火,等破碎的心不再说话,噩梦再度出现,所有的眼睛又变成了古怪的红色。 是血。 “我们是住在附近的村民,你好,”毛骨悚然的男声,混杂着狼的哀嚎继续反复,“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大人。” 忍者又是忍者。 “忍者到底是什么?” “要吃苹果吗?”小小的孩子胡闹的喊叫,而作为父亲的浪人先生像动物提起幼崽一样,拽起女儿的后领,“苹果,苹果!” 崇尚和平的日向一族世世代代用咒印和血脉压抑所有继承者的恐惧,害怕被世界抛弃,恐惧被同类视作怪物,甚至不断怀疑…… 会是敌人吗? “忍者都是怪物。” 因为只有怪物的眼睛会说话。 关于忍者的历史从千百年异变的皇权中衍生,天皇、将军、大名、武士……他人的视角中,呼吸声随着踢踏的脚步逐渐清晰,影树之间,刚才消失不见的影子再次出现。 “嗷呜——” 流水潺潺,月光因迷雾而显得朦胧,一切扭曲随着血色逐渐成型。 “叮铃当啷——” 圆满月色中间是一艘小船缓缓驶来,船上的影子摇晃着桅杆上的铃铛,等黑点慢慢变大,船的数量也逐渐变多。 一艘…… 两艘…… 三艘…… “所有谎言必将回归真实,如行恶事必受神之惩戒。” 直到月亮被浓雾遮掩,彻底消失于人间,从船上下来的影子罗列成两行,黑衣与白袍,勾玉连环将阴阳之术包裹其中,等所有人走上河岸,又全部抬起左手。 “起誓!” 刀剑划过掌心,血色随之落下,那些模糊不清的誓言穿越密林,又很快消散在迷雾中。 “吾等授身于神树,将百倍馈偿卯之女神。” “叮铃当啷——” “吾等献身于深渊,必情缘决断六道先祖。” “叮铃当啷——” “亡者先行。” 四名穿着白袍的信徒从船上抬着一座装满鲜花的木箱,或许该说是棺材,半身进入湖泊之中,朝着驳岸越来越近。 有人说圆月代表圆满,想念的人如果在这一天死去…… “叮铃当啷——” 活着的人或许就再也无法接受圆月。 “父亲大人,那就是仪式吗?”特别小小声的疑问藏于树后。 那些附着于棺材之上的花名为阿芙蓉,盛产于神树附近的某处禁区,色美艳丽,常用于病患者离别之时镇痛解压之用,而对于那位栖身于棺材的死者而言,那些花更是具有无法取代的意义。 对于存活在奈落的所有遗民而言,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是在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仪式开始,从送葬者抬着亡者与花的棺材进入船舶,渡过湖泊,带到秘境之中常年不见天日的彼岸,踏入彼岸之时,往生之界便无法保障送葬人的安全。 “是,”而回答早在这对父女临行前就已被告知,被称为父亲的影子用手捂住了女儿的声音,“我们现在必须保持安静,平稳呼吸。” “叮铃当啷——” “你也是。” 种种铃声如幻似影不断振荡大脑残存的理性,藏在密林后的影子恍惚存在,等船上的各位开始喘息,呼吸平稳了又开始压抑。 “有人……” 恐惧消失又出现。 “有人……” “嗷呜!”是悠长又旷阔的狼啸之声。 “是狼……” “是狼……” “幸好只是狼。” 狼…… 孤狼奔月而来,说着幸好的信徒和武士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有锤子、有锯子、有经幡、有法杖、有火把,迷雾之间树荫犹如人群走动,等哨声响起,铃铛暂停,郁色之中有兽飞翔。 “嗷呜!”群狼环啸之声越来越近,从东到西,细碎的脚步声不断与树叶的磨擦声反复重叠,“哼哼。” “【结界术】” 仪式继续展开,送葬人需要经过第一道试炼就是诡谲的狼群,狼首领会在月色消失之时袭击,层层黑影在火把与湖泊的反光下变幻莫测,从狼的喘息到狼的尖牙利爪,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重,等迷雾稍稍散去,棺材周围只剩伤痕累累的送葬者,和狼留下的血爪印。 “各位,不要忘了换上衣袍,前进。” 密林之中常年遍布可怖的迷雾,如果不按照狼的指引,迷失者很快会被整个秘境吞噬,运气好的只是遇到一般的毒蛇猛兽,泥潭恶沼;运气不好,被那些不生不死的怪物盯上,恐怕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于秘境的遗民而言,狼从来不是袭击者。 “嗷呜……” 比人善良,比伙伴忠诚,秘境之中只有狼能找到最正确的道路,所以那些张牙舞爪的野兽理所当然地成为守护所有遗民前进,指引前方的引路者。 “父亲,他们要送虎志爷爷去哪里?” “去天葬台。” 萧索的山壁上,存在着一座东西朝向的长方形石板,古老的传说中天葬之所由一块块厚实的长条形方正花岗石毛坯垒成,西侧有一根碗口粗的石柱,石柱上系着一条粗麻绳,东侧并列着两块高出天葬台基座约50厘米的大石头,其中一块石头上还置有一把斧子,西侧山坡上散放着尖刀、利刃之类的工具。 “父亲,那是不是以后都看不见虎志爷爷了。” 到了天葬台,见送葬者首先用随身携带的牛粪生火,火燃着后敷上糌粑,青烟袅袅,直上云天。 “傻孩子,你要记得,人死之后,灵魂离开肉/体进入新的轮回,尸体就成了无用的皮囊,虎志爷爷在生前和你说过很多遍舍身饲虎的故事,就是在和所有人转递信仰。” 之后,送葬者盘腿而坐,诵念超度经文,手摇卜朗鼓,吹起人骨做的号子,伏于周围群山之中的兽得到鼓号声,便纷纷腾空,盘旋于天葬台的上空,陆续降落在送葬者周围,围成一个圆圈,静静地注视送葬者的一举一动。 第44章 “信仰是什么?” “布施与人,内化于己,跨越百年也是善行。” “那虎志爷爷的身体……” 天葬开始后,送葬者打开裹尸包,将尸体脸朝下置于天葬台上,头部用哈达固定在石柱上,第一刀落在背上,先竖三刀,后横三刀,意思是:“安息吧”,接着肢解四肢,割成小块,取出内脏,待这些处理停当,送葬者就向周围的兽示意。 得到送葬者的招呼,兽纷纷上前,不多时,所有的肌肉和内脏都被吃得干干净净。送葬者再把余下的骨头砸碎后,拌以糌粑,捍成团团,再把地上的血水粘干,然后扔给兽,直到没有一点遗漏。 做完这一切,送葬者就会继续攀登崖壁,摘取矿石。 “会回归母亲的怀抱。” 大概是因为孩子太小,浓雾中,代表父亲的影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想出来一个最温柔的答案。 等迷雾消失,人影穿梭树林走到月下,秘境之外穿着勾玉白袍的信徒朝着山外之山而去,浓雾之中,脚步渐渐覆盖呼吸,寒气从水中凝结冰霜,从入侵者的衣角到她的长发,明月与她单薄的身影形成对角,而影子面前的人。 “是和月亮一样的眼睛吗?” “是比月亮还要美丽的眼睛,父亲大人。” “哗啦哗啦——” “姐姐的眼睛是妈妈一直找的那个吗?” “是。” “那我可以把……带回家吗?” …… 她一定杀过人,甚至多到不可思议。 很多…… 很多…… 很多…… …… “白眼。” 刀剑在月色的反光下越来越清晰,除此之外还有狼的脚步。 “眼睛。” 所有血继限界的拥有者都无法避免被掠夺的命运,从宇智波一族到日向一族,异品注定走向灭亡,圆月之下,烛火渐渐黯淡,扶木倾倒,一切隐藏的生机如漫长的百年即将故去,有怪踏水而行,穿着珍贵的皮囊消失在浓雾中。 直到有残缺的武士将手中最锋利的武器掷入流水中,“需要,救助吗?” “嗷呜——” 狼的声音将这两位异乡人包围。 “请……”沙哑的、带着无数恳求的声线,仿佛有无数把刀子抵着喉咙。 到底是救还是杀? “我……” 欲念混淆在流水中,澎湃高涨的心跳如火山爆发又掩入深渊。 “嘀嗒——嘀嗒——” “……我们。” 所有的星光璀璨到不可思议,漫长的冬季终于等来了绝望的终结,直到今天关于“忍”的意志继续传承。 “感谢神的到来。” 虔诚的信徒在此刻向最崇高的信仰奉献忠诚。 “白眼姬。” 第37章 秘境之森 战国之前,木叶隐村扎根的土地由群山环绕,万木而生,彼此敌对、相互仇恨、立场厮杀的忍者穿梭在森林之中,用血滋养土地,用骨肉孕育种子,更用那些永无止境、漫无目的的恨诅咒彼此。 火影大楼的办公室内,卡卡西背对着成堆的卷轴,这一次望向新的木叶又有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属于木叶的四代目因宇智波带土的复仇死去。 从前的带土因为琳的早逝和……老师的视而不见诅咒木叶。 志村团藏夺取宇智波止水的写轮眼,宇智波鼬为了斩断孽缘,屠杀全族。 而最后的宇智波……依旧无处可去。 “咔擦——” 门开了,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卡卡西老师。”是鸣人的声音。 “好久不见,鸣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十七岁的鸣人不自觉地将左手放在失去的右臂上,抬起头,那双湛蓝的眼睛与天空一般,“卡卡西老师,难道?” “关于宇智波一族,”卡卡西拿起其中一份卷轴,“鸣人,我知道你也不希望佐助死去,你还想要见到他吗?” …… “佐助一直是我最想保护的人。” …… “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 “咔擦——” 锁落在了地上,枯枝烂叶散落一地,蛇虫走兽攀行在林间,推开门,白色裹袍随着步行者的脚步深深浅浅的摇摆,祭司的背影并没有填满门框。 “时间到了,来的还真是时候。” 关上门,密林的荒僻角落只剩一座被绿色藤条牢牢包裹的树屋囚笼。 “轰——” 一些矿质石料因为细微的震荡掉落在地,泛黄的卷轴和密密麻麻的古籍,所有关于历史的秘密堆满了小屋的缝隙,杂乱、死寂、充满灰尘。 微微清晨洒落飘窗,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挣扎在阳光下,衣袖随着抬起的动作摆动,白色的麻布上描绘着黑色的勾玉,于是明媚穿越树丛的脉络和玻璃的层次,照在一颗硕大的水晶球上。 “擦擦——” 蓝色的曲面闪烁光泽,是秘境的某处自然风光,而现在上面正映照着两位外乡人的一举一动,笼里笼外,天上地下,等破碎的指纹覆盖在画面中的某个人,浮光掠影滑过图纹的线条,红唇微动之间是被怯弱者掩藏的历史正文。 “好久不见,大筒木一族的后代们……” 林间传来突兀的响动,雀鸟的视角从小小的树屋转向更高的巨树,轰鸣骤然响起,嫩叶枯萎落下,下一刻几十只翅膀铺展,所有隐藏在林间的小小视线转向更安全的牢笼,飞鸟四散惊吓了翠羽铃声,帽檐随之落下,最后落在原地的只剩和水晶一样冰冷的苍绿眼睛…… “扑棱——扑棱——” 眼睛又是眼睛……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 世界有五大国还分裂了无数个夹缝生存的小国,有孤岛上漂泊的组织,有潜藏在地下、躲在瀑布后面、遮掩在山谷底部、浸染在时间和血池里各种各样的族群。 有名字,没有名字,有血脉继承,有灭族破亡……但最后都会在时间长河中变成无人知晓的历史。 体型庞大的猛兽不会在意脚下为生存时刻搏命的蝼蚁,自私自利地趴下来妥协才能苟活,这就是属于忍者的世界,土地破碎四分五裂,历史永远充满背叛,由查克拉滋养长大的所有忍者都被迫活成怪物,一只又一只被命运,被羁绊诅咒的战争怪物,把守护自己的盾变成了刺向别人的矛,说着爱和给予却做着表里不一的背叛,掠夺、虚伪、欺骗,这就是忍者! 在背叛和忠诚中选择自我欺骗,在荣耀和虚假中选择自我麻痹,看不清楚战争与和平界限的人根本不配成为失路羊群的领导者。 有人苟活,也会有人站起来反抗,绝境之巅的是一道黑色身影划破深渊的界限,向下飞跃,一只又一只,由少变多,由小变大,声势浩大,贴地俯冲。 “啾—” 破碎的大陆板块边缘是被浓雾覆盖的广袤禁区,偶尔有不知名的生物露出尖角,然后很快在浓雾和厮杀中陷入死亡和战斗,幸存者在牺牲者的掩护下快速贴地飞行,展开翅膀,背后是数不清道不尽的尖叫和撕扯,血肉模糊,只有死亡才能将那双眼睛锻造成更为珍贵的武器。 “啾——” 腐败粘腻的大地渐渐被绿色代替,肉眼可见的巨树参天而立,如蛇一般灵活的妖娆藤曼好像在挥舞,随意招展,扭捏姿态欢迎幸存者的到来,翅膀上的羽毛却随着狂风飘落,被斩断,被毁灭,红色被绿色吞噬,新生巧遇死亡,最后尸骨无存。 向着生而行却还是落入捕食者的骗局,光影透过浓雾打在最后的墓碑上,一只喙,一点尖爪,无数散落的羽毛…… 向生而死的怪物,展翅高飞又陨落在残骸之下,小小的飞鹰随同秘境所有年轻一代的血脉继续附着火山生存。 死亡…… 澎湃…… 等待爆发…… 冰川消融,浓雾弥漫,暗湖飘渺,直到新的飞鹰从现实中睁开那双血红的眼睛,从囚笼之中打破沉寂,所视所闻也就变成猎杀与平静同在的神秘世界。 “宇智波佐助,这里是……” 最后的秘境之森。 第38章 血肉相连 那是十七岁的梦,从漫无边际的冬夜开始,等仪式在火把中召开,所有穿着白袍的信徒环绕在周围,他们虔诚地跪下又将双手放在胸前,结着外乡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奇怪手印。 “祭品……” “占卜……” “铛铛铛——” 盛大的祭祀在地下室,仪式的展开从第一位老人在最中央描绘的眼睛开始,站在最中间的年轻人戴上黑布遮住眼睛,又被年老的村民画上一双纯白的眼睛之后,四周是四座小小的青铜鼎,鼎之下烈火灼灼,经幡随风而起。 所有虔诚的人都在祈祷愿望实现。 第45章 “不想死……” “不要大凶……” …… 烛火于黑暗中散发微光,穿着白色衣袍的信徒们匍匐跪地,将禁忌的果实匆匆奉上餐桌的高台,而最中间的白袍使者,伸出瘦弱的左手腕,将匕首的刀锋抵在血肉之处。 “咔擦——”是苹果被啃咬的声音,卡卡西站在窗边看着阴影中的少年,“鸣人,现在你该和我说说,是如何看待宇智波鼬这个人?” 宇智波鼬? 是那个人的名字…… …… 从生到死,不过匆匆的二十一年,死的时候,没有人知道那个名叫宇智波鼬的人喜欢什么?想念什么?会不会对常年累月的病痛感到绝望,有没有在那杀父弑母、葬送一切的八年里感到痛苦。 没有人问过十三岁的鼬到底抱着怎么样的想法把屠刀指向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族人,长达……八年的时间,整整八年,对他的感情,对他所有的恨意,包括临死前反复折磨自己的记忆早就模糊。 重归现实的窒息,眼睛又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那家伙,是,佐助的哥哥。” 彼此的关系中血亲毫无疑问的优于其他人,卡卡西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但是不够,“没错,他确实是佐助人生档案中无法抹去的血亲,但是我想问的是当你看完这些卷宗,彻底了解宇智波一族的过去之后,对这个背叛一切的男人如何评价?” 如何评价一个死去的人最难,尤其是那个人早在一年前丧命于自己的兄弟之手。 “我……” 在忍者刚刚成年的二十一岁结束,所有记载木叶根部的历史里,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一切都是负面的,那一族是继承六道仙人之子因陀罗的嗜杀、强权、背叛、好勇斗狠的种种劣根性,千百年前的忍宗因为继承人一战彻底分裂,崇尚爱与和平的阿修罗与自己的哥哥彻底决裂,而那位哥哥因为受到力量的诱惑,不断在扭曲的嫉妒中…… 流淌因陀罗嫉妒,继承因陀罗愤怒,为了开眼必须嗜杀血亲的宇智波一族注定邪恶。 千手扉间的断言并没有错。 “我会成为佐助的兄弟,我希望他能够放下对宇智波鼬的恨意,更希望他能顺利回归木叶,变成从前那个……我来,”鸣人无力地抬起右手,“我可以保护佐助,只有我能够保护现在的他!” “鸣人,我问的是你到底是如何看待宇智波鼬这个人?不要逃避现实,更不要在这个时候决定佐助的去留,”卡卡西放下苹果,“如果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就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从村子里听到的声音。” 村子里的声音? 那么多年从九尾之乱,所有如同种子一般的憎恨扎根在木叶的光明下慢慢绵延,众人的声音就像诅咒,所有人的视线从最开始就告诉村子里唯一的异类——九尾夺去了最珍贵之物。 “村子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我们都是弱小的普通人类,我们…没有办法去照顾他。” “那会害死活着的村民,他是不可控的危险。” “怪物怎么会属于村子,你该知道,那种人只要活着必然带来死亡。” “所有人都很害怕。” “我们不希望流血,也讨厌伤疤。” 毫无道理的指责、从未消失的排挤,甚至是那些时时刻刻存在的霸凌,只要想起那些声音,藏在封印中的九尾就仿佛时刻都能破笼而出,可是看着老师的伤疤,金发碧眼的少年又把所有想说、想发泄的话憋回喉咙。 九年前,宇智波一族的灭亡之夜,所有秘密皆随之而去,八岁的宇智波佐助从此孤身一人成为遗孤,十三岁的宇智波佐助在渡过波之国任务之后,因为那个人,彻底叛逃,留不住,所以一拳垂在肚子上的时候,被村子里的大家取名为九尾妖狐的鸣人才会克制一切情绪。 没有谁能感同身受,更不会再有人如此特别…… “一直以来那些声音都让我很痛苦。” 宇智波鼬是个疯子…… 宇智波鼬是个叛徒…… 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宇智波鼬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背叛木叶,过去的鼬…… 果然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他……很好。” 黑色的发随风飘摇,从呆滞的视线到染血的嘴唇,从少年苍白的脖颈,到胸前怦然而动的锁链,有兽在朦胧的月色中破笼而出,游走于村落稀疏的街道,而狼狈的回忆从十七岁的今天不断重复,反转,月亮变成了血色,血色之下是乌鸦啼鸣。 所有杀意变成了忍者的执着。 “是谁?” 最恨的人,最恨的事情……只要关于他,呼吸就无法平缓,那个晚上的月亮,只要奔跑就可以无限靠近,只要出现人影,挥动双手之后,人影马上就变成了那些躺在地上的尸骸。 “不要!” “救救我!” “不要杀我!” 可是,大家为什么总在失去之后,才会开始怀念死去的人?为什么人类总是这样彼此伤害、彼此折磨、彼此欺骗? 死去的人根本无法挽回。 “怎么……怎么可能是红……” 所以,等死亡以后,再开始爱那些消失的人还有什么意义? 九年前的灭族之夜,所有族人都变成了尸体,木叶的忍者在血腥惨案发生的第二天早晨,从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家宅中发现了唯一的幸存者,年仅八岁的宇智波佐助躺在父母尸体的附近,精神恍惚,没有人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到底经受了来自同族的精神拷问多长时间! 脚步从祠堂之上,循着火把和通道融成蛇影,千奇百怪的声音从风声中呼啸,等进入十七岁的梦里,就变成了往事的诅咒。 “疯子。” 最开始的时候,所有名为拯救的人,都觉得最后宇智波会变成疯子。 “他疯了!” 所有知情的人隐瞒真相,告诉村子里的人,偏居一隅的宇智波一族是受到敌人突袭,全族葬送,木叶或许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血肉相连的宇智波会彼此互相残杀。 所有人…… “那双眼睛……是红色的!” 也是痛苦,才会让那双冰冷的眉眼纠缠在一起,在最黑暗的深渊中,流着泪,执着地扭曲成比刀剑还恐怖锋利的诅咒,极致的仇怨从长达八年的追逐,等所有白色的幻影包裹在少年的周围。 “你来了……” 是谁来了?从始至终无人回答,而视线却凝聚在中间,看着一双手,手的主人面无表情地抓住茫茫人海中的其中一个“尸骸”,和那个晚上捡起石头一样,高高举起,重重抛却。 “磅——” 是人类身体碰撞石壁的声音,骨头破碎,挣扎再起,直到血从喉咙喷洒而出,所有白色开始躁动不安。 “拦住他!” “【千鸟】” 白鸟流光,刀剑挥舞,揭发隐秘的地下祭坛,最终破天而出,白袍之下武士的刀柄扣在怪物的脖子上,死死勒住他的咽喉。 “杀了他!” 锁链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杀了他!” 从鹰少年残缺的手臂,到他的双腿,现实被那些可怖的白袍信徒不断拉扯,肌肉连同记忆一起开始四分五裂。 “杀了他!杀了那个疯子” 八岁看到的噩梦从族人的尸体,到父母的残骸,咆哮的诅咒里,最难忘的还是那个晚上看到的影子。 “杀了只知道屠杀的红眼怪物!挖出那双被诅咒的眼睛!” 那双眼睛…… “嗙——” 对他的恨意…从来都没有消失。 “不要……不行……你们答应过我的,”有人在月光下奔跑。 答应什么? 十六岁的时候,那场大雨冲掉了鼬所有的痕迹,鼬的眼泪,鼬身上所有流淌的血液都和冰冷的石板融为一体。 “放手,没有用的,他已经彻底迷失在仇恨里,这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想尽办法救他,”是正义的武力者高举审判的武器向那些需要受到保护的弱者提出真诚的劝告,“太危险了,你做得都够多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全部……” 只是恨他,就完全无法忘记他,所以眼睁睁地看着梦把憎恨的人变成了十七岁的样子。 十七岁的哥哥。 “我不能放手,我承诺过……那些所爱的人一定会带他平安的回去……放开他,”月亮下的影子匍匐在地上不断挣扎,浓雾扭曲了所有人的容貌,包括本不该出现的声音,“不要伤害他,如果救不了他,就请把他…把他…还给我。” “他要杀了你,你疯了吗?他会杀了你的。” 疯了吗? “这是我,这是我欠他的。” 鼬也会觉得亏欠吗? 明明都是和野兽一样狼狈的人,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从那场噩梦里醒来,可是看着那双眼睛,所有的眼泪都变成了无法释怀的遗憾,无边无际的血色覆盖月光变成虚无缥缈的回忆,兽性从狼啸之声开始彻底爆发。 第46章 “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重复那些糟糕的错误?” 纯白的月色下,那双眼睛,那种从未有过的深邃眉眼,那样的痛苦和怜悯都变成了眼泪。 “清醒一点,求求你,求你……听我说。” 说什么? “啊!” 无法动弹的四肢,只有血从少年的嘴角流出,也是同样流着血的手,流着泪的白眼忍者扯开野兽的嘴巴,任由那些撕扯的痛苦从恐怖的怪物转移迷雾之中,兽在梦里四分五裂。 “快来给她止血,你们在等什么?” 如果把恨意彻底吞噬,让那些该死的人融于血肉,是不是这世间所有的仇恨也就能消失? “听不懂人话吗?快来帮忙!还是你们非要等人死了才满意!” 哥哥的声音越来越远,就连存在于世间的影子也被恨意彻底吞噬。 “我一直以为没有必要去做自己后悔的事情,不管是向伤害过自己的人复仇,还是……活在回忆里反复折磨自己,那些事情太残忍……”浓雾渐渐扩散,陌生的血肉在口中逐渐模糊,“就是因为忍者注定活在战场里,所以我们才无法得到常人应有的幸福,甚至连作为普通人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如果你无法接受,觉得这一切都是错的,就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什么是正确?什么又是错误? “我无法更正那些已经犯下的杀孽,也不是能够拯救世人的英雄。” 根本没有英雄…… “我不会放弃你,所以……你也不要放弃自己。” 鼬死了…… “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去,你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正在经历一场永远都无法醒来的噩梦,而梦里的他从头到尾都是孤身一人。 “到底是谁没有清醒?” 一切都是谎言,而谎言总是过于可笑。 …… “日向。” 第39章 花火游记 十二岁的花火从日向练武场抬头望天的时候,总觉得天空是四四方方的形状,等听见鸟叫,又从训练的树桩,隐藏到角落。 “日足大人和雏田大人都不在……”这是第一个仆人的声音,“大名府坻的忍者也联系不上。” “最近村子里……”这是第二个仆人的声音,“有人说要对日向一族进行像宇智波一族那样的管理。” “真可惜,宁次大人不在了,”这是第三个仆人的声音,“听说雏田大人就是为了死去的宁次……” “噗通——” 是石头被投掷到水井的声音。 “哒哒哒——” 从十几岁拎着拖把的小仆人,到二三十岁拿着武器的白眼女仆,再到白发苍苍抱着衣服的老人,站在房间里的三人匆忙把跑到窗边,看着树荫下的花火。 深棕色的长发,过于瘦小的身材,和极其锐利的白眼。 “花火大人?” …… 一顿劝说之后,仆人们还是没有把十二岁的花火劝回安全的室内,反倒是花火自己看着井下的倒影,听着井底的青蛙叫声,越来越生气。 “我的姐姐,才不会抛弃……背叛家族!” 小小的井底之蛙无法从深渊跨越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十二岁的花火只要翻过日向一族世代累加的高墙就能一路奔跑。 “哒哒哒——” 一路的轨迹从高墙、高树到蓬勃而生的灌木,推开灌木一路往东而去,只要往东跑,朝着影岩的方向一路狂奔就能找到答案。 那个人……不是姐姐的英雄吗? “花火?” 绿色枫树下,是猿飞家族的未来和红老师。 “下午好,红老师。”穿着一身黑色连体训练服的花火朝着这位温柔的母亲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红走到花火的面前,“对了,现在是三月份了,有兴趣就读忍者学校吗?” “忍者学校?” “就像你姐姐那样,会有一个上忍作为指导老师,三个学生构成班级。” 日向一族作为宗族大家,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的继承人成为卑贱的忍者,可是红又想起,十二岁的雏田在短暂地脱离那个让人窒息的家族后…… “但是,姐姐去哪里?”和柔弱的雏田不一样,她妹妹只是执着地询问着姐姐的去向。 红摇了摇头,昏昏欲睡的未来指向西方。 “哒哒哒——” 花火又一次朝着东方而去,这时两边的风景从家族的禁锢变成了学校的嘈杂,两侧的铁网中,伊鲁卡正在指导某些不合格的吊车尾做特训。 “对,把脚抬起来。” “好啦,不要攻击同伴的眼睛,对,必要时候,可以在战场上对敌人攻击。” …… 拥有白眼的小鸟侧目笼子里那些滑稽可笑的动作,瞬息之后灌木高高垒起,身影消失无踪。 “丁零当啷——” 等下一刻,属于日向的小鸟从灌木丛中跑出来,刚好撞上了…… “六代目大人,”一脸惊讶的花火,看着树荫下懒散的废柴卡卡西和他的热血伙伴,“凯先生,您也在这里?” “吼,少女,要不要和我一起来特训,”宁次的老师迈特凯正一边举着杠铃,一边大声给自己加油。 “不需要。”面无表情的花火反而悄悄潜到卡卡西身边,鬼鬼祟祟地伸出手,靠近卡卡西的面罩,“六代目大人,我的父亲和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很遗憾,在花火好奇地将手伸到面罩时,卡卡西,卡卡西起身离开,“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凯,该回去了。” 树影之下只剩一个气鼓鼓的花火。 “日向的人……”诡异的声音从树后传来,等影子消失,日向花火继续朝着东边奔跑。 …… “乌冬,萌黄,快来看我新研发的忍术【忍法·后宫之术·温婉大小姐】” 变成黑长直并且意味不明穿着色情衣服的猿飞木叶丸一脸期待地看着两位朋友,而两位观众则是一脸木然地机械鼓掌。 “啪啪啪——” “太棒了,木叶丸下次我想看穿泳装的小姐姐。”是流着鼻涕的眼镜乌冬 “啪啪啪——” “太棒了,木叶丸真是越来越像个变态了。”是一脸嫌弃的双马尾萌黄。 “啪——” “变态。”是一脚蹬在木叶丸背上、满脸嫌弃的旅行忍者花火小姐。 …… “你这家伙知道我是谁吗?”捂着鼻血的木叶丸在乌冬和萌黄的搀扶下,哭着说“快和我道歉,混蛋,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来,你能接住我十招,我就和你道歉。”穿着黑衣忍者花火已经摆出来日向格斗的招式。 “混蛋!” …… 小小的插曲后,留在原地的只有鼻青脸肿的木叶丸和他的两位好友。 “木叶丸好…好可怜,只接了八招就被打败了。”乌冬声泪俱下。 “好可怜,人家要十招才会和你道歉,为什么不坚持一下,”萌黄的双马尾随着脸上的红晕一起摇摆,“那个女孩子好厉害啊。” “混蛋……我要找大人去复仇。”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 从日向一族逃出来的小鸟继续隐藏在风中循着浓厚的香味而去,从火影大楼到美食街,再到一乐拉面店,脚步悄悄遁形,等躲在帘幕后朝里面窥视。 “鹿丸,鸣人去哪里?”丁次吃着一口又一口的拉面。 对啊,那位木叶的大英雄到底去哪里了? “啪嚓——” 是筷子被放在筷子架上的声音,吃完拉面的鹿丸擦干净自己的嘴,“多谢招待,鸣人那家伙在手恢复之后就和火影大人吵着要出去执行任务。” 果然是出去拯救世界了吗? “对哦,最近也好久没见到樱和佐井了。” 樱…… 躲在帘幕后的火花悄悄在人群中消失,天上的太阳从最中心的位置稍稍偏西,等回头也就不再执着该是朝着姐姐最开始离开的东方,还是回家的西方。 “花火?”捧着花束的井野站在花店前,“好久不见,你姐姐最近怎么样?” 姐姐…… “井野姐姐,”站在路上的花火纠结地抬起头,“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关于樱小姐和鸣人前辈……” “噗通——” 是花盆栽倒的声音。 “井野,不好意思。”从花店里出来的天天很抱歉地看向井野,转头又很不自然地注视日向一族的白眼,“好久不见,花火。” “天天姐姐,好久不见。” 同样的白眼。 “对了,花火,你刚才想问什么?”天天笑着说,“我可以一起吗?” “汪!” “算了……”或许是听见了狗的呼唤,小鸟匆匆离开,“天天姐姐,井野姐姐下次再见。” 第47章 “好的,随时欢迎你。” “下次一定要来!” …… 影子从西拉长到东,离开日向一族四四方方的庭院,看到的天空是无边无际的无限,十二岁的花火突然想到姐姐的伙伴,和那条特别大的狗,是不是也可以帮助她找到姐姐的方向? “汪汪汪汪!” “赤丸!对!”兽医院的牙举着大大的赤丸,“不要看针头,很好。” “牙,安静点。”牙的姐姐犬冢花面无表情的取回针,“最近不要带赤丸去水里,伤口发炎的地方不能沾水,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忍兽。”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你还真是啰嗦。”大大咧咧的犬少年一脸宠溺的揉了揉颓废的赤丸,“赤丸受伤也是因为执行任务,它可是英雄。”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犬冢花拿起绷带,“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敢妄想得到日向一族的女人……” “姐姐!”呲牙咧嘴的牙愤怒地看着犬冢花,“能不能对自己的弟弟温柔点?” “温柔?”犬冢花把绷带塞给赤丸,“我是兽医,可没有照顾笨蛋的义务,你下次再敢一个人执行暗部的任务,我就告诉母亲。” “汪!” “你别管我,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火影,证明给所有人看。” “汪~” “别说大话了。” …… 吵架的声音伴随着狗叫越来越大,而躲在门外的小鸟因为旁听悄悄遁走,藏回了树荫底下。 “擦擦擦——” 是灌木耸动的声音。 “终于找到你了。”奇怪的忍者拿着奇怪的东西看着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的花火。 “忍者到底是什么?” 继承人的决斗结束之后,重新得到家人关注的花火在父亲和长老日复一日的训练下,终于获得了走进室内训练的资格,也是那一天,作为忍者的红老师突然出现,带走了姐姐。 “忍者是守护村子的人。” 不对,日向一族的所有人都对忍者抱有敌意,执行杀人任务的忍者是杀手,也是随时随地会被送上前线的小兵,不被火之国承认也没有资格享受正常人生的败者,姐姐离开之后,族里的长老一次又一次将这些奇怪的思想灌注到小小的花火脑中。 “我的姐姐是一位合格的忍者吗?” “是。”奇怪的忍者突然将手里的透明盒子放下,开始朝着空中挥舞捕虫网。 “父亲说姐姐很弱小,需要我的保护。” “不对,日向雏田是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的忍者。” “嘀嗒——嘀嗒——” “大家都说姐姐讨厌我,”花火的眼泪随着树旁缓缓溪流滴落,“她们说,失去继承人资格的姐姐是因为害怕自己落得和宁次一样的下场,才会离开家族出去历练。” 志乃握紧捕虫网的兜子,将抓到的昆虫放回笼子里,然后起身再次开始等待。 “嘀嗒——嘀嗒——” “我不想要姐姐讨厌我,可是我也很害怕变成笼中鸟。” “嘀嗒——嘀嗒——” “我喜欢姐姐,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 “嘀嗒——嘀嗒——” “我想要姐姐回来,我相信木叶的英雄可以拯救所有人。” …… 抱怨的声音太多,多到一直等待独角仙的志乃收回了捕虫网,蹲下身,“雏田的妹妹,你该回家了。” “我才不要回去,”执拗的又蛮横不讲道理,甚至因为生气,花火抢走了志乃的昆虫盒子,“你这个恶心的家伙,我可是用白眼看见了,你的身体里全部都寄生了虫子。” “还给我。” 十二岁的花火用掌力悄悄震碎盒子里的东西,对着长大很久,风评恐怖的油女志乃呲牙咧嘴地肯定,“恶心。” “是你的世界太狭隘了。” …… 飞鸟惊鸣之后,无人知晓的树丛一下子就被虫的洪流吞噬一切。 第40章 皮囊假相 “没有人会喜欢蛇。” 离开木叶前,十三岁的宇智波佐助总是活在他人的视线中,从责任、监视到所谓的怜悯,梦里环视着无数眼睛。 漫长的五年是和哥哥分别的开始,也是此生注定无法追回的差距。 “宇智波佐助,为我们复仇,杀光偷走我们眼睛的罪人!”是无法看清容貌,也没有四肢的黑影。 呼吸难以平复。 “宇智波佐助,你必须复兴宇智波一族的繁荣,完成我们未尽的使命!”黑影渐渐靠近。 耳边如惊雷炸响。 “宇智波佐助,你不可以逃避,更不允许自私地死去,最后的宇智波流淌着家族的血就必须将这份诅咒世世代代地传承下去。”直到影子变成了父亲的容貌。 无数族人枉死的尸骸变成影子,让难得清醒的意识再次迷失在仇恨中,少年站在镜子前,看着黑夜中那个无比陌生的自己——那是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狼狈到没有人型,痛苦到无力成长,从前毛躁的黑发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中慢慢延长,无法追逐的五年更因为哥哥的死去终于靠近。 鼬死了。 “宇智波一族没有爱,只有恨,你不可以去爱一个被族人憎恨的人,更不能抛弃我们这些被宇智波鼬杀死的血亲。” 那些吃人的声音从镜子里鱼贯而出,将活在现实的宇智波佐助少年折磨得面目全非。 “啊啊啊啊!”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在绝望中声嘶力竭。 「佐助君,你又要独自走上孤独这条路了吗?那时候你不是告诉我孤独有多痛苦吗?现在我非常了解那种感觉!我有家人,也有朋友,但是如果失去了你,对我来说,就和孤独一样啊!」 十三岁的樱在叛逃的前夜对着月亮大声告白。 「佐助,我们想相互理解无法用一般的方式,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用拳头相互理解这种做法是没错的,我刚才也说过了,我还没有放弃将你带回木叶的事。」 十六岁的鸣人站在桥下举起拳头。 「我非常的喜欢你啊!佐助君!」 十三岁的宇智波鼬在屠杀的前夜也是那么温柔。 「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如果到最后我们都死了,就不再是宇智波,也不再是九尾的人柱力,什么都不用背负,在那样的世界里真正相互理解吧!」 十六岁的宇智波佐助杀死自己的哥哥时也会希望带给彼此幸福。 「只要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让你觉得后悔,我每天都会让你过得很快乐,也应该能让你过得很幸福!」 「要死一起死,佐助」 …… “所以,该被留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 浓雾弥漫在湖面上,有船缓缓摇摆,而船上的人影在异变的空间中扭曲成细长的怪物,直到船舶停靠在岸边,浓雾中瘦长高大的恐怖身影钻入白塔,顺着楼梯螺旋向上,站上透明的玻璃高台。 “咔嚓——咔擦——” 门开了。 持灯人躲在门外,将左手垂在在钥匙上紧握。 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声音变成未知的幻想让迷失在爱恨中的人类继续在梦中被撕扯,时间一点点过去,从离开村子来到蛇的身边,痛苦从来没有消失,那些年只是幻想着靠近仰慕的人就能得到一个结果。 喜欢…… 爱你…… 讨厌…… 恨你…… 可是结果一点都不好,蛇说的话也全部都是谎话。 蛇说:“人类是视觉动物,所以大家总是习惯性地宽待那些美丽又脆弱的事物,就像佐助你……还有那些日向家可怜的小鸟们,雏田小姐。” 跨越时光,蛇为了那些它不曾拥有的眼睛反复编织谎言,蛇说贪恋美丑的人只是爱把“喜欢”、“最讨厌”、“最喜欢”放在口头上,大家都爱说谎,才会在看到前所未有的“美丽”时,发现无知的自己是如何被现实中那些浅薄的认知、狭隘的思考囚禁在一隅之地。 “我是如此为……着迷。” 反反复复地寻求认可。 “那些美丽为什么不能属于我?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应该在意我,应该像我对待……一样,毫无底线地承认我!没有理由地为我付出!甚至抛弃底线地为我着迷!” 歇斯底里地尖叫怒骂! “我明明已经为……付出了那么多,不够吗?为什么我不能和……一样美丽?” 等到最后,那些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的井底之蛙更会因为无法攀登高处而彻底疯狂。 “你是错误的!没有人会爱你,没有人会接受真实的你,如果不是因为这具美丽的皮囊,你那腐臭到让人呕吐的灵魂早被世人看穿抛弃,所有人都会唾弃你的罪行。” 否定。 “傲慢、自大、愚蠢!真实的你根本不美丽!” 第48章 打压。 “我们一直都知道美丽的皮囊之下藏着多么丑陋的灵魂,如果不是因为‘善良’,我们根本不会接受你的存在,更不会认可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为什么……这具皮囊不能属于善良的我?如果属于我的话……该有多好。” 嫉妒。 …… 蛇或许没有撒谎,有时候“美丽”根本不重要,甚至连所谓的高贵血脉也是。 …… 黑夜之中,美丽的宇智波只剩皮囊。 …… 那其他人呢? …… “守灯人,我们遵守和你之间的约定。” 约定如誓言之血,明月斗转,午夜的余光顺着灯塔的空心之处顺流而下,等那些穿着白袍的人从高台之上扔下所谓的猎物。 “磅——”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无论用什么手段去处理这些怪物都行,别让我们……别让为你死去的村长大人失望。” 世间千千万万的谎言汇集在皮囊之上,鲜血和破碎的内脏顺着那些缺口溢出,等刀锋换成滚烫的热水,月色稍稍照耀在扭曲的台阶上,悬挂的美丽总有残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合适的方式就是对“怪物”的喊叫声弃之不顾,将它的皮整个揭下来,只需一道割口,血就会从身体各处涌出来,等肌肉完整地呈现在月光下,那些去了皮的血管开始跳动,内脏搏动,月光照耀在它的胸前,肌肉纤维不停闪光。 “美丽,真是美丽,虎志谢谢你。” 生命逝去,尖叫消失,所以才会有人躲在暗处渴望完整的皮囊。 “该放在哪里?放这里不合适,这是……” 游鱼的皮囊带着璀璨的鳞片,开膛破肚之后如何保持完整,最重要的就是要确保铠甲不丢失。 “这里也不行。” 狐狸的皮囊蜷曲着各色的毛发,为了防止尸体冰冷,皮肉变得难以分离,所以剥皮前最好活动一下狐狸的四肢和尾巴,然后用刀具沿着肌理将其分离。 “要不放这边?” 角鹿的皮囊也是如此,余光顺着时间旋转,月相变化之间那些悬挂在台阶下的豺、狼、虎、豹逐渐清晰,血、肉、骨、脏器、脂肪等多余的东西被丢弃,一张完美的皮囊才算初步成型。 “女人……还差一张男人的皮囊,不,不对,是一张少年的皮囊。” 秘境森林守护着所有生存者的秘密,如屏障覆盖整个湖泊,更将湖中心的岛屿环绕其中。 “【火遁·豪火球之术】” 月色顷刻转变,灯塔彻夜长鸣。 …… 还是……所有人都很可怜? …… “铛——铛——铛” 随着钟声敲响,清晰的时间也从秘境转移到火之国木叶隐村的午夜十二点。 “樱小姐,患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遭到敌人的突袭,全身95%的烧伤,血管内皮受损严重,创面大面积渗出,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感染。” “是,了解。”无菌手术室里的医疗忍者春野樱利用手术刀将忍者身上那些胡乱缠绕的绷带一一解除,“麻烦各位先清理患者身上这些……蛆虫。” “木叶的忍者在接到她的时候,整个任务小队只剩一个人,请您按照长老们的意思先利用医疗忍术让患者恢复意识,我们需要她口中的情报。” “你……没有看见烧伤有多严重吗?她的脏器功能正在衰竭。” “请您先恢复她的呼吸道让她能够顺利开口,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忍者牺牲在前线,我们必须得到她口中的情报。” 十八岁的樱穿着一身绿色的无纺布手术衣,举着手术刀不知所措,从三月份过完生日之后,师傅纲手彻底退出木叶的政治舞台,传接火影政权的任务交给静音,进入木叶医务部手术室的机会留给从战场上短暂退下来的春野樱。 所有人都在长大。 “她是一个女孩子。” “是,忍者只论强弱,等我们获得想要的情报之后就麻烦您继续治疗。” “你们有没有想过恢复意识之后,她可能根本无法接受现实,”举着手术刀的医生放下手术刀,“没有人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这场手术。” “她是忍者,更是属于木叶的忍者。”这位普通到根本无法让人记起长相的忍者正在阐述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概念,“听说纲手大人正在全力开发柱间大人的细胞,只用鱼皮辅助治疗,患者恐怕无法恢复如初,您可以借这次机会大胆尝试。” 很遗憾的是,现在的木叶依旧弱小,根本就无法保证忍者的安全。 和樱一样穿着纯绿色无纺布手术衣的忍者有一双褐色的眼睛,“毕竟,对于已经定下婚约的女人而言,外貌真的很重要。” 所有人都喜欢美丽,无论好坏,只要看见就会在意那些依附于灵魂外的皮囊,这位顾问助理的身高和外型也是樱从未留意,在意过的大多数,可是他说:“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和樱小姐您一样强大又美丽。” 成年以后,告白的声音越来越多,多到樱垂着脑袋看向面目全非的患者时,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掌仙术】” 第41章 秉烛夜行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灯塔的主人和他的妻子躲在黑夜下点燃第一根属于他们的蜡烛。 “扑通——扑通——” 代表未来的生命在彼此忐忑不安的心跳中萌芽。 “果然,如果都是女孩的话就好了,都是我的错,如果那些祭司说的都是真的……” 黑夜之下,他们将储备的粮食堆放在身边,又将所有蜡烛一一取出,环绕在身侧围成圈,那是庆祝的仪式。 “祭司们说,与神树共生的女神大人因为受到双生子的诅咒而死于非命,但是我不是大家的女神,甚至连成为祭司替身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不要担心。” 替身的说法从牢笼外遗留在法外之地,「二重生」的恐怖流言更是将所有恐惧死亡的弱者逼到绝境,有人说:“如果在某一天遇到一个和自己长相、声音极其相似的人,两人相见之后,其中一人就会从世界上死去。” “我不想失去你们。” 点燃烛火的年轻母亲有一头柔软的浅色长发,如绿宝石一般的眼睛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她温柔地笑着:“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月色照耀下,同样年轻的父亲用代表权利的白袍包裹属于他的一切,帽兜之下的眼睛如蔚蓝大海,“是,我来夺回属于他们的未来。” “吼!”灯塔之外是虎的威慑。 春去冬来,秘境从第一个人类驻扎领地,各类思想因为得到共鸣的呼应而协同、争执、斗争厮杀,彼此的立场从血肉模糊转变成黑白分明,原始的住民依附于神树而生,铭记信仰而活,所有人都拥有一双绿色的眼睛,等蜡烛熊熊燃烧,灰烬随风散去,与之相反的则是那些带来战争、生来便不属于秘境的“忍者”。 “孩子的名字,考虑好名字了吗?” “想了很久,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给属于我们的孩子取一个合适的名字?” 名字是姓氏的传递,从血脉流淌,随历史蔓延,由母亲培育的精血灌溉,父亲日以继夜的守护成长,等嫩芽扎根于土壤,根与茎随着不同的方向在光影中同步迈进。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拥有最美好的未来,”那位做出承诺的父亲说,“相信我,我会把幸福带给你们。” “是。” 烛火灿灿燃烧,虎啸之声从月亮落到到太阳升起,等到孩子出生,村落在秘境之中缓缓扩张,几十年的乱斗更是将稀少的血脉屠杀到记忆模糊。 “孩子的未来……” “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是他们口中所说带来不幸的怪物,所以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护他们。” 不幸的开始,是母亲过早的缺失。 “听说那个女人当初怀的是双生子。” “啊!那是不祥!” “真不明白族长大人怎么想的,那些原住民可是……” “幸好当初只活下来一个。” “幸好,那个女人死了。” “所以活下来的那个孩子到底是……” 因为类人的恐惧与异人的差别,弱者总是习惯性的排挤未知,那些恐惧将生来并不孤独的人类妖魔成善恶,赐名为——鬼胎与佛子。 “虎志你是哥哥,要守护好弟弟,不能让他被村子里的人发现。” 丧妻之痛和外族来袭的种种压力,让双生子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人也消失不见。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虎志。” 承诺如山重负。 等那张特殊的人皮遮住月色,几十年后的灯塔燃尽最后一根蜡烛,所有声音回归寂静、所有色彩重归虚无。 “咔擦擦擦——” 是锁链在黑暗中拖动的声音。 第49章 “总算醒了。” 细碎的声音从阴暗、潮湿的空间反复响起,如同老鼠穿梭在管道,脚步暂停,敲打的声音随之消失,此时此刻灯光在篝火中亮起,摸着额头的鹰少年往下走便看到黑暗中的一双绿眼睛。 “这些年那些家伙总会在神树下陆陆续续地发现某些奇怪的家伙,拿着从没人见过的武器,用着绝对不可以使用的术法,几十年的时间……逼得秘境不得不接受你们这些异类,只是……你这疯小子所行之事毫无底线,他们才会把你划归成‘敌人’。” 日月之间,守护者与被守护者之间的立场无比清晰。 “那不是重要的事情,你是谁?” 月色忽闪飘荡如影随行,人的脚步不断穿梭,旧灯塔的砖墙挡不住风声和脚步,只要往下走,慢慢靠近最核心的地方,中断的阶梯被老化的连理枝续上,微光所照之处是两棵彼此依附的桑树。 “听父亲说忍者都是敢作敢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如果……老夫说自己是为你提供庇护的恩人,你信吗?” “咔擦擦擦——” 锁链声结束之前,台阶上的少年将视线从看不清的黑暗转移到有光照耀的扶木之上,似人形的薄膜悬挂在枯败的树根上,明月抚照之下,是另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信。” …… 穿着一身皮草的野人,有一头杂乱的花白头发,烛火从那些皮草下隐约可见的勾玉灰袍,到那张脸的下半部分……全部都是被缝合烧毁的痕迹,牙龈和半残的舌头清晰可见,“记住老夫的名字,蠟。” “咔擦擦擦——”直到锁链的声音消失,单薄的人皮和牵扯人皮的人从暗处走到光下。 “老夫要你做件事。” “哐——” “蠟先生,”背对月色的少年居高临下地俯视众生,而那双异常的眼睛确实如传闻中的一样,血腥恐怖,“不如,先说清楚这张人皮属于谁?” “好奇?” 油灯点燃,室内变得明亮,守灯人拖着繁重的刑具回到了他的位置。 “你不该那样看着老夫,这里没有谁生来便是不容于世的怪物。” 漫长的几十年,从双生子从脱离母体的温暖,带着父母最深切的期待和爱意存活于世,到失去所有的老人在暗室内点燃属于他的最后一根蜡烛。 “这张人皮是老夫兄弟的遗物,那家伙……在活着的时候一直说想感同身受。” 直到烛火燃尽,蠟拉开电闸,室内所有的恐怖变成尘封的美丽皮囊。 从角鹿、狐狸、游鱼,再到最庞大的虎与……“虎志”。 “老夫快死了,为了保下你和她的眼睛,已经没时间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你必须把欠下的恩情还清。” “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鹰少年把手放在锋利的刀尖上。 “和老夫不一样,你还有很多时间,何必着急,不如先听听故事,再想想要做什么。” “你是打算说教我?” 蠟先生在囚室之中点燃新的蜡烛,所有回忆随着燃烧的灰烬慢慢向上而去,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故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只是两个人,长着同一张脸,撒了一个关于人生的谎言。 “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下来吧,只要你能帮老夫弄清楚,谁才是虎志就行。” 灯塔的最深处藏着一切的开始,血迹遍及所有就像几十年前的母亲在这里难产死去,再到几十年后,蠟举起刑具将那些异类剥去皮囊,带血的产房变成了带血的屠场,明明什么都没有变。 …… 信奉女神的信徒依旧顽固的坚守自己所认定的信仰,将所有人类分为好坏,好便是女神的子嗣,不好便如几十年前舍弃失去父母的双生子,让他们骨肉分离,更将其中更为弱小的家伙粗暴地驱赶出去。 “说来也可笑,老夫在远离他们之后也会疑惑怪物与人之间的差别到底是什么?” 践踏、折辱、诋毁,似乎只要这样就能驱逐人生中所有的不幸,好像只要看着他人痛苦自己就能获得幸福……长达几十年的伤害从未停止,直到那段时间活着的人将他们口中带来不幸的孩子彻底折磨成妖魔。 “无论选哪个都没有意义,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哪有什么差别?他们只是需要灾难降临之时为自己的失败找一个替罪羊,从弱者之中找到一个可以欺辱的对象,是谁根本不重要。” 形似长相,极其重合的兴趣爱好,双生子在母体中异变分裂,在同样的根源中以身体重合的方式将自己分成了两个可以分开行动的个体。 灰烬之中,鹰少年闭上眼睛,“我明白。” “你不懂,”蠟先生在暗室中摇摇头,“双生子之间,并不是你和你兄长之间那些爱不得、恨不得、无法理解、无力偿还的亏欠。” 那是两双眼睛。 “绝对不是。” …… “我们将彼此视作灵魂的半身,自始至终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就算是最亲近的妻子和最疼爱的女儿、孙女,都不可能跨越这条线。” 也可以感受两种不同的人生。 留在村子里的孩子接受父母遗留的宝藏、名望,成为众人的信仰,被赶出村外的孩子为了生存与野兽为伍,被仇恨啃食。 “只要那群人不希望自己的英雄死去,就会想尽办法来杀老夫。” 成长的过程或许会因为外界不断产生差异,彼此截然相反的认知对于彼此而言也是另一种选择,世俗地将鬼胎定义为吃人的恶,将佛胎塑造成能够以身饲虎的善,特意挑起争端,然后躲在暗处看着兄弟之间不断厮杀。 “你死我活,便是敌。” 那张人皮高高挂在石壁之上。 “你和你的朋友都是傻孩子,正常人眼中的爱恨和我们之间等同一人的理解根本毫无关联,他绝不会背叛老夫,哪怕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所偏差,发生争执,产生矛盾也是因为在这个世界蜕变成长,所以无论如何守护村庄,作为正义一方的他都不可能杀自己的兄弟,而老夫,也绝不可能任由那些人践踏灵魂半身的尊严。” “那您又何必……”环视完地狱惨状的宇智波佐助,“杀人。” 杀人便是罪吗? “不扒开仇人的皮囊,掏出他们的心脏看看,老夫怎么知道对错?至于如何处理遗骸,老夫当然不必询问外人,那是理所应当的答案!” 几十年前的预言除了预测和平更将历史中的某件背叛以异样的方式扭曲的继承,其实那些女祭司说得没错,双生之子若非女性,必然会带来不幸。 灯塔之内,蠟持灯点燃地上的枯骨皮囊,而鹰少年同样站在地狱烈火之中,旁听死去族人的叫骂声。 “红眼睛的少年,你该走出去,死在这里的人已经够了。” …… “不够。” 第42章 扶木之桑 大火燃烧之时,那些死意循着桑树的根部慢慢往上攀爬,深渊中的鹰少年越走越快。 “我们从不认为自己是孤独的个体,也绝对不会将世俗对我们之中其中一人的偏见过于看重,孩子,你所追寻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你一定不要忘记找到那份药。” 什么药? “只要找到药,你自然就能明白如何将死人复生的方式,等老夫死后就麻烦你……” 扶木而生,此生共长,直到死亡,一分为二的半体终会在六道轮回之中相逢,那样才算得上完整。 四月的时候,灯塔的守灯人沉睡在他最讨厌的土地,而他死前最后的遗言关于——最高的山峰,藏着一瓶长生不死的神药。 “咔嗒——” 有人打开门。 “哥哥,我来接你了!” “你的爷爷死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爷爷一个人也很寂寞。” 是太年轻,所以无法的对死亡产生反应吗?还是…… “哥哥,你从哪里来?” “你就是人类的未来吗?” 忍者是怎么样的存在? “不对,我是小柰,哥哥,你的眼睛好奇怪。” 如果不是未来的话,又该怎么办? “哥哥,你长得好漂亮,比村子里的那些姐姐还要好看……” 把刀从石壁上抽出来的时候,鹰一般的少年也藏住了心中所有不可动摇的情绪。 “哥哥,爷爷没有和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可是忍者的忍又是什么? “你不想长大吗?” “哥哥,我也想长大,可是……妈妈说能长大的药需要有人牺牲,所以让我……就这样好好活着就好。” 隐藏锋芒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悬在刀上钢丝,知己知彼用最坏的结果揣测每一个人,在胜负未分之前提心吊胆地走好每一步,然后确保棋盘上的每一颗黑白棋子落在实处。 “爷爷说得没错,只要留在这里所有人都会死,而你们也无法离开,所以你愿意在末日降临前,当小柰…奈落的救世主吗?” 第50章 “长大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会遵守诺言。” 不是忍…也不是人,就连脚下踩碎的花都变成了进行博弈良心的棋子…… “哥哥不要走,我的药在很危险的地方,小柰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小柰不希望你死掉。” 鼬的底线会是什么? “姐姐等了你很久。” 月色散落,断断续续地洒在那张年轻又白皙的脸上,眉眼凌厉充满锋芒。 “那个人呢?” …… “嘿,小樱!” 黎明之时,天光暗去,刚刚离开急救室的樱就在门口遇到了很久不见的漩涡鸣人,耷拉着一张蠢钝的脸,遮掩着断掉的右臂,一身乱糟糟的衣服和许久没打理的头发。 十七岁的鸣人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明明…… “小樱!你是生气了吗?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啊!卡卡西老师那边的考试我都通过了,对了,我很快就能执行正式的任务,和你们一样……” 凌晨三点的月亮高挂在半空,从急症室脱掉值班医生的外套,樱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很多需要完成的工作,那些侥幸从第四次忍界大战存活下来的忍者每一个都和这个笨蛋一样无法接受残疾的事实,就算战争结束,国家仍然需要忍者去完成特殊的任务,那些从任务中受伤的干将也需要医生去医治伤口,这个世界有很多人,而大多数的人都很难顺遂地获得普通人该有的幸福。 “小樱,这段时间我不是故意不来见你。” “没关系,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小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会觉得寂寞吗?” “暂时不会,没有鸣人,我也有其他朋友。” “小樱,喜欢村子吗?” “喜欢。” “小樱,会离开村子吗?” “鸣人,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第七班的两人离开灯光,循着街道走在明月下,断了一只手的笨蛋取下自己的假肢躲在阴影中,慢慢走着,一步步讲述不久前在火影大楼中所知晓的一切。 “小樱,卡卡西老师的意思是……让我彻底放弃佐助吗?” 佐助? 站在路灯下的医疗忍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等脱下口罩,转身之后才看着木叶某个人的影子。 “鸣人,你真的从来都不想理解过他人的痛苦吗?” 理解……痛苦? 影子往后倒退了一步。 “我一直都觉得,明明只有小樱能理解我和佐助的孤独,为什么?”捂着断手的鸣人看着樱的绿眼睛在月色下充满疲惫和责备,“小樱也觉得佐助不应该回到木叶吗?” “不是……我,”樱伸出手,“我也希望我一直喜欢的那个佐助君能获得幸福,可是我们不应该强求。” 什么是强求? 樱看着笨蛋的断手突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直到深呼吸之后,“佐助君也和鸣人你一样断了一只手,现在你们一样了,该满足了吗?” 满足? “樱……”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站在终末之谷,对着立场相反的鸣人阐述他心中的最真实的想法。 「我是独自一人,可以靠自己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仇恨」 “鸣人,你不是一个人,你代表整个木叶,你应该长大了。” “那家伙……说自己是孤身一人,”或许是感同身受,鸣人突然捂着自己的心脏,“父母死了!哥哥死了!同族的人一个都不在!” “鸣人……” “卡卡西老师,让我对那样的佐助放手……樱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未有过的眼泪突然对着樱爆发,“为什么!” 痛苦的感觉从断肢开始幻痛。 “是因为我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吗?” “离开村子,是佐助君个人的意愿,鸣人,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需要为成为大人这件事情去努力,而不是一味的追逐在佐助君的身后……” 「我会处理一切,忍者的问题也能全部靠我自己处理,无论是刑罚还是处罚,全部由我亲自动手,仇恨全部都会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然后全部的村子都由我来统一」 “佐助的哥哥在被秽土转生之后和我说,不管变得再强,都不要独自一个人背负一切,那样一定会失败,佐助不是离开村子,宇智波鼬离开之后,他根本不想活了!” 为什么会不想活下去? 樱急切地拽住金发少年的衣角,“不是那样的,鸣人,佐助君临走的时候和我们不是都约定过吗?” “我想把他抓回来告诉他我是他的兄弟,我来做理解他、保护他、改变他的唯一。” “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少女的忧愁从那张落魄的脸转移到无法回来的右臂,她或许想问为什么一向只会嬉皮笑脸的笨蛋会变得如此歇斯底里,也很伤心所有追逐的梦想因为鹰少年的消失而变得虚无缥缈。 “小樱,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寂寞。”到底是寂寞还是伤心,愚钝的九尾根本说不清,只是平复心情之后笑嘻嘻地擦掉了所有眼泪,“但是,没关系。” 为什么又变得没关系? 樱的失落转瞬即逝,或许是因为已经度过十八岁生日,成年的樱笑着说,“我和师傅会治好你的手,很快你就能恢复的比以前还好,不要担心,第七班会一直存在,等你的手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找他。” 曙光从天边慢慢升起。 “樱,你在那里干什么?”是樱的妈妈,春野夫人。 “妈妈!” 地上的影子渐渐消散,离别前,或许是因为担心,所以樱把手搭在比她高大很多的九尾少年脑袋上,“鸣人,或许在你成为火影之后,佐助君就会回来。” “你根本不明白……” “鸣人?” 「我所说的火影就是用自己一个人的火焰,烧尽五村所有的黑暗,再吞下烧完后的灰烬而活下去的人」 “放任那样的家伙在外面的世界,总有一天,”摸着断臂的鸣人,不知为何开始落寞,“我也会变成孤身一人,因为,小樱也到家了。” “鸣人,鸣人!” 原地只剩樱。 第43章 传闻传说 “扑棱——扑棱——” 传说中,神树守护着隐世的秘密,除了关于末日到来的预言,也将人类诞生最原始的真相篆刻在界碑之上。 “好啦!孩子们盖上书本,现在是关于冒险的随堂考试。”穿着一身破烂,白发潦草不堪的老师乌哨拿着一块白色石头,“月亮上有什么?月亮上有一只兔子……” 月亮上有一处月宫,月宫上有一只兔子。 “我知道!”红头发的火袋比谁都积极,举起手站在人群中央时,眼睛闪闪发光,“兔子的主人叫嫦娥!” “错了,那不是祂的真名。” “哎?” 可是课堂还没有结束,授课的老师拖着小木板又继续阐述关于月亮的流言,画着圈,从硕大的地球到渺小的月亮,直到一个“怪物”出现。 “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来了一位美丽又强大的女神,她拥有一双无与伦比的美丽眼睛,看待万生万物皆如神明慈悲,千千万万的岁月让她那头纯白的头发垂落土地,以及……”邋遢的乌哨老师假装咳嗽,暗示他的学生积极响应。 于是,藏在角落的椿淡淡开口,“那对异于常人的角和绝对纯粹的白眼,是神的象征,更是权与力的基石。” 也是在这时乌哨刚好在名为地球的人间种下了一棵树。 “这颗便是女神飞离地球前种下的种子,也就是世世代代守护我们的神树。” 神树向天而生,其根落地而长,从卯之女神在这片土地种下第一颗种子开始,无穷无尽的力量开始汇聚于此,乌哨模拟着群星运转的规矩,从黑板环绕地球,等转了一圈,又把新的疑问推还给学生:“神树是守护我们的力量,眼睛的注视和真心的祈祷是将信仰送上的仪式,那么我们是什么?” 什么? 到底是什么需要生活在神明的树冠下? 又是如何的存在无法离开母亲的怀抱? 躲在角落的女孩有一头柔顺的栗色卷发,“祭品。” “呲——” 一瞬间,房间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在最中间的安纲身上,小女孩的脸上有异常繁复的纹身,从距离最近的司南扯着她的衣角,到火袋满脸的震惊,山杖目瞪口呆,到拖着小板凳的乌哨老师强行按住愤怒的椿。 “你再说一遍。” “小椿,我们不都是被关在这里神树身边的异类吗?”哭哭啼啼的安纲小姐似乎觉得很委屈。 “她们又吵架了……” “小纲……” “好可怕的女生。” 学生中唯二的两个女孩,关系似乎并不融洽…… “安静。” 眼睛从黑色、蓝色、褐色到绿色,又从安纲转移到老师的手上,粉笔不断在黑板上磨擦变成圆圈从最外层、次外层……层层环绕,直到最后变成了一颗白色的眼睛。 第51章 “我们是神的爱子,孩子们,记住深渊的预言。” 学生的答案并不准确,但是所谓真言确实贯穿至此。 “神说。” “从深渊诞生的一切注定回归深渊,此后百年,唯有等待方能永恒。” …… 可是恨意并没有随着等待消失,激烈的争吵更是如瘟疫一般从神树庇护下的囚笼缚根而生,各种各样的猜测、嫉妒、愤怒不断环绕树影之下,如莫比乌斯环状的湖水倒流不止, “异乡者……” “忍者……” “白眼……” “男人……” …… “扑棱——扑棱————” 飞鸟从林中出发,枯叶落下,莫比乌斯环状的湖水倒流不止,预言的隐秘不断随着神树的根系蔓延,等飞鸟啼鸣,隐藏在树林中的众人才缓缓出行,精致的农家小屋内,房屋中的风铃被巨大的铃铛更换,祈祷的声音才幽幽响起。 “大家也该满意了吧,红眼睛的哥哥已经离开了,灯塔里的爷爷也死掉了。” “铛——” “各位,要听妈妈的话,要是不听话,大家都会死掉的,”稚嫩的声音从更加深切的黑暗传来,“现在该进行祈祷的仪式了。” 烛火于黑暗中散发微光,穿着白色衣袍的信徒们匍匐跪地,将禁忌的果实匆匆奉上餐桌的高台。 “咔擦——”是苹果被啃咬的声音。 “占卜说今年的收成会很好,”餐桌之上是一个绿眼睛的孩子啃咬着苹果,红着脸,憨态可掬,“对哦,妈妈她最近不会回来,所以村子里的事情还是要麻烦各位了。” “咔嚓——” 银白色的面具从白袍人的衣袖出现。 “妈妈说大家一定要好好保护白眼睛的姐姐,只有那样才能看见属于我们的未来。” 众人的未来皆以藏身面具之后。 白眼,是传说中的果实,更是神树诞生之初的全部。 第44章 坍毁之城 群蛇游走之中,万物都是虚假。 只要走进深渊。 “乌哨老师,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教学的密室里,胖乎乎的山杖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好奇地提出心中的疑问。 “啾——” 而推开窗的乌哨,刚好看见鹰从湖水的中心高飞,飞翔之后穿越迷雾,消失无踪。 “那家伙……还真是和野兽一样,但是很可惜,没有人能离开神树所视的范围。” “祭司大人说,神树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死去。”旁听的椿躲在阴影中。 “哼,那群胆小鬼才不可能和你们小孩说真话,十年前,我和丹波一族的药师就抵达了最边境的位置,”乌哨高指天空,乱糟糟的爆炸头下是无法掩藏的疯狂,“那里便是藏着长生不老药的‘死城’。” “长生不老……”椿从阴影中站出来,“老师,有能让死人起死回生的药吗?” “进入深渊就意味着再也无法回头,在过去所失去的一切注定无法在新的未来挽回,”乌哨的视线从天边垂落,低着头看向椿时又变成了另一种疯狂,躯体的裂缝从皮肤开始,等深入胫骨,“亡者早已进入轮回之中,就算有能让躯体复生的灵药,也没有召唤灵魂的秘术,只要死去无法便是彻底的告别。” “召唤灵魂的秘术……” “好了,好了,反正只有你们两个小家伙在,我就和你们讲讲十年前的冒险,故事就先从最危险的地方开始。” 山杖与椿彼此注视,然后叹了一口气,老师又来了。 【时空传送门】 “我和丹波药师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山体最高的位置,当时我们以为只要跨越这座这座囚禁我们的高山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但是……” 穿着黑袍的忍者站在白色的境界前,无论如何都无法迈出下一步。 “撕裂的痛感最开始从灵魂开始,或许该称为查克拉,那些流经在筋脉中的力量会突然开始膨胀,不断寻找血管中隐蔽的位置,就像被磁场吸引一样逼得你不得不的往后退。” 但是鹰少年执着地迈开了第一步。 “老师那你脸上的伤疤……” “我想着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才触碰到未来,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如果不回头,巨大的引力就会就会将人类脆弱的躯体彻底撕裂,自由的结果也就剩下死亡。 “那您回头了吗?” 回头? 就算回头也是无路可走,如果回头,走到现在又还剩下什么意义? “我不能回头,”乌哨摸了摸脸上无法治愈的伤疤,“但是神树的枝干将我从死亡中拖拽出来。” 白线之上,突然升起的枝干将自己编织成坚不可摧的壁垒,潜伏在地下的纯白枝干破土而出,迅速生长之后将固执的忍者打回城墙之内。 “磅——” 黄沙消散,鹰少年将自己的手臂放在脑后,不断撞破风化已久的古老建筑。 “磅——” 第二道,楼层坠毁 “哐——” 第三道,直到巨大的响声从室内的青铜鼎中传来。 神树禁区内,只剩山杖留在乌哨的身边看着神树东侧的异变。 他问:“老师,死城是在那个方向吗?” “哼,”乌哨退了半步,走到教室的中央,敞开怀抱,开始转圈,“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周而复始,这个囚禁我们的环就是死城。” “老师,您又在开玩笑吧,整个环!”山杖惊掉了下巴,“那该有多大?” “咳。” 坍塌毁灭的城市中,穿着黑袍的少年从口腔中吐出淤血,等完好的右手捋起额前挡住视线的刘海,整个城市的倒影也就浮现在少年眼中——由木材搭造的建筑形形色色地遍布于平地之上,天光大倾之下,飞鸟不断穿梭于褪色的壁画之上,层层楼阁巧夺天工。 “咕咕。” 突然出现的白兔子站在阳光之下,而阴影之中是褪色的城市和毫无生意的少年。 “咕噜咕噜。” 蹬着腿不断跳跃的兔子慢慢靠近,那双无辜的红眼睛开始锁定鹰少年白皙的颈部,大张的唇瓣不是可爱的兔牙,而是血腥到恐怖的锋利獠牙。 “【天照】” 万花万象的变化中,黑色的火焰从写轮眼中凭空出现,直到恐怖的兔子被烈火焚烧。 “咕咕。” “咕咕。” “咕咕。” “咕咕。” …… 更多的声音从鹰少年的背后,从鼎内,从房屋中,从木舍里,从左到右,血腥围猎。 “【千鸟】” 纯白的类属性查克拉在一瞬包裹右手,如剑似刀的斩击随着忍者不断变化的身形快速转移。 “【天手力】” 血不断地从兔群身上滴落,恐怖从兔子身上转移到屠杀一切的少年脸上,他抿紧嘴唇,注视的目光从血色转移到影子里,然后微笑着挥舞刀刃,开始提前享受宿命注定的疯狂。 是死亡…… 是复仇…… 也是带着恨意的赎罪…… …… “那座城市除了一群已经被炼化成僵尸的脱兔,还有数之不尽能够吞噬所有的虫子。”乌哨掀起自己的袖子,细碎伤疤如蜈蚣一般恐怖,从十年前到今天还是黑色的毒素,“其中蟾蜍的毒最难解” …… “磅——” 巨大而轰鸣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在坍塌的建筑群中爆发,钢丝游走,赤火燃烧吞噬一切藏在暗处的毒物,蜈蚣、毒蚁、蝎子…… “【火遁·凤仙火之术】” 忍者口中喷出的小火球向四面八方散开,攻击的轨迹从天上飞旋到地下,火焰之中除了炙热的灼烧还有手里剑将蟾蜍死死钉在青铜鼎之上。 “呱……” 那些死亡的呻吟简直和曾经听到的虾蟆声一模一样,规劝教导、强迫接受,赤火将蟾蜍的尸体随同心中最无法接受的真心话一起灰飞烟灭。 “你早就该死了。” …… “老师……” “傻孩子,你不会以为这些就是我当时遇到的危机吧?”穿上衣服的乌哨突然摆开双手,“从刚才开始我和你讲述的一切不过是那群藏在死城的怪物用来炼药的材料。” …… “哒哒哒——” 鹰少年的脚步隐藏在阴影中。 “【通灵之术·青蛇】” 白眼散尽之后,青色的蛇尾立刻率向阳光之中,等蛇摇摆,从尾换头,刚好是蛇瞳闪烁。 “好久不见,佐助大人。” …… “我和丹波药师推开药鼎之后,打开了地下通道,”乌哨的表情越来越夸张,“你猜猜,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难道是……”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那里塞满了吃人的妖怪。” …… 第52章 “嘶嘶嘶——” 千万条蛇跟随着青蛇的蠕动,从洞窟之外张开獠牙,将一切吞噬殆尽,蛇身缠绕神树根系,绿色将白色摧毁殆尽。 粘稠的液体不断从那些名为白绝的怪物躯骸中慢慢溢出。 “嘶嘶嘶——” 蛇的声音太过刺耳。 等一切纯白转换成浓稠的黑,这一天又变成最开始的样子。 “【饿】” “【神罗天征】” ……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 “老师,”树屋里的孩子伸手指着天边的,早已腐朽的神树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摇曳枝干,他们询问,“那是什么?” “忍者。” 第45章 天葬断崖 飞鸟从南到北,无数白色的根须屏障般耸立于高山之上。 “轰——” 暴力的战斗中,所有白色不断吞噬那位黑衣黑袍的黑发少年,从地下到地上,等拖行和束缚的动作再次升级,约束成网,青蛇如雨后春笋骤然而出。 “【千鸟】” 带着雷属性查克拉的白色流光不断挥舞在白色囚笼之中,笼子的鹰从被拖行到断崖之上,直到坠落。 “佐助大人!” “青蛇,在没有彻底摧毁这座城市的结界前,不准停下来!”可是鹰少年却摆开双手、放弃战斗,开始凝视深渊。 那是最深最深的黑色。 “轰——” 又是轰鸣,青色的巨蛇开始张大嘴巴不断游动于环壁之上,从原点复始,如吞天巨兽摧毁古城的一切痕迹。 …… 只是抬头望天,坠落的感觉越发明显,天空又变成了很多人的面孔,那些人的长相在过于漫长的记忆中逐渐模糊,就算是剩下的声音也陌生到让人觉得奇怪。 “佐助,我会永远爱你,相信你的所有选择……” 如果是爱的话,为什么执行的手段是欺骗和隐瞒? “啾啾——” 金黄的雀鸟飞向碧蓝天空,抬起头眼前是不知何时长长的黑色碎发和躲在虹膜里的幻影…… “佐助,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如果是喜欢的话,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否定个人的意志? 那些人的影子再一次重叠交加,和剧烈的疼痛一起蔓延就算撕裂□□也要烙印在灵魂上,空洞无神,疑惑动摇的狼狈和自我折磨的痛苦逐渐随着水光浮现,又被脚步带动的阴影掩盖。 “啾啾——” 如果是小鸟的话,是不是这一切就能得到答案? “啾啾——” 被强制的放弃,被强制的选择,被强制的安排,被强制的理解…… “啾啾——” 爱…怎么就变成了那么面目全非的东西? “鼬……” 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和理解吗? “鸣人……” 鸣人,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羁绊吗? “呼呼——” 有风。 “哈哈哈……” 太奇怪了……窒息让头脑发昏。 “佐助。” 父亲总是太多责备。 “我知道……我都知道。” 母亲又消失得太久。 “你……” 如果…… “没关系,把所有事情交给我,不要害怕。” 如果对……蛇的感情也是错的,那到底还剩什么是正确? “到底该怎么办?” 缠绕在脖子上的枝干越来越多,直到黑暗继续覆盖。 …… “宇智波,不要忘记你的立场。”都是蛇的声音。 …… “当蛇吞噬的越多,一切困扰也就越来越大,而宿命也会逐渐增长,直到咬住尾巴,自我吞噬就变成衔尾蛇之环。” 声音从室内传来,小屋里所有的孩子都挤在窗边,断壁之上那些,常年不可消散的浓雾在这一天彻底消失,这一天所有汇集在笼子中的囚徒都抬头看着秘境最边缘的城市不断轰塌,蛇从地下绝望的席卷一切,吞噬、毁灭、报复,只要摆尾,那些恐怖的声音就不断在整个山谷中回响,而断壁之上如无数繁星璀璨闪耀。 如泣如诉,如歌似怨。 关上窗,拉起帘子,房子里的乌哨继续向那些一无所知的孩子讲述从前的冒险。 “离开那座死城,我和丹波药师带着长生药,继续沿着岩壁步行,直到所有能走的路都走完,下方是万丈深渊。” “深渊?” “是的,你们可以把我们生活的地方想象成一个……对,”乌哨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盆子,又将半个圆覆盖在盆子上,刚好覆盖盆子下不断流动的水,“我现在把这个圆扩大一圈,这个小小的环就是适合我们生活的区域,而凹陷的地方就是深渊。” 所有孩子围在模型边,看着这个古怪的东西。 “老师,深渊之下是什么?” “是死亡。” “死亡又是什么?” 铃铛在沉默又狭隘的小屋内响起。 “好了好了,大家想不想知道,老师和丹波药师在大断崖上发现了什么?那可是超级大的奇迹,我保证一定是你们最好奇的东西。” 所有枯燥的铃声很快又被老师的声音覆盖。 “叮铃当啷——” “向下攀行的时候,最开始我们遇到的是一只羊。” “羊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是啊,我和丹波药师都对此非常疑惑,但是当时却被饥饿冲昏头脑,追着那只羊,差点被伪装成植物的鸟吃掉,我和丹波药师被丢在鸟巢里等了很久,等我们意识到那只鸟是想把我们当作虫子,作为未出世雏鸟的储备粮时,我们赶紧发现了鸟巢后的洞穴。” 混乱的问答,完全没有整理的回忆把所有人的逻辑扰乱成一团毛线,而冒险者却还是孜孜不倦的讲述他的过去。 “一路沿着洞穴前进,我们在那里发现了数不清的矿物,有宝石、有硝石、有数不清到无法想象的财宝。” 只要坠落…… “越往深处走,饥饿的感觉就变得越是奇怪,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很多破碎的尸体,听到过千奇百怪的惨叫,甚至在离开洞穴之后还看见人类干瘪的尸体被悬挂在玉桂树上。” 只要好奇…… “在那个地最危险的就是遇到……” “老师遇到什么?” “这个就不说了。” 第46章 彗星之眼 陨石滑落天际,剥开夜幕,辗转繁星,只要闭上眼睛,伸出手。 “这是最后一个一百年。” 叶落而去,影子从火影大楼慢慢延伸至影岩后的密室,戴着黑面罩的卡卡西,按下电梯的按键。 “纲手大人,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密室之内悄无声息,巨大的玻璃罩泛着幽幽绿光,等卡卡西跨越所有刚好在最初的位置,看见一双特殊的眼睛,卡卡西摸着自己的左眼,那个位置曾经长久属于地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那是大蛇丸留下的东西。” 听到声音后,卡卡西绕转玻璃柱走到更深的黑暗,各种培养皿与变化的残肢掉落在核心的树木之上,如异果般结成,戴着眼镜满头大汗的纲手似乎正在为其中的某个难题困扰。 “卡卡西,你作为暗部曾经的一员应该不会对这些感到意外,该如何处理那些你可以自己定夺。” “纲手大人,我今天过来是为了鸣人和凯的事情。” “柱间细胞并不是万能药,我和大蛇丸所学的医疗知识也完全不是一个体系,推动项目,制造能够让查克拉流通的机械假肢已经是我的极限,接下来的事情如果任其发展,恐怕……” “您是担心会打破木叶长久以来的和平吗” “是生而为人的底线。” 木叶从很多年前扎根在这片特殊的土地,从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彼此妥协,到今天,打破血统常规,让来自村外的旗木一族成为六代目,千手一族最后的纲手姬离开困扰她人生的密室之后,绕着旋转台阶一路往上而去。 “我和大蛇丸不一样,所有学到的医疗忍术都是延续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的知识,召唤蛞蝓、阴封印……流淌千手一族血脉的人都相信只要控制查克拉,生命中未知的力量就会如树木爆发,断肢重生,返老还童,拯救不该死在战场上的人,让生命继续这就是我所认为的医学正统。” 环形台阶如蛇似影,走在前端的纲手姬将自己的影子分裂成蛞蝓的模样,直到停顿于某扇大门前,裂开的影子重新融合,扭曲成蛇。 “让死者复生,追求禁忌的永生之术是错的。” 蛇在瞬间被蛙吞噬。 门开了。 “如果你是真心为鸣人不会等到今天才来找我,别撒谎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到底又惹了什么麻烦?” 六代目与五代目之间横隔的窗,如眼睛一般映照着窗外的景色。 第53章 “怎么会,宇智波一族早就灭族,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写轮眼,”卡卡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所以,我希望纲手大人能和村子里的两位顾问好好商量一下如何保护‘佐助’这份遗产?” “遗产?”纲手姬将房间内的石墙关上,嘲讽的声音在黑暗中不断回荡,“宇智波一族最可贵的东西可不是宇智波佐助,你自己不是也得到过吗?” 写轮眼带来的短暂快感让13岁失去一切的旗木卡卡西顺利拥有一切不可思议的力量,拷贝被忍术世家垄断的术法,只要观察就能得到所有想要得到的知识。 “既然来了,就好好听听。” “是。” “我的爷爷千手柱间,”纲手在打开第二扇门的时候,顿了顿,很快继续开口,“木叶的初代目在死前说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六代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从木叶隐村建立至今已度过六十九年的风雨,所有村子的人都将自己的终身奉献于养育自己的村子。 “兄弟手足之情确实让人难忘。”卡卡西隐于暗中,遮住气息。 “宇智波一族曾经是木叶隐村建立的缔造者,初代目将宇智波斑视作共知理想的兄弟,这份感情甚至超越和他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千手扉间,如果那家伙没有背叛村子,木叶的二代目或许……” “纲手大人,这些年木叶可从来没有脱离过三代目大人的掌控。” “错了,是二代目。”纲手转身继续向下蜿蜒,“三代目和那些难缠的顾问,以及被宇智波佐助杀掉的志村团藏都是二代目意志的继承者,被你们驱赶出去的大蛇丸同样也是。” 此时此刻,木叶的五代目站在黑暗中一拳轰碎第二个房间的石板,视线从内转外,刚好就是影岩之外,木叶第二任火影所看到的世界。 “创建暗部,组织根部,甚至是通过解剖忍者的身体发现忍术的奥秘,火之意志活在太阳下,但是影不行,所以即便我拥有千手一族的血统还是无法在当年获得实质的权利,医疗忍者无法成为配置,战场上死去的人多到无法数清,我的弟弟,我的爱人都已死去,作为五代目也没有守住想要守护的人。” 木叶的六代目活在阴影中。 “旗木卡卡西,木叶病了。” 除了眼睛属于他自己。 “我知道。” 大战之后,木叶隐村如一棵长眠的巨树,平静地存活于火之国的某处,风吹柳絮,长夜故去,等一乐拉面店的拉面拉成圆圆满满的样子。 “小春,前大名被刺杀的事情看来还没有传出去,这次,我们不如扶持一个新的傀儡。”水户门长老拿起筷子,将豚骨分成两半。 “日向一族作为大名的眼睛监视木叶那么多年,要是真的处理掉,还真有点舍不得。”小春顾问倒是对鱼板过分爱重,“旗木一族、油女一族、犬冢一族这些年倒是融入村子。” “白牙当年要是没死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又不是没有处理过。” “好啦好啦,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七代目的人选吗?如果能吞并掉日向一族,那合适的人选可就不只是鸣人了。” “纲手还活着,樱不行。” “那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 面条如丝如履,直到最后那些白色的触须散落在秘境的边缘,只要加快脚步,黑色的眼罩遮住左眼,稍稍留长的黑发盖住面容,沉默地迈出脚步,面容冷峻、头皮发麻、神经僵痛。 此刻也只剩战斗的大脑无比清醒。 灯塔之中除了皮囊标本,还有各种各样被完好保存的眼睛,羊的眼睛有横纹,豹子的眼睛是竖状,虫类多是复眼,那么多不同的眼睛也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看到世界的全景,所有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宇智波佐助,好久……不见。” 流星划过之处,璀璨消失不见,白袍之下,是纯白的全部,没有眼睛,没有面容,只剩银白色的面具将所有不正常的恐怖同化。 第47章 灰烬咒印 黄昏之时,等鹰少年提着刀从梦中追着影子逃离现实,只是看着和所有人一样的面孔,刚好就抵达蛇所指引的花海。 那是银白色的痕迹,也曾属于过去的宇智波一族。 “木叶……” 神树的影子在太阳的投射下覆盖鹰少年的身躯,更是将他身上斑驳的伤痕藏在黑袍下。 “呼——” 只要风吹过,血的味道就随着少年额角的碎发不断飘散。 直耸入云的神树高不可攀,而那个站在神树下穿着纯白忍袍的女人也是,那头漫长又柔顺的黑发被红线束缚,那双包裹在绷带后的眼睛,那些铭刻着木叶的痕迹每一样都让这位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叛忍感到…… “还真是既虚伪又让人恶心。” 只要迈开脚步,就能走到她面前,只要低下头注视十七岁的她就会想起九年前的那个晚上,与这个让人恶心到呕吐的女人身高一致还没长大的哥哥。 “抱歉……” 恨他,恨到难以呼吸,恨到希望所有人的面孔都变成他的样子。 可是所有人都带着面具。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想明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属于少年的轻柔声音随风而去,“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道歉,也绝对不会原谅木叶施加给宇智波一族的诅咒,你必须听从我、服从我、跟随我,执行我所有的命令,而我必须复仇。” “但是……木叶的大家也不全是凶手,佐助君,你听我说……”日向一族的继承人哽咽着,弯曲了自己的脊梁骨,伸出手渴望哀求的时候。 “啪——” 是火之意志被个人强烈拒绝的声音。 “不要,我不要你的解释,更不会接受你说的任何一句企图洗脑我,让我屈服,让我变得和你一样软弱、愚钝的废话。” 太阳西行,阴影更是从神树转移到了鹰少年,黑幕之下只有那双被诅咒的异色双眼扭曲地注视着视线之下的人,她的表情从哀求到奇怪,所以绷带后的眼睛还是白色的吗? “我和你不一样,宇智波鼬是我亲手杀的,而日向宁次在战场上被宇智波一族的人杀死。” 戴着面具的忍者咬紧牙关,悄悄地从袖口处取出一朵花。 “啪——” 花落在了地上,这一巴掌不仅仅是打在了日向一族荣耀上,更是最后的宇智波向整个世界证明一族的傲慢从无败落,黑袍之下是同样属于忍宗的白色衣袍,此时此刻那些血色无比显眼。 “日向,你太扭曲了。” 花也好…… 毒药也好…… 甚至是那些名为“爱”的劝告也好…… “用那种肮脏的东西来逃避现实只会让我恶心,”因为感同身受的理解,所以愤怒才会实质地体现在那颗红色的奇迹之花上,从一轮、二轮、辗转到三轮,“你和木叶都一样,都是杀害自己血亲的凶手。” 越是恨他,怒意就越是汹涌澎湃。 “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旁观者逼着善良的人不得不选择那条毁灭自己的路。” 越是愤怒,就越是无法忍耐,那双属于复仇者的手,粗糙又充满血腥伤口却愈来愈紧,直到张开嘴,啃咬在猎物纤细的脖颈。 “【天之咒印】” 纤细的、白皙的、就像十三岁的时候,渴望追逐哥哥的那个宇智波佐助,背弃所有虚构的幸福,接受来自蛇的诅咒,咒印是虚假的谎言,但是跟随蛇的那些年,该死的大蛇丸确实把所有学识倾囊相授,从武器、到替身之术再到精神的高强度压迫…… 那些年……如果不是因为对鼬的恨意,活到今天的宇智波佐助又怎么会变成空无所有,只知道自我欺骗的空壳? “记住你的立场。” 注视从来都没消失,与能够透视千里的白眼不同,写轮眼的最基本的能力除了拷贝就是细致观察,只要看着她,观察她面具后所流露的短暂痛苦,只要折磨她,就觉得那是比任何药都有效的救治。 可笑……可是,都怪木叶的人太残忍…… “宁次,恨我,”或许是““阿芙蓉”开始起效,木叶的忍者开始陈述自己的孽障,“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不是宁次。”回到现实的鹰少年先一步松开手,“木叶也好、鸣人也好,从今天开始如果不顺从我,我就杀了你们。” 漫山的阿芙蓉从树丛中蓬勃而生,以及彼此的恨意也是。 “【豪火球之术】” “呼呼——” 大火从花中燃烧的时候,山丘上只剩白色的人影,黑色的灰烬从坑中飞扬,缠着绷带的她才开口,“如你所愿,所有白眼都会毁灭。” 这样的恨还要怎么偿还? “那不是我的愿望。”施术结束的时候,鹰少年离开了花,更是擦掉了牙齿上残存的血色,“从来都不是。” 第54章 …… 等火焰从染血的衣服不断蔓延到初春的阿芙蓉,恨意随同成千上万条突然出现的蛇一起攀行而去。 火焰熊熊燃烧,炙热无法停滞时。 她说:“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一样都是遵循血脉和荣誉的家族,白眼依靠每一代中继承最完美血脉的人向未来传递,继承人并不一定是一族中的武力最强者,但是能够继承家族的人一定承担着未来所有的期许,和过去所有犯下的罪孽。” “噗嗤——啪哒——” 火势越来越大,燃烧的阿芙蓉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香味,直到万花筒写轮眼出现。 带着恨意,藏着绝望,所有的注视只是看着那个已经毁灭的白眼,躲在影子里的宇智波佐助大喊着:“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那位高高在上的日向一族继承人在风中诉说着所有的秘密,从被绷带束缚的白色眼睛,到日向一族的对武学的偏执,从宗分家残忍的对立,到笼中鸟可怜的乞求,“痛苦是一个家族成长的必经之路。” 争执着。 鹰少年反驳:“不够,远远不够!” 祈求着。 鹰少年怒斥:“木叶?我凭什么原谅他们!” 甚至是把自己埋葬在土壤中哀求。 鹰少年低头:“阻止我,就算是鸣人,也必杀。” “滴答滴答——” 血和泪刚好被缠绕的绷带阻止。 鹰少年最后的回复变成了其他:“我的承诺同样有效,找到写轮眼就留下你的命。” 那是一族的荣耀。 “但是如果你不接受复仇,我就杀了你。” 比巨树高大,比历史长久,血脉在不同人身上通过意志传递同一种信仰,磅礴的大地从周围的群山开始环绕,直到将人类栖息的土地变成无法踏足、更不能逃离的秘境。 “如果你不服从指令,我就折磨你。” 敌对也好,仇恨也好,哪怕毁灭也无法停止,所以蛇才会疯狂从宇智波一族覆盖的阴影中奔涌而出。 “如果你的白眼是无用的,我一定会抛弃你。” 火势突然如天覆盖。 “磅——”是拳头砸在树上的恨意。 怒吼声、质问声、尖锐的嘲讽,直到有人摘下花又盲目地把花吞下。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木叶……天翻地覆。” 那是比诅咒还可怕的决心。 是比仇恨还罪恶的诅咒。 因为恨,所以阿芙蓉的安抚才能即刻在口腔中生效,幻想的梦里,所有璀璨的阳光总有一天能够平等地照耀在所有人身上,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染血的衣角蔓延到现实中的裙摆,引火自焚却也确定了火的温度。 红着脸的她在火海里说着一个结果。 鹰少年同样回答:“用不着你担心,从今天开始什么都不要去思考,也不准和我说话,忍耐吧……直到哪一天强于我,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甚至被你杀死,但是现在,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千千万万条蛇同时张开嘴巴,将花吞噬,火焰也就此熄灭。 可是她还是很紧张,所以张开嘴的时候,心中的执着就变成了另一种绝无可能的期盼。 “放下仇恨……”鹰从低洼处走向山丘,等蛇环绕在宇智波佐助身边,从脚踝缠绕到脖颈,所有的呼吸就像恨意缠绕,“从来都不可能放不下。” 火势在风中湮灭,直到断臂的痛变成诅咒,完好的右手掐在白眼一族的呼吸上。 “杀了我。” 到底是谁的声音? “呼呼——” 等鹰起飞,所有感情又被风卷成了另一种绝望。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除非我死……” 因为执着的复仇,所有人开始学会接受痛苦,也是从今天,所有该说的话都说尽了,残花败落同样能够化为滋养秘境的肥料。 只是恨意…… “祭司,花没用了。” 所有无力伴随灰烬消失在风里,可是藏在秘境深处的祭司也无能为力。 祭司看着已经消失的阿芙蓉说:“那就别再执着了。” 第48章 如梦非梦 血脉将家族的荣誉和个人的尊严通过人的方式不断跨越时间传递。 从信仰…… 到武学…… 直到心对世界的承诺。 “白眼的忍者。” 越纯粹的灵魂越无暇,越是无暇就越早感知到世界的恶意,从继承人背负数不清的死亡开始,错误也在不断延续。 “花,可以救你和你的朋友。” 窗外是盛开一地的白霜和白霜覆盖下的粉色花朵,窗内,有人无力地坐在月色下,听着风声、看着雨露,直到如蜘蛛丝般绵长的纱布散落在地面,回归到暗处,那些不断滚动的白球如巨木的根一般蔓延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她说:“我没有朋友。” 漫长的冬天从成为继承人开始,就注定孤身一人。 所以,等在秘境的女人才会蹲下来捡起“根”的始源,将白条缠绕在手中,“如果觉得痛苦就吃掉花,如果无法接受现实也可以把花吞噬,白眼的忍者,我们真的非常感谢您还愿意来到这片土地,我们会竭尽所能满足您所有的愿望,只要您愿意……” 愿意什么? 所有如梦之梦循着时光转瞬,跨越一切又到了下一个深夜。 “嗷呜——” 有兽从梦中飞往高处。 “你是对的,但是……” 淅淅沥沥的雨声骤然出现,幻化成无法挣脱的迷雾将狼和狼群中的少年围困在原地,无形无影的人群穿梭不断,等变成一双双消失不见的眼睛,就听见久违的声音,那是一双介于生死的白色眼睛。 那个穿着白袍的人说:“让所有活着的人变成尸体,这样的事情……对你,太残忍。” 对她的恨意又变成对鼬的感情,有梦把所有已知的恨意裹挟成未来的样子,梦从鹰的展翅开始,到乌鸦泣血。 “鼬。” 血在梦里出现,从那个人的影子站在电线杆上与明月同行,心中的恨意再也无法抑制,呼吸变得迫切又急促,眼睛从原本的黑色幻变成异常的花。 痛…… “你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吗?”眼泪从眼眶溢出,她说,“还是错误也能扭曲成正义,” 梦里白眼随同呼吸一起越来越近,直到咽喉被根茎扎破,陌生又湿润的手流淌着特殊的粘液,变成蛇又蜷曲成异变的形状,花的触角吸食着人类的爱恨欲念,而那些丑陋的根狠狠扎在年轻生命的骨血筋脉中,血从心脏开始流通,直到眼睛开出了不可思议的花,所有折磨又化为实质的怨恨,耳边的声音又从鼬的声音变成了其他族人的尖叫。 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佐助,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必须为我们复仇! “哈,呼,啊……”是恐怖的喘息声。 “宽恕我……” 是十三岁屠杀全族的鼬? 呼吸无法停止,疼痛从身躯开始蔓延,所以才会在听见脉搏跳动的时候想起哥哥死前的丑态。 “哈呼……哈呼……”难以解释的窒息愈演愈烈。 等那些奇怪的花融于胃液,每一粒种子的都如米粒般缀朔在如梦之梦中,花瓣如绫似绸,微风轻拂摇曳生姿,宛如仙子翩翩起舞。 “杀了我。” 还是十八岁,那个只会带来羞辱和恐怖的杀手? “嘎吱——” 幻形幻影骤然消失,所有的感情突然又变成对阿芙蓉的迷恋。 “憎恨我。” 带着怜悯、愧疚、失落的白色眼睛消失在梦里,对她的恨意还是无法摆脱。 “宇智波,你和我不一样,所以请一定要听我说……” 日复一日,二十一岁的鼬也是这样,在死前把血和恨交给无法呼吸的佐助,红色覆盖少年苍白的面容。 “嘎吱——” 等晚风吹拂铃铛,阿芙蓉带来雨后的凉意,月亮再一次攀登到所有幻想的顶峰,杀了他,还是拯救她? “木叶在等你回去……爱你的人,从未将你遗忘。” 只是恨意变成执着。 “嗷呜——” 等狼群张开尖齿向着浓雾疯狂撕咬,人的影子消失在空无一人的密林中,原地只剩下花的残片,残片在风中破碎变成雪白的粉末,而滂沱的大雨反而如洪水奔袭淹没少年无法挽回的过去。 鼬的骨灰也是白色…… 二十一岁的哥哥没有一个完整的过去,更在结束人生的时候得不到一个属于他的葬礼,大火焚烧仇恨,更把死去的记忆燃烧殆尽,从血肉,到遗骸。 “磅——” 用锤子敲碎哥哥的骨头,那些骨头很轻易地就破碎成粉末。 “咔擦——” 只是把手放在那些白色的遗憾里,就仿佛被无数刀刃切割,二十一岁的兄长和十六岁的宇智波佐助所差别的不再只是那追逐的八年。 第55章 “你的手……” 更是生与死的差别,所有血肉早就与碎片融合一起,连同那些后知后觉的爱和无法消解的恨,所有不同的眼睛在此夜浑浊,无边无际的月色下是永无止境的背叛。 “嘎吱——” 白眼的忍者说:“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回来,我……我知道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去偿还,所以才会在哥哥死了以后,觉得难以呼吸。” 呼吸无法继续,悔恨无法停止,正是因为愧疚所以才会让一直走在前方的背影无法消失。 “把鼬还给我!” 红色的诅咒始终不变,梦醒了,湖对岸的浓雾渐渐散去,屋檐下挂着小小的风铃,窗户在微风细雨中嘎吱嘎吱作响,雨就停了。 “考虑好了吗?” 又要考虑些什么? “嘎吱——” 时间随着太阳下的摇椅慢慢晃悠,等穿着白色忍袍的女人从圈中离开,原地只剩一朵名叫“阿芙蓉”的剧毒之花。 “强者总是压迫弱者,异类活着就是备受排挤,只要呆在笼子里……我喜欢的人,我仰慕的人,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妹妹,还有那些因我死去的……”美丽的白眼藏身在绽放的“阿芙蓉”花后,而白眼的主人只是微笑着说,“大家都太痛苦,所以我也很痛苦。” 苍白的、虚弱的,甚至连那些破碎的伤口也被绷带束缚,她在浓雾里消失。 祭司说:“我们一直在等你。” “活着实在太辛苦了。” 如梦之梦的诅咒从把花碾成碎末开始。 “那是所有人的心愿。” 假话或许是错的,但是真话却更刺痛人心,所以那些用假话掩盖真相的人才会在一开始就带上面具。 所有人都害怕…… “……会恨我吗?” 祭司说:“不会,所有的等待都很值得。” 又在浓雾中变成尸体,握着花的人躺在地上,听着地脉磅礴的心跳,炙热的岩浆如同人类血管中的血液不断涌动,咕噜咕噜,只要闭上那双看不见命运的白眼,也就放下了所有所谓的执念。 “白眼姬。” 还是梦…… “那就放下仇恨……” 从黑夜到白昼,直到一切非梦之梦回归现实,虫鸣鸟叫破散在空气中,等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的残片,易碎、脆弱却无比锋利,从斑驳的棱角到破碎的边缘,光与影渐渐扩散在卧室,填满整个宇宙。 刚好就是一双眼睛。 “仇恨最难放下。” 又是写轮眼。 眼睛的主人和那双眼睛一样可怕,现实里的宇智波佐助重复着梦里的样子抬起手,而一旁破碎的镜子同样照着影子里的少年——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面容冷峻,毫无感情地看着手上的疤痕,只是看着,就顺着那些纤长的手指想起为了战斗的疯狂,有细碎的刀刃伤、钢丝伤,也有连火都温暖不了的痕迹。 从火之国开始,大名府坻、木叶隐村,包括这个糟糕无比的世界,只要活着,现实的恨意随着怒火高涨不断。 “嗙——” 到底是为了发泄而重击在木板上的声音?还是因为无法忘记痛苦而向这个世界寻求帮助? “该死……” 胸腔随着呼吸起伏,黑发遮住了眼睛对整个世界的探究,一切混乱的记忆和感情就像被团在一起的毛线,细细思考,拨开层层迷雾,查克拉也随着意识的运行缓慢恢复积累。 “……你们…所有人都该死。” 该死的人有很多,要复仇的对象也完全数不清,可是……鼬死了。 “哈……” 赤裸躺在病床上的鹰少年还是和从前一样张狂,飞扬的黑发如尖刺耸立,凌厉的五官高耸在纯白的面孔中,所有的恨、所有的爱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在这段时间的修养中变本加厉。 “啪嚓——” 镜子碎落一地,心里的痛苦根本无法忍耐。 “哈哈哈。” 疲惫地扶着床沿起身,从床上穿越镜子的碎片走到门边,那张脸符合所有世人对宇智波一族的偏见,冷淡、冷漠、无情并且……腿脚不受控制,现实的绝望又让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化为灰烬。 “这……” 这就是过度使用轮回眼的副作用吗?被掏空的查克拉,和脱离掌控的状况,还真是…… “……到底是谁?” 到底是已经死去的宇智波,还是应当活下去的鼬?碎掉的镜子也照不出任何人影。 “咔擦——” 打开门,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无论多痛苦,也不会有正确的人给出想要的答案,因为最重要的鼬已经死了,而哥哥的尸体…… 第49章 比之巨树 只要是关于树,就会有很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遐想…… 太阳出于巨树之下,而巨树则在天照大神管理的高天原中赖以生长,国人以果实为食,以树皮绩布为衣,以巨树皮为纸,神树滋养万物更在之后的数万年成为权和力的象征。 受到神树偏爱的人类将被赐予等同于神的力量,弱小者获力重生,胆怯者因爱永恒,就像孕育生命的母亲会将自己的血肉凝聚为一颗颗承载生命的蒴果,临产之时的羊水除了保护新生儿,更是母亲的痛苦和眼泪。 “秘境一族的人生来便是神树所孕育的生命,我们确实受到神树的保护,但是也因此成为他人眼中……延续生命的果实,”一个人整理教室的椿将窗户重新打开,孕育生命的神树或许在秘境人眼中慈爱万分,可也无法摆脱那些沉重到难以喘息的压力,“祭司大人说,要把神树当成母亲一样敬畏。” “那个女人真是疯子,”撕掉膏药的乌哨老师呲牙咧嘴,“当成母亲那简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我今天会被关起来完全是因为……” “好啦……老师,你不要老是抱怨村子里的人,婆婆总是给你送新衣服和食物那也是对你的关心,你真是太奇怪了,怪不得丹波阿姨要和你离婚。” “啊啊啊啊啊啊!椿,你这个坏家伙,别撕了!” “活该。” …… 又是一天一夜的等待。 只要握住门把手,向内拉,视线中那棵无法掩盖的巨树比黑夜时所见的更加古怪,从尺寸到形状,纯白的模样可怖到人类根本无法想象,可是转过头,就观察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白色,从那双手,到绷带后的眼睛。 日向一族…… “姐姐一颗,我一颗!哥哥一颗,我一颗!” 木屋的外面是一个被简易栅栏包围的精致庭院,木制座椅长桌,农具,谷物,三两只小鸭排着队游荡在修理过的草坪上,闲适、自在的田园风情,分不清春夏的风已经吹过好几个没有声音的日夜,最后摇荡着屋檐前的羽毛风铃,叮叮当当地环着平静作响。 “咔嚓咔嚓—” 苍绿宝石般的眼睛在和煦的阳光下成为扁平五官上的唯一亮点,嫩黄的小苹果在白色木乃伊怀里不停剥着一颗一颗的奇怪果实,嘴巴无声蠕动。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穿着黑色忍宗衣袍的宇智波少年看起来还是非常疲惫,“能长大的药,都吃完了吗?” “哥哥!谢谢你!吃完了,但是……” 真是让人烦恼…… 对于宇智波佐助而言,十七岁的这段时间,做过最糟糕的梦就是看见鼬在月色下伸出手抚摸着额头,鼬的手是无法想象的温暖,温暖到只要怀念就无法忍耐。 “但是什么?”少年的手自然地撑着脑袋。 “就算能够长大,今年的小柰也只是从四岁开始长大!”沉浸在坚果世界的柰被讨人厌的指责打断了计数,小小的孩子皱起眉头,伸出手指辅助运算,七颗?十六颗?“真的很讨厌上学,所以不喜欢就不想做。” “是十三颗。” 有些事不是喜不喜欢就能任性决定的,就像此时此刻背对阳光,不得不一辈子活在影子里的宇智波佐助,冰冷的视线和身躯上持续的疼痛一样继续增生,只要观察就不得不面对那个人,只要看着她的长发,听见她的呼吸,就好想…… “哥哥,不要说话!十九颗,十五颗……”黄苹果炸毛成红苹果,大概是脸皮不薄不厚,所以才会掉着眼泪继续坚持错误的想法,“你太啰嗦了…哼!” 啰嗦? “啰嗦的哥哥,快走开!我不想看见你了!” …… “你……” “哥哥才是连衣服都穿不了的笨蛋。” 少年站起身的同时伸出手,五指修长宛如鹰爪,直到抓在手里的白色变成了果实的白,查克拉在掌中流动随后白色的粉末从指尖流逝,吹散在绿意世界。 “哥哥,对不起。” 乏力且疲惫的宇智波佐助却不得不对这个愚蠢的笨丫头妥协。 “一三得六…” 蠢货…… 小女孩皱着眉头还在琢磨刚才的计数,到哪里了?十五?十九?“对了,姐姐的花……” 第56章 花…… “那是毒。” “才不是呢,那是妈妈送给姐姐的礼物。” 细碎的声音像羽毛吹动丝丝缕缕的倦意,看着对面用绷带将自己包裹的白影,右眼的黑色变成滴血的红,所以宇智波少年在坐回原位的时候,才会忍不住闭上眼自嘲,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重……长久的岁月让各种隐痛从头脑蔓延到压根,等意识到现实,才发现最痛的地方依旧是天之咒印的诅咒。 笨鸟如何高飞? 如果是鼬的话,他一定不会…… “小柰!!!小柰!!!!” 木制围栏的另一端有一个挂着大鼻涕泡的男孩朝着里面大力挥手!黄色短发,褐色虹膜,就像另一个不爱读书的蠢材,少年转过视线,连同藏在眼底的鄙夷一起收回。 “大武!你这个笨蛋!” “邦邦作响—” 一记重拳,一个大包,黄色的大波浪与额间的羽毛随着拳风舞动,艳丽的超短裙遮不住来势汹汹。 “小柰家里有客人,怎么能这么大喊大叫,太没礼貌了!”是大武姐姐的咆哮。 “啊啊啊啊!姐姐,你干什么呀!好痛啊!”连痛呼也不忘加大分贝,继续丢人现眼的愚蠢。 “妈妈不是让你把东西一起拿来吗?你倒好忘得一干二净!”拎着一小包纸袋子在笨蛋面前晃了晃,用行动告诉自己愚蠢的弟弟,“不长记性,活该被揍!” 小鸭嘎嘎嘎,树叶沙沙沙,闹剧变成舞台剧然后又变成无比幼稚的角斗场,聒噪和尖叫充斥在空气中,踏踏,还有细碎的脚步声在草地上。 “舞草姐姐!大武哥哥!你们怎么来了!“肉乎乎的小苹果从栅栏的空隙里努力探出脑袋,绿色的大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儿,“嘻嘻!大武哥哥又被揍了!” “小柰!“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笨蛋大武,一下子露出灿烂的笑容,抢过姐姐手里的东西,像邀功似地想要献给村中第一“人气王”小柰! “这是什么呀?”眨巴眨巴的可爱好奇。 “姐姐,这是什么呀?”鼻涕男孩一脸呆滞地看向自家姐姐,然后鼻涕汇集顺着人中落到地上。 舞草扶额,看向小柰的同时又是另一种与对自己弟弟完全不同的态度,“你妈妈从我家订的,要小心一点。” 小小的袋子,偶尔传来陶瓷器皿彼此碰撞的声音,有液体晃动的声音,也有草药熬煮的余香。 “姐姐,你的药来了!” 就算再可爱也还是一个不稳重的小鬼头。 熟悉的黑白在眼中出现,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窃喜,到底什么是忍者?褐色的双眼随着柰的远去拉开视野,红色的羽毛有些垂落,小小的叹息从舞草嘴里不断的呼出,忍者?明明老人家都说忍者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强者,真希望能见识一下…… 枝头的花瓣慢慢飘落在桌面上,庭院里的小黄鸭继续排着队巡游自己的领地,戏剧舞台从栅栏外回归到了长桌前,沾着血的纱布凌乱地散落在白衣上,东摇西晃变成了地动山摇的闹剧,桌面上是难吃的果子还有瓶瓶罐罐的“道具”。 “你在干什么?”残废的独臂少年将药盒高高举起。 “还给我!” 小柰像只活蹦乱跳的小猴蹿上跳下却怎么也够不着,原本就有点显黑的肤色因为憋屈的愤怒,黑中透红,红中显黑,像个要爆炸的小煤球。 “姐姐看不见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小柰照顾姐姐的!哥哥,你太过分了,你根本不知道姐姐有多难过。” “我不需要知道!” 顽猴逃不出五指山,笨蛋“庸医”无可奈何,毕竟这位宇智波少年可比她高出一大截。 “不准欺负小柰!我来保护……” “啪——” 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被一巴掌按住愚钝的脑袋瓜。 “放开我!我要去救小柰!”身体左摇右晃,极力反抗,要是往常早就被姐姐接踵而来的巴掌制服,“放开我!” 迎春花开了,黄色变成红色,救?明明是被困在高墙上的公主终于找到了来拯救自己的王子才对! “闭嘴!”有些别扭的声线。 “姐姐?怎么了?”邋遢的小土豆眨巴着眼睛,看着不断晃荡的羽毛和姐姐脸上的红色。 “安静!” 舞草咬了咬唇然后用超越音速的闪现穿越栅栏,站在木桌旁近距离观察那张惊为天人的漂亮脸蛋!褐色的瞳仁随着少女的凝视上下左右的灵活运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目光灼灼有神,怎么看都是理想型!梦中情男! “你……”再想进一步靠近,就被一个袋子挡住了视线。 “别碍事……” “这是特制的秘药,主要是疏通眼部积累的查克拉能量,没有毒的,”舞草顺着阻挡的动作一气呵成,果断地接过少年手里的袋子,满脸微笑,“你放心~” 于是没用的“庸医”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用处,撅着嘴巴坐回属于自己的宝座,搂着姐姐的腰,嘟嘟囔囔着就会欺负小孩子!坏哥哥!“姐姐是小柰的病人!” 一只手突然拂在小苹果的脑袋上。 “咳咳,这位木…小姐,现在开始为你换药了,不要睁开眼睛哦!” 世代从事村内药理的丹波一家有自己独特的制药方式,并且所制作的一系列药品都广受好评,比如外伤治愈的“圣药”,内伤调理的“中药”,以及可以增加查克拉的“圣水”,所有产品保质保量,绝不弄虚作假,取下包裹眼睛的纱布,不是创伤溃烂的残破肌肤,凹陷的深眼窝,鼻梁秀气直挺,这个木乃伊小姐说不定是个很有威胁的…… “你们……” 只是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影,从那头飘逸的黑发,到颈部裸露的色气,等看到那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就被那种无法形容的冷漠深深地震撼着,丹波舞草将手上的动作利索进行,“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那是无法形容、更无法拒绝的美丽,甚至让人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这里是哪里?”注视人群的少年很自然地进入话题,用问题回答问题才能藏住秘密。 如刀似剑,只是看着那些随风扬起的碎发,就仿佛嗅到只属于少年的味道。 “秘境之森!不过这只是我们村里一部分人的叫法,真正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喜欢的人会是什么味道? 膏药随着空气开始凝固变得厚重,作为正经医者世家的长女自然也继承了家族的医术,沁入肌肤的凉意可以瞬间缓解那些因为细密的刺痛感,等到患者不再紧绷,再熟练地缠着纱布,褐色双眸左瞟右瞟,有点紧张地慢慢推进话题! “我叫丹波舞草,你们叫什么?” “日…鸣人。” 少年清朗磁性的声线遮掩了即将呼之欲出的真名,左眼重新戴上眼罩,人类是丑陋的,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下一个火之国大名…… “鸣人君~你们不知道这里吗?” 鸣人君?毁灭木叶的佩恩说…走进痛苦才能知晓痛楚,而怪物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幸福,奇怪的木乃伊小姐居然微笑了,发现这个小细节,让丹波小姐有些不安。 “你的眼睛……” “怎么了?“反问完的宇智波少年再一次转过头。 “没事。” “对了,鸣人君,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还有这位小姐,治疗结束了。” 金色的查克拉随着血流更新换代,喜欢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直光芒万丈,可是……直到落叶坠入地面,现世依旧无法惊起一丝波澜。 “不知道。”理所当然,有话直说,这一点,伪装的宇智波佐助比真正的漩涡鸣人做得更加直接,甚至侧目的警告也更具威慑力,“我很讨厌别人碰我,尤其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只是……对了,鸣人君,秘境之森的周围常年被浓雾遮挡,没人知道秘境之森到底有多大,如果没有祭司占卜福祸是根本不可能出去的。” 药瓶被收纳整齐,指尖却指向天边。 “那是什么?”大概是某种名为恋爱脑的气味太熟悉,少年眼中嗤笑和不屑几乎要从眼睛里冒出来,所以只好看向远处那棵高达几百米的巨树. “那是…神树,你们作为外乡人千万不要靠近!” “靠近了会怎么样?” …… 其实靠近了,无趣的事情也不会变得有趣。 第50章 忍宗荒村 “笨蛋哥哥,坏孩子当然是会被神树大人吃掉了!”躺在温暖怀抱,肆意享受和煦阳光的小柰突然来了精神,爬上桌面,趾高气昂,一副小大人教育不听话坏小孩的了不起模样。 “是的,我妈妈也这么说,坏小孩会被献祭给神树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鸣人”身边开始偷吃零嘴的山内大武小朋友,一脸严肃认真,如果不是那两行鼻涕还真像一回事。 第57章 “鸣人君~你如果很好奇的话,我可以带你在村子里到处逛逛!”少女娇羞却鼓足勇气。 …… 很久之后,陷入思考的黑衣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鸣人君?” “嗯。” “姐姐也一起去吧!小玲奈会照顾你的!”像妈妈照顾自己那样,玲奈今天也会好好照顾姐姐。 “我!我可以照顾你们!”鼻涕大武积极投入,自告奋勇! 可恶,这三个电灯泡,走在最后的丹波舞草咬牙切齿,暗下决心回家之后把弟弟偷藏的零食全部吃掉。 林间的小路有各种各样被安置好的可爱标牌,向东会有可怕的大黑熊,向北会有五彩斑斓的毒蘑菇,向南是不会游泳者的禁区,于是脚步继续往西,标牌渐渐消失,小路变成大路,人群熙熙攘攘。 “他们就是忍者。” “不知道祭司大人是怎么想的非要留下他们,就应该把他们处决。” 窃窃私语的长舌妇绕着最远的距离观察又敌视两位外乡人,少年眉头皱起又放松,无论在哪儿都会有这种人存在。 “残废而已。” 宇智波不在意,忍者也不会在意。 “小点声。” 因为这样的村子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环绕在最后的宇智波身边。 从木叶到荒野乡村境什么都没有改变。 “鸣人君,你可以看看村子的标志。” 勾玉。 “村子里的大家都相信神树会守护我们的未来,所以我们绝对不能使用武器。” 和以战斗为生的木叶不一样,秘境充满某种诡异的宗教神秘,勾玉,白衣,这里的人有两种穿着两种完全不同风格服饰,普通的村民以及所谓的神树使者,少年伸出手想要抚摸左眼,却始终被一层布料挡住视线。 “不可以使用暴力,更不允许力量失控。” 勾玉,白袍,犄角,看来这个地方和六道仙人也有着不浅的联系,冒牌黑发版“鸣人”脚步缓缓向前,让人猜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鸣人君,你看这个灯笼!” “鸣人君,这个雕塑是花泽大叔设计的!” 丹波舞草就像一个勤勤恳恳的导游恨不得把村子所有秘密全部托出让这个少年感受秘境之森的美好从而愿意…咳咳,或许如果他不愿意,那离开村子好像也不错。 “咦!” “咦!” 另外三个被丹波舞草嫌弃的电灯泡正跟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没有名字的木乃伊小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一个萝卜一个坑,真不知道是他们照顾可怜病弱患者,还是没用的废柴千金作为中间方防止两个过于活泼的小孩撒泼乱跑。 “大武哥哥,丹波舞草姐姐今天好奇怪啊?” “是呀!是呀!我也这么觉得!好可怕啊!” 可怕,真是可怕…… “鸣人君……” 要是死了会不会更好一点? “鸣人君……” “鸣人君……” “鸣人君……” 如果有一天回到木叶…… “鸣人君,你看看我,看我手里的。” 娇憨可爱的少女音和回忆里的那群人一样。 “姐姐,你怎么了?要休息吗?” 无数恶心…包括活着的…… “姐姐,你的手好烫……”天真烂漫的可爱发问。 “要吃沙冰吗?”笨蛋大武的笨蛋发言。 理智的弦在不断崩坏,人间的彩色和犯罪者无关,只有红与黑格外瞩目…… 忍者是怎么样的存在? 一招制敌的绝招,环环相扣的缜密,存在就必须证明强大! 可是忍者的忍又是什么? 隐藏锋芒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悬在刀上钢丝,知己知彼用最坏的结果揣测每一个人,在胜负未分之前提心吊胆地走好每一步,然后确保棋盘上的每一颗黑白棋子落在实处。 不是忍…也不是人,就连脚下踩碎的花都变成了进行博弈良心的棋子…… 鼬的底线会是什么? “鸣人君,往右边走!哎,其实左边也可以……” 绿茵散落,断断续续地洒在那张年轻又白皙的脸上,少年依旧独裁决绝地往前走,昂首阔步,眉眼凌厉充满锋芒,他必须比谁都活得笔直高大,因为一点也不想输,因为必须这样活着才能配得上宇智波一族的荣誉。 “哥哥,走慢点,要跟不上了……” 步伐牵动撕裂的伤口连呼吸都带着血的余味,宇智波一族最后活着的骄傲又像破碎在地上的玻璃残片苟延残喘地活着,宇智波鼬死了,活下去的人是宇智波佐助,大步大步地迈开腿,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更不曾为任何过往羁绊回头。 仇恨也好、毁灭也好、复仇也好…… “好累,走不动了,我不想去了,姐姐你背着我走嘛……”骑士大武的骄傲败于体力。 所有人都不再重要。 “笨蛋,自己回家!” 明净破碎之后那些触手可及的美丽都变成了沾血的刀刃,黑白不断相间,生与死的距离不断在回忆里拉锯,所有的爱恨变成了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少年往前走,黑色及肩的长发,淡漠扭曲,属于鼬的眼睛永远变成了新的轮廓…… 所有意义早已消失。 “喂!” 康庄大道变成荒僻小路,喧嚣变得死寂,有些人走近又被推开,有些人远离又消失不见。 “不要走。” 不能走的话又要为谁留下? “啾啾——”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一人,宇智波佐助追逐九年的厮杀终于到今天活成了想要的样子。 第51章 种田花嫁 “鸣人君!” “姐姐快拉紧我的手,哥哥要跑掉了!” “小柰,我也想拉手。” 原先走在密集小村庄的几人随着道路的收窄,地平线的下移,视野豁然开朗来到了一处群花盛开的平原湖泊,淡粉,嫩黄,娇紫,瓦蓝,浅绿,山川秀美,环绿葱葱包裹着一片巨大的湖泊。 没人能解释为什么这个地方能孕育出如此宏大壮美的景致,这里是百花的盛宴,是完全不同于战场的绝对和平,心脏的跳动随着风的节奏从快到慢,清澈见底的湖面好像一面镜子倒映着碧瓦蓝天。 丹波舞草站在百花环绕的高地,春风拂面也有风俏皮地吹乱裙摆,于是手忙脚乱地压住被吹起来飘舞的短裙,另一只手则是高高抬起,指着不远处盛大的奇迹风光。 “鸣人君,那就是秘境湖泊,如果在这里许愿,运气好就会被水神大人听到,心想事成!” 神?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贺川的神社供奉着永远不会回应族人的先祖和神明,如果真能心想事成,为什么不在那个晚上告诉父亲,告诉族人? 许个愿便能得偿所愿?真是可笑…… 神明都是弱者寄托恐惧的幻想,谁会相信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挑起战火的就是宇智波一族供奉几十年的祖先?右眼的黑色在瞬间的情绪变化中闪过红,相信别人将未来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幻想,只会止步不前变成一无是处的寄生虫,太愚蠢了…… “啪啪——” “希望今天晚上的晚饭是妈妈做的红烧猪蹄!” “希望姐姐的眼睛快点好!还有明天妈妈回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检查作业!” 两个小萝卜头用行动证明这片地区的居民对神秘“水神”的信仰,闭上眼跪在湖边,认真祈祷,嘴里念念叨叨。 “不必了。”少年面无表情地思考,然后再次淡漠自己的感情。 湖面的风从浩渺地远方而来,对岸的一些嬉笑喧嚣也随之落入视野,五彩斑斓的发色和各种各样的服饰。 生而为人的自由…与和平…… “沙希,我可以把这朵花送给你吗?” “星野君,我想吃苹果糖!” “怜,小亮,快点接住我的金鱼风筝!” 湖泊的东边有一块空地,一群结伴而行的男男女女穿着简单朴素的漂亮衣服正在那里嬉戏,每个女孩都用与衣服颜色相搭配的飘带束缚长发,或是绑在发尾,或是束在额头,或是随着麻花辫编在一起,以及形形色色,五花八门,乱七八糟放飞在天上的风筝,有红色或白色的金鱼,有奇怪的鸭子,有飞鹰,有猴子…… 笑声刺耳,愉悦伤人,幸福招惹嫉妒,宇智波佐助知道弱者喜欢聚集扎地,抱团取暖,吵闹地、聒噪地,他告诉自己那就是一群做着所有忍者绝对无法理解的蠢货,可是他依旧不理解,有什么好笑的?黑衣少年因为疑问走下高地,因为不理解所以居高临下地质问世界。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沙希,请嫁给我!” 约束婚约的容器不是常见的戒指,反而是一条滑稽的彩羽飘带。 “嫁给他,嫁给他!” “你一定会幸福的!” 第58章 阳光灿烂全部倾倒在不远处的新人身上,是一点也不公平的和平,十七岁的鹰少年曾经以为木叶现在的和平就是鼬和鸣人期待的和平,忍者做着忍者的事情,叛忍做着叛忍的事情,那些充满嘲讽的笑声随着少年的步伐越来越响亮,活在黑暗里追逐哥哥的影子,从村落中心走到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忍者世界的祥和美丽。 就好像做梦一样。 变成傀儡一辈子被圈养在一个牢笼里,掩藏仇恨的真相遗忘罪孽,利用婚姻延续宇智波一族的荣耀,生儿育女传承写轮眼的血脉,只是如眼前一样,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就能获得幸福,嘴角勾勒细碎的弧度。 多么讽刺……可这或许就是哥哥曾经想要留下的幸福,从八岁到十七岁,从灭族的晚上到向鼬的复仇,每天为了村子而活,每天为了家族而活,活着可能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至少能照到阳光,而不是现在这样永远死在阴影里,不分昼夜的战斗,忘却生死遗忘价值。 或许连价值也已经消失,从前每次战斗是为了同伴,每次生死是为了尊严和家人,可现在…… “哈哈哈,今天的花开得真好!看来到了秋天一定能收获一批果子,今年又是收成好的一年。” “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请嫁给我!神树守护秘境,而我永远守护你,春暖花开的时候我想为你染上最好看的飘带,果实累累的时候我们会拥有一个家。” “嫁给他!嫁给他!” 可是现在就有一群人像寄生虫一样活着,他们活着不需要为了更强战斗更没有烦恼,对存在更是毫无斗志,这就是这样的和平就是那些藏在心里的影子追逐的东西吗? “鸣人君,快拍手祝福,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对新人…祝福了他们,我们……你也会幸福的!” 幸福吗? 为什么不正常的人对那些常人应有的幸福始终无法理解,嫉妒和猜忌从黑夜的浓雾源源不断包裹真心,活着就必然会产生矛盾和争执,没有谁能百分百的信任和理解他人,终究只是一个人,终究只是一双眼睛,而眼里能看到的也只有自己。 “请把人生与我共享,此后余生我只会带给你幸福,这是我的爱和尊重,我的妻子。” 不是停留在原地等待别人的爱和尊严就一定会获得幸福,鸣人不是,鼬不是,十七岁的宇智波已经没有往前走还能回头看见留在原地等待的人。 “好!” 好什么? 不公平! 凭什么! 于是,心中的愤怒逐渐燃烧,眼前幻影重重,那些魑魅魍魉的影子好像在说你看你们竭尽全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唾手可得! 多不值得啊! “鸣人君,你要不要……” 丹波舞草灵活地从高地翻越而下,站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却被完全无视。 “鸣人君,还有别的地方,我带你去。” “鸣人君,这几天村子里正在举办赏春节,你看的那个地方是举办地点,那里开的花最美!” 很自然地比原来的距离更加靠近一点点,少女稚嫩年轻的面庞微微泛红,棕色的瞳孔随着那张脸的细微变化而失神凝视,十六岁的少女看着她心爱的少年纤长的睫毛扑扇。 “丹波舞草!!!” 暧昧的氛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居然是由利奈,金边蝴蝶,淡紫色花裙背着白色小挎包的黄发少女从不远处跑来,与自己的朋友热情地打招呼! “不是有事不来吗?快走吧!凉他们在等你很久了!”手脚并用,热情洋溢的元气少女。 “不,我不去了!” 丹波舞草支支吾吾地挡在由利奈的面前,企图阻止她接下来的冒失行为。 “他是谁!他是谁!” 由利奈…也是个和她弟弟一样没脑子的大嗓门,捂脸扶额,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不是自己好欺负的弟弟。 就算被挡住夸张的表情,紫衣少女由利奈依旧忍不住激动地大声喧嚷,扒拉着朋友的衣角,凑到好友的耳边,轻吐呼吸,带着少女羞涩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到底是谁? 额…就是这段时间住小小柰家养伤的“忍者”。 不是两人吗?还有一个呢? 刚刚走开,是个女孩子。 突然瞪大的眼睛以及高涨的声线。 “到底怎么回事!” “小声点。” 你快告诉我吧!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由利奈,你先别花痴啦!我告诉你,他可是被我预定了! 他叫什么?你快告诉我! 我才不要! 那我自己去问了! …… 两位青春期的少女吵吵闹闹、推推搡搡,一转头,原来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舞草…你觉得他会去哪儿?” “额…找找吧!”无语了然的表情,她就知道会这样。 树影婆娑,春日暖阳和煦,两个小小的身影动若狡兔,当大武再一次拿着某个不知名的果果企图向同行的人炫耀,却被小柰捂住鼻子嫌弃。 “是臭臭果!” “不对,我妈妈说了这个超级好吃。” “啊啊啊!不要过来。” “小柰,尝一下吧!” 聒噪、愚蠢、幼稚,一道黑色的身影沉默地跟随在不远处,反复思考得出的结论就是必须尽快离开,但现实就是他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毫无头绪。 “哼!不理你了。” “小柰,我丢掉了。” “可是大武哥哥还是好臭,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 “不要啊!” 涕泗横流的大嗓门,原地开始嚎啕痛哭,更烦人了…… “大武哥哥你这个爱哭鬼,再哭就不理你了,走啦!”迅速收敛表情,真是堪比影帝!是鼻涕大武,也是聪明的大武。 第52章 涡轮小兵 穿越小小密林,视野豁然开朗,等人从树影中走到树外,目光所视刚好就是一处宽阔的平原。 农作耕田被开发地整整齐齐,春季播种却也有不少已经开花结果的植物,每一颗每一株都是日常所见的几倍大,未曾经历耕种的忍者皱起了眉,困惑地、疑问地看着在田间耕种的农民,面色苍老,身形佝偻,全部都是老人。 最古怪的就是…… “【水遁】” “【土遁】” 土遁之术和水遁之术开垦板结的荒地,旁边还有水风车引流浇灌,人工控制浸没程度,适量的风吹走田野上的杂物。 “风来了……” 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个播种流程,刚刚还在工作的老人放松了紧绷的状态,略显疲劳地捶了捶自己的腰,隐士强者到病弱老人的转变没有一点突兀。 “云也来了。” 红发的老人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走到一旁的树荫下与坐在长凳上,等待已久的老婆婆相视一笑。 “漩涡爷爷,智子奶奶,你们好呀!” 两位老人看着渐渐走近的小朋友,便招呼一起过来,这个季节正是春种、春游的好日子,茶杯,便当,零食。 “孩子们,过来吃和果子吧!”慈眉善目的白发老奶奶热切地招呼。 而在她身边那位看着有些凌厉的红发老人,却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稳,“树后的那位小朋友,你是一起的吗?” 微风过境,树影斑斓索娑,断臂的黑衣少年缓缓走到阳光之下,如黑曜石般幽深的右眼带着一丝疑惑,而另一只被长发和眼罩覆盖。 “在秘境,面具代表秩序和权利,”红发老人的视线隐晦地从那位传闻中的白眼看向少年,“你们是哪个国家的忍者?” “火之国。” 少年缓缓开口,慢慢走近,磁性的声音通过空气的震动传达到老人耳中,空荡荡的手臂,被眼罩挡住的左眼,或许是想到什么,红发老人的眼中的防备突然卸去又变回了一个普通至极的和善老人。 “那现在的涡之国还好吗?” 涡之国? 微微泛红的枯老长发,还真是少见,不对…前阵子才刚刚见过一群疯掉的,少年自嘲一笑,“已经灭国很多年了。” “灭国?这样啊……” 眉头长长红色的须发,随着低落的情绪一起垂落,与此同时是一滴又一滴…风与云之间只剩雨水滴滴散落。 “老头子,这么多年还没放下吗?” 这么多年又是多少年? 如果能够放下又要花多少时间? “智子……” 小柰,爷爷哭得比我还难看,是鼻涕大武的窃窃私语。 还是大武哥哥哭得更难看。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 斑白的血色间,是一张手帕维持了老人的体面。 “擦擦眼泪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用伤口和血链接的姻缘婚嫁,相伴余生的白头偕老和彼此默契的相视一笑。 第59章 就像几十年前的那次意外相逢,从血腥屠杀的战场坠落泷之国的瀑布,一个前线必死的小兵落入未知绝境,大混乱的战国时期,三、四岁的孩子都会被送上战场,忍者不应该叫忍者,称为佣兵更合适,大家连活着都很难,所有人都活在人间地狱,他那时候从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更没想到会遇到智子,也是这样用手帕包裹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忍者的世界是残酷血腥。 “你们也是从泷之国的瀑布那里过来的吗?” “不是。” “这样啊……” “请问您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是乖顺、谦卑、和蔼的宇智波,还真是少见。 “可能有几十年了吧!” “是四十三年。”温柔的老奶奶在旁边纠正丈夫的含糊。 “四十三年,”一转眼就是大半人生过去了,“外面的世界还是战乱不止……” “嗯,那您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四十三年前我作为涡之国的忍者接受上层的指令潜入泷之国,实际上我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泷之国…… “还是老婆子把我从水里捞出来。”面前的少年面色沉重,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红发老人看了看自己的老伴爽朗一笑,“留在这里吧,孩子。”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必须出去。” “你这样说老头子我可是会很伤心。”手扶在脸上,掩面假哭。 老人善意的劝导并没有任何作用,最后的宇智波不可能停留,少年皱了皱眉,“您刚才施展的是忍术吗?” 威力巨大,却不用结印?真是古怪。 “不,那不是忍者的忍术,是秘境之森才有的神术而已,想学吗?”一甩刚才失落的情绪,老人家熟练的操纵着“神术”,小小的水球汇聚在掌心。 听说,那些根源于神树的生命能量会在人体内流通而形成的三种主要人格力量,从左侧掌管愿望、记忆、过去和情感的阴脉,到右侧掌管行动、思维、未来以及计划的阳脉,左右手之间如日月,远超常人的忍者更是将位于脊柱处中部,类与宇宙灵力合一的唯一通道,喜乐之源的灵性中脉彻底进化。 这是三脉。 “老头子可是学了快二十年,才完全掌握风、水、土这三种属性。” 二十年?他现在连二十天都不想呆,必须快点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必了。” …… 是他吗? 好像是个断臂少年哎? 快点!快点! …… 叽叽喳喳,以丹波舞草为首的一群女孩子从不远处蜂拥而至。 “由利奈你这个大嘴巴!” “干嘛!有帅哥当然要和姐妹们一起分享喽!丹波舞草,你这个小气鬼!” …… 黑色的瞳仁转到了一旁岁月静好享受小学生春游的三人,鄙夷之后是烦躁,聒噪的声音越来越近,少年突然快速疾跑消失密林之中。 “【通灵之术·忍鹰】” 白烟消散,巨大的飞鹰贴地俯冲,轻松跳跃单手牢牢把握,一道惊鸿窜入云端,留下一地被吹散的枝叶。 被一圈湖泊隔绝的神树密林中心区,湖泊的外围是一圈被开发的平原,再然后漫无边际的浓雾和原始丛林。 高空之上,穿着黑色浪人服饰的少年,转过头看向秘境之森最中央的“神树”。 进或退,出去的路一定就在这里! 第53章 野猪浪人 太阳触碰了黑暗就会变成禁忌。 所以光才会消失。 所谓复仇就是要让自己的仇人感同身受,学会恨,学会忍耐痛苦,让那些该死的人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必须比下地狱还要痛苦。 杀人诛心,以痛止痛。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诅咒就是人的存在,爱恨互置,痛苦转移,复仇者和赎罪者的身份不断随着死亡转换,忍耐痛苦、忍耐仇恨、忍耐死亡。 只要人活着就没有源头更没有尽头。 这是忍者的诅咒,也是所有人的宿命。 “砰——”是石头坠落湖泊的声音。 “姐姐!” “嚓——” “真是可悲,愿卯之女神也能祝福你们,可怜的孩子。” 却足够沉重…… 被绿树藤蔓覆盖的原始木屋内,那双泛着绿色能量球的手正在做一些特殊的结印,画面斑斓,瞬息万变,无数的人影从曲面浮现消失最后倒映着那两个外来的忍者,飞在天上自由的鹰和躲在角落胆小的兔,右手轻轻挥舞,一切光怪陆离的破碎世界重归虚无。 “咻——” 锋利的刀刃破空展开,刀锋随风加剧扩张,持刀武士漫不经心的扩张微笑,眼中的锋芒与杀气却毫不掩藏,翻手冲刺,最后是直径一毫米粗的狗尾巴草毫无察觉的坠落,以及一对透明翅膀。 “喂!少年!这里!” 俯冲下落,从湖泊平原到神树密林的边缘,一个穿着黑色浪人服饰的男子正不断挥舞的双手,旋转之后的各自前行,少年的鹰径直飞向漫无边际的高空,最后消失不见,原本计划秘密潜入“神树禁区”的宇智波佐助现在却为了一件衣服收起了自己的敌意。 一件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浪人武士服。 “初次见面。” 停留在木栈桥边的少年远远对望,木屐踩过嫩黄的花朵、新生的杂草,每一脚都是漫不经心却留下厚重的鞋印,半裸的臂膀,一样的衣服却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洒脱又凌乱,尤其是那柄别在腰带上的武士刀。 “果然,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在下是蛾次郎,该怎么称呼你呢?少年。” 是飞蛾扑火的蛾?还是自取灭亡的武士? “宇智波佐助。” 溪水泛起涟漪,风吹草动,凌厉的刀锋瞬间闪过,瞬息之间那个叼着杂草坏笑的男人就奔袭到面前,少年张大的瞳孔从黑色变成红色,右手提出的苦无放置在所有可能攻击的位置,却不出意外的扑了个空。 “扑哧——” 莫名其妙的嘲笑之后,只有一只失去翅膀的虫子被男人玩味的举在刀上。 “在下并没有和你比试的打算,不过是怕这只毒虫咬人,神树周围可是非常危险的,没人和你说吗?佐助。” “现在,知道了。”这就是武士吗? 少年眼中的戒备不曾消失,苦无被收起,右手却抚摸着草薙剑,气氛焦灼,只有风声吹动。 “哈哈哈哈!别在意,在下只是好心提醒,最近像你这样莽撞的孩子可真不少,哎!真是头痛啊!你现在是在找离开的路吗?” “嗯。” 好心的武士依旧是那副松散不羁的样子,皱着眉,摸着自己的胡渣,满脸都是故意装出来的烦恼,状态变化好像完全没有刚才挥舞刀剑的气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 “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掩面苦恼,这一次是真情实感的烦恼。 “不。” 少年松开了草薙剑的剑柄,留在这样的地方不是宇智波佐助的未来。 “如果离开这里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你会接受吗?”嬉皮笑脸变得庄重严肃,没有玩笑。 “代价?” 母亲、父亲、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都死了,宇智波鼬也死了,活着的代价已经失去意义,如果是真的死亡那也没什么不好,抬起头,少年的眼里只有那颗参天巨树收入眼中,黑色的瞳孔倒映不出任何光泽。 “比死亡还可怕。” 接下来的人生只余失落失望,没有什么难以想象,更没有什么必不可少…… “算了!算了!别在意这些,反正出去的路确实能在神树附近找到,这把刀就是前两年去铁之国打造的,这花纹真是美丽!不过…现在能麻烦你帮在下个忙吗?” 长大以后遇到的人都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假话和胡言乱语的废话,鼬,看来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又多了一项辨别人心和谎言的素质要求。 “喂!少年!” 黑发少年步伐不断加快,艳丽的火红写轮眼却随着男人毫无防备的背影和前进的方向逐渐褪去,树影遮盖的位置是一片巨大的黑色,十七岁的宇智波不理解那些但必须学会听见,所有声音停留在耳边,都在告诉最后的宇智波,该长大了,因为从此以后只有一个人。 人为的让人觉得厌恶,又无法拒绝的生长痛在日日夜夜的噩梦中反复。 “拜托你了,这么大的猎物在下一个人真的来不及搬运,”无奈却又充满骄傲的语气,要不是刚才遇到的那两个小鬼也不至于没分寸地一击毙命,降服一只垂死挣扎的猛兽可比对着这么一具抬不动、运不走的残骸有意义……“你不想看看” 与周边的树木差不多高的庞然大物,正面一击贯穿脑部,比他小时候遇到的那只还要大很多。 野猪…… 第60章 和哥哥一起狩猎的那天好像过去了很久。 “其实今天小柰的妈妈要回来了,在下也不是不招待你们,就是这头野猪要是能当天处理会更好,哈哈哈哈!拜托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竹制扁担被推到少年面前,以及一位满脸讨好的硬汉大叔。 “好。” 春风吹拂高起的芦苇荡,白色的肉肥兔从两位小巧的挑夫背后跃过,一下跳入莫名出现的深坑中。 “对了,佐助,下次不要白天来这里,有些村民是很讨厌外来人的。” “嗯。” 不知是运动过度还是身体还未痊愈,少年的额头上留存着微薄汗水逐渐增多,身上原本的伤口开始撕裂,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云淡风轻。 “其实,村子里也是有人从这里出去,但那群家伙…对了,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料理!” “没有……” 前方是絮絮叨叨的武士大叔,中间是比小山还沉重的山中猪怪,只有后方是初来乍到的忍者少年,两个人的脚步慢慢消失在尽头。 “啊…呼,他们终于走了,没事吧……” 躲在灌木丛的绿发小男孩赶紧跑到刚才约定的树下寻找同伴的踪迹。 “司南君,我在…这里。”小小的脑袋是两卷粗壮的麻花辫,小女孩爬到了树梢的最高处,瘦弱的身影隐藏在枝干后,然后颤颤巍巍地朝着下方的同伴招手。 “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绿藻头和自信开朗的微笑,与绿意春色一样沁人心肺。 “嘿咻咻!” “哎呀!” 两个小小的孩子在重力的作用下跌落在草地上,身上、脸上都是污渍却相视一笑,满满开怀。 “那个人就是忍者吗?他刚才是从天上下来的吗?司南君,我们真的可以离开村子,去外面的世界了吗?”充满细碎伤口的稚嫩小手紧握着同样伤痕累累的手,但女孩的棕褐色的眼睛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宝石似蜜糖。 她很可爱,可爱到所有人都不会因为那个可怕的女人责怪无辜的她。 “老大和乌哨老爹已经准备好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外面的世界是忍者的世界,那里一定能找到属于我们的家。”不成熟的绿藻头却有一个成熟的心,无论去哪里,只要能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村落都很好。 “但是,妈妈她真的会等我吗?祭司大人说妈妈她……” “不要害怕,就算找不到安纲的妈妈,我也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哈哈…哈,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老大那边要开作战会议。”胖乎乎的脸蛋,胖乎乎的肚子以及与身材严重不合的忍者服饰却非常温柔地牵起两个小孩子的手。 “山杖哥哥,我们刚才遇到了小柰的爸爸!但是没有被发现哦!” “好啦!知道你们很棒,等会可不要提这件事,老大今天心情不好。” “怎么了?” “物资那块出现了点纰漏,还有就是因为两个外来忍者的事。” “哎哎哎?老大今天一定会……” “小安纲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们两个小鬼头,老大只是心情不好又不会骂人!等会准备了咖喱,要好好吃完。” “咖喱!最喜欢了。” “我也是。” “只是土豆咖喱啦!” 三个身影逐渐消失在危险的禁区之中,他们是被村民排挤、厌恶的罪人之子,也是即将自由的未来忍者。 鹰的视角随着天空的风浪行径,展翅高飞,遁入云层,最后消失在天边。 一路逞强的重伤病患在终于抵达目的地时连同扁担一起倒在地上,崩裂的伤口、浸湿黑衣的血迹,吓得罪魁祸首赶紧将人抱进屋里,还是最丢脸的公主抱,但是昏迷的少年一无所知,甚至在清醒之后也失去了自由。 “少年不要动!” “哥哥不要动!” “多喝水!” “吃甜果果!” 检查、换药、喝热水,明令禁止病患的一切活动。 “爸爸去做饭!” “小柰照顾好哥哥姐姐!” 果然是血脉相连,长相相似,性格一致的亲生父女。 熟悉的猎人小屋,三个坐在饭桌上无所事事的人以及叮铃咣铛,忙得热火朝天的厨房,各就各位,各司其职。 穿着花色围裙的武士此刻变成了一位厨艺大师,烤制,烟熏,蒸煮,用特质的香料炖煮猪蹄筋,去皮、洗净、油炸,里脊肉切条腌制,猪骨炖汤烹调,论一只猪的吃法,竟能出现几十种变化。 “爸爸,这个猪蹄能不能分一点给小柰的朋友。” “当然可以。” “还有这个,这个,丹波姐姐最喜欢吃猪肉烧了!” “哈哈哈!” 聒噪、吵闹却像一个家,桌面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料理,可是厨房里的人还在继续烹调美味。 这个味道是炒饭吗? 呆坐在餐桌前的少年听话地没有任何举动,窗外的的白天变成黑夜,无论是炙热的太阳还是现在高悬的月光都照不亮少年身边的黑暗,十七岁的宇智波不需要那些牺牲家人换来的虚假幸福,也不愿意活在那群恶心的仇人构筑的所谓光明,世界和平也好,保护木叶也好,从选择复仇开始,所有追求的意愿就与唯一的朋友背道而驰。 鼬,如果这就是宇智波佐助选择的未来,你会感到高兴吗? “哥哥,我和姐姐准备出门了,这个给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哦!” 于是放在少年手心的还是那些难吃又甜腻的果子,长大以后活着的每一天都要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妥协,被安排、被放弃、被背叛,毫无自由,还真是让人生气…… 可这就是最后的宇智波…… 鼬,你会觉得后悔吗?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 入口的甜腻变成了无法言说的苦涩,只有眼泪才能洗干净藏在深渊之后的混沌。 原来你…才是…深渊本身… 第54章 卯之女神 “咔吱——” 门从外面被打开,原本打算出门的小朋友立刻放下肩上的包裹,咻的一下飞扑到入门的那人怀里,厚重的白色裹袍,遮掩大半张脸的巨大帽兜。 “小柰宝贝!”神秘人开开心心举着小柰开始转圈圈。 “妈妈!” “你的作业写完了吗?”被放下的小柰利索地冲回房间,紧接着就是另一个从厨房冲出来的家庭煮夫。 “亲爱的,好久不见。” “欢迎回家!” 过于热情粘腻的夫妻和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直到空气中传来一股突然的焦香。 “亲爱的你先去忙吧!” “马上就好!” 于是家庭煮夫匆匆忙忙赶回厨房,不学无术的任性文盲还在找补,客厅没有熟悉的人只剩下空荡和尴尬,走向客人的女主人揭开头上覆盖的帽兜,一张画着神秘图纹的清丽脸庞出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小雏田,还有这位来自宇智波一族的少年。” “嘎吱——” 几乎一模一样的图纹! 是椅子挪动的细碎声音,少年表面上没有任何举动,但赤红的写轮眼不受控的显露在外。 “哎!你这个表情,看来是在外面遇到了,那个家伙怎么样?还活着吗?” “死了。”波澜不惊,毫不在意。 “这样啊!果然还是这个结果啊!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作为补偿我就把出去的方式告诉你们吧!” “你……” “准备开饭咯!” “嘘!秘密。” 神树禁区的密林,五个高矮胖瘦不一的身影正穿梭在树影之中,腰间别着破损的挂包,陈旧、破损的武器以及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与那位女主人有些相似的小小图纹。 “老大!路线是对的,祭坛那里也确认过没有人。” “很好。” 看起来霸气十足的高个红发少年却对着穿着花裙子,柔弱得像朵小白花的矮个女孩恭敬地报告。 “老大,老大,我们这次真的能离开村子吗?” “当然,还有小点声。” 顺便捂住了大嗓门男孩的嘴,她从祭司大人那里取得的东西足够开启那扇门,一年,两年,从那个人死掉的那一天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 “老大,天上好像有人!” “笨蛋,不是说了小声点。” 叮铃当啷,随着一声暴响,红发少年的背包莫名断裂,装满液体的瓶瓶罐罐洒落一地。 一瞬间鸦雀无声的死寂。 “火袋,你这个大笨蛋。” 月色之下的天空飞速地掠过一道黑影,忍者与鹰极限追逐着最后的时间。 “今晚就是神树打开通道的最后时机,如果错过这一次,你们就只能等两年后。” 第61章 寂静的密林中心,好似沉睡的雄狮苏醒,一道道白色的鬼魅身影穿梭在少年周边的树影中,包围,绝杀,那个样子简直就是第二个白绝。 “你们作为外来者,必然会引起神树守卫者的反击,这个药能让你在短时间恢复。” 草薙剑划过一个又一个魑魅魍魉的躯骸,他们不如白绝但实在难缠。 “务必在午夜月圆之时抵达祭坛的位置。” 【豪火球之术】 赤色流火燃烧面前一切阻挡之物,鹰与少年配合穿梭,急速靠近着神树中心位置。 “老大,那家伙。” “快走。” 篝火、飘带,巨大的卯之女神石像——辉夜,留在神树上的鹰和没用的废物以及贴壁下落,绞杀所有敌人的少年。 “杀掉所有守卫者,要不然神树不会开启通道。” 一个不留。 白色的尸骸倒在地上,不像第四次忍界大战遇到的那些白绝化为烂泥,靠近便可嗅到的尸体腐臭,溃烂皮肤肌肉。 “神树会吃人,守卫者就是那些祭品村民的身体。” 这里的每一个守卫者都拥有不一样的面貌,年老的,年轻的,幼小的,被白色一圈一圈围住的少年,站在祭坛的正中心,如果活着就是成为神树的傀儡,不如现在就送他们早登极乐。 “入侵,杀。” 与其他的守卫者不一样的“白绝”少年,拥有一头栗色的头发,磕磕绊绊的口语却能让所有的守卫者攻击这个入侵者。 “如果你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守卫者,杀掉他,不要犹豫。” 【天手力】 那瓶药确实能让少年恢复原本的力量,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擒贼先擒王,瞬间置换的位置,草薙剑贯穿白绝的头部大力地钉在后面的树上。 “咻-咻-咻咻——” 从角落里突然出现的几只苦无袭向少年的面部,侧身躲避,但手上的力度保持不变。 “放开他。”突然出现,挡在白绝身前的女孩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这位宇智波。 “你也想死吗?” “放手,你这个怪物。” 身边的树丛哆哆嗦嗦的探出三个脑袋。 “惨了。” “惨了。” “惨了。” 身边的守卫者停下来了攻击,被钉在树干上的脑袋破碎却小声喃呢。 “要保护神树和椿。” 时间好像死掉了,两年前的哥哥也是说着这样的话,在那个该死女人的威胁下成为神树的祭品,牺牲自己变成尸体,所以椿的眼泪就是哥哥的眼泪,哥哥的生命也将由椿来继续,一直一直拙劣地模仿着哥哥的一切,从他代替椿成为神树的祭品那一天,哥哥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离开这个该死的村子成为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离开这个束缚哥哥躯体的神树,这次一定能带着哥哥的心一起自由。 “杀掉入侵者。”兄与妹同频下达指令,椿同样是下一任祭司候补。 神树之下是忍者与忍者的乱斗,白色、月色、血色洗礼了整个祭坛。 宇智波佐助不会死,更不可能输! “嚓嚓——” “如果…不想死,就让你的同伴停下来。” 银白色的面具从半空坠落,有人颤抖着持刀抵在敌人的脖颈,刀刃割裂肌肤,血液顺流而下,月色照在挟持者与被挟持的身上格外明亮,背影之后的那轮圆月也好像马上就能挂上神树。 “时间快到了。”慢条斯理却虚无缥缈。 被挟持者却没有任何动摇,伸手摸索着头部,部分缠在眼部的纱布脱落,然后露出…一只白色的眼睛,和卯之女神一样的颜色。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树上突兀的尖叫,地面颤抖,无数根系从地面拔地而起向着一个方向而去,少年抬起头,赤色的写轮眼与那双比月光还要皎洁的白色眼睛对视,跨越爱恨生死,血色圆月下的鼬好像再一次出现,依旧是站在那么遥不可及的位置俯视着他,高高在上。 “祭品。”只有这一刻无比肯定。 如果木叶是错的…… 只有眼睛与白色的月亮重复,那么冰冷、那么无情、那么…… “啪——” 一根枝条意外的打落在在卯之女神的石像之上,完美无瑕不再只剩一条深深破裂的缝隙逐渐扩大,碎石落下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神树会吃人,那这是不是就是祂的胃? “火袋,快逃。” “快走!神树要吃人了。” “火袋哥哥!” 少年听见耳边噪杂的声音,在写轮眼的世界里那些藤曼、根系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慢慢包裹着那双眼睛,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直到所有的白色消失变成了一个球体。 他好像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念叨。 离开这里…宇智波一族…… 好像明白了那些谎言。 那个晚上的死亡和多年之后的复仇,所有血腥流动冲破理智的牢笼,学会恨!学会忍耐!学会不顾一切的复仇! 最后失去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月色下,只有漂亮的红眼睛闪烁着光,看向所谓的代价。 “你自由了……” 而现在抉择的底线…居然是良心? 太可笑了! …… 光被一点点吞噬殆尽,回忆一下子变成了不久之前的月色与黑夜。 “如果你想让他出去,那必然要付出代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讲求公平,最后的选择权在你手里。” “杀人偿命,有资格活下去的人不是我,至少现在要让他安全地离开这里。”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我现在开始准备。” “拜托你了,祭司大人……” “是我该谢谢你,白眼的公主。” 藤条像那时候的白色绷带缠住最后一点光亮,直到彻底陷入死亡。 “神树的祭祀仪式开始了,大家快走!” 喧嚣吵闹,眼中猩红不断,血丝和愤怒逐渐吞噬理智! “哈哈哈……” 宇智波鼬! “鼬,既然说爱我,相信我,那你现在也会看着我的所有选择吗?” 这次还是应该一个不留…… “你看,我没选错……” 于是手中的刀剑和此后的人生依旧是永不停止的战斗、背叛、自我欺骗。 第55章 通天之路 神像之下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风潮浪啸,好像全世界都随之颠倒,破碎的祭坛石板,张狂疯舞的根系,无数升起的枝蔓将那点白束缚又包裹成绿色的茧房,就像蜘蛛捕食那样缠绕猎物。 死亡与无可奈何的纠缠,不断倒灌的湖水浸没了少年的脚后跟,粘稠又恶心,就像那个晚上,那些虚假的过去吞没了眼前的真实,写轮眼中的血色不再,天狗食月,最后的宇智波只留下一片黑暗混沌。 只有那颗逐渐平息的心脏知道,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哼,居然献祭自己的同伴来开路。”果然是个怪物。 夜色中的白花带着足以致命的毒,不屑的嘲讽与克制愤怒地随波逐流,持着刀的椿配合着神树的守卫者潜伏在黑暗中,褐色的小鹿眼看着那个背影,看着背影上镌刻的红色族纹,纯真又充满怨恨,是仇恨活生生让一个孩子变成了杀手。 如果不是为了那双该死的红眼睛…… 所有恨意在窒息中变成了无法挽回的眼泪。 “树……这一次该把我哥哥还给我了。” 两年前的晚上,古籍上同样赤红的眼睛,那些高举自由旗帜狂的热异教徒就是群聚在这个祭坛,吟诵诅咒祈求神明!不顾无辜村民的意愿,对着那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卯之女神举行所谓的献祭,让那些毫无选择的祭品抉择生死,是抛下道德的良心?还是选择自私的幸存? 就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 被匕首割破喉咙的感觉一定很痛,那么爱笑的哥哥,那么温柔的哥哥最后…只剩空荡荡的脑袋。 “一定要毁掉那双眼睛。” 一刀又一刀的凌迟,一刀又一刀的悔恨,一个善良的哥哥为了自己的妹妹…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开启自由仪式的祭品。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咬牙切齿的憎恨,费尽心力的挣扎,那个晚上脚下踩得是满池鲜血,为什么老师没有来?为什么大叔也没有?村子所有活下来的人都背叛了活在秘境之森的真正原住民,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罪人的自作自受! “是他们活该!只是很抱歉…椿再也不能变成哥哥喜欢的样子了。” 像幸福小花一样迎风活着的人不在了,手里的东西拿起又放下,最后一次用眼泪看着那个被死死钉在树上的尸骸,难以维持重量的线一瞬间崩裂,那颗面目全非的脑袋滚落水中,再与众不同也只是神树的傀儡,腐败的□□还是留不住任何过去。 第62章 “保护神树……”哥哥和大家。 无数的“白绝”向最中心的少年奔涌而去,浪潮澎湃,几十,几百,破碎地站起来,倒下来地向前爬,密密麻麻的白浪有规律地翻涌,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直到人潮汹涌退去,尖锐的锋芒变成女孩手中的一把短刀,破风之势,迅猛无比。 她愤怒所以带着过去所有的仇怨对着那个红眼怪物的心脏。 “嚓——” 极其矛盾的瞬间,等身体先一步行动,锐器争锋相对,宇智波佐助只是凭借手中小小的苦无就反手挡住了那全力一击,月色下的异瞳美少年面对全力以赴的假忍者回以嘲讽,嘴角勾起弧度。 他说。 “开路?那样的废物还不配,你也是!” 手中的苦无飞快击出然后狠狠地扎在椿的肩上,曾经放下豪言要成为全世界敌人的少年翻身跳转,顺着这白色浪潮再一次跃上,风声呼啸,浪潮翻涌,只有宇智波佐助永不停止自己的真心,永远的逆向而行!和过去遇到的那些手下败将一样,他将这些傀儡尸骸踩在脚下,无数的白色身影从半空下坠,就像为王加冕的祝福鲜花,落下、消亡、满地的断肢残骸铺就一条通天大道。 鹰击长空,尖声啼鸣。 这一次不再是借着鹰的翅膀起飞,是少年自己攀上了野心的枝头,假的成不了真,宇智波一族的路不需要任何人自作主张的牺牲。 “【豪火球之术】” 狂风和流火燃烧着少年面前那些挡路的枝蔓,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虚假的月亮在熊熊烈焰中变成了炙热的火球,再生、破碎、覆盖,刀风凌厉,横劈竖斩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刀刀都是不沾血的自由。 急促的脚步开始放缓,耳边聒噪的尖叫消失,想明白了就不必再为过去迟疑,身和心是同等的松弛,直到真正的月亮重新挂上高空,少年的笑容才彻底消失,重新睥睨世界的黑暗。 他已经明白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就是宇智波佐助,只要活着,存在就会证明价值!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高高在上!足够傲慢!才是英雄! “噌——” “怎么…想要逃走吗?日向!” 好像待煮熟鸡蛋突然破碎,那一点一点小小的缝隙随着冰冷的剑刃攻击越张越大,无数破碎的绿色从天上落下以及一缕最后紫蓝色长发,草薙剑顺着烧焦硬化的枝蔓从笼中少女的脸擦过,无数的狂风从裂开的缝隙灌入。 “砰——” 牢笼破碎不再完整,月光又一次照在少年身上,黑袍猎猎顺着火光一起倒映在白眼中,灼烧、血腥以及那个代表复仇的宇智波佐助,神树之下的轰鸣声与鹰渐渐消失的啼叫声,连成为祭品都不怕的白眼公主现在却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忘记了呼吸,嘴唇微抖,好像那一瞬间心脏短暂地停止跳动。 “我……” “你以为闭上眼睛,那些人犯下的罪就会消失吗?” “抱歉……” “道歉了,就必须要原谅吗?” “可……” “可是什么?你难道以为死了就能让一切结束?还是以为这样做就算赎罪?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原谅任何人,而像你这样的废物只配睁开眼睛、趴在地上…”少年的话语未尽,圆盘之下的枝蔓张牙舞爪地卷土重来,就像一个巨大的食人花张开嘴,想要将到嘴的猎物吞噬殆尽。 “看看宇智波一族的未来到底有多了不起!” 无论生死,甚至爱恨都太矛盾。 十七岁的宇智波就算迎向死亡也是无比傲慢的态度,理所当然的自由任性。 “宇智波……” 那一族的人总是用那样不屑的眼神看不起任何存在,被莫名其妙称为白眼公主的人睁开眼睛,震惊地仰望庞然大物的身影,比真正的怪物还像怪物——是最后的宇智波,刀剑锋芒逆转,半陷在枝蔓中的日向雏田被狠狠揪住衣领,然后顺着风高高抛起。 一声口哨,利爪突袭,最后是鹰得到了自己的猎物。 谁会输? 漫天疯舞的枝蔓重新凝聚变成了白色,蜘蛛结网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到手的猎物,所有生物向死而生的挣扎都是理所当然的天性,没有人不怕死,没有人应该为谁死,无法斩断的牢笼将最后的宇智波也一并吞噬,熊熊火光烧不掉贪婪神树的欲望,天上的鹰飞向看不见尽头的高空,爪中之兔只能看着逐渐被淹没的火光,流着红色的眼泪。 “对不起……” 蛛网结球变成滚珠落入深渊。 “扑通—” “扑通—” 还真是一场深刻到撕心裂肺的赌博! 一切理智彻底化为乌有…… 最后所有的躁动归于沉寂,只留下水面上的点点气泡和不断浮起的白色枝条,白色衣袍沾水之后是更为美丽的黑色勾玉,那双纤细干枯的手将其中一根对着光举起,是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的神树祭司——恒我。 “椿,还记得我当时为你卜的卦吗?” “老师…我必须出去!” 从守卫者尸骸搭就的临时壁垒爬出来的小女孩,满身狼狈,除了那把苦无扎在肩上没有其他的伤,神树会保护秘境之森也会保护这里所有的人。 “大凶,你出不去。” “但是。”咬牙切齿地痛恨。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夏目也不会希望看见你这样,椿,难道你真的忍心献祭自己的朋友吗?” 那一天秘境之森的祭司大人们因为森林外的屠宰场没有赶到村内的献祭仪式,十个祭司只剩一个,最后活下来的人也同样付出了代价,失去一切,所以…椿不能憎恨和自己一样的老师。 “老师…是我错了吗?”愤怒之后的眼泪无比真实,因为现在只有老师知道答案。 狂风呼啸吹乱了小女孩凌乱的刘海,无数的白色尸骸随着神树的休止化为尘土,不断吞噬一切的黑洞终于停下了进食,而那不断周绕的漩涡的中心却漂泊着一朵粉色的花。 …… “正确的答案在你的心里,过来,这一次要让我们的英雄睡个好觉。” 依旧是不变的夜色,白袍落下,彩裙朝朝,飘带飞舞,轻轻敲响的铃铛和两位跳着神秘舞蹈的神树祭司,火光,水色,春意泛滥。 向死而生的神树,请你再一次沉睡! 伟大的卯之女神,我们将永远等待您的到来。 从今天开始,秘境之森将不会对任何外人开放,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密林的另一处穿着围裙的武士擦了擦自己的手,背后是四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小忍者。 “对不起,大叔。”胖乎乎的忍者山杖却拥有超乎寻常的胆识。 “喂,山杖,干什么要道歉,我们可是英雄!” “火袋,你小子。” “砰砰砰砰砰!” 人均一个公平的脑门大包,除了英雄火袋因为“偏心”多了一个。 “好痛,小安纲你还好吗?” “没事,不疼。” “臭小鬼们,现在老实交代乌哨那家伙到底参与了多少。” 一瞬间鸦雀无声的沉默和左右瞟看的心虚,围裙武士摩擦着自己的刀柄,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怒气,拽着四个小忍者走向神树禁区的更深处,那家伙果然和他儿子一样欠揍…… “我靠!你这家伙怎么来了!” “救命!” “啊啊啊!” “我错了……” “咕噜—咕噜—” 水面上的气泡破裂,一切混沌消失连带着时间一起模糊,无数的枝蔓像游蛇缓慢潜行,水面之下的刀剑与水波舞蹈,压缩凝聚,球体越来越小,查克拉随着体温一起快速流失,最后那点空气从枝蔓的缝隙逃离变成气泡,但它的主人却因为缺氧和禁锢变得无力。 好累…… 枝蔓缠绕在少年的双脚、腰间、咽喉,就像过去无数次追逐鼬的沉沦,这一次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从人间的深渊落入死亡的地狱。 “砰—砰——轰” 世界忽闪,水波震动,鼬死的那天也是这样,如果那时候对他的恨意也能随同雷鸣一起消失多好,要是早一点找到鼬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并不是不理解……你的痛苦,但是……” 写轮眼也好,世界和平也好,其实都不重要。 哥哥…… 为什么从来不愿意多说说真心话? 为什么要一个人那么痛苦地活着又死去? 气泡从水下上升然后不断破裂,少年扯掉缠绕在眼睛上的东西,一切幻想即将变成真实,南贺川的湖底没有鼬,但这里…黑色长发在水中如水草一般飘荡起舞,他看见那个人皱紧眉头却不断靠近地伸出手,一无所有的现在。 “你不能走。” 于是让握手变成缔结羁绊的和解仪式,少年突然想明白了生死,水流变成了眼泪。 第63章 鼬,如果我接受你的眼泪,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面前的身影模糊又清晰,哥哥的样子好像出现又消失,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好像已经得到答案,最后的宇智波已经明白了深渊尽头会有什么在等待,所以也不再害怕…… 既然活着不能彼此理解,那么死亡以后的重逢请多多关照。 湖水冰冷刺骨却紧紧握住那似曾相识的温暖。 这一次找到你了…… 第56章 英雄之水 黎明破晓,折腾了一个晚上到最后还是找到没有出去的真正办法,单脚靠着树的武士无聊地摆弄着嘴上的破草根,听着耳边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没想到,神树体的那位居然逃走了,还真是不巧。” “多少年没遇到正统大筒木一族和神树体的后裔,献祭的事又该怎么办?”明知故问的询问。 “谁让你心软告诉了他们,献祭的事情不着急,因为我占到了一个好卦!” 擦掉图纹的漂亮祭司伸手向后一甩,一根标着大吉的签字落入水中。 时空之门的开启从来不是什么意外,那双眼睛本来就是神树开的花、结的果,血肉至亲,又怎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一路顺风,各位英雄…… “这几个小鬼怎么办?” “椿交给我,其他的随你处置!” “忍者有什么了不起的,从今天开始就让为夫用武士道好好鞭策他们。” “你说…母亲大人会原谅我吗?” “关于秘境的事情为夫不知道,但是你的选择一定就是最好的选择,走吧!小柰还在等我们回家。” “至少这一次,我们夺回了小柰的未来。” 于是风平浪静之间,是手握武士刀守护家人的糙手牵起了另一只守护族人失去活力青春不再的枯手,相视一笑便是足以铭记百年的爱意,是恨也好,是仇怨也罢,家里还有一位小小的家人在等他们回去,这一次不能再忘记回家的路了…… “咕噜——” 无数的死亡覆灭了爱恨,一切黑暗的尽头变成光点,神树枝蔓构成的球体在死亡和时空的通道中变成漂流记忆的船舶,顺着瀑布飞流而下,白色枝蔓构成的保护茧被打开,很遗憾和哥哥的见面没办法准时到场,于是又要不知前路的继续存活。 断臂的黑发少年充满狼狈,低着头伏在石头边干呕,湿透的衣袖擦过嘴唇,额角的鲜血顺着眼眶落下。 为什么有些东西怎么都擦不掉? 水波斑斓,绿意浓重以及那轰鸣壮丽的超巨型瀑布,洞穴中的积水倒映着一个重回人间的宇智波佐助。 …… 泷之国泷隐村的告示牌前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黑袍少年,黑发,黑衣,黑袍就像从前晓组织的打扮。 “小兄弟,你看这个干什么?” 一位热心的爆炸头忍者有些好奇地观望着这个陌生的外来忍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告示牌上那张陈旧泛黄的通缉令。 重金悬赏:角都,泷之国叛徒,晓组织成员…… “角都那个家伙,哎…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居然刺杀初代火影,害人害己,活该!对了小兄弟,你让一下,我这边有一张最新的通缉令需要张贴,对,就是这个位置。” “好。”发须之下是隐约可见的立体侧颜,鼻峰,颌角,是惊人的美丽,少年点头转身,背后的包裹里是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在铛铛作响,眨眼之间就人群中消失。 “真是一个美男子!”爆炸头的蒙面忍者慢慢地取出手里的纸张,刷子沾上粘稠的白色浆糊,组织里的那群家伙就知道唆使下位忍者干杂活,不给钱的资本家最让人讨厌。 嘘嘘——嘘。 吹了一半的蹩脚口哨戛然而止。 “我的天,这不是……” 重金悬赏:宇智波佐助,偷盗英雄之水。 又是一个小小瀑布的俯冲下落,巨大瀑布后面的神秘泷之国,一个夹杂在大国之中却能全身而退的小国,瞬间的美丽是绝对的窒息,宇智波少年盘腿坐在瀑布之后的洞穴,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入奔流而下的瀑布中,充满不屑。 代表北的角都“与天地同寿之人”,靠着夺取拥有五个心脏而活的不死怪物,接受组织指令偷袭初代火影,却在失败之后被村子的高层背叛抛弃。 “英雄之水?还真是可笑。” 代表三的飞段,毫无三观,是从和平安逸的汤隐村跑出来的邪神教信徒,一个痛恨和平,只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受伤或死亡痛苦的自大疯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什么是邪神?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不死的邪神只会贪婪地进食活人的痛苦,那个石门背后的怪物除了会喊着饿,什么都不懂! 邪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有懦弱的蠢货才会信仰神明!” 鼬死掉之后,他代替哥哥加入了晓,代表朱的叛徒宇智波鼬,背叛了宇智波一族,背叛了木叶,背叛了晓。 用武力来达到世界和平,看来现在的他和那些已经死掉的家伙真没什么两样,以杀止杀,以痛镇痛,怎么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转过身,瀑布飞流的缝隙里隐约可见少年的身影走向更深更深的黑暗,而水流之下漂泊着的痕迹只剩那个被无数忍者追逐的空瓶。 到底谁是英雄?谁又是罪人? 此时此刻只有黑夜里的影子毫无留恋地知道答案。 所谓的英雄之水就是战争之水…… 宇智波一族不需要这样拙劣的残次品点缀荣耀,而宇智波佐助也是一样。 这一次不做英雄…只做自己。 “怎么办!那家伙把所有的瓶子都拿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两年之约马上到了。” “你疯了!那可是能一瞬间提升数十倍查克拉的英雄之水,而且……” “而且?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通道被关闭了,这一次没有任何东西流出来。” “啪——” 桌面被那位穿着青色衣服的忍者拍了一道裂缝,祥和的表情变得狰狞。 “泷之国绝不能失去英雄之水,全力追缴宇智波佐助,绝对不能让他离开泷之国的瀑布边境。” “火之国那边……” “没有关系,那可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杀掉他说不定还能得到木叶那群老家伙的感谢。” “好的,杀掉宇智波佐助,夺回英雄之水。” 第57章 泷隐秘事 如果把四方定为青白朱玄,将五行归为金木水火土,南北方外之间还有三台和玉。 晓,只有十个位置,十个人代表零青白朱玄南北空三玉。 十三岁的时候再一次见到鼬,那时候的他穿着一身红底祥云黑袍,代表木叶的额带被划去标志,右手无名指上佩戴着“朱”。 留着长发,双手的指甲涂抹成黑色。 黑色的发丝如海藻般在水中扩散,只是闷声躲在瀑布中,任凭呼吸的气泡反转,十七岁的鹰少年就会想起很多年前的晓,夜幕埋葬无数星宿,从鼬死去的那一天,加注在童年的恨意突然消失无踪,鼬的影子变成万花筒写轮眼的诅咒。 十六岁的宇智波佐助在杀死木叶叛忍宇智波鼬时,受到晓组织成员的蛊惑,得知了宇智波一族和兄长的死亡真相,因为仇恨,恒久不变的三勾玉流着血泪。 “你……你是宇智波佐助?” 只要杀人就好…… 如果世界毁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所有忍者都死光了吗?快来人!” 加入晓之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捕捉八尾奇拉比,面对和漩涡鸣人同样强力的人柱力,与奇拉比之间的战斗,从刀锋对决、体术搏击甚至赌上忍者的尊严和家族的荣誉。 “【天照】” 失控的左眼凝聚千万黑炎,在现实中燃烧爱恨幻化成最尖锐、最无法自控的矛。 黑炎燃烧在香燐身上的时候,耳边都是水月和重吾的催促声,他们说那时候只要离开大家都能活下去,他们说必须要走,香燐已经救不回来了,她是自愿的,他们还说再不走鹰就要散了。 “【加具土命】。” 不对。 如果当时逃走了,鹰才会真的死去。 只是把长剑抵在水中,流水顺着少年的黑发淋落即将十八岁的身体,月色穿过泷隐村泷影办公室的天窗,如细雨洒落,呼吸之间那些藏在过往隐秘的卷轴扬起尘埃,散落在鹰少年的身侧。 “木叶……”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在不断迷失中,反复通过窥照世人镜子中的自己,塑造宇智波一族最后、最真实的轮廓,蛛网在暗中织造,短短的几个月中,少年的形体如青竹抽长,本就端丽的五官更在黑白之中愈发深邃。 “角都和初代目?” 蜘蛛盘旋重新结网之际,断臂少年刚好在密密麻麻的卷轴中抽出的是关于很多年前的往事。 第64章 乱世时代,角都作为泷隐之村中的精英,接受了高层派下来暗杀初代火影的任务,在潜入火之国境内后角都便与初代火影柱间展开对战,最终败在柱间的木遁秘术之下,遭到丧命危机,之后角都放弃任务逃跑返回村子,等待他的却是任务失败的罪名和重罚——为村子赌上性命的忍者却遭到残酷对待。 也正是因此监禁之后的囚徒角都越狱,不但拿走了被村子视为珍宝的秘术,更用这个秘术夺走村子当中所有高层人士的心脏。 “地怨虞。” 将生命藏于战地之下,用查克拉操控体内的黑色触手,可以变成适合远距离攻击的忍术,与此同时只要利用黑色的触手,夺取其他人的心脏进行□□缝合,连同查克拉性质一同吸引到体内,可使出基本五大性质的部分高级忍术,使角都成为接近永生不死的存在。 “啪——” 月光下的鹰少年合上卷轴,抬头刚好看见天窗上的满天繁星,此刻正是明月隐去,万千星宿闪烁之时,断臂的少年紧攥着手中的卷轴,视线从暗处被他击败的泷之国忍者。 五颗心脏从泷之国最开始背叛角都的高层开始,几十年的时间,只要身体机能停止前就会去夺取他人心脏并供己使用。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怪物” 从战国存活至今的怪物经过了漫长的时间,角都收到佩恩天道的邀请加入“晓”成为其中的一员,负责担任“晓”的财务总管,在少年的回忆中,多嘴的阿飞,一直告诫未成年的叛忍小心“不死二人组”。 那时候阿飞说:“与角都搭档一起执行任务的忍者全都被角都杀死,直到角都遇到了不死飞段,默契虽好但争吵不休。本身也是个认为金钱至上的人,有几回还因为在旅途上打工赚旅费,导致行程略有延误,让飞段对他不满。” “你不仅背叛自己的忍村、自己的国家,把生命当成儿戏随意杀人,现在还偷盗弱小者的宝物!我真是为曾经的宇智波一族感觉羞愧。” 羞愧? “你到底在找什么?宇智波佐助!” 隐于夜下的鹰少年挑了挑眉,抬手之间五根缠绕在手中的钢丝随之发力,苦无朝着不同方向直击。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泷隐村的忍者顷刻落地,鲜血如注。 “你这样的庸才,怎么可能理解真正的宇智波?” 强力到恐怖,傲慢到只留下背影。 怪物的成型历经数载,直到今天也不过是未成年的十七岁。 第58章 换金之所 通常认知下,忍者背靠相对属地的忍村,忍村隐蔽于某个国家的土地建设,国家提供财力、人力、权利发展建设,各种关键之时便是通过发布任务由忍者代替人们走上前线。 基本没有危险的d级任务包括拔草、浇水、捡垃圾、找宠物等日常琐事,赏金在500两到5万两不等。 c级任务包括护送任务、调查、捕捉等,有一定机率遇到山贼或土匪,可能出现轻微危险,赏金在1万两到10万两不等。 b级任务涉及忍者之间的战斗,和护卫、谍报活动、刺杀敌对忍者等,可能遇到中忍级别的对手,赏金在5万两到20万两不等。 较高难度的a级任务涉及国家层面的任务,执行内容包括护卫重要人士、讨伐忍者部队等,可能遇到上忍级别的对手,赏金在15万两到100万两不等。 而难度最高的s级任务关乎国家机密或战争,内容包括暗杀重要人士、偷取机密文件、毁城灭国等,可能遇到多名上忍甚至影级忍者,赏金100万两以上。 国家依据需求将任务划分为五个等级,而忍村同样如此。 学员是正在忍者学校学习基本忍术的学生,毕业后会得到一条刻有该村徽号的护额,但他们仍要通过上忍老师的生存测试,方可正式成为下忍及执行任务,未通过者必须再回学校训练。 将刚从忍者学校毕业、基础忍术尚不熟练,不具备单体作战能力,需要由中忍或上忍带领进行任务的忍者设定为下忍,以此执行如找宠物、捡垃圾等简单的d级和c级任务。 等那些末位忍者通过忍者的真正门槛——中忍考试,具备一定的战斗经验和战场分析能力,能够随机应变,掌握一些特有的忍术,就可以带队执行涉及与敌对忍者战斗的b级任务。 上忍是忍者等级中的高级别,通常需要通过严格的考验才能晋升,他们拥有综合素质、体术、忍术、幻术等都达到标准,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战场分析能力,是村子的精英部队,能够独立带班外出执行a级和s级任务,其中综合实力远超普通上忍,在忍界享有盛名,能够力挽狂澜甚至改变忍界格局会被评定为精英上忍,实力接近影级,执行高难度任务,担任影的左右手,为村子排忧解难。 此外与全能型发展的上忍不同,实力居中忍与上忍之间,无法独立完成复杂任务,综合实力未达到上忍标准,但在某一领域有特殊才能,他们是在某些方面具有独特才能及发展的忍者,被称为特别上忍,他们从事专门的研究,如:教育、研发、谍报……等。 台阶从下到上,直到走到顶端,便是忍者世界权利与荣誉的终点。 作为忍村权力最高领导者,影通常由村子的最强者担任,所有国家的影必然拥有影级忍术和强大的领导能力,负责村子的整体战略和重大决策,领导村子应对各种危机,影是村子的象征和支柱。 忍者是国家的影子,可是影对所有忍者而言却比太阳更加炙热耀眼。 “咔嚓——” 提着灯的少年隐于深渊,活在规则里的忍者依照规则而活,但是规则之外的忍者如何生存也有自己的法则,打开门,进入厕所,分布于五大国的换金所只用财富交换一种物品——忍者的尸体。 悬赏的金额往往依照忍者的等级来制定。 此外还有所负责的职责,如邮递忍者和演歌忍者通常被排除,不叛国的商忍也可以被原谅,但是战斗中必不可少的料理忍者和医疗忍者却意外在悬赏名单上。 “这是近期的悬赏名单。”从暗室中走出来的忍者将一本厚重的悬赏册递给看不清容貌的黑袍忍者。 “现在悬赏最高的是……漩涡鸣人。” “很意外吗?” 同样是自断一臂的s级忍者,被村子和国家舍弃的叛忍宇智波佐助不如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如何能让人不意外? “带他的尸体,我们支付你们相对应的报酬。” 如果是很久之前,穿着黑袍的叛忍或许会因为好奇提出疑问,一个没有国家立场的组织得到忍者的尸体又能如何? 可是…… 如果把忍者的身体当成不同于普通人类的灵体,那些根源于神树的生命能量会在人体内流通而形成的三种主要人格力量,从左侧掌管愿望、记忆、过去和情感的阴脉,到右侧掌管行动、思维、未来以及计划的阳脉,左右手之间如日月,远超常人的忍者更是将位于脊柱处中部,类与宇宙灵力合一的唯一通道,喜乐之源的灵性中脉彻底进化。 这是三脉。 身体之内便是第二个组成部分——七个轮穴。 根轮,如四块珊瑚红的花瓣,纯真智慧,整个能量系统的根本,它的位置在脊椎骨底部,身体之外少许。 腹轮,代表真知,是六块黄色花瓣,没有一定位置,在腹部像个卫星一样绕着脐轮旋转。 脐轮位于腹部中央肚脐的地方,是十块绿色花瓣,代表正道,脐轮之外存在一个由真知轮围绕着正道轮转动而形成的绿色幻海大圈,意思是迷惑的海洋。 心轮在胸部正中,胸骨的后面,而仁爱往往是紫色的十二块花瓣。 喉轮于颈项底部喉咙处,颜色是大同而和的蓝色,有十六块花瓣。 代表宽恕的额轮亦称为第三眼,位于脑的中心,颜色是白色,有二块花瓣。 顶轮又被自觉地称为“轮穴”,位于人体脊柱上,是由生命能量的转动所形成,是所有能量中心与三条脉络会合的地方。 “宇智波佐助,有人让我对你带句话。” 非凡如漩涡自转,忍者血脉中的黄金更是将所谓的查克拉抬到不可思议的高度,宿命意为“轮”也可为“轮环”。 “你难道要这样一直屈居人下吗?” …… 过肩的黑发遮住了一半的苍白面孔,黑袍将那具过于瘦削的残躯包裹,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走时只留下风声。 左侧的眼睛是无法回转的轮回眼。 左手的感情早就随着战斗消失。 “真正的宇智波一族可不会心甘情愿地变成木叶的走狗,你有想过……” 就算回到现实,还是一无所有的叛忍,很多事情根本没有意义。 第59章 歌舞伎町 “看清楚这是火之国的纸币。” 第65章 五大国因为各自的立场,统领不同的属地,火之国身处平原,因为忍者与国民相处融洽,货币四分之一的位置铭刻着木叶隐村的标识。 “火之国的货币?那可没什么了不起,”房间的客人举起一杯酒,“货币,纸币,硬币,‘以吾之所有予市场,换吾之所需’,俺真是搞不懂那些大人们在想什么?” 货币是什么 人们普遍接受的用于支付商品劳务和清偿债务,能够充当交换媒介,价值、贮藏、价格标准和延期支付标准,超额供给或需求会引起对其它资产超额需求或供给资产,购买力的暂栖处,无需支付利息,作为公众净财富的流动资产,与国民收入相关最大的流动性资产。 “我这里有雷之国的纸币。” 山峰高耸入云,雷声响彻云霄,雷之国的货币融合当地的历史与特殊的文化,新款设计相较于老一代,颜色更加丰富,版面设计以银色的流云和金色的闪电来防伪 “水之国、风之国、土之国也可以使用吗?那真是太好了。” “雨之国……是硬币吗?” 货币本身不具备意义,就像泷之国地处瀑布之后,歌舞伎町以线的形式存在小国之中,而小小的吉原只是一点。 “吉原只接受黄金。” 烛火通明,站在立方上的舞妓持着折扇,随着三味线演奏渐入佳境,低声拜手,朝歌舞春。 “噌——” 突然被用力拨动的琴弦和舞妓转身之后裸露的颈部,流苏挂在端庄的岛田式发型上随着每一个舞蹈动作小小的摇动,直到某个桌上茶碗放下,舞妓转头借着折扇掩面,红色的眼角线条魅惑勾人,烛火熄灭,灯光亮起,那是一张厚抹着某种不知名粉底的惨白面容。 “啪—啪——” 掌声响起,守候在一旁的仆人将画着百花的屏风从两侧推出,缝隙缩小,舞台的帷幕拉下,歌舞伎町的第一舞妓——阿国的表演正式结束。 “只有黄金才能等价真正的美人。” “阿国。” “阿国。” “过来。” 夜色稍晚,人来人往的走廊,那位刚刚还在室内表演的高贵舞妓就像换了一个人,松散的腰带,落下肩头的服饰,若隐若现的线条和被擦在一边的口红,旁边的仆人低着头不敢看,走过的艺伎面露鄙夷又暗含嫉妒。 “错了,吉原从不存在黄金。” 灯影憧憧,玻璃窗外是海棠花瓣飘落,那个镜面折射后的女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憔悴、衰败、空有皮囊。 她或许分外美丽,但是…… 二十岁的阿国和世界上每个不幸的女孩一样,十年前,贫穷的父母将她卖给泷之国的人贩子,那两个人有很多孩子,卖了她,家里的男孩子就能多吃饱一顿。 “美人也无法等价黄金。” 擦掉口脂的动作并不雅致,那些藏在骨子里的粗鲁曾让管教的嬷嬷费尽脑筋,从棍棒调教的殴打到以色侍宠、出卖灵魂才能得到那些忍者大人的怜爱。 十岁的阿国不是第一个也同样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一天,只是靠在墙后就听见墙外的声音。 嘈杂的。 喧嚣的。 只要把花埋在土壤中,任由土壤吞噬。 “阿国。” 茶亭微凉,四下无人,这座小院子是某位大人专门为这位被宠爱的舞妓安排的住所。 “时间到了。” 洗净一身污垢,重新梳理好的妆发,打理整洁的衣衫,圆月高挂墙头,绝美的舞妓想起那个晚上看见过的黑色身影,那个断臂的少年自由地穿梭在这个牢笼边缘,也是个忍者,红唇微启,腹腔共振,是那首最受店里年轻孩子喜欢的小唄。 人类总是对未知存在好奇。 她唱着月色,唱着柳枝,唱着那位一见钟情也许会来救她脱离牢笼的少年。 可是未知往往代表不详。 灯火通明,五光十色的歌舞伎町是藏在巨型瀑布背后的小国——泷之国赖以生存的重要收入之一,风俗店、情人旅馆、红灯区以及那些躲在暗处巷道窥视人群的人口贩子,无论是哪国的政客都可以在这里隐藏身份,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在这里交易,在这里享乐,在这里躲避该死的忍者,没有战乱的极乐之地对于各国的权势者而言就是一个非常理想的避风港。 却是无数平民的牢笼。 灯红酒绿的五彩世界,这里有象征和平的彩旗飘展,有像展示货品一样等在游廊后面的游女,高高悬挂的霓虹灯,五色招展,这里的每一处都带着腐烂致命的诱惑,是玫瑰和迷迭香的梦幻,美人白骨灯,一切色欲皆为人欲,所有藏匿起来的胆小鬼沉醉着享受调笑,病态地发泄欲望,街上所有人都欢笑着,所有的丑恶用心在和这条街融为一体时暴露无遗,而歌舞伎町的尽头就是真正的天堂——吉原。 今夜那位花魁将第一次正式对外表演。 人潮拥挤,众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一个少年从另一个方向而来,他穿着黑袍,戴着斗笠,腰间好像还别着一柄刀剑,他们猜不出这位奇怪装束的大人是忍者?武士?还是和他们一样的平民?却本能地畏惧着。 “你看那个人…好…特别。” 于是五彩斑斓的世界莫名其妙闯入一抹特立独行的黑,戴着斗笠、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年从人群之中逆行而去,身材高挑,是鹤立鸡群的瞩目显眼。 “阿国,请看我一眼” “阿国!我爱你!” “阿国!” “阿国!” 高台之下是一群被守卫拦住的狂野忍者,高台之上一位正在舞蹈倾城的绝代花魁,姿态端庄,眼中媚色却不屑,三味线的弦拨动不停,直到五彩迷离的世界出现那道黑色,红唇轻启,依旧是那首熟悉的小唄,作为舞姬出道的花魁却在这个出场的晚上唱了一首不合时宜的歌,手中折扇半掩面容,三味线早已绷断,店内的龟公站在台下的一角,阴冷地注视着那位不听话的花魁。 美酒、美人、美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花魁阿国的歌曲终了,所有人都为这位歌舞伎町第一美色臣服。 “原来,在那里……” 第60章 色街花魁 “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位舞妓在歌舞伎町出了名,那些外面来的大人都排着队想要听她唱歌。” “唱歌?那不是艺伎才准许的吗?” “谁知道呢?多半又是那些不守规矩的忍者大人做的事。” “怎么了?最近歌舞伎町确实多了不少忍者,他们是在找什么人吗?” “这位大人,您有在附近见过一位穿着黑袍、戴着斗笠的少年吗?” “少年?” 面前这位被随从撑着伞的漂亮女子,粉色娇嫩,稍显轻薄的日常和服,娇憨的姿态像一朵处处绽放的海棠花,被询问的路人只剩满脸惊艳之后的呆滞。 “是的,奴家有些事想要和这位少年……”低头垂目,我见犹怜的脆弱。 “是,是一个高个子,戴着一柄长剑的少年吗?前几个晚上,我有在菊理婆婆的店里遇到过。” “非常感谢您。”衣袖擦过眼角的泪珠。 刚刚还在旁边议论的两个平民男子对那个女子离去的背影目不转睛,贪恋地惊呼,快步跑到那位绝色停留过的位置,是清晨初露的芳香。 “我觉得她一定比那个花魁好看。” “说不定人家就是花魁。” “你最近想去吉原看看吗?” “当然。” 花的温度随着木屐慢慢绽放,破旧的小巷因为一位客人的到来染上了不属于它的颜色。 “小姐,往这里走,小心这个水坑,需要我背您吗?” 正在门口洒水、清扫的菊理婆婆看着客人远道而来。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黑袍少年住在这里。” 四周空气寂寥,疑问随着婆婆困惑的表情越来越大。 “婆婆是个聋子,”领路者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挥舞,“客人,男,这位小姐,需要。” 手心里有着莫名光泽的金块被推到菊理婆婆的手里,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通行货币,但在歌舞伎町这种地方,最好用的还是金子。 “是有这么一位客人,不过…真正住在这里的是…”手中的分量厚重,年迈的婆婆怕说粗话惹这位阔气的客人不开心,更害怕……仅有的良知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生逢乱世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她……” 又是两块厚重的金块放在菊理婆婆的手心,漂亮的花魁小姐阿国双手紧握着婆婆的手,眉眼含泪,真心真挚。 “她…比我漂亮吗?” “不,她一定没有您美丽。”心中的天平随着手中的重量偏移但脱口而出的赞美也是真话。 “那能麻烦您带我去见见那位女孩吗?”又是一块金子放在婆婆手心。 “好…好,可是……她身体不好。”听不见声音的婆婆牵起了花魁阿国的手,“朋友吗?” 第66章 老人的手因为常年的劳作并不柔软,甚至过于粗糙。 “那个,寂寞吗?” “哒—哒——” 脚步很慢但距离很短,这个藏在歌舞伎町一角的小小民居并不算大甚至连她庭院的一半都没有,狭小的走廊,敞开的推门以及庭院中间那别致的山水置石,白色的砂石,潺潺溪水,咕咚一敲的灌水装置。 “叩叩叩——” “扑通——” “扑通——” “吃,饭了。” 站在菊理婆婆身后的花魁阿国听见室内不断响起的碰撞声。 “扑通——” “扑通——” 好久之后,门缝被拉开了一道缝,随后越来越大,披散及腰的蓝紫色长发,松松垮垮不成体统的家居穿着,几乎遮住半张脸的绷带,并不美丽,甚至……过分丑陋,漂亮的阿国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味增汤、秋刀鱼、还有秋葵,要吃一点吗?” “咳咳——咳—”可是病人只是捂着自己的嘴,“不……” 房间里的女孩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大病。 “请一定要试试。” “好…麻烦您了。” “那您赶紧回去,我……” 微风吹拂,从庭院携着美人芳香覆面而来。 看不见的病人问,“是有客人吗?婆婆。” 听不见的婆婆说:“朋友。” 无论视线如何残缺,但是萦绕在鼻头的香味始终存在,那是一种柑橘芳香和说不出的花香。 “您能看得见奴家吗?”轻柔婉转,像春天树梢的黄鹂,又像月色啼鸣的夜莺,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还是因为听到了声音?” 脚步趔趄,香味变得浓重,近到咫尺的声音让一切变得猝不及防。 “你……是每天都在唱歌的人。” “是奴家。”阿国往前走了一步,仔仔细细看着这个耳朵突然泛红的奇怪孩子,“很糟糕吗?” “扑通——” “不是。”身体开始僵硬,脚步开始倒退。 “你不喜欢?” “也不是。”直到病人跌倒在地。 门之外的女人对着年迈的婆婆就是媚色一笑,海棠花开,老树发芽,“可惜你看不见,所以不知道奴家身上最不值一提的就是……” 而门之内的人刚好蜷缩在影子中,“很好,特别好。” 特别…好? 低下头,二十岁的阿国收起眼中为了讨好那些男性恩客而练就的媚色姿态,皱起眉,些许阳光随着婆婆开窗的动作越来越多,屋内的黑暗被驱散,光与暗的交界线随着眼中的晦暗慢慢延伸。 她很糟糕也很失落,“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歌,真的很谢谢你。” 喜欢?谢谢? “你看不见奴家也不知道阿国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单单听见就会觉得喜欢吗?”言语中的媚态消失,这一次是十岁爱唱歌的阿国在询问自己的听众,“你真的看不见吗?” 十岁的游鱼从川浪之中摆尾,二十岁的阿国只是好奇地询问,点头又摇头,似乎在渴求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真的很好听,比过去听到的任何一首歌都要好听,”呼吸不平,手却紧张的攥紧衣角,“但是,我……并不招人喜欢,或许是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阿国的歌自然是要唱给喜欢听的客人。” 阿国接过婆婆手里的餐盘,转过身但这一次的笑却勾起了嘴角的梨涡,倾城的美貌让年过半百的婆婆再次为之心动,美是共性,只是可怜那位只能听见声音的盲人小姐看不见这份美貌,美到极致,其他的确实不值一提。 “阿国也是第一次伺候小姐,要是招待不周,还请您见谅。”她端着盘子恭敬地跪在地上,就像过去伺候那些有钱有势的恩客,只是这一次是她自己选的客人——一位以真心赞美为驯染金的孩子。 “我…” “奴家是吉原的第一花魁阿国,今日还请您多多赞美奴家的小唄。” 那是在最残忍的春天得到过……最好的礼物。 谁也没想过。 “谢谢你,谢谢你。” 花魁的怀抱好像母亲拥抱孩子一样温暖。 “谢谢你来救我。” 第61章 慈乌丧钟 “今天,又有人死了。” 杀人的忍者以死亡为目标执行任务,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亲人也好情谊也好,只要拿起武器走上战场,天平两边的筹码就是彼此的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命偿命。 而决定胜负的关键只有强与弱。 “是。” “小樱,这家伙明明看起来和活着一样。” 人死之后的24小时,肉/体划分九相,从膨相开始。 “死了就是死了,鸣人。” 金发碧眼的少年在太平间抬起死去之人的身体,和活着的人一样,肌肉在外力刺激下仍能收缩。 “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那是错觉。” 瞳孔对注入结膜囊的药物有散瞳的反应。 “小樱,你在做什么?” “清洗眼睛。” “喔,我明白了。” 很快,这位明白了的少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手放在尸体的腹部,接下来便是坏相、血涂相。 “他的肚子会咕噜咕噜叫哎?小樱,死掉了之后还能把吃掉的食物消化掉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很好奇死掉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指针旋转,毫秒变换小时。 “啊,那个,我不是,哦,对了,下周我开始要去执行a级的任务了,所以很担心啊,不是,小樱,等等!” “磅——” 是重重的一锤。 刚为尸体盖上白布的樱揉了揉自己的手。 “卡卡西老师,让你过来根本不是来帮忙,鸣人,你这个混蛋。” “尸体先生。” “嗯?”再次拳击的警告。 之后三相为脓烂相、青相、噉相、散相,死亡后,肌肉和皮肤会失去弹性和张力,肌肉变软,称为肌肉松弛,此时尸体可能表现为瞳孔散大、眼微睁、口微开、沟纹变浅、面部无表情、大小便失禁、□□外溢,由于肌肉松弛,体表受物体压迫可形成与接触物表面形态特征相似的压痕——尸僵。 尸僵一般自死后1-3小时开始,4-6小时发展到全身,12-15小时达到高峰,各肌群逐渐僵硬并将关节固定。 “鸣人,你应该再等一段时间。” “为什么?”一起帮忙整理亡者仪容的金发少年表示不解,“这里又僵硬又冰冷。” 人体死亡后,新陈代谢停止,不再产生热量,而尸体原有的热量逐渐散发,使尸体温度逐渐下降至接近环境温度或低于环境温度的现象,称为尸冷。 “小樱,这个是什么?” “尸斑。” 人体死亡后血液循环停止,尸体血液因重力作用而坠积于低下部位受压迫的血管,并在该处皮肤上呈现边缘不清的有色瘢痕,发生时间多在死后1-2小时,也有的早在死后半小时就出现或延迟6-8小时才开始出现,呈现的颜色因死亡原因不同而不同。 “鸣人,我……这段时间必须留在木叶,有很多人需要我。”粉头发的医疗忍者总是这样将工作排在第一位,“你不能离开。” 死后,死者角膜的透明度会逐渐降低,直至最后不能透过瞳孔,呈灰白色样外观,成为角膜浑浊,在自然条件下,死后5-6个小时角膜上出现白色小斑点,以后小斑点逐渐扩大,至6-12小时呈轻度混浊,可透视瞳孔,15-24小时混浊加重,角膜混浊呈云雾状,半透明,为中度混浊,尚可透视瞳孔。 “为什么?” “木叶需要你。” 尸体表面皮肤较薄的局部因水分迅速蒸发而干燥变硬,呈蜡黄色、黄褐色或深褐色的羊皮纸样的变化称为皮革样化,也称为局部干燥。 “这样吗?” 人体死亡后,组织、细胞因自身固有的各种酶的作用而发生结构破坏、溶解,使组织变软、液化,即为自溶,为了不让遗体变得丑陋,忍者遵循九相的规律,骨相、烧相。 大火焚烧的时候,那些汹涌又炙热的红色横隔在木叶第七班的中间,这么多年,就算喜欢的那个人离开村子,彼此的距离始终相距一尺,无人越界。 “懂了吗?笨蛋。” “哦。” 小镇上的钟声准时敲响,代表和平的白鸽在木叶医院绕圈飞翔。 “我们现在去哪里?” 第七班的两位跟随着影子一路向东而去,等越过一切,黑色的幕布悬挂在日向一族大宅。 “铛铛铛——”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 “他们在举办谁的葬礼?” “日向一族的某个长老。” 第67章 穿着一身黑的天天捧着花束站在大门边。 “天天,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望宁次的母亲。” 对了,宁次,他…… 樱侧头看向鸣人时,所有表情又藏在心里,而距离也从一尺拉长到一丈。 “你们过来干什么?” “我们代表卡卡西老师和纲手师傅前来吊唁。” 十八岁的成年礼并不遥远,十七岁的那一天,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鸣人不得不看着樱的眼睛,提出一个困惑很久的问题,“为什么宁次没有这样的葬礼?” …… “因为宁次是分家。” 木叶的葬礼从来都没有日向一族,而属于宁次的葬礼又因为宗家和分家的矛盾,无法实现,十七岁的尾声,金发少年抬头仰望天空。 “哇哇哇——哇——” 钟声敲响之后,午夜十二点横隔了生死之间,乌鸦的飞翔从木叶的树冠前往遥远的北方。 月色打在乌鸦的羽毛上,那些体羽大多黑色或黑白两色,黑羽具紫蓝色金属光泽;翅远长于尾;嘴、腿及脚纯黑色;鼻孔距前额约为嘴长三分之一,鼻须硬直,达到嘴的中部的外形变得分外明显。 乌鸦…… 想起鼬的时候,总是难忘他的温柔。 年少时躲在蛇窟寻求自由的答案,书上说,乌鸦是太阳神鸟,更是诠释“孝”与“智”的最佳代表,那些乌黑的鸟类除繁殖期间成对活动外,其他季节多成3-5只或10多只的小群活动,有时亦见混群活动,偶尔也见有数十只甚至数百只的大群。 多在树上或地上栖息,也栖于电柱上和屋脊上,会在旷野挖啄食物,集群性强,除少数种类外,常结群营巢,并在秋冬季节混群游荡,行为复杂,表现有较强的智力和社会性活动。 具有杂食性,很多种类喜食腐肉,并对秧苗和谷物有一定害处;但在繁殖期间,主要取食小型脊椎动物、蝗虫、蝼蛄、金龟甲以及蛾类幼虫,有益于农;因喜腐食和啄食农业垃圾,能消除动物尸体等对环境的污染,起着净化环境的作用;一般性格凶悍,富于侵略习性,常掠食水禽、涉禽巢内的卵和雏鸟。 影,藏在暗处,舍弃一切,无所依靠。 如果带着鼬的尸体回到木叶,这一切是不是还有意义? 如果鼬还在身边,彼此会是什么样的模样?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不断敲响,雷鸣之声在整个川流山谷之间隐隐作响。 少年屏住呼吸,单手捂住耳朵。 “哗啦——” 所有吵闹在入水的那一刻彻底消失。 生与死之间,引渡彼此的缘终究只是梦,如果有人无法接受爱的人死去…… “铛铛铛——” 午夜的钟声伴随敲响,长夜不断。 第62章 阿芙蓉癖 风雪在四月之前散去,蛇影在月色下盘旋于屋顶之上,泷之国隐藏于巨型瀑布之后,常年被葱郁的茂林遮蔽行踪,建筑零零总总,从常年灯火明亮的吉原顺延小路便是市民的居所。 几年前在歌舞伎町做小生意的丈夫过世,在那之后,菊理婆婆就总是一个人坐在门口,摇着扇子,看见谁都是笑着招手。 问路边的小贩糕点。 给各位路过的游女、艺妓簪花。 将丈夫过世前打制的兵器丢给穿着褴褛的武士。 …… 庭院两柱之间,一年四季之外,她总是孤独一人站在路的两侧,直到这个四月看见白蛇缠绕在柱上,忍者走进庭院。 细雨绵绵的那个晚上。 影子从屋舍之外蔓延至床前,那是一条漂亮又脆弱的生命,吐着蛇信子,小小的脑袋总是因为困顿点头不止,菊理婆婆笑着将扇子对着小白蛇。 “呼——” 风吹进主人房内的时候,和室的推门被打开,歌舞伎町有很多话本故事,喜欢新奇故事的菊理婆婆站在门之间刚好看见新的影子穿梭于廊道之间,小蛇惊醒从婆婆的脚边游行。 泷之国什么人都有,商人、妓女、武士、杀手……瀑布隐藏居所,鱼龙混杂之地早在很多年前就依照特定的规则被划分为不同的属地,贵族生活区、贫民居住地、难民之所。 这里只有一类人例外。 “啪——” 拥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在最开始就拥有超然的地位。 小蛇在跟着黑发少年进入房门前,转头看了看身后,老去又慈爱的婆婆始终在对它微笑。 “嘶——” 蛇影黢黑,蛇身雪白妖娆,以及那双红如宝石般瑰丽的眼睛。 “打扰了,菊理夫人。” 少年的声音如雨声清冽,半垂的黑发在利落的行动之间如针带刺,白烟散尽,卷轴消失之所,除了一袋泷之国的货币,还有许多食用品。 直到蛇消失。 菊理婆婆将手伸出拇指,弯曲两下。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给予您的报酬。” 忍者。 是一群以任务为生存目的,只能生活在战场上的怪物。 少年将黑袍收起之间,刚好就是左手的断臂和左眼的遮挡,那些残缺的部分让不会说话的菊理婆婆感到疼惜,所以婆婆又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朝着房间伸出小拇指之后,又环绕庭院和入户大门比了一个九的手势。 保持低调…… 女生…… 小偷…… 门缝之间,高出婆婆一个脑袋的宇智波佐助皱着眉,将所有信息拼凑在一起,大概是想明白了无法发出声音的房东婆婆所表达的意思。 “不用担心。” 蛇随少年而去,月光散落在菊理婆婆花白的发间,庭院的细雨依旧绵延不止,从老到少彼此的脚步也隔着门背对而去。 “啪哒——啪哒——” 十三岁的时候,蛇缠绕在宇智波少年还未长大的野心,说:“佐助他一定会来找我,因为他需要我的力量。” 因为弱小无法逃离,因为恐惧无法舍弃,与蛇相处的那三年,所有难以忍耐、无法接受的屈辱就像第一次见到蛇时,被它标记的“天之咒印”。 “喂。”所以这一次才会脚步停顿在咒印边,只是低头,凝视就如死亡一般停留在呼吸之上。 和那时候一样,依旧是无人回答…… 十六岁的时候,蛇在现实中构建虚假的幻想,肉成腐烂沉溺,腥臭的味道更是在回忆中不断重演,它还说:“那双眼睛终于要属于我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转瞬之间刀光冷寒,摘下斗笠的宇智波佐助屈膝下跪,现在的他和当年一样将手正握着短刀,异色双瞳在月色下更显狰狞叵测。 “呼——” 风声遮掩杀意,只是低头,注视顺着白蛇蜿蜒从仇恨者的发,斑驳蔓延至她的胸前。 “扑通——扑通——” 十七岁做的最大的一件蠢事就是救了那条无恶不作的贪婪之蛇,明明在知道那家伙什么都做不到,明明知道那些人全部都心怀叵测觊觎宇智波最后的遗产。 明明什么都明白。 所以恨意才会源源不断,挥刀而下之时没有任何犹豫。 “呲——” 血色之红伴随着向下的动作出现,瞬闪之后是绷带的揭开和滑落,此时此刻写轮眼中的倒影是…厚重的眼皮之下那双无比丑陋的白眼好像正看着宇智波少年和他手中的刀,散落在脚边的发就像海藻一般茂密,蛛丝幻影如狰狞不止,从被宇智波带土欺骗进入晓组织,到离开蛇的很多年,那些蒙受的屈辱根本无法忘却。 绝不原谅…… “呼吸。” 但是所有对木叶的感情还是收刀入鞘。 呼吸确实如少年所指示的那样继续,从泷之国那个组织里得到的东西并不能像那位祭司所说治好白眼,只能用来提高查克拉的“英雄之水”吗?还真是可惜,在少年单手拨开药瓶的瓶盖后,浓稠的黑色浆液落在新的纱布上,冰冷厚重,浓云遮住月梢,在一切结束之后又起身走向更黑暗的角落。 “嘶——” 乌云遮月,即便晚风吹拂也没有任何月光能照到最真实的世界,少年的脚步带动了铁器的声响,黑暗中的细长锁链从阴影处横贯到月光下又从月光下躲藏进温热的被窝里,如蛇一般扭曲缠绕,停停走走之间,那双异色的眼睛在最后如蛇一般转身注视,枷锁正束缚在罪人的脖颈上。 “啊…… 这是对的。 “嘶——”声音越来越靠近。 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活着,永远痛苦地活在人间地狱才是罪人该有的归宿。 “嘶——”束缚在梦与现实中越加窒息。 白蛇如绕柱束缚在少女瘦削的身躯上,半垂的纱布搭在宽松的和服上,等她在月光下睁开眼,雨水透过窗,循着房间里的暗香,随蛇游走,那些粘腻的影子穿过光之间倾数洒在脖颈的皮肤上。 “睡觉。” 纯白的瞳孔融于眼白,呼吸,呼,吸,一切频率随着心脏跳动加剧不止。 第68章 宇智波…… 生死之间,这一次是真的深陷黑暗。 “呼吸。” …… 那一天之后,回到吉原的花魁阿国再也没有唱过小唄,月色很美,她却开始期待春风拂面的白日和那个能听着她的歌安心入睡的孩子。 “呼吸没有错。” 风声把女孩们的梦送到床边,小唄消失的某个午后,只剩阿国留下的花海,缤纷的颜色散落在阳光下,环绕在女孩的身边,在日向家的雏田第一次尝试将身心全部投入后。 “这是我能带给你的礼物。” 所有声音都和梦一样。 礼物的味道是从未有过的熟悉,花香,燃烧,只要闭上眼睛,所有幻想都变成柔软又温暖的幸福,跨越十七岁的时候,做过最长的噩梦就是在宁次死去,小鸟飞出牢笼又葬身蛇窟。 “滴答——滴答——”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时,只要想起小鸟就觉得呼吸难以继续。 “日向。” 喜欢的那个人有一双天空一样自由的眼睛。 “日向。” 温暖、温柔、灿烂的太阳,能不能…… “宽恕我的罪。” 他的长发始终璀璨,如英雄般的品质更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鸣人君,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喜欢他的时候,除了眷恋温暖,更是希望在拥抱的那一刻获得所有理解。 “所以……你能爱我吗?” “不能。” 可是梦总会消失。 日向…… 日向…… 日向…… …… “雏田小姐,喜欢我吗?”阿国的身上的香味和阿芙蓉一样让人着迷,和忍者不一样,生活在乱世又善良的女孩是柔软的,“还是……” 还是什么? “迷恋阿芙蓉带来的幻觉?” …… “救我。” 第63章 海棠娇蕊 是夜。 “樱,把所有责任扛在自己身上和自杀没有区别。” 童年的所有时间,春野樱最喜欢、最厌恶的人只有一个人——山中井野,空白的病房中,本该坚守在手术台的医疗忍者平躺在病床上,有点毛躁的粉发四散在井野的手中。 金发碧眼,穿着一身紫色紧身露脐装的女忍者,又明媚又端庄秀雅。 还没有跨越十八岁就如此美丽,那十八岁的她会不会…… “樱?” 声音,断断续续。 “樱,你该好好听我说话,”直到井野把脑袋靠在樱的脑袋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樱闭上了眼睛。 “樱,你有喜欢的人吗?你现在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 回忆从鼻尖嗅到胡枝子芳香,辗转环绕,对井野的感情……喜欢的人。 “他是残缺的。” 井野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呼吸,但是很快又调整了状态,“樱,我知道你很努力,也明白你心中藏着的不甘心,我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 从少女时期喜欢同一个男生,到每一场考试实实在在的比较,和樱不一样,井野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必须环绕山中家心转身秘术,而现在,她也必然继承死去父亲的意志。 联络部,甚至暗部都不可能舍弃这份力量。 “和你一样,我不会放弃佐助君。” 井野比谁都喜欢宇智波佐助,对于这点认知樱太清楚,才会在偏移脑袋,牢牢注视那双蓝眼睛时,问出一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为什么井野也对佐助君那么执着?” 这双蓝色的眼睛如天一般广阔,而眼睛的主人只是微笑着,“因为不想输给你,只要樱继续,恋爱的游戏就不会结束。” 到底是竞争还是恋爱? 樱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管,她可能是想逃避一些回答,所以沉默的披上外套。 “骗我也没用,这段时间樱一直呆在实验室里试验柱间细胞以再生断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井野在樱的身后紧追不舍。 “你在火影大楼申请外出的任务,想要离开木叶的事情我也知道。” 追问同样接二连三。 “是因为喜欢的人在外面,还是因为不想见的人在村子里面,你心里难道没有答案吗?” 答案? 孤身站在小路上,背对月光的樱想了很多。 “十三岁的时候,我就是站在这里和佐助君说,‘我愿意为佐助君抛弃一切’,我希望他为我留下,我想过那个说着喜欢我大额头的男孩心里或许也有我,我拦下来他也想过改变一切,”樱只是转身,想法又随着路边的葱兰,随风而摇摆,“我从没有想过放弃自己喜欢的人,但是追逐他的过程太难,井野,喜欢宇智波佐助这件事情对于木叶任何一个人都太危险,我希望你能放弃。” 蔚蓝的眼睛一直是樱喜欢井野的原因之一。 “就算会在他身边死去,我也不可能放弃,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佐助君,也会在樱之前找到他。” 性格上的虚张声势又显得太过可爱。 “这一次,我来向佐助君证明木叶的真心,”停留在樱身边的井野反倒是坦荡地面对月亮,“这样,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樱摇了摇头,又快速点头,等抬起头眼泪刚好滑落,“我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把他带回家。” “那喜欢樱的人该怎么办?” …… “没有人喜欢我。” “错了,是没有人配得上木叶最好的忍者。” …… 艺妓的妆容从惨白的妆粉涂面开始,白妆沿着肌肤的纹理顺着月光的痕迹蜿蜒至脖颈,甚至涂抹到前胸。 酒的气味扩散在空气中以压倒性的强度抑制了花的幻觉,日向家的继承人只是俯首匍匐,就听见。 “鹰,你不配,蛇看不上你,”宽大的黑袖遮盖酒杯,少年的声音散漫在黑暗中,“或许只有回到木叶,让卡卡西的狗作为通灵兽才适合你,抬头。” 对宇智波一族的记忆除了死亡便是恐怖,雏田在梦里抬头,入目所见的就是一张让她恐惧到无法开口的脸,细长的眉毛如剑一般锋利,似血一般的眼尾更是将那份犀利的妖艳贯彻到底。 大家为什么会喜欢宇智波佐助? 此时此刻唯有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少女心头。 “呼吸。”他侧在月光下,一半的脚步隐藏在影子中。 “哒哒哒——”是脚步。 “听不懂吗?” 那份恐怖如蛇盘旋,更在步步紧逼时扼住咽喉,压得正常人无法喘息,如花绽放的写轮眼和不断环悬的轮回眼就在眼前。 宇智波又是宇智波? “我说,呼吸。” 疼痛的感觉不断加剧,从无法呼吸的脖子到,剧烈疼痛仿佛要被挖出来的白眼,到底是呼吸,还是杀人……根本分不清。 “啊!” 尖叫逃避的同时是根本无法回避的现实,现实中,十七岁的日向雏田能够感觉到双脚被束缚。 “雏田小姐,怎么了?” 翻过身,匆忙爬行也只有黑夜。 “不要害怕,那只是噩梦,现在是白天。” 无尽的长夜从未过去,属于日向一族的未来……或许只存在阿芙蓉的世界里。 “雏田小姐,我明天来不了了。” “阿国,下次能再见面吗?”哭腔浓重,失去花香和声音让一个没有价值的忍者变得不安,变得怯懦,变得忘记了父亲的叮嘱,“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太阳公公的味道冲散了夜色的脂粉香,见得了阳光的拥抱让阿国忘却了藏在黑夜的那些魔鬼,小小客人的依恋和赞美让一个卑贱又肮脏的舞妓开心地忘乎所以,差点忘了自己马上要去成为别人院里不会唱歌的装饰花瓶。 “以后也见不了了,有位大人买下了我,我要离开歌舞伎町。” “买下?” “是的,有个人花了三万两的天价买下了花魁,接下来……我必须离开。” 忍者的酬金伴随着任务的等级分为很多种。 d级任务在五千到五万两之间。 c级任务在五万到十万之间。 b级任务在十万到二十万之间。 a级任务在二十万到五十万之间。 然后是s级任务…以百万两衡量。 绝大多数的选择对于弱者而言并没有实际意义,因为被社会和规则抛弃的大家比起爱更在意死,比起丧失尊严更希望每天醒来的早上能看到发光发热的太阳。 日向一族是一个很大的家族所以…三万两只是完成一个d级任务的酬金,木叶的忍者躲在花香里麻痹自己,她问:“那是阿国期待的吗?” “阿国当然更喜欢为雏田小姐唱歌。” 答案前所未有的清晰。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 歌舞伎町的第一绝色怎么会在每个细雨春风的午间藏在油纸伞下跨越人山人海的窥视,来到一个小小的院落,为一位看不见她美貌的残缺听众唱着她自己作词作曲的小唄。 第69章 客人说:“好。” 午后的阳光刺眼的照进了室内,可爱的客人躺在花魁小姐的腿上昏昏入睡。 她会笑着感谢:“谢谢你,让我做了一个好梦。” 她会流着泪道歉:“对不起,母亲,我真的好累。” 她会吃不下饭呕吐:“你能不要走吗?” 花魁阿国从没遇到过这样难搞的客人,她弄脏了她华丽的和服,她弄乱了她发尖的流苏,她…让她心里的歌声反复荡漾。 她会发自内心地说:“这是我听过最好的小唄。” 这个客人吝啬又大方,没有给一块恩赏的金币却句句真心地赞美她的心之所向。 “阿国真的很希望把所有的花都献给雏田小姐。” 春季的海棠花在院中刚好盛开。 第64章 泠泠静声 人的价值该可以用什么来衡量? 三味线弹奏着巧妙的乐章,每一位花魁从良都有“花魁道中”的华丽游行,排场有多大就要看那位赎身的恩客有多大方。 “那些花都丢掉了,”背着包裹的菊理婆婆站在门外,清点着行囊,包裹之内有短刀,有火之国忍者的存折,还有一盒装满黄金的木箱,“雏田小姐,不等等吗?” 等等谁? 女忍者说:“他不会来。” 菊理婆婆推开门的时候,微风和温暖随着窗户的打开倾斜而来,飞鸟刚好从眼前飞走,跪坐在地上的白衣忍者将束缚眼睛的绷带继续缠紧,弯下的腰板随着歌声的渐行渐远开始扳直,骨骼随之发出重生的脆响,盛开的海棠变成了花瓶上的点缀。 菊理婆婆的话并没有开始,“但是……” 穿着高高木屐的花魁在出行队伍的正中央,身边跟着两个男人随侍,一人负责搀扶,一人负责打伞,队伍前方有两个平民男人提着代表花魁身份的图纹,后面跟着手捧花魁用品的秃,之后便是一群浩浩荡荡跟在后面的随行者。 阿国的恩客很大方,歌舞伎町所有的人都发自内心的羡慕这个花魁的未来。 可是……她却在即将经过某个小巷时,侧过头,唱着某个孩子喜欢的小唄。 …… 青天白日下的花魁太夫,唱着太阳,唱着雏菊,唱着某个午后微风吹拂的可爱小姐。 “要来不及了。” …… 烈日之后便是暴雨袭来,雨中是一高一矮的身影撑着伞走向吉原,泥水浸没了裤腿。 “小姐,不要着急,小心路滑。” 所有恐怖雷鸣声在抵达失聪者的耳廓时消失,因为听不见,接受嘱托的菊理婆婆只是引导看不见的忍者走向正确的方向。 她说:“我……已经无路可走。” 雨水淋落在身上,来自木叶的白眼忍者只是狼狈地攀行,呼吸就变得格外困难,红色的血更是从眼眶后汨汨不断,思虑变成粘稠的回忆让所有呼吸开始辗转,阿芙蓉残存的花香把人的记忆碾碎成无形无影的残片,所以拽着头发的时候,血才会将人的模样转化成最深切的怨念。 “啊啊啊啊啊啊!” 鹰少年在黑暗中捂着腹部的血,只是抬头就看见站在雨下的人歇斯底里地捂着自己的脸。 一步步后退。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直到退无可退。 “对……不起,不是这样的。” 太痛苦了,痛苦到想要伸手抓住什么,想要开口做出解释的时候。 “啪——” 怎么会到今天这一步? 那一夜。 日向一族的继承人如同她此刻的境遇般从高处坠落。 “轰隆隆——” 直到影子随着雷声落下,有人沉入泥沼,蛇的影子从雨中落下,少年从楼上走到楼下,长久未曾戳破的谎言终于在雷鸣之中消失,失去视觉的白眼忍者在水池中绝望伫立。 “所以,就因为你是痛苦的,”她在黑暗中低下脑袋,“才会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吗?” 那双白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明亮到让突然靠近的人忍不住停止呼吸。 “你说,”最后的宇智波拥有一双特异的眼睛,鹰少年咬牙抑制所有的愤怒,“到底是谁在视而不见?” 呼吸就在咫尺之间。 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如夜幕降临后的野兽,狰狞又可怖。 “日向,之前我觉得你只是蠢得可怜,无法理解爱和恨的差别,所以才忍耐着想要看清楚,”以武力择选优胜的宇智波一族在雷暴之下选择的沟通方式依旧是扼住他人的脖子,控制他人的呼吸,“是这段时间经历的还不够吗?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你根本没有心。” 闪电出现的那一瞬,刚好照亮宇智波少年落寞的脸庞。 “宇智波……我……只是一个不合格的吊车尾,我……”日向忍者的呼吸参杂在宇智波的强压,在深深的呼吸之后,她像是鼓起勇气,任由眼泪融入雨水,轻轻继续,“只是想堂堂正正的站在喜欢的人面前,想告诉他我也喜欢他,他不会再一个人,我和所有人一样想要得到老师、族人、鸣人和……父亲的认可,我也杀了人,我的哥哥、父母也因我而死,从杀死族人开始,我也是孤身一人。” 又是这样…… 木叶的忍者,每一个都是这样…… “日向,你根本分不清对错,你不敢承认自己赖以生长的隐村是魔窟,你不愿意想象世间所有的不幸都是忍者带来,你无法接受你信赖、仰慕、喜爱的大家都是怪物,所以才会为了那些腐烂的火之意志犹豫杀不杀我?” 可是细雨依旧。 “杀了你,我就回不去了。” 真是可悲。 “宇智波……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才能原谅?”疼痛从脖颈开始传递,大概是细雨让人失温,无法挣扎的日向小姐在接触到其他人的体温时,说,“我累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为你做些什么才能获得大家的原谅,我以为只要让你活下去就是对的,我以为只要等待,英雄就会来救我……” 这到底算什么? “轰隆隆——” 雨水打湿她的长发,更将所有的狼狈映照于电闪雷鸣之下,红着眼框的宇智波忍者更是咬牙吞下所有愤怒。 “清醒点,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谁?” …… “不是,对不起。”发尾落在地上的时候,日向雏田刚好也无力地跪在水池中,狂风之中只剩阿芙蓉的残花让人分不清理想和现实。 ……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木叶的漩涡鸣人。” 不是他,怎么会是他? “对不起…真的太痛苦了,我真的……情愿自己不要清醒。” 风从此夜起,突如其来的恨意让少年的眼睛红得格外怪异。 “我说过,你应该记住你的立场。” “对不起。” “我不会原谅木叶,更不会原谅逃避现实的你,”或许是太可笑,宇智波佐助在松开手之后,隐身进入影中,“我是宇智波佐助。” 不是虚假扮演的漩涡鸣人。 更不是必须继承的宇智波鼬。 …… “很多事情根本没有选择。” …… 不知道是为了这雨夜还是即将离开的第一花魁,今夜的吉原略显萧索,黑发黑袍的少年依旧戴着那顶熟悉的斗笠站在吉原的告示牌前,他看着上面的通缉令,叛忍,逃犯,偷窃者…… “大人您在看什么?” “您要不要过来坐坐。” “雨天,您的衣服湿了。” “该跟我走才对,大人。” 背叛世界的忍者孤独地活在异国他乡,即便此时此刻身边站满了贪图他美色的游女还是觉得冰冷,月夜里的伞随着游女之间的嘻嘻打闹半点没打在少年身上,路过的两个忍者彼此对视走上前招呼这位瞩目的少年。 “你是第一次来歌舞伎町的吉原吗?” 随着两位忍者的靠近,好色胆小游女们马上一哄而散,有些尴尬的开口。 …… “听说今天有新晋的花魁演出要不要一起?” …… “那你来这里是来找人的吗?该不会是有特别钟意的相好?” 可笑的试探不断穿过雨声进入耳朵里,少年的斗笠旋转,飘带之后是一双异色闪耀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 “喂!那家伙…” 千鸟流光一闪,刚才还站着的两位泷隐村忍者就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下雨天瞎了眼就不要乱跑,毕竟作为废物的最后价值就是不要添乱…你们也是。” 此夜,雨声寂寥。 第65章 瓶中美人 吉原只有这么一个大门,进也是这个门,出也是这个门,走进门里,在门旁有一个门番,用以维持秩序和监视来往人等,再往里走,沿着正中央的这条大路走,旁边是几条支道,每条支道上都有木门,街边和木门里就是一家一家游女屋,靠近中间大路的妓院越高级,越往两旁的级别也越往下落,延伸到高墙边的深沟那里,就是流娼出没的场所了。 第70章 “您是不能进去的,婆婆,”画着浓妆的游女们站在台阶上俯视日渐老去的菊理,嬉笑声不断,“她好像还是个聋子。” 和正值青春、光鲜亮丽的女孩们相比,穿着一身破烂衣服,鬓角发白的菊理显得格外落魄。 “我,她,我们是一起的。” 绵绸的细雨倾洒在老人的衣服上,斑驳了所有痕迹。 “吉原不喜欢老人。” 比刻薄的话先行一步的只有艺妓精致无暇的身体,和无法记忆的脸。 泷之国藏身于瀑布之后,经历数百年的波动奠定一个国家的基石,从代表武力的泷隐村、尾兽和人柱力,所有强国应当具备的都有。 瀑布飞流之下,所有隐秘埋葬在最深的湖底,因特殊的地势存活,也因贫瘠的物资死亡,无法成为强国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经济,这是最根本也是最基础的缘由,游女从台阶走到栅栏内,锁上门,拿起腰间的烟斗点燃一簇烟草。 泷之国不喜欢老人,更厌恶没有价值的衰老。 “回去,那些家伙马上就要来了。” 烟雾弥散之间话语落下,伴随着重重叠叠的脚步声而来的只有完全不同于女人的声音。 “大人。” 长柳随风而起,站在路中央的婆婆只是局促地攥着手,或许是因为此夜雨声太大,菊理只是抬头就看见太多穿着特殊服饰的庞然大物站在那些关押瘦小游女的栅栏前。 “今晚就你了。” “这个不错。” “女人嘛……尽兴就好。” …… 或许,就不该来。 …… 闪电突袭之际,站在人群中的婆婆反而向着牢笼的位置跑去。 “不行,雏田小姐,快出来。” 菊理从台阶下走到台阶上,或许是因为游女们都在招待贵宾,没有人群阻拦顺利进入了吉原真正的第一扇门,门内,傀儡群戏房中,“唱歌淫乐,以求妖媚,逢行人旅客,不嫌一宵之佳会”,那些坐在屏风后的女孩原先以沿街操弄木偶卖艺获取观众施舍为生,她们会在胸前挂着“傀儡箱”,通过让“傀儡”表现性行为招揽看客,后来变成直接向客人提供自己的身体获取生活来源。 “这里是吉原。” 傀儡女的话无人回答。 “老太婆,滚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进来的。” 和门口游女的阻拦不同,龟公不仅长相猥琐,行动更是粗鲁暴力,他从门内攀行,更在靠近失聪的菊理婆婆时,突然抽出一根嵌着钉子的棍棒。 “咻——” 棍棒迎着老人的面容,破风袭来。 “去死吧。” …… 直到呆愣的菊理婆婆转过脑袋,视线刚好从那只徒手拦下凶器的手臂落在少年如蛇一般顺滑的黑发上。 “来这里做什么?” 十七岁的少年在人群中显得过于高大,他没有低头只是侧目顺着婆婆焦急的声音,看向手指的尽端,视线穿过所有花色,指向零星消失的白。 “嘶嘶——” 白蛇顺着那些消失的脚步,娓娓而来,宇智波少年的眼睛刚好在忽闪的灯光下露出原本的原本的轮廓。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您回去吧。” 只是推动着老人的肩膀,门内门外就是两番不同的境遇,白蛇游走在菊理婆婆的脚边,顺着雨水缓慢蠕动。 “嘶嘶——” 双手五指微曲,自上向下作弧形移动,大拇指翻折,之后再反复一次。 “嘶嘶——” 一手五指虚握,掌心向上,向外伸出,张开手掌,一手食指指向门内。 烟雾散尽之时,某个关在笼中的游女笑着说,“你以为那些男人来吉原是做什么的。” …… 花柳街室内灯火阑珊,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异的薰香和酒香混在一起特别奇怪的醉人。 “忍者大人,这边请。”是侍者谄媚的声音。 所有人,所有视线在楼台亭宇之间混杂在一起。 “今晚吉原所有房间都已经按照吩咐整理干净,您要开始吗?” 开始什么? “您是嫖客,她们是美人,所有人除了最里面的那位都可以……” 美人如骷髅的痴缠,只是站在楼阁之内,向下望去全是魑魅魍魉的诡计。 “大人,要过来吗?”和门外最低等的游女一样,门内的长者侧卧在床榻上半褪衣裳,“奴可以伺候。” 粗鲁粗俗、甚至污秽不堪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耳朵里,推开了一扇扇房门,门后没有答案,十七岁的宇智波无法跨越与常人之间的隔阂,更接受不了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恶心。 “大人…您在找什么?” 呼吸平稳之时,血液缓慢流经心脏,等少年掀开斗笠,窗外的闪电照在犀利的眉骨上,佝偻着的男侍者看着地上的影子幻化成蛇的轮廓。 “那里不能去,那边是……花魁的房间。” …… “嘶嘶——” …… “阿国,你听听她这说的是什么话?” 屏风后是一个穿戴着泷之国大名服饰的男人,他坐在榻上,用指腹摸索着花瓶的腹部,圆润、光洁。 “一个女人来吉原赎走花魁。”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花瓶落地之时,满座大笑终止。 “大人,请再喝一杯酒。”如同瓶内的海棠弯折,屏风后的阿国同样卑躬弯腰。 “请收下这份赎金” 雨夜和烛火狼狈,箱子被慢慢推到居室的正中间,平庸的忍者女孩正浑身湿透地跪在那位穿着严肃的泷之国大名面前。 即便此刻周围站满了泷隐村的忍者。 “雏田小姐……” “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阿国的手被大名牢牢把握,权力和年龄对等,些许白发下的温柔是狠辣的力度,不再年轻的中年男子将那位绝美的花魁拽到面前,满脸温柔,“阿国,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应该知道怎么选?” “奴家…明白。” 吉原的花魁俯首跪地,将那些破碎的花瓶深埋裙下。 “轰——” 雷声爆响之后。 “我是忍者。” “是谁都没用。” 一个穿着青色短袖的忍者在收到大名的指示后,一脚踩在了木箱之上,脚底刀刃破开木板,一瞬满地市值100两的通行纸币散落,全场寂静,满地哗然。 “这里是二十万两。” 窗外的闪电在瞬间照亮房间内景,除了货币,更有……花瓶之后的美人图。 “这是火之国的钱币!” “她是……” “雏田?日向?” 大名背后的黑衣面具忍者走上前,对着大名的耳朵低语。 …… “我不喜欢小女孩,这个人交给你了,至于眼睛允许你们留下一只!”然后迅速扯着花魁阿国的手离开这个即将发生血腥场面的地方,“走。” 阿国是他娇养了很多年的花,他舍不得海棠染血,只是希望今夜之后这朵花只有他一人可折。 “那个女孩是火之国日向一族的人,大名已下令不许外泄,杀了她!今晚之后将有一双白眼属于泷之国。” 第66章 何为蝼蚁 “啊!” 尖叫声在某处响起,喧闹的人群散去,血如细雨缓缓而行。 “按住她的手,我现在就把她的眼睛挖出来。” 人如蝼蚁匍匐,四肢亦受千斤重负。 “小心点。” 冰冷的刀尖挑破纱布。 “听说水之国的青就是这样获得白眼,如果能得到白眼,泷隐村一定会更加强大。” 可笑…… 实在太过可笑…… “不是让你按住她的手吗?算了,还是先捆起来绑在凳子上,过来,来把她的脚筋一起挑断。” “轰——” 长剑自屏风的“雅”字劈风而过,等泷之国的两位忍者停下手中撕扯衣服的动作,回头。 “呼——” 烛火森然,黑袍重垂在地,强压之下,此处空间所有呼吸停止,所有视线从一双残缺的白眼,到另一双残缺的…… 只是转瞬而已。 “写轮眼。” 万花万象之间,浓重的黑色恐怖以似人一般的高瘦形态背对着微黄的烛光,室内的光线在在怪物举起手时,顺着草薙剑美丽、诡异的亮白刀身不断流转,直到视线与刀尖重合。 “轰——” 【写轮眼·幻术】 血色的红顺着少年那双如同暗咒一般恐怖的花色眼睛勾悬而上,黑色的发反复拨绕在高耸又尖锐的眉骨前,妖冶、怪异、充满窒息,直到怪物的形态在雷鸣之时彻底爆炸。 “你。” …… “他是宇智波佐助。” 第71章 之后,无人呼吸。 “轰——” 肉眼可见的压力如沉水一般覆盖于两人的意识之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里的烛火彻底熄灭,雨水倾盆从屋外泛滥至床榻上。 “嘶嘶——” 冷窗、暗影,狂风,等笼子里的人回过神,大口喘气。 “是蛇。” 此时此刻唯一保持清醒的人停在原地,只是捂住耳朵,手上突然就出现的粘腻触感,血的气味不断覆盖所有认知,群蛇环绕,从裸露的脚踝覆体而上,压力从小腹不断随着蛇的蠕动改变位置,直到呼吸骤停。 如影一般的恐怖,用手扼住他人的咽喉。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我的立场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放下手的时候,日向雏田除了听见诅咒,还有与之靠近的呼吸。 是蛇。 “我会杀光所有不服从我的人。” 也有更多忍者。 “所以……”停顿在之后,少年的呼吸消失,“【天手力】” 一瞬间,泷隐村的忍者们从暗处齐发数百苦无,雅制屏风与和式的推门被彻底践踏,密闭的空间从廊道开始人群涌入,比雨水更磅礴的杀意覆盖所有。 “他去哪了?” “白眼呢?” “这里只有尸体。” “我们不要不把这些蛇赶走?万一有毒。” 蛇呼吸的频率无法与人类相同,冰冷、粘稠、恐怖的异物感从很多年前就这一直在暗处吞噬着日向家引以为傲的飞鸟,厮杀的罪恶,吞噬的贪婪,只要是模仿着人类的形态存活,就无法接受自己最丑陋的样子。 “大人下令活捉白眼忍者,那一族在眼睛上设置了禁咒,一旦死亡,谁都无法得到完整的血继限界。” 日向一族的痛苦在被蛇绞杀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不见。 “写轮眼呢?” 透明的钢丝在众人呼吸中如蛛网延伸,死尸的鲜血在烛光中循着低处流淌。 “没关系,但是那是最后的写轮眼。” 只是拨动右手的五指,呼吸。 “那他去哪儿了?” 绞杀。 “扑通——” 人类完整的头颅在后半夜再次出现的雷声中震荡落地,所有尖叫参杂在刀剑之中,最后的写轮眼在泷之国忍者的群攻下与蛇狂舞。 抬手,草薙剑的刀身同化千鸟流的迅攻之势。 穿刺,泷之武器如瀑布川流而下。 所有战斗的声音与蛇同化,尸块不停地落下。 “不要放走他!” “我们必须获得胜利!” “就算得不到写轮眼,也必须找到白眼。” 声音从廊道传到室内。 “哐——” 破窗之后,瞬时弹跳将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写轮眼送上众人视线的高处,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有一头极黑的头发,孤独前行的这几个月中,需要忍受的疼痛除了用怪物的一样的眼睛认清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还有…… “【风魔手里剑】” 咬牙之后,后槽处慢慢萌芽的智齿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将断臂的疼痛彻底镇压,只是调整手势,控制手臂的肌肉强力拉扯,钢丝顷刻旋转。 “【瞬身之术】” 忍者一直以来的战斗并不是众人所意外体验的忍界大战,更多的时间里,因为自身存在的不合理性所以被安排的任务也是暗杀、偷袭、盗窃居多,生活在影子里的忍者不具备武士那样高尚的侍主精神。 只要完成任务。 “【千鸟】” 雷鸣电闪之际,屋内的残缺都幻化成蛇的轮廓,人消失于血海之中。 “你们……” 不过蝼蚁。 “都该死。” 第67章 此夜极权 毒蛇的牙印停留在颈部的诅咒之上,只是呼吸,麻痹的感觉从指腹顺着血管不断延伸。 “快跑。” 囚笼之外是其他人歇斯底里的呼救。 “那家伙就是疯子,他要杀了所有人。” 蛇群如潮涌淹没呼吸,在失去嗅觉前,喷涌的鲜血扑面而来。 “噗呲——” 温热的鲜血顺着门框延伸,等脚步停留在呼吸之间。 “咳,宇智波佐助,你……”用手捂住脖子的忍者伸手哀求,“你不能这样做,咳,木叶。” 木叶? 房中花瓶滚落,碎片如人血散漫。 “哒-哒-哒-” 只是听着脚步远去,厨柜后藏着的蛇开始游行,蛇腹贴地而行,环尾绕圈而去,食肉、贪恶的蛇和它的主人一样在尸山血海之中寻求活人的生息。 “宇智波一族同样作为忍者的执法者,你难道不该感到羞愧吗?” 缠绕的痛感从日向雏田的脚踝向上,蛇的黏着顺着小腿、大腿不断旋转于腹腔顿了顿又继续往上。 “宇智波佐助,你不能为了那些……杀同样作为忍者的我……们。” 呼吸,因蛇而消失。 “你是怎么可以……为了那些贱民。” “这是宇智波的意志。” 直到风声停止,花瓶里残缺的美人尽数消失,蛇行攀援,扭曲的痕迹除了人类还有脚步,所有尸体存亡于蛇腹之中。 “咕咕咕——” 此夜。 廊道的另一端,站的最后一人是…… “哒哒哒——” 战场血腥,更在大雨落下时被锁在房间里,将所有人杀死的鹰少年穿越尸体快行。 “呕——” 影子里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两个,错位的立场和无法分清的对错从很多年前就困扰着最后的宇智波。 “忍者的任务就是杀人,而我执行杀人的任务。” “轰隆隆——” “宇智波,你怎么可以……你不能,”比海棠还脆弱的木叶忍者无法反驳,“你不该来。” “轰隆隆——” 恨意比所有是非来的更直接,当日向伸手拽住少年衣角的时候,无法分清的除了立场又加上了其他,痛苦在很多年前,因为被蛇诅咒,等到了今天,她站在诅咒前,拽住佐助的衣领。 依旧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眼泪。 “还想说什么?” 高出一截的少年只是低头,就将那些触碰他,让他觉得厌恶的痕迹挥开。 “你为什么……”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喘不上气,“宇智波佐助,为什么……” 烛火忽而乍现,满室鲜血和死状惨烈的尸体,是血,耳边传来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电闪雷鸣,凄厉惨叫,围攻还在继续,那些垂死挣扎的泷之国忍者无视脚下的蝼蚁,陷入疯狂,世界黑暗,刀剑僵持,喘息声消退,尖叫声消失,脸上的血水顺着面颊滑落。 “看不见的人从来不是我,让你痛苦的也不是宇智波。” 退后一步的少年将苦无放在自己的面前。 “噗呲——” 抬手瞬间苦无立刻扎进了那个装死的泷隐村忍者,鲜血淋漓落在两人的脸上,就像今晚的雨不会停。 “又要杀了所有人?” 鲜血落尽之时,只是看着尸体和人类模糊的脸庞就感觉前所未有的充实。 木叶创建之时,宇智波一族被分属的特权就是执行律法,铲除不忠、不义、不善的忍者,权利因强力高筑,那些年只要跟在哥哥身后看着他和父亲的背影,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说,“一个不留。” 丢掉苦无的时候,宇智波的手同样放在日向一族的眼睛上,痕迹从额头顺着解开的绷带,闪电扑闪的瞬间,纯白的光映照着一张无尘的脸。 又是这样,木叶的忍者只能微笑。 “笑什么?” “杀了我,”眼泪从那双白色的眼睛落下时,流着泪的女人笑着说,“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 她太奇怪,奇怪到所提出的回答让人觉得嗤笑。 “日向,这一切怎么能结束?” …… “你恨的人是我。” …… “确实是恨你恨到希望所有人都去死,”和刚才不一样的力度深深桎梏在雏田的脖颈上,所以这一次已经做好去死的觉悟了吗? 他总是这样…… “跑不掉的,我会杀了你,然后丢下你,等返回木叶后告诉所有人是我杀了你。” “啊……” 力度不断加深,丑态变得有趣。 “没有人会找到你。” 心脏跳动的频率远超孤身奋战的快感。 “这样,你就会永远属于……” “啊!!!死人了!”突然犀利的尖叫声,打破了平静,可是又有谁会在意呢? 影子重叠的时候,最后的宇智波抬头望月,明月并不皎洁,至于木叶……确实沉重。 “雏田…小姐,” 刚才的花魁小姐满身是血地冲回地狱。 也是此夜,那个女人看着月色抚照下那个曾经一见倾心的少年。 第72章 “佐助…先生。” 也期待过他会这样来到她的世界救她逃出牢笼,只是现在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她退却了脚步。 “你来了。” “那些钱你可以收下,带着那个婆婆离开这个地方。” “能去哪儿?” …… 能去哪儿? 单手劈砍木叶忍者致使其昏迷后,宇智波佐助扛着肩上的人背过身,少年说:“天高海阔,山长水短,总有你的去处。” “啾——” 等花魁小姐看着忍者跳到鹰的背上,那双美丽的万花筒写轮眼,赤红着照映了一片混沌黑暗。 “【天照】” 泷之国的吉原葬于一场灭不掉的大火,这个地下销金窟也从深不见底的暗处浮出水面。 少年与鹰在这个无垢之夜冲出瀑布飞流。 夜色之下的火光高高燃起,站在吉原中间曾经的第一花魁却抬头看着月色。 “总有去处吗?” 第68章 回头是岸 “很久很久以前,木叶之国的国土上有一个忍者,他很粗心也很倒霉,有一天把自己的脸弄丢了,所以周围的朋友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嘻嘻,是叫粗心忍者吗?院长大人” “嘘!安静,弟弟,不要打扰老师。” “他的名字叫…无面忍者。” 忍者有很多种,有飞在天上怎么也抓不住的,也有游在水里只要一不留神就会消失,而这其中最让木叶鹿丸烦恼的就是像风一样的忍者。 那些人每个都很难搞。 要不就是胡搅蛮缠,毫无底线。 要不就是狂暴野蛮,无法说理。 风属性忍者木叶有一个,砂隐村也有一个。 “阿斯玛。” 站在火影大楼顶端,不断用手摆弄打火机的鹿丸看着云想象中各种烦恼,喜欢的风也许有很多种不同的形态,但只有阿斯玛是温和宽厚,沉着冷静的向往。 可是阿斯玛死了。 大概是觉得难过十七岁的鹿丸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右手紧握着阿斯玛的遗物——象征“守护十二忍”标记“火”字的腰布。 “鹿丸,我们该去火之寺。”是丁次的声音。 青年时期,地陆与猿飞阿斯玛是火之国“守护忍十二士”之一,后来成为火之寺住持,人头在黑市被悬赏三千万两,最终为保护火之寺而与前来取自己人头的“晓”组织成员飞段、角都一战,后不幸遇害。 “如果你不方便,下一次任务也可以,”井野站在丁次的身边,“但是猪鹿蝶永远不会解散。” 猪鹿蝶…… “鹿丸,你听见了吗?” 听说猿飞阿斯玛在离开木叶成为“守护忍十二士”之前是一个只会凭着自己的好恶去做事的不良少年。 “对于村子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火影。”这句话曾经是作为父亲的木叶隐村三代目告知仅剩的儿子的忠言,但是,那时候的阿斯玛无法认同父亲亲自设想的火之意志,更是叛乱地以执行守护大名的方式公开与隐村对立。 父亲的背影亦如高山,流浪的那些年只要回忆与父亲相关的事情,总是充满憧憬却又夹杂着成见。 次子永远都比不上深受父母期待的长兄。 “木叶丸,木叶丸,是个好名字。” 可是长兄死得太早。 时间斗转,等阿斯玛在地下黑市中被悬赏的赏金翻了又翻,忍者的价值在高达3500万两时就理所当然地被“晓”的角都盯上。 真是糟糕,居然让一个雇佣兵认为其项上人头相当有价值。 在晓破灭木叶前,猪鹿蝶先一步遭遇了晓组织的突袭,隐于幕后的角都让擅用诅咒术的队友飞段跟阿斯玛对战,在奈良鹿丸以影子模仿术协助老师把飞段从施咒的阵中强行扯出,制造机会让阿斯玛把飞段的头割下。 众人以为飞段已死。 不死的诅咒在异教徒的身体中贯穿始终,无法死去的飞段在角都的血管触手协助下把头颅接回。 战斗从面对一个晓,变成了两个,而阿斯玛在被飞段的三段大刀割伤之后,又被对方以自己的血液使用咒术而殉职。 “阿斯玛说,希望我们努力进取。” “鹿丸,”丁次闭上眼睛。 “阿斯玛让我守护未来。” “别说了。”井野转过身。 所有呼吸无法停止。 直到回忆辗转至鹿丸成功制服飞段时。 “我杀掉飞段的时候看见阿斯玛在我身边,对我说‘干得漂亮’。” 死去的阿斯玛最后还是与父亲的火之意志和解,在鹿丸看着天空记起飞段死亡的前一刻,所有遗憾化成一阵烟灰而消失。 “阿斯玛的未来由猪鹿蝶守护,那属于我们的未来到底在哪?” 广阔的平原上有一处微微凸起的小山丘,青草随着原野的风微微伏倒摇摆,脚步渐续,一颗巨树突兀地拔地而起,像光滑面颊上的一根毛破坏了整个地平线的流畅美感,琐碎的白云在天上浮动,树下的黑发少年伸出手抚摸着垂着脑袋的伙伴。 月升到日出,属于宇智波的鹰充满疲惫。 【通灵之术·解】 一阵烟雾,原地消失,爱撒娇的巨兽回到了属于它的世界,原野清爽的风继续悄无声息地吹动少年的黑袍,晴转多云,温柔一闪而过重归冷漠,脚步厚重,宇智波佐助揭开暗扣把那件被血迹、污浊、酸臭弄脏的黑袍丢在地上,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写轮眼一族的团扇家纹就那样深刻瞩目地烙印少年的后背, 火红扇面,纯白手柄,黑色高领长袖和碎密的刘海遮住真实的表情。 最后的宇智波重新回到了一切爱恨开始的地方——火之国。 “施主,好久不见。” 少年垂眸,刚好就在绿草斑驳中看见僧侣光洁的脑袋,那是陌生的身影,更是从未见过的人。 “小僧道镜。” 和尚双掌合十,立于风中,直到僧袍随风而起。 “你我曾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有过一面之缘。” 话语又变得无比可笑,半年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所有活着的、死去的都不可能忘记宇智波一族,人人都与宇智波有一面之缘。 “你来做什么?” 还是人人都觊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小僧是代表火之寺请求最后的宇智波放下屠刀,皈依我佛。” 火之国的空气不同于泷之国的潮湿,干燥中带着阳光青草的味道 “你说我杀人,有证据吗?” “证据……”血腥味顺风飘扬,僧侣的手势指向树荫下的忍者,“自在心中。” 被苦无贯穿的血迹已经干涸,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照在夯实的土地上,泛着蓝紫色光泽的长发还有那双看不见的白色眼睛,无比丑陋又让人觉得恶心…… 可笑。 “忍者不就是为杀人而存在的吗” 风中的和尚身形飘渺。 “我佛慈悲。” 直到风散去,人影消失。 “宇智波。” “醒了?” 少年皱着眉一直握着草剑的剑柄,黑色的瞳孔随着呼吸一起收缩扩张,从那个晚上开始的复仇和那些随之而来的声音消失了很久,作为最后的宇智波却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要怎么为大家讨回公道,是该平等的一个都不放过?还是该对那些该死的都赶尽杀绝? 真正的宇智波该怎么挽回荣誉?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张开又闭上,她是落寞的弱者,弱者说,“死在火之国的土地上可以吗?要是能够葬在木叶……” “能站起来吗?” “还要去哪里?这里…不行吗?” “看得见吗?” “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里不是木叶。” “好。” 少年手腕转动,烈日照在了草薙剑冰冷的剑锋上,那些血和死亡的黑暗成为了链接一切的开始,仇恨…终于腐蚀了那颗藏在最深处的真心。 …… “回头是岸。” 只是,往事如烟散去。 第69章 无面忍者 “嚓嚓嚓——” 在药师兜的记忆里,一切的开始就是孤儿院、哥哥、姐姐还有最重要的院长大人,名字是记号,眼镜是道具,从一开始就什么人都不是,到头来谁都不是……原来根本就一无所有,他从战争中活下来也因为失忆幸运地忘记了失去家人的痛苦,没有过去,没有身份,没有名字,一个来自敌国的小孩却在另一个国家有了新的人生。 那时候的孤儿院远没有现在那么大,战争孤儿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院长大人的姓和戴在头上的武士兜帽,药师兜是一个好名字,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期待自己有个同样好的未来,跟着院长大人学习医术,救治受伤的忍者,用酬金给孤儿院的家人买食物。 药师兜想过自己要变成和院长大人一样伟大的医疗忍者,想过会和现在一样做一个保护家人的好人,也想过在无数个游荡异国的间谍生涯里睡个九点准时的好觉,可是战争总是那么猝不及防地出现,打断人生每一个幸福的重要节点。 第73章 是哥哥离开?还是姐姐离开?还是让院长大人离开? 这个世界最让人上瘾的毒品就是爱,被无条件的信任,被无条件的理解,被无条件的选择,因为得到过所以再也忘不掉那种感觉,所以想用所有能利用的一切来留住那些,人生的开始已经模糊,那就自己重新选择一个起点,所以最后选择离开的人是九岁的药师兜。 听不到布谷鸟的声音就自己倒数时间,日复一日的煎熬在黑暗和背叛中总能完成间谍的任务,只要不弄丢自己就能再次回到那个大家都在的家,有名字的药师兜一定会回家,一定能见到大家,想了很多却还是在院长大人死掉的那一天真的弄丢了自己。 “老师,圣母大人是去天堂了吗?”躲在被窝里探出脑袋的褐发姐姐。 明明已经见到了院长大人差一点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第二段人生开始在弄丢第一张脸的雨夜,从水底探出的诡异蛇脸,虽然他现在的样子也算不上正常但那时候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大蛇丸大人用仇恨和谎言给了他第二张脸,这一次他潜入更深的黑暗,套上各种各样的脸皮却没有找到一张合适的,然后某些感情在暗杀和背叛中腐坏,他开始遗忘最开始学习医术的目的是为了成为和院长大人那样救死扶伤、保护家人的好人,活在黑暗里就是要顺从黑暗森林的法则,抛弃一切人伦理智,因为药师兜不能仅仅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药师兜。 人体实验、生命科学,手术刀变成了揭开真理的钥匙,缝合线模糊着生与死之间的边界,跟随大蛇丸大人的那些年不算差,至少他知道了医学忍术和生命科学有多让人着迷。 “哎,蛇先生是被关起来了吗?”有些遗憾的小平头。 蛇先生不会死,但是蛇先生确实算不上什么可以教育孩子的榜样…… 第三段人生的开始,他以为披上蛇皮就能明白自己到底弄丢了什么?失去领导的药师兜走着大蛇丸大人走过的路,在龙地洞利用科学得到了超越恩师的力量,然后像蛇一样跟在鹰少年的身后,从黑暗的世界走到阳光下,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秽土转生足以让全世界记住药师兜的存在,所有死去的忍者不分国籍,不分性别,不分爱恨成为了他把玩在手心里的傀儡。 “无面忍者也是个爱玩娃娃的小女孩吗?香惠姐姐也总爱和娃娃一起睡觉。” “哼!那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有些呜咽的哭腔。 这一次药师兜在黑暗里以为自己已经拔掉蛇皮变成了能行走在阳光下的龙,可是…… 第四段…人生,他终于明白了那些年大蛇丸大人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宇智波鼬,每一步都精心算计,所有计划步步为营,只是没想到秽土转生之后的傀儡居然能脱离施术者的掌控,宇智波鼬还真是个比怪物还可怕的男人。 术的唯一弱点吗? 无论是院长大人还是大蛇丸大人都曾经赞扬他的细致和聪明,是他在自以为无敌的力量中迷失了方向,傲慢是所有忍者的原罪,鹰少年和他的哥哥把他带进了写轮眼的世界,伊邪那美的无限循环让他在无尽的战斗中变得麻木。 他好累,从前躲在黑暗的角落做着没有脸的怪物,现在站在人前还是一个披着蛇皮的怪物。 真正的药师兜去哪里了? “布谷——布谷——” 儿童房里的凳子有点小,药师兜穿着和院长大人相似的服饰,有些类似神父的黑衣装扮,昏黄的小夜灯照在那张蛇皮上中和某些诡异,他把书签放在鹰少年的那一张合上页,温柔地看着周围这群不曾畏惧他这张扭曲蛇皮的家人。 裹在一条被子里抱着弟弟却打着哈欠的姐姐,周围堆满娃娃,唯一一个穿着裙子的爱哭鬼,靠在他的肩上想要偷看接下来故事的小平头,依偎在他怀里生了病的白发男孩,还有好多孩子围着他。 蛇是不喜欢群居的冷血动物,但真正的药师兜不是。 他觉得这个房间太小,十几个小小的家人总有一天会长大也或许还会和更多的家人相遇,以前独自漂泊睡不好觉,现在回家以后总觉得时间太少,他还想多和他们呆一段时间。 “兜。”有些担忧的语气,乌鲁西打开了室内的大灯,围在兜身边的孩子嘟囔着离开,爬上了属于自己的小床。 “院长大人,无面忍者还会和鹰少年见面吗?”被放下的白发红眼小男孩疑惑地询问。 “会的,九点到了,该说晚安了。” “晚安。” “晚安。” “我已经睡着了,我是第一名。” “你还在说话呢!笨蛋,睡着的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才是笨蛋,我在说梦话。” “笨蛋反弹。” “院长大人,明天早上我可以多吃一个鸡蛋吗?” …… “兜,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要早点回来。” “哥哥,明天早上也给我多加一个鸡蛋吧。” 药师兜和乌鲁西擦肩而过,打开了那道门,狭长的走廊没有开灯,如蛇一般的眼睛能让他在黑暗中看清一切,月光从透过玻璃窗照在了鹰少年的身上,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药师兜,告诉我,草之国人体基地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快点治好这个家伙的眼睛。” 黑色的长绳将藏在鹰少年背后的白眼小姐拉到月光下,小小一个的身影,麻木沮丧的表情,药师兜突然想起了前阵子大蛇丸大人的回信,然后笑意和慈爱挂上那张异形的面庞,变得更加怪异。 高挑、傲慢、美丽的宇智波佐助,果然还是一点没变。 “好,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转动院长办公室的一只蛇雕像,书架背后的神秘通道打开,老套但确实好用,位于火之国边境的孤儿院也同样是木叶的监视药师兜的囚笼,一个利用秽土转生之术,侮辱尸体,挑起战火,背叛国家的间谍,他和大蛇丸一样臭名昭著也同样没安好心的“洗心革面”。 穿过潮湿的长廊,突然明亮的实验室,那些穿着白色隔离服的人让宇智波佐助想到了些反胃的碎片记忆。 “你们究竟是知道还是参与?” “佐助,你是如何定义忍界的黑暗?” “回答我。”少年手里的苦无已经架在药师兜的脖子上,蛇打七寸,他没有耐心听这些废话。 “没有参与,我和大蛇丸大人确实做过很多灭绝人性的人体实验,但草之国的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 药师兜招呼着木叶派来的助手准备诊断白眼的器材,他这里也有一份关于白眼的资料,当时回绝大蛇丸大人的邀请还觉得有点遗憾,没想到现在是如此幸运,助手用试管分装鹰少年带来的“英雄之水”,细胞分裂再造,端粒断裂消耗,生命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显微镜下的小小世界和那双投射在屏幕上的眼球结构,大蛇丸大人说的没错,白眼确实很有趣。 “我曾经作为木叶的间谍在很多国家扮演着不同的人,人体实验并不是其中最糟糕的东西,你可能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说的确实是真话,佐助,你和你的哥哥不一样,你真正从未走进黑暗,只是看到了世界的小小一角就觉得受不了了吗?”药师兜拥有很高的心理素质,即便在这样的手术下也还是不断挑衅宇智波,挤压滴入,白色的瞳孔扩散,有了反应。 “你又知道些什么?” “你还记得晓吗?你哥哥曾经作为木叶的间谍在那里呆了很多年,我追随大蛇丸也同样是间谍,背叛、死亡、战争,作为间谍就是要忘记自己,潜身黑暗,荣誉、光明、温暖这些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而同样把自己埋葬在黑暗里才是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我们所有人都接受黑暗世界的法则,愿意被同化……” “为什么要提到鼬。”尖锐的态度突然泄了气。 “因为…是你的哥哥让我找到了最开始的那张脸,佐助,这真的对我无比重要,我很感谢他。”助手很快取来了“英雄之水”的分析样本和白眼小姐的病理报告,不容乐观的病情但难不倒一个已经成龙的医者。 “感谢他?药师兜你变了,那你觉得我该原谅那个人吗?”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如果你问我人体实验怎么样?我没办法用你想要的答案回答你,同样你哥哥做的事我也没办法从你的立场做出评价。” 助手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白眼小姐手上的伤,像这种贯穿伤非常考验查克拉的控制,查克拉丝链接经脉,用之前培养的柱间细胞稀释液辅助再生。 “少一点。”药师兜一边控制着药液在白眼上的用量,一边看着助手处理伤口,“佐助,毕竟你才是真正的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那你觉得真正的宇智波又该是怎么样的?” 那双躲在眼睛后面的蛇瞳闪过一缕幽光但药师兜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变。 第74章 “我这里有很多孩子来自雨之国,像这种夹杂在大国里常年战乱的小国,总会有很多黑暗面,山椒鱼半藏的闭关锁国也好,佩恩的理想和平也好,不同人站在不同的立场,真正的宇智波是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 “那些年,你和…鼬有说过话吗?” “我跟随在大蛇丸大人的身后,听从他的安排,晓组织是两人为一队,我和蝎大人倒是熟一点。”指尖萦绕着绿色查克拉细丝,药师兜不紧不慢地利用查克拉修复着白眼,“佐助,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非黑即白,你是最后的宇智波没错,但你哥哥…才更像真正的忍者。” “忍者……” 绿色的丝线消失,院长大人和助手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她的眼睛应该过段时间就能看见,时间不早了,今晚要留在这里睡个好觉吗?”蛇形眼以及那和大蛇丸一样让人不舒服的笑容。 “不必了。”从灭族之夜的那天开始,最后的宇智波就再也没做过一个好梦。 药师兜曾经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大蛇丸大人会如此痴迷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草之国又为什么会发生那样可悲的祸事? 再特别也只是一双人人都有的眼睛,又能有多特别? 可是当那双潜藏在黑暗里的异色双瞳看着他时,药师兜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鹰少年又离开了。 第70章 适者存亡 牙齿的隐痛从十七岁还未得到的答案不断增生。 “手术结束之后是正常的恢复期,创口的痛感不会在短时间消失,和你曾经遭遇过的很多体术训练一样,这样的痛苦是隐蔽并且持续的。” 蛇的声音只是随风吹起,就随着人类的轮廓缓慢成型。 火之国边界的偏僻领地中存在着一处受到木叶隐村绝对庇护的村庄,广袤的平原农耕谷物,裂谷之间隐蔽气息,只要穿越横跨在两处的桥梁,就能进入忍者的世界,林冠之中,建筑以教堂的形式存在,十字架高悬屋顶,屋内的药师兜把骨凿与锤子放在面板上,有液态的血,也有固态的肉与碎片。 药师兜的背后是神的雕像。 “人类的智齿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器官的成熟,”等准备好一切的药师兜再次将手指探入口腔,利用牙钳夹住成熟的胚芽,只要用力,鲜血喷涌淹没呼吸的管道,蛇的弟子说,“恭喜你正在经历真正的成长。” 成长…… 坐在椅子上仰头的日向雏田只是任由呼吸被血淹没,朦胧的纱遮住双眼。 穿着神父服饰的药师兜在正确的指引下,阐述真言,“雏田小姐,你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神,宽恕所有。 或许是没有做好准备,神之下的愚众只是颤抖地扯着纱布的一角。 “不要紧张,慢一点。” 几个月的时间从进入蛇窟开始,呼吸就一直无法自制。 “要保持呼吸的节奏,不要哭。” 蛇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口腔中的血源源不断地从嘴角滴落。 “滴答—滴答——” 神,是慈悲的。 “张开嘴,我帮你换一份棉球止血。” 很多年前的药师兜以间谍的身份潜入木叶,利用从大蛇丸处所学秘术不断更换样貌,隐蔽行踪,放弃个人的尊严和自身应当存在的价值,从人到成神的过程太久,久到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我们见过面的,不要害怕,我是药师兜。” 不仅是见过面,中忍考试日向一族分家和宗家之间的白眼对决一直都深深地烙刻在所有与蛇相关的好奇中,蛇喜欢眼睛,蛇的弟子同样热爱那些独一无二、特殊到事理难容的怪异。 白眼。 纯粹,穿透一切,洞悉所有。 “嘶嘶——” 摘下纱布时,四周寂静,只有蛇的声音始终萦绕耳畔。 “暳暳暳暳——” 几个月前蛇从现实钻进日向雏田的大脑,从此寄生在黑暗的幻想中,无法看见的一切除了扭曲更多的就是让人窒息的孤独感。 “嘶嘶——” 人类长着蛇的模样,蛇说着人类才能理解的语言,恢复光明获得一切的雏田忘记了呼吸。 “蛇。” 太可怕。 “不是蛇,是我,是药师兜治好了你的眼睛,不要害怕,也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白眼的视角从正视的角度偏移向下,或许是窒息让她忘记了疼痛,镊子冰冷的触感撕扯着正常人的理智,医生在木叶一直都是绝对的正义,所以当作为神父的药师兜医生把手安抚在病患脸上。 “嘶嘶——” 怪物吐着蛇信子,长着蛇的眼睛。 “兜,还不结束吗?” 诊室是一间藏在角落,无人在意的暗室,因为被木叶暂时剥夺作为医生的资格,所以药师兜只能以另一种无法被察觉的方式继续自己的想法,阳光从门扉倾斜,如同刀刃隔断此案与彼岸的界限,门外是扭曲的恐怖异形。 “佐助。” 门内穿着白衣的病者无法分清现实和幻想。 “这个孩子好像很害怕我。” 药师兜大概是理解他人对于蛇脸的畏惧,虽然有点难过,但是继承蛇的冷血后,却只会发笑。 “哼。” 怪笑从日向雏田紧绷的后背传来,药师兜突然把手压在她战栗的肩膀。 恐怖。 “看来是我说错了,原来你怕的是宇智波,”药师兜温吞地笑着说着所谓的恐惧结论,手上的动作反倒是强硬到几乎拗断日向忍者的两肩骨骼,“雏田小姐,既然把眼睛治好了,就应该好好看看大家都喜欢的东西。” 只要不开启白眼,人类的视角正常只能看见180度的有效空间,扭曲、血腥、恐怖的异物就不会蚕食理智。 最后的宇智波。 “废物。” 背对夕阳、立于光影之间的宇智波佐助,有一张黑白分明的面容,长发束尾落于肩下,极端傲慢的态度和冷酷到无法形容的残忍皆附于人类的五官之上,。 “啪哒——” 只是仰望,四肢就无力至极。 “雏田小姐……你…”药师兜的声音随蛇远去,“算了,接下来的时间就还给你们。” 比怪物的更大的讽刺,就是噩梦中所预想的异类拥有远超凡人的美丽。 “既然可以看见,这次你总能分清左右。” 白眼的视线从世人所谓的仰望美丽,悄悄转移至残缺——空荡的衣袖只在左边摇摆,写轮眼异变的位置也是左边。 “哒—哒——” 只是看着脚步越来越近,呼吸再次变得无法继续。 “哒—哒——” 这比想象中的还让人无法接受。 “呼吸。”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共生万花轮回,红如血,轮回如圈重复叠加,当同样怪异的两双眼睛时隔岁月再次平等地凝视,最后的宇智波只是半蹲在光之下,对着影子里的怯弱者,挑眉嘲讽。 “还是怕死在我手里?” 怪物的影子覆盖所有,等雏田绝望地闭上白眼,周遭的气味如同无法逃避的现实,她只能点头。 …… 害怕他…… 一直以来都很害怕被杀死…… 只要做梦就恐惧到连呼吸都无法进行…… “真是没用,日向,想回木叶吗?” …… 从昨夜到今明,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药师兜的问候。 “怕死吗?” 怕,怕到无法呼吸。 “怕无法回家吗?” 这份恐惧甚至远超死亡。 “你或许并不了解宇智波一族,但是想要回家就一定要好好对他说出自己的愿望。” 十三岁离开忍村到十六岁杀死大蛇丸,药师兜或许并不受宇智波佐助的信任,但是他比蛇更理解宇智波一族的意志,那一族的人擅长火之秘术,无比热衷于燃烧,所以一定要鼓足勇气大声、大胆的说。 于是她顺从地接受:“你能听我我说……” 蛇的影子随风而起,刚刚还屈膝的宇智波佐助起身离开。 她说:“我,生于……木叶!” 死若选择,生如立场,可惜对于木叶的白眼而言生和死皆不由己。 “那是你的事情,”等翅膀展翼,追逐的影子无限拉长,宇智波的背影刚好就是那一族的族纹,少年离开的脚步拉长拉远。 “宇智波。” 越来越快。 “你不能走……” 蛇如鹰高飞不止,躲在暗处的药师兜只是笑着看着空无一人的过道上,听见大声的回音逐渐高涨。 “如果你走了,欠你的……” “欠我的,你还不起,”羽翼遮住少年面容时,刚好是他琐碎的黑发,“木叶也好,你也好,所有人应当偿还的因果都与我无关,我不欠木叶,所以……即便我杀了你,也不会有谁在意。” 第75章 “宇智波……为什么……总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也只会这样。 “你我之间,能剩下的只有立场。” 立场这个词甚好,好到只要说明自己的立场,别人就能知晓来意,就可以理解是非对错,可是忍者哪有什么立场? 药师兜在把拔掉雏田的要牙齿前,不仅询问她个人是否需要拔除腐烂、腐败的意愿,也告诉她宇智波一族真实的心意。 无论是回到木叶,还是毁灭木叶,所有选择对于鹰少年而言同样绝望。 “你不能走。” 泪水从雏田脸上倾落时,窗外的阳光倾泻而下,所谓的立场划分绝对的阴阳,那些光将少年的白衣照得闪闪发光,而站在影子里因为恐惧和脱力,无法追逐的日向雏田只是看着鹰少年从远处走来,越来越近。 声音逐渐清晰,“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木叶,这次就不回去了。” 蛇如牢笼禁锢,隐痛始终不断,或许是这个春天实在太过漫长,长到站在窗后的药师兜有些无奈地摸着自己的毒牙。 “雨之国。” “院长大人,院长大人。” 孤儿院的孩子站在院长身边抱着兜的衣角,兜低头用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视线始终温柔。 “在。” 这个白发虹眸的孩子好奇地询问,“院长大人,鹰少年和它的哥哥一起用眼镜给无面忍者找回了丢失的那张脸,那他们的脸还能找到吗?” 是红色的眼睛却没有写轮眼那么特别,这个孩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白化病,药师兜把自己的帽子戴在孩子的脑袋上。 “一定会找到的。” 因为属于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71章 钢筋废墟 雨之国会是什么样子 这里的天空或许……永远不会放晴。 破碎的钢铁废墟,陈旧的水泥森林,走在潮湿的暗道中,只有“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坑洞、污水、霉斑,从黑暗中走出的少年被迎面吹来的阴雨打湿了脸,曾经无比张扬的黑发低垂,水滴经过眼眶顺着少年的脸汇集到尖处落下但那双异色眼睛却依旧毫无波澜。 改变的想法从木叶转移到雨后。 “鼬……” 脚步渐渐隐去。 雨之国是个夹在三个大国中的小国,不同于躲在瀑布后面的泷之国,或是已经被怪竹密林覆没的草之国,这个由钢筋和水泥构成的颓败巨兽与其说是一个城市,更像是一个已完成工业化的巨大坟墓。 停滞很久的锅炉,不再生产的烟囱,排排钢管整齐有序地搭在楼房之外。 原来…是这个样的。 脚印很快就被雨水冲散,雾霭迷蒙,阴雨缠绵,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戴着斗笠的黑袍少年在下一个转弯失去踪影,只剩下两个留在原地彼此对望的他国忍者。 “那个人是宇智波佐助。” “要回去报告大人吗?” 雨之国是很特别的存在,和平年代这样的小国可以成为大国友好发展的经济枢纽,但…战争开始、人心猜忌、外部入侵,这样的小国也同样会成为大国彼此角逐、试探的最初祭品,抑或是变成后期人人可入的公共战争中转地。 空间扭曲,黑色的身影一瞬间融入这边城市的另一面。 生和死?善与恶?穷或富?谁也说不清…… 从看不见阳光的地上潜入黑暗,少年依旧保持着同样的步调,湍急的下水道激流勇进,悉悉索索的蛇虫鼠蚁躲在暗处窥视,潮湿、阴寒、恶臭,透过雨水井下流的雨水渐渐停止,有丝丝缕缕微弱的光线漏到地下,最后还是被黑暗的角落吞噬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是常有的事,权利和义务总有一天会对等,这个世界没有永恒不变的好运,也同样不会有真心为人的善良。 “咔吱——咔” 不远处生锈的钢制轮盘旋转,暖黄色的光逐渐扩大照亮的范围,抱着面包的孩子小心翼翼推开门,在看到那个站在门后的高大身影时,是抑制不住的惊呼和恐惧,吓得连滚带爬,怀里的食物就那样摔在了地上,下水道很脏,人来人往的痕迹让面包沾满了污垢。 “对…对不起,忍者大人。” 骨瘦如柴像只垂垂将死的小狗,“瘦骨头”虔诚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悄悄摸索着地面,想要把地上的食物取回来。 “咔——” 肮脏的食物被属于忍者的木屐踩烂。 “扑通——” 又被一脚踢入旁边的暗河中。 “对…不起,请,啊!” 少年跨过门槛和那个因为热包子而愣住的小孩,他没有转身,是那小小声的感谢自作主张进入了耳朵。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以火之国、水之国、风之国、土之国、雷之国为首的五大国签订了和平条约和一系列停战协议,连带着这些饱受战争摧残的小国也深受恩惠。 表面上的战争确实被终结,可这又有什么用?真正得到利益的还是那些站在利与权最高处的人。 大蛇丸、药师兜每一个都带着数不清的罪孽,不公平?可世界就是这样残忍,战争的火苗从没彻底熄灭,黑暗也不可能就此消失,那些害人的毒虫不过是从人人可见的光鲜舞台转到了暗处。 连他…也一样。 胸腔内、膈肌之上的位置依旧毫无变化,少年的脚步缓缓向前,雨之国的地下暗堡是弱者的庇护所,他们在下面筑巢,小小的集市,跪在地上乞讨的灾民,穿得破烂的孤儿。 无能就是原罪。 以力量为尊的世界,哪有什么公道可言? 这里或许是充满人间疾苦的地狱,但难民们的痛苦只是痛苦,因为宇智波一族永远不可能和弱者感同身受。 “喂。” 脚步停下,宇智波佐助低下头,看着那个胆大妄为,敢扯住他衣角的小孩。 流着鼻涕还含着大拇指,好像在烂泥堆里翻滚,又好像掉进过不可描述的粪坑,又黑又脏还很臭的笨小鬼,他的眼睛…是和鸣人一样的蓝色,少年放下手,跟着那个一言不发,只知道拽着衣角往前走的笨小孩。 孩子的脚步迈得不大,他走一步就能追上,集市昏暗的黄灯消失,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带着忍界的怪物走到了地下城市的另一角。 “大…大人,我带…他来了,可以…给我面包吗?” 还有口吃的毛病。 …… 无人回应,灯光瞬息灭却。 “咻!” 回应男孩的是无数从天而降的苦无…和躲在暗处承诺给他食物的忍者的必杀指令。 “杀掉宇智波佐助,留下尸体换取泷之国赏金。” “【天手力】” 黑暗地道中紫色瞬闪而过,宇智波佐助将口吃笨小孩丢到安全的角落便立刻返回战场,战争杀伐才是宇智波的宿命。 “【通灵·蛇睨咒缚】” 两条大蛇从少年的黑袍之中显现,蜿蜒扭曲缠住了一个雨之国忍者的躯干,单手重击,还有一、二、三、四个,千鸟流的白光闪过又消失,红黑相间的写轮眼再一次印证了少年宇智波一族的身份。 “不能放过他。” “钱,一定要得到那笔钱。” “杀了他。” “【魔幻·枷杭之术】” “啊!” “救我” 时空异转,幻象显现,四个戴着有划痕护额的雨之国忍者被写轮眼造成的虚幻楔子贯穿肢体而无法动弹,雨之国和其他国家不一样,这些人不是叛忍,他确实没有权力处决从属于其他国家的正式忍者,但…… “一起下地狱吧……” 依旧是和从前一样张扬的轻蔑笑意,红黑相间的写轮眼闪烁光辉,傲慢的宇智波所向披靡。 “砰-砰-砰—砰—“ 躲在暗中偷袭的忍者倒地不省人事,藏在角落目睹全过程的自私小人因为恐惧流干了眼泪,这里所有人都叫他傻子,可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那群忍者大人不是好人,可是好饿…真的好饿。 “啪嗒—啪嗒—“ 就像以前被人嫌弃、殴打那样,他觉得这一次只要抱着脑袋,挨一顿打就能让那个哥哥消气,泪水从不断坠落,身体因为恐惧忍不住颤抖,他听见缓缓靠近的脚步声和落在脑袋上的…热热的?软软的? “没有面包,快点离开这里。” 傻傻的脏小孩抬起头,拥抱了满满一袋的热包子。 “哈哈哈!是包子!” 雨之国的地上住着被战争困扰的忍者,雨之国的地下住着苟且偷生的平民,力量将这个世界的人分成三六九等,弱者无人权,强者苟活于人间, 第72章 晓之墓地 九年前的那个晚上,宇智波一族公认的天才忍者靠着一个人的力量屠杀全族,错了…还有一个宇智波带土,两个人,一个晚上,杀到最后就留了一个没用的废物…… 第76章 少年从黑暗的角落重新返回喧闹的集市,那双漂亮的眼睛倒映着人间的繁华。 疑问多到可怕。 “可以分我一点面包吗?” 如果这是个以力量强弱为衡量标准的世界,鼬为什么会死?这些人又为什么还活着?巨树扎根却永远不可能参天,有人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种了一粒种子,有人给这棵树打着光,还有人在这棵树下被围成圈。 “给我?” 从前有神洒下种子,种子塑造了人的轮廓。 “给我!” 轮廓逐渐滋生思想。 “我的!” 思想继续演变,终究还是各种贪婪的恶念。 “砰—“ 因为人群的吵闹喧闹撞倒了长竿上的日光灯,环绕树木的一角熄灭,喧闹的人群遁入黑暗但穿梭其中的一道冷光,若有若无地闪现,一点一点向着中心靠近。 “杀了她,拿走所有食物,我们就能活下去。” “可是…好。” 属于忍者的木屐踩在在光和暗的交界线,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吹动了额前的刘海,红与紫出现又消失,宇智波佐助眼中的光泽又变成另一种,明明什么都没有变但那群之前还在乞讨恳求的难民,只要遇到能够饱腹的食物,就会从弱者变成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饿狼。 这个世界的强弱和善恶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强大的坏人,善良的弱者,好心的强者,罪恶的好人,都是那么可笑…… 指尖转动苦无的手柄,没有什么能逃过写轮眼的观察。 “啊!我的手!是谁?” 握着短刀的人跪在地上,鲜血滴落,捂着手痛呼,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人群骚动渐止,一个呼吸,穿着白色衣袍的“好人”就被拽出闹事的中心。 “走!” 空间瞬移,两人就站在了几百米之外的管道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在人间苟延残喘的蝼蚁。 “给我。” 一份卷轴被递交到少年面前,白色衣袖上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黑手印以及那双低垂在墨镜后不知看向哪里的白色眼睛。 该死的日向…一族…… 高台之下的深渊吹起寒风,黑色的衣袍随着少年转身而去的脚步不停摆动,一阶一阶向下的台阶没有尽头,最后的宇智波走向了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该去哪儿?” …… 什么都来不及说,人就消失在眼前,影子里的少年看着展开的雨之国地图有一个点被标红,时有时无的灯光和走走停停的脚步把这段旅途拉的格外漫长,然后又是一段不见光的黑暗但这次他却选择闭上眼睛。 一样的步伐和感觉,那个时候,失去哥哥和光明的宇智波佐助跟在宇智波带土的身后,手里捧着鼬的骨灰盒,怀里藏着着鼬的眼睛。 明明那时候也是一片漆黑却一点也不胆怯。 “换上鼬的眼睛。” 和现在不一样,他记得那个时候说的话,也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做的原因。 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了,看不见就不能向木叶复仇,看不见就不能挽回宇智波的荣誉,看不见又要怎么亲手埋葬自己死掉的哥哥? 淡淡的光线照在少年身上,细密的刘海之下是一双美到极致的异色双瞳,红黑花色的写轮眼和重重勾玉的轮回眼,他继承了鼬的眼睛也超越了一直被全族引以为豪的天才。 “鼬。”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发自内心地觉得可笑,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脚步会越来越沉重。 “吱—嘶——嘶——“ 藏在角落爬行的蛇吞噬掉了自己的猎物,雨之国的曾经大概很繁华,可现在却和宇智波的族地一样只剩一座千疮百孔的骨架,他抬头远视,看见前方的灯光下有一个天使图形的折纸,也听到身后是不同于动物的细碎脚步。 少年不管不顾的继续前行,直到踩到了某个凸起。 “咔哒哒—哒“ 过道的之下的齿轮转动,以宇智波佐助为中心的地面塌陷,本该站在地面上的人影消失,藏在暗处的身影趴在墙角观望。 “保护机制好像成功!白。” “零,穿好防护用具再过去,我去联系大家。” 少年站在两人的背后,不合身量的尺寸,可笑的盗版“晓”,这个国家还真是表里如一的可怜。 穿绣着红云的黑色风衣,戴系着风铃的斗笠,还会在相应手指佩戴标有自己代号的戒指,他们的指甲涂有黑色指甲油,护额上有一道划痕。 一群背叛村子、背叛国家、背叛世界…该死的罪恶忍者。 和那时候叛逃的鼬一模一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一次躲在黑暗里窥视猎物的人变成了宇智波佐助。 “啊!” “啊!快逃!” 两个愚笨的小忍者彼此对视便知道情况不妙,丢下手里的遥控边疯狂的往前逃窜,利器冷寒。 “宇智波!” 钢丝缠绕在手臂上蓄势待发,转过身,苦无顺着白影的方向击出,利器的锋芒割裂脖子上的肌肤。 “想死吗?” “不是,接下来的路很黑,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她只敢把手里的一盏油灯放在地上,向后退入黑暗,眼眶周围的青筋暴起,白色消失。 骗子…… 少年转过身继续潜入黑暗,他不需要那盏灯,宇智波一族也同样不需要那些假仁假义的好心。 这世界充满了谎言,好人、坏人、罪人、死人,没人会说真心话,而那双白色的眼睛和那个家族一样让人讨厌。 “扑通-扑通——“ 白眼的视角追寻着那个少年的离开的方向渐渐消失,日向雏田紧紧捂着刚才另一个伪装成“晓”的小忍者,松松垮垮的红云黑袍,以及一个戴着“朱”字的戒指。 “呜,呜,放。” 小小的“朱”狠狠咬住那个怪人的手,视角降低,一副墨镜出现在她面前。 “啊!” 来这里探索宝藏的坏人很多,笑脸面具,恶脸面具,他们和这个人一样拿出食物讨好她,然后说。 小朋友,你知道晓组织的遗产在哪吗? “小小心意,打扰了。” “啪——“ 黑色的长发挡住那个人的脸,墨镜连同那个有些变形的包装袋一起落在地上,袋子里的干瘪面包滚落在地上然后掉落到深渊,白眼的视角跟随着那块自由落地的面包一起下落,她好奇从这里需要多久才能落地,这个坑洞又有多深。 “骗子,你们这些从外面来的忍者全部都是坏人。” “抱歉。” “是你们杀死了佩恩大人,是你们害死了拯救雨之国的天使大人,滚出这里。” 佩恩…… 她还是没有等到面包落到地上,转角的灯光亮起,一群小小的“晓”忍者举着苦无,看着那个拥有白色眼睛的侵略者。 憎恨、恐惧、敌视,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 “抱歉,我不是来这里找东西的,马上就离开。” “拿着你的东西一起滚,我们不需要。” 这一次她听到了面包落地的声音。 “就算天使大人不在了,我们也会成为新的‘晓’保护雨之国……” 也听见了曾经毁掉木叶的“晓”。 眼眶布满可怖的青筋,没有追杀的宇智波,也没有希望活下去的鹤,穿着白袍的少女快速地逃亡在黑色管道里,这里没有人却又充满了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木叶的忍者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而她……也没想过出来之后会面对什么? 白眼…白眼的世界比以前更加宽广,可是日向雏田却开始害怕看见那些东西。 “如果我的选择是错的。” 十七岁的日向雏田已经在努力学会接受宇智波一族的憎恨,接受日向族人的憎恨。 “木叶……” 而现在也必须学会接受来自其他国家的憎恨。 “晓。” 指尖冰凉,那些活在地下的人用疼痛和鲜血告诉她,他们活着有多痛苦,地下没有光,地上只有连绵不断的雨,可以被观察到的范围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伤疤。 这个地下迷宫,是献祭死亡的墓地,整个雨之国都是战争的祭品。 “佩恩。” 将整个木叶隐村夷为平地,屠杀火之国忍者,传递痛苦的恶魔却是这个国家被敬仰的天使,而她也确实如那群孩子所言是害死天使的坏人。 曾经自以为勇敢的举止不仅没有救到木叶的英雄,还成了害死黎明的帮凶…… “错了,都错了。” 穿过层层密道,少年来到了那个放置写轮眼的房间,他觉得自己愚蠢,为什么当时要相信宇智波带土的一面之词? 一个一个埋葬在玻璃格子的写轮眼,每一个眼睛背后死去的族人,他分不清这里的那个眼睛属于谁,于是胡乱又小心地收纳在盒子里,这个地方是乱葬岗,也同样是宇智波的墓地。 第77章 在火之国大名府坻,他可以骗自己全部都是那些人的错,他可以憎恨那些觊觎写轮眼的阴谋家,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慌乱地收拾着,呼吸紧促,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要怎么原谅鼬……” 那些人是递了刀,可真正下手的人是鼬,是他的哥哥主动放弃了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红色弥漫血水,最后重重一拳锤在了那个被单独放置在一个格子里的眼睛。 那双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这里同样是埋葬自己的墓地。 最后的宇智波要怎么挽回被哥哥抛弃的荣誉? 他将属于自己的眼睛握在手心,世界颠倒,突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失去眼睛的自己还能看得见。 “都错了!” 下水管道的尽头是一片城中湖,从黑暗的管道逃出来的罪人依旧睁着那双白眼,看着这个被雨水覆没的国家。 “滴答——滴答” 游龙归大海,听说没有人找到自来也大人的尸体,这里也有火之国死去的同胞…… “滴答——滴答” 一脚踏入水池,湖水一点一点浸没身体,临水照镜更将人的丑态映照得原形毕露。 “滴答——滴答” 可是……地处内陆的雨之国怎么会有海? 只是伸手看着水如孽障粘稠滴落。 是罪。 “滴答——滴答” 国民食贫难眠,没有人敢深思自来也真正的墓地在哪里?而水中的人同样不希望自己的灵魂四分五裂、居无定所。 “抱歉。” 就在湖水即将漫延白色眼睛时,少女面前水波泛滥,探出个嫩绿色的虾蟆脑袋。 “呱!” 大眼瞪大眼的尴尬。 “等你好久了,白眼姬。” …… “噗——” 冲天的水柱从地下喷涌而起,湖面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周围的一切向着中心流动,然后…无数黑色的手从漩涡中心伸出,将这个地区唯一的活人落入水中。 “快逃,呱!快逃啊!” “可是,已经逃不掉了。” 这个世界,哪里都是充满憎恨的地狱,逃不掉的…… 日落西山,转晴的好天气很快就被大雨吞没,最后只剩一片黑暗。 没有晴天,只有受难者的眼泪。 没有黎明,因为持刀者不会死。 原来雨之国才是真正的晓之墓地。 到底是谁错了? 鸣人…… 第73章 魑魅魍魉 从漩涡之中生出的无数黑手将“罪人”束缚之后,便快速拖入地狱的深渊,胸腔中的氧气随着水压的加强从鼻窍、咽喉逃出必死之人的口中,由大散落成小,甚至还没到达水面就消散在深渊之中。 又弄错了…… 雨之国的地下深不见底,或许自来也大人真的魂归故里,海纳百川,身也好,魂也好,随水漂泊,总有一天能抵达木叶。 那犯了错的人也能和自来也大人一样吗? 深邃的眼皮睁开之后是一双纯白,正上方的光点越来越淡,向死之心的忏悔逐渐被未知的恐惧吞没,深海的水冰冷又刺骨,深渊之下还藏着许多窥视她身体的食肉怪物,悔意从心里蔓延到大脑,就像一把利刃,刀刀钝心。 太奇怪了…… 那个晚上,从天上借力潜到水下,一样深不见底的漆黑却一点也不感觉害怕。 从那个漆黑的通道走到鹤的尸体前,面对那么可怕的宇智波不觉得害怕。 最开始从木叶出来想要变得强大,所以留在那么可怕的大蛇丸大人身边也不觉得害怕。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看不见死亡的噩梦再也没有离开过? 手心冰凉,黑手像蛇一般缠绕、扭曲将挣扎想要逃走的猎物再一次严密裹紧,直到彻底吞没纯白,雨之国的水底没有边际,深渊之下是另一个深渊。 一个人真的很害怕…鸣人君会来吗? “咕噜—咕噜——“ “呱,和说好的不一样。”小小的绿虾蟆探出脑袋,满脸疑惑,“要不现在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水面上的波澜消失,因为水柱而造成的短暂降雨停止之后湖面重归平静,天空依旧维持着那算不上晴朗的晴朗。 明明雨之国只有在日曜日才会下这么大的雨,今天真是诡异,微弱的光线倒映在黄色的虾蟆兽瞳,水面上倒映着黑色阴影覆盖同时也覆盖了那双大眼睛原本的光泽。 “不一样?”少年修长的手指拧住某个软趴趴的脑袋,力道渐渐收紧,如蛇一般缠绕蜿蜒。 “呱!” 一只腾空挣扎,扭曲变形的小蛙蛙,遇到了一辈子难以抹除的心理阴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救我!我无罪!” “好热!我的腿!” 深渊之下别有洞天,就像那时候的秘境之森,空间通道的尽端链接的是另一个地方。 热…… 蜘蛛捕食后会将猎物用蛛丝包裹成球,等到什么时候想吃了就会将提前保存好的食物打破限制,但终究只是肉食者的谎言,笼中之鸟的结局早就已经被命运之神预定,就像那个晚上飞进宅院的小小黄雀最后还是死在温暖的骗局中,死亡前的挣扎变成了回光返照的小小自由。 不想出去…… 不想要一个人…… 想要……他会来吗?这个世界只有鸣人君值得相信,因为他是好人,可是好人不会下地狱。 谁也救不了做错事的犯罪者…… 日向雏田捂着耳朵,蜷缩在牢笼的中心,可是掩耳盗铃的自我欺骗救不了任何人,曾经作为捕猎者牢笼的黑色球体被她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卑劣的少女躲在壳的世界里,听着外面的惨无人道的尖叫。 黄泉地狱,鬼怪受刑,炙热、疯狂、死亡。 “喀嚓——“ 黑色球体被被旁若无人地放置在正中央,随着蛋壳的破碎,现实正式拉开帷幕,笼中少女被迫从牢笼走到地狱,抬起头路的两旁是炙热的岩浆和血池,那些青面獠牙的小鬼拿着夜叉,奸笑着拨开求救之人的手,看见有些小鬼拿着更加残忍、狰狞的刀具处刑尖叫求饶的罪人。 于是那个晚上的“面包”、“腊肉”,所有可怕的一切都在拨动胆怯者的底线,假装勇敢的游戏结束,不敢动的傀儡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连呼吸都忘却,那些不断往上爬的怪物和破碎的玻璃之后张着手想要把她拖入地狱的人一模一样。 甚至现在,祂们比人还可怕…… 道路两旁的小鬼无视她沉浸在自己的工作,还有一些窃窃私语看着她,好不容易从油锅里爬出来的罪人看见她之后就尖叫着救命,或是…怒斥着不公。 “凭什么!她是那样完好!” “救命!” “下地狱吧!” “我的手!” “人类!”一张血盆大口从不知名的角落向着她脑袋的方向飞奔,“好香!” “你干什么?这是给邪神大人的贡品!”旁边的小鬼重重一叉,血肉模糊的肠子和五脏六腑溅到了日向雏田的脸上。 “噗嗤一噗嗤—咕噜——“ 叉子上的尸体模糊地流到地上,肉泥混杂,重塑身体,依旧是奇丑无比的怪摸样。 “你不会懂,好饿!好饿!就是好想吃…人肉。” 似人非人,留着小胡子的小鬼赶紧给那个已经魔怔的笨蛋一拳,推到血池之中洗洗脑子。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转身便是一副说不出来的表情,盯着这个少女的…… “这位漂亮的小姐,有没有…”豆丁小点绿眼睛闪烁不定,一边说着一边裂开嘴,露出满嘴的利齿和口水。 人间是地狱,深渊之下也是地狱,雏田往后退步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全部都是怪物…… “啊!” 前面是渐渐逼近、露出獠牙的恶鬼,身后是抓住她脚踝的残破怪物。 错了…… 闭上眼世界一片漆黑,她凭着直觉在胆怯和慌乱中奔跑,面色苍白,脖颈像是被束缚发不出声音,走到死路然后背后又像是被人推了一把,继续朝着新的出路狂奔,她想起了那时候鹤说的话。 “快跑,不要回头!” 所以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看见后面那群小鬼无比惊恐的表情,被封锁的门缓缓打开就像最开始的那扇石门,石门之后是黑色浓雾。 “惨了!她直接进去了!” “邪神大人一定会生气的!” “刷—刷——“ 白色的顺闪划过几道线条,原本还絮絮叨叨的几只小鬼碎成肉块之后又被丢到旁边的岩浆之中,死无全尸,衣角的水滴落在滚烫的黄泉大道上,瞬间便被蒸发,少年从卷轴中取出那本染血的书。 六道,曰天,曰人,曰阿修罗,曰鬼,曰畜生,曰地狱,前三名三善途,后三名三恶途,六道所由成,各缘藏识所伏种子之成熟,种子良者,善途中现。 第78章 “六道?黄泉?” 第74章 黄泉迷津 跑起来。 不要停。 就这样闭上眼奔跑…… “木叶。” 只要不停下,就不会变成一个被人遗忘的怪物。 “大家。” 脖颈冰凉缠腻。 “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蛇如影束缚在少女身上。 “嘶——嘶——” 蛇移动的时候,催促着雏田呼吸,空气中弥漫的浓浓恶臭,迫使她鼓起勇气伸手挥开眼前的浓雾。 “啊…”还没来得及发出的尖叫就被手捂在咽喉里。 过分的黏腻是比蛇皮还要鬼祟的感觉。 “【锁定】” 还有那…触目可及的猩红大眼,随着女孩的身影转动。 “呕……” 瞳孔是血一样的红色。 “嘶嘶——” 白蛇不知何时消失,等雏田听见空间中地面摩擦的声音,白眼的视角里是一张巨大的嘴正不断靠近,生命消亡,可是她连话也说不出。 走不了也动不了,就好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 不想死…… 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就没有一条路是可以活下来的? 恐惧也好,泪水也好,只要呼吸就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人类】” 一瞬间,人类狭小的幻想被无数的红色眼睛填满,无力挣扎更无处可逃…… “【饿】” 越来越浓烈的腥臭和即将贴脸的猩红大眼,大脑空白。 是死。 “咻——” 刀剑破空划过,紫蓝色的长发落地,脖颈的旧伤加新伤,顺着刀背的方向缓缓向右转身。 “救…”依旧是一只红色的眼睛。 恐惧和尖叫堵在唇间,豆大的眼泪顺流而下。 “闭嘴。” 是所有红色眼睛里最让人害怕的一个。 宇智波。 “呲——” 更是宇智波的剑。 …… “日向。” 直到草薙剑狠狠扎入那只巨大的红眼。 “不想死就抓紧,”狰狞又愤厉,字字句句都是愤怒。 红色的写轮眼和过渡使用而染成血色的轮回眼,的眼睛充满红血丝,原本不善的表情和逐渐狰狞的神态比地狱的恶鬼还让人恐惧,雏田点头的时候,泪水顺着眼眶落下。 黑色的衣袍血的味道以及如蛇一般的体温从未改变。 “扑通-扑通——” 只有对…蛇的感情一直在发生异变。 …… 点头和逃避都是错。 …… “【天手力】” 手腕轻转顺利取下草薙剑,刀剑的锐利划破浓雾留下一道残影,短距离空间的置换,让忍者短暂脱离了邪神的攻击范围。 邪神?还真是好运。 嘴角的笑容勾勒了一抹张狂的笑意,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从未忘记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辉夜和那个遮遮掩掩的白眼,而这一次他也绝对不会放过探知真相的机会。 浓雾消失的时候,千千万万颗缀饰在恐怖上的红眼一同隐去。 战斗也好。 战争也好。 只要拿起剑,就只能选择孤身。 “可以放开了。” 折翼的鹰无法保护他人。 “宇智波……”其实白眼已经看见草薙剑的剑锋染血,也明白一切疯狂蓄势待发,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突发生长的疑问,“为什么会来?” 一次又一次。 门外是无数恶鬼从地狱之下凭借恶念、杀意、贪婪攀爬。 而门内,红眼睛的少年只是说。 “哼,想亲眼看看你的死相。” 或许是拉扯的时间太久,久到让宇智波原本热血激昂的战斗欲望消退。 “【饿】” 熟悉又糟糕至极,僵持之下的邪神已经恢复原状,浓雾重新凝聚成黑手悬空摇摆向着两个落网的猎物出手。 “【天手力】” 一边使用空间置换,一边利用千鸟流挥击解决不断接近的黑手,钢丝缠手,巨大的手里剑快速收割残余。 “【豪火球之术】” 一片赤红之色照亮了黑暗深渊的邪神领地,倒地不起的巨大尸体,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眼睛。 恶心…… “呕。” 黄泉迷津路,所有污秽之物如设想的那般全部、刚好、准确无误的落到鹰少年胸前的黑袍上。 “我要杀了你。” 异色的眼睛,强势的警告,生气的宇智波比怪物更像怪物,垂着脑袋的雏田大概是真的悔过,手从嘴巴回到眼睛,“抱歉……”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如果选择是对的…… “【通灵之术·忍鹰】” 黄泉之中,鹰穿越了时空的通道,在忍者面前出现,大概是对鹰很满意,宇智波佐助在拍拍鹰的脑袋后,看着鹰揪着胆小鬼衣服腾空而起。 “快点找到出去的路。” “但是……”躲在鹰背上的胆小鬼,探出脑袋左瞟右看。 “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只有死路一条。” 少年走上前拽着胆小鬼的衣领往下扯,白眼和写轮眼的距离近在咫尺,红黑花纹的写轮眼比那个丑陋的猩红大眼还要可怕一百万倍,杀气腾腾。 “嗯……” “【白眼】” 雄鹰振翅高飞起,少年提着手中的草薙剑再一次进入邪神尸体的范围,挥刀、斩击,邪神的攻击依旧是那样无趣。 “【天照】” 黑色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烧一切,跳跃翻身,借着那些黑手的位置,转眼之间,少年就站到了忍鹰的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那个暴着青筋的白眼。 “那个人没有教你怎么对付邪神吗?” 那个人?是鹤…… “没有,”声音低落,雏田低下头,任由破碎的两鬓遮住了表情,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死去的鹤是日向继承人心中永远都无法释怀的痛。 “【须佐能乎】” 鹰少年半蹲下身,用手推着胆小鬼的肩膀。 “那你能做些什么?” 这家伙……一左一右的两侧短发好像切成公主的样子,而她所有的表情和话语都被发色遮住。 “如果又是什么都做不好……” 连话都话都说不好的胆小鬼从腰间的挎包抽出来一个卷轴,咬破指尖的血,白雾消失之后是一个完好无损的纸兔。 “【阴阳之术·通灵】” 纸兔破碎,封印的八卦随之消失。 “是谁~,不知道本大爷正在和xxxxx吗?”熟悉又没品的口音,矮矮的个子,整洁有序的白衣服,和那些青面獠牙的小夜叉长得不一样,长着角却有些漂亮,是色鬼…… “这不是俺之前的白眼主人吗?”一如既往的猥琐笑容,小小色鬼转头一看,满眼爱心,又是一个熟人!“少年!你也来了,要不要……” “咻——” 时间其实并不久远,等苦无洞穿色鬼,魂魄毫发无损,写轮眼闪烁,幻像显现,无数黑色尖刺将这透明的魂魄穿透,烈火焚烧,熊熊不烬。 “对不起!”胆小没品的小鬼跪地求饶。 “乖一点…就行。”是来自某位召唤者弱弱地提醒。 “怎么出去?” “啊!这地方不是那家伙的地盘,让俺来说吗?可俺不知道哎~” 吊车尾果然都是一样没用。 白眼的透视可以无视光线,黑暗的世界里笨拙地用手指折叠纸张,雏田努力回忆着折纸的方式,却只有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一点也没有鹤的好看。 【阴阳之术·通灵】 烟雾再次浮现,小小的召唤阵上是一个小小的“怪物”,它举着镰刀,穿着盔甲,却揭开之前的神秘面具。 那个晚上的…… “您是白眼的主人吗?”手里的迷你镰刀对着空气挥舞,连声音都是可可爱爱的儿童声。 “是的,请问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当然,我和那边那个低级鬼不一样。”俏皮又可爱。 “喂!你这小鬼不要太嚣张了,俺可是……” “这里是黄泉之路,您的白眼会指导一切。” 被打断的话语,和镰刀挥击在小小色鬼身上造成的伤痕让它彻底闭上了嘴,圆溜溜的大眼睛在转头之后是满满无辜,镰刀被举起,混沌消失之处便是走出黄泉的真正出口。 “请回到之前的位置,虽然那位饿鬼道的邪神很危险,但我会帮助您。” 黄泉鬼道,岩浆炼狱,数不清的亡魂和罪孽埋葬在这个地狱,忍者世界的死亡是常态,持刀者和受难者永远不会停,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执。 傲慢、嫉妒、懒惰、愤怒、贪婪、暴食、□□,什么是万恶之源? 第79章 第75章 众生皆苦 是人…… 人间臆想的地狱或分八间。 第一名【想】。 想之地狱,众火焚烧,由人间普通火开始,檀林火、太阳火、末劫火的炽热程度依次递增七倍,其中众生在燃烧中仍互相残害又被狱卒砍杀刺割,死后由业力复生,于刹那间万生万死。 由生不得,由死亦不得。 刑期等同于人间的1兆6653亿年。 第二名【黑绳】。 其中众生身上被画上八、十六、三十二条黑线不等,被狱卒用炽燃锯斧沿线锯割,血肉淋漓内脏横流,于哀号惨呼中复生复死。 刑期等同于人间的13兆年,痛苦程度为【想】地狱的10倍。 第三名【推压】。 其中众生被如羊头状的两座山猛烈撞击碾碎,或在巨大铁砧上被铁锤锤打,或在铁臼中被碓磨成泥,骨肉尽碎血流成河,其后又由业风吹拂而复生。 刑期等于人间的106兆5800亿年,痛苦程度为【黑绳】地狱的10倍。 第四名【叫唤】。 其中众生被猛火烈焰燃烧,就算稍近边缘又被狱卒用可怖兵器投入火中,由于痛苦惊怖而大声哀号。 刑期等同于人间的852兆6400亿年。 第五名【大叫唤】。 情形与叫唤地狱相似四方上下皆为炽燃铁屋,其中众生睁大凸怖之眼,强忍剧苦惊号狂奔,但十方毫无出路,因绝望痛苦而惨厉哀叫。 刑期等同于人间的6821兆1200亿年。 第六名【烧炙】。 其中众生不仅被烤炙燃烧刺贯割截,且被狱卒用炽热铁水烊铜灌口,顺次烧融喉舌内脏后溶液混着血肉从九门流出;又被三叉戟从□□纵贯身体刺穿头顶双肩,之后又往伤口中倒入炽红溶液,惨不忍睹。 刑期等同于人间的5京3084兆1600亿年,痛苦程度为前五个地狱总和的10倍。 第七名【大烧炙】。 其中情景与烧炙地狱类似,但惨状更甚,众生被狱卒用狼牙棒从□□捅进身体后搅割,狼牙尖刺如刺猬般从身体各处透出,血肉狼藉之状惨厉难述。 刑期为半中劫,痛苦程度为前六个地狱总和的10倍。 第八名【无间】。 在高广二万由旬的铁屋里猛火常劫不息,无数巨大铜锅中充满沸腾的铁水熔铜,四方都有猛火燃烧,其中众生被煎熬烧煮翻腾搅拌,前述地狱之苦并未遍及全身、尚有喘息之机,但此中众生由内而外皮肉骨血处处与熔浆炽火混为一体,其剧苦刹那不停直至劫尽,故名无间。 刑期为一中劫,痛苦程度为前七个地狱总合的1000倍。 “鼬也好,你也好。” 人间苦难众多,但最大的一条便是以杀止杀的罪,剧烈的移动将飞鹰上的忍者吹得眼花缭乱,长发随风飘到少年的眼前,长长短短又无比纤细,或许是想起自己的哥哥也有这样一头柔顺的长发。 “我总是分不清。” 地狱不应该留下好人,无辜的人也不该因为过去的业火失去未来。 “所以,也想不明白对你们的感情。” 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宇智波,他不知道,但是要怎么做好宇智波佐助,他可以自己选。 “小鹰,要飞得再快一点,要不然那家伙就要醒了。”小镰刀坏嘻嘻地骑在鹰的脑袋上。 藏在巨大尸体背后的是一只全身通红的小鬼,祂伸长舌头,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剩下的黑手不断捕捉着鹰的位置,巨大的身躯移动,原本的黑雾化为具具尸骸,排成队向着少年的方向而去。 “你们先走。” “你要去做什么?” 黑袍猎猎,少年翻身向下吸引所有火力,暗道的门开始关闭,鹰驮着拖后腿的家伙先一步出门。 “【豪火球之术】” 前方的小鬼被烧毁,后方突然有一股巨力袭来,用力捏住了少年的身躯。 “咔嚓—” 是血的味道。 “【须佐能乎】” 宇智波佐助突然有点怀念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尾兽,至少那时候不会因为因为查克拉不够而困扰,须佐能乎也不能长久坚持,少年口中涌出鲜血,天上盘旋着鹰但他却觉得世界眩晕颠倒。 “佐助君,快走!” 所有的焦急被地狱的狂风吹散,听不见,却好像看见了鹰上面有很多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好吵啊…” “【天手力】” 时空置换,下一瞬少年就茫然地站在鹰的背上,飞驰在黄泉之路的通道之中,耳膜轰鸣,眼前幻视,久违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耳边。 他想起刚才那本书的下篇——黄泉之国。 伊邪那美因生小儿子火之迦具土神被灼伤卧病死去,伊邪那岐因悲伤思念追至黄泉国,但在看到已经变得奇丑无比的女神惊恐而逃。 黄泉是死人之地,白骨、腐烂、残肢,走向深渊就是已经知道深渊的代价,宇智波一族的人不会逃,他也不会…… 不能回头…… 枯骨、残肉、衰败,这里是死亡的暗河!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无数族人的声音在耳畔回荡,该死的邪神! “宇智波,你没事吧?” 什么也看不见,黑袍少年咬牙坚持,不敢动摇半分意志,身下的忍鹰快速飞跃这片神秘通道! “别管我,快走。” 脚步趔趄,意识模糊,刚才的战斗,让少年几乎丧命于此,还不能停下来! “不能停!” 不能死 要活着! “可是…我们已经出来了,你没事吗?” 温柔的牵挂和小心的关心变成了回忆的刀扎在少年的心里… “快走!” 该死的宇智波鼬! 该死的宇智波一族! 挖出他们引以为傲的眼睛,奴役他们!吃掉他们!践踏他们!杀掉他们! “快走!” “宇智波…” 视野昏昏,声音沉沉。 “佐助…别走了。”温柔熟悉的女声。 “扑通—扑通——” 再次抬起头,那双异色眼睛是从没有过的样子,世界空寂,只有自己的呼吸停止,泪水在眼中打转。 假的!假的! 他们都已经死了! 没有人…会回来,大家都走了! 心中百转千回,却依旧忍不住转过头。 “母亲!” 黄泉之路,不可回头! 无数黑手瞬间将少年吞没,卷入黑暗世界。 可怜的宇智波,祝你得偿所愿,终生留在这黄泉地狱不生不死、轮回、背叛、死亡,战斗永不停歇! “【来自邪神贡品的诅咒生效】” 而那躲在巨大尸骸背后的血红小鬼,却挠着尸骸上的眼睛放到嘴里,哭泣又委屈,“因陀罗,你是不是回来了,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 巨大的红色眼睛被咬得支离破碎。 “因陀罗,这一次留下来吧!外面的世界太糟糕了,只有我可以保护你。” 第76章 灵魂缓刑 贪、嗔、痴、妄、慢,是扎在根源的五毒。 眼、耳、鼻、舌、身、意,是妄生痛苦的六欲。 喜、怒、忧、思、悲、恐、惊,是自私自利的七情。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衰,是不可避免的八苦。 出生难、老病难、病苦难、爱别离难、怨憎会难、求不得难、道途难、修行难、证果难,是难以克服的九难。 烈火灼烧,刑具拷打,恐吓、逼问、仇恨,所谓地狱便是要让迫害他人、正邪不分、心道迷惘的罪人接受理所当然的审判。 惩罚?恩赏? 有赏便有罚,阴极必反,阳极必至,只有这样才让世间的善恶分明,好坏公正,才能让人间的修罗走向真正的天道。 大道皆同,人人平等,杀伐战乱是罪,爱恨情仇是罪,传递死亡和痛苦更是罪。 既然如此…… 【ギ呪のイいナザ】 宇智波佐助凭什么例外! 懒惰!傲慢!愤怒!嫉妒!贪婪! 杀人者以命偿命,忤逆者罪当谋反,没有人可以脱离神的审判。 就算是所谓的“命运之子”也该受到无尽黑暗的惩罚。 【ま廻始尽輪獄無地のるが】 欢迎重回真正的地狱…… 宇智波…… 因陀罗…… 【れの原の隠せ!を高天覚目ま神真】 世界重启…… 时间线在轮回地狱的诅咒中收束,眼前的难以置信和过去的早已消亡,仇恨的枷锁穿越死亡将羁绊再次续缘,心里看不见的伤疤被看得见的鼬,想要忘掉的死亡和美好的现在平行穿插,最后眼中的酸涩变成一无所知的依恋、隽慕,开心的鼬,温柔的鼬,尚且年幼的鼬,存在于全世界的幻影撕裂,留着血,淌着泪。 第80章 哥哥…… 就算不想也得承认,有多恨才会…有多舍不得…追逐的脚步从门框到街道,直到阳光下的影子。 然后眼泪…… 好久不见…真的很想你…… 抬起的手放下,记忆模糊视线,时间暂停心跳,大脑空白一切,再次醒来的宇智波佐助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灰色的护身盔甲,背后挎着的箭头,短小的四肢,闪闪亮亮的乌黑大眼,肉嘟嘟的两颊,是面若好女的天真无邪。 “听说你要去打野猪,哥哥。”单手叉腰,气势十足的可爱小孩。 连声音都从少年清越的流水声变成稚子的撒娇甜腻,是跨越整整十年和宇智波鼬的再次相见。 「みはに、めな狩兄シ日波緒ノりりた哀なののべ一のシあう、あ…て…智な通一宇しをたイ戻て望すって度…とうにきあもれでおたと」 「一切如你所愿,可怜的宇智波,恭喜你再次回到和那个…你的哥哥共同狩猎野猪的一天……」 紧跟在兄长身后的小孩张着嘴,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有多优秀。 “据说那头野猪大得像怪物似的,因为这坏家伙把田地弄得一团糟。” “所以哥哥接受了任务,要去收拾它。” “但是哥哥你是一个人去吧!” “不过放心,我也陪你一起去。” “哥哥也知道我的箭术也不赖。”小小的年纪,不小的口气,“因为我们一起打过好几次猎呢!” 「が本たったあ持にち当通な望通り合のむ気……今回じのは」 「这一次是真正如你所愿的心意相通……」 不知道还有多少话想说,一米、十米、百米,顺着下坡走在前方的兄长突然转身招手,对着呆呆的弟弟就是“轻轻”一点,小孩捂着额头吃痛。 “原谅我,佐助,下次再说。”瞬身跳跃之后就是百米之外的黑点。 “哎?哥哥!哥哥!” 地面是碎石嵌铸的大道,石墙上描绘着代表宇智波荣誉的团扇族纹,依旧是熟悉的高墙甬道,可是小佐助的脚步逐渐加快,飞奔,喘息,微微跳跃的步伐和追逐。 就算他的哥哥拒绝了这次同行,也没有打击到这个可爱小孩的半分自信。 “磅——砰-啪” 长着巨大的獠牙的野猪和无比凶猛的撞击将农田里的蔬菜卷到了天上,坐在农舍屋顶的宇智波鼬正耐心端详着这个为非作歹的“恶”! “哈赤!哈赤!”屋舍之后是小佐助撑着膝盖,半蹲着喘息换气,追上哥哥并不难,嘴角是微微骄傲的笑意。 “你倒是能追上来。” “我训练了啊!”微微皱紧的眉头和不满哥哥对自己的小瞧,之后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 “上来。” 小佐助因为哥哥的一句话微笑地点头。 屋顶之上是彼此守护的兄弟,屋檐之下是蛇…不是,小佐助揉了揉眼睛,是一头凶神恶煞的坏野猪! 鼬的苦无限制了蛇…坏野猪的活动范围,箭端直指猪的尾巴。 小佐助颤抖地拉弓,挽箭! 射中了! 烟尘滚滚,弓箭偏离射程,反而落在了野猪的身后。 没有中…… 哥哥,到底是蛇?还是猪? “哼—哼哼——” 无效的攻击惹怒了这只坏脾气的野猪,横冲直撞地朝着想要伤害自己的弱者攻击。 “砰——” 小孩放下手,再次睁开眼是站在野猪之上的俯视他的哥哥,黑色的长发,闪烁模糊。 是鼬…… 现在的话,应该能干掉那头大野猪了。 比起野猪,现在应该干掉…干掉什么? “对不起,哥哥。” 弓箭孩童,少年兄长,野猪?太难了! 靶心的红色被一次又一次的击中,偶尔有脱靶,偶尔有坠落但下一次的趁胜追击永不停息。 “啪—啪—咻” 宇智波族长的宅邸,庭院中心是挥舞着苦无射击标靶的小小预备忍者,站在一旁的女士长发秀美、架着手撑着下颌,黑色的眼中是疑惑、担忧。 这一招一式的犀利和熟练很奇怪但宇智波一族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意外的坏事。 “要准备吃午饭了,佐助。” “咻——” 苦无正中红色靶心,只是短短几天之内就拥有堪比成人的精准射击,努力决定天赋,但是…美琴妈妈走到佐助的面前,花色的手绢擦拭着面颊的汗水和手心的污渍,肉乎乎的脸颊和皱紧的眉头。 没有哪个母亲会舍得孩子走上这一步…… “母亲……”微微的反抗和嘟起的小嘴,是人见人爱的可爱。 “佐助可以不用那么努力,你的父亲和哥哥会永远站在你身前。” “我不想被哥哥甩在身后。” “要是一直这样做,我也许也会被佐助丢在后面,没关系吗?” “哼,那到时候母亲可以在家里等我们,我会和哥哥一起,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忍者。” “好的,那最厉害的忍者该准备吃饭了。”忍俊不禁的慈祥微笑,是只有最温柔的母亲才会有的安心笑容。 “母亲,我可以先吃点番茄吗?” “当然可以。” “母亲,我的箭筒为什么不见了?” “肩带上次断了,你父亲之前拿去修了,等会回来可以问问他。” “父亲?” 正院的廊道上,小佐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羞红的双颊,满脸慕孺和期待。 “是的。” 番茄的酸甜和汁水的流动一下子就把期待装满胸腔。 初夏的风吹拂树梢,庭院、缘石池塘,小小的佐助蹲坐在池塘边看着水中自由游荡的鱼儿,红色的鱼尾像丝绸一般柔顺,透明又纯粹,时而躲在衰败的荷花根下,时而潜身于衰败的淤泥上,或是为了掩藏他人的目光躲在石岸边的缝隙里。 “踢踏—踢踏——” 小孩咧开笑容,奔跑跳跃,快步缓行,恭敬又拘谨地站在庭院的边缘,低下头,双手放在背后紧张地等待着……走过,没有停留,父亲的身影如山一般高大,原本嫣红的脸颊失去期待,低下头的表情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佐助,久等了。”哥哥的手抚在头顶,厚重又温柔。 也许是小心思被戳穿,别扭又倔强的小孩抬起头,“也没有很久,就是刚刚才站在这里,哥哥。” 站在身前的鼬没有父亲的身影那么高大,也不会像父亲那样永远刻板严肃,全新的箭筒和箭矢被哥哥双手递交给自己,“猫婆婆那里今天才到。” “哼,我说的就是这个。”事后找补却羞愧的面脸通红。 “这是…” 和室的推门被拉开,父亲半只脚站在门槛的中间,体面、严肃和无意直视。 “咳,鼬,过来一下。” 抱着箭筒的弟弟看着哥哥进入和父亲日常会谈的房间,心里只有满满的喜悦,因为这个箭筒是之前他和父亲两个人的秘密而他也没想到今日之后,能和他一起玩耍的哥哥将潜身进入木叶深不见底的根,成为连接宇智波与那一族的重要枢纽。 用背叛和欺骗联系死亡的暗夜之鸦…… 是即将十一岁的宇智波一族族长长子,绝无仅有的忍术天才——宇智波鼬。 “母亲,为什么父亲只关注哥哥?” “鼬是长子,佐助是弟弟,因为是哥哥所以要承担更多的责任,鼬必须走在所有人前面才能保护一族的未来。” “但是,就算母亲这么说,我还是不明白。” 哥哥就是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永远要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母亲准备的午饭,最后也只有两个人食用,父亲和哥哥从进入那个房间之后就没有出来,小小的孩子背着大大的箭筒,穿梭在林野之中,就像当时面对野猪,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只有五岁的小小孩童也拥有面对比自己的体型远超几十倍的庞然大物的勇气和野心,烟尘滚滚的在地上止住了后退的脚步,眼神犀利,决不后退。 这才是一个宇智波应该拥有的素质。 第77章 三花聚顶 有书说。 “三花者,三阳也。” 台前幕后只等影子随风而起,异变的时空中平稳呼吸,阴阳便可守恒,气从肾起,便是乃阴中之阳。 “咻咻——” 树影之下斑驳的人形四分五裂,此刻,只等两脚踩气回收,左前右后,双脚成桩,左脚在前,脚尖向右成“一”,右脚在后,脚尖向前成竖,同时,双手成阴阳手,阳掌在外,阴掌在内,阴掌掌指对身体.明掌上阳掌下,阳掌下沉“海底”。 真阳中之阳的真气便可贯通筋脉,运行上脑。 阴掌上与顶平,双掌阴阳交变翻掌贯气,阴上阳下轮转练气,阳下阴上,阳掌下沉“海底”,阴掌上与顶平,翻掌贯气;阴上阳下,阳掌下沉“海底”,阴掌上与顶平,翻掌贯气。 第81章 眼泪挂在大肥兔的眼角,“可恶~我的〇〇为什么不见了!嗷!” 如此阳中之阳的心液才能从幕后走到台前。 又是宇智波…… “肥猪。” 阳光灿烂,可爱的小佐助凝神张弓直直射向此行的目标——一只讨人厌的白色大肥兔! “可恶的〇〇鬼!” 奇怪的“肥猪”不断掘地翻土,或许是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丝毫没有关注到躲在暗处的狩猎者正张开弓箭,蓄势待发。 “噌——” 比行为更糟糕的是,是“野猪”猥琐的口音,“把俺作为男人的尊严还给俺!” 长弓张拉之时,树影随风而起,白色幻影如烟隐去,只剩一双白色的眼睛凝视, “咻—” 白自影中来。 “你……” 奇怪的兔子?白眼睛…的花火妖怪? “你们是谁?”孩童时期的宇智波或许在犹豫,但是依旧张弓拉满,等指尖的疼痛与脑中的疑问共鸣,心里的回答与现实一致,他说,“一定要把这两个怪物抓回去!” 山中有怪不稀奇。 稀奇的是,怪物不曾被其他忍者发现。 “夭寿啦!” 树下的小孩拎着大肥兔两只不断扑腾的后腿。 “什么意思?” “杀人了!木叶的臭小鬼要杀人了!” 人? “记住,你是一只猪。” 这一年,年仅五岁的宇智波佐助只是随着记忆中哥哥的样子,宇智波一族特制的钢丝从手中代替绳索将“猪”束缚。 很合理的,“猪”变成一片叉烧猪。 “而你,”抬起头,阳光打在肉嘟嘟的脸上,黑色的大眼睛,翘起的炸毛黑发,“下来。” …… 他。 …… 或许是不敢相信,所以白眼再一次从树后探出,也可能是无法想象,十七岁的雏田才会一遍又一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那是…… “你在做什么?” 一只“猪”在树下,另一只则躲在树的后面,深深呼吸。 “下来。” 利箭飞过的同时,除了宇智波无法平息的杀意,更击穿了树后的白色火苗。 犀利。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 十七年前九尾暴乱,宇智波一族因四代目之死从木叶的最中心位置被驱赶到与日向一族一样最偏僻的角落。 刑罚、司法、管制都好。 只要建起囚笼关住的就是木叶期待的恶。 如宇智波一族所想木叶在那处角落移交了执法的特权,更如木叶所愿,监狱将所有应该被处决的罪人统统关押起来。 “咻—” 那些年所有人都认为那一族高傲、傲慢、偏激,也只会说宇智波一族天生就对武力崇尚到近乎偏执。 “咻—咻—咻—” 箭矢齐数并发,将树射成刺猬的模样。 “噌——” 苦无出现在面前,黑色双目像黑曜石一般。 “唰——” 很长的时间一直在生长的头发变得实在太过柔软绵长,蜷缩在树后的白眼只是皱着眉躲在影子里,周围的空气就变得阴寒,等下一刻钢丝穿过透明的身形。 “发什么呆?” 小忍者跳到树上时,那张秀气的脸蛋一脸不爽和警惕。 宇智波…… 还有书说。 活人不入往生,入往生者必三花聚顶以欺神明,以度生人。 “我在想……所有关于你的事情,宇智波佐助。” 也许是因为儿时听到的流言和裙子一样太过缥缈,才会让轻笑声显得真切,风吹长野,刚好吹起少女的额头——三角白纸和三簇奇怪的蓝色火苗。 “我的事情?” 幼年时期的宇智波在做出判断后,立刻从身后抽出数把苦无。 战斗,也只剩战斗。 “是,你愿意听听我的心意吗?” 白色的身影和飘忽的蓝紫色长发追风而去,旋转,飘落,逍遥,最后像轻薄的纸鸢落在那只奋力挣扎的肥兔子边。 新的怪物如烟而起,小小孩童指尖流逝的是时间和透明的影子,他依旧对此一无所知也无从畏惧,黑色的眼睛高高在上地注视草地上未被太阳摧毁的怪。 “不听,你一定是书里说的只会骗人的女鬼,你想吃掉我,”用敌人的方式对待奇怪的生物,是小小的佐助做出的判断,鬼可没有被哥哥甩在身后糟糕,“所以我一定会击败你。” 人类的立场从很久之前就划分为胜败两方。 女鬼小姐抬起头,树干上的黑发小孩已经如同正式忍者一般进入警戒状态,还真是一模一样,但……和那时候的那个人又不大像,宇智波佐助永远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我无法触碰你。”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幼年的佐助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巴眨巴眨的时候或许有很多疑惑,却平白让人觉得可爱。 如果眼睛不会说谎。 “这是你自己的心。”她将掌心对准心脏。 与此同时。 “把我的〇〇还给我!”绝望兔子的哀嚎声冲破云霄。 “完全无法理解。” 出乎意料的是,笨蛋似乎不止一个。 …… “吱吱——” 电波留存在记忆里,灰色的天空和雨水冲淡了记忆里的一切,再次睁眼,是门户边穿鞋要离开的哥哥。 “哥哥,哼,不是说好了!今天要陪我练习手里剑吗?”气鼓鼓的小脸和走来走去的步伐。 坐在边缘的哥哥转过身招手,像小猫咪一样可爱的弟弟一下子就窜到了哥哥面前。 “啪——” 指尖一点,额头吃痛,小小孩捂着脑袋倒退了几步。 “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门被推开,哥哥离开的身影和从门外弹出脑袋的一个短发脑袋,是止水。 “抱歉,佐助!这个就麻烦你转交给伯母了。” 精致包装的甜品盒,外面的标志是鼬最喜欢的甜品店。 “还有这个是给你的,佐助。”一柄漂亮的利器,顺便揉了揉可爱小孩的脑袋。 宇智波佐助有点想要讨厌止水这个坏家伙,因为他总是一脸无辜地带走鼬。 “再见。” 雨声淅沥,脚步走远,小佐助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两位忍者的背影,踱步又失望,最后哥哥和他的朋友消失在烟雨之中。 “哼,父亲是这样,哥哥现在也变成了这样了。” “嗙嗙嗙——” 不同于人行走的步伐,大肥兔在地板上敲出不一样的声音,小佐助揪起兔子的耳朵,不顾兔子的反抗就抱在怀里反复蹂躏,“不要老是偷看我。” “谁稀罕跟着你这个小鬼头,放手,本大爷要出去找〇〇!” 小佐助的手指点在大肥兔的脑袋上,低下头看着哥哥停留过的位置发呆,“不是你…” 少年面前是从家门口探出脑袋的白眼小姐,双手捂在脸上,掩耳盗铃的愚蠢,“我只是……” 只是什么? 是像影子一样总是跟在一个六岁的孩子身后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还是…… “真让人讨厌。” “抱歉。” 兔子被小孩子轻轻的放在地上,一些失落和无奈挂在脸上,“反正你们都不是真的在意我。” “你的家人都重视你。” “哼,我知道。” 知道什么? “嗙——” 被关上的门就像他的心一样紧闭,现实中早就成为废墟的宇智波遗址却在此刻还原该有的原貌,这是第二次门里的少女落寞地等在门后,看着左肩上的火焰依次消失。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快到了……”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这小子没救了!都过去多久了!”猥琐小兔掩面而泣,“主人!我的〇〇〇在等我。” “他还太小了……”小到现在的宇智波佐助绝对不会懂自己到底是在一个怎么样的时空里循环,而因他一起被卷入亡灵漩涡的人又是怎么努力寻找活着的出路,“再等等……” “可是!” “我做不到。” 做不到的又是什么? “怎么这样……”兔子垂着脑袋哭泣,“俺……也不想留在这里。” …… 气派的日式走廊,淅淅沥沥的小雨和坐在边缘的小孩,今天母亲说要安排他正式入学,可是学校的老师都没有哥哥厉害,他不喜欢那些人,短小的双脚摇摇晃晃,他数着这个月有多少天看见鼬,有多少天与父亲吃饭,还有多少天父亲和鼬在一起,13天,20天,2次。 “嗷!让这雨来得更大些吧!请老天爷劈死我这无性无爱的身体,给我自由,该死的〇〇!还我〇〇!”庭院之中是独自沉醉在悲情小剧场被阉割后的大肥兔,因为无厘头的吵闹,理所当然地被可爱的小小孩无视。 第82章 “哥哥是和父亲吵架了吗?” “刷——” 白色的身影从屋檐之上探出脑袋飘忽到庭院哀嚎的兔子边,一动一静,面色苍白,一如初见的诡异,这一次只剩雨声淅沥。 “我…不知道。” 传闻中的宇智波鼬早已消失,而造成宇智波灭族的屠杀却无法遗忘。 “哗啦哗啦——” 雨声穿透白影时,刚好将记忆推回到那一夜——愿意死在孩子手里的父母和背负一切、埋下仇恨的长兄,不是所有人都经历过这样荒唐的事情,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评头论足宇智波一族的感情。 只是看着小小的、一无所知又即将失去一切的他。 倾盆大雨随之而来。 “好吧!”小小的孩子皱着眉,“那我自己去找哥哥问清楚。” 为什么? “我一定要知道。” “吱吱——” “我必须明白一切。” “所有的一切如果…并不是你期望的……”如果回到木叶,得知所有真相的…又会怎么看待一切?白影说,“……结果。” “我只想听鼬的真心话。” “吱吱——” 是恨,还是选择…妥协。 “吱吱——” “宇智波,”即便挽留,白影很快又被时光吞噬,“你听我说……” 可是,该说的、能说的又剩下什么? “你不是他。” …… “我会在这里等你,”影子里的挽留只剩放下,她笑得温柔又真切,“一直,一直……” 青筋如山脉隆起,人鬼之界,素手如影重叠万千变成树的轮廓。 此刻,血如雨下。 “宇智波佐助。” 白眼的视线从此刻开始。 第78章 豪之火球 太过漫长的等待里,只有对……的感情一直在发生病变。 一直…… 一直…… 有人说。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厨房里的母亲美琴有一头柔软的长发,从职业忍者退伍成为家庭主妇的母亲是个温柔、勤勉、善良的好人。 “佐助,你的名字是你父亲亲自向提出‘火之意志’的三代目申请。” “父亲?”坐在椅子上的小忍者充满憧憬,可是很快,视线又只剩失落,“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父亲…… 作为领导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同时也是警务部部长的宇智波富岳是个极其严苛的人。 “猿飞佐助,是一位伟大的忍者,你的父亲希望你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 很少笑。 “真的吗?” 更不会对弱者有所期待。 大概是失落的模样太过明显,母亲美琴端着午饭回到桌面上时,揉了揉小忍者的脸,“你和哥哥,是延续我们期待的未来,无论佐助想成为任何一种忍者,我们都会爱你。” 会一直,一直。 “叩叩叩——” 玄关门推开的时候,刚好是脚步声。 “是哥哥回来了!”小小忍者扬着笑脸和母亲告别,“母亲。” “加油,佐助。” 庭院的走廊,今天是好不容易见到鼬的日子,小佐助乖顺地跟在哥哥身后,踢踏踢踏,鼬的身影比以前更加高大,只是仰望着兄长的背影就觉得现在的鼬比从前更加伟岸,也更像父亲。 “哒——” 直到现在哥哥的背影依旧只是与父亲擦肩而过。 哥哥是和父亲吵架了吗? “早上好,父亲大人。” 哥哥走得好快。 “嗯,早上好,”作为领导者的富岳有一种张过于严肃庄重的脸,“最近在学校里怎么样?” 怎么样? 哥哥的背影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抬起头的小脸,满脸的羞红和慕孺,与鼬一点都不像,更……真的该让这个孩子代替鼬也去经受那些吗? “这次考试全部都是满分,父亲大人。” “嗯,等会儿去个地方。”严肃刻板的父亲板着脸没有透露一丝感情。 世世代代将赤焰团扇作为族徽的宇智波一族偏居一隅,只是跟在父亲的身后,看着甬道两旁的高墙慢慢变得低矮,父亲的背影反而如山一般更加伟岸。 一族诞生一种信仰,一人更是撑起一族的未来,所有的欲望在仰慕父亲伟岸,经过宇智波一族所掌控的警务部时宣泄而出。 “父亲,以后我也要和哥哥一样,进入警务部成为执行正义的忍者。” 小忍者抬起头看着走在前方的宇智波族长,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父亲和母亲不一样,母亲总是关注着他,每一次外出都会牵他的手,鼬偶尔也会。 这一次可以进入父亲的眼里吗? “好。” 父亲的回答让小忍者不住的高兴却又觉得在父亲和哥哥吵架的时候,乘虚而入会不会太过卑鄙?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其他,佐助的脚步开始飘忽不定。 “佐助,跟上!” 于是大人的脚步和孩子的脚步共同走在属于宇智波一族的专用领地上。 “【豪火球之术】” 红色的火焰在木质栈道上喷涌而来,变大又变得更大。 “【豪火球之术】” 木质栈道上和越来越大的赤色之炎同步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小忍者口中微乎其微的火苗变得越来越微弱,父亲走时的背影在少年佐助心里留下了巨大的伤口。 “终究不是鼬。” 不是哥哥又怎么样? “【豪火球之术】” 不是哥哥就什么都做不到,就什么都不值得拥有,就什么都不可以继续吗? “【豪火球之术】” “【豪火球之术】” 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开始,时间叠加的记忆在不断轮回中辗转,等火球越来越大,从晴天,雨天,大风天。 “【豪火球之术】” 很失落吗? 风雨之中,宇智波一族的领地空无一人,南贺川更是随着雨季暴涨,川流奔涌不止,可是火球越来越大,连同对父亲的怨恨,对鼬的怨恨也越来越深。 木叶隐村最隐秘的流言中,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以火为本,将火之秘术修炼到极点的宇智波一族。 傲慢张扬。 嚣张跋扈。 与以爱为名,依赖血缘和信念维系人际关系的千手一族完全不同。 “【豪火球之术】” 所有人都说,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只会为了仇恨、嫉妒、愤怒开启血脉的禁忌,熊熊大火如太阳灼烧一切,木质栈道上的小忍者只是孤身凝视水面涟漪,这一次火球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 “佐助!” 是哥哥的声音。 “快逃!” 为什么要逃? 万花万象的写轮眼中,巨大的火球核心近在咫尺,只是伸出左手,水面上的倒影就模糊成了更加高大的模样。 “佐助……” 蓝色内焰蜷曲成花,花变成裙摆的样子,黑发如细雨温柔,她躲在火焰最核心的位置笑着说,“如果这一次我把心掏出来……” 白眼。 “可以听听我的想法吗?” 为什么要停下? 细雨垂落的时候,身后的惯性刚好将小忍者推至悬崖边缘,等再清醒,就是和消失的哥哥一起坠落南贺川的湖底。 “咕噜——” 临水而对之时,只是躲在水下,藏在哥哥温暖的怀里。 “咕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法触碰的火变成一朵蓝色的花。 只剩一朵。 也…… “哥哥。” 细雨散落,游鱼摆尾之后,所有痕迹再次隐去。 “等等我。” 第79章 雀鸣揽月 五岁的时候小小忍者站在玄关处,请求自己的哥哥。 “哥哥,教我手里剑的窍门吧。” 可是十岁的哥哥说,“我很忙,手里剑可以让父亲教你。” 悬挂在屋内的赤焰团扇是一族的荣誉,所以小小忍者也只能留在原地抱怨:“对哦,每次每次都说忙啊忙的,哥哥这是讨厌我呢……” 闭上眼,试探的抱怨变成了撒娇的肯定,“就是,肯定是讨厌我。” “好啦,别说这种话,佐助。” 大概是哥哥的回复不够让人满意,小小忍者撅起嘴。 “今天真的没有时间。” “每次的都是今天、今天,也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才能到。” 那时候坐在玄关上的哥哥,只是抬抬手,像召唤小猫一样对着自己的弟弟。 “原谅我,佐助。” 手指戳在额头的时候,除了告别的痛也有对鼬的感情。 “对了,下次父亲他们出门外宿的时候,我说不定能休假……” “真的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去问父亲吧,再见。” 第83章 哥哥走了。 但结果并不糟糕。 春去秋来,等父亲和母亲离开,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也逐渐拉长。 从手里剑特训。 “这是怎么做到的?” 数根苦无并数齐发,以环一一罗列在靶子上。 可是被族人称为天才的哥哥说“你很快就会学会,你和我很像。” 到宇智波一族的历史。 “你知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史。” “还没完整学过。” “宇智波的家纹,是家族荣誉的证明。” 五岁的小忍者并不明白,“那个团扇的图案是荣誉?” “想点火就得扇风,对吧,团扇就是用来扇风的。” “这很厉害吗?” 可是哥哥只是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哪一天又是哪一天? “哥哥要为家族而战吗?” “不好说,连我自己都还不清楚。” “咕咕。” 不是鸟叫,反倒是弟弟的肚子开始。 “好吧,那今天就让我来展示一下厨艺。” 冷月悬挂于枝桠之上,雀影展翼刚好将月色全部渲染成另一种光,在白眼模糊的视线内,百米之外是昏黄的室内灯。 第一份是海鲜刺身。 第二份是海胆炒饭。 第三份是清蒸帝王蟹。 烧鹅、酱香墨鱼、海鲜杂锅、寿喜烧…… “这……哥哥……这。” 端着寿喜锅的哥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有点努力过头了?” “一点点吧。” 屋内是宇智波兄弟热闹的晚餐,海鲜料理,油炸食物,吃得胖乎乎的弟弟。 此夜,所有时间皆如心意。 “啾啾——” 雀鸟摇了摇尾羽,用喙收拾翼下。 “佐助,今晚就睡在外面吧。” “可以吗?睡在外面?”比疑问更快一步的反而是跑回房间的动作。 “不用着急。” “好疼。” “冷吗?” “不冷,我希望我能成为像哥哥一样优秀的忍者,得到父亲的认可。” “像我这样?你得超越我。” “没戏,没戏,哥哥可是天才,大家都这么说。” 可是哥哥又说,“你和我很像,有可能的。” 和鼬很像?这是第二次听见鼬的回答,所以那么优秀的鼬也会有憧憬的忍者吗? “那我一定要超越你。” 呼吸变得绵长。 “佐助。” 哥哥的声音一直存在。 “佐助。” 鼬。 “佐助。” 只是听着那些声音,梦就无法消失。 “佐助!”什么时候才是父亲的声音也出现了,“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 从梦中醒来的小忍者只是抬眼看着天空,明月高挂时,雪花从空中缓缓落下。 “哒——哒——哒——” 庭院只剩白雪覆盖,小忍者从台阶上躲到柱子后。 “快走!” “快点跑起来!”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黑发黑眸的小忍者只是隐藏自己的身形悄悄地在这座巨大的古宅往里走,就发现无数看不清面孔、记不住容貌的白眼忍者如高墙一般擦身而过。 “快点,我们必须找到她!” 她是谁? “绝对不可以放她出去。” 人影如幻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白眼忍者消失不见,等小忍者顺着声音的尽头跑出墙外,小小的人影从写轮眼的观察中转瞬消失。 “她死了……” 谁死了? “日向一族每一个正统继承人都能在三岁的时候拥有属于她的笼中鸟。” 只是往里走,声音就越来越清晰。 “哒-哒-哒——” 人影并不高大,所以希望出去的小忍者依旧继续追逐与他一样的家伙。 “哒哒哒——” 长长的过道就像无法停止的时间,无论怎么奔跑,人始终只能顺着时间里不断轮转。 “啾啾——” 推开最后一道门时,八岁的佐助在门口看到了月光下与同样年龄的……怪物有一张无害的脸,蓝紫色的短发,和一双纯白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 无边无际的鲜血从房间悬挂的女人开始,顺着脖子、大腿、脚尖,悬空滴落在一双白眼上。 “滴答——滴答——” 大概是太害怕小佐助开始后退,直到走到月光下,那些流淌的鲜血如蛇一般从房间里踊跃而出。 “哒——” 白眼的忍者只是笑着,把手插进自己心脏,她说,“我分得清左右,那你呢?还分得清现实和幻境吗?。” “哒——” 脚步越来越近,直到怪物朝着月光伸出手。 “呲——” 裂缝从那些病态白皙的皮囊开始破裂,她只是呼吸,碎片纷纷扬落。 “啾啾——” 等黄雀从笼中逃出,飞到怪物的指尖。 “宇智波,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传说中只有最纯粹的白眼才能在虚假和真实中堪破一切……一切,只是因为再完美的宿命之环也会有缺口,无限的循环也能被终止。 怪物陨落前,蓝色的花火变得黯淡, “一定要找回属于你的……真心。” 谎言就像枷锁,笼中鸟的诅咒很早就刻在日向一族所有人的生命中。 白雪飘到了庭院的那个冬天,也有只小黄雀从天上晃晃悠悠地飞到宴会大厅的一角,作为生日宴的主人日向雏田抬头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无法窥见的高墙——认识的叔叔伯伯把她包围,祝贺她拥有全族最高贵的血统和最完美的白眼。 祝福还是诅咒?其实根本分不清。 只是那一夜,也是第一次遇见宁次哥哥和父亲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日差叔叔。 “宁次,你说,黄雀还会飞吗?” 和父亲大人不一样的叔叔,满眼都是恨意,或许是太害怕那些未知的不幸,所以牵着母亲的手想要逃,母亲说,“我们去庭院呆一会儿。” “作为继承人必须留在这里看完笼中鸟的仪式。” 宗家继承者的生日宴会不是蛋糕和捧花,而是分家的子嗣跪在地上向宗家宣誓忠诚,以及被刻上永久的笼中鸟。 “啾啾——” 白雪之下被覆盖的心脏只剩黄雀。 只在那一夜,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说:“去吧。” 自由的代价太高。 “母亲死了。” 立场……或许从最开始就是错的。 第80章 兄弟易位 跳跃,翻身,指尖的钢丝与苦无相互交织,是利器接触的清亮脆响,躲在树后的小佐助看着闭着眼睛的哥哥紧张的咽口水,双脚轻盈地落地,八个苦无每一个都正中靶心,再抬眼是哥哥的三勾玉写轮眼。 “好厉害,哥哥,岩石背后的死角目标也能正中红心呢!好吧!我也要……”双手秉持苦无,一脸的斗志昂扬 “佐助,差不多该回去了。”是哥哥温柔的声音。 可爱的小孩看着哥哥,皱紧眉头,嘟起嘴,有些不开心,“不是说好,要教我新的手里剑术吗?” “明天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呢,我需要准备一下。” “哥哥你是个大骗子。” 听到话的鼬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然后还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招着手,小佐助看着哥哥的手势,收起所有不开心,满怀笑意地奔向自己的哥哥。 “原谅我吧,佐助,下次再补偿你吧!” “呦。”是在额头的轻轻一点,原本的不开心又倔在脸上,红红的面颊,黑黢黢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哥,你看好了!” “喂,不要乱来。” “咔嚓——” “啾啾——” 空无一人的小小道路,是只属于兄与弟的漫长瞬间。 “嘻嘻。” “扭伤脚的家伙还有什么好笑的,不会是认为这样会更轻松一些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被哥哥背在背上的弟弟皱着眉头反驳,“才不是呢,我一想到能从明天开始上课就很开心…这样一来就能追上一些哥哥的步伐了。” 期待、野心、坚持,是那个宇智波佐助没错。 而听到这番话的哥哥却低下头陷入沉默。 黑夜与月色,烛火和面具。 “鼬,你做好觉悟了吗?如果你还没做好觉悟的话,就由我们来动手……” “请等一下。” “等事情一旦开始运作,一切就都晚了,现在事态正迫在眉睫。” “我明白,我一定会亲手做一个了结” 旧宅与黑暗,父亲与母亲。 “你说什么?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应该也知道的吧!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第84章 “我明天要去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这我不能说,是机密任务。” “鼬,你是我们一族与村子中枢之间的重要沟通渠道。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吧!” “嗯。” “将此铭记于心吧!然后一定要来参加明天的集会。” “哇—哇——哇哇—” 夕阳和乌鸦,兄与弟。 “父亲总是想着哥哥的事情……” “你觉得我很讨厌吗?” 惊讶,无话可说,小佐助看着哥哥又低下头沉默,愧疚…… “这也没关系,作为忍者,在别人的憎恨中活下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也没有那种程度啦!” “哈哈,太优秀也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拥有力量就会变得孤立也会变得傲慢起来,就像一开始只是想追求它也是一样,不过,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兄弟,我会作为你应当超越的目标,与你一起存在于世上,就算被你憎恨……” “这就是身为哥哥的责任” “刷——” “鼬,在家吗?” 是门被重重推开的声音,面前的哥哥充满了警惕。 “给我出来,有话要和你说。” “怎么了,大家聚在一起。” “昨晚的集会有两个人没有出席。” “你为什么没来?”长发宇智波族人的敌视,“知道你加入暗部之后被派去解决很多麻烦的事,你父亲也是用这个理由来袒护你。” “但是我们并不打算对你特殊照顾。” “我知道,以后会注意的,请各位回去吧!” “好吧,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关于昨晚投入南贺川自尽的宇智波止水” “我记得你应该有把止水当成亲哥哥一般仰慕吧!” “是吗?最近完全没有见过,真遗憾。”疲惫有点不一样的哥哥。 “于是,我们警务部门决定全力调查真相。” “调查?” 白发眯眯眼宇智波族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东西,“这是止水所写的遗书,已经做过笔迹鉴定了。毫无疑问是他本人所写的东西。” “既然没有他杀的嫌疑,为什么还要进行调查。”鼬接过遗书。 “对于能使用写轮眼的人来说复制笔记也不是难事,作为宇智波第一高手,被称为是瞬身的止水从而被人敬畏的男人,他是为了族人不管是什么任务都会做出表率的男人,那样的人居然会留下这种留言后自杀真是难以想象。” 宇智波鼬始终沉默着注视着那张纸,放下开口。 “还是不要以外表或者主观看法来判断一个人比较好。” “总之遗书就先交给你保管,带着这个向暗部提交协助调查的申请吧!” “了解了。” 哥哥的背影是团扇族纹,族人的背影也是团扇族纹,为什么大家要吵架? “如果能找到线索就好了。” “你们干脆直接说出来好了。”被揉皱的纸张,停住脚步的族人,四双彼此对视的血红双眼,“你们是在怀疑我是吗?” “没错,臭小子” 黄昏透过族人的背影,落在宇智波族长的门户,小佐助站在哥哥离开的位置拿着手里的信纸,沉默无言。 【我已疲于应对任务,长此以往宇智波没有未来,而我也一样,我不能继续背离道】 “听着,鼬,你要是胆敢背叛一族,绝对不轻饶你。” 三个族人还没转过头威胁,便被宇智波鼬打出家门,放下狠话的人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碎长的刘海遮住了鼬的面容,连他的影子也变得模糊不清。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不要以外表或是主观看法来判断一个人,你们擅自认为我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而看不起我,口口声声,一族一族,说出这种话的你们妄自尊大,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器量所以才会被我打翻在地。” “止水…最近一直在监视你,进入暗部以来的半年,最近你的言行举止又奇怪的不能让人无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族群,执着于名利,这是制约自己,限制自己器量的忌讳行为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憎恨的愚蠢行为。”是…真正愤怒的哥哥。 “住手,鼬。”父亲的声音,“给我适可而止。” 血红的写轮眼透过发梢,看着被阴影遮住大部分的父亲,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父亲看向哥哥的眼神也变了? 第81章 引路之灯 “鼬,你最近有点奇怪啊!” “没有任何可奇怪的,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职责而已。” “那为什么昨晚没有来?” “为了接近巅峰。” “你在说什么?” 突然的动作和举起的手里剑,父亲的惊呼。 “噌——” 沉重的声音,是手里剑贯穿了宇智波一族的族纹,纯白破碎,是哥哥的手里剑。 “我的器量已经对这个无聊的一族绝望了,因为你们过于执着于一族这渺小的东西却丢失了真正重要的东西,所谓真正的变化是不可能局限在规则、制约、预感或是想象之中。” “你在说什么傲慢的话。”父亲的声音变得紧张。 “够了…如果你继续说这些无聊的话就把你关到牢里。”聒噪地。 “来吧,就这么办吧!已经无法忍耐了,队长,请下达拘捕命令。”咄咄逼人地。 哥哥的对面是父亲和三个说着讨人厌话的宇智波族人。 “哥哥,住手吧!”躲在门后面的胆小鬼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世界一片黑暗,光只打在了他可怜的弟弟身上。 “砰——” 双膝跪地,宇智波鼬重重地磕在地上向那些族人道歉,郑重又卑微的土下座。 “杀死止水的不是我,但是我还是要为之前诸多的失言而道歉,非常抱歉。” “看来你是最近忙于暗部的任务有些疲惫了。” “队长……” “暗部是火影大人的直属部队,即使是我们警务部队没有抓捕令的话也无法进行逮捕,而且关于鼬的事,我会负责监视他的,拜托各位了。” 跪在地上的哥哥,低下头道歉的父亲。 “我知道了,进去吧!鼬。” 父亲依旧是无视他从身边走过,小小怯懦,担忧地看向哥哥。 三勾玉写轮眼…… 哥哥的眼睛好像在说,用你的双眼看清楚,佐助,看看这一族的器量是多么浅薄。 就是那一天,鼬的写轮眼从三勾玉变成了三轮风车。 “鼬,我把饭菜放在这里了哦,虽然你可能忙于工作,但偶尔也和家人吃顿饭吧!”温柔的母亲。 “谢谢,母亲。” 遗书落到了地上。 夜色、血色、无声的尖叫,属于宇智波族的死亡,一次、一次、再一次地出现。 月色下的身影从天上落到人间,为了练习手里剑而匆匆跑来的弟弟抬起头,电线杆上的人影消失,停下的脚步是满地的尸体,碎尸残骸,还有从黑暗的尽头走出来的白色火焰。 不要再往前走了…… 不该存在的影子在记忆里消失,孩童奔跑的步伐消失在屠杀的尽头…… “父亲,母亲。” 推开门,是父母的尸体和…写轮眼的哥哥。 “哥哥,父亲和母亲…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是鼬杀的…… “这到底是谁做的?” “咻——” 手里剑划破肩上的衣料,嵌入门上。 “愚蠢的弟弟啊!” 【万花筒写轮眼】 无数的血色记忆,无数被死亡贯穿的族人。 父亲说不愧是我的孩子…… 母亲说父亲他总是把他的事情挂在嘴边…… 然后是鼬的剑……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该死的宇智波鼬! “住手,哥哥,别给我看这些。” 要看啊…… 赤红的万花筒消失,重新变成了黑 “为什么……” 是鼬杀了全族,是他背叛了宇智波,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不要原谅他…… “为什么哥哥你要……” “为了测量自己的器量。” “测量…器量,只是为了这种理由就…只是为了这种理由就把大家都杀掉了吗?”哭腔。 “这很重要。” 重要? 宇智波鼬! 我不要原谅你! 不要!不要!不要! 佐助,杀了他! 佐助,要为我们报仇! 该死的宇智波鼬! 去死!去死!去死! 时空停止,仇恨和黑色的泥沼一起吞没了少年的真心。 “杀了他!杀了鼬,绝不原谅!” 第85章 独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再次出现。而这一次他的敌人是自己的哥哥,他捂着耳朵,拒绝世界上其他的声音,黑色的泥浆就像无形的枷锁覆盖在宇智波的全身,无法呼吸,忘记一切,只留下仇恨和背叛。 那颗真心原来藏在和宇智波鼬的回忆里。 宇智波…… 宇智波佐助…… “快醒醒。” 死死黏着在脸上的黑泥被拨开,这一次出现在血红色的眼睛前的是一双白色,呼吸再次开始,黑色的世界是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落入被死死束缚在深渊。 “你们都该死。” 现实的活再一次回归了虚无的死,一切的开始又重新回到那个晚上。 “宇智波佐助,你的哥哥没有错,是我们逼得他做出那样的选择。” 赤红色的“真爱之石”反复穿透了次元的界限,再一次把声音传达到那个人的心里。 “他错了…是他背叛了宇智波一族!是他放弃了我们!” “可是你的哥哥已经死了啊……” “死了,就要原谅他犯下的错吗?太可笑了。” “那现在又在做什么?不是要复仇吗?你不是说要让「世界和平」吗?躲在虚假的回忆里无限循环就够了吗?不是你说的什么都不做只有死路一条,这真的是宇智波佐助吗?” 宇智波…… “那你觉得宇智波又该是怎么样的呢?”小小的佐助自嘲冷笑。 “不计后果的选择,随心所欲的活着,宇智波佐助,你不该是个畏手畏脚的胆小鬼。” 胆小鬼? “是吗?那我又是什么?” “你是?你是…你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忍者。”紧张、胆怯,却无比肯定。 “忍者……”不是胆小鬼,不是追着哥哥跑的跟屁虫,也不是一个毫无底线,人云亦云的蠢货。 “宇智波佐助,快点醒过来,你的未来不在这里……” 回忆里的小佐助挥舞着千鸟穿过哥哥的身体,一切虚无消失,漫长的瞬间戛然而止,这里又重新变成了黄泉之路,他不知道出口在哪?只知道有一盏灯在尽头等待。 不能回头…… 佐助,谢谢你为我们报仇。 “不要谢我,鼬是自己死的。” 佐助,要做个真正的宇智波,延续家族的荣誉。 “宇智波只有一个人,我只是宇智波佐助。” 佐助,照顾好自己…… “好的,母亲。” 佐助,我以你们为荣…… “谢谢您,父亲。” 这里才是真正的黄泉之路,宇智波一族的亡灵在这条路上呼唤,感谢,咒骂,可怜的少年啊!你所有的人生美梦都在这里,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无边的求助和孤独一起吞没理智。 留下吧…… 和我们在一起吧…… 活着太辛苦了…… 尖叫、挣扎、死亡,这一场百鬼夜行的盛宴被宇智波佐助通通踩在脚下,他不回头也不低头,宇智波的过去已经变成历史,所有的仇恨也随着鼬的死亡休止。 “佐助。”是哥哥的声音。 “鼬,我要走了。” 就像那时候虚假的母亲,少年知道背后是一无所有的空虚,但他却还是停住脚步晃晃荡荡,这一切…就像他的真心,满目疮痍又无可挽回。 “佐助,我会永远爱你。” 背后是重重的一推,下一刻所有的幻影皆变成黑暗的泥沼,可是少年却满脸释然和解脱。 “鼬,我不会原谅你。” 杀害父母,屠杀全族,违背本心,背弃信仰,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在事实的证据面前,宇智波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犯罪者。 “你错了,但是鼬,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无面忍者没有撒谎,故事的尾声,鹰少年在无限轮回的记忆里,找到了自己的真心。 红黑交织的写轮眼穿透着时空与爱恨,在死亡的通道里孤独的凝视前方唯一的光点,一步一步,如负重担,那些年追逐的一切被抛却脑后,伸出手是厚重黏腻的纠缠。 宇智波一族该是什么样? 少年轻笑,肆意张狂。 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宇智波,他就是宇智波。 从黑暗里走出回忆的的少年伸出手抓住了那盏引路之灯,死亡没有追上他。 “再见,哥哥。” 这一次是少年无比畅快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活下去! 无论有多痛苦,有多困惑,有多迷惘,只要遵从本心成为最真实的自己,那都是值得的。 「因陀罗的后人,一定不要再弄丢自己的真心,祂会一直注视着你。」 正邪,善恶,好坏总有人会评定,黄泉之路与躲在深渊的神明同样遵从法则和本心。 有罚必有赏,是非功过自有审定。 勤奋,慷慨,谦逊,温和,宽容。 「恭喜你,找回自我。」 宇智波一族的末裔… 最后、唯一、永恒的宇智波佐助。 第82章 泥淖蝴蝶 “扑通—扑通—” 浅色的白色瞳孔,深邃的眼窝凹陷,方形的眼眶,透过指尖的缝隙和仇恨的锁链,血色的写轮眼同样诡异,黑色的泥浆蔓延胸腔,难以呼吸的急促,可是这一次却选择撩开少年的黑发,如繁花绽放的写轮眼,清晰洁白的面容,孤高傲慢的态度。 回忆里的忍者学校,尖叫疯狂的女忍者们,宇智波佐助的一生就连眼睛也是那么……是所有的宇智波一族这样还是只有他…… “【是不是很嫉妒?是不是很想得到?现在就是机会,挖出他的眼睛,独占这份美丽吗。】”难辨性别的声音。 “【嘻嘻!】”略带嘲笑的儿童笑语。 “【杀了他,代替他,成为他,你很羡慕吧~】” 金色的狐狸尾巴蜷曲,放开,从上到试探性的缓缓朝着牢笼中的猎物靠近,看似毛茸茸的柔软,实则每一个毛发都如钢针一般尖锐。 是羡慕吗? 右手抚在少年的眼睛上,黑色的泥浆已蔓延至咽喉,五指僵硬,她低下头感觉手心似有若无的温暖,一点一点持续升温,就像那个晚上烧不尽的大火。 “【白眼姬,你难道就不想得到一切吗?】” 和妹妹花火不一样,姐姐雏田的眼睛深邃又直白,长相更是遗传了母亲,可是当那双纤细的手遮住了宇智波的眼睛和半张脸, 大概是嫉妒…… 这种人是超越绝大部分平庸之人的精彩绝伦。 “【我啊~可以帮你实现一切,说出你的真心话~杀了他!取代他!】” 查克拉也好,刀剑武器也好,爱无法避免,恨也同样如此,记忆里的紫就像那段回忆的终末之夜,血色、死亡、背叛,背道而驰,彼此仇视的兄弟,可现在这份羁绊却只剩一双刻在灵魂里令人恐惧的写轮眼。 冰冷刺骨的生命连同他本人一样。 “嘻嘻!”忽远忽近的小孩笑声。 黑泥入侵鲜活的生命,吞噬一切未来,浪潮浅浅翻涌,黑色的泥浆缓慢地吞噬着两人,这一次是心脏、胸腔和宇智波的脖颈。 “【杀了他……】”像幽灵般诡异的声音在空荡的黑暗世界里回响。 杀了谁? 杀了人就能活下去吗?还是杀死蝴蝶就能取代蝴蝶?此时此刻活着的爱恨都失去意义,太晚了,留在最后的居然只剩迷茫,查克拉的颜色,查克拉的温度,那些绚烂的美丽都和现实无关…… “【痛苦吗?】” 病态的苍白面容,舒展放松的眉间,纤长细弱的睫毛,是比绝大部分人都亮眼的美丽,可是现在这份美丽却被蛛丝缠绕,一动不动……黑色的世界里蝴蝶变成了唯一的光点,绕过少年,飞到眼前,是幻亦如梦。 “【都是他毁了你。】” 指尖之下的肌肤冰冷,就像这个人的查克拉永远没有热度,香燐的查克拉是火热的红色,鸣人君的查克拉是温暖的金色,是漩涡一族的人都炙热还是只有宇智波一族是这样冰冷。 “【既然恨他,就杀了他,没必要犹豫。】” 无望的灵魂在深渊里徘徊,狐的长尾慢慢延伸,搅动漩涡成型。 …… 深渊里的怪物说:“【到底还要等多久?】” 等什么? “【你该明白,所有人都会死去。】” 为什么? 蝴蝶落到蛛网的中心,将怪物藏身的黄泉彼岸是所有亡者无法逃离的泥沼深渊,也是一切堕落、粘稠、绝望的尽头…… “【走吧,这些本来就不是你应该承担的,你是无辜的,你是无罪的,你是……正确的】” 指尖的黑发湿润地下垂,所有的光泽随同死亡一起湮没,被折了翅膀的蝴蝶还能再起飞吗?或许是疑问太多,所以少女只是再一次伸手擦掉那些企图遮住蝴蝶翅膀的黏浊,那双曾经不断出现在梦里的写轮眼只剩残缺。 第86章 “我有罪。” “【这世间没有人无罪。】” 弱小即是原罪。 “【丢下他,要不然你会死在这里!】” 一直以来…… “【嘻嘻。】”空灵的儿童笑声在这片洞穴里回响。 一直以为只要躲在影子里就可以保护自己,所以就算睁开眼睛看见人生早被无法阻止的罪孽淹没…… “我不能,我不能再逃避了……” 白色的眼睛只是看着双手的伤疤,疲惫和笑意就无法克制,十七岁的时候,喜欢的人活在无法触碰的阳光里,喜欢他的每一天都感谢过太阳,也害怕太阳……实在太过耀眼。 喜欢他。 才会不断奔跑,努力追逐,任由长发垂落,直到半身被黑泥淹没。 实在太喜欢。 “宇智波,你听我说。” 木叶的十几年构成了绝大多数忍者的半生,从国家、村落、家族,甚至是个人的意志都被统一成同一种意愿,眼泪落下的时候,柔软的水与粘稠的泥相互融合,白眼的视线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悄悄注视着黑暗中的一切——黑暗中的宇智波逃亡于木叶之外,更藏身于可怕的泥潭之中。 凶狠、残忍、野蛮。 只有闭上眼睛的时候才意识到……少年的半生尽数毁于木叶。 “我……” 可是该说的话,能说的话,又是什么? 黄泉之路的通道变成了一处无法逃离的巨大泥潭,黑色的泥沼像有意识的生物不断缠绕在少年身上,牵扯类似像纳豆的丝或是蜘蛛网中的猎物,束缚肉/体,蚕食灵魂以及所有美丽至极的眼睛。 “呼——” 而笼中的少女只是如从前一样温柔,她笑着说:“我厌恶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很害怕成为被大家抛弃的人,我想过对宇智波一族……对你的感情是否只能是恨……” 眼泪接连不断的落下。 “木叶是错的,日向一族也是错的,可是……” 泥潭突然变得如水一般的深渊,不断葬送忍者的未来,也将最后的宇智波越拉越远。 “可是,只会逃避的我无力去改变这个错误的世界。” 只要执着地不放手,破裂的指甲盖随着动作又翻了翻,无力的感觉就像幼年时做过的梦,黄雀无法飞出牢笼,也像此刻抓不住流逝的蝴蝶幻影…… “宇智波佐助!” 最后的宇智波像一具空壳沉默在死亡的回忆里。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留在这种地方,变成…我这样的人……” 对他的感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步深陷泥潭,一脚踩进深渊,只要追逐着他人的影子,所有的爱恨根本无法分清,也是这样,白眼低头看见自己时,才明白这世间万般错处唯有自己。 水面上的人只有自己,影子里目睹所有痛苦,无力拯救的也只有自己。 “我只是想要救你。” 十五岁的时候,冲动地跑到毁灭木叶的佩恩面前,想说的话也是这样。 十六岁站在战场上,面对十尾和宇智波斑的恐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 十七岁的时候,一切还是无法改变。 “我恨我自己。” 无力求生、难以自保,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忍者世界从不认可弱者的存在,日向雏田跪在地上从黑色的深渊中挖掘着不断被覆没的蝴蝶,黏浊的黑泥从地下源源不断涌出,这一切的徒劳无功又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对不起……” 一次又一次如同困兽挣扎。 “吱吱——” 最后的最后,能做的也只是将少年时所有无法挣扎的痛苦拥抱在怀里,越是想要逃出地狱就越是难以自拔地沉没深渊,宇智波少年的脑袋垂在他人白色的衣袍中继续长眠,空寂的黄泉之路只剩远方的尖叫和耳边的绝望。 “【你不应该这样,白眼姬,这是错的。】” 黑色的粘稠即将吞噬一切,眼中的白色在指尖的缝隙再次与血色的红花相遇,最糟糕的情况一触即发,此时此刻只剩下大眼瞪大眼的沉默。 蝴蝶消失无踪。 “【选择他,只会毁了你。】” 打破幻想,眼睛变成了真红…… “我……” 是独属于宇智波佐助的犀利眼神。 “你这家伙真的很啰嗦!” …… “【宇智波只会带来不幸。】” 狐从暗处匍匐而行。 “【而你……实在太温柔。】” 第83章 玉藻狐女 “擦擦擦——” 狐的爪牙不断摩擦在石壁之上,石块的碎片纷纷扬扬从天落下。 传说中,天地初开,世间一片混沌,一团上升的阴气聚集到了一起,幻化成了一只妖狐,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后,妖狐拥有了不死之身,全身长着金毛,长长的尾巴分成了九股,人们将其称作“金毛玉面九尾狐”,后来,九尾狐幻化成少女,搭上船化为弃婴,被一名武士收养,由于天资聪颖、美貌绝伦,不久便入了宫自称玉藻前,企图接近天皇却被识破。真面目被曝光后变回原形,飞到天上逃走。阴阳师利用神镜的魔力,将它击落在荒凉的原野上被赶来的军队包围,最终被除掉。 据传,狐的尸体化为了“杀生石”。 涟漪随波泛起,白眼的少女跪坐在黑泥之中望向所谓的高处。 “宇智波……” 紧皱的眉头,满脸的不屑,清醒的宇智波一点都不像脆弱的蝴蝶,或许是太失落,才让本就低垂的眼睛变得像小狗一般,脸上的红不知道是因为窒息还是窘迫久久不散,她说,“抱歉……” “抱歉什么?”同样站在泥沼中,抬头仰望的宇智波始终太过遥远,少年的手拨开脸上的污浊,直到那双怪异的眼睛只剩倒挂在洞壁之上的玉面金毛狐狸,“我和你……” 和什么…… …… 也是过了很久以后,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看着手中的污浊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阴阳如何区分,人类终究都只是孤独存在的个体。 “也许……” 这个世界或许本身就不存在性别上的男女差异,真正存在的,只有强弱。 “我不是怪物,作为忍者来说同样也会觉得自己无能。” 不单单是被人闯入自己的生活,更因为某种无法解释的理由。 “我是宇智波佐助。” 不是虚假扮演的漩涡鸣人。 更不是必须继承的宇智波鼬。 “日向。” 十七岁的少年居高临下地伸出右手。 …… “【人类……你在做什么?】” 狐并非尾兽九喇嘛却比之更加狰狞。 “你……宇智波……”只是转瞬,白眼的视线顺着少年指尖的纹理一路向上,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深邃到自始至终无法让人停下眼泪。 她说,“是右手。” 从很久之前,无法分清的除了彼此作为忍者、出生于不同家族的立场,更有无法解释,无法共鸣的差异,男女之间是如此,即便说清楚左右。 “我知道。”说着知道的少年任由黑发遮掩自己的容颜。 “【你们……愚蠢至极。】” 巨大的狐身利用锋利的爪子嵌入石块,弯成月牙的眼睛充满恶意,微微咧开的兽嘴像是在模仿人类,奸笑,嘲笑,冷笑。 “嘀嗒—嘀嗒——” “【分清现实又如何,已经出不去了。】” 利爪不断拍打地狱的石板,风将少年的碎发扬起,写轮眼的视线中与他一致的人类停止哭泣,笑着伸出相同的右手,“欢迎回来。” 和解的这一刻实在等得太久。 “嗯,”等风停,黑色的碎发又遮住少年的眼睛,眉目之下只有弯曲成笑容的唇齿张开,“回来了。” “【宇智波】” “轰——” 狐的半掌深入泥潭,只是晃了晃脑袋,浓重的野兽味覆盖空间的所有。 “【你不该回来。】” 狐的另一只半爪悬于空中。 “【你是错误的因果,是事理难容的孽障。】” 地狱的洞窟之中,弯曲的狐尾更是团聚在牢门的位置,将所有出口堵住,黑泥渐渐上升,巨物遮天之下,小小的忍者们只是抬头就开始细碎的讨论。 “那是什么?” “是兔子先生……” 到底是兔子先生,还是可怕的怪物,有些说法没有追寻的依据,或许是忍者的世界太过狭隘,狐之下的宇智波少年突然看着天空说,“该松手了,日向。” “好……” “【白眼姬,看看我。】” 少年低下头,黑泥缓缓流淌,等写轮眼的红色再一次映照在白眼里,细碎的声音变成了重复的命令,“放手。” 狐僵在原地没有动。 “嗯。” 谁都没有动,只是等写轮眼的世界重新变成狐,黑发少年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87章 “兔子先生在你的梦里吃掉石头就变成这样。” 变成什么样? “非常丑陋的样子。” “【你们!】” 尖声咆哮,口水四溅,金毛玉面的九尾狐在黄泉之路的通道上变换兽面。 “【实在太过傲慢!】” 时而是靓丽的少女冷笑,时而是雍容的妇人嘲讽,时而是枯朽的老妪血泪啼哭,或许是黄泉之水太过浑浊,也可能是此间罪恶化成痴药。 “【几千年的时间你们从未改变,一次又一次背叛我,让我背负一切罪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挑起战火,却把所有的过错强加给我。】” 地狱里的狐在失去常态的人形后不断扭曲。 “【妾身不是女人,本大爷也不是男人】” 自说非男又非女的怪物比无法认清立场的忍者还可怕,理智崩坏的瞬间,失去伦理枷锁的九尾狐从智变为兽在黑暗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恐怖。 “【我决定吃掉你们!】” 吃? 狂风袭来之时,宇智波少年的左袖随风扬起,写轮眼也从一轮、二轮,快速化为万花。 “【天照】” “宇智波……”只是低头,黑发垂在少年的眼睛上,只是透过发梢就看见白眼的忍者温柔地说,“祂只是病了,请不要放弃祂。” 分不清左右,认不出雌雄,白眼似乎根本无法分辨好坏。 “你……” 世间的因果或分两种。 “【嘻嘻,】”等少年的肩膀一沉,原本空荡的右肩坐上了一位小小的盔甲武士,“【宇智波佐助,你想变得更强吗?】” 碎石坠落,地面晃动,少年转过头任由平静的视线被发疯的狂兽填满,“斩杀邪祟。” “【你们一族还真招人喜欢,】”小小的武士翻越到空中,盔甲之后的躯壳逐渐消失消失幻化成真实的存在,骨架,内脏,肌肉,表皮,衣物以及真正的天丛云之剑,“【这是你我的缘分,欢迎来到地狱。】” 缘分…… 左手的衣袖不在随风而起,低头的时候只是听着呼吸平顺,心中的跳动随着脚下涟漪泛起,“不要浪费时间,【须佐之男】” “【遵命】” 狂暴的紫色查克拉席卷整个空间,巨大的武士战神挥舞巨剑斩断狐狸的三尾。 “【玉藻前】” 巨狐吃痛地横甩尾巴,抵挡,反绞,翻身一跃就抵着墙壁,缠在武士掉背上咬掉他的脑袋,鲜血淋漓。 狐说:“【真是厉害,只要吃掉你的心脏,我一定能变得更加强大,到时候没有人可以…可以伤害我!】” 武士的巨大头颅在黄泉之路上像保龄球一样滚落,腐臭,恶臭,刺鼻,杀红眼的可怕巨狐却突然转过头,盯着地上的小小人类,依旧是残忍的笑容,“【白眼姬,求你为我,现在杀了他,我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是爱还是恨根本分不清,等腥臭的咆哮吹起少年额间,黑色的碎发落下又飘起,红色的写轮眼中是不可忽视的腾腾战意,时间或许飞速运转,但是此刻站在地狱中胆大妄为的狂徒只有十七岁的宇智波。 黑发少年嘴角勾抹张扬笑意,凌烈的气势不可一世,“怎么,这就是你说的强吗?须佐。” “【嘻嘻,新主人还真是严厉。】”无头尸体捡起地上会说话的头骨安上,鲜血喷涌在天丛云之剑上像是给钢铁开了光,巨人手握锋利无比的宝剑,这一次是异常凌厉果决,穿透狐狸的身体。 “【还真是可怜,狐。】” “嘭—轰—嘭—轰—嘭—轰” 天丛云之剑贯穿巨狐的心脏部位,玉藻前被钉在墙上不能动弹,身穿盔甲的须佐拳拳重击,一下两下,几百下,好像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深渊里的怪物用彼此的肉/体破碎这片黑暗的虚假次元,天将大白,犯了贪婪之罪的玉藻前被重新打回深渊。 “【这次可要收好。】” 无尽的黄泉之路,一颗小小的心之石穿越次元空间的通道。 “多管闲事。” 少年想要伸手抓住那个属于自己和哥哥的真心却被眼前的眩晕模糊和失手的错过砸了个大包,世界倒转黑暗,好像飞过无数只黑色的乌鸦,咆哮着向他飞来,一下子天花板又变成了白色。 “宇智波?” 第84章 三蛇仙姬 茫茫大海随水而绕,只是听着风声从耳边吹过,白眼的世界就无限扩大。 “扑通——扑通——” 大概是因为背负着与自己体格不符的重量,负重者踏行的脚步越来越快,她在流浪的的海中等着发与发缠绕在一起,失去黑暗的黄泉之路,满满碎石铺就。 “这次一定能出去。” …… 传说中,深海之处存活着一只超龄万岁的大海龟,笨重的海龟从深海摇摆着四肢在海中朝着通道的光斑一点、一点向前。 “这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远行,很少见大海的的孩子们将第一次离开深海的海龟绕成一圈。 “好大的乌龟。”流着鼻涕的乌冬用棒子戳了戳海龟的龟壳。 “是老爷爷吧……”一起蹲下的萌黄将双手撑在脸上,似乎非常好奇。 “扑通——” 木叶丸的石头刚好丢到了大海龟的脑袋上,瞬间,大包肿起。 “小朋友,你们不要再欺负海龟先生了,看他那么可怜的样子就放了它吧!”一身渔夫打扮卡卡西似乎进入了特定的人设。 “不行,这是我们的海龟。” “海龟先生是我们的朋友。” “海龟……不是乌龟吗?”乌冬重重地吸回了鼻涕。 放下鱼竿,摘下帽子,顺便将凯的轮椅推到木叶三小只面前,卡卡西说,“要不然,你们把祂卖给我好了。” 大海之上,太阳光照于粼粼波涛之上,光线在波动的水面形成金色的锁链,而锁链于蔚蓝之中融于大海。 “奇怪,这时候海龟先生难道不应该对我说,‘卡卡西,上次承蒙你的搭救,真的非常感谢,因此,我想带你龙宫玩以报答你的恩情’,凯,你的通灵兽玄龟看来也不可靠。” 深渊的尽头是白雾缭绕。 “居然是人类的味道。” 传说中的龙宫一共有四扇神奇的大门,门扉设于地狱与人道之间,只要推开第一扇蔚蓝的春之门,就能看见房间里的樱与蝴蝶,群鸟游戏,万花丛生。 说话的少女有一头绿色的长发,发上是一顶金皇冠,双色金瞳纵长,黑色延长到鼻翼的红色眼影,除却白色的长衫便是比更苍白的肌肤,少女只是挥了挥手,腐败的地狱就变成辉煌的宫殿,往前走,抬手便是美味的食物。 常年居住在龙地洞隐之里的田心蛇姬擦了擦额角的尘埃又摸了摸胸前绿勾玉,等尖锐的牙齿与蓝色的舌头磨擦,便听见祂的声音,“你该饿了,可怜的孩子。” “【白眼】” 眼眶周围的青筋暴起,所有的虚幻假象在白眼的世界还原真实本态,那些与海链接的黄泉之路,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腐朽的原貌,黑土、烈焰、甚至是蛇的腥臭。 “嘶嘶——” 粘稠、贴地而行的细碎声音,和那时候在蛇基地的晚上听到的一样。 “没想到还是白眼家的孩子,还真是有趣,你们一族的长老怎么会让你出来……不是说白眼是最珍贵的血脉吗?” 有多少蛇? “让我看看,居然是佐助,真是好久不见了。”漂浮在空中的田心蛇姬变换着表情,时而惊讶、时而愤恨,咧开嘴角满是贪婪,蛇突然出现在背后,分毫之间撩起蓝紫色的长发。 “你要做什么?” “这个家伙害死了万蛇,以命偿命,吃掉他不过分吧?” 狂风呼啸,少年随着蛇姬的攻击被带到了空中,又在下一刻的瞬息被安全地重新接回地面。 “【柔拳】” “白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与我为敌?” “以命偿命不过分,但是……” “既然不过分,就把他给我。” 传说中只要龙宫的公主推开第二扇红色的夏之门,盛夏的阳谷就会在屋子里刺出刺眼的光芒来,蝉鸣阵阵的屋内绿草茵茵,生机盎然。 “【双狮拳】” “【神术·易物变化】” 变幻出原本狰狞模样的田心神姬将夏天变成了可怕的蛇窟,而笼子的白眼,只是将双手握拳,流动的蓝色查克拉变成狮子的形态,力量的碎片与七窍的血一起具化为现实。 “【白眼·威压】” 张开大嘴即将吞噬宇智波佐助的蛇姬,在瞬间肢体扭曲变形,面目全非,“别看戏了,快来帮我!” 查克拉,是力量,也是诅咒…… “【隐形·解】” 破碎的石壁中是一个带着金冠,深蓝色长发与田心蛇姬一样可怕的少女,尖锐的牙齿与粉色的舌头,市杵岛姬悠悠地从角落走出,“我要一百个活人祭品作为谢礼。” 第88章 一阵狂风,打乱了节奏。 “该死的,我要把这两个人千刀万剐。” “【八卦·六十四掌】” 双蛇摇摆,颜色不同的蛇尾更是一上一下将少女的动作拆解、攻讦、周旋。 “先去杀了他。” 田心蛇姬的尾巴朝着少年的方向摇摆。 “宇智波!” 等市杵岛姬将蛇尾重重甩在白眼忍者的背后,五脏六腑空震的钝痛,一下子让雏田痛到昏厥。 “快点,”漂浮在半空中的市杵岛姬一脸好整以暇,看着田心蛇姬说,“我饿了。” 地狱通道人间,六道更是包括饿鬼道与畜生道。 “轰——” 烟雾滚滚之后是一根从天而降的巨大狼牙棒, “两位大婶,老爹让你们看看,怎么那么慢?”一副□□太子的模样,虾蟆吉和虾蟆龙进来后面还跟着蛞蝓。 “妙木山的小鬼别多管闲事。” “蛇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蛞蝓好奇又小心的询问。 只要推开龙宫的第三扇金色大门,一个头戴金冠,棕色长发的少女就会托着麦穗赠予所有人丰收的硕果。 有传闻说,龙地洞居住着大量蛇群,每当有前来修行的人,白蛇仙人会派出自己的部下田心神姬、市杵岛姬、湍津姬负责筛选进入龙地洞修行的人,通过修行试炼的人,白蛇仙人会用自己的尖牙为他们注入自然能量,并教会他们学会龙地洞仙人模式。 对于未能通过试炼的人,白蛇仙人会让自己的部下把那些□□不能承受蛇化的人直接…… “当然是要吃人,”有着尖锐的牙齿与蓝色的舌头的湍津姬毫不避讳的从蛞蝓和蛙的背后移动到姐妹的身边,“看来没机会了。” “鸣人君……的朋友” “这是宇智波佐助吗?”虾蟆吉远远看着烟雾之后的黑发少年,满脸疑惑。 “好像…是的,哥哥,他是鸣人的好朋友。” “是你们做的吗?大婶。”狼牙棒一挥,烟雾尽散。 “先走吧!”田心蛇姬与市杵岛姬彼此对视。 等蛇消失,黄泉之路动荡随着虾蟆的跳动上下起伏。 “这个女孩是不是?”虾蟆吉将昏迷的两人放在头上。 暗无天日的黄泉之路,豁然开朗的巨大海岸,小小的岛屿被十几只超大虾蟆包围,还有蛇、蛞蝓使者。 “老爹呢?” “不知道,这谁?” “鸣人的朋友们。” “那接下来回家吧!哥哥” 于是旅程的节点变成了三大圣地之一——妙木山。 第85章 妙木蛙山 木叶的夏天,高悬在天上的太阳会透过窗户照亮教室内的一处角落,阳光炙热,绿叶飘荡,温暖洒落在每个小小的木叶忍者身上,没有阴暗和潮湿,角落的缝隙里也不会有蛇虫鼠蚁爬行,打开通用课本翻开的每一页都是各种被仔细描绘的通灵兽,好像绘图本一样,可爱的猫、高大的鹰、凶猛的虎,是各种在家里不被允许学习的新奇知识…… 夏日蝉鸣,伊鲁卡老师的脚步声从讲台到阶梯的最高处,在每一个学生身边响起,弯下腰,细致地检查各个小小忍者对知识点的学习情况。 “万物有灵,有天赋的忍者可以与那些开启灵智的通灵兽签订契约,成功的话可以成为彼此的朋友,也可以成为共同战斗的伙伴。” “伊鲁卡老师,怎么才算有天赋?”粉头发的小樱是一个好学的漂亮女孩,也是木叶优秀的忍者。 “天赋就是……” “嘭—” 是昏昏欲睡,摇头摆脑被伊鲁卡老师一个暴扣敲醒的鸣人君,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蠢货!” “鸣人是大笨蛋!” “哈哈哈!” 脑袋上显眼的大包,两抹不知道被谁画上去的小胡子,滑稽可笑的表情,让原本安静的教室连同人群一起爆发出一阵大笑。 “伊鲁卡老师,干什么嘚呗呦。”金发碧眼的小小孩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鸣人,上课要把书本拿出来,其他人不要再笑了,认真看书。”忍着笑意但装作很生气的伊鲁卡老师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块毛巾,冒失大力地擦着鸣人脸上的恶作剧。 “鸣人不就是九尾吗?” “笨蛋,我爸爸说他就是通灵兽,很坏的那种。” “不要看他的眼睛,要是他生气了会吃掉我们。” …… “抱歉,伊鲁卡老师,但是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嘚呗呦。”开朗又和煦的笑容,像太阳…不,是比太阳还要耀眼的鸣人君。 “通灵术的天赋是……” “鸣人那家伙肯定不行,连分身术都做不好的家伙就是个大笨蛋。”不遑多让的牙君。 “鸣人,现在是在讲通灵兽课程哎。”来自丁次的贴心提示,以及躲在书后满是零食的嘴角。 “真麻烦,我的书给你吧!”满脸无奈、插科打诨的鹿丸。 “谢谢你了,鹿丸。” “笨蛋。”某个藏匿在喧闹里的声音。 “哈—欠—” 原本吵吵闹闹的教室一下子又被鸣人君冒失的哈欠止了音。 “砰砰———” “掌握时空间忍术的性质,拥有强大查克拉,高于一般人对通灵兽的亲和力,这是书本上对忍者天赋的评定。” 伊鲁卡老师满脸无奈的站在讲台上,缓缓微笑的白眼公主悄悄将视线从金发碧眼的小孩转移到了黑板前。 “人为万物灵长之首,但请各位永远都不要傲慢地觉得自己作为人便高于一切。” 那鹰呢? 只是让眼睛顺着臂膀展开,衣袖随风而起,混沌的光中,影子模糊的边缘就像无数飞羽。 无法落地的鹰属于猛禽。 “啾——” 鹰从天空半落,等停在少年右肩时,就听见他笑着说,“我很好。” 好? 大概是太紧张,所以手中的勺子才会随着视线不断抖动。 “雏田小姐?” “是!” 满堂的阳光下倾洒在蛙蛙小屋中,开放式的厨房飘荡着奇怪的味道,肉的焦香,蛋白质的腐臭,莫名其妙的草药味,少女的长发荡漾着蓝紫色的光晕。 餐桌上是大大小小的木碗,碗中是被料理整齐的“美食”,白色的,绿色的,紫色的,橙色的,各种各样肥润的肉虫子。 很快,志麻婆婆又端着一大碗虫子汤放到雏田的面前,“不要客气,这可是鸣人最喜欢的料理。” “鸣人君……”缘分总是让人无法预测,锅里的汤水在无数遐想中变成漩涡,又在漩涡中随着怪异的蒸汽飘到少女不安的脸上,喜欢?只是看着那些活着的肉肥虫在碗里翻了个身,跳动的汤水飞溅到小狗的脸上,“鸣人君最喜欢的?” 她的疑问似乎变成了肯定。 “那孩子非常喜欢,修行的那段时间每天都饱腹满满,虫子可是能恢复体力的最佳补品,白眼的小姑娘,你那么瘦弱一定要多吃一点。” “咳。”坐在一旁的虾蟆深作不合时宜的发出来声响。 “多吃点,多吃点。” “鸣人君…喜欢……” 可是肯定又变得过分迟疑,太阳抚照到额头的时候确实温暖。 “如果是鸣人君,那或许应该…一定没有问题……” 流水缓缓而逝,像是被蛊惑一样,握着勺子的手一点点靠近。 “加油,多吃点。”志麻婆婆充满慈爱的眼光和非常热切的招待。 只要期待着,任凭幻想将现实打破,碗中的白色肉虫好像变成了美味的料理,龙虾,章鱼……也许,现实并没有那么糟糕。 “谢谢您的招待,我……” “噌——” 总是高人一等,飞于天际的鹰和蛙不一样,眼睛不一样,性格不一样,甚至对人的态度也总是过于犀利。 “伤到脑子了吗?”平淡又带着理所应当地嘲讽。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拥有一头松散的黑发,如果没有用绑带扎起来,那些散落的发就会像猫咪炸毛一样占据所有人的视线,可能是手中的触感太过冰冷,同样十七岁的雏田只是低着脑袋看着手里的勺子落地,等太阳的炙热随着倾斜的角度转移到脸上,视线随着右手腕的纱布一点一点延伸。 太阳实在太过炙热。 “但是…这是……鸣人君喜欢的。” 才会让人语无伦次。 “哈?” 紧张。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填饱肚子……” 有些缘分或许是命中注定,至少在雏田思考虫与喜欢的金发少年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时,屋外的阳光被大片的云层覆盖,太阳照在白眼上时,那些在空气中散射的光线将浅白色的瞳孔映射成水晶的质感,等阳光消失,黑色的阴影成为了新的开始,这一切又只剩少年的身影。 第89章 是宇智波佐助。 “蠢货。” 暴躁、犀利,又总是……晴转多云的好天气马上又下了大雨,人类的世界总是将想法一致作为区分立场的关键,而人和蛙的世界如何区分立场实在太过简单。 以餐桌为界,对面是拿着报纸看着新闻的深作长老和端着虫虫料理的志麻婆婆。 “咳咳咳,孩子他妈早就和你说过了,他们不会喜欢。” “孩子他爸,小自来也和小鸣人都很喜欢。” “啪哒——” 桌子上的那只小肉虫滚落到地上,几番挣扎,不断靠近少年的脚边,缓缓攀爬、慢慢靠近,一点点试探底线。 “鸣人喜欢这些?”少年的眉头一皱再皱。 “那是当然,他非常喜欢。” 喜欢什么?活虫的表皮在蠕动时有很多褶皱,汤水黏着在缝隙中,等少年再次看向桌面上的食物,得出了一个诡异又合理的结论,鸣人那家伙,果然…… “哒——” 忍者的木屐隔着查克拉的外壳一脚践踏在肉肥虫的身体上,少年额角的青筋紧绷到极点,面色苍白,目光灼灼。 “敌人。”无比认真、严肃的语气。 “唔……” 无论是谁,十七岁的大家都实在太过有趣,长发随着微风吹拂到少年的背后,等宇智波佐助转过头,就看见身后某个捂着嘴憋红了脸,极力掩饰的蠢货。 “很可笑吗?”稍稍降低的声音,还是无比清晰。 “抱…哈歉……” 一个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的蠢货。 “怎么能这样?”因为食物被浪费而难过的志麻婆婆有点委屈的看着那位宇智波少年。 可能是好笑的事情太多,也可能是原本的情绪就不稳定,长长叹气之后,那些遮掩在黑发下一皱再皱的眉反倒松开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 “三大圣地妙木山。” 缘分总是上天注定。 …… “孩子他妈,住手吧!” “孩子们,这可是非常有营养的虫子料理,”至少不死心的志麻婆婆坚信,虫料理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才会将最最最肥美、最最最新鲜的肉肥虫放在客人面前,“哇,张开嘴。” 生性凶狠,行为总是过于莽撞的宇智波一族有一位长相过于美丽的后裔,即便经历千千万万次考验依旧保留基本的人性,对自己不喜欢的食物有明确的判断——一只与即将零距离接触的活虫子。 “【豪火球之术】” 大火之中,少年原本低顺的黑发突然像受惊猫咪一般炸起,而深作与志麻的全虫料理连同那只虫子一起消失,最后留在虾蟆长老之家的是两个爆炸头虾蟆。 “呱!” “呱!” …… 这一切,实在太有趣。 第86章 食用浆果 妙木山常年隐蔽于浓雾之中,溪涧微波荡漾,天之下,过于巨大的植物成了遮住强光的遮阳伞。 “咕噜——咕噜——” 水泡在溪流表面破裂,半蹲在流水边的黑发少年至少垂目,就看到缓缓溪流中的眼睛——红色的写轮眼,紫色的轮回眼。 轮回尽头曾经模糊不清的影子突然变得清晰。 “宇智波君…还好吗?” 打湿的黑发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到了肩膀的位置,等少年从抬起头,好与不好之间只剩沉默。 “哒哒哒——” 溪流之中,他人的总是细碎又充满犹豫,直到最后止步在少年的旁边,所有飘忽不定的眼神就像云一样,少年将视线移到一边,只是嘴巴里反倒是恶狠狠地语气,“想笑就笑,但是……” “呼——” 风的呼啸声突然被阻隔,等黑发少年反应过来视线就被白色覆没——一块干燥的毛巾,毛巾外的动作或许并不确切但确实温柔,她说,“不要生病了。” …… 川流之中,大概是水声唏嘘怪笑太多,等鹰少年伸手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接手的动作变得粗暴,一样的黑色,和猫没有任何差别,幸运的是湿漉漉的黑发重新恢复往日张扬肆意。 少年慢慢站起身,就听到毛巾外的声音说,“听说虫料理是妙木山招待客人最隆重的料理。” “啰嗦。”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听说……” “停止这个话题。” 呕吐的症状呼之欲出,大概所有的猫都不喜欢丑陋的活虫。 “好的,扑哧……” 放下毛巾后的少年有一双过于犀利黑眸。 或许是蛙世界的植物太高大,才让小小的忍者红着脸闭上了嘴,沉默的宇智波只是背起身又转身将湿透的毛巾重重地塞给原来的主人。 “所以,它们还好吗?” 脚步匆匆,任凭风吹,擦身而去。 “佐助君是要回去吗?” “回去?” “回去之后有很多事情,志麻婆婆的头发还是黑糊糊的,深作大人一直在难过今天的日报没有了。” “我不在意。” “其实虫料理也许没有那么糟糕,如果不尝试……” 强光透过红色的蘑菇折射在少年的身上,绯红的脸和额角碎发的青筋相得益彰,他说,“我会去道歉,但是现在和之后都闭上嘴,听我的。” 只是刚好一只脚从翠绿色阴影的边缘一同踩进少年的红色。 她的笑意比风来得真切。 “你现在的样子比直接笑出来更让人讨厌,”赤红色的写轮眼倒映着遮掩在阴影下的长发忍者。 “讨厌……” 风声停止,只是看着他人的脚步回到原来的位置,深邃的白色方眼在黑暗里泛着光。 …… “嗯,很讨厌,但是会在意别人眼光而生气的,都是弱者行为,”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似乎有太多他自己设定的原则,所以才会总是高傲的向所有人宣誓,“我不是弱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直接笑出来也没关系。” 只是缘分,才会让人紧张到无地自容,左右摇摆,“但是,佐助君…真的不会生气吗?” “不会。” 不希望太好,也不惜希望不好,等重新迈开的脚步刚好就进入红色的世界。 “真的吗?” “毕竟,我可没把你放在眼里。” 又是这样……白眼忍者有些失落地垂下视线。 “走快点,还要回去…道歉。”咬牙切齿。 “但是…真的不会生气吗?” “你可以现在试试。” “哈-哈——”尴尬又毫无演技的干笑。 “会生气。” …… 关于妙木山特色全虫料理的结局就是人类立场的忍者坚决抵制,虾蟆立场的志麻婆婆含泪大吃……等天气转凉,蘑菇屋附近,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踮起脚估量着这些巨大的水果哪个可以食用?哪些可以药用?甚至哪些带有剧毒。 “牙君,赤丸,”缠着纱布的手深入背后的腰包,苦无笨重的从指尖飞出却精准的割断红果子的茎。 “扑通——” 巨大的果子落在地上的网里,刀刃将红果子的外皮切了口子,指尖沾着一点汁水,太甜了,三眼皮的深邃皱紧,满满都是烦恼和思考。 “呱!你是之前救了鸣人那家伙的女孩子吧!” 如果把忍者构成的村落称为忍村,那么妙木山就可以当成虾蟆聚集的“忍村”,或者可以称为“极道”之村,日向雏田抬起头两个无比巨大的虾蟆遮住了天空,橘红与橙黄,比佩恩入侵木叶的时候更大了。 “哥哥,人类真的好小啊!” “啪—” “笨蛋,他们听到这样的话会难过的,人类是非常脆弱的…但是同样也无比顽强。”黑/道做派的橘红虾蟆吉低下头,“欢迎来到妙木山。” “谢谢。” “你好,拥有白色眼睛的人类。” 狂风呼啸,黄沙漫天飞舞……离开木叶的时候,笼中的小鸟或许是从没想忍村之外的世界还能拥有如此多变的色彩,血色的红,深渊的黑,秘境的绿以及停留在沙海明珠的广大浩瀚。 从来没想过…… 更是前所未有的接触。 “喂!人类,你听得到吗?” 好像某一天走进巨人国,一草一木包括幼苗都比正常人类高,坐在虾蟆吉头上的白眼忍者任凭狂风吹散长发。 “鸣人那家伙最喜欢吃这里的小鱼。” 虾蟆龙跃入水中,几番折腾就找到一个与祂手掌差不多,与一般人类也差不多的“小鱼”。 “还有这个。” 和之前一样巨大的红色浆果! “谢谢!” 被淹没在食物中的雏田,努力从中找到出口的缝隙,散发着鱼腥味的长发,被红色果汁弄脏的白色都袍,以及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开怀大笑。 鸣人君……或者说蛙的世界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第90章 “呱,虾蟆吉,你在这里干嘛?快点走,要抢地盘去了。”一只与虾蟆兄弟同样高大的绿色虾蟆,眼角上一道狰狞的伤疤。 “老爹呢?”虾蟆吉的眼神犀利,一下子从刚才一起戏耍的玩伴变成了靠谱的黑/道大哥大。 “蠢货,要是让那些老家伙知道了,会是什么下场你忘了吗?你弟弟要不要一起?” “虾蟆龙回去。”橘红色的身影遮住了弟弟和人类。 “哥哥,早点回来。” 黄土滚滚是两只虾蟆远去的背影,贪吃的虾蟆龙在摘完全部的红果子之后才想起头顶上的白眼小姐。 “抱歉,我忘记了。” “没事…你不担心你哥哥吗?” “没关系的,哥哥是这里最强的,而且他说过总有一天要超越老爹,成为妙木山真正的头领。” 单纯、可爱又诚实的虾蟆龙只是前进,黄色虾蟆身影翻越在黄土与绿芽的巨大世界,头顶上的白眼小姐怀抱着足球大小的果子和背后的鱼重新回归缩小版的迷你里世界。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是鸣人的秘密基地,能做出美味料理的好地方。” 篝火,支架,以及被穿在简陋树枝上烧焦的怪鱼。 “失败了,是我的问题吗?” “鸣人就是这样的?可是这个……” 黑色焦炭的表皮,腥臭的焦味,还有一张堪比黑夜的脸衬的那双白眼如同月色般皎洁,妙木山寻找食物的一天真是格外短暂。 “没关系的,一定很好吃的。” …… 辛勤劳动劳作之后放在宇智波佐助面前的是? 【致死黑暗鱼料理】 【恶心彩色虫料理】 难以下咽到让人想掀桌,只是看着活虫在碗里跳跃,翻涌的记忆随同喉间的恶心一起即将涌跃而出。 “咳咳,佐助君,可以吃饭了。”黑色的脸庞上是充满期待的闪闪发光。 “宇智波少年,”躲在墙角的虾蟆婆婆,“要不要尝尝我的料理。” 其实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少年的筷子停留在【致死黑暗鱼料理】,张口,咀嚼。 “呕——” 惊天动地的翻涌和名副其实的昏厥。 “糟糕,忘了说那个鱼儿是有毒。”远处的虾蟆龙,“但是应该没事。” 深作与志麻的蘑菇屋旁有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失败的料理制作者此刻正抱着腿,在河边满是垂头沮丧,肩膀一沉,雏田转过头看见的是同样失落的志麻仙人。 “我懂。” 于是寂静无人的角落又多了两个伤心的“厨艺大师”。 “点单了大叔!” 木叶的一乐拉面店,依旧是客满为患的一天。 “一乐大叔,麻烦您再来一碗。” “好哟,鸣人,你们这次又去了哪里?” 将美味塞得满满的金发碧眼少年——漩涡鸣人换了新的发型,原本的短发剃成了平头,看起来干净又爽朗。 “要去了一个有巫女的国家得呗哟。” “哎,鸣人,你先擦一下嘴。”粉色头发的少女有点生气地看着自己的同伴那邋邋遢遢的样子,将纸巾慢慢地递到少年面前。 “谢谢你,小樱。”转过头对着木叶樱花就是那抹混着拉面味的招牌笑容,傻头傻脑。 “鸣人君,好帅啊!” “好帅!” “鸣人前辈!” 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女孩子蜂拥而至堵在门口,其中某个人的某只胳膊抵在春野樱的脑袋上。 握拳! 青筋! 愤怒! 真是受够了! “鸣人!” 百豪的图纹浮现,查克拉随着流入,收拳,高抛,正抱着拉面碗奋斗的鸣人在天空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 “鸣人前辈!” “鸣人君!” “快走!” 躲在暗处观察到佐井悄然跟上抛物线预定的位置,人影四散,春野樱帅气地拍拍手也一起离开。 “哎?人呢!” 满脸疑惑的老板端着一碗新做好的拉面看着自家捂着肚子,笑得不成样的女儿。 “爸爸,我先去里面忙了,外面交给你了,哈哈哈哈!” 【远深水】 无人注意的小小角落,志麻婆婆通过特定秘术通道,来到了木叶,难搞的客人和听话的孩子,志麻现在格外想念鸣人和自来也。 “拜托了,这次打包两份。” “好的,拉面两份打包,妙木山这次也来客人了吗?” “嗯,是两位很挑剔的客人,鸣人呢?” “不知道,刚刚还在这。” “扑通——” 吃着拉面的金发“公主”和准备公主抱失败的黑发骑士一起滚落到地上吃了灰。 “小樱为什么要这样嘚呗呦!好痛。” “鸣人,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和所有人都变成朋友?” “佐井,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嘚呗呦!”满满疑惑、满满拉面躺着的金发“公主”。 “轰隆——” 地表颤抖,无数的脚步继续靠近。 “鸣人君,在这里!” “鸣人前辈!” …… “就是这个,鸣人,教教我。” “快逃了,笨蛋佐井。” 第87章 波涛大桥 月光透过枝叶打在少年紧握的指骨时,寒风料峭。 “我不是无能,就算是为了木叶……”月光从少年的发一路而下,只是顺着笔直的筋骨,声音渐渐模糊,“总要说清楚为什么?” 如果是梦的话,这场梦一定是因为某些人的有毒浆果。 “呼。” 妙木山的夜色夹杂着太多不正常的幻想,等风吹过四野,梦里的少年变成小小的忍者,穿着蓝白色运动服,头上戴着木叶专属的抹额,只是孤身站在木叶大门前,高悬的匾额就变成无法熄灭的火之意志。 “卡卡西老师。” 火之国地处大陆平原地区,在几百年、几千年武力角逐的过程通过武力、暴/力、权力不断吞并其他种族占据最核心的土地,战火从未熄灭,至少十二岁的少年在正式从忍者学校毕业,进入卡卡西老师所统率的第七班时,一直将此作为宇智波一族的荣誉。 火从未消失。 “佐助。” “佐助!” “佐助君!” 灭族之夜后,长达四年的孤独在和那些家伙聒噪的相处中缓慢消失。 “佐助。” “佐助。” “佐助。” …… 千千万万的声音让十二岁的梦如雪一般缤纷落下,浓雾之中,只是往前走,就有一座桥悬于两国之间。 “鸣人大桥,”轻笑声随风而去。 那一年也是大雾弥漫,断桥望不到边,小船在雾气中摇摇摆摆。 “唔呀,好大!”十二岁的鸣人在浓雾非常兴奋。 “喂,给我安静一点,我是利用浓雾才把船开出来的,关掉引擎,用手划的,”船夫看着浓雾说,“要是被那些家伙发现就大事不妙了。” 桥的对岸是一个没有忍者的国度,面积很小,经济贫乏,人民生活贫困,梦中的小国名为波之国,十二岁的时候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波之国造桥专家——达兹纳先生的c级委托。 第七班带教考试卡卡西说,“达兹纳先生,在船到达之前,我有件事情需要问清楚,袭击你的人是谁,还有原因,不然我们的任务可能在您上岸后就结束了。” “看来只有说出来了,不,请务必听我说,正如你们所说的,这份工作恐怕在你们的任务之外,其实我的性命被一个超可怕的男人盯上了。” 超可怕的男人? “是谁?” “你们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海运公司的大富豪,一个叫卡多的男人。” 世界上屈指可数的有钱人。 “表面上是海运公司的老板,暗中却在利用□□和忍者走私毒/品和违禁物品,甚至会侵吞其他企业和国家,是个以违法生意为生的男人,一年前,这个男人盯上了波之国,靠着财力和暴/力闯了进来,瞬间垄断了岛上的海上交通和运输,像波之国这样的岛国,只要垄断了大海就等于支配了财富、政治和国民等一切东西,那个卡多唯一害怕的就是很久一起按就在建的,桥的完工。” 桥,是岛与大地的唯一联系,梦里的波之国被一个叫卡多的人所占领,而接受任务,保护造桥工程师达兹纳先生完成造桥使波之国富强,才是第七班的第一次任务。 船在浓雾中穿越隧道,祥和宁静的鸟叫声穿插其中,海之上的屋舍排排罗列。 那一年的第七班都没长大,至少着急表现而用苦无误伤雪兔的鸣人确实太幼稚。 “对不起,小兔子。” “对不起……” “对不起……” “咻——” 第91章 巨大斩刀划破众人头顶的空气,只是看着那个挥舞大刀、没有眉毛,四肢奇长,浑身缠满丑陋绷带的男人,就听见卡卡西的声音。 “哎,这不是雾隐的逃亡忍者桃地再不斩吗?” …… “你是写轮眼的卡卡西。” 写轮眼…… 并非流淌宇智波一族血脉的忍者拥有最不应该拥有的眼睛,只是看着老师左眼的红色,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说,“那是从目光中生出、由瞳孔发出的力量,也就是瞳术的使用者,能瞬间看穿所有幻术、体术、忍术,同时反弹回去的眼力,写轮眼是瞳术师特有的眼瞳中的一种,但写轮眼的所拥有的力量并非仅此而已。” 卡卡西…… 战斗发生之时,无论疑惑如何延伸,第七班的所有忍者依旧以任务为第一,战斗在水中展开,迷雾之中,只是听着水流缓缓的声音。 “八个地方。” 看着那些沾满血腥的忍者。 “喉头、脊椎、肺、肝脏、劲动脉和锁骨下动脉、肾脏、心脏,那么选哪个要害好呢?” 就能感觉到浓重的杀意和十二岁时对死亡的恐惧,以及举起苦无后一走了之的解脱。 想过死,在鼬离开以后从未忘记。 “佐助,放心吧……我就算死也会保护你们,我绝对不会让他干掉我的同伴。” 忍者的战斗从来就充满血腥,切腹、腰斩,浓雾之中,雾之国叛忍再不斩与火之国拷贝忍者卡卡西的战斗于刀刃、体术和极致的忍术之中反复。 “【水牢之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讨厌那个家伙…… “我……” 什么都好,什么都不好,十二岁的时候看着那家伙以左手宣誓,“我不会再让别人来救我,也不会受挫和逃避疼痛。” 誓言如风吹散浓雾,也将木叶抹额的火之意志照的无比耀眼。 为什么喜欢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所有在乎的人眼里只有那家伙? “漩涡鸣人。” 或许从来都不该小瞧他,战斗开始后,略占上风的卡卡西因为隐藏在水中而被再不斩用水牢术抓住,与此同时为了不离开水牢而攻击达兹纳和鸣人他们,再不斩制造了一个水分身。 “你们在干什么,不是叫你们快逃吗?在我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快逃!” 逃? 根本无处可逃。 那个在水之国雾隐村毕业考试中活下来的男人,不可能放过任何人。 再不斩说,“让本来在同一个锅里吃饭的同伴分为两人一组对战,直到其中一人丧命为止。” …… “【风魔手里剑·影风车】” 大瀑布之后,拷贝忍者卡卡西打败了再不斩,在准备杀掉再不斩时,伪装成雾隐暗部的白突然出现。 “谢谢你,我一直在等待能够打到再不斩的机会。” “这个面具,你是雾隐的追击忍者吧。” 追击忍者在木叶的教学中被解释为,在忍村遇到类似于再不斩这种因为某些原因背叛自己出生的忍者村,脱离忍者村时,负责追击他们的专门暗杀忍者,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叛忍泄露村子的秘密。 “厉害。” 那家伙把两根针插在再不斩的脖子上,使再不斩处于假死状态并以处理尸体的名义带走再不斩,走过树时,只是单手抚摸少年时用苦无攀登的痕迹,就想明白那时候过于外放和太过内敛的查克拉为何在长大以后能够掌握。 “查克拉是精神和身体的能量,想要彻底掌握并且控制,就必须将自己保持在放松的状态,全神贯注便可轻松攀登顶峰。” 也是一周的等待第七班的所有人再一次了解到一座桥对一个国家有多重要。 “佐助。” 浓雾越来越重直到一周后,再不斩和白再次袭击第七班和达兹纳。 那时候的卡卡西老师说的没错,忍术就是骗术,作为国家统治下赖以生存的忍者通过忍术谋生,如果不幸死去,尸体的秘密必然会成为其他国家、其他组织热烈追捧的遗物,从身体器官、查克拉的流动甚至是使用的秘药都会成为一个击败国家的致命武器。 查克拉在体内的流动会形成固定的流线,不同的忍者通过对查克拉的绝对掌握,而成型不同忍术,擅长火攻的宇智波一族是这样,将木遁之术开发极致的千手一族同理。 “白,是雪之一族的后代。” 曾经作为水之国强大杀器,具备绝对统治地位的雪之一族在时间中消亡,那些琐碎的痕迹因此变成长久的伤痛,白说,“时常会有人搞错,对于应当杀死的敌人手下留情,放他一条生路之类的……你知道吗?没有梦想,不被任何人需要,只剩活着这一件事的痛苦。” 忍者……毫无梦想,更不存在过去和未来。 “【雷遁·千鸟】” 千鸟产生的雷遁击穿白的心脏,白雪落下以后只剩声音不断扩散,十二岁的第一个任务除了接受敌人的死亡,更在大雪飘零之时看着那个为了改变水之国,刺杀水之国大名,集结叛党只为了改变错误世界的叛忍慢慢死去。 再不斩说:“真希望与白去同一个地方。” 卡卡西告诉他,“你的梦想会成真的。” 梦终究是梦,梦里的人可以在死后与想要的人重逢,可是梦外的世界…… “为什么?” 从十三岁离村开始,到十七岁不断接受木叶所有的质问,各种各样的追逐都存在。 从最难缠的鸣人开始。 “佐助,为什么?” 到始终无法共鸣的樱。 “佐助君,我……我可以。” …… 那些家伙。 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梦外的少年半敞着衣领倚靠在窗边,看着白雪如羽绒般在左手的手心融化,时至今日,只是听见风吹落叶,所有痕迹再次消失在飘散的黑发中。 “你想问什么?” 无论黑夜还是白天,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无声地说着所有人想听的话。 “什么……什么也没有。” 十二岁的时候,雪之一族的白施展秘术冰遁将木叶的第七班困在镜中,数不清的镜子,无法察觉的工具,只是站在攻击的范围内,就什么都没想,大概是觉得疲惫,黑衣黑发的少年突然将手半撑住在下颌,视线向下俯视,压迫突如其来。 “你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声音决断,全然不似梦中。 “我想……” 恐惧的从梦延伸到现实,只是伸出手,触摸到的就是左臂的残缺。 明月高悬,此刻…… 他说,“我只想听自己想听的问题,也只回答我能回答的。” 卡卡西曾经评价第七班的三人——最优秀的新人,最聪明的忍者以及意外性第一的胡闹,直到月光照在白眼上,溪流缓缓而行。 “好。” 五年的时间改变太多,唯一不变的只有这总是让人大吃一惊的狂妄。 第88章 绿洲之下 高可参天的绿色嫩芽,比人高的红蘑菇,奇形怪状的尖角瀑布,黄沙,尘土,以及三只在蘑菇屋前等待良久的极道虾蟆少年。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推开木制窗户,迎面吹来的风是属于妙木山的飘渺。 “早上好。” 蓝紫色的刘海随着穿堂风中分到两侧鬓角,白色的眼睛和白色的肌肤变成了彩色空间点缀缤纷的显眼亮点,一点也不起眼的日向雏田看着她前不久刚认识的新朋友——橘红的虾蟆吉、橙黄的虾蟆龙以及一位看起来畏畏缩缩的某位虾蟆? “才不好呢,昨天晚上哥哥和鸣人一起玩了一个晚上。” “笨蛋,那才不是在玩,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 “真,真好啊…要是我也有能通灵我的朋友就好了。”虾蟆善有点口吃。 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是妙木山特别的存在,身躯娇小以技破力,即便年迈继续作为妙木山的智囊力量领导着山上的各个虾蟆,约束,规则,从人类社会诞生的东西居然在通灵兽的世界也存在…但是,这里不是人类世界,两位仙人的存在只是明面上类似那些家族里时刻处存在的长老,或者像木叶的那些顾问。 不一样…… “砰砰——” “这个是给佐助的,他也一起出来玩吧!呱!” 依旧是一箩筐吃不完的红果子被虾蟆龙阔气的推到蘑菇屋前,顺着窗户的缺口一颗一颗滚落到屋内的世界,破裂的红色果浆染脏了白色,被压在水果堆里的白眼小姐钻出脑袋,毫不在意身上不体面的污渍。 “谢谢你,虾蟆龙,不过要轻声一点。”双手合并,闭上眼比划着睡觉的样子。 虾蟆龙的脑袋歪到一边也小小声地说话,“那你今天还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吗?哥哥也在,一定很有意思的。” 第92章 “布林布林——” 是胖乎乎的虾蟆龙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充满期待。 “嘘————” 缠满纱布的食指放在唇上,这一次白眼小姐弯着眼睛轻声暗示,提起裙摆,悄悄地攀到窗台。 “当然可以。” 虾蟆龙的双手就像一个升降的平台,小小的人类忍者最后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圆乎乎的脑袋上。 “出发喽!” “安静……” “扑通——扑通” 巨大虾蟆离开的动作就像微微的地震,原本搭建的红果“宝塔”坍塌,就像滚珠顺着房屋通道的方向停留在一扇房门前,一点一点,随着摩擦碰触,发出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响声,最后停止不动。 “咔吱——” “好吃的果子,嘻嘻。” 房门被一点点打开,从地面探出的小手将利爪嵌入果实的表皮,门缝逐渐扩大,房间的窗帘只拉开一点点缝隙,少年靠着墙、阴郁地低垂着脑袋,黑色碎发遮住半张脸,另一边是屋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微黄、刺眼、炙热,以及那一只如血一般红的眼睛。 “好吵……”憔悴又略显暴躁,是有很严重起床气的宇智波佐助。 房屋被悄然关上,只听见屋内传来的咀嚼声。 “呼呼呼——” 与此同时黄土原野上的狂风呼啸,轻松一跳便是十几米的高度,日向雏田正趴在虾蟆龙的脑袋上,最开始的眩晕恶心到现在的畅意自由。 “扑通扑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扑通—扑通——” 为什么…… “扑哧——” 巨量的白雾出现在面前,虾蟆吉从原地消失,只留下虾蟆龙与虾蟆善彼此对视。 “真好呢!哥哥说鸣人这次要去鬼之国。” “那是什么地方。” “有坏脾气的巫女,魑魅魍魉的妖魔鬼怪,反正比呆在妙木山有意思多了。” “是的,毕竟这里只有……” “扑腾扑腾——” 橙黄与草绿的蛙蛙继续在行程跳跃,头顶上的白眼公主安静地听着两只未成年的蛙蛙对妙木山零零总总的介绍和吐槽。 “长老…它们都太胆小了,呱!现在就应该…让我们出去,妙木山可以是无敌的。” “哥哥是无敌的!呱!鸣人也是无敌的!呱!老爹也是无敌的!” “妙木山第一!呱!” “第一!呱!” 微风吹拂发间的骚动,撑着蛙蛙右手掠过眼前的长发,白色的衣袍吹起又荡下,妙木山的世界是黄色的、绿色的、彩色的。 “……第一,呱!”气势弱弱,有样学样的人类忍者。 “第一!”超级大声的榜样呱! “第…一!”超级大声但口吃的榜样二号呱! “噗——吱——” 参天的巨树,冷峻僵持的气氛,绿洲之心原本的凉爽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让两只年轻的蛙蛙竖起鸡皮疙瘩,紧急刹车,未成年蛙蛙二号抬起圆溜溜的脑袋,看着几乎遮住自己视线的庞然大物,从满脸愚蠢的呆滞变成了满脸疑惑的更加愚蠢。 “老爸?呱,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行事低调、爱自我贬低的超大虾蟆谦低下头看着自家同样笨笨的儿子。 “我们只是一群即将被妙木山淘汰的可怜老人……” 虾蟆谦挪开庞大的身体,几十只超大虾蟆气势汹汹的在这里,脚下是不断挣扎的“年轻刺头”,有拿着钢叉的,有拿着双刀的,还有拿着烟斗坐在湖中心观望的…… “老爹?”胖乎乎的脑袋,圆滚滚的表情,红润可爱的脸颊,是虾蟆文太家无害的小儿子。 “是虾蟆龙……” “虾蟆吉不在呢!还真可惜。” “后生可畏……” “扑腾扑腾——” “虾蟆龙,你是过来做什么的?”压低的声音。 烟斗中的烟雾滚滚模糊了虾蟆文太眼中恐怖的审视。 虾蟆龙有些憨憨地指着脑袋上的小小人,“老爹,这是我的朋友雏田,我想带她认识妙木山最美丽的地方,绿洲之心。” “人类?” 靠得最近的三个超大虾蟆像三座高大的山峰,遮天蔽日,日向雏田作为忍者的本能反应下,绷紧身体站得笔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刘海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虾蟆国度的各位“老人”满是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忍者。 “白眼?” “忍者?” “看起来很弱。” “各位…早上好” 虾蟆文太将烟斗拿在手上,抖了三下,随即开始放声大笑。 “小的们,今天的最终胜利者可以得到这个忍者。” “老人们”接收到了自家老大的信号,松开那些被压制在自家家长脚下的“年轻刺头”。 “呱!” “那是不是可以签订契约出去玩!” “太好了。” “老爹,你怎么这样,那是我的朋友。”虾蟆龙将短短的双手护在小小的忍者身上,委委屈屈,泫然若涕的丢人模样。 “笨儿子,背叛朋友可是违背道义的第一条重罪,快去!要是失败就去切腹。” “老爹!” 小小的忍者被小小的虾蟆龙放在了自己老爹的脑袋上,随后便是顺着巨大浮萍的纵身一跳,跃入绿洲之心最中央的战斗舞台。 “虾蟆谦,你家小子还不错。” “在下从没教过他,小儿不才感谢各位的礼让。” “呱呱呱!” “虾蟆荣,你家小刺头怎么一直在挨揍?” “可能嘴巴坏,欠教训吧!” “呱呱呱!” 一瞬间,呱呱呱的群魔乱舞,很久没有出现人的妙木山,被当成最后奖品的白眼公主,偶尔才被召唤的虾蟆们开始了一场肆意自由的狂欢。 “咳咳咳。”烟斗里的灰尘散落在地上,虾蟆文太有些疲惫的换了个姿势。 “您还好吗?” “不碍事,听虾蟆吉说你们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不,不是,我们是在雨之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这样吗?呱!” 烟雾弥漫冲上天灵盖,呛得雏田直咳嗽,但是虾蟆文太的眼睛却透过这群小小的虾蟆看向了更远的地方以及想起了那些偶尔被提及的关于木叶忍者的故事。 “鸣人那家伙第一次把我召唤就是在一个大坑里,你们人类的生命太短暂,存在又太渺小,总是在下一刻就会死掉,就像自来也,所以我很讨厌和你们接触,但现在我老了总有一天也会死掉,虾蟆吉已经能够接替我成为了鸣人的伙伴,以后妙木山也会交给它们来守护。” “我赢了!” 早就不知道被丢在哪里的虾蟆龙和最后站在浮萍“王座”上一脸傲慢兴奋的刀疤脸虾蟆,百蛙群斗,唯一胜者! “但是现在,他们还是得听我的,在这里好好等着,白眼姬。” “好的。” 烟斗被虾蟆文太放在一边,腰上的双刀被双手持握,蓄力沉着,气势凌然,谁说老了便不行,这个世界可还有个词叫——老当益壮。 超大型虾蟆从天而降造成的冲击将原本王座上的胜者冲到水中,手中的短刀随着气势力拔山兮的汹涌而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刀疤脸小虾蟆,迅速抽出大刀抵挡。 “噌——” “亢——” 一来一回,看似势均力敌的对照,但留有余力的却是被这群年轻的小辈看清的老一辈。 “文太,做的好!呱!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群臭小子!” “帅呆了,呱!老大!” “呱!虾蟆霞快点认输吧!” “才不要,你们这群碍事的臭老头!” “真弱啊!臭小鬼!呱!” 重重一击,绿洲之心的湖水飞溅到天上变成了细碎的雨点,水雾,波澜,彩虹,以及百米之外的落败小辈! “看来今天的赢家是我了。” “不对老爹!” 第89章 虾蟆大仙 “赢家是我!”橘红色彩的虾蟆满脸傲倨——妙木山最有潜力的新人,虾蟆吉,从天而降的虾蟆打破了彩虹的美丽,态度狂妄,在面对着比自己大数倍的老爹也没有半分退却。 “这小子来得也太晚了!呱!” “终于来了,呱!老大你可不要放水!” “呱呱!加油!” “虾蟆吉。” 小小的虾蟆,大大的胆量,从蝌蚪开始就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从小到大在打架这块就没让人操过心,左边眼睛上的乌青大包,满脸狼狈的全身是伤。 “怎么了?鸣人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那小子不过是被个巫女预言死亡而已,没什么大事,老爹,快点,今天就让你看看妙木山新一代的力量!” “【螺旋丸·虾蟆吉特定版】” 第93章 巨大的螺旋丸夹杂着水波形成一个球体冲击到虾蟆文太的面前,短刀相抵,破碎成新的水花。 “老爹,这可是你说过的要与时俱进,停滞不前,呱!执着于不变的力量只会让妙木山走向毁灭,我们年轻一辈可从来没有畏怯过你们大人的存在,所以请对这场对决……” “【须佐能乎】” 巨大的紫色骷髅从虾蟆吉的背后出现,冲天的气势与巨大的紫色查克拉能量重新凝聚成坚不可摧的盔甲。 借力?妙木山正常的蛙可不会有这样的勇气。 “嘻嘻!” “全力以赴,呱!” “有趣。”双刀重新掌握在手中,虾蟆文太眼中是难以掩藏的欣慰和兴奋。 大多数通灵兽的对决和日向一族很相似,拳拳到肉,用最原始的身体进行最原始的搏斗,巧妙运用查克拉,将各种属性的能量配合不同的战斗模式融会贯通是人类的特权,也是为什么志麻仙人和深作仙人能够被奉为座上宾的原因。 人善智,兽善体,万物有灵,造物平等,擅长的天赋必然适应生存法则。 “虾蟆吉,这小子从哪里学到的?” “老大好像很高兴呢?呱!” “我们不会真的要退休了吧!呱!” “不可能,文太才不可能输给那群臭小子。” 刀剑兵器的铿锵作响,狂风巨浪的疯狂翻涌,原来通灵兽的世界是这个样子。 “鸣人他们现在就在鬼之国。” 躲在草地边缘的白眼忍者只是沉默着将两手攥在背后,白眼的世界中有风吹乱少年额角的发,赤红的奇迹之花和魅惑的轮回之眼在这片朦胧水雾中显得格外亮眼。 “老爹,都说了不要太小瞧我们,呱。” 紫色的盔甲包裹着虾蟆吉的每一寸身体,防御无敌,手中的狼牙棒不断挥动,这一次是与妙木山第一强者真正的有来有往。 “虾蟆吉,你想要什么?” “超越您的力量,守护妙木山,成为能够接替父亲的下一任领袖。” 傲慢的盔甲武士站在妙木山第一强者的虾蟆文太面前,盔甲能够让攻击无效,但想要赢得这场决斗就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狼牙棒挡住了虾蟆文太的一击,变幻出来的须佐能乎比从前更加凝聚力量。 “还有老爹,那是虾蟆龙的朋友,请您…呱!还给他。” “哈哈哈哈!” 整个绿洲之心的虾蟆们围坐在草坪边缘,看着这场精彩有趣的老少、父子对决。 “呱呱!” “老爹?哥哥?呱!”冒冒失失的虾蟆龙从水面探出脑袋有点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虾蟆龙……”小声怯怯的声音穿过呱呱呱的哇叫声传到虾蟆龙的耳朵里。 “扑通-扑通——” 橙黄色的虾蟆悄悄翻越抵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可以麻烦你送我们回去吗?” “但是你们要是走了,哥哥会不会受伤?” “只要你哥哥不拖后腿就没问题。” “那我们快走吧!哥哥他一定没关系。” 蛙蛙的手一边一个小小的忍者,大概是真的很高兴才会忍不住咕咕窃喜,最后的赢家看来是——虾蟆龙才对,橙黄色小小蛙蛙带着自己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回了那个小小的蘑菇屋附近的边界处。 狼狈倒地的植物,看似战斗过的痕迹,肉乎乎的虾蟆龙好像突然明白了哥哥脸上的伤从哪里来。 “再见了!呱!明天见!” 夕阳西下,妙木山的黄昏将人影拉得很长,直到白眼小姐伸出手高高挥起和所谓的朋友告别。 “木叶现在是怎么样的?”走在前面的少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听说鸣人去了鬼之国,听说小樱现在能完美操纵蛞蝓,听说…… “你想回去吗?” 木叶从不会因为失去谁而停止运转。 “也许…还好吧,”紧张的心情就像双手在背后交叉,等雏田小跑着跟上少年前行的脚步。 “是吗……” 白眼的观察中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总是毫无喜怒变化,或许是实在不知道该看向什么地方,模糊的感觉中只是凭着猜想就开始推算所谓的高度。 忍者和忍者,少年与少年,木叶的大家一定也有很多变化。 “嗯。” 黑袍随着脚步飘荡,从脖颈到左肩,异样的变化后是一个小小玩偶。 “【好久不见,白眼公主大人】”是可爱稚嫩、捂着脸扭捏害羞的小须佐。 小小的须佐,可爱的样子,从少年的肩上一跃到了白眼忍者的手里,少年冷漠地继续前进,不再理会跟在身侧的变化,径直地往前走。 “好久不见。” “公主大人最近还好吗?” “很好,还要感谢你们当时的帮助,兔子先生还好吗?” “那家伙现在正在反省自己,过段时间也许就能见面了?” 脚步加快,在重新跟上了少年的脚步后,小小的须佐一个飞跃又跳到了少年的身上,“佐助,他们结束喽!” 少年伸出手,抓住那个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家伙,“给你。” 关上门,一片安静。 “他是讨厌我吗?” “应该没有吧?习惯就好,今天志麻婆婆说要给我们准备惊喜,你要一起吗?” “嗯。”小小的须佐在雏田的手心转了个圈稳稳躺平,“今天好累啊!” 熟悉的蘑菇屋,熟悉的盆盆碗碗,桌面之上是一顿非常丰盛又美味的人类料理,当然这绝对不可能出自一只爱吃肉肥虫的蛙蛙之手,小小须佐拿着自己的勺子一口一口品味人间美味,就连一向挑剔的宇智波也是难得的好脾气。 对面的两只老虾蟆满脸凝重。 “今天有些事要告诉你们,孩子他爸,你说吧!” “其实吧!呱!就是…虾蟆大仙有了新的预言,并且要见你们。” “可以。” 两只蛙蛙松了口气,也加入这顿盛宴,不过是另一张桌子上的美味全虫料理。 “等会会有引路虾蟆带你们去的,呱!不用担心,虾蟆大仙是个很和蔼的人。” “呱,孩子它妈,我们不一起去吗?” “今天那群孩子在绿洲之心胡闹的事,孩子它爸,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都是小孩子嘛!呱!” 晚饭过后,就当饭后散步,少年的脚步渐渐加快,踢踏踢踏伴随着露珠一起奏乐。 “佐助君,你不喜欢纳豆吗?” “很讨厌。” 缘分何止于此。 …… 引路的蛙蛙呱呱呱地走在前面,其实它是个话痨,但是这个少年身上有臭臭的蛇的味道,所以话痨的它选择沉默。 妙木山最年迈的虾蟆仙人——虾蟆丸,拥有非常高大的体型和一看就非常苍老的外表。 “你身上有羽衣的味道,写轮眼,是因陀罗的后人,命运之子。” 命运之子?紧皱的眉头和平缓的呼吸,少年极力思考着这些从未听闻的名词。 “你是,鸣人也是,世界的未来掌握在你们手里。” 苍老的声音响起,引路的虾蟆取出笔墨在卷轴上描绘着虾蟆大仙的预言。 “为忍界带来革命的命运之子将再次出现。” “忍者的消失,或者存续,都将由你们决定。” “还有自来也拜托你们了。” 笔墨停止,虾蟆大仙重新陷入沉睡,两个蛙蛙在洞穴中抬出一个巨大的、绿色的“茧”。 “【白眼】” 白眼的透视几乎能够穿透世界一切的障碍,看见物体的本质,残缺的左臂,苍白的发丝,最不可能的答案脱口而出。 “是自来也大人。” 佩恩之战前,独自潜入雨之国为那场战争获取至关重要的自来也大人,所有从追逐宇智波佐助的任务撤回的忍者都知道——自来也死在了雨之国,尸骨无存。 “可你们明明说…说他死在了雨之国。” 少年的眼神掩藏在黑暗之中,沉默的黑暗再一次出现。 “他确实死了,妙木山救不活他,虾蟆大仙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哥哥为了救自己的弟弟来到我们的国度,那时候,它将妙木山的唯一的国宝送给那个人让他的弟弟能够死而复生。” “是谁?”月光照在少年的身上。 “你的祖先,同样拥有白眼的大筒木羽村和他的哥哥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拜托你了,命运之子!“ 第90章 地狱仙术 只是活在梦里,失去左臂,被黑管贯穿胸前,绿色枝蔓如蜘蛛布网细细缠绕,慢慢束缚心的位置。 煎熬。 这份感觉甚至在地狱烈火重归之际,熊熊燃烧在梦中,黄泉之路的尾端,死去的鼬,活着的自己,那个晚上所有经历过的噩梦都随着宇智波鼬一起彻底消失。 第94章 “对不起,我的弟弟,接下来拜托你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地狱之中万鬼同悲,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什么颜色的眼睛都只有一种归宿,哥哥的尸体并不完整,哥哥灵魂似乎根本无处可去。 哥哥…… “我很好,去吧。” 长大以后,只要孤身往前走,所有人都失去了回头的选择, “鼬……” 只要往前走,脚步就总是会被路上的白骨遗骸绊住,泪水从眼眶不断滑落,那双只属于鼬的赤红写轮眼在回忆里的不断出现,越是接近光点,哥哥的存在就越是遥远,有些声音、有些回忆、有些人,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走。” 直到过去的伤疤在轮回的尽头凝聚成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 “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到底是什么?” 从此以后,鼬的爱恨都将在这条象征死亡的路上由他所爱之人继承。 “宇智波……” 漫漫星河之下,屈身躺在虾蟆专车上的少年似乎特别疲惫,额角的湿发,眼下的青斑,或许是黑色的发遮住了少年时所有的狼狈,才没有人发现现实中的宇智波早已忘记了该怎么流泪。 “月亮消失了。” 月亮怎么会消失? 黑发后的眼睛在看见那片璀璨无比的星空时,所有声音早已消失不见,小小的须佐站在人类的脑袋上,手中的小小的夜叉刀像仙女手中的魔法棒,指挥着这片天空中各种星星的存在。 “【天马座,仙女座,北斗七星…还有那一颗是流星,流星经过的时候,经过的时候…要许愿,公主大人我说得对吗?】” “真了不起。” 离开妙木山,带着自来也大人的“遗体”,乘坐在虾蟆车上,志麻婆婆说回去的路危险又漫长,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离开试炼的迷宫,深作大人说这里是被神明遗弃的诅咒之地。 可是它们都没有说,这片苍茫破碎的大地上藏着这样独一无二的景色。 没有月亮的夜晚,星光照亮了一切。 虾蟆车在每个晚上都要返回妙木山,这里对它这样的生物而言并不安全,而作为骑行必备的皮制软座就变成了最靠近诅咒之地观景台,动态的流星瞬间划过不变的夜幕,披着斗袍的白眼小姐侧着肩膀倚靠着“庇护所”的边缘,这一刻只剩下与星空一致的蓝紫色长发随着头顶小小玩偶的动作微微摆动。 “【真是太棒了!】” 戈壁的寒风吹在临时搭建的“庇护所”上,闭上眼,耳边的风,鼻尖的气,肌肤上的沙尘,这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也难以描述的…… 什么呢? 指尖拂过被轻风微扬的发梢,白色的眼睛随着流星的尾巴转动视线,深呼吸之后是前所未有的……星空之下,大海如墨色璀璨。 “自由。” 诅咒之地连空气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清爽。 “时间要是……” 时间很慢很慢,慢到微风吹拂,失去遮掩的写轮眼也同样看见某些随风而散,遥不可及的缘分,从黑红的地狱梦境变成了触不可及的星辰大海。 只是放空一切,耳边便再也听不到过去和未来的种种烦恼。 “【公主大人,在你们的世界里月亮是什么颜色?】”可可爱爱的儿童稚语。 赤红消失如同深渊一般深邃的黑色眼睛也同样看着那一片夜空。 月亮是白色的。 “宇智波。” 声音和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现实中只是抬起手,高高举起手心里的东西——一颗与梦中一致的红色心形石,手心的鲜血顺着石头的弧度滴落到少年的脸上。 缘分总是太过坎坷。 “我该做些什么?” 或者说能做的还剩下什么? 月亮是白色的,星空是斑驳陆离的…少年顿了顿心里的想法,任由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光泽。 “两个小时之后叫醒我,”一如从前的冰冷。 诅咒从不会消失,正如妙木山的虾蟆们所说,人类统管世界上最幸福的土地却在土地上不断施加暴/力,而存活于世界之外备受诅咒折磨的异族反倒因为共同的敌人,而达成一致的目标,有人伸出的手接住了那颗不断释放回忆的诅咒之石。 “晚安。” 希望…这一次能做个好梦。 没有合适的枕头,没有柔软的被子,没有家的味道,清醒以后的每一天都要为糟糕透顶的过去和同样糟糕透顶的未来烦恼,蜷缩在不知名的角落,失去睡眠,遁入黑暗,抛弃羁绊,变成最不讲道理,杀人不眨眼的坏脾气忍者。 就是现在的宇智波佐助。 睡意突然袭来,明亮的眼睛缓缓闭上,模糊的意识中他突然觉得灵光一闪。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和哥哥那样的天才更靠近一点? 等价交换,对等庇护,已经没有理由再去担心放在眼前的现在。 忍者有忍者的忍道,宇智波佐助同样有自己贯彻的准则,不要看轻任何吊车尾,再没用的家伙也有发挥作用的一天,就像这些星星,或是偶尔不见的月亮,少年闭上眼沉入了更深的梦境,紧皱的眉头变得松弛,很快又恢复了绵长的呼吸。 晚安…… 也许这一次终于可以做一个关于哥哥的好梦,毕竟现在的他已经心安理得、毫无负担地接受这片星空下难得又孤独的睡眠。 小小的须佐将蓝紫色长发当成柔软的攀岩壁顺利的滑落至少年胸腔的位置,踮着脚尖跃入缠满白色纱布的手中,掌中世界,迷你玩偶,和主人一模一样的躺平姿势。 “【公主大人,佐助会觉得冷吗?】” 白色的眼睛盛满了温柔和隽永,手指冰凉,她点了点脑袋表示肯定。 “【地狱仙术·幻身】” 突然的白烟飘荡之后出现在手中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公主大人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喜欢我之前的样子?】” 都很喜欢。 人类的声音和通灵兽不一样,也是幸好,表达语言的方式并不单一。 “【那个家伙最近好像想出来道歉,公主大人。】” 下次吧…… “【现在的佐助还很弱小,但总有一天他会变得比谁都强大】”毛茸茸滚动着自己的身体,这一次更加靠近沉睡的少年身上,“【我最喜欢他了。】” 你们是在特训吗? “【是地狱特有的仙术,比妙木山的那群虾蟆教的厉害一百万倍。】” 好厉害。 扭扭捏捏,一脸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脸,“【因为缘分让我们相遇。】” 小小的兔子双腿蹬直,开心到爆炸起飞,大概是因为圆滚滚的肚皮被人温柔的抚摸,白眼的忍者笑着,等再次抬头,眼眶周围被青筋覆盖。 感谢缘分…… “【这是奇迹。】” 没有计算距离的尺度,白眼的世界比从前更加更加的辽阔,满目疮痍的的破碎世界,荒凉古老的遗忘旧址,虾蟆的神秘路线让他们可以目睹这片奇迹大地最美的夜空。 “【这一次,真希望把所有的幸福都献给你们。】” 可奇迹之外呢? 却是任何正常生物都无法存活的地狱。 巨大的昆虫,丑陋的鱼类,捕食的植物,颠倒突变的无人世界,观测到真实的那一刻好像全世界的温度都随着凌冽的寒风一起消失。 就像…极致的美丽背后只有腐坏的根…… 比地狱更像地狱的是这永远无法停止战争的糟糕人间。 黄昏与黎明…… 死亡预言,千年王国,异界魔物…… 拥有力量的人是一切的祸端。 第91章 百鬼夜行 古书记载,紫苑花承载痴情者的情意,是其为等待所爱之人所化之身。 “紫苑是个好名字。” 身处鬼之国的漩涡鸣人一行人正经历了魑魅魍魉的百鬼夜行,作为替死鬼而死去的足穗连死亡的最后一刻都无法变成自己的真实模样。 多么可悲…… 就像这百年以来的种种经历又是多么可笑,穿着黑色忍者短装的晴山站在这具美丽的尸体边,用那张肖似宁次的保持着冷静,伪装着惋惜,所有未来从灵魂半身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停止。 时间过得好慢,慈雨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见…… “宁次二号,你到底在干嘛,你不是一直在保护那个家伙吗?「不要离开紫苑」那可是你说的话吧!为什么你陪着还会变成这样?给我说句话啊!” 不断适应新手臂的鸣人并不能像以前那么娴熟操纵各种忍术,他着急地想恢复成最强的状态却在这次对决中看清现在的自己,无力、愤怒,痛苦。 逐渐清醒…… “够了。”从角落走出的是…完好无损的紫苑。 “紫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紫苑。” 第95章 “死去的…是足穗。”活下来的紫苑说出了事实,死去的是…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替死鬼。 “足穗大哥?” “和我们分开的时候,足穗提出以防万一自己走另一条路去祠堂。” “但是居然指的是这个……”春野樱的绿色眼眸盛着悲伤,表情依旧坚毅,因为她明白这里是战场,所有的人都没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就像真正的宁次也已经死在了无法料想的战场。 回忆回到了那时,地上的乱石铺成圆圈,两边是小小的圆弧,发光的白色绢布起舞包裹了那位侍从大人的身体。 然后?再次…出现变成另一个紫苑。 “【影镜变身之法】” 流传在鬼之国的秘术,只要经历过一次,施术者就再也没有恢复原貌的方法,从此以后只能戴上彻底的假面,无论生死。 “想要代替紫苑小姐的足穗先生,是我没能阻止他。” “为什么不强迫他折回村子?”鸣人闭着眼睛,握着拳头。 “为了完成任务。”晴山温柔又平淡的看着鸣人,“而且,更是关系到世界毁灭的任务,到底应该以哪个优先就不用问了吧!” “足穗大哥,一定会好好为你悼念的。” 无风的夜晚,春野樱、洛克李、漩涡鸣人、自称宁次二号的晴山都陷入了沉默的哀悼,所有经历过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木叶忍者都明白生命有多沉重,死去的宁次、死去的带土,死去的木叶家人,每一个都是鲜活的生命。 “足穗是个笨蛋,自己选择去死的人,根本没有悼念的必要。”依旧是那个不考虑别人心情,娇蛮任性的巫女。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谁才搭上性命的。”隐忍痛苦恢复平静的鸣人。 “闭嘴,闭嘴,闭嘴!”难以自控的失声否定,失去理智的紫苑转身跑开。 “给我站住。” 高大、挺拔的树像时间剪影一样穿越两人追逐的道路,上坡艰难,但每一步都带着身边之人的牺牲。 “给我站住!足穗大哥赌上性命,舍弃自己,都是为了你啊!为了他!你连难过一下都不愿意吗?你是这么冷血的人吗?”金发碧眼的少年不断的质问,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那样的会是死去的足穗甘愿保护的人。 “没有一点感觉吗?”再一次皱紧眉头质问。 “砰——” 白发紫眸的巫女单手敲在树上,低下头掩盖自己的悲哀。 “身边的人逐个死去,怎么可能会不伤心。”眼泪和歇斯底里的宣斥。 “你……” “只是不能哭泣啊!因为这是对迄今为止为我而牺牲的人们…的亵渎啊……” “为什么……” 预言,死亡的预言是为了警示活着的巫女保护自己,可是身边的人却为了那些本该为他们带来幸福的巫女而甘心赴死…… “多少次都在想只是自己死去就好了,可惜那样绝对不可以…如果我死了的话!就没有能够封印住魍魉的人了,世界也将毁灭,无论怎样辛苦,怎样悲哀,即使牺牲别人,只有我,只有鬼之国的巫女都必须活下去。”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切就像那些既定的事实,徒劳无功。 “这太奇怪了,为什么偏偏鬼之国的人们都必须牺牲。” “这样就好了,这就是我们,无论有多么不合理,我都要接受,这就是身为巫女之村巫女的命运。” “这样好吗?你这样…真的…好吗?” …… 黑夜,木叶的三位忍者站在临时搭就的坟墓起身,鸣人带着那位巫女回来了,晴山站起来看着面前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巫女的命运,天忍的命运,白眼姬的命运。 阳之子,打破宿命之环的桎梏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但是…这一次希望你能心想事成。 “鸣人,我们在这里设下埋伏以防追踪者,你就负责将紫苑小姐护送到封印之祠。” “我……” “宁次…队长,鸣人可是背负着将死的预言啊!”小李担忧地提出质疑。 “是不是由我们中的哪个去比较合适?”小樱也同样担心。 “不,正因如此才更要去,鸣人。”与宁次如出一辙的面容,却带着同样的信任。 死亡和命运,谁都不该质疑一个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创造奇迹的英雄——漩涡鸣人。 “明白了。”没有犹豫,爽朗一笑。 “不要回头,径直向前!”是小李的声音。 “封印之祠很近了啊!”木叶樱花叉着腰突然放松了状态,微笑地认可。 “快去吧,鸣人。”是队长的祝福。 “好,走了,紫苑。” "【白眼】" “那么就快点把魍魉封印了吧!也就可以将你的命运与那家伙的羁绊一同斩断了。”爽朗又乐观,永远充满力量的九尾少年。 “正因无法改变,所以才叫命运……” "叮——铃铃" “别开玩笑了,我这就简单地改变给你看!” 一边是渐入佳境的战场,一边是遇到巨量石俑的死亡末路。 "【兵马俑】" 挂在巫女胸前的透明铃铛作响,可是在选择命运的交界处,紫苑没有信任鸣人的呼唤,主动跳下深渊选择死亡。 解脱了吗? 还能再被拯救吗? 如果就此死去的话…鸣人也好,村人也好……即使现在没死也好啊! 闭上眼向下俯冲,然后是温暖…是被抱住的自己以及鸣人的拥抱。 "扑通——" 溅起巨大的水花。 “痛啊,直接打中背中心了。 “别救我就好了,那样的话你就不用死了,至少…在魍魉毁灭世界前。” “或许吧…”头上的发带被解下,手毫不在意的在发梢抖动,金发碧眼的小少年面对这片小小宁静的湖面,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坚毅,“不过,我不会死的,绝对的!” “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 “那样的话就是我死。” “才不会让你死。” “总会有一个死掉的……” “别那么快做决定啊!从现在起,还有很多变化的可能性啊!” “不用再多说了,这是无法改变的。” “由我来保护你!”自信的笑脸像太阳一样照亮黑暗。 “那种事情…是不能可能做得到的。”为什么要背对着他? 这个夜晚他同样凝视着没有月亮的夜空,金色的查克拉能量一次又一次的汇集在心中汇聚,沾满水珠的九尾少年甩了甩脑袋,好像那一刻连同发丝一起都发着光。 “相信我吧。”无比确定,伊鲁卡老师赠予的发带被重新系上。 “相信……” “已经有作战计划了,这次一定能成功。”大拇指和自信的侧脸,像一股暖流流进失意者的心里。 “鸣人……” “那么,走吧!”蹲下身,温柔和坚定同在。 …… “鸣人约定了。” “嗯,赌上我的忍道和你约定。” 第92章 半身紫苑 木叶的英雄漩涡鸣人背着傲慢娇蛮的巫女小姐紫苑穿越重重障碍,千百万个影分身造就成千上百个打破枷锁的钥匙,无限的勇气从心开始传递。 “【螺旋丸】” 紫苑来到沼之国的封印之祠. 不是他…不是他…… 还没…还没有…… 预言的死亡和鸣人被贯穿的伤口随同脚步一起出现,然后赤着脚,咬牙走向最后的终点。 “鸣人就是在这里死掉的。” “长大了!和弥勒长得真像啊!现在就正式向年轻的巫女打个招呼吧!”石像在控制下不断朝着紫苑靠近,黄泉却依旧保持不变的姿势,“吾之名为黄泉,是曾经被你母亲弥勒阻止了野心的人,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吗?复活了的魍魉,率领我等打算重新打造千年王国!如果没有你母亲那个巫女在的话。” 刀刃与兵俑的不断迫近,孤立无援的最后巫女,岩浆与死亡。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突然出现的“红线”,将所有靠近紫苑周围的敌人碎成石块,年轻的巫女满脸疑惑。 “你在惊讶什么?难道不了解自己的力量吗?还真是让人吃惊,迄今为止,你都学了些什么?” “为了今天,我一天又一天……” “修炼封印之术吗?哈哈哈,那就尽快把我封印起来试试啊!做得到吗?”诡异地嘲笑。 “我来保护你!”是鸣人的声音。 “真的吗?鸣人……” 巫女的脚步朝着那个诡异的位置靠近。 “哼,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不能杀你但你也没有让我消失的能力,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们原本就是一个肉/体。” “开玩笑,想要用谎言来迷惑我吗?” “有必要骗你吗?” 第96章 “现在就立刻将你……” “所谓封印就是将我和你…合二为一,你的母亲弥勒就是这样。所以,弥勒!你的母亲现在就在我的身体之中,巫女的力量太过强大,为了不错用那股力量便将自己的心和思考分成两半,相互心存芥蒂地生存下去,不知何时变成巫女和魍魉两个名字,明、暗、善、恶等词缀是无法来定义我们的。” “【发·阵·解】” 动摇,退却但改变不了紫苑来到这里的目的和初心。 “结界吗?” “【咒语】” 紫色的光柱,慢慢升起的棺材,突然从结界外部穿越来的……一切都是被得逞的阴谋。 “啊!”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着急啊!巫女,一旦张开结界也得等这个家伙先老死掉啊!” 就是为了进入这里…… 突然意识到不对的紫苑放下恐慌立刻奔赴棺材,然而伺机已久的魍魉破壳而出,一切已成定局…… “一旦结界张开,我们谁都无法出去,直到我们占据另一方为止,而决定这个的就是彼此的查克拉。” “归来吧,我的肉/体,对你深表感谢,因为要解开这个神社封印的力量,没有你是不行的,哈哈哈哈哈!” 我到底做了什么? 到现在为止到底为了什么? “紫苑!好了吧!牢牢把那家伙封印了吧!” “鸣人……” “怎么了?是吗?已经很累了啊!”嬉笑轻松。 “我…对于你,对于你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保护的价值。 “紫苑!” 被魑魅魍魉吞噬的巫女陷入最后的绝望和愧疚,然后坠落。 “哈哈哈哈!不要流眼泪啊!正因为有这光,我才无法吞噬你,但这样就好了吗?会让你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哦!这个世界的终结!哈哈哈哈哈。” 鸣人…… 母亲…… 原来…赌上性命就能将时间超越……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什么嘛,同样的话还要说多少遍!” “鸣人,你一定要活下来。”铃铛变了位置。 …… “哈哈哈哈!那个力量曾经看到过一次,这样可以吗?把巫女的护身符交给别人!哈哈哈哈!好吧!如果那是你的愿望,就帮你实现吧!然后看好,和我合为一体后,想要保护你的人们的死状!是的!人世被破坏终结的惨状!哈哈哈哈!” “明明这样就好了,一开始就明白的话,村里的人就不用丢丢性命了,是这样吗?母亲大人……” 失去庇护反而揭开了自己的封印,原来母亲害怕的是她的力量,但是没关系,最喜欢母亲了。 "【开】" 巫女的矛对着巫女的盾,这一切…… “这就是我的命运。”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来保护你…… “你这个大骗子,一起消失吧。” 是鸣人的手伸入黑暗,一把拽出了想要同归于尽的…… “你这个白痴巫女,睁开眼,吸口气,听得到吗?看得见吗?你的心里在说什么呢?想就这么去死吗?想消失掉是吗?” “但是……” “听着,紫苑,你的,用你自己的嘴说出来。” “不要,不要!” “好嘞,我是,我的同伴们也是,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人了,不合理的命运,不用硬是去接受,更多,还要更多,将你的心情全部的释放出来!好慢!尝尝我和紫苑…的超查克拉螺旋丸!我和你约定好的,我要改变你的命运!” “母亲大人……” 夜色黎明,黄泉落败,火山爆发销毁一切痕迹,这一次魍魉消失变成新的火山了…… 少年的影子从迷雾穿梭而来。 “可以放下我了!” “这样,巫女的工作就结束了!” “不,今后我还要继续做巫女呢!在那家伙的身体里,我发觉了在这个世界上产生魍魉的是人类邪恶的心灵,谁能保证不出现第二个或第三个魍魉呢?特别是下忍,要注意哦!” “啊?” “不会再说命运是诅咒了,巫女是我的使命,没说错吧!鸣人!然后这份力量要传递给下一位巫女。” 与日向家雏田拥有相似容貌的鬼之国巫女紫苑具备完全不同的个性,比如待人处事上傲慢自信,比如对待喜欢的人大胆直率到不可思议,还比如…… “怎么样,鸣人!你能把力量交给我吗?” 立于顶峰的巫女就连示爱的方式也大胆到惊世骇俗! 鸣人…… “呦!不管要多少都会借给你嘚唄哟!”大拇指的竖起和无比自信爽朗。 像阳光…比阳光还要耀眼的鸣人…… “呼……”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站在一旁的小樱满脸无奈地看着这个笨蛋!到底是怎么才能理解到那一步,没救了,“喂!鸣人,你们没事吧!” “小樱,救命啊!” 返回木叶的路上,金发少年挥动着自己的右手,还是很好用。 “话说,那个巫女小姐和雏田好像啊!最近很久没有见到她。” “是啊,都过去半年了吧,牙和志乃也联系不上她,他们之前说在监视佐助君。” “但是,佐助好久没有回我的信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狐小小的委屈。 “没关系的,他肯定……” 回村的门口,又是一群等待着鸣人的女孩。 “是鸣人君!” “鸣人前辈。” 被挤在一边险些摔倒的小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将将一个月,荒漠的边缘,加达尔带着信件飞向田之国的方向,另一只飞往木叶。 “绝大多数的分身之术都是利用查克拉能量复制等价的自己,而真正强力的半身之术往往是利用神迹。” 巨大的虾蟆在戈壁之中缓步行径,背上的座椅好像一个小小的平台,少年盘腿在中心画着自己的写轮眼图纹,单手比划着记忆中的结印。 "【通灵之术·须佐】" 骷髅的躯体变大又继续建造实体,因为学习地狱仙术而时不时缺查克拉的少年在一切结束后躺在云端。 查克拉被抽空的感觉真是…… “呼吸?”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系列变化的白眼小姐反倒突然开始发呆。 云从少年的发间穿过,顺着呼吸的轮廓停留在喉结的位置。 “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作为木叶的追击忍者,”黑发遮住少年所有的想法,只剩脖颈白得异常,他说“你是不是已经从尸体处理班……” “啊!商店街!虾蟆先生,可以往东北方向去吗?” …… 很遗憾,真正的雏田小姐是位胆小得要死的超级吊车尾。 第93章 雪国列车 寒风凛冽的从高山吹过,少年的鹰翻越过高山与峭壁进入新的国度,忍界边境——雪之国。 有冰雪塑造的房舍中晕染着黄光,酒桌之上,相互慰问的忍者正坐在暖炉边高谈阔论。 “这是我,我从火之国带来的烈酒,你们都好好尝尝!” “雷之国的牛肉干才是一绝!” 屋外,少年瘦削的身影如影立于门柱之后,等压低兜帽,寒风顺着黑发下的缝隙而去,两位穿着盔甲的雪之国忍者再次嘻笑入内。 “最近地热系统好像正在维修,这么冷的天气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之后的庆典。” “女王大人也很辛苦,要不要去看电影。” 一波又一波的雪之国忍者从影的身边过去,风雪中只是呼吸,那些凝聚成薄雾的水蒸气就顺着少年佐助十七岁的眉眼飞往空中。 十二岁的时候,关于第七班的回忆重新回到少年的心里。 风花小雪,公主,鸣人,六角晶石,春天。 “呼——” 黑色的眼眸中,或许是眷恋太过浓重,才让十七岁的宇智波显得如此苍白。 “真是非常感谢当年的那几位火之国忍者,不过其中一个好像变成了叛忍。” 酸涩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开始蔓延。 “是叫宇智波?什么来着。” 等啊等,直到空无一人的街道,只剩一个人迎面北国最盛大的风雪。 “佐助君。” 风雪中有人撑起了一把伞,那些消融在脸上的雪花消失。 “轰隆隆——” 视线从伞到火车轰鸣时卷起的黑烟,呼吸之中,少年脸上的红刚好在两张烙印着雪花的车票出现时蔓延到耳后。 “买了些什么?” “取暖的衣服,温饱的食物,还有……开往新世界的车票。” 风雪渐渐变大,胸前的心之石不断摇晃,直到黑发少年接过伞,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嘀嘀嘀——” 缘分让大雪消失不见,黑色的烟雾混杂在天空,轨道重新启动。 “这一份是海鲜料理,柴鱼饭团,番茄,还有绿茶,”火车的包厢内,被一同放下的除了这些必须,还有小小的形似木叶第七班的三个小人偶——标价,雪之国典藏般限定价格【〇.〇〇〇.〇〇〇門】,“不好意思,佐助君,我以为你会喜欢。” 第97章 餐桌上是小小的须佐抱着自己的三位新朋友的扮家家,吃饭,洗脸,把最好的朋友超级类似宇智波佐助的玩偶放在自己的床上,放下头盔,脱下铠甲,露出屁屁…… “须佐。”十七岁主人的警告似乎充满了羞愤。 “哈哈,”是沾上白雪的雏田枕在下巴的偷笑。 “【我只是想把我的衣服给我的好朋友小助穿呀……】”大概还是太害怕,所以小小的须佐将脱下的裤子穿了回去,面色绯红,“【怎么可以这样……】” “丢人,回去。” “下次再见。” “【哼,佐助是个大笨蛋,再见啦!各位!】” 长长的火车穿越雪之国的寒风峭壁,轨道从雪山上攀岩,更在风雪中忽隐忽现,等灯光稳定,少年摘下头上的斗笠。 “谢谢招待。” 桌面上是各自的餐盒,一份和式正餐与三份西式甜食。 用餐的时间并不长,至少在列车穿行三四个隧道后,宇智波佐助彻底放下餐具,少年的手架在下颌上,只是侧头看着窗外的影子,黑色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肩膀下面,更将那双恐怖的双眼彻底遮住。 “咔擦咔擦——” 咀嚼食物的声音并没有消失。 不知道什么时候,宇智波少年留长了黑色的头发,那些细碎的长度落到肩膀之下,将恐怖的十七岁变成了漂亮的宇智波。 “咔擦——” 呼吸的一瞬间,在双眼透过玻璃完成对视时,白眼家的孩子为这份突如其来的沉默想了很多理由,比如木叶的过去,日常的烦恼,最后变成了一句话。 “佐助君,需要我来……我可以帮你修剪那些多余的,多余的头发。” 头发? 轻笑声之后,雏田只是攥着手指,看着少年用自己的指尖摩挲着那些细长发尾。 “你觉得我该需要吗?” 只是将发捋起,那双如宝石一般纯粹的美丽,就仿佛被光凝聚,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尖锐无比,黑色的长发,火红的眼睛,火车穿行之间,车窗倒映的面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鼬…… “我不明白,你们的选择为什么总是那么前后矛盾?” 矛盾,确实太过矛盾……手上的筷子放下时,对立面的木叶忍者开始认真思索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满脸都是属于笨蛋吊车尾才有的疑惑。 “那个怪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罪孽的开始确实是因为我,杀了我或者等我死亡,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未吃完的饭盒被缓缓推往对岸,就像不接受木叶的施舍,真正的宇智波也从不愿意接受他人的怜悯。 “何必在我身上白费力气,日向。” “我想……无论过去,还是将来,”火车冲出隧道之际,所有明亮刚好照在女孩漂亮的白眼上,她笑着又无比温柔,“抛弃同伴这一条不该成为一个选项,那时候的兔子先生既然已经成为威胁我们生命的敌人,我又为什么要相信它说的话?” “你在试探我?”木叶叛忍在影中暗笑。 留下来或许有很多可能,毕竟宇智波就是奇迹本身,但是背弃同伴一定只有一条路。 “佐助君是对的。” 那就是发自内心的死亡。 “我想救你,也是真心。” 车厢的暖气和沉默一起混淆了彼此心中的隔阂,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宇智波讨厌纳豆也讨厌毫无隐私、毫无差错地被无关紧要的人知道自己所有的喜好。 “三色丸子是什么味道?”少年的声音低沉又微弱,像燥热空气中突然荡漾开的徐徐寒风,嘴角莫名其妙勾勒了一点点几乎不可见的弧度。 “很甜。” “我不喜欢吃甜食。”嘴角的弧度立刻消失。 第94章 愚命追击 缘分总是从深从浅。 “真遗憾,这次也不行。” 背身而去之时,所有尘世中的缘分彻底消失。 “哒哒哒——” 命运之神有两只陪伴已久的小小玩偶,傀儡丝线牵动思想、引发行动,早已千疮百孔的黑色身影随同那些数不清的过往一起穿过浅薄的树壳,逐渐消失在更深更深的洞中世界。 “轰隆隆——” 晴川不再,山岳险阻,数以万计的灰土尘埃在空中漂浮,火车的轰鸣穿过风雪和诡异,这条钢铁巨龙一路贯穿沿路绵延的山脉终于抵达干燥炎热的土之国边界。 “呼——呼——呼——” 黄土高坡,狂风呼啸,飞扬的尘土一下子吹散了前后的路。 “佐……” 头上的发巾随着蓝紫色的长发在空中摇曳舞姿,等风沙中的少女倚靠着背上的“茧”于狂风中定住身形,最开始是少年不断往前走的身影,然后是模糊身形的黑块,最后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黑点。 “佐助君!” 一步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如败犬垂目一般的白色大眼在这片黄色的浪潮中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彻底消失。 “佐助君…等,请等一下。” 尘世中的缘分在很久以前消失,等沙子突然吹进来眼睛里,脚步顿住。 “等……为什么……” 或许是知道前路过于艰难,也可能是厌恶眼睛无法看清世界,停在原地的雏田因为背负死去的“师长”。 “我找不到你了。” 风沙让眼泪如珍珠般从纱中坠落,也让脚步不自觉向前。 “咔哒——“ 是石块破碎的坠落声。 “怎么了?” 狂风之中,影突然出现,等风声消失,十七岁的白眼忍者刚好红着眼抬起头,“眼睛……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想……” 不想什么? 喑哑的笑声在风中吹散,等少年松开手,左臂衣衫摇摆之际连同发丝也被吹得混乱。 日向……她。 “我以为木叶应该教过所有忍者,战场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眼泪和道歉,”高山之上黄土随风而起,等宇智波佐助拉到植物茧的边角,想说的话又变成了其他,“不必刻意迎合我,更不必在意我是什么想法,因为我也是这样。” 天色阴沉,不容忽视的低气压预示着即将出现的狂风暴雨,接下来一定不会是一个好天气。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出去的路,”土之国是个奇怪的地方,少年的眼眸望向更远的地方,毕竟能产生迪达拉那种疯子的国家肯定不正常,“给我。” “咔哒——“ 肩带的重量突然减轻。 “可是…这对你不公平。” 也是在同时爱哭的白眼忍者紧紧按住少年完好的右手,蛇的体温冰冷的异常。 “木叶没告诉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吗?” 红润的眼眶中泪水接连不断,直到情绪模糊眼前所有黑色,风声停止,和木叶一样,那些占据在雏田人生中如山高大的存在变成了其他。 承诺比山高大。 “我不可以,不能让你一直一个人去承担所有,”所以才会在鹰少年可怕的注视下反反复复地强调,甚至哭着说,“说好了的事情就不应该改变。” 到底该说好还是不好? 如果今天是喜欢养成的红发少女在这里,那么这位“好主人”一定会巧之又巧地退一步,毕竟像雏田这么可爱、乖巧又胆小的孩子偶尔叛逆一回反而更让人欣慰,虽然……鹰小队中的水月对于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总是在背地里吐槽,香燐这家伙不但是个痴汉佐助控,对那只来自木叶的“小狗”也总是毫无底线地纵容。 然后再在恶性循环中被歹毒的香燐小姐反复暴击,最后再吐槽,真是可恶,受伤的永远只有他。 但是不幸的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温柔饲主,而宇智波一族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约定打乱制定好的计划。 “佐助君?” 夺取的动作不容置疑,等红着脸的鹰少年单手取下植物“茧”。 “睁开眼睛,先擦干净自己的软弱再来和我讨论公不公平这个话题………没用的吊车尾小姐。” 既不温柔也不坦率,风沙中只是随意一甩,所有负重就到了背上。 “哒哒哒——” 宇智波的脚步依旧很快,快到背后追随的忍者即便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没用的吊车尾…… “吸吸——” 泪水依旧难以抑制地产生。 路的前方,一直追随的影子越来越遥远,背着最重的行李,探过最危险的峭壁,忍者的世界中强者往往需要承担更大的风险和责任,所以才不会把期望和生路交给别人。 这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也是对宇智波一族的侮辱。 …… “哎……”恍惚之中某一声叹息悄悄飘到风中,那个带着防护镜的宇智波少年在折返后突然声音小小地询问,“现在还能用白眼探索周边的地形吗?” 第98章 缘分在尘世中消失,又在注视中反复延长。 “笑什么?” 蓝紫色长发随风而起时,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刚好凝视着漂浮的粉尘,高挑的身姿如松站立。 “应该没…一定没问题。” 白色的眼睛,白色的皮肤,自然界最没用的动物就是无法自保还无比显眼的兔子,大概是担心,也可能是心中实在太多迟疑,在宇智波少年闭上眼等待世界漆黑的同时,也将放在手心东西推到胸前。 风沙之中,护目镜成为渡过这片尘埃之国的唯一通行密码。 “戴上它,接下来的路不要走错了。” “你真的……” 真的什么?到底是担心,还是恐惧,不该说出的话确实无法开口。 “扑通一扑通——”是心跳加剧的声音。 “木叶的追击忍者确实厉害,探查方面我承认写轮眼确实不如白眼,风沙很大……该走了。” “啪哒——” 触摸到护目镜的同时,世界的呼啸声好像都从耳边经过。 “扑通—” 等白眼倒映少年清晰的身影,闭着眼的宇智波佐助,所有忐忑就变成不由自主,她说得扭捏,“我可以……我想牵……你的……手。” “扑通—” “只要抓衣袖就行。” 手心的温度随着少年利落地摆手消失,等再次伸手抓住的就只有空荡荡的左臂衣袖。 “这样就够了吗?” “扑通—” “这里很危险,小心看路。” “扑通—” 即便此刻依旧是看到的依旧是少年的影子,心中的不安反倒彻底消失,“佐助君之前把衣服做成绳子,要是那样也很不错。” “现在只剩一件干净的黑袍。” “看不见的话…真的会很危险。” …… “我拒绝!”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就连羞恼的红也是如此。 第95章 壳之恶偶 缓缓前行的峭壁行者,突兀又寂静的土之王国,然后是黄土中的绿洲——某座位于无人禁区的西餐店,经过几个小时的缓慢攀行,两位风尘仆仆的忍者带着一身黄土,推开了特制钢化玻璃门。 从山峰走到峭壁底部,少年的鹰穿越高山飞向远方,身后背的“棺材”毫无变化。 “小心。” “谢谢。” “老板?有人吗?” “呦呦呦,哦买噶!居然是客人!”脏辫,墨镜,讨厌的饶舌。 “请问这里可以点单吗?” 从前连在外点餐都畏首畏尾的胆小鬼现在却跟一个不知道混着哪里口音的hip hop摇滚少年手舞足蹈地交流,将全身包裹起来的宇智波佐助在转移视线后,望向面积并不算大的室内餐厅,连排座椅,复古风格,至少这家店的审美不算差。 “佐助君……”脱下衣帽的白眼忍者没有摘下墨镜,“店员说厨师和店长外出采购了。” “嗯。”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将显眼的“棺材”安置一旁的座位上。 “佐助君可以试试这个料理,我想你可能会喜欢。” 面包、肉饼、生菜、奶酪、洋葱、西红柿、番茄酱、芥末酱、腌椰菜和最后的面包——汉堡,看起来不符合宇智波一族审美的奇怪料理。 “不喜欢。” “不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视线从汉堡转移,只是看着餐桌边那位推着餐车的女仆所有不自然的疑问浮现在两位饥肠辘辘的旅人面前。 “帅哥都是这样,莉莉。”与刚才刻意的夹子音不同,是非常清朗的少年音,同样诡异的陶瓷玩偶正坐在女孩的肩膀上手舞足蹈,“原谅他吧!毕竟难得有这么赏心悦目的客人。” “奥维斯,你更好看。” 在座的两位忍者陷入了沉默。 “两位客人请在用餐前先清洗一下,麻烦了。” 等湿热的毛巾被玩偶【奥维斯】传递到两位客人的手里。 “那我们就开始了!” 柠檬茶水端上桌,饭前的开胃凉菜摆上盘,玩偶的肢体动作随着那些隐藏的查克拉丝线不断变动,关节处偶有咔咔的脆响,就连下颌也会随着语言和情绪的变化不断波动,女仆开始生动形象、手舞足蹈地介绍本店的各种招牌特色。 “草莓芭菲,一种由冰淇凌、草莓酱、草莓、夹心碎饼干构成的高级甜品,入口丝滑……” “拜托,这个来一份。”白色的眼睛是一点也不掩藏的闪闪亮亮。 事实证明有些家伙或许是天生的饭桶,坐在角落的宇智波少年发出奇怪的嗤笑声。 “特制炖牛肉,选取的是雷之国特有的高山牦牛,肉质紧实……” “深海刺身,来自水之国的特有水产……” “我也要。” “百变仙人掌拼盘,来自风之国……” …… 菜单上又是一个勾勾被选定。 “最后是中华四宫格火锅,猪骨高汤、番茄红汤、川辣红汤、特定清水,口味之变化,种类之丰富,堪称本店最佳。” 黑色的、蓝色的、绿色的、棕色的、红色的、紫色的,以及白色的,无关力量和能力,在世界上所有颜色的眼睛里白眼并不算好看,甚至因为与眼白太过相近总是透着一丝不聚焦的诡异。 “咕噜——“ 可是此时此刻对面的日向眼里闪着的星光异常显眼到难以忽视,铅笔即将在纸上划过,佐助不合时宜地握拳咳嗽,“到此为止。” 眼中的星星变淡了。 少年眉头皱起,或许是太过漫长的叛忍生涯教会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太多道理,忍者没有退路,如果可以从最开始就认清现实总比最后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好。 “你可以在里面选几样自己喜欢的……” 严肃又庄重。 “好……” 妥协的话,为什么和受到委屈了一样? “佐助~” 左边的肩膀是湿润的感觉,身高保持在十厘米左右的须佐牵着与自己同等身高的好朋友并用那只小小的手不自觉地按了按人类柔软的脸蛋。 “【窝邪都想粗…拜托你了嘛,呐,主人。】” 武士铠甲上绵延不断的口水像在泷之国见到的瀑布那样不断流下,少年的视线从那双白色的眼睛转向肩膀上的小小通灵人偶,和胆小的笨蛋不一样,与他最亲密的通灵兽或是朋友都是那种就算听到拒绝也不会停止的任性家伙。 都是一样奇怪的家伙。 “【最好的主人~呐!呐!我想吃火锅、海鲜、牛排、汉堡……】” 宇智波佐助从肩膀上揪住小须佐的朋友,犹如尾生抱柱的奇怪动作,两个小小的玩偶被放在雏田面前的菜单上,活泼的、好动的,充满十万分可爱的小小玩偶在菜单上撅着屁屁扭来扭去的翻页。 “【这个,这个,这个~公主大人,我都想吃。】” 小声挣扎,垂死挣扎,对食物的欲望再一次战胜了另一种感情,“我也是……” “扑通—扑通—扑通——“ “现在…随你们。” 少年默默取出放在空间卷轴的黑框眼镜,不知何时扎起的头发也被随手解开,细密的黑发遮住部分面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真的是活着的吗?” 也许是太过惊讶,刚才那位暗黑哥特系美少女不再借用奥维斯,直接用自己的本音对话,吐着黑色指甲油的食指轻轻一戳,便感受到了不同于人类的温度,冰冷,柔软,一碰即倒。 “【哎呦……】”很少出现在陌生人面前的小佐助马上翻身,抱着自己的好朋友躲到雏田的书背后,“【你要做什么?】” “对不起,莉莉只是太好奇了。”又变成会动的奥维斯。 “抱歉。”依旧不变的夹子音。 “哐——“ “孩子们,我们回来啦!” “呦,居然是老爹和妈妈回来了,哟,黑色的旅途,两位忍者,美味的料理刚刚好。”让人倒胃口的垃圾rap和垃圾填词。 “什么!居然有客人!!” 屋外的狂风随着打开的门一起卷入室内,莉莉淡定地走到门口关上。 “奥维斯,怎么样?客人需要什么料理,要住几天?” “很多……” “啪——“ “老公,现在要叫宝贝,莉莉,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哟!呦!莉莉!我是大哥,呦!” “啪——“ “吵死了,笨蛋,大哥!” “是大哥!不是笨蛋大哥!哟哟!” “宝贝,马上就下石雨了,去问问两位客人是现在离开,还是在这里住两天。” “知道了,妈妈。” 土之国国内逾半的土地是寸草不生的岩石和连绵不断的石山,这是这个国家天然的屏障,凛冽的北风越过石山后,会把国内的幼细砂石带到其他国家,这种自然现象便是石雨,而在国内尤其是峭壁边缘的居民往往最受其害。 第99章 裙摆摆动黑色蕾丝边角,优雅的莉莉小姐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来到两位客人面前。 “客人,物资刚到,人手不够,您点的菜需要分批次上,等会给你们先上本店招牌,请慢用。” “嗙—嗙——嗙嗙” 屋外的石砾吹不进这铜墙铁壁的餐馆,一家四口忙碌地通过通道将外面飞行艇内的东西搬回室内,推车一辆接着一辆,牦牛?白鸡?从未见过的料理食材在过道上排成了长龙。 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成了这家店里悄无声息的装饰,饮用可乐,品尝着名为汉堡的食物。 “佐助君?”白眼看着完好的草莓芭菲,眼中满满都是不理解,“是因为不喜欢甜品吗?” “不是……”铁质勺柄接触冰凉。 不喜欢甜食,但不讨厌甜品,那答案到底会是什么?直到大胃王雏田小姐以难以置信的食用速度,吞下嘴里第三个苹果派! “日向,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是很厉害的忍者。” …… “啪哒——” 第四个苹果派变成爆炸脸红的禁忌。 “是……是,谢谢。” 第96章 笑脸葵花 人和人之间的缘与分甚是微妙,至少在宇智波佐助一个人坐在光束下,看着玻璃杯中的冰淇淋缓慢变形时,眼中突然就只剩木叶的轮廓。 “我可能没有和你说过……” 银质勺柄摩擦杯壁时,从沙中穿梭的蝎子刚好开始摆尾。 “我很讨厌木叶,就像厌恶父亲对我一直以来的失望。” “空空空——” 时钟摆动时,蝎子刚好从窗台上坠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怨恨身边所有人。” 只是一瞬间,昏黄的灯光拉长所有人的身形,更让声音异变成无法识别的畸形。 “甚至那些人里……还包括死去的哥哥。” 人生五味或分酸甜苦辣咸,此后轮回便是四季怅惘。 “为什么?” 事实上,只要少年停下脚步慢慢思考就会发现……可以喜欢的,能够热爱的,永远不可能和死去的哥哥一样。 “没有理由。” …… 缘分让所有巧合变得不同寻常。 “跟着我。” “是。” 简单的饭食之后,忙碌的一家四口除了莉莉继续埋头搬运,鹰于高山之上俯视峡谷之屋,只是环视便开始揣测其中的大小,小屋不过百来平方米,等蛇循着错落的台阶潜行而下。 “久等了,这边请。” 蛇跟随着“少女”莉莉的脚步,浅听流水缓缓,等脚步踏在层层木板铺就的廊道上,时光不断穿梭于推门之间。 “哒哒哒——” 百步之间,四季寰宇成圈,从春之娇暖,夏之炽阳,秋之高爽,冬之苦寒,直到脚步停在世界的中心,与木叶相关的忍者才发现这座小小的地下屋舍早在这一家四口的改造下变成一个乾坤宇宙。 “夏、冬还没有完工,”莉莉在宇宙的核心拿出两块牌子,“两位客人,这是你们各自的房间,洗漱的大浴场在走廊的尽头,晚饭时间房间的铃声会响起。” “为什么是……” 蛇将两位忍者圈在缘分中,而圈外的莉莉只是等待,左手的春之屋印着樱花的符号,右手的秋之屋则是红枫。 莉莉说,“选什么都不会差。” 蜷曲成环的白蛇刚好在阳光下慢慢抽长身体,等身姿变得高大,血红的眼于光中璀璨。 “嘶嘶嘶——” 蛇的视线从樱花到红叶,宇智波少年的眼神刚好借着光转回暗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树的根深深地立于地表之下贯穿于屋舍之间。 “两位,尽快。” 催促的风声中,一只手率先收走木牌的一角,白色的衣角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端,直到“少女”莉莉也消失在廊道中。 “嘶嘶嘶——” 蛇看着少年紧握的拳头,于原地久久环圈。 很久、很久以前,木叶教学课本中有提到关于春日大社的故事,神社供奉四位主神从武神武瓮槌命、刀剑神经津主命、祭祀神天儿屋根命,最后再是女性守护神比卖神,阳光普照大地时,刚好照射在能够释放天照的右眼上,春之社祈求春天的到来、五谷丰登及国家安宁。 “咔擦——” 少年推开属于自己的房门,蛇失落地蜿蜒而去。 “呼——” 屋外的阳光随着飘落的樱花一起洒落到居室内,晕染的春意在斑驳的花色间不断推演四季初始的模样,池塘溪水缓缓而去,山水庭院之中只是由着蛇跟随少年的脚步停于塌下。 “哒哒哒——” 樱花随风飘落,连同无法忽视的红一同出现在那张冷艳俊丽的脸上,耳后,脖颈直到所有语言皆被覆没。 “嘶嘶嘶——” 谁都不知道迟来的缘分是对还是错?也深怕是自己多心。 “【佐助!佐助!你在哪里呀?】” 也是巧合,推开秋之屋房门的小须佐在过道一手拽着玩偶,一手努力地关上门的缝隙,小小的身影像无头苍蝇,到处碰壁,邦邦邦,哒哒哒,最后捣蛋鬼被一只手抓入门缝中的黑暗。 “须佐?” 秋天的红枫于观景之中落下,等雏田回头,缘分刚好和打开门的她擦肩而过。 …… “【春天也好,秋天也好,为什么不让我走!为什么要分开?】” “因为你太可爱。” 走廊的尽头是只属于莉莉的房间,屋内是各种布料和花卉,缝纫机哒哒哒地忙活着不停,两个玩偶则在工作台边吃着甜点和红茶,黑白布料在手中不断拼接缝补,直到最后变成一套帅气的忍者服饰。 “大功告成!” “叩叩叩——” 小小的忍者须佐,腾空而起,全身挂在门把手上,门外的冷光照进室内,“【我要回去!】” “你好……”站在门外的白眼忍者似乎非常不安。 “客人你的玩偶刚才迷路了。” “【新衣服?公主大人。】” “真是适合你。” “请进来吧!客人,我这边快结束了。” 或许是犹豫让脚步变得格外微弱,等白眼的视线从灯具上的蝴蝶标本,到落在书架上的七彩花盆,再转移到角落的诡异模型,只要抬头就看见天花板下编制的纱网中悬挂着一副巨型画像。 “朋友吗?” 短发莉莉以及圣母慈悲下被光环绕的“尸体”。 “不是,她对我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 “很意外?”莉莉的笑容夹杂着太多无法窥视的情绪,“你似乎一直在猜测我的性别。” “嗯。”白眼忍者点了点头。 “觉得我不正常是因为担心女人喜欢上女人,还是担心活着的人爱上死去的尸体?或者害怕非男非女太古怪?” 缝纫机停下,最后的花边被收了尾,又是一件漂亮的裙子成了喜欢的艺术品。 “事实上,这些都不重要,无论时间如何变化,我对阿凯比的感情都不会改变,”甜美的少女夹子音。 “就算她已经走向死亡,”清爽的少年音。 时间在光线里交错,琉璃灯罩上的描绘的蝴蝶像是想要扑灭缤纷世界里的唯一光点。 “客人,作为酬劳,这里有几盆花可以麻烦你一起帮我搬一下吗?” 迟疑的声音从没消失。 只是等着四季流水缓缓流淌,春夏秋冬反复替换,绝对的阴阳之间,女孩们推着摆满夏日之花的车子,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宇智波少年附近的夏之屋。 “客人,我喜欢这些花,觉得每一朵都很美好。” 微敞的门缝在春夏之中传递过早,樱花树旁的黑发少年只是皱着眉,透过缝隙看到了对面的光景——化着丑陋浓妆的奇怪服务员和同样满脸笑容的奇怪白眼。 “花和你一样,雏田。” 眼中的颜色变得更幽暗。 “谢谢。” “或许,你可以试试,”半成品的夏之屋才初具雏形,合适的光照,适当的蝉鸣,闷热,蒸汽,还有偶然的凉爽,忙碌的莉莉捋起袖子说,“看来还要调节一下天气系统。” “莉莉小姐,这盆花是种在这个位置吗?” “没错,是阿凯比喜欢的位置。” 或许是调节让太阳突然增生,烈日炎炎下,少年捧着一束绽开的白色雏菊走到向日葵的边缘,“阿凯比是谁?” …… 花海之中,与木叶相关的忍者无论喜恶都拥有一致的根源,向日葵开得很好,也因此种花的女孩才会在对视中笑着说,“是莉莉小姐喜欢的女生。” “那家伙是个男生吧,”疑虑让十七岁的宇智波转移视线。 “嗯,是个和佐助君很像的男孩子。” “忍者可不会穿裙子,”面无表情的少年只是冷漠地将雏菊种在自己的脚边。 第100章 缘分从分到合,等烈日当空,听见所有对话的莉莉小姐突然开始大喊,“确实很适合呢!” “绝不可能。” “好的。”只会顺从微笑的笨蛋。 “日向,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在。” 时间漫长,或许是分不清的疑问太多,只是顺着花的缝隙看见别人的影子就不小心被花吞噬。 “是因为喜欢秋天吗?” 白眼垂目的时候,或许是眼睛太过深邃,才让女孩的忧郁无所遁形,她摇着头否定。 “花已经种好了,佐助君。” 花海之中,等太阳从女孩的裙下洒落,所有的影子追随着脚步而去。 “谢谢两位客人,这一次讨厌的感觉应该消失了,对吗?雏田小姐。” “是,”静默,沉溺,温柔又刺耳,“那你呢?” 站在一旁的少年绷紧面容,等呼吸缓缓,黑色的瞳孔因为莫名出现的好奇开始向右下角转动。 她…… 太阳异常刺眼。 在笑…… “应该没有人会讨厌……这样的人,佐助君,对吗?” 满束橘黄色的向日葵被拥入怀,或许是白眼太温柔,才会让缘分来得如此突然。 “什么?”少年捂住嘴巴,就听到新的声音。 “扑通——” 垂眸的她说,“你很好,木叶也是。” “扑通——” 这怎么可能会是缘分? “谢谢。” 实在…太让人不安。 “扑通扑通——” 第97章 幼鹰换羽 “宇智波佐助到底在哪里?” 忍者的苦无以无比决绝的方式,斩断泷之国缠绕已久的腐朽绳索。 “我说了捉住他,杀了他!夺回英雄之水!一群废物。” 等狂风沿着火之国的边境卷起叶的浪潮,就听见国家边缘的人类朝天仰面大呼,“宇智波一族,不愧是最强的一族!” 若等呼啸加剧,云层从高山暴涨。 “快点杀掉那小子,宇智波斑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雷之国马上就可以让写轮眼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夜月之下,石墓之中依旧存在无数追随写轮眼的信徒。 “第五次忍界大战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果然没有佐助不行,所有丑陋的人类都去死吧!” 人们都说:“忍者的黑暗就是来自宇智波一族,果然不能留下他……” 忍者也说:“他应该回来,只有留在木叶,我们才能保护他……” “绝不原谅那一族犯下的滔天罪孽,必须要让他以血还血,以命偿命。” “杀了他……” “囚禁他……” “乞求他……” “夺走他……” “拥有他……” “成为他……” …… “做好准备了吗?” 异变的岛屿中,来自日向一族的忍者晴山站在巨树下伸出手抓住蝴蝶,黑泥翻涌之际所有桎梏皆是欲望。 “这一次可是整个世界在注视着你。” 继承最初血脉的白眼注视一切,从古至今。 “白眼姬,这是你我的缘。” 等掌心翻转,蝴蝶只剩残片。 “日向,你知道吗?”少年的背影依旧萧索,只是谛听着那些风声中无视的声音,就听见木叶最过分的叛忍定下此行的论断,“忍者的历史就是罪恶的历史,所有忍者的出生都是不可原谅的原罪。” “是……” 风沙阵阵,穿越鬼之国与土之国的边境山脉,细碎的石雨不断落在忍者斗袍上,步履匆匆的白袍行者背着大到夸张的包裹悬走在峭壁之上,狂风迎面吹过走在前面的高挑身影,一下子将少年头上的兜帽吹到脑后。 “知道就好,”利落干净的小辫子扎在脑后,护目镜已经可靠地固定在眼睛上,以及包裹了半张脸的卡卡西同款黑面罩,“等抵达下一个城镇才可以休息。” “好,呼呼,的。” “接下来无论在哪里都不可以摘下眼镜,也不能随便使用火之国的货币。” “明白…白。” “更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知道,呼。” 背着黑色小包裹的少年,停下脚步。 山路并不宽敞只有三四米的宽度,只是慢慢转身,就看到护目镜后是一双和妈妈美琴无差的异色大眼,精致的眼皮褶皱带动情绪的变化,眉间的愁峰随着嘴角一起扭曲了高度。 木叶最出名的叛忍说,“你真的能理解吗?” “哈呼?” 写轮眼一族只是看着淡紫色的长纱从面前飘过,顺着少女的发丝,循着纯白面罩的轮廓,就看到一只奇怪的“猪”小姐。 “扑哧——” 只有小偷才会把结绑在鼻子上。 “咳咳,”少年的视线转向石壁,等右手握拳遮掩一切,“该休息了。” “可是,不是要到下一个城镇再休息吗?” “我累了,不可以吗?” “可以。” 任性的宇智波佐助下一刻会做什么?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至少半蹲在地上抱住双腿的雏田只是沉默地看着少年的背影与石壁融合,淡紫色闪电轰鸣之际。 “【千鸟】” 石头的形状不像火之国成块滚落,也没有水之国的圆润,是土之国特有的尖锐,一米、两米、三米、四米,红色的粉末混杂着黄土的味道,伴随着少年的轻笑声迎面而去。 “咳咳……” 咳嗽换了一个人。 木叶的课本教授小小忍者众多知识,从武力到眼界,书籍描绘各地的风貌也说明过石灰岩、砾岩、花岗岩之间的差别,忍者的力量一直有很多不同的选择,红色的灰尘染脏了“猪”小姐的面罩,洁白无瑕泛起了微红,“谢谢。” 少年的背影始终平淡,“靠近边境的土之国土壤干涸,几乎寸草不生。” “所以?”含笑的白眼看着少年脑后扎起的小发髻,心情忽上忽下。 “【千鸟】” 流光的美丽几乎像一条流动的线条贯穿了整个开凿洞穴的过程,光滑的石壁,尽头的小小流水。 “日向,你伸手触摸的地方生长着苔藓,而我站在石壁边缘就能用查克拉听见里面流动的内核。” 泉眼无声,汇聚成一汪清澈的水源。 “放下包袱,”少年的右手转动卷轴,单手结印,白烟之中瞬间落下杂物——比如枯柴,铁锅,某些食材,碎纸……举着包装袋的少年像是对小狗招手,“过来帮我。” “是。” “【呐!终于要做料理了吗?】”小小的须佐穿着可爱的蓝色睡衣睡帽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忽的慵懒走出,大大的哈欠,夸张的懒腰。 “撕拉——“ 或许是因为疲惫,忍者的影子重叠在石壁上,等雏田撕开香甜,深深呼吸。 “棉花糖?” 蹲下身的少年埋头在杂事中。 “【是吃烤棉花糖吗?嘻嘻,我最喜欢吃烤棉花糖了!】”只是小小的须佐开心得上蹦下跳,“【这真是太棒了!】” “嗯,”白色的棉花糖被串成了长条,白眼的忍者在火光中含笑着肯定,“佐助君……是这样吗?” 棉花糖被放置在火苗的正上方,火焰的外焰是温度最高的位置,同时柴火的灰烬也会随着空气的飘向正上方。 “【离火近一点,离火远一点。】”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的须佐,围着火跳着不着调的舞蹈,抱着有自己脑袋那么大的棉花糖满脸都是甜蜜的陶醉,张嘴就是各种离火近一点,离火远一点的【乌咪玛尼轰】神秘咒语。 真是个愚蠢的位置。 “太近了。” 少年的声音在石洞中飘忽不定,雏田的手将握着棉花糖的叉棍快速收到面前,毫无火光也没有温度。 “太远了。” 一点点缓缓又试探性的往前,写轮眼测算的距离,又总是太远、还是太远、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以了,要记得翻转。” 火光之间,视线始终无法逃避。 “好。” “啾——“ 鹰击长空,翱翔展翅,少年的鹰穿越燥热的空气,从远方、从天空、从峭壁落到少年的肩膀。 “你来了。”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有一只名叫加尔达的鹰,体型庞大,身材魁梧,比人还高大,展开翅膀以后的宽度大约有六米?白色的眼睛随着小鹰的脑袋悄悄转动,此刻,少年的小鹰像极了消失很久的加达尔。 火焰燃烧着柴火劈里啪啦的作响,等宇智波少年的右手抬到左肩的小鹰面前。 “来。”小鹰乖顺地跳到主人的手臂上。 “佐助君已经不需要那只叫加尔达的鹰了吗?” 或许是笑声消失的太突然,少年只是蹲下身将鹰放于彼此的视线中。 “并不是不需要,加尔达已经独自渡过了很长的岁月,人会老去,通灵兽也是一样,我不可以在它生命中最重要的时间打搅它的重生。” 第101章 摆脱旧喙,拔掉羽毛,磨尖利爪,加尔达是从十六岁开始陪在宇智波少年身边,经历种种凶险战役也不会退却的伙伴,忠诚,忠心,绝对不会用谎言来背叛自己,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是它的孩子,也是鹰的未来。” 年轻的小小继承者高傲地抬起脑袋,对着面前那个伸出的手指就是伸出尖喙,机智一戳,却被少年的向后的动作扑了个空。 “未来?” “你知道加尔达是怎么训练自己的孩子吗?”少年的目光低垂在手臂上的小鹰翅膀,纤细又浓密的睫毛,炫丽又幽暗的双眼,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好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幼鹰的羽毛是柔软的,但经历换羽期之后在身体上将拥有可以飞翔的坚硬翅膀,成长是不断伴随疼痛的过程,比如雏鹰起飞,也或者像我这样突然长高,肌肉的拉伸和骨骼的增殖,痛但意味着更加强大,然后加尔达会把拥有飞翔能力的小鹰推下悬崖,胆怯的必死无疑,能活下来的只有那些从最开始就拥有野心和勇气的家伙,而这只是开始,自然界弱肉强食,想要活下来成为自由随心的强者,就必须不断地学习、努力、学会痛苦、理解痛苦。” “成长……”白眼随着少年的话转动视角,“一直都很痛吗?” “嗯,”或许是性格使然,从不隐瞒的鹰与少年一起点头,“活着就是要在痛苦中找到出路,没有人能那么幸运的逃避痛苦,我是这样,日向你也如此。” 红色的真心之石镌刻着宇智波一族的死亡和回忆,藏身在黑暗中的宝石像是回应少年一般,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佐助君…已经给这个孩子取名字了吗?”白眼不断注视,直到手不自觉地握紧。 洞外的狂风呼啸,天色和阳光随着太阳角度的变化直射洞里,目光所及,黑色和紫色的光芒随着少年一起倒映在墨镜上。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总是皱着眉。 “邢歇尔。” 真心与诚实,坦率和真挚,不会有比这更合适的名字。 “【哦,原来你叫邢歇尔】”换了一身无比亮眼衣服的小须佐从角落跑到黑色的墨镜前,摆弄动作,各种卡点,成功吸引了邢歇尔的注意,“【你好,小鹰】” “邢歇尔……” 等花开在忍者之间。 “结束了,接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快一点赶路。” 向日葵是一种喜光植物,迎着太阳生,对着月光落,可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飘飘飞舞。 “不是要吃完饭再赶路吗?”背着笨重行囊的白眼小姐抬起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身后,他没有转头,也没有开口。 天空中是刚刚起飞的邢歇尔和穿着斗篷、无比帅气的小须佐,昂首挺胸,气势凌然地指挥着天上、地下的一切。 “佐助君?” 依旧是没有开口也没有回应,雏田有些紧张的思考着所有有可能导致宇智波少年生气的原因,眉头皱紧,额角微汗却依旧毫无头绪,双手的手指彼此搅合又混乱,最后紧握在胸前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左边的空袖子。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红土、黄沙、夕阳和斜角几乎从正面照在少年的脑袋上,黑色的墨镜和面罩遮住了所有痕迹,最后露出来的只有耳朵上的红却又被少年用帽子遮住。 “你有想过等会吃什么吗?”少年的声音低沉又转瞬即逝。 风沙很慢,脚步很慢,夕阳落得也很慢,唯一快速运转的只有白眼小姐认真思考的聪明脑袋。 “炸猪排盖饭……” “汉堡肉……” “麻婆豆腐……” “咖喱鸡……” “什锦三鲜……” “水果拼盘……” “纳豆拌饭……” “纳豆不行,下一个。” “可丽饼?”气势弱弱。 “炖牛肉?” “海鲜刺身……” …… “还有吗?” “如果你允许,一直都会存在。” 黄土之中,狂风卷起少年残缺的左臂,更让所有脚步开始错落。 “一直以来都麻烦了,谢谢你,佐助君。” 第98章 岩石料理 景仰之处皆是高山。 “你在干什么?” 风沙之中,少年笔挺的身影立于枯木之下,只是从下仰望,对他的注视就不断加深,十七岁的宇智波,或许十七岁的佐助只需要将黑发掠起就能轻易地……颠倒众生。 “跟上。” 白眼忍者的心跳随着空荡荡的左袖飘忽,等脚步踏实地落在山路上,清风吹过,一切痕迹又被驱散殆尽。 “是!” 佛理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与忍村“石”的徽章一样,土之国的餐厅大多是倚靠着山体修建,沿着山路行进,所见高处皆是如城堡一般的尖角屋顶,一层一层的柱体结构与小窗附属。 “欢迎光临。”负责接待的侍者走在旋转楼梯的前面,“两位,这边请。” 烤肉,馕饼,岩石料理, 或许是因为墙壁上的食物和之前所想并不一样,也可能是磕磕绊绊的植物茧带来的重量太多。 “怎么了?” 循着室内温暖的光线,横亘在墨镜面前的是属于忍者的右手,掌心朝下,伸出手的人更是高高在上。 “来。” 也许是汗水让疲惫加剧,山下之人才会不自觉地向高山伸出手祈求。 对他的感情…… “好。” 攀行的距离并不遥远,只是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听着蔬菜、肉类、海鲜,所有的美食都在灼热的岩石上持续灼烧,烈火生生不息,食物的烹饪千变万化,椒盐、糖分、酱料、小小辣椒提味,等两位来自火之国的忍者站在烹制料理的石块前,晚餐预设的份额就在岩石料理的香味中翻了几倍。 “客人,这里是土之国初代岩影退休之后创办的特级餐厅,料理的水平可以达到国宴的程度。” 与木叶的火之意志不同,土之国的石之意志强调坚韧不拔,岿然不动。 “一份,”说着一份的宇智波少年有着过于消瘦的身形,黑色的右眼看着石块时毫无表情。 更是敦厚稳重到无比鲜美! “一份!”与之不同的白眼忍者端着所谓的“一份”早已蹲守在更大的石块前。 由盘垒成高塔,所有烤制的食物更是在石板上排起长队,石板前铺设的吧台高于普通忍者的腰腹,或许是弯腰放下“茧”的动作太微妙,等黑发少年遮住下巴,闷笑声再次出现。 “一份就是……一份。” 烤制的鱿鱼,肉质肥嫩有嚼劲,直接入口便是一种大海汪洋的鲜美。 百香果汁的清爽冲洗味蕾上的海鲜余味,蔬菜沙拉的降低味蕾的刺激,然后再是岩石料理的终极和牛。 “呦,这是哪位大小姐这么不客气占了大家的位置,好吃吗?”穿着土之国服饰的左眼刀疤忍者从下到上轻蔑地看着两个来自外地的忍者,“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土之国吗?” “砰——“ 土之国忍者狂笑之际,那些掺杂着恶意的木屐刚好践踏在木叶的尊严上,沉眠的自来也老师倒地不起,餐厅里没有灰尘,或许从最开始被扬起的就只有鄙夷。 “客人,请不要在店里破坏秩序,”餐厅的侍者站在门外,“要是继续就麻烦你出去。” “大叔,我点的料理现在可以上了吗?”刀疤忍者将手扬起大声叫喊着,“走开,像你这样的女人……” “噼里啪啦——” “平民不配!” 如小山一样的餐盘落到地上的植物茧,汁水、汤汁、剩菜,是满地狼藉的脏乱,或许是这过于粗暴的举动吸引了周边所有忍者的注意,围在餐桌圈的客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刀叉。 “抱……”懦弱的白眼的忍者只是垂着头,“歉吗?” 道歉? “砰——” 火焰灼烧的瞬间,所有料理飞上云端,更是在坠落之后顷刻化为武器将刀疤忍者变成煮熟的热火烧鸡。 “杀了你。”黑衣黑袍的少年气势凌然地缓缓靠近。 “等等……别…别……不要这样。” 或许是因为衣角被人拽住,宇智波佐助的视线随着身旁不断叫嚣的忍者逐渐转移。 “啊!” 彼此承诺的事情有很多。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这里是土之国,我是土之国的忍者。” 所以即便他国忍者依旧叫嚣,十七岁的宇智波依旧只能强忍怒气。 “不可以……” 承诺远重于天,衣袖下是少年紧攥的拳头。 “今天!这个位子是我的!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出来的乡下忍者不配吃我们土之国的料理!” “不配!” “快滚!” “一个女人居然吃那么多,真是不知羞耻!” 第102章 “长得就丑!” “不知道从哪个乡下跑出来的,好臭啊!” “胸大无脑,被人骂了连生气都不会。” 或许是因为聒噪,人影婆娑之中,黑衣黑发的少年只是低着头注视着白眼的方向,看着来自木叶的忍者张合嘴唇,将承诺反复。 “我们会马上离开……” 一勾玉。 “千万不要在这……” 二勾玉。 “我们该走了……” 三勾玉。 “佐助君,必须克制。” 忍者的忍代表忍耐也是退让,万花筒的轮廓出现又消失,像落汤鸡一样丑陋的土之国忍者推开人群,站上高台,继续以某种傲慢、不屑的视线俯视黑衣忍者的断臂。 “居然还是个残废,哈哈哈哈!” 残废…… 刀疤忍者的眼睛从忍者的断臂转移到墨镜后的杀意,嘲笑和讥讽挂在那张丑陋的脸上,“还真是可怜……” “砰——“ 拳头暴起的一瞬间,除了笼中鸟从鹰少年的眼前消失,嘴臭的土之国忍者更是飞到空中——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一一颗牙齿和一滴从手上流下的血。 “打架了!” “那家伙好眼熟?该不会是……” “快走吧!等会闹大了。” 原本安静的餐厅一下子多了很多声音围绕在周围,施暴者的拳头松开时,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你。” 如果只剩白眼? “抱歉……” 青筋裸露之际白眼的忍者在转身之后,刚好有手覆于面前,世界突然一片漆黑,拉扯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扑通-扑通--” 直到耳朵抵在了他人的胸膛上。 “不用道歉,” “但是……” 周围的人群乌压压地环绕,背着行囊的少年打开一个缺口背离人群,落在地上的牙齿被踢到一边。 “该走了,跟班。” 十七岁的宇智波怎么可能会为别人停留? “我觉得你应该生气的,我也…很担心…万一佐助君真的生气了,那个人可能就看不见明天,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那样冲动的人,我想过了最坏的结果所以我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哦,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生气的,他没有说错什么,只是态度让人讨厌。” “你…这样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宇智波,有点…太奇怪了……”茫然的尽头是非常意外、从心底滋生的怒气。 “砰——“ 少年的脚步随着台阶一起回荡在空间中。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 “佐助君就是佐助君,就是那个样子……” 愚笨的人变得着急,自作聪明的人反而慢悠悠的开口,“脾气很坏,学不会忍耐,见人就只会以暴制暴吗?” “不是……” “我应该要生气吗?可是以后也会有人这么说,我没办法让全世界都闭上嘴,毕竟确实已经失去了左手,而且总是生气也会被人讨厌的,虽然已经做了很多讨人厌的事情,但是真的被人讨厌了也会觉得有点难过。” 脚步和楼梯像回荡的旋律,或远或近,或急或缓,连同某些隐秘的感情一起宣泄又停止。 “佐助君……” “现在这样不好吗?” “和以前一样没有不好,现在这样也很好,你已经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忍者了,失去左手代表不了任何东西,你没有做错什么,是他们说了不好的话,会被讨厌的只有那些人,不会有你的。” 少年嘴角的微笑再一次勾勒。 “要不然以后你替我好好教训那些家伙,我怕自己一出手他们就…死定了,咳,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原谅那些人。” 往下走的少年转过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伸出手示意后面的跟班快点。 “可是…我只会给你惹麻烦。” 加快的脚步,相差的高度,让黑白的视线保持平行,近在咫尺的指尖重重地点在额头上。 “让你出手就出手,不准犹豫。” “那我会比以前更有用一点吗?” 少年转过头,沉默代替了最好的回答,眼前的视线又朝着向下的光点靠近。 “客人,请在这里付账。” 少年的存折里有无数个零,小小年纪就拥有孤独一人的巨额财富。 “你就当我现在雇佣你为我办事,你家佣人多少一个月。” 没有用处的废柴跟班比划了一下手势,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存款的数字突然又变得清晰可数,单薄无力,真是万恶的有钱人。 “明天我要出去一下” “哎?” “劫富济贫!” 餐厅的角落最后一个人看着两人离去,看着人群四散,眼镜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宇智波?” 第99章 爆炸狂人 一天和一夜,土之国的山巅并没有行路而来的浩瀚宇宙,青空之下,白眼只是仰头注视无极,就看见幼鹰邢歇尔的展翅。 “磅——” 巨大的爆炸声轰鸣时,诡异的身影从附近的丘壑穿过,小鸟环绕着无限一圈又一圈,只是旁听狂风卷落,就知道这片土地人人歌颂和平。 “日向?” 闭上眼睛的她说,“佐助君,就在这附近。” 人人伪装和平。 “在这里等我。” 白色的身影,黏土或者爆炸粘土构成的恶心躯体,吞吐的白球,滚落到少年刚刚走过的痕迹。 “是。” 忍者世界有很多国家,但强大的五国却秘而不宣地始终保持敌对又和平的状态,无视其他国家人民的苦难,闭关锁国,也无视自己国家人们的苦难。 “砰——“ 剧烈的爆炸破碎地面,灰烬和粉尘染脏了衣袍,眉头紧皱之际,宇智波少年咬牙的动作暗藏狠厉。 “【雷切】” 白色的闪电快速切割着白色躯骸的核心,电流瞬间蔓延所有地方,即将发生的爆炸化为尘埃。 “没事吗?” 雷属性查克拉克制土的力量,爆裂的攻击下,所有躯壳早已灰飞烟灭,等战斗中心的少年掸掉灰尘,从巨坑中一跃而起。 飞鸟同时于白眼忍者面前划过。 “看来现在我们必须去一个重要的地方。” “佐助君……” “来,”单手拎起植物行囊的少年似乎多了很多顾虑。“能跟上吗?” “咕咕——” 忍者有忍者的去处,就算会被讨厌也有必须去的地方,土之国岩隐村有商店街、黑市武器库也有美味的料理饭店,无论在哪个国家忍者的隐村都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绝对灰色,比如为了适应脏兮兮又闷热干燥的岩影村,少年被迫换上了一身粗制抹布版斗袍和奇怪丑陋的帽巾,潦倒的像一个流浪汉。 “是帅哥哎!” “好帅!” “这件一定会成为今年热销!” “怎么样?”少年有些不适应又很别扭地照着镜子,左看右看,镜子里的人好像无论如何都会变成18岁的宇智波佐助。 “不知道,但是肯定比我的好多了。” “穿错了……” 是笨重的麻袋妖怪。 “哎?真的吗?” 可爱似乎又有点迷人,或许是比较让人心情舒畅,让镜子里的十七岁算不上差,“我不会说谎。” 乔装之后,背着行囊的少年们很快随着白泥恶偶留下的痕迹来到岩影村,遗迹之内所有立柱如白玉一般罗列,直到人群散落在空荡的阶梯上。 “你们这群背叛村子的家伙居然敢盗取村子里的机密,这是对土之国的背叛,我不允许!” “臭小鬼,滚咔!”熟悉的声音。 居高临下的写轮眼如鹰一样找到自己的猎物——某个漏风的丑陋家伙。 “佐助君,是为了找他吗?” “或许只是巧遇的缘分。”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不相信命运的宇智波佐助也开始说着缘分这个词,迎着风的女孩突然用手遮住了所有的表情。 “走了。” …… “大野木的孙子还真是……哈哈哈!” 利用查克拉汇聚土属性力量,遁地之时将空气极致压缩,“【空遁】” 坠落。 “真遗憾啊,少年。” 刀疤忍者的苦无高高举起,此刻…… “到地狱去等你爷爷。” “噌——“ 钢丝拉动巨大的手里剑横扫一片,螺旋之中,只是抬手遮风,日向一族的体术在近战方面从无敌手,点穴,阻断,八卦六十四掌的连续攻击。 “【回天】” 如是法,想要赢就绝对不能给对手任何喘息的余地。 “【写轮眼·幻术】” 滋生于角落的红快速发生异变,极致的恐怖幻境收割所有背叛者。 第103章 “砰——“ 天光大亮之时,所有的罪人倒地不起。 “没事吗?” 直到刺眼光从破洞之处,散射到少年小土的身躯,如历代岩影所传导的意志,让一颗石头成为繁荣的地基,不要畏惧死亡,人生当如是石,无论如何即便奋战到最后一刻也要保卫村子的荣耀, 死亡不是结局,和所有忍者一样,荣耀和阳光正满载在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身上。 “谢谢。“ 另一边,潜身在黑暗中的宇智波佐助踩在头领的身上,哀嚎声不断,“饶了我吧!” “既然说不出好话,以后也不必开口……” “啊啊啊啊啊啊!” 狼狈的小小少年,重要的文件,满满一地的间谍,等到那位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大出风头的岩隐出现时,看着那个站在正中央,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熟悉背影,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脑袋梆梆梆。 “爷爷,我在这里……” “小土!” 老爷爷抱着孙子痛哭流涕。 “呦,佐助,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就是那个迪达拉的妹妹,黑土呦!” 开敞的裤腿,帅气的动作,长腿黑土认出来宇智波少年却没认出同行的另一位也来自木叶。 然后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关于迪达拉的故事。 迪达拉哥哥,男,是岩隐村著名的天才,十二岁就能利用起爆粘土做出各种让村民震撼的艺术品! 就是有一点不好,特别钻牛角尖,一点也不接受别人对艺术的蔑视,按照这样的人生轨迹,接下来就是他一边发着疯一边改造陈旧不变的岩隐村的故事。 “但是,佐助你的哥哥也真的是过分,一下子就从艺术层面上把迪达拉哥哥拿下,本来下一任岩隐不是他也或许就是别的人,至少不是我呢!” 代表下任岩隐的袖套被黑土有意无意的拿在手中炫耀,嘴角的大白牙可一点也没看出什么不好意思。 迪达拉六岁就能利用粘土塑形。 迪达拉八岁就发明了□□。 迪达拉十岁就通过了心之石测试。 迪达拉… 迪达拉… 迪达拉… 宇智波佐助无语地听着迪达拉的生平,只觉得愚蠢又离谱,怎么会有人活着就等于浪费生命。 不愧是一个爱玩脏泥巴的白痴! 冥界里的迪达拉:喂!佐助!看不起我的艺术,我和你没完!下次秽土转生,我一定弄死你! “那个老头呢?我有事找他。”阳光背后是冰冷刺骨的黑暗。 白色的傀儡,白色的粘土,无论有没有关系,土之国藏的秘密都不会简单,所有的人造人都不该存在,草之国的灭亡只是开始。 “害,我带你去吧!但是你真的不想再听听迪达拉哥哥的故事吗?明明那么有趣。” “哼,不过是一个死掉的白痴。”冰冷又刺耳的正宗宇智波式嘲讽,迪达拉暴击加一。 “哎,他就是因为白痴才有趣啊!哈哈哈哈!”迪达拉暴击加一百万。 第100章 恋心之石 如果是说忍者的荣誉在战场,那么对于所有领导者的荣誉则是时间,作为忍界史上实际执掌土之国最高权力时间最长,寿命也最长的岩隐村三代目土影大野木,开创了岩隐村的全盛时期。 所学忍术不仅继承初代和二代,更是因为拥有凌驾于血继限界之上的血继淘汰“尘遁”,如鸟一般可自由凌驾于众生而被称呼为“两天平之大野木。” “宇智波!” 可是这样的大野木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一生从未忘记,也永远无法和儿孙谈及的耻辱。 几十年前忍村建国之初,为了土之国的和平与师傅“无”私下拜访木叶新统领进行外交时,少年大野木跟随着初代守护者“无”的步伐与宇智波斑相遇。 “宇智波佐助。”黑发黑眸的少年依旧比天高大,只是垂眸那双恐怖的写轮眼就裸露在外。 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不仅拒绝岩隐村与木叶的结盟,更将少年的大野木和所崇拜的师傅全部打成重伤。 “老夫可不会感谢你们这些宇智波一族的混蛋!” “爷爷……”手足无措的小土。 “少说废话。”拿着卷轴的少年,“【通灵之术·解】” 满地的仿生人如白泥塑造不仅是人的轮廓,更是少年大野木的模样。 写轮眼…… 或许是看着写轮眼想起太多少年的往事,年迈的大野木突然笑着说,“前不久有个医生来到土之国和我说要壮大国家,我快死了,但是这个世界上像宇智波一族的存在还是很多,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国家,宇智波佐助,你没有经历过那个事,你根本想象不到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存在,宇智波斑不会死的,只要你们一族的血脉不断决,他那样的人还是会存在。” 宇智波永远如此。 “我知道我错了,只是…关于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绝不可能。” 一国诞生一国的信仰,更因为国的意志才将众人的生命立于黄土之上,或是烈火之中。 “我不是木叶的宇智波佐助,这件事我会自己查。” 从密道里走出的少年,只是站在阴影中阳光下跑过来的人。 “事情处理好了吗?” 她总是在笑。 “啾——” 一只飞鹰从远处飞来停留在少年的肩膀上,是木叶的信…… 「我会在田之国等你们」 “再等等。” 即便知道一切的旧时代只字不提,未来的宇智波依旧愿意继续寻找人造人的踪迹,只要最后的结局不再停留在哥哥死去的那一天,那么所有人的人生也能继续往前走。 “日向。” 翻越山丘,穿越洞穴,几天几夜的翻找以后一无所获,高山之上站着的两人看着下面的小孩,土之国的中忍考试和其他国家的都不一样,听说只要能找到传说中的心之石就能算通过中忍考试。 “啾——” 少年肩头的鹰总爱招展翅膀,或许是鹰的样子太可爱,等邢歇尔带着信件飞走,白眼的视线才悄悄转移到篝火。 “【公主大人,那家伙说自己已经准备好啦哦】” “【通灵之术·解】” 浓雾之中,或许是篝火的硝烟弥散的太快。 “抱歉,那个是家族疾病,我不是故意的。”傲慢又臭屁的低沉大叔音。 “【嘻嘻,就是个坏家伙。】” “我才不是。”恼羞成怒! “【那就这样惩罚一下?】”软绵绵的肚皮被翻了个身,雏田的手挠着肥兔子的各种痒痒点,猥琐又享受。 “就是坏家伙。”须佐拿着小叉子戳了戳猥琐兔子的腮帮子。 “啾—“ 天空中的黑点越来越近,邢歇尔带着兔子回来,少年一只手抓着兔子的耳朵,没想到同样抱着兔子的雏田满脸疑惑地看着少年。 “烧烤吗?” 一人,一兔表情陷入沉思。 “嗯。”沉默又无语,完好无损的可爱白兔一下子从宠物被判定成了食物,真可怜。 “你们怎么可以吃兔兔,太残忍了。”好猥琐、好伤心的大叔怒骂! 少年突然又觉得杀兔儆兔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篝火烧烤,野味烤兔,少年细心地撒上最后一层料理。 “给。” 好吃到让人尖叫的口感,笨蛋须佐、笨蛋公主与笨蛋邢歇尔吃得格外开心,守在几只残骸身边的兔兔泪流满目,少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活该。” 山底下的心之石测试告了一段落,就如石之意志说的一样,坚韧不拔、岿然不动才能获得真心和力量,如石一般的意志才是土之国选择的英雄。 一个扎着两角辫的可爱女孩从石头堆后面探出脑袋,表情是说不出的别扭又怪异。 “姐姐,姐姐,你现在能不能跟我去个地方。” 大快朵颐之后气喘吁吁的雏田看了还在努力烧烤的少年一眼,没有阻止,乖巧地走到女孩面前。 “我是您之前救的大野木小土的朋友,他拜托我带你去个地方,姐姐,马上就好。” 篝火燃烧了一些,铁锅里的美味又随着沸点的燃烧继续滚动深入,少年的眼睛没有转移,就算白色的衣摆来到面前也没有动摇。 “佐助君?” “想去就去,这些都是你的自由。” “哥哥,我保证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马上就吃晚饭了。” 不知道何时未来的岩影大人黑土又走到少年面前,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只是可惜篝火外的少年始终沉默,仿佛谈天和说地都和他没有关系。 “你在这里看火。” “哎?好吧!” 漫天的花田,花田中小小的少年捧着小小的真心,对着面前这个带着墨镜的异国女忍者,紧张又真切的鞠躬告白。 第104章 “姐姐,我喜欢你。” “咻——“ “这是我的心之石。” “【我们来咯!】” 另一只飞鹰从天上飞过,打落了小土手里的礼盒。 一个随处可见的石头滚落到少年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须佐悄悄出现在石头边上,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只是一颗普通的石头哦!公主大人。】” 不知名的角落是一声忍俊不禁的嘲笑。 什么是心之石? 坚韧不拔,勇往直前,不变初心比什么都重要。 “抱歉,小土,我已经有喜欢很久的人了。” 石头的价值取决于一个人的真心,雏田郑重的将小小少年的真心物归原主。 “哇——“ 鼻涕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看来心的修行还不够。 “我就知道,小土那家伙肯定要哭鼻子。”双马尾的小姑娘蹲在地上编者花环。 雏菊、百日菊、波斯菊、野菊…… 五彩斑斓的花环构成了一份让人理解的漂亮艺术品。 “姐姐,可以把这个送给喜欢的人哟。” “那你呢?” “我没有关系的,反正小土那家伙就是个爱哭的大笨蛋,就当是给姐姐道歉的礼物,但是他是真的喜欢姐姐的。” “我只是救了他但是这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也不值得他这样做,你们都太小了,救命之恩的感激和发自内心的喜欢是两回事。” “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他,但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像姐姐那么厉害……” “你已经很厉害了。” “姐姐,你能在花瓣凋谢之前送给喜欢的人吗?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下保鲜处理。” 漂亮有活力的花环在手心,白眼的视角从现在开始看到了更远的方向。 “没关系的,我先走了。” 只是转过头,所有强撑的喜欢都变成模糊。 “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隐瞒,”少年的声音从影中突现,又在笑意中固执的背手转身,“但是这次……” “哒哒哒——” 一步两步,鲜血从鼻腔,从眼睛,从咽喉不可抑制的喷涌而出,从那个回忆之夜开始死亡如影随形,沾着血的花圈真实地滚落到少年的脚后。 “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的缘早已散去。 “怎么会,我有话想对你说,日向!” 第101章 千疮百孔 血,好多,好多,眼睛、瞳孔、虹膜、血丝,都变成了红色,然后背上的红色顺着雨水被冲淡,然后在地上汇聚成一池。 “很抱歉,宇智波……” 直到最后一件黑袍也被血水染脏,水面的幻影随着匆忙的脚步模糊不清,耳边的质问和冰冷的心脏一起跳动。 她说,“对不起……木叶……” 眼泪滑落的瞬间十七岁的佐助又变成了最后的宇智波。 …… “是你。” …… “是你,毁了我,日向。” …… 疼痛的诅咒从幼年无法触碰飞鸟的期盼开始,日以继夜的埋藏于人类身体的每一根筋骨上,直到表皮剥落,肌肉溶解,骨骼碎裂。 “疼……” 一切变得更加面目全非…… “疼,疼。” 时间分秒而去,所有折磨如鹰簇生,只是呼吸就无法停止思考,只要渴望,世间千万种痛苦如血喷涌。 “小樱,小樱,小樱,对,对不起,真的好疼…好疼……” 囚室之中,所有明净洁白覆血而息,只是等待着,绝望就无法避免的落下,止血钳,缝合线,呼吸器,起搏机,安定剂……等血布环绕成圈,手术台上的献祭仪式也就慢慢展开。 “小樱,我会变成怪物吗?” 曾经愈合的伤口裂开,七窍、五脏、六腑,忙碌的医者只是将手与手术的刀划拉在腐烂的内脏中,剥离脂肪,抽离的鲜血就顺着皮肤一起慢慢渗透。 然后…… “滴答——” “小樱……如果我变成了怪物,或者……背叛了信仰,大家还会……我吗?” “咔擦——”是手术刀坠落铁盘的声音。 “雏田,不是这样的,”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者擦着眼泪,背身而去。 不是这样的又是什么样? “你会活下来。” 人类的身体正在发生常人无法理解的异变。 “我知道,我错了……咳……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喜欢的大家都是……需要保护的人,我……很害怕失去你们,但是忍者……的世界。” 喷涌而出的鲜血从无力的嘴角散落在无尘布上,零星的点滴溅落到透明防护罩,生命正在快速消失。 “无法属于这样的我……” 所有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惨状。 “师父……”绿色的防护衣下是粉色的樱花,长达十二个小时的站立让汗水顺着眼泪一起落下,“药已经用完了…怎么办。” “樱,保持冷静。”低头进行手术的纲手并没有任何意志上的动摇。 “小樱……” “雏田,再忍耐一下,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的,没关系的。“ “可是…真的太痛了…一直以来,宁次和,大家,都让我痛苦,我不想……变成被大家讨厌的怪物,救救我,杀了我,好吗?” 眼泪坠落的时候,只是看着怪物空洞的眼睛,和那双充满疲惫的恐惧,就让所有呼吸难以继续。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怪物。 “也很害怕,大家的未来只剩错误。” 怪物濒死的瞬间,除了血肉模糊,连对错都无法阐述。 “不是这样的,”医者的泪藏于汗水中,只是抬起手就听见樱哭着说,”没关系的,不要怕,师父…没关系的,我……” 而眼泪的倒影中,绿眼睛的医者真的举起了禁忌。 “谢谢。” 大家都很痛苦…… “樱!放下手术刀!出去!” 同样整装待发的纲手示意助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查克拉构成的生命线穿梭在每一个伤口的细胞处,饱和,渗透,破裂,在绝对的死亡面前,就连最厉害的木叶三忍也只是做着无用功的努力。 生者敬畏死亡,但医者永远逆向行走与死神争锋相对,没有抬头,漂亮的棕色眼睛像琥珀一样美丽又冷漠,春野樱一直憧憬着自己能成为像纲手师父那样强大的女忍者,但是这一次又让师父失望了。 “对不起,师父,接下来拜托你了。” “小樱,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蛞蝓大人!麻烦你留下来,我需要你。” 蛞蝓的粘液停留在门口又缓缓归来,颤抖又呜咽。 手术室的隔离间,入门的大蛇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木叶樱花。 “你就是纲手的亲传弟子吗?” “是的,大蛇丸大人。” “和兜相比也差得远,你这样可追不上佐助那样的孩子,别哭了。” 门缓缓推开的缝隙,站在阴影中的是许久不见的宇智波佐助,低着头,浑身是血和狼狈,比当时从木叶走出去的样子还糟糕。 光线消失,室内的惨叫声源源不断的传来,血红的眼睛再次在冷笑中出现,如同冷眼旁观的恶鬼,就是现在的宇智波佐助。 “好久不见,樱。” 最糟糕的情况终于出现了。 “佐助君。” 被关闭的门掩盖了所有光鲜,角落的水滩晃晃悠悠的摆动涟漪,绿色的灯光照耀黑暗,然后水面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手上的贯穿伤,肩膀上的撕裂伤,脖子上的切割伤,额头上的撞击伤……你们…到底……” 红色的眼睛一起倒映在水面,脸上的血迹同样染脏了衣袍,是美丽无比的宇智波佐助在扭曲的微笑。 “是我做的。” “你在…说什么?” “她手上的、脖子上的、额头上的、肩膀上的、腿上的、腹腔的,所有,所有都是我做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佐助君,你疯了吗?” “让开。”少年的脚步往前大大迈了一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近到彼此呼吸的距离都变得暧昧,近到可以看见写轮眼的花纹,春野樱皱着眉屏住呼吸,保持冷静。 “不行,”突然的推拒,让樱措手不及地撞在墙上,“佐助君,你和日向一族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 “知道?” “她是无辜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了?” “雏田,雏田她已经这么痛苦了,她想活下来的,她是想回到木叶的,你为什么还不能放过她?我可以跟你走,我们离开木叶永远不要回来。” 太可笑了…… “回到木叶?为了某个人吗?”少年落寞的背影在渐渐闭合的门前弯曲背影,“生于木叶,死于木叶,根本就没有一句是真话,你们,木叶所有人都和鼬一样,完全不值得原谅。” 第105章 “你在说什么?” “我想要她死。” 与其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最开始就……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或许是写轮眼过于妖冶,樱只是抬头就仿佛听到无法理解的话语。 “她属于我。” 更不能理解少年眼中的痛苦。 樱从地上站起来时,垂着头,捂住腰腹的伤口,“我真的很后悔当年没有和你一起离开让你变成这样,佐助君,我会永远陪着你,天涯海角,永远都不回木叶也没有关系。” 等抬起头,十八岁的樱又开始看着少年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在脑海里想起的却是某个金发碧眼的笨蛋第一次装上义肢开心地跑到面前的蠢样。 “我喜欢你,我可以帮你装上义肢,我们可以回到从前。” 喜欢你,这样的告白是第二次,她看着少年的背影伸出手,第一次被一个笨蛋丢脸地拒绝,还被说讨厌,气愤到想一拳打死他。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樱。” 少年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你也一样。” 第102章 再见三忍 “止血钳!” “重新装血袋!” “强心剂!” “快!给她换镇定剂!不用再缝合了,压住伤口不要放手。” 手术台上是曾经是出同门的同伴也是后来彼此刀尖对立的敌人,木叶叛忍和木叶五代目,天壤之别。 “可以换人了,纲手。” “大蛇丸,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纲手,有些事情已经没有解释的意义,你站在那个位置上那么久还没有看清楚真正的木叶到底是什么样吗?” “快点回答我。” “我们这次一起把他带回来。” 曾经手术刀的尖端彼此对立,这一刻交换的却只有医者的手柄和信赖。 “他还欠我一句话…拜托你了。” 手术灯光闪耀在冰冷的刀尖和腐坏的伤口,增殖、再生,重塑,崩坏,阴影倒映在蛞蝓的眼里就好像被屠宰的猪和两位冷酷无情的屠夫闹剧,默默攀爬。 “纲手大人,大蛇丸大人,可以等会吗?这个孩子可以自己恢复的,这是她选择的代价。” 金蝉脱壳,蝴蝶化羽,所有的痛苦都伴随着死亡一起迎接宿命之环的到来,命运的齿轮在不断的旋转,所有人都逃不走既定的安排。 “这个状态很像龙地洞的化龙,可是我失败了,真是一段非常糟糕的经历。” “蛞蝓大人,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当身体的疼痛超过人体的承受范围,她会疯掉的。” “她……” “看来你的通灵伙伴也有很多秘密…纲手……” 一边说着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嘶哑声。 “他们去了那个地方,普通人类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现在的代价只是这样,已经非常幸运了。” “什么地方?” “我不能说……” “蛞蝓大人……” 村中狂人自来也、蛞蝓公主或是传说中的肥羊、以及背叛木叶的大蛇丸都曾在雨之国得到非常响亮的外号,被一代豪杰山椒鱼半藏承认为【传说中的三忍】 他们曾经师出同门在忍者之神的教育下成为守护木叶的中流砥柱,就像现在的第七班从孤独的孩童经历一个又一个的十年变成老师,战争、死亡、背叛,那么多十年的分道扬镳最后又回到了起点,他们老了或许从年轻开始就太无能了,就算拥有了很多也还是那么无能为力,战争不会停止,死亡还会继续蔓延,阴谋和背叛永远在角落滋生。 木叶是什么时候开始腐朽的? 自来也是第一个往前走的人,离开木叶,抛弃所有,游走在全世界寻找所谓的命运之子,变成作家,变成老师,在毫无希望的边际挖掘和平的影子,他真是又疯又傻从来没变过的胆小鬼,那么多年除了书信几乎就没有任何痕迹。 纲手是第二个逃走的人,绳树的意外死亡,想要改革木叶体制成就医疗忍术的挫败,还有…断就这么代替自己眼睁睁的死在面前,一个医疗忍者需要具备很多,包括对死亡的绝不畏惧,可是她做不到了,血会想起死亡,爱会让人难以呼吸,木叶那群人用太多的期待压垮了千手最后的公主,用酒精麻痹自己会不会好一点?用赌博来选择人生是不是就可以降低期待? 偌大的木叶留不下任何人。 大蛇丸用最糟糕的方式背叛木叶,成为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离开木叶的人,用毫无人性的实验决绝地斩断与村子的羁绊,隐匿在死亡和黑暗的世界,从木叶期待的龙变成趴在地上行走的蛇,老师明明那么偏爱他,为什么要杀掉老师?大蛇丸从小就和他们不一样,失去父母、没有家族压迫的自由精英,忍术、医术、通灵术,学什么都比别人更快一步,不止自来也讨厌他,纲手也一样。 为什么? “大蛇丸,我知道你有好好保护绳树,我真的没有怪过你。” “纲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开始往前走。” “下次陪我一起喝酒吧!” “等自来也一起。” 传说中的三忍在经历最糟糕黄、赌、毒的人生后还要继续往前走,现在的羁绊还是从那个一事无成的胆小鬼开始,这次还真是做件了不起的好事。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你和老师,你们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抱歉,以后我尽量不做奇怪的事情,五代目大人。” “你是不是那时候没当上四代目挺生气的?” “纲手,控制一下你的查克拉,她睡着了。” “你要是有什么坏主意,我肯定打不过你,自来也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状态,大蛇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你自己死过一次就知道了。” 躲在角落的蛞蝓瑟瑟发抖的颤抖,环绕在周围陌生的蛙蛙真是让蛞蝓紧张到昏厥。 “代价到底是什么?” “公平。” 想要有人生就得有人死,想要有人幸福的活着就必然会有人痛苦,世界是公平的,时间也是公平的,人生的开始到结束如果算是一场走马观花的长路,那么五十五岁快要走到尽头的人生也该施舍一点幸福给他们。 要不然谈何公平? 传说中的三忍也该为自己活一次,大蛇丸除外,这家伙一直都超级随性! “纲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嫉妒你比我和自来也活得开心!” “谢谢你。”皮笑肉不笑的奇怪笑容,“下次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得意门生,对了,你们见过面,药师兜他很不错,比你弟子好多了。” “那小子现在还在木叶的监视名单里,再说樱可是唯一继承我全部医术的孩子,她非常优秀。” “你的医术只有继承你们一族血脉的人才能使用,总会被淘汰的,纲手。” “大蛇丸!” 于是偶然的插曲,传说中的三忍再次小小的分道扬镳。 “开玩笑…别生气。” 然后又再次走回正途。 再见三忍,只是这次不用告别也无需再忍耐,不是告别的再见是重逢的再见,妙木豪杰、蛞蝓公主、以及大蛇丸终于再次见面,被放置在特殊实验室的自来也,依旧被植物茧包裹,面色苍白如同死人一般,断臂断手,背上是黑管和伤口,但是最糟糕的就是,说好三个人的聚会却没有他…… 灵魂状态的自来也:不好意思,我的同学们,你们是忘了我吗?还是医生都这么自信?哎,真是糟糕啊!怎么会是这两个家伙。 “对了,宇智波佐助也是你的弟子吧!” 沉寂又安静,静谧的空间之中除了稳定的呼吸声和被牢牢包裹的木乃伊居然什么都不剩。 “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太特别了,我曾经把他当成我的未来,精心的饲养他,可是他杀了我,后来他走在我和宇智波鼬的前面从不回头,我就知道我错了,他从没活在我的影子下成长,一意孤行的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却活得比谁都精彩,他看透了我又超越了我,我怎么配当他的老师?” “看来作为老师我们都还挺失败的……” “自来也教的不错,漩涡鸣人确实有能力改变木叶。” “哈哈,是啊,还真没想到让这个吊车尾赢了,等他醒了之后,一定……一定……要让他请客。”哽咽和隐忍出现在那张美丽的脸上。 木叶永远的公主,最美丽且唯一的火影大人,一直都是所有木叶女忍者想要成为的榜样,包括春野樱,直到嘈杂渐渐消失,匆匆忙忙的脚步离门越来越近,医者从两人身边匆匆忙忙地推着病人走过。 “她已经脱离危险了,樱快来帮忙,宇智波佐助,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什么? 日向雏田的家人在木叶等她回家。 第106章 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在有些人手里掌握。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真相还在世界的边缘等他。 而她喜欢的人在木叶等她。 “那你们可要好好把她关起来,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 “我一定会杀了她。” 第103章 花间绯色 很久很久以前,也不是很久,走廊的通道穿过十六岁的疾风,带着樱花的幻影和春野樱本人一起来到十八岁的夏天——宇智波佐助背叛木叶的第四年,鸣人离开的第三年,所有人都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前进,只有她和盛夏的绿色一样从未发芽。 蛇基地稀缺的废墟被人清理出来之后,又被重新埋葬了一棵树,绿色的视线极目远去,观察从枝干、叶脉、种核,甚至是植物的呼吸,都可以确切的证明这是能在春天开出美丽花朵的树。 和她的名字一样,是樱。 没有开花,没有结果。 那时候,樱是第一个看见站在上面,阔别已久的佐助,她惊喜又意外,总以为可以离真正的第七班近一点,可是挡在疯掉的佐助面前救了她的是鸣人,一次又一次拯救木叶的也是鸣人。 “佐助君。” 曾经的吊车尾渐行渐远,变成木叶的火,曾经喜欢的少年坠入黑暗,变成木叶的影。 “鸣人,这次绝对不会被你们甩在身后。” 也许等到秋天就好了。 “佐助君……” 或许粉色的花也可以开出红色的叶,也能结出果实,角落的风车咕噜咕噜地旋转,点滴的细雨从天上落到环树的水坑,惊起涟漪也破灭水面的美丽樱花孤身。 风在动,心却停止。 “踢踏-踢踏—” 地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滩,年久失修的密道,到处都是狼狈和狼藉。 “不要跟着我,你的喜欢和我无关。” “那雏田呢!” “她……” “你对她那么残忍,又要一走了之,佐助君,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冰冷?” 为什么? 停在影子里的鹰只是顿足,所有呼吸悄然消失,“你也好,她也好,你们喜欢的人都在木叶,而我不是木叶的…宇智波佐助。” 不是木叶的宇智波佐助所以也不会有被选择的可能性,少年的脚步无法停止。 “佐助君!” 步伐越来越快,甚至朝天而去。 “你们所有人都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那我对你的感情……” 十八岁的樱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此刻,小雨淅沥连同月光一起照在十二岁的回忆中,就像很多年前的晚上,那个时候的宇智波佐助说,我们就此走在不同的路上分道扬镳,不要来找我。 “就什么都不是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是这样……” 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鸣人对你的感情又算什么?佐助君。” 大家都放弃了,为什么要往前走? “鸣人他……” 看着这样的他,真的不会觉得痛苦吗? “鸣人,你到底在哪里?” 角落的水面,一道身影缓缓出现,鬼灯水月用同样复杂的眼神看着少年远去的痕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樱的声音充满了各种不确定的恐惧。 …… “滴答——滴答——” “你知道的,佐助他最受不了被人背叛。” 背叛? “谁都不会背叛他,所有人都在长大。” 鸣人为他丢了一只手臂,雏田为他丢了一双眼睛,香燐一次又一次为他而死,这些代价太大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春野樱。”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从前的佐助带回木叶。 下一次会是谁? 又要丢掉什么? “喂!木叶是那个方向,你走反了!” “我知道。” 那春野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 大蛇丸基地最角落的病房写着“香燐”的名字,屋内的果篮写着“佐助”的名字,但现在这里只有坐在凳子上陪护的鬼灯水月低头沉思。 “还真是可怜啊…明明最讨厌背叛。” 灵活地转动刀柄在白色的梨上雕刻花朵,某些思绪渐渐飘远,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香燐,突然就想起那个晚上…想起那个打算暗中处理掉的木叶忍者。 “杀?” 因为那个日向一族的人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背叛宇智波佐助。 她怎么敢那么做?她怎么能让那个自由翱翔的鹰变成…和他们一样的蛇。 “嘶,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管比较好。” 夜色和雨花一起淹没了让人窒息的回忆。 第104章 豪赌一掷 雨声渐止,黎明的光亮微微出现,只是奔跑,所有脚步隐于破晓之间。 “这样的结果……” 一切苦痛从黎明之处延续至今,等摘除右手上绷断的针孔,十七岁的日向雏田在即将攀登顶峰后,呼吸,只是期待着小鸟能从牢笼中逃离,就发现时间尽头的光点始终无法抵达。 “轰隆隆——” 呼吸并不平稳,鲜红的初日如血一般附着鲜血怪物脸上的纱布。 “宇智波……” 纱布随着撕扯慢慢落下,身体凭着直觉推动脚步,此刻独属黄昏。 “还……” 此夜尚未搁浅。 “哒哒哒——” 脚步越来越快,喘息在风雨中逐步平和,百丈悬崖之下,狂风呼啸之间白色的闪电惊鸿而过,白色的眼睛一直在寻求一个结果,从背影到此刻回望同一片天空。 世间的缘并非只有结。 “宇智波!” “轰——”雷声狂暴,白色闪电照耀下只有一双新生的白眼。 “佐助。” 眼泪让所有存在模糊,也或许是长久以来压抑的恐惧,让手中紧握的心跳无端失控,白眼的洞察早在很久以前就因为好奇而无法停止注视,更因为痛苦而渴望被最期待的人理解全部。 “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如此……” 哪怕千里之外,或是深渊之下…… “啪——“ 痛苦。 悬崖之上,只是屈膝匍匐长发垂在的地上,任由染血的绷带散落成条,也随意溅起的泥泞染脏了衣服,背影随着树影而去,呼吸,跳动,只是听着雨点变成泪珠,与鹰的距离就再也无法追回,只是看着怪物染血的手透过百丈距离依旧无法触碰渴望的东西,就明白。 “你……和小鸟一样。” 十七岁的宇智波和所有人一样都会离开,喜欢的蝴蝶随着怪影消失,渴望的美丽哪怕真实为白眼所见,依旧和风雨中的影子一样飘渺,只是迈开脚步,蝴蝶变成羽翼,水中的怪影看着月色半悬于世,心里也在好奇水之外的世界到底算如何了断的因果,只是伸手,化水成型。 就听到。 “蝴蝶。” 心里的声音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喂!” 半影之中,白到恐怖的手在坑中攀行而来,等鬼灯水月冒出半个长着鲨齿的脑袋看着空荡的左手傻笑。 “一个、两个都疯了吗!” 其实就是彻底的背叛…… 人类自古以来为了生存的权利违背彼此融洽的初衷,为了生选择死,从立场坚定的火之国到隐于火之国的强大忍村,人类和忍者之间的分歧从未消失,几百米的高度,风声呼啸割裂皮肤新生。 只是睁眼看着风中的血纱如绢飞舞,所有恐惧早已消失。 只是笑着,能看到的,渴望得到的就只有不计后果的自由。 “呼——” 从始至终,如果信仰真如蝴蝶一般……世间万理皆如法,无边蔓延的黑暗静止在时间中又被动态的疯狂打破虚假,站在树下的断臂少年抬起头,异色的瞳孔稍稍放大,红色勾抹渲染将所有的黑色覆盖。 信仰如天坠下。 “【天手力】” 轮回眼的年轮随同勾玉一起旋转,只是瞬间就时空变幻,天旋地转,鹰与猎物,一个摔在地上,一个在半空之中迅速调整、旋转、降落,作为忍者的本能止住了死亡的脚步,但是心中本该平静的怒火再次翻涌。 “你到底想怎么样!”拽着衣袖的动作不自觉变重。“欺骗我,背叛我,甚至……日向一族,日向你到底看到的是什么?” 纱布染血后的微笑便不曾停止,与写轮眼不同,日向一族世代延续的白眼具备极其稳定的性状,洞察一切,透视一切,环顾一切,甚至用手指着这造成这一切的因果——白眼。 她说:“未来。” 日向一族的所有人从出生开始便作为血脉的囚徒,只是因为一双从初始继承的白眼,就注定成为被命运和家族囚禁的笼中鸟,或许是从未畅快地呼吸过世间所培育的爱恨,才会在看到所有未来时执着的站起身。 第107章 “关于你我,也包括……所有人。” 任凭血泪滑落。 “哒哒哒——” “所有人……” 脚步越来越近,只是看着少年的黑发沾上了水珠,近得能看见那颗红色的石头就挂在胸前。 “佐助君,你……你,”无助的眼泪接连不断地打住想说的话,“你,你。” 少年的右手微微抬起,等落点额头之时,彼此的距离就如天渊,拒绝一切,接受一切,却总是……无力地拉扯被鲜血浸满的纱布。 “你会死。” 这是明确的拒绝。 “不是这样的。”张开手的雏田在目睹绷带缝隙后,依旧只能看到少年的背影,“我在追随你。” 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 “就这样结束,之后我会彻底消失。” 为什么? “佐助!你不能走!” “没什么不可以。” 少年的脚步在雨夜中逐渐消失,白眼的注视中只是追随的背影,所有想说的话都只能继续被所看见的未来覆盖脚印,直到前行的脚步被一棵老树挡住了退路,雨声变小,一切狼狈避无可避。 “别走,我对你……” “磅——” 少年一拳重锤在树上。 “哈哈哈哈哈哈!” 顺着树干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困兽之中,只是听着笑声无法说出口的话就变成长久的眷恋,只是看着他,就像雏鸟出生的依恋。 “救救我,佐助君。” 距离从未靠近,只是期待着心中的答案,血泪就无法停止地在少年眼前涌出,十七岁的时候大家都在发自内心的寻求关于自身最真确的答案。 “宇智波一族无法拯救任何人。” 只是看着血水的恐怖覆没一切,无力的人从白眼的残缺之处转移到少年残缺的手臂,信仰开始黯淡。 “救救我……拜托你。” 寻求的答案很多都没有正确的结果,甚至过于违背最初的意愿,才会让人在伸出手的时候依旧犹豫到恐惧。 恐惧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日向一族!” 不过是害怕在触碰的瞬间被拒绝,所有人都深陷绝望泥淖。 “轰隆隆——” 十年的时间,只是因为感情所以也任由感情生长在白眼的世界里,看着电闪雷鸣之间最后的宇智波如何流着眼泪倒在血泊中,二十八岁的宇智波又是多么寂寞的站在世界最边缘的角落只身一人。 “是我错了!”低沉,沙哑又充满痛恨的少年声音,“一族的荣誉,一族的信仰,一族的爱恨,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从鼬开始” 时间混乱了…… “就再也没有属于我的。” 为爱而生的宇智波一族注定与爱分别,从很久以前父母双亲皆已死去到后来,埋葬所有血缘同宗族人的尸体。 “鼬死了。” 死去的鼬带走了存活之人所有的信仰,只是为了追逐哥哥的死亡,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一切,第七班、木叶隐村、同伴、老师,甚至所有、所有只是在失去左臂后还能重新站起来。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只是为了能在站起来之后再次大步地往前走,泥泞之时,只是犹豫就在沉默里被束缚…是脚被制止。 她说:“白眼看到一切,从过去到未来,只要我还是有用的,我也希望留在你身边,成为你哥哥的…替代品,替身,傀儡,什么都好…别放弃我。” 雨夜之中,发如绢丝而下,想听的话或许从未改变,黑发少年同样垂着脑袋低头俯视,红色的写轮眼和紫色的轮回眼藏着各种说不出的…的自嘲。 鼬吗? 宇智波鼬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是被现在的木叶承认的英雄,谁能代替他?雨水顺着少年湿透的发丝滴落到地上,心中只剩荒凉一片。 “宇智波佐助,拜托。” 少年的表情似哭又似笑,红色的眼睛在雨水的浸润下变得湿润,他俯视着趴在地上的身影,就像看着那个晚上的自己。 那个晚上到鼬到底想了多少次? “不要碰我,让我冷静一下。” 最后的宇智波退却脚步,抬起头,仅剩的右手掠起湿透的刘海,那张漂亮的脸蛋铅尘不染,满藏绝望。 “别走。”她的挽留正与大雨融洽, 也是恨意让人的情绪失控到与大雨同化。 “不要靠近我。” “轰隆——” “不要看着我!“ “轰隆——” “不要想着我又想着别人!“ “轰隆——”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轰隆——”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办?到底要背叛我多少次,到底折磨我多少次才会满意!” 手垂落到地上,连同体面一起被撕碎,还有那些被掩盖的虚假和平,可是与少年疯狂截然不同的是地上的白眼依旧在讨好地微笑。 “我爱……” “我恨你。” 就是因为恨,才会在摇晃的时候不断质问。 “轰隆——” “讨厌你。” 正是因为厌恶,才无法接受摆在面前的现实。 “隆隆——” 怎么能笑得出来? “我说,我恨你啊……日向。” 那些人没有说假话,离开木叶的忍者这辈子都不会回归,属于木叶的忍者此生都没可能摆脱,桥是桥,路是路,用仇恨和死亡构建的关系比白纸还容易破裂,放下尊严讨好自己的仇人,舍弃未来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怪物…… “回去吧,我接受。” “我对你的……”白色的眼睛不知道倒映着属于谁的眼泪。 “从来都是我对你的感情!” 随同雨水一起被洗刷的除了少年的真心还有他的眼睛,如同曾经苦苦追寻哥哥身影的自己。 鼬,一定想过很多次要不要杀掉那个无能的弟弟,或许,与其痛苦的活在世界上,早早死去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失落太多。 “又要说爱吗?” 从头到尾被丢下的人,根本不是其他,从来能剩下的也只有的血色之夜被哥哥逼疯的自己。 “可是你从未选择我,也不是真心的期待我,甚至从来都不在意我,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欺骗我?”只是看着那双注定空洞的白眼,写轮眼的绝望突然从三轮跳跃到万花的赤色,恨意无法停止,只是注视,就想起死前的鼬也是这样靠着额头,在最近的距离说爱,又在最遥远的距离说相信自己的所有选择……所有的选择都变成了错误的答案,“你代替不了任何人,如果觉得活着太痛苦,可以只选择我吗?” “轰隆隆——” “只选择我!只看着我!只能……爱我!” 雨水的冷漠几乎浸没了心脏所有的跳动,近在咫尺的血红眼睛在无数变化中变成了烙印在心里的一朵花,坐在石头上的白眼只是流着泪,就目睹面前的宇智波少年收敛所有尖锐,等乖顺了所有眉眼。 “我愿意杀了你,背负一切。” 爱和恨早就颠倒,或许是太过病态,黑发少年只是感受着他人的体温、抚摸、挽留,就笑着任由鲜血染脏自己,鹰坠毁于地,如猫乖顺,比狼执着。 她的眼泪始终:“那样…你我之间就只剩痛苦。” “从来如此,”直到手重重地扣住白眼忍者的脑袋,一切又回到了最初,“日向,都是白眼一族的过错……” 对她的感情,就像那时候的鼬。 “好。” 彼此相抵的额头正在以一种更加扭曲的方式审视着两族的仇恨,为爱而生的宇智波一族最后死于以血脉为荣的日向一族,白色的眼睛倒映着血红之眼的憎恨。 终究还是无果。 雷声渐渐休止,留在树下的除了雨滴还有眼泪,只是用手擦拭十七岁少年依旧稚嫩的面容,她说:“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宇智波佐助是冰冷的,连同眼泪一起都让人觉得刺骨得彻寒,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才能救赎自己的罪孽。 “也不需要你的怜悯。” 可是宇智波佐助不是。 直到右手无力地摆在身侧,她说:“未来…就这样了吗?” “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写轮眼的红如同彼此仇怨的关系一样深刻,白色的眼睛倒映着宇智波佐助逐渐被鲜血和嘶喊染红。 “只要回去,只有回去,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喜欢的人。” 为什么要永远被关在笼子里? “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最后还是只能选择放手? “从来都不是我。” “轰隆隆——” “骗子。” 第108章 第105章 孤身照影 只是看着十七岁的宇智波,看着他在雨夜中落寞,看着一切苦痛,一切无法解释的仇怨归于暗中。 “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是真的。” 白眼穿过时间的缝隙窥视命运的痕迹。 “可是……我知道这样的我根本无法带给你真正的幸福。”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相隔的距离只是透过眼睛的注视就能跨越,大筒木一族以血脉作为传承能力的基本,从血继限界开始,继而升级血继淘汰,直到最后抵达血继网罗,所有忍者拥有同一位先祖,追溯本源本就是同样的血脉。 白眼就是天罚诞下的诅咒。 “能给你幸福的人会在未来等你。” 无法辨析爱恨的预言更是藏在宿命中必然遇到的禁忌。 如白眼所见,三十八岁的宇智波佐助会和最爱的人一起期待下一朵花的人生,会拥有真正的幸福,会继续在时间中与他人产生必然存在的联系,缘分从未断绝。 “宇智波的未来,宇智波的人生,一定会…咳,咳咳……”鲜血喷涌而出,更是滴落在真心之石上,“很好。” 黑色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少年的脸与雨天一起同样的变得阴沉不定。 “你要舍弃我?” 无法停止的血在白眼忍者不断触碰禁忌,违背人类常理只是疯狂涌出,从眼睛,到口腔,又从鼻子到耳朵,血,源源不断地从心房的空腔里抽出。 为什么? “去死……” 为什么不爱我? “为什么?”少年颤抖的声音或许也在一起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血也好,泪也罢,直到指尖滑落留下的血痕和过去的鼬交接,变成了一个叉,要是那时候抓住哥哥的手,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糟糕,“鼬死了……你也要死了……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还是变成这样,你们都太自私了……” 她笑着说:“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求着那些人的爱和羁绊,舍弃尊严,放弃希望,只会变成一只摇尾乞怜,毫无斗志的败犬,最后的宇智波不可以变成这样的人。 她总是笑得温柔又特别残忍,“佐助,听我说说话吧…” “我不想听……”真想捂住耳朵,真想抛下一切逃走…… “我是真的想让你开心点。” 开心什么? “你死了我会很开心,那你愿意为我今天的开心去死吗?” “我做不到。”白眼的视线总是温柔又缠绵。 为什么总是这样? 爱和恨分不清,生和死更是如此。 “你们总是这样,自以为的牺牲,自以为的死亡从来没让我感觉任何开心,你觉得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觉得宇智波佐助到底可以怎么做?”怒斥到失望到最后的委屈。 “对不起。” 可不可以不要道歉? “你不是鼬,鼬已经死了,我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看着他的过去,接受他所有犯下的罪孽,死在我手里不好吗?又有什么不可以,是我不配吗?还是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死活?” 一切都开始模糊,一切都无路可走……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让你那么难过。” “你不是说嫉妒我吗?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又不想让我难过?我绝对不会放弃复仇,你活着,总有一天会站在木叶和我之间,你有想过那时候该怎么办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人都会死的,去死又有什么不好?” 拥抱她的时候,想过最多的感情就是失去所有。 “对你的感情一直存在。” 直到最后少年紧握着同样冰冷的手,才明白穷途末路之时,谁也温暖不了谁,从前只会用来仇恨的写轮眼也开始怨恨自己,所有的难过都毫无保留地奔涌而出,十七岁…十八岁的宇智波佐助又倒退到了十年的爱哭鬼。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哭腔变得凝重。 “没关系的,你做的任何选择我都接受,宇智波佐助不用为任何人低头,做好自己就行。” “如果你选择背叛我活着,那就好好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不要再靠近我,我不想再看见你也不想看见任何人。”不想再为任何其他人难过,不想再变得不像宇智波,不想再这样得到之后又反复失去,“这一点也不公平……” 最后的宇智波怎么可以为仇敌流泪? “我们往不一样的方向走,总有一天还能见面,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殊途同归的话说得太多,从前是对第七班的其他人,现在是……喜欢的人对自己说。 “不会再有了…” 太残忍。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你一定能找到的,我们都会……找到的。” “可是你要死了…你明明就和鼬一样……” “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十八岁的宇智波佐助……… 二十八岁的宇智波佐助…… 三十八岁的宇智波佐助…… 就算忘记一个十年也还有很多个十年要渡过。 “你一定能在未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未来有更好的在等你,”鲜血顺着喉咙蔓延,或许是真心的话太多,才让活着的人心中只剩悲凉。 “哈哈哈哈哈!”一次又一次,失去的人总是会消失,最后的宇智波佐助在笑声中无法理解人世间最基本的常理,无论生还是死,“我不想要未来了……” 草薙剑纤长的刀身在雨夜中如蛇一般缓慢抽出。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是看着少年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怀中,和鼬相关的真爱之石就这样出现在少年的胸前,“你比谁都值得获得幸福,无论是作为宇智波还是佐助,永远都不要为了别人而活着或死去。” “你说谎……” 手中的刀刃翻转。 “咔——“ 刀尖对真心,水波荡漾,草薙剑的尖端被匆匆出现的斩首大刀阻止在心脏跳动的一厘米。 “佐助……”水月的声音出现。“我送她回去。” “滚开。” “你这样,她真的会死的,冷静一点。” “【千鸟】。” 白色的电流导入水中,一下子将水月炸成焦黑,重重的摔在树上,“你疯了吗?” “冷静下来,要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为什么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只是看着她的眼泪,所有痛苦如大雨倾盆而下,少年孤身站在暗影中,写轮眼的注视在这一刻变得长久又模糊。 “她会在今天消失。” “你这样真的会害死她的,佐助,我送她回去,木叶的五代目和大蛇丸大人一定能治好她的。”水月擦掉嘴角的血,重新站起来慢慢靠近,伺机而动,香燐用命救下来的人不能死在这里,佐助更不可以。 “她要死了…为什么就不可以这样留在我身边!为什么你们所有人永远都是这样!” “我们不能让木叶的忍者死在这里。” “佐助,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如果喜欢他就一定要到他身边,那我呢?” 到底是怎么看待我? 到底是不是在意我? 为什么不只看着我? 为什么不只喜欢我? 为什么不能独属于我? 为什么不能让我杀了你? 水月的声音近在眼前,“你现在太失控了,佐助,不要感情用事,这样谁都活不了。” 眼泪模糊了,突然的放手让少年心口一置,忘记了思考,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水流隔开彼此的距离,看着所有的背叛悄然远离。 “为什么?” …… 倾盆大雨已过,一切又回到了初次重生的黎明,她的微笑一如既往的让人难捱。 为什么呢? 嫉妒蝴蝶的美丽,也永远向往那些说不出口也看不见的东西,少年的脸充满狼狈,额头上是一个轻轻的吻,她说……天空中忽闪一道惊雷,为之震动的却只有本该不朽的奇迹之花。 “爱吗?” 真是太可笑了…… “其实,这样就够了。” 雨过天晴,树影和光辉一起洒落,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从空中落下打到那件熟悉的黑袍上,有些离开的脚步缓缓又沉重,最后的最后,水月抱着昏迷的日向大小姐离开,转过头还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声音。 “佐助,你真是太差劲了。” 还是有雨滴孤独的垂落在被遗落的少年身上,他垂着脑袋被阴影模糊了一切。 还是走了…… 时间过得好慢…… 哥哥,原来真心话是那么难以启齿。 这讨厌的世界真是…太恶心了。 大家明明都死了更好,所有人都抛弃自己前往幸福,为什么只有我要变成活着的怪物。 第109章 那个晚上死在哥哥身前的父亲和母亲…… 那个雨天死在自己面前的哥哥…… “哥哥,你想要留给我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总是抓不住那些东西…… 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哥哥,明明我才是宇智波佐助,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人…说了那样的话……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 抬起头摸着额头的少年,黑色的长发连同阴影一起遮住了真心,耳朵红红的,心脏好像还在跳动。 好像还真实的活着,能够呼吸,好像记得自己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使命。 他们都走了…… 没人留下来…… 一个也没有…… 雨声又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打落了在少年湿漉漉的黑发上,锁骨上,以及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雨声又突然停止。 白色的梨花、粉色的樱花都在虚假的现实里构筑自己的美丽,只有墙角花瓶里的向日葵逐渐枯萎。 水果拼盘先从白梨入手,接下来是最重要的苹果,白色的花,黄色的花,铺满了白色的床单,压得缓慢呼吸的“尸体”喘不上气,可是空气依旧平静无声,水月的表情严肃,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短刀随着手指的灵活操作,规则有序的将外皮削薄成带状,红色的带子落到了脚背上,白发少年思绪飘远又聚焦。 “哎,香燐真是太可怜!” 被子下的“尸体”,皱眉,咬牙,逐渐火山爆发! “啪啪——” (熟悉的香燐·耳光) “喂喂喂!水月,你看看你削的苹果就剩下核了!” 红发少女戴着眼镜,一手夺过冤家手里的苹果,这些可是佐助特意为她!专门为她买的,白发少年的脸上迅速肿起俩巴掌印??? “诈尸!香燐居然活了!” 这家伙居然没有水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心好痛啊!没有生气,水月依旧是那个奇怪的表情。 “拜托你有病吧!我早就醒了!有必要每次都这样吗?不要浪费水果,全部给我吃掉!这可是佐助~专门给我的。” “佐助…哎!你可真可怜啊!” “你想死吗?” 握拳,鼻孔朝天的霸气威胁,却只引来白发少年的滑稽嘲笑。 “香燐,你还真是喜欢佐助啊……” “你,你这家伙在说什么?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哦!那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喜欢更好男人的机会!”同样鼻孔朝天,右手大拇指好横地指向自己。 一口粘腻的苹果碴吐在水月脸上。 “就你?我呸,快点说,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戏了,眼瞎的花痴女。”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 “反正就是你肯定没戏了,像我这样完美的好男人你都不把握,香燐小姐!你真是太可怜了!哈哈哈哈哈!” 剩下的苹果丢在水月的脸上,水化无形,穿透液体砸到了墙上。 “你有病啊!笑什么笑!木叶那个春野樱是不是来了!” “香燐好可怜!”液体流动,一下子来到了门口,“哦,对了,那些水果其实是我给佐助买的礼物,他可不会在意你的死活。” “喂,水月,你这家伙别走啊!”红发少女打算拔掉手上的针管,拔掉脸上的呼吸罩,重伤病患,死灰复燃。 “别别别,我过来。” (重拳·香燐暴击) “我才不会相信你,受死吧!” (输出·水月必死连环踢) “救命啊!大蛇丸大人,香燐疯了!” 第106章 百豪狂放 “你,在哪里?雏田……“ 雨夜和樱花一起破灭,地道时而有流水通过,春野樱奔走在每一个可能会有的房间、出口,额角的发梢沾上了汗水,粘腻湿重,顺着肩膀又落到锁骨,自第四次忍界大战以后她又开始蓄起了头发,喘息加重,头脑的不安几乎无法克制的存在怀疑,可现在又觉得无比碍事。 “难道?” 针管和呼吸器都被人扒掉,床单上的血迹还有些湿润,为什么雏田房间没有人?她现在不可能醒过来,更不可能自己离开。 血…出门了。 到底是谁? 火之国? 白眼? 太糟糕了…… 春野樱蹲下身,深呼吸之后保持冷静,看着指尖最后的血迹,脚步消失了,这片树林是黎明将至和暴雨消失的墓地,风声微动,梭梭树声,她听见正前方的脚步声不断靠近,抬起头翠绿色的瞳孔因恐惧逐渐放大。 黑色的斗袍…和血…… 也许是漫不经心没有抱稳,也许是旅途太长过于劳累,也许是佐助的那击雷切过于凌厉,头脑晕晕,鬼灯水月的脚下一抖,被黑袍包裹的不知名身躯就被丢在空中,卡扣松开。 那具…苍白、毫无血色的肌肤,眼角的血,闭上的眼睛,不可能…是她, 【百豪】 身上的查克拉被精准的控制,瞬间的产生的爆发力让木叶樱花借助惯性达到了一种瞬移的程度,怪力、蛮横,却轻轻伸手接住了木叶的同伴。 “雏田?” 没有人回答,听不心跳声,樱能感受到自己指尖的湿润粘稠,还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阳光穿过绿色的林木洒在身上,樱花是粉色的,树叶是绿色的,雏田的是苍白的,只有死亡是无比沉重的黑色与红,第四次忍界大战死了太多人,而那些人在死以后都变得纯白,死亡可以化解仇怨,也只有死亡会让一个人的存在彻底空白。 此刻她的大脑也陷入了空白…… 村外的飞鹰落在火影办公室的窗上,深夜的屋内是卡卡西老师和纲手师傅的密谈,春野樱躲在门口,缝隙之中是光与声的泄露,她知道自己不该偷听村里的机密,但是那时候真的很在意村外的佐助君到底去了哪里?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羞涩的娇红在光线中若隐若现,下一次一定…… “啾啾……” 飞鹰传信,那肯定是佐助君的鹰。 而现在,这件衣服也是他的…… “佐助君在哪里?”低头的愤怒和满脸的怒火几乎不可抑制… 佐助君…怎么可以…真的这样做了…… “他,应该走了!你不会也要去找他?”晕晕乎乎的水月狼狈地想要站起来。 春野樱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找他?要问他是不是他杀了雏田,要问他是不是就这样永远一意孤行,还是要问他…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说不出口,樱太害怕见到佐助之后会发生什么…… 宇智波佐助不是以前的他,从他离开村子开始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他会杀了所有人,就像雏田,就像自己,一次又一次,难道要坐以待毙等着鸣人出现救自己?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 “你不会真要去吧?” 不能去找他,会死的,毕竟她现在根本救不了雏田,好像还有一点点呼吸,好像一直都特别安静,雏田以前也是这样吗?脸上还有那么多血,一定很痛苦吧…… “别去了,我好不容易带她回来,真的会死的……” 果然会这样做的只有他。 “我们…该回家了,雏田。” 春野樱走到某棵树下,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将抱在怀里的雏田放在树边,苍白的肌肤,蓝紫色的长发,狼狈的模样和血,她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可爱的娃娃。 无力动弹的水月以为她们要离开,努力呼救,“喂!作为战场上的医疗忍者,你难道不忘记了急救法则吗?我为了救她都快死了……” 无声无息地血从娃娃的嘴角流下,生和死的界限再次模糊了春野樱的视线,咬紧牙关,怒火上头,单手擦掉脸上的眼泪,再次睁眼时毅然的决心。 是啊!雏田…不可能自己离开,佐助也不可能回头,还有他,这家伙一定脱不了干系…他一定也是帮凶。 “到底是你,还是佐助!为什么一定要她死?”咬牙切齿,愤怒和冲动冲破理智的界限,大步大步的往前走,轰的一拳砸碎了,水月面前的地面,愤怒,眼泪,根本无法理解。“她是无辜的!” “嗙——” “听说是日向一族和佐助产生了矛盾。” “日向日足怎么说?” “日向族长说他的女儿是无辜的,希望我们能救她回来,就算是…尸体也好,一定要带她回家,纲手大人…我知道他当时是代表日向一族跪下来求村子的。” “我知道了,但这件事……” “但佐助是个好孩子,请您相信他。”卡卡西同样鞠躬,以一个师傅的身份请求。 “六代目,村子交给你了,接下来的事情……” 佐助?日向?到底是怎么了? 第110章 “纲手师傅,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打开门,她鼓起勇气以为终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佐助,下一次要等多久,还是自己主动一点比较好。 “【樱花冲】” 但没想到…居然是用他人的死,百豪的图纹瞬间覆盖整张脸,击落的碎石像樱花一样散落攻击,拳拳暴击,不曾犹豫,即便水流湍急再次落空,眼中的愤怒也不曾停止。 “你们都疯了吗?”斩首大刀的正面硬生生扛下愤怒的一击,气血翻涌,是根本无法停止的愚蠢战斗。“是她自己跑出去的。” “你觉得她这样能站起来吗?你知道她的情况有多糟吗?”眼角凌厉,帅气握拳,粉色毫不犹豫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一直都这样,那个人一直都这样任性,要所有人跟着他,为他的人生付出代价,“你和佐助一样,都不想她活着吧!” 鸣人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右手,一个吊车尾好不容易成为英雄,又变得什么都不是,必须要从头开始。 “我承认我跟着她是想杀掉她,可是,是她自己跳下悬崖的。” 雏田她在手术室崩溃腐烂,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根本没有药可以救她,她好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 格挡战斗,无法进行斩击的斩首大刀被当成盾牌使用。 “是她自己发疯要去找佐助,如果没有我,他们现在都已经死了!真是受不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樱花的查克拉重新灌注到腿上,手中的苦无盘旋进入突然出现的小小瀑布。 “她为什么要去找他!她怎么可能会去找一个要杀掉自己的人。” 水流之后是水月的幻影,樱再次转身,单手握拳就将背后真正的水月一拳轰到树上。 “不可理喻,我只是叫她不要背叛佐助,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可以去问她啊!” 大步大步地往前走,大脑继续控制体内查克拉的流动,春野樱从来不是弱者,也不是看不清眼前现实的蠢货,很早以前他们三人就往不一样的路走。 佐助离开村子是背叛! 鸣人离开村子是拯救! 只有她选择留在村子,止步不前不是失败,木叶是她的家,亲人、朋友、喜欢的人都在这里…她不想再跟着那两个任性的家伙到处乱跑,这一次春野樱有自己选择…… “背叛!从始至终背叛村子的只有……” "呼呼……" 有一阵风穿过火之国的边境吹到了音之国,吹乱了樱的刘海,从天而降,拨开云雾见青天。 十七岁的雏田在拥抱他人的时候,“小樱,你来了。” "啪哒——" 夏天的风吹动纯白之人的睫毛,睁开眼睛依旧是白色的世界,黎明初启,世界的幻影从未来回到现在,树下的尸体重新喘息,伸出手已经毫无血色。 “她又没死。” “雏田…你还活着!”樱花流泪的时候也很好看。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去追佐助,你会死的,他要杀了你啊!” “小樱,你不要生气…其实我…咳咳,背叛。” 背叛?怎么会是你呢?要是鸣人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答案,约定就是一把锁,过去锁住了鸣人,现在锁住了雏田。 “别说了,我们该回家了。” 小樱背起雏田,木叶同伴的身躯靠在自己的身上,好轻又好沉重,眼泪的担忧转化成了其他的情绪,然后重新微笑。 “小樱,我会不会很重,咳咳。” “没关系的,雏田一点也不重…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隐隐的哭腔几乎被遮掩。 雏田安心地靠在春野樱的身上,睁开眼睛凝视着眼前的美丽,香香的,软软的,让人无比安心又难过的粉色美丽,最好、最好的木叶女忍——春野樱。 “好的,但是我还是不想让小樱误会,是我自己跑出去的,他没有想杀我,佐助君真的特别特别好,和小樱一样好。”沙哑的声音带着无限疲惫和绝望。 两个人的重量,一个人的脚步,天上是太阳公公高挂着打哈欠,浓荫中是两位十几岁木叶少女勤勉又疲惫的脚步,回家的旅程还在继续…… “活下来就好,接下来什么都不要想了,之后的一切交给我,雏田!”有些东西在这个美丽的木叶樱花心里萌了芽,绿色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发光,宽大的额头是百豪的菱形标记,彰显魅力。 “小樱,你真好。”有些哽咽和胆怯却在暖暖的光影中昏昏欲睡。 父亲的鬓角长出白发,尚小的妹妹每天看着窗外等待姐姐,墓地里的哥哥盼着妹妹回家,那些一无所有的任性家伙不会明白有家可归的人又背负了多少期待和爱,执着于仇恨,执着于复仇,执着于那些该死的羁绊,只会让自己的人生破败不堪,木叶的花一直都在盛开。 这一次木叶的人,一个都不可以少。 第107章 生日快乐 离开音之国,这次没有捷径,少年的旅程依旧在继续,忍者的足迹烙印在每一个应该停留的痕迹,像野草一样野蛮生长的宇智波一路疾驰开出自己的美丽,精致漂亮的眉眼是凌厉的,柔软稠密的黑发是高扬,十八岁的少年,满分的意气风发。 有人认识他,有人憎恶他,有人追随他,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孤独一人的往前走。 宇智波一族的荣耀是怎么样的? 如果跟上哥哥的脚步是不是就能得到答案? 鼬是个天才,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哥哥一样? 原野的风吹乱少年的衣角,没有干净的黑袍只有一件脏兮兮的破烂外套,胸口上是一点红色若隐若现,有些破旧的身影在一片绿色中走过唯一突兀的树。 有人藏在这片地下想要杀他,突然出现的敌国忍者像烦人的跳蚤窜乱窜去,让人厌烦,突然冒出的土坑,突然钻入地下,这就是写轮眼的短缺。 “宇智波佐助,这次就让你死在火之国。” 草稚剑在空中挥动,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袖下是长年累月锻炼留下的结实肌肉,白皙,结实,充满爆发力的勤勉果实,黑发飘荡在轮回眼前,紫色闪过,惊雷呼啸。 【雷切】 所有躲在角落下不见天日的老鼠重见天日,少年的右手修长,指骨分明,散落的绷带下藏着符咒,失去左手并不算最糟糕的事情,只是这一次他只能自己灰溜溜地用嘴缠绕,破旧的外袍随着脚步荡漾,紧贴肌肤的运动裤依稀能看出肌肉牵动的效果,跟腱,小腿,关节,大腿,匀称有力,线条流畅,少年的腿很长,一步都是比某些人走两步还要大的距离,所以总是来去匆匆,风风火火。 一个人挺好的,不用压抑自己,不用担心别人,不用总是为谁回头,不用总是战战兢兢地…… 害怕,怕那个人会消失不见。 草稚剑上没有沾血,少年的衣袍依旧是原先的样子,而他又重新回到了从前,不屑于那些亡命之徒的性命更讨厌别人染脏宇智波的骄傲,不杀的准则一直都在,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什么人,只是因为很讨厌生命的重量,只是因为不想再和别的什么人有牵扯…… “这位哥哥是院长大人的师弟。” “那哥哥一定也会讲故事喽!” “我要听!” 吵吵闹闹的孤儿,无奈摆手的药师兜院长,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家人。 “抱歉,佐助,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样,请原谅他们吧!” 火之国的边境是药师兜的孤儿院,宇智波佐助行走在青天白日的走廊里,身边却是一群疯跑的孩子围着他转圈,小孩子真是麻烦,弱小无力又自由任性,从小到大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我上次给你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吗?” 药师兜依旧是一脸慈爱地领着自己的同门师弟走到办公室的门口,紧紧贴着兜行走的白发红眸小孩却突然自己拽住少年的衣角,满脸好奇地看着那只不变的轮回眼。。 “哥哥,哥哥,我可以讲鹰少年的故事,是我自己的写的故事哦!” “好了,老师要和哥哥说悄悄话了,你们先去找其他老师吧。” 于是一群小小的吵闹鬼大笑着一哄而散,他们喜欢温柔的院长大人,所以也喜欢他所有说的话,乖巧任性,都是天性。 地道的入口没有被打开,剩余的英雄之水都被药师兜做成了全新的药剂随意地放在桌面,他忙碌翻找,最后找到一个还算体面的盒子,整洁有序地将药剂放在里面。 “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佐助。” “谢谢!” “接下来要去哪儿?” “还没想好……” “那可以麻烦你今晚留在这里吗?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拜托你了佐助。”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晚上九点的布谷鸟准时出现,孩子们听着新的故事躺在床上开心的手舞足蹈,然后灯光熄灭,睡意袭来,宇智波少年先一步打开门出去,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少年身上,柔和、美丽、高挑。 第111章 有些改变却依旧是那么美丽的宇智波佐助。 药师兜悄悄地关上门,从阴影走到少年的身边,然后一起看着窗外的世界,生而有幸,这次月光也平等地关照了他。 也只有这一刻才敢对着月光和少年说,现在的药师兜已经褪下蛇皮,升华成龙,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变得比任何人都更像真正的药师兜。 “你知道的我是个糟糕的人,连同这短暂的人生也糟糕透顶,所以我想给那些孩子讲一些新的故事。” “为什么是我?” “只能是你,现在有空可以给我讲讲这一路的故事吗?一些关于鹰少年的故事。” 于是与故人短暂的重逢后,又是独自一人的旅程。 鹰少年和哥哥的故事已经结束,下一次他得准备新的故事才能阻止那些孩子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什么鹰少年上天入地? 什么鹰少年变成爱吃的猪? 什么鹰少年拯救世界? 真是太滑稽可笑,这个世界从没为他做过什么,他是人不是神,何必为难自己做那些明知不可为,做了也只会徒增痛苦的事情? 人生很漫长,幸福到底会是什么? 宇智波佐助该成为怎么样的人? 真的好忙…… 草之国的密林是被山火燃烧过的痕迹,那个万恶之源化为乌有,夷为平地,世界永远有黑暗的角落,而宇智波走入黑暗绝对不能成为黑暗,少年站在废墟上闭上眼睛,呼吸着这一片曾经充满罪恶的空气,衣袍随着脚步翻动,他转身不再回头。 那些作为实验品的流民会去哪里? 是木叶的人带走他们了吗? 仇恨是就此停止?还是继续延伸? 那么多的白眼,是不是真的都该死? 于是又是一路的走走停停,累了,然后坐在枯树下,伴着夕阳和孤独的乌鸦叫声,吃着冷掉的饭团,黄光照在少年身上显得有些落寞寂寥。 一点也不好吃,甚至比当时犬冢牙给的还要糟糕,可是他还是大口大口、面无表情地咀嚼。 现在是自由的,不用为了某些胃口极大的家伙勉强自己进入危险的商业街,不用吃不喜欢的甜品,不用看着她好像永远吃不饱饭,感觉自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坏人。 茶水冷了…… 米饭馊了…… 柴鱼饭团好像也不新鲜…… “要不还是去店里吃点……” 糟糕的晚饭被丢在地上,少年拍了拍衣角,起身走进繁华,却在看见自己的通缉令时又转身离开,深陷黑暗,全世界的繁华都在光芒下,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最后在角落找到一家混乱、破烂,愿意招待他的小小甜食店。 呕…… 少年扶着墙呕吐,居然忘了不是所有的甜都能入口,恶心粘腻的泡沫口感是和之前吃到的清爽香甜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一点也不能接受,狭小的黑暗通道,宇智波佐助靠在墙上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真正的宇智波一族到底是什么? 成为忍者? 成为暗杀者? 成为革命者? 还是可以做一个自食其力的料理…美食饕餮,毕竟这种东西他能做得更好。 留下脚步,他又得换个地方前进,春夏秋冬的季节变化,忍者世界的气候就是如此畸形,春不春,夏不夏,秋不秋,冬不冬,连明与暗的界限也是如此暧昧不清,少年身上的布料一点一点的加多,面容不断掩盖,留长头发,留起胡子,换掉宇智波一族的族纹,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敌人认出了他,战斗、死亡永不停止。 草薙剑划过木桩,断桥轰然落入深渊,巨大的沟壑将少年与敌人拉开距离,他走在月光下逐渐遁入黑暗…… 真是奇怪,为什么独自一人反而比两人遇到更多的敌人? 明明一个人更好,一个人很自由,一个人很畅快,不用压抑自己战斗的本性,不用怕某个恐血的笨蛋会突然拖后腿晕倒,不用依靠白眼逃走。 收剑入鞘,躲避战斗不是宇智波,少年的旅程依旧在继续,临水自照,身边、身后依旧空无一人,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找到他的敌人变多了。 水面上倒映的落魄流浪者就是宇智波佐助,即将十八岁还依旧漫无目的行走在世界的失败者。 也许在所有人眼里,宇智波佐助必须是独自一人才合理…… 雨之国的地下密道,依旧是那种千疮百孔的扭曲肮脏,那家伙留下的地图勉强好用,在黑暗的世界里走进深渊,虽然孤独但是没什么大不了,一只脚踩入那片汪洋,没有诡异也无波澜,这一次他学会了撑伞,却感觉天好像放晴了,一个人的脚步在水面上留下涟漪,少年的身影再次随着旅程模糊。 要往前走…… 不能停下来…更不能回头…… 今天是木叶六九年七月的二十三日 泷之国的瀑布和洞穴,少年记得那个地方然后往里走,看见白色的残存枝条,想起曾经躺下的地方,坐在曾经呕吐的石头上捂着脸,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洞穴外的水帘瀑布像缱绻的珠帘遮住了内外的视线,没有人会知道被全世界厌恶的宇智波佐助躲在这样一个角落一个人度过十八岁的生日。 没有家人…… 没有敌人…… 没有朋友…… 更没有…… “佐助,生日快乐……”小小的须佐穿着漂亮的衣服,扭捏撒娇地走到少年面前,满脸讨好和愧疚。 “滚。” “不要生气了,佐助,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公主大人说……” 泷之国的瀑布和藏在后面的吉原,繁华与堕落,数不清的游女依旧存在,她们在角落搭起帐篷,在树林调笑嬉戏,有些人追逐着年轻俊美的皮囊而来,有些人为健壮高挑的身型动摇,还有些人为冷漠又破碎的极致心动,人比花娇。 毕竟宇智波佐助才是是举世瞩目的唯一。 百花飘过,带不走一路跟随奇迹出现的热烈心跳。 他好像走进了自己创造的幻影世界,分不清是谁的错,燃烧的黑色火焰早已消失,可是留下的创伤依旧不变,固执又单纯的往前走,美人白骨灯,连太阳也消失不见。 樱花的飘落,最后独美。 梨花的眷恋,不留痕迹。 这些都不是真心,少年的脚步没有停止,那些魑魅魍魉根本不是真实。 他想要找的花不在这里…… 然后一个人的旅途还在继续。 往前走宇智波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想要看见的东西还没找到,真相、真心,一定要找到最后的答案才行。 纸醉金迷的五彩世界变成黄土高坡的潦草,土之国的边界,穿着黑袍的少年在风沙之中走进那家久违的餐厅。 “哦!好久不见,少年,这次就一个人吗?另一位小姐呢?”依旧是那个诡异的欧美腔调,咬文嚼字,蹩脚方言。 “我想在这里住几天,单间。”一张大数额的发票被拍在桌上。 嘻哈少年旋转舞蹈,一个翻身跃到收银台,呼叫器透过电流和型号将消息传递给这栋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奥维斯!奥维斯!奥维斯! 快来!快来!快来! 有客人!有客人!有客人! 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 拙劣的饶舌吵闹的回荡在每一个无人的空间,少年想要捂住耳朵,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从不远处传来,气势汹汹。 一击必杀,将愚蠢的哥哥踹到墙上,落地,完美的礼仪。 “莉莉,是莉莉,客人,时间好像过了。” “走吧!” 穿过长长的走廊,一年四季的春夏秋冬随着推门出现又消失,外面的世界混乱无序,小小的地下却被有心人划分明确,只有冬还写着正在施工中的字样,他转头,阳光洒在少年身上,恢复原样的漂亮脸蛋随着光线一起忽隐忽现,皱着眉,心脏砰砰跳,嘴角微微颤抖。 只有脚步不断往前,走廊的尽头是莉莉的房间,繁多的物品乱中有序的被摆放在各种奇怪的位置,写满阿凯比名字的礼物被堆成,然后还有…他的名字。 方方正正的礼盒还有大包小包,一份、两份、三份……莉莉端庄地递交给礼物的主人。 “虽然有些晚,祝你生日快乐,客人。” 不多不少,刚好十年。 夏天的木牌镌刻着向日葵的雏形,走进屋里人造太阳炙热地照在少年身上,刺眼灼目时而有风从远方带来凉爽,闭上眼然后睁开,春和秋好像远没有这里美丽。 向日葵,太阳,生命。 冬天,或许也让人期待。 宇智波少年换上了宜居的和服,手里拿着种苗,蹲下身看着上个月种下的第一批来自风之国的优质种苗。 “你觉得这里哪一朵最好看?” “都一样?”每一朵花都在肆意生长,莉莉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第112章 “不一样,我要最好看的那朵。”赤红的真爱之石挂在少年胸前泛着红光,他背对着那位所谓的莉莉,悄悄用写轮眼观察每株植物的生长状况,“算了都不好看,我自己种。” 一个小时、几个小时,一天、一周,学习耕种,播种养护,没有查克拉的过度催生,只是构筑一个适宜的环境就能让最美的花朵成型。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勤勉的园丁少年看着满地的向日葵,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以后做个花匠也不错。 “接下来我要去找个地方种我自己的花。” 向日葵的种子被放在心口,换下懦弱者的衣衫又重新变成了那个了不起的宇智波佐助。 “哦,是去……” “为什么要叫莉莉?”先声夺人,用问题先一步堵住那张会说出让人感觉尴尬的嘴。 “百合,圣洁,纯粹,白色的百合代表永恒不变的爱。” 走上台阶的那一刻,宇智波少年转过头,笑意温柔,漂亮的异色眼睛弯成了月牙,这一次他的真心被一起摆在脸上,意气风发,不忘初心。 “谢谢,下次再见。”还带走了百合花的种子 夏天的故事还在继续,只是这一次要换一个主角继续讲述接下来的故事,向日葵的花田里,白色和黑色的玩偶通过傀儡丝的运转,开始手无足道的进行交流。 “喜欢更重要!” “爱更重要!” “我才不是我哥哥那样的胆小鬼。” “要是有人不止一次亲近你,不止一次的靠近你,不止一次的为你付出生命,甚至…那是不是说明?是不是说明阿凯比也是一样喜欢……” “傲娇好?” “不,直球最好!” “哈哈哈哈,那个小鬼,真是太有趣了。” 傀儡丝随着操纵者的笑声奔溃,两个可爱的玩偶同样倒地不起,最后是花海里的难以抑制的笑声,仰头看天,胸前的挂坠藏着心爱之人的照片,他藏身在缤纷的花海里看着手里唯一的黑白,依旧是不变的眷恋和爱慕。 “真羡慕他们啊……” 时间和生死会冲淡一切,但唯有爱意永恒不变。 奥维斯是他…… 莉莉也是她…… 他就是这样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求而不得的怪物,躺在地上伸出手好像透过这个夏天拥抱了过去与她的回忆。 黑色的裙摆是对爱人的哀悼…… 白色的百合是对爱人的告白…… 爱我所爱便是本心,这个世界并非黑白分明,总有东西能穿越生死带去思念。 “阿凯比,我爱你。” 第108章 血脉囚笼 升高的阳光…… 狂热的思念…… 应当守护的龙脉啊…… 射出白刃、仰望空中…… 沙砾尽皆狂乱…… 盛开的辉煌太阳啊…… 如同花一般飞散…… 顺着回旋…… …… 日向一族藏着很多秘密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藏着很多…特殊血脉者。 “这边请。” 洞窟石壁之后是医者的世界。 “您很久没来了,日向族长,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前行的忍者推演石壁上的八卦,而一旁的侍者则悄声背诵今天需要考核的知识。 “病得太重,要说。” 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以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缓慢、温和却治根又治本。 “医首,我的女儿怎么样?” 白纱面罩之后是年轻又熟悉的脸,晴山收回手中的查克拉线,脉搏平稳,五脏六腑都各归各位,经络关节也和正常人无异,只是……晴山说“没什么大问题,回去以后多休息就行。” 细细长长的针在每一个穴位引导查克拉的流动,这具新生的体魄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无法跟上力量的怯懦之心。 涌泉、百会、丘墟…… 人体周身约有52个单穴,309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计720个穴位中有108个要害穴。 白眼能够透视人体穴道的每一个位置,对于医者而言108个要害穴中有72个穴一般采用按摩手法点、按、揉等不至于伤害人体,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平常按摩无任何不良影响,所谓致命必有意外的重力,非正常力道或危险物品造成为必要条件,生死搏斗中可作为杀招使用。 在日向一族的世界里,招式并不是越多越好,只有能精确打击到36个死穴,真正在搏斗中掌控对手生死的忍者才是强者,术业有专攻,720个穴位对于医者而言是认知的高峰,救人比杀人难,所以日向一族的医者也是杀者,避世不出,藏于深山。 白眼一族真正的宝藏从不为外人所知,这世间的善恶好坏难辨真假,明哲保身很早以前就成为了这一支血脉的祖训,人活着就该自私一些,不自私的话身怀宝藏,恐有恶狼惦记……只怕有朝一日会步上漩涡一族的后尘。 “雏田……是父亲对不起你们。” 内乱、外战,国破,族灭,永失故土,流亡之后红发漩涡一族的所有都变成书写在历史上的一段冰冷文字。 “这次,一定要留在家里,只要留在村子里,我们都不会出事。” 竹与流水在屋外流淌,年轻的小小医者在格与格之间探索药材的秘密,石凳之上是医首随着查克拉线、纤细针灸的拨乱反正,纱帐之后是两鬓斑白的父亲,然后一根又一根细长的针穿过表皮,贴着血管,从晴明、神庭、太阳阻断混乱。 没有血、没有痛、只剩麻木…… “放松,不要去想那些会有压力的事情,保持心境平和,忘掉烦恼。” 父亲憔悴了好多,什么时候长出的白发。 “你也好,花火也好。” 花火,好多年没有那样…… “我不能再像失去宁次一样,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哥哥,还在等…… “不要去想……” 想?什么…… 然后眼泪顺着干巴巴的眼角轮廓落下,眼中的空洞愈演愈烈,血脉顺着查克拉的流动不断灼烧,石床之上只剩一个千疮百孔的傀儡。 “您是日向一族最纯正的血脉,您的眼睛要看向族人的未来……” 不去想了。 不能再让父亲白了更多头发。 不能再让妹妹孤独地留在家里面对那些大人。 不能让走在前面的哥哥还要为活着的人牵挂担心,不得安宁。 日向一族的血脉像一把冰冷无比、毫无人性的锁束缚着笼中之鸟,而那双被族人赞誉的白色眼睛成了关住一切妄想的牢笼。 不能逃走。 于是日向一族百年以来最完美的白眼再也不曾闭上。 医者救死扶伤,可是晴山的眼中没有医者的悲悯只剩被岁月抹平的麻木,那个眼神熟悉又陌生,很多年前他和慈雨就是这样被关在笼子里,一年又一年反复地遗忘痛苦,相互取暖。 手中的针没有停止,他不是慈雨,等了那么多年的预言,不可以功亏一篑,关在笼子里也能看见外面,没什么不好。 白眼姬。 “闭上眼,可以休息了。” 竹风清凉,阳光穿过窗格投射进屋内的角落,火之国的图纹美丽,日向一族的阴阳稳重,晴山拿上自己的医具,关上门,脚步一起消失在廊道中,然后呼吸绵长。 “医首大人,麻烦您等会…在会议上……”日足在擦掉眼泪后,躬身请求。 “砰——” “族长大人,我知道该说什么,您不要这样。” 一次又一次,屋舍里的白眼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出现,没有焦距只剩空洞,于是血脉开始流淌,视线触及到的是更远的地方。 "父亲……" 第109章 失落之塔 胡杨、芦苇、芨芨、红柳,建筑的残骸和漫漫黄沙,位于火之国与风之国边界是一处消失已久的国家——楼兰。 来自木叶的年轻忍者漩涡鸣人正在傀儡的围攻中适应新的战斗方式,东跑西蹿,七上八下,查克拉线牵动傀儡,查克拉刀切断羁绊,竹节虫关节,螺旋钻头,镰刀手,一个傀儡具备功能性的同时必然丑的出奇。 “吃我一拳。” 一声愤怒的暴击,春野樱砸裂了牢固的傀儡外壳,傀儡倒地但重新起来,随后鸣人利用右手假肢成功汇聚一个螺旋丸,轰击,破碎。 无数张爆破符随着石块出现在空中。 第113章 “啊???”是对单人作战超强,但是并不熟悉多人群战,目瞪口呆,四战英雄,笨蛋下忍——漩涡鸣人。 爆炸之中,是水墨伪兽上的樱带着狼狈拖地的鸣人冷静地撤离灾害现场。 “切记疏忽大意。”佐井站在风沙之中依旧穿着露脐装,满满淡然和自信,从根出来的暗部,影级实力,画技高超,只是嘴臭。 “当对手是傀儡的时候,不能被傀儡本身所迷惑,要好好看清楚操纵的查克拉线。”樱依旧是用老师的语气训斥着自己的“学生”。 “鸣人,为什么不用查克拉刀。”失去休假,永远东奔西跑,卡卡西最佳助手的大和队长。 “啊?”年轻的英雄眼中又是震惊之外的迷茫。 “在刀中注入查克拉,切断操纵傀儡的查克拉线之后,本体就不会动了,我已经教过你了吧!”春野樱有些泄气但还是耐心地指导如何使用查克拉刀。 看来笨蛋鸣人还有很多很多要学的东西。 “知道啦……”于是金发碧眼的四战英雄依旧是满脸的尴尬,“比起这种事情,操纵傀儡的混蛋百足跑哪儿去了。” 长大并不是一窍不通,至少在同伴/严厉的老师的质问之后学会了顺其自然地转移话题。 发生爆炸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大洞,包括回忆一起来到了前不久电闪雷鸣的火影办公室。 “大和,你立刻带领鸣人、小樱、佐井所在的第七班前往在风之国与火之国交界的楼兰遗址,根据和砂隐的盟约去逮捕逃亡的忍者百足,龙脉是巨大的能量波被四代目火影的术式封印。”黑面罩之后是卡卡西的死鱼眼。 虽然麻烦刚刚回来的大和不大好,但确实没有更好的人选。 “你们要死守四代目火影的封印。” “好的,卡卡西…六代目火影大人。” 楼兰遗址的龙脉就是在地下流淌的巨大能量集合体,如果把地球比作人,那龙脉的位置就是36处至关重要的穴道,此时此刻无限的查克拉正沉睡在这下面。 “你们来得也太迟了,在本大爷的傀儡术中加入龙脉之力,这样不仅五大国,本大爷将可以支配整个世界。”半蹲在封印前的风之国叛忍百足嚣张地狂叫。 “别做梦了,你无法解开第四代火影的封印术式。”与尊敬前辈一样的死鱼眼。 “哼,我知道,所以我要吸收封印术式。” …… “【咒语】” …… 术式的吸收、封印的破解,父亲的苦无被高高举起,少年奔跑在仅此通行的石桥上,然后被卷入一场时空混流之中。 “【木遁·大树林之术】” “大和队长!” 道路、树枝破碎,时空乱流造成的巨大吸力将漩涡鸣人与大和一起卷入,落后一步的春野樱踩在不断坠落的石块上,一直追赶着同伴的身影。 最后,是虚假的鹰和用来代替的佐井。 “鸣人!”高空之中只剩呼喊和眼泪。 碎石、坟墓、高耸的天花板上是五个格外瞩目的圆洞,漩涡鸣人从废墟中爬起来,随着回响然后转头,是一个红发女孩坐在石块上。 …… 应当守护的龙脉啊…… 射出白刃、仰望空中…… 沙砾尽皆狂乱…… 盛开的辉煌太阳啊…… …… 孤独又落魄,包括眼泪一起就像曾经那个坐在秋千上的九尾。 “喂…这里是哪里?哎?等一下,啊……” 没有回应,只有警惕,陌生的红发身影在密道中消失,两具保持攻击状态的傀儡却突然在结界处破裂,三道石门层层关闭,无路可走,最后作为忍者的鸣人跳跃在石壁上,冲破天花板上的玻璃。 深不可见的地下空间变成了一处草坪的地基,五个圆孔天窗变成了露出脑袋的管道。 金发碧眼的九尾少年就这样来到一个高塔耸立,绿树环绕的…… 红色、褐色、灰色、绿色的墙砖,精致的纹理图案,拱劵,连廊,装饰,壁画,高达几百米的塔尖好像突然拔地而起的竹笋,数不清的塔楼由两者之间的连桥贯通,地下是城市,塔下是城市,桥上是城市,天上也是城市。 尖锐、高耸、极其壮观瞩目。 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沙漠,也不会是那个已经消失很久的楼兰。 “怎么回事?那些东西?” 高塔之下显得人类渺小,追逐百足的少年同样被这个国家的傀儡追逐,飞速跳跃,旋转缓冲,是忍者与众多傀儡的一对多游戏,只是狼狈逃窜的小老鼠变成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英雄。 鸣人,为什么不用查克拉刀? “对了,查克拉刀。”右手是惯用手,新的假肢很适合使用力量,于是金色的查克拉能量缓缓随着手臂流动到冰冷的刀刃。 查克拉刀的正确用法就是斩断被控制的傀儡,可惜刚刚学会的新技能还是不够应对突变的情况,对战多个敌人时除了隐藏的线也同样要注意身边的傀儡。 “砰——“ “轰——“ 地表的战斗随着炮击延续到了地下,大腿受伤,可是战斗傀儡依旧穷追不舍,这一次猎物足够脆弱,手中的苦无绝不可能同时挡住那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咔咔咔——“ 少年手里的剑不断挥动,无力,疲惫。 都是漏洞,六年之后来自木叶的小虫子终于要死了,傀儡丝的尽端是操纵者的全知视角。 “啪——“ “【部分倍化之术】“ “【忍法·虫玉】“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奇怪猫头鹰面具的忍者打断了少年的战斗,瞬闪之后留在原地的只有被打碎的傀儡和残破的废墟。 “大哥哥你们是什么人?”落单的年轻忍者并害怕对这群突然出现的奇怪忍者,“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楼兰。” “什么?那不可能。“楼兰已经灭亡,只剩残缺的石块。 “没时间详细说明了,在我们执行任务期间麻烦你赶紧离开这座城市,等任务都完成之后,也许我就能告诉你了。”带着面具的大哥哥简直就像哄小孩子,“看,从那里左转就能出去了。” “哎?” “可以吗,一言为定哦!”温柔的约定之后,三位忍者在原地消失,只留下对现状认知不清的“笨小孩”鸣人。 “什么嘛,一头雾水的,对了!大家?” …… 如同花一般飞散…… “萨拉,总有一天你要为人们的幸福与和平而唱,来和我一起唱吧……” “好的,母亲大人。” 顺着回旋而上的光芒…… 前往斩断龙手的庭院…… 于是楼兰前一任女王意外身亡之后,她的女儿依旧牢记母亲的歌谣和作为下一任女王应该承担的责任。 “萨拉大人,您在这里做什么?人民为了赞颂您已经迫不及待了,还要赞颂由萨拉陛下和您的母亲一手建造的这座魅力城市楼兰,请站在人们面前,向他们展现您的笑容,萨拉陛下要代替您母亲继续引导人民。” “知道了,安禄山!” 穿着红色运动服饰的普通女孩擦掉眼泪之后又变成了那位被国民敬爱的伟人,楼兰的子民站在高塔之下欢呼,歌颂着带来幸福的女王。 “女王大人” 塔楼很高,塔尖是十字太阳的巨大金属装饰,躲在暗处的鸣人有些意外的看见刚才躲在庭院里哭泣的家伙居然是楼兰的女王,从未来回到陌生的过去,百足的行踪无处可寻,也许这里会成为一个突破口。 问问她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啊!” 几百米的高塔,楼兰女王的坠落,看台的崩碎,暗处一只手……居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为忍者的鸣人立刻起身飞跃,在半空中救下楼兰女王。 “已经没事了。”就算是女王也只是一个受到惊吓的普通人,作为忍者的鸣人一直铭记伊鲁卡老师的教导。 “啪啪啪——“ 耳光四扫,少年的好意安慰却被还以一个巴掌的左右开弓。 “疼疼疼!” “放开我!” “冷静…点。”猪头鸣人。 “啪——” 精准的肘击,迷惘的态度。 “你这无礼的家伙!” “你干什么嘚呗呦?我可是救了你啊……” “哎,也对…那我先谢谢你,谢谢!” 初见的认识,是无可理喻的楼兰女王和冒失无礼的笨蛋忍者,彼此的争执和相互介绍审视和推测中。 “你是楼兰的女王吗?” “我就是楼兰的女王,萨拉。” “楼兰?我叫漩涡鸣人,木叶忍者村的忍者,话说回来,这里是楼兰?之前我一直调查的那个破烂遗迹也叫楼兰!” “请不要胡说八道,楼兰是我从母亲那继承的比生命还重要的城市。” 第114章 “吼?这样啊,个中缘由不是很清楚呢,对了怎么会从塔上掉下来?” 暗算,暗害,阴谋,无论在哪里有光的地方必然存在暗,鸣人知道,萨拉也知道,随后过去的三位木叶忍者出现。 “你没有遵守约定呢!”带着猫头鹰面具的金发忍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她就从我眼前从塔上摔下来。” 原本看不见的暗算被摆到了明面上,鸣人突然想到也许这些人…… “嚓——“ “希望你别搞错,我们此行是为了保护女王陛下。”温柔的大哥哥又变成有气势的忍者。 于是陌生人被怀疑成敌人,敌人又变成同伴。 “突然有傀儡来袭击我,原本是遗迹的楼兰转眼就变成了壮观的城市,我已经彻底糊涂了,大哥哥你们知道什么吗?告诉我吧!” 巨大的绿色落地窗随着光线倾倒美丽的花纹,随着靠谱大人的加入,关于楼兰的秘密与回忆不断展开,距离现在是大概十九年的时间,那时候火影岩壁上只有三位火影大人的石刻,在经历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混战后,木叶进入了一段比较和平的时期,一乐拉面店刚刚开始营业,自来也老师拽着水门展示从徒弟那里学到的螺旋丸。 “【螺旋丸】“ “怎么样!你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完成的秘术,我已经掌握了,很厉害吧!”洋洋得意的自来也。 “真厉害!不愧是自来也老师。”更像老师的波风门。 “哈哈哈哈哈!是吧!”得意加剧。 “我还有急事……”原本对师父的捧场快速被任务冷却,转身就走。 “嗯?” 螺旋丸随风而散,于此同时还有作为师父的自来也的炫耀失败! “好想吃拉面!”可爱的红豆。 “手打大叔的努力面!充满灵魂的汤头!我会仔细品尝的!”超热血的凯。 “嗯,将秘传的味道传递下去也是火之意志。”少年老成但喜欢吃棒棒糖的阿斯玛。 以及…… “真是的,一碗拉面有必要这么兴奋吗?”从路人背后突然出现的旗木卡卡西,臭屁又嚣张。 “什么嘛!旗木卡卡西,你不也在排队。” “水门老师!有任务吗?” “是的,马上就要集合了!” “哎,卡卡西,手打大叔的拉面呢?” “我和你们不一样,很忙的。” “真臭屁的感觉。”红豆 “是啊!”阿斯玛。 “啾啾——“ 天上是雀鸟飞翔,火影办公室坐着的还是那位被誉为忍者之神的三代目大人 “任务就是以上,波风水门,秋道丁座,油女志弥,你们立刻前往楼兰。” “我知道了,对了,三代目,这次的任务可以带上旗木卡卡西吗?” “你有什么想法吗?” “是的,虽然还很年轻,但他确实是个优秀的忍者。” “可以。” 于是回忆又从木叶来到了这座在沙漠中突兀出现的塔群楼兰。 第110章 波风水门 “没办法,虽然不想说,但我尽可能在许可的范围内给你解释吧!我们接受了极秘任务从木叶而来,这里确实不是你所认识的楼兰,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来自未来的人。” “未来?” “之所以不想告诉你,就是因为未来的人一旦和这个时代扯上关系,时间的流向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这个时代距离你们大约二十年前,而且六年前也有来自未来的忍者和你一样突然就,那名忍者的名字叫百足!” “我们正在抓捕的就是百足,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就是一头雾水了!” 金发少年混乱挠头,那个样子有点像…… “可以告诉我,你们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或许能有些帮助。” “我们追寻百足一直到达龙脉,但是那家伙将封印术式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 ”你和百足都因为时空间忍术穿越而来。“ ”我虽然搞不清楚,但还能回去吗?” “嗯,但是按照你说的,他将术式吸入自己体内,只要打倒百足,就可以将时间复原,你也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真的吗?”激动又欣喜的小表情。 “总之,必须尽快打倒百足,否则时代将会发生巨变。” “啊!我想起来了,我刚刚还在想在哪里见过你呢!和影岩的第四代一模一样呢!” “这是笑话吧…现在的火影才到第三代。” “但是这个小鬼来自未来。” “未来的话题就此打住吧!知道太多的话,会改变历史的。楼兰内沉睡着龙脉之力,百足利用那股力量,开发了傀儡兵器。” “这么说,百足果然要……” “不要说了,你们别净胡说八道,六年前来这里的不是什么叫百足的忍者,而是一名叫做安禄山的优秀男人,现在安禄山作为大臣继承了母亲的遗愿,为了这座城市而努力耕耘,是一个热爱和平的男人,怎么可能像你们嘴里说的那个兵器制造者。” “女王陛下,很遗憾,你被那个男人欺骗了。” “这种话我无法相信,你们才更加可疑呢!” 于是因为分歧,木叶的忍者又分成了两队,未来的保护过去,过去的守护未来。 “这个给你!” 一柄贴着符文的苦无由木叶的金发忍者交给了另一位金发忍者。 “哎,这个好像在哪里见过呢?”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飞雷神的符文,回忆好像穿越时空差一点就能抵达某个? “这个苦无是我特制的,只要你拿着它,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赶到。” 有着封印术式的苦无,这么说,这个人果然是…… “大哥哥,你……” “快点去吧!现在可是分秒必争……” “嗯,我知道嘚呗哟!”转身之后还是念念不忘。 “萨拉就拜托你了!” 于是任务还在继续,金发少年开始跑向自己该守护的和平。 虚假的现实,虚假的谎言,自从母亲死后安禄山成为了新任女王萨拉最亲近、最值得信任的长辈,无论是楼兰的发展,还是个人,安禄山都不可能是一个坏人,她答应了母亲要给子民幸福,可是,现在来自木叶的外来忍者说安禄山是个来自未来野心勃勃的坏人? “安禄山的清白由我来证明!“ “啊!” 昏暗的过道,无人的角落,一只手将楼兰女王拽入恐惧的房间,会被暗杀吗?他们是谁?要做什么? 真有人想要我的命吗? “你真的是女王吗?” “我就是女王萨拉,如果要我的命就光明正大的来。” 还回来! 还回来! 还回来! “萨拉!”鸣人紧跟着脚步。 灯光打开,原本的敌人变成了自己的应该保护的子民。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萨拉这一次不再畏惧,却充满疑问。 由傀儡构成的花车游行戳破了假象,人民是傀儡,连女王也可以是傀儡。 “应当守护的龙脉啊!“ “母亲走了之后,我的身边只剩下安禄山,再也没有其他亲人。” “我也是,不过呢!我有一个叫好色仙人的师父,他已经死了,但是师父确实教会我很多事情,既然决定要做,就绝对不会放弃。,以毅力为忍道也是师父教的,你的母亲也教会你很重要的东西了吧。” “是的。” “那就将母亲重视的东西再考虑一次,这样就能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了!你一旦有想要做的事情,就绝对不要动摇。” “首先必须要确认这座城市的真实情况,我们女王拥有感应龙脉流向的力量,只要确认那些管道连接到什么地方……” 楼兰女王与生俱来的能力让忍者更加靠近真相,穿过下水道,看见被奴役的人民,看见…… 于是这一次女王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以女王之名下令,切断汝龙脉之力,抑制汝之力量,急急如律令。” 龙脉之眼被封印,但是阴谋还在继续。 “安禄山!” “那家伙就是安禄山?” “我已经阻止了龙脉的流向,我不允许这份力量用在战争之上,我以女王之名下令,停止傀儡兵器的开发,立刻释放进行劳役的人民。” “嚯,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啊!那就不能让你活下去了,代替你的傀儡多得是!因为傀儡兵团已经完成了,你操纵龙脉的力量也不再需要了。” 忍者的单打独斗在继续,地下工厂的傀儡开始行动,然后那些关于母亲真正的死因就这样被告知。 “你曾是个优秀的人偶,如同我所操纵的傀儡一般,不过现在该换上真正的傀儡了。” “百足,你的对手是我吧,萨拉,振作点,你…你才不是什么傀儡!” 第115章 难以执行,安禄山真的是坏人,傀儡线最后也同样想要操纵活动去死。 怒火!被关在傀儡里的九尾少年曾经无数次因为村里的欺骗、鄙夷、排挤而失落,因为敌人的残忍而愤怒,长大以后又多了一种情绪,背叛! “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你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啊!这家伙我来揍扁他!” “现在的你又能做些什么?” “你这!” 人变成了傀儡! “看啊!这就是我究极的肉/体。” “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吧!” “什么?“ “干得漂亮!” “【爆】“ “趁现在快把女王陛下带出去!” “【影分身之术】“ “萨拉,才不会让你逃走!【螺旋丸】“ “还能动啊?” “最好不要疏忽大意,还不清楚他的真正能力” “【多重影分身之术】“ “但是……” “你要保护大家,你是女王吧!” “百足那家伙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杀掉萨拉?” “我想应该有什么特殊原因吧!鸣人,再保护萨拉一段时间!” “嗯?” “我们还有其他事。” “交给我吧!” “萨拉,你是一个愚蠢且无能的傀儡公主,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乖乖去死吧!” “你不是傀儡公主。”查克拉刀传递羁绊,“你还有要做的事情。” 恢复阳光原本的模样…… 这一次被保护的傀儡将刀刺向束缚自己的丝线,斩断与过去错误的羁绊和仇恨,以一个守护人民幸福女王的身份重生。 “为了,保护人民就可以切断龙脉的源头。” “怪不得,百足一定要杀掉萨拉。” “和鸣人最初相遇的那个庭院,龙脉之力无法触及到那个地方,安禄山就无法靠近。” “大家,庭院,请各位跟着我一起走。” “去吧!” “去吧!萨拉,以决不放弃的毅力走到最后。” “【忍法·虫之骗术】“ “【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风遁·螺旋手里剑】“ “我把力量交给你。” “不行的,螺旋丸是四代目火影的忍术,只有我和好色仙人才能用。” “所以我也能用啦。” 这一次,确定了。 “好了快点吧!右手伸出来” “【太极螺旋丸】“ 父与子,师与徒,雕刻在木叶影岩上的四代目变成了活人,父亲的样子比那时候躲在牢笼前或是战场上的尸体都更加鲜明。 波风水门,是漩涡鸣人的父亲,也是木叶的四代目,这一次,这个人的样子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 “父亲。” 第111章 回归木叶 楼兰女王走到龙脉的终点彻底封印,失去无限的查克拉,未来的傀儡叛忍彻底疯狂。 龙脉被仇怨点燃,像火山爆发后的岩浆,危机四伏。 求生的桥开始坍塌,最后是金发碧眼的少年在危机时刻赶到。 绝不放手!因为答应过他们。 "【木遁】" “大和队长!” “总算赶上了!” “我给你的飞来神苦无呢?要将龙脉完全封印!” “安禄山死后,术式就会会恢复,然后再次撼动时空了吧!你们返回原来时代的时候到了,卡卡西,这次也顺利完成任务了呢!” “卡卡西…老师?” “我救了这个木叶的人,在楼兰门口,摇摇晃晃半死不活的,疼啊!为什么打我?” “没什么,一直以来我都被你欺负,忍不住就,能和您见面真是荣幸。” “大和队长,这位大哥哥难道是?” “虽然很可惜啊,要告别了” “怎么会?要告别了吗?” “萨拉,你完成了自己该做的事,已经是个成功的女王了,就算我们不在,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绝对不会忘记鸣人你的。“ “为了不改变历史,这里的记忆还是全部忘记比较好互相使用遗忘的术式吧,如何” “不,你等一下!在那之前,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不过不是现在,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怎么能这样,是你说有话告诉我的,现在不说的话就来不及了!“ “总有一天你会听到的。” “【灭】” “大哥哥,难道你是……” “如果我有儿子的话,我会将他培养成像你这样的忍者。” 鸣人…… “鸣人,楼兰也许会像你说的那样毁灭,但是,我和楼兰的人民都还在,为了人民,我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这是鸣人教我的。” “是啊,只要你有毅力,就一定能办得到。” 父亲的样子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变得模糊,最开始就该想到也许回到过去就能见到自己的父母,可是…太晚了。 再见,年轻的四代目大人,再见,父亲。 "【遗忘之术】" 白光闪过之后,是躺在木叶六十九年废墟楼兰的鸣人和大和队长,白驹过隙,不过瞬间,刚才还在天上流泪的樱马上回到两人身边检查。 “哎?发生了什么事?小樱。” 大梦一场化为空…… “哒哒哒——” 偶尔时间的回溯会在历史里留下痕迹,年轻的红发女孩带着母亲梦里那位英雄的刀,走到木叶的几人面前。 “路过附近时,感觉到龙脉的骚动所以过来看看。” “骚动?” “我的母亲曾经是治理楼兰的女王,所以,我靠它可以感受到龙脉的气息。” “奇怪,那不是木叶的查克拉刀吗?” “这是母亲的遗物,据说是从梦里出现的英雄那里得到的。” “你的母亲?” “因为卷入战乱,楼兰毁灭了,但是,多亏了母亲,人民们才得以存活,我也要继承母亲的意志和人民同生共死,很抱歉打扰你们了,先告辞了!” “怎么回事?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什么嘛!这么猥琐的眼神。” “疼疼疼,都说了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啦。” “我看你晕过去的时候做了个猥琐的梦吧!” “什么嘛,才没做那样的梦,好像是更美好的梦?” “果然是猥琐的梦吧!” “不,不是那样的,明明是很温柔的感觉。” “果然是猥琐的梦吧!” “喂,小樱……” 说笑、嬉闹中走在沙漠上,朝着木叶前进,故国遗忘,历史长眠,但回家的路随着人的脚步还在继续留存。 日向一族的会议室,一族的族长和医首跪在门口处,两侧是等待已久的长老。 六道,曰天,曰人,曰阿修罗,曰鬼,曰畜生,曰地狱。 前三名三善途,后三名三恶途。 六道所由成,各缘藏识所伏种子之成熟,种子良者,善途中现。种子劣者,恶途中现,种子或良或劣,视夙昔造业善恶为之因,善恶业细目繁多,括其要,则各具十种: 杀生、偷盗、邪淫,此恶业之形诸身者也。 妄言、绮语、恶口、两舌,此恶业之宣诸口者也。 贪欲、瞋恚、愚痴,此恶业之动诸意者也。 戒此十恶,则为十善业。 阴阳之外变成六道,日向族中真正的掌权者便是这六位长老。 天!人!修罗!地狱!畜生!恶鬼! 极具权威,便是独裁…… 没人开口,没人询问,这一次的就像是在抉择日向雏田的生死。 “晴山,漩涡鸣人怎么样?” “上一次鬼之国的任务中,他确实表现出了一方面的能力,如果这次能活着从楼兰回来就可以确定。” “毕竟是漩涡一族和千手的后人,还是九尾的人柱力,不可能不是他。” “木叶那帮人是什么态度?” “你们不会就这样草率地确定那件预言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难道你们真的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给天斗一族一个交代吗?” “日足,雏田的情况你知道吗?” 一族的族长跪在地上除了磕头什么也做不到。 “我们并不是要处置她,雏田代表的是日向一族最纯净、最接近始祖的血脉,你我都知道这个价值,这一次真的想好了吗?” “麻烦各位长老……” “那各位现在就把漩涡一族的遗物归还原主,从此刻开始漩涡鸣人将真正成为日向一族与木叶的纽带。” “好。” 这一次,这一个选择,一定能让所有人都得偿所愿。 漫漫的回家旅途中只剩绿色,推开门,这一次是一个小小的身影和紧紧不放的温暖怀抱。 第116章 “姐姐,你去哪了?”像孩子初醒找不到母亲的恐惧,从雏田回来之后,花火就变的更加患得患失,总爱和自己的姐姐撒娇。 “哪儿也不去了……” 人在笼里作茧自缚,又该往何处逃? 第112章 困兽之争 橙红色的金鱼在一尺之大的小小鱼缸之中摆动尾巴,窗扉之间是从格子中散落的晨曦,鱼儿摆水,水波荡漾,光影折射,投影在枯燥的木板上的粼粼波光好像又变成了一处无人知晓的汪洋大海。 压抑、沉默、克制,只有笔尖的触动描绘着那些藏在心里无法宣泄的点滴。 黑色的笔墨填充背景,赤红的色彩点缀奇迹,用白笔勾勒姿态。 然后终于……完成。 笔记湿润,坐在窗前的长发执笔者等待着一切波澜重新归于平静,回归本心。 世界一片寂静,光线透过玻璃倒映着一个无比扭曲的现实。 "啪嗒—啪嗒——" 来自远方的脚步在清醒和迷茫中不断朝着目标之地靠近,木屐之下有时是细碎的石粒,有时是陈旧的木板,有时候是弯弯小路,总之就是在不断靠近那朵花的位置,脚步留下的痕迹随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愈发沉重,反复的状态随着干燥的秋日一起让人…让那颗真心不知所措。 金鱼缓缓游荡,木叶的秋风伴随着红叶的早熟,一起从窗前飘落。 "哒哒哒——" “姐姐,姐姐!” 半开的和式推门虚挂着一把挂着钥匙的锁,穿着黄色和服的花火等着门口,然后蹑手蹑脚地摸索着进入属于姐姐的房间,风从门缝里穿堂而过,蓝紫色的发被修理整齐,深灰色的家居和服,执笔者的样子变成了柔弱、温柔又美丽的日向一族大小姐——日向雏田。 窗外的红叶不知何时被秋风吹进室内。 “姐姐,该出门了!” "咻咻咻——" 门被越推越大,白纸不染尘埃伴随着秋风一起吹动,一页页翻阅依旧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从空白的一切开始又从此刻结束依旧是什么都不曾改变。 “父亲说长老们的门禁今天就结束了,所以……”门后面是日向花火有些可爱又炫耀的小表情,“花给你准备好。” "啪哒——" 红色的画笔顺着加剧的风从桌上滚落,弯下腰,长发遮住了眼前的视线,恢复如初的手心连曾经不断证明自己的茧也消失,小小的脚步不断靠近,仰头的瞬间,是一束漂亮又生机勃勃的花。 如同刚才描绘在这本日记扉页上的那朵一模一样。 橙色、耀眼、美丽的向日葵。 “姐姐,欢迎回家。” 本该盛开在夏季的向日葵,就算迟到了也能人为地开出好花,真是美丽…… 日向花火捧着向日葵,如出一辙的白色眼睛,在期待之中等待着姐姐的夸奖。 年轻、纯真又永远充满真挚,那个小小的孩子好像又不知不觉地长大了一些。 “谢谢,花火。”刚才还在抚摸妹妹的手眨眼之间就将视线转移到桌上,红色的画笔与其他并列,黑色的,白色的,橙红色,黄色,于是伸出手将这本空白一切的日记随着过去的秘密一起被掩藏的最深最深的角落,“走吧,该去看宁次哥哥了。” 笼中鸟在最深最深的牢笼里徘徊,已经长大的手牵着还在成长的手,小小的雀鸟总有一天会展翅高飞寻找她向往的自由,要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为…花火打开牢笼。 “呐,姐姐,你不在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来找过你,大家都很关心你。” “嗯。” 日向一族是非常庞大的一族也拥有远非一般家族能够比拟的大宅,走廊的脚步很多,一下又一下踩在实质的地面上,过道的门户已打开,狭长的走廊是姐妹的身影,温柔又端庄的姐姐,活泼又可爱的妹妹,平稳的、好动的、喜悦的、沉静的。 一样又不一样的过去与未来从黑暗走到光明又从光明走到黑暗。 “犬冢家的,油女家的,春野家的,天天姐姐,李哥哥,山中家的,还有…鸣人君哦!” “嗯。” “鸣人君也来过了哦。” “花火有想我吗?“ “那是当然,我是所有人里最想想想姐姐的。” “我也一直很挂念花火。” 洗去污浊,封锁罪恶,从此刻开始白眼所注视的未来将如预兆的一样,要把所有关在笼子里的雀鸟放飞出去,无论死活,不论过往…… 随着这场秋风而来的还有刚从任务中结束的漩涡鸣人,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结束让这位即将十八岁的少年成为了响彻整个忍界的英雄,时间被不断压缩,十七岁的光阴在日常出任务,日常学习如何从下忍晋升到中忍的新知识,日常体会被一群粉丝追逐的奇怪体验中转瞬即逝。 于是寂寂无名的九尾之子摇身一变变成了深受各位男女老少喜爱敬仰的少年英雄。 于是从此以后的学习多了很多。 “封印之术需要控制身体内部的查克拉以固定的形式结印,再以最终的形式刻印在物体或对手上。” 木叶的长老们在火影办公室附近特意开了一间房间,从楼兰遗址归来之后,四代目…父亲的样子总是出现在接连不断的美梦里,明明小樱说他和大和老师只是在遗迹上昏迷,为什么那个梦是如此清晰? 如同碧色蓝天一样纯粹的眼睛倒映着的是天上浮动的云和影岩壁上与父亲一样的四代目。 熟悉又陌生。 “喂,鸣人?关于这一卷内容你理解了吗?需不需要我再解释一遍。” “了解了!刻印!” “那我现在给你演示一遍,等会换你来操作。” 窗外是飞鹰自由地翱翔于天际,屋内是小小的临时师徒教授讲课,秋风萧瑟,却吹不走了少年的胡思乱想。 父亲?母亲? 漩涡一族? 木叶和火影? “关于封印术式的掌握,需要依靠施术者本人对各类查克拉的精准控制,穴道,筋脉,流通。” 每一个卷轴上都是漩涡一族的符文,卡卡西老师说这是父亲和母亲曾经一起研读的封印资料,身为人子本就理所当然的承袭父母的一切,财富、荣誉、仇恨、死亡,密室的门被打开,这一次走进禁忌之地的人变成了自己。 "啪——" 卷轴滚落地面,地上的尘埃遮掩住了父亲留在上面的笔记,二代目火影大人的禁忌忍术,飞雷神。 “鸣人…你要是再不认真,我真的要生气了…不教你了!”叹气又无可奈何。 “小樱,其实我…真的一点也不明白。” 【请以此书献给未来的你,我的孩子鸣人,一定要成为能够守护木叶,独一无二的英雄】 气氛一下变得沉默,随同沉默一起的是摆在其中的照片和留给自己孩子的话语。 “鸣人……” "叩叩叩——" “咳咳咳,两位,今天要不要吃拉面,我可以请客。”银发遮面的六代目火影如鬼魅一般站在小小资料室的门口,吊儿郎当,有气无力。 从过去到现在,明明一直都是个只会乱来的吊车尾,春野樱只是伸手揉乱了少年的一头乱七八糟金发。 “我就不去了,等会儿回来一定要把这一卷学完,要不然。”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恶狠狠威胁,学霸不理解学渣的痛苦,学渣也不能理解学霸的努力,但是凭借春野樱的实力足够拿捏小小的吊车尾,“鸣人,加油。” “但是,一起去吃拉面嘚呗呦!” “快点吃完,早点回来,这里我会先整理的。” 于是小小的杂物室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关于四代目火影与上一代人柱力的故事又被封存。 回归木叶,从过去的回忆开始链接与父母的血缘羁绊、承接已故和现存师长的恩情,收纳身边友人同伴的信仰依靠。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战争将火焰连同感情一起将一切可能飘向更远的未来。 “小樱真的不去吗?整理的怎么样了?” “卡卡西老师,鸣人一直在开小差,您先好好带这个笨蛋出去填饱肚子吧!这里就先放心交给我。” “哎?小樱,我有在很努力的学了嘚呗呦!” “那么努力还连术式的构成也记不住,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好吧…其实我是在开小差……” “终于承认了,那现在就先吃我一拳,【百豪】” 原本沉重的气氛在某个吊车尾的承认下向不可控的凶杀现场转变,木叶樱花,不对,杀人樱花已将拳头蓄势待发。 “卡卡西老师,救我!” “鸣人,你先走……”作为六代目的卡卡西英勇地站在两人之间,如同一个本就不会动的稻草人,“帮我点份经典拉面!” 父亲的飞雷神是一门很难学的秘术,但是承袭母亲漩涡一族的体质,“橙色闪光”在求生本能下爆发出惊人的生死时速,流着泪的瞬间移动。 第117章 “好的!番茄浓汤拉面!” …… “汪!汪!” 日向一族的大门是等待已久的犬冢牙和油女志乃,赤丸在吠叫中兴奋地跑向许久不见的第八班同伴,日向雏田。 “好久不见,雏田。” “雏田,早上好。” 宽敞的路面变得狭小,短暂分别的第八班又变成了从前那样的密不可分,赤丸的体型好像比从前大了一点,穿着中忍马甲的牙和志乃一路上絮叨着关于雏田空缺那一年的故事。 有些麻烦,很多麻烦,然后再次确认彼此的成长。 “雏田,在你进修的这段时间,我和赤丸也学会了新的绝招,下次给你看一下。” “我的虫已经……” “姐姐,我也学会了新的八卦掌。” 第八班的小队沿着街道直走又转弯,铁制栅栏隔开了忍者学校的预备忍者与参与过战场的正式忍者,纯真与血腥有些东西早就不一样了,秋分时节叶片的红开始像疾病一样蔓延。 “红老师,好久不见,这是?” 一岁的未来在母亲夕阳红的照顾下小心翼翼荡在秋千上,许久不见的红老师用依旧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作为老师带的第一批弟子,也或许会是最后一次。 “好久不见,雏田,牙,志乃,赤丸,还有花火,这是我和阿斯玛的女儿,猿飞未来,下次有机会来老师家里吃饭,我很想听听你们现在的故事。” “好的,红老师,下次再见。” “老师,下次见!” “拜拜!” “汪!” 小孩子的好奇心旺盛,刚刚还沉迷于荡秋千的未来一下子又跑到赤丸身边,搂搂抱抱。 “赤丸好好照顾老师和小未来,午饭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然后第八班其他人的脚步还在继续,穿过有秩序的学校,朝着热闹的市中心走去。 “好久不见,雏田。”井野看着雏田充满喜悦,转过身跑向身后花店。“花火,下次可以和姐姐一起来这里挑花,就不用自己来这么早了!” “井野姐姐……”害羞又喜欢撒娇的花火悄悄躲在姐姐背后。 “牙,志乃?哎,雏田,你回来了,今晚要不要去聚餐,鹿丸那家伙……”丁次抱着自己的薯片看向旁边累趴的鹿丸,满脸不忍。 “麻烦死了,我等会儿还有事。”刚从火影办公室出来的鹿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现在约?去哪家店?志乃?”牙看向志乃,志乃则看向丁次,丁次又看向鹿丸。 “要不来个同期聚餐,这段时间大家都挺忙的,刚好聚一下。”智囊鹿丸给出合理建议。 “好的!那我现在通知各位。”志乃自告奋勇的留下。 于是,第八班的队伍又少了一位,取而代之的是晚上的烤肉聚会,和许久不见的各位。 真是好奇,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穿过市集喧嚣,三个人的脚步开始放缓,也许是雏田实在有些沉默,也许是花火太过目中无人,最后还在叨叨不休的只剩下梦想成为下一任“犬影”的牙。 “雏田,你下次可以去我家看看我的犬支队,我还汇编了一卷养犬攻略,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找一只当作伙伴。” “谢谢,牙。”温柔又带着客气。 “你变了很多。” 长大有很多含义,历经生死之后心灵上的成熟包容是长大,拔高个子勾勒容貌的蜕茧化蝶也是长大,圆润变出棱角,原本就无辜的白色眼睛在沉默之中发光,无人在意的花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美丽。 于是变了很多这个话题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询问那空缺的一年有没有…… “是变得很奇怪吗?” “并不是…哈哈哈,鸣人那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干啥。”被突然问倒的犬系阳光少年牙马上找了最恰当的理由来搪塞尴尬,转移话题,红晕被脸上的倒三角图纹挡住,但是一切奇怪举止都映入矮人一截的花火眼中。 “笨蛋。”稚嫩的白眼充满鄙夷,悄悄走到姐姐和笨蛋之间,隔开两人的距离,表现强烈的占有欲。 然后又是有的没得的话题成为了这段路上的谈资,穿着的毛茸茸衣服的牙还是和以前一样,直爽,善良,乐观积极,从未改变的好人。 三个人的脚步转了弯,一下子都进了热闹的中华街。 “天天,快走,凯老师有新的训练计划。” “小李,我不是说了今天要帮家里进货吗?” “天天,李,好久不见。” “雏田,你回来了。”又是那双一模一样的白色眼睛,许久不见的熟悉几乎同时刺痛了两个第三班的忍者,“需要看看新款忍具吗?” “要一起去参加凯老师的训练吗?会对你们的体能很有帮助的,宁次……”洛克李的话到了嘴边,那个名字好像变成了默认的禁忌。 有人会伤心,有人会难过,还是不要说了。 “不用了,天天,李,谢谢你们,下次见。” 脚步依旧在继续,只是背后的目光不再是为了她,他们看向的是另一个人。 要快一点…… “早上好。”在桥边画画的佐井。 “雏田,你回来了?特训怎么样?”正在路边与家长攀谈的伊鲁卡老师。 “木叶丸大人!今天的作业还没完成呢!” “快走,乌冬,萌黄!我今天要完成螺旋丸的变形阶段。” "【色诱之术】" “噗—噗—” 惠比寿老师和伊鲁卡老师同时喷出巨量鼻血倒地不起。 “喂!木叶丸,你别老学鸣人这个啊!”犬冢牙有些气急败坏挡在两个女孩子面前,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走的三个惹祸精。 吵闹着,喧嚣着,旁边是很多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慈爱的看着闹剧中间的表演,黑的,黄的,褐色的,白色的,各种各样的颜色和无比善良的好人,木叶依旧是那个从未改变的木叶。 幸福又快乐,所有留在木叶的人都是一样的。 “你好烦!不要拦着我。” “看啊!又是这群捣蛋鬼!” “卡卡西老师,你不是说要番茄浓汤拉面吗?” “哎?伊鲁卡你没事吗?” “木叶丸少爷,别走。” “臭小鬼,你干什么?” “我说了是经典原味拉面,鸣人。” 天朗气清,秋风高爽,突然出现的厚重云层遮住了这片土地上的小小闹剧,如猴儿一般灵活的木叶丸在同伴的掩护下东躲西窜,若隐若现的女性身体让牙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牙?”伸出的手又慢慢低下,向日葵在时间中慢慢枯萎,而白色的眼睛只是注视着,等待着。 “为什么要拦着我?”小小的木叶丸满脸无奈,最后决定使出终极一招。 "【螺旋丸】" 螺旋的查克拉的能量不受控的从人群中出现,扭曲痕迹和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 “雏田,快躲开!”牙的表情充满焦急。 “姐姐!”身旁的花火满脸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啪——" 扭转又消失。 “好久不见,雏田。” 然后阳光变得有些刺眼,抬起头这次看见的是…鸣人君,有一点点改变但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刺眼到让人想要流泪的太阳。 “好久不见。” “喂,木叶丸,你在这里干什么?螺旋丸可不是对村里使用的。” “姐姐?”花火揪着姐姐的衣角,满肚子的疑问在那个表情之后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没有温柔,又不像冷漠,完全不像姐姐平常的样子…… “都怪你。”然后不详的预感被直冲大脑的怒火席卷。 "【八卦·六十四掌】" 一拳,一点,从未在忍者学校学习的花火将木叶丸打倒在地。 “喂,鸣人,你先送她离开,这些小家伙就交给我了!” “走吧!雏田。” 闹市之中是九尾少年抓着同伴往前跑,从前犯错误的捣蛋鬼现在变成了火影的得意门生。 清风吹起蓝紫色的发稍,白色眼睛倒映着来自未来的风景,七代目火影吗? 还真是让人期待,鸣人君? 于是舞台剧开始悄无声息的转场,两人的脚步共同迈向的是沉睡之人的墓地。 日向宁次。 一路护送的向日葵放置在哥哥的墓碑前,属于木叶的护额重新挂上脖颈,厚重的面具再一次遮掩恐惧,欺骗谎言。 哥哥,这一次一定能打开笼子。 “雏田,有件事想要和你说一下。” “好。” “关于婚约的事情,我想……” "啾——" 鹰击长空,这一次飞翔的痕迹朝着南贺川流而去。 明明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来吗? 脚步缓缓,只剩花的痕迹留在原地。 第118章 第113章 昨夜恶猫 秋季时而伴随让人触动不已的雨夜,灯火阑珊,缓慢到近乎消失的呼吸,脚步…和眼睛一起藏在了最隐秘的角落,驻足不前。 日向一族的院落有很多被隔离开来的小院落,乌云遮月,雨水打落枝头,噩梦,呼吸急促不安,汗水湿透发根。 雏田,请你再考虑一下。 雏田,你真的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雏田,或许我…… 雏田,我们…… 雏田,要幸福。 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幽暗的空间,长发像海藻一样四散在洁白的被褥上,呼吸与思维重归现实,重叠的幻影倒映在玻璃上,躲在温室里的傀儡人再次睁眼。 是已经获得自由的自己,和依旧一无所有的天花板。 “喵,喵,喵。” 冷风呼啸,推窗不知何时打开,小小的黑色身影蜷缩着身体蹲坐在窗沿,孤独又顽固。 “轰轰轰——” 然后又是一阵轰鸣的惊雷,两个月大的小奶猫一瞬间炸了毛,金黄的瞳孔在黑夜中闪烁微光。 “不要…走。” 九月份的木叶很少会有这么大的雨,没有开灯,只是靠着眼睛就足以辨别整个房间的布置,房间里摆放的东西不多,放在窗台边的是正在编织的红色围巾,空荡有序,重新开始。 “不要怕。”看清一切之后是毫不犹豫地抚摸。 “嗄!”应激之后只有自我保护的本能。 雏田伸出的手却被猫咪拒绝,抓挠,啃咬,不知疲倦,忘记伤痛,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小的温暖放置在在自己的怀里,树影在狂风中婆娑身姿,雷声,雨声,闪电,黑影,鬼魅踪影,此时此刻却最害怕手心里的猫咪逃走。 脆弱又充满温暖,恐惧却永远新生,猫咪果然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动物。 “小黑。” 未来一定会幸福的。 心跳沉沉又压抑,红线卷成的毛球从篮子中滚落到床铺上,手上的鲜血汨汨不断地变成点缀苍白的落梅。 "噼里啪啦——" 白色闪电再次照亮昏暗的室内和迷惘的真心,躲在被子里的小黑瑟缩着发抖,风从缝隙之中吹散温暖,于是猫咪的主人只能选择关上了近在咫尺的窗户。 风声、雨声、落叶枯败从此刻与烦恼一起消失无踪。 窗边的一朵雏菊落下,细长的发丝像面具一样遮住了苍白又脆弱的真实面孔,小小的,温暖的,让人无比心动的温柔,闭上眼,所有无人知晓的美好随着雷声一起入梦而来。 "哒—哒哒——" 雨没有停,幻影消失,只是脚步走远了…… “汪汪汪!” “汪!嗷!汪!” 小小的黑猫蜷缩在笼子的一角,粉嘟嘟的肉垫捂住眼睛和猫耳,掩耳盗铃,遮掩惊恐,除了这小小的庇护所,周围都是无比巨大的…… “喵~呜~” “赤丸,看着它,但是不准欺负它。” “汪!”是体型巨大但傻呵呵的赤丸。 于是两只幼稚的“大狗狗”,同时呲牙咧嘴地朝笼子里那只调皮坏猫咪“礼貌微笑”。 喵呜~ 木叶隐村是个很大很大的忍村,忍村由忍者构成,忍者又因血脉组建各自的家族,秘术传承,生命流淌,查克拉变成了全世界忍者的特有文化。 火之国,水之国,风之国,土之国,雷之国,从大名、地主财阀手里毫无理由战斗的雇佣兵,到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结盟。 以心转身之术作为秘传,研究植物药理的山中一族。 以秘传影子模仿术为根基,靠养鹿制药发展的奈良一族。 以秘制药丸、倍化之术、肉弹战车、针刺肉弹战车、局部倍化术、超级倍化术等家族秘术忍术代代相传的秋道一族。 猪、鹿、蝶为代表联盟成了主要负责维护整个木叶医疗系统的三大家族。 而猿飞一族、志村一族、转寝一族、水户一族绝对拥护千手一族的理想,永远传达火之意志。 构成木叶开始的元老家族有很多,有些淹没在人海里,有些葬送在死亡中,比如千手一族舍弃姓氏和荣誉侥幸留存,比如曾经的宇智波一族作为木叶的警备部队维护治安最后却死于内乱。 以盟约为誓言却又因利益勾心斗角、彼此欺骗、相互折磨,所有蛊中之虫在丧失理智之后获取最让人恶心的和平,然后越来越多的家族陆续进入这场蚕食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理想的盛宴。 各自为邻,各居其位,各自结盟,彼此牵制。 权和利从最开始就让梦想与期待变成谎言,掌权者的本末倒置让曾经的木叶也早就变得千疮百孔,不堪入目。 自以为是的和平和守护…… 后来火之意志愈加壮大…… 千手一族四分五裂为了理想彻底消失在现实之中,春野一族、波风一族…… 破裂、新生、重组,然后继续吸纳…… 日向一族为木叶提供绝对的经济支持。 油女一族以驭虫之术作为远超暗部的情报和暗杀派系。 犬冢一族是与忍犬相伴的天生嗅觉感知型忍者家族,兽医院,驯兽部队,所有与兽有关的东西都被垄断。 …… 于是到了现在,一族成了构成一村的单位。 书卷翻页,脚步再一次消失在走廊尽端。 和平又成了可笑之极的谎言…… “花姐,没有那么严重吧,只是被小猫挠了而已。”牙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满脸迷茫的看着排列在桌上的针管,绷带,棉花,药剂,“雏田,还可以吗?要不然还是走吧。” “牙,如果你真的很无聊可以去外面接待病人,而不是在这里捣乱。”作为犬冢一族出名的智脑,犬冢花的理智冷静与同族的绝大部分族人都不一样,也许确实是有遇到过很特别的人,所以才会想要变成他的样子,即便那份感情已经变质,温和的眉眼在凌厉之后继续遮掩,“等会儿要再打一针。” “雏田?”犬冢牙像一条小狗一样蹲坐在旁边,安安分分的看着姐姐给自己的同伴“上刑”,刺鼻的味道,尖锐的针孔,疤痕,咬痕,果然猫咪这种古怪的生物是不可能比得上狗,尤其赤丸是最厉害的狗,“雏田,我妈妈那边有很多刚出生的幼崽,如果你喜欢……” “牙,没事的,可以把小猫带过来吗?”日向雏田在治疗之余看着犬冢花越来越黑的面孔,决定人为制止牙的过度关心,“它刚刚出生不久,请温柔一点。” 于是犬冢牙乖顺脑袋走到赤丸身边,小猫很小,甚至比小时候的赤丸还要柔软,张牙舞爪的喵喵乱叫,拎着后脖颈的牙小心的将猫咪放到主人的怀里,看着猫咪脖子上熟悉的铭牌——日向…… 原来是宁次的。 “花姐姐,我没有养过猫,它有时候会突然像这样,到底该怎么照顾这个孩子?”黑猫躲进了雏田的手心,没有叛逆只剩乖巧温顺。 “也许是因为失去母亲,像这样的小猫只靠自己很难存活,饮食,居住环境,安全感,气味,猫咪这种生物并不是忍者饲养的首选,你可以好好考虑牙的建议。”犬冢花的视线轻瞟了旁边满脸愚蠢讨好的弟弟,于是非常有眼力地接受牙的期待。 “但是,它…很可爱,我想把它留在身边。” “好。”可惜期待告吹。 窗外的雨依旧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犬冢花一句一句说着关于照顾幼崽的各种事项,长发的猫咪主人无比耐心又认真的聆听每一句,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平静,侃侃而谈,全神贯注,温柔又陌生。 有风从窗户穿堂而过,带着莫名的花香和昏昏欲睡的温柔,总是有人会听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总是会温柔地看着自己,牙的兽瞳在呼吸之中变大又缩小,藏在寂静里的心跳声随着噔噔噔的波动不停。 真的有点,非常喜欢…… “就这些,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让牙来找我,鞭子和糖都要恰当的给,一味的纵容只会教养出一只伤人伤己的猛兽,知道了吗?” “嗯,谢谢您。” “雏田,猫咪有名字了吗?” “小黑。”起身之后,将猫咪揣进怀里,走到门口是很大很大的雨。 “牙,这些是猫咪的东西你拿上,这个是伞记得照顾好女生和猫咪,赤丸先留在这里,今天完成检查会给你奖励的。”犬冢花一手拽着狗一手拎着伞推着自家笨蛋弟弟出门。 和沉稳低调的性格不一样,姐姐的伞很漂亮,白色的花,好像百合一样的纯白无暇。 犬冢牙接过伞在雏田和猫咪快出来前撑开伞,伞下的空间不大,距离好近,有花香,有猫咪,然后纯情少年胡思乱想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滴滴滴滴——" 伞外世界是连绵不断的大雨,落在地上,踩在脚下,打在花上。 “雏田,接下来要一起做任务吗?一年了,也许第八班也该快点出发,”想着姐姐的话然后把伞不自觉地朝着一侧倾斜,左肩上是湿透的感觉,但是…有点开心,无形地尾巴疯狂摇摆。 第119章 “嗯,牙,希望让哪位老师来带我们出去?” 从兽医院回到日向家宅的距离不是很远,因为连绵不断的阴雨天,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的踪迹,白色的身影和那个人的身影从巷道经过,于是躲在黑色帽檐下的视角变成了…… 一伞,两人。 呼吸停滞又紧张不安,拿着花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松,也不知道是否要放手,雨滴顺着遮掩物滴落到忍者的木屐上,一步一步地继续后退。 “其实,志乃已经是上忍了,中忍现在只有你和我……” “喵喵喵!” 很近又有点距离的散步被怀里的猫猫打乱,一下子从雏田怀里跑到雨中,伸展身体,快速奔跑,然后跳进小巷。 “小黑?” “喵!喵!喵!” 猫咪的肉垫一步一步带着疑惑靠近,最后只是嗅了嗅落在地上的向日葵。 "哒—哒——哒——" 空荡的小巷空无一人,只有猫咪的脚步和主人的声音。 "扑通——扑通——" “要回家了。”温柔又清缓,熟悉又遥远。 只差一点点。 拐角之后是呼吸频率的加快,黑色的眼睛是各种反复难耐的不安。 要是被发现了…… 细密的感情像涓涓细流克制不敢宣泄,抹除的脚步像蛇的痕迹潜行,心情一下子忽上忽下,忽冷忽热,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是再走过来一点…… “喵喵喵!”猫咪挣扎的脚步被迫停止。 “雏田,我带猫咪走,不要淋雨。”是犬少年熟练地拎起了捣蛋猫咪的后脖颈,也许是垃圾桶的位置太近,牙屏住呼吸,想要快点离开。 “喵喵喵。”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牙,小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还是我来抱着它吧……”大大的小狗眼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的猫咪和固执的同伴。 “虽然猫咪很小,但是你这样无底线的宠溺,反而会让猫咪吃亏,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传授一些新手教程。”叹气之后,眼底只剩温柔。 “好。” 然后百合花越来越远,手中捧着的一束向日葵被雨点淹没,黑色的眼睛随着脑袋一起栽进花海里,不知所措。 下一次…… 宇智波一族的遗址只剩断木、碎石的残骸,没有人,没有鬼魂,一无所有,变成了木叶所有人最讨厌的禁区,也更不可能会有人踏足。 南贺川流随着连日不断的雨水高涨,曾经与父亲链接的木质栈道又变成了照清自己的镜子,橙黄色的花瓣,一片,两片,三片、很多很多片的烦恼随水而去,奔流不息。 即便在雨天也无法阻挡鹰的飞翔,转身,除了雨水,脚步,继续遁入黑暗。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黑暗,走进临时搭建的地下庇护所,宇智波佐助看着放在南贺川地下神社最中间的花盆又开出了新的花,紧皱的眉头放松,嘴角的微笑继续,答案悄然而至。 他的花比谁都好看,比谁都真挚,又怎么会输给那些一无是处的胆小鬼? 少年精致的面庞与初初绽放的娇蕊成了点缀这一族死亡的浪漫美丽,宇智波一族的荣誉才刚刚开始,而宇智波佐助也绝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真心。 指尖拨弄沙漠玫瑰的尖刺,刺痛与血色却掩盖不了此刻逐渐澎湃高涨的心情,眉眼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花,直到…… 如同强烈爱意一般的鲜血随着逐渐沸腾的心脏继续流淌。 为爱而生便为爱而死,反正就是…绝不放手。 于是到了夜晚,又是闪电雷鸣,春野一家是一个非常注重家庭氛围的家族,唠叨强势的母亲,烂好人平凡的父亲,以及孤独地坐在黑暗房间里的春野樱。 外面的闪电与咆哮的雷声总是忽闪而过,回忆和思考伴随着椅子的晃动,在黑白世界里左摇右摆。 “谢谢你带回我的女儿,真的非常感谢你。” “鸣人,我能把雏田交给你吗?日向一族和漩涡一族一直都是盟友,请你帮帮我。” “鸣人君,我最喜欢你了。” “波风水门是木叶千手……” “你听我说,漩涡一族是你母亲的母族,我们一族的笼中鸟……” “这是两族的婚约,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椅子变成了摇椅,倾斜的角度变成了危险的悬崖,但是春野樱单手下垂,翠绿色的眼睛在闪电的白光下忽隐忽现,无力又麻木。 “鸣人?鸣人,鸣人?我不该那么在乎他,我喜欢的是佐助,那家伙就是个笨蛋。”指尖触摸到宽大的额头。 最喜欢樱的额头…… 樱有很多优点,比如对幻术的抗性和查克拉的精准操作…… 现在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比如答应雏田和鸣人的,要把真正的佐助带回木叶。 喜欢的人还在外边面目全非地活着,不能为那些什么都不是的人胡思乱想。 就算有婚约,那家伙也只是吊车尾而已。 "嘎吱—哐——" 然后椅子不稳地重重砸在地上,楼下正在做饭的春野妈妈拿着锅铲就冲上来,大力又愤怒地打开女儿的门。 “小樱,你在干啥嘛?拆家吗?” 突然的光照到狼狈的木叶樱花身上,双臂挡在眼睛上,后背的刺痛和眼里的酸涩突然就那样无法抑制。 “妈妈,好痛。” 也许是真的很痛,所以十八岁了还会和父母撒娇想做个没有烦恼的小孩。 “哭什么,又不会真的打你,哪里疼,妈妈看看。”怒气消失,满脸心疼的妈妈。 “哎,咱们家最厉害的忍者大人居然哭了,看来椅子的攻击比战场还可怕。”嘻嘻哈哈但是会教训坏椅子的笨蛋爸爸。 秋季没有樱花,但是会开出意料之外的果实。 “所以,鸣人,你的答复是什么?” “父母的遗愿我会继承,但是日足大叔,我的未来不该这样被决定,抱歉。” 第114章 单恋拉面 木叶有很多特别有名的风土人情,比如影岩,比如南贺川,比如群山……但只有美食这块,一乐拉面独领风骚,一骑绝尘。 没有任务的时候,闲居在村里的漩涡鸣人在纲手婆婆的安排下,被迫走上了求学、教学、适应义肢、控制力量的无限轮回,家、忍者学校、火影办公楼,成了三点一面的必备道路。 木叶六九年十月十日。 啾! 鹰从九尾少年的手上飞走,留下的信纸上只有一个好看的寿。 是佐助的信。 一年的时间好像特别快,从前那头乱糟糟的长发在反复的“折磨”中剪成了平头,橙黑的运动套装也换成了纲手婆婆寄来的新衣服,肉乎乎的婴儿肥随着拔高的身体消失无踪。 九尾妖狐从前迫不及待追逐的赞美现在就这样轻易的放在眼前,耳边都是大家的声音和认可,捣蛋变成了坚毅,孩子气蜕变成了少年气。 一碗、两碗、三碗……十七碗! 十八岁,也或许真的变成了一个能够顶天立地,保护所有人的成年男人。 “大叔!拉面!再来一碗!拜托你了嘚吧呦。”抬起头依旧是大大咧咧的晴朗微笑,“今天是……” “喂!”原本举起的手放下,准备敲打的动作收回手心变得客气,春野樱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到墙上的菜单上,“鸣人,不要吃那么多。” “没事没事,去年没有好好过,今天是鸣人的生日,第七班的拉面就由我请客吧!” “呜!大叔,你真是太好了!小樱也快点多吃一点。”湛蓝的眼眸笑弯成弧度,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撒娇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这是最后一碗,要不然…你会撑死的。”明明拉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的,樱,鸣人的人生有一半都是拉面构成的,反而不吃拉面才会…死吧!”毒舌佐井,永远会在关键时刻发出最致命的一嘴。 “佐井,你真是太过分了,是一乐拉面才行。” 于是,吵吵闹闹间,菖蒲又客气地为三位忍者端上庆生拉面——独属于漩涡鸣人的超大鱼板。 “谢谢,我开动了!” 汤底清澈,面条筋道,大大的鱼板和笨蛋鸣人一样夸张,然后也换了一身新装备的春野樱,拨弄了停留在眼前的粉色短发。 “小樱,不吃吗?如果吃不完的话,可以把鱼板给我嘚吧呦!”耍宝逗趣,生日的主人变成了一个嬉皮笑脸的小丑。 笨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紧皱的眉头突然放松,手中的筷子放下,或许是心有所感,看着眼前这个笨蛋的笑容,连日以来的烦恼突然就消失了。 秋天怎么会有樱花盛开…… 这一次非常慷慨地将珍爱的拉面分享给木叶第一吊车尾。 “好好好,那你这次一定要全部吃完,生日快乐,鸣人。” “哎?开玩笑的啦!小樱,其实我已经吃饱了……”吸溜吸溜,肚皮饱饱的蠢样。 第120章 “鸣人?你这家伙真是。”拳头紧握,额角的青筋暴起,樱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对不起,啊!跑不动了!” "啪哒——" 笨重的贪吃鬼滚落在地,轻轻的一记暴扣,迎面而来的是樱的笑,洒脱又可爱。 “快起来,鸣人,吃不了就不要吃那么多了,不要为难自己了。” “没关系的。”与涨大的肚子一起的是同样涨红的脸。 “好。”冒失的大笨蛋,和佐助君一点也比不了的吊车尾鸣人。 “小樱,谢谢你拉我起来。” 最后还是决定…放手,继纲手公主之后,她的徒弟,千手一族的期待与理想再一次压垮了一个初初懵懂的少女真心。 原来也不过是个大笨蛋而已,一定要成为最棒的火影,鸣人。 迈着秋末的脚步,从木叶的忍者医院走到忍者学校,右手的义肢适应完美!螺旋丸完美!状态完美! “今天是我来做特别讲师,接下来我会做示范,你们都看好了呦。” “啊啊啊!鸣人前辈,好帅啊!” “鸣人君!” “天哪!他真是太帅了!” 一墙之隔的是第十班的三位。 “没想到那家伙也会迎来桃花期。”长发及腰的井野穿着一身漂亮的紫色连衣裙,帅气又魅力满分。 “牛排?”永远吃着薯片的憨憨丁次。 “桃花期。” 然后关于牛排和桃花期的争执继续。 “因为在一年前的战争中立了大功,现在完全就是村里的英雄了。”作为队长的鹿丸做出最后的总结。 热闹的商店街,人群依旧不断,今天是轮回祭特价售卖日的第一天,从村子和家族管制中自由脱身的雏田抱着一袋东西从人群中穿过。 “多谢惠顾。” 红绳编织回忆,想把所有心事和感谢整理成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送给那个人。 因为…未来就是这样的。 愉悦心情的第一步就是带领一群小萝卜头再闯一乐拉面。 “来,别客气,多吃一点。”成熟稳重的木叶大英雄。 “承蒙款待!”五个小小萝卜头同时感谢,占满室内的吧台位置。 而在屋外的桌子上是同样作为特别讲师的犬冢牙和油女志乃。 “拉面,果然非常美味。”志乃由衷的发出赞美,最近接手忍者学校的部分活真是太累了。 “下次带雏田也一起来,哎,最近好像变得麻烦了。”留了胡子的牙还是狼吞虎咽。 十月份是丰收的季节,虽然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任务开始减少了,但忙碌的忍者总是各有准备。 “鸣人哥哥!”长大很多的木叶丸,但是可爱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可爱。 “哦,木叶丸。” “我有想给你看的东西。” “什么?” “是日斩爷爷的遗物,我大扫除的时候发现的。” 日式旧仓库里堆满了大大小小可爱的回忆,招财的猫咪,逗趣的玩具,以三代目为原型的敲铜锣猴子,于是已经长大的大小孩对着这个破旧的老玩具表现出疑惑和…… “不准说这些是垃圾哦,都是我很珍惜的东西。” “这个……”左右为难。 “不准说它们是垃圾。” "啪啪啪——嚓嚓——呵呵呵" 猴子选择了嘲笑。 闲荡摇晃,在没有任务的和平日子里,鸣人又换上了自己的橘黄色运动衫和木叶丸一起走在大街上,和过去的总是捣乱的自己不一样,成年以后的散步带着很多意味和反思。 大家…… “时间过的好快啊!没想到轮回祭大减价都已经开始了。” “鸣人前辈!作为轮回祭的礼物。”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黄头发的小女生。 “给我的?” “我一直都很支持你的。”戴上帽子的小女生,和其他两个小女生排着队。 “是我们亲手做的。”六个小女生。 “谢谢。” “请收下吧!”十个,不,是十一个小女生和一个见怪不怪,一起帮忙收礼物的木叶丸 与木叶新的招牌擦肩而过,商店街的处处都是热闹的痕迹,学习一个新事物总是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比如料理,比如野外求生,比如地图,比如应该如何做一个贤惠的好妻子,还比如学习更好的织造方式,日向雏田再一次从自制教室抱着一袋东西出来。 “多谢惠顾。” “雏田!”清爽又可爱。 “樱。” “织东西吗?真少见。”是小樱的招呼。 “正在织一条围巾。” “姆~”表情变得玩味。 “怎么了?”雏田也有些疑惑紧张。 “好好加油吧!”樱将双手搭在雏田的肩膀上,原本那么虚弱的雏田能那么快恢复精神真是太好了,所以这一次能鼓足勇气也一定要加油! “哎?” “难道不是给那家伙的礼物吗?”只有女孩子最懂女孩子,绿色的眼睛总是闪亮无比。 难以遮掩的表情变得红润,被看破心事的礼物主人只是紧抓着手里的袋子,然后樱和雏田一起走进了常去的甜品店。 “那家伙最近正在走桃花运哦。” “是这样吗?”虚弱的。 “还有别的村子远道而来,就为了拍他照片的人呢!” “哎?”有点点反应的。 “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还不赶紧把围巾送给他。” “嗯……”沉默的。 “真是的,你这么唯唯诺诺的怎么行,要鼓起勇气硬上啊!” “哦。”乖巧地点头。 然后入夜的晚上有点冷,猫咪玩弄着红色的毛球,红线的主人则勤勉地将所有期待和祝福编织,继续拉长礼物的长度,是厚重又沉重的感觉,窗边的柜子上小小的玩偶又变成了两个,小小的第七班,鸣人君和…宇智波佐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没有战争,没有喧嚣,好像真的到了和平的时代,务农,帮忙,时间总是在飞速不停地向着未来前进。 “又到了吃拉面的季节了。” “你无论春夏秋冬都老是吃拉面吧!”右边的樱略带抱怨地看着鸣人。 “你还真是喜欢拉面啊!”左边的井野也是非常赞同。 “我最喜欢拉面了。”于是鸣人热情地回复,“饺子,追加五人份!” “好嘞!” 今晚是只属于第七班与第十班猪鹿蝶的聚会。 “我吃不下五人份了!”坐在最边上的丁次反而可可爱爱地捧场。 “我才不会让给你。”一向以摒弃麻烦为准则的鹿丸也加入了这场玩笑。 拉面店内的温暖和欢笑在面条的吮吸与饺子的咀嚼中变得更加美好,天上的月亮圆满,此刻的人生快乐,就足够了。 “我开动了,”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鸣人很自然地揭开绿色围巾,温柔地自言自语,“不能弄脏它。” 围在脖子上的绿色围巾不知道是哪个女生送的礼物,烂好人鸣人,于是为了某个胆小鬼,樱不得不大胆发言,“话说,这条围巾?” 鸣人到嘴多话还没开口,背后的井野就朝着从黑暗中走来的日向大小姐热情招待。 “哎,雏田,还没吃的话要不要一起吃?” 脚步在黑与光之间,出门前的勇气在此刻消失殆尽,日向雏田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有些退却。 “今天我请客。”鸣人大方的缓和气氛。 “说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所以要分给我们一点幸福。”明艳又美丽的井野落落大方。 “可,可是。” “不用客气了。”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樱也体贴地让出来自己的位置,“快,坐这里吧!” “过来吧,雏田。”鸣人顺着樱的话。 “嗯。”带着礼物的脚步向前,雏田有些无所适从,但好歹事勉强融入了鸣人君的圈子。 以后…还会有很多次,加油。 “啊,鸣人前辈!”是之前给鸣人送礼的女孩们。 “是你们啊,之前的礼物谢谢了!” 粉丝和热闹转移,鸣人的注意又全部到了应付社交上,雏田紧张地抱紧怀里的礼品袋。 樱说得没错,鸣人君现在真的变得很受欢迎。 “来,点些喜欢的东西吧,作为礼物的回礼。” “承蒙款待。” “雏田,你也随便点呀。”一样的待遇却是十分的尴尬。 “前辈你到这里来。”小女生非常热情地抱着鸣人的胳膊。 “一起来吃吧。”另一只胳膊也被占据了位置。 尴尬、失落和无法融入的感觉让紧张加剧,拉面的味道一点也不美味,于是只能低下头快速逃离。 “雏田?”樱反而快速地察觉了。 “怎么了?”陷入粉丝追捧的“花花公子”。 第121章 “对不起,其实我的肚子已经很饱了。”微笑着找了个理由,然后只想快点离开,因为…鸣人君好像…并不…… “雏田!”樱转过头有些生气地看着鸣人,“送送她吧!” “送?雏田吗?为什么?”发自内心的无法理解。 “因为正值花季的少女一个人走夜路啊!” “哈,雏田很厉害的,在村里捣乱的人根本就……”理所当然地信任。 然后白眼小姐逃跑的脚步开始…… "扑哧——" 躲在影子里的脚步停止,原本的郁闷被笨蛋逗笑,然后一切痕迹如蛇褪去。 “雏田!真是的,大笨蛋。”樱此刻真的是充满愤怒,然后朝着雏田逃跑的方向追去。 “哎?笨蛋是什么意思啊?”超级大直男,也许?谁知道,此时此刻的大英雄是不是发自内心享受左拥右抱的渣男快乐。 “前辈,饺子好了!” “一起来吃吧!” “好。” 然后拉面店前的聚会继续欢声笑语,黑黢黢的小路上是樱与雏田的散步。 “那家伙还真是迟钝啊!你是准备送他围巾吧!” “嗯。” “没关系的,是雏田的话,自信点啦。” “谢谢,可是樱为什么这么支持我?”想问的有很多,但是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雏田无力地发出疑问。 “那是因为?”也许是想到什么,保持着笑意满满的樱,“彼此都努力吧。” “彼此?” 都只是装着轻松的样子保持体面的微笑,其实未来只剩失落…… 樱,一定也会幸福的。 第115章 稻荷蜻蜓 "啪啪啪——" …… 春野一族的公诉状! 山中一族的公诉状! 秋道一族的公诉状! 奈良一族的公诉状! 日向一族的公诉状! 油女一族的公诉状! 犬冢一族的公诉状! 影部!结界部!警务部!医疗部!情报部!财政部! 迈特凯! 伊鲁卡! 纲手! 静音! …… 罢免顾问!还权火影! “砰——” 居然还包括猿飞一族! “疯了吗?” 火影办公室内所有卷轴被一拐杖全部扫到地上,此时此刻,水户顾问和转寝顾问满脸愤怒的看着那个坐在位置上的假人。 嘲弄、讽刺,像个大傻子的卡卡西玩偶——今日出行,临时火影。 “该死的旗木卡卡西,都是你做的好事。” "砰——" 六代目著名咸鱼火影卡卡西的今日工作就是视察木叶忍者栽种的第一批谷物。 “哈秋!”重重的喷嚏。 麦浪阵阵,金黄的麦穗代表整个丰收的喜悦,长到胸前的麦秆,田野间飞翔的红蜻蜓,有风从木叶影岩吹向背后的大片新开垦的田地。 一切都是新的尝试。 今年的收成很好,没有战争,忍者失去了很多求生的任务,但也同样因为远离战争,生命才有了喘息的余地。 像父亲小时候教的垂钓,像自来也老师写的故事…… "呼——" 平原上的风剧烈动摇,调皮地将代表六代目的帽子吹到空中,银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旗木卡卡西像一棵突兀的稻草人守护着自己的果实。 “卡卡西!”超级热情的笨蛋带土。 “带土!小心点,卡卡西好久不见!”是琳。 小小的伙伴像小鸟一样环绕在稻草人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有幸福,有心想事成,有美好的未来。 “卡卡西,一定要幸福啊!” 然后那两个自说自话的家伙又像小鸟一样跑远。 “你们才是要幸福。” "啪——" “卡卡西,鸣人拜托你了。” “再见了。” 水门老师和鸣人的妈妈也这样庄重离开。 “卡卡西,一定要继续继承火之意志。”肩膀沉重。 阿斯玛那家伙,哎,还没见过未来的样子吧!真的很像你。 …… “卡卡西。” 是父亲的声音吗? “我很好的,请各位一定放心地把木叶交给我。” 巨大的金色麦田和仅此一次的告白,现在的稻草人是木叶的六代目,也是大家的卡卡西。 抖了抖身上的鸟屎,然后稻草人的脚步继续移动。 “卡卡西大人!我有件事要和您说一下。” 从前非常看不起卡卡西的静音在那次吓人的会议之后又重新对这个木叶精英恢复该有的尊重,果然能当火影的人都很可怕。 “嗯?静音小姐怎么了?” “这是我的辞职信,我还是决定去追随纲手大人。” “哎?哎?”难以置信的懒鬼卡卡西栽倒在秋天的丰收里。 不要啊!这次说不定真的要被文书压垮了。 只有稻草人身上的小黄雀振翅高飞。 自由,并不遥远…… “啪—啪啪—” 百花的盛宴里,大和老师的简易魔术在两位黑发忍者虚假的赞扬中结束。 “好厉害。”面无表情,带着黑框眼镜的低调炸毛忍者宇智波。 “太厉害了。”虚伪至极,用假面掩饰毒舌的阴险微笑忍者佐井。 “谢谢各位。”非常憨直自信的大和老师。 宇智波的族地在会议之后全权交给宇智波一族最后的末裔处理,当然卡卡西要负全责。 残破,陈旧,可是这块地不知道被谁撒下了漂亮的种子,遗骸之处是各种悉心培育的娇花。 黄的,白的,红色,黑的,紫的,绿色的,只要睁开眼就都是和那个人一样的花,娇弱、沉静、芳香,却还远远不够,还不够,一点也配不上。 “非常感谢佐助君能允许我观赏这样的美丽。”面对不一样的人,佐井也会适当调整毒舌的输出,毕竟他还是非常好奇宇智波佐助这个奇怪的个体。 “随便你。” 也许是真的决定回归木叶,桀骜少年身上的尖刺好像消失了一样,对待花的态度极其温柔亲和,人性割裂,完全看不出在那个秘密会议上咄咄逼人的疯狂模样。 真是有趣…… “井野,你说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粉色的樱花总是爱和荻花一起,从小到大,也许为很多恋爱上脑的事情有过矛盾和争吵,但…再也没有比彼此更真心的朋友。 “算是,给你一个礼物吧!辛苦嘉奖哦!” 花和少年,初恋与爱,能在秋天开出来的是什么花? “佐助?” “对,是佐助君,快去吧,一定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是吧!”看着樱失神的样子,就算挂在天上的太阳公公也想给这个可爱的女孩,井野推了推朋友的肩膀,看着她走向自己从小喜欢的少年,“加油!樱。” 翠绿的眼睛,随同脚步一起带着猜忌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越来越近…… 佐助,他回来是想做什么? 想对谁下手?井野?雏田?自己?还是…鸣人。 “好久不见,樱。” 当脚步快要落到那朵花时,少年的声音及时的唤回了樱的理智。 “好久不见,你……” “他们都过得很好,你放心,我不是为了复仇回到木叶的。” “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直到此刻,笑容才真实的挂在脸上,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花,还真是美得惊心动魄。 怕你们舍不得给。 “谢谢你。”少年转身不再停留,他想着藏在下面的种子,也很感谢第七班一直以来的帮助。 那份爱意总有一天会发芽,现在只是暂时的,只是暂时地将花藏在温室里。 “啪哒——” “佐助!等等我。”小小的须佐抱着粉头发的新朋友追赶着主人的脚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此刻只剩樱留在原地,捉摸不清,一头雾水。 …… “哒哒哒——” “原来的玩偶呢?” 木叶的樱花总是在春季绽放,而粉色玩偶的样子和十二岁的樱一模一样。 至少和想象的一样,是初恋的味道…… “嗯,那个,这个。”支支吾吾的小须佐。 第116章 雷霆杀器 白色的闪光与暴躁的雷声随着秋季伶仃的雨夜一切穿插在无声的黑暗世界中,半夜十二点的指针旋转,和平的日子里早早回家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也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好事。 一乐拉面店前挂着「正在营业中」的招牌被摘下,菖蒲擦了擦木牌上留存的雨水,秀气的眉头紧皱,“拉面看板娘”一乐菖蒲转过头有些为难地对自己的父亲一乐手打说近来的种种烦恼。 比如关于,如何调味更加美味的底料,如何控制面条的粗细搭配不同的软硬程度,如何制造药膳或是甜味的会不会在村子里显得太个性了…… 第122章 然后作为父亲的一乐师父,笑弯了眼睛,一脸慈爱地看着女儿。 “是不是该考虑相亲了?” “哎?爸爸,你在开玩笑吧!” “轰——” 无人的街巷空荡,寂静的树林悄无声息,突然的电闪雷鸣并没有打断忍者们的脚步,一个,两个,三个……黑色斗袍,各种面具,数不清的脚步从四面八方而来,从木叶的各个显赫的家族出发。 雨水落到斗袍上没有留下痕迹,腰包里的苦无在暗中潜藏,八个忍者相聚碰头,彼此沉默然后无声无息地朝着南贺川下游——荒废的宇智波族地而去。 闪电霹雳,雷声阵阵不断,然后脚步继续增加,九个,十个……前行领队的忍者已经无暇顾及到底有多少人接受了这次通知,快一点,快一点,根本就无法忍耐也难以置信,历史久远的面具挡住了一切情绪变化,是非常美丽的绿色眼睛。 在几个快速的跳跃,疾步之后,留下的痕迹被雨水冲刷,从繁华到荒芜,顺着南贺川下行,再到一片狼藉的废墟…… 是曾经战争的痕迹。 佩恩之战为村子带来的损失不亚于十八年前的九尾祸事,传承几十年的木叶基地被彻底摧毁,夷为平地,可是那时候人活着,完全比不了十八年前的惨烈。 九尾之乱,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是那个宇智波斑所为,谁能想到真正的破坏者是宇智波…带土,一个活着的时候没人看得起,死了更不会有人怀念的宇智波一族弱者。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喜欢尾兽,最开始以联姻为目的漩涡水户大人,后来因为国破进入木叶顶替前任人柱力的漩涡玖辛奈,所有人和她们相比都正常得不像忍者。 因未知而恐惧,因强大而畏惧,那些束缚尾兽的牢笼本身就和尾兽没什么两样,她们…甚至比宇智波一族还要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四代目夫妇、海野夫妇、夕日真红、猿飞夫人…… 太多了数都数不清,结界被打破,强大的忍者死去,木叶又在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里风雨飘摇。 可是罪魁祸首却在十七年之后才真相大白,宇智波又是宇智波,甚至还是波风水门的弟子。 那一族真是太可怕了…… 脚步没有停止,废墟、残骸、墓碑,居然还有一朵红花,热情似火,就像故人。 漩涡…玖辛奈。 那个红毛小丫头一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讨厌的,憎恶的,暗恋的,喜欢的,把大家最喜爱的水门占为己有,然后又不负责任地带走水门,真的很讨厌,讨厌到让人有些怀念那美丽的红发,有些遗憾怎么就突然消失了,任性又莽撞,和她留下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漩涡鸣人。 血红辣椒怎么就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接替她活下来,成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真的会是她的选择吗? 那个孩子啊…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四代目夫妇唯一的孩子,是英雄的后代,可是又如何?作为九尾的人柱力,他的存在让所有人感觉自己的命悬在剑上,夜夜梦里都是那冲天的火光和尾兽的咆哮,看着他的样子就会想起家人挚友的死亡。 所有人没理由地都把失去的遗憾和恐惧化成对九尾的憎恶,施加到那个孩子身上,三代目大人在的时候也毫无办法,人柱力根本不能算忍者,野性难驯,他和他的母亲太像了却又完全比不上玖辛奈,除了金发碧眼更是一点也不像四代目。 所以连最后的信任消失不见…… 村子和村民,都是火之意志中最重要的东西。 可是以村子为重,不惜牺牲所有让敌国闻风丧胆的「黄色闪光」波风水门,居然…会在那个晚上选择抛弃村子殉情,他为了玖辛奈变得太多,爱情的砝码让一个伟人变了质。 以人为本,因本而存。 谁都不该本末倒置。 顾问们和千手一族的人都错了! 所以说到底…最后死掉的不是属于木叶的四代目,只是一个叫波风水门的男人而已。 哪种选择都不好,绝对不能让孩子们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 南贺川流随着雨势湍急不止,宇智波一族从很早以前就远离木叶的核心一带,偏居一地,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祖训和傲慢,木叶的警务部无人不知,但傲慢又霸道的宇智波一族从不对村里的其他平民忍者公正或是怜悯。 他们用自己的法度来规整村里的村民,与高位的忍者争锋相对,对底层忍者的无故消失视若无睹。 谈何正义,又算得上什么守卫木叶的警务部? 那一族的每一个人都只认可宇智波的意志,傲慢地觉得拥有火扇族纹就高人一等,傲慢地坚守自己血脉的纯正从不对外通婚,甚至对那些外嫁或是外娶的族人一一除名,决裂。 多么荒唐可笑,在一村里坚守一族的荣耀,排除异己,所以木叶的警务部自建造以来从没有除宇智波一族以外的人,没有可能的意思就是其他的可能性一点点也不被允许。 但这就是真实存在。 忍者队伍中有一个高大显眼的存在,只是此刻与一族的痕迹相比又变得无比渺小。 那一族,实在太过傲慢。 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吗? 满地废墟狼藉,本该被高高标识的火扇图纹居然无处可寻,坟墓不是坟墓,荣耀又谈何荣耀? 后夜雷声渐止,雨夜总会与阔别已久的死亡相逢,十年前的那场屠杀让一个以血脉为荣的宇智波消失在木叶,而真正生活在木叶的人却不问缘由,默契般地只字不提。 不去问为什么那一族会突然消失,不去猜是何人所为,不去想一个区区的宇智波鼬怎么可能有能力在一个晚上靠自己就屠杀了全部族人,连猫带狗除了自己的弟弟,不留一个活口。 谁都没有问出口…… 因为多荒唐的理由都必须接受,谁也不知道参加那场血腥屠杀的是否有自己的同伴,或是尊敬的长辈。 人人惶恐,彼此揣测,直到宇智波一族最后的末裔叛逃出村。 带着墨镜的忍者躲在人群最后,仔细观察,其他几位忍者因奔波而产生的呼吸逐渐平稳,脚步停止不再向前。 从此木叶隐村再无宇智波。 南贺川神社前,是一把带着蓝色雪花的白伞,长腿、窄腰、宽肩,伞下是一名黑衣少年,高挑又美丽,以及那唯一活着的火扇族纹。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人齐了。 “轰轰轰——” 转过头,赤红色的写轮眼与紫色重重的轮回眼,白色闪光之下是那张姿容端丽的脸,与第四次忍界大战时期别无二致,依旧是那么惊心动魄的存在,只是阔别许久不见,少年又长大了不少,变得…更像真正的宇智波。 锋利,尖锐,所向披靡。 第117章 明镜止水 十五个来自木叶的忍者站在裂缝的另一端,而唯一的宇智波依旧傲慢的孤身一人,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佐……”躲在人群里的木叶忍者,依稀可见黄发与蓝瞳,是井野。 “啪——” 只是想要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另外两个着急的身影挡住视线。 “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身量不高的女性忍者,也是黄发。 “别着急。”作为丈夫的春野兆拦住了妻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 “你让我怎么不着急!难道你觉得让樱和波风水门一样为了村子的稳定,牺牲未来就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吗?”春野芽吹无法忍耐地将自己的愤怒统统宣泄在这里,“还是你希望,有一天樱为了那些家伙像水门一样为了玖辛奈不顾村子,不顾自己的孩子去殉情。” “这件事和水门有什么关系?” “对,先冷静下来,春野夫人,今天我们过来不只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是丁次的父亲秋道丁座。 “宇智波一族,漩涡一族,日向一族,村子瞒着我们的事情太多了。”志乃的父亲油女志徽。 “确实,春野夫人,今夜也该做个了断。”角落中的红眼睛闪烁着光。 “轰轰轰——” “那各位就请跟我来吧。”宇智波少年的声音就像秋寒里最冰冷的一把刀,打断了所有人蠢蠢欲动的不安,于是陆陆续续地跟随着少年的脚步,潜入木叶本不该存在的黑暗。 父辈,子辈,除了宇智波佐助,佐井,井野,鹿丸,志乃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轰——” “【解】” 石碑随着宇智波一族特设的解除咒语抬起,流水与碎枝随之落到向下的台基上,脚步依次叠加,昏暗的灯光下是那一族最初的样子——巨大的火扇族纹,和如同火影会议室一般的二十人长木桌。 宇智波一族有很多秘密,哥哥说南贺川神社正殿的第七块榻榻米下藏着的石碑能够解释一切,那是被镌刻着只有写轮眼才能看见的预言。 「一位神明将阴阳分为两极,而为求安定,两极重新归一之时,便可森罗万象。」 第123章 一轮、二轮、三轮、幻花筒每一个都不一样,因为看到的是不同的预言,因为黑绝的谎言,所以哥哥和父亲才会那样决裂吗? 并不整齐的脚步走到了约定的终点,残破的神社废墟之下,是两个等待已久的身影。 “非常感谢各位的赴约,那为了木叶的和平,也希望各位能够配合,落座吧。”是代替失职五代目纲手就职的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 木叶的第六代火影落座。 大和、佐井、静音,宇智波佐助落座。 春野一族的春野兆,春野芽吹落座。 山中一族的山中井野,山中莉野落座。 奈良一族的奈良鹿丸,奈良吉乃落座。 秋道一族的秋道丁座落座。 油女一族的油女志徽、油女志乃落座。 海野一族的海野伊鲁卡落座。 犬冢一族的犬冢花落座。 猿飞一族的猿飞红落座。 还有…日向一族的日向日足,落座。 二十个位置,空了两个。 “第一件,木叶的根该清理了,各位,两位顾问和那两个孩子说了联姻,监视,牺牲,春野樱和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与日向雏田,为了村子牺牲自我利益交换,我不希望木叶的和平是建立在孩子们的未来上获得的。” 春野夫人擦了自己的眼泪,她一向是个严厉又唠叨的母亲,小樱有很多次和自己抱怨过母亲在家里有多强势,父亲又是怎么偏袒母亲,作为女儿有很多不被理解的委屈,可是井野也想告诉自己的好友,她的母亲有多爱她。 “我不接受牺牲樱幸福的和平,宇智波一族的人绝不可能,漩涡鸣人也不行。” “我也一样。”春野兆温柔地把失态的妻子揽在怀里。 “我不想我的女儿失去未来,六代目。”山中夫人紧握着女儿井野的手,不由自主地擦拭眼泪,“她还很小。” “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母亲,四代目大人和上一代九尾人柱力确实非常恩爱,但我们的孩子并不一定也能遇到这样的好运。”奈良夫人同样如此觉得,温柔失去棱角的母亲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我知道的,鹿丸很懂事,但这件事没有必要。” “母亲。”鹿丸收起自己一贯的懒散,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变了很多。“我知道了。” “我也不希望再出现根这样极端的组织。”油女志徽的冷静在一众哭泣中显得格格不入。 “爸爸。”是志乃略微嫌弃的声音。 “日向族长,你呢?”卡卡西的眼神从各位母亲身上转移到最角落的日向日足。 “我的女儿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我看得出她对鸣人的感情,日向一族与漩涡一族的约定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她能平安地脱离家族。”日足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黑发少年,“留在日向一族绝无未来。” 最终的审判尚未可知,杀了那么多族人,那些长老和天斗一族的人不会就此罢手。 德川?自己?雏田?还有宇智波佐助。 到底该怎么把秘密藏起来…… 坐在首位的卡卡西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向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这片暗流涌动,看着日向组长明显有所隐瞒的表情和宇智波少年的面无表情,拳头紧握着…黑面罩下的嘴角微动。 “伊鲁卡,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吗?” “是你,对鸣人那么多年的照顾,你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为他发言。” “我希望他平安长大,只要幸福就好。”伊鲁卡来这里目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至少他自己知道今天是为维护那个孩子的梦想而来。 “好,关于联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请各位放心,作为第六代目在我任职期间绝对不会允许,木叶的忍者牺牲个人来成全大义。” 作为木叶白牙的父亲因为放弃任务选择救同伴而被所有人怪罪,最后抛下一切自杀。 神无毗桥之战,水门老师因为选择任务放弃弟子,让带土走向绝望,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在忍者的世界里,违反规定的人会被称为废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卡卡西不想怪任何人,他们都只是在自己人生重要的阶段做了最好的选择,而现在他也是这样。 对不起,水门老师,此时此刻还是觉得吊车尾带土说的更有道理,看来只能当个废物了。 “第二件,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无论是十八年前的九尾之乱还是一年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战,他们确实有罪,但我也希望各位能听听事实的真相,再对…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的未来做定夺。” “不,我先来说。”秋道丁座既是四代目的任务伙伴,也是秋道一族的族长,耳边的挂坠连同回忆一起是一段不可告人的往事。“秋道取风是我同族的叔父,也是当年二代目火影手下的亲卫队。” 与雷之国的一战是木叶二代目的最后一战也是千手一族最后的辉煌,六十岁的千手扉间,二十五岁的宇智波镜,三十岁的秋道取风,四十二岁的猿飞日斩、志村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本该是六个人带着千手扉间最后的遗言回归木叶。 雷之国一直以来都对火之国虎视眈眈,无论是金角银角与二代目大人同归于尽,还是十五年前那堪称耻辱的日向外交,秋道一族绝不会再退让。 就像现在…… “二代目最开始的遗言是把下一任火影传给宇智波一族的人,来兑现他对初代的承诺,但是那些大人们撒了谎,用火之意志的大义逼死了宇智波镜,而团藏就是最开始对宇智波一族下手的人。”丁座的视线转向坐在边角的忍者,“红,你和阿斯玛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 猿面具与黑袍之下是眼泪一颗一颗滴落,拉开面具——猿飞红,或者该称为夕阳红,宇智波镜是父亲夕阳真红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宇智波一族对待血脉极度严苛,失去丈夫的祖母因为再嫁外族被宇智波族长除名,所有家人与她决裂,可是宇智波镜因为血脉被永远留在家族。 “宇智波镜才是真正继承火之意志的人。”才是和阿斯玛一样的人。 阿斯玛很早就因为这件事情和三代目决裂,父亲说叔父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和母亲才那么努力,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和木叶和平相处,希望能和他们再做家人。 于是九尾之乱,父亲和叔父一样为了村子牺牲自己。 父亲死了,叔父死了,祖母总是在夜里做噩梦,后来止水来了,直到祖母死前他都一直代替叔父陪在祖母身边尽孝。 他和父亲、叔父一样都是真正继承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族人。 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 宇智波止水是叔父唯一的孩子却也死在了团藏的手里,那个晚上宇智波鼬让她和花去南贺川给止水收尸的时候就知道了。 一定是团藏,因为宇智波鼬…绝无可能。 “我知道。”无法抑制的眼泪,所有痛苦和委屈,变成失声痛哭的狼狈。 阿斯玛和他们所期待的火之意志没有错,现在还有未来…… “止水的尸体是我找到的。”犬冢花拿出手绢擦掉了红的眼泪,也许是想到止水和鼬,声音也变得哽咽,“水流太急了,为了赶在宇智波一族和村子里的人发现前,我们在南贺川下游找了整整一个晚上,那天晚上好像也下雨了,味道变淡了,真的找了很久很久,在宇智波一族灭族的前一天终于…止水的身上缺失了写轮眼,死因是自杀,重伤溺亡。” “别天神在团藏手里。”宇智波佐助冷静地说出在五影会议上的所见所闻。 第118章 炽焰灼心 “另一颗你哥哥带走了,所以宇智波一族到底是怎么被灭族的?真的是宇智波鼬吗?”犬冢花看向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一人。 “是,还有宇智波带土,两个人一个晚上灭了一族。” 少年的白伞放在脚边,水珠顺着纹理慢慢滴落,汇聚成平静又惊起波澜,神社外的雷声和闪电愈演愈烈,然后起身,脚步缓缓走过佐井、春野夫妇,山中母女、奈良母子、最后是日向族长的身边。 “刷——” 时空间卷轴顺着长桌展开,一个个「封」展露在桌面上,纸上墓碑拼起长画。 "【通灵之术·解】" 所有倒吸气的难以置信随着白烟之后层层叠放的玻璃罐出现,而罐子里是无法数清的赤红写轮眼…… 一轮、二轮、三轮,甚至包括万花筒写轮眼。 足以让整个忍者世界疯狂的血继界限。 “这…” “村里有人拿宇智波一族的命做交换…那两位顾问用写轮眼来讨好火之国的大名,根部的团藏用木叶的安定和宇智波长久以来叛逆之心来说服宇智波鼬,而宇智波止水的死亡断了鼬最后的希望,和解无望只有屠杀全族,才能保护木叶,然后…又用我的命威胁我哥哥成为晓的间谍,直到现在他都是以木叶的叛忍,晓组织的成员死去的。” 第124章 宇智波一族与木叶的暗部的间谍,火之国的木叶与雨之国的晓之间的间谍。 父亲也好,木叶也好全部都是利用,哥哥那些年潜入黑暗到底是为了守护什么? 值得吗?鼬…… 少年的语气平静到让人怀疑好像只是一个虚假的故事,没有表情,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却让列座之上无人敢回应写轮眼最后的声音。 "哒哒—哒——" “那场拔除木叶毒瘤的灭族屠杀,宇智波鼬是主谋,宇智波带土是帮凶,他们有罪。”眼神轻蔑,话中带刺。 “呕……”井野无法忍住自己的不适。 “我也有罪,投靠大蛇丸,叛逃木叶,杀害木叶最大的功臣宇智波鼬,然后还有…屠杀大名府邸和草之国的人体基地。” 大名府邸、人体基地让心里有鬼的人无比被动,日向日足害怕又犹豫,“宇智波,这不是……” "啪——" 佐助右手按住日向族长的肩膀,阻止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愚蠢发言,赤红的写轮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毫无实权、只会卑微求人的父亲,有些不屑,有些讽刺,还有很多完全看不懂的东西,黑发少年转过头继续。 “日向族长?我说得不对吗?这些你也是亲眼目睹的吧!” 作为一族之长,荣誉与女儿的性命,日足捏紧拳头,瞪大白眼,然后只能选择低头沉默。 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这次也只能对不起…宇智波一族。 "哒——" 几百个瓶瓶罐罐,密密麻麻地堆叠在一起,几百双赤红的写轮眼像那些死去的宇智波族人,好像透过眼睛注视着他们这些活人。 为什么不救救我们? 为什么对我们一族的苦难视若无睹? 为什么说着遵循火之意志却做着这样背叛人性的事? 宇智波一族真的错到这一步吗? 神社本就是祭奠亡灵的居所,忍者面对战场,接受死亡,但此刻所有人都觉得无比毛骨悚然,是对国家和村落发自内心的不安。 是大名,或许还有三…… 异色双眸充满讽刺地看着这群被圈养在和平的木叶忍者,愧疚吗?无话可说吗?于是乘胜追击。 “第四次忍者大战的挑起者是宇智波斑,作为建设木叶的初代忍者,他背叛了木叶,他有罪。” 声音并不尖锐,很平淡,却足够让所有人感觉窒息,只有十八岁的少年用事实压垮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理防线,用放在面前的写轮眼死死碾压既定的事实,用宇智波一族的罪来告诫木叶的人这个真实的世界到底有多可怕?仇恨,死亡,然后继续,赤红的写轮眼看着这排列的族人遗骸,只觉得可笑,有罪,有罪,所有人都有罪,用力的右手之下拿捏的是日向族长有些颤抖的身躯。 “宇智波带土在九尾之乱和第四次忍界大战中的所作所为无法抵消他在神无毗桥之战的功劳,他也该死。” “宇智波富岳,我的父亲,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没有管束好自己的族人,也有罪。” “如果你们和二代目是一样的想法觉得宇智波一族生来邪恶,天生有罪,那屠杀宇智波全族的宇智波鼬,他呢?” …… “我们一族被木叶分派到最偏远的地方,接受排挤,遭受仇恨,我并不认为宇智波一族走到今天全部都是别人的原因,二代目说宇智波一族是邪恶的一族,可是哪一族没有属于自己的荣耀?火之意志到底是什么?牺牲一人拯救大家,还是牺牲一族拯救全村?” "啪—啪哒哒哒——" 无人回应,于是少年推倒了面前的写轮眼,滚落,然后被迫停止。 “那位火之国大名说能得到这么多写轮眼,多亏木叶的帮助。” “各位怎么看?” …… 沉默,沉默,依旧是沉默。 “是觉得宇智波一族可怜吗?那完全没有必要,草之国的人体基地有比宇智波一族更可怜的存在,漩涡一族、辉夜一族、千手一族那些活着的实验品才更值得同情。” "刷——" 修长的手指揣入怀中,漫天的白色文件和血腥照片从天而降,然后落在木叶忍者的面前。 死亡、改造、饲养牲畜、违背人伦,然后…非人之人。 "雷声轰鸣——" “还是选择沉默吗?”低哑又冷冽的声音。 “你觉得,我们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宇智波一族?”秋道丁座紧攥着手中的文件,眼部赤红。 “红,你怎么了?”犬冢花抱着半昏厥的猿飞红。 “别看,井野。”井野妈妈和春野兆一样选择把家人保护在怀里。 鹿丸、静音、佐井一样拿着一张又一张的文件比照,看着上面惊人的数据,真是毫无人性。 油女志徽将纸张收聚在一起放在志乃面前,但戴着墨镜的志乃选择无视。 …… 父亲…… 母亲…… 哥哥…… 大家,这次都回家了…… “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宇智波佐助低下头,再次睁眼,最后活着的万花筒写轮眼再现人间。 "【天照】" “佐助!”是大和的惊呼。 所有所有,黑色的火舌触碰白纸也将所有过往燃烧殆尽,所有奇迹之花都在焚烧中忘却遗憾迎接新生,所有的宇智波都重新走向未来。 少年挺直了身板,宇智波一族的荣耀,宇智波一族的未来是时候做个彻底的了断,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燃烧着了属于宇智波的一切。 “你疯了,那可是你们一族的写轮眼!”同样的血继界限,日足比谁都明白那些眼睛有多珍贵。 “佐助,那些不是…”井野也是同样难以置信看着自己从小喜欢的少年就这样埋葬自己的过去。 “宇智波佐助,你没必要到这一步。”作为忍者学校班主任的伊鲁卡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 “快停下!佐助。”鹿丸同样不希望到这一步。 “啪啪啪。”佐井反而悄悄鼓掌,赞赏这死于黑暗的美丽。 “啪啪啪,磅。”凑热闹的志乃被爸爸狠狠揍了一拳。 …… 这些眼睛不属于任何人。 火焰愈加灼热,可是拥有写轮眼的遗脉却控制着火焰的范围,只是燃烧着那些美丽的花和早就消失不见的人。 佐助,再见! 佐助,好好活着! 佐助,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个宇智波。 …… 少年走到旁边,弯腰鞠躬,祭奠所有死去的族人,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起身,弯腰,所有人发自内心地真诚鞠躬,告别遗憾,祭奠死亡,美丽和傲慢要消失了,这场无人知晓的送行只剩他们。 "劈里啪啦——" 这一次…所有人都无路可走…… 宇智波佐助转过头,伸出手,微笑地对着那位本该敌对的日向族长,少年的身高具有压迫性的优势,刚才所有咄咄逼人的“认罪”和堪称疯狂的举动让人难以揣测他下一步又会做些什么。 眼睛变黑了…… 宇智波一族不会原谅哥哥,但是宇智波鼬也该得到属于他的荣耀。 “让仇恨结束吧。”只有眼泪落下。 这双眼睛是属于哥哥的眼睛,看到的也必须是鼬想要的未来,宇智波一族的过往将成为历史,所有都会过去的,从此以后再也不想让哥哥流泪了。 “谢谢你。”白色眼睛在恐惧中被迫选择接受这份恩情,“还有,对不起……” 一黑一白,互生阴阳。 真正的秘密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被藏了起来,真相变得捉摸不透,两个敌对家族的人守护着同一朵花,以仇恨链接的关系再次断裂。 只是…这一次砝码会重一点。 “各位不要误会,今天让宇智波佐助来到这里,也是希望把话说清楚。”是全程非常淡定的卡卡西,“那么宇智波佐助回归木叶这件事情,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我们没有意见,但是他不能靠近樱。” “我一直希望佐助君回来的。” “没问题。” “很欢迎。“ “可以的,一定要回来。” …… 桌板焦灼,永不熄灭的黑色火焰在少年的控制下随着那些奇迹之花一起渐渐消失,大和整理了桌面,十几位木叶忍者在黑色的火焰葬礼下,书写着自己的告罪书和公诉状。 宇智波一族的爱,宇智波一族的恨,终于在今天有了彻底地了断。 心灵写照之眼也有了看清真实的机会。 雨夜休止,少年走回了白伞边,他听见了外面有雀鸟在飞,也听见…真心躁动不已,热血沸腾不止。 花开了。 至少这一次,所有选择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 野心勃勃,绝无放手的可能。 …… 几日之后,雷之国突然传来消息,漩涡鸣人袭击雷影。 第125章 "【通灵之术·忍鹰】" 于是鹰的脚步又悄悄潜藏,因为想要成为躲在黑暗里的支柱之影总有很多需要做。 “佐助,等等我!”佐井的声音。 “【伪兽拟态·鹰】” 第119章 螃蟹大宴 “嘟嘟嘟——” 秋季除了稻谷的丰收,最最肥美的当然就是大闸蟹。 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五大国的忍者联盟被继续保留,各国之间的摩擦也在明面上减少,和平友好,物资上的流通就是最好的证明,鸣人小小的房间内是我爱罗从风之国寄来的海鲜。 一、二、三……十盒,每个盒子里…金发少年为难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看周围乱糟糟的房间,吃都吃不完,于是漩涡鸣人想要把这份喜悦分享给自己的同伴! “小樱,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是螃蟹嘚呗呦!” “这么多!谢谢!鸣人!你要不到我家来一起吃?爸爸,妈妈!” “抱歉,我们海鲜过敏。” “啪——” 被嫌弃的鸣人,随着螃蟹一起被赶出春野家。 “妈妈,你太过分了!” “嗯,小樱,还是听你妈妈的话,嗯…其实是我海鲜过敏!啊!好痒!”是春野兆非常拙劣的演技。 鸡飞狗跳,乱七八糟,然后九尾少年兜兜转转又跑到了猿飞一族门口,木叶丸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摆了摆手表示歉意。 “鸣人哥哥,对不起,婶婶和妹妹最近身体不好,家里出了点事,我下次来找你玩,拜拜。”神秘兮兮。 鹿丸家,无人回应。 丁次家,刚刚出门。 井野家,哎,怎么有人在哭呀?然后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金发碧眼的少年又踮起脚尖悄悄地溜走。 伊鲁卡老师?嘴角下摆,最近和卡卡西老师一样总是一直忙得见不到人。 纲手婆婆也很久没有消息。 牙,志乃,小李,佐井和大和老师都出任务了。 还有谁呢? 是因为螃蟹太难处理了吗? 还是因为大家都很忙? 要是佐助在就好了…… 秋千上的少年在夕阳下拉长了身影,旁边是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螃蟹礼盒,落寞又孤寂,然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天天!” 宁次有说过天天会中华料理,那她家一定很会处理食材喽! “中华料理!超美味的!” 心情从低谷摇曳到天上,秋千荡到了最上面的位置,悬空翻转三周半,向后抬手,花哨娇俏的动作然后稳当落地,是满分的好姿势! “啪啪啪!”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园的看台前多了三个观众附带掌声,穿着花色和服的日向花火俏皮地眨眼,“帅呆喽!大英雄。” “鸣人,你突然叫我干什么?”包子头的中华小姐天天捂着自己的额头,不忍直视那份扑面而来的尴尬,“真是…哎,幼稚。” “扑哧——” 最没有存在感的雏田发出了致命一击,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自娱自乐的当事者僵直了身体,双手紧贴裤缝,红色的羞耻爆发性地直冲脑门,倒地不起。 "嘟嘟嘟——" 是谁家的开水壶烧开了? “【白眼】,哇,姐姐,天天姐姐,这里有好多螃蟹呀!我超级喜欢吃螃蟹的!”古灵精怪的花火开启白眼四处张望,“太好了!没有其他人哎!” 天天也踱步到小花火身边,两位忍者像流浪猫猫一样旁若无人地开始翻看礼盒内的螃蟹。 一只、两只、三只…… “清蒸、爆炒、椒盐、熟醉、生腌、蟹肉拌饭!蟹黄面!海鲜火锅……吸溜。”满眼闪闪亮亮的天天,“花火,你想吃什么都行!” “唔~天天姐姐,你也太好了,我们快点趁还没人发现赶紧搬走吧。” 叽里咕噜的商讨中,鬼鬼祟祟的演技,十盒螃蟹的制作过程和送礼人员都被两位勇于发现的美少女计划预定。 这个分给井野家,这个分给小樱家,这个要给…… “鸣人君,没事吗?”抱着忍具书本的雏田蹲下身,有些担心地询问,然后为难地看向两位被美食冲昏头脑的同伴,“花火,天天……” “啾咪——” “抱歉,鸣人哥哥,和你开玩笑的。”一号流浪猫的卖萌攻击,但是并没有放开手里的五盒螃蟹。 “对呀,开玩笑的,吸溜。”二号流浪猫猫开始悄悄输出制作流程,顺便拿出来了一个大袋子将剩下五盒占为己有,“鸣人,我先走喽。” “喵~”这次是真的黑色小猫咪,盘旋在鸣人的脑袋周边,抬脚,预备……然后被主人抱到了一边。 “不好意思,鸣人君,给你添麻烦了。” 瘪着嘴的少年,半眯着无神的蓝色眼睛,橘色和蓝色混杂在一起好像变成了另一种颜色,褐色?绿色?夕阳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那家伙…一直都很奇怪。 “没关系啦!本来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分享。”狼狈的大英雄盘着腿,坐在原地,挠了挠脑袋。 “哎!鸣人!”是丁次的声音。 “你这家伙在这里干什么?”怕麻烦的鹿丸也在旁边。 “大家……” 背景布里的两只“猫猫”交头接耳,念念叨叨,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彼此击掌。 “哐—铛铛——” 十盒螃蟹闪亮登场。 “各位,今晚我下厨,想不想尝尝鸣人请客的螃蟹。”叉腰,天天自信地介绍各种美食的做法。 “我会帮忙的。”花火煽风点火。 “喵~”趴在大袋子上的小黑,坚定守护晚饭。 “好哎!”饭桶丁次绝无拒绝的可能。 “我…也可以。”饭桶雏田也默默举手。 “我没事也没问题,鸣人,快起来。” “好!“ 六人一猫的脚步被夕阳拉长,说说笑笑间谈论的都是鸣人如何送礼失败闹的笑话。 “小樱的爸爸居然对海鲜过敏!” “不会吧?” “悄悄告诉你们,我上次看见春野夫妇背着小樱在村里吃海鲜料理,他们经常这样。” “好过分哎!” “井野是不是失恋了?” “嗯…不要管她。”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很奇怪,比如上次桃花期和牛排?明明是牛排才对,对了鸣人,最后一片要不要吃?” “好哟!那个,这个,天天今晚能不能做一份蟹黄拉面……” “拉面?可以考虑一下。” 有人滔滔不绝,有两个人在偷笑,有人在倾听,有人皱着眉,有人被美食诱惑,还有一个…… “这样不是很好嘛,明明也是能好好相处的,雏田和鸣人……”躲在树后的粉色发梢随着晚风吹拂,只有樱带着欣慰又落寞的表情独自走上回家的路,“爸爸果然又偏袒妈妈,太可恶了!” 于是,这个晚上,新的羁绊又开始,热热闹闹的螃蟹聚会在茶足饭饱和欢声笑语中进行,没有隔阂,忘记未来,至少此刻蟹的美味占据了所有人心里的第一位。 "哼哧-哼哧——" “天天,你真的太厉害了!”几位饭桶异口同声。 “哼!”大料理师理所当然。“记得喝姜茶驱寒。” “大家,干杯吧!” "喵呜~" 饱餐一顿的猫咪用粉色肉垫的爪爪拍倒了只属于第三班的合照。 第120章 无为天牢 “啪——” 人的一生有很多选择,板着一张脸笑不出来,作为丈夫的无为需要怀抱小小的生命目送妻子离开,作为草之国的忍者却永远无法回归被大国占领的故土,鬼灯城的城主,门扉的看守者,草之实的成员,无为拥有太多太多的名号但也不过是一个为了村子的未来将自由献祭给牢笼的普通人。 只是一个运气不好,没什么野心的孤独囚犯。 无为啊!无为,是不是做什么都是无能为力…… 幸好还有妻子留下的孩子。 无垢,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他总是那么让作为父亲的自己感觉骄傲。 下一次的开门者是自己的孩子,没有比这更值得喜悦的时候。 极乐之匣,请你打开,请你实现草之国无家可归之人的愿望,我们不想呆在牢笼里看守犯人,也不想让自己变成犯人。 请你,实现我的愿望,让我的孩子不要恐惧世界,让他永远勇敢地热爱生活,让他自由,让他心想事成,让所有幸运和美好终生庇护他,让他健康长大,成为独一无二的英雄。 让无垢啊!找到真心!找到无论在哪里都能拥抱平静的未来。 …… 可是为什么,你把我的孩子吃掉了? 木叶六九年,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的平静与和平继续维持,四下暗流涌动不止,阴谋和算计依旧继续。 第126章 “鬼灯城那边什么都没说吗?”电闪雷鸣的雷之国云隐办公室,是在五影会议被宇智波佐助害得自断左臂的四代目雷影艾。 “虽说已经找到了盒子的位置然而警戒太严无法出手。”是拥有精致冷漠的五官、□□白皮肤、淡黄色短发、身材火爆的萨姆伊。 “继续保持监视,一旦有空隙就将其偷出。” “是。” “那种箱子真的存在吗,无论何种愿望都能实现,这点真是太过可疑了。”红发卡鲁伊在老师和同事的交流中发出疑问,区区一个箱子而已。 “不,你可不能这样以偏概全,虽说这种事听起来十分荒诞,不过箱子可能只是一个比喻,实际上说不定是指一个十分厉害的武器,若真是那样的话,对我们而言……”是深色皮肤、白色长发,刘海遮住左眼,厚嘴唇,左、右两肩上分别有“雷”字和“水”字的纹身,身后背着一把刀的达鲁伊,碎碎念滔滔不绝,想法越来越消极。 “啊,你这混蛋真是烦死人了啦!” 红发卡鲁伊最烦白发达鲁伊这种消极的态度,拳头捏紧,揪起奇葩同事的领子高高举起,毫无耐心。 “这样的箱子真的存在吗?雷影大人。” “听说草隐曾经因为这个箱子,差点就得到了全世界,我们可不能视而不见,和木叶联系得怎么样了。” “火影大人表示赞同,说会全力配合我们云隐行事。” “当然了,这件事对所有的村子来说都是头等大事,这种时候必须舍弃自己的私利。” 烟雾悄悄弥漫,无论是打闹中的卡鲁伊和达鲁伊,还是与雷影认真探讨的新秘书萨姆伊姐姐突然倒地。 是迷药! “嗯?发生什么事了?”雷影的视线模糊,彻底陷入昏迷。 "啪哒哒——" 脚步,灯光熄灭,居然有敌人潜入雷之国的军事中枢,极限时刻,暗杀者手执苦无逼近四代目雷影的面前! “哈!”真正的雷影从天暴击,沙发上的影分身消失不见,“来者何人!” 闪避,攻击,拳拳到肉,锁链,刀刃与铁制手腕护套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太天真了。” 仇恨的锁链依旧在继续衍生,不敌雷影的暗杀者在攻击之下原形毕露。 “你是……” 居然是…漩涡鸣人! 几百米的高空坠落,在四代目雷影的错愕之下,影子消失无踪。 “看来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我们预想之外,没办法了,叫比过来!” “哎?” “这种事不用劳烦奇拉比大人之手!” “这次不允许任何失败,赶紧叫比过来!” 于此同时,火之国木叶隐村的火影办公室,晴朗不再,只剩昏暗的雷暴即将袭来。 “听说昨晚雷影被人袭击了!”卡卡西面色凝重。 “什么?”憨憨傻傻,没有反应过来的鸣人。 “云隐村口口声声说鸣人你就是犯人!” “怎么会…我可什么都没做过!啊!哈哈哈哈!卡卡西老师,你又和我开玩笑。” “云影那边有三位上忍,岩影也有两人被杀。” 新就任的秘书姐姐递给卡卡西来自其他国家的秘密文件。 “这就是云隐和岩隐发过来的犯人画像。” 通缉令上虽然画得有些狰狞扭曲,但毫无疑问就是那位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出尽风头的漩涡鸣人。 “怎么可能!鸣人不会做这种事的,一定是搞错了,卡卡西老师!”目前也只有樱愿意在事实面前为自己从小到大的同伴争辩。 “樱,这就是事实!” “可是!” “这可是关乎村子间的外交问题。”死鱼眼的眼神变得犀利,气氛凝重。 “不是我啦!卡卡西老师,相信我吧!我昨晚在一乐拉面店吃了拉面,然后晚上一直与鹿丸在玩将棋啦!”额头冷汗。 “哎,鸣人,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必须将你押送到鬼灯城!” “那个…那个鬼灯城是个什么地方啊?” “那是各个村子委托草隐建立的监禁忍者的设施。” “虽然所有人都能进入那里,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回来,那里是接受各个村子的委托关押犯事忍者的地方。”大和老师在旁边为六代目做详细解释。 “可是,我可什么都没干啊!这肯定是有人想将我调离村子。”无力、焦急,有些难过,心急火燎地想要解释清楚一切。 【影分身之术】 “别这样,鸣人。” 【木遁·四柱牢】 “等…等等啦!” 牢笼构成,专属于木叶的护额被取下,阴谋和忠诚之心被继续混淆。 “不是我干的。” “带走!”雷厉风行的六代目指令。 "啪——" 虚假的谎言明明只要动动脑子就能戳破,只能说幸好这篇剧目的主演是不大爱计较的九尾少年。 “卡卡西老师,我,我没表现得不自然吧!” “卡卡西前辈,这么荒唐的理由,真的可行吗” “哎,我也没办法啊,是那两位顾问和雷影……别在意,这次算是木叶和云隐的初次共同合作!等鸣人回来一定会补偿他。” “但是…卡卡西老师,鸣人好像真的相信了。”春野樱还是有些愧疚,“会不会太过分了?” 沉默…… "旗木卡卡西,你真的觉得离开我们,你就有能力看住那两只足以灭世的猛兽?你真的觉得其他国家会放心木叶这样可怕的存在不在背后算计吗?太愚蠢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 "如果你有把握,那就证明给我们看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到底值不值得信赖!" "你太自大了!区区一个以忍犬和刀法发家的旗木家族,连刀也没有,卡卡西你从白牙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继承!是我们推选你成为六代目的,你居然毫无感恩之心!火影的位置可不是出身寒门的人就能坐稳的,你以为站在木叶背后的是谁?我们随时可以用包庇宇智波带土和旗木朔茂失职自杀的事换下你……" "两位顾问,不过是六代目的位置…你们真是太小看人了……" "总有一天木叶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失去写轮眼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卡卡西你和父亲一样无能,不过是一个傀儡怎么就敢背叛先辈传承的火之意志……" "你怎么敢!我们可是继承初代和二代意志的弟子!我们才是守护木叶最久的人!" "火之意志不是你们逼死我父亲的借口,不是你们逼迫木叶忍者无条件牺牲的理由,宇智波一族,漩涡一族,当真以为那些事情没人知道吗?水户顾问,转寝顾问,你们老了,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体面……" “卡卡西,我们会一直等着,等你求我们的那天,好自为之。” …… “等他回来就请他吃一乐拉面吃个够吧!”坏心眼的银发咸鱼此刻是真的感受到了欺骗纯真小孩的刺痛,“哎,当火影真的好麻烦,什么时候能有人接替啊!” 七代目快点出现吧! 鸣人…好惨! “我什么都没有做!”笼子里的少年,好像一只被囚禁起来的猴子,“大家,我要回去。” 尖锐的礁石,湍急的漩涡,干枯的灯笼花,天气昏沉黑暗,与世隔绝的孤岛,被木遁之术控制的漩涡鸣人在十八岁的生日之后迎来了最糟糕的礼物——鬼灯城。 “注意!接下来是本鬼灯城的城主,无为大人有话要训斥你们,你们给我听好了!”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无为,被送来这里就意味着你们已经全面的失去了村子的信任,所以你们要谨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啦!”吵吵闹闹,激情澎湃的金发少年,“我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别擅自说话!” “你说你是因为某人的阴谋才被押来此处的?“黑长发的阴森城主平静的看着这只即将失去自由的少年。 还真是充满活力…… “我可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必须赶快找到真凶,要不然村子就大难迎头了!” “我们草隐村接受各个村子委托的是绝对不能被关押在这里的忍者逃走的任务,无论有怎么样的冤屈,这都不关我们的事。”鬼灯城城主无为慢慢地走进束缚鸣人的木笼。 “【火遁·天牢】” "磅——" “这是我们一族所继承的禁锢术!因为拥有这个天牢才让我们草隐村管理鬼灯城,只要这个术式还镌刻在你的胸前,你就无法凝聚查克拉,离开这里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你的村子发来正式的请求,还有一个就是你葬身于此。” 术式结成!火绳的痕迹留存在少年身体上,但是此刻呼吸自由,牢笼破碎! “只要能自由活动就是我的天下了!” 第127章 “【多重影分身之术】” 视线模糊,无力倒下,怎么回事?身体好热,仿佛在被灼烧? 第121章 金钟鬼狱 “你还挺厉害的嘛!身中天牢居然还能凝聚如此之多的查克拉!但你最好别再逃走了!因为只要远离我一定的距离,天牢就会发动将你烧成灰烬,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火遁天牢在水中是无法发挥效力的,但这周围的海水很深,激流湍急,如果跳入海中,你还来不及凝聚查克拉便会成为海中的尘埃了!” 于是对于少年而言,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深不见底的监狱,凶神恶煞的囚犯,恶心猥琐的看守者。 “呦呦,新人来了!” “等会儿会好好的疼爱你们的!” “在此之前你们要进行身体检查,我会亲自来检查你们的身体各处,不留任何死角的。”是长得猪肚皮,带着墨镜的看守胖长官。 矛盾依旧在继续,笼子的声音有很多,对刚刚成年听到的所谓世界真相也绝对不理解,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阳光少年永远都生机勃勃地充满希望,天真,忠诚,对村子的爱远胜普通人,所以也绝不接受他人对木叶隐村的质疑。 “看来木叶真是个有够天真的村子。” “你明明什么都不懂,不许你说木叶的坏话!你看好了,我一定会迅速逃离这里,然后打飞那个陷害我的家伙!” 白色眼睛,黑色皮肤,白色头发,站在角落的巴达纳从最开始就关注着这位与众不同的少年,“这个男人说得没错,这个鬼灯城是失去村子这个大义名分的被抛弃的忍者的聚集地,小偷就是小偷,杀人犯就是杀人犯,已经无法狡辩!” “我这可不是在狡辩呢!” “如果留意到自己现在身在洞穴之中就不要再继续自掘坟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自己想吧!” 人在笼中总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变态,比如脱光了衣服还要被要求单脚跳,还比如要被迫脱掉内裤? “不要啊!”是倒霉少年的最后抗拒。 而此时此刻,转换憎恶力量积蓄新查克拉的九喇嘛依旧在沉睡,无人听见呼喊,逃亡和阴谋在不断继续,这场追逐真相的自由注定属于勇往直前的少年! “呜呜呜呜——” 防空警报不断响起,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数不清的逃亡,暗器,警犬,束缚。 “抓到一名越狱者,根据鬼灯城惩罚条款第二十三条将其押往惩戒房!” 要回家…… 努力想要回家的金发少年越狱失败,而另一边密室之内是四个兽首面具的长老与鬼灯城城主的秘密会谈,人柱力和草隐村花组以及潜藏了十年的秘密。 无垢,该回家了…… 日子总是在混沌流逝中开启,天牢之术的束缚让从来都拥有无限查克拉的九尾少年看到新的世界,没有查克拉的话该怎么回家? “砰——“ 拳头的声音最大,可惜这一次对鬼灯城城主的挑战继续失败,火绳缠绕在忍者身体上,倒地不起,狼狈不堪。 “对你来说村子是何物?” “可恶!” “你曾经为了保护村子杀死过没有半点仇怨的人吗?” “做不到这点就没法保护村子吗?” “说的没错。” “开什么玩笑!” “你连呼吸都很困难了吧!你在想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在想这种攻击本不该受到如此重创的,一旦战斗无论如何都要凝聚查克拉,然后查克拉只要稍微有所变化,天牢就会发动灼烧你的身体。” 可恶…身体不听使唤了。 “告诉你一件事吧,无论你为了村子背负怎样的地狱,这种事情都和村子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次是五天的惩戒房! 你曾经为了保护村子杀死过没有半点仇怨的人吗? 对你来说村子是何物? “磅——“ 鬼灯城的地下是台阶,溶洞和实验室。 “极乐之匣,由悟而生,由悟而动,由悟而终,无论怎样前方等待的都是毁灭。”无为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目视着那个埋葬亲人的极乐之匣。 个人的意愿和伟大的村子相比确实微不足道,极乐之匣,你真的能回应我的愿望吗? 可是门扉之上的恶鬼嘲笑! 极乐?在这个世界里又何处可寻? 想不明白的东西就不去强迫自己胡思乱想,人生总会遇到很多不如意,有时候其实只要一碗拉面就能笑口常开。 可惜,鬼灯城的拉面不是一乐拉面,所以大家的表情才会这么差吗? “啪啪啪——“ “yeah,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多谢多谢,我是来自木叶隐村的漩涡鸣人,以后请多多关照。”会心一笑,所有人都非常捧场。 “我叫马洛伊,你现在已经是这里的英雄了!” “英雄?” “首日就突然越狱,刚刚离开惩戒房,竟然又向那个无为发出挑战,我们现在无法凝聚查克拉,毫无胜算,即便如此你还是勇气十足的冲了过去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感觉还挺害羞的。”于是金发少年的笑容又变成了害羞的小男孩。 “喂。有人向无为挑战了!” 【草影流发破掌】 囚犯一个一个的倒下。 【天牢火剑】 最开始的囚犯被火剑击中心脏,烈火灼烧全身,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这群蠢货,快叫医疗班!” “他这是干什么!” “你快住手吧!” “那个叫无为的混蛋,绝不原谅!”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年,所以基本的情况我都了解,那个被烧成黑炭的家伙在某个村子下毒,将全村人都毒死了!” “哎,他为什么要这种事?” “为了向不倾心于自己的女人复仇。” “嗯?” “一定要珍惜生命,怎么能为那种垃圾不如的男人挺身而出!” 爱会让人变成修罗,恨会让人迷失自我,可是回家的路不会变,大家……金发少年的逃跑依旧继续。 “从那里跳下去可是会没命的,”巴达纳站在悬崖边上,“你为何不惜如此也要逃走。”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 “你想要怎么证明?” “这个…我还不知道,但一定有办法的!” “就算从这里逃了出去,你也没法证明任何事情。” “我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乖乖等着有人去抓住真凶呢!” 对家的执着远胜于死亡的恐惧,纵身跃下百丈悬崖,不出意外地被漩涡吞噬,只是幸好这一次…… “人妖?” 就算已经成年但是少年的心性还是留在未毕业的阶段,从结束对佐助的追逐之后,爱情的萌芽没有开窍,对欲望更是没有非分之想,于是理所当然地挨了救命恩人的一巴掌。 “啪——“ 六道仙人时代的能实现一切愿望的极乐之匣。 草之国为了统治世界而分裂的主战派草之实,议和派草之花。 还有那个时候被献祭的无垢,回忆顺着火焰滚滚而来……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无为。” 与少年的交流混杂着过去的回忆,无垢与少女龙舌,那时候还是大树之下相互勉励的…… “别那么着急。” 【火遁·鬼灯笼】 “喂,你这是在炫耀吗?真是的,天才就是好啊!不用练习就全都会。” “龙舌,你不也是天才吗?” “你说的是我的血继界限吗?” “嗯!龙命转生可是非常厉害的忍术啊!” “我说啊!那招用了一次可就会死掉的呢!别开玩笑了!” 满地的灯笼花随风摇摆,响指之下是鬼灯笼的消失。 “怎么了,无垢!” “明天就是了!” “是吗?终于到了啊!” “嗯!” “真好啊!无垢可真幸运啊!明明整天发呆!还被誉为草隐村有史以来的天才被捧着,这次还能成为村子的英雄呢!” “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你怕吗?” “因为…我只不过是…呐!龙舌,你真的觉得打开那种箱子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当然了,这可是为了村子好啊!” “我并不是怕死,我无法形容,总觉得有时候似乎会迷失自己。” “你才不会死呢!答应我,无垢!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白发女孩继续强调,“答应我!” “嗯,知道了!我答应你。”黑发黑眸的男孩宠溺一笑。 无垢,对不起…… 曾经将村子的荣耀视为自己的荣耀,就算为此献出生命也是值得,可是…没有回来。 真名为龙舌的忍者在洞穴之中逐渐更加坚定此次目的。 第128章 现在明白了,无垢,那个箱子果然不能打开。 “我们回去吧!” 这一次是未被发现的潜入,没有监禁,地牢的另一端是躺在地上的漩涡鸣人。 你曾经为了保护村子杀死过没有半点仇怨的人吗? 对你来说村子是何物? 木叶的人,木叶的村子,生死的界限,如何选择轻重? 佐助? 你的答案是怎么样的? 父亲,母亲,好色仙人? 你们知道吗? 又是一次对鬼灯城城主无为的挑战,然后金发少年落败倒地。 “对我来说村子是何物,即便认真考虑,我也只能想起一些在别人看来可有可无的回忆,但是这就是属于我的宝藏,我一定会回去。” 是第三次禁闭,这是这一次想明白了一些事。 龙舌对无为的刺杀失败,而此时此刻扮演成漩涡鸣人的百变华山也被草之国的秘密忍者击败。 没有能哪个国家,哪个村落能比得上草之国的禁锢术,因为这些力量全部来自…漩涡一族。 “你以为草隐村为什么偏偏在这里建造了这座鬼灯城,一是为了隐藏极乐之匣,二是为了使用犯人的查克拉研究如何打开箱子,被关在这里的家伙已经和死没两样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抽干查克拉变成木乃伊。别看我吊儿郎当的,其实我也很拼命的哦!” 赌博和选择,打败无为的成败关键或许就在这一次机会中。 “无为那家伙居然让我们等那么久。” “无为他为了村子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贡献出来了!一定没问题的。” “马上就要成功了,这次世界就要落在草隐村,不,是匍匐在我们四人的脚下!” 四兽首张狂的面会是对这个世界的势在必得,毕竟鬼灯城的城主无为是一个无比忠心又疯狂的男人,而此刻龙舌与鸣人在囚犯的自由时间内躲在角落。 “虽然我不信任那个叫马洛伊的家伙,不过现在只能赌上一把了。” “极乐之匣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吧!那么你们‘草之花’为什么不利用它呢?只要使用方法正确,不也可以赢得世界和平吗?” “那样风险太大了,会让人萌生为了和平不惜战争的想法,那种东西不该存在于世上。”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无为的儿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为什么一说到他,你总是很拼命。” “他叫无垢,是我的挚友。” “原来如此,我知道这些就足够了,这样我就能信任你了。” 挚友?这一次确定了,也只有为了挚友才能做到这一步,佐助…… 第122章 执迷不悟 牢笼之内的乱斗开始,这场来自犯罪者的喧嚣将在阴谋彻底破裂之前决不消失,光照进来了,金发少年潜藏在混乱之中,找到了极乐之匣后脱掉衣服。 “【束缚】” “终于抓到人柱力了!”四兽首的联合束缚之术! “你是笨蛋吗?” 一场献祭开始,极乐之匣即将被开启。 “【雷遁·电光狼烟】” 鬼灯城之上间谍的信号开启,而城市之下九尾的力量被不断抽取灌入极乐之匣中。 “你这家伙连儿子也送进了这箱子之中吗?不惜如此你也要打开这个箱子吗?” “一切都是为了草隐村的未来。” “别用未来做借口!” “我之前有问过你,愿不愿意为了村子杀害毫无仇怨的人。“ “我应该已经回答过你了,做不到。” “我也深有同感。” 极乐之匣开始运转了。 “我和你的想法相同,所以才要打开这个箱子。” “【火遁·天牢】” 极乐之匣彻底出世! “真是壮观啊!” “这样一来我们的夙愿就要实现了!” “无为!无为!在哪里?快叫他来!箱子会实现身为户守的你的愿望的!” “哦,无为你来了,快对箱子许复兴草隐村的愿望,过世的令郎也应该是如此期望着的。” 愿望……无为的脚步慢慢朝向极乐之匣。 “箱子啊!现在打开吧!极乐之匣!请让我和我的儿子再见面,极乐之匣!请实现我的愿望吧!” “你在说什么,无为,你疯了吗?” “在我心里草隐村早就死了!” “阻止他!” “无为,去吧!”两位父亲,共同坚守着极乐之匣的开启,是百变华山。 极乐之匣是什么?是可以心想事成的最终兵器。 于是十年后的无垢从箱子里真的出来了。 那孩子是无垢啊…… “父亲!” “无垢,真的抱歉,我错了!”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后悔,想要让极乐之匣满足的愿望到此为止就好。 “噗呲——” 复活的无垢杀死了两个父亲。 是彻底的怪物。 “没错,父亲你错了,不该把我放出箱子。” “你在干什么!” 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鬼灯城城主倒地不起,鲜血淋漓,死状惨烈! 父亲,十年啊! “无垢!” 谁的声音?黑发阴郁的少年抬起头,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 龙舌? 十年后还记得我,太好了…… “无垢!你在干什么,不能失去自己的真心,快找回被吸进箱子之前的你吧!” 在意了才会不断不断失去,你们为什么要牺牲之后再要求被牺牲者找回真心? 太可怕了!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啊!” 于是这一次彻底变成了怪物——悟! 喜怒哀乐,极乐之匣吞噬着周边的忍者汲取力量。 “那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无垢了。”鸣人冷静地分析着战况。 「鸣人,我现在能提出一部分避开你身上咒印的特殊查克拉,但我还会继续沉睡,千万别死了」 「九喇嘛……」 “我…才是不称职的忍者。” “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九尾模式开启!“把那个箱子破坏掉,说不定那个家伙就会恢复正常。” “【大玉螺旋丸】” “没用的,我已经在里面尝试了无数次都无法破坏这个箱子!” “你为什么要杀害无为大叔!” “难道你还要我感谢将儿子送进箱子的男人吗?” 九尾的特殊提炼也在一部分抽取无为施加在鸣人身上的禁制,爱与恨穿越时间与生死,一点一点转化成能理解的概念留到金发少年心里,查克拉能流动人的心情甚至包括回忆,二十几年的爱和十年的悔恨。 一个放弃世界,盼着孩子回来的父亲或许值得原谅…… “无为大叔他也许选错了方法,但是他可是一直想救你啊!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一心只为你着想啊!”鸣人真的很想把所有的心情告诉那个迷路很久的孩子。 着想?这迟来的关心对一个莫名死掉十年的人来说太少了,为什么要原谅? “没用的,就凭你的攻击根本无法抓住我。” “【通灵之术】” 是虾蟆文太! 极乐之匣是六道仙人时代的最终兵器。 悟会把敌人抓进箱子里,成为箱子所操纵的人偶,窥探人心,极乐之匣把敌人变成同伴,然后把所有碰到的东西全部吸入。 而现在悟失控了! “一旦变成悟就不可能再恢复,不是让他回到箱子里,就是杀了他!” “老大!救救他!他的父亲,他的挚友一直在等他回家!” 愿望和结果是对等的。 “人类还真是不长记性,把苹果放进箱子里,出来的只能是烂苹果。” 理解,仇恨,消亡,嘴里说着和平却要求别人妥协,阳之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但是你的勇气和宽容已经足够,躲在暗处黑衣忍者满脸赞许。 悟的疯狂震撼着这个世界,五爪成剑,攻击难以阻挡,虾蟆文太在无力招架之后只能选择退场。 “去死吧!” 八尾奇拉比闪亮登场。 “各位,大家都来了!为什么?” “意思就是从最开始就没人怀疑过你。” 孤军奋战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此刻所有人为了守护鸣人而战。 小樱。 小李。 天天。 鹿丸。 丁次。 井野。 志乃。 牙。 雏田。 木叶的十二小强差不多都到齐了。 “【樱花冲】” “【影子束缚之术】” “【寄坏虫】” “【牙通牙】” …… 毫无意外,攻击再次全部落空。 第129章 “那不是无垢,草之国的毒瘤就由草之国来清理。”龙舌站在一旁流着泪。 “【火遁·鬼灯笼】” 仇恨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化解的东西,就像雨天看不见太阳,黄泉没有活人。 “为什么突然打中了?” “他身上没有杀气!” “你能想象在这个箱子里是什么样子的吗?没有出口便无法破坏!在完全的黑暗中,只澎湃了一种感情,那种感觉又漆黑又庞大,渗透进每一个细胞里,我就是被这种感觉磨练得异常敏锐,一切让自己痛苦的感觉都变得很暧昧,就在我亲手杀死父亲的时候,完全消失了,束缚我的东西已经一无所有,感觉好极了!” 杀死自己的父亲居然会感觉好极了…… “现在的我只能感觉恐怖,来到箱子外面的恐怖,对攻击我的人所产生的恐怖,我无法读取人心,好像是身体不由自主地对恐惧产生反应一样,所以我很清楚,现在的你没有一点恐惧。” “这就是你杀害你父亲的理由吗?”太难以置信,就像那时候的佐助。 “父亲通过他的死,给予了我真正的强大,毫无迷茫的真正强大!” 为力量迷失,被仇恨毁灭,和那时候的佐助一样,绝对不允许…绝对不想再有人遭受这样的痛苦! “无为大叔要给你的强大,可不是那种表面的强大!你的眼里已经映不出痛苦了吗?你的耳朵已经听不出呼唤你名字的声音了吗?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想保护谁的感情了吗?一直有人在等你回家,你不是一无所有的人,别这样!” “哈哈哈哈哈,你还不明白吗?村子就是利用那些无聊的感伤将我们牢牢的束缚控制的,切断羁绊,如此你便会攀登到我这个层次。” “执迷不悟带来的结果绝不是什么好事,无论斩断多少羁绊都无法变强,不断追求羁绊,不断追寻,一心想要将羁绊守护到底,才叫真正的强大,回来吧!” “哈哈,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只是小人物的小小借口罢了!” 悟的攻击继续! “住手,无垢,你忘记了和我的约定吗?” 这一次金发少年与悟同时被搅局的龙舌打乱节奏,利爪贯穿腹腔! “鸣人!”是樱的声音? “无法聚集查克拉,那就谁都不会打架,我知道不会变成那样的,振作点!无为大叔!”要活着。 地上本来冷却的尸体重新站了起来。 “至少一起奔赴黄泉!无垢,这就算是我的一点点赎罪!” 对不起,我的孩子,没有给你期待的未来,还让你对本该给予你幸福的世界感觉恐惧。 对不起…… “【火遁·豪火天牢】” 不要害怕…… “【风遁·螺旋手里剑】” 无为选择与变成怪物的孩子一起面对死亡,攻击生效了,无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父亲……”虚弱又温柔。 “无垢!”是龙舌的呼喊。 “龙舌。”那家伙还是很可爱,少年转过头“父亲的手,果然依旧那么大啊!“ “无垢……” 但是绝对不会原谅父亲那时候的抛弃。 “【咆哮】” 千千万万的光针将无为击飞,死亡真的来了! …… 城主无为死在为妻子举办葬礼的教堂,楼房坍塌,所有过往回归死亡。 “【火遁·鬼灯笼】” “对不起,我没能遵守和你的约定,龙舌,这次肯定能和你还有爸爸一起平静地在这里。” 极乐之匣被关闭了。 天啊…放晴了,是多么的柔和安静, 对不起,无垢,是我弄错了,原来你已经回来了。 那时候的飘带随风而去,飘向远方。 “为什么越来越微弱了,鸣人!快醒醒!”樱不断为垂死的鸣人做着急救。 “鸣人一定会没事的!”丁次的声音。 “怎么办?”天天的声音。 心里的天平不断偏移,爱?太奇怪了,鸣人君,你肯定不会死的,此时此刻白眼小姐也只能站在人群里为木叶的英雄默默祈祷! “换我来!樱!”医疗班的另一位。 “一定有办法的,他可是漩涡鸣人啊!” …… “我是龙舌,分享生命之人,漩涡鸣人,至少你要活下去,如果是这个孩子,一定能能保护我们想要的东西,鸣人,从现在开始你要成为所有人都指向标,不要迷失,不要悲伤。” 是一个吻吗? “【龙命转生】” 好熟悉的感觉。 小樱…也这样救过自己吗? “龙舌,去哪里?” 灯笼花开了,草之花与草之实从此以后都将与极乐之匣彻底回归平静。 “鸣人,我们回木叶吧!” “好……”告别死亡总是会留下落寞,金发少年垂着脑袋,“小樱,还是喜欢佐助吗?” …… “对。” 第123章 千手一乐 从战国开始的“森之千手”好像已经彻底消失,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木叶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木叶五代目火影“蛞蝓公主”纲手,消失了很好,消失在人海里,所有拥有千手血脉的忍者失去千手的名号融于木叶的根,从此一族的荣誉变成一村的荣誉,舍弃利益,没有隔阂就好。 制作拉面的时候得注意面条的水温,煮面的时长,配料的分量和客人的口味。 深夜,已经停业的店内,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被端上桌,熟悉的嚼劲,鲜美的浓稠汤汁,一如当年。 “多谢款待。” “欢迎回来,佐助!” “一乐老板,现在可以说明当年宇智波灭族的真相了吧。” 赤红的汤底,柔白的面条,黑色的海带,玉米粒、笋干、叉烧、芝麻、香葱…… 其实也只是一碗很简单的番茄浓汤拉面而已。 “吸溜——” 一碗好吃的拉面,需要汤,面,配料。 一个适合忍者居住的村落,需要领导者,继任者,民众。 面是最重要的,入口的嚼劲决定了客人的第一印象,吸收汤的精华,在配料的辅助下将味道的鲜美更上一层。 “纲手姐姐还是那个样子,我以为这件事情不该由我来说明。”手打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台子。 六十九年前,这块土地还没有木叶隐村,南贺川作为分割各个不同势力的交界线而存在,在那个充满战乱的时代,忍者还只是以一族为单位的武装集团,每一族都会受雇于各个国家来参与战争。 至于忍者的工作,主要是为主君进行秘策、破坏、暗杀、收集敌方前线情报、搅乱敌方后援基地等种种谍报活动,所以在世时必须隐姓埋名,与黑暗为伍,也不能留下只言片语,以免日后东窗事发。 查克拉的属性,武器的使用,家族的荣誉,战场上的忍者代表着国家的荣誉,操盘者操控棋子决胜,地盘的占有,食物的获取都是靠忍者之间的生死来决定胜负。 一场战争活着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下次战争活着多少人,死去多少人。 查克拉,忍术,遁术,尾兽,通灵之术,祭祀天灾? 世界的最中央是忍者的战场,也是属于各国领导者的棋盘,而在这样的世界里,有两个家族因为强大的实力脱颖而出,被认为是最强的武装集团。 森之千手一族…… 火扇宇智波一族…… 常人无法企及的强大体魄,超出常识的奇迹之眼,这两族也理所当然地成为战场上必备杀器,各国争相雇佣的对象,所以每当有人雇佣千手一族的时候,必然会用宇智波一族来进行对抗,而雇佣了宇智波一族也必然会选择千手一族。 “佐助,再加个温泉蛋吗?或许可以尝尝我女儿菖蒲新研发的拉面,甜味的,你父亲以前就很喜欢吃甜味的拉面,可是我一直没做到最好。” “谢谢您。” 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从神树中获得的查克拉不是祝福,更像是一种诅咒,拥有超凡力量的忍者注定会成为不被世界承认的怪物,忍者想要在普通人的土地上安家立命,耕田种地就必须遵循国家的指示,遵从忍者制度的安排。 所以忍者世界中有四项基本戒律:不准滥用忍术(只能用在公事上)、舍弃一切自尊(逃命要紧)、必须守口如瓶(即便为此失去性命)、绝对不能泄露身份(这条最为根本)。 关于不能将姓氏告诉陌生人,可能对于现在的宇智波而言这很奇怪,但这个法则在当时是所有忍者都必须遵守,一个国家往往不会只雇佣一个家族,昨天的敌人也可能变成今天的朋友,或在明天又变成了敌人。 家族的荣耀只存在于战后的奖励中。 拥有尸骨脉的辉夜一族…… 将忍具开发研究到极致的羽衣一族…… 以封印术和强大查克拉出名的漩涡一族…… 第130章 大家原本同出一脉,却彼此相互残杀,卯之女神的时代彻底过去,忍者毫无尊严为生计苟活。 为什么呢? “这个面条……” “六代目大人领导村子里的人种植的木叶特色小麦,这是第一次上桌,怎么样?” “很好吃。” 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忍者并不是万能,种植,畜牧,纺织,发明,他们都不屑于学会更何况关注? “其实二代目大人错了,傲慢从来都不止是宇智波一族的特性,而是所有忍者。” 忍者的历史在六十九年前就是彼此血战的历史,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很小很小的孩子会被送上战场,活着并不是幸运,因为下一次还会继续,柱间爷爷有很多兄弟,可是他们都死在战场上。 失兄,失父,失弟,失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直到…… 与宇智波一族的斑相遇。 木叶成为开启这个时代的破局。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用绝对的武力和理解开启了属于忍者的新时代,宇智波一族是伟大的,一族代表了背后的实力也代表了一方势力的认可。 放下仇怨选择携手合作,这也代表着宇智波一族背后的势力将彻底瓦解,一个国家或者几个国家都将彻底融入火之国的体系。 这种合作从某一程度上也可以称为背叛,所以考虑全局,为了未来舍弃自身利益的宇智波一族是伟大的。 那段时间,宇智波一族在宇智波斑的带领下与千手一族结盟。 猿飞一族…… 志村一族…… 转寝一族…… 水户一族…… 山中一族…… 奈良一族…… 秋道一族…… 局破了,一族变成了一村,可是一村还是人。 人会害怕什么? 最害怕活成人群里的异类。 平白无故的猜忌,毫无理由的排挤,除了千手柱间谁也不相信宇智波斑,而宇智波一族在一村里坚持一族的荣耀,将妥协的耻辱归咎到失去弟弟的族长身上。 辱骂、诋毁、栽赃、嫉妒,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觉得自己的选择和预测无比正确,觉得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会向往和平。 所以所有的仇恨都被转移到最开始选择建立联盟的两人身上,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恶意会把人逼疯! 于是一个选择不断不断的妥协,不断不断的周旋,不断不断的阐述火之意志。 于是另一个抛下一切叛逃,又在多年之后返回,只为了摧毁那个被丑化的梦想。 伟人,圣人?恶人,叛徒? 南贺川的两尊石像在那两位创始人死后被雕刻。 那群疯狂的胆小鬼在失去他们之后才平息。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初始。 “麻烦您再上一碗海鲜拉面!” 初代在那次之后没过多久就死了,在二代目的指导下,宇智波一族也确实和村里相处融洽,拥有地位,而千手一族的所有人都遵循初代的遗言舍弃姓氏。 一乐,春野…… 波风…… 此后再无千手,一族于是变成了一村。 木叶变得更大了,可是最开始只是为了单纯守护和平,让孩子能够平安长大,让战争的余烬不至于燃烧到村子,可是就是这样简单愿望被现实彻底破灭。 三代目、转寝顾问、水户顾问、团藏大人,以那四个人为核心的决策集团彻底诞生,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所谓的火之意志就这样开始出现。 火与影制度的产生成为了守护村子和博弈政治的最好利器。 “作为千手一族的后人,我们都知道初代和二代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在村子里彻底立足,三代目的位置本该属于宇智波一族,也确定了人选,宇智波镜。” 各国也仿造木叶创建忍村。 二代死于与雷之国的战争中。 千手一族所有人都知道下一任火影必须是宇智波一族,可是带回来的消息却是猿飞一族的人。 争执毫无意义,村子里流言四起,三代目大人却比所有人快一步与火之国大名达成协议。 “任命火影的所属权,守护十二忍。” 什么是火影?本该是备受村民信任,有能力担当,能够背负所有的英雄才配得上这个位置。 日向一族…… 旗木一族…… 犬冢一族…… 油女一族…… 这些外来家族开始进入木叶,蚕食那两人最开始的想法,日向一族的白眼监控村子,以刀法闻名的旗木一族从军中退出成为忍者制衡村子,犬冢一族同样如此从军中退出在木叶垄断忍兽,而原本就作为暗杀部队的油女一族顺理成章地进入木叶暗部。 至于守护十二忍,从最开始大名手边的旗木一族、犬冢一族、油女一族,开始加入猿飞一族、志村一族、转寝一族、水户一族,村和国家的距离暧昧不清,从三代目任命以来的几十年,火影与大名的博弈就没有停止。 直到漩涡一族玖辛奈的出现。 人柱力与尾兽一直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在那个年代能够完美控制尾兽力量的只有宇智波斑,可是那个人在与初代的决斗中死去,于是其他国家得到尾兽力量的人开始钻研只是为了彻底控制。 为了控制尾兽,所以产生了人柱力。 为了控制人柱力绝不叛逃,所以所有人选都是从五影的血亲或是亲信中选择,比如火之国的初代火影夫人漩涡水户,风之国四代目风影的儿子我爱罗,甚至还有水之国四代目水影将三尾植入自己的体内。 封印尾兽的方式其实有两种,第一种人柱力可以通过封印术来压制,比如雷之国历任八尾人柱力的铁甲封印,或是涡之国漩涡一族的八卦封印,这种强力的封印主要是针对拥有压倒性优势的九尾、八尾。 第二种就是将尾兽封印在法器里,比如云隐村的琥珀净瓶,砂影村的茶釜。 人柱力就是这样可怕又可怜的存在,因为恐惧被无知的普通人排挤、伤害、诋毁,又要忍受内心的欲望永远守护那些无知大众。 “其实,大叔我那时候也很喜欢玖辛奈,佐助,千万别告诉鸣人。” “嗯……” 虽然三代是猿飞一族的人,但是那四个家族作为千手一族的臣族,一直都在暗中培养下一代,爱做拉面的一乐大叔和恋爱脑的春野大叔被率先排除,靠不住的纲手小姐静待观察,最后只有二代目家的那个小孩…波风水门值得重点关注。 “玖辛奈刚来的时候,奶奶有和我说要多照顾她,但是…她真的很厉害,我们一群比她大的人反倒经常被她修理,真是想不明白水门他是怎么搞定玖辛奈的,不愧是四代目大人。” 漩涡水户因为年迈开始无力负担九尾人柱力的职责,而在这时候漩涡一族将玖辛奈送到木叶,这种双赢的政治交易,不仅保全了漩涡一族的血脉也让木叶再无后顾之忧。 继承初代和二代目火影意志的波风水门成为四代目,他的妻子是控制九尾的完美人柱力,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无论是六代目大人的父亲,旗木朔茂还是,四代目本人,他们都为了这个村子放弃太多,生命、尊严、家人,就像我的爷爷千手柱间,或许真的是村子束缚了他们的自由。” 四代目和最完美的九尾人柱力一起死在了那个晚上,他们留下的孩子,漩涡鸣人继承了人柱力的使命。 “鸣人那孩子其实更像玖辛奈,他当时就在那个位置,我一眼就认出了…抱歉,大叔我先擦一下眼泪,我以前很想让水门和玖辛奈多尝尝我的拉面,后来他们的孩子能那么喜欢,我真的很高兴。” 作为人柱力注定要遭受很多不平,失去父母,那么小就要自己照顾自己,村中的流言蜚语,还有不可被告知的疑惑,明明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所有人都把他妖化成尾兽,为了安全也不允许被告知是四代目的孩子,是英雄的后代。 “我知道。” 黑发少年低头看着碗中的鱼板,灭族之后的那些年,他的处境与鸣人一模一样,感同身受不是难事。 “玖辛奈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我知道鸣人总有一天会和他父母一样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佐助,你也是。” 宇智波一族的往事随同木叶的历史一样悠久,最开始的宇智波斑,后来继承火之意志的宇智波镜,宇智波富岳,还有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 “村子高层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现在能和你讲述的只有我所知道的那些。” 在一村里建设一族的绝对意志并不是一件好事,木叶警务部的确立确实是从初代就开始,这种权力是最合适宇智波一族的位置。 写轮眼可以制造幻术,可以追踪细节,可以用较为和平的方式绝对镇压村里的不良份子。 小小的木叶隐村能够在这场政治角逐中逐渐获得优势,除了漩涡一族人柱力的支持,更离不开宇智波一族的鼎力相助。 第131章 三代目和顾问们站在明处用火的方式教化潜入者,宇智波一族躲在暗里解决居心不良者,直到村子里所有的威胁消失殆尽,直到旗木朔茂这种人的出现,村子彻底回归平静。 于是,和平之后的清算开始,“坏事做尽”的宇智波一族在村子的英明指导下被“驱逐”到最偏僻的角落,孤独的守护荣耀。 “要是四代目活着就好了,他的话一定能想出更合适的方法,毕竟那家伙可是连血红辣椒都能收服的天才。” 四代目波风水门之后,千手一族再无合适人选,彻底退出政治舞台,木叶隐村的政治开始进入了了大混乱时期,三代目中庸,根部的团藏极端,两位顾问大人忙前忙后。 “纲手姐姐任职的时候,真的…转寝大人,水户大人经常让我去,我也有很多烦恼。” 木叶隐村因为失去战力受制于火之国大名,那时候如果没有旗木卡卡西那批忍者在前线抵抗,内乱外忧,快十年的风雨飘摇。 于是矛盾达到了顶点,好事者所提出的一箭双雕,攘外必先安内,先解决最危险也最容易解决的宇智波一族,换取火之国大名的信任和经济上的绝对支持。 宇智波止水必杀…… “等我知道的时候,屠杀已经结束,其实这件事村子里知道的人不多,太突然了。” 一个晚上,宇智波鼬一个人居然就完成了屠杀任务,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难以执行。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吗?” “还有一个人,宇智波带土。” 这让人更加难以置信,宇智波带土作为四代目的弟子,和玖辛奈总是一起过来吃拉面,那两个人本质上太像了,那个孩子是个热情又努力的人。 “千手一族不也是这样吗?” “不,大叔我就只是个普通人,我还以为那个孩子和我一样。” 这太疯狂了。 接下来宇智波鼬的命运不出意外就是和过去的宇智波一族一样被排除在外,从十三岁屠杀全族,到二十一岁以晓组织叛忍的身份接受弟弟的憎恨死去。 宇智波一族一直都和木叶隐村格格不入,却比这个村子的哪一个家族都更像忍者。 忍辱负重,牺牲一切,守护一切。 “佐助,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你…回来吧。” “谢谢您的拉面,真的很美味,下次再见,一乐大叔。” 深夜的小巷,少年的背影渐渐隐去,人间的烟火味汇聚在美味的拉面里,所有的谜团再一次被解开,他要找寻更真实的答案。 一个能够留下来的答案。 第124章 朱月之书 “旗木卡卡西,你怎么能保证那两个怪物永远像现在这样保持正常?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在某一天用武力来威胁世界?无论是漩涡鸣人作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还是宇智波佐助的背叛,你叫我们信任他们?这可能吗?你做不到,我们也是。” “我再明确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是我的学生,也是木叶的忍者,他们的刀尖所指向只有那些心怀叵测的歹人,而木叶将会是他们终身守护的唯一故土。” “好,那就让你的弟子证明给我们看他们的选择到底如何,朱月之书现在就在这里,机不可失,先从漩涡鸣人和春野樱开始,旗木卡卡西,我们也和你明确一下,这是圣地和火之国共同的决策,作为火影的你,不可以拒绝。” …… 一乐拉面、伊鲁卡老师、岩石上的四代目火影。 “我回家了!” 夕阳洒在十八岁的漩涡鸣人身上,拉长了少年的影子,楼道曲折,灯光昏暗,回到家里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满地的垃圾和过期的零食。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和大家一样从下忍变成上忍? 到底有谁能够代替父母作为自己的推荐人? 到底怎么做才能不抱怨别人? “我听到了,你们击退了晓,什么嘛,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是犬冢牙的母亲。 “晓这个组织真的非常厉害。”是山中井野的母亲。 “你们能够击退他们,可见实力足够媲美上忍了。”是秋道丁次的父亲。 “是的,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们打算推荐你们成为上忍。”是所有同伴的父母。 “那个,我是不是也……” “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是小樱的妈妈。 “等等,妈妈。” “再加上我的女儿神经大条,鞋子乱扔,衣服也不好好叠好,还不爱卫生,就算你当上上忍,也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哈哈哈哈!” “这…些事情不用公开宣扬啦。” “小樱在自己妈妈眼里也是这样不堪啊。”来自井野的嘲笑。 “没关系的,孩子他妈,小樱有一位伟大的师傅,师傅领进门,万事无忧是吗?”是小樱爸爸的冷笑话。 “真是的,爸爸妈妈,你们也太过分了!又啰嗦,又喜欢说冷笑话,简直就是笨蛋。” “你说什么……” 母女之间的争吵即将爆发…… “哎,小樱,你也不用……” “多嘴,这是我的家事!” 不管是从二十年前的楼兰返归现在的木叶,还是从无人知晓的海中牢笼鬼灯城一次又一次逃脱,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英雄已经明白自己的归宿在何处,可是现在的他又被新的疑惑困扰? 更深的根到底扎在哪里? 血脉、亲缘、来历? 也许是十七岁的时候得到太多期待,所有被偏爱、被敬仰的现状改变了之前求而不得的心境,看着各个同伴在任务结束之后被父母包围,漩涡鸣人忍不住为成为上忍产生焦躁,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在这之后连伊鲁卡老师也拒绝了自己。 “伊鲁卡老师,你能推荐我成为上忍吗?” “哈?” “因为我的同期都是由自己的父母推荐的,那个…所以我……” “不行,我拒绝。” “哎,为什么?” “因为,你必须先当上中忍才行啊,就算你打败了佩恩,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成为英雄,拯救了世界,也不能享受特权啊,你的父亲四代目火影也一样经历了下忍、中忍、上忍、最后才当上火影的,然后最终被冠名为英雄。” “然后就被刻在影岩上!” 伊鲁卡老师有些意外地看着漩涡鸣人。 “岩石又不会欢迎你回家。” “你……” “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如果他不是影岩上的英雄,而是能够欢迎我回家的活人,伊鲁卡老师的父母……” “够了!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 于是争吵随着笋干的出现彻底爆发,没有鱼板只有让人讨厌的烂笋干,还有被伊鲁卡老师指责的那个烂透的漩涡鸣人。 为什么偏偏就只剩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木叶是从小长大的村子,大家都有父母作为推荐人,连佐井也依靠根特殊性晋升,各自有各自的归属。 父亲,母亲,成为英雄死去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这孩子老是顶嘴!” “你才是整天唠唠叨叨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别总是干涉我!” “小樱!” “小樱?” “给我站住!小樱!” “我们走,我们去约会,跟我走!” “那个,虽然和你约会很开心。” “啰嗦!” “好痛…约会可不是给你当出气筒啊……我说…小…小樱……痛痛痛。” 于是公园的秋千上,只剩两个逃避现实的忍者,摇晃旋转,烦恼不止。 “小樱,真的没事吗?你妈妈刚才好像在叫你啊。” “别管她,她就是那样,别人的事都要管,不管个彻底就不罢休,爸爸也是的,偶尔也替我说说话嘛!到头来还总是妈妈的跟屁虫,难怪是个当不上上忍的废柴忍者,多帮帮我又如何?“ “那个……” “我也想和大家那样,有对令人尊敬的父母,那种父母可有可无。” “你这么说有点过分了!” “什么?你也支持他们吗?” “不是啦,我只是……” “为什么此刻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如果是佐助君,一定能理解我的。” 矛盾因为无法理解彼此的立场而产生,有些人因为得到太多的爱而苦恼控制,有些人因为从未得到过所以渴望拥有,月色正好,朱月之书的诅咒在暗处打开,关于幻境的测验正式开始…… “好久不见,漩涡鸣人!”是伪装成宇智波带土的某位忍者。 “你是谁?” “果然老样子。”再也没有什么比借助宇智波的壳子更顺其自然的动机。 “混蛋!” 第132章 爆裂破碎,置换虚假,颠倒真实。 "【限定月读】" 犬冢牙变成了猫党,与赤丸争锋相对。 毫无存在感的日向雏田突然变成了霸气的大姐头。 油女志乃暂时看不出变化,却用杀虫剂除虫。 山中井野变成了害羞的小女生?刚才是在撒娇吗? 奈良鹿丸失去脑子变成哗众取宠的笨蛋…… 秋道丁次不爱美食,反而变得聪明…… 活着的日向宁次变成了一个偷窥狂。 天天不再富有。 最热血的小李偷了女生的内衣变成了特别有女人味的变态。 卡卡西老师变得热血,凯老师充满疲惫! 佐井画着奇怪的画…… 至于佐助那个家伙,变成了花花公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所以面码到底是谁啊? 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了! “阳之子,相信你一定能通过考验。”幻影中的笑容不变。 如果世界颠倒了,那是不是意味着…… “爸爸,妈妈!”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原来的小家里只有一位裹着浴巾的中年阿姨和无厘头的尖叫。 “我连家也没有了吗?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太糟糕了! “开什么玩笑!混蛋!” 虚假的幻影就像湖水的倒立面,孕育奇迹之花的一族虽然几乎灭绝,但掌握无限月读的人并非只有一个,试验、封印、隐秘,关于神树的力量和圣地的预言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掌握。 “只是利用十尾的沉睡的力量而已…就将目标复制到另一个世界的现实里,还真是可怕。” 幻影消失又透过湖面穿越到异次元空间,台下是被刚刚抽出尾兽力量的人柱力,看着那个穿着霸气长袍、带着狐狸面具的黑发少年,桀骜不驯,阳的极致果然非同凡响。 “血继界限加上秘术,希望支配忍者世界,真是路人皆知的野心啊!” 于是试验的难度又被加深了一个层次…… 幻境世界,不知春秋,成为英雄之女的春野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束缚,没有管教,深受村民爱戴…… “小樱,我们现在可是处在被那个黑衣人制造的幻境里!” “我知道啦!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反正我不要待在这里!” 格格不入的人又只有倒霉的漩涡鸣人。 路上是两位忍者的争执,从来都对小樱唯唯诺诺、鲜少拒绝的吊车尾漩涡鸣人,这一次反倒是因为被困在莫名其妙幻境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焦虑、烦躁、失落,原地焦急的等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面对困境最好的解决途径就是直面…… “好色仙人……” 纲手婆婆现在依旧是五代目火影,可是好色仙人依旧死在面具人的手下,是与现实一样为了村子、为了大义而死。 “自来也生前说过,世上只有一种方式可以打败面具男。” 面具…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那就是封印卷轴,朱月之书。” 那个声音,从楼兰的梦里,从大战的转身,熟悉的,特别熟悉的…… 那两个人难道是? “欢迎回来。” 第125章 漩涡九品 “我们回来了。” 穿着军绿色马甲,金发碧眼的男性忍者,火红长发的女性忍者,是活着的波风水门和活着的漩涡玖辛奈! “爸爸和妈妈还活着……”颤抖着。 所有的不可能,所有的不相信,所有的忐忑不安,所有的疑问从第一次看见自己初始开始的血脉人生,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磅——" “怎么能对凯旋的父母说这种话。”换来的是血红辣椒的一拳重击。 是比现实还要真实、无比沉重的暴击。 会谈依旧在继续,朱月之书,面具男,自来也老师的死亡,虾蟆仙人的预言。 “水门,玖辛奈,等卡卡西和凯执行完任务返回,我就命你们立即出发去寻找朱月之书。” “我也要执行这个任务!” “鸣人,你为什么要突然插一杠。” “怎么能交给别人呢!如果能干掉施术者,解开这个术,不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吗?” “这件事情轮不到你们。” “纲手大人,让他们一起吧!拜托你了。”是父亲的笑容和支持。 过于体贴的善意支持反倒让这个才刚满十八岁的漩涡少年充满疑惑和猜忌,压抑在心中的愤怒无法发泄,坐在陌生房间里,用屋子里陌生的家具堵住虚假的幻境,阴郁地坐在角落,是所有人从未看见过的阳光之下。 “开什么玩笑,那个混蛋,别的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幻境!” 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 快一点…… “快点出来面码,该吃晚饭了!” “都说了别管我,我才不会屈服这样的假象。” "磅——" 墙体破裂,是比小樱可怕一百万倍的妈妈。 “想搞叛逆,你还早一百年了!” “听话,面码!你妈妈可是血红辣椒!” “可以吃晚饭了吧!快说!” “是的!”见好就收,随机应变的漩涡少年突然忘记了刚刚藏在心里的不愉悦,目前,生命诚可贵,生命第一位。 晚饭之后,是昏昏欲睡的母亲,和贤惠操持的父亲。 “面码收拾一下。” “你自己收。” “心情不好吗?是和小樱吵架了吗?” 漩涡一家的相册里,从婴孩、幼年、少年,父母与自己的点滴都被烙刻在小小的相纸里。 “真是难得,你居然翻这个……” “看看有什么,”漩涡鸣人的表情从叛逆变得低迷疑惑,“白天你为什么帮我和婆婆求情。” “因为你想这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家的儿子绝不会无理取闹的,不是吗?” “什么嘛……” “我们好歹是父子嘛……” 到底该怎么办…什么是父子? 于是在父母的叮嘱下,从晚饭到睡眠都被做了严格地安排,家的味道是干净的,被子的味道是被晒过的,早晨醒来的时候有面包的余香…… 过于美好是实在让从未得到过的人心生恐惧…… “干嘛摆个臭脸,难道是想在英雄的子女面前装酷吗?”木叶大门前漩涡玖辛奈看着自家黑着脸的笨蛋儿子,笑嘻嘻的调笑。 “别碰我!” “你搞什么?到叛逆期了吗?”作为母亲依旧是不理解地看着逃走的面码。 这一次无人的角落只剩两个来自真实的忍者,彼此的立场再次互转,任性发泄的人变成了漩涡鸣人,指责不理解的人变成了春野樱。 “我说,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 “够了,我又不是面码!” “鸣人……” 竹林与妙木山的防线,蛙海战术与毒液,名叫鸣人的少年比谁都迫切的想要离开,可是事情又被急躁搞砸了,母亲为了救自己被毒液击中脚踝,如果没有父亲当时利用飞雷神的快速营救…… “玖辛奈只是受了轻微的伤,但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别管我,我都说了别管我!够了,自作主张的跑出来,结果负伤了,那种攻击我自己能应付!” "啪——" “我们怎么可能视而不见,我们无时不刻都想保护你,身体会动依旧是条件反射,这就是所谓的父母。”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明明现实的你们已经为了村子死去。 “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事到如今让我知道这样的你们,可是这种话,活在现实的少年说不出口。 “下次别乱来了,出发之前,我和玖辛奈说过了,这次任务结束后就推荐你当上忍。”温和,如沐春风的波风水门。 “面码!”同样焦躁却虚弱的漩涡玖辛奈。 “呀…玖辛奈,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你这孩子真是……” 想象中的一拳没有,反而是母亲的拥抱。 “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 直到今天,心愿所成,找到归宿。 “真是温馨的一家啊!”是热血卡卡西发自内心的赞叹。 母亲漩涡玖辛奈是个脾气很差的女强人,虽然很关心儿子,但是管教也很严格,比如必须每天早起的时间,每天都要按时吃饭,不可以天天吃拉面。 比如父亲波风水门,无条件地承包家中所有的家务,关心家人,在意所有人的情绪,永远的和事佬。 “小樱,抱歉……” 这一次穿越人海,开门之后是想象中的家。 “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爸爸…妈妈……” “欢迎回来,面码。” 第133章 “我回来了。” “中了幻术的人,心中最强烈的欲望会在这个世界瞬间实现……正因为是最纯粹的欲望,所以才会如此沉迷其中。” 孤独是一种什么感觉。 “抱歉,鸣人,我们一起……” “哈哈哈!” “那我吹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比如和母亲很相似,大大咧咧的漩涡鸣人,一个家庭,两个男人,共同宠爱着一个女人。 “生日快乐!玖辛奈。” “生日快乐,妈妈。” 蛋糕被母亲夸张的吹烂,漩涡一家的欢声笑语没有停止,彩蛋,生庆歌曲,礼物,所有的期待都被满足,春野樱隔着玻璃窗看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漩涡鸣人,于是某些决心再次肯定。 必须要快点离开。 万家灯火,只剩一人孤独。 “怎么办,难道都是因为我最开始的那些话吗,可是,他的梦想是……” 春野樱抱着四代目火影的长袍约见漩涡鸣人,彼此产生争执。 “怎么了今天突然找我,我现在有点忙呢。” “说的也是呢。” “不是,反正要等到那个时刻到来嘛!所以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对于鸣人而言,是更喜欢这个世界吗?” “小樱真是的,你在说什么。” 这里拥有所有想要的一切,有爸爸,有妈妈。是一直想要的生活。 一个拐角分道扬镳的两人 这里就是我的梦想…… 可是这个地方…… 我知道这些都是幻想…但是,我…… “磅——” 剧烈的爆炸从村子的正中心开始,关于朱月之书的宿命预言再次开始。 带着狐狸面具的幕后黑手突袭木叶,奇怪的忍术,木叶所有人的反击。 “小樱!” “【浓缩查克拉】” 比核弹还可怕,这个世界的木叶在这个晚上不出意外的化为平地。 “面码,不要去。” 第126章 圣人光辉 无限的战争不断爆发在赖以生存的土地上,幻境外十六岁的噩梦关于长门的痛苦, “但是,爸爸,妈妈,小樱被坏人抓走了。”无法辨别虚假真实的十七岁只是看着完整的右手就想起樱最后的表情, “面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母亲的眼泪是久违的温暖。 “交给村子里的人。”父亲的拥抱如风温和。 “真的没关系吗?” 被重视,被关爱,被喜欢是那个被诅咒的九尾妖狐最期望得到的东西,漩涡鸣人从来都不想要成为什么英雄之子,也不想要变成英雄,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所有人从最开始都想选择最好的答案,大义和小爱,所有人都想要两全,无论是现实还是幻象。 “那是木叶的忍者。” “可是我们只有你了,面码。” “你是我们唯一爱的孩子。” 只有面码了…… “我们一家是忍者。” 梦想是什么? “鸣人,今后就算遇到很多苦难也要把持住自己,坚持梦想,还有能实现梦想的自信……还有…还有,真的还有很多事情都想一切教给你,真的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妈妈爱你。” “鸣人,爸爸想说的话,和这个啰嗦的妈妈一样。” 现实世界里,父母牺牲前的祝福随着母亲的查克拉从封印里不断流泻,木叶不仅仅是落叶回归的唯一故土,也是父母牺牲自我化为沃土也要守护的宝藏。 现实里有很多不平、有很多痛苦、有很多得不到、有很多不被理解,长达十八年的血脉诅咒在今天的虚假幻境里被彻底摆脱。 “我不是面码,我是漩涡鸣人,现实世界里我的父亲是四代目,母亲是九尾人柱力,他们在我出生之后为了保护木叶牺牲。” 葬送自己也要成全大义,也要给弱者留下未来,那也是爱。 “我的父亲和母亲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我现在明白了。” 十八年前的死亡,父母的选择了守护木叶的大义,他接受,然后父亲在所有选择中又选择了母亲共同赴死,这是关于家人的小爱,他也接受。 “面码!求求你别走!” “我走了。” “面码!” 不是面码,而是全世界唯一的漩涡鸣人。 “因为我是两位英雄的孩子。” 这一次不会再为归宿有所迷茫。 一直以火影为目标的漩涡鸣人已经明白了如何区分大义和小爱,他的父亲作为四代目死去,也同样作为丈夫共赴黄泉,把未来的所有可能留给自己的孩子。 黄色闪光无论在现实还是幻境永远都只有在拯救自己的爱人和家人时超越生死的速度,他可以为了村子牺牲自己的同伴、牺牲自己的学生、牺牲自己的儿子,甚至包括牺牲自己。 这是波风水门的觉悟也是他坚持的大义,但圣人也有私心。 “爸爸,你一定很爱妈妈,谢谢你们。” 所以漩涡鸣人接受大义,也不想放弃自己的小爱。 “我去救小樱了。” 晓组织变成了佣兵组织,两个鸣人的互相对战。 “好臭,好臭!只要一靠近就能感觉到那种奇怪的感觉,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如果这个世界走向黑暗的人不是佐助,而是自己,野兽撕裂,原始的搏斗开始,这是九尾与九尾之间的对战开始,设置幻术的人借助宇智波带土的身份开始提高难度,可是这还远远不够,测验还没结束,要把这个人心底最深处的黑暗,全部都挖出来。 “给幻境里的那一位加重砝码!” 朱月之书被斩成两段,宇智波一族的人利用无限月读的部分力量控制漩涡鸣人与九尾。 “鸣人!” 螺旋…… 开始…… 关于父母和守护…… “小樱,我回来了。”无限大战的开始,无论是击败自己心中的黑暗面,还是打败某种黑化的可能性,这张关于考验的试卷作为吊车尾的漩涡鸣人都得到了满分,回到现实世界。 灯光已经昏暗,影岩上的四代目依旧是自己的父亲,也许是感受过父母家的温暖所以这一次的脚步总是有些沉重,“欢迎回来!鸣人!” “伊鲁卡老师!” 回家之后是伊鲁卡老师的等待和满桌子的美味料理。 …… 深秋红枫依旧,南贺川的水波泛泛,夕阳拉长了岸边关于孤独寂寞的怪物影子,两个世界的唯一再次见面。 “佐助,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要回来都可以,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的。” “那你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木制眺台上,是两个少年的身影,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鸣人,你为什么想要保护木叶?” “我想和我的父母一样,成全大义,但我也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小爱。”大义与小爱全部都要。 “你这家伙…果然是和鼬一样愚蠢到无药可救。” “佐助,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你也该想清楚我们身上肩负的力量足以让改变世界。” “那又如何。” “果然你这家伙只有我受得了,要不要去吃拉面?”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姿态,松散又自信的金发碧眼少年。 “不必,我还不想太早出现在木叶村民的眼前,”黑衣黑袍从无拘束的宇智波少年话锋一转,“鸣人,你现在是变得很受欢迎吗?” “哎,佐助,你该不会是嫉妒了嘚吧呦。” “没有必要。” “还真是个小气鬼。” “你觉得现在我你之间谁比较强?又或是…谁比较受欢迎?”傲慢是人类的本性,从前的吊车尾无法让人产生胜负欲,但现在不一样…黑眸幽深,眼角眉峰尽显犀利。 “佐助……”漩涡鸣人同样不落气场。 脚步渐渐远离,宇智波佐助从木栈边走向岸边,水波随着脚步荡漾,声音低沉,“回答我,你认为是火比较重要还是影比较重要?” “都一样,我一定会成为火影,守护所有人,包括你。”漩涡鸣人同样跟上脚步。 “鸣人,我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转过头,是两个已经长大的怪物,彼此的试探,势均力敌。 “我会保护你们所有人,所以没有火和影,有人想要伤害木叶,那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你这家伙…还真是个无药可救。”嘴角的轻笑,“把我的护额给我。” “佐助,欢迎回来。”南贺川流生生不息,红枫顺水而下,现实中水面倒映着圣人的光辉,与叛忍的护额,无论大义,抑或小爱,谁都不想轻易放手,成神,或成圣,单论输赢,难辨真假。 第127章 南贺川流 十一月的寒风吹不进喧嚣的木叶隐村,因寒冬微微泛黄的河堤斜坡上,躺着一只穿着六代目火影专属衣袍的卡卡西,黑面罩,银发,四体不勤、乱七八糟。 第134章 天上云卷云舒,路过的脚步缓缓又匆匆,有些倒映在南贺川的水面上,有些消失在道路的尽头里。 木叶的顾问、圣地的使者、新上任的火之国大名…包括来自其他国家和势力的暗中刺探。 “真是麻烦的事情全部都聚在一起了,鸣人、佐助和樱,算了,睡觉也不能解决问题。” 金色麦浪被镰刀收割,孤独的稻草人被小小的雀鸟们簇拥为王,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守护那些孩子?烦恼和无意义的争执要是可以和微风一起飘走就好了。 “卡卡西老师!” 垂着长发,浅紫色的外套,白色的裙摆在风中飘舞成百合花瓣的形状,温婉的模样,脚步小小的急促,是日向雏田和她怀里的猫咪。 “卡卡西老师,对不起。” “哎,雏田?”面对这个孩子,卡卡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该做些什么,这不是他的学生,同样也是夹在难题里的大难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对不起,因为日向一族的事情最近让卡卡西老师非常苦恼。” “哎,啊?你说什么?” “家族的长老和我的父亲有一直因为我的事情来麻烦您是吗?” “哎…你听说了?” “是的。” “关于和鸣人的婚约也知道了?” “是的。” “全部都知道了?” “嗯…是的。” “这样啊……”是一只垂头丧气的卡卡西。 “我不希望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给大家添麻烦。” “不对不对不对,雏田你是木叶重要的一员,这并不是什么麻烦。”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为大家做过,卡卡西老师,我能拜托您重新让我执行任务吗?” “哎…雏田,这件事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对了…你现在和小家伙相处的怎么样?” “这段时间和小黑相处的很好。” “那就好,小黑…挺好的。” “这个孩子非常乖巧,总是陪伴着我,卡卡西老师,拜托您了。” “身体好多了吗?” “一切顺利。” “好,之后也麻烦你了。” 猫咪啊…可一定要乖一点,千万不要像那些家伙一样。 一样…… 水波泛泛,倒影回到了三个月前的秋天,地面依旧葱绿,南贺川流贯穿整个木叶,生命奔流不息,忍者的脚步快速穿越水面,留下微微波澜,雨声淅沥。 “啾——” 传送之鹰刑歇尔从天空快速俯冲,羽翼划破滞空雨水,白色的斗袍之下是前来赴约木叶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 “好久不见,卡卡西老师。” 宇智波的族地只有废墟残骸,哀怨之声如泣如诉,葬送的号角从墓地尸骸贯彻整颗心脏,卡卡西的脚步逐渐靠近约定的位置,黑袍,白伞,如血一般深红眼里的写轮眼和幻化无穷的紫色轮回。 “好久不见,佐助。” 少年依旧是那个少年,就算失去手臂,就算变成折翼之鹰,也绝不可能低下自己的骄傲,更不可能放弃宇智波一族世代的荣耀。 “你在信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卡卡西老师,你觉得我有必要为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编造谎言吗?” “你真的准备好回来吗?佐助,没必要的,如果…你没必要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白伞折射微弱光线,衬着那张姿容绮丽的面庞更显妖艳,眉眼如利刃,连筋带骨没有一丝歪斜。 “这不是委屈,这是必须,卡卡西老师,我这次回来也要让那些事情有个结果。” 南贺川贯穿木叶隐村一半的土地,溪水顺着最高处的山峰踊跃,于土壤松散之处如根系般滋养木叶的每一寸土地,从人们灌溉养殖,植物蓬勃兴盛,等到有花盛开于宇智波佐助十八岁的人生中,他说,“所以在您眼中宇智波带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宇智波带土? 很多时候连卡卡西自己都不明白活着的意义,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墓地,也是宇智波带土的初始。 旗木卡卡西少年时期也是第七班的成员,当时的老师是波风水门,也就是后来的四代目火影,野原琳是土生土长来自木叶的忍者,旗木一族早已彻底融于木叶的体系,只有那家伙…是在体系之外的另类。 宇智波一族…… 十二岁的宇智波带土是个爱迟到的吊车尾,每天充满各种活力,喜欢操心不该操心的杂事,却总是苦于如何提高忍术,明明自己就是个废柴却总是关心比自己强的人,比如与他同期的卡卡西。 “那家伙…在某些方面和鸣人很像。” 单纯喧闹,无能却不软弱,那家伙虽然是个不合格的忍者,却拥有其他人没有的品质,那个东西大概叫…私心吗? “和你也很像,佐助。” 神无毗之战,真相如何,愤怒如何,被自己的老师舍弃,被村子当成送死的棋子,旗木卡卡西、野原琳都接受这个结果,因为他们属于木叶,所以为了木叶生,为了木叶死都是理所当然。 旗木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因为错误的选择,为了同伴的性命放弃重要的任务,导致村子遭受重创,所以自杀成了唯一个告罪书。 所以十三岁刚刚成为上忍的旗木卡卡西,手握着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刀刃,永远冲在战场,他接受为村子牺牲的宿命,也想成全所有人期待的大义。 父亲…… 老师…… 大家都是这样。 琳是个好人,也是好女孩,关心同伴,怜爱弱者,她仰慕优秀的卡卡西,却总是分外关注无能的带土,青春期的爱恋总是混乱不堪,卡卡西当时没有那样的想法,毕竟他只是一个棋子,所以他也不是很理解带土对自己到底怀着怎么样的感情? 如果喜欢琳,那对待自己就是情敌。 如果想要打败强大的同期,那对待自己就是应该超越的对手。 如果是需要为村子奉献的同伴,那只需要好好完成任务就好。 为什么…… 那家伙…会把那么珍贵的写轮眼送给自己。 「在忍者的世界里,违反规定的人会被称为废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老师,那样的家伙很受欢迎吗?” 在木叶,只有英雄或者成为英雄才能深受爱戴。 “我以前不确定,但现在琳肯定会喜欢带土,至于我,从他们死了以后就一直活在回忆里。” 如果琳喜欢当时的自己,那一定会喜欢现在的带土,如果琳怜悯当时的带土,那现在看见这么无能的卡卡西一定会略表遗憾,然后鼓励。 波风水门代表着木叶的绝对大义。 旗木卡卡西代表着守护木叶的根。 野原琳则兼具大爱和小爱的品德。 只有…宇智波带土,他不一样。 “宇智波一族为爱而生,佐助,对你而言,带土那家伙确实值得憎恨,可是我比你们都清楚那家伙是真实的愤怒这个世界的不公。” 宇智波一族生来傲慢,拥有写轮眼的那些年,卡卡西确实切身体会到这份来自血脉传承的力量有多疯狂! 无限拷贝!穿越空间!甚至可以超越死亡! 这不是人能掌握的力量,可是那家伙……战场上的时候,面对宇智波斑的讽刺,带土选择选择相信的不是血脉带来的力量,而是十几年未曾见面的卡卡西。 “佐助,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更重要的东西只有消失的宇智波一族才能说出口。” “什么?” …… 卡卡西笑着望向天空,只是听见耳边有风吹拂。 “那是在战场上,在我和他最靠近的位置。” 木叶受人爱戴的六代目捂住自己失去的左眼,看着弟子的轮回眼说,“「两只眼睛就是无敌,说的不是你那边,而是我这边。」” 第128章 摇晃铃铛 “卡卡西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战场上遇到本该死去的他就知道那家伙从未改变。” 木叶所有人都不会感同身受宇智波一族的感受,身为木叶六代目火影的卡卡西不应该去理解一个背叛世界的坏人,可是…他知道宇智波带土长达十几年的憎恨来自哪里。 那个总是爱迟到又无能的家伙,就是怕赶不上…… 他憎恨水门老师的舍弃,所以挑选卡卡西进入暗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做出了十几年的那场报复。 木叶四代目的火影死了,作为四代目曾经的学生他很愤怒,宇智波带土明白他尊敬的老师一定会在这场战争牺牲自己,因为这是为了村子的大义,这是毫无人性可言的火之意志! 大众的意志之下,个人的尊严生死毫无存在! 多可笑啊! 可是,作为朝夕相处的学生,宇智波带土同样也知道水门老师是为了九尾人柱力,被称为木叶传奇忍者黄色闪光的四代目,他明明可以活却为了自己的爱人,抛弃刚刚出生的孩子,像个有感情的活人一样殉情! 第135章 凭什么! 那可是把村子放在绝对第一,不惜牺牲所有的波风水门,自己长年以来敬仰的老师! 他怎么可以死?老师他为什么会死? …… 那是不应该存在的小爱,为什么偏爱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波风水门可以选择为了小爱而死,那为什么对自己学生的生死就可以视而不见。 以实现大义为道德标准的圣人也有私心,这难道就不值得愤怒吗? 那双名为神威的写轮眼透过时光不断不断将所有情绪藏在不知名的空间里,反复压抑,自我折磨,然后愤怒贯彻到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无限月读。 现实里面什么都没有,想要给全世界的人获得幸福的机会根本不可能。 “卡卡西老师,宇智波带土想利用无限月读的幻境创造一个能让你们幸福的世界简直是天方夜谭!你不觉得可笑吗?” “佐助……” 为爱而生,为爱而死,那家伙守护的东西从未改变,他所坚持的东西确实算小爱,笨蛋毕竟是笨蛋。 “我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我应该原谅他和宇智波鼬的所作所为吗?” “佐助,如果你问我是否原谅带土这个问题,那很抱歉,我只能感谢他,我这么多年能活下来,除了他的眼睛更是怀着对他的愧疚,那家伙从没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是我违背了和他的约定。” 野原琳是死在卡卡西和木叶的手里。 “老师,那你希望他活着吗?” …… 他从回忆里走来,确实杀死了最初的那个带土。 面目全非,失去姓名,藏在面具和宇智波斑的壳下,像条狗一样躲在暗处走向毁灭。 宇智波带土明明只是个喜欢迟到、活在阳光下的乐观吊车尾而已,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要是琳知道的话,一定无法接受,连卡卡西自己也不敢相信宇智波带土被世界全世界的苦难折磨,曾经那个愚笨稚嫩的样子为什么消失了? “佐助……”左眼的位置曾经是带土赠送的写轮眼,现在只剩自己的眼泪。 被村子当成棋子使用消耗,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卡卡西却并没有生气,他想大概是因为已经有人为他生气,承担了那份痛苦,因为那两个好人的存在,所以未来不必再为任何事去苦恼…… “没关系,老师可以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是张扬的怒火,少年的眉头不再紧皱,所有的烦恼早就消失。 “叮零零——” 铃铛响起的时候,除了风声唏嘘,第七班的师徒的羁绊也在此刻重新链接,作为火影的卡卡西看着十八岁的宇智波佐助想起少年十三岁的选择早已超越所有人——他或许早就找到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正确答案。 “佐助,看来你和那家伙一样遇到了很特别的人。” 一定是和琳一样,能放在心里经久不息,不忘初心,一定是特别到能往前走或往后看也能感动自己的人。 会在原地等待,成为初心的人,是谁呢? 少年的黑色眼睛注视前方,突然勾起微笑。 “她……”宇智波佐助抬头望天,黑色眼睛注视前方,突然勾起微笑,看着伞上的雪花和雨水的滴落,心跳放缓,很多无奈,“很胆小……” 胆小?小樱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你变了很多。” 断臂黑袍少年摇摇头,掠起黑袍的一角,手臂之中护佑的是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黑色小猫。 变了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变,只是找到了最开始的自己而已。 以叛忍的身份重新走进木叶,重新回到物是人非的故土,废墟,残骸,破败不堪,深秋的雨水格外阴冷,与落魄的他一样,他也遇到了那只被世界抛弃的小猫。 黑色的,孱弱又孤独。 “卡卡西老师,能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她吗?” “那个人也在木叶吗?” “她先我一步回来了。” 眉眼温柔,笑意不止,一个印着日向的吊牌放在卡卡西的面前。 “日向?” “嗯。” 瞳孔微震,意料之外,作为木叶的六代目,卡卡西掌握最隐秘的信息,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佐助之间的仇恨才刚刚从密信中阐述,可现在少年嘴角的微笑又不似假意。 “为什么不自己去见她?” “现在见面我怕无法忍耐,这一次…我想让她自己做选择。” 想让她主动走向我。 想要成为所有选项里唯一被选择的正确答案。 野心勃勃,一切期待蓄势而发。 “老师,我曾经为了复仇逃离木叶,现在重新回来也不会有人接受我,我没有信心……” 雨声淅沥又随着落叶零落,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现在为了新的烦恼开始像个人,而不是一柄刀,银发死鱼眼老师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孩子,有点高兴,有些感动,有点想哭,更想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佐助,当初没有带你回来,我不是一个好老师但也绝对不会放弃我的学生,无论你将来去哪里,我都会在木叶给你留下一个位置,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个女孩可能已经心有所属,你可不比带土那家伙差,加油。” “老师…” “之后有空可以和我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不必了……” “其实你离开之后,我研发了新的雷系忍术,紫电。” “老师……” “千鸟流不好用吗?” “很好,谢谢您。” “你这家伙果然还是一点没变,欢迎回来。” 从此刻开始一个关于用黑猫夺取雏菊真心的计划以及让哥哥的眼睛彻底回归木叶在少年心中不断圆满。 人生的大义,和藏在灵魂深处的感情,人人都有偏重,各自也有选择,南贺川流淌着十八岁少年的影子,他的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爱恨悄然而至,蓬勃而生。 “卡卡西老师,我确实从未改变,这次选择回来就是为了证明,宇智波的荣耀和属于我的一切绝无拱手相让的可能。” 宇智波佐助总是如此傲慢不低头,也不会轻易偏移自己的目标,行走在黑暗中的脚步从沉重变得轻松,那双被无数人诅咒的异色双瞳和宇智波一族的最后血脉依旧是那么锋芒毕露。 “啪哒-啪哒——” 木叶的缘总是在铃铛的试探中反复,从三代目对传奇三忍到六代目面对新的三忍,两个同样高挑的身影走入深渊,地道开启,脚步落下,一个曾经拥有同伴写轮眼的卡卡西和一个现在拥有哥哥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共同走下那个复生四位火影的南贺川神社。 宇智波一族是邪恶的一族? 到底是谁敢那么口出妄言? 时至今日,除了宇智波一族的最后血脉,无人有资格评判这一族的是非功过! 选择复仇还是放下原谅? 激进也好,软弱也好,宇智波只相信自己的选择! 墓地的尽头早早被少年播下心爱的种子,温室之内正在孕育着一朵沙漠玫瑰,藏身于黑暗的少年冰冷又热烈地宣告誓言,“我要她只能选择我。” “佐助。” 那朵花盛开的时候一定很美丽,妖冶、芬芳、凌厉,却代表永恒不变的爱意,那个黑发断臂的少年说,“所以,绝对不会放弃真心。” “卡卡西老师?” 如雏菊一般清丽的白眼少女看着正在发呆的死鱼眼老师。 为什么养花人偏偏是那个…… “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再见,卡卡西老师。” 是所有的宇智波一族都那么执着,还是正好遇到了执着的宇智波们…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夕阳西下,拉长人影,日向雏田的身影越来越远,卡卡西抬头望天,大脑又被烦恼充满,他想起三个月前看望从日向一族的监禁中出来的日向雏田。 “雏田,你刚刚回来,可能会有些不适应,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了无生趣,虚弱无力的日向大小姐。 “好的,六代目大人。” 被笼子关起来的黑色小猫咪出现在两人的之间,张牙舞爪,稚嫩暴躁。 “卡卡西老师?”平淡冷漠的语气有了波澜,日向雏田从只知道被人操控的玩偶开始有了点人味。 “这个孩子已经失去所有家人,性格也不是很好,身体也有残缺,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可以麻烦你吗?” “老师,为什么是我……”低下脑袋,毫无自信,也不能融入这个生活很久的故乡。 怪物就是怪物。 “它一定会喜欢你的,拜托你了,雏田,不会再有比你更好的人选。” “老师,我真的可以吗?” 烦恼啊烦恼,能和初冬的流水一样奔流而逝吗? “一定可以,加油,雏田。” 第136章 第129章 伪鹿谋士 闲云野鹤,晃晃悠悠,马马虎虎,如果你要问十二岁的奈良鹿丸关于人生的梦想,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陈述以下文字。 “我本来是打算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随便找个既不漂亮也不丑的女人结婚,随便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等女儿结婚,儿子也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不再做忍者,之后就整天下将棋或围棋,过悠然自得的隐居生活,然后比老婆先老死,这就是我希望的人生啊,我只是想普通的过完一生。” 没错,智者善于用脑,善于盘结复杂中的核心,慧极必伤这个道理也同样使用在懒散的鹿丸,世俗的欲望他看不上,人间的理想他不屑有,所以对于这个普通的村子,无趣的人生做点随便的事情,顺着父母的心意得过且过,和影子一起烂掉就差不多。 "啪哒——" 火影办公楼的某一处文书档案室,窗扉打开,两军相对,将棋棋盘上博弈继续。 王将的核心位置不可变动,鸣人…… 飞车纵横毫无拘束,宇智波佐助并不是很好的棋子,但绝对能派上用场。 金将不能退八字,留在木叶确实会限制樱的个人发展…… 桂马上跃左右角,井野、天天、雏田,暂时还不能随便安排…… 香车一路冲到头,佐井、小李、牙、志乃、丁次能用的棋子如果只是直冲莽撞一定会造成损失。 还有银将,禁止走左右后,能走的位置太少,棋局输了没关系,但是木叶不能再失去重要的人,不能再有人像宁次,像父亲,像阿斯玛老师那样轻易死去。 扎着辫子的少年藏在左手刻着银的棋子放在棋盘之外,眉头紧皱,心中关于随便的棋盘消失,将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和忍者联盟的复杂现状重新整理归纳。 五大国的关系暂时处于和平,但是潜藏在和平之下的暗流涌动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消失,就像那个宇智波一族的最后幸存者。 “'真羡慕你们闲着没事干',我来这里也一个月了,是时候”把一些大案子交给我了吧!”是鹿丸目前一起辅助火影的文书官后辈。 "叩叩叩——" “火影大人。” “昨天的报告在哪?” “第三层右边数起第二格。” “嗯,是这个啊,我记得应该还有附加资料。” “第二层的第三格。” 何为有用的智? 在棋局的搏杀上寸步不让,执棋者务必保证每一颗重要的棋子安全的完成任务,同样也能在辅助火影的日常工作中牢牢将每一件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以时间、事件、人物、重要程度详细划分,心细如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问题,各归其位。 这是身为未来第七代火影左右手,谋士鹿丸的智。 “有你在真是帮大忙了。”是有点点废柴的卡卡西,发自内心的感激。 “对了,火影大人,关于下周的视察……” “说了多少次,直接叫我卡卡西先生就好了。” “别太拘谨了,前辈。”吊儿郎当。 “还有,记得劳逸结合,否则会影响工作效率。” “明白!” 虽然火影大人是这么提点,但是文书官们日常处理的效率还是没有慢下来,劳与逸难两全,直到从阿斯玛老师手里继承的打火机揭开盖子。 “啊,话说回来,我不是为了案头工作才当忍者的啊…前辈,净是些无聊的工作,你居然不嫌烦,前辈?” “好久没看云了。” “前辈有时候说话就和大叔似的。” “叩叩叩——” 天上的飞鹰邢歇尔像是划破云层,大概是想到什么,鹿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重。 “前辈,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从前的鹿丸一直都觉得自己不适合成为忍者,所以总把“麻烦死了”,“太麻烦了”,“算了算了”当成自己的口头禅,对待什么都是懒懒散散,拖拖拉拉,可是现在白日里忙不完的文书工作、随时随地待命火影大人的时间安排,夜间从不懈怠对忍者能力的锻炼。 卡卡西在那一天也为这个孩子留下了一个疑问。 “我说,鹿丸,长大成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到底是面目全非、改头换面变成不一样的自己,还是遵从初心、返璞归真寻求不变的自己? 答案依旧像云一样,毫无形态。 烤肉店里,井野、丁次、鹿丸的三人聚会在闲暇之余进行,长大以后的三位忍者开始悄悄怀念从前在阿斯玛老师身边懒懒散散的学生生活,有些抱怨成为教官之后的无奈,有些喜欢小小的手下年轻莽撞,还有些成为了儿时常常常吃的口香糖。 “收银台给了口香糖,有没有觉得很怀念?”是小跑着出来的丁次。 “小时候常吃这个。”黄色长发垂落腰间,美丽明艳的井野同样非常怀念,“好甜,有这么甜吗?” “那现在要去哪?” “你还想接着吃?” “继续吃烤肉吧。” “抱歉,我得回去了。” 长大以后对于某些人而言,就意味着要克制漫不经心,又要扮演得漫不经心,忍者联盟中因大战消失的忍者,任务委托减少的原因,还有默之国…… “就是那个手鞠和勘九郎也会来的会议吗?” “手鞠比我们还重要哦?” “好疼好疼,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就变在同伴口中变成了和手鞠的约会? 可惜忍者联盟会议的结局是在手鞠的重重一巴掌下结束,火之国与风之国毕竟是两个国家,鹿丸自认为他与手鞠也处在不同的立场,所以…… “哈哈哈,于是你想起来你父亲啊。” “一大早回到家,常挨我妈的骂。” “这可真惨。” “手鞠直觉敏锐,默之国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 “据说有大量因大战失踪的人员和叛忍流入这个神秘国家,并且还有负面消息称,他们非法接受忍者任务委托,照理说,这个问题应该是由忍者联盟共同处理。” “一旦被联盟发现我们正在自行调查,麻烦就大了。” “话虽如此,现在也不能举整个联盟之力去处置默之国的事情啊……” “毕竟和平来之不易。” “自从佐助独自去了……佐井留下话说潜入默之国,已经过去了两周了。” “不能继续袖手旁观。” 啾—— 这次飞回木叶的并不是真鹰,而是只有佐井才能做到的水墨伪兽。 以假乱真,超凡的画技忍术。 【事态比想象的更严峻,如果放任默之国为所欲为,怕是有朝一日会对联盟造成威胁,这个国家唯一的领导者,他的名字叫源吾,他或许会改变忍者这一可悲的存在乃至改变整个世界的结构,我开始弄不明白自己了。】 可惜,假的成不了真,一切虚假的存在又在模糊的概念里变得可有可无。 “暗部有很好的人选,你一定会喜欢的……“ 卡卡西不喜欢火影的衣袍,也不喜欢因为火影的身份改变自己,这些都是他和各位珍爱的枝叶,微风吹拂,云卷云舒,即便戴着半张黑面罩,即便左眼的位置有一道不可能消失的伤疤。 银发稻草人的笑意依旧温柔隽永,成长的祝福依旧继续。 如风、如影、如云,毫无形制束缚,无论这些孩子的选择如何,一定都要好好长大…… 于是由来自暗部可以使用查克拉针执行精准射击任务的镞,能改变他人认知潜藏的胧,还有影子束缚术使用者奈良鹿丸构成了前往默之国,拯救佐井,解决源吾的三人小队。 第130章 镰鼬与扇 黄沙阵阵顺着沙漠中的狂风席卷着砂隐村的边界。 小国、弱国、病国,漫天风沙之中夹杂着些许冰冻的水滴,风之国的领土广袤却并不适合人居,而砂隐村虽然拥有很多忍者,加入了五大国联盟,甚至与五大国中最强大的火之国关系亲密,依旧改变不了国力衰败,人心惶惶的走向。 到底是要坚持一国的尊严,让国民继续衣不蔽体、让国家继续民不聊生,让整个风之国和砂隐村彻底成为历史……还是选择相信? 这对于风之国第五代风影而言并不是一件费尽心力需要思考的事情。 我爱罗…… 手鞠有两个弟弟,没用的勘九郎和可怜的我爱罗。 他们的父亲罗砂是砂隐村的四代目风影,严肃苛刻,将村子视为一切,对人柱力一尾有非常深入的研究,擅长使用磁遁·砂金,在沙漠中具有压制暴走状态的一尾守鹤的强大实力。 父亲他…对于村子来说是背负一切的英雄。 可是,对于家人,是非常失败又充满罪孽的恶人。 手鞠不行,勘九郎不行,为了研究如何精准的控制人柱力,这位伟大的四代目风影以身作则,和千代婆婆一起效仿木叶的那位四代目火影逼迫温柔的母亲将自己的未出生的孩子作为试验对象。 第137章 我爱罗是个早产的孩子,他的出生不仅夺走了母亲的生命,连同他自己也是从此生活在诅咒里。 无法入睡,不能靠近人群,甚至不被当成一个人。 手鞠和勘九郎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意外出现的弟弟,作为四代目风影的父亲有自己的大家,从前的小家里只有母亲会百分百的在意他们,可是母亲死了,弟弟勘九郎也是个不被父亲重视的庸才,还有那个小小的婴儿我爱罗。 不眠症…… 我爱罗多么可怜的孩子,从出生起就失去母亲和睡眠,夜叉丸舅舅代替母亲的位置频繁出现,他说那些守护在我爱罗身边的沙子是母亲的力量,母亲在保护我爱罗,也在看着手鞠和勘九郎健康快乐的成长。 母亲说,手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也一定能成为保护弟弟们的好姐姐。 夜叉丸也说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希望手鞠能照顾弟弟们。 怎么照顾呢? 让无能的勘九郎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让可怜的我爱罗获得解脱,无论死亡。 这些答案对于年幼的手鞠而言太沉重,可是她还是这样顽强不败的长大,成为在父亲眼中也难以磨灭的存在。 “手鞠不愧是继承了我意志的孩子,以后一定要保护砂隐村。” 性格爽朗,武力强势,扇与镰鼬不断收割那些胆敢入侵风之国的歹徒,日升月落,无论何时沙漠中最美的风之公主都给在战场的第一战线为弱者开辟通道,也永远会守在无能的弟弟们身边给予他们力量。 可就是这样魅力无敌的手鞠也碰到了自己的烦恼……是关于恋爱的烦恼。 十六岁的初遇,那个懒散的家伙用诡谲异变的影子赢得了中忍考试中对决的胜利,以打败手鞠为基石,成为了那一届木叶的唯一中忍。 奈良鹿丸! “喂,等一下,鹿丸。” “哎,手鞠,有事吗?” “你隐瞒了什么吗?” “哈?怎么突然说这样话?” “看吧,用提问来回答提问的时候就说明肯定有亏心的地方,木叶出了什么情况。” “不知道。” “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都说了没事。” “说明这件事我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没有。” “这样啊……” “我说手鞠,你我都站在代表村子的立场上,还是尽量不要插手别家的事情。” “啪——” 巨大的巴掌顺着愤怒一起爆炸,该死的奈良鹿丸被打趴在地上,无法克制的手鞠丢下一句我看错你了,转身离开。 风之国砂隐村目前仅次于五代目风影的绝对战力,怎么可能会甘心永远活在父亲的影子下,什么为什么村子牺牲一切,什么为了大义杀掉我爱罗,牺牲母亲和夜叉丸,无时无刻残害勘九郎 …… 狗屁不通、毫无人性的迂腐大义就该随着战争一起被彻底淘汰! 该死的奈良鹿丸!什么各自村子的立场!什么尽量不要插手! 五代目风影我爱罗都不在意成为火之国的附庸结盟,身为姐姐的手鞠怎么可能毫无胸襟,只在意眼前这点傲慢! "哒哒哒——" “蠢货,笨蛋,没用的鹿丸。” 关于十六岁的心动蔓延到今天的二十一岁的愤怒和担心,气势汹汹的脚步渐渐缓慢,这位黄发绿眼的漂亮女忍忍不住失落和担忧。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以前最喜欢说麻烦死了,很麻烦,总是一副懒懒散散欠揍的样子,可是现在突然长大,变得比谁都可靠,情绪变少了,话里藏着话,好像开始有了那个四代目风影的样子,手鞠发自内心的不希望那个笨蛋变成不靠谱的父亲,虽然也很讨厌那家伙以前毫无作为的样子…就是了。 人生总是这样要为接二连三的是意外担心。 从前总是要照顾无能的勘九郎和可怜的我爱罗。 长女兼顾这长子的责任努力长大,不能让父亲总是用责备和不屑的眼神注视胆小的勘九郎,要像母亲说得那样留出时间让勘九郎自己找到喜爱的方向,请求千代婆婆忘记孙子蝎的存在,将傀儡术传给愚笨的弟弟,要留出让勘九郎逃离父亲视线可以呼吸的空间。 要在我爱罗无人关怀的时候告诉他保持清醒,告诉他身边有人,要完成夜叉丸交代的嘱托,母亲是爱我爱罗的,姐姐和哥哥也会永远陪在我爱罗身边,不是看守者,而是普普通通的家人。 她总是这样忙碌又负责,所以现在多担心一个自己看上的男人也不是什么意外。 “鹿丸有所隐瞒。” “嗯,他单独行动,想必事态非同一般,能去调查一下吗?手鞠,需要的话,人手随你调派。” “真可以吗?鹿丸是木叶的忍者。” “什么砂隐、木叶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联盟需要他,这点代价不算什么,况且说到底,那位火影不可能坦白地交出情报。” “我会问出来的。” “你应该明白,尽可能用和平的手段。” “嗯,我会用和平些的,尽量吧……” 【镰鼬之术】 默之国的暗部忍者直接被吹散,就像用“和平方式”吹烂火影办公室的门槛,风之国虽然弱于火之国,但手鞠却强于绝大部分忍者,这是身为忍者的骄傲,以武力问候武力,怎么不和平? “你叫镞是吧!本应与鹿丸并肩战斗的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只是选择了能让我发挥实力的主人而已。” “你说什么?” “我是说在鹿丸这种废物手下做事太委屈自己了。” 【查克拉针】 “下次再瞄准一点,要是还打不中,你就输定了。”这可是傲慢的砂隐风遁忍者手鞠。 关于成长的话题始终贯彻在每一个木叶忍者的心里。 鹿丸推开大门,脚下踩着的却是风化很久的白骨。 “故意把你引到这里来并不仅仅是为了不让你使用影子,失去了视觉和嗅觉,人的听力会变得更敏锐。” “也就是说对你更有利吗?” “在忍者世界只有两种人,利用他人的人和被利用的人。” “什么意思。” “这是我以前相信的忍者座右铭,你应该听说过桃地再不斩这个名字吧。” “再不斩,记得是他发动了暗杀水影的行动。” “政变失败后,我们逃离了村子,我相信再不斩说的,有朝一日要回来创造理想的社会,但残酷的流浪生活改变了他,所以我反过来利用了再不斩,按照他的教导。” “也就是说你出卖了同伴对吧!” “后来我与同志们来到这片土地,为了创造再不斩未能实现的理想社会,现在理想终于有机会成为现实了,你就不想与我一同迎接那一刻的到来吗?” “不想,我愿意奉献自己去保护的只有木叶。” “就像你的父亲和恩师曾经那样吗?” 死亡的记忆和出发前一样不断在大脑里反复。 “你没有资格提我的父亲和阿斯玛。”鹿丸变得有些焦急,“我一定会粉碎你的所谓梦想。” 另一边来自木叶的暗部忍者在援军的帮助下(暴打下)脱离洗脑的束缚,恢复意识。 “不行,现在必须立刻告诉鹿丸,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 就像黄泉之路的诱惑和毁灭,是心之所向,也是残骸遗存之地。 “未来,未来!” “杀了他,杀了他!” ”源吾你太危险了,不能让你继续活着!这是为了保护木叶!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肩负起与自己不相符的责任来到这里!为了让鸣人当上火影!”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藏身在影子里的偏执不断动摇内心的底线,直到光出现。 “鸣人……” “拉面!”是笑得无比灿烂的笨蛋鸣人。 ……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鹿丸,来吧,正视盘踞在内心的黑暗。” 言语中的诱惑依旧在继续,恢复神智,重新成为操棋手的鹿丸轻松一笑,转过头不出意外的看见过去的自己。 “我下次必须做到完美……”低迷失落是失去阿斯玛老师和父亲的自己。 “行啦,你还只是个孩子,放松点没关系。” “可是我害同伴们……” “珍视同伴的心确实很重要,但没必要全都一个人扛啊,因为会很麻烦,”是长大的鹿丸。 长大以后总是会遇得到很多麻烦,可是正视麻烦,跨越麻烦才是成长的意义,向着敬仰的人不断长大成为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也是一件好事。 虽然现在又多了很多麻烦。 比如来自井野和丁次唠叨的叮嘱。 第138章 比如镞和胧脱离暗部成为自己的部下。 再比如…和手鞠下一次的约会。 天上云卷云舒,地下鹿丸扭扭捏捏。 “没什么,那个…虽然没事,我……” “怎么了,有话快说。” “你的耳光能不能力气小点。”没话找话的鹿丸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你要是还犯浑我照样打。”直爽豪气的手鞠也同样说出真心话。 “那,那下次也拜托了。” “嗯?” “这次,多谢了,下次,那个,一起吃个饭吧!”死鱼眼不敢看对方的没用鹿丸。 “约会吗?” “啊?” “这算约会的邀请吗?” “算,算吧。” “是吗?约会吗?” “你不愿意吗?” “那倒不是。” “哎,嗯?”看着转身离开的手鞠,没用的鹿丸开始着急。 “做好心理准备吧,和我约会麻烦着呢!” 夕阳西下是风之国最强女忍的熟练微笑。 请千万不要小看一个以成为七代目火影左右手的意志,这可是谋士的智。 也同样不要小看另一位五代目风影左右手的决心,那可是砂之女豪口是心非的“重重心意”。 风沙阵阵,白云悠然。 这份关于谋士与扇的爱意正在超越国界,跨越岁月,除却隔阂中慢慢地孕育。 一切期待都将步入正轨…… 少年们一定要自在随心的好好长大。 卡卡西一脸无奈地举着锤子修缮破损的门框。 第131章 拷贝忍者 三十二岁的旗木卡卡西在离开家门前发现属于他的世界和二十年前一样,所以举起鱼竿离开家门的时候不再留下任何眷恋。 五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六岁的时候晋升中忍,七岁的时候接过父亲白牙自杀的刀,看着属于父亲的一切消失在生命中。 “六代目大人,早上好。”神月出云是木叶隐村的特别上忍,也是森乃伊比喜拷问部的成员,擅长使用水遁忍术,负责侦察与搜集情报。 “卡卡西大人,今天也不准备好好工作吗?”黑色长发,脸上有一条横贯鼻梁及两边面颊的绷带,下巴尖也有短短的一条。身穿蓝色紧身衣,外部配以绿色马甲的钢子铁,“明明之前很努力的。” “加油,木叶就靠你们来守护了。” 离开木叶的大门时,与父亲白牙重合的背影在一瞬间消失无踪,长久的历史在铃铛声中慢慢摇曳,十二岁努力复刻父亲样子,希望让流言蜚语全部随着顽固的优秀消失时也是遇到了一群很特别的忍者,迟到又马虎的带土,细心勇敢的琳,活力无穷的凯,稳重叛逆的阿斯玛…… 那么多的忍者只是仰慕着四代目波风水门的背影,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拥戴在父亲白牙肩袖上的火之意志。 七岁的卡卡西无法理解村民甚至被救的忍者会为什么非要指责选择人命的父亲,更无法想象属于父亲的荣耀会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木叶的“白牙”在同样的三十二岁死于自杀。 “六代目,您总是不着边际,要好好做好火影真的很不容易。”坐在老树旁的婆婆是裁缝店的老师傅,几乎每一代火影的衣袍都在她手上流转,“以前,我差点给你父亲做了一件,没想到穿到了你身上,这些年很不容易吧,孩子。” 长路中,卡卡西孤独的背影与手中的长杆消失无影,人于树群之中消散,火在烈日之下熊熊不灭。 从前的卡卡西遵守旗木一族的世代的教导,从跟随明主的犬变成木叶三代目火影手中不可缺失的刀,木叶的白牙在第二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时杀死风之国砂隐村千代长老的儿子和儿媳,辉煌的战绩响彻忍界。 刀是否应该存在感情这件事,在卡卡西七岁到十三岁的时间里发生深刻的异变,更让从前爱笑的性格变得冷漠,理性,毒舌,不苟言笑,在彻底封闭了内心之后对任务和规则非常执着。 对父亲的感情从和父亲一起在溪流中捧起人生中第一只捕获的大鱼开始,直到今天撒下鱼饵再也无法追寻。 “这是一处钓鱼的好地方。” 鱼钩上钓,钓者半坐于小溪之中,十三岁的卡卡西在失去所有之后,看着左边的写轮眼和无法洗去的鲜血,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的眼泪。 只是哭泣根本无法改变现实,只是流泪更没办法让失去的人回到身边。 忍者真的不可以拥有感情吗? 这份疑问曾在宇智波带土死去时萌芽,又在野原琳转身消失,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卡卡西或许是无法原谅失败的自己,所以从那以后旗木一族明亮的刀选择隐入暗部,成为木叶深处最无法预见的影。 “奇怪,鱼都去哪里了?” 也是一年的时间进入暗部的卡卡西被水门安排看护正在妊娠期的漩涡玖辛奈,生命的萌芽在十四岁的卡卡西心中愈发壮大,疑问也在属于卡卡西的人生中如硕果增生,亦如写轮眼拷贝万术。 不是鱼去哪里了,而是木叶的四代目选择殉情的答案,比以往任何声音都要响亮,也让站在木叶立场,寻求木叶归属,仰望千手伟岸的旗木一族彻底明晰爱和责任的差别。 十四岁到二十六岁的时间只是活在暗影中,看着木叶的根因蛇和团藏的勾结腐烂,看着甲从树中获得新的名字,看着蛇逃离村庄,看着漩涡的爱子因九尾而生更因九尾而遭受世人的诅咒。 难以置信的事实中,最无力相信的就是宇智波鼬造就了最后的宇智波。 “鱼。” 二十二岁的卡卡西在目睹宇智波一族遗留的血脉时,与此刻做出了一样的选择,“我们必须放他走。” 八岁的宇智波佐助在遭受亲兄弟彻底的幻术折磨后早就濒临崩溃,这份恐怖除了死去的宇智波族人,最能理解的只有同样拥有写轮眼的卡卡西。 也只有卡卡西才能理解,写轮眼的幻术能够在无限的时间中创造比现实还逼真的幻想,使用者可以在幻想中造就刀刃,更可以在其中反复凌迟被害者。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必须保护最后的宇智波。” 这样的话,十四岁的卡卡西无法对漩涡爱子说出口,同样的痛苦也只有最后的宇智波才能理解。 “叮零零——” 二十三岁的卡卡西因为凯的坚持离开木叶暗部。 “叮零零——” 二十四岁的卡卡西在吸取上届教训后,将入选第七班的考核继续升级。 “叮零零——” 二十五岁的卡卡西摇晃着铃铛,看着被淘汰回家的臭小鬼们突然想起老师波风水门在入教时也是这样,其实答案并不难。 “叮零零——” 二十六的卡卡西一直在等待,迟到也好,粗心大意变成带土的样子也不错。 “喂,吊车尾。”十二岁的佐助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三十二岁的卡卡西或许想要的一直都只有羁绊。 与人之间。 “卡卡西老师!”是鸣人的声音。 “叫六代目大人。”樱的声音。 “卡卡西。”凯的声音。 与兽之间。 “汪汪,又钓到鱼了,卡卡西。”帕克匍匐在卡卡西的脚边,“你想要的,我们都调查好了。” “嘶嘶嘶——” 是蛇。 “啾啾——” 还有鹰。 帕克咬着鱼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收起鱼竿的卡卡西,只是背对着所有人,“做一个合格,又有人情味的卡卡西就好,我不是伟人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满意,帕克,旗木一族或许最废柴的人真的只有我了。” “哎,”帕克深深地叹气,“所以我也要提前退休了吗?” “这样很幸福啊。” 第132章 坐观咸鱼 宇宙轰鸣,全世界怦然心动? 从月球表面剥离的碎石变成在无限引力的作用下被摩擦成细小尘埃,焚烧石体表面,炼化物质本身,然后带着某种宿命的爱意,从天而降。 “砰——“ 燃烧的巨大陨石穿越云层,砸落地面惊起波澜。 数不清的人群…… 数不清的屋舍…… 数不清的文明…… 轰然破碎,除了奇迹,所有一切化为乌有…一个位于火之国边缘的无名之村就此毁灭,彻底变成注定会被人遗忘的历史。 “卡卡西!不如一起进行特训。”是专注于体能训练,永远热血向上的迈特凯。 鱼竿微动,鱼饵在水下不断震荡,水面的涟漪圈圈荡漾,站在岸边垂钓的卡卡西耷拉着眼睛,银色头发和水波一样泛着微光,懒散又疲惫,成为六代目火影的卡卡西还是和从前一样,生活总有数不清的曲折环绕,唯有自己的人生波澜不惊,生活就是这样,得过且过,并非世事都能顺心如意。 第139章 涟漪浅浅,鱼钩上的饵依旧毫无作为,黑面罩之下的哈欠和本人一样毫无意志力。 和平是否就代表着过去不再被需要? 卡卡西总是想不明白这些问题…直到某个类人的蓝白条飘荡在水面上,顺水而下。 “凯?那是什么!” 南贺川从很久以前就贯穿整个木叶,穿流不止又分支成很多细小的小溪,小桥流水、冬日暖阳、一切未知和两个代表木叶荣誉的忍者遥遥相对。 “扑通——“ “热血!”率先营救的反而是坐在轮椅上的迈特凯。 鱼线不断抖动,钩上大概有鱼,可是站在河岸边的六代目火影根本来不及出手。 “凯!”卡卡西原本懒散的表情一瞬间被惊讶填满,他看着水中的“被救者”拖着“施救者”从堤岸走来,“你……” 那一天也是这样,面目全非的带土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可这一次大概只是一条不知死活的川上“咸鱼”顺流而下。 “忍者?”沙哑、粗糙,不知是男是女,也是黑色的眼睛,那个人的脚印一步一步从泥泞的水底到留有残冰的河岸,轮椅沉入水中,水面上倒映的是一个被绷带紧紧包裹的…丑陋怪物。 “咳咳,咳。”迈特凯被放置在河岸上。 不久之前,木叶接到通知,因为来自月球的陨石突然坠落,一个位于火之国西北方向的小小村落彻底毁灭,幸存者只有…… “病人小姐!您在干什么?” 失去名字,遗忘过往,人生千疮百孔,烧伤,溃烂,绷带之下包裹的那具身体千疮百孔,疼痛早已麻木神经,这个人就是在陨石坑下唯一的幸存者吗? “只是…想跳下来,”不知性名的病人小姐用非常温柔的语气理所当然地所说着自己的诉求,“只是想……” 死吗? “您不可以这样!生命贵重,您是唯一的幸存者,要为了那位守护您的家人好好的活着才对。” 只是为了别人活着吗? 冰凉的河水并不能治愈被陨石热量烧伤的痛苦,又红又紫的肌肤和记忆一样破烂不堪。 “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遗忘一切,失去痛苦的根源又有什么不好? “又怎么确定我是否真的有家人?” 人生总是如此,卡卡西抬起头看着天上飘下的雪花,从他心甘情愿选择背负一切就注定一生不可能为自己而活。 父亲死之后,卡卡西需要为了守护父亲的荣誉活着。 带土死之后,卡卡西需要为了守护带土的愿望活着。 琳死之后,卡卡西需要为了赎罪活着。 波风老师死了以后,卡卡西需要为了守护村子活着。 人生不得圆满,希望总是常在,他也经常会想到底是成为小时候成为第七班的队长辛苦一点?还是成为暗部的领袖累一点?抑或是变成这种无处用力的傀儡火影更加辛苦一点? “这样说的话,下一次还是会继续。” 继续什么?自由地奔赴死亡吗? 为什么大家都和带土那家伙一样…如果都是这样,那名为卡卡西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任性一点。 …… 不要总是为了别人而活,想想自己遭遇到的痛苦,然后选择一种开心的死法会不会也很有趣,人生…… “六代目大人!” “在。”有气无力也不能为力的卡卡西搀扶着同样没用的凯。 “请您一定要帮助这位小姐,让她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什么活着的希望?卡卡西自己也搞不懂这些东西,但作为木叶的六代目火影,作为那些孩子必要的依靠,他还是必须告知正确的答案。 “好好活着……” 活着干什么? “找到幸福……” 怎么找到幸福? “六代目大人,拜托了!” 可以不要吗?卡卡西为难地叹了口气。 “幸运的小姐你一定要多多尝试,如果忘记了过去就重新开始未来。”作为当事人的卡卡西总是对于找到幸福的事情一知半解,他总是在失去幸福又很宽容的包容失去,他知道一个幸福的家庭会像水门老师那样欢声笑语,知道少年怦然心动的恋爱夹带着非常多的羞涩和忐忑,知道师长与弟子的传承是某种惺惺相惜的理解。 可是像咸鱼一样渴望度过平淡人生的卡卡西就是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变得幸福。 “如果我不想开始未来,只想找到过去。” 过去…… “那…也可以。” “六代目大人,您在做些什么?您不能这样…您需要……” 火影的日常工作总是被繁忙的事项打断,卡卡西的忙里偷闲也总是会被敬业的文官秘书们抓住,永无止境的叨扰让他突然也开始怀念过去,战场上的精英,现实中的咸鱼。 “卡卡西大人!” 这就是现在的木叶六代目火影,一个有些觉得人生无趣的旗木卡卡西,眉眼低垂。 “好好活着……” 近距离看着这个缠绕着绷带的丑陋怪物,绷带、伤疤、面目全非……就像那个人一样——宇智波带土。 “其实没必要对过去太过执着,你的未来同样属于你自己。” 眼眸倒映着模糊的类人光影,肩膀上扛着虚弱的战友,卡卡西同样怀念从前的自己,但是到底该执着地抓住什么? 到底该如何救助自己?对人生毫无要求,永远宽容懒散的六代目大人总是这样模棱两可地活着,诸事烦恼多多,这一次卡卡西用一种堪称慈爱地动作揉了揉这只顺水而下的乌龟。 “加油,充满勇气的小姐。” 只有好心的祝福而已…… 光影变化,大宅寂静,篓筐里用来编织的红线随着一次又一次拆解搅合在一起乱作一团,残缺和圆满总是难以两全,团成一起的红线球滚落在地上,月光透过门缝一起照在那个人的背影。 是一朵娴静、温婉、孤独的花。 “啪—“ 红线朝着北方不断拉长,月光又被拉扯成了黎明的样子。 第133章 云巅之上 “哒—哒哒——” 少年的脚步也同样在黑暗中不断落下,宇智波一族和雷之国有很多牵连,比如血龙眼,比如暗光团,还比如那位与他同样失去手臂的雷之国雷影艾。 位于云端之上,雷声响彻云霄。 高山之上,这位偷偷潜入雷之国的断臂少年,身上穿着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衣袍,头上的发带压住了一向张扬无比的黑发,额前刘海下垂,那是一双幽若寒潭的黑眸。 草薙剑和查克拉细线在石壁之间不断牵扯,位置瞬息变化,直到日光真的代替月亮。 “咻——“ 是来自火之国的宇智波佐助和他肩上的幼鹰刑歇尔。 「火之国圆氏一族目前与雷之国关系过于亲密,务必查明两者之间合作的程度,为木叶取除隐患」 左手的纸张毫无意外地被千鸟流光毁灭,紫电霹雳,变成了一只只流光溢彩的小小蝴蝶,消失于云端。 如何让宇智波佐助回归木叶? 如何表明他是否真心归顺? 如何将这份力量收为己用? 答案很简单只要用他想要的东西拴住他,让他失去自由,就能变成看门的狗。 立于高山峭壁之上的少年迎风独立,表情冷峻又充满不屑,左手紧握挂于腰间的草薙剑,瞬身旋转,消失在原地。 可是一个心高气傲、充满幻想的少年又会在意什么…… 家族父母? 宇智波一族早已一个不剩全部灭亡,无父无母,唯一的血亲兄长也死在他自己的手里。 朋友羁绊? 漩涡鸣人同样是一个隐患,但宇智波佐助比他更危险,一个背叛村子、肆无忌惮的狂徒,谈何羁绊!没有人会发自内心地接受一个杀人犯在自己身边试探生死,没有人能理解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张口就来的缪论! 成为火影? 宇智波佐助不配! 囚徒、杀人犯、怪物!这些才更适合他! 那些扎根在木叶深处的老人们苦思冥想,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拴住这头发疯的野兽,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宇智波佐助变得温顺听话,让他心甘情愿的为木叶付出所有。 …… 用漩涡鸣人的生死和宇智波鼬的荣誉来威胁他,他会乖乖听话吗? 宇智波佐助叛逃的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这个孩子非要那么固执,为什么就不能和那些死掉的宇智波一样奉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该用什么才能拴住他? 亲情不行,友情不行,那用爱情会不会更好一点? 爱情的话…… 春野樱是很好的选择,对村子足够忠诚,这个孩子和任性的纲手不一样,分得清大是大非,她曾经作为第七班的一份子与宇智波佐助产生了非常亲密的关系。 第140章 她很好,反正这个孩子也同样希望拯救那个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血脉。 她喜欢宇智波佐助,那这个人选是她一定皆大欢喜…… 火之意志也是村民的意志,老人们坐在吃空的拉面碗前,彼此默然点头,相视一笑。 “孩子们大了,木叶也需要新的力量继续。” 所以他们对宇智波佐助的考验非常简单,村子需要他证明自己回归的决心,查明圆氏家族与雷之国暗中筹谋的计划,以及彻底处理大名的突然死亡和与木叶隐村之间的隔阂,这件事情必须解决。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老人们并不着急,活得太久,他们愿意花点时间去等待一个必然的结果。 一个让愚蠢的卡卡西彻底哑口无言的结果。 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和血亲必须作为控制宇智波佐助的筹码留在木叶。 爱情能让圣人也动心,他们相信这份连波风水门也无法抗拒的羁绊一定能彻底栓连宇智波佐助与木叶之间的关系。 血脉相连,情感寄托,木叶会重新成为他的故乡,这一点并不违背卡卡西的期愿,他们就是想用这座以爱为名的牢笼让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继续流淌。 “那我们也开始另一个计划吧……” 黑袍猎猎,雄鹰高飞。 “那个人是宇智波佐助!” 少年的脚步继续踏足这边高高在上的土地,脚印未曾留下,细碎的脚步声不断在周围出现,剑刃犀利,身如鬼魅,只是抬眼之间,那些挡在身前的忍者就一个一个倒下,写轮眼的猩红之色将败者的记忆置换,轮回眼的空间之力不断在暗道中快进。 “保护!” “别让他往前走!” “哟,呦,呦,宇智波佐助!你过来干什么?”是八尾人柱力——奇拉比。 同样奇怪的腔调和让人厌烦的态度,少年的草雉剑不沾鲜红,眉眼之间的傲慢更胜从前,天手力、写轮眼、瞬身之术,一切期待早以准备就绪,杀心抑制,胜负必分。 “杀你。”笑意恶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迅速贴近,与两年前毫无招架之力相比,这一次只剩一臂的少年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号称杀人蜂的奇拉比与两年前一样拿出那七柄长剑,快速旋转,俯身贴近,利刃交汇铿锵作响。 “【紫电】” 雷电轰鸣,紫光忽闪而过,这一刻雷声从旁边响彻云霄。 少年从明白自己的真心开始,就对那些虎视眈眈的算计毫不在意,他决不接受被人左右意志,不想跟着弱者的脚步慢慢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对于宇智波佐助而言,自由和荣誉绝无拱手相让的可能,所以必须一步一步让砝码变得更重。 “咻——“ 奇拉比收着一手的剑刃擦过少年的脖颈,些许小小的鲜红顺着白净的皮肤滑落,有点刺痛,但不足为惧。 “嚓——” 依旧是一柄白雪长刃敌对七把,以速压数,诡谲异变,毫无形制束缚。 每一刀都快速的落在对手的意料之外。 “亢—亢——” 明明是充满野性暴力的对决,鲜血、狰狞,肆意狂妄,可少年的身影就像飞在白雪上的蝴蝶。 那个人总是那么美丽…… “【天手力】” 疯了吗?只是觉得心情无比畅快。 “呦!佐助!” 于是拳拳肉搏不再克制,直到把从前无法战胜的敌人打落,直到那些束缚自由的可能彻底被打破。 “你要输了,奇拉比!” 这一次所有选择并非为了失去,而是为了得到。 得到什么?那个东西目前只有同样困扰的卡卡西老师知道。 “磅——“ 是被重击之后,倒地不起的奇拉比。 只是两年不见而已,那两个怪物果然彻底成长到所有普通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带我去找那个东西,要不然就死在这里。” “呦,佐助!”是一脸无奈的奇拉比,“没必要这样吧!火影大人也提前和我说过,呦,为了和平!为了鸣人!” 那些蠢材确实猜得没错但是又错得离谱,这位十八岁少年此时此刻想要的无非是自己的真心。 “闭嘴!” 少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云端的尽头,变成圆球又变成黑点,直到再也不见,果断又毫无柔情,雄鹰高飞云端,自由变得唾手可得, 这一次不想再等待…… 这一次日向一族与雷之国的仇怨就由他手中刀剑彻底斩断…… 砝码和重逢的期待一样…越来愈重。 那些围绕在鸣人身边让人羡艳的身影和羁绊总是有些想要…… 失去目标的孤独感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痛苦。 所以还要再努力一点…… 书册文籍进入空间卷轴,那些潜藏在过去的秘密和来自现在的阴谋又只剩下空壳。 “没错,这些确实是圆氏家族提供的图纸和材料,条件就是……” 作为火之国最为富饶的圆氏家族为了家人背叛国度,和十五年前的过去一样出卖与自己同处一个体系的日向一族。 “没有必要,你们可以告诉那一族的人,宇智波佐助随时恭候他们的复仇。” 仇恨的锁链牢不可分,这就是所谓的家与国…… “那件武器……” “你们留下就好。” 宇智波佐助无权评定这件事情的功过是非,也没有按照那些长老指示的方式极端地处理。 那台能够轰击陨石的大炮依旧存在,也许会在不久之后成为威胁火之国的重大可能,但是木叶有漩涡鸣人,也有他,不过是弱者的自救而已,又何须畏惧? “我要回去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吧!” 这就是影的选择,不卑劣,不低头,也不妥协。 大门开启,一切痛苦的根源再次消失,仇恨的锁链又再次出现。 什么花是独属于冬天的花? 什么花独一无二,高傲冷艳? “我们还能再见吗?宇智波佐助。”矫情又逗趣的大叔嗓门。 “不能。”毫无耐心的少年音。 十二月太冷了,雪花飘到了高山之上,落到了少年的衣角上,脚步一点一点在雪地上显出形状,从北到南,真心所向。 是未来也是过去…… 第134章 竹取物语 “姐姐!今年也不过生日吗?” 十三岁的花火比起小时候的沉默努力,多了很多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泥土、落叶、残枝,脸上脏脏的,手上也是,除了怀里的那束花。 寒冬凌冽,只有白梅芬芳。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十八岁生日快乐,姐姐。” 十八岁、十五年、八岁…… 时间过得太快了…… 日向雏田接过那支花,蓝紫色长发飘荡在腰间,厚重和服下是那苍白又无力的躯干,温柔娴静,她总是这样看着心爱的妹妹,透过这个孩子看向更遥远的过去,白眼空洞,想到的却是三岁的生日会…… 梅花折枝,黄雀落地…… 从那开始一切都变得糟糕透顶,烙印在宁次哥哥头上的笼中鸟咒印,变成小鸟为了日向一族的荣誉离开木叶的日差叔叔,还有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母亲大人。 大家都是那么痛苦的活着或死去,人生毫无选择的余地,所以接受他人的生日祝福太难,甚至只要想起这件事情,日向雏田就觉得心生恐惧。 能不能让时间不再流逝…… “姐姐,你会喜欢吗?” 可是十八岁的今天收到了很多礼物。 “非常喜欢。” 樱和井野的拉面邀约。 天天赠予的守护苦无。 牙君和志乃君送的逗猫棒和猫咪玩具。 …… 木叶总是这样热闹又充满人情味,大家都是一如既往的好心,所以她也总是非常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小小祝福,每一份礼物都被放置在最安全的位置,每一份回忆都摆放在心中最深的地方。 “小黑!”花火像一只灵活的小猫从屋内跳到窗外。 她总是这样沉默地躲在阴暗的角落,注视着那些万丈光芒,不敢有过多不合时宜的言语,充满期待又自知绝望地走向更痛苦的深渊。 牢笼和自由,一步也不敢走错。 “喵!”被精心爱护的小黑猫此刻正在庭院中傲慢地踩下猫猫足迹。 脚步缓缓从门口走到窗前,窗外白雪洒满院落植株,池塘溪涧停留静止,波澜不惊,日向一族的废柴大小姐怀抱着那株心爱的落梅,视线从院落里两只活泼好动的小“猫咪”转到窗台前的绚烂浪漫。 沙漠玫瑰…… 是一朵根本不可能开在冬天的花。 绚烂芬芳,红艳似火,比梅花浪漫,比白雪易逝…… 那是月亮高悬的黑夜和悄悄出现的六代目火影,这份礼物是真的意料之外,也是生日的这一天收到的第一个祝福。 第141章 “咳咳,雏田,生日快乐,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木叶的未来就交给你们年轻的一辈了,这是之前去风之国出差的礼物,你不用客气,收下就好了,额,我先走了。” “谢谢您,卡卡西老师。”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啪——” 花瓣凋落,美丽总会消失,这份独一无二的礼物是就算被藏在温室里也留不住。 “姐姐,这朵花是是谁送的?” “我也…不知道。” 梅花被放在旁边的空花瓶里,视线无意识的被美丽之下的尖刺吸引,指尖拨动,六代目大人把这样的礼物和那些过于善意的祝福交给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有意义吗? “真好看,和姐姐一样好看。” “花火…你,想知道母亲的事情吗?” 尖刺扎入皮肉,鲜血和痛苦无法自制地从源头涌现。 “姐姐?” “你想知道日差叔叔和宁次哥哥的事情吗?” 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会觉得…… “你想知道关于姐姐的一切吗?” 一扇窗隔开了两个血脉相连的姐妹,窗里和窗外都有人,同样的白眼和一样为彼此痛苦的情绪不断蔓延,四个月的时间,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勇气,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冬日的阳光照进了屋舍内部,也照到了胆小鬼的身上。 “姐姐是因为我所以才流泪的吗?” 只有眼泪和这关在笼子的人一样,无法宣泄,无力抉择…… 对不起,花火…… “因为花火长大了。” 日向雏田伸出手无比爱怜地抚摸着自己心爱的黄雀,她发自内心祝福自己唯一的妹妹能得到全世界的偏爱和幸福,而不是和她一样狼狈又懦弱,也许是眼神实在太过温柔,也许是那些眼泪实在太过真挚,日向花火难得羞红了脸,变得不知所措、扭捏又率真。 “没关系的,姐姐,花火不知道也可以,姐姐,花火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人,到时候和小黑一起保护姐姐。” 这是她的妹妹,也是母亲大人留下的遗物,全世界最珍贵的礼物。 黑猫跳上窗台,玫瑰的花瓣被踩在肉垫下,这一次柔软和美丽同在。 “喵~” 恍惚之间突然就分不清感动和遗憾的界限…… 木叶的电影院正上映着来自雪之国女王风花小雪自导自演的绝世恋爱佳作——《辉夜姬》 大屏幕的色彩斑驳,辉夜姬从竹中出生,在老翁和老妇的爱中长大,一点一点从小小的孩子长大成绝世的美人。 想要变成人就要有所牵绊,因为大家都是这样,所以辉夜姬如果不想被视为异类,想要和自己的父母平安幸福的渡过余生也必须接受这样的命运。 诞生于竹筒中的婴儿,这样的出生和那有别于常人的容貌注定辉夜姬的一生不可能与常人一样。 美好总是容易被有心人觊觎,父母不出意外地告诉不知世故的辉夜姬,像她这样的女人想要获得幸福就需要依靠。 来自男人的依靠。 佛前的石钵…… 蓬莱的玉枝…… 阿部的火鼠裘…… 龙头上的珠子…… 燕子的子安贝…… 人世间最难得的东西摆在眼前,辉夜姬依旧不屑一顾,她依旧在寻找那份独一无二的真心,依旧在继续等待,直到与天皇大人三年的纸笔通信,彼此通过黑白文字慰情,不强求、不谄媚、不欺骗,这个国度最骄傲的王心甘情愿地为那位与世独绝的美丽低下头。 一字一字以真心换真心。 她一定也爱上了那个人,所以才会在分别的时候流下眼泪。 十五满月和天之羽衣,从天而降的仙使突然出现,不容分说地疾驰车马远去。 神明是多么傲慢!是多么无情! 他们难道就看不见那些那些活在地上的凡夫俗子是多么珍惜美丽,奉献真心吗? 他们难道就听不见那些苦苦哀求的祈盼夹杂着多少爱意吗?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人类的痛苦吗? 那些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背地里不断嘲笑那些知道的人,看着他们痛苦,看着他们挣扎,看着他们苦苦哀求!生不如死! 为什么总是要在得到之后再失去? 为什么总是那么无力挽回? 为什么…… 一切都化为乌有…… 原来辉夜姬和她的美丽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没得选。” 这实在太残忍了! 人间只剩苦苦的乞求,只剩月色余光,佳人不再。 剧终谢幕,现实依旧。 “这个给你。” 影院的灯光亮起,爆米花,黑墨镜,人群熙熙攘攘的离去,坐在最佳位置的黄发女郎低着脑袋,直到纸巾递交到面前,井野脸上挂满眼泪和无法阻止的…鼻涕。 “谢谢。” “不,我才要谢谢你,感性的美…女小姐。”是依旧保持礼貌微笑的佐井。 关于这次约会的事由要从之前的默之国事件说起。 在接受六代目大人的指令后,佐井与宇智波佐助在立刻执行各自的任务。 雷之国与火之国的圆氏家族…… 默之国与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叛忍…… 真实的飞鹰与虚假的幻鹰同时飞向浩瀚无际的天空,向北抑或向南,宇智波佐助孤身一人秘密潜入雷之国,而佐井则带领着部分暗部忍者探寻那个奇怪的默之国。 “吸——” 被使用的纸巾和焕然一新的黄发女忍,魅力无敌的井野小姐又恢复了约会开始的满分状态。 “佐井君叫我井野就可以了。”有些娇羞但非常自信,年轻的女忍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发梢,看着面前这位黑发帅气的忍者。 “好的,井野小姐,接下来麻烦您跟我继续约会的进程。” 约会的时间从晴朗的午后,到傍晚的黄昏,地点又从充满暧昧的电影院到分享爱好的…拉面馆。 “佐井君,其实…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第135章 爱之修罗 原味拉面、海鲜拉面,这个地方是鸣人喜欢的,也是那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少年回归木叶的最初选择。 喧闹或是寂静,那些天佐井代表木叶的意志潜藏在黑暗里监视宇智波佐助,那个人的事情从前只能通过他人的言语知晓。 木叶叛忍,桀骜不驯,疯狂冷血! 狂徒!疯子!怪物! 但就是这样的人,却在回到木叶之后,什么都没做,只是把花种在了故土…… 那种眼神一点也不像忍者,又怎么会是和他一样的怪物。 所以佐井得出结论,宇智波佐助是一个和鸣人一样活在黑暗里却不会失去自己光芒的强者。 鹰和鹰终究是不同的,所以被更加看重也是理所当然,佐井看着大口吃满的井野弯着眼睛,笑着道歉。 “抱歉,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 拉面其实也会吃腻的…… “好久不见,佐井,井野,你们怎么在这里,是在约会吗?”是突然出现,笑得满脸灿烂的鸣人。 “啪——” “笨蛋鸣人,快走!再见!井野,还有佐井。”春野樱依旧是那么野蛮的样子。 丑女?美女?还是不要随便招惹女性为好。 于是拉面的约会还在继续…… 进入默之国以后总是吃不到什么好吃的料理,那是块贫瘠又恶劣的土地,人民野蛮,掌权者独裁,比战场还可怕,比根更加黑暗。 所以一直流亡在黑暗中的佐井不出意外地迷失了自己。 他到底是谁? 是毫无重要性的佐井?还是那个宇智波佐助的替代品? “井野小姐,这朵花送给你,虽然比不了你店里的那些。” 水墨成画,佐井在开始这场约会前就和大和老师学习了如何讨好女性的相关知识,黑白色彩的荻花就从纸上落到少女井野的手里,也许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花,收到礼物的人满满惊喜,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谢谢,佐井君。” 活在阳光下的人总是这样天真,约会还在继续,这一次到了人来人往的饰品店。 织物店…… 中华料理店…… 贩卖各种书籍的书店…… 佐井总是有很多自己的烦恼,有些关于自己的哥哥,有些关于根和团藏大人,还有些关于…背叛…… 默之国的源吾通过特殊的方式催眠佐井,改变意志,一个忠于木叶的暗部忍者居然被洗脑成功,差一点就害死了另一个木叶的忍者。 看着面前罗列各种动物玩偶的橱窗,他突然想起来那一天束缚鹿丸的忍术也是模仿宇智波佐助的蛇。 无论现实还是虚幻,全都脱离不了那个人的影子,光影打不进屋子里,这个世界无论哪个地方总是黑暗常在。 第142章 如果宇智波佐助变成了鸣人的影子,那影子的影子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佐井君,谢谢你,今天的约会我很开心。” 黄昏消退,天色渐晚。 或许是这位黑发的少年太过俊秀,眉眼之间有点像从前的初恋,井野的话语也多了几分温柔。 “不,是我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井野小姐,我可能再也没办法回到木叶。” 心转身之术…… 那是第一次有确切的声音传达到耳朵里,也是第一次有人用那么温柔的话语告诉自己。 「佐井,你是属于木叶的一份子,你也同样重要,你是我们的伙伴」 山中井野,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女性。 “哎,那,下次……”夕阳透过少年的身影照在了井野的脸上,红晕被黄色吞噬,羞涩被好好遮掩。 “您觉得这次约会的流程怎么样?我这边需要为鹿丸提供建议。”佐井依旧是那个毫无情商的佐井。 “哎!”金发碧眼的美女小姐只有目瞪口呆的尴尬。 于是下一次的约会变得遥遥无期…… 月亮高悬于世,万众瞩目,石壁的洞像眼睛一样将月亮框成美景。 “这是天命!是授予日向一族的天命,我最后问你一次,日向日足,让我听听你的答复吧!这个将决定你们一族未来的答复。”站在石体之上的月下忍者居高临下,傲慢地看着那位日向一族的族长。 掌风挥舞,查克拉不断蓄力。 “这就是日向的,”日向日足起身跳跃,“答复!” “愚蠢。” 白发,白袍,九型勾玉,还有没睁开的眼睛,神秘的忍者在日向日足的拳风之前就消失,是幻影。 无数傀儡从底下跃起,形势逆转。 “【回天】” 持续不断的攻击让日向日足无力招架,混乱的战斗不断拓展场地,笼中之鸟一步一步落入为他设好的陷阱,日足进入了那个为他准备好的洞穴。 “轰——“ 爆炸响起,巨石坠落,此刻开始正式的修罗之路。 第136章 红色围巾 皑皑白雪覆盖地表,木叶终于到了最寒冷的时候,玻璃隔开了温室与窗外的冷气,日向雏田坐在窗边继续编织着那条代表心意的红色围巾。 “如果你是日向家的女儿,就让我们看看白眼啊!”嚣张的小鬼头一号。 “如果不情愿的话就别往这里看。”嚣张的小鬼头二号。 “你这眼睛很让人反胃啊!”嘴毒的小鬼头三号。 “其实你是个妖怪吧!” “你这个白眼妖怪。”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于是只有五岁的小小雏田捂着自己的眼睛开始流泪,那个时候是为什么逃出家门?好像也是生日的那天吗?还是跟着父亲一起去参加什么会议了吗?她总是想不起太遥远的事情,可是红毛线缠绕在针间,充满善意的回忆不断浮现。 “喂,住手!”从秋千上跑下来的小小鸣人像一个英雄一样出现。 “啊?你谁啊!” “我是漩涡鸣人,是未来的火影!” “未来的火影?”嚣张小鬼头一号充满不屑的看着那个同样小小的鸣人,“你是白痴吗?” “你们觉悟吧!影分身之术。” “啪—啪——” 可惜出来的是两个迷你可爱的小小鸣人,而不是多年之后那数量庞大、力量无穷的战斗分身。 “尼来打劳资呀!”超级迷你的一号小鸣人。 “么错!”是同样迷你可爱的二号。 这样的分身之术换来的只有对面毫无顾忌的嘲笑和施术者的一滴尴尬冷汗。 “吃我一拳!” “磅——” “这家伙也翻白眼了!” 那时候红色的围巾被三个调皮鬼拉扯成了三角形。 “什么未来的火影啊!” 然后又变成了荡在树枝上的绳索。 “还戴着红色围巾耍帅!” 最后被丢在地上踩踏。 “还没结束!”是苏醒的鸣人,“这次我要用很厉害的忍术了!” 人都走了…… “好…好疼……” “没关系吗?”小小的雏田充满歉意地抱着那条破损的红围巾,看着那位拯救自己的小英雄,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这个,让那帮孩子们给……” “哎……”鸣人招了招手表示不在意。 “对不起……” “别在意!” “别,那个……” “嗯?” “太…太谢谢你了。” “再见了!” 那一天被称为九尾妖怪的小鸣人因为做了好事而得到别人的感激。 那一天同样被称为白眼妖怪的雏田因为被善良的英雄拯救而从此心生敬仰。 可是…爱意和感激真的一样吗? 雪落窗头,灯光微黄,日向雏田低着头不再心怀杂念,纺织针勾勒红线,围巾与羁绊一样愈来愈丰满绵长,于是月光不再叨扰,笼中世界少女心事一点一点被温暖的吞噬。 未来和过去一样,所有的爱和牵挂都早已命中注定。 她有很多话想告诉那个人…… 雪夜孤月,忍者独居的房屋之上,窗扉大开,余光清楚地照在这片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屋舍里,祝福的话语,敬仰的礼物堆满墙角,同样被人放在心里牵挂的鸣人靠在窗前。 心中的天秤渐渐失衡,大义与小爱的重量不断在瞬息之中变化。 人…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烦恼。 “漩涡鸣人,成为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的火影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月亮很大,背影宽厚,十八岁的金发少年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历练之后终于让自己的样子触摸到心目中的英雄。 爸爸…… 身高挺拔,表情严峻,从前的天真浪漫遮掩着碧眼之下的复杂心思。 “鸣人,一定不要和奇怪的女人在一起。” 圆月高挂,光辉倾洒在这位木叶的英雄和他手中的绿色围巾。 妈妈…… 大雪淹没了整个木叶,白色从漫漫长路一直向北,那些落下的脚步和呼吸一起变得焦躁又失控。 “轰——” 衣袍之后是从天而降的陨石,火光燃烧,照亮前路,是一双黑色的眼睛。 和早就成为唯一的宇智波佐助。 "叮——" 日向一族的大宅里,黄色的温暖依旧,日向雏田将钩针放置在篓筐里,直到红线收了尾,忐忑的心情随着雀跃的脚步从楼上小跑到楼下。 “织好了!这是我全心全意织出来的,我的心意一定能传达给他。” …… “真的,能够传达得到吗?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果然…还是明天。” …… “不行,今晚就要送!” …… “果然还是明天……” …… “不行,就今晚!” …… “果然还是明天……” 头脑混乱,情绪混乱,所有理不清的头绪和不断转圜的脚步一样困守在这座牢笼里,少女的心意和喜欢的对象一样没有方向,日向雏田抱着手里的礼物陷入难以言喻的情绪。 有些忐忑…… 有些感谢…… 有些期待…… 有些祝福…… 有些想变得有话直说,充满勇气,还有…… 脚步停止,头脑空白,日向雏田皱紧眉头停留在原地,只有那双白色的眼睛在灯光之下泛着光。 “还不快点去表白啊!”是蹲在院落里的花火。 突然的声音打乱了不断忖度的思考,于是日向雏田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自己心爱的小鸟上。 “花火,在的话至少吱一声呀……” “我只是觉得因爱而烦恼的少女实在太有趣了!” “小孩子不要说这种话。”眼神温柔,但带着长姐的气势。 “才不是小孩子呢!就算是白眼的洞察力,我也丝毫不输给大人,比起这个快看,很可爱吧!” 苦无上悬挂着一个可爱的黄色忍者,最近的花火总是爱去找天天和井野,可爱的孩子在那些姐姐的教导下变得更加活跃。 “又把苦无当玩具……” 咕噜—— “饭都没吃吗?那可不行……加油!姐姐!” 作为姐姐的雏田对妹妹的无厘头行为也有许多无奈,但同样也因为妹妹的鼓励充满勇气,推开日向一族的门扉,抬头望月,月亮变得无比硕大,大到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可能会坠落…… 脚步不再停止…… 从牢笼内跑到牢笼外,庭院里的白雪,行李上的小人,抱在怀里的红线围巾,痕迹一点一点落下,白眼的视线一点一点慢慢朝着北方延伸,裙摆如同百合花瓣一样绽放,同样是在冬天开不出来的花。 第143章 大家其实都很担心,会赶不上…… 冬天太冷了,连喘息一起都让人感觉刺骨的冰寒,可是自由的感觉让人上瘾,所以才会在脸上挂满那么发自内心的笑容吗? 穿过时间,透过命运,每一个人都被那些看不见羁绊注视,被意想不到的人放在心中牵挂。 第137章 柳叶舍人 十五年前也有一个小小的大筒木一族后人通过非常特别的方式悄悄观察地球上的白眼姬,那一天有一只被关在名为月亮的笼子的小白鸟听见自己的父亲说。 “舍人,你看见你的未来了吗?” 小小的舍人透过那些未知“看着”小公主温柔地拾起地上的黄雀,爱怜地放小鸟回归自由。 “嗯,父亲大人,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是吗?” “是的。” 那时候神明的使徒失去自由,却还有温暖,不像现在…… 地球之外,月亮之上,城堡之中,只有一个失去眼睛的蓝白发少年,沉默又傲慢站在世界的中央。 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无论宗家还是分家都已经所剩无几,所有用得上、用不上的白眼无论大小都被贡献给最伟大的祖训,连刚刚出生的舍人也是,从未真正看过世界的少年再过不久将拥有无敌的力量成为大筒木一族真正的王。 “净眼……” 这就是大筒木一族所信奉的神性,众生平等,唯我独尊。 十五年的时间,他等待着命运的节点与那些毫无温度的傀儡坚守着先祖留下的预言——大筒木羽村的真意。 【毁灭六道仙人所创造的失败世界】 以及迎接那位唯一的白眼姬,举办婚礼,成为妻子。 “日向雏田……” 温柔的…… 可爱的…… 公主殿下…… 父亲说过公主殿下一定会喜欢他的,因为舍人是个好孩子。 月亮上没有其他活人,这里实在太让人寂寞,要是雏田能来到身边,一定会变得幸福。 天上的飞鸟躲在云层里盘旋,异变开始,那些不断靠近木叶的黑点变成黑影傀儡从天而降,一个、两个、三个,黑袍黑面罩,穿着奇怪异域服饰的忍者潜入日向一族的宅院。 庭院无人…… “啪——” 楼道无人…… “啪——” 推开门,转角无人…… “啪——” “是谁?”是日向花火充满惊吓的表情,可是呼叫的声音很快被潜入的忍者阻止。 落地的偷窃者重新变成飞鸟从木叶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一次又有人潜入日向,掳走了日向一族的珍贵血脉。 “小花火?” 竹林之中,悬崖之上的佐井对着月空目睹了诡异的开始,虚假的鹰也有自己的位置。 【超兽伪装】 “噌——” 呼吸变快了…… “鸣人君,我至今为止一直都是看着你的背影走过来的,但是从今往后……请收下我这份心意吧!” 无人的街角,落雪的路灯,是胆小鬼一个人的演习。 “很好,再来一次,鸣人君!” “雏田?”从另一个转角结束应酬跑回家的鸣人。 “晚…晚上好……”胆小、紧张、有些奇怪。 直到视线从红色变成了绿色,心中的忐忑和耳边小小英雄的关心不断重合,那是谁赠予的围巾?自己接下里来要说的话会不会变得多余?这一次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不好意思!” 那些想说的话暂时还说不出口,所以还是顺着最开始的想法逃离。 转角之后,是同样为此感觉奇怪的鸣人,皱着眉,很多思考,人生总是这样,大概大家都需要好好谈一下。 “你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雏田……” 关于漩涡一族和日向一族的事情…… “啪啪啪——” 逃跑的脚步在公园的位置结束,秋千承载着很多人的回忆,只是这一次轮到的人变成了日向家的雏田。 她真的有很多话想告诉自己从小敬仰的英雄。 想要祝福他终于成为被大家认可的忍者…… 想要感谢他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帮助所有人渡过难关…… 想要告诉他不要为了宁次哥哥的未来和两族之间的羁绊委屈…… “真是太好了呢…鸣人君。” 路灯的黄晕好像太阳一样刺眼,眼泪落到红色的围巾上,回忆从小小的九尾妖狐到长大以后深受爱戴的木叶英雄,日向雏田并没有撒谎,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关注这那个和她一样不曾被村子接纳的孩子,看着他从一个人变成一群人,充满勇气成为照亮所有人的太阳。 太阳的光辉真的太温暖刺眼,这一路走来真的太累太累,眼泪就这样顺着莫名的情绪无法抑制…… 一切早就已经命中注定,谁都改变不了宿命的结局。 对不起…… “你为什么在哭泣?”躲在暗处的忍者,从未听过的男性声音,有些温柔,更多怀念,“会弄脏围巾的。” “已经…不需要了……” “那么…就送给我吧。”脚步从暗处走向秋千下的光明,穿着白袍、脖子上纹有勾玉的陌生忍者渐渐出现身影。 从未见过,不曾知晓,细长的柳叶眉,蓝白色的长发,看起来比冬日里的白雪还要洁白。 “你是?” “我是舍人,是来迎接你的。”是一个闭着眼睛,清秀俊美的白发少年。 “迎接?” 日向雏田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另一个忍者挟持,呼吸困难,无力挣扎。 危机出现!!! “咻——” “雏田!”从远处跑来的鸣人看着一黑一白的陌生忍者挟持了刚刚见面的雏田。 有敌人入侵! “干什么,快放开我。” 挣扎毫无用处,傀儡丝线束缚肢体,自称舍人的白发少年在手中凝聚了绿色的查克拉。 幻影消失……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傀儡忍者从暗处向正中心的漩涡鸣人攻击。 一个、十个、三十个,数量无法根本统筹,利器,打斗,速度,这些忍者不是真人,但比漩涡鸣人之前所见的所有傀儡忍者更加精密,这是从未遇见过的敌人! 【多重影分身之术】 忍者的半吊子橙色分身与那些没有生命力的傀儡缠斗在一起,怪物就是怪物,从前最不擅长使用分身术的忍者现在却利用自己的分身之术以一当十解决所有威胁。 木叶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雏田!” 数不清的傀儡同时在半空中暂停,查克拉凝聚在手中,万众一心的炮击从天而降,情势变得危机,金发碧眼的九尾少年紧皱眉头,记忆一下子就拉长到了楼兰! 斩断查克拉线! 【螺旋手里剑】 由查克拉力量构成的查克拉手里剑从漩涡鸣人周边的傀儡忍者开始收割,查克拉线一一绷断,连最远处那个挟持日向雏田的黑衣傀儡忍者也不例外,威力巨大。 傀儡失去力量来源,日向雏田被突然丢下,红色的围巾挂在高塔的尖角处,有一次在悬崖和深渊的位置,可是这一次她不能选择任性的死亡,苦苦挣扎一步一步沿着斜角攀登。 “身体发麻,用不上力……” 直到围巾破碎,高空坠落。 “啊!” “雏田!” 村子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少年的脚步飞跃在房屋的楼顶之上,快速跳跃,这一次接住的并不是什么坏脾气的女王,只是一个有点奇怪但好心的同伴。 “围巾都弄坏了。”鸣人看着坐在地上的雏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 “那些人是哪里来的忍者?” “我不知道……”雏田垂着脑袋,很多失望和迷惘,蓝紫色的长发垂到胸前,她低着头看不清任何表情,手指抚摸着那条花了很多时间才完成的心意…… 围巾变成了两条…… “末日正在逼近,在此之前……” 白发少年的幻影背对着月牙出现,这一次他带来的是毁灭的语言。 “可恶!” 漩涡鸣人和之前一样冲上前,但是打击到的依旧是幻影! “在此之前,我一定会前来迎接记你的,雏田……” 白发少年消失之处,陨石从月亮的方向袭来,划过影岩,摧毁大地。 “地球很快就会灭亡了!” "轰——" 第138章 世界末日 预知未来的碎片一点点的在血脉里流淌,死亡、婚约、诅咒,还有从未来传达回过去的痛苦…… 从月落到日升,脱下宽松的居家服换上便于行动的短装,然后把代表心意的红围巾放置在背包里,木叶的冬天很冷,可是作为忍者要忍耐一切痛苦。 人生总是这样…不得圆满。 木叶隐村的火影办公室内,一切围绕营救日向花火的决策已经结束,小队由奈良鹿丸、漩涡鸣人、春野樱、佐井,以及自愿加入的日向雏田等五人构成。 第144章 十二时辰构成的时钟烙刻在任务领队鹿丸的手上,这是只有五影才能知道的最高机密。 “这是什么的时间?”站在一旁的鸣人有些好奇的询问。 昼夜分为十二个时辰,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木叶现阶段有十二位小强,漩涡鸣人、春野樱、宇智波佐助、日向雏田、油女志乃、佐井、奈良鹿丸、天天、洛克李、秋道丁次、犬冢牙、山中井野。 神秘的时钟在子的位置亮起,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那位木叶的六代目。 “直到地球毁灭的时间界限!” 毁灭! 在场忍者都为之震惊。 “真搞不懂,救出花火需要用到这种东西吗?”也许是太过震惊,只有鹿丸询问了任务的目的与这个痕迹的转折。 “挪动月球的或许就是拐走花火的舍人……” “有什么根据吗?” …… “我的直觉……”成为六代目以后也没有多少改变,银发微动,卡卡西只是平静地编造出一个让人心安的荒唐理由。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必然发生的巧合,万事万物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只是有些事不能随便脱口而出,所以断层的必然也就成了他人眼里的巧合。 任务的开始,在国土广袤的火之国寻找一个失踪的女孩无异于大海捞针,地上是白雪覆盖,天上是四只由水墨忍术构成的飞鸟。 木叶的小队一般是四人执行任务,一个领队,三个队员,主攻、防守、辅助,意外加入的日向雏田拥有可以勘测无限视野的白眼,但…作为忍者她的实力不合格,所以安排在漩涡鸣人的身边最为安全。 四只飞鸟分散又聚合,向东而去的鹿丸,皱着眉头,想到了很多事情,无论是六代目火影还是宇智波佐助,所有事实真相,他或许是同期中获知最多的人。 成为火影…… 还是遵从本心…… 鸣人,希望你的选择千万不要留有遗憾。 雪地的位置,是一支缠绕着粉色忍者玩具的苦无,漩涡鸣人与日向雏田面面相觑,他们找到了可能的线索。 水墨伪鹰巡游的范围大大缩小,白眼不留间隔的继续巡视。 “雏田,你看到了什么?”坐在另一只鹰上的鹿丸询问。 “洞窟下面有会发光的泉水。” “会发光的泉水?” 高速俯冲,白雪洒落大地,黑墨消失,忍者们遵循着白眼的指引进入更深的洞穴。 空洞,陈旧,布满尘埃和历史。 “那个忍者文字是阿哞的阿字。”佐井看着石壁之上的文字。 “大概是说这里是开始的意思吧,雏田,泉水之下能看到什么?”作为领队的鹿丸从一侧走过。 “视线很扭曲。” “白眼的视线很扭曲吗?” 临水而立,发光的泉水照亮整个洞穴,泉水之下是必须前往的地方,花火可能就在下面,但是未知…让人恐惧。 “必须要下去吗?等一下,不能弄脏围巾。”泉水的光照在漩涡鸣人的身上,可是他只是担心围在自己脖子的那条绿围巾。 “你还真是细心啊,不过围巾就算弄湿也无所谓吧。”樱大概是想了之前围着鸣人团团转的女生,那样的礼物实在太多。 “这可不行,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少有的细致耐心,好像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哎?”大概是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水声流动,樱转过头看着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滴答——” “好像没必要脱掉围巾。”佐井把手伸入水中,没有湿润,“这水就算碰到了也不会湿手。”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五位忍者潜入水中,向着更深的通道而去,身为忍者就是这样,需要抛却怯懦之心,勇往直前守护最重要的东西。 光圈泡影,一切都进入了虚幻的美梦。 世界末日的选择…… 中忍考试与牙的对决,樱的声音? 佩恩之战,万象天引,雏田的牺牲…… “你为什么要过来,你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这次我来帮助鸣人君,总是哭着从最开始就放弃,好几次差点犯下错误,是鸣人君把我带到了正确的道路上,一直在追随着鸣人君,想赶上鸣人君,无论何时都想和鸣人君在一起,一直在鸣人君身边,鸣人君改变了我,鸣人君的笑容拯救了我,所以如果是为了守护鸣人君的话,我一点也不怕死!因为我很喜欢鸣人君……” ……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了,你们想和谁一起度过?” …… “哥哥,今天也要和我一起去画画吗?”佐井背着画板看着门框后被遮住面容的人。 …… “阿斯玛老师,今天也很辛苦,你知道吗?火影大人真的……”长大以后的鹿丸有了很多烦恼,“还有可以和您请教一下关于约会的事吗?” …… 光圈、绿水,气泡,过去的回忆和浮于表面的答案不断展现。 光泉之中总有照不到的黑暗,也总有人活在虚幻的真实之中,樱花开了…… 为什么…… …… 救救我…… 不要放弃我…… 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 回忆之内只有黑色深渊,孤独一人的只有日向雏田,年幼的自己,长大的自己,被关在笼子的自己。 什么人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到! “我…没得选…” 那些回忆的光球驱散着这个黑暗世界,关于美丽,关于自由,关于喜爱都变成了压抑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看不见的,只能听得到,只能触摸到,只能…不断不断地失去。 为什么…不愿意停下来? 不敢与人言说,不敢宣泄感情,不敢细思琢磨…… 甚至不敢回头…… 少年的背影从近在咫尺,继续走远,最后变成黑点消失。 他总是在梦里消失……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得不到…… …… 回忆随着剧烈波动的情绪不断外泄,可好梦依旧继续。 第139章 光泉泡影 “鸣人君,这是外用药!”是年幼的雏田低着头羞涩地举起膏药。 “为什么要给我?”鸣人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转头询问长大以后的樱。 “迟钝!”樱总是这样充满指责。 场景转换下一个时间回到了不久前,位置来到了某条堆着雪人的道路上,人物还是樱和雏田。 “那家伙还真是迟钝,你是想把围巾送给他吧……” “嗯……” “雏田的话,一定没问题的,自信点。” “谢谢。” 躲在路灯支柱后的漩涡鸣人一下子又被回忆拉到了拉面店前。 “我对鸣人君……”是十六岁的日向雏田的声音。 “你还真是喜欢拉面啊!”井野坐在左手边的位置。 “是啊,最喜欢了!” “我对鸣人君……”雏田的声音? “还真是喜欢啊!” “雏田那家伙也说很喜欢。”是作为漩涡鸣人的自己。 什么时候知道那家伙喜欢拉面的? 回忆什么时候变成了从未来过的甜品店,樱…和雏田吗? “那家伙很迟钝的,是不是不明白喜欢的意思?” “怎么说?”是雏田的声音。 “喜欢糯米果冰和喜欢恋人的不同之处。”樱做着某种比方。 “什么?不是一样的吗?”原本雏田的位置变成了吃着拉面的鸣人,可是他依旧是那副憨憨傻傻的样子看着樱。 画面之中只剩樱和拉面…… 场景倒置为什么又回到了拉面店前,现在的自己是那个被后辈簇拥着出饺子的鸣人。 “哎,雏田!笨蛋。”是樱生气的样子。 “哎,笨蛋是什么意思?”鸣人又追着樱的脚步而去,拒绝了饺子。 可是跑着跑着回忆又回到了忍者学校的课堂。 “大家会选择谁?请写下那个答案。” “又是伊鲁卡老师吗?”长大以后的鸣人身高都比这些小萝卜头高出一截,他的表情有些懒散,看着从前的自己,又看着那张应该空无答案的纸飞机从眼前划过。 为什么,雏田的末日选择变成了自己…… 【漩涡鸣人】 妈妈说不要和奇怪的女人在一起,如果那家伙不是奇怪的人,如果那份喜欢…… 发光的泉水之中,除樱之外的所有忍者都陷入未知的美梦幻境不可自拔。 “救…救我,别……”背包里的红色围巾不知何时牵连着雏田和鸣人,可是她的表情为什么还是那么痛苦。 第145章 “雏田!” “鸣人,快醒醒,这是梦。” “不……”眼泪落下,融入虚幻泉水之中,蓝紫色的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开始荡漾,直到那双白色的眼睛彻底回归,“小樱。” “雏田,没事了。” 樱的拥抱还是那么温暖,还是和过去、未来一样美丽。 “是看到什么了?怎么哭了……” “没关系。” 没关系的,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吗?” “真的…谢谢你,樱。” 其实也不是不敢言说…只是这一次只有这份回忆和那只蝴蝶一点点都不想和其他人分享。 奈良鹿丸、佐井,同伴们被樱一一唤醒,最后就只有鸣人。 “小樱……” 木叶的英雄总是一次又一次沉溺在虚假的美梦之中,那一天也和这次一样,只要有樱在,虚假终究会消失。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什么?” “这是敌人设下的陷阱吗?” “是啊,对入侵者施以幻术,将其困在回忆的世界里,是用记忆做成的牢笼,多亏了擅长幻术的小樱在,真是帮了大忙!”作为领队就是要给予队员认可。 “谢谢你,小樱,破坏了我和哥哥的美梦。”皮笑肉不笑,是好不容易见到哥哥的佐井。 “根本听不出是感谢的话啊!” 嬉笑打闹缓和了刚才的紧张气氛,营救队伍的忍者们看着深不见底的泉水,继续勇往直前。 “又是泉水吗?” “扑通——” “扑通——” “扑通——” 直到岸上只剩漩涡鸣人和日向雏田。 “刚才那个幻术的事情,算了,没什么。”这一次鸣人也潜入水中。 “鸣人君?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是脚步晚了一点。 “雏田,本来说是我去迎接你的,没想到你会自己过来。”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大筒木舍人。 “花火在哪里?”摆正姿态,防备敌人,雏田眼中的温柔不再。 “放心吧!她正在我的城堡里安详地沉睡呢!” “把花火还给我!” “这取决于你的答复,白眼姬。” “白眼姬?” “雏田,跟我结婚吧!” “什么,结婚?” 言论一个比一个震撼,泡泡一个一个破裂又消失,先一步抵达地下深渊的是鹿丸、佐井和樱,他们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推测着幻境的由来,直到发现泉水之下是制造泡沫球的巨型螃蟹。 “这就是看守洞穴的守卫者。” 这里是属于螃蟹的洞窟。 被泡沫吞噬就会再次陷入幻境,而这一次的佐井摆脱鹰的影子成为了自己。 【风神雷神】 【影缝之术】 “小樱!” “吃我一拳!” “磅——” 除了螃蟹一同被一拳崩坏的还有傀儡,水下的鸣人再看见雏田并没有跟上之后就返回。 “这不是我的身体,雏田,下一次我会用真实的形态来迎接你,在此之前,请给我回复。” “闭嘴!” “哈哈哈,你的拳头是不可能打到我的,绝对。”平淡又带着绝对的傲慢。 傀儡崩坏,等鸣人和雏田与其他忍者集合,看到的就是螃蟹变成烂泥的样子。 “这是小樱用拳头……”是目瞪口呆的笨蛋鸣人。 “没错,鸣人,如果你再丢下雏田一个人的话,我就会用我的拳头来把你也……”樱总是这样。 “我知道了,雏田,我绝对不会…绝不会不注视着你的。”低下头,眼神已经沉重又复杂。 “什么嘛,你这不是已经转移目光了吗?”粉色的樱花总是得理不饶人。 “什么?我才没有避开目光。” "哒—哒——哒" 泡影洞窟之后,通道的尽头变成了最不可能的存在,汪洋大海,人工太阳,大地被扭曲到了天上! 这一切又变成了另一种未知。 人人心中都有美梦…… 第140章 流彩幻想 “雏田,有敌人的气息?” “没事的。” 从正午的太阳高挂再到黄昏的云彩泛橙,木叶忍者驾驭着幻想生成的水墨伪兽飞翔在天空,人工太阳投射光芒将影子拉长到下面浓密的参天巨树之上。 “敌人明明已经察觉到我们了,为什么没有袭击我们呢?”细心的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真烦人呢,静得让人不舒服。” 有潜在的危险,但那些…傀儡和他们体内流淌的细微查克拉一样,都在沉睡。 “别管他们,在我去迎接她之前不要动手。” 各种各样精致到让人咋舌的华裙傀儡被展示在城堡的墙壁上,近在咫尺的月光从透亮的落地窗里照射昏暗的室内,壁炉之内是柴火劈里啪啦的灼烧,以及被白色绷带缠住眼睛的白发少年这个坐在这座城堡之中。 “眼球又在胎动了。” 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言语之中充满喜悦与激动。 “太完美了,是高纯度的白眼。” 从此以后,舍人将真实的拥有看见现实的眼睛,之后最重要的就是…让温暖降临身边。 “嗯?雏田……”是在树上放哨值班的漩涡鸣人。 幻境世界里,五位忍者在深夜中扎营沉睡,拥有白眼的少女怀抱着小小心意从伙伴的睡梦中走入无人打扰的地方。 钩针缠绕红线,回忆从幻想里被拉出来,那些从小到大莫名其妙的讨好和注视,好像也随之梳理成细碎的感情,流淌进这位从小就被当成怪物的金发少年心里。 “那条围巾真的是为了我而……” 大概是遇到了从未遇到过的问题,所以鸣人躲在树后,抚摸着同样代表心意的绿围巾,心情变得不知所措…… …… 天上的鹰与日争辉,飞翔在高空之中与疾风同行。 “在二十公里外看到了部落。” “好的,走吧。” 几十、几百,方方正正的土砖屋从山脚一路有层次的搭建到山腰,然后断断续续地继续绵延向上。 风化、残缺,是世界空无一人的孤独感,这块土地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沉睡,彻底变成无人知晓的历史。 “果然是忍村吗?”佐井在荒无人烟的大道上捡起生锈的苦无。 “火灾?”樱走进庭院里,对着某棵疑似火烧过的古树说出疑问。 “这是什么?”鹿丸提着灯照亮了一墙满满堆积的骷髅头。 “这里以前是发生过战争吗?”漩涡鸣人看着房屋内的痕迹,皱着眉头思索。 “啊!” “怎么了!雏田?” 从最开始让日向雏田进入任务,除了她个人的请求,卡卡西也做出某种假设,也许对方原本的目的就是得到日向雏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弱者无力自保,那就把她放置在最安全的地方,即木叶新生代中最强战力,卡卡西所领导的第七班,甚至是第四次忍界大战中最强者——漩涡鸣人的身边。 蜘蛛丝缠绕在蓝紫色的长发上,好在并不是遇到什么真实的危险。 “明明用白眼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却会碰到近处的蜘蛛丝,真是个冒失鬼啊。”金发碧眼的少年有些感慨,却还是伸出手梳理掉那些白色的蛛网。 从前的捣蛋鬼,小时候总是被同伴牵着走,总是让各种各样的长辈提心吊胆的漩涡鸣人也会在某些人不在的时候变得成熟,少年的样子明明也之前一样,可是成长的痕迹真的有留在心里。 关于被从小就很向往的英雄突然靠近这件事情,真的让日向雏田有些感到意外。 可是探索还在继续…… 雏田跟随着英雄的脚步不断迈在台阶上,不断往上走,亦步亦趋。 “鸣人君。” “怎么了?” “那个…围巾呢?” “嗯,那个地下还挺暖和的,所以我就摘掉了。”鸣人举着水放到雏田的面前。 大概是这段旅程太长远,也可能是有些隔阂与期待真的消失又出现,也许…还有很多种可能性,所以奇怪的关系不再奇怪,雏田低下头也尝到了泉水的甘甜。 “是,是这样啊,我还稍微有点冷。” “那是肯定的啊,穿成这样肯定会冷的。” “因为,这是任务服。” “雏田都没关系的话,对我来说这点很冷又算什么?哈秋!” 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没关系?” “没关系。” 大概是关心有了口是心非的回应,雏田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 “没怎么。” “怎么了啊?” “什么都没有啊。” “到底怎么了?” …… 好像太阳落在了地上,一直高高在上,不断追随的身影也不是很遥远,成为英雄,和成为能和英雄说话的朋友,同样充满欢笑。 第146章 那便食的料理炖煮在一口锅子中,共同分享美味。 也或许是对一向端庄的女忍者,大大咧咧地说着,我要去小便。 不会紧张的说不出话,不会担心说错什么,或者什么都没做,不是那种看见了就忐忑不安,觉得自己哪里做不好,哪里又会做错什么。 “噗通——” 然后冒失鬼还是冒失鬼,同样被蜘蛛网缠住脑袋的鸣人在自由落体三圈半之后成功被石头袭击。 “给。”是铭刻着木叶图纹的昂贵药膏。 “多谢,说起来中忍考试的时候,你也给我软膏了。” “你还记得呀……”也许是真的有点意外,雏田从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事情会被人记住。 “该说是记得好呢还是刚想起来好呢……嗯?”是完全够不到伤口位置的笨蛋鸣人 这一次不再是最遥远的距离,仰慕者与被仰慕者,是比幻想还不正常的关系,只是很普通,能说得上话,能和朋友因为分享生活点滴的正常关系。 药膏经由另一个人的手涂好了。 “谢谢。” "嚓——" 带着可爱玩偶的苦无坠落在地上。 “得快点去救花火。” “鸣人君,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什么?” “是傀儡舍人出现时候说的话。” “舍人吗?” “啊,在这在这,雏田,有点事情想要你来调查一下。” 镜花水月,千万别让幻想破灭…… 有些人的脚步走远了…… 第141章 败犬落樱 “【远古的起誓,如若背离人道,转生之眼苏醒,月之拳应将人类摧毁。】” “白眼姬……” “轰——” 苍老的声音突然从破损的奇怪佛像背后传来,地道打开,徽章图纹仿佛…花般绽放,似曾相识。 “踢踏—踢踏——” 脚步慢慢落下,随后是数不清的坟墓,多到让人窒息。 “是白眼,我能感觉到白眼,哦,不会错的,是白眼的公主。”衣衫褴褛的佝偻老者不断从黑暗处走来。 “别想靠近雏田。”鸣人执着灯挡在樱与雏田前面。 四目相对,老者…没有眼睛,他张大嘴巴,洁白的光球从从小变大,最后回忆的钥匙进入了那双从这个家族诞生以来血脉最为纯真的白眼中。 炮火、战争、宗家与分家。 白眼…… “雏田!你对雏田做了什么?”鸣人快一步接住昏倒的日向雏田。 “转生眼,复活了!必须阻止他,大筒木的……” 大筒木,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同伴们在雏田醒来以后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原来编织物要一直重复那一个动作啊,要花很多时间吧……”这一个晚上鸣人依旧在暗处看着雏田的身影,有很多心绪,虽然并不澎湃,但厚度不断加深。 漫长的喜欢一个人,无法得到回应,不断持续的编织着一个动作,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一定很辛苦…… “雏田,白天你说的要和我说的事情是什么?是傀儡舍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那个…那个没什么的。”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编织的动作变快。 “对不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 “这样啊。”虽然有些疑惑,但是鸣人还是转身离开,不曾询问。 寻找花火的旅程好像变快,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人心里的隔阂又再次出现,漩涡鸣人与日向雏田好像又回到了不久前的关系,好像陌生人,但也应该是同甘共苦的同伴。 夜晚悄悄降临的时候,月亮倒映在水面上,雏田依旧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编织着红色围巾。 “雏田。”这一次鸣人走了出来。 “妹妹遇到那么危急的事情,我却在织东西,我是个很过分的姐姐吧……”自嘲和颤抖。 曾经放在最深处的流光蝴蝶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这一切到底是幻?还是真? “没有这样的事情,你不是为了救花火而来到这么深的地底了吗?” “那个时候,如果我在家的话……”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一定会把花火救出来的,别担心了。” “谢谢,鸣人君,你真的很温柔。” 蝴蝶飞舞的时候依旧很美丽。 “也没有。”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温柔的,是真的在担心花火。” 也许小樱说的没错,全宇宙第一无敌的大笨蛋鸣人真的分不清喜欢与偏爱之间的差别。 …… “这句话之前…雏田,我喜欢你。” …… “雏田?” 蝴蝶飞走了,月亮的倒影变得模糊。 和辉夜姬的故事一样,那些没有心的仙人从天而降,只是这一次来迎接公主的只有大筒木舍人。 “舍人,你这家伙又是傀儡吗?花火在哪里!” 转生眼出现了…… “闭嘴,我是来听雏田的答复的。” “答复,雏田根本没有找你,快把花火……” 可是作为故事女主角的白眼姬只是将只好的红色围巾放在小小英雄的怀里,然后不再回头,转身离去。 “雏田?喂!雏田,你这是演得哪一出?” “鸣人君,永别了!” 怀抱变得好奇怪,那不正常,好像一个胜利者在炫耀。 那根本不是真心! 追逐变得不再怀有疑问,所有木叶的人都不应该牺牲自己,金发少年在同伴的配合下再一次追上那个偷盗羁绊的敌人。 “把雏田还回来!” “你说还给你,雏田是根据自己的意志来到我的身边,这是远古传下来的定律,雏田会和我结婚。” “结婚?雏田,这是骗人的吧!” 她明明那么不情愿,不开心,却还是点了头。 那一瞬间,漩涡鸣人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拥有转生眼的大筒木舍人从右手中释放特殊的查克拉能量,驱逐力量,所有查克拉在体内被动流失,就像朱月之书追逐失去的小樱一样。 “【查克拉球】” 月球表面被轰出一个对穿的洞,陨石不断靠近地球,又是一次悄无声息的爆炸。 “雏田……” …… 木叶的同伴及时的救回了失去意识的鸣人,小樱依旧在这个冒失的笨蛋身边。 “鸣人怎么样了。” “很严重,查克拉几乎都被吸走了。” “额,雏田……”昏迷不醒的鸣人突然说出了某个人的名字。 “终于明白了吗?你这个榆木脑袋。”手中的查克拉不停,樱看着笨蛋昏睡的样子说出了最应该说出的话。 她总是这样…… 直到鸣人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你和雏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你一直在说梦话。” “喊着雏田,雏田。还说了很多让人脸红的台词哦。”佐井有些毒舌,但大概是玩笑话,“不过看到了鸣人软弱的一面也算让我长见识了。” “喂。”懂氛围的鹿丸适当的阻止,“鸣人,要去救雏田和化火哦,和甩了你的女孩见面很尴尬吗?” 背对火光和同伴的鸣人此时此刻就像一只毫无斗志的败犬,面色复杂又充满颓废。 “鸣人作为忍者是很强,可是面对失恋是这样软弱的吗?” …… 依旧无人回应,直到火光熄灭,同伴们进入梦中还是如此。 “你要消沉到什么时候,放弃女人之后连火影也要放弃了吗?”鹿丸大概是比较了解鸣人的人,“放弃吧,无论是女人还是火影都放弃吧。” “你说什么,鹿丸你是想和我吵架吗?” 激将法奏效了。 “虽然不知道雏田会怎么样,但你是忍者啊!”是鹿丸少有的气愤,“你过来一下。” “啪—啪——” “小樱。” 鸣人第一次看见这样虚弱的樱,她躺在角落里,好像睡着了,好像是因为他才那么辛苦,粉色的樱花好像失去以往打倒一切困难的活力,她…是枯萎了吗? “为了把你从死神手上救回来,几乎把自己所有查克拉都注入到你身体里的结果。” “小樱!” 消极的蜷缩在角落又变成急速迫切的奔跑。 人的真心怎么会被轻易蒙蔽…… “鸣人。”少有温柔又很虚弱的樱。 “小樱,抱歉。” 佐井从暗处走到鹿丸身边,看着那两个人。 “不光是身体的恢复,心理的恢复也全部交给小樱一个人吗?” “那你能做得到吗?”鹿丸说着就离开了。 “这倒也是。” 第147章 所有的脚步都留给了这两个人。 …… “这样啊,没想到是鸣人先主动告白的啊,呐,以前,你说过喜欢我的吧。” 灯光照在鸣人的脸上,因为樱的这句话,平静的脸上有了意外的波动。 “但是那是因为我喜欢佐助君吧,你不想输给佐助君,这次是真的了吧……” 樱总是这样…… 少年的沉默变成了理所当然的默认。 “雏田是个好人,好到配你都可惜了。” 樱花败落了,和一直放在最深处的心意一样全部都应该消失。 “但是,已经结束了,雏田她自己选择去了舍人那里。” 没有留下理由,和从前的佐助一样,莫名其妙的就离开了。 “你还真是个笨蛋,这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女孩子要是喜欢上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就动摇的。” …… “是不会改变的,这点我非常明白。” 有时候鸣人心里也有很多藏着的东西差点要溢出来。 可是…樱总是这样,让他不敢也不能多说一句。 因为她说过。 “我喜欢佐助君,一直都是。” 少年弯曲了脊背,一个人好像真的太容易寂寞,但不能让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沦为败犬。 这一次真的不想…让樱为难。 第142章 妄想胎动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要久到卯之女神出现的那个时代,那时候也有月亮,可是月亮上没有人。 更不会像现在…出现这种牢笼一样的城堡,从昏迷中苏醒的日向雏田站在被条条框框束缚的玻璃窗后。 “这是…舍人的城堡吗?” 现在的月亮上依旧没什么人。 城堡很大,雏田走在廊道里,光透过绿色的玻璃照在身上,拉长影子,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或许只有黄昏。 “咔——” 打开门,她终于找到了她的小鸟。 “眼睛被挖掉了……” 白色纱布缠绕在眼上的空洞,这份疼痛如鲠在咽。 她的小鸟…她的花火怎么可以被关在笼子里,和她一样失去自由? 这不公平…… 可是这一次弱小没用的废物没有流下眼泪,只是眼中空洞,思想麻木,让回忆回到了不久之前。 回到那个一切谎言节点开始的泡沫光泉。 “雏田和我结婚吧……”突然出现的舍人语气温柔,无论表情还是请求都好像糖一般甜蜜。 他明明没有眼睛,却清楚的看见了那个幻想很久的影子朝着自己做出各种喜怒哀乐的表情。 “什么,结婚?你在胡说些什么?快点把花火……” 愤怒的…… 抵制的…… 害怕的…… 比一起生活的傀儡人偶实在好了太多太多! “你妹妹现在在我的城堡里。”又是一棍把可爱的公主从幻想中打回现实。 舍人一直都觉得一个人太寂寞,等待太过漫长,他不想给白眼姬选择其他可能的机会。 幻想与隔绝麻烦的屏障从两人的周围环起,这一切就像预言中注定的宿命,于是拥有至高血统的白眼姬毫无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不会说话,不会动,为什么白色的纱布遮住了眼睛? “花火!” “她的白眼我收下了。”是出现在投影幻想中的舍人真身。 “好过分!” 他早就已经在一个人的寂寞等待中发疯,早就失去耐心,可现在舍人还是需要压抑自己慢慢等待一个答复。 “对不起,这都是为了羽村的天命!” “羽村?” 幻象中的投影的真实,变成了过去的影子,第一个出现的是一个长着角,穿着白袍勾玉衣,右侧环绕秋道玉的白发男子。 “月之忍者的祖先大筒木羽村,说他是地球之忍者的祖先六道仙人的弟弟应该就更加容易理解吧!你们日向一族继承了羽村的血脉,这是远古,数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投影变成了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出现的十尾,或许改称为外道魔像。 “哥哥六道仙人害怕的存在,拥有庞大查克拉的十尾,他认为十尾那无法计算的力量可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因此六道仙人把查克拉全部取走,分散成了九只尾兽,弱化他们的力量,然后将失去力量的十尾空壳,也就是外道魔像偷偷封印在月亮上,为了使十尾不再苏醒,为了保护那个外道魔像,羽村便在月亮上生活了。” 然后又变成了流传在地球神话中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六道仙人成为了地球忍者的开山始祖,但是,羽村对哥哥创造的世界持有怀疑的态度,然后他和子孙交代,万一哥哥所创造的忍者世界违背了忍者之道,就把那个世界毁灭。” 战斗…… 毁灭…… 彼此从不间断的厮杀破坏…… “那之后的数千年,地球的忍者从未停止战斗,一直将查克拉视为兵器使用,终于从月亮上把外道魔像偷走让十尾复活了,我们一族得出了地球忍者要破坏世界安宁秩序的结论。” “六道仙人所创造的世界失败了,所以我遵从羽村的天命破坏六道仙人的世界,这双纯度极高的白眼,如果能和我的查克拉融合的话,就能够变成转生眼,使因瞳力而毁灭的地球重生创造出新的世界。” 说那么多又算什么? 既不是选择也不是自由,大筒木舍人想要的正确答案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他就是要日向雏田毫无保留抛下一切选择他! “花火,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是否存在,根本没有人会愿意停下脚步听听她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没有人…就没有选择,而她和过去一样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一定会破坏转生眼。” 窗外依旧无日无月,黄昏代表逢魔之时,代表光明不再永夜将至,日向雏田的白眼能看到很遥远的位置,也能短暂地看见某些来自过去或未来的残片…… 那座衰败的古老城市其实就是月亮上大筒木一族本家的坟墓,战争…又是战争。 “我们是羽村的子孙,也是大筒木一族本家的人,羽村的天命被分家的人曲解并且毁灭了,作为分家末裔的舍人恶意使用转生眼的力量,想要让月亮坠落到地球上,能破坏转生眼的只有……” 成百上千的坟墓在转瞬的思绪之中变成了活生生的人,那个奇怪的人说。 “白眼姬……只有你。” “咔——” 沉重的脚步从不远处传来,日向雏田看着那位在舍人幻象中出现的老者,毫无意外的喊出来他的名字。 “您是…大筒木羽村。” “白眼姬,不能让哥哥创造的世界被毁灭。” 头脑中的幻影消失,那双白色的眼睛毫无保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小女孩。 “【我不想让你们消失。】” 这就是日向一族的白眼姬接受的天命,与过去相比未来很好,会和某个人在一起构成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不是这样被困在牢笼里,无法获得自由,英雄一定会出现,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变得理所当然,变得让所有人都心满意足的接受。 “早上好,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心意,雏田。” 明明不分昼夜,但舍人见到雏田还是礼貌的打招呼,这是他期盼已久的生活。 长发的女忍者闭上眼转头,再次睁眼,将一切思考压入最深最深的意识之海,乖顺、温柔、安静,成为所有人期待中的那个样子,她没有选择,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须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赞叹这就是最好的未来! 为此她愿意毫无保留奉献一切,直到世界毁灭…… “雏田大人,欢迎您住在这里。”是严肃的傀儡女仆长。 “欢迎您。”是一个个小小的玩偶女仆。 都是白发,都很精致,都算不上活人。 “这个城堡里尽是傀儡啊……” “这些是先祖留下来的牵线人偶,从我小时候父亲去世开始,我就一直一个人在这座城堡里生活至今。” 城堡很大很大,作为主人的大筒木舍人带着心爱的女孩走过每一个关于他的过去,装饰华丽,房间空荡,气势宏伟。 “我们就在这里执行婚礼的仪式,然后我们就到转生之间去洞房,直到崩坏的地球环境静默为止,将长眠于此。” 舍人说的话和他的心一样,总是让人感觉震惊又毫无道理。 “这是不可能的,月亮也会崩坏的。”日向雏田理所当然地提出质疑。 “没关系的,这座城堡被强韧的查克拉保护着。” “强韧的查克拉?” “是啊,足以移动月球的。” “什么意思?” “由我们一族的痛苦而筑成的大筒木宝物的力量。”向外走的脚步和倾吐痛苦的文字一起变得沉重,蓝白发少年低下头,掩藏了所有表情。 第148章 “那种东西怎么会有?是在哪里?”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语气生硬又夹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傲慢。 拥有转生眼就代表了拥有无敌的力量,他本来只是想更加了解心爱的女孩,想知道她的过去,想了解她的快乐,想感受她的喜欢,可是回忆的最开始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漩涡鸣人。 “可以回房间吗?这里有点冷。”日向雏田垂下眼睛,有些失落藏在眼底,可是她依旧是那么温柔。 “因为这里一年四季都是黄昏呢,对了,能为我织一条围巾吗?” “什么?” “为我织一条围巾,不愿意吗?” “我明白了。”因为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是吗?谢谢你,我很高兴,雏田。”是表里如一的开心。 回到房间的时候,桌面上已经摆好了整理好的红线团和用来编制的钩针,思绪变得繁乱,明明毛线在不断编织,可是日向雏田还是觉得难以呼吸。 如果结果注定如此,那朝着正确的方向走进注定的宿命之环没有什么不对。 怦然心动可以变成过去…… 爱上不为人知的错误也能被掩盖…… 只要不再有所渴望,只要压抑真心,只要和那些编织感情的红线一样不断顺着轨迹被勾勒,只要这样乖乖听别人的话,顺着其他人的想法走,这样大家不会再有痛苦。 心脏也会停止跳动,多余的想法不再突生变化。 父亲说过很多话,作为弱者就不要给其他人添麻烦,少说一点,多做一点,沉默地好好看着那些走在前面的人就好。 所以现在还要继续等待。 “晚餐时候有人聊天的感觉真不错,就让我来听听你想说些什么吧。” “从现在开始也算,你能不能和地球上的忍者好好谈谈吗?” “什么?” “的确,地球上的忍者使用查克拉一直持续着争斗,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为了这久违的和平又团结了起来,所以……” “那些家伙又会引起争斗的,必须破坏六道仙人的世界。” “但是……” “别再和我说这个了!给我安安静静的吃饭。” 舍人其实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孩子,傲慢、孤僻、甚至用偏执霸道这样的词汇形容他也不为过。 晚饭上的日向雏田顺从他的意思,不要思考,不要说话,不要对那些注定无法得到的东西心生多余的幻想。 “唔。” “怎么了?” “只是眼睛的胎动而已。” 让人窒息的晚饭结束时,意外突然发生,而她也得到了找寻真相的机会。 第143章 月之逆臣 这座城堡太大太大,可是人终究是人,如果心生喜爱那又怎么能轻易停止从心里蓬勃而生的欲望! 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已经到月亮上了,这算不算勇气? 可是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是因为辉夜姬回到了地球上吗? 那个人…在哪里? 为什么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可这件事情早就注定,因为故事里的辉夜姬就是那样注定让普通人无法得到,那种美好只能和更加美好的花在一起才般配。 月下樱花,那个人的影子是黑色,连同他的眼睛一样都是与日向一族截然不同的颜色。 失去眼睛的花火一定很痛苦,看不见的时候世界一片黑暗,要怎么样才能让月光照到她身上? 奔跑变得更快,呼吸不断遵循规律,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想那些不会被发现的秘密。 月光照不进来,回忆的随便融入黑暗。 人的意识能够随意且清楚的感知到,比如今天该吃什么?明天该做什么?之后是表意识,这大概需要想一下但只要努力还是能回想起来,最后只有…藏在潜意识中最最原始的冲动和本能。 代表回忆的暗影一点一点展开。 月光、冰凉、被绷带缠住眼睛的人…… 水下、窒息、就算失去光明也想要触碰到的人…… 黑暗、香味、为什么要忍耐?用死亡让一切结束掉不好吗? 宇智波佐助…… 为什么要一直一个人往前走? 那个断了一只手的黑发少年从来不会回头,也不会在意那些被他丢掉不要的东西。 他说…… “不要碰我!” 真的不想想起来,只要想起来就觉得心痛,他是觉得恶心吗? 为什么? 是因为这双白眼觉得恶心,还是因为无法忍受弱者的无能觉得恶心,还是…因为日向一族都有罪才觉得恶心 秘密被不断压缩又折叠,所有期待和渴望与爱意一起破碎在不可为人所知的意识之海。 情绪被压抑…… 思想被束缚…… 自由…再无自由…… 所以最后说的话只剩一句。 “我没得选。” 「我希望他来」 大家都是这样,为了成全别人,所以总是忘记自己的感受,等到了想要获得幸福的时候,又对那些所谓的幸福无所适从。 木叶的所有人…都会为了大义放弃小爱,因为这样才是公认的正确答案。 只有他不一样。 只有宇智波佐助是完完全全的独一无二。 “雏田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回去吧。” 可是还是什么都找不到,回到房间的雏田,拉上窗帘,她不想再看见窗外的世界,沉入梦中,只是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等待下一次机会到来。 …… “这是?” “转生眼。” “那这就是能推动月球的大筒木宝物吗?” “雏田大人,真正的转生眼只有高贵的人才能看见,这只是为了一般人参拜而建的神殿。” “这样啊……” “真正的转生眼,结婚仪式结束之后我会让你看见的。” 权和利会让人迷失,力量也好!血脉也好! 到底是凭什么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到底是为什么痛苦不断蔓延?战斗永不停歇? 分家?本家? 村里?村外? 地球上被笼中鸟束缚的日向分家,没有选择,除了死就是更为卑微的活? 月亮上的大筒木分家,以下犯上,利用转生眼与本家开启几十年的战斗,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孩子。 大家都疯了吗?为什么非要那么痛苦的活着? “快走啊!” “根本就没办法往前。” 月球在接受冲击之后土崩瓦解,巨大的陨石不可避免地接受更为强大的吸引,朝着地球而来。 “不要慌张,这个防空洞是可以收容火之国全民的。”早早退休的五代目火影纲手站在普通平民之上,向所有人宣导着生存的希望。 可是,人心依旧躁动不安。 忍者之间的战争让国家一直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战争到底何时终止,为什么那些怪物永远热衷于这样残忍的厮杀! “磅——” 陨石擦破地球的保护层,不断靠近,火光、流星,全部都变成了天罚诅咒! 地球要毁灭了! 都是那群怪物的错。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是人群之中不断安抚群众的静音。 【水遁·水龙弹】 【溶遁·溶怪之术】 水之国有照美冥…… 【尘遁·原界剥离术】 土之国有大野木…… 可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忍者大人能挡住一颗,却无法阻止全部! 水之国、土之国皆受重创,陨石在弱小的国家落下,弱小者被迫接受所有惩罚。 可是强大的忍者也只能固守一地,无法荫蔽所有。 【砂瀑】 风之国有我爱罗…… “在战争结束后的安宁日子里,没想到还要用到这家伙,下面是扩散查克拉炮,这样就能将赤道上的陨石一口气毁灭掉,上面是时空查克拉炮,一击就可以把目标打入异空间,就这样消灭月球吧,大家迅速准备好查克拉炮。” 雷之国有奇拉比…… 火之国有漩涡鸣人,可是这一次木叶的英雄在未知的地方,故乡无人守护。 留在村子里的十二小强不断协力打击从天而降的陨石,也许是属性对不上,陨石被小李一分为二,危险还在继续。 不断接近的陨石靠近木叶六代目的面前,所有毁灭再一次降临木叶隐村。 【千鸟】 “那家伙不在的话,能守护村子的就只有我了。” 火光、少年的背影、还有那双异色美丽的眼睛,这一切的未知毁灭随着千鸟啼鸣再次消失。 “佐助!”卡卡西看着少年充满震惊。 木叶还有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一族残留下的血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木叶的叛忍长期以来为了自己的个人情感与所有人逆向而行,为了那些普通忍者无法理解的东西斩断羁绊。 第149章 老人们说,他这样的人就是死不悔改。 八岁族灭,所有血脉相亲的族人都走向死亡,只有他不断苟且的活着,为了一个所谓的真相背叛宇智波一族的荣耀。 十三岁叛逃,为了追寻鼬的身影,斩断羁绊,为了获得力量不择手段,不惜一切斩断所有束缚,宇智波佐助就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疯子。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十六岁的时候,用尽一切手段也没有击杀那个背叛家族的宇智波鼬,反而是接受背叛者的怜悯活下来。 鼬…是自己走向死亡的,他可能早就不想活了。 背叛荣誉、背叛尊严、背叛血脉、背叛羁绊、背叛所有能想象到的一切…… 这些过往每一件都惊世骇俗。 加入木叶叛忍大蛇丸,害死鼬,傲慢地斩断与木叶的羁绊。 加入世界叛忍晓组织,杀死木叶的高层团藏,险些杀掉奇拉比。 一桩桩、一件件,他的身上只有数不清、还不清的罪。 就算到了最后,也不忘叫嚣要杀掉该死的五影,规整忍者世界无序的法纪,顺理成章地成为被全世界所厌恶的公敌。 战斗永不停息! 人们说他有罪…可是也有人为此无法自拔、誓死追随、难以割舍。 宇智波佐助怎么可以这样…… “火影大人,是日向一族的族长。” 少年的脚步并没有停止,在木叶丢下那个没用的负担之后,计划中的路途反倒平顺。 “哒——” “哒——” “哒——” 不臣之心,叛逆之行,地球的叛忍因为写轮眼的力量一直高傲张扬,从不低头,更不惧荣光。 明明是个忍者却总是迫不及待向别人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就算风尘仆仆也掩盖不了异色眼中跃跃欲出的野心。 【时空传送门】 少年对着月光皱着眉,这一次只担心一件事。 这一次…只是有些担心会赶不上。 【天手力】 月亮好像还在靠近…… 要再快一点。 被关在月亮上的小鸟可能还不知道,真正的辉夜姬其实也能自己去天上,而如她所想宇智波佐助真的从来不回头,因为只有往前走,努力做,才可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让心里的美梦成真。 别让蝴蝶飞走了…其实真正的美丽毫无形制,更不曾被牢笼束缚,能自由随性,也可以任凭感情的驱动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只是这段人生的主角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从很早开始,从鼬消失的那一天,再到现在…… 他总是这样不断往前走,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让别人仰望,让其他人注视,让那些爱慕他的人得不到,让那些憎恨他的人心生嫉妒。 【千鸟】 “啾——” 这一次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144章 人净琉璃 不想忍耐! 不想忍耐! 不想忍耐!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眼球的胎动!马上就会诞生了,完美的轮回眼。”白发少年横躺在大床上,本来白色的眼睛泛着蓝光。 等待已久的转生眼终于要出现了! “啪——” 城堡之上的窗户被推开,身为忍者的雏田一直等待着最好的机会,发梢随之飘荡,这一刻好像一只小鸟一样从窗台高处一跃而下。 不曾犹豫,只顾眼前…… 查克拉不断在体内流动,呼吸声与快速运转的大脑一样失控,一切空间都被不可思议的力量以一种合理的方式透视,日向雏田相信白眼能辨明一切真伪,无论是用餐时,舍人对那个一年出现一次神社的简单描述,还是在离开受人供奉的虚假神殿里后所见的扭曲时空。 如果所见即为真,那反过来被扭曲的假也可能是真,只要存在过痕迹就不会消失,摆在眼前的只有一个答案——真正的转生眼就藏在那个代替月亮的残缺之环中。 这一次不会错。 奔跑不断继续,廊道很长,石壁之上悬挂着大小不一的红色气泡,好像血管贲张,心跳失衡,这里有很多交叉口,如果走错是不是就会和这糟糕的人生一样走向灭亡?如果被那些沉睡的傀儡发现那又该怎么办? 一切机会转瞬即逝,好像与时间赛跑,又似与烈马奔驰,耳边有风吹过,她真的害怕会来不及。 直到,真实的彼岸变成了层层环绕的金属之环。 脚步停下来了,耳边疾风消逝,喘息被迫停止,只有心跳稳步,好似雷声砰砰作响,未曾间断。 “哈,哈,哈,这就是……” 渺小的白眼人类站在巨大圆环之中,几乎被宿命洪烈吞噬得一干二净,万丈之高,恢弘壮丽,环与环之间彼此相邻,又绝无触碰的可能,仪器之精巧堪称巧夺天工。 多么让人震撼的人类巨作! 日向雏田环顾四周,白眼真实所见的还有那些刻印在表面的符文,从未见过的神秘文字,这样细致的奇迹让来自地球的忍者从心底敬畏这份来自月球的文明。 可是,天命还在继续…… 转过头,巨大的黄金之眼就在最中心。 “转生眼…要让月亮停下来。” 日向一族最无能的人反复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勇往直前,说到做到,抬起手,摆开执掌乾坤的姿势,她想到到了家族流传的秘术中最有效的攻击手法,眼眶青筋暴起,淡蓝色的查克拉由心肝脾肺肾开始引导到经脉之中,又逐渐缓缓顺着肌肉血液流淌。 五行八卦,虚实之间…一切攻击又转向眼前的死掉的傀儡。 “啪——” 还是被发现了…… 藏在暗处的傀儡忍者疯狂地向着日向雏田的位置涌去,八卦掌,反攻、防守、格挡、施压,目标物就在眼前,这一次谁都不打算再进行任何掩藏。 一个、两个、三个……只剩最后一个。 “哎……”是失重的感觉,战场之外的失控让这个孤勇的忍者感觉到心慌。 这是没有被遇见过的未来答案,那些流淌在血脉的碎片从没有清楚地指引她未来会如何发生,只是告诉她一切绝非所期待的那样美好。 如果转生眼不被破坏,那地球是否就会彻底毁灭,到底要怎么选才能让眼睛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获得转生眼的舍人抓着日向雏田的手臂。 “你搞错了。”也许是疼痛让少女的面色憔悴,此时此刻的她好像被折掉了羽翼,再无飞翔的可能。 “搞错了什么?” “羽村的灵魂托付给了我真正的天命,你们曲解了羽村的教诲,羽村从来没有期盼着六道仙人的地球被毁灭。”笨鸟先飞但后路只有错路垂死的可能,日向雏田竭尽全力想把真正的天命告诉这位大筒木一族的末裔。 “你背叛我了啊……”成为真正大筒木的舍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出现在不该出现地方的女人,嘲讽、轻蔑、愤怒。 女人果然不值得相信。 “听我说,羽村的天命……”日向雏田的双手被绿色的查克拉球悬在半空,借着引力而行。 温柔不再,撕开维持和平的假象,地球上的本家,月球上的分家彼此都不再掩藏真实的自己,声嘶力竭,彼此都在坚持着自己认定的天命! 真正的模样都是一样的丑陋不堪! “闭嘴!那不过是谎言,那种话能信吗?羽村的天命只有一个,那就是终结六道仙人的世界,可恶!”舍人举起那条所谓为他而织造的红色围巾,心中只有愤怒,“这也不是为我而是为那个家伙织的吧!” “啪——” 转生眼发动的瞬间,红色围巾变成碎片,虚伪的和平关系彻底破碎。 “为了不让你再背叛我,这样!” 控制意识的查克拉能量被打进心里,这一次是真的从身到心被关在牢笼,彻底失去自由,于是墙上精致的傀儡人偶又多了一个,那个长着白色眼睛的人偶穿着忍者才有的衣服却落下眼泪,明明不会说话,那个样子又好像在说又搞砸了…对不起…… 壁炉的篝火继续熊熊燃烧,茶杯中安睡的茶水已尽,这座城堡又失去了活人的声音,可是拥有转生眼的大筒木舍人已经不在意。 婚礼照常进行…… “咚——” 铜锣不断敲响,穿着黑色婚服的新人从红毯的一端缓步走向前。 城堡之外,强韧的月之屏障正展开一场极速飞行的忍者对战,狂风呼啸,羽翼自由疾驰,四忍与傀儡大军的战斗就此拉开序幕。 "咻——" 【影束缚之术】 “快跟上,要突破中心区域了!”是鹿丸的指挥。 木叶的四位忍者穿透层层包围,天上傀儡众多,查克拉构成的炮弹不断扫射,轰鸣声持续不断,忍者的使命就是游走战场,奉献自己,至死…不悔! 第150章 “啊!” 水墨散落,樱从天上落下。 “小樱!”鸣人没有任何犹豫追随着樱的痕迹。 高空之中,只有双手紧紧相握不从分开,直到另一只鹰成功接住他们,失去同伴是弱者的证明,而漩涡鸣人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立下誓言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谢谢你,鸣人。” “这点小事不值得道谢,毕竟我欠小樱太多人情了。” 鸣人的眼神不曾离开樱,他希望自己说到做到,转头之后木叶的英雄将这场战争彻底敲响,从天空到城堡,目的地在不断被靠近。 “鸣人,你能感觉到花火的查克拉吗?”奔跑在一侧的鹿丸向重燃斗志的九尾少年提出询问,而那位金发碧眼的少年看向高塔。 “小樱,佐井,花火就拜托你们了!” 就算查克拉炮弹扫射在脚边,就算那些讨厌的傀儡层出不穷,脚步依旧没有停止,时间不够了,所有人都怕晚一步就会来不及,他们都不想再失去什么重要的人,或者说木叶真的不能再承受失去的这个代价…… “鸣人,雏田交给你了!” “好!” 无论前方敌人多少,只要同伴还在,就不会让前路被淹没,鹿丸站在一众傀儡之前。 “好了,人偶剧现在开始了。” 婚礼还在继续进行,舍人接受神官的祝福,这场仪式将在他们彼此交接完这个饼干结束!转生眼很好用,看着面前毫无反抗的雏田“傀儡”,舍人也不再说话。 “雏田!” 聒噪的声音打断婚礼。 “你这个混蛋!” 又是漩涡鸣人挥着拳头的样子。 “凭你这样是打不倒我的。” 忍者,就是从不放弃…… “那又如何!” 另一边樱与佐井驾驭着水墨狂狮,朝着花火的位置迅速靠近。 “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嘲讽声不断回荡在这空洞的城堡之中,分分秒秒,无处不在,小小的傀儡女仆变成了狰狞恶兽。 "啪——" "啪——" “没完没了!”但这全部都被樱一拳一拳暴力摧毁,拳拳带风,利落又洒脱。 啪—— “来,进去吧。” 转生之间,穿着黑衣的舍人看向自己命定的妻子,一切早已注定,穿着黑衣的漂亮新娘果然乖巧的走向前。 "哒——" “雏田!”金发少年毫无犹豫的冲到敌人的未知领域,充满勇气又莽撞直率,“你干什么,把雏田还回来。” “我知道了,还给你好了。”舍人带着轻蔑眼神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真是发自内心的让人觉得厌烦。 黑色落地,黑衣新娘和外面其他的傀儡一样开始攻击。 “住手…雏田。” 不分敌我,没有意识,丧失了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自由。 “怎么样,我妻子的身手如何。”天上的神明总是这样无情又嘲弄。 漩涡鸣人一击格挡控制了日向雏田的动作,不能攻击,也不能就这样维持现状,到底是什么控制了雏田? 漩涡一族都具有强大的感知能力而接受过六道仙人传承的鸣人尤甚,封印,枷锁,无法抑制的愤怒,这就像本能一样,也是和舍人之前一样的动作,右手假肢汇聚金色的查克拉球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那道束缚在心脏的枷锁破坏。 傀儡倒下了,但是意识还是没有恢复,人偶还是无法解脱。 “不要把雏田当成傀儡一样操控。”眼角的仙人模式真实开启,心中愤怒彻底爆发。 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雏田是我的,还是还给我吧!”漫不经心的随意,舍人只是轻轻招手就把雏田又一次带走,“退下!” 高高在上,无比轻蔑,巨大的斥力将鸣人逼退,查克拉的光圈再一次凝聚在手心,一切杀生予夺的权利都在那双被彻底激发力量的转生眼之中。 此时此刻,大筒木舍人无比确认一件事情,转生之眼就是无敌。 第145章 轮回转生 “绝不会让你再一次得逞!”这可是小樱的查克拉,鸣人靠着蛮力躲避。 【螺旋丸】 “我说过你打不到我……”舍人左手凝聚引力查克拉将鸣人控制在就近的范围内,另一只手,“这一次就和地球彻底消失吧!漩涡鸣人。” 巨大的查克拉能量不断从体内流泻,不同于以往那些招手就来,这些查克拉是木叶的同伴用时间积聚而成,他不想失去也绝对允许自己停在这个位置,大概是真的非常努力,鲜血从唇角溢出,但那些失去的查克拉却真的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重新凝聚。 【九喇嘛】 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人带回木叶。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无人的角落响起,墙面轰然倒塌,烟雾尘埃之后,一个身影若隐若现,如飞鸟尖声啼鸣,紫色雷光忽闪忽现。 “啾——” “消失的人只有你。” 是一双比转生眼还要让人难忘的异色眼睛,繁花似血,环紫勾勒,每一次出现都比别人夺目耀眼,连声音也是比任何人特别,所以才会把噩梦惊醒吗? “佐助!” 【瞬身之术】 “鸣人,怎么样?” 战场之上,是来自木叶最顶级战力的汇聚,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恢复意识的日向雏田从无人在意的位置注视着那两个发光的主角,时间…明明漫长又痛苦,被关在笼子里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为什么会出现? “佐助君…其实……” 能够见面的未来不是这个时间,也不该是这个地点。 “好久不见。” 只是转身,居高临下的对话而已,声音好像有些轻缓,好像真的和好久不见的故人打招呼。 白眼倒映的人从其他变成面前这个低下头和她说话的少年。 黑色的长发变得柔顺,好像很久没有打理。 土之国一起买的衣服沾染了很多灰尘,这段时间一定非常辛苦。 紫色的轮回眼和血红的写轮眼一起,是很久不见的美丽。 眉头不再紧绷,看着别人的时候也不是傲慢的不屑一顾。 “真正的转生眼就在…我找到了。”手不自觉的紧攥在一起,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没了,只是睁大眼睛,努力讨好。 “日向,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吗?” 沉默寡言又带着些许对弱者的温柔,那个人就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 “嗯……” “佐助,我来和……” “鸣人带她一起走,保护好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们去解决不是吗?” 和漩涡鸣人一起背对着那个人离开的时候,被称为白眼公主的日向雏田没有回头,她平复心跳,努力呼吸,只是很突然想到以前的一件事。 毕业考试的试卷上罗列了很多题目,关于对木叶的看法,关于对同伴的评价,关于对未来的规划。 空白试卷上能写的答案有很多,想要顺从大家得到满分对于一直在规则里循规蹈矩的日向大小姐并不是一件难事。 聪慧、乖巧、温柔,甚至有些怪异。 想要获得认可,想要被人喜欢,想要得到幸福…… 只要用笔书写大家认为的答案就好,这不是无解之题,答案已经被框选的规则里,落笔写下的只不过是选择而已。 第一种,第二种…… 不是很难,真的不需要思考。 可是…如果这一次想要做出的选择在答案之外又该如何是好? …… “这里交给我。” 那个人从木叶之外回到木叶,是不是就可以写下他的名字,成为所有选择中的唯一意外。 “佐助,我们很快会回来汇合。” “我们也会加油的……” 他不会输给任何人,要怎么做才能有勇气在白纸上写下自己的真实心意。 怎么办…那个人只是出现而已,为什么只是出现就无法把控自己的情绪。 脚步和心跳一起澎湃高涨,闪电霹雳,雷声咆哮,如千鸟啼鸣,紫电瞬息万变,奔跑的感觉真的好像黄雀拍动羽翼,那把囚住真心的锁这一次真的在不断松动。 有人企图摆脱牢笼束缚。 白纸之外的第三种选择,规则之外的唯一欲望,那是一直想得到的真实…… 这种感情不是喜欢,一定不是。 “你又是谁?” “宇智波佐助。” 【天手力】 草薙剑剑锋凌厉,千鸟白光顿闪,少年的身影如鹰般出现在木叶与月使之间,他的刀尖所指的只有敌人,背后守护的只有羁绊,月亮上的遗孤大筒木舍人与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宇智波佐助彼此对立,不同的眼睛,同样的傲慢不可一世。 这一刻是轮回眼和转生眼的对决。 “宇智波佐助?难道你以为凭一个人就可以挡住我吗?愚蠢的凡庸之辈。” 第151章 月球之上,转生之间,大筒木一族的遗孤大筒木舍人站在高处,头脑高扬,转生眼流露的都是满满的不屑,这群来自木叶的忍者每一个都怪异到让人感觉恶心,大筒木一族从未被踏足的圣地都被这群肮脏的老鼠玷污,心中愤怒不止,手中的绿色查克拉能量不断凝聚。 “你的眼睛,真是丑陋。” 紫色的、红色的,被某些人放在心里的奇迹之花却被另一些人嘲讽贬低。 "哒哒——" “哒哒——” 像流浪汉一样狼狈的黑发少年收起因为赶路而破损的外袍,左臂空荡,身材高瘦,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忍者,甚至只是个无能的残疾人。 走廊之中的脚步彻底消失…… 那身脏乱的长袍之下是银灰色的高领长袖,单侧的披肩马甲上描绘着宇智波一族引以为傲的团扇族纹,黑色长裤勾勒修长腿型,肌腱之上缠绕绷带,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装饰,如手中的那柄长剑。 “用着偷来的眼睛还啰嗦个没完。” 可是真正的宇智波佐助一直都是一个利落干练又清爽的帅气忍者,表情倔强又有点迟疑,抬起眼,发带束住那头一向蓬乱张扬的头发,面部的核心被完全聚焦到那双异色眼睛上,锋芒毕露又充满各种蔑视嘲笑。 “你这种卑劣又无能的家伙还真……” 【千鸟】 刀尖所指,目光所及,流光挥洒之处是战斗的痕迹,与以往不同这次格外轻松,因为对面的那个来自大筒木一族的家伙并不是忍者,傲慢到让人心生讨厌,一定没有人会喜欢他。 “你该死!” 站在高处的月之使者早就被愤怒冲昏大脑,操控引力不断加重,直到那以下犯上的罪人跪在地上,承认所犯之罪。 【引力查克拉】 “可怜……”笑容恶劣。 空气凝滞,周边的重力失衡,像是无数巨石碾压,白色的千鸟流劈里啪啦的不断挣扎,宇智波佐助站在那个可怜虫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弯曲,眼中的嘲讽变成了恶劣的怜悯。 高傲冷漠,独战群雄。 【天手力】 下一刻空间置换,草雉剑的刀锋已经从背后抵在了大筒木舍人的脖子上,如蛇束缚,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黑发独臂少年依旧是那个样子,如风如鹰亦如影。 “你……” 穿着黑色礼服的白发少年舍人瞪大眼睛,各种难以置信席卷大脑,查克拉失去控制,只感觉脖颈刺痛,生命危在旦夕。 居然是这种…时空间之术,这不可能…… “难道你以为我和鸣人那个吊车尾一样?蠢货。” 草薙剑的剑身锋利无比,剑身细微之处的擦痕多到数不清,越是靠近越是能感觉到到这剑与祂的主人一样充满血腥,剑面光滑倒映着那如血一样鲜红的血轮眼。 繁花似今朝,沉寂如深渊,是看待死亡一般的视线。 这个男人与漩涡鸣人不一样…… 他才是藏在黑暗的怪物。 空荡的城堡之内,两个少年,差不多的身高,相似诡异的眼睛,这一次猎物与猎人的身份倒转,潜身在黑暗之中的宇智波佐助如所有人希望的那样所向披靡。 “现在杀了你,就能让一切结束。” 一个是常年居住在月亮上养尊处优的白发王子,另一个自从家族灭亡、获得真相就活在黑暗世界刀口舔血的世族少爷。 人人生而不同,却又有太多相似。 仇与复仇,恨与被恨,如果大筒木舍人的傲慢来自一双偷来的眼睛和一身家族传承的血脉,那宇智波佐助的傲慢从始至终来源于他自己的勤勉和疯狂。 “你觉得呢?大筒木舍人。” 执掌他人生死轮回才是真正傲慢的无礼行为,可是宇智波一族和大筒木一族不一样,和木叶也不一样,这一族为爱而生也愿意为爱而死,他不喜欢无意义的杀戮,所以一直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想活下去的人。 哪怕是敌人…… 从很久以前宇智波佐助就清楚明白一件事,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追逐鼬的那些年也好…… 现在想要得到什么也好…… 他自信自己这些年的付出与牺牲绝对凌驾在任何人之上,哪怕现在的任何人就包括眼前这个与忍者有本质区别的大筒木一族。 他相信自己不会输,因为最后的宇智波会用行动证明写轮眼与轮回眼绝不输白眼与转生眼。 高高在上,才是英雄。 “你这个…怪物,难道之前从月亮上偷走了十尾就是你。” 藏在影子的黑发少年,闪烁着那异色的美丽,手中的刀剑掌控猎物的生死,呼吸沉重,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额头汗水湿润,一触即发的危机感在舍人脑中彻底爆炸。 死亡、锋利、毫无底线的黑暗,这才是真正的忍者。 “恭喜你,猜错了……”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嘲笑,和撕裂全部的疯狂。 这感觉让人窒息…… 铜铃突然再角落响起,刚才负责进行婚礼仪式的傀儡祭祀在两个少年身边发出刺耳的鸣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46章 疾风迅雷 尖叫响起,打破此刻对峙,与此同时无数的大筒木傀儡从暗处群涌而至,舍人抓住时机立刻借着引力脱身,黑色淹没纯白,转过头那双诅咒般的双眼依旧在凝视他,嘲笑他,让人觉得双眼刺痛。 这是最后一次胎动…… 转生之间的高台,千鸟啼鸣不绝,一切刀光剑影划破虚假傀儡的断肢残骸,手臂、手掌、头颅,散落的零件和没有战斗力的垃圾,结束多余战斗的脚步距离大筒木舍人越来越近,白发少年痛苦的跪在地上感受着来自眼睛融合的最后胎动,耳边倒计时那危险的脚步越来越来近。 要来不及了…… 要忍耐…… 大筒木一族不能就此结束…… “花火!”樱看着床上失去眼睛的花火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好过分,明明还是个孩子。”连长期在暗部工作的佐井也无法忍耐。 床上是失去眼睛的花火,床下是破碎一地的红色围巾,樱攥紧那块残缺的心意,无法抑制的陷入担忧。 “雏田……” 与此同时,雏田引导着鸣人来到了之前探查到转生眼的神殿,依旧是圆环巨大,黄金之瞳位列其中。 “把这个破坏掉,月亮就会停下来。” “我明白了,用螺旋丸……”鸣人自信满满的握拳向前。 “不行!这上面被施加了诅咒,没有羽村血统的人触碰的话,查克拉会被吸干的。” “什么?” 心脏砰砰直跳,日向雏田的耳边清楚的响起那句话,他说,“保护好他”,所以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双手握拳,清澈的蓝色查克拉就这样凝聚在双拳之上。 这一次一定来得及。 【八卦·双狮子崩击】 查克拉化为拳风攻击在转生眼的外壁之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无法破坏……” 看着日向雏田眼中的震惊和现状的怪异,漩涡鸣人转动眼睛,有了自己的猜测,于是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同伴。 “雏田,把你的查克拉输送给我,这样说不定就能破坏掉。” 大筒木羽村将天命托付给未来,日向一族的白眼姬在回忆里找到钥匙,彼此对视,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时,那一次是漩涡鸣人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所有人,而这次她也希望回报英雄力量。 “要上了!” “好的。” 【螺旋丸】 巨大的转生眼在瞬间分裂,散落成无数的白眼,这片空间一下子被诡异塞满,这数量多到数不清,多到让…日向雏田想起了从前看到的某些眼睛。 写轮眼…… “这是?” “转生眼原来是白眼组成的啊!”鸣人给出了最正确的答案。 月球停下了靠近…… 傀儡失去了动力…… 城堡之外失去的屏障…… 一切生命瞬息万变化为虚无…… …… 转生眼…诞生又毁灭…… “这不可能……” 胎动结束,真正的力量彻底灌注在白发少年的身上,他眼睁睁的看着不可能停下的傀儡像是失去了力量之源变成不会动的常物。 眼睁睁看着那个如蝼蚁的忍者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狼狈的自己。 脚步不断在靠近,傀儡真的不会动了…… 大筒木舍人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言。 “舍人,以后月亮上就剩你了,一定要坚持下去……” 坚持什么! 六道仙人留下的世界就是最糟糕的,那些糟糕的忍者,那些只懂杀戮的怪物!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哒——” 【引力查克拉】 第152章 在傀儡消失前,一切力量牵动引力将那个名叫忍者的怪物击飞,乱石凝聚,所有危险再无靠近的可能性,所有胎动彻底结束,这一刻大筒木一族的神明真实降临,大筒木舍人在此刻完全掌握了转生眼的力量,所以也不再把那个普通的地球忍者放在眼里。 “去死吧!” 直到确认高塔破碎,烟雾弥漫,大筒木舍人快速转移位置,来到了转生眼的神殿。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们一族的全部眼睛都奉献给了大筒木的宝物,你们竟然敢……” 那群可恶的蝼蚁! 无数族人的白眼飘荡在空中,好像星空万里,巨大金环停止转动,这一族只剩最后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要用我这双眼把你们的世界彻底摧毁。” 一切都彻底疯狂…… 【通灵之术·石像】 巨大的石像拔地而起,将所见一切都破坏殆尽,直到看见地面上奔跑的日向雏田与漩涡鸣人,巨石重锤,月球震荡,鸣人抱起雏田一跃而起,飞至半空之中,九尾仙人模式彻底开启。 【九喇嘛】 羽村石像与九喇嘛彼此战斗,庞然大物在月球惊起滔天巨浪,战斗永不停歇,于此同时大筒木舍人也开启了转生眼查克拉模式,绿色查克拉包裹全身,如仙人站立。 【银轮转生爆】 如风暴如巨浪,将月球洞穿,是非常规的怪物与怪物的决斗,这样的战斗酣畅淋漓才是配得上初神的欢迎仪式。 “雏田,没事吧!” “啊!” 烟雾消失之后,两个仙人彼此对立,舍人凌空抓着雏田的头发,另一只手创造万物化作牢笼。 “还是把雏田还给我吧,你就在那里看着那家伙怎么死的吧!” 引力牵动巨石战斗,查克拉之间的招式对决最后又变成了彼此的肉/体互博。 “六道仙人创造的世界是假的,地球和你们都将终结。” 【金轮转生爆】 月球被一分为二。 “地球是不会终结的。” 【爆螺旋丸】 于此同时,高塔之上,须佐能乎的紫色屏障在烟雾和碎石之后出现,宇智波少年擦掉嘴角的鲜血。 “佐助君!”是樱的声音。 “磅——” “磅——” 远处的爆炸不止,巨兽之间的战斗还是那些夸张到爆炸的招式都在提醒着这位脱离战场的少年,危险还在继续,要来不及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充满怀疑又焦急的声音。 少年站了起来,走到破碎的高塔边缘,将最后剩下的那些英雄之水一饮而尽,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一跃而下如鹰飞翔。 【须佐能乎完全体】 “鸣人君!”被关在牢笼里的雏田看着眼前的战斗,只能无助的呼叫。 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飞到天上,战斗从近到远,直到雷神之箭破月而来,石像被钉在原地,不断再生,不断毁灭,远处是九喇嘛与须佐能乎的合体技能。 稍微近点是鸣人君与舍人难分难舍的仙人模式对决,从天而降无数的分身消失又出现,螺旋丸、巨大的手里剑、消失又出现。 “磅——” 耳边似有疾风呼啸,眼前只有千鸟闪过。 “出来吧……” “对不起…佐助君。” 牢笼破碎,这一次看到的依旧是那个人,他弯下腰,伸出手,说话的语气和从前一样,只是看见就让人觉得徒生喜爱。 “战斗结束了。” 胜利的曙光出现,在佐助的配合下,鸣人一拳将舍人冲击到石壁之上,困兽之斗一切胜负已经结束。 “这是花火的眼睛。” 日向雏田走上前取回眼睛,宣告一切彻底结束。” “这不可能……” 崩溃彻底开始,白眼凝聚在大筒木舍人的身上力量膨胀,找不到自己的眼睛,世界要濒临毁灭,所有力量都被吸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变成了可怕的怪物,大筒木舍人将所有白眼吸附,又利用白眼转化成转生眼的模式,癫狂的吸收一切! “一定要毁掉地球!” 变成了一个深陷执念的怪物。 让所有人都觉得似曾相识的可笑…… “雏田把力量给我。” “好。” 战争将彼此的立场分裂,宇智波佐助站在对立面的位置看着日向雏田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鸣人,力量一点点的流淌。 这不是他来到月球想要的结果。 “日向,过来。”少年只是站在原地招手。 …… “佐助,你想做什么?”鸣人抓住了雏田的手,力量停止了。 “地球上的人可等不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那个瞬间也许是想到了很多,日向雏田低着头带着羞怯和似心偏爱,双手握住,像条小狗讨好自己的主人一样,将更多更多的查克拉引导出来,和从前一样传递给最需要的人,直到力量全部消失,直到可以理所当然地靠在温暖的怀抱。 浅蓝的查克拉像涓涓细流,海纳百川,最后变成紫色深渊,无能变成奇迹。 【地爆天星】 太阳出现的时候,异变开始,怪物彻底失控,可是另一只怪物知道怎么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时空传送门】 “佐助君,你要做什么。”是樱的声音。 “我来解决他。”宇智波少年将日向雏田还给木叶的人,时空之门打开带着月使打入人间。“别让月球先一步毁灭了。” 日向雏田靠在春野樱的怀抱里,白色的眼睛穿越一切牢牢凝视,少年的背影越来越远,逐渐变成黑色…… 他要离开了…… 那个人总是这样。 眼中莫名的刺痛,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变得模糊和湿润,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但现在…笼中之鸟只想挣脱束缚,又是一次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 “雏田!” 再一次彻底背叛,大脑失控,情绪失控。 第147章 宿命之环 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在拥有转生眼之后毫不犹豫地开辟了回归地球的秘密通道,连接时空,预知未来,那一族拥有的力量绝非常人所想象。 所以他们自称为神…… 住在月球奉行天命,监视那些在地球上蝇营苟活的罪人,守护世界的和平,生来便高人一等,与众不同,高傲、冷漠、从无败绩,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骄傲。 甚至是抵御更遥远的未知恐惧…… 这一族是多么伟大…… 从几千年前,斗转星移,日月更替,从幼小的孩童,垂暮的老人,无论分家、无论本家都无私地奉献自己的白眼、献上自己从生到死所有过去、现在、未来的力量! 这一族是多么无私…… 可是现在,这一切荣誉都被摧毁,大筒木一族最后的血脉被人关在笼子嘲笑。 他们诋毁:“用着偷来的眼睛,你不配!” 他们嘲笑:“你真可怜,孤独一个人呆在月亮上!” 他们鄙夷:“舍人,你的天命是假的,羽村大人真正的意思是要守护!” …… 不要再说了,不想听,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不能和父亲预言的那样发生? “父亲大人,您不是说舍人是个好孩子吗?” 都错了…… 其实都是假的,都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根本没有人想失去自己的眼睛,活在黑暗里看不见色彩! 根本没有人想失去一切族人,被孤独地关在在月亮上,和那些不会回应的傀儡等待日升日落,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也根本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几百、几千年前的天命,看着族人彼此伤害,直到今天还要为了那些从没见过,活在地球上的恶心家伙奉献家族的荣誉! 凭什么! 父亲大人,是因为舍人没有好好死去,所以才接受这样的惩罚吗? 为什么公主殿下不喜欢舍人? 为什么转生眼的力量会消失? 为什么说好的宿命会被改变? 父亲大人…… “救救我……” 巨大的封印石球内包裹着因为吸收过多太阳余辉而力量崩溃的大筒木一族遗孤——大筒木舍人。 黑色的时空通道从连接月亮与地球的光泉中打开,随着不断的滚动消耗着一些外泄的力量,可是这一切还是远远不够。 【空间传送门】 轮回眼的特有瞳术,在空中打开一个黑紫色的圆形传送门,可以自由穿梭不同的空间,缺点是使用时会消耗大量的查克拉,过度使用会导致勾玉暂时消失。 【地爆天星】 轮回眼拥有者使用的强力封印术,宇智波佐助的地爆天星和普通轮回眼有所不同,不需要提前制造黑球,而是直接以被封印目标作为核心进行封印。 第153章 【查克拉吞食】 轮回眼能力之一,直接接触对方身体,将对方的查克拉直接吸入自己体内。 第四次忍界大战,六道仙人在幻境之中留下问题。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光泉泡影,一切的回忆都随着轮回眼中勾玉的消失渐渐清晰,黑发少年的身影就像鹰一样慢慢展开,那双眼睛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从黑色被浓重的爱意染成红色,又在不断不断地追逐中感知痛苦,黑暗扩大,三轮风车与六瓣红花相互结合。 那双眼睛在经过一次一次的失去之后终于变成了最美丽又唯一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被喜爱…… 被背叛…… 被抛弃…… 被奉献…… 然后是,被认可…… 追逐鼬的那些年想要的其实并不是哥哥的死亡,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想要知道为什么哥哥要背叛家族、屠杀族人? 想要知道为什么宇智波鼬要离开木叶、潜藏黑暗,非要让痛苦传递,让自己和唯一的弟弟都活的面目全非? 其实还很想知道哥哥死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样释然的表情? 宇智波佐助催动查克拉,推动那颗被封印的石球像一条毫无拘束的游鱼不断前行,直到笨重的石球冲出水面随同失控的引力一起停留在空中。 地表石窟,气泡光泉,这个地方是属于地球的通道尽头。 黑暗空间,月光透过洞穴顶部残缺的位置照在少年身上,清冷又泛着点点月色余光,或许是月亮也偏爱残缺纤瘦的美人,所以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石窟黑暗,宇智波佐助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桀骜不驯的孤独怪物,左眼的轮回眼闪烁微光,那些刻印在眼睛里的勾玉随着查克拉的吸收又再次出现。 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在那一天告诉了六道仙人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答案。 他说…… 但其实又简单到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直白、直接,甚至不用思考都可以本能说出口。 太简单了,所以其实一点也不特别…… 那个答案曾经是千百前决定因陀罗与阿修罗胜败的关键,也在很多年后成了改变千年传承的转折。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有答案都变成了唯一,所有感情都成了偏执。 因陀罗与阿修罗…… 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 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 这些通过查克拉力量一脉相承而存活的怪物因为宿命注定会被羁绊捆绑,在爱恨里相逢,相知相守成为一个世纪彼此依靠,不能分离的灵魂半身,战斗永不停息,又毫无意外的走向决裂。 一人死亡,另一个也必定世代追随。 这份超越死亡的羁绊几乎变成了无解的诅咒,却又在那一天的答案里得到了圆满。 哥哥的写轮眼变成了轮回眼。 千百年间的选择,只有这一次出现了意外,因陀罗的继任者宇智波佐助在这一次平等地获得了来自地球忍者之祖六道仙人的本源力量。 可是他值得拥有这份力量…… 月光照在少年身上,他平静地将手放在石球之上,那些流泻的查克拉一点点被吞食到体内,危险还是存在,就像…… “哒——” “哒——” 从黑暗里逐渐靠近的脚步。 “你来了……” 月光照耀的位置只有小小的一个圈,等到圈外的人走进圈里,少年依旧低着头,异色双眼闪烁着微光,原本紧绷的表情开始放松,越来越近直到听见那喘息不停的呼吸声,听见脚步停止,心脏和话语都乱成一团的声音。 “佐助君…我…想帮你,一起,大筒木一族也是羽村的后人,我,白眼。” 宇智波佐助抬起头的时候,看着那一点点露出的月亮,也许是那些柔和的光线刺痛了眼睛,那双一向冷漠到失去温度的眼睛弯曲了弧度,嘴角扬起。 他似乎心情不错…… 也许是识破了某些弱者不自量力的逞强,又或许是被某些胆小鬼的谎言逗笑,月光照在少年不染铅尘的俊美脸上,在与那双好看的眼睛对视时,站在旁边支支吾吾、编造理由的日向雏田感觉脸红,紧张到语无伦次的结巴,害羞到无法组织语言的慌乱。 “我,来,想帮你,真的,我有力量。”只要紧张就会感觉热血冲击大脑,手指不自觉在胸前搅动。 “好。” 宇智波一族的宿敌,木叶二代目火影曾准确无误的点明那奇迹又邪恶的一族有别其他的特点——宇智波一族是比其他任何人都爱的深沉的一族。 【豪火球之术】 流火灼烧室内流淌的泉水,水蒸气逐渐蒸腾,慢慢汇集,又在可操控的范围内不断遇冷凝聚形成肉眼可见的云层,少年手中右手不断凝聚紫色闪电,不断引导云层在这片空间里形成风驰电掣的最终一击。 “日向,告诉我停下的时间。”少年闭上眼,听着耳边的风声与雷暴不断交融,然后高举。 【麒麟】 大自然的雷电霹雳引导力量不断冲击那被封印的石球。 一寸,一寸……呼吸凝重,白眼的世界穿透一切,直到看到真实的全部。 “停下来!” 石笼破碎,雷霆消失,最后月光平等地照在了那个躺在水面上失去双眼的白发少年身上,木叶的叛忍和来自日向的公主踏过水面向着中心的位置缓步走来。 曾经凝聚在大筒木舍人身上的转生眼散落在水面上,即便没有眼睛舍人也能感觉到那些嘲笑又怜悯的眼神。 天命真的不复存在…… “没关系?” 日向雏田蹲下身扶起了这个昔日敌人。 “谢谢。” 可是,过去看到的美好依旧如此,那个会捧着黄雀送上枝头的小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也许是真的错了,父亲。 “磅——” “鸣人,我有说过如果你没看好雏田,下场……”是樱咬牙切齿的警告。 “小樱,你也太过分了,明明那时候你自己看着佐助发呆!”是诡辩狡辩的漩涡鸣人。 “你还敢顶嘴!” “但是…明明就是……” 通道的前方是第七班三人的身影,如粉色樱花般绚丽的春野樱,比骄阳璀璨、比天空浩渺的漩涡鸣人,还有…… “日向,结束了吗?” 那抹全世界最美丽的月色,高悬夜空,照亮前路。 宇智波佐助与其他人一起注视着这场闹剧的两位主角,来自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和同样拥有白眼的日向雏田,从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少年就一直追寻着关于那一族的秘密,写轮眼、白眼、转生眼、轮回眼…… 神树与大筒木一族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雏田,你要走了吗?” “日向,过来。” 漩涡鸣人和春野樱此刻还陷在某些尴尬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场上还能理智掌控局面的只剩下第七班的另一位。 “地球很危险,和我一起去天上,我会守护你的未来。” “日向,已经结束了。” 少年的脚步跨越弯弯溪流,朝着那对穿着同款黑色婚服的两人越来越近,黑瞳阴沉,情绪冷漠,是看似平静的不理智。 “该走了。” 不是亲密的牵手,也不是疏远的拉扯衣角,隔着衣服被握住手腕的时候,日向雏田抬起头看着与月亮同步出现的黑发少年,嘴角的笑意无法抑制。 “笑什么?” “佐助君…真的好久不见。” …… 大概是因为常年跟着大蛇丸学习忍术,某些蛇的习性还是不可避免的残留在身上,雪白的肌肤很容易显出羞红,宇智波佐助松开紧握那个人的手,转过头看着大筒木舍人又变成了另一种表情,不屑又鄙夷。 “好好呆在你的月球上,木叶会随时监控你的行踪。” “雏田……” “如果你不想被关在地牢里,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选择什么?白眼的视角随着这个问题的提出从黑发少年的背影到那个大筒木舍人的身上,可是日向雏田眼中的温柔从未改变,无论是对谁都是一如往常。 “佐助,舍人,雏田,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该回去了,大筒木一族的事情会有专人负责。” 春野樱和漩涡鸣人开始走进喧闹的修罗场,彼此拉开尴尬的距离,也无任何互动。 “不是漩涡鸣人吗?” “不是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好饿的说。” “雏田,花火那边的治疗已经结束了。” “佐助,快走了,今晚拉面我可以请客。” “又是拉面…真是没用的鸣人。” “小樱…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 于是气氛在尴尬之中变得更加窒息,至少有两个人在等待那个答案。 第154章 “磅磅——” 石窟的上面开始掉落碎石,穿着华丽黑裙的新娘只是低着脑袋,没有开口,等待变得长久,聒噪的声音实在太多。 “该走了。” 人群之中,宇智波佐助率先牵起木叶同伴的手,亲密又紧张,碎石掉落,在忍者世界,作为强者照顾弱者先行离开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日向。” 反正就是从最开始所说的那样,绝不放手。 “雏田,你应该选择我的,在那些未来里只有我可以带给你真正的幸福。” “佐助君可…可以等一下吗?” “好。” 紧握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快走了!” “石洞要坍塌了。” 离开的通道里,昏暗的视野与模糊的身影,穿着华丽黑裙的少女突然停下脚步,语气温柔却态度坚决。 “你不行。” 如果他没有回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所有的痛苦也该有个了断。 “没有机会了吗?” “是。” “那么…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月球再也不会靠近地球。” 这一次,谁都不能妨碍被命运操控的白眼姬走向真心。 力量和强大吗?血脉被激活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被灌输到记忆里。 如果预言不可打破,宿命之环永存,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 象征自由的星空就在面前,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这一次很近很近,只要伸手便可以…触碰到那个一直藏在心里,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 “日向,跟我走……” 没有人愿意对美好放手,月色正好,少年的背影和从前一样,这才是白眼所见的唯一真实。 “要去哪里?” “先回到木叶。” “好。” “还是…你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接下来无论牢笼、无论宿命、无论仇恨统统破碎,束缚挣脱,枷锁断裂,好梦继续在血脉中流淌。 第148章 梦与辉夜 “嘀嗒—嘀嗒——” 流水潺潺,白雪皑皑,所有关于…木叶和那些人的过去、现在、未来沉入海底深渊,一切变得模糊…… “啪——” 那些脚步落在雪地上,沉闷又沉默,小小的脚印很快又被大雪覆没,穿着黑裙子的少女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有些蜷缩,双手搓擦着嘴边呼出的热气,鼻尖冻得通红,眼中依旧是那样寂静的白色,雪花挂在蓝紫色的长发上几乎把一切都染成纯白。 木叶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在月球危机之后,这场十二月的雪比以往更大。 只是这一次月亮很遥远。 只是…回家的路上也只有她自己…… 离开…还是留下? 脚步和思考一起变得忐忑不安,难以选择。 “不能逃走,不能做无用的废物…想……” 木叶的火影办公大楼依旧灯火明亮,除了日向一族,其他的十二小强都在那里忙碌,漩涡鸣人、春野樱、佐井、奈良鹿丸……还有宇智波佐助,大家都在努力为那场关于白眼和月亮的闹剧收尾。 “火影大人,这件事情,日向一族……”是父亲的声音,“雏田,你也该知道这件事情了。” 病床上的父亲虚弱又无力,花火的眼睛还没有回归原处,病房里除了六代目火影大人和三个日向一族的人,其他族人没有来…一颗一颗的白眼罗列在桌面上,那些数量比曾经从大名府邸看到的还要可怕。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家族隐瞒的秘密,一个关于笼中鸟咒印的秘密。 大筒木舍人说,那些眼睛来自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应该归属于月亮。 父亲说,日向一族和圆氏一族也曾经无偿提供白眼,那些眼睛应该归属地球。 也许是十年,也许是百年、也许是……成百上千,真相就和眼睛一样变得模糊又残忍。 这条路太冷又实在是太让人感觉疲惫和孤独…… “雏田,接下来你就是日向一族的族长,一切都交给你了。” 在听到所谓真相的时候,日向雏田看着自己的妹妹花火,想到的却是那个躺在墓地里的日向宁次。 哥哥死了…… 花火失去眼睛…… 父亲不像从前那样…… 笼中鸟的诅咒在今天变成了全世界最可笑的守护…… 自由就像那份刻印在分家脑袋上的咒印! 所有一切至死方休! “宁次哥哥……”眼泪再一次在黑夜里失去温度,“我们都错了。” 漫漫长路,寒风与冬雪一起席卷残破的人生,这份痛彻心扉的烦恼让呼吸都变得更加困难和…窒息。 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喘不上气? 日向一族只有长老们和宗家族长可以知道的真相,圆氏一族只有大名可以继承的历史正文。 很久很久以前,早在卯之女神时代的开始,又或是六道仙人开创忍宗的时代,辉夜消失,六道崛起,一切陷入生死轮回的正确时代。 只有一个人为了守护家人,为了他心里的爱,无偿地选择了孤独,只有他留在月亮上保护着母亲留下的空壳,在最近又最远的距离看着哥哥走向自己的好梦。 从未烦恼,只有祝福…… 大筒木辉夜的骨肉,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唯一的弟弟——大筒木羽村,他正是完美白眼和大筒木血脉的拥有者,也是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地球上的日向一族、辉夜一族,还有被奉为皇家血脉圆氏一族的真正始祖。 力量随着血脉不断流淌…… 传闻,那位卯之女神曾在人间与当时最至高无上的天皇相爱…… 传闻,那位辉夜姬的孩子是与神树的力量结合,所诞生的神之子…… 传闻,她的孩子…与她反目成仇,甚至是…毁灭她的元凶…… 几千年前的故事在口耳相传中消磨,有些真实被掩盖,有些虚假广为流传,十年,百年,千年…… 忍者的实力不断壮大,查克拉和血脉继承遵循着优胜劣汰的法则不断演变,稀释,多样,然后随机的凝聚强大。 战斗永不停息…… 月亮上的白眼神使千百年遵循着所谓的天命,他们说「要守护地球」,于是为了抵抗未知的恐惧向地球上的血亲理所当然!不断索取!血脉力量! “我们需要白眼的力量!” “要让残缺的白眼发挥用处,积少成多,只要甘于奉献总有一天会凝聚成转生眼!” “日向一族交出那些残缺的白眼!” 每一个脚步都分外沉重又疲惫,每一种选择都困难到让人觉得随时可能会面临失去,雏田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痕迹,可是白眼还是凝视前方,她已经不想再回头…… “残缺就是废品……” 从那以后无数被定义为残次品的日向族人无偿地奉献自己的白眼,男女老少只要残缺就必须牺牲自己,否定所有未来的可能性,甘于奉献…… 那时候的族人们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救救我!” “我不想失去眼睛!” “我没有残缺!” “能不能让我看看未来!残缺就没有机会吗?不是最完美的白眼就注定要牺牲吗?这公平吗?” 日向一族从来都没有最完美的白眼,无论视角,无论透视,无论色彩,无论边界,无论看向过去……从来没有人能做到像日向雏田这样完美的地步。 她的存在,从古到今,从此到彼,在命运的洪流里成为了锚点,只要她想,改变世界都存在可能,以大筒木一族的回忆作为钥匙打开了血脉中所有可能,那双白眼早在很久以前就足以看见某些未来的碎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称呼这位完美白眼的主人为白眼姬。 可是这个懦弱的孩子做不到,她不可能像回忆里的那些声音一样做出那样的决定。 “我们将请求漩涡一族的帮助,以承认他们为独立的涡之国为交换条件,在每一个族人的脑袋上刻上咒印。” “我们希望从此以后的每一个族人都不必再失去自己的眼睛,日向一族的未来由我们自己来守护。” 最开始提出守护的两个白眼忍者,名为慈雨和晴山。 他们充满勇气让那些残缺的眼睛能看见未来,却一定没想到,用来守护的咒印变成了诅咒。 卐字符,代表吉祥如意,代表意志坚定,代表信念守一,代表太阳温暖…那曾经立场一致的宗家对分家的守护。 可是…… 太可笑了…… 在很多年之后,祝福变成了诅咒,卐字符变成了笼中鸟,没有天上的天命奉献,反而变成了地上的宗家掠夺。 本末倒置,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 那么多年的愧疚和歉意,甚至还包括了日向一族对漩涡一族的背弃…… 涡之国消失了,漩涡一族在战乱中流离失所,被蚕食,被折磨,被分割…… 第155章 鸣人君也好…… 香燐也好…… 所有的不幸都是从那双白眼开始…… 要是这一切能变成了一场梦就好了,在知道一切后清醒的活着…这种事只会让一个普通无能的废物感到痛苦。 “我做不到……” 我必须做到。 “救救我……” 我必须要拯救所有人。 “我想逃走……” 我必须留下。 从火影办公室逃出来的路很漫长,路上没有人,脚印很快被覆盖,路灯恍恍惚惚,一段光明一段黑暗,那些脚印很快消失又出现,影子从一个恍惚间变成了两个,如蛇盘旋,直到走到日向一族的大门前,少年才从不远不近的黑暗里走到灯光下,停下脚步。 “日向。”清越到让人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 远处的灯光微微照耀,从两个角度把人影拉长,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相交又背离,黑色的影子在雪白上格外显眼,一切随着黑发少年的靠近又变得模糊。 这一次,宇智波佐助打开伞,伞上是皑皑白雪,伞面是苍蓝雪花斑点,伞下…… 那些细密又破碎的感情如影随形不断在空气中蔓延,直到视线下的人垂着脑袋转过头,刚刚好一把伞圈住了两个人的全部。 “我回来了。” “佐助君…是要永远留在木叶吗?”压抑又颤抖。 今晚月色正好,风中白雪如柳絮飞扬,日向雏田低着头擦掉了自己的眼泪,而少年那双黑色眼睛在伞下闪烁着些许温柔,他感受到自己左臂空荡的位置被依赖填满。 “我在等一个答案。” 第149章 予你真意 那么近的位置,少年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的位置传到脑子里,雏田低着脑袋,那双白眼落下的是单靠左手擦不干净的眼泪,可是她还是不能松开右手抓住的救命绳索…… “你会…离开吗?” “我不知道。”少年的声音变得轻缓,好像马上就要在风中消散,“日向,如果是你,你的选择是什么?” 眼泪落到地上立刻就凝结成了冰,那些哭腔几乎无法抑制,日向雏田紧紧攥着手中的空衣袖。 “佐助君…我……” “我随时都在。” 风变大了,几乎把蓝紫色的头发一起吹得狼狈,那个胆小鬼抬起头的时候,白色的眼睛和天上的月亮一样纯粹,这一切倒映在少年的眼睛里,从上到下的对视反倒慈爱地像看自己的小狗。 “我……”苍白和那一瞬间怦然心动的羞涩相斥,血色在面孔上染上红晕。 这是她第一次在那么近的距离听到那么澎湃不止的心跳声。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也希望你的选择能和我的一样…但是不要着急,我们明天还能再见面。” “明天……” “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你推开门就能看见我。” “推开门……” “我会在这里等你。”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日向一族最完美的白眼拥有堪破真假的能力,耳边声音温柔,眼前少年模样依旧,心中因为那些未知的怦然心动上蹿下跳,日向雏田确信此刻的她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 真正的宇智波佐助会是什么样子? 真正的宇智波佐助会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真正的宇智波佐助真的…会等待吗? “等我……”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脚步渐渐后退,那个白眼睛的少女从伞下世界走出,周围世界依旧是一片白雪,少年的温柔遮掩在伞下变成黑点,呼吸逐渐沉重,眼泪不断流淌,痛苦压抑理智,所有虚假吞噬真实的感情。 于是终于走向崩溃!所有无法呻吟的痛苦都在这个雪夜和回忆的幻境一起消失。 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对白眼一族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不会有那样的表情…… 不会有那样的等待…… 他要消失了…… 蓝紫色的长发被暴雪吞噬,世界只剩一片空无所有的白色。 这一次连同真心一起,全部都将奉献给唯一的答案。 “白眼姬,你会选择什么?” 死亡? 重生? 爱情? 温暖? 幸福? 自由? 还是…未来。 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次只能在梦里选择最好的结局,所有人以为得到了,其实还是在不断地等待失去。 透过这双眼睛,能看到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要来? 到底还有多少谎言? 能不能求求神明,让这一切痛苦都消失…… “我不想失去你们……” 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有个辉夜姬,她拥有雪白如丝绸般光滑的长发,她拥有一双红色瑰丽的眼睛。她的美丽让所有见过的凡人痴迷又卑劣的渴望占据,她从天外来到人间,在经历爱与被爱之后学会仇恨,在神树的赐福中得到无上的力量和至高的权利,开启了一个名叫卯之女神的时代。 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可是最后她因傲慢和胆怯失去了所有珍爱的一切。 …… 而那份痛苦的来源就是来自于最荒诞可笑的爱。 “明天,后天,大后天,不管多长的时间,只要你推开门……” “啪——” 门关上了,从里到外,严丝合缝没有一点,月光洒在笼中少女的身上,身影斑驳,树影婆娑,唯有那片纯白从头到尾藏身在最隐秘的苍蓝大海之中。 “日向。”少年的声音随着耳边微风一起彻底消失。 树叶落下,从万丈之上的苍穹缓慢飘到充满尘埃的树根,大筒木一族千年以前孕育的神树依旧茁壮恢弘,显得信奉在祂之下的人类如蝼蚁一般渺小,这场命运洪流的根源从辉夜姬开始,从她其中一个孩子继承了最原始的血脉和眼睛开始,圆氏一族继承皇权领导平民,月之大筒木继承血脉抵抗未知,辉夜一族和日向一族拥有骨与眼一起守护秘密。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最遥远的圣地里,供奉着辉夜一族与日向一族共同信奉的天命,这是只有成为日向一族族长才能获知的真相。 …… 白眼姬将在百年以后的日向一族出现 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之上的存在 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里找到钥匙 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和死亡中诞生 …… 这一次摆放在天平两侧的砝码是一个人的自由和全世界生命的热度,命运压在了小鸟的翅膀上,压得她喘不上气,可是她还是想继续飞翔。 “公主殿下,您真的选好了吗?”穿着黑衣的祭司晴山站在日向雏田的身后,眼中同时倒映着神树恢弘和那个…那个站在树前挺直脊背的白眼姬。 梦醒了,现在谁也走不了…… “我已经看见了未来,那些和我们一样拥有白眼的真正大筒木总有一天会来到地球,毁灭一切,我不能走,也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必须改变这一切。” 这就是现实…… 活在暧昧不清的梦里可以软弱,但在梦醒了,所有选择就必须勇往直前,日向一族最无用的废柴大小姐日向雏田走到命运的今天,那双最特别最完美的白眼在所有人之前看到了最遥远的未来。 那些未来关于死亡…… 那些死亡关于失去…… 那些失去关于最心爱的人…… “我不想失去他们。” 少女背影纤细,现实的她背负着日向一族世代继承的使命,白袍之上是阴阳八卦,八卦周围环绕六道勾玉,长发垂及腰间,抬起头,太阳落入那双温柔的白色眼睛里,不再刺眼,伸出手刚刚好收获那边从天而降的树叶。 树叶上有孔,这一次那双白色的眼睛透过这个缝隙看到的还是一样的天空。 “啾——“ 天上雄鹰展翅高飞,木叶的建筑依旧是鳞次栉比,层层叠叠,村里的每一族都有自己的荣耀,坚守自己的信仰,同时又将这份热爱盲目的融入木叶的体系之中。 黑袍猎猎,站在钟塔之上的黑发断臂少年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木叶的羁绊,木叶的爱恨,人也好,物也好,这一切都太过熟悉又陌生…… 等待实在太过漫长,今天那扇门还是没有变化。 可是这样又如何? 邢歇尔从天上俯冲而下,又在最近的位置减缓速度,最后停留在少年的肩膀上,在最近又最远的距离等待着某个答案,时间久了,耐心也许会消失,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变成了另一种选择。 胸前的代表真心的红宝石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不是败犬,这里只有鹰与少年,这份自由的选择只属于他…… “这一次,我会忍耐。” 其实答案并不重要,因为初心不变,真心依旧。 第156章 “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日向。” 爱情的砝码早在很早之前就沉重到超越一切,宇智波一族的荣耀和少年的浪漫孤傲又让他清楚地明白一件事。 他相信…… 最后的选择一定只有一个,就像哥哥死的时候说过的,“我爱你,我相信所有你的选择。” 自己一定会被选中。 第150章 野兽之心 很久以前,久到这个星球还没有出现文明的时候…… 第一个直立行走的人类开始拿起武器,它们利用闪电点燃树枝,驱散土地中的黑暗,又在狂风中高举火把,燃烧所有未知的恐怖,直到战争被水淹没。 世界依旧充满未知…… 文字出现之前,没有人知道最开始的人类到底是怎么驯服野兽? 群居狡诈的狼被驯化成乖巧温顺的臣下犬…… 生性凶猛的鹰被豢养成胆怯懦弱的笼中鸟…… 只是口耳相传那些伟大的先祖如何凭借着那份勇气,不断前行在广袤的世界上夯实土地,弱小者借助语言歌颂传奇,又因为恐惧不断将未知和勇气同时塑造成无法企及的神明。 人类幸运地活了下来。 越来越多的人性从野兽的世界里开始被塑造,兽性在历史长河中慢慢过渡到理性,文明在沟通和理解中不断被传递,从个体团聚,之后又根据衣食住行的需要将土地和群众划分为不同的层次。 大多数的人或许无法理解。 但是真理依旧存在。 就像……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卡卡西站在窗边,俯视火影大楼下的人群喃喃自语。 第一个被驯化的奴隶和管理奴隶的村落开始出现。 “卡卡西老师。”站在旁边的漩涡鸣人,颓丧地垂着脑袋,不知所措的表情全部藏在阴影中。 木叶七十年的第一个月,所有人都活得很痛苦。 “我……” 最开始的时候,村子里的忍者都是畏惧黑暗,厌恶野兽的胆小鬼,所有人都在高呼着火之意志,所以也能理解他们厌恶带来死亡和不幸的野兽。 “鸣人,别太担心。”木叶的六代目火影看着火影大楼窗外的历代影岩,突然挺直了背,精神抖擞地拍打着身旁少年佝偻的后背。 “好……” 大家各有心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子变成了看管野兽的牢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偏执地在自己文明中寻找英雄,塑造神明。 “毕竟……”卡卡西点起了一根烟,白色渺渺随风而逝,“你可是属于木叶的英雄。” 所有阴影转瞬而去。 “喵~” 藏匿在木叶隐村东边的日向宅邸寂静无声,和往年一样,宅院里的主人们不在家,烙刻笼中鸟的仆人们瑟缩在角落里,五位穿着深色和服、罩着八卦面纱的使者匆匆迈入又急步离去。 “哐当——” 等厚重的大门被关上,空荡的走廊里再无人迹。 “命运啊……” 火之国南边的海之国从属大海,千千万万散落的岛屿在崩坏的制度中勉强维持一个国家的雏形,渔民撒网捕捞,渔船桥接买卖,直到回归岛屿立足根本,神树的根如蛇形蜿蜒不断从圣地的核心蔓延。 有人躲在祭坛下,小心地询问:“献祭什么时候开始?” 于是另一位穿着黑色狩衣的末代阴阳师站在高处背手而立,任由微风拂面,他说:“所有的牺牲都是献祭,但并不是所有的献祭都是牺牲,其实对于神树而言人和野兽根本没有差别,您明白吗?” “呼呼——” “明白。”风吹到女孩的脸上,海水也刚好无声无息从天边降落。 “哒哒哒——” “那您觉得忍者的忍是什么?”脚步从上而下,等抵达终点,作为天忍的晴山虔诚地单膝跪下。 被提问的人张口想要回答,微风无声,最后想说的话还是来不及开口。 …… 等待变得长久。 “下一次告诉我也可以,您还有很多时间去思考想这个问题。” “我…还有时间吗?” “来得及,今天我想给您讲的故事是关于人间之下的地狱,有吃人的鬼怪、有伪人的妖邪、有骗人的魍魉……”跪下的姿势变成盘腿,晴山向来肃穆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别害怕,活着的世界远比死亡可怕。” 因为人会吃人…… 自从月球危机结束之后,木叶隐村多了很多流言。 听说那个造成危机的大筒木舍人是第四次忍界大战,大筒木辉夜的后代…… 听说同样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与那些造成危机的破坏者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听说日向一族大小姐在战争结束后彻底消失…… 还听说有人在那场战争中看见了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写轮眼…… 各种猜测、纷乱、议论从木叶的大街小巷一直扩散到火影办公室的内部,一时之间关于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流言变成风暴中心。 火影办公室外,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在暴雪中匆匆赶来。 “啪——” “出了什么事吗?” 暴雪初晴,阳光明媚,火影办公室的窗户依旧如明镜一般透彻,窗边的座椅悠悠旋转,这一次面对两位顽固老人的不是嘲讽的假人,而是确确实实的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 “咔嚓——”火影办公室的破门又一次生命承受不可承受之重。 “旗木卡卡西,你不是承诺那些怪物绝对不会伤害村子里的人吗?” 两位年迈的木叶支柱从木叶成立以来就不断为这个弱小村子的生存殚精竭力,三代目死了、四代目死了、愿意为木叶付出所有的志村团藏也死在宇智波一族的手里,而可怜的五代目更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被宇智波斑重伤,无力守护木叶。 “卡卡西,我们好不容易把宇智波佐助控制起来!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请问两位有什么证据吗?”一手拿着未成年的禁书,一手举着空茶杯的卡卡西对着门外大喊,“记得给客人上茶。” 大概是卡卡西的态度实在太糟糕,忍无可忍的水户门顾问拄着拐杖,雷厉风行地将来自日向一族的文书重重的拍打在接客的茶几上,“你好好看看!宇智波佐助闯入大名府邸对那些普通人进行惨无人道屠杀的证据,还有一封秘信——有人希望,宇智波佐助能归还日向一族的新任族长日向雏田,无论生死。” “卡卡西,我们早就说过你控制不了那两个怪物,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小春婆婆皱着眉头阐述事实,“我们比你了解宇智波一族的本性,二代目大人说过宇智波一族是比任何人都爱得深沉的一族,失去爱就会变得极端,他一直在因为宇智波鼬的事情憎恨木叶。” 宇智波鼬活着的时候在三代目和志村团藏的指示下屠杀宇智波一族,让怪物失去栖息之所,而那个叛徒死去的时候又背负着潜入晓组织守护木叶的使命,背弃家族、舍去荣誉、潜入黑暗,被告知那样的真相只会成为怪物滋养仇恨的温床。 “他永远都不可能与木叶和解,既然心甘情愿接受调查,我们就应该把握机会杀了他。”水户门顾问做出决策时同样冷酷。 杀掉谁? “啪——”可能是因为手里的权势确实沉重,所以卡卡西放下茶杯的碰撞才那么响亮。 “宇智波佐助是我的弟子,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你们谁都动不了他,更别想把那些虚假的罪名推在他身上。”遮掩在银发下的刀疤和一双褐色的眼睛同样冰冷。 “旗木卡卡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把他个人的生死凌驾在村子的安危之上,你比你父亲还不如。” “宇智波佐助属于木叶,保护他也是在维护火之意志!” “你糊涂!你知不知道日向一族和圆氏家族是姻亲,宇智波佐助不仅杀死了圆氏大名,现在还公然绑架日向一族的族长!你是想让整个木叶和火之国为敌吗?”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我们作为忍者的准则,宇智波佐助杀死圆氏大名到底有没有错?那些消失的写轮眼到底落到谁手里?宇智波鼬为什么屠杀整个家族?三代目大人,志村大人还有你们两位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到底是谁出卖木叶!”银发之下的眼神犀利无比,杀气与怒气弥散在空气中压得所有人喘不上气,“我希望两位想清楚再说话,木叶知道真相的人不在少数,你们也不必再拿火之意志来愚弄民众。” “啪哒——” 门开了,室内气氛阴暗,各种情绪潜藏在僵持的氛围之下汹涌翻滚,而入门的新秘书全身上下缠满绷带,站在两位顾问旁边端着盘子,把滚烫的茶水往前凑的模样,真是可笑又愚蠢。 和话题中心的宇智波一族一样,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同样是一个惹人厌的怪胎。 “滚出去。“小春婆婆颤抖地指着这个不该出现的外人,更害怕这些被她听到的言论成为众人口中的流言。 第157章 茶杯被放下,新秘书只是点了点头就出门。 “去旁边处理文件。”卡卡西把手撑在桌子上,眼神依旧如野兽犀利,充满嘲讽,“两位是在害怕什么?陨石灾难之后这个孩子失去了一切,何必如此畏惧!反正木叶没人会相信一个不被认可的外人!” 听不见,读不懂,有口不能言,有冤不能诉,无处可去更无路可走,这样的蝼蚁确实不足以造成威胁。 第151章 末路穷途 “啪——” 茶水被水户门炎拍打在地上,茶杯破碎一地。 “旗木卡卡西,没有证据就凭空污蔑先辈,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旗木一族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证据?草之国那些人体试验基地幸存的人够吗?还是需要我提供放在大名府邸的写轮眼?如果这些都不够,宇智波止水被志村团藏盗走的写轮眼,宇智波鼬八年以来卧底在晓组织的档案证据公之于众又如何!” “那些是…大蛇丸……” “两位不必解释,大蛇丸大人那边自然有木叶值得信赖的纲手大人审讯,人体基地确认与他无关,他当年在木叶内部进行实验也是在某些大人的允许下进行。” “团藏他已经偿命!” “大蛇丸是三代目大人的爱徒!” “你到底想怎样?卡卡西,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我们还有其他处理方式,我们只是希望木叶不受伤害,希望仇恨不再继续绵延,我们只是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份能够安心的保证而已。” 到底是安心的保证,还是拴住野兽的项圈?说法让人觉得可笑…… “我理解两位大人对木叶的感情,但也请两位不要本末倒置,让腐朽的制度凌驾在木叶的人民之上,我们应当守护的是村子里的人,而不是困住人的村子。” “旗木卡卡西,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见识短浅、平庸自私,木叶流淌着千手一族血脉的孩子总有一天会取代你,火影只适合能为村子无条件付出的人,如果你没办法给日向一族一个合理的交代,你同样保不住宇智波佐助,六代目的位置你坐不稳。” “那就请两位拭目以待。” “啪——” 火影办公室的争吵不休,隐藏在村子里的黑暗也在白日下继续潜伏。 “水户门,我们必须解决掉这个会危害到木叶的毒瘤。” “我已经派人去了。” “如果杀不掉,春野家的那个孩子会成为保险,那一族就是太看重感情,让他屈服会比死亡带来更多利益。” 即便身体早就随同木叶的历史一样老去,即便属于顾问的绝对权力在不久之前丧失部分,但两位老人的意志依旧如火熊熊燃烧,脚步随同影子遁去,步履艰难地走在孤独的小路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属于木叶,初代目火影大人、扉间老师、猿飞、志村,从一起玩乐的童年、奋力追赶的少年到青年时期撑起整个木叶。 时代在变迁,也许年轻的孩子不再理解,也不需要老去的力量,但他们觉得心中常怀热爱,木叶是属于他们的家,也是所有生命开始的根源。 “只剩下我们俩了。” 无论需要放弃什么都可以,火之意志就是木叶的全部,没有人比他们更透彻的理解这个概念,忍者的忍是心怀家国大爱舍去私情的忍,也是在国与国的缝隙里放下尊严、舍弃小我、不断求生的大义。 “没什么的,老师的财宝一直在不断壮大。” 那群孩子只是太年轻不理解而已,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老去,等到那时候所有的孩子也就长大了,风雪之中老人的背影依旧佝偻,直到躲在暗处监视的年轻脚步从火影大楼蔓延到羁押囚犯的囚笼。 “那个宇智波佐助真的在这里吗?” “我亲眼看着他走进去的。” 木叶的监狱原本位于宇智波的族地,二代目火影设立警务部也是由宇智波一族世代继承,管理、监督、刑法,火扇族纹背后的权力曾经笼罩在整个木叶的头上,宣扬火扇独裁的宇智波一族,曾经是多么辉煌高傲,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坚持在一村里拥护一族的荣誉,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拥兵自重的宇智波一族实在太过傲慢! “那什么时候处决他?” 可现在,他们只看见监狱的铁制栏杆后,有人被束缚衣捆在铁板凳上,灭族之夜后,所有嗜杀残忍的宇智波终于消失,新的警务部被重建在木叶之中,木叶监狱不再是人人自危的可怕处刑场,而是守护平民的安全机构,族群彻底覆灭,所有阴影消失。 而那一族的唯一残存的血脉只剩…一个断了左臂的残废。 “今天。” 打开灯,牢笼之外是两个手持苦无的黑面忍者,牢笼里面是身形消瘦的黑发囚犯。 “你说,这还是那个宇智波佐助吗?” 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动不了,连睡觉都不可以…或许是为了防止囚犯用语言迷惑看守者,也可能是害怕他想不开自杀,层层束缚从不能活动的驱赶到张开嘴的自由,宇智波一族最为传奇的写轮眼也被专门咒印的封锁。 最可怕的敌人失去了一切攻击的手段。 “能够痛快的死去,对于他,对于我们都是一件好事,”遮住面容的忍者似乎有些感慨,“最后的宇智波终于要消失了。” “算了,我讨厌这里的虫子,就让我来动手。” 昏黄的的壁灯拉长了栏杆的影子,其中一位穿着根部黑衣的忍者已经举起手将苦无的尖端对准那个少年的脑袋,查克拉从手中流通。 “【牙通牙】” 巨大的风浪从暗处席卷而来,可惜在犬冢牙的攻击还没到位,两个暗杀忍者就倒地不起,而他也只是把关押宇智波佐助的囚笼撞破了一个大洞,钢筋扭曲,烛火昏黄。 “牙,你太慢了。”油女志乃不紧不慢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烟尘四散,犬与少年张扬地走进笼子里,如野兽般的瞳仁紧缩,红色倒三角的面纹在暗色中更加显眼,像是獠牙,也像血色,身侧的赤丸随着主人波动的情绪一起摆出攻击的架势,只是这一次他们敌人不是宇智波佐助,而是那些会威胁宇智波佐助的人。 那些人藏在木叶里,与他们一样属于木叶。 “志乃,少啰嗦了,快点来给这家伙松绑,其他人还在等我们。”留着胡子的牙比从前更有男子气概,“喂,佐助!你这家伙没事吧!” 眼罩被粗暴地摘下,身上的束缚也是七扭八拽地解除,白皙的脖子上留下摩擦的红痕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黑发少年垂着脑袋,低着眼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牙并不是温柔的人。 “难道是被注射了什么镇静的药剂?” 直到束缚全部解除,宇智波佐助瘫坐在铁座椅上,囚服松垮,精神萎靡,监狱之内没有任何逃离的缝隙,外面的阳光也照不进来。 “佐助,你是清醒的吗?我们来救你了!” 哥哥离开的那一天也是什么都没说,留不住他也劝不住他,只是看着那个人的眼泪就明白了被抛弃的事实。 “你放心雏田没有事,我们相信你不会对木叶的伙伴下手。” 杀掉哥哥的时候,想得最多的还是希望他能平等地看着那时候的自己,其实真的已经努力往他身边走,想过很多和他见面时想说的话。 期望他能和过去伤害自己的行为道歉…… 期望他否定杀掉族人的事…… 期望哥哥还是那个温柔哥哥…… 那时候想过,杀掉眼前这个坏掉的宇智波鼬是不是就能找回以前的鼬? 可是,到最后还是无路可走。 哥哥死了……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破损的牢笼里,犬冢牙和油女志乃站在旁边看着不知如何的宇智波佐助,赤丸乖顺地靠在主人身边。 “志乃,佐助不会是被打击到了吧?”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或许,村子那些老人的做法确实太让人寒心,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牙,你想怎么做?” “这需要思考吗?找到雏田,还佐助清白,然后当上火影改变村子。”牙往里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绝对要比鸣人那家伙先一步找到,那样说不定雏田就会…哎,算了下次再说吧!” 牢笼外的赤丸在自己主人幻想时跨越栏杆,把自己的脑袋枕在宇智波少年的腿上,摇尾乞怜,直到少年完好的右手轻揉的抚摸小狗的脑袋,外表冷酷、性格糟糕的宇智波佐助出乎意料地受动物欢迎。 “呜~汪!” “佐助,你怎么样了?”志乃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没事。”站起来的宇智波佐助比其他两个小强都要高大。 “他们不会连饭都不给你吃吧!算了,算了,我背你吧!”牙傲娇地半蹲下身,在他理想的规划里,成为火影就是要爱惜同伴,就算对方是背叛木叶的叛忍,就算对面所喜爱的是猫。 第158章 “牙,你还是那么啰嗦。” 通道一片漆黑,这里是监狱最深最深的地方,场内封闭、恶意凝视、充满可怖,直到宇智波佐助走上台阶,犬冢牙、油女志乃和赤丸留在原地。 “推开门以后会有人来接你。” “这里就交给我们!” “汪!” 藏在暗处的脚步在不断靠近,也许是那些派来暗杀的人,也许是某些藏在暗处的敌人,可是少年低下头看着曾经作为同伴的木叶第八班。 作为囚笼的木叶,将所有忍者都看做无法控制的野兽,牙也好,志乃也好,终究不是同路人,十八岁的宇智波在黑暗中想很多事,关于朋友、关于敌人、关于爱,也包括恨,所以转过头,握紧拳头,只是黑色的眼眸变得深沉,“再见。” 最后的结论又变成一个。 第152章 背道而驰 “哒——” “哒——” “哒——” 监狱的牢门厚重,门内黑暗,门外的审讯所也同样昏暗阴沉,审讯中的尖叫声混杂着喘息,空气中弥漫的锈铁和刺鼻的药剂不断。 “你是否绑架日向雏田?” “你有没有杀了她?” “她的尸体在哪里?” 脚步不自觉地减缓,注视的黑眸变得黯淡。 “佐助君!”是流着泪,不断奔跑的井野,“你没事吧?” 大概是女人哭诉的声音让人烦躁,也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伤痛早就从身体的拷问蔓延到精神上的摧残,防备中的少年往后退却脚步。 “佐助君……”失落同样充盈在井野的心里,伸出手,“我不是你的敌人……” “啪——” 挥手拒绝的鹰少年对所有人都充满戒备。 “别碰我。” …… “快走吧……”佐井弯着眼睛,站在两人的中间,模仿着常人温柔的样子,“接下来的路很长。” 路还很长,世界依旧一片漆黑,只要往前走……只剩告别。 “佐助,这几天的审讯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也要应付一下那些老人,希望你理解。”佐井的表情有些虚伪更多戏谑。 “佐助君…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热心又温柔的井野小姐依旧聒噪。 “宇智波佐助越狱了!” “快点报告警务部的人!” “必须把他抓回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 “佐助君,快走吧。”做好心转身之术手势的井野,还没来得及挥手告别就转身遁入黑暗,推开门打斗声被遮掩在黑暗中,门槛上的明暗格外分明。 “如果你想留下来也可以,”佐井弯着眼睛,同样拿出画卷开始活动筋骨,“我觉得这算加班。” “你们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走到审讯所的大门,直到那群传递流言,恐惧害怕的木叶忍者凝视宇智波一族的背影。 “那是宇智波一族……” “好久不见,佐助。”奈良鹿丸把属于少年的黑色衣袍还给原主。 “给你带了点吃的,佐助。”秋道丁次则是拿着一整笼热气腾腾的包子,“不好意思,刚才有点饿,吃了一个。” 接过黑袍的怪物学着人的样子往前走着,黑发柔顺低垂在颈间,身材高挑,表情孤傲,毫无遮挡的紫色轮回眼在人群之中格外显眼,大家都知道那双怪异的眼睛就是识别宇智波一族的标识——写轮眼和轮回眼。 那双眼睛太特别,特别到让人一见难忘,恐惧横生,而门外街道熙攘,许多面孔熟悉又陌生,穿着囚服的少年看着阳光刺眼,只是觉得离开木叶那么多年什么都变了,除了伤人的流言和偏见依旧如此。 “听说宇智波一族的人要回来了?” “是那个叛忍吗?” “宇智波佐助杀了日向一族的人。” “他会杀了我们的,因为宇智波鼬也是个疯子。” “天哪,奈良家的孩子和秋道家的孩子怎么敢站在他身边。” 如果没有那些声音…… “佐助,我们已经派人潜入日向一族的族地,雏田不在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还你清白……”鹿丸站在宇智波佐助的左边,满脸复杂。 “不用。”声音只剩匮乏。 “佐助,你真的不吃吗?那我就吃光了,浪费粮食可不好。”丁次絮絮叨叨地说着美食的美味,没有任何烦恼。 在经过火影办公大楼时,折翼的怪物抬起头,就看见卡卡西站在窗边对他招手。 大家都在告别…… 少年的脚步依旧只能不断不断平静地往前,人群里的异类注定被人群排挤,生来便有的自尊始终冲击着并不多的理智,而不断怒涨的情绪也努力学着压抑。 这条路还是那么长,直到今天,哪怕并未被选择,哪怕长期以来的努力都变成了一场空…… “交接完毕!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我们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佐助!”是穿着熟悉绿色紧身衣的小李。 “少年,你怎么那么无精打采?”坐在轮椅上同样穿着绿色紧身衣热血沸腾的迈特凯。 “抱歉,佐助君,他们就是这样。”天天扶着额头,有些无奈,然后开始推着凯的轮椅往前。 小路寂静,人群稀少,冬季没有红枫只有落叶,应该解决的注视交给了更合适的人选,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悄然消失,新来的送行者们大概是并不熟悉彼此所以一路也没有什么沟通。 “外面有一个帅哥哎!” “那里那里!” 忍者学校依旧是从前那样的喧嚣,秋千依旧摆在童年的位置里,只是现在那里有人了。 “佐助,一路平安。”是猿飞红和她的女儿,母与子都朝着叛忍挥着手告别。 “谢谢。” 其实还是没想好要走的路到底是为了谁? 野兽的脚步在第三班的目送下渐渐走远,从非凡到叛逆,他们都失去太多,直到终点变成了最初的起点,黑袍沾染上白雪,写轮眼远远望见木叶的大门下站着人。 “佐助君……”春野樱抬起头,拿着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武器,护腕、草薙剑、时空间卷轴、装满武器的小挎包,还有在阳光下闪烁光泽的红宝石项链。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只是接过便和从前一样只剩离开。 “佐助君!我可以和你一起离开木叶!”春野樱转身朝着宇智波佐助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脚步没有停止…… “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可以保护你。” 行走依旧快步如风…… “我喜欢你!” “啪哒——” “佐助。” 直到步调的尽头撞到了人,同等身高,一起长大的两个怪物就这样在风雪中停止脚步,苍蓝的天空,赤红的奇迹,两双漂亮的眼睛彼此凝视眼睛的主人——金发碧眼,黑发异瞳,十八岁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变得很疲惫。 “请你听听小樱的告白吧,她真的喜欢你很久了。”十八岁的漩涡鸣人好像已经长大,他看着心爱的女孩对着自己的执着不放,表情只有释然和欣慰。 “鸣人……”樱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还是会对她微笑的鸣人,突然就觉得一切都特别遥远,可还是双手攥紧拳头。 “加油,小樱,这一次我把他带回来了。”鸣人把双手搭在宇智波少年的肩膀上,如往常一样扮演着耍宝的角色。 天上的太阳被云层遮住,也许是很久没有打理自己的外形,过长的刘海遮住宇智波佐助的面容,黑色长发遮住了所有低垂的阴暗表情。 “喜欢我……” “对的,佐助,这么多年她一直很喜欢你,不对,应该算爱。” “爱……” “小樱说过女孩子要是喜欢上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就动摇的,对吧!小樱。” “鸣人,别说了。”春野樱的脸色不是羞涩而是惨白。 “爱我就是想要杀掉我,背叛我,舍弃我吗?” “不对。”漩涡鸣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凝重,“爱是成全。” “撒谎,”右手发狠地攥住对方的衣领,黑发少年声音低哑,黑色的眼睛在极致的转变中彻底变成了赤红的奇迹之花,“鸣人你想成全什么?对我的怜悯吗?” 明明就很痛苦! 冬日寒风萧肃,彼此的争端和气氛的凝重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宇智波一族天生就是为爱疯狂的一族,那一族比任何人都执着,比任何家族都爱得深沉,比任何家族都难以接受失去,失去爱就会变得极端! “佐助!”漩涡鸣人皱起眉头,“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那现在你就来告诉我喜欢和爱哪个更重要?” 宇智波佐助的视线依旧凝视眼前,完好的右手紧紧攥着红宝石,直到…理智再也压不住心中不断沸腾的热血,写轮眼变化莫测。 第159章 “佐助君……”樱还是无力摆平第七班的争端。 为什么那些感情…只剩痛苦? “樱,你来回答。” “佐助,你不能……” “那你说啊!” “爱。”一直以来被排除在第七班羁绊之外的春野樱也接受爱是成全的说法。 “你不应该这样践踏她对你的心意,佐助,你太残忍了……” “残忍?”这一刻唯一不理智的叛忍学着从前的样子,松开手,彻底割裂所有虚假的羁绊,“还真是可笑,鸣人,你从来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就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推给我。” 明明是那么浅显的答案,连同盛开万花筒的眼睛一起,心中的气氛突然就爆发到了极致。 “你从来都没有理解过我的感情!” “佐助!”又是这样,等飞鹰从天而降,狂风吹拂,现在的鸣人和过去一样根本来不及抓住。 “别挡路,骗子。” 狂风贴地吹拂,吹乱了那头被压抑的黑发和身上的黑袍,宇智波一族的火扇族纹依旧,鹰与少年还是无比张扬,那双或红或紫的奇迹之眼闪烁的浪漫与疯狂不曾停止。 再一次远行,再一次告别,朝着最南方的位置而去。 “鸣人,你们在说什么?”留在原地的是一无所知的樱。 “没关系的,小樱,你看他都问你喜欢和爱了,佐助的心里是有你的,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只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就行了,去吧,都交给你了。”漩涡鸣人在低下头和樱说完告别之后,再也没回头,向着木叶最深处的位置而去。 直到今天,樱再次想起来很多年前想要追随宇智波佐助说过的话。 “我愿意为佐助君抛弃父母,抛弃全部。” 做不到…… “我喜欢佐助君。” 喜欢早就变质,宇智波佐助的存在就是村子和鸣人最大的威胁。 大家都知道,所以不能放弃宇智波佐助也不能放弃拯救木叶,这两样东西对木叶的英雄太重要,春野樱背对着鸣人和木叶的方向,绿色的眼睛闪烁光泽,直到一行清泪落下,就是因为想要成全,所以才那么难过。 “再见,鸣人,你一定要幸福。” 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 很多年前,叛逃的宇智波佐助说过一句话。 “你我本就不同路。” 木叶的第七班注定无法同路而行,大家都回不去了…… 第153章 虚妄大义 鹰飞走了…… 怎么也留不住…… 大家最后都会离开…… 窗外的雪花飘散,无人管教的小黑猫踮起脚尖,探着脑袋,然后嗅着熟悉的味道从庭院跳跃到窗边。 “喵呜~” 于是猫的眼睛刚好从窗边伸展到桌上,书本罗列在书架上,红线团缠绕的竹筐,爪印踏过《忍术基础入门》、《幼猫养护》、《针织教程》……等鱼缸里的绿藻被阳光映照斑斓,黑色的大尾金鱼在囚笼中无处逃离,充满好奇的猫眼刚刚好被鱼缸扩大数倍。 游到汪洋大海,躲进森林泥沼,藏身碎石深山,鱼的生命尽在猫的观测之中。 “哐当——” 拍打捉弄,恐吓惊吓,直到观测者伸出利爪,剧烈的破碎声让瞳孔跳跃,那一天有个冒失鬼将所有斑驳的美梦碎落一地,也让鱼的世界和它的生命一起四分五裂。 “咚——” 鱼死了,这一切就像日向家的宁次一样,所有生命都很脆弱。 “时间不早了。” 走在日向一族空荡宅邸中的晴山忍不住看向窗外的飞鸟,或是极白,或是极黑,迎接阳之子的时空通道已经出现在黑色沼泽的彼岸。 然后想起那个孩子以前说过一段话。 那个死掉的孩子说:“一个人的个性与力量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人因为没有办法改变所以才会产生差别,也因此产生了精英与吊车尾这一类的形容词,人们会从长相、头脑、能力、体型以及个性去判定一个人的价值,同时也会被别人这样判定自己…有了这些不能改变的要素,人们才会对别人有所分别,并且会感受到与自己身份相称的痛苦。” 最后的试炼即将开始,笼中鸟何时可以高飞? “扑棱—扑棱——” 佐助已经平安离开,小樱也不必勉强自己,这一切就像宁次死去的那一天,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失望,只是脚步从告别挚友的木叶大门朝着篆刻英雄的方向。 往里走。 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短暂地倾洒到人间,一下子就照亮漫漫前路,路上没有人,只有死去的声音不断缠绕在脑海。 那时候的宁次说…… 人是绝对没有办法改变的,吊车尾永远都是吊车尾。 “喂,鸣人!” “好久不见!” “明天再见!” “鸣人,一路顺风。” 这一路太长,长到和所有人打招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才能不被其他人发现肩膀上背负的责任。 “谢谢你,木叶的英雄。” 突然就喘不上气。 “鸣人,你真是让长辈们骄傲。” 可是迈开的脚步没有任何停滞,和期待中的愿望一样,十九岁的漩涡鸣人终于让自己活成了无比伟岸的英雄。 “真不愧是…四代目夫妇的孩子。” 直到脚步攀登在陡峭的楼梯上,途径的玻璃窗折射出一个金发碧眼,六缕胡须,佝偻着背的可怜家伙。 鸣人,我们告知你四代目和上一代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是希望你能完成你父母的心愿,守护木叶 打开门,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往里走室外的光线慢慢拉长人和狐妖的影子。 “九喇嘛,你还在吗?” 那个孩子就是害死四代目夫妻的九尾转世…… 鸣人,就算现在的你远远比不上你的父母为村子所做的贡献,但未来的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七代目。 漩涡一族本来就是外族,那个小孩真是顽劣,以后也只会拖后腿…… 鸣人,接受日向一族的联姻对你没有坏处,你现在不应该再把心思放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你才是继承火之意志的忍者。 听说他连分身术都不会,查克拉少得可怜…… “啪哒——” 门关了,从出生开始就从未见过父母、被村民排挤的九尾妖狐终于逃离那个兵荒马乱的忍者世界,记忆里的第七班只剩床头柜上的唯一合照——卡卡西老师,臭着脸的佐助,花痴的小樱还有开怀大笑的漩涡鸣人,那是木叶的英雄最想守护的宝物,放在心底,藏在最安全的位置。 “要下雨了,大家……” 最后的世界已经四分五裂,木叶的英雄也只能孤独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用缠绕着绷带的假肢捂住面庞,摘下讨好别人的假面。 “滴答滴答——” 窗外的暴雨突然落下,沉闷的空气压抑在木叶的土地上变成囚笼,在长达十九年的时间里,那个一直活在村民的诅咒里的漩涡鸣人就这样活在大人们充满审判和斥责的有色眼神中,从那些字字句句、足以诛心的流言里慢慢长大。 “滴答滴答——” 鸣人,放弃佐助吧,现在所有人的任务都变成了杀死他…… 佐助…已经失去所有了,放弃他?放弃他就真的再也找不回他了…… 鸣人,对不起,自来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遗憾啊,好色仙人,再也见不到你了…… 窗帘紧闭,窗外的白光突然一闪而过,等躲在窗帘后的九尾少年把脑袋抵在冰冷的玻璃上,破裂的雷鸣声再一次轰然响起。 是什么时候开始死去的人越来越多? 而自己也变得越来越胆小? “滴答——” “鸣人,加油!”小樱总是这样站在不远又不近的距离,拳头很疼,可是她照顾人的时候也很温柔,“快醒醒。” “鸣人。”那些年的追逐,看着同样处境的佐助,看着他痛苦,看着他疯狂,看着那些不公,看着所有的伤痛都压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愿意为自己赴死的朋友,“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 小樱是特别的,佐助也是特别的…… “滴答—嘀嗒——” 黑色的时钟摆放在漩涡鸣人家中最显眼的地方,指针摇摆,过去的诅咒萦绕在耳边好像变成了无法逃离的噩梦,等把懦弱的自己埋葬在床上,伸出手打开床头灯。 倒映在蓝眼睛中的房间和心中的空缺一样干净又整洁,幻想中的噩梦就变成了其他,没开封的礼物罗列在墙角,有送给木叶英雄的礼物,有成为英雄以后特别允许的卷轴,有很多特权之下的赏赐,可这些都不属于他。 木叶隐村的顾问们所需要的责任和大义,日向一族的长老们不断期望的强求和姻缘,喜欢其他人注定留不住的樱,躲在角落里只能失落注视自己的雏田…… 第160章 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 爸爸,妈妈…… 好色仙人…… 佐助…… 宁次…… 为什么这个房间里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反而越来越少? “轰隆轰隆—哐啷—哒哒哒——” 所以等金发少年站起身,无助地抬起手,礼物高塔和他人不符合的期待就这样崩塌,室内又恢复成了混乱无章的原貌,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得不到,这个邋遢的笨小孩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整理,只是心情越来越沉重,口中的苦涩到胸口的沉闷就像外面厚重的云层一样压在木叶顶上。 窗外突然出现的水珠和心里的眼泪拍打在近在咫尺的玻璃上,滴答滴答,泪水滴落的声音仿佛与室内的时针不断竞走,漩涡鸣人用柱间细胞培植的假手拉开窗帘站在窗边,四代目波风水门的雕像依旧远远树立在影岩上。 那个白眼忍者说:“我是日向一族的天忍晴山,我们一族世代守护拯救世界的预言石碑,漩涡鸣人,我来邀请你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你愿意吗?” 已经成为英雄的父亲们都死了…… “拯救世界?” “是的,日向一族已经有人通过白眼看见这个世界的未来,地球很快就会毁灭,所有人类都会变成养料,真正的敌人来自天外,他们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比神明更像神明。” “那些敌人来自哪里?” “他们来自辉夜姬的母星。” “辉夜姬是谁?” 那一天也是站在父亲的肩膀上,追逐偷盗者而来的漩涡鸣人就那样看着那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奇怪面具的白眼忍者挟持着沉睡不醒的日向花火站在木叶三代目的头顶。 “看来你是真的一无所知,那就让我先来告诉你,忍者何时出现。” 过去的忍者只是作为守护君主的影子,出现的时间大概是卯之女神的时代,所以忍者本就是神的遗脉,地球的普通人类不具备控制查克拉的能力,他们或许会有争端,但这种战争只存在于身体、武器和思考,而不是毁天灭地的破坏。 “忍者的历史到底是什么?” 关于忍者的历史需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和贵族出生拥有武士道精神的武士不一样,开始所有的忍者都是社会的弃子,是卑贱的代表,不允许存在个人意志,忍耐、隐藏、遗忘自我,所以出现和取代都没有人会在意。 在经过卯之女神时代和六道忍宗的发扬之后,拥有超凡力量的忍者从此逐渐成为世界的中心,可是拥有力量的新人类,依旧摆脱不了成为武器的宿命,战斗永不停息,争端无法止戈,忍者重塑了整个世界又让世界四分五裂,拥有不同力量,不同血脉,不同信仰的人各自为营。 森之千手一族…… 火扇宇智波一族…… 六道武器的继承者羽衣一族…… 红头发的漩涡一族…… 大大小小的家族形成了不同的势力,或者依附不同的国家成为某种代表,就像火之国中的圆氏与日向,又或者唯一建立国家的漩涡一族…从上古时代的战乱到卯之女神的绝对控权,说到底忍者的出现就是对地球原住民的屠杀,是无能力者注定死亡的诅咒。 于是忍者又变成了一切罪孽的源泉…… “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出现的大筒木辉夜是谁?” 那个女人是一位母亲,是从天而降的神明,也是毁灭地球最后人权的末代之王…… “大筒木羽衣是谁?” 那个男人是背弃自己母亲的爱子、是开启忍宗时代的六道仙人、也是颠覆绝对神权的逆臣…… “大筒木羽村又是谁?” 月之族始祖是追随兄长的弟弟、是看守母亲尸骸把自己关在天外的囚犯、是期望和平的守望者…… 那些比怪物还可怕的大筒木一族来自天外,将名为十尾的神树果实带到人间,然后将种子培育在地球的沃土的不断吸收查克拉,不断长大,不断…愚笨的少年或许分不清神明和凡人的差别,也不明白神树对于这颗古老星球的意义,但是他依旧被那位那位爱讲故事的天忍所说的历史吸引,从世界毁灭到宇宙新生,甚至忘记了追逐的本意。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这是日向一族与漩涡一族的约定。” 第154章 错乱颠倒 约定的初始来源于诅咒,继承大筒木一族的白眼的日向一族需要无偿为月亮上的白眼提供那些不需要的残缺白眼,月亮上是抵抗未知的宗家,地球上是作为保障的分家。 月之大筒木继承荣誉、继承血脉、继承秘术、继承姓氏,白发白眼,那一族生来就傲慢又残忍,他们看不起残缺,看不起中庸,看不起守护,过于无用的日向一族,过于激进的辉夜一族在本家眼中都是残缺的废品,神明非圣人,他们只在意自己,只关注强者,对于他们而言存在在地球上的不是血脉相连的同胞,只是宝物的寄存处。 真可怜,就是因为残缺,所以连作为人的尊严都没有,记忆和痛苦一直在脑中不断回转,但是那个天忍突然微笑着开始赞颂献祭自己、成全大义的殉道者是最高尚的品德。 他是疯了吗? “什么约定?” “以涡之国立国为交换,漩涡一族为日向一族提供守护白眼的卐字符秘术。” “卐字符?” “就是你们现在所谓的笼中鸟。” “你在说什么?日向一族用来禁锢分家,让宁次痛苦那么久的笼中鸟,来源于…漩涡一族。”鸣人站在天忍晴山的对面,看着这位陌生的忍者淡淡叙述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孩子。”来自日向一族的天忍摘下自己的面具,那张与宁次有几分相似的脸,他的眼神沧桑平淡,可是言语中暗藏的深意仿佛切实所见,做出的表情又是与年龄不符的慈爱。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阳之子,这么多年一定还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身世,”那双白眼和宁次几乎一模一样,“你的母亲漩涡玖辛奈来自涡之国,漩涡一族的忍者天生就拥有巨量的查克拉,他们擅长封印之术,与三大圣地的蛞蝓存有联系,在火之国与水之国的交界处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度,不侵犯他国也抱有力量守护自己,可是这样的国家也只存在几百年的历史,涡之国最后的亡国公主以活命为条件来到火之国成为九尾的人柱力,这是大国和小国之间的博弈也是她个人的牺牲。” 日向一族的天忍往前走了几步,与木叶的英雄相距十米。 “你想成为英雄吗?” “什么是英雄?” 继续往前走距离折算一半。 “你相信命运吗?” “你在说什么?” 直到最后近到眼前,日向一族特有的白眼倒映着古往今来所有的宿命。 “在命运的指导下,未来的你注定会成为所有人不可触及的英雄,而现在的你想走在所有人前面领导世人就必须有所觉悟!” “你到底希望我去做什么?” “你是漩涡一族最后的血脉也是我们需要守护的命运之子,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宿命,阳之子我们一直在观察你,从第四次忍界大战直到今天,我们已经确认这个世界只有你有资格进入圣地。” 鬼之国的紫苑,楼兰古城的傀儡女王,鬼灯城的极乐之匣,幻境之中的朱月之书…从来如此,一向这样,尸骨滋生遗憾,死亡传递绝望,由亿万人期待铺就的成圣之路,也是一条宽敞、明亮、充满未知的冰冷大道。 “为什么是我?” “这是我和五位长老一致的决定,木叶的所有人都已经承认你作为英雄之子的事实,你既然接受了父母的遗产就该明白自己所肩负的使命,”晴山依旧保持着笑意,他说,“最重要的是白眼姬的真心一直都是你。” “白眼姬的真心?” “日向雏田喜欢你。” “雏田喜欢我?这应该和我们之间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吧……” “有关系,因为她喜欢你所以真心才属于你,这是圣地的邀请,也是入门的钥匙,漩涡鸣人,明天我会在这里等你。” 日向雏田喜欢漩涡鸣人,早在很久之前就成为木叶所有人都公认的事实,她喜欢他,所以心甘情愿为他去死,因为喜欢所以才会默默注视,不断奉献。 “喂!”狂风袭来吹乱少年的一头金发,那双碧眼依旧如同天空一般湛蓝明亮,却在此刻增加许多其他,“那我…还回得来吗?” “你愿意为拯救世界而死吗?阳之子。” 漩涡鸣人抬起头,“拜托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大道通明,木叶隐村的影岩,从初代千手柱间开始,在二代目千手扉间,三代目猿飞日斩,四代目波风水门,五代目纲手,直到今天的六代目旗木卡卡西的不断耕耘下继续壮大。 “流淌着漩涡一族和千手一族的血脉,再也不会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第161章 “漩涡鸣人你应该和你父母一样舍弃自由、婚嫁,恐惧!不要害怕死亡,不要对小小的挫折感觉烦恼。” “你的母亲做过最对的事情就是和千手一族的人结合生下你!”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改变!”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完成最后的试炼,去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吧!” 可能是困意袭来,漩涡鸣人的头疼开始模糊,只是记忆里的人影逐渐变得如恶鬼狰狞,那些温声细语的劝导变得像恶魔呢喃一样刺耳,那些所谓的真相又远远超出少年人的认知,但是他却开始接受长大以后有很多被逼无奈和擦肩而过。 不爱的话,到底要怎么忍耐才能在一起? 父亲、母亲…… 三代目大叔…… 好色仙人…… 宁次…… 木叶的大家…… “又要来不及了吗?” 那个被世界诅咒又被爱意包围的九尾妖狐终究还是要学会长大…… “救救我……”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天忍大人,救救我…… 天忍大人,还有多少年,是不是长大就要失去眼睛…… 天忍大人,白眼是诅咒吗? 天忍大人,能不能不要挖掉我的眼睛…… 天忍大人,我好疼…… 那些声音曾经无数次穿越时光不断回转,直到夜幕被白昼吞噬,苍蓝大海之上,等天忍晴山踩着祭坛以南的泥沼,穿过树洞走上阳的祭坛,他想起一双双白眼被无偿掠夺,几十年,几百年,无数日向一族的忍者失去尊严、失去光明、失去未来,只是为了完成神明的指示,完成终极武器转生眼。 “我回来了。”天忍低下头,臣服于他守护的神明,也将手中裹着白布的日向花火高高举起。 很久以前,日向一族的家族继承最初的荣耀,火焰熊熊燃烧,意志绝不灭却,圆氏、日向、辉夜三族共同守护圣地的秘密,远望那座名为圣地的孤岛在稀薄的阳光下化为阴阳两半的双鱼,岛屿被中心的神树分成极致的黑白,残骸遍地之处只剩死亡泥沼,也是在阴的那一半里一条由月之大筒木一族亲自打造的时空通道路链接人间地狱。 “哒哒哒——” “花火……” 祭坛以北,是一片纯白,白色的花盛开于半个圣地,白色的影子小心地行走在花与花的间隙里,等到脚步停止,白色的衣角消失,手上的重量转移,脚步和声音一点一点的远去,晴山抬起头就看见那个在流言早已死去的白眼姬对着神树跪在地上,看着无数代表和平的信鸽从白色的花海里展开翅膀,也看见日向家的花火被她信任的姐姐埋葬到神树下的土壤里。 那是一个新的转生之间。 将根深深扎根在这片异乡的土地上,为了生存,为了长大,不顾一切的疯狂进食,雨水滋养,查克拉抚育,活人吞噬,好像只有这样心中那颗怪异的十尾幼苗才能茁壮生长,长成足以参天的神树。 “快点长大吧……” 所有所有的一切,还是不变的痛苦…… 直到心爱的小鸟在白色的枝蔓里被美梦缠绕,直到缠绕的树茧变成转生之间,直到那些卑怯的谎言开始蒙蔽真心,纯白之人依旧在树下等待,日向雏田垂着脑袋,木然地注视着那片放置在手心的落叶,然后埋葬所有。 她说,“神,请您一定要怜爱这些可爱的孩子……” 多可笑…… “请您救救他们……” 多荒诞…… “请您将所有的好运和幸福都赐予他们……” 多残忍…… 所以到底在祈祷些什么? 晴山安静地离开关于阳的世界,日向一族的天忍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愿意牺牲,多长久都能够等待…可是,他们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等待的人是如此软弱又可怜的孩子? “是我们错了,白眼姬。”于是忍不住在心里喃喃自语。 这样的等待根本不值得…… 战斗永不停歇,仇恨不可能止戈,那一天慈雨死于阴之子手里,那颗染血的头颅被大名府坻的人送回家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出现,命运也好,诅咒也好,这一切的结束都将随着白眼姬的出现走到尽头。 “命运之子已经出现……”穿着黑衣的天忍有着和日向宁次相似的长相和相仿的年纪,但是他的声音嘶哑阴暗,把自己埋葬在泥沼中的样子也极其诡异,“接下来,就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吧。” 也许是脚步震荡惊起涟漪,明镜不再,纯白被彻底模糊,视线只剩远方,最后的孤岛圣地上终于只剩一个人,无风无雨,无声无息。 “【千里眼】” 她低头,神树跟前的深坑装满汪汪清泉,然后往前走就听见…… “呲——” 试管落地,液体瞬间挥发…… 关于阳的纯白消失,夜半的木叶影岩上空无一人,暴雨、雷鸣、闪电,雨水打在明净的玻璃窗上,午夜的某处办公室内,空空如也的拉面碗被放置在两位老人中间。 “小春,杀掉宇智波佐助才能永绝后患。”水户门炎皱着眉头,“你的手段…我不认可,她们都是属于木叶的孩子。” 转寝小春将之前存放两管特殊药剂的空箱子提上桌面,一管已经交给春野樱,另一管有更合适的人选。 “水户门,我不需要你认可我,也请你不要小瞧女人的作用,杀掉宇智波佐助很简单,但我们的木叶需要他的力量才能保证安全,况且你也给了那个孩子另一种选择,见血封喉的毒药。” “小春,春野家的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但我们没必要让山中家的孩子…卡卡西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的权力迟早会被架空。” “你这样做不能解决问题,只会把他们更推向卡卡西那边,万一……” “水户门,你太不懂女人了,等着吧,明天之后我们就可以重新回到火影办公楼。” “樱那边……” “她会完成任务的。” 不久之前,日向一族的长老送来检举宇智波佐助犯罪的证据和两管能够帮助木叶顾问更好解决问题的药剂,名为爱情的迷药,实际上不过是让拥有理智,能够判断的人变成只会发情,丧失意志的野兽,与木叶一起长大的两位顾问很早之前就知道日向的秘密,也知道这一族堪称混乱的联姻,爱情的迷药连战国最富有的家族也为之神魂颠倒,划割领土,赐予财富,血脉联姻,从最低等的忍者变成与皇家血脉息息相关的姻亲。 日向一族不愧是木叶最强的家族…… 战国时期,男性忍者因为体能占据优势,所以被理所当然地送上战场,他们彼此厮杀、彼此复仇、彼此掠夺,可能是物资、可能是荣誉、还可能是…能够生育优秀子嗣的女人,所以女性忍者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也会遭遇很多不幸,被抢夺,被伤害,被迫生育敌人的孩子,或者成为间谍与侵犯自己的人彼此仇视,荣耀流淌自血脉,在那个年代宣誓忠诚最好的方式,就是杀死…混杂血脉的孩子。 神树最高处观察者站在阴阳交界的祭坛,叹气声与无奈一起消散在空气中,死亡的味道不断蔓延,飞鸟从北到南,神树的枝干因为查克拉的变化在阴阳之间招摇不断。 “你要学会忍耐。”晴山从暗处走来。 躲在花海里的人抬起头,她困惑,痛苦,充满挣扎,“可是,我听见他们说……” “那不重要,你不是已经选好成全忍者的大义吗?” “忍者都是这样吗?” 人类总是这样,弱者皆是如此。 “我知道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阴阳交界之处,混沌迷失所有,晴山转头就看见那具关住灵魂的尸体,尸体的模样和两年前死去的日向宁次一模一样,到底是选择成为大爱为怀、自我牺牲的圣人,还是唯我独尊,力量之上的神明?成神亦或成圣,犹如此刻存在于两位命运之子面前的黑白秘径,阴与阳,融合交会,各有选择。 “可是我的感情……” 那些关于遗憾的事情无法阻止,只剩泪如雨下。 “不可以拥有感情,因为选错了,所有人都会死。” 所以全知、全能、全视的白眼姬必须学会抑制失控的力量。 哪怕…爱恨早已颠倒…… 第155章 殃及池鱼 而现实…… 执行任务前,两位顾问对年轻的木叶忍者告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们说:“现在的木叶最需要的就是忠诚。” 他们说:“这是一管吐真剂,我们需要你配合山中一族的家传秘术,确认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是否真的忠于木叶。” 他们说:“和你不一样,出身武士、豢养军犬的旗木一族从来都只属于火之国而非木叶,旗木先祖在几十年的时间里都是忠于特定大名的犬牙,不是我们不信任他,日向雏田很可能…现在他放走宇智波佐助,我们无法对村民和火之国的大名交代。” 第162章 他们说:“只有确保卡卡西忠诚,我们才能真的放下对宇智波佐助的戒心。” 他们还说:“春野樱已经追随宇智波佐助离开木叶,现在村子只能依靠你。” 山中家的井野是一朵没办法画在画布上的紫色胡枝子,大方率性,美丽开朗,就像现在的她,昏睡在火影办公室的门外。 “放弃追杀宇智波佐助的任务来监视你。”拿着画笔的佐井很快消失在闪电中,“井野小姐果然蠢到没有让我失望。” 暴雨雷霆,雷电轰鸣,世界漆黑一片。 或者是为了丰收…… 或者是为了祈福…… 或者是为了生存…… 声音变得混乱,意识充满暧昧又朦胧,伸出手也看不见一点光亮,压抑着、窒息着,其实大家都知道,远古的祭祀必然是通过献祭最珍贵的东西才能触碰到神明,把灵魂捆绑在祭台上,用生或死才能祈求神明庇佑。 人也好…… 食物也好…… 甚至把人变成食物也好…… 一点点月光从火影办公室的窗渗透进屋子里,有人赤裸地走到窗前,直到玻璃映衬着那张脸,如枯败的海棠半残,圆月美满照在那具被烈火焚烧过的残躯上。 遮掩体面的衣服悬挂在支架旁…… 长长的绷带也混乱地散落在地上…… “鲤生。” 窗外雨声渐止,黑面罩掉落在地下,泷之国大名的天价悬赏令被放置在桌面上。 “这就是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端坐在椅子上的卡卡西完完全全隐藏在黑暗中。 其实大家都没得选,因为爱情的迷药本来就是谎言,而一旁的抽屉在展开之后是一份档案,关于一个名为阿国的妓女也包括在战乱中不断被人贩卖的鲤生,从泷之国开始到火之国终止,全部都是一个娼妓生来就是为权位者奉献身体的笑言。 “我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作为补偿,我可以在你康复之后,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怪物的后背是无法消退、可怕瘆人的伤疤,还有那一头新生的火红赤发。 “泷之国对你的通缉可以取消,贩卖你的邪教我们会铲除,从此以后,你可以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连回答都没有,房间里只有歌声悠悠唱响,只是这次没有清风明月,没有和煦暖阳,那个怪异的娼妓只是唱着陨石落下前的噩梦。 从狼狈出逃之后,好心的婆婆被那个村子的人杀死,年迈的身体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被圈养起来的流民,每一个都充满恐惧,捕鱼人吃鱼,娼妓出卖身体,强者吞噬弱者,这个世界不是上位者吃人,就是下位者吃人,在哪儿有没有自由…… 下一个祭品会轮到谁? “你……” “献祭还没结束。” 所以她捡起来地面上茶杯碎片,割开动脉,任由鲜血流淌,人的意识连同记忆如川流、如妄想、都在无边无际的往下流。 所有一切都变成了诅咒。 有人说血是一种特殊的祭品,蕴含灵魂,能够维持人或动物的生命, 一旦失血,就意味着受伤甚至于死亡,不是听不见,不是不想听,不是不知道。 “献祭从没开始!”窗外的闪电突闪,也照出了卡卡西的狼狈,如果人人都是遵从大义的忍者,所有选择都分得清楚对错,关于忍者的历史就不会错乱癫狂、荒谬背叛、甚至泯灭人性,看着破碎的陶杯,眼中的杀意不断,“我会去调查这件事情。” “你做不到,所有忍者都不行!” 怪物笑声充满讽刺。 “只有神才能拯救我!” “冷静下来……” “你救不了我!神啊,请你……” 想起祭祀时的献语。 “神啊!请您保佑我们来年硕果丰收!” “神啊!我们会全心全意地吃掉祭品。” “神啊!你将永远永垂不朽。” 那些声音催促着刀子落下,手臂,小腿,手指,眼睛,心脏,每一个位置都有预定的人选食用,也是那一天鲤生哭喊着,侧目注视祭坛下的人,突然分不清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住手。” 因为美丽所以就沦为祭品? 所有一切都和献祭一样。 脚步向前,歌声停止。 “和忍者不一样,我生来就是罪过。” “砰——” 撞破玻璃的时候,血再次埋葬所有。 “喂!” 他们都疯了…… 一次又一次的大战,一次又一次的追逐,从战场到悬崖,从消失的宇智波带土,到本该活着的野原琳,卡卡西目睹了太多的死亡也遭受了太多失去,他曾经告诉自己的学生放下仇恨,忘记仇恨。 垂钓游鱼会想起父亲…… 守护木叶会想起老师…… 看着第七班会想起带土和琳…… 可是,他自己又为了逃避仇恨去了哪里? “全部都错了……” 他早就失去了一切。 大家都会死…… 【千里眼】 一切病变尚未根治,鹰就飞走了,记住鹰的那一天也是和石头一样淹没在看不见深渊的大海里。 “哗啦——” 幻想的梦里,有人被冰冷刺骨的湖水淹没了一切,沉没、落下、被锁链束缚,直到掷出的石头最终抵达湖底,回忆的人在现实里醒来,才想起深渊之下是另一个深渊。 第156章 亡灵颂歌 暴雨一直在下,下了很久,很久,直到所有的声音全部停止,日向雏田终于听见有人说,“我们只是想把不听话的家伙全部都驯服成忠诚的狗。” 那是错的…… 等到意识继续逃避现实,视野渐渐模糊,就开始听到了更多的声音。 “雏田,都是因为你太无能,宁次才会为了救你死去……” 手心冰凉,愧疚就像蛇一般缠绕、扭曲将挣扎想要逃走的猎物再一次严密裹紧,捂上耳朵,那些斥责的声音从风声中传到心里。 “只有五岁的花火打败了日向的继承人,这太荒谬了!你为什么总是让我那么失望……” 闭上眼睛,眼泪还是不断地落到地上。 “雏田,这是你作为继承人,作为忍者必须承受的,我们都是为你好,你不应该辜负我们,你不能去做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就像……” 笼中鸟根本无法高飞。 “啾——” 喜欢…到底是什么? 直到心中的难平被平息,蜷缩的手心放开耳朵,抬起头,睁开眼,四野无声,从无法触及的太阳到高攀不起的月光,等黄雀张开翅膀,日向家的雏田突然就发现这个世界只有她自己一直被关在笼子。 跑啊跑……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能躲在角落看着喜欢的人越走越远,从围困练武场地的白墙一路摸索到严丝合缝的大门,小的时候只要低下头就能躲开大人责备的目光,只要捂住耳朵就可以不用听见父亲说,日向一族不需要一个连妹妹都打不过的废物,她的死活与我们无关…… 可是爱…又到底是什么? 只是这么想着,无力的脚步就不自觉往前挪动,只是往前走而已,就感觉前行的每一步都分外艰难,穿着白袍的蝼蚁无助地面对着几乎直入云霄的巨树,回忆一下子就缩小到了幼年时,那时候只要奔跑在宅邸就能很快消失,然后就有越来越多的蝴蝶从神树下飞起,变成无法触及的美梦后环绕在那个小小人类身边。 所以才会总是在流泪…… 神树说:“你要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 可是她回复,第一次遇到小鸟的时候,也想过要把小鸟留在身边。 神树上的人又说:“不要让感情毁掉正确。” 所以她又流着泪说,喜欢小鸟展开翅膀的样子,喜欢它飞翔在天空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奇迹。 “可是我喜欢他……” 其实,直到喜欢小鸟的那一天,才明白真正的自己一直被关于死亡和谎言的牢笼束缚在地面上,弱者的人生总是充满挣扎和压抑,无法超度更无力解脱,所以才会流着泪祈求着,然后缓慢抬起手。 “你不能。” “【黄泉比良坂】” 手指的方向刚好就是屹立在地球上千万年不倒的神树十尾。 明明什么都看明白了,也接受所有的事实。 “到底…该怎么选才是对的?” 可就是没料到喜欢真的会变成爱。 …… 鹰在高处缱绻翱翔,黑发少年追寻的终点还是变成了最遥远的南方,海鸥南飞,鲸鱼跳跃,海风呼啸,波涛汹涌。 “咻——” 直到一柄苦无从暗处袭来,电闪雷鸣之下打破了追寻的路程。 “宇智波佐助,你不应该活着。” “是吗?” 第163章 鹰的影子渐渐融于月光,少年的身影随风消去,直到幻境之外只剩他自己。 “【写轮眼·幻术】” 最开始的时候有考虑过养一条狗…… 宇智波一族与忍猫一族世代交好,除了忍具武器、情报贩卖,最重要的是脾气相投。 猫的性格多变自我,能在白天做好主人的爱宠,夜晚也会隐藏在角落安守本分,利爪隐藏在无害的肉垫里,逃跑跳跃无所拘束,猫很自由,宇智波一族不讨厌猫咪,还因为他们都不喜欢被过多打扰,和村子,和家人都是这样保持适当的距离。 战国之前的宇智波一族从来都不属于火之国,他们有自己的信仰,也有崇奉的君主和跟随的下属,火扇宇智波一族和风魔一族,只是因为领导者的决策从此各奔东西,一族从狂兽变成被拘束在木叶的怪猫,另一族因为与主导分离,不断破灭,最后被蛇吞噬殆尽。 做只好猫吧,反正大家都喜欢乖巧谄媚的好猫…… 写轮眼只需一眼就能堪破,拷贝普通人穷尽一生创造的技能,眼睛解析,大脑运转,身体开始动作,这只是写轮眼开启后带来的最基础能力。 只是…变成一勾玉而已,而代价很可能是失去至亲,失去挚爱,失去喜欢,痛苦开始灌注到大脑里,失明的风险一点一点增加,痛苦的宇智波还是乖巧地扮演好好猫的角色,奔赴战场杀敌,解析的忍术无私奉献。 像猫咪一样乖巧,高傲地抬起头,好像在说这是宇智波一族给予弱者的怜悯,然后傲慢地离开。 战士、老师、杀手、警务部,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和写轮眼天然带来的优势让弱者感觉恐惧,所以为了让和平继续,那群张扬的狂徒收起利爪。 人人都想在这个残酷又不讲道理的忍者世界做个好猫…… 已经做了那么多事情了,已经一步步退让到这种地步还是无法改变人心中的偏见。 宇智波一族是邪恶的一族? 宇智波一族是生来强大看不起弱者的怪物? 从八岁开始的灭族屠杀,到十三岁离开木叶一路追赶鼬的脚步,甚至到十六岁鼬死去,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放下豪言——成为火影,变成燃烧一切黑暗恢复纯白的罪人,宇智波佐助从未后悔,或者是犹豫之前脚步就先跑起来,身体已经开始动作。 来自木叶的暗部忍者们源源不断地出现,躲在暗处的杀手举着刀柄彻底走到人前。 “宇智波佐助,现在的对于木叶而言实在太危险了,我们必须杀掉你。” 离开木叶之后喜欢的动物就不再是寄人篱下的病猫,跟随的强者与蛇为伴,蛇冷血、冷漠、冷静,除了潜藏在黑暗这一点没有改变,满腔热血和抑制的疯狂全部都随蛇而去,继续病变。 杀了鼬…… 找到鼬…… 到底要的是一个结果还是一个回答? 宇智波佐助接受变成蛇的事实,因为哥哥说,还不够…… 是杀了他还不够? 还是知道的还不够? 鼬死了…… 十七岁的时候,前路一片迷惘,身边所剩无几,仇人或是死去,或是封印,跟着哥哥的脚步走,从黑暗潜入更深的黑暗,宇智波佐助那时候想过以后一定要养一条狗,愚笨,忠诚,不会背叛,充满温暖,狗很好只是不要和鸣人那家伙一样,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却又步步紧逼。 最好安静点,视线总是能够关注到自己的主人,摇尾乞怜的笨狗比好猫招人喜欢。 但最后还是变成了鹰……猛禽飞翔于天,鹰小队四人进入晓组织,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初始,击杀奇拉比,挑战五影大会,杀掉那个屠杀全族的男人之后,下一个愿望就是恢复宇智波一族的荣誉。 宇智波带土说哥哥的选择是为了自己?为了谁都不应该这样!一个晚上男女老少,父母亲人全部死去,都是谎言!都是狡辩!不要原谅他! 可是哥哥他死了…… “佐助,宇智波鼬失去性命、潜藏黑暗、背负罪孽,只是想从木叶那里保护你。” 保护?都是荒唐的弱者言论! 哥哥的眼睛变成了自己的眼睛,从那天起少年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把木叶摧毁殆尽!宇智波一族的荣誉,宇智波一族的尊严绝不允许被弱者踩在脚下,他不接受自己的哥哥用牺牲换来的和平! 往前走,黑发少年依旧充满疑问,但也因为仇恨和接踵而至的阴谋冲昏理智,以前的哥哥曾形容过宇智波最后的孩子是一张白纸,沉入黑暗染不脏洁白的本质,被光明照耀依旧是原本的模样。 年少的乌鸦躲在暗处窥视,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想要守护的鹰慢慢长大毫无意外的变成了他人憧憬模样。 敢爱敢恨,有话直说,勇往直前……只是活着就一无所有,不断失去,从猫变成蛇又飞在天上,无处落脚。宇智波一族都是疯子,只有这点没有错,那一族为爱疯狂,至死不休。其实少年一直都知道,长年以来的追逐,想要的并不是哥哥死去,他一直都希望堂堂正正站在哥哥面前,成为让哥哥无法小看的强者。每一个夜里想过无数遍,找到鼬之后要说的话…… “宇智波鼬,你为什么要杀掉族人!” “哥哥,为什么不杀掉了我!为什么要留下我!” “宇智波鼬,你到底遇到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哥哥,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睡不着,怕被蛇吃掉,不敢睡,怕梦里都是族人的指责,留在木叶的唯一羁绊早已斩断,剩下的只能朝着前路走,因为后路…再无后路。 回不去了,哥哥不在木叶。 …… 要去哪?还能去哪?接下来能去哪?死去的鼬抵着额头说,我爱你,我相信你的所有选择……够了,这样就够了,飞到天上也不用害怕没有地方落脚,一直高飞,一直张扬,忍界的未来是一片黑暗,所以桀骜不驯的少年要把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一点不剩的全部烧光,他是应该活在天空的猛禽,也该一刻不停展翅高飞直到死亡。 不再思考原谅与否,想要的东西已经抓住了,接下来如所有人所想的那样,变成拯救世界的英雄,恢复宇智波一族的荣誉。 那场大战经历生死,少年从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找回了猫的痕迹,他想回到从前的家,他想从此以后成为一个不再失去的人,或者一个让全世界恐惧的概念,变成最强,变成所有人都厌恶恐惧的对象,只有这样躲在暗处威慑,才能找到鼬所期待的和平。 战斗永不停止…… 结束第四次忍界大战,从大筒木一族手里保护世界,在终结之谷与唯一的朋友彼此厮杀,他们争执,互殴,彼此发泄压抑已久的愤怒,从白日到黑夜,从黑夜到黄昏就像很多年前孤独的半生彼此对视。 大家都很寂寞,因为寂寞所以不知所措…… “我们是兄弟。” 可能是因为断臂的痛苦和身体的狼狈让宇智波佐助无力嘲笑,他流泪了,最后还是打算怜悯愚笨的弱者,学会妥协,变成一只好猫,就当可怜一只一直穷追不舍的笨狗,朋友?兄弟?羁绊开始链接,这也是哥哥所期待的和平。 宇智波佐助在十七岁的时候听过最可怕的言论,就是有人流着泪说:“谁都好,救救我,不要无视我的痛苦,不要对我视而不见,我……不想再看见这世界,也不想再反反复复欺骗自己,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爱我。” …… “宇智波,我以为我该恨你,因为你杀了那么多人,因为你那么多人死去,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弱者真的天生便该死吗?” 第157章 狗与锁链 故事本该到此结束。 从风声到雨声,从耳边的脚步不断增多,到呼吸厚重,电闪雷鸣,雨夜霹雳不断,直到白昼消失,夜幕降临,忍者的脚步持续不断的穿梭在林间。 宇智波鼬死了…… 从不放手的挚友在今天放手…… 就连那个总是对人温柔的日向也是…… “别看他的眼睛,快点解除幻术。” 为什么说着爱和喜欢的家伙一个一个消失无踪? 幼鹰邢歇尔在完成送信任务之后高飞于天,宇智波一族在火之国木叶隐村没有立足之地,属于木叶的忍者容不下叛忍宇智波,属于木叶的土地也没有一寸让这位叛忍觉得心安,如同那两位木叶顾问说的,宇智波佐助憎恨迫害鼬的木叶隐村,更加憎恨牺牲宇智波一族的火之国。 “咻——“ “避开写轮眼,我们一起上!”木叶的忍者大喊着。 “【天手力】” 离开木叶的时候,也和今天一样,无论是村子派出杀手还是监视都不意外,只是少年没想到,木叶有那么多人选,偏偏就挑了最没用的第八班,犬冢牙、油女志乃,还有日向。 打架没用…… 第164章 侦察尚可…… 过于天真…… 应对数不清的敌人还要时而照顾那群自称鸣人挚友的蠢货,黑发断臂少年总是躲在暗处嘲笑,然后遁身戏弄。 没用,真是一群无用的弱者。 他逃,他们追,溜猫逗狗也算是给木叶那群蠢货一个交代——现在的宇智波佐助不会给木叶添麻烦,也免去某个蠢货的烦恼。 如果…… 没有如果,从草薙剑染血,从满墙的写轮眼映入脑海,一切彻底疯狂! 宇智波鼬从未说出口的真相终于大白,哥哥他没得选,大家都无路可走!哥哥的写轮眼一直在流泪!火之国不接受宇智波一族,木叶隐村放弃宇智波一族,堂堂的大名觊觎宇智波一族,同族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只把族人当成复仇的工具。 孤立无援的鼬能做什么? 看着族人像那些实验品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丧失人权? 看着写轮眼被那些贪婪者肆意交换? 看着那些该死的人把宇智波一族的尊严踩在脚下? 原谅什么?根本不用原谅!全部去死!全部都该死! 道德的束缚,情感的羁绊,仇恨冲破理智和美好的锁链,少年在某个晚上的大火里歇斯底里的嘲笑,去死?谁去死?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这个世界让人恶心…… 活着只剩孤身一人的地狱! 杀掉所有人,给宇智波一族报仇,杀掉所有人包括自己,这一次彻底让后路斩断!永不回头! “动手杀了他,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暗部的忍者操持着刀柄攻击叛忍失去左臂的位置,“我们不杀他,他也会杀掉我们。” 仇恨永不终止,复仇不会断绝。 “是吗?没想到木叶的忍者还有这样的觉悟。” 可是,还是做错了,从逼着无辜的日向杀掉自己的族人,受害者和施暴者的身份转换,宇智波佐助在暗中看着那一切的发生,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和那些逼死哥哥的坏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幻视、幻听、幻影! “你的幻术对我们不起作用。” 那种感觉太恶心,就好像看见地狱里的鼬和从前的父亲一样对他充满失望! “【豪火球之术】” 那个时候真的想杀掉她,就像杀掉鼬一样,就像杀掉自己一样。 没什么关系的。 彼此都是仇人,谁都不用原谅谁,让死亡结束一切罪孽。 没什么不好。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人生只有杀与反杀,癫狂的宇智波佐助在人生最无助的时候尝尽了背叛,一拳入梦,被那个从来都看不起的家伙偷袭,不知道身处何地,更不知道前路何走,醒来的看着月光就明白该死的谁都没有死, 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无法理解,所以那时候的叛忍忍不住询问。 “杀了谁?” “宇智波佐助!” 真的还有必要杀人吗? “【幻术魔幻·枷杭之术】” 算了吧,后来也想过不杀的理由,觉得最该死的仇人如果只是死去太容易,活着臣服在宇智波一族的脚下,一起坠入黑暗痛苦才更合适,右手的草薙剑裹挟着千鸟的流光,放下刀,也就不打算再杀谁了。 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养一只小狗…… 被神树吃掉的时候,少年想了很多,噩梦消失,黄泉之下才是美梦,他的亲人都在那里,窒息,溺水,缠绕。 想要杀掉她,想要丢掉她,想要死去…… 都随便吧,太累了…… 真可怜,为什么…梦里总是能看见她? 怀抱很温暖,泪水很滚烫,祈求和道歉也总是丧失勇气,和她相遇后的每一件事情总是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想死的时候总是遇到最讨厌的人。 明明只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而已,可是最后的结果又是很意外的活下来。 日向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泷之国的夜晚,无形的锁链拴起自由,那时候总是沉默地目睹着讨厌的仇人如何深陷看不见的痛苦,小时候的愿望在长大逃亡的时候得以实现,茫茫人海里找到一条合适的狗真的很不容易。 看不见的话就不要乱跑了。 那个只会给别人添乱的家伙,真是让人讨厌。 如果不想那么狼狈,就不能多说点请求帮助的话吗? 如果确实不想死的话,也可以做出别的选择,可以不用讨好地回答,可以稍微远离,可以想走就走,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总是很突然地就开始讨厌她。 “对不起。”回忆里的日向会飘在半空中,捂着嘴腼腆地笑,“宇智波佐助。” 讨厌那个总是添麻烦的家伙学着鼬的样子做那些自以为是的事情,从雨之国到秘境之森,下到黄泉,流亡圣地,雪之国的电影很有趣,土之国的料理和闹剧让人说不上什么感觉。 并不是想要得到她的喜欢,不想要她牺牲什么,也不需要她失去什么…宇智波一族没有弱者,也没有人愿意踩在别人的尸骨上活下去,这样太屈辱,所以躲在花海看着她的时候也想了很多。 如果小狗足够乖巧,和她一起流浪的时间再久一点好像…也可以。 可是她要死了。 “对不起,可以把我送回木叶吗?”梦里的日向总是流着血,无助地躺在花海里 为什么? “杀掉宇智波!” “必须杀掉他!” 那一天,她流了好多血,她说死去以后想要回到木叶,因为木叶有她喜欢的人,于是一路以来追逐的气愤找到了源头,他们都一样,对于那群活在木叶的家伙来说,离开木叶的宇智波佐助从来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一方。 只是一条狗而已…… 不需要为她太担心,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宇智波一族还要拯救世界,恢复荣誉,已经没有时间了。 鼬很重要,鸣人很重要…… 身体还是无法控制地往前走,等到回头就想明白…可能真的对她难以放手。 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要是害怕的话就逃走啊!还是憎恨的时候就趁着有机会的时候杀掉啊! 为什么非要跳到水里? 为什么非要这样,什么都不说,明明可以逃走的,为什么非要留下来? 是因为什么? 愧疚吗? 宇智波一族的仇恨和一个无能的胆小鬼有什么关系?其实一直都知道,人体基地犯下的罪不该让无辜者偿命。 为什么还要追出来? 真的没必要留下来,更不必苦苦哀求,那个窥视过宇智波一族最大的秘密的胆小鬼只会躲在角落默默注视,五岁到八岁,那十年的回忆不断轮转,灭族之夜的噩梦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所有关于过去的真心都对她展开过,她明明都知道都记得,可是无论说什么还是只会傻笑着不反驳,那么没用,那么弱小,连真心话都不敢说出口。 让这样一个人回到木叶,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真的太危险。 “我真的没想到我也是木叶腐烂的一部分。不知道怎么样的喜欢才是正确,也不明白大家的感情为什么和我不一样,我知道我是个很奇怪的人,宇智波,要是能早点和你说清楚就好了。” 她会喜欢谁? “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都在木叶,我不想和他们相距太远。” 木叶的人终究还是只能养在温室里。 可是…她说:“我爱你。” “【天照】” “别逼我真的下手,解决你们。”火势熊熊燃烧,留在这里只有憎恨,黑发少年的发梢随风凌乱,面孔冷峻沉默,太多太多的感情深藏在那双属于死亡的眼睛里,然后看着地下一地的败者,“快滚。” “佐助君!”春野樱刚好在战斗结束时抵达战场,而她站的位置就和她本人坚持的立场一样,永远属于木叶,“各位冷静点,他不是我们的敌人,顾问们已经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你处理不了!他太危险了!” “还是听樱小姐的吧……” “木叶和宇智波一族没有和解的可能,我们必须杀了他。” “大家!不要!”又是樱的叫声。 “【麒麟】” 原谅自己的那一天,刚刚好从死亡的漩涡中,追着那个人的身影,穿越雨之国的人间炼狱,下落到藏满邪祟的黄泉。 那时候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怒和憎恨。 “对不起。” 想杀了她…… 拿起刀斩落百目邪神的时候刀尖明明已经割破她的脖子,可是那个胆小鬼流着血又流着泪道谢的时候,突然又觉得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 “救救我。” 想恨她…… 直到耳边亡灵的声音越来越密集,直到真的无路可走,才明白原来真正该死的人只有最后的宇智波。 第165章 雷声轰鸣之后,原地只剩一群无意识的败者。 “木叶还真是可笑。” “你没有杀掉他们,所以…雏田是不是还活着!” 所有一切都压抑到了极点! “闭嘴!” 那些情绪不断随着猜测和质疑爆发或者湮灭,就像很多年前追逐哥哥,那颗真心和垂挂在身上的红宝石一样,上下起伏,圣地也好,邀请也好,对错也好。 对她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佐助君……”樱的表情同样沉重,“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其实早就知道所有的真心到底落于何处,也明白那份感情有多沉重,“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等风起,黑袍随着少年不断前进的动作飘舞,宇智波一族的火扇族徽张扬的铭刻在少年胸前,异色双眼赤红魅紫。 如果,那时候早点带她走就好了…… 天上的飞鹰疾驰,火之国的大陆边境与大国接壤也同样有一块地方没有国家,只有大海,而宇智波佐助也终于抵达了火之国最南边的地方,海边的监狱,属于大蛇丸的南方基地。 “好久不见,佐助。”穿着囚服的大蛇丸并没有囚犯的样子,他的面容依旧一脸慈爱,“还有,纲手的小徒弟,樱。” 火之国最南的位置,树木消退,突兀的石块积累成囚笼最初的模样,春野樱从角落走出来,粉色的短发依旧亮眼,只是那双翠绿的眼眸充满疲惫和不知名的挣扎。 “大蛇丸,我需要你。” 白眼的忍者说,圣地…不在这片土地上,苍蓝大海之上,是你也到不了的南方。 黑袍猎猎,耳边狂风不断,断臂黑发的少年没有停下脚步,大步大步地往前走,目光穿透那些虚假的幻影凝视前方。 “佐助,不要着急。”大蛇丸摆开手,“我和纲手都会尽力帮你的。”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少年的背影随着从前带走他的蛇身消失在洞窟深处,执念、仇恨、诅咒,因为心中有所渴望才会不断不断的误入歧途。 “一定会来得及的。” 蛇行摆尾,一切绝望都伴随着黑夜潜入深渊。 “要快一点。” “会的。” 前方忍者脚步不停,后方的忍者也没有停止,粉色的樱花终究吹出了木叶,带着亲人长辈的期许,带着内心衡量之后的信念,一月的寒风依旧凛冽,从前喜欢的少年变得模糊又清晰。 往前走……直到最后,樱还是只能看着曾经喜欢的少年再一次选择代表背叛的蛇,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 “佐助君…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 直到孤独一人变成守护…那个人梦想的战友,樱花的脚步潜入黑暗,走投无路,这一次是真的只能抛下一切往前走。 第158章 爱情迷药 蛇形蛇尾摇摆不停,冬夜、寒雨、冷月,每一个因素都在不断加大木叶叛忍心中的恶果。 “大蛇丸,”扶着额头的纲手看起来状态不佳,“我会尽我所能保下他。” “嘶嘶嘶——” 藏匿在暗处,蛰伏在角落的蛇依旧盘旋不止,躁动难耐。 “你是指木叶,还是说…轮回眼?”嬉笑声不止。 “大蛇丸,你已经掌握了死而复生的秘术,也知道怎么让亡灵秽土重生,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只要我找到能够永生的办法,我们的时间就会永不消止。” “追求永生根本就没有意义!” 大多数的蛇都是这样,冷心、冷肺、冷血,那些白发蜷曲在水中,纲手随着实验室里的灯光走到中心,褐色的眼睛不断被触碰死亡的伤疤刺痛,死去的自来也依旧漂浮在营养液里,她在伸手触碰玻璃之后,很快又变得很温柔,“现在的自来也需要我们。” “可我的弟子也需要我。” “劈里啪啦——” 木叶的二月,天空总是被不知名的雷暴席卷疯狂,木叶三忍拥有不同的个性,只会逃避的自来也,从不低头的纲手,还有最不像人类的大蛇丸,而蛇窟之下所压抑的争执从来没有停止,可是很快,蛇又在阴影里平息躁动,金黄的蛇瞳恢复原状,非人的蛇躲在角落观察着人类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 “嘶嘶嘶——” “你的弟子也来了。”大蛇丸只在瞬息之间就出现在纲手面前,蛇瞳闪烁不止,声音嘶哑低迷。 “樱?” 蛇知道一切。 “那是最后的宇智波,纲手,你和自来也都必须记住这份恩情。” 如蛇冰冷,比影诡异。 大蛇丸的南部基地是一座充满未知恐怖的牢笼,据木叶调查,这其中关押着数都数不清的囚犯,而绝大多数的作用都是用于满足大蛇丸欲望的实验工具。 “接下来要怎么办?”樱的喃喃自语不断回响在通道之中。 师傅纲手并没有出现,佐助早就跟着大蛇丸离开,因为漫无目的,所以春野樱只能盲目着脚步不断在蛇窟潜行,逆路而行,违背初心,好像只有不断倾斜爱情的砝码,才能鼓起勇气旁听囚犯的嘶吼声,也能心无旁骛地抬头往前走,才能…无视铁门背后关押的罪孽。 这条路到底是错的还是对的? “春野樱?”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回过头的春野樱发现自己早就无路可走。 “还真的是你啊,”站在十字路口中心,鬼灯水月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个来自木叶的忍者,“跟我来……” “你想做什么?”双拳戒备,百豪就绪。 “怕什么,我可打不过你,”没有武器的双手高举,水月坏笑地说,“不过是带你这位厉害的医疗忍者去看看某个家伙。” “谁?” 他说:“和你一样,一个无药可救的恋爱脑。” 蛇窟的壁灯忽隐忽现,大蛇丸基地是出了名地缺乏好人,水月的嘲讽不断哄笑在走廊里,谈论香燐的病症,吐槽木叶的伪善,直到终点的光线愈来愈强烈。 “叩叩叩——” “香燐,快来看看谁来了!” 病房的铁门打开,火红的长发映入眼底。 “你还活着?”樱大吃一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暴躁满满的香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还有水月,让你带给佐助的东西,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我为什么得为你做事?”呲牙咧嘴的水月看起来嚣张极了。 (特攻·泼妇香燐版暴躁拽发) “混蛋!你干什么!” 劈里啪啦,直到水化无形,欠揍的水月大声叫喊:“木叶的忍者大人接下来就麻烦你了,香燐的脑子也很不正常!” 他们总是这样…… “啪——” “你才不正常!” 苹果穿透水影,水月消失无形,门也突然被关上。 “看来你的精神很好,”樱走到香燐的床头,看着照片里的黑发少年穿着红色祥云的晓组织衣袍。 “雏田还好吗?” “她消失了,村子里的人说……” “佐助还是杀了她吗?”香燐低着脑袋坐回了床上,红色的三角镜框遮住一切情绪。 樱伸手触摸着照片里的鹰小队,“香燐,你还喜欢佐助吗?” “我肯定…比你……” 没有说出口的告白早就变成答案,香燐的视线也不自觉地随着春野樱手指的动作,从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回想到十三岁的他,眼中只剩遗憾。 “你还是那么勇敢,”十八岁的春野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村子里的长老给了我两种选择,杀了他或者成为牵制他的人质。” “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一种?”碧绿的眼眸透过镜子牢牢注视着那个红发的漩涡女孩,同样的漩涡一族,同样的执着不放,那个人会有另一种选择吗? “杀了谁?你是疯了吗?那可是佐助!” 对了,那个笨蛋从来都没有放过手,杀了宇智波佐助是一种选择,但他们做不到,从佐助自愿进入警务部开始,鸣人、卡卡西老师、井野……那群家伙就没有没有给过敌人一丝一毫的空隙,直到将那位名副其实的叛忍送出木叶,所有人都用自己的态度证明立场——宇智波佐助属于木叶! 所以能选择的答案只剩下最卑劣的方式。 只是伸手探入随身携带的包囊,举起某种选择,然后抬头就能看见爱情迷药的美丽斑驳在玻璃试管里随同光线不断折射,模糊,暧昧,充满…… “香燐,你觉得他会喜欢我吗?”樱把试管放在香燐的床边。 “你这家伙怎么可以问我这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又是愤怒又是窘迫,香燐坐起来发火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头母狮子。 “我知道你喜欢他。”气氛变得焦灼,樱顺势把试管推到香燐触手可及的地方。 第166章 “这是?”香燐有些疑惑,也感受到属于春野樱的查克拉不似从前平静。 “这是…关于爱情的迷药,我只有这个办法,鸣人一直都在等佐助回去。” “什么爱情迷药?” “他不在意我,香燐,你和佐助共处那么多年,你应该明白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走进他的心里,而真正能让他在意的也只有同样流淌宇智波一族血脉的人。” “你是说?” “我只是希望他能获得常人应有的幸福。” 人人都想拯救…… “你确定吗”香燐捂着自己的腹部,有些无力地看着面前无比陌生的春野樱。 她笑得并不明媚。 直到今天,春野樱还是不懂,正确的选择到底是成全自己的私心,还是放弃未来、放弃幸福,就此成笼?无法宣泄的樱,只是等着心中关于大义和小爱的天平摇摆不停,她说:“我别无选择。” 这是唯一明确的答案。 不久之前,小春婆婆把这位木叶五代目亲传弟子接到会议室内,一管毒药或者是选择打开即可生效的…… “宇智波一族是比任何家族都重视爱的一族,他们比谁都看重感情,因为得到爱变得强大,又因为失去爱变得疯狂,樱,你是木叶的孩子,我们需要你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杀了他,或者留下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牵制他,我们只能相信你了。” 爱情的迷药被留在了香燐的床头。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或许是想了太多,也或者是怒气催动腹部的伤势更重,疲惫的香燐也只剩成全的拒绝,“春野樱,请你不要伤害佐助,一定要让他获得幸福。” 木叶七十年的冬天,无论是无法确定的春野樱、还是迫于无奈的香燐,所有得知命运的人心中只剩苦涩,这是一条从没有人走过又破碎少女初心的荆棘路,因为有人用名正言顺的大义压碎了其他人所有怀春的美梦。 …… 直到脚步远离,门锁关上,室内依旧沉默,床下水波泛泛,香燐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药剂,所谓的爱情迷药。 “水月,你觉得,如果…她和我谁更适合佐助。” “哐——” 奇怪的身影从床下爬出来,白发紫眸的少年张着那组尖齿充满无奈,“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而已。”好奇的香燐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无论是谁,这种强制的选择对当事人而言都不合适。” “哦。”声音闷闷的,不似从前的嚣张跋扈。 “香燐,佐助已经有想要选择的人了。” “是…春野樱吗?”她似乎在逼迫自己妥协。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佐助是个怎么样的人,”没有说那个被选择的人是谁,水月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爱恨只会对自己在意的人。”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香燐,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最好的……” “水月,能不能不要再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变得严肃的时候也好像是伪装。 “那你觉得春野樱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 爱情的迷药到底是让不会爱的空心人凭空对其他人生出无与伦比的爱意,还是…如果是能够带来好感的迷药,为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佐助的春野樱要把爱情让给别人? 各种选择都好像变成了木叶的阴谋。 水月从无形之水幻化有形的人体,双手抚平被角,温柔隽永,好像突然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也许她也变心了,香燐,如果你真的喜欢佐助就去做吧,对自己喜欢的人乘虚而入,虽然不光彩,但这一次我一定会支持你。” “我才不是那种人渣,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赶紧去处理掉!”突然坐起来香燐张牙舞爪地拽着水月的胳膊,就这样药剂被塞进了某个张着嘴的白痴口中,“晚了,就别怪我把握爱情,主动出击!!” “完蛋了,我要爱上香燐了!” (香燐限定铁拳) 第159章 活人祭祀 “噗通——” “我们进入正题,到底要如何处理陨石大灾害后的平民村落。” 川上之水顺流而下,数不清的灾民被裹挟在人海之中,又如水中鱼潜入水底不见踪影,木叶的火影办公楼的大会议厅堂里,坐在火影侧位的奈良鹿丸面对下属的汇报,开始确认各个村落的损失。 “百乐教残存的教民有不少偷渡去了月之国。” 什么是邪教? 一个团体,利用科学、宗教或治病为幌子,掩盖其对信徒的权力、精神控制和盘剥,以最终获取其信徒无条件效忠和服从、并使之放弃社会共同价值观(包括伦理、科学、公民、教育等),从而对社会、个人自由、健康、教育和民主体制造成危害,即为邪教,利用普通人无知、软弱、愚昧的弱点,将被害者洗脑成最虔诚的教徒,就像在默之国发生的事变一样,邪教之所以被批判为邪恶,就是因为他们对社会稳定性危害极大,也正是这次调查,火之国的木叶隐村发现自己的国都中隐藏着和暗雷教一样可怕的邪教蛀虫。 “暗雷教在宇智波佐助的指导下已经被彻底灭除。” 游荡在雷之国边界、以月之国作为根据地的暗雷教,将人分三六九等,以武力征服一切,信奉绝对强权,对向全世界宣战的宇智波痴迷不已,他们认为“精神领袖”至高无上,是一切信徒所必须永远服从的,这个“精神领袖”往往在世,也是邪教的创立者,要么假借其他宗教的躯壳,要么自创一个教派,所以招募的教徒也全部都是离经叛道的忍者。 “鹿丸大人,我们已经挖开了那块刻着百乐的玉台,确认那个被陨石毁灭的村落是一个贩卖人口的邪教。” 第一项原罪:傲慢,必然有一个拥有真理的大师或者是神的传话人,他的决定权不受任何怀疑,在情感上长期打压信众,将教义视为唯一正确、永久正确的知识,宣导话事人是全知全能、无所不知的至高存在,拒绝传统的科学、拒绝理性思维、拒绝存在质疑的理智,对其信徒实行精神控制,发布教条,制定规则,信徒必须遵循“精神领袖”的旨意而行动。 第二项原罪:嫉妒,因对方所拥有的资产比自己丰富而恼恨他人,否定真正的和平与公正,具有反社会性质,即社会是如此“丑恶”,只有加入“教会”才能净化灵魂。 第三项原罪:暴怒,即无理由的憎恨他人,扰乱社会正常秩序,不断引起司法纠纷,邪教经常性地转移资金,邪教试图渗入公共权力机构,以求扩大影响。 第四项原罪:懒惰,逃避现实,内部法则高于正常的社会法规,信徒必须首先遵守会规,使信徒脱离正常社会生活,失去家庭和朋友的帮助,彻底被纳入邪教内部。 第五项原罪:贪婪,通过信徒大肆敛财,头目几乎都这样做,因此往往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敛财的手段也是多种多样的。 第六项原罪:暴食,毫无顾忌地吸收儿童入会。 第七项原罪:色欲,特别是对女性信徒和儿童来说,人身侵犯包括性侵犯是信徒经常出现的悲剧。 “下面是什么?”鹿丸的声音突然哽咽。 “都是…尸体。” 巨石之下埋葬了数不清的尸骸。 “我们并不明确他们信仰的神明到底是哪种人物,只知道那下面埋葬的都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平民,现在要如何处理?” “火影大人会有安排。”紧握的笔被折断,鹿丸看着汇报上的照片,心中根本无法平静。 大名暴政统治,忍者挑起战乱,陨石从天而降,忍者有忍者组建的教会,在乱世中藏匿起来的平民也有自己的信仰,关于天地或者先祖,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于是祭祀对象也就被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鬼。 “可是,邪教还是会源源不断的出现,从此以后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当成祭品死于非命。” “祭品?” 有人说供奉美丽的女人是一种古老的献祭方式。 人有七情六欲,神灵也是如此,不同的神灵也各有自己的口味,所以祭品多种多样,对神灵有所祈求,理应舍得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祭献,以博得神灵的欢心,人们对神灵的归顺,可以跪拜叩头,可以焚香燃纸,祭祀神灵,必然是以献出礼品为代价,但对神灵来说最实惠的祭祀方式还是献上祭品。 第一种方式,将用于祭祀的六畜三牲称为“牺牲”,将奉献的粮食五谷称称为“粢盛”,民以食为天,所以最初的祭祀以献食为主要手段。 第二种方式,以玉做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之说,将美玉作为礼仪的献品,而唯有贵族可以使用避寒丝帛同样可贵,玉帛神讲究衣着饰物,所以祭品中少不了玉帛。 还有一种,为男神提供美女,让面目姣好的女奴成为色欲的牺牲,名义上是让灵魂去做神灵的妻妾,实际上是供神灵玩弄,以人做祭品祭献神灵,古书称“用人”,后世称“人祭”。 第167章 “他们真的把人类作为祭品?” “比这更糟糕的是我们发现尸骸残缺破碎,那些遇害者最后恐怕…都是被吃掉的。” 这简直难以置信! …… “最重要的还是要如何解决这些存在的问题,”漫长的叹息后,鹿丸或许是想起那个带来死亡的邪教徒飞段,“佐井呢?” “哒——” 生于根,长于暗的佐井,此时此刻正背着画板站在阳光下,带着重要卷轴、悠然自得逆行而上。 “呼。” 窗外暖阳高照,火影办公室门口有个玩忽职守的山中井野正在不优雅的熟睡,不做任何人的影子,他可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井野小姐,该起床了。”佐井蹲下身,伸出手捏住了某位不该出现的黄发少女的鼻子,弯着眼睛,举止恶劣,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手里的美少女已经被憋到窒息的难受。 因为站在太阳的身边保护他放在心里的人,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啊!”是非常狼狈的木叶村花,山中井野,“佐井君,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明明…六代目大人?” “磅——” 火影办公室的门随之打开,室内一片狼藉,散落的文件堆满角角落落,茶杯倒地,玻璃残渣,雨水入侵,还有…卡卡西的黑面罩,井野和佐井看着打开的窗户,彼此对视,充满疑问。 “火影大人这是又跑路了吗?我这里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确认。” “我不知道…其实我从昨晚就……” “玩忽职守?还是,井野小姐也是潜伏在木叶的间谍?”佐井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啊?” 吵吵闹闹间,两位忍者的身影就从楼上走到楼下。 “小春,事情并没有如我们预期的那样,或许是我们低估卡卡西了。”水户门炎看着完好的山中井野。 “卡卡西那家伙,”转寝小春则看向不远处的《亲热战术》巨型广告牌,“只是运气好而已。” …… 运气是一点都不好。 匆忙赴约的鸣人,满满都是彻夜难眠的疲惫。 “你终于来了。”遮住脸的晴山反而慢慢都是从容,“我等了你很久。” 屋内灯光灭却,天上浓云密布,云层不断压迫聚集,穿着黑色和服的忍者晴山继续前行,踏过日向一族的门槛,穿过环环相扣的庭院,走过一扇又一扇的门。 “大人。”日向家宅内,白眼的仆人推开木门。 “医首大人。”深山密林中,白眼的仆人推开石门。 “天忍大人。” 直到隧道尽头,最后一位白眼仆人推动八卦太极,厚重的铁门打开。 “这是?”年轻的阳之子果然还是充满好奇。 “如果我说这是一条通往永生大道的路,你还敢来吗?” 百年的时间,天忍守护预言的石碑,守护圣地的秘密,他和死去的慈雨都在等一个结果。 到底是世界毁灭还是拯救世界? 有人一脚踏入。 光明照亮整个屋舍,时空的通道变成链接大陆和远洋孤岛的桥,不同于月之大筒木将时空通道变成光泉,日向一族前往圣地的时空是一条步步艰难的天梯。 “我们要去哪里?” 往前走,这条路如同往生,空洞寂寞,如是未来,虚无飘渺。 “让你成为英雄的净土。” 通道的尽头是神树祭坛,这座岛屿藏身在汪洋大海之中,破碎又残缺,主岛本身与高大的神树相比仿佛只是根上附带的石块,几百,几千,白色的树冠仿佛直入九天云天,晴山从通道出来一脚就踩进了黑色的泥沼中。 直到尚未长大英雄抵达终点,彻底踏入无法回头的地狱。 一步又一步,泥沼缓缓波动,偶尔白骨,偶尔残肢,角落又仿佛有凄厉尖叫,直到走上祭坛,这里的石碑篆刻着另一种文明,四种图文关于未知…还有切实的恐怖。 “那是什么?”鸣人高指祭坛上的石碑。 “真正大筒木一族所遗留下的财宝。” 引路人带着求果者短暂停留又很快走上新的台阶,神树之上,祭坛之内,隐藏着这个世界最特殊的秘密——一具早该腐朽的尸体。 “宁次怎么会在这里!” 漩涡鸣人几乎是失控地奔赴亡灵身边,白色的旧巢拘束着一位故人,他藏在牢笼里还是旧日的模样,十八岁的宁次依旧无法长大的死亡,褐色长发并且在发尾绑成小束,通体白袍覆盖身体残缺的伤疤,笼中鸟死于战场,祭坛之上的空缺刚好被囚禁灵魂的尸体占据。 “你想救他吗?”站在角落的晴山几乎是以一种审视的态度质问能够成为英雄的鸣人。 “可他已经死了。”鸣人的眼泪莫名其妙就流淌下来。 人类的眼泪代表软弱,是缺憾,也是成全。 “创造奇迹是英雄的专属,我有办法让他活过来,只要你愿意……” 时机刚好,筹码足够,于是日向一族的天忍迫不及待地往前走,甚至张开手。 “轰——” 通道开启。 “你们还年轻,都应该好好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第160章 一步登天 南方基地最深最深的角落隐藏着大量的文书典籍,室内灯光昏暗,少年的背影在灯光之下略显潦草,卷轴散落在桌面上,文书掉落在角落里,海之国有千千万万的岛屿,被命名的也不过几百。 “不计后果的任性只会导致死亡的恶果。” 逃离木叶的大蛇丸不知道…… 来自木叶的纲手也不知道…… 那些古籍旧书里根本没有任何讯息…… “樱,好好劝劝他,不要再使用轮回眼的力量了。” "卡兹——" “佐助君,到此为止吧…别再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了。” 直到门锁关闭,世界重归黑暗,过度使用查克拉的代价就是透支体力、精力,甚至是生命,可是失落的情绪不断随着少年的心跳上下,白皙的脖颈暴起青筋,呼吸难以保持平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中的空洞就变得越来越大。 “哈哈哈,传送时空……” 忍术的启发是害死哥哥、害死全族的仇人,这多可悲?真的太累了,已经累到没办法再去恨任何人。 不想继续仇恨死去宇智波鼬…… 不想知道父亲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不想考虑彻底与木叶敌对之后,鸣人会有多难过…… 也厌倦了只剩回忆的木叶…… 说着爱的哥哥死在了决战的雨天,哥哥的眼睛变成了自己的眼睛,能走的路只剩向全世界复仇。 她说:“我带你走。” 从灭族之夜开始的八岁到那一天的十八岁,直到生日那天收到了整整十年的礼物,只要拆开礼物,就会想起那家伙说的话。 可是她还是走了…… 她走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从那一天以后,最后的宇智波在一个人的旅程中,辗转反侧很久。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这样做? 这样的问题佐助曾经问过活着的宇智波鼬,可是鼬回答的太晚又背负太多,那些爱意被仇恨淹没,也问过一直追逐自己的鸣人,从朋友到最后代替鼬的兄弟,但鸣人只会顽固地做出牺牲和选择。 那时候的少年真的想不明白,所以才会沿着从前的脚步往前走,从火之国到草之国,穿越雨之国跑到泷之国,最后只剩土之国与雪之国的边界。 她笑着说:“我觉得那是值得的。” 那一天那个人走在最后的路上,捧着一朵发着光的向日葵。 恨她…… 其实也只剩这个答案才能解释一切。 把花种和写轮眼放在空间里,直到今天还是无法抑制对她的仇恨……少年的旅程从北到南,他有了新的目标,人生也该翻过新的篇章,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已经被证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回到墓地超度灵魂、告慰亡灵。 回到木叶成了当时最好的选择。 “哈哈……” 其实也不想大笑,可是眼泪总是止不住的落下,一个月,两个月,没想过等待的结局只剩在黑暗中埋葬自己。 而对她的感情…… 一点也不喜欢她,那时候只是想回去看看木叶的故友,只是想回村子坦然的面对一切,想要告诉有人宇智波一族生来就是荣耀,宇智波佐助不需要为任何事情妥协。 差一点…… 【时空传送门】 最后只剩恨意。 “轰——”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明明每一步都带着血流着泪,幻听、幻视、幻影,所有死去的族人再一次出现,穿越时空的轮回眼随同无法自控的主人一起失控,黑暗的角落,未知的深渊同样开启,忍者的脚步不断往前,灯光拉长了影子却照不清拿命来赌的前路。 第168章 “日向。” 往前走…… 穷途末路也好…… 一切光明消退,异色双眼闪烁光芒,最深最黑暗的角落只有少年,没有收到邀请的宇智波佐助消失在黑暗尽头,他想过死亡却更害怕失去,这种绝望变成诅咒,压抑到心里好像让脚下走的每一步路都变成了烫脚的岩浆,变得比地狱黄泉还可怕,继续往前走,时空的通道变得比从前更加狭小。 就像那一天听见母亲的声音。 “是你自己说的……” 直到凭着感觉选择初心,直到爱意铸成牢笼,直到执念变成利器。 “佐助君!”是樱晚来一步的声音。 门开了…… 这条路,这双眼睛,这份力量全是献祭血亲带来的诅咒,那是千千万万的亡灵铺就的奇迹,这一次木叶的叛忍往前走,因为被偏爱,因为被选择,因为信念坚定所以才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才能…一步登天! “轰隆——” 晴山呆愣地看向神树核心,他知道祭坛之下则是还没有长大的十尾种子,穿越结界,白色神树变成了岛的中心,将阴和阳的世界一分为二,一处链接冥界,另一处白色的眼睛通感神树的枝干。 “喂,天忍,我到底该做些什么!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就救回宁次!” 等天忍藏起惊讶,回过神,能对鸣人留下的也只有,“现在给你的选择,只有等待或者回头。” 压抑漫长,深不见底,只是眨眼之间,晴山就消失在神树之中。 “喂!” 从张开的右手假肢开始,神树的枝干如白蛇一般从暗处不断潜行,最后吞噬所有关于阳的选择。 新的牢笼开始。 “哒——” 这条路是对的吗? 少年穿着灰色的高领,胸前是烙印着宇智波族徽的单肩马甲,黑色的长裤被恰到好处的束缚在脚踝,草薙剑悬挂在腰间,当这位年轻并且冲动的忍者却用一种堪称鲁莽的方式抬起脚的时候,一切的未知和恐惧随着不确定的猜想逐渐散去,直到视线模糊,黑暗消失,光点越变越大,直到出口变成了树洞的模样。 洞口很高…… 外面或许会有未知的危险…… “已经没有时间了。” 能做的选择只有跨越一切,直到在巢穴下单手攀登,一咬牙就翻身跃起,忍者的木屐刚好跨越树根旁边的白色雏菊。 “啪——” 白色的花海藏着一个穿着勾玉白袍的陌生背影,跨步往前走,也许是行路的时候太过匆忙,连一向注重遮掩的黑袍都背在身后。 “哒——” 十七岁的时候总是想不起喜欢的人长成了什么样子…… “扑通扑通——” 万千世界里,那双眼睛始终特别到让人难忘。 “扑通扑通——” 往前走,胸前的那颗红宝石突然变得炙热。 “哒哒哒——” 白色长发如白雪瀑布遮掩所有。 “日向!” 直到那个人真的回头。 愧疚的。 慈爱的。 怀念的。 温柔的。 痛苦的。 挣扎着。 怜悯的。 全部都是胆小鬼的眼泪。 轮回的诅咒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她总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很难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没办法放手。 鸣人也好…… 犬冢牙也好…… 大筒木舍人也好…… 那些人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进黑暗,所以不会明白太阳的温暖有多珍贵,更不会知道被人小心翼翼的注视是一件多么…让人感觉心跳加速的事情,他们不懂,而这个答案也只有在群星闪耀时,被注视的宇智波佐助本人知道。 “我有话想和你说。” 这是属于他的真心,和不想放手的人。 从乌鸦开始,到黄雀飞翔,或许是因为太少和人接触,所以少年总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距离才能留住想要的人,选谁都没有关系,等待没有结果也没有关系。 “我…很抱歉……”拥有漂亮白眼的小狗绝望地向后退去,真实的现在总是和预见的未来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她的眼泪总是无法停止。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其实想要的根本不是留下来的答案。 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垂落在圣地中,属于少年的面庞依旧白净又艳丽,微风吹乱发梢,黑发之下的黑色眼睛不出意外地变成了赤火繁花,紫色的轮回眼却开启时空通道而失去六道勾玉。 “日向,听我说,你愿意……” “噗通——” 差一点点而已,如果那声询问可以再大声一点,如果她还愿意相信,就一定能得到回复。 那就是正确。 直到鱼儿藏进水里,汪洋大海卷起波涛,小小池水泛起涟漪,空无一人的圣地里也只剩心里的声音摇摆在水中。 “…和我一起逃走吗?” 即便想要抓住的人总是消失不见,人生的追逐也从未停止。 “扑通扑通——” 关于木叶的梦一直都只有仇恨和无力挽回的失去,所以鹰少年非常执着于哥哥的死亡,他想起十年前的自己从南贺川的彼岸上穿越一切黑暗,纵身跳下。 而十年后。 “扑通——” 十八岁的的宇智波佐助同样朝着深渊之下的太阳奔赴而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宽恕。 这一切的选择就像那一天晴山问好像死去的日向雏田。 “您相信奇迹吗?” 而现在的这一天,藏在神树角落的天忍只能像这几百年的等待一样,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远远看着花与花海的颂歌。 “公主大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所有的奇迹,一直都只有一个答案。 心之所向,必然所往。 第161章 贪食异变 月亮什么时候才会死? “扑通——” 以前,从没和其他人说过,辗转难眠的梦里有一只不会飞的小鸟,梦里有关于百年前最禁忌的秘术。 【阴阳之术·乱法溯魂】 所以张开翅膀的时候,总以为会回到十七岁的夏天。 “月亮还是那么美。” 梦的开始从天上的月亮辗转到人间的宫殿,从珠宝琳琅、文明崇高的平安京到介于忍者与阴阳之间的野心初生萌芽,天文、气象,占卜、制定历法、驱逐妖邪、平衡阴阳甚至改变国家…… 那时候总以为变成最强就能找到答案,以为利用阴阳之术追寻命理,纳外气、养内气、和阴阳、通经络、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将相生相克的五行查克拉融会贯通,激发阴阳之力化炼内丹或许就能超越常人的极限,拥有至强的力量就能成为救世的英雄。 藏在神树洞窟后的叹息声,消失在晴山的白眼出现后,他说:“算了,很快就结束了。” 人类只会在历史的进程中不断延续前人的错误。 百年前的结局由一场大火结束所有,而百年后,等待那么久的孩子也同样永坠浩瀚,从向北之境走向南边,用手轻抚那些尘埃,石碑上刻画的预言就此渐渐浮现于人间。 …… 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里找到钥匙 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和死亡中诞生 …… 漫长的时间从一场绵延不断的大火开始,日渐腐朽的平安京皇居于战火之中轰然坍塌,熊熊烈火将存续千年的荣耀燃烧殆尽,一切死亡从哀嚎开始,有人执起利刃,有人高举火把,直到石门之后的邪神出现。 和她分别的那一天,也是在这样一个晴雨之间。 也是一个人往前走。 “等了那么久,我也有我的使命需要完成。” 长久的噩梦从平安京开始,梦里有很多无力拯救,有听见很多声音“我为什么而活着?”,“政局江河日下,如何才能挽救?”,公家统治无能、中层恪守严规、底层生活痛苦,平安京之外更是鬼神祸乱、咒灵蔓延、天灾地难无处不在。 大家都死了…… 平安京没有平安,隐藏在繁华之下的苦难只会让人心不断变质,甚至让人变成了妖邪还可怕的怪物。 直到阴阳道被皇家独占,天皇赐下御命,那些无法拒绝的御命全部都关于永生不死,不老不灭。 追求永生是禁忌。 复活亡者同样也是。 站在石碑前的天忍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纸,堆叠折痕,幻化式神半身,手势从五行快速变化到阴阳,直到白眼之中映照妖狐幻体。 白雾之中,是千人千面的变化。 【阴阳之术·玉藻前】 直到白雾散去。 “晴山,你要背叛白眼姬,违背你们一族世代守护的预言吗?”名为玉藻前的恶鬼,在日向一族天忍的指挥下低头臣服,摇晃着白色长尾。 第169章 相传天地初开,世间一片混沌,一团上升的阴气聚集在一起然后幻化出这个世界第一只正在被诅咒的妖狐,祂拥有这个世界最美丽的皮囊,金毛白面九尾,可是祂属于异类,所以幻化成弃婴,成长为少女,有目的接近权力的巅峰,却被阴阳师用神镜识破之后,彻底葬送于荒原。 变成杀生石…… 时代变迁,沧海桑田,带着诅咒的杀生石流亡在深不见底的冥界,被死亡孕育,然后诞生新的生命,六道恶鬼,拥有掌握真心和让真心进入回忆的古怪能力,祂们以人类的各种欲望为食,却又受制于阴阳师的后代。 “做好你的事。” “你这个怪物……”丑陋的恶鬼满脸都是嬉笑嘲讽,“果然和她不一样。” 和她…不一样吗? 可是她也死了。 【幻藻】 “晴山,你到底想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漫漫黑泥如水中藻行交横,幻术查克拉覆盖人类躯体,直到玉藻前的幻身消失。 “或者,你想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 晴山的影子扭曲成了很多人的样子,南北之外,两种选择都关于献祭。 日向一族的圣地供奉着最靠近大筒木一族的隐秘,向南之境黑泥翻滚不断,金发碧眼的少年在梦里往前走,走到尽头只剩绝路,黑色泥沼,白骨林立,如黄泉之景,神树铸就牢笼,这一天,连九尾自己也分不清身外的少年是被关在牢笼还是沉入美梦? 【鸣人,你还有我】 一切果然变成了最坏的结果。 然后就在梦里想起那位天忍的问题,他说:“忍者的忍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普通又无趣,但是代表英雄的漩涡鸣人还是做出了自己的答复,他说。 是理想的丰碑…… 是理性的基石…… 是隐藏的冷漠…… 是克制的忍耐…… 是绝望的憎恨…… 公认的答案全部关于正确和伟大,所以寂静之后,晴山很快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 黑色的泥沼像有意识的活物,从下往上,全部吞噬得一干二净,金色彻底消失,原本平静的黑色沼泽开始动摇,密集的树根原地拔起,随意扭曲在漩涡鸣人身边。 梦的牢笼出现,日向一族世代供奉的圣地链接着两处时空通道,白中黑通往人间,黑中白直达冥界,黄泉之水如黑沼不断填补神树祭坛的南区,涌跃,翻滚,随着神树的白色枝干贴地而起缓慢吞噬一切。 变成美梦…… 变成幻境…… 变成牢笼…… 直到那个金发碧眼的九尾少年彻底被神树和大义掌控,细密的残枝蜷曲,又如蛇一般纠缠在少年的身躯上,束缚身体,抑制多余的查克拉能量,然后封印开始,他梦见那位天忍站在祭坛边缘,往下走。 “这份痛苦将会成为你得到力量的代价。” “喂……”漩涡鸣人有些疲惫的抬起头,满脸的虚汗和过度的消耗让他无法思考,大脑沉重,思想混乱,一些事情即将脱离掌控,那双如蓝天一样的碧眼开始和主人的意识一起变得朦胧。 他太累了,累到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和宁次一样的长相,可是那家伙早已死去,父亲、母亲、三代目,大家都死了,死后所有的尸体都会回归家族或者埋葬在村落的慰灵碑、墓地,除了自来也,所有属于木叶的忍者都不会找不到归宿。 “宁次,你这家伙。” 黑色的长发,白色的眼睛,笼中鸟的刻印……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对他的遗憾从没停止,就算此刻只剩死亡,悄然而至。 手势旋转,黑雾将虚假的“宁次”笼罩,神树的束缚越来越紧密,从腿到手,让人无法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鸣人,日向一族就交给你了…… 宁次变成了自来也。 鸣人,木叶就交给你了…… 自来也变成了佐助。 鸣人,你是我唯一的归宿…… 佐助变成了三代目大叔。 鸣人,你想要成为火影吗? 三代目大叔变成父母…… 鸣人,你是我们的未来…… “阳之子,做个好梦吧!梦醒之后……” 那么多死去的人又变成活着的遗憾。 他是九尾妖狐,是他害死了四代目夫妇! 他是诅咒! 他是吊车尾! 漩涡一族早已覆灭,他也应该死去。 直到漩涡鸣人在这片黑色泥沼中沉沉睡去,他还是不明白那个天忍所说的痛苦到底是什么? 是失去从没得到过的东西还是失去拥有很久的生命吗? 没关系的,小樱已经去追佐助了,木叶有卡卡西老师和鹿丸,大家都会过得越来越好,父母的遗愿也没有舍弃,活到今天,漩涡鸣人已经给所有人交了一份堪称满分的答案。 “你会得到一切。” 得到什么? 宁次和好色仙人能活过来吗? 还是爸爸妈妈没有死去? 或者让真正的宇智波佐助完完整整地回归木叶? 还是…小樱…… “小樱。” 可是,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得偿所愿…… 梦境之外,白色的神树枝蔓如蛇缠绕,又快速裹挟阳之子的躯体,从断臂开始,到目睹笼中鸟的尸体,从耳边听见恶兽咆哮,到感觉狐尾缠绕。 “你的心,我就收下了。”白面金尾的恶狐幻化半身,突然张大嘴巴。 【食心】 藏着樱花的半颗心被啃食殆尽,幻境开始,往前走,这场新的梦来自一个特别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一切混乱的漩涡中心。 漫天的大雪将记忆染成白色。 “雏田?” 第162章 晴雨之间 小小的白眼女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留在原地看着破损的红色围巾,看着一个逞强乱来反而被调皮鬼一顿教训的漩涡鸣人,然后捡起来,各种情绪都莫名其妙。 那家伙从很久之前就很奇怪…… 回忆的轮盘越转越大,头上,左肩,右肩,三花聚顶脚下虚浮,这不是死亡的死亡让一个名叫漩涡鸣人的灵魂回到过去,或者被关在某人的回忆里。 “鸣人君,加油。” “鸣人君,好厉害。” “鸣人君。” 日向一族的大小姐,无数簇拥她,肯定她的族人,宁次,日足大叔,妹妹花火,牙,志乃,红老师,可是那家伙还是和自己一样的吊车尾,被自己小五岁的妹妹打败,被父亲和族人否认,被兄长一再的攻击,就算拥有很多家人也很可怜,其实日向一族的大小姐也没什么了不起。 “雏田,加油。” 背后的脸红窥视,时有时无的紧张,莫名其妙的落荒而逃,一切青春期的懵懂在仔细思考之后其实就明白,感情根本经不起推敲,漩涡鸣人一直都知道那个愿意为他死去的日向雏田喜欢他。 “鸣人君,我喜欢你。” 他明白这种眼神,也知道那个孩子仰慕作为木叶英雄的漩涡鸣人,可这一切都太奇怪。 “谢谢你。” 日向家的孩子眼里总是试探的,喜欢或者不喜欢她自己根本就不明白,所以能留下的只有拒绝,大家都有想要追逐的人,回忆的螺旋越滚越大,大到回到了佩恩之战,看见了死去的好色仙人,他说…… 说什么? 死去的人所说的话总是让人听不清。 “鸣人!” 昏昏沉沉,一切期待又变成牢笼。 小樱…… “我喜欢你。” 雏田说喜欢,樱也总是说喜欢,那些躲在角落小心翼翼的成全,那些注视和仰慕都好像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可是该说的话还有什么? 鸣人君…… 鸣人君…… 鸣人君…… 从出行修炼的第一年开始,回忆不断倒转在木叶中,只要抬头就能看到那个暗恋他的女孩站在原地看着他。 “鸣人君,好久不见?”是那个看见自己就会紧张到昏倒的雏田。 “鸣人君?”是偶尔见面,不知所措,又总是默默跟随的雏田。 “鸣人……”是第四次忍界大战失去哥哥的妹妹,“醒醒。” “鸣人君,救救我。”是不知道怎么就遍体鳞伤,躲在角落哭泣的雏田。 她的感情…… “我只是希望…你爱我。” 缠绕在躯体上的枝蔓将所有多余的思绪全部束缚,不断渗透的泥沼从表皮入侵灵魂,从乞求开始,羞怯、紧张、畏怯、失望,直到全黑出现,记忆开始彻底混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尖叫声藏在数以万计的战场中。 “不要杀我!” 那些乞求声就算埋在尸骸中也难以消止。 第170章 “对不起!” 愧疚的声音从万众化为唯一。 “杀了我……” 她的声音变得深刻无比。 “宁次哥哥,我们都错了。” “宇智波佐助……谢谢你,愿意听我说那么多。” “我不想失去他们……谢谢你能理解我。” “对不起,原谅我。” “我爱你。” “杀了我。” 无穷无尽的黑暗,各种负面情绪如瀑坠落,喘不上气,只剩仇恨共振回了幼年妖狐时,赤红的九尾查克拉从封印中不断流泻,六条胡须变得显目,指甲如野兽横生。 “杀了…我。”十七岁的少年将自己淹没绝望里,声音沙哑无比。 “【鸣人,冷静下来】” 九喇嘛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由仇恨构筑的弦突然绷断,等代表憎恶的野兽驱散憎恶,恢复平静的少年继续往前走。 “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忘记我。” “对不起……” 直到所有真心都被蚕食殆尽,那些混乱极端变成漆黑一片,有哭声,有挣扎,少年循着脚步而去,直到找到一个小小的背影。 那到底是属于谁的真心? “雏田?你真的认为这就是喜欢吗?” 盛大的白色花海变成葬送死亡的开始,晴山站在最边缘的位置,看着花海里的白发少女放纵自己被神树缠绕,也看到黑发少年所期待的自由被最美的花海和爱意覆没。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从神树中走来的神使带着百年前的疑问,看着藏匿爱意的花海被白色枝干颠覆成墓地,看着花海最深处的白色沾染血腥、化为孕育美梦的暖床,看着被长久期待的英雄陷入黑暗,看着她的左手上是一对…… 那种感觉到底有多绝望? 人的爱欲就像神树对查克拉的食欲,藤曼从地表匍匐,蜘蛛从蛛网攀行,所有诉求都在朝着一个中心前进,而她的真心刚好被另一只藏匿枝蔓下的手,牢牢紧握。 “我只是希望他爱我。” 爱吗? “喜欢他很久了吗?” “嗯。”那是很落寞,很落寞的表情。 “我不是说过吗?要忍耐,普通人无法单靠丹药就进化成神,如果选错了……” 等待的孩子是一个软弱到绝望的人,晴山一直对这件事深受打击,说不出有多难过,站在神树下的晴山看着百年后的白眼姬脱离转生之间的束缚,看着那些眼泪混淆在血腥中,直到那个软弱的孩子从十七岁的梦里走回现实。 “可是我放不下。”她起身。 “你的眼泪。”晴山皱着眉。 大家的过去总是抱有缺憾又缺乏勇气,就像长大,可能需要跨越百步的距离,或者百年的光阴,命运的齿轮不断转动,所以前进的脚步才不能停下来。 “我不哭了。” 日向一族世代守护的预言石碑篆刻着百年之后会有一位天上地下,至高无上的存在,传言中卯之女神一样拥有一头白色的长发,她全知全能、她预知未来,洞悉过往,拥有全世界最强大、最不可思议的力量。 可是神树的茁壮生长同样需要大筒木一族的血肉喂养。 “是我们干涉的太晚了吗?”晴山的声音在风中飘渺。 日向一族贯彻的严苛制度让每一个出生在家族,拥有白眼的族人备受折磨,父亲日足与叔父日差在选定的家主的那一年分道扬镳,日向雏田三岁的继承人仪式让那对双生子在彼此的诅咒中阴阳相隔,五年后,母亲的死亡和妹妹的诞生更让一切绝望变得无法克制。 “不是。” “现在的你已经可以分清爱恨了吗?” 那些脚步越来越靠近,彼此失落的选择越来越接近祭祀最核心的位置,白发、白衣,那双特别的眼睛只剩空洞,那些在手上显眼的红色越来越清晰,是血还有那双漂亮的写轮眼被封印在袋子里。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献祭的开始从腐朽血脉的躯体被黑泥唤醒,疼痛、死亡,为了不让世界毁灭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或许是因为过去的遗憾,晴山再一次开口挽留,“白眼姬,你的眼睛和慈雨一样都能看到未来,难道就没有看到那些自己得到幸福的片段吗?” 幸福的…… 比如成为心爱之人的妻子,为他准备料理,为他整理衣服…… 比如在拥有孩子之后,为孩子的长大不断烦恼…… 比如……那些幻想让十七岁的梦里存在无限的时间,可那些时间直到抵达终点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答案。 “滴答滴答——” 眼泪藏在阴影里,大家都无路可走……或许是真的听到太多遗憾,多到晴山拿起树枝在地上描绘了起来,“中心是一个人,周边无数线条衍生,那些不同就叫命运,你要睁开眼睛好好寻找,一定是没有还没有找到。” 找呀找,从那些片段的最中心开始,从每一条数不清的线开始,因缘际会…… “他会和别人在一起。” 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勇敢,总是想着其他。 “是春野樱吗?” “还有其他人。”很多很多,包括不同的性别,包括周边所有见过的人,朋友、亲人、挚友、妹妹,所有人都有机会,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 “我不喜欢那样的未来。” 那双眼睛到底有难过? “不会后悔吗?” 有人站在悬崖边,有人伸出手,百年前的人看着未来寻找答案,遮掩在神树阴影下的晴山变换了很多人的样子,从死去的母亲、日足叔叔、日向一族的死人,到充满遗憾的哥哥。 直到抵达终点,晴山的样子刚好变成了父亲。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 最后的白眼姬在擦肩而过时,答复了最终的结果,她抬手指向神树。 “【黄泉比良奈】” 喜欢的人总是消亡于仇恨深渊。 同样深陷诅咒的晴山选择闭上眼,他断言:“笼中鸟无法成为拯救他人的英雄。” 不般配…… 弱者与强者不般配…… 丑陋的胆小鬼和美丽的辉夜姬不般配…… 背叛世界的罪人和拯救世界的英雄不般配…… 那种失落的感觉如同无法治愈的疾病,在某天的花海开始疯狂蔓延,从意志崩塌的瞬间,仇恨化为终极,一天一夜剥皮抽筋,等根骨断裂、等血脉再生,直到旧伤被撕裂又重愈,鲜血流淌一地,筋骨才被彻底重塑,完美终于被再造。 于是拥有力量的白眼姬终于如预言所说的那样诞生。 “我知道。” 她在千千万万的梦里,始终无法得到超脱。 喜欢的人会和别人在一起。 爱慕的英雄没有未来。 所有未来都遗憾到让人惋惜,所以才在发现无路可走以后选择放弃一切。 “接下来就拜托你和小樱了。” 通天大道慢慢展开,无边的花海如倾盆大雪覆盖而下,等花海唯一染血的身影从神树之下迈着根茎而上,预言的神术开始,所有渴望都被扼杀,作为一族最后的希望终究逃无可逃,而属于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洞窟里,天平的两端都是无解的话题。 十七岁的梦里有太多的遗憾。 等不到想要的结局。 得不到喜欢的人。 甚至就连最后的死亡也只剩孤身一人。 直到未来彻底坠落…… 百年后的选择和百年前一样。 那双纯白的眼睛真的非常美丽,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总有一天会变成蝴蝶,永恒不灭,献祭开始从肉/体到灵魂都会被转化成查克拉果实,走上神树,走进祭坛中心,她慢慢往下走,沉入泥淖,逐渐被吞噬,从腿脚,到腰间,到咽喉…… “我知道,我是残缺的,所以谢谢你,晴山。” 第163章 化丹织梦 早在很久以前,从黑色泥沼吞噬蝴蝶的时候,诅咒开启。 浅蓝色的轮回之海格外温柔,眼中的爱意和嘴角的笑意最后还是消失在彼岸的深渊之中。 只是等待着。 百年后的梦就从黑暗中辗转到了几百年前的轮回转生之间,一双浅蓝色的眼睛藏匿在大海之中,数万星辰闪烁不断,她看见一切,也明白司掌命理、辨明是非、看清过往是神对心爱的孩子所馈赠的第一份礼物。 “【思兼命】” 大筒木一族的神使来到地球埋下第一颗名叫“十尾”的种子开始,所有一切只剩毁灭,梦的起点不断坠落,梦的开场只有空无一物的过去。 梦里有一座藏在月亮上的黄金轮盘如现实轰然倒塌…… 梦的未来没有结局。 梦里有很多游走在命运洪流中不得不往前走的影子…… 梦的过去注定消亡。 梦里有一只死去的笼中鸟被困在荆棘之中无法解脱…… 梦里的哥哥彻底死去。 第171章 梦里有千千万万的纸鸢停留在晓之墓地上等待黎明…… 梦里就连其他人的英雄也注定覆灭。 海水无声包裹所有,水面上的波纹与天空同等映照,白色的长发在水中扩散成花,泛着蓝光的海水在爆裂的冲击下比鲜血还黏着赤红,呼吸,吐气,衣袍随水漂浮,那些从尸体上流淌的梦如海水般严丝合缝地包裹身体的每一次呼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海变得越来越绝望,而那些呼之欲出的欲望在悄悄壮大后又在水面彻底破裂。 “啪嗒——“ 那是非常响亮的破碎声。 十七岁之后的梦总是在死亡和愧疚之中不断徘徊,往前寻找出路全部都是无边无际的血,想要转身回到过去,就不得不面对亡灵诞生,死亡蔓延,鲜血屠杀的现实。 日向一族对漩涡一族的舍弃…… 日向一族对源氏一族的欺骗…… 日向一族对月之一族的背叛…… 日向一族对辉夜一族的漠视…… 日向一族对木叶隐村的傲慢…… 还有日向一族对宇智波一族…… 看到过去,看到现在,只剩忘不掉的仇恨,和发生在过去无法化解的罪恶。 “咕噜咕噜——” 气泡潜行又破碎。 大海之下,神树残枝如白蛇游走,成千上百的未来不断随同古老的血脉复苏,只是等待着,那双眼睛很快又看到其他无法预测的命运。 于是等待的人开始接受神所馈赠的第二份力量。 “【天儿屋】” 诞生于白眼的净眼将夺取所有人的轮回,世界将在永无止境的大火中走向毁灭……十七岁的噩梦总是伴随着无尽的诅咒,焚烧所有的火焰越来越盛大,炙热灼烧的感觉好像很快就要再一次毁灭所有。 只要呼吸。 梦里的那双眼睛就会带着所有过往走向死亡。 只要生出欲望。 一切…如坠深渊。 直到越沉越深,水下的压强越来越大,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束缚未来的牢笼,那双眼睛再一次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从水面的黑点,到形体渐渐清晰的少年,越来越近…… 轮回的终点无人知晓,只是对他的感情…… 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和诅咒将继续在一个名叫做佐良娜的孩子身上继续,有香燐的痕迹,和樱很像,最重要的是那个拥有写轮眼的孩子属于宇智波佐助,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脉…… 宇智波佐助会合理地和他喜欢的人生儿育女,组建家庭…… 宇智波佐助会在未来和自己的家庭和解,和木叶和解,他会为了木叶的孩子们,牺牲一切,尊严、力量、未来,他会孤独的活着,不断地战斗,那些从天外来的神明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战斗永不停息,直到被神树束缚,一无所有…… 最后的忍者彻底落幕,然后活下来的妻子只能站在树前,握着他仅有的手,看着…… …… 喜欢的人只剩背影。 鹰出现梦里,有人朝着深渊伸手,那张脸变得清晰可见,黑红相间如繁花坠落,重紫虚幻似勾玉轮回,那双漂亮的异色眼睛总是在梦里出现,而那双眼睛来自于他心里最重要的哥哥。 最后的气泡随水破灭,呼吸停止,只剩窒息。 “【天手力】” 花海和以前不一样,潮湿的脚印留在圣地的土壤上,蛇影消失无踪,水波泛泛,失落的人影从漩涡中心不断走上岸边,枯木、败土、海水苦咸打湿了那从来张扬无比的黑发,往前走,直到走到尽头,直到树的阴影洒落。 “所以,困住你的究竟是什么”少年的声音藏在风里,只要伸手就触碰到那头被诅咒的细软白发和额头上凸起的尖角。 深渊之下还剩什么? 他会死去…… “所有人…”她曾经也做过不切实际的美梦,可是梦醒之后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包括你…” 铭刻火扇族纹的宇智波一族最后血脉和背负八卦族纹的日向一族末代族长,全世界最大的仇敌此刻在神树下彼此对视,白与黑,罪与恶,爱和恨…… 梦的尽头濒临崩溃。 很久以前那两双眼睛在血和死亡中彼此仇视,战斗永不停歇,争端无法休止,死亡不断蔓延。 可是他说:“日向,我愿意……” “什么?” “我说我接受你所有的选择。” 长久的时间只是呆在笼子里接受族人对笼中鸟的规训,接受他人的饲养,接受他人的辱骂,接受父母的抛弃,日向一族的继承人曾经是无比伟岸的身份如同鸟类的羽翼是代表自由的象征。 只剩心跳声。 “扑通扑通——” 其实也是害怕,那么多年被抛弃的感觉太沉重,沉重到在学会恨的时候突然接受了人生最客观的好。 “没有人喜欢我。”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总是难以克制暴躁,同样十七岁的日向雏田在无法分清左右的那个晚上,真实又确切的听到有人说,“错了,是没有人配得上木叶最好的忍者,日向雏田。” 对他的感情早就梦里就无法抑制,梦和现实不一样,喜欢的人也和十七岁之前不一样,故事的开始属于某个人,结束的时候也只有他,她想在心爱的少年心里留下最完美的落幕,不是仇敌,不是憎恨,不是自卑,这辈子错的太多,即便看见未来,没有合适的答案也没关系。 因为现在那位拯救溺亡者的英雄独属于她。 因为喜欢,所以总是希望能被唯一认可。 其实一直都知道藏在心里的英雄是个英俊又可爱的黑发少年,也真的有很多很多话想对那个喜欢的人说。 “日向。”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温暖地照在少年的背上,他低着脑袋眼前所见都是白色,结果很明显,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被选中的答案,所以那双异色的眼睛才会充满柔情地看向不远处盛开的白色雏菊。 “日向,我还是希望你的选择是我。” 直到风声静止…… 就算只剩眼睛,她也心甘情愿地选择唯一,天平的一端是心爱的少年,天平的另一端是重要的大家,哪一个都舍不得放弃。 所以答案只剩一个…… 人是充满感情的动物,而忍者则是异变感情的怪物,晴山想过很多的选择,唯独难以接受这种感情。 “你选错了……” “咕噜—咕噜——” 黑泥中浮起的气泡破裂,等待百年的白眼姬也同样要死去…… 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嘲笑,耳边的声音突然随着密集的脚步声变得聒噪,背着手的晴山站在人世之外听见有人说,没事的,小樱…… 还听见有人说…… “你我之间……” 只剩血和恨意。 等待最久的人看着黑泥翻滚,看着死亡冒泡,转过头千千万万的死亡随同未来一起消失,然后果断地往另一端天平走去。 于是原地只剩“丹”的美梦。 第164章 神树祭坛 关于大筒木一族的流传有很多神秘,羽化登仙、神话伟人、天外来客…而祂们的遗迹也遍布世界,从月亮到神宫,从传说到神话,神所遍及之地,必然遗留恩泽,而追随的世人为了感恩神迹创造文明,传闻不断。 神有一双特殊的眼睛…… 有人举起火把。 神有一头贴地的白发…… 有人篆刻石碑。 神有一对异人的长角…… 有人推翻死亡。 神,必然无所不能! 相关的神秘还包括力量的吞噬,从神树汲取星球力量到十尾吞噬人丹,等风起,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刚好位列八方,八卦倒转成阴阳。 唯有未知变成恐惧。 神需要祭品。 “宇智波佐助。” 站在是石碑前的天忍晴山将眼睛装在特殊的容器里,等宇智波一族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就此封印,他也如约走向圣地的另一端。 “哒哒——” “佐助君?” 时空间之术连同两个时空,在咒令开始以后,身处大蛇丸南方实验基地的春野樱同样坠落时空的黑洞。 “哒哒——” 漫长的通道迷乱了时空的感知,而圣地之外的海域刚好转变成暴风雨前的平静。 “哒哒——” “往北走。” 春野樱跨越尽头,那头深陷腐败漩涡的粉色只是远远看着也极其亮眼。 “你是日向一族的……” 指路的人有一张很熟悉的面孔,还有一双白色的眼睛,樱朝着晴山所指的北方转身。 “你就会错过漩涡鸣人。” 朝北的人转身向南,那双看向南方的绿色眼睛只剩错愕。 “他在这里?” 晴山摇了摇头,没有回复这个女孩的疑问,反而从阴影走到月光下,模糊的身影任由月色打磨,几百年的等待化为幻海白烟。 第172章 “你只有一次机会,也只能选择一个人。” 这个奇怪的忍者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正式向全世界宣告唯一的正确。 “【神·树界降生】” 浸没在泥淖里的神树枝干,或是细细长长,或是粗壮残缺,每一根都潜伏在暗处如蛇游动,而深陷黑暗的樱花随着神树动荡,那双绿色的眼睛不断在压迫中审视现状。 她还在思考。 “不要犹豫。”晴山笑着往前走,抬手之间犀利的掌风斩落春野樱耳边的碎发。 木叶的所有人都在关于一生的选择中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 期望得到爱情的人,选择了成全大义。 努力寻求温暖的人,在落寞中走向孤独。 甚至连那个得到最多幸运的孩子,也不断走向死亡的绝境。 “你在逼我。” 日向一族的眼睛拥有堪破一切的能力。 无论残缺,或者圆满,所有的眼睛都在百年前许下同一个愿望。 他们都希望。 “是的,生或死,向南还是朝北,由你来选,木叶的忍者。” “为什么?” 为什么?晴山的白眼同样审视着眼前的女孩,常年以来的观察,他和慈雨也猜测过那个名为日向雏田的小女孩会不会变成他们期待中的白眼姬,但是那个孩子真的很可怜又很无能,总是躲在角落看着喜欢的人越走越远,总是学着勇敢却毫无尊严的践踏自己作为人类的尊严。 “因为我讨厌忍者。” 她一点也不好,真希望那个孩子不是白眼姬。 “谁?” 声音随着身影消失在月光下,所有一切又遁入梦的黑暗。 “雏田,原来真的是你啊……”年长的大哥哥蹲下身,伸出手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他看见这个落寞的孩子也是一头黯淡的深色短发,“想哭就哭吧。” 他可能也在安慰他自己,也或许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十八岁的梦里,没有长大的不只是宁次。 “鸣人!” 一切期待又变成牢笼。 小樱…… 黑泥沼泽掩盖太阳的光辉,白色的枝干被黑色浸染一切又变成了古怪的模样,这里好像大型的祭坛,而祭品就是…漩涡鸣人。 “啪——” “【樱花冲】,鸣人,你快出来啊!” 她比妈妈还要啰嗦,那家伙走到佐助身边要是也是这样,不,她不会这样,少年再次沉睡,他在梦里做着美梦,活在木叶的那些年,有很多人…… “鸣人君……” 有伊鲁卡老师。 “鸣人君……” 有三代目大叔。 “鸣人君……” 有和他同样处境的佐助。 “鸣人君……” 还有樱,关于雏菊的美梦就这样突然插入了樱花,一个大额头的小女孩对着大树挥拳,直到今天所有人都长大,那家伙一点也没有变,和小时候一样对着大树挥拳,明明也是被人嘲笑,明明也会难过的流泪,可是…总是生气勃勃又充满勇气。 被关在黑泥里的少年突然张开嘴,他说,“小樱,真的很可爱。” “鸣人!你快醒醒!”粉发少女不断地挥拳,枝干破损又快速愈合,最外边的枝干干枯消散又不断出现新的。 “不是说好了要成为火影的吗?”绝对的暴力蛮横却招招精准,和暴躁的状态不一样,春野樱完全没有浪费一点查克拉,她总是克制又细腻,充满勇气,“鸣人!不要死!” 小樱总是这样,生气的时候很可怕,又总是婆婆妈妈的顾虑太多,为什么总是吃拉面?为什么不好好收拾好忍具?为什么总是这么莽撞? 可是对她的感情从来没有消失…… 梦境还是继续转移,短暂的清醒漫漫都是痛苦,那些黑泥好像钻进了耳朵里,让人产生痛苦的幻听,她不会回来了,佐助那家伙就需要有人照顾,但是漩涡鸣人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樱说过,她一直都喜欢佐助,从未改变,她讨厌吊车尾,樱不会喜欢妖狐,想要变成她喜欢的英雄就要成全喜欢的女孩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要是第一次的告白答应她就好了。”说着说着又摸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 一点也不好……佐助和樱都很重要,如果真的因为私欲答应了她,大家都不幸福,漩涡鸣人不可能对自己的灵魂半身放手,也不会接受一路同行的战友屈服现实,放弃早就无处可去的佐助。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春野樱扶着神树无助的跪下,眼泪不断。 第165章 白环樱色 春野一族作为千手一族的延伸,拥有不那么耀眼的粉色头发,族纹也只是简单的白圈,樱的头发依旧很短,从很久以前开始,那双翠绿的眼睛充满泪水的时候,还是不知道如何继续,再强大一点就好。 “我们什么都没做。” “鸣人,不要死。” 长大以后的每一个人都因为迫于无奈的现实说了太多的谎话,时间可以消磨一切,也能让一个刁蛮任性的小女孩一点点长大,长成足以支持木叶的樱花,从表里不一的恋爱脑到今天连真正喜欢谁都不敢说出口。 她害怕变成累赘,害怕失去。 “樱,只有你才能做到。” “小樱,我不可能放弃佐助。” “春野樱,你属于木叶也是纲手的徒弟,你知道轻重,漩涡鸣人只有和日向一族联姻才能彻底维持平衡。” “去杀掉宇智波佐助,只有这样漩涡鸣人才能顺利成为七代目火影。” 以前,总是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 现在,真希望把真心说出来…… 白骨残骸,泥沼遍地,神树的残枝在经受强烈的攻击之后成为能够滋养新生的腐败,来自木叶隐村的春野樱低垂着脑袋,面孔狼狈,那双漂亮的翠绿眼睛里是止不住的泪水,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和很多年前一样。 是和第四次忍界大战害怕鸣人死去一模一样的狼狈。 那时候是晴空初照,金发碧眼的少年悠悠转醒…… 回忆到此为止,摇摆的天平从阳到阴,真实的世界,日向一族的圣地,黑到极致的泥沼包裹神树枝干所构成的牢笼,而现在未知的结界封锁天空,只剩腐朽腐败,和那个甘愿牺牲自己的木叶英雄。 枯萎从核心开始…… “把他还给我。” 神树倾听众人的心愿,而守护神树的神使退却到祭坛上等待关于真心的祭品。 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那是…眼泪。 “小樱,好久不见。” “嚓——” 神树的枝干在不知名的角落如蛇游动,春野樱无助地把手放在木叶第一的吊车尾头上,额头冰凉,手心发烫,从前看,往后找,太多说不出口的委屈全部都压抑在心里,她哭得狼狈又无措,算不上好看,但比之前在“初恋”面前刻意装出来的体面要真实很多。 “鸣人……” 让那些该死的事情停下来吧…不要死去…… 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为了宇智波佐助牺牲自己? 他很好,是全世界的英雄,是能让所有人都开心起来的捣蛋鬼,在共同进入朱月之书的时候,樱就知道鸣人沉溺在父母之爱里无法自拔,也明白在现实里成为火影对他的意义有多大,所以当时她帮少年做了一个决定——回到现实,变得清醒。 “为什么你永远不相信我……” 为什么什么都不明白? 为什么总是那么固执地觉得除了从前的宇智波佐助就没有人爱他? 明明早就说过不止一次,那家伙真是个笨蛋…要再努力一点,不能让他身边只站着佐助。 过于漫长的时间里,无论漩涡鸣人承不承认,事实都是如此,他一直在追逐宇智波佐助的脚步,强加的羁绊,期盼的挽留,真诚的渴望,同样作为卡卡西第七班学生的春野樱一直跟在那两个人的后面,一直关注着,追逐着,然后…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终于回头了。 樱一直都知道在鸣人心里佐助是多么特殊的存在——佐助是比木叶,是比漩涡鸣人本人都要重要的存在,绝对不能让佐助在鸣人面前死掉,一定要把不可失去的宇智波佐助带回木叶,她都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最近的距离平等地站在木叶未来的七代目身边。 其实也是因为想要留在他身边,想要站在同样的高度,所以一直都很努力…… “小樱,我没事的。”笑意勉强,满脸疲惫,只是短暂的清醒后可怜的少年就又陷入更深的睡眠。 那双绿色的眼睛和泪水一起让漩涡鸣人仿佛回到了某个充满生机的浪漫春天。 “笨蛋。” 眼泪在现实中落下,樱花在美梦里盛开,清醒的樱也有很温柔的一面,她低头看着吊车尾一脸无奈和纵容,掌心凝聚绿色的查克拉能力。 【掌仙术】 第173章 从喜欢少年时期酷男孩的温柔,到慢慢长大看见身边的吊车尾愈行愈远,三个人的队伍,樱一直都知道无论是佐助还是鸣人,那两个人或者男人都是一样——过于执着偏激的他们从不允许作为第三者的她真正靠近真心。 春野樱把手放在少年的胸膛上,扑通扑通,随着治疗查克拉的传递,掌下的心跳逐渐变得强劲有力。 什么灵魂的半身?不过是两个画地为牢、因为被世界伤害过所以封闭自己,排除异类的胆小鬼。 不是孤儿就不能理解他吗? 樱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她抬起头,那双翠绿的眼睛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回忆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那个时候,喜欢的少年是被村子看重、前途无量的宇智波佐助,学校里的女孩子都喜欢他,井野也喜欢他,但是进入第七班的只有樱,她一直以为高傲完美的佐助君是如自己幻想中的那样,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有至高至上的追求,皮囊好看,性格无暇。 如果被这样优秀的人喜欢,是不是长期被嘲笑打额头的自己也能得到意料之外的赞美? 古往今来,人总是喜欢追逐圆月美好,喜欢一个优秀的人,仰慕他,爱慕他,希望得到他的偏爱有错吗? 心里有喜欢的白月光,就算身边有个一直捣蛋吵闹的吊车尾鸣人也没关系,就算佐助和幻想中的不一样也没关系,就算变得不那么讨厌鸣人也没关系,就算自己喜欢的人和喜欢自己人越走越近,逐渐变成被边缘化的第三者…… 大家都只是弱小贪婪的普通人而已…… 就是因为想起年少时喜欢的佐助有多美好,想起月光照在那个企图抛下一切走进黑暗的少年身上,樱也不希望第七班就此解散,更不想自己爱慕的少年离开视线,所以她做了自己能做的的最大努力去讨好那个一直把她拒之门外的少年。 “鸣人是个没人教,没人养,讨人厌的吊车尾。” 贬低其他人,自作主张的做出最自私的决定,小女孩以为这样任性又愚蠢的行为可以换来那位渴望复仇叛忍的认可…… “你还真是让人讨厌。” 那个时候愚蠢的樱最想说的是,佐助君,我都为你做出来那么大的牺牲,是不是就可以被如此优秀的你喜欢? 可惜全是笑话…… 木叶隐村的高层长期封锁信息,比如鸣人的父母是死于九尾之乱的四代目夫妇,比如佐助的家人、族人惨遭屠戮一个不剩,而这些消息直到最近,直到需要五代目徒弟春野樱为木叶做贡献,去杀死和勾引宇智波佐助的时候才允许被知道。 真真确确,从头到尾都真的变成了笑话…… 在对战桃地再不斩和白的时候,佐助愿意为了鸣人牺牲自己,讨人厌的鸣人从那以后就变得特别不一样,好像空虚的世界被填满,失落的人生被认可,樱也明白这种感觉,她也和鸣人一样得到过高傲的宇智波奋不顾身的拯救,所以才格外失落长大以后的每一次见面,她都知道所以才开始慢慢靠近那个被村子排挤的九尾,才开始关心他,才想要真正走到他身边。 “我讨厌你,小樱。” 第一次暗恋的对象是说讨厌…… 第二次爱慕的对象也说讨厌…… 樱以为自己会变得不一样,其实都一样,那种被抛下的感觉真是让人感觉害怕……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宇智波佐助是背叛村子,背叛从前的叛徒,为什么就不明白大家都回不去了?为什么就不明白宇智波佐助的存在就是架在漩涡鸣人理想上的刀? “抱歉,笨蛋鸣人……” 很多年之后,在真的长大,在真的喜欢上某个曾经看不上,又总是非常努力的可怜吊车尾之后,樱真的很想道歉。 “都是我的错。” 肤浅、暴躁、自私,这样讨人厌的春野樱可能就像村子里的老人说得那样配不上木叶的英雄,她也想为很多年前说过的话赎罪,也很害怕自己喜欢的人会一次又一次为了他心里的执着抛下一切。 她最害怕喜欢的少年死去,不再醒来…… 长大以后的每一次流泪都在不断补全心中的残缺,都让春野樱更加靠近现在的第七班,有卡卡西老师,有新加入的佐井,有她自己,还有慢慢靠近以后觉得有些可爱的鸣人…那家伙总是说着爱慕暧昧的话却做着言行不一的举止,说着喜欢但随时又会放手,说着不在意但其实每件事情都牢牢放在心里。 有话直说,勇往直前…… “你不要死,我会把佐助带回来。”好像在乞求,也或者是承诺。 停止喜欢佐助,放弃一个叛忍就会被自己喜欢的人抛弃吗? 金发碧眼的九尾少年依旧沉睡在美梦里,梦里有樱花散落,梦里有雷鸣狂啸,梦里还有带着咸味和痛苦的眼泪,在漩涡鸣人面前总是暴躁又蛮不讲理的春野樱也只敢在现在流露温柔,粉色短发干练,额间百豪艳丽,她的掌仙术治愈着少年身上每一处伤口,从伤痛的身体到干涸的内心。 鸣人的眼睛是很好看的蓝色…… 日向一族的天忍高高在上地站在祭坛看着底下的狼狈,一切就和计划中的那样继续,阳之子的洗礼结束,可以善后的女人也在最合理的位置等待。 “啪——” “全部都拜托你了,春野樱。” 第166章 信仰唯一 直到存放眼睛的盒子被交到春野樱的手里,穿着黑衣,背负着阴阳族徽和未知诅咒的忍者才转身悄悄离开,神树的枝干浸没在泥淖里,或是细细长长,或是粗壮残缺,每一根都潜伏在暗处如蛇游动,深陷黑暗深渊无法自拔。 “拜托什么?”樱的声音哽咽,只有怀抱温暖。 拜托什么? 日向一族的天忍晴山活了很多年,在身体更换的很多年里,扮演过很多角色,比如献给皇室的美艳侧室,比如暗杀叛徒的冷酷处刑者,再比如治疗残缺伤患的博学医者,除了灵魂和始终陪伴的半身,从男到女,从女到男,性别随意改变。 唯有信仰始终如一。 “你看,那个女人来自日向一族,她必定会魅惑主上大人。” “我没有背叛日向一族,请您……” “谢谢您,医首大人,幸好有您在。” 百年前的梦里,他也曾是被族人爱戴的英雄,也是备受瞩目的天才。 “你必须成就完美!” “大筒木一族的未来肩负在你身上!” “你是我的孩子!” “你是我的臣子!” “下手吧!不要犹豫!” “杀了他们!” “选错了,就用所有人的命来为你的愚蠢买单。” “我们必须战无不胜!就算不择手段!也要赢得最后的胜利!” 也明白背负血腥和压力的痛苦,一双双白眼被无偿掠夺,几十年,几百年,无数日向一族的忍者失去尊严、失去光明、失去未来,只是为了完成神明的指示,完成终极武器转生眼。 因为残缺,所以连作为人的尊严都没有…… 天忍大人,救救我…… 天忍大人,还有多少年,是不是长大就要失去眼睛…… 天忍大人,白眼是诅咒吗? 天忍大人,能不能不要挖掉我的眼睛…… 天忍大人,我好疼…… 十年,百年,数都数不清的白眼,次序轮回,复生重演,虚无一切的圣地,辗转轮回的生死,从那个预言开始的百年,他和慈雨复活于一个又一个幼小的肉身然后在经历毫无意义的漫长等待后肉身化为尘埃彻底死亡。 有些时候他变成她,有些时候她又变成了他,性别、容貌、身份一切都在改变,唯一的不变只有那道束缚的枷锁——白眼姬和日向血脉。 白眼…就是诅咒! 守望相助变成彼此寄生的绝望,天忍的身份时刻在杀手和医者之间转变,拯救、屠杀,忠诚、背叛直到死亡,辗转轮回,百年守护,一次次的失望累积,一次次的轮回灭却,几百年的等待将这些被束缚在永生诅咒里的天忍折磨成了另一番模样。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最初的记忆消失殆尽,活着的意义只剩对白眼姬的执着,岁月漫长,生死折磨,然后又将这一切发酵成了另一种扭曲的东西…… 爱也好,恨也好! 天忍不该存在感情,存在感情只会反复折磨自己,对自己的同族下手,剜下眼睛,处刑叛徒,年复一年变成怪物。 献祭未来…… “选错了,大家就都无路可走,白眼姬。” “哒-哒-” 背影融于树洞,结界继续隔绝两边的命运,有人想活着,有人想死去,有人因为爱慕放弃自己,有人沉溺美梦心存幻想,这处无人知晓的祭坛承载太多期待,石碑上的预言可能直到末日终止的那天也无法达成。 有人会死去…… 第174章 “努力去做吧,鸣人,我和佐助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切美好得就像做梦一样…… 而阳的半边埋葬真心,宇智波佐助的美梦随着胸腔的那颗红宝石继续延伸,静谧、祥和、熟睡的暖床被花埋葬。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有人告诉少年就这样沉寂在关于爱的美梦里,梦醒之后所有一切都可以得偿所愿。 “我喜欢佐助君。”是温柔又有点怯懦的雏田。 “我喜欢你。”是有点长大但还是会退却的雏田。 “我爱你。”带着眼泪和怜悯的雏田。 “佐助,我爱你。”白色长发的雏田。 “不想看见你痛苦,不想再让你难过,不想你变得不像自己,不想你被关在笼子里和我一样逃不出去。” 那些甜到发腻的话语缠绕在少年的美梦上,一层又一层的浪漫祝福和那颗真心一起变成锁链,圈住了一只名为宇智波佐助的恶猫。 “我想把所有的幸福都献给你。” 最后倒映在那双白色的眼睛只有宇智波佐助。 可是她又流泪了。 “对你的感情。” 日向,总是那么痛苦,因为痛苦才从不怀疑自己被偏爱,因为少年一直都知道爱是唯一,等待必有回报。 “对我的感情?” 哥哥也好…… 鸣人也好…… 现在就只剩…日向那个胆小鬼。 神树中的心跳不断复苏,预言的石碑,日向一族的痛苦,都变成一场实质的梦,所有感情缠绕在一起,变成了最难以接受的诅咒。 所有人都在说爱,所有喜欢的人都在等待一种选择。 “我只是希望你能选择你的真心。” 还有人…… 正在举起刀,把未成形的蝴蝶剖腹取出。 第167章 刀柄白雪 脚步停留在泥沼的边缘,脑子里想起的是那具祭坛上的尸体,某一天他们发现日向宁次的灵魂被诅咒锁在残破的身体上不得往生。 “神树,杀掉白眼姬。”紧握的拳头,无声的自嘲,晴山发自内心的恳请。 请让神明杀死另一个神明。 不得往生,无□□回,这份痛苦作为天忍的两人实在太过了解,所以才如此痛恨,刚好他也痛恨白眼姬…… 刚好…一切都是刚刚好。 遗落的草薙剑有非常美丽的刀身,刀锋锐利,死亡的流光如白雪飞逝,滑落在地上,割断墓地的尘埃,斩断神树的羁绊,以及葬送这场盛开爱意的雏菊。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真傻。” 为什么会坚定不移的相信牺牲自己就能得到两全? 为什么会觉得等待百年的天忍会放弃白眼姬,选择别人? “她真是愚钝,连爱和恨都分不清楚。” 扮演女人的那些年,晴山切实地感受到男女之间的差异,一个追逐自己,一个仰仗他人,如果今天等待的人不是白眼姬,但凡是命运之子中的任何一个,他们都不可能做出牺牲自己,将荣誉拱手相让的蠢事。 女人…慈雨是不是也很可怜?大家是不是都有很多身不由己? “【佐助,快醒醒吧……】” “慈雨,你到底做了什么?白眼姬居然放弃了阳之子。” 无条件的偏爱、自作主张的仰慕、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病态痴迷,这样的白眼姬不是天忍期盼等待的人,爱恨颠倒比死亡更快一步让一个正常人头脑混乱。 “她病了。” 而现在病症的来源非常清晰,不是漩涡鸣人。 只有宇智波佐助。 “或者,该说我错了。” 脚步暂停,风平浪静,一切疯狂美梦沉淀在心里,天忍晴山看着结界外的天空,他曾经也真心向往过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自由,于是慢慢等待,花散了,草薙剑划过树茧,不是包裹着日向花火的那一个,分毫不差,让白眼姬心爱的少年重回人间。 “【佐助,一定要快一点,要来不及了……】” 染血的纱布包裹残缺的眼眶,苍白的面色和平稳的呼吸,那个拥有写轮眼和轮回眼的宇智波佐助失去了傲慢的武器,没有眼睛,没有武器,没有力量,他也同样愚蠢所以沉睡在不可能的美梦里。 “嚓——” 对待残忍杀死慈雨的仇敌,晴山并不温柔,单手托着少年完好的手,衣衫沾上污浊,满满都是狼狈,“宇智波佐助,你能来真是太好了,神树想要激活白眼姬的血脉需要养料,是你就刚刚好。” 爱也好…… 恨也好…… 无能为力,屈辱至极的死亡也好…… “你杀了那么多白眼一族的人,你有罪,我真是不明白那些孩子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那么执着于为你这种人送命?”大概是想起什么可笑的事情,晴山原本平静的脸上拉扯出了近乎恐怖的狰狞笑意,“我告诉她想要治好你的残缺就必须牺牲自己奉献给神树,我告诉她那么多未来她可以选一条最适合的路,我明明已经说过不要在意他人的死活,白眼姬成为自己就好。” 一步两步,拖拽的痕迹如同蛇行游走,擦伤留下,血迹留下。 “我们都已经原谅她了,可是她还是要去死,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 …… 她是谁?谁要死去? …… 即将死去的人沉睡在泥沼深渊的中心,日向雏田同样在一场好梦里,她梦见从前在风沙中远行的黑衣,看着黑影从一个点逐渐靠近,一点点变大,听见耳边有雷鸣惊起,鹰啼长天,从神树凝聚的查克拉在一点点汇集,蝴蝶从梦里回到现实,点点流光易逝,黑泥改造身体,神树精华深入血脉,这份关于毁灭的力量将如天忍所愿,深入骨髓也毕生难忘。 于是她梦见了更多更多,更加清晰,仿佛出现在眼前的现实…… “嚓——” 白雪阳春,阳光从树梢落下,那个总是桀骜不驯的少年低着头朝着深渊的位置跪下,满地的雏菊变成送葬的祭品,刀柄上的白雪,和无力反抗的少年摇摇欲坠的身影。 “所以你就和慈雨一样死去吧……” “嚓——” 人头滚落到地上,尸骸屹立不倒,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佐助……】” “咕咚——” 人头…… “咕咚——” 喜欢的少年没有眼睛。 “【思兼命】” 错乱的时间里,只是注视着沙漠里远去的身影不再清晰,所有一切只剩残缺,那个希望献祭自己、带来一切幸福的白眼姬从那些自以为是的美梦里醒来,黑泥遍布身体,其实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直活在愧疚和痛苦里无法自拔,她也想要变成美丽的蝴蝶,也想要成为某些唯一,也希望从那些未来里看见能有一条路属于自己和喜欢的人。 可是…找不到…没有一条路是能和宇智波佐助一起活下去的路,他会属于别人,他会和别人在一起,他会死去,他会不开心。 那些痛苦变成心里的魔障,日差叔叔死了,母亲死了,宁次哥哥死了,族人死了,宇智波佐助也要死,呆在笼子里看着心爱的人一个又一个走向死亡,所有的无能为力就像此刻努力从深渊跌跌撞撞像条毛毛虫爬出来一样。 “哈!”倒喘着气,黑点变成了从噩梦惊醒的另一个脑袋,睁开眼睛,眼睛是白色的,“佐…佐助……” “啪——” 无助的攀爬着,丑陋的前行着,直到从神树中诞生的蝴蝶消失,奔跑代替爬行。 “啪——” 直到黑泥从身上滑落,被树干绊住的脚步还是努力地往前匍匐,短短的路程,看着那个不再清晰的黑点变得无比清晰,直到那双完美白眼站在阳光下,此情此景和刚才预知的未来一样。 “去死,宇智波。” 草薙剑高高举起,心爱的少年马上就要被处刑。 “佐助。” 风声呼啸,结界破碎,她听见很多声音。 …… 宇智波佐助? …… 屏住呼吸,深陷绝望,那双眼睛流淌着泪水,谁都不想让心爱的少年消失,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好,承受谁的死亡都可以,如同第四次忍界大战神树十尾那样,日向雏田抬起手,身后的神树枝干随之飞舞。 “【神树降临】” “【食心】” 食心之后会从回忆里凝聚宝石,无论是宇智波佐助的那颗血色真心,还是属于日向雏田由回忆凝化成的白雪刀刃,那些躲藏在暗处的身影消散,不招人喜欢的兔子先生因为背叛而被烈火焚烧,杀生石破碎,六道中的恶鬼再也无法进入轮回,“【公主大人,这次就当是道歉的礼物。】” 其实玉藻前也没有很讨厌人类。 第175章 “噌——”少年用自己的刀挡住了即将斩首的剑,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高举着手中的短刀抵抗着那即将到来的死亡。 “还真是意外,”天忍的表情并不友善,“都没死吗?” 刀身逐渐推进,直到触及颈部的肌肤,直到鲜血淋漓,直到那些疼痛从撕裂的伤口通过视线传达到日向雏田身上,这是感同身受,追悔莫及的痛苦。 “不要,晴山把他还给我。” “日向。” 跪在地上的罪人,拿着草薙剑即将处决犯罪者的屠夫,还有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的民众,这一切是多么熟悉,熟悉到让晴山感觉极端失控的愤怒:“你还不知道吧?白眼姬可以要为了你和你的那些荣誉牺牲自己去喂养神树。” “噌——” 战斗永不停歇,在那些砍的刀光剑影中,日向雏田突然想起少年说过,什么都不做只有死路一条,宇智波佐助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拯救。 “什么?” “她会死去,而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不是这样的,”十八岁的雏田在现实中清醒,突然明白比流光蝴蝶还美丽的,只有宇智波佐助,谁都不想让蝴蝶消失…… “啪——” 枝干荆棘贯穿晴山的身体,那些鲜血溅落在蝴蝶身上,日向雏田放下手,尸体被神树拖进深渊里成为养料。 又有无辜的人死去了…… 但是少年的身影却没有被花埋葬,越来越清晰,直到听到他终于开口问出,“日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战斗永不停止,杀戮和仇恨也是这样,日向一族的白眼姬到底想做什么?其实答案很简单。 “让仇恨停止就好,”停下来的方式有很多,其中最简单的一条就是仇人死去,仇恨消失。“佐助君,只要睡一觉就好,接下来所有发生的一切,我来承受。” 黑色的头发遮住失落的眉眼,少年充满迷茫,“你也要放弃我吗?” 放弃…… “我只是想为你多做一些事。”眼泪同样真挚。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奇怪…… “你要做什么?”失去视线的宇智波佐助,忍受疼痛,循着声音开始地方一步一步往前走,“我绝对不接受牺牲别人生命或未来的荣耀!宇智波的路不需要踩在弱者的尸体上前行。” 同样的话好像那个月色和赤火下的夜晚,也是神树,也是彼此敌对的仇人。 …… “你以为闭上眼睛,那些人犯下的罪就会消失吗?” 因为愚钝害死自己的母亲和叔叔,因为无能害死自己可怜的哥哥,因为丧失理智残害火之国大名府坻的同族…… 日向雏田自己也只明白那些罪过不会消失。 “道歉了,就必须要原谅吗?” …… 道歉有什么用?无论是漩涡一族还是宇智波一族,那些无辜的人都早就死去,或是变成非人之人,日向一族的道歉太晚,就算原谅也没办法让时空流转,让死去的人活过来。 白发白眼的日向一族族长站在沾满血色的雏菊花海中,她也想过很多办法去偿还这份罪过,可是少年说过,“可是什么?你难道以为死了就能让一切结束?还是以为这样做就算赎罪?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原谅任何人,而像你这样的废物只配睁开眼睛、趴在地上……看看宇智波一族的未来到底有多了不起!” 所以十八岁的日向雏田才会笑着说,“我喜欢你。” 宇智波一族确实了不起,她喜欢的少年总能在她看到的未来绝境里找到新的出口,刚刚饱食一顿的神树如蛇游走,从暗处一步步逼近心中最理想的猎物。 “佐助,别再往前走了。”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谁都不想让美好稍纵即逝…… “哒——” “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日向,给我一个答案。”往前走,距离从二十步变得更近。 他总是这样固执又勇敢,和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一样…… “哒——” “我爱你,佐助。” “哒——” “你确定吗?你真的觉得现在的我还重要吗?”宇智波佐助抬起仅剩的那只右手,握着短刀,抚摸自己空洞的眼部。 “哒——” “是的,佐助君,花火和木叶所有人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失去你们。” “哒——” 花火、妹妹、木叶…… 停下脚步,少年几乎是狼狈地笑出了声,直到今天为止从没想过的答案就这样出现。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哒——” “佐助,对不起。”只剩从心到身的麻木无力。 白色的枝干像食人花一样变成牢笼,作为背景,可怖地张开在白眼姬身后,女孩的身影单薄又虚幻,和声音一样好像马上就随风而逝。 “你喜欢鸣人,所以他在你心里是最特别的是吗?” “不是这样的……” 卑贱的蝼蚁活在命运的规则里,被压得喘不上气,也不早就无力挣扎。 太累了……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为了他去死!” 但却是真心的喜欢他…… “嚓——” 神树的枝干慢慢笼罩,变成阴影遮住阳光,一个失去光明站在阳光下,一个潜藏黑暗等待死亡,癫狂又绝望,墓地真的只剩残缺。 “佐助,我希望你们都获得幸福,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想要把你心里想要的东西都给你,我不想你死去,不想你被关在笼子里,不想要你为了任何人活得不开心,我想让你永远做自己,”连同眼泪一切的话语都变得无比怪诞,“佐助,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所以想要把未来全部都交给你!” “你骗了我,你要拿自己的命去换的未来,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我爱你。” “你为什么要和鼬一样?日向,如果你相信我,就不应该这样对我。” “佐助,再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祭品,无论是我该赎的罪还是日向一族的血脉,死亡不是结束,我喜欢你们所有人。” “日向,不是喜欢就要偿还,如果你觉得选择那些事情是错误的,你可以恨我,你也可以选择杀掉我。” 大家都陷入不可自拔的情绪,又无法切身理解对方,彼此都有极端的想法,都很冥顽不灵。 …… 风声吹过,吹乱了少年染血的黑发,雏田伸出手无比爱怜地抚摸在宇智波佐助的脸上。 “从来都不是你主导了我的选择,佐助,是我杀掉了他们的未来。”清醒又绝望。 “不是你。” 是与不是已经没有关系,存在在女孩心里的还有另一个答案。 “佐助请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会把最完美的眼睛还给你,我会让你不再残缺,我会改写全世界所有人的认知,很快大家都会知道宇智波佐助是多好的人,等大家都爱你,也不会有人想起我,不会有人因为我消失而难过…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血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少年的手覆盖在那份无法理解的温暖上。 太冷了…… 又会变成遗憾…… “你疯了吗?”带着哭腔,喘不上气。 日向也好…哥哥也好…鸣人也好,真的有必要为了别人去死? 真的非要这样做吗? 这到底是爱还是恨? 根本分不清! “我没有骗你,佐助,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要在你心里留下一点位置,就像你哥哥那样,哪怕你恨我。”她可能也很嫉妒佐助的哥哥,所以努力奉献自己,企图追赶前人脚步,“我爱你。” 呼吸变得困难,泪水经过伤口让疼痛变得更加沉重,因为痛得清醒所以才格外理解,回忆覆盖现实,宇智波佐助开始思考那些名为爱实则恨的谎言,所以日向也要和鼬一样死去,夺取眼睛,失去未来,就留下活着的人继续痛苦吗? “你不是鼬,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和鼬一样,为了木叶,为了世界,为了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未来牺牲自己!” 放肆张狂的话语随风而起,十指紧扣不放,就算什么也看不清,宇智波佐助依旧傲慢强硬。 “跟我走!”越来越大声。 “走不了了…献祭已经开始了……” “你到底献祭了什么!”越来越慌乱。 …… “我爱你。” “为了我去死,这就是你的爱吗?” “我不想失去你,我喜欢你,佐助。”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爱你。” “日向,不是这样的。” …… “对不起。” 神树的枝干在看不见的少年面前如蛇一般缠绕在白眼姬身上,力度越来越大。 “谢谢你。” 我不想失去你,不希望你属于别人…… “谢谢你愿意来木叶找我。” 第176章 不想要我的未来与你擦肩而过,只能形同陌路…… “谢谢你愿意一直听见我的痛苦。” 我想要逃出牢笼,我想要活着,我想要被人喜欢,被喜欢的人同样的回馈爱意…… “谢谢你,接受我最糟糕的样子,从来没有抛弃我。” 我想要得到你,我想要和你一样自由。 “佐助,我爱你。” 请你救救我…… “我喜欢你。” 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我希望你获得幸福。” 能不能不要忘记我…… “我希望大家都能获得幸福。” 能不能不要属于别人,能不能只属于我…… …… “日向跟我走……”到最后还是面目全非变成了请求。 “就算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会一直爱着你,佐助。” 幻听,幻影,幻觉,这一刻少年好像听见那颗悬挂在胸前,代表真心的宝石在一点点破裂。 “嚓——” “嚓——” 握在手中的短刀只剩冰冷,刀柄上的白雪终究还是什么都留不住,心爱的人总是会变成蝴蝶,一个个地飞走。 太无力了…… 哥哥,到底该怎么办…… 到底该拿这个胆小鬼怎么办? 第168章 苍蓝海珠 其实人生总是这样,前路昏暗,未来只有死亡,关于这些不美满的结局,宇智波佐助的哥哥早在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他,一旦发生就无法回头,一旦放手就真的无力挽回。 鼬死了…… 父亲和母亲死了…… 现在就连日向也是这样…… 结界崩碎在空气里,一些碎片残落之后立刻消散,日向一族坚守的圣地流亡在苍蓝大海的深处,与世独绝的同时也断送了外界援助的可能,幻想死亡的弱者不愿自救,而期望拯救的“英雄”又确实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末尾断送了自己的惯用手。 那时候被复仇和孤独冲昏头脑的宇智波佐助不曾后悔,就算落败他也高傲决绝地拒绝仇敌的施舍。 他一直相信自己永远都是最强,可是…只剩右手,根本不够。 “佐助,放手吧……”雏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可能真的太累了,也或许是等了太久。 真的再也装不下去了…… 拉扯的动作越来越无力,最后只剩个人意志与神树角逐,他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神树的枝干早就一点一点吞噬残影,从能逃跑的腿脚,到应该积蓄力量的腹腔,或者那双不一样的白眼……到最后留给少年的还剩下一只照得到阳光的手。 大家其实都很温柔,春雨的柔情和那个人一样洒落在少年身上一点一点冲洗干净那些不该沾染的肮脏血腥,直到长风吹过发梢。 谁都不愿回头…… “日向,你觉得我曾经想要毁掉那个让鼬牺牲一切的木叶是对的吗?” 白雪短刀插落在少年脚边,离开木叶的那些年宇智波佐助一直与刀剑和厮杀相伴,跟随着讨厌的大蛇丸,接受那些居心叵测的试炼,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好觉,道德伦理和高傲尊严一直在动摇,但是他还是在努力学会长大,希望快点跟上宇智波鼬的脚步。 有很多问题想和哥哥说清楚,有很多事情不想等在原地然后不断地自我怀疑。 不想听鼬说的,杀死挚友,斩断羁绊…… 不想听大蛇丸说的,为了得到力量就不择手段,肆意虐杀…… 也不想回忆在木叶的那些过往…… 宇智波佐助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木叶,无论是因为那个地方代表族人死去的墓地,还是鼬和鸣人这种明明被木叶这种恶心的地方夺走一切还要盲目的奉献。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被人斥责自私自利、任性妄为又怎么样? 其实最讨厌的还有丧失个人价值的火之意志,他一直都知道那些劝着人去死的大义大爱都是固步自封、无药可救的蠢材才会轻信的谎话,人活着如果连做自己都不行那谈何自由? 可是……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一点,现在也是。” 失去眼睛的黑发断臂少年在雨中低垂着眉眼,苍白脆弱又带着某些说不出口的情绪,声音低哑,也许是无人回答显得有些落寞,也许是有很多说不出的原因才变得学会温柔。 二代目火影口中那个为爱疯狂又邪恶的宇智波一族都有些不善言辞,大概是因为天赋异禀,立于万人之上的非凡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与众不同的存在,傲慢偏执又决绝,写轮眼中很难存在其他,宇智波富岳也好,宇智波鼬也好,包括现在的宇智波佐助,他们总是在开口说出真心话之前,就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先完成。 之后也许会说,也许会忘记,也许会放在心里,也许根本不好意思说出口。 有话直说真的很难,即便真心依旧…… 傲慢的宇智波一族的人面对比自己无用的弱者总是不屑一顾,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能和他实力匹敌的宇智波鼬或者漩涡鸣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举起拳头,重重地打在那两个家伙的脸上。 嘲讽他们懦弱! 嘲笑他们无用! 谩骂他们愚蠢! 比起用语言去试探真心,自认为强者的宇智波佐助更加擅长在拳拳到肉的搏击里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心,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杀死对方,被对方杀死。 战斗永不停歇!宇智波一族所有人都崇尚武力,都信奉最强就是荣誉,这就是他们表露真心,张扬情绪的最佳方式,执掌他人的生死,牵动他人的情绪都是非常傲慢的举止。 所以高傲的宇智波佐助曾经说日向一族的死亡属于他,如果觉得太痛苦可以让他杀死…… 责任由他承担,罪过由他偿还。 “嚓——” 可是不能这样对日向,她会害怕的。 起脚侧踢,如白雪一般的短刀凌空到少年手中,纱布缠绕在脸上,薄唇轻抿,雨落肩头只能凭着感觉…一瞬间而已,那些覆盖在日向雏田脸上、身上的枝条就被精准无误的斩断,残枝落在地上,新生持续不断的覆盖。 “嚓—嚓——” 束缚解脱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出来,无能为力的宇智波佐助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一切,从暗夜之鸦在雨中的死亡到现在对黄雀的无力挽留,梦醒了,不得不认清现实——宇智波佐助并不是无敌的最强。 心里的枷锁根本没有钥匙。 “如果困住你的是我……”少年无奈地扯开嘴角,那抹笑意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温柔隽永。 拿起武器就要失去她,放下武器就不能挽回,这是在宇智波佐助的人生里遇到的大难题,很难很难,难到这种选择和当时选择斩断羁绊杀死鸣人还是放弃力量放弃哥哥一样难。 关于死后会不会后悔? 好在这个问题不难选,只是真的很讨厌到最后变成了和鼬一样的人。 “噗——” 手腕倒转,刀尖的位置不再是深渊,贯穿心脏的那一瞬间,血液从动脉的位置飞溅到脸上,死亡模糊了一切感知,好像全世界终了。 吱— 清风拂面洗去焦灼,宇智波少年释然一笑,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他总是这样身体力行,敢作敢为,就算断臂也如鹰一般展翅高飞。 “日向,”直到最后还是和哥哥一样充满疲惫,“看着我。” 这个一无所有的可怜少年其实一直在茫茫人海里寻求唯一和专注。 或者说,只许看着我…… 傲慢又霸道,就算是死亡也无法让他低头,刀身全部没入,一切无法挽回。 神树跟随着白眼姬的意志停止摇摆,这场葬送自己成为他人口中“人丹”的献祭不得不中断,鲜血流淌在冰冷的短刀上,顺着缝隙让彼此的手充满热血粘腻。 “啊……”那双像小狗一样的方圆白色大眼睛因为震惊张到了最大,红色血丝倒映死亡。 连话都说不出口,就算咬紧牙关也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叫出来,狼狈又狰狞无措,那双特别的白眼最后只剩眼泪和少年身上的鲜血一起无助流淌…… 他要死了? 有别于其他的冰冷,日向雏田第一次认识到存在于宇智波一族的心头血是如此炙热。 刀子捅进了心里,如果心脏破碎了,如果死去…… 于是白眼少女突然想起在雨之国的那一天,日落西山,转晴的好天气很快就被大雨吞没,最后只剩一片黑暗,想起这个世界,无论哪里都是充满憎恨的地狱,逃不掉的…… 没有晴天,只有受难者的眼泪。 没有黎明,因为持刀者不会死。 应当献祭死亡的人变成了其他。 到底是谁错了? “佐助?”颤抖开始,头皮发麻。 哒—— 被抓住的手没有放下,强硬又平静,眼前的少年摇摇晃晃地越来越近,他明明什么也看不见。 第177章 …… 很久很久以前,在日向一族的圣地石碑上篆刻着这样的预言: 白眼姬将在百年以后的日向一族出现 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之上的存在 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里找到钥匙 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和死亡中诞生 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 温暖又柔软的感觉总是似曾相识,直到一个生涩到充满鲜血的吻落到了白发白眼怪物的…唇角。 “还给你。”少年只是皱着眉,包括动作一起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地轻柔。 “啪——” 直到宇智波佐助真的死去,神树开始疯狂。 还什么? 是死去还是救赎? 是一个吻?还是一条命? “扑通—” 血把雪色染红了,大概是受到了太多的惊吓所以都忘记了要挽留,等到日向雏田想起要伸出手,早已抓不住少年,死亡就悄悄降临,活着的人衰败倒地。 还什么? 还什么? 他为什么还是要消失? 花开花落最后只剩残骸落地,断臂的位置、写轮眼的位置、应该属于心跳的位置全部都只有空空一切。 黄雀从牢笼里飞出来,但是一切还是陷入彻彻底底的疯狂,神树飞舞,那些赤红的血像消逝的生命一起不断浸没在泥土中,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死掉了就真的一无所有,可怜的日向跪在地上忏悔,那些空明的幻听,那些执着不放的悔恨和长期以来的噩梦都一起随着宇智波佐助的死亡变得清晰…… “轰——” 太晚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听到很多很多的声音,关于爆炸的轰鸣,关于泷之国的雨夜,关于初恋的真心,关于无数个夜晚忐忑不安的选择…… 此时此刻那个纯白的怪物连呼吸都喘不上,那些长此以往压抑在心里的渴求和失落,一点一点从笼子里四散开来。 回到木叶以后,或者是从杀戮开始的那一天就再也做不了一个好梦。 宁次哥哥死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荆棘插进身体里,笼中鸟的诅咒让他连死亡都不得自由。 奔跑在草之国的人体基地,鹤的人头,香燐的鲜血,那些不被当作人的可怜实验品全部都是属于白眼一族的罪过。 长夜的好梦里,总是梦不到死去的母亲和日差叔叔,她总以为自己会忘记,但是在大名府邸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愧疚,因为无知,因为无能,因为无力,那些强加的过错怎么能算在父亲身上? 可是得到力量还是错,死去的大名只剩人头,说着屠杀请求原谅的白眼忍者可能也有真心悔过…… 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正邪的立场随时都可能像雨之国的晓组织一样颠倒,这种名叫赎罪的病症如果任由小鸟放飞在外,或许能够随着时间慢慢治愈。 可偏偏她回来了,身和心都是同等的破败不堪,活着只是强弩之末,只有自我毁灭,噩梦一直延续至今无法结束。 日向雏田确确实实地生了一场大病,并且和她本人一样无人关心,更无人知晓。 “哈……”喘不上气。 其实连日向一族自己也说不清楚等待百年之久的白眼姬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在眼里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憎恨,被关在笼子里会不会好受点? 放弃真心喜欢的人,迎合家族的意愿违背初心,自我折磨算不算道歉? 不再自由、彻底死去或者顺着未来一样丧失人□□望,活得比傀儡还可怜就可以结束吗? “哈,哈……”还是应该喘气? 宇智波佐助为什么要回来?不回来的话…就不会让被关在笼子里的怪物因为仰慕所以遐想未来。 怪物…… “佐…助……”颤抖着说出亡者的名字。 白发,白衣,白眼和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辉夜相差无几的日向雏田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不要死…求求你……”只有唇上的红艳丽到刺眼,几乎是抽离灵魂般地一起跪在地上。 如果日向天忍还在,可能又要开始嘲讽,看看这就是命运让他们等待百年的白眼姬,连他人的死亡都要这样卑微乞求,多可笑啊…… 又做错了…… 疼痛从从大脑开始,从心跳结束,那些积蓄在血脉里力量随着百年的预言诅咒一起变成实质的结果,失落迷茫透明的液体不断从那双逐渐被红色填满的眼睛滑落,积蓄不断却总是不断失去。 “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记忆的碎片从很久很久以前到很远很远的未来冲进大脑,那是一种反复撕裂自己的痛苦,痛到麻木,痛到失声,痛到空白一切。 …… 眼泪变成了血泪。 …… 自由啊自由!那是日向一族所有人努力追寻又迟迟无法得到的诅咒! “宇智波佐助……” 为什么让我那么喜欢,那么着迷,却又…让我得不到你。 鹰要…飞走了? 鹰要飞走了!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们都不要死去!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 …… 白眼终于变成了和那个人一样的轮回眼,只是属于她的眼睛变成了与查克拉一样的蓝色,连勾玉也是九个,一切再也无法挽回,变成失去所有的怪物成了唯一选择。 “是我错了,我喜欢你……” 献祭真心…… …… 心跳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宇智波佐助死掉了,这一路的选择终究是错了。 日向一族的天忍曾经说过力量的巅峰注定孤独,可怖所以无人靠近,这一点作为九尾人柱力的漩涡鸣人深有感悟,无论是从小到大因为九喇嘛带来的憎恨还是那些年追赶佐助所遭受的偏见。 结界破碎之后,春野樱搀扶着漩涡鸣人走到交界的通道,他们统统看见。 他全部都知道,也格外理解…… “啊…佐助。” 推开樱之后的奔跑依旧狼狈,仓皇前进,跌跌撞撞,那些年追逐宇智波佐助并不容易,想要放弃也绝不可能做到,因为…因为佐助是和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和他感同身受的异类。 “佐助……”是漩涡鸣人,“佐助!到底发生了什么!喂!” 圣地的白色雏菊沾上了血,原本的平静早就被这场献祭真心的死亡打破,神树疯狂把这个地方变成了和第四次忍界大战一样的战场。 “鸣人!”是樱的声音。 他死了…… 巨石崩塌,神树狂舞,日向一族最后的白眼姬抬头看着那片期待的自由,上面没有鹰在飞翔,于是面孔从平静又过渡到麻木,低下头再一次麻木地看着拥抱死亡的鸣人,从前的宁次,现在的佐助,这是这次没办法再往前走了。 “雏田!你是…雏田吗?”是春野樱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流着泪的木叶英雄在不断质问,“雏田!” 看着染血的手心和那柄束缚在少年胸前的短刀,答案是如何,其实大家都知道。 “抱歉,鸣人君,小樱。” 白发的怪物不再如从前,柔水凝炼成冰,木叶的任何一个都没有看见过胆小怯懦的日向雏田有如此…冷漠的一面。 “啪——” 巨石落下,和献祭的真心一切只有破碎,石块继续落下,这座曾经信仰神明的岛屿开始崩塌,神树不断疯狂与树前的平静形成极致的反差,狼狈的白发少女跪坐在舞台的最中心,她抬起手,有些枝干停止摇动,挡住巨石。 但还有些违背白眼姬的意志,枝条长长短短的缠绕在命运之子们的身上,束缚,收紧,然后躲藏。 “鸣人!”樱在惊呼的同时,快速挥拳。 即将复活的神树要吸收一切力量,死去的宇智波,或者活着的漩涡鸣人。 “啪——” “小樱!快点!”被救下的鸣人执着地看着宇智波被带走的方向,枝干蜷曲成树茧,一切就像噩梦惊醒。 【樱花冲】 “啪——” 爱也好,恨也好,所有一切都要消失了。 往前走只有墓地,往后看或许还有生机,白袍落到地上染上了不该沾染的不洁,就像她自己也在不经意间被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灵魂刻印,那份勇气或许看起来有些冷漠,也许也很容易让亲近的家人敏感地察觉到诡异,但是日向雏田站起来擦干了眼泪。 “雏田?”樱看着那份纯白走进废墟,“回来啊!” “小樱,一直以来很谢谢你了。”点头,擦过。 这条路太难走,难到脚下只剩荆棘布满,眼前唯有孤独与死亡。 “砰——” 巨石不断不断的落下,地表在不断地坍塌,呼唤和求救不断继续。 “我要去把佐助带回来!” “鸣人,佐助已经死了,你振作一点!再不离开我们都走不了!”樱的眼泪无法挽留任何人。 第178章 “小樱!我要把他带回家!” 漩涡鸣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又一次落到了神树的陷阱里,最后的查克拉被全部吸干,直到他彻底昏迷,可是这一次,神树的枝干顺着心意将想见的人带到身边。 “雏田,快和我们一起走。” 也让想要祝福的人继续往前,被吸收完查克拉的鸣人被送回到了樱的手上。 “哒——” “哒——” 无人回应,直到最后的怪物孤独地走向神树祭坛的位置。 “小樱,抱歉,这一次我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笑着转头,张开双手,然后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这片苍蓝大海,唯有真心,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从未背叛。 “雏田!” 巨石坍落,一切未知都被隐藏,和那一次一样,不断朝着深渊之下的那个人,不断努力努力的往下游,不断不断地靠近他一些。 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死亡也不能分离。 树藤残肢破碎,他在那里等待,幻影好像回到了从前,他好像还是只是被树枝缠绕的喘不上气,好像总是那副生气的可怕样子,一点也不温柔又总是很爱哭泣。 伸出的手没有回应,这一次不会有人握住她,所以努力拥抱的人也只有自己,大概是觉得自己活着所以才胆大妄为的靠近,才敢试探性地…和过去一样爱意变成气泡飘走,没什么好偿还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包括这次。 孤独的怪物埋葬了自己和死去的爱人,而非因为那些无望的未来死于众人的遗忘。 然后沉没在更深更深的深渊。 闭上眼。 再也没有那些催促着死亡和诋毁的声音。 一场关于宿命的轮回彻底被打破。 第169章 百年遗梦 十三岁生日的时候,父亲送给慈雨一本来自民间的话本《采茶女》,这种书有很多,和天斗皇室的利花公主一起长大,可怜又瘦小的慈雨总是要为了应对不同的情况做出不同的态度。 就像现在天斗一族的利花公主拿着那些不被允许阅读的话本像小狗一样躺在慈雨的腿上 “慈雨,好慈雨,你会帮我的对吗?”一点也不端庄却非常可爱。 “会的。”作为阴阳师,实际上和那群来自忍宗的怪物没什么区别,慈雨只是把查克拉能量注入到卷轴里,那些有趣的玩具和话本一起消失在原地。 读书室内,桌椅板凳依旧整齐,角落的名贵花瓶还是插着梅花,挡风的屏障,屏障上描绘的绮丽锦绣,还有一个穿着和服,带着簪钗,不苟言笑的端庄公主。 “啪——” “殿下结束了。” “慈雨大人,一路平安。”一切不熟悉的伪装都刚刚好。 “咕噜——” 日向一族和辉夜一族从很久以前就和皇室天斗有亲密的血缘关系,但是与好战暴戾、善于格斗的辉夜一族相比,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在武力上并没有什么优势,观览天象,预知晴雨,洞悉福祸,医疗诊治,驱除邪祟,可能就是日向一族对皇室最大的用处,而他们也因此被冠名为阴阳师。 慈雨的父亲是日向一族的族长同时也兼任天皇陛下重要的辅臣,但他也有不能说的秘密成为阴阳师之后,执掌阴阳两界的往生之路,判定罪人是否有罪,善人是否真心纯善,包括通灵都可以直接召唤来自冥界的那群恶鬼。 车轱辘滚动在地板上造成磨擦,身后推着轮椅的侍女面露不耐却没有什么说辞,这一族很特别,特别到他们明明同样流着皇室的血脉,追溯历史和那群可怕的忍者拥有同一位祖先却因为残缺和无能不被承认。 无所作为,和平守旧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在这种充满忍者的世界更是如此,没有力量就是原罪。 直到轮椅带着瘦小的慈雨滚上斜坡,车马慢慢驶去,风沙尘土留下痕迹,对于慈雨来说十三岁的生日能收到父亲的礼物,能帮助自己的朋友藏起一个又一个只属于彼此的秘密,这是一件多少让人感觉喘得上的好事。 只是很遗憾,十三岁生日的这一天也是晴天,慈雨脸上的落寞随着光影出现又消失。 “哈,这招是八卦掌!” 有鸟叫—— “嘿!回天!” 有雀声—— “狮子双拳!” 车马一直往幽深的小径而去,树影斑驳越来越幽暗,直到被仆人推着轮椅关进放满书籍的狭小居室,窗门打开,生了锈的丑陋鸟笼里只剩粪便、纯白的羽毛和残留的鸟食。 “轰——” “啊!” 一本署名为阴阳师晴明的厚重书籍,被人狠狠砸在鸟笼上,牢笼扭曲坠落地下深渊,窗外的嬉戏欢笑消失,屋子里的残疾忍者躲在暗处,撕碎所有的理智。 面对不同的人面对不同的事慈雨总是非常极端,就像现在板着一张算不上英俊的脸,表情狰狞,透过窗户怒视着外面的浩渺天空。 “是谁?” “慈雨少爷。”从小照顾慈雨的小女仆在平复心态后怯懦地跪在地上,“没有谁,是小鸟自己飞走的……” 性格阴暗古怪,身体残缺瘦弱的慈雨并不招人喜欢,理由有很多,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他身上流淌的另一半血脉不属于白眼一族。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从很久以前几乎所有拥有超凡力量的家族为了提纯血统,保证白眼能够顺利继承,让当时那对…兄妹,不贞不忠,直到那个女人被月使带到天上,族内所有人议论纷纷,作为族长的那位也没有说出任何可能性。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那两个人唯一的孩子——日向慈雨,总是一双黑色的大眼睛躲在暗处凝视白眼一族的人。 “撒谎!”这个不讨喜的孩子又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桌子上的书本落下。 “少爷…真的不是。”族内所有人都对这个像恶魔一样的孩子又惧又怕,可怜的女仆看着另一本厚重的书本被高高举起。 “啪——” “是你的就是你的,”少年的声音清越,提着空鸟笼的同时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那本朝着他脑袋砸去的“凶器”,“不回来就代表它不喜欢你,慈雨。” “晴山少爷……”女仆红着眼睛抬头,对这个可怜的女孩来说被家族分配给那么阴暗的主人她总是有很多委屈。 “喂,晴山?” “又是那个讨厌家伙……” “我们会等你的。” 雪白的短发,无瑕的白眼,还有通透纯净的肌肤,穿着白色和服的晴山坐在窗边,阳光倾洒在他身上环绕成圣光,窗外天高云淡,少年的笑容洒脱,从窗边走到女仆的眼前,一举一动都带着地上忍者没有的贵族气息。 “女仆小姐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就行。” 和讨人厌的慈雨不一样,族长的另一个孩子白发白眼的晴山即便生母不明也非常受人喜欢,纯白的眼睛昭示血统纯正,宽容乐观对于族内所有族人都是一视同仁,指导武艺,分享医术和忍术所学,而且这个孩子生的漂亮又格外健壮,同样的十三岁却是不一样的瞩目。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觉得不会有比晴山更完美的存在。 “晴山少爷,小心。”女仆小姐在告别前非常担忧地注视,她总是有点不忍心这么好的人遭受苦难。 “好啦,再见!” “啪哒——” 关上门之后,女仆小姐红着脸离开。 日向一族是一个重视血统的家族,不正常,很压抑,非常扭曲,生活在这种弱小的家族就代表常年累月的痛苦,正常的人总是会希望有光照进来。 而现在对于家族而言,晴山就是那道光。 “哒——” 脚步走远以后,屋内依旧寂静,只是位置变了,有人推着轮椅停在空鸟笼前。 “慈雨,你的鸟已经被我掐死了。” 站在暗处的晴山不再像刚才对待日向一族的其他人那样态度温和,阴影遮住了脸上的所有表情,他看着慈雨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下的一动不动。 天上有云遮住了太阳,这一刻所有的光都湮灭在寂静里。 慈雨的父亲总是为慈雨的事情感到苦恼,比如到底该如何治愈孩子的腿疾,让被故意割断的脚筋恢复如初?比如为了保护想要守护的人所以对自己的家族有很多隐瞒。 作为日向一族和天斗家族的血脉继承者,这个男人从很早之前就拥有来到圣地的资格也一直都知道月之一族要求地上的忍者提供白眼,有时候还会短暂地带走拥有白眼的女人,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没有人知道她们会遭遇了什么。 “地球的忍者,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就伟业。”白发白眼的神使高高在上地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凡人。 可能过得很幸福吧…… “全部都是为了不让世界毁灭,继续努力吧。” 就连离开的时候也是凌空而去,这是凡人做不到的,所以母亲才会离开吗? 第179章 如果不幸福的话,那些活着回来的女人也不会在生下孩子之后郁郁寡欢的选择死去,她们肯定是觉得地球不如天宫所以才觉得失落。 和任性的妹妹不一样,日向族长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过于软弱的人,一言一行总是按照家族的要求来,婚姻嫁娶也好,看着妹妹逃走也好,看着家族的忍者杀死妹妹的那个黑眼睛丈夫也好,还是…看着家族用慈雨的命来威胁妹妹也好。 “我不觉得我有错,就算是敌人又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 “你这个疯女人!” 当时所有忍者的认知都是杀死玷污血脉的孩子,所以他不理解自己的妹妹。 “哥哥,照顾好我的孩子。” “好。” 慈雨三岁的时候,他的母亲还是没有回来,更糟糕的是家族的某些长老拿起刀挑断了一个孩子的脚筋,终生残疾,鲜血不止。 哥哥,照顾好我的孩子…… 照顾? 要怎么照顾才能让这个孩子变得不一样,不会因为无能而顾虑太多,变成软弱的笼中之鸟,不会因为无力而在逃走之后还是失去一切,变成身不由己的丧家之犬。 “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什么都答应你们还不够吗?” “你要理解我们,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没有翅膀就飞不起来,慈雨的白眼父亲在看见孩子从此以后只能像爬虫一样贴地而行,他也不知道要理解什么?所以最后能做的也就只是立了座碑。 一边哭一边刨,一边徒手挖着,鲜血淋漓却依旧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绝望,于是也认清楚了现实,自己真的从笼中之鸟变成丧家之犬。 “我会照顾好慈雨的。” 还能怎么照顾?妹妹的孩子失去了行走的自由。 “没关系的,等到家族覆灭,我们就都自由了。” 有些话过了很久才说出口,有些决定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从此以后葬送的不只是那个回不来的妹妹还有过去那个只会做梦的自己。 “父亲……” 最后还是小慈雨安慰自己的父亲。 他变了…… 在所有人能看得见的地方,这个过于软弱的日向族长开始频频出现在天斗一族的天皇面前,为某些琐事出谋划策,全力奉承掌权者做一条好狗,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接受月之一族所有不合理的要求,上供白眼也好,上供拥有白眼血统的女人也好,甚至让他们一族的孩子鸠占鹊巢成为日后统领日向一族的族长也好。 都无所谓了…… 反正在赎完罪之前,他只是慈雨的父亲。 “慈雨,你的小鸟关在笼子里也会死的。”晴山有点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冥思苦想,“和人一样,不自由的话大家都会觉得痛苦。” 可是现在那位在皇宫里为天皇出谋划策如何击破邻国忍者的日向族长并不知道,他送给孩子的白鸟不见了。 “你撒谎……” 可能是因为家族长期的霸凌排挤,可能是因为身体的残缺衰败,也可能是因为从小一直被人比较,种种伤痛和童年的孤独一直刺激着慈雨如玻璃般纤细脆弱的神经。 “是的,我撒谎,我没有掐死你的鸟,是你的女仆掐死的。”吊儿郎当的语气和越来越近的距离,直到晴山高高在上地站在慈雨面前,看着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可怜弟弟,“慈雨,我把你的鸟埋在土地里,它不会再回来了。” 面无表情的流着泪,豆大的泪珠从脸上落下,敏感、瘦小,和同龄人相比虽然算不上英俊却比一般女孩子还要阴柔可爱的慈雨有时候确实会让人动容。 “哭什么?一只鸟而已。” 真正的神怎么可能会与地上的人共情?从月亮上带着预言界碑来到地球的神使其实也只是外表光鲜,那群人都是一样傲慢,看不起弱者,又瞧不上那些总是讨好他的女人,晴山的手伸到慈雨的脖子上,面带灿烂笑容,声音温柔。 “要不然送你一起去死也可以。” 慈雨有时候也搞不懂族里的女孩子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以及为什么偏爱那么可怕的晴山? “你敢吗?”情绪不稳定的慈雨有时候发起狠来比恶鬼还可怕,就像现在那双黑色的大眼睛充满红血丝,狰狞又可怖地凝视,“胆小鬼。” 气氛莫名陷入焦灼…… 敢和不敢?这种问题本身就非常可笑,作为高高在上的傲慢天忍当然不在意杀掉地上的蝼蚁,可是他也厌烦地上忍者的各种猜测,说他因为嫉妒才杀死自己的弟弟,说太多太多的揣测…… 低等之人人性本就肮脏,带着预言石碑而来的晴山没那么多耐心。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手。”晴山摆了摆手,拿出一张白纸就开始摆弄。 十三岁的时候,慈雨收到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是来自哥哥晴山折的鸟,被放在笼子的白色的纸鸢能欺骗的只有自己。 鸠占鹊巢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慈雨一直都讨厌晴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从十三岁到十八岁,为了和皇家共建互利共赢的关系,在日向族长的引导下慈雨和晴山都成为了为皇室效命的顶级阴阳师,一个擅长占卜福祸,预知晴雨,能在背地里解决天皇大人所有的烦恼,另一个精通医术,擅长通灵,武艺高超就连和最强的忍者集团相比也不落下风。 “听说晴山大人通灵出的灵兽非常厉害。” “晴山大人真是厉害。” “而且很帅呢。” 那么多年的彼此比较,彼此折磨,相互蔑视又充满鄙夷,天忍晴山的傲慢,地忍慈雨的嫉妒,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注定名义上的兄弟不会成为朋友,只能变成生死相搏的对手,只是流言蜚语的歧视属于残缺的慈雨,各种赞美爱慕却偏向晴山。 “慈雨?是晴山大人的弟弟吗?” “是的,就是那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 于是不出意外天皇把公主许配给了天忍晴山。 “慈雨,难道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无论过多少年,那个外表光鲜的晴山都不是表里如一的好人,相反他总是对自己唯一的弟弟刻薄又无礼,就像现咋站在坐在轮椅上注定低人一等的慈雨面前。 说什么?祝福的话说不出口,讽刺的话也没必要,慈雨抬起头看着这一天就像很多年前,满天的星空倒映在眼前。 “只要你开口,我就……”傲慢的晴山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有点狡黠又非常俏皮地站在月光下炫耀。 “随你。”慈雨推着轮椅就离开了。 因为晴山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对慈雨的感情,是恨还是爱?就算彼此之间的感情又扭曲又充满残缺,他自己也知道慈雨是不一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不希望让慈雨太失望。 可能是真的很可怜自己的弟弟…… 其实开不开口都无所谓,最后那位白发白眼的阴阳师还是退了婚。 如想象中的一样,退婚之后流言蜚语在城中蔓延。 “听说公主被退婚是因为她和晴山大人的弟弟在一起。” “那种女人真是恶心,居然脚踏两条船!” “听说那个奸夫还是个残废。” 天皇勃然大怒对日向一族也不同往日那样厚待,一时之间整个家族如大厦将倾,日向一族的族长,慈雨的父亲也在某一天的暗杀中断了气。 家族并没有为族长举办葬礼,反而责怪身为族长却毫无担当,家族中的流言蜚语依旧针对慈雨,新上任的族长晴山反而是其中最稳定的人,他还是很可怜自己的弟弟。 “慈雨,如果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走。” 直到再次见面的那一天,敌人从密道闯入,烈火焚烧整个皇都,邪神从门后解除封锁闯入人间,依旧是那只长满眼睛的手,从天上追击着当代最强的阴阳师,战斗了一天一夜也只是把那古怪的家伙封锁在原地。 …… “慈雨,为什么晴山大人不要我?是因为我不干净吗?” “慈雨,帮帮我……” “慈雨,为什么会这样?” “慈雨,你还爱我吗?” “慈雨,帮我杀掉他们,一个不留。” 等到晴山找到慈雨,他只看见满地的鲜血和破损的衣服,公主死了…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召唤了邪神。 “【阴阳封印之术·改】” “慈雨别管那些家伙了,这一次可以跟我走吗?” 大火熊熊燃烧,鲜血染红了一切也模糊了一切。 可是慈雨说:“【我将献给您所有的一切,请离开这个世界,请宽恕白眼一族所犯下的罪恶。】” 那一天,被火海吞噬的慈雨没有回头,直到血肉在瞬息化为血雾,滂沱大雨倾泻而来浇灭所有毁灭。 第170章 无量恶咒 从此以后,晴山花了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寻找能够复活的方式,找不到灵魂,肉身全部都被烧毁,凭空根本造不出一个人,更不可能得到完整的慈雨。 第180章 从大筒木一族守护的秘密…… 从人类流亡开始的点滴…… 从揭开神树和这块土地的秘密开始…… 直到发现了和日向圣地同样隐秘的冥界,往前走,于是这位来自月亮的神使终于明白为什么六道仙人一脉的因陀罗和阿修罗能够无尽轮回,献祭真心,从此以后就会变成神明的傀儡,永无止境的活在人间地狱。 轮回之后每一次复生都注定会带着记忆,复活在日向一族的血脉里,骨肉相连,生命平等,性别一致。 最开始的几次,总是会有很多争吵。 “慈雨,你到底要做什么?” “慈雨,多看看我,我才是救你的人。” “慈雨,你想让我背叛月之一族吗?” 中间的时候,看着六道一脉挑起战争之后,也会有很多苦恼。 “慈雨,你想让日向一族强大起来,就不应该直接和月之一族敌对。” “慈雨,我会帮你。” 有时候是都变成女人,有时候或者一男一女,有时候也可以是男人,日向一族为了奉献能够承受天忍灵魂的贡品会特意安排血统比较优越的族人,也为了公平,所以贡品往往都是血脉相连的双生子。 和天斗一族深度绑定也好,在暗中挑起月之一族本家和分家的内乱也好,这一次变成女人的晴山搅乱皇室,看着玉藻前魅惑主上,看着后宫乱成一团。 “慈雨,要不然你喜欢我吧。” “我做不到。” “开玩笑的。”是的,晴山总是喜欢把真心话当成玩笑,所以也习惯性把玩笑当成真心,“我来到地球就是为了等待白眼姬,慈雨,我救了你,你要帮我,这也是你父亲的遗愿。” “好。” 十年…… 三十年…… 五十年…… 直到百年之后,日向一族终于在风雨飘摇中有了自己的自由,这些孩子都是在天忍的守护下慢慢长大,二月的冬末,天忍晴山问了那位白眼公主很多问题,他也很好奇等待已久的白眼姬是怎么样的孩子,也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孩子愿意…牺牲自己? “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或许有点冒昧,但是晴山很期待白眼姬能说出那个名字。 “有。” 那是很落寞,很落寞的表情,小狗垂着脑袋,说不出心里的难过。 终究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喜欢他很久了吗?” “喜欢他有十年了。” 十年?果然是漩涡鸣人。 “你的眼睛和慈雨一样都是能看到未来,公主,有看到那些自己得到幸福的片段吗?” 幸福的…… 比如成为心爱之人的妻子,为他准备料理,为他整理衣服…… 比如在拥有孩子之后,为孩子的长大不断烦恼…… 比如…… “没有。”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怎么会呢?”晴山拿起树枝在地上描绘了起来,中心是一个人,周边无数线条衍生,那些不同就叫命运,“你要睁开眼睛好好寻找,一定是没有还没有找到。” 找呀找…… 从那些片段的最中心开始,从每一条数不清的线开始,因缘际会…… “他会和别人在一起。” “是春野樱吗?” “还有其他人。” 很多很多,包括不同的性别,包括周边所有见过的人,朋友,亲友,挚友,妹妹,所有人都有机会,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 “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从来都服从命运的天忍,拿出自己的手绢放在爱哭鬼面前。 “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努力去做,我都会尽力帮你的,就算那个孩子心里有人,我也有办法让你们在一起。” “谢谢你,但是佐助不会来的。” “佐助?” “嗯。”羞涩的,甚至红了耳朵,“我喜欢他。”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年,他和慈雨躲在暗处观察雏田,她今年十八岁,十年前就是八岁,一个人的心怎么装得下两个人。 “从那一天…进入宇智波佐助的回忆。” 从那一次坠落在无底深渊,从看见黄泉地狱的狰狞可怕,从被一双异色的漂亮眼睛不断凝视,从开始进入宇智波佐助的梦境跟着他一点一点长大,轮回,反复,明火熄灭,一次是三年,三年变成一个短暂的轮回。 因为同等的感受痛苦,所以才看到黑暗里那盏之路的明灯,才知道少年的灵魂是有多么璀璨美丽。 看着蝴蝶带着流光在泥淖中肆意飞舞…… 喜欢宇智波佐助…… 看着心爱的他慢慢长大…… 喜欢他…… 看着那些过去回转到现在…… 直到喜欢沉淀,爱意辗转不休,一点一点,看着月光美丽,少年的身影从黑点变得无比清晰。 直到今天整整十年的爱慕。 “孩子,你真的能分清楚对他的感情吗?” “【食心】”如同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幻境,同样从人的回忆里轮转感情,然后提取其中最美味的欲望,“那些可能只是玉藻前带来的副作用。” 喜欢一点一点累积,那些无法人为干预的爱情砝码才会不由自主地偏重一边。 “分得清。”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会为那些无望的未来感觉痛苦,那些错落的命运没有一条是属于她,关于宇智波佐助的人生有很多选择,每一条关于命运的绳索都会说话,每一个做出抉择的神明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条、两条、成千上百、不可计数。 最大的可能就是喜欢的少年也许会因为政治的阴谋发生意外,和樱有了不愉快的关系,有个介于暧昧的女儿佐良娜,戴着属于香燐的眼眼镜,叫着樱妈妈。 大家都有自己的意难平…… 还有很多其他里,也许在流浪的途径中,会因为寂寞接受别人,红头发的香燐,黄头发的井野,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有,所有人都很喜爱宇智波佐助…… 或许终生不娶,流浪在挚友鸣人能看得见的地方…… 或者最糟糕的死去…… 那些感情同样真挚,每一份看起来都比日向雏田的合理,所有所有都和名叫日向雏田的孩子无关,就像相逢前的过去,他们从没有交集,喜欢漩涡鸣人的日向雏田,漩涡鸣人喜欢的宇智波佐助,可能最多不过是情敌的关系。 …… 所以多余的遐想都是错误的,留在牢笼里或者不得往生的死去,变得一点也不像宇智波佐助,都不应该和她有关系。 …… “我…可以喜欢他吗?” 只有日向雏田,从来都不是被大家选中的人,是一点都不般配,还是因为完全高攀不起?或者是因为她无趣的灵魂,显得一点也不重要。 …… 大家都很难过,就像百年以来即便无人在意,即便血缘亲情早已变质,可是晴山和慈雨还是不能以恋人的身份在一起,他也有很多疑问,关于爱情,关于喜欢,可是现在轮回即将达到尾声,爱和恨不足以支持下一场相逢。 “可以的。” 这是一个有点遗憾的答案,即便超出天忍晴山的想象,即便结果可能不会如他们任何人的愿。 “晴山,如果我死去,能让他记得我吗?” “可以的。” “晴山,我可以多喜欢他一点吗?” “可以的。” “晴山,我很嫉妒那些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孩子,这会不会太自私了?” “爱是独属,可爱的孩子,你不是喜欢他,你是爱他。” “我害怕他会寂寞,但是我不想要我活着的时候我喜欢的人选择别人,如果一定要有能不能等我死去以后?” “你想和他说说话吗?我们还有时间。” …… 眼睛亮起来,全部充满期待。 “可是我很害怕……”像一条败犬一样哭得狼狈。 “怕他不敢来吗?” “怕他来了,我就不想死了。”又平白惹人爱怜。 那很好啊,晴山差一点就要说出口,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真的很害怕会来不及,我害怕未来会和我看到的一样,大家都会死去。”不再是自己的小情,现在更多想的还是关于未来的大义。 英雄会落幕…… 雄鹰被折断翅膀…… 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再也不只有自己。 “我害怕因为错误的选择,大家都过得不开心,我…我真的不想那个名叫博人的孩子变成另一个宇智波佐助。” 长着鸣人的脸却和佐助很像,白眼少女总是能在窥探命运的时候听到。 博人不愧是继承鸣人和佐助的第二代主角,他比鸣人和佐助更好,他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的故事真是让人感动。 博人是谁? 第181章 日向雏田又是谁? 流淌在命运里声音太多,日向雏田一直都没办法在其中找到毫无存在感的自己。 不喜欢她,因为宁次是为了救她死掉的,都怪她喜欢鸣人。 喜欢她的都是一些〇〇〇吧?一般女孩子都不会喜欢这种倒贴的人的。 没感觉,不在意,不知道…… 真是太讨厌了,鸣人被关起来,佐助也快死了,都是博人的错,因为谁让他是主角呢? 佐助还真是可怜…… 佐助还不如早点死掉…… 我们不承认这样变成他人踏板、奉献一切的角色是宇智波佐助…… 不承认?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宇智波佐助就是他自己?晴山,救救我吧……”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也只能仍由眼泪流淌,而晴山站在白眼姬的面前抬头望天,仰望整片浩瀚星空,叹了一口气才开口。 “孩子,虽然我们所有人都在命运的洪流里被推着往前走,很多时候无法做出真心的选择,但是你不要太害怕,不要害怕会和心爱的人分别太久,不要担心死亡之后一定会孤独一人,不要畏怯未知的恐惧,勇敢一点,你是我们等待很久的白眼姬,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到,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得到一切?” “在死亡到来之时。” “只能死后吗” “是的。” 前路已有人负重而行,后路只是需要再努力一点,好好勘探,好好挖掘,好好长大,千里眼和自由鹰,这一次是晴非雨,但是快了…… 直到今天,血迹从阳的一侧拖拽到另一侧,被神树枝干贯穿身体的晴山躺在祭坛的位置,听着耳边强风吹过,岛屿崩碎破裂,天外星空浩瀚才敢笑出声。 “快去带他们离开吧,宁次。” “好。” 其实大家都知道,如果不喜欢拒绝就好,如果不想要逃走也可以,火之意志燃烧的是人之意志,那些基石一条一条都是人命累积而成,做自己,成为自己,成就自己,所以无论前路有多艰难,都别害怕,因为…命运就是用来打破的,“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白眼姬,所以一定要好好长大。” 烈火焚烧的那一天,晴山意识到那些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晚到轮回不终止,寄生神树的岛屿从很多年前曾经是晴山慈雨初遇的地方,大海波澜壮阔,有人抬头仰望天空浩瀚,星空万里,无论是几百年前那场召唤邪神毁灭一起的大火,还是今天等待死亡的神树折磨。 同样的话,欺骗也好,自私也好。 所以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在无尽的轮回里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从轮回开始的那一天,他听见有人说,“我爱你。” 再也没有什么是比爱更加扭曲,更加残忍,更加可怕的诅咒。 第171章 彼岸拂晓 南方的大蛇丸基地原本用来囚禁关押一些不受控的危险实验品,作为临海的监狱也是研究仙人体设备最齐全的实验室。 此时此刻…… 蓝光泛泛,巨大的玻璃舱内藏着一具身高快两米的“忍者尸体”,杂乱的白色长发顺着特殊营养液遮住重要部位,自来也依旧是两年前死去的样子,失去左臂,身上还保留着被限制查克拉的黑棒捅伤的伤疤。 “纲手,那些保护自来也的植物已经提取成生命液。” 一米之外的位置,大蛇丸依旧是穿着从前那套瓦白色音忍服饰,腰间系着代表净化自己的注连绳,此时此刻那张诡异的蛇脸吐着蛇信,只是无比专注地看着玻璃舱里的标本。 “大蛇丸,我…想再试试。”纲手坐在角落,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满脸疲惫,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查找唤醒自来也的方法,明明心脏能够跳动,大脑也在运转,为什么就是像植物人一样醒不过来。 “那两个孩子在基地消失了,纲手。” “樱也?” “有人在资料室使用过时空间忍术。” “没关系的,宇智波佐助不会伤害鸣人身边的人。” “真的很意外,你居然会那么信任一个叛忍。”大蛇丸忍不住笑出声,“少喝点酒,要不然木叶的忍者可不会放心让他们的五代目驻守在这里。” “你也要来一点吗?” 大蛇丸摇了摇头,继续在这昏暗的实验室内如蛇行走,动作缓和,声音轻柔,直到抬起手按下照亮一切的按钮。 “等自来也一起吧……” 回忆一下子就回到了很久以前…… 篝火缭绕,战乱不止,那时候由雨之国山椒鱼半藏所称赞的名号“木叶三忍”还未响彻整个忍界,以及他们也没来得及失去一切。 “战争结束以后,你们打算做些什么?”千手一族的公主,纲手在无聊的时候提出问题。 大蛇丸往往火焰的中心丢了柴火,作为三代目火影最看重的弟子,同时也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他和队伍里的伙伴都相处良好。 “我想习得这世间所有的术。” 纲手和自来也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大蛇丸为什么一直此如此执着,但这个世界是没有让人永生的忍术。 “纲手你呢?” “等战争结束以后,我想环游世界。” “自来也。” “那我陪她一起好了。” 从少年期间的第一次见面“是给我的情书吗?放旁边就行”,结果理所当然挨了千手家的公主狠狠一顿暴打,继续长大,成为同期的伙伴,躲在角落一起吐槽猿飞老师对大蛇丸过于偏爱的朋友,对纲手的感情就和青春期的色病一样不断暴涨。 反正都这样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好顾及,千千万万次告白也有很多次都是非常真心的,虽然纲手公主并不接受…… 战争从没结束,从一代目和二代目死去以后所有生活在木叶的忍者就不得不从村子里走出去,大蛇丸是继承猿飞老师的最佳弟子,纲手是千手一族的正统继承人,未来的火影必然会在这两个性格奇怪的家伙中间出现。 “自来也,明天要进入雨之国了,你不会睡不着吧……” 十几岁的纲手真的出落的非常美丽,篝火渐渐湮灭,余光洒落在那双如琥珀般纯洁剔透的的眼睛里,纲手抬起头的时候是带着笑意宽慰自己的同伴,意识到这一点让自来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大大咧咧地糊弄。 “怎么会,不是有你和大蛇丸吗?” “你在害怕什么?”其实纲手总是有些讨厌自来也总是含糊其辞的态度,所以原本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怕死吗?” 死亡…对于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年轻忍者而言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未来献给只有血腥的墓地,自来也垂下脑袋,侧目回避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 “纲手,如果我变得碍事就丢掉我,不要多管闲事,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作为医疗忍者的纲手不可能和大蛇丸那样全身而退,如果…… “磅——” 又是重重的一击重锤,突然的一击让自来也想起不久前因为偷窥女浴室而差点被纲手打死的事情。 “噗,你干什么。” “自来也,我不会放弃你的。” “咕噜——” 那个女人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所以在后面遭到埋伏变成拖累队友的人时,大蛇丸和自来也都达成了共识,杀掉自来也,否则剩下的人也会赔上性命。 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任性的女人,三忍互制,想要杀死自来也的大蛇丸反而被纲手阻止。 “咕噜——” 战争还是没有结束,但是“木叶三忍”的名号已经广而告之,他们三人也理所当然成为了新一代木叶接班人的师傅。 纲手的弟弟绳树由大蛇丸教授,二代目一家的那个孩子波风水门则由自来也带教。 可是,绳树死了…… 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千手一族的血脉死在极有可能成为四代目的大蛇丸身边,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血统不纯的大蛇丸心生嫉妒,是不是他故意害死纲手公主的弟弟…那些事情对于谁来说都不好受,纲手死了弟弟,大蛇丸从失去父母变成了现在失去弟子,只有站在中间的自来也觉得摇摆不定。 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挽救。 “自来也,我要留在木叶,我希望能让医疗忍者进入队伍的配置,我想让大家活下来,而不是一个又一个送死。”那天的雨下得格外大,自来也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转身离开的时候也忘记听见了什么。 “自来也,我没有保护好绳树,但是我一定会找到复活和永生的术。”又是一个偏执的人。 “自来也,随他们去吧。” 这真是糟糕透了! 其实自来也的家族并不是非常显赫的忍者世家,相反他的家族只是在其他方面拥有财富,书籍也好,钱财也好,这些都足够这个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平安自由的度过一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担负整个村子的生死奔赴战场,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同行的战友因为失去而深陷执着。 第182章 这都是谁的错? 那时候的自来也觉得大概是战争的错,也是在那时候虾蟆大仙预言自来也的徒弟将会是个给整个世界带来重大变革命的忍者。 “【命运之子】” 于是胆小的自来也顺所应当地离开村子跑到外面,其实他们三个也没什么差别,一个沉迷禁忌的人体实验,一个过于天真的反抗村子,还有一个最为蠢笨,不寻求自己的力量反而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预言,于是在千山万水之间排遣寂寞寻找命运。 国和国之间的密探,闲游旅居的游侠,绞尽脑汁的作家,或者是恢复本性或者掩藏目的的嫖客。 那时候的自来也真的抛弃了一切,所以他也活该被抛弃。 听说纲手那家伙有了志同道合的未婚夫…… 听说大蛇丸那家伙和三代目不知道在搞什么…… 听说…加藤断死了…… 水门当上了四代目…… 大蛇丸叛变了…… 水门死了…… 老师死了…… 离开木叶的那几十年其实也只是围绕着木叶打转,无论是前几年深入敌营刺探各种机密让村子里的忍者提前做好准备,还是和那些在外做间谍的忍者沟通联系,自来也依旧是木叶的自来也。 “咕噜—咕噜——” “纲手!” “大蛇丸,他是不是要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十几岁的漂亮小姑娘,其实只是一个五十五岁的大妈而已,玻璃舱里的白发男人伸手调节了禁锢自己的呼吸罩,氧气从管道吐露变成气泡,可能是液体的传导声音确实不如空气直白,所以把手贴在玻璃上。 “咕噜——” “自来也!” “自来也!” 但是纲手公主还是那么美丽。 “大蛇丸,自来也醒了!” “纲手,我知道了,你冷静点。”是大蛇丸少见的笑意。 那些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其实谁也没有变,玻璃舱打开的同时,漫漫大海随同遗梦一起消退,命运之子的战斗和作为命运囚徒的胆小鬼终究要告别,这一次关于自来也豪杰物语的故事可能也有更多时间去书写,该怎么写呢? “好久不见。” 真是好长的一个梦,不如让序言引用“游龙当归海,海不迎我自来也”。 “自来也!” “欢迎回来。” 第172章 慕残怜弱 那些声音真是太聒噪了。 屠杀完火之国大名府坻又不断被过去的噩梦反复折磨的宇智波佐助在推开那个没用的白眼之后,被神树枝干蜷曲成一个球体,意识模糊,呼吸困难,无力挣扎更加不想反抗,但这所有的一切少年都接受。 哥哥,终于要见到你了吗? 于是顺着那些拖拽的枝干陷入更深更深的死亡,直到一个手忙脚乱的吻,或许应该称为人工呼吸更加合适。 那是什么味道? 可能实在太疲惫,所以很自然的想到了上一个味增味的吻,鸣人那个家伙也是个奇怪的人。 为什么穷追不舍? 为什么总是那么固执? 放弃一个站在世界对立面的叛忍,做个脑袋正常的好人就那么难吗? 所以这一次他记得清清楚楚和日向的吻,都是血的味道,神树枝干团成了一个球体,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树笼外面是瀑布飞流,没有死这件事让少年觉得很难堪,更难堪的是自己被……怎么擦都擦不掉,怎么丢也丢不掉。 留在泷之国的日子并不开心,无论是重新找到目标说服自己活下去,还是带着一个瞎了眼又惹人厌的胆小鬼,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被更加远大的事情占据,鼬死了,迫害家族的最大敌人也杀掉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恢复家族的荣誉还有自己的荣誉。 宇智波佐助该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着张贴的缉拿告示,背叛木叶的叛忍,袭击五影会议的狂徒,在泷之国偷窃英雄之水的小偷,等到火之国大名的死讯四散,又要多一条。 宇智波佐助就是罪大恶极的犯罪者,人人得而诛之。 少年购置了当地的黑袍又佩戴了遮脸的斗笠,不受控的轮回眼太过瞩目并且并不好看,而更大的烦恼是怎么解决掉日向那个家伙。 杀了她? 丢下她? 宇智波佐助隐藏在吉原的花市,隐藏气息又低着脑袋不说话,因为某些情况的特殊性导致他无处可去更无家可归,所以白天只能游荡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听说那个娼妓阿国今天晚上要演出。” “听说村里在悬赏,今年说不定可以分到英雄之水。” “听说……” 躲在角落的少年穿着黑袍,可能是举手投足的气度与其他人有所差别,所以吸引了某些人。 “你也是过来发泄的吗?” 发泄?茶杯中的茶叶随着少年手的动作晃了几下然后停止摇摆,可能是这段时间确实活得过于压抑,找不到往前的路,也找不到往后的路,人生不知已经孤独几载,接下来也是一滩活着不如死了的烂泥,宇智波佐助并没有理会旁边的人坐下。 “吉原是个好地方,你我今天有缘,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吉原的好女人。” 可能是看见这个忍者腰间的令牌,或许也确实是因为这段时间过于空闲而感觉无趣,等到还没长大的宇智波少年跟着那个不讨喜的忍者在名为妓院的走廊里往前走。 耳边总是听见有别于战场的拳打脚踢…… 那些声音古怪又恶心。 “接下来就好好在那些没用的女人身上发泄,别把她们看成人,泄欲的工具而已。” “是两个人啊?那群忍者真是畜生……” “啪——” 在旁边嘟囔的娼妓被那个忍者扇了一巴掌,倒在地上起不来。 “跟我一样就行。”他好像很得意。 门推开了,室内的烛火并不明亮,屏风后面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忍者迫不及待的往里走。 “我会付一半的钱。” 手起刀落间,人头落地,屏风染血,耳边还是女人的尖叫声。 看来现在又要多一条,宇智波佐助是杀人魔。 “杀人了!” “救命啊!” “哈哈哈。”笑声压抑住心中凉透的绝望,于是那些不应该蹦出脑袋的幻想又出现了。 宇智波佐助,为我们报仇…… 宇智波佐助,不要放过他们……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 不要放过谁? 于是宇智波佐助在离开那个充满尖叫的妓院之后,继续走在烈日当空下的大道上,明明周围都是人却还是感觉和死了差不多,往前走,走到头,推开门,屋子里的味道和刚才在吉原的也差不多。 浓重的药味和花香混在一起,又在推开门之后随风消逝,这个屋子里也藏在一个该死的女人,而她现在就倚靠在窗边,长发柔顺的垂在肩膀上,纱布包裹那双让人觉得恶心的眼睛,越是靠近药味越是浓重,族人的咒骂和哥哥模糊的身影,那些让人分不清现实和爱恨的混乱在少年顿住脚步听见活人的呼吸声时渐渐消退。 阳光通透,万里无云,四野寂静。 那家伙睡着了。 她怎么敢? 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并不温暖,那双异色不败的眼睛因为连日的奔波也显得有些疲惫,红的血丝,黑的眼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于是有些潜藏在心里的黑暗随着嫉妒渐渐浮出表面,抬起手,拨开那些和哥哥一样细软的长发,指尖触碰到脖颈的时候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淌,还是生命的热度。 果然还是杀掉她。 收紧的时候,少年脸上的表情依旧充满血腥戾气,杀人不过点滴之间,好人和坏人对于一个疯子而言根本没有差别,鼬死以后就不用再在这个糟糕的世界恪守作为人的底线。 “嗯。”呼吸变得不匀,大概是美梦变成了噩梦。 不用把那些女人当成人,随便发泄就好。 手中的力度开始减轻,于是那个比路边兔子还没用的家伙又恢复了原本的呼吸,气息绵长,少年勾唇有些恶意从那双疲惫的眼睛里落到再次加紧力度的手上,一次又一次,看着别人痛苦反而让少年觉得心中有所解脱如果睡不好觉,那也别让自己的敌人睡得好,此时此刻玩弄别人的睡眠对于少年来说确实是一条发泄的途径。 “不要。” 也许是过于出神所以这一次收紧力度的时间太长,在手里的玩具并不能提供乐趣之后,宇智波少年的表情立刻晴转多云,恶意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嫌恶,抽出手的时候结果被抓住。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这家伙还是跟条狗一样。 不是,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少年没有做任何动作,他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吉原的女人会来这里,不收钱也不给钱,这些事情对于少年来说有点难以理解所以总是避开,但现在大概也是因为误会,总是畏畏缩缩躲在角落的日向居然像条狗一样乞求怜爱,阳光倾洒在少年身上带着不一样的热度,不再动作,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第183章 “我想留在你身边。” 可能是阳光太热了,常年留守蛇窟让少年的皮肤原本一般人单薄,所以晒得久了也就不出意外的从耳朵红到脸上又像疾病一样蔓延到晒不到的脖子,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怀抱很温暖,女人的颈间花香也和过去遇到的不一样。 “你在做什么?“或许是紧张让少年一下子就推开了花香。 “我喜欢你的残缺。”可是花香很快扑入怀中,“因为,我也是不完整的。” 宇智波佐助总是很容易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喜欢这样过于亲密的荒唐的举止,也不理解那些不认识的人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抓着他不放,可能也因为总是搞不明白,所以在耳边听到哭泣声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变成了,这家伙还真可怜居然向要杀死自己的敌人求助。 “你还真是可怜啊……” 真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笨狗。 哭泣声停止了。 “日向,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那些混乱的情绪淹没了两个彼此对立的人所有的理智,那时候一个觉得是活下来,另一个为则认为是没有说出口的死去。 “你要杀了我吗?”过了好久好久,那条笨狗颤抖着才开口。 “因为你今天对我的冒犯还有过去给我惹的麻烦,我会考虑不杀掉你。” “咕噜——” “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比如先重重的咬在她的脖子作为警告。 “咕噜——” 这一次连呜咽的声音都没有,但一下子就觉得阳光普照,于是可怜的宇智波少年按照那些大人所说的发泄完之后,在春日暖阳里睡了很好的一个午觉,那个怀抱温暖又柔软,可能是因为活着的欲望比不上死去的渴望,可能是因为这一路的提心吊胆太过让人疲惫,也或者是因为同行的忍者只是一个他看不上又瞧不起的弱者。 …… “佐助?” …… 在漫长的时间里,晴山和慈雨曾经讨论过他们所期待的白眼姬会什么样子。 “应该有双白眼吧。” “预言上说她会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之上的存在,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里找到钥匙,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和死亡中诞生,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大概会拥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比如能远望世界的【千里眼】或者预知过去未来的【预知眼】。 “感觉这些都很普通哎。” “或许。” 甚至还可能拥有传说中从无中生万物,并赋予生命的术【阴阳遁】。 …… 海底的藤蔓被人为的撕裂,宇智波佐助的美梦从一个拥抱结束到另一个吻开始。 “宁次哥哥,佐助…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额,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可以先带花火和佐助离开这里。” “磅——” 岛屿的坍塌还在继续,躺在地上的宇智波佐助好像依旧游离在生和死的边界,眼睛好像回来了,胸口的破洞也许也填满了。 “但是……” 但是什么?和鸣人也好,和日向也好,其实和谁亲吻都无所谓,想问的也不是肤浅的吻,真正想知道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 为什么即便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也可以选择一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人? “雏田大人,值得吗?” 直到今天,终于有人把一直困到在少年心里的问题,所有想的话说了出来。 值得吗? …… “值得。” 第173章 螺旋逆生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扦插木条贯穿人类单薄的身体,一切苦痛就像短暂人生中所遇到的每一次荆棘,如螺旋扭曲向上怎么也找不到尽头,好像死去又仿佛活着。 降生、成长、老去、消亡,其实所有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朝着死亡狂奔,十八岁的宁次只好变成光球,遗憾地在这残破又短暂的人生匆匆退场。 “宁次哥哥……” 大家都在为宁次难过,所有人都是,但战争还在继续,死亡依旧徒增。 “宁次,不会原谅你。” 他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会背负着生下来就无法抵抗的命运,父亲日差曾经抚摸着已经刻上笼中鸟咒印的小宁次,“宁次,你要活下去,你是在我们这一族中最适合继承日向才能的人……我真希望你能够出生在宗家。” 宗家和分家…… 生离与死别…… 于是已经死去的宁次以灵魂的状态带着懵懂和期盼开始思考,到底是合理的死去?还是不自由的活着?父亲、鸣人、雏田、天天、小李、凯老师、日向大人……羁绊拉成命运的长线,轮回旋转成守护自己的回天,胚胎萌生心跳,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是黄雀展翅的那一天也是第一次在宗家遇见妹妹的开始。 高大的父亲日差拉着小小宁次的手,他大概是个被家长宠爱的孩子所以就算离开分家的庭院也能充满活力,因为爱与被爱所以这只小鸟与周遭的凝重格格不入。 “父亲,那个孩子很可爱。”是没有任何掩藏的童言稚语,没有恶意,只有好奇。 很可爱,是真的觉得很可爱,和分家只能穿灰暗的衣服不一样,小宁次看见代表火之国和木叶火之意志的图纹精美的和服上燃烧,大大的白色眼睛像小狗一样乖顺地低垂着,可能是很少出门所以性格过于羞涩才会在看见陌生的同族哥哥躲在族长大人的腿后就像玩偶一样可爱。 无害、羞涩、怯懦、可爱,这是宁次对雏田的第一印象,所以才会抱着喜欢的心情参加宗家继承人三岁的生日宴。 “那么我就把宁次带走了。” …… 太痛了! 被刻上笼中鸟咒印的时候很痛! 压抑自己的才能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侍奉宗家的人,陪练的跟班也好,用来磨刀的磨刀石也好,不能让雏田受伤也不要能过于退让,不能超越她也不能太落后,那段时间注定低人一等的现实和笼中鸟的伤痛一起让刺痛更加深刻! 宗家的人用笼中鸟的咒印活生生把分家困死在血脉的束缚里。 痛吗?真的可以说出来吗? “宁次……”父亲日差总是对自己过于愧疚,这一点也让宁次感觉不好受,伤口不会随着长大慢慢愈合,反而因为同样痛苦,让日差在日日夜夜关注自己可怜的孩子之后彻底崩溃。 父亲他…… 对宗家的继承人起了杀意,控制的咒语开始,痛苦的哀嚎和额头的青筋,也是那一次宁次深刻地意识到笼中鸟的咒印不只是划分宗家和分家的装饰品。 “这是最后一次,日差。” 磨刀石不是最糟糕的,更可怜的是总有一天他也会和父亲一样变成在地上无力挣扎的奴隶,他们把鸟关在笼子里还要折断翅膀,无论是白眼的残疾还是宗家对体术的隐瞒,太痛了,痛到根本无法发泄…于是只好任由那些痛苦顺着笼中鸟的咒印从那双有缺陷的白眼撕裂到心里。 “扑通—扑通——” 蛋壳的生命还未孕育成型就被日复一日被关在笼子里,喘不上气地陪练,喘不上气地痛苦,直到…雏田被雷之国的忍者带走,族长杀死了那个云隐村的忍者。 他们说要族长大人以命偿命……第三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雷之国云隐村刚刚和木叶签署完停战协议,村子里都是很冷漠的忍者更加不可能管与火之国天斗家族密切相关的日向一族,以命偿命?谁做的那就由谁来承担! 可是为什么…父亲要死? 所以分家生来的命运就是成为所有宗家的替死鬼吗? 那一天父亲自杀了,额头上的卐字符消失无踪,无论残缺无论圆满白眼都被破坏殆尽,族里的人交出了父亲的尸体,既不用担心会有珍贵的白眼流失,也不必介怀他们伟大的族长遗憾死去。 “扑通——” 可能是因为疼痛到了极点,所以含着泪的时候看着族里的所有人觉得他们都如魑魅魍魉般可怕! “宁次,对不起。”族长日足从孩子身边走过时没有任何表情。 父亲死了!他的弟弟为了他死了!对不起有什么用?小小孩童握紧拳头任由眼泪落下,也是在那一天他终于认清了事实——想要解除的笼中鸟诅咒的唯一方式就是死亡。 “我…会放你自由的。” 自由? 是和父亲一样死去吗? 从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宁次确实得到了相对的自由,离开日向一族变成从前被族人嫌弃的木叶下忍,外出执行可能会死亡的任务,跟着完全无法教授自己的凯老师学习忍者的知识,一路摸爬滚打遭受宗家的歧视,这样也很好,不用和以前一样关在日向一族狭小的庭院里陪着那个毫无天赋的继承人雏田做虚假的体术训练,不用压抑自己的天赋,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第184章 从八卦掌开始,二、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百二十八,大道至简去本还原之后又凭着心中的愤怒将人类身体每一个致死的穴道牢牢记住,可是这样还不够,于是继续张开翅膀在短暂的自由钻研飞翔,记住人类身体中的每一个穴道,记住内脏器官对应的位置,以柔克刚,刚柔并济,一点一点从狮子双拳,太极八卦,柔拳。 甚至包括回天。 那些忘不掉的恨意随同庞大的查克拉能量潜藏在身体的每一处经脉,每一处器官,呼吸,抬手,内观阴阳,外化周天,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所有说不出的痛苦就顺着周身穴道的位置喷涌而出,回转望天之后便可随着螺旋如获新生。 “【八卦掌回天】” 这是只属于日向宁次的回天,没有老师教授也不必恳求族中那些傲慢的宗家,一个残缺的分家白眼仅凭着直觉就超越了所有苦苦恳求学会回天的宗家,多可笑……那些人渴望不可求,引以为傲的东西却被一个打上笼中鸟咒印的分家孩子轻松掌握。 “扑通——扑通——” 心中热血沸腾,学会回天的那一天,笼中鸟的诅咒好像暂时消失不见,宁次没有关注地面因他而出现的显目破坏,反而抬头望天,天上云卷云舒,有鸟在飞翔,远离日向一族的那几天总觉得心中的痛苦好像如实质般的消退。 “宁次,你不愧是我的学生。”过于热情的凯老师其实总是受到木叶的歧视,而且宁次很想说老师这不是你的功劳,我们属性不合,“快过来一起锻炼吧!” “宁次,我一定会超越你的。”穿着同样绿色紧身衣的小李真是和凯老师一样热血到让人头疼的笨蛋,“你是我注定要打败的对手!” “宁次……”天天呢?天天挺好的,“中忍考试要开始了!” 穿着白衣的褐色少年听着凯老师和小李絮絮叨叨的吐槽,宁次在装逼吧,他不理我们哎!愤怒从额头的青筋到手中的拳头,于是闭上眼低下头,原本的云淡风轻化为乌有,当时留在原地的还有一句话。 回天不过如此…… 第174章 宁为玉碎 中忍考试的对决:日向雏田vs日向宁次。 “你不适合做一名忍者,赶快弃权吧!” 日向一族稍微有点才能的忍者都不可能来到忍者学校,他们会在家族接受最精英的教育,其实所有家族都是这样为了确保血脉不被浪费,秘术不会失传……宁次是个意外的天才但是吊车尾的雏田不是,可能是因为可怜她所以才会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就想让弱者避免伤害。 “你的心地太善良了,你希望一切和平避免任何争端,而且对于迎合别人想法这件事不会感到讨厌。”宁次依旧平淡地规劝。 作为雏田陪练的那几年,宁次也有在好好尽一个老师的责任,他了解那个孩子,明白她败给妹妹花火的理由,知道中忍的考试如果不是必须合作她根本不会来,也一直理解那个孩子作为那柄被宗家寄予厚望的刀承受了多少与能力无法匹配的敲打。 大家都很可怜,宗家的吊车尾,分家的替死鬼,所以从来都不敢遗忘家族带来的痛苦。 “你对自己没有自信经常会感觉自卑,所以我认为你只要当个下忍就够了,但是中忍考试必须要三人组成一队才能登记,所以事实上你是因为无法拒绝同组的牙的协定,而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参加的这次考试,我没有说错吧。”分家的白眼看穿了宗家继承人所有隐藏在动作里的胆怯,宁次的话语变得越来越严厉。 被吊车尾鸣人打成“丧家之犬”的牙曾在雏田开始前告诉她,如果遇到我爱罗一定要弃权,另一个就是遇到宁次,也不要犹豫,因为…他会对雏田很严酷。 “不,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这样的自己。”小狗低着脑袋好像另一只被抛弃的丧家之犬,她大概是想起来进入红老师队伍前父亲日足说的话,随便你吧,我们日向家根本不需要她。 “雏田,你果然是宗家的大小姐啊,人绝对没有办法改变的,吊车尾永远都是吊车尾,一个人的个性与力量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人因为没有办法改变所以才会产生差别,也因此产生了精英与吊车尾这一类的形容词,我们会从长相、头脑、能力、体型以及个性去判定一个人的价值,同时也会被别人这样判定自己…有了这些不能改变的要素,人们才会对别人有所分别,并且会感受到与自己身份相称的痛苦。” 磨刀石也好…… 守家奴也好…… 甚至替死鬼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就像是我属于分家,而你属于宗家这种不会改变的事实一样。” 视线往左上方飘表示想起过去的痛苦回忆。 往右下方看表示她确信自己会战败! 双手放在胸前表示在心中筑起防线保持距离,因为所言皆属实! 而且摸着嘴唇这个亲密动作表示自己内心动摇的!这是缓解自己的紧张和不安的防卫本能。 “也就是说你早就已经发现了,‘我绝对没办法改变自己’。”是从宁次嘴里说出的非常严酷的审判。 …… “你做得到啦!不要随便断定别人的内心,混蛋!雏田!快点干掉这家伙。”看台上的吊车尾似乎非常愤怒。 …… 外场之中的寂静被聒噪的声音打破,宁次记得那是木叶另一个出了名的吊车尾,是一个和勤奋的小李,软弱的雏田完全不同的存在——漩涡鸣人。 她的眼神改变了…… “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了!” 战斗继续,从受伤的经络到吐着血的事实,耳边那些吵闹的加油声和面前那个一样又不一样的软弱白眼都让宁次的心情越加沉重。 她倒下了…… “雏田小姐,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力量差别,这就是区分精英和吊车尾的差距,这就是没办法改变的现实,当你说'不想逃避'的时候,你已经后悔了,现在你应该感到绝望,弃权吧!” 又站了起来…… “我一直都是…有话直说,这也是我的忍道。”雏田还是坚持站起来。 坚强忍毅,勇往直前,在很久之前就是所有忍者的忍道,所以战斗才会继续,直到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真可怜,她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了吧。” “我认为这回合的比赛无法继续。” 那一天也是这样,所有人,所有强于自己大人都在可怜那个孩子,明明大家说放弃吧,没关系的,吊车尾就吊车尾吧,可是那些痛苦旁人无法理解,只有同样的人才敢感同身受地大声喊出来! “不要阻止比赛的进行!”是九尾鸣人极度坚定的声音。 直到场内只剩下另一个吊车尾的声音,明明彼此都战斗清楚的区分强弱,可是雏田还是站了起来,比赛果然还在继续。 “你为什么还要再站起来,如果继续勉强的话真的会死的。” 为什么? “还…还没结束呢……” “逞强也是没用的,你光着都很勉强吧?我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打从出生以后你就背负着日向宗家的宿命,你诅咒并且责备毫无力量的自己,不过人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这就是命运,你已经不需要再受苦了,让自己快乐的活着吧。”这是宁次最后一次规劝,他也讨厌这样无意义的战斗。 “宁次哥哥,事情不是这样的,因为我看的出来,跟我相比起来……在宗家和分家的命运之中,你才是觉得痛苦迷茫的人。” 命运? 什么命运? 好像突然被人戳破了一直掩藏的事实,有些东西突然如雨后春笋一般暴涨,那些痛苦如螺旋逆生,查克拉还是无法抑制,是宗家大小姐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随便放弃的继承人位置,还是宁次现在的自由完全是建立在父亲的尸骸上?笼中鸟就是笼中鸟!困住自己的笼子从来都没有消失,那些隐藏在血脉里的查克拉和额头上刻印的咒印都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宁次一个可怕的事实! 你依旧属于日向一族的替死鬼。 杀了她! 等到恢复理智的时候,木叶的四个上忍老师已经把宁次团团遏制,挡在中间的月光疾风、卡卡西,绊住脚的夕日红,还有从背后抱住宁次的凯老师。 每一个上位忍者的存在都在清醒的告诉宁次日向一族从未放弃他们软弱的继承者,也不允许木叶尊重日向一族的意愿也不允许一个分家挑战宗家的权威。 “为什么连其他上忍也跑出来了!这就是对宗家的差别待遇吗?” 一个吊车尾下了舞台,另一个上来以后又说了很多话,以血为誓言,紧握拳头,他说我一定要打赢你! 战斗开始了…… 为了阻挠白眼透视穴道,所以干脆用了平均分配查克拉的影分身,漩涡鸣人的分身如从浪潮汹涌而来,拳拳攻击不断。 “我可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在跟你交手呢!”难缠又烦人的吊车尾继小李和雏田之后又多了一个。 第185章 “【回天】” “哼,你觉得不甘心吗?在这样无法改变的力量下,深知自己的无力,只要努力就能够实现梦想这种想法根本就是幻想!” “为什么…你的功夫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用那个好像能把一切都看透的眼睛从精神上把努力向上的雏田逼上绝路!”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你嘲笑雏田而且还擅自认定她就是个吊车尾,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宗家和分家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一个叫人家吊车尾的混蛋王八蛋!” 赛事的矛盾从彼此竞争中忍位置的对手,变成了无法理解的精英与吊车尾,而这些对于困在日向一族诅咒的宁次而言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不被理解所以严酷变成了毫无人性。 “我知道了,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日向一族让人痛恨的命运吧……” 并不高傲的宁次决定撕开自己的伤口给所有人看看伤疤到底有多丑陋!于是有些事情娓娓道来,咒印术,替死鬼,残缺的白眼,死去的父亲…… 每一个故事都和尖刺一样锐利,残忍地刺痛着荆棘笼中的小鸟,失去、自卑、遗憾…太多太多的不圆满让一只本该展翅的黄雀只能困死在笼中,消减生的欲望。 “我知道啦,那又怎么样呢?哼,少在那里装模做样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最特别。” 那些刺耳的话明明比过往的宗家嘲讽都要刺耳,可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彼此的愤怒随着战斗的浪潮继续澎湃高涨!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对抗自己的命运。” “因为别人,说我是吊车尾……” 爆炸的轰鸣响彻云霄,九尾的诡异力量无一不在彰显不详。 “虽然我不懂日向什么令人憎恨的命运…既然你都说没办法了,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吧!等我当上火影之后,再让我改变日向!” 糟糕透了,宁次很遗憾自己败给吊车尾们,但是心中的痛苦却突然烟消云散,鸣人那家伙…… 赛事结束以后,宁次躺在病床上,失败并不可耻从那天起白眼所凝视的距离也更加深远,日向宁次并不是气量小的废物,所以也在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朝他跪下来,慢慢倾听父亲死去的真相。 “我并不是为了保护宗家而被杀,而是为了保护宁次、兄弟、家人,甚至是村子,而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死亡的。” 死亡不是结束,一切都是开始, 那么多年的痛苦和仇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但小鸟还是原谅了所有苦痛,他记得父亲说的话,宁次,你要活下去,你是在我们这一族中最适合继承日向才能的人…… 回忆漫漫终止,于是又回到了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死去的时候,可能确实宿命如此,原本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活下来的宁次选择站在家人前面,荆棘刺痛五脏六腑,就算不用白眼透视他也知道自己无药可救…… “鸣人,雏田她…愿意为了你…而死,所以你的生命不只是属于你自己的,看来…我的生命也算在里面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日向一族…你为什么…要为我…甚至不惜赌上性命……” …… 为什么? …… 长期追求羁绊的漩涡鸣人也在长大以后不断地接受身边的为自己的牺牲,作为九尾的人柱力他遭受憎恨、不公、鄙夷、漠视,所以总是在寻求能够发泄的途径。 不想失去佐助…… 不想失去樱…… 不想失去卡卡西老师…… 他早就喜欢并且接受那个会认可自己的木叶,可是还是在失去…… “因为你,说我是天才啊!” 小鸟悄悄在战场上死去,以死亡的形式展翅高飞,'等我当上火影之后,再让我改变日向!',如果是这样的话,笼中鸟的诅咒是不是就消失了? 蛋壳孕育新生,心脏扑通跳跃。 “慈雨,这是日向宁次的尸体……” “他还活着。” “这是不可能的。” “晴山,我们的白眼姬出现了。” …… 死亡以后还会听到声音吗? “慈雨,把他放在神树旁边,神树会保护他,修复所有的伤口。” 雏鸟孕育成型,在蛋壳中长出肉色的肢体,还有一双眼睛。 “那白眼姬呢?真的能确定是她吗?” …… “是她,一定是,也只有她才是值得我们等待那么久,那个孩子把感情藏得太深,这一次我们必须把她从笼子里放出去,让她成为自己,只有那么做才能让预言中的白眼姬真实的出现,然后让命运彻底消失。” 第175章 破笼而飞 “哒哒——” “宁次,要怎么告诉晴山?白眼姬选择的未来只有灭亡,我和他会永远在轮回中复活…真正的大筒木来到地球之后,最后只能变成毫无尊严的奴隶,对不起,我真的很自私,如果真的会变成那样,我希望那个孩子死去。” 那个名叫慈雨的忍者走了…… “宁次,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和慈雨在几百年前就一直等待着日向一族拥有完美白眼的女孩,预言上说白眼姬可以掌握生死轮回的界限,慈雨说你的灵魂就在身体里,她和我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进入过冥界所以能看见他人的灵魂,我没办法让你解脱,所以再陪我等一段时间吧……” 晴山有些聒噪,他总是在说一些老掉牙的故事,他说他和慈雨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他说曾经有位天皇想要为他指婚,但他心里只有慈雨所以理所当然不动脑子就拒婚了!这件对于晴山而言傲慢又浪漫的事情遭受了诅咒,所以他也在大火焚烧的那一天失去了慈雨。 “慈雨这个家伙就是太心软,但是我就是喜欢她这样。” 作为全天下最厉害的阴阳师他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追溯忍者历史的过程中,发现了…… 他发现了查克拉的终极秘密! 可以永生! 可以全知全能! 可以穿越生死,再生补全,超越次元,看透古今,预知未来!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掌握的力量! “宁次,我很后悔,如果没有那么傲慢地对待慈雨,而是有话直说的告诉她所有的心意…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百年的时间改变了所有人原本的模样,认识的人不断死去,时代的更替,忍界战乱不断升级,软弱又守旧的日向一族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傲慢的天忍晴山从来都没有把地球上的人类放在眼里,更何况日向一族的人总是伤害慈雨,那群人早就该死。 “晴山,帮我救救我的族人。” 第一个百年,他们绞尽脑汁让日向一族的孩子与圆氏皇室深度捆绑,从此在地球上站稳脚跟。 第二个百年,让天外月之一族对立加深,煽风点火制造不可消弭的立场壁垒,从此无暇顾及地球。 第三个百年,为了守护那些残缺的白眼,他们和当时拥有最强封印术的红发漩涡一族提出合作,那些卐字符每一个都是希望孩子平安长大的祝福。 第四个百年,利用手中的权势,研究大筒木辉夜的血脉,从日向一族的血脉中培植克隆身体,再也不用无辜的族人牺牲自己。 …… 岁月漫长,生死消亡,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到好事变质成恶,好事变成了坏事,而他们太累了,累到无力去改变那些让人痛苦的事情。 “慈雨,我们还有白眼姬,帮我等等她。” 等待过于枯燥,他们从人世隐居到无人岛,又是几百年的孕育,看着每一个可能成为白眼姬的女孩在痛苦中死去,希望不断破灭,轮回的尽头依旧寥寥无期。 …… “宁次,她来了。” 蛋壳中的小鸟依旧长出羽毛,祭坛上被神树枝干牢牢束缚的人依旧是那个不曾苏醒的日向宁次。 她是谁? “她可能会选择死去,但是不要担心,我会守护她。” 为什么一定要死去? “鸣人,不要死。”是春野樱的声音。 不是她吗? “佐助!”鸣人的声音总是那么洪亮。 第七班的人还真是聒噪…… “磅——” 巨石落下,神树飞舞,从某一个时刻开始蛋壳悄悄破开裂缝,有一双白眼从死去的身体中恢复清明,穿着白色和服的宁次撕开束缚自己的树笼。 “咳,宁次,快去救救他们,他们…在海里……” 原来晴山长这样。 “好。” “【白眼】” 宇智波佐助也在那里吗?白色的长发,那就是晴山和慈雨等待很久的白眼姬吗?到底是谁呢? 还没来得及犹豫,宁次就跃入水中,潜游到底,抬起手,查克拉的流动比从前更为流畅,身体轻盈,掌风犀利轻松就破开神树从缠绕成的枝干,然后又在神树的保护下回到陆地。 第186章 白眼姬到底是谁呢? “宁次哥哥。” 两年的时间,从死去到活过来,无数次听见晴山说,宁次只有白眼姬能够让你解脱,因为这是她对你设下的诅咒,灵魂被困在身体里的感觉有点也不好受,所以无数次的期待那个所谓的白眼姬能够快点出现,可是…人类会从长相、头脑、能力、体型以及个性去判定一个人的价值,同时也会被别人这样判定自己…有了这些不能改变的要素,人们才会对别人有所分别,并且会感受到与自己身份相称的痛苦。 那头蓝紫色的长发变成了如雪一般沉寂的白色,从前那双充满怯懦的白色眼睛变成了浅蓝色的轮回眼,瘦弱、疲累、鲜血覆盖…… 眼泪先一步地滑落…… “雏田,原来是你啊。” 两年的时间不管是那个曾经疯狂现在却只能垂死躺在妹妹怀里的宇智波佐助,还是改变了长相、拥有了力量的日向雏田,大家都改变得太多,物是人非,岁月沧桑,等到小鸟从笼子里出来的时候,花火被悄悄送到他们身边。 神树母亲会守护每一个流淌着地球查克拉血脉的果实,即便岛屿崩塌也会架起长路,让每一只小鸟能够顺利展翅高飞。 “我们回家吧。”宁次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你成长了。” 少年背着少年,女孩背着女孩,回家的路还很长,想说的话又有很多,所以这一切都刚刚好,他们说了很多很多,从哥哥死去,木叶的英雄拯救世界到跟随着叛忍深入黑暗,游走自由,经历种种变故之后终于变成了一位很特别的白眼姬。 特别到让所有家人都感觉心痛……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鸣人,雏田,真的值得吗” 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无可避免的生理剧痛,选择温暖的阳之子,还是象征自由的阴之子,所有的选择对于当事者而言都如鸟雀破笼,想要飞翔就必须忍耐那段时间的改变。 “值得。” “那真是太好了。”哥哥宁次总是困守在宗家和分家的笼中鸟制度,为死去父亲作为替死鬼的宿命而痛苦,那些从前很大很大的事情在死亡之后又变得很小。 人总是这样在跨越一座高山之后才会回头,其实山并不高大,前路不一定充满艰难。 其实真的只是区区的笼中鸟而已,与死亡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回家的路就在眼前,只要跨越生死之间。 “接下来交给我吧。” “扑哧——” 笼子破了,是鸟雀高飞的声音。 第176章 火之意志 两个月前,五影会议商讨在月亮上所有的发现,那是一股和第四次忍界大战一样不可思议的“神力”,名为大筒木舍人的月之忍者控制月球不断靠近,并且不断向地球投掷陨石,无辜的平民死去,拥有守护力量的忍者也在死去,战乱、流亡、纷争四起。 为了不引起恐慌也为了和平继续绵延,忍者高层在秘密调查之后,决定先由火之国木叶隐村采取怀柔招降,招降不成,雷之国的查克拉炮可以为一切善后。 十二时辰的灯不断熄灭,卡卡西守护在地球等待木叶的孩子们能带回来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流星划过,即便巨大的陨石朝着木叶而来,银发吹散又飞舞,依旧一步不让。 “那家伙不在的话,能守护村子的只有我了。” 雷鸣千鸟,紫电疾驰,张扬的黑发束缚在发带后,风尘仆仆的长袍还有那双历经沧桑依旧纯粹的异色双眼,第七班的卡卡西老师站在弟子的身后看着雄鹰朝着月亮高飞,眼中的欣慰无法抑制地表露。 都交给那些孩子吧,他们一定会做得更好。 月球危机顺利解决之后,按照大筒木舍人本人的意愿,他将从此划地为牢,在木叶隐村的监管下度过余生,尽量减少死亡的代价,不断不断靠近真正的和平,宽容彼此并不容易,制度的开始必然遭到各方面的阻碍。 “我们应该杀掉大筒木舍人从此以绝后患。” “月亮上的遗迹能让我们拥有更多的力量,国家将变得更加强大。” “那双白眼与日向一族必然脱不了关系,大筒木舍人不能死。” 火影大楼有专门的会议室,二十个位置,卡卡西坐在最核心的位置打着哈欠,顾问、长老、各族的族长或者机密部队的领队在经过长久的争论后,终于商讨出一个可以最有利的结果。 大筒木舍人不能死,他活着能带来更多利益。 “噗呲。”卡卡西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火影大人,您……” “没事没事,想到很有趣的事而已,现在的结果是将大筒木舍人看守在月球,就麻烦各位制定好排班任务。” 推开椅子,打开门,懒懒散散的卡卡西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拿出来自来也所著的“绝世遗作”,木叶的一月寒风从窗外吹进来的时候,冷得让人直哆嗦,但更糟糕的就是遇到了那两位…… “水户门顾问,转寝顾问。”就算成为火影也非常有礼貌的卡卡西。 “卡卡西,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和你确认。”水户门长老拄着拐杖,雪天路滑,但是两位元老还是每天准时准点的来到火影大楼,而此时此刻又背着重重的行囊。 “那我们去办公室吧。”习惯于插科打诨的卡卡西有时候也会感觉羞耻,文书的任务交给下级,监管的任务全权由顾问掌握,既不尊老也不爱幼,“两位请。” “哒哒哒——” 推开门乱七八糟的文件的被整理成一堆一堆,自从非常好用的静音小姐离开之后,新的秘书迟迟不能上岗,比如担心会不会是间谍,比如文化程度太低,还比如很多忍者无法忍耐平庸安逸…… 端着茶杯进来的时候既没有礼貌说话也没有开口询问,白色的纱布把脸包裹的严严实实,看着身形和严实包裹的衣服隐约可以辨认出这是位女性。 “卡卡西,这位是。” “这是新应聘的秘书小姐。” 抽屉里存放着关于新任秘书的一切,作为普通人无处可去又被泷之国追杀,身上的烧伤需要在木叶继续进行治疗,这也是笔很高的费用,还有住所以及新的户口?思来想去之后卡卡西非常愉悦地把整个木叶最安全最简单的工作交给这个可怜的外乡人。 “啪哒——” 门关上之后,两位顾问的表情变得无比阴沉。 “小春,把那些资料交给卡卡西吧。” 资料? 从大名府坻开始的凶案现场拍摄,大名和日向长老的残尸遗照和尸检报告,还有很多没有脑袋被人用无比残忍的手段爆头的日向一族族人。 茶叶在杯中翻转,卡卡西拿起茶杯慢慢品味茶的韵味,苦涩回甘,余韵十足,他很满意这位新来的秘书,所以手中的书页又翻转了一遍。 在守护十二忍制度取消之后,圆氏大名的安全就由武士、僧侣、民间招聘的一些强者还有与他们一族世代交好的日向一族负责,火之国和木叶隐村从来都是彼此依附又相互对立的存在,忍者依赖国家的经济生存,国家需要军事力量守护国土,但彼此的冲突总是会因为永无止境的欲望而不断出现,三代目大人为了在那个阶段快速稳定局势与当时的大名合作,所以就有很多像旗木家族这样的势力进入木叶,最开始的守护十二忍是为了牵制猿飞一族,等忍者的力量渐渐壮大,守护的盾也就变成了暗杀的矛。 大家其实都理解,所以翻过那些死伤惨重的武士,窗外的风吹到屋子里,茶杯里的茶水泛起涟漪,坐在对面沙发的两位顾问依旧保持着凝重,他们彼此对视之后看着这位年轻的六代目火影卡卡西,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换了一本档案。 从第四次忍界开始,因为在最后的战场上看见过那位躲藏在宇智波狂徒地下的幕后黑手大筒木辉夜,所以各大国不断调查关于那一位的来历,苍白的皮肤和蓝白色的长发,没有眉毛,面目清秀美丽,头上长有两只角,长指甲,身穿纹有黑色勾玉图案的白衣,额头上有一只轮回写轮眼。 兔毛针、共杀灰骨、膨胀求道玉、天之御中、血红色的九勾玉轮回眼…… 被屠杀的宇智波一族、已消失的千手一族、血脉停留在金角银角的羽衣一族、走向毁灭的辉夜一族。 还有那双熟悉的白眼,以及八十神空击。 日向一族是整个火之国最特别的存在,那一族世代与火之国的皇室圆氏一族联姻,进入木叶隐村也只是国家的另一双眼睛,所以从本质上无法属于木叶…却也不像那些拥有钱权的皇室高高在上,木叶所有家族对日向一族都有很高的评价,安分守己,公正温和。 可是现在…太多的秘密让人开始好奇。 “日向雏田消失了。” “这是日向一族之前的求助,宇智波佐助在屠杀完大名府坻之后绑架了他们一族的人,所以现在怀疑是……” “「……我的女儿雏田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我将全力承担所有罪过,请各位救救她,请你们把那个可怜的孩子带回家,无论死活,全都接受。」” 第187章 信封只有一半,署名是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卡卡西并不想对那些过于混乱的事情有过多自以为是的猜测,无法推卸?责任?罪过?无论死活?他已经在自己的弟子口中知晓了全部,那确实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善良、坚强、温柔。 “真是奇怪,木叶好像真的不存在人格健全的孩子,”卡卡西合上书页,那些资料在茶几上乱成一团,就像很多事情也是这样摸不着头脑,等抬起头的时候很多烦恼掩藏在黑面罩下,这位银发中年男子弯着眼睛,一脸的和蔼可亲,“怀疑什么?” “我们怀疑宇智波佐助回来是为了报复木叶。” 偏见自在人心,人因为无知而感觉恐惧,如果没有事先看到那个孩子精心培植的沙漠玫瑰,或许就连卡卡西本人也无法坚定的说出那个答案。 “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因为那个孩子…已经在木叶找到了想要守护的人。 “卡卡西,我们比你更了解那一族,他们天生就是一群为爱疯狂的狂徒!做事毫无底线!日向雏田的失踪和宇智波佐助脱离不了关系,我的线人看见他一直出没在那一族的附近。”转寝顾问并没有退让自己的态度,“你是想让日向一族变成第二个宇智波吗?” 第二个宇智波? “哈哈哈。”这句话可能戳中了某个笑点,卡卡西闷声发笑的时候,额间银发随着张狂的表情飘荡。 “卡卡西!”水户门顾问敲了敲拐杖,“你应该尊重我们。” 尊重? 从出生开始就作为木叶隐村忍者的卡卡西,接受村子所有的一切,父亲死去,带土死去,琳死去,水门老师死去,从背负死去之人的遗愿,将村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时候,他还是在忍受。 上级隐瞒下级!事实如此不公!造谣到底有多荒谬! 抬起头的时候,眼中杀意无比锐利,木叶的六代目并不是一个闲来无事的废物,真正的卡卡西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杀戮,这个男人也是很可怕的怪物。 “我站在木叶的立场上和两位讨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尊重你们,但是你们交出这样藏头去尾的报告,告诉我这就指证宇智波佐助犯罪的事实!是两位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懂什么,卡卡西,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才是火之意志!你这个败类!” 于是从那天开始,表面的平静撕得粉碎,六代目火影和顾问不合的事实也被所有人知道。 他们…总是在争吵,吵到就连躲在角落等待答案的罪人也知道他想等的人可能不会回来,希望守护他的老师也在这段时间为了袒护他备受折磨,木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所以站在日向一族门前的少年,举着伞看着门里门外的壁垒,等到白雪在那柄伞上堆积,长夜漫漫过去。 门开了……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宇智波佐助,难道你不知道白眼姬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漩涡鸣人吗?”天忍晴山挑了挑眉。 少年低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土之国开始他就确定了所有想要的目标,也在那个人身上得到过明确的答案,喜欢和爱哪个更重要,他心里有了答案,所以才一步都不愿意退让。 “她不会出现,更不可能为了你抛弃家族。”或许是觉得还不够,所以晴山说出来更加直接的话,失去家族的宇智波佐助应该比谁都明白那份羁绊有多沉重,没有人会愿意抛弃家族与温暖。 “她在哪里?”雪夜之中的宇智波佐助依旧如剑一般锋利直接,有话直说。 “她在哪里?你杀了那么多白眼的人,还想杀掉她吗?” “宇智波一族已经放下了仇恨,我不会…杀她。”他可能还是有点觉得羞涩。 “宇智波一族可以放下,但是日向一族不行!日向宁次死于宇智波一族手里,这就是事实!”晴山背着手往前走,也是一双白眼,所说的话却无比残忍,“没有人会选择一个杀人如麻的叛忍。” 杀人如麻?叛忍?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因那些指责冲昏头脑,手中的白伞就和他所担负的宇智波一样沉重。 “我从来只杀该杀之人,我所信仰的只有宇智波一族,她到底在哪里?”平静又坦荡。 往前走,一步不让,那双异色眼中的所袒露的傲慢与…百年前的天忍晴山简直一模一样,少年比自己高大许多,可能是因为怀念,也或许是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儿在圣地流的眼泪,晴山抬起头的时候看着天上白雪飘扬,心中的无奈惆怅终究是包不住。 “她在日向一族的圣地,没有邀请你去不了,宇智波佐助。” “圣地在哪里?邀请是什么?” 还真是一个猖狂的臭小鬼。 “邀请就是,白眼姬的真心,圣地在最南方的海域,那是一座孤岛。” 真心?这种话过于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晴山并没有骗他,就算现在白眼姬没有真正觉醒,以她的能力也足够和那位辉夜姬一样打开空间的通道。 “【黄泉比良坂】” 在未满刹那之刻,从冥府的门囗现身,只要那个孩子发自真心的祈祷就一定能见到想见的人,这种偏心根本不需要被偏爱的人走太多路,白雪扬进了眼睛里,听到那些躲在角落细碎的脚步,于是晴山转身离开。 如果,那份感情确实是爱的话,一步登天又何妨? 雪花洒满充满脚印的地面时,晴山看见木叶的忍者将那位宇智波一族的少年围成一团摇了摇脑袋,自顾不暇又背负众多,白眼姬可是晴山慈雨等待百年最最心爱的女儿,关上门的时候这位奇怪的父亲也在为他的孩子做另一个更为稳妥的选择。 漩涡鸣人。 第177章 启明星照 重症病房外,是层层看守的忍者,拿着武器包裹着面具不允许任何靠近,病房内,依旧是如同死亡一样的雪白,心电监控仪上下跳动,折线图代表生机优美,呼吸器里的氧气依旧在不断传输,吊瓶里的营养液悬挂在支架上,绷带覆盖在脸上,让人根本不分不清病床上的宇智波佐助是不是清醒。 “樱,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小春婆婆带着慈爱的表情看向这个女孩。 “我…做不到。” “没有关系,听说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你交给卡卡西,确认他无法再使用写轮眼和轮回眼的力量了,对吗?” “是的,宇智波佐助再也无法对木叶造成威胁。”樱的眼睛看向左边,翠绿波澜。 “好,那接下来…算了,那件事情就交给别人吧,好好休息孩子,木叶需要你。” 年老的婆婆走在医院的廊道里很快就和那些年迈退休的老人一样,外面的阳光照不进室内,春野樱知道他们接下来的目的是销毁写轮眼和轮回眼,彼此都有隐瞒,所以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一个多月前在月亮上遇到阔别已久的佐助,鸣人觉得很开心,从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他们就各自踏上了关于成长的行程,留在木叶的英雄,外出寻找的叛忍,无法见面的那些天就用书信代替彼此想说的话。 汤之国…… 水之国…… 大蛇丸的东部基地…… 即将启程的草之国…… 和木叶的安定不一样,鸣人也经常会担心自己的挚友会不会遇到难以解决的危机,但是…佐助就是佐助,那家伙不可能会输,信封暂停的那几个月,虽然很担心但还是决定相信,而鸣人也因为成为英雄有了很多难以解决的烦恼。 “鸣人君!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喜欢你。” 从小到大作为被诅咒的九尾人柱力,鸣人很理解那些爱恨并非是因为他本人,憎恨的是作为九尾妖狐的漩涡鸣人,喜欢的也只是会守护木叶的英雄,心中的喜悦并没增多。 “鸣人,这些都是你父母的遗物,你长大了,也该告诉你这些。” 火影大楼藏在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关于四代目夫妇的遗物和他们那些年所翻查创造的秘术都被储藏在那扇无法打开的门后,成长的时间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忘记告诉漩涡鸣人他并非生来就是九尾人柱力,他也是蒙受父母期盼的爱子,但是那些长辈不敢开口,怕这个可怜的孩子知道他的父母已经死去,更害怕他怨恨父母所留下的责任。 还是等他再长大一点吧…… “鸣人,我们需要你代表木叶和你母亲那一族,完成与日向一族的婚约,你愿意吗?”小春顾问对待那些流淌着千手血脉的孩子,总是充满温柔。 “和谁?” “日向一族的日向雏田,她是宗家的继承人,你娶了她就等于接受日向一族所有的助力,这你对成为火影是非常大的助力。” “算了吧,我并不喜欢她。”金发碧眼的少年看着地上听着风声,还有一片洒落的樱花花瓣。 “可是她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你还小,分不清楚什么样的女人适合当妻子,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多考虑,日向一族的族长会来找你,别让长辈们失望。” 第188章 失望? 他们是忘了漩涡鸣人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家伙,失望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拒绝的时候也没有犹豫,只是看见雏田总觉得很别扭,宁次死了…… 成为火影,改变日向一族,保护他的家人,那是生死之约。 再等等吧…等到樱花再也不会因他开放,确切地知道月亮上也有人和他一样因为求而不得的暗恋失望,就突然好像也能理解雏田那些年躲在角落的注视,大家都很可怜。 “漩涡鸣人,你想知道你父母的家族吗?想要了解他们吗?” 日向一族的天忍带着漩涡鸣人最想知道的东西走到他身边,早在木叶所有知道实情的长辈之前告诉他,他的父母也是政治联姻,漩涡鸣人正是漩涡一族和千手一族结合所诞生的命运宠儿,明明在朱月之书的幻境里父母恩爱,可现实却变了样。 “他们都是为了大义死去,也是为了大义结合,漩涡鸣人,日向一族的圣地能够改变你的人生,你想要守护世界只靠这点力量不够。” 那还要多少才够? 病房的窗帘随着微风动荡,春野樱推开门看见病床上的宇智波佐助依旧沉默,要是纲手大人在就好了,如果师傅在的话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在接受那么多足以让一个人死亡好几次的打击之后,宇智波佐助还是奇迹般地活下来。 “鸣人,佐助,卡卡西老师让我们过去。” 金发碧眼的少年握紧拳头,所有的表情都藏在碎发下的阴影中,冷静却不平静的看着关于第七班的一切…他深知自己做错了。 “好。” 黄昏之时夜幕初初落下,街边的路灯亮起,路上的行人所剩无几,这段时间的变故太多,所以凯班的几位在突然接到卡卡西的密令之后,快速抵达六代目火影的办公室,最近这里不许人靠近,火影大楼更是被层层包裹,人很多,其他十二小强却都呆在门口。 “去吧!”卡卡西走到一边,示意天天打开门。 “真的可以吗?火影大人”她不知为何此刻十分紧张。 握住把手的手慢慢旋转,入目的是一个被纱布覆盖眼睛、穿着巫女服饰的白发忍者和另一个…… 天天的眼泪无法抑制,她的手捂住嘴巴,一切都难以置信。 “宁次!” “宁次!” 两声怒吼同时响起,比天天更快一步的动作,如猎豹般敏捷的动作,凯和小李已经眼泪鼻涕一把流,像两只考拉一样死死黏在宁次的身上。 这两个热血笨蛋…… “啊啊啊啊!你居然变成鬼都要来见我们!” “宁次!我还以为只能在梦里和你比试!” 宁次有点无奈地回抱两个人,没有拒绝他们过分的热情和胡闹,反而像照顾孩子一样安慰他们。 “宁次……”天天走过来找不到可以靠近宁次的地方,捂着嘴的时候眼泪忍不住落下,“你回来了。” 少年的手穿过人海,宁次朝着天天伸出手揉着她的脑袋,“对不起,天天,好久不见!” 对不起…… 天天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当时死的那么突然,可是看见他真的还活着,谁还会在意那些,凯班四人抱在一起痛哭。 那些声音真的太过聒噪,吵得人眼泪都要落下,不管是守护在雏田身边的牙和志乃,还是站在一旁的猪鹿蝶、佐井、大和,卡卡西关上了窗。 过去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就算知晓全部也觉得头脑紊乱好像做梦一样,第七班的痕迹不断落下,黄昏褪去,夜幕正式降临,卡卡西看着天上的星星,启明照亮前路。 “叩叩叩——” “卡卡西老师,我们来了。”是樱的声音。 “那就早点结束吧。” 从前因到后果,所有事情都和这群已经长大的孩子说一遍,已知的,未知的,全全部部都在这里,等到雏田拆下纱布,那双浅蓝色的轮回眼落到所有人眼中。 “你们的决定是什么?日向一族现在的力量过于危险,没人知道辉夜是不是会像宁次一样复活,村子里的老人们对于不可掌控的力量必然不会放任自由,雏田无论是留在木叶还是离开木叶都充满问题。” “雏田……”温柔的井野流下了眼泪。 “雏田是第八班的人,我和志乃会保护她。”从小到大从未改变的犬冢牙。 “牙,实话实说,我们两个做不到的,我觉得你还是听听别人的意见比较好,而且……”是废话连篇的志乃。 “火影大人,那宁次呢?”天天走到人前。 第三班,第八班,第十班,木叶的十二小强每一个都在成长中寻找自己的定位。 “我觉得他们最好离开。”鹿丸看向第七班的几位。 “还是留下吧。”丁次挠了挠脑袋,“大家都在木叶的话,也会幸福很多,我们可以慢慢找方法。” 卡卡西坐在火影的位置上,倾听那些争论,留下还是离开,每一个都充满人情味,让人欣慰又觉得心生喜悦。 “樱,你觉得呢?” “应该问雏田本人会比较好,这是她的人生,我尊重所有选择。”连日的手术让樱深感疲惫,她坐在椅子上,慢慢消化那些不能理解的事情。 “那,雏田……” “我带她走,离开木叶就是最好的选择。” 傲慢,冷漠,张狂,就像在第四次忍界大战说要杀死五影当上火影的发言,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就从那个穿白的身影转移到轮椅上的少年,宇智波佐助。 …… “那宁次呢!宁次也要一起走吗?”天天皱着眉看着同样捂着脸颤抖的卡卡西。 “宁次!”凯老师的哭嚎。 “宁次!”洛克李的哭嚎。 “宁次可以留下,最危险的人是日向,你们根本理解不了轮回眼的力量。”傲慢的态度和犀利的话语,明明是现场唯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所以由我来解决,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宇智波少年傲慢的态度和他身上的绷带一样异常坚定,虽然谜一样的现状让所有人又绕回了原点。 “扑哧。”是面具后卡卡西的笑声,“抱歉抱歉,雏田你怎么想呢?离开木叶的话,佐助会保护你的安全。” “我……”手指扭呀扭,日向雏田低着脑袋,所有人都看不见她的表情。 所有在场的忍者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件事,和宇智波佐助一起的旅程一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地狱。 “卡卡西老师!”鸣人走到人群的中央,嘴角微微笑着,“我觉得不能再让佐助牺牲了。” “鸣人,你在说什么呢?”沙发上的樱或许是出于某种女人的第六感,不自觉地开口,然后看着…… 金发碧眼的九尾少年走到白发的女孩前,鸣人低下头走向雏田,握住她的双手,认真专注地询问:“雏田,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 是在求婚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错愕,鸣人他居然突然向雏田说这样的话,今晚的瓜真是一个比一个大。 “磅——” 很快吃瓜者的眼睛又转移到另一边。 “鸣人!”可能是因为半个月的休养所以动作不稳,宇智波佐助在春野樱的协助下起身。 “佐助,我已经听顾问们说了,失去眼睛的你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我…不想再让你永无止境的牺牲自己,木叶和佐助都由我来守护!” 宇智波佐助居然失去了自己的眼睛!谁做的?观众席上的眼睛因为震惊变得更大了! “鸣人,不是那样的……”搀扶着宇智波佐助的樱同样直冒冷汗。 “小樱,我希望你来照顾佐助。”鸣人的话变得强硬。 气氛变得焦灼,小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佐助好不容易回来,明明第七班的大家好不容易彼此理解,周围的视线和自己的无力都变得让人疲惫,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 “鸣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少年的声音冷冷浅浅,宇智波佐助一直都和漩涡鸣人不一样,他是…雏田看向佐助,额头的绷带把原本遮住大部分表情,好像有点生气,也或许真的太过疲惫,她大家可能都在等一个结果…… 到底是选择手中的温暖,还是藏在心里的自由? “我一直都很喜欢鸣人君,之前家族说要求我联姻,我真的很高兴那个联姻对象是鸣人君,我期待自己可以成为你的新娘但在靠近你之后,发现你的世界太满了,我走不进你的心里,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的过错让你痛苦。” “雏田,你的围巾我收到了,我喜欢你!”鸣人平静又坚定地开口。 查克拉的力量从体内开始运转,于是第一个阴阳遁黑球出现在两人的身边。 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虚弱的身体和发疼的大脑实在无力支持,小樱搀扶着可怜的宇智波少年到沙发的位置,而知晓全部的卡卡西则坐在一边假装自己已经消失。 第189章 “我们认识的太早了,从小时候遇到你,我就知道你内心强大、与众不同,我因为白眼被别人称为怪物,拯救我的却是被全村排挤称为妖狐的你。” “雏田……” 第二个阴阳遁黑球出现…… “那时候你明明那么弱小却愿意为了救我挺身而出,哪怕被打的奄奄一息,红围巾也破了,可那就是你!我非常向往这样的鸣人君,你从来没有放弃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强大而傲慢,弱小的我也因为你而得到救赎,我一直关注着你,看着你那么努力的得到大家的认可,看着你因为佐助的回归而幸福。” 可能是因为情感足够真挚,所以漩涡鸣人想起了在日向圣地所看见的回忆,每一个都关于他,每一个都是他。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 “鸣人君,只是这样我就足够满足了,你应该是属于木叶的英雄。” 直到手松开,九颗黑球悬挂在日向雏田的身边,这就是轮回眼的力量,超乎想象,绝不应该被任何人拘束在笼中。 第178章 真爱羁绊 如同红色围巾的羁绊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像种子一样播撒在木叶的每一寸土地和所有可能成为羁绊的人心里,那些年注视着九尾人柱力的视线不只是憎恶,还有很多很多其他,木叶办公室如同一个圆形的舞台,所有人环成圈变成圆满,而舞台最中心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自己戴上了围巾流泪。 贪吃的丁次永远愿意对鸣人分享自己最后一片薯片…… 懒散的鹿丸不介意向自己的父亲开口询问关于那个坏小孩鸣人的事情…… 好做老大的牙也会在和吊车尾一起挨罚后畅谈所有…… 存在感很低的志乃从角落里带着补虫网邀请鸣人一起捉虫…… 进入第七班以后的第一次抢铃铛作战,漩涡鸣人永远记得那个让自己讨厌的佐助做了多么出乎意料的选择,柴鱼饭团很好吃,樱的章鱼肠也是…… “放弃自己同伴的人比废物还不如。”卡卡西拿着铃铛,宣布第七班就此成立。 眼泪一直在心里落下,从波之国看着佐助挡在身前,那些用冰晶凝聚成的长针贯穿他的身体,那家伙…明明背负那么多!他明明说过担负着一族的仇恨必须要向某个男人复仇。 “为什么?” “不知道,身体…就先动起来了。” 佐助离开的那些年所有人都不断请求鸣人放弃那个叛忍,他们说宇智波佐助背叛自己的老师,背叛村子,已经投靠那个臭名昭著的大蛇丸!他就是因为嫉妒!他只是为了他自己!那些仇视的目光,那些愤怒的诋毁。 “鸣人,求求你,一定要把佐助带回来,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可是太好了,还有樱…… “听说佐助已经成为大蛇丸手里最厉害的忍者。” “那家伙早就背叛村子了。” “他不属于木叶,宇智波佐助是我们的敌人!” 是长大的时间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忘了佐助到底是多么好的存在,为什么村子里的人总是这样?总是不愿理解别人的痛苦,也不愿意多多等待,没关系的,看着樱的鸣人告诉自己也不断对樱承诺。 “全部都交给我吧!小樱!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全部都拜托你了,鸣人。” “嗯!”笑得特别开心。 那时候真的很开心还有樱在身边,可是五影会议开始之后所有人都变了,雷影要杀死佐助!樱也要放弃佐助!佐助的哥哥死了…… “鸣人,放弃他吧!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佐助了。” 就连卡卡西老师也忘记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心痛随着呼吸失控一起让漩涡鸣人趴在地上喘不上气,跪下请求雷影放佐助一条生路,拒绝樱的告白,决绝地渴求着一条能拯救挚友的生路。 “我…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 等佐助回来了他们就能理解了,因为那家伙就和另一个自己一样,早就无处可去又怎么能放手?灵魂的半身,等价的痛苦,除了自己又有谁能真正理解?人生最孤独的那些年只有佐助和他一样,如镜对照,他们都知道孤独的怪物不容于世,鸣人一直都知道那个孤独活在黑暗里追逐哥哥脚步的佐助又怎么可能会不渴求羁绊的温暖? “不要把佐助说的好像你的东西。” 那家伙……火之意志在心中熊熊燃烧,从第四次忍界开始到终结谷的决斗,抱着求死的心态也一定要把佐助带回木叶,不能再把他留在黑暗里孤独一人,就算折断双脚,打断双手也一定要把他活着带到太阳下。 求求你们…… 就算为他而死也没关系,那样就不用一直孤独一人。 全部都…放下仇恨吧! “鸣人君?”雏田的声音依旧和从前一样,小心翼翼又充满柔情,“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想和你说。” 他点了点头但是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把红色围巾染成了深色,可是对于这个还未长大的木叶英雄而言心中的回忆还在继续,从第四次大战结束与佐助缔结和解手势之后,挚友如鹰飞翔在外,那些书信和突然增多的羁绊总是让人觉得手足无措,于此而来的还有所谓的“责任”! “鸣人,你是四代目的后代,你是漩涡一族的后人!” “去为了村子的大义,放弃个人的意志。” …… “如果要成为跟你父亲一样伟大的火影,你应该那么做,你只可以这样做。” 最开始的时候总是拒绝,反正佐助已经回来了,心中的羁绊已经圆满,周围的朋友呆在身边,于是看着窗外的樱花突然有了很多新的期待,人生的路程才刚刚开始,十七岁的漩涡鸣人并没有如所有大人期待的那样变成他们心中完美无缺的乖小孩。 虽然有答应过宁次,一定会在成为火影以后,解决宗家和分家的矛盾,但是…为什么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春天的时候,木叶最美的景色就是满树粉嫩,听风吹拂,嗅香睡下,新第七班的任务还有很多很多,这个世界还是一团糟。 最开始,一切都是好好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质? 妥协吧…… 屈服吧…… 鸣人,你根本没办法得到两全!你喜欢的女人不喜欢你,你不喜欢的女人和你一样痛苦!就当可怜可怜自己…放手吧,那些想法从别人的话语里一点一点刻印进脑子里,明明知道是错的,明明知道只要努力的话其实一切还有机会,明明…但还是忍不住动摇自己的真心。 直到那天木叶的英雄遵从所有人的意愿奔赴死亡,他接受命运带给自己的所有不幸,也接受那些流亡在梦里注定无法得到的失落,现实是得不到的痛苦,梦里只能眼睁睁看着樱花败落,但是总是能听见樱的声音,从梦里到现实,她一直都在身边,于是心有不甘的少年又活着回到人间。 然后他看见…宇智波佐助死了。 刀子插在他的心脏上,沾着血的人是完全变了模样的木叶忍者,心中关于憎恨的天平一下就全部倾倒,如果没有听信那些人的话语也不会无力看着挚友的尸体被带走,这一定是噩梦。 那么多年其实漩涡鸣人也藏着很多不阳光的想法,怨恨村子的冷漠,怨恨他们的欺骗,怨恨那些把人性捆绑在故土上的大义,小的时候摸不着头脑,于是那个只会恶作剧的吊车尾只能凭着愤怒发泄,可是等真正长大,太多的无奈压垮了任性,因为看见太多人的苦痛所以学会了理解包容,所以最恨的人变成了自己。 放鹰平安的飞翔,让樱花也能遵从她的喜欢开出好花,让那些年躲在角落的注意不被辜负,明明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解决方式。 “雏田……”鸣人伸出手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又笑着说,“谢谢你。” 所以突然感觉接受那些也可以……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理解和祝福变成羁绊连成红线,火之意志如烈火燃烧所有痛苦的过往,直到今天他真切地感受到从小到大播下的种子终于长成了难以撼动的大树,樱、佐助、卡卡西老师、丁次、鹿丸、井野、佐井、宁次、天天、小李、凯老师、牙、志乃所有人的注视都汇集在中央。 那些目光让另一位活动在中心的主角非常不适应,她大概是紧张到不知所措所以把手揪在一起,低着头红着脸简直就像一条做了坏事的小狗一样,在场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雪白的长发垂及腰间,等到她抬起头对着某一个位置求助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又汇集到一处。 他们确信那些充满力量的黑球不是做梦,下垂的方圆眼睛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九勾玉的浅蓝色轮回眼。 “宁次哥哥。” 人群中的宁次走上前,表情有些无奈但更多是一种感慨,这一切的选择就像他当时问自己妹妹的那样,值得吗?如果值得的话,那就放心大胆地去做。 第190章 “大家很抱歉,现在可能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是的,凯,等会可能会非常疼,相信你一定能够忍耐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卡卡西已经走到坐在轮椅上的凯旁边,卷起裤腿,断腿之后伤疤凝结出丑陋的痕迹,战争带来的创伤直面的展露在所有人心里,于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变成了,凯老师真是太可怜了。 “要做什么?”热血的凯倒是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雏田过来吧。” “哒哒哒——” 白色的裙摆随着小跑的脚步细碎地落在实地上,如蝴蝶,似泡影,直到日向雏田跪在地下,手中的一颗阴阳遁在轮回眼操作下覆盖在断面,阴阳双生每一颗都凝聚了大量的查克拉,这份力量可以毁灭一切也能让一切如获新生,阳属性查克拉可以刺激身体的活性,从白眼中诞生的轮回眼拥有看穿一切的能力。 “滴答——” 血滴落到地上,死去的肉块重新恢复生机,神经、肌肉、骨骼、表皮,从小腿开始到脚踝,再到脚趾,时间很短,疼痛虽然骤然但还没有传递到大脑,直到凯站起来。 “我的脚?” 第179章 六角禁忌 忍者世界不遵循常理的怪事发生太多,多到写轮眼的六轮花瓣在阴阳分合的注视中,只是平稳的观察。 轮回眼确实属于异变的力量。 “【阴阳遁】” “真的非常感谢您这么多年对兄长的照顾。”日向雏田弯腰鞠躬,无论是作为日向一族的族长还是作为日向宁次的家人都真诚地向这位关爱学生的老师表示感谢。 …… “哇!!!!!!!!” “雏田!你居然这么厉害!” “凯老师真是太好了!” “啊啊啊!好痛啊!” “你这家伙还真是反应迟钝。” “凯老师!热血!” “热血!太痛了!” 聒噪的声音瞬间炸成了锅,一下子就填满了整个火影办公室,同时也注定今晚的不凡,舞台外的第七班,樱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走到漩涡鸣人的身边,呼气,吐气,在平复心情之后以极其暴力的手段直接动手扒开鸣人前不久买的黑色运动衫。 “兹拉——” “小樱!你干什么!”大吃一惊的瘦弱男孩鸣人。 “给我闭嘴。”杀人樱花的眼神极其犀利,“再说话,我真的会忍不住弄死你,鸣人。” 死?瑟瑟发抖的鸣人非常乖巧地闭上了嘴,顺便夸奖自己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英雄。 柱间细胞虽然能够作为假肢使用但是运转的核心还是需要依靠查克拉,看了眼穿着破短袖的少年,春野樱的动作没有停止继续拆解假肢的机关,架构之间的连接依靠绑带和机械之间的咬合,但考虑到日常战斗的需要也加入了钉子,尤其是鸣人这种战斗起来毫无顾忌的家伙,或许是想起工作室内成堆的数据,樱莫名其妙放松了表情。 直到现在为了让假肢完善的计划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打开皮口,输入查克拉,锁扣打开,然后陈年的伤疤就出现在眼前,比爬虫还丑陋,失去右臂的鸣人真是没用的吊车尾…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樱才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雏田,这个家伙也拜托你了。” “好的。” “鸣人。”可能也是因为生气所以伸出手挡住了那双蓝色的眼睛,“接下来再痛也给我忍着!” 关于阴阳遁的力量,早在第四次忍界大战鸣人就已经掌握过,阳属性查克拉引导身体活性,激发每一个细胞的潜力,庞大诡异,那份力量很难形容或许真是因为六道仙人在背后的指导卡卡西老师的左眼和凯老师的生命才能回来。 因为从那以后,他再也无法使用那份能够弥补缺憾的力量。 “【阴阳遁】” 那份温暖从断肢开始,疤痕恢复活性与反应迟钝的凯不一样,漩涡鸣人能直接地感受到新生的痛苦比凌迟还可怕,太痛了,骨骼增生,血肉生长,体内的查克拉开始流动。 时间过得好慢…… “还没好吗?雏田,你的眼睛。”是樱的声音。 “密度…密度不一样…鸣人君,请你引导自己的查克拉。” 春野樱能感受到手下的湿润,能看见吊车尾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庞,还有另一双浅蓝色轮回眼所流下的血泪,是负担太大了吗? “鸣人,坚持住。”但也只能叹气。 或许是感受到宿主的痛苦,体内原本沉睡的九喇嘛摇晃着尾巴,抬起指头轻松一点。 “【是体质被改变了吗?哼,傻小子,除了我可没有谁能免费给予你馈赠】” 直到大量的阳属性查克拉从九尾封印中源源不断的跃出,又一颗阴阳遁的黑球加入辅助,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尤其是耳边一直回响着凯老师的惨叫,肢体重塑的忍术,或许该称为禁忌的神术,手臂,关节,小臂,手掌,直到指尖。 结束了…… 整个过程就像樱要求的那样,漩涡鸣人并没有发出任何惨叫,等到人群聚集到身边,视线依旧模糊。 “鸣人,你没事吧?”是鹿丸的声音。 “要吃点东西吗?”是丁次的声音。 “脸色好差啊!”是井野的声音。 “鸣人。”樱一直在身边。 …… 大家把木叶的英雄环绕成圈中心,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日向雏田抬起手才擦干净自己的狼狈,汗水也好,鲜血也好,她退居人后只要听着那些笑声就觉得足够满足,也如她之前说的那样,非常值得。 “日向。” 那些浅浅流淌不敢袒露人前的爱意就像宇智波少年的脚步一样,如蛇游走悄无声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人群之外走到了身边,关注过度会让胆怯的孩子心生恐惧,没有关注也会无端增添失落的烦恼,日向雏田转过身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只是这一次稍微勇敢一点、红着脸、低着头、慢慢伸开手回以拥抱。 因为他总是在关注着…… “【阴阳遁】” “下次也可以。”并不是宣誓人群的傲慢,清清冷冷的声音也变得说不出的温柔。 “但是……”对于这件事她表现得有些固执。 “你想和他说什么?” 没有遇到漩涡鸣人那种特殊的情况,修复宇智波佐助的左臂和凯老师一样的快速,虽然应该也很疼但是这并不是少年第一次经历,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一份上天注定,其余九分就像那九颗环绕在身边的阴阳遁,一颗要回馈家人,两颗要属于木叶,大家都想要圆满。 想要说什么? 宇智波佐助的手已经抚照在雏田的头上,可能是因为害羞也或许是真的累到睁不开眼睛所以才不自觉的模仿鸵鸟地动作,把自己埋进更深更深的怀抱,剩余的偏爱全部给了自己喜欢的人,于是六个阴阳遁全部消失。 “我想告诉他…”雏田抬起头,看着那些棱角分明的美丽,笑容真的是跟小狗一样的可爱。 “好。”闷在心里的笑声一不小心就全部传达给另一个人,宇智波佐助笑起来的时候是真的非常好看,“剩下就交给我吧。” 无人关注的角落的爱意依旧如同流水一样浅浅滑落,等到小狗睡着了,那些关于独属的柔情也就不出意外的藏了起来,披着黑袍,穿着病号服,眼睛上覆盖着牢牢的纱布,或许是身材高挑壮硕,也可能是因为过于自信的气势,最开始真的没有想过宇智波佐助会失去眼睛。 “雏田…她,好像有什么要和我说。”鸣人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挣扎着站起来,人群散开了,“佐助……” “她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 不同于需要樱搀扶的可怜鸣人,因为接受了偏爱所以宇智波佐助依旧高高在上,甚至还有余力的…抱着弱者,完好的左手从黑袍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勾勒在纱布上,向下…… “佐助君!那是我们约定好的。”樱的表情变得焦急,握着鸣人的动作也变得不安。 约定? 直到纱布落下,精致艳丽的眉眼如水墨中的那点朱砂,完好的眼睛从黑色开始,一勾玉、二勾玉、三勾玉旋转不断变成万花筒的繁花,不再是异色瞳,如赤血一般的红色对称美丽。 真是惊人的美丽! “那就让约定取消!”桀骜不驯,毫无耐心,宇智波佐助依旧是那个傲慢的样子从未改变。 “你不能这样……”樱的声音变得无奈。 “佐助…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雏田……”鸣人忍受着余痛不断靠近自己的挚友,“她没事吧。” 一步又一步,明明连自己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的家伙。 “磅——” “咳。”重重的一拳直接捶打到鸣人的肚子上,意识瞬间空白,如同被抛弃的败犬倒地不起。 “佐助!你在做什么。” 第191章 春野樱又是愤怒又是担心地看着两个人,可是宇智波佐助依旧是那么冷漠,那双美丽的眼睛在短暂注视之后好像下定某种决心,无奈也好,愤怒也好,太多太多的情绪。 “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打横抱起日向雏田,第七班都有自己的归宿,“樱,管好你的人。” 整个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多,多到所有人变得麻木,就算看着宇智波佐助带着日向雏田离开也没有阻止。 “啪——” 门开了。 梦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 “要死了,我一点都搞不懂!” “志乃,快追,雏田现在很危险!” “牙…其实……” “宁次,你抬着头干什么?” “担心…眼睛要流下来。” “凯老师!你这个动作真是太酷了!” “热血!” …… “哒哒哒——” 脚步落在木叶的火影大楼的地板上,少年的脚步如风,快步走着就好像已经甩开了所有的烦恼,其实答案早就知道,只是突然被喜欢冲昏头脑所以才不想再忍耐,如鹰飞行已经不再是难事,至少手中的重量确实足够,笑意浅浅。 “你是宇智波佐助?”水户门长老拄着拐杖,“这怎么可能。” “你的眼睛,樱明明说…你不能离开这里!”小春顾问变得焦急。 耳边风声和细密的脚步声穿梭而过,那双名为奇迹之花的眼睛又在瞬间随着情绪变化,九转勾玉,轮回赤红。 “碍事。” “【幻术】” 两位老人被定身在原地无法动弹,无穷无尽的杀意随着回忆一起反复折磨。 “啪——” “好啦,老人家还是早点回去吧。”卡卡西随手一拍就解除了幻术。 “卡卡西……” “你们到底放出来什么怪物!”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是我的弟子哦!” 直到这一天燃烧人命的火之意志终于变了,孩子们也长大了,虽然作为师长还是要陪伴着他们。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谁也没有否定这句话最初的情谊,只是时代在变,主角也在变。 “你们不要再多管闲事了,要不然真的会被杀掉的。” 他的弟子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卡卡西,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该死的卡卡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最后原地只剩下落伍的旧时代暴跳如雷的叫骂。 第180章 终末之谷 这里有个好消息,在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的斡旋下,木叶内部矛盾暂时处于一种彼此观察,相互妥协的和平状态,因为…不怕死又非常爱村子的顾问们终于意识到比怪物还可怕的存在出现了! “那个孩子的存在会毁掉火之国和木叶隐村的!卡卡西!我们必须……” “杀掉她吗?两位真的舍得吗?”嘴角的戏谑,眼中的嘲讽,占据上风的六代目确实有点漫不经心。 “不,我们不会…这件事情要和那一族的人商量,给我们时间,我们会找到最好的办法去处理,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属于木叶,现在他们两个必须为这件事情负责。” “负责?水户门顾问,转寝顾问,你们是真的年纪太大老年痴呆了吗?‘那两个怪物可是会对木叶造成不可估量的害虫啊!’,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可不大好哦!” “卡卡西,这不是在开玩笑!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一旦和大筒木一族扯上关系,或者让那种能够肢体重塑的禁术流传出去!我们所有人都会变成全人类公敌,火之国也好,木叶隐村也好,孩子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承受那些!” “别让木叶变成第二个涡之国。” 天上的鹰从北往南飞,等落到六代目火影的肩膀上,狂风吹起银色发梢,这是木叶最高的地方的,视线平视,建筑如林从地表树立而起,向下俯瞰人群如蚁聚散分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木叶的房屋越建越多,越建越高,人也是不断不断地填满空缺的位置,群树成林,众人的信仰和生死一起悬挂在名为木叶的基石上。 卡卡西取下幼鹰邢歇尔腿上的信件。 「一切安好」 这位与前人相比并不出众的六代目也有很多烦恼,关于政客间的明争暗斗,关于那些与根更相似的利益驱使,关于自己的家依旧在木叶最偏远的地方,还关于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有火的地方就无法避免存在影的黑暗,都各取所需吧…… “第七班的各位,加油了。” 坏消息就是,卡卡西依旧是那个摆烂的家伙,挠了挠头,影分身原地消失不见,其实六代目大人也有很多紧急的私事需要处理,所以今天又是因为压力而“痛苦”翘班的一天。 四月初春枝叶娇嫩,游鱼浅浅入海,幼鹰展翅高飞,朝北而去,逆风而行,享受自由一直都是所有生物的本能,直到羽翼划破湖面平静,利爪将猎物牢牢掌握其中,那些不平行的可能性也被打破。 终末亦是开始。 五大忍村的建立始于战国时期最大的两个忍者集团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彼此角逐之后所诞生的和平产物,极致暴力,血肉拼搏,那个时代的伟人们用生死打破隔阂,田之国与火之国交界之处,拥有操控九尾能力的宇智波斑和掌握绝对木遁力量的千手柱间在国与国的边界偶然相遇,又因宿命的愿望不断战斗、彼此和解。 第一次的战斗终结了那个时代的混战,和平开始,将山川移成平地,让绝壁断成裂谷,于是一方妥协,一方包容,和平的火之世代开始,木叶隐村真的成为了保护孩子的摇篮。 第二次的战斗从晴天到雨天,关于背叛和欺骗,曾经为了同一个梦想的挚友最后还是被岁月蹉跎成仇敌,彼此误会,彼此欺骗,挚友的刀从背后击穿背叛者的荣耀,瀑布飞流而下,那些本末倒置的妄想最后变成了两座被世人供奉的宏大雕像。 英雄和叛徒都已死去。 忍者的脚步击打在宽广无垠的湖面上,追逐羁绊,成就理想,从孤独开始那两个生来就被命运戏弄的怪物一直在最近的地方随疾风飞驰,橙色的、紫色的。 直到今天终末之谷又有了新的羁绊。 “佐助,你听我说!”顶着满头汗水,刚刚从木叶忍村赶过来的漩涡鸣人显得非常迫切。 “闭嘴。” 雷鸣响彻峡谷,碎石散落成星又快速陨落,宇智波佐助站在巨石之上,手中的流光刚刚流逝,那双黑色的眼睛凝聚着无数说不清的感情,疑惑、恐惧、纠结,闭上眼回忆回到了从前,第四次忍界大战的两位命运之子在这里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生死决战,从白天打到黑夜,又到第二个黄昏,以无限量的查克拉为基石,多重影分身之术,炎遁·炎雷神,螺旋丸,火遁·豪火球之术…… 精湛的体术,分不清彼此的结印方式,拳打脚踢,从天上飞到地下,从九尾力量附身包裹到须佐能乎拉起必胜长弓,一拳又一拳,直到把所有的感情随着疼痛一起复刻进彼此的灵魂,理解的方式也就变成最原始的肉搏,天崩地裂,从前迸流不止的瀑布继续流淌,残缺的地面和破损的石像被川流淹没,耳边风声不止,飞鹰擦肩而过,太阳高照,春日和煦。 这片巨大的湖泊如镜一般清澈,石像的断肢依旧保持着和解之印的手势,而湖上的少年修长挺拔,意气风发比从前更胜辉煌。 “你听不懂吗?鸣人,我对我的选择一直都是一心一意,贯彻到底,如果你还要阻止我,那从现在开始包括你在内。” 作为宇智波一族末裔的少年如鹰一般高昂,张扬的黑发随风而动,紫灰色高领上衣贴身穿着,黑色的半肩马甲上烙印着鲜艳的火扇族纹,挂在腰间的草薙剑,大腿上是装着忍具的小包,这是一个合格忍者的装扮,精致、精巧、充满宇智波一族对战斗的审美,直到耳边传来细琐的声音,宇智波佐助抬起头,眉头凝重,面色冷峻。 “挡我者皆与我为敌!” “不!” 跟宇智波佐助相比,漩涡鸣人的战斗往往是充满随机性和绝对力量,庞大的查克拉能量以及九尾的帮助让单一的螺旋丸能发挥超常的作用,影分身之术,多重影分身之术,风遁……会的不多也不是很花哨,但是每一个都足够这位拥有绝对战斗直觉的“天才”立于万人之上,直来直往,勇往直前。 “我们永远是朋友,佐助,留在木叶我可以保护你。”包括今天穿着新的橙黑色运动衫,有些稍长的金发与格外明亮的蓝眼睛,那种帅气充满阳光,也格外爽朗,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了两年前,“橙色闪光”最最耀眼的时候。 “朋友也好,兄弟也好,”宇智波佐助平视前方,那双纯黑的眼睛充满疑惑,比起说可能做得要更多,所以了解宇智波一族的人最好看着他们的眼睛,“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执着?” 第192章 因为…那些漂亮的眼睛其实每一个都会说话。 “佐助,我!”鸣人大概有很多话想说,表情充满了焦急,脚步走上前。 “你也可以不用说,经过这段时间我多少有些了解那种情况,你现在需要回答的是其他。” “什么都可以!” “你为什么非要和日向在一起?”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充满审视和疑虑,以及其他的复杂情绪。 有些突兀的问题像石头一样在水面上惊起涟漪,也一点一点敲击着圣人那颗甘于奉献的真心。 “我…雏田她喜欢我,漩涡一族和日向一族有婚约,村子里的老人们也希望我能担负起作为英雄的责任,”鸣人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湖面,镜面上倒映的人有些失落,“这样做的话,大家…才能都获得幸福。” 鸟雀惊鸣,只有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影子坠入最黑暗的深渊。 “铛——” “你真的…可以确认自己喜欢女人吗”那双黑眼睛此刻袒露无遗。 这是藏在心里最深最深的疑问,那些年的追逐和他人告知的牺牲,明明所有人都已经放弃宇智波一族的叛徒,只有他,只有漩涡鸣人一直跟在身后穷追不舍,那种感情和鼬强加的期待不一样,让人费解又难以琢磨,甚至在宇智波佐助自己做了相同的事情之后,也会问问自己。 那家伙…该不会…… “喂!这是什么问题?混蛋佐助!”就像被佐井怀疑〇〇很小一样,关于男人尊严和性取向问题的事情都是大男子主义鸣人的雷点!“我可是在很认真的回答你的话!” “回答我!”眼中的警惕与防备突然出现。 “那肯定是喜欢女孩子的啊!” “哼,还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家伙,”虽然不是一个好问题,但至少让某位有点“自以为是”的当事人松了一口气,“鸣人,你确实是一个超级大笨蛋。” “我一直把你当我兄弟的!佐助!” “我可没有吃过虫子的兄弟。”眼神充满了嫌弃和鄙夷,低下头水面上的倒映着一个黑发少年的样子,不是鼬,此时此刻只有宇智波佐助。 “喂!佐助!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那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一直如此,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吧,”抬起头的傲慢张狂、不近人情,“吊车尾!” 人人心里都有白月光并且好巧不巧还都是美化了好几倍的温柔、勇敢、坦率,宇智波少年离开的那些年,木叶总有人在心疼那个脆弱易碎、惹人爱怜的漂亮宇智波去了哪里?过得怎样?但实际上从很久以前到现在,宇智波佐助一直都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并且跟着大蛇丸的那几年性格变得更加恶劣。 “混蛋!”咬牙切齿,面部扭曲,气人的话语一下子让鸣人回忆起了童年时期的种种囧事,脸红了,气炸了,于是。 “啪——” 一瞬间彼此就从两端拉近,战斗从近身的格斗开始,宇智波佐助抬腿横扫,拳拳到肉的搏斗,快到几乎看不见的动作,格挡,寸拳,横踢,上扫,等到拳头落到肌肉上,重量继续加持,漩涡鸣人后退之后拉开距离。 “【多重影分身之术】” “现在倒是变得稍微男人一点了,鸣人!” 听听,这有多气人!于是愤怒无法克制地和那些突然暴增的分身一起涌成浪潮,卷成惊天骇浪。 “啊,你才是输了不要哭鼻子。”被嘲讽“稍微有点男人”的鸣人可是充满男子气概。 “【火遁·豪火球之术】” 赤红火球从嘴中凝聚,又变成倒影染红湖面的最中心,无数分身接二连三的破灭,战场继续扩大,流火燃烧水面之后蒸汽凝成雾气,天朗气清稍显雾霭迷茫,两位忍者的身影随着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快速聚合又分离,瞬息万变,波澜不惊,鱼群依旧在水面下摇摆尾巴。 “【风遁·螺旋手里剑】” 金色的查克拉球随着风声一起凝聚成球体,在鸣人挥动之后,顺着轨迹准确无误地击打在火球之上,撕裂全部,九尾少年顺着跃下,以破空之势继续挥拳。 “【天手力】” “磅——” “磅——” 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穿透层层遮挡照在林间的少女身上,穿着粉色长裙的春野樱奔跑在前面,她听着那些不远处的轰鸣声就知道事情闹大了,转过头,担心又变成了另外一种,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倒映着一个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雏田,脚步停下来。 “头发会一直都这样吗?” “嗯,好像新长出来的也是白色的。”雏田拉扯着浅蓝色的头巾,“眼睛也没办法控制,也许以后都一直是这样,小樱……” 明明今天大家都很可爱,穿着蓝色雏菊花与白色和服的雏田却总是在失落自己的外貌,胆怯,自卑,缺乏勇气,所以才会一直躲在人后祝福,永远都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啪——” 樱从前也为自己的大额头烦恼,可是现在百豪刻印在最最显眼的脑门上,这么多年的努力和成就让从前的缺陷也变成了最大的荣耀,就像那个总是在分身术上挂科的鸣人,谁也没想到他变成大英雄。 “真是的,雏田,你已经足够可爱了!”樱的手揉在雏田的脸上,她也想给这个不勇敢的女孩一些勇气,“性格那么好,身材也很棒,现在有很多人因为你而被拯救,我可是一直都知道雏田是还没有被人发现的宝藏女孩。” “我…并没有做什么,小樱。”雏田抬起头,羞涩慢慢变成了红。 “雏田,永远不要委屈自己,如果…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难以解决的困扰,你可以告诉我,无论是鸣人还是佐助,我都会帮你暴打一顿,不喜欢的话拒绝也可以,喜欢的话也一定要勇敢把握,不要总是退缩,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爱情!”一生为爱的樱始终和挚友井野一样贯彻积极恋爱的宗旨,能成为姐妹花的基础就是因为彼此都是确确实实的恋爱脑。 “爱情?”这个词语对于单纯又容易羞涩的日向大小姐是难以言述的暴击,“那樱呢?” “我…也会努力的!”是说到自己身上就扭扭捏捏的樱老师,粉色短发随风飘扬,“大家一起努力!” 恋爱中的少女都是一百分! 等到阳光倾洒在湖面上,春风写意吹绿草,粼粼波光与波涛汹涌一切淹没在某些战斗中,一下子就让粉头发的少女怒火突破人类上限!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卡卡西老师是让我们来这里休假的!” 休假这个词当然是表面意思,在那个晚上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如他所想的立刻离开木叶,需要解决的事情有很多,和已经灭族毫无牵挂的少年不一样,他想带走的“怪物”拥有众多无法放弃的羁绊,家人、朋友、族人、村民,卡卡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少年的脚步,等到所有人都追出来,然后听着孩子们的想法。 是留还是走? 该如何解决? 该由谁来负责? “【蛙组手】” “【千鸟】” “混蛋!”摩拳擦掌,面目狰狞,关于修行这件事春野樱明确知道自己和那两个怪胎有非常遥远的距离,一个两个都是不是听话的人,但是现在她有绝对的把握能好好管束这两位听不懂人话的同期,扭扭脑袋,伸展筋骨。 “小樱……”是充满担心的雏田。 “雏田,你在这里等我就行,我马上回来。”木叶女忍春野樱挥拳的时候,真是帅得不行。 “轰——” “【樱花冲】” 绝对一拳直接打破湖水最中心的平静,战场最中心的人变成了春野樱,而那两个糟糕的家伙一左一右被分开。 “小樱,你怎么来了?”是擦掉鼻血的漩涡鸣人。 “是来找死的吗?樱。”吐掉嘴里的血,宇智波佐助还是一视同仁的态度恶劣。 “佐助,你这个混蛋!” 樱看着一点就炸的鸣人和态度恶劣的佐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谁先下手,或者想对谁先下手,作为一个最成熟并且最懂事的好孩子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幸好她已经掌握了最好的武器。 “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佐助君。”樱花开的时候很美丽,樱笑的时候也是格外好看,耀武扬威的模样真算得上某种威胁,“你也不想……” “哼。”轻蔑的冷哼和果然转移的视线,“闭嘴,樱。” 岸边真的有人在等待,这一招对于宇智波少年确实很好用,作为医生的樱非常明白对症下药的重要性,一个大问题解决,而另一个…… “小樱,你果然就是喜欢佐助!”说着要成全却又很在意,有些人总是口是心非。 聒噪的声音刺耳地传入脑子里,表里不一、性格双面的樱其实一直都在忍受愚蠢且无脑的某人,看了眼活奔乱跳又胡言乱语的鸣人,头上的青筋冒起,手中的拳头咬牙握紧,于是心里想着等会就杀了你,鸣人。 第193章 “快点吧,和解之印。”但是到嘴的话还是充满理智。 “为什么!我还没打够…我……”可怜的鸣人在看到樱实质的杀意眼神之后闭上了嘴。 脚步缓缓从两侧走来,彼此的和解誓言随着惯用手一起伸出,左手与右手,以及那些年断裂的情谊重新链接。 “我宣布这场战斗的胜利属于第七班。”樱也伸出了手。 湖泊浅浅倒映着蓝天,雄鹰高飞,樱树开花,狐尾疾驰,直到今天风停了,水中鱼继续游荡,第七班的三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张牙舞爪的漩涡鸣人,无奈又暗爽的春野樱,还有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的宇智波佐助。 “无聊,鸣人你就好好用眼泪博取女人的同情吧。” 甩开手,水波随着宇智波佐助的脚印荡漾开,身后的吵闹依旧聒噪,有鸣人的跳脚怒骂也有樱的好言相劝,然后又变成了捻酸比较,说偏心,说恋爱脑,说花痴女,天空倒映在湖面上,从战斗中结束心也逐渐随着春意平静,一点一点等到刚好走到头,踏上岸,少年从挎包中拿出自己的时空间卷轴。 日向,那家伙总是躲在角落等待。 “【通灵之术·解】” 春风吹过女孩白色的衣袖,明明太阳一点也不晒,垂着头的日向雏田还是红着脸,揪着指尖,看着少年的脚步走到眼前,她紧张又害羞,一直一直以来所有的感情都不敢明说,更没想过要声张,嘴巴张开又闭上,心中的忐忑跟着手传递到了脑子里,等抬起头的时候,戴着蓝色雏菊的脑袋就真的跟小狗一样抬头张望。 于是听见…… “忍不了!我现在就杀了你,鸣人!” “【樱花冲】” “啊啊啊!救命啊!”好男不跟女斗并且鸣人自知理亏就更不敢出手。 “嚓——” 撑出伞,波涛汹涌后的春雨挥洒在白雪上,早一步晚一步刚刚好,伞下安静,伞下的女人也刚好温柔,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被女人打的上蹿下跳,宇智波少年的嘴角依旧充满轻蔑,耳边的吵闹随着惊变消去。 “日向,”宇智波一族的眼睛都好像会说话一样,黑色凝重,少年高挺的身影刚好和伞一起挡住了太阳和背后的其他人,遮挡形成阴影,于是在最近的距离,那些关于美丽的,精致眉眼和垂落的碎发一起把关于占有的想法全部袒露无遗,“你现在在看谁?” “在看……”雏田说得磕磕绊绊,手的动作也是代表紧张,“你们。” 你们并不代表独属,这其中包含她喜欢的很多很多,比如鸣人。 于是少年又往前走了一步,低下头,抬起右手,就像抚摸爱宠一样缠绕在日向雏田的下颌间的白色发丝,一点一点,缓缓的心情随着异变的情绪开始,这并不是一个让少年觉得满意的答案,气氛在沉默之间走向了并不沉默的暧昧。 “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 只需要,只可以,只能够…… “哎?”好像突然头脑爆炸,奇怪的心情一起蒸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习惯于躲在角落的低存在感女孩总是在隐藏自己的忐忑不安,“我…我一直都。” 阳光被湖泊折射到伞下,那双如浅浅流水一般清澈的眼睛总是盛满其他,秀气的鼻尖也好,姣好的面容也好,那头纯白如雪的长发也是一点都不奇怪,会害羞的雏田让宇智波佐助心里并不正确的答案也变成了满分。 “那么…佐助君,有受伤吗?” 讨巧的样子,真的是像小狗一样可爱,所以才会一直觉得无法忍耐。 “你觉得呢?” 交流好像变成了交换秘密的窃窃私语,少年低下头,两双同样奇怪的眼睛在近到呼吸都交融的地方彼此对视,于是红色好像疾病传染一样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身上,耳朵也好,脖子也好,这让雏田从伞下的世界忍不住后退, “我……” 会觉得什么? 步步逼近,一步不让。 “你不会输。” “是我赢了。” 就像少年自己说的,对所有选择都是一心一意,胜负也是,自由也是,包括…… “咳咳。” 春天的时候,气候刚刚好,不是太热也不是太冷,雀鸟站在枝头,捂着嘴的宁次和天天站在旁边的高地上看着天、望着地,各种不好意思。 “雏田小姐,果然放弃鸣人那种〇〇很小的男人也不会找到其他好男人,你不如考虑我吧!”弯着眼睛的佐井笑得非常可善,“佐助可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春草浅浅,水波泛泛,伞放下了,伞下的宇智波少年从下往上,眉眼锐利,黑眸深沉充满杀意,涓涓柔情随水而去。 “你找死。” “嚓——” 等到苦无朝着佐井射出,两个同样擅长体术的忍者在林间开始角逐,武器兵乓作响,刃具,钢丝,刀刃。 “佐井是故意挑衅佐助的吧!第七班还真是一群幼稚的家伙。”天天叹了口气,“宁次,小李和凯老师在等我们呢。” “天天,雏田就麻烦你了。” “哎?” 又是一个被体术热血带走的少年之魂。 事实上终结之谷的假期之旅是木叶六代目指派所有十二小强都要参加的活动,井野、丁次、牙、志乃因为还有教学任务需要交接,时间可能要再晚几天,第七班的几个蠢货都在,第三班毫无疑问的进行瀑布训练。 还有一个可怜的鹿丸,拿着鱼竿,忍受着全身的湿漉,还有…… “小樱,会死的,你再掐我我真的会死的。” “你这家伙,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是没有自尊心的女人吗?” 看着天,天上的云朵好像变成了手鞠的样子,约会、长老、母亲,只能叹口气继续做个乖巧的钓鱼佬。 “真是麻烦死了。” 第181章 浅浅柔心 现在该做什么? 需要做多少?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变得更多更多? 才能…… 太阳高悬天空,阳光透过树叶投射在地上,清风吹拂带走春意斑驳,那些影影绰绰的忙碌远远地透过窗户,少年站在宽阔的庭院前,黑发张扬无比,皱着眉神色依旧凝重,如风、如影、如松站立。 “接下来就请指教了,”脚步微张,手势摆开,白眼的青筋暴起,宁次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佐助。” “请多指教。” 事实上,无论是十三岁还是现在的十九岁,对于宇智波佐助而言,对面的那位都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三百五十九度视野所看见的影像如阴阳八卦,游鱼互转,如果这一瞬间没有及时躲避,那下一刻在这个范围内敌人身体的所有穴道就会受到猛烈攻击,忍者的超凡依靠查克拉在体内流动,这种带有魔力的本源一旦被阻止,就会导致力量无法流通,从精神到身体的打击都让人无法再站起来。 “【点穴】” 白眼看透经脉穴道,大脑牢记每个穴位的功能,看透,精准,在忍者世界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家传秘术,不为外人所知,更不可能传给非亲非故的人,所以这些传承带有极其强烈的隐秘性和唯一性,一旦中间的传承断掉,秘密就会将宇智波一族彻底淹没在墓地黄沙中。 后继无人非常可怕,但是自我参透、再创辉煌…从各个层面来说,日向宁次确实是个天才。 “【八卦·百二十八掌】” 贴身而近,掌与掌的对接,还有眼与眼的比较,擅长洞察的写轮眼和能够看穿一切的白眼,黑与白就像水中游鱼翩翩,重拳的击打,攻击的抵挡,寸寸搏击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肘击腹部,横扫擦过,日向一族的防守,宇智波一族的快攻,都带有极其强烈的个人风格。 关于体术的对决,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规矩。 比如像宇智波一族从战场上总结如何快速击杀敌人或者如何让每一次战斗高效、盛大、不留余地,还比如像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在家族内部的试炼中不断揣摩,因为注重招式所以才能让守护家族的掌变得更加无可披靡。 一个依靠身体本能,另一个感悟生死界限,那些拥有眼睛的忍者都是怪物。 庭院的风声四起,拳风擦过,宇智波佐助抬手格挡,倒映着单勾玉的写轮眼观察细节变化,在日向宁次即将动手前,从脚下攻击,落地的话就算输,宇智波一族的攻击就像他们袒露的性格那样直接又汹涌猛烈,单肘击打企图将对手的招式扼杀。 推手阴阳,以柔克刚,日向一族在长期的自我探索中总结出面对不同类型的近身强者需要如何,强力的攻击如果可以转化就用巧劲从有到无,将太极和八卦的概念精巧地运用在战斗的每个机会中,深呼吸,脚下踱步于是再一次拉开距离。 “虽然不是生死决战,但我尊重对手。”双掌对立,空气在手中凝聚,宁次一直都是一个稳重的天才忍者,“所以就不保留了。” 第194章 “【八卦空掌】” “全力以赴。”礼貌但是冷淡的宇智波。 “【瞬身之术】” 查克拉的流动愈演愈烈,心中的热血越来越汹涌澎湃。 关于忍者之间的打斗在风声中持续不止,眼与眼的特性让双方保持着自己的攻击节奏,从轻到重,从缓到急,写轮眼极致观察每一处机遇,白眼沉默洞悉每一招漏洞,大开大合如雷霆暴击,抬手推究让外阴化为内阳,重拳攻击腹部,肘击打在脸上。 “磅——” “磅——” “磅——” 这是一场算得上克制又并不平静的对练,等到正午的阳光变得无比刺眼,树叶落到地上,两位鼻青脸肿的忍者喘着气、流着汗彼此在风声中鞠躬,走上前用和解之印宣誓战斗结束。 飞流瀑布依旧盛大。 终末之谷既是两国之间的分界点也是木叶两大伟人缔结盟约的重要纪念场所,所以木叶在这里设定了专门的据点,单层的居住楼栋,训练的庭院,外围的高大围墙,草木灌溉,设施齐全,建筑的设计带有木叶隐村自己的风雅。 田之国和火之国作为邻国,千百年间不断因为彼此的利益、土地、信仰等等原因斗争又和解,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很难准确说明,就像地图上的板块也是,吞并变大,后起反击,强弱之间的关系与人最相关,而其中战斗在最前线的忍者只是其中小小的缩影。 一方土地养一方人,土地厚重,正常人都会忠于自己的母亲,在大蛇丸控制田之国之前,两国的关系一直比较严峻,这很复杂也绝对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但现在都过去了。 “啾——” 雀鸟惊飞在林间。 只是现在,这个和各大隐村一样被结界保护起来的据点,暂时变成了一个很适合度假的悠闲场所,庭院安静,小屋余烟袅袅,角落藏着春日的风筝,桌面上摆放着捕捉独角仙的盒子。 关于这种属于游玩的春天,有人已经享受其中,至少今天早上漩涡鸣人已经带着其他男生们出去“探险”了! “真是的,你们两个为什么就不能和他们一样去享受游玩。” 粉色头发的忍者在宅院最大的客厅中东翻西找,餐厅的桌子很大很大,桌边坐着满脸凝重的天天与鼻青脸肿的宁次,情况不容乐观,作为木叶最尖端的医疗忍者之一,春野樱总是非常忙碌,就像现在眼睛还在药箱之间不断翻找。 外伤,内伤,瘀伤消退,为什么会有过期的药品? “嘶,疼疼疼,天天…不要拍在上面。” “宁次也是,”这一次天天又揭开一块膏药贴在宁次的腰上,“怎么又伤得那么严重。” 一次又一次,从二月份见到宁次,到三月份开始,每次回来他都是带着一身伤痛,哪怕群聚的时候也能看见宁次低着头,到底在想什么?其实天天也没有开口问,因为那个结果她多少已经猜到了。 “不用那么着急的,慢慢来也可以,大家都会等你的。” 那些焦虑关于空缺的十八个月,也关于即将面对的笼中之鸟,她都知道,所以也都理解。 “谢谢你,天天。” “现在只能冷敷,还有这瓶药酒能用,”恶魔呢喃是樱在天天耳边的窃窃私语,“天天用力一点把他的淤血‘狠狠’揉开。” 在此提醒,瘀伤是不可以重力按压的,前期冷敷,后期热敷才是对症下药的好办法。 “好!”动作依然轻柔,但是两个女孩惩罚的手段就是在完好的地方狠狠…… “啊!” 在假期里还享受战斗真是一件可耻又败兴的事情。 活该…… 比起乖乖认错并且不断再犯的宁次还有一个家伙也是糟糕透顶,观察完这边恶有恶报的春野樱带着满足笑意悄悄走到南边的那扇木门前,缝隙一点点拉开,窗外的阳光倾洒在走廊的位置,附耳倾听,翠绿色的眼睛倒映着青春期少年少女青涩无比的样子。 顶着一脸狼狈,扭着头,满脸桀骜不驯的黑发美少年,和与少年相比娇小许多又弱势很多的白发女孩。 “要上药吗?”雏田就连说话也是柔柔弱弱、毫无气势。 春野樱抬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那两个人啊,都是不爱说话的孩子,佐助君从小就话少,而雏田又总是躲在角落害羞,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的属性过于极端,所以让目前唯二知道实情的春野樱总是分外揪心。 雏田,加油啊! 樱总是躲在雏田看不到的角落为她加油,虽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好奇,好奇什么?那当然是好奇两个明明看起来就截然相反的家伙到底是如何沟通,总不可能一个眼神就都知道了吧? “佐助,这个药膏非常好用的,牙君和鸣人君以前也用过。”抬手高高奉上,低头只有羞涩。 深呼吸,真是的,那个孩子真是太人操心了! 樱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狂躁,就连门板都被扣除一些隐隐约约的痕迹,但是咬牙切齿之后还是选择忍耐着,沉默着,关注着,就这样继续默默守护。 “就只是这样吗?日向。”低下头,少年脸上的伤痕非常红肿。 可恶!会说就多说一点呀! “抱歉,我并不会医疗忍术,需要我帮你…帮你上药吗?” 窗边的玻璃折射光线,躲在角落的视线几乎可以看清宇智波佐助是如何叹着气,那双漂亮的黑眼睛又是用怎样充满柔情的眼神看向胆小的女孩,伸出手…… 加油!加油!加油! 心跳一下子加速到了极点,呼吸都变得沉重好几倍,好几倍? “喂,你们不要老是……”是同样害羞的宇智波少年,扭过头,手的位置并没有停留在药膏上,反而在…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了雏田的手。 所以不要老是什么?那些没有说下去的难言之隐又是什么? “哎~”是天天冒着爱心眼的小小花痴。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樱的掩耳盗铃,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却是继续明目张胆的指尖偷看。 “嗯……”还有宁次的意味深长。 看来知道秘密的人越来越多了…… “真是一群烦人的家伙。” 原来是老是惹得当事人面红耳赤而已。 “哐——” “大家!我们回来了。”极其豪爽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 从天还没有亮的早上到太阳刚刚正过,云卷云舒遮住恼人的燥热,春游探险的前一天,大概是为了填补不断被佐助和宁次拒绝的失落,漩涡鸣人就和小李做了非常详细的规划,从天上到地下,从瀑布后到岩石中,从水里的游鱼到灌木丛里跳跃的兔子,各种各样的竞争与比较总是都在。 “樱小姐,你们有用过午饭吗?如果没有可以用我们的!”是洛克李的声音。 大大小小的收获陈列在空空如也的桌子上,两位热血男儿也是顶着满身的狼狈,又帅气又骄傲地插着自己的腰,气势汹汹地抬起头,满脸都是等待夸奖的样子,鹿丸一进门则坐在沙发上满脸疲惫,佐井单靠在门框边看着门外,好像有所等待。 “佐助!小樱!宁次!天天!雏田!快点出来呀!”是急不可耐的大嗓门鸣人。 “哒哒——”脚步从走廊传出来,等拉开门,就是顶着青筋的小樱。“太啰嗦了,鸣人,李,安静点。” “小樱!佐助呢!”鸣人总是这样特别高兴的时候就非常希望与身边亲近的人,分享全世界,开心地跑到小樱身边,等到想走到里面的时候,刚好被天天和宁次两个门神一左一右的拦下。 “暂时禁止入内。” 第182章 第七班魂 一个一个为什么都总是这么着急,阳光下的樱非常无奈地撑着自己的手,明明好戏才刚刚开始,想要责怪愚笨的家伙吧,又看见他新衣服上的破洞,于是一下子多云转雷暴。 “鸣人,你又把新衣服弄破了!你这家伙,为什么都是泥巴?你到底去哪里了?” “哎,小樱,不要,不要扒我的衣服啊!大家,大家都看着呀!” “磅——” “去死。” “哐哐——” “樱小姐…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和鸣人真的收获了很多食材!” “李,你也好脏啊!”是天天的嫌弃。 …… 吵闹着,聒噪着,春天的尾声交替着初夏的燥热,逃跑的走廊里,脚步重复踏在地板上不断循环,而那些烦人的家伙一个一个被甩在脑后,蝉鸣初响,雀鸟停在枝头。 关于迟来的青春期总是带着难以避免的很多羞涩,十九岁的时候人生跨越了一座又一座曾经以为难以跨越的高山,八岁之前,家族的美梦破裂,父母与族人死去;十三岁的时候,站在悬崖的中间,一边是关于温暖的木叶羁绊,一边是难以放手的哥哥,挥刀斩断之后从人间进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日日噩梦缠绕,总是睡不好觉。 第195章 一步又一步,到底是长路过于漫长,还是心中的渴求真的过于热烈。 “啪——” 关上门,世界安静,再也不会有别人的注视和嘲笑。 这座空荡荡的房间链接着室外的小小庭院,等到黑发少年和白发少女坐在屋檐下,手中的热度和心里的欲望不断高涨,喘息声、风声、还有…… “是要在这里上药吗?”雏田鼓起勇气询问,虽然那些过于泛滥的红色早就把所有的心情都彰显无遗。 就算离开人群还是一样的很沉默,春野樱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她的好奇也是正确的。 春风吹过少年的耳畔,那些翠绿的自然世界里,关于夏天浪漫的美事悄悄提前,穿着紧身白色高领的宇智波佐助脱下衣服,从劲瘦的腰间,到脊背漂亮的肌肉弧度,抬起手的时候,左臂上的肌肉也勾勒出非常凝练的曲线,让人一下子就能看懂,这个被称为“天才”的忍者到底有多努力!衣领卷起黑发,那些张扬被短暂覆盖之后,很快又挡住了颈部的直白爽朗。 可能是春天遗留的暧昧迷了眼睛,佐助把衣服拽在手里,侧过身的时候,那颗如血艳红的“心之石”刚刚好垂落在心跳的位置,肌肤白皙,宝石美丽,无论品行还是皮囊都是表里如一的艳丽。 看到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害羞的雏田一下子就从另一种层面充满勇气,怎么能让艺术品带有瑕疵呢?那太可怕了不是吗 “嗯,开始吧。”不同于从前的残缺,但那双黑色的眼睛依旧藏满羞怯。 “好…好的,那麻烦你你转身。”一紧张就不由自主的结巴。 “全部。” “哎,但是,”一困扰就觉得脑袋要被轰炸,“我,你,这样可能?” 可能是因为太多背叛和不理解,宇智波佐助从离开木叶之后就再也没有给任何人靠近自己的机会,不喜欢触碰,不喜欢别有用心,不接受居心叵测,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大家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达成一致的目标就行,羁绊什么的只会变成复仇路上的绊脚石。 还可能最开始的原因是因为被哥哥伤了心吧……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倔强地撇开头,嘴角弯下去了,原来尖锐的刺猬男孩也有自己失落又脆弱的一面。 “不是,不。”单纯的小孩都很可爱呢。 “那就开始吧。”低着头,嘴角的弧度朝着另一个方向弯曲。 膏药的冰凉从少年被打肿的脸庞,顺着手指的涂抹四散,宁次的点穴会在皮肤留下红点与中忍考试相比现在并不严重,但战况恐怕是很激烈,关于胜负这件事情,所有忍者都非常较真,或许是因为自尊心,或许是因为很多其他。 “比试,开心吗?”是和涂抹动作一样的小心翼翼,需要上药的范围停留在黑裤的边缘,腹部是肌肉连成六块,与多数女性不一样,这些身体上的差距可能就是男性忍者爱好体术战斗的原因之一,虽然视线还是带着羞涩悄悄转移。 “嗯。” 浓重的膏药弥漫在过于靠近的氛围中,等风吹,等鸟叫,等树叶飘落,路边的野花盛开,其实也没必要探究太多,或者关心其他,因为开心一点或许更重要,修补伤害的任务结束了,彼此低着头不敢对视,沉默依旧继续。 …… “日向,你哥哥说要回去。” “宁次哥哥有必须回去的原因。” 宁次也好,哥哥也好,其实那些东西都无所谓,拳头无意识地握紧,到底还需要等多久才能得到一个能安心睡觉的答案。 风声忽而吹起,等下一瞬,宇智波佐助就已经凭着心意伸出手,雏田的手腕纤细,所以才会在开口之前忍不住想要紧紧握着她,那双黑色的眼睛变幻出了花,这段时间的练习还是没有办法让少年完美控制自己新得到的眼睛,不再属于鼬,不用再背负其他人的责任,宇智波佐助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留下还是离开? “那你呢?” 只要她开口,其实什么都可以,真的,为她死都可以,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只要能让心里的空缺不断圆满,只要…那个答案如心愿所想。 “我……” 为什么要犹豫? “日向,”等到想法生变的时候,已经由不得自己想要抱住她,可能是害怕,可能是后悔,也或者突然就不想让小鸟飞得太高,所以手上的禁锢和难以抑制的情绪一起变得沉重,“你也要回去吗?” “我们…应该…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你会为别人放弃我吗?”力度一点点随着心中的忐忑不安加大,大到让怀抱里的猎物感觉呼吸困难也不想放手。 包裹白发的头巾落在地上,少年拥抱和呼吸一样充满炽热,白发随风飘扬,那些温柔隽永都藏在了安抚少年的手上。 “永远不会,在我心里,佐助不属于会被放弃的那个选择。” “回去做什么?” “创造只属于我们的和平,我一直都把佐助的话放在心里,逃避责任只会让人生一败涂地,因为佐助也是英雄,所以才觉得现在不应该离开。” 什么英雄…其实能做的真的太少了,但是心中的喜悦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傲慢与羞涩一起躲进了女孩的颈窝里,柔软和清香,让真心话表露无疑。 “我讨厌木叶,想要我留下,你应该说别的。” “我…应该说什么?”关键时候,雏田总是有点迟钝。 “笨蛋……”所以拥抱变得更加紧张,甚至带着愤怒。 说你爱我!离不开我!需要我! 只要说这些求求我就好! 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傲慢的宇智波一族总是如此,对敌人,对对手,对朋友,对强者,对弱者,对所有人都是高昂抬头,俯瞰众生,所以才会被人讨厌吗?所以才害怕那些渴求的话语说出来遭人嘲笑吗? 多么盛气凌人的自尊心啊! 真是一群自以为是又傲慢至极的恶猫! “佐助是最重要的。” 不够…完全不够…… 但这又能怎么办?这短暂的人生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开口真的太难了…… “日向,你和我都是…真是…无药可救。”嘴角带着自嘲。 有人将爱意编织成囚笼,也会有人心甘情愿进入爱情的陷阱,这个答案算不上圆满,但至少足够那个总是忐忑疲惫的少年放下不安在这个春日暂时睡了个好觉。 “请…留在我身边好吗?” 说了这样的话还能怎么离开? …… “井野他们晚饭前就能到了!” “天天,可以让一下吗?” “鸣人,快点把衣服修好。” “宁次,在旁边休息就好了。” …… 春天的午休其实充满聒噪,客厅里的闹剧和即将登上晚宴的大餐,这个假期虽然刚刚开始但其实也在接近尾声,大家都有自己的高山需要不断跨越,对于樱也好,对于天天也好,沸腾的茶水泡开茶叶,宁次端着精致的茶杯从喧闹走到其他。 “叩叩叩——” “请进。”推开门,就看见雏田把手指放在唇上,“嘘。” 跟春野樱一样,其实宁次有时候也会很好奇,两个同样沉默的人会怎么样,等看见了,也就释然一笑,有点亲密,算得上特别,但其实也很常见,只是很普通的两个孩子在阳光下而已,那个总是傲慢狂妄、炸着毛、冷着脸的少年躺在妹妹腿上简直就像小猫一样乖巧。 膝枕啊…… 抿了口茶,放下手,茶杯放在一旁,热度随风而去,谁也没说话,只是坐在天空下,听风,看云,细观花草盛开,等风停了,鸟飞走了。 “扑棱棱——” “姐姐!”可爱的花火带着猫! “佐助君!”兴奋的井野带着花! “嘘!”是日向兄妹一起的转身,保持安静很重要,因为小猫在睡觉。 目瞪口呆,泪流满面,虽然对于她们来说这个春天可能并不怎么明媚! “雏田…你……” 还有同样有点难过并且更加震惊的牙! “唔……”赤丸晃着尾巴。 而带着母亲厚重礼物的志乃在这个时候非常乖巧地闭上了嘴,低头看着手中的包裹,方方正正散发食物的暗香,可能是宇智波佐助喜欢的柴鱼饭团,也或许是日向雏田珍爱的各种甜品,反正…聪明又细心的志乃总不可能带着满盒子的虫子吧…… “哒—” 安静,寂静,沉静,失落的人关上春天的门,虽然并不是十全十美,但是大家都到齐了不是吗? 迟来的丁次、大和老师还有一直训练自己的凯老师倒是乖巧的一起加入晚餐前的准备。 锅里的鱼在油里沸腾,剥了皮的野鸡端上烤盘,撒盐,把菜心煮烂,将果实摆上拼盘,食材还是怎么也用不完,春天的晚宴好像会非常好吃呢…… 第196章 糖醋鱼? 黄油烤鸡? 蒜蓉炒肉? …… “大家,开动吧!” 第183章 狐与晚春 从草从日,草春时生,阴阳之气开始转变,万物随阳气上升而萌芽生长,春天是樱花盛开的时候,但是五月开始,立夏结束天气逐渐炎热,冬夏季风交替转换,冷空气和暖湿气流此消彼长的过渡时间接近尾声,木叶隐村的村民也换掉厚重的长袖,原本单调的衣服也因为被更多更美好的花渲染,而开始争奇斗艳地绽放。 这一个月以来,美好一直在延续…从终末之谷的假日到木叶隐村的闲暇。 春野樱背着手,垂着头,春草漫过脚腕,心怀忐忑地走在河堤边,南贺川的川流在太阳的光照下闪烁粼粼波光,而那些随水而来的光线照到少女身上,粉色的、翠绿的、白皙的,太阳的温暖让裙子上的樱花复生,延续四月中旬晚樱消逝的美丽。 所以再不告白的话,会不会错过? “小樱!” 河堤旁的长椅上,穿着橘色黑边的漩涡鸣人抱着一大堆零食,动作夸张,笑容夸张。 “嚓—嚓嚓——” “哎,鸣人?”樱快步跑向前,弯下腰一起收拾东西。 好多好多,其实都是樱喜欢吃的东西。 “嚓——” 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鸣人的手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宽厚? “抱歉,小樱,老是给你添麻烦。”很不好意思地挠头。 笨蛋…… “没关系的,”樱抱着礼物站了起来,粉色短发飘荡在晚春的风里,缱绻缠绵带着少女的娇小和性格两面的吐槽,嘴上说着没事,但心里想到的鸣人果然还是那个靠不住的笨蛋,过于热情又没什么头脑,大大咧咧,莽莽撞撞,所以怀里的东西才会因为那些冒失的动作掉了一地,“为什么买了这么多吃的?” “路上遇到丁次了。”天然又灿烂的憨笑。 可能是因为成长的这条路真的很漫长,大家都长大变了模样,或许也可能是因为阳光照到身上的时候真是太热了,所以春野樱才会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任由心中的冲动愈演愈烈。 其实…在她心里,那个金发碧眼的九尾少年像极了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太阳。 “嗯……”而且…没办法已经答应过那个孩子了,必须要告白!勇气啊勇气,能不能和阴封印之术一样迅速膨胀? “小樱不是说要留出整个下午吗?我想要是很久的话,我们可以吃点东西。” “是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那可是和一生一世的约定一样沉重的心意啊,樱大概是有点不满鸣人的散漫,又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南贺川流倒映波光,少年少女的身影出现在如镜的水面上,听风声缓缓,看溪流从北到南,顺流而下,与永远鲜活美丽,充满生机的樱相比,整个环境都变得静谧,鸣人的视线转移到水面上,心情不复刚刚愉悦。 “和佐助之间的秘密吗?” 秘密…大家都有,留在木叶的每一个人其实都觉得自己的责任无比重大。 作为六代目火影的卡卡西老师最近日日夜夜都在火影大楼…… 鹿丸总是见不到人影,就算是丁次或者井野在这一个月里也很少见到他…… 凯老师接受村子的传讯,第三班的其他人躲进深山继续修炼…… 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的雏田等在没有人的墓地,佐井和大和老师一直在那里照看她…… 最后还有佐助,他答应会回来,那个宇智波一族的最后血脉、木叶的叛忍、大蛇丸的弟子、晓组织的成员,每一个标签都过于疯狂,那些过于黑暗的过往带着憎恨一起和木叶格格不入,所以这段时间鸣人一直没由头地奔走在各处,洗刷冤屈也好,证明清白也好,增加信任也好,到底该把佐助放在哪个位置?到底哪里才是最安全、最幸福、最适合他的? 作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很早就体会过那种被人际关系排斥的痛苦,所以他也害怕那些排挤、诋毁、漠视,要是这个地方不如理想中的那样美好,佐助还是会离开吗? 那样的话,樱呢…… “嗯…也算是。”粉发少女垂着眉,心中的羞涩无法掩盖的出现在脸上。 “扑通——”等最后鱼儿从水面跃起,漩涡鸣人和春野樱坐在同一张长椅上,也是在这样的位置,也是在这样一路成长的路上,第七班的每一个人虽然走着不同的路,但依旧回到了同一个归宿,爱也好、恨也好。 “鸣人,今天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把那些关于喜爱的东西放在一边,坐下的动作变得十分拘谨,大概是为了让自己鼓足勇气,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手紧紧抓着裙子的一角。 所有的一切…… 从出生开始的缺陷,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从进入忍者学院喜欢的第一个男生,从遇到的人们在生离死别中不断痛苦,到现在看着喜欢的人可能远去,人生总是会遇到很多难以逾越的高山,所以遭受挫折的时候才会想很多…很多事情很多人,唠唠叨叨的父母、不断吵架又总是和好的挚友、自从离开村子就分道扬镳的初恋、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关照爱护的朋友们…… “好,无论小樱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撇过头,鸣人的笑容带着无法言说的苦涩。 “鸣人,还记得卡卡西老师在当时问我们将来的梦想吗?”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卡卡西老师说我喜欢、讨厌的东西都不想告诉你们,将来的梦想没什么啦,倒是兴趣有很多,懒懒散散的卡卡西老师在当时给第七班的诸位留下的印象有很多,但不靠谱肯定是首当其冲。 不靠谱的老师和不靠谱的学生…… 樱看着晚春的云,想起初冬凛冽的寒风,手指颤抖,忍不住的紧张,但是这一次就算被拒绝也要坚持。 “记得。” “你的梦想是成为火影对吗?其实那时候漩涡鸣人说的梦想是,超越火影,我要让全村的人都认同我的存在!喜欢的东西是泡面、更喜欢的是伊鲁卡老师请吃的一乐拉面,讨厌的东西是等面泡好的三分钟,而兴趣是恶作剧。 但是现在背负太多,他不得不朝着成为火影的路上继续前行。 风声开始呼啸…… “嗯,下一个是佐助……” “对,是佐助君。”下一个人说讨厌的东西有很多,并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因为梦想只是口头说说的东西,所以没什么兴趣,他有他的野心,他要重振家族以及…杀掉某个男人!宇智波一族…那时候觉得少年帅气的小樱和讨厌装酷的鸣人并没有意识到野心和梦想的差距。 等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长大,美梦破碎,野心初具雏形,太晚了…… 长椅上的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遥不可及的梦想和必须实践到底的野心,从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三忍之间的差距,走向黑暗的佐助和永远追逐他的其他人,任性又直白的宇智波佐助一直都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小樱的呢?也没变过吧……” 那时候因为意外而少女心动的春野樱,并没有准确的说出自己喜欢,虽然说喜欢的事情和喜欢的人的时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一直装酷的佐助,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她的心意。 对于女孩子来说果然恋爱要比成长重要吗? 一切选择就像她的人生,刚刚开始还很含糊不清,被爱呵护的春野樱和第七班的其他两个家伙拥有不一样的成长速度,因为她不需要特别努力也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羁绊,所以才会一边长大一边思考一边追逐理想和寻找目标。 在第七班里,可爱的樱就是和那两个孤独的怪物有着本质的区别,不过对于讨厌的家伙倒是说的很直接。 讨厌的东西是…鸣人。 第184章 风生告白 “我……”樱看着垂头丧气的鸣人,心里的话欲言又止,她一直理解并不所有人都能同路而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一直傻乎乎地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变了很多。” 整个春末的的下午,等樱抬起头的时候,天上的云随着回忆一起四散开,她想讲述的故事很长,从一个宽额头的女孩因为被同年纪的女生嘲笑开始,那些人的话刻薄又恶毒,让被欺负的女孩只能低人一等的流泪。 那时候的春野樱真的很差劲还缺乏勇气。 “樱,你要加油,要像那两个人一样。” “我们的樱说不定会成为木叶第一个女火影。” 这个乖小孩也一直听从父母的话,做一个努力的孩子,更甚至对母亲口中那两个厉害的忍者,血红辣椒和黄色闪光抱有很大的好奇心,但是…走进现实,没有父母如山一般沉重的期待,有的只是…… “大额头,怪胎。” 樱总是躲在人群的角落,无法融入人群,可能是因为父母管束过于严厉,又或者是真的因为花了很多很多的时间与书交流,所以才会那么不擅长抵抗人性的恶意。 第197章 “丑女!” 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藏在心里的委屈,眼泪不断落下,翻开书本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喂,你们在干什么!” “是井野!” 自卑、胆怯、过于软弱,等回过神来就很幸运地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拯救自己的人,胡枝子的花和成为花的井野,那个勇敢又帅气的女孩给春野樱刚刚开始的人生开了一个好头,她说不要害怕别人的嘲笑,勇敢地把自己的大额头露出来,红色的蝴蝶结点缀光洁,等到那时候樱花就会开放。 “井野对我来说很重要,就像佐助对于你一样。”樱总是这样,在挚友看不见的地方只要想起她表情就会变得格外温柔。 等到生活圈渐渐扩大,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从原本的姐妹团到学校的男男女女,樱一直都知道最开始关注到佐助是因为井野,因为喜欢的女孩一直注视着别人,因为大家都在讨论,因为也想成为另一朵花,于是比较和顺从的心态扭曲成了对那个帅气男生的好感,所以才会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自己的人和朋友走向对立。 “如果你想嘲笑我花痴请自便,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井野才会喜欢那个冷酷帅气的佐助,大家都喜欢他那我也跟着一起喜欢,和井野不一样,我…是个没有主见又软弱的人,” 天上的云遮住太阳,阴影也遮住樱背后的白环族纹,她继续开口,残缺的半圆继续长大,进入忍者学校的课堂,考试、比赛、试炼,在同类的比较中永远有人拔得头筹,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样样第一不难,难的是次次第一,也是从那以后樱意识到井野喜欢的人到底有多优秀!自己喜欢的男孩到底有多与众不同! “佐助君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又自律的人。”可能是因为回忆到美好的过去,所以樱的眼神带着很多情绪,眷恋、怅惘、自卑。 再后来喜欢他是因为宇智波佐助本身就是个非常优秀的人,远超凡人的高岭之花怎么能不让人心动? “但是,小樱也很优秀。”在攀比自卑心的时候,只有躲在角落里注视樱的鸣人能理解她,他企图安慰那个小心翼翼的女孩。 “不对,和那个人相比,我们都只是吊车尾而已。” 进入第七班以后每一次关于人性的考核,真正考取卡卡西老师心里满分的人既不是投机取巧的春野樱也不是为非作歹的漩涡鸣人,最善良最纯粹的人只有那个口口声声喊着要复仇的宇智波佐助。 在抢铃铛的淘汰赛里,第一个打破规则,寻求羁绊的是宇智波佐助。 波之国的任务里,舍生挡在所有人前面,放弃自己的是宇智波佐助。 关注同伴,给自卑的人信心,从能力上给予肯定,发现其他人的才能,说到底真正认可同伴的还是那个宇智波佐助。 为他人牺牲,真诚渴求羁绊,有话直说,敢作敢当。 “那家伙……”鸣人脸上流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佐助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和总是破坏小樱好事,戏弄她为乐的鸣人不一样,那时候的樱很直白地点出鸣人并不了解她,那些强加的恶作剧只会惹人厌,她真正想要得到的是宇智波佐助一个人的认可。 被喜欢、被肯定、被偏爱,樱一直在苦恼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作为忍者勉勉强强,作为女人,胸部和屁股也是…完全没办法和朋友们比较,一点女人味也没有的家伙该怎么办? “是啊,他是不一样的。” 像白纸一样的少年根本不会用那种有色眼光去看待自己伙伴,因为纯粹所以看到的是除却皮囊后更加深沉的东西,所以才会在靠近他之后明白那份憧憬不是喜欢,不是爱恋,从头到尾那些自卑的家伙想要的只有认可。 强者对弱者,男人对女人,这件事情对当时听到的另一个家伙有很大的触动,也是从那天开始鸣人开始理解他有点喜欢的小樱为什么喜欢佐助那家伙。 “那时候的佐助君真的太好了,也是在这样的地方,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那么喜欢我的缺陷,鸣人你知道吗?他觉得我最可爱的地方居然就是我的宽额头,他说让人忍不住想亲下去。”少女心中的喜悦不自觉地表露,她可能真的很高兴有人喜欢自己的残缺。 “小樱?那……”冷汗直冒。 “怎么了”樱依旧是温柔的样子。 “没什么。”眼睛滴溜乱转,神情恍惚不安。 “其实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的时候我也问过他,还记不记得这件事,佐助君说从未,”喜欢变成了遗憾,连同表情一起都是失落,“我一直都知道我对他的仰慕和他对我的好感是不对等的,就像你和雏田之间也是,那些对于我们来说刻骨铭心的瞬间,对于你们可能真的不重要,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那时候的佐助君,他是我的初恋也是鸣人的,不是吗?” 初恋啊…两个吊车尾在黑暗的世界里仰望月色美好,也正是这样所以才无法理解月亮坠毁之后的现实。 “佐助君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尝试放弃一切跟随他离开,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我以为我才是被他喜欢并且理解他的人,我也想留住他,可是他一直在拒绝我,那段时间我真的很讨厌日渐亲密的你们,所以也在他面前说了关于鸣人是孤儿的坏话。” 那些糟糕的恶言恶语其实木叶每个人都说过,可是樱不可以,她站在距离鸣人身边最近的位置,清清楚楚地看见过只属于漩涡一家的生日派对有多温馨,也知道离开朱月之书的幻境对于鸣人有多难过。 她都知道,所以眼泪才会流下来,所以才会开始不断懊悔自己的傲慢,光影刻印在背后让白色圆环又多了一点点,从残缺的性格到长大以后的自责。 “抱歉,鸣人,我一直以来都太自以为是,我知道我是个讨人厌的人,还有在朱月之书的幻境,真的很谢谢你来救我,谢谢你……” “小樱。” 故事继续发展,从宇智波佐助叛逃,十三岁少年在终末之谷的第一次决战,接受天之咒印的丑陋雏鹰和解开局部封印的狰狞九尾,那场战斗从失落开始,从一个女孩一身一世的请求开始,到最后只留下一个代表背叛的木叶头带,利爪的伤痕刻印在木叶的图纹上,深不见底,代表决裂。 从那一天起,因为没有力量抓住月亮,所以只能任凭他走向深渊。 带着与小樱一生一世承诺离开村子的漩涡鸣人回到村子以后只剩失落失望,他们也怕心里的少年离开,害怕他过得不好,害怕他被毒蛇夺舍,害怕宇智波佐助被仇恨吞噬得一干二净。 说到底还是害怕月亮死去…… 可能还因为害怕传奇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所以那两个被月亮抛弃的人有了一致的目标,他们都想让自己成为那个人心里的太阳。 漫长的修行开始,因为有所欲望才明白野心和梦想的区别到底有多大!就是因为有决心,所以那个只会哭泣请求的春野樱才敢走进火影办公室请求五代目纲手。 “虽然修行的方向不一样,但是跟随纲手大人修行的那几年我也不比你们差。” 百豪,医疗忍术,阴封印,还有进度缓慢只能自学的幻术,那些靠着知识量和勤奋逐渐累积的修行,救人、治人、看病、解毒,比起深陷仇恨无法自拔的月亮,和那个背负众多无法逃离死亡的鸣人,樱一直在最近最近的位置朝着他们的方向不断努力。 “在五影会议的时候,我确实抱着杀死佐助君的心情去靠近他,如果当时你没有出现,我可能就会死在他手里。” “樱。” “从你离开以后,每天每天我都在为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为了追上你们的脚步努力,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你,我也很害怕你会为了佐助去死啊!鸣人!”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我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被佐助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看着你为了他跪下,看着你倒在雪地里,看着你为他失控变成九尾,他真的会杀了你的。” “别哭了。”拿出纸巾,鸣人的表情藏在了阴影下。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留在你身边,我!从很早以前开始就觉得鸣人是比佐助更加重要的存在。” 告白根本就不是假的。 “小樱又在开玩笑吧……”鸣人把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他大概是觉得眼睛酸涩。 “我知道在你一直追逐着佐助的时候,你根本不会回头看我,鸣人总是嘴巴里说着喜欢我,但是实际上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明明只要你转身就好,只要你看着我就会知道我注视的人,想要保护的人根本不是佐助,可是…你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你们在终末之谷的战斗不允许别人打扰,但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看见你断了一只手,看着你的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有多难过吗?佐助是重要的,成为火影的梦想就可以放弃吗?” 第198章 “但是,我把佐助带回家了。” “是啊,你终于把他带回来了,”纸巾擦干净了狼狈的眼睛,樱抬起头看着湖面,平静又祥和,“我也以为从此以后的危险就过去了,心里的少年活过来了。” 跟着师傅离开木叶的时候,她有想过很多次相逢,帅气又洒脱的宇智波佐助,放下仇恨寻求自由的宇智波佐助,可是等到头,美梦破裂,手术室里的日向雏田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那些伤口跟着过去的噩梦一起回来,樱想起来过去的鸣人,想起来杀死宇智波佐助让仇恨断绝的初心。 在那些哀嚎的痛苦里,失控的手术刀和失去的理智被敬仰的师父制止,于是她终于认清了现实,死去的月亮永远都不会回来,活着的太阳也会不断沉入地狱。 到底要这么办,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鸣人解脱? “我接受了顾问对我的秘密任务,接近宇智波佐助,杀掉他或者成为牵制他的工具。”冷酷又麻木,留在木叶的活人终究变成了手里击杀敌人的武器,“鸣人,我从来都不是因为喜欢宇智波佐助而离开木叶。” 忍者执行任务,女人承担责任,到底是什么时候躲在角落里的根攀援到了树上,那些阴暗蔓延到阳光下,让人心生恐惧。 “樱,你在说什么……”鸣人站了起来。 “我要保护的是鸣人想要成为火影和留住佐助的梦想。” “你不能那么做!”咬着牙的愤怒。 “那你呢?我不可以那么做,那鸣人为什么要和雏田求婚!你是因为喜欢她吗?” “我……”鸣人不断退却脚步。 “你根本不喜欢她,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除了佐助之外的其他人,就连那个愿意为你去死的雏田也是。”樱捂住自己的脸,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同样觉得难堪,就像一次又一次打破幻想,现实总是清醒又充满痛苦,“我…只是想要看着你开开心心地完成梦想,我有错吗?” 风声、些许蝉鸣鸟叫,那沉重的心意和这个并不明媚的午后一样,都很让人苦恼,听不懂、搞不明白、觉得很紧张,所以那个总是冒失的九尾少年突然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鸣人……” 樱从背后抱住鸣人,其实一直都知道木叶的英雄并不光明,敏感,固执,又很偏激,他有很多想法,很多的里面包括最多的就是父母、师长,和佐助,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人总是在往前追逐,言行不一,因为缺乏认可所以总是勉强自己。 “鸣人,我想保护的人是你,我喜欢……” “樱!” 太阳刚刚好出来,南贺川的湖边一派澄澈明亮,那些光照在岸边的人身上,爱意从心里不断不断萌芽,虽然对于现状不是很理解,但是鸣人也有很多话想说,转过身,推开流泪的樱,弯下腰,低下头。 “滴答滴答——” 过去的眼泪一直都藏在心里,很多不舍,很多不敢都从来不敢和别人多说,好色仙人死去的那一夜,那是鸣人直面人生中最大难关的一天,心里好像被挖了一个洞,原来如此、都是这样,最后心里留下来的只有…那些都不属于我。 眼泪一直无助地落下。 那个晚上,长夜太黑,屋子太小,要走的路实在太孤独,好色仙人死了,佐助走上了绝路,现实根本就无法挽回,太痛苦了,为什么心里的空洞那么大?就是因为无力所以才没办法让眼泪掉下来,才希望为剩下活着的人多做点什么,所以其实一直都觉得从来没有人真的关注过一个名为漩涡鸣人的吊车尾。 身边的人都会离开,佐助、樱、卡卡西老师…… 现实是留不住的绝望。 “滴答——” 可是现在,完蛋了…根本就停不下来,眼泪全部落到了粉色的百日草上,视野模糊,感情的漩涡搅乱心神。 “嘶。”是想要阻止情绪的声音。 鼻涕、眼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道该不该逃走,能不能换个更好的一天接受这么好的事情,风声、眼泪、樱的声音,漩涡鸣人大概是怕自己的样子太丑,所以根本不敢抬头面对同样流泪的樱,所以才像胆小鬼一样弯着腰鞠躬,他想…… 小时候作为木叶最讨厌的九尾,樱在身边…… 第七班成立的时候,樱在身边…… 佐助离开的时候,樱在身边…… 佩恩之战结束的时候,樱在身边……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樱在身边…… 流亡古楼兰,从回忆里回来的时候,樱在身边…… 打开极乐之匣之后,樱在身边…… 从月球上没有带回雏田和花火,樱也在身边…… …… 樱花其实不是只在春天开放,从小到大,就算月亮照不到,她也一直留在漩涡里,樱一直在身边,其实…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了,已经没有再奢望更多了,已经想好了看着她走向自己的幸福,可是手还是举起来了,然后把那朵好看的花献给自己一直喜欢的女孩。 就像很早以前说过的那句话,小樱守护花,我来守护你。 “拜托你了,以后就请小樱来保护我,我来保护我们的木叶。”哭腔依旧存在。 至少告白的事情不该让女孩子来做,所以这次…吊车尾鸣人像真的木叶英雄一样直起腰,用那双湛蓝的眼睛倒映着人生中所有的浪漫。 “我一直都喜欢你,小樱。” 迟来的告白并不盛大,甚至充满狼狈,但是独属于晚春的太阳和清风,真是又温柔又耀眼…… “鸣人……”樱一直在流泪,难过的,开心的,雀跃的,她总是这样。 也许是真的不想再让樱流泪了,抬起回来的右手,用干净的衣角擦掉了女孩的眼泪,其实很久以前就说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樱的笑容就喜欢上她了。 “别哭了,多笑笑吧…最喜欢你了。” “骗子……” “这次是真的,以后也是,小樱,”鸣人笑着,他想自己一定会最最最喜欢那个藏在心里的女孩,“因为我的忍道是言出必行。” 那是和喜欢木叶一样沉重的心意,羁绊在心里发了芽,九尾少年心里的大树终于开满了他喜欢的樱花,这个春天关于粉色的恋爱其实才刚刚开始。 第185章 仲夏之梦 仲夏之梦从阴阳二气相争开始,阳动于上、阴迫于下,木叶的六月热度慢慢高涨在整个午后,与春天的万草初生差别很大,夏天是炙热的、美丽的、以及…植物竞相开花结果,万物至此皆盛。 美梦也好、幻想也好,各类生物已经恢复生机,大都开始旺盛的生命活动,所以很多会在夏季繁殖后代,选择□□生育,夏天还真的是一个非常适合各种生物发生躁动的季节。 “老板,麻烦你了,还是和原来一样。” “嘿,好嘞,六代目大人。” 橘色的黄昏从窗帘处打落,桥洞下、路边推车里,刚刚从火影大楼逃出来的卡卡西给自己点上了一杯冰镇凉爽的啤酒。 “刷拉拉——” “最近一直没看见鸣人。”声音清冷沉寂,穿着黑色无袖单衣的宇智波少年揭开帘子,坐在卡卡西旁边的长凳上。 透明的玻璃杯透射杯中美酒的黄色清爽,白色的泡沫,小麦的醇香,冰镇的凉爽,以及看着比冰还冷漠的宇智波佐助,穿堂风从脸上闯过,带走了一个盛夏的烦恼。 “咕噜咕噜,哈,”美酒滑过喉咙,喉结上下滚动,卡卡西重新戴上黑口罩,“他们这段时间出去执行沙之国的任务了,鸣人、樱还有…对了,这件事也让鹿丸一起参与了,毕竟他的女朋友在那里。” 把烦人的杂事丢给还没长大的孩子,借着孩子之间的关系赚取最大的利益,银发男人眯着眼睛想着今天的云依旧散漫和从前询问手下关于成长的问题,是从一而终还是面目全非?其实每个答案都是正确的,反正有鹿丸的女朋友手鞠在,任务肯定没有问题,而且我爱罗…果然从前卡卡西是一个不靠谱的老师,现在也还是一个不靠谱的火影。 上位者也好、政客也好、忍者也好,到底是云淡风轻的淡然还是满满利用的阴暗?其实谁也看不清男人真正的样子,黑白难以分辨,好坏最难界定,和幼稚的孩子们不一样,成熟的大人都是这样的可怕。 猜不透…… “嗯。” 沉默冷淡,宇智波一族的火扇族纹无比鲜红的烙印在少年的后背,红与黑,和总是戴着面罩的老师不同,白皙肌肤和过于凌厉的侧脸,皱着眉,认真看菜单的佐助,真是一个混杂着古典含蓄美又夹带着傲慢意气的美少年,如鹰、似剑、比玻璃还明净高洁。 所以也难怪回村以后,凭空出现的爱慕和诋毁的声音一样多,宇智波一族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这两个月怎么样?那两位日向一族的孩子的修炼结束了吗?” “啪——” 在老板的注视下,指了指几个甜品,宇智波佐助合上书页,转过头,眼神带着些许疑惑,语气又非常认真。 第199章 “卡卡西老师,日向的轮回眼和我的不一样,她的修行我会负责到底,但是日向的哥哥有他的老师和同伴指导,跟我没有关系。” 就算回归木叶,也还是固执地在人际关系里划清楚每一条线,黑是黑,白是白,喜欢是喜欢,无感是无感,厌恶是厌恶,宇智波一族不仅爱恨强烈,更对所有爱恨分得极其透彻。 “樱让我转告你,她和你约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所以请你放心地呆在木叶。”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觉得他从未长大,哎,那个佐助原来还是没有变,叹着气的卡卡西把剩下的美酒一饮而尽,只觉心中畅快无比。 “知道了。” 遵守约定的人和毁掉约定的人,关于樱和佐助之间开始缓和的关系要从二月份的冬末开始说起。 日向一族守护的圣地崩塌,宇智波佐助被神树带走无所踪迹,日向雏田说完喜欢的人之后就坠入海中,樱看着无法挽回的一切和手中昏迷的鸣人,石头坠落,大海卷起波涛,就是因为听见了不断崩塌的诅咒,才会选择从那条天忍告知的时空通道里匆忙逃出。 抱歉…… 也不知道是天梯太长、还是失去太多,等春野樱背着漩涡鸣人从通道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刚刚好出来,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要怎么和鸣人说,佐助回不来了,他只留下了眼睛。 “抱歉,没办法救回所有人。” 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一闭上眼睛也昏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 “小樱,我们回来了。”是白发蓝眼,浑身沾满血迹,与第四次忍界大战那个被他们封印的辉夜很像的女鬼一号。 “鸣人,那家伙还没醒。”是黑发红眼,身上充满浓重血腥味,盯着昏迷的鸣人的可怕阎罗二号。 还有…… “哈哈哈…好久不见,我是宁次。”充满尴尬的问好。 宁次?天忍?宁次! 尸体会说话! “啊!” 原地昏倒的樱暂时加入了鸣人和花火的做梦行列,但不幸的是,又被热情的尸体三号掐着人中强行唤醒。 “小樱,小樱,不要害怕,是我们呀,你看一下,我是雏田啊。”小狗雏田摇着脑袋,抱着自己的妹妹,失落地看着春野樱。 “我是死了吗?”樱呆滞地看着宁次,完全无视其他,“还是在做梦。” “蠢货。”宇智波佐助的讽刺还是那么辛辣,眼神依旧充满不屑,“把他们丢在这里就行了。” 这也太真实了,樱忍不住怀疑自己根本没有逃出那个奇怪的岛,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幻境。 “抱歉,这里就是现实。”靠谱的宁次叹了口气。 “那么说?” “我复活了,佐助也是,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这样回到木叶,我们说不定都会被作为禁忌处决。” 忍界的禁忌代表不可触碰的底线和成为死亡的公敌,他们会死的。 “那么说,眼睛…不是佐助君的?” 樱颤抖地从包里拿出那个装着写轮眼和轮回眼的盒子,打开盒子,奇迹之花依旧美丽,宇智波佐助伸出手。 “那是宇智波鼬的眼睛。”怀念的、失落的、最后只剩释然,哥哥的眼睛再也不会因为他而流泪了。 …… 从黎明之光到太阳正视,冬天依旧寒冷,几个孩子在日向一族的地盘讲述了所有的故事,那些鲜为人知又深不见底的黑暗,和在黑暗里的人是如何回家,也是这样春野樱终于明白雏田在离别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勇敢的,看着雏田的白发,樱无法控制眼泪。 “接下来怎么做?樱。”少年的声音依旧冷漠。 “我想想。” 哎,原来那个孩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为了喜欢的人去死,为了喜欢的人想活,那么喜欢的话,再去打扰他们也不好,和小春顾问之间的约定也远远没有伙伴重要。 “你们不能这么回去,佐助你也是……”樱垂着脑袋,看着熟睡的鸣人,“木叶忌惮那些超出常规的力量。” “但是,火花和宁次哥哥……” “没关系,交给我,你们只要把眼睛藏起来,我们演出戏就好。” 演一出宇智波佐助被日向一族剜去双眼,再也无法高飞,日向一族破解隐秘,宁次从被家族隐藏的角落回归,樱愿意做那个撒谎的人,所以做下了约定。 她一直有想要保护和喜欢的人。 “这样就够了吗?” “够了,你们做的够多了。” 女孩们的眼泪和笑容一起出现,太好了,这一次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 …… 白雪消退,春草烂漫也成为过去,属于夏天的花悄悄开在老板送上的盘子里,绿色的、黄色的、红色的,那些打包成礼盒的和果子看起来好吃又甜腻,是和宇智波佐助一点都不相配的味道。 “乌冬来喽!”老板的热情和凉爽解腻的乌冬面不一样。 “我开动了。” 黑发张扬,宇智波佐助抽出筷子,拿出醋罐,一滴一滴滴落在乌冬里,这才是适合夏天的味道。 “佐助,你还是那么在意鸣人。” 那么多的人,从小长大的第八班同伴犬冢牙、月之使徒差点结婚的大筒木舍人,偏偏只有鸣人的求婚让少年感觉愤怒,卡卡西想起佐助和樱在办公室的争吵就觉得头痛。 “樱,你必须解决鸣人。” “啊?”大惊失色的樱,充满恐惧的樱,“你要做什么?鸣人最近也没有做什么,解决是要杀了他吗?你疯了。” “蠢货,”轻蔑又讽刺,浓重的神色里夹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酸味,“我不希望他总是出现在日向旁边,太碍眼了。” “哦…”樱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佐助君原来在害怕鸣人抢走雏田。” “没有那种可能性。” “哎,毕竟是雏田从小到大喜欢的人,我还以为她会接受鸣人的求婚。”樱的表情变得有点…讨人嫌呢。 青筋从宇智波少年的头上冒起,左手的拳头紧握,几乎是咬着牙,忍着心中的羞耻和愤怒。 “那家伙不是喜欢你吗?你去和他告白。”冷硬强势。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和笨蛋告白。”笨嘴拙舌的樱。 “再不告白,是要等着求婚的闹剧再来一次吗?”这次是真的恼羞成怒的刺猬男孩。 “不要!佐助君和雏田告白不也一样吗?” “哼,日向早就对我告白过了,吊车尾。” “哈,你在得意什么?不对,那你还担心什么?” “啰嗦。”是又黑又红,左右为难,纠结要死的宇智波佐助,“我也有很多要顾虑的事情,鸣人那家伙……” “他怎么了……” 那家伙可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啊! …… “多谢款待。” 面条拉长,咀嚼结束,擦干净嘴巴,宇智波佐助坐在位置上,手撑在下巴上,黑色双眸幽深,眼神无比认真。 “因为鸣人才是敌人。” 那个家伙执着又疯狂,从小到大一直像跟踪狂一样跟在宇智波佐助身后,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他说因为是朋友,因为是兄弟,还真是荒谬,没有血缘怎么变成的兄弟?不知道缘由也会努力的家伙最可怕,而且…只有那家伙才是能和宇智波一族一较高下的人,写轮眼看透一切细节,单相思的牙,强求娶的舍人,那些软弱又自私的家伙不具备威胁。 只有鸣人,只有他从头到尾都被放在眼里,那个碍眼的家伙是对手,是朋友,是兄弟。 “敌人?是情敌吧。” “老师,要怎么做才能把喜欢的人永远留在身边?” 哥哥教的贴额头不够,牵着手不够,拥抱她不够,亲…过她也还是觉得不够,内心的空缺和咽喉里的干涸一样根本无法弥补,宇智波佐助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喉结随着湿润上下滚动。 “咕噜咕噜——” 日向和哥哥、鸣人都不一样,没有血缘也不追求力量,那家伙总是在对视的时候移开视线,又对所有人都很温柔。 可恶! 拳头忍不住握紧,为什么不能独占温柔?不够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和别人不一样,才能比她的家人,比她的朋友,比她喜欢过的人更加靠近她…… 真是太让人烦躁了。 要是能像复仇一样简单就好了。 夏日的黄昏悄悄过去,车里的小灯亮起,老板还在和其他客人说话,卡卡西带着娇羞的表情看着这个已经和他一样高又跟白纸一样的纯情弟子,皱着眉,神情凝重,那双充满疑问和苦恼的黑眼睛同样直白。 喜欢的人?这么单纯的问题还真是只有小孩才会说出来的话。 “老板再来一杯酒!不对,两杯,佐助,马上就十九岁了吧,老师提前带你进入大人的世界。”鬼鬼祟祟的表情,猥猥琐琐的举止,卡卡西翻动着随身携带的包,丁零当啷,沙沙作响。 第200章 印章、忍具、钢笔、文件、书本、很多很多关于成年人不可言说之物。 “大人的世界?”眼神中带着少年特有的傲慢,自力更生、武力顶峰、家族最后的荣耀,宇智波佐助不仅走在所有人前面,更是比任何人都要高大,“我已经长大很久了,老师。” “嚓——” 被翻得有点破旧的《亲密战术》刚好推到两人之间,自来也大师的狂热粉丝,今年三十三岁暂时未婚,实至名归的闷骚色狼卡卡西拿起酒杯,刚好藏起嘴角的不怀好意。 “先喝酒吧,成为男人的第一步就是要有成为酒豪的野心,孩子,老师会教你怎么把她留在身边。” “咕噜咕噜——” 大酒豪卡卡西先干为敬,待成为酒豪的宇智波少年皱着眉,最后还是伸出了手。 “我本来就是男人。” “嚓——” 书页一点点地翻开,最开始就是强烈的视觉冲击,眉头不断皱紧,眼眸逐渐深沉,他看着那些,过于凝视女性身体的裸露词语,奇怪又扭曲的动词交合在一起,粗鄙又暴力自大的口头用语,人影、调情、文字、快感,原来如此,怎么可以那样,那样做的话,她会觉得舒服吗?总是感觉很热,甚至…觉得有点涨痛,所以那样做或者被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觉得很爽。 “真是怀念那时候的你,‘我可没空陪她玩恋爱游戏’,”没用的卡卡西在旁边看着单纯的弟子翻开属于大人的禁忌,“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 “嚓——” 杀欲、发泄、爱意,放浪又过份的未知欲望一股脑儿钻进脑子里,从前,往后,如果像文字里说的那样做的话,得到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也变得不是很难。 “嚓——” 可是甜言蜜语说不出口,过于隐秘的事情又没有经验,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羞涩,还是因为发现新世界觉得兴奋?如果被允许的话,真的可以吗?热度窜到脑门,就算合上书本,也能感觉到从脖子到耳后都是红色。 “啪——” 这可恨的羞耻心,真是烦人,所以才会直接一口闷掉美酒的冰凉吗? “佐助?”是独自喝酒喝过头,满嘴酒味、满脸通红的废柴卡卡西。 “没事。”压抑情绪,语气开始恢复平静,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失控。 “嗯。”意味深长的老师,“也不用太着急,恋爱可是件耗费时间的事情,” “这些,我早就做过了!”头发蹭得竖起,张扬凌厉,就算是撒谎,也觉得维护自己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尊严没有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无论对她做什么…日向肯定不会生气的,“还有其他的吗?” 真是傲慢……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可爱,”醉醺醺又娇羞的卡卡西直接压在满脸抗拒的宇智波佐助身上,“老师家里还有其他的,都给你看,都给你看,都教给你,哈哈哈哈哈。” 上了年纪的大叔装嫩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恶心,宇智波佐助满脸黑线地推开卡卡西,任由他倒在桌子上。 “别那么恶心。” 第186章 美丽怪影 黄昏之后的黑夜,路灯下三三两两的蚊虫,背着老师沉重包的弟子,而那个醉醺醺的变态老师不断在弟子耳边叨叨叨,到底是想给同好安利自己的爱好,还是坏心眼的老师企图撬开弟子的榆木脑袋。 从雷切开始,千鸟飞翔,紫电霹雳,作为老师需要教给那些孩子的还有很多,总是放心不下所以才会站在最前面与他们扫平世界的恶意,烦心的事情和压力一直如山沉重。 “卡卡西老师,你家里有人吗?” 小屋内,灯光闪烁。 “没有人,”醉醺醺的卡卡西左摇右晃地走进家门,“等我一下。” “啪嗒——” 门开了,最后是一条八哥犬背着亲热系列的所有走到鹰少年面前。 “卡卡西醉倒了,小孩,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大叔的感觉非常浓烈。 “汪汪汪!”屋里的狗叫声很重。 “我回去了。”帕克大叔抬起后腿,直接一蹬。 “啪嗒——” 家里没有人,原来只有狗在等待…真是可怜的卡卡西老师。 “哒哒哒——” 脚步渐渐如蛇隐去,宇智波佐助的身影融入黑暗,走过声音、途经喧嚣,离开木叶太多年除了认识回家的路,其他一切都格外陌生,回到木叶其实也没有意义,路灯下的影子依旧孤独,路上连人都没有几个。 “早点回家,最近这个地方很危险。”不认识的忍者朝着不认识的孩子挥手。 有些人恐惧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 “听说,宇智波一族的那个孩子要回来了,哎。”屋内的灯光照不亮窗外的黑暗,只有年长者的叹息传到耳朵里。 有些人躲在家里埋怨恐惧的到来…… “萌黄、乌冬,鸣人哥哥已经回来了,他说会给我带礼物。” “但是,今天晚上不是约好要去那个闹鬼的地方提前炼胆吗?烟花大会很快要开始了,我不想丢脸。” “听说那是宇智波一族在诅咒村子,那些都是厉鬼啊!” …… 人人信奉有仇报仇,以命偿命的原则,所以忍者的存在必定沾染死亡,宇智波佐助躲在阴影里注视着那几个无知又愚蠢的孩子,从回到木叶以后诋毁、指责、鄙夷的声音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路边议论的村民,管理村子的上层,甚至是那些躲在角落腐败的根,他们都一样…… 从二代目火影扉间的无端断言宇智波一族是邪恶的一族! 到这群乌合之众随意猜测,死去的宇智波一族变成厉鬼在诅咒村子! 他们都一样,心中的怒火从来没有消失,只是眼神越来越平静,愚昧、无知、狭隘,木叶用火之意志养育的孩子不过如此! “啪—啪——” 所以脚步才会朝着更深的黑暗走去,心中的痛苦和宇智波一族的荣耀永不熄灭,排挤异类、欺凌弱小、隐瞒真实,被豢养在木叶的蠢货只会享受安逸,然后指责他人的过错。 “怪物?鬼怪?”背包沉重,荣耀和尊严如山一样压在宇智波佐助的身上,可他已经对那些蠢货不屑一顾,“哼。” 那些人永远都不会懂被人畏惧的恐怖,根本就是一场空谈,如果死去的亡灵真的诅咒村子,那也是罪有应得。 “要是真能看见也就没那么麻烦了……” 所以才会讨厌木叶,才会比所有人都更早更清楚地认识到人与人之间实在是太难相互理解,想见的人见不到,他们根本就不懂那些害怕看见的东西,也是其他人眷恋不舍的遗物。 遗憾和月色一起从很久之前的血色之夜连绵至今,走进黑暗。 …… “哎!佐助君!”是正在山中家花店搬运花朵的井野,热情地挥着手,兴奋地看着街对面的人。 身材高挑,容貌艳丽,躲在黑暗里的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漂亮的黑色眼睛看着光,他总是那么沉默,像白纸一样,所以才会留给他人无限的幻想,才会让被注视的人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明明他从来不愿意为其他人多走一步,阴影交割彼此的立场,黑与白依旧无比清晰。 “啊,好巧啊!”井野匆匆忙忙跑出来,大概是遇到特别的人,又是初恋,又是美少年,一下子就手忙脚乱。 那是谁?从来没有见过! 超级大帅哥,哎! 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那是宇智波佐助!啊!他居然回来了!太好了! …… 来到木叶以后,另一种声音也很多,明明只是一张脸而已,还真是可笑…… “什么事。”心中的嘲讽并没有挂在脸上,只是视线移开,对于这个沉默的少年而言,把自己从尖锐的利剑伪装成无感的玻璃并不难。 “啊!那个,其实……”于是放在背后的花先一步的送到少年眼前,“这个给你吧。” 夏天的雏菊,橘色、黄色、白色,是和太阳一样明媚的颜色。 很多年前,因为喜欢,帅气又小小的井野从自己家带着一朵花和花瓶,勇敢地想要送给自己喜欢的男孩,虽然结果只有眼泪和拒绝,可是积极的恋爱一直都贯彻在整个人生中。 “不要。” “为什么?樱说你和…雏田在一起了,如果不给女孩子送花的话,那她也太可怜了。” 可恶的樱…… “谢谢。”羞耻心占据上风,但宇智波佐助还是咬着牙收下这束蓬勃生长的太阳,脚步也从黑暗中跨越到灯光下。 “加油!佐助君!让女孩子主动的话,那就实在是太丢脸了。”井野笑着告别,声音似乎已经传到了木叶的每一个角落。 木叶的那些家伙果然都很讨厌。 “哒哒——” 直到少年的脚步彻底在月色下消失,井野才转身走进自己的花海里,明明花不止一朵,黄发蓝眼的井野也是一朵美丽绽放的胡枝子,可是喜欢的美少年就是不愿意摘下她,关于恋爱的秘密,其实井野比木叶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早地察觉到。 第201章 爱人如养花,在那个燃烧奇迹、放下仇恨的晚上,她亲眼见证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血脉是如何流下眼泪,那些仇恨太重,重到让人根本想不到要如何放下,所以才会在雷暴过去后,无比惊讶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开出的花,每一朵都很美…… 他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意识到这初恋破碎的那一刻,井野匆匆忙忙地逃回家痛哭,女孩子的眼泪都是很珍贵的,但是失恋和失败都是值得哭泣的重要事情。 “井野小姐就这样让他离开吗?”影子的影子从黑暗中无声地走到花店里,佐井最近似乎总是出没在井野身边。 “已经很晚了,佐助君的家离这里很远,早点回去会比较好,而且我和他也没什么能说的共同话题。”大概是遗憾美少年的离去,所以井野加快了关门的速度。 “那真是太遗憾了,”因为不久前春野樱的坦白,卡卡西也明白了那个晚上井野出现的原因和顾问们的阴谋,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才让佐井监视并保护这个立场模糊的孩子,所以这话里话外才会有点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不用点手段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都会失去。” 最后一盆花盛开的格外美丽,捧起花带着笑容的美少年佐井并不比刚才那位桀骜之鹰差。 “那佐井君明天可以和我约会吗?”是有点点花痴的井野小姐。 “我吗?”微笑消失了,藏在眼皮下的眼睛反而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审视还是猜测? 忠于黑暗的根无法做出阳光的选择,那实在太刺眼了。 “是的,最近有新的电影,想邀请佐井君。”从某个方面来说,既花痴又明艳的井野确实很刺眼。 “抱歉,我拒绝,”大概是做惯了嘲讽,所以最后还是带着亲切的笑容,顺便关上花店的灯,“井野小姐只是因为得不到佐助,所以想让我做他的替身而已,你也早点回家吧。” “哎!” 晚上九点钟的钟声响起,月色彻底拉下黑夜的帷幕,只是对于信奉积极恋爱的井野小姐来说美少年们的影子和影子的影子都消失了,而走向宇智波族地的狐少年则遇到了更多更多的影子。 “完蛋了,应该明天早上来的,”穿着短袖的漩涡鸣人搓了搓自己的双臂,树林里的冷风吹到皮肤上惊起一片鸡皮疙瘩,“但是,哎,不知道佐助过得怎么样,要是告诉他…我和小樱…啊!好痛。” 脖子上被虫子叮咬的疼痛并没有打扰少年的好心情,猥琐又带着炫耀的小表情在树影丛丛中被月光照耀着,风声、树叶吹拂、脚步增加…… 嗡嗡嗡…… “我好恨…我好恨……” “啪哒——” “嗯?”狐少年抠了抠耳朵,怀疑自己幻听,“是谁在这里吗?” 据说在盂兰盆节时祖先的灵魂会返回到家中,为了不让祖先的灵魂迷路,要在家门口点火,室内点提灯,把佛坛打扫干净,并供上蔬菜和水果,虽然…作为木叶著名孤儿的漩涡鸣人从来都不需要做那些。 但是…还是会想和大家一样,所以那些才会全部都知道。 “呼呼呼…我好恨,漩涡鸣人……” “嗷呜,汪,嗷呜……” 微弱的灯光在树林里从若隐若现,狼吠,狗叫,利爪在地上割裂,还有缠绕在耳边晕乎乎的虫影。 “别闹了,大家。”鸣人不知道是因为夜晚的冷风太刺人,还是真的被有毒的昆虫咬到,瑟瑟发抖的紧张开始,脚步还是在继续。 “啪——” “木叶的英雄啊,你葬送了……”空耳的女声和灯光都从前方的树后传来。 鸣人继续走…… “喂!别闹了!” “嚓嚓嚓——“ “该死的家伙……”咬牙切齿的男声从另一棵树传来。 “嚓嚓嚓——” 灌木沙沙作响,人影变幻莫测,可怜的鸣人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抬头看天,月色当空。 “啊!怪物啊!” “磅蹬——” 被愚蠢游戏吓破胆的胆小鬼真的原地躺尸。 怪物? 白色的影子和从头到尾一直注视鸣人的可怕眼睛,无声无息,而那个像蜘蛛一样盘旋在树影和月色下的怪物是全程没有参加的日向雏田。 “嘿嘿,我就是说这样最刺激。”举着手电筒的日向花火从树后走出来,“鸣人哥哥,一定是被我吓到的。” “木叶的大家都不怕鬼,果然用虫子的毒素刺激一下会更好。”油女志乃顶着树木的伪装,举着两丛灌木站起来,“下次还是少用点,算了还是多用点……” 还有…… “可恶!”恋爱还没开始就被掐死在摇篮里的牙依旧在忘我的刨土,反倒是赤丸举起爪子拍打在单身狗身上,比主人还像主人。 控制引力,裙摆像花一样在空中飘荡开,罪魁祸首雏田充满愧疚地从天上飞到了地上,这段时间对轮回眼的修行得到了很多实质性的回报,比如原来人类也可以飞上天,怪物也能变得更像怪物。 “鸣人君,没事吧……”好心的雏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可怕,长发编成麻花垂在一边,依旧还是温柔的声音。 “姐姐!我们把鸣人哥哥带回去吧,最近很无聊哎。” 很多很多脚步汇聚在昏倒的漩涡鸣人身边,冷汗落下,这时候更加不知道该睁眼还是不该睁眼,不久之前女朋友说不可以见雏田,否则…樱的拳头可以轻松轰碎巨石。 睁开眼睛,小樱一定会杀了他的。 “好,”雏田犹豫着,和花火一起扶起来“昏倒”的鸣人。 脚步声再增加…… “你们在干什么?” 光与影一起出现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森林,从外面满载而归的宇智波佐助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闹剧,第八班的蠢货们和…日向为什么会和鸣人靠的那么近?然后怒火不自觉地从心里随着血液流动到大脑 樱那家伙根本靠不住! “佐助,你回来了。”小狗好像摇着尾巴,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姐姐……”妹妹花火好像并不满意,“我们得回家了,哼。” “嗯,回来了。”脚步飞快,只是抬脚,宇智波佐助就走到混乱的正中心,伸出手,接过意外性第一的漩涡鸣人,“他怎么了?” 从冒着生命危险的装死到靠在挚友身边闻着他的味道,废物鸣人现在格外安心。 “鸣人君,可能是被志乃君的虫子攻击了,给他解毒就好了。”雏田皱着眉,但还是做出了最合理的解释。 忍者是不会畏惧死亡的。 “嗯,这个给你。”花从少年手里被举起,美丽与怪影一起绽放在了月色下。 “给我的吗?”小小的惊喜和惹人怜爱的羞涩一下子就出现在了雏田脸上,白色的头发,异样的眼睛,这段时间包括以后可能都要被藏起来,这个他人眼中的怪物其实真的很弱小又美丽,“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的。” 红着脸的宇智波少年并没有说话,甜言蜜语说不出口,过于…的事情也没理由去做,月色的余光好像特别偏心,只照到喜欢的人身上,于是那双黑色的眼睛漫漫泛起波澜,心中的焦灼慢慢平息,想法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不用着急,日向她…会属于。 “她会属于我。 第187章 夏祭烟花 四月的樱花祭,可以看见满树樱花,家人欢聚…… 五月的儿童日,有男孩的家庭会在户外用高竿悬挂鲤鱼旗并摆放武士人偶…… 六月的孟夏有百鬼夜行,送葬亡灵的盂兰盆节…… 七月的季夏,空无一人的宇智波族地明明被空置那么多年,哪怕告诉自己要放下,就算想过不会回来…也还是会觉得很遗憾,物是人非,故人不在,夏天就这样匆匆茫茫地开始又快速走向结束,长夏漫漫,苦痛从不停止。 “庙会的安全谁来负责?六代目大人又去哪里了?” “快点把排班整理出来!人手不够!” 来自雨之国的佩恩联合晓组织推翻木叶隐村的根基,连带着成为黑暗的宇智波族地也被连根拔起,房屋坍塌,代表宇智波一族信仰的南贺川神社被移为平地,一切过往化为乌有,只是现在因为种种缘由有了很多状况…所以连同墓地的主人一起没有躲过夏日白昼与烟花残响。 道路狭小,沿着阶梯一路下行,黑色的头发被面具的外边压低,桀骜不驯被收起,张扬狂妄暗中隐藏,宇智波佐助穿着木叶暗部的衣服,结束了一个晚上的烦恼。 “鹿丸!现在审批鬼屋的文件还来得及盖章吗?他们说要在…举办。” “你去问本人,”处理文件的鹿丸没有抬头,“宇智波一族的人今晚也会在场。” “沙之国的忍者已经来了!” 少年的脚步从火影大楼出来,寒风微凉,黑色长袖束缚在身上,抬起头面具下的那双黑眼睛观察街边摊贩开始出售早点,饭团、面包、团子,二楼的窗户打开,别人家的妈妈正在晾晒衣服。 第202章 “那个人……”木叶的女人总是那么奇怪。 只是走在街上而已,明明已经很低调的藏起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带上暗部的面具,却还是遭受很多注视。 “宇智波佐助,不要随便在木叶移动。”木叶的顾问从不对外人放下戒心。 “抱歉,佐助,这段时间还要委屈你,村子和日向一族已经准备好后面的事情,雏田这几天会回家,等八月份……”卡卡西老师总是充满疲惫。 或许是为了不打扰别人,如蛇如影,乖巧的鹰少年很快就在夏日的清晨雾霾消失痕迹。 …… “烟花大会的时候,佐助君…会来吗?”胆怯又温柔,总是低着头,紧张的时候会把手指搅在一起,所有情绪袒露无疑。 日向在前几天离开了。 她好像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把日向和哥哥做比较,有点相似又完全不一样,去年七月份的时候,因为追逐着心里的声音,才会什么都没想一股脑儿地跑回自己讨厌的木叶。 她在这里,所以必须要回来。 那个胆小的家伙总是躲在角落看着很遥远的事情,她在想什么?哥哥那时候在想什么?有时候也会害怕黄雀和乌鸦一样离开。 怕抓不住她…… 怕她飞得太高…… 怕她突然自作主张地消失…… 这个像刺猬一样尖锐又敏感的少年大概是真的搞不懂他们,所以才会总是面无表情、忐忑不安地烦恼。 商店里的食物看起来很新鲜,温饱的早饭选择的依旧是自己喜欢的柴鱼饭团,或许要买一个可以煎煮鸡蛋的锅子,日向喜欢吃的甜食等下次她来了,给她就行。 “滴滴——” 所以要不要干脆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留在身边? 强者庇护弱者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情,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勉强,会痛苦的选择就不要选择,吊车尾只要做好吊车尾的事情,那些多余的责任交给其他人不好吗? 宇智波佐助从便利店走出来,外边依旧晴朗,只是拳头悄悄握紧,烦恼突然变多。 果然还是不能让她逃走…… …… 夏天的露水湿重,黄雀停在枝头,宇智波佐助皱着眉抱着一袋子的东西穿过街巷,走过繁华的村落中心。 “哒——“ 脚步如流水缓缓,从放下仇恨的那天起,崩坏的黑暗就彻底沉没在南贺川的湖底,顺着南贺川下游的方向往西走,凛冽的风声呼啸而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依旧是同一条路,朝着的也是同一个方向。 六月份末尾,盛夏彻底开始,六代目卡卡西在经过宇智波一族同意之后,主张将烟花大会举办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推车、帐篷、街上的灯笼,重建重构的事宜一直在推进,回家的路一下子就多了很多人,穿着黑袍的宇智波少年无声无息地穿梭在人群中如蛇游走。 “喂!你家的烟花调试好了吗?今天晚上六点要开始了!” “烤盘,食材的准备,咖喱酱煮好了吗?再放点变态辣!” “把气球充上气,对对对,用铁的。” “捞金鱼的网,用最薄的!” “章鱼烧,炒面,果然要把买卖饰品的摊位放在这里,今晚一定会大赚一笔。” 岸边喧闹的早市,通宵整晚的工作人员,人间的烟花一下子冲淡了很多鬼怪的异味,但是少年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寂寞吗? 所以想要离开的脚步才会绵延不断,南贺川川流从不停止,水面的倒影从很久以前孤独的自己,面目全非的哥哥,又转变了新的样子。 “呼呼——“ 穿着黑衣的少年一个人走在清风和绿意间,光影斑驳,夏天的盛宴正在敲锣打鼓地准备着,蝉鸣不断,满路的繁花都是庆祝成王的冠冕。 这条路上依旧是孤身一人的强大。 “啾——“ 鹰不断在浩渺无边的天空盘旋,从南到北,等太阳从东升抬到半空,白云散散落落地铺垫纯蓝背景,那些约定好的女孩子们早就在全木叶最好的裁缝店,也就是…小樱妈妈的店,忙得焦头烂额。 七月份的盛夏,这场烟花的盛典对于木叶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是特别的日子,穿上喜欢的和服,遇到喜欢的人,所以那些人才会迫不及待躲在木叶最好的和服店里,研究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加美丽。 如樱花般春色盎然的粉色,浓重的翠绿似绿宝石一样通透,春野夫人给自家女儿首选的就是以整幅樱花盛开为底纹的粉色樱花和服,手袋是翠绿与薄黄。 “哎,樱,女孩子还是长发会更好。”妈妈总是嫌弃又抱怨,看着不成熟的女孩总期待她更好的样子,“你这样哪个男孩子会喜欢你。” “不要了,执行任务的时候长发一点也不好。”五代目的弟子春野樱真的在好好长大,事业心远比臭美重要,所以只是简单的在手上戴了一朵粉色的花,然后用最重要红色的发带编造百豪的美丽。 清爽、可爱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帅气。 “噗噗,阿姨,我们的樱可是很受欢迎的,”黄发蓝眼的井野从背后拥住正在照镜子的樱,满脸都是坏心眼地打趣,“听说鸣人……” 浅紫色的和服,淡金色的胡枝子环绕在上面,从上到下明艳大方的身体曲线,与含苞待放的樱相比,迷人的井野好像一朵盛开的大丽花,紫色的头饰勾勒在耳朵边。 “井野!”樱赶紧捂住挚友的嘴,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鸣人?”春野夫人皱着眉,表情似乎不善。 “春野夫人,可以帮我挑选一下适合我的和服吗?” 黄色短发利落潇洒,绿色眼眸如密林深沉,来自风之国的手鞠,比木叶的樱更强势豪爽,也比木叶的井野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年上成熟的姐姐…… “手鞠小姐的话,刚好适合那一件啊!” 狂风呼啸,绿叶吹起,被改良过的绿色和服,由金线点缀图上关于沙的浪漫,黑色腰封包裹庄重,和服曲线和开到腿间的长缝刚好袒露成熟女人的魅力。 “天天姐姐果然还是最适合这件,真是太可爱了。”崇拜可爱的可爱花火穿着橘色,火云环绕的和服,褐色的长发编成麻花,结尾的地方是红色的花饰,腰间的粉色忍者挂坠依旧和苦无一起,可惜十四岁的萝莉暂时还没到恋爱的年纪。 “真的吗?”红色的流苏坠落在两个编织好的包子头下,中国风的天天最适合的还是这件带着祥云的开腿白色旗袍,从上到下,风情万种又利落洒脱,小包是黄色的黄雀与淡紫的薰衣草,“花火也好可爱啊!” 彩虹互吹,因为某些原因而喜欢上白眼的天天与同样喜欢可爱忍具的花火,两只小猫,一样的古灵精怪,意气相投。 “咔擦——“ 门开了,屋内的欢声笑语一下子就转移到最后一个属于美丽盛夏的公主上,淡蓝色的雏菊点缀在纯白的和服,不是代表婚礼和神圣的白无垢但同样美丽,雪白的长发绾成了温婉的发型,蓝色的头饰簪在中间,那双像小狗一样惹人怜爱的眼睛明亮地藏着羞涩。 “雏田,真的很可爱。” 每一个女孩都带着笑意注视着她,以及大家都想守护这个孩子的爱情。 “大美女啊!” “这不是挺好的吗?” “姐姐大人,真是太美丽了!花火会爱你一辈子。” “这个手袋最适合你。” 蓝色的蜻蜓代表必胜,纯白的底色代表真心的纯粹。 “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今晚一定要开心地享受。” “谢谢,大家。”胆小的雏田悄悄地戴上准备好的墨镜,红着脸,藏起来那双特别的轮回眼。 …… 六点钟的烟花开始,心跳随之澎湃,熙熙攘攘的人群,樱很早就约了鸣人拉着井野一起吵吵闹闹地穿梭在庙会里,从射击,到吃炒面,跑到一边看着鹿丸偷懒被手鞠盯着嘲笑。 小李看着樱,一边感叹,一边流泪,继续和凯老师加入训练,而天天在告别伤心的小李和老师后,刚刚好等到了护送花火和雏田的宁次。 偷懒的卡卡西憨憨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拿着两个巧克力香蕉,似乎在等人。 犬冢牙拿着枪扫射,赤丸约到新的小母狗。 志乃躲在角落跟着丁次一路狂吃。 红老师抱着未来坐在岸边,听着木叶丸的各种喧闹,看着水流缓缓停止,明镜止水之时,遇见犬冢家的花带着炒面走到身边,也许是距离太近了刚好看见宇智波族地的乌鸦飞过,大女孩们也彼此对视着,微微一笑,看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烟花,有些只属于她们的秘密从来没告诉他人。 人山人海无比喧闹,灯影幢幢热闹非凡,黄色的光,白色的帐,花色斑斓、各种人烟味。 “姐姐,快来!” 等到雏田被妹妹牵着手跑到看占卜的地方,恋爱的烦恼和人后的喧闹一起同步出现。 第203章 “帅哥,你不摘下面具吗?” “天哪,身材很好啊!不考虑我们吗?” 草薙剑的锋锐,面具后张扬的头发,高挑又健硕,戒备安全、守护群众的少年穿着无袖的黑色暗部衣服,被一群小女生围在最中间。 转过头就算墨镜没有摘下,也知道有很多很多人,大家都很喜爱他,喜欢的那个人就算身处黑暗也永远光芒万丈,所以有时候真的很害怕会给他造成负担,更恐惧因为自己而害他失去自由,所以从二月份以后就再也不敢随便把爱意说出口。 二月份的死后复生、三月份的混乱逃跑、四月份的时候享受一整个春天的自由、到了五月份,因为看见死亡,因为选择承担所以决定回来,那双白眼早在所有人之前就看到了未来,但是不会再害怕了。 他说,会一直等待。 明天,后天,只要打开门就可以看见他。 人山人海,喧闹不止,等回过神,穿着一身黑还带着暗部面具的鹰少年就这样推开人群走到雏田的面前,时间刚刚好,狂风飞扬,月色烂漫。 “我来了。”牵起手,十指紧扣。 从甜到发腻的的苹果糖开始,到莫名其妙出现的猫婆婆和环,挑选喜欢的忍具,看着学着宇智波鼬的样子用苦无射击死角,在无良商贩的注视下作弊抽奖,和揭秘真相获得群众认可的欢呼。 偶尔也会遇到认识的朋友们,咬牙切齿的牙,捂嘴发笑的樱和井野,宁次哥哥和天天一直跟在身后,花火好像突然消失,大概也是因为害羞所以逃跑的脚步穿插着享受,一下子就到了南贺川神社边的鬼屋,奇怪的少年少女接受木叶丸和鸣人的邀请把自己妆扮成贞子和尸体。 “嗷嗷嗷嗷嗷!”是被吓坏的狗狗赤丸。 尖叫声真的很有趣。 散落的烟花不断在天空绽放,属于夏天的浪漫和人间的烟火味一起跑到了鱼池里。 “老板!你无耻了!” “奸商!还钱!” “日向,你喜欢哪一条?”宇智波佐助专注地看着水中花,就算知道老板不老实,但那点小伎俩也难不倒拥有写轮眼的强者。 “怎么样都行,但是一条会不会太孤独了。”小狗抱着腿坐在鱼池边,注视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纸网薄如蝉翼,写轮眼从一开始,面具同时也藏住了少年的羞涩和关于偏爱的笑意。 “嗯。” “哇!少年,你也太厉害了!” “两条!这不可能,就那种工具!” “帅哥太厉害了!” 等红与白落到胜利的袋子里,人山人海无比热闹,所有人都在好奇他,都喜欢他,所以雏田有时候也会很害怕,很担心自己太自私,脚步退却了,手摆在衣袖下,垂头丧气的小狗,但其实十二小强们一直在守护他们。 大概是被看见了,所以少年一手拿着金鱼,一手藏在衣袖下牵手,十指紧扣,逃离世界。 “日向,跟我走。” 喧嚣抛之脑后,张扬和勇气伴随着整个夏天任性的蝉鸣,从缓缓溪流跑到宇宙尽头,跑啊跑,一直一直牵着手,跑到有无比深沉童年回忆的尽端,那是属于父亲与佐助的木质梯台,很安静没有人。 烟花停止了,巨大的圆月在最近的地方倒映湖泊美丽,风声、树影、呼吸,脸红着,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一刻全世界好像都在等待。 “日向!我……”宇智波佐助转过身摘下面具,直白坦诚地面对着一切,然后左手握住日向雏田的手臂。 “磅——” 竞技的烟花疯狂盛开! 到底说了什么呢?如果是告白的话,那不就被烟花声吃掉了吗?远处的天天眯着眼睛,看着烟花下的那两个总是让人担心的孩子,谁会在约会的时候穿暗部的衣服,看起来好凶啊,天天的眉头上下抖动,拿出手里的望远镜。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好像是这样吗?” “天天?”排队买苹果糖的宁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边。 “哇!天哪!那个宇智波佐助居然能说那样的话,这也太酷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样的嘴型,天天突然变得无比兴奋,“哎?宁次,为什么要挡住我?” 眼前一片漆黑,好戏明明才刚刚登场。 “嗯,就是觉得…天天,雏田会害羞的。”其实害羞的人可能是宁次。 “嗙—嗙—嗙” 烟花爆炸,疯狂的绽放,躲在角落等待的宁次和天天红着脸吃着苹果糖的外壳。 宁次转头看见天天的口红沾到了糖衣上,口水也因大口咀嚼落了一点晶莹在果肉上,红着脸最后只能抬头。 大概是因为糖果真的太甜太黏腻了吧…… “嗙——” 想说的话并不多。 其实只是想要握紧那时候没能握紧的手,不敢距离她太近,也不想离开她太远,其实一直都害怕强求的感情消失无踪。 所以低着头,隔着面具,仍由两双眼睛彼此直视时,缠绵不休的感情变成成了新的锁链,链接彼此的缘分。 “日向,我接受你所有的选择。” 离开还是留下,都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能找到我,等多久都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的答案。” “啾—啾——” 伸出左臂,雄鹰展翅停留,卷起风浪吹起黑发,肆意张狂的少年气与柔情满满的专注感并不矛盾。 等鹰带着来的紧急书信被取下,皱着眉读完所有,就把面具戴在了女孩的脸上,红着脸的鹰少年在给了一个近似期待的拥抱后就消失他人的注视下在原地。 “随时都可以,但是一定要来…别让我等太久了,日向。” 烟花消散,万物空寂,除了心跳澎湃不止。 答案…… 脚步突然就不受控地就往前走了,呼吸声好像依旧停留在红透的耳边,她抬起脚,每一步都走得充满忐忑,所以走到哥哥和天天面前才不敢把面具摘下来。 “我……” “去吧,快去找他吧。” “加油,雏田。” “嗯。”害羞又腼腆,那个可爱的孩子点了点头。 “嗙——” 烟花又开始绽放了,女孩跨过了第一座小山,走上大路的时候,方向刚好是朝着宇智波一族唯一幸存者的家。 “【千里眼】” 他在那里等人。 “姐姐,你不要小猫了吗?” 流着眼泪的花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个捕虫网躲在角落,而吹着口哨的志乃也同样把网放进水下企图在执行离谱捞月计划的同时,抹杀自己的存在感。 惨了…真的好尴尬。 小猫?天天看了眼宁次,彼此都充满疑惑,这里没有猫。 “花火……” 雏田的脚步顿住了,她转过头想要回去,可是看见哥哥挥着手和她告别。 其实是真的希望大家都能获得幸福。 “姐姐,你还会回来吗?”特别特别大声地喊出来。 哦,原来是一只名叫花火的小猫。 “我……”眼泪在面具后落下。 烟花很大,淹没了胆小鬼发自内心最大声的勇气,等女孩的姐姐走了以后,只剩下一只哭泣的小猫花火留在原地。 “嗯,姐姐,我会听话的。” 宁次拍了拍妹妹花火的肩膀,然后抬头看天。 “花火,你这样会被人叫做姐控的。” 呜呜呜,哭声很大了。 站在旁边的美少女天天依旧很无语,明明就是一个姐控,一个妹控,于是她看着一个低着头,另一个人突然把头抬得高高的。 “宁次,你最好不要哭哦!”天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脸无奈。 “今晚的月色很美,天天。” 圆月美丽,星光的余晖闪烁,再也不会有比这个晚上、这个今天更难忘的一天,未来遥远又漫长,从打破宿命找到不可能的路开始,就再也不害怕死亡。 不想失去,就要勇敢。 不想失败,就不能逃避。 没关系,死亡不会成为任何遗憾的终点,脚下哪怕的荆棘依旧存在,也不会再感觉无力的压抑。 因为喜欢的,爱慕的,独属于自己的英雄说过,他会一直在身边。 从土之国的风沙里,少年逐渐走远怎么也跟不上的脚步,从不为人停下,到模糊的背影,到远去消失的黑点,梦里一直都是少年走在前路的背影。 日向…日向…日向…… 因为深知自己配不上,也不敢幻想更多,所以其实要的真的不多,什么都可以接受,回到木叶以后就算遭遇很多不开心,只要回到家了闭上眼睛就能回到梦里,或者躲在笼子里在每一个无雨之夜抬头看看月亮也会觉得很幸福。 可是他偏偏回来了。 那是不是就可以…… 月亮上的辉夜姬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他的灵魂是那么的美丽,想要变成月亮的人,想要变成蝴蝶的人,一直在给自己填充关于勇气的拥抱,鹰少年身上的味道还有抱在怀里只属于他的面具。 第204章 “哈,哈。” 奔跑不断继续,白色的影子如幻似梦交叉在森林里,她清楚的记得这个地方属于宇智波佐助的童年,哥哥、朋友、忍具,那些回忆不断辗转在爱意里,就是因为进入过那个人的心里,看到那些,爱怜才会无法克制地偏向他。 不想再让那个人流泪了…… “嗙——” 烟花不断被抛在身后,他们的故事也是从一个拥抱开始,从无数红色的眼睛中找到最美好最直白的那一双。 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总是那么口是心非地选择善良? 他…太好了…… “哒-哒—” 要跑的再快一点。 大家都早已习惯被命运摆布的宿命,死亡也好,痛苦也好,纠缠螺旋的漩涡,生和死根本无法改变,爱和恨更是难以确认,甚至连分不清立场的正邪也是。 期望拯救自己的英雄永远不会坠落地狱,所以被抛弃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怪过别人,其实,一直都知道大家只是普通人而已…… 正是因为人人心中有大爱,才会不断退让,才会不断牺牲自己,才会觉得自己的存在与在乎的事物相比过于渺小。 痛苦不是存在在个人,每一个人的烦恼都比山还沉重。 “嗙——” 可是自由翱翔的鹰少年不一样。 就算和所有人相比…都显得他太过特别,日向雏田一直都知道感激和爱慕是两回事。 喜欢是常觉亏欠,因为亏欠才会总对哥哥、小樱、鸣人君觉得抱歉,可是爱慕不一样,那种感情总会心生占有,大家都想把最好最好的东西藏在心里,因为不想让其他人掠夺美好,所以从那个夏天开始所有关于鹰少年的不为人知都深藏在心里。 嫉妒、控制、隐藏,包括卑劣的心思一起一点点都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嗙-嗙——“ 天上的烟花不断填满无趣的黑夜,月色的美丽虽然无人打捞,却依旧照亮前路,感激英雄,仰慕强者,追寻自由纯粹和希望留在喜欢的人身边,占有他,窥视他甚至期待更多更多…… 留不住的烟花易冷易逝,多美丽啊…… “嗙嗙—嗙——” 于是心跳开始加速澎湃,从确认喜欢的那一天,只要想起宇智波佐助就不断看见流光溢彩的蝴蝶从人间烟火的黑暗泥淖中摇摆翅膀,浅浅流水奔流不住,裙摆如花翩翩起舞,白色长发带着柔光飘扬,眼泪不小心顺着月光滑落。 不被在乎…… 不被关注…… 不被喜欢…… 不被理解…… 不被认可…… 不被承认…… 就算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就算喜欢的人可能会死去,爱慕的人或许会失去未来,未来可能根本没有未来…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蝴蝶飞舞在林间,被关在笼子里的黄雀也被放出牢笼。 这短暂又无趣的人生好像突然就变得格外甜美可口。 眼泪怎么就停不下来? “佐助……” “嗙——” 此时此刻烟花的绽放达到最盛大的高潮,木叶有出名的两个吊车尾,一个早就睡在樱花树下,等风吹拂。 “嗙——” 人生那么多的失意和不幸都没有打垮那些可怜的孩子,绽放的烟花刚刚好是蝴蝶的样子,璀璨夺目,一瞬便是足以惊艳一生的永恒。 “嗙——” 我相信你的所有选择…… 我会等你,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你…… 拥有完美白眼的公主提起裙摆,不断不断迈开脚步加速奔跑,此时此刻!就在这里! 木叶的另一个吊车尾正在…奔月而去,前路漫漫绝不回头! 第188章 两尾游鱼 夏天是一年四季中最美艳的一个季节,紫色的风信子、蓝色的风铃花、纯洁的百合,漫漫花路随水流动,无边月色打落人间。 “咻—磅——” 烟花炸鸣,顺着南贺川的川流不断往前行进,放下家人、离开朋友、埋葬故土,白眼公主的脚步早已踏过心里的万水千山。 明明就是一条死路…… 渺小的人类奔跑在浩瀚星海下,喘息声、沸腾声、脉搏跳动,因为卑微所以只能像蝼蚁一样仰望世界。 未来…其实根本没有未来…… 命运的齿轮随同眼中的九勾玉一起不断旋转,心里的每一个声音都在大声呼唤,祂们每一个嘶喊着!诅咒着!所有所有都想告诉那个可怜的孩子关于未来的真相。 值得吗? 真的值得吗? 为什么偏偏要选一条最难最难、最错最错的断头路? “哒——” 繁花盛开的彼岸站着一位从黄泉归来的引路人,等待过河的女孩迷惘地看着那个高大的伟人,白发,歌舞伎的面具,还有显眼的【油】字,她大概是想不明白现状也看不透那些宿命的指引,所以遇到同样被命运囚禁的人时才会停下脚步。 命运到底是什么? 那人开口。 “白眼姬,你的选择是什么?” “世界和平。” 风吹半夏,月光洒落人间,站在花海里的孩子心怀忐忑地说出一个应该算得上正确的答案,但是眼睛很快又低垂到花海里,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发自内心的真话。 “哈哈哈!”旁听大笑声,不知道是欣慰更多还是讽刺更多。 …… 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只有眼睛不会说谎,其实说出口的答案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她早就在一切选择里赌上了唯一。 以及…比什么都重要的宇智波佐助。 “有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是什么?” 抬起头,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氤氲着泪水,眼睛的主人明明柔弱又胆小,和很多年以前,或者很多年以后一模一样,那人是谁?属于过去还是来自未来?还真是执着的奇迹……引路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感慨和无奈最后化成了一句叹息。 “不要畏惧死亡!” 白发女孩点了点头,似有若无地表示明白,一颗阴阳遁环悬四周,等黑玉消失,左臂出现,那个带着面具的豪放男子也就寻着小山丘的小径往下而去。 “谢谢你,拥有白眼的公主,下次再见。” 狂风四起,一下子就卷走了剩余的烦恼。 如果人生是一场生逢际会,注定走向死亡的赌局,那就不要畏怯恐惧,不要止步不前,享受过程远比获得结果重要,笼中鸟可以打破牢笼,命运的囚徒又凭什么不可以刑满释放,寻求归属…… 心的枷锁早已不在。 “再见…自来也大人。” 海中无月,林中无鸟,木叶的孩子已经长大,大树蓬勃,树叶飞舞,直到死去的人活着回来,那位故去在历史中,白发苍苍的老人大笑而去,从此肆意人间。 那个自来也居然还愿意回到木叶…… 烟花盛典还没结束,躲在角落的纲手擦掉眼泪,心中百转千回,那么多关于生死的胜负,只有那一次是木叶五代目心甘情愿输给命运之神的赌局。 百豪照耀世纪荣光,森之千手永垂不朽…… “走吧,千手家的公主。”调笑声依旧让人讨厌,但是纲手还是把手挽在自来也的左臂上。 盛夏的烟花突然响起,那两个传说中的忍者走进世界消失在花意和人海中。 一定会赢的。 因为那就是唯一的正确。 …… 告别故去的荣耀后,穿着木屐的雏田继续只身走自己的路,前路坎坷,道阻且难行。 每一步都带着污浊,走得疲惫,何必呢? 娇养在温室里的花如果想得明白,也可以费点时间走另一条相对安稳、平静、温暖的路,只是会有些许得不到的委屈而已,那没什么大不了,至少不会像现在石子落入脚下,刺痛长在心里。 流那么多眼泪,真的不痛苦吗? 一切未来化为乌有……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毁于荒诞的战争,村落屋舍被夷为平地,族人死去墓地消失,包括那些引起祸事的奇迹之花也被最后的血脉疯狂地埋葬在死亡里,血脉再无血脉,荣耀只有一人,就算六代目借着各种由头拉拢资源,重建工作还是进度缓慢。 过去的一切都不可能回来…… “哒—哒——” 山丘之下是死去族人的尸骸,山丘之上只有一座屋舍,前路无路,野草斑驳,从下往上走,那双淡蓝色的轮回之眼已经看到结果。 “哒-哒——” 那是在木叶中唯一容得下宇智波佐助的地方。 “滴答—滴答——” 到底是在为谁难过? “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 走向那个人的每一步都是刺痛的荆棘,所以眼泪才会停不下来地流落,才会在月光打到身上的时候,忍不住开口。 “我想变成比佐助君的哥哥更特别的存在,我嫉妒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所以才希望佐助的眼睛不再只有他,所以才会想着换成我的眼睛,你会不会一样爱我……” 第205章 眼泪埋葬在后路上,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变得格外脆弱,河岸边的询问有一条是关于不要自作主张的牺牲,但是怪异的真相真的太难张口。 爱和恨总是夹杂着太多谎言,把眼睛挖出来的痛苦就不算痛苦吗?到底是因为无法理解的爱意还是他人猜测不到的真心? “我希望你爱我,也希望你能回来……” 又有谁能想到这一切的开始只是源自一个女人扭曲的私心。 “可是大家都太喜欢你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害怕你回来,”可能是无路可走的绝望把人逼疯,柔情似水也有凝练成冰的可能性,那个总是温柔的孩子才会在一瞬间变得冷漠又麻木。 是太难过了吗?还是因为对现实绝望? 她往前走,走进庭院,月光照耀,背影落入尘埃中,泪水一点一点沉淀。 “我也很喜欢你…我不想把回来的你让给其他人,也害怕你不回来就会忘了我。” 自卑、嫉妒、矛盾,那个从骨子里就丑陋的胆小鬼在月光下无所遁形。 “我怕你看见我的眼睛觉得恶心,怕你对我说‘不要碰我’,佐助,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我喜欢你……” 真心话真的很难说出口,说出口以后的崩溃和羞耻更是一种折磨。 “我一直都爱你。” 一扇门隔着两个世界,太遥远了,所以脚步才会不自觉地走上台阶,站在大门前。 日向,你是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总是逃避? “我不是故意逃避。” 低垂着眉眼,满脸都是委屈,那糟糕的表情把一场歇斯底里的告白扭曲成了忏悔,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可是死亡真的太可怕了,我总是梦见你回不来…我怕你过得不幸福,怕你因为怜爱弱者失去自由,怕我对你的感情变成了让你死亡的束缚…我真的怕…会留不住你。” 她大概是真的太害怕了,所以明明都已经走到门前了还是止步不前,任凭眼泪滑落,怎么也止不住,皮囊是怪异的丑陋,剥去皮囊也是一颗怪异又漏洞百出的真心。 怎么会不喜欢,不过是比起得到更害怕失去,所以才会在那几个月里总是躲避,一直温柔地逃离,然后躲在角落自卑着窥视美丽。 一步之遥而已…… 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今天可是喜欢的人过十九岁的生日,告白的话就不能和礼物一起送出去吗? “啪——” 门缝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印着宇智波族纹的黑色和服有一股清爽的味道,左手如蛇潜伏突然从黑暗探出,指骨分明,修长白皙,一下子就缠住了企图遮掩丑陋的家伙。 “胆小鬼,哭什么?” 很遗憾,那些藏在烟花下的冲动,并不是告白,高傲的宇智波一族同样有难以开口的时候。 说不出爱…… 无法开口喜欢…… 永永远远都让理智和冲动支配感性的一面,明明那双眼睛也会在凝视的时候说话,黑色的眼睛和黑夜特别般配,幽暗沉默,似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眼泪,早点开口就不会等待漫长的几个月,也不会总是躲在一旁气得胸闷,猜测得脑疼。 但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是不做。 “抱歉……”爱哭的胆小鬼捂住自己的委屈,用手挡住所有狼狈。 那么委屈的话,到底要让等待的人怎么办? “别哭了。” “啪——” 关上了推门,室内寂静,那个总是很胆小的雏田低着头靠在少年的胸前,弯曲的背抵在门后,黑暗世界看不见狼狈和胆怯,一切都刚刚好,所以放声大哭才会看不见丑陋,让人听着声音都觉得格外可爱。 “对不起…真的一直都觉得…都觉得特别喜欢你。” 多说一点吧,宇智波少年的黑发和嘴角的弧度依旧像刺猬一样高涨。 “我…有很多事情,都很想告诉你,谢谢你,愿意回来。” 那是当然,如果没有这点觉悟,怎么敢回木叶抢走珍宝? “请你喜欢我,请你留在我身边…我会努力让你在属于我们的未来觉得开心,我也希望你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用来擦掉眼泪的手慢慢地环在少年的腰间,独属于胆小鬼的拥抱总是充满忐忑和紧张,宇智波佐助能感觉到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泪水沾湿,奇怪的日向就连告白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有那么可怕吗? 所以才会忍不住用手安抚小狗的脑袋,回揽她的腰,给她一个关于安心的吻,缠绵悱恻,纠缠不清的热吻从月色到无人知晓的黑暗。 喘息声…… 哭泣声…… 听风呼啸…… “喵!”对了!还有一只一直在旁听的坏猫。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目前只存在一个居所,地基扎底,立柱扎根,地上已经还原了房屋原本的样子,太熟悉了,因为这里也是只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唯一童年。 家人、族灭、复仇…… 等明镜止水挂上房梁,暗夜之鸦停靠在屋檐下,从南方而来的幼鹰带着迟来的解释,才会不得不离开烟花下的人和期待已久的告白。 【宇智波鼬并非叛徒】 作为情报传递者的自来也一直都知道宇智波鼬是作为木叶的间谍活动在晓组织里,所以在恢复之后立刻带着大蛇丸基地那些孩子的礼物返回木叶。 “宇智波佐助,你的哥哥是个当之无愧的英雄。” 迟来的认可没办法换回已经死去的生命,就算过了那么多年,就算关于哥哥走在黑暗里的事情都知道,还是会觉得难过,等眼泪不自觉地流到衣服上,才会想着融入水中,让失落随水而逝。 “别太难过,生日快乐,孩子……” 自来也看着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地走进更深的黑暗,也只能把代表生日祝福的礼物留在原地。 “自来也大人,这是我给佐助准备的礼物。” 香燐送的是一副新的忍具,包装朴素,倒是递交信封时表情充满严肃。 “自来也大人,请把这盆花带给佐助……” 花朵艳丽,重吾从牢里走出来,又回到了牢笼里。 “自来也…大人,自来也大人,这个,这个,给他,”呲牙咧嘴的鬼灯水月一脸鬼鬼祟祟的臭表情,“让佐助小心木叶的女人,对了,这可是证据啊。” 至于大蛇丸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复活的自来也满脸慈爱。 “你也需要我带东西给他吗?你的弟子。” 大蛇丸摇了摇头,吐着蛇信子转身离去。 “那个孩子太讨厌我了,绝对不会收我的东西。” “啪哒——” 很遗憾,宇智波鼬已经死去,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和那个孩子坦白,自来也关上门,看着月色皎洁,终究是不想让另一个命运之子一辈子活在仇恨里。 等少年从水里出来,难过的表情换成了冷漠,原本执行忍者任务的暗部黑衣也就顺利成章换成了适合烟花盛宴的和服。 大家都会长大…… 十九岁的生日其实也收到很多礼物,把香燐的忍具、重吾的花被放在一边,卡卡西老师之前转交的包囊里,藏着很多只属于大人的东西,教授理论知识的黄色书本,用于实践不可缺少的〇〇套,还有一张拓印着…的白纸,很多很多的礼物都被堆积在墙角。 那些礼物都很好,那些人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没办法填补心里的空洞,所以才期待把想要的人留下来。 想把日向留在身边…… 不大的居室内目前只有水月的箱子被打开,那只名叫小黑的猫咪推动着试管在桌子边角像玩具一样滚动。 “呵擦——” 可能是所有猫猫都有手贱的缘故,原本就设计为易碎的物品碎裂边角,爱情的迷药带着极致的挥发性一下子就席卷全部,炙热的身体,膨胀的欲望,呲牙咧嘴的猫咪突然炸毛! 确实是证据确凿…… 重新开始的第一个吻并不是流连于表面的肤浅,触碰到灵魂,感觉到呼吸,想把对方搅合在一起,丧失理智,一起头脑混乱。 知道痛苦,了解残缺,看见卑劣,就算这样还是留在身边,再多喜欢一点,比所有人都更喜欢一点,能不能只喜欢一个人? 只看着我、只喜欢我、只属于我! 大脑被迫切渴求爱情的激素不断冲刷,现实就是…根本就忍耐不了啊! 发现恶劣也好、想要逃离也好,只要看着她就觉得根本没办法放手,心潮汹涌、澎湃不止、耳边的爆炸和心中的充实。 “唔。” 那些张扬的情绪随着手的动作不断放大,揭开的面具挡在第三者可以窥视到的边缘,大概是因为生涩所以才会从彼此紧张的拉扯到揽住和服的后袋。 爱如流水浅浅,烟花的绽放也稍稍减缓了速度,等不规律的呼吸和让人脸红的声音突然然消失,心中的激动随着腿软的拥抱变得更加奇怪。 第206章 气氛变得特别强烈,女孩推开手,往后走了一步才觉得喘上气。 烟花和怦然心动一起,她在努力恢复理智。 “嗙——” “低头。”被一个吻亲的晕头转向的雏田红着脸,拿出纯白的手绢。 “日向。”等宇智波少年低下头,唇上的红色变得格外显眼,越来越近,黑色的眼眸里不断惊起名为渴求的喜欢。 那只总是炸毛又嚣张的恶猫真的乖乖地低下头。 人生第一个关于爱情的吻从七点钟的竞技烟花开始,绚烂绽放,所有美丽跟随着怪影一起倒影在水中,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好了…所以才会刚刚结束就开始期待下一个吻吗? “我……” 但是第二个吻还没有开始就被白布挡住,刺猬男孩偷吃口红的痕迹被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一切消失。 “嗙嗙嗙——“ 等烟花开始的时候,第二个吻从触摸到女孩头上的蓝花头饰开始,抚摸脖子,贴合身体,右手的金鱼在袋子里不断游转,左手沿着手臂深入到衣袖里的另一只小很多的手,十指紧扣,汗水潮热,各种情绪搅合在混乱的欲望里,红色的眼睛倒映着笑意,那么近的距离连砰砰跳动的心跳都能感觉到。 笨蛋…… 全世界最强大的忍者是一个不会忍耐的家伙,而全世界最会忍耐的女孩却只是一个吊车尾,从乌鸦到黄雀,从恶猫到正在高飞的幼鹰刑歇尔,那些说不出的感情似烟花如雷暴,澎湃在整个盛夏。 不能让她再逃避了。 黑暗世界早就被那些心潮澎湃的烟花浪漫崩坏了。 “啾——“ 等鹰带着急切的声音不断盘旋,从一个拥抱开始的燥热到一个又一个吻结束的热情,南贺川的川流喘息不止,心理上羞红还是生理上的燥热根本分不清。 “日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如蛇如影,除了吻不断安静又缠绕着继续,喧闹的世界只有做了坏事的猫,上蹿下跳,东倒西歪。 后悔什么? 少年的手刚好在推门的位置,门缝打开,猫从里面出去,一点点凉风从外面吹进来,一点也没办法吹醒理智,于是蛇从脖子环绕着呼吸,一切变得更加过分, “唔……” 手指插落在女孩的脑后,那个吻变得更加细密,汹涌到能让人忘却理智,白发垂落腰间,蓝花落入泥沼,根本没有后悔的的机会。 逃避可耻…… “没…没关系。” 【幻术·写轮眼】 其实只有一点点而已,月光透着一点点的缝隙刚好照到那双奇迹之花,一勾玉,二勾玉,三勾玉…欲望不断攀升,从安抚情绪的动作到点燃丰腴的疯狂,所以才会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关上门把所有能照到的光都遮上。 “那就接下来就跟着我。” 由谁开始便是由谁来结束,所以漫无止境的奔跑才会变得疯狂,宇智波一族守护荣耀,而这块土地上唯一的根基更是被建的无比庞大,从地上到地下,从火到影,从鹰到蛇,从根开始欲望不断蔓延。 “啪啪——“ 地下的走廊幽深昏暗,充满潮湿潮热,等脚步踩在木板上回声反响在耳边,闷热的,喘不上气的,如急风骤雨让人无法停歇,直到戳破最后一点底线,有人因为跟不上而磕磕绊绊地摔倒。 血和重吾送的花一样红。 “很痛吗?” 那个总是害羞的日向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大概是因为担心,抚摸她的时候感觉到了颤抖。 是在害怕吗? 明明需要逃跑的路还很长,四周闷热又安静,脚下松软,少年也很困扰所以才会停下来,要是留在这里,闭上眼睛,肯定会睡着的。 “日向,你还好吗?” 可能是因为表达情感的方式真的过于匮乏,所以就算想要直白地表达爱意也只会抵着额头。 万花筒…… 吻从眼角的泪水开始舔舐,搅合结束在唇齿之间,下一次啃咬的位置到了衣领下,月光其实有一点点从窗外泄进来,羞怯的人好像在流泪,困惑的人依旧直白地审视,男人和女人,强者和弱者,掠夺和包容,直到赤红的九勾玉同步照耀在月色下,那两双同样古怪的眼睛在最近的地方彼此注视。 心里的猫好像跑回了家…… “我喜欢你。” 那可能勉强算得上一生一世坦诚的告白。 “嗙——“ 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大概是烟花太多变成了雷暴,所以玻璃变成折射光线的镜子,贪婪和丑陋都被割裂的欲望照到,才看清楚彼此都是一样的怪物和发自内心的疯狂。 那些细碎细软的白色长发在雏田的额前染上汗水,幻象幻觉在人的脑子里把理智切割成碎片,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轮回之间…… “没有觉得痛。”摇了摇头,她可能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爱情迷药的药效一直作用在身上,难以理解的事情一直在发生,被蛇缠着的感觉好像在很久以前也遇到过,从脖子到后背。 这反应实在是太迟钝了。 “起来继续吧……” 感同身受,有话直说,暂时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极致的阴阳就像这短暂的人生,能够认知到彼此就已经很好了,汗水、疲惫、于是奔跑还在继续,十指相扣的手毫无顾忌地束缚在一起。 脚步不断在黑暗里蔓延声响。 “啪啪——” 从一个拥抱到另一个吻,如果暂时还说不出口那些羞涩的感受,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以后只为我流泪就够了。” 眼泪从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开始,到女孩子的脸,等吻落到唇上,外面的烟花依旧持续不断的炸响,百合的花香一直萦绕在鼻头,柔软的、迟钝的、湿润的,太过专注的时候就忘记太多。 和爱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可以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发自内心的想要把她占为己有,也觉得她的味道是一种特别让人喜爱的甜。 窗外的最后一轮烟花结束绽放,屋内彻底黑暗,从日向一族流经出来的迷药具有极强的迷幻性,只要喜欢的人或者有好感的人在附近,贪念、欲望、所求,受感染的人就无法控制自己,从身体到大脑持续发烧,丧失理智。 只要有一点欲望,都会放大到最大,所以喘息声才会那么重,相拥的怀抱才会那么湿热。 “还需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从外面的房间,推开一扇扇封锁的门,明明只有一个人,可是那些家伙在扩建的时候加了很多自己的奇思妙想,路很长,只有继续往前走才能到达所有人都找不到,只属于宇智波佐助自己的房间。 “日向,和我结婚吧。” 其实就是想把喜欢的花偷出来,放在自己的身边,但那样的话说不出口,因为心中的尖锐从不比张扬的头发少,刺猬一样的少年也只敢在天黑之后把自己的喜欢抱在怀里。 负重前行的感觉并不差,白色长发无力地垂落到地上,大概是太热了,从和服的腰带、最外层的白衣,生日礼物一件又一件留在原地,往前走,直到最后一扇门关上。 “嗯。” 她害羞又腼腆,明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无条件的偏心偏爱任性的坏猫,那些如梦似幻的破碎幻觉,随着白雪不断,呼吸不止,等待头皮发麻,压着腰不断碰撞,发泄渴求的欲望,包容着、被吮吸、又被纳入,等到她看着那颗代表心之石的红宝石一直在眼前晃动。 摇来晃去,沉浮在命运的流淌中,南贺川的川流生生不息,红与白的游鱼不断在池藻中交逢摆尾,从一处游到另一处。 听风指引,随水而去。 屋外的小池塘曾经是属于宇智波佐助的童年,夏天的时候父亲会在里面摆弄植物,哥哥会陪着小小的佐助细数整个夏天关于云朵的故事,母亲总是在身边,一日三餐,早起早睡。 那个藏在心里的孩子一直被所有人爱着,被包容着,被宠溺着,所以才会觉得家人和爱是非常特别的东西。 流亡黑暗的那几年不敢想起,追逐哥哥的时候也期待他回头变回原来的样子,所以为了喜欢的哥哥所说的遗愿,借口着保护根本不曾期待过的世界和平!努力说服自己活下去。 明明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再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个宇智波鼬,但还是固执地不肯放弃,一直一直在所有人身上寻找那种被偏爱又绝对的感情。 鸣人想要成为兄弟,但他不可能背叛木叶。 樱想要追随在身后,但她只会撒谎。 卡卡西老师太过绝望,比自己还可怜。 鹰小队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健全的正常人。 茫茫人海,根本找不到可以停留的港湾,所以选择复仇的时候才会无所顾忌,不怕死去,不怕杀人,因为再也不用委屈自己,终于可以毫无底线地宣泄心中痛苦。 第207章 还是好难过……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仇恨就像锁链在延续生命的同时也让品格崩坏,底线消失。 那个时候谁来都可以,杀掉或者自杀都不在乎。 可是日向那家伙脑子不正常。 她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懦弱?养条不咬人的小狗,搭起围墙就是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个任性又恶劣的宇智波佐助总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家。 或许…… 早就已经抓住了,也说不一定呢。 毕竟勇敢的忍者一定能先人一步享受世界。 …… 晚风吹拂在云间,流水随着黎明之光一起吹拂少年额间的黑色碎发,大概是怕一切都是梦也或许是过于兴奋,那双已经平静的黑眼睛看着太阳从黑夜升起,启明星消失不见,就像很多年前跟着哥哥一起看星星一样,盛夏的树叶落到坐在屋檐下的少年身上。 “咚咚咚——” 耳边是脚步乱跑的声音,低下头,宇智波佐助看着手里那张充满褶皱的纸,字迹混乱,水迹模糊,甚至还古怪地沾着其他,羞红从眼前到耳后,捂住嘴还是努力学着大人们的镇定。 这是一封非常正式的申请书。 关于婚约和爱情。 “啾——” 于是等待平静之后,听着耳边走动的声音,停留在屋檐上的鹰从宇智波少年的眼前重新飞回天空,展翅自由,而他细心铺平曾经纯洁的白纸,带着笑意将纸飞机留在原地,苦无镇压,等门开了然后才起身。 “咔哒——” “我,得回家了,”某只鬼鬼祟祟的小狗躲在被子下,像盂兰盆节的鬼怪一样站在门框边,只有一张红透的脸露了一半在外面,“下次见。” 眼睛总是低垂着,是在害羞吗? 屋外的阳光越来越浓烈,从外面照进来,刚刚好是早上八点钟,少年背着光,继续往前走,高大的身影把门堵得严严实实,也让胆小鬼因为胆怯重新回到门里。 “八月份之前,你应该留在我身边。” 黑发下的红眼睛像少年胸前垂落的红宝石一样妖冶、诡异、深不可测。 “有很多事情要和我说,不是吗?白眼姬。” “啪——” 门刚刚好关上,验证真实的方法与需要身体力行的应用一样,做的坏事并不多,不过是短暂地把黄雀关进爱的笼子里,让蝴蝶的美丽只被一个人反复注视。 千万不要恐惧未知。 反正这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第189章 与蛇同欢 白骨森森,从深不见底的地狱回到人间,从死亡回到牢笼,日向宁次穿着两年前的白衣,肩膀的太极八卦依旧,往前走,脑中放空一切,枝头的绿叶斑驳光影。 那些活着的,关爱他的家人从很久之前就流着眼泪询问那个死而复生的孩子。 宁次啊…值得吗? 笼里的雀鸟有一头和他父亲、叔父一样柔顺的褐色长发,额头光洁毫无掩饰,温润的气质带着些许凛冽,从地狱归来的亡灵怎么会没长大?他变了太多,就连笼中鸟的咒印也随着死亡一起消失。 放弃自由,回到笼子里,真的值得吗? 宁次为什么总是活得那么可怜…从第四次忍界大战死去的终止到现在,漫漫两年的时间,只有他走在儿时的过道上,孤身一人。 嘲笑的…… 讽刺的…… 嫉恨的…… 往常可见的族人现在都消失不见。 大家去哪了? 宁次的脸已经面无表情,那双白眼也充满空洞,他想可能大家都有自己的路但不知道该怎么走。 “哒—哒——” 一切苦难就像日向一族遵循的家训,守护、克制、压抑,笼子里的人往外看,笼子外的人往里瞧,艳羡的、崇拜的、和善的,木叶最强的日向一族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但是还是什么都无法开口,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笼中鸟…… 笼子…… 所以才会觉得日向一族的所有人都很可怜,才会觉得从前走的路到现在还是觉得分外艰难。 宁次啊…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叔叔,我的幸福就在这里。” 等查克拉明确地汇聚到那个残缺的眼睛里,白眼所洞察的角度依旧是三百五十九度,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衣少年的脸上,释然又无奈的叹息,血脉上那一度的不圆满和身为替死鬼的宿命,在过往的岁月里不断折磨着一个名叫日向宁次的雀鸟。 被强制的选择顺从…… 逃无可逃地面对一切强权…… 他曾经以为笼子里每一个分家的残缺白眼都是因为宗家的私欲而被迫放弃个人尊严,怎么会想不到呢?卐字符代表祝福,日向一族从来都遵循守护和平的原则安居在木叶的小小一隅。 这个家族所有人都是胆小鬼,就是因为小心翼翼、刻板守旧所以才不会与那些同样变成战争怪物的忍者挑起矛盾。 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宁次啊……” “我来撑起这个家,我来守护父亲的兄弟,我来拯救我的族人,叔叔,这是我选择的自由,比什么都值得。” 就像雏田了解宁次的痛苦,作为哥哥的他同样也知道可怜的妹妹其实一直都想做一只能飞的自由鸟。 那个孩子太善良了,善良到每一次战斗都会担心是否伤害的别人,自己的特权是否会让其他人痛苦,她根本做不了刺穿敌人的矛。 被期待、被折磨、被反复! 刀会断的。 这样一个弱小的家族千锤百炼也锻造不出一柄合格的尖刀,日向雏田永远都不可能变成那些长老心里完美夺权的战争机器。 推开门。 从蛋壳里获得新生的人重新打破牢笼,抬起腿,跨越的不仅仅是阻挡在心里的高山,门内门外,从一族小小的诅咒,二十一岁的人生同样迎接宁次的还有更重大的使命。 责任不可推卸…… 未来由他选择…… 至于自由,唾手可得。 “宁次,拜托你了。”站在门内的日向日足佝偻着身躯,背着手,而他身后站着的白眼们一个个代表着旧时代。 所有人都在原地顺从地等待。 “一切就交给我吧,叔叔。” 门没有关上,长夏漫漫,笼中鸟从囚笼穿越人间烟火,从日向走到木叶,那些喧嚣声每一个都代表热烈的期待。 “宁次,加油。”热血的小李总是第一个给予同伴鼓励。 “谢谢,小李。” “宁次,老师等你的好消息。”凯老师站在人群里高扬招手。 “好的,谢谢老师。” “宁次,一定会成功的。”天天躲在树下享受夏意松弛的凉爽。 “一定会的,天天。” 一定可以的! 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关在笼子里的鸟都放出去! 七天就是一周,忐忑不安、仓皇失措的人不只有一个。 刻印着宇智波一族火扇荣耀的宅邸只有一个玄关,接近中午的阳光普照大地,穿透门扉,那些间隔的光照到两个人身上,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不断拉扯的吻和逐渐拉长的影子。 冷血的蛇从角落蜿蜒,从颈部开始,血管蕴藏生命的跳动,然后有规律地收放全身的肌肉,缓缓地把身体往前揉动。 等影子重叠在一起,蜿蜒的前进变成了蠕动式,蛇躯缠绕在细腻嫩滑的白肉上,脖颈间百合的花香,丰腴上啃咬的红痕,双手被压在墙上,蛇从下不断穿透衣物的阻碍,原理就像乐器中的风琴一样,会先从颈部位置收缩肌肉,以腹部的鳞片找一个稳定的支点,确定身体能贴伏在地面,从抬起的大腿到藏着秘密的腿间。 从下往上不断摸索,怪异的蛇缠绕的位置变得越来越让猎物窒息,掐着腰间的软肉,松松散散垮着衣服,阳光并不刺眼,但门内那些关于缠绵的细腻禁忌确实是让单纯的人无法想象的偏执疯狂。 “啵——” 风琴式的前进暂止,蛇行蜿蜒到底,无法逃离的之后,蛇类会运用隆起部份的肌肉向前方推出,头部亦尽力向前伸延,随着这个运动,身体亦会重新回复笔直状态,连续不断的“隆起、伸前”,达成向前蠕动的效果。 “嘀嗒——” 水滴声、时光倒转,等太阳升上正午,约定的时间刚刚好,鹰少年脖子上的汗水和黑发沾在一起,半裸的年轻体魄确实带着不一样的性感活力,白皙细腻,羞红从耳朵开始,蔓延到青筋暴起到脖子,喘着气,总是淡漠的脸上也不复平静,像小狗一样总是只会讨好的雏田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直到视线抵达那双依旧幽深的黑色眼睛才觉得结束。 “还需要我给你勇气吗?”少年的疑问充满罕见的嘲笑和一如既往的冰冷。 到底是冷静?还是强装成熟?搞不清的人先一步进入混乱。 女孩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现实里凌空被架起来的感觉并不糟糕,那种被蛇缠著的体温和关于笼子的冷完全不一样,压迫、懊悔、封闭,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从死亡牢笼里破笼而出的哥哥宁次要做一个非常胆大妄为的决定。 第208章 勇气…… 衣衫同样不得体的雏田害羞地把手挽在佐助的脖子上,耷拉着脑袋,红色从那些外露的肌肤到胸前的狂热跳动,明明是一脸垂头丧气的为难表情,有点挣扎,明知不对,却没有说话甚至不敢发出声音,雏田沉默地摇了摇头,低垂的眼睛里都是关于羞涩的湿润和另一种说不出的餍足。 跟真正的蛇不一样,过于炙热的鹰少年总是让保守又胆小的她不敢勇敢地面对,所以才总是习惯性地逃避。 “日向?” 大概是因为迟迟等不到回应,所以比起细致耐心地询问,直白的鹰少年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判断答案,正确与否。 不说话就继续,因为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等雏田的脸被颇为强硬地抬起,一个又一个关于透析真心的吻落下。 跟哥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如果…再不结束的话,一定会让事情变得很糟糕。 勇气啊…… 宇智波一族或许该说这位最后的宇智波,还真是一个胆大妄为、无法无天、邪恶疯狂、勾人犯罪的人型魅魔。 …… “勇气,嗯,有…已经,够了。” …… “嗯?”那位姿容艳丽的黑发美少年,轻佻地勾眉,“够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你确定吗?” 冷漠的冰山融化出原本恶劣的模样,轻视弱者,调戏女性,放肆狂妄,可能并不是对所有人产生坏心思,也或许不是谁都配进入写轮眼的视角中,但这位大名鼎鼎的“白月光”确实在努力学着书本上的“好男人”类型。 步步紧逼,一步不让。 “嗯。”爱笑的小狗总是阳光明媚,招人喜欢,雏田笑起来的时候像向日葵一样,“佐助君的勇气已经收到了。” 还真是一个没情调的单纯笨蛋…… 正午到阳光刚刚好把人影缩短到台阶,阴霾消退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已经帮他的女孩整理好所有的一切,衣服、自由、勇气、未来,等待额头相抵,两双怪异的眼睛充满爱意,在最近最近的距离彼此凝视。 “日向,我相信你所有的选择。” 一切的选择里包括死亡、代表宿命、甚至容纳那些深陷黑暗的可怕未来,萤火逐梦,飞蛾扑火,少年的爱恋就是这样沾满忐忑不安的青涩和肆意妄为的疯狂。 诉说「相信」等于爱,大声判决「跟我走」等同喜欢,那些难以说出口的告白其实很早以前就袒露过不止一次。 别害怕那些突然出现又悄然隐藏的极端偏爱,不是谎言,只是因为照亮黑暗的太阳,愿意坠落地狱。 “谢谢你。” “别害怕。” 真是时光飞逝。 “啾啾——” 雀鸟飞翔于天,宁次的脚步顺着南贺川不断前行,水波倒映婉转,七月份的烟花好像还在脑海里浮现,月色美丽。 对于这个空缺了快两年的人来说,那场盛宴真是充满喜悦。 可怜的妹妹走向自己的月亮,而喜欢的蓝天永照光明,烦恼一个一个消失又接二连三地出现,宁次的脚步顺着繁花一路前进,他大概在想下一次要做才能解决人生的另一个烦恼。 日向一族的笼中鸟可以高飞在天空吗? “哒哒——” 就好像那只肆意妄为的鹰一样。 “啪嗒——” 门开了。 从门后出来的孩子是千百年只属于日向一族的白眼姬。 眼睛、继承的血脉都是最完美的。 “雏田,该走了,大家都在等我们。” 这个夏天,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期待已久的结果。 “好的。” 脚步不断往下,宁次走在后面,雏田走在前面,夏天的风触动真心,可能还是因为担心,所以哥哥宁次转过头,满脸冷汗。 …… 那个总是臭着脸的宇智波佐助居然会在门口等待,还…居家的和服松松垮垮的耷在身上,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没错,日向一族保守的精英教育让那里的每个孩子都活得比较古板纯爱,并且崇尚有格调有品格的感情,恋爱到婚约,结婚到生子,一气呵成,一见钟情,一心一意,一模一样的单细胞死脑筋, 雏田也好、宁次也好,作为名副其实的日向一族,他们都是腐朽的家族养出的正经人。 所以…才会对某些异常格外敏感。 “雏田,这一周过的还好吗?”满脸的黑线,哥哥宁次还是个稍微有点常识的人。 “很开心。”语调的雀跃,和手势的紧张,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开心,雏田还是那个雏田。 “那就好。”停下脚步的宁次松了口气。 “怎么了吗?”小狗可能是因为担心所以转过头。 “呼——” 有风吹过花海。 该怎么形容那种表情,蓝天大海包罗万象,蓝色的玫瑰簪在盘好的白发里,衣服依旧是烟花大会的那件纯白,明明是一个被打扮的很端庄,性格又很乖巧的孩子。 “没…嗯…雏田?” 说不出的妩媚,那个总是胆怯的小女孩看着宁次身后的方向,羞红着脸,念念不忘甚是迷恋,甚至还不由自主地招手。 “佐助君,最喜欢你了……”喃喃自语,红透的面庞似乎被欲望浸润,无法自拔。 说不出哪里变了,就是感觉自己的笨蛋妹妹好像变成了一个有点色色的女孩子。 “嗯…你们?” 完蛋了…等宁次转过头那个同样招着手的黑发少年已经冷笑着又带着极端的挑衅,悠然转身,躲进门里。 混蛋! “喜欢,佐助君。” 傻孩子的招手还在继续,这种摇尾乞怜、毫无尊严的行为,让旁观者心中吐血,擦掉不存在的恼火,恢复冷静的宁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雏田,该走了。”多余的话都没说,宁次只是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往前走,往前看。 可怜的妹妹是个缺乏勇气的胆小鬼,而那个孩子所走的每一步都太难了。 哎,还真是让家人担心。 “嗯……”原地只有红着脸的小狗还在不舍地张望。 不过,这么倒贴这么主动真的会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感觉害怕。 “还能回来的,笨蛋妹妹。”扭扭捏捏,满脸娇羞。 “哥哥,佐助君说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在家等他就行了。” 开心是开心,幸福是幸福,但是…宁次吃着自家妹妹的喜糖,为其他保守的家人感觉痛苦,没有结婚就同居,或者进行婚前性行为果然不行啊! 绝对不行! “叔叔最近总是在担心你,而且他对宇智波佐助……” “父亲大人也会担心我吗?”小狗垂目,似乎有很多伤感的落寞。 “嗯,叔叔一直都很担心你。”满脸黑线的宁次想起叔叔在知道雏田和宇智波佐助在一起后被医生诊断压力过大便秘了好几天的场景,“他这几天身体不佳,所以…雏田最近还是呆在家里吧,你和佐助的事情…你们都还小,不要太着急。” “但是,我相信父亲大人一定会喜欢佐助君的,因为他是和哥哥一样优秀的忍者,又善良又温柔,宁次哥哥,我总是担心自己高攀不起,但是佐助说…可以和我结婚,我不想错过。” “噗——” 梗在喉咙里的一口血终于还是喷了出来,太甜了,日向一族怎么会出这么一个恋爱脑! “加油,哥哥会支持你的。” 日向兄妹的脚步顺着南贺川的川流逆流而上,而留在墓地的宇智波少年从玄关走到最深的房间,门一间一间关闭,父亲、母亲、哥哥,等宇智波佐助脱下那件懒散居家的和服,换上只属于忍者的战斗服,黑色的腕套干练地束缚在肢体上,无袖的黑色高领既体现青涩的少年意气又恰如其分的展示强者的肌肉力量,从白色的长裤到脚腕缠绕的绷带。 黑发飞扬的鹰少年推开门,覆盖整个背部的火扇族纹鲜艳又张扬地背对在阳光下,烈火燃烧,草薙剑准确无误地挂在腰间,锋利、尖锐、所向披靡,那可是宇智波一族用全族的期待锻造的一柄他人遥不可及的武器,刀尖对准玷污个人意志的敌人,刀柄守护无助可怜的弱小。 “啪——” 肆意张狂,根本无法掌控的狂徒,说到底那个比谁都更快一笔的宇智波佐助才是祭奠亡灵最值得最美丽的奇迹之花,比雀鸟更快一步,鹰早就肆意的飞翔在天空,享受自由,直到黑袍低调地遮掩只属于宇智波一族的荣誉。 从家到火影办公大楼,避开繁琐的人群,躲开那些猜忌的凝视。 “佐助?” “卡卡西老师,这个就麻烦您了。”傲慢的宇智波佐助也有礼貌弯腰,关门离开的时候。 少年留下的文件正巧放在卡卡西的面前,拉开密封的线,环绕的痕迹逐渐被打开,等纸张慢慢抽出。 第209章 “结婚申请书啊?还真是让人头疼。”带着黑面具的六代目颇感无奈地将少年的心意存放在左手边的抽屉里。 那里还有两份一样的文件。 太阳短暂地被厚重的云层遮掩踪迹,夏天的凉爽一下子就从窗外吹进室内,沿着弯曲的楼道不断往下,少年的脚步依旧安静又沉默,直到…… “佐助!”聒噪的鸣人最近似乎总是阳光普照,“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粘人精不出意外的出现了。 “真是的,佐助君真是一个害怕寂寞的傲娇,我也没办法,最近小樱……”话还没说完,漩涡鸣人就臭不要脸的开始忸怩娇羞,“哎,我真是太受欢迎了。” 青筋暴起、脚步加快,“害怕寂寞的傲娇”少年强忍恶心一下就从火影办公大楼逃出。 “【瞬身之术】” “佐助!别走啊!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啊!” 第190章 豪杰物语 闲来无事又得意洋洋的恋爱少男漩涡鸣人比谁都恶心,死缠烂打、又喜欢对自己看重的分享心意还真是改变不了的坏毛病。 “【影分身之术】” 从影到鹰,从屏风后的支柱到日向试炼场前的格斗。 “【八卦掌·百二十八】” 阴阳相合,游鱼互转,浅蓝色的查克拉汇聚在眼睛里,又从经脉流通到身体各个器官。 “【八卦掌·六十四】” 从宗家最强的前任族长日向日足开始,一个又一个拥有白眼的宗家从台下走到台前。 “【八卦掌·三十二】” 比试是公平的,守旧者维持秩序的体面,挑战者从无到有以车轮战的形式撕裂笼子,看破穴道,点穴关键的位置,每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后手,红色的痕迹斑驳在看不见的衣服下。 “【八卦掌·十六】” 一个又一个,失败者落下帷幕,旁观者冷漠凝视。 “【八卦掌·八】” 拳头落到了脸上,肘击捶击在胸口。 “【八卦掌·四】” 日向一族的白眼明明丑陋又怪异,那些眼眶周围的青筋不累吗?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个死而复生的分家那么努力。 “宁次,你赢了。” “【八卦掌·二】” 最后的那个人从屏风后出来,满头的白色长发,与所有日向一族的白眼截然不同的浅蓝色轮回眼,和七年前的中忍考试一模一样,宗家和分家,最完美和有缺陷,吊车尾和天才,以及妹妹和哥哥。 鞠躬弯腰以示尊重。 “开始吧。” 从柔拳开始,狮子双拳蓄力在手臂两侧,等到搏击快速的进行,日向一族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否继承完整的血脉,无论是分家还是宗家,每一个孩子从幼年开始就必须经受武力的磋磨,力气小的女人可以以柔克刚,借着巧劲化险为夷,力气大的男人借力打力,以刚克刚,太极八卦,斗转乾坤。 就是因为有人开始尝试,所以后路才会继续绵延,那些被当成牲畜的岁月里,只有往前走才能活得像个人。 其实大家都知道。 “【回天】” 但是选择破釜沉舟的孤勇者太少。 “试炼结束,最后的胜者,日向宁次。” 伤痕累累,浑身都是被荆棘刺破的破笼之鸟,带着血和笑与宗家的人一个一个立下和解之约,然后背对着那些为他流泪的家人,站在最靠近自由的地方。 “我是日向分家日向日差唯一的孩子日向宁次,不管是宗家还是分家,今天真的很高兴各位能够到场,也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日向一族以血脉为荣,像我这样有残缺的白眼应该一辈子都高攀不上族长的位子,今天我站在这里还是想告诉各位,笼中鸟并不是束缚我们能力的诅咒,生而残缺也不是我们原罪,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家族将不再存在宗家和分家。” “当上族长就取消宗家和分家?” “宁次,我们认可你凭借你的实力成为日向第一个来自分家的族长,但是废除宗家和分家的制度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的父亲和族长日足是双生兄弟,他们来自同一个母亲,一样的长相,但就是因为一双残缺的眼睛,父亲一辈子都只能作为自己哥哥的替死鬼活着,宗家的人可能无法理解,但是分家的每一位,那些与你们血脉相连的亲人都在畏惧下一刻的死亡,兄弟变主仆,我的父亲说他唯一的自由就是选择死亡的时候是以保护兄长的弟弟身份,而不是被家族逼着去死的替死鬼。” 值得吗?宁次…… “笼中鸟的咒印呢?” “第四次忍界大战让我重伤昏迷,被家族的医者藏起来治疗的两年,也是他们告诉我,我的眼睛并不完整,只能看到三百五十九度并不是因为笼中鸟的束缚,家族的很多白眼看不见彩色,距离也无法像宗家那么遥远,环视也很有限,卐字符从来都是为了保护家族中弱小的白眼,笼中鸟的咒印是否继续,我希望还是询问各位,这是你们的自由。” “你在说什么?” “宁次,这不可能,我的眼睛怎么会是残缺的!” “你疯了!日足族长!” “宁次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相信!” 有人崩溃离开,有人留在原地,还有人…… “宁次族长,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有没有办法弥补我的缺陷,我的视野只有三百二十度,死角的地方太多。”担心的。 “宁次,可以帮我解除笼中鸟吗?我怕死,真的不想再被宗家控制。”痛苦崩溃的。 “可以,从今天开始为了宗家和分家的矛盾消失,我会重新刻上卐字符,。” 这场比试是分家宁次对宗家所有人的挑战,他从笼子外走进笼子,又通过给自己刻上笼中鸟来向所有人证明自由由自己选择,心里的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从今天开始我担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 日向一族所有人的选择只有三种。 有的人留下…… 有的人中立观望…… 还有人打破牢笼选择离开。 路还很长,但只要有人选择,一切就有开始。 “我们相信你。” 日向一族的门前,两位少年正坐在树影下等待,被恋爱冲昏头脑的漩涡鸣人源源不断地向自己的挚友输出最近的无奈,小樱太粘人了,为什么女人总是会像妈妈一样婆婆妈妈爱管教?前几天过期的食物被突然家访的女朋友发现然后惨遭痛骂!还有…顿顿拉面,天天拉面的自由生活被禁止! “佐助!我该怎么办呀,我真的好烦恼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嘴角的幸福可一点都说不了假。 木叶的绿叶从枝头滑落,鹰少年的脚步从阴影下走到盛夏里,阳光普照,抬头就看见拥有白眼的人群三三两两的从笼子里出来,一个两个,都是白色的,直到听风微扬,白色的裙摆像百合花一样摆动,蝴蝶就从人群中飞到花海。 小鸟从笼子里自己出来,飞到身边。 所以该是你的就是的你的,就算是死亡也无法把将彼此分开。 “都结束了吗?” “嗯。”隽永、迷恋、拥抱和安心,可爱的小狗渴求奖励,抬起头,她大概是想要一个吻,但很可惜青天白日只有戳中额头的疼痛。 “下次吧。” “嗯?佐助?雏田?”茫然震惊! 等发现旁边还有一个鸣人的时候,雏田害羞的躲在佐助的身后。 “鸣人君,好久不见。” 一直追求自己的雏田居然…这不可能!从很久以前的大蛇丸基地求学,因为不关注所以错过了雏田消失的那几个月是和谁在一起。 等跑到月亮上大战大筒木舍人,因为樱而自暴自弃的废柴鸣人更是顾不得那豆丁点的小小异样,心里想的只有,佐助居然为了我还愿意回村,真是太感动了,虽然也没有错。 到后来因为知晓父母的事情和太多痛苦,所以选择一个人承担所有,让喜欢的女人去追求她的自由,自己的话…日子总会好过,所以才想着不要再让木叶消耗佐助,所以才会在所有人面前请求婚约继续。 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日向雏田是喜欢在漩涡鸣人这一项条件成立的基础上。 烟花大会,呼呼酣睡在樱花树下,在木叶所有人都知晓之后,只有他,可怜又愚蠢的漩涡鸣人,只能说一切巧合都是缘分。 “啊!”九尾少年的后知后觉的表情,真的非常愚蠢,“佐助你不是因为我才想着牺牲自己,带走危险的雏田吗?” 为了谁? 谁是危险的? 追随而来的父亲日足满脸阴沉,大概是便秘升级了吧…… “闭嘴,蠢货。”原地只有宇智波佐助咬牙切齿的尴尬。 “这不可能!佐助,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那个总是自卑的漩涡鸣人到底是被樱宠成什么鬼样,“我不相信!” 第210章 “咳咳!打扰你们一下。”打破闹剧的只有比较有担当、鼻青脸肿的宁次。 “宁次,你是被谁欺负了吗?” “没有。” “你们是打算现在就出发吗?”日向日足皱着眉开口。 “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会早点出发。” “嗯,那雏田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的。” “啊?佐助!你要离开木叶?为什么!”张牙舞爪的鸣人被宁次狠狠制止。 “那个……”黑着脸一脸便秘的日向日足。 “还有什么事情吗?日向先生。” …… 无语又沉默,日足先生的脸变得更黑了。 “路上注意安全。” “佐助!不要走!” 狐的挽留没有任何结果,反而备受鹰少年的冷眼,从小到大的追逐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让宇智波佐助的情绪更加。 “烦死了,【天手力】” 或许是害羞。 第191章 好色仙人 很久、很久以前的神话中,在四处惹是生非的须佐之男去往高天原惹怒姊姊天照大神后。 女神将自己关进天岩户里,令整个世界日月无光。 太阳被浓云遮蔽只是,木叶浓荫遮掩着忍者杂乱的白色长发,或许是天气正好,自来也拿着书籍刚好翻到了高天原的众神在天岩户外载歌载舞,献上八咫镜及八尺琼勾玉的剧目。 “这样还真是不错。”天照大神对外面发生的事感到很好奇,便将天岩户开了一条缝偷看,天手力男神便借机将天照大神从洞里拖出来,世界遂重新恢复光明,“拿下本书就写这个。” 时空倒转,一切都刚刚好,草丛上倒转的鸣人,刚好看见传说中的好色仙人。 “好色仙人!”哭哭啼啼,大吃一惊的鸣人。 “好久不见,鸣人!”将书丢到脚下,五十五岁的自来也笑着将手中的冰棍掰成两半。 夏天的冰凉随着冰棍一切让整个头脑清醒,那个黑夜无法留下的眼泪,在今天一并随着鼻涕流淌不止。 “好色仙人!佐助要走了!” “嗯,那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还有还有他被奇怪的女人缠上了!” “奇怪的女人?是那个日向家的孩子吗?” “嗯,那个雏田之前一直都是喜欢我的,我在好色仙人离开以后一直有很努力到保护木叶,变成大家的英雄,所以有很多很多人都喜欢我,后来忍界大战的时候宁次死了,不对,他又活了,我当时觉得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家人,然后,然后村子里的老人们一直让我和雏田结婚。”鸣人委屈地撅着嘴。 “啊,那真是太糟糕了。” “我对小樱一直都很喜欢的,和父亲也说过了,女朋友的话……” “那我真是错过太多了!” “好色仙人,你真的回来了吗?”眼神模糊,精神恍惚。 “真的,不信的话,鸣人可以施展一下后宫术,让我大饱眼福!哎,还是算了,纲手会生气的。” “纲手婆婆?” 冰棍的凉爽流淌在忍者的血脉中,继承在师徒的意志里,自来也看着云,面具后的表情藏着太多不舍,“鸣人,多吃点吧,我很快也要和纲手离开木叶,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好色仙人…你要去哪儿?” “可能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命运,也或者跟着纲手那家伙四处流浪,木叶就拜托你了,鸣人……” “嗯,我知道了。”小英雄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扑通——” “扑通——” “扑通——” 石头不断坠落,从破碎的荒岛沉入大海,石碑边角早就被岁月蹉跎,海底浑浊,如同地狱黄泉一般幽静可怕,太阳坠落到深渊,只有字迹清晰,爱恋永恒。 为了世界和平以及比什么都重要的宇智波佐助…多荒唐可笑的愿望,答案确实美好,但是那些未来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神之子…… 石碑最下面的字掩去痕迹,前路无人知晓,后路早就自掘毁灭,那么多条大道畅通无阻,选择阳之子、选择月之使、选择犬之主、选择雀之灵…明明选哪一个都好过现在的鹰少年,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选一个不可能的选择,走上一条可能会死的断头路? 会死的。 …… 还真是…一个可怜的白眼姬。 …… 很久很久以前,在日向一族的圣地石碑上篆刻着这样的预言: 白眼姬将在百年后的日向一族出现 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至上的存在 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中找到钥匙 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与死亡中诞生 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那时真正的神之子就将到来 …… 真的值得吗? …… 别太难过,人终究还是会死去,还是希望胆小的公主能够心想事成,在短暂的人生里享受最极致的幸福。 “咕噜—咕噜——” 蝴蝶翩翩起舞,繁花挥洒祝福,展翅高飞的小鸟们搭乘着车马离开木叶大树,车轱辘吱悠悠地不断旋转,听风、看云、感受手中温度,那些藏在心里关于独属的美梦终究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关上窗,闭上眼,路还很长,十指紧扣,日向家的公主侧着头满脸幸福地靠在鹰少年的肩膀上。 从地狱到黄泉,从牢笼到死亡。 喜欢…… 喜爱…… 强求…… 圆满…… 依恋…… 成全…… “咕噜-咕噜—” 从白天到黄昏,旋转不休,前路不止,最纯正的查克拉力量全数流淌在经脉里,听风声眷恋,看流水缓缓,倒数时间,一、二、三。 “到了。” 等白眼姬睁开那双浅蓝色的九勾玉轮回眼,把那些关于不舍的眼泪藏在心里,只要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些关于未来的命运,一个时代湮灭,另一个时代悄然开启。 白塔辉煌,神宫美丽。 可爱的孩子,愿你的神明常伴身侧,愿你的英雄永远为你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前路不难,哪怕山海重重也不要选择逃避,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一定要勇往直前。 “日向家的公主到了吗?” “那就是白眼姬吗?” “还真是可怕啊。” “这就是献给未来大名的女人吗?” “嗯,勉强可以吧,毕竟那个女人挺漂亮的。” 害怕吗?胆小鬼,那些诋毁名誉的声音,那些捏造是非的谎言,每一个都比黄泉中青面獠牙的恶鬼还可怕。 贪婪…… 私欲…… 嗜杀…… 权利…… 火之国的国都是充满金钱和权力的世界,而这里的每一位大人心中都藏着丑陋的欲望,该长大了,所以睁开眼睛之后才会发现滋养罪孽的恶之花真是随处可见。 “你们…想死吗?” 草薙剑剑锋凌厉,违背火之意志,从来只宣导个人自由的宇智波一族,从尸山血海的战场走上台前,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从来都不屑于站在弱者身后,更不可能接受他人贪婪地觊觎珍宝,眉眼紧皱。 张扬艳丽…… 疯狂肆意…… 嚣张强势…… “垃圾。” 往前走…… 下一个被未知命运囚禁的胆小鬼,站在人后,等心里的英雄将指着敌人的刀剑变成了守护的盾,等关于破灭诅咒的期待在心中节节攀升。 “那个人是宇智波佐助?他怎么会来这里!” “宇智波…那个屠杀大名府邸的疯子怎么会来这里!” 只会在人后嚼舌根的魑魅魍魉还真是一群恃强凌弱的胆小鬼,那些看不见的未来其实并没大不了,所以不要畏惧死亡…更不要恐惧命运。 “再多嘴,就送你们一起。”持刀少年极其不屑地看着那些逃窜的背影,只是很快又转过头,绅士地伸出手,“公主,该走了。” 伸出手,不要害怕…… 那是只属于你的鹰少年。 他,永远值得最好的期待。 第192章 永生之酒 木叶七十一年八月十二日的山节属于法定节假日,神宫研究院的学生在导师关门之后离开教室。 仔细研究根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观察培植的土壤,第一次种植除了要让种子呼吸,也必须让水分充足到足以淹没。 “女人在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思念他,心里是他,梦里是他,眼睛注视的人是他,甚至可怕到连独自幻想的世界也会因此改变,无法理解,一想到那些认识的女人毕业以后就要和不认识的男人相亲相爱,生儿育女就觉得超级恐怖的。” 二十岁的日向雏田在修整桌面上的百合盆栽时,刚好听到邻座女同学的抱怨,内容似乎关于怀春的爱情,更多却是对未来婚姻的担忧,或许是不善与人沟通,所以加快了整理的速度。 第211章 “啊,好烦,真是烦死了,家族、忍者、长老……为什么非要让别人来决定我的爱情?” 以“还原历史,创造神迹”作为宗旨的研究院从很久以前开始就邀请平安京中的贵族女孩进入神宫,女孩们会在这里以巫女的方式学习关于神的知识,除了学习,还会培养各种名门贵族应当掌握的礼仪、兴趣、以及技巧,少数有天赋者,则会在二十岁的成年礼上被授予终身学士的证明,送入神宫院政。 “事实上,比起一辈子困在荣誉里,我还是更想……”充满苦恼的女同桌突然停止自言自语,转头看向教室里唯一的听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山丹同学,硬币朝上,代表你会为了喜欢的男人奋不顾身,献上一切,舍弃一切,啊,虽然,感觉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是……” “硬币的反面呢?” “你喜欢的男人将服从于你。” 神宫的教室内,晚夏的清风刚好不偏不倚地吹开雏田脸上的白纱,白纱飞扬之时,硬币随着女同桌的手势一起旋转,只是恰好,在他人的注视落下前,那张清丽、彷徨、柔婉的面孔再次被面纱遮住。 “砰——” “好奇吗?”女同桌捂着手,嘴角勾勒出坏笑。 好奇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二十岁的雏田摇头轻笑,等风停止,浅蓝色的轮回眼在白纱后落入宿命的漩涡之中,她笑着说,“可能确实会有点好奇。” “你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山丹?真的吗?” “秘密。” 白塔映照太阳辉煌,所有的徽章在雏田抱起第一束花束变成风声,又在风声中变成流荡在白塔的脚步,二十岁的喜欢包含太多现实的距离,只是睁开眼睛,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那是最美的花,和最喜欢的人。 “【神术·千里眼】” 花边渐渐枯朽,人类对于永生的欲望,随着意识之海不断扩散,酒曲在水中发酵异变,等无法预测的味道在失控的历史和不断演进的神话故事中积累。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会怎么样? “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明白,只有永生才能获得最真实的幸福。”说这句话的白斗篷人孤身坐在圆月之下,背靠在金碧辉煌的云霄塔前。 “永生,永世,即为……” “【千鸟】” “永存。” 白光于月前闪过,球体自天上坠下,黑白袍者皆消失不见。 “bingo!”酒醉的味道异常浓烈,“现,现在的时间是木叶……七十一年,八月,八月十二日是吗?” 人类的二十岁往往与“成年”相关,所以对于很多刚刚成年的忍者来说漫长的永生远远比不上瞬时的快乐,就像此刻位于木叶东南海域三日月岛的月之国。 “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刚刚成年的洛克李因为去年在成年礼前顺利取得木叶上忍身份,短暂地迷恋上酒的味道,压力如山重负,事实上对于木叶的忍者而言成为上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书面考核、实战考核、任务完成率以及忍者本身所存在的立场都在上忍推荐中有决定性的参考。 “我决定在这边投注。”喝得醉醺醺的上忍洛克李对于赌博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兴趣,但是成年之后的想法总是会随着周边的环境不断变化,“全部。” “抱歉,先生,在这里使用非法货币是不被允许的。”穿着职业西装的男荷官看着忍者手里的纸币,推了推自己的单框镜片,很快又拍了拍手,“抓起来。” “哎!”二十一岁的洛克李先生在大惊失色后,成为一众狂热赌徒眼中的眼中钉。 “快逃!李先生!”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在大呼小叫。 “他是忍者!” 东南海域的月之国是一座以国营赌/博业为中心,将珊瑚海岸旅游、购物、度假作为营销核心的世界知名度假国家,十三岁的洛克李在结束中忍考试的一段时间曾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短暂地代替宇智波佐助加入第七班的队伍。 “绝对不能让这些走狗暴露我们!” 赌徒的铁叉落在洛克李脚后时,刚好贯穿桌面,而对于这个热爱穿着紧身衣的少年来说十三岁到二十一岁跨越了一个无法取代的八年,从下忍努力追逐到中忍再到上忍,时间太长,所以对过去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 “混蛋!”某位被洛克李后空翻一脚踢飞的赌客恼羞成怒,放声大吼的音量远大于猜测大小点时的兴奋,“我要他不得好死!” “砰——”是火枪朝天发射的声音。 “糟糕了。”站在四散的人群中央,或者说将某位重要人质踩在脚下的李洛克终于感到了惊慌,事情变得失去了控制,更糟糕的是,木叶的上忍如果无法完成最简单的a级任务很可能会在职业生涯中彻底走向失败。 “那就只能使用【醉拳】大闹一场了。” 李洛克在十三岁抵达的月之国是拥有很多美称“世界娱乐之都”、“结婚之都”的国家,美丽且繁荣的月之国位于火之国、雷之国、水之国最中心的海域,岛屿在海洋之中如半弯的月牙,岛上的气候更是一年四季如夏。 也是在那一年,第七班的领队老师旗木卡卡西,漩涡鸣人、春野樱以及第三班的前辈李洛克接受月之国前国王的委托——护送月之国王子月满及其儿子月光平安的返回国度。 “嗝,【螳螂拳】。”挥舞着拳法的李在变成螳螂之时,突然就想起十三岁和樱小姐的旅程似乎并不漫长,从遇到月之国的王嗣,到月光吵闹地花费十亿两购买马戏团,武术专家在半醉半醒间摇晃着脑袋说,“狮拳。” 手掌回收反握成狮子的形态,八年前月之国的危机是以总理大臣沙巴达巴为首的叛乱,叛乱发生在新旧王国更替之际,更在木叶小小的忍者的目睹下完成了从旧朝代到新朝代的更替。 “其实,我也不,不想。” 可惜人群中的李还没有把话说完,一切又被烟雾包裹。 “啊!有刺客。” 有影。 “快逃!” 如猫般敏捷。 “是火之国的!” 更如黑夜恐怖。 “是火之国的执行官!” 浓雾之中醉酒的洛克李倒在云霄塔最顶端的拥立赌场中,满屋狼藉散去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脸戴猫面具的忍者如恐怖的竹笋般罗列在木叶隐村重要的上忍周围。 森罗万象之间不变的只有忍者和台面上的金币。 “李先生,感谢您的帮助,任务顺利完成,” 而此刻被逮捕的人除了流亡于各国、服从于权势的赌徒,更有带走火之国机密、财报、秘法,以背离人类底线的方式追求永生之法的火之国诸侯。 “不,不用客气,嗝。” 二十一岁的李在梦中梦见很多人,从和少年樱的浪漫约会到月之国政变中成功成为救世救人的英雄。 “樱,小姐,呜呜呜,”李洛克的梦里只剩哭泣。 月之国的首都从前被荒凉的石漠与戈壁环绕,只有中心地段是拥有泉水的绿洲,由于有泉水,城市在时间中缓慢发展,更在所谓的宗教中逐渐成为来往公路的驿站和铁路的中转站。 “喵。” 一年以前火之国的政治中心发生了重大的变革,变革的缘由无人知晓,只是从那之后,世代掌控火之国权势的圆氏一族自然退居二线,从前侍奉大名的宫内厅更是在一夕之间倒戈,宣布废除大名另立新主。 “喵,喵~” 云霄塔的外型犹如权杖,搭身像顶托著弧状环的塔顶,如权杖上的宝石,雪白色的外墙,凸显了顶部玻璃帷幕覆面的观景层,躲在破旧老屋的忍者只是从暗处的小道远望那些从云霄塔逃出来的人。 “【瞬身之术】” 如雪花般飘摇的剑光在血中散漫。 “喵。” 猫叫声在暗夜中与杀意混合。 常年以赌/博振兴国家的月之国在雷之国、火之国、水之国中充当着中立方的特殊地位,特殊不在于这个与所有国家隔海相望的月之国战略地位有多特别,而在于这个国家所拥有的财富并非这个土地应当承受的正义。 等月色刚好,所有血水由粗糙的土地流入下水管道,全新的脚步声刚好覆盖小道的回音。 “执行官,任务已完成,所有目标皆已回收,现存财物已追回,派遣人员已锁定以永生教所有成员。” 暗影中的下属半屈膝在的地上汇报一个月以来在月之国的任务进度,事实上如月之国这种堪称忍界赌场的存在哪里都有,众人赌博钱财,有人花钱消灾本不是奇事。 只是。 “所有从火之国带走的血继界限,以及拥有血继界限的躯骸是否需要销毁。” 人类的永生往往代表触碰禁忌。 “哒哒哒——” 月色下,有影踏步而去,被称为“执行官”的男人穿着一身阔肩风衣,身形消瘦凌冽,姿态如竹挺拔,风吹时,细碎的黑发随风起,月光之下深邃的眉眼随着影而去,此刻只是行走,沉重脚步刚好落在月之国腐败的土地上。 第212章 “佐助!”站在在云霄塔后门的大和招手时,刚好看见月光于前方街道中隐去,所以大喊着,“这边!”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离开木叶后的一年里,重新带上了一张纯白的无脸面具,他说:“不急。” 无论是哪个国家都存在从根部腐烂,甚至腐烂的病症不断向外扩散的情况。 “好久不见,佐助。” 也是一年的时间,最后的宇智波举起全新雕琢的草薙剑,刀剑的尖端指着木叶的忍者——棕色寸发,脸上带着护面样式的护额,身穿蓬松的黑色作战服,外部配以木叶隐村的绿色上忍马甲。 “好久不见,大和。” 根在暗处不断蔓延。 木叶隐村作为火之国必备的武装部队,在军事上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火之国内部的政治却始终由不同的派系管理,大名,诸侯,富商,拥有领土的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将圈养的牛羊刻上标识,也在同时给生活在土地上的平民划分阶级价值。 “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了,”曾以“根”部【甲】为名的大和只是循着叛忍的影子走,云霄塔内部的豪华如灯般明亮,大和说,“六代目大人听说平安京正在进行人口普查和土地开发政策,让我转达你,如果需要帮忙,木叶的忍者义不容辞。” 直到转弯更替,两人刚好遇到木叶的上忍李洛克被猫的下属抬入房间。 “不用。” 或许是男人黑发下的眉眼实在太过凌厉,苍白的面容和深邃的五官只是微动,质疑就不由自主地倾泻而出,人人都知道,火之国最大的腐烂就是为人的私欲,而所有腐烂的根源往往来自于普通人类的心。 宇智波一族对根的感情实在太难揣测,大和从影子走到间接的光下,突然想起自己在接受“大和”这个名字前的人生,从幼年时期,在大蛇丸利用柱间细胞进行人体实验,在六十个实验体中以顽强的意志活下来,又在经历三代目根部的“甲”,四代目影部的“天藏”,再到经历佩恩之战,接受五代目的赐名。 “木叶不具备处决窃取本国机密,涉及人口贩卖,叛国逃村之人的权利,但是作为忍者,这是我们必须完成的任务,这次谢谢你。”大和说话总是很慢。 各个国家的政变往往从制度进入毒化开始,阶级分层,贫富差距过大,作为维护人权的规则在漫长的时间中如铁般被锈蚀,而变革一个国家则往往从打破旧有信仰开始。 “我不会再让宇智波一族的事情重蹈覆辙。”与之相反,最后的宇智波总是快速地下决断。 忍者从前并不具备被走上政治舞台的资格,血继界限更是在常年的战乱中被当成关键武器来铲除敌人,特殊的人不被承认更无法拥有人权,月半之时,少年刚好打开房门,大概是因为往事太过沉重,让所见到的一切只剩黑暗,所以黑暗中的宇智波才会说,“接下来,我会继续执行宇智波的意志。” 宇智波的意志总与战场相关,或许是因为卡卡西在告别前的叮嘱太反常,大和在跟随宇智波佐助进入黑暗的同时说,“传播‘用血继界限身躯可以换得永生之酒’的那位已经被就地伏诛,你如果不希望‘白眼姬能够永生’的流言继续扩散,最好快点回到平安京。” “流言?” 黑夜之中,坐在椅子上的黑影只是睁开眼睛,血红的轮回眼在圆月之中变得更加诡异。 “是的,从一年前平安京变动政权,火之国,不对,周边所有国家都在派遣密探寻找白眼姬的痕迹,我们没办法调查出到底是谁在泄密,但是现在派出去的所有人都听到同一句话‘全知全能的白眼圣母将在世界危难之时赐予人类全新永恒的生命’,这是六代目大人让我一定要告诉你的,所以,你必须尽早回去。” 万花万象的写轮眼更在情况的变化中。 “永生是假的,流言是我让人传达的。” “什么?” “这一次,宇智波一族的意志会把所有藏在影子里的‘猪’都抓起来。” 第193章 宰牲节庆 佛说:“十方世界无量无边不可思议诸佛如来。” 是故。 “【神术·十方】” “雏田大人?” …… “雏田大人。”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您在说什么?” 神有思兼,事无百态,二十五岁的圆市休不仅是家族中的佼佼者,更是血缘中最靠近先祖的长子长孙,或许是因为傲慢,阔绰的圆氏少爷只是抬手就将怀中妖娆妩媚的鲜红玫瑰推到玻璃窗下。 “我说,我们所有人都会有一个好结果,圆先生。” 美丽于光中散漫。 他说:“我喜欢您。” 二十岁的日向雏田只是沉默地站在他人的视线中抱着一束百合花束,白塔之中,无尽轮回只是任凭幻想就异常容易滋生谣言,否认也不是,拒绝也不对,任何会产生联系的回应都是错。 “就当作是我擅作主张想要进入您的心也好,” 所有人都这么想,所以二十岁的女同桌才会躲在最近的门口,紧握拳头,轻呵:“圆氏……圆市休。” “喵~” 不知什么时候黑猫诡异地伫立在窗边,阴影之中血红的眼睛如花绽放。 “白眼姬大人。” 被称为白眼姬的女人在影中顿足,没有回头,只是任凭纯白的长发淹没在百合花束的芳香中,覆盖所有温柔。 “那个男人不值得信任!如果是我在您身边绝对不会这样,如果是我,”圆市休怀中的玫瑰与手上的宝石重合,“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执行官偏执地将国家最珍贵的宝石关在牢笼里是错的,我愿意做那个拯救你的人。” “喵~”尾巴摇晃时,雏田刚好站在原地,而黑猫始终留在身边。 “抱歉,圆先生,现在的我不需要被拯救。”备受神宫期待的白眼姬在风中摇头,长发随风而去,所有的黑影在脚步的变化中远去,猫的女主人穿着平安京研究院的制服,走在空无一人的过道上。 “喵~喵喵~” “圆市休,我有话想和你说。” “紫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需要被拯救的人是我!” 二十岁的紫姬曾经有一头很长、很长的头发,因为常年被关在家里,又在很多年之后,得到未婚夫的帮助逃离家族,隐姓埋名,以其他家族的名义代替那些家族的女性,用最近的距离看着喜欢的人,自愿终身侍奉神宫。 情感为何如此反复。 “不。” 四年前,十六岁的紫姬剪掉束缚自由的头发,所以玫瑰落在地上的时候,圆市休只能苦笑着说,“太晚了。” 也是观察,让视线从紫姬炙热的告白转移到其他世界,无限轮回之中,太阳圣火在乌鸦飞翔之际,辗转不息,更在所有人影消失之后,由白花变成纸花。 神宫院政厅的使者站在神像前说:“白眼姬大人,请您预言下一次的和平之日。” …… “好。” …… 轮回眼在无限之中旋转,更在世俗神权中由白日的蓝化作暗夜的红。 喜欢的人总是相距太远,想说的话又总是无法开口。 “花?”沉闷的疑问藏在无脸面罩后,或许是考虑二十岁的时间有太多松散的碎片,男人手上的动作开始加快,曲折环绕,灵活的手部动作如蛇游走。 一张、两张、一叠、一扎…… “擦擦擦——” 是不断折叠的声音,折纸有很多秘诀,就像熟记忍术掌印,对折、横折、斜折,等花的雏形成样,贵宾室的房门刚好被敲响。 “先生,打扰了。” 轮船的贵客坐在玻璃窗边,浓雾之中只是看着骨节分明的手,和手上的纯粹的白花。 “汤之国的港口已经抵达。” 那是一双犀利到寻常人无法直视的血红双眼。 “您该准备下船了。”侍者垂目低头,恭敬地摆出迎客的手势。 …… 浓雾之中,高矮胖瘦不一的白袍人从船上间断地踏行而下,等接替的车马消失在汤之国的路径上,船上再无人影。 在大批船舶停靠在破旧的港湾时,灯塔上的鹿丸刚好收起望远镜,从窗边走到房间的书桌旁是一张巨大的忍界战略地图,以及看着桌面上才刚刚拟字的信封。 今天是木叶七十一年八月十五日的盂兰盆节。 离开木叶前,预备进入警务部的犬冢牙在几人聚餐的酒会上劝慰第十班的三人,放下过往,高举酒杯的同时更是热情地向所有介绍汤之国的美食、美景、美人。 “牙,一定在汤之国度过了很愉快的假期。” 这是二十岁的花店老板山中井野与烤肉店老板秋道丁次结束酒会的共识。 成年以后的大家在不断跨越伤疤后彻底告别过去,可是二十岁的奈良鹿丸站在所有人身后,伸手告别时依旧保持懒散。 第213章 “鹿丸,有时间可以约我们一起去汤之国度假。”丁次在说话的时候或许想到是热汤料理。 “女朋友,一定要带上女朋友。”半醉的井野只是挽着樱的手,“小樱也是,为什么不和鸣人一起去?” “井野……”是红着脸、握着拳的樱,“不要大呼小叫。” “随便啦。”二十岁的鹿丸就算成为六代目的重要幕僚,依旧还是从前懒散的样子,懒散地抽着烟,懒散地从灯塔走到浓雾中。 “噼里啪啦——”是浓雾中路灯接二连三熄灭的声音。 与平铺在外的大海不一样,作为火山产物的温泉总是藏在深山无法寻觅,地下岩浆缓缓流动,爱好安逸、享受和平的汤之国和雨之国一样也位于三大国的中央,但也有不一样,常年发生地震的这里很少发生战争。 “鹿丸队长,已发现任务目标的行踪。” 无法如云散漫的鹿丸在浓雾之中,跟随在下属身后,只是听着暗部的调查,追寻着邪神教跨海而来的痕迹就明白一切,船舶顺着江洋漂泊,最上层属于各国贵族的娱乐,第二层间作为船舶机组人员的办公执勤和武士、忍者的安保,第三层属于平民,第四层属于牲畜。 昏暗、逼仄的船舶最底层,穿着紧身黑衣的忍者戴着猫面具,“已确认被拐卖的忍者所在。” “嗡嗡嗡——” 嗡鸣之中,又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猫脸忍者,“鹿丸大人,执行官已经离开,任务是否继续?” “继续。” 猫的下属如影散去,事实上,这场名为“杀猪”的行动根源于某个名叫飞段的蠢货。 奈良鹿丸在十六岁关于“晓”的机密任务中接触到邪神的产物,不死、不灭、无伤,除了个体无法以常规的手段抹杀,更可怕的就是那些人所掌握的【咒杀之术】,在可靠的调查中,邪神教的信徒通过贩卖人口积累财富,更因为与各大国高层人士的接触获得财力、物力的支持,一个组织在人类对神的信仰中扭曲的繁殖。 或许是常年备受地震困扰的汤之国实在太适合流放忍者,所以邪神教的信徒通过无法计算的实验终于得到一个成功的产物——飞段。 车马行进之中,所有穿上白袍的人在各自的位置上,从合手开始赞美神明伟岸到吟唱关于邪神的事迹。 “我们赞美神。” “我们信仰神。” “我们渴望永生。” 人类是古怪的,这个想法在宇智波佐助成年的那个月得到了彻底的贯彻,更在他从车马上下来之时变成了现实,所有车马都被白布覆盖。 “【邪神预言,人类末日之时,日月颠倒,南北互转。】” “【邪神预知,科技必将反噬,知晓雷电的忍者毁灭一切自然。】” “【邪神要求,信徒必须抛弃一切世俗,放弃交流,信仰真实伦理】” 巨树密林之中,只是看着邪神教的血色图纹各种恐怖的遐想就顺着道路两旁朝拜,身着白色罩袍及佩戴白色面罩的信徒,衍生到更无底的洞穴中。 “贵客,”邪神教的主教是一个和善的老人,“这边请,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切。” 宇智波佐助在十九岁时收到过最好、最喜欢的礼物——是一件黑色风衣,风衣的材质很特殊,剪裁过的版型不仅很好地贴合成年男性该有的体型,更完美隐藏了那些在黑衣之下的恐怖力量,外显的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从薄肌之下的宽阔肌肉,到柔韧十足的紧致腰腹,只是呼吸,颈部的青筋随之忽现。 忍者崇尚武斗,所有极致力与美更是存活于宇智波一族令人赞叹的艳丽中。 “执行官,祝您武运昌隆。”猫于影中散漫而去。 八月份的这一天是邪神教的显圣真容之日,群山从汤之国的根部绵延而起,板块与板块的交界处,除了彼此的对撞磨擦更从中诞生了非凡的文明,猪在满山遍野之处游荡。 “【雷遁·麒麟】” “啾——” 直到鹰高飞。 “铛铛铛——” 这个属于忍者的时代正在宿命的轮转中经历着飞速的发展,时代一直在改变,小到窗外的花由死向生,大到从前以女戒为标准,无论是教学还是选调生源都遵循旧制的平安京女校在一年的时间跟随时钟之塔的主人一起走向全新的未来,永恒不变的火除了在人们服饰上,更烙印在火之国每一个人的心中,而今天随着时代发展的制服以纯白的底色与新时代的款式融合。 “听说,神宫宣布从今天起平安京必须执行‘士农工商’四民制度。” “真的吗?” 神宫不再要求“有罪”的女性牺牲自由。 “铛铛铛——” 更不需要任何人成为塔的傀儡。 “在一切既定发生、已经发生的战争后,一旦结果是失败的,对于所有前进的群体在意志上都是根本性的损害,人类是依靠信仰存活的生物,无论火之国国民还是忍者,”讲台上的中年女讲师将手背在身后,“这是关于前者与后者的问题,大家可以积极的思考,班长,你先来。” 这一天,人类的思考漫步在更加浩瀚的世界,所有女人的脚步终于可以从房间跨越到自由的土地上。 “老师,一个时代具有一个时代的特性,前人无法完成的使命或许交给后代会更好。” 讲台上的女老师笑着摇了摇头,“那么班长,你所认为的后代是指继承上个时代的你们,还是指未来的下一代?如果世界灭亡的话,你希望是由你来面对灾变还是你的子嗣?” “我们。” “那你是不相信未来的孩子可以超越你们吗?” “不是。” 无论未来、无论过去,所有选择都存在不确定性。 “答案是笼统的,我今天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只是关于你们个人的意志,选择或许并非正确,但是过程很重要,”讲台上的老师擦掉黑板上的笔记,背对着所有人说,“你们需要记住一件事,人类通过文字的方式将发生在过去的事情记载在容器上,历史是具备正确性和指导性,但是所有历史也同时存在一项无法忽视的缺陷——那便是撰述者个人的主观性。” 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写着两个字——英雄。 “山丹同学,接下来该由你来回答下一个问题。” “英雄代表一个时代最特殊、最受到认可、最值得依赖的方向标,所以每个人的英雄都是站在个人的角度上,依凭喜好所诞生的神明。” “山丹……老师在问你英雄的意思啦,就是你希望你的英雄是什么样的?”做着怪表情的紫姬努了努嘴,大概是和喜欢的人告白心意后,所有的声音都有了回响,“就是,你喜欢的人……什么样子就可以啦!” 从前总是被所有人当成怪胎的她们突然变得无比可爱,更在每个瞬间,笑得特别温柔。 “我希望我能成为自己的英雄,更希望作为英雄的我能拯救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我想要保护世界上所有人,我珍爱的,我怨恨的,我喜欢的,我厌恶的,我会一直看着世界,直到所有终结。” 被白塔假称“山丹”的雏田,拥有一头纯白的长发,眼睛的部分虽然怪异地被白纱遮住,但笑容却从未消失,教室的玻璃窗被阳光极大地穿透,更照在所有大家族的女性继承人身上。 木叶七十一年的八月,神宫元老会的议政厅宣布旧制改革,从今日起平安京所有女性享受与男性同等的权利,从继承到继名,并且优先承认嫡长子。 “叮零零——” 下课铃声响起时,二十岁的雏田抱着课本和夹在课本中的百合纸花。 “山丹!快走了。” “来了。” “听说那个恐怖的执行官出差了,那今天我们几个人不如出去?”女同桌看着三四位好友,“走啦,花祇园那边开了好多新的裁缝店,我们得为下个月的毕业舞会提前做好准备,哦!对了,一定要找一个会跳舞的男伴呀!” “叮零零——” 直到所有人离开,教室里的女讲师收起花名册,对着窗外的人说,“大人,上一年的开始那个孩子说,她希望自己的英雄永垂不朽。” “嗯。” “很快就要毕业了,这一次也该放她走了。” “不急,执行官还没回来。” 第194章 百乐绝杀 木叶七十一年八月二十一日,如整列队般齐整的军队从火之国的边界线越界而来,五十骑兵,三百九十名战斗员,二百三十八名非战斗员坐在车马上拿着盾牌,等车马再也无力从这片贫瘠的土地前进。 “【神,将赐下胜利的桂冠。】” 只是看着喜欢的人远征的脚步,就听见人类祈求的声音从最遥远的北方随风而来。 “【百乐无极,神于世人口舌之中赐下百味,世人观世,观声,观型。】” 马蹄声轰鸣依旧,旧时代的默之国曾经是属于某个皇室的国度,前殿为神明白昼居所,后殿作夜间寝殿,参道采用碎石铺设,中央区域被视作神灵通道禁止踏足,朱红色鸟居与镇守之森共同构成受保护的神圣空间。 第214章 神篱森林之中以供奉食念而生的信徒如野兽般奔跑。 “咻——” 长弓拉弦,直到箭羽染血,所谓的“猪”被一只又一只的快速猎杀。 “佐助先生,真没想到还能收到您的邀请。” 百米之外,暗塔最顶端的平台上,二十岁的执行官在站上高塔的时候,开始通过鹰的视线观察底层,牙喙尖锐,羽翼的白更是从那张无脸面具凌厉的边角,顺着黑色的风衣往下,腰腹之中,由黑色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正轻点在草薙剑的剑柄,利器于影中藏起所有锋芒。 “啾——” 听风指引,狂风中所有压抑的雷暴,在黑发随风张扬的瞬间变成一双如血一般赤红的九勾玉轮回眼。 “我等你很久了。” 执行官转身之际,森林中的尖叫刚好平息,猫从默之国的暗塔顺着台阶上行,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还有…… “哒—哒—” 脚步纷至沓来。 “执行官,所有嫌疑人皆已抓获,百乐教的佐川首席投井自杀,已确认死亡。” 木叶的暗杀战术特殊部队,别称“暗部”,由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创立,直属火影指挥,为五大国首个特务机构。其主要职责包括保护火影、侦察敌情、执行暗杀等高机密任务,成员选拔自村内精英忍者,行动时佩戴动物面具并隐匿身份。 组织内部设总队长、分队长及四人班组,而五代代理火影——团藏领导的“根部”为其分支体系,暗部规定成员执行任务时需遵守“死不留尸”原则,统一穿着黑色紧身衣与白色背带衫,分队长身着米黄色风衣。 “如果是两年前,说不定你还能顺利成为默之国革命军的一员。”身着米黄色风衣,仅次于总队长之下的分队长佐井在面具后轻笑着,挥手之际,命令戴着影面具的影部四人班退下,更在所有猫聚集时从怀中取出卷轴,“接下来,由我的部下执行任务,【超兽伪装·饕餮】。” 水墨伪兽在过去的两年不断从蛇演变,四凶兽勇猛,食之饕餮残杀以万事万物为饵料的百乐教最合适。 “佐井大人。”是猫的下属在体面的提醒这位来自木叶的特殊忍者,“时间所剩无几,执行官需要情报。” “抱歉,开玩笑的,”佐井摆了摆手,“两年前,我和奈良鹿丸接受默之国的任务,在我们的调查中从水之国政变中侥幸存活的叛忍源吾,不仅在默之国吸纳各种被其他国家的通缉的罪犯暗中组建革命军队,更通过特殊手段洗脑那些前来暗杀他的上级忍者。” 默之国位于火之国以北,被田之国、匙之国、铁之国、火之国呈四面之势包围,与火之国壮大的国界不同,默之国之所以可以建国,只是单纯的因为小国的国土原本是属于很久、很久以前一个被战争蚕食的古老文明。 这片国土曾经属于一群黑发黑眸的人类。 “喵~” 真实的猫从四面八方而来,从黑猫、白猫、花猫的猫群将正中心的佐井包围,统领猫的执行官只是挥手群猫散去。 佐井眯着眼睛笑着说,“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来和你说明之前发生的情况,执行官,木叶的态度你应该明白,如非必要我们绝对不会涉足宇智波一族曾经效忠又背叛过的土地,无论你想在失去统帅的默之国做什么,你的老…师傅,六代目大人对你充满期待,你的朋友鸣人,永远信任你。” 捧杀的话语实在冰冷。 “所以,就算你打算成为下一个源吾也不会有人指责你。” 五步之内,或许是戴着纯白无脸面具的执行官太过沉默。 风声在篝火燃烧之即消失殆尽,暗塔的顶端曾经同是影的两位忍者即便在对峙中也只剩无言,最后的宇智波在诀别一年前残缺左臂的狼狈模样后比所有留在木叶的忍者进入更快的成长,只是微微抬眼观察着男人过于压迫感的身躯,也让同样二十岁、面色苍白的佐井显得略微单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淡蓝色的勿忘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环绕在执行官的身边。 无情的话确实太多。 或许是想笑的事情太多,轻笑之中作为影部忍者,站在木叶立场的佐井走在背叛一切的鹰面前隐晦开口,“默之国的俘囚城在失去源吾的两年,慢慢沦落成忍界黑市,原本就因为诅咒无法耕种,再加上收纳的外来人口有很多都是穷凶极恶的暴徒,这块土地已经彻底失控。” “我知道。” 喜欢的人总说自己知道,又分外清楚每个选择到底会带来怎么样的结果。 猫从花中散去,只是跟着饕餮残留的血迹,佐井双手展开,像是介绍旅游景点的导游,“一年以前那个教主从汤之国带着大量被拐来的人口进入默之国,百乐教的高层借助另几个教派的实力,联合各国高层、富商、忍者,在战乱之中掠夺人口,你之前去过汤之国应该已经看见正法山区里的邪神教教众面对忍者和普通人们的态度,而在我们的调查中发现这一年以来百乐教在默之国更将普通人作为食用、军用、奴隶用的物资。” 黑市之中,所有贫瘠的土壤寄生着贫穷的人们,街上更是售卖着各大忍村以及各国的护额,广阔的世界实际存在最多的并不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忍者,大多数的人们生来就只是普普通通。 “倡导人种优化的圣母教在这块土地上与提倡人祭丰足的百乐教勾结,百乐教在这片土地上游说民众将普通人当成祭天的饵料疯狂虐杀,六代目大人已经把证据移交给元老会,但是……”也只有在此刻,鹰与影共同陷入黑暗之时,佐井完全丧失笑意,表情严肃到恐怖,“相信火之国的执行官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只是一年,暗塔内部那座属于消失国度的黄金神殿被百乐教教徒重新塑造,而神殿之内,属于宇智波一族,风魔一族、猫屋敷一族……所有的荣誉早已泯灭为百乐食人之谱,攀爬高墙之时,残缺肢体,损失内脏,失去大脑,剥除表皮的羊化为六道。 “元老会……不足为惧。” 佐井的视线中,只是听到声音后,转身之际,执行官的衣角随着猫的小步消失在默之国最后的黑市。 “宇智波先生,可千万别忘记真正的痛苦。” 此刻月亮才刚刚升起。 “平安京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火之国的某处,女仆穿着标准女仆装,举起剪刀修剪从塔中蔓延出来的玫瑰枝干,“有时候,真希望,执行官不要回来。” 花丛的最深的阴影中,血红的双眼,与类人的苍白外形同化成另一种不知名的恐怖,忍者充满伤疤的修长手指正缓慢地拨弄在玫瑰的花蕊中。 “确实。”另一个女仆则拎着水壶,“以前,长老们可从来不会回来,更不会管我们,自从……有了主人,就真的,完全,不自由了。” 抱怨的话,在满月之中如玫瑰荆棘,更在玻璃制作的牢笼中变成女孩手中厚重的土壤,植物的培育需要漫长的时间,从把代表未知的种子埋入土地,浇灌流水,贫瘠的土壤也就变成了湿润的…黑泥。 等待已久,幸好所有人走得快,不该说的话没说完。 “这次种的是什么?”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传送时空之后,藏在花中,又在所有人离开之后,推门走进玻璃花房。 “咔咔咔——” 花房破开之际,有影从门而来,来人似怪,面如无常,身着血衣,或许是散落的碎发与风同化,那双血红双眼的凝视女人从黑泥斑驳的手不断随着白蛇柔软的曲线攀升到腰线,视线往上,是背影的白纱,更是散落的在颈部的白发。 那些发柔软又纯洁,只是摇摆着就变成了…… “日向。” 无论是鹰的十七岁还是现在的二十岁,平安京的所有人只要听到宇智波的名讳就默认——素未谋面的执行官是个极端可怕又异常残忍的战犯。 可是…… “咔嚓——咔嚓——” “生命。” 或许是喜欢的东西总是太脆弱,所以即将二十岁的日向雏田微才会拥有比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更柔软的感情,爱也好、喜欢也好,在笑着迎向月亮,轻松提起裙摆,跑到同样的二十岁面前。 所有无法阐述的感情在一瞬间如浪潮奔涌。 “太晚了。” 晚什么? 月亮从玻璃的缝隙钻入玫瑰花园中,更在情人的视线里摘下遮住一切缘分的面具,只是笑着,恐怖的九勾玉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三轮,喜欢的人只是好奇地问,“一个人吗?” 抚摸的发是细密柔软的,余光之下,所有光影循着男人的手指延伸到同样异常的轮回之眼,纯蓝如大海,指缝之间,人类细腻的皮囊太温柔,就连点头的动作也是。 “是。” 薄纱之中的角在柔软中缓慢出现,又在他人的触摸后顺着咽喉,直达颈后的掌控。 “你在等我。”和敲打的疑问不一样,执行官说出口的肯定,,“还是在想我?” 第215章 摇头又点头的动作在星空下如霞光闪烁,更在情人的眼眸里化为点点柔情。 “今天……” 想说的话,太多…人于笼中窥视,呼吸,只是呼吸让所有的吻变成了另一种节奏,更让旋转的动作于花中绽放。 佛说:“一切诸法因缘生。” 火之国盛传的流言中,有很多条都是关于平民猜测白塔真正的主人是谁? “流言说,推行班田制的执行官是白眼姬的……”提着水壶的女仆推了推墨镜,“兄长哦。” “真的吗?是血亲就对了,我听说执行官是个超级美男子!” “喂喂,你刚才不是还说希望那个恐怖的男人不要回来吗?” “但是,但是,只是看看外形就觉得那个男人强得离谱,帅得绝顶哎!”将花束包成礼物的女仆笑容也可怕得离谱,“可惜,长老是不会同意我们罗曼蒂克爱情的。” “好好好,禁欲,净色,戒耻,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高尚,伟大,纯洁的白塔。” 第195章 黑毒寡妇 漫长的梦中,鹰于仇恨的黑沼里坠毁,等蛇从黑泥中攀爬而出,思考如毒素蔓延,刚好就在赤红的荆棘丛里撞到了一束白光。 “嘀嗒—嘀嗒—” 光下是一座白塔,推开门,往前走,梦越来越深,长廊越来越黑,女神雕像森严地罗列在厅堂两侧,地面明镜如波光倒映,脚步怎么也停不下来,草稚剑上的血迹一路绵延,往前走,耳边那些声嘶力竭的声音和现实一样越来越清晰。 “【你是最后的宇智波,你所有的选择都代表宇智波一族的意志。】” 最后的写轮眼贯穿灭亡家族所有残续的历史,一勾玉、二勾玉、三勾玉,力量只靠掠夺,便可将所有他者的感情,甚至是查克拉吞噬殆尽,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为六芒星万花筒叠加三角风车状,只要继续吞食,最崇高瞳力即为九转勾玉。 “【掌控生死的轮回眼,创世灭世之人】”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漩涡之中孤身前行,直到血红的轮回之眼望向草稚剑美丽的剑身。 “【查克拉吞食】” 所以…… “【最后的宇智波必须遵从本心】” 流光闪过之际,只是转身就看见一切黑暗永无止境,血腥斑驳无处不在,尾巴长长拖拽在地上,留下的蛇痕和抹不去的过往一样。 不过是梦而已…于是那条美丽的蛇继续穿过荆棘往前攀缘,还有书记载着一个奇怪的家族——以赤羽火扇作为家纹的家族,在战国时代背叛自己效忠的国君,将所有族人带到另一个国度,几十年之后,全族灭亡。 有人说:“宇智波一族根本就不属于火之国,故去的荣耀早被蛇吞噬殆尽,是异族更是流民。” 最后的宇智波能选择的路只有孤身一人。 “哒——哒——” 前行者就像在梦里,步履不停,血迹不断落在沿路的荆棘上,所有关于飞翔的动作都转换为其他,有人于深夜中徒步走过白塔空无一人的长廊,空中楼阁之中,玻璃花房的门缓缓关闭。 “梦醒再见,明天再见。” 蜿蜒的月色循着火光,梦里苍白的花,连同沉睡在花中的白羽晕染成女人脸上的羞红。 佛说:“动念即乖、心行处灭。” 一心即一意。 呼吸…… 由裙摆下散落的脆弱花瓣开始。 一个月后。 “啊!虫子。”育婴农场的某位女士仓皇逃走。 传说中的油女一族是木叶忍者村秘之家族之一,那一族的族人生活在世上就要签下拿自己的身体作为寄坏虫的巢穴再操控虫子战斗契约,或许是因为身体的部分异化,所以由虫构成的思考才会对人类充满观察,对付任何敌人都不会轻敌。总是可以冷静的运用战斗技巧是油女一族的性格特征, 大和在马厩前摸着马的脑袋,看着浑身上下又被寄坏虫包裹的志乃,深深地叹了口气,等踮起脚,把头伸进窗户里,“佐助?” “嗙——”左手床边的木板直接破碎,屋内二十岁的执行官穿着和他们一样的灰色囚服,往日毛糙的黑发在睡眠中爆炸。 “咕噜。”是志乃咽口水的声音,话唠完全不敢说话。 “醒了就好了,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早饭,你可能是有点低血糖。”面无表情的大和在向后辈分说话时总是充满慈爱,“这段时间就当散散心,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都很支持你。” 支持什么? “啪——”是门关上的声音。 木叶所言皆验了佐井的所说的讽刺。 “【天照】” 光从窗外找到二十岁的宇智波时,刚好将写轮眼中最暴躁的重叠于蜘蛛的幻肢中,短居的房间又小又破,甚至从窗户外面传来羊粪味,水杯里的水有黄泥,擦脸的毛巾也有洗不掉的污渍。 “佐助君,先洗漱,昨天晚上辛苦你守夜了。”善良的大和总队长似乎沉浸在被拐入深山的良家妇男角色扮演中。 “咕噜咕噜——” 薄荷味的漱口水落入下水道,二十岁的执行官只是透过镜子看着镜子里潦草的模样就忍不住发笑,还真是狼狈,过于苍白的面容和无处剔除的烦恼,只是举起刮胡刀,从颌骨到尖锐的下巴,算算时间,从八月初顺着月之国散播永生传言,抽丝剥茧将信仰邪神的教众全部关押,等顺着痕迹折返回默之国到现在跟随着木叶忍者潜伏进埋葬腐败的深山里。 或许需要解决的问题并不多。 “佐助,我为你准备了爱心早餐,要不要吃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和老师也学会了温柔。 只要把黑暗连根拔起就就可以结束了。 “没胃口。” “吃一点吧,你这段时间都瘦了。”老师大和的行为很贤妻良母,只是长相差强人意。 “时间不够了……”二十岁的执行官因为与蛇生活,所以对毒液免疫,抬手擦除狼狈时,脸上的烦躁变成了久违的空白,“还有你不知道饭菜有毒吗?” “啊!!!”转向镜子看着那张面容和眼白泛黄,后知后觉感觉腹部疼痛的大和老师,“什么毒?” …… “哐——”是木头坠落的声音。 门外的喧嚣反倒越来越沉重,秋分的这天对于崇拜繁殖,坚持人种优化的圣母教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天,虫的复眼安静地隐藏在角落视线更是从屋内的转移到屋外。 “他是我的!”一个穿着暴露的红头发女人站在栅栏外,拿着叉子,满脸的贪婪和欲望。 “滚开!”推推搡搡间,另外一个紫色头发的直接解开自己上衣。 “今晚我就〇〇他的〇〇。”更为大胆的黄发女人直接赤身裸体地坐在牛马上展示性感,“别想了,高档货要等那位大人享用完才会轮到我们。” “姐姐…可以让一下吗?”栅栏外,是一个挑着空桶的黑发男孩,他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红着脸闭着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蠢样。 匙之国依附雷之国而生,但是隐藏在钥匙里的圣母却说,“我们需要的是最纯粹的神之血,黑发,健康、白种。” “那真是太可惜了。”年长的黄发女人一下子推着男孩躲进了马厩草丛后。 “你一个人可不行,我也来。” “啪——” 长鞭挥舞之时,门外穿着紧身衣的黑发女人傲慢地看着马厩之中的所有人。 “蠢猪,劣等贱民不配生育。” …… 最恶的猪,终于出现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篝火熊熊燃烧,年轻的男人们被邀请在百乐教的教主身边围成一圈,那个跨坐在两个青年腿上的白发圣母有着一张慈悲的面孔。 “各位,很感谢你们今天来到我们的村落帮助我们这群可怜的女人。” 脱下薄纱,篝火照耀,恐怖又衰败的圣母褪下外衣,外露着褶皱的皮囊,只身穿着脚踝上的铃铛开始奇怪的舞蹈。 “铛铛铛——” 祈祷的仪式在篝火之中缓缓开始,甩着长鞭的女人只是站在台下,看着所有环绕母亲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从台上走到台下,淫/乱的圣母慈爱地看着台下,以更加深切的期许诅咒与她血脉最为亲近的人,“笕千,这些配不上你,继续去外面狩猎吧。” 母亲的声音让笕千沉默,她摇头退到影子里看着母亲在享乐中挑选下一批猎物。 “太老了。” “太胖了。” “太丑了。”被鄙夷的大和,此刻睁着那双硕大单纯的熊猫眼,大红鼻塞着纸巾确实丑到极点,。 “你……真可惜呢,”笕千低下头嗅了嗅鹰少年的味道,然后指了指旁边开始流汗的志乃,“把他送上去。” 神圣的信仰根本不在,或许是因为远古的记载中,农耕和生育有所牵扯,所以众人信仰的蚶贝比卖与蛤贝比卖的雕像不断塑造,开场一局混乱不堪的献祭,祭品的中央是一只羊,祭坛的周边是毫无道德的扑上来的野兽。 第216章 “各位开始享用,我承诺所有拥有神之血的子民都将享受雷之国最高的待遇,让我们迎接神之子的到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异虫从二十岁的志乃体内冲入人群,笕千细数着自己母亲和母亲的姐妹——那对可怕的双生姐妹,一个成就了造人生万物的圣母教,另一个通过所谓的食之百乐突破人类极限。 母亲孕育生命,人类蚕食同族,一切从未改变。 “佐助,我们也开始吧!” “【豪火球之术】” 熊熊流火随着土木之遁燃烧所有,那群来自外界的忍者从进入这个罪恶之地开始,就不断目睹幼童被吃,少年被奴役,壮年被榨取,老年变成柴火。 “母亲大人,抱歉,我想让我的孩子变成正常人。” 从细小的绝望麻木渗透到人的精神,摧毁意志,奴役人性,这比死还可怕,人因外貌被划分等级又用力量强弱粉饰权力,暗影之中有人将匕首插入胸膛。 “你想好了吗?”大和往前走。 有人渴望永生。 有人追求丰收。 有人期待神之子的出现改变世界。 所有人,所有事,只是旋转就一同投影在大筒木一族世代崇奉的轮回眼中,轮回转瞬之间,狂风呼啸,二十岁的执行官只是远去,只是在火光中轻笑,张弓。 有神在火中等待重生。 “我知道,弑神而已。” 长弓破风,女神头像倒地,女神的笑意在花中陨落,所有的感情更在此刻随着最后的宇智波远去。 “啾——” 鹰飞于天,尖叫不断,等风起舞,随风飘扬一路往南飞去,被锁关起来的隐村除了忍者还有将人种优化到到极致的圣母教,最开始根本没有人知道作为军事大国雷之国的邻国居然有这样的组织。 没人知道,更不曾了解那些出入匙之国的车马从何而来,又为何而去,即便在其他国家的忍者询问时,问那些是世世代代生活在匙之国的村民有没有听说过圣母教,没有人可以回答。 一无所知的村民只会说,“事实上,我们这儿的居民倒是知道很多用种马繁殖马驹的事,但这仅仅限于农场马匹而已!我们压根儿不知道我们附近居然有过用来繁殖所谓纯种人的生育农场!” 无人知道圣母教的存在,只是有人流传。 …… 生命之泉组织协助圣母教的领导者筛选合格的孩子并安排收养,生命之泉由圣母光子指导,是人种与移居部的一部分,有以下责任: 一、协助种族、生理和遗传上有价值的家庭生育更多子女。 二、安排并照料种族、生理和遗传上有价值的孕妇,在由人种与移居部对其家庭和祖先进行彻底检查后,将可生育同样具备种族价值的孩子。 三、照顾孩子 四、照顾孩子们的母亲 …… “滋滋滋——”虫声依旧。 “大和老师,佐助君,我还在这里,”被两位忍者丢在原地的志乃,发出了相当无语的问询。 …… 秘密就像锁封住了所有人的底线,木叶七十一年九月十八日正属六甲穷日,也是无法填实的无禄之日,此刻,风声寂寥,一切隐秘才刚刚开始。 第196章 战场玫瑰 人类过长的时间里,只是单纯地强化个体对世界的信仰,或者任由集体的专制意志抹杀个人,便极易生变可怕的祸事,由个体到组织,蜘蛛从暗处衍生,跨越匙之国如钥匙内凹的地形后,风刚好就抵达处于雷之国面向大陆的最重要关卡。 “【时空传送门】”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十几年前留在田之国的风魔本家,派出让一族复兴的期待之星——风魔岚,那时蛇刚从木叶叛逃和他的使者初来田园之国就提出希望与风魔一族互相学习忍术,并让风魔一族侍奉自己。 来的不是写轮眼,让风魔的另一支族人非常失望,也是在那时,族内的某人听说了铁之国的事情——写轮眼似乎出现在铁之国。 “不确定是在雷之国还是铁之国,只是我能肯定一年前闯入木叶隐村,利用九尾尾兽杀死波风水门只能是斑大人的写轮眼,只有他才具备这种力量,也只有他具备如此野心,我们必须离开,蛇不是我们的主公。” 也是这样,一部分认清大蛇丸真面目,等待团扇写轮眼复兴旧国的风魔一族跋山涉水而来,在无法居住的峡谷中开垦土地,成为蜘蛛、成为蜻蛉,漫长的时间,等蜻蜓飞过所有无人之地,经过无数场生死考验,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终于找到主公故去的居所,宇智波斑死后所有人都知道铁之国的东北半岛藏着一座巨大的坟墓——山岳墓场。 风魔一族的痕迹从很久以前归入宇智波忍术的风魔手里剑到,带着最后的宇智波离开木叶,火势如风肆虐,就像很久以前某个哥哥对弟弟说的荣耀。 “想点火就得扇风,对吧,团扇就是用来扇风的。” 风魔一族漫长的等待并没有被辜负,等在山岳墓场的风魔族长看着二十岁的执行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佐助大人,您回来是……是为了斑大人的遗愿吗?” “不是。” 夜幕降临之时,日月斗转,只是听见风声吹动执行官漆黑的碎发,苍白的面孔下,雷暴转瞬而来,雷之国边境遗留的忍者曾在执行官十七岁的时候擦身而过。 “我来讨要一个结果。” 永生或许无罪。 “是去铁之国,还是雷之国?佐助大人,你的选择……关乎暗雷教的存亡。” 有影立于高处,而高处的人只是低头,轮回之中就刻画着第十班遗憾的十六岁。 木叶的猿飞阿斯玛在大战前夕死于晓组织之手。 留下的妻子生下遗腹子猿飞未来。 “佐助大人,您应当指引所有忍者的未来。” 还真是讽刺。 狂风之中,轮回的幻术无法辨别现实和虚假,只是因为憎恨和平主义,为了让更多人知道受伤或死亡的痛苦而加入了使用大量教徒做诅咒能力和不死之身实验的邪神教,不死、不灭的飞段是进行禁术实验的第一个成功案例,可是不死之身并非祝福而是诅咒,诅咒的力量随着杀戮而持续,宗旨是必须杀害周遭的所有人,所以那些狂热的疯子才会不断出现。 “真正的暗雷教是为了宇智波一族的荣誉而生,我们在故去的土地上寻找志同道合之人,只是为了追上斑大人的脚步,只是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够选择我们。” “宇智波大人。” “宇智波佐助。” “佐助大人。” “宇智波一族。” 人群从暗处纷扬而出,更在午夜之时睁开眼睛,是仇恨,更是恳求。 “【雷切】” 风雨之中,执行官背后的火扇族纹忽隐忽现,只是抬手,左手的雷光快速挥闪,声音更是一重一重地叠高。 暗雷教的所有恶都高喊着,“我们暗雷教所行都是正义!” “【千鸟】” 暗雷教的所有善呼啸着,“宇智波佐助,该去挑战全世界的黑暗!” 草薙剑随着千鸟挥闪。 暗雷教的所有混沌都变成了一种声音,“放过我们…你到底是站在谁的立场!” “【紫电】” 直到有人说,“你是神的爱子,您是才是真正的忍者!” “嗡嗡嗡——” 峡谷之中恐怖的巨兽遗骸在多年前埋葬属于宇智波斑的荣耀,更在多年后,从宇智波最后的血脉获得可以掌控时空的能力后变成另一种期待,期待从男人执手的冰冷长剑,到紧握剑柄的苍白左手。 “滴答——滴答——” 风雨之中,无尽的鲜血从纯白的无脸面具随之滑落。 “我们对宇智波信仰终身,就算死去也是心甘情愿。” 这种盲目的信仰从死亡中孵化,更在苦难中异变成另一种枷锁,比恨可怕,比仰望更迷惘。 “佐助大人!”所以族长才会无视族人的死亡,站在幻变的尸体中大喊着,风魔一族的众人在离开从前的家族后抛弃代表自身荣耀的姓氏,潜伏多年,守候多年,除了想要宇智波一族对于这个世界到底如何选择的结果,还有,“风魔一族愿与宇智波一族世代结为盟友,我们从未与该死的火之国有任何勾结,更不曾出卖作为因陀罗一脉共存的立场。” 尸山血海之中飞虫舞蹈,染血的修罗在太阳无法照耀的墓地滋养邪恶的温床中抬起头,也正是因此,二十岁的执行官才会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宇智波的意志从未消失,我是最后的写轮眼,也将作为继承一族荣耀的见证者存活于世。” “为什么……最后的宇智波不愿意认可我们?” 风沙之中,只是听着雷声摇摆,亡者啜泣,所有隐藏在山岳墓场的蜘蛛从洞窟之中爬行而来。 佛说:“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说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第217章 几十年前,木叶隐村的初代创立者千手柱间及宇智波斑相识于孕育一切的南贺川流旁,少时藏名相逢,青年仇杀对抗,两位继承家族最强血缘的忍者曾在最可怕的战国时代作为彼此国家最恐怖的矛盾疯狂厮杀。 “佐助大人,我们只是跟随写轮眼。” 由血构成的缘分注定在血中扭曲。 “佐助大人,你是最后的……” 也是荒谬,那两位立场绝对相反的怪物,因为彼此对世界的怀疑产生共鸣,让相互敌对的立场发生诡异的融洽。 “我们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宇智波一族是否愿意继续带领我们?” 雷暴暂停,风中沉默的男人有着一张过于冷峻的面容,他低头掩住所有表情,“木叶是由宇智波一族亲手塑造,费尽心力以血肉灌溉、苦心维系的庞然大物,我站在宇智波的立场,能做出的决定只有……” 隐于世间,藏于兽骨,山岳轮墓曾关押宇智波斑几十年欲望的禁地。 “【轮回眼·幻术·解】” 漫无边际的血在幻想中如玫瑰花瓣缓缓绽放,直到最后的宇智波消失于狂风暴雨。 “全部,关起来。” “喵~” 时空瞬转之时,幻想通过轮回眼的诅咒烙印在所有暗雷扭曲的幻象中,就像日余前。 “月之国的永生教利用赌场大肆敛财,窃取国家隐秘。” …… “汤之国的邪神教从多年开始就不断捕获人口暗中实验以达成永生的目的。” …… “默之国的百乐教借助黑市流言,创造邪神信仰。” …… “匙之国的圣母教通过战争收集血继限界的拥有者以此繁殖人口。” 正午窗外,火之国的土地依旧广袤,巨大的世界图纸高悬于墙壁,以其精细到无法形容的美丽震撼着所有人的认知,全世界,整个宇宙,最傲慢的男人站在图纸之下,只是抬手,手中的苦无刚好打在最北的苍穹。 “对你承诺暗雷所属之地,无论雷光还是刀剑都会灰飞烟灭。”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收敛锋芒之时,于成年礼许下最强烈的欲望,写轮眼从一到三。 “哒哒哒——” 转身之后无法遮掩的野心继续随着沉重的脚步高涨,脚步比猫张扬,或许是因为权利至高之处的位置从来都只有一个,傲慢才会如数不尽的书籍以阶梯的形式变成高塔,将人供奉,人类最虔诚的信仰就是对未知事物的追求,因为好奇所以才会往前走,因为往前走才会在不断追寻的路上肯定他人过去的努力。 拥有永恒万花筒的执行官在十九岁的时候对心爱的人许下一生的承诺,又在一年后和爱的人反复告白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你是火之意志最好的学生,日向,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话,我的意思。” 太阳森罗,万象归一,如果宗教所信仰的神明并非正确。 白塔的白眼姬总是温柔地笑着,“祝你武运昌隆,我亲爱的执行官。” 那么,真神降临之时,太阳圣火势必如六道轮回高潮澎湃,人类的野心连同欲望随着飘带坠落,和火之国的圣火图纹不同,神宫崇奉的信仰,如六道花瓣,更似太阳炽焰。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在漫长的轮回中萌生无数种奇迹,各种不同的巴纹曾因火之国葬送,又在今天变成最后的九勾玉,男人将手放在白眼姬的面前,做出舞会邀请的动作。 他说:“我来保护你。” 更将最真心的吻一同奉上。 蓝色的轮回眼更是如大海温柔又恰好包罗万象,她笑着说:“是。” …… 木叶七十一年九月二十三的秋分节,神宫元老会在内部议政厅公布最新的预言。 “【太阳圣火归属六道,轮回之力便是永生,永存,永亡。】” 第197章 平安京洛 火之国迁都的时间发生在几百年前,旧都别名奈良京,位于江流之下,常年饱受水灾之苦,所以在某一任新天皇登基后,旧都所有臣民跟随王的轿辇徒步搬徙,顺着江流的痕迹,追随血脉的根源。 在打败众多无法想象的敌人后,终于寻得最珍贵的栖息之所。 “旧主赐名平安京,即为和平与安定之都。” 一年前,才刚刚十九岁的执行官完全无法理解权力与欲望之间的关系,或许是跟随蛇的时间真的太久,久到总以为只要拿起剑,所有人都会臣服在极端的武力之下,只是以为众人皆是败将才会沦为败将,可是……磨合的时间实在太久,也是安静地等在暗处,看着人与人之间的约束,才明白真正的人类是无法用道理和良知沟通的异变生物。 “啾——” 风声之中,狂躁的黑发随风摆动,风大叶落之时所有遗漏的问号都被面具覆盖。 “哒—哒—” 堂堂正正的二十岁只是等鹰攀上高塔朝着南、往下看。 “哥哥……” 可是死去的哥哥根本无法告知活着的弟弟任何意见。 也是因此孤独的二十岁,只是站在塔上紧握左手,任由视线垂落,草稚剑将百万平原一分为二,人如蝼蚁一般散落在世界,火之国的国都平安京临近大海,世家豪族和武士、平民一起扎根在最远离忍者的地方。 世人都说,九勾玉代表极致的权与力。 “呼呼——” 写轮眼的巴纹曾作为南贺川神社的神纹受到一族的终生侍奉,更在旧时的平安京成为夏季风物诗的点缀,平安京建国之初城内疫病流行,计有疟疾、赤痢、麻疹、痘疮等等,当时的神侍者认为天灾皆为人祸,夏季的瘟疫更是怨灵诅咒致使。 佛说:“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残缺的书籍记载宇智波一族的南贺川神社供奉的神明众多,有好勇善斗的建速须佐之男命,也有除病消灾的药师琉璃光如来,更有传说中的武神——八幡神。 “咻——” 闭上眼,张开翅膀,原地只有鹰留下的刹那残声,连羽毛都没有落下,烦恼总是接二连三,就连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总是太过遥远。 鹰飞得太高,高到所有声音都涌入大脑,所有注视更是凝视其中。 有人说:“那可是传说中烧杀抢掠、作恶多端暗雷教,还请您离开我们日向一族和圆氏一族唯一的公主,我们会代替她的父母族人照顾那个孩子!” 自称【修罗】的白眼长老满脸都是讨好的嘲弄,尊严在不断坠落…… 有人说:“和叛徒为伍,那个白眼姬太危险了,登基天皇的事情还是…再考虑一下,” 圆氏一族的新大名反而笑得和煦,演得狡诈,耻辱从心里拔地而起…… 有人说:“我们白眼姬还真是可怜……” 不甘…… 有人说:“收起剑,我们这些老头可不会受威胁。” 不平…… 有人说:“谁都不想毁掉她的梦想……” 有人说:“宇智波的孩子,你要明白,那双眼睛,那份力量,离开火之国,白眼姬就一定会变成全世界的公敌。” “怎么带走?一意孤行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一旦暴露,所有人……必死。” “想要留下来,就得向我们证明价值!”平庸的白眼变得猖狂,态度是无法掩饰地傲慢。 “去把名单上的坏人全部杀死!快去吧!好孩子!”笑声桀桀,眼睛宛如黑色镰刀。 …… 鱼线在江面划出新月状波纹,恰如写轮眼开阖的弧光,直到……喜欢的人看着九勾玉说,“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总是特别好,所以喜欢你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誓言如太阳圣火燃烧,一年的时间,所有声音和眼睛都规劝着最后的宇智波做出从未想过的选择,从接受规则到制定规则,或许是鹰太聪明,才总是学着一族的样子展翅,轻笑着俯视众生万物。 “新时代……”影从高塔离开,“不过如此。” 最后的宇智波只是走在台阶上,窗外的景色就变成方正的画框,平安京的城市形制从几百年前就以中轴对称的方式立根,以规矩和方圆先一步固定在土地上,而鲜红一片的朱雀大街划分左右,如人脑制衡,之后将核心权属贵族,此外属于奴役,之后才是流民的居所。 塔内最深的厅堂中,有虫穿插而入,有人拿着密案汇报:“这是最新的情况。” 在平安京建都的两百年后,皇室颓废,实权旁落,号称“万世一系”的天皇在邪神降世的灾变中几乎灭亡。 三百年后,地方豪强垄断政权,以庄园为经济基础,将各自的实力发展到无法想象的鼎盛。 五百年后,由于中央沉迷于奢华糜烂的生活,地方放松了对忍者的控制,。 六百年后,为了保护中央以及战国时代出现的两个怪物,平安京紧急设立了“元老会”。 此后内战频发,自战国始源的平安京就此灭亡。 第218章 平安京实在太小,小到过往的几百年不允许任何比流民还低等的忍者踏足,更无法容纳忍者毁天灭地的野心,世事流转,千变万化,生杀予夺的高位从普通贵族到地方割据的豪强,等到数量稀少的忍者在战争催化的孕育中日渐强大。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曾经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高声宣扬影的觉悟。 「我会处理一切,忍者的问题也能全部靠我自己处理,无论是刑罚还是处罚,全部由我亲自动手,仇恨全部都会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然后全部的村子都由我来统一」 「我所说的火影就是用自己一个人的火焰,烧尽五村所有的黑暗,再吞下烧完后的灰烬而活下去的人」 喧闹的声音从十七岁的战场蔓延至宇智波二十岁所碰撞的现实,一墙之隔的议政厅灯火通明。 “养虫的那个家伙,说的就是你!你看看你提交的是什么东西!” “让你的长官滚回木叶!” 权利之下,无人回应,锋锐的矛终于有一席之地,几百年的某一天,平安京议政厅正式撤销忍者不可进入国都的禁令,从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的三年后,利用三个月时间顺利解决边境宗教问题的执行官,只是低垂眉目,姿态狂妄地站在元老会面前。 他说:“有问题?” “荒谬!”吹胡子瞪眼的某个元老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反对!” “对啊,虽然我们之前是说过让少年你尽快接受边境宗教事务,但是也没有答应过你解决了就能,咳咳,凡事总需要商榷的余地。” “砰——”是拳头重重敲击在陶瓷上的声音,“劈里啪啦——” “混蛋!你在做什么!那是……国家的财宝!混蛋给我回来!” “纲手大人,好久不见。”是从吵闹中躲在走廊罚站的志乃。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一族…无论把你放在哪个位置都不合适。”木叶的五代目纲手扛着一大堆书匆匆走过白塔的走廊,“太不懂得冷静了。” “纲手,这孩子和你年轻的时候倒是很像,哈哈哈哈哈!”早该死去的自来也提着酒消失在尽头。 “自来也!”是木叶公主怒吼的声音。 “不对,不对,声闻四果,初果证心,五代目大人,我现在是得道的果心居士。” 高空之上旋转飞跃,鹰的眼睛不断凝视深渊,如箭在弦不断加速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于是现实从白昼跟着疾风往北,狂风之中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疯狂,火之国站在女神信仰上的白眼姬只是温柔地注视着所有的一切,看着喜欢的人自由散漫地活在他自己想好的规则中。 这样刚刚好。 “噼里啪啦——” 即便平安京并不平安,但是木叶的愿景却始终遵照初代创立者所设定的想法前行。 “啾——” 天上的云随着鹰的飞翔越来越远,扇动翅膀,俯冲人间,从深山中的农田满载滚滚麦浪,到随着红蜻蜓穿梭在人山又顺着南贺川不断下行,从高处坠落,从初夏的燥热到晚秋的爽朗,心中所有的一切随着枯木落叶随水漂流,鹰从天上俯冲,等不听话的鱼顺着垂钓者的鱼竿一起跃出水面,刚好是一场弱肉强食的结束。 什么是强?什么是弱? “佐助…那孩子还真是顽固。”带着黑面具的卡卡西并没有在乎自己垂钓很久的鱼被弟子的鹰横刀夺爱,银发随着雏鹰刑歇尔挥翅的动作飞扬散漫,“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垂钩弯钓,鱼摇尾摆,天高海阔,自在去处…… 等鹰带着鱼一起高飞,垂钓者继续低着头垂钓,叶落红枫,瓜熟蒂落,从春草浪漫的告白,到仲夏之梦的告别,等到了秋天能留下的还有期望长大的果实。 “小樱,这样不好吧,”金发碧眼的少年扭扭捏捏、畏畏缩缩地站在春野樱的面前,“我们…那个,哎呀,小樱,你真是…太…讨厌了。” 秋色的阳光依旧耀眼只是穿着围裙,头上裹着红色头巾的樱满脸都是无法克制的黑线,拳头拧了又拧,那双绿色的眼睛从笨蛋鸣人夸张的鞋子,到崭新的新款运动衫,手里大包小包,嘴上叼着红玫瑰还有做了造型的新发型,最后还是只能插着腰,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 木叶七十一年十月十日是漩涡鸣人二十岁的生日,在不久之前秋风的长椅下,樱有问过这个笨蛋想要什么? 新的忍具?一场关于恋爱的电影?还是…… “啊!真的吗?小樱要送给我礼物!”受宠若惊的笨蛋鸣人总是会在自己过于暴力的女友面前忍不住泪眼汪汪,“这不是在做梦吧!” 长夜的梦里,最幸福的场景就是所有喜欢的人都留在身边,好色仙人还活着…小樱没有离开…佐助没有死去,真是太好了,所以才会捂着眼睛总是分不清到底现实和梦境…… “你想尝尝我的拳头就直说,随时恭候。”可惜红着脸的樱并不会惯着鸣人的油腔滑调。 对女性撒谎!伪装柔弱逃避现实!在最不可以的地方反复恶作剧!从知道关于大额头的误会以后,暴躁的樱就变得更加暴躁,额头的百豪封印不了代表尴尬的怒气。 那么多年!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他就是不说!鸣人那家伙!真是太混蛋了! “嗙——” “对不起!对不起!”被狠狠教训的鸣人还是只会没出息的道歉,诚实的代价有时候只有苦果。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你这个混蛋吊车尾……” 一年后,甚至是一年的春夏秋冬反复中,只是等落叶飘落,只要樱愿意留在漩涡里就好,所以拥抱她,安慰她,请求她的时候,总是感觉心中的空洞有被好好填满,无尽的长夜不再,她愿意留在身边就好,“我是混蛋,对不起,小樱,谢谢你,我什么都不要,今年已经很高兴了。” 真是的,有什么好高兴的,笨蛋…… “鸣人,以后的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不会让你一个人。”拳头悄悄收起,樱又变回了春天温柔的样子。 “那我可以和小樱……” 可以什么? “可以……”挤眉弄眼,搞笑滑稽,像野猫一样眯弯眼睛的鸣人指着樱家的大门,谄媚地说,“现在可以进去吗?” 为什么那个笨蛋就连生日愿望也是那么让人气恼? “小樱,快点过来!”屋子里是春野夫人焦躁的呼喊,“你的汤要糊了!” 那家伙,真是个大笨蛋! “当然!” 最后,樱的手指只是轻弹在笨蛋鸣人的额头上,春野家的门大大敞开,晚来一步的鹰只能留在春野家的屋檐上,看着玻璃窗内是延续朱月之书幻境的现实。 “咔哒—” “哎,真不知道那群孩子怎么想的,怎么会在我们家办生日派对?” “那我们也早点出发,把时间都留给孩子们吧!” 关上门,现实里的父母并不属于漩涡鸣人,但是鸣人的眼泪还是不自觉地落下。 “生日快乐!鸣人!”是井野。 “生日快乐!”是丁次。 “加油。”坐在椅子上的鹿丸。 “快许愿吧,鸣人。”还有樱。 “呼——” 那些声音如风疾驰,不断回响…… “二十岁生日快乐!我们的寿星!” 灯吹灭了,关于温柔的爱意隐藏在众人的视线里,舞台最中间的主角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女主角,樱的眼睛和她妈妈一样碧绿,她的头发又比她的父亲还要艳丽,愿望是什么?可以大声说出来吗?还是…下次一定会做好准备。 “呜呜呜……” 真的感觉很幸福,真的好想把所有心情都告诉另一个自己,真的好想大声地说! “谢谢,大家!” 然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下爱哭的九尾少年啊呜的一声就把无声的美梦吹到南方的大海里。 …… “哈秋!”行动如狼迅速,背着行囊的犬冢牙摸了摸爱犬赤丸的脑袋,“赤丸,说不定是雏田正在想我也不一定,哈哈哈!平安京!你真正的主人来就任了!” “汪汪!”赤丸左右瞟眼,充满鄙夷。 “好啦,知道啦,一年又不算晚,你放心这次我肯定和她告白!” 第198章 白塔神宫 晃晃悠悠的变故中,在赤丸抵达平安京时,刚好遇到火之国的十月盛典,木叶七十一年十月二十二日,正是属于举国的节庆之日。 “汪!” “知道了,肯定不会迷路的。” 木叶七十一年的十月四号是御香宫的神幸祭。 神宫的议政厅宣布:“【毫无人性的暗雷已被惩治。】” 木叶七十一年的十月十四日是宝镜寺的人形供养祭。 神宫的议政厅宣布:“【违逆人伦的圣母已被审判。】” 木叶七十一年的十月二十二日是平安京三大祭之一的时代祭。 第219章 神宫的议政厅宣布:“【倡导人牲的百乐已被揭发。】” 十月份的盛典随着各地被剿灭邪恶的喜报接连不断的出现,平安京的盛宴接连不断的结束,神宫大门敞开,几乎所有在这座只剩历史和繁荣的居民都明白世界的惊变或许正在悄然开始。 有人猜测那座位于神宫中央,空置很久的白塔终于有了真正的主人。 “最近各地的大名都来了。” 更可怕的是,未知的神正在预言全世界的已知未来。 “听说,只是听我远方的亲戚说的,现在居住在白塔里的女人拥有神的血脉,她什么都知道。” “神?不会和那群只会战斗忍者一样都是怪物吧。” “不知道,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们没得选。” “哎,走吧,去喝茶。” 从平安京的居民,到等候在白塔会议室内的神官,每个人心中都有疑惑。 “宇智波佐助啊…那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面具上标识着【地狱道】的长老听声音似乎是位脾气火爆的中年男性。 “他什么都听我们的,有什么不好?”代表【天道】的长老举着茶杯慢悠悠地从抬起白色面纱品味。 “我们只是想把那个可怕的家伙逼走!谁知道他全部都做到了!那群教团的家伙咋么办!大名来找我们要人真要给吗?还不如杀了算了。”代表【畜生道】的长老大腹便便,反倒抱着脑袋坐在六边圆桌内最为焦灼。 “乐殊长老,您不是最支持扫清邪恶吗?对于火之国边境的那几位大名姑息养奸不会也是支持吧?”代表【人道】的女性长老像女仆一样托举着茶壶站在【天道】长老旁边。 “小忍,别为难我,日足族长说了都听大小姐的就行,再给我上点铜锣烧,平安京真是繁华。” “你们两个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一直安静思索的【修罗道】长老,言语之中充满质问和不屑。 “只是为了照顾我们日向宗家的主人而已。”日向忍乖顺地摘下代表【人】的面罩,额头上的笼中鸟无比清晰。 六道纵横,书房里的阳光从窗外撒落在桌板的地图上,汤之国、火之国、草之国、泷之国、虹之国,大国和周边的小国,那是一群藏在密阁里的党派,也是堂而皇之将野心留在历史的权利怪物。 “谁让你们提出养子这个方式,当初日足选宁次,那是因为宁次是流淌着白眼的忍者,如果真的让写轮眼覆盖白眼,混杂纯血……这后果谁都承担不起,你们还真是,蠢得可怕。” “与圆氏一族的联姻至关重要,我们必须确保神之子是在我们的血脉中继续流传才能确保荣耀永不消逝,嫡长子既然身死,圆市休同是家族的一份子,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说他心仪白眼姬,这不是很好吗?” “圆氏一族再无旁人,该让他成为大名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制衡的关系。” 所有的秘密不曾消失,只是。 “可是宇智波……一族,确实太过特殊。” 据说平安京的白塔始建于卯之女神降临之时,白塔由女神的信众汇聚信仰之力搭造,最初建造的目的是寻求天启,所以塔身是以鹿台为基础。 踏过几百台阶梯,继续往上走,白塔的轮廓才初初展现,塔的外墙采用的是极其特殊的白色材料,比钢铁坚硬,比土壤更有韧性。 有人说,构成的部分取自神树。 又有人说,女神降临之时,曾有无数陨石一起坠落,所以采用的是天外陨石。 …… 争执自远古开始,而文字记载的方式则在不断的演变中获得更多的变化。 “祭祀。” 翻开书的下一页,书上记载,人类将女神踏临之地尊奉为圣地,又将女神诞生、孕育、死亡的三个特殊地取名为生死之间。 “召唤亡灵。” 世界对于远古的记载犹如,忍界屏蔽三大圣地。 第一处为火之国火之寺。 第二处为火之国平安京。 第三处名为,“秘境”。 “【神乐心眼】” 黑洞覆盖月色无暇,等鹰凭空消失。 “你要的人都给你送过去了,佐助,心的意志也该随风飞舞。” 直到远在木叶隐村的卡卡西用紫电销毁手中的秘信,拎着一大桶鱼满载而归,旋律从南贺川奔流不止的流水,顺着漩涡一族赤红的查克拉环绕在白塔的每一个角落,脚步如花绽放,舞蹈的人们更在每个跃动的节点。 “哒-哒哒——哒哒——” 从玻璃散落的阳光,到急匆匆奔跑的杂乱脚步,红发少女的无礼和整个神宫的静穆完全不搭。 “香燐!冷静!”落在后面的水月鬼吼鬼叫,满脸焦急却又畏畏缩缩。 “啊啊啊啊啊啊!”怒气冲冲的香燐一点都不冷静,“嗷嗷嗷,佐助!” “喂,笨蛋!冷静!冷静!那可是……”肉眼可见的尴尬从水月的脸上到满脸的汗水,好尴尬,这也太尴尬了吧!好想逃。 门开了,曲目刚好停顿在最后一个舞步结束后。 此时此刻,传闻中的的白眼姬正立于门前,紧张地攥紧双手,带着面纱的她说:“香燐,真的…好久不见。” “雏田!你还活着啊!” 急刹车突然止住,其实香燐从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曾经真的有为可爱的小狗死在心爱的佐助的手里感到绝望,漩涡一族的眼睛从很久以前的血色里一直流着泪,那么懂事,如此软弱的孩子都无法活下去,是月亮真的只剩黑暗的冰冷了吗? “香燐?” 现实里小狗的拥抱依旧很温暖,那个温柔的孩子总是流着泪。 “啊!你打我干什么!” (特招·迁怒转移神拳) “水月,都怪你,不早说。” “都告诉你要冷静一点了,啊!花痴女,啊!你人格分裂啊!。” 被质疑人格分裂的香燐小姐稳定地保持发挥,左手重拳男人,右手拥抱女人。 “呜呜呜,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很担心你。” “磅——”悄悄关上的门就像那些看不到心意,门开了。 “让你们来是有事情要做,”声音从风中传来,被遗忘的执行官只是站在影中,长久地盯着红发女郎,从心脏到腰腹,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所有人停止呼吸时,才听见最后的宇智波说出无比熟悉的名词,“鹰小队。” …… “佐助!”热情的香燐满脸感动又照常花痴地奔赴她的月亮。 “啪——”是异常响亮拍打在水月脸上的声音。 “噗……”是第四人兼挡箭牌以及出气筒的水月无辜被揍后的吐血声。 “受伤了吗?”一年的时间,过分怜香又爱惜玉的白眼姬只是和往常一样爱抚着玫瑰园中的花,担心地看着一屁股坐在水月背上的香燐,“香燐,水月……君?” 多情的烂好人总是如此…… “该走了。”相反,并不怜香惜玉的执行官只会把想法拽回身边。 “但是……” “没有但是。”冷酷的,二十岁的宇智波只是照着从前的样子,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啊,佐助还是那么帅。”捧着心的香燐直接原地躺平。 “有事的是我!”遭受苦难的水月擦掉鲜血。 (香燐·泰山压顶) “香燐!你这个混蛋女人别装死啊!” 一周前,某个明月高悬之夜。 “香燐,佐助和我们不一样。”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有停下,水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背对着病床上的香燐。 止疼的特效药,祛疤的外敷膏,流质的营养液袋子,长长短短、粗细不一的各式针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休养的病房变成了另一个实验室,和讨人厌的水月呆在一起的时间变得那么长。 “在基地里的最后一顿,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南方的大蛇丸基地是香燐呆得最久的地方,从十四岁借着大蛇丸大人和佐助的帮助离开草隐村,到今年躺在病床上满脸苦恼地看着片子上乱七八糟的残缺,肠子断了好几截,胃穿了孔,嘴巴里也是很久没有尝过正常食物的苦味。 不一样吗? 二十一岁的香燐总是有很多自己的苦恼,想法总是多变,只是注视,情绪就和苹果一样,鲜甜多汁的果肉就像年轻的生命,烂掉的器官越来越多,年纪越来越大,缝合的线也是逐渐密集,从身上的牙印到内部的败坏,忍者的归宿只有战场,大蛇丸基地从来都不会留下没用处的人,太善良会被背叛,太软弱只会拖累同伴,从风魔一族到辉夜一族到漩涡一族,就算大家各自有残缺,大蛇丸大人也没有放弃任何一个无处可去的人。 可是这一次…… “确实不一样,今天吃苹果味的好了。”情绪是和声音一样的萎靡,人生种种苦痛有时候真的很难靠调节情绪达到自娱自乐。 第220章 今天的香燐也没有好好笑出来。 “哒哒哒——“ 脚步越走越近,等滑稽可笑的小丑左手拿着营养液的袋子递到红发少女的面前,右手是被削了一半红皮还没氧化的纯白苹果。 “我的意思是,他们是疯子,我们不是。”声音很温柔,白发,紫瞳,水月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那口尖锐的牙齿。 无论是一直把自己关在笼子里无法控制仙人体的重吾,还是假装成正常人呆在孤儿所的药师兜,或者是那些年作为监狱看守者看守的犯人。 “水月,我和你说过……”红色的查克拉缓缓流动到手心,垂头丧气的红发少女抬起头,透过眼镜牢牢凝视着眼前的现实。 “啊?说什么?”恶意挑衅者低下头悄悄靠近,笑容更是在鲨齿的渲染下变得无比恐怖。 说什么? 欠扁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其实香燐一直都知道,真正的鬼灯水月早就被这座可怖又深藏疯狂的大蛇丸基地同化。 “你……”所以才会想着可能现在的自己不大合适再回到鹰少年的身边,手慢慢抬起。 “我?”好事者慢慢靠近,白色的刘海遮住装模做样的嘲笑,背后的长刀依旧锋利,学着人类的样子不伦不类。 “嗙——” (香燐嫉妒版·连续输出·水月必死拳) “笑啊!我让你笑!你这该死的混蛋,我现在吃不了东西,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吃!” 但是那又怎么样?除了那个无法被拘束的鹰少年,在这里的所有人无论受害者还是被害者,就连面前这个总是被她痛扁的杀人忍者也好,大家都只是被是被命运诅咒的可怜怪物而已。 “啪哒——” 厮杀搏斗,水波四溅,半削好的清甜苹果被漩涡一族的怒火灼烧殆尽,碎尸一地。 “香燐,你这个疯女人!我可是为你好!”化成一地的水月东躲西藏,“我们之前跟着佐助都快死了,你现在去火之国的国都就是送羊入虎口,自取灭亡!” (香燐终极愤怒版·连续输出·碎尸万段踢) “啪哒——” “不想去就去和大蛇丸大人报告!你和我发牢骚有什么用!混蛋。” “我疯了,大蛇丸大人和你一样都是馋佐助身体的无脑舔狗!你没看见当时收到鹰的信,他的瞳孔都兴奋地放大了吗?” “我馋佐助身体?你居然敢侮辱我!我一定要把你在背后辱骂佐助和大蛇丸大人的事情告诉他们!”是香燐惯用的锁喉。 “我会死的!我伺候你那么久,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吗?”原地打滚,丑态百出,嗷嗷叫的水月非常配合香燐。 “良心?”龇牙咧嘴的红发香燐单手拎起已经被摧残成烂泥的娇花水月,表情比街边恶霸还要嚣张,“你最近发工资了吧…封口费,要这个数!” 手指伸出一个五。 “五万?”嘴贱的水月苦笑着掏出写着《论打工牛马该如何梦想成真》的存折。 “不对。” “你是强盗吗?要五十万!”微微颤颤,作为异国人背井离乡又惨遭本地人多年排挤,自封鬼灯一族少主的鬼灯水月流下鳄鱼的眼泪。 “蠢货…是五百万!”同样不是原始住民、身上流着漩涡一族血脉的的香燐“大爷”怒目圆睁,红发和脸上的表情随着爆炸的情绪逐渐油腻。 “你这个毒妇!”余额刚好五百万的存折立刻被收回兜里,“这可是我买刀的钱!” “我管你买什么,”拉拉扯扯的香燐一点都没有病弱的样,毫不犹豫伸进水月的兜里,“不给我,就让你现在完蛋。” “救命啊~强抢民男了。”b( ̄▽ ̄)d,算不上良民,但确实沦为火之国贱民的鬼灯少主还真是妖娆又做作,“啊~臭流氓香燐。” “水月,你闭嘴,真是太恶心了。”满脸嫌恶的香燐揪着鬼灯水月的领子疯狂摇晃。 “救命~” 室内是两个流亡异国他乡的怪物,滑稽可笑的表演,室外是一条装扮怪异、难分雌雄的蛇和一条假装自控,单纯质朴的龙,大蛇丸站在门前,提着两大袋行囊的重吾站在大蛇丸后,规矩有礼。 “叩叩叩——“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蛇信子吞吐之间,诡异又慈祥的笑容挂在大蛇丸脸上。 “大蛇丸大人,救救我。”被暴打一顿的水月非常不要脸地游到大蛇丸脚边,“香燐她~呜呜呜,我好心来帮她收拾东西,呜呜,不要带她去见佐助了,她这么野蛮去平安京只会丢我们脸!” “哈?水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解决你。”气势汹汹的香燐举起拳头。 “好啦好啦!不要吵了,我都知道了。” “大蛇丸大人,我可没欺负他。”抬抬眼镜,傲娇又有礼貌的香燐重新恢复原本的样子,“都是水月自愿的。” “自愿?要不是大蛇丸大人说你马上要动手术,我可不会让着你。” “我需要你让吗?” “不让着你怕你哭!花痴变态女!” …… “不要吵了,香燐,用动物内脏更换器官的手术不用再进行了。” “手术不能进行……”水月脸上的笑僵住,“哎?大蛇丸大人,之前不是说只要去找纲手大人就能治好漩涡一族病变的后遗症吗?这样的话……” 紫瞳倒映的赤火逐渐熄灭,香燐,那家伙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大蛇丸大人。”蛇尾摇摆,眼镜遮住一切绝望,肚子里的溃烂蔓延到心脏,红发少女站在病床边,此时此刻连握紧拳头的力气没有。 “嘶……”大蛇丸摇了摇头,“孩子们,还是快点准备出发吧,时间来不及了。” 来不及? “还有个问题,大蛇丸大人您为什么打扮成这样?”香燐扶了扶眼镜,看着门框边那个打扮成村妇,头上带着花色土气的头巾,穿着的和服也是土里土气的女士服装。 “这个呀……”大蛇丸扭捏地低下头,似乎充满羞涩。 “重吾!举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转过身不敢面对香燐的水月依旧那么惹人烦躁。 “都是重要的资料。” “这些都是佐助需要的。”如村妇妈妈一样的大蛇丸有点恶心到了其他两个孩子,“大家快点准备好,我们马上就出发。” “嘶——” …… “汪!” “不好意思,没有邀请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神宫和白塔之所。”看守神宫大门的军人是一位严苛的长官,不苟言笑。 “喂!本大爷的申请早就递交了好吧!”二十岁胡子邋遢的犬冢牙满脸狰狞恐吓,比野外生存的狼更可怕万分,“混蛋,信不信……” “汪!”赤丸也是。 “不行就是不行。” “我告诉我同伴你欺负我!” 第199章 蚕食羔羊 忍者的传闻中,羔羊有很多喻指,比如不染俗世的纯洁,比如洁白无瑕的婴孩,还比如人人贪恋的食物。 一年的时间,所有隐匿在平安京的往事都已成为过往,所有想说的话即便无法说出口,也以另一种方式告诉想要告诉的人。 白塔之中的某间密室,香燐喜欢的花在金乌西坠时,散漫在光与所有幻想的尘埃中,白眼姬只是微笑着,泪水就无法控制的顺落,花在雏田本人二十岁的时候以一种无法想象的形态绽开,只是与之前不同,道歉的对象从亏欠的哥哥,变成了…… “对不起,香燐。” 两年前,从草之国人体基地开始欠下的命根本无法偿还。 “这段时间你也很辛苦吧,雏田,没关系的,不用和我说那么多,我知道你的心意。”二十一岁的香燐只是苦笑着捂住自己的腹部,“我……” 佛说:“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万事皆有轮回” “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答案。” 神宫之中,白眼姬只是睁眼无限轮回就从现实演变成所有梦,她将手放在漩涡一族孕育生命的地方。 时间轮转的二十个月,只是从上一年的三月份等待着,全新的阴阳遁才从血脉中重新孕育而来,治愈远比创伤缓慢,也是愧疚无法承担的责任,和无法想象的未来。 “什么?”香燐有些吃惊的感受着腹部的温暖,更将双手叠加在白眼姬的眼睛上。 “你和我的……” 从前的白眼,现在轮回眼才会弥漫在泪水中,所有的爱和恨更在无法解释的诅咒里变成最深沉的隐秘。 “抱歉,香燐,欠你的实在太多。” 遗憾实在太多。 “不哭了。” 鹰从南方囚禁犯人的“穷乡僻壤”之处一路往北飞到盛大浩瀚的火之国国都平安京,这里曾经被誉为世界上最后一块净土,没有忍者,没有战争,只有富饶和幸福,但是这块享受和平的极乐净土在十月份之后被不断打破,各地的大名接二连三地向国都朝拜。 “大蛇丸大人去找佐助了,香燐也被带走。” 第221章 等穿着人皮的蛇藏在鹰的影子下潜入平安,神宫包裹白塔,而塔内的会客室只有重吾和水月。 “重吾,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就像从乡下来的乡巴佬吗?城里都什么好,但是那样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想离开吗?”坐在豪华的沙发上,水月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想。”眼前的花不同于野外生长的茁壮,重吾有点担心。 “你的病和我的刀不是等在这里就能做到的。”隐隐不安,更多说不出来的恐惧让水月想逃。 “水月,你应该相信佐助。” “可是我们跟佐助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木叶一直在等他回去,而我们没有退路,蛇是不可以见光的,大蛇丸大人和香燐是因为对佐助别有居心才想着留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思考过呆在这个地方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站在这个位置往上走,你真的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吗?” 会死的!血雾之里的诅咒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可以告诉你鬼灯一族是如何灭亡的,强权之下弱者毫无人权!” 会比那些死在大名府邸的写轮眼还要死的可怕! “不会的,你、我、香燐都是鹰小队的人。” 会比那些毫无人性的肉块怪物还要活得没有尊严! “重吾,水之国的鬼灯一族除了我,真的已经…没有人…留下全尸…会死的……” 会比过去流亡在蛇窟当成试验品还要残忍! “冷静下来。” 从很多年前的辉夜君麻吕到后来打开牢笼的宇智波佐助,鹰小队的忍者都是一族最后仅存的末裔,他们都只剩下孤独和仇恨,但是花还在开,奇迹一直在这条燃烧疯狂的龙身上不断发生,观察着面前的花,重吾说出来的话和他的眼神一样真挚,活到现在他无比确信一件事。 “我们从来都不是蛇。” 鹰一定会高飞展翅,带领着他的信徒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跟着佐助就好。” 怪物! “啊,真是受不了了,你也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原地抓狂的水月非常囧丧地站起来,“我去找香燐了。” “啪——“ 阳光倾洒在室内的花,余震动荡到桌子上脆弱的花,白色的花瓣不断摇摆。 “水月不会走的,我们都会跟随在佐助的身后,别担心。”重吾听着门被重重关上,心情平复正常,伪装成人类的怪物不止有一个。 “哒——“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神宫的会客房间有一千余个,东边的宴客活动厅,西边的行政办公楼,还有最中间被绝对禁止进入的主楼……门外的水月慢慢悠悠化水消失,浅浅水波顺着缝隙像蛇一样慢慢隐藏在角落里,再禁忌也不过是女人的房间…… “【水化之术】” 很久之前在水之国还没有血雾之里时,鬼灯一族的人也有机会进入这样的地方,而不是后面背负着最后的血继界限在诅咒中不断自取灭亡,水之国的富饶和辉煌曾经也同样美丽,可是…大家都死了,血雾之里的开始明明是所有人的决定,最后付出代价的却只有忍者,那群傻子被关在蛇窟太久,根本不知道一个人和一个国的差距,这一次跟着鹰的痕迹往上走只有一条自取灭亡的断头路。 没想到,到了最后,鬼灯一族只剩杀戮,通天大道,水影跨域写着禁止入内的符文,从门缝里进入主楼的终极。 门里到底还剩什么? …… “嘶——” 五十八岁高龄的大蛇丸缠绕在火之国国都的石柱之上,蛇瞳只是注视,视线从鹰十三岁的天之咒印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二十岁执行官执笔的手上。 手指纤长灵活,皮肉除了保留过去十几年年苦练的杀意,更在近一年的时间摸索历史的密文。 “啪哒——” 只是一年的时间,二十岁的宇智波不复从前,喜欢的孩子或许很快就能追上哥哥的脚步。 “佐助,我来了。” 追上……那个可怕又可怜的宇智波鼬。 白塔之内,某扇大门之后,一桌之大的图纸刚好被蛇标记,痕迹从田之国顺着山脉流大海,直到蛇影被执行官以钉子的方式打入消失的涡之国。 “四象封印之术是你从涡之国的遗民手里获取的手段,”坐在主位执行官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建立制度、毁灭规则,直到手中的文字变成结果,才放下笔墨——看着那位曾经的老师,木叶的叛忍,“大蛇丸,你最后的目的是吞噬火之国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执着于人类的永生?” 蛇从石柱之上缓缓蜿蜒,等落实到地面就幻化出人形,大蛇丸拉开执行官面前的椅子,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品味来自权势最中心的美味,蛇说:“佐助,你果然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我不希望吞并田之国手段再次出现,懂吗?”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说每一句话,做下每一个决定时总是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或许是窗外的阳光太刺眼,所有光影顺着男人高挺的眉眼落下切实的恐怖。 “佐助,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由不得我,有人希望,我便去做,我从来没改变过。” 蛇从木叶出生,被师长教导,便做着长辈期待,众人希望的事情,青年的大蛇丸总是一个人呆在影子里,以忍者的方式生活,即便很多年后,看着二十岁的鹰。 “你可以不用改变。” 突然就露出无比慈爱的表情,“哈哈哈,我真是,我真是搞不懂你这孩子。” “神无法赐予永生。”突然站起身的男人突然抬手把蛇的痕迹抹去,最后只留下鹰,“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去执行就行。” 白塔的深处与神宫密道紧密相连,现实和执行官不久前做的梦一模一样,最深的通道矗立着火之国千百年积累的信仰,脚步顺着台阶一点点往着高处而去,往东走,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窗,窗外依旧鸟语花香,阳光透过玻璃如实质打落在二十岁的脸上,光影交错斑驳,那高挑又健壮的身影和他胸前那件烙印着火扇族纹的黑色风衣一样。 “佐助,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武器。” 喜欢的人只是抬头阔步往前走,就想把所有美丽献给他。 …… 其他的门后。 “好久不见,雷之国的大名们,我们能和你交换的当然是白眼姬。” 东楼的宴会厅长桌将两个国家的人分成两边,左边的一群人穿着白色的神使长袍,眼睛上遮盖着写着字样的特殊白纱,而另一边的人,却是如雷之国野蛮好斗的习俗一样,穿着打扮都是野性十足的张狂。 “雷之国的宾客都到齐了吗?” “雷影大人已外出。” 餐桌的最中心刚好是一只无比肥美的羔羊。 “喂,元老,她除了治疗还会其他的吗?”雷之国的大名使者挥挥手,旁边的女仆就用餐刀为他切割下最肥美的羊腿。 “我们的白眼姬拥有最正统的大筒木血脉,她能洞悉祸福,预知未来!”【修罗道】神使总是对自己的血统充满骄傲,站在旁边的男仆为神宫最虔诚的信徒献上羊的心脏。 “哼,你的口气可真大,我们国家也拥有羽衣一族的人,还不是被你们杀光了,”另一位黄发黑皮像熊一样凶横的雷之国使者拒绝女仆,起身上前野蛮地扯下羊头,“不如把你们白眼姬献给我们的大名,两个国家成了亲家不是更好吗?” “啪——” “你住嘴,这里可是火之国的国都,”【饿鬼道】的神使格外的愤怒,站起来和刚才那位雷之国使者不遑多让。 “好啦,好啦,别吵了,大家先吃饭吧。”【天道】的乐殊老头反倒是和事佬的样子招呼着旁边吓坏的小男仆,把羊的眼睛放到【饿鬼道】的面前,“被公主知道的话,她又要头疼了。” “我不吃这个。”大大的身躯,【饿鬼道】面对不爱吃的东西还是像孩子一样。 “我们这一次过来也不只是为了你们的白眼姬,所以宇智波佐助可以交给我们处理吗?”一直在旁边像个影子一样静悄悄的青发男子慢吞吞的吃着羊舌,说出来的话倒是…… 全场寂静,立场位于左侧的一众神使满脸黑线。 “你们要处理宇智波佐助?”因为不喜欢羊而沉迷于平安京甜品的日向忍抬起头打破了此刻的寂静,“哈哈哈,各位长老们,你们听见了吗?还不同意吗?”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畜生道】的神使用刀叉戳着羊蹄,捂着眼睛,低着头大声的窃窃私语。 “看来和雷之国结盟是错误的选择。”【地狱道】的神使捂着肚子,满脸懊恼,“到底哪个蠢货提出来的建议,圆氏的吗?还是日向一族的?” “要是被公主知道,天哪,各位,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她生气的样子啊,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日向忍真是火上浇油的好典范。 “闭嘴吧,你这个臭小鬼。” 第222章 “好啦好啦,小忍,你也不要和那群蠢货胡闹了,快来帮老夫切一下这盘烤鸡。”代表【天道】乐殊长老的口水都流到了胡子上。 “啪——” “你们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吗?火之国不要欺人太甚!” “搞清楚,是你们自己求着我们来联姻的,你们殿下呢?” “火之国如果执意包庇战犯宇智波佐助只有自取灭亡,你们是想和那个恶徒一起灭亡就直说!” 桌上的盛宴随着桌布一起掀翻,喜剧变成了闹剧,情况变得超乎寻常的失控,直到门推开。 “所以,人呢?”质问过于冰冷恐怖。 那一刻所有的喧闹都停止,彼此的视线中有人在无限遐想中背光而来。 “是谁?” 其实在场的人都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忍者到底长什么样? 他一定很丑陋,或许有两双眼睛,三对手臂,或许根本不是人,活跃在第四次忍界的怪物,长着一双红眼睛的狂徒,杀人无数,与世逆行的疯子,到底是会是一副怎么可怕的模样? “宇智波佐助。” 草薙剑延长于腰间,直白的脖颈只是高扬就衬着那头张扬无比的黑发更加凌厉。 “传说中的宇智波佐助?” 或者说是二十岁得到火之国至高无上权力的宇智波佐助,一勾玉开始,到三勾玉终止,繁花的美丽包容无数仇恨轻蔑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又是那种眼神……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似乎从未改变。 “【写轮眼·幻术】” 还真是一点没变。 “你这混蛋。”倒霉的【地狱道】忍者直接跨越桌子压在刚才的青发使者身上,拳拳重击,“混蛋!” “我是火之国的,别打自己人。”抱着脑袋的【畜生道】神使因为被打的最惨叫的也是最大声。 现场一顿混战,比如熊和猪之间的相扑,比如【修罗】和对面的人抠着彼此鼻孔的乱斗,搞笑滑稽,只有乐殊和小忍两个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过来的场外人拍手叫好。 “宇智波大人,没有人来。” “对的,真有发生什么,也一定会先告诉您。” 一切闹剧的罪魁祸首反倒阔步向前,直到所行占据东道主之位。 “别犯蠢。” 傲慢的宇智波只是单手抵住下颚,便认为眼前佳境足以饱腹,虎视眈眈的雷之国不值得考虑,所以二十岁的执行官才会用更加冰冷的口吻对待神宫的使者,“日向一族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忍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很快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佐助大人,雷之国的云影大人好像去找殿下修复手臂了。” …… “啪啪啪——” 大蛇丸在门后收回脖子,看着手里的兔子符号和鹰的飞翔,“自来也,纲手,真是意料之外啊!看来我的弟子一个人要超过你们两个的弟子了,桀桀桀。” 蛇的笑声异常刺耳。 “哗啦啦——” 年少的水月曾和现在一样变成水的样子穿行在不同的好奇中,不断寻找现世的隐秘。 好奇到底是什么? 是罗列在书架上那些价值连城又无人知晓的资料? 还是铺设在桌面,各种各样的建筑模型?设备仪器? 而白塔密室的门中,所有无法窥视的隐秘在水中泛起涟漪。 “【神术·阴阳遁】” 零零散散的笔记铺设于桌面,等笔记顺着纸张朝着地图延伸,各种白色的记号如圆环般将漩涡一族原本的族地——涡之国束缚起来,书桌的一旁,二十一岁,不怕苦,不怕累的香燐只是躺在沙发上,额头的汗水就无法克制,厚重的窗帘挡住窗外所有的光,这个只剩黑暗的白天和那个晚上一样无边血色蔓延,疼痛从腹部开始,断肠新生,残肢往复,口中的毛巾扭曲变形。 “香燐,很快就结束了。” 等一切痛苦的新生宣告结束,香燐侧过头看着眼镜中反光下完整又健康的自己,汗水狼狈,充满血迹,“雏田,这就是你的一年?” “是。” 伤口慢慢修复,从腐烂的根到新生的肉,疼痛从骨子里蔓延在每一根能够感知到痛苦的神经,但是比起这些香燐更担心的是其他事情,她取回眼镜,仔仔细细地凝视着那双浅蓝色的轮回眼…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漩涡一族因为异于常人的查克拉能量而在灭国之后被其他势力不断争夺,最近的水之国,临近的火之国,遥远的土之国、风之国、雷之国,就是因为那些恃强凌弱、毫无人性的大国从来不把忍者当人看,红色才会消失,光从窗外照进来,平安京的白眼姬跪在地上仰望漩涡一族的红发。 “我知道。” 两年的告别,温柔的人还是那么温柔……只是从前的眼睛从纯白变成浅蓝,眼睛的主人从无能变得无敌,大家都知道那个答案意味着什么,所以香燐才会揭开袖子,把人生中所有的伤痛放在人前。 “我继承我母亲的特殊体质,只要咬我一口就可以恢复查克拉或者治愈伤口,从这里,”从袖口到衣领,等到香燐把最丑陋的样子全部放出来,眼泪无端就落下,“到这里,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伤疤从何而来吗?雏田,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一定要好好听我说……听我,我,我的母亲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草之国的忍者当成医疗包消耗完的。” 漩涡一族流亡的血脉遍布世界,那些红色或许没有彻底消失,但血脉的诅咒一直存在,巨量到不可思议的查克拉,能够封印尾兽的血脉之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馈赠变成了诅咒——因为这个世界,所有忍者都知道治愈他人意味着什么…… “雏田,你和我不一样,”眼镜后的感情同样清晰,眼泪不断落下,“求求你,快逃走吧……” 为什么不逃走? 为什么不躲起来? “我来…我可以治好那些伤疤!”也是泪水不断传递,所以彼此的痛苦在一瞬间爆发。 人类总是很难感同身受他人的处境,有时候理解对方,或许也只是因为遭遇过一样的事情,因为不小心触碰到心里的伤口才会莫名其妙把其他人的白色看成自己的红色,才会在心里不断对着过去的自己喊叫。 “不是那样的,我已经没什么了,雏田!这里可是火之国国都的最中心!你知不知道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对于你,对于我们到底有多危险?” 忍者的舞台是战场,但世界的中心如果也是忍者…那该是有多少双眼睛会看到这份特别。 “太危险了,你这是…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脚边是整洁又漂亮的红色长裙,火之国拥护的白眼姬只是哭着,又弯下腰将裙摆提到腰间,扣子一颗颗扣好,抬起头,那双眼睛好像和很多年以前初见的那样——纯粹、无垢、充满直白。 她笑着说:“香燐…抱歉,我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力去拯救所有人,回应所有人的想法。” 这份安抚包括拥抱一切都是温暖,所以才让那时候的香燐放下戒备喜欢一个来自火之国的忍者吗? “你,是笨蛋吗?” “我知道,香燐,我一直都知道这样的我和那么勇敢的你相比才是真正残缺的那个,也想过很多次,要是能作为忍者的身份死去就好了。” 二十一岁的香燐在拥抱他人时,想过最多的感受就是他人是否平安,期待最多的也只有。 “不要!不要再对别人使用这份力量了。”傲娇的香燐抬起眼镜擦掉自己的眼泪,“如果被坏人知道,你会遭遇很多可怕的事情。” 运气好的,可能是被像大蛇丸大人这样的变态家伙捡走养成,运气不好的,草之国、火之国、水之国的黑暗角落多的是人体器官。 “对不起……” “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明白。” “是。” 两年以后爱哭的小狗还是只会哭泣,所以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 “佐助呢?他怎么会同意?” 白发柔顺又美丽地垂落在左边,红着脸的白眼姬低垂着那双浅蓝色的眉眼,温婉,看似平静的不平静,一切无声之言如实质出现,那两个人都是一样坦诚,怎么都学不会撒谎…… “已经放弃漩涡鸣人了吗?”眼睛后的失落覆盖上了另一种,其实香燐真正想问的是……终于连你也喜欢上月亮了吗? “嗯。” 香燐有时候也会讨厌那些过于直白的真心,“算你有眼光。” 其他的都不重要,从充满秘密和梦想的门里,往外走,哭哭啼啼的香燐,匆匆忙忙的雏田,牵着手的样子简直就像幼稚园里的那群小鬼。 “你们知道敌人是谁吗?” 是曾经入侵过日向一族导致痛苦开始的雷之国云隐村? 还是如今留在火之国所要面对的所有财阀、地主、敌人? 第223章 答案会是什么? “知道。” 阳光照在白眼姬的背后,她的背影挡住了最灿烂最刺眼的地方,那个孩子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夏天收到的那束向日葵。 “命运。” 一切选择早就失去理智,此后的人生和所有的爱恋都变得无比炙热又疯狂。 第200章 姬与疯犬 二十岁的时候,只是躲在角落的缝隙中,抬头看着阳光从窗外透射在红发上,那些绚丽的颜色就变成幼年时最向往的感情,炙热又璀璨……更在很多年后变成发自内心的期盼。 如果喜欢的人……在一切结束以后还能获得最真实的幸福,或许,所有的遗憾也就会彻底消失。 “【神术·天儿屋】” 古时传闻,天儿屋命为祝词之神,所说之语皆可美梦成真。 “【祝你今生得偿所愿,愿你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都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 轮回之中,神的言语在凡人的唇舌之间。 “【祝愿,神护佑你与你所爱之人。】” 事实上总有人分不清神宫与白塔之间的关系,神宫位于平安京最核心的位置,常年作为大名的政务中心使用,占地面积万余公顷,而白塔则处在神宫的核心,天梯扶摇而上,代表人类对未知最为纯粹的信仰。 “好久不见,宇智波佐助,”断了一只手的雷影艾站在白塔的最底层,从上往下俯视鹿台最下方的执行官,“你的左手恢复了,看来传言是真的。” 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有一头从未改变的黑发,黑发张扬在风中,除了那双眼睛,更难忘的就是这个男人和他的家族在三年前挑起的第四次忍界大战。 面容苍白如纸,罪恶深不见底。 站在台阶下的执行官只是抬头,所有声音如雷声贯耳:“一个人就敢来火之国,是不怕死吗?” 战败方和战胜方,便是两个最有野心,战力最强者的关系。 “扫荡雷之国的边境,你这小子还真是疯得彻底,【雷遁·重流暴】” 五十岁的雷影不仅地位上占据高地,更在近乎两米的体格上变得恐怖,将雷遁查克拉集中于手肘上击向对手,重流之中,狂暴的查克拉变得失控。 “【雷遁·千鸟】” 声音如鸟般绚烂,千鸟的流光在台阶之下汇聚成执行官手中的利刃,写轮眼在控制中从一勾玉、二勾玉、三勾玉停留在六轮花瓣。 平安京近期的流言中,有一条就是关于执行官喜怒无常的态度。 “滋滋滋——” 大家总是在他人的传言中恐惧强者,又总是害怕过往的历史会反复,所有人都害怕被伤害,所以白塔中的白眼姬才会在看见未来后,匆匆忙忙跑下塔时朝着天空大喊。 “雷影大人,久等了。” 这是劝告也是……警告。 “轰——” 只是刚好,所有战斗截然而止,二十岁的执行官从塔下走上台阶,更在所有人前注视与他同样的轮回眼。 “日向,”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在失去哥哥的那一年做出了重大的抉择——挑战五影会议,彻底杀死团藏,每种选择都比今天站在神宫,走上白塔更血腥恐怖,所以二十岁的执行官才会在今天挽住白眼姬的手,郑重的说出心中的答案,“所有的选择,我都不会后悔。” 十八岁的宇智波在失去一切后总是无法入眠,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无悔,又一次次在杀死仇敌前杀死自己,也是这样,对他的怜惜才无法停止,更在二十岁的今天,看着失而复得的写轮眼,白眼姬抬头注视所爱之人,“用仇恨链接彼此的方式在你我身上已经得到答案,那种感情无法给任何人正常的幸福,如果往前走一步就能让那些不幸消失,那就是对现在的我们最好的选择。” 其实和雷之国的约定并不是结盟,从来都只有一条,代表和平的白鸽长久的生活在白塔的屋檐,白羽展翅之际,塔下的雷影刚好举着残臂走上白塔,“我会遵守和你的约定,老夫的手就拜托你了。” “【神术·阴阳遁】” 重塑断肢的奇迹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直到手臂恢复原状,躲在不远处的香燐远远地看着雷影转身离开,看着原地的两个人沉默地低着头,大概是很担心所以香燐才会喃喃自语,“雏田,你……不应该做出那样的选择。” “【天手力】” 然后下一刻,所有人都原地消失。 …… “约定是什么?” “约定”由“约”(协商)与“定”(确定)构成,指通过协商形成具有约束力的共识,对于这一点戴着面具的执行官并不怀疑,但是更多的疑问则是在摘下面具后,那张散落碎发,苍白又深邃的面容上。 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在进入神宫正式任职以来,除了对待工作认真负责,更在情绪上总是克制,克制愤怒,克制嫉妒,克制焦躁,写轮眼从一到三,如血一般赤红的压力更是贯穿白眼姬头上异变的犄角,如蛇碾压在女人柔软的腰肢,一切枉然皆茫然,直到白纱飘然落下。 同样二十岁的雏田只是侧目,就极其勉强的开口,“是……秘密。” 而秘密这个词更是晦涩。 核心语义包含三个维度,从作为状态描述,指事物处于被遮蔽、未公开的状态;作为实体指代被隐藏的具体事物或信息;还有作为宗教用语,在佛教特指具有深奥内涵的教法体系。 事物、信息、思想,写轮眼在瞬息万变中凝聚又在强烈的情感掠夺中吞噬,二十岁的雏田只是凝固自己的状态,就看见永恒不变的万花筒写轮眼显现在眼前。 “顽固。”这是眼睛的主人携带愤怒所说的断词。 “呼呼——” 又是风声,风从空无一人的宽敞廊道迎着囚笼而来,而囚室里的白眼姬只是困守在原地,低着头,红从质问的距离,随着推拒的手臂不断随着血脉蔓延,呼吸变得紧张,大概是无法克制所以红一下子蹿升到了脸颊。 “咚——”是拳头捏紧打在墙上的声音 距离实在太久,视线实在太让人感到紧张。 “呼吸。” 纤细、白皙、脆弱,或许是因为呼吸吹拂到脖颈带来的战栗,让被情所囚的白眼姬心跳不止,才会不自觉地攥紧风衣,蛇从白眼姬的手心从缠绕又循着执行官的腰间蜿蜒至更为紧张的后背,粘腻的呼吸声突然之间就变成大型食肉动物狩猎的恐怖。 “深呼吸。” 呼吸从未停止,只是蛇盘旋的频率随着绵密的亲昵不断变化,从额角,到眼睛,被轻吻的绝大部分都痒到难以呼吸,对于二十岁的彼此来说,喜欢的人总是特别不一样,说话不一样,想法不一样,询问或试图隐瞒的态度更和猫一样狡猾,“看着我,告诉我你所有的想法,对我的。” 想法又是什么? 这类词代表考虑办法,设法,意见,看法;有时又表示解决问题的具体办法,二十岁的白眼姬抬起头也只能仰视那双美丽的赤红之眼,除了羞涩还有更多的着迷,所以遵循幼时的习惯只是紧张地把手放在胸前,无助地搅动,想说的话总是太难,可是不对他说明又总是害怕失去一切。 “爱人?还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门狗。” 执行官在说门的时候,锤击旧时代的声音变重,神宫的白塔被视为禁忌,百年无人打扰更无人朝拜,直到那一天——白眼姬出现。 “无论你在想什么,最后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啪嗒——“ 直到门开,彼此的对峙中,蛇的禁锢从肩膀到两腿之间更在一步步的逼问中,从门外到门内,现实和梦境一样,主楼供奉着几百米高大的卯之女神雕像,东楼来往的都是些别有用心的敌人,西边的蛇依旧不安的躁动。 人影在幻象中忽隐忽现,层层不断的逼迫更是将久违的真心话逼进神之下。 “白塔不是囚笼,我也不是,你离开木叶的时候,我告诉你我希望你能选择我,这并不代表你就要和我母亲那样守在我身边,但是现在……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是你的什么人?” 关于未来种种选择大家其实都很不安…… 紧张的…… 烦躁的…… 闷热的…… “爱……”低着头的雏田反复咀嚼这个词汇,脸上逐渐涨红,一切想入非非顺着心中的兴趣往着截然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直到脑袋上冒出热气,“这也太…太……” 昏昏欲倒之时,白塔中的白眼姬刚好落入蛇的缠绕。 “你……”或许是无奈太多,反倒让逼问本身失去了意义,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在双眼的凝视,仅靠额头的依靠传递着自己刺人的想法,“日向……” “我觉得,这样我就很幸福了。”似乎不仅是幸福,甚至头脑发热到面脸赤红。 也是一瞬间蛇影消失。 “嘶嘶嘶——” 可恶,这家伙也是个超级大笨蛋! 第224章 内心抓狂的执行官一下子就在影子里泄了气,一年的时间变化太多,忍者的和解之印也好,政客的签署合约也好,如果当事人本身不在意,这些事情就毫无意义…… “为什么不说婚约?” 连婚约这种东西也是……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只要能和佐助君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日向,你根本没搞清楚!我做这些就是为了……” “咻——“ 苦无从手中飞出,瞬息万变之间,彼此的对手就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鹰和潜伏在暗处的蛇。 “水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哈哈,我不小心迷路了,佐助,那个,对了对了,还没有祝你新婚快乐呢!” “啧。”一听到婚约这种词就直接炸毛,呲牙咧嘴的恶猫还真是名副其实。 “那我…差不多就先告辞了,哈哈哈哈。”好尴尬,话说这个一点礼貌都有没有的任性小鬼真的是水月认识的那个帅气、单纯、可爱的佐助吗? “哒——“ “你不能走,完成鹰小队的目标不能缺少任何一个人!” 水月的脚步停下,满脸尴尬地转过头,推开的门不知道打开还是关上。 “哈哈哈,佐助,那个第四次忍界大战其实也没过去没多久呢…”水月满头大汗地打哈哈,“那个鹰小队的计划是什么来着?太久了……” 灯光一盏一盏打开,从白塔的终极秘密到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公敌,卯之女神辉夜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眼前,这是白塔世代供奉的遗像也是所有古往今来关于忍者、战争、永生最大的秘密。 窗门对流卷起室内的狂风,从白昼到光明,从浩渺到眼前,直到黑发飞扬,记得十七岁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曾经宣告要与世界为敌。 “五影会议欠你们的,我……宇智波一族不会忘记,所以,” 而今天。 他依旧说:“以宇智波一族的荣誉向你们承诺,鹰小队的所有人必须从这个烂透的世界获得彻底的自由!” 雷鸣爆闪,无声的掌声悄悄回响在暗处。 “啊?”水月满脸的不可置信,这离谱的言论仿佛回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有人放下豪言,成为全世界的公敌,“那你应该找木叶啊!” “木叶那群家伙毫无信用可言,他们不行。” “啊,木叶不行?可是佐助,我们还在接受木叶的监视啊!”目瞪口呆的水月再一次被鹰少年的口出狂言震惊到颤抖。 “水月,我需要你。” 需要你! 需要我?救命啊!这真的是宇智波佐助吗?不会是在做梦吧! “啊!”太帅了,一下子就击中了某个鬼鬼祟祟躲在角落的少女心!“佐助!我也可以来帮你的!” 香燐的熊扑被脑子短路的水月及时挡住,在水月心中被定义为“红发变态”的某位女士被死死地夹安全的胳肢窝下,“不对不对,佐助,你肯定搞错了,我们那时候说的是帮你向你哥哥复仇啊!现在是你疯了吗?还是我疯了?” “哼,佐助,水月那家伙在基地的时候就说不想来,这种胆小鬼没法派上用处的,让他滚吧!”香燐依旧张牙舞爪。 “哈?我胆小!香燐你这家伙有什么用!我才是一直以来在佐助身边最得力的帮手!你没听见他刚才说‘水月,我需要你’吗?” “那真是抱歉呢,‘香燐,我需要你’我早就收到了!” 需要谁? “加油,佐助君。”漂亮的白眼姬有一双写满爱意的眼睛,眼中倒映的人影清晰可见。 二十岁的执行官或许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冷酷的家伙,所以转身的时候才会有些许红晕,而心中的声音更是突然就变成…… “喜欢你,佐助君。” 只是那一瞬间,澎湃高涨的心跳声让飞扬的黑色头发翘到天上,窗外的鹰缓缓飞翔,屋内的执行官只是垂着那头尖锐的黑发说,“该回家了。” 看来成长真的改变了很多人。 水墨化鹰,暗处生根,黑暗世界依旧黑暗,戴着面具的假人充满嘲笑,与此同时将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描绘在纸上。 傲慢…… 张狂…… 任性…… 想要将全世界收入囊中的野心与许多年前一模一样,最后的宇智波果然从来没有改变,更不曾遗忘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恋爱脑?怎么突然就多到可怕。 顾问说的没错,宇智波一族都是爱恨到极致的怪物,而宇智波佐助果然还是那么危险。 “他是不可能回头的,那你要怎么办呢?”面具后的笑声充满少年清爽和说不出来的嘲讽,“可千万别变成第二个春野樱,井野小姐。” 看向北方的暗部忍者原地消失,而他就是接受顾问特定任务,来自根部的佐井,直到有痕迹变成花束,从东到西某位来自木叶的女性忍者在接替上一位不告而别的木叶忍者后朝着木叶大门悄悄告别。 二十岁的山中井野在这个冬天离开了从小到大生活的木叶,来到新的城市,新的花店。 “妈妈,我一定会把我们山中一族的荣耀发扬光大!” 捋起袖子,大力士井野将离开古老、偏僻的村落前往富饶的城市! “哎,不行、不行,穿这件衣服,肯定会被嘲笑是乡巴佬的!” 没错,新的生活总会扬帆起航。 第201章 花牌情缘 十二月份的平安京刚好被从天而降发的白雪覆没,往常喧闹的市集没有人,庆祝新年的红灯笼和室内亮起的暖黄灯光刚好包裹着所有关于重新开始的人烟。 曾经属于火之国大名的建筑因为一场无名的血腥暗杀被空置两年,所有人都走了,那座只剩刑务所的宅邸,被血和恨覆盖包括着大名无法瞑目的人头度过了两个春夏,直到是十一月月末的某项条例又被重新启用。 神宫的议政厅宣告:“【大名府邸重归神宫管理】” 而这处凶宅对于从小生活在黑暗中的鹰小队成员们来说刚刚好,从平安京中那个鸟不拉屎的白塔被烦人的神使们驱赶到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大名府邸,对于房屋里两个懒散的家伙来说关于过年最传统的方式就是懒散地呆在被炉里,打开电视,剥着橘子。 “真是的,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呆多久,”嘟嘟囔囔的香燐似乎对这段时间无法大展身手感觉很烦躁,“雏田也是,佐助也是,连大蛇丸大人都很久没见了。” “出牌,”鬼灯水月顶着他那张被画满黑圈脸的臭脸,满嘴尖牙简直是咬牙切齿的可怕,“香燐,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我不信。” “啪——” 五十四张扑克牌中唯一一张代表月亮的小王被重重拍在桌上。 “哎,真是无趣。”从口袋里拿出肉干的香燐,非常嫌弃地把代表太阳的大王压在月亮上,“水月,再赌就要赌到三个月后的卫生了。” “继续!” “今天晚上我想吃火锅,牛肉的,你出钱,对了,我还想吃海鲜火锅,也是你出钱。”香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哈着哈欠,真是完全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 “继续!” “明天洗我那套十二单衣的时候,你必须用手洗,”散漫的香燐满脸都是惆怅,顺便打出一套牌又一次压得水月喘不上气,“开春的时候,一想到要穿那么厚、那么华丽的衣服去会见那些大名,哎,我这样的美貌真是让人担心。” 十二单衣,是命妇以上的高位女官才能穿着的朝服,代表涡之国红发漩涡一族的香燐将在年后冠上漩涡一族的姓氏再一次让红色站上历史的舞台。 只要一切顺利,这一次名为「漩涡之花」的计划就会顺利绽放。 虽然实际上还是像以前在南方大蛇丸基地那样做该死的监狱长…… “继续!”青筋暴涨,除了那双紫色的眼睛,满脸漆黑的水月执着地进行下一场赌博,“换游戏!” …… 房间里和房间外是两幅模样,一个国家最繁荣最昌盛的经济政治中心也是曾经藏着奇迹之花的深渊,像熊一样准备进入冬眠的重吾看着囚房的窗外,满地白雪覆盖,只有旁边的枯枝上停着一只乌鸦。 关于如何治疗失控杀戮的疾病依旧遥遥无期。 “叩叩叩——” 有人礼貌地敲响了囚犯的门,窗外的暗夜之鸦展开翅膀,黑羽具紫蓝色金属光泽,等乌鸦完全在冬日的暖阳下,那些关于五彩斑斓的美丽也就不再被遮掩。 “重吾,出来,和我走。”这个冬天宇智波佐助似乎完全失去了休息的时间,忙不完的事情一件一件重叠,那双漂亮的眼睛和主人一起笼罩在黑暗中,“今天就解决掉最麻烦的家伙。” 气势汹汹,杀气重重,直到血腥与红伴随着队友的吵闹和其他囚笼里聒噪的尖叫一起出现,草薙剑的锋芒始终凌厉,和鹰一样从来都没有落下神坛。 “是。” 第225章 “水月,你真是太无能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留在佐助的身边。”摇头叹气,香燐一脸心痛的表情,“明天给我做炸猪排。” “混蛋,回去继续啊!” 很聒噪,很聒噪,刚刚好都是家的味道。 “等事情结束以后,重吾,你也和他们一起,”走在最前面的鹰少年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回头,“别一个人,那太寂寞了。” “哒哒哒——哒哒哒——” 脚步不断在黑暗中回响。 那套扑克牌其实重吾也有收到,鹰小队的每一个人都有,因此虔诚的鹰教众才会知道除了太阳和月亮永不坠毁,其余五十二张牌代表一年中的五十二个星期,红桃代表爱和春天,方块代表金钱和夏天,梅花代表幸福和秋天,只有黑桃代表死亡和冬雪,每种花色有十三张牌,表示每个季节有十三个星期。 “重吾?”走在黑暗中的执行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怎么了?” 那个孩子说十三有很多意义,所以鹰小队的大家也可以被宽恕,所以才会听见她说,我的愿望是…希望你们都能获得幸福…… 从被人排斥的黑暗到现在走出黑暗,重吾跟在鹰少年的身后,步履不停。 “谢谢。” …… 白雪覆盖在屋檐上,光透过描绘着“全知之眼”的彩色玻璃全部洒落在纯白大理石地板上,平安京的白塔,穿着勾玉白袍的信众们不断在塔中奔波,从厨房的烤乳猪,到仓库里堆积的水果,以及藏在温室里永不败落的花。 “快点!” “笹百合还有吗?” “这两套等殿下出来以后都试穿一下。” 东边大楼的声音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满幸福一起填满空白,所有人都在真心期待今年会成为某个传奇时代的元年。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听见火之国特有的钟声,感知着只有十二个数字的时钟不断旋转,至少对于圆市休来说,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年。 “快要结束了……” 十二……与代表完整、神圣、不可超越、完美的十二相比十三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数字,因为多余的那一个总是代表苦难和不幸,代表背叛和出卖,所以圆市休拿起水壶,不断在心里猜测着那些结束。 关于时间…… 关于昼夜…… 关于一天被短暂地分成十二等份…… 关于一年被漫长地分成十二个月…… 还关于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抑制氏族门阀势力和选拔人才的冠位十二阶。 “殿下,冠位十二阶将在年后正式开始,所有大名都已通过。” 为了扫除目前由豪族占有官职的情形,于是有人提议将官员分成十二个等级,并以冠的颜色作为区别的制度,即大德、小德、大仁、小仁、大礼、小礼、大信、小信、大义、小义、大智、小智等十二阶,每一阶都使用当色来制作冠帽,并以紫、青、赤、黄、白、黑六种颜色各分浓重的冠帽来区分官位的高低,改采不论出生,家世,只要对国家有贡献能力的人便可以获得采用的“冠位十二阶”。 而这个背叛所有豪族的人就是出生在豪族的上代圆氏大名之子——圆市休。 “这一份是圆氏一族所有人签署的文件,他们将不再背叛,不再欺骗,永远忠于火之国唯一的信仰,”穿着深灰色定制西装的圆市休,拿起黑色皮革提包中的另一份厚重无比的文件,“这一份是关于涡之国重建的计划书。” 红发的涡之国曾经和所有现存的文明一样属于这个存在忍者的世界,漩涡一族的忍者遵循先辈的荣光,与那片海域下永生不灭的蛞蝓仙人签订长久的契约,从能够治愈的通灵蛞蝓召唤开始,到利用庞大的查克拉特性不断研究关于封印的忍术,家族成员最擅长使用也仅仅是不对人的封印术,属于阿修罗后裔的漩涡一族和日向一族一样都热爱平静。 与所有国家相比,涡之国的历史并不久远,从族到国,率领漩涡一族的族长漩涡芦名凭借强大的实力在那个战乱的时代维系了涡之国涡潮隐村的发展。 只有拥有家族血统的红发后裔能够使用,具有束缚尾兽的能力的【金刚封锁】。 可以封印尾兽,两个四象封印叠加可以形成八卦封印,利用钥匙可以解开封印的【四象封印】。 在木叶破灭的九尾之夜,四代目火影所使用的可以召唤出死神将对手的灵魂抽出并加以封印,封印完成后自己的灵魂也会一同被死神吃掉,利用死神面具可以解开封印的【尸鬼封尽】。 可以阻断通灵术的契约的【契约封印】。 可以压制尾兽的【锁尾法印】。 …… 但是战争一直在持续,战国之前活着对于拥有特殊力量的忍者们而言是一件非常疲惫的事情,从依附在宇智波一族手下到后来所有红头发的忍者又在族长带领下加入木叶隐村,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签订了友好协约,大概也是为了体现出两国世代友好,所以木叶高层在上忍服装上印上漩涡一族的标记。 红色的漩涡铭记历史,两国之间保持着深厚的友谊与羁绊。 但这样的和平并没有持续,木叶三十一年开始由于其它族群对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感到恐惧,于是以雷之国为主的众多国家与族群在二代目云影和二代目火影突然死亡时,向涡之国发动侵袭。 那个晚上炙热的火焰燃烧在红发一族热爱的土地上,所有人都在战斗,因为他们知道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即使尾兽被剥离也不会立刻死亡,因而大多长寿且查克拉远多于一般人,全世界最适合作为尾兽的人柱力的漩涡一族如果被敌人生擒会遭遇什么。 可能会被当成生育优质品种的母体…… 可能会被解剖、被拷问、被迫遭遇非人的实验…… 可能…还有其他…… 强权之下,弱者毫无尊严,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等行为的实践。 漩涡一族也好…… 宇智波一族也好…… 甚至包括站在权力至上的白眼一族…… 只要分强弱,必然有掠夺。 对于向往美好的漩涡一族来说,他们能想到的最残忍的事情也不过是敌国所实施的冰山一角。 因为这个时代的雷之国是唯二完美掌控尾兽的国家。 活在战场上的漩涡族人一直在等待盟友的帮助,战斗搏杀不止,拥有纯种家族血统的红发忍者在查克拉消耗过度后,头发连同死亡一起变纯白,所有人都明白,所以才会宁可战死也不愿毫无尊严的投降,所以才会那么努力对抗全世界的恶意。 可是直到涡之国毁灭,该来的救赎还是没有到…… 创立木叶的千手一族…… 很久以前就盟约的日向一族…… 一个都没有来,才导致遗憾不断发生,幸存下来的族人隐姓埋名,分散在世界各地。 “这一次,就让战争停下来。” 漩涡一族为木叶隐村的和平与发展做出了重大历史贡献,是火之意志形成的推动者,火之意志的践行者与传承者,那一族曾经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靠近历史的真相,所以才会让藏在暗处的蛇怀着好奇和善意,躲在遥远的暗暗远远注视。 “嘶——” 红色的,从草之国遇到的香燐,到推翻木叶时遇到的九尾人柱力,再到很久以前某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任性弟子,那个孩子…不是属于千手一族突然死去的绳树,或者说她其实根本不应该属于木叶。 没有父母,没有家乡,只有一头火红的头发和暴躁的性格。 蛇瞳牢牢注视着房间里的两个人,他们隔着茶几讨论着这个国家最重大的机密,大蛇丸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可笑,从传道授业的老师到被自己的弟子们接二连三追着解惑的手下。 那么多的孩子,从病重的辉夜君麻吕,找不到自己的药师兜,到性格暴躁却非常敬爱自己的御手洗红豆,鹰也好,九尾妖狐也好,直到今天,谁都不知道那个名叫漩涡玖辛奈的红色辣椒曾经也是被蛇悉心教导过的弟子。 逝者死亡不可逃避,生者的展翅高飞又实在过于强力,虽然还是很怀念以前,但是现在的大蛇丸也很高兴孩子们终于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我果然还是太失败了。”蛇摇着尾巴躲在暗处执行鹰的嘱托,“下次得和佐助请假,好久没和那两个家伙聚餐了。” 条例一项一项盖章通过…… 从发现电到会动的火车运营,所有一切刚好赶上时代变革的正轨。 “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愿意为了火之国的未来献上一切。” 可能没有人相信,但是二十五岁的圆市休确实在失去一切后对突然出现的白眼姬一见钟情,将苦涩的咖啡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又把绽放玫瑰的花茶推到对面。 “作为次子,家族并没有对我像兄长那样严格,而我和父亲也并不熟悉,儿时的记忆里只记得他似乎是个不爱笑的人,所以很抱歉父亲对宇智波一族的所作所为,我将命令家族放下仇恨,”西装革履的精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局促,“周游世界这些年我学到很多也期待回来改变过我们的国家,所以,真的很高兴遇见您。” 第226章 期望推动新经济新思想改革世界的臣下拥有叛行逆世的野心,而这份野心能够被那位全知全能、至高至上的君主认可,野心变成期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幸福。 “殿下,生日快乐。” “该说最重要的事情了,圆先生。” 圆市休拿出一副铭刻着十二生肖的卡牌,而代表封建旧制的白眼姬正好坐在对面。 十二地支配上十二生肖,刚刚好就变成了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而对应的属于火之国的新生力量刚好是木叶的十二位小强,漩涡鸣人、春野樱、宇智波佐助、日向宁次、油女志乃、佐井、奈良鹿丸、天天、洛克李、秋道丁次、犬冢牙、山中井野。 “是。” 第一场交易开始于七十年的初夏,当最后一位天忍死在属于大筒木羽村后裔族群的圣地上,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理智可以镇压那些期待完成界碑神谕的六道神使。 古书记载,凡俗众生因善恶业因而流转轮回的六种世界,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间,天上,此六者,乃众生轮回之道途,故曰六道。 代号【地狱道】的神使日向正法极其擅长利用白眼拷问,破坏经脉,逼问情报。 代号【饿鬼道】的神使日向缘,总是躲在暗处执行任务,代替日向一族为圆氏一族保驾护航,居遍诸趣;或居海中,或居山林树下,或居旷野林中;或人形,或似兽形,各自差别不同 代号【畜生道】的神使圆悬殊,爱好极广,饭量极大,脾气很差,众生包含甚广,举凡一切飞禽走兽,水陆空行,大如牛马猪羊,小至虫蚁飞蛾,皆摄属于此道。 代号【阿修罗道】的神使从来不露脸,也不绝对不会告知他人姓名,可能来自日向一族的女孩、或者来源辉夜一族的男子,众生男丑女端,故名无端正。 代号【人道】的神使日向忍,此道众生于世苦乐,顺逆之境皆能安忍,故亦名为忍,继任这个位置的忍者最荒谬,不可以是宗家,不可以是主人,不可以舍生取义,凡事必先忍耐,所以只有日向分家那些从小陪伴白眼姬们长大的女孩最合适。 代号【天道】的神使圆乐殊,与他所代表的天道众生一样居于诸趣之顶,具足威德和神通,所处依报和正报比余道众生殊胜,所以有乐胜和身胜之义,上一代天忍晴山在百年的时间里担任这个位置,所有日向一族的忍者虔听着百年老者的告诫,远离战斗,爱好和平。 “我会担负起火之国的重担,也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真正的‘神之子’。” 那一天,那一刻,那些人早在很久之前就想好了两全的办法,要不就等待一份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出现,如果不能就继续纯化血脉通过和漩涡鸣人结合的方式,孕育下一代神之子。 “火之国将忍者放在绝对军权之上,我认可执行官的提案,以法度控制让民众过于恐慌的武力,让国家保持在一个安全的状态,所以除了重新修订律法,我们还需要一个能拥护绝对和平的象征。” 第一张是刻画着一只穿着橘色运动套装的鼠,日向雏田温柔地笑着然后把纸牌翻了一面,热爱和平,深结羁绊的漩涡鸣人无疑是最适合成为七代目火影的人。 “好。” 第二场交易开始在袒露真心之后的长夏,交易是家族告知关于日向一族的历史,也关于第一个主宰人类命运的女性天皇,那是属于卯之女神辉夜姬的故事,还有同样作为大筒木分支的圆氏一族伸出“并肩作战”的招揽。 传闻中的辉夜姬带着神树的种子从天而降,那个女人有着苍白的皮肤和蓝白色的长发,没有眉毛,面目清秀美丽,头上长有两只角,长指甲,身穿纹有黑色勾玉图案的白衣,双目为白眼,额头上有一只轮回写轮眼。 封住森罗万象之力,召唤混沌的漆黑球体,能泯灭一切性质,将世界归于虚无,同时也是新的空间的起点——【膨胀求道玉】。 超越时空飞行四散,跟骨头一起腐朽——【共杀灰骨】。 以仙道撼动天空,攻防一体、毫不留情的拳头——【八十神空击】。 自由自在地编织出空间,始祖开眼后的神通之力——【天之御中】。 神之大树吞噬生命,成为白绝仆从的苗床——【神·树界降诞】。 让人囚禁在永远的「梦幻」牢狱里,看遍万物的神之眼——【无限月读】。 在未满刹那之刻,从冥府的门口现身——【黄泉比良坂】。 …… 真正的神明无所不能,而神之子继承神树与女神的血脉,从几千年前就取代皇权站在亿万人之上的顶点。 有人期待共享辉煌。 “草之国位于火之国的边境,我很遗憾那样的国家沦为大国的工具,木叶五代目火影提交的报告我已经公布给圆氏一族,我们将提供绝对的支持帮助已经签订和平协议的雨之国和草之国,认可他们是属于火之国的友国,为他们的子民提供庇护,同时解除对药师兜的指控,由木叶的春野樱全权负责,您认为这样合适吗?” 第二张是代表勤奋的牛,牛角上的樱花充满生机又格外美丽,战争的伤痛不应该绵延,需要治愈的也不仅仅只有外壳,雨之国的饥荒,草之国的残败,借助那两位传奇忍者自来也,纲手的帮助,一定能找到解决的途径。 “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第三场交易来自木叶七十一年的七月初,那些扎根在汤之国边缘的邪教,从暗雷教崇拜宇智波一族的疯狂背叛开始,信仰偏离了和平的初衷,永生教假借信仰博弈人性,邪神教献祭人命换取永生,百乐教残食人牲换取丰收,圣母教颠倒人伦博爱众生…… 这么荒唐、这么残忍、这么疯狂,简直毫无人性,可就是有人情愿活在地狱。 所以才不能走…… 草之国的囚徒还没有获得他们应该有的自由,漩涡一族不能永远被故土流放。 “涡之国的重建还是以监狱为名,我希望宇智波佐助作为执行正义的最高领导人,刑务所会为其承担后果。” 第三张是代表勇猛的虎,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让宇智波一族最自由的鹰在平安京的漩涡里走到今天,还是那一族的恶猫过于执着、过于傲慢、过于坦率的本性推动这一切走上了命中注定。 大概是因为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所以才觉得这一切能到今天,实在是…太好了。 第四场等鹰飞回平安京又回到了原点,大家都很努力,所以和雷影的约定才会觉得很有必要。 “部分族人委托雷之国的任务已经结束,很抱歉也很感激您愿意原谅我们一族,我们身体流淌着同样的血脉,日向族长在雷之国的安全我向您保证,必然不会出现意外,请你相信我们会永远忠于您。” 第四张代表灵活的兔子,一下子从笼子里逃到了最危险的地方,雏田有时候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可是未来的他…… 第五场是最西边的鸟之国,十月份的深秋,日向雏田所提供的地图由木叶最大的叛忍大蛇丸确认,龙地洞的位置从田之国的最北边蔓延到最西边的鸟之国,蛇洞蜿蜒,连同西边未知大陆一起都是无尽的秘密。 就像很久以前坐在虾蟆上的那个晚上星空大海,所有璀璨之下…… “关于西边大陆的探索资料,我已经命人全部整理,龙地洞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第五张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生物—关于龙。 “这件事交给……” 第六场是和田之国,或者该说是和大蛇丸之间的交易,十一月份秘密聘请大蛇丸及其部下,将他们彻底容纳到计划里,成为不可缺少的棋子。 “大蛇丸及其部下,还需要监视吗?” 第六张的蛇藏在最晦暗不明的地方,木叶的,大蛇的,影子的,躲在暗处窥视的视线太多。 “不必了。” 第七场是十一月份的时候和风之国的贸易交往。 “风之国的事宜由木叶来处理最好。” 第七张的马疾驰飞奔,镰鼬和狂风,沙漠里开出来的花果然最美。 “是的。” 第八场是十一月份和匠之国继续签订武器的供应和新式忍具的开发。 “关于忍者的武器装备,如果您希望。 第八张的羊刚好是啃食青草的样子,散漫随性,却又希望成为传奇。 第九场是白眼姬走上圣坛,宣告来年的丰收,明日的晴雨,整个火之国与平安京的平民。 “让平民也成为忍者,真的觉得合适吗?” 她说:“会忍术的忍者与无法自保的平民,本身就不是对等的关系,我们不能再让我们的国民再加深矛盾。” 第九张的猴,推杯换盏,红脸挥拳,最合适的人已经在木叶出现过了。 第十场的交易是来年与菜之国的订单。 第227章 “前线战士的军粮确实应该改善,我们会与秋道的一族多多联系。” 第十张的鸡身材肥硕,只有展翅只是格外美丽。 第十一场是与犬之国,爪之国的盟约。 “让更多的忍兽加入编制吗?” 第十一张的犬像狼一样张着嘴,却穿着盔甲,奔赴在最前方。 第十二场则是平安京中央政权与所有大名中最强大的圆氏一族。 “我们确实需要更精确、更安全的情报网。” 第十二张的猪耳畔夹着一朵紫色的花,正在花海中憨憨而睡。 每一个人都安排好自己的位置,所有人都各有所依,这简直就像……圆市休转手之际,十二张生肖又变成新的模样——花札。 “缔结和平条约不如忍者之间的联盟,您觉得做这些事情真的有意义吗?” “战争带来的只有死亡,我们希望守护的不只是忍者,条约能将我们的意志通过文字的方式留在历史上,这是这个时代的我们必须走的路。” “那些事情谁都可以为您做到。” …… 圆市休端着茶杯,用非常绅士的方式遮掩最真实的心意,“那我换一个问题,您确认这是最好的选择吗?” …… 又是问,“值得吗?” 脚步不再停下,只有心里的回答响彻整个关于宿命的轮回,她说:“战争只会带来无意义的死亡,留给未来的只可以是和平,为此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所有人里偏偏对她的感情最真挚。 圆市休记得以前游学追随的老师说过商人不能存在真心,“那真是遗憾啊。” 如果早点遇到她会有不一样吗? “白眼姬,雏田大人!”从屋里跑到屋外的圆市休刚好在白塔的风中听见自己的心意,“我有话想对您说。” 那是一双蓝色的眼睛,轮回之中,所有感情都成为了束缚。 “【神术·天儿屋】” 最后的神之子,从神树诞生开始便一直存在。 “【圆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会对紫姬不离不弃,一生一世地爱护她。】” “白眼姬大人,明年春天就拜托您来参加我和紫姬的婚礼。” 圆氏一族的大名在所有强求的答案中彻底放弃元老院期待的荣誉,血缘的情从几年前开始,更在无数历史与死亡中转变。 “以神的名义,承诺你。” 第202章 起爆指令 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在自己十九岁的时候获得了特别好的礼物——完整的右手臂。 “漩涡鸣人。” 骨骼的密度完全吻合躯体原本的模样,全新生长的肌肤虽然在最开始的两个月与旧时的有区别,可是差异远远比不上钢筋铁骨,鸣人所以在接受木叶六代目指令,前往土之国缔结两国友好条例时,总是有些手足无措。 土之国岩隐村待客大厅,某个矮小的红鼻子老头绕着金发碧眼的男人一圈又一圈,二十岁的寸头鸣人终于不再继续生长,身高更是遗憾地固定在一米八的男子汉标准上。 “嚒!真是的,大野木爷爷你到底在看什么嘚吧呦!” 土影大野木的手不断摸索在鸣人完好的右臂上,寒颤从九尾少年的脊梁骨一下子上升到大脑。 “真是奇了个怪,按道理来说,没有……的帮助,火之国的科技不可能发展的如此迅速。” 火之国的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雷之国的五代目云影艾,风之国的五代目砂影我爱罗,水之国的五代目照美冥,所有的影的传承只有土之国顺利又稳定地衔接在三代目土影——大野木。 岩隐村的三代目土影,在二代目土影逝去不久后继任,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勇士,也是少数经历过战乱时代的幸存者,长相比较喜感,脸部中间的一颗大鼻子,身材十分矮小,是大家对他的评价,可是八十二岁高龄的大野木并不在乎那些评价,反倒是拄着拐杖,自顾自地离开。 土之国的石之意志寓意着坚韧不拔、岿然不动。 “送客。” 几十年的独裁统治让从前并不自信的大野木接受村民的信仰,更在很多年以后。 “喂!大野木爷爷,喂!老头!为什么不同意让土之国和火之国之间修建铁路!” 傲慢是所有掌权人的本性。 “修建铁路只会加速土之国的灭亡,道路畅通就代表战争爆发后,火之国更多的兵力将以更快的速度入侵土之国,老夫不会拿自己珍爱的土地做赌博。” “啊?”抓耳挠腮的九尾妖狐被土影的护卫赤土与黑土双双拦住。 “土之国的国民生活在这片黄土上,我们接受大自然的磋磨,接受土地贫瘠带来的食物短缺,接受像石一样岿然不动,保持原状,但是……” “土地贫瘠为什么不让土地肥沃,食物短缺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富饶的方式!我,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大人的想法,一成不变到底有什么好?”二十岁的九尾在不变的石之意志中张牙舞爪。 “噗。”是突然捂住肚子狂笑的黑土,“哈哈哈哈哈。” “黑土……稳重点。”赤土的提醒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本来就是嘚吧呦,为什么不让我说!”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有趣,”笑到极度夸张的黑土默默擦掉眼角的泪水,“算了吧,爷爷,答应又不会怎么样?反正大家都很想去火之国。” “胡闹。” 黑色短发,黑色瞳孔,面目清秀,额头上带有岩隐村的护额,外部穿有岩隐村的忍者背心,内部身穿带左袖的红色紧身衣,下穿黑色网裤,拥有修长白嫩的大腿和土之国绝大部分朴素的性格不一样,土影的继任者是一个性格张扬,活泼好动的美女,即便被当前的掌权者训斥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反倒是双手一拜,“随便你喽,本来还想着如果与火之国达成友好联盟说不定还能近距离看看宇智波一族的……” “黑土,注意你的言辞!” 荤素不忌的黑土并没有捂住自己的嘴巴,反倒是更加张狂的说,“第四次忍界大战,五大国达成同盟的意识,所有人在面对宇智波斑时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万事万物从来都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爷爷,为什么不听听从村里人的声音,考虑大家的感受?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初叛村的迪达拉哥哥有什么区别!” 迷恋爆炸艺术的迪达拉曾经作为三代目土影的弟子与黑土、赤□□同生活,三人之中,迪达拉的性格过于激烈,赤土的性格过于憨直,只有黑土。 刚柔并济,一直等待着超越三代目大野木的机会。 “爷爷,石之意志所指的坚韧不拔、岿然不动,我有,但以此滋生的顽固却正发生在你身上,没有人可以长生不老,我们早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制衡火之国的手段,现在土之国的国民必须往前走。” 选择黑土作为下一任土影是一件极端冒进的蠢事,所以即便大野木气到满脸通红,双眼冒血丝,还是固执的站在原地,寸步不让。 “好吧,那就算了,”黑土摆了摆手,一脸抱歉的看向木叶的漩涡鸣人,“你看吧,我家爷爷就是这个性格。” 台阶之下的九尾妖狐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从随行的包囊中取出信封,“差点忘了,佐助说如果谈不拢就让我把这个给你。” “宇智波佐助?”赤土皱着眉,“元老会不是宣布他退出木叶隐村,正式成为火之国的执行官了吗?” “才不是,佐助一直都是木叶的忍者。” “笨蛋,”黑土笑眯眯的跑到鸣人身边,点了点九尾笨笨的脑袋,“做忍者哪里有成为国家统治者来得幸福,你的佐助以后可不会再上战场了,未来只需要站在幕后就能……” “就能?” “决定很多人的生死。”黑土将九尾手中的信封高高抛起,信封在查克拉的变化中飘到大野木面前。 “老夫倒是要看看,宇智波一族的混蛋小子能说出什么话说服宿命的敌人。” 又在大野木打开的瞬间。 “【爆】” …… “宇智波佐助!” 两年前嚣张跋扈的审讯官卫门此刻正环抱着他珍爱的审讯工具,惩治鞋、大铜牛、脖颈酷刑、双头叉……水月拽着卫门的皮带硬是没有把他从铁娘子的身上脱下来。 “作为属下就是要服从上级的指示,卫门。” 刑务所的暗夜之中,二十岁的执行官只是站在门外,所有光影随着男人锋利的轮廓落入牢笼,重吾只是生手就将刑务所的铁门砸烂。 “磅——” “刑务所没有忍者,我不相信你,我必须在这里捍卫绝对的人权!。” “哼,你还真是可笑,那忍者的人权呢?” 或许是烛光太过萎靡,所有恐怖落在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又变成另一种诡异的血色,写轮眼的出现代表佐助的耐心不再。 第228章 “大叔,别闹了……”水月的表情充满无奈。 “你和我谈忍者的人权?忍者从来都不属于正常的范畴!” “卫门你没有选择,今天你必须去涡之国,”二十岁的执行官只是挥了挥手,“重吾带走他。” 从很久以前开始,黑猫和警务部都是属于宇智波一族的荣耀,所以二十岁的执行官才会格外执着这个位置,更在放下刀之后将最严苛的指令以极其冷血的方式贯彻到底。 “混蛋!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涡之国!” 几十年前,涡之国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彻底消失,大国吞并,红发一族流落四处。 “我说有就是有。” “哒哒哒——” 脚步渐渐远去。 “牙,我记得你出发的时候好像是十月份,到现在了你还没进去,这也太丢人了。”犬冢花站在神宫门口双手插腰时,用一种非常轻蔑又怜悯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弟弟——流浪汉和流浪汉的狗,“赤丸,你没必要陪着你的主人犯蠢。” “汪呜。”可怜兮兮的赤丸似乎真的懊悔。 “你过来干什么?”二十岁的牙虽然总是在恋爱上神经大条,但是意外的又对很多其他非常敏锐,“木叶的顾问……也来了。” 犬冢花放下手,当着守卫的面进入神宫的大门,“跟上。” “是!” 也是这样,狗与狗的主人灰溜溜的跟在自己的姐姐身后。 “我过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任务要执行,顾问们会在会客厅等你和佐井,还有……” “牙?”比没用的牙晚一个月出门,又早一个月进入神宫的井野正开着花车,运着今年新培育的花种进入神宫,脱下墨镜的时候,大概是装扮实在太潮流,腰部的皮鞭,背上的夹克,裸露的腰腹还是和原先一样,魅力大气的井野小姐在进入平安京后不仅失去了木叶的朴素更是显得傲慢,“我还以为是谁,那个流浪汉原来真的是你,哈哈哈。” 嘲笑声响彻云霄,和没用的牙不一样,因为在平安京卖的花格外畅销,山中家的能干井野小姐已经正式被白塔聘请成为花艺老师。 “混蛋……”灰头土脸的牙哭泣地怀抱自己的爱犬。 “汪呜~” …… “大蛇丸大人、雏田、小忍还有我,所以我们刚好四个人,不如来玩麻将吧!”书房中,或许是太无趣红发女郎站在人群中突然提出一个冒昧又很有趣的建议。 “不行,就赌扑克牌!”日向忍有些无奈地嘟着嘴。 “你老是输,太没意思了。”香燐的反驳非常有道理。 “请问麻将怎么玩?”此刻的白眼姬虚心求教。 “赌注的话,不如就当作你的工资吧!” “太好喽!” “啊!大蛇丸大人,那输了要给你吗?” “当然。” “不要啊!!!” 第203章 彩虹宝石 船上的船帆随风舞动,海风吹在垂头丧气的洛克李脸上,连同他嘴中那些关于失恋、关于樱花的喃喃自语一起翻涌不断。 “呜呜,樱,小姐,呜呜。” 关于恋情告吹的失落和浓重的酒味混杂在一起,让这位男子汉最后只能选择大声? “你一定要幸福啊!” 败犬的鼻涕和眼泪全部被大海包容。 “小樱!” 真是让人无语。 “李,回房间了,我给你准备吃的。”举着鱼竿,摸着圆滚滚肚子的丁次倒是笑得格外开心,“其实我还蛮会做料理的。” “啪哒——” “该你了。” 与在木叶办公的忙碌截然相反,就像过去在家中与老师猿飞阿斯玛的博弈,此时此刻满脸闲适的鹿丸蹲坐在船舱的垫子上,放下最后一枚棋子。 “啪哒——“ 刚好和对面一样,玉守中央。 “鸣人那家伙和你相比,还真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二十岁的奈良鹿丸正在努力成为能够辅助火影决策的好部下。 “那是他的选择。”相对冷酷的火之国执行官只是挑了挑眉,推动手中的银将向前。 “哎,谁知道呢?” “啪哒——” 对于奈良鹿丸而言,如果把木叶当成将棋的棋盘,核心位置不可变动,玉将的位置只能是漩涡鸣人。 “优柔寡断只会徒生事端,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奈良鹿丸。” 出手?看来对面的银将更擅长猛攻。 “啪哒——” “别冲动,平安京的执行官,六代目大人已经找到了好办法。” 这次回到木叶之后,到底要如何利用手中的棋子彻底取代那两位年迈的顾问?金将不退八字,留在木叶的春野樱将比从前更靠近中心的位置。 “没用的卡卡西和那两个只会指手画脚、毫无用处的废物一样就该被新时代抛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海风从窗外吹散了男人阴郁的眉眼,散落的黑发下是一双比血还恐怖的红眼睛。 “哎,你这家伙还是真是离经叛道,要尊重自己的老师,”鹿丸叹着气,“哪有说自己老师没用的,火影大人可是会伤心的……” “啰嗦。” “啪哒——”手中的棋子继续移动。 “井野那边还要麻烦你多加抚照,她对你的情谊不假,只是…我们生在木叶不能像你一样随心所欲。” 那两位顾问确实干涉了太多不该干涉的事情,桂马上跃左右角,山中井野将作为春野樱的后继者继续执行村落中针对宇智波一族的任务,潜藏黑暗汇报敌情。 “可以。”黑发散落在额前,宇智波佐助垂着眼睛,专注在棋盘上,向左还是向右? 制衡的游戏还真是百试不厌。 “还真是要谢谢你的宽容。”鹿丸满脸无奈地吃掉了一枚棋子,根部的佐井也一起被六代目大人外派平安京,只能希望那两个家伙能保持清醒,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在那个漩涡中心的平安京确保平安。 “啪哒——” 船舱内部关于棋盘上的博弈依旧波澜不惊,从火之国的忍者到火之国应该淘汰的废品,阴谋不只是停留在海上的风浪和风暴,期望从南到北,终于抵达了真正的战场。 “木叶打算如何处理和雷之国之间的关系?” 与火之国始终权势相当甚至略胜一筹的雷之国,最难处理。 “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宁次和秋道一族的少族长秋道丁次足以代表木叶的态度,你可以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处理,毕竟……”鹿丸举起茶杯,“我们的目标一致。” 香车一路冲到头,能用的棋子如果只是直冲莽撞一定会造成损失。 “别死了就好。” “你放心,属于木叶的忍者一定会一个不少,这是鸣人对你们的承诺。” “好。” 地图上的水之国群岛环伺,从一月初开始的视察到临近二月末尾,几乎是一个半月的时间耗费在如何夺取水之国的计划里,远航的小小船只从熊之国的码头出发,船上的忍者依照一个半月前水之国五代目水影照美冥的要求,任由船舶航行,航线从最边缘逐渐衰败的匠之国开始远航。 孤岛和渔民…… 拍卖和忍者…… 混乱与分裂…… 那么多的岛屿并非每一座都有生命,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平相处,欺压平民的忍者,绞杀忍者的平民,强与弱在这个国家似乎并不明显,至少等纤夫们停止航行,锚落到虹之国的码头边。 还是没有人明白这次出行的意义。 “好久不见,宇智波佐助。”碧绿色眼睛,红棕色交叉长卷发,三十四岁的照美冥还是很喜欢在指甲上涂深蓝色的指甲油,慵懒散漫,连同飞吻一起都带着成熟女人别样的美丽。 海边水波泛泛,船上的忍者除了看不清面容的火之国执行官,还有来自木叶的奈良鹿丸、洛克李和秋道丁次。 “水影大人……”平头戴眼镜,背着忍刀的长十郎有点尴尬地和旁边的青对视。 “咳,火之国的忍者,你们回去吧,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只有一只眼睛的青满脸都是不屈服的正义,顺便鬼鬼祟祟的侧视自家的水影,“这也是我们水影的意思。” 什么意思? “你们这是在戏耍我吗?”语调平淡,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又窒息,大海之外雾霾遮掩人烟,船上那个穿着黑袍的忍者不仅居高临下更变得有些可怕。 “对啊。”红头发的女人点了点头。 “嗝,可是,我们都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好好视察过水之国和周边的小国。”浑身都是酒味的小李似乎完全搞不清楚头绪,所以这一个半月的努力变成了笑话? “我早就说这是件麻烦事,”奈良鹿丸无奈地把手扶在船边,对着掌舵的船长大喊,“船长,回去了。” “大家,要不然还是先下船好好聊聊?”状况外的丁次只是举着他的烤鱿鱼,完全不担心其他。 第229章 “啾——“ 鹰从船上突然展翅,照美冥抬头仰望,只是感觉视线依旧炙热,那一族的眼睛果然会说话,宇智波带土…宇智波佐助,真是太像很多年以前在水影村看到的那个身影。 “水影大人……” 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宇智波鼬,那些死去的人也用过这种企图吞并世界的视线注视过破碎的水之国吗? “师父…他们要走了……” 从四代目水影被宇智波带土控制开始,血雾就没有从水之国消散过,叛逃的再不斩连同他的意志死在波之国,这一切难道不需要道歉吗? “等等!”照美冥慵懒地勾着自己的头发。 二十岁的年纪真是做什么都好,不过三十岁也没有差别,毕竟美貌和性感一直都是这位水影对外的大杀器。 “如果你愿意陪我在虹之国约会一天,我可以考虑和!你!在一起哦,小帅哥” 没有人会拒绝大美女的吧? “哒——” “哎!!!”一众人群惊掉下巴。 “果然是浪费时间。” 海风往东吹,聚会的视野从木叶转移到虹之国,海边白雪被街边喧闹的人烟吞噬,带着面具的黑发青年如蛇一般游走在市集,来自火之国的拉面店,来自风之国的海鲜,来自土之国的岩石料理,还有雪之国的海报高挂在海边的大屏幕上,这个如同彩虹一般包容各个国家,无论平民还是忍者都能和平共处的理想乡。 虹之国…… 宇智波佐助看着玻璃柜上的首饰,从金色如弯月的耳环,到镶嵌连宝石的发扣,到铭刻祝福的手环,再到最中心的戒指…最后指尖点到位的只有一颗真心,面具后的眼睛带着说不出的柔情。 “感谢惠顾。” 想说的话一直有很多,只是恰好,水之国的事情能这么顺利就结束。 …… “真是太过分了。”照美冥奔赴在最前的位置,面脸的愤慨和手中的利落形成鲜明的对比,“店主,这些衣服全部都要。” 很遗憾的是,和宇智波佐助的约会没有进行,反而最后是来自木叶的小李和丁次帮忙擦屁股,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一整天的购物。 听说传说中的虹代表圆满,虹是太阳投射在地球的影子,更是架构在各种幻象中最美丽的环,直到彩虹出现在海的彼岸……远离所有战争,归属真正和平,在这个如同彩虹一般包容所有文明的虹之国流传着一个非常久远的传闻,彩虹出现的时候如果和喜欢的人对着彩虹许愿,一定能心想事成。 “想要的东西都买好了吗?” 鹿丸站在船上望着大海浩瀚,烟随着海风飘摇,最后化成云变成烟雾驱散了眼前由宇智波一族导致的阴霾。 “你们怎么样了?”站在岸上的黑发青年穿着一身适体的黑色风衣,庄重严肃之下显得其他五彩斑斓特别怪异,手里的袋子关于虹之国最可口的甜品和人生中最直白的真心。 “无论如何水影都会同意,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有那样的想法。”烟雾燃到指尖,鹿丸的表情似乎被白雪覆盖,“如果你们都可以……” “哒——“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或许是在风吹之际想到往事,黑发黑衣的执行官只是冷着一张脸顺着台阶往上走。 “没什么……” 鹿丸转过身刚好看见站在船上的男人,背后波涛依旧汹涌,眼中的揶揄随着烟燃尽,便顺其自然的拿出两根,老练的动作和阿斯玛老师遗留下来的打火机一样,都是故事。 “不抽吗?” 灰烬抖擞在风中。 从一个半月前到现在,坚守在木叶内的银将和奔赴在平安内的银将,大概是彼此的相处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和这位任性妄为、不可琢磨的宇智波佐助倒是领悟出了一套相处模式,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不屑于说谎,所以什么多余的小动作都不用做,对待他只需要简单直白就好。 或许是因为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二十岁的鹿丸索性转过头,揶揄道:“所以,我可以请教一下,到底该怎么才能让喜欢的女人心甘情愿为自己着迷吗?” 从很久以前的人见人爱的宇智波佐助,到现在还是这样被人爱慕的宇智波佐助,这家伙果然和鸣人说的一样,从未改变。 “不知道。”说着不知道的执行官不仅一无所知更是目中无人。 “以前追着……出去,现在为了她留下,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双凌厉的黑眸带着罕见的红,随着浪花翻滚不断,连同开口一起都是不同于过去的味道。 “走了,”言语不起波澜,面容更是理所当然,“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喂!这也太过分了!职场霸凌吗?佐助!” 鸣人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没有团队精神又总是一意孤行的佐助真的非常难相处。 “啪嗒——” “【时空传送门】” 与火之国、雷之国、风之国、土之国共同并称五大国的水之国因为远离大陆,加上有海洋的隔阂,很少参与或者成为忍者之间的战场,被海水包围的国家虽然四面被水环绕,仍有许多山峰的特殊地形,围绕的大小岛屿亦有各式各样不同的习惯,岛民生活在岛上遵从岛的风俗。 木叶七十二年三月三是属于女孩们的女儿节,从虹之国带着礼物满载而归的照美冥端正地坐在水影的办公椅上,看着来自火之国的盟约。 “【火之国及水之国因为维持世界永远之福利两国宜相提携而定左之盟约】,长十郎,火之国希望与我们缔结和平盟约,继续延续五影联盟的关系,你觉得怎么样?” 水之国的雾隐村位于深山之中,领土常年为浓雾所覆,村庄更是在五代目火影上任前实行残酷统治,迫害有血继限界的忍者。 血雾之村到开放之村,水的意志或许没有石顽固,但是,变幻莫测。 长十郎拿出卷轴,翻阅水之国的历史,推了推眼镜,“初代目水影白莲先生在乱世中建立雾隐村,二代目水影鬼灯幻月先生在村中建立学校和忍刀七人众的制度,我认为这两位的初衷并没有任何问题,吸取敌人的失败和经验都能壮大我们。” 初代目水影白莲是雾隐村的开山祖,为了创建村子,在艰苦的战国时代四处奔走,靠他的手腕和那对尖锐的牙齿,让村子成为忍者五大国之一,更在之后受到初代火影柱间的邀请,与各国四影参与史上前所未有的“第一次五影大会”,期间由后来的三代目水影担任他的护卫。 二代目水影,是一位没有眉毛、留着八字胡与小胡子的男人,本性相当健谈,幽默风趣,并且对未来的年轻人抱有期待,同时也是一位很享受战争的战斗狂,凭借稀有的战斗天赋让他登上了水影之位,黄色长发,平时经常身穿高领风衣、以黑色绸带束腰、内衬绿色的秋衣,虽然他的个性很开朗豪放,但在战斗中却会变得冷酷无情,一旦燃起热血,就会变得不顾一切发动各种杀招,其通灵兽“蜃”可施展庞大规模的幻术“海市蜃楼”,利用有油的特殊水遁忍术将物理攻击无效化。 五代目水影低头看着和平盟约,更在灯光下喃喃自语:“忍刀七人众的存在本就是作为影辅助历代水影执行高难度的任务,如果不是四代目水影长期被宇智波带土的幻术所操控,导致雾隐村变得天昏地暗,甚至被称为“血雾之村”,那七人也不会对村子不满,继而叛逃。” 忍刀七人众,是水之国雾隐村中一个可继承性的称谓,而其中的七个人不仅都是雾隐的精锐,而且还都配有一支适合自己忍术的忍刀,有传闻传说七人联手可以在一夜之间攻陷一个小国。 只是可惜。 长十郎站在影子里看着光之下的五代目说:“如果您希望……” 雾隐忍刀七人众一共分为四批人,第一批有七人。 第一批忍刀七人众由枇杷十藏、西瓜山河豚鬼、栗霰串丸、通草野饵人、无梨甚八、黑锄雷牙等七人组成。 断刀·斩首大刀的第一任主人枇杷十藏死后,其忍刀被桃地再不斩所夺取;大刀·鲛肌的第一任主人西瓜山河豚鬼死后,其忍刀□□柿鬼鲛所夺取;雷刀·牙的第一任主人黑锄雷牙死后,其忍刀被林檎雨由利所夺取;双刀·鲆鲽的第一任主人死后,其忍刀被鬼灯满月所夺取;由于长刀·缝针、钝刀·兜割、爆刀·飞沫三把刀无人继承,因此这三把刀被鬼灯满月收藏在卷轴里。 第二批忍刀七人众仅有桃地再不斩、干柿鬼鲛、林檎雨由利、鬼灯满月四人。 断刀·斩首大刀的第二任主人桃地再不斩死后,其忍刀被鬼灯水月所夺取;大刀·鲛肌的第二任主人干柿鬼鲛死后,其忍刀由云忍奇拉比所持用;雷刀·牙的第二任主人林檎雨由利死后,其忍刀被鬼灯满月收藏在卷轴里;双刀·鲆鲽的第二任主人鬼灯满月死后,其忍刀被长十郎所夺取。 第230章 活到最后,雾隐村所有的忍刀终于在第四次忍界大战有了踪迹,也在世界和平后归属雾隐村。 “喂,水月,你这把刀是假的吧?”近距离推着眼镜观察斩首大刀的香燐依旧是从前那样野蛮的个性,穿着华贵的服饰坐在豪华的车马上,对着同伴的武器指指点点,“之前还说要集齐七把刀,你这家伙还真是比以前还要废柴。” “香燐呀,你真是太罗嗦了,”被香燐大人的强势逼退到马车边缘的水月只是平躺着,懒散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从前,“我有什么办法原来的刀在第四次忍界大战被火影送给水之国,反正大蛇丸只要有刀的数据就能造出一样的,没什么大不了啦。” 断刀·斩首大刀是一柄非常特殊的刀刃,可以吸收敌人血液中的铁元素进行自我再生并且使持有者体力恢复。 刀的第一任使用者——枇杷十藏充满野心、铁血,挥舞着斩首大刀让战场沾满鲜血,其残忍名闻诸国,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与迈特戴对战时侥幸逃脱,后因不满村子的暴政而逃离村子成为叛忍,并加入“晓”,与宇智波鼬成为搭档,在雾隐村执行任务时被发现,为了保护被四代水影矢仓的珊瑚掌击中并被定身的宇智波鼬,用斩首大刀迎击尾兽化的四代目水影的尾兽玉,不幸被反弹回来的斩首大刀击中而死。 刀的第二任使用者——桃地再不斩,绰号“鬼人”,充满野心、铁血,但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擅长水遁忍术和暗杀术,其无声杀人术技巧之高超在忍界也颇有名声。因不满村子的暴政而暗杀四代目水影,失败后逃离村子成为叛忍,途中收留了白。,后在波之国与第七班对战并最终身亡。第四次忍界大战中被药师兜以秽土转生形式复活,斩首大刀通过再不斩的杀戮已经再生了很多。直到被忍者联军第三部 队打败并封印。 而刀的第三任使用者…… “废物。” 鬼灯水月有着与水之国二代目鬼灯幻月一致的姓氏,更继承初代目水影的血脉,是一位被称为“鬼人再世”的神童,拥有水遁的秘术,可以将身体任意部分液态化的能力,但因此很怕雷遁的忍术。为了得到集齐忍刀七人众的刀而加入佐助的“鹰”小队,和哥哥鬼灯满月一样是用刀的天才。在佐助的帮助下从波之国取得斩首大刀。 香燐坐在垫子上,插手傲慢的吐槽同伴时才不会管水月的死活,很多时候,他们的关系难以形容,却又恰到好处的互补。 水月捂住鼻子说:“断刀·斩首大刀可以吸收敌人血液中的铁自我再生并且进行吸取血液体力恢复,大刀·鲛肌吸收敌人的查克拉并能与主人合体,长刀·缝针能够刺穿一切并将其缝合,钝刀·兜割击溃一切防御,爆刀·飞沫将爆炸完美结合,雷刀·牙是带着雷电最快的刀刃,双刀·鲆鲽由两把对称的刀上下拼成一把的刀,可以发射出气态的能量光球,并且还可使刀身变大……” “你说这些干什么?”香燐整理了自己的红发。 “大蛇丸大人和佐助已经答应我只要这次把你顺利送到涡潮隐村就给我打造刀的复制体。”阴阳怪气的水月在扮鬼脸的时候总是露出自己恐怖的尖牙齿,“一拿到刀我就回雾隐村,把鬼灯家的家传还出来,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二十一岁的水月和急功近利的同龄人不同,鬼灯家长久的历史造就了流淌同样血脉的后代注定只能生活在乱世和死亡中,弟弟水月也好,哥哥满月也好,从初代死去,二代被杀,三代失去民众的信仰……鬼灯一族彻底被水之国的国民和雾隐村的村民边缘化,就像曾经的宇智波一族。 “早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可靠。” 水月侧躺的时候刚好打了个大哈欠,“我可没有香燐小姐那么伟大,被自己的国家抛弃,全族死光,家产被分割,荣誉变污名还能心无旁骛地原谅他人,我是小人,小人有小人的活法。” 二十一岁的水月很爱开玩笑,其中最喜欢的就是嬉笑恋爱脑香燐的无知愚笨,所以在蛇出现的瞬间,悄悄对着香燐的红裙摆动手动脚时,笑容也不自觉地充满挑衅。 “当然,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短期留在你身边,给佐助帮忙。” (香燐·终极无敌霸王拳) “噗呲——” 水花遍布车窗。 “【水遁·局部水化之术】” 红发的香燐是生活在涡潮之外的异端,善良、温柔、大方即便对一些蛮横不讲理的同伴适当的施以酷刑,也总是,“你完蛋了,大蛇丸大人说水月如果打算背叛我们,就必须就地解决。” “开玩笑,开玩笑懂不懂!”鬼灯家的小少爷莫名其妙开始求饶,“我可是佐助最好的搭档,我不会离开他的,混蛋,明明就是你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最可怕好吧!” “嘶——” “孩子们,别闹了,我们到水之国了。” 蛇瞳闪烁之间,血雾之里的诅咒从鬼灯一族的过去辗转至今。 第204章 万人迷助 火之国平安京内,白塔里的各位神使从十一月份开始就不断奔走在大名与大名之间,四十七个大名掌管四十七个一级行政区,一京、一道、二府和四十三县,下设七百八十二个市、八百二十七个町、一百九十五个村,部分偏远地区、离岛地区设立都道府县的行政派出机关“支厅”,近年多改制并更名为“县民局”、“振兴局”。 木叶七十二年三月十四日的白色情人节,神宫议政厅宣告,“太阳麾下,神的遗民应当遵循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克己的美德。” 等待千百年的愿望终于在今天即将达成夙愿,以人类之躯去挑战整个世界现有的秩序。 “各位!所有的大名!全部都通过了!” 神使的声音响彻整个西部会堂,而下面坐的几百位穿着白袍的信徒用响彻云霄的掌声作为回答。 …… 很久很久以前,在日向一族的圣地石碑上篆刻着这样的预言: 白眼姬将在百年后的日向一族出现 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至上的存在 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中找到钥匙 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与死亡中诞生 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那时真正的神之子就将到来 …… “那现在就开始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 脚步从中央神像最顶端的密室开始,有人站在钟塔前,斑斓的玻璃窗花仿佛变成了凝视的眼睛,桌边的百合依旧芬芳,而穿着九勾玉白袍的信仰却推开窗。 窗外有一只雪白的鸟,展开信封,光洒进室内……那是十一月分开以后的第一封信。 「敬启: 霜月红枫正盛,如果有外出观赏的打算一定要多穿衣服,注意身体健康。 来到水之国的三天一切安好,切勿挂念,水之国与火之国隔海相望,重建涡之国,缔造“漩涡之花”的计划必然少不了他们的帮助。 只是目前过于分裂,普通群众极端排斥拥有血继界限的忍者,一旦发现,无论男女老少,就将之残忍扼杀,而最中央的权势——水之国的大名与水隐村的水影照美冥虽然关系融洽,使得水之国的政权与军权高度统一,但这并不能改变其走向黑暗的性质,高位者对拥有力量的忍者进行违背人性的驯养,在拍卖会上对器官、胜负、人权进行贩卖,而你们一族的白眼居然也出现在这一国水影的近卫上,岛屿分裂,人民的信仰也随着分为千万种。 很感谢你的信任,幸好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心中的信仰始终唯一。 你的担心并没有错,继续任由罪恶泛滥,只会导致世界再无净土。 宇智波一族与水之国的渊源已久,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在四代目水影期间操纵“血雾之里”,忍刀七人众的破裂,到你我在荒岛上与御城屋圆关于写轮眼的交集,这些大概都是命中注定,也请你放心,我正隐藏在水之国的平民中用自己的眼睛好好观察,忍者世界的孩子大多早夭,与水之国缔结条约的事宜正在筹备中。 敬具 十一月十五日 日向雏田 宇智波佐助」 十一月十五日是关于祝福孩子长寿的七五三节日,千岁糖装在画着仙鹤与乌龟的袋子里,每一口都是浓重又满足的甜味,等吃完了第一封信也被装裱好放在最合适最安全的位置,火之国的白眼姬从门内走出门外,中央的大楼如环形剧院包裹位于核心的卯之女神,白塔高不可攀,脚步慢慢向下,那些神使凝视信仰的眼神,逐渐转移。 “殿下,涡之国重建的事宜,全部都按照您说的去处理了。” “那块领地的大名已经和熊之国达成协议,之后火之国、草之国遗留的罪犯都会被收押到那个位置。” “火之国的各部大名也全部解决。” “哒哒哒——” 第231章 额头上的角,白色飘带后的那双眼睛,千千万万的视线跟随着那位拥有角的主人在权力的台阶下往下行走,心中的信仰如同螺旋向下,不知道是因为那双看透未来、全知全能的轮回眼太过冷漠,还是因为对神权和至上的幻想太过磅礴,所有位于这座圣殿中,全世界最狂热的信徒看着那位白眼姬和那座主楼供奉女神雕像慢慢重合。 什么是超越凡人的力量? 全知全能,超越生死,铸就非凡? 如象牙般无暇的神像注视人间,那双眼睛怀着对世人的悲悯,怜爱,和另一种数不出来的非人漠视一步一步往下直到抵达地狱的底层,发自内心的赞美与顶楼的钟声混淆在一起,神的使徒匍匐在地祈求神谕的指引。 “时间快来不及了。” 这一刻神像之下的所有信徒真实又清楚地听到心里的声音,真正的神明与世同行! 「敬启: 熊之国的天气晴朗,一切进展顺利。 很感谢在百忙之中的关心,你的家人一切安好,第三班的凯老师正在深山中进行训练,也请你不用担心我与卡卡西老师、鸣人之间的情谊,与他们一如往常。 但是与木叶上层之间的矛盾,或者说宇智波一族与木叶存在的分歧是根本无法消融的存在,对于回归木叶没有念想,无论是宇智波鼬因为服从木叶上层的安排屠杀一族的事实,还是木叶不愿意让死在黑暗的英雄回到光明。 他人的声音总是太聒噪,想法更是无法理解,我不需要那些人的认可,更不愿意自己的意志被世界同化。 从八月份结束之后,我确实气恼那些家伙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虚伪做派,也无法理解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在你我出行路上的跟踪又追杀,在背地里不断借助其他势力期望将你我驯化成笼中之鸟,让所有力量为他们所用,既有控制又时时畏惧,我不理解所以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明白你在信中的意思,请你相信我的真心绝对不会动摇。 卡卡西老师的意思是派遣木叶的忍者来协助我,我会尽量配合他们,不要担心,与那些老人的争执没有意义,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达成,今天是熊之国的好夫妻日,希望下一年这个节日也能与你一起度过。 敬具 十一月二十二日 日向雏田 宇智波佐助」 第二封信关于鹰从海上不断翱翔,也关于一一二二的一心一意,那封信和熊之国的玩偶熊本熊一起放在最合适的地方。 “殿下,与木叶的沟通正在继续,雷之国过于轻视我们的存在,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处理这些。” “我们将铸就比忍者联盟还要团结的盟约。” 在利用白眼姬天赐的神威和宇智波一族的武力之后,所有不和谐的问题终于解决,分裂千百年的神权的信仰与权利同步,光从上到下穿透那些色彩迷离的玻璃,那些斑驳的色彩毫无遗漏的全部倾洒在代表至高无上和圣洁无比的白裙上,王的信众全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真实的信仰就这样诞生在卯之女神的神殿里。 「敬启: 很高兴你与一起参加春日若宫祭的盛典。 汤之国的诸项事宜我已经和木叶沟通妥当,切勿劳心,大蛇丸与鹰小队的各位已经安排在平安京的主城里,与神使的沟通进展顺利。 汤之国游离在大国之外,法无法界,盛行邪教在所难免,就像默之国曾经也被来自水之国的忍者洗脑,我也希望所有国家都能像铁之国那样坚守武士道的信仰,而非被邪恶蒙蔽,做出错误的选择。 人类的信仰总是诞生于苦难之中,可是宇智波一族不是,世界和平还太遥远,但愿你我的努力不会白费。 敬具 十二月十八日 日向雏田 宇智波佐助」 “大蛇丸和他的部下都已经解除了通缉令。” “木叶的日向一族……” 最中心的王位无人坐下,白发及腰只是身影依旧单薄,衣袖仍由窗外的狂风肆意催促。 「敬启: 木叶一切安好,与卡卡西老师商议之后,与雷之国的结盟恐怕只能缓缓进行。 那一国对你们家族的白眼觊觎已久,我不知道你哥哥在这时候做出选择是否正确,正如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这些想法困扰我很久,因为曾经和宇智波鼬保证守护世界,罪恶由我承受,刑法由我掌控,人人在绝对的法度之下,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想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家的仇恨集中在我身上。 世界的意志并不会为谁改变,你我无法改变已经存在的历史,只有将未来的愿望统一一致才有机会看到真正的结局。 这个世界并不需要太多的声音,宇智波一族的意志从未改变,现在的我向你保证愿望一定会在彩虹下实现。 生日快乐。 敬具 十二月二十七日 日向雏田 宇智波佐助」 “殿下,还有…关于那位宇智波大人?” “我们是不是应该……” “圆氏家族与日向一族世代交好,千百年更是背负着同样的诅咒,流淌着一致的血缘。” “殿下,很多大名的家族都投来书信希望能与您会面。” 木叶七十二年的三月早春,鹰从窗外飞落到肩膀,站在人群最中央的白眼姬什么话也没说,匆匆推开门往外走去,只留下守在原地的人,无端猜测这位传闻中能够预知未来的白眼姬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有时候根本搞不懂命令到底是由宇智波一族的狂徒在操控,还是这位全知全能的白眼姬借着宇智波一族的口向世界宣示。 神说:“【神无子嗣,更无未来。】” “咔哒咔哒——” 更在离开以后,关上所有窗。 “你不应该提那件事情。”。 圣殿内的争吵依旧围绕着那个无法摆布的宇智波佐助继续进行 “但是那很重要不是吗?确保神的血脉不断绝也是当时我们的愿望,万一殿下离开……” “只要日向宁次还在,她就无路可走。” “我只是害怕有变数。” “神之子比什么都重要。” “随他们去吧……” “只要有孩子就好了,那比什么都重要。” 人类的生命依靠血脉从过去萌芽,更在数不清的现实中蜿蜒成无数无法计数的川流,朝着未来奔涌而去。 “啪——” 二十岁的梦有很多都是关于喜欢的人,人类如蝼蚁渺小,所有的选择更是在宿命中幻化成无数线条,等门从里往外推开,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刚好在注视窗外的瞬间看到最渴望的生命。 “我回来了。” 木叶七十二年的白色情人节,神宫中的白眼姬从高台之上循着时间蜿蜒的台阶快速奔跑,所有脚步连带着那些飘扬的裙摆变成飘扬的白羽。 “欢迎回来。” 二十岁的执行官在注视之时刚好也带着笑意,黑白之间,浅浅温柔如流水,涓涓柔情从盛夏开始到那个充满白雪的冬天,心爱的人初冬的时候换上了神宫的白裙,手上的铃铛手镯在奔跑时如飞鸟轻盈,胸前的红色心之石氤氲柔情。 黑发青年伸出左手,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给你。” 只要被注视着,只要一直被喜欢的人渴求着人生的各种诉求,所有人的都会觉得……二十岁的执行官总是在很多年后惋惜,惋惜的事情或许有很多,但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这一年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不是铭刻真名的对戒。 “谢谢。” 可是收到礼物的主人只是站在光下笑着温柔又在风中轻抚男人下颌角的黑发。 礼物并不寻常——银白色的十字架耳坠上镶嵌着一块罕见又格外美丽的红宝石,红色的宝气美得和宇智波一族的眼睛无二。 “是给你的礼物。”等到那双纯黑的眼睛完全低垂,执行官伸出的手指刚好点在了女人的眼睛,想说的话总是比想做的晚一步,更在滑落的瞬间,轻抚着女人的鼻梁,想到的只剩彼此注视的眼睛。 到底是应该先说喜欢还是任凭心中的欲望肆无忌惮的膨胀? “日向……大概是突然的风声让执行官的呼吸变得急促,所以才会伸出手,做着舞会前邀请舞伴的动作,“愿意和我离开吗?” “好。” 恶猫的主人早就做好了包容一切的准备,也是刚刚好,早知如此的笑容挂在黑发青年脸上,下一刻所有人影消失在光里,连同那些不被认可的爱意一起全数被黑暗吞噬。 第205章 黄雀在后 “喂!宁次,你听得到吗?”湖的对面,穿着上忍马甲的天天正扩着手,“我说,这里有鸟!你快来!” 鸟之国的首都在候鸟栖息的湖畔,绿雉、朱鹮于林间戏水。 七年前,第三班的宁次、天天在老师凯的调任下,短暂地归属卡卡西班,更在与木叶第一捣蛋鬼合作时遇到了——武士的亡灵。 第232章 皇城居于湖之畔,满是绿色,是个美丽祥和的城市。 “来了,”二十一岁的日向宁次在调动查克拉力量,静步走在湖泊时刚好就想起很多年前在鸟之国的经历,十四岁的时候,前代大名大鹭大人突然仙逝,其子鹭少爷和一直担任谋士的红明同被推举为继承人候补。 “宁次先生,天天小姐,朱鹭大人想在宫殿宴请你们,真的不去吗?” 那一年,作为谋士的红明,因为前代大名之子鹭担任大名之职被驱逐出境,又在花费少许任务金后重返故土,乞求解脱挚友的灵魂,不是鹭,而是朱鹭,双胞胎妹妹朱鹭在七年前,哥哥鹭被害死之后,代替哥哥获得高僧孟宗支持担任大名,之后更是为了复仇制造了武士亡灵假象,国家的权力者在仇恨中迷失自己。 宁次站在天天身后,长大后的第三班,除了李奔波在各个国家,他和天天一直形影不离。 “抱歉,我们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任务,如果下次能安排私人行程,一定会去拜会朱鹭小姐。”二十一岁的天天依旧梳着包子头的发型,摇头拒绝的时候很多想法随着发尾的辫子上下波动。 七年前,跟随着卡卡西的三位小忍者接受任务和使命,更在国家政权的异变中成功铲除恶贼,揪出以孟宗为首的流浪忍者,阻止他们窃取鸟之国大权的野心,也是在飞鸟之中,过往的故事被演歌忍者编撰成有趣的童谣散漫在花香鸟语之间。 有歌者唱:“飞鸟勇攀高峰,比翼何须多虑?铛铛铛……” 那是介于忍界各国之间的忍者,专门在各国进行演唱表演的才艺,除了会表演才艺以外,还会忍术,只是施展忍术的能力较差而已,能力大部分都介于中忍与上忍之间。 “再见!下次一定要来!”七年后的红明在岁月中变得成熟。 “再见!” 鸟之国的湖畔绿藻覆盖,水影波动之际,只是旁听风声就能看见鱼儿跳跃,众鸟飞翔。 蛇说,龙地洞的位置从田之国的最北边蔓延到最西边的鸟之国,蛇洞蜿蜒,连同西边未知大陆一起都是无尽的秘密,所以需要拥有白眼的忍者和他信任的伙伴确定秘密的深度。 “天天,我有话想和你说。” 飞影之中,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宁次,背着手,犹疑的动作带着很多忐忑,风吹在棕色的发尾,更将额前的笼中鸟显露在阳光中。 木叶七十二年的四月一日,恰逢愚人之日。 “孩子的名字叫云雀怎么样?” “啊?” 风从明月而来,飞鸟消失之际,有鹰高飞展翅,飞翔的痕迹从东到西,跨越所有一路疾驰,海风吹拂,木叶的南贺川在上个冬天被白雪淹没,垂钓者躲进了火影大楼,无论是田野间还是房屋内,那些藏在心里,放在眼前,关于过去的影子真的消失了很多。 “卡卡西老师,拜托你了,真的拜托你了,下一次一定要让我和小樱一起执行任务!” 一个成熟的忍者最应该做的就是摒弃私情,冷静、理智、快速,因为在忍者的世界里是感情用事往往会与死亡挂钩,比如四代目和上一代九尾人柱力。 “不行,这是樱要求的,鸣人…老师也不想那样。”没用的卡卡西看着面前泪眼汪汪的鸣人摇头晃脑,“雨之国的任务不适合你。” “有什么不合适的……”撅着嘴的鸣人满脸都是困扰。 因为真正执行的忍者是…卡卡西并没有说出真实的原因。 “但是,就我一个人留在村子里真的会觉得很寂寞的。” “老师也觉得非常寂寞呢……” 木叶七十二年四月的春天,木叶真的少了很多人,大家都去哪里了? 小樱、大和老师和第八班的那两个家伙去了雨之国。 井野的花店关上门,总是去各地写生的佐井大概又被根部召回。 第三班的小李和第十班的鹿丸正在和佐助在一起执行前往水之国的机密任务。 不明白!完全想不通! “为什么佐助那里也不让我去?老师,真是太不公平了,我才是佐助最好的朋友!” “哎,就是因为你们是好朋友才不能一起执行任务。”满脸愁容的卡卡西并不老实,事实上去执行水之国的最佳忍者只有鸣人,但是这位最佳忍者的“好朋友”拒绝木叶的提议。 …… 平安京的执行官说,“我不想和鸣人一起。” …… “为什么呀!” “老师也不知道。” “那雷之国的任务为什么也不允许我去执行?明明奇拉比大叔说雷影大叔的手已经治好了……” “鸣人,你的封印之术到什么进度了?”擅长转移话题的卡卡西紧张地举起茶杯。 “哎?” “还是别操心别人了,鸣人,樱说回来以后会检查的。”躲在面具后的坏笑刚好藏了起来。 “老师!” “被百豪正面打中真的会死的。” 最后笨蛋鸣人只能垂头丧气的走出门,嘴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个没完,在路上遇到木叶丸时也是满脸愁容。 “鸣人哥哥?” “鸣人哥哥?” “大英雄鸣人!” 人在路上走着,金发碧眼的青年忍者却垂着头不知道心飞到哪里去了?到底是漩涡一族背不完学不会的封印术还是真的满脑子都是佐助,小樱? 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鸣人!”热情招手的丁次和浓郁的烤肉味特别般配。 “丁次!”哭哭啼啼的鸣人抹干眼泪一下子扑到了丁次怀里,“太好了。” “快点进来吧……”快人一步走进室内的天天满脸无奈,“要吃烤肉了。” “鸣人,好久不见。”还有带着木叶护额的宁次。 “大家!” 烤肉店的盛宴从即将执行雷之国任务的三人变成了四个人,热情好客的丁次作为这次聚会东道主忙不停地把肉夹在烤盘上。 “放开肚子吃吧!” “好!” 刚脱下外套和围巾的天天坐在炉边很捧场地看着两个戏精笑,这个时候只有坐在最边角宁次慢悠悠地整理包厢里的杂乱。 “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只有我被留在木叶,大家都出去了……” “我也不明白,父亲大人为什么要我去雷之国?多吃点肉,鸣人!” “真羡慕你们能去雷之国,佐助呐!他现在可是生活在火之国最安全的国都,奇拉比大叔和八尾告诉我雷影大叔的手治好了!大叔和佐助能和解真是太好了。” 从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的那一场仇恨能在今天终结真是太好了,鸣人大口大口咀嚼着烤好的肉,治好了,那佐助和雷之国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和奇拉比大叔也能毫无嫌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能放下了。 “兹拉——“ 又是一盘肉顺着夹子落到烤盘上,像小猫一样的中华美少女天天坐在穿着围裙的宁次旁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去雷之国…”偏偏只有宁次的表情最凝重,“鸣人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关于我父亲代替族长大人赴死的事情吗?” 从笼中鸟的诅咒开始,到自己的父亲选择挣脱牢笼,背负着双生兄弟的死亡展翅高飞,那并不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情,并且也是从那一年开始雷之国和日向一族之间的仇恨就不断绵延,觊觎一族最珍贵血脉的敌国,前往这样一个国家执行任务对于现在的小鸟来说真的太危险。 但是…日向一族的族长不可能让自己的族人犯险,最重要的这可是那个孩子的请求,她说:“宁次哥哥,日向一族就拜托你了。” “不知道,”蘸着酱汁的肉也一起邋遢地站在唇角上,一无所知的鸣人最后开口的只有,“宁次,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会再失去任何一个属于木叶的忍者,这是木叶英雄对所有人的承诺。 “谢谢。” “好啦好啦!那我偷偷告诉大家一个关于我家族的秘密吧!”天天夹着一大块肉,神神秘秘的表情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什么秘密?” “我其实是雷之国的秘密间谍哦!” “啊!”大呼吸深喘气,丁次猛猛吃下一口肉。 “天天,不要开玩笑了。”宁次捂着脸,一脸头痛。 “哼,虽然是玩笑,但是我的家族确实和雷之国的羽衣一族有血缘关系,那可是继承六道仙人所有法器并且能完美运用的家族,你们也知道,我的父母正是靠刃具发家。” 忍者世界中处于金字塔顶端的商贩,必然是能够垄断忍具的家族,比如与宇智波一族相关联的猫之一族,或者类似于天天家这种大型连锁,四处游行。 “天天,你好厉害啊!” “不,这并不是最厉害的地方,你们知道我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得到了六道仙人的法器吗?那可是刻画在族谱上的最重要的东西!”越说越激动,直到这位优秀的中华娘站起来比划。 第233章 “哇!天天,你真是太厉害了!”捧眼鸣人名副其实。 “大家快吃啊!”饭桶丁次,“鸣人!” 最后只有宁次满脸无奈地拉扯着天天的衣角,小声呼喊,“天天。” “所以不要担心啦,我会好好保护宁次他们的。” 餐桌对面大口吃着烤肉的鸣人看着丁次,又看着半只脚踩在桌面上的天天,笑着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对了,天天,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很多?讨厌啦,吹牛的话,可是会和吃肉一样,很容易……滴滴滴,你好你好,啊!小樱,我好想你啊!” “啾——” 这个春天的烤肉,到上上个秋天肥美无比的螃蟹,明明木叶的每一个都是最珍贵的火种,但那两位顾问还是一意孤行,对着平安京,木叶派来井野、佐井去制衡宇智波佐助,现在又让宁次、丁次、天天,出使雷之国,杀死二代目火影来自羽衣家族的金角银角兄弟…真是万幸这个关系目前没人知道,而知道的人又完全不在乎,坐在室内的卡卡西看着许久不见的伪鹰,摸摸鹰脑袋,手中只剩黑色。 “抱歉,佐助,大家总有许多无能为力的事情,雷之国的事,老师会尽力的。” …… 地球之外,转瞬之间,城堡里蒙住自己残缺双眼的月亮王子依旧在最久远的位置注视自己喜欢的人。 “舍人大人,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散落在月色中的大筒木舍人只是摸索着手中的女玩偶。 “我承诺过她……月亮应该永远守护地球。” “如果这一次是地球毁灭呢?” …… “你是谁?” 第206章 钢铁武士 “铛铛铛铛铛——” “执行官大人,神宫元老院正在重新进行投票。” 木叶七十二年四月的第一个日曜日是铁之国武士崇尚的生育节。 书上记载,生育节起源于民间传说,当地相传曾有魔鬼化身女性伤害男性,当地人使用铁制〇〇〇模型驱魔成功,后将此物件作为图腾进行祭祀,很多年之后,该活动逐渐融入教会体系,演变为祈求家族繁衍和农业丰收的传统祭祀活动。 “参与的男性除了圆氏一族的男子,还有日向一族、辉夜一族、漩涡一族、千手一族……以及月之一族。” “咔——”是指节空响的声音。 生育节的早上,祭司会在神殿举行净化仪式,随后民众抬举长约两点五米、重约四百公斤的木质粉色男性〇〇〇模型沿主干道游行,参与者头戴写有“子宝”(意为“珍贵的孩子“)字样的饰带,沿途向围观民众抛撒象征多子多福的糯米糕。 “我们正在派人追踪。” 游行队伍最终抵达神殿,参与者集体膜拜供奉在神龛中的小型〇〇〇雕塑,铁之国属于整个大陆的北部,所以早春的四月依旧被寒雪覆盖,此时此刻,风雪之中,庭院中的粗陶茶杯正冒着热气,有雪飘落自黑色和服的一角滑入脖颈,黑白变化之中所有寒气随着男人体表的温度融化。 “嚓——” 今天是木叶七十二年的四月二十九日,节庆名为“和平之日”。 “请放心,平安京的所有人都在【猫】的监视之中。” 庭院中的男人穿着武士国的和服,铁之国常年的寒冷只有冷杉可以适应,而这也是这一处唯一的绿色,影子里的男人只是听着下属的汇报,不断加速翻阅着手中名为《世界旅行日志》的书籍,一章又一章,故事从五大国开始,到汤之国、草之国、雨之国、泷之国、熊之国、虹之国,血和刀光剑影的痕迹徐徐烙印在残破的角落。 “木叶隐村的忍者和猫屋敷的环已经在情报处妥善安排,涡之国的事宜正在执行。” 书本上写的每一个故事都是历史本身,从卯之女神时代、六道仙人时代……辗转千百年,战争毁灭文明,文明不断从人心中孕育、复生、之后继续延续。 第四次忍界大战前,召开在铁之国的五影会议彻彻底底撕开了整个忍界最丑陋的一面——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在族灭之后被世代守护的木叶隐村收为己用,成为代理火影的志村团藏不仅掠夺宇智波止水的别天神,控制铁之国的首领三船,更是通过常年累月的实验将柱间细胞和复数写轮眼镶嵌在右臂中。 那一天的愤怒不仅是因为无法原谅宇智波鼬的欺骗,更无法接受的是有人将家族的荣耀踩在脚下。 …… 四月的中旬,站在神宫中的执行官从高处俯视庭院中的花,就听到火之国的新大名说,“执行官,你有考虑过这一次是以怎么样的身份前往被你残杀过国民的铁之国吗?” 圆市休是个很好的部下,理性、无能、听话,所提出的建议基本吻合当前革命忍界的方向,至少除去某些不恰当的幻想,这个家伙比鹰小队的人更能派上用场。 “你觉得呢?” “我希望你能以火之国大名团的身份与我们一同前往,放下仇恨,抛弃忍者的身份。” 站在更高位置的执行官在转身之际,刚好看见火之国新大名手上的戒指,或许是嘲讽太刺人,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并不好听,“圆市休,不要说那么天真的蠢话。” “执行官,现在你所代表的不再只是宇智波一族。” …… 恢复常态的执行官只是拿起热茶说,“知道了。” “喵~”猫在下属离开之际刚好消失,“祝您武运昌隆。” “嚓——” 书页轻轻翻转,黑色的眼睛只是沉浸在寒风中随着文字转移到下一个故事,声音从墙内转到墙外。 “哈,这也太早了。” “不是要安排九尾人柱力和八尾人柱力为各位大名们表演吗?这都几点了?衣服呢?” “穿忍者的衣服不就好了?风之国的一尾守鹤呢?不是也来了吗?” “笨蛋,那位可是风之国的五代目风影!” “风影又怎么样?” “没想到还能让那群只会制造混乱的忍者乖乖听话,看来就算是怪物也必须听大名们的命令。” “不听话就断他们的粮食,这才是训狗的好办法,哈哈哈!”三三两两的护卫挎着长剑,穿着盔甲守在两座比较特别的武家屋敷门口。 “烂好人……”从庭院中起身的执行官,只是站在影子里,所有话语都被泯灭。 无数掩藏在黑暗的事实早已证明放下仇恨,放下野心,抛弃忍者的身份,以一种无法自保、最普通的身份活下去根本改变不了这个糟糕的世界,更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意志——因为,为战而生之人就注定为战而死。 “哒哒哒——” 铁之国的钟声在清晨的五点敲响防范敌人夜袭,催促武士晨练,又在八点反复,提醒众人一日之计在于晨食。 脚步从门外而来。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武家屋敷是武士阶层的住所,城楼代表着武士阶层的威严,常年被白雪覆盖的铁之国等级极其森严,依据主人身份和俸禄不同,国家的根基就这样建立在刀刃上。 从山脚开始修建,多数国民所居住的建筑,以主屋为主的数座建筑形成组合布局,内部铺榻榻米,顶棚镶板,以纸糊拉门、采光拉窗分隔房间,招待客人的公开场所中是通过檐廊面对种植花卉树木的庭园与日常生活的内部场所完全分离的,有时甚至分栋安排。 “哒哒哒——” 忍者有忍者的故土,武士也有武士的国度,城楼之下,作为家臣的武士们就这样被分配宅基地,居住于以高墙与外界隔离,防御性强的武家屋敷里,地位越高者,宅基地离城楼越近,从高到低,有贵族藩主的「大名」、有资格谒见将军的中级武士的「旗本」和没有资格谒见将军的下级武士的「御家人」宅邸三种规格。 “你不能违背五影会议的意志。”直到守规矩的武士不再迈入庭院。 “我很快就出来,各位武士大人不要担心。” “禁止!”而新的阻碍变成了庭院里的女人们。 “哒哒哒——” “哒哒哒——” “你这样擅闯羁押人柱力的禁区,是在挑衅我们铁之国的权威!我们会把这件事上传给各国大名!” “嚓——” “武士大人,饶了我吧。”懒散的声音实在太突兀。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武士? 杀人、抢劫、强盗即为武士,战败而逃亡、流浪的武士则为浪人。 将作战视为第一要义,把忠诚、勇猛建立在所效忠的领主能对武士所作出的贡献给予奖赏的主从制度上,从征夷大将军开始,大老、老中、御家老、守护代、大名、家老、部将、侍大将、足轻大将、足轻头、足轻,在兵农分离的战国结束之前,武士和忍者都是大名手里博弈的棋子,最大的差别无非就是能否接受忍宗思想,以及是否具有将灵魂剖腹而出,向世人和君主展示自己的勇气。 第234章 “嚓——” 比起需要恳求大名、地位低下的忍者,崇奉武士道精神、只允许国民流淌武士高贵血脉的铁之国,是所有国家里最受大名认可和信任的存在,所以从第一届五影会议开始所有忍者之间的重大决策都必须在这群被大名们圈养的忠犬监视下进行。 “他是火之国的奈良鹿丸!” “是本人。” 火之国的五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及其下属奈良鹿丸,雷之国的四代目雷影艾和达鲁伊,风之国的五代目风影我爱罗和手鞠、水之国的五代目水影照美冥和长十郎,土之国的三代目土影大野木和黑土,会议开始前所有人都被铁之国的武士看守在名叫「旗本」的武家屋敷中。 “忍者不能来。” “这里不是忍者可以进入的地方。” “嚓——” 庭院里的白雪纷纷扬扬地散落,书页翻到铁之国篇章的最后一面,杯中的茶水刚好饮尽,满脸疲倦、打着哈欠的奈良鹿丸刚刚好提着精美的食盒从檐廊走来。 “忍者大人,请不要为难我们!”以阶级划分优劣,连跟在鹿丸身后叽叽喳喳的女仆也穿戴着武士装,“里面是安置人柱力的地方,您不能随意进出。” “嗨,嗨,嗨,我知道了!”随性散漫的鹿丸并不在意,依旧自顾自地往前走。 “啪哒——”书页了合上关于武士的故事。 “哟,佐助,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大雪刚刚好停下,世界一片纯白,唯有雪地中、庭院里、黑衣上,独属于宇智波一族炙热又疯狂的火扇族纹熊熊燃烧个人傲慢的意志,腰间的草薙剑依旧,样貌俊美、身材高挑、气质冷冽的黑发青年始终桀骜。 “啊!哪里来的帅哥!好帅!”穿着武士装的帅气小姐可爱地捧着脸,眼睛中流露出的爱心都快把无关人士淹没,“不对不对,可是好帅!” 鹿丸无奈地擦了擦自己的冷汗,看来唯有看着帅哥犯花痴这一点,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女人都一样。 “没关系的,这位也是受到大名们邀请的宾客,来自火之国的宇智波佐助。” “啊!是宇智波大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武士小姐一号。 “但是,这一位不是应该住在最高等的大名居所吗?火之国的大名们可是有提前通知的。”窃窃私语、嘀嘀咕咕的武士小姐二号。 “不好意思,这位宇智波大人对于我们忍者而言,可是等同于人柱力一样可怕的存在。” “那奈良大人应该安排新的住所,这里是属于九尾人柱力的。”拿出的不是武士刀,而是棍棒的武士小姐三号。 “他们认识,是好朋友。” “那也不行。”异口同声的三位小姐。 等奈良鹿丸把邀请的请帖提交给武士小姐们,聒噪的女人们早就在这座小屋外叽叽喳喳地聚集。 “好帅!” “他的草薙剑太美了!” “非常具有武士的品格,很像那种能随时剖腹的人哎!” “好帅,但是让那位大人剖腹,这算赞美吗?” “那是当然,这可是最高级别的赞美!” 这个世界吵闹的声音真的特别多…… 比起忍者更像武士的执行官只是微微颔首,端着茶杯从庭院走到檐下,庭院的假山覆盖着白雪,白雪上的脚印留下痕迹,直到鹿丸也走到檐下,“还以为你要今天才能赶到,这是带给你们的早餐,鸣人呢?” “那个笨蛋在里面睡觉。”说着笨蛋的执行官似乎充满无奈。 “不是吧,昨天还和这家伙说过不能睡懒觉。” “因为他自言自语了一个晚上。” “哈哈哈,真是个笨蛋。” “是超级大笨蛋。” 昨夜的重逢没有任何声响,在鹰背着月光从天上落到关押九尾的庭院里,看着被特殊对待还憨憨傻笑的友人。 “太好了,终于见到佐助了!”原地弹起、非常喜悦的笨蛋九尾。 最后也只有叹息。 “这段时间怎么样?”二十岁的执行官除了身高比友人高了两公分,更在性格上完全摆脱普通男性邋遢的毛病,利索地换下风衣,进入温暖的居室——房间里是早就准备好的两套床铺。 “还可以,就是一直要考试,那些关于封印的卷轴真的一点也看不懂啦!” “嗯。” “佐助,水户门大叔和小春婆婆上个月从国都回来之后就吵着要辞职,”眯着眼睛,满脸坏笑的小狐狸鸣人简直和小时候那个爱做恶作剧的坏孩子一模一样,“真是太好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木叶了。” “我不喜欢那里。” 直到九尾人柱力宅邸中的白雪无法覆盖圆月,阴影刚好覆盖在鹰少年的脸上,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不喜欢”蕴含着多少沉重。 不喜欢族人死去的墓地,也不会喜欢铁之国向团藏复仇的战场。 “啊!对了,佐助!巧克力!” 或许是因为好久不见的友人突然出现,也可能是生性敏感懂得转移氛围,兴致冲冲的鸣人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热情。 “佐助,你知道吗?上个月情人节,小樱居然都不记得,那可是我和她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啊!然后她还很过分地当着我的面前去便利店随便买了一盒!” 一边拿出换洗衣服,一边没正形、唠唠叨叨的漩涡鸣人看起来真的对某个总是忙于工作,毫无情调的粉头发坏女人充满怨念。 “哦。” “然后小樱说,‘反正你还有收到其他女孩子的巧克力’,”鸣人搞怪地模仿着樱当时冷漠又不屑的样子,“她是吃醋了?可是我都退回去了。” “这不是很重要的事,什么都无所谓。” “那怎么能一样!我想收到自己女朋友的本命巧克力哎!” “你,难道不知道男方如果想要在白色情人节收到本命,就必须提前一个月给女方送礼物吗?” “哎?”大惊失色的纯爱鸣人,“什么?” “笨蛋。”鄙夷的表情在鄙夷的形容词出现时同步,大概是太疲惫,执行官在圆月高挂之际宇合理地盖上被子。 “啊!佐助,你变了!” “啪哒——” 灯关上了,只有缝隙中的月光渗透在需要晚安的黑暗中。 “睡觉,鸣人。” 疲惫和劳累不知不觉地就从脚上带到梦里,眼睛一睁一闭就困倦地想起不久前,窗外的黄雀飞进神宫窗内,阳光刚好洒在那头几乎透明的白发上,只要多靠近一点就好像能嗅到百合的芬芳。 “加油,佐助君,”梦里,那双很特别的轮回眼里都是仰慕。 加油? “呐,佐助,你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絮絮叨叨的鸣人吱吱呜呜地发出老鼠一般的吵闹。 “喵~” “累……” 送给心爱之人的黑猫总是爱摇着尾巴,踮着脚尖悄悄靠近,绕在腿边,然后喵喵喵地轻声撒娇,可能是因为被猫影响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张开手臂,把脑袋倚靠在日向的身上。 喜欢的女人总是在梦里出现,“慢慢来。” 抱着心爱之人的时候也期望得到所有的安抚。 “佐助,你睡了吗?”精神抖擞的老鼠故技重施。 “闭嘴。” 平安京的流言众多,有一点就是执行官是个非常守时,并且铁面无私的家伙,也是倒霉,心中无限想法的鸣人流着泪委屈地看到早上的黎明。 第207章 雷火之争 鹿丸推开门。 “这家伙……” 刚刚好是一个睡得四仰八叉、憨憨大睡、忍界著名的笨蛋,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 “哈呼!” “鸣人,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召开了!”毫无品德的鹿丸恶作剧地将自己的脚靠近…… “啊!臭!好臭!”咋咋呼呼的鸣人。 “哈哈哈。” “鹿丸?”疑惑呆萌、顺便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的鸣人。 “鸣人,我记得出发前,樱在电话里说如果你在会议上迟到,回去之后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啊!这不能怪我啊!”一惊一乍地原地起跳,金发碧眼的青年充满担心地看向旁边“佐助也快点…可恶!” 可惜那个位置只有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榻。 “笨蛋!” 站在门框后的执行官无视漩涡鸣人絮絮叨叨地啰嗦,径自离开,无情冷酷的模样一如从前。 “啊!佐助,不要丢下我!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和你说呢!” 风声之中,除了紧追不舍的吵闹,更有二十岁执行官的烦恼,“鸣人,你真的太聒噪了。” “佐助!” “鸣人,看来真正被佐助嫌弃的人是你啊。”煽风点火的鹿丸满脸嘲笑。 铁之国的最高处有两个建筑,以财力物资作为门票,其中一处就是属于各国大名们的娱乐看台。 第235章 “阅兵果然还是要看火之国和雷之国的忍者。”水之国的大名摸着自己的胡子似乎非常期待。 “第四次大战以后,尾兽就不再成为威胁,和平果然还是要靠这些小辈。”土之国的大名站在一旁。 “呦呦呦,今天比是比赛的比,雷之国,火之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唱着的奇拉比就这样进入中心的舞台。 “奇拉比,不要胡闹。”雷之国的大名似乎对于奇拉比不符合传统审美完全无法适应。 “大名哟,武士呦,铁的意志哟呦呦!” “啪啪啪——” “奇拉比大叔,哟,好久不见。”被武士领进看台的鸣人也做起了说唱的架势。 “真是吵闹啊……” “那么就劳烦诸位坐下,好好看看完美人柱力的力量。”火之国的新大名圆市休走到所有人前面,“至于我所提出的建立商盟探索西边版块未知大陆的事宜,各位可以在看完这场精彩的演出之后再考虑。” “【八尾牛鬼·完全尾兽化】” “【九喇嘛·完全尾兽化】” 庞大的查克拉能量瞬间席卷整个舞台,狂暴、野蛮、专横,比那群被称为忍者还残暴的怪物横空出世。 “铛铛铛——” 火之国平安京,白塔之上的钟声不断敲响,自称神明信徒的使者捧着文件,忙碌在楼梯与楼梯之间。 “涡之国的人手不够,大蛇丸大人那边的实验已经停滞了,现在必须要调遣雨之国的纲手大人。” “不可以,雨之国爆发的疫情全靠纲手大人压制,换一个人。” “派遣的船队在水之国遇到了海盗,船上的人都活着,但是货品……” “从昨天开始风之国的商旅就失去了联络,我们已经联系木叶的忍者前往支援。” “雪之国的国主同意了帮助我们修建火车,但是她要借用平安京拍电影!” “汤之国……” “默之国……” …… “我们为什么要为那些国家做些啊?”小小的声音从某个信念不坚定的神使口中震荡在整座神宫中。 “笨蛋,当然是为了征服世界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反派?” “征服世界有什么意思,等我成为了六道级别的神使,到时候所有财富和权利都属于我。” “庸俗,果然只有像我这么纯粹的男人才配得上白眼姬。” “不对不对,我是为了追随全知全能的殿下,探索人类更深层次的终极,你们这些庸俗的家伙。” “闭嘴!你们这群臭小鬼好好干活!”气得满脸通红的悬殊长老骂骂咧咧的制止了小神使的浮躁。 “负责天气预报的家伙在哪里?被预测泥石流的地方有没有好好疏导平民!” 神说:“【神宫将预言晴雨福祸。】” 所以从去年八月份开始,火之国的国民不必再禁受大自然未知的恐慌。 “那你有没有给那些报名学习忍术的平民安排好住所?” 神说:“【白塔必须怜爱世人。】” 所以生来便有的强者放下对弱者注定无能的成见,将守护自己的武器送到每一位但求自保的凡人手中。 …… “雏田大人,如今月亮上的那位大筒木已经下来了。”【地狱道】神使带着试探询问。 “嗯。” “您可以抽出时间去见一下他吗?”【阿修罗道】神使似乎也很犹豫。 门推开,代表和平的信鸽从人后展翅高飞,千千万万的信鸽搭载着数不清的讯息连成羁绊的线,白羽飞逝,在密阁中探讨未来的几位六道神使,看着那个被众人捧上高位的白眼姬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我们跟随的是期望世界和平的白眼姬,不是那个对世界充满仇恨的宇智波后裔。”【地狱道】神使的声音并不重,“宇智波一族是邪恶的一族。” 白眼姬的眼睛同样如轮回一般,神秘诡谲,浅浅如蓝海,泛不起一丝波澜。 “您真的没有看见他这几个月以来所做的事情吗?”【地狱道】神使扯下【阿修罗道】神使的面罩,鼻青脸肿的面庞真的格外好笑。 蓝色的轮回眼如大海一般波澜不惊,而眼睛的主人只是笑着,什么话都没说。 “殿下,那小子走之前还要用幻术控制我们,就是因为发现我们给舍人殿下安排住宿……”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老家伙也是的,”大概是不期望事情闹大,乐殊长老继续充当和事佬,“殿下既已做出选择,我们听从就是。” “真的不能换一个人吗?”【阿修罗道】神使突然开始匍匐在地,大声哭号。 有鸟飞到二十岁白眼姬的身边,所有声音都变成飞鸟的啼鸣。 “啾——” 站在人后的日向忍比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孩子的决心,早在很久之前就听到白眼姬的愿望,她说…她已经赌上了一切,绝不后悔。 “真的值得吗?” 十年的时间,从狐的诅咒到白眼一族公主从角落走到台前,太阳映照大地之时,二十岁的白眼姬只是含笑着看众生,又非常轻柔地说着所有想说的话,“我们绝对不能让地球毁在那些和大筒木辉夜一样可怕的敌人手里,轮回眼看到的未来只有死亡,我们作为拥有力量的先行者,必须守护好所有人。” “只凭我们…能做到吗?” “可以,”她握住胸前那颗赤红的心之石,“这一次,一定能把最好的结局献给最心爱的…所有人。” 轮回眼中的执着与温柔隽永绵长不断,白塔之中所有神使真正祈求的只有无所不能的绝对信仰。 “哒哒哒——” 与那个热闹又吵闹,装满各国大名的看台相比,另一处就是无比安静的五影会议大楼,团藏死去的断桥旁,二十岁的执行官只是站在的风中看着飞鹰远去,从怀里取出来的手绢都是百合花的味道。 喜欢的女人的在告别前说:“只有你能做到,一定可以的。” …… 最后的宇智波背负着所有像蛇一样悄悄融入影子里,五影会议和往常一样从例行通告各国的事宜开始。 “水之国还是原来的样子。”五代目水影照美冥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没什么问题。”年纪最小的我爱罗反倒相对稳重。 “老朽有个问题想问问雷影。”大野木从会议开始就一直盯四代目雷影艾的手臂,“你的手也是融入了柱间细胞吗?” “不是。”雷影似乎并不搭理。 “啪啪啪——” “那看来各位最近都过得很好,那不如就进入最后的阶段。”木叶的六代目卡卡西从未改变,“宇智波佐助吗。” 从击杀团藏开始,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对全世界发出挑战,再到火之国的名流发出通缉令,这样的男人太危险,这一次的五影会议与其说是忍者联盟成立以来的例会,倒不如说是各国对于宇智波佐助的征讨。 “各位是否认可宇智波佐助重新成为火之国的合法国民?”戴着黑面罩的卡卡西依旧弯着眼睛,和蔼可亲。 火之国,地势平缓广大的丘陵遍布于整个国土之内,是一个能够靠丰裕的谷仓来支撑广大人口的大国,因为几乎位于五大国的中央,所以自古以来就是个交通要塞,并且也给予各国的文化交流极大的贡献,由文化交流带来的活力正支撑着火之国的经济与繁荣。 “那是你们自己国家的事情,没必要放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年纪最小的我爱罗似乎不在意,“让风之国的商旅与火之国之间签订长久的协议能否在今天签署?火影。” “风影没意见那真是太好了,协议现在就可以签署,很欢迎与风之国的合作。” 风之国,风之国虽然国土广大,但是沙漠却占去了大部分的国土,一年的降雨量亦不多,国民在沙漠中的绿洲里建筑村落,并且居住于该地,虽然环境非常苛刻,但是人口众多,与火之国之间的交易也非常盛行。 “我说,不如让宇智波佐助成为水之国的国民不是更好吗?我们可是很欢迎他的。”照美冥圈着自己的红发,“水之国的船运以后会和火之国合作,请多多指教了,火影。” “抱歉,佐助是我的弟子,真的没办法割爱。”卡卡西摆手的时候,补全了黑面罩的无奈。 “那下一次要让他亲自过来。” 水之国,存在于外海上,拥有独特文化的岛,虽然四面环海,但是却有着国土以内多山的特殊地形。另外,存在于本岛周边的大小岛屿都留有不同的风俗习惯,而且也有许多岛民都还依照自己的风俗。 “喂,你们在做什么!什么商队,船运,这些和我们忍者有什么关系!我不承认宇智波佐助恢复合法国民的身份,他太危险了!”老气横秋的大野木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你们这些臭小鬼,才刚刚经历过第四次忍界大战没多久就忘记宇智波斑的恐怖吗?纲手呢!卡卡西,你真是昏头了!” 第236章 “爷爷,不要闹了。”于是就看见黑土按着大鼻子的大野木,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那也不行。”吹胡子瞪眼的老叔叔满脸正义。 “哦,小土说如果爷爷背信弃义,那他以后就只能靠自己跟随救命恩人了,哎,迪达拉哥哥死得好惨啊……” 土之国,国内大半都是荒凉岩壁的土之国,国内的岩石高山像是沿着国境存在着,因此阻挡了土之国与其他国家的交通,另外,北方吹来的风会越过高山,将国内的细小岩石吹到其他国家,名为“岩石雨”的自然现象,非常有名。 “喂,雷影,你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老夫…并不支持火影的看法。” 所有国家里只有雷之国的肤色与其他国家不同,黑与白,和平和掠夺,贵族与罪犯,雷之国,耸立的山脉中回响着的雷声,据说就是这个国家名字的由来,发源于将半岛一分为二,耸立于半岛中央之山脉的河川,在注入海洋之处创造出有许多曲折的海岸线,让人们可以看到庄严美丽的海洋,另外国内也存在着许多温泉区。 “这样啊?”木叶的六代目火影似乎有些为难。 其实大家都不喜欢鹰,更讨厌像雷之国这种蛮横的强盗主义,或者类似于宇智波一族那种完全不考虑他人感受,所以无论是以主张采取强势外交手段或积极军事扩张,或者以强硬态度或手段维护国家民族利益的个人、团体或势力都会被形容为鹰派。 通过谋求军事上的“绝对优势”以此来维护某国或某个人的“绝对安全”,本身就是背离人性的言论。 “我还以为你是最能理解他的人。”但是卡卡西很快又笑着说。 “我不能。” 从卯之女神开始,夜月一族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被排斥到生态环境最糟糕的云雷峡,最开始没有植物生长只有荒地,所到之处只有残缺、不完整、被女神厌恶后抛弃的罪之子,所有属于卯之女神的血脉中,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寄生在最核心的土地上茁壮成长,稍微次要的日向一族和辉夜一族也能面前生存,等六道仙人死去,守护他遗物的羽衣一族辗转在诅咒中变成了无法看见光明的夜月。 “在五影会议上公开拉拢风之国、水之国,不遏制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这样极端的危险,反而放任宇智波佐助进入政治,还有…那位白眼姬,火之国是想开战吗?”雷影的猜测让情况变得一触即发。 “不,火之国和雷之国不一样,我们从未想过通过掠夺他人来成就自己。” 抢夺以特殊查克拉和封印术为手段的漩涡一族的漩涡玖辛奈,害死白眼一族的日向日差,如果不是靠掠夺,雷之国的特鲁伊怎么能学会风之国特有的磁遁,土代凭什么能对土之国的熔遁运用的如此熟练,火之国的木叶流体术三日月之舞变成了雷之国的云之流的三日月斩。 比起可恨又傲慢的宇智波一族,雷之国那群疯子更受到鄙夷,可是那又怎么样,史书由胜利者誊写,只要赢了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谁在乎? “我们卑鄙,那火之国又高贵在哪里?你们占领最肥沃的土地,拥有最核心的位置,这些难道就是与生俱来的吗?” 贫瘠的风之国、干燥的土之国、分裂的水之国、甚至是堪称绝险的雷之国,都比火之国那群安于享乐、自称神明后裔的旧贵族好太多,将敌对者驱赶到荒芜的边界,奴役弱小者世代服侍,战争的开始本身就带着反叛独权的勇气。 “卡卡西,我不同意宇智波佐助返回火之国,漩涡鸣人和他,你们选一个交给雷之国看守。” 霸权注定偏执。 在战火连绵的忍界历史中,有一种跟灾祸一起深深烙印在人们脑海中的恐怖存在,那就是「尾兽」——它们有一到九根尾巴,是一种魔兽。它们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让人们非常畏惧,把它们当作会带来灾祸的恶兽。它们有时候被当成战争的工具,有时候被当成替世界带来和平的抑制力,被人类所利用。对于随心所欲利用自己的人类,它们心中抱持的憎恶之念越来越强大,当尾兽的愤怒无法抑制的时候,就会让忍界带来战火。 “得到尾兽,或者得到能控制尾兽的力量,你们还真是从未改变,火之国常年战乱,就是为了守护和平,才会从初代开始利用尾兽来制衡彼此。” “别吵了。”大野木站起来制止。 “人体实验就是从千手扉间开始,涡之国灭亡后借助漩涡一族研究尾兽的控制难道就只有一个国家是这样做的吗?大野木你以为你鬼鬼祟祟地在土之国边境搞开发没人知道吗?水之国、风之国没有能力做,不代表没想过!” 每一对尾兽和人柱力之间的关系各有不同,不过通常是有一方想要让另一方屈服。完全控制尾兽力量的人柱力,将会获得巨大的查克拉力量,但是如果反而被尾兽控制的话,力量就会失控,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像奇拉比和牛鬼那样能够相通的例子非常少。人柱力使用体内尾兽的查克拉时,可以进入被称为尾兽化的状态。尾兽可以从口中释放尾兽玉进行攻击,人柱力在尾兽化之后也可以用尾兽玉。 “和平本身就是笑话,你也好,五代目也好,你们的承诺不具备任何效益,只要活着!战斗就不会消失!斗争就不会停止!那种力量是任何人都压不住的疯狂!火之国到底想做什么!” “别说那么可笑的话,世界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战争开始的原因不是因为宇智波佐助。”我爱罗并不平静。 “【雷虐水平千代舞】” “【紫电】” “【砂之盾】” “哒哒哒——” “宇智波佐助?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鸟】”这么多年最喜欢的果然还是千鸟,直到耳边的轰鸣越来越近,二十岁的执行官站在风中注视,雷属性查克拉破裂从天而降的石球,驾御风暴雷火,任由千鸟飞翔,“想做的无非就是站在规则之内,践踏你们设下的老旧规则。” “荒谬。” “轰——” 石墙破碎,站在八尾上的奇拉比正巧说唱到最兴奋的地方,而同样兴高采烈的鸣人捋着袖子,敞开肚皮,仍由身体里的九尾辱骂没用的八尾。 “然后在这个时代终结所有的错误!” “比!”雷影放下战斗看着变身八尾的奇拉比。 “鸣人!”卡卡西满脸头痛地看着变成九尾仙人模样的鸣人。 “爆炸就是艺术!”深受笨蛋迪达拉影响的黑土脱口而出。 “抱歉,大家,都是那些大名非要看我们表演胸口碎大石!”鸣人推锅,“啊啊,然后奇拉比大叔和八尾大叔。” “【鸣人,你真是丢死人了,下次不要打扰我】” 直到时代冥钟敲响,五影会议以一种极其诡异又搞笑的方式的终止,还是几天后看守九尾人柱力的屋外,虽然这一次的罪名是因为过度表演给铁之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啊啊啊啊,明明是奇拉比大叔的错,为什么我要被扣下来!佐助!” 黑发青年看着鹰从远处飞来,从雷之国的高峰,土之国的荒原,风之国的沙漠,到水之国破裂的岛屿,甚至是火之国的平安京,有人抬头仰望,心中所想的又变成了很多种情绪。 “【时空传送门】” 鹰走的时候,诡异的笑容格外讽刺,又充满莫名的鄙夷。 “哎?佐助!别走啊。” “鸣人,老师也在这里呢!”卡卡西原地躺平。 第208章 血继界限 今天是五月五日的火之国端午节,也是属于男孩的节日。 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用纸或布做成色彩鲜艳、形状像鲤鱼的彩带,然后把这些彩带串在竹竿上,并和金色的风车绑在一起,挂在屋顶上,直到。 平安京的神宫议政厅宣布:“【商盟的建立如丝绸之路,商忍将成为构建火之国与风之国的重要桥梁。】” 我爱罗在沙漠中等待的时候,风沙刚好将他的影子淹没,所以哥哥勘九郎躲在仙人掌后摆弄傀儡时,只是用余光看着弟弟的等待,除了沉默更多的还是沉默。 在姐姐和哥哥眼中,我爱罗从小到大都是个非常特别的孩子,瘦弱、凶横、固执又非常脆弱。 对于风之国来说,今年大概是木叶的七十二年,二月份的时候因为将所有傀儡的机动再次更新,内部系统全部替换成新的方式,勘九郎很高兴地将自己脸上的花纹又换成新的,新的更加好看,二十二岁的勘九郎在独自摆弄傀儡的时间除了听姐姐手鞠的话,好好督促弟弟我爱罗当好一个合格的风影,也因为知道姐姐的想法,迫切的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小家。 花纹在春天的时候隐藏了爱心的痕迹,这些花纹,有着表示傀儡师的等级的意思,乌鸦、黑蚁、山椒鱼、蝎。 勘九郎在想如果娶到的妻子是一个红头发的女人,说不定就能让我爱罗更好的接受,和弟弟的发色一样的妻子,生下一样的孩子,说不定,将准备将全部人生无私奉献给风之国的我爱罗也会更有家庭的归属感。 第237章 “哥哥,回去吧。” 二十岁的我爱罗在说回家这个词时,冰冷的就像过去每一次对下属做出指令。 “是该回家了。” 二十二岁的勘九郎突然很想问自己的弟弟,有没有在春天开始的时候像姐姐手鞠那样也遇到了喜欢的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不管是像妈妈,还是像舅舅,或者等的人是那个木叶隐村的大英雄鸣人也没关系,只要不要遇到像爸爸那样的人大家应该都会过得很幸福。 可是我爱罗说,“火之国既然提出结盟的请求,我们就必须对他们的声音做出回应,我知道我现在做出的选择可能对不起砂隐村之前的牺牲,但是风之国已无力再战,明天我会再来。” 商忍跨越火之国边境,带着货物和财宝途径川之国,谷之国,而真正的危险则是从那些商人进入沙漠后,背负着风之国复兴的五代目风影总是佝偻在巨大葫芦下。 “那些商人说不定正在哪里享乐,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我爱罗。” “呼——” 风之国的五代目风影有着和上代风影太过相似的背影,勘九郎只是听着风声沉默,回忆就不受控地想起父亲罗砂,那个危险的男人从小就拥有控制砂金的能力,更在三代目风影遇刺不久后成为砂隐村的掌权者。 四代目风影是伟大的,这是村子里所有人都认可的事实。 但是父亲罗砂是残忍的,这也是勘九郎看着弟弟我爱罗得出的结论,所以勘九郎才会说,“没关系的,我留在这里等他们的使者过来就行,你去忙你的事情就行,我爱罗。” “除了砂隐村的事情,我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忙。” 十三岁的我爱罗,因为木叶隐村的叛徒大蛇丸的暗杀,在四代目风影罗砂去世后,由村子里的马基与由良的推举继任成为砂隐村的五代目风影,领导并守护着砂隐村,过去的时间里,因为战争,可怜的我爱罗也曾一度被“晓”作为目标抽去了一尾守鹤而死亡,最后如果不是顾问千代牺牲性命,可怜的我爱罗根本无法复活。 “我爱罗。”哥哥勘九郎总是不由自主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着急的话却总是无法开口。 “没有别的事,你走吧。” 而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十六的我爱罗更是担任忍者联军队长与第四部 队统领,出色的决策能力和高强的战斗力让这个差点在战争中再次丧命的孩子成为众人信赖的英雄。 “怎么会没有,你也要多看看村子里的女孩子们呀!她们那么喜欢你。” 红色短发,额头上刻有“爱”的文字,我爱罗在平时经常身穿棕色砂隐服,外部配以灰色的胸甲,身后背有一个大葫芦,砂隐村的少女们在仰慕这位年轻的五代目时,也会用很多美好的修饰词去形容他。 红发的我爱罗像沙漠中的花,比仙人掌尖锐,更多的时间像夜晚的寒风。 二十岁的风影或许是没有体会过常人的感情,所以在其他女孩子眼中总是有一种特别幼小的感觉,我爱罗是冷漠的,我爱罗是脆弱的,我爱罗是孤独的。 “不对,我不需要她们的感情。” 可是真正的我爱罗只会说这样残忍又绝情的话。 “怎么会不需要。”哥哥勘九郎低头的时候,也只会逃避的退让。 我爱罗是个早产儿。 二十年前刚好的风之国砂隐村因为与大名产生矛盾,忍村所有的资源被拒绝,风雨飘摇之中在顾问千代的提议下,四代目风影罗砂亲自监督千代把一尾守鹤封印到自己的血亲体内,目的是为了让未出世的孩子成为保护砂隐村的最强武器,也是因此母亲加瑠罗因难产去世,之后村子的希望则是由舅舅夜叉丸看顾。 “因为,我是怪物。” 我爱罗的忍术全部经过砂隐村最强者罗砂的指导,没有心智的孩子不仅是四代目嫡传的弟子更具备一尾巴守鹤的可怕力量。 怪物是恐怖的,那份恐怖从二代目风影的人柱力分福和尚开始,砂隐高层为防止人柱力的暴走下令将分福监禁在监狱中,直到老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分福的名字被人们遗忘,人们都以其体内尾兽之名“守鹤”称呼名为人柱力的怪物。 “怪物没有人性,更不可能获得幸福。” 被人类排挤是所有人柱力生来便有的宿命,可是即便村子的人憎恨和惧怕,也有人类真心的爱过那些担负一切的怪物。 与母亲双生的夜叉丸是唯一关照我爱罗的人,如果不是四代目风影自以为是地想要判断我爱罗所谓的价值,观察我爱罗能不能抑制自己的情感控制守鹤…… “怎么会……”勘九郎无力地留在原地。 夜叉丸死在我爱罗的手上。 夜叉丸不仅受命刺杀我爱罗,更在死亡之际告诉我爱罗,从小陪伴在怪物身边的人类从来没有爱过他,人类照顾怪物的目的只是因为这样做能为他的姐姐报仇。 夜叉丸说:“我恨你,你的母亲也恨你。” 上任人柱力分福曾在漫长的教化中缓和尾兽的杀意,也是感悟让日渐干枯的手心分别刻有“心”和“受”。 而第二任一尾人柱力我爱罗因为绝望使守鹤失去控制,更在疯狂中被四代目风影用砂金压制,不断派杀手暗杀我爱罗,使我爱罗变得更加孤独、嗜血、厌世——我爱罗是个失败品。 直到父亲死去,刺杀我爱罗的行动才彻底结束。 “我爱罗,父亲早就死掉了。” “他不是重要的人。” 由于砂子的保护使我爱罗活了下来,又因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说的谎言,使我爱罗逐渐转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发誓只为自己而活,从杀人中寻找乐趣,并用沙子在额头上刻了爱字,所以这件事是我爱罗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风之国的人柱力做为风之国的下忍,其实力十分强大,可是,可怜的我爱罗从出生开始就仅仅也是一个工具,从来没一个人能够真正得懂得他的心,寂寞总是与他相伴,孤独也总是和他同行,怪物在漫长的等待中因为恐惧无法入睡,更不知道什么是疼痛。 人间还有爱这种东西吗?被恨意误导的孩子用杀意来添满空缺,孩子的纯真的天性从我爱罗错误的出生开始,就慢慢被“父亲”扼杀了,人们看他的眼光,如同看怪物一样,期待得到认同的心,慢慢就被杀死。 仅存的那么一点希望之光,也被一直信任的夜叉丸给完全粉碎了。 但是,第四次忍界大战改变了一切。 “所谓爱,就是想要为身边最珍惜的人牺牲奉献,并且以慈悲之心保护他的想法,我爱罗,姐姐非常爱你,砂会自动保护你,是因为姐姐对你的爱,我觉得那些砂,包含了她的意志。她即使死了,也想继续保护你的。”这是他一直信任的人在真正的告别前所说话。 “我爱罗,”哥哥勘九郎在风中大喊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 知道一出生就是一个怪物,还被亲生父亲连续暗杀六年,然而,所谓的爱,其实不过是谎言,所有人都说,活着的风影父亲屡次杀他,死去的母亲更是恨他,诅咒着他死去,而他最信任的舅舅——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夜叉丸,却一直都是憎恨着这夺走了他姐姐性命的人。 我爱罗这个名字,不包含着爱,而是代表了母亲无尽的怨念。 “哥哥,我知道母亲和舅舅,还有你和姐姐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不想成为父亲,我已经失去信任他人的能力,更不明白怎么去爱。” 我爱罗是姐弟三人中唯一继承父亲血脉的孩子,更是所有特殊的忍者中拥有更特殊血继限界的人柱力。 血继限界,是一种只能由血缘关系借由基因来继承的术,通常除了同血脉的人可以继承之外,其他人无法习得,即使使用写轮眼也无法复制,血继限界使用者拥有特殊的能力,各大国和忍者村对此都十分重视。一方面保护己方族群的血继限界不被外人所知,另一方面刺探或破坏敌人的血继限界,由于血继限界由血缘传递的特殊性,它常常给家族带来战争、不幸甚至是灭族的危险,并且有部分的血继限界有副作用。 直到人影消失,勘九郎重新躲进傀儡中。 “姐姐说得真的没错,血继限界就是诅咒。” 佛说:“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利用血缘传递的诅咒,将在血缘中变成无法想象的疾病,病症在患者出生时即可发病,并可能伴随患者一生。 第209章 零和博弈 博弈这个词往往形容在竞争对手之间,而零和的意思更为简单,参与双方一方得益等于另一方受损,彼此的利益绝对对立,一个参与者的任何收益或损失将被其他参与者的损失或收益完全抵消,使得所有参与者的净收益和为零。 世间万物能说的就是一个平衡。 木叶七十二年的五月,千手一族的纲手姬突然意识到直到今年,从未长大的自己还是……流泪的样子才会无知无觉,角落的蛛网早已将猎物结成球,雨之国的深渊之下,种子无法孕育长大,地面只剩阴雨,就连国民也只能像老鼠一样常年蜗居在地下,不见天日。 第238章 其实只是翻开那本名叫《红与白》的书。 “扑通—” 一朵染着血,败落在尸体上的玫瑰…… “扑通——” 另一枝百合淹没在人山人海里,直到最后的花瓣被众人吞噬殆尽…… 故事的结尾以一场盛大的火焰埋葬一切,直到再次回味,反复斟酌,才明白赌博确实深刻到让人无法忘记,和所有寄生大国的小国一样,风雨飘零的雨之国依附于火之国生活,几个月前,木叶的忍者从火之国派送物资,更将知识一同送入这个枯竭的国家。 几个月前,有位名叫鲤生的作家跟随着雪之国的国君在电影的映像中选择最美丽。 “纲手,你看的这书还真是有趣。”自来也提着酒壶躺在床上时,“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惊世骇俗。” 而最新出版的故事里偏偏选了两个极端不同的女人变成主角——如玫瑰一样傲慢刺人的艳和似百合一样高洁温雅的素,沉迷于爱情幻想的女人擦掉眼泪,收起那本《红与白》的小说,放在枕头边,五十八岁的纲手姬只是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状,想说的话就变成了质问。 她问:“相爱的人注定会分别吗?” 年轻的作家在故事里写了两朵花的轮回,更在彼此宿命的纠缠中变换成过于……很久以前代表木叶的三位传奇忍者,虾蟆自来也,蛞蝓纲手姬以及追求永恒的大蛇丸带着战争进入雨之国,从此这片被死亡诅咒的土地再也没有停下眼泪。 “是的。”书写《亲热战术》的大作家很早就放下笔,考量真男人的浪漫,直到今天,犯下禁忌的两位忍者带着最深的歉意进入墓地,一切终于从零开始清算。 雨之国的败落,木叶逃不了干系,长门的牺牲和对火之国的报复更算不上结束,这个世界依旧随着太阳东升西落,万事万物的情理随着人心中的欲望,变换万千,更在所有想法中整合成了纲手姬的质疑。 “自来也,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告诉我?” 穿着睡衣的纲手侧着脑袋,慵懒地倒在硬邦邦地纸板床上,听着不远处筒子里的骰子咕噜咕噜地摇晃,平静又执着地看着某个戴着面具、杂乱着一头白发的豪杰自来也坐在地上。 “哐——” 必输的赌局再次开始。 “明年吧。” “不行!”某位五十八岁好赌的婆婆居然放弃赌局? “那我们来赌一把,你赌赢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将自己隐藏在果心居士身份后的自来也撑着手,面具后的眼神充满平静,甚至带着某种宠溺。 “赌什么?”纲手一下子就从床上盘腿正坐。 “六代表未来,五代表国家,四代表木叶,三代家族,二代表自己,一…代表所爱之人,让我们赌赌看那个救我的人愿意为什么而死?” “啊,这是什么呀?”纲手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脑子随着骰子咕噜咕噜地转动,眼睛看着天花板,“那我选……” “你不用选。” 咕噜咕噜—— “我知道你一定会选择一。” 刚刚好筒子里留下的也是唯一。 “那我赢了?” “对!” 就算喜欢的女人是个逢赌必输的赌鬼,只要能让她开心,为爱情出个老千又何妨? 了不起的纲手姬一直都很好。 “混蛋自来也,快说!”纲手婆婆的笑容跟着那双褐色的眼睛一起闪闪发光。 “秘密就是,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的名字叫梨野,那个孩子和你长得很像。”面具上的油字闪闪发光,等自来也露出真容,笑容挂在脸上时,让对面的女人根本分不清真心和假意。 “啪———” “自来也!你这个为老不尊的流氓!”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貌美的纲手很快就把胸前的衣襟牢牢揪住。 “我说的是真的!” “那再赌一次,赌赢了就告诉我,那个愿意救你的人到底是宇智波佐助还是日向雏田……” 地面之上雨声淅淅沥沥地再次落下,而分不清昼夜的地下同样也充满斑驳的杂音,沟渠里的老鼠奔来跑去,忙忙碌碌的医疗忍者持续不断地奔走在每一个需要照顾的雨之国平民身边,有来自木叶的春野樱,也有需要赎罪的药师兜…… 自来也大大的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自来也,蛞蝓大人也预言了一个未来。”纲手光着脚从床边走到从来都必输的赌局前。 “【忍者将在神之子出现之后走向时代的终结】” “轮回眼能够开启时空的通道,就算在这场博弈中失败,那个孩子也能在无限轮回中抓住最正确的命运。” “那个孩子…是谁?” 有人会死去…… 有人会背负战斗不断重生…… “纲手,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战斗。” “我们应该和他们好好告别。” 为什么所有故事的结尾总是以遗憾告终? 纲手和自来也在去年的八月一直陪伴在木叶的两只雏鸟身边,保护他们的安全,教授他们如何应对复杂的人心,告诉他们关于忍者和政客的区别,等十月份离开平安京的时候,年轻的鹰刚刚好学会如何在权势中展翅高飞,而另一位也让长辈们的期待拔高到超乎想象。 “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大概是想不出的遗憾太多,纲手低下头靠在自来也肩膀上。 “是啊。” “真的帮不上忙吗?” “我们做不到,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 写禁忌内容的作家身份也好…… 利用忍术保家卫国也好…… 属于忍者时代真的在随着英雄不断更替。 “啪——” “纲手师傅,我真的可以回去吗?”兴致冲冲的樱大概是没有控制力度,一下子推开了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恩爱了。” 面面相觑之下只剩成年人了然于胸的尴尬。 最后的结果就是没礼貌的小樱惨遭晚节不保的某位师傅“痛斥”。 第210章 海之歌谱 “御手洗教官,这一次海之国的任务,两位顾问大人指派您去。” 火之国在六月份的夏日祭,持续不断地于晴空之夜燃放烟花,梅雨纷纷穿插其中,御手洗红豆十二岁的时候跟随着师傅——传说中的三忍大蛇丸学习忍者的忍术,因为禁术无法想起与师傅在海之国发生事情,直到后来海之国任务中通过咒印的零星的印象回忆起来——十二岁的红豆在海之国鬼界岛大蛇丸的秘密研究所里帮忙,并且看到了身体被改造成鱼类的女孩渔火。 也是那一天大蛇丸和手下将她带到一间屋子里并施展了天之咒印。 咒印循着红豆木然的面容,在烟花的消逝中随之而去。 “什么任务?” “夺回金船,歼灭对蛇绝对忠诚的两栖忍者部队。” “你的意思是?”御手洗红豆在影中一口气吃掉了四颗丸子。 “御手洗教官,今年夏天有渔民在海之国的海域中听见人鱼的歌声。” “天知不该活着。” 无边的月色从雨幕后来到火之国海之歌中,大概是刚刚下班疲惫感太多,也或者是花市中的红黄蓝绿灯太过眼花缭乱,让两位穿着黑衣正装的男士感到不适。 “是帅哥。” “你要去吗?” “先生,您是来这里……”画着浓妆,穿着露肩和服的游女走上前。 “抱歉,小姐,让让。”鬼灯水月随手一摆顺便很自然地攀上宇智波佐助宽厚的肩膀,推开旁边挤过来的站街女人,“真没想到,你会跟我来这种地方。” “海之国的事情,交给你了。”二十岁的执行官只是抬脚,隆起的高领遮住半张冷峻。 “没问题,没问题。” 海之国位于火之国的南部,国内没有忍者,海岛远离恐怖,生活习俗更是无法想象的落后,为了维持君主专制政体的统治长期向水之国租借佣兵,拥有的四座岛屿分别为母岛、大郎岛、次郎岛、奇怪岛。 “我一定要找到那座岛。” 也有人为了发展岛屿,曾经向北方的忍者提起过请求而惨遭迫害,比如……将正常人类与海洋生物融合进行人体实验的大蛇丸。 水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影于光中散漫,红灯区的花市喧闹无比,华灯初上,黑发青年在人群中趔趄脚步,走上权势的台阶,歌舞会场里的一大堆女人对着水月蜂拥而上,那双水之国特有的紫色眼睛里倒映的也只剩男人远去的背影。 “服务员还是老位子,对了,那个脱衣服的表演今晚就不用安排了,”作为老客户的鬼灯水月很自然地使唤服务员,“讨好木叶那群家伙干什么?一点不像你……” 讨好? “我只是在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期待分为很多很多种。 父亲的期待是振兴宇智波一族的荣耀…… 第239章 母亲的期待是自己的孩子能活得幸福安稳…… 哥哥的期待大概是…下一个宇智波不要重蹈覆辙。 “哒哒——” 歌舞会所的灯光昏暗,老板妥善地安排着各种来来往往的女性工作人员,从纤细妖娆的手端起酒杯,到红唇欲染张开嘴吐露各种谄媚又讨巧的好话,平安京的官员都喜欢在结束工作后来到这里消费,也喜爱观看走进繁华的电影街。 不管喜不喜欢,站在高处的人类似乎都有同一种特殊的怪病——即俯视众生弱小。 “先生,今天需要哪一位服务?”戴着墨镜的服务生将印有女人照片的菜单打开。 “不用,放歌,”放下酒杯,一整个白天替远在涡之国的大蛇丸擦屁股的烦恼烟消云散,全场的灯光刚好熄灭又集中在舞台上,“晚上六点刚好大剧院有表演,所以今天人少了很多,真没想到木叶的火影大人和那些大名们爱好一致也喜欢这种地方。” 掌握水化之术的鬼灯一族天生就是大酒豪,热爱斩断他人身体的杀人魔同样掌握如何哄骗掌握钱财的地主,从那些有钱大名手里获取供应某项实验继续发展的巨额资金。 “水月先生,这是新品。” 等鬼灯水月接过服务员手中调制好的美酒以及自己热衷的陪酒小菜,分层的口感一点一点纳入口中,看向手表时间刚刚好。 “我们来早了,那些家伙应该找得到位置吧?” 几天前,平安京突然收到木叶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的来信【木叶隐村将派遣忍者拜访平安京的各位……作为研学会议】,与迎接那些诚恳朝拜神权,又充满财力的大名们不一样,暴力、叛逆,充满杀戮危机的忍者一直都是整个平安京避之不及的灾祸。 所以就像厌恶宇智波佐助一样,白塔的神使们将这件棘手的脏活再一次推给年轻的执行官手中。 “想什么呢?”白发紫眸的青年看着那头尖锐的黑发在光中黯淡,可能是深思,所以尖牙中流出的话语变成难得的温柔,“那个女人没有打算公开的意思吗?” 大概影子太深,遮住所有人的声音,执行官在暗夜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佐助……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吗?”人类总是以恶为食,弱者更是如此,从前的鬼灯一族深刻明白这个道理,才会宁愿选择疯狂斩断一切也要活在战场上,也不愿死在荣誉丧失的故土,“流言是从白塔里传出来的,有人在刻意针对你。” 觊觎他人的男人有多无用…… 出卖身体和人格是多下贱…… 每一句谣言都把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所有人都在否定……他人应有的价值,等流言慢慢发酵,也从参差不齐的素质中衍生出更多关于家族,关于历史,甚至是关于过往人生所有言辞的不堪。 “我知道了。”同样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人类排除异己,更擅长利用语言和谎言杀人诛心,二十岁的宇智波最爱、最恨的人,在所有知悉过往的人口中变成刀刺向他,有太多人说,宇智波鼬是…… “咔擦——”是玻璃被碎成两半的声音。 “你还在忍耐什么?佐助,不满意的话,鹰小队随时都愿意为你动手。” 为什么会有人轻信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英雄会低贱的出卖身体换取权势? 那太可笑了不是吗? “根本不用对那群家伙太有人情味,他们不值得你浪费心思去好好对待。”举起又放下酒杯,年长一岁的水月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面对那个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超越的鹰,“我信任宇智波,是因为你是唯一,更是再一次向全世界挑战的宇智波佐助。” 从带着鹰小队办理白塔入驻代表大名权势的府邸,大刀阔斧地改革平民和地主的等级制度,将法度搬上政治舞台,设定的条例从取消兵农分离的制度开始,到不断拓展对外贸易,建立并加强拥有特殊能力的忍者和注定无法自保的平民所连接的关系,在鬼灯水月这段时间与大名们的接触中,最能感受到的就是一把名为宇智波的刀正在斩断腐败的旧历史。 “鹰小队的所有人永远会跟随你的脚步,如果你介意,我来拔出他们的舌头,杀掉他们。” “不用。”鹰于影中微笑,只是微笑着,想说的话又变成了其他,“我不在意那些人。” “那又是什么在困扰你的心?” “水月,你觉得怎么样的…”坐在角落的宇智波佐助似乎充满困恼,顿了顿才开口,“丈…妻子才能满足期待?” “好好的怎么说这个?佐助,你总不能真和传言一样性冷淡,生育无能?” “啪——” 琐碎的光斑照在宇智波佐助紧握酒杯的手上,手指修长洁白,只是此刻力度过大,显得代表愤怒的青筋格外明显, “我很健康!”咬牙切齿,字字顿顿的警告。 “那不就好了,结不结婚根本不重要,只要……” “不接受。”宇智波一族的火扇族纹高傲染血,尊严绝不妥协。 “不接受……这就难办了,”水月摇晃着酒杯,此刻光正好笼罩在传说中的写轮眼上,单纯、直率,那会用眼睛说话的宇智波一族似乎根本藏不住秘密,“不如和这群姐姐们讨教一下。” “不要。”拒绝的态度变得出奇的幼稚。 酒豪水月又是痛饮一杯,“不愿意的话,来这里干什么?” 大概是烦躁,写轮眼的视线刚好低垂到了地上,地上的倒影三两成群。 “来都来了好好享受一下不好吗?”水月的碎碎念似乎饱含了许多不平,“你这样的性格,还真是会给,会给那位添麻烦。” 也是听劝,所以苦涩的酒才会一杯一杯下肚。 “佐助,来喝一杯,你放心那个养虫的明天就送花火妹妹回木叶。” 不打算离开的妹妹花火和小猫…… “养狗的那个家伙已经找人安排好了,再来一杯。” 总是隔三差五找理由闯入白塔又不服管教的犬冢牙和赤丸…… “那些元老没几年好活了,喝。” 到那些名为信仰实则囚禁的信徒…… “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木叶干掉那两个顾问。” 十八岁的雨天,因为心怀忐忑,所以最后的宇智波只是抱着向日葵失落地把花瓣洒落南贺川。 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变得那么喜欢惹人爱怜又非常愚笨的雏田小姐? “明明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那一年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做才能把喜欢的女人从笼子里心甘情愿地带到笼子外,也是呢喃混着太多酒气让陷落在黑暗中如墨色一般深沉的眼睛轮转花色,变成一勾玉的写轮眼,“不杀了,杀了他们也……” “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么软弱的话。” 宇智波佐助抬起头,举起酒杯,那双赤红的眼睛充满各种疑问,眉眼依旧凌厉。 “这不像你,”水月拿起酒杯,不愿意在没必要的事情上多做争执。 “嚓——” 也是歌声驳杂,酒曲太醇香,夏日的晚宴中,坐在角落的人开始举起手,代表和解的酒杯碰撞,话语变得越来越多。 “不对,不对,在这种风俗店你应该说胸大身材好,体格丰腴又娇小,长相清纯可爱,无知纯情会害羞,最好是那种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完全不会反抗,随便被坏男人撩拨几下就会被骗走的年下妹妹。” “你是〇〇吗?”一家子都是纯爱正经人的宇智波佐助满脸嫌恶地看着侧躺在沙发上的水月。 “和大叔们在一起喝酒,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这样,这段时间和那些大名应酬就是这么干的!” …… “哎,真是没有人性,我明明就是按照你的审美说的,对了,现在的要求恐怕还得加上白发长角的怪异外型呢…嘻嘻嘻…” “诽谤的罪名,足够你在牢里呆上三天。”嘴里说着讨厌,脸上的红晕反而确实遮掩在黑发下。 “佐助弟弟啊!你把哥哥我关进去,可就没人帮你应酬了,那些上了年纪的叔叔们看见你可是会吓的尿裤子,然后我的公主和涡之国……”油嘴滑舌,全是漏洞,“嘿嘿嘿,我的。” “闭嘴。”也是突然,草薙剑的锋芒和写轮眼一样锐利。 水月乖巧地把嘴巴上的拉链拉上,顺便指了指某个方向,一大群人乌压压地推拒着店里热情的女招待。 “各位好久不见!”戴着面具的卡卡西倒是对这种场面非常适应,毕竟最开始提出来这里聚会的就是这位《亲热战术》狂热者。 “晚上好。”贤妻良母版宁次害羞地畏缩在人群后。 “点些吃的吧!丁次要喝酒吗?”一下子就坐下的鹿丸翻开菜单和丁次慢慢讨论。 “佐井呢?” “他说他不参加这种下流的聚会!”志乃插嘴。 “不行不行,我女朋友不允许我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呐,女朋友真的特别爱吃醋,大姐姐们你们去找其他人吧!”可怜的小樱惨遭笨蛋背刺,大大咧咧的鸣人一下子从沙发后瞄准某个炸毛,扑到青年背上,“佐助!” 第240章 “唐焙里!来世平!”为情所困的小李似乎还是没有走出失去心爱女孩的痛苦。 “喂,你们些家伙都不等我,亏我特意去接你们。”犬冢牙从人后走到人前,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汪汪汪!” “别碰我,鸣人。” “但是,我们那么久没见面了,我很想念你啊!” “恶心死了。” “佐助最近过的怎么样?还需要老师指导吗?”卡卡西从怀里摸出一本典藏版。 吵闹的声音格外的多,水月的视线从来来往往人群,看着人群中的喜怒不定,充满人情味的宇智波佐助,其实也没有嘴里说的那么讨厌木叶那些家伙。 “你就是鬼灯一族的水月吗?久仰大名。”有礼貌的宁次缩在角落。 “您好,日向一族的族长。” “汪!” “哐——” “你们干什么呀!别浪费时间,”全身上下都塞满酒的牙,“所有的费用由佐助买单!今晚不醉不归!” “混蛋。” “水月,我上次就像和你比试酒量了。” “来吧!” 其实聚会并没有意义,直到深夜,人影散尽,醉醺醺的忍者们被三三两两地送到家里。 “【时空传送门】” 第一个离开的是三心二意的漩涡鸣人和不在状态的宁次。 “抱歉,佐助,下次再见!” “再见。” …… “哎,有个白头发的先生啊!他的癖好特别变态,就喜欢我们这里戴着眼镜的红发姑娘辱骂他揍他,好下贱的人,从未见过,真是恶心死了啊!” 第二个离开的水月被背后传来的谈论气到吐血。 “那个牙先生也是,每次就叫我们这边未成年的小雏菊过去,然后让她摸摸小狗,一直在旁边看着小女孩,也好变态啊!狗也很变态。” 可怜的赤丸无故躺枪,而早就醉倒的牙模仿着狗的样子原地刨土。 “汪!” “鲤生老师,还有一个人好像,嗯,就是,谁呀!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和他们一起的吧!” 可能是志乃吧…所以那家伙还没回木叶吗? “我记得他也是变态吧!” “牙,由我送回去就行。” 第三个离开的是志乃和犬冢牙。 “鲤生老师,还有我,我也知道!有两个总是穿着白袍的大叔总是说自己是神的信徒,每次喝醉就脱光。” “真是恶心。” “对啊对啊,今年平安京真的多了好多变态的大叔。” “【时空传送门】” “老师,我真的很喜欢您的故事。” “老师,您的新书是会拍成电影吗?您觉得我可以成为主角吗?” “可以。” “鲤生老师,明天晚上还会过来吗?” “抱歉,我该走了。” 等木叶的人全部地离开,散乱的酒席上只剩带着黑面罩的卡卡西,直到身后的声音全部消失,拍拍衣服,拿着一本《红与白》起身。 “哒哒哒——” 天上的启明星随着黎明之光逐渐消退,走在路灯下背影的轮廓渐渐清晰——传说中的新晋作家鲤生果然是个女人。 “最近过得还好吗?鲤生老师。”脚步恰巧重合,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拿出笔,翻开书。 微红的短发,圆框的眼镜,纤细的身板被遮掩在宽松朴素的西装下,平安京的鲤生老师有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托您的福,过得很好。” 从那一天脱下遮掩伤疤的纱布悄悄离开木叶,到今天凭着自己的勇气找寻到存在的意义,这样的生活怎么不算好。 “我看了你留下的原稿。”卡卡西的银发刚好和初春最后一场微风相容,眼中的温柔和调笑刚刚好落到抬头仰望的鲤生眼中。 “和您喜欢的《亲热战术》相比怎么样?” 卡卡西往前走,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鲤生的脑袋。 “你是在写我吗?” “也许。” “写的很好。”三十四岁卡卡西只是在风中呼吸刚好就看见作家的手充满墨水的痕迹,冬天还是很冷,“那本小说叫什么名字。” “稻草人。” “还会继续写吗?” 脚步落到地上,路灯一盏盏熄灭。 “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你有想过回木叶吗?” “没时间想起。” “今天可以陪我看一场电影吗?或者……还愿意为我唱歌吗?” 等在最后的执行官逐渐遁入黑暗,转过头也赶在回家的路上,平安京市肆林立,天没亮就有小贩背着篓筐,往前走终点始终只有一个人,侧过头刚好看见橱窗亮着灯,里面是一件白色的…… …… 而木叶的另一边,金发碧眼的青年瑟缩在冷风中,站在村口的大门前。 “喂!鸣人!” 春天的樱花带着盛大的浪漫奔赴而来,一下子就给了等待中的鸣人最热切的拥抱。 “小樱。” …… 旋转不断,人人皆有归属,直到最后的宇智波推开门,看见橱窗后是摆弄裙摆的工匠,八宝音乐盒的声音慢慢响起,跳舞的小人随着裙摆一直旋转,牢笼锁住了一切自由。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莉莉。” “找到你的花了吗?佐助。” “嗯。” …… “月亮王子,请问你想选择哪一本剧本。” “就这一本。” 柳叶眉,蓝白碎发,浅蓝色的单衣覆盖上纯白的狩衣,与单衣一致颜色的袖露随着摆手的姿势落到深紫花色的指贯上,这一天雪之国的国主风花小雪带领着她的电影团队站上火之国最盛大的舞台上复兴了一种名为歌舞伎的舞台艺术。 “铛铛铛——” 月亮上的舍人王子穿着人间的衣物,从幕后走到台前,三弦琴不断被拨动,鼓点不断密集敲响。 “我将从邪恶的鹰爪下守护您的自由。” “啊,我亲爱的殿下,这个夏天之后,你我将不再分离。” 直到伴舞结束,所有人员平等地站上舞台谢幕。 “啪啪啪啪啪啪——” 所有观赏者合掌赞美,鲜花从台下被奉上舞台。 于是《命运之子》的故事从这个春天开始彻底成为时代的风潮。 第211章 传闻傀儡 人类的感情很多时候都有着无法解释的原因,这一点在环笑着和井野挥手时表现的格外明显,小猫一样的环坏笑着,“辛苦了,路上小心。” 平安京的大名府邸曾是属于一族的荣耀,或许是对这一点有过于深刻的感悟,所以二十岁的环才会在和猫擦肩而过时保持着平常的心态,指甲里的污垢在野猫归顺于执行官的麾下后不断增多。 “环,风之国的大名侵吞商忍的交易,一旦结束就会立刻开始转移资产,喵,”忍猫日奈躲在影子里舔舐两腿之间的毛发,或许是生性贪婪,所以说出的话毫无顾忌,“宇智波那小子如果不增加饮料,我可不会把财宝的地址说出来,喵。” 猫从很久以前就与火扇赤羽的写轮眼一族建立极其亲密的盟友关系,从环在木叶七十年接受祖母的安排,到木叶七十一年任凭最后的宇智波调遣猫之物的武器、情报甚至是共生契约关系的忍猫……无边的月色中,或许是光线照着环的背影太单薄。 “日奈,这是不对的。” 日奈是猫的名字。 “环,你喜欢那个小子,但是猫也有自己的考量。” 环的背后是无数双猫的眼睛,猫踮脚的声音消失于风中,更让二十岁的环笑得格外恐怖,她只是站在走廊中擦掉手上的血迹,所有声音从猫的节奏开始传达,“白眼姬是属于的木叶的忍者,无论是血缘还是感情都无法比拟,如果我们不能从那个来自木叶的女人手里夺得情报部的控制权,接下来不管是木天蓼饮料,还是木天蓼玩具,甚至是忍猫一族的居所都会消失。” “喵~”忍猫日奈从暗处扭动,也是在脚步之中,猫傲慢的姿态与贪婪的兽面不断融洽,“水之国的雾隐村正在集结军队,重新招募并且筛选忍者驾驭忍刀,喵。” “哦?”环似乎对这个消息有些意外。 “土之国的大野木正在制造人造人并且以及名为‘芥’的军队,喵。”同样是穿着人类的外衣,忍猫田火反倒说话直接,“小环,雷之国的调查……没有任何回音,喵。” “哦!”不同于上面的疑问,环这一次的回答反倒是非常惊讶。 猫群从角落四散开去,也在这个七月的最初,变成了新的疑问。 “汪!”是赤丸的声音。 “你在这里干什么?猫女。”穿着火之国大名府坻最下级士兵制服的犬冢牙似乎并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木叶的上忍离开忍兽部队成为平民的英雄,“你不知道现在是宵禁的时间,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如果出事了……” 第241章 猫随影子散去,环只是保持着正常的态度,笑容满分,举止满分,“牙大人才是,执行官明明说过不欢迎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平安京做惹人讨厌的吊车尾?” 吊车尾?或许是出于绅士风度,咬牙忍耐的牙红着脸站在原地。 “还是因为喜欢的女人留在平安京,妄想在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偷走她?”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的惊讶就像猫一样,“井野小姐貌似也喜欢佐助君,哎呀,牙大人好可怜,可是没办法呀,大家都喜欢佐助君。” 猫是讨人厌的,这一点在环阴阳怪气说着难听的话,故意拍了拍赤丸的脑袋,又傲慢地凑到牙面前,踮脚坏笑时,“怎么办呢,牙大人是不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个笨蛋?要不要我告诉你那些你离开村子前,顾问大人不愿意告诉你的事情,或者是他们刻意欺骗你的内容。” 呼吸越来越近。 “比如,牙大人六岁的时候……喜欢的人是……” “猫女,你再敢让猫进入木叶,别怪我下手。” 如野兽般的瞳仁紧缩,红色倒三角的面纹在夜色中更加显眼,像是獠牙,也像血色,和六岁只会哭泣的小狗不一样,二十岁的犬冢牙不禁蓄起胡须,身侧的赤丸随着主人波动的情绪一起摆出攻击的架势,普通人类面前,温顺的狗或许总是讨好着它们喜欢的人类,兽的野性从未消失。 “哦?” 犬一直是狼的后代。 “我既然决定放弃家族、村子、朋友,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和猫不一样,我有的是耐心等她,一辈子也没问题。” “汪!”爱犬赤丸同样如此。 “等她?还是他呢?” “闭嘴。”怒目圆睁的牙似乎有无法言说的秘密。 “啊,好可怕,牙大人真是也太可怕了。” 狗厌恶猫,不仅是因为猫是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兽,更因为猫无法忠诚。 叛忍从背叛自己的村子开始就代表,这个忍者断绝了自己的根——一个人的“根”有太多的信仰,从家族的血缘到与世界的联系,属于木叶的忍者与木叶的之外的忍者从来的都是两个立场。 而不同立场就代表…… “牙,如果你愿意把雏田带回来,你就是最好的七代目。”小春顾问在说这句话时,依旧是满脸慈爱的表情,“我们已经委托油女一族监视剩下的白眼,而作为同伴的你,与白眼姬从小一起长大,缔结深厚的情谊,牙,雏田那个孩子太善良又太软弱,如果没有你在她身边,拥有六道之力的她很可能会扭曲成宇智波一族终结世界的工具。” “牙,去,去把她带回来,你和鸣人不一样,就算赌上木叶七代目火影的荣誉也好,”水户门长老拄着拐杖,“我们不会干涉或者强迫你的感情。” 犬冢一族从木叶隐村创始至今,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立场和对兽性的追求,而其中最骄傲的牙也是最温柔,从小到大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别的吊车尾,说过最多的话也是,“雏田,如果做不到就撤,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雏田,快逃。” 真正的忍者总是将自身的胜负和家族的荣誉放在第一位,那么多年只是抱着弱小的狗,活在兽性里的牙才深知弱小的家伙是多么值得怜惜和宠爱的存在。 从小到大,只是留在第八班看着喜欢的女人,只是知道她被家族,被父亲,被兄长,被妹妹抛弃的事实,对她的感情。 “我会留在塔身边,无论怎么样,那个人的幸福我来给予。” 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是木叶七十一年的十月份,思考的过程很久,除了要给家里人一个交代,也必须断干净与家族的关系。 “我会成为火之国最忠诚的狗。” 与叛忍不一样,牙认为自己的选择代表绝对的信仰,更在进入平安京潜伏于人群后获得更为真实的情报。 “轰——” “牙大人,祝你好运。”环和猫消失在影子中,“下次再见。” 月光将牙的影子拉成了蛇的模样,只剩咬牙的怒吼,“宇智波佐助……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执行官垄断神宫的思考,更企图杀死所有知情的武士】” 平安京的流言大多依靠口耳相传,少部分隐藏在贵族的书信中,或许是因为好奇,所以总源源不断的人向神宫的侍者打探关于“忍”的秘密。 “【执行官……将女人关押在白塔中】” 人类实在太好奇,好奇到日思夜想也希望知道塔里的秘密,到底是所说的血缘相/奸,还是复仇者扭曲欲望。 “【执行官的命令代表绝对】” 绝对代表唯一,这样的傲慢太少,少到平安京完全无法想象。 “轰——”是烟花。 “【神宫里的公主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的女人太多,温柔的公主也不少见,因为平安京足够平安,所以生命才能顺利绵延。 “【白塔里的美人有着喜欢的英雄】” 喜欢的人也许不是囚笼,如果……只是如果所爱的就是囚笼,如果是这样的扭曲似乎平安京也就能接受那个突然出现的白眼姬。 “【听说,白眼只是傀儡】” 没人会嫉妒傀儡。 …… “【听说,白眼姬根本不存在。】” …… 人人都在说,所以人群中带着花脸面具的月亮王子才会抬头仰望明月。 “轰——” 烟花的开始,曾经属于每一个少年怦然心动的夏天,也在每次绽放的瞬间,让新的人类开始心的动作。 “舍人大人,又开始想念心上人了吗?”把眼睛眯起来的小女孩,是雪之国安排给月亮王子的侍者,“呀嘞,呀嘞,明明已经说过了您是属于所有女孩的月亮才对,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幸好我喜欢的女孩和我一样。” 人群之中,或许是月亮王子的白发太过显眼,也可能是美少年本身高挑的身材太过鹤立鸡群,余光罩在舍人的衣袍,犹如忍宗信仰辐照大地。 “一样什么?” “可爱又专一。” 第212章 三忍之战 木叶七十二年的七月正值盛夏高温,或许是因为城市的建筑密度太高,平安京的天气与山野中的木叶相比过于炙热。 而火之国的七月七刚好属于情人乞巧,恋人织情。 “让开!” 风格外大,电视机中预报天气的主持人是个非常优雅的小姐,演播室的气氛很好,解说正好到台风形成的原因——海面水温在26.5c以上,一定的正涡度初始扰动,环境风在垂直方向上的切变小,低压或云团扰动至少离赤道几个纬度。 沿海城市每年无法避免的就是要在最酷热的夏天与最狂暴的大海交汇,风从无尽大海与天际孕育,更在地球不断的变化中朝着陆地席卷。 如流言一般从平安京到木叶。 火之国最热的流行宣称,“【国家的公主被恶笼罩,余生只能如笼中鸟。】” “佐助!你这个混蛋,”穿着斗袍的女忍者才会在进入神宫后气势汹汹的咆哮。 流言从风中开始,“【听说执行官把公主关在白塔中,破坏其和正常人的联系】” 结束雨之国的任务后,春野樱迅速驱车返回木叶,也因为流言飞快进入平安京。 “小樱,等等我!”跟在樱身后的男友鸣人则是满脸忧愁的。 在雨中形成风暴,“【听说执行官为了神之子的诞生已经不择手段,完全不顾及白眼姬的尊严,并且一直利用女人的能力联合其他国家,目的就是为了摧毁火之国。】” 十八岁的樱在蛇窟的风车边缘偶遇十七岁的执行官,对那个帅气、破碎、恐怖的写轮眼一族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我一定会杀了她。” 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所以樱穿越神宫武士的包围,朝着白塔飞速狂奔,一拳一个劝阻的仆从,打到最后就剩下对自己的埋怨。 “鸣人,快给我跟上!” 十八岁的樱为什么会罔顾事实,轻信一个愿意为爱死去的女人? “小樱……”有些晕车的鸣人似乎刚刚克服人生中最艰难的旅程,“不要呦,等等我嘚吧呦,呜呜呜。” 风声,从未停止。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擅闯者看着树下,那位穿着休闲的黑色短褂的执行官堂而皇之地站在火之国的土地上,只是叉着手,抵在草薙剑后。 有人说,“【执行官是火之国最大的蛀虫。】” “鸣人,你要是敢拦我,我连你一块教训!”樱站在神宫的草坪上,所有的背影覆盖在巨大的门下,“【百豪之术·解】” 蓄力,挥拳,阴封印的纹理从额头的紫色瞬间绽放,巨量的查克拉从清醒的大脑开始沿着肌肤的纹理。 “【樱花冲】” 鹰在飞翔的瞬间,卷起无边云海,木叶七十二年的七月,台风眼的中心——和平的平安京似乎并不太平,白烟消失,最后的宇智波只是抬眸,血红的轮回眼在瞬息万变中变成了惊人的恐怖。 第242章 “不要呦,佐助!” 只是风停,云卷,夏季的狂热变成拳头闷响的声音。 二十岁的执行官只是站在云下,缓慢地说:“碍事,鸣人。” 从前追逐和被追逐的两者,横隔着苦笑的木叶英雄,九尾模式的鸣人左手抵抗女友的暴力重击,又是更是空手接白刃,“朋友,我们是朋友,哎,大家不要再闹了。” “开什么玩笑!”怒目圆睁的樱和从前准备暗杀叛忍的决心一致,“我说过只要佐助君对那个孩子不好,我一定会带她走!不会放过你的。” “小樱!”哭泣的鸣人在自家野蛮女友爆炸之时只能选择以身饲虎、为国捐躯,“你不要这样,村子里的那些家伙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哎,井野,混蛋,救救我。” “混蛋,鸣人,别抱着我!”可能是夏天太热,也或许是人体的温度过分粘腻,樱在拒绝男友拥抱时突然红着脸,又大吼大叫,“别管我,抓住佐助!笨蛋鸣人!” 恐怖的流言如风暴般在盛夏开始,平安京的传闻也在惊涛骇浪中生变。 “活该。”躲在柱子后面的牙,捋了捋袖子,只是觉得好笑。 “【须佐能乎】” 直到周围的烟雾慢慢散去一切显现,庞大的紫色查克拉笼罩周围,阴影之下打闹的两人同时抬头。 “我忍你很久了,樱。” “哎,佐助,哎~”大惊失色的鸣人站在巨大的须佐能乎下,只剩目瞪口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滚回木叶。” 言随法出,在血红的轮回眼中,二十岁的执行官站在国家权利的最高峰用须佐能乎巨大的挥拳攻击自己从前的朋友。 火之国传到木叶最荒谬的流言就是,“【那个成为执行官的男人拥有毁灭火之国的野心,傲慢的轻视所有忍者。】” “呼——” 烟雾消散之后。 “鸣人,咳。” 以自然能量制造出“仙术查克拉”,可以使自身的忍术、体术、幻术的威力得到飞跃般的提升,并且可对十尾及其人柱力造成难以恢复的伤害。 “【仙人模式】” 几十米的草坪之外,鸣人将怀中的樱轻轻放下,在瞬间开启仙人模式的木叶英雄,眼神变得无比的严肃,甚至算得上凶横,“佐助,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因陀罗之矢】” 巨大的箭矢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从天而降,更在土壤破碎,浓雾出现之时,变成清晰的人影。 “【九喇嘛模式】” 肉搏是忍者与忍者之间最野蛮的争斗方式,二十岁的执行官隐于火之国的太阳圣光下,从来都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千鸟】【瞬身之术】” 千鸟从鸣人面前闪过,直奔樱的方向而去。 “【樱花吹雪之术】” 樱在挥手之际,用雪花一样的微型起爆符飘到敌方上,然后用一张起爆符引爆,使其它微型引爆符同时爆炸,破坏力惊人。 “【多重影分身之术】” 影分身的加强版,利用庞大查克拉量增加影分身的数目,一次性可分出千个影分身,千万个鸣人像跳蚤一样将挥舞着草薙剑的执行官挡在草坪中央,三两成群,野蛮禁锢将男人的黑色短褂撕开一角。 “鸣人,躲开!” 人群之中也是掩护,散落的樱花中,是樱用尽全力的一击。 “是!小樱!” 佛说:“一切业障海,皆从妄想生,若欲忏悔者,端坐念实相。” 万花万象的变化中,轮回的根源始终于树下不变。 “糟糕,是幻术,两个蠢货。” 来自木叶的土包子们在平安京胡闹,或许是太蠢,蠢到犬冢牙利索地翻过半墙,忍不住想要出声阻止,“樱,鸣人……” “管好你自己。” 树影之中,属于写轮眼一族最恐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走在光中的牙,半年前的某个晚上开始,宇智波的敌意就明确并且深刻的环绕在牙的眼睛中,现实中真实的草薙剑随着执行官手指微动,刀锋忽隐忽现。 “哼,混蛋宇智波。”牙在愤怒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磨牙。 半年前的战斗,撕开了和平的假象,更让彼此的仇视深到难以形容。 “退回去,敢多走一步,”寰宇之内,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对属于自己的领地寸步不让,更因为是牙才会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就杀了你。” 是警告,也是更为直面木叶的恐吓。 “你!” 牙在愤怒之时被身后的人拦下。 “牙,别失控,”是志乃的声音。 半年前,因为失控,深夜悄悄潜入神宫的牙又在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后,朝着火之国的执行官嘲讽。 “你,根本不了解她,雏田,那个家伙对谁都很好,她对你的好就像照顾路边的猫狗一样,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告白的心意确实在第一时间告诉想要告诉的人,但是难以接受的事实又让同样二十岁的牙变成失落的败犬。 “佐助,她只是怜悯你,真爱你,早就像暗恋鸣人一样的宣告所属权,你根本不懂她。” 到底是不懂还是不说? “背叛木叶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和木叶的忍者站在同样的立场上,更不可能理解第八班七年的感情。” “磅——” 夜色之中,同样失控的执行官一拳又一拳打在牙的身上。 “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不过是宇智波一族的自以为是,就让你以为自己得到了正常人的爱吗?雏田她才不是和樱、井野那样肤浅的女生。” 明明只是恰巧遇到,明明很久以前还是并肩作战的朋友。 “就算你要杀我,我也要说,你根本不懂她是个多好的女孩子。”那时候的牙只是狞笑着,擦干嘴角的血。 直到牙的意识模糊地看着写轮眼一族的血红双眼。 血漫无边际。 “你,我比你更有资格呆在她身边。”犬冢一族的忍者只是笑着,眼神就像狩猎的猛兽一般。 感情比愤怒深刻,更比嫉妒恐怖。 “那就如你所愿,木叶的忍者。” 写轮眼的幻象中,染血的拳风随之而来。 “磅——” 第213章 绿茶舍人 “磅——” 忍者之间的斗争往往充满血腥,而这其中最野蛮的方式就是身体搏击,最冰冷的状态就是看着施暴者驾驭在受害者身上,一拳一拳。 “宇智……宇智波,佐助!”二十一岁的大筒木舍人在用双手抵挡攻击时,根本看不见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是如何的表情,“住手,停手。” “磅——” 可是如山沉重,比海真实的拳头还是一下又一下狠命地砸在柔弱又美丽的舍人身上,手是人类接触世界最好的工具,只要把拳头握紧,用骨骼的地方重力捶打敌人的脆弱,从那张面目可憎的面孔,到花言巧语的嘴,再到……代表孽缘的眼睛。 二十一岁的舍人刚好和哥哥宁次是同样的年纪,有着苍白的皮肤和蓝白色的长发,有着细长的柳叶眉,天生没有眼睛,身穿白衣,脖子处有着勾玉图案,或许是过于纤细的身形所以从月亮降落凡间时,总是惹得无数女性/爱怜。 人人都说,舍人有一张姣好无害的面容。 “雏田大人,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 月亮之上,无数傀儡在填满城堡的缝隙,更成为大筒木舍人从幼年到成年最好的朋友。 “啰嗦。” 也或许是无法取代的家人。 “磅——” 因为楚楚可怜的身世让人同情,所以月亮上的王子下凡之后变成了人人都爱的舍人。 “磅——” 有文献记载,月亮曾在几亿光年前死去,水涨日落,月升潮涌,无数仰望明月的人都在暗夜中觉得明月美好,却少有人知,仰望的高处实则只是残缺的尸体。 “我…雏田,看看我。” “哈?”凶横的语气,嗤笑的表情,和过于冷漠的拳头形成鲜明的对比,“现在可不是幻术,大筒木舍人。” 轮回之间,所谓的缘分就像宇智波一族的赤羽团扇。 “磅——” 风起。 “磅——磅——” 如火一般的嫉妒在狰狞又扭曲的杀意中熊熊燃烧。 “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宇智波,佐助。” 又是这样的话。 “磅——” “姐姐,”十五岁的花火初具少女的轮廓,可是依旧只会像孩子一样依偎在姐姐的怀中,“那家伙不会死了吧。” “磅——” 血从敌人的口腔中飞溅,散落在月亮失重的空间,又很快溅落在暴力者的脸上,红色从额角的黑色碎发,顺着万花万象的九勾玉写轮眼,黑夜之中,所有原始的兽性在血与肉的搏击中得到了最深刻的解放。 十分钟前,牙止步于庭院前,在志乃用手拦住犬冢牙的冲动时,他也将一封秘信高高举起。 第243章 “她们离开了神宫,现在已经抵达月亮。” “【通灵之术·忍鹰】” 鹰从庭院飞过时,留给败犬的只有不屑的斜视和极其冒犯的称谓。 “废物。” 三个月前的斗殴也是幻术,那时候清醒的牙在幻术结束后听到,背叛木叶的宇智波在地球上说。 “就算给你们完整的七年又怎么样?” 傲慢、疯狂、甚至算得上毒辣,嫉妒的面容简直不堪入目,而此刻月亮上。 “还有什么要说的?日向。” 可是真实的七年总是伴随着太多的羁绊,所以站在影子里的执行官才会背过身藏起所有血色,和所有无法对外展示的情绪,只是在面前,玉石雕像复刻着人类的轮廓,所有爱笑、温柔、可爱的表情。 愤怒一直存在,甚至因为一年的时间如大火,无法熄灭。 “不是那样的……” 十步之外,同样模样的白眼姬纤尘不染,那些脆弱的美丽从大筒木一族遗传的白发到落脚的裙摆。 “磅——” 直到男人挥动最后一拳,月亮城堡中,最后一座白眼姬雕像应声而碎。 “执行官,虫已经找到大筒木舍人勾结元老会和木叶顾问的证据。”二十岁的志乃在木叶七十年的冬天进入火之国,又在各种机缘巧合的安排下成为鹰的帮凶。 “三年前,大筒木舍人通过时空间隧道离开月球,绑架日向一族的忍者,甚至……” 递交的资料,写清楚一切,从三年前的转瞬之间到这一年的傀儡之术。 “嘶——”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散落的白雪中飘扬,暗影中,二十岁的执行官只是拿出手帕擦拭手上的鲜血,写轮眼从最开始就始终注视着一个人。 “其实,今天只是……”面具后的雏田在说出……似乎怀着很多忐忑,“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我想看看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 “雏田大人,只是先帮助我而已,宇智……”更多的血从舍人的鼻腔狼狈的沾染到地上,“雏田。” “佐助!” 幻境结束后,樱和她的男友再次追逐月亮而来。 “混蛋,佐助,居然戏弄我们!”鸣人似乎也格外气愤。 “各位,木叶的各位,请救救我……” 盛大的教堂曾是属于大筒木一族缔结婚约的圣殿,三年前穿着黑袍的舍人在木偶的陪伴下注视着新娘的模样,以胜利者的姿态傲慢的宣示所有。 而三年后也是同样的位置,穿着白袍,有着白发,同样的大筒木一族备受执行官的迫害。 “不,请,各位,救救,”舍人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刚好将染血的手指从地上破碎的雕塑轮廓到指向火之国的白眼姬。 “哒哒哒——” 傲慢的宇智波一族或许一直都知道并且明白火之国的平安京并不喜欢忍者,更厌恶背叛火之意志的叛忍进入神宫,蛇的影子缠绕在月亮神宫的灯盏上,圣殿里的灯光如明星闪烁,又逐步消失。 扭曲是真的扭曲,只是作为胜利者的执行官在笑着看向自己的战利品时,所有情绪变成了一种声音。 “日向,过来。” 木叶七十二年七月,神宫的元老会向木叶的顾问传达信息,“【白塔已无力招架忍者过于野蛮的意志,千万信仰中,所有星辰曾追随数千年的卯之明月诞生,神宫需要火的力量,愿日月相拥,圣火不熄,明日之子方能尽早诞生】” “鸣人,这次可不能认错,”双拳搏击,像猩猩一样野蛮的樱小姐似乎在刚在幻象中的战斗获得了真实的乐趣,“用分身术抓住佐助。” “是,大姐头。”非常配合的鸣人。 “哒哒哒——” 圣殿之中,脚步逐渐密集。 “上。” “磅——” 门开之时,所有视线随着鹰飞去。 “姐姐!” “抱歉,各位,失陪了。” 二十岁的日向雏田在提起裙摆时,还是做出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选择——追随着喜欢的人,甚至在群星之中,命运的轮回中不断用眼睛注视。 宇宙浩瀚无比。 “佐助君,我……” 眼泪从眼睛落下的时候,也是在风里,在白眼姬低头不语的瞬间。 “抱歉。” “在。”情人的声音带着轻笑变得格外温柔,“我已经足够忍耐,你应该夸奖我做得很好。” “嗯,你是最好的。” 只是抬头仰望明月,就刚好被吻遮蔽视线,想说的话,又实在多到无法计算。 “但是大筒木一族……” 传说中的大筒木一族来自天外,拥有一对纯白的眼睛,和特立独行的犄角。 “不哭了,”吻从角上轻落,又不断暧昧的徘徊在耳边,从耳廓到耳垂,“那些事情和现在相比……完全不重要。” 月亮的影子里,只是听见蛇的声音,就被蛇浓郁的感情的缠住,所有忐忑的心跳从后边的心跳,到同样特殊的眼睛。 …… “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听那些老家伙胡说,今天其实是来月亮上验收财宝,这家伙说,要给我补偿,和我道歉,姐姐才会陪我来的,他们感情很好的,”十五岁的花火在解释事实的时候总是一脸无奈,“而且这家伙挨揍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对姐姐突然动手动脚,明明我们那么好心,居然那边过分,还在卧室里放着姐姐的模型,跟踪狂,变态。” “不是,我对雏田大人是真心的!疼——” “闭嘴,变态,”樱在收回掌仙术之后,看着地面上的舍人,突然就满脸无语,“所以是我们误会了。” 小狗一样的鸣人,“大姐头才不会有错!嗷呜!” “磅——” 这一次挨揍的是笨蛋鸣人。 第214章 双面间谍 木叶七十二年的七月二十一日刚好是属于海的节日。 “各位,好久不见。”从海边刚刚回来的井野穿着一身夏天常见的裙子,紫色的飘逸花纹从膝盖处的裙摆一路延伸,姣好的身材和如紫罗兰一般的容貌让原本就美丽的二十岁变得更加耀眼,“啊呀,听说前几天樱野蛮地闯进神宫,雏田,抱歉,我们家的傻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浮夸的表情在那双浅蓝的眼睛上变得格外夸张,就连草帽也无法遮住姐妹花之间过于“歹毒”的戏弄。 “喂,还不是你的错,干什么写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猪头井野,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野蛮的樱从几天前开始就一直在小弟鸣人的吹捧下保持着大姐头应有的傲慢,等低头将眼睛埋在草帽中,“谁是傻孩子?” “大额头怪。” 坏脾气又美丽的女人之间总是有很多无妄之灾。 “各位……” 神宫之中所有声音都湮灭于飞鸟中,至少坐在小圆桌边的白眼姬又担心又微笑的时候,夏日真的很浪漫。 “不要吵架了,今天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选礼物吗?” 礼物? 幼年时樱和最好的朋友井野总是因为同一个男孩发生争执,吵架的内容千变万化,最开始或许是男孩的一眼。 “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很漂亮。” 樱摸着父母额头的百豪之印也会怀念与男孩结伴的那些岁月,在喜欢宇智波的那些年,最感谢的就是那位少年的认可,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从樱出生开始就常常出现在父母和挚友的口中,那些漂亮的眼睛曾在很多年前的中忍考试出现,也在很多年后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消失。 “不如送一副眼镜,好的眼睛需要多多爱护。”二十岁的医疗忍者准确的提出了健康的方案,樱傲慢地扬起脑袋,“我现在可是木叶重要的医疗主任。” 一个月前师姐静音彻底辞去木叶的工作,在和药师兜一起顺利接替春野樱在雨之国的任务后,也把医疗部主任的位置就任给这位年轻又可爱的春野女士。 “好逊。”可惜同样二十岁的好姐妹,超酷又超级有审美的井野小姐完全驳回,不仅如此,还更加傲慢的拿出指甲油开始涂抹花色,“从村子里来的女人果然提不出任何有用的意见,樱,真是可怜,以后只能和鸣人那种村里的男人交往。” “磅——”是樱咬牙切齿把拳头敲在桌子上的声响。 怒气如山火爆发,更似岩浆喷射。 “野猪女,你在说什么?” “大家……”可怜的白眼姬小姐有些紧张地拿起茶杯,用喝水掩盖尴尬。 “哦,对了,”完全不担心木叶杀人樱花的井野,将笑意转给另一位女士,“雏田,不如送些涡之国的花怎么样?” 花? “什么涡之国?涡潮隐村不是很多年前就已经灭亡了吗?” “不好意思,笨蛋樱,上个月神宫的长老们奖励我们花店出去旅行,这么好的待遇可是在木叶那种村子里完全等不到的哦。”如同贵族小说流传的恶婆婆般,美丽的井野小姐拿出折扇,突然做出了极其浮夸的炫耀表情,“乡下人。” 第244章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城市后,大家总是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改变,村里人到乡下人,什么时候开始在父母身边礼貌的井野小姐也变得那么毒舌? “喂,笨蛋井野,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笨蛋樱,当然是去那边找新的花和土壤啦。” 花很好,不管是红色的,粉色的,黄色的……什么颜色的都好。 “谢谢,各位。” 时间不够了。 十五岁的花火在被环和一群猫咪抓住时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样子,撒泼打滚,无理取闹,甚至……哭喊着说:“我要和我姐姐在一起!” “不可以哦,花火妹妹,说好了今天要回家的,你的父亲和家里的哥哥嫂嫂都会很担心的,不是吗?”蹲下来的环完全就是猫的样子,笑着抚摸花火的脑袋,又突然伸出利爪,“执行官说,再不回家,就让神宫里的臭老头们把你带走。” “喂,猫女,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吓小孩子。” 柱子下是酷爱成为大哥的犬冢牙和非常可爱…… “赤丸!”介于猫狗之间的花火似乎对赤丸抱有极其强烈的好感。 “汪。” “花火,多留一段时间没问题的,你想什么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傲慢的牙不仅鼻孔朝天更在做下决定前把胳膊上的“平安京一番队队长”朝向所有人。 “牙大哥,好酷。” “汪。”被花火死死纠缠的赤丸做出了难以呼吸的表情。 “嘻嘻嘻——”可惜猫和环的嘲笑永不过时,更过分的就是一瞬间所有的猫都取出来“零番队”的标志。 “好逊哦,牙大人。” “喵~好逊,牙。” “牙,好逊,喵~” “喵~” “喵~” 只是一瞬,猫群包围和驱逐的方向转向了柱子下的牙,二十岁的犬冢牙除了性格上更加的暴烈,身材上似乎也因为扭曲的好胜心增加了非常多粗暴的痕迹,将袖口捋到肩膀上时,手臂上除了肌肉就是犬的抓痕。 “环,来庭院!” “嘿!来了!” …… 猫的体格柔软,毛发细腻,绝大部分的猫都是个性独立不会惹麻烦的好猫,这样的性格对于忍者来说太好,既没有负担也不会产生依赖。 可是狗的忠诚和热情也很好,小狗依偎在怀里,眼巴巴望向主人,祈求主人时那双眼睛没人会不被感动。 “咚——” “干什么?”在廊中观赏猫狗大战的花火哭唧唧的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影子里的人,等虫飞近就听到。 “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是志乃的声音。 “准备回家了。” 也是属于火之国平安京,执行官之下第二负责人。 …… 傍晚的时候,井野因为花店的事情告别了神宫和白塔里的朋友们。 有趣的事情其实有很多,但是无法明说的事业也很多。 “'萩'大人,提审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接下来需要您亲自来处理。” 大火之国的大名府坻曾经属于圆氏一族,又在很多年后,因为无法消除的亡灵成为神宫的财宝,戴上面具,穿上手套,二十岁的井野只是走在黑暗中,举起皮鞭,拿起面具时,所有温柔的痕迹都消失不见。 “【心转身之术】” 山中一族作为木叶“猪鹿蝶”的联盟之一,凭借着家族秘术常年躲在监狱中为木叶的根服务,而心转身之术在侵入之后,敌人精神会进入睡眠状态,短时间内“敌为我用”。 “'萩'大人……”穿着黑衣戴着花的下属将卷轴递交到井野面前,“从去年八月份开始,执行官下令处决所有入侵平安京的间谍,您看这次是不是……” 山中一族的继承人只是站在影中,所有灯光在那头浅黄色的长发下缓缓消失,变成漩涡一样的球体笼罩在帽子下,只是呼吸,声音也完全改变。 “雷之国的忍者就算放逐到涡之国的监狱也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但是杀掉他,更没有意义。” “啪啪啪——”是鼓掌的声音。 脚步从暗影中走来,微笑着的佐井举着染血的短刀走到井野面前。 “好久不见,美女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 “呲——” 刀身没入间谍的胸口,更在井野惊呼前屏住呼吸。 “【佐井君,你在干什么?】” 传达情报,也能在一个指定的范围让所有人听见,即心传身之术。 “【离开从小生活的木叶,离开孤身一人的母亲,事实上,村子里的忍者从你在村子的时候就一直注视着山中一族,不管是根,还是日向一族的白眼,或者是以前的宇智波一族,我们都只是村子的眼睛。】” “噗——” “‘萩'大人,犯人的体征正在迅速消失。”花的下属着急的开口。 “【佐井君,不可以这样。】”面具后的井野似乎很着急,但是声音依旧暗哑,“影,不能杀人。” 暗室里,血红色的花在佐井黑白的世界中不断绽放,更在那些花染脏纯白时变成了最真心的告白。 “【井野小姐既然接受顾问的任务,那就必须把木叶的决心执行到底,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可以看到所有,想要得到那个男人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来帮你。】” 左手刀身旋转之时,微笑着的佐井刚好举起右手,那是一束花。 “献给你,亲爱的,美丽又温柔的女士。” 紫罗兰的话语代表永恒的爱,更代表……单膝跪地之时的宣誓。 “我会永远忠诚于你。” “哈?” 第215章 小小福利 木叶七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这一天是执行官进入二十一岁的第一天。 和举行成年礼的二十岁不一样,“二十一岁”所赋予给宇智波的意义实在太沉重,死亡的灰影在房屋中如恶病溃散,更在风吹起散落最后的宇智波所有仅存的尖锐,孤独的二十一岁只是一个人乘坐在风中,听着书本翻页的喧嚣,茶杯中的清酒随着飞扬的黑发远去。 也是在今天,成长中无法追逐的五年,那些和早已死去的哥哥无法释怀的遗憾,全部变成了不可言说。 “叩叩叩——” 所以,属于哥哥的二十一岁…… 窗外的光在午后从西方成环状照应,影子里的男人只是起身,脚步同步于始终,又在秒针快速旋转之际,站在门后握住手柄。 指尖摸索铁环时,他轻声又微微地张口:“谁?” 其实并不是不知道门外,只是人和人世相隔万里,所有的疑问在变成想要的答案前,都需要经历漫长的时间。 是谁很重要…… “是日向雏田。” 也是很遗憾,想要的答案暂时未曾抵达。 “咔嗒——” 门打开以后,所有垂落的黑发遮住写轮眼中的想法,假期中的执行官没有穿着工作时的正装,更不会携带武器。 “下午好,佐助君。” 同样意外的还有属于火之国的白眼姬,日常的穿着并不像神宫里如禁欲教徒般圣洁,帽子遮住长角,白色的长发由浅蓝色的飘带编制,还有裙子是如大海一般的温柔。 “呼呼——”是风,也是笑。 人于影中站立,写轮眼在细碎的黑发中歪着头,笑意存在,此刻所有颓废的模样变成一句话。 “稍等。” 瞬闪之际,从黑影快速走遍房间里所有角落,阳台的酒杯与烟,浴室的衣服甚至还有书房杂乱的各种文件,一分即六十秒,等门再次打开,高扬的黑发随风而起,呼吸并不平静。 “欢迎光临。” 阳光侧身而去的一瞬间,两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在门里。 “打扰了。” “不打扰。” 也是呼吸,在发与发之间蜿蜒,让沉默在影子里的执行官选择伸手,指尖触摸着别人的发,也不自觉地就产生很多依恋,想说的话太多,多到看着飘带落地,目睹花瓣转身,就听见。 “生日快乐。” 礼物是一束花,花瓣呈淡粉色至玫红色渐变,修长似竹的茎秆与典雅花型被赋予清寂之美。 花是…… 太多的柔情和无法言说的温柔在日向雏田举起花,又将花赠与所爱之人时,变成全新的开始。 笹百合。 呼吸无法开始,更在下一个瞬间,随着写轮眼的转动从客厅转移到制作料理的厨房,喜欢的花一边说着近日一边抚摸灶台的每一个部分,从可以燃烧的灶台,到储存食物的冰箱,从刀具,到调料。 很快,下一句话,就变成,“盐……” 盐是什么? “味增……” 味增又是什么? “米饭。” 也是安静的站在餐桌前,写轮眼中倒映的身影越来越弯曲,花垂着脑袋,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紧张就是微醺的红。 第245章 “寿喜烧?” 为什么是寿喜烧? “嗯。” 可能还是紧张,所以想说的话无法说出口,也或许是彼此留下的余地太多,风声中所有声音才会变成另一种接触,二十岁的白眼姬似乎总是在寻求自己的疑问,又在寻求疑问时像小狗一样仰慕自己喜欢的人。 “宇智波家……的寿喜烧是什么风味?” 被询问的男人只是皱着眉像是讲解最难解忍术一样,磕磕绊绊地说着从前,“家人都喜欢偏甜的口感,会先在锅中涂抹黄油,高温煎烤牛肉至微焦,然后调味,再焖煮蔬菜。” 煎烤牛肉又让肉的油脂与偏甜的酱汁完美融合,之后尽可能减少汤汁,避免稀释牛肉本味。 “日向家也是这样。”小狗只是微笑着,幸福的样子就好像吃到了七月份的第一口寿喜锅,口感从肥嫩松软的高级雪花牛肉以及包裹蛋液的清爽,“现在的时间,和这样的我在一起,佐助君会觉得幸福吗?” …… 和只喜欢吃甜的哥哥不一样,从幼年开始最后的宇智波因为母亲良好的厨艺就特别偏爱复杂的口感,喜欢的番茄是酸甜的,喜欢的柴鱼饭团是咸甜,品味的清茶也多是苦中带甜,也是因此无法说出口的话,变成特别多想说又难以说出口的答案。 “是。” “那我可以邀请佐助君一起吃晚饭吗?”第一个邀请最紧张。 “可以。” “可以一起出门吗?”第二个邀请似乎也充满忐忑。 “扑通扑通——” 只是站在光影指尖,秉持“沉默是金”为人生原则的宇智波先生依旧没有说话,写轮眼在光中闪烁,是可以还是不可以,所有不可说让一切都好像藏在影子里,只是观察又好像在说,真的可以吗?也是这样的表情,让等待中的日向小姐突然有点怀念家里的那只小黑猫,那只猫也是这样。 “嗯。” 傲慢的宇智波在确认这个答案时,刚好将自己完整的右手举起,其实什么都没有想过,只是被牵动着往前走,从门里走到门外,又从公寓跑到市集。 木叶七十一年十二月空缺的冬天,两个异化于忍者体系结构的轮回眼也是这样固执地看着平安京刚刚开始的雪景,白雪从最低矮的建筑循着坡道覆盖,从民居到皇居,无法逃离的人世正如彼此必须压抑在世人眼中的情缘。 十九岁的雏田从自己选择的神宫中逃出来时,只是站在朱雀大街的门外,低着头,双手紧握着自己所爱之人,交错的双手是一颗心,更是捧着那个时间里所能做的柴鱼饭团。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定又会逃避,如果我只是一个人……” 白雪在风中吹散十九岁宇智波佐助清晰又并不完全一成不变的面容,成长的过程中,只要朝着每一个明天迈进,彼此的想法就会随着万事万物事理的变化而改变,同样的十九岁,除了对情人的爱,更有无法言述更难以表达的……恨。 “十方世界即无限,从日向一族进化而来的轮回眼能看见所有的你。” 风雪之外,最柔情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今生最重要的人,十九岁的雏田只是笑着抬头,便在固执的风雪将手心所有的温暖施于情人过于清晰的面容。 “【神术·十方】”那个冬天太冷,沉浸在柴鱼味饭团温暖里的男人笑着开口,便为轮回之眼所产生的怪力乱神定下绝对的名字。 深冬的“大晦日”即将开始,在迈过十九岁迎向二十岁的这一天,彼此的感情更是因为白塔和白塔下所有人变成永恒不变的沉默。 “下个夏天开始,我一定会改变这一切。”最后的宇智波似乎永远炙热。 …… “家。” “家?这一次不是饭团,我会努力的……”拿起高级牛肉的雏田小姐在转身之际看着沉默的执行官,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佐助君。” “嗯。” 直到推车朝着蔬菜专区,无法说出口的心意还是压抑在人群中。 “喀喀喀——” 推车在人群中弯转,空缺的位置在不断的前行中慢慢填满每一个缝隙。 “你好,佐助先生。”市集的老板是在平安京长久居住的本地人。 “你好。” “好久不见,雏田小姐,我记得你们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搬过来的,这一年怎么样。”出生于其他土地的老板娘也是同样的好客和蔼。 “谢谢,梅田太太,这一年过的很好。” “雏田小姐,我记得你和佐助先生都是在神宫工作的,一定很辛苦吧。”好客的梅田太太在说到神宫时充满了忧虑,“年轻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是。” “遇到困难,不要不好意思,你们都还是孩子。”两鬓有些许发白的梅田太太似乎有些过分热情。 “是。” “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 二十一岁的长夏,原本决心独自度过的执行官只是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只是低着头注视着白发的发尾,听着成年以后所有应该熟悉的社交,一天的日常似乎需要从和周边认识、不认识的每一个人问候一天开始,又必须在无法注定的告别中告别。 “再见,欢迎下次光临。” 只是平凡的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是沉默的遮住部分面容,将异于常人的部分藏于人下,只是行走,直到夕阳西下,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彼此相交又各自平行。 这样的时间随着长夏不断孕育的青果到室内寿喜成型,从汤汁到蛋液,各种风味弥散之处与清酒融合,其实只是一天中最简单,最平凡的日常。 “呼呼咻——”是肉类翻滚的声音。 从烹煮的肉开始,到一顿饱腹之后,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地在水池中作响,没吃完的食材被保鲜膜细致分类之后放置冰箱中等待下一次的光顾。 “哗啦啦——” 也是很突然的,再看见厨房的灶台上女人穿着围裙的身影和母亲的样子重合,只是听见猫叫,无法解释的感情就像锁链一样环绕,二十一岁的宇智波佐助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能说话的,能做的,甚至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也只是垂着脑袋任由自己沦陷在花的花香和所谓的发间。 如果…… “不舒服吗?”雏田在把盘子从水中捞起的瞬间,感受到肩颈的湿重呼吸,心跳太压抑,所以声音……又变得太温柔,“那一定是太辛苦了。” 不完整的人生似乎连大胆表达自己也成为了一种奢望,同样的二十一岁如果只是和五年前一样,如果只是看着哥哥的死亡,追逐着哥哥的身影,是不是就只能一个人站在木叶的对立面,只能一个人躲在影子里所有能抓住的……也会和流水一样消失,良久的沉默之后…… 猫压着自己的声音,用呼吸回答……可能只是因为太喜欢人类。 “佐助君会录播吗?” 正常的家庭在结束晚饭之后便是相聚在电视机前,看晚间的欢笑节目或者第二天的天气预报。 “会。”是像考拉一样一动不动的宇智波先生。 滴答滴答的流水声……泡沫和污浊顺着下水道溜走,洗干净的碗筷被整整齐齐的放置在壁橱里。 “等会还有工作吗?” 闷闷沉沉的声音,和像锁链的一样的怀抱,“嗯。” 工作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可爱不是。 “你就是个渣男,只喜欢我年轻的身体……” 和所有普通的女性一样,在客厅安静看着电视的日向小姐正在为剧中男女的爱恨纠葛而感动流泪,缓缓靠近的脚步声,以及面前突然出现的一杯柠檬热茶,身边的沙发凹陷,电视里的剧情又突然从一个接着一个的吻不断落下,汗水、闷热、咫尺的距离,等让人面红耳赤的剧情播放到尾声。 年轻的执行官只是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回去是指成为白眼姬,以火之国君主的身份统治所有人,特殊的眼睛只是在时间与光中彼此对视,想说的心意便在静默中传达。 “不回去?” 但不回去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这小小的,几乎装不下野心更无法容纳未来的房间里。 “为什么?” “因为想要留在你身边。” …… 又是这样的话,熟悉的回答从进入忍者学校就有无数人一次又一次对着最后的宇智波反复说起,从生到死,从死到看着喜欢的人笑。 “怎么了?” “恋爱脑。”沉闷的声音在执行官低头的时候变成了特殊的肯定。 “那怎么办?” “不知道。”大概是笑声太安静,将疑问变成强调。 “这是治不好的病。” …… “我知道了,”说着知道的执行官突然变得无比严肃,“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现在就签署结婚申请书。” 第246章 “扑哧——” 笑声实在太过刺耳。 “雏田小姐?” 二十一岁的执行官在反复思考过后,得出结论一个一生中最重要也最唯一的结论——缔结婚约,结两姓之好便是现在,也是这个时间最好的解决途径,从五年前开始,全世界就只剩一个宇智波。 也是这样才会无比希望在一切仇恨消失后,将喜欢的人和属于他人的人生通通刻上自己的名字。 “可是……” 不管是火之国的未来还是日向一族与宇智波的过去,他们之间有太多难以跨越的过去。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 窗外微雨,也是在这个晚上握着他人双手,将幸福牢牢拥抱在怀里的宇智波笑着慢慢等待,这一个瞬间从蓝色的写轮眼到很久之前的那个雨夜,那个时候水月要是没出来,无法停止的心意一定会顺遂自己的意愿带着心爱的她一起走,能不能看见没关系,能不能复仇革命也没关系。 “是我的荣幸。”同样笑着的雏田小姐在拥抱他人的时候,似乎也充满柔情。 …… 从很久很久的根源开始,严苛的户籍制度规定夫妻婚后必须同姓,该制度要求婚姻双方必须统一姓氏,反对的声音一直存在从职业发展障碍、经济成本压力、最为严苛的批判就是反向性别歧视,落后的制度辗转至今,相同特殊的轮回眼在彼此的回望中看着火之国也成为五大国唯一强制实施该制度的国家。 “未来请多指教,宇智波先生。” 宇智波一族的缘从很久以前断绝,又在若干年后由着最后的宇智波为心爱的人戴上戒指。 “请多指教,宇智波太太。” …… 流言大多是随着个人的意志进行虚假的概述,而真实的执行官只把柔情给温柔的人。 第216章 帝国盛宴 木叶七十二年八月一日,又是全新的一年。 这一天神宫的灯火彻夜通明,从一周前,甚至是半个月前开始,各个地区的大名、地主、诸侯,或是驾驶车马,或是乘坐轮船,还有的乘坐铁路的轨道,带着最珍贵的礼物跋山涉水而来。 “元老,这献给今上陛下。”从西部赶来的使者穿着防风、防尘的披风。 古老的土之国曾经是属于黄金的国度,丝绸、瓷器、茶叶流传在盗匪和商旅中,那些价值不菲的宝物是流传在世间最珍贵的礼物,也是土之国向盟友火之国送上的心意。 送礼的使者是常年来往于土之国与火之国的商忍,“从土之国修建铁路的计划正在进行,快速实现工业化之后可以加快科技的发展,也能让土之国变得更容易往来。” 有医者带着木叶隐村的信物,将雨之国的土壤和种子一起奉上,“雨之国的瘟疫已经得到控制,铁路的修造正在雨之国紧密地进行。” “各位辛苦了,”清点礼物的乐殊元老笑着站在水户门长老的身边。 盛宴开始的另一角。 又有新的大名站在小春长老和日向忍的身边。 “我们已经召集更多的学者前往水之国进行研学,那些岛屿构成的国家常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过着闭关锁国的生活……希望第一所帝国大学能在今年顺利建立。” “鸣门漩涡还真是壮观,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的景色还真是意料之外。” 坐落于涡之国原址的岛屿,拥有极其壮丽的景观——鸣门海峡,作为连接内海和大洋的海峡之一,每日两回(潮起潮落),大量的海水从内海流入大洋,又从大洋流入内海,水位差可达一点五米,由于海峡地形狭窄(宽仅一点三公里),以及海底地形复杂的缘故,潮流以平均13-15公里的时速流动着。 大潮时,甚至可达时速二十公里。 于是,海峡间快速的水流同海峡两边的内海与大洋的平稳水流,形成了鸣门涡潮。 海水的涨潮和退潮是受到太阳和月球的引力影响,海水被横向拉动而产生的现象。在有月球的方向上,海面上升形成涨潮,而在偏移九十度的方向上,海水减少形成退潮海水涨潮和退潮的规模较大时称为“大潮”,而规模较小时为“小潮”。 太阳、月球处于一条直线时,引力在同一方向,涨潮退潮的规模较大。而太阳与月球成直角时,引力朝不同方向作用,涨潮退潮的规模就较小。 交流从西北角的土地,流传到东部的海岛,又在风声中,变成风之国商旅的模样,风之国的女性在外出行总是穿戴白纱遮住面容,男人更是常年穿戴大袍。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几天前风之国大名被绞杀,大批量的财物从贵族流落民间,导致风之国的管理者无法前往盛宴。 二十岁的我爱罗,在信中书写很多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太年轻经验不足,所以更多的还是把美好的愿望交给自己的姐姐。 “鹿丸,我就知道你会来!”窗台边上的手鞠脱掉头纱,拿着酒杯,在月下摇晃。 “磅——” 是酒杯碰撞的声音。 “恭喜。”鹿丸懒散的样子从未改变,甚至因为连日的工作,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 月光顺着神宫的痕迹,一路沿着月下小径,到人类的影子。 “雷之国的人来了,我们该进去了。” 风之国的密探在雷声中探听到最新的情报——某个由三道丝带环绕满月构成的家族,即从前孕育金角、银角的羽衣一族正在世界的领土上追寻拥有自己血脉并且能够完美使用六道之力的后人,听说那一族的人天生便具备使用六道忍具的能力。 妙木山至宝,布满了仙术查克拉,可让人从濒死状态恢复——仙人之符。 具有通过接触对手逼出言灵并施加诅咒的能力——幌金绳。 外形为银色短剑,形似扇子,以锋利斩击和"斩断言灵"能力著称——七星剑。 挟持被斩断的言灵,将对手常用的言灵标记在七星剑上,能将言灵录音并以此封印,当事人说到关键词或长时间不说话又或者说出发音与关键字相近的话都会被吸入葫芦中——红葫芦。 无视自身查克拉性质,可以一次性释放火□□风土五大性质变化的武器。但需要消耗大量的查克拉——芭蕉扇。 像坛子一样的瓶子,只要回应了持有人的话就会被封印进瓶中——琥珀净瓶。 …… 也是风声让所有焦躁的情缘变得长久。 “鹿丸。”手鞠伸手抓住了鹿丸的右手。 “怎么了?” “我打算今后留在火之国。” …… 漫长的风声后,月光从十三岁的眉眼跨越一切,等鹿丸反握手鞠的手。 “等你很久了。” 宴会开始的瞬间,神宫最珍贵、最正确的地图悬挂在墙壁上,所有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人民看着地图上自己的国家,被红线连接。 有人说:“【无论百年,忍者的情谊不会改变,我们是由同一棵神树,同一位母亲孕育而来的血亲,所以我们必须作为领导者规整世界的秩序、平息社会的不稳定并恢复属于忍者的国际声望】” 所有人举起酒杯。 又有人说:“【神宫将修改宪法,废藩置县,摧毁了所有的封建政权,我们必须制定国策基准,取消各州议会,使各州政府完全服从中央,让王政复古】” 朝着地图上展翅高飞的鹰献上贺礼。 早在卯之女神的时代,雄鹰被看作是至高无上的上帝的象征,它保护着上帝的子孙和信徒不受侵害,神明把自己比作雄鹰,谁相信它,谁就可以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不断获得新的生命活力,同时它又是太阳之鸟,它的锐眼能经受住太阳神的照射,在封建王朝时代,雄鹰是皇权的象征,帝王们希望以此使皇位永固。 还有人说:“【今上陛下预言,忍者的世界如果不能让信仰唯一必然导致毁灭,宇宙之外的敌人正在未知中探寻无知者的位置。】” 或许是信仰,让人类对未知不再充满恐惧。 “木叶之国将为全世界所有人而存在。” 所谓帝国,即狭义上用来形容由君主(皇帝)统治的强大国家,广义上用来形容国力强大的国家,而不限于君主制国家,也指在一个较大地理区域内、涵盖较多人口,建立有鲜明特征的政治、经济、社会、军事体系与人文价值观,形成一定的国际政治体系,并在一定范围内推广、维护这种体系的国家。 民主、专制、共和,或是政教合一,内阁,各种形态顺应时代,更是面向未来的过去。 所有人喝下红酒。 “磅——” 窗外的烟花在八月之时爆炸,而白塔最顶端的人影只是在酒香的氤氲中点滴脚步。 “左。” 深紫色的裙摆随着蝴蝶飞舞,只是轻笑着,开始追吻,女伴的脚步顺利踩在左边上。 “右。” 第247章 下一次的步伐非常稳健的落在右边,吻也刚好从角上的花落到情人含蓄的笑,神宫的屋顶,旋律不断在脚步中迈进,从钢琴的弹奏间接着大提琴的低震,烟花在高空不断绽放,所有的笑和爱在鼻尖,和两双爱笑的轮回眼中变成下一场告白。 “磅——” 二十岁的执行官即便红着脸不胜酒力,长期练习的舞步也变得熟能生巧,“我……” “是。” 群星之下,所有脚步都站在烟花之下,变成各种未知的选择。 “磅——” 第217章 蠢蠢欲动 人类关于爱的定义太复杂。 尤其是对于不健康,不确切的感情更带有强烈的个人主义,忍者藏于深林,武士献祭忠诚,就连那些被国家痛恨的异教徒也是同理。 喜欢则是一瞬间的心动。 所以才会有人认为,长久的爱扭曲了人类善变的本性,爱是扭曲的产物,爱是永恒不变,恪守规则的异类,爱是…… “爱是对大筒木一族献上至高无上的信仰。” 二十二岁的宁次的在双手触摸雪之国土地时,那双白色眼睛如雪色覆盖整个世界的空白,日向一族的眼睛与世间绝大多数的异瞳不一样,覆盖虹膜的颜色更靠近接近月光那种白色中带有微蓝或灰调的浅色系颜色,从头到尾除了那头褐色的长发,所有呼吸变成薄雾弥散于空中。 “【白眼】” 使用时会伴随眼周青筋暴起,瞳孔出现黑色印记,也是观察所有藏在雪下的血迹从从那些无法规避的冬天继续蔓延,上个冬天开始年轻的日向族长向自己喜欢的女性求婚,大概是性格太含蓄,直接跳过告白和恋爱的步骤让那位被告白的女士震惊到几天的都不敢出门。 “溶遁的痕迹是【3】” “宁次,我想有件事情必须先告诉你。”同样穿着中忍服饰的大和似乎平淡地接受雪之国极寒的天气,也是在空无一人的雪地中呼吸,让那双黑白的眼睛显得格外诡异,“六代目大人说……” “大和队长,我发现那些在庆典仪式上突然袭击风花国主,企图推翻雪之国政权的忍者身上都有特定的标识,”可能是担心,宁次从雪地中站起,“这个国家可能正在孕育一个可怕的教派。” “不对,不对,宁次,卡卡西前辈和我都认为木叶的意志就是成为孩子的摇篮,童年的乐园,我就是来接替你的人,火车票已经准备好了,孩子的爸爸赶紧回家。” “这……”从父亲死去到彻底脱离日向一族的束缚,宁次这一路走来都遵循着父母的厚望、家族的约束,甚至最能感同身受的就是忍者世界的残酷,“不合适,这是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 “执行官已经坐上来到雪之国的火车。” 大和抬头的时候漫天雪花覆盖而来。 “喵~” 木叶七十二年九月三日的深夜,火车从大陆最西边的雪之国穿越群山,跨越与鬼之国的交接时,可怖的树根蜿蜒于雪之国、鬼之国、幽之国三国之间,穿着黑色斗袍的男人站在幽之国密林最深、最深的沼泽,浓雾之中,不断有气体从斗袍扩散。 “永生不死的大筒木一族将赐予所有遭受苦难的普通人脱离地狱的选择。” “巴古先生已经知会雪之国剩下的同伴隐藏踪迹,博罗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等待无限月读的到来。” 明月高悬于世,世间千万种可能在异变的时空中变化,数不清、解释不了的流言从某个时间开始如瘟疫爆发从火之国开始,更随着飞鸟飞翔,穿越峡谷,流经山川,遍布沙漠和黄土高原。 月之国的群众收到一封秘信,信上写明火之国的忍者跨越海洋,袭击月之国的子民,掠夺月之国的财富,甚至……摧毁月之国的信仰。 第一则流言如泉流永驻,漫天的白纸洒落从权杖高塔洒落人间,信上写明:“【火之国的白眼姬是永生、永生、生存的唯一】” 飞鸟穿越海峡,只是用力飞翔无数白羽落入汤之国贫瘠的土地上,信纸上描绘着宿世以来所有不为之更不可能为人信仰的神明。 第二则流言在飞鸟过境时散落密林,一张一张悬挂于树林将信仰更新为:“【神,即万古唯一,至高无上】” 只是任凭飞翔,部分白鸟跨越蛇的领域,于默之国的黑市坠落,众人啃食之际,鸟类的内脏藏着白纸。 第三则流言在流民口中不断增生:“【人类共食,天命吞噬。】” 而另一群白鸟则穿越高山,于匙之国的领土筑巢。 巢中驻卵,所有隐藏的秘密变成:“【神即为身,树则为母。】” 十八年前,与火之国交战持久的雷之国终于宣告和平,两大强国不再敌对彼此,更愿意为了子民的未来选择和平,同样的一天,在木叶隐村宣告和平庆典的同时也是日向一族宗族继承人的庆生之日。 “你的左臂既然能够恢复原状,雷之国就不可能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雷鸣于雷之国高层的云端不断闪烁,那一年、那一天以云隐村的某位上忍为代表,外族之人策划诱拐木叶隐村日向一族宗家嫡女日向雏田其行动目标为掳掠日向一族血继限界“白眼”持有者。 由白云笼罩的云隐村是白鸟迁徙最后的归宿,也是判定流言是否真实的审批之所。 耸立的山脉中回响着的雷声,据说便是雷之国名字的由来,这个国家因为发源于将半岛一分为二,耸立于半岛之中央山脉的河川,在注入海洋之处创造出有许多曲折的海岸线,让人们可以看到庄严美丽的海洋,另外国内也存在着许多温泉区,也因为和内陆城市接壤只有非常狭窄的一段面积,几乎与世界隔绝。 “艾,调查结果已经确认白眼姬就是大筒木。” 即便肤色各异,家族文化甚至各种对神明的信仰完全不同,但是雷之国是所有存在里唯一没有叛忍的国家。 “是,”和作为三代目雷影一样,极其擅长体术的四代目艾也是个嫉恶如仇到疯狂的忍者,“云隐村全力听从各位大名的安排。” 新的仇怨重新开始。 木叶七十二年的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称“重阳”。 “咕噜咕噜——”是泥沼翻涌的声音。 火之国,或者该说世界上最大教派的信仰,如今木叶之国的今上陛下正独自坐在玻璃花房,时间从远古流逝,所有的虚假的幻想都在梦中消失。 “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知道你的存在……代表大筒木一族的意志。” 那是温柔的声音,只是伸手触摸土壤和真心培育的花,就让所有柔情化为月光下的影,那双浅蓝色的轮回眼和眼睛的主人看着玻璃外的白云,所有幻想都变成此刻终极的真实。 她笑着说:“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或许都可能是虚假的,但是谢谢你。” 如黄泉一般的黑泥从白眼姬的轮回眼中慢慢溢出,更顺着所有筋脉循序渐进的衍生,又在白纱中塑形蠕动,与大部分固定形态的人类不一样,存活在传闻中的神没有特定的形态、更无法想象其真实的模样。 “谢谢你,让我美梦成真。” 人类的恨从很久以前的背叛开始,更在千万的宿命中随从川流蜿蜒,不断扩散,直到抵达生命之海。 “黑绝。” 种子在不断长大,此刻黑泥藏于血红的玫瑰花中,更在暗夜里覆盖把白眼姬的半生,异形的状态,只是半张脸,半张嘴,就听见心的怪物笑着说。 “【恐怖,女人。】” 有狐如地狱幻影,所有恶鬼的样子都显得太过狰狞。 “【战争,如你,所愿。】” 第218章 凯班逆袭 在村子正式步入正轨后,格外忙碌的生活从来没有停止过。 而其中最大的不幸就是。 “樱!你可别指望我一辈子跟在你身后给你擦屁股。” “都和妈妈说过了,只是暂时的!” 春野家母女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极点。 饭厅中的餐桌上,此刻哭唧唧的鸣人正抱着春野大叔做的面,吃得那叫个感天动地,心惊肉跳,而从始至终屏蔽吵闹,忙碌在厨房中的春野兆好像心临福至般,在满脸好评的鸣人流着泪抬头时给了一个英雄般的挥手,挥手是五。 “春野~呜呜~” 眼睛好像要尿尿了。 都是家的味道了。 而另一个空间中,盛夏的微风从堂间吹过,更在过于激烈的争吵中泯灭所有吸面的声音。 “你们都没结婚!不可以同居!”强势的母亲。 “他是我男朋友!让他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强势的女儿。 吮吸面条的鸣人开始陷入幸福的错觉,距离第一次被女朋友领进家门已经过了几个月,但客人和主人的身份让鸣人一下子就飘飘然,心里想着……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之前二十年不都是这么过来了!” 第248章 想着什么? “现在不一样!”红着脸的樱,“妈妈就别问了!” 其实什么也不敢想象,只是呜呜的,然后一边吸面一边痛哭流涕。 “那行,我是妈妈,我退一步,让那小子也住进家里,你总归无话可说了吧!”如语言所说的那般,现实里的春野芽吹也确实往木叶大英雄身边退了大大的一步。 “哈?妈妈你在说什么?”只是在风中,樱依旧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未来的岳母拍了拍某位大英雄,是非常勉为其难,但…极其期待的声音:“鸣人,你愿意和我们成为家人吗?” 嘴巴里挂着面,眼睛上也流着感动的泪,拿着筷子的手比着好,并且还疯狂点头。 不是愿意,是超级愿意! “嗙——” “不,他现在还不能愿意。”不知为何突然重扣暴击的樱。 “哇!你这孩子!老公!快拿医疗箱来,你女婿要被你女儿打死了!” “妈妈!鸣人没有和我求婚啊!” 吵闹的声音从未消失,等春野爸爸拎着医疗箱过来,悄悄攀附在被打倒的鸣人耳朵旁边,“臭小子,听见了吧……我女儿让你快点求婚!钱够吗?不够的话,我借你一点,还的话就等你当上火影好啦。” 病危的鸣人举起一个大拇指! “爸爸!”是彻底恼羞成怒的樱。 大拇指瞬间倒转。 哎,又是个听老婆话的。 闹剧的最后,以倒霉鸣人而收场,直到年老的父母看着空荡荡的门框,阳光从屋外斜射,房间里的春野夫妇似乎也和木叶一起不断衰老。 “孩子大了,放她走吧,我们也该开始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了,孩子她妈。” “孩子她爸,我…就是,你知道的,樱那孩子一忙起工作就总是丢三落四。” “今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去照顾别人!” “不是,不是,我相信男人间的承诺!” “啊?” 而门外,年轻的生命走在阳光中。 “笨蛋鸣人!”是气得跺脚的樱,“你怎么可以同意。” “对不起嘛,小樱,”哭唧唧的鸣人,“但是人家真的很想感受家人的温暖嘚吧呦。” 于是生气的人也就不生气了。 “开什么玩笑,笨蛋”是樱奇怪的占有欲,“下次绝对不可以站在其他人那一边。” “只想和小樱成为家人。”鸣人把樱抱着转圈圈。 两个人简直像小孩一样。 “回家吧!” 直到年轻又莽撞的九尾妖狐背着喜欢的樱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有件事情樱撒了谎——即关于求婚。 继承的挂坠从很久之前就代表心意全部都交给樱了。 樱花散漫之时,盛夏的绿色刚好覆盖日向一族半块领地,天天和宁次的孩子出生在九月份的敬老节,名字是孩子爸爸悄悄斟酌很久,一会跑到院子里看看天上的云,一会躲到树丛中听听耳边的雀。 父母对孩子的期待有时候就像另一种生命的延续,所以上任日向族长日向日足带着拨浪鼓造访侄子的小家时,看着宁次母亲怀里睡着的小雀儿。 “可爱的孩子。” 日渐苍老又逐渐慈爱的日足笑着摇着拨浪鼓,鼓点搭在鼓面,小孩儿巴着嘴巴笑,日向一族的孩子与生俱来便拥有最珍贵的血脉,但是并不是所有眼睛都是白色,也不是……小孩儿的抬手抓住拨浪鼓的时候,日足刚好想到了小时候妻子唱给女儿的歌谣。 “日足族长,云雀是日差的孙子。” “是。” 也是在云雀的衣袖落下时,日足突然想到了幼年的弟弟,呆住的瞬间拨浪鼓轻摇落地,也是没多久又匆匆的跑出去。 跑啊跑。 “宁次,为什么要给那个孩子打上笼中鸟的烙印?” 找呀找,直到笼子的尽头看着坐在庭院中举着六道忍具的天天和练习柔拳的宁次。 “不可以这样的,日向一族没有资格夺走你的,你孩子的未来,是我,对不起你们。” 哭着倒地的日向日足似乎无法支撑,也是悔恨让所有尊严葬送在和胞弟一起长大的庭院中,所有的痛苦无法解释,更多的灾难似乎从双生子出生开始就必须继承,拨浪鼓掉在地上的时候,影子里的日足跪在地上,任由眼泪滴落。 “对不起,日差,是我对不起你。” …… “哎,”天天揉了揉脑袋,“宁次,早就和你说了,不要擅自做决定。” 温和笑着的宁次,刚好收拳,摸了摸天天的额头,“叔叔,没关系的。” “宁次……”也许是庭院中日足的姿态实在太绝望了,让宁次的母亲也忍不住叹气,“下次一定要先和家人说清楚,我们已经老了。” “是,母亲大人。” “日足族长,这是雏田小姐给孩子的礼物。”孩子的祖母在抚摸和亡夫一致的笼中鸟咒印时,变得特别温柔,“笼中鸟曾经束缚了宁次的自由,但是我和日差从没有怨恨过你,这是日向一族的宿命。” “无论如何,白眼在忍者的世界是非常珍贵的血继限界,新的咒印只是延续了从前卐形态的符文,但是咒印的效果已经改变,笼中鸟不会束缚孩子的自由。” “日足族长,这是火之国神宫开发的,也是……雏田的心意。”天天在说这句话时刚好举起六道忍具,“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所有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所寻求的自由。” “啊?”震惊从日足的白眼开始。 木叶七十二年的九月十八日,对于迈特凯所教学的忍者第三班都具备非常重要的意义,从决心继承日向一族,将柔拳发扬光大的宁次,到肩负家族、父母期待,目标成为继木叶纲手姬之后第二位传奇女忍的天天,或者是…… “李,真正的男人要敢于放下。” 拿起不难,追逐不难,但是说到放下这个词,李的表情就不可避免的选择仰望,从很久以前开始,从以平民的身份进入木叶,跟随可亲、可敬、可爱的凯老师到第三班共同参加过第四次忍界大战,看着一脚八门改变战局的苍蓝猛兽,所有放下与舍得只有重获新生的迈特凯最有心得。 “【努力是绝不会背叛人的!】” “【你只要相信自己所走的路,大步向前走就好,然后就那样成为一个能让别人带着笑容守望着的人吧。】” “【当新叶萌发,新春到来之时,才是青春的最高潮燃烧得最火热的时刻!】” 李握紧拳头是,不由自主地就想起这些年陪伴在老师身边,那些名为迈特凯的青春语录。 “李,不相信自己的人,连努力的价值都没有。”” 老师的背影太宽阔,几乎遮住小李半个人生,旷野的风呼啸而去,也是这样和老师共同站在车顶看着需要前往的川之国,李的心才变得格外的平静。 “是,凯老师。” 这一路,放下酒,放下对樱的感情,对于现在的李来说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开宗立派又确实属于更加重要的毕业课题。 “热血!” “吼,热血!” “嘟噜噜——” 飞扬的火车穿行四野,只是悄然途径刚好就将樱打败晓中蝎的战场穿行。 “李,加油!” “是,加油。” 坐上火车的时候,师徒两人不仅肩负着火之国对川之国国民的诚意,更代表八门奇遁的信仰。 “宁次已经走上了自己的道,天天拥有六道遗留的忍具,李,接下来的路,我们必须比他们走的更远才行。” “是!” 第219章 水火不容 木叶七十二年九月三十日,由钢铁搭造的船舶穿越火之国与水之国之间的海域,又在漩涡之中快速前行,船舶半身隐于浓雾中,游鱼飞驰之下又在散碎的空气中裸露本身冰冷、粗犷、野蛮的模样。 船名【吞金兽】。 “嘶嘶——” 二月份早春之时,也是同样的浓雾中,蛇蜷曲在桅杆之上,等船舶顺势倚靠,盘曲的尾巴和跟随的部下在浓雾中敲开了水之国雾隐村的大门。 蛇站在门外轻声细语:“水影大人,我们是应火之国执行官与神宫长老所托,将尾兽共存之法献上。” 水之国的建筑多以传统砖石圆形建筑为主,是类似堡垒的防御性设计,作为引路人的青在开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蛇对着他的眼睛笑。 青是水之国雾隐村的元老级上忍,被誉为第五代水影·照美冥的得力亲信,也因杀害日向一族,掠夺白眼而登入木叶隐村金字通缉令。 “嘶嘶——”是蛇的窥视,“青先生,看来对人体改造适应良好。”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忍者联军总部被十尾的尾兽玉击中,木叶忍者直接死亡,青受到了濒临死亡的重伤,但因为受远野片助的帮助和鼓励,从而成功接受了安装左臂、左腿义肢等的改造手术并完成了复健,最终恢复了正常生活。 第249章 “你过来干什么?”杀伐果断,对木叶所有忍者甚至叛忍抱有戒心是长老“元师”对青最大的嘱咐。 “嘶嘶——”蛇在浓雾中微笑,眼睛弯成细缝,恐怖从无限延伸的长尾逐渐蔓延。 “大蛇丸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照美冥站在浓雾中,“长十郎,为贵客安排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正在准备中,水影大人。”蓝色短发,戴着黑框眼镜,有着锯齿状的牙齿,身穿灰蓝色的高领毛衣,外部配以深蓝色的胸甲的蓝发少年长十郎,是双刀·鲆鲽的第三任使用者,也是第三批“忍刀七人众”中仅存活的一人。 “嘶嘶——” 蛇从门外缓缓而来,更在迷雾之中藏起尾巴。 “不着急,水影大人,我来是想和你说说另外一回事,关于……”汩汩水声中,众人只是看着蛇和水影相互交错,白雾消失之后就凭空出现了一具尸体,“我们的忍者在海之国遭遇水之国海盗忍者的袭击,他们自称舟户一族,拥有能够拥有可操控海洋力量的“海龙之力”。” 蛇身淅淅沥沥,暗室中,蛇尾摇摆着,蛇瞳注视着,只是点头,大蛇丸的眼睛注视着照美冥那头赤红长发。 “火之国为何要去海之国?”照美冥看着地上穿着海盗服饰的忍者,过于苍白的肌肤和纯粹的金发确实是属于水之国的忍者。 “黄金船。” “哈哈哈,大蛇丸,你难道不知道海之国是属于水之国的友国,即便真有宝藏也应该是属于水之国的财产,”年轻貌美的照美冥在说到“财宝”这个词时将手放到自己的嘴唇上,“水之国的人民比火之国更有资格成为黄金船的主人。” “嘶嘶——”蛇在发笑。 威慑之中,照美冥只是摸了摸自己湿润的嘴唇,“但是,水之国如今与火之国交好,我们也并非不通情理的忍者,需要雾隐村提供帮助的地方没问题,黄金船的去留,雾隐村也希望与六代目好好洽谈。” 蛇摆着尾巴,招呼着手下,水月化为水形,蛇笑着说:“那是当然,我们也累了,劳烦水影大人先安排休息。” 暗室之中,蛇摇摆着离开。 “青。” “【白眼】”双手结印,直到青筋在脸上暴起,青确实地洞察了地上尸体的每一个痕迹,“水影大人,确实是舟户一族的人。” 红发碧眼的照美冥蹲在地上,用手打开死人的眼睛,金发蓝眼。 偌大的水之国在很久之前曾经居住着三个古老的忍族,黑发黑瞳继承冰遁的雪之一族,红发碧眼擅长溶遁、沸遁的雾之一族,还有金发蓝瞳以海盗为生的舟户一族。 “火之国想要的恐怕不是黄金船,航母都藏好了吗?” “是。” “那便通知长老放心接待。” “但是,照美冥大人,刚刚使用水化之术的恐怕是鬼灯一族的人。”是青的声音。 “【溶遁·溶怪之术】” 浓雾之中,红发只是随之摇摆,从口中吐出具有黏性和强腐蚀性的白色酸液就将地上的尸体彻底毁灭。 “不用管他,”用手指擦掉嘴边酸液的照美冥拿出口红补妆,顿了顿,很快又说,“青,舟户一族留不了了。” “是,我们一定尽快处理。” 以海盗为生的舟户一族,长期盘踞于水之国海域,通过劫掠和海上扩张维持生存,而海盗在水之国的地位又实在太特别。 忍者五大国中就国土面积来说,四面环海,属于岛国的水之国无疑是最小的,现如今的水之国之所以能顽强地坚守,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水之国特殊的地理位置,特殊的湿度和温度,而产生的雾气形成一个天然屏障。 无论军事能力、生产能力,哪怕是人口数量,水之国都是处于下风,从几百年前的,到现在隔着海峡相望,更因宇智波一族而催生“血雾之里”这种极端诅咒,两个被写轮眼摧毁的国家因最后的宇智波重新链接,可是恨不会。 “我们的心是自由的,我们的思想无边,这全是我们的帝国,它的权力到处通行。”这是水之国中流传已久《海盗赞歌》。 贫瘠的土壤注定水之国的资源远无法与庞大的火之国比较。 也是如此,水之国的部分忍者放弃家族和世代守护的土地,通过建设船只航行万里,扩张征伐寻求新的居所,海盗是一种很有前途的职业,大多数海盗还会经商,多数商船也兼职做海盗。商船即海盗,海盗即商船,有机会就抢劫别国船只,是水之国与周边领国之间心照不宣的海上规则。 “如果你不抢别国,别国却抢你,你就吃亏了,所以好人难做,”照美冥笑着说这句话,摸了摸自己的发,“算了,把舟户一族的族长关起来就好,其他要走要留任由他们去。” 青有些犹疑地看着照美冥的红发,“水影大人,我们和木叶……” “是世仇,我知道。” 五大国中,事实上摩擦最多,矛盾最多的就是水之国与火之国,几十年前远在木叶还未建村时,岛屿上水之国领主为了新的财富,统治忍者和军部的力量,更集齐船队和先进的科技企图跨越涡之国,攻占最富饶的火之国。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涡之国的赤发一族的灭亡缘由水之国,白雪冰封着木叶三十七年最后一场世纪大战。 此后数年,水之国陷入内战,所有知悉战争的国民极度憎恶造成战争的忍者,更怨恨拥有其中最具代表意义的血继限界。 领导战役的主力忍者除了为此付出代价,早已灭亡的【尸骨脉】辉夜一族,更有白的先祖——【冰遁】雪之一族。 二月份的早春夹带着最后一场雪,所有飞扬的白羽更在几个月之后的九月变化火之国向世界宣告第五次忍界大战即将开始的信号。 “【赤红恶魔将于永恒的漩涡之中苏醒。】” 而木叶七十二年的九月三十日的今天,水之国的水影侍卫长十郎举着双刀·鲆鲽站在涡之国涡潮隐村的大门前,“鬼灯一族的忍者从十几年前就被驱逐出境,水月你应该和你哥哥满月一样,继承忍刀的忍者不可以站在火之国的立场来对待生育你们的国家。” 而门下,浓重的黑影散布于这片死亡牢笼。 “这里是涡之国。” “哒哒哒——”暗影之中,有脚步从廊道走来。 “鬼灯水月。”长十郎握住双刀,保持警惕,“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交出你和大蛇丸掉包的忍刀,和我一起返回水之国。” “嚓——”不同于双刀平和,断刀·斩首大刀在地面磨擦的声音异常刺耳。 漩涡之中,死而复生的涡之国因春雪融化,带着罕见的生人气息,黎明之光照到白发紫瞳的水月身上。 “没人和你说过,来者必死吗?” 张口之际是和长十郎一样尖锐的利齿。 第220章 黑色号角 雷之国的构成和五大国其他国家有着极其显著的差异,团结的绝对意志和自由的个人信仰并不矛盾,此时此刻站在最高处,云之塔会议室的雷影艾,和他的兄弟奇拉比就是其中最好的代表。 “自由者有自由的选择,我们倒是尊重忍者,但是忍者大人……”雷影面前是一排会议长桌,掌管雷之国各个领土的大名此刻正坐在云端,“一定要把国家的意志放在第一位。” 所谓自由者,即雷之国种族中那些鼻梁较突出,嘴唇外翻,面部轮廓更立体,头发多为卷曲状,部分呈现波状或直发,体毛较少,体味较重,肩宽与胸宽比例较大,肌肉发达,拥有强大生命力的异乡人,所以自由者也被称为“黑色巨人”。 “各位,根据夜月一族的调查,我们发现土之国和水之国存在异常。”此刻声音从最左边传来,汇报的人是某位大名身边的秘书——白发绿瞳,深色皮肤的麻布衣,“夜月一族的忍者正在潜伏中。” “不愧是……夜月一族。”坐在最右端的大名不由得感叹。 与之不同更具备代表性的是,常年生活在云雷峡的夜月一族,那一族拥有极其白皙的肌肤,瞳色以蓝色或绿色居多,部分人可能有灰色或棕色眼睛,五官较为立体,鼻梁高挺,面部线条柔和,金色或浅棕色头发较为常见,但也有深色头发,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在力量上与自由者势均力敌。 生活在云霞与雷鸣中的夜月一族在亘古的流传中曾被比喻为时间的精灵,那些人忘却时间,生活在峡谷中,时常穿过山野,骑着车马,驾着猪羊抵达藏满一切忍界生物起源的龟岛。 “水之国的航母真是拙劣的模仿,随他们去吧,实在不行就派人毁掉。”坐在右三的大名强硬的提出建议。 “是。” 龟是一种极其长寿的生物,云隐村最强大的武器便是一座庞大可移动,由村子自古以来便饲养的龟岛,龟岛诞生一切未知生命,甚至比传说中的三大圣地更古老,走上龟岛,便是一片繁衍无数动植物的森林,人柱力只要能够顺利完成第一步试炼就能抵达真实瀑布,以及其后的尾兽道场。 第250章 “九尾的人柱力前段时间去了土之国,结果怎么样?大野木为难他了吗?”坐在左二的大名。 “大野木不会对完美人柱力下手。”右边第五位的大名回复。 “也是,四尾孙悟空彻底离开土之国,五尾穆王不知行踪,大野木要是没疯不会以卵击石,土之国还真是可怜。”是在左边第六位,正中间的大名。 忍界之中现存的完美人柱力只有【八尾·牛鬼】奇拉比和【九尾·九喇嘛】漩涡鸣人。 “【二尾·又旅】的人柱力资格这一次还是交给夜月一族。”右边正数第六位的大名。 擅长火遁,别名猫又的二尾尾兽,是一只全身布满蓝色查克拉火焰的猫妖,很有礼貌,讲话口气随和,会用灼热的火焰把敌人给燃烧殆尽。 “二尾……”雷影的表情在影中变得凝重,“又旅不愿意接受除了由木人之外的其他人柱力,祂承诺会代替由木人守护云隐村。” …… “哦?”长椅之上真正的决策人再次说话,反倒笑得温和,“区区尾兽倒是敢和人类讨价还价,雷影,如果祂违背承诺就地逮捕,雷之国已经有奇拉比这个完美人柱力,其他的无所谓。” 那么多的动物里,雷之国的人民认为马能驱除邪恶,给人带来好运气的动物,马掌有降妖的魔力,要是在地上发现一块马掌,他们一定会把它拾起带回家,钉在大门口或墙上;公鸡具有巨大的魔力,它的叫声能赶走凶神、夜鬼和幽灵,因此在一些农村里,农民们用木雕的公鸡装饰房梁,用以避邪,他们还认为梦到公鸡是吉兆;此外,笨手笨脚的熊则是他们的吉祥物,被称为“森林之王”。 与之相反的,好勇善斗的雷之国人民把兔子看成是胆小无能的动物,觉得兔子从面前跑过是不祥之兆,布谷鸟象征忧伤的女人,是死亡的先知,是凶兆。 其中最讨厌的就是猫,尤其是只会带来不幸的黑猫。 “是。” “听说,火之国正在和水之国一起组建了科学忍具班,”右边第二位的大名有些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指环,“火之国,真是个有趣的国家,雷门一族的人怎么样还是不愿意吗?” “大名,雷门一族只是平民。” “当然,平民才更应该努力改变自己的地位。”右边第四位的大名说。 “是。” 雷之国现存的科技以强大到足以毁灭一切的查克拉炮为主,如果不算操作台与输送查克拉的导线,查克拉巨炮光炮身就有十几米,负责输送查克拉的忍者同样需要足够的空间来操作。 武器运行时,炮弹,炮身两侧有无数根管线连接数百名忍者,这些忍者积蓄查克拉为巨炮提供能量,等蓄能满后,操作室的忍者按下发射开关,便可以进行发射,这种炮的威力十巨大,发射时一道金色的能量光束冲向天空,击中目标后光束四散开来,自动攻击周围的目标,很适合用作打击数量庞大的敌人。 “雷影,你和奇拉比要成为守护一切的雷之国防线,对于云隐村而言最大的敌患只有火之国——木叶隐村。”直到最后所有大名站在云端,拿起手中的黑色信仰。 “呼——” 号角在雷之国中代表的意义为圣灵生母受难之日。 “呼呼——” 雷之国的子民在千万年前因母亲的罪出现,更在数百年后的等待里,被母亲其他的孩子驱逐,从夜月一族,到所有不同颜色的人民,所有人存活至今只为一个声音。 “【绝不允许木叶的根蔓延到云端】” 雷霆爆闪之中,雷之国的所有大名坐在会议室,十二个影子,覆盖在雷影艾的身上。 有人说:“雷影,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雷之国必须扼杀火之国那虚荣又傲慢的野心。” 有人说:“现在是个很好的时间,水之国和火之国正在战斗,我们雷之国作为中立国必须表决态度,木叶不可以继续存在,这一次我们要的不仅仅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脉。” 有人说:“雷影,龟岛不能死去,把白塔里的那个女人带到我们面前。” 有人说:“雷影,我们赋予你一切的权利,一切的财富。” 有人说:“雷影,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流如果无法采取和平的手段,就用战争打开窗口,既然那些神宫的长老好奇科学忍具,就先送上查克拉炮作为贺礼。” …… “和历史悠久的火之国相比我们的国家还太年轻,那些长老生活在白塔之下,第一发不如就取名【小男孩】。” “遵命。” “对了,位置是木叶隐村,不要搞错了,雷影。” “是。” 第221章 涡潮咒怨 狂刀从风中穿梭,等鬼灯水与在幻形之中拉锯战场,下一刻长十郎的双刀刚好割开水之国血腥又恐怖的历史。 “没想到还能和血雾之里的幸存者战斗,”水月看着对手将两把对称的刀上下拼成一把的刀,攻击从玫瑰园的亭廊到可以发射出气态的能量光球,等玫瑰花毁灭一半刀身还在继续变大,“眼镜君,你真不错呢!” “闭嘴,水月你根本不懂涡之国对于水之国的意义,背叛水之国投靠火之国的你根本配不上鬼灯一族的荣耀。”长十郎站在十步之外,“【水遁·水牙弹】” “【水遁·水霰】” 水之力的碰撞下两团无限敌对的力量长十郎眼中迅速扩张成水球,又在水球的分离中异化为巨大的蛇影。 变成蛇的水月说:“都到涡之国了,就别说废话。” 是涡潮。 “去死。” 由“晓”开始,木叶六十六年的七月,将雨之国作为根据地,以月之眼计划为核心的晓借助各大国叛忍对于自己国家的信息交互,快速散落于各地,抓捕尾兽。 遵循爆破即为艺术的瞬间艺术家迪达拉与执着“永恒之美”蝎组队,在迪达拉以黏土炸/弹轰炸砂隐村,迫使我爱罗为保护村民耗尽查克拉,最终被击败并抽取尾兽抓捕风之国的一尾守鹤(我爱罗)——全身布咒印纹案的貉,擅长使用风遁与磁遁封印术。 之后雷之国的二尾又旅(由木)即全身布满蓝色查克拉火焰的猫妖,由“不死之身”角都与“诅咒”飞段合作捕捉,飞段通过血液诅咒削弱由木人,角都补刀,成功捕获二尾; 迪达拉在快速掠夺之后又与阿飞辗转和水之国的野生三尾矶抚,全身包裹着一层坚硬的甲壳,身上长满了无数的尖刺,是一只巨大的乌龟,能够在水中和陆地上行动,是最擅长水中战斗的尾兽,迪达拉用巨型黏土炸/弹逼出湖泊中的三尾,直接击杀并封印; 捕捉土之国的四尾孙悟空(老紫),是住在水帘洞的美猴王,以怪力自夸。有着豪放的个性,在战斗中会从口中喷射出熔岩,则是靠鬼鲛利用水遁压制老紫的熔遁,并通过鲛肌吸收其查克拉,单独捕获; 土之国的五尾穆王(汉)捕获者未知,有着纯白的美丽身躯,是海豚与马融合的魔兽,在大地上奔驰时,那美丽的身躯就会激烈晃动,头上的角连巨大的岩石都能一瞬间击溃,拥有沸遁能力,极有可能是离开组织前的大蛇丸; 水之国的六尾犀犬(泡沫),是一只巨大的蛞蝓,外型简直就像是具有手脚一样,身上平常都会有一层黏度很高的体/液,还会放出一种气体,让碰到的物体都腐烂,由佩恩以轮回眼能力瞬间压制,将其击败; 泷之国的七尾重明(芙),外型类似昆虫的魔兽。它的外骨骼像铠甲一样坚硬,挥动着叶片型的尾巴在空中飞舞,由角都封锁战场,飞段发动诅咒,芙被捕获。 雨之国和世界上很多国家都不一样,存在不一样,历史不一样,过往不一样……所有不同的历史中唯一相似的只有与漩涡之中更糟糕的涡之国一样。 一样的立场,一样的存亡,甚至是一样反复的历史。 在火之国有限的记载中第二次忍界大战伊始与木叶三十六年,被三大强国控制的雨之国人民因为无法忍受强国的过渡剥削,而在本国最强领导者山椒鱼半藏的领导下,统一信仰。 传说中在雨隐村里有一只带有剧毒的黑山椒鱼,山椒鱼死后,毒囊就被植入了半藏体内,因此半藏对毒也有了抗性,每当他呼吸时,周围的人就会吸入毒气,因此,周围的人都对幼年的半藏心存畏惧,为了不影响他人,半藏被迫戴上了面罩,并改用嘴呼吸,不再摘下面罩,虽然那能在战斗中占据优势,但是如果在战斗中他腹部的毒囊破裂,就连半藏也无法抵抗山椒鱼的毒性。 雨隐村的前任首领在其生前便被忍者们视为忍界的顶点,擅长使用通灵之术·山椒鱼、火遁·起爆炎阵以及水瞬身之术,性格自信多疑,习惯在暗中行动。半藏的为人十分小心谨慎,给自己配了24小时轮换的护卫,即使对手是名不经传的新人忍者(例如当年刚出道的弥彦三人),也不会对其有丝毫的轻视,总是选择最可靠的方法消灭对手。 第251章 因为武士文化和古老底蕴,深受各大国热爱的铁之国在那一年蒙受苦难。 那一年与铁之国武士交战的半藏以极其凶狠的手段快速制服武士。 从此之后大部分武士一听见山椒鱼半藏的名号便掉头就跑,直到三船独自一人留下手持武士刀站在半藏面前,右脸被半藏重伤,刀也被半藏的锁链打断。 战争的挑起者山椒鱼半藏说:“一个人的终结并非死亡,而是在他失去信念之时,你即使当场死亡,也并非一把钝刀,我会向世人宣称你是个英雄。” 而战败者三船说:“用我的死换雨之国半藏不杀自己同伴的承诺可以吗?” “可以。” 木叶三十七年,第二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木叶白牙”响彻忍界,波风水门、漩涡玖辛奈于忍者学校正式毕业,也是这个时间战火从铁之国快速转移,涡之国彻底灭亡。 没人知道与火之国亲善的涡之国因何缘由在一夕之间被屠戮殆尽,没人知道远在大陆核心的雨之国首领山椒鱼半藏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跨越偌大的火之国,站在涡之国的土地上,夺取一个国家立身、立根之本。 “痛苦即和平。” 由轮回之眼所预测的预言从无败落,也是这样爱和恨夹杂在血缘中,变成继承千手、漩涡血脉的长门对木叶最深最深的怨恨。 有人说,佩恩的父亲是来自火之国的忍者,有人说佩恩的母亲是漩涡一族有名的贵族。 还有人说,长门的父母因为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尾声,雨之国的战场,以医者的身份救治被强国欺辱的雨之国忍者而惨遭杀害。 泥泞的黑沼从涡之国灭族开始诞生,更在漩涡一族的红发重新踏足这片土地时变成了新的符号。 “水月,黄金船来了,你们走不了。”直到战争开始,长十郎擦掉嘴角的血,止步在满园的玫瑰花中阐述事实,“胆敢挑衅大国尊严的漩涡一族……也是。” “嘟嘟嘟——”是船舶呼叫的声音。 水之国的士兵驾穿而来,无数飞舞在天空中的飞鸟在数万年前变成信号,又在今天变成同一种声音。 有人说:“鬼灯一族属于水之国,我们必须带走那一族唯一的血脉。” 有人说:“涡之国在灭国后的几十年都是无主之地,火之国无权占领,更没有资格统治。” 还有人说:“水之国撕毁虚假的合约,是为了真正的和平。” 几十年前开始,所有存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红发一族,曾经以极其强横的态度抵抗外敌,甚至因为自己日渐强大的实力攻击过水之国。 亿万种流传中,曾经有一段历史属于极端弱小又极其恐怖的红发漩涡。 涡之国曾预言,“【世界毁灭,水火不容。】” …… 大海波澜不惊时,往往代表风雨将至,人类必须接受一切审判。 第222章 千山鸟羽 战国之时,千手一族族长千手佛间因木遁出众,亦擅长建筑施工而为四个爱子取名——柱扉板瓦。 房屋之“柱”于春季化冻后开工,地基构建完毕,便是于骨架之处完善“扉””,三月之期,直到夏季雨落前封顶铺“瓦”,再将“板”好好完善。 可是战争实在太久,哪有什么真正的梦想?兄长为什么总是那么天真? 发生【千手幼子陨落事件】是任何人都想过却无力接受的事实,七岁的天才忍者,千手佛间的第三个孩子遭遇羽衣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组成的联合部队。敌方派出多名成年精英忍者实施围攻战术,最终导致其战死。 瓦间死得太早。 “为何要让年幼的孩子上战场?”这是当时的兄长对父亲的质问。 更是一切罪孽的开始。 没过几年,即便父亲调整了训练,但是最小的板间在战场上说,“一旦休战,自己死的同伴就会白死。” 和根本接受不了幼子参加战争的兄长不一样,最小的弟弟因为哥哥的死亡,总是清醒又激进地表达着对世界和战争的看法。 这样的想法好也不好,所以当时的扉间只能说,“如果一直保有这种想法,迟早有一天也会死亡。” 也是很快,弟弟板间在动乱时代中被五名宇智波一族成年忍者杀死。 战斗无法停止,更不可能因为死去之人而改变,一年又一年,直到所有年幼的孩子在战争中长大,那些无法存活的弱者在战争中死去。 “【飞雷神之术】” 战国·木叶前一年,千手扉间击杀宇智波一族的核心领导者宇智波泉奈。 “太好了。” 可是到底好在哪里? 那一年刚刚二十七岁的千手扉间看着特制的苦无,所有的血和恨,和族长哥哥不一样,所有的弟弟似乎生来就是哥哥的影子,那个“几乎完全没有破绽”的宇智波泉奈死后,一部分弱者选择逃跑,而剩下的写轮眼一族甚至是那个得到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斑却彻底失控。 “我弟弟因之前受的伤死了……但他留下来让我守护宇智波一族的力量。” 宇智波一族也会有人类的感情吗? “斑,我应该已经把停战协议的信送过去了…如果你真的想守护宇智波一族,就别再打这场战争了。” 一天一夜,直到最后,千手一族最伟大的族长,扉间唯一的哥哥彻底战胜泉奈那个失败的哥哥。 这样的结果很好,所以战场上千手扉间拿起到决心处决斑,“斑,结束了。” “扉间,等等。” “兄长,为什么?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 “我不准你插手……”那是极其恐怖的杀气,和在战争同样扭曲的怪物——千手柱间。 …… 兄长对斑的感情实在太复杂,复杂到在斑求死之后拒绝,又在斑说,“那你现在就杀了自己的弟弟,然后自杀给我看……这样就扯平了,只要你愿意这么做,我就相信你们。” 什么嘛……宇智波一族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歹毒。 “兄长是个蠢货。” 因为那个少年时的梦想,斑没有杀死哥哥,也杀不死哥哥,这个结果扉间早就知道。 木叶元年,史书记载千手柱间击败宇智波一族的重要族长宇智波斑,确认两族胜负立场,签订和平协定,共同建立传说中的忍者乐园——木叶隐村。 对于这个结果所有人都非常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只有一点。 “兄长,你怎么能自作主张,推选斑担任首领是无妨,但是应该听取火之国与村子的民意,跟上级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吧。” “可是……”兄长似乎永远都忘不了少年时的梦想和对斑的承诺。 “还有宇智波斑是不可能被选为首领的,大家都知道,建设村子的功臣是兄长,连宇智波的人们都这么说哦,而且兄长不知道宇智波的传闻吗?憎恨越深的人,瞳力就越强烈,写轮眼就是如此,天晓得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对村子的未来,恐怕是个隐患。” 和个性豪放磊落的哥哥千手柱间不同,弟弟千手扉间因为在战争期间极为敏锐,具有刚猛狠辣的作战风格、出色的应敌策略以及超强的感知能力,凭借出神入化的【飞雷神】之术,被誉为忍界速度最快的忍者。 计划很顺利,木叶二年,土之国投诚,主战派宇智波斑因政见不合离开木叶。 此后数年,就任初代目火影守卫期间,扉间凭借冷静睿智的头脑以及高超的分析能力,常为性格马虎的兄长出谋划,同时这位性格与初代目迥然不同的火影对后辈年轻忍者充满信心。 木叶十二年,当时还是火影守护者的千手扉间创办“木叶学堂”,警务部、暗部等机构。 木叶十五年,千手扉间将最初只是独立教育部门的“木叶学堂”,加入军事及内政部门,培育具有战斗能力的忍者,正式定名为“忍者学校”。 木叶十八年,随着火之国初代创始忍者接二连三的去世,木叶隐村自村落建立以来远超他国的绝对优势瓦解,五大国之间的平衡开始动摇,同年,木叶隐村二代目确认——千手扉间。 果然……兄长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在拥有尾兽的国家中,人们将被尾兽或者被尾兽查克拉附身的人称为人柱力,那些特殊的忍者作为封印尾兽或其查克拉的容器的存在,以尾兽化和利用尾兽查克拉作为独有的攻击手段。 但是大多数人柱力与尾兽相互敌视,以渺小的人类之身冒着被尾兽侵蚀意识的风险以己为牢困住恐怖,所以几乎只要是身为人柱力,就一定会被全村人歧视,因为一般人认为人柱力是怪物,只要人柱力情绪失控就会化身成为尾兽,再度让村子陷入危机。 “师傅,雷影大人让我们天黑之前必须赶到木叶隐村。”红头发深色皮肤,金色瞳孔的卡鲁伊是个充满激情、无计划性的忍者,名字是【轻】的意思,因为师从奇拉比所以非常擅于用长剑攻击。 第252章 “没问题。”忍者疾行之中刚好跨越匙之国与汤之国的边界,奇拉比,“加速、加速。” “师傅!”是卡鲁伊的声音。 “啊,话说我们真的有必要跟着师傅胡闹吗?”褐色皮肤,留着白色短发,嘴里经常含着棒棒糖的奥摩伊同样是奇拉比的弟子之一,名字有【重】的意思,是个谨慎认真,悲观度过每一天的人。 “别胡言乱语。” 木叶三十六年,因各国之间的经济实力产生巨大的差异,一些国家以“加大公平的特权”为由,开始以武力来扩大领土,第二次忍界大战开始进入备战阶段,雨之国沦为土、风、火三大国之间的主战场。 木叶三十七年,风之国砂隐村与就近火之国木叶隐村交战,千代的毒被纲手破解,蝎的父母被旗木朔茂击杀,“木叶白牙”的称号闻名忍界,木叶和砂隐的战争以木叶的胜利告终,涡之国宣告正式灭国。 木叶三十九年,第二次忍界大战高潮阶段,通过顺利掠夺涡之国水之秘术及铁之国财富的战胜国雨之国山椒鱼半藏正式向五大强国之一火之国宣战,对战“木叶三忍”。 木叶四十年,纲手恋人加藤断(木叶12年12月04日-40年,终年27岁)在战争中身受重伤,不治身亡,经此一役,纲手罹患恐血症,水之国元师、风之国千代、火之国团藏联合镇压雨之国首领半藏,第二次忍界大战亦逐渐以木叶隐村的胜利而结束进入尾声,同年旗木朔茂由顾问小春、水户门炎委托接受一项意义深刻的任务。 木叶四十五年,与三忍齐名的“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因为五年前任务失败,被救同伴以及同伴因为村子的损失而产生前所未有的非议,最后玉碎,自杀身亡。 木叶四十七年,作为第二次忍界大战延续的第三次忍界大战随着砂忍村的最高首领“风影”离奇消失,缓慢展开,为了找寻三代目风影的踪迹,整个砂忍村一时间陷入混乱,趁此机会,其他村子的敌人纷纷入侵。 忍者五大国的统治力量减弱,各国陆续发生侵略、内乱,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战火蔓延整个世界。 火之国与四大国均爆发大规模正面冲突,在过长战线上四面受敌的木叶隐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战力紧缺,青铜时代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提前从忍者学校毕业,晋升中忍,走上战场。 “遇到木叶的黄色闪光,可以放弃任务直接逃走,事后不追究责任。” 是当时所有大国忍者接受的第一指令,无论是雷之国和火之国的战场上,木叶“黄色闪光”对战云隐艾比组合,还是土之国、水之国、风之国与火之国之间的战役。 从桔梗山之战,到神无毗桥,黄色闪光的名声随着战场之上死去之人的尸体逐渐垒高,由血和死亡构筑的传颂圣碑更在战争之后将无名无根,却意外继承并且超越二代目火影飞雷神之术的波风水门捧上四代目火影的位置。 飞鸟之间。 有鹰不断覆盖在深林之中。 “嗷呜。”是狼群嚎叫的声音。 所有人柱力都具备继承尾兽力量的资格,根据实力强大的程度可以掌控一定程度的尾兽查克拉甚至尾兽化,而其中只有与尾兽互相理解并认可后才能完美掌控尾兽的查克拉,被称为完美人柱力。 而比完美更可怕的就是。 “啾——”鹰的声音从未消失,就像传说中能够控制尾兽的宇智波一族。 深林之中,有鸟张弛飞翔,飞羽从叶落,啼鸣似千鸟。 “嗷呜!” 是狼群朝着旷野嚎叫。 “咔嚓——” 野兽嘶哑,树木应声折断的脆响又很快被狼犬兽面狰狞可怖的尖牙覆盖,野生的狼是充满血腥,极其恐怖,极其狡诈的怪物,群狼环伺于树林中,只是风吹,狼王利爪磨擦动物皮囊。 于鹰低空潜伏之际。 “嗷——” 无数张沾着血、滴着唾液,隐藏在暗中源源不断,可怖的嘴,连带着牙突然跃起,直到纯白的羽毛散落。 “佐助,出来!”牙在磨尖利爪之时,所有恐怖到无法发泄的怒气都同化为狼的凶狠。 “汪—嗷——”是巨兽恐怖化,与主人一起失控的赤丸。 火之国最北的边境不仅是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世代决斗的终末之谷,大片无人驻留的森林从边缘的田之国绵延,顺着蛇遗留下的痕迹变成更深的诅咒。 “区区丧家之犬。” 声音从无边的影中出现。 木叶五十年末,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在漫长战线上付出惨痛代价的木叶村最终取得了胜利,众多为取得战争胜利而牺牲的英雄们,名字被刻在了慰灵碑上。面对战争给木叶村带来的沉重损失,三代目猿飞日斩主动承担责任,请辞火影一职。在战争中立下显赫战功的波风水门接任第四代火影。 “嘶嘶嘶——” 与此同时,因为憎恶师傅猿飞日斩的谎言,与【根】长期共存,为了木叶的未来,利用人体实验复原先代最强的大蛇丸背负一切黑暗,叛逃出村。 “你才是木叶最大的叛徒,”第二次被人用丧家之犬攻击的犬冢牙将自己拟态成兽的样子,人兽合体,蜷曲在地,血顺着有毒唾液滴落土地,更在此刻吞噬生机,“【犬冢流人兽混合变身·双头狼】” 兽在变身的一瞬间以极其变态的速度甩掉追随的狼群,撕裂一切,树木破碎。 “哐——” 是躯体碰撞的声音。 “哒-哒——” 脚步从森林更深的处而来,树影斑驳之中,穿着黑衣的执行官盘桓于巨蛇之下,蛇尾摇摆,直到风停,他说,“刑歇尔。” “啾——” 几年前,幼鸟刑歇尔因为被驯养成为人类饲养的宠物,尖喙利爪更是在时间中成为进攻一切的利器,直到此刻,此身终于超过臣服的人类。 “狼,”狼群之中,站在最中央啃噬亡鹰骸骨的正是犬冢牙,“先杀青蛇。” “牙大人,好久不见。”是性格温和的青蛇。 庞大巨大的青蛇是龙地洞的生物,全身覆盖青灰色菱形鳞片,头部角质层形成天然护甲瞳孔为竖条形,视觉感知范围覆盖三百度以上毒牙长度达一点二米,可注入神经麻痹毒素其移动产生的震波对地面单位具有范围压制效果,该特性在沼泽地形作战中尤为显著,蛇扭动将大批恶狼引诱着朝着悬崖而去。 “嗷呜!”庞大自身,快速疾跑的红白巨兽在风中张牙舞爪。 “砰——” 树倒。 “磅——” 狼群如蝼蚁散去。 “磅——” 直到极其纯粹的黑色写轮眼在忍者最真实的打斗中注视,嘲笑的表情从十几年前与狗战斗,到今天依旧嘲弄的体术攻击。 “蠢材,还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声音刻薄又无礼,傲慢的宇智波很少说没有教养的话,一族更是除了武力强大更是极少对外族人流露感情,厌恶觊觎他人的恶狼,是发自内心的感情。 “哧——” 各种变化中,犬冢牙的牙齿在兽化中变得变得更加尖锐,手指变成削铁如泥的刀刃。 “【兽人之术·解】” 密林之中,持刀的宇智波一族在影中闭上双眼,等待风声,洞悉野兽踪迹。 “【犬风车】” 呲牙咧嘴擦掉嘴上血迹的牙脸颊上留着犬冢一族特有的红色倒三角面纹,所以恶劣坏笑时的表情也非常可爱,以正中猎物为中点,人兽加速,此刻最后的宇智波腹背受敌。 “【影分身之术】” 被重拳攻击的牙变成了赤丸的样子,而作为赤丸的牙反而深深撕咬着宇智波的手臂,那是一双红色的眼睛,从一勾玉到三勾玉。 “磅——” 风车随着佐助的左臂运转之时,直接将牙高高抛起,树群在陡坎之上被拦腰截断,树后是…… “哟哟,佐助,好久不见。” 雷之国完美人柱力——八尾奇拉比和奥摩伊、卡鲁伊。 …… 山崖之上,未经允许私下入侵火之国领土,更在各种纷争之中向火之国提出决斗的他国。 “给。”是一直在旁待机的秋道丁次,“牙。” “休战。”从树后伸展拦腰,牙和赤丸快速吃下恢复力量的兵粮丸,“混蛋佐助,我愿赌服输。” 悬崖之下,戏耍狼群的青蛇将雷之国派遣的军队围成一圈。 “喂!”是手脚冒汗的奇拉比。 最后的宇智波拥有一双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血红的双眼,无法解释的仇恨,更在此刻变成注视奇拉比的利器——拥有完美并且流畅刀身的草薙剑是执行官最出名的武器。 “拔刀。” …… 飞鸟之中,人群四散而去。 第223章 芥子微末 赤蝶飞舞的时候,荒凉山脉中的轰鸣声刚好如怪物嘶叫,土之国长久的历史除了大名、忍者、盗匪,最多的就是以岩壁为生的人民,或许是能接触的世界太狭隘,所以村子里的人民总是幻想着外面的世界。 第253章 “轰隆隆——” 不久前,火之国通过与边境的雪之国合作,将该国提供的交通建设方案转赠于土之国——奔驰的火车是以当地丰富的煤矿作为驱动原材料,在铁路轨道上行驶的车辆,通常由多节车厢所组成,铁路顺着平地,跨越山川,洞穿岩壁,当司炉把煤填入炉膛时,煤在燃烧过程中,它蕴藏的化学能就转换成热能,把机车锅炉中的水加热、汽化,形成四百摄氏度以上的过热蒸汽,再进入蒸汽机膨胀作功,推动汽机活塞往复运动,活塞通过连杆、摇杆,将往复直线运动变为轮转圆周运动,带动机车动轮旋转,从而牵引列车前进驾驶着无数土之国的平民优先飞驰。 “妈妈,那是什么?咳咳……” 第六节 车厢的孩子坐在火车的窗边,看着窗外大片的平原,黄沙漫天之际,纯白又炙热的蒸汽不断出现。 “哐——” 有兽在平原中奔跑,形似白马健美,犹如豚兽弯曲流畅,头上的尖角在奔驰之时更是遗忘所有禁锢,撞碎岩石的阻碍。 蜷缩在角落,怀抱着孩子的母亲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坐在身边戴着【油】字忍者护额的大叔,热情地开口,“那是五尾穆王。” “穆王?”孩子苍白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童言童语夹杂着明显的鼻音,“是什么?” 不同于其他车厢,第六节 车厢坐的都是土之国不记名的流民和不该存在的忍者,穿着破旧衣袍完全不露脸的母亲捂住了孩子的嘴,似乎对于外来忍者与自己搭腔怀有警惕。 飞舞的赤蝶,将回忆回转到很多年前,漩涡之中的旋风是难以想象的颜色,游历中的自来也只是拿出酒,在蒸汽火车进入下一个漫长的隧道前,眯上眼说:“是非常美丽的存在。” “轰隆隆——” “祂也会喷蒸汽哎,也是火车吗?”母亲怀里的孩子似乎有很多疑问。 尘埃如芥子微小,无数散漫的灰白中是历史存留的痕迹,如同大筒木,更似土之国平民对于强大的仰望,是的,不同于其他尾兽,五尾穆王和祂从前的人柱力在土之国的传说中一直都是优雅美丽、忠诚神秘的存在。 “不是。” 尾兽怎么会是能够驾驭的火车?自来也轻笑着站起身,然后就在黑暗中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有刀剑,有孩子的呼吸。 孩子说:“妈妈,我爱你。” “轰隆隆——” 母亲说:“我可怜的孩子,记住我们的存在就是为大筒木一族献上至高无上的爱,【解】。” 毒气弥漫之际,年迈的果心居士记得土之国从前的五尾人柱力,是个身材魁梧,头上顶着斗笠,嘴上戴着红色的口罩以及身上披着红色的铠甲的男人,赤蝶飞舞的瞬间,是年轻的自己带领第七班的三个孩子,面对两只叫嚣着要求就九尾迎战的怪物,飞雷神转瞬之际,那个名叫汉的男人通过操控蒸气来增强自己的体术技巧、力量和速度,因此被誉为“蒸气忍者”。 “【螺旋丸】” 那一年的波风水门才刚刚开始长大,才第一次和他所爱之人以血之名告白真心。 “轰隆隆——” 木叶十七年,全世界的忍者循着初代火影的脚步,在各自的国土上逐渐创立属于忍者的隐村,利用强大的结界隐藏构建完整的忍者体系后,千手柱间为在初步建立五大国之后,解决讨论尾兽分配问题,邀请各国四影参与史上前所未有的“第一次五影大会”,期间由其弟弟扉间担任的护卫。 参与者为: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初代目风影烈斗、初代目土影石河、初代目水影白莲和初代目雷影艾。 会议展开,实力强大的千手柱间首先提议将尾兽赠与各国。 …… 也是因此初代目火影莽撞、马虎的个性让同时参与会议的影愕然。 “大哥!” 同年也是初代创立者宇智波斑离村消失的第五年,为了维持村子的和平稳定,以冷静的支柱之影维持村子发展,弟弟扉间在会议期间提出以金钱换尾兽的建议,将九个尾兽平均分配给五大国。 以金钱而非情谊平等地分配尾兽,使属于不同立场的五影在乱世之中缔结了忍界第一份和平协议,在这片土地上第一次实现了全面和平。 但很可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是有期限的。 五影会议召开的同年,火之国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在终末之谷展开生死对决,宇智波斑确认死亡,千手柱间重伤。 “轰隆隆——” 木叶十八年,蒙受尸骨林蛞蝓仙人宠爱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间确认死亡,同月,第一次忍界大战爆发。 “【通灵之术·蛞蝓】” 火车缓缓停靠在雨之国的中转站,淅沥的雨声中所有关于蒸汽的灰烬消失不见,而窗外——是一个穿着白袍,铭刻着木叶隐村图纹的女人。 通灵之雾消失的瞬间,有巨兽占据铁轨的前方。 “轰——” 第一节 火车车厢里的孩子看着窗外,对着自己的妈妈说,“妈妈,那是什么?也是尾兽吗?” “不对,那好像是蛞蝓,这世界上的尾兽只有九只。”和最后一列车厢的狼狈不同,这位夫人很显然是一位出身良好的贵族。 “【蛞蝓·蛞蝓大分裂】” 直到无数细小的蛞蝓变成川流进入火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从六到一,由始至终,从头到尾。 木叶四十年第二次忍界大战宣告结束,同年,千手一族最后的继承者纲手姬因恋人加藤断的死亡,罹患恐血症,逃离木叶隐村。 “嘶嘶嘶——”是蛇的声音。 几个小时前,从土之国出发的火车在隧道中断裂成两个部分,首尾同时加入燃料,轰鸣之中分别朝着雨之国,草之国而去,与雨之国常年被雨水覆盖而特制的轨道不一样,草之国的铁路分布在密林。 “嘶嘶——”蛇的声音冗杂在蝉鸣中,“暳暳暳——” 木叶四十年即第二次忍界大战彻底结束后的某个月,在抵抗风之国之战中获得极高军功的“木叶白牙”接受同村转寝顾问,水户门顾问的任务委托,火影大楼中左肩拥有红色三角形的白色袖标的旗木朔茂半跪在影子中,听从三代目火影的任务说明。 猿飞火影说,“旗木,我们发现泷之国七尾重明人柱力为追踪同村叛忍,即在木叶十七年第一次五影会议结束后袭击千手柱间失败,并且背叛国家,盗窃村子视为珍宝的秘术地怨虞,夺走村子当中所有高层人士的心脏——叛忍角都此刻潜伏在草之国,而且……土之国四尾孙悟空人柱力老紫因与多年前与三代目土影大野木性格不合而离村成为云游僧人,此刻也潜伏在草之国中。” 转寝顾问说:“旗木,我们需要你执行的任务有两项。” 水户门顾问说:“第一项,调停泷之国与土之国的尾兽之争。” 初步建立【根】部的团藏说:“第二项,夺取泷之国与土之国尾兽的使用权,不计代价控制人柱力为木叶所用。” …… “轰隆隆——”火车的蒸汽飘荡在草之国的密林中。 站在轨道旁的大蛇丸摸了摸二代万蛇的鳞片,巨蛇盘桓密林之中,比火车更加恐怖。 蛇笑着说:“你看,时间刚刚好。” 木叶五十年,第三次忍界大战进入尾声。 同年,岩隐村大军突破草之国,抵达火之国边境,投入大量战力的岩隐忍者计划一口气突破火之国国境防线而展开猛烈攻势,配置在前线的忍者有一千人,与此同时,决策失败的木叶没有预测到岩隐村进军速度,即便立刻派出精锐部队迎击,还是遭到具有人数优势的岩隐村的猛攻,陷入被动状态。 第三次忍界大战不同于前两次,除了雨之国,火之国与四大国均爆发大规模正面冲突,如蛇一般恐怖的战线,与必须戒备周围各国的动向,导致当时的木叶根本无法投入足够的战力去阻挡敌人的攻势。 战争不可能结束,同年为了扭转局面,木叶制定派遣精英忍者潜入敌后,破坏敌人的支援据点,切断敌人补给路线的战略,编制为两名上忍、两名中忍的水门班接到特别命令,执行破坏神无毗桥的秘密任务。 死亡更不可能因为忍者弱小就停止。 十二岁的卡卡西在执行任务的当日度过了十二岁的生日,更在那天晋升上忍,老师波风水门将带有飞雷神标记的苦无送给领队卡卡西作为祝福。 “恭喜你,卡卡西,成为上忍。” 而琳的礼物则是只属于卡卡西专属的医疗包。 战争开始,任务确认执行。 水门班遇到的第一战便是无法知晓的菌菇密林。 “……”作为队长的卡卡西确认敌人的存在。 波风水门以飞雷神之术迅速斩杀敌军的上忍魔蛭后,直到“黄色闪光”前往正面战场支援,卡卡西带领小队则继续执行破坏神无毗桥的任务,随后小队遭遇岩隐村上忍火光和大石袭击,野原琳被抓走。 第254章 因为任务失败导致父亲自杀的卡卡西说:“没用的东西反而会成为负担。” “对于忍者而言,能用来执行任务的道具才是必须的,感情这东西根本就是多余的。”宇智波一族的带土问,“你真的是这样想到的吗?” 无论是野原琳藏在医疗包里的护身符还是那些对着卡卡西的爱慕。 “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可是卡卡西无法回答,他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你究竟清不清楚违反规则的人会……” 直到最后,同样身处战场的宇智波带土说:“我觉得白牙才是真正的英雄。” 英雄? “虽然违背忍者世界规则的人都会被称为废物。”护目镜的后面,常年被称为迟到吊车尾的带土用极其冷酷的眼光说着他心中的规则,“无视同伴的人才是最差劲的废物。” 争执让彼此分离,直到白牙的刀和写轮眼重逢,带土配合前来支援的卡卡西联手击倒敌人,成功解救琳。 “【忍术·岩屋】” 是卡卡西一生难忘的土遁忍术,查克拉崩落破坏地形,在撤退过程中带土为救卡卡西被巨石击中,半身残缺,生命垂危之时让医疗忍者野原琳将写轮眼当做礼物送给卡卡西。 “该死!”是无法诉说救命的卡卡西。 “省点力气吧,卡卡西,我不行了,右半身可能都被压扁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该死!”是无力拯救他人的卡卡西。 战争实在太过惨烈,无法释怀的卡卡西听见更难以忘怀的遗言。 “该死!”是彻底绝望的卡卡西。 “卡卡西,除了我他们都送了……祝贺你成为上忍的礼物,我还在想……送你什么好呢,这回我终于想到了,放心好了,它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我就把……这个写轮眼送给你好了……” 十二岁的宇智波带土确认阵亡。 “【写轮眼】” 此战诞生两位写轮眼的英雄,一举扭转战局,为后续战局奠定了胜利的基础,被称为神无毗桥之战。 十年的时间,奔赴战场的人从在草之国夺取尾兽失败的父亲,到获得宇智波一族默认继承亡者写轮眼的儿子。 草之国中,大蛇丸从火车站台跳下,立足于蒸汽火车上。 外形为红色巨猿,拥有熔遁血继限界,可操控岩浆,居住于花果山水帘洞,厌恶被称为“四尾”。 是一只长着六只翅膀和一条尾巴的甲虫。在九大尾兽中力量排名第三位。 两兽相争几乎毁灭了半个草之国,平民死亡,忍者死亡,也是因为那场战争,火之国正式入驻草之国,战争前夕以大蛇丸为代表引入医疗治愈体系,战争往后,依靠在草之国的人体实验,彻底让木叶隐村超越所有。 “停。” 无人的火车应声停止。 “嘶嘶嘶——” 与驶向雨之国前半部分,携带大量病毒的平民不同,后半部分的是战争必备的物资。 “云母、石英、花岗、黑曜,”大鼻子的空坐在驾驶舱内,“让芥子下去。” “是。” …… 战争开始。 蛇说:“欢迎来到新世界,各位人造人。” 人如蝼蚁微小,群蛇游走于山川之中。 这么多年只有蛇记得,也只有蛇敢说。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旗木朔茂任务失败最真实的原因就在于他执行以侵略为目的任务,结果失败,利益全损,在木叶极其强烈的意志下必然遭受反噬,流言伤人,但指责确实出自各自的立场。 “猿飞老师,我……还真是可笑。” 蛇知道那位传说中战胜一切,备受信仰的“木叶白牙”最错的就是将恻隐之心对着弱国的子民而非本国的同伴。 “【八岐之术】” 木叶四十年,团藏、转寝、水户门在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默许下将第三项任务定义为——舍弃异族人旗木朔茂,坚定维护火之意志与千手一族的血脉。 “【尘遁·限界剥离之术】” 第224章 御雷止火 木叶十七年,忍界第一次五影会议顺利完结,几个月之后,传说中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与那个为木叶命名的宇智波斑决战终末之谷。 直到雨停,宇智波斑确认死亡,尸体更是成为千手扉间的实验材料。 木叶十八年,因伤势过重,忍界最强战力千手柱间于木叶隐村力竭身亡,此后数月,各地纷争不止,直到第一次忍界大战开始,雷之国·云隐村率先发难,组织大批忍者入侵火之国,木叶隐村对云隐村宣战,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带领着精锐部队成为本次战争的主要主力,阻挡了云隐村大举侵略步伐。 精锐部队的成员有千手扉间的学生猿飞日斩、水户门炎、转寝小春,更有忠诚的部下,志村团藏、秋道取风、宇智波镜、古介。 木叶十九年,在后世被雨之国·雨隐村首领山椒鱼半藏称赞为“木叶三忍”的自来也、纲手、大蛇丸于忍校毕业,同年土之国·岩隐村与水之国·雾隐村因两国长期存在的领土争端及尾兽资源的争夺于草之国神无毗桥附近爆发战斗,二代目土影无和二代目水影鬼灯幻月,同归于尽。 战争期间,风之国·砂隐村因内部执行强兵政策未参战,二代目风影沙门将自古封印在寺院里的一尾守鹤纳入村子战力,致力于将尾兽军事化的研究,研发了一系列能够代替砂隐忍者的傀儡忍术,以及能够以少敌多、活用地利的磁遁忍术。 木叶二十年,因常年战乱导致雷之国内部开始分裂成主战派和议和派,以二代目雷影【艾】为首的议和派决定为人民生计,放弃利益选择与木叶隐村结成停战结盟,同年,于雷之国边境举办的停战结盟仪式因主战派金角、银角突然掀起政变,继承羽衣一族的二人以六道忍具和九尾查克拉的力量,当场杀死二代目雷影,并且击伤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 盟约撕毁,逃亡之后,受伤的千手扉间对着自己的弟子和部下说,“我们被包围了,敌人有二十个人,从他们的追踪能力来看,应该是云隐村…的精锐金角部队。 黄色长发,头顶上长有两只竖起的角,脸颊上有着六道胡须状的纹理,身穿紫色短袖,外部配以云隐上忍白色马甲。胳膊上纹有“金”,手持幌金绳、芭蕉扇以及琥珀净瓶,有着旁若无人、没有耐性的个性”的哥哥金角。 与灰色长发,头顶上长有两只竖起的角,脸颊上有着六道胡须状的纹理,身穿紫色短袖,外部配以云隐上忍白色马甲。胳膊上纹有“银”,手持红葫芦和七星剑。有着狡诈多端、受挫折很难恢复的个性的弟弟银角。 因兄弟二人拥有六道仙人的血统,能够自如操纵六道仙人的五大忍具,通过啃食九尾血肉获得了九尾查克拉,被尊为“云中的两道光芒”。 金角银角甚至是比死去的宇智波斑更糟糕的存在。 作为弟子之一的水户门炎说:“我们这边包括二代目在内…总共只有七个人,这种情况实在是……” 不同于水户门的理性,唯一的女弟子转寝小春说:“敌人还没有确实掌握到我们的位置,我们就在这里埋伏,透过偷袭来突围。” “别傻了,这种状况留一个人做诱饵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镜是理智,善于思考,处变不惊,做事极其冷静,甚至是比任何人都要爱护村子,以及少数不受狭隘的本族主义所束缚的人之一。 “诱饵啊……那这个人就死定了,谁要做这件事?”秋道一族的孩子总是过于圆滑。 …… 所有人,包括千手扉间在兄长死前对他的承诺,都决定着唯一一个答案。 宇智波镜是正确的。 只有让其中一个人担当诱饵来引诱敌军,才能保证其他队友能够有时间顺利逃脱。 “让我来吧……” 谁来都可以,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份选择在多年后变成了斩向宇智波一族的刀。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同年,千手扉间因诱敌与金角、银角力战到底确认死亡,宇智波镜在本次并未返回生死成谜,返回的各位忍者带回二代目的火之意志,扭曲的影中,木叶隐村的民意确立猿飞日斩为三代目火影,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为顾问,志村团藏隐于根部。 直到三代目艾临危受命,将受重伤的金银兄弟彻底击杀,又因弑杀二代目雷影与二代目火影的罪名将两人定罪为云隐村历史上最凶恶的重罪犯。 第一次忍界大战正式宣告结束。 此后数年,因雷影、火影、水影、土影四位领袖都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殒命,各大国均遭受巨大的战力损失并且丧失一号领导人,战争彻底平息。 木叶隐村也在三代目火影的带领下迎来持续二十年的和平发展。 第255章 “这么多年,木叶还是一成不变,”火之国繁茂森林的流水洞窟之中藏着一只外形为红色巨猿——四尾孙悟空,在土之国的记载中性格古怪的孙悟空是拥有熔遁血继限界的怪物,可操控岩浆,居住于花果山水帘洞,厌恶被称为“四尾”,“孙悟空,你是土之国的尾兽,该出来了。” 但是傲慢的猴子不屑于说话,直到猴子面前的老人在合掌之后快速飞向天空,结界之上也是……巨大到无法想象的怪物。 “嗡嗡嗡——” “【尘遁·限界剥离之术】” 天空之中,巨大的嗡鸣声很快覆盖着的是一只长着六只翅膀和一条尾巴的蜻蜓甲虫,泷之国传说中的重明是在九大尾兽中力量排名第三位的强力尾兽。 “七尾,快跟老夫一起离开!”是大野木的声音,土之国的三代目土影在脚下结界中所有受到结界保护的木叶忍者还未察觉之时转身,大鼻头已经红得可笑,日渐苍老的大野木看着最遥远的北方,此刻无数从雷之国飞速旋转的炮弹,穿越云层,即将抵达木叶隐村。 “轰——” 云端之上是御风飞翔的土之国三代目土影——大野木。 “说好了,老夫,可没打算参战。” 木叶三十六年,第二次忍界大战因历史遗留问题再次爆发,长达二十年的和平因各国之间的经济实力产生巨大的差异,一些国家以“加大公平的特权”为由,开始以武力来扩大领土。 木叶三十七年,第二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因与风之国之战全歼前线精英部队“木叶白牙”响彻忍界,十二岁的波风水门、漩涡玖辛奈毕业,涡之国彻底灭亡。 “如果想要对抗我们的话,就把九尾人柱力带过来。” 火之国首当其冲面对的敌人就是资源更为贫瘠,力量日渐壮大的土之国,和致力于研究尾兽军事化的风之国不一样,岩隐村控制尾兽的方式更为野蛮,从获得尾兽的那一刻开始就选择年轻的血脉作为祭品封印那庞大的查克拉力量。 “【尾兽玉】” 封印“四尾·孙悟空”,继承熔遁力量,可操控岩浆的老紫。 “【尾兽玉】” 以及力量更为恐怖,被称为“蒸汽忍者”的人柱力必须穿上特制的蒸汽铠甲,同化“五尾·穆王”,继承沸遁力量,利用蒸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汉。 “【飞雷神之术】” 传说中的尾兽玉,即人柱力也必须半尾兽化后才能使用的s级忍术,是让尾兽的查克拉形态变化到极致,并以阴阳二比八的比例在口中混合压缩成超密度的球,再一口气极限释放,其威力足以轻松将大山摧毁。 “哎,我们死了吗?这是彼岸?”被叫做德卡侬的深色皮肤忍者满脸惊恐,无法分清楚现实。 “放心吧,德卡侬,水门用飞雷神带我们逃走了。”黑发黑眸,极其冷静,似乎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真是千钧一发。”劫后余生的自来也发出感叹。 …… “那就是尾兽的力量吗?”站在所有人前方,唯一站立的波风水门无比凝重,“那种怪物……在她的体内也有……” 她? 木叶三十三年,因母国政变,漩涡玖辛奈作为涡潮隐村的红发姬在族人的请求下以成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和漩涡一族全体封印术为前提成为木叶忍者,接受木叶庇护。 “【新的容器,老夫能感受到你的恐惧……还有……困惑……你是明白的吧?比我更加感到束缚的其实是你……就由老夫来解放你吧……快点……】” 木叶四十一年,云隐村为了将尾兽用于军事用途,不断地进行尾兽试验。但由于人柱力未能完全控制尾兽,八尾多次暴走,对云隐村造成巨大破坏,急需掌握完美压制尾兽查克拉的方法派人绑架漩涡一族最后的红发姬。 “我不想失去你。” 十四岁的玖辛奈在月光中看着最讨厌的红头发成为了她命运中的因缘红线,从此开始喜欢上自己的红头发。 直到,初代九尾人柱力漩涡水户死去。 “啊!” 从母国离开到母国灭亡,历时四年,又在经历六年时光后于火之国顺利长大的漩涡玖辛奈在可怕的噩梦中惊醒。 “你今天的安排是什么?”和旧光景一样,现实里是两个和以往一样寸步不离的暗部监视者。 在九岁时就被讨厌的木叶恶霸取名为“血红辣椒”的玖辛奈说:“我没告诉你们吗?我要和波风水门一起修炼封印传术。” 赤蝶飞舞之际,世间所有既定的不幸随之旋转,也是缘,让爱扎根在木叶的每一寸土地。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和水门单独相处的计划啊? 今天我也会很严格的哦!!”十六岁的玖辛奈总是为爱苦恼,即便在面对喜欢的人面前也总是热情到无法想象,“而且水门理解地非常快,因为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还有很多,很多,接下来也要……” 明明和封印术一样很多很多的,还有玖辛奈的……爱。 “抱歉,玖辛奈……” 红发蓝眸的玖辛奈非常惊讶地看着眼前喜欢的金发少年。 “今天,我想在别的地方练习别的忍术……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水门的眼神在躲闪。 “什么术?” 或者是什么术居然比和玖辛奈在一起还重要吗? “那个……我……”疯狂躲闪的水门。 “别的地方是?”疯狂逼问的玖辛奈。 “第三演习场。” …… 其实去哪里根本无所谓,但是可爱又有些暴躁的恋爱中少女玖辛奈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情,“是连我……也不能告诉的忍术……” 少女是失落的样子吗?好像超级委屈哎!所以血红垃圾也会委屈!!!吃瓜群众卡卡西和凯以及两位可靠的监视者选择隐蔽。 “不是……”从慌张变得更加慌张的水门,“是因为还没有完成,而且还是个非常危险的忍术,我不想让你受伤。” 不想……让你……受伤。 “是吗?”血红辣椒正在异变中,“我知道了。” “嗯?”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遗憾的水门。 “如果你讨厌和我在一起的话,你就直说好了!”恋爱中的少女真的超级凶哎! “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一向说话温柔的水门着急解释,声音也变得格外大声。 …… “喂,水门!” …… 很遗憾,小情侣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决,队友招呼向三代目汇报和其他爱慕受欢迎的水门的女生提出的要求完全搅和在一起!!! “停下。” 漩涡之中,结界之中,只有背负九尾人柱力,遭受村子排挤的玖辛奈必须留下。 失落无法停止,连同败落的红发。 “我们是作为九尾容器来到这里的,但是在这之前,”记忆里的水户大人是苍老的温柔,“我们要寻找到爱并将其置于这个容器里,如此即便是作为九尾的人柱力,人柱力活下去,我们依然可以获得幸福。” “爱。”初到木叶,小小的红发姬似乎并不理解老者的意思。 “是的……但是那是一味等待永远无法获得的东西。” 漩涡之中而已。 “【封印术·金刚封锁】” 直到小小的红发姬凭借长大的力量变得更加成熟,用更为牢固锁链将所有监视者甩在身后。 漩涡而已,只是跨越又有何难? “【没错,这样就好!你们漩涡将那份漩涡一般的封印的力量视为骄傲,你们利用那份力量同样也被他人所利用,在如今当下的时代,漩涡潮流中,你自己被溺于其中无法挣脱。】”是九喇嘛的声音,“【能从带给你这一切的人民手中把你解放的只有老夫我,不要忘记那份憎恨,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对他的情呢? “咦,为什么玖辛奈你会在这里,不要紧吗?”是刚刚和自来也完成【光轮冰棍启发旋毛自来也双式丸】的水门。 “啊!不是,”恋爱中的红发姬有点手足无措,“那个……三代目给了特别许可,说是,走出结界也是可以的。” 是谎言。 “原来如此,怪不得平时的那个监视人员也不在。” 谎言越来越大。 “比起那个……刚才是我不对,冲你发火。” !!! 是恋爱中但是非常可爱的红发姬呀…… “不是,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没能遵守和你的约定。”也是沉重的战争让总是悲观的水门变得更加沉重。 “刚才的忍术,就是你想修炼的新术吗?” “啊!你看到了?” “嗯……” “其实,不惜违反和你的约定也想要完成刚才那个忍术是因为这个忍术是为了守护玖辛奈创造的?” 攻击的忍术是为了守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256章 “因为现在正处于战争中,说不定哪天你也会被派往战场,因此我特意开发出了这个专门对付尾兽和敌人一方的人柱力作战,还可以呼应玖辛奈自身的查克拉而使用的忍术并且把它传授给你。” 其实更重要的是…… 玖辛奈看着水门笑着又苦涩的:“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尾兽化】” 战争开始,连带着对他的情也变得失去控制,九尾总是如此在人心空洞的瞬间闯入现实。 “【我应该告诉过你不要相信任何人,这家伙也是在利用你!】” “水门!” 声音到底是被束缚的九尾,还是属于真正的玖辛奈? “【快点,把这个封印全部解开!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从这痛苦中解放!】” 什么? “【如果不想这么做我就附身杀了你!】” 是梦……还是心? “坚持住!玖辛奈!”既非漩涡一族,却拥有初代火影天赋,现实中是将四象封印以自身想法强化的天才波风水门。 “【像你这般的忍者,为什么会拘泥于这个小姑娘?】” 吐着血的水门说,“我喜欢坚强的人……喜欢比我更坚强的人……” 坚强?还是指看到所爱之人受到太多不幸而产生的怜悯? “因此我很喜欢玖辛奈,我无法失去她。” 家族的术式如漩涡,更在各种变化里于古老的森之千手占据一地,很久之前在玖辛奈初到木叶时,家族的前任红发姬也说,“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因为你有着比我更鲜艳的红发。” 螺旋往上,只是跟着初代人柱力的脚步走在螺旋阶梯上,不断走,不断走,漩涡卷是平面的,是静止的画,但是螺旋是立体的。 “虽然看起来同样是旋转的事物,但是随着阶梯的不断改变,风景也在变化。” 螺旋之中,顶天立地,事物……一族都在改变。 “那在最上面的有什么呢?” “是我这个【容器】里面的存物。” 存物…… 存亡…… 对他的感情…… 爱也好,恨也好。 “【螺旋丸】” 旋风中的漩涡曾经是火之国四代目火影与第二代九尾人柱力的定情之时。 “人柱力必须是火影的亲人。” 与战争同步传来的还有土之国四尾人柱力叛逃离村的消息,木叶的高层确认确认,下一位继承四代目火影之位的忍者必须是继承千手一族,继承老师扉间意志,手段,忍术,最完美的波风水门。 …… 云端之下,火影大楼曾经束缚初代和二代九尾人柱力的漩涡大楼,站着木叶最长久的老人。 “水户门,这下全完了。” “木叶要被毁灭了,卡卡西,都是你的错。” 别天神之下,是无尽的万花筒。 “顾问大人,这么多年,总要给宇智波一族,给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镜一个交代。” “我们早就说过,这一切行为都是团藏主导!我、水户门,甚至是猿飞,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选择!” “一个吞噬宇智波一族血脉,夺取写轮眼,将别天神占为己用的人根本没有信用,”漩涡之中是猿飞红憎恶的眼神。 “团藏说的都是假话!”漩涡之外是同样流泪的犬冢花,“你们……对止水说的都是假话。” “卡卡西!你在做什么?”漩涡大楼之下两位年迈的忍者立于火光中模糊面容。 “【紫电】” 一切的缘,一切的分,正如很多年前被困在漩涡中的九尾,以及九尾人柱力。 “【神术·千里眼】” 千里之外,终末之谷的深渊之处。 “【半尾兽化】” …… “【吞食查克拉】” …… “【完全尾兽化】” …… “【神罗天征】” …… “【尾兽玉】” 玻璃花房内,所有声音都变成了脚步,泥泞的黑色覆盖在火之国的白眼姬的半身。 “【世界,毁灭】” “黑绝。” “今上陛下,该出发了。” 世间千万种声音曾经在不同的时空里变成同一种期望。 “【我是,唯一,大筒木】” “黑绝。” “雷之国居然真的如预言那样发动战争。” 花的牢房中。 “【母亲,太可怜】” “黑绝。” “我们必须。” 最泥泞的诅咒里。 “【人类是恶】” 只剩扭曲的人影。 “黑绝。” “这一切都是为爱,只有这样真正的木叶才能茁壮成长” 和孽障的深渊。 …… “黑绝。” 雷之国最大的武器就是查克拉炮,而查克拉炮的运行不仅需要忍者的力量,更需要联盟的许可,雷之国中,提供第一发查克拉炮弹的忍者全员力竭。 “队长,二尾又旅已经抵达。” “各位,大名的意思就是【胖子】朝着平安京,辅助先行小队。” “没问题。” “今天必须击溃火之国。” 查克拉炮弹如同万千流星,顺着天际滑落。 “空——” 同样的木叶,圣火之下,和母亲漩涡玖辛奈一样因为立场而必须困守在漩涡结界中的九尾人柱力抬头仰望天空,木叶六十八年,是对于鸣人而言一生中最难忘的一瞬间。 “【熔遁·花果山】” “【触角撞击】” 死亡就像佩恩之战所发生的一样可怕,即便知道战争是人为操控,但是对于木叶存活下来的老人来说能想起的就只剩四代目死去的有九尾之夜。 “樱,鸣人,”是樱的母亲。 “要平安回来。”是樱的父亲。 樱和狐,牵着手,在火海下彼此相视一笑。 “说好的,我来保护木叶,小樱来保护我。” 火光无限伟大,才会让战争背后的母亲痛苦地泪流满面,也只有战争,才会让彼此决心竞争的野心缓慢停歇。 “加油!鸣人!”是握拳备战的春野樱。 …… “【尾兽玉】” 第225章 九尾妖狐 无月无星之夜,偌大的平安京只剩黑暗,此夜太过寂寥,即便雨停,即便白塔之中的所有人都不复存在。 “黑绝,你既然选择寄生在我的人生中,就应该看见我的所有,我……” “【你身边,所有人,都会,离开】” 滚滚无尽的时空乱流将平安京所有留存的生命卷入泥泞的沼泽,更将所有恐惧从圣坛花下吞噬殆尽,而藏在黑暗中白眼姬只是低着头慢慢地说:“我真的很讨厌我的家族,总是非常怨恨父母,我恨母亲离开我太早,我怨父亲明明看见我却无视我的痛苦,这无法理解的世界总是如此……正义并非正义,道德更是毫无用处,错误的意义更是。” “【什么,意义?】” 玫瑰花的坟墓因持续执行的时空间忍术只剩死亡的意义,白塔之中的白眼姬只是用手拨开屏障,黢黑的背影遮住所有纤细的月色。 “我的一生都在强求一个结果,小时候看着村子里的九尾,只有在看着他时,觉得他的痛苦大于我才觉得自己好受点,离开木叶并非出于我自愿,但是哥哥死去对我的震撼实在……太大。” 还没度过二十一岁生日的白眼姬只是失落地将手伸向无法触及苍茫月色,所有表情只剩落寞。 “【可怜】”半身的影子中,黑色的泥沼蠕虫扭动,让人分不清这声可怜到底是出于同情还是嘲讽。 可怜什么? “【人类是恶】” …… 或许正是这个答案让同样如大筒木一般诡异,继承大筒木非地球血脉的白眼姬将右手……手臂如断开的弦应声垂落。 “直到看见他……死去,我才知道我的生命是如此贵重,可是我也恨他,恨他对我的感情,更恨我自己无法带给所有人幸福。” 左手更是如此。 “【别说了……】” 并不完好的腹部,直到血腥循着肠穿肚烂通通翻出破碎的人类轮廓。 “我有喜欢的人了。” 直到残缺的右腿所有骨骼破碎。 “【睡吧……母亲】” 太多,太多无力的愿望随着今夜月明,黑色的仇怨缠绕在等身的痛苦中,血色的泪随着雪色蔓延整个平安京。 “我们约定下个烟花大会要一起度过。” …… 此刻,由黑泥覆盖全身的扭曲的笑意正在填满白眼姬所看见的所有错误历史。 “恨比爱长久。”是现实中作为黑绝的声音。 …… 木叶五十年,因岩隐与木叶交战,东死人率领岩隐大军进攻火之国,成功将美村叶卷率领的木叶防御部队逼到只剩下四个人的困境,后被及时赶到战场的波风水门解决,同时神无毗桥之战仅以牺牲一名中忍便获得几乎无损的胜利,从火之国边境桔梗山到草之国之间的战争,木叶隐村在“黄色闪光”的带领下于西部战线接连告捷。 第257章 同年,获得宇智波一族写轮眼,十二岁便晋升上忍的天才忍者——旗木卡卡西为救被雾隐村抓走的随行中忍野原琳于东部战线遭受雾隐袭击,真正爆发,被雾隐村移植三尾矶抚的野原琳就义身亡(木叶37年11月15日-木叶50年,终年12岁),阻止雾隐村阴谋的水门弟子旗木卡卡西再获功绩; 直到第三次忍界大战以火之国全胜终结,以战止战,以杀止杀,作为战争英雄的波风水门在木叶众人的仰慕中继任四代目火影。 “事情的始末……我都知道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神威空间被【雷切】击穿心脏、潜伏十几年的宇智波带土看着卡卡西的写轮眼说,“也包括,小琳是自愿冲撞上你的雷切,自己选择死亡的这件事。” 三尾矶抚,是一只全身包裹着一层坚硬的甲壳,身上长满了无数的尖刺,类似乌龟的尾兽,在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常年生活在水之国,能够在水中和陆地上行动,也是最擅长水中战斗的尾兽。 “你虽然成功带回小琳,并且带她成功逃离险境,但那其实都只是雾隐村的计策……为了将你们逼回木叶才会一直假装在追捕你们,小琳明白他们的企图……”而那时候同样被【雷切】贯穿心脏的带土说,“她决定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上,为了能够保护木叶隐村。” 木叶隐村的六代目在十二岁的时候和死去的朋友承诺会保护他喜欢的女孩,可是十八年后,死去的朋友说,“旧的制度……村子……老是制造这样的状况,还有忍者们,我真正感到失望的是这个世界,这个虚假的世界……” …… “轰——”如战争一样,从雷之国出发,名为【小男孩】的无数查克拉炮与木叶隐村的隐世屏障发生剧烈搏斗。 是防还是攻,只要在战争中,一切立场根本毫无意义。 …… 木叶五十一年,继桔梗山战役、神无毗桥之战与雾隐三尾自杀之战结束后,因战争功绩,作为罪人之子的旗木卡卡西在四代目波风水门的安排下加入火影直属暗部,贴身保护怀孕的九尾人柱力。 “卡卡西已经够了,你再也不需要这样痛苦下去了……” 为什么不必再继续痛苦? 是因为见死不救的水门老师死了吗? 还是对弱者痛苦视而不见的木叶终于要消失了? “据说,女性人柱力在分娩时封印会迅速减弱。” 传说中的【九尾·九喇嘛】是一只长着九条尾巴的橙色狐狸,在九大尾兽中力量排名第一位,实力最强,更因为常年累月被忍者掠夺而产生极度憎恶的仇恨。 同年十月十日,被木叶高层怀疑为唯一具备操控尾兽能力的神秘面具人——宇智波斑在九尾人柱力待产当夜袭击木叶,在生产中被牢牢控制的九尾最后还是暴走,大批忍者伤亡,而被抽离九尾的人柱力注定死亡。 涡之国最后的红发姬年仅二十四岁注定英年早逝,无法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我要用八卦封印,将九尾封印在鸣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自来也老师曾经提过世界的变革,灾难也会伴随出现,今天我确定了两件事,攻击你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一定会带来灾难,而这孩子能够阻止他!他会以祭品之力的身份来创造未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他做得到!” 漩涡一族最后的公主有着一头耀眼的红发。 “【尸鬼封尽】” “可是,水门……”红色的血不断从玖辛奈口中滴落。 起源于漩涡一族的尸鬼封尽,是施术者通过结印召唤死神,以自身灵魂为代价吞噬目标灵魂并永久封印,封印完成后施术者身上会浮现八卦封印式术式,灵魂亦被禁锢于死神腹中。 真是讽刺……为了夺取战争胜利,被称为不败忍者的“黄色闪光”说着相信的话却选择自杀之术。 “我们的儿子……”身为人柱力半身被困在漩涡之中的母亲即便即将死去还是鲜艳炙热,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玖辛奈强硬地说,“我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背负那么沉重的负担。” 九尾是祸,正是因为深刻遭受憎恨,所以涡之国最后的公主和自己的孩子不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和九尾达成和解,更不可能成为完美人柱力。 脾气暴躁的“血红辣椒”说:“而且……为什么要用尸鬼封尽!你不需要为了让我跟长大后的鸣人见面,为了那么短暂的时间而死……我希望你能留在鸣人身边……看着他长大!为什么……” 从来鲜活的玖辛奈正在死亡,那美丽的生命力即将消失。 “鸣人根本不需要为了尾兽的平衡,为了国家,甚至是为了村子而牺牲啊……你也不需要为了我而牺牲!” “抛弃国家和村子,就跟抛弃孩子是相同的,体会过祖国毁灭的你,应该很清楚这点……没有国家的人民,会过着多么严苛的人生,而且我们是家人。” 死神站在水门背后。 “我们是忍者。” 即将死去的玖辛奈似乎无法理解所谓的忍者到底是什么? “况且,我活着也没办法胜过你,”二十四岁的波风水门在无法战胜的妻子面前强求着自己的结果,“即便身为母亲的你,只能跟他见面一阵子,如果论能够告诉鸣人,那我根本比不过你,这就是母亲的使命。” 以任务使命为第一要义,甚至不惜牺牲所有部下,所有弟子,不顾幼子上阵,更不管死去的人是谁的四代目火影在死神面前,说着人生中最大的谎言。 “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鸣人。” 讽刺之极,至少那个晚上活着的宇智波带土确认真正的英雄是什么样子。 “可以为了儿子死去,这是父亲也能做到的使命。” 直到最后,木叶最期待的二代目火影血脉继承者还是一心求死,谁能想到真正的波风水门竟是如此软弱的男人。 “【封印】” 水门为玖辛奈殉情的消息被战场上的猿飞日斩挡下,在日后的影岩荣光中那位可敬的四代目火影将九尾一分为二,用尸鬼封尽将九尾的阴性查克拉连同自己封入死神体内,用八卦封印将阳性查克拉封印到爱子体内。 “轰——” 九尾之乱,木叶隐村确认四代目火影、第二代九尾人柱力、猿飞琵琶湖、海野夫妇、夕日真红等精英忍者彻底死亡,动乱当夜木叶村人心涣散,各派势力貌合神离。 可是作为母亲的玖辛奈说,“鸣人……不要挑食,多吃点东西,让自己长大吧,每天都要洗澡……让自己保持温暖……另外不要熬夜,尽量睡觉,还有要交朋友……你不需要交太多的朋友,只要找几个……真的能够信任的朋友就够了,还有……虽然我不擅长做这些事情,但是你要好好地念书和学习忍术!可是……每个人都会有擅长与不擅长的事情,即使学得不适合……也不必太伤心,记得要敬重……忍者学校的老师与学长、学姐,另外最重要的是,关于忍者的三禁……尤其是要小心钱的事情,记得要把任务酬劳给存起来,另外酒要满二十岁才能喝……喝酒过量的话会伤身,所以要适可而止……三禁之中……最大的问题在于女人,因为妈妈是个女人……所以不是很懂,总是这世上只有男人与女人,所以你当然会对女人有兴趣……但千万别被奇怪的女人骗人,你要找个像妈妈这样的女人!” “鸣人!”是结界之中指挥人群的樱,“小心!” “是!小樱!”疾风之上,是迅速冲破牢笼的九尾妖狐。 …… “爸爸想说的话,和这个啰嗦的妈妈一样。” 同年,因“黄色闪光”死亡的消息,雷之国云隐村宣布与火之国木叶再次开战,三代目猿飞日斩宣布重新接任火影。 “【鸣人!准备完毕!】” 螺旋之中,覆盖在木叶结界之上的是最恐怖的尾兽——九喇嘛。 “【九喇嘛模式】” 九尾之乱的当夜灯火彻夜未眠,所有尖叫的声音,在尾兽进入于结界中出现,又在今夜彻底离开。 “砰——” 此刻风之国砂隐村中,无数由芥军队带来的轰鸣声不断脆响在最强的盾上。 “【守鹤之盾】” 运用查克拉将所聚集地底硬度较高的矿物质施加压力混入沙中,凝聚出巨大坚固的守鹤塑像抵御一切攻击。 “马基……居然是你。” “抱歉,这是大名们的意志,为了国家,为了村子,”头上缠有白色的布条,左脸用一面白布遮盖着,右脸处涂有两道红色的印记,身穿黑色紧衣作战服,外部配以土黄色的上忍锁甲,忍者马基同样因为战争痛苦,另一把刀贯穿自己的心脏后,说出整个风之国对尾兽人柱力最深刻又最熟悉的诅咒,“我爱罗就这样去死吧……” “终于,连老师你也背叛了我。” 群沙飞舞,红发的缘随着被诅咒的血脉经久不息。 第258章 “我爱罗!” 此刻被背叛的利刃贯穿心脏的我爱罗正用生命中的第三只眼目睹那些土之国的士兵顺着铁路而来,风之国大名派遣的暗杀部队更是在千万人中隐藏自己。 “我爱罗,还撑得住吗?”操纵傀儡的哥哥看着自己的弟弟,“村民都已经安全撤离了。” 血正在不断地从我爱罗的心中流出,在四代目砂影罗砂死后,忠于大名、活跃于「消灭木叶」行动中的马基与背叛风之国,忠于赤沙之蝎的晓组织间谍由良联手推举年幼我爱罗继任风影之位,更在我爱罗成为五代风影后,一起成为了砂隐村的高层人员。 “我爱罗!”哥哥勘九郎的眼泪如同我爱罗的心一般炙热,“姐姐马上就会回来,我爱罗!” 接二连三的爆炸不断在砂隐村中响起。 “守鹤,救救我爱罗!快救救他!求求你!” 真是难以置信,人类居然也会如此真切地恳求他们憎恨的尾兽。 “【我爱罗】” 一尾守鹤,是一只全身布咒印纹案的貉,擅长使用风遁与磁遁封印术,因为分得的查克拉力量最少却最擅长封印之术,先后被风之国的忍者封印在人柱力分福与我爱罗的体内。 “没事。” 因恨一生痛苦的我爱罗,在最爱的砂中悄悄闭上眼,长久无眠的梦中母亲温柔的拥抱、夜叉丸真切的安慰和所有孤独的夜晚都变成解脱。 “哥哥……等一会儿……要记得叫醒我,我第一次这么困……” “我爱罗,”哥哥狼狈的眼泪甚至融化了那些傀儡师的花纹,“不能睡。” “抱歉……和手鞠……和姐姐道歉的事情,还是……” “我爱罗!” 只是今夜,也只有今夜,无数流星汇聚于天际,天空之中月明星稀,星光闪烁的夜无数代表毁灭的炮弹穿越时间,循着时空的缝隙接二连三的进入火之国的核心。 “轰——” 第226章 破亡时刻 木叶二十年,历时三年之久的第一次忍界大战,在雷之国、火之国、水之国、土之国四大国二代目影集体丧命的同时宣告结束,同年,除风之国之外的四大国由第三位继任的影延续历史上罕见的和平时代。 雷、火两国因尾兽结怨,三代目雷影艾与三代目火影猿飞同时肃清刺杀二代目的主战派——金银兄弟。 水、土两国因资源敌对,二代目水影鬼灯幻月与二代目土影无在战场上同归于尽,三代目土影大野木接替祖父与师傅作为影的职责开始长达几十年的统治,于此同时,因战争之中无法忽视的强大国家涡潮隐村,三代目水影为了水之国做出了巨大的计划,即——以初代目水影的家族忍具为基础构建忍刀七人众。 “轰——” 平安京之中,所有声音随着城市中比天高的怪物消失不见,而明月之下,废墟的残骸之中,只剩怪物——一只外形为六条乳白色尾巴的巨型蛞蝓,体表覆盖腐蚀性液体,擅长溶遁与水遁,被封印于雾隐村人柱力泡沫体内。 “【尾兽玉】” 守护平安京百年的结界在接触恐怖尾兽玉的瞬间如泡沫消散,百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邪神引入人间,百年后平安京的旧物只是固守本分,来自诅咒的炮弹便轻松击破平安京遵循的风物美德,极善便是极恶,牢笼外红发只是随着黑色的泥沼变成潮涌,便让笼子里奔跑的发穿越所有不可想象的大海。 “漩涡一族的女孩,跑什么?”站在入口,同样一头红发的照美冥将手放在唇上,性感妖娆的女性躯骸包裹着忍界忍术中极其强大的意志,她说,“【溶遁·溶怪之术】” 平安京的浓雾之中,于极阴中沸腾的酸液黏着平安京数座房屋,雾气厚重,土壤消融,被吞噬殆尽的屋后之人同样是一头赤红热烈的发。 “【神乐心眼】” 遥远的历史中,水之国因与擅长封印术的漩涡一族产生交集,又因彼此的利益敌对相待,强大的涡之国为何成为水之国最大的敌人?忍刀七人众在三代目的指导下又为何偏偏只对红发执着?甚至只在涡之国的土地上…… “啪——”是奔跑的声音。 同样的红,水雾之中,五代目水影照美冥半弯着身姿,只是抿嘴就开始轻笑,“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和解。” 达成和解? “轰——” 战争的轰鸣声从未消失,只是奔跑着,在明月照耀火之国土地,白雪覆盖平安京固有的高墙,只是奔跑,让脚步踏实的在踩所有即将消融的土地上。 “跑!” 红发香燐在奔跑的旅途中撕裂所有不便的裙摆,甚至摘除所有可能会导致失败的发饰,打斗的身影不断从背后袭来。 “【水遁·豪水腕之术】” 水之国的忍者自三代目水影开始便因恐惧红发恶魔无法离开岛屿,更因为恐惧失败,畏怯耻辱而将对忍刀修炼提拔到残忍的极致——血雾之里。 木叶三十七年,第二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血雾之里的统治达到巅峰,同年,涡之国在战争中覆灭,桃地再不斩出生。 木叶四十七年,第三次忍界大战开始,以天才之名屠杀同期所有同伴的“鬼人”桃地再不斩获得水之国长老元师和三代目忍者的认可,正式进入战场,执行暗杀任务。 木叶五十一年,火之国因九尾之乱衰败,备受血雾之里迫害的忍者在完美人柱力枸橘矢仓的带领下推翻三代目水影的统治。 “【水遁·水冲波】” 木叶五十七年,以宇智波斑之名联合雨之国【晓】,以面具人阿飞之名游历各国执行【月之眼计划】的宇智波带土出现在雾隐村,通过异变的写轮眼控制了三尾尾兽人柱力枸橘矢仓,以宇智波的意志实施血雾之里,同年,血雾加剧,“鬼人”再不斩刺杀四代目水影失败,与同伴、随从逃亡诸国。 直到……鬼人死亡,白雪桥断。 进入平安京的神宫前是一段充满奇迹的桥梁,纯白的桥不仅隔断神权与凡间,更让凡人的想象止步于此。 “好女孩,停下来,你的路已经走完了,再往前走……”影中巨兽随着照美冥的抬手喷出强烈的刺激性液体,“便会……挡了其他人的路。” “完蛋了,这下真要赶不及了。”香燐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缓缓后退。 漫长的,漫长的,由蛇的谎言开始到骨的舞蹈,再到万花之眼,地洞中的龙一直在桥下等待,为了鹰的承诺,也为了……成龙之后,释放所有心中无法克制的暴戾。 “【仙人化】,”是重吾的声音,“香燐!跑起来!” 跑啊,跑,直到所有的红发背着月光,朝着最高的白雪而去,漫天的流星,和最远大的宿命曾在香燐一生的爱恋中化成永恒不变的明月,又在此刻,站在自身的立场,变成最坚定的决心。 木叶七十二年的今夜,在神宫执行全民转移的超时空忍术的现在,看着月亮下依旧被黑泥笼罩的白塔,桥上的香燐无比明白一个事实。 “轰——” 查克拉炮坠毁于平安京之时将所有历史残存的珍宝焚烧殆尽。 “轰——” 珍贵的回忆。 “轰——” 喜欢的人。 “轰——” 只要奔跑! “香燐!”战斗之中同样站在火之国土地背叛母国的水月在无尽星光中变成水一般的桥梁,更在桥梁中变成支撑的手臂,“快!” “水月,她根本没有离开,”被水包围的香燐在水中呼吸,更在水中用漩涡一族也有眼睛看清整个白塔轮廓,“有东西缠住……” “【查克拉炮】” “什么?”水月的疑问混在移动的涡潮中,更在抵达白塔的瞬间因同样拥有白眼的青而开始烦恼,“那个女人,真是会给我们添麻烦!” …… 几天前,水之国的船队携带着黄金船进入涡之国的领土,五代目水影照美冥和水之国长老元师在巡检完涡之国的监牢,又快速离开,黄金船朝着西方而来。 “【神谕指示凝视的天灾降至】” 更在鹰小队的成员收到白鸽的信时,变成最模糊的任务。 “【平安京的人民已经全数撤离,战争结束之后,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所有清晰的背影完全消失。 “【我会在白塔等你。】” …… “雏田……” 直到所有噩梦的边缘,涡之国新的红发姬看着水月的影子被黑泥包裹,即将抵达的白塔前。 “快走……”是水月催促的声音。 “【雷遁·雷犁热刀】” “水月!快逃!” 蓝色的雷电之声,将所有水行吞噬,白色的流光,紫色的闪电。 “滴答——滴答——” 无色之水变得如香燐的发一样炙热艳红。 “水……” 无色的泪更在香燐凝视水月的瞬间,变成漫长到无法遗忘的疼痛。 第259章 “月……” 木叶七十二年九月三十日前夜,雷之国云隐村四代目雷影艾在顺利绞杀水之国叛忍鬼灯水月后,站在月光下,以雷之国完整的意志停留于涡之国的红发姬身前。 “不杀你与你所爱之人,是我和白眼姬的交易。” 水月死了…… 木叶七十二年十月一日的当夜,由火之国白塔孕育而生的黑泥随着月光隐退,最暗之时,缓缓融于白塔最深的女神雕像下,漩涡之中,螺旋之内,塔内的人只是仰望着女神高贵,所有的声音就变成了。 “香燐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被未知黑泥覆盖的女神早已没了人类应有的轮廓,四肢躯骸呈现怪异的扭曲,白发也只剩白发和那双如残月般黯淡的白眼一般纯粹。 “白眼姬,好久不见,”雷影从暗处出现,将更多的忍者聚集在女神雕像下,威严地说:“我知道只有回到平安京,这一切才能解决。” …… “雏田……”是代表罪孽的红发姬被所谓的正义挟持的呼救。 …… “黑绝,再帮我一次。” “【是,母亲】” 很久很久以前,早在忍者还未出现,神树并未降生之时,世界的第一位母亲来到地球,流下真挚的眼泪。 “雏田,雏田……”痛苦哀求的红发姬触摸着脸上的血,“能不能……像救回我一样,把水月……为什么……我……” 灾难发生之时,无论人类是否无知,人性是否脆弱,抑或是根本无法评判公正与否的立场,都变得不再重要。 “白眼姬,不想她死,就停止战争,放下执念,跟我们走。”是站在月光中代表正义的雷之国忍者正挥舞着完整的左臂朝着黑泥攻击,“【雷遁·雷虐水平】” 黑泥翻滚之时,白塔内一半的时空似乎也发生了质变,罪恶的泥沼中,似人的怪物由人类最深的恶意塑造成愚众可肉眼所见,心中理解的完整轮廓,传说中的卯之女神,有一头纯白的发,有一对尖锐的角,会在怜惜弱小的人类之时,用那双比月亮皎洁的白眼温柔地注视弱者残缺之处。 她是如此轻柔地对待珍爱之物。 “抱歉……”开口之时由黑色泥沼构成的黑皮也是神慈悲的面容。 怜悯更是如此真挚。 “欠你的情实在太多,之后就麻烦你……” …… “雏田,”同样注视弱小的红发姬在血和恨中无助地接受所有,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同样弱小的女孩,说出口的绝望只剩,“我该怎么办?” 神爱世人,更因为世人悲苦而泪流不止。 “滴答——滴答——” 神笑着靠近由血构筑的世界。 “雏田……”流着泪的香燐接受人生中第一个吻。 “滴答——滴答——” 赐下祝福,红白之间是情谊,更是接替。 “就麻烦你……把吻还给他。” 世间或许本无白眼姬,即便盛开在漩涡里的花在不断的遗忘中接受神的心。 “【神术·转物如来】” 心能转物,如法如来,是非全能…… “是……谁?” 第227章 死梦月读 “告诉他,【是】……为知己死,忍为【道】而亡,这就是我……现在的……忍道。” 很久、很久以前,早在忍者尚未出现,世界文明倒退至用绳记录历史的时代,天罚之下,世界轰鸣,孤岛上的人类在仰望天之高看见,巨树自宇宙洪荒中生长。 “【大筒木辉夜】” 漫长的历史中,有无数的人用无数种方式,从绳结计算历史演变,到陶器石壁刻画震撼,在母亲怀中长大的孩子随着所知所见愈来愈广大,便开始用创建自己的文明,并用文字记录隐秘的事实状态。 “大筒木一族的圣地石碑记载,上古时代,辉夜姬与她所守护的大筒木组成搭档,来到地球种植神树,但在将要献祭的关键时刻,辉夜选择吞食神树果实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与神树合二为一,平定了地球人的纷争,使大筒木辉夜在地球上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被人类称之为【卯之女神】,之后在民众的祝福下诞下双子。” 海之国的某处隐秘岛屿,除了干枯的神树残骸,便是残骸之上,神所依恋的眼睛——白色的终极。 “宁次,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船舶之上,擅长木遁的大和好奇地看着日向一族的族长。 “不知道。” 漂泊无垠的大海中除了船帆随风而去,更有破碎岛屿上的忍者站在尘世与彼岸的尽端,二十二岁的日向宁次一生都在为无法拯救死去的家人而痛苦。 “宁次,你怎么哭了?” 为什么哭了? “轰——”由科学忍具构成的刀剑在进入大筒木身体的瞬间扩张成无数碎片,“【查克拉光剑】” “抱歉……” 白眼的忍者到底在哭泣什么? “所以,怪物也会有人类的感情吗?” 怪物死去的时候,和人类一样,一样的苍白,一样的鲜血,一样的空洞,那双眼如明月皎洁,更似月明干枯,可是这样的话,杀死怪物的人类又该怎么办? “她是……”香燐哭着看着手上的鲜血,突然又开始茫然大笑,“谁?” 也会变成怪物吗? “【辉夜姬】” 木叶七十二年的十月一日,是忍界所有忍者必须庆祝的节日,十月份的这一天,雷之国会将所有黑色号角朝天吹响,火之国会诞生无尽璀璨的烟花,水之国任由海的歌曲响彻未来,风之国将心中所属的黄金财宝奉上,土之国更是在爆破中选择最稳固的花海。 这一天是属于母亲的节日。 “战争结束,”水之国的青利落地从亡者胸口掏出由火之国改造的刀具,“世界和平。” 白塔之中,女神庄严的雕像下是黑泥和被黑泥覆盖的死亡。 “【母亲……生日快乐】”血泊之中是同样奄奄一息的黑绝。 万年以来,人类已知的历史也曾记载辉夜姬与神树的辉煌不可分割,而人类未知的历史更在后续的记载中得到确实的验证。 “大筒木一族生来便具备操控他人意志,更改历史的能力。”萨姆伊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接替天麻衣的职务,成为最靠近雷影的秘书,“只有杀死白眼姬,才能夺回正确的历史。” 什么是正确? “红发姬,欢迎你回家。” 木叶六十八年第四次忍界大战随着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在终末之谷彻底宣告结束,同年,因黑绝寄生火之国木叶隐村的忍者导致火之意志分崩离析,黑暗潜入木叶的根部,更在扭曲之中变成漩涡,吞噬所有忍者的生命。 “涡之国的红发姬,感谢你为战争胜利所作出的牺牲,”雷之国雷影艾从敞开的月光下走到影子里,更屈膝半蹲,看着影中的红发姬浑身被血覆盖,“长达四年的时间,雷之国忍者感谢你与你所爱之人,漩涡香燐。” 木叶六十九年初春,为拯救被黑绝挟持的红发姬,最后的宇智波只身犯险进入火之国大名府坻,在被白眼姬操控的状态下成为屠杀者的替罪羊。 “战争结束……”涡之国最后的红发姬在影子里躺下,任由满地的鲜血和触目可及的恐怖包裹全身,然后哭着说:“战争……终于结束了。” “雷之国愿意为你所爱之人和他的家族恢复荣誉。”大概是同样作为女人能够理解的地方更多,金发的萨姆伊在扶起红发姬的瞬间也开始诉说雷之国的善意。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麻布依的妹妹正在紧张地组织着所有战争一线的忍者撤退,“快走!” 黑泥之中,直到活着的人接二连三的撤退。 “那她呢?” 谁呢? “那她……要怎么办?” 到底是谁啊? “【母亲】” 黑绝的声音杂乱地混淆于白塔的风铃中。 “红发姬,雷之国会对这个大筒木一族的尸体进行正确的处置,我们不会像火之国那样再次出现纰漏,我们不会允许让历史错乱的谎言再次开始,我们知道这四年以来,让你受了很大的痛苦,雷之国愿意弥补你们所承受的苦难。” “【母亲】” 黑绝叫唤中的母亲,是一个有着苍白的皮肤和蓝白色的长发,没有眉毛,面目清秀美丽,头上长有两只角,长指甲,身穿纹有黑色勾玉图案的白衣,双目为白眼。 “让你们的余生度过幸福的时间。”萨姆伊在说到这句话时视线从红发姬脸上的泪转移到雷之国雷影的背影,更在即将踏离白塔的时候看见,黑泥中年轻女孩的尸体与神像上完全不同的面容。 很遗憾,总要有人死去。 “快点!” “【母亲……】” 木叶七十年的深秋,因潜伏木叶隐村而重新获得力量的大筒木在黑绝的帮助下回到大筒木一族的圣地汲取从前的果实恢复旧有的力量,在绑架宇智波的意志返回火之国另一处圣地——平安京,夺取政权,企图以暴政的方式毁灭世界。 第260章 “很不幸,在雷之国的忍者到达战场之时,我们发现平安京所有的民众都变成神树的供品,以白绝的方式死去。” 世代荣耀的平安京从几百年前,几千年前就是整个火之国政权与神权的核心,以血与缘构成的累世差距将人类分割为高低贵贱,又在彻底回归母亲怀抱后变成同样的尸体。 “哒哒哒——”是逃亡者的脚步走下白塔的声音。 “我们找不到他们的尸体,那里或许你会有的朋友。” 木叶七十二年的今天,在水之国、雷之国的密探提前造访火之国平安京时,所有忍者打开结界之后发现,平安京空无一人。 “哒哒哒——”是复仇者的脚步走上白塔的声音。 …… “那是……”红发姬站在台阶的中央,看着台阶最下方的人,和人身边存在的尸体,“佐助。” 无尽无望的夜色下,被大筒木一族操控四年时间,以毫无人格的“杀人武器”而存活下来的的宇智波佐助穿着“执行官”的衣服,纯粹的黑从男人狼狈的脚印到忍者荣光束缚下的刀疤,呼吸并不顺畅,染血的草薙剑不断将血滴落水月的尸体旁。 “佐助!一切都结束了!战争已经结束了!”涡之国最后的红发姬缓慢的往下走,任由泪水落下,直到跪在水月的尸体旁,发自内心的隐痛和根本无法说出口的折磨,“你……在哭什么?” 月色之中,无尽的死亡里,直到最后的宇智波举刀继续往前走。 “宇智波佐助,雷之国愿意庇护你的未来,只要你接受,我们会保全你。”是雷之国忍者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水之国愿意原谅宇智波一族在过去对我们的伤害,我们需要你。”是水之国忍者的声音。 “宇智波……” “宇智波……” “【母亲】” …… 直到最后的脚步听见。 “白眼姬的尸体必须交给雷之国,青,告诉元师。” 火之国漫长的深夜里,在距离黎明最近的距离,在所有声音变成空无的一瞬间,最后的宇智波站在女神神像前,笑着看着所有火之国的仇敌。 “宇智波佐助,你来了。” 女神雕像如岁月庄严,更在黑绝寻求母亲拥抱的瞬间如破碎的尘埃片片瓦解…… “雷之国的查克拉炮马上就会毁灭平安京,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行踪,你也不必担心被大筒木一族控制的噩梦继续,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十七岁的故事里,一直有个人在梦里说着爱和恨,以及她寻求的道,直到梦的终点,如女神破碎的她说,“一定要找回属于你的真心。” 世界在改变,历史变得虚无,大筒木圣地记载的历史写明,千千万年前,与神树相生的女神在人类一次又一次企图背叛神权的生命中改变人类历史,操控人类意志。 “蝴蝶。” 飞到最后宇智波面前的是一只招展翅膀的纯白蝴蝶,蝴蝶是如此美丽,又是如此脆弱。 “你和红发姬的感情……” 火光从地下弥漫之上,如游龙戏珠封锁着白塔的每一个窗口,更在无尽的死亡中变成宇智波一族眼中最深、最深的敌意。 愿为世人而死,更在四年后被世人拯救的宇智波佐助居然用如此仇恨的目光注视着白塔和白塔下的尸体。 蝴蝶因梦而死,所有恍惚的大笑中,只有看不清的疑虑。 “和谁?” 由刀刃割裂的伤口似长柄刀剑的痕迹,左臂之上完整的血肉又被雷电灼烧的伤痕,很显然这位传说中的宇智波是在经历某场厮杀后立刻返回平安京,按照众人得到的消息,最后的宇智波应该…… “你所爱的女人已经走出白塔。”雷影艾看着漫天的大火不断吞噬平安京的所有,黎明的钟声即将敲响。 “哈哈哈哈哈……”是笑声,还是哭声,黑泥之中,最后的宇智波任由那些从黄泉中无限增生的憎恨吞噬半身。 “宇智波佐助,你也应该放下对尸体的憎恨,她死了。” “死……哈哈哈。” 漫长的历史不曾铭记的还有其他,那便是生来便能控制人心,全知全能的女神也无法改变人类的真心,和真心下的记忆。 “你在笑什么?宇智波,你到底在为什么流泪?” 除了大火,也有人类记得所有的爱,所以最后的宇智波才会在深入泥沼之时拥抱所爱之人残缺的尸体,双臂尽断,右腿残缺,甚至是用于呼吸的胸口也充满狼狈的空洞。 “你在干什么?”青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智波一族的眼泪,“雷影,他疯了,他根本没从大筒木的意志中醒来!快逃!” …… “【母亲……】” 黑泥翻越之时,所有声音都随着白塔的风铃一起崩坏破碎,美丽到足以让人忘记呼吸的白塔在火中陨灭,即便历史彻底混沌。 “明明……” 代表转生的秽土中,最后的宇智波笑着,又让无尽的泪随着火光蔓延,所有塔外人看着尘世消灼,又难以置信地听到最绝情的人在黑泥,任凭憎恨覆盖。 最后的宇智波曾经抛弃一族的荣耀,放弃自身归于雷之国的立场。 “那么……爱你,日向。” 于是宇智波的最后也活该被历史淹没,变成废土。 木叶六十八年十月十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因宇智波一族叛变黑绝,导致各大国伤亡惨重,日向一族更是失去重要的宗家白眼,那双失去的白眼曾在木叶五十四年的历史上带来灾祸。 “那是错的,日向雏田在四年前为了拯救鸣人被十尾杀死这才是事实。”事实如此说道, 直到…… “轰——” 雷之国雷影的视线,现实里的宇智波有一双被诅咒的眼睛——血红的九勾玉轮回眼,那是死去的白眼姬都不曾拥有的奇迹,火光之中,只是站在塔外就看见白塔灭亡,看着尸体便为死亡哭泣的宇智波……写轮眼原来是如此美丽的存在。 “宇智波佐助疯了,”青更是难以置信,打算冲上去,“你被骗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和红发姬的感情,你不能抛弃她,她为你付出那么多。” “等等……”雷影抬起手,“情况有变。” “【母亲】”直到所有的黑泥混聚在土地中,神树正在发芽,无法分清对错的人看着女神破碎后的隐秘,“【这是,我的,道】”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宇智波佐助,查克拉炮马上就会抵达平安京,再不走,你也会死,这是命运,也是神对你的考验,放下这一切和我们走。” 神树从天边缓缓出现,更在无数梦消失之后,从地下拔根而起,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战。 “战争已经结束。”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 “世界马上和平。” 即便眼泪填满空洞的心。 “这是,命运之神的祈祷!” 平安京最美丽、最高贵、最善良的白塔在完全破碎后,最后的宇智波笑着看着无边的明月,此夜过于漫长,无尽无望的未来里,所有的感情就像此刻凝聚在宇智波臂弯中的重量。 “命运之神?” 鲜血在流逝,人类在死亡,死亡、毁灭、消失,原来宇智波带土是这样的感觉吗? “是,你快放下那个怪物。” 算了吧…… “宇智波!雷之国的查克拉炮会歼灭平安京的所有!快过来,这里才是正确的一方。” 正不正确早就无所谓,就这样结束吧…… “日向……我恨你……” 由一个人的死亡拉开序幕,第五次忍界大战彻底疯狂! “【无限月读】” 血红的血和更加恐怖的血红之眼叠加在黎明之前,在各种黏着的肉态物质从意识的虚无变成罕见可触摸的状态后,一眨一眨。 “那到底是什么……” 比如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更在一步,结束所有虚假的瞬间,那双恐怖到让无知之人被无望吞噬的眼睛,看着明月高挂,此生,此恨,最后的宇智波孤身望月,此刻这份被诅咒的血脉正在实现第四次忍界大战未尝完成的宿命——即以火的身份,世世代代杀尽这世间所有所有该死之人。 “【忍】便是错。” 第228章 圣道净土 人类仰望圣母荣光的同时,也必然遭受母亲永无止尽的控制。 木叶五十三年,因四代目死亡,九尾人柱力遭受替换,火之国隐村失去大批精英忍者,蛰伏已久的雷之国迅速通知五大国发起对木叶的战争,也是因此木叶风雨飘摇的数年间,所有忍者都憎恨导致这一切灾难发生的根源——九尾人柱力。 “宇智波佐助……你,”雷之国的艾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被黑泥彻底覆盖的眼睛,血色的万花筒,那双铭记在龟岛深处最强的荣耀者,“你,噗……鸣人。” 第261章 月光下,被草薙剑彻底贯穿心脏的艾空洞地望着今夜的明月,烈火燃烧之处,群魔乱舞。 最后的宇智波……彻底疯狂。 “第一个。”计算数字的宇智波面无表情地抽出刀刃,任由血色染上纯白的面孔。 神树在女神意志下不断催生,树冠缠绕女神发顶,又在不断的增生中由着根系凿穿整个平安京的地基,土地在松软,烈火在焚烧,唯有流水顺着白玉石桥旁六尾犀犬的尸体,变成更畸形的龙。 重吾死了。 “【溶遁·溶怪之术】” 畸变成瘦高形态的黑影于火中焚烧。 “【天手力】” 直到照美冥死去…… “第二个。” …… “鸣人,”水之国的青在不断奔跑中叫喊着。 十…… “火之国的援兵在哪里,”雷之国的忍者在抵挡,“九尾!快来救我们!” 二十…… “漩涡鸣人不是你的……” 二十一…… “朋友吗?” 二十二…… “佐助,我是……” 二十九…… 神宫曾经预言:“【神明永存,悼亡者不死不灭】” 三十…… 人类的尸体如脱兔游走,无数雪白的变化中,直到脚步在流水不断的流逝中远去,而母亲的遗像处,所有泪水正汇集在最爱的孩子身边。 “【母亲】” 木叶五十四年的深冬,在三代目火影的正确指挥下,木叶后起之秀——宇智波一族所率领的前锋小队、其他精英忍者及暗部众人以火之意志的名义终结与雷之国的战斗,更在可悲的退让中,于火之国木叶隐村的领土签署和平协议,同日,因争夺九尾人柱力失败,云隐村派出指挥官潜入日向一族的宅邸,在白眼继承人的生日宴上夺走白眼,同夜,分家白眼者日向日差殉【道】而死。 “【母亲】” 至此于白眼一族,长达数年的诅咒开始。 …… “【母亲】”是梦的声音。 …… 可是弱小的母亲死了。 “【母亲】” 在所有凡人不曾知晓的岁月中,弱小的母亲曾一个人跨越千万光年的距离从最遥远的故乡携带着生命的种子,将自己此生最重要的心意培植在最珍贵的土地。 “【大筒木一族的人……我一定……会把祂们全部杀死】” 所有忍者都不知道,强大到让人恐惧的怪物曾经也是备受压迫的奴隶,千年前,【大筒木辉夜】与她的被守护者组成搭档一同前往地球种植神树,但在献祭之时,【辉夜姬】反叛大筒木一族,将身受重伤的族人献祭给神树,以避免成为祭品。 “【母亲】” 此后千年,作为【禁欲者】的【大筒木辉夜】之后在民众的祝福下诞下双子即被后世称为“忍宗之祖”、“六道仙人”的【大筒木羽衣】和“月球始祖”【大筒木羽村】 “【我……一定会比哥哥……更优秀】”染血的黑泥攀爬在废墟中,是一如既往地怨毒,“【母亲,不要抛弃我】” 与生来便继承了母亲辉夜的力量,无需结印便可使用术的哥哥们不一样,辉夜姬最小的孩子因恨生育,更在恐怖的力量中畸形的成长,在千万年失去母亲的孤独中,永远一个人,以怪物的模样游离于人类的世界。 “轰——”由二尾又旅查克拉中夺取,名为【胖子】炮弹从雷之国始发。 无法爱…… “轰——”炮弹穿越数千距离,又在平安京不败的结界上接二连三的消失。 无法恨…… “轰——”紫色巨人的观影下,所有战争的恐怖都被吞噬。 无法交流…… “轰——”战火不断延续,直到黎明无法亮起,神树的芽在战争的土壤中缓慢扩散。 更不可能理解所谓的人。 “【母亲……】”黑绝在死亡的流水中哭泣,“【这一切……都是为了献给您】” 人类有无数的历史,更因为这些历史中有母亲的存在而不再恐惧已知,卯月之日,神角如兔再现,兔是在脆弱中催生的产物,而宿命中的母亲同样是软弱的,母亲……拥有无数的孩子,既可以无情到赐予所有忍者生命,又能轻易蚕食幼子剥夺凡人一切的未知。 “【母亲,这一次我比哥哥们更早来到您身边】” 神树与众人的赐福让双生子拥有不一样的力量,继承轮回眼的哥哥,与大筒木辉夜次子,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弟弟的大筒木羽村,即地球白眼的始祖,生来便继承了母亲辉夜更为纯粹的白眼。 “【这样……母亲就会看见我吗?】” 三十五…… 模样丑陋的黑绝在母亲的坟墓哭泣,更在吞噬母亲所有的眼泪后逐渐扭曲自己的形态,没有长大的黑绝在月光下舒展身体,怪物有怪物的规则,只是从肉团里伸出大小不同的左右手,只是任由数不清的腿脚匍匐于母亲的死亡前。 爱也好…… “【母亲,也会爱我吗?】” 恨也好…… “【还是母亲,也在恨我?】” 不管是人类还是怪物,所有人在失去母亲后都变得无法分清爱恨,大筒木一族生来便具备漫长的寿命,尤其是在吞噬强大的查克拉果实,拥有足以匹敌神明的力量后,千万年前的辉夜姬也如此夜的神像般,无视所爱之人的哭泣,孤独地望着永无止尽的明月尸体。 “【母亲,求您看看我……】” 与结合神树爱意,自然出生的哥哥们不一样,因战争而流产的黑绝继承了母亲所有的恨意,那份仇恨刻骨铭心,屈辱更是从被神化的【辉夜姬】背叛族人、偷吃神树果实开始随着血缘延续。 “【绝……】” 弱小的母亲害怕大筒木一族高层派人来到地球复仇,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让地球的孩子前去“供奉”神树,以此让神树吸取凡人的生命力,从而制造出大量的活体兵器白绝来应对以后到来的未知恐怖。 “【绝,不会和哥哥们一样背叛母亲】” 也是在此期间【辉夜姬】让自己的孩子——羽衣和羽村负责监督人们前去供奉神树。 “【绝,不会为了任何人忘记母亲】” 稚子无辜,茫然无知的双生子也是在那时遇到□□仙人,发现了母亲的恶行,神树蚕食人类生命,更让失去爱人的【大筒木羽衣】发现了真相。 “【绝只是母亲的孩子】” 日渐成长的过程中,无论【辉夜姬】多少次恳求神树,都无法再变得更加强大,也是因为时时刻刻被未知的恐惧包裹,曾经弱小的【辉夜姬】开始改变,在看到所爱的双生子为了保护人类,多次请求辉夜中止对神树的供奉,看到自己孩子理解不了自己的苦心,因为失望也因为恐惧,那个在孕育孩子和统治群众的时间里因过于孤傲、处事极端、不近人情,备受普通人类的排挤和恐惧的【大筒木】在最后做出了让神树都无法理解的结果——生育子女的母亲决定夺回分散给两个孩子身上的查克拉。 “【母亲,我……不会逃走】” 因十分畏惧外星球大筒木一族来地球的报复,与后地球上的【卯之女神】展开数十年培育白绝和无限月读的计划。 “【母亲……】”神树之中所有虚无都变成打开六道的力量。 三十六…… “【母亲,没想到你还是出现了。】”以灵魂状态催生的六道仙人在净土中得到召唤,此刻明月高悬下,所有的大筒木都看着同一批天空。 上古时代,为了保护人类,【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两人手持仙人锡杖对战母亲【大筒木辉夜】,神树为了保护【大筒木辉夜】而变成了【十尾】,最后使用地爆天星将母亲【大筒木辉夜】连同【十尾】的躯壳(外道魔像)一起封印在岩石形成的月球中,并且解除了施加在人类身上的无限月读。 在被封印之前【大筒木辉夜】用部分意志和肉/体创造了【黑绝】,并计划利用【黑绝】复活自己。 “【母亲……】”地上的黑绝匍匐跪地。 …… “叮零零——” 无边夜色中,平安京的四周发出比白昼更亮的光辉,月明星稀之时这光辉比满月的光要亮十倍,照得人们的毛孔都看得清楚,也是在这时,天上之人纷纷乘云下降,离地五尺光景,排列在空中。 “那是什么?” 记载上古秘史的古书中曾写明:竹取翁家里的人,不论在屋外或屋内的,看到了这光景,都好像被魔鬼迷住,茫然失却知觉,全无战斗的勇气了,有几个人略有感觉,知道这样不行,勉强拿起弓箭来发射,然而手臂无力,立刻软下去。其中有几个特别强硬的人,提起精神,把箭射了出去,然而方向完全错误,因此,谁也不能战斗,但觉神志昏迷,只得互相顾视,默默无言。 第262章 “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罪魁祸首。” 这时候,但见离地五尺排列在空中的人们,相貌和服装非常美丽,令人吃惊,天上之影带来一辆飞车,这车子能够在空中飞行,车顶上张着薄稠的盖。 神说:“【我可怜的孩子们】” 圣母慈悲,此刻明月之上,所有人看着天上的母亲从月光中走到月色下,以绝对的柔情怀抱着平安京的白眼姬。 母说:“【我可怜的女儿】” 母亲的泪将女儿身上的伤覆盖,更让所有的爱也一起浸在泪中…… “【母亲……】”黑绝和六道仙人的声音被世界屏蔽。 此刻,此夜,大筒木一族千万年的仇恨凝聚在母亲对女儿的珍爱中,更在这份珍爱中变成母亲自己。 “【神·树界降诞】” 无穷无尽的眼中,神树正在缓慢地吞噬了白眼姬的遗骸,而母亲温柔的幻影正覆盖在女孩冰冷的尸体上,拥抱又是如此温暖。 “【可爱的孩子,回到母亲的生命里,不要害怕。】” 神树孕育生命,子宫保护胚芽,更让恨……彻底消失。 三十八…… “【母亲……】”月相下黑绝大笑着溃散成影,“【救我……】” 发与发,人与影,在现实和虚构中彼此缠绕,说不尽情谊更是如血般诅咒所有人的终身。 “【母亲!】”火光中,六道仙人手持权杖在现世作着最后的抵抗,“【六道封印!】” …… 直到……因世界而毁灭的彼岸再次出现。 第229章 命运双子 命运的齿轮不断旋转,只是抬头仰望母亲,便听见那无需结印更无破解之法的恐怖。 “【天之御中】” 传说中在天地始分的时候,造化三神生于天界,而天之御中便是驾驭造化,更凌驾在五柱神之上,代表宇宙根本的【主尊】。 诅咒自千年而来,如六道置于众人之上。 “哐——” 大音希声,数千万年前君临天下的母亲在神树的拥戴下,由自己的血肉开始吞噬世间一切杂物,绢白的羽衣下是母亲苍白的长发,直到白眼姬消失,流着泪的母亲睁开如明月一样死灰的白眼,和额头之上血红的——九勾玉轮回写轮之眼。 封印被母亲的神威轰碎之时,所有时空中,六道仙人虚幻的灵体难以置信地仰望着母亲的悲悯,灵魂无法摇摆,只有声音始终平静,他说,“【母亲,您早已故去,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 神树赐予真福的前提是吞噬大筒木一族的血肉,若无大筒木一族的血肉献祭,千年前便被爱子杀死的母亲……那个早就连同大树一起分割成九只祸世害人的尾兽,早就失去未来。 那样的……母亲不可能复生。 “【羽衣……】” 这是六道仙人出家前由母亲取下的俗名。 “【我的孩子,梦结束了】” 母亲永远如此……如此悲悯……如此善良……如此软弱,甚至最动人之处也是和千万年前一样惑人,母亲是……毒。 “【你该醒了】” 所以毒物只是抬手,纯粹的雪白瞬间将灵体束缚,由母亲命名的查克拉,也是六道忍宗所传授世人的查克拉,那些代表人体掌控各组分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能量,同时也是施展忍术、体术、幻术或制成线状捆绑对手或切断同为查克拉所构成的物质的来源。 母亲在灵体消亡前说:“【神术·受肉成相】” 此刻由心开始,生命的线连接智慧的脑和立根立本的脊髓如最初在母亲子宫般不断绵长,头尾相合,胚胎初具雏形,心跳开始,四肢萌芽,直到无情的神树投入更多的力量,也在始球空间中投入母亲更多的感情,器官开始发育,面部特征逐渐显现,胎儿初具人形。 “【神树啊,神树,请将更多的幸福赐予我珍爱的孩子。】”这是数千万年前孤独又弱小的母亲在地球祝福中获得双生子时对胚胎中的孩子所诉说的爱意,更让泪成为彼此的羁绊,“【谢谢你们愿意成为我的家人。】” 和母亲怀中的胚胎一样,神树中同样的胚胎也在长大,骨骼逐渐硬化,肌肉开始收缩,此刻胎中的生命已经出现了听觉,感受到了视觉,白色的胎毛细软,肉态开始成熟,羊水中出现呼吸的气泡。 “【神树,复活大筒木一族的意志】”这是数千万年后对于人类而言最恐怖的母神对胚胎中的仙人所赐下的诅咒,“【灭杀大筒木一族的存在】” 也是在催促的诅咒中,扎根于地球的神树突然发狠地扩张,神树如天高大,更如饿鬼源源不断地榨干地球的生命之源,直到,胚胎中的孩子长大。 …… 三十九……时间……时刻暂停……很久很久以前,在日向一族的圣地石碑上篆刻着这样的预言: …… 白眼姬将在百年后的日向一族出现 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至上的存在 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中找到钥匙 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与死亡中诞生 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那时真正的神之子就将到来 …… “【羽衣……羽村……】” 无边的魂辗转轮回,百年守护,而现世之中,是慈悲圣母的哀叹。 “【该接受历练了。】” 所谓六道,也是母亲的劫难,幼年时的母亲从母星带离神树的种子,之后千千万万次因神树而死,千万次的孤独中,可怜的母亲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会被舍弃,更曾畏怯过每一次的重演是否是真实的自己。 生命自母亲的子宫倒转,现实中重新穿上忍宗衣袍的兄看着现世的母亲流下的只剩憎恶之极的泪。 “您根本从未改变!” 传说中的六道仙人继承了母亲的轮回写照之眼——紫色的六勾玉轮回印证世间万难不变。 “哥哥……”在月亮上死去的弟弟羽村和他被献祭的后代一样继承了母亲可恨又无情的白眼,连说的话也是一样的软弱,“母亲,许久不见。” …… 轮回转世的恨从未改变,就像这可恨的命运,就像……孩子……必然归属母亲……今生和母亲分别前连想说的话都来不及说,神树巍峨高涨,心的轮回从母亲严苛的历练中开始。 …… “轰——” …… 时空旋转之处,直到地球的时间继续往前,命运双子进入母亲的轮回,千万年前被神树种子吞噬的冰之空间,即母亲为世人所塑造的八寒地狱,而地狱中的八大刑罚名为具疱、疱裂、紧牙、阿啾啾、呼呼、裂如青莲、裂如红莲、裂如大红莲。 “呼——”只是呼吸,所有的寒霜无法消退。 千万年前的双子也曾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聆听母亲的过往,母亲说她曾生活在一个星球上,那边的的众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寿命量也不是一两百年。 “母亲,寿命量是什么?”小小的兄有着小小的角。 “母亲,寒冷又是什么?”小小的弟也同样依偎在母亲怀中。 于是,温暖的母亲说:“二百藏升的大盆里装满芝麻,每一百年取出一粒芝麻,直到把所有的芝麻取尽了,具疱地狱众生的寿命量才尽,其余七个八寒地狱的寿命量,依次比具疱地狱增加二十倍,从具疱地狱到裂如红莲花地狱,寿命量越来越长,环境越来越悲惨,痛苦越来越大,八热地狱的寿命量也是这样。人类冬季裸体在外面停留一刹那也无法忍受,更不要说生在八寒地狱里。” 幼年的双生子不曾理解,只是聆听着母亲的声音。 母亲说:“具疱地狱的痛苦在八寒地狱中虽最为轻微,但仍然苦不堪言,多劫冻固之寒冰坚硬如铁锋利如刀,处处狂风怒雹雪虐冰饕,既无蔽体之衣,亦乏遮寒之所,其中众生被冻得僵直如尸无法屈伸,身体中的血液等水分冻结后膨胀为遍满全身的可怕疱疮,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白雪冰封空间,千万年后的双生子在人类的肉/体中承载母亲的诅咒。 “疱裂地狱与前者类似,但更加恶劣,此中众生覆满疱疮的身体上仍不断层层叠叠疱上起疱,以至疮口被挤压破裂,整个身体如同巨大的伤口,肉疮不分红白相间,以上二者以众生身外变化而述。” 疱疮…… “至紧牙地狱以众生声音变化而述,此中众生因寒冷而全身痉挛蜷缩,牙齿发出紧紧陷合之声,此时痛苦已非言语所能表达” 牙牙颤抖,呼吸无法继续。 “阿啾啾地狱由于较前更甚的剧寒痛彻心扉不堪忍受,众生被业力逼迫而毫无自主凄惨哭嚎,整个地狱中撕心裂肺的惨叫号泣之声此起彼伏。” 阿啾啾意为人类对自然之力的诚服。 “呼呼地狱较前更甚的酷寒中众生被剧苦逼扼得奄奄一息,已无惨叫之力,绝望痛苦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窒闷哽咽的呜呼哀叹之声。” 第263章 哎哎其声,痛呼己恨。 “裂如青莲地狱以众生整个身体的变化而述,前五者身体与坚冰紧紧粘连一处,而此狱众生与冰地已成一体。在更加寒厉的环境中,众生的整个身体连皮带骨变形迸裂为五瓣六瓣不等,色呈青蓝不复人形。” 直到神树的根穿越时空继续培植彼此的恨意,身躯再造。 “裂如红莲地狱众生与前类似,但惨状更甚,众生体内的裂瓣更深更大,以至整个身体由内而外的翻剥出来,更多的内脏冻肉迸裂成十数瓣后色呈青红,肉块上再无躯干头肢之别。” 神树从未改变自己的意志。 “裂如大红莲地狱的众生寒苦已达极致,已然翻剥开来的身体更多更碎裂成百数瓣,状如肉疮之身如花瓣绽裂,色呈红紫” 便是母亲内心永远无法平息的恨意。 “母亲……” 这是母亲第一次成为神树祭品的空间,也是母亲进入地球时感受到的第一份温度,温度的开始,常年的冰封让背叛同族的母亲忏悔着遗忘世界一切的生命,而以神树的方式存活,在承受身体冻裂的痛苦时也是在接受大筒木一族的弱者注定被母星抛弃的事实,母亲在流泪,也是为了让地球的存在由自己开始母亲第一次改变人类的意志,成为人间千年的守望者。 “【神树,在长大。】”这是千万年前离开八寒地狱重新被大筒木接纳的母亲,可是很快,母亲又被带到了新的星球,熔岩空间即八热地狱,“【而我永远在地狱。】” 再一次被族人抛弃的母亲接受等活地狱、黑绳地狱、众合地狱、叫唤地狱、大叫唤地狱、焦热地狱、大焦热地狱、阿鼻地狱、八热地狱的种种,从灼焰覆天烧铁为地,天上不断落下无数炽浆火雹,地面处处腾起猛火,其中无数狱卒以恐怖刑具追逐砍杀,以各种残忍方式施以伤害。 神树再一次为双生子赐下祝愿,也是这一次,他们清晰的听见母亲的哀嚎。 母亲说:“等活地狱中的人间普通火、檀林火、太阳火、末劫火的炽热程度依次递增七倍,如是等活地狱整个境域比末劫火炽热七倍,其中众生在烧燃中仍互相残害,又被狱卒砍杀刺割,死后由业力复生,于刹那间万生万死。刑期为等活地狱的500年,等同于人间的1兆6653亿年。” …… 母亲说:“黑绳地狱的其中众生身上被画上八、十六、三十二条黑线不等,被狱卒用炽燃锯斧沿线锯割,血肉淋漓内脏横流,于哀号惨呼中复复生死,刑期为黑绳地狱的1000年,等同于人间的13兆年,痛苦程度为等活地狱的10倍。” …… 母亲说:“众合地狱的其中众生被如羊头状的两座山猛烈撞击碾碎,或在巨大铁砧上被铁锤锤打,或在铁臼中被碓磨成泥,骨肉尽碎血流成河,其后又由业风吹拂而复生。刑期为众合地狱的2000年,等同于人间的106兆5800亿年。痛苦程度为黑绳地狱的10倍。” …… 母亲说:“叫唤地狱的其中众生被猛火烈焰燃烧,就算稍近边缘又被狱卒用可怖兵器投入火中,由于痛苦惊怖而大声哀号。刑期为叫唤地狱的4000年,等同于人间的852兆6400亿年,痛苦程度为众合地狱的10倍。” …… 母亲说:“大叫唤地狱:情形与叫唤地狱相似,但程度更甚。四方上下皆为炽燃铁屋,其中众生睁大凸怖之眼,强忍剧苦惊号狂奔,但十方毫无出路,因绝望痛苦而惨厉哀叫。刑期为大叫唤地狱的8000年,等同于人间的6821兆1200亿年。痛苦程度为叫唤地狱的10倍。” …… 母亲说:“焦热地狱:其中众生不仅被烤炙燃烧刺贯割截,且被狱卒用炽热铁水烊铜灌口,顺次烧融喉舌内脏后溶液混着血肉从九门流出;又被三叉戟从□□纵贯身体刺穿头顶双肩,之后又往伤口中倒入炽红溶液,惨不忍睹。刑期为焦热地狱的16000年,等同于人间的5京3084兆1600亿年。痛苦程度为前五个地狱总合的10倍。” …… 母亲说:“大焦热地狱:其中情景与焦热地狱类似,但惨状更甚,众生被狱卒用狼牙棒从□□捅进身体后搅割,狼牙尖刺如刺猬般从身体各处透出,血肉狼藉之状惨厉难述。刑期为半中劫。痛苦程度为前六个地狱总合的10倍。” …… 母亲说:“阿鼻地狱:在高广二万由旬的铁屋里猛火长劫不息,无数巨大铜锅中充满沸腾的铁水熔铜,四方都有猛火燃烧,其中众生被煎熬烧煮翻腾搅拌。前述地狱之苦并未遍及全身、尚有喘息之机,但此中众生由内而外皮肉骨血处处与熔浆炽火混为一体,其剧苦刹那不停直至劫尽,故名无间。刑期为一中劫。痛苦程度为前七个地狱总合的1000倍。” …… 这是母亲第二次成为祭品,神树孕育需要千万的时间,这样的母亲也在千万年的折磨中等待着下一次复活和牺牲,灼烧罪孽,铁水灌口、狼牙棒搅割等刑罚开始让母亲对大筒木一族充满憎恨,在第二次被舍弃后母亲终于认清现实,更在凡世的变化中,领悟战争即是永恒的杀意。 “【母亲……】” 数千万年后,直到地球的人类与各种曾经存在的灵兽开始战争,为了平息杀意,母亲再一次抹杀全人类的意志。 …… 第三次轮回是超重力,母亲说超重的能力就像身处宇宙的悬浮,每个人的立场都会改变,只要靠近地狱便会带来不幸,只要作为弱者而生注定会被强者吞噬,母亲数千万年成长不断在近边地狱中,地狱如煻煨坑、尸粪泥、利刃原、剑叶林、甚至是铁柱山。 母亲说:“煻煨坑地狱是由于无间罪的业力减轻而从无间地狱中解脱,见到远处有黑色的凉荫,高兴前往,结果陷入剧烈燃烧的炭火坑(煻煨坑)里,血肉焦烂,痛苦难忍。” …… 母亲说:“尸粪泥地狱从前面的地狱(指煻煨坑地狱)中获得解脱,从远处看到一条河流,因为前一大劫毁灭前一直在火堆中煎熬,所以非常干渴,看见水后欣然前去饮用。哪里有什么水?结果陷入散发浓烈臭气、糜漫许多小虫的人尸马尸犬尸等腐烂尸体的污泥内,最后头也没入其中,被许多具锋利铁喙的昆虫啄食,感受无量痛苦。” 第四次是砂,砂如恨,如刀剑,如战争。 母亲说:“利刃原地狱从前面的地狱中解脱出来后,看到有一悦意的青青草原,欣然前往,结果遇到的却是一片兵器所成的利刃原,整个大地长满形如草一样锋利燃火的铁刺。如果右脚踏在上面右脚被戳穿,左脚踩下左脚被刺透,脚抬起时又恢复,再踩踏时又如前一样被穿透,痛苦难忍。” …… 母亲说:“剑叶林地狱从地狱中刚刚解脱出来的众生,看到悦意的树林,兴奋地狂奔而去,哪里有什么悦意的树林?遇到的却是剑叶林,铁树上生长许多象树叶一样的利剑,随风飘动,将这些众生的身体切割成碎片,复活后又割截,如是感受切割的痛苦。” …… 母亲说:“铁柱山地狱是毁坏梵净行、破戒律的出家人或行邪淫的众生转生在此地狱。由于业力的牵引,来到恐怖的铁柱山前,听到山顶上有昔日喜爱的友人呼喊自己,便向山上攀登。此时被铁树上生长的、指向下方的树叶刺穿,爬上山顶时,乌鸦、鹰鹫等前来啄食他们的眼球。这时,又听到山下传来呼喊他们的声音,如前一样又向山下奔去,所有的树叶又指向上方,从他们的前胸刺入径直穿透后背,到了山脚下被可怖的铁男、铁女拥抱,将他们的头吞入口中,从嘴角两边流出白色的脑浆,异常痛苦。” 第五次是酸,酸如流水冲蚀一切生命,更似时间毁灭一切人性。 “【世间的劫,万千的难除了自己,根本没人能一起跨越】” 故事的最后,母亲将五个时空合并成始球空间,现世回转,千万年后的母亲看着被受肉的孩子流下最真挚的眼泪。 “【我可怜的孩子。】” 也是在各种变化中,从凡人到自己与神树相结合的双生子,母亲再一次感受到了爱,又因为孩子的长大,开始不断地制造地狱,以大筒木一族的方式催促着长大,折磨着长大。 直到最后一次,母亲在无尽的孤独中获得了始球空间。 千千万万的时空中,少年时的双子接受母亲所有的爱意和控制,只是置身地狱中,哪怕死去都会在下一次轮回中复活。 可是母亲从未说过自己的事情。 “【母亲】” “【孩子们,数千年来,身处宇宙的大筒木一族通过持续种植【十尾】神树,吞噬着宇宙中众多星球的生命,获得其中巨大的能量与基因讯息持续进化,不断利用【楔】进行转生,拥有数千年的寿命,直到成为无与伦比、独一无二、超越死亡的“神”为止。” 尘世的历练中,只有这一次的母亲格外温柔,世外的孩子看着母亲数千年的记忆流下的只有忏悔的泪。 第264章 “【这便是大筒木的意志,他们通过种植十尾变成神树的方式侵略星球,让神树吃掉活生生的大筒木,活祭品会事前准备好要给自己用的容器【楔】,之后才能复活,因为查克拉果实也有好坏品质之分,年轻又健康的大筒木更适合成为十尾的饵食,所以在袭击星球时,大筒木一族一定会以两人一组前来,一人被吃下后让神树诞生,另一人看守神树成长,直到结出查克拉果实为止。】” …… “您从来没有说过。” “我不想把不幸带给你们。” “母亲。” …… “【母亲……】”所有的隐痛中,烂成黑泥的绝重新恢复状态,怪物在孤独中仰慕着长久依恋的母亲,更是嫉妒自己的兄弟,“【母亲……】” 母亲的眼泪在的滴落泥土之时拯救了生命中的另一个孩子,幼子如畸形烂泥,可是所爱却比巨树高大。 “绝,是我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 绝,代表着在祭祀中切断祭品的意义。 “哥哥。” 绝在最后终于变成孩童的样子,大大的脑袋,漆黑到完全不似人类的丑陋模样,得到宿世以来最渴望的认可。 在母亲怀中的哥哥们哭着说:“我们是家人。” 家人? 伸手之际,作为祝福的双生子用手握住绝残缺又可笑的手。 …… 漫长漫长的时间里,直到命运随着神树继续长大,只是到白眼注视之处所有恨意消失,爱意……无法残存,最后的忍者仍在荒原中等待一个结果。 “战争不会结束。”是流着泪的白眼羽村看穿宿命所说的话,“我们早就该好好交流。” “对不起,母亲,是我引来了战争。”充满悔恨的轮回眼羽衣紧抱着自己的母亲,“我一直恨你,因为母亲太可怕,我怕弟弟死去,害怕爱人消失,恐惧母亲不再听见我说话,我怕被神树控制的母亲也会控制我的一生,母亲……” 母亲敞开怀抱,直到用自己的生命将烂泥与所有血亲变得温暖。 “我不是因为战争而来,恨不能杀死母亲,但是爱能超越一切,你们要为自己的自由而战。” 神树之下,母亲的白羽在消失。 “现在开始把属于你们的时间还给未来。” 羁绊如同血脉中的缘,此生的自由近在咫尺,更在眼前,母亲旅程的终点,最后一棵神树正在长大。 …… 四十…… 第230章 执物之殇 时间如环分割,千年前的大筒木羽村用从母亲处继承而来的白眼,旁观世间万物生息变化。 “啾啾——” 千年后的地球,飞鸟与鹰似乎变成了同一类。 和兄长不一样,少年时的羽村自出生开始便是弱的代表,没有好胜之心,毫无战斗能力,因为弱才格外悲悯人类之中的弱者,因为弱才格外怜爱非我族类的异类,因为弱才会在仰望天空浩瀚时想着母亲的尸骸是否也同此刻月下的自己一样孤独。 “孩子,来,”无尽月读下,离开母亲怀抱,羽村从幼年时仰望强者远去到今天随着神树正在快速长大,此刻继承大筒木一族白眼的始祖正站在神树最北边的根系上,朝着地狱之火外的罪恶招手,他说:“让你久等了。” 千年前,双生子因虾蟆的梦远离母亲,弱小的次子更因恐惧而被母亲杀死,直到哥哥获得虾蟆国的至宝——仙人之符,符上布满仙术查克拉,更能让死者起死回生。 …… “四十一……” …… 因爱而生,因恨而长的写轮眼迟迟不愿开眼,烈火之中,正值壮年的父亲看着苍老的儿子。 “因陀罗……” 一切的因果竟早已本末倒置。 千年前在双生子离开母亲获取地球原始住民虾蟆丸的仙术之道,终结【大筒木】的独裁暴政,推翻罔顾人命的卯之女神时代之后,因救世,【大筒木羽衣】成为了地球忍者的开山始祖,被世人尊为“六道仙人”。 而弟弟【大筒木羽村】为了看守外道魔像率领着部分大筒木一族移居到了月球生活。 “呼……”呼啸的风声中,长久不变的立场让颠倒的父子关系已经割裂成两个部分。 因为认为拥有庞大查克拉的【十尾】会给世界带来灾难,所以六道仙人在封印母亲后不再使用多余的力量,并将【十尾】的查克拉吸收在自己的体内,与此同时将【十尾】查克拉分成九份,并利用阴阳遁将其创造为九只尾兽。 所有生命之初,除了母亲便是父亲,在这样的成长中六道仙人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任十尾人柱力,也是第一个解开查克拉真谛的人,在地球上四处流浪,与人类一起修行,与人类一起生活。 在生活的过程中,为了避免十尾再次复活,他把剩余的查克拉分给了所有人,传递查克拉的修行方式,维护和平为目标,维持安宁与秩序创立“忍宗”,许多年过去了,六道仙人与一名人类女子结合并拥有了两个孩子,长子名为因陀罗,次子名为阿修罗。 成为父亲是件比想象中要困难很多的事情,尤其妻子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 “父亲。” …… 这声父亲和幼儿初初长大不一样,声音苍老,说话的人更是衰败,可是为人父母者,或者说成为忍宗的忍者后,最大的期愿就是就是找到一个能继承自己志愿的孩子。 血继界限——写轮眼,亦是足以看穿世间善恶的心灵写照之眼。 因陀罗…… 年轻的父亲垂眸,或者是想说的话实在太难,才会无法低头更不能接受今天的立场。 “你老了……” 因陀罗太好,好到作为父亲看到那双与大筒木完全不同的眼睛又是欣慰又是恐惧,幼年的因陀罗是忍者始祖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长子,阿修罗的哥哥,生来具有“仙人之眼”的强大力量,甚至完全继承了六道仙人的出色天赋。 “……” 也是……第一个使用查克拉来进行战斗的人类。 年轻的父亲或许更想说,“老夫……已经无法制止你。” 无法控制的力量和事实规劝训导总能将恶转化为善,也是这样想的,羽衣很快就得到了第二个孩子,次子阿修罗是和哥哥完全不一样的弱者。 “阿修罗呢?”衰老的因陀罗似乎对年轻的父亲毫不在意。 阿修罗,是忍者始祖“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次子,因陀罗的弟弟,也是继六道仙人之后的第二任忍宗首领。 “……”年轻的父亲已经无话可说。 和哥哥因陀罗不一样,弟弟阿修罗继承了仙人的“肉/体”,认为要想要和平离不开爱。 “这么多年不见,你……苍老了很多。”年轻的父亲似乎无法接受儿子的衰老,“老夫……我……你弟弟……” “父亲想说什么?” 两个儿子都长大之后,六道仙人为了选继承人,让两个儿子分别去治理村庄,治理期间,长子因陀罗仗着自己力量强大,一个人做完了所有工作就回了家,次子阿修罗因为自己实力不足,与村民一起挖井劳作才取得了成功,当阿修罗回来时,还带了几个村民一起,六道仙人看到村民们都很信服和喜欢阿修罗,便非常高兴,并派人去因陀罗治理的村庄视察,结果因陀罗的村庄里的人都不会自己劳动,还反过来怪罪帮他们做事的因陀罗。 六道仙人思考过后,决定废长立幼,把六道之力和忍宗全部托付给了阿修罗。 那时候的因陀罗说:“父亲,您曾说查克拉是连接生命的纽带,为何如今要将它交给一个连忍术都无法独立开发的弟弟?” 而那时候的父亲说:“你创造了忍术,却忘记查克拉的本质是爱,阿修罗虽无你的天赋,却懂得用双手与他人建立羁绊——这才是终结战争的钥匙。” …… 说着爱的父亲总是用大义束缚自己的长子,用礼仪规则驯化强者,在充满野兽的原世中不断用忍宗来教化愚众。 生来便被继承人之位束缚的儿子说:“您口口声声说爱,却用力量封印祖母,用规则束缚人类!这就是您所谓的和平?” 祖母死后,世间最强的便是父亲。 远超凡俗,自比仙人的父亲说:“我用查克拉创造秩序,正是为了防止人类重蹈大筒木一族的覆辙,但秩序需要根基,阿修罗的爱,就是这根基的土壤。” …… 可笑…… 爱什么的根本就是谎言! …… 因为被【绝】的谎言蒙蔽也因为规则下的不公太多,所以在虚构的流言中,那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因陀罗,为了战争献祭了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以激发“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 极端的力量是如此让人痴迷。 千年前的因陀罗在战斗中对最强的父亲发起挑战,更设下诅咒:“您将希望寄托于弟弟的爱,却忘了人性本恶,我会用力量证明,只有强者才能创造永恒的和平!” 第265章 可是与阿修罗大战了几天几夜,却依旧没有结果。 躲在战场后,日渐虚弱的父亲只是叹息:“因陀罗,你继承了大筒木一族的眼睛,却没继承你祖母的慈悲,真正的和平不是征服,而是允许每个人在羁绊中找到生存的意义。” …… “父亲,千年了,不要再说什么可笑的话。” …… 直到千年后的今天,父与子,在不同的立场上彼此对峙。 “因陀罗,老夫作为你的父亲应该是引导你的存在。”年轻的父亲面对衰老的儿子无法说出心里话,甚至,“我们作为大筒木一族的血脉继承神树的力量,我们必须将那些恐怖收纳成能够保护弱者的行动。” “然后呢?”作为子的因陀罗或许是因为灵体的缘故,所有的感情都变得极其淡漠。 和弟弟的鲁莽不一样,少年时的因陀罗是一个和叔父羽村一样感性的人,会因为花朵枯萎流泪,会因为小狗亲近欢笑,会对胜负有明显的喜恶,会对弟弟和母亲有特别的亲昵。 因陀罗分得清强弱。 可是为什么…… “老夫从没想过会和你变成这样的关系,”年轻的父亲在几千年的死亡中从未忘记因陀罗的诅咒,“老夫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弱者。” “……” “因陀罗,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直到今天父亲所求与我之所求依旧背道而驰,”即便灵体定格在最苍老的时刻,但是真正的因陀罗始终桀骜,写轮眼从未改变,他说:“从头到尾,不明白的人始终是父亲,弱小的是你,畏怯的是你,执迷不悟的也是你,力量就是一切,没有力量就无法保护任何东西,也无法实现任何理想,所谓的爱与羁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这是我千年前对父亲说的话。” 千年前临死的父亲回答:“忍者的价值不是由其死亡决定的,而是由其生存的时候来决定,这世界本没有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对生存的渴望罢了” 千年后的子朝着神树,转身离开,脚步行走之时,人世间所有的【道】便随着一生的创伤定格成自己最完整的轮廓。 “因陀罗,放下执念,跟老夫一起离开。”神树的力量正在随着祖母消失,而背影中年轻的父亲也在快速衰老,“你是……” “于君父而言,我一生都是需要规劝,需要打压的臣子,于父亲所畅想的忍宗未来而言,我更是必须打败的敌人。” 人人都有【道】,哪怕道不同。 年轻的父亲望着儿子的背影,开口的话变成无声的答案,“我的……爱子。” 那个背负一切,卓越且孤傲,挑起永远之战的斗神说:“所以父亲说的话,我一句都不听,若是生来便分清强弱,这世间便无法公正,所谓和平更会变成践踏在弱者上的屠刀,我和父亲不一样,我的母亲、弟弟都太弱小,我和作为六道仙人的您不一样,我从不伟岸。” 千年前的写轮眼到千年后依旧是不变的美丽,因陀罗朝着北方的神树走去,拒绝父亲一切的教诲。 “因陀罗。” 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而爱子所行走的北方正代表清净与空性。 “我的灵魂永远都不会消灭,我绝不承认阿修罗来成为父亲权力下的祭品!” 千年后的因陀罗即便苍老,灵魂依旧无比高洁、美丽,千年前起源的写轮眼看着神树下早已进入轮回的母亲和弱小的弟弟。 “哥哥,快来!”弱小的弟弟牵着母亲的手。 现实中,真正的神树正朝着最伟岸的天,顶着最深沉的地努力发芽。 “醒了便好。” 好什么? “老夫以前不是什么很勇敢的人,所以忤逆母亲的时候被杀死也没想太多,哥哥倒是因为我去求虾蟆丸的仙人之宝,死而复生后也想起了很多被母亲刻意隐瞒的事情,可是战争来得太快,等我们杀死母亲,我已经来不及和家人告别,宇智波少年,去找她吧……” 找谁? 漫天的白雪中,众人无法看见的除了彼此的立场和未知的宇宙,更多的便是那作为罪人的宇智波,宇智波一族不变的意志从千年前的白眼到千年后,直到羽村触摸神树的根,笑着说:“白眼可以看到未来,可老夫看不透你们。” 白雪之中,羽村看着神树之中的母亲和弟弟【绝】相拥消散,看着自己的肉/体正在迅速衰老,佛说:“念觉即是佛。” 人人皆是愚众,而愚众必有劫难。 “痴儿,向南走……”白眼始祖的指尖所指之处,母亲赐下的肉/身灰飞烟灭,“便可放下执念。” 南方所指便是智慧与觉悟, 可是往南走又如何? “一千。” 若是违背誓言,那罪人必然吞噬千针。 “此生,不求佛,只问【道】。” 现实中,最后的宇智波看着时间流转,神树于白雪之中更加苍白,永恒不变的写轮眼与神树后的影子一起重叠。 …… “【道】,便是绝不放下。” 第231章 病名为爱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与妻子的相遇,轮回眼便看透她的残缺之处。 “呼——”是呼吸的声音 四年前,也是木叶六十八年的秋天,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只是站在家族的坟地,看着自己的断臂就明白只要屈服,此生便再无自由的可能。 “木叶的犬牙,还真是无处不在。” 弱小、愚昧、虚伪,所有寄生在忍者体系,扎根在木叶隐村的忍者都一样,大家都是不完整的,意识被困其中,个体的生命即便在最开始因为父母的结合完整,可是以忍者的身份出生后,个人的价值似乎就全部归属于家族荣耀,村子的意志,由此个人不再完整。 战争进行便会毁灭人类正常的良知,但战争结束,活下来的人将获得一切,这是所有忍者或者说所有赢家都默认的事实。 但是…… “【千鸟】” 雷属性查克拉附着于草薙剑之上,最后的忍者只是站在神树前划破战争的皮囊,只是跨越,便彻底进入深渊。 树是空心的树。 就像第一次触碰妻子的心时,才知道善良又温柔的妻子也是如此残缺。 妻子少时孤苦,因战乱丧母,又因战争畏怯死亡,所以时时谨惧战争。 木叶六十九年的五月,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与他的妻子被困野兽之地——妙木山,彼此相处的时间,或许是因为同为人类,所以也开始接纳彼此的存在。 “佐助君,你的……伤……”十七岁的妻子似乎除了软弱便是脆弱,月光下的白眼总是小心翼翼地窥视,连同她柔软的发,“你的手臂……还疼吗?” 妻子是个好人,可是好人很难在战场上活下来,所以这份【好】也就变成了体系外的【病】。 “我不是无能,就算是为了木叶……”伤口并不会因为怜爱消失,所以赤裸半身的叛忍只是站在月光中,抚摸妻子的发,只是任由妻子的发顺着笔直的筋骨,看着妻子的眼睛和声音渐渐模糊,“总要说清楚为什么?”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没有把话说全,但是手上对于发的动作反倒是步步紧逼,想要得到的答案非常简单。 “来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 “不遵循火之意志,不杀叛忍又是为了什么?” …… 无论问什么,妻子怎么都不愿意开口,甚至反问,“那你呢?又是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 无论黑夜还是白天,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无声地说着所有人想听的话。 “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我想……” 明月高悬,最后的宇智波对着妻子笑着说,“我只想听自己想听的问题,也只回答我能回答的。” “了解你的过去,理解你的想法。” …… 十七岁的妻子似乎并不知道,轮回眼早已看穿她的弱小,以及明白第一项因木叶而感染的病症——自以为是的【无知】。 “……” 二十一岁的宇智波有时也会回想自己的过往,想着小时候的自己即便在成长的过程中时时刻刻被母亲关注,可是对父亲……最后的宇智波似乎并不能理解高大的父亲到底对自己存在什么样的看法,所以在妙木山与妻子一起生活的那几个月开始尝试开口……为了获得妻子更多的怜爱和关注,也愿意对善良的妻子开口自己的过往。 “我的父亲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作为族长从不关注弱者,他的眼里只有鼬,所以父亲死前,我讨厌鼬也讨厌他。” 因为妻子的父亲也是一族的族长,严苛又对弱者无情,所以很快善良的妻子就开始难过,甚至开始为那些已经消失的过去,她不曾知道的过去流泪。 妻子沮丧地着说:“我知道。” 第266章 也是扭曲,所以看见妻子的眼泪时才会觉得心跳……难以遏止,那个瞬间想要逼问的其实还有很多,可是能说的话又因为彼此的立场,和对立的身份少得可怜。 “选我还是鸣人?”这个问题早在泷之国的夜晚就像和妻子开口。 “……” 由此妻子的罪又多了一条,那便是【软弱】。 木叶六十九年的六月,旅程抵达了从未触及的土之国,只要穿过小国和边境便很快就能抵达火之国。 妻子说,“我可能没有和你说过……我很讨厌木叶,就像厌恶父亲对我一直以来的失望。” 木叶隐村自初代千手开始建村,村中所有忍者都是一体,只要不背叛所有继承火之意志的忍者都会受到光明的庇护,只要不逃避,所有人都会像可爱的妻子一样善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怨恨身边所有人。” 怨恨不是一个和妻子相称的词汇,但是妻子的家族确实比早已族灭的宇智波一族更加古老,甚至就连老师也说过,白眼一族是写轮眼一族的根源,那个瞬间其实想和妻子的话特别多,但是总是开不了口。 “甚至那些人里……还包括死去的哥哥。” 妻子的哥哥也在战争中死去,不知道该安慰她,所以把冰淇淋搅拌成烂泥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就变得和妻子的眼泪一样,冷酷无情的宇智波说:“为什么?” 其实不是问为什么,其实想说的是,我理解你的痛苦,我知道你伤心的地方,可是……根本没有立场去也没有勇气去对那时候还没有成为妻子的……说。 于是就听见妻子说:“没有理由。” 妻子病得太重,又蠢得太惹人生气,由此心里又小小的记了一笔——【不诚】 和神树虚伪的皮囊不一样,只是往里走,空洞的内心似乎在不断被炙热的感情和无法阻隔的痛苦填满,黑泥翻涌之时,最后的宇智波只是和很多年前一样往前走。 “佐助……”是哥哥的声音。 人间苦难众多,即便进入地狱,也不愿意回头,只是朝着前路走。 “鼬也好,你也好,我总是分不清,所以,也想不明白对你们的感情。”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无数族人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什么也看不见,黄泉是死人之地,白骨、腐烂、残肢,走向深渊就是已经知道深渊的代价,枯骨、残肉、衰败,这里是死亡的暗河! “佐助,不回头看看我吗?这或许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虚假的黄泉中,死去哥哥的声音始终无法消失,就像曾经无数次对妻子的依恋。 对她的心意,为什么不早一点就发觉? 如果早一点发觉是不是相守的时间也可以变得更长一点。 “佐助……现在的你还是完整的吗?” 完整? 这个词让不断朝着妻子走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木叶六十九年的十月,大概是完整明白自己成年时的心意,所以返回木叶后便总想跟妻子寸步不离,不想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希望距离保持在一丈以内或者说是能够丈夫的距离。 也是因此又在心里给妻子记了一笔——【迟钝】。 也是继续往前走,草薙剑沿着一路走来的树体,割裂一切痕迹,又如战火焚烧,树中幻影依旧存在。 “佐助,你不想要看到我们了吗?”是死去的亡灵在地狱中呐喊。 战争开始前,弱小的妻子总是看着月亮,她总是很多不安。 又是会问,“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丑陋?” 头上的角,雪白的发,月光下的那双如大海一般温柔的眼睛如果真的丑陋就好了,如果真的丑陋就不必时时担心其他人抢走妻子。 “我是不是很无趣?” 是啊,无趣极了,不懂情趣,性格古板又非常容易害羞,希望她多说有些告白的话,总是支支吾吾的不开口,对所有人又同样的好,好人都很无趣,但是妻子最大的罪便是——【博爱】。 “战争因我开始。” 最后的宇智波走到神树的核心,触摸如心之石一般顽固的石壁。 “这是我的罪。” 然后和最开始一样用刀剑划破石壁。 “在我看到的所有未来中,这一切的结果本不该如此,是我……毁了你。” 如果刀剑无法破开石壁,那便用拳头。 “磅——” 一拳。 “如果忘了我……你还会为我……” 一拳。 “磅——” 妻子的脆弱和残缺在很久之前就变成无法想象的药,滋补着忍者的心。 “磅——” 那时候想对妻子的说的话,很多。 “磅——” 想要告诉她,即便为她而死也值得。 “佐助。”是哥哥的声音,“真的不愿意再看看我们吗?” 故去之人无法回来。 “磅——” 石壁的背后,千年前的斗神因陀罗看着自己千年后愚蠢的继承者,父母早亡,族人灭绝,至亲至爱至疏至远的兄弟也早已分道扬镳,所以因陀罗同样蓄力举起拳头。 听着最后的宇智波目睹前方,说:“愚妻恐惧牢笼。” “【果然是痴儿。】”远古的笑声散去,镜面中的因陀罗灵体归于查克拉。 直到牢笼破碎。 便听到同样如玉残缺、比玉珍贵的妻子最常说又迟迟不愿意开口的话,真实的记忆中,最可爱的妻子总是那么温柔。 “我爱你。” 第232章 天命转生 三岁的日向一族继承人日向雏田曾在所有族人的供奉下,接受拥护,更因为一双洞悉所有时空的眼睛,看穿死亡,而长大以后的白眼姬在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感受着血脉的诅咒,又在跨越十八岁的旅途中仰望神树,看见了世界的全部,年少的梦太多……那个瞬间,只是把手放在脸上,所有目光皆已消失。 “【香燐并不是为了你而牺牲。】” “我知道。” “【鸣人绝不可能因为你而喜欢。】” “我知道。” “【你的父亲不会因为你而期望。】” “我知道。” 她一直都清醒,所以也明白世界上无人爱己。 “【宁次不是为了守护你而死去。】”神树是如此无情地说道。 “不…对,”那满头苍茫无助的白发如雪般温柔纯粹,只是等待,眼泪潸然而下,十八岁的她笑着说:“我必须为此偿命。” 人类凭借自己的利益,将彼此分为两类,正和邪,善与恶,黑或白。 每个人站在自身的立场上。 “我听到了。” 心之外,白眼姬的丈夫跨越生死,沾满鲜血而来,只是在心里说着动人的情话,忍者的草薙剑也变得充满柔情,只是跨越,便想到。 …… 少年时的彼此并不是相识,十三岁喜欢的忍者和所期待,所被灌输的信仰都和火有关。 “我……太丑陋。” 神树之中,所有的情都是不容于世的影,只是躲在烂泥中,烂泥里的怪物就无法停止的呼吸,只是呼吸,所有代表憎恨的黑泥便如黄泉直至怪物空洞的心脏。 怪物有着人类的轮廓,更在轮廓中哭泣。 “滴答——滴答——” 数不尽的眼泪变成血,而血又在憎恨中变成宿命中必然的结果。 “这一次战争因我开始,从我……仰望神树的时候就看见所有的未来,”泥潭里的怪物并没有完整的手臂,没有完整的双腿,也没有健康的眼睛,只是凭着人类的轮廓呼吸,“三年前,和你一起进入轮回,我就知道这个结局。” 无论是三岁还是十三岁,抑或是十年后,所有的世界里,彼此的立场注定战争无法停止,就像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站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以叛忍的身份集合一族的意志挑战世界,草薙剑的血随着持剑者一起进入泥潭,而怪物的眼泪在泥沼中越来越多。 她说:“命是他人定下的理,轮回眼让我看到一切,也让我听见所有的想法,而那些未知的一切在我的眼中又变成了无法改变的宿命,是我太蠢,总以为活着便可以改变一切,我也恨我自己,可是我从来……” 十七岁的日向雏田在逃离木叶之后的数月中总是无法找到自己的轮廓,就算面对与复仇者宇智波的世仇,就算被卷入意料之外的杀戮,就算……就算接受所有的恨意,也无法原谅自己。 她说:“我希望回到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我害怕杀人,也害怕别人因我而死。” 泥潭之中,最后的宇智波站在血与恨之中,迟迟不敢说话直到伸出手,抱住妻子面目全非的躯体和无比脆弱的心。 “胆小鬼。” …… 第267章 一切的眼泪,所有的不安,即便在感知到妻子被卷入战争的漩涡,即便知道一切的灾祸或许便是由妻子而起,二十一岁的宇智波很少向自己的妻子直率地表达心中的弱小,甚至是示弱的眼泪,可是妻子太可怜,可怜到并不直白的心也忍不住为她动容。 “抱歉,我是那么讨人厌的人。”弱小的妻子似乎总是有很多的抱歉。 “没关系。”二十一岁的丈夫温柔地说着自己的心意。 无数的黑泥随着彼此的心意缓缓褪去,神树空洞的心随着轮回开始,也在不断随着宿命变化。 “抱歉,”弱小的妻子,“即便依靠神树我也无法回到你我相遇之前的过去,改变一切,那些让你痛苦的事情依旧存在,家族灭亡,哥哥死去,但是……这一次我不想要逃避。” “嗯。” 可能是丈夫的怀抱太温暖,所以黑泥消失之后,所有影包括的怪物才缓缓显露人类的形状,妻子所有的自卑中只有是对的,她太笨,总是搞不清自己有多好,善良温柔,坚强正义,有自己的想法,也敢于坚定自己的道义,真正的妻子是美丽。 这一点,在黑泥退尽后,神树只剩如明月洁白的玉石便证明一切,牢笼之内,可爱的妻子如珠玉被神树包裹在最核心的位置,只是拨开那些缠绕在妻子身上的根系,便看到发光发亮,比女神美丽的妻子睁开那双浅蓝色的九勾玉轮回眼。 “你受伤了。” 妻子的目光和战争开始前一样充满怜爱,即便被牢笼伤得遍体鳞伤,也始终温柔。 “嗯。”比伤害更深的,是万花筒里的眼泪。 “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三年前最后的宇智波便受到未知的诅咒。 “【宇智波一族的末裔!我诅咒你将永生永世在地狱受到无止尽的折磨、背叛、追逐,战斗永不停止!】” 这样的诅咒…… 这样的恨…… 可是妻子总说:“你很好,你太好了。” 憎恶孕育最美的心之石。 “对不起,”妻子的眼泪也在同时从无法生情的玉石中落下,“对不起,让你如此痛苦。” 鼬也好…… 父亲也好…… 母亲和鸣人都是如此…… 大家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和无能为力。 可是。 日向呢? “我们回家。”凌乱的黑发遮住男人的眼泪。 …… 可是变成玉石的妻子说:“为什么没有和大家一样忘了我?” …… 最后的宇智波苦笑着,其实也只能苦笑着,世间一切的因果早有定数,终末之谷与八尾人柱力的对战突然停止,所有火之国、雷之国的忍者在战斗的中途突然停止战斗,彼此对视。 “火之国是来接应雷之国,参与最后的决战,我们没必要把训练进行到这一步。” “快走。” “该走了,佐助,该去参加最后的决战,不要让鸣人那家伙抢先了。” “佐助。” …… “我们必须封印最后的大筒木。” …… “我杀了他们。”没有回答忘不忘,作为丈夫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维护妻子,“以后,也会杀掉所有人。” 神树的心在玉石落泪的瞬间,失去冰冷的温度,连带着彼此的情融化忍者世界万年不变的冰雪。 妻子的泪似乎和南贺川流一样不会断绝。 也是在瞬间,蝴蝶翩翩飞舞,从妻子的雪白长发,到妻子苍白冰冷的肌肤,所有的圆满中,还未跨越二十一岁的白眼姬很想对自己所爱之人说,“其实,我很害怕你会因为神术忘了我。” 雪白的蝴蝶孤独的从妻子脆弱的心中飞舞。 “不会,”握紧的手除了血还有刀,最后的宇智波站在最中心的圆环中,战场烈火焚身,此生只剩红色,除去爱意,不同的人追寻的【道】都是血,但是没有丈夫会舍弃自己的妻子,因为接纳所以对妻子的拥抱才变得可贵,“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眼泪让蝴蝶飞满神树的心,更让玉石一般的白眼姬拥有人类平凡的轮廓,妻子是如此柔软。 “滴答——滴答——”因为情,玉石正在融化。 真是可恨,为什么丈夫会开口说那么动听的话? “只有今生,我才是你的妻子,佐助君,”软弱的妻子也爱抱怨,或许是出于丈夫实在太优秀,也可能是因为【神术·十方】让从前弱小的她看到不同命运中,“只有这条命运,你才是属于我。” 妻子不仅愚笨,胆小,软弱还特别爱哭。 “我不是人类,成为大筒木就代表着我们……没有未来,更没有子嗣。” 真是可笑,成为神的妻子怎么还会如此执着孤独? “我和佐助君生命中的所有遇到的好女人,好忍者都不一样,我特别特别的坏,还很糟糕,我不想把你的爱给别人,可是我很害怕没你的未来只剩痛苦,我以为我改变所有人的意志,让更好的人成为你的妻子一定会更好,可是我真的好难过,我在神树里不敢睁开眼睛,我害怕失去你。” 妻子太笨了。 提着刀的丈夫说:“战争已经结束,爱哭鬼。” 从写轮眼到心里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开始难以呼吸,最糟糕的结果并不是世界毁灭,事实上最恨的人也不是敌国的忍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怀中的妻子开始变轻,眼前出现无数的白色蝴蝶。 “可是大家都死了。” 呼吸无法继续,心脏痛到彻底。 木叶六十九年的五月,所有历史的仇恨随着那一年的轮回反复,从日向一族的凋零到宇智波一族的灭亡,漫长的时间里,只有被神憎恨的怪物留存着记忆,面对死亡和折磨,反复轮回在地狱。 神树的力量代表全知全能,也注定接受力量的人必须忍受常人无法忍耐的寂寞——神不死不灭,便不存在轮回。 那是永生的孤独。 “三次轮回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办法会回到过去,下次一次轮回开始,如果你还能记得我,请不要抛弃我。” 神树之下沉睡千年,等待千年的大筒木之神正在苏醒:“【私も愛したい】” “滴答——滴答——”丈夫的眼泪融在妻子的血肉中,更变成蝴蝶飞往世界的角角落落。 “【神术·轮回天生】” 万花万象的变化中,地球积蓄千年的能量正铺展成生命的翅膀,平安京的灾变随着漫天的白雪覆盖,无数流光溢彩的蝴蝶,从神树的体系中飞到亡者的生命。 “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 意料之中,所有现实里,真正的妻子如水温柔,而被抛下的人只能拥抱妻子被时空乱流卷入而不断破碎的躯体,哭着又紧抓不舍,妻子的心一直如蝴蝶易碎易逝,她总是如此……一直在等待自己的英雄,选择的路没有未来,但是早就赌上了一切。 “明天见,我的英雄。” 神树缠绕白眼姬的身躯,黑泥如泪滴落,血液更是不停地涌出,一切的变化中,和哥哥一样,不变的始终是所谓的大义,烂透的人生,逃不出的命运,一直一直……直到所有沾着血的蝴蝶包裹宇智波佐助的半生。 …… 大筒木圣地之上,大和看着徽章后的文字说,“传说中,只追寻力量并达到极致的大筒木之神,在时空的尽头却发现依旧自己空虚,所以便以另一种状态寻找着自己的缺失,一直观测着地球的现世,神看到地球毁灭,大筒木的王族争夺自己遗留下的残骸,但是……神不在意,无论出生王族后被贬为平民的辉夜姬,还是其他……傲慢的大筒木,万年前祂便看到有人在因心爱的人……成为世间的囚徒而落泪,祂看待作为大筒木的妻子用残缺的手抚摸的最后的宇智波。” “宇智波?”是宁次沙哑的疑问。 “神说,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为爱疯狂的末路狂徒宇智波一族以及他们唯一的末裔会因写轮眼的极致美丽而毁灭,因六道轮回的不可视而迷茫,因白眼姬之死而与朋友诀别……”大和将双手触碰石碑,直到根系深入,石碑毁灭。 …… 蝴蝶在消失,神树也忍不住流泪。 日向一族的天忍曾在永无止境的等待中看着时间的轮回。 心爱的人在诅咒之中化成血雾,变成碎片,永无止境的战斗,永无止境的绝望,永无止境的孤独。 大战开始前,最后的预言便是:“【大筒木吞噬地球,人类亡灵永成囚徒,世界毁灭。】” 绝对的强者,由此而生的孤独,教会凡人爱的将会是…… “日向雏田,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爱的人永远不能留下!”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想要抓住的人和蝴蝶一样破碎,到底该怎么办,放手的话,还能回到从前吗? “哥哥,如果我不再想起你,不再祈求你,能不能把日向留给我?” 第268章 有人立于万人之上,繁花从中心绽放。 “我恨你。” 一点一点,落花消散。 血不断地流下来。 “啾啾——”等黄雀从笼中逃出,飞到怪物的指尖,裂缝从那些病态白皙的皮囊开始破裂,妻子只是呼吸,所有的生命变成碎片纷纷扬落,就听见迟来的告白,她说:“所有的命运不可更改,但是我喜欢你。” …… 还真是残忍。 …… 战争倒退,时空转变,一切的生命在蝴蝶的引导下重新回归人间。 “我爱罗……”蝴蝶飞到面前是失去弟弟的哥哥。 “雷影大人,我们还活着!”蝴蝶飞到失去首领的忍者身边。 “青?你在这里做什么。”蝴蝶飞到一切红发中。 “师傅,木叶的胖忍者还活着!” …… “水月……”是香燐的声音,“是蝴蝶带你回来了吗?” 终究是大梦一场,一场别离。 …… “与你没有……明天,也没有再见。” 轮回的路太长,长到最后的宇智波在世界复苏之时,吻上了此生最恨的蝴蝶。 “胆小鬼。” 第233章 无限轮回 【木叶七十一年三月三十一日】 最后的宇智波在独自度过赎罪的三年后,于大蛇丸东部基地离开。 “樱,是个女孩,脐带我就收下了。”站在灯光下的香燐有着一头血红色的长发,或许是眼镜挡住了所有的情绪,所以开口说的话也变得格外艰难,“以后你……打算怎么样?” 第四次忍界大战因为宇智波一族的历史纠纷开始,五大国联合众小国对战以“宇智波斑”为首的晓组织,战争开始,就以为败者必亡。 “我会回去。” “宇智波一族的血脉或许……艰难,”大概是想到早已灭亡的漩涡一族,走到灯光下的香燐将孩子抱到母亲身边,“属于你们的旅程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是这个孩子的。” “名字,宇智波佐良娜。” …… 木叶八十三年三月,木叶隐村为培养预备忍者的教育机构——忍者学校陆续开始最后测试,学员需通过毕业考试(通常包括基础忍术、体术和理论测试)才能获得下忍资格,通过者会获得刻有村落徽章的护额,正式成为下忍。 秋道父女、漩涡父子、井野父子、鹿丸父子…… 对于才十二岁的佐良娜来说,爸爸……是空缺的,从开始懂事的时候起就没有见过,爸爸到底…… “他平时戴眼镜吗?”红色的框架眼镜遮住了佐良娜的眼睛,也隐藏了眼镜下所有的心意。 可是母亲的回答依旧只有空白…… “我想……应该……是不戴的。” “什么叫应该,明明是夫妻,这都不确定吗?”佐良娜的话开始变得咄咄逼人。 “因为爸爸以前总是不在村里,虽说,现在也一样。” “妈妈,你到底是是不是爸爸的老婆?”眼镜之后佐良娜的眼神变得极其恐怖。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事!!你今天的表现怎么有点反常!”三十三岁的春野樱小姐似乎也开始生气。 “反常的是爸爸妈妈的关系吧,还有你的反常程度不止一点,而是很多……”十二岁女儿的逼问变得过于放肆。 “佐良娜!!”母亲愤怒的声音中,生活的一户建轰然倒塌,连同与母亲……父亲……所有人。 …… 废墟之中,父亲十六岁的照片被真正打开后,身边站的并不是母亲,而是——戴着眼镜的红发女人,而疑问也变成,宇智波佐良娜真正的生身母亲并不是春野樱……宇智波樱女士。 同月,因宇智波人造人事件,以木叶七代目漩涡鸣人为首的忍者接受宇智波佐助的传信援助。 属于佐良娜的旅程并不顺利,遇到的纠纷除了和村里伙伴的争执,还有和写轮眼的战斗。 “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因为我会保护你的,而且还会替你解决。”三十二岁的七代目火影用手摸着挚友们唯一的女儿。 和消失的父亲,只会带来烦恼,只有隐瞒和谎言的父母不一样,对于十二岁的佐良娜来说世界上最好的忍者就是七代目,最好的父亲也是。 旅程是如此艰难。 生命亦是…… “那家伙他啊,在忍者学校的时候非常受女生欢迎,简直和我一样呢,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帅的帅哥,这点也和我一样呢,再加上在忍者学校的忍术成绩也是超级出类拔萃的第一,这一点也和我一样呢!” “所谓的第一只有一人吧,不奇怪吗?”蝶蝶提出了疑问。 可是佐良娜却笑得非常甜蜜。 “相反那家伙很调皮而且总是一个人,嘴也狠毒,这点简直完全和我相反。” 佐良娜开始露出阴郁的表情。 “是我的对手,这点即使现在也丝毫不变。”只有说到这句话时,三十二岁的漩涡鸣人回归十二岁的本心,表情异常坚定。 靠近父亲的旅程变得太近,近到女孩的心意变成了肉眼可见的一勾玉写轮眼,可是……在真正靠近父亲后…… 没有眼睛,黑发三勾玉,穿着黑袍的断臂忍者。 “竟然连这地方都知道,是那家伙的同伙吗?”三十二岁的宇智波举起草薙剑试图斩断写轮眼的孽缘。 果决、冷酷、狠辣,是和七代目完全不同的忍者。 追逐的旅途又变得遥远。 “发生什么事了吗?”第一次见面的父亲皱着眉问自己的女儿如此冷酷的问题。 “你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震惊不仅仅是因为父亲,更因为父亲潜意识的意思是没有发生事情为什么要来找他? “还不是因为爸爸你一直不在!什么你不和妈妈在一起呢!!而且还忘记了女儿的长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和我一样戴着眼镜,站在爸爸身边的女人是谁!你觉得这种事情作为女儿的我能够开口问妈妈吗?妈妈什么都不告诉我,而爸爸也一直不在家,还有不论是爸爸和妈妈都不能够相信,全部都是有问题的!到底,爸爸,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 长久以来压在佐良娜心里的话太多,多到一次性说出来后整个人开始疲惫。 可是高大的父亲说,“和你没有关系的事。” 如此冷酷,如此陌生,如此……无情,就像与宇智波信那个人造人一样的可怕。 战争结束,结局以宇智波一族的失败告终,而旅程也进入下一个站点,即大蛇丸东部基地,鹰小队与大蛇丸所在之地。 “唉!没想到……佐助居然无耻到这种程度。”是大惊失色并且准确添乱的水月。 大蛇丸的东部基地作为叛忍大蛇丸的关押以及研究之所,所以在水月偷盗香燐私人物品并且用作基因核对实验时——结果一致。 “看来你的妈妈就是香燐没错了呢……” 结果太让人……失望。 “那……那个……佐良娜,我们差不多也该从这里出去了吧……必须得赶快去救你妈妈了是吧?” “骗子……” “唉?” “七代目你个大骗子!为什么我必须得去救连我妈妈都不是的人啊!你们这些一直欺骗我到如今的人的事情什么的,我才不管啊!” 明明说过,佐良娜身上的气息和母亲樱一模一样的大骗子……漩涡鸣人。 作为忍者生来便有属于忍者的立场,但是除此之外,作为人必须要有的就是自己的归宿和心。 心说血缘有罪,归宿不详。 由此,木叶第三代·九尾人柱力提问:“对你来说,与爸爸妈妈的感情有多深?感情不只是时间和血缘吧,有比这些更坚韧的东西。” “那么你说说看是什么!?” “感情,只要有这个就够了。” …… 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也是这样更加荒唐的说法出现了。 …… “这才是真实的,走吧我们去救妈妈吧。” 写轮眼中所有的血和泪终究……无法渡过无望的冬天。 战争消失,父母和好前说过最后的话时。 “因为有你啊,佐良娜。” …… 【木叶八十四年四月】 十五岁的博人穿着师傅佐助遗留的黑袍看着忍村消失的一切,从废墟到记忆,三年前在因为大筒木一族的入侵而被迫成为“替罪羊”离开村子,成为叛忍的十二岁博人在经历与师傅一年的训练后。 “佐助叔叔,你觉得我宇智波流的忍术怎么样?”十三岁的博人留着和师傅佐助一样的侧边长发,也唯有在两人休息时才会变回和以前一样爱笑的男孩,“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里的宇智波流忍术应该是指之前博人已经展现出来的,千鸟流和草薙剑的使用。 而师傅佐助坐在篝火边说,“这一年来,我所会的忍术风格几乎已经全部教给你了,你天赋异禀又擅长学习,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天才,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 第269章 很难得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也会这样评价其他人。 “博人。” 博人名字的由来,就像他时刻佩戴的吊坠螺丝钉,既是为了纪念在战争中死去的舅舅宁次,也是希望幼子的生命能够如螺旋逆生而去。 生命亦有千万种变化。 所以最后的宇智波才会接受女儿的托付,毫无保留地教授这个背叛木叶的孩子,他说:“你很像鸣人,有着和那家伙一样的眼睛,我已经不在乎你真实身份究竟是谁了?直觉告诉我有些事情将要发生,而能解决这些事情的只有你和佐良娜,所以我才会培养你。” 大筒木一族的神术拥有千万种变化,一年前继承大筒木细胞的艾达使用神术改变所有人的意志,让漩涡博人与养子川木的身份对调,更扭曲七代目夫妇被【神术·大黑天】关押的事实为被叛忍所杀,此后奈良鹿丸接替木叶火影,两位顾问全权辅助并且决策,全力追杀叛忍博人。 所有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师傅,我继承你的意志,我来保护佐良娜。” 即便承诺。 时间转瞬到博人十五岁的生命,两年前三十四岁的宇智波佐助在与考德的战斗中惜败,而后被神树覆盖,变成被神树寄生的本体。 佐良娜…… 佐良娜…… 佐良娜…… 那个孩子是这世界上唯一继承宇智波一族血脉的人,拥有无比瑰丽的八瓣花写轮眼,更在比宇智波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天赋。 【木叶八十四年,神树基地中】 由大筒木一式持有的十尾进化而来的十罗看着手上的书本开始流泪。 而在他身边,由神树吞噬宇智波佐助而因此诞生的复制人——左说,“怎么了?” “这是一般被叫做小说的书,我低估了它触动心灵的能力,上次是收到萌黄的复制人‘祭’保留了与木叶丸各种羁绊、愤怒、悲伤等汇聚起来的情感,这就是爱的表现。” 一旁吞噬巴古的复制人——尤则是沉迷于杂志上的泳装美女无法理解。 十罗又说:“通过‘祭’我获得了宝贵的东西,这些眼泪就是其产物。” “恶心死了。”和本体佐助一模一样,左说话也很刻薄。 “说这些很恶心吗?” 左思考了一下,很快又说,“不,这很有趣。” 十罗说:“为了理解并且掌控‘爱’,我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也是在这个时间“尤”说,“要我说,再多的信息也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我选择艾达作为我的目标,有一个具体的原因——那就是除了吃了她,我还想控制并且获得她优秀的遗传基因。” 人类的感情总是和食欲、杀意、爱意纠缠在一起,说恨太残忍,说喜欢又过于轻薄,只是这瞬间所有的感情对于庞大的神树来说实在太渺小。 佐良娜…… 三年前的樱花月色中,樱和出院的佐助对自己的唯一的孩子说。 “因为有你啊,佐良娜。” 诅咒从未消失,甚至连谎话,也是。 “爸爸。” 从神树中诞生的“左”也是在漫长的旅程中等待着,直到最后抵达中终点——即一切食欲的开始——拥有八瓣花的佐良娜。 延续着宇智波一族的神明。 “爸爸!”是佐良娜的叫声。 “【千鸟】” 异变的时间中,某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只是挥刀就轻松地将由神树构成的“左”四分五裂。 这是轮回眼中所见的第一条路,也是最难以接受的孽缘。 …… 【木叶七十二年的十月】 如传闻和期待的那样,传说中的白眼姬化作神树,更将自己所有的力量融于地球,听说她在临死之前将大筒木一族千年难解的疑问和所有的一起切都留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十罗说的没错,爱是被低估的力量。 …… 【木叶八十四年十月】 “你是谁?” “喂,大哥哥!你是我认识的人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特别熟悉?” 世代追求进化的大筒木一族绝对想象不到,祂们期待的永生与无敌,一直就在眼前。 “大哥哥!你能救救我爸爸吗?” 爸爸?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曾经在战场上说,自己要化成唯一的影,烧尽一切。 所以永远定格在二十一岁的宇智波只能笑着参加轮回的游戏,万事万物只为战而生的神明对犯罪者川木说,“罪名盗窃,执行枭首。” “爸爸!” 第二次轮回开始,所有转瞬的时间只剩孤独。 “师傅!” 世界和心一起崩坏。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第三次很快开始又结束,于是新的诅咒继续开始。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佐助君,你终于愿意接受我的告白了吗?” 第四次,十六岁的宇智波佐助因为无能,一直深深自责。 “你……佐助,你,不是佐助。” 第五次,可是二十一岁的宇智波佐助在靠近哥哥的年纪,做出了和哥哥一样的选择。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第六次。 “佐助君,我是井野,我喜欢你。”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第七次。 “喂,宇智波佐助,我喜欢你。”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第八次。 “这是我们的孩子。”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第九次。 “你是我的丈夫。” 第十次。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第十一次。 “宇智波,佐助君,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 第∞次,举起刀,放下刀,举起刀,放下刀,游戏开始,直到最后的宇智波成为大筒木一族最强的真神,都不会停止。 …… 时间是一场无限循环的轮回,战争开始一切的结果或许能够预测,但是无法接受的感情和失败的惨状让所有活下去的人……甚至是拥有一切的神也只剩落泪。 “【邪神大人,我将献给你所有的一切,请降临这个世界,请吞噬掉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血脉,吃掉他!毁掉他!哈哈哈!】” 爱让活着的人失去一切。 “【宇智波一族的末裔!我诅咒你将永生永世在地狱受到无止尽的折磨、背叛、追逐,战斗永不停止!】” 恨又让死去的人活在记忆里反复。 千万种选择,千万种爱。 “一个人也没关系,”此刻,是永远被爱困在二十一岁的宇智波佐助,“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消失。” …… “如果是这样的人生,”也只有此刻孤独游荡在所有轮回中,反复杀死自己因果的神开始落泪,“没什么不好。” …… “对不起,日向,我回不去了。” …… “佐助!” …… “现在的我……” …… “如你所愿。” ……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美琴一个人坐在庭院中看着院中的孩子时。 “妈妈!” 和第一个孩子不一样,第二个孩子的出现是人生中难得的意外,丈夫富岳总是在和妻子单独相处时,沉闷地说着村子和家族,或者是鼬的事情。 “妈妈!妈妈!” 和美琴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富岳是家族精心培养的养子,所以小小年纪就肩负着想象不出的责任,他总是希望自己或者长子鼬能够肩负起家人的一切,从幸福、荣誉、生命,一切都好。 “鼬,以后一定能成为肩负宇智波一族未来的人,他是天才,真是太好了。” 佐助。 “佐助……”丈夫突然开始皱眉。 那佐助呢? “佐助啊,那个孩子啊,”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总是严肃的丈夫突然开始憨笑,他轻声说,“我们的佐助也是天才啊。” “妈妈,爸爸和哥哥今天也会回来吗?” …… “会的,我的孩子。” 第234章 重生锁印 在战火连绵的忍界历史中,有一种跟灾祸一起深深烙印在人们脑海中的恐怖存在。那就是「尾兽」——它们有一到九根尾巴,是一种妖魔,由于尾兽拥有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让人们非常畏惧,所以现世将尾兽当作会带来灾祸的恶兽。 有时被当成战争的工具,有时候被当成替世界带来和平的抑制力,被人类所利用。 对于随心所欲利用自己的人类,它们心中抱持的憎恶之念越来越强大。 第270章 当尾兽的愤怒无法抑制的时候,就会让忍界带来战火。 “【一尾·守鹤】” 人柱力为风之国砂隐村的现任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 “【二尾·又旅】”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前因晓组织成员袭击导致人柱力死亡,之后,回归雷之国云隐村属地,接受四代目雷影及手下约束。 “【三尾·矶抚】” 因两任人柱力,火之国木叶隐村中忍“野原琳”、四代目水影“枸橘矢仓”相继死亡无人柱力约束,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重新回归水之国雾隐村属地,接受五代目水影及手下约束。 “【四尾·孙悟空】”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前因晓组织成员袭击导致人柱力“老紫”死亡,之后,回归土之国岩隐村属地,接受三代目岩影及手下约束。 “【五尾·穆王】”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前因晓组织成员袭击导致人柱力“汉”死亡,之后,回归土之国岩隐村属地,接受三代目岩影及手下约束。 “【六尾·犀犬】”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前因晓组织成员袭击导致人柱力“泡沫”死亡,之后,回归水之国雾隐村属地,接受五代目水影及手下约束。 “【七尾·重明】”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前因晓组织成员袭击导致人柱力“枫”死亡,之后,回归水之国雾隐村属地,接受五代目水影及手下约束。 “【八尾·牛鬼】” 人柱力为雷之国云隐村精英忍者——“杀人蜂”奇拉比。 “鸣人!” “是!小樱!” 木叶的忍者在战争结束后,迅速整备军队,等待大野木的回答。 “测试既然已经结束,老夫便来回答你们……” “【闭嘴!】”是九喇嘛的声音,“【鸣人,樱,快追上四尾和七尾】” “喂!臭小子,”站在木叶隐村忍者中央的红鼻子大野木,“你们就是这么对待……” 也是在大野木转身的瞬间巨大阴影遮住老人的半身。 “不对,木叶从未与岩隐村有过任何测试,大野木前辈,你……逾越了。” “卡卡西……你,杀人了?” 也是在大野木拉开距离之后,才彻底于火光中看清那位站在所有憎恨战争的木叶忍者面前,是……衣袍沾血、目光冷酷的六代目火影——“无用的鸽子”旗木卡卡西。 “解释无用,那便【雷切】。” …… “小樱,这是,什么?” 平安京的结界外,因为查克拉炮的转移攻击而形成如火山一般的矩形坑洞,此刻来自木叶的鸣人、小樱站在荒废的圈外,看着结界内的大火熊熊燃烧。 木叶的火在结界外,而平安京…… “嗦-嗦-嗦——” 沉闷的锁链声从两位忍者的耳边响起,也是在这瞬间,站在樱身边的鸣人突然捂着肚子匍匐在地,妖红色的九尾查克拉不断循着八卦封印的外泄,野兽的嘶吼声锁链延伸的尖端,跨越绝境朝着荒境而去。 “鸣人!”作为医疗忍者的春野樱迅速以掌仙术抚平爆炸的查克拉,“九尾,这是怎么回事!?” “【力量在被夺走,樱快背着鸣人往里面去,神树……神树在长大!】” “是!” 世间万事万物的变化皆有应循不变的“理”,理的本意为“治玉”,即加工玉石,顺着纹路把玉从璞中剖分出来。 “【要顺着锁链走,不要走错,这里……已经变成了地狱。】” 守护平安京时代荣耀的结界之内,无边的业火正炙热灼烧着每一寸土地,此生、此恨,犹如所有忍者干枯的心和终生无法达成的伟愿——让查克拉成为彼此的畸变。 “鸣人,还好吗?”樱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又非常的温柔。 “是。”满脸迷惘,甚至主动嘟嘴的笨蛋鸣人。 所以也是这样的情让被从出生开始便被诅咒的“九尾妖狐”露出如此…… “【蠢货!】”九喇嘛暴躁的声音,“【别再这时候亲亲爱爱了!世界要毁灭了!】” 世界毁灭…… 火中的忍者站在根上,仰望神树的古朴、高大,树是世间最常有的生命,既是支撑文明存续的物质根基,更是构建地球之人对宇宙、对信仰、对社群秩序的精神载体,如此瑰丽的神树于火中如希望种子,散发着无法忽视的圣洁之光。 “好大!” 人们崇拜巨树,正如千百年以来,千手一族通过在火之国祭拜神树、憧憬和平而获得血继限界——木遁。 “这些红线是?” 数不清的红线由苍白纯粹的神树开始如血管一般朝着全世界的缘而去。 “【生命力。】” 也是在九尾说话的瞬间,锁链牵动的声音变得更加响亮。 “【不好,有人把尾兽拉到神树上,他……想要把我们献给神树。】” …… “【十尾·神树】” 十尾是查克拉的起源,也是会让这个世界走向终结的最强、最凶恶的妖魔,是大筒木一族特有的生物,并且不止一只,其真正的姿态是孕育出查克拉之果的神树,大筒木一族成员在入侵外星球时必须两人一组,让其中一方充当活祭品,守护者作为活祭品喂养十尾幼体,被守护者负责看守神树等它开花结果。 “可恶!【樱花冲】”在神树主动攻击人柱力的瞬间,樱一次又一次蛮横的挥拳保护心爱的人,“【樱花冲】” 十尾吃掉一位大筒木成员后会迅速成长为神树,树根会蔓延到星球的各个角落,吸取星球上所有生命体的查克拉,最终神树会结出巨大的查克拉果实。 而九只尾兽则是从十尾的查克拉分化而成,一旦十尾失去这些查克拉,它的身躯就会变成后来被称作外道魔像的外壳,只有回收所有九只尾兽的查克拉,外道魔像才会变回十尾并成长为神树。 事实上,神树力量非常巨大,就算全部的尾兽一起上阵,也打不赢它,其所带来的灾祸就如同天灾一样。 土、水以及空气,十尾能够操控在世界上循环的自然能量,力量无从衡量。 “【无限月读·解】” 成为神树后,开出的花朵,花里的眼睛会投射到天上的月亮,此时可以对全世界释放无限月读。 “擦——擦——擦——擦——” 也是在这瞬间,神树与大火、代表缘的红线与代表力的锁链中,无法形容的白雪突然出现。 “这是,雪?” 纷扬的雪花在十月份的初秋降落。 “【这棵神树快死了,只有用尾兽的力量才能存活。】” 也是雪让被预言改变的世界变得荒诞。 “嗦-嗦-嗦——” 空心的树中,因爱而生、因恨永存的神抬起完整的左手,手掌铺开,每一个手指上牵连着无数的姻缘。 神说:“【死】” “啊!” “【啊!】” 火势愈加汹涌,也是在此刻人柱力和尾兽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将人柱力和尾兽束缚的锁链同时成为死亡的束缚,不断将活着的生命拉扯到神树中。 “鸣人!”也是在这个时间樱紧紧抱着痛到失去意识的鸣人。 人柱力与尾兽的分离,比抽筋、剥皮更加痛苦,可是人类的痛苦又何止于此。 “【不能让这棵神树……死去,樱,让鸣人醒过来!】” 醒过来? “【配合他,用漩涡一族的金刚封锁】” 所有的时间循着历史演变,从漩涡玖辛奈的死亡到如今,九尾无法再忍受失去归属的代价,即便被束缚,即便因此永囚于牢笼。 “【金刚封锁】” 金刚封锁属于漩涡一族独有能力,该术通过背部释放查克拉锁链进行攻击,亦可制造结界并封印尾兽,锁链数量基础为五根。 “【定下楔!】” “【阴封印·解】” 楔本意为楔子,上粗下锐的小木橛,也是大筒木一族独特能力。大筒木一族的人能够复制自己并将自身数据化,然后打入他人体内,被打入之人的手心上会出现一个黑色菱形印记作为标志,这个印记就是“楔”,神树破碎的纹理突然消失,由封印展开的墨色笼罩在神树雪白的躯体上。 “【往里走,樱。】” 木叶的忍者只是转身,便看见墨色绘画了一只恐怖的眼睛,眼睛睁开,神树空心的洞也是如此深邃,而树洞里的神看着左手上千万根延续的红线完全断裂。 神说:“【断】” 所有时空的缘应声而去。 “哒——哒——” 也是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直到呼吸平缓,鸣人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佐助……”是樱的声音。 “轰——” 天亮了,所有的光从神树破碎的洞中照在鸣人的眼中,照在那双如天空一般纯粹的蓝眼里。 第271章 “是谁?” …… “哈哈哈。” 也是苦笑着,血池中的宇智波无力地垂着头,所有的眼泪从眼眶落在妻子的发上,战斗至今所有的缘只剩手上与妻子定下情缘的戒指,也是痛苦的样子太狼狈,所以用手抚平妻子……抚平忍者脆弱的模样时,才会抬头用——血红色的九勾玉轮回写轮眼憎恶地看着昔日的羁绊和此生最大的阻碍——漩涡鸣人。 “佐助……你,到底怎么了?”是鸣人的声音,“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怎么了?不理解?也是太可笑才让这世间所有的恨都变成了一句话。 战争结束。 败者必亡。 “人类……还真是无药可救。” 恨意如滔天巨海,更让无知的诅咒伴随着神树走向毁灭。 …… 与第四次忍界大战后遭遇的终末之谷战役完全不一样,最后的宇智波在斩断所有的缘后,抱着妻子脆弱的躯体,踉跄地站起身,血泪顺流而下,也是这样以后,所有的心、所有的恨让这位“恐怖”的神,再也说不出认输的话。 是恨。 “哒——哒——哒——” 是仇。 脚步远去,木叶的忍者看着宇智波的背影。 “鸣人,不去追吗?”樱看着染血的白发在风中飘扬,也是无法形容心痛的感觉,所以用手擦掉眼泪。 也是断不了的情。 “不去了,”同样泪流不止的九尾妖狐握着妻子的手,“回家吧,小樱。” 第235章 自由行者 木叶隐村的七月七日,正是又一年的情人乞巧之日,一切隐秘藏于蝉鸣中,有风随着盛夏的绿叶蜷缩,又在叶片舒展后悄声进入火影大楼前,随风起,落叶卷入商店街的某个独栋二层单间——即漩涡鸣人的家。 “这张照片是……”穿着短袖的樱慢慢系上围裙的边角,可能是窗外的光太刺眼,全部照在樱的绿眼睛和地上的杂物,所以很快,樱又非常无奈地说,“啊,真是的,鸣人,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家里的?” 零零散散又无比狭小的家,是幼年时的鸣人在父母过世后便独自生活的唯一居所,从出生到即将步入婚姻,可能是发自内心想要笑出来的事情太多,影子里,坐在地上将所有照片铺在一起,憨憨傻笑的鸣人看着坐在床边的妻子。 “呐呐,小樱,这是我们去年十二月份去虹之国彩虹桥买结婚戒指的照片,”高举着照片的鸣人,不仅笑容得意,神态更是臭屁可爱到无法形容。 “对!”也是同样的,作为妻子的樱也夸张了超可爱的表情,“那枚戒指真的太厉害了!超厉害!” 木叶七十二年的十二月,依据虹之国彩虹岛不同人种的习俗,当地举办三天欢庆平安夜的仪式,仪式也是比赛,参赛的忍者必须穿着红色工作装,戴上白色胡子以圣诞老人的身份在夜晚驾驶驯鹿将圣诞之夜的礼物送到虹之国、甚至水之国所有孩子的梦里。 而胜者将获得彩虹岛限定宝石作为奖励,那年奖励为和鸣人瞳色一致的蓝宝石——【蔚蓝海之心】。 “这张照片,是我们一起去汤之国泡温泉!”左手放下蓝宝石回忆,右手高举和樱一起泡完温泉,穿着浴衣,叉着腰,吨吨炫热牛奶的照片,“牙那家伙一直说汤之国的温泉有多好!料理有多好!哈哈哈!” 一提到爱炫耀的牙,樱也在一旁举起大拇指,表示对鸣人的认同,这对小心眼的夫妻在某些小细节上倒是趣味一致,鸣人打脸爱装无脑大哥的牙,小樱打脸爱装恶毒贵妇的井野…… 一脸考究的樱摸了摸下巴,非常严肃地说:“下次度蜜月可以考虑。” “小樱,讨厌嘚吧哟,”扭扭捏捏红着脸的鸣人先生躲在小的不能再小的照片后,拿出另一张,“小樱,快看,快看,这是之前我在铁之国表演的照片。” 和去年木叶七十二年的四月一样,木叶七十三年的四月,五大国应召中立国铁之国的需求,派遣人柱力及五影和各个使团前往江户城接受各个国家大名们的审阅。 “哇!真厉害,这是四尾吗?哇,好多猴子!”大惊小怪的樱倒是一点都不吝啬对笨蛋丈夫的夸奖。 “好啦,好啦,不要再夸我了嘚吧呦,小樱。”脸红的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真的会……好害羞的啦。” “不是,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真的好多猴子,感觉比你的影分身还多哎!” “不要!小樱,讨厌。”把眼睛眯成小狐狸的鸣人似乎开始表达自己的气愤,双手结印,“那肯定是我的影分身更多啊!【多重影分身之术】” “噗——噗——噗——噗——” 也是一瞬间,乱七八糟的鸣人从小小的房间如潮涌般蔓延整个商店街,并且嘴里还乱七八糟喊着。 “大家好,我是漩涡鸣人!” “谢谢大家十月十号能抽出时间参加我和小樱的婚礼!” “我们要搬家了!” “之后要和岳父、岳母一起开始幸福的生活了。” “好惨啊,现在还是下忍。” “呜呜呜,小樱好严格,可是笔试考试老是不及格肿么办!” “考试不通过……婚礼可怎么办,明天开始又要出任务了,完全没有复习的时间啊!混蛋!” …… 也是在伊鲁卡的面前,站着一个超级扭捏的鸣人。 “呐呐,伊鲁卡老师,说好喽,到时候一定……” 单手叉腰,像老父亲一样的伊鲁卡同样无奈的接受周遭村民对他的笑意,然后笑着点在笨蛋小狐狸的鼻子上。 “知道了……家人。” “磅——” “漩涡鸣人!!!” 烟雾消散,所有的鸣人在樱的爆炸中彻底消失,更糟糕的就是樱拽着鸣人的领子,站在二楼的阳台边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我家笨蛋给大家添麻烦了!” “哼,我才不道歉,我早就想告诉所有人!我终于可以结婚了!大家!小樱已经接受我的求婚了!” “磅——”是被一拳怒锤的笨蛋鸣人。 “呜呜呜,对不起。”明明完全没有被妻子虚晃的巴掌打痛,但依旧哭唧唧的虚弱鸣人,“岳母,岳父……” “哎,樱,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欺负他,”拿着纸箱、绑带的春野妈妈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家逆女,“鸣人也是,快来吧,这里还有给你们带的午饭。” “真是可爱呢,哈哈哈,”春野爸爸非常臭屁的站在自己的妻子身边,故作深沉的撩了撩自己五角星发型,“爸爸我,当年和妈妈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年少轻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是一瞬间,整条商业街都被快乐覆盖。 …… “哒——哒——哒——” 时间如螺旋台阶逆生而上,三十六岁的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只是循着父亲的脚步,沿着木叶这棵参天大树不断、不断地往上走,火影大楼的办公室罕见的空无一人,甚至往常总是堆满的文件也彻底消失不见。 “呼——” 风吹晚夏,只是吹动卡卡西额前的银发,只是看着卡卡西疲惫又沉默的眼睛,桌上散落的照片,从木叶七十二年十月开始,一张、一张如木叶历代沉浸在血和泪中又代际里不断更替的权利,木叶初代目任职期间牺牲的宇智波斑,木叶二代目任职期间牺牲的宇智波镜,木叶四代目任职期间牺牲的宇智波带土,木叶三代目任职期间以宇智波止水为首死去的宇智波一族,到五代目期间,彻底无法挽回的宇智波兄弟。 “呼——”这一次不是风声,而是作为宇智波一族见证者看着最后一封信…哽咽到难以呼吸的……哭声。 照片从十月开始,每个月,每一瞬间,直到鹰无法飞翔,所有的眼泪都变成照片旁记述宇智波一族往事的密卷。 “叩叩叩——” 猿飞红牵着女儿未来的手,“六代目大人,我们想把止水的骨灰迁到宇智波一族的旧址,想……可以把他和鼬葬在一起吗?” …… 风沙中谁都没有说话,也是过了一会儿,木叶最高领导者看着窗外的村落,首肯一个未亡人的心愿。 宇智波止水结束生命时才刚刚十五岁,而今年又是第二个十五年过去。 木叶七十三年的七月,落叶从卡卡西的眼前顺着穿堂风跟随着猿飞红的未来而去,楼梯上来来往往的文职员工小声讨论着午后的餐点。 “红小姐,您好。” “您好。” “小未来,好久不见。” 猿飞阿斯玛与红的未来,已经五岁,出生于木叶六十八年的第四次忍界大战前,很好的继承了彼此的特性,发如父坚韧,眼眸似母温柔。 第272章 “姐姐,中午好。” 也是往下走,台阶走到底。 “婶婶,妹妹,我来接你们回家了。”属于木叶的木叶丸出生于木叶五十五年,直到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成为和先辈一样伟岸的十八岁。 “是。” …… “啊,对了,还没问火影大人,顾问办公室要不要保留!” “咦……不保留的话,会不会被其他部门举报职场霸凌啊?” “可是……转寝顾问和水户门顾问都提交离职报告,正式入住养老院,木叶哪里还有什么合适的人啊!” “救命啊!卡卡西大人!” …… 南贺川流从木叶最高处渊源而来,历经各种屈折,途径宇智波一族的遗留之地,朝着西方而去。 “真是可恨,真是可恨,怎么能夺走我们最珍贵的东西。”年迈的转寝顾问看着无情的南贺川笑着流泪,“扉间老师,我们错了。” “小春,回去吧,南贺川……或许从来都没原谅过我们。” …… 流水泠泠直到,波光印证苦夏开始。 “啊!快来快来!这里有好漂亮的石头,”年轻的秘境居民撩起裤脚,卷起袖口,不断循着莫比乌斯湖泊的岸缘寻找缘分,“哇,是小鱼哎!” “姐姐,快来这边!” “快来!” 隔绝在雪花白伞中的执行官想起,木叶六十九年的四月的那场旅行。 “姐姐,你看是白色的小鱼。”说话的秘境居民小心的捧着水中鱼给自己的姐姐看,“小鱼好可爱。” “是呀,好可爱,”温柔的姐姐看着自己的妹妹,将手覆在更小的手上,慢慢蹲下身,直到鱼融于水,一切消失不见,“小鱼要回家了。” 一切的变化中,只是风中缱绻,或许是秘境是在太靠近神的居所,所以太阳无限直射湖泊时,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蝴蝶如梦飞舞,一切镜花水月变成了二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自己。 十七岁的妻子说,“我知道他恨我,可是……宇智波不会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无论如何都必须,必须以作为人的方式,作为良知的底线活下去。” …… “我要活下去。” …… “哪怕结果错误。” …… “佐助君,我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么? 木叶七十三年的天空太浩渺,让伞下的呼吸无法停止,伞内的男人沉默地看着水中的脚步靠近,涟漪如心荡漾,手心加重,现实里无法辨清真假的写轮眼看着倒映在水中的妻子。 十七岁的妻子有一头温柔的深色长发,眼睛更是如明月纯粹。 十七岁的…… “日向……” 梦中的妻子在十七岁的时候也是这样将手到面前,妻子的手充满伤疤又格外苍白。 …… “佐助。”这是卡卡西的声音。 最后的宇智波在把信交给鹰后消失于所有人面前,无人知道行踪,更无人知晓内情,他交给木叶的信中写着。 “【我开始想你。 从他们离开我,到我离开,我不得不承认,如此的你,对我真的太庞大。 想你的每一天,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刻的心情都不断地为你改变,为你这样的生命感到震撼,也是这样我无法再也无法进入错误的梦,无法承认那些没有你的现实。 谎言让我感到恐惧。 但我就是忘不了你。】” “扑通——” 跨越二十一岁的宇智波佐助在一瞬间的茫然中,被水淹没,水从半身淹没呼吸,又顺着呼吸模糊一半的视线,水中没有人影,水面妻子的发不再是旧时的白色。 “佐助先生!”这是很远很远的声音,“快来救人啊!” 夏天的时候,蒲公英会开花,那些苦涩的絮只要经过风吹就如白雪飞舞,就像妻子一样。 …… “【日向雏田,是我的妻子。】”这是卡卡西看到最后,自己的弟子用血写下的情谊。 …… “佐助君,生日快乐。”一年又一年,妻子怀抱比水温柔。 “【从此以后,宇智波一族只为她而活。】” 也是水中的声音太混沌,让最后的宇智波无力伸手去触摸水中的妻子。 “我知道,你累了。” 太苦了,可是妻子的手永远温暖。 “谢谢,睡吧。” 狂风吹散,一切幻影早已消失,蒲公英的种子带着所有未来,自由高飞,无边的血融于大海,彼此的缘早已定格。 …… 蝴蝶啊蝴蝶,让梦在长一点,至少在海出现之前,不要消失。 第236章 愛の寶物 木叶七十四年五月的今天,因大筒木一族遗留问题而引发的“伪·第五次忍界大战”彻底平息,战争结束,相关犯案人员及具体灾后处理由五大国联合组织负责。 “火之国平安京毁灭,所有平安京的居民说要留下来重建,他们……坚持大筒木一族的统治,我们无法劝说更没办法教化,不如……”火之国的大名坐在圆桌上,将视线转向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卡卡西君,您怎么认为?” “木叶隐村的忍者愿意为重建平安京贡献力量。”戴着黑面罩的卡卡西依旧如以往一般仁善。 木叶的声音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不断地朝着周边所有国家传去。 “火影,土之国也可以帮你们。”新上任的四代目岩影黑土小姐是个稳重又非常俏皮的人。 空荡荡的圆桌上,水之国、雷之国、风之国的影还在远方。 “谢谢。” …… “哒——哒——哒——” 残破的脚步声从苍白无比的房间循着生命的缘一直游荡在影中,而所有的影只是循着彼此的呼吸,又变成长长的、痛到无法遗忘的羁绊。 “愛……”是妻子的声音。 水中的倒影,是二十三岁、无法开口的宇智波佐助,憔悴的男人在影中落泪,因为分不清现实,更因为长久没有和任何人开口……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恨我。”是妻子遗憾的疑问。 十八岁的宇智波曾在蛇窟看着未成年的妻子进入手术室,时隔五年的时间,心痛到无法呼吸,可是心里的创伤实在太大,大到二十三岁的宇智波根本分不清真假。 战争已经结束。 所有人…… “一切都在改变。” 所有脚步始终在往前走。 “该走了。” 黑暗中,妻子十七岁的面容依旧苍白,那一年,无法计数的伤疤、无法停止的鲜血和掉在地上的苹果,都随着时间消退变成捉不到、抱不住、留不下的鬼怪。 “是……” 玻璃外,蛇的瞳孔随着对生命的观察忽闪张弛,而培养液中的胎儿正被蛇缠绕,那是个如白雪般脆弱易碎的孩子,更是蛇窟中从未有过的全新生命。 “真是可爱啊……”蛇看着孩子深色的胎发,到紧握的小拳头,无比怜爱的表情变成实质落下的眼泪,“怎么会那么可爱呢?” 蛇太好奇了,好奇到,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更无法解释这突然到来的感情居然随着那些黑色的【涅】牵挂在婴儿脆弱的身体上。 玻璃培养仓中的婴儿正飘浮在特制的“羊水”中,婴儿在沉睡,熟睡之时爱子的黑发如夜幕,那些隐藏在“羊水”中的查克拉更似群星飘荡,扑通,扑通,小小的心脏有序的跳动,也是这样伟大的生命,让执着于永生的蛇说:“宇智波一族的生命正在延续。” “宇智波……”玻璃另一侧的声音属于漩涡一族的红发香燐,二十四岁的红发姬在战争结束后,不只是离开战场更逃避任何人的追逐,香燐和蛇一样靠在玻璃上看着小小的孩子,“不应该是日向一族的孩子吗?真可爱啊,和他妈妈一模一样。” “香燐,脐带的分析和保存都做好了吗?”蛇在玻璃的另一面温柔又小声的说着工作。 “准备好了,大蛇丸大人,”而这一面的香燐因为呼吸变成了水雾,便甜蜜地在水雾上写下,“愛,的,宝物。” “哈哈哈……” 更加小声的笑意从香燐的背后传来,也是在被小小拍肩膀之后,香燐红着脸转头,就看见讨人厌的同事,同样二十四岁,同样属于大蛇丸属下,穿着纯白色实验工作服的鬼灯水月说,“香燐小姐还真是可爱……” “可恶……”很不幸的是,被同事夸可爱的香燐小姐一点也不领情,还握紧拳头,呲牙咧嘴地威胁,“信不信我把你……” “哇……”在同事香燐马上就要攻击之时,水月刚好夸张的长大嘴巴,“这孩子醒了!” “哎?”香燐立刻转身,超级小小声又无比夸张的说,“真是和他妈妈一样可爱啊!超可爱啊!” 冰冷的蛇窟很少有生物闯入,更稀少的就是那些美丽、脆弱还无比纯粹的珍贵之物。 第273章 所以蛇才会说,“白色的眼睛,真是和明月一样。” 水中明月如人间幻想,而玻璃内微笑的婴儿更循着蛇的目光,好奇的将手心朝着蛇的目光而去。 “真是可爱。” 或许是好奇的事情太多,看腻了蛇之后,婴儿又朝着背后游去,和蛇不一样,这一边的视线是如血的红和瑰丽的自,小小的宝物将两只手放在玻璃上,直到香燐和水月的手覆盖。 “可爱。” 话语完毕,玻璃外,婴儿的注视中,水月的右手悄悄地如水般包裹着香燐的左手,这是一生之约。 “真是无比可贵的珍爱之物。” 直到玻璃仓被打开,这是爱笑的宝物继第一次离开母体后,第二次面对真实的世界。 “哇——”是婴儿的哭声。 …… 哭声循着明月而去,更遮住了门外父亲的眼泪。 二十三岁的宇智波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自己无法保护妻子的无能,无法接受的结果就是失去妻子,所以才会在战争结束后逃避一切,无法说话,无法开口,只是这样看着妻子的残缺,只是看着她的眼泪,就又听到怀里妻子的心跳。 “扑通——扑通——” 被血脉诅咒的一生以及因写轮眼而毁灭的一族,是最后的宇智波对查克拉的认知,也是因为认知所以在建立新的关系后,只希望和妻子在一起。 不想被其他人打扰。 不希望痛苦继续转移。 更没想过…… “愛……是我的,”两年的时间,或许是没习惯说话,作为父亲的宇智波才会如此生硬,“是我的错,我已经找不到其他的,我没办法了。” 平安京的神树因庞大的力量开花,而继承神树的妻子则因为那份无法承受的力量破碎,两年来,妻子的生命依靠着封印力量的【楔】残存,可是这种关于血继限界的病根本无法治愈。 妻子会死去…… “可是,我,不,想,失去你,”最后的宇智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落下的眼泪变成对妻子的恨,“日向,我会,保护你们。” 只是眼泪变成心跳,将让两年间无法清醒的幻觉变成了现实里妻子破碎的身体,战争让强者失去一切,更让那些本就脆弱的生命支离破碎,被【楔】烙印的妻子说,“丑陋的人是我,该赎罪的人也是我。” 妻子怜爱的手如水温柔,更比太阳温暖,这样的妻子实在太好,好到让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哭红了眼睛,说:“不是……是我们的。” 妻子实在太可恨,却又想不到其他比愛更过分的办法禁锢妻子的残忍。 “你是,我的。” 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就变成此生最重要的承诺,现实里妻子只是抬头,那双如明月般的眼睛便遥遥注视着忍界的未来——赤色的九勾玉轮回写照之眼,因恨无法消失。 忍界因忍者存在,残存的忍者更因活着而变得扭曲,无论轮回逆生还是写照心灵,宇智波一族的感情正在不正常中恢复极端的状态。 约束妻子,保护妻子,暗影中最后的宇智波变得比鬼怪还可怖,话语变得流畅,声音更随着拥抱的力度畸变加强。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明月正在退去。 此夜,消失在历史中,却始终被平安京憎恶的白眼姬说:“是,我的丈夫。” 新的羁绊开始。 …… 神在进入轮回前说:“【世界毁灭,遗爱之日便是神之子降生之时。】” 第237章 圣母誓言 “咚——咚——咚——” 木叶七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是继第五次忍界大战毁灭平安京之后的第二年,战争期间所有平安京的子民因为深受神明的爱护,而远离战场,更幸运的是——平安京的所有都铭记神的慈悲。 外地的旅人穿着一身只有忍者才有的白色斗袍,面具后所有面容皆已消失,他问:“你们在钟上铭刻被五大国禁止的秘史,又把这么多违逆的害物放在禁地边缘,大筒木一族还真是可怕。” “咚——咚——咚——” 也是钟声继续,十二月的“师走”除了平安京的难民,更多的还有来自火之寺镇压孽障的僧侣。 凡人超度神树遗憾,更让神树圣母下叩拜的信徒坚定彼此的信念。 “战争开始,我们接受白眼姬对平安京的守护,也铭记她为了战争结束,救赎全人类所作出的贡献。” 站在平安京对立面的忍者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守护人类的白眼姬,那是被神树扭曲的历史,你们是错误的。” “咚——咚——咚——” 平安京中,白塔坠毁,神宫消亡,除了存活下来,不断布教的神使和从月亮上下来的遗民,确实再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彼此大脑中的记忆是否正确的证据。 “真是……”漂浮在钟摆之上,月之大筒木最后的血脉——舍人用完好的转生之眼傲慢地向下俯视,他说,“地球还真是愚不可及。” …… “咚——咚——咚——”同样的钟声在南贺川上重新建造的神社中响起。 神社外白雪飘散,不仅冰冻了南贺川一往无前的勇气,也将宇智波一族昔日的狼狈尽数遮掩,自木叶建村便加入火之国的宇智波一族在经历七十四年的变化后,最后只剩极其稀少的血脉,而神社作为作为一族的信仰,供奉此先战死的所有先辈和团扇一族时代坚守的信仰。 此刻,神秘的南贺川神社,站着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穿着黑纹付羽织袴的新郎,而他背后正是宇智波一族用血延续的团扇族纹。 “咚——咚——咚——”钟声继续敲响,停泊的车刚好载着心爱的妻子抵达南贺川。 而漫天的白雪也在这一时达到顶端,雪覆盖在妻子的白无垢上,寓意隐藏棱角,收敛任性、嫉妒或者愤怒的角隐也不断提醒着最后的宇智波,妻子在日向一族前族长的搀扶下靠近神社,白雪正遮住妻子那如白玉般冰冷无情的面容。 妻子是残忍的。 这一点在最后的宇智波明白妻子赴死前的决心和所谓的理想时,怨恨达到了顶端,此刻正是神前婚礼的“白无垢”,四周寂静无声,新娘被视作“拟死状态”,直到参进仪式开始,新人随着日向一族的巫女抵达神社院落中,作为主婚人的神官向神明报告婚事。 继而便是修祓仪式,大家族的神官通过祝词和净水为新人净化身心,祛除不祥。 “请用。” 结婚的仪式过得很快,三三九度交杯酒,新人交替饮用大、中、小三组酒杯中的神酒,顺序为“由男到女,四次反复,男子终结”,象征天地人三才结合与婚姻长久 “咚——咚——咚——”神社外的钟声不知从何开始。 神社内,所有宾客安静地看着新人誓约。 神官说:“无论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富有或贫穷,都将深爱、尊敬、安慰并扶持对方直至生命尽头,您是否愿意起誓。” 新娘说:“我愿意。” 新郎说,“我发誓永远守护、支持并爱你。” “哒——哒——哒——”突兀的脚步声在誓言结束后,新人供奉杨桐树枝向神明表达感谢时出现,刚从平安京赶回来,衣着褴褛,胡渣混乱的漩涡鸣人朝着新人高喊:“喂,佐助,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 “咚——咚——咚——” 钟声从未停止,白雪随着风飘到宇智波佐助的面前,又在写轮眼的视线中变成双眼紧闭的妻子,妻子的面容是如此脆弱,所以真假又有重要? 木叶七十四年十月底,漩涡鸣人因为无法接受挚友背叛感情,而愤怒地将宇智波佐助按进南贺川中。 “佐助!我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混蛋,我可以接受你离开木叶,但是你怎么可以……” “磅——”同样的一拳砸在鸣人的脸上,从水中站立起来的宇智波佐助,任由被水打湿的黑发遮住自己眼中的恨意,“闭嘴!” “咳,你这个玩弄女人的混蛋,我一定要打醒你!”或许是道德感战胜痛苦,咬着牙的鸣人俯冲上前,“谁都好,你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和雏田一样的女人,她已经死了……” “磅——”拳风并没有随着重力砸到“混蛋渣男”的脸上,反而是赤红一片的写轮眼顺着暴力看见友人的眼泪。 “我们所有人都接受这个事实,我知道她是为了我才会死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上,我知道……她喜欢我。” 又开始了…… “佐助,我理解你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以后经历的苦难,大家都说漩涡一族的红发姬是你的爱人,可是你被大筒木一族控制忘记了她,”鸣人一边攻击一边流泪,“可是……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在背叛世界以后,还要违背自己的感情。” 真是恶毒…… “说够了吗?”宾客们的视线随着南贺川神社中突兀的异乡人,一下子回归到穿着振袖的井野身上,她站了起来甚至跨越所有人,走到鸣人面前,“喂!鸣人!你这个混蛋消失了两个月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樱为了你,怀着孩子还在医院工作,你知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手术室里……恭喜你这个混蛋成为父亲了!是个男孩子,混蛋!” 第274章 井野哭着一拳又一拳凶狠地打在鸣人脸上。 “井野小姐……”是表面上打算劝阻,但实际上担心女友受伤的超级二十四孝好男人佐井。 “呜呜呜,男孩?什么男孩?小樱!”被拳拳重击的鸣人无声哭泣。 “哎,鸣人,你果然是活该。”作为妻子的樱坐在席位上一动不动,“孩子的名字已经取好了,混蛋爸爸!” “咚——咚——咚——”婚礼的钟声并没有停止,反倒是作为主人方的新郎冷漠地看着这场异变。 “你们闹够了没?” …… 无法解释的事情除了突然消失两个月,不知去向的鸣人,还有突然回来的佐助,木叶的所有人对这位最后的宇智波都存在强烈的好感和恐惧。 这一切就像在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时,他所阐述的意愿。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应该充满疑虑,你们应该很好奇与我完全不相干的无关人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场婚礼上,也应该很好奇我的妻子到底是谁?”说到这句话时,新郎冷冽的视线从众人转移到新娘的父亲和兄长,“我不愿意回来,也极其厌恶和蠢材解释。” “……”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我和我的妻子因为木叶的监察任务相遇,在调查宇智波一族灭亡真相的过程中,我们彼此支持也因此相爱,之后的三年,我们一直生活在火之国,又在木叶第七十一年离开木叶前往平安京,她是……谁并不重要。” 可能是嘟囔的声音太大,樱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格外突兀,“那你也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新郎的声音在人群中变得更加犀利,“樱,我很感谢你在平安京之战救了我的妻子,但是如果你想和你那个愚蠢的丈夫惹怒我,我不介意打女人!” “喂,混胆佐助!”被井野打成猪头脸的鸣人一下子就蹿到樱和佐助的中间,“泥,敢欺负,小樱,十四。” “好啦,各位,”作为主婚人之一的宁次同样头痛的看着所有人,“今天是我妹妹的婚礼,也希望大家能过得开心。” …… “宁次,你也终于疯了吗?雏田她早就死了。”这时候忍无可忍的人变成第八班的牙,“说真的,我真的难以理解你们!” “汪——”赤丸同样愤怒。 李看了看女友,“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没关系我现在和你解释,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而其他……一无所知又无药可救的人类。 “咚——咚——咚——”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曾在是杀死哥哥又知道哥哥所背负的一切后,深深地憎恶着这个让人恶心的世界,也是在今天二十三岁的宇智波接受妻子温柔的安抚,妻子的手实在太冰冷,此刻就连宇智波佐助自己俯视妻子的柔弱和无助时都忍不住为她难过。 十七岁最大的执念就是在听到那些被哥哥保护的人说,“宇智波鼬那个混蛋死了真是活该。” 所以同样二十三岁的宇智波忍不住问做出同样选择的妻子,“值得吗?” 值得吗? 值得为了这群根本不记得你的善良,不记得你的温柔,不记得你的痛苦肆意伤害的人类吗? 值得为了这些可恶、可恨、无情、无心的人类做到这一步吗? “值得。” 妻子笑着睁开眼睛,那双如明月一般的白眼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变成更深刻的疑问。 “不可能,雏田已经死了,佐助你这个混蛋难道是用了秽土转生那个禁术!”牙推翻桌子,快步上前。 “牙君!”带领猫的环根本无法阻止。 “牙,不是这样的,她可能真的是。”与此同时鸣人也挡在牙的前面。 “我对你们这些混蛋真是再也忍不了了,鸣人!宁次!难道你们忘了雏田可是为了你们而死的,日足族长!你的女儿是什么样,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志乃!” “在。”站在原地的志乃,“佐助君,你确实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喂,佐助!”樱的声音。 “佐助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井野的声音。 “完蛋了,儿子啊,该怎么办呢?”天天的声音。 “嗯,鹿丸,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丁次的声音。 “完全不懂啊!”鹿丸的声音。 “活该,宇智波佐助,”佐井的声音。 …… “哇!”还有婴儿的声音。 抱着小孩的花火有些生气的看着所有吵闹的客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把小愛给哄睡了!你们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志乃前辈!你在干什么!” 沉默中,所有人看向被寄坏虫包裹的志乃,就听见这位恐怖的黑马说,“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同伴下手呢……哈哈哈,好笑吧。” “……” 真是个可怕的冷笑话。 “哇!”也是这样,在花火怀里的小婴儿哭得更大声,白雪中,所有纷扬的灾秽无法消失,更变成爱哭鬼的眼泪,“抱……” “好啦,好啦,不哭了,”温柔的小姨心疼地看着用小拳头揉揉自己红眼睛的愛,乱糟糟的黑色胎发和雪白的肌肤,生命的开始竟是如此脆弱。 “抱……”小婴儿哭着说着撒娇的话,“哇!” 也是哭声越来越大,灾难之中,门外的梅花随着复苏的查克拉绽放,而屋内,如蛇纹般黑色的【楔】在母子中同时产生共鸣。 “抱……妈妈。” 传说中,在宇宙里飘荡的神拥有一颗空洞的心,祂不知好坏,更不明是非,只在听到愿望的时候才会睁开眼睛。 “抱……爸爸。” 那是一双纯白的眼睛,眼睛落泪之时,一切诅咒消失。 “雏田……你……”最吵闹的牙无声的擦掉自己的眼泪,“混蛋!” 无论值得与否,即便失去的记忆重新因为爱而解咒,但被伤害的感情却如川流付之而去。 所有人看着宇智波的背影——是高大伟岸的宇智波族纹依旧存在,看着他躲在影子里,背对所有人挡下他人对妻、子的恶意。 “为什么不解释?佐助君,”在平安京过去的时间里,深度参与计划的井野根本无法理解,“雏田,你太残忍了。” 鸣人说:“小樱,这和我在平安京看到的一样,对不起,你是对的。” 樱说,“记忆对不上,我也很痛苦。” 眼泪一点一点落到妻子的怀里。 残忍,真的太残忍了。 可是最后的宇智波只能咬着牙说:“战争结束了,我们没有必要和你们解释。” 木叶七十四年的十月,不知道为什么妻子的父亲和兄长突然出现在蛇窟,那一天也是这样,怀抱妻子的佐助红着眼无助地看着这个糟糕的世界,看着这个无法承认妻子,所有人都遗忘她的世界。 “振作点,”那位苍老的父亲狼狈掩声痛哭,他说,“我的女儿和孙子就拜托你了,拜托你了,拜托你。” 直到最后,无助的感情让父亲闭上眼,而最后的宇智波在南贺川的见证下擦掉眼泪,光影之中,最后的宇智波只是笑着又无比温柔地抚摸妻子柔软的面庞和她……无比残忍的理想,“这就是我的宇智波太太,一切从未改变,生日快乐。” 妻子的理想太过伟大。 伟大到最超凡的神术都无法理解。 “【神术·天明转生】” 以自身为代价,拯救他人。 “【神术·转物如来】” 通过改变他人意志的方式,改变世界。 爱让恨意纠缠不休,更让彼此的情谊……化为滔滔不绝的川流。 “抱歉,抱歉,来晚了,”是另一个冒失鬼——卡卡西的声音,“哈哈哈,佐助,雏田祝你们新婚快乐。” 第238章 向阳之鹰 木叶的冬雪在又一年的十二月降落,和往年在北方遇到的粉雪不一样,村子里的雪触感湿润黏稠,滑行时声音沉闷。 “滴答——滴答——” 昨夜的一场大雪循着南贺川流而去,又在清晨的晓雾中消散,呼吸在空气中飘扬,等所有的声音消失,拜访者的脚印很快融于雪中。 “哗啦——” 水如瀑布顺着男人的黑发,沿着脊背落下,流水如纱更顺着透明的白袍净化忍者驱赶上由刀切割,由竹条鞭挞的野蛮伤痕。 “滴哒——滴答——” 水声很快从瀑布变成雨珠滴落。 战争从未结束。 拜访者刚好在后院的小门轻拉拜访的铃铛,穿着厚重棉服的大和说:“佐助,任务目标已经明确,该走了。” 木叶七十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除了国家需要派遣僧侣到处奔走于各家诵经祈福,各处复兴的工匠则忙于年末事务,而顺利度过一年的家人也会在这一天清扫家中污秽,此为“大晦日”。 “叮叮当——” 也是刚好,侧门敞开,拜访者大和提着礼物从后门的灯笼看着内院中那座依附南贺川建造的庭院。 第275章 “好久不见,大和前辈。”开门的主人,有一头乖顺的黑发和深邃的双眸,只是冰雪之中单件黑色浴衣确实太过单薄,“请进。” “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们,”说着不好意思的大和同样也提着贵重的礼物,后门的风景刚好衔接着园林景致,“今年怎么样?听说卡卡西前辈和鸣人他们可是非常热情地邀请你去。” 抬步于大和前方的佐助没有说话,让站在宇智波族纹后方的大和也无可奈何,无论是几年后作为叛忍还是今年成为支柱之影,最后的宇智波似乎从未改变。 “佐助,我听说他们过两天会来拜访你们。”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客与主刚好走进屋舍中脱下鞋子。 “别担心,我和他们说了,这段时间需要执行任务。” “无妨。” “这一次的任务是去雪之国,雪之国突发疫情,那边的领主和我们是友国所以已经第一时间派了以静音小姐为主导的医疗忍者小队,情况不容乐观,这次除了你或许日向一族……” 人从玄关而入,只是拉开门,屋内的光和浓重的烟,以及比兔子还莽撞的可爱妻子就一下子从门边被拦腰蹿到……宇智波先生的怀里。 “抱歉,佐助君,炒饭又烧焦了。”【超·可爱·智慧·万能·贤妻】但料理学习中的雏田小姐戴着头巾穿着围裙,拿着烧焦的锅铲面脸黢黑用一双超大的狗狗眼抬头注视,“灶台突然坏掉了。” “坏掉了,叭叭。”含着奶嘴的愛刚好从妈妈的背后探出脑袋。 可能这时候对于刚从风雪中走来的宇智波先生来说,小小的妻儿们实在太过可爱,只要伸手一拦就有种回归被炉的感觉,而此时可爱的雏田小姐大概是因为害羞,一下子就把脸埋进丈夫单薄又炙热的浴衣中。 “咳咳咳。”是大和的提醒。 “抱歉,大和老师。” 关于灶台为何损坏,这一点作为南贺川庭院总设计师兼督造者的高级建筑师大和先生可以代表官方发表申明,仿造具有历史感的庭院肯定不能用太过现代化的设计,好吧,废话不多说了,就是追求艺术的大和老师压根就没想过在这么一座超高级艺术作品里放上正常人能用的煤气灶。 “抱歉,抱歉,下次任务回来,我给你们换成正常使用的。”用笑哈哈掩饰尴尬的大和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小愛,还认识我吗?” ??? 此时此刻含着奶嘴的愛睁着和爸爸一样深邃的黑眼睛看着奇怪的某大叔非常疑问。 “大和前辈,”作为父亲的宇智波先生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取下了奶嘴。 “哒…贺…仙贝!”一下子念对的愛高举双手,敞开双脚。 “哎!仙贝!”大和一样高举。 …… 厨房里的余烟在主与客离开之时彻底消散,大战结束,偏居一隅的宇智波们走在风雪中。 举着白伞的雏田小姐在风雪中看着脚下的脚步,“佐助君,这一次的任务要多久能完成?” 瘟疫是恐怖的灾难,不同于暴力直击的战争,也不是直接面临的死亡,更不是人人相食的饥荒,以流行传播的恶性传染病的罚在神明的指示中常以鼠疫、天花、流感、霍乱、疟疾等形式出现,瘟疫始于大雪,盛于立春,衰于惊蛰。 风雪中一家三口的脚步顺着南贺川往上游走。 宇智波先生抱着自己熟睡的孩子,牵着心爱的妻子说,“日向,我明天会回来,日足先生那边就麻烦你帮我向他问好。” 妻子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七日。 “是。” 雪下的伞是融不掉的情。 就像这只为有情人流淌的南贺川,映照着垂钓中的卡卡西,这一年水中鹰少年因为错失告白而将懊恼飘散的雏菊,也没有夹杂在爱和恨中无法偿还而消散的笹百合。 “滴答——” 鱼上钩了。 “卡卡西前辈,恭喜!”停在南贺川对岸的大和朝着对面的卡卡西挥手,“明年再见!” 什么明年? “是!大和,明天见!”把鱼高举的卡卡西同样祝福送给自己勤劳又超级好用的后辈,“明年就继续麻烦你了!” “哎?不要啦!” “哈哈哈!” “这个任务明年夏天肯定能结束,到时候前辈得给我休一个长长的带薪假期!” “长长——的带薪——假期!” “知道了!” “带薪——假期——” “驳回!”果然是超级混蛋的混蛋卡卡西! …… 山谷中,所有的冬雪飘荡,所有的回声回响,此刻阳光正好倾洒在彼此二十四岁的美好中。 …… 十九岁的雏田在最爱的盛夏自己最心爱的人问:“如果结果是世界毁灭,你还会选择我吗?” 这不是个好问题,但是同样十九岁的宇智波少年只是一言不发的把花推给眼前的女孩。 “宇智波,佐助,君?” 花是十八岁的雨季没来的送出去的向日葵。 “那你是今天就接受我的求婚吗?宇智波太太?” 卡卡西记得那个夏日格外炎热,至少躲在花丛里的他脸红的和屋檐下的那个小女孩一样。 “如果…世界…毁灭的话,那这些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宇智波太太,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世界毁灭的话,佐助君喜欢的大家都会消失。” “如果宇智波太太,不同意的话,那今天对于我来说就是世界末日。” “但是……” 花丛里的卡卡西满脸少女心的羞涩。 “怎么了?宇智波太太。” “卡卡西老师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 已经没必要再回去了,漫长的冬天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结束,因为放下仇恨,从此以后鹰只会往南飞,朝着花,向着海,一路春暖花开。 第239章 花开漩涡 “喂,鸣人,喂,鸣人!喂!快醒醒!”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穿过淡粉色的樱花之帘时,蜷缩在被窝里的鸣人刚好揉了揉眼睛,可能是连日的工作太让人困倦,懒散又头脑爆炸的鸣人扯了扯被角,像乌龟一样慢慢地缩到充满樱花的温暖中。 “早上好,小樱~” 木叶七十九年的三月份刚好是樱花烂漫的时间,窗外的粉色花瓣在飞扬的风中飘荡,鸣人和樱的新家因为工作的需要也从南贺川偏僻的郊区搬到村子的最中心,小屋的外面是繁华的商业街,房子的面积也从原本的一户建变成了塔楼中勉强可以生活的1ldk,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爸爸,妈妈,我已经洗漱好了。” 也是在睡梦中,被窝里的鸣人将自己缩成了球的形状。 “好幸福~”被窝的毛毛虫发出蠕动的声音。 “哎,”而被窝外的樱在收纳好衣物后,有些无奈地将及腰长的粉发捋到身后,“真是的,爸爸这么大人了还像懒猫一样赖床,果然花见那个小捣蛋鬼还是更像爸爸呢。” 春天特别美好,好到被窝里的蓝眼睛看着明净的玻璃窗外晴朗,也想起樱开朗的笑容。 好幸福…… 好吧,困倦的懒虫又进入了鸣人的大脑。 “妈妈,我来帮你一起叫爸爸起床吧!” “拜托你了,我的小天使,爸爸今天要参加火影的受封仪式。” “哒哒哒——” 只是脚步声走远。 被窝里的鸣人在睡梦中转过身,等睁开眼,就就看见自己和樱的第一个孩子,一个继承父亲黄金的发色和母亲碧绿眼睛的孩子。 “爸爸,该起床了。” “品竹,明明才是最像爸爸。”嘟囔着嘴巴的鸣人似乎对于平日里朋友们的调笑感到不满,这么可爱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么。 或许是成为父母的时候还不够成熟,从樱和父母争吵着第一个孩子到底是该姓春野还是漩涡,到怀孕的樱不应该继续无休止的工作……樱的妈妈是个很强势的女人,这一点在鸣人哭着将自己和樱的第一个孩子抱到怀里的时候就非常清楚。 岳母真的超级严苛……呜呜呜。 “爸爸,芽吹祖母昨天给我和花见准备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坐在懒虫爸爸怀里的是另一只贪吃的小馋虫,品竹说,“但是,作业也很多。” “没有关系的,爸爸年轻的时候一直都是吊车尾哦。”吊车尾本尾鸣人如是说道。 小馋虫摇了摇脑袋,“芽吹祖母说只有考到满分才能到爸爸妈妈身边。” “嘎嘎嘎嘎——”鸣人的笑声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奇怪? 很遗憾的,鸣人和樱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外表神似已故的波风水门,性格则更靠近春野家,尤其是满分的成绩,简直和妈妈樱一模一样。 而女儿花见…… “咚咚咚——” 拿着锅铲的樱,在五年的时间里留长了头发,粉色的长发被樱花的头绳地扎在一侧,漂亮的绿眼睛是无可奈何地看着床上睡觉的父子。 第276章 “真是笨蛋父子,哎,希望你可不要这样,”樱摸了摸肚子,“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要变成爱迟到的六代目了。” 上一代火影最爱迟到。 “最爱你了,小樱~” “哈哈哈,”骑在爸爸背上的品竹笑得格外开心,“最爱妈妈了!” 火影的受封仪式其实并不复杂,由谁作为掌权者早在村子中达成统一,之后只是将选择公示,在村民面前由上任火影递交权利——即七代目的火影披风。 从第四次忍界开始到第五次忍界大战荒唐结束,木叶七十九年的春天既是妻子樱的生日也是丈夫鸣人脱离九尾诅咒站在根上,向着年少时所有不解的怨阐述自己的意志。 “佐助!,我现在的忍道是守护木叶!” 木叶的根维系着世间所有的缘。 “我是漩涡鸣人,也是接下来守护村子的七代目火影,谢谢大家,这辈子能认识你们真是太好了。” 比眼泪先一步掉下来的是无法克制的鼻涕。 “小樱,鹿丸,丁次,宁次,天天,井野,佐井,志乃,牙,李……我,真的特别特别努力,真的好不容易通过上忍考试,啊……我的太太一直和我说,如果木叶有个火影是个吊车尾的话,大家都会很丢脸的,呜呜呜,抱歉,我会努力的!” “鸣人,鸣人,”戴着黑面具的卡卡西,有些尴尬地提醒,又笑着递上纸巾,悄悄说,“快擦擦,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等会儿会在火影大楼等你。” “大家,我爱你们所有人!!” “爸爸,爱你!”被祖母芽吹抱在怀里的花见,是一个有着粉色小辫子,眼睛和父亲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哎,我们花见真是和爸爸一样可爱呢!” “不可以,小花见,春野家的淑女是绝对不可以大喊大叫的,对了,品竹,接下来要把你妈妈接回家。” 祖母是如此严苛,严苛到台下的樱叹气地摇了摇头。 木叶的三月樱花随着深刻的颜岩绽放,只是阳光烂漫,花开漩涡,就让一生羁绊的缘变成漩涡中心里,那个红发姬漩涡玖辛奈执着不变的物。 十六岁的玖辛奈因为成为人柱力而被木叶憎恨,年少时的她也曾在漩涡中看着漩涡外自由的旋风,真心期待过自己也能被所有人接纳。 水门给的爱很好,但是还是不够,至少在今天看着同样继承漩涡一族诅咒,能够笑着接受世界所有幸福的鸣人。 这才对。 木叶的根依旧深沉的遮住所有不该存在的影,影中亭廊里。 “小樱,恭喜你。”抱着向日葵花束的雏田小姐。 南贺川奔流不止,但遗憾的事情就是作为白眼姬的日向雏田必须永远消失在历史中。 “谢谢,雏田,”樱笑着接受祝福,“这段时间怎么样?” 怎么样? 被蛇缠绕的百合花,在影中摇曳,斗篱下的雏田只是笑着看着樱。 “没有吵架,不要担心。” 蛇随着影不断拉长直到变成更加压抑的束缚。 “该回家了,宇智波太太,” 站在雏田小姐背后的是属于宇智波一族无比厚重的影。 “好久不见,佐助君,对了,你也不能总是欺负……”樱絮絮叨叨的说教没有继续,“治疗要继续!我肯定能治好的!我可是木叶第一治疗忍者哎!” “用不着,”即便如此宇智波先生即支柱之影的态度依旧傲慢,“愛睡着了,我们就告辞了。” “喂!佐助,你这个混蛋!”正后方是樱超级愤怒的大吼,“作为女人,我看不起你,哪有那样的!那种做法绝对算是家庭暴力!” 哪种? 影子里的蛇面露狰狞地警告,和往常一样只要情绪一波动就会变红。 “写轮眼?” …… “家庭暴力?小樱怎么了,难道你终于意识到家庭暴力是不对的了吗?呜呜呜。”哭唧唧的七代目躲在岳母身后。 “也是,樱,以后就不要老是欺负鸣人了。”芽吹女士叉着腰站在女儿的对立面。 “嘿嘿嘿。”春野先生反倒是一如既往的牵着孙儿们的手,“品竹,花见,今天晚上要去祖父祖母家了,开心吗?” “是呀,是呀,岳母大人。” “笨蛋,你在说什么?”双拳紧握的超恐怖准妈妈樱,“开什么玩笑!那你就吃我一拳吧!【樱花冲】!” “樱!” “小樱!” 樱花飞舞于木叶。 “白痴。”赤红的,代表憎恨的写轮眼随着佐助的声音一起从影中消失。 春日正好。 “拜拜,樱,下次带家里的其他小朋友再来拜访。” 第240章 世界和平? 大战之后,全世界都好像进入了一场长长久久的休眠,每个人都懒洋洋的,毫无斗志。 “【八卦·空掌】” 用白眼作为瞄准器精确地看穿对手,瞄准对手的要害,释放超高速的掌法,经压缩而成、内藏柔拳的真空炮弹以凶猛的压力打穿敌人的要害,弥补了体术的弱点,充分展开近、中距离的攻击。 雷车的包厢内,在被攻击的人感觉到冲击时,时年三十二岁,接管日向一族全数族人十一年,站在雷车奔驰一侧,面冠如玉,气质温润的日向宁次看着已经被气流吹飞的敌人。 怎么可能会没有都斗志? “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但是这种行为真的……太出格了,佐助。” 这种? 从被镇塌中的座椅中重新站起来的男人,有着一头比夜色还深沉的黑发,面容苍白,顺着嘴角的血迹往下看便是直白的脖颈,喉结上下微动,可能是想说的话无法清晰的表达,于是这个身着黑色紧身衬衣的恐怖忍者又任凭肌肉紧绷的左手粗暴地推开所有障碍。 背负日向一族阴阳相合族纹的宁次重新将手抬起,准备好八卦掌的姿势,他说:“佐助,你的孩子不止是愛一个人,我的妹妹也只是你的妻子。” 光影之中,敌对者恐怖的身姿隐藏在白眼下,过于宽敞的肩膀,挺拔高挑的身姿,战争的怪物只是擦掉嘴角狼狈,傲慢地往前走。 “日向是我的,宁次。” 窗外细雨弥漫,执着的恨意伴随着血一般的轮回之眼反复出现。 木叶七十八年的冬雨中,因为五大国对雷车的重视以及火之国吸纳的科技人员雷门越历对科学忍具的高度开发,世界进入了新的更替。 可高速运转的雷车代替行驶缓慢的车马,更从作为世界心脏的平安京开始变成经济跳动的血脉,平安京那群疯狂信仰大筒木的居民在获得话语权后开始向世界灌输大筒木的意志。 人民说:“我们信仰、信赖、尊敬神宫领导下的神谕,我们铭记会为战争落泪又愿意为生命死去的白眼姬。” 白眼姬…… 白眼姬…… 白眼姬…… 大筒木不灭的意志循着轨道如诅咒般的入侵每一个国家,更让那些在第五次忍界大战中因为大筒木一族而损失惨重的国家开始摇摆。 也是同月,时年二十九岁的宇智波佐助在完成木叶特派的超s任务,即彻查大筒木一族,消灭其毁灭世界的意志的任务后,冒着大雨再次返回家中,妻与子皆也不在。 雷车内,三十一岁的支柱之影用手撩开额角的碎发,用无比明确的态度看着那双和妻子、爱子一样纯粹的白眼。 “宁次,血继限界的病你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不节制的压榨体内的查克拉,如你我之类用眼睛的忍术便会导致视盲,像千手一族、漩涡一族依赖体能,便会导致体衰,但是日向不一样,第五次忍界大战她作为神树的祭品,以人类之躯吸纳战争所有的仇恨,如果不是我用轮回眼的吞食夺走那些诅咒,她会死,如果没有孩子……” “佐助,愛是你的孩子,那其他就不是了吗?”宁次在退缩,更在此刻放下手,站在雷车与雷车的连接处,阻止这位支柱之影的前进。 “没有了。” 只是风声吹过,宇智波一族如血一般的诅咒便深刻地落在宁次眼中,妹夫红着眼的无助让同为父亲的宁次哽咽,宁次捏了捏自己的额角,“等等,让我冷静一下。” 木叶七十八年冬雨连绵不断,二十九岁的宇智波佐助找遍木叶所有的地方,奔跑开始是白日,从妻子常去的好友家,到妻子喜欢的花店,到日足先生的故居和宁次天天的小屋,甚至跑到花火的办公室。 “佐助先生,姐姐和小愛怎么了?你说啊!别走!”急到爆炸的花火拿着电话开始拨打,“喂,鸣人先生,小愛今天有去你们家吗?” “哗啦——哗啦——” 那一夜雨让最后的宇智波毕生难忘,所以在找到洞窟中找到妻子和爱子时,无助的泪才会不断的落下。 “回家了。”责怪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作为丈夫的佐助只是将妻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妻子的肌肤正纸屑般脱落,“没事的,我已经在找能解决的办法了。” 第277章 解决的办法? 生命周期开始,只要地球存活,查克拉就会源源不断地按照世界的意志容纳进祂所偏爱的容器中,超出常理,违背俗常的能量只要被吸纳,无法成为神的人类就会被灭亡。 被世界偏爱的人类除了全身被【楔】覆盖的妻子,还有熟睡的爱子。 “查克拉的力量无法控制,如果我和小愛继续留在木叶,一定会伤害到大家,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辛苦了,时时刻刻吞噬远超常规的查克拉,时时刻刻奔赴在世界的战场又必须回家,可是这样的疲惫远远比不上妻子此刻的话语。 “最后的时间,我想带小愛去看看月亮。” 影子让宇智波的眼泪变得扭曲,更让拥抱妻子的丈夫用无比仇恨的目光看着如此陌生、如此可恨的……家人。 “那我呢?” 时隔多年,只是佐助再一次把手放置在妻子纤细又敏感的脖子上。 “啊……伟大的雏田小姐,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 越是爱便越是恨,于是用手掐住妻子的愧疚,眼泪就无法停止,从第五次忍界大战开始,自愿成为刀的宇智波一直等待着妻子的回头,这么多年一直等待着希望妻子也能注视自己,也希望能被道歉,也希望……太多太多。 “你怎么可以……”无助的泪一直在落下,甚至到了最后变成无助的笑意和致命的吻,“你真是一个残忍的女人。” 木叶七十八年的十月,在小小男子汉宇智波愛被父亲送到亲戚家渡过了一段开心的时间后,四岁的愛拥有了新的家人。 叔母天天将擦干净的六道忍具摆放在忍具店里,“加油,小家伙们!” 懒懒散散的云雀表兄则是躺在地上,说:“母亲大人,云雀累了,想要回家了。” 更加懒懒散散的愛也躺在云雀圆滚滚的肚皮上,说:“天天大人,愛也累了,想要回家了。” “是,那就奖励你们今天回家吃大餐怎么样?对了,小愛,你爸爸今天会来接你哦!恭喜,小愛当哥哥喽。” “哎!母亲大人,愛不是已经变成我的弟弟了吗?”和心爱的弟弟相处超级合拍的云雀大为震惊,“不要!” 也是在这个事件之后,天才小愛明白了一个道理,父母吵架之后自己就能拥有新的家人。 木叶八十二年时间轮转,往世的和平重新建立,现世的规则继续制定,世界和平的雏形随着各国外交开始,而彼此的磨擦也在创建和平的旅途中变成各种各样的竞争比赛。 从风之国开始的联姻,到土之国的攀谈,甚至是木叶新生代前往雷之国、水之国的修学旅行。 有趣的故事还在继续。 “轰隆隆——” 雷车始终轰鸣,下个世纪开始,不朽永铸,丰碑共存。 “和平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嘛!”此时此刻坐在火影办公室面对如山一般高政务的七代目朝着窗外大喊,“小樱!救救我!” …… 雷车上,最后的宇智波看着旅程的尽头和挡在前路的忍者,重新取出草薙剑,剑身流畅又比主人更加锋利,剑说:“让开,宁次,我与大筒木不死不休。” 第241章 无名的客人 关于au线食用指南如下: *本文为正文平行宇宙(alternate universe)设定,与原故事、现实世界存在显著差异,人物、事件、背景可能完全颠覆,是“同人文的同人文”;写作风格(有点悬疑、有点克苏鲁、有点人外)无法解释,配方大概是“青春期的夏日燥热,死亡后的阴湿鬼祟”;女主已死,结局(oe),请不要细究逻辑的正确性,仅供娱乐为主。 *为降低阅读难度,会在每章开始前进行简要注解,相关补充放置在“作者有话说”,遵循时间、地点、人物、民俗等特定规律。 *时间为17岁的夏天(即高三第一个暑假),发生背景参考日本平成年代(1989-2019年),发生地点皆为虚构(为尊重原创作者,以“晴朗之国”冈山县作为参考),人称、性格、关系等具体设定延续正文,情谊反复,即便落入黄泉也无法改变,请大家放心阅读。 *关于【地名体系详解】: (遵循“都道府县(一级)→市町村(二级)”层级,即「千叶县→千叶市→平安町(镇)+千叶町(镇)+各类村落」) 1.千叶市(对应原“木叶隐村”):千手一族因政治原因改姓,血脉延续者仍存在且把控千叶町核心政务; (1)西部平安町(镇):千叶市政治、经济核心区,聚集日向集团(豪族)及地方望族(豚心山中、蝶食秋道、鹿影奈良、秘虫油女、野兽犬冢、巫祝漩涡),拥有完善的教育、医疗、工业资源及古老历史文化; (2)东部千叶町(镇):以农业生产为主,森林资源丰富,是重要劳作区域; 2.各类村落:以家族聚居为核心,包括火扇村(宇智波一族)、火猿村(猿飞一族)、火志村(志村一族)等。 *关于【本章登场人物】: 1.宇智波佐助(17岁,千叶市警视长宇智波富岳次子,就读于“偏差值79”的南贺川男子高中(私立)的三年级学生,明星棒球选手(王牌ace),男校无校草评选活动,却是镇上女生、太太们公认的“优质股”,姿容端丽的超级美男子; 2.日向雏田(16岁,【生前】:日向集团会长日向日足长女,就读于“偏差值72”的玉葵女子高等学校(私立)的三年级学生,学生会副会长);【死后】:不明) 3.旗木卡卡西(31岁,南贺川男子高中(私立)特聘棒球教练,副业疑似与灵异相关;左眼有伤(日常戴墨镜,特殊情况戴黑面罩),爱好垂钓、阅读颜色小说,家庭幸福、事业美满,父母早逝,与浪子回头”的友人保持亲密关系); 4.春野樱(17岁,就读于“偏差值65”的千叶高中(公立)的三年级学生,学生会会长,1/2校花,超级学霸(个人偏差值75),以“考上〇大临床,成为顶尖医生”为目标,独女); (1)父亲春野兆(42岁,婚后入赘,千叶县農政局地方参事官); (2)母亲芽吹女士(41岁,和裁服装技能士、司法考试通过者、千叶町内会会长,町内知名“育女成功的家庭主妇”); 5.山中井野(16岁,就读于“偏差值65”的千叶高中(公立)的三年级学生,花道社社长,1/2校花,学校偏差值65,小有名气的杂志模特,校内恋爱心理占卜师,是「豚心(精神制药)控股」ceo山中亥一(42岁)与退役超模莉野(40岁,现经营花店)的独女; *关于【民风、习俗】: 1.甲子园:日本高中棒球竞技的巅峰赛事,“打进甲子园”即指高中棒球队通过地区预选赛获得全国大赛参赛资格,是青春梦想巅峰与团队荣誉的至高象征; 2.《古老妖怪传闻——河童》:水神,民间影响为川祭(水神祭)、河童节(白地节,每年9月15) ----------------- 夏季的甲子园有种说不出的炙热。 和往年一样,全国高中棒球锦标赛在8月1日开幕,赛程固定为17天,没有意外就会在8月23日决赛,固定的赛制,以及稳定的参赛队伍通常需要在全国约3800所学校筛选,再由其中一路斗争的49支队伍组成,没有人会不喜欢棒球。 “南贺川万岁!!!” 但是暑假快结束了。 “喂!佐助!今天晚上必须和我们一起去庆祝!”说话的男生是高中生佐助合作两年的捕手,“一生一次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佐助前辈,之后是打算走职业吗?” “最后一球音爆射击!左手投手果然超强!制霸全国!” 今天是8月23日,甲子园夺冠的尖叫声随着全场观众热血沸腾,更在这个夏天铺满棒球场地的空白,与此同时,作为姊妹校的千叶高中应援演奏部正不断高扬热血,甲子园的夏天太热、天空太蓝,蓝到作为王牌的投手被队友高举上抛,17岁的佐助才意识到青春期的烦躁不止是汗水的咸湿,左手…… 佐助是ace,这是队里所有人的认知。 “这是下克上的胜利!” 土壤覆盖在棒球服上的污浊好像都随着整个夏天快速褪去。 “这是南贺川男子高中的胜利!” 夏天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庆祝青春结束的时候, “卡卡西老师……我们夺冠了!” “蜻蛉,快去把爸爸扶起来,”这是师母的声音,很难得,往常总是被卡卡西教练抱怨“工作狂”的师母居然在家,“大家,还要吃点什么吗?” “各位!这三年的青春是值得的!” 客厅里,醉到分不清南北的教练卡卡西正倒在自家儿子身上,31岁的“闷骚色狼”从抱着奖杯哭到对着所有学生哀嚎,畸变的情绪混着啤酒绵密的泡沫,一句又一句絮叨的真情从客观的奖金,到妻子指导如何体面地穿着定制西装接受媒体的采访……直到哭声响起,所有人笑着举起胜利的奖杯,南贺川聆听一切青春的回忆。 第278章 “来!”卡卡西老师错把酒杯当成奖杯推撒到王牌身上时,“佐助,恭喜你。” 泼洒在少年身上的酒水也在灯光中荡漾它原本的样子,南贺川的三年,所有人见证了王牌的改变,更知道这对诡异相似的师徒是如何相爱相杀。 从无法接触的冷漠到全力以赴的决心, “老师,未成年饮酒是犯罪。” 波涛在灯光中扭曲成17岁的佐助,面容冷酷,皮囊苍白,或许是骨骼太生硬,才显得皱眉的姿态如此艳丽,而瞳色又是如此漆黑深沉,这位并不寻常的男高似乎对衬衣上的污秽有些不满。 “不担心,不担心,”变成搞笑大师的卡卡西才不管脱得乱七八糟的衣物,大笑地说:“你师母已经准备好解酒汤。” “卡卡西老师,万岁!”捕手的声音冲破屋顶。 “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和公立学校不一样,部分升学竞争激烈的私立高中一般会提前结束暑假,23日是甲子园的决赛,25日是高三集中备考的关键,污秽在逐渐潮湿的氛围下扩散。 “滴答——滴答——”光洁的玻璃镜面着洒落在室内的酒水,而厚重的云层则变成窗外淅沥的雨声。 “佐助!快来,我背上还空着,帮我签上!”不客气的队友大呼小叫着。 “这是记号笔,我也要!” “滴答——滴答——” “我来给你签,不,我给你画。” 封闭的室内太过吵闹,大概是无法适应人群,慢慢脱下污渍的佐助在满座哄笑中狼狈起身,半褪的衬衣下是常年击球所练就的恐怖肌肉量,他在换完衣服后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除了嚣张的眉眼,声音实在太过冷淡。 “佐助生气了。” “没有。” 和所有座下的庸才相比,一米八二的身高太高,王牌的高度更是恐怖到足够覆盖所有胜利的喜悦。 “哎,佐助,”被学生扑倒的卡卡西伸手挽留,“你哥哥他……” 离开旗木家的时间刚刚好,现在是东京时间的晚上八点。 “谢谢招待。” “佐助,这些资料就麻烦你转交给你父亲,”师母的声音混杂在屋外的蝉鸣中,“路上小心。” “暳暳暳——”蝉的声音变得模糊。 “是,今天会回老宅。”平安町忽变的细雨在此刻磅礴,透明伞下影子刚好遮住少年脸上的空白。 正如由南贺川连接头尾的千叶市,佐助乘坐的jr阪神电车同样如蛇蜿蜒在地图上,电车的玻璃窗外是虚幻的怪影,层层散落的诅咒在隧道中不断增生,多数人下车,少数人留下,年轻人离开,老年人守村,直到最后的车厢只剩背着运动包的高中生。 翻背社会笔记的佐助在过往的历史中发现,千叶县的生命在日渐凋敝。 “呀!是佐助君哎!” “佐助君,我是你的粉丝。” “我是去年向你告白的。” “佐助,恭喜你!” 可是与之矛盾的是,在帅气的王牌离开电车站后,推行自行车时撞击了一群女生的爱慕。 “佐助君,好帅。” “超级帅哥!” “滴答——滴答——” 平安町落下的雨在千叶町变得微乎其微,冷酷的男高在夜九点的钟声敲响时,刚好经过山中家的花店,捧着向日葵、站在路中央的井野小姐是个金发碧眼的美人,也是帅哥佐助从小到大的青梅之一。 “佐助君,我是千叶高中的井野,你还记得我吗?”美丽的井野小姐在这个暑假开始接拍经纪公司提供的电影演出,即将结束的高三对于每一个青春期少女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时间段,她说:“恭喜你,今年甲子园的比赛真的非常出色!” 夏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直到此刻天空纯粹的蓝被夜色消失殆尽,路灯下少男少女的影子正在被诡异拉长。 “谢谢,山中同学,”可能是左手的疲惫让佐助无力去回应他人,绕开井野之后说,“很晚了,女生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载着各种高中幻想的自行车循着山川骑行而去。 “佐助君!好久不见,听说南贺川获胜了,恭喜你。”也是不凑巧,刚从补习班下课的春野樱收起背诵的英语单词本,成为下一个拦路客,“哎!佐助君!” “春野同学,再见。”骑在车上的佐助任由千叶县的晚风吹拂黑发,甚至开始加速。 “井野,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樱,我……” 17岁的夏天包容着很多可能性,但是南贺川的隐秘只会随着夜幕更加沉重,有些诡异和青春期的浪漫缠绵在一起,直到千叶町的细雨如被感染一般开始骤落。 “暳暳暳——” 蝉鸣的声音响彻空洞的道路,等自行车停靠在无人的老宅外,大雨之下四周早已空寂,连同这空无一人的房间。 “哐——”房门打开又关闭。 毛躁的玻璃门外,丢弃着高中生湿透的白衬衣,雾气在弥散,浴室内少年17岁的面容对着模糊的镜子不断冲洗,父母在半年前不知去向,重要的哥哥在一个月前消失行踪,而屋外闷热的雨声不断击打着玻璃,土腥味越来越重,室内无灯开启。 “哗啦——” 水在黑暗中覆盖这这具充满生命力的年轻躯体,而「发」却始终无法消失,宇智波家的老宅是一座被诅咒却依旧香火不断的房子,少年沉溺在浴缸中,只是用眼睛注视水外的世界,视线便越来越模糊,水能隐藏「容器」所有的想法。 “滴答——滴答——” 直到苍白的「发」蠕动成角落的蛛网,浴室内的雾气扩散,水声融合低喘,水落变成双手压抑下的突兀,青春期过于饱和的不完整性似乎在以另一种方式表达。 午夜十二点,正是大雨落下,污秽出现之时。 “叩叩叩——” 敲门声从空无一人的玄关传来。 “叩叩叩——” 连着滴滴答答的脚步声,不断继续。 “哪位?”大概是太匆忙,所以询问这句话时的男高中生还只是在下半身裹着浴巾,左手持着棒球棍的懒散模样,脚步在前行,他问:“是谁?” 滴答滴答,这一次滴落的声音不是屋檐下的雨声,而是被黑泥覆盖的怪影,影子里的怪物抬手指向少年的心脏。 关于南贺川的传闻中,有一则恐怖便是——溺水而死的怨灵会在死后变成形如稚童肢体,四肢扭曲修长,手脚间生蹼膜,形如青蛙脚掌的「河童」,那类似猴、似蛙、似龟,长着三肛,嗜好在水中恐怖猎杀的异形怪物会从人类肛/门夺取“尻子玉”以此离开“此岸”,投入轮回。 祂说:“【可以邀请我进去吗?】” 也会在上岸后突袭,或者做出诸如相扑般的挑衅仪式。 “什么?” 很明显,人群传述中的「河童」不可能如此礼貌。 “请进。” 「怪异」行进后,周围所有的光彻底泯灭,作为独居的高中生,佐助皱眉看着怪物肮脏的脚印踏进老宅,嗅着血腥、土腥混杂着雨水,等怪物在玄关和室内的隔断处完全融入怀中。 “【你不在家,我很担心】,”「怪异」说话的声音格外小声。 也是这样的小声,让17岁的佐助心甘情愿接受所有难以想象的可怖。 “怎么出门吗?”冷漠的17岁王牌似乎在人外也存在很多温柔,他说:“不是说过,必须一个人呆在家里吗?” “滴答——滴答——” 怪物身上的泥正在滴落,直到凹陷的白边帽子被摘下,长发垂落腰间,雷电闪烁的瞬间,一个穿着单薄睡裙的少女出现在古老的老宅内,灯依旧没有被打开,但是过于深沉的黑暗被却少女的「发」点亮。 “【我一个人也会害怕】,”怪物在害怕,依赖的动作是如此拘谨。 “你不是人。”作为人类的佐助看着屋内粗糙的玻璃如是说道。 “【人?】” 因为现世中,没有人会是这样的纯白,从头到脚从每一寸发丝到睁开的眼睛——那是一双纯粹的白色眼睛,有着不可为人所知的迷惘。 “【好饿】,”如少女般纯洁可爱的「怪异」却同样有着人类一般残缺的欲望,烦恼如老宅旧物增多,「怪异」张口又闭上,直到她嗅着人类温热的血管,轻柔地说,“【佐助君……好香】” 刚才还被「怪异」倚靠的男高瞬间倒地,迷雾如虫般从现世钻入大脑,引以为豪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炙热。 “暳暳暳暳——”蝉鸣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在空无所有的老宅里烦躁。 “表”的皮囊是如此美丽。 “【人类……满足……】” 十指紧扣之下,被快感蒙蔽的少年感受着迷雾中的一切,怪物纤弱的身体在蠕动,丰腴的大腿在磨擦,湿润的触感从胸膛挪动到腹部,不尖锐的牙齿,粗糙的指甲,门外的大雨滂沱,血液在流失,裙摆却始终如涟漪荡漾。 第279章 从左手到脚踝,贪婪的模样随着欲望疯涨,真没想到,如此嗜血的怪物却是意料之外的柔软。 “【幸福……】” 蝉声不止,此夜的雨声覆盖所有生机,此刻屋内吞吐着幸福的「少女怪异」正在黑暗中用祂早就异变的口腔缠咬着人类的躯干,触感从手指开始又融合着肉质般的湿热,而于此附着的牙印如诅咒般不断蔓延, “【心……】” 人们说心是绝对不可交给「怪异」的底线,只要不被夺走……不断被窒息感吞噬的佐助开始期望能用人为的姓氏禁锢怪物的贪婪,从祂柔软摆动的腰,纤细的颈,古怪的咀嚼声在黑暗不断糅杂鲜血,只是咬牙,如高潮般可怕的窒息感变得更加强烈。 “咕噜——” 对于17岁的佐助来说,甲子园最好的奖励其实是从怪物口中侥幸存活。 “轰隆隆——” 往世与此间地狱重逢,雷声不止。 重新将「怪异」压制身下的少年,徘徊在“里”世界的影中发出极其危险的言论,他笑着擦试少女的唇,说:“不能舔奇怪的地方,雏田小姐。” 蛇在穿行,怪物果然开始退缩。 第242章 污秽与除秽 关于au线食用指南如下: *原设的查克拉已在本文更改为“诅咒”、“不洁”、“污秽”、“难以启齿的疾病”,异常的能力者(“怪异”、“怪物”、“污秽”、“秽物”)常常在落后的压抑小镇中遭受排挤,少数崇拜科学的笨蛋则将其信仰为外星人(ufo)赐下的“超能力”,设定中会将诸如“尾兽”、“通灵兽”异化为“不可名状的邪魔信仰”。 *关于【地名】,具体内容请回看第241章 ; *关于【本章登场人物】: 1.宇智波佐助(17岁,男高中生,野球结束后的夏天正独居老宅;拥有晒不黑的异常体质,性格寡言少语;比起猫更偏爱狗,习惯抱着狗睡觉;厨艺一般,口味寡淡,讨厌甜食;在提报的志愿中比起“考入〇〇大学”、“成为npb职业野球选手”、“进入警察署”反而将「继承母亲的南贺川神社」排在第一位;对长兄的感情复杂,初恋未明,比起一般女性似乎更痴恋「非人之物」,目前正与「怪异」陷入不伦的关系,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2.日向雏田(16岁,【死后】:以“纯粹”的形态寄生在宇智波老宅的奇怪存在,「怪异」状态未知,没有允许无法自主活动更不可能离开老宅;【生前】:暑假前还是正常人类,喜欢向日葵和压花,格外偏爱甜食,很宠爱哥哥家的猫(小黑);因为不懂得表达,所以面对喜欢的男生(漩涡鸣人)会做出非正常的冒失行为,比如跟踪、收藏私人物品、接通电话后因为紧张只会喘气,完全不说话等等痴汉行为,由于性格、血缘等问题在家族和学校备受冷待; 16岁成人礼结束后由父亲和长老们共同裁决,与宇智波家优秀的长子鼬(21岁)进行纳采之礼,即约定为未婚夫妻 3.漩涡鸣人(16岁,因不负责的父母从小被寄养在亲戚家,就读于“偏差值65”千叶高中的三年级学生,足球小将,传说中理科能考零蛋的超级吊车尾,独子;比起女生更受男生欢迎,因为太粗神经就算在校舍后被男生(如我爱罗)告白,也只会当成崇拜,然后哈哈陶醉的笨蛋直男;有点缺爱的鸣人不仅怕黑、怕鬼还很怕虫子,有收集女性人体写真杂志的习惯,喜欢园艺也暗恋青梅竹马的樱;最近似乎在考虑漫画出道的事情,志愿书上如是写着“成为jump的当家台柱”) (1)父亲波风水门(41岁,外国人):就任于千叶大学物理学部,是灵异与量子科学研究所的明星教授,因优秀且快速的学术能力被称为“黄色闪光”; (2)母亲玖辛奈(41岁,红发混血,疑似与魔女相关):幼时家族破产,从小和祖母生活在千叶县的漩涡老宅,因暴躁的性格被取绰号“血红辣椒”,是热衷于探索世界的天才摄影师; 4.旗木卡卡西(31岁,曾是高校明星棒球手,因种种不良行为被戏称“闷骚色狼”,退役后在波风教授的推荐下进入南贺川男子高中,与从事首席经纪人职业、管理艺人的妻子(25岁)不一样,性格懒散,熟知宇智波家族的诅咒,和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前后辈,做鱼料理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五星级米其林,目前很头疼儿子蜻蛉与老友帕克(八哥犬)的紧张关系) 5.春野樱(17岁,与山中井野是亲密损友,小学时曾因为额头宽大被霸凌,未因此气馁,极具魅力的活力型美少女,内心真实想法与表面“优等生”面具不一致,族纹“白色圆圈”,家族的信仰似乎与“巨木”有关) *关于【民风习俗】: 1.除秽(禊祓):清除身心“不洁”的特殊仪式,是与神沟通前的必要准备;“神”居住在纯净的自然中(如山川、森林、神社),而“不洁”(不仅指物理污垢,更包括因死亡、疾病、过失等带来的“精神污染”)会隔绝人与神的连接、阻碍运势、引发灾祸,所以人通过特定方式净化,方式并以“水祓”和“币祓”为主。 2.《古老妖怪传闻——大蛇》:代表“河川氾滥”的灾祸,拥有八头八尾,能把八个山谷和八个山岗填满,眼睛像红灯笼果,身上长着青苔、桧树和杉木,它的肚子总是血淋淋,像是糜烂了似的。 ----------------- “早上好,现在是8月24日月曜日(星期一),上午8点30分,请看千叶县天气情况,夏日的天空确实非常晴朗……会持续残缺的酷暑,炎热的夏天会持续进行,也请各位做好紫外线防晒准备……中暑对策也请不要错过……” 窗外蝉鸣与广播里的晨间天气预报不断混杂在一起,在天气预报小姐将提醒诸事从本县过于残酷的夏日转到隔壁县缓慢的细雨,呼呼,风声破窗而来,沉闷的夏天中,阴晴不定的青春期总是随着气候多变。 “嘀嘀嘀——”是闹钟再次提醒的声音。 24日是夹在甲子园决赛和冲刺备考的时间,高三的第二个学期即将开始,作为地方升学代表的精英高校,“偏差值79”南贺川男子高中的学生们通常会在进入高三后,将紧张的暑期时间安排给补习班,“天才”、“厉害”、“有才能的英杰”、“怪物”是周边学校对南贺川的评价,“朴实刚健”是南贺川男子高中的校训,这群如怪物一般崇拜竞争的学生不仅极具天赋也异常勤勉。 学习没有什么不好,只怪青春期的费洛蒙让正常人变得失控。 “暳暳暳——” 蝉鸣声高涨,压抑的高中生活在被窝中扭曲,如上下起伏的山川,青春期的汗水混杂着右手中如蛇一般壮大的想法。 “嘟嘟——”这是手机信息提示的声音。 24日的这一天,雨水消散,窗外的和风吹散庭院的梅树,而窗布遮掩下的书桌正铺平着一封详细的文科笔记:根据地理状况分析,千叶县处在多山地、河流短促的四国地区,即拥有高温少雨、日照充沛的濑户内海式气候,也因为盆地地形加剧热量积聚,所以焚风效应显著。 “晴朗的一天刚刚开始……”广播还没停止,手机中持续不断的“line”再次响起,“嘟嘟——” 【千叶高中会长-春野樱】:各位早上好,请问有人知道这道题的其他解法吗?(是一张几乎满分的数学试卷,打卡.jpg)(已读) 【南贺川男高a】:早上好,春野同学,今天还会参加补习班吗?(已读) 【千叶男高b】:千叶明天还是暑假「 ̄▽ ̄」,请不要再提醒老师了,诸位大人。(已读) 【南贺川男高c】:(°ー°〃)高三都不能和女朋友黏黏腻腻,好难过。(已读) 【千叶女高a】:前辈!你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的!(已读) …… 野球结束后,关于未来的志愿如剑玉球一颗一颗砸入王牌投手的混沌大脑,17岁,青春期,学习?熬夜学习带来的后遗症就是——记忆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嘟嘟——” 【春野】:佐助君,今天会来补习班吗?之前的资料的我已经整理好了,如果你需要……(已读) 千叶县的八月还是太炎热,当直射的太阳光照穿透厚重的帘布,微风忽荡,少年沉闷在枕头里的情绪融于黑暗,眼睛上的血丝、黑眼圈、落地的白纸,一切烦恼再次被阴郁覆盖。 “嘟嘟——” 睡眠继续,所有信息不再回复。 “暳暳暳——” 夏天好热。 这位独居在老宅的高中生在十点清醒后,决定在下一次重新将生物钟调整到上午七点,原因倒不是为了学习,只是因为上午十点既不靠近早饭也不接近午餐,让饮食也变成烦恼会让青春期的情绪彻底失控,空寂的过道内,已经换上黑色短袖的佐助听不到风声,只是感觉脚步沉重。 “哒哒哒——” 被家族舍弃在南贺川的房子是从祖父母辈就遗留下的古董,很多不再使用的房间都被用来存放旧物,旧物有灵,连同攀爬在角落的污秽一起都是不能丢弃的财物,老宅没有安装新式的灯具,用蜡烛照明又太麻烦,少年瘦削的背影正与所谓的“容器”融合,符纸正常,朱印清晰,在重新确认好每间房间都是完好的封闭状态后。 第280章 磨擦指尖污秽的男高就想起母亲说,同宗同源的族人们为了存放旧物,会在人类看不见的角落设置很多过于恐怖的禁制,只因神说过,不可直视,不可旁听。 “暳暳暳——”夏天的蝉声混杂着环境中无知的污浊。 等少年的背影再出现,就是被阳光浸满的厨房。 “【雏田小姐……是什么?】” 正在煎蛋的佐助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左手刚好又破开一个无菌蛋,夏天又热又让人烦躁,尤其是被人从腰后笨拙缠住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人类的汗水不止融合了旧物的气息,也不断被“不洁”入侵。 “【雏田小姐也是可以吃的东西吗?】” 对于「怪异」来说,吃和不能吃的标准无法清晰,人肉是酸涩带甜,人血是咸腥中带苦甚至当「怪异」透过皮肤尝到17岁男高中生的汗水时……青春期的费洛蒙是很隐私的问题。 “小白。”经历变声期后的男高声音即便与成年男性存在距离,但压抑在喉结中所塑造粗糙的质感确实性感。“名字。” 在现世的此岸中,姓与名不仅可以追溯一个个体的过去,也是一个人定位在集体特殊的锚点,此岸拥有姓氏的人不可以被彼岸呼唤真名,否则便会遭受诅咒,而彼岸的魂灵一旦被剥夺姓名便会迷失,名灵本是一体。 “【小……白?】”除了动作,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无法融于现世的「怪异」连理解都是如此笨拙。 “汪。”混沌在表里的镜子刚好照到,人类一瞬间的恶意。 小白通常是狗的名字,比起波奇、汪酱、太郎之类给小狗取名,用颜色区分的命名法也很常见,但是「怪异」怎么会是狗? “【汪?】” 「怪异」不是狗,人也不是,可偏偏躲在阴影里的「怪异」就是有着清晰的皮囊,过长的头发,温顺的白色眼睛,迷惘之时如幼犬般稚嫩可爱。 “哒哒哒——”「怪异」提裙,踮脚离开的动作有点狼狈。 小白怎么不是一个好名字? 17岁的高中生在独居之后确实为初次饲养宠物感到烦恼,赐下爱名只是开始,之后需要考虑的便是如何照料,从狗的吃食,狗的护理,种种烦恼由着头发上竖。 “小白,咳咳,”无法正确表达的感情似乎在少年像磐石般坐下时,变成了招手时,某种不可外泄却明确显示在耳朵上的红,他压着嗓子说,“过来吃饭。” 南贺川遥远的史书记载,将神幻想成恐怖另类的人们同样偏爱异常,此刻刚好是正午时间,大风穿堂过,居室内的户门敞开,背对庭院的人影在夏日的燥热模糊成三面多眼的不动明王。 “【不喜欢……】” 被名字束缚同样也是污秽的恐惧。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名字。” “【是……】”可是「怪异」却扭捏着选择接受。 千叶县每个村落都有自己的秘密,比如众所周知的人面山,比如在很久以前就作为自/杀圣地的古林,这种有来无往的恐怖渗透在封闭的村落中又演变成每个村子的残缺,神需要供奉,供品除了大量的人牲,还需要镶嵌着眼睛的扇子,能够起舞的手臂…… 人会死就会害怕。 “人类都有名字。”所以作为人类的男高才会选择在这游离的边界,注视「怪异」,纯白的发是如此柔软,“乖一点。” 老宅里的光影混沌,当「怪异」躲开热源,蹲坐在到年轻的主人面前,就开始乖顺地抬手,乞讨般地注视“食物”。 “【血】,”祂弯腿、收腰坐在佛上,在失去理智后因为无法表达,所以变得非常沮丧,白色的眼睛垂目成小狗的模样,伸出的舌尖红润,祂渴望:“【想要……】” “吃这个。” 是一点也不好吃的三明治。 “以后就叫小白。” 即便主人的声音非常温柔,「怪异」也无法喜欢这个名字。 “小白。” 这种感觉就像讨厌脖子上粗糙的项圈一样,犹疑的瞬间,祂垂目看着喂食的手指,红着脸,张口包容。 “【是】。” 狗不能表达自己的喜好,人类是食物也是提供食物的主人,在被少年从「怪异」强制变成狗以后,被诅咒的小白也开始像小狗般粗糙地进食,吐司片很干,鸡蛋和番茄一点也不搭配,就连用的蛋黄酱和色拉酱也很甜腻。 天哪,这是一种怎么样糟糕的感觉? “不满吗?”询问变得细碎,就像绝大多数饲养大型犬的主人一样,还是高中生的佐助真心为第一次独自饲养宠物感到新奇,小白很柔软,“还是不喜欢?” “【不……满?】”进食困难的小白并不能理解这个意思,也没有人类的感情,作为「怪异」早就将模仿人类变成了本能,她笑着,笨拙地讨好:“【佐助君,好甜】” 明明是面包屑太甜。 “哈哈哈。”是非常清朗的少年声。 过分湿热的触感从被咀烂的食物到口腔内的变体,直到污秽在手指上成型。 “咽下去。” 懂事的主人都该像父母一样好好教育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怪异」在困惑。 …… 也是同时,因为此岸与彼岸的界限在混沌种消失,人类与「怪异」的关系在老宅混乱的磁场中变得融洽,费洛蒙更因为燥热的太阳变成拉长的影子,名灵在现世缠绵,人与狗夺食又在争夺的过程中变成爱,爱让「怪异」在雨中复生,而复生之后变成的人形是如此纤细、脆弱,而懂得羞涩。 怪物会说疼。 “昨天,也是。”影如秽物覆盖在高中生的面孔,从锁骨到被啃咬的脖颈,都是「怪异」扭曲的唇舌。 血液在逆行。 不久之前,作为人类的雏田小姐只懂礼貌,17岁的女高中生常年被家教管束,更被道德束缚,不会哭、不会笑,即便面对霸凌也只是狼狈的逃跑,没有表达能力的人类还不如人偶。 但是作为小白的「怪异」不会,所以少年才会在太阳消失的时候重复提问。 “喜欢?” 这个问题很粗糙,粗糙到少年靠在「怪异」柔软的胸脯,就想到就读于玉葵女子高等学校的日向大小姐——真正的雏田是个非常无趣的女人,不怎么笑也没什么存在感,对于同样17岁的弟弟佐助来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哥哥有着联系家族荣誉的婚约,可能这辈子也不愿意和那样的人有接触。 不愿意接触……也很讨厌看见。 “【喜欢】” 狗在舔舐,这一切就像在青春期压抑的烦恼一样,随着满屋子突然横生的污秽如泥沼愈演愈烈。 “【痛】” 压抑在夏天的费洛蒙因为「怪异」变得壮大,现在的雏田小姐就很好。 “梆梆梆——” 砸门的声音响得太突然,让少年拽起裤子的动作都变得暴躁。 “佐助!喂!佐助!一起出来玩啊!” 更让厚重的脚步变得匆忙,夏天很热这件事情,早在暑假刚开始的时候,佐助就非常清楚才会拉开门,“鸣人?你来这边做什么。” 门外是拿着扫帚,穿着背心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漩涡鸣人。 和千叶县其他人不一样,宇智波家与漩涡家的缘分起源于父母辈深厚的友情,比如年少时就作为警察的父亲富岳和金发碧眼的波风教授是好友,名门出身的母亲和热情奔放的玖辛奈女士也是好友。 “我想你了呀!” “……” 宇智波家沉闷的氛围就像夏季绵长的雨季,所以格外厌恶像漩涡家这种过于燥热的人群。 “佐助,佐助,你听我说,”也是这样絮絮叨叨的鸣人,让南贺川都开始变得耀眼,一步之隔外的鸣人被阳光包裹,汗水更是浸湿后背,他说,“我的老爸,老妈在国外的电视机上看到甲子园比赛,让我一定恭喜你,佐助!你真是……太过分了!可是我明明才是陪你最久的朋友嘚吧呦。” “……”影子里的佐助依旧沉默守在门口,黑色的眼睛注视外景。 “虽然这几天小樱也是总是念着你的名字……我可不会输给你,”金发碧眼的鸣人是性格散漫的家伙,可能是因为父母太忙,寄养家庭的管束又太松散,所以不知不觉就长成了一个吊车尾,“棒球、篮球、足球,今天轮到你陪我去踢足球了!” 自说自话的朋友太多,但是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说着、说着就突然从背后拿出西瓜和足球,放置胸前的笨蛋,“看,超大欧派。” “不要,我今天不想出门。”不为黄色笑话动摇的男高佐助,真的相当反人性。 “啊,为什么?佐助!我还打算帮你一起打扫卫生哎!”重新拿起扫帚的鸣人显得极其可怜。 八月十五日的盂兰盆节刚刚度过,新人送往旧物,正常的家庭都会在这个事件打扫干净家宅中隐藏起来的污秽。 第281章 “不需要。” 阴暗的老宅里,少年背后的影子里藏着扭曲的「怪异」,那是一双过于空白的眼睛,扭曲在现实中,只属于日向家的诅咒也是正常人类无法直视的恐怖——众所周知,17岁的雏田小姐非常喜欢千叶高中的知名吊车尾,漩涡鸣人。 “【鸣人?】” 尘埃在名字响起的瞬间快速扩散,又在黑发男高冷漠的注视中变成对挚友充满恶意的警告,“回去。” “哎?佐助,你推我干什么?”被重重推在地上的鸣人看着此刻彻底出门的佐助,生气地举起拳头,“决斗吧!” 千叶县流传的怪则中有一条就是,不要过分窥视他人的眼睛,因为眼睛是连接此岸与彼岸最重要的通道,看到人还好,如果遇到的是……那恐怕就会遭遇不测。 “鸣人,你先回去。” “【漩涡,鸣人?】”「怪异」的声音在门后变成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直到角落里拴着“日向”标牌的黑猫出现,猫冲着门爆炸成球,大叫着,“哧!” “哐——”宇智波家的门彻底关闭。 “为什么?” 光影中,黑发男高任凭眼神晦暗,在藏起所以情绪后,冷脸开口,“你到底有什么事?” “佐助,”鸣人因为突然出现的猫而被吓得毛骨悚然,金发碧眼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其实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麻烦你,我知道叔叔、阿姨最近都不在,右手刚好,但是……这段时间被偷窥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睡不好,成绩总是不及格,上个学期还被变态跟踪过……我一定是被诅咒了嘚吧呦。” 右手骨折是因为笨蛋早上睡过头,赶路的时候不看马路所以被撞骨折。 被偷窥是因为常年在外做大好人,再加上继承的父母基因出众,笨蛋帅哥也是帅哥,所以金发碧眼的鸣人在千叶高中的校草排名也一直稳定前三,甚至千叶町太太们的考量在也是“这小子虽然是个笨蛋,但是做上门女婿一定赚的!”和“能和鸣人的父母做亲家,一定超幸福!”中反复徘徊。 睡不好是因为睡前非要熬夜打游戏,晚上开始乱七八糟的努力。 成绩总是不及格是因为真的是个大笨蛋。 被变态跟踪…… “关我什么事?”拿起扫帚的佐助,重新拽起鸣人衣领,“算了,像你这种蠢到天际的笨蛋确实需要去神社除秽。” 祓除的仪式有很多,如由巫女进行的水祓祸或神官用“御币”净化,清除身心的不洁。 不洁代表着现世的人类正遭受苦难,随时可能走向死亡。 “不要!” 南贺川的川流连同山川源头的隐秘变成如血一般的丝带,群山在改变,而「怪异」永不休止,在古老的传言中,守护南贺川的宇智波家族以献祭的方式镇压着千万年前的灾祸,灾祸有着蛇的模样,更因滔滔不绝的洪流被称为“大蛇”,喜食人,淫/乱/性。 蛇灾之后往往灭绝女性,所以蛇也最爱纯洁、纯粹的女性。 “暳暳暳——”蝉鸣声在夏日中扭曲,直到蛇出现,“嘶嘶嘶——” 很不巧,大蛇正沉睡在现在的南贺川。 “糟糕,这下可不是普通人能够解决的麻烦了,”提着礼品的卡卡西踩了踩脚下过于松软的土地,浓云蔽日,此刻,这位过时的灵媒师摘下左边的眼罩,诅咒如血纹覆盖眼白。 “……” “你好,”卡卡西只是站在结界中看着宇智波家后院的「怪异」,笑着夹住烟,“或者该说好久不见,■■■大人。” 第243章 小镇、学校、同类 关于au线食用指南如下: 传说中,一个又一个未名的“里”世界”是“此岸”靠近“彼岸”最真实的窗口,“里”的世界变化莫测,多数“居民”因不洁与扭曲的情感具象,如微小的“虫”寄生宿命洪流,无知的蝼蚁一旦闯入便会被“居民”品尝,从此成为珍贵的“食材”。 *关于【地名】,具体内容请回看第241章 : 千叶高中:位于千手町和平安町的交界处,“平均偏差值为65”的地方公立男女混校,以“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焰影覆照川野,新叶向死而生”作为校训,提倡“勇往直前,自由多变”的校园个性,与南贺川男子高中(位于千叶町的火扇村)、玉葵女子高等学校(位于平安町)均为有合作的姊妹学校;学校常年流传着恐怖的“八大不可思议”,如“在厕所中被杀死的女性”、“体育场下埋葬的碎石”、还有…… *关于【本章登场人物】: 1.旗木卡卡西(31岁,优秀的灵媒师,高中因友人接触“污秽”,左眼伤疤是进入“里”世界“黄泉国”所遗留的“斑”;千叶高中的体育老师迈特凯(美籍华人)也是至交好友;曾是重视规则的冷血精英,却在步入中年后逐步沦为“废柴”,矛盾的是一旦被妻子或儿子鄙视又会成为全能好丈夫、超级好爸爸) 2.宇智波佐助(17岁,出生于重视荣誉、讲究礼仪的武士家族,受宠次男,因外貌、能力出众备受女性们的喜爱;小学随母亲搬回千叶町,受小镇流言困扰;因母亲和长兄的影响,偏好性格温婉的长发女性,初体验发生在16岁的大雨老宅,性癖似乎是“丰腴的大腿”和“纤弱的脖颈”,个性自我并且极度闷骚,对长兄存在不满) (1)父亲富岳(49岁):千叶市警视长,宇智波一族族长,是母亲美琴堂兄(四亲等旁系血亲可婚),南贺川神社养子; (2)母亲美琴(44岁):前南贺川神社优秀巫女,家族关系核心支柱。 3.漩涡鸣人(16岁,大大咧咧的金发帅哥,与佐助、小樱是小学好友;自幼孤身,因母亲被传“魔女”遭小镇老人排挤;初中短暂黑/道出道,被邻居哥哥海野教训后浪子回头;脸上的六道胡须似乎不是因为打架导致,而是源于特殊“诅咒”,独处时常有被凝视的异常感,近期在枕头下发现野兽毛发;疑似男同深柜却喜欢年上姐姐型女性,对佐助爱恨难分却和樱告白99次,每次被拒都会闷头痛哭,非常渴望被他人认可,口癖是“嘚吧呦(即……的说)”) 4.日向雏田(16岁,【生前】:日向家族长女(继承人),偏差值排名区域第一;高中前仅接受家教,15岁生日时,因父亲与漩涡家的约定,进入千叶高中,高一就读期间经历了极其糟糕的霸凌后转学,受鸣人鼓舞变得勇敢,与玉葵美术老师猿飞红关系亲密;在等级森严的古板家族中小心翼翼的生活,从高三后便偷偷收藏很多关于“替身情人”、“背德感”、“bdsm”等相关小说及漫画,性格温吞羞涩,性癖是“性感的手”,偏好强势、主动的男性;【死后】:遗憾地以「怪异」方式被留在现世,家族信仰似乎与“日月”崇拜有关。) (1)父亲日足(46岁):嫡长子继承人,与家族联姻的妻子感情融洽,双胞胎弟弟日差故去后收养侄子宁次作为养子,不仅在财务上管理着庞大的家族企业,为了进军政界而与新兴宗教“天理教”关系紧密。 (2)母亲日向氏:姓名、年龄未知,在生下次女花火的第二年秋天去世。 *关于【民风习俗】: 1.《古老妖怪传闻——【御神木】》:神道文化中承载神圣信仰的古木或巨树,通常被视为神灵凭依之所,具有驱邪、祈福、维系地域文化认同的核心功能,树种常选槐树(封印鬼门)、杉树(生命力顽强)、梅树(飞梅传说); 2.《古老妖怪传闻——【狐狸】》:狐狸作为稻荷神的使者(御先稻荷),能“沟通人与付丧神”,若人类不慎冒犯付丧神,可通过向狐狸供奉油豆腐,请求其代为调解;恐怖的传闻中,代表繁育的狐狸会在晴天正好又有微微细雨的时间,迎娶人类新娘。 ----------------- 千叶县古老的过去曾以巨大的神木作为生存信仰,巨木寄存天地,不仅是人类沟通天地、祈祷丰收的指向,也是万物有灵的独特崇拜。 “还真是牢固。” 祓除仪式开始前,卡卡西用指尖触碰着手中比腐烂肉块还柔软又不可视的介质——结界,这种“不容于世”的存在是人世与秽物能够和谐相处的保障,其中属于第一档的是因信仰所注连、由神木拼接的【神域结界】,处在第二档是【密宗五重结界】和【自然净化结界】,如御柱祭的送神火、摄取特定时间下的杨桐枝活水,第三档由【佛堂内阵】、【摄僧界】与【戒场】构成,第四档则是【女人禁止入内】的结界。 除此之外,便是“邪魔”。 “【临】”结印者身处此岸与彼岸之间必须保持身心稳定,手印结成“独钴印”,咒言默念“金刚萨埵心咒”,此为象征凡人与世界连接之法。 单层结界破除之后,这位银发灵媒师正式便进入真实的“里”世界,在现世中衰败的宇智波宅邸在“里”的世界由着黑夜覆盖,灵媒师只是凝视便看见老宅蜕皮于结界的幕后,神迹无处不在,南贺川正展现千万年前新生时的姿态。 第282章 “【嘶嘶嘶——】” 涛涛不绝的川流如巨蛇蜿蜒,扑通扑通,轰鸣在宇宙下的心跳如火山爆发,此刻,如果不想再被夺走什么重要之物,卡卡西就必须遮上正常的右眼,因为……大蛇正蜷曲在千叶隐蔽的山丘下。 “【人类……还真是好久不见。】” 真实的“里”世界如黄泉一般,群山如影,川流倒置,被南贺川封印在结界中的大蛇只要缓慢地蠕动,“里”世界便如地壳撞击一般,土地在松软,卡卡西在进入结界的第一时间便撤下墨镜,左眼的竖向疤痕在血河从天落下时变成可怖的斑纹,被诅咒的左眼看见……异状蛇头破开时空后,一切时空停止。 人们将崇拜的神供奉在看不见、触不到彼岸世界,时间流逝,神便壮大成人无法想象的高大,浓雾散去,黄金蛇眼似有百米纵高。 “【哈哈哈哈】” 蛇的笑声如大雨轰鸣。 卡卡西喃喃自语:“■■■大人?” 神之目不可直视,神之名不可呼唤,人若踏进被神注视的土地就必须遵守神的规则。 “【哈哈哈哈哈,千万年了,人类还是如此……】”笑声壮大,“里”世界的血河如千万条腐烂的蛇影滴落,蛇扩开咽喉又将贪婪的欲望诉诸彼此的核心,“【你来,是要许下什么愿望?】” 倒置的河床如蛇瞳滴落的泪,而竖向恐怖的眼睛又在眨眼之时异化成无比狰狞的嘴,野兽进食之时往往会靠近彼此能够连接的地方,只要人类认同神的观念,蛇便可嚼碎人的骨血。 “【压榨弱者的劳力,成为世界第一的首富?】” 钱财,是所有迷途者最直接的愿望。 “【得到无尽的生命或者与神一般的智慧?】” 永生、永知是蝼蚁最浅薄的愿望。 “【还是……】” 还是什么? 当然是什么都不是! “不不不,”年龄31岁、家庭幸福、生活美满的超懒散大叔——卡卡西自觉地捂住鼻子,一脸嫌弃地闭上眼,说“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臭,好可怕,好不讲道理。” “【嘶嘶嘶——】”蛇让河流停止,“【就算不许愿,现在的我也可以把你留下。】” 血变成了灵媒师的五官,蛇从七窍处蜿蜒。 “叮零零——”铃铛摇晃的瞬间,“里”世界的空气再次变化,等卡卡西从浓雾中挣脱影子的束缚,便把手牢牢贴在左胸前,心脏开始疼痛,不安尚未结束。 “【兵】”双手食指交叉,其余手指弯曲,此为降三世印,亦是灵媒师打压心魔的手段。 “哒哒哒——”是脚步的声音,“嘶嘶嘶——” “里”的世界吞噬一切光,当这位灵媒师鲁莽地打破下一重结界,歪曲地从庭院爬到腐烂的台阶,又被血、肉掺杂的台阶推动着继续扭曲攀行,压力在不断壮大,此刻因蛇诅咒即将变成蛇的卡卡西只是伸手便触摸着到下一个世界。 “哐——” 那是如树皮粗糙的地面。 “【前】”银发灵媒师如信徒匍匐在地,双手掌心向前,五指张开,此刻施无畏印,方能获得“天理”加持。 呼吸。 “叮零零——” 所有时空的根系循着命理改变又在现世重复,现实的老宅、彼岸的门界,藏着旧物的房间和供奉人头的刑场,血顺着卡卡西蜿蜒的下身逐渐消失。 “叮零零——” 直到蛇影消失,最后的房间所散落的光正透过稀薄的纸结界柔和地覆盖在“不洁”的卡卡西身上。 “咳咳咳,可恶,”好不容易把门打开的卡卡西感受着所有“秽物”隐身而去,“每次过来都没什么好事,鼬那家伙真是……” “叮零零——” 门开之后依旧是一颗闭上的独眼,形如女体妖娆、又似神树果核丰腴,由种子开始的根须此刻如蛛网般缠绵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灵力是丝,无边无形、无声无息,此刻,被透明丝线缠绕的“纯白之物”正在“里”的世界安睡。 “还真是美丽啊……”完成伸展运动的卡卡西轻松打破由“发”构成的结界,“这次也拜托你了。” 卡卡西将手手探向眼睛,纤长的睫毛颤抖,或许是为了回应,所以睁开的速度极其缓慢。 “别害羞了,我们也是老朋友了。” 少见的,“里”世界居然会有如此陈旧又恪守古板的“污秽”。 “叮零零——” 半敞的“纯白眼睛”是遗物窥视表里世界的容器,当“里”世界的卡卡西将手插入虹膜,被诅咒的左眼随之开始壮大异化,一瞬间,数不清的眼睛顺着卡卡西的皮肤繁殖,恐怖的无力感由着变成根的发蜷曲,此刻“异常”正竭力覆盖在人类脆弱的灵魂上。 表里在彼此吞噬,相互同化。 传说中,血统高贵的日向家不仅将“日月”视作信仰,也将驾驭御神木作为考验血统是否纯粹的标准,古老的神木是千手一族的信仰,如那一族的性格一般坦诚,时间如环,真理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外,献祭的巫女除了拥有远超族人的灵力,也必须能够用眼睛透彻阴阳之间。 传说中,神会赐阴阳之眼于所爱之人。 “呲——呲呲——” 神树朝天而长,角落中腐烂的旧物正在影子里扭曲成彻底付丧诅咒。 “扑哧——”作为人类的卡卡西笑着,献上半身,“让我看看,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慈蔼又纯洁的“神之目”流泪,“里”世界崩塌,灵力流散。 凝视…… “听说,日向家……”从路边结伴走过的女士们似乎在这个烦躁的夏天深受困扰,“那个孩子真是可怜。” “是,明明是那么年轻真是太遗憾了。” 事实上,村子对日向家的评价并不高,可能是因为那家驻扎的地理位置太高傲,也或许日向家的经营既包容“金钱”俗物又渴望“天理”“人民”的信仰,如此复杂的家族实在让仰望的人们害怕。 空气变质得太快。 行人来往匆匆,现实中的凝视往往寄生在空气中。 “最近总感觉人少了很多。”街头的太太提着分类好垃圾似乎有些忧虑,“今天处理可燃垃圾的时间……” “哎?我拿错了。”另一位太太不好意思拎起垃圾,“最近太累了,我忘了今天是月曜日(星期一)。” “小心点,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 对于小镇来说人是非常重要的财产,越是靠近核心,一户建的密度就越是高,社区邻里的距离更是近到只要一招手就能触碰,而其中最恐怖的就是眼睛,眼睛是注视的工具,也是魂灵的窗口,细细密布的恐怖中,除了人的声音,还有彼此轻视又相互畏惧的注视。 “我们家那孩子毕业以后要留在东京,毕竟是大公司,再让他回老家也不好。”说这句话的太太似乎非常为自己孩子自满。 对于小镇来说能够离开贫瘠的地域,远离让人自卑的故乡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在金融危机后农村出生的学生一旦脱离职场歧视被有名的企业招聘,便是受惠一生。 “你听说,南贺川旁边那家的事情了吗?” 邻里的太太们在整理庭院的垃圾也会隔空闲聊。 “什么事情?” “听说那家大儿子好像不喜欢女人,就是大城市的通病……城里就这点不好,肯定是着魔了。” “哎!真的假的!他们家太太还经常来光顾俺家。” “从以前开始就留着长发,那家长子确实很奇怪,长相太阴柔了。” “太优秀也不是好事。”越来越多的老人开始加入这场声讨。 “漩涡家那孩子不就是这样,玖辛奈就是太任性。” “波风教授毕竟是不是本国人,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漩涡一家就是被诅咒的,才会死那么多人,再过几年那孩子就成年了,不知道……” “你是在说【那个】吗?” “肯定是【那个】,要是被抓走,生下来的孩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个红发女人就是妖怪,我早就说过要赶走她,■■■大人!■■■大人!”篱笆外,一个拄着拐杖、牙口缺失的老人癫狂的敲击着地面,他说,“灾难要开始了!” …… “他是?” “回家吧……” 由血缘维系的小镇就是这点不好,因为同宗同源所以只要旁边的人只要有一点异常,体系内的大家就会敏锐地感觉到不舒服,不能不合群,不能太优秀,不可以太差劲,做人的标准裸露在众人的审判中,连着小镇午后的空气也变得黏着。 全部都是比尸体腐臭更腐烂的恶臭气味。 “佐助,你在看什么?”刚从商店买完饮料的鸣人笑呵呵地看着躲在小巷里的好友。 阳光外的运动系少年有着不良的金发却笑得异常可爱,而影子里的黑发男高只是转头,过于空白的表情就先一步走进众人的视线。 第283章 聒噪的诅咒彻底消失。 “是乌鸦的尸体吗?” 和其他城市一样,千叶县的乌鸦也是格外的大,叫声总是“啊—啊—啊——”,钻在烂肉里的蛆虫太多,所以大家并不意外死去的乌鸦和乌鸦腐烂的尸体。 “佐助,等会去学校吗?鹿丸、牙、丁次,大家都在等我们,反正野球比赛也结束了。” 炎炎烈日透过高大杉木落到杉木林下的少年,影由着太阳直射直到彻底消失,搭着好友肩的鸣人似乎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活动。 “足球的规则你还记得吗?” 小镇以家族为单位规训彼此,而学校则是比小镇还要渺小的单位,男性、女性,除了人数越来越少的南贺川男子高中和玉葵女子高等学校,千叶县中最多学生的便是“勇往直前,自由多变”为口号的千叶高中。 “女生也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鸣人小心靠近佐助的耳朵,黑眼圈厚重,“啊,那群烦人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也很讨厌被盯着的嘚吧呦。” 狐狸在少年们的身前快速奔跑,钻入身后的密林。 “【我最讨厌女人了。】” 直到细雨落下,杉树高大的影子在桥前消失,南贺川的川流从东方而来,位于小镇最中心的千叶高中被浓雾吞噬。 该是“里”?还是“表”?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鸣人在蝉鸣中转头,看着好友停在桥的中心,坏笑的时候连着两颊上的六道胡须简直比狐狸还要像兽,“【大家都在等我们。】” 世界开始昏暗,鸣人的脚步变得轻佻,笑容更是在恐怖中咧到耳后。 “【为什么不走了?佐助。】” 此刻狐说有影,尾巴更是如可怖的污秽般一条、一条地增多。 “扑通——”是石子落地的声音。 两年前,也是这座桥,15岁的高一新生偷听了家族会议,不仅知道家族意向与日向集团结为姻亲,更在第二天故意翘了社团活动,背着棒球棍的男高中生佐助也是站在桥上,看着南贺川波光粼粼的水面无法平静。 父母夜晚的会谈表明,日向家似乎期望为懦弱的长女招选一位能力出众、性格稳妥的贤婿作为继承日向家族的养子,成为养子就意味着远离自己的家族,而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被父亲看重又深受族人期待的长兄。 可是哥哥他…… “啪——”穿着训练服的佐助只是将棒球紧握在手中,压抑情绪之后便低头沿着桥继续走。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 “那个……我们不等等她吗?”是穿着千叶高中校服的女生。 “为什么要等她,难道你要和大小姐做朋友吗?” “只是觉得她很可怜而已……把她关在厕所里真的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不是大小姐自己非要跟着我们的吗?” “她太土了,我可不想和那种古板的女人有关系。” “贞子吧,那么阴沉,你知道开学的时候,那家伙有多搞笑?”千叶高中的女高似乎和南贺川的男高一样都很热衷斗争,就连作贱他人的手段都极其类似,比如给弱者冠下羞辱性绰号或是反复打压,“大……大大家好,我……我是,日……日向雏……雏田……好恶心。” “她应该有换洗的衣服吧?如果穿着运动服回家真的更白痴。” “你还真是天才,把水倒进去。” “这是社会的经验,只是用水给那种看不起穷人的大小姐补补常识。” 以人作为单位的学校集体总是习惯于三两成群,所以作为外校生的佐助只是与南贺川一起旁观,人群走过他便压低帽子。 “是帅哥哎。” “要不要去要个电话。” “那家伙在后面……我们要不还是先走吧。” 棒球丢到水里的时候,15岁的宇智波佐助也开始背对着那几个女生走,那年夏天也是如此炙热,即便记忆如“秽物”黏着,现世被浓雾覆盖。 “哒哒哒——” 桥的尽头,是15岁被“污秽”覆盖面容的日向大小姐。 “哒哒哒——” 只是加快脚步走着,这位提前打听未婚妻模样的男高就悄悄将空手握球的动作转变成了出击的姿态,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在记忆里长存的女人变得如此清晰,15岁的她明明是个古板无趣的弱者,就连被同辈女生霸凌也只是如丧家犬般地低头。 “日向雏田?” 过长的刘海更是土气地遮住了眼睛,也许那几个女生也没说错“贞子”这个绰号,15岁的佐助抬脚拦在女生面前,高大的身影连同后背的棒球棍变成更可怕的存在。 “那孩子没事吧……”是高年级的学姐,“是掉进泳池里了吗?” “哎,是被霸凌了吗?要不要找老师?” “可是那个男生好帅,万一是人家男朋友的话……” 风在动,影也在变,站在女生面前,还未成为王牌的男高似乎因为他人的谣言而冷脸变得更加可怖。 “我有事找你。” “哎?” 很意外,土气的日向大小姐有着一头柔软的黑色长发,抬头的瞬间,那双深邃的眼睛更是无比温柔。 15岁男高在他人的注视中,任凭红色从脖子蔓延到耳朵,“我叫宇智波佐助,你现在有空吗?” 污秽在增生,一切的孽缘由此开始。 第244章 哥哥 关于au线食用指南如下: 由秩序、美德构成的“表”世界,因其纯粹、优雅、肃穆的一面被所有信仰古老“理想乡”的信教徒供奉为至高无上的圣洁存在,虔诚的人们愿为“遵守规则”、“崇拜美德”、“纯粹血统”、“坚守道义”献上一切,“表”的世界由独立的个体构成,社会更是从烂泥簇拥成型,魂在“虚”中,变化“实”态,只要顺利容纳“正确”,人人斗都可成为存放真心的「容器」,从久远的奉献开始,“表”“里”不断同化,直到内外皆是被规训过的通达。 *关于【地名学校详解】,具体内容请回看第241章 : 1.千叶高中(公立)/最新偏差值:60/校训:自由阔达/教育实践:以「自由」为根基,鼓励学生突破常规,追求知识与人格的双重成长,鼓励学生探索兴趣,强调「无围墙的教育」,学生可自由选修大学课程,参与科研项目/地理位置:处在千叶町与平安町的交界处 2.南贺川男子高中(私立)/最新偏差值:72/校训:朴实刚建/历史渊源:以「斯巴达式」教学闻名,著名的精英摇篮/地理位置:南贺川下游,千叶町核心位置 3.玉葵女子高级中学(私立)/最新偏差值:70/校训:自主独立/教育理念:「通过自我管理实现人格完善」,鼓励学生参与模拟联合国、海外志愿者等活动,培养全球领导力,培养社会责任感/地理位置:南贺川上游,平安町核心位置 *关于【本章登场人物】: 1.宇智波止水(23岁,目前是日向集团特招安保小队队长,负责家宅及日向日足本人的安全。) 2.宇智波佐助(15岁,以年级第一从外地考入南贺川男子高中的精英,爱好棒球,在高中入学第一天就因其傲慢的性格被同学取名“少爷”,同时深受高年级的忌惮,虽与棒球队相处融洽,但任会在被指定为核心后,被前辈叫去做很多浪费体力的杂事,对此很厌恶,所以有时候会很没礼貌的直接离开;重视家族和家人,对从小类父似母照顾自己的哥哥充满复杂的感情,在与日向大小姐接触的当晚被哥哥嘱托和她好啊后相处,单独与兄长相处提到日向是也总是用“讨厌”、“无趣”、“女人……弱者都很麻烦”等过于激进的词汇,自我约束严重每周都会完成和哥哥的约定;高一第二学期在损友和前辈的毒害下,接受青春期的“性”学习,事件之后发现自己是意外的学习能手;高一第三学期的期末意外卷入“风俗店逼良为娼”事件,出于各种复杂的情绪将闹事一群的年上男痛扁一顿,虽然被父亲、长兄责罚,但在学校的地位从“少爷”一跃到“帝王”级别。) (1)幼稚园就读千叶町,小学就读在千叶小学直到五年级因父亲职业问题转学到城市。 (2)初中在哥哥的照顾下,喜欢上了棒球,之前的爱好是跟随母亲去修习剑道,左手臂力可达15磅。 (3)以哥哥为目标,重新回到千叶町,凭借年级第一的成绩和极强的棒球水准成为南贺川男子高中的食物链顶端人物。 (4)高一第二学期因为种种原因,每个假期、双休都会到平安町的哥哥家小住,有自己的房间,高一第三学期已经决定久居。 3.日向雏田(15岁,性格温吞到有点阴湿,小动作是对戳手指,一紧张就会结巴,严重的时候还会晕倒,在家族的安排下高一入学特招班,因为在课业上过于较真的个性,而被一部分同龄或前辈排挤,男生中的风评也多数集中在身材、家世,在学校没有朋友,独来独往,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除了习惯解析真理,也能看透“表”世界中潜藏的污秽,所以对绝大部分人类抱有担忧的情感) 第284章 4.玉子(5岁,白色柴犬,从前在宇智波家的名字是“小白”,是作为小学生的佐助和鸣人初次产生羁绊的纪念物,南贺川随着雨季暴涨,吞噬生命之时,小狗的生命由鸣人拯救,后被佐助带回家,又在佐助初中的时候被烧饼店的夫妻收养,从“小白”到“玉子”,是烧卖店夫妇宠爱的小女儿) 5.鬼灯水月(16岁,鬼灯家的次子,和哥哥感情很好,但是因为家族破产,父母早逝、哥哥成为牛郎等等原因接受杀马特一族的洗礼,(原)南贺川男子高中高一学生,现在休学中,脸上的妆、身上的朋克装饰,都是他自己精心搭配的,酷爱哥特风,与宇智波佐助是棒球上的前后辈关系) 6.辉夜君麻吕(17岁,南贺川男子高中三年级学生,以歌舞伎为生的辉夜家族幼子,因孱弱的体格和先天性心脏病等问题遗憾退出事业,在南贺川安静的养病,与宇智波鼬存在联系) 7.龙地洞重吾(17岁,早年因参与群殴进入少管所,目前正在烧饼店打工,过于凶壮的体格总是被人避讳,事实上却是内心细腻,喜爱植物的好人,脸上有烧伤留下的疤,手臂有龙的刺青,与佐助是朋友) 8.宇智波鼬(20岁,〇〇大学毕业的超级优等生,毕业后便正式进入警署,从基层做起的质朴,也能掌握核心,和前辈止水存在异常亲密的关系,宠爱幼弟,对弟弟的同龄人雏田抱有好感。) 9.舍人(16岁,白发蓝眼,国民级天才演技派颜霸,也是天理教向世界宣导意志的主教,私底下的性格极端霸道,对日向雏田抱有非正常的占有欲,日常会书信,与日向日足不和。) *关于【民风习俗】: 1.巫女:侍奉神明的女性神职人员,最早来源于《古事记》中「天钿女命」的传说——她通过舞蹈引出天照大神,使天地重获光明。在原始社会,巫女是部落的精神领袖,兼具政治权力与通神能力;奈良时代后,巫女被纳入国家祭祀体系,最高阶「斎王」由皇室女性担任,终身侍奉伊势神宫的天照大神。这一制度将巫女的神圣性与天皇权威紧密结合,成为「人神一体」思想的象征;江户时代后期,部分偏远地区的小型神社因资金匮乏,让巫女从事“祈福+性服务”(如“枕词”仪式,借性服务“净化”信徒),此类行为被正统神道教视为“亵渎神明”,始终是边缘现象,与主流巫女无关。 2.《古老妖怪传闻——酒吞童子》:与玉藻前、大天狗并称为“日本三大妖怪”,人形为惑世美男,伪装旅人诱掳贵族少女;鬼形为狰狞鬼王(红脸赤发、五根尖角、身高六米),持铁杖、嗜杀,反差凸显“欺骗性与破坏性”,“处女杀手”暗含对女性贞洁的病态关注;修行僧堕落反映佛教与本土信仰的冲突,质疑“修行者超脱欲望”的可能性。 ----------------- 日向家的长女在15岁的夏天遇到很特别的人。 “止水……先生,我……可以……我想……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您。”窗格的另一端是将手指拧到扭曲,紧张到失语的雏田。 那一天刚好是七月七日乞巧节。 “是,雏田大小姐。”叉着腰的止水在将对讲机关闭的同时,揭掉黑色夹克上作为保安队长的火扇结合阴阳的徽章,“一切已经准备好,您可以开始。” 生命的种子正在萌芽。 在大女儿怀孕之后,年迈的手烧、粳夫妇又在千叶町接手了快倒闭的室内棒球场。 “滴答——滴答——”从水珠滴落的声音到棒球破音击爆防护网的声音,“磅——” 观看的人群从喂着手烟的手烧大叔到护栏外的不良少年。 “磅——” 作为棒球运动员,尤其是惯用左手的投手,开始的气势最重要,瞄准、收腹、抬腿,之后……球便如爆裂的欲望,在空气中击爆一切世俗常理的想象。 “这小子,超级厉害啊!”白头发,尖牙紫瞳,极度夸张的眼妆,黑色的唇妆,画着哥特系视觉妆容的不良少年鬼灯水月,此刻摆弄着手里的蝴蝶刀,“是吧,重吾,君麻吕。” 站在野兽般高大的重吾和超级杀马特中央的纤细文艺少年,即安静品茶的君麻吕在嚼完烧饼,说:“婆婆,付款,打包。” “有趣,”是一边说着揣起棒球棍一边走进球场,难掩凶残暴戾的重吾。 “磅—” “磅——” “磅————” 宇智波佐助,是千叶市有名的棒球明星,和他那位在不良中广为流传的“天才”哥哥不一样,弟弟佐助是个优等生。 “汪!”在脑袋上系着粉色蝴蝶发卡的白色柴犬此刻正摇着尾巴绕在尴尬出现雏田脚边,15岁的雏田大概是真的社交无能,所以和陌生人对话的时候也是红着脸,扣着衣角,充满紧张,“谢谢,谢,谢,衣服我会,洗澡,谢,抱歉,谢。” 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里的羞涩,纯白的长裙照应着少女纤细的身姿。 “呀,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非常慈爱的粳婆婆拿着已经烘干的衣物,捧着自己的脸,“这是我家女儿高中时候买的,那个孩子当时还是青春期,真是怀念呢,小姐,有男朋友了吗?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孙子?” “汪!”翘着尾巴绕着这位可爱女高中生转圈圈的小白狗似乎非常高兴,“汪汪汪!” “玉子也很喜欢姐姐吗?”粳婆婆看着名叫玉子的小狗,满脸都是遮不住的慈爱。 15岁第一次离开家,完全不懂得如何社交的雏田小姐,彻底僵硬了。 “磅——” “呀,宇智波少爷,今天的球感也很不错,”水月调笑地打岔,对着球场的少年大声说,“比你那些前辈可好太多了!” 是棒球再次冲击天际,打破太阳炙热的时间,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将所有人的影子拉长。 “小白?” 狗跑开了,朝着的方向是仰望。 “汪。” “佐助,”手烧大叔抬脚,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今年的甲子园就靠你们了!” “是。” “汪汪汪。” 粳婆婆也笑着转头,“你这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和哥哥交流,鼬刚才打电话过来,非常担心你们,还有这些哥哥们也是,如果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和家里人说。” 被提及的不良水月与修养中的君麻吕同时害羞地低头,室外的重吾继续收拾。 “是。”说话的人在回复的时候的时候会低头注视别人的眼睛,可能是太高,从他脱下手套,到声音的震动从喉结消失。 高中就是这样,大家总是喜欢排挤异类,欺凌弱小,甚至只要有人破坏规则就会用种种方式去训话那些异常,宇智波佐助在进入高中的第一天就因为与常人过于遥远的优秀,被所有人供奉在挑战者的位置,在讲究成绩的学校是碾压性的第一,在计数勤奋的特优班又比任何人都努力,傲慢、冷酷、卓越,人在被规则约束的世界里就像齿轮一般运转在每一个特定的位置,人作为精英俯视弱小的位置很重要,但是齿轮是可以替代的。 温暖的阳光透过无暇的蓝色玻璃,在室内倾洒冷感的肌理。 “很高兴认识你,日向同学,我是南贺川的宇智波佐助。” 手是人类日常互动中最常接触的部分,也是无法直视世界的雏田总是低头,最习惯对视的位置。 “是……我是……” 玻璃是纯粹的界限,而紧张是15岁的雏田最不能逃避的感情。 由手观人,手指修长的人往往让人感觉优雅,指骨分明常会让人觉得干练,手掌有力总会有种可靠的感觉,从左手的白皙皮肤到手背清透的青筋,虎口磨损的粗糙再到掌心凸起的茧。 鼬先生的弟弟是一个非常勤勉的人。 “不好意思,左……右。”因为冒失地用了右手,此时此刻紧张到想钻进地下分不清左右的雏田,等雏田小姐抬头仰望之时,“宇智波同学,抱歉。” 和鼬先生不一样,他的弟弟实在太高大,玻璃是如此易碎,光影混沌中除了被迷雾笼罩的面孔,只有黑到压抑的眼睛,以及沉默到完全没有情绪的空白。 “哈哈哈,你们在干什么?”是嘲笑。 “幼稚。”是讽刺。 “婆婆,大叔,球都收拾好了。” 出乎意料之外,除了过于直白的锁骨,也是宇智波同学的手格外冰冷。 “走了。” “佐助!”和15岁的弟弟不一样,20岁的鼬沉浸在斜阳中,除了那头柔软的长发,更多的还有作为长兄的包容。 鼬先生是个很好的人,成熟、体贴、温柔,即便刚刚成为进入警察体系却早已融会贯通。 “雏田小姐,这是我的弟弟,很高兴你们今天能认识。” “……”什么都没说,拿着包的宇智波弟弟就像任务完成一样消失。 “抱歉,那个孩子就是这样的个性。” 第285章 被所有人无视的雏田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却想到自己是不是又被人讨厌了。 “来吧,雏田小姐,该回家了。” 车子刚好就在棒球场的门口,巨大的广告牌矗立楼宇之间,鼬先生的弟弟离开的时候,刚好是夏天热闹的开始,四轮轿车承载着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共同维护的隐秘,直到车子进入隧道。 “哇哇哇——”是乌鸦的声音。 鼬的长发刚好在他宽厚的肩头,“雏田小姐,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们。” 南贺川的流水随着融化一族的冰冷,又将另一族的血液灌注其中,有人说今年开始会有一场足以颠覆整个千叶市的大雨。 “是。”车从隧道出来,15岁的雏田入目所见的除了逐渐稀少的人群,还有不断增多的空洞住宅,道路两边皆是关于“天理”的布告牌。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15岁的雏田小姐有了写日记的习惯。 …… 日记第一页: 【平成〇〇年07月23日(四)晴蝉鸣覆盖整个夏天的一天】 最近就算在学校里也不用再害怕会伤害到别人,止水先生说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不能过分强求,世间的污秽实在太多,有时候也会担心那些环绕在大家身边的恐怖会入侵世界,污秽无处不在,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遇到鸣人君,真的很想把礼物交给他。 花火从这个学期开始也必须要上课。 鼬先生说今天是他弟弟的生日,很困扰要送什么给弟弟。 日记结束,放在这一面的是一份被压好的向日葵标本。 …… 日记第二页: 【平成〇〇年08月11日(四)雨早上微雨覆盖整个庭院】 止水先生说父亲已经同意下个学期离开千叶高中,玉葵女子高级学校都是出身较好的女生,可是父亲说的不对,就算千叶高中的人有千千万万的烦恼,人和人之间的碰撞也并非单方面就会造成,在千叶高中的几个月,被痛苦折磨的大家……都很可怜。 鼬先生今天也问,如何定义集体霸凌和个体主义,人们存在于集体内,就必须融于环境,尊重空气,因为畏葸不前,所以习惯于陈旧规则、恪守不同信仰的大家讨厌不一样的声音,弱小的人会因为不同的声音太尖锐触发“领地防御”,焦虑的人会通过资格打压(比如你这种外来人,非千叶本乡人)掩盖逻辑无力,有人会说日向集体不守法,可是攻击的理由不是在意“违法”而是为了“偷换概念”后的打压。 人活在世界就像鱼游在水中,鼬先生的弟弟看着海洋馆的鱼似乎比平常冷漠的样子更有温度,他的眼睛很明亮,就算戴着帽子也很清爽。 那个人说,强弱总会颠倒,除了个人的无法度量的恶意,更常见的“垄断话语权、打压异见、等级压制、身体惩罚”的霸权场,人人总是嘴里说着“守护规则、捍卫尊严”,实则……他说,那些蠢材什么都不懂。 今天是山的节日,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花火相处,真的好愧疚…… …… 日记的书页之间夹着一张已使用过的海洋馆门票。 …… 【平成〇〇年09月03日(星期四)晴天气格外晴朗】 在玉葵的高中生活似乎恢复平静,大家都是很好的女孩子。 鼬先生最近总是说希望和弟弟君多相处,青春期的男生总是有很多想法,他似乎有很多困扰。 止水先生说花火这几天会在祭坛,因为天理教的主教会到宅邸。 父亲,不希望无关的人出现,希望鼬先生家还有能容纳的地方。 鼬先生的弟弟是个很好的人,宇智波同学又勤勉,教学又很细心,做饭也和很好吃,他是鸣人君的朋友,如果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拜托他, 日记的最后是一条礼物飘带。 …… 【平成〇〇年09月15日(星期二)雨早上微雨覆盖整个庭院】 今天在甜品店遇到了鸣人君,和一个叫做“樱”的女生。 鼬先生和止水先生回来的时候,带了栗子蛋糕,他说因为弟弟不喜欢甜食……那真是太糟糕了,下次不应该再麻烦宇智波同学去他不喜欢的地方。 …… 【平成〇〇年09月23日(星期三)多云厚重的云层和爽朗的秋风】 鼬先生说他的弟弟是一个像白纸一样干净、纯粹的人。 最近和宇智波同学相处的时间变多了,总感觉一直麻烦他很不好意思,棒球的训练一定很辛苦,下次自己一个人去书店也没问题。 …… 【平成〇〇年10月01日(四)大雨世界突然变得无法形容的潮湿】 书上写“家庭计划与人口问题”单元,讨论避孕措施的选择(如口服避孕药、宫内节育器)及流产的风险…… 真的好紧张。 可是……他的身体,他的声音,课本上的生理课得到实践后,总觉得人体器官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甚至带来的反应也是,鼬先生的弟弟似乎真的不爱说话,幸好他不喜欢说话,宇智波同学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16岁的宇智波同学应该已经过了变声期。 他说,鼬先生今天会回来,所以会在结束之前洗好衣服。 他好像总是一个人生活,所以对打扫的事情很熟练。 和他说哥哥宁次的事情,他好像都很理解,真好。 …… 【平成〇〇年10月10日(六)晴秋风和煦午后的阳光特别晦涩】 上一次在鼬先生家有看到特别的影碟,《和年下学妹的第一次深度接触》、《女朋友~很享受!专业男子》、《人妻的丰腴之处~恋腿癖~超级福音》…… 宇智波同学脸黑的样子真是很恐怖,他说是哥哥们的东西。 真是奇怪呢,所以我们一起看了。 鼬先生说青春期的男生总是很多变,弟弟变得不爱说话…… 止水先生说可能只是不愿意和家长说,他那时候的青春期就总是和朋友谈论一些隐秘的禁忌,写真、视频,甚至是工具,服务是彼此的,让鼬先生也放松一下心情。 总觉得对他们都很愧疚,和鼬先生柔软的长发、止水先生有点弯曲的小卷不一样,宇智波同学的头发格外的锐利,从发尖到头皮,有时候觉得他就像小刺猬。 今天问他在学校和大家的相处,是否也是与鸣人君相处时一样热闹……宇智波同学似乎并不喜欢谈论,问多了也只是回答一般人,但是……宇智波同学的手指和他本人一样很漂亮,从脸到呼吸,挺拔的鼻子,深邃的眼睛,他的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本人比手更性感。 总觉得下次见面再穿裙子会很尴尬,但是还是需要拜托他,因为礼物还没有交给鸣人君。 …… 【平成〇〇年10月17日(六)晴秋天的风又湿润又燥热】 喜欢。 …… 【平成〇〇年10月24日(六)晴风声格外沉重】 越是深入探究就越是奇怪人体差异为何如此之大,他…好像真的很喜欢…这就是恋腿的意思了,牙齿很整齐,如果不要像猫咪一样老是咬人就好了。 和他这么说的是时候,宇智波同学脸红了,第一次看见有人脸红着还会流鼻血。 他说,讨厌这样。 但是……喜欢,好可爱。 …… 【平成〇〇年10月31日(六)阴云层特别厚重】 完蛋了,感觉全世界都变成了一个模样。 他说明天也要来……可是好紧张,是和期末备考完全不一样的心情,明天不能来了,要是考得太糟糕……鼬先生、大家会生气的。 …… 【平成〇〇年11月01日(日)晴是可以看到蓝天的那种晴空】 “最讨厌,雏田小姐。” 他真的很讨厌那样的接触吗?还是后悔了,怎么办?可是喜欢的感情要怎么消化? …… 【平成〇〇年11月23日(一)阴天气过于沉闷】 哥哥家的小猫生病了,黑好可怜。 牙君的姐姐花小姐,说照顾小猫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尤其是黑猫这个品种,在休养期间必须关在家里,要不然黑猫会跑掉。 和牙君聊了很多宠物经验,他是个很有趣的人,赤丸也很好。 街边都是那个人的照片,没时间了,天理教……要过来了。 回去的时候在电车站遇到了宇智波同学,他他背着棒球棍,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 【平成〇〇年12月27日(日)雪白雪从早到晚直到覆盖所有】 今天收到了……舍人先生的信,他还是那么可怕。 哥哥还没有回来,真的很担心他。 止水先生和鼬先生说以后的相处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行,可是父亲说既然和宇智波家订婚就要做好未婚妻该做的礼仪。 学校里的大家对订婚并不在意,玉葵很多前辈又都在毕业前结婚的打算。 第286章 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给……消息一条也没有回复,他总是有很多不高兴,鼬先生说得没错,他的弟弟又可爱又直白,总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 …… 【平成〇〇年02月14日(日)雨雨声覆盖整个世界】 止水先生说,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往往会因为彼此冲动的情绪的而产生磨擦,青春期是这样,成年以后与大人也是如此,所以越是与人相处就越是难以理解人性,越是体谅他人就越是无法克制心中对他人的憎恶。 鼬先生说,弟弟因为打架的事情被富岳先生责罚,现在正休学在家,母亲也很担心。 那么温柔的宇智波同学……也会为了别人冲动真的很意外,好担心他。 今天遇到鸣人君真的很高兴。 哥哥回不来了,真的……很对不起他。 不知道要怎么挽回花火。 …… 二月份的初雪散落大地,在井野和樱放学回家的路上,所有烦恼变成了对彼此倾吐的心意。 “听说,佐助君是为了一个女生才停学的!”哭唧唧的井野小姐,“还是前辈,听说当时是因为风俗店的纠纷,可恶,一定是误会。” “不是,我问了鸣人,都是那家伙的初中遗留问题,被打的家伙是他当时讨厌的人。” “那个女生好像叫香……” “漩涡…香燐,鸣人的远方表亲。” “佐助君好可怜。” “超可怜,听说富岳先生是那种会用竹编体罚的超严厉类型。” “啊!” 微雨初下,此时此刻,15岁的雏田小姐除了屏蔽伞外世界的杂音,无视满街现象级大明星“天命舍人”16岁的霸屏广告铺天盖地而来。 “污秽”正在侵袭世界的日常。 今天,鼬对自己的未婚妻说,“雏田小姐,就麻烦你帮我照顾我的弟弟,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