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我在韦恩庄园当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 第1章 [无cp向] 《（综英美同人）我在韦恩庄园当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作者：铃铃0【完结】 本书简介: 长话短说，首先我很强，非常强，强到甚至能够和世界意识直接对话的那种，然后，我从世界意识那里知道了我的人设，一个敏感内向，没事就喜欢哭唧唧，和自己家人闹别扭的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 我：？？？ 我：你再说一遍，我的人设是什么？ *** 韦恩家最近又多了一个孩子，她柔弱可怜，乖巧懂事，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睁着一双布鲁西宝贝同款蓝色大眼睛，用那种哀怨的，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们。 这让韦恩家每个人都觉得奇怪，就在他们猜测那个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孩子曾经是否经历了什么时，就看到她直接勇闯阿卡姆，将那些反派当球扔。 蝙蝠家：…… 我：就是说，这群反派真的很烦，对吧，哈哈哈…… ps： 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交替 弱智合家欢日常段子，没有主线 会玩烂梗，演员梗，会综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会谈论很多cp 因为设定是同人，所以我流ooc 女主最强，但摆烂咸鱼 一句话简介：未婚夫背着我和超人有了孩子后，我决定睡了超人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超级英雄 轻松 主角视角我（安娜）配角超英abc 一句话简介：我在韦恩庄园当青春伤痛版蝙蝠崽 立意：维护家庭关系 第1章 1 作为一个社交苦手，我对于自我介绍这种事情一向不怎么擅长。 不过因为这是这本书的开头，为了能给大家留下一个最基本的印象，以免你们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在故事正式开始前我还是按照惯例，先介绍一下我自己。 首先我叫安娜，地球人，普通人类，有检测报告的那种。不是什么变种人，更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类人形生物。 然后就是我很强，非常强，强到甚至能随随便便穿越时空，去到其他宇宙的那种。 所以在大部分时间里我其实并不会在我原本的宇宙待着——这个宇宙对于我来说很无聊——只有非常偶尔的时候我才会回来这里，看看我养在花盆里的野草野花和不管是我第一次见还是现在都处于流浪状态的流浪猫流浪狗。 就比如今天，我打着哈欠站在纽约一家电影院的门口。 因为我很感兴趣的一部漫改电影将要上映，而根据我的调查，我原本宇宙的电影内容不仅是最接近漫画原著的——至少它的演员都是人类，而不是虫子之类的生物。 说真的，就算我已经算是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并且也凑热闹地参加过几次物种平权的游行。 但是像虫子这种生物，尤其还是那种一人高，会说话的虫子，不分种类，都很让我恶心。 我恨虫子！ ——而且这个宇宙的上映时间相较于其他有上映计划的宇宙也要提前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这部电影，我早早地就回到了我的宇宙，来到电影院。 工作日里来看电影的人不多，我选了个最佳观影位靠在椅子上，一个长相模糊的女孩坐到我的旁边——祂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因为我很强，算是个不可控因素，所以我每次回来时祂都会特地来看看我，和我聊上几句——用抱怨的语气问我回来怎么都不和祂说一声。 我听到祂的话懒洋洋地拿起刚刚买电影票时顺便买的可乐，觉得这家电影院给的冰块有点少，还没过多久就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说：“我只是回来看个电影，等看完就走的。” “那你也得先通知一下啊，”世界意识瘪着嘴嘟囔道。祂看到我的杯子直接往可乐里凭空变出一些冰块，然后又凑过来试探性地问，“所以你打算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下意识地问，同时还有些疑惑地望向对方。 要知道在这之前世界意识可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实际上因为我实在太强了，强到甚至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个世界的管控。 所以在此之前，我各个宇宙到处乱跑时世界意识从来没有胆子过问，甚至很多时候祂都是希望我能够自己主动离开，赶快去祸害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识。 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你可不可以暂时先留一段时间？”世界意识又说，祂小小心翼翼地望着我，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马上就要到你的剧情了。” “啊，这么快吗？”世界意识的话让我顿了顿。 哦，对了，在这里我得先解释一下，我的世界其实并不是一个完整，能够自己独立运转的世界。 它是根据各种作品衍生出来的同人世界，而我也只是这个同人里的一个原创角色罢了（在我知道我的世界其实只是各种作品的衍生后我就去翻过相关的原作，但并没有在其中任何一部作品中看到我的身影，即使是类似的也没有，这一度让我感到非常失望）。 这些事情在我第一次和世界意识见面时祂就全部都告诉给了我，并且还请求我，当我的剧情开始时一定要留在这里。 如果剧情不能进行下去的话我们这个世界可能会直接消失。 而当时的我虽然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实际上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我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并不算长，认识的人也没几个，对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归属感。 不过因为说到底这都还是我的世界，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挺希望它能继续存在的，所以我还是答应了世界意识。 “那行吧，我的角色是什么？”我看到世界意识这个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问。 这件事当时世界意识并没有告诉我，祂说等到时候我就能知道了。 “蝙蝠崽。”世界意识听到我的问题干巴巴地回答。 “哦，那听上去还不错，所以人设呢？” “嗯——一个敏感内向，没事就喜欢哭唧唧，和自己家人闹别扭的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 我：？ 我：？？ 我：？？？ 我：“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人设是什么？？？” 2 说真的，虽然在从世界意识那里知道了我其实只是个同人原创角色后，我就思考过很多关于我人设的可能性。 比如我觉得我应该是那种虽然外表平平无奇，但实际上非常厉害，是个大佬级人物的扫地僧，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的实力。 要不然就是那种满腔热血的超级英雄，又或者是什么具有反社会人格的超级反派——我遇到的一些人有时候会说我是个冷血怪物之类的，这让我非常不高兴。 毕竟我自认为自己的情感还算丰富，在遇到某些不好的事情时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社会的安稳和人民的幸福出一份力。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都应该算是个热血青年。 但因为这么说我的人最后下场都比较惨，不是家破人亡就是死得连灰都不剩，所以我很少会真的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气一会儿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哦，在这里我得先解释一下，那些人的下场和我没有丝毫关系。那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我一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 除此之外，我觉得自己也很有可能是那种刚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实验品，人形武器之类的。 这个设定最为时髦，是很多同人角色设定的首选……反正不管怎么样它都不应该是一个敏感内向，只会哭唧唧的青春伤痛蝙蝠崽。 所以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世界意识，用眼神询问祂，你觉得我很内向敏感吗？ 这让世界意识立刻从椅子上坐起来着急地向我解释，说：“这又不是我的原因，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给你这样设定的，我也没办法，你的人设就是这个样子的，固定的，我也没办法更改……” 祂看着我依旧不改的表情尴尬地笑了笑，最后没办法，只能委屈地继续说：“求你了，你看我为了让你回来还特提前这么长时间就让这部电影上映，导演都快被折磨得成秃头了。如果你能答应的话以后你想看什么漫改我都全包，保证精准还原原著，还有角色，你想看哪个演员演都行！” 我：…… 我：“我是那种好哄的人吗？” 我：“行吧，我就是，所以只要你能让社交网络出2我就立马答应，不行的话神夏5也行，超凡3也可以，月骑出第二季也行的，我不挑的，真的！” 3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平行世界，但我喜欢的那些电视剧电影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出续集啊！ 艹 第2章 第2章 4 世界意识没有答应我的要求。祂犹豫地说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着像是蜘蛛侠，月光骑士，福尔摩斯等角色，所以除非是他们突然愿意主动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还同意授权拍摄，要不然别说那些续集了，他们连第一季都不可能搞出来。 不过祂可以想想办法，找人拍点同类型但不是原角色的电影电视剧给我当当代餐，同时祂还向我保证，那些代餐除了名字和一些细节的更改外——比如蜘蛛侠会变成被猫抓伤后变异的猫猫侠，能力是从高处跳下但不会受伤和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推下去清洁桌面，以及掉毛，利用这个来让那些拥有洁癖强迫症的反派再也穿不上干净的制服，崩溃投降。 还有月光骑士祂可以改成三胞胎，而不是三个人格，这样的话他们不仅分工能够更加明确，提高工作效率，而且还可以大大降低他们猝死的可能性。 毕竟不管怎么说一个身体，三种职业，白天去博物馆上班，晚上去当出租车司机，深夜还要成为月光骑士，代替孔苏去保护那些月下的旅人，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还得去客串一下雇佣兵调查失踪的文物圣甲虫，这是个人都得受不了。 至于社交网络和神夏，因为在我的世界里“离婚案”才刚刚开始，暂时还没什么可拍的素材，神夏那边麦考夫又不可能同意授权拍摄，他对夏洛克一向都很紧张。 而世界意识虽然对这个同人世界有着些许的掌控能力，比如祂可以控制天气，凭空变出一些东西，但还做不到能够直接影响他人的意识和决定，尤其是那种由其他作品衍生出来的，自带人设的角色。 他们的设定就和我的人设一样是被写进法则里的，固定的，祂没有权利去更改这个，最多就只是能在他们平时接触的东西上做做手脚，稍微潜移默化一下。 按照祂的话来说，祂就只是个暂时的管理员。 所以世界意识想了半天，最后提出他们可以试试让夏洛克性转。 “上次我和其他世界意识聊天时祂说祂们那边的美国搞了一个性转版华生和福尔摩斯，听说反响还算不错，所以如果你觉得还行的话我们也可以试试，这样我们就能完美的避开授权那一部分了。”世界意识问道。 祂小心翼翼的看向我，见我迟迟没有回应后又立刻举起手，信誓旦旦的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知道麦考夫的，所以只要你不介意我敢保证除了这些小细节其他的都和原作差不多，甚至我们还可以根据你的xp量身定做……” 我：…… 我：“不，不用了，我看神夏和月骑就是为了磕男同和水仙的啊，你这一下把好磕的点全改没了我还怎么看啊！” 过了一会 我：“不过仔细想想gb和骨科好像也挺好磕的，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猫猫侠，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聊聊。” 5 在和世界意识稍微商量了一下我出场的大致时间后，我就直奔始源宇宙去找克拉克·肯特，至尊小超人版。 他正坐在电脑前，在看到我的时候非常不爽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因为他打不过我，所以就只能任由我进入他的房间，躺在他的沙发上看他的漫画。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像是忍受不了一样停下对dc编辑部的谴责——在他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结果发现他的父母和女友都因为漫画里他所干的那些事情而对他感到害怕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键盘侠，终日宅在地下室里发布一些对dc编辑部不满的评论——转过身不耐烦地看向我，问我这次来又是因为什么。 而我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后也放下手上的漫画（至尊小超人的），用一种严肃中还带着些许悲痛的表情看着他，说：“我的剧情马上要开始了，所以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来这个世界看你了。” “哦，这大概是我除了dc倒闭以外所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小超人说，他冷漠地看着我，或许是因为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就打了一架的原因，他对我的态度一直都很一般。 不过这又不是我的错，我当时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正好看到他在51号地球大开杀戒，以为他和那些想要毁灭宇宙的傻逼反派一样，外加上那个时候我也恰好很闲，所以就想着稍微活动一下筋骨，给那个宇宙的超级英雄们帮一下忙，结果谁知道就这么正好撞到了至尊小超人身上——后来我闲得无聊看他的相关刊时真不敢相信当时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超级大反派最开始只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小超人在看到我震惊的表情时用那种愤怒的语气说这都是dc编辑部的错，正是因为他们的决心才导致了他的黑化——而且如果非要说的话，之后我不也有把他送回他的始源宇宙嘛。 “所以你的角色是什么？”小超人又问。在我和他算是成为朋友后（虽然小超人一直不愿意承认）我就和他说过一些关于自己的事，而这也在某种程度上激起了他对我的同情和怜悯，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都算得上是被编辑部/同人作者操控的产物，只不过我的处境和待遇相较他要好上许多，至少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碰到什么需要我黑化的事。 “蝙蝠崽。”我听到小超人的问题撇撇嘴回答。 “剧情呢？” “不知道，世界意识没和我说，不过祂告诉我我的人设是那种敏感内向，没事就喜欢哭唧唧，和自己家人闹别扭的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 小超人：？ 6 说真的，至尊小超人觉得安娜的世界简直有病，虽然他早就知道了安娜这个人有病，但他确实没有想到她的那个世界也有病，创造她的那个同人作者更是有病。 就是说谁家敏感内向，青春伤痛蝙蝠崽会像是她这样，不过鉴于他打不过她，所以小超人只是在沉默了一会后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听到小超人的话耸耸肩，“只能赶紧去找几篇类似的同人文，补补课，我总不可能因为这个人设过于离谱就让我的宇宙消失吧。” 7 在和小超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后我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回到我的世界去找几篇同人文做点准备。 在走之前我还没有忘记提醒小超人让他千万要小心小亚历山大·卢瑟，还有少去找少年泰坦的麻烦。 在其他时间更快的世界里我看到之后小超人会被小亚历山大·卢瑟摆了一道，戴上黑灯戒，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会被少年泰坦他们封印在了起源墙上，虽然这也是因为他先去挑衅，自作自受罢了。 不过，“……我知道你之前被他们打了心情不好，记仇，但说真的，我觉得这个沙发还挺舒服的，我可不想等我哪天再过来找你时发现你已经被封印在了起源墙上，那边的环境可要艰苦得多。” 小超人：…… 小超人：“不用你说我也会小心卢瑟的，还有少年泰坦……！”（恼羞成怒.jpg） 我：“哦，那最好，还有你最近记得稍微积攒一下能量，多出去晒晒太阳，别整天待在这个地下室。” 我：“我的世界意识答应我说祂要找人拍蜘蛛侠版本猫猫侠，能力是跑酷和一键清空桌面，等到时候上映时我请你去我的世界看。” 小超人：…… 8 果然安娜的那个世界就是有病！ ——至尊小超人如是评价 第3章 9 等我回到我的宇宙时，世界意识已经在我的公寓门口等着了。 祂可怜兮兮地蹲在台阶上，在看到我时瞬间眼睛一亮，起身朝我跑过来，一副生怕我不回来的样子。 这让我对祂翻了个白眼，问祂怎么不进去等着。 “这不是怕你生气嘛，”世界意识听到我的问题扭扭捏捏地回答。 祂像是献宝似的将我之前放在花盆底下的钥匙递给我，骄傲地说：“你放心，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都有替你盯着，保证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小偷和流浪汉闯进你的房子里偷东西。” “哦，那还是真是谢谢你了。”我挑挑眉从世界意识的手里接过钥匙打开门，里面和我离开公寓时的样子基本差不多。 上次回来换下来的衣服被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买回来还没有吃完的水果也早已经腐烂。我看了一眼。 因为我没事就喜欢在各个宇宙到处乱逛，而每个宇宙之间的时间流速又都有着细微的差别。 比如我可能只是在这个宇宙看了部电影，但是在另一个宇宙里，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星期，甚至是好几个月，好几年。 所以我对于时间这种概念其实是非常模糊的，只能隐约记得我这次离开的时间好像，似乎确实有些长，但具体多长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原来这次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的芒果变成“黑芒”了吗？我眨了眨眼，想。 正当我想要对此文青一把，说些类似于“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吗”的经典台词时，世界意识立刻就将那几个芒果恢复成了原样，同时还慌张地解释道：“我没有想到里面还有水果，我保证这只是个意外，等你下次走后我就直接将你公寓里的时间暂停，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第3章 我：…… 世界意识注意到我无语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继续问：“还是说其实你更喜欢吃腐烂的水果？” 我：…… 我：“不，我以后都不会再买水果了。”/微笑.jpg 10 我无视掉世界意识的表情直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就和我想得一样，不是过了保质期许久就是已经变得不能食用。 这让我疲惫地叹了口气。所以说我才不喜欢长时间待在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只要需要过夜就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长时间了——住在这里的话我还得先进行大扫除。 虽然这些事情我也可以交给世界意识来做，但是怎么说呢，看到祂那副狗腿的样子我总有种欺负小孩的错觉。 明明单论年龄的话祂可比我大得多。 而世界意识则是小心翼翼地站在我的身边，祂有些拘谨地望向我。 因为刚刚的事情祂现在什么都不敢做，只能这样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清理冰箱。 这更加让我感到无奈。 或许是因为我很强，而这次祂又算是有求于我的原因，在面对我时祂总是有些过于谨慎和小心，一副生怕我突然反悔，撂下担子直接跑路的样子。 “所以那个剧情是什么样的，我该怎么做？”我叹了口气，问道，同时将上次没有喝完的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闻了闻，果然在里面闻到了那种微生物繁殖时所产生的腐败的气味。 这让我感到有些可惜。我还挺喜欢这个牌子的牛奶的。 “什么，哦，对，你需要和韦恩家的人相认，”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立刻回答。 祂慌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记事本，“这一部分因为没有具体设定，所以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我稍微参考了一下其他同人世界的相认过程，发现他们大致分为三种情况。 第一种是蝙蝠崽通过某种途径发现自己其实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然后自己找上门。 第二种就是布鲁斯通过某种途径调查到自己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然后一纸亲子鉴定直接找上门来。 顺带一提这种方式现在算是主流，很多同人都喜欢用这种方法让蝙蝠崽子加入到剧情中。 第三种就是蝙蝠崽在逛街或者干什么其他事情时恰好被蝙蝠家某位成员看到，认出他可能是布鲁斯的孩子，然后之后的事情就和第二种情况差不多，布鲁斯会直接拿着亲子鉴定找上门。” “……所以这几个你觉得怎么样？”世界意识问，祂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我听到祂的问题拿着刚刚从冰箱里翻出来的果汁想了想，说：“要不就第一种，我直接找上去？”，同时低下头查看那瓶果汁的生产日期，在发现它已经过期了后顺手把它递给了世界意识。 而世界意识在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果汁时也下意识接过，祂抿着嘴，有些犹豫地说：“直接找上去是很好，不过这样的话似乎有点难发展后续，我看那些主动找上门的蝙蝠崽都是比较活泼开朗的类型，和你的人设好像有点不太搭边。” “那就第二种？你想个办法让布鲁斯知道我是他的孩子，然后我就直接边打游戏边在公寓里等着我爹拿着亲子鉴定过来敲门好了。” “啊？我吗？”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瞪大眼睛。 祂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比如按照规定祂不能接触那些角色，还有布鲁斯如果因为这件事发现了祂的存在怎么办。要知道他可是蝙蝠侠啊！ 不过在看到正因为冰箱里那些过期食物而皱眉的我时下意识地就将那些话给咽了下去，转而喝了口我刚刚递给祂的果汁。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呕—— 11 在好不容易清理完冰箱后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世界意识。 祂正病怏怏地裹在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毛毯里，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可能不能去完成这个任务了，我现在感觉非常不舒服，我好难受，我可能快要死了……” 这让我对祂翻了个白眼，说：“得了吧，那瓶过期果汁对你半点用都没有，你又不是人类。” “但那是你给我的过期果汁。”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反驳，祂虚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可是最强的。” “我是最强不代表我能附魔。”我冷漠地指出祂话里的漏洞。 不过在我准备去超市进行采购前还是因为心虚——不管怎么说那瓶过期果汁都是我给祂的——问世界意识需不需要我帮忙带什么。 “我只希望我们能够再商量一下，我这个样子真的不能去接触布鲁西，”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回答。 祂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向我，在看到我面无表情的样子后又立刻重新说：“好吧，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我带一瓶没有过期的果汁，随便什么口味都可以，真的拜托了。” 12 我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 虽然刚刚在公寓里我说过将我和布鲁斯见面的事情全全交给世界意识来管，但深知祂有多么不靠谱的我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得自己来。 毕竟一般来说剧情的开篇基本上就算是奠定了故事的主基调。如果它的开篇相遇是悲伤的，沉重的话，那么后面的剧情也肯定欢乐不到哪里去。最多就只是会有个像是te的he。 而我虽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偶尔闲得无聊的时候也会特地去找到些怨妇蝙蝠崽文学来看。 很多时候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是有原因的。 但是鉴于现在我就是那个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所以为了以后能少一点工作量，让我不至于连打个游戏，看个漫画都不行。 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找上门去，走个虽然内心敏感，但性格活泼——具体表现为在追剧看漫画时会骂剧情，打游戏碰到猪队友时会骂街（bushi）——的蝙蝠崽因为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姐妹，甚至就连家里的狗和牛都对自己有所隐瞒后，逐渐变得内向自卑的路线。 这也算是大部分怨妇蝙蝠崽的常规套路，因为感觉被自己的家人排除在外，感觉自己被忽视，不被爱，从而开始慢慢变得敏感自闭什么的。 只不过这些设定的蝙蝠崽一般都是从小就生活在韦恩庄园，成长过程中得不到足够的安全感才会慢慢变成这样。 而我，如果不关注我在其他宇宙里待的时间，只算我在这个宇宙的年龄的话，那也差不多已经有16岁，一个非常典型的同人蝙蝠崽的年纪。性格什么的应该早已定型。 不过没有关系，我相信布鲁斯他们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 正当我为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而感到高兴时，突然就在超市里看到了迪克，同人里永远的蝙蝠崽子第一发现者。 他站在货架后呆滞地望着我，在发现我注意到他时还下意识对我笑了笑。 我：…… 13 就，该怎么说呢，我的世界真不愧是个同人。 第4章 14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距离我之前和世界意识讨论的剧情开始节点还有些时间，外加我知道祂还没有这个能耐，也不敢随意更改我们的计划，我真的会怀疑这次见面其实是世界意识故意安排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迪克，迪克也看向我，他先是下意识地对我笑了笑，然后在过了大概两三秒后才算是反应过来，走到我面前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抱歉，小姐，我只是看到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扬起那种理查德·格雷森特有的万人迷微笑向我解释道，同时还帮我将对于我的身高来说有些太高的麦片拿下来放进我的购物车。 而我在听到他这种完全可以被列到“100条最常用的搭讪用语”的话语后也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挑了挑眉，说：“哦，是吗，所以你的那位朋友是真实存在的吗？” “什么，哦，当然了，他是真实存在的，”迪克听到我的话笑着说道，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话里的歧义，“不过好吧，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能够知道你的名字。” “看在你帮我拿麦片的份上，”我笑着向他伸出手，“安娜，安娜·史密斯。” 15 在和迪克又简单聊了几句，并且还装做什么都没听出来的重点向他透露了一下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父亲的事情后我就带着这场超市购物战的战利品回到了公寓。 世界意识依旧病怏怏地躺在沙发上，祂缩在毯子里看着新闻，在听到开门声后立刻起身，裹着毯子小跑到我身边，一边殷勤地从我的手上接过购物袋，一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说祂已经想到怎么在不接触不干预的情况下——按照世界意识行为守则，世界意识应该尽量避免和自己宇宙的生物进行接触，以免他们察觉到祂们的存在。不过我算是个例外，没有办法，谁让我实在是太强了呢——让布鲁斯知道我是他孩子的方法了。 第4章 “刚刚你去超市的那段时间里我和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识讨论了一下，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写信，直接把你的照片和事情原委匿名寄到韦恩庄园，让他们自己去调查事情的真相，或者我们也可以把你的照片上传到社交平台，然后我运作一下，让那张照片大爆之后我们再找人引导……” “我刚刚在超市里遇到了迪克。”还没等世界意识说完我就打断祂的话突然说道。 这让世界意识愣了愣，祂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脸上的兴奋甚至都还没有完全褪去，“……你刚刚说了什么？”祂拔高声音问道。 “我说我刚刚在超市遇到了理查德·格雷森，夜翼，布鲁斯收养的第一个孩子，我的好大哥。”我看到祂这个样子半是报复——虽然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世界意识搞的鬼，但鉴于如果不是因为祂我也不会回到这个世界清理冰箱，更不会去超市撞上迪克，让我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进行，说真的像这种超出计划外的突发情况真的让我感到有些烦躁，我一向不怎么喜欢麻烦——半是提醒地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且为了防止世界意识将迪克认为成其他迪克，还特地将他的大部分标签都说了出来。 而这也让世界意识原本因为过期果汁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祂知道我有多么不喜欢别人越过我擅自行动，虽然我这个人一向随和且很好说话，但或许是因为继承了蝙蝠侠的控制欲，我真的，真的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同伴，合作对象什么都不说，完全按照祂的想法一意孤行。这意味着很多麻烦。 “不不不，”祂颤抖的抓住我的手紧急为自己辩解，“我……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得相信我，这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擅自行动。” “我知道，”我看到祂这个样子笑着点点头，同时将果汁从购物袋里拿出来放在祂的手里，安抚地说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个能耐，而且说真的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不会中途撂担子不干的。” “但……但是……”世界意识小声嘟囔着，祂慌张地望着我，在看到我的表情后又瞬间将那句还没有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而问我迪克有没有看到我。 “你觉得呢？”我反问。 “没有？”世界意识说，祂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我，如果迪克没有注意到我的话就意味我们还可以继续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祂也能有更多时间来补全我的过往经历。 前面已经说过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其他的宇宙，而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个宇宙里我常年都处于失踪状态。 如果不是因为世界意识帮我看着，我估计早就上了失踪人员名单，房子什么的应该也都被那些流浪汉占据，属于我的东西也会陆续出现在二手交易市场。 当然如果我还继续保持着各个宇宙到处乱窜的生活方式的话这样的失踪状态倒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又不会有人特地去调查我一片空白的档案。 但很可惜现在我得成为一个敏感内向，青春伤痛文学版的蝙蝠崽，背景过往这部分当然得好好补一补，不能让蝙蝠侠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他发现了，而且我们还聊了天，交换了联系方式。”我残忍地打破了世界意识的希翼，同时还有些幸灾乐祸地拍了拍祂的肩膀（谁让祂把我拉过来工作的），说：“没关系的，我们才刚刚分开，他现在应该才刚向提姆他们提起这件事，你还有时间。” “我…你…但是我们都没有讨论你的过往经历，”世界意识结结巴巴的说，祂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补全我的背景故事的话其实并不难，不管怎么说祂都是世界意识，补全设定上的漏洞让世界可以正常运行可是祂的强项。祂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纯粹是因为这些剧情都还没有得到我的同意。祂不敢自己随便乱来。 “没关系，我现在正式授权你为这部分的负责人，只要那些故事不太离谱我都可以接受，”我看到祂这样不在意的耸耸肩，“不过就是你得注意几个问题。” 世界意识：？ 我：“我刚刚在超市里和迪克聊了聊，告诉他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爹，而且还在还辍学在家。”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没见过爹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说自己辍学在家？” 我：“因为我不喜欢上学！”/理直气壮.jpg 世界意识：…… “哦，对了，还有，我告诉迪克我叫安娜·史密斯，你不要把姓给搞错了。”我像是突然想起来对世界意识说道，同时还从祂手里重新拿过购物袋，准备把冰淇淋放进冰箱里。再不放的话它就要化了。 而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话后也愣了愣，祂没有想到我会给自己取一个姓。或许是因为我是蝙蝠崽的原因，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在创造我时并没有给我取姓氏，实际上除了名字和蝙蝠崽固定的黑发蓝眼以外祂什么都没有给我设定，没有姓氏，没有朋友，也没有父母，哦不，现在应该是只是没有妈妈了。 世界意识告诉我创造者并没有设定我的母亲，祂在这方面很纠结，于是就干脆含糊带过了，所以我其实应该算是布鲁斯自体繁衍的产物（我：？？），不过没关系，祂会模糊掉这一点，让我和布鲁斯都能继续当一个正常人类，普通人版。一般来说普通人是不会自体繁衍的。 “所以你怎么突然就给自己取了个姓，而且还叫史密斯？”祂好奇地问 “嗯——或许是因为我刚看完史密斯夫妇吧，”我耸耸肩回答，“而且也算是提前适应一下我即将拥有姓氏的这件事。” 16 没过多久世界意识就把我的背景故事补全并且告诉了我，祂说祂为了这个事情特地找其他同人世界的世界意识取经，最后集大成，给我准备了一个从小辗转于各个领养家庭，被虐待，被忽视（按照世界意识的话来说就是从小缺爱的孩子比较容易成为怨妇，哦不，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之后好不容易被一位单身女士收养（这样别说爹了，连养父都没有），固定了下来，但那位单身女士其实只是想要骗取补贴，不仅经常虐待我，而且还不让我上学。 我：…… 我：“虽然但是，你得知道我们这个世界其实是有儿童保护组织的，虐待还行，稍微掩盖一下就能糊弄过去，但不让去上学肯定是会被邻居举报的吧，不过……算了，所以那位好心收留我的单身女士我们该怎么办，我在这个世界可没有认识的人。” 世界意识：“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是可以充当一下那位好心的单身女士的。”/扭捏.jpg 第5章 17 作为官方钦定的最像蝙蝠侠的蝙蝠崽，世界第二侦探，红罗宾，提姆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感到惊讶的。这是作为一名义警的基本素养。 不过今天，他看着群聊里迪克发的消息，他说他在纽约遇到了一个和布鲁斯长得非常像的女孩，同时还将他们两个的合照发在了群里。 提姆：…… 提姆：虽然但是，你们为什么会有合照？ 迪克：？ 迪克：这是重点吗？ 杰森：这还用问，肯定是迪基鸟主动上去搭讪，他不总是这样吗？ 迪克：嘿，我没有！ 史蒂芬妮：不，等等，难道就我一个人在意布鲁斯可能有了一个私生女的事情吗？ 史蒂芬妮：她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性转版的布鲁斯！ 卡珊德拉：（赞同）（微笑）（微笑） 迪克：谢谢你将话题拉回来，史蒂芬（感谢.jpg） 迪克：还有，这才是我要说的，布鲁斯可能有了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提姆：…… 芭芭拉：嘿，冷静点，迪克，她没准只是恰好和布鲁斯长得像而已，我们了解那位老大，如果他真的有孩子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 杰森：你确定？ 芭芭拉：…… 芭芭拉：好吧，我收回刚刚的话。 芭芭拉：所以你们有谁看到达米安了吗？他从刚刚就一直没有出现。 迪克：…… 杰森：…… 提姆：我刚刚问了阿福，他现在不在韦恩庄园 迪克：…… 迪克：好吧，我已经开始痛苦了（捂脸）（捂脸） 杰森：（幸灾乐祸） 达米安：…… 达米安：我对那个可能的私生女没有任何兴趣！ 迪克：！ 迪克：感谢你还在看群消息，达米，我差点就要直接去机场等你了！ 迪克：所以你现在还在哥谭，对吗？ 达米安：…… 达米安：我在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迪克：哦，我们可是家人 迪克：（哭泣）（难过）（流泪猫猫头） 杰森：得了吧，迪基鸟（翻白眼） 提姆：…… 芭芭拉：好了，男孩们，我查到了一些关于那个女孩资料 第5章 芭芭拉：[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芭芭拉：她的情况并不算好…… 18 今天是我偶遇迪克后的第三天，也是我和世界意识讨论完剧情的第三天，因为我的反对，世界意识只能哭唧唧地给我换个过去。 不过祂依旧没有舍得丢下那个从小被忽略，被虐待的孤儿人设（当我表达反对，说自己想要换一个更为普通，更为平淡的过往时，世界意识义正词严地告诉我这才是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的精髓，毕竟谁家童年幸福美满的孩子长大会变成怨妇啊！就算是基因突变也不行！），只是委屈巴巴地把那个因为想要骗取补贴所以收养我的女士改为了一下前不久因为车祸去世，而我现在居住的公寓也是她的遗产之一。 这可以很好的解释从小辗转于各个领养家庭的我名下为什么会有一间公寓，它可比我黑吃黑，用搞到的钱买下一间公寓的可信度要高得多。 还把我不去上学的原因改成了因为我在学校遭受了校园霸凌——这个算是我主动提出的要求，因为这样的话就算我回到了韦恩庄园也可以用这个借口继续不去上学。 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这个要求时还好奇地问过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上学。祂虽然没有去过学校，但知道上学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不应该这么厌恶这件事的。 我听到祂的话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那很无聊吧，而且我也不怎么习惯坐在教室里。” 前面也已经说了，我算是布鲁斯自体繁衍的产物，所以在我的剧情开始前我都是个没人管教的孤儿，外加上我又喜欢各个世界到处串门，一个世界基本待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我几乎从来没有去过学校，只有偶尔在那些宇宙里充当超级英雄时会去那里救一下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比如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打架时不小心误伤；因为超级英雄还是个未成年学生，在那个学校上学，反派特地找上门；罪犯因为心里不如意，生活不顺利特地选择学校想要报复社会；因为孩子是祖国的未来，想要靠着给学生洗脑，控制学生来给那些超级英雄重重一击——而生命垂危的孩子。 说起来之前没有想过，现在仔细一想在超级英雄存在的世界里学校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随随便便就会变成学生·濒死版。 所以说我是不是应该把校园霸凌改成因为在学校里经常遭遇到生命危险，所以对去学校这件事已经产生了非常严重心理阴影更为合理一些。 毕竟要知道在学校里你可能不会和那种校园剧里经典的无脑橄榄球球队明星扯上关系（一般来说他们是校园霸凌的重灾区），但你一定会因为那些反派而变成学生·受伤版或者学生·濒死版。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所以学校原来是这个危险的地方吗？那你们人类为什么还总是要往学校跑？ 我：emmm这大概就是生活吧…… 19 在和世界意识大致敲定了我的背景过往后我就开始了愉快的家里蹲生活，具体表现在这三天里我不仅三倍速刷完了我之前追到一半，没有看完的电视剧，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它已经出到第三季了，感谢它没有夭折，让我能继续欣赏我喜欢的演员的盛世美颜。 还看了几部我感兴趣的电影，追了其他几部正在连载的电视剧，以及补了非常多的因为之前一直待在其他世界，所以没有吃到的新的神仙同人饭饭。 说真的，每次看到那些愿意给我cp做饭的神仙妈咪时我都想要喊一句，谁说我没有妈咪的，那些愿意给我cp产神仙饭饭的都是我的妈咪。 世界意识看到我这副完全沉溺于玩乐的样子虽然想要说些什么，但碍于祂打不过，也管不了我，于是就只能用那种“我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为接下来的剧情稍微做些准备”的眼神哀怨的看着我。 而我在看到祂这样后也直接选择了无视，摆烂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让世界意识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我这样。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我靠在沙发上打游戏，世界意识坐在我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告诉我这几天布鲁斯很有可能就要拿着亲子鉴定找上门来了，让我稍微整理一下自己，至少睡一觉，不能因为仗着我是最强，就算不睡觉也不会出什么事，所以这三天就这么一直高强度地刷电子产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吧。 我听到祂的话一边吐槽说“你可真像妈妈”一边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屏幕上角色的走位。 在听到门口传来的门铃声以为是外卖到了，于是放下手机拿上钱包准备去门口拿外卖，然后我就看到了布鲁斯。 他穿着西装站在门口，在看到我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时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就转变为了另一种夹杂着悲伤和愤怒的，更为复杂的表情。 他垂下眼睛看着我，在过了好一会后才开口说：“你好，安娜，我是你的父亲。” 第6章 20 说真的，虽然我认识很多布鲁斯，甚至大部分关系都还算不错，韦恩庄园能够给我留一间客房的那种，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假装惊讶地望着他，在过了好一会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你的父亲，安娜，”布鲁斯看到我这样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同时他还将亲子鉴定拿出来递给我，然后用抱歉的语气继续说，“很抱歉我擅自调查了你的过往，但我之前从迪克那边看到了你们的照片，所以……” 而我在看到眼前的亲子鉴定时，虽然心里想的是真不愧是哥谭首富，有钱人，这么快就能搞定亲子鉴定（一般来说如果普通人去做亲子鉴定的话大概得在一周后才能拿到结果），但表面上还是得维持一下人设，用那种震惊中夹杂着愤怒的，复杂的眼神看向布鲁斯，说：“你怎么可以私自调查我的隐私？” 在我和世界意识的讨论中，我们一致认为当布鲁斯找上门来时我应该表现得更像是那种青春伤痛文学里敏感内向，坚强柔弱，面对强权坚贞不屈，对那些妄图用钱来收买的人大喊“我不稀罕你这些臭钱”的小白花角色，以便能给布鲁斯他们留下一个还算不错的印象。 根据世界意识的调查，这种人设似乎很讨有钱人喜欢，尤其还是像布鲁斯这种不仅非常欣赏年轻人——看看提姆就知道了，年纪轻轻的韦恩总裁——而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他对年轻人一向有些过于宽容。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世界意识认为我需要表现出那种视金钱为粪土的清高。要不然以布鲁斯的有钱程度，“怨妇”蝙蝠崽迟早有一天会因为看到自己失踪多年的父亲送给她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游艇时，突然就明白了父亲的爱是沉默的，家人的爱是无声的，转而蜕变成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乖乖女儿。 同时这样的人设也有助于之后剧情的发展。虽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剧情会需要一个弱智来推动，这些事情世界意识没有告诉我。 祂说因为创世主自己也没有实际想好要进行一个什么样的剧情，祂的想法总是在改变。所以除了一些固定的人设和一些已经安排好的，零零碎碎的剧情节点以外，其他的祂就和我一样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只要不干出像是那种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事情，其他的情况祂都可以任由我胡来。虽然祂本来也就阻止不了我就是了。 但就像硬币是有正反两面的，一件事情如果有好的影响，那必然也是有坏的方面，没有详细剧情就说明我们这个世界非常不稳定，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消失。为此世界意识还提醒我就算我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但最好还是小心一点，紧紧贴着人设走，不要做出太过离谱的事。 而我在听到世界意识的提醒后，虽然不以为然，但为了自己耳朵清净——如果我不答应的话祂可以在我耳边念叨一辈子——还是点了点头。 我抿着嘴看向布鲁斯，他在听到我的话后愣了愣，没有想到我的第一句，不，应该说是第二句话是这个。一般来说当人们见到抛弃自己多年的父亲时都会更关注他当年为什么抛下自己，而不是隐私问题。虽然这也很重要就是了。 不过在看到安娜那副愤怒且倔强的表情后，他还是叹了口气，打算向她先解释一样。 就这这个时候我的外卖真的到了。外卖小哥将披萨递给我，同时为了确定还在我和布鲁斯面前大声念出我的外卖名，“老板饭饭饿饿”。 我：…… 布鲁斯：？ 外卖小哥：请问你是“老板饭饭饿饿”女士吗？（超大声.jpg） 我：…… 外卖小哥：老板饭饭饿饿？ 我：…… 我：是的，我是，你别喊了！ 21 在完成任务后外卖小哥就火速离开，只留下一脸尴尬的我和同样尴尬的布鲁斯站在原地。 第6章 他看到我手上拿着的披萨时先是愣了愣，然后又有不赞同地目光望着我，问：“所以你现在还没有吃饭？……” 我：…… “额——算是吧。”看到布鲁斯这样我心虚地移开视线。因为打游戏忘记了时间，外加我并没有感觉到很饿，所以之前饭点的时候我只吃了两块饼干填了填肚子。 直到刚刚，大概是下午三点才在世界意识的催促下打开外卖平台点了份披萨当做我今天的第一顿正餐。 我沉默的看着手上的披萨，按照剧情发展来说我现在应该继续谴责他这种根本不注重我隐私的行为——在我的印象里，小白花对隐私似乎很在乎——但过剧情这种事情真的很看时机和气氛，如果当时没有抓住那个机会或者是在进行到一半时突然被人打断了的话，之后就完全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的想法。 所以我只是抬起头，问布鲁斯要不要进去吃个披萨。正好我的游戏还没有打完，如果再不回去我的队友就该骂街了。 布鲁斯在听到我的话愣了愣，他看着我的样子，在过了一两秒后才重新扬起那种布鲁西宝贝特有的，甜蜜的微笑，说：“当然。” 我们一起进到公寓，布鲁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公寓里的家具很少，看上去似乎已经有些年头。 厨房里没有看到厨具，只有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垃圾堆在角落里，布鲁斯看了眼，发现那些都是已经吃完的外卖盒。 因为不会做饭，外加这间公寓里也没有厨具餐具，所以这几天我都是靠着外卖解决了。 这让布鲁斯抿了抿嘴。根据他们的调查这间公寓是安娜从史密斯女士（世界意识为了配合我的姓，特地将那名收养我的女士姓氏也设定成了史密斯）那里继承来了。 她在车祸死亡后因为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包括这间公寓以及她名下的一些股份（世界意识说这是为了让我的收入合法化，毕竟谁让我是靠着黑吃黑和打黑拳赚钱的）都转到了安娜的名下。而这也是他们所调查到的，为数不多还算不错的事。 天知道当布鲁斯从迪克他们那里得知自己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时心情到底是有多么复杂。 他最开始还以为是塔利亚又创造了一个孩子，在有达米安做先例的情况下他对这种事情虽然称不上习以为常，但至少能有个心理准备，不会像第一次见到达米安时那么突然。 不过当他打开芭芭拉传给他的文件时，脸上本就有些凝重的表情变得越发凝重起来，孤儿，谩骂，殴打，校园霸凌，虐待等词反复在布鲁斯眼前出现，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不敢想象照片里那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他知道，他得帮助那个孩子，他得将她带回韦恩庄园。 布鲁斯看着站在沙发旁的安娜，她身高不高，看上去有些瘦弱，并且或许是因为不经常见阳光的原因，她的皮肤有些过于苍白。 这让布鲁斯想到那份档案里史密斯女士几乎从来不让安娜出门的事情，上面写着“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史密斯很少会让安娜出门，甚至是已经到了不允许她去上学的地步，不过当儿童保护组织的人介入时，发现那个孩子除了不被允许外，本身也对学校充满了恐惧”。 22 关于布鲁斯在想什么我是完全不清楚的，虽然我很强，但还没有发展到拥有读心术的程度。 我只是站在沙发旁僵硬地看着茶几，原本应该放在那里的手机现在突然凭空消失，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刚刚坐在沙发上的世界意识。 我：…… 我：我打了一半的游戏！！！ 第7章 23 回到韦恩庄园这件事比我之前所预想的更加顺利。 布鲁斯根本就没有怀疑我的演技，他只是抿着嘴，用布鲁西宝贝那种特有的，悲伤中还夹杂着几分怜悯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什么布满伤痕的瓷娃娃一样。 而我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后也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假装可怜的低下头——世界意识拜托我如果我突然懒得继续维持人设（祂很清楚大多数时候我的热情只能维持三分钟左右），但周围又有人的情况时千万不要直接摆烂，而是低下头，让布鲁斯他们看不清我的表情。 这样既不会严重崩人设，而且还能给他们留下一个我很内向的好印象——一边在心里悼念我的游戏，这把我的手感很好，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肯定能赢，一边思考刺客联盟是不是还有什么表演课。 要不然为什么同为需要掩盖自己真实性格的可怜人，布鲁斯就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做出各种惹人怜爱的表情，让人完全不会将他和蝙蝠侠扯上关系，而是我在苦练几小时后——在确定人设后我一时兴起，再加上世界意识的撺掇狠狠地磨炼了几个小时的演技——也还是只能勉强装一下可怜。 想到这个我撇撇嘴。虽然我已经算是见过很多次布鲁斯，和他们相处的时间零零碎碎加起来也不少，但每次见到他布鲁西状态时我都会感到惊讶，这就像是某天你突然发现住在你隔壁的阴郁社恐宅男其实是个超人气偶像一样，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但在布鲁斯眼里，安娜的这些行为就像是她拒绝和他交流的证据。她并不欢迎他的到来，这点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孩子时就意识到了。 刚刚安娜开门时他注意到她脸上原本高兴的表情在看到他后瞬间就转变成了失望，对于他说自己是她父亲的事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意外。 她只是不停地看向他的身后，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根据后来的事情布鲁斯猜测那应该是外卖员），直到后来，大概是在过了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假装惊讶地让他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反应让布鲁斯感到意外。他意识到安娜其实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她父亲的事，不过出于某种原因，她在频繁更换寄养家庭，遭遇到那些虐待时并没有选择向他或是其他任何人求助，而是自己一个人忍受了下来。 这种行为在像安娜这样频繁辗转于各个领养家庭的孩子中并不少见。因为缺少父母的关爱，明白自己只是这个家里的外人，所以在面对很多事情时他们都是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惹养父母生气的事，让他们被赶出去，即使是遭遇到了暴力，虐待……他们也只会默不作声地咬着牙往下吞。 布鲁斯接触过不少这样的孩子，他们大多都很自卑，在面对那些来自志愿者的关心时也都表现得有些警惕和胆怯。 他们并不习惯被这样对待，在寄养家庭里他们大多都是被无视，被嘲讽的存在（因为儿童保护组织会定期上门检查的原因大多数因为补贴而选择领养孩子的人其实并不会殴打他们，他们只是对那些孩子实行冷暴力，当做他不存在），只有非常偶尔的时候才能得到一点关心。 同时他也能够猜出安娜为什么没有选择联系他。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在那个孩子看来她人生悲剧的开始都是因为他的不负责（根据他的花花公子人设，她会这么认为也不奇怪），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所以她才会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才会经历这些事情。 “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就在安娜思考时布鲁斯突然开口，他的语气有些犹豫，看向她的表情也充满了愧疚。 即使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完全不了解那些事情的真实经过，但至少现在，当他看到那个瘦弱的孩子时，依旧在为她的过往经历感到难过和自责。 而这也让我愣了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在我的印象里我们似乎还停留在隐私这个问题上。 不过鉴于这句话也算是蝙蝠崽文学里父女相认的常规台词——除了某些特殊情况，大部分时候布鲁斯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看那本来也就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我也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又装作突然想起，犹犹豫豫地提了句，“所以我的母亲……” 这让布鲁斯顿了顿，他复杂地看着我。根据他的调查，安娜的生母在将她遗弃后没多久就突发疾病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遗产也因为没有其他亲人继承而被政府接管。 这件事并不复杂，说到底就是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因为承担不起照顾孩子的责任而选择将她抛弃的事。 只不过在看到安娜充满了期待的表情时他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管怎么说告诉一个孩子她是被她母亲遗弃的这一点有些太过残忍——于是在犹豫了好一会后才给出了一个“她在生下你没多久后就去世了”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也让我原本还在酝酿中的眼泪瞬间就收了回去，只留下一个呆滞的表情。 为了模糊我其实是布鲁斯自体繁衍的事情，关于我生母的设定我和世界意识进行过非常严肃的讨论。 第7章 祂说现在同人文都喜欢玩美强惨这一套，而我虽然因为人设问题不能强起来，但没关系，祂可以帮我尽量往惨的方向塑造，像这种爹不疼，娘不爱只能说是基本套路。 所以我很清楚在世界意识给我捏造的过往中，我是被我母亲自愿抛弃的事实。不过在布鲁斯的回答里，我被遗弃的这件事就像是迫不得已的，我的妈妈是因为死亡才被迫和我分开的。 “那……”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之前想好的台词突然被打乱，而临场发挥什么的又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我只是个喜欢摆烂的最强咸鱼而已。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照世界意识告诉我的办法，保持沉默。 祂说当我想不到台词时，只需要用布鲁西宝贝同款柔弱的表情盯着布鲁斯他们，然后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你放心，根据我的调查，只要你不开口，装可怜一点，他们就会自动帮你补全那些剧情。你们人类的想象力可是非常丰富的。”当时我们讨论时祂曾这么信誓旦旦的对我说道。 而果然，布鲁斯在看到我这个样子后神情也开始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他抿着嘴，最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问我要不要和他回到韦恩庄园。 他说他们已经帮我准备了一个房间，还说阿福也很期待我回去。他告诉我阿福是庄园的管家。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什么，不，没有，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还没等布鲁斯说完我就打断他的话立刻回答，同时还用期待的表情看着他。 拜托，回到韦恩庄园可是我演这一出的最终目的，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24 说真的，在最开始向安娜提出要不要和他一起回韦恩庄园时布鲁斯并不觉得那个孩子会同意。 她对他的态度并不亲近，即使她邀请他一起吃了披萨，但这一行为与其说是因为见到父亲的高兴，想要向他表达友好，倒不如说是因为不想让周围的邻居注意到自己，迫不得已才让他进到屋子里。 并且在他们吃披萨的过程中安娜也在有意识地避开自己，她很少会看他，在他主动和她交谈时也总是会带着些许的心不在焉（那时我一直在想着我的游戏），就像她对他的那些话，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本人并不感兴趣。 只有在提到她的母亲时她的表情才会鲜活一些，尤其是在听到她已经去世后，她看上去有些惊讶，但那份惊讶很快就变成了沉默。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她的母亲并不爱她。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低下头看着盒子里的披萨。 这个发现让布鲁斯愣了愣，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根据他们的调查她的母亲并没有亲人，朋友也都住在其他州，他们之间完全没有接触的可能，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有意思的经历。 同时他也知道提起这件事有些突然，他们目前的情况还远远没有到她会答应他回到庄园的地步，实际上他也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哥谭对她来说太过危险，而韦恩之女的身份也必然会给安娜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要知道那些记者可不会因为她的过往经历而对她表达友好——但在看到那个孩子的表情时，布鲁斯又实在做不到让她独自待在纽约。 她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设定如此，柔弱小白花）且苍白（长时间宅在家里不出门，不晒太阳谁都白），就好像只要再发生任何一点事情，她就会消失一样。 只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安娜不仅答应了，而且答应得还有些过于干脆。她用那种“孺子可教也”的眼神高兴地看着他，在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时还又特地问了遍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到韦恩庄园。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去。”布鲁斯说。 “那就……”听到布鲁斯的话我喜出望外，恨不得立刻就前往韦恩庄园完成第一个剧情节点，不过因为我还勉强记得我的人设，最后还是假装矜持地说，“要不明天吧，我还得收拾东西。” 布鲁斯听到我的话点头说“好”。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我以收拾东西的理由赶出了我的公寓，并且为了感谢他的配合，我还特地送给了他几块披萨。 被关在门外，手里还拿着披萨的布鲁斯：？ 25 昨天短暂的崩人设行为并没有让布鲁斯对我的滤镜消失。第二天上午他主动帮我拎行李，接我到机场，然后我们一起回到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他在看到我们，尤其是我时脸上的表情带着怜爱，显然他早就从布鲁斯他们那里听说了我的身世。 而我在看到他的表情后也准备稍微展现一下自己柔弱小白花的人设，让世界意识能闭嘴——昨天崩人设后我被世界意识念叨了半天，祂说怨妇蝙蝠崽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回到韦恩庄园，按照人设我应该要多拒绝几次，并且在这些拒绝里还要不经意的展现出对布鲁斯抛弃自己的怨恨，对迪克他们能够被布鲁斯收养的嫉妒，以及我对过去的自卑。 不过当我不耐烦地扫了祂一眼后祂就立刻住嘴，只是委委屈屈地看着我，说：“我，我也只是为了让你能够在布鲁斯面前维持住人设才拿走你手机的，而且你看，我都全程没有动你的游戏。” 我：…… 我：（想到那些举报和扣分，面色开始扭曲） 虽然游戏最后还是没赢，但为了不让系统继续念叨，我全程都是用那种落寞的，可怜的，自卑的表情看着周围，直到我看到了我的房间。 我：虽然但是，这个充满了玩偶，流苏，毛茸茸的粉色房间到底是什么鬼？！ 我：我恨直男审美/痛苦面具.jpg 第8章 26 虽然我对住在现实中的“芭比房间”里并不怎么感兴趣，它对我来说有些过于额……粉嫩。 但为了维持我柔弱小白花的人设，我并没有向布鲁斯他们提出更换房间的请求——内心敏感自卑的人是不敢主动提出要求的——只是在不断催眠自己这种装修风格看多了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后就将这个抛之脑后，转而开始发挥演技，顶着一副从小就被忽视虐待的自闭小可怜形象和韦恩家的大部分成员都见了一面，算是双方有了个大致的接触。 而在这些接触里，布鲁斯对我的态度最为小心翼翼。他并不怎么习惯和我待在一起，当我按照世界意识的话用那种复杂的，控诉的眼神沉默地盯着他时，他也都会表现得有些手足无措。 作为一个靠着阿尔弗雷德带大了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他实在不清楚该怎么和一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相处——这点看看他和杰森就知道了。他也是同人里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代表之一——于是就只能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使用钞能力，当一个非常符合同人刻板印象，负责用钱来提供关爱的“哑巴”父亲。 只有非常偶尔，我们在庄园里相遇时（布鲁斯总是很忙），他才会用那种关心中还带着某些我也不怎么能读懂的复杂表情看着我，温和地问我这段时间我在韦恩庄园生活得怎么样。 同时还告诉我，如果我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一定要和他们说，只要是我想要他都能给我找出来。 这让我有种即使我说我想要颗星星，他也会让超人飞上宇宙摘下来给我的感觉。 不过说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超人之前好像还真的送过布鲁斯星星，一颗纯银的小行星。所以该说不愧是世界最佳男同吗？ 与此同时，阿福虽然同样知道我的那些虚假经历，但相较于布鲁斯他对我的态度就要正常许很多。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向我的眼神和时不时的投喂行为，我有时候甚至会把他认成其他世界那些不知道我的过往经历（编造的）的阿尔弗雷德。 不过这也确实让我松了口气。作为一个单性繁衍，独自生活了16年的孤儿，我对这种来自家人的关心真的有点不适应。大多数时候我还是更习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追剧打游戏。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在韦恩庄园就不能继续打游戏追剧了，世界意识虽然总是会说让我多注意点，内心自闭、敏感、柔弱、内向的小可怜（说起来这个人设的前缀是不是越来越多了？）是不能如此愉快的打游戏的，但基本上祂也不敢真的限制我什么，只能嘴上说说而已。 只是因为我的那些过往经历，每当我长时间待在房间里不出门时阿福都会找过来，问我要不要参加下午茶之类的。 而我作为一个缺爱小可怜，在面对自己渴望已久的，来自家人的关心时当然就只能忍痛放下自己快乐的独处时光选择答应。 不过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看上去实在是有些过于犹豫和挣扎，在阿福看来这反倒像是我以前过得不好的证明。 被忽视已久的孩子因为突然得到了自己家人的关心而感到高兴，但又因为这份关心来得太过突然，反而会让人开始不自觉地担心起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同时也害怕自己会在这次邀请中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第8章 这让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也越发怜爱。 不过没有读心术的我是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只能恋恋不舍在心里对着我的游戏电视剧告别，告诉它们我马上回来。 除此之外史蒂芬妮，芭芭拉和卡珊德拉对我的态度也都还算不错，并且同为女孩子，她们在和我的相处上也会更亲近一些，不像布鲁斯他们总是放不开手脚。 当然这里主要是指史蒂芬妮和芭芭拉，她们两个才是和我交流的主要人员，卡珊比起开口更加偏向坐在一旁安静地听我们聊天。 只有当我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史蒂芬妮和芭芭拉，为了维持人设，大部分时候我也是沉默的一员，说到她感兴趣的东西或者是询问她的意见看法时她才会说上几句。 不过因为她们并不住在韦恩庄园——芭芭拉和史蒂芬妮都有自己的家庭，她们很少会在韦恩庄园留宿。而卡珊虽然已经正式被布鲁斯收养，但她在哥谭有自己的公寓，甚至还有属于她的蝙蝠洞——所以我们大多数时候其实只是会在手机上聊天。顺带一提在软件上卡珊可比现实中要活泼很多，虽然她差不多只发emoji表情。 这让世界意识松了口气，祂并不赞成我和卡珊德拉接触。因为曾经的训练她对情绪的感知惊人的敏锐。 而我的那些情绪又基本上都是演出来的，甚至很多时候我都懒得演，只想摆烂（毕竟要知道我又不是个专业演员，而且就算是专业演员也不是一天24小时都在演戏），祂觉得我和卡珊相处只会让我原本就糟糕的演技暴露得更快。 这样的理由虽然让我感到有些不满，但对于这种情况我自己也是松了口气。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害怕被卡珊看出来，对于剧情人设这种事情我一向主打一个随缘。 只是作为一个社交苦手，偶尔和朋友聊聊天，出去玩还好，但如果长时间和别人待在一起我真的会因为社交能量耗尽而自闭。 相比之下达米安对我的态度就让我满意很多。身为蝙蝠侠之子，刺客联盟继承人，他在面对我时很好地保持住了米傲天的高冷，根本就不屑于和我这种“弱者”聊天。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布鲁斯和阿福的叮嘱，我觉得他大概连个眼神都不屑给我。 迪克对我依旧友善。他在我回到韦恩庄园的当天就从布鲁德海文警局请假赶了回来，向我道歉。 他说他当时其实是想要向我提起这件事的，只不过在听到我对父亲这一角色的期望后因为害怕搞错，让我失望——那时在发现迪克已经注意到我后，本着既然原本和世界意识慢慢讨论，准备的计划行不通了，那还不如果断一点，直接上的想法，我在说起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时，还特地表演了一下我对那个男人的憧憬，好为之后的“怨妇”行为做准备。 毕竟你得知道大部分青春伤痛文学主角的傻逼行为，其实都是建立在一种极端且偏执的爱上的。 因为实在太爱了，爱到甚至是变得有些病态和扭曲，所以在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得到同等的爱，而且还被自己所爱的对象们排除在外时才会变得如此疯狂。 同时又因为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于是就只能靠着干各种出格的事情，比如离家出走，流连于各个夜店酒吧，交很多男朋友女朋友……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以确保自己的爱得到了同等的回馈。 我对于这种人虽然称不上喜欢，但也绝对谈不上讨厌，甚至很多时候我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是带着困惑和怜悯的。 作为一个强者，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无能为力到只能靠着发疯和质问来发泄自己情感的感觉。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人捧着，爱着的，即使这份爱并不怎么纯粹，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建立在他们对我力量的渴望上的，但那又怎么样，反正只要他们能在我需要时送上我想要的东西不就可以了吗？至于那些矛盾的，复杂的，掺杂着多重利益的感情，也只不过是交易所带来的赠品而已。 只是因为我一直秉承着过于沉重的感情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所以我其实很少会主动和别人交谈，更别提仅仅是为了试探出自己是否是被爱着的，就去和自己的家人争吵，对峙了。 说真的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去打几盘游戏，看几本小说，或者重温一下我cp的电影电视剧漫画。 就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我cp更值得让人激动的事情吗？如果有，那也肯定是我cp终于要出续集了。 只是作为一个流落在外，从来没有和自己家人接触过的蝙蝠崽，我得让自己对于布鲁斯的情感态度转变变得更加合理一些，至少是不能突兀到会让人直呼神经病的那种，于是一个憧憬自己父亲的可怜小女孩的形象就这么诞生了。 因为过于渴望，过于渴求，所以在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亲情时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让自己的父亲更爱自己，同时又因为好不容易得到而开始对这段感情变得患得患失，总是忍不住想要去试探，想要去确定，从而变得越发怨妇。 啧啧啧，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蝙蝠崽就是我即将要出演的人设的话，我一定会大吃特吃。 像这种扭曲关系，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都超级香的，好吗？要知道健康的关系固然让人感到身心愉悦，但扭曲的情感才更加让人激动啊。 不过因为我现在并没有想法在迪克面前继续维持人设的想法——要知道演戏也是一种力气活——所以只是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说：“你当时不是已经告诉给我了吗？” 这话让迪克感到疑惑，记忆里他没有和我提起任何关于布鲁斯的事，不过在听到我后面那句“你说你有个认识的人和我长得很像”后就恍然大悟。 “我当然可不是这个意思。”他笑着说。 “但这差不多，”我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的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我最近追的一部电视剧，“而且说真的，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想要泡我。” “不，”迪克听到我的话哑笑，他无奈地看着我，说，“我可不会和未成年人谈恋爱。” 第9章 27 前面已经说了，我对于过剧情这种东西一向比较随缘，比起推剧情社交，我还是更喜欢一个人躺在床上打游戏追剧什么的。 所以即使有着阿尔弗雷德的邀请，再加上韦恩家成员——除了达米安——各种明里暗里的关心，我还是靠着敏感内向的小可怜人设，成功在现在这个培养感情，推动剧情的大好时间里（一般来说刚接触时是培养感情的最好时候），天天宅在房间里各种高强度地刷我cp，补之前没有看完的电影电视剧，以及我在看了宣传预告后感兴趣的新剧新电影，然后我就患上了电子阳痿。 我：…… 世界意识：（想笑，但看到我的表情又忍住了） 世界意识：“所以你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去和布鲁斯他们发展一下感情，然后好继续开始下一段剧情。”/眨眼，期待ing 我：…… “不，我拒绝。”我看到世界意识的样子撇了撇嘴，说。 这让祂原本充满期待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祂用控诉的目光看着我，问：“为什么，你不是都已经阳痿吗？” 我：…… “是电子阳痿。”我纠正。 “好吧，电子阳痿，”世界意识重复，祂瘪着嘴望着我，在过了一两分钟后才继续说，“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和布鲁斯他们培养一下感情。明明现在那些电视剧电影，游戏小说对你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而且只要你快点走完属于你的那一部分剧情，你就可以离开这里继续旅行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待在这个世界吗？” “唔——这大概就是一种已经被人类刻进dna里的惰性吧，如果不是已经到了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突然奋起赶ddl的。”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回答，“而且我也没有不喜欢待在这个世界。” “但是你很少会回来。”世界意识指出。祂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纯黑的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没有显现出半点光。 “这是因为这个世界很无聊。”我耸耸肩说，然后重新躺回床上刷手机，只留下一个被人类劣根性伤害到的世界意识可怜巴巴地趴在床边。 祂思考地看着我，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刷了不知道多少条视频后——每次电子阳痿时我都是靠着刷短视频和各种社交平台来治疗的——才犹豫地说：“好吧，我不能否认这个世界很无聊的部分，但是人类惰性什么的，说起来你是布鲁斯单性繁衍的，所以应该也算不上是个纯正的人类吧……” 我：？？？ 我：（震惊到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世界意识） 我：“不是，你怎么突然就人身攻击啊？我可告诉你，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能怀疑我的种族！” 我：“我就是人类，而且还是有基因检测报告的那种！” 第9章 我：“你知不知你刚刚这种随意定义别人种族的行为已经完完全全涉及到物种歧视了啊，这在当今社会可是要被唾弃的！”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我只是稍微假设一下……” 我：“我不管，你这个假设已经给我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伤害，我要去投诉你！” 我假装心碎地看着世界意识，一边嚷嚷着“现在都已经21世纪了，你怎么可以物种歧视”，一边退出tiktok点开拨号界面，在过了一两秒后又重新抬头，问：“所以你们的投诉电话是多少？”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说真的，你还记得我只是个世界意识吗？” 28 或许是因为我表现得实在生气，也可能因为世界意识再次认清了我只想摆烂的本质，祂在看到说不过，也劝不动我后就叹了口气，直接从房间里消失。 短视频嘈杂的音乐声取代刚刚世界意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让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虽然我很清楚世界意识的急切。对于祂来说那些关于我的剧情当然是越快结束越好。 作为这个世界的管理者，祂不可能放任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的炸弹在自己的辖区内不管。 但问题是，我和布鲁斯他们认识的时间有些太长，当然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布鲁斯，他们很好，我们之间的相处得也都还算愉快，或者可以说是有些过于愉快，以至于当我突然要换一副面孔去面对那些自己熟悉的人时真的会觉得奇怪。 即使我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和我认识的那些布鲁斯并不是同一个人，但鉴于他们长的实在很像，至少单从外表来看我是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区别，再加上他的过往经历也都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私设魔改，以至于当我有时候遇到布鲁斯时，真的会把他当成其他那些我认识的布鲁斯。 毕竟要知道除了像是一号地球，苍白骑士，红色之子等这种有着较大改动的世界以外，其他世界的布鲁斯不管是外表，还是性格经历基本上都是以主世界的布鲁斯的过往经历为基础衍生出来的。 而这也就意味着，大部分布鲁斯在我看来其实都差不多。于是这也就导致现在的情况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你认识多年的好兄弟突然变成了你爸，而你其实是他流失在外多年的女儿一样。实在是太怪了！ 更何况除了这个，对于接下来的剧情我也确实有些抗拒。世界意识告诉我在我和布鲁斯他们相互接触，培养好感情后我就得开始我的作精之旅。 比如我得经常用哀怨的眼神盯着布鲁斯他们，当他们向我询问时也得保持沉默——世界意识说现在青春伤痛文学主角都喜欢玩冷暴力，我也得学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争吵，离家出走，被找回，然后继续争吵，离家出走，被找回，主打的就是一个“虽然我长嘴了，但我就是不说，我不仅不说，而且还不听你们说”的套路。 这样的剧情在小说里看看还行，但如果让我去演我真的会觉得尴尬，尤其是我演出的对象还是我认识多年的好兄弟，布鲁斯·韦恩。 说真的我已经不敢想象等我之后去到其他世界再次见到布鲁斯（其他世界版本）时到底会有多尴尬了。即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也一样。 想到这些我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找点零食。 虽然按照人设来说我其实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做，敏感内向的小可怜是不敢随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处乱逛的。而且我来到韦恩庄园满打满算也才不过一个星期，其中大部分时间又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不知道零食在哪。 但作为一个各个宇宙到处乱窜的旅行者，韦恩庄园对我来说就像是自己家一样熟悉，哦，等等，它现在真成我家了。 想到这个我皱了皱眉，同时打开冰箱往里面看了几眼——在大部分世界冰箱里都可以找到还算不错的食物——不过很可惜这个世界是个例外。我撇撇嘴想，然后转移目标，将视线放在最旁边角落里的橱柜上。 因为布鲁斯他们的义警事业，韦恩庄园的零食其实并不多，毕竟它们的热量很高，布鲁斯他们作为义警得严格控制身材，而且在阿尔弗雷德看来那些零食非常不健康，他并不怎么赞同他们吃这样的东西。 不过俗话说得好，越不允许人就想要反抗，所以即使阿尔弗雷德不喜欢，但布鲁斯他们依旧为自己找到了一些享用垃圾食品的机会。 比如他们会趁着夜巡的间隙去快餐店给自己点份快餐，又或者是在阿尔弗雷德出去度假时直接点外卖……还有就是利用零花钱偷偷买些小零食藏在厨房里做夜宵的补充。 最开始这样做的是迪克。那时他才刚被布鲁斯收养，成为罗宾，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得惊人，再加上每天晚上的高强度运动，即使每次夜巡回来后阿尔弗雷德都会为他们准备夜宵，但那些食物依旧不能填饱他的肚子。 只是布鲁斯不会做饭，他又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去打扰阿尔弗雷德——他每天已经够忙了——于是迪克就想了个办法，瞒着阿福在自己的房间里藏了些零食（他当然不会将那些零食放在阿尔弗雷德的眼底下），等之后夜巡结束，但夜宵又没吃饱时就回到房间继续吃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和布鲁斯吵架，离家出走到布鲁德海文。独自一个人住在公寓里的迪克终于不用再每天晚上回去偷偷摸摸地给自己加餐。 实际上那个时候因为突然来到一个新的城市，面对那些新的人际关系，□□、反派他已经手忙脚乱到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在意夜宵。 只希望自己在夜巡结束后还能有力气脱掉制服，去浴室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他有好几次都发现自己穿着脱了一半的制服躺在地板上。 后来再过去了好几个星期，他才算是勉强搞定一切，不至于让自己过得像之前那样狼狈。 而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有精力再去注意杰森，那个布鲁斯新收养的孩子。在此之前他虽然知道这件事，并且也对此感到愤怒——布鲁斯怎么敢在他走后没多久就又收养了一个孩子取代他，而且他用的还是他妈妈喊他的名字——但夜翼的事情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哥谭去质问布鲁斯，问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迪克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杰森没有做错任何事，即使他们两个最开始的相处并不算愉快，但他不能将自己和布鲁斯的争吵发泄到那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于是在思考了半天后，他将自己藏零食的地方从房间移到了厨房角落的一个橱柜里——曾经经历过半夜饿到睡不着的迪克理所当然的认为杰森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同时他也知他肯定会注意到这个，毕竟当你晚上饿到实在睡不着觉时，厨房里的每一个橱柜就都是你翻找的目标——并且每次因为各种借口（那时他依旧在因为罗宾的事情和布鲁斯冷战）从布鲁德海文回到哥谭时也没忘记在藏零食的地方进行补充。 后来在某一次，迪克按例给橱柜进行补充时，他在里面看到了明显不是他放进去的法棍。那是杰森放的。 之后就是提姆和达米安，他们两个将这个当成罗宾的传统，完美地继承了下来，并且每次从橱柜里拿完零食后第二天也都会对此进行补充。 我踮起脚打开橱柜看了看，里面有迪克的麦片（在大部分同人里他对它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热爱）。 杰森放在里面的法棍面包（或许是因为曾经的经历，他一直很喜欢将法棍作为应急食物）。 提姆放在里面的咖啡豆（因为阿福偶尔会断他的咖啡以表示自己对于他长时间熬夜的不满，所以他特地在这里藏了两包咖啡豆来应对这种情况）。 还有达米安放在里面的饼干，巧克力，以及各种不知道是谁放在里面的，零零碎碎的零食。 我从中挑了两样，打算等之后再想办法出去买点零食补充——从橱柜里拿走零食后最迟一个星期内得进行补充是他们默认的规矩——然后我就看到了达米安。 我：…… 达米安：（怀疑地皱眉） 29 回到韦恩庄园的第一星期就即将面临人设崩塌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10章 30 我尴尬地看着达米安，达米安也皱着眉头看着我，他的表情有些严肃，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他并不怎么喜欢我，这点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意识到了。那时我刚回到韦恩庄园，正是对这个地方兴趣最高的时候——即使大部分宇宙里韦恩庄园都差不多，但它们依旧会有些细微的差别——于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外加躲避世界意识的念叨，我从房间里离开，一个人在庄园到处乱逛。 然后等我走到庄园右上角的牛棚时，我看到了达米安。他站在蝙蝠牛旁边，在看到我时有些惊讶，就好像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第10章 这让我挑了挑眉，明白他肯定是为了避开我回到韦恩庄园的时间特地躲在这里来的。 这种反应让我感到有些新奇。 或许是因为我和达米安，当然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达米安，最开始接触时我都是有稍微展现一下我的能力——没办法，谁让我们每次见面时不是哥谭遭遇危机，就是世界马上就要被毁灭了——让他意识到那个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其实是个和氪星人一样需要被警惕，无法被忽视的强者。 所以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很多（大多数时候我还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但基本上还算愉快。 他很少会无视我。当我因为某些原因，比如刚到一个新世界还没有找到可以住的房子，又或者是因为被世界意识拉过来当劳动力——祂们在遇到某些难以搞定的事情时都会把我拉过去充当劳动力。 就像之前至尊小超人打算毁灭51号宇宙时，51号宇宙的世界意识特地找到当时正在其他世界度假的我，拜托我帮忙。 而我在面对那些求助后也基本上也都不会拒绝，毕竟这些对于祂们来说非常难搞的事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而且作为交换，我在帮祂们解决麻烦的同时也相当于获得那个世界的通行证，可以在那个世界里随便浪。 不过既然是作为外援被喊过来的，那么在行动前和当地，不，应该说是当世界的组织对接自然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在对接后因为没有地方住而留宿瞭望塔或者韦恩庄园也是一种非常正常的行为。 只是达米安不这么认为，他抿着嘴用那种警惕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什么需要被监视的坏人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不管是因为我刚到一个新的世界，没有地方住，主动找上蝙蝠侠告诉他们我的来历以及想要有个地方住的请求，还是我在和超级英雄们联手解决了世界意识交给我的难题，并且告诉他们我的一些想法后，入住韦恩庄园这件事与其说是大发善心，打算接待无家可归的旅人，倒不如说是半怜悯半监视的戒备。 毕竟炸弹只有放在自己的眼底下才能安心，不是吗？ 但布鲁斯他们对于监视的这个度又把控得很好，不至于囚禁我的自由，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犯人，又能让他们从我的行为和一些只言片语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虽然如果他们直接问的话，我也肯定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不管是能说的，还是不能说的都告诉给他们。 因为那些dc漫画，我对蝙蝠侠他们的印象很好。 只是很可惜，除了乐高宇宙（虽然这个宇宙的蝙蝠侠依旧有些傲娇，但相较于其他宇宙，尤其是各种同人宇宙里不长嘴的蝙蝠侠，他已经足够直球了）和42号宇宙（这个宇宙是我最喜欢的宇宙之一，它是一个所有打斗都是那种类似于过家家日常的，完全子供向的宇宙。在这个宇宙里韦恩夫妇没死，氪星也没有毁灭，虽然那些超级英雄们依旧会遇到各种事情，但他们所有人都过得很开心），其他宇宙的蝙蝠侠几乎从来没有主动问我的问题。 比起从我这里得到信息，他们还是更偏向自己调查。 这让我感到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谁让我在他们眼里就像最开始的克拉克一样，是个危险人物呢。 要知道就算是超人和蝙蝠侠，也是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后才成为世界最佳搭档的。 不过我也不怎么在意，比起因为这种事情内耗自己，我还不如去看几部电影，打几盘游戏，毕竟要知道蝙蝠电脑的超大屏幕和超高网速打游戏真的很爽。 更何况当你认识一只成年达米安（他来自某个逆序同人世界），并且和他关系还非常不错时，你就很难再对其他未成年达米安感到反感了。 不仅不会反感，反而还会想要多拍几张照片，录几段视频留在手机里，当作威胁另一个成年达米安的黑历史。 不过逆序达米安很少会在意这个，每次当我拿着其他世界达米安的黑历史去找他时，他都会冷着一张脸无视我和我手上的照片视频。 只有迪克——我说的是逆序的那个，上次我见到他时他好像才刚满12岁，被布鲁斯收养还没有超过一年——会睁着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用好奇的表情看着我。 他会趁着达米安不在时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看那些所谓达米安的黑历史，在看完后还会用探究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达米安，似乎是想要从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双开门冰箱的高大身材里找出几分以前可爱小男孩的样子。 逆序杰森也对那些黑历史很感兴趣，不过相较于迪克的小心翼翼（或许是因为逆序达米安看上去很凶，逆序迪克在面对他时总是有些害怕），他在看过后还会特地跑到达米安面前向他挑衅。 于是理所当然的，他在从逆序达米安的黑脸里获得快乐时，也会得到他表面训练，实则报复的加训。 每次这个时候逆序提姆都会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像逆序迪克和杰森，他和达米安认识的时间很长，对他孩童时期的形象自然也没有多好奇，比起这些所谓的黑历史，他还是更想知道其他宇宙的事情。 不过如果那些黑历史实在有意思的话，他也不会介意从我这里拷贝一份，然后用来嘲笑达米安。 即使是在逆序世界，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依旧很微妙啊。 31 在思绪短暂地扩散了一下后我眨了眨眼，然后重新看向达米安，他怀疑地看着我，在看到我手上的零食时皱了皱眉。 虽然现在那个橱柜里藏着零食的事情已经算是人尽皆知了——除了迪克他们，他有时候也会看到父亲从里面拿饼干之类的食物。 当他看到自己被发现时，还会特地让他保密（这是只属于孩子们的共享零食柜，但说实话，大家对于有一只大蝙蝠经常会从里面拿东西这一点早就习惯），然后等之后再抽时间在里面放上更昂贵的零食。 史蒂芬妮有时候也会从里面拿东西，比起麦片法棍之类的食物，她更偏向各种高热量的膨化食品。它们吃上去总是很让人觉得高兴。 不过因为没人放，每次来到韦恩庄园时她都会自己补点，并且还会写小纸条提醒其他人，如果吃了千万要记得补上去。 达米安在第一次看到她轻车熟路地打开零食柜时还会感到惊讶，毕竟按照迪克告诉他的，那个零食柜是属于罗宾的传承，除了他们以外其他人不会知道，尤其是阿尔弗雷德。 虽然他觉得潘尼沃斯肯定早就知道了，有时候他们太忙，没人记得补零食柜时，第二天他都会看到前一天晚上还是空荡荡的零食柜突然就装满了一些饱腹感比较强，看上去也比较健康的零食。 而史蒂芬妮在看到他这副样子后也只是挑了挑眉，压低声音说：“我以前可是也当过罗宾的。” 不过这些并不是重点，他的意思是，即使零食柜已经完完全全从最开始的罗宾专属成为蝙蝠家成员共享的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将这件事告诉给安娜，那个父亲的私生女。 当然这并不是排斥，又或者是搞小团体霸凌之类的，他们还没有这么幼稚。 只是零食柜除了晚上，他们夜巡回来后的那段时间，其他时候的存在感并不强，再加上他们和安娜的相处时间太短，时间也经常错开——韦恩家的每一个人都很忙——他们总是想不起来告诉她。 就算是偶尔遇到，他们也不可能特地告诉她，说：“厨房最靠边，角落里的橱柜里放着很多零食，如何你想要吃点东西，但又找不到时可以去里面拿点，当然你得注意不要让阿尔弗雷德发现，他不喜欢我们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而我在看到达米安的样子后只是假装可怜地低下头，并且在他还没有开口前就先发制人，结结巴巴地说：“抱歉，我只是有些饿了，所以想着来厨房找点零食……” 一边说着，我还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达米安，果不其然，他在看到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后原本还有些怀疑的眼神瞬间就转变成了不耐烦。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灌输“你需要驯服这个混乱的世界”“你是这个伟大王国的继承人”“你就是未来”的孩子，达米安对于弱者虽然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尤其还是像我这种继承了蝙蝠侠血脉的“弱者”。 因为塔利亚的教导，他对于蝙蝠侠有种近乎偏执的崇拜，他认为蝙蝠侠是最厉害的。这点不仅仅是来源于他所知道的那些关于蝙蝠侠的事情，还是因为他是韦恩和奥古的结合。 作为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他基因的提供者理所当然应该是最强的，而他也将继承他祖父的意志，和他的父亲，母亲，祖父一起建立一个永世不倒的王国。 于是这也就导致了，当他在看到虽然同样继承了韦恩的血脉，但却是个废物的我时，不仅会下意识地带上对弱者的轻视，而且这其中还多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第11章 不过因为父亲，潘尼沃斯，格雷森他们对他的叮嘱——他们告诉他安娜是一个很脆弱的孩子，他得对她稍微友善一些。除此之外他们也不敢做太多要求——他最后将那些已经到嘴边的嘲讽给咽了下去，转而咬牙切齿地说：“你不需要道歉……” “但……但是……”我继续假装害怕地看着达米安。 这让他感到更加烦躁。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比德雷克更让人厌烦的存在，但碍于布鲁斯——他说他相信他可以和安娜好好相处的，他不能辜负父亲的期望——他还是没有将那些话给说出来。 幸好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来到了厨房，他在看到我们，尤其是我手上的零食时挑了挑眉，说：“好了，先生小姐们，我想你们待在厨房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如果可以我还是更希望你们能将对视的时间放在帮我准备下午茶的点心上。” 第11章 32 达米安并不介意帮阿尔弗雷德准备点心。 一方面是因为他是韦恩庄园的管家，掌握了食物大权，位于食物链的顶端。拒绝他的请求就相当于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都得靠着蔬菜汁度过。他不喜欢蔬菜汁。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在刚回到哥谭时经常会参加阿尔弗雷德举办的下午茶、读书会，而在参加前帮忙准备一下配套的茶和点心似乎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即使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踏进过厨房——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不会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但他确实很难拒绝潘尼沃斯的邀请。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韦恩庄园的管家，养育他父亲长大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或许应该称呼他为爷爷），还是因为他是这个家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接纳他的人。 那时因为刺客联盟遭遇危机，他的母亲借着送他生日礼物的名义将他带到哥谭，交给了那个他仅仅是从监控里见过的父亲，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达米安确实很难说自己当时没有感到不安。新的家人，陌生的环境，还有那些和自己所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的，独属于蝙蝠侠的规矩……这些都让那时的他感到烦躁。 他在担心他的祖父和母亲，即使他很清楚他们的实力——他并不认为那些袭击刺客联盟的弱者可以伤害到他们——但这次塔利亚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给他造成了一定的慌乱。这还是他的母亲第一次因为敌人将他送离刺客联盟。 同时他也在害怕自己会被蝙蝠侠，他的父亲拒绝。他知道他的规矩。当他还是个孩子时他的母亲就经常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个非常天真的男人，他为了拯救哥谭那座早已腐烂的城市选择了离开，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他们才是正确的，他会回到他们身边。 曾经的达米安将那些话视为真相——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祖父的行为，从小就被作为刺客联盟继承人培养长大的孩子早就将他们的目标当成了自己的未来。他是亚历山大，他的母亲是奥林匹亚斯，而他的父亲，则会作为腓力国王，和他们一起统治新世界。 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持续到他来到哥谭，见到蝙蝠侠前。他并不觉得那个男人会像他的母亲说的那样加入到他们的计划中，他注意到他望向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厌恶的警惕。 并且当他成为罗宾，跟在蝙蝠侠身边，开始参加那些所谓的夜巡后，他也越发意识到了这个想法的荒诞。 蝙蝠侠是绝对不可能认同他们那些行为的，即使他并不排斥暴力，明白有时候只有恐惧才能让罪犯安分下来——这点和刺客联盟的方针其实是有些相似的，他们深信恐惧也是维持和平的一部分，只有让人感到恐惧的君王才能统治国家，建造新世界——但他与他们之间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蝙蝠侠这么做并不是为了统治，或者该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拯救而已，是的，没错，就是拯救。 他从不关心其他人对于蝙蝠侠和布鲁西的评价，也很少会去在意自己在这些行为中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说真的，不管让谁来看这都是一场赔本买卖）……他唯一所在意的，就只有这座早已被人判处了“死刑”的城市是否在他的努力下变得更好。 这样的想法对于那时的达米安来说无疑是陌生的，不过说真的即使是到了现在，他成为罗宾已经有了段时间，但他也依旧不太能理解蝙蝠侠的坚持。这和他所接受的教育虽然不能说是背道而驰，但也实在差不多。 不过当他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关于蝙蝠侠的评价——他们说如果不是因为蝙蝠侠他们肯定早就死在了哥谭哪条巷子里。这是大多数底层小人物的最终归宿——还有在他来到哥谭，遵守蝙蝠侠的规则，成为罗宾跟在他身边时所见到的那些事情，达米安又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的父亲在用一种全然无畏的，仿佛圣人般的牺牲，去拯救一座早已从根部腐烂的城市，拯救那些因为罪恶而处于水深火热的人们。达米安想。他的母亲曾经告诉过他很多关于他父亲的事，那些事情有真有假——当然这里的假并不是真的是假，而是一些对于蝙蝠侠错误认知，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因为坚信自己所走的道路是正确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她的爱人也终将和她一样，踏上正轨——唯有一件事她没有说错，那就是他的父亲，的确是一个十分天真的男人。 而也正是因为这份天真，让布鲁斯在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并不是特别愿意接受达米安，尤其是在知道他是名刺客，由刺客联盟教导后。 他不认同他的生存方式，认为他长大的地方是血腥的，罪恶的，于是连同他这个人，也是需要被防备，警惕，和怀疑的。 只是出于父亲的责任，和一些不知道是该被称之为救世主情结，还是曾经和塔利亚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所残留下来的怀念和怜悯等情绪，他最终还是选择留下了那个孩子，并且将他带回了韦恩庄园。 如果事情仅仅是到这里，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父亲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毫无保留地接纳了他的孩子，并且努力教育他让他变好的童话故事。 但很可惜，作为疑心病的代表，蝙蝠侠显然不可能这么做。他没有让达米安加入到他们的夜间巡逻，更没有让他成为罗宾的打算。 毕竟要知道那个孩子可是在刺客联盟长大的。他很危险。他不敢保证在夜巡时他是否会干出什么事情。 而且你得知道，他成为蝙蝠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再次重蹈复演，他想要让所有的孩子都不会再因为两声枪响而失去他们的父母，希望他们都能有个幸福快乐的童年，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那些孩子，包括达米安。 不过很可惜，这样的安排在达米安看来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更像是不被接受，被排除在外。而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不能接受的，他是个骄傲的孩子，他不允许自己有被蝙蝠侠拒绝的可能。 于是他选择袭击了当时跟在布鲁斯身边的罗宾，提姆·德雷克。他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让蝙蝠侠意识到他才是他搭档的唯一人选。他是最强的。 但这只会让蝙蝠侠加深对他的警惕，即使他一直在试图扮演一个关爱孩子的好父亲，可达米安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无视掉这些。身为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他不需要在意任何的看法，同时他也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软弱的想法和行为。只是作为一个从小听着蝙蝠侠事迹长大，崇拜自己父亲的孩子，他很难说自己没有对此感到失望。 就在他因为打伤德雷克而被禁足，关禁闭时，潘尼沃斯突然邀请他参加了读书会。 这是韦恩家的一个传统活动。因为不管是布鲁斯还是他所带回来的那些孩子，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可以说是直到现在都患有一种可以被称之为“精神创伤”的心理疾病，并且因为他们的义警事业，他们很少放松，对于大部分人都下意识地抱有怀疑和警惕，同时因为接二连三的失去和死亡，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会触碰到他们那根时刻绷紧着的神经。尤其是布鲁斯。 自从他的孩子接二连三的死去又复活后，他就很少会再像从前那样露出笑容，而是仿佛一只保护欲爆棚的凶兽，只想将他们放在安全的地方。就连蝙蝠家公认的脾气最好的迪克，在面对那些涉及到自己家人的事情时也会患上单兵暴动癖。 只是出于各种原因，他们并不愿意接受治疗，并且在进行每年惯例的心理辅导时，他们也都会坚称自己很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如出一辙的固执让阿尔弗雷德感到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他能做，就只有在他的主人们坚持自己很好时站在旁边嘲讽两句，还有就是邀请他们参加下午茶，读书会。 这是一个很好的放松的方式，他们会一起坐在韦恩庄园任何一个地方。那一般是花园，那边的阳光很充足，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下来总是能让人感到愉快。不过如果天气不好的话他们也会在书房或者客厅举办。 第12章 他的面前会放着一杯红茶，他的主人们则更偏爱加了棉花糖的热可可——这些甜蜜的饮品总能最快程度地让他们放松下来——然后他们的手上会各自拿着一本书。 小时候的布鲁斯很喜欢看各种关于灰幽灵的绘本。他对那位虚构出来的超级英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着迷的程度，几乎只要是和灰幽灵有关的作品他都看过。 不过在韦恩夫妇去世后他就很少会再看灰幽灵了，而是将书籍换成了一些更偏向化学，刑侦，心理等方面的专业书。 迪克也很喜欢灰幽灵，或者该说他喜欢一切和冒险有关的书。在他刚来到韦恩庄园，参加读书会时经常会拿着各种冒险类的小说、漫画兴奋地向他们讲述故事里主角惊心动魄的冒险，并且在看到自己感兴趣的动作时还会想办法将这个给复制到自己的夜巡中。那段时间哥谭小报都在吐槽罗宾的攻击花里胡哨了不少。 不过后来因为他在某次练习时不小心摔断了自己的胳膊，蝙蝠侠就禁止他再这么做了。 而杰森则更偏爱像是《简爱》《傲慢与偏见》这种情感比较细腻的书，并且因为他的过去，他对书籍和学习都有种超乎常人的喜爱。 当然这并不是说布鲁斯和迪克就不喜欢，只是他们两个当时一个正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伤和愤怒中，实在没什么心思放在学习上——因为这件事，那时阿尔弗雷德可没少被老师喊过去谈话——另一个比起学习看书，还是更在意罗宾的事（在这点上他和杰森可以说是完全相反，杰森可以为了完成作业不去夜巡，但迪克为了不错过夜巡好几次都是第二天早上，上学之前爬起来赶作业），所以虽然他们的成绩都还算不错，但也仅仅是这样。 提姆很喜欢各种侦探小说，尤其是阿加莎的，对于那位推理女王他一直都很喜爱，基本每次读书会时他都会带一本她的作品，只是后来因为学校，韦恩集团，少年正义联盟，红罗宾等各种事情叠加在一起，他很少会再参加读书会了。 就算是有时候刚好有空参加了一下，每次看到一半时他也都会睡过去，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然后立刻懊恼地向阿尔弗雷德道歉，说是他最近太忙了，所以才会不小心睡着。 达米安比起各种娱乐性小说更偏向那种类似于资本论的专业书籍，根据他所说，在他识字起就开始看这些书了，不过后来他在庄园待的时间长了，有时候也会带着少女漫画来参加。 迪克他们在最开始知道这件事时还感到惊讶，史蒂芬妮说她以为达米安是那种只会看孙子兵法的人。 提姆也在一旁点头，他抱着咖啡怀疑地看着坐在另一边的达米安。他的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少女漫画，在看到他的表情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让提姆刚刚对于恶魔崽子是不是被人夺舍了的怀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而是另一种更微妙的，仿佛是在憋笑的表情。 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达米安只是站在这里，他抿着嘴看向阿尔弗雷德，在过了大概一两秒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他担心自己如果继续和安娜待在一块的话，会让他之前好不容易咽下去的嘲讽又重新说出来。 他答应过父亲他会对她友善一些的。 33 对于达米安的离开我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毕竟这个世界的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 比起和我待在一起准备下午茶点心，我猜他还是更愿意泡在蝙蝠洞里训练，又或者是和超级小子一起去玩拯救世界的游戏……虽然他嘴上经常说这是为了监视氪星人，但我知道他其实很喜欢乔纳森，他们是超凡双子，新一任的世界最佳搭档。 顺带提一句，上一任世界最佳搭档是提姆和康纳，上上任才是蝙蝠侠和超人，所以说，老了啊 布鲁斯。 想到那些我撇撇嘴，然后羡慕的看向达米安离开的方向。说真的我也想回房间继续刷视频，不过基于我的人设，这样的行为显然是不应该的。 于是就只能收回视线，假装可怜兮兮地看向阿尔弗雷德，小声问：“潘尼沃斯先生，达米安他……他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不，没有的事，安娜小姐，”阿尔弗雷德摇头，他头疼地看向达米安离开的方向，再过了一两分钟后才重新望向我，问我能不能帮他将茶叶从橱柜里拿出来，还有如果我下去有空的话，或许可以来参加他的下午茶。 我听到他的话立刻点头，说自己下午有时间，当然可以参加下午茶，同时还有些扭捏的提出自己是否可以出去一趟。 这让阿尔弗雷德困惑地看了我一眼，毕竟要知道在我来到韦恩庄园后我从来没有提出过要出门，实际上在这段日子里我甚至连房间都很少出，只有在饭点的时候才会磨磨蹭蹭地出来，然后等吃完饭后立刻离开。 “刚刚我找到了一些零食，不过我没有想到那是达米安的，我只是有些饿了而已，绝对没有想要这么拿走……”我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表情说。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关于零食的事，但鉴于之前我答应过世界意识我会稍微努力维持一下人设，至少在那些关于我的剧情结束前得勉强维持住，所以我还是为我出现在厨房的这一行为加上了补丁，并且为了让我敏感内向，不善社交的人设更加真实一些，在说起这件事时我还特地让自己的描述听上去更加混乱。 “……所以我就想着去买点东西，给他补上。”我低下头，小声继续说。 “不，这不算是达米安少爷的零食，”阿尔弗雷德看到我这样轻轻叹了口气，他温和地看着我，“还有，如果您想要出门的话并不用征求我的意见，毕竟这是您的家，您才是这里的主人。” 34 在和阿尔弗雷德说好出门后的第二天我就起了大早，去到市中心。司机将车停在了商场附近的停车场，因为我的要求他并没有跟来，而是在车上等我。 世界意识站在我的旁边——除非是祂故意现身，要不然普通人是看不到祂的——祂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对我突然离开韦恩庄园的行为表示困惑。 毕竟祂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比如钱花完了，但周围因为前几次黑吃黑，打人时，哦不，应该说是天降正义得太厉害，还没有缓过来，于是就只能去其他远一点的地方碰碰运气，又或者是喜欢的东西只有某家超市有，喜欢的店铺在比较远的地方……要不然我是绝对不可能突然离开自己家超过一公里，来到商圈这种地方的。 “所以你真的是为了给达米安买点心？”祂好奇地问。昨天发生的事情祂已经通过某种方法知道了。 “唔——这算是一部分吧。”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回答，同时按照导航的箭头快步朝我的目的地走去。 这让世界意识感到有些惊讶，要知道在昨天投诉的事情发生后，祂对于让我和布鲁斯他们认真培养感情这一点就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希望我能遵守和祂的约定，不会突然撂下这个烂摊子走人，至少得把剧情过完。 结果没想到这才过了不到一天，我就突然改变心意，周末一大早赶到市中心，只为了给我亲爱的弟弟买零食。 正当祂为此感到高兴时，祂就看到刚刚开门的玩具店和门口早已大排长龙的队伍。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零食？” 我：？ 我：“不，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我来这边是为了买今天发售的游戏，我等这个游戏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世界意识：“那给达米安买零食呢？”（颤音） 我：？ 我：“当然是等会儿再去买啊，这边又不卖零食，不过说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昨天拿零食时幸好碰到了达米安，要不然我还得想个不崩人设的借口从韦恩庄园里出来，我之前都在想要不然直接翻出来得了……”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果然，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 我：？ 第12章 35 对于世界意识的突然指控我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困惑地看了祂一眼，见祂一脸痛苦到不愿意多说什么的样子后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店门口的队伍。 因为这部游戏的前几作不管是画风还是剧情都非常不错，再加上现在这部又是这个系统的收官之作，所以今天来排队的人非常多，一大群宅男宅女游戏迷神情紧绷地站在店门口，他们手上拿着风扇和椅子，看上去已经为今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而我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和踩点来的行为，感觉有些震惊，毕竟要知道这个系列虽然还算不错——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特地早起过来排队——但我确实没有想到它会这么受欢迎，受欢迎到甚至能让人在店铺还没开门之前就过来等着。我以为我来得已经够早了。 世界意识则对此丝毫不在意，比起这个，祂更担心我买游戏的事情会不会被布鲁斯他们知道。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显然是不可能瞒着自己的家人偷偷过来买游戏的。 第13章 这让我对祂翻了个白眼，说布鲁斯他们的控制欲还没有强到会调查我来没来买游戏这种地步，他们是控制狂，但还不是个变态。 “但如果提姆他们也恰好过来排队买游戏呢？”世界意识又问。祂担心的望向四周。 或许是为了符合年龄设定，也可能是为了增加读者们的代入感，dc在创造罗宾（每一任）这一角色时都会加入一些孩子的特征，比如经常上课开小差，又或者是喜欢打游戏……而在原作的基础上，大部分同人作品，甚至有些官方作品也会无限放大他们某个可爱的，讨人喜欢的特征。 于是这也就导致了，在很多世界里提姆，杰森他们都是个游戏迷，特别是乐高杰森，他为了打游戏的事情和乐高蝙蝠侠大吵了一架，并且为了报复乐高蝙蝠侠关他电脑的行为，他还离家出走，成为了乐高红头罩。 “不，我觉得不可能。”我听到世界的话肯定地说。 这让世界意识愣了愣，祂转过头疑惑的望向我，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祂很清楚我的能力还没有进化到可以定位或者预知未来的地步。 我：“唔——先不提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过来亲自排队，而且你应该还记得提姆他们是布鲁斯的孩子吧。” 我：“要知道人类的世界可是很残酷的，而有钱人也都是有特权的，作为一名韦恩，他们只需要躺在沙发上说一声，然后自然就会有人将游戏卡带送到他们的面前！” 我：“啊，可恶的有钱人！”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你还记得你的人设是什么吗？” 36 在买完游戏后我就去了位于商场底层的超市。世界意识站在我的旁边，祂问我为什么非要排队买这个游戏，如果我想要的话只需要告诉祂一声，祂就可以凭空给我变出一个。虽然祂只是个暂时的小小管理员，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而我在听到祂的话后也只是想了想，说：“这大概就是一种仪式。”，并且将巧克力放进购物车里。 我记得其他世界的达米安很喜欢这个牌子的巧克力，不过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更像是习惯。他说他以前在雪山训练时都是带这种巧克力。 那时因为他的年纪还小，力量不够，如果他想要用最短的时候翻过雪山，完成他母亲交给他的训练的话，那么减少负重就是必然的选择。 同时又因为雪山的气温寒冷，他需要大量高热量的食物来维持自己的体力，所以除了必备的干粮，像是巧克力、能量棒这种不仅体积小巧，保质期长，方便存放，而且糖分和热量都很高的食物他也会随身带上几块，作为补充。 不过为了防止这个世界的达米安和其他世界达米安的喜好不同，在挑选巧克力时我还特地多拿了几块其他牌子的巧克力——虽然在我这只山猪来看，除非是口感差别真的很大，要不然我是完全吃不出有什么区别的——打算如果这样他都还不喜欢的话，那就全给我当追剧零食，反正我也很喜欢这些高热量的甜食。 “虽然我很清楚你可以直接变出，而且我也可以网购，但这就像是嗯——一种仪式，比起电子版更喜欢实体卡带，比起直接网购或者让你变出来又更喜欢自己亲自去排队，体验一下第一时间拿到手的兴奋，”我打了个哈欠说，“这大概就是人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仪式感。” “但你最后还是让我帮你变出了一个新的卡带。”世界意识指出。 祂望向那个被我装在口袋里的游戏卡带（我原本是准备用个袋子装着的，这比较有仪式感，不过因为提袋子有些麻烦，而且也很显眼，容易被布鲁斯他们发现，所以我最后还是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不得不说，男装的外套口袋就是大），不明白为什么既然我对这个所谓的仪式其实并没有过多的看中（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最后还是让祂变出一个），但依旧愿意为了它早起，在市中心排队浪费两三个小时，只为了买一个还没有买到的游戏卡带。 要知道除非是熬夜，整晚没睡，我是很少会在十一点之前起床的。为此世界意识还念叨了我半天，祂说虽然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没有规定一定要早起，但不管怎么说快中午了才起床也太过分了点吧，这已经有点崩人设了。 不过因为我基本不听，再加上布鲁斯他们差不多也都是十点多，十一点才起来，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我晚起的事，所以后来世界意识就很少会再提起这件事了，转而变成让我多和布鲁斯他们培养感情的催促。 “那也没办法，谁让我去得太晚，结果还没到我就卖完了，没有了。我总不能白来一趟吧。”我撇撇嘴说，然后将视线放在另一边的膨化食品上。 虽然阿尔弗雷德一向不太喜欢我们吃膨化食品——在家长眼里它们和垃圾没有区别——但谁让我现在只是个刚回到韦恩家的小可怜呢，根本就不会知道他的那些想法呢。 更何况这个世界除了我常吃的那几种膨化食品外，还多出了几个我之前从来没见过的新品，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世界其实早就出了，只是因为我天天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所以没有看到。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几包新品确实算是激起了我的兴趣——或者是因为我旅行的时间太长，看过的东西太多，对于一些没有见过的东西我总是会抱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像这种刚出来的，没有吃过的零食也会想要马上来尝尝——立刻就拿了几包不同的口味放在购物车里，准备回去后也给布鲁斯他们试试。 “而且不管你在想什么，仪式感的重点都是排队，游戏只是顺带的。”我继续说。 这让世界意识失望地撇了撇嘴。祂之前原本是想要借鉴一下我对游戏卡带的仪式感，激起我对攻略布鲁斯他们的兴趣，仪式，结果没想到……“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抗拒，明明你都已经愿意出来买零食了。”世界意识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着，祂瘪着嘴看着我手上的纸钞。 虽然在我回到韦恩庄园后不久布鲁斯就对我发动了钞能力，给了我一张卡，让我随便花。但为了维持人设——真正的小白花是不屑用其他人给的钱的——我还是低下头从钱包里掏出上次黑吃黑剩的现金，回答说：“我不是早就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吗？……” 不过说到一半时我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结账，果不其然，收银员正僵硬地站在收银台后面，他抿着嘴，用一种警惕混杂着恐惧的表情望向我。 因为哥谭的疯子不仅刷新率高（根据统计，商场，超市，银行，珠宝店这几种地方是最容易被那群疯子和罪犯光顾的），而且各个都带着点杀人犯的潜质——那群疯子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他们只是把这当做供他们取乐的玩具——所以在碰到任何行为古怪的人时他都会下意识地保持警惕，生怕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丢了小命。 不过在看到我已经注意到他的行为时，他只是强装镇定地低下头，问我是否有会员卡。 我：…… “不，我没有。”我神情复杂地摇摇头，同时趁着收银员找钱，没有注意我时瞪了世界意识一眼。如果不是祂我也不会被人误会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却也没有办法，毕竟谁让收银员只是个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见世界意识（为了以防万一，祂并没有显现出来），而我又因为和世界意识聊天没有戴耳机，不能将我刚刚的行为假装成我其实是在通过耳机和别人打电话，于是就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世界意识看到我这样后也像是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一样开始默不作声，祂乖巧地站在我的旁边，直到我付完款，装好东西，拿到零钱，离开超市几十米，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后才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说祂当时不是故意和我说话的，祂只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没事，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我看到祂这样有些头疼的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不怎么习惯用心声和世界意识们交谈——这种不开口说出来的感觉总让我觉得怪怪的，况且我也不喜欢别人听到我的心声，即使祂是世界意识也一样——所以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其他世界，我经常会遇到这种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当作是精神病的事，甚至就连蝙蝠侠也曾误会过。 那时因为坐标出错，原本应该出现在纽约的我莫名其妙地就站在了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门口，再加上当时正好碰上阿卡姆暴动，大批精神病患者，反派从里面逃出。 蝙蝠侠他们作为哥谭的超级英雄自然是要解决这件事情，将所有的反派和精神病重新抓回来。 所以当他们看到一个站在阿卡姆不远处，正在因为坐标错误和谁都看不见的世界意识争吵的女孩时，将她认成这次逃出的精神病患者之一似乎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而我当时也因为刚换世界，没有反应过来，看到蝙蝠车停在自己面前后就直接坐了上去，同时还有些自来熟地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说：“太好了，幸好碰到了你，要不然我今天晚上还得去睡大街。”，完全没有注意到蝙蝠侠复杂的表情。 第14章 然后等我被拎进阿卡姆时：？？？ 37 回想起那些往事我撇撇嘴，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多，一个不算早也不算晚的时候。 布鲁斯给我发来消息，他从阿尔弗雷德那边听说了我今天出门买东西的事，说是让我多买点，随便花，千万不要省钱。一副完完全全傻爸爸的样子。 提姆也拜托我，让我回去时帮忙带杯咖啡。这段时间因为韦恩集团，少年正义联盟，红罗宾等各种事情正好撞在一起，让他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每天晚上只睡三到四个小时，严重睡眠不足，只能靠着上课的那点时间补觉。 然后他就因为这件事被喊了家长，惹恼了阿尔弗雷德，让他不仅不再向他提供咖啡，而且还把他藏在零食柜的备用咖啡豆（他早就应该把自己的咖啡豆转移地方的）也换成其他东西，并且禁止任何人向他提供含有咖啡因的饮品，其中甚至包括他的队友。 天知道当他想要让康纳或者巴特帮他送一杯咖啡而惨遭拒绝，说是潘尼沃斯先生特地警告了我们，不允许你接触到任何咖啡制品时到底有多绝望。 于是没有办法，提姆只能将自己的最后希望放在安娜，那个刚来到韦恩庄园不久，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身上。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这段时间他因为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安娜又经常宅在房间，所以他们见面的次数其实并不多），而且他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安娜似乎有些不该喜欢和人接触——他们觉得这和她遭遇的那些虐待冷暴力有关——但作为一个同人里甚至会和咖啡机结婚的爱咖人士，他实在不能忍受没有咖啡的日子。他等会还得赶作业呢！ 正好这个时候世界意识也问我是打算就这么回去还是继续逛逛。 我听到祂的话想了想，说：“还是到处逛逛吧，提姆拜托我帮他带杯咖啡，正好我也有点想喝奶茶了，刚好去买一杯。” 同时在给提姆回复了一个“好的”的表情包后我就放下手机，提着一大袋零食往咖啡店走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去超市时我看到商场二楼还是三楼好像有一家还算不错的咖啡店。 然后等我走到大厅，一群举着枪，蒙着面的绑匪突然闯了进来，他们熟练地控制着在场的顾客，其中一位看上去比较高大的男人将枪对准我，不耐烦地让我赶快过去跟着其他人一起蹲着，要不然他就直接一枪杀了我。 我：…… 世界意识：…… 我：该怎么说呢，已经开始觉得有点手痒了…… 世界意识：！！！（瞳孔震惊） 世界意识：“不，等等，你得记得人设啊！要不然我们还是先乖乖过去蹲着，等一会，就一会，如果蝙蝠侠他们没来你再动手怎么样？”（小心劝说） 我：（虽然不想，但碍于之前答应过会保持人设，还是选择放弃） 我：啧——（不爽） 第13章 38 说实在的，我并不害怕枪，或者该说当你是最强时你就很难再害怕任何武器，它们攻击在你身上时就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不过看到世界意识那副“只要我敢动手，祂就立刻去死”的表情时，我还是什么都没做。 世界意识跟在我的身边，祂担心地看着我，见我完全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只是面无表情的和其他人一起蹲在墙边后才松了口气——祂刚刚已经做好我要动手的准备了——同时凑过来，用那种安抚的语气说：“你放心，我已经通知警察了，估计没多久他们就可以赶到，然后到时候你只需要装作受到了惊吓，可怜一点，这人设还不立得死死的，谁都扒不下来。” “但是你不觉得这很浪费时间吗？”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小声抱怨。如果是其他世界，我老早就将那群人解决，然后直接离开，去买咖啡和奶茶了。 “不，我不觉得。”世界意识斩钉截铁地说，祂用那种“我求你了”的眼神望着我，让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我答应过祂我会努力走完剧情，不崩人设的呢。 所以我只是假装害怕地看了看四周，因为游戏的事情现在商场里还有很多人，他们瑟瑟发抖地蹲在墙角，一副要哭但又不敢哭的样子，蹲在我旁边的母亲低声安慰着她的孩子，她让他不要哭，说是他现在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男子汉在遇到这种事情时绝对不会哭的。 这让我有些不爽，当然我的不爽并不是针对她的话，好吧，或许可能也有点，毕竟我这种人就是正义感太强，见不得别人的脸上出现恐惧这种情绪——一般来说恐惧都是因为碰到了某些超出自己解决范围的事，比如被家暴，被校园霸凌，又或者是被当作人质困在商场，时刻可能失去性命——尤其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在大部分文化里，孩子都被描述成了未来的希望，过去的延续，新一代这种虽然有些夸大，但确实是充满无限期望的存在，他们有探索世界的勇气，也有自在做自己的自由……他们应该是鲜活的，勇敢的，不被束缚的……反正肯定不会是蹲在这里，连大声哭泣都不被允许的，或者该说，这里所有人的人都不应该是这样。 而那个男孩在听到母亲的话后也吸了吸鼻涕，他可怜巴巴地趴在他的母亲旁边，在看到我时还特地凑过来，小声说：“姐姐你不要害怕，蝙蝠侠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这倒是让我愣了愣，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从一个孩子那里得到安慰。一般来说都是我在安慰别人。没办法，谁让我实在太强了，根本就没有被安慰的机会。 孩子的母亲在看到自己孩子的行为后也安抚似地对我笑了笑，她温和地望着我，在看到我假装害怕的样子时还趁着负责看管我们的人不注意时拍了拍我的手，就好像是在说，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情。但她自己却在发抖。 「所以我真的不能揍人吗？我会小心维持人设的。」我感受着从旁边传来的温度用心声问世界意识。 祂在听到我的问题后有些惊讶地望向我——除了某些特殊情况，我很少会用心声和祂们讲话——不过很快祂就反应过来，大喊着：“不行，不可能，你都上去揍人了，还怎么维持人设，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崩人设。” 这让我烦躁地“嘁”了一声，觉得人设实在是有些烦，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肯定老早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正好这个时候前面几个人和看管的人发生了冲突，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也不在意，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直到枪声响起，子弹从弹夹中射出，打中了后面的墙壁，那个开枪的绑匪痛苦地倒在地上，我手上拿着枪蹲在他的前面，皱着眉头说：“我明明已经够克制的，但你怎么可以试图在我面前杀人呢？” 39 该怎么说呢，虽然我一向都觉得自己是个和平主义者，但我这个人其实并不怎么讨厌暴力，或者该说在某种层面上，暴力也是我的重要工具。 毕竟作为一个不会魔法，也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拳头就是我唯一的武器。 我很喜欢那种风擦过自己拳头的感觉，也喜欢肉与肉的碰撞，以及击打时所带来的闷哼和哀嚎——我去打地下拳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这些——不过因为我太强了，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对手（和至尊小超人打的那一架是我打得最快乐的，所以即使他曾经是个想要杀掉我的朋友，毁灭世界的反派，而且对我的态度也一直不怎么好，但我依旧愿意和他做朋友），只能被迫和平，佛系。 不过或许可能是受到了蝙蝠侠的印象（算算我和他也认识了很长时间），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确实不怎么喜欢杀人，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世界里以小丑为主的反派们都没死的原因。 不过主要也是因为世界意识不同意，每次只要我流露出任何一点想要杀死他的想法，祂们都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我千万不要这么做，如果我杀了他，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就会被所有世界意识拉进黑名单。 这件事虽然不能阻止我进入到其他世界，但会让我在那些世界里的生活质量大打折扣，完全被当作过街老鼠的那种。 同时我也很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杀人，这会让我有种很微妙的不爽感，就好像是某种东西被打破了，他们不应该这么做。 达米安，我是说其他世界我认识的达米安，曾经吐槽说这是我无限延长的秩序期。杰森也说我是被蝙蝠侠的那套不杀人的原则给洗脑成功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听到他们的话瞪了他们一眼，但也没有办法反驳，于是就是撇撇嘴，摆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然后继续打游戏。 想到那些事我撇撇嘴，然后继续望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绑匪，他看上去有些惊讶，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输钱，不过很快他就开始，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只是在他开口之前我就将他给打晕。 第15章 世界意识看到这一切发出尖锐的爆鸣，“你在干什么？！”祂问。 “行侠仗义？”我无辜地回答，同时从那个被我摔晕的男人手里捡起枪对准其他绑匪，“拜托，现在的情况可是他们先动手的，身为坚强小白花，在这种情况下见义勇为，体现一下自己的勇敢善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谁家坚强小白花见义勇为时能轻松撂倒一个成年壮汉啊，艹！”世界意识继续说，祂崩溃的看着我，恨不得将现场所有人的记忆都格式化。 但很可惜，作为一个暂时的管理员，祂还做不到直接消除记忆，祂最多只能让现场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坏掉。 而我在听到祂的控诉后也只是耸耸肩，然后扣下扳机，子弹从弹夹里发出，擦过绑匪的脸颊射中他后面的装饰物，算是一个警告。毕竟要知道现场还有孩子在，还是不要搞得太血腥比较好。 “说真的我一向是个和平主义者，所以你们能不能就这么放下枪，然后自己乖乖待着等警察来，我答应过别人我不会打架的。”我假装可怜地对其他因为听到动静，赶快放下手上的事情赶过来的绑匪说道。 但这显然没有任何用处，他们只是用一种被冒犯的表情看着我，完全就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 这让我叹了口气，只能让他们如愿。没办法，谁让我一向是个善良的人呢。 40 等我将所有的罪犯都解决后时间过去了还不到两分钟，我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拳头，这些人实在是太菜让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成就感，随后又偏过头看向世界意识。 祂因为我的行动都已经快要气炸了，不过因为祂打不过我，不能对我怎么样，于是就只能用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望着我，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样子。 “别用那种眼神望着我，我已经给他们机会了，但他们不听，我也没办法，只能这样……”我假装无辜地对着世界意识说，同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在场的其他人。 他们僵硬地蹲在原地，显然是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尤其是之前那个还在安慰的我母亲，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没想到刚刚那个看上去非常瘦弱，仿佛一碰就碎的孩子（作为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我的外表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实际会是这样，并且在听到我和世界意识的谈话后望向我的眼神也多出了几分警惕。她和收银员一样以为我是个神经病。 只有那个安慰我，说不要害怕的孩子一脸崇拜地望着我，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不过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就被他的母亲给捂住。她担心我会因此对她的孩子做些什么。 “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世界意识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反应，祂只是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记忆消除器。感谢这个世界在被创造时还加入了黑衣人的元素，让祂不至于真的得想办法制造一起能够让所有人都失忆的超大意外，比如商场崩塌，又或者其他什么，来解决这件事。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乖乖按照人设走剧情，”祂走到我身边抱怨道，同时现身向在场的所有人都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朝自己看过来。 而那些蹲在角落里的人质们也都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当世界意识按下记忆消除器后他们又确实什么都不会记得，只是一脸茫然望着商场大厅，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站在前面。 她在看到他们，尤其是再次混进人质里的我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之前先听我说两句，就是说我们大家都知道不应该随便答应别人的要求，对吧，但你肯定会说，这是什么鬼，我才不要，我就要答应，然后等之后又突然反悔，还要找人收拾烂摊子，于是结果就这样了，” 她指了指那些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绑匪，“所以说以后千万要沉住气，不好搞随随便便就想要杀人，要不然不仅可能会导致抢劫失败，而且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是很危险的。” 我：…… 我：（有点心虚，但不多） 第14章 41 对于世界意识各种明里暗里的抱怨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心虚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偏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在世界意识的帮助下警方很快就赶了过来，他们一部分在外面负责警戒，防止其他不知情的哥谭市民进入商场，另一部分则是小心翼翼地蹲守在各个角落，准备一等那群绑匪放松警惕就直接闯进去，将他们制服。 结果谁知道外面负责谈判的警察拿着喇叭喊了半天，里面的绑匪不仅没有丝毫动静，反倒是原本应该作为人质的顾客就这么走了出来。 他们一脸茫然地看着停在商场外的警车和警察，对整件事的发生经过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在记忆消除器的作用下，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绑匪刚刚闯入不久的时候。不过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件事离发生到解决本来也就没花多长时间。 世界意识气鼓鼓地站在我的不远处，祂已经收回记忆消除器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不会有人看到祂，更不会有人注意到祂的存在——在注意到我望向祂的眼神时对我翻了个白眼，一副我现在拒绝和你交流的样子。 这让我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毕竟我并不认为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在看到其他人遇到危险时勇敢挺身而出才是一个正常人类应该做的事。 而且或许是因为大部分时候世界意识都不敢对我这样——因为我很强，不受世界的控制，再加上祂现在也算是有求于我，所以祂基本上对我都是有求必应，小心翼翼地哄着我，生怕我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这也就导致了虽然我明知道我这次干的确是有些过分（毕竟你得知道这可不是我之前熬夜追剧，打游戏，赖床，天天窝在房间里不和布鲁斯他们交谈这种虽然有些崩人设，但还算是无伤大雅，能够圆回来的小问题，而是在有监控和大量目击证人的情况下重度崩人设，ooc），但我依旧产生了一些微妙的，不爽的情绪。 不过如果真的按照世界告诉我的，我们这个世界只要剧情不能进行下去的话就会消失，那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因此毁灭可以说全都是因为世界意识的速度快，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没有酿成大祸。 这些都是我回到韦恩庄园后世界意识跟我抱怨的，祂和我说了一大堆，成功让我从原本还有些心虚和愧疚，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的情绪转变为了烦躁以及叛逆，想着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最后不是都解决了吗这样。 我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有些任性且不讨喜的，不懂反省的熊孩子什么的就是很让人讨厌，但没办法，谁让我是最强的呢，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任性的资本。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发生的事情了，现在世界意识还在因为生气不愿意和我讲话，只是又担心我会在祂离开后再次干出什么事——有了这次事情我在祂那边的信誉已经跌到了谷底，估计在祂看来我现在就是个正处于倒计时的炸弹——所以祂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离开，只是一脸警惕站在角落里望着我，仿佛我下一秒就会随机杀几个人一样。 这让我觉得有些生气，但又因为周围还有其他人，什么都不能说。我可不想再次被人当成喜欢自言自语的神经病。所以我只是趁着没人注意到我时对祂做个了鬼脸，然后在将警察为了安抚披在我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一些后就移开视线望向其他方向。 那群绑匪被哀嚎地送上警车，他们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我听不清，也不在意，只是依稀听到了一些类似于“艹，到底发生了什么”“有鬼，那个婊子绝对是鬼”“不，等等，我什么都没干，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的话。 虽然在世界意识使用记忆消除器时他们并不在照射范围内（小型的记忆消除器在启动时会发出一束红光，只有站在红光的范围内才会被消除记忆），但在警察闯进来之前世界意识就对他们进行了单独的补充，让他们绝对想不起来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细节。 而其他人有的正在向警察说什么，也有的在确定之后没什么事，只需要抽空去警局录个口供后就匆匆离开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只有几个之后没什么事，打算趁着这次直接将事情解决，以免之后还要特地跑一趟的人还留在原地。 他们和我一样裹着毛毯坐在旁边，其中一些人拿着手机正在和自己的家人报平安，他们笑着听着电话那边的担心。即使他们能明白对方的慌乱和急切，但失去的记忆还是让他们升不起一丝紧张的感觉。 那个安慰我的孩子在看到我后眼睛一亮，小跑到我的面前，骄傲地说：“看吧，姐姐，我就说我们不会有事的，蝙蝠侠会来救我们的！” 这让我愣了愣，然后很快我就笑了起来，假装惊讶地问：“难道你还有那段时间的记忆？”对于警方的询问所有人都说自己完全想不起来。 第16章 “不，我没有，”男孩摇头，他失望地瘪着嘴，然后很快又用肯定的语气继续说，“但那些坏人突然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所以肯定是有超级英雄过来救了我们！” “那你为什么觉得是蝙蝠侠，而不是超人，又或者是其他超级英雄？”我又问。 “因为这里是哥谭啊。”男孩说，他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我，在听到身后母亲的呼喊后转过头对她挥了挥手。 刚刚和警察聊完的母亲在看到自己孩子后快步走过来，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在看到裹在毯子里的我时眼神里多出了几分担心，问我我的家人什么时候过来接我，如果时间不长的话她可以在这里陪我，算是我和她孩子聊天的感谢。 “不，不用了。”我听到她的话立刻摆手拒绝。虽然我很能明白她的好意，作为一位母亲，在看到其他，至少是从外表上，看上去非常可怜又可爱的孩子时自然就会忍不住想要关心两句，想要散发一下母爱。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善良的人（从她当时特地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是个好人），善良的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即使不能真的做些什么，也还是会上来关心两句，尽自己所能给那位可怜的小女孩提供帮助。 但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有告诉布鲁斯他们这件事，我只是发了条信息，告诉阿尔弗雷德我大概会晚点回去（因为觉得之后还要再去警察局做笔录有些麻烦，所以我决定蹭警车，早点搞完早点解决）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手机，自然也是不可能等到自己的家人来接我。 “谢谢你的关心，女士，不过我等会儿打算直接去警局，你不用陪着我的。”我笑着对她说。 这让那位母亲愣了愣，她担忧地看着我，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被一道男声打断，那是布鲁斯。 他站在我的不远处，头发有些乱，衣服上还有褶皱，看上去应该是匆匆赶过来。他皱着眉头望着我，在看到我很好，至少外表没有受伤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安娜。”我听到他说。 42 布鲁斯一直都知道安娜不怎么和他们亲近，或许是因为那些虐待，冷暴力，还有校园霸凌……她在面对陌生人时总是会抱有警惕，在相处上也一直秉承着能不麻烦就不麻烦，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的原则，大部分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会出来。 就算是有时候参加阿尔弗雷德的读书会，她也是一副完全不愿意交流的样子，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书。 直到太阳落下，阿福说今天的读书会就到这里，他得去准备晚餐后她才会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慌忙地从花园或书房离开，等到之后晚餐时间才会磨磨蹭蹭地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在确定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后才会坐下，慢吞吞地吃东西。 这样的反应让布鲁斯感到头疼，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在这些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从她的行为来看她所经历的或许比他们之前所猜测的更糟——同时他也想过要带她去看医生。她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继续这么放任下去，什么都不管，她得接受专业的治疗。 但就像前面所说的，安娜和他们并不亲近，尤其是他，或许是因为他父亲的身份，她对他有种天然的怨恨，她恨他离开了她的母亲，恨他不知道她的存在，恨他直到现在才来找她……甚至恨他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和她所崇拜的那个父亲完全不一样 。 在最开始知道安娜的存在时，他就从迪克那边听说了那个孩子对于父亲这一角色的崇拜，他说安娜非常爱她的父亲，当他们聊天时她有近乎一半的时间都在谈论那个男人。 当然这里的父亲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或物，而是一个孩子对于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亲人的幻想。 她希望自己能有个很好的父亲，他可以关心她，爱护她，在她遭遇那些暴力和殴打时帮她教训那些欺负她的混蛋，在她长时间被忽视以至于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时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她是最棒的，是他的宝贝…… 她是如此深切地渴望拥有一个父亲（或许她也曾如果渴望地拥有一位母亲，但当她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就只能失望地将自己对于母亲的期望全部转移到父亲身上），以至于当她在见到布鲁斯，那个她生理意义上的亲生父亲时甚至还会感到失望。 他和她想象中的那个父亲相差太多，而且他的那些绯闻、对外的形象也像是在昭示她曾经对于父亲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让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糟糕透顶。 这让安娜感到痛苦，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是一位花花公子，她恨他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期望，但同时又因为他是她的父亲，所以她爱他，这是一种来自于血缘的，对父亲这个角色天然的渴望和爱。 而也正是这些强烈的，复杂的感情让她最终选择回到了韦恩庄园，但却并不愿意和他交流。实际上他们每次见面时，她都会用一种怨恨的，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他。 这让布鲁斯感到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个孩子相处——父亲这个角色他完成得一塌糊涂，看看杰森他们就知道了——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再继续恶化。 而对于他的那些孩子，她的兄弟姐妹，安娜又是处于一种观察的状态。她很少会主动找他们聊天，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地坐在一旁，只有当他们问她时她才会笑着说上几句。 同时又或许是出于雏鸟情节，她在所有人中最喜欢迪克，对他的态度也最为亲近。杰森说这是因为迪克是所有人的鸟妈妈，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妈妈的魅力。 布鲁斯在最开始听到这个结论时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思考了半天还是选择了沉默。经验告诉他他最好不要随便去插手孩子们的事。 除此之外安娜第二喜欢的阿尔弗雷德，这没什么，韦恩家的所有人都喜欢阿尔弗雷德。他是个很好的管家，也是个非常棒的父亲，更是个特别好的朋友。 他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他们，在他们感到迷茫时也会像是一位长辈，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但安娜很少会和阿福交谈，实际上她很少会表达自己的看法，每次当他们问她感觉怎么样，又或者某个东西怎么样时，她都会笑着点点头，一副不管怎么都能接受的样子。 这样的反应让布鲁斯感到无奈，他不是没想过要和安娜聊聊，这里是她的家，他们是她的家人，家人之间是不该如此客气且疏离的。 但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再加上他对于这种情感问题经常会抱有一种鸵鸟心态，觉得事情总会变好，他就算不管也没有关系。 当然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管怎么说他的心理学都还算学得不错，但过早失去父母，童年里父亲角色的缺失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成为一名好父亲，并且因为这些年的经历，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擅长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东西说出来。 史蒂芬妮吐槽说这大概就是作为的中年男人的自尊。他们总是喜欢将所有事情都放在心底，什么都不说。 芭芭拉也在一旁点头，她说最近她的爸爸也越来越少和她交谈，“他宁愿熬夜加班，也不愿意和他的女儿说什么，这难道就是中年男人的更年期？”她抱怨道，同时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坐在另一边看报纸的布鲁斯。 他在听到她们的话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将报纸往后又翻了一页，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回想起那些事布鲁斯叹了口气，他看着正惊讶望向自己的安娜，她的嘴巴微张，看上去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非常意外。 “嘿，布鲁斯。”她干巴巴地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闯祸后被家长发现的小孩。 这让布鲁斯松了口气，他想起自己在听到这边发生抢劫案后就紧急换上制服赶了过来——他担心安娜发生什么危险——结果等他赶来时不仅事情已经解决，而且根据目击者的讲述，他们完全不记得任何事情，等他们再次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站在大厅中央，对他们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那让蝙蝠侠皱了皱眉。作为超级英雄，他确实知道一些可以大范围消除他人记忆的东西，但问题是那些东西都是被严加看管的，政府不可能放任这个流向市场，而且重点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劫匪闯入到警方赶来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要让她用这种方法掩盖。 并且还有安娜，他从阿尔弗雷德那边听说她并没有告诉他任何事，只是说自己会稍微晚一点回家。她不想将自己的情况告诉给任何人，同时也在拒绝他们的关心。 这样的反应让布鲁斯抿了抿嘴，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知道她现在所有的行为反应都是来自于她曾经所经历的那些过往，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在面对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东西前总是会下意识地保持警惕，不去接近——于是就只能换上衣服匆匆赶到商场门口。 第17章 他总不能真的让那个孩子自己回去。 43 与此同时，另一边还在停车场什么都不知道，等着安娜回去的司机：hello，你们有谁还记得我吗？ 第15章 44 在做完笔录，从警察局里出来后我和布鲁斯一起上了车，阿尔弗雷德坐在前面负责充当司机——之前送我过来的司机因为布鲁斯的到来已经提前下班了，而我还是在听到阿尔弗雷德给他打电话时才想起这件事。不过这也不是我的错，作为一个常年靠着公交地铁（没办法，谁让我今年才到能够申请驾照的年龄），请不起司机的穷人，忘记自己这次是被司机送过来的，而不是挤地铁公交，又或者是乘出租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他在看到我后用不赞同的目光望着我，显然对我之前的行为很不满意。 而我在看到他的表情后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我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只是假装可怜地低下头，让自己看上去一副非常抱歉的样子。 这让阿尔弗雷德感到有些无奈，他不是不能理解安娜的行为，从小就被忽视长大的孩子是不愿意，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敢向他人寻求帮助的。 当他们还是孩子时他们的需求被无数次忽视，拒绝，甚至是责骂，以至于当他们长大后在面对同样的事情时，第一反应不是我应该将那些事告诉给我的家人，而是我应该将这件事瞒下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她不需要向其他人寻求帮助，她自己一个人就能处理好。 “我希望下次发生这种事情时我不会是从新闻里知道的，安娜小姐。”阿尔弗雷德说。 今天上午他在厨房给布鲁斯老爷他们准备早餐时——没有工作的上午他们总是会睡到特别晚才起来——突然就听到了新闻里播报市中心的商场发生抢劫的事，记者站在现场，她说有几名持枪男子闯进商场，劫持现场的顾客作为人质。 这让那时的阿尔弗雷德顿了顿，他想起今天安娜就是要去市中心，她说她要去买东西。 正好那个时候布鲁斯也坐在旁边，他穿着睡袍，手上拿着报纸和咖啡，在看到新闻时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他之前从阿福那边听说了今天早上安娜出门的事。 在最开始知道这件事情时他还感到高兴，不管怎么说能出去走走，逛逛总归是不错的。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太久了。 不过现在，他立刻放下咖啡和报纸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得确保他的孩子，还有其他所有的顾客都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有人在蝙蝠侠赶到前就帮忙解决了这件事，但因为某些原因，他所干的那些事情都被消除，没有人记得他到底做了什么。 而安娜，那个作为人质，经历了这一切的孩子，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打电话给自己的家人报平安，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局外人。 想到那些事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他抬起眼看了看后视镜，坐在后面的安娜在听到他的话后只是更加沉默地低下头，她的双手握紧，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小声说：“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让坐在她旁边的布鲁斯也叹了口气，他头疼地看着他的孩子，想要和她说些什么，比如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抱歉，我们只是希望你能更多地依赖我们，我们是家人……但是在看到安娜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后他还是将那些话给咽了下去。他对于这种情况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我在说完那句话后也偏过头看向外面，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他们有的正站在书店外面看今天的报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的头条似乎是关于我的，他们说布鲁西又找到了一名私生女——虽然我回到韦恩庄园已经有段时间了，但因为我的人设布鲁斯并没有向媒体公布我的存在，他担心时刻被记者们关注的生活会被我本就“敏感脆弱”的内心造成更多的压力，不过那些记者还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还有的在笑着和自己的朋友说着什么…… 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实且开心，以至于都会让我产生一种在距离这边不到两公里的商场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错觉。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要知道这里可是哥谭，漫画里设定的犯罪之都，在这里撞到犯罪行为的概率简直比你走路时摔一跤的几率还要高，所以除非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安全，大部分哥谭人对于这些事早就学会了无视。 我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看着外面，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刚刚那个小男孩跟我说的话，他说是蝙蝠侠救了他们。 当然我并不是在介意我的功劳被蝙蝠侠抢去，实际上这很好，如果大家都能相信这件事是蝙蝠侠干的的话那我能省下很多麻烦。 但问题是这样的事情显示不可能，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蝙蝠侠毒唯的，光是布鲁斯一个人的怀疑我就已经开始觉得麻烦了 而且我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不可能只发生这一次。我了解我自己，除非是在剧情结束前我都一直待在庄园里不出来，要不然我在看到类似的事情时肯定会出手帮忙，或者该说，即使我待在韦恩庄园，在听到类似于阿卡姆暴动，小丑搞事这种比较严重的事情时也都会想要插手，帮忙解决一下。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个普通人类了。普通人类在遇到这种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轻松就能解决的事情时，难道不都会稍微帮下忙，至少是问两句吗？ 更何况我也确实很喜欢和布鲁斯他们相处，他们人很好，待人真诚且和善，即使最开始的时候会有些防备和猜忌，但最后他们总能对我放下戒心。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蝙蝠侠——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蝙蝠侠——即使我们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但在蝙蝠电脑里我的危险等级依旧排在第一梯队，是需要被时刻警惕，重点观察的对象。 其他世界的超人在知道这件事后还特地安慰我，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他用那种半是安抚，半是抱怨的语气说他和布鲁斯都已经被称为世界最佳搭档了，但他的排名依旧在我旁边，或者该说这么多年它就没有下去过。 这让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撺掇那个世界的杰森和我一起潜入蝙蝠洞用蝙蝠电脑打游戏了。 说真的，虽然蝙蝠洞里又暗又潮——不管怎么说它都是个洞穴，洞穴一般都比较潮湿——完全没有在庄园里待着舒服，但用蝙蝠电脑打游戏真的很快乐，超大屏幕，超高清晰度，超快网速……只能说是谁用谁知道。 不过那个世界的杰森每次在我去找他打游戏时他都会用一种暴躁中还夹杂着几分无语的表情望着我，说他不是乐高杰森（他从我这边知道了乐高杰森的事），而且他也不想去蝙蝠洞，更不想见到老头子（每次我们打游戏打到一半时蝙蝠侠都会出现）。他对打游戏没什么兴趣，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待在自己的公寓里看书或者打扫卫生。他有段时间没回来，公寓里都积灰了。 “但是如果你不去的话布鲁斯就会骂我。”我假装可怜地对杰森说，同时用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望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这让杰森翻了个白眼，他放下手上的书，“难道我去了老头子就不会骂你吗？”他说。 “那肯定的，你看看哪次我们打游戏时他骂了我们，他只要一看到你就会被愧疚感所淹没，到时候别说只是打游戏，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能现场去给你摘……” 杰森：…… 杰森：“你成功恶心到我了。” 45 回想起那些事情我叹了口气，想着如果之后有时间的话，我或许可以去一趟其他宇宙。我有些想念玛莎的苹果派了。我爱苹果派。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需要想清楚，那就是我现在的人设，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说真的就没有人会喜欢青春伤痛文学主角，他们太麻烦了——但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世界意识，那就得做得像样子一些，至少表面功夫得做到位。 而如果像今天这样崩人设的事情以后必然会再次发生的话，那我或许可以让一个完全和剧情没有任何联系的超级英雄来完成这些事，简单来说就是披马甲。 只要布鲁斯他们不知道我和马甲的真实关系，那么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剧本就可以继续走下去。 就是说，那个新出现的超级英雄和我这个敏感内向，没事就喜欢哭唧唧的小可怜，小白花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想要创建一个马甲却并不是一个只需要嘴上说说的事。 首先我得思考马甲的性格形象，那最好是一个和我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人设完全不相关，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形象。这点可以参考布鲁斯，单看蝙蝠侠和布鲁西谁都不会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 第18章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我也可以直接用自己的真实性格，这样虽然有些冒险，毕竟在和布鲁斯他们的日常相处中我经常会不自觉地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们可能会顺着这些将韦恩家那个可怜内向的小女孩和新出现的超级英雄扯上关系，但每天光是在韦恩庄园维持人设就已经够累了，我可不想行侠仗义时还得兼顾一下演戏。要知道我又不是个演员。 其次就是马甲出现的时间，它是应该像布鲁斯那样每天晚上都进行夜间巡逻，在哥谭市民面前猛刷存在感，还是应该在我出门遇到某些事情时——就像今天这样——才会出现，拯救市民于水火之中。 如果是前者，那我就得想办法搬出韦恩庄园，毕竟要知道那个地方虽然表面看上去没人管，一副谁都可以进的样子，但实际上摄像头24小时全覆盖，哪怕是有只苍蝇飞进去布鲁斯他们都能知道。 而我又不会魔法、瞬移，入侵摄像头，隐藏自己行踪这种事也只能算是半吊子水平——作为最强，如果我想闯入什么地方的话根本就没有人有能力能够拦得了我，他们只会统统拜败在我的拳头之下，所以我当然也就不需要花时间去学那些对于我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鸡肋的技能——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了蝙蝠侠。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不说每次，至少大部分遇到危险时都恰好有个不知姓名的超级英雄出来救场，这傻子都能看出来问题。 更何况对方还是蝙蝠侠，他自己就因为这件事传出了好几次布鲁西宝贝其实就是蝙蝠侠的猜测，还是后来他故意作秀，让记者们拍到布鲁西和蝙蝠侠（迪克扮演的）的合照才算作罢。 除了这两点外需要思考的东西还有一大堆，比如那个超级英雄应该是什么样的，她的称号是什么，她的过去又发生了什么，才让她获得那些能力… 这些事情都让我感到头疼，要知道在其他世界我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烦恼。 毕竟作为一个诚实的人，我很少会向布鲁斯，当然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布鲁斯隐瞒什么，毕竟这是一件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我已经从漫画里知道了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好人，我不需要对他和其他超级英雄有任何防备。 同时作为最强，我也完全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想法。对于我来说到达一个新世界就像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旅行，而你会对你旅行的地方恐惧到甚至是需要隐姓埋名的地步吗？ 至于那些猜忌，怀疑，警惕和利用，都只不过是旅行中的一环，根本就不需要在意，而且如果实在觉得碍眼，比起想办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麻烦，倒不如直接让那些使自己不爽的人或物消失，不是更加方便吗？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的话，那我就直接换一个世界。打不起，躲得起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就在我为此而感到苦恼时，布鲁斯突然开口，他说要带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这让我愣了愣，同时转过头看向他，问他为什么。在这之前我虽然想过他或许会说什么，比如问我对刚刚商场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什么印象，又或者是世界意识，祂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个奇奇怪怪，看不清脸的女孩。 “我只是想要确保你没出什么事情，安娜，”布鲁斯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用那种愧疚中（他总是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还夹杂着几分担忧地望着我，说，“我很担心你。” 第16章 46 我们一起去了医院，布鲁斯给我安排了一个全身检查。 这件事从他第一天知道我的存在后就一直想做，他得确定他的孩子是否健康，还有她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那些事情虽然他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得知，孤儿，虐待，霸凌，还有暴力……这些单词就像是固定搭配一样，几乎每一个句子里都有出现。 但在那些黑纸白字的描述中，她所受到的伤害被弱化，痛苦被无视……于是等到最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篇篇标注着待观察的报告。 布鲁斯明白这个，基于各种考量，即使在有明知道领养人存在虐待儿童的情况，除非是有明确的证据，要不然儿童保护组织和政府只能上门询问，并且将他们列入重点观察对象，而不是直接将孩子带走。 但想起安娜的样子，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瘦弱，以至于当布鲁斯在面对她时都会下意识放缓语气，担心自己会吓到那个孩子。 不过因为我一直表现得对他们都比较抗拒，一副完全不愿意交流的样子（没办法，谁让我只是个和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完全搭不上边的普通人，而布鲁斯他们又都是侦探，过多的接触只会让他们在剧情结束前就察觉到我其实是个“演员”的事实），让他根本就找不到时机将这件事说出来。 直到现在，他才借着这次的事情将那个想法提出，同时用关切的表情（布鲁西宝贝版）看着我，让我有种自己不答应就是在犯罪的感觉。就是说到底有谁能够狠下心来拒绝布鲁西啊，要知道那可是哥谭甜心，艹！ 47 出于对布鲁西美色的欣赏，不，应该说是为了维持人设——一个对父爱无限渴望的缺爱小可怜是不可能拒绝来自父亲的关心的——我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并且在做了个非常全面，也非常耗时间的身体检查后，又被半骗半哄地带去做了个心理测评。 布鲁斯告诉我这也是检查的一部分，他担心我因为商场的事情产生什么阴影。但我们都清楚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他真正担心的，是我那些编造的过去。 而世界意识则是站在一旁大声谴责布鲁斯的行为，祂很清楚我没有任何心理问题，如果说韦恩庄园除了阿尔弗雷德，提图斯和阿尔弗雷德猫以外，谁的心理状况最健康的话，那必然就是我了。 毕竟谁让我只是个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苦难，天天各个世界到处旅行的最强小女孩呢。 不过碍于我的人设——天性敏感内向的小可怜是完全不懂得拒绝别人的，他们在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时只会默默接受，直到结束，只剩他们一个人时，他们才会开始疯狂和自己的朋友吐槽——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低下头，按照世界意识给我的答案尽量将我的心理状况搞得严重一些，最好是有些往抑郁的方向发展的那种，不过又不能太过抑郁，毕竟我可不想每周还要特地抽时间来看心理医生，这很麻烦。 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要求后抱怨地问我当时为什么要答应布鲁斯，如果我不答应，说自己累了，想回家的话，那这些事就根本不会发生，我不用坐在这里做题，祂也不用还得想办法，去找其他人的答案来将我伪装成一个青春伤痛（重音）蝙蝠崽。 而且除了这些，祂还得想办法修改一下我的检测报告。要不然一个从小就被虐待，无视长大的孩子，身体不说有什么毛病，但是健康到甚至可以说是单挑超人是肯定做不到的，或者该说只要她的人设还是个普通人，这件事就根本不可能。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体检，说那很麻烦吗？”世界意识问，祂瘪着嘴坐在我的旁边。 在我填完答卷后医生就让我先出来，说是要和布鲁斯单独谈谈。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果断离开，完全没有半点想要知道结果的样子。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任谁拿着答案填试卷时都不会好奇自己的成绩。 “因为我没有理由拒绝。”我打了个哈欠回答，同时低下头看着手机。 迪克他们在知道商场发生的事情后都对我表达了关心，他们问我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提姆也对自己让我帮他买咖啡这件事表达了歉意，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他让我帮他买咖啡的话我也不会去到大厅——超市在商场的最底层——更不会刚好撞到这次抢劫。 他从我回他信息的时间和内容，以及绑匪闯入的时间推测出我那个时候应该刚刚买完东西付完款，还在超市附近，如果不是因为他说让我帮他带杯咖啡，我或许不会那么早上去。 而我在看到他的消息后犹豫了一会——我不确定这个时候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应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回复说这并不是他的错，即使没有他的消息那个时候我也依旧会从大厅出去，同样会撞到进来的绑匪。他没有必要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世界意识看到我一副不愿意搭理祂的样子撇撇嘴，祂看了眼正在和医生交谈的布鲁斯，思考了半天后还是决定先把体检报告的事情解决掉，祂担心自己之后会忘记。要知道世界意识可是很忙的。 然后过了一会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不是，等等，你怎么骨质疏松加营养不良，身体还处于在亚健康状态啊，你不是最强吗？ 我：嗯——这大概是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类吧，常年不晒太阳加饮食作息都不规律，亚健康这不是肯定的吗？ 第19章 世界意识：…… “但你是最强的。”世界意识听话我的话干巴巴的说，祂用那种幻灭的目光看着我，显然不相信一个能拳打巴巴托斯，灭霸，脚踩至尊小超人的强者居然会得骨质疏松，这听上去就像是什么笑话一样。 “但我也是普通人类。”我看到世界意识这样有些不高兴地说。 “但我以为那只是个……”世界意识说，祂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在上下打量了半天后最后还是将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而提起自己将我的体检报告改成身上有多处骨头断裂又愈合的痕迹的事，说是为了符合我的人设。 一个从小就被虐待长大，经历了校园霸凌的孩子身上是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的。那就像是一个标记，昭示着她痛苦而又可悲的过去。 而按照我的经历——我是说我的真实过往，而不是我和世界意识一起编的那些——这些伪造原本是不需要的。 毕竟作为一名半吊子的超级英雄，按理来说我受伤的机会应该多的是，或者该说，如果哪个超级英雄身上没点陈年旧伤的话才会让人惊讶。 他们就像是一个移动的人类伤痕大全，基本上你能想到的伤口愈合的伤疤都在他们身上都能找到。 为此我已经听到莱斯利，——当然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莱斯利——抱怨过好几次了。 她说她真不敢相信按照布鲁斯他们的生活方式居然直到现在都还能活蹦乱跳——她指的是他们常年拖着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身体，带着脑震荡夜巡的事，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dc漫画的主角的话，估计熬夜+咖啡因摄入过度都已经足够他们猝死好几次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他们不是漫画角色，他们也根本就不用遭遇这些——还有她希望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去死的话，那就不要再来她的诊所，浪费她的时间和绷带。 每次听到那些话时布鲁斯他们都会表现得非常心虚且尴尬，即使他们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是在莱斯利，那位和阿尔弗雷德差不多大的女士面前，他们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不遵守医嘱的人就该得到这样的对待，他们得长长记性了！”那时我看热闹地站在一旁说，然后就得到了莱斯利同样不赞同的眼神，她问我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锻炼，每天晒太阳。 我：……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 我：应该有吧，你看我今天不是都出来，和布鲁斯一起夜巡了吗，哈哈哈哈（干巴巴） 莱斯利：（更加不赞同的眼神！！！） 48 回想起那些事和我的体检报告我抿了抿嘴。 虽然现在莱斯利并不在我的面前，而且我也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的莱斯利，她也应该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情况，但记忆里她那副严肃的样子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依旧让我发虚。 这就像是你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笔没动的作业，虽然现在并不着急交，但你依旧会产生一种心虚感一样。 可问题是，我根本就不需要完成那些作业，即使我的身体并不健康，但这最多就只是会让我感到一点不舒服，不会对我的能力造成任何影响。 毕竟谁让“我是最强的”这一点是基于法则，被写进设定里的呢，不管我的外表如何柔弱，身体如何不健康，我都会是最强，这是毋庸置疑且不可被更改的。 而这也就导致了每次我在遇到那些反派时基本上还没等他们出手我就将他们给打败，自然也就受不了一点伤，只能靠着世界意识改体检报告来勉强维持一下人设。 唉，这可能就是身为强者的烦恼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布鲁斯坐在椅子上，他抿着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医生，他的手上拿着刚刚安娜填的答卷，看向他的表情有些严肃。 这让布鲁斯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在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医生突然开口，说：“韦恩先生，我怀疑您的女儿可能患有精神分裂……” 布鲁斯：？ “是那份测试出了什么问题吗？”布鲁斯问，他担心地看着心理医生，脑子里疯狂回想刚刚安娜填的答案，他之前扫了几眼，那份答卷虽然显示她现在有些抑郁的倾向，但还不严重，目前只需要多加注意就好。 “不，没有，根据结果来看韦恩小姐最近只是有些压力大，或许是因为突然更换了居住环境，只需要稍加注意就好，”医生听到布鲁斯的话摇摇头，他犹豫看着手上那张答卷，斟酌着说，“只是刚刚填答卷时我注意到韦恩小姐完全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同时她一直会下意识地看向旁边，似乎是有什么人正在和她说话，而您也知道，早期精神分裂的症状就是会出现幻觉，所以我猜测……” 后面的话布鲁斯没有听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孩子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的事。 他知道这只是医生的猜测，如果想要确定这件事情他们还需要更加专业的诊断，但作为一位父亲——即使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依旧会感到担心。 他想起自己有几次在庄园里碰到安娜时她都一个人在说什么，不过在看到他后，她就会立刻闭嘴，转而用那种犹豫的，紧张想，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他，但又一副完全不愿意和他交流的样子。 那时布鲁斯只是把这当成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等过了过段时间后她就会自己开始慢慢适应庄园里的生活，就像杰森，他在最开始被他带回庄园时也是经常用紧张的，警惕的表情看着周围的一切，直到后来，他在成为罗宾后才开始慢慢变得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但是现在，他回想起安娜的那些行为，她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和幻觉（他暂且就将那个定为幻觉）讲话。 而且她也不喜欢社交，或者该说，她对社交一直都是处于一种逃避的态度，她从来不会去主动联系别人，在别人找她时，她也很少会说话，大部分时候她都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上去一副对什么都不关心，也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这让布鲁斯皱了皱眉，幻觉，情感淡漠，情绪波动反复无常（这点主要是出现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在对他的出现表达了极度的愤怒后又很快变得悲伤），社交能力下降（这点还有待商榷，毕竟他们并不真的了解安娜的过去，他们只能从他们调查到的信息中去猜测那个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些都是精神分裂的初期症状。 正好这个时候医生也终于注意到那位花花公子神游的事，他担忧地看着他，再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继续说：“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如果您之后有时间的话，我建议您还是带韦恩小姐去做一个专业的检查比较好，当然，如果您也能抽空关心一下您的心理问题，下次预约时间能够不迟到就更好了。” 布鲁斯：…… 布鲁斯：（心虚地移开视线） 49 后来通过某种方式突然得知自己其实患有精神分裂，是个精神病患者的我：？？？ 我：不是，都是，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啊？ 第17章 50 虽然我很清楚我没病，更不可能得什么精神分裂——说实话比起怀疑我倒不如认为布鲁斯可能患有人格分裂症，在漫画里蝙蝠侠和布鲁西已经大吵过不止一架了——但因为我的听力还没有进化到哪怕是隔着墙都能听到布鲁斯他们谈话的地步，而世界意识即使是知道这个，祂也会因为觉得这个设定对剧情的发展有利而选择对我进行隐瞒。 所以现在的我其实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突然多出了个精神病患者的设定的，只是单纯觉得布鲁斯在和医生谈完后看向我的眼神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用那种关切中还夹杂着几分自责和小心翼翼的表情望着我，就像我是什么布满伤痕的瓷娃娃一样。 而我在感受到他的目光后也只是用困惑的表情看向布鲁斯——虽然我在做问卷时确实是想要偷懒，用了点小心思，往抑郁的方向填了一部分（一个精神抑郁的孩子可比精神正常的孩子更适合接下来的剧情），但因为我实在懒得定期去看心理医生，这很麻烦，所以我并没有让自己看上去太过严重。 所以是因为世界意识给的答案出了问题吗？我想，同时看了眼坐在我旁边的世界意识。 祂在看到我询问的目光后立刻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祂给我的答案绝对是完美符合我要求的，如果我不相信等之后我回到韦恩庄园可以自己去查，祂在这点上是绝对不敢糊弄我的。 而我在看到祂这样后撇了撇嘴，然后又转移视线看向布鲁斯。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不过因为我知道世界意识确实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尽管祂们经常会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在一些祂们觉得无伤大雅，且会对剧情有所帮助的地方上对我进行隐瞒，按照祂们的话来说就是“我只是觉得我不该拿这种小事来打扰你，我自己就可以解决，而且这不也没造成什么事情吗”，但在我明确要求了的事情上祂还没有那个胆子去自作主张。 第20章 所以我只是把这当成是布鲁斯因为我那些编造的过往反应过大（他可能从我的心理状态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是那位医生说了什么比较严重的话，让他对我的心理状态有了个较为错误的认知，根本就没怎么在意。 不过在布鲁斯眼里，我刚刚的那些反应就像是我确实患有精神分裂的证明。 在他和医生谈完，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他听到了安娜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讲话，在看到他出来后她也近乎下意识地望向旁边。 当然那并不是什么带有目的性的，幅度很大，让人一看就能知道她是在偏过头望向旁边的动作，而是那种幅度很小，让人根本就不会察觉，即使是被发现也会被归结为无意识动作的行为。 不过即使是这样，安娜也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他医生和他说了什么。 这让布鲁斯抿了抿嘴，他想起刚刚医生和他的谈话，他说安娜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清楚自己的情况，能分辨出哪些是幻觉，哪些又是真实。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之前迟迟没有察觉到的原因，除去他们相处时间的太短，还有就是她会伪装。 或许是因为她的某一任养父母或她认识的人对她说过什么，又或者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她在面对其他人时都会下意识地去掩盖自己的情况，让她看上去能像是个正常人。 “不，没有，医生只是说你最近可能压力有些大，需要注意休息。”布鲁斯摇摇头说。他并没有将精神分裂的事告诉给安娜。 一方面是因为她看上去对心理医生十分抗拒。当她得知自己还得来这边做个心理测试时脸上的抗拒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具象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我不想”“我不喜欢”的信号。 不过就在布鲁斯以为她肯定会拒绝时安娜还是选择了答应，并且非常配合地完成了问卷。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说出口。 他们猜测安娜可能知道一些自己的情况——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今天，即使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安娜向心理医生阐述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的事，但她完全可以在网络上查，实际上因为医疗费的昂贵和医院的难预约，大部分人都已经将看病这种事情转到了线上——而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心理医生的原因之一。 除去她曾经在进行心理辅导时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可能，还有就是她担心自己的情况可能会被对方看出来。她不希望这样。 想到那些布鲁斯叹了口气。他不是不理解安娜的行为——基于她的过去，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总是会下意识地对自己的情况进行隐瞒。他们担心自己会被因此抛弃。 “所以我在想，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到处走走……”布鲁斯放缓语气继续说，他温和地看向安娜，但心里却并不觉得她会答应。 从一开始她表现得就对他很不亲近，甚至完全可以说是一种避之不及的态度。她并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只是她确实应该到处走走了。她不能总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得出去看看。 而我在听到布鲁斯的话后也愣了愣，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想要和我到处逛逛？”我假装慌乱地反问，额……好吧，或许可能也没有太过假装，我是真的在因此感到慌乱。 同时睁大眼睛看着布鲁斯。他的表情有些疑惑，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个提议会对一个从小就渴望父爱的小可怜造成多大的冲击。 “当然了，安娜，”布鲁斯笑着说，“你来到韦恩庄园这么长时间，但我们还从来没有出去逛过……” “但那是因为，我以为……”我结结巴巴地反驳，但却连自己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布鲁斯的突然行动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在我原本的设想里，布鲁斯虽然会对我的情况感到有些担心，但绝对没有像现在这么严重。而且他也绝对不会用这种像是对待重症病人一样的态度（大家在面对马上就要死去的人时总是会变得格外地宽容）看着我。 他应该继续保持沉默，我也会什么都不说，然后我们一起坐车回到韦恩庄园这样。 “不，没什么。”我泄气地回答，然后看了眼世界意识，祂显然也被布鲁斯的突然提议给震撼到了。 要知道这可是个同人世界，而且还是那种充斥着各种非常严重的刻板印象的同人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蝙蝠侠永远都不长嘴，他不会开口向别人表达自己的担心，更不可能主动邀请自己的孩子一起出门……他从来都只是会用一种别扭的，固执的，深藏于心底的方法去表达自己对于孩子的关心和爱。 或者该说这才是蝙蝠家正确的情绪表达方式。即使是蝙蝠系著名狗狗，迪克·格雷森，在某些情况下也会像他的家人那样将所有的情绪都埋藏于心底，只有通过旁白才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很快祂就反应过来，开始撺掇我赶快答应。要知道像这种和布鲁斯培养感情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难道现在你就不担心我崩人设了吗？」我看到祂这样有些无语地在心里问道。 因为我并不是个专业演员，对于青春伤痛文学也没什么研究（这种文学形式对我来说太过胃疼，比起大家各种惨惨惨，我还是更喜欢从头到尾的合家欢），长时间无剧本地扮演一个角色必然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性格崩坏。 实际上那个人设从我第一次和布鲁斯他们见面起就已经开始有些崩坏了，之所以直到现在这个世界都还没有消失，除了世界意识各种打补丁外，还有就是因为我和布鲁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他们被我的外表和那些过往所欺骗，对我还存在滤镜，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去忽略我的那些行为。 而世界意识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祂用犹豫的表情看着我和布鲁斯，清楚这个时候让我拒绝，然后我们直接回到韦恩庄园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如果让祂放弃这次机会祂真的不甘心，祂了解我的性子，明白等之后回到韦恩庄园我绝对会像之前那样继续摆烂，对和布鲁斯他们培养感情——重点是布鲁斯，他才是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的重要主角——也处于一种完全无视的状态。 祂知道我有多么不喜欢那个人设，也清楚我有多么不喜欢那些剧情（在得知下一个剧情节点时我和祂吐槽过很多次），我现在之所以还没有直接撂担子走人纯粹是因为我之前答应过祂我会努力维持人设，走完剧情。 “要不然你先问问你们要去哪儿，然后我们再做决定？”世界意识说，祂小心翼翼地望着我，让我叹了口气。 「好吧，你是世界意识你说的算。」我耸耸肩回复道，然后问布鲁斯他想带我去哪儿。 “这取决于你。”布鲁斯说。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虽然从表面上看这个回答是给了我足够的选择权，让我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地方，但这也是因为他确实没什么适合带着一位女孩去逛的地方。 这么说可能会有些奇怪，作为一名花花公子他应该有无数个可以讨女孩欢心的地方，但问题是布鲁西对于和那些女伴的约会早就有了趟固定流程，基本上都是商场，高级餐厅，逛街之类的，更何况比起约会，她们还是很愿意像是带着战利品一样挽着布鲁西的胳膊出现在各个宴会上。 而这两种方案对于安娜来说显然都不可能，先不提他根本就没有向媒体公布过安娜的长相——为了让她不会感到压力，他特地让韦恩集团的公关部对此多注意注意，千万不要出现像当时达米安的情况。 几乎是在他回到哥谭的第二天哥谭所有的记者就都知道了布鲁西宝贝多出了个中东混血的私生子，虽然这也有他第二天直接跑到韦恩集团，说自己是韦恩之子的原因。 更何况她并不是他需要约会的对象，她是他的女儿。布鲁斯想，他头疼地看着安娜，即使作为父亲他有过几次带孩子出门的经验，但那几乎都是和男孩，女孩基本没有。 毕竟芭芭拉和史蒂芬妮她们都有自己的家人，他们不需要从一个自己认识的中年男人身上寻找父爱，而卡珊比起和布鲁西一起出门，那时的她更偏向作为蝙蝠少女，穿着制服，整晚整晚的进行夜巡。 蝙蝠侠曾提醒过几次，他想要告诉那个孩子他们的生活并不是只有制服，她应该多去尝试点新鲜事物，而不是将自己整日困在洞穴之中。 不过鉴于他自己的情况，他显然也没任何立场去对那个孩子说些什么。而那个因为自己曾经所干的事情，而对自己产生了极度的自我厌恶，试图用打击罪犯来弥补自己所犯下过错的女孩似乎也完全没有明白他的话，她只是用一种随时准备自我了断的态度跟在他的后面，寻找自己的救赎。 “我不知道。”我听到布鲁斯的话摇头。 虽然我很熟悉哥谭这座城市——在其他世界里我有时候也会住在韦恩庄园，闲得无聊的时候自然也会好心提议帮蝙蝠侠夜巡。毕竟作为最强，那些对他来说非常难搞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只能算是小菜一碟，帮个忙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21章 不过蝙蝠侠很少会让我真的插手他们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他都只会让我站在一旁看着，或者干脆直接拒绝我的夜巡加入申请——在这里也有几个我还算喜欢，基本上有时间都会过去逛逛的地方，但因为现在我只是个刚被父亲找回的小可怜，不了解哥谭的情况才是正常。 而这让布鲁斯顿了顿，他思考的看着我，在想有什么地方可以带安娜去看看，她将自己宅在房间里太久了，她需要到处走走，接触一下人群。 但因为他实在没什么和小女孩相处的经验，不知道现在这个年龄的女孩喜欢干什么，再加上他又确实不了解安娜的喜好——回到韦恩庄园这么长时间她还从来没有向他们要求过什么，更没有强烈地表达过自己的喜好。 她只是安静且沉默地站在那里，仿佛不管放在她面前的是什么，她都能接受。 但这显然是不应该的，一个才刚满16岁的孩子不该如此“随和”，她应该是鲜活的，是善于表达的。 当她的面前摆着不喜欢的食物时她应该大声说出来，在她遇到不喜欢的人和事情时也应该明确表达拒绝，在有想要的，喜欢的东西时也应该让她认识的所有人都知道…… “那你想要做什么？”布鲁斯换了个方法问。 “做什么？”我歪着头用困惑的语气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无视，虐待的孩子，在她短暂的生命里是没有任何选择权的。 他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也不能选择自己的领养家庭——虽然理论上这应该是双向选择，父母在选择领养孩子的同时孩子也有权利是否同意他们成为自己的父母，但是在双方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就很有可能变成单方面的挑选和分配——更不能选择今天晚餐吃什么。他们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和接受。 “是的，做什么，”布鲁斯说，他温和地看着我，“我们今天就去做你想做的事。” “可是……我不知道。”我有些沮丧地回答。 这让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无奈地看着我，再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才提出要不要去游乐园。他记得之前迪克说过安娜提过好几次，说自己想要去游乐园看看的。 而我在听到布鲁斯的话后也愣了愣，毕竟要知道在大部分作品里，游乐园都是那种合家欢的象征。 处于热恋期的情侣，相识多年的朋友，还有那些带着自己孩子来到游乐场的父母……他们身上穿着好看的衣服，脸上挂着笑，似乎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被那张门票所隔离，最后留在乐园的，就只有那些甜蜜的，仿佛云朵般柔软的，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和那些快乐到甚至会让人感到晕眩地幸福。 我很难说一个真正的，对亲情，对父爱有着无限渴望的孩子在听到布鲁斯那句游乐园时会想什么，或许她会感到开心，这么多年她终于也有父亲，而且还是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带她去游乐园，或许她也会感到手足无措，毕竟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被人邀请过。 在家里她的养父母只会无视她，责骂她，根本就不可能带她出门，过于胆怯沉默的性格也让她在学校里完全交不到什么朋友……她从来都是被忽视的，被欺凌的，被当作取乐对象的存在。 她的人生是痛苦的，不堪的，于是连带着游乐园这种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地方，似乎也和她无缘的。 她没有钱去购买门票，也没有勇气踏入那个美好得仿佛是虚幻的童话世界，她担心自己在里面只会显得格格不入。 可是现在，她的父亲，那个直到前不久才知道她存在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她要不要和他去游乐园。 “……好。”我垂下眼，说。 51 我们最后一起去了游乐场，里面就和其他世界的游乐场差不多，五颜六色的装饰，各种游玩设施，还有卖着棉花糖，冰淇淋，饮品的小摊。 布鲁斯在征询我的意见后给我买了个蓝色的棉花糖，他自己则是来了个巧克力味的冰激凌。 世界意识跟在我的旁边，祂趁着布鲁斯去买东西的时候夸我刚刚表现得超级棒，如果不是因为祂还算了解我的过去，知道游乐场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祂差点真的以为我就是那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 而我在听到祂的话只是看了祂一眼，然后就撇撇嘴看向布鲁斯，他穿着西装，看上去与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是蝙蝠侠，布鲁西宝贝，在这种地方他总是有特权的。 而且单看他那张脸和不管穿什么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身材，我觉得他就算只给自己套上一个麻袋，估计也是整个游乐园里最引人注意的那个，不过从某种意义来说这确实很引人注目。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突然问世界意识。如果只是因为我的那份心理测试，布鲁斯是完全没有必要说要带我来游乐场的，他不是那种会因为孩子心情不好就特地带他来游乐园的家长。 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不够关心他的孩子，实际上他很好，对他的孩子们也很关心，而且在早古时期，他也确实发生过因为看到杰森他们心情不好就特地带他们去看棒球比赛放松心情的事情，只是在杰森死后，在他的那些孩子接二连三的因为各种事情死亡后，他就很少会再这么做。 “什么？”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问。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翻了个白眼说。 这让世界意识眨了眨眼，祂假装茫然的望着我，在看到我不满的表情后还是像是妥协的叹了口气，说：“那个医生告诉布鲁斯你可能患有精神分裂。” 我：？？？ “医生说你表现得像看到了什么幻觉，所以怀疑你……”后面的话世界意识没有说完，祂只是含糊带过，同时还用信誓旦旦的语气为自己辩解，说之前我问祂的时候（祂指的是布鲁斯刚出来那会儿，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祂时）祂也不知道，是之后，我和布鲁斯在车上时祂特地去看了一下，然后才知道房间里发生的事。 不过因为当时我正在尬聊和布鲁斯，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布鲁斯在寻找话题，而我只需要按照人设时不时的点点头，回答一下他的问题，顺便再稍微表现得自己好像被攻略了一点，开始向布鲁斯敞开心扉的样子，祂实在没有找到机会将这件事告诉我。 而我在看到世界意识这样后也只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我知道祂的那些小心思，无非就是觉得这个设定对之后的剧情发生有利，而且还可以完美的解释我情绪变化太过突然的问题。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对此也没有太多在意。 一般来说祂们瞒着我的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我都不会怎么样，毕竟作为一个智慧生物祂们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我又不是什么要祂们一定得听命于我，不能有自己思想的独裁者，暴君。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在意自己该怎么向布鲁斯解释我根本就没有得精神分裂。 要知道我可不想之后还得定期去看心理医生。和一个陌生人面对面的剖析自己的内心对一个社交废物来说已经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折磨了！ 想到这个我恶狠狠地瞪了世界意识一眼，如果不是祂的话我也不用面对这种情况。 世界意识：（弱小）（可怜）（但并不无辜）qaq 52 因为按照设定来说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之后整个游乐园之旅都在等布鲁斯开口向她提起这件事情，而她也刚好顺势向布鲁斯解释的安娜：（盯——） 全程都被安娜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目光盯着，以至于不管是干什么都有些坐立难安的布鲁斯：？？？ 第18章 53 在从游乐园回来后又过去了好几天，但布鲁斯依旧没有和我提起任何关于精神分裂的事。 他每天只是会用那种自责，怜悯的表情看着我，让我恨不得直接跑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对他大喊“这一切都他妈是因为世界意识，我很好，我没有得任何精神病，我的精神状态简直好到不行”这样的话。 但很可惜，作为一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我不能。 除此之外，因为我营养不良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还没收了我全部的零食。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与其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倒不如我每天按时吃饭，或者每次吃饭时多吃一些。 是的，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阿尔弗雷德早就发现了那个刚回到韦恩家的孩子对于吃饭并不积极的事。 她很少会主动要求吃什么，对食物也几乎没有任何偏爱，似乎是只要能够咽下，填饱肚子的东西她都能接受。 并且每次吃饭时也都是慢吞吞的，直到所有人都吃完离开，饭菜都快要放冷了她才会将剩下的食物塞进嘴巴里。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安娜不喜欢那些食物，实际上她在品尝它们时表情里总是会带着愉悦。她享受它们的口感和味道。 第22章 但一日三餐这种事对于那个孩子来说，与其说是日常习惯和某种感受快乐的途径——很多人都会将吃东西这件事作为自己感受快乐的途径之一，毕竟这是最简单，也是成本最低，最容易实现的一种方式，而且真的非常有效，有效到就算是蝙蝠侠，在某些时刻也会放纵自己，吃点高热量的甜食来缓解一下压力——倒不如说更像是为了饱腹，维持生命所必须要做的事。 她并不是很喜欢吃饭，那些美味的，好吃的，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对于她来说也更像是一种奢侈品的存在，她喜欢它们，吃到的时候也会感到很开心，却也仅仅是这样。她对它们并没有渴望，完全处于一种有和没有都无所谓的状态。 而且她的饮食也很不健康规律。根据他们的调查，那个孩子在她的养母，史密斯女士去世后基本都是靠着外卖解决吃饭，并且她的点餐时间也基本都聚集在下午二点到四点，食物则更偏向那种在他们看来非常不健康的快餐。 在她出门购买必需品时，所购买的食物中，也基本只有各种速食，牛奶，以及一些小零食。 阿尔弗雷德并不赞同他的孩子们吃那些高热量的食物，尤其是当他们正在长身体时候。这个时间段他们需要更多的营养。 更何况还有安娜的过去。阿尔弗雷德想。他们并不知道在过去十几年里那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们知道，在那样的日子里饥饿和责骂完全可以说是常态。 即使对方可能并没有刻意去苛刻她的饮食——如果被儿童保护组织的人发现他们将面临非常严重的指控——可那些无视，嘲讽却是必不可少的。 当他们从冰箱里拿出食物时，当他们站在厨房，坐在餐桌前时，那些尖锐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刺人的刀一样插进他们的胃里，让他们不仅食欲全无，甚至还会对进食产生一种厌恶感，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对于这件事永远都是草草解决。 想到这些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他看着坐在餐桌前的安娜，她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自己盘子前的食物，另一只手拿着叉子，却迟迟没有吃，直到注意到他望向她的眼神才慢吞吞地叉起一块西兰花送进嘴里，然后继续回到刚刚的样子。 而坐在这边低着头看着盘子里西兰花的我对于阿尔弗雷德的那些想法是完全不知情的，也根本就不知道我干饭不积极的事情居然惹出了个这么大的误会，我干饭不积极纯粹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很麻烦。 前面已经说了，我其实算是布鲁斯自体繁衍的产物，没有母亲，这也就意味着，在剧情正式开始前我在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亲人，一个人生活的。 而一个人，尤其当她还是个孩子时，独自生活真的很麻烦，特别是关于吃饭问题。 如果是自己做，先不提味道，光是时不时地搬凳子，以便自己能够够到灶台就有够麻烦——哦，对了，在这里我得先插一句，那就是我是有童年时期的，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16岁的蝙蝠崽。 虽然我确实很想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亲人的小女孩独自生活的难度可以说是麻烦加倍。 但或许是为了遵守世界的基本守则（按理来说，除了人造人，其他任何生物，包括普通人类，都得从幼崽形态开始慢慢长大），又可能是其他某些原因，我很可惜拥有一段我没有任何印象的婴儿时期，并且在福利院待到大概五六岁（可能吧，我并不知道我的生日，具体年龄也是靠测骨龄才算知道，不过这玩意，懂的都懂）才离开，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走，待在福利院不好吗，嗯——这个嘛，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对于我来说还算是蛮难回答的问题，好吧，其实只是因为我已经将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 毕竟你得知道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只能隐约记得好像是因为当时所有小朋友都排挤我，再加上那家福利院其实挺穷的，大家都过得很辛苦，我觉得无聊，就直接离开。 之后再从世界意识那边知道了我的人设后，我才意识到那个时候应该是我敏感内向性格养成的开端，被所有人孤立，排挤的孩子性格注定是怯懦的，讨好的，不安的。 他们会无时无刻地在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才会让其他人这么对自己，会下意识地去讨好别人，只希望自己不会再被这样对待。 或许等之后，她还会按照世界意识编的那些剧情一样，真的被一对只是为了骗取补贴的夫妇收养，然后直到剧情正式开始前，都生活在一个压抑痛苦到让人不得不变成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家庭。 但很可惜，我并不是一个真的只能依靠其他人才能活下去的孩子，我很强，强到即使只有我一个人，也能活得非常不错的那种。 并且……等等，好像扯得有些远，总之在离开福利院，靠着武力值获得了钱财和住所后，吃饭对于我来说就成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首先我并不会做饭，是完全没有一点了解的那种，实际上即使到了现在，我也只会煮点速食，或者做一些简单到那种即使是几岁的小孩子也能轻松完成的饭菜。 而且做饭时我也不怎么会把握量，每次不是多了就是多了特别多，让我只能将那些并不太好吃的食物分给其他人，或者放在冰箱里，直到很久之后才想起来，扔掉。 而如果是出去吃或点外卖的话，这样虽然至少可以保证味道——除非我遇到那种特别难吃的店——但每餐吃什么实在是一个非常难做出决定的选择，没看到网络上“'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这三个问题几乎蝉联最富有哲学问题榜单前十很久了吗？ 所以这并非是我思想不积极，只是吃饭这件事确实麻烦，而且性价比也不高，如果需要每顿都吃好吃饱，保持身体健康，倒不如只是单纯保持在一种维持自己生命体征的基本状态，嘴馋的时候吃点小零食，只有感到饥饿的时候再去吃正餐，反正不管怎么都对我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布鲁斯，当然我是说其他我认识的布鲁斯，在知道这件事时曾对此表达过不满，他并不喜欢我表现出太多的非人行为——这里的非人行为并不是指那种会上天遁地，具有普通人类所不具备的超能力，而是一种心态，认知。 比如最基础的，我应该保持对食物的热爱。根据调查，大部分的人幸福感来源中，美味好吃的食物占据一大半。当那些酸甜苦辣的味道在舌尖绽放，高热量的食物填满了身体的渴望时，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从进食这一行为中感到快乐和幸福。 还有我应该变得弱小，当然这里的弱小并不是我真的变弱，而是我应该具有喜恶和情绪。 我应该有自己喜欢和讨厌的物品和人，不管是什么都行，我都得有自己的喜恶，顺带一提布鲁斯告诉我说他很讨厌韦恩集团的一些股东，他们对他父母所留下的东西的窥探让他感觉非常不喜欢，还有那些反派，尤其是小丑，有好几次他真的对他起了杀心，以及很多其他的人，但他们在遇到危险时他依旧会选择帮助他们，这无关喜恶，只是他应该这么做。 在被人针对，误解，辱骂时，也得感到一些类似于悲伤，愤怒的情绪，而不是仿佛整件事和自己无关一样站在旁边进行围观。 我以前不能理解为什么，毕竟不管我是否这么做，我都是个普通人类，这是源于我的基因，是确定且不可被更改的。 但是当我去到地球50，见到领主超人时我突然就明白了布鲁斯的那些话。 那是一个已经摈弃了大部分情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神化了的克拉克，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面前，看向我的眼神就像看向其他任何东西。 他并不在意我是谁，也不在意我想要干什么，更不在意其他任何事情，包括那个世界的人们对他的恐惧和厌恶。 当我们一起行走在城市中时我听到其他人对于领主超人的讨论时——那时领主超人换下了他的制服，戴上了那副土得掉渣的黑框眼镜，没有人能够认出他，但也没有人会再把他当做克拉克，他和那个小镇男孩完全不一样——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就仿佛他们所谩骂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并且当我邀请他吃饭时，他也告诉我他很久没有像这样进食了。 在杀死卢瑟，决定掌控地球（当然他并没有这么直白地告诉我这是掌控，他只是说他们希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后他们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做，那些反派，战争，还有其他各种东西堆在一起，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睡觉吃饭，更别说再像以前一样坐在餐桌前享用美食了。 更何况身为氪星人，他也并不是真的需要睡眠和吃东西，黄太阳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求，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记得在忙碌中抽空晒个太阳，回复能量。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就是你想要的吗？”在准备离开那个世界前我突然问。 第23章 这让领主超人愣了愣，他用困惑的表情望向我，不过很快就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这样不好吗？”他笑着反问，“那些反派不会再出来搞事，没有人犯罪，也不会再有人死亡。”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但我得说，这是我待过的最无聊的世界。”所有人都被禁锢在规则之中，他们不敢踏过那条线，自然也就不敢做出任何有意思的东西。 “还有你，卡尔，”我抿着嘴看着领主超人，他站在落地窗前，阳光从玻璃照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黑黑的，“你也是我见过最不像克拉克的超人。” 54 回想起那些事情我撇了撇嘴，然后继续思考关于马甲的事。 虽然这件事的可行性并不是很高，而且说实话用处也没有太大，毕竟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得待在韦恩庄园，继续当一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 但——该怎么说呢，有些东西你可以没用，但不能没有，而且整个韦恩庄园就连提图斯，阿尔弗雷德猫都有秘密身份（这点参考超级宠物团，我在整个dc漫画里最爱的团队，没有之一），我如果不搞个超级马甲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很逊吗？ 所以为此我还特地去了趟其他世界，准备找蝙蝠侠他们取取经，看看他们是怎么隐瞒自己身份的。 我站在肯特家的门口，玛莎和乔纳森在看到突然出现的我虽然表现得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我的事情，也知道我时空旅行者的身份，毕竟这些事确实很难隐瞒，初次见面时对于他们下意识的依赖和对整个肯特农场的熟悉（在很多世界，并且也包括这个世界我都因为各种原因在这边待过一段时间），还有长时间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以及某些时候无意识地说漏嘴……这些都会让人起疑心——只是很热情地将我迎进屋里，并且递给我一块已经烤好的苹果派和一杯热茶。 玛莎坐在我的对面，她问我是否是找克拉克有事，并且抱怨说这段时间克拉克不知道在忙什么，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看他们了。 不过虽说这样，但当她谈起克拉克时，表情里的骄傲和自豪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那是一位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自豪。 而我在听到她的询问时点了点头，告诉她我有些事情想请教克拉克和布鲁斯他们，同时还有些苦恼地询问玛莎和乔纳森关于“超人”的事。 要知道他们两位可是全程参与了超人的诞生，甚至就连超人的第一套制服都是玛莎亲手缝制的，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给我的马甲事业一些有趣的灵感。 正当我们聊到克拉克第一次觉醒超能力，冲破天花板飞到天空，玛莎为了抓住他也被带上天，乔纳森为了寻找从天上掉下来的克拉克和玛莎而被割伤了脚的事情时，那位故事的主角终于匆匆赶到。 他还穿着克拉克·肯特的西装，在听到玛莎他们的讲述时用无奈的语气喊了声“爸，妈”，饭后他就得到了一个来自玛莎他们的拥抱。 之后的时间肯特夫妇很自然地就将客厅的空间让给我和克拉克，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而克拉克在看到玛莎他们走后也坐在我的对面，问我有什么问题想要问他。之前他听到我和玛莎的对话。 “是关于超级英雄的事，”我听到他的话苦恼地回答，“就是我最近准备搞一个超级英雄的马甲，所以过来问问你们，看怎么搞比较合适。” “我以为这种问题你应该更适合去问布鲁斯，”克拉克说，他舒适地靠在沙发上，看向我的表情带着些许的疑惑，“不过我记得你不是不在意这个的吗？” “我确实想过找布鲁斯，不过我有些想念玛莎的苹果派了，在我的那个世界了我已经两三个月没有吃过苹果派，实际上直接现在我都还没有见过玛莎，”我叹了口气回答，然后将最近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向克拉克讲了一遍，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我的身份，接下来的剧情，还有其他各种事情。 而这期间，克拉克看我的目光也从惊讶转变为了同情，他怜悯地望向我，斟酌地说：“我还以为你的人设会更加嗯——正常一些……” 我：…… 我：“我倒也想，但这种事情就像你的人设是个土到掉渣的小镇男孩一样不可更改，就是说，现在这个年代到底还有谁会去戴黑框眼镜，穿小镇格子衫啊！” 克拉克：…… 克拉克：“嘿，首先黑框眼镜也没有那么土，而且我还有其他衣服，不止格子衫。” 我：“那你今天上班为什么里面不穿白衬衫，而是穿格子衫。”（冷漠） 因为换制服经常直接扯开，前两天终于导致他的最后一件白衬衫报废，但这段日子忙于工作根本就没时间去买，而且因为月底刚好手头有点紧，没多余的钱去买新衬衫的克拉克：…… 克拉克：“别问，问就是没钱。”（微笑） 55 如果时间足够，更换制服时请尽量小心一些，或者直接去批发市场购买大批量廉价衬衫进行更换，否则每个月的服装开支将会占据你工资的一大半。 ——来自一位兼职当超人的小记者的好心忠告 第19章 56 克拉克并没有给我太多关于马甲的建议，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连“超人”这个称号都是从报纸上选择的，那些过往也都是真实发生，真实存在的，而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些行为，说出来的话语也都是基于他本身的想法。 除去隐瞒超能力的那部分，他根本就没有在超人和克拉克·肯特这两个身份上做出太多的掩饰，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太多具有建设性的建议。 更何况现在我所需要隐瞒的对方还是蝙蝠侠，他几乎是在出道后没多久就被蝙蝠侠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为了接下来的剧情能够继续发展，不至于因为我的掉马而被迫终止，以及世界意识的血压（说真的，祂真的有这个东西吗）着想，我还是直接问蝙蝠侠本人比较好。 于是闲聊了半天后我们又用超人的通讯器联系了布鲁斯。他很快就接通了通讯，并且在看到坐在克拉克旁边的我时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只略有些不满地望向我，问我发生了什么。 这让我失望地撇了撇嘴——说实话有时候我真怀疑布鲁斯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要不然为什么我每次来到这个世界联系他时他都表现得像是一副早就知道我在这边的样子，明明他扔在我身上那些定位器早在我离开这个世界时就已经报废——同时将刚刚告诉给克拉克的事情又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并且问布鲁斯，说既然他们都是蝙蝠侠，那么如果有个突然出现在哥谭的不知姓名的超级英雄时他会怎么办。 “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布鲁斯听到我的话略带嘲讽的反问。 因为我看过还算很多非常刻板印象的超英同人，其实蝙蝠家尤为严重，而且在近几年的dc刊物中，人物的塑造也逐渐趋向扁平化，标签化，所以我在和布鲁斯他们相处时经常会用那些人物标签来调侃他们。 比如当提姆喝咖啡时我会调侃说让他少喝一些，不要天天顶着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拿着咖啡杯出现在各个地方。 要知道现在同人都已经发展到他和咖啡机结婚的地步了，如果他再继续这么喝下去的话，我担心他以后真的都得和咖啡捆绑营销，然后被那些咖啡粉找上门来，说些“红罗宾就是个心机男，明明一点能力都没有，天天就知道抱着我的咖啡哥哥营销”“无语了，红罗宾能不能自觉一点，别整天来蹭我家咖啡的热度”这样的话。 毕竟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不，应该说是所有宇宙大部分人都知道咖啡，但红罗宾，除了充当剧情工具人和为了表达立场，吸引lgbt群体，被迫出柜外，他在dc漫画里基本上都已经查无此人了！ 还有当布鲁斯因为各种事情而将他的孩子们排除在外，和他们吵架时我都会站在旁边，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真不愧蝙蝠侠，我最崇拜的超级英雄，当然如果他要是能别太蝙蝠侠/不是哑巴/能够说点能听的话/少一点控制欲就更好了。” 而布鲁斯在听到我的那些话时也都会沉默地站在蝙蝠电脑前，他很少会回应我的嘲讽，也几乎不会向我解释任何东西，毕竟他很清楚我并不是真的像迪克他们那样在意发生了什么，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根本不会感到任何担心——作为最强，我有那个底气和能力去认为我可以搞定所有的一切——我对他的指责，纯粹是出于我对于合家欢剧情的热爱。 作为一个重度合家欢爱好者，不管是我看的那些漫画，还是不知道应该是被称之为二次元世界还是真实存在的薛定谔的现实，我都希望他们所有人都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他们之间不会爆发争吵，更不会相互隐瞒——这里特指蝙蝠家的所有成员，他们再去遇到事情时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去解决——他们唯一所需要做的，就只有高高兴兴的坐在沙发上看情景喜剧。 第24章 提姆或许会和布鲁斯提起韦恩集团和学校的事，这段时间因为他经常在课堂上睡觉已经被喊了好几次家长。 达米安会抱怨说他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情景喜剧，他对于那些剧情和罐头笑声没有一点兴趣，比起这个他还是更愿意去打游戏和看漫画。 迪克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们已经吃完了晚餐。似乎在大部分美国家庭里，吃完晚饭到睡觉前的那段时间和自己家人一起看肥皂剧才是正确的度过方式。 杰森对此则是意外的接受良好，他还算是喜欢看这些情景喜剧，毕竟它们确实很有意思。 那些令人发笑的桥段，亮丽的造型服装，还有时不时就会出现，提醒笑点的罐头笑声……单论它们其中任何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有多高兴，但是当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时，莫名其妙的就会让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感到放松愉快，尤其还是当他正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块的时候。 而我真的很爱这种，或者该说，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我喜欢的所有角色，哦不，应该说是认识的人每天都能这样。 于是这也就导致了，每次布鲁斯和迪克他们吵起来时（他们每次争吵有90%都是布鲁斯的原因）我都会用那种看向破坏我精神食粮的仇人的眼神，充满怨念地望着他。 不过又因为他是蝙蝠侠，布鲁斯，所以我并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只是会站在一旁，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他冷嘲热讽几句。 而布鲁斯每次虽然都不能反驳什么，毕竟他们吵架十次里面有七次都是他的原因，但这并不意味他不会将我嘲讽他的那些话给记下来，然后等之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还给我。 嗯，一些超级记仇的蝙蝠侠。（点头）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瘪着嘴说，同时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屏幕里的布鲁斯，他站在蝙蝠洞里，但没有穿制服——现在并不是蝙蝠侠出场的时间——在看到我这样后翻了个白眼，说：“身份背景你可以暂时先不用管，按照你所说的，世界意识消除了所有人的记忆，他们没有人记得你的事，你世界的蝙蝠侠暂时还没有那么快能查到你的头上，比起这个，我还是建议你先去找一个可以遮住脸的面具，而不是试图戴眼镜之类的。” 说到“眼镜”时他还特地看了眼克拉克。虽然在很多其他世界里蝙蝠侠都是通过非常高科技，蝙蝠侠的手段查到超人就是那个采访过自己的小记者。 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却是在某天他开会时闲得无聊，再加上第一次和超人的交手他落了下风，心里很微妙地有些不爽，于是就在印有超人照片的报纸上给他画眼镜，然后才发现他和自己前段时间见过的，比较欣赏的小记者（不得不说，克拉克·肯特追求事实的坚持和尖锐，但一针见血的报道真的很博布鲁斯的好感）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 布鲁斯：？？！ 后来在得知布鲁斯是怎么发现自己真实身份的克拉克：…… 克拉克：你真幼稚，b。 偶然得知这件事的我：…… 我：虽然但是，你们真的不是某些同人吗？ 第20章 57 除去眼镜的部分, 在和克拉克，布鲁斯他们又讨论了一些关于马甲的细节后，我婉拒了玛莎留下来吃饭的邀请, 回到了我的世界, 然后就看到了一直待在我房间里，焦急得四处乱转的世界意识。 祂在看到终于出现在房间里的我时松了口气, 同时用那种欣喜中还夹杂着几分愤怒的表情看着我, 显然对我没有任何告知的就突然离开这个宇宙，去到其他世界的行为感到不满。 不过因为我们两个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对等，所以祂并没有对我说什么责骂的话——而且祂也不敢这么做——只是用一种半开玩笑，半抱怨的语气说：“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差点还以为你终于受不了这个人设和剧情，准备抛下我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他们跑路。” 而我在听到祂的话后也只是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说：“我不是都已经和你说过既然我答应了你，那就肯定不会临时毁约的吗？” “我知道, 但谁让你这次也太突然了，天知道当我突然发现你去到其他世界时到底有多慌乱, 那个时候我甚至都已经做好这个同人世界会就此消失的准备。”世界意识撇撇嘴, 祂不赞同地望向我。 虽然祂很清楚我肯定会遵守和祂的约定——可以说只有是我答应过的事情我都会去完成，不过努不努力，尽不尽心就不一定了——不可能出现像是那种突然间就提桶跑路的情况。 但同时祂也很清楚世界与世界之间的时间是不同的。前面已经说过, 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有着细微的差别, 而这也就意味着，虽然在我看来我或许只是在那个世界待了一两个小时，很快就回来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却是可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一两个星期, 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两个月，三四年这样。 所以祂只是用谴责的眼神瞪着我，试图让我透过祂的表情认识到自己所犯下的疏忽。 不过在过了好半天，祂发现我不仅丝毫没有想要悔改的样子，反而还开始高兴的享用起在我离开前玛莎特地给我准备，让我带回这个世界的苹果派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问我突然去其他世界干嘛。 “就是马甲的事，”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说，“前几天我不是搞定了一个抢劫案吗，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搞一个马甲，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我，就可以不用还得特地让你变出一个记忆消除器去消除其他人的记忆那么麻烦了……”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虽然但是，我觉得还是你什么都不干，安安心心当一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来得更加简单方便快捷……” 世界意识：“而且说实话，你突然这么关心起我的感受，我真的会感到害怕……” 世界意识：（弱小）（可怜）（无助）（但有点抖m） 我：…… 我：“行吧，那我搞马甲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我觉得这很有意思，而且当蝙蝠崽还没有马甲的话也太逊了吧！这样可以吗？” 世界意识：“谢谢，这个理由让我觉得好多了。”（松了口气） 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这样我突然有种想要揍你的冲动……”（握紧拳头ing） 当然最后我还是没有揍世界意识，这没有任何必要，而且我一向都是个和平主义者，非必要不动手的那种，所以我只是在深呼了一口气后，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忽略掉世界意识的存在，直接刷手机去了。 然后过了一会 世界意识：“不过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反对一下，让你还是别搞马甲了。” 世界意识：“毕竟我刚刚想了想，发现这个事情好像只会增加你掉马的可能性，如果没发现，或者只是认为你和马甲的关系很好还行，但如果发现你就是马甲本人，那我们这个剧情就嗯——” 世界意识：“而且现在这个人设好像也本来就不是特别稳固，所以嘛，就，嗯——”（犹豫）（扭捏） 我：“哦，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搞一个马甲，不可能吗？”（面无表情）（半撒娇，半威胁地眨眼） 世界意识：（打一激灵） 世界意识：“可以，当然可以，你想要干什么都可以！” 58 或许是被我的表情恶心到了，也可能是因为世界意识明白单凭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让我放弃搞马甲的想法——祂很清楚当我提出一个设想时就意味着不管要经过多长时间，付出多少努力，我都要将它给实现，这是我为数不多固执的时候——所以世界意识并没有对此说什么，祂只是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望着我，说如果哪天我真的打算披着马甲出门的话，那我一定要提前告诉祂，祂好当天跟在我身边帮我打补丁。 这让我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嚷嚷着：“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吗？” “不，怎么可能，我当然相信你，你可是最强，只是你也知道韦恩庄园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我只是想要减轻一下你的负担。”世界意识小声解释，祂用那种委屈的表情望着我，但这只会让我觉得祂是在嘲讽。 不过因为我确实不怎么会躲避摄像头——这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必要——再加上之前在和布鲁斯他们的讨论中，布鲁斯也说过类似我可以让世界意识帮我屏蔽摄像头这样的话。 他很清楚我在面对摄像头时只会暴力屏蔽，或者干脆直接不管，略过，毕竟要知道那个时候敌人基本上早就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与其还要浪费时间去破坏那些摄像头，倒不如直接闯进去，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一下最强的厉害，有时候我还会中二病发作，特地站在摄像头下竖中指，提醒里面那些人他们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布鲁斯曾经对我这一行为表达过强烈的不满。大部分时候他们都需要不打草惊蛇，潜入反派的基地收集证据，我这一行为就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你们赶快毁灭证据，因为等会儿我就要将你们都送进去。 第25章 但因为不管多少次我都学不会低调——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早就学会奔跑的成年人突然要像小婴儿一样用爬行来移动——所以在经过几次后布鲁斯也就选择了放弃，任由我胡来。 于是我只是不满的瞪了世界意识一眼，然后就转移话题，问祂我是不是和布鲁斯长得特别像。 在我之前准备从那个世界离开时，突然发现不管是布鲁斯还是克拉克，并且就连至尊小超人，他们都对我是蝙蝠崽这一设定接受非常良好，甚至可以说是良好得有些过了头，比起这个，他们似乎都更关心我青春伤痛文学小白花这一性格设定。 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尤其是对于布鲁斯，毕竟要知道我来到那个世界的时间可以说非常早，几乎是在他刚出道后没多久我就去到那边待了一段时间。 而且我和那个世界的布鲁斯认识的时间也特别长，长到几乎我可以算是看着他从刚开始那个还很青涩，会因为没有掌握好距离而从屋顶上摔下来的蝙蝠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并不认为他是那种相处多年的队友突然变成自己的女儿都能接受良好的人。 不过当我对他们进行询问时，克拉克只是憋着笑告诉我说他们有长眼睛，看得见我长什么样子，“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你时我还怀疑布鲁西是不是还有什么流落在外的妹妹。”克拉克笑着说。 他用调侃的目光看向布鲁斯，他在感受到他的视线后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到我一副“啊？我们真的有那么像吗？”的表情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他当时都已经准备开始调查他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失踪的妹妹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私生女，那当然是因为我第一次去到那个世界时大概也才13岁左右，而布鲁斯作为刚出道没多久的蝙蝠侠，年龄也才差不多22，23。年龄差太小，根本就不会让人往这个方向后。 当然布鲁斯也猜测过我会不会是托马斯在外的私生女，像这样的事情在豪门中总是非常常见，不过靠着对自己父亲的滤镜，再加上时间也对不上，按照我的年龄来说在我母亲怀孕时他的父亲早就已经死去，所以他很快就将这个可能给否决掉了。 不过后来因为那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慢——作为一个时空旅行者，虽然我的人是待在其他世界，但我的时间还是按照自己世界的时间流速运行的。 于是就导致了，即使我在那个世界已经待了好几年，但身高外貌什么的可以说是基本没有任何变化，一直都维持在我和布鲁斯刚见面不久的样子。 再加上我经常会去其他世界玩，只是非常偶尔才会回去一趟，而那些记者媒体们又都不怎么认识我——待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我很少会出门，基本上都是待在韦恩庄园打游戏，而布鲁斯也不会特地去向其他人告诉我的存在——所以当有记者因为想要拍到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证据而潜入韦恩庄园，却意外发现庄园里有一个和布鲁西长得很像的小女孩时，反倒让布鲁西宝贝有一个私生女的谣言传得愈演愈烈。 顺带一提，为了掩盖自己就是蝙蝠侠的事情，那天布鲁斯还特地让迪克换上了蝙蝠制服，和他一起出现在了书房的窗户旁边。 然后谣言就变成了我其实是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孩子，不过因为男男生子实在太过炸裂（没办法，谁让那个时候卢瑟还没有搞出康纳，大家对于这种事情的接受度还没有那么高），他们为了保护孩子幼小的心灵，以及掩盖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向其他人公开她的存在。 我：…… 布鲁斯：…… 扮演蝙蝠侠的迪克：…… 我：“虽然但是，这是什么披着蝙布壳子的迪布啊！穿上你的制服，成为你的爱人什么的我真的会磕两口！” 布鲁斯：………… 迪克：……………… 59 回想起那些事我抿了抿嘴，然后看向世界意识，祂在听到我的话后用困惑的目光看向我，说：“啊？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迪克会突然找上你，让我们的计划被迫提前？” 单纯认为那只是同人常规剧情的我：…… 我：“对自己的长相没有个正确的认知真是抱歉！” 60 在和世界意识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后，我就没再继续管祂，而是打开亚马逊开始给我的马甲挑选面具。 毕竟一张能够遮住我的脸，掩盖我真实身份的面具可以说是马甲诞生的第一步。 不过在挑选的时候我可就犯了难。首先图案太过鲜艳，整个造型太过华丽的面具不行。 当然我并不是在担心因为面具太过华丽会妨碍夜巡之类的，实际上我根本就还没有想到那一块，我想要选择一个简单一点的面具纯粹是因为我想要让自己看上去能够更加稳重一些。 要知道这可是我的第一个马甲——之前在其他世界时我基本都是用我原本的外表和性格去和蝙蝠侠他们进行接触，之后就算是作为超级英雄出现在普通人前我也很少会去遮掩什么，甚至就连代号都没取，只是随便那些记者市民称呼我。于是这也就导致了基本上每个世界我都有一个，甚至是多个代号，但布鲁斯他们还是会直接喊我的名字——我当然想要让它看上去能够更加完美一些，即使这个马甲最开始只是单纯为了让我能够从那些繁重的人设扮演中（世界意识：？？？）脱离出来，作为休息的时间。 然后就是没有嘴巴的不行。要知道不管夜巡还是行侠仗义都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而在运动途中，吃点东西，喝点水，补充一下能量似乎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这个时候如果我的面具是半脸面具，或者它能露出我的嘴巴部分的话，那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少我掉马的可能。 毕竟不管是只将面具往上移一半，露出嘴巴的部分（说起来这样的话眼睛部位好像也会往上移，然后在我吃完那些东西，将面具重新戴好前我都得先失去一段时间的视力。试想一下那个场景，感觉好像有那么亿点点弱智），还是自己找个没有人的角落直接将面具整个摘下来，快速解决完食物后再戴上，风险都太大，倒不如直接选择一个半脸面具来得简单方便。 还有质量太差，太容易掉落的不行。要知道现在可都已经21世纪了，如果还发生那种相互battle到一半时突然面具掉落，双方，或者该说只有蝙蝠侠那一方发现自己调查多日的神秘人其实就是自己刚接回家，柔弱可怜的女儿这样老掉牙的剧情的话，先不说布鲁斯会是什么反应，我自己都要尴尬到想要找条地缝直接钻进去了。 而且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的话，世界意识绝对会哭出来的吧。想到这个我看了眼世界意识，祂在察觉到我的目光后用“智慧”的表情看向我。 嗯，祂肯定会哭的。我点点头想，然后继续看向购物页面，在简单地挑选了几个我觉得还不错的面具后将手机递到世界意识的眼前，问祂哪一个比较好。 世界意识：“嗯——面具的话都还算不错啦，不过就是，你确定你网购不会被布鲁斯他们发现，从而导致掉马吗？” 我：…… 我：“虽然不知道布鲁斯在你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但是我确定他是不会随便拆别人的快递的，而且也不会随便去调查别人的购买记录，他只会在有需要的时候调查……” 世界意识：“虽然但是，这不还是会非法查看吗？” 我：…… 我：（想反驳什么）（但又发现世界意识说的好像确实是正确的，蝙蝠侠确实经常侵犯他人隐私，漫画里他甚至还因为这个被起诉过）（于是开始恼羞成怒） 之后莫名其妙被迁怒的布鲁斯：？？？ 61 因为我的选择困难症，即使有着世界意识并不走心的帮助，在挑选了半天后我还是没有找出一个完美符合我想法的面具，最后只能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转而开始关注起最近哥谭的漫展。 一般来说我对于漫展这种东西其实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的，毕竟里面人真的很多，而且对于我这种没什么朋友，社恐的人来说也不是特别有意思。 尤其是每次看到有人出了我喜欢的角色，而我又因为社恐不敢上去集邮，只能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其他和美女拍照贴贴的e人我真的会酸死。 所以为了维持我阳光开朗大女孩的人设，努力不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只知道羡慕嫉妒别人的阴暗逼，我很少会去漫展，主打的就是一个“虽然我惹不起，但难道我还躲不起吗？”这样。 不过因为这次我很喜欢的几个太太要出新本，打算拿到漫展上去买，所以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就拿到本子，看到里面的内容，我还是花钱购买了门票，并且在漫展开始前好几天就思考我要cos的角色。 这段时间我仔细分析了一下我不敢上去集邮的原因，一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什么和一个陌生人开启一段对话，每次好不容易等我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后我喜欢的coser早就离开那个位置，融入人群，让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身影。 第26章 二则是因为我并没有出cos。因为觉得麻烦加手残，而且还患有非常严重的选择困难症——看我因为吃饭时实在不知道应该吃什么，所以就干脆直接不吃了就知道我的选择困难症到底有多严重——每次都不能从我众多老婆中挑选出一个我想要cos的角色，所以每次去漫展的时候我都没有出任何cos。 而一个打扮平平无奇的地球人又怎么可以和二次元角色待在同一图层里呢！所以这次我决定要改变，我也要做一次二次元人物。 不过如果非要细究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好像已经算是二次元，哦不，应该说是一次元人物了，毕竟世界意识告诉我，我们这个世界是基于同人文，文字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图。不过算了，无所谓，反正这次我一定要和我的老婆们在同一图层上。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找世界意识商量了一下我这次应该出什么角色，打算让祂给我点建议，帮我缩小一下范围。 不过很可惜世界意识对于这件事并不怎么关心，比起这个祂更担心我在漫展上遇到布鲁斯他们。 虽然我们还并不清楚这个世界布鲁斯他们的二次元含量——有的同人世界会把布鲁斯他们设定为一些非典型的二次元，不过从达米安即使是离家出走也要随身带上一本少女漫画的行为，他似乎已经可以被归到重度二次元的行列中。 还有就是小鸟们有时候会写布鲁斯的同人文。这在同人里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大众的设定。 在很多同人里我都到看到过因为各种原因——其中大部分是因为出于对蝙蝠侠行为的不满，但又因为他是布鲁斯，是他们的导师，父亲，家人，他们不可能真的对他做什么，于是就开始写同人文，利用文字来发泄。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偶尔看到了同人女的产粮，觉得这个实在上头，开始磕cp，后来又因为没有找到符合自己胃口的饭，于是就开始动笔，自己做饭——小鸟们开始写同人文的情节。 而在这些故事里，同人大手们又基本上是以杰森为首，毕竟作为一个刻板印象里的文青，大家都下意识地会觉得他的文笔很好，能做出非常好吃的饭饭，同时又因为他很喜欢看名著，所以他笔下的故事似乎永远都是那种壮丽的，跌宕起伏的，刻苦铭心的，还有狗血的。 是的，狗血，即使每一本名著鉴赏里大家都在试图将故事里主人公的爱情和当时的时代挂上钩，想要表达出一种时间洪流里一颗细小沙粒的感觉，但抛开其他所有的滤镜，里面的感情线就是很狗血，于是连带着杰森在做饭时，感情线也会不自觉地往一些狗血的方向偏。 迪克则比较喜欢写一些日常小甜饼，cp方面也不像杰森那样喜欢写蝙布或者蝙蝠侠中心向，而是更偏向超蝙。作为在早古漫中被蝙蝠侠和超人一起带大的小男孩，时常会被调侃成一家三口，他磕点爸爸妈妈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不过有的同人世界里他也会磕自己和超人，或者自己和布鲁斯就是了。嗯，一些非常符合美漫混乱关系的一家三口。 达米安对超蝙这对著名美帝虽然没有太过反对，却也绝对称不上有多喜欢，毕竟作为布鲁斯的亲生孩子，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和一个氪星人在一起。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是在希望他的父亲会和他的母亲复合，或许在之前还没有来到哥谭，正式和蝙蝠侠接触前他还抱有过这个想法——作为一个孩子，他希望他的父亲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觉得他的父亲终将会回到刺客联盟，回到他和他母亲的身边。 只是当他和布鲁斯相处得越久，就越明白这个的不可能。他的父亲是不可能为了他的母亲放弃他的那些想法，坚持，抛下哥谭，或者该说如果哪天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他也就不再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而他的母亲也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奥古的姓氏。 他们或许曾经，甚至可以说是直到现在都还对对方拥有感情，爱着对方，但两个不管是成长环境，还是人生目标，价值观都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的年轻人是不可能真的在一起的。即使他们有过一段时间的热恋，但也终将有一天会分开。 于是这也就导致每次达米安做蝙塔饭时，他们的结局永远都是be。 而提姆对于磕cp这种事则没什么太大的偏好，基本上所有的cp他都能吃两口——当然这是除了和红罗宾配对以外的所有cp，他真的不想和他的家人，队友们扯上任何超出亲情友情范围的关系——所有cp的饭他也都能做点。 尤其是在各种事情，ddl堆积在一起时，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又为了放松，忙里偷闲地去给自己的cp做点饭，顺便还要夹带一下私货，谴责一下完全不管事的韦恩集团ceo，以及经常越狱，导致他的工作量直线上升的罪犯们，顺便再搞点大乱炖发给他的兄弟们，主打的就是一个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过的开心，创死所有人。 还有就是……哦，等等，好像有点跑得太偏了，总是就是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布鲁斯他们是否搞同人，但因为基本上每次哥谭有什么大型活动时那些反派都会出来搞事，所以即使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他们对二次元没有一点兴趣，但他们也依旧有很大的概率会去漫展。 所以世界意识建议我最好是出一些可以遮住脸的角色，最好还是那种能够将我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让人甚至都不能分辨出我的性别，只有这样才是最保险的。 我：啊？？？ 62 虽然但是，最后我还是听取了世界意识的建议，决定cos名侦探柯南里的小黑。 其实最开始我本来是打算cos塞尔达传说里的林克的，他有一套带斗篷的衣服，而且长相比较偏中性，好看到雌雄莫辨，更重要的是，塞尔达是天！ 但世界意识在知道我的打算后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说我们这只是个小小的同人世界，还遭受不起那么巨大的打击挫折。 我：…… 我：“没关系的，任天堂只是东半球最强法务部，我们现在位处于西半球，它还管不到这边。” 世界意识：（盯——） 我：“……应该吧，是这样的。” 世界意识：（盯——） 我：“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换一个cos对象。”（投降） 总之，最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还是放弃了林克，准备cos小黑，而且如果非要说的话，小黑也确实比林克更符合世界意识的要求。 要知道虽然柯南官方有出一部《犯人犯泽先生》的衍生作品，但作为在名侦探柯南大部分剧集中都有出场的常驻人物，小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没有性别的，自然也就不会让人知道我到底是男是女。 而且cos小黑的话为了还原我还得套个头罩——虽然我也可以直接将脸涂黑，但这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之后逛完漫展，走了一天后我还得回来卸妆，我真的会被累死——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我的脸，甚至他们都不会看到我的发型，因为小黑是没有头发的！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虽然但是，你就这么穿个紧身衣出去都不会觉得羞耻吗？？？” 我：“怎么可能不会，所以我决定在紧身衣外面再给自己加一个那种能遮住全身的斗篷，家庭教师看过没，我准备搞一个就是那个大家刚开始变成彩虹之子时身上穿的斗篷，又或者是解除诅咒后玛蒙身上穿着那个，不过鉴于我的身高，感觉还是后者比较好一些。” 我：“然后如果有人认出了那个斗篷是谁，过来找我集邮的话，那我就告诉他‘没想到吧，其实我是cos玛蒙的小黑’，如果没有人认出来，那也没关系，我会告诉所有人今天我出的其实是穿着斗篷的小黑。”（微笑）（微笑）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但我还是非常真诚地建议你最好去看个心理医生。” 63 时间很快就到了漫展当天，因为布鲁斯他们并没有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去漫展（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过去是为了警戒那些罪犯搞事，保护哥谭市民的安全，自然是不会带上一个外表柔弱，内心敏感的小可怜一起去），而我作为一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又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直接走大门出去，所以在思考了一会儿后，我决定走之前布鲁斯建议我走的一条小路，为我之后披上马甲离开韦恩庄园先试试水。 而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想法后无语地看着我，对我翻了个白眼。祂不明白为什么我今天一定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那个漫展，或者该说祂就不希望我去，任何可能会导致我掉马的行为祂都不希望我去做。 不过因为祂很清楚即使祂不按照我的话做，我也会想办法出门，甚至还可能会闹出更大的动静，所以祂还是非常尽责的那条路上所有摄像头全都屏蔽，并且还非常贴心地在路的尽头帮我叫了一辆直达漫展的出租车。 第27章 然后等到了目的地后，祂为了防止司机将今天的事情给说出去，还特地从口袋里拿出记忆消除器——根据世界意识所说，自从上次抢劫案后祂就一直随身带着，生怕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消除了司机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记忆。 而我站在一旁看着祂这样假惺惺的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我们没有那个权利可以不经过他人同意就随便消除他的记忆。” 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以为这是谁的原因，而且上次我消除其他人记忆shi也没有见你说什么啊……” 我：“嗨呀，这不是因为这么表现会更像那种青春伤痛文学小白花吗？我记得那些小白花好像总是会说这样的话。”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你还是等之后面对布鲁斯他们时再这么做吧……”（莫名地感到疲惫ing） 等做完收尾工作，并且为了弥补司机莫名其妙地就失去了一段记忆的事情，我们在付了双倍车费就一起进到了会场。 里面人很多，各个摊位也很热闹，二次元的氛围也非常浓郁，可以说是除了会场里蝙蝠含量太高，高到甚至让我一度怀疑这次展子是不是其实是蝙蝠家only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我高兴地拉着世界意识去我喜欢那几个同人太太的摊位前排队，并且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妈咪的新本，我还特地拜托世界意识，让祂显现出实体帮我去其他摊位购买。我可以请祂吃饭。 而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请求后只是无语地抿了抿嘴，说是身为世界意识，祂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出现在普通人面前，这不符合世界意识行为守则规范，更何况世界意识也根本就不用吃饭。 不过在我如果祂能帮我买到新本，那些接下来的日子我绝对会好好和布鲁斯他们培养感情，努力走完接下来的剧情的承诺下，祂还是选择了妥协，并且一脸纠结地望着我——祂担心在祂没跟在我身边看着我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干出什么大事——在嘱咐我好半天后才慢吞吞地离开，帮我去排队。 而我在看到祂的背影时，也仿佛是那种看着自己孩子即将离开的母亲一样用那种担忧的目光望着祂，生怕祂给我买错本又或者是像上次买游戏时那样，到祂刚好没货，没有买到。 不过转而一想，作为这个世界的管理员，即使世界意识真的没有买到我想要的本，祂也完全可以凭空给我变出来后我就放下心来，专注去干自己的事，比如买本，还有找老婆集邮，和美女贴贴。 然后我就凭借着吉姆和胡安非常准确地认出了我的好大哥，夜翼，迪克·格雷森。 我：…… 我：虽然但是，哥，要不你下次在伪装成一个普通coser时先给自己加个斗篷吧，要不然单凭你的屁股真的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啊！ 64 抱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我最后还是过去找迪克集了邮，并且还非常好心的提醒他，吉姆和胡安已经完全暴露他的身份。 当然现在作为小黑的我自然是不可能说得这么直白，不过仔细想想，即使我现在不是小黑，是安娜的话也不可能像其他世界那样告诉迪克他的臀部早就让人看出来他其实就是真正的夜翼，没办法，谁让我在这里只是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呢。 于是在思考了一会后，我委婉的问：“嘿，兄弟，你这个屁股垫在哪儿买的，看上去简直和真的夜翼屁股一样翘！” 迪·完全纯天然，没有用任何提臀丰臀工具·克：？？？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提姆他们：噗 65 迪克最后还是没有将链接分享给我，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的吉姆和胡安是完全纯天然，没有用过任何科技手段的，所以他只是十分尴尬地向我对他屁股的赞美表达了感谢。 杰森还站在一旁笑着起哄说很可惜这家伙的屁股是纯天然的，根本就没有店铺可以告诉你。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只是假装遗憾地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怀疑他们是否真的能从小黑标志性的露牙笑面罩下看出我的遗憾），然后就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说我其实是个占卜师，为了表达歉意我可以免费替他们占卜。 这让迪克愣了愣，他皱着眉用防备的表情看着我——很多魔法师反派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搭讪——不过在看到我浑身都是破绽的样子后他还是停下攻击的准备，非常谨慎地选择了拒绝。他现在并不想冒着任何中魔法的风险。 “那好吧，帅哥，”我听到迪克的话耸耸肩，“不过我得提醒你，你最好还是给自己加一个斗篷，斗篷可以掩盖住所有的一切。” “还有你，红罗宾，”我笑着将视线放在一旁的提姆身上，他看向我的眼神同样充满了防备，“我刚刚占卜出你以后可能会和咖啡机结婚。” 提姆：？ 我：“而且那个咖啡机还是男的。” 提姆：？？？ 66 在简单和迪克他们聊了聊，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单方面的他们谈了一下，胡说八道了一些预言后我就带着我和迪克他们的合照准备去到我和世界意识约定见面的地方。 为了方便会和，在世界意识离开前我们特地约定等买完东西后在门口那块位置碰面。 结果还没走多远，就看到提着袋子，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望着我的世界意识。祂瘪着嘴委屈的站在原地，在看到我困惑的表情后什么都可以说，只是假装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 这让我莫名地感到有一种负罪感，明明我什么都还没有干 “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要干嘛。”我翻了个白眼说。 “倒也没什么，只是想要问问你怎么突然又变成占卜师了。”世界意识小声说，祂充满怨念的看着我，显然对我和迪克他们接触感到非常不满。自从上次抢劫案后，对于世界意识来说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不稳定的存在。 “嗯——可能是因为今天我cos的角色其实是一个本职工作是占卜师的小黑吧。”我耸耸肩回答，然后为了避免接下来世界意识的唠叨——我知道祂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说我，在这方面祂总是这样——我果断将手上的东西扔给祂，说自己要去洗手间。 世界意识看到我这样原本都已经快要说出口的念叨又只能就这么咽下去，叹了口气，说是让我快去快回，祂已经叫好车了，准备等我一回来我们就直接回到韦恩庄园，继续待在这边祂总是会觉得夜长梦多。 而我因为刚刚的事情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反正我今天来漫展的目的已经达到，这里对于我来说已经没什么能够吸引我的东西了。 然后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发现整个展馆都已经被植物所覆盖，那些粗壮的藤蔓从地底生长出来，让我到达门口的道路凭白无故地多出一片森林。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只过去了三十分钟，而不是三十年的我：…… 并且发现植物好像只在活动区域那边生长，卫生间这边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虽然但是，这个世界的毒藤女好像人还挺好。（莫名其妙地开始感到欣慰） 67 虽然因为卫生间的事情我对这个世界的毒藤女好感度直接upup，但鉴于我还算是半个超级英雄，有着超强的正义感，听不得别人在我耳边哭泣，所以我还是挺身而出，准备去行侠仗义一下，找到毒藤女所在的位置。 然后我就因为会场里的植物实在太多，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方向而迷了路。 世界意识出现在我旁边，祂焦急的看向我，在发现我还没有干出任何事情的时候松了口气，说：“幸好你是个路痴，还没有撞上，刚刚毒藤女突然出现，说是漫展上纸质品太多，她听到了那些被砍了的树在哭泣，所以她特地过来，准备让人们听听那些植物的哭声。” 我：…… 我：“虽然但是，好随便的理由，好同人的毒藤女。” 我：“还有，什么叫幸好我是个路痴？？？” 68 最后在以非常轻松的姿态打晕毒藤女后，我看着站在我不远处的蝙蝠侠，他抿着嘴用一种防备的表情望着我，显然我刚刚突然出现，打断他和毒藤女战斗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蝙蝠侠神经。 而我在看到他的样子后，也突然想到，等等，我还没有决定好马甲的面具，等等，难道小黑就是我的第一个马甲了吗？？？ 我：（痛苦面具.jpg） 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蝙蝠侠：（警惕ing） 第21章 69 即使现在我的心里充满不情愿, 甚至想要当场发疯，尖叫，阴暗地爬行——不管怎么说这和我之前所设想的马甲出场方式相差也太大了吧——但因为布鲁斯他们还在站我的面前, 所以我只能忍下那些想法, 瘪着嘴打算先向蝙蝠侠表达一下自己的无害，突然出现在这里打断他和毒藤女的战斗也纯粹是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 第28章 一个普通人在遇到这种在自己能力范围内, 可以帮忙的事情时都会伸出援手。 但很可惜, 在蝙蝠侠眼里这样的理由只会让他对她更加戒备。 他抿着嘴，浑身僵硬地看着站在毒藤女旁边的“小黑”，如果忽略掉他刚刚的行为，他看上去就和其他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纤细的身材，浑身都是破绽的站姿，还有那张甚至可以说有些廉价的面罩, 它看上去就像是在亚马逊上随便找了一家销量最高的店铺直接购买。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瘦小的孩子——实际上布鲁斯还不确定他到底多大，那个孩子用了变声器（这是世界意识给我的, 祂担心布鲁斯他们会因为我的声音猜出我的身份），让他甚至都不能听出他的性别, 不过鉴于他刚刚莽撞的行为, 他猜测他或许还只是个青少年，又或者是刚步入社会不久，还没有经历任何苦难和挫折, 对世界抱有热情, 看到危险的事会挺身而出的年轻人——他不用费吹灰之力地就解决了毒藤女。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但我得告诉你，我真的没有任何恶意，蝙蝠侠。”我看到布鲁斯的样子叹了口气说。 虽然这种情况几乎在我每到达一个新的宇宙, 见到一个新的蝙蝠侠时都会发生——他们在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超级英雄（？）时总是充满了警惕——但因为其他世界里我可以直接向当地的蝙蝠侠解释我的来历，并且如果实在需要的话，我还可以拜托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出来帮我作证。 所以即使每次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对我充满了怀疑和戒备，恨不得将对付我的计划直接从plana列到planz，但很快我就会被接纳，成为能够和他并肩作战的队友中的一员。 当然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世界正在遭遇某种可能会造成世界毁灭的危机，而我作为援兵被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拉过去充当劳动力。 这时即使他们再警惕我，怀疑我，也只能选择去相信我说的那些话，让我加入到他们的计划之中。 但鉴于现在站在这里的并不是安娜，而是小黑，而且这个世界也并不需要我拯救，额……好吧，或许还是需要的，只不过拯救方法和我之前所做的截然不同而已，所以我并没有说更多，只是转移视线看向迪克他们。 刚刚因为毒藤女的突然出现他们忙着去疏散群众，直到现在才赶过来准备帮助蝙蝠侠。 然后在看到躺在我身边，已经陷入昏迷的毒藤女和我时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而我在看到他们后也高兴地朝他们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这让蝙蝠侠困惑地看了夜翼一眼，似乎是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夜翼在感受到蝙蝠侠的视线后也不动声色地对他摇了摇头。他当然记得那个小黑，或者该说他当时对提姆做出的占卜太过离谱，让他想不记得都难，但也仅仅是这样，除了那张合照和占卜外他们没有任何交集。 “你是谁？”他皱着眉头问。 “一个本职为占卜师的犯罪嫌疑人？”我听到夜翼的话耸耸肩回答，原本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不过在看到布鲁斯他们的表情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不过很可惜这些东西我答应过别人不能告诉给你们，这会惹出大问题，我只能说我没有任何恶意，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毒藤女出现我甚至都不会站在这里，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也不会再出现了。” “哦，对了，还有作为表达友好的见面礼和告别，我可以帮你免费做一个占卜哦，蝙蝠侠。”我笑眯眯地看着布鲁斯，他在听到我的话后愣了愣，显然完全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跳到这里。 而迪克他们在听到“占卜”时也顿了顿，提姆站在旁边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不过在他阻止前我就说道：“根据我的占卜，你的儿子会和一个男性咖啡机结婚。” 布鲁斯：？ 提姆：…… 提姆：这不还是我的占卜吗？！ “还有你的另一个儿子，他虽然不会和男性咖啡机结婚，但他以后有很大的可能会变成双性恋，脚踏多条船的渣男，甚至还可能会成为跨性别者。”我继续说，同时看向迪克。 受到这几年政治正确的影响，大部分同人作者也都积极响应号召，陆续做出了很多非常正确的同人饭。在这些饭里，角色出柜，跨性别似乎也变成了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在蝙蝠家同人里，又以夜翼，迪克·格雷森尤甚。 作为纤细派的超级英雄，他的外表就很适合被当做跨性别者，而且他在马戏团长大，亲眼见到自己父母从高台上摔下来，拥有童年创伤，很适合发展到那种对自己的性别产生怀疑，然后彻底认清自己的想法，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最后，他的同人刻板印象还是“鸟妈妈”，作为一个常年带孩子，拥有无限母爱（？）的角色，他成为跨性别者似乎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在面对杰森他们探究，相互怀疑的表情时——提姆因为以后会和男性咖啡机结婚已经被排除在外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件事或许还算不错——我只是轻声说：“那个人是夜翼呢。” 迪克：？？？ 我：“当然这些只是可能，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蝙蝠侠，除了他以后可能会作为跨性别者和麦片结婚的事。” 迪克：…… 迪克：“不，我不会……” 我：“是的，现在的你不会，但这是占卜，我们是在说以后的事，夜翼，以及我得说一下，如果你能将腿合起来打击罪犯的话，我相信布鲁德海文的犯罪率会降低很多。”（无慈悲） 迪克：（想说什么，但是又实在不知道从哪说起，于是只能闭嘴） 我：“至于你的另一个儿子，红头罩，他的占卜结果倒是不错，除了如果哪天你死去的话他也会因此活不下去……” 布鲁斯：（下意识地看向杰森） 杰森：（开始恼羞成怒） 我：“是爱情呢。” 杰森：“放屁，我对他没有半点爱情！” 我：“哦，被戳穿心思了。”（平淡） 迪克：（震撼的目光） 布鲁斯：（虽然完全不相信，但还是复杂的眼神）（欲言又止） 杰森：（更加生气） 我：“好吧，爱情的部分是瞎说的，不过他爱你是真的，还有关于你的小儿子，罗宾……” 达米安：（想要暗杀的眼神） 布鲁斯：（经过前三次，看向罗宾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他会接手你的披风，成为蝙蝠侠，守卫哥谭……” 达米安：（松了口气，并且用挑衅的眼神看向迪克他们，尤其是提姆） 提姆：（翻白眼） 我：“但他会变成光头……” 布鲁斯：（对比提姆和迪克，莫名其妙地开始感到有些欣慰） 我：“而且有一定概率会和外星人或者动物结婚。” 布鲁斯：…？ 我：“顺带一提，罗宾的婚姻观可能是继承你的，蝙蝠侠，在我的占卜里，你和外星人或动物结婚的可能性也很大，并且如果你和动物结婚的话，有99%的概率会被逃婚，哦，可怜的蝙蝠侠。”（同情的目光） 迪克/提姆：？？？ 布鲁斯：…… 第22章 70 一般来说蝙蝠侠很少会相信占卜, 即使是身处在一个充满了魔法，神明，外星人和超能力的世界里, 他也依旧算是一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或者该说是理想主义者才更为正确——不相信那些所谓既定的, 悲惨的命运。 毕竟如果他真的去相信了那些东西的话，这就像是在说, 他到目前为止所经历的, 他的孩子所经历的，还是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这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那些反派，他们在进行犯罪活动时总是喜欢搞点大的来吸引蝙蝠侠的注意）而流离失所，失去家人朋友，甚至是失去生命的可怜人……都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命运。他们人生中的悲惨从一开始就是被定好的。 布鲁斯不喜欢这样，可以说他成为蝙蝠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去改变这些, 他不希望再有孩子会在小巷中失去他的父母，也不希望有哪个孩子会因为这种事情走上一条和他一样, 或者更糟的道路。 即使是作为布鲁西，他也一直在进行慈善活动, 几乎没有利息, 借给哥谭银行的贷款，还有那些对孩子的捐助……他希望他们可以摆脱掉他们父辈的命运，从而走上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所以当他在听到那些听上去似乎完全是在胡说八道的占卜时, 并没有太过当真, 只是从中透露出的信息又确实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首先是红罗宾，占卜说他会和一个男性咖啡机结婚，而这种事显然不可能，先不提咖啡机并没有性别，而且提姆对于男性也没有任何兴趣, 他有女朋友了，是个彻彻底底的直男。重点在于，为什么是咖啡机。 第29章 虽然红罗宾喜欢咖啡这件事在超级英雄里算是人尽皆知，基本上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清楚这个，但也仅仅是这样，他喜欢咖啡这件事只在一个特定的小圈子广泛传播。那个占卜师——如果他真的只适合普通的占卜师的话——是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然后就是红头罩，布鲁斯很清楚杰森对他的感情，即使这其中或许并没有真的达到如果哪天他死了，他也会因此活不下去的地步，但他知道，他爱他，就像他是他的父亲，他是他的儿子那般。 但对于大部分哥谭群众，甚至是一部分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超级英雄来说，红头罩依旧被分到了反英雄或反派那一类。 更何况因为以前红头罩和蝙蝠侠的针锋相对——实际上就算是现在，红头罩和蝙蝠侠也依旧会因为某些决策上的问题而打起来——即使现在红头罩已经和蝙蝠家的成员合作过好几次，而且他的胸前本身也就有一只红蝙蝠，但大部分人依旧认为他与其说是突然改过自新，决定做一个好人，倒不如说更像是在某些问题上和蝙蝠侠达成了共识，被迫加入到超级英雄的行列，和蝙蝠侠的关系也依旧很差。 还有罗宾，占卜说他会继承他的制服，成为下一任蝙蝠侠。而类似的话达米安也总是会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会继承他的披风，成为蝙蝠侠，但布鲁斯其实并不希望这样，他不希望他的孩子成为蝙蝠侠，或者该说他就不希望他们和他走上一样的道路。 打击犯罪，拯救地球什么的听上去或许很有意思，很符合青少年的想法，但这条路注定充满了危险，失去，和死亡。 布鲁斯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受了多少次伤，又有多少次差点失去性命——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在哪里，从而打开录音开始给自己录遗书——还是那些大火，鲜血，人们的尖叫，受害者的祈求，以及哭泣，是的，无止境的哭泣，来自那些从死亡中幸存下来，但又失去了一切的人的，来自哥谭的，来自他自己的，都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梦里，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也变成这样，或者该说就没有人需要这样，他们应该去干自己的事，去成为自己想做的人，而不是将一个破破烂烂的披风作为自己的目标，认为自己会成为蝙蝠侠。 但问题是，达米安想要继承披风的这件事情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罗宾并不是蝙蝠侠的继承人，他们会拥有自己的称号，单飞成为一个新的超级英雄，就像夜翼，红罗宾，搅局者……他们都曾当过罗宾，现在也都离开，有了自己的城市，自己的组织，自己的搭档，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也会认为那只最小的罗宾，也终将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称号。 所以他认识他们，甚至对他们可以说是非常熟悉。蝙蝠侠想。他皱着眉头看着蝙蝠电脑上的监控，那是在毒藤女出来前发生的事，那个穿着斗篷的占卜师正在向他的同班说些什么。 因为距离有些远，外加像素问题，即使蝙蝠侠会唇语，但也依旧看不出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勉强推断出“求你了”“培养感情”“约定”这几个词。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他同伴的脸，在监控视频中，那张脸一片模糊。 这让蝙蝠侠想到了几天前的那次抢劫案，在场的证人都说等他们再次反应过来时只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手上拿着一个看上去有点像是钢笔，但又会发光的东西站在大厅里对他们说什么。 那时蝙蝠侠猜测那个所谓的“钢笔”应该就是记忆消除器，她利用这个消除了在场所有人的记忆，而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他试图调查过，但根据政府那边的说辞他们并没有特工被派去哥谭（对此蝙蝠侠持有怀疑），记忆消除器也都还在看管下，没有失窃，并且当他想要查看当时的监视时，却发现监控早已损坏，他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更何况在说完那些占卜后，占卜师还留下一句“抱歉，有人正在催我了，如果我还不离开的话祂会气死的”的话后就匆匆离开，只留下他们几个人还站在原地。 他认识那个女人（又或者是他，占卜师给她的人称代词是“he”），并且他们极有可能是同伙。蝙蝠侠想。 71 另一边，关于我莫名其妙的又多出了个同伙这件事我是完全不清楚的，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世界意识本身也就是同事，祂负责维护世界运转，我负责推动剧情，让世界能够继续存在下去。 所以我只是默默地将那套小黑cos服放在了衣柜的最里面，准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穿这套衣服了。 世界意识站在我的旁边，祂在看到正在整理衣服的我时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将那件衣服销毁掉，即使我现在将它藏起来，但也依旧会一定概率会被阿尔弗雷德发现，从而导致我掉马。 而我在听到祂的话后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这很麻烦？我又不能直接将它扔进垃圾桶里，或者烧了，就算是剪碎也得想办法处理碎布，倒不如直接藏起来算了，反正阿福也不会随随便便翻我的衣柜。” 世界意识：……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以直接将那件衣服变没。”世界意识有些无语地说，它充满怨念地看着我，在看到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后惊讶地睁大双眼，一副“你居然真的忘记了”的表情。 这让我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毕竟虽然在大部分世界里世界意识都会给予我一定的帮助，但因为各种原因，按照祂们的话来说，就是“这件事我也很想帮你，但这个有违世界意识行为守则，我不能这么做”“我这样做有可能会影响到世界的运转，所以你知道的……”“不不不，我们得遵守物质守恒定律，虽然我确实可以凭空变出来，但这也意味着有些东西可能会消失”……这样。 于是久而久之，我也几乎不会再找祂们帮忙，对于祂们到底能做出什么也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就连上次离开韦恩庄园可以让世界意识帮忙屏蔽摄像头的话还是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提起我才想起来。 所以我只是瘪了瘪嘴，然后又看向小黑cos服和玛蒙的斗篷，虽然现在我已经确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是不会再去碰这两件衣服的，但要是真的让我就这么丢了我又确实有些舍不得，这无关使用频率和美丑，只是因为那两件衣服还是好的，就算我不穿了以后没准还有其他的用处。 作为一个抠搜，哦不，应该说是勤俭持家，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留起来，为以后做准备的人，我实在不太想扔掉它们。 不过世界意识说的对，如果将它们就这么放在衣柜里，确实会增加我掉马的概率，当然这并不是在说阿尔弗雷德或者韦恩家其他任何人会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打开我的衣柜在里面翻找，只是我的记性很差，估计等会将衣柜关上后不久我就会忘记这件事，然后等哪天，我和芭芭拉他们在我房间里开睡衣party的话，那被发现的概率就很大了。 为了现在还根本没有任何苗头，并且以后不知道多久我才能摆脱掉这个人设，快乐地和史蒂芬妮，芭芭拉，卡珊她们来场女孩之夜——说真的，现在每天单机玩游戏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真的很想要队友和我一起玩双人或者多人小游戏——的party不会变成我的公开处刑（那个场景太过尴尬，而且我是死也不会承认小黑是我的第一个马甲的！），所以我决定将那两套衣服放在我纽约的公寓里。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正好我也要回去拿点东西，之前回韦恩庄园的时候因为时间太紧，让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思考自己要带什么，只能随随便便地看到什么就往行李箱里塞。虽然这其中也有我熬夜打游戏忘记时间的原因就是了。 而当我把这件事告诉给布鲁斯时，他只是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我，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在过了一两分钟后又将那些话给咽下去，转而问我需不需要帮忙，一副如果我点头，他就会立刻和我一起前往纽约一样。在我摇了摇头，表达拒绝后又让我路上小心一点，等到了纽约后记得给了他们发信息之类的。 这让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快要成年了，布鲁斯。” “……” “还有，我会向你保证我没事的，爸爸。” 72 然后回到纽约的第一天，我看着蹲在我公寓前，穿着蜘蛛制服的橘猫。 我：？（疑惑地看向世界意识） 我：蜘蛛猫猫侠？ 世界意识：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呐喊.jpg） 第23章 73 我看着蜘蛛猫, 蜘蛛猫也看着我，就这么我们两个在相互对望了半天后，我终于叹了口气, 问它：“你不是应该在自己宇宙或者米格尔那边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 蜘蛛猫在听到我的问题后也“喵喵”了两声，算是作为回答。不过很可惜, 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我还并没有进化到可以听懂动物说话的地步, 所以我只是又转过头看向世界意识，祂在看到我们两个的交流后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在说“你们两个居然认识！”这样。 第30章 而我当然应该可以算是认识它，来自999号地球的蜘蛛猫猫侠，据说是被蜘蛛病毒感染才变成蜘蛛猫的，我对这个记得不是很清楚。 毕竟虽然大部分蜘蛛侠的诞生都是因为被从奥斯本集团逃出来的蜘蛛咬了一口才获得超能力, 变成蜘蛛侠的，但你得知道并不是每个世界的蜘蛛侠都叫彼得·帕克的, 甚至他们有的连人类都不是，各种起源故事也都相互借鉴更改, 让我实在分不清这些起源故事是他们谁谁谁的。 在这方面超人和蝙蝠侠的起源故事就要简单得多, 也少得多，基本上就是韦恩夫妇和氪星毁灭，即使有的宇宙在这些基础设定上会进行有一些更改, 但架不住dc为了降低新读者的入坑门槛, 外加它自己也喜欢，天天重启，拍已经拍了八百遍的起源故事，并且还在无限地球危机后将不稳定多元宇宙的平行宇宙数量固定在了51个，与新地球一起形成52宇宙。 所以说总共就52个宇宙, 还要除去一些比较常规，没有做出太大更改的宇宙（这样的宇宙并不在少数，或许是为了考虑读者的接受能力，除非是本身就想要创作一个比较新奇，具有颠覆性的故事，要不然大部分编剧都不会对故事人物的起源进行太大的更改），剩下的，不管起源故事到底有离谱，多混乱也总归是能有点印象。 虽然后来dc又搞了闪点，将52宇宙变成了新52，之后还搞了黑暗多元宇宙，并且还有一些因为只是短篇故事或者影视剧，电影，未被列入到52号宇宙里，但又确实真实存在的宇宙和各种各样根据这些作品而衍生出来的同人宇宙。 所以说，额——好像，可能，大概从某种方面来说，蝙蝠侠他们的起源故事似乎同样复杂。 想到这些我面色凝重地抿了抿嘴，然后用钥匙打开门，示意蜘蛛猫先进入，我可不想就这么站在门口被人围观到我和一只猫讲话。这样我肯定会别人当成精神病的，我得的“病”已经够多了！ 世界意识跟在我的身边，祂虽然一直都清楚我去到的世界很多，但是真的没想到我居然还会认识蜘蛛猫，毕竟它所处的999号宇宙属于漫威，和他们片场不同，而且在官方漫画里它的宇宙也没出场过几次，算是一个非常冷门的小宇宙，小到祂甚至都不认识它那个宇宙的世界意识！ “所以你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你不应该在自己的世界待着吗？！”世界意识质问。 祂面色凝重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蜘蛛猫，一般来说为了维持世界的稳定运转，世界与世界之间是不允许相互通行的——不过我算是个例外，没办法，谁让我实在太强了，那些所谓的规定根本就管不了我，更何况作为一个公共的劳动力，有时候我确实也得进入到其他世界帮忙拯救宇宙——可以说每次维护世界运转的大部分时间里祂都在忙着巩固世界屏障，防止偷渡者进来扰乱世界秩序。 不过因为这段时间祂一直忙着跟在我身边看着我，防止我搞事，在加上小黑的事情让祂气的要死，根本就没什么心思放在抓偷渡客上，以至于祂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蜘蛛猫，直到刚刚才发现。 而蜘蛛猫在听到世界意识的问题后又喵了几声，我没听懂，但世界意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祂向我翻译说蜘蛛猫在加入米格尔——他是929号地球的蜘蛛侠，好像是因为在一次基因实验中发生了变异，其实也就是人体实验，从而导致他的基因代码被随机改成了拥有50%的蜘蛛基因。我和他的女儿关系很好，于是连带着和他的关系也还算不错。不过在他的女儿死后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只是听说他好像找到各个宇宙的蜘蛛侠创立了一个蜘蛛联盟——的团队后被派到这个世界进行调查。 只是在调查的时候他的腕表，也就是时空穿梭装置不见了，没有那个它就不能穿越时空，回到他们的大本营，所以它过来找我（在我们的相处中我告诉过它我的公寓地址），希望我能将它送回去。 我：…… 我：“帮忙送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能问问，就是有什么任务，是需要一只猫去完成的吗？” 我：“我一直以为米格尔邀请你只是为了让你去当吉祥物的……” 蜘蛛猫：（生气！！！） 74 因为我一不小心说出了我认为的事实，蜘蛛猫现在对我非常愤怒，它蜷缩着身体，皱着眉，浑身炸毛的瞪着我，一副“我现在很生气，如果你不赶快和我道歉的话，我会更加生气”的样子，让我直接感觉可爱到心到要被萌化了的地步。 不过鉴于现在趴在我面前的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而是一只蜘蛛猫，所以我也并不能将头埋进它的肚子里，快乐吸猫。 这让我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然后说，“虽然我很愿意把你送回米格尔那边，但我还从来没有带过活物穿梭宇宙，所以你得等一下，我得先试一试，而且说起来，你那个腕表有没有什么基因绑定，别告诉我是那种谁都可以用的，还是说只有蜘蛛猫可以用？” 蜘蛛猫：（沉默） 我：…… 我：“好的，我明白了，看来在送你回去之前我们还有个任务。” 我：“而且说实在的，米格尔也太逊了，这种东西居然都没有基因绑定吗？万一有谁捡到了呢？需不需要我给他送个卢瑟去提供技术支持。” 75 与此同时，远在大都会，突然打了个喷嚏的莱克斯·卢瑟：（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24章 76 虽说只是顺着蜘蛛猫的行动路线找到它丢失的时空穿梭装置这件事看上去似乎很简单, 但实际上当我们真的打算去寻找时可比我之前所预想的要困难得多。 首先蜘蛛猫作为一只猫，所走的路线基本上都是我作为人类根本就不能理解的地方，除了各种基础的小巷天台外, 甚至还有别人家的阳台, 建筑物外的围栏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 然后就是它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将那个时空穿梭装置给弄丢的，只能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好像还在它的身上。不过这也能理解, 如果丢东西时能够当场发现, 那也就不叫丢东西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只有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它发现那个腕表丢失，过来找我前的活动区域只在皇后区这一块，可以说是大大减小了我们需要搜索的范围。 不过虽说是这样，但一个区的大小对于一人一猫来说依旧有些过于大，即使我们一个是设定意义上的最强, 一个是蜘蛛猫。 而世界意识虽然可以检测到那个穿梭装置——就像一般人都可以分辨出不属于自己房子里的物品，祂们可以分辨出不属于本世界的东西——但祂说因为我经常会把其他世界的东西带到这个世界来, 它们可以说是严重干扰了祂的判断，所以祂需要时间。 说到这个的时候祂还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我, 让我心虚的偏过头望向一边, 而且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也是有原因的，对于我来说去其他世界到处乱逛这种行为就像去其他地方旅游一样，而旅游的时候带点纪念品回来这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更何况我也不是故意将那些东西带回来的, 只是出去旅游的时候都得查攻略, 订酒店，收拾行李，而我虽然不用苦恼前面两项，但是在去到一个新世界的时候提前准备两件衣服似乎也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 在玩完后将那些东西连带着行李箱带到下一个世界也很顺手，这个时候有谁还能考虑到什么不符合规定的事情呢。 再说了, 我所带的基本上也都是一些衣服，洗漱用品，喜欢的漫画游戏，以及顺手装在衣服口袋里没有注意的纸巾，街上吃完零食后没有找到垃圾桶直接放在口袋里准备之后再扔的塑料袋，各种如果没有祂们提起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什么放进口袋里的小玩意（差不多每一个世界意识都吐槽过我的口袋就是一个小型垃圾场，什么没用的玩意都能在里面找到），这些完全不会对世界造成任何危害的东西。那些可能会造成影响的早在我到达那些世界的第一时间就被销毁。 世界意识们虽然因为我很强，外加祂们中有一部分是被我帮助过的，欠了我人情，另一部分即使还没有发生什么需要我出手帮忙的事，但为了以防万一，祂们对于我的这种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带的东西没有太多，并且不会对世界的运行造成什么影响，祂们都不会在意，只是会在我去到那个世界的时候跟我提两嘴，抱怨几句。 而我在听到祂们的话后也每次都说“好的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但之后依旧会将那些东西带过去。主打的就是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但在面对世界意识那副不赞同的表情我可不敢将这些话给说出来，于是就只能转移话题，将重点放在寻找时空穿梭装置这件事上，不过在正式出门开始寻找前我还得换件衣服，没办法，谁让布鲁斯他们在我离开韦恩庄园的时候就在我身上放在定位器呢。 第31章 哎，该说不愧是蝙蝠侠吗？ 77 彼特·帕克，aka蜘蛛侠（同人版），中城高中学生，在一年前因为被变异蜘蛛咬了一下后获得超能力，之后又因为本叔的死亡，认识到那句基本上与蜘蛛侠这个ip绑定，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他哈节出名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后选择戴上头罩，成为蜘蛛侠，纽约唯一的蜘蛛系超级英雄——好吧，至少在今天之前他是这样的认为的。彼得想。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人一猫。 昨天晚上他在夜巡的时候在某条巷子里捡到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腕表，虽然本着捡到东西需要交还给失主的原则他应该站在原地等待失主找回来，或者将它交给警察——说真的，他可真讨厌那些警察，即使经过这一年，蜘蛛侠的风评相较于他刚出道时那会已经要好太多了，有时候他荡在半空中时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和他打招呼，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些警察就会对他放松警惕，实际上直到几天前他才和他们经历了一场追逐战。 想到这个彼得叹了口气，他看着手上的那个腕表，它看上去就和其他普通腕表没什么区别，除了他的蜘蛛感应一直在对它报警以外。 为了防止这个腕表其实是某个控制大型武器的遥控器，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会给世界造成危害的东西，彼得只能先将它带在身上，等着之后有时间的时候将它拆开调查一下。 然后时间就到了现在，他穿着制服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今天在好不容易熬过上学时间，换上制服，打算先巡逻一下，看看有哪里需要蜘蛛侠的帮助，顺便把梅姨要的鸡蛋买了（她已经念叨过好多次了）后就回去调查那个腕表，结果谁知道巡逻才刚开了头，他衣服都还没有换完，一只穿着蜘蛛制服的橘猫就扑到他的身上一顿乱抓，并且还对他喷出蜘蛛丝。 被糊了一脸的彼得帕克：？？？ 随后，一个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戴着口罩的女孩匆匆赶来，她大喘着粗气，在看到一脸懵逼的自己时耸了耸肩，毫无歉意的对他说：“抱歉，但因为你捡到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已经找了差不多一整天了，它有点急，所以……”。 同时非常熟练地从他放在地上的书包里拿出昨天他捡到的腕表戴在它的尾巴上（在最开始知道那个时空穿梭装置是戴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吐槽说“戴这你不弄丢谁弄丢，米格尔怎么就不单独给你搞一个项圈，不仅比较方便，而且也不容易丢”，然后我就差点得到蜘蛛猫爱的抓痕），在看到他现在这身装扮后还吹了个口哨，说他身材不错。 彼得：…… 彼得：“虽然但是，我能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还有，为什么这只猫也是蜘蛛侠！！” 78 好吧，因为彼得的询问，于是事情又得从头开始讲，不过我知道你们对这个肯定不感兴趣，所以我就长话短说，总之在换好衣服后我就和蜘蛛猫，世界意识一起踏上的寻找时空穿梭装置的路程。 不过虽说这样，但当我们按照蜘蛛猫提供的路线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后，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形状和腕表相似的物品，不仅如此，因为蜘蛛猫失去装置太久——腕表除了能够穿梭时空以外，还能帮助他们在其他时空稳定身体，让他们不必在打斗的关键时刻因为时空错乱而导致的停顿失败，甚至是失去生命——它的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这个问题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会让当事人，或者该说是当事猫非常难受。 而当我提出我先带它回到蜘蛛联盟的大本营，找米格尔再要一个新的，之后我回来再找，又或者是我先过去要一个，它和世界意识在这边继续找的这两个方案都被蜘蛛猫否决，它表示米格尔脾气太差，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的话它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我：…… 我：居然都蜘蛛猫猫都舍得骂，不愧是成立了一整个蜘蛛联盟，尤其其中大部分还都是青少年的男人啊，米格尔（对他肃然起敬） 正好这个时候世界意识也检测到了时空穿梭装置，它被这个世界的蜘蛛侠捡到了，于是我们又慌慌忙忙地往彼得那边赶，生怕他突然开启了传送去到其他世界。 我可不想被米格尔一起骂，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关我的原因，我只是个被无辜牵扯进去的路人，但相信我，他会的，他就是这么暴躁！ 只是正当我准备过去的时候，世界意识犹豫地说，这个世界的蜘蛛侠虽然还只是个刚出道一年的三线英雄，而且他的主场也基本都是在纽约这一块，和哥谭搭不上边，但万一，万一哪天蝙蝠侠和蜘蛛侠合作，然后他向布鲁斯提起我怎么办。 要知道官方那边可是出过不只一本蝙蝠侠和蜘蛛侠的合作刊，即使我的世界作为一个同人世界，他们与漫画里的年龄有差别——漫画里彼得已经和玛丽简结婚了，但现在他还只是个高中生——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忘年交。 我：…… 我：“虽然但是，我觉得他大概根本就不会知道我是布鲁斯的女儿吧，他现在看上去丝毫没有想要曝光我的想法。” 我：“而且彼得也根本就不会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他干嘛要和其他人去提起一个陌生人。” 世界意识：“虽然他不知道，但现在新闻上不都说布鲁西和蝙蝠侠有一腿吗，他万一因为这个所以想要提一下呢？” 世界意识：“而且布鲁西现在不曝光你，以后肯定也会让你出去露个面什么的，这不就一下……”（忧心忡忡） “不，我是不会让布鲁斯有这个机会的。”听到世界意识的话我说。 这让世界意识愣了愣，祂疑惑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不过还没等我回答，祂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抢在我之前说：“不，等等，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没曝光的话你就可以借着巩固一些‘他果然不承认我这个女儿，如果是其他人他肯定不会这样做，我果然是多余的’这样不被承认，缺爱小可怜的人设！” 只是单纯不想社交的我：…… 我：“是的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看着世界意识赞许的眼神心虚地偏过头） 最后来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后，为了避免世界意识的念叨，和不管怎么想都不会发生的意外，我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口罩。 世界意识担心地问我只戴口罩的话会不会还是很明显。祂还是比较偏向像是小黑那种全包，这种比较安全。 而我在听到祂的话后，想了想，严肃地说：“不，你得知道这可是超级英雄的世界，在这里你只要脸上戴了东西就不可能有人认出你，这可是超英世界的基础法则，看看克拉克的眼镜，还有罗宾他们的面罩，那基本和没戴差不多，我现在戴个口罩已经完全够了。” 想说什么，但又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连夜回去翻世界基础法则） 79 “……总之，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所以才会这样。”我耸耸肩说，然后看向彼得，他在听到我的解释后疑惑的看向我，问我那个蜘蛛联盟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听过。 “嗯——大概就是米格尔，哦，他是蜘蛛联盟的创始人，就是他邀请了很多平行宇宙的蜘蛛侠加入他的团队，阻止其他人破坏宇宙之间的平衡，总之你可以将这个理解为一个超大的蜘蛛侠party，然后所有蜘蛛侠都会加入进来……”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委婉地继续说，“不过可能，就是有些蜘蛛侠还没有受到邀请。” 彼得：…… 第25章 80 在从彼得那边拿到时空穿梭装置, 并且还收到他想要加入蜘蛛联盟的意愿后，我就带着他的期望将蜘蛛猫送回了蜘蛛联盟的大本营。 这里很大，和我之前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当然我实际上并没有真的来过蜘蛛联盟。在米格尔的女儿死后我和他几乎没有任何联系。 毕竟我们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而且常年身处在不同的时空也根本不可能让我们互相关注对方的社交账号什么的, 自然也就见证不了蜘蛛联盟的诞生和发展。 虽然我觉得他也完全不会像那种网红一样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都在社交平台上备份一遍，实际上我甚至都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社交账号。他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沉迷工作, 不关心其他事情的暴躁daddy。 我所指的是这个宇宙, 928宇宙，也就是米格尔的宇宙。我曾经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感觉还不错，至少这边不是人和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共同生活。 我知道这样的说法可能会涉及到物种歧视，但该怎么说呢，我果然还是更喜欢那种大家都是人类, 或者至少得是类人类形态或符合人类审美的宇宙。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护我的眼睛。 我的一些朋友在知道这件事后曾向我表达过非常轻微的不赞同，这里特指博士, 他是一个时空领主，旅行者, 去过很多地方, 也帮助过很多种族，认为这个宇宙中所有的文明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是个彻彻底底的和平主义爱好者, 和我这个半吊子完全不一样。 第32章 毕竟我之所以选择成为和平主义者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我实在太强了, 不管什么战斗都可以很快解决，感觉不到什么意思，迫不得已才会这样。 而博士则是非常真情实感地会去避免战斗，即使他可以很轻松地解决那些敌人，但他也依旧会先选择和对方谈判, 向他们表达自己没有恶意，他可以帮助他们，就算是他们种族的敌人向他求助，他也会放下偏见试图去帮他们创建一个全新的文明。 有时候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他的这种行为，不管是他，还是蝙蝠侠和超人他们，他们从根本上就是同一种人，同样的悲剧，同样的悲悯，同样的愿意为了别人——即使是与自己完全不相关的文明和人——牺牲自己……这些都是我不能去理解的。 我没有悲惨的过去，同理心虽然会有，在看到其他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会上去帮忙，但那与其说是因为我是个好人，倒不如说是我认为自己应该这么做，普通人类都应该这么做，这是人类对于道德层面最基本的要求。 更何况我知道布鲁斯他们也希望是这么做。他总是希望我能表现得更像一个好人，而我在大部分时间也乐于按照他的期望去这么做，或者说，混乱善良？ 至于自我牺牲的那一部分，我对于这个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感兴趣的，这种奉献精神在人类精神中一直都被称赞。 但因为我实在太强了，根本就不可能有牺牲那一部分，甚至连受伤的机会都少得可怜，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偶尔的时候为cp做点饭，也算是牺牲一下个人时间。 布鲁斯在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很无语，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在过了很久后还是叹了口气，开始告诉我生命的可贵性，利他虽然是绝佳的品质，效忠于崇高的事业也更能帮助人们正确的看待问题，但他们不需要死亡，不管是那些市民的，还是他们自己的。 史蒂芬妮则更关注我做的饭，她看过我写的一些小段子，并且称赞我写的非常棒。 这狠狠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让我恨不得立马打开电脑开始继续做饭，不过当我真的坐在电脑前，敲下第一个单词时，刚刚的那股热情就瞬间被抽空，只觉得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打开文档，专心吃饭不香吗？？？然后直接放弃，开始摆烂。 不过虽说这么，但当我将我的饭发布在社交平台，并且从中获得正向反馈时，我那该死的虚荣心又会开始膨胀，然后开始循环反复。 唉，同人女的“土拨鼠之日”。 81 想到那些我撇了撇嘴，然后抱着蜘蛛猫看向其他地方。 说起来我虽然在这个世界待了一段时间，但我和米格尔却是在另一个早就已经消失了的宇宙认识的，而那也是我去到的第一个没有蝙蝠侠的宇宙。 那时因为年龄小，去到其他宇宙的业务还不太熟练，不敢跑太远，每次都只敢在周围那几个dc宇宙和同人宇宙到处乱逛。 之后跳转世界跳转得多了，业务开始熟练了后又觉得每个宇宙都差不多，没什么有意思的变化，有些无聊。 于是思考了半天后决定靠着扔骰子随机开个坐标，体验开盲盒的快乐。 然后我就到了一个和我之前所去过的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后来在认识了至尊小超人，开始看美漫后我才知道那个世界原来是漫威那边的宇宙，而且还不是合刊的那种。 作为竞争对手外加没有版权，那个世界当然不会有蝙蝠超人和罗宾他们，哥谭大都会中心城这些我熟悉的城市也完全不存在。 不过那时的我是完全不清楚这个的，只是单纯在为自己到达一个新世界感到兴奋。 结果还没等我高兴多长时间我就因为外表问题被当成走失儿童送进了警察局，并且由于警察那边长时间没有找到我的监护人，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儿童走失的消息，没有办法，只能先将我送到福利院。 如果不是我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及时跑了出来，我差点还真的得体会一下异世界版的福利院一日游。 因为我之前所待的那家福利院，我对于所有类似福利院的地方都有种下意识的排斥。 正好这个时候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也终于注意到了我。祂之前从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识那边听过一些我的事，对于我的突然到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是警告我说我待在这个世界可以，但绝对不能插手其他人的事情，破坏世界线——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剧情——的发展。 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或者有类似这样的行为，那祂就会立刻把我驱逐，并且将我拉进黑名单。 而我在看到祂严肃的表情时也没有试图挣扎什么。因为前几次去到其他世界的经验我对于这些注意事项算是接受良好，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到达可以倒背如流的程度了，基本上我每到一个新世界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就会向我反复强调n遍。 不过这次倒是出了点意外，在说到一半时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就开始向我抱怨说有个从其他世界来的蜘蛛侠顶替了这个世界的他的身份。 原本按照世界线来说他应该在试图拦住抢劫犯的时候中枪死去的，但是现在有个不知道从哪个平行世界的蜘蛛侠在检测到这个世界的自己死去后就直接过来将他的尸体藏了起来，然后用他的身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并且因为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可以算是一个人，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 “……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在自己的世界乖乖待着不好吗，非要跑到其他世界，而且居然还用这种方式顶替别人的生活，这种破坏世界线的行为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世界意识生气地说。 祂皱着眉头瞪着我，显然是将对那位不知名蜘蛛侠的怨气迁怒在了我的身上。 不过因为祂打不过我，也不可能真的对我和那位蜘蛛侠做什么，于是就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让我去和那位蜘蛛侠谈谈，让他赶快离开，将世界线恢复原样，不要打破宇宙之间的平衡。 之后的事你们应该都能猜到了，那个蜘蛛侠就是米格尔，他来到这个世界代替死去的自己成为了一个很好的父亲。 我不知道在他原本的世界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在我将世界意识的话转述给他时（当然这段话是隐瞒了世界意识的存在的。世界意识手则规定不能让其他生物知道世界意识的存在，虽然因为我的大嘴巴，哦不，应该说是诚实，后来我认识的人基本都知道了世界意识的存在）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看着坐在客厅独自玩耍的他的女儿。 她看上去很好，在注意到我们正在看着她时还高兴地向我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米格尔打招呼。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依赖。 在过了很久后，他突然问我，如果他不离开的话会有什么影响。 “我不知道。”我听到米格尔的话摇头回答。那时的我还没有去过多少世界，对于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碰见，自然不可能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所以我只是困惑地看着他，他在沉默了很久后最后抱着侥幸心理选择留在这里，将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他不能让他的女儿再次失去父亲。 这让世界意识非常生气，祂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种人总喜欢往别的世界跑，但因为规定——世界意识守则规定世界意识不能随便出现在其他生物面前——祂什么都不能做，于是就只能有空的时候过来找我抱怨。 而我当时因为米格尔的存在，外加那是我所到达的第一个漫威宇宙，所以特地在那边待了比较长的时间，并且因为我和米格尔的女儿年纪差不多，我们两个还成为了非常棒的朋友，经常会一起玩。 米格尔对此虽然想要说什么——他担心我会给他的女儿带来不好的影响——但在看到他女儿高兴的样子后只能默认我的存在。 不过后来因为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实在唠叨，祂恨不得一天找我八百遍，让我赶快将米格尔劝走，顺便自己也赶快滚蛋，外加那个世界除了没有蝙蝠侠超人闪电侠那些超级英雄和他们的城市外基本和其他的世界也差不多。 所以在世界意识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祂友情为我提供的住处时，我在给米格尔和我的朋友打了声招呼后就果断跑路到其他世界。 然后等我再次听到关于他的消失时，是在那之后的不知道多少天，我准备回到那个世界看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坐标一直出错。 正当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时，就从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识那边知道那个世界因为世界线问题导致世界坍塌，直接一整个世界全部消失，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也消散的事情。 再然后就是蜘蛛联盟了，米格尔在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于是召集其他世界的蜘蛛侠组建了蜘蛛联盟，维持世界的平衡。 想到那些往事我抿了抿嘴，然后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杰西卡——她是616号宇宙的蜘蛛女侠，我们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的神盾局同事（有时候为了方便，我也会选择性地加入一些政府机构来让自己的新世界开局变得更容易一些。至于外表和年龄问题，没听说这个世界对于天才总是会格外宽容一些吗，更何况我还是最强），关系非常不错——在看到我时有些惊讶，显然是对我突然出来在这里的行为感到意外。 第33章 她知道我和米格尔之间的事。不过在看到我怀里的蜘蛛猫时她就瞬间明白了一切。 而我在看到杰西卡调侃的眼神时也无奈的向她耸了耸肩，同时看向蜘蛛猫，它在回到蜘蛛联盟后就一直挣扎着想要从我怀里跑出来。 这让我撇撇嘴，嘟囔了句“你怎么用完就丢”后就像是报复似的将它扔在地上，然后跑上去给了杰西卡一个大大的拥抱。 杰西卡也抱住我，她熟练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因为我去到她的世界，加入神盾局的时间比较早，和她一起合作出任务的时候年龄也比较小。 所以即便她知道那些敌人中没有人能够伤到我，但她也依旧会下意识地让我在待在后方，在看到我时也会习惯性地摸摸我的头，以示友善和亲昵。 “所以你最近又去了哪些世界？”她笑着问。 “没有，现在到我的剧情了，我都在自己的宇宙待着。”我撇撇嘴回答，然后问杰西卡米格尔在哪。 如果是以前我没来这边还好，但是现在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自然就得先去给我的老朋友，这里的东道主打个招呼。 更何况我这次来可是还带着彼得的期望。他在知道自己被蜘蛛联盟排除在外后备受打击。 杰西卡在听到我的后给我指了个方向，她拍了拍我的肩，告诉我米格尔这段时间心情有些不好，“……最近1610那边出了点问题，米格尔为了这个每天都宅在控制室里，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她提醒说。 但我对此却并不怎么在意，在见过因为家庭问题而爆发的迪克·格雷森后我就觉得再也没什么人可以吓到我了。老实人生起气来真的很可怕。 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并且在从厨房顺走了两个肉馅卷饼和一杯可乐，同时还和我认识的一些蜘蛛侠打了招呼，在收获他们看待勇士的目光后我踏进了总控制室。 米格尔站在里面，他在看到我的到来后愣了愣。出于一种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原因，在他的女儿死后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回来，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过来看看，我们不是好久没见了吗？”我听到他的话耸耸肩回答，然后像是献宝似的凑过去将刚刚拿的肉馅卷饼递到他的面前。 我知道他喜欢这个，他的女儿之前和我说过，我一直都记着这件事。 果不其然，米格尔在看到卷饼后望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缓和，虽然他的表情依旧严肃就是了。 不过他没有吃，而是将卷饼放在旁边，问我是哪个蜘蛛侠出了事。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会主动来到这边的。 “我不能说，他说你会骂他的。”我回答。 这让米格尔叹了口气，他疲惫地看着我，在过了几分钟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在创建蜘蛛联盟，成为数以万计青少年——没办法，谁让大部分宇宙的蜘蛛侠都还是个学生——的“监护人”后，他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学会了不去深究。 于是在见到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后，他果断选择让我赶快离开，说他很忙，没有时间再去照顾青少年。 那让我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嚷嚷着“与其说我，倒不如看看你自己，要知道我可不会为了工作而去牺牲自己的健康。”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工作。”米格尔冷漠吐槽，他看着面前的屏幕，我凑上去看了看，格温正和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蜘蛛侠往这边走来，联想到之前杰西卡告诉我的事，“1610？”我问。 米格尔没有说话，这些年的大家长生活让他变得无比沉默，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因为需要带的孩子，尤其是青少年太多，让他已经疲惫到懒得讲话了。 “好吧，看来就是了，他干了什么？”我撇撇嘴又问。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待在我原本的宇宙里扮演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让我都没时间去关注其他宇宙发生的事情。 “他在多元宇宙炸了个洞。”米格尔说，他抿着嘴握紧双手。我知道他想起了当初的事，根据世界意识的描述，世界的崩塌最开始是从一个洞开始的。 “哇唔，那，这，我的意思是……好吧，那个世界最后怎么样了？”我最后干巴巴地问，实在没想到那个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的男孩会干出这种事情，我以为会加入蜘蛛联盟的蜘蛛侠都是知道规矩的。 “暂时控制住了。”米格尔回答，他皱着眉看着画面，脑子里却不自觉地回忆起当时的事情。 那时他站在那里，整个世界从洞开始崩塌，惊慌失措的人们从他身边跑过，他们尖叫着，哭喊着，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想跑快点，再快点，好让自己能从中崩塌中逃脱，但这注定不可能，没有人能从世界崩塌中逃离开了，其实也包括他的女儿，她在他的怀里彻底消失。 想到那些米格尔抿了抿嘴，他愤怒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迈尔斯，他看上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和当初的他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最开始只是想要有他一个普通的家庭，让他的女儿快快乐乐地长大，但最后…… “……所以现在多元宇宙又多了个洞！”他生气地对那个孩子大喊，这份情绪不仅仅是因为他所造成的一切，还是因为他，因为他自己，如果不是他当时想要去顶替他的身份，破坏的世界的规则，那个世界也就不会消失，他的女儿也就不会死。 而我作为整件事的推澜助波者——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时我强硬地让米格尔离开那个世界最后结果会变成什么样，但很可惜我当时什么都没做，我只是默许了他的行为——难得没有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米格尔。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孩子和当初的他实在太像了，一样的执着，一样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想法在这些世界里干着他们自己所认为正确的事情。 不过该怎么说呢，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片树叶是相同的，米格尔和那个孩子也完全不同，他还是个青少年，还很年轻，还抱有满腔热血，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拯救自己在意的人的性命。 想到这些我看了迈尔斯——我从格温对他的介绍中知道了他叫迈尔斯·莫拉莱斯，好像还没有加入蜘蛛联盟，什么都不知道，是个彻彻底底的新人——然后趁着米格尔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准备直接溜出去。我可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说教。 迈尔斯在看到我的样子后准备说什么，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被米格尔给打断，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迈尔斯的身上。现在对于他来说一个会造成更大灾难的青少年显然比我更重要。 这让我同情地看了迈尔斯一眼，然后在给了格温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后就哼着歌去了食堂。 彼得·b·帕克正在向其他蜘蛛侠炫耀他的女儿，梅黛。自从他晋升为新手奶爸后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女儿到底有多可爱。 在看到刚从米格尔那边逃出来的我时还特地将小梅黛递到我的面前，说我之前都在其他世界逛，还没有见过她，让我赶快抱抱。而我在看到他这样后也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接过小梅黛。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抱孩子，虽然我所见过的小孩很多，也算是参与过几次新生代超级英雄的降生，但因为我对于婴儿这种存在总是抱有一种敬畏，他们太小，而且太软，总是会让我觉得自己会不小心伤到他们，所以不管他们都家长怎么劝说，我都会拒绝。 不过这次因为一些即将可能到来的事情，我心情很不错，所以算是愿意给自己一个尝试新事物的机会。 小梅的身体很软，抱在身上还有点重量。彼得问我他是不是超级可爱，而且还凑过来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准备给我看她的照片。作为一个傻爸爸，现在他手机里已经全部都是她的照片了。 “不过你将她带到这边来玛丽简同意了吗？”我突然问。 彼得·b·帕克：（突然沉默） 彼得·b·帕克：（抱回梅黛）（心虚地移开视线） 彼得·b·帕克：“你知道的，她总是不会同意这种事情，不过好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还有个孩子正等着我从米格尔那边将他救出来。” 说完这句话彼得就抱着梅黛匆匆往控制室跑去，仿佛如果他再慢一点，米格尔就该咬人了一样。 不过说起来好像确实有些蜘蛛侠会在私底下说米格尔是吸血鬼，至少我认识的几个蜘蛛侠是这么觉得的，他们说他的尖牙肯定会咬人。 所以我只是耸耸肩，然后全然不管世界意识在我准备离开我的世界时让我送完蜘蛛猫后赶快回去的反复叮嘱，在拿了个甜点后就去找我认识的那些蜘蛛侠聊天。 他们对于我的到来都表达了热烈欢迎，并且在我将关于剧情，人设的事情说出来时也给予了不同程度的反馈。 第34章 如果是综漫世界观或者合刊世界的蜘蛛侠，他们对于早就有所猜测，于是只是在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这点上进行吐槽，说这个人设和我表现出来的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真的没有搞错吗？ 而小部分纯漫威和单蜘蛛侠世界的蜘蛛侠则对此表达困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蝙蝠侠是谁。 只有另一部分，在他的世界存在蝙蝠侠，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世界的蝙蝠侠长相和其他世界的蝙蝠侠有着较大的区别——由于美漫经常换画师，外加还有电影电视剧，所以很多蝙蝠侠的长相其实是不一样的，不过大部分蝙蝠侠还是沿用主世界蝙蝠侠的长相——又或者是他的世界虽然没有蝙蝠侠，但是有dc漫画，知道蝙蝠侠是什么样的人的蜘蛛侠会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什么，你居然是蝙蝠侠的孩子！”。 这让我诡异地感到了一丝满足。 不过不管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蝙蝠侠的存在，表情是怎么样，心里在想什么，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都包含了些许同情。 作为同样被故事线束缚的可怜人，他们当然知道这有多么难受。明明有能力去拯救，明明可以有办法让他们活下来，但在故事线的发展下，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死亡。 就在这时，广播里突然发出警报，米格尔让所有蜘蛛侠放下手上的事去追捕蜘蛛侠，然后接下来，我就围观了一场大型多人互指表情包。 我：…… 我：（拿出手机，默默拍照，添加表情包） 第26章 82 因为我并不是蜘蛛侠, 而且米格尔也非常不喜欢我插手他的事——在这方面那些超级英雄基本都差不多，他们对于自己的地盘总是有一种超出常人的专制和排外。 不仅会习惯性地在各种东西上打上自己的标记，而且还非常不喜欢他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就进入到自己的城市, 插手自己的事情。 即使是联盟中公认的阳光大金毛, 超人也不例外，他曾多次向我抱怨蝙蝠侠在没有告知他的情况下就进入到大都会进行调查, 而且在他发现这种情况并且特地离开公寓或公司去找他时, 往往还会得到蝙蝠侠的白眼。 所以我并没有试图做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看了会热闹，大致明白这次情况是因为米格尔将迈尔斯宇宙里即将发生的事，比如他的亲人或朋友会因为意外，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世界规则安排的固定节点而死去的消息告诉给了那个孩子, 并且说这是宇宙的规则，他得暂时待在这里, 等他的父亲死后才能回去。 然后那个小男孩就因为接受不了这个，超常发挥, 挣脱开束缚, 打算回到自己的宇宙去阻止自己父亲的死亡，从而闹出了这么一场惊心动魄，刺激非凡的蜘蛛追逐战后我就跑去大厅那边找玛戈玩了。 她是22191号宇宙的蜘蛛侠, 也就算所谓的赛博蜘蛛侠, 喜欢在网络里化身赛博义警，打击罪犯，后来在加入蜘蛛联盟后她还想办法捣鼓了一下，让自己在虚拟世界里的形象可以投射到现实世界中。 我曾经问过她原理，她给我解释了一大堆, 我一个词有没有听懂。因为常年穿梭在各个宇宙，没有接受过学校教育，在这方面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 不过碍于青少年强烈的自尊心，我在被迫听了一大堆不知道是哪个星球，但是好像和英语非常相似的语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转而开始聊起其他的事，比如我最近看的漫画，还有她的父母又在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作为赛博蜘蛛侠，虽然她的意识在这里，但身体却还在她自己的宇宙躺在椅子上吃零食。 这让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问起迈尔斯，那个男孩的事。 米格尔他们告诉我说他是1610号宇宙的蜘蛛侠，但在我的印象里，那边的蜘蛛侠应该是彼得·帕克才对。我曾经去那边待过一两个星期，和彼得也合作过两次。 “……那个世界的彼得已经被金并杀死了，然后迈尔斯代替了彼得成为了1610的蜘蛛侠。”玛戈听到我的问题简单解释道。她坐在电脑前，在说起彼得被金并杀死的事情时表情里没有流露出半分难过。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玛戈认识很多彼得，和他们的关系也都非常不错，但这其中显然并不包括1610的彼得，他没有加入到蜘蛛联盟，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和玛戈认识的机会。 而且对于像他们这样的超级英雄来说，死亡似乎早就已经成为必须要经历的事，当然这不是说其他普通人就不会经历死亡，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的人都会经历亲朋好友的离去。 只是对于超级英雄来说，这样的事情似乎格外平常，那些爆炸，威胁，人们的求救，媒体对他们的公开谴责，还有那个让他们所有人都选择答应米格尔，聚集在这里的理由。 “不过迈尔斯还太年轻，而且情况还有些特殊，咬他的蜘蛛是42号宇宙的，1610号宇宙的金并将那个宇宙的蜘蛛给偷了过去，所以米格尔只是让我们多关注他，并没有想让他加入。”玛戈继续说。她耸了耸肩，然后将视线继续放在屏幕上的数据上。 我凑过去看了几眼，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懂后又乖乖坐回一边，并且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去上个学，学点这方面的知识。 毕竟每次当玛戈，彼得，布鲁斯他们利用电脑开始调查（说起来我好像只会用互联网追剧看漫画打游戏），或者用我理解不来的话语向我解释一些我或许应该明白的东西时——他们看向我的表情就像是在说“这很简单，你是真的不理解我在说什么吗？”这样——我都会觉得我遭遇了一场赤裸裸的知识霸凌。 不过一想到我以后每天都需要早起去学校，而且还得写各种根本写不完的报告，学习那些我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后我就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觉得还是暂时保持这样比较好。 反正作为最强，我就算是个文盲也不可能把自己给饿死，更何况我现在还是蝙蝠崽，哥谭首富的女儿，根本就不会缺钱。 所以我只是撇撇嘴，嘟囔着抱怨了几句后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打算回到自己的宇宙。毕竟根据我在世界意识那边的诚信度来看，如果我再不回去的话祂就应该各个世界到处摇人，哦不，应该说是世界意识来找我了。 想到这些我叹了口气，觉得果然还是得快点将剧情和人设的事情给解决掉，我已经开始有些怀念起以前那种自由自在，完全没有世界意识管的生活了。 不过就在我和玛戈告别，并且还拜托她迈尔斯的事情如果有后续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这可以为我摆脱掉那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人设和傻逼剧情提供非常好的灵感。我真的已经觉得无聊了。 当然我也可以就像世界意识一直担心的那样，直接摆烂跑路或者去到其他宇宙假装忘记时间，以此来逃避我应该去背负的剧情，而且说真的如果我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也没有人能够拦住我，谁让我是最强的呢。 但该怎么说呢，就像我之前一直反复强调的那样，我答应过世界意识我会完成我的剧情，让世界不会因为剧情推动不了，世界线被破坏而消失，况且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的世界，如果可以的我还是挺希望它能够继续存在的。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我该怎么在让世界能够继续存在的前提下重新过上之前那种各个世界到处跑的生活。 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乖乖按照人设完成剧情，等那些关于我的戏份一结束我就可以立刻跑到其他宇宙，继续我之前的生活。 但问题是，我真的很不喜欢那个人设和剧情，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觉得有意思，可以扮演一下，玩一玩，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开始的那点兴趣早就消失殆尽，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长时间扮演和自己性格完全不相符的人设的疲惫，和对那个傻逼人设的抱怨。 说真的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每天都假装柔柔弱弱，欲言又止，我想要吃玛莎的苹果派，想要用蝙蝠电脑打游戏，想要和史蒂芬妮他们一起去逛漫展……我想要干的事情太多，被限制的事情也太多，以至于当我每次在听到世界意识对我的念叨时，都会下意识地开始想要摆烂，逃避那些让我感到头大的人设和加进去。 于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只要先想办法试探一下那个所谓人设崩坏的底线，好确定自己的行动范围，并且根据这段时间的尝试我还得出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比如这个人设崩坏的判定比我想的还更加宽泛，一些比较正常的行为——就是那种不太像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但是又不至于让人惊呼完全变了个人，只是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都是被允许的，不会对世界的运行造成任何影响。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范围很大。我当初和世界意识只是选择了其中最为典型，而且在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这类同人中出现得比较多的性格经历作为我的过往。 第35章 还有就是在不被知道的前提下，马甲是被允许存在的。这条听上去或许可能会有些废话，毕竟马甲不管怎么样都和那些剧情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丝毫不影响我和布鲁斯他们吵架，控诉，离家出走，被找回，然后再吵架，控诉，离家出走，被找回…… 甚至还可以让“我”因为布鲁斯他们对马甲的关注过多，从而感到自己被冷落，是不被爱的，让我所有的行为都变得更合理。 但对于我来说，这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可以按照自己想法去行动的道路。那个马甲不一定非得是超级英雄，也不一定需要干什么大事，但它一定得是安娜，一个完全的，不会被人设和剧情所束缚住的安娜。 我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其实有些自私且过于任性的，马甲的风险太大，一旦被布鲁斯他们发现真相就可能会导致整个世界的消失和毁灭。 但拜托，我可是最强，如果最强还需要顾忌这些东西的话那他就不应该算是最强了，真正的强者是不应该有这样的顾虑的。 更何况我想要的还不止马甲，这东西或许刚开始体验的时候还会新奇，但是当你体会过更好的时候你自然就会开始觉得这很麻烦，而且非常不靠谱，如果加油……哦，等等，说的好像有些偏了，现在还是让我们将视线重新放回蜘蛛联盟这边吧。 总之，在我和玛戈告别时，我们发现原本应该正处于关闭状态的电脑突然自己亮起了起来。 玛戈感觉跑过去寻找原因，我因为对这些东西不熟悉，搭不上手，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那个回家机器——顾名思义，它是送来自其他宇宙的生物回到自己宇宙的机器——因为程序的启动开始织网（米格尔将那个机器做成了蜘蛛的样子，嗯，一些领地意识极强的超级英雄），在光线的折射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迈尔斯，那个孩子。 而玛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她睁大眼睛看着迈尔斯，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但当米格尔冲进来让我们赶快停止机器，阻止他时，我注意到玛戈犹豫了，她没有选择重启系统，她放走了那个孩子。 在这一瞬间，整个大厅都变得极其沉默，格温和彼得——奶爸的那个——站在后面，他们想要为迈尔斯说些什么。 作为他的好友和导师，他们天然就站在他那边，更何况作为已经经历过那些事情的蜘蛛侠，他们同样明白，如果有一个像现在这样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一样会选择这样做。 这是他们对于自己因为没有及时发现，而导致他们所爱的人死去的悔恨。 不过米格尔可不在意这个，他简直气坏了，当格温想要就着迈尔斯的事情和他理论时，让他再给他们一个机会时，他直接让回家机器将格温送回了她原本的宇宙，告诉她她被开除了。显然是将对迈尔斯的愤怒转移到了格温身上。 然后他看了玛戈一眼，她在看到他的表情后瑟缩地往后退了两步，不过米格尔什么都没说，而是警告我让我别插手这件事。 他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我需要验证什么东西的话我一定会去帮助迈尔斯，像这种勇于反抗命运的小男孩最让我喜欢。但很可惜，这次为了确保最后结果的准确性，我不会站在任何人的一边。 所以我只是不满地瞪了米格尔一眼，说：“嘿，我还什么都没干。” “而且如果非要说的话，你不自己也是在期望他能够成功吗？”我看到米格尔不赞同的表情撇撇嘴继续说。 毕竟如果他真的想要让迈尔斯留下的话，完全不需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那个孩子，他只需要让他加入蜘蛛联盟，然后找个借口让他在这个宇宙待一段时间或者将他派到其他宇宙去出任务，等那个时间节点彻底结束，尘埃落定后再将他送回自己的宇宙。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或者该说，他们都选择了这么做，一群经验丰富的蜘蛛侠怎么可能会抓不住一个甚至都还没完全掌握自己力量的小男孩，他们只是希望他能够这么做，他们想要他成功。 不过在面对米格尔反驳的话语时，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提醒他我之前问世界意识，1610那边好像因为设定矛盾，所以最近可能会往一些非常经典的少年漫剧情发展。 我：“所以你知道在少年漫里，你这种阻止主角的行为已经完全可以被称为反派了吗？” 米格尔：…… 我：“我觉得我还是得劝一下我那个世界的彼得，他作为超级英雄，不应该加入一个由反派领导的联盟。”（思考）（忧兴忡忡） 米格尔：………… 我：“哦，对了，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之前我见过蜘蛛猫送回来的时候是那个世界的彼得让我问问你他能不能加入蜘蛛联——好吧，我猜他现在可能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我：“还有蜘蛛猫那一部分，你能当作没有听到吗？” 米格尔：（显然不可能的眼神） 蜘蛛猫：（生气ing） 我：…… 我：“好吧，所以我那个世界的彼得还有希望可以加入蜘蛛联盟吗？” 米格尔：“不，他不能！” 83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里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拒绝，正在畅想自己之后加入蜘蛛联盟，各个世界到处穿梭的彼得：（快乐ing） 而同在纽约，因为我长时间没有回去，已经崩溃到想着要不直接就这么让世界毁灭的世界意识：（被迫安详） 第27章 84 虽然我现在已经想好了之后大概应该怎么做, 无非就是找布鲁斯他们坦白，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还有成为一个蝙蝠崽虽然很不错, 和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也非常愉快, 但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做一个浪子，被困在家庭之中不是我想要的那种选择, 然后就潇洒地挥挥手, 继续我之前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很可惜，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迈尔斯能够成功的前提下的，在还没有得到最终结果前我还是得乖乖回到自己的世界，继续扮演一个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哦，对了, 还有马甲的事，在所有事情结束前它依旧是我的选择之一。 所以我只是思考了一会, 然后就偏过头看向米格尔。他现在正准备带上其他蜘蛛侠去1610宇宙阻止迈尔斯破坏世界规则，将他抓回来。 不过我觉得他肯定会失败就是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对迈尔斯作为少年漫主角的信任——说起来这里的每个蜘蛛侠, 甚至包括米格尔, 似乎，好像都能算得上是少年漫主角。 他们大部分都有自己单独的漫画刊物，有的甚至还有自己的独立电影, 动画, 游戏和周边。 只是现在因为立场问题，而且很可惜在这部迈尔斯冒险记中他们并不是主角，那只小黑蛛才是，看看他的行为就知道了。 真正的少年漫主角永远都是敢于打破常规，反抗命运的, 而不是像米格尔那样选择维护世界的规则。这一般是反派才会干的事。 想到这个我同情地看了眼在场所有的蜘蛛侠——当然这里得除去彼得·b·帕克，作为主角的导师，他一看就是主角团成员之一——然后又重新将视线放回米格尔身上。 即使有着我之前的提醒，他也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个关于亲情，成长，反叛和自由的故事里（我其实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只是少年漫嘛，无非就是那几个中心旋律）成为了反派的事实。 现在正在收拾东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戴上那个腕表，这是他们穿梭宇宙，维持自身稳定的必需品。 在察觉到我的视线时用困惑的表情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还不离开。早在很久之前我就说我要回自己的宇宙去了。 这让我叹了口气，很想提醒他还记得咬迈尔斯的蜘蛛是哪个宇宙的吗？根据回家机器的设定，它会检测出使用者体内dna携带的特征，将他传送到对应的宇宙。 这原本应该非常不错。因为宇宙的封闭性，每个人dna里所携带的特征都是固定的，不会相互流通，融合。 但是现在金并将42号宇宙的蜘蛛传送到了1610宇宙，而且那只蜘蛛还咬了迈尔斯，让他的体内开始携带42号宇宙的特征，所以他现在会被传送到哪个宇宙还真不一定。 不过因为我还是很想让迈尔斯赢的——虽然为了保持最后结果的准确性我并不打算站在任何人的一方，但是不提醒米格尔我还是可以做到的，或者该说这也是保持结果准确性的重要一步——所以我并没有向他提起这件事，只是问他我搞一个蜘蛛系的马甲怎么样。 之前我去找米格尔时已经将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统统向他抱怨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马甲的事。 而米格尔在听到我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在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才提醒我让我别想着去其他宇宙找只蜘蛛咬自己，现在出现一个迈尔斯已经够让他头疼了。 第36章 我：？？？ 我：“嘿，我是那样的人吗？！！”（大声）（生气） 85 好吧，我现在算是知道我在米格尔心里的形象的，他居然认为我会去到其他蜘蛛侠还没有诞生的宇宙截胡他们的蜘蛛，让它咬自己，以此来成为蜘蛛侠！ 天知道我平时只是喜欢多管闲事了一点，爱凑热闹了一点，但是像这种随便抢别人东西的行为我还从来没有做过。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我只是不高兴地瞪了米格尔一眼，然后就生气地瘪着嘴准备回到自己的宇宙，反正这个反派联盟我是一点都不想再来了。 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没忘记让米格尔在迈尔斯的事情有结果后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并且还给了他我宇宙的坐标，方便他告知我结果的同时还邀请他等到时候我的宇宙上映猫猫侠时过去看。 世界意识告诉我在祂的推动下猫猫侠已经正式开始开拍了，估计过几年就可以上映。这可是大制作。 而米格尔在听到我的话后也什么都没说，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如此关注迈尔斯的事，毕竟他很清楚当人们在发现自己其实是被控制的，是提线木偶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就算是他自己，在发现那个孩子被回家机器送回他自己的宇宙时心里很难说没有感到一丝喜悦。他希望他可以成功，就和其他所有蜘蛛侠一样。 不过作为反派，哦不，应该说是蜘蛛联盟的老大，他可不能将这些情绪表达出来。 于是他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就带着其他蜘蛛侠利用腕表传送到迈尔斯的宇宙，准备直接在他家附近守着，等着那只小黑蛛自投罗网。 而我在看到米格尔走后也撇撇嘴，回到自己的公寓。世界意识在看到出现在公寓客厅的我时直接冲上来抱住我的大腿痛哭，说如果我再不回来的话祂就真的要瞒不住了。 因为我的宇宙和米格尔宇宙的时间流速相差得有些大，所以虽然我感觉我自己其实只是在那个宇宙待了三四个小时左右——没办法，谁让我实在太久没有去其他宇宙玩了。上次去布鲁斯那个宇宙不算，那次是去问马甲的事，算正事。 而且这次遇到的熟人实在有些太多，外加因为我在纽约，不在韦恩庄园，不需要太过着急赶回去。 所以一下子就忘记了时间，直到现在才回来——但是在我的宇宙里却是已经过去了两天。 是的，没错，就是整整两天，超过48小时，在电视剧里都已经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报失踪的程度。 如果不是世界意识一直帮我打掩护——感谢我的平板和电脑上都登录着我的社交账号，让祂可以利用这个来伪装成我依旧待在纽约的样子。 不过即使是这样，布鲁斯他们也依旧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先是非常频繁给我发消息，明里暗里地想要确定我的状态，后来甚至还发展到直接打来电话，给世界意识来了个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因为世界意识实际上并没有固定形态——祂变成女性只是因为我是女的，同性别可以很好地降低我的警惕，让我和祂更加亲近——用我的声音给布鲁斯他们回了电话。 告诉他们我很好，我很不错，并且还了说一些类似于“我真的没事，只是因为上次去哥谭的时候有些着急，没有好好地和周围邻居打招呼，说一下，而且需要整理的东西实在有些多，所以打算先在纽约待一段时间”的话，我失踪的事情大概在我离开后的8小时就得暴露。 这让我有些心虚地看向世界意识，觉得这次确实是我没有注意时间，是我的错。但是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似乎，好像也不完全是我的原因。 毕竟我虽然喜欢各个世界到处乱逛，而且这两个世界我也都待过，但我只是单纯地到处旅行，完全没有研究过这些世界的时间流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能隐约记得米格尔那个世界的时间似乎要比我自己宇宙的时间流速快一些，但具体是多少我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我以为它最多就只是快几个小时！ 所以我只是一边嘟囔着为自己辩解，一边打开手机开始查看我的社交账号。 一方面是想要看看这两天里世界意识和布鲁斯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觉得我才离开短短两天，布鲁斯他们虽然可能会起疑心——不管怎么说这两天里他们安在我外套上的那些定位器是一点都没动，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这两天我换了件外套，没穿那件——但不应该这么严重。 哦，对了，之前还忘了说，因为我总是喜欢各个宇宙到处乱跑，所以我的大部分电子产品其实都算是特制的。 在这里特别感谢卢瑟，布鲁斯，托尼，班纳博士等虽然来自不同宇宙，但是都愿意为了我不需要每到一个世界就需要换个手机而花费时间的科学家，以及友情提供穿梭世界技术的米格尔（他在最开始听到我只是打算用这个做一个每个世界都可以用的手机时还对我翻了个白眼，不过转眼他就将这种技术运用到他的那个腕表上，方便蜘蛛侠们相互交流），和因为欠我人情，不得不帮忙的世界意识。 它不会受时间流速的影响——不同宇宙的物品时间流速也不一样——可以随时让我连上当地宇宙的网络并且接收到那个宇宙的信息，顺带一提，同宇宙但是不同星球的也可以，完全不需要更换当地的通讯设备，并且还会贴心的翻译成英文，非常方便。 至于其他宇宙，虽然按理来说应该也行，但不知道载体，还是信息量的原因，又或者是世界意识做的小手脚——祂们并不喜欢有太多来自其他世界的东西进入到自己的世界，就算是信息也不行——手机信号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差，有和没有基本都差不多。在这点上米格尔的那个腕表就可以进行跨宇宙通话。 所以我基本上都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手机，之前在米格尔宇宙时我也是完全没有接收到任何来自布鲁斯他们的信息。 想到这些我打开我的推特，然后看到在我离开后的没两个小时，世界意识为了做出我还在纽约的样子，替我发布的第一条推文，「我其实并不想离开这里，但我知道我怀念的那些过去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并且还配了一张不明意义的纽约街头风景照。 我：？ 然后还有「如果我知道那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一定让时间过得再慢一些」「我想要和其他人谈论起你，但当我真的打算开口时，才发现你早就成了“从前”」「雨都停了，为什么天还是灰的」「我们终究还是只能错过」……这些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青春伤痛文学语录。 我：？？？ 我：“虽然但是，为什么那个我们终究还是只能错过的配图是蛋糕，我只能和蛋糕错过了吗？？？”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这里重点强调的是你的疼痛和忧伤！！！你为什么总是关注在吃的上！！！” “这大概是因为还是吃的比较有意思。”我抿了抿嘴，回答，然后觉得实在受不了，又切换到聊天软件上。 或许是因为在整个韦恩家里我和迪克的关系最好，所以这两天里相较于其他人，迪克找我聊得比较频繁。 他先是因为世界意识发布的那条推文非常谨慎地试探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在得到世界意识“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的回答后，又非常巧妙地用一种非常小心，非常轻松，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我的那些过去），半开玩笑的语言询问是什么事。 然后他就得到了世界意识“不，没什么，你不会明白的，这些事情没有人能明白……”的答复。 我：…… 并且祂和其他人的聊天风格也都是这样，其中甚至还包括布鲁斯，并且因为布鲁斯在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中的重要性，祂给他发的回复相较于其他人还要更加青春伤痛文学，更加胃疼。 我：………… 我：“我算是明白他们是什么会怀疑的这么快了……” 我：（痛苦面具.jpg） 86 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布鲁斯他们了（微笑）（微笑）（微笑个鬼！！！） 第28章 87 事实证明, 人在遇到某些很让人崩溃的事情时真的会变得平静。我面无表情地想，同时偏过头看向世界意识，祂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用骄傲的表情看着我, 显然对自己的行为非常满意。 不过想想也是, 作为一个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祂的那些推文和回答不仅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还塑造出了一个非常经典的, 还没有走出中二期，喜欢这种矫揉造作，不明所以，但就是非常戳人点的青春伤痛文学语句——毕竟说真的，谁的内心里还没住过几个文青呢——的伤痛青少年形象。 但问题是，我其实并不算是一个特别敬业的演员, 或者该说我就没有当演员的天赋。比起玩现实版的角色扮演，过家家, 我还是更喜欢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看漫画, 追剧看电影。这才是我真正喜欢干的事。在扮演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这件事情上也经常会摸鱼偷懒。 第37章 于是这也就导致了世界意识所发布的那些推文和回答虽然很好, 很不错，如果我不是账号的持有者，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本人的话我一定会大肆称赞祂的行为。 这不仅完美的填补了我们之前在扮演中空缺——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用我的账号发布过任何类似的内容, 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在这方面我们都还是新手, 考虑得并不是很全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互联网上我一向主打一个不点赞，不转发，不评论，不发布推文的高冷人设，俗称喜欢白嫖——而且还让整个人设变得更加立体起来。 但现在的情况是, 我不仅是整件事的参与者，而且还是个经常偷懒，非常不称职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 世界意识所发布的那些内容和我平时在布鲁斯他们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虽然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甚至是会让人直接一通电话打过来问我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的地步。 现在看来，布鲁斯他们居然在我离开后的七八个小时，也是距离世界意识发布了第一条推文后的五六个小时才打来第一通电话，想必在那段时间里肯定思考了很多东西吧。我想。 而事情的真相和我猜想的也确实差不多。 在世界意识为了伪装成我依旧待在纽约的样子而画蛇添足地用我的账号去发布了第一条青春伤痛文学推文后，就立刻引起了布鲁斯的注意。 他皱着眉看着那条推文——因为担心安娜，以及想要和她能有点共同话题，让她不至于对他太过排斥，他用小号关注了她的社交账号。实际上他关注了他所有孩子的社交账号。 根据他们发布的内容他可以很好地了解到他的孩子最近在想什么，从他们发布的东西里也可以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对什么感兴趣，好为他们下次的相处寻找话题。 他之前就根据杰森发布在社交平台上的书评和他谈论起他最近看的书。 在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时杰森还表现得非常惊讶，他睁大眼睛用一种“你是不是被什么外星生物附身了，还是昨天晚上夜巡时被砸坏了脑子”的表情看着他，在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才点点头，干巴巴地说那本书还不错，如果他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而迪克对于这件事的反应虽然没有杰森那么夸张，但在他第一次根据他最近抱怨布鲁德海文警局系统的推文和他谈论起他的工作情况时，他也是用一种错愕的表情望着他，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 毕竟在此之前布鲁斯虽然也会对他表达关心，但那更多的是对夜翼的事情和他最近受的伤，问他恢复的怎么样，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布鲁德海文警察局！ 作为一个几乎从来没有上过班的阔佬，布鲁斯对于职场还一直停留在那种可以随时翘班摸鱼的印象，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么做的。韦恩集团的大部分工作他都交给了提姆和卢修斯。在这方面他们俩有些太过宠他了。 再加上他所认识的大部分人中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会去真的工作，当然这并不是在说他们就不认真工作，只是奥利弗和他一样是阔佬，有钱人，有钱人对于工作的定义和他们这种小市民完全不一样。 亚瑟作为亚特兰蒂斯的王并不需要工作，或者该说统治亚特兰蒂斯就是他的工作。哈尔常年待在宇宙。 巴里虽然算是打工人，但神速力在某种程度上让他的时间变得无比宽裕，至少迪克是完全做不到在去厕所的同时换上制服，跑到距离工作地点几公里外的银行阻止一起抢劫案的。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超能力。 还有克拉克，他是布鲁斯认识的所有人中最接近普通社畜的那一个，不过身为超人他经常会在工作时间换上制服出现在大众面前，为了出任务而向佩里请假也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而佩里在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时也都会选择同意。对于这位普利策得奖者他一向对他抱有最大的宽容和支持。当然这是在他能够找到大新闻，并且按时交稿且稿件能够达到他标准的情况下。 如果克拉克提交的稿件没有达标，那么他就会得到他老板最为刻薄的训斥，即使他所有的同事在看过后都会说他写得很不错，这次肯定能在佩里那边过关也一样。他对他一向抱有最大的期望，标准相较于其他人也更为严格。 不过也正是这些宽容和支持，让布鲁斯对于工作的错误认知进一步加深。 他很少会去关注他孩子们的工作，也从来不会在意他们的薪资，毕竟对于哥谭首富来说，他们每个月拿到的薪水甚至都比不上他随手给出去的小费，如果他们哪天不想工作了，他也随时欢迎他们回到韦恩庄园。那栋大宅里永远都有属于他们的房间。 不过很快迪克就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和他谈论起最近的事。 这让布鲁斯感到一种非常微妙的骄傲。一方面他很清楚自己这种行为是不好的，身为一名父亲，他应该给他的孩子更多的私人空间。但另一方面这样的行为确实很大地改善了他和他孩子之间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也让他们之间相处得更加轻松和愉快。 他不必在他们每次单独相处时都要费尽心思地去思考自己该说什么——尤其是和杰森在一起的时候，对于那个孩子他总有太多的愧疚和亏欠——每次聊完后也可以及时从他们发布的推文里复盘分析。 只是对于他的孩子来说，这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他们知道布鲁斯关注了自己的账号，他们的粉丝不多，其中大多又都是他们的家人和朋友。 这个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三无账号的关注，然后再联想一下布鲁斯最近的行为，他们当然可以非常轻易的猜出对方是谁。 那个时候杰森还抱怨过布鲁斯的掌控欲，史蒂芬妮和芭芭拉也说这已经可以算是侵犯他们的私人空间了。 对于当代年轻人来说，自己社交账号的主页基本就已经可以算是隐私了。更何况大多数时候人们发布推文都只是想要找一个能够发泄抱怨的地方，但从来没有想要让人，尤其是熟人看到。 不过他们并不会去拆穿布鲁斯的行为，更不会注销账号什么的，最多就是开个没人知道的小号（像这样的账号他们每个人都有无数个，用来抱怨和记录一些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只是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是更习惯用自己的大号）继续用。 并且在某些时候，特别是当布鲁斯固执己见——哦，老天，他总是这么固执——而导致自己受伤，或是惹他们生气时，他们就会特地发条推文明里暗里地去抱怨他的行为，以及在这件事情中自己到底有多么生气。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总是可以看到布鲁斯心虚的表情，以及他在用蝙蝠侠语气使唤他们时下意识的停顿。他知道他的孩子们正在因为之前的事情感到生气，虽然他其实并不会感到歉意——他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但也会用一种独属于蝙蝠侠的方式向他们道歉。 而这……哦，等等，好像说得有些偏了，现在还是让我们把视线继续放回到布鲁斯刚刚看到世界意识发布那条推文的时候。 他皱着眉头看着那条句子。根据他们之前所调查的，他并不认为安娜在纽约有什么可以怀念。 她没有朋友，很少会出门，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待在房子里（这种情况在她休学之后更甚），从来不与，或者该说是被限制和外人接触。 从他们所调查到的东西来看，如果安娜有任何和其他人讲话或者接触的行为，并且被史密斯女士知道了的话，那么她将要面对的就是一场毒打。 她会尖叫地质问她的行为，问她是不是想要让其他人去报警，说她虐待了她，好让她离开，即使安娜反复强调说自己没有这么想，她没有这么做，但等待她的也依旧是一场暴行。 就算是在史密斯死后，她也依旧保持着之前的行为，只有在家里的东西快要用完，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出门去到超市，在买完东西后也会立刻反回公寓。 而且从她之后发布的那几条推文，比如「有时候我真的会想，当我从你身边经过的时候你是否知道我的紧张和处心积虑」，还有「我曾经想过要为你成为一束光，但发现我最终也只是飞蛾」这些句子，以及迪克和她的聊天——在那条推文发布不久后迪克他们也注意到了。 为此迪克还特地换上夜翼专门的通讯，担心地问安娜是不是在纽约遇到了什么麻烦。从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到纽约后他就一直在感到担心，尤其是在他从布鲁斯那边得知安娜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后（这是他偶尔发现的，布鲁斯并不太想要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芭芭拉也感到疑惑，从这段时间她和安娜的相处里，她并不觉得那个孩子会发布这样的推文，实际上她甚至都没有发布过任何推文。如果你点进她的主页只会看到一片空白。 史蒂芬妮猜测她是不是在纽约见到了什么人。毕竟安娜所发布的那些推文里有一大半都在指向某个他们不知道的人。 第38章 而且电影里经常会有这样的场景，当一个人在离开了许久后突然又回到自己成长的城市，然后碰到了什么人，从而导致一段故事的流出。 只是当他们去调查纽约的监控时，却发现安娜这段时间基本都待在公寓里，很少会出门。 外出的目标大多数也都是公寓附近的餐厅之类的，在草草解决完吃饭问题后她都会立刻回到家中——在我离开的这两天里世界意识直接复制粘贴了我之前的生活轨迹，好去应付所有试图调查我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遇到什么老朋友了，和她交流得最多的估计就是楼下餐厅的老板。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依旧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比如安娜在看到一些东西时会突然停下来拍照，然后拿出手机配上一段青春伤痛文学文案发布会在社交平台上（为了配合自己所发布的那些推文，世界意识在原本的监控视频上进行了修改）。 但在以前的监控中安娜却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唯一能让她停下脚步的就只有新出的漫画和一些可爱的小玩意。她在看到那些东西时总会停下来看两眼。 还有她和他们的聊天记录。在安娜发布了那些推文后他们商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先派迪克去和那个孩子聊聊，在他们之中他和她的关系最好，她和他也最为亲近。 当然他们也很难说自己没有想看热闹的想法。在确定安娜没有遭遇到任何实质性的危险后他们就对她暂时放下心来，只把这当作是某种青少年中二病发作。他们有时候也会这么做。 只是从安娜的那些回答中，他们又很微妙地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即使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基于她的过去，安娜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有些过于孤僻和沉默寡言。 她并不喜欢和人相处，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只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午餐，晚餐，下午茶，读书会，还有他们实在看不过去，而去敲响她房间的门问她要不要加入他们……她才会从房间里出来，但她确实从来没有这么和他们讲过话。 当他们和她聊天时，她都是用一种沉默，但十分认真的表情看着他们，倾听他们说话，在他们询问她的看法时，她也会斟酌地给出她认为最好的答案。 更何况还有在他们打电话/视频过去，试图问出安娜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现在拿着她的电脑，使用她的社交账号的是否是她本人时，通讯那边给出的答案，她说她上次走的太急，没有和周围的邻居打招呼，所以要留下来几天。 但问题是，安娜的邻居和她几乎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即使他们都清楚她的情况，但大部分人为了不给自己惹出麻烦基本不会去管她的事，少部分人就算愿意去帮助她，也会因为警察和儿童保护组织的不作为以及史密斯对那个孩子更加严厉的殴打和侮辱而选择放弃。 他们不忍心再让那个孩子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她本就困难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斯抿嘴，他看着他们之前的通讯视频，根据检测那些画面和声音都并不是人工合成，接通他们电话和他们进行交流的就是“安娜”。 所以是有人伪装，还是她的精神分裂又加重了，导致人格出现了改变，又或者是……多重人格？布鲁斯想。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的孩子安排一次全面的，彻底的心理检查。 88 虽然我并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布鲁斯他们到底思考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我得开始帮世界意识收拾祂惹出来的烂摊子。 当然这也是为了我能够继续现在布鲁斯他们面前，不管怎么说那些青春伤痛文学语句实在是太羞耻了，羞耻到我甚至一想到我之后还要回哥谭，就想要找条缝直接钻进去。 首先说自己被盗号了肯定不懂，布鲁斯他们能够查到我的ip，在那段时间里我的账号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然后说是有人拿了我的电脑发布了那些内容也不可能，布鲁斯他们给世界意识发送了视频和通话邀请——说起这个我就开始生气。 一方面是生气现在科技如此发达，即使我的手机接收不到信号布鲁斯他们也能通过社交软件让通话邀请出现在原本不应该有任何通讯作用的平板电脑上。 另一方面也是世界意识为什么选择了接通，如果祂没有接通的话我就可以用这个理由来让自己不会那么尴尬了。 不过说起来那些句子本来也不是我发的，我这只算是实话实说！想到这些我愤怒地瞪了世界意识一眼，祂在看到我的表情后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在我的解释下祂已经明白了自己到底创下了什么样的错。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人设更稳固一些。”祂小心翼翼地说。 这让我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思考对策，在想了半天后，我问世界意识：“你觉得我精神分裂严重到变成了人格分裂，之前那些推文和回答全部都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发的怎么样？” 世界意识：“但是这会不会太突然吗？而且精神分裂算是精神类疾病，但人格分裂算是心理疾病，精神分裂一般不会变成人格的。” 我：“你也说是一般了，我这个人比较特殊，而且精神分裂症患者本身也可能出现人格分裂，刚好我现在回到纽约，因为触景生情，受到了刺激，导致病情加重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想说什么，但又一想到现在的情况在某种程度上完全就是自己造成的后又只能闭嘴，选择妥协） 89 好了，在经过这些事情后，我的人设已经从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直接升级到了患有人格分裂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乐。 第29章 90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 但如果想要扮演好一个患有人格分裂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 就像我一直所强调的，我并没有当演员的天赋，也完全没有接触过什么精神病患者。 阿卡姆的那群不算, 他们已经超脱精神病的定义, 成为某种足以和邪神媲美的传说级存在了。 这里特指小丑，某些刊里他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掉san。 所以在思考了许久后, 实际上差不多也就只有一两分钟, 我还是决定先在纽约待两天，练习练习，等感觉得差不多后再回去面对布鲁斯他们。算是给我人设升级的一个习惯，过渡时期。 但世界意识并不怎么喜欢我的这个决定，祂在最开始听到我的想法时用那种怨念的眼神望着我，控诉地说我其实就是不想回到哥谭去推动剧情。 如果我真的有想要好好扮演这个人设走剧情的话, 从一开始我就不会为了藏一件明明本来可以很轻松就能解决掉的cos服特地从哥谭跑回纽约，也不会为了送蜘蛛猫回蜘蛛联盟而消失整整两天。 明明在我准备送它离开前祂反复向我强调过让我早点回来的。 祂知道928宇宙和这个宇宙的时间差是多少, 也不相信只是为了送蜘蛛猫回去居然会花费好几个小时。 我只是想要逃避我原本应该履行的责任罢了。 我：…… 我：“嗯——虽然我确实有这么想，但你以为是谁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的？”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心虚地移开视线） 91 好了, 在一句话解决完世界意识的抱怨后我撇撇嘴, 然后低下头继续给布鲁斯他们发信息。 虽然就我本人来说，我其实真的，真的非常不愿意面对布鲁斯他们。那些青春伤痛文案让我想要直接跑到月球度过我接下来短暂的一生。 但不管是为了打消布鲁斯他们对我的怀疑, 让我能过上几天不被打扰的安稳日子, 还是为了告诉他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打算继续待在纽约的事，我都应该主动联系他们，告诉他们那些我和世界意识一起编造好的“真相”。 更何况因为世界意识那些不礼貌的回复，尤其是那种类似于“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没有人能懂我的想法”, “我只想一个人待着”，“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这样的话，我也应该向布鲁斯他们道歉。 即使那些话实际并不是我发出的，但……该怎么说了，这个账号是我的，世界意识会这样也是因为我的突然离开，祂得扮演好那个青春伤痛文学主角的人设，而布鲁斯他们之所以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也是因为担心我，想要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摆烂和逃避，他们原本应该是不用被这样对待的。 更何况作为一个社恐，如果不以道歉作为开端的话，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该和布鲁斯他们说什么，这已经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想到这里，我看了眼我和布鲁斯他们的聊天记录，他们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这么在意（当然，我们知道这只是表象），对于我想要继续留在纽约的决定也都纷纷表示理解，同时安慰我，说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在纽约好好整理东西，多和邻居们聊聊。 第39章 是的，没错，在向布鲁斯他们解释我为什么想要继续待在纽约时，我沿用了世界意识那个别说是糊弄布鲁斯他们了，就连我都能一眼看穿的破烂理由。 一方面是因为我实在懒得想新理由了，这很麻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布鲁斯他们留下一个我现在很慌乱的印象。 在决定给他们发消息和视频（这是必须的，只有文字和对话是没有办法说服布鲁斯他们我就是“安娜”的，我们需要面对面交流确认）前我稍微在谷歌上搜索了一下人格分裂的表现。 发现人格在进行转换时并不会出现那种比如抽搐，突然停顿，或者其他什么比较明显的症状。 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契机，或者该说那只是对其他人不特别，但对于患者本人来说却是十分痛苦，悲伤，让人会联想到那些仿佛沼泽般的回忆，从而想要逃避，然后导致人格的转换。 这点可以参考那些以多重人格为卖点的电影或电视剧中演员的表演，他们现在就是我的演技速成导师。 虽然我其实更想直接去到其他世界向马克请教，他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分离性人格障碍患者，另一位是布鲁斯——虽然官方那边并没有直接盖章，而且布鲁斯对于这件事也完全不承认，每次在我试图劝说他去看看心理医生时他总是会逃避那些话题——但在看过一些漫画后，布鲁斯在我这边已经算是双重人格的代表了。马克是三重人格的代表。 不过因为蜘蛛猫的事，世界意识禁止我再去到其他宇宙。当然祂并不会直说，祂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能够拦住我，如果直接表明的话也只会激起我作为青少年的叛逆。 所以每次当我提出我想要去到其他世界时，祂都只是用一种控诉的，委屈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我，仿佛我是什么负心汉一样。 而我在看到祂这个表情后也基本上都会选择放弃。没办法，谁让我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呢。 然后在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又会重新视线放回电视里演员们的表演上，想要试图从中琢磨出一些扮演人格分裂患者的技巧。虽然每次看到一半时我都会沉浸到剧情中，全然忘记我是有任务在身的就是了。 而且这还可以完美的解释“我”在监控里的那些异常行为——在发现世界意识做的一切后我问过祂是怎么坚决监控问题的。 布鲁斯他们在看到那些推文后必然会调查监控，查看我在纽约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虽然和我长着同一张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陌生，陌生的甚至会让我大呼“你确定这是我吗”的程度，就是说，那张脸为什么可以做出如此青春伤痛文学主角的表情啊！ 而世界意识在看到我的反应后，用骄傲的表情望着我，得意洋洋地说这两天的监控虽然是基于我以往的行程制作出来的，但为了更符合我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人设，祂特地参考了几部比较出名的青春伤痛电影，让我的行为能够更加贴近，形象也能变得更加立体。 不过说到一半时祂又突然想起自己闯的祸，转而用一种瑟缩的样子看向我，让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下次还是别出发了。” 除此之外，我还了解到多重人格的各个身份之间其实是并不能认识到对方的存在的。他们之间有着不同的个人经历，性格，自我形象以及名字。大部分患者也都是在就诊的时候才能知道自己另一个或者多个人格的存在。 而我在和布鲁斯他们视频时，基本上也都是基于这一点在进行表演的，“我”并不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人格切换之后另一个人格会感到失去了一段时间的存在——但依旧对此有个大致的猜测。 毕竟从之前世界意识告诉我的心理医生和布鲁斯的谈话，他们似乎认为我早就通过谷歌搜索过自己的情况，对于自己的精神状况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不过说真的，在这件事发生前我到从来不知道我其实是个精神病，或者该说，我就没有精神病！），不过因为害怕被抛弃，被歧视，被赶出家门，所以一直将自己的情况瞒着，不敢向任何人透露。 而这次在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后，“我”也依旧不敢向任何人提起，不仅如此，在自己的新家人问起时还会努力想要去隐瞒。 她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也害怕从她的家人眼中看到任意一丝不好的情绪。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父亲，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家人，她有了自己的房间，每天可以吃好吃的，睡到自然醒，不用再挨打被骂……这些都是她曾经只能在梦里实现的东西，但是现在，那却变成了现实。 她很难说自己现在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她知道，她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日子了，她想要让现在生活继续下去，她不想，或者该说，她不能再被抛弃。 不过就算她是如此努力地想要去掩盖自己的异常，向她的家人反复强调自己很好，之前的那些行为只是因为她最近睡得太晚，睡眠不足，导致脑子有些糊涂，她保证自己再也不会这样了。 但她脸色的苍白（根据世界意识的建议，为了让我的慌乱和恐惧能显得更加逼真一些，我特地在脸上抹了点粉。感谢化妆品，感谢科技，它让表演这件事变得更加轻松），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还有眼底的恐惧和绝望似乎都在告诉布鲁斯，他的孩子并不好，她需要帮助。 92 然后当天下午，在应付完布鲁斯他们后我美滋滋地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哦不，应该说是揣摩演技，结果看到最关键，主角好不容易快要发现真相的时候突然被门铃声打断。 这让我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暂停播放，一边思考到底是谁找我——按理来说我在这边除了布鲁斯他们和楼下餐厅的几个老板外就没几个认识的人，而且现在也还没有到饭点，我没有点外卖，不应该有人来敲门按门铃——一边慢吞吞地往门口的方向挪去。 然后一开门，我就看到因为上午那通视频，紧急从哥谭赶来纽约的布鲁斯。 我：？！！！ 我：完了，演过了！（震惊.jpg） 第30章 93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个调侃, 而且在看到布鲁斯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我也真的会感到感动——这种被别人关心，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但是我还是想要大喊一句，你们蝙蝠不是说不会随便离开自己的城市吗,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你又出现在了纽约！这里不是已经是漫威的片场了啊！！ 不过因为我的人设并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也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布鲁斯, 在过了好一会后才慌乱地垂下眼, 低声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安娜。”布鲁斯说，他关心地看着我。这次他并没有再拐弯抹角，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出于某种不知道应该是被称为傲娇还是嘴硬的性格，布鲁斯再去关心自己的孩子时很少会直白地说出来，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给自己的行为加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理由。不过迪克他们也总是能略过他的那些理由读懂他的关心就是了——而是非常直接的就将自己的关心说了出来。 这让我愣了愣, 然后下意识的看向站在旁边的世界意识，祂瞪大眼睛看着布鲁斯, 显然同样被他的直球行为震惊到，甚至是想要大喊这个蝙蝠侠已经ooc了吧。 不过因为我们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同人, 蝙蝠侠也必然会出现ooc, 所以祂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将我们吃到一半的零食给处理掉，并且将还开着电视给关掉。 按照我们上午在布鲁斯面前的表现, 现在的我应该正处于话慌乱之中, 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吃零食看电影。 在搞定完所有的一切后祂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也点了点头。然后邀请布鲁斯进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就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布鲁斯坐在我的侧面，我和世界意识坐在另一边。 唯一不同的, 就是现在我们面前并没有披萨来让我度过这段沉默的时间。 不过幸好这次布鲁斯并不打算走没长嘴的沉默多金阔佬路线，而是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去向隔壁合家欢世界的布鲁斯取了一下经——当然我并不是真的在说他去到了其他世界，这只是个形容——打算改走直球。 于是在他仿佛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外加脸的攻势下，我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晕乎乎地答应他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和对方聊聊的请求了。 然后等之后布鲁斯离开——他告诉我他同样会在纽约待一段时间，并且因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他可以留宿在我公寓的地步，所以他选择住在距离我公寓不远处的酒店里。而我在得知这件事也什么都没说，毕竟我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里还得时刻扮演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我也是需要一些放松空间的！——我意识到我答应了什么时，整件事情已经整个定下来，不能更改了。 第40章 原本还想趁着这段时间摆烂躺平，看看电影，哦不，应该说是练习演技的我：…… 我：“真是美色误人啊！”（痛惜.jpg） 94 总之，时间很快就到了我去看心理医生的那天，这次负责给我看病的是一位看上去非常和善的中年女性，她戴着眼镜，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和布鲁斯时对我们笑了笑，同时用那种调侃的表情看向布鲁斯，说：“今天我居然能够看到你在预订的时间内出现在我的诊所里，布鲁斯，我还以为我还得像从前那样，等上好几个小时才能见到姗姗来迟的布鲁西宝贝呢。” 而布鲁斯在听到她的话后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他并没有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辩解什么。 毕竟作为一个已经被他认识的大多数医生都拉进黑名单的病人，他对于就医和遵循医嘱这两件事情确实不怎么积极，在每周和医生预约的治疗时间里也总是会因为各种事情而迟到，缺席，或者该说，他就是在有意识地去逃避这件事情。 不管身体上的伤口——这里特制他在夜巡和出任务时受的伤，可以说只要不是那种太过严重，严重到甚至连蝙蝠洞里的医疗设施都不足以治疗。 虽然按照现在蝙蝠洞里医疗室的规模来说，这种情况就和你买彩票中了大奖一样少见。在他从超人那边获得氪星科技的帮助后，现在的蝙蝠洞已经足以治愈地球上大部分已知的疾病。 不过因为各种政治和人类进化方面的问题，他们并没有选择一口气全部公开，而是慢慢让人接受。 又或者是罗宾他们受到了什么伤害，要不然比起去莱斯利的诊所，向专业人士寻求帮助，他还是更偏向回到蝙蝠洞自己处理，又或者是让阿福帮忙之类的——还是那种所谓的心理创伤，他都不愿意向医生寻求帮助。 为此某些网友还特地分析过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创伤，毕竟他的父亲，托马斯韦恩就是一名医生。他在面对那些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时会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自己的父亲似乎也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就像有些人在出了车祸后也会对其他车辆感到恐惧一样。 并且因为他的这一行为，大部分同情心泛滥的女性在看向他时也会自然而然地带上美弱惨的滤镜，认为他只是个被困在过去，其实内心还没有长大的霸道总裁（？），想要给他关爱，去治愈他千疮百孔的内心。 在小说里，我们一般将这称为救赎文学。顺便说一句，如果只是看网友们认为的布鲁斯的人设的话，他看上去确实还蛮像那种救赎文学里童年不幸福，具有心理创伤，只能靠着游戏人间来消除自己深夜里孤独的救赎文主角的。 只是其他救赎文主角是靠着酒精和美女来消除内心里的空洞，而他则是穿上披风穿梭在哥谭之中去打击犯罪，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弱者，无辜者，去满足内心的某种渴望，以达到自我救赎。 不过就我个人认为，或许布鲁斯的心理状况确实不怎么健康，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我这边双重人格的代表，但他不喜欢去看医生的理由除去那种为了隐瞒他蝙蝠侠的身份，对于去揭开旧伤的下意识逃避行为，自己倾向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如果每次受伤都要去医院的话真的很麻烦，明明那些伤他自己就可以处理。 而且每次去到莱斯利的诊所时他总是免不了要挨一顿批。他在面对那位如同母亲一样关心他的女士时总是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他就算不去诊所，选择在蝙蝠洞自己处理的话也一样会被阿尔弗雷德嘲讽就是了。 并且基于他的这种行为，每次当他缺席了当天和医生的预约时，阿福都会在夜巡结束后将他的夜宵换成华夫饼和蔬菜汁，还美名其曰说人到中年时期代谢率会下降，脂肪会更容易堆积，他需要注意热量和脂肪的摄入，而且蔬菜汁也能让他的身体更加健康。 他可不想看到一个因为食用了太多油炸食品（他知道他们在夜巡途中经常会去买点汉堡薯条之类的高热量食物）而导致体重增加，不仅穿不上制服，而且还变得行动有些迟缓的蝙蝠侠。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体重的上升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是会危及到自己的身体健康，不管什么样的身材都是正常的，完美的，一点点的体重增加也只是为了在冬天时能够更好地抵御寒冷。 但是对于超级英雄，尤其是像蝙蝠侠这种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来说，他得时刻让自己的身体处于在最好的状态，一点体重的改变就很有可能让他在某次夜巡中失去生命。 不过想想如果哪天他真的变成那样的话，那他估计也得从蝙蝠侠这个身份退休，然后再也不能用那种因为今天哥谭发生了什么情况，蝙蝠侠得在现成，所以他才没能在约定的时间去到诊所这种理由来向阿尔弗雷德解释了。 虽然从其他宇宙的情况来看，布鲁斯大概也永远不会从蝙蝠侠这个身份退休了。 他是一个身负使命的人，在哥谭没有变成一座更好的城市，在那里某个年幼的布鲁斯韦恩绝对不会再成为受害者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脱下那件披风的。不管是他年轻时，还是年老后。 于是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布鲁斯，他基本都在那些心理医生的黑名单里，除非必要，千万不要接他的工作！！ 95 嗯，一些讳疾忌医到甚至已经成为某种传说级难搞病患存在的蝙蝠侠（点头） 第31章 96 好了, 在说了这么久关于布鲁斯的事情后，现在还是让我们将视线继续放回到诊所这边吧。 我在听到医生的话后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眼站在我旁边的布鲁斯，虽然我早就从莱斯利他们那边——当然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莱斯利——听说过布鲁斯的这些恶习, 但每次在听到其他人对于布鲁斯类似的抱怨时我依旧会感兴趣。这就像是我好像掌握了他的某些黑历史一样。 而布鲁斯在看到我这副样子后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用抱怨的语气喊了声“dr.brown”，但这并没有得到那位布朗女士的注意。 她微笑着走到我的面前, 温和地说：“你好, 韦恩小姐，我想布鲁西应该还没有向你提起过我，我是艾玛·布朗，这家诊所的经营人，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直接喊我艾玛。” “顺便说一句，我还是布鲁西以前的心理医生, 只是他从来没有在我工作的时间准时到达过我的诊所就是了。”布朗女士继续说，她对我眨了眨眼, 然后微笑地等着我的回应。 这让我顿了顿，在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才小声说：“你好, 我叫安娜。” “你好, 安娜，”布朗女士点点头。她让我们坐到房间中间的沙发上，同时递给我一杯水, 让我别紧张, 说布鲁斯只是有些担心我，让我把这当成一场普通的聊天。 不过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套话，她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要借此让我放松警惕，好从我这边获取到她想要的信息，以判断我是否真的患有人格分裂。 而我当然也会如她所愿, 或者该说，如果布朗女士能够现在就下诊断，说我患有分离性人格障碍的话，我才真应该谢天谢地。 这是我答应布鲁斯来到这里的最终目的。当然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我当时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看了眼布鲁斯，他从布朗女士开始询问我问题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这是他在面对心理医生时下意识的防御行为，他并不想被分析看穿，在面对他们时也总是会习惯性地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混蛋花花公子——在注意到我望向他的眼神时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听布鲁西说你是最近才回到韦恩庄园的，所以你觉得那里怎么样，安娜？”布朗女士轻声问。 她微笑地看着安娜和布鲁斯之间互动，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之前布鲁斯告诉她安娜并不喜欢他的事情。 在决定和安娜见面前她当然从韦恩先生那边了解过她的情况，实际上当她第一次在诊所见到布鲁斯时还吓了一大跳。 她记得他，她曾经给他当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不过因为对方的不配合她最后还是选择辞去了这份工作，然后在经历了某些事情后又从哥谭搬到了纽约，开办了自己的诊所，偶尔也会义务给需要的人进行心理辅导。 而这正是布鲁斯选择布朗女士的重要原因。在发现安娜的病情可能加重后布鲁斯所需要面对的，就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位靠谱的心理医生来为安娜进行诊断治疗（虽然他对于心理学也有些研究，但那基本上都是犯罪心理那块，安娜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他最开始其实是将目标放在另一位在行内比较知名，而且对精神分裂也很有研究的医生身上的，只是对方马上就要动身去参加一个研讨会，并没有时间接下这份工作，所以在表达了自己的惋惜后他向布鲁斯推荐了dr.brown。 第41章 她同样是名很好的医生，在精神分裂和分离性人格障碍这两方面也都有研究，比起他，或许对方会更适合韦恩小姐。 于是在调查了一些关于对方事情后，布鲁斯选择联系了那位布朗女士，她在听到他的来意后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接下了这份工作，同时她还建议布鲁斯在面对安娜时最好表现得更加直白一些。 她现在对于他的所有抗拒和隐瞒基本上都来源于安全感的缺失，她并不相信布鲁斯，过去的经历让她在面对“家人”，尤其是“父母”这一身份时也会变得高度警惕。 而这对于他们的治疗显然是没有任何正面影响的。过度的压力和焦虑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除此之外，她还从布鲁斯那边得知了安娜的童年并不幸福，她被她的母亲抛弃，从小辗转于各个领养家庭，但一直都被虐待和无视，直到最近他们发现了她，并且将她接回了韦恩庄园，她的生活才算好过了一些。 而这也是分离性身份障碍非常典型的一种成因。因为长期处于被虐待的环境，得不到应有的关心和爱护，破坏了儿童的安全依恋，使之缺乏培养自我防御策略的行为模式，在应对人际侵犯与内心自责时存在困难，长此以往慢慢形成了分离性障碍。 至于布鲁斯之前告诉她的精神分裂，虽然还不能准确判断，但布朗女士并不觉得安娜有这方面的问题。 毕竟虽然她的行为确实有些接近精神分裂的症状，从她进门后到现在多次表现出看到幻觉的样子，但大部分精神分裂患者其实都是患有思维障碍的，这是精神分裂的核心症状。 他们大部分思维散漫，联想连贯性和逻辑性差，同时还会伴有各种类似于被害妄想，关系妄想，影响妄想，嫉妒妄想等的妄想行为。这是思维内容障碍中最常见，也是最重要的表现形式。 可安娜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表现，她的思维很清晰，在面对她的问题时基本上也都能很快，很有条理地回答出来。除了某些涉及到她的过去和布鲁斯他们的问题时她会变得有些犹豫，似乎是在纠结自己是否应该坦白。 基于我之前所扮演的人设，我并不能让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的事情表现得太过明显，甚至还得想办法去隐瞒自己的病情，让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个正常人，不过又不能太过正常，让布朗女士信以为真。 那么这个时候，如何把握这个度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首先我并不能当场进行人格转换来证明我患有人格分裂，虽然我还是很想这样做的，这是最快速，也是最为有效的方法。 但鉴于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尴尬，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拙劣的演技是否可以骗过蝙蝠侠和布朗女士。他们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情况。 然后我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坦然。时刻担心自己会被抛弃，想要靠着谎言和隐瞒来维持自己那点小小幸福的孩子是不可能有多坦然的。 他们大多数都很沉默，在面对来自心理医生的询问时也都会言辞闪烁，吞吞吐吐，想要隐瞒事实，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 而我虽然没有办法做到那种时刻处于不安和防备的地步——这才应该是我的正常表现——但只是低下头，让自己看上去似乎有难言之隐还是勉强可以的做到的。 更何况因为我并没有和世界意识商量过任何关于我过去的细节，我将这件事全部都交给了世界意识处理，自己只是知道几个比较关键的节点和一个大致的框架。 不过如果非要说的话，人这一生本来也就是由几个重要节点和框架组成的。 但是在布朗女士眼里，这就像是安娜患有人格分裂的佐证。 即使她并不愿意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在她的询问中，她对于过去发生事情的遗忘程度已经完全不能用通常的健忘来解释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其中任何一点细节，即使是她独自待在纽约的那两天。这是促使布鲁斯发现不对劲的源头。 只是因为现在安娜并不信任她，过往的经历让她在面对任何人时都会竖起防备的高墙，让她没有办法开展治疗。 所以我们的第一次聊天，甚至包括之后的好几次布朗女士都没有干任何事，她只是坐在我的面前，温和地向我讲述一些关于布鲁斯的趣事——她注意到在她说起布鲁斯时那个孩子的注意力就变得高度集中——并且试图在这其中穿插一些关键问题，来确定我的情况。 不过布朗女士不急，我自己倒是快要受不了了。在高强度地扮演了一段时间的人格分裂患者后，我终于意识到我当初在韦恩庄园过的到底是什么快活日子了。 不仅不用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表现，生怕对方会发现什么不对劲，而且还可以每天都宅在房间里，只有少数时候才会被拉出门扮演一下那个人设。 在又一次结束了心理辅导回到了公寓后，我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觉得要是在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人格分不分裂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是真的要人格分裂了。 于是在思考了很久后，我决定要彻底解决掉这件事情，让我的生活恢复原样。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我该怎么让布鲁斯在确定我患有人格分裂的同时还停止带我去看医生。 想到这个我看向被我塞到衣柜最里面的小黑cos服，这个时候，不正是预言应该出场的时候了吗？ 97 哦，对了，在这里我还是得提醒一下，封建迷信不可取，但是为了我接下来的美好生活着想，我会想办法让它变得暂时可信一下的。 我：（微笑）（微笑）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酒店的布鲁斯：（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32章 98 在做好决定后我将那件cos服从衣柜里翻出来。世界意识站在我的旁边, 祂对于我的计划并不是很赞同，觉得它太过随便，成功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不过因为祂认为如果心理治疗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 我们其实根本不是人格分裂患者的事情100%会被发现, 所以祂还是很愿意配合我的计划，帮我处理一些去前进路上的监控, 定位的, 让布鲁斯不至于会因为这些东西知道我是谁。 不得不说，现代社会就是这点不好，真的很让人没有隐私。我想，然后等到月黑风高的时候——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晚上去做比较有神秘感——换上小黑的cos服出现在布鲁斯居住的酒店的大厅。 根据世界意识的定位，布鲁斯现在正在他的房间里，这段时间因为基本都待在纽约的原因他已经很少会出去夜巡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从此不管蝙蝠侠的事了, 实际上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会远程关注，和代替他扮演蝙蝠侠的迪克, 提姆进行通讯——有时候迪克因为工作或是其他什么事情赶不回哥谭的话，蝙蝠侠就会由提姆来代替。 达米安对此非常不爽, 用他的话来说, 就是他不能当蝙蝠侠，开不了蝙蝠车也就算了，但如果还要让他给德雷克当罗宾, 那他还不如去死。 而提姆对于有一个时刻想要自己命的恶魔崽子会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件事虽然谈不上太过抗拒。在这些年在和达米安的相处中他已经逐渐习惯这个家里又多出一个想要杀死自己, 但在他真的遇到危险时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傲娇了。 上一个这么做的是杰森，他因为不能接受有一个新的罗宾取代自己的存在，出现在布鲁斯身边而想要杀死他，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但这并不意味他会想要和达米安待在一起，他还没有迪克对他那么厚的滤镜, 他担心自己和他一起夜巡时会发生那种他在他的勾爪抢上做手脚，导致蝙蝠侠从高楼上掉下来摔死的事情。别觉得他是在杞人忧天，毕竟上一个差点摔死的可是红罗宾。 于是这也就导致了，每次只要是提姆负责扮演蝙蝠侠时，蝙蝠侠和罗宾就永远一个出现在哥谭的东边，另一个在西边，力求相隔最远的距离。 对此布鲁斯感到无比头疼，就像天底下所有的父亲一样，他当然希望他的孩子们可以好好相处，至少是不会想着时刻要杀死对方。 但又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让他们两个强行待在一起的话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求希望等他下次回到哥谭时，还能看到完好站在自己面前的提姆和达米安。 他们两个相较于最开始的时候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和谐共处了。 有时候，或者该说是经常，布鲁斯也会回到哥谭去处理一些韦恩集团和蝙蝠侠的事。 虽然韦恩集团他已经基本上已将都交给了卢修斯和提姆，哥谭除了迪克和提姆会穿上他的制服，扮演蝙蝠侠以外，凯丽，杰森，芭芭拉，史蒂芬妮他们也都会帮忙盯着，一旦发生什么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时立刻通知他。 但出于某种对自己城市的掌控欲，如果不让他亲眼去见到哥谭的真实情况的话，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来。 第42章 更何况还有阿卡姆的那群人，他们知道他的身份，也能够分清楚谁到底才是真的蝙蝠侠，尤其是小丑，对于他来说，他就像是他的玩具，生活中的某种调剂品，如果他长时间不出现，让他感到无聊了的话，那么他就得出来，亲自看看他的小蝙蝠到底在哪。 不过每次在我和布朗女士预约的当天，布鲁斯都会赶回来，出现在我面前。 说真的，我很难说自己没有对此感到感动，这种仅仅是因为布朗女士说一个好的家庭环境会对我的病情有帮助，他应该给予我足够的安全感，让我愿意对他们敞开心扉就愿意用自己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频繁在纽约和哥谭之间往来，我真的是会感动到落泪。 当然这些话布朗女士并没有对我说，她是直接告诉布鲁斯的。或许是因为在此之前我对看心理医生这件事表现得太过抗拒，而且基于我对病情的逃避，布朗女士并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我。 她只是说布鲁斯很担心我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不管怎么说突然见到自己从没见过面的家人，并且还得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和一群陌生人住在一起，对于一个i人来说真的会焦虑到好几天都睡不好觉——所以才想要带我来这里，让我和她聊聊。 但可惜，作为这整件事的半个推动者，我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到她的诊所，对于布鲁斯的行为虽然也会感激，但对于我来说更多的还是压力。 我并不是他的孩子，或者该说，我当然是他的孩子，但我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孩子。 我的性格是假的，过往经历是编造的，即使是我回到韦恩庄园的那段日子，我们之间的相处也总是戴着面具。我并不是那个有着悲惨过往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他所看到的，也永远不会是一个真正的我。 更何况我也总会离开，就像我之前一直强调的，我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归属感，它很无趣，也很无聊，我并不喜欢这个世界。当迈尔斯成功，剧情被打破的时候，我肯定会离开这里，去寻找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所以在这之前，我和布鲁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停留这里比较好。我这么想着，然后走进电梯里按下布鲁斯房间所在的楼层。 而电梯里其他人，甚至包括之前路人和酒店大堂的前台和客人在看到一个穿着小黑cos服的变态时都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错愕，或者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们只是扫了我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去看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让我莫名地感到一丝失望，就是说，该说不愧是大城市的人吗，包容性就是高。世界意识跟在我的身边，祂惊讶的睁大眼睛，直到我们出电梯，都已经站在布鲁斯房间门口后才复杂的说：“你居然真的就这么到了布鲁斯房间门口，我还以为你走到一半的时候肯定会被当成变态然后被抓进纽约警察局，等着我去把你赎回来呢！！” 我：…… 我：“我早就和你说过纽约这边穿紧身衣的超级英雄很多，纽约市民早就习惯了！” 我：“而且我再变态能有绿巨人变态吗，他打架的时候不穿上衣，还有超人，他内裤外穿，并且其他超级英雄也都内裤外穿过……” 因为超人是美漫史上的第一个超级英雄——当然这件事情还是很有争议的，毕竟第一这种事情总是说不准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确实影响了后期很大一部分超级英雄的制服，让他们内裤外穿，其中甚至包括蝙蝠侠。 纵观他的制服进化史，我们可以发现，即使是这位从小接受上流人士审美教育的花花公子，哥谭一哥，在他长达数十年的人生里，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内裤外穿史。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你们人类真的……会不会有点，我是说，太包容了一点？？” 世界意识：“还有，我算是知道你这种能毫无羞耻心地穿着紧身衣在外面走的性格是遗传谁了……” 我：？ 99 在给了世界意识一点小小的震惊和让布鲁斯在世界意识这边原本很不错的印象——毕竟他可是这个同人世界的重要支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他才会出现，也是因为他才能运转到现在的——变得有些奇怪后，我敲响了房门。 布鲁斯很快就开了门，他穿着睡袍，在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扬起那种花花公子特有的，轻浮的笑容，说我应该敲错了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不，我没有敲错，蝙蝠侠，我就是有事找你。”我笑着说，同时看了看房间内，问，“所以你是打算我们就这么站在走廊上聊还是进去说？” 而布鲁斯在听到我的话后也立刻收起了笑容，他抿着嘴看着我，在过了一两分钟后还是选择放我进去。 于是就这样，我不仅非常轻松的完成了我计划的第二步，进到了布鲁斯的房间——第一步世界意识非常不看好的如何克服羞耻心，穿着小黑cos服从我的公寓走到布鲁斯所居住的酒店。 因为这附近并没有能给我换衣服的地方，我也不像超人那样只需要找个电话亭然后用超级速度就可以将衣服换好，实际因为紧身衣·廉价宽松版的穿脱麻烦性，至少对我来说它是有些麻烦的，所以我每次穿它时都得花费好几分钟。 至于在酒店里直接开一个房间来供我换衣服，又或者是干脆穿在外套里面，等之后到了地方再脱下来等这些方法不仅可能会让人注意到我的脸将我和小黑联系起来，而且脱下来的衣服之后还得专门找一个地方放着，风险太大，我得为我的马甲负责。 不过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这些理由后只是对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就是单纯懒，觉得麻烦，不愿意花心思去做计划罢了。 在这方面我和布鲁斯完全是两个极端。他对于事前准备，做计划这种事，恨不得一连列出plana，b，c，d……26个英文字母，大小写都有的那种。 而我则仗着自己是最强，不管中途发生任何问题都能直接一拳解决。 这么一看，要不我的下一个马甲就搞琦玉老师吧，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虽然我的头发暂时还cos不了——说真的，我还蛮喜欢喜欢我的头发的，虽然它看上去并不怎么喜欢我，即使我是如此的关心它爱护它，但它每天所想的，依旧是如何才能从我身边离开。嗯，一些我对头发的爱而不得和强制爱——但实力这方面还是勉强能稍微cos一下的。 只是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这个想法后用那种复杂中还带着些许关切的表情看着我，再过了很久后才说：“先不提我们有没有版权的问题，就是——要不这个心理治疗，咱们还是别停了吧……” 我：？？ 总之，因为我是最强的，而且演技也不怎么好，对于随机应变这种不仅需要能够快速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什么，而且还得掩盖住紧张，让对方完全看不出来的事情基本上也都只能稍微幻想一下——不得不说，电影里这种桥段真的很酷——但如果真的让我自己去体验，实施那是100%会失败。 所以不管最开始的计划是什么，最后在我这边通通都只会变成暴力实行，于是在制定计划这方面，不管是布鲁斯会分配我的给我的任务，还是我自己想出的作战计划，主打的都是一个越简单越好，意思意思一下就行。 更何况我也确实挺想快点解决完这件事，然后回去躺在沙发上继续追剧的。那部双重人格的悬疑剧我马上就快要看完最后一集，开始下一季了！ 想到这些我撇撇嘴，然后看向布鲁斯，他已经完全摆脱了刚刚那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在我坐下后出于礼貌和试探地递给了我一杯水（他想用这个来试试看我会不会摘下头罩喝下那杯水，以此来获得我的dna，调查我的真实身份。一些侦探的常用手段），随后坐在我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着我，问我到底想干什么。 他并没有问我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是蝙蝠侠，我到底想干什么，来找他又有什么目的……他清楚我肯定是不会将答案说出来的。所以他问不问都没有任何意义。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只是耸了耸肩，语气轻快地说：“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吗，我有事情要告诉你，蝙蝠侠，关于你女儿的，我记得她好像是叫什么安娜……” “……我占卜到，她再过不久就会死去。” 第33章 100 关于该怎么让布鲁斯在相信她的女儿是个精神病患者的同时还停止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接受治疗的这件事我确实是思考了有一段时间。 首先，我们都知道虽然布鲁斯本人是个非常难搞的病患，他很少会去医院, 也从来不会遵循医嘱, 乖乖养伤，但他其实是非常相信现代医学的。 对于心理疾病这种事也从来不会只是把它当作是小孩子的自寻烦恼, 青少年的叛逆期, 过一段时间她自己就会想开。 实际上因为他的童年——在他的父母死后他就完完全全地陷入到了悲痛之中。 第43章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在其他孩子用他的父母和他开玩笑，嘲讽他时也总是会握紧拳头，冲上去和对方打一架。 为此阿尔弗雷德已经不止一次被老师叫到学校，他们并不关心他为什么会和对方打架，也完全不想被牵扯到这些事中。 对于他们来说, 不管是他，还是那些嘲笑他的孩子, 都不能他们能招惹的对象。于是没有办法，在斟酌许久后就只能将目标放在他身上。 他们知道韦恩家现在没有一个大人——阿尔弗雷德不算, 在他们看来他只是个管家, 不能主持韦恩家的事——也不觉得一个孩子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只需要端着老师的架子对他说些类似于“老师是相信你的，布鲁斯，但现在问题是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先动的手, 老师也没有办法, 只能让你和对方道歉”“如果你一直这样固执的话，你的父母他们知道了也肯定不会高兴”“老师也不愿意这么做，但因为你的行为，我也只能通知你的监护人，让他来学校和对方的家长好好聊聊了”这样的话, 半安抚半威胁地想要让他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因为他很少会听老师的话，按照对方的话去做，所以阿尔弗雷德也总是会被喊来学校。 他会站在他的身边，在听到老师和对方家长对他的谴责时像灰幽灵一样将他护在身后。 并且当他因为觉得这些事给他添麻烦了而低下头沉默不语时，也会蹲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做的很好，他没有给他添任何麻烦，他很高兴他能帮助到他，而且如果他的父母知道这件事的话也肯定会为他感到骄傲的，他唯一所希望的，就是他能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只是虽然阿尔弗雷德不会在意，但他学校里的同学依旧会因为这些事而疏远他。 他们说他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也会在背后偷偷议论他的行为。直到后来这件事慢慢过去，出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他们才开始重新接近他，和他做朋友。 想到那些事布鲁斯抿了抿嘴，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小黑，他没有动他给他的茶，在看到他的表情时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 “你……你还看到了什么？”他开口问。 “我只看到了很多血，”我听到布鲁斯的话回答，同时用那种怜悯的表情望着他。 正因为他曾经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所以他才明白那些遭遇过校园霸凌的孩子到底有多痛苦，也清楚他们有多么需要帮助。 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他的孩子，或者该说，当任何一个需要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时，他都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让他自生自灭。 那么这个时候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找出一个让他必须放弃的理由。俗话说得好，当你想开一扇窗户时那就得先掀屋顶，而当你想要回到从前那种生活时那就自然得先制造一下自己的死亡了。 当然我所说的死亡并不是真的去死，我只是想让布鲁斯意识到，如果他再这么下去的话只会让他的女儿因为精神崩溃而选择自杀。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痛苦和恐惧。”我顿了顿，继续说，“她并不喜欢她的生活，她是自杀的。” “……”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蝙蝠侠，你认为我的占卜是假的，那么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思考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那为了证明，我来占卜一下明天的事情吧，你明天不是要带安娜去医生那里了吗，我占卜到她会在治疗结束后和你提起回哥谭的事……” 101 布鲁斯现在坐在后座上，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观察着自己旁边的安娜。在昨天小黑告诉他，说他的孩子会自杀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就是他说的，他其实并不相信对方的占卜。他见过魔法和超能力，也亲身体验过那些东西，知道它们都是有限制的，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能看到他们的未来。 并且因为他在说起那些占卜时语气里总是带了些调侃和看热闹的意味，所以布鲁斯也实在做不到对那些仿佛玩笑般的占卜有多严肃。 不过当他在听到他说他的女儿会选择自杀时，他的心里除了防备以外，还多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并不相信他的话，但在这段时间和安娜的相处中，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孩子到底有多热爱生活。 她不喜欢出门，也几乎没什么特别偏爱的东西，不管是食物还是服装，最多就只是会对最近热播的动画和一些可爱的小玩意感兴趣。 不过她很少会购买和停留，最多就只是站在门口看它们两眼，然后就立刻离开，仿佛她身后有什么怪物在催促她一样。 布鲁斯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史密斯女士的要求，安娜从来不敢过多的外面停留，每次当她回家晚一点时，等待她的，就只有刺耳的咒骂和毒打。 不过实际上我这么做原因只是想快点回家，毕竟外面真的好冷/好热，太阳好晒，走路好累，如果直接买的话还得拿在手里，好麻烦，不如回去订阅电子版/直接网购，反正我也不着急，收不收藏的也无所谓。 还有基于她以前的过往，她也很少会去相信他人，对别人敞开心扉。布朗女士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安娜对她几乎没有任何信任。 她并不喜欢她，即使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现，但她确实很抗拒这些治疗。 当她问她问题时，她虽然不至于说谎，却也几乎都是含糊带过，甚至是直接低下头，什么都不说，直到她放弃，开始将话题转向其他地方时，她才会松口气，然后继续垂眼看着地板。 并且如果说她最开始的时候还会因为布鲁斯的事情而去认真倾听她说的那些话的话，那么最近这几次安娜已经开始感到有些不耐烦了。 她越来越少开口，在她说话时也经常会发呆望向其他方向，直到她或布鲁斯喊她的名字她才会回过神来，向他们道歉，说自己最近有些睡眠不足，所以才会这样。 而布鲁斯当然可以看出安娜在说什么，她并不是什么睡眠不足，她只是单纯开始有些感到厌烦了而已，或者该说她从一开始就在感到烦躁。 她并不喜欢医院，也不喜欢心理咨询，只是因为她听到他说他很担心她，而且长时间的寄人篱下也让她不会，不敢去拒绝别人，所以她才会答应。 但每周的固定治疗和因为缺乏安全感想要隐瞒自己的病情，时刻担心自己会被抛弃的心情已经让她感到疲惫。 她并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觉得她的父亲是真的爱她，她是被抛弃的孩子，她只是个累赘，拖油瓶，没有人会爱她，她不值得被爱。这些事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她不在意布鲁斯的这一系列行为到底是出于所谓父亲的责任还是只是单纯觉得布鲁西宝贝有一个精神病孩子会很丢脸，不想让那些媒体记者认为他有虐待孩子，导致韦恩集团的股价下跌。 她唯一想的，就是回到韦恩庄园，将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 “我们回哥谭吧，爸爸……”我突然开口道。 这让布鲁斯愣了愣，他偏过头看向我，在过了好一会后才柔声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回哥谭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阿福了。”我低声回答，“而且回去的话你也不用再哥谭和纽约来回跑了。” “但是布朗女士的诊所是在纽约这边，如果回去的话，我们再过来会很麻烦。”布鲁斯斟酌地说。 他担心地看着安娜，她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低下头，在过了很长时间后才轻声“嗯”了一声，然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进到自己的公寓前都没再说第二句话。 而布鲁斯在看到安娜的这副样子后也同样什么都没说，他知道安娜的意思，实际上在上次治疗结束后布朗女士就已经和他建议过先将安娜的治疗暂停。现在的治疗已经给那个孩子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而这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并且因为安娜的不配合，他们的治疗到现在完全没有任何进展，倒不如先休息一段时间，等安娜状态好些后再继续。 只是因为布鲁斯实在有些担心安娜的情况，所以想着先继续试试，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暂停。 结果在这之前小黑就找上门来，告诉他那些事情。布鲁斯并不相信对方的话，但关于他的占卜他又确实有些在意。 根据他的调查，安娜并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人，在史密斯死后，和她最熟悉的估计就只有楼下餐厅的老板和她常去的便利店的收银员。她根本就不会认识小黑。 不过因为安娜换过很多任寄养家庭，而且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他们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查到的，就像直到现在他也还没有查到安娜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她母亲那边的人接触的。 所以那到底真的是占卜，还是因为小黑和安娜其实认识，她向他说过她现在的情况，所以他才会知道呢？布鲁斯想。 第44章 第34章 102 当天晚上我再次出现在了布鲁斯房间的门口, 这次他在看到我时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只是非常平静地侧过身，让我进去, 同时再次出于礼貌和一些侦探习惯地递给我一杯水, 问我想干什么。 他并没有直接问我和安娜的关系，毕竟他很清楚如果我真的想要告诉他的话, 早在昨天我来找他时就会将一切全盘托出, 而不是表现出甚至连她名字都记不清的样子。 所以他只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打算旁敲侧击一下，看看我们到底认不认识，并且在问的时候他还想起了今天的调查。 在和安娜分开后他当然调查过我们，但就如他所猜想的那些，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在安娜的档案里, 他没有看到任何和朋友有关的信息，似乎当她从福利院离开后就再也没怎么和同龄人交往过, 实际上就算是在福利院，她也是属于被孤立的那一群。 出于方便, 我和世界意识并没有修改我在福利院的那段过往经历, 只是把我出现在福利院的理由添上了个被母亲抛弃，算是设定上的补充，不至于让人一看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并且为了弥补我过去十几年的空白, 世界意识直接将我的名字和照片添加在了政府和学校的系统里, 以及当年学生的毕业照片上。 我知道这样的做法或许会有些草率，世界意识不能直接修改人的想法和记忆，而我也不是真的和我那些所谓的同学相处过，或者该说，我们这辈子能见面的次数基本上就是0。 这个情况下, 如果当他们在查阅资料或翻开毕业相册时，突然发现了一个自己完全任何没有印象的人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白搭。 但当我问起时，世界意识只是告诉我，说根据祂的调查，除非是一些特殊情况，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可能会去翻看往届学生的资料和自己的毕业相册的，他们最多就只是会在搬家或者收拾东西时突然看到，然后出于怀念地打开来看两眼，之后就会彻底遗忘。 更何况一个班的学生那么多，而每个人的记忆又都是有限的，除了和自己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外，他们最多就只是会记得几个比较出众，类似于啦啦队队长或橄榄球队队长那样的风云人物。 其他的人则是自动跳过，或者是在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随便编造点完全不存在的记忆——根据研究，人的记忆是会自动完善和补充的——来应付这次突然的回忆。 于是在世界意识巴拉了一大堆后，我成功变成了班里那个最没有存在感的学生。 小学，初中时因为频繁转学——没办法，谁让我还有个频繁更换寄养家庭的设定呢——融不进班级里的各种小圈子，再加上成长环境和性格导致不敢主动去社交，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 后来好不容易上了高中，又因为校园霸凌只得从学校休学，回家。 这样的求学经历，说真的，即使我并不是很喜欢上学，觉得比起在学校里上课，和其他以后80%没有联系的未来陌生人社交，还不如躺在家里虚度光阴来得快乐。 但也不得不说一句，好惨一小孩，实在不行就让她去日本做少年漫主角，好好体会一下有同伴的快乐冒险吧……哦不，等等，现在日本的少年漫主角好像都有点惨。 不是众叛亲离，家人朋友爱人导师全被杀，好好的快乐冒险变成孤苦伶仃套餐，就是表面主角，实则是负责发刀，挨揍的配角，然后孤苦伶仃套餐走一波，治愈变致郁，好好的阳光快乐小孩从此以后再也笑不出来，只能孤零零地看着朋友们一个个离开，自己被留在原地。 这么一想，看来还是继续做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比较好。好歹按照一般套路来说，即使他们之间会发生很多争吵，离家出走，然后再争吵，再离家出走。 但在一部以家庭关系为主题的同人小说里，孩子最后总是会原谅他的父亲，而父亲最后也总是会开始接纳自己的孩子，这是各种以家庭，亲情，父母，孩子为主题的作品里亘古不变的定律。 顺带一提我很喜欢中国那边对这种剧情的形容，那就是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最后的结局总归会演变成“我们大家一起包饺子！”这样。 换算一下，这大概就像是不管之前大家吵得到底有天崩地裂，甚至是相互开枪，但最后总归是会一起围坐在桌前吃圣诞大餐。 嗯——圣诞大餐啊，这么说的话我都有点想念玛莎做的圣诞布丁和阿福做的火鸡了，它们的味道真的很不错。 而且因为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我也不是每次都能赶上圣诞节的。上次吃圣诞布丁和烤火鸡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不过，等等，我怎么突然想起圣诞大餐？现在距离圣诞节可是还有好几个月啊，该不会我其实真的患有精神分裂吧！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抿了抿嘴，然后立刻将自己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我只是觉得你或许会想要知道，毕竟那是你的孩子，不是吗？”我耸耸肩回答布鲁斯的问题，同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今天白天他调查安娜的事情我早就从世界意识那边听说过了，他去见了我当时福利院的院长——经过快十年，那家福利院早就已经倒闭，院长也退休，现在正居住在布鲁克林。 她在听到布鲁斯的来意后有些惊讶地望着对方，但到底还是让他进去，同时递给了他一杯水，告诉他那个孩子在福利院里并没有什么朋友。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院长对于安娜的印象依旧很深，她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孩子，她很乖，在其他孩子都在哭泣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哭过，也很懂事，不仅从来不会和其他孩子发生冲突，在忙的时候也会主动提出帮忙。 “当时有很多人都想要领养安娜，不过每次有人来时她都会躲起来，直到领养人离开后才会突然出现，”院长说，她思考地看着桌子上的水杯，“至于韦恩先生你说的朋友，很抱歉我对此并没有任何印象，安娜很少会和其他孩子玩，在我印象里她基本都是一个人……” 除此之外，布鲁斯还伪装成校友给我设定上班级里曾经的同学发过信息，询问他们是否还记得安娜这个人。 绝大多数给他的回复是没什么印象，但也有少数几个会问他是不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女生，又或者是说当然记得，当初她还怎么怎么样，干了什么样事。 对于那些事情布鲁斯没有办法去探究真假，不过这也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只是想要借此去了解一下安娜的社交范围，确定一下小黑的大致人选。 至于你问如果小黑和安娜其实并不认识，那些事情真的是他占卜出来的那该怎么办？ 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没关系，毕竟你得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杀人凶手都是在场或者和被害者有关的人，大部分凶手杀人的原因其实都只是突发奇想，又或者一瞬间的失控，在杀完人后也会立刻逃跑，离开现场。 现实中的警察，侦探在调查时也经常会做无用功，他们并不能像影视剧里那样只用一二十分钟，一两个小时就能确定凶手，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都收集他们所能找到的所有线索，然后通过没日没夜的走访调查，最后才能将凶手捉拿归案。 更何况这件事也不完全算是无用功，布鲁斯可以借此更好地了解到安娜的过去，找到造成她现在这种情况的创伤，方便之后的治疗。 当然这个的前提是我的那些过往是真的，我真的是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 想到这些我望向布鲁斯，虽然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但是为了不让布鲁斯在调查我和小黑的关系时突然发现那个让他烦恼许久的神秘占卜师和他柔弱，可怜，青春伤痛文学女主的女儿是一个人而导致世界毁灭，于是硬生生地将之前准备好的占卜临时换成了明天卢瑟在记者见面会上会摔一跤。 因为我们手上并没有明天的剧本——世界意识虽然对剧情和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有个大致的了解，但还做不到连对方每天干了什么都知道——再加上布鲁斯的多疑，如果我们选择一个可以人为造成或者事先早就有预兆的占卜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从而达不到证明我其实真的是一个占卜师的目的。 于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制造一场完完全全的意外，让布鲁斯想怀疑都不能。 而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也并不算难，世界意识虽然在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用，但是在某些事情上，比如伪造身份，修改监控，还有让原本平坦的道路上突然多出点障碍……还是可以的。 真正让我困扰的，是人选。首先占卜的对象太过小众，平平无奇不行，虽说在我说出对方的名字后布鲁斯肯定会去监视，哦不，应该说是确认对方明天是否会发生我说的事情，但如果他太忙了，又或者是在确认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没看到怎么办。 第45章 然后就是意外发生的地点最好不在纽约，毕竟虽然一般来说布鲁斯应该不会将那些意外算到我头上，但万一他真的这么认为了呢，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将地点定在一个离纽约比较远的地方比较好。 最后就是到底应该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因为地点并不在纽约，所以我希望那个意外最好是个大新闻，可以广泛传播的那种，但又不希望上社会版块，搞得太过严肃。 所以思来想去，我最后将目标放在了远在大都会的莱克斯·卢瑟上。毕竟他和布鲁斯认识，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名人，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新闻媒体很快就会传播，而且最重要，他在这个世界还没有改人设，依旧是个反派。对于反派我可就没什么同理心了。 虽然这么做依旧会让我感觉有点对不起我在其他世界认识的卢瑟，但是斯密马赛卢瑟酱，瓦达西相信你肯定是会理解我的！ 103 后来知道我干了什么，并且还看到了我特地贿赂世界意识，下载到手机里的视频的其他世界的卢瑟：…… 卢瑟：“不，我不理解！” 第35章 104 在连续用小黑的身份去找了布鲁斯好几天后, 我终于算是勉强让他相信了我占卜师的身份。 在这里我得感谢世界意识，如果不是祂的能力，或许直到我寿终正寝的那天我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 除此之外, 我还得感谢那些被迫体验了各种同人魔法, 比如常见的变成小动物，q版小人, 会不受控地说出真心话, 以及性转的超级英雄们。 毕竟谁让魔法是我们现在所能够想到的最简单，最无害，也是最有戏剧效果的“意外”呢。绝对不是因为我想看才让世界意识这么做的。 同时我还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蜘蛛侠。在这场闹剧开始前我答应过他我会帮他去问问蜘蛛联盟那边的事情的。但是直到现在，距离我从928宇宙回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星期，我一次都还没有去找过他。 于是在某次按照惯例地去找布鲁斯说了点占卜的内容, 并且实在没忍住，向他透露最近他的孩子可能会和他发生点争吵——这是我和世界意识的计划。 虽然最开始我只是单纯想要利用一下布鲁斯对我的在意让我可以不用去看医生, 但是在思考了一会后，我们发现如果我们将这件事情升级一下, “我”因为过度的担心和恐惧直接精神崩溃, 情绪爆发和布鲁斯单方面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的话，那我们就可以非常顺利地完成之前我逃避了很久的剧情, 进入到下一阶段。 对此世界意识可以说是非常高兴, 祂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让我完全找不到理由拒绝的机会来推动剧情。 而我虽然脑子里想的是等从米格尔那边传来好消息我就立马跑路，但为了之后耳边的清静，表面还是得稍微配合一下，做做样子。 ——算是给之后剧情做个铺垫后，我就离开布鲁斯的酒店, 蹲守在蜘蛛侠每晚巡逻的必经之处。 他在看到我时表现得有些惊讶，但到底还是没把我当成变态，直接送进警察局，反而还非常关心地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不，蜘蛛侠，是那个蜘蛛联盟的事情，之前我的朋友答应帮你问问，但是最近她一直在忙，所以没时间过来，就拜托了我，”我摇摇头。 虽然我就是那个朋友，但出于某种愧疚和逃避心理，我还是稍微撒了点小谎，让自己不用太过尴尬。 然后犹豫地说，“他们那边的负责人最近在忙其他的事，所有就……” “哦，哦，我知道了，所以我是没有通过，对吗？”听到我的话蜘蛛侠点点头。 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和失落，或许在几个星期，他遇到蜘蛛猫，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他，还有一整个蜘蛛联盟时他还会对此有些在意，但是再过了几个星期后，他早就对此有所猜测，并且接受了自己没有通过的事实。 “不，倒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最近联盟那边确实是出了点大事，等这件事解决后我相信米格尔肯定会重新思考的，”看到蜘蛛侠这个样子我讪讪地说道。 虽然我很清楚米格尔重新考虑的几率并不是很大，实际上在迈尔斯的事情结束后蜘蛛联盟还能不能存在都不一定。 毕竟米格尔创办蜘蛛联盟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确保剧情的发展，维持宇宙的稳定。而迈尔斯这一下，直接就相当于在否决他为此所做的一切。 至于之后的结果我虽然有所猜测，但是在事情真的尘埃落定前我们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鉴于彼得被米格尔拒绝的这件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外加我也确实很喜欢彼得·帕克，不管是哪个宇宙的彼得，他们都很好，所以我还是绞尽脑汁安慰了他几句，同时为了弥补，说我可以免费帮他占卜一下他的未来。 “占卜？”蜘蛛侠在听到我的话后愣了愣，他困惑地看着我，这更加激起了我对他的愧疚，赶快点头，说：“对，就是占卜，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是个占卜师！” “根据我的占卜，你再过不久可能会多出一个父亲……” 彼得：？ 我：“当然他并不是你的亲身父亲，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会把你当成他的孩子爱护……” 彼得：“你的意思是，梅——不，我的监护人打算再婚了？！”（震惊jpg） 我：？ 我：“不，梅姨没有再婚的打算，彼得，我指的是另一个，和你同为超级英雄的长辈，他很欣赏你，顺带一提他还会给你做新的制服，造型很不错。” “额，可是我觉得我现在的制服很好。”彼得说，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制服，因为他的手工活并不是很好，所以他现在的制服基本上都是由玛丽简帮忙缝制。 为此她总是会抱怨让他小心一点，说她虽然很乐意给她的男朋友缝制服，但她已经将太多时间放在这上面了，她还得为之后的考试复习。 想到这些，彼得原本还有些尴尬的表情也开始慢慢变得柔软，玛丽简是他遇到过最好的人，这么做虽然有些幼稚，但他依旧想要问问他们之后的未来。 “玛丽简？好吧，看来你有首富爸爸的几率不是很大了。”我听到彼得的话嘀咕道，众所周知，有钢铁侠爸爸的那个女朋友叫米歇尔。 “什么？”彼得问。 “不，没什么，只是在我的占卜里，你有很大的可能会和玛丽简结婚，”我回答，“然后你们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和儿子，叫梅黛和本杰明。” “梅黛和本杰明，”彼得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他的脸上戴着面罩，但声音里的期待和愉快却是怎么也隐瞒不住。 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我话里的限定词，问我是不是有的宇宙玛丽简没有和他在一起。 这让我愣了愣，毕竟我对外一直说的自己可是占卜师，如果让别人发现我占卜的内容不是其他世界或漫画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是自己人为制造出的意外，那我这脸还往哪搁。 而彼得在看到我这个样子后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他尴尬地看着我，在过了一两分钟后才向我解释道，说他已经从我朋友那边知道的平行宇宙，蜘蛛联盟的存在，所以他以为我说的占卜其实就是其他宇宙发生的事。 我：…… 我：“好了，现在我要暗杀你，符合一下小黑的人设！” 彼得：？ 我：“没办法，谁让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105 行吧，虽然我占卜的秘密已经被看破，但是出于职业道德，我还是告诉他，如果他想要和玛丽简好好在一起的话，最好直白一点，不要因为担心对方，觉得自己会她带来危险就什么都不说，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彼得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玛丽简甩掉，”我耸耸肩说，“不过后来他因为公司濒临破产，于是又回去当玛丽简的小白脸了。” 彼得：？ 彼得：“所以我以后也有可能会开公司？” 我：“当然，帕克工业，整个美国最有潜力的新公司，不过就是经常会濒临破产就是了。” 彼得：？？ 我：“哦，这个你就不用在意，官方设定而已，每个有钱的超级英雄都经历过几次，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变有钱。” 我：“一些有钱人的小情趣。” 我：“顺带一提，虽然在大部分宇宙里你和玛丽简的关系都很好，但是你也会遇到一些爱你爱到无可自拔，满脑子都是你的外星无脊椎生物……” 彼得：？？？ 我：“而且他们还是一个种族，你以后遇到外星共生体的时候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同情的目光） 彼得：（迟疑地点头，并且决定以后远离一切外星人） 我：“哦，对了，还有虽然因为版权问题不能提他的名字，但当你在遇到一个和你一样穿着红色衣服，满嘴骚话的雇佣兵时一定要小心，他是个很微妙的好人，不过因为我们这是同人，所以他有一定概率会觊觎你的屁股。” 第46章 彼得：？！！ 106 之后见到蜘蛛侠，自来熟打算过去打声招呼，结果却被对方用防备且欲言又止的目光盯着的死侍：？？？ 不是，这不是哥这个宇宙第一次和小蜘蛛见面吗？哥之前干什么？ 107 在和蜘蛛侠唠叨了一大堆，并且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感谢世界意识，让我再也不用担心和其他人交换联系方式时会发生掉马这种事情——我愉快地朝他挥了挥手，同时回到公寓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俗称追剧看电影。 就这样，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我进行下一次心理治疗的当天。布鲁斯站在我公寓的门口，他的表情有些疲惫，这段时间为了调查安娜和小黑的时候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来，但是在看到我时还是笑了笑，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不太想去。”我听到布鲁斯的话低声说。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布鲁斯问，他担心地望着我。为了扮演出那种压力太大的小可怜形象，我特地在油管上搜了下病弱妆教程，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实。 “不，我很好，我只是不想去见布朗医生。”我低声说，同时紧紧握住双手，就仿佛是在忍受什么。 “好，”布鲁斯在听到我的话后点头，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也没有试图说服我，让我收起自己的小情绪，他就只是站在那里，用安抚的语气告诉我，说，“那我们今天就不去布朗医生那边了。” 而这也算是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我知道布鲁斯不会强迫我去看医生。 即使因为这件事情他不得不放弃自己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从床上爬起来，只为了带他的女儿去诊所，但当他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后，他只会暂时无条件顺从我的要求，好让一切不会变得更糟。 不过很可惜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为了能够推动接下来的剧情，我们需要冲突，需要矛盾和争吵。 所以我只是继续低下头，小声说，“不止是今天。” “什么？”布鲁斯问。我说话的声音太小他并没有听清。 而这也让“我”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爆发，“我说不止是今天，我不想再去见布朗医生了，我很好，我没有病，我不想再去了！……” “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想再去医院了，我很好，很健康……你也只不过是想和那些人一样，想要借此将我扔掉，我都知道……”我假装情绪崩溃地对这布鲁斯大喊，并且为了防止他看出破绽，在说完后我就全然不顾布鲁斯想要解释什么的样子，直接哭泣着从他身边跑了出去，算是离家出走的剧情。 只是还没等我走多远，我就发现因为我太过沉浸剧情，跑得太快，忘记带手机和钱包了。 我：…… 我：（转头看向世界意识）“你说离家出走几分钟还算是离家出走吗？”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说真的，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第36章 108 在世界意识的劝说和威胁下, 我最后还是没有回去公寓，而是找了个附近的公园坐在长椅上发呆。 世界意识坐在我的身边。因为剧情的推动祂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不仅一个劲地夸我刚刚表现得好, 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 明年拿下奥斯卡最佳女演员不是问题，还有为了防止我因为这件事变得飘飘然, 话锋一转, 继续说：“不过虽说是这样，但我们还是不能懈怠，刚刚我看了下，我们的下个剧情节点是在离家出走的途中认识其他超级英雄，然后向他们诉苦，描述自己父亲的冷漠和专制！” 我：…… “虽然但是, 我能向其他宇宙的超级英雄吐槽吗？或者是我把他们带到这个宇宙来，然后在这里向他们吐槽。”我提议说。 虽然我很清楚这是青春伤痛文学的常规套路, 但该怎么说呢，先不提作为一个社交废物, 我该怎么在我被布鲁斯找到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迅速去认识一个新的超级英雄, 并且向对方吐槽，单是要我顶着一副柔弱小白花的脸去向其他人倾诉自己对于父亲的怨念就实在有些怪。这并不符合我的作风。 而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话后也用那种望向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温柔地说：“你在想什么, 这当然是不可以的, 你只能向本世界的超级英雄吐槽！” 我：“……行吧。” 世界意识：“毕竟你也得知道这个世界……不对，等等，你居然什么都没有反驳，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警觉） 我：？ 我：“说真的，我都有点好奇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了。” 世界意识：“你, 我……不，这不重要，我只是想说不管你在想什么，我都得提醒你，你吐槽的对象必须得是本世界的超级英雄。” 我：“行，你放心，肯定是本世界的超级英雄。” 世界意识：“那你怎么还不行动？你是当着布鲁斯面离开的，他肯定马上就会来找你。” 我：“没关系，就算布鲁斯来了也没关系，我只要不承认我回家了就行，在这方面我们主打一个唯心，只要不承认，就还算离家出走，不管是我的公寓，还是韦恩庄园，都只算我离家出走途中的一个落脚点。”（微笑） 世界意识：？ 109 在终于意识到要求我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就去认识一个新的超级英雄，并且向对方吐槽这件事到底有多么不靠谱后，世界意识百般不情愿地将在离家出走的途中改成了三天内，同时还反复告诉我，说一定得是本世界的超级英雄，绝对不能是其他世界的。 这让我对祂翻了个白眼，很想说就这段话你已经对我重复了好几遍了，我耳朵都要听出茧了，但因为明白这已经是世界意识最后的让步，如果还不让祂多念叨几句的话，祂能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憋死。 所以在欲言又止了半天后，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撇了撇嘴，弯着腰，将手肘放在膝盖上，一边撑着脑袋看着不远处的冰激凌车，想着要不还是冒点险（鉴于现在我的公寓里有一名官方设定的世界第一侦探，他肯定能发现我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和千百），让世界意识直接把我的钱包和手机变出来，要不然就这么一直干等着也太无聊了吧，一边猜测布鲁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就像世界意识说的那样，既然我是在布鲁斯面前离开的，那么这个时间就必然不会很长。要知道蝙蝠侠的侦查能力可不是吹的。 而事情差不多也确实是这样。在安娜离开后不久布鲁斯就发现了她的手机和钱包，再加上她也没什么朋友，这就意味着她能去的地方基本就只有附近一些类似于公园，图书馆和书店这种可以免费长时间待着的地方。 真正绊住他脚步的，是安娜的那些控诉。即使他们之前已经猜测过很多她的过去，但当他听到她自己说出那些时他依旧会感到难过。 她说他也和那些人一样，只不过是想要借着她的疾病将她抛弃，还有她明明已经很乖了，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她都在努力去配合，为什么他们这些大人总是这样，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做一个乖孩子了…… 这些都让布鲁斯僵在原地，他抿着嘴看着安娜离开的方向。在她离开时他原本是想过要伸出手抓住她的，向她解释说他们不会再去布朗医生的诊所了，在她同意前，他不会再带她去看任何心理医生，但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巧合，安娜躲开了他的动作。 还有她的突然爆发。不知道是出于侦探的直觉，还是什么其他什么原因，布鲁斯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是哪里。 毕竟按照最近安娜的表现，还有布朗女士和小黑（关于称呼问题，因为我还没有想要自己的代号，而且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小黑这个马甲是个一次性马甲，这次也只是迫不得已，所以在布鲁斯询问时，我只是让他叫我小黑）的话，她的这场爆发几乎可以算是迟早的事。 她注定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一下当她在见到他，选择和他回到韦恩庄园后就不断积攒的压力，不安和因为被抛弃，独自一人成长的孤独和委屈。区别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但在这段时间他和安娜的相处中，他似乎下意识地就会去认为她并不是那种会通过争吵和大喊大叫来发泄自己情绪的孩子，或者该说就像是人们很少会和自己不熟的人吵架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地步。 即使他是她的父亲，她是他的孩子。布鲁斯想。 他偏过头看向安娜的公寓，这里和他之前来的时候都差不多，厚重的灰尘，永远都被拉上的窗帘，还有那种简单到没有任何可以表现出房主性格喜好，仿佛只是暂时落脚，而不是长期住所的装潢。 实际上如果稍微对比一下的话，就算是他现在所居住的酒店都比这间公寓更像是一个长期住人的地方。 第47章 而且还有安娜现在的样子。布鲁斯想，他抿着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安娜。 在她离开后不久他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她的公寓——即使他察觉到了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但作为一名父亲，蝙蝠侠，他都不可能放任一位刚刚和自己父亲吵架了的青少年独自一人在外面游荡，尤其当她还没有带上自己的手机和钱包，且没有任何朋友的时候。这很危险。 只是出乎布鲁斯意料，或者该说其实也没有太过意外的是，当他找到安娜时，她并注意到他的存在，同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过和伤心。 她就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观众一样，微笑的，但又没有丝毫感情地观察周围一切。 不知怎么，布鲁斯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去找院长时她对他说的话，她说安娜很乖，但那与其说是乖，倒不如说是对其他事情的困惑和不在意。 “……这么去形容一个孩子或许会有些奇怪，但安娜确实是这样。她很少会用哭泣和愤怒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情绪，在面对其他孩子的挑衅，议论和孤立时她也从来不会做什么，大多数时候她就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仿佛她完全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一样……”他听到对方说。 110 就像我和世界意识说的那样，布鲁斯很快就找到了我。他向我解释他的想法，同时抱歉地告诉我，说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他不会再带我去看任何医生。 这让我非常满意，或者该说是有些过于满意，以至于当我在听到他的那些话时甚至完全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开心，如果不是世界意识阻拦的话，差点就没忍住冲上去给了布鲁斯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的好心情依旧是完全掩盖不住，再加上之前我和世界意识因为沉浸在不远处的小情侣吵架，完全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的靠近，导致我没有在第一时间伪装成哭唧唧的柔弱小白花的事情，我觉得在今天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我在布鲁斯那边的人设估计已经崩塌了好几次。 不过没关系，反正世界也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崩溃，而且布鲁斯看上去似乎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温和地望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谢谢你，布鲁斯，”我强压下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垂下眼，低声回答，“还有我很抱歉，我只是有些害怕，我是说我只是觉得我很好，我不希望你为我付出时间，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安娜，”还没等我说完布鲁斯就打断我的话，他皱着眉，看向我的表情有些严肃，“你当然值得，你是我的孩子，你值得我为你付出任何时间。” “但是……” “没有但是，安娜。”布鲁斯说，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安娜但我想告诉你，我是你的父亲，作为一名父亲，我可以为我的孩子付出一切……” 111 在经过了这么一场非常感人肺腑的交谈后——实际上只有我自己这么觉得，世界意识觉得布鲁斯这样有些过于坦白，不利于推动剧情，并且在我和布鲁斯分开后，还一刻不停地抱怨说蝙蝠侠难道不是应该没长嘴吗，为什么这只蝙蝠这么会说话，还是说他其实是被什么早古时期的蝙蝠侠魂穿了，才会这样。 而我在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后也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说对对，每次，如果其他世界的蝙蝠侠，尤其是和杰森碰上的蝙蝠侠能够这么坦然的话，那他俩关系也不至于烂到这种地步。 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的dc编剧在描写蝙桶关系时，总是特别喜欢将他们往那种非常拧巴的伤痛文学方向写，不是不长嘴，就是不说人话，以及各种误会和痛苦。 说真的，我的那些剧情就应该交给杰森，我相信他和布鲁斯肯定能够演绎出一场完美的蝙蝠崽版本的青春伤痛文学……哦，或者交给世界意识也行，反正我觉得祂也挺青春的。我看着之前世界意识和布鲁斯他们的聊天记录想，然后果断按下了删除聊天记录。 总之，直到现在，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我和布鲁斯也从纽约回到了哥谭，阿尔弗雷德在看到我们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欢迎我回来。 史蒂芬妮说要举办一个欢迎会来庆祝一下，杰森坐在一旁吐槽说“你只是单纯想要开party”，但到底还是没有提出反对。 布鲁斯站在旁边，他在听到他们的话后无奈地对我笑了笑，有些抱歉地说他们最近刚刚结束考试，有些太过兴奋了，想要借此放松一下去，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他会去和他们谈谈的。 “不，没有。”我听到布鲁斯的话摇摇头，“我只是……只是从来没有参加过派对，尤其还是以我为主题的派对。” “那你会感到开心的，安娜。”布鲁斯说，他笑着看着我，“你以后还要享受很多场派对。” 111 哦，对了，虽然能够参加派对很开心，但是在派对开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找到超级英雄向对方吐槽布鲁斯的冷漠的专注。 为此我还特地避开其他人和监控找到提图斯和蝙蝠牛，向它们抱怨了一大堆关于布鲁斯的事情。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这就是你说的，绝对是本世界的超级英雄？！！！！” 我：“当然，超级宠物怎么就不算超级英雄了，牛牛狗狗拯救世界，知不知道？”（得意.jpg）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在此之前还对你抱有一丝期待的我真是一个智障……”（微笑）（微笑）（微笑） 第37章 112 很可惜, 世界意识并不承认蝙蝠牛和提图斯。 祂说它们虽然也算是超级英雄，但我需要倾诉的对象应该是人类或者外星生物这样，能够独自思考, 对话的智慧生物。剧情需要他们将布鲁斯是个渣爹的事情传播开来。 “但是提图斯它们也可以传播, 我是说，它们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给小氪, 跳跳等所有的超级宠物, 它们还可以告诉给猩猩侦探，它能够和所有的生物对话，然后他们就会将这件事继续传播。”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反驳。 虽然我很清楚我这算是钻了个空子，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不该向动物抱怨自己父亲的冷酷，至少是不该向达米安的宠物抱怨。 基于达米安的特殊性，大部分青春伤痛文学崽和达米安的关系并不算好。 但不管怎么说三天都太短了, 即使我是宇宙最强，也完全没有办法在这短短几天内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向那些或许根本还不知道我存在的超级英雄抱怨布鲁斯。 除非我打算从星球日报的大楼上跳下去。这样超人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温和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可以顺势向他抱怨剧情的傻逼和世界意识的冷漠无情, 哦不，应该是布鲁斯的才对。 但因为这样实在是太过招摇，而向迪克他们抱怨虽然也行——是的, 他们也算是我能够选择的抱怨对象之一, 超级英雄，能够思考，会讲话，并且讲的话大部分生物还都能听懂（这是挑选抱怨对象的一个重要准则）——但考虑到之后我还得在韦恩庄园继续住一段时间，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是被排除在外的。 “而且照你说的, 提图斯它们也完全可以独立思考，对话。只不过它们所说的语言稍微小众了那么一点。”我耸耸肩继续说。 “那已经不是小不小众的问题了，”世界意识大喊，祂皱着眉头看着我，在过了好一会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我可以将那个时间延长一些，但最多只能一个星期，不管怎么说‘离家出走’的时间太长总归是不行，或者你也可以在下次离家出走时再继续这段剧情。”祂委屈地说道。 而这也正合我意。虽然我很能明白世界意识的急切，对于祂来说这些剧情自然是能够越早完成越好，同样也清楚如果我坚持不配合的话，祂也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认下这个开始下一个剧情。 但该怎么说呢，或许是同为打工人的惜惜相惜，现在世界意识就是那个被分配了难搞项目的小组长，我是祂团队里那个虽然能力很强，但因为某些原因不仅不能辞职，还得认命完成工作的苦逼员工。打工人又何必为难打工人呢，尤其我们两个还是都没有工资的那种。 总之，在思考了许久后，我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种方案，毕竟这个方案的中间休息时间长，而且在完成这个剧情节点之前我也确实有事情要做，是的，没错，就是派对。 在史蒂芬妮提出要办派对后我就一直很期待这件事，即使这只是一场仅限于家人和动物之间的，一场非常小型的家族聚会，并且在这场聚会前我因为人设不能像在其他世界那样加入到派对的策划之中。 但派对就意味着帅哥美女（不得不说，蝙蝠家所有人的脸完全可以说是长在我审美点上了，每次看到他们时都能称得上是一种享受），美食，音乐，游戏……这些我所热爱的元素集合在一起，让我想不期待都难。 第48章 只是我忘了，在布鲁斯他们那边我可是一个童年悲惨，性格谨慎胆小，不会轻易和人打交道的患有精神分裂的可怜儿童。 为了不给我造成更大的压力，史蒂芬妮他们打算将这个派对一律从简，只打算大家聚在一起吃个晚饭，然后聊聊天，让我能对他们更熟悉，更放松这样。 期待了许久，然后好不容易到了派对当天的我：…… 我：就是说，你们要是不会办派对可以找我啊，我经验丰富，而且当初可是特地去找碧琪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啊！！！（） 我：（虽然很失望，但还是得保持微笑.jpg） 113 吃完午餐后我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史蒂芬妮他们正在聊天。因为我的存在他们并不能像往常一样谈起超级英雄和夜巡的事——这在他们的闲聊中通常占据大部分——只能非常谨慎地聊起自己作为普通人的那一部分。 迪克在抱怨布鲁德海文警局。他对于他工作的地方虽然还算得上是热爱，不管是他穿上那身警服，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人，还是在听到别人称呼他为“格雷森警官”时他都会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就像是在说他所做的选择是正确的。即使当初他选择离开哥谭，来到布鲁德海文只是单纯和布鲁斯吵架赌气，想要借此来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直跟在蝙蝠侠身后的小跟班，他能够自己决定自己想要干什么。 但是当他换上新制服出现在布鲁德海文的上空，看着这座城市在他的努力下开始慢慢变好时，他的内心依旧会涌出一种喜悦和感动。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布鲁斯看向哥谭的感觉了。这是他的城市，她看上去是如此的美丽，以至于他愿意为了让她变得更好而献上一切，哪怕是自己所有时间和生命。 但是布鲁德海文警局的傻逼上司还是经常会让迪克产生一种，这个班我是非上不可吗的感觉。 杰森坐在角落里，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在听到迪克的话后翻了个白眼，说：“没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韦恩家大少爷还会为了工作烦恼。” 因为他的经历和职业，在我这边他目前所扮演的人设是一个游离在外的叛逆无业青年。 “我倒也不想，只是看到提米的样子，我怀疑如果我进到韦恩集团的话，生活只会比现在更惨。”迪克说。 他怜悯地望了提姆一眼，再次感觉自己离开哥谭，去到布鲁德海文的决定实在是无比正确。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像提姆那样在平衡自己学业和超级英雄工作的同时，顺带还能帮布鲁斯解决一下韦恩集团的问题，或者该说，他就不擅长解决那些文书工作。 而提姆在听到迪克的话后也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在他眼里自己竟然会是这样。 不过仔细思考，按照迪克的上班时间——看他还能经常回到哥谭，和女孩约会就能知道，相较于韦恩集团，布鲁得海文警局简直轻松得不行——自己的生活确实好像更悲惨一些，至少迪克可不用靠咖啡续命。 想到这个提姆用幽怨的目光看向布鲁斯。从一开始他就一直没有讲话，只是昏昏欲睡地靠在沙发上边看报纸边听自己的孩子聊天。 这段时间因为忙着我的事情，纽约哥谭两头跑让他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变得更少，现在好不容易暂时结束，可以放松一下，自然就会窝在沙发上开始打起瞌睡来。 不过现在，布鲁斯心虚地望向提姆，在沉默了很久后最后还是选择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报纸。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刚刚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已经完全不复存在，现在所剩下的，就只有他作为韦恩集团ceo，却将自己工作扔给其他人，压榨童工的愧疚与不安。 “嘿，我们还是别聊这个了，拜托还是给高中生留下一点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吧。”史蒂芬妮阻止说，她手上抱着抱枕，在思考了一会后又好奇地看向我，问我这段时间在纽约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虽然基于他们的身份来看，我在纽约的这段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完全是“透明”的——如果他们调查的话，估计连我每天点什么外卖都能知道——但因为他们只是超级英雄，不是偷窥狂，在自己兄弟姐妹身上放定位的唯一原因也只是为了确保对方的安全。 所以即使很担心我的情况，但碍于法律和自身道德的标准，他们到底还是没有做什么，只是偶尔会从布鲁斯那边了解一下我的情况，又或者是看看我的社交账号，打算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因为世界意识的那件事，我已经把我主页上的所有动态全部设为了仅自己可见，并且决定从今往后不会再发布任何一条动态，当然转发抽奖还是例外。 万一我就被抽中了呢！！！（义正言辞.jpg） 站在一旁围观了一切的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说真的，根据中奖率，你与其期待自己可以白嫖，倒不如祈祷自己出门的时候能够遇到小混混打劫，直接拿黑吃黑的钱去买更实在。” 之后查看安娜的社交账号，但发现上面所有的推文都被转出，只留下了抽奖动态的蝙蝠家：？？？ 因为贫穷和感兴趣，所以经常也会转发抽奖的迪克和杰森：（不知道为什么，很微妙地可以理解这种行为） 第38章 114 总之, 在东拉西扯了一大堆事情后，我主动向迪克他们提出回到房间。 毕竟虽然坐在这里听迪克他们互损，看点官方漫画里少有的家人贴贴固然很好。 但是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好人, 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他们为了向我隐瞒而费尽心思, 绞尽脑汁寻找话题的样子了。 这在一场仅仅是用于放松的派对中显然有些不合适。 而迪克他们在听到我的话后也表现得有些惊讶，毕竟在我们之前的闲聊中我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离开。 甚至每次都是等他们说些类似“抱歉, 安娜, 我现在有点事……”“啊，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下次再聊……”“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我们一起去餐厅吧，要是去晚了阿福得念叨半天……”这样的话，主动提出结束, 她才会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点点头, 跟着他们一起去到餐厅或者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 不过比起对于安娜行为的担心，迪克他们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 要知道作为一个全年365天, 24小时无休的超级英雄, 在他们的人生中，穿上制服，拯救他人这部分可以说是占了大半。 即使是在日常生活, 迪克他们也总是会将制服穿在常服内, 以便自己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在这种情况下，现在让他们完全剥离超级英雄的部分，只谈论自己作为普通人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困难。 所以迪克并没有阻止，只是关切地看着我，说我才从纽约回来肯定累坏了, 让我好好休息。 杰森也趁机提出离开。 如果说刚刚他是因为派对——他很清楚如果他提前从家庭聚会上离开了的话，那么当天晚上迪克就能出现在他的安全屋，控诉他的无情——才会一直坐在这里，那么现在既然有我开了个这样的头，他当然就会紧随其后，做第二个离开的人。 让他和布鲁斯这样待在同一间房间里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而迪克在听到杰森的话后虽然有些不赞同，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挤眉弄眼地给杰森传递信息，让他之后趁机问问安娜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场派对除了是为了欢迎我和布鲁斯从纽约回来，以及学生考完试后的狂欢外，还是想要借着机会，搞清楚我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网络上他们能找到的东西都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找到的东西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除去那些翻来覆去，烂大街的官方记录外，他们就只找到了少数几条安娜发布的社交推文，而且还是没有任何点赞评论的那种。 一般来说，他们都会通过高频率互动的账号持有者来确定对方的社交圈。但是现在，那些推文被删除得也就只剩下几条转发抽奖了。 如果他们想要再进一步进行调查，就只能从当事人，安娜本人身上下手。 不过还没等他们将话题转移到安娜身上——他们知道她有多谨慎，如果他们直接问的话，她肯定只会说些“没什么”“已经记不清了”这样的回答——她就主动要提出离开。 这可一下就将他们的计划完全给打乱了。 而杰森看到迪克的样子后也向他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迪克的意思，也明白他们对那个孩子的关心，实际上就算是他，在最开始听到安娜时也不可避免地对她感到好奇。 毕竟要知道那可是蝙蝠侠的女儿，而且在达米安之后，他们也实在不想再多出一个像恶魔崽子那样的兄弟姐妹了。布鲁斯会崩溃的。 第49章 不过那只是提姆的个人想法。 迪克因为对达米安有着直到现在提姆他们也完全理解不了的滤镜——上次提姆和他聊到达米安刚来到韦恩庄园的表现时，迪克居然认为达米安只是在感到恐惧和害羞。 这让提姆震惊得就连手上的咖啡掉在地上都没发现，天知道他辈子居然还能听到恶魔崽子和这两个词扯上关系，他以为他的外号已经人尽皆知了。 杰森倒是对此接受良好，作为游离在家族外的黑羊，他对于看蝙蝠侠热闹这件事一向很热衷，而且新任恶魔崽子和达米安的“斗争”也足以给他的生活增添一些无伤大雅的乐子。 只是在真正见到安娜后，他才发现她和他们之前所想得完全不一样。 她并不像恶魔崽子那样，因为生长环境和刺客联盟的教导而变得有些过于骄傲和难搞，也不像其他那些因为长期处于忽视和虐待，和她经历相似的孩子一样敏感和自卑。 安娜很安静，不管是在面对自己突然出现的新家人，还是以后或许会住上很久的新房子时都很安静。 她很少讲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即使是和他们坐在一起，也只是会用一种观察的眼神看着他们，直到他们主动向她搭话她才会微微睁大双眼，然后在斟酌一两秒后才开口回答他们的问题。 就像现在，安娜在听到他关于今天派对的询问时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主动会和她搭话——因为杰森不常在韦恩庄园的原因，所以他们两个只是交换过联系方式，但几乎没怎么聊过天——不过在过了两三秒后，她还是点了点头，说：“派对很好，我很喜欢。” “嘁，”听到安娜的话杰森皱了皱眉。他并不怎么擅长应对小孩，尤其是像安娜这样的孩子，即使他们的年龄差其实并不是很大，但是超级英雄的经历已经完完全全让杰森用那种看小孩的眼神看着安娜。 “如果你不喜欢，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的。”杰森继续说。 他撇了撇嘴看向安娜，从派对开始时她就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只是一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的聊天。 而这也让我顿了顿，然后立刻想到是我之前的表现让杰森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不过这也不是我的错，谁让布鲁斯他们在大事件结束后总是喜欢开派对庆祝呢——和大部分人认为的不同，超级英雄在事情结束后除了会开会复盘一下所有人的行动和讨论之后需要注意的事情外，也经常会举办派对庆祝一下这次的成功。 布鲁斯会大方地提供派对的场地，食物和酒水，其他超级英雄也会带上自己准备的礼物和食物。 克拉克有时候会带自己烤的小饼干，亚瑟大部分都是直接带些海洋生物作为食材加餐。 哈尔很少会带东西，作为常年在外太空的绿灯侠，他身上实在没什么钱能够让他去购买礼物带到派对。所以每次他都是和巴里或者奥利弗来参加派对。 只有少数几次，他在面对布鲁斯困惑的目光时骄傲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从外星购买的纪念品，说这是自己之前特地买的，就是为了让老蝙蝠震惊一下。 而我作为超级英雄的一员，自然也经常会参加那些充满了美食，酒精，和充满了死里逃生的狂欢的派对，对于今天这场派对，虽然还达不到有多失望的地步，但也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我没有不喜欢，”我看到杰森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们是不是能更放松一些。” 杰森：？ 我：“史蒂芬妮当时提起举办派对的时候是那么的开心，但是最后却只是这样，而且刚刚迪克他们在聊天的时候也总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不在，或者当初没有说办派对会不会更好……” “不，这和你完全没关，”杰森不耐烦打断我的话，他皱着眉看着我，在过了好一会后还是叹了口气，解释说，“派对只是因为我们担心给阿福添麻烦，这只是一场家庭聚餐，不需要有多复杂，至于之后的聊天……” 说到这里是杰森抿了抿嘴，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安娜解释这个，迪克他们的演技太过拙劣，几乎是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他们的遮遮掩掩。 又或者该说，他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遮掩，不管是最开始的布鲁斯，还是之后的所有人，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对安娜隐瞒自己的身份。家人之间从来不该互相隐瞒。 只是出于各种原因，不告诉安娜，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大家就只能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一边又时常会忘记这个设定，不经意间说出某些会让人将自己和超级英雄扯上的话语。 也就是安娜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才没有看出来。 想到这个杰森叹了口气，他无奈地看着安娜，在思考了好一会才斟酌地说，“他们只是在思考该怎么告诉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 “我不能说。”杰森摇头，“但你得知道，我们从来没有觉得如果你不在了派对就会变得更好，相信我，如果你不在，今天我们根本就不会举办派对……” 第39章 115 在派对结束后, 我和杰森的关系意外好了起来。 虽然还是没有到达像其他世界那样可以趁着布鲁斯不在时，一起偷偷溜进蝙蝠洞用蝙蝠电脑打游戏的地步。 但相较于之前那种几乎不讲话的状态，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像朋友一样相互分享自己看到的有趣的帖子, 新闻……在庄园碰面时也会聊上几句, 谈谈自己最近又干了什么，以及约好下次一起出门的时间之类的。 受阿尔弗雷德的委托, 杰森现在算是我的出门管理员, 负责在我长时间家里蹲时约我出去逛逛，晒晒太阳。 这份工作原本是由迪克，史蒂芬妮，芭芭拉他们轮流负责的——没办法，谁让在所有人中他们和我的关系最好——不过因为迪克得常年待在布鲁德海文，那里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他, 而史蒂芬妮和芭芭拉大部分时间又都有自己的事，不可能经常约我出去。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 作为无业游民的杰森就是最好的人选。他偶尔会应阿尔弗雷德的请求约我出去逛逛，在看到感兴趣的游戏也会问我要不要一起玩。 他知道我很喜欢游戏, 或者该说韦恩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 虽然在世界意识的强调下我一直都在试图隐瞒这一点, 但是身为一个宅女，娱乐方式就那么几种，除去那些被世界意识明确禁止, 碍于人设不能再继续享受的娱乐方式外, 最后所剩下的，就只有打游戏，看漫画，追剧这几个。让我想隐瞒都隐瞒不下去。 不过为了照顾我的人设，迪克他们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只是在看到最近新出的游戏时会问我要不要一起玩，我们可以组队之类的。 而且最近因为剧情的推动，世界意识心情大好，对我的看管也没有再像之前那么严格，偶尔的时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去其他世界溜达几圈。 祂唯一要求的，就只有我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回来。 “……当然你知道的，就算你不回来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如果这段时间布鲁斯他们来找你的话，就只能我帮忙回复了。”世界意识说。祂得意洋洋地望向我。 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祂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完全掌握了我的弱点，比如人类对于自己黑历史的羞耻，以及当他们在发现自己曾经发布过的那些青春伤痛文学时，他们会干出任何事情以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或者是直接从源头上解决，让那些黑历史根本就不会出现。 而我，一个正处于敏感青春期的前·高中生——虽然实际上我并没有怎么上过学，但是根据世界意识给我的设定，我还是读过一段时间的高中的，完全可以称自己为高中生——当然会对此在意得不行。 我可以有布鲁斯他们的黑历史，但绝对不能让布鲁斯他们手握我的黑料，即使是伪造的也不行。 毕竟谁让我不能向布鲁斯他们解释呢。不能得知真相的骗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是真相。 所以我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世界意识一眼，说：“难道你就不怕我因为觉得这件事太尴尬了，然后就一直不回来了？” “你不会这么做的。”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话后立刻回答，祂胸有成竹地看着我，然后在我们的对视中又慢慢泄了气。 “你不会吧？”祂不确定地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看向我的眼神也多出了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 祂并不怎么了解我，对于我的印象也基本都源于那些在世界意识间流传的信息——我知道祂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群聊——这段时间与我的相处，以及那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人设和剧情（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这条在我和世界意识第一次见面时就完全作废，祂宁愿相信布鲁斯是公主，都不愿意我是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 第50章 祂唯一能够确认的，就只有我很喜欢布鲁斯他们。不管是哪个世界，我对于布鲁斯他们都很友好，在他们需要帮忙时也会主动帮忙。 不过从现在我的表情来看，祂又对此有些不太确定。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宇宙，而大部分宇宙里又都有蝙蝠侠，布鲁斯。 即使这个宇宙消失，我也还有很多其他的布鲁斯，而且我还可以不用再继续扮演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继续从前的生活。 不管怎么想，这对于我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真的，不会吧？……”祂干巴巴地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让我感到愉悦和满足。虽然我完全不知道在世界意识那边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坐拥“布鲁斯后宫”的渣女，但是这段日子一直因为祂我忙得连打游戏的时间都没有，早就想给祂一个教训，让祂知道人类的社交账号是不能乱发东西的。 即使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在其他世界玩得忘记了时间，但是管他呢，反正我还是个未成年人，总该有点任性的权利。 于是我只是强忍着笑意，假装自己很生气的样子，在给世界意识留下一句“这可不一定”后就离开我的世界去到了至尊小超人的宇宙。 在好不容易可以出门，放风后我当然得第一时间去找我的小伙伴，向他分享这份喜讯。 不过很可惜，至尊小超人看上去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怎么高兴，他撇撇嘴，用嫌弃的目光看着我，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随我躺在他的床上看他的漫画。 在我没来的这段时间dc又出了不少新的刊物，我挑了几本，一边享受内奥米——她是至尊小超人的养母。 因为漫画的事情（dc编辑部将之前小超人做的事情都画成了漫画）她现在并不怎么喜欢小超人，只是碍于恐惧，她还是只能继续抚养对方。 并且连带我，小超人的朋友也不怎么待见。 她虽然没有在漫画里见过我，但是能和一个毁灭过世界的反派做朋友的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值得信任。 不过出于礼貌和恐惧，她还是为我和小超人准备了茶和点心。 我坐在小超人的床上，一边翻漫画一边吃饼干。小超人看着我，他今天难得没有将自己注意力全部放在电脑上，而是分了一部分给我，问我的剧情走得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我跟他吐槽了我的人设后，他就一直想着这件事。 虽然他并不认为那些剧情能够困住我，要知道我可是最强，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不能完成。 但是出于一些同为二次元人物的感同身受，小超人还是对我放心不下来。 我：“嗯——到目前为止应该还算顺利吧，剧情推动了一些，人设也变得更加立体，我现在在布鲁斯那边已经是一个患有人格分裂的青春伤痛儿童了……” 小超人：？ 我：“然后前段时间还离家出走跑到纽约住了几天，之后回到韦恩庄园又找提图斯它们谈了心，抱怨布鲁斯，就是那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经常会在离家出走的途中向其他超级英雄抱怨的剧情。” 我：“不过我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不认，说我必须得和智慧生物抱怨，让我还得找时间再离家出走一趟，可恶，狗狗拯救世界祂懂不懂啊……” 小超人：…… 小超人：“我能问问，你在韦恩庄园抱怨还算是离家出走吗，还有……算了，我就知道你有把青春伤痛文学发展成搞笑小说的天赋……” 我：？？？ 116 可恶，谁是搞笑女啊！！！我走的可是高冷人设！！！ 第40章 117 在和至尊小超人进行了一场单方面的辩论后, 我生气地回到自己的世界。 世界意识依旧待在我的房间，祂在看到我的样子时有些意外——一般来说我很少会这么生气——凑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就是我的人设，”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其中还夹杂着我的各种抱怨。 说真的, 虽然在某些时候我确实会为了活跃气氛，走一下搞笑路线, 但那只是少数。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很高冷, 很矜持的。 “可恶，他怎么可能这么说我，要知道为了维持住我最强的逼格，我可是每天都在非常认真地去扮演高冷人设啊！！！”我不高兴地抱怨道，同时用那种寻求认同的目光看向世界意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祂肯定已经看到了我为此做出的努力。 但很可惜, 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话后只是用一种复杂的，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我。 祂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或者该说这件事就写在我的脸上。我并不是一个擅长掩盖自己想法的人。 不过出于某种不该出现在非人类身上的良知（在大多数的作品里，非人类的设定似乎都是那种完全不理解人类情感的, 茫然的, 困惑的）和诚实美德的关系，祂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转移话题, 问我打算之后什么时候再次离家出走。我的那部分剧情还没有完成呢。 “过段日子？”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有些心虚地回答。 “那是什么时候？” “嗯, 就是，我觉得……唉，你这么急干嘛，我又不是不会去完成剧情，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我说，然后假装有些生气地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世界意识。 这让祂叹了口气。祂知道我的意思，对于完成剧情这件事我一向不怎么热衷，如果可以就此摆烂的话我一定会躺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不过因为祂本来也就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现在在看到我没有继续在人设上纠结后也就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照惯例地抱怨了几句，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和我提起布鲁斯这段时间依旧在和布朗女士联系的事。 为了确保我们之后的扮演能够顺利进行，不会再出现像前几次那种突然被加设定，多出了某些精神疾病，但本人却完全不知情的情况，我特地嘱咐世界意识，让祂一旦布朗女士和布鲁斯说了什么后一定要告诉我，让我至少能提前做些准备。 “布朗女士建议说让布鲁斯要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他们打算举办一个宴会，正式将你介绍给哥谭的上层社会……”世界意识开口，祂用同情中还夹杂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我。 之前为了顾及我的感受，担心无处不在的媒体会给我造成压力，让我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加严重，所以布鲁斯一直没有正式向其他人介绍我，只有当他被问起时才会简单提起两句，算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我对于这种做法能理解，甚至可以说是感觉非常不错，毕竟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很喜欢社交的人。 如果是让我和我认识的那些朋友开派对还好，但是把我放在一个全是陌生人的环境里我真的会窒息。这对于i人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更何况我还是一个迟早要离开的人。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 在迈尔斯的好消息传来，或者是哪天我实在觉得无聊，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我完成了我的那些剧情后我也总归是会离开。 我并不是喜欢这个世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布鲁斯他们的关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是直接被限定在一个只有蝙蝠家的小圈子里，只有那几个需要出场的人知道。 但很可惜，这样的事情并不可能，单看下一个剧情我就得去结识一个现在出场人物之外的新的超级英雄——小蜘蛛作为同人暗恋主角，但始终修不成正果，男二的重灾区，我实在不忍心将他牵扯到这场蝙蝠家青春伤痛文学中。 而且如果让一个真正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去经历这样的情况的话，那也一定只会让她变得更加抑郁。 她并不能理解布鲁斯的做法，对于她来说，没有被正式介绍给其他人就说明自己还没有被她的家人接受。 他们并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的，嫌弃的。 只不过因为血缘，长相——她知道自己的外貌和布鲁斯到底有多像，只要是见过他们两个的人都能一眼认出他们是父女，她是他的女儿——他们还是将自己带了回去。 “好吧，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会提前开始思考我的葬礼需要邀请哪些人的，”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回答，然后像是逃避似的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嘴里继续念叨着，“我真的会因为这个死掉的，我恨宴会……” 最后还是世界意识看不过去，祂将我从床上拉起，说：“别这么悲观，安娜，你想想你好歹是最强，而且如果你要是举办葬礼的话，还得先想办法让其他世界的布鲁斯们能够来你打算下葬的世界，要不然他们还参加不了。” 我：…… 我：“我就不能一切从简，只邀请我打算下葬的世界的超级英雄吗？” 第51章 世界意识：“别开玩笑了，别说其他世界的，你真的能忍住不邀请乐高世界的超级英雄吗？” 我：…… 世界意识：“还有dceu，新蝙蝠侠世界，我记得你好像还挺喜欢那两位蝙蝠侠的。” 我：…… 我：“好吧，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找米格尔去定制一批蜘蛛手环，然后给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发一个，让他们到时候来参加我的葬礼！” 我：“那可是乐高！！！而且还有寡妇！！！” 我：“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拒绝得了寡妇啊！！！” 118 之后莫名其妙从安娜那边接到一笔订单的米格尔：？？？ 米格尔：“我这边不是工厂，不卖手环！！！” 119 总之，在床上自闭了好几个小时后我终于劝服自己接受了现状，毕竟按理来说，我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布鲁斯他们的决定，自然也就做不到事先劝说，阻止。 更何况作为一个从小渴望父爱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我也确实找不到什么拒绝了理由。 被父亲认同是“我”一生的追求。 而且我也确实需要一些正规途径去认识一下布鲁斯的那些朋友。 于是抱着过一天算一天，只要布鲁斯还没和我提，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想法，在磨磨蹭蹭了半天后，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找些食物。 今天因为沉迷自闭太久我错过了晚餐，直到现在，感觉肚子饿了才整理好思绪，推开门走出房间。 晚上的韦恩庄园没什么人，阿福现在应该在蝙蝠洞或者自己的房间里。他并不总是会为了等待布鲁斯而守在蝙蝠洞里熬夜的。作为一个老人，他得注意休息。 不过出于对布鲁斯的担心，就算他在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也肯定没有睡着。在布鲁斯回来之前他总是难以入睡。 迪克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在派对结束后他就急匆匆地赶了回去，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好吧，他现在就在韦恩庄园，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正和杰森抱在一起。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脑袋里还是闪过了无数121文学的我：…… 我：出现了，是男同！ 迪克/杰森：？？？ 第41章 120 好吧, 我当然知道迪克他们不可能是男同，漫画里他们都有自己的cp，或者该说是官配对象更合适, 但是管他呢, 反正这里是同人，我愿意怎么磕就怎么磕。 所以我只是用一种虽然表面上不怎么在意, 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想要从他们旁边经过, 但实际上眼神却总是会有意无意往他们那边瞟。 我知道他们能察觉到这个。作为超级英雄他们对于视线可以说是非常敏感，或者该说是必须这样，这能帮助他们在战斗和夜巡中更好地活下来。 同时我也大致能猜到他们接下来的动作，无非就是立刻分开，然后看向我，向我解释之类的。 比如这是一场意外, 他们谁谁谁脚滑了一下，另一个下意识地想要接住对方, 然后就成了这样——这在小说里这算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桥段，作者通过设置这样的剧情来让男女主的感情升温。 不过很可惜我们这里并不是小说, 迪克和杰森他们也不是里面的男女主角……不, 等等，不对，我们这好像是个同人世界。 虽然我并不清楚创造这个世界的作者到底磕什么cp, 但如果这是一个以121为主的同人世界的话, 那这样的故事情节就确实有可能会发生。 迪克脚滑摔倒，杰森下意识地接住了他——因为不义联盟的那段剧情，迪克在我这边已经算是柔弱的代表了。 虽然如果非要说的话，大家的黑历史剧情似乎都一样多，而且因为杰森的经历, 那些作者在同人里总是喜欢塑造一些柔弱小白花的小杰鸟形象。但是谁在乎呢，反正我就是喜欢迫害迪克。 所以我的世界其实也有可能是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121cp向？ emmm，好怪，但是还行吧，谁让我磕cp呢。我这么想着，然后又看了眼迪克和杰森。 他们在看到我出现后就立刻松开了手站好。迪克照常向我打招呼，笑着问我下来干什么。杰森也撇了撇嘴看向我。 他们并没有想要向我解释一下刚刚的行为，只是打算就这样跳过，直接进入到大家一起和和美美吃夜宵的剧情——如果我说我是下来找食物的话他们肯定会邀请我和他们一起。 而我在看到他们这样的反应后也什么都没说，毕竟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 所以在双方对望了差不多一两分钟后，我们就沉默地坐在餐桌前品尝阿福特地留下的食物。 他知道我没有吃晚餐，也明白以我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在错过晚餐时间后就肯定不会再下楼来到餐厅。 即使是肚子饿到实在受不了了，也只会在夜深人静，趁着所有人都睡着后才会偷偷出来觅食。 这并非是因为尴尬又或者是小孩子闹脾气之类的，而是从小就生活在谩骂和冷暴力中的孩子确实会有些过于胆小和敏感。 他们不敢做错事，在错过了某些家庭活动，例如晚餐后，除了特殊情况外，也确实是不太会再出现在其他家庭成员面前。 毕竟这往往意味着嘲讽，阴阳怪气，甚至是殴打和暴力。 那些大人们会因为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所定下的规则被破坏，从而习惯性地用这种方式来再次向孩子们确立自己的主权，让他们清楚在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老大。 我很难去评价这种行为，即使我很清楚作为一个正常人我应该大骂一些“人渣”“变态”“狗屎”之类的词汇，就像我很多次做的那样——作为一个交友广泛的人，我还是认识很多童年不幸的人的，或者该说，我所认识的那些人里就没有几个拥有幸福的童年。 但该怎么说呢，就像所有的事情都有正反两面一样，在得到什么的同时就必然失去什么。 而我在得到高强的武力值同时，所失去的，就是对于弱者的同情和过于激烈的情感。 我知道突然抛出这个设定会让你觉得有些奇怪，从这个故事的开篇到现在我都没有表现出太过的冷漠。 甚至因为我某些冲动且具有正义感的行为，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只是单纯有些厉害的普通人。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当你生来就站在其他人即使努力几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时，你就很难再去理解对方在想什么。他们的烦恼对于你来说更像是何不食肉糜。 并且当很多东西都变得唾手可得时，你就很难再因为得到它们而感到兴奋，同时也很难会因为失去它们而感到悲伤。 它们对于你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想到这里我撇了撇嘴，然后看向迪克和杰森，他们因为我的存在正在用眼神交流。 迪克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娜应该不会将我们的事情告诉给布鲁斯吧。」 杰森说：「这有什么，要不干脆就此公开算了，反正布鲁斯迟早得知道，还是说你打算像对待你的那些前女友一样对我，跟我打一炮后直接分手？」 迪克：「嘿，我对那些前女友都是真心的！我和她们谈恋爱时可是奔着结婚去的。」 杰森：「你是指会没有任何解释突然失踪几个月，在准备见父母的时候突然临阵脱逃，还有……」 迪克：「等等等等，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而且我有向她们解释！」 杰森：「哦，一句“虽然我不能告诉你真相，但你要相信我，我爱你”的解释……」 迪克：「我都说了这是迫不得已的！不过杰森，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杰森：「……」 杰森：「你想太多了，迪基……」 “你在干什么？”正当我脑补到关键的时候世界意识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祂眨了眨眼，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复杂。 祂虽然不能知道我具体在想什么，但对此还是隐约能有些感觉。 这让我下意识地瞪了祂一眼，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看向杰森，他在说：「你想太多了，迪基鸟，我才不可能为了你吃醋。」 然后迪克说，“怎么了吗？安娜。”他犹豫地望向我，在看到我一脸茫然的样子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你一直在看我们。” “啊，不，没什么，我只是在发呆而已。”听到迪克的话我立刻收回视线，垂下眼望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刚刚因为脑补得太嗨，让我有些忘记了自己的人设。 “哦，好。”迪克看到我这副拒绝交流的样子点了点头。 他有些尴尬地看向杰森。今天他在和对方讨论事情的时候有些太过高兴，上去给这位叛逆多年的弟弟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这件事原本没什么大不了，作为蝙蝠家为唯一的狗狗系，迪克本来就很喜欢直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当然这只是相较于其他蝙蝠来说——并且在表达情感的同时，来点肢体接触，例如打架（？）或者拥抱之类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第52章 唯一出问题的，就只有安娜，她突然出现在餐厅，并且从她望向他们的视线来看，她对于他们的行为似乎还有些误解。 迪克不是不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当他和自己的队友出任务时经常会有人会用类似的目光望向他们。 并且作为一个经常会在互联网上寻找信息线索的人，迪克也总是会刷到自己的同人文。 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甚至偶尔的时候也会从那些同人文里摄取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一些虽然说起来有些抽象，但确实存在的，温暖得仿佛热水般的爱。 他喜欢作者描述的感觉。闪烁着星星的夜空，街上匆忙行走的市民，他们在说着什么，夜翼听不清，但也不在意，他就只是这么站在高楼之上，看着这座属于他的城市。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希望自己的妹妹误会他和他的兄弟是一对。 不过因为杰森和安娜什么都没说，他也不好强行解释说他们刚刚只是兄弟之间的友好相处。这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所以就只能尴尬地坐在椅子上，祈祷明天一早安娜就能将这件事忘掉。 至于杰森，他虽然同样知道安娜的想法，或者该说那些就写在她的脸上，但作为乐子人，他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唯一觉得有点恶心的，就是他实在不想和迪基鸟绑定在一起。 不过从提姆出现后，他们原本的121cp就这么突然变成了123乱炖。 只是单纯和提姆打了声招呼 还在想该怎么向安娜解释的迪克：？ 只是单纯下来准备给自己来杯咖啡，熬夜好几天脑子完全停止运转，但还是敏锐察觉到氛围不对劲的提姆：？ 提姆：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睁睁看着事情突然变成这样，自己也莫名其妙成了131play中一环的杰森：…… 世界意识：“等等等等，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你现在还只是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啊！！！” 我：但那可是蝙蝠家乱炖诶，而且他们还讲话了，哥主动向提米打招呼，这不就代表他们有一腿吗？（对手指） 世界意识：…… 121 虽然我一直没说，但我其实挺磕蝙蝠家乱炖的，他们完美的满足了我所有的xp。 父子，兄弟，年上，年下，bl，bg，gl，gb，还有各种扭曲的关系，亲情和爱情的完美融合……几乎只要是你喜欢的，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更何况他们还个个都是美强惨，人设更是潮到差点让我风湿都犯了。 而我作为一个什么都能吃几口的究极杂食，自然是不可能错过这顿美味饭饭，大吃特吃一顿。 只不过之前的时候我因为会定期去至尊小超人的世界吃饭，外加在其他世界的时候也经常会和迪克他们讨论——他们对于我磕蝙蝠家乱炖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很多世界里他们自己也会做点cp饭，产点粮——所以精神一直都还算稳定。 可是现在，因为长期吃不饱饭，外加还要被迫扮演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压力太大，偶尔发疯一下，cp突然占据大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同人女的精神可是十分不正常的。正常的话她们就不会去触碰cp这种可怕的东西了！！ 更何况我现在除了稍微脑补了一下，还什么都没干，只是看向他们的眼神有些露骨罢了。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其实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也很喜欢蝙蝠家乱炖……” 我：？ 世界意识：“所以迪克杰森提姆他们其实是真的会在一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马上就会向布鲁斯坦白，然后三个人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 我：你确定？ 世界意识：“当然！”（信誓旦旦的眼神） 我：…… 我：（瞬间就痿了） 122 可恶，我虽然确实磕123乱炖，但我可是叶公啊，叶公好龙懂不懂，我磕的cp可以是真的，但不能真的是真的啊！！！ 第42章 123 虽然在世界意识说出第一句话时我就能猜到祂所说的大概都是假的。 祂这么做只是单纯为了浇灭我好不容易燃起来的cp之魂——祂了解我的性格, 也知道一旦我的cp成真，我就再也不可能对他们感兴趣。 人本身就是一种比起现实，反倒更容易沉溺在那些虚幻的, 不切实际的事情上的生物。 但我果然还是会觉得阳痿。这种感觉就像是当你将你喜欢的蛋糕放进盘子里, 发了朋友圈，正准备细细品尝时, 突然在厨房里看到了蟑螂。 即使你知道你手上的盘子大概率是完好的, 没有被蟑螂爬过的，而且你在使用前也已经清洗过一遍，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但那种下意识的幻想和恶心感还是足以败坏你的一切胃口。 所以我只是不高兴地瞪了世界意识一眼，然后在快速解决完自己面前的食物后就回到房间。 就现阶段而言，我并不是很想再看到我的前cp们。 不过在迪克他们看来，我的这些行为则更像是我精神状况恶化的表现。 众所周知, 精神病人的情绪是非常反复无常的。即使他们上一秒还处于在非常高兴，非常放松的状态, 下一秒也会莫名其妙地就陷入到抑郁之中。 而我在听他们聊天时，原本高涨的情绪突然就这么变得低落起来。不仅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而且在面对迪克他们关切的询问时, 也什么都没回答，只是缓慢地摇了摇头，然后就从餐桌前离开。 她并不想和他们交流, 实际上从安娜的表现来看, 她似乎都不想和他们待在同一个空间。 只不过出于各种原因，她还是强忍着，直到吃完自己面前的食物并且将盘子放进洗碗机后——实际上安娜原本还想着自己洗盘子的，这是她使用的东西，她自己清洗很正常。 不过因为迪克他们的阻止, 她才退而求其次，将盘子放在进洗碗机里才离开。 更何况还有安娜所看到的那些幻觉，是的，幻觉。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我只是在和世界意识讲话，但布鲁斯他们不知道。 在他们看来，我就只是在和幻觉或者是其他人格——鉴于我现在已经算是被确诊了人格分裂——聊天。 不过因为我以前还会在他们面前稍微掩饰一下，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所以即使我的精神状况在蝙蝠家算是一件人所共知的事情，他们也从来不会提起这个，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忽略掉我的一些疏忽，假装我很正常的样子。 但是这次，安娜几乎没有任何掩饰，她不高兴地看向她的幻觉，在他们向她询问时也只是皱了皱眉，说有人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而已。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严格区分幻觉和现实的存在，而是把它当真，告诉了她的家人，她正因为那些幻觉而感到不高兴。 迪克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听到安娜说出这句话时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从一方面来说，她愿意主动向他们透露自己的情绪，这说明安娜已经在开始逐渐信任他们了，和他们的关系开始变得亲近。 另一方面，这也在表明安娜的病情正在加重，她开始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她正在迷失。 而关于迪克他们的想法，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不过就算知道了我估计也不会在意，反正只要不用去看医生，他们就算认为我已经病入膏肓，分裂出365个人格，一天一个人格都没关系。 只要我可以不去看医生（重音）。 更何况现在我也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我的第三个马甲。 是的，没错，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后，我终于要开始筹备我的马甲了。 我苦恼地坐在床上，世界意识安静地站在我的旁边，祂对于我不务正业——对于祂来说，只要不是关于推动剧情的事情都可以算是不务正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什么，而是有些讨好地看着我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直到我实在受不了，用那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向世界意识，说：“我记得我好像也没说什么，你这样有必要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有必要啊！”世界意识大喊，祂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如果你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我还能当你真的不在意，但是如果你什么都没说，就代表你是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心里，时刻准备以后报复回来。” 我：…… 我：“先不提你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不过我在你心里原来是这么小心眼的存在吗？” “不！怎么可能！只是我这不是有点担心嘛，而且我只是想要让你原谅我而已……”世界意识说，祂心虚地望向一边。 即使祂欺骗我的行为只是单纯地想要让我保持冷静，继续维持那个该死的人设。 但不管怎么样欺骗都是事实。如果现在不主动向我道歉，当场就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天知道我以后会借着这件事情做出什么样的事。 第53章 祂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性格。 所以在见到我只是翻了个白眼，没有就此提出要求，更没说出已经原谅了祂的话，而是撇了撇嘴，继续看着手上的本子后，世界意识就果断舍弃了人性，变成一只猫咪跳上我的床，凑到我的腿边。 祂嗲嗲的叫着，爪子在认真地踩奶，柔软的触感从大腿传来，让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祂知道我对于毛茸茸，可爱的生物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要它们对我表现得稍微亲近一点，我的心就能化成一滩水。 同时也清楚只要祂这么做，我就绝对会忽略掉祂干的所有事情。要知道那可是毛茸茸！！！ 不过很可惜，世界意识很少会这么做，实际上祂在面对我时基本上都是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类女孩，不管我怎么劝说，祂都不愿意换一个形象。 “行吧行吧，我会将这件事翻页，之后也不会用这件事做文章。”我将本子扔到一边，抱起世界意识说。 祂很小，身体很暖，皮毛光滑柔软的触感让我感到有些沉迷，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正事的话我愿意就这样和这只可爱的小猫咪过一辈子。 而我的反应显然也让世界意识松了口气，祂乖巧地一边配合着我的各种动作，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我：“那你接下来干什么？” 我：…… 我：（一脸心痛地放在可爱小猫，哦不，世界意识） 我：“要不你还是变回来吧，在现实中看到一只猫说话感觉挺恶心的。” 躺下床上的世界意识（猫）：…… 世界意识：“这就是我为什么不经常变成动物的原因！！！只要不是人类形象的生物，开口说话你都会觉得恶心！！！” 世界意识：“换了形象后和你就完全不能交流了！！！” 我：“那我能怎么办，这个就是很恶心嘛，而且你还是问我工作的问题，感觉更恶心了。”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恶心到你真是抱歉！！！” 124 我知道我是个很矛盾的人。 一方面我能非常坦然地就接受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外，还存在着各种各样外星人和平行世界。 另一方面，我也确实是不太喜欢三次元里——相对我而言——的动物会讲话，这就像是q版的身体配上成人的脸，虽然说不上什么不好，也算是种风格，但总归会让人有种违和感。 更何况我喜欢毛茸茸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听不懂它们讲话，不用和它们交流。 在这个故事的开篇我就说过，我并不是一个很擅长社交的人，即使我有能力可以支持我在与别人交流时完全不在乎任何东西，全凭自己的想法去进行。 但是出于一些人类最基本的社交规则，以及那些不受我控制的，下意识地会希望自己能得到对方认同的想法，让与人社交这件事实在是变得无比艰难。 而与动物在一起的话就不同了。因为语言的互不相同，我完全可以把它们所有的行为都解读为对我的喜爱。 凑到我身边，喜欢我；对我叫，喜欢我；对我甩尾巴，喜欢我；对我炸毛和哈气，这是因为喜欢我害羞了，嘿，还是喜欢我。 可如果它们会说话，会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的话，哦不，我真的会因此心碎的。被可爱毛茸茸拒绝的杀伤力可比人类要大上许多。 所以我只是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世界意识，祂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抱怨地说：“所以你的马甲搞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我已经确定了她的大致性格。”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回答。 虽然我最开始创立马甲只是单纯为了让我能有一个可以放松的身份，不用做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只用当安娜，但是在经过这段时间后，我有了个更有意思的想法，那就是常见马甲文套路！！！（撒花） 是的，没错，常见马甲文套路！！！（再次撒花），我知道这个或许会有些老套，但是作为一个直到现在看到abo带球跑都还走不动的土狗，我就是很喜欢这些。 突然出现的超级英雄，神秘的背景，还有他们身后的组织这些东西只要稍加组合一下就会让人感到b格爆表。 如果这个时候再加上一些类似于美强惨的身世，时髦的性格……啊，我已经可以想到以后我能在推特上看到我同人的日子了。 “她是一个欺诈师。”我说。 “欺诈师？”世界意识重复了一遍，祂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对，没错，就是欺诈师，”我点点头，“她自称研究生，但实际上因为贷款大学上了一半就中途退学，可恶的学贷！！！”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虽然但是，都已经是马甲了，在这种地方就不要这么真实啊！！！” 我：“你不懂，这才是美强惨的精髓！因为学贷而不得不退学的大学生，嘶，真的好惨啊……” 世界意识：（欲言又止，不过算了） 世界意识：“行吧，你继续……” 我：“然后她的社交能力很强，和任何人都能友好交谈，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人，但实际上道德观很淡薄，嘴巴里很少会讲真话。” 我：“当然也并不是完全不说真话，只是会习惯性地去隐瞒自己的情况，比如自己的名字，家庭状况之类的。所以即使是和她交往两年的男朋友，也是完全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的。” 世界意识：“所以她才是欺诈师？不过说起来我记得你好像是个社恐来着，这么高难度的马甲你真的能驾驭得了吗？” 我：“……” 我：“完了，忘了我俩属性不相配了，可恶，我可是连代号都想好了。”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什么代号？叉尾卷尾吗？我记得它好像被誉为动物界的动机骗术大师。” 我：“不，怎么可能，这太绕口了，而且为什么只要一提到代号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个鸟名？” 世界意识：“因为你现在是蝙蝠崽，我不想鸟名还能想什么。” 世界意识：“不过好吧，你想到代号到底是什么？” 我：“那当然是——诶多了！”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啊？？？ 125 行吧，虽然世界意识完全不懂我的梗，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马甲的名字叫做诶多城里人，是个喜欢玩狼人杀的推理小说作家！！ 第43章 126 世界意识在知道三号马甲的原型后吐槽我说这不还是cosplay吗。 不过因为祂并没有权利去插手马甲的事——这算是我们心照不宣的一个约定。 我会尽量去扮演好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人设, 以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性，而与之交换的就是除了人设和剧情外的所有事情世界意识都不能插手。 祂不能阻止我的行为，并且在我陷入困难, 需要帮助时, 也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帮助我。 这也是为什么在我提出自己要出门买游戏，逛漫展和回纽约时, 世界意识不仅什么都没说, 还会帮我屏蔽摄像头的原因之一。 祂没有办法这么做。 所以我们只是相互对望了一会，世界意识就认命地举起手，“好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祂问。 “没什么，只是你知道的，如果一个马甲想要引起蝙蝠侠他们注意的话, 那么频繁在哥谭出现搞事就是必不可少的行为，而我又一向不怎么会躲摄像头……”我假装无辜地说, 同时对世界意识眨了眨眼。 这让祂打了个大大的寒颤，“okok, 我知道了, 我会帮你，你别这么看我，”世界意识吐槽, 祂夸张地搓了搓胳膊。 “而且你明知道就算你不提我也会这么干, 如果被布鲁斯他们发现你就是诶多城里人的话，我会死的，”世界的崩溃也会导致世界意识的消失。“所以你干嘛非要来这么一出。”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为了恶心你了！谁让你完全不知道我的梗。这会让我体会到我混的圈到底有多冷。” “……” “……” “你……算了，行吧, 都是我的原因，我道歉，”世界意识最后投降道，祂无奈地看着我，在过了好一会后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问，“所以你想好接下来的离家出走该怎么办了吗？” 自从上次我们从纽约回来后我就一直宅在韦恩庄园里，别说再次找机会离家出走了，就连人都没见到几个，更别提还要和新认识的超级英雄去吐槽布鲁斯他们的“恶行”。我根本就没机会这么做。 所以我们现在的剧情进度相较于之前完全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进展的那种。 这一度让世界意识非常着急，如果可以的话祂希望我现在就可以离家出走，将这段剧情完成。 而我虽然没有办法满足世界意识对我的最终期待——祂一直都希望我能兢兢业业地走剧情，扮演好那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人设。 第54章 但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不仅是因为我不喜欢那个人设，那些剧情，也是因为我是个人类，不是机器人。 只要是人类，就会有累的时候。没有谁能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就连蝙蝠侠也不想。 不过没关系，因为祂答应了我会帮我屏蔽摄像头，所以作为交换，我可以满足一下祂希望我离家出走的愿望。 然后当天晚上，我穿着皮衣站在犯罪巷里，世界意识站在我的旁边，祂对着我的这身打扮翻了个白眼，说：“你用马甲出来玩也算是离家出走吗？！” 我：？ 我：“这怎么不算了，你看我现在不在韦恩庄园对吧，离开韦恩庄园的时候也没有告诉给任何人，而且布鲁斯他们也完全我的目的地，所以这怎么不算离家出走。” 世界意识：（噎住） 世界意识：“我恨你。” 127 对于我的反驳世界意识没有任何办法，祂说不过我，也没有办法说——如果我因此生气而撂担子不干的话，祂哭都没地方哭——于是就只能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然后无奈地跟着我在犯罪巷到处乱逛。 我们先去了酒吧。虽然一般来说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但这里是哥谭，而且诶多从设定上也已经算是成年人了，所以我无视掉世界意识不赞同的眼神直接进去给自己点了杯啤酒。 而酒保在看到一个戴着狼神面具（简化版）的陌生人坐在吧台前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只是非常平静地将啤酒摆在我的面前，然后就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 世界意识不高兴地坐在我们旁边，祂对于我来酒吧这件事展现了百分之一千的不赞同。 但因为我们的约定，祂什么都不能说，甚至还得帮忙模糊我的外表和存在，以免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又或者是布鲁斯他们从我的身形里看出我就是安娜本人，从而导致我们全都完蛋。 “你得知道这个故事是会有人看的，如果有人因为未成年饮酒举报了我们的话，我们会死的。”世界意识抱怨。 祂抿着嘴看着我，然后在我的注视下，默默地把啤酒变成了绿茶。 我：…… 世界意识：（心虚地移开眼） 我：“虽然但是，我记得我点的是啤酒。” 世界意识：“可这不就是啤酒吗，你看啤酒是黄绿色的对吧，你杯子里的也是黄绿色，啤酒有气泡，你杯子里的也有气泡……” 我：“但是这喝起来不像啤酒。” 世界意识：“这是新味道的啤酒，和绿茶的联名款，所以会有点茶味。” 我：“可是啤酒喝起来应该有气泡感，这个就没有。” 世界意识：（默默地给绿茶加了点气） 世界意识：“好了，现在它喝起来也有气泡感了！” 我：…… 我：“可以。”（生气地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128 虽然我有可以反驳世界意识的话，但是在看到祂的表情后，我还是觉得我最好什么都别说比较好。 所以我只是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然后就撑着脑袋看向其他的方向。 酒吧里现在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坐在角落里，他们在笑着说什么，我听不清，也不在意，只是打着哈欠看了几眼，就抬起头看吧台上的电视。 新闻里正在播报关于布鲁斯的消息，他们提起了前段时间布鲁斯频繁前往纽约的事情，怀疑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合作。 同时虽然布鲁斯那边一直在往下压，但他陪我去见心理医生的照片还是被传了出来——当然是只有背影的版本。 有人猜测我是他的孩子，之前我刚回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就有记者发现了我的存在，不过因为有韦恩集团公关部的帮忙，才一直没有被爆出，但是这件事依旧在网上掀起了一场风波。 也有人猜我是卡珊，这和上面的那个猜想算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与其将目标放在一个还不能确定其是否真的存在的私生女身上，倒不如转换目标，看向布鲁斯几年前就公开收养的女儿，卡珊德拉·该隐。 她这些年在镜头前出现的次数并不多，甚至大部分时候都是完全不会出场的，只有某些重大活动，需要韦恩家全员出场，又或者是芭蕾舞台上才能看到她。 韦恩家的大女儿虽然并不是一个全职的芭蕾舞者，但她确实很喜欢这个运动，而且也参加过几次表演，留下过一些照片。 当然更多的，还是在说我是新任韦恩女郎。他们在调侃布鲁斯的作风，猜测这次他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多久。 世界意识对此有些生气，祂知道布鲁斯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因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应该是蝙蝠厨——鉴于祂都写哥谭，写蝙蝠崽了，我猜测祂喜欢蝙蝠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然写的是青春伤痛文学版蝙蝠崽就是了。真是搞不清创造这个世界的同人作者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了。（痛苦面具） 总之，因为造物主的个人倾向，所以祂的造物自然也就会带有类似的喜恶。 世界意识很喜欢蝙蝠家，祂经常会看着他们的行为，在他们遇到困难时也会给予小范围的帮助。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布鲁斯他们怎么熬夜，酗酒（在杰森死后，布鲁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放任自己沉溺在酒精之中），都完全没有长痘，脱发，而且皮肤还超级好的原因。 世界意识根本就不给他们糟蹋自己脸的机会！！！ 不过为了维持世界的稳定/为了不ooc，世界意识/造物主在不自觉去给予布鲁斯他们偏爱的同时，又不敢真的把他们变成美强惨万人迷。 于是就只能这样自己默默生闷气。 而我对此则是无所谓，或者该说基于布鲁斯花花公子的人设，那些人会这样认为才算是正常。 唯一有点在意的，就是为什么那些人发照片的时候不能稍微p一p，布鲁斯穿着西装是腰细腿长，天生丽质没错，但我穿着t桖和牛仔裤站在他旁边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五五分！ 不过杰森看上去似乎并不能接受这样的理由，在我邻桌用不怀好意的语气去说起布鲁斯的情感史时，杰森直接一拳就揍了上去。 他抿着嘴，看上去有些生气，尤其是在对方用恶意的语气去谈论蝙蝠侠的时候。 众所周知，在哥谭人眼里，蝙蝠侠和布鲁斯虽然不能说是一对，但他们俩肯定有一腿。 要不然布鲁西那个只会对酒精和美人感兴趣的哥谭宝贝，又是为什么会资助蝙蝠侠（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蝙蝠侠的那一身装备和韦恩集团有关）。 “你你你——”那个被打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杰森，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还在和他一起谈论蝙蝠侠的男人突然暴起。 周围人也用看热闹的眼神望向这边，他们并没有阻止杰森的动作，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在哥谭就像吃饭一样常见。 而杰森在面对男人的指控时也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钞票放在吧台上，他皱着眉看着男人。 即使他和蝙蝠侠的关系并不太好——前两天他们才因为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大吵了一架——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接受对方随意诋毁蝙蝠侠。尤其他说的还是他和罗宾。 蝙蝠侠和罗宾的关系一直都很受争议，一方面是因为罗宾还是个孩子，未成年人，而蝙蝠侠是个成年人。人们在面对这种不平等的关系时总是会往坏方向想。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所干的事情。不管成为超级英雄，帮助他人，打击罪犯这件事听起来到底是有多么正义且冠冕堂皇，但从本质上来说，这就是一种犯罪。 他们违反了法律，无视了宪法赋予人的隐私权，时常做出非法入侵和侵犯他人隐私的事情。 杰森对此很难去辩解什么，他们就是这么做过，实际上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们也经常会用这种方式去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只是在其他人眼里，这就像是蝙蝠侠在威胁孩子的证明。那些孩子没有必要让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跟在一个穿着蝙蝠衣的男人的身后，他们有着大好的前途。 但是很可惜，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像那些人想得那样，并不是蝙蝠侠想要利用孩子，而是孩子需要他。 他们，他，都需要他。 “现在懂了吗？如果蝙蝠在这里，他会说也许我不应该这么做，他会说有更好的方法去宣泄精力，”他一口灌下自己的酒，“‘你是罗宾，做个罗宾’他会这么说。” “但是，艹，”说到这时杰森突然顿了顿，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我，让我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不过又因为想起现在自己是诶多，不是安娜，杰森应该不知道我是未成年人后又僵硬地坐回凳子上，同时对他举起我的绿茶。 然后杰森就朝我走了过来，坐在了世界意识的身上。 我：……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只有我能看见版）：我&*%$—— 第55章 第44章 129 杰森·陶德, aka红头罩，在前两天因为和他的养父，布鲁斯·韦恩大吵了一架而离开哥谭, 工作、散心。 直到今天才回到这里, 准备在自己常去的酒吧喝几杯犒劳一下这段时间的辛苦劳动，结果没想到喝酒喝到一半时不仅碰到了一个质疑蝙蝠侠和罗宾关系的傻逼, 而且还撞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她穿着和他同款样式的夹克——这让杰森对她的好感有些很微妙地上升。俗话说得好, 喜欢机车夹克的又能是什么坏人呢——头上戴着一个超级夸张的面具。 杰森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图片，上面说这种面具多用于祭祀，带有非常浓厚的宗教意味。但他可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戴着它出现在深夜的哥谭。 还有她的脸。杰森很难去形容自己在看到对方时的感觉，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好看，又或者是有多特别，实际上他连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都没记住。 她的脸在他记忆中模糊的。 即使现在他就坐在她的旁边, 他们相互对望，但只要他一移开视线, 那张脸就会糊成一团。 唯一所能记得的，就只有那双蓝眼睛和她头上戴着的, 夸张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面具。 “……所以你现在其实是正处于离家出走的状态。”杰森说,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手上的酒，同时不经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正在向自己抱怨的女人。 刚刚他在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后就立刻走了过来——他虽然还在对蝙蝠侠生气，但还不至于会因为这个就对可疑人员视而不见。 他又不是什么正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 不过当他坐下, 假装搭讪和对方打招呼时——在酒吧这个场景下, 搭讪显然是和对方搭上话的最好方法——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于厌恶，愉悦，或者困惑的样子，而是用一种复杂的，有些惊讶的表情望着他, 然后那个表情很快就变成了大笑。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当然，我当然愿意让你请我喝一杯，不过我想有人大概会不同意……”她说，同时有些幸灾乐祸地望向他的旁边，就好像那站着什么人一样。 但这显然不可能，酒吧里人不多，吧台这边加上酒保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三个。刚刚那个质疑蝙蝠侠和罗宾关系的傻逼在他过来前就已经离开了酒吧。 “祂担心我们会被举报。” “什么？”杰森问。对方的声音太小，他没有听清。 “不，没什么。”她摇了摇头，然后耸了耸肩，继续说，“我只是在想你说你要请我喝酒，是想要从我这边知道什么？红头罩先生。” 130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知道杰森会出现在这个酒吧，即使我知道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当然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杰森，他们在刚回到哥谭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地来这边喝两杯，算是一种欢迎回家的庆祝仪式。 不过我又不知道杰森前两天离开了哥谭，这件事还是我之后和他聊天时才知道的。 迪克他们不会特地告诉将自己的行程告诉给“安娜”，他们最多就只是会在自己离开庄园前说些“我得在明天上班之前赶回布鲁德海文”“今天第一节课有测试，我得先走了”“周末我要去附近的山上露营”“我才不想在这里过夜，我回去了”之类的话。 顺带一提，迪克为了上班不迟到还向布鲁斯借过他的私人飞机，让人不知道该感叹一句真是爱岗敬业的小哥哥一枚，还是该说明明都已经是富家公子哥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执着于上班啊！ 而我也不会特地去关注布鲁斯他们的行踪。这很不礼貌，而且我也不是蝙蝠侠。 可是在世界意识看来，我的这一行为显然就是故意的。 祂并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不管是我的突发奇想，以诶多的身份出现在杰森常来的酒吧，还是杰森突然改变想法朝我们这边走来，坐在祂的身上，祂都觉得是安排好。 要不然为什么我的周围有那么多把椅子，杰森就偏偏选中了祂坐的那一把。 不过因为祂没有证据，而且杰森也听不到祂的声音，我又只会无视掉祂的抱怨，或者该说我没有趁机拍照发照片告诉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识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于是没有办法，就只能自己委委屈屈地移开，换个地方生闷气。 我憋着笑看了祂一眼，然后又偏过头望向杰森，他对于我指出他身份这一点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和紧张，实际上他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只是有些错愕地望着我，问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是那个反派。 在大部分哥谭人眼里，红头罩依旧算是反派阵营。 “不，没什么，只是刚刚看你那么愤怒的样子我就浅猜了一下你和蝙蝠侠有关系，然后从年龄来看你显然不是罗宾，身材的话又不会是夜翼和红罗宾，”说到这里时我顿了顿，然后在上下扫视了杰森几眼后继续说，“你可比他们要壮多了。” “我能把这个算是对我的夸奖吗？”杰森听到我的话笑着说，他假装可惜地摇了摇头，“很精彩的推理，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红头罩，我才没有他那么疯。” “那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我猜对了你的。”我同样假装惋惜地撇撇嘴，然后又继续说，“不过好吧，看在你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上，我会告诉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东西的，比如我叫什么，还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我头上的这个面具，我注意到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个上面……” 于是杰森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诶多城里人，一个非常敷衍的假名。24岁，这点杰森对此表示怀疑，从对方的声音和外表来看，他认为她的年龄应该更小一些。在读研究生，现在正在进行机车旅行，不过从她对于家人的抱怨来看，杰森已经自动将旅行替换成了离家出走。 至于她头上的那个面具，她是在一个山洞里捡到的，那时她迷路在了山里，恰好机车也出了问题，没有办法，就只能在附近的山洞里凑合一晚上，然后就看到了这个面具，觉得不错，就一直带在了身上。 …… “……如果你想要这么理解也行，”我听到杰森的话耸耸肩。 虽然游戏里并没有详细描写诶多的家庭，他旅行是因为被女朋友甩了，失恋散心。 但我发现如果将这个理由变成和家人大吵一架，离家出走的话，就能很微妙地完成我之前一直没有完成的那段剧情。 当然世界意识对此颇有微词，祂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这种钻空子的行为。 不过因为祂打不过我，而且不管从哪一角度看我的这一行为都完美符合祂的要求——因为马甲并没有产生任何自主意识，也没有自己独立的身体，所以她依旧可以算是安娜，而杰森也完全符合祂所提出的所有要求，超级英雄，能思考，会讲话，说的还是英语。 所以世界意识只能皱着眉头瞪我，祂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那些话只能转变为一声我听不清的嘟囔，抱怨。 至于忠于原著，还原人设什么的，我连自己的人设都懒得去管，又怎么会去在意一个只是自己一时兴起搞出来的性转私设呢。 是的，没错，我就是那种会被全网骂的，只是想蹭热度，完全没有道德的coser（理直气壮） 而且如果非要说的话，这本来也就是我的自娱自乐。 我既没有将这套造型带tag发推，也没有将诶多城里人的设定大肆宣传，甚至这个马甲都不叫房时阳明，谁又能断定她和那个一等一的坏男人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我也只是很短暂地纠结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抛弃了坚持人设的想法，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很严肃的男人，不过他以前不是那样的，他以前很喜欢带我和我的兄弟去看棒球，比赛结束后还会给我们买冰淇淋，并且让我们对爷爷保密。他不喜欢我们吃冰淇淋。” “不过后来因为我的二哥出了问题，他的压力太大，就再也没有带我去看过棒球，也再也没有给我买过冰淇淋了。” “这听上去可不像是个好父亲。”杰森说。他翻了个白眼，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另一个无辜的孩子的身上的人，都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当然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我拉长声音抱怨说，“他简直——糟糕透了。” “我能够理解他的忙碌，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姐姐，和一大堆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但和这完全没差的兄弟姐妹，他不询问我的生活，没有那么多时间放在我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事……” 杰森：…… 杰森：不，这听上去一点也不正常！ 我：“……但是我真的不能理解，他明明一点都不关心我，但是在我准备退学去写小说时又会打着父亲的名号来阻止我的行为。” 第56章 杰森：…… “或许你的父亲只是为了你好。”杰森委婉地说。他虽然在13岁后就一直没怎么上过学，但还是明白学习对人的重要性，不管怎么说，有个好的学历至少会更好找工作一些。 “但是我二哥不上学去开餐厅时他就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觉得我挑衅了他，想要找回自己身为父亲的地位罢了！”我假装愤愤不平地说，同时将手上的绿茶一饮而尽。 不过说到一半时我又停了下来，转而垂下眼，像个缺爱的小女孩，“他爱我，但是又不足够爱我，比起我的那些兄弟姐妹，我只是他最想扔掉的累赘而已。” “不过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理解这个的，抱歉明明应该是你请我喝酒，但是我却说了这么多不适合这种情况的事，”我耸耸肩，然后又点了两杯威士忌，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杰森。 杰森在看到酒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我能理解，毕竟我的养父也是这样一个人，”他不在意地说，“我知道他爱我，但是偶尔的时候，我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希望我成为他的孩子。” “他也会将你和其他人进行比较？” “当然，尤其是当你有个完美兄弟的时候，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不仅成绩好，运动好，而且还能得到所有人喜欢的黄金男孩呢？！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我真搞不懂，明明大家都在同一个学校上学，怎么他就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拿到a+，而我却只能堪堪拿到及格，明明好多次我看到他都是在去学校前才开始补作业的！” “……” “还有我的其他兄弟，他们成绩都那么好，这样让我怎么在学期末将我的成绩单拿给我的父亲看啊！虽然我的父亲也从来就没有关注我的成绩就是了，他觉得没有必要。他都有那么多优秀的孩子了，其中有一两个不怎么优秀也完全无所谓。” 说到这里时我瘪了瘪嘴，然后像是报复似的将自己面前的威士忌（红茶版）一饮而尽，“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变得优秀啊！” 131 在和杰森一通交流后，我们很快就结下了非常坚固的战友情谊，俗称「完美兄弟受害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又称「机车夹克爱好者之间的友情」。 后来因为聊得过于投机，我们决定在分开前相互关注对方的社交账号，加个好友。 然后我就看到了杰森小号的名称，aaa蝙蝠车轮胎批发。 我：…… 我：很好，已经下单了，敏感肌也能用，孩子很喜欢。 第45章 132 基于小说叙事法则, 在发生了某件大事后必然会来段日常缓解一下读者紧绷的神经。 而我用马甲和杰森见面的这件事虽然并不能称得上有多么激动人心，甚至在别的小说里这应该只是大事件的一个开头。 但鉴于这本小说的主角只是一个想要随时随地躺平的咸鱼，所以在这样一篇日常文里, 只要稍微出现了那么一点和剧情有关的东西就显得格外——嗯, 好吧，主要还是我想躺着打游戏了。 毕竟它真的很有意思, 而且作为一个具有宅宅特征的模拟小人, 长时间得不到电子游戏的滋润是真的会生气！！！（世界意识：？等等，你什么时候成模拟小人了？我们这个世界又不是模拟人生！） 总之，之后的日子就是很平静的日常。 我在和杰森分开后回到模拟，哦不，是韦恩庄园躺平了几天，世界意识不高兴地跟在我的身边。 祂对我的做法嘟囔着抱怨了几句, 但又因为顾及到不能打击我的积极度，让我有借口彻底摆烂, 只能不情不愿地夸奖，说我做得不错, 当然如果下次能够按照常规做法来完成剧情的推动就更加好了, 祂会给我奖励的。 这让我翻了个白眼，说你当我是刚进公司的新人吗，会被这种根本就没有影的大饼给吸引。 “但是就算我先把礼物给你了, 你也会各种找推辞, 不去完成。”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幽幽地说。祂用那种看负心汉的眼神望着我。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早就让祂明白了遵守承诺和摸鱼摆烂并不冲突（人类可恶的语言陷阱罢了）。 没有人规定在努力完成工作的同时不能躺平放松、休息一下，而且“努力”“尽力”这些词的解释权也基本上都在我本人。 打游戏是为了思考剧情、看小说是想要紧跟潮流，掌握新的套路、追剧看电影是在学习演戏技巧……就算是什么都不干，躺着不动发呆也只是为了在脑子里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做一个复盘，以防再出现同样的错误。 简而言之就是我的每一个行为都是有原因的, 具有深意的，如果你不能理解那就是你自己的原因。 而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这些辩解时虽然很清楚我只是在胡说八道，对此也感到非常不满。 如果可以的话祂也想学着小说里那些强硬的系统那样，只要我违背剧情就会遭受各种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惩罚。 但就像我之前一直强调的，我们之间的地位并不对等。现在是祂有求于我，我才是我掌握话语权的那个。于是祂就只能跟在我身边哄着我，顺着我，确保我一气之下不过干出毁灭宇宙的事情。 当然在这里我得先声明一下，我是个普通人，精神状况很正常的普通人（重音），不会毁灭宇宙，更不会仅仅因为生气就毁灭，我又不是什么反社会人格！ 不过如果世界因为其他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自己毁灭的话，那么我也就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办法。我只是最强，还达不到神的地步。 所以我在看到世界意识这样时只是用那种理直气壮的表情看了祂一眼，然后为了逃避祂的念叨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找阿尔弗雷德——有其他人在场时世界意识总是会稍微收敛一些，祂担心自己会影响我的发挥从而导致人设ooc。虽然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个人设早就已经崩坏得差不多了。现在世界还没有就此毁灭纯粹是因为布鲁斯他们对我还带有滤镜。俗话说得好，距离使人产生美——结果没想到在走廊遇到了布鲁斯。 他穿着睡衣，在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心虚和欲言又止。 这些天因为各种事情堆在一起——那大多都是关于瞭望塔，韦恩集团和小黑的事。诶多因为目前只出场过一次，还没有干出什么大事，所以布鲁斯他们暂时只是将她列为需要观察的对象——他忙得简直连觉都没怎么睡，更别提抽空和我见面，来一场父女之间的寒暄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偶然，我估计我们下次见面应该就是我实在被世界意识烦得不行，开始策划第二次离家出走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布鲁斯，那位可怜的老父亲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女儿已经被逼到快要开始第二次叛逆期了。 “安娜，”就在我思考时布鲁斯突然喊了我的名字，他疲惫地望着我，问我为什么还没有睡觉。 而我在听到布鲁斯的话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居然都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刚刚一直在打游戏让我没有注意时间。 “我……我只是有些睡不着。”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同时低下头有些迁怒地瞪了世界意识一眼。祂应该提醒我这一点的。 而世界意识看到我这样时只是对我露出无辜的表情，祂假装可怜地咬住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这让我对祂翻了个白眼，然后收回视线，低声继续说：“我很抱歉。” “不，你不用道歉，安娜，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沉默地望着我，在过了好一会才像是下定决心，说，“你想要来点三明治吗？” 133 我现在坐在餐桌前，布鲁斯站在厨房里，他正在煎培根准备做三明治。 虽然在大部分dc同人里布鲁斯都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会炸厨房的大少爷，并且近两年官方也确实很喜欢搞这种刻板印象，但是在早期漫画里他其实是做过几次饭的，而且还做不错。 并且按照他的人生经历来看布鲁斯·韦恩会做饭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他总不能在出门游历，当“流浪汉”的时候还将阿尔弗雷德带在身边。他又不是什么小到可以装进口袋里，随身带着的小精灵。 不过很可惜“安娜”是不知道这个的，在她眼里布鲁斯·韦恩还是新闻里那个连鞋带都不会系的，毫无生活常识的柔弱阔佬，再加上前几年他还因为喝醉酒一把火烧了韦恩庄园——虽然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但她其实还挺担心布鲁斯在用炉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再次引起一场大火的。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布鲁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走。 尽管她自己的厨艺也不是特别好，但至少在做出能够下咽的东西的同时还不会引起火灾。 而布鲁斯在听到安娜的话后也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该说那些想法就写在她的脸上。 第57章 况且因为媒体对布鲁西的报道，几乎他的每个孩子都这么误会过。 当他第一次和迪克说自己要进厨房时他整个人直接僵在原地，用怀疑的表情望着他，再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你确定吗，布鲁斯？其实我也不是很饿的，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吃了点零食，现在不吃也没有关系。” 杰森虽然没有和迪克一样直接阻止，但也是用那种“你是在开玩笑吗”的表情望着他，犹豫好一会说：“要不还是我来做的。” 之前他还没被布鲁斯收养，在犯罪巷时都是自己做饭。 史蒂芬妮推辞说自己得赶快回家。她说她第二天早上还有个测试，晚上得熬夜复习，不能留下来品尝他的手艺。 芭芭拉一脸遗憾地说自己这段时间正好在减肥，八点之后就不再摄入食物。 至于提姆，他当时一边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布鲁斯不管怎么样好歹也是蝙蝠侠，还不至于切菜会切到手，一边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天。 在好不容易将切菜部分熬过去后又看到对方打开炉子准备开火，那一瞬间那些关于布鲁西宝贝是如何废物，哦不，应该是柔弱的新闻和各种因为做饭时操作不当引起爆炸的报道在他脑子里轮番播放，让提姆直接冲上去抓住布鲁斯，结结巴巴地说：“要不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唯一相信他的就只有达米安。作为一个被洗脑的极端父控，在他眼里蝙蝠侠几乎可以说是万能的，别说做饭，就算让他进行一场荒野求生都不在话下（不，等等，这个他真的可以做到）。 不过后来和布鲁斯相处久了，他就越发认清了自己父亲生活废物的本质。 当然这并不是在说蝙蝠侠不会照顾自己，他在外面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对此还算有点经验。 只是对于他来说，比起花费大量时间挑选明天宴会上布鲁西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佩戴什么样的领带、袖扣，他还是更愿意将时间花在关于蝙蝠侠的事情上。 “不，不需要，安娜，你只需要坐着就够了，”布鲁斯说。他自信满满地将培根放在锅里，“滋滋”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让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为了维持人设，外加我也不能确定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到底会不会做饭——毕竟这只是个同人——所以表面上我依旧保持着担心的样子，在欲言又止了半天后决定还是站在一旁看着，以方便在布鲁斯灵机一动时能够及时阻止，不会酿成大火。 而像这样的两人相处就必然少不了不知道是在折磨我还是折磨布鲁斯，又或者是折磨我们两人的尴尬闲聊。 布鲁斯先开启话题，他问我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同时简单提起了一下韦恩集团的事。算是向我解释了这段时间他没有出现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觉得我麻烦，眼不见为净，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我在听到他的话时也点了点头，说我过得很好，我的房间很舒适，阿福准备的食物很好吃，并且迪克他们也很好相处，尤其是达米安，他对她很友善，是个很乖的孩子。 布鲁斯：？ 布鲁斯：谁，达米安？你确定？？？ 134 好吧，虽然这么想自己的孩子不太好，但布鲁斯确实很难将达米安和乖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过去刺客联盟的经历就注定了他不会是个常规意义上的乖孩子。 况且基于他对达米安的了解，他能和安娜暂时维持住表面的和平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实际上如果非要说的他们两个也根本就没相处多长时间。 安娜大部分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达米安则是全美国到处乱跑——他不仅要忙着和超级小子一起在夜晚的大都会扶老奶奶过马路，还要管少年泰坦的事。作为少年泰坦的队长，他总不能长时间不去巡视自己的团队。 那么现在情况就很明显了，安娜在撒谎。她并不是真的觉得达米安是个乖小孩，只是因为他的原因她认为这么说会让他感到放心。 这让布鲁斯抿了抿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和安妮说什么——他从来都不擅长和孩子相处，尤其是和自己的孩子——所以在沉默了半晌后只能点点头，装作自己没有发现这个。 之后我们一起离开厨房来到餐厅，布鲁斯给我准备了杯热牛奶，给他自己准备的则是橙汁。 他不喜欢牛奶，但是如果在睡前喝咖啡还被阿尔弗雷德知道了的话——他绝对会知道的，即使是蝙蝠侠也瞒不过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管家——那么他接下来的日子就得彻底和咖啡告别，靠着红茶过下去。有时候他也会用各种茶叶来提神。 于是在斟酌了半天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给自己来了杯果汁。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安娜，她在坐下后就一直没有讲话，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吃着自己前面的食物。 这让布鲁斯感到有些紧张即使他很确定三明治的味道没有翻车，但每个人的口味是不一样的，他不确定安娜是否喜欢他做的食物。 而我在看到布鲁斯这样时也觉得有些好笑。我知道并且能理解他的想法，如果是让我站在他的位置去照顾一个常年遭受虐待的，心理有问题，仿佛瓷娃娃般一样脆弱的孩子时，我只会比他更小心，更谨慎。 但因为现在我就是那个瓷娃娃。所以我不仅不能像其他世界那样懒洋洋地坐在一旁调侃他，顺便再出几个馊主意——他的每一个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可以被归到“瓷娃娃”那一类，留守儿童，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亡，从小被当做人形武器一样培养，心理创伤……随便挑一个都惨到不行，让人只想要怜惜——反倒还得假装自己很受宠若惊的样子，小声说：“三明治很好吃，布鲁斯。” 这话让布鲁斯松了口气，他笑着说了点其他的东西，然后在我吃到一半时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我对占卜怎么看，有没有什么做占卜师的朋友。 他说韦恩集团的一个合作对象最近对这个很感兴趣，但是他完全不了解，所以想要问问我。 一般来说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孩都会对星座，占卜，塔罗等这些东西有些了解。 但我们都知道他只是想要借此套出一些关于小黑的事情。上次小黑为了安娜出现时他就怀疑他们是否认识，现在更是打算直接从我这边套话，想要调查出他的身份。 而我作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虽然明白这个时候说自己不认识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果这样的话就太无聊了一点不是吗？ 身为蝙蝠崽就要有时刻给布鲁斯添堵的意识！ 所以我只是在思考了一会后就点了点头，假装悲伤地说：“我有认识的占卜师，但是他早就已经死了……” 第46章 135 在我说完小黑早就已经死去的消息时布鲁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只是非常冷静地问了我他的名字——我告诉他小黑叫杰瑞，因为我最近打游戏的时候会放猫和老鼠当背景音——和我们之间的一些相处细节，想从中获得线索。 他还不能确定我口中的杰瑞和小黑是同一个人。 反倒是世界意识, 祂用那种“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望着我, 显然是没有想到剧情走向会是这样。 祂以为我最多只是打算暂时将小黑这个马甲给冷藏起来，专注诶多。 要知道人是没有办法长时间扮演多个不同设定, 性格的角色的, 这会大大增加穿帮概率。 而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是准备这么做，搞次抛型马甲，也就是那种完全没有人物设定，背景，社会关系，甚至是退场方式, 只是就这样单纯消失，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纯纯工具人。 但是在摆烂了这么多天后我游戏都快要玩腻了, 现在急需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来给我无趣的生活增添一点小波澜，那么思来想去小黑的死就是最适合的东西。 首先他是我虚构出来的人物, 这也就是意味着不管他遭遇了什么, 变成了什么样，都不会有人为他感到难过或是产生任何不好的情绪、反应。 这点很重要，在我和布鲁斯的约定中, 第一条, 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对不可以给其他人添麻烦。 当然这条原本的形容并不是这样，布鲁斯对它的描述要更加官方也更加具体，甚至是已经到了我大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地步。 他知道我喜欢钻空子，玩些语言游戏。但是碍于各种原因, 我只能简单将这条约定提炼一下告诉你们。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他不会限制我的大部分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我有时候没钱了去打劫罪犯，用那些黑钱去买游戏这种介于灰色地带的事。 其次就是小黑和布鲁斯他们认识，至少是见过面，聊过几句，这也就代表了相较于那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小黑会更容易吸引他们的注意。 当然小黑并不是真的死了，一个早就已经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三出现在布鲁斯他们面前的。 第58章 他是占卜师，不是幽灵那种麻烦的生物。 只是对于“安娜”来说他的死亡是确定的。她参加了他的葬礼，亲眼看到他的棺材被埋进土里。 “……发生了什么事吗？布鲁斯。”我假装疑惑地问，同时用关心的目光看向布鲁斯。 他在听到我的问题时先是一愣，然后在过了大概好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对此感到有些好奇，说这是我第一次向他提起我的过去。 虽然那个所谓的过去也完全就是假的。 可我们都知道事情不是这样，至少不全是，他或许确实有些好奇我的过去，这些东西调查到的总归是和当事人亲口说出来感觉不一样，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杰森，那个死而复生的孩子。 他同样是见证了他的死亡，甚至就连他的葬礼都是他亲自举行的。他为了他选择了最好的棺材，将他安葬在韦恩家的墓园里。所有死去的韦恩都会被安葬在那里，他相信他们会照顾好他的孩子的。 但是他挖开棺材，从里面爬了出来。 想到这个布鲁斯抿了抿嘴，他望向安娜，刚刚在听到她说小黑早就已经死去的事情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拉撒路之池，那个能让人永葆青春，死而复生的池子。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他了解雷霄古，也知道他对池子到底有多看重。除非是小黑有什么他看中的，必须要活着的理由，要不然他是不会花费力气将他从地下挖出来，泡池子的。 那么是魔法？布鲁斯想，他思考地喝了口果汁，然后很快又将这个猜测否决。扎塔娜告诉过他魔法的使用是有代价的，能让人死而复生的魔法就意味着所付出的远比得到的更多。 更何况就像他一开始说的，他还不能确定杰瑞就是小黑。他没有任何证据，这只是他的猜测。 所以我们只是在简单地又聊了会后就分开。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世界意识抱怨地坐在我旁边开始修补杰瑞的背景故事。 即使祂知道布鲁斯不会那么快就调查到杰瑞——这个世界上叫杰瑞的人有那么多，就算是蝙蝠侠也得花上好一阵子来确定我说的是哪个杰瑞——但为了以防万一，祂还是准备现在将这件事给解决掉，以免之后忘记。 并且在编的时候世界意识还问我对杰瑞有什么设定，祂好现在一次补全。 我听到祂的话想了想，说：“没有吧，要不暂时先别搞，我还没有想好杰瑞是什么样的。”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那你告诉布鲁斯小黑叫杰瑞！！！” 我：“因为我很无聊嘛，而且这很有意思诶。”（眨眼.jpg）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对安娜松手）（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就是这样的人，自己打不过她的） 世界意识：“剧情结束后你要不就别回来了吧，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给你添堵，和你作对，然后导致世界毁灭。” 我：？ 136 再说一遍，我不是核武器，更不会毁灭世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柔弱小女孩！我还营养不良呢！！！ 137 在我的再三安慰下——我告诉世界意识布鲁斯不会查到什么的。 即使他是古希腊掌握侦探之力的神（世界意识：？不是，倒也没这么夸张吧），但关于杰瑞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他光是排查都得需要好几天，更别提杰瑞还不一定是真名呢。 “……要知道走神秘路线的人可不会随随便便地就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给一个在路边认识的小女孩！”我信誓旦旦地说，然后在世界意识那种“你是恶魔吗”的眼神中将头埋进被子里，一边继续说着“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现在已经太晚了，你快走吧，对了别忘了把灯关着……”一边假装自己已经陷入熟睡，进入梦乡。 这让世界意识瞪了我一眼，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听我的话关灯离开。 之后又过去了几个星期，布鲁斯他们对于小黑的调查就像我所猜测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太大进展，而我为了打发时间，找点乐子也披着诶多的马甲又出去转了几次。 其实我原本是在考虑要不要让小黑出场，稍微刷一下存在感的，但是仔细想想感觉前一天才向布鲁斯提起小黑后脚他就出场有些太过刻意，于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继续用诶多的马甲出场。 并且在这几次出门时为了引起布鲁斯的注意我还特地去解决了几件案子，算是用诶多这个身份和布鲁斯他们有了个大致的接触。 布鲁斯对我的态度倒是还好，他没有对我的行为说什么，也没有压低嗓音，用那种警告的语气让我滚出哥谭——说真的这倒是让我有些遗憾。 虽然我知道布鲁斯并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就让别人滚出自己城市的人，作为一个由英国管家抚养长大的绅士，如果他敢将这话说出口的话那么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里他就得靠喝肥皂水度日。 但这可是最经典的同人刻板印象，经典到我去十个同人世界有八个蝙蝠侠都会对我这么说，结果谁知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这让我撇了撇嘴，但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点点头说自己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过来旅游的。 这话让布鲁斯看向我的表情有些奇怪，史蒂芬妮也是，她在听到这个理由时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望向我，简直就差把“你是被撞到脑子了吗，还是有什么心事？”直接写在脸上。 但直到最后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神情复杂地告诉我如果我遇到危险的话可以找他们帮忙，她很乐意帮助我。 至于迪克，提姆和芭芭拉，他们在听到我的理由时虽然没有表现得像史蒂芬妮那样夸张，但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像是在看一个脑子有病的人。 这让我感到有些挫败，但也能明白他们的想法，毕竟就哥谭这个风评，还愿意过来这边旅游的不是走私犯就是脑子有病，要不然就是想来这寻短见，骗个保险。 要知道大部分保险公司都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将在哥谭受伤和死亡这一情况列入到不报保的范围内了。这座城市就是个法外之地。 不过虽然清楚，但他们这样的反应依旧让我感到有些很微妙地受伤。没错，我就是这么心理敏感脆弱的小女孩。 所以在发现自己从世界意识那边得不到半点安慰后——祂嘲讽我说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在小黑死掉后祂对我的态度就有点尖锐——我就果断跑去酒吧找杰森。 他在听到他兄弟姐妹的反应时有些想笑，但碍于我怨念的表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哥谭人是这样的。 “……行吧，哥谭人。”我嘟囔道，然后在看到酒保调酒的动作时突发奇想，对杰森说要不要试试我调的酒。 “什么？” “我可以给你调杯酒。”我重复道，同时用骄傲的语气告诉他我的调酒技术可是跟多诺万学的，他是红弦俱乐部的老板，最出色的调酒师。 但很可惜杰森并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将多诺万和红弦俱乐部这两个词记下，准备等我们分开后去查查。 之前他没有查到任何和关诶多城里人的信息。 不过我也不在意，甚至在面对他的那些询问时我还在有意识向他透露一些东西，比如我头上的那个面具和狼神有关（我告诉他这个时杰森吐槽说他还没瞎），还有占卜师，我认识一个占卜师。 “你什么意思？”杰森听到我的话问。他皱着眉头，即使他现在和布鲁斯依旧处于在冷战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和蝙蝠家完全脱离。他知道布鲁斯最近在调查占卜师的事。 “没什么，只是我的朋友告诉我说你应该会对这个感兴趣。”我耸耸肩，然后靠钞能力得到酒保的同意后进入吧台熟练地拿了几瓶酒，准备给杰森秀一把。 然后那些酒就全都被倒在地板上了。 杰森：？ 世界意识：…… 酒保：（呐喊.jpg） 138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像狡辩，但我得说多诺万就是这么教我的！！！他每次调酒时都会有很多酒洒出来，倒在地板上！！！ 他就是这么调酒的！！！我只是一比一的复刻！！！ 第47章 139 虽然在调酒的过程中出了点小意外——当然我并不这么认为, 这是调酒的必备流程！ 只是在杰森和酒保这种不懂行的外人看来，将酒倒在酒杯外这种行为显然就是意外。 所以当我将调好的酒放在杰森面前时他不仅没有立刻享用，而且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表情都透露出着一种“你确定我真的要喝这个东西吗”的疑惑。 不过基于他的良好教养——说真的即使杰森离开韦恩庄园已经有些年头, 并且这些年也没有再认识任何一个英国管家, 但当初阿尔弗雷德对他的礼仪教导也依旧让他记忆犹新。相信他，如果你经历过一次这个就绝对不会再想经历第二次——外加他还有些事情要问我。 第59章 所以他并没有很直白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只是默默将那杯一看就是黑暗料理的酒精给推远了一些,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问我小黑的事。 这让我撇了撇嘴，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你这个没品的东西”的控诉，却又不能说什么，我知道我的调酒技术很烂。 于是就只能赌气将那杯酒拿回来自己喝，同时开口说道：“他知道蝙蝠侠在调查他，所以让我告诉你们最好别这样, 你们查不到什么的，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事情上倒不如去干点其他事, 马上又会有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 “我不能说，”我听到杰森的话摇摇头, 然后装模作样地喝了口酒（那杯酒在我拿回来的瞬间就被世界意识变成了不含酒精的饮料）, “占卜只能预言到即将有事情发生，但不能准确预测到那是什么事。” “但是你知道不是吗？”杰森问。他察觉到她说的是她不能说，而不是不知道。 “我该说不愧是继承了侦探之力的男人吗？”我眨了眨眼（杰森：？什么侦探之力）, “但是我不能说, 这种事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我只能告诉你，你们，仅仅是你们，不是哥谭, 马上就会发生一件让你们有点头疼的事。” 然后第二天，我就从手机上看到关于布鲁斯·韦恩杀人的新闻。 我：……？ 140 说真的，我最多就是打算装个逼，向他们提前预告一下安娜离家出走的事——我知道这个剧情很老套，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身份不对的话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在演《豪门韦恩：少奶奶逃婚99次》这种早古霸道总裁了。 而世界意识在听到我的抱怨后吐槽说祂也不想这样，只是别人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离家出走的时间不说很长，但至少也都是以月为单位。 并且他们在离家出走的期间还经常出门，甚至是跨世界向其他人抹黑布鲁斯的形象，致力将他塑造成一个不关心自己，爱自己的渣男。 而我出门时间短不说，每次离家出走的时候也都只是在房子里宅着，能点外卖绝不出门的那种。 在纽约待了好几个星期结果就只认识了蜘蛛侠一个超英，而且还不是以“安娜·韦恩”的身份！ 世界意识：“……说真的我也不想天天催你离家出走，这样搞得我像什么拆散父女的大反派一样，但是你的剧情基本都是在离家出走期间发生的，而你又不社交，本来一下子就能搞定的剧情硬是要拖上十天半个月，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痛苦啊！” 我：…… 我：（有些心虚移开视线.jpg） 咳咳，好吧，我知道剧情推不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我真的很不喜欢那些剧情，而且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好不容易提起精神准备推剧情的时候会突然蹦出一个布鲁斯·韦恩谋杀案啊！！！ 我以为我们这只是个单纯讨论父女关系的日常！ 141 我躺在床上看着新闻，世界意识站在我的旁边，祂看到我的表情不敢说话，只是就这样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在我的询问下祂还是颤颤巍巍地开口，说：“你得知道这是一部有些很多人物出场的同人小说。” “所以呢？” “所以除了你以外肯定是还有其他人的剧情的。” “……” “我之前本来就想告诉你的，但是你一直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我找不到时机说出口……” “所以这一切还都是我的错啰！” “不不不，怎么会，我只是，嗯——就是那个，你知道的，这个世界是个同人，还有我记得你之前预约的游戏这两天好像就要上了，你确定你不要去看看吗？” “你知道你转移话题的技术真的很差吗？还有那个游戏我玩了，但是好无聊，明明是那么有趣的设定和题材，但为什么就是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东西。”我嘟囔着对世界意识抱怨道，然后翻过身继续刷布鲁斯·韦恩谋杀案的细节。 上面说案发地点是在酒店，死者是新一任的韦恩女郎。我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过她的照片，一个很好看的模特，但没有真的见过。 布鲁斯没有将她介绍给我，甚至是有点下意识地避免在我面前提起她们的存在。 我能理解这个，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安娜”的父亲，而“安娜”也是一个刚刚回到韦恩家的，内心敏感的小女孩。父亲的女朋友这种身份对于她来说总归是有些敏感。 说起来说到这个我也才想起来今天上午我去餐厅吃饭的时候似乎没有在餐桌上看到报纸。 一般来说出于习惯和方便——这里主要是指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作为出生在互联网还没有流行起来的那代人，他们还是更习惯从报纸上获得信息——餐厅的餐桌上都会放一份当天的哥谭日报供布鲁斯在早餐时间翻看。 但是今天早上，或者该说是上午更合适，总之我去到餐厅的时候并没有在桌上看到报纸，并且在餐厅里还看到了迪克和史蒂芬妮。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尤其是望向我的时候。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而将视线全部都放在他们本人身上。 一般来说工作日的时候他们并不会出现在韦恩庄园，大家都是有工作，要养家糊口和上学的人，没有那么多时间到处逛。 并且在看到我时他们还表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热情。 当然这并不是在说他们平时对我不好或是怎样，只是“安娜”本就不是什么外向的性子，常年的打压和冷暴力让她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只会想找个地方躲着，根本就不会主动去和他们聊天。 而我又因为懒得社交，外加为了维持人设，降低掉马概率，大部分时候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待着（世界意识不算人）。 于是这也就导致了我和迪克他们的关系虽然还好，但并不亲近。我不会主动去靠近他们，他们因为顾及我的过去和性格也会特地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过今天早上，他们先是和我一起吃了早餐——这点倒是没什么，有时候我们在餐厅遇到时也会一起用餐，真正让我在意的是他们似乎在有意识地放慢自己吃饭的速度。 并且当我试图像往常一样边吃饭边查看社交平台，看看我cp有什么新饭时他们还在不停地找我聊天，让我不得不放下手机听他们讲话。 在我吃完早餐打算离开时他们还再三挽留问我要不要和他们打游戏，同时还拿出我想玩很久，但一直没找到人和我一起玩的游戏卡带，直接硬控我一整天，直到刚刚才放下手柄回到房间。 那时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他们或许是想要趁着这个时候和我培养一下关系。 之前世界意识说他们打算挑个时间将我正式介绍给哥谭的上流社会，而在记者面前我们总归是要表现得亲近一些，让我们看上去更像是一家人。 但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们大概只是单纯想要阻止我看到今天的新闻。即使布鲁斯的这件事他们瞒不了多久，新闻的热度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去。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布鲁斯·韦恩，哥谭王子，媒体眼中的聚宝盆，人们热衷于去议论那位身世悲惨的花花公子，想要从他的生活行为中获得“亿万富翁也不过如此”的优越。 可是鉴于安娜的人设，他们在面对她时总是会抱着一种过度的同情和怜悯，想要让她永远待在玻璃罩里，或者该说大部分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都是这样。 因为担心，因为想要保护，所以就什么都不说，做啥事也都只是默默地干，绝对不给对方半点知道的机会。却忘了家庭关系是要靠爱来维系，而爱则是要用语言来表达的。什么都不说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当然我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别人家的家事，即使我和布鲁斯认识了很长时间，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他的女儿。 但该怎么说，人与人之间总归是要有点边界感，而且我也不会一直是他的女儿。 我是安娜，可又不完全是，我是那个各个世界到处旅行，认识了很多人，但没有亲人，总是一个人的安娜，而他们认识的，则是那个需要被捧在手心里的，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小可怜。我永远都成为不了小可怜，他们认识的也不会是真正的我。 想到这个我放下手机，决定像其他世界那样不管这个事，让布鲁斯他们自己去处理，我只负责坐在旁边看热闹，顺便再感叹一下不愧是蝙蝠家的父慈子孝。 不过站在杰森视角来看，昨天晚上他才知道自己家可能会出事，结果还没等他和布鲁斯他们说就发现他爹已经进了局子。 杰森：啊？ 第48章 142 说实话杰森其实并不太能理解布鲁斯的想法, 即使他是他的父亲，他的导师，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 但他也依旧很难搞清楚他在想什么。 第60章 就比如现在, 他站在蝙蝠洞里，提姆坐在蝙蝠电脑前, 他在查看当时布鲁斯所居住的酒店的监控。 上面显示从昨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七分, 他和被害人普兰克小姐一起走进房间起，一直到今天早上凌晨四点左右911接到电话，普兰克在电话里大喊说有人要杀她，然后等警察紧急赶到酒店打开房门发现躺在血泊中的受害人和正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布鲁斯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并且在之后警方的调查中也完全排除了里面还存在着第三个人的可能性。 这也就意味着杀死普兰克的嫌疑人就只有当时和她正处于同一间房的布鲁斯·韦恩了。 但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昨天晚上蝙蝠侠几乎一整晚都在哥谭奔波。直到现在社交媒体上都还挂着他破坏公物的新闻。 那些记者总是喜欢从各个角度来摸黑蝙蝠侠。 可警察不知道，哥谭民众也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也不相信一个正值青春, 家庭和睦美满，前途无量的女孩会突然自杀。 更何况她的死法也基本上完全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普兰克中了四枪, 当场身亡。 所以即使警方并没有在布鲁斯身上找到杀死她的武器, 但他们依旧将他当成凶手带回了警局。 “……该死的，他们应该知道布鲁斯是不会用枪的。”迪克的声音突然在蝙蝠洞里响起，他从楼梯上走下来。 因为他和史蒂芬妮与安娜的关系最好, 所以在他们的商量下最终决定由他们两个去向安娜隐瞒这件事。是的, 没错，不是告知，是隐瞒。 他们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个，布朗医生说过安娜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再让她遭受任何刺激。 而告诉她布鲁斯“杀人”的这件事就注定她会被刺激到。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接受自己的父亲可能是个杀人犯的。 况且如果告诉她这件事的话就必然会牵扯到蝙蝠侠, 他们的隐藏身份——当然这件事其实并不是必需的，他们可以向她隐瞒，只告诉她她需要知道的那一部分。 但迪克并不想让布鲁斯被误会，他觉得他不会喜欢自己的孩子认为他是个杀人犯的。即使他很清楚布鲁斯大概率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个。 因为他是那该死的蝙蝠侠，他当然不会在意除了哥谭以外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布鲁西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迪克在心里骂了句。 他走到提姆旁边，他的表情很不好。按照警方那边所公布的信息今天早上布鲁斯被捕的时候没有任何反抗，面对询问时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沉默来表达抗议。不过在某些人眼里这和默认没什么区别。 “现在怎么样？”迪克问。 “不怎么好，”提姆摇头，“律师已经和他见过了，但布鲁斯拒绝沟通，检察官那边也正准备以一级谋杀罪的罪名起诉他，我们得快点找到那把枪。” “我知道，但警察一直在那守着，我们没有办法进去。”迪克疲惫地说。 他想起今天早上的事，那时他刚刚结束夜巡回到自己公寓，准备收拾收拾然后去上班，结果还没等他完全脱下制服就听到芭芭拉说布鲁斯被捕的事。 这几乎是让他直接僵在原地，他在想芭芭拉在说什么，然后等过了大概一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她在说布鲁斯“杀人”了。 说真的迪克从来没有想过杀人这个词会和布鲁斯联系在一起，尤其还是用枪杀的。 他知道韦恩夫妇的事对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在早些年布鲁斯刚成为蝙蝠侠不久，他还是罗宾的时候，他看到那些罪犯使用枪时都会失控，他想要杀了他们，真真正正的。 有好几次迪克都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拦着布鲁斯是真的会这样做，即使是到了现在，布鲁斯相较于之前已经沉稳了许多，但当他遇到类似的情况时也依旧会下重手。 “这不可能，布鲁斯不会杀人，更不可能用枪杀人，他……”迪克大声反驳，他想要再继续说点什么，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被芭芭拉打断，她让他冷静点，她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她还说布鲁斯现在需要他们。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迪克从布鲁得海文赶回了哥谭，他出现在蝙蝠洞，提姆，卡珊，杰森他们已经在那了，他们在看到他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他会回来一样。 而他也当然会这样做，他们都会这样做，因为他们是蝙蝠，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 所以他只是径直走进去，向他们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忙着赶路他并没有时间看新闻。 杰森听到他的问题将手机递给他，上面是关于这起案件的报道。 迪克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一些记者对案件的猜测。 他们提到普兰克前两天才在社交平台发推文说自己最近会有个惊喜告诉她的粉丝们，那时他们认为那个女孩或许是遇到了好事，结果没想到这居然是死亡预告。 「……我们至今无法得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这段时间普兰克和布鲁西的表现来看，我们有理由怀疑这起案件是情杀，普兰克希望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向我们的布鲁西宝贝逼婚，却没想到……」 “这是什么？”看到一半时迪克就抬起头，问。 他的表情里带着些许的茫然，就像是完全不能理解上面所写的东西一样，实际上他也确实不能理解，他记得芭芭拉传给他的尸检报告里没有提到普兰克怀孕的事。 “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杰森回答。他从迪克手上拿回自己的手机。 达米安站在旁边瞪了杰森一眼，“父亲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杀人。”他大喊，显然是同样看到了那些完全可以称之为造谣的新闻。 “布鲁斯就不会杀人。”提姆纠正。他将他们目前所调查到的所有资料递给迪克，同时还提起了小黑和诶多（即使知道这是个假名，但他们依旧这样称呼他们）。 杰森已经将酒吧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所以他们其实是一伙的？”迪克有些头疼地问。他伸手接过资料。 之前他们在和诶多接触时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和小黑认识的迹象，实际上她看上去似乎好像还挺讨厌占卜的——那次他在夜巡的时候刚好撞见诶多在和其他人交谈。 她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明晃晃的厌恶——这是很不常见的。 虽然迪克和诶多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从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和他的兄弟姐妹对她的评价来看，她似乎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而心情不好过。 她总是很快乐，对绝大多数事情也都秉承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即使是被犯罪巷里的小孩偷了钱也不会怎么样，甚至都不会想要去把钱包追回来。 她就只是这么看着，然后等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再次见面时，她就已经换了个新的钱包。 这让迪克感到担心，他有心理学的学位，自然也就清楚她的这种状态到底有多危险。人是不可能一直快乐的。 不过因为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他能劝她去看心理医生的地步，所以迪克什么都没说，最多就只是旁敲侧击，暗示两句，再多的就完全做不到。 他自己都还是个去看心理医生困难户呢。 总之在诶多离开后迪克落在那个人的面前想要打听一下他们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结果没想到那个人只是个有些疯疯癫癫的占卜师。 他在看到迪克第一眼就一直在说他的运气不好，他马上就会倒霉之类的话，对于他的询问也支支吾吾，最后在迪克的不断逼问下才开口说自己刚刚只是在占卜。 他说自己看到了诶多的命运，她的人生将充满欺骗，痛苦和灾难，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改变这个，只要她购买了幸运之石她的命运就将得到改变。 “……但那个人不仅不领情，反倒还说占卜命运什么的都是假的，她才不相信这个东西……”那个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看上去很愤怒，不过说到一半时他就将话题转移到了迪克身上，他问他要不要购买幸运之石来改变他悲惨的命运，他可以给他优惠。 看着那个以自己的薪资只能勉强买得起，而且明显就是普通石头的迪克：…… 迪克：“不，我拒绝！” 143 总之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他们讨论了一下之后的计划。 迪克会暂时接替蝙蝠侠的身份负责哥谭的夜巡。他做过许多次，对此还算有点经验。 杰森他们则是会继续调查案子的事，寻找那把该死的枪（如果他们能找到枪的话就有很大的概率能够证明布鲁斯和这起案件没有任何关系），以及小黑和诶多。 虽然他们清楚这件事大概率与他们无关，但出于直觉，他们觉得应该问问关于预言的事。 不过就在讨论快要结束时，史蒂芬妮突然开口问安娜怎么办。 第61章 这让迪克愣了愣，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安娜，或者该说那个孩子就从来不在他们的计划中。 她太过脆弱和无辜，以至于让迪克在面对她时总会下意识地带上些许的怜悯和小心翼翼。 后来在讨论下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向安娜隐瞒。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代互联网的发展让信息的传播变得无比容易和快速，几乎是只有你有个手机就可以足不出户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的绝大多数事。 而这同样也是个缺点，过多的信息会严重干扰了人们对重要信息的获取程度，况且根据现在的新闻刷新速度，差不多只要你有一段时间没有看手机并且之后不特地去找的话就会错过很多或许很重要，但对你的生活没有任何直接影响的新闻。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他们能拖住一段时间——提姆会在这段时间里负责将这件事的热度给降下来——那么安娜就大概率不会再看到相关新闻，而之后她大概率也不会主动去搜索。 安娜并不关心新闻，或者该说是有些过于不关心了，她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总统是谁。她唯一在乎的，就只有她的游戏和cp（虽然她一直在试图掩盖这件事，但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她对它们的热爱）。 布鲁斯曾经还因为这个担心过她的健康。喜欢游戏他不反对，但是过度沉迷到不出门，甚至是没有社交的程度（她玩的基本都是单机游戏）他觉得自己还是稍微有必要干涉一下的，至少得出门转转，晒晒太阳，而不是整日将自己困在房间里。 不过因为他的干涉没有任何效果，甚至导致安娜在那段时间里还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们，外加布朗医生也没有说什么——她告诉他这件事是急不来的，他们只能慢慢引导，在得到安娜的信任前最好还是暂时保持现状——所以没有办法，布鲁斯还是选择了放弃。 总之，在经过讨论后他们最终决定由迪克和史蒂芬妮去拖住安娜，他们与她的关系最好，最不容易让她起疑心。至于其他的人，则是继续按照计划行动。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在察觉到迪克他们的意图后我就完美按照他们对我的设想乖乖窝在房间里，绝不过问任何和布鲁斯有关的事。 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把和布鲁斯有关的人都拉进了黑名单，以确保自己不会看到任何和他有关的消息。 就这样，在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后的某天上午，我打着哈欠走到餐厅，准备找点吃的填饱肚子，然后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迪克和史蒂芬妮。 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并且在我吃完早饭准备离开时他们还拿出我们之前一起打的那盘游戏，问我要不要一起玩？ 我：？？ 我：等等，这集不是已经演过了吗？还是布鲁斯又干了什么要让这集重播，但好歹也换个游戏吧，这个我已经通关了，暂时还不打算二周目！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你在乎的就只有不想二周目吗？！” 我：？ 我：要不然呢？难道我还需要在意其他事吗？ 世界意识：…… 144 “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世界的游戏全部都毁灭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已经完全绝望的世界意识如是说。 第49章 145 在世界意识的哀嚎中,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发现自己大概，可能, 或许, 应该，好像是回到了布鲁斯被捕的那天。 至于为什么我说起这件事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那当然是因为在长时间的堕落下我早就已经忘记了时间, 对于布鲁斯到底是哪天被捕的也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会乖乖当个旁观者，完全不插手这件事。 所以即使是现在，我大概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生活突然被强制开启了二周目，陷入到了一个轮回当中，我也没有按照世界意识所期待的那样有所行动, 去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祂对我总是会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简单吐槽了一下二周目这种设定出现在青春伤痛文学里是不是有些太过突兀了，我以为我们这只是一篇普普通通描述父女关系的文, 最多就是会出现一些超级英雄和外星人而已。 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翻了个白眼，说别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不仅天天穿到其他世界认野爹, 而且还有的努力学习技能成为大佬回来“报仇”, 我们这只是单纯搞个轮回已经很低级了。 “况且你自己不是也搞了人狼村cos吗，正好来个轮回副本刚好应景。”世界意识说。祂在我的威胁，哦不, 是按头安利下去将人狼村之谜给玩了一遍。 “但是我只是想单纯玩个cos, 没想玩侦探游戏。”我嚷嚷着，然后在世界意识谴责的目光中还是决定继续什么都不管，直接躺在床上掏出游戏机，switch启动！ 然后我就看到了因为轮回，好不容易拿到的武器, 收集的物品全都消失，直接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游戏存档。 我：…… 我：（死了勿扰.jpg） 146 行吧，虽然游戏存档消失了，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直接无痛开启“二周目”，补一下之前没玩到的剧情，如果不想玩的话我还可以换一个游戏打，反正游戏那么多，我没有必要在一个游戏上死磕。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平静地打开下一个游戏开始新一轮的堕落生活。 然后就这样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次时，我看着又一次得被迫重来的游戏总算是忍不住了，问世界意识到底怎么回事。 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无辜地望向我，说布鲁斯他们还没有找到轮回的突破口，在找到突破口之前我的游戏存档当然也会一次次地跟着这个世界一起轮回。 “但是这不应该吧，布鲁斯他们可是主角，怎么可能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打通这个副本！！” “需要我提醒这才是第八次轮回吗，而且谁告诉你布鲁斯他们会有轮回记忆的。” 我：？ 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们可是主角，主角没有记忆的话那剧情还怎么进行。” 世界意识：“那你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也是主角之一吗？” 我：？ 我：啊，我是主角？真的假的？ 147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死宅，我当然也曾幻想过自己其实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或者该说我不这么想才有问题，孤儿，有超强能力，没啥朋友……这种设定不管怎么看都是少年漫里即将身负重任，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而这样的想法也一直持续到了我接触dc漫画之前。在看了漫画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主角，甚至连路人甲，npc都不是。不管是漫画，游戏，还是小说里都没出现过我。我就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幽魂。 那时我还对这件事感到过失望，毕竟你得知道每个孩子都希望自己是特别的，接受自己的普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后我早就已经过了中二期，对于自己连背景板都算不上的这件事也完全接受良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享受这个。 要知道除了某些搞笑漫的角色，大部分主角的成长之路可是充满了悲伤，痛苦和挫折的，他们的人设从一开始就被定为了美强惨。 而我作为一个每天只想打游戏睡觉摸鱼的废物，别说为了什么事情抱着必死决心去努力，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难题就是等会儿应该吃什么，还有就是打什么游戏这样。可以说只要是一点点小挫折都能把我击到。 然后现在你突然告诉我，我的那些中二期幻想是真的，其实我真的是主角。 我：…… 我：（死了勿扰.jpg）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都说你是主角了你怎么还是要死？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我：（看了世界意识一眼，没说话，拿出开始播放认清现实的小曲） 世界意识：？？？ 148 总之，我从世界意识那边算是知道了这次剧情的一个基本设定，祂说除了我以外，每个轮回中都会有一个人记起之前发生的事，但记起的人却不固定，我得自己寻找。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世界意识不肯告诉我更多事情，祂希望我能真的去参与这个剧情，而不是在得知真相的前提下快速通关。 这让我有些烦躁，却又没有办法，只能问祂难道就不怕我自由发挥人设ooc了吗？ 世界意识听到我的话想了想，说祂当然担心这个，但是祂觉得安娜人设ooc是迟早的事情，实际上这个世界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毁灭才是真正出乎祂的意料，祂当时都已经做好了这个世界只能最多再存在三天的准备。 我：？ 我：“我都不知道我是该夸奖你认知明确还是该骂你这样贬低我。” “我也不想这样，但你也知道你的风评，我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世界意识叹了口气说，“况且你也确实该和布鲁斯他们聊聊了。” 第62章 “我每天都在和他们聊天。” “不，我的意思是，你得真的和他们谈一谈。”说完这句话世界意识就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坐在床上。 我不知道祂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祂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我知道，为了我的游戏着想，我确实得稍微插手一下这件事。 于是当天晚上，我换上诶多的衣服出现在酒吧，想要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杰森从他那边套点话。比起迪克他们，我还是更愿意和杰森喝酒。 毕竟谁让迪克给我的感觉实在是过于长兄如母，而与提姆，卡珊，达米安他们喝酒又会给我一种带坏小孩的罪恶感。 世界意识听到我的想法吐槽说我到底是为了调查还是只是单纯想要出来喝酒，而且祂是不会让我喝酒的。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这让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祂，直接奔向坐在吧台的杰森，说：“嘿，帅哥，有约吗，介不介意我坐你旁边。” “不，”杰森下意识地拒绝，他的语气有些烦躁，不过在发现是我后他看向我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有些复杂，“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他问。 “什么，昨天？哦，我昨天有点忙，”我听到杰森的话回答，同时坐在他旁边点了杯果汁，既然世界意识不会让我喝酒，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选择其他饮品。 “不过你问这个干嘛？”我问，同时看向杰森。 世界意识告诉我每周目除了我以外只会有一个人拥有那些记忆，而杰森显然并不像是那种会关心刚认识不久的人的私生活的人，我昨天干了什么根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除非他知道我昨天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因为某些原因我并没有出现。 “不，没什么，只是问问。”杰森说，他移开视线，想要装作自己真的随口问问，不过从他越来越沉重的表情来看，这件事显然不是这样。 “好吧好吧，那让我换一个问法，你还记得多少？”我又问。 “你知道什么？”杰森说。他的语气非常不好。 “没多少，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我摇摇头，“祂不肯告诉我。” “他？”杰森重复道，然后很快他就意识到她说的或许是小黑。他们两个认识。 “是的，祂，”我点点头，“祂只告诉了我这是第八次轮回，并且每次轮回中都会有一个人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仅此这样。” “好吧，”杰森听到我的话叹了口气，问，“所以你记得多少？”他希望能从我这边获得一些其他的，新的线索。 他认为我知道。这也是为什么这周目他会连着两天出现在这个酒吧的原因。他想要找到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我摇摇头，然后在杰森困惑的眼神下眨了眨眼，假装无辜地继续说，“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打游戏，没有关注新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真的我甚至连具体从哪天开始轮回都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我还一直以为是今天。” 杰森知道我昨天没来，这也就意味着轮回开始的日期至少得是昨天。 杰森：…… 杰森：突然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一个人调查也挺好。 第50章 149 不管我看起来到底是有多么不靠谱, 但鉴于我们两个是这周目唯二记得之前发生事情的人，杰森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和我合作。 他告诉了我一些他知道的事, 比如轮回开始的时间确实如我所推测的那样是昨天,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昨天晚上，我们见面之前。 我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是否有什么深意, 不过杰森在第一次经历轮回的时候确实想过来酒吧找我, 看看我会不会知道什么。 他觉得我既然能够说出那个预言，那么就或许还会知道一些其他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事。 不过很可惜，那段时间我一直沉迷游戏，完全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我的人。 而这也更加让他确定我同样记得那些发生的事。要知道人的行为可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更改的（在他没有想起的那些周目里他的行为几乎从来不会发生更改，除非是他的兄弟姐妹们为了打破轮回而做出了某些事情让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行动）。 还有就是时间。轮回结束的时间并不固定, 但基本上都是在布鲁斯越狱之后才会开启新的周目。 杰森认为这是打破轮回的关键。但不管是他从根本上直接阻止布鲁斯入狱——倒不如说那是结束得最快的一个周目，普兰克直接在他眼前被射杀, 子弹穿过她的身体，让杰森整个人直接僵在原地。 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过多年的作战经验还是让他下意识躲进角落想要确定凶手的方位, 结果还没等他转头，周围的一切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依旧站在他的房子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还是想办法试图说服布鲁斯别离开, 乖乖待在监狱里都没有任何用。布鲁斯依旧会变成一个逃犯, 选择离开，轮回也会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开始。 “好吧，这听上去或许有些棘手，他显然不允许我们作弊。”我听到杰森的话嘟囔道，同时毫不在意地喝了口果汁。 世界意识会保证我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到的。虽然我觉得就算是被听到了也无所谓, 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况且下一周目他们也会完全忘记这件事，我可不觉得我们一周目就能解决。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我又问。 杰森听到我的话摇摇头，他完全没有想好，这次来酒吧也不过只是为了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撞上我，找到什么其他线索，结果谁知道我知道的东西比他还少，完全没有任何用。 于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接着之前的方向继续调查，看看有什么被他前几周目遗漏掉了的东西。 至于我，因为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过于不靠谱，而且我有门禁，是的，没错，就是门禁——杰森在听到我说起这个的时候一脸惊讶地望着我，就好像我说了什么非常奇怪的事。 这让我无奈地撇了撇嘴。说真的我当然也知道“门禁”这个词和诶多的适配度到底有多低，那几乎可以说是负数。要知道她可是一个正在离家出走的叛逆研究生！ 但很可惜诶多除了是诶多外，她还是一个需要整日宅在家里的自闭小孩安娜，安娜是不可能，也是不应该长时间离开庄园待在外面的。她在这里除了布鲁斯他们外没有任何认识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世界意识能够很微妙地容忍我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的原因。这本身也就是人设的一部分。 “好吧……”过了好一会杰森才干巴巴地说。他离开父母的管辖太早，成长的环境也过于特殊，门禁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似乎更像是只有在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事。 “不过你不是正在离家出走吗？”他又问。 “是的，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我笑着点点头，然后在杰森“你就是不想调查”的目光中喝了口果汁，继续说，“不过放心吧，我会帮你问问小黑的，祂知道的可比我们都要多。” 150 “你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在我走出酒吧后没多久世界意识就开口道，祂跟在我的身边。 虽然刚刚我跟杰森说的是我会去问问小黑，但我们都知道小黑只是我的一个马甲，他不可能知道什么。 那么很理所当然的，这个小黑指的其实并不是真的小黑，而是世界意识，祂知道这个副本的所有设定。 “一点点也不行吗？”我问。 “不，”世界意识拒绝，“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但是我已经答应杰森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一点点就行。” “不！！！” “那好吧，”看到世界意识坚决的表情我叹了口气，“这样的话我就只能等到下一周目再继续了。” 世界意识：？ 我：“毕竟答应了别人但是却什么都没做到真的很让人没面子诶，我还是等下周目换人后再继续干活吧。”（为难.jpg）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你就带着你那个该死的面子去和永远没法存档通关的游戏过一辈子吧！！！” 152 好吧，虽然我确实有点想这么做，但为了游戏——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想以后为了游戏正常通关还得赶ddl。我本来就喜欢好几个游戏一起玩，赶ddl式的游玩只会毁了我为数不多的精神食粮——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去见了趟布鲁斯。 虽然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想好我要干什么，但出于某种习俗，在解决某件事之前还是见一见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比较好。 总之，我出现在了看守所里。因为这次的事件影响实在是有些太过巨大（鉴于犯下这起罪行的是布鲁西，哥谭甜心，大半个美国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警察那边不允许保释。 第63章 布鲁斯坐在床上，他浑身紧绷地望着我，让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到周围还有人的话——即使是哥谭首富在看守所里也是得睡大通铺的——他估计马上就会跳起来给我一拳。 “嘿，晚上好，布鲁斯，你看起来过得不错。”我笑着对他打招呼。 这让布鲁斯愣了愣，他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见到一个身处在看守所的嫌疑犯时第一句会是你看上去过得还不错，不过很快他就换回了布鲁西那副天真的，惊讶的表情，大喊着“你是谁？你怎么在这？！狱警，狱警！！……”之类的话。 “别这样，布鲁斯，没有人会听到你的呼喊的，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我叹了口气说。世界意识会确保没有任何人发现我，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 “你都干了什么？”布鲁斯紧张地问。他假装慌乱地看向四周，像是想要寻找什么坚硬的东西用来防身。 人在面对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时候总是会想要握住点什么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我觉得比起防身，他应该是更想要确定他的舍友们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我无辜地摇摇头。这并不算是说谎，毕竟如果非要说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世界意识干的，我只是走进来，出现在这里，“我只是想问问，你打算越狱吗？” “什么？”布鲁斯下意识地问。 “就是越狱。”我重复道。杰森说轮回基本上都是在布鲁斯越狱后才发生的，但结束的时间却并不固定，它们有时是几个小时，有时又是几天，几个星期。 可这是不应该的，根据大部分轮回的设定，一个轮回的结束就必然会有着一个固定的，详细的条件，比如某个人的死亡，特殊的日期，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重新开始，这就有些不符合游戏规则了。 再加上这本小说是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在这个世界里发生的99%的事都和布鲁斯他们有关，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解开这个轮回的关键就在布鲁斯本人身上。 他在越狱的途中干了什么，想了什么，做出了某个决定以触发条件，让这个世界一遍又一遍地陷入轮回。 “你为什么会越狱？”我问，然后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布鲁斯不会将自己的越狱计划告诉给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当问出这个问题的还是一个有些可疑的陌生人的时候。 “好吧好吧，”看到布鲁斯拒不合作的样子我举起双手投降道。 “那如果你越狱的话，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吗？我有些事情需要知道。”我继续说，然后再次理所当然的，我不仅没有得到回答，反倒还被布鲁斯用那种“我真的建议你去看看医生”的眼神盯着。 这让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费力不讨好，明明我完全去到其他世界一走了之的，但没办法，谁让这是我爹，亲爹，而且我也已经答应了世界意识，答应的事情就得做到，这同样是我和布鲁斯的约定之一。 于是没有办法，在报复性地给了布鲁斯一个白眼后我只能选择离开，将调查的目标暂时先放在其他事情上。 153 之后的日子就很简单了，我会定期和杰森在酒吧见面，交换一下各自知道的事情。 杰森这次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了普兰克身上，他之前只是简单调查过这位受害人。 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觉得每集开头第一个下线的死者是幕后黑手，除非他提前得到了剧透。 而这次调查到的结果也和之前他查到的差不多，普兰克没有任何问题，她没有接触过魔法，家里往上三代都是麻瓜，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接触到超自然力量的途径。 但不知道为什么，杰森就是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她的那些家庭背景，成长经历完美得简直不像真的，反倒更像是电视里家庭情景剧的角色。 而我则是在再次摆烂了好几天后出现在他面前，遗憾地告诉他小黑并不愿意告诉我，他是个小气鬼！ 除此之外我还见到了迪克，当然是以诶多的身份。他穿着蝙蝠制服落在我的面前，问我我和杰森这段时间到底在调查什么。 作为关心兄弟的好哥哥他当然发现了杰森这段时间的不对劲，并且当他询问时也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杰森只是烦躁地望着他，说了句你不懂后就转身离开，只留下迪克满头雾水，很想提醒一句你现在是在和你的兄弟讲话，不是在和吵架的男朋友。 不过出于各种原因他最后还是没有将那句话说出来，只是默默将目标转移到了我身上。毕竟我对他们一向都是有求必应，问什么说什么，绝不藏私。 但很可惜，这次是例外。 “很抱歉，游戏规则不允许我们透露。”我耸耸肩说。 迪克：？ “什么游戏？”迪克问，他皱着眉头望着我，见我一副完全没有打算回答的样子后抿了抿嘴，继续说，“那如果我也加入到你们这个游戏呢？” 虽然他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但他总得了解一下。现在因为布鲁斯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不希望他的任何一位家人再出事。 而我在听到迪克的话后摇摇头，说：“不，现在不行，这是一个双人游戏，不过没关系，这轮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没准你能够幸运的被选中，成为下一轮游戏的参与者。” 然后没过多长时间，布鲁斯越狱（他真的完全没有向我透露一点风声！），世界再次重启，我站在韦恩庄园，看着这周目因为想起一切所以提前回来的迪克 我：？？？ 我：“不是，难道我真的有言灵？？！！！” 154 说真的等这件事结束后我还是抽点时间去卡塞尔学院进修一下吧，要不然等我哪天不小心说错话了的话问题就大了！（忧心忡忡.jpg） 第51章 155 好吧, 去卡塞尔学院进修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先不提这个世界只是个非常经典地综英美同人，而且我也很确定我只是个普通人, 布鲁斯也不是龙的后代, 这从根本上就断绝了我进入到卡塞尔学院的可能性。 于是我只能在世界意识的再三保证——祂告诉我我的设定里绝对没有任何和言灵有关的东西。不过鉴于在那个破烂人设里我还是个没事就喜欢哭唧唧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所以我对祂的话持有怀疑态度——和催促下, 抱着一种大不了我们所有人就这样直接毁灭算了的心态, 用诶多的身份去和迪克进行接触。 他那时蹲在布鲁斯入住的酒店的附近的高楼上，在看到我时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实际上他完全是用一种“我早就知道你会出现”的表情笑着耸耸肩，说他正好在想该去哪里找我，还问我这就是我们上周目在调查的事情吗。他显然已经推理出了大部分。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后只是点点头，说：“你就算想要阻止也没有办法, 他不允许我们作弊。” “我知道。”迪克说。他从记忆里发现杰森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 当然站在他的角度来看那周目只是过得格外的快，他前脚才制服一个罪犯, 准备打电话呼叫他的同事，后一秒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仿佛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为了强行拉长游戏时间, 游戏的创造者并没有给他们开启上帝视角，让他们记忆互通。他们能够获得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的记忆。 “你也不会在这里看到凶手, 洗清布鲁斯的罪名。”我指出。 虽然我从来没有从杰森那里听说过这个, 但如果凶手真的能这么容易就被抓住的话，这个轮回也不会一直持续到现在。 “相信我，我比你更知道这个。”迪克说。他耸了耸肩。 在他第一次轮回的时候他就尝试过这个。就像大部分影视作品里所演出的那样，他以为找出凶手就可以结束这件事。 为此他还特地赶回哥谭提前蹲守在酒店附近想要赶到凶手行凶前将他捉拿归案——那时他已经从记忆里推测出了杰森试图干预这场凶杀案的事，也大概能够猜到他都干了什么, 无非就是打算从根本上阻止普兰克的死亡。这是最快，也是最简单的方法。 但是很显然这没有任何用，杰森失败了，他也是，凶手根本就没有出现，那枚子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射进普兰克的身体，鲜血从中流出，但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在这？” “为了确定一些东西。”迪克回答。他并没有告诉我那件事是什么，即使我们现在应该算得上是盟友，搭档，可他对我依旧保持着最基本的警惕。 一些蝙蝠的通病。我想，然后叹了口气，嘀咕了句“好吧，我明白，蝙蝠嘛”后就没有再继续打扰迪克，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手机。 世界意识跟在我的旁边。祂对于我消极摆烂的生活态度早已习惯，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抱怨地嘟囔了句照这样下去，不知道还得轮回多少周目才能结束。 第64章 祂想快点把这个副本走完，早点把我送走，哦不，是不打扰我，让我继续我的旅行。 而我再听到祂的话后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告诉祂让祂别着急，说蝙蝠家人多，就算除去大部分刊抛角色，只算同人文里常驻的那几个，迪克他们每个人最多也才轮回过一次——杰森有三次，他在同人中一向受到偏爱——如果想要拼凑到事情真相的话他们至少每个人还得再轮回几次。 当然如果祂要是愿意剧透的话，那我们这周目就可以把一切都搞完。 “不，”世界意识再次拒绝，祂对我翻了个白眼，说，“我说过了，这次副本我不会剧透任何东西，我该说的早就一开始就告诉你了。” 「但是你就不怕我崩人设吗？！」我又问。不知道为什么，世界意识这次格外的固执。 “没关系，”世界意识说，祂用一种我搞不懂，但是勉强能从中看出些许怜悯的表情望着我，“大不了就是世界毁灭，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完蛋罢了。”在世界毁灭之前我可以逃到其他的宇宙。 “还有你是不是你是个固定玩家了，这种时候不是正该你出场吗？” 我：？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传话筒？！”我大喊道，然后说到一半时突然想起迪克还在这。 他用一种我非常熟悉的，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在注意到我发现他的视线后犹豫地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问我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我：…… 我：行吧，诶多也成精神病了…… 156 说实在的，我其实并不介意别人把我当成精神病，毕竟不管是穿越时空，还是和世界意识对话什么的……大部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太过离奇，足以让别人把我当成精神病患者送到精神病院。 在我曾经还没有跟着布鲁斯，待在阿卡姆的时候小丑说过我简直比他还疯，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在经过了这么多年后早就学会了如何扮演，哦不，是当一个普通人，具体表现为就是假装自己其实是在开玩笑。 是的，没错，开玩笑。毕竟你得知道大部分人，尤其是陌生人其实根本就不会在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在礼貌性地和你进行社交，根本就不关心，也完全不想知道你的童年到底有多么悲惨，今天到底过得有多糟糕，还有为什么会突然大喊大叫，自说自话。 他们只想快点将这个事情给翻篇开启下一个话题，好让所有人，尤其是自己能够不那么尴尬。 所以这个时候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假装自己刚刚只是在开玩笑，随便说点什么，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就行。 就像是，“不，什么，我不需要，我刚刚只是，只是嗯——在和幽灵讲话，他们总是有点烦人，”我耸耸肩，“还有你想不想来点夜宵，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快餐店，他们是24小时开门的。” 一些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 不过幸好迪克也没有追问什么，他只是在拒绝了我的夜宵提议后下意识地望了望我的旁边。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相信了诶多刚刚所说的鬼魂。大部分时候他都应该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毕竟在他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的时候会主动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将所有的一切归结于是有人在克自己——史蒂芬妮在从香港回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沉迷在这种中国文化里，不过因为她并没有了解得太深（这是一种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学习的东西），所以她只是简单粗暴的将自己发生的大部分不顺都理解为是有人在克自己。 她花了很长时间去学习这件事，于是连带着提姆他们也了解了不少，并且在发生什么事情时他总能听到他的兄弟姐妹在说，不，我早说过我们不该来这里的，这里的气不对。 迪克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气到底属于什么——他之前虽然也跟着史蒂芬妮他们研究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因为太忙他早就将这件事给暂停。 再加上他的兄弟姐妹们似乎在原本的中国文化上又演变出了一些新的，自创的东西（他觉得他们只是单纯懒得找借口，于是就干脆简单粗暴地将所有自己不喜欢一切都当做是八字不合，有什么东西在克自己），让他在与他们对话的时候大部分都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迪克不是一个守旧的人，只是当他听到布鲁斯打算用这个借口逃掉和心理医生的见面时他真的觉得这一切是否有些太过荒诞。 他以为他才是他们中最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毕竟你看，他都和外星人谈过恋爱。 不过杰森在听到他的话时翻了个白眼，说你搞得好像在这个家里有谁没有和非人类在一起过一样。 他和阿尔忒弥斯，布鲁斯和神奇女侠，卡珊和康纳，达米安和脑死亡……他们都曾短暂地度过一段甜蜜时光。 实际上现在达米安和他的小女朋友的关系也依旧不错，只不过分居两地（分居刊物）让他们俩不能长期见面罢了。 “但是……”迪克说，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就开不了口。 毕竟他的家人们经历得如此之多，认识的物种如此之广（当然他没有任何物种歧视的意味），以至于让阿福对未来韦恩夫人的人选都已经降低到能陪在布鲁斯身边，照顾好他就行，至于性别，年龄，物种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限制，他唯一希望的，就只要他们开心。 “好吧。”迪克叹了口气，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在意识到自己的家族未来大概率会多出一位，或者几位非人类成员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奇怪，又或者该说，是当他意识到他的兄弟姐妹们，尤其是达米安也已经到了交女朋友的年纪让他感到奇怪。 在他心里，他们都还是刚刚到他胸口的小孩。 想到这里迪克用怨念的眼神望了杰森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只小知更鸟到底是怎么长成一个甚至比他还高的壮汉的。 总之，迪克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所想表达的，无非就是他建议所有人都正视自己的心理问题，赶在恶化前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为气场不和，有人在克自己，还有幽灵。 不过在看到诶多满脸抗拒和戒备的神情时迪克只是叹了口气，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我我刚刚说的传话筒是什么意思。 “我是固定玩家。”我解释，“每场游戏都会有两个玩家，而我是那个固定的，就像npc一样。” “哦，哦。”迪克眨眨眼。 这个他倒是没有猜出来，毕竟在他的记忆中诶多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除了上一周目，他发现她和杰森正在调查。至于之前想找诶多也纯粹是因为她和小黑认识，他在想小黑会不会知道什么。 “那你在前几次有找到……” “不，没有，那几次我都宅在家里打游戏了，啥都没干。”还没等迪克说完我就抢先回答。 这让迪克愣了愣，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说：“行吧。”他已经放弃再从我这边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的想法了。 之后我又跟着迪克去了其他几个地方，他依旧没有向我解释什么，而我也不在意——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到底有多糟糕，先不提原本的一人精英小队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废物队友，拖油瓶，光是布鲁斯的事就足以他心烦意乱——只是自己找个地方消磨时间，等他调查完后再继续跟上去。 于是等迪克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点线索，打算和自己的队友讨论一下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手上拿着各种没吃完的小吃的诶多。 迪克：？ 迪克：等等，她之前有戴帽子吗？还有手上的那些购物袋，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趁着迪克调查时到处乱逛的我：（心虚地将手上的小吃递过去） 我：“嗯，就是，你想要来点吗？味道还行，我觉得……” 迪克：…… 迪克：（默默拿起一根薯条） 157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东西，迪克坐在我的面前，告诉我说他觉得杀死普兰克的枪根本就不存在。 上一周目（他的周目）里他就没有发现凶手，不过那次他只是觉得自己或许可能是疏忽了，遗漏了什么东西，才导致子弹看上去就像是凌空出现的一样。 所以这次他特地提前回来，在普兰克他们进入酒店前就先将房间检查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任何机关，并且还在所有可能开枪的地方都留下了监控，以确保绝对可以拍到凶手。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监控里没有出现任何生物的身影，可子弹依旧出现穿过了普兰克的身体，鲜血从中涌出，警察踹开房门，他们高喊着让里面的凶手把手举起来，却只看到了正跪在地上抱着普兰克的布鲁西和他身后被打开的窗户。 警方在之后的调查中认为布鲁斯为了毁灭证据，将枪从窗户扔了出去，为此他们特地派人在酒店附近搜查枪支，并且还发布了悬赏。 第65章 为了拿下布鲁斯这个案子他们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 不过迪克知道，他们不可能找到枪，因为那枚子弹是凭空出现的。 而这也就出现了几个问题，一是那枚子弹到底是谁弄出来的——迪克比较偏向是这个轮回的制造者，要不然他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费劲，只为了杀死一个普通女人。 但问题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制作一个轮回可是很困难的，它不像是你晚餐决定煎个牛排，点份披萨那么简单，魔法的本质是交换，你付出的永远都比得到的更多。 二是普兰克，迪克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选择普兰克，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她不应该经历这些的。 不过从她在电话里的表现来看，迪克又很难不去怀疑对方，他在想她当时到底是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只是在配合演戏。 如果是前者的话他的调查就会简单许多无非就是去查查普兰克小姐的体检报告，看对方的精神状态，以及近期是否有吸食大麻的行为来确定到底是普兰克本人的原因还是凶手在搞出一个轮回的同时又弄出了环境，好让布鲁斯背锅。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件事就要复杂得多。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算是能彻底确定，结束这场轮回的条件，确确实实地是在布鲁斯身上了。 嗯，一个从一开始我们就能猜出来，肉眼可见的结论。在第十周目，充当传话筒的我在将迪克嘱咐给我的东西全部告诉给提姆后，这样对他吐槽道。 第52章 158 说真的, 提姆一般是不会相信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窗户外的人说出来的话的。这很荒谬。 但是鉴于他现在才刚开启自己的二周目，获得了记忆，正处于茫然的时候, 所以他选择性的忽略了诶多到底是怎么爬上七层楼站在自己的阳台上（他今天没有回韦恩庄园, 住在自己的公寓里），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 只是眨了眨眼, 将窗户打开，问她在这干嘛。 “找你，”诶多听到他的话耸耸肩，她看起来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我问了，这次的玩家是你，夜翼有话让我带给你。”她说。 然后提姆就从诶多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 轮回，调查, 布鲁斯，普兰克, 还有传话筒, 诶多用自嘲的语气说自己在整件事情中大概也就只有这么点用处。 而这也让提姆顿了顿，他审视地看着诶多，没有追问她找的到底是红罗宾还是提姆·德雷克, 也没有问她那个告诉她答案的人到底是谁。 这没有任何必要, 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虽然不多但也确实不在少数。况且还有小黑，他表现得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一切。 所以他只是快速略过这两个问题，将注意力都在放她说的传话筒上。 在他第一周目的时候他其实是想过将轮回的事情告诉给迪克他们的，实际上他们每个人都这么想过。 单打独斗虽然是蝙蝠侠的代名词，但要知道蝙蝠可是群居动物, 他们是家人。在遇到这种自己没有头绪的事情时当然会想要找自己的兄弟姐妹讨论一下，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过当他张开嘴，想要把一切说出口时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游戏不允许没有被选中的玩家参加讨论。而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迪克问杰森发生了什么，杰森只回了句“你迟早会知道的”的原因。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但是诶多可以，她是固定玩家，她每一局都会被选中，她可以知道所有发生的事，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只能尝试从那些片面的记忆中去推断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提姆想，他抿了抿嘴，侦探的本能让他忍不住去思考幕后黑手这么做的原因。 毕竟如果对方只是单纯想要降低游戏难度的话，那么不管是解除限制，让他和他的家人们可以直接进行交谈，还是干脆随机选择两名玩家进行游戏都比让诶多成为固定玩家，传话筒要来得简单，方便得多。 要知道面对面的交谈不仅可以避免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的传话错误，而且还可以很好地理清他们的思路，提高效率。 况且为什么是诶多？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当然提姆并不是在怀疑对方是杀死普兰克或是搞出这个轮回的幕后黑手。 诶多脸上的不爽并不像是作假，尤其在她抱怨自己游戏存档全都丢失的时候。 她的语气让提姆觉得如果哪天她真的知道了幕后黑手的话，她绝对会第一个冲上去，将对方揍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 只是她出现的时间太巧，能查到的东西又太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是没有。 除了她告诉给杰森的那个不知道真假，但多少有些熟悉的故事——史蒂芬妮评价说如果不是知道诶多和布鲁斯没有半点关系的话，她差点都要以为她说的就是布鲁斯本人了。他虽然是个很好的父亲，但在某些时候又确实很糟糕——和她与小黑认识外，他们对她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知。 还有她的面具，他们曾经将这个作为切入点，发现那来源于日本的传说。 土地的守护神因为定下戒律，禁止人们开辟农田，扑灭火源，将山外之人逐出村庄，而被人类和他的下属背叛，在宴会上杀死。 一个很普通的神话故事，提姆他们从中找不到任何有问题的地方，除了狼神在这个故事中所扮演的不仅是个反派角色，而且还是落败的一方。 一般来说人们信奉宗教无非就是为了寻求金钱，权利，身体健康，以及心灵上的安定之类的……那么除去家庭氛围和成长环境的影响外，人们在选择信仰的神明时总会下意识的偏向对自己有利的那种。 比如中国那边很热门的财神，他之前去香港的时候和卡珊去寺庙拜过，还有他同学在期末月总是会拜的文昌帝君，菅原道真，还有雅典娜等掌管学习和智慧的神明……反正绝对不会是一个独裁的落败者。 想到那些资料提姆叹了口气，他们之前原本还想着能不能在信徒聚集的地方找到什么线索。 毕竟既然诶多能够戴着代表狼神的面具的话，那就意味着她在教徒中是属于地位比较高的那种——这不是一个大众宗教，能够信仰祂的人多少都是抱有一些敬畏之心的。 但是很可惜，没有，狼神的传说实在是太冷，就算是他们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相关线索，更别提当地人早就已经改信申奈明神，狼神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禁忌了。 “那你呢？”提姆突然问。刚刚诶多只告诉了他迪克和杰森他们干了什么，但却从来没有提起自己。 “我一直在打游戏。”诶多听到他的话回答。 “不，我是指你没打游戏的那段时间，”提姆说，“你说你和杰森他们是分开调查的，那你在那段时间里都干了什么？” 他并不觉得对方会真的只是一直坐在旁边打游戏。他们虽然认识还没有多久，但从这段时间诶多的表现来看，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而我在听到提姆的话后也顿了顿，出于某种我自己都搞不懂的情绪，我不是特别想将我去见布鲁斯的事情告诉给他。 说真的，难道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隐私吗？ 不过考虑到我还得靠提姆他们来解决这个轮回，所以在犹豫了一两分钟后我还是选择了妥协，说：“我去见了布鲁斯，在杰森的那个周目。” “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摇摇头，“我只是问他如果要越狱的话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 “杰森告诉我轮回结束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布鲁斯越狱的后几天，所以我想如果我能提前知道的话，没准就能查到什么。”我叹了口气，继续说。 布鲁斯越狱的时间并不固定，他有时候是在进了看守所后不久就开启了自己的越狱计划，有时候又是直到判决彻底下来后才离开。 我不知道是什么影响了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在看守所的那段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迪克和杰森没有告诉我——他们不会特地去告诉一个陌生人他们的养父在看守所里都发生了什么——世界意识也不愿意给我任何提示，祂比我想的要严格得多。 “但很可惜，布鲁斯完全不愿意说。明明在我离开前还给了他我的联系方式。他总是这样。”我撇撇嘴，抱怨的嘟囔道。 不管是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还是其他世界的布鲁斯，他们在遇到什么时从来不会告诉我，向我寻求帮助。 而这话也让提姆愣了愣，他在惊讶诶多语气里对布鲁斯下意的熟悉和亲昵，就好像他们早就认识一样。 但这显然是不应该的，她几个星期前才出现在哥谭，他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最多不超过三天。 还有她的眼睛。提姆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在看到诶多时为什么会觉得她有些熟悉了（这说起其实是有些奇怪的，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真的见过诶多，她的脸在他们的记忆中永远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马赛克），她的眼睛很像布鲁斯。 第66章 不是那种很浅的蓝，而是深邃的，多情的，仿佛这个世上所有的快乐和忧郁都矛盾的集中在里面的蓝。 时尚周刊曾经将布鲁斯的眼睛评为全美十大最好看的眼睛之一，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却出现在了一个他们才刚认识不久的人的脸上。 再联想到她说的那个故事和之前彼得说的蜘蛛猫，蜘蛛联盟的事（同为少年英雄，他们经常会合作，交换情报），提姆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诶多其实是其他世界的布鲁斯的孩子，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安娜，那个刚回到韦恩家的孩子。 这不是什么无端猜测，诶多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确实很有布鲁斯的感觉（这没办法，谁让教我的导师和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从某种意义上完全可以算是同一个人，那么我在处理事情时下意识带上一些蝙蝠侠作风也是十分正常的事），而且安娜和诶多在某些方面也确实很像。 例如她们都很喜欢游戏，喜欢完全可以说是痴迷的程度。安娜可以为了一个游戏好几天都不出门，而诶多则是经常会趁着闲聊空隙打开游戏做日活。 按照她的说法来说就是大段的时间是留给有价值的游戏的，至于这些只是为了浪费玩家时间的东西只有在这个时候做才行。 还有她们的一些小习惯也很像，并且在面对大多数事情时她们都会表现出一种下意识的谨慎。 那谨慎不是出于陌生或是担心自己会搞砸一切的恐惧，而是另一种，仿佛有某种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在束缚她们的行为。 提姆他们曾经将这个归结于安娜的过去。她一直生活在一个低压的环境里，史密斯限制了她的一切行为，如果她不遵守她的规矩的话，那么她所将面临的就是一场暴行。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几乎从来不会去限制安娜行为的原因，即使他们很清楚她应该多出去走走，见见阳光，但她的过去已经够糟糕了，他们希望她能够尽量感到舒适和放松。 想到这个提姆抿了抿嘴。如果他的猜测真的正确的话，那么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查不到任何关于诶多的东西，因为她本来就是不属于这里，凭空出现的。 至于另一边，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觉得提姆看向自己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的安娜：（思考等会夜宵吃什么ing） 第53章 159 提姆暂时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其他人。 先不提这只是个猜想, 没有任何证据，而且现在也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如何解决这个轮回。 迪克和杰森的发现在某种程度上给了他很好的一个方向, 让他至少能锁定目标, 不会花费过多的时间浪费在其他事情上。这给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只是如果连迪克和杰森他们都没有查到什么的话，提姆很担心自己是否能在这一周目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想到这个他头疼地看向诶多。据她所说, 上周目迪克在确定了解题的关键在于布鲁斯后, 他就花费了大量时间开始调查最近出现在哥谭的，和魔法侧那边有关的非人生物。 他说我们虽然不能阻止布鲁斯越狱——我们没有办法告诉布鲁斯真相，游戏规则对我同样有效。 也做不到将他彻底困在看守所里。在“越狱”这件事情上他显然已经从阿卡姆那边获得了足够多的经验。 但是没关系，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找到弄出这场闹剧的幕后黑手, 一样可以通关。 除此之外迪克还重点去见了一下普兰克的父母。他们对于自己女儿被杀的事情表现得十分悲伤。 她的父亲在看到迪克时甚至打算直接将我们赶出去。他没有办法接受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的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她的母亲还是留下了我们。她给我们倒了杯茶，用带着歉意的语气向我们解释她的丈夫只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很痛苦, 觉得是自己的错。” “不，没关系的, 夫人。”迪克说。他一边安慰着对方, 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这座房子比他想得要更老旧且官方。 是的，没错，就是官方, 迪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这个, 只是当他坐在这里时，总有种坐在会出现在八九十年代家具杂志上的，那种完美得无可挑剔的样板间里。 实际上就连普兰克的父母也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看上去确实很伤心，但似乎又好像没有那么伤心，反倒是愤怒和恐惧的占比更多。他们在害怕什么。 “……我来是想要问问普兰克小姐最近认识了什么人？”迪克继续说。他收回视线, 打算暂时先从普兰克的社交圈入手。 毕竟哥谭作为一个港口城市，每天涌入的人实在太多，而除了一些嚣张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傻的人，大多数罪犯也根本不会将“我是来搞事的”写在脸上。 至于从布鲁斯的交际圈调查，虽然看似可以将范围降低，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蝙蝠侠的名头太大，慕名来挑战他的罪犯也不少，从中排查太浪费时间。而迪克现在就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布鲁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越狱，他需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最好是能在这一周目，他自己的周目。他不想让他的兄弟们同样参与进来。 况且就算不能解决，他也想给他们尽可能提供更多线索。 于是这个时候，把目标放在普兰克身上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不认为普兰克被选中是意外，尤其是现在，从她父母的表现来看，他们肯定发生了什么。 只是之前他们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布鲁斯身上了，没怎么调查（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迪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谁会去在意一个死人呢？），直到现在他才来这里。 而普兰克的母亲在听到他的问题时也有些意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还是回答，“不，没有，她是一个乖孩子，她很少会……”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那时我正因为觉得无聊在发呆，四处张望。 普兰克家的房子并不大，门框上有刻痕，应该是用来记录身高的。 韦恩庄园也有这个。或许是因为自己过早失去父母的原因，布鲁斯对于孩子们的成长总是很重视。记录身高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迪克每年的身高都被记录在韦恩庄园的门框上。虽然从他18岁后他的身高就再也没有长过——迪克对此相当不满，他是家里除了达米安最矮的男孩，尤其是他还是他们的大哥。 身为大哥要有大哥的尊严。他总是想着自己还能够再窜一窜，至少不能被他的弟弟们给比下去。 顺带一提上次聚会迪克向其他人抱怨这件事情时，杰森说这都是因为他当时做罗宾的时候天天熬夜，睡眠不足导致的。他当初做罗宾的时候身高也不高，后来一下睡好几年，有了充足的睡眠，不仅身高变高了，就连身体也强壮了不少。 并且以此为例子，让达米安以后少熬夜，多睡觉，别到时候比迪克还矮。 然后他就得到了所有人不赞同的目光。 提姆和卡珊的身高虽然有变化（他们还处在生长期），但他们两个对于这件事并不算热衷。 只有当他们没事干，并且突然想起或者是阿福提醒，还恰好在韦恩庄园的时候才会跑到门框旁对比一下，看看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变化。 至于杰森，他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缺了几年，之后虽然好不容易复活，但因为和布鲁斯吵架不愿意回家，就算回家了也不会乖乖站在门框旁。他说这样太傻了。 不过如果阿福出场的话，他还是会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站在那里，任由其他人在他的头顶上刻下新的痕迹。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想要拒绝阿福。 达米安的身高记录得最为频繁，毕竟他还是一个正处在生长期的孩子，每隔一段时间身高都会发生变化。 阿福之前看到时还感叹说现在达米安可比当年布鲁斯要高得多。不过因为没有具体数据我们也没有办法对比。 在韦恩夫妇死后布鲁斯就拒绝再记录自己的身高。他觉得自己的快乐是对父母死亡一种背叛。 学术上一般将这种情况称为幸存者综合征，一种因为他人发生不幸，只有自己活下来，什么都没发生而引起的内疚感，精神创伤。 他觉得他父母的死亡都是他的原因，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走进那条巷子，如果他当时能够更加勇敢一些，做些什么，而不是仅仅站在那里，看着子弹穿过他父母的身体，或许他们就不会死。是他害死了他们。 后来即使布鲁斯想明白了，知道了这不是他的错，可是这已经过去了太长时间，他早就从当年那个无助的孩子成长为了一名父亲。皱纹取代了刻痕，他比他的父亲更加年长。 而芭芭拉和史蒂芬妮虽然不算是布鲁斯的孩子——她们没有被正式收养，她们有自己的家——但韦恩庄园依旧有她们的身高刻痕。 第67章 芭芭拉的身高刻痕在迪克的旁边，他们是最早来到庄园的小鸟，不过因为小丑，芭芭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更新过自己的身高。 对于坐在轮椅上的人来说，测量身高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件没有必要的小事。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想到这些我眨了眨眼。普兰克家的身高记录活动比我想的要更短，最后一次测量的位置只到我的腰。 桌子上摆着圣经，家里有一些和宗教有关的装饰，看样子应该信教。这让我皱了皱眉。 说真的虽然我认同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信仰宗教的自由，但因为近些年那些作者，编剧越来越喜欢将上帝，天使塑造成反派，而我去过的大部分世界又都是所谓的同人世界（甚至我自己的世界都只是一个集齐了各种刻板印象的同人），所以我对他们抱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厌烦感。 就是那种不存在最好，存在也行，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 “额，虽然有点突然，但我能问问你们最近有收到什么神谕吗？”我打断他们的对话突然问道。 这让迪克顿了顿，他困惑地看了我一眼，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望向普兰克的母亲。她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很快摇头，说：“不，没有。” 否定的同时她还下意识地睁大眼睛望着我，似乎是想要向我证明她说的是事实，但很可惜，这正是她撒谎的证明。 布鲁斯，当然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布鲁斯曾经教过我怎么辨别其他人是否在撒谎。 他说如果想当侦探的话可不是只有武力值就行，学会辨别证人是否在说谎同样重要。 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如实说出来的。他们都有自己的私心。 这让我想到了逆转裁判，一个寻找证人语言漏洞，推断出事件真相的游戏。我之前玩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因为我总是卡关，外加不是每个世界都有攻略——世界意识们虽然一向不允许我将其他世界的东西带过去，但是有时候，尤其是当祂们有求于我时，祂们也会对我下载几个单机游戏，存点我cp的同人图，文包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一直没有打完。 反倒是提姆（其他世界的），他在我的推荐下熬夜打完了六部和其他系列作品，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将律师作为自己未来的职业目标了。 他不可能真的继承韦恩集团，对此也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他宁愿去踢小丑屁股。 之后迪克又和普兰克的母亲说了些其他的东西，我没注意听，只是打了个哈欠坐在旁边玩手机。 出来后迪克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同样看出了那位女士在撒谎。 我听到他的话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让迪克有些生气，他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他知道他从我这边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如果我真的想要告诉他的话，早在他问之前就已经说出口了。 不过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虽然从普兰克母亲的表现来看，搞出这个破烂轮回的大概率就是上帝，天使之类的非人类生物，要不然就是以他们名义作恶的魔法师（这个的可能性不高，毕竟大家都会魔法了，实在是当不了什么唯物主义者，对于神明的存在也会多上几分敬畏）。 但是出现过他们身影的影视剧那么多，甚至就连dc本身也夹杂着一些神话元素，谁知道幕后黑手是不是我认识的那几个。 况且就现阶段，这个人设而言，我也确实不是很想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接触，这会让我有种撞见熟人下海的尴尬感，尤其是我还是那个熟人。 总之，虽然答应了世界意识要稍微努力一下，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上一周目也依旧是摆烂的周目。 为数不多让我有印象的，就是看守所附近的冰淇淋特别好吃。我喜欢冰淇淋。 至于这周目，在完成了传话筒的工作后我就离开了提姆的公寓，回到韦恩庄园。 提姆需要时间整理一下线索，而我也确实需要一个人待着，好好地休息一下。 作为一个社恐，这段时间有事没事就要披上马甲出去社交对于我来说实在是过于艰难。 我的社交能量都已经成为负数了！ 不过就在我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打了一晚上的逆转裁判后的第二天，提姆从公寓搬回了庄园，并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似乎有些过于关注了。 不仅经常会找借口和我待在一起，和我聊天，而且还开始查看以前的监控——这件事还是世界意识告诉给我的，祂让我之后小心一点，别太放飞自我。 而我在听到世界意识的话后沉默地看了祂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向我的游戏机，上面正好打到男同名场面，产生了多余的感情。 我：…… 我：虽然知道没啥关系，但好巧，你们怎么都产生了多余的感情…… 我：所以说我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让他对我产生了多余的怀疑啊！（痛苦.jpg) 第54章 160 大部分时候提姆其实并不会在韦恩庄园常待。 它离市区太远, 而他又还只是个学生，需要上学。住在学校宿舍或者附近的公寓里才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现在，在发生了布鲁斯的事情后他就立刻向学校那边请假回到了蝙蝠洞。这里的设备更加齐全, 他可以更好地调查轮回的事。 再加上还有安娜, 提姆需要找到更多她和诶多是同位体的证据。 而诶多因为常年失踪，几乎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 并且就算出现她也不会回答任何和这个有关的问题。 她对于她的家人总是表现得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搬回韦恩庄园, 从安娜这边下手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他会开始长时间地待在书房——或许是因为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或者蝙蝠洞里，很少会来这边。 书房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个进入到蝙蝠洞的入口。所以这里就成了安娜除自己房间外最常待的地方。 她会经常抱着一本大部头小说坐在窗户旁边的靠椅上睡午觉，有时候也会在这里看漫画和小说（世界意识其实并不太喜欢我在除我房间外的地方看漫画，祂觉得这会导致安娜的人设崩塌，不过在我反驳说想要藏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就是森林，想要藏住漫画最好的地方就是书房后祂就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转而开始劝说我看电子版。不过我没有理祂。实体书是漫画的灵魂）。 她追的漫画小说特别杂，热门冷门都有。提姆之前撞见过几次, 有时候还能看到他正在追的那些。 不过安娜似乎并不太想让他们知道这个，每次看到他们时她都会慌乱地将书藏在身后, 又或者是假装镇定地把书放在旁边的书架上, 用其他书做掩饰，同时心虚地开口问他们有什么事。 “不，没什么, 只是学校作业, 我需要一个可以集中注意力的地方。”提姆摇头。 他用那种“你懂的”的表情对安娜耸了耸肩，然后在她同情的目光下抱着电脑坐到她的对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 她看上去有些懊悔（说真的我已经能够想到之后世界意识该怎么说我了。祂总是很啰嗦），并且坐立不安，眼神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看样子是想要找机会离开。 不过出于某种担心他会因此多想，觉得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顾虑——没办法，i人就是这样的，总是会因为一些完全没有必要的想法而去压抑自己的需求——安娜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 她纠结地看着手上的漫画，每隔几分钟抬头望他几眼，最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打算开口，说：“既然你……” “你有什么事吗，安娜？”提姆突然说，他从作业中抬起头。 这让安娜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就像是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瞬间就瘪了下来。 “不，没什么，没事。”她摇摇头，然后又继续陷入到那无意义的纠结中。 这让提姆叹了口气。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真的就只是单纯想要和安娜聊聊天，看看她是否知道些什么而已。 一般来说人在穿越到平行世界后都会去见见那个世界的自己和亲朋好友。 “好吧。”他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她手上的漫画。想要和二次元私宅打好关系的最好方法就是让自己表现得对她混的圈感兴趣。 而这也确实让安娜眼睛一亮。她睁大眼睛用那种“你居然也会看漫画”，又或者是“你居然还有时间看漫画！”（？）的表情望着他。 然后皱着眉头犹豫地望向旁边，像是正在用眼神和其他人争论着什么，只是不知道最后是落败了还是怎样，叹了口气，干巴巴地说：“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要不然你还是自己看吧，提姆，我可以借你。” 说完后她还像是不放心一样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严肃地说：“相信我，你一定要看，如果你不看的话你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没看过桂魂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人生！” 第68章 听上去很像是诶多会说的话。诶多在推荐什么东西时经常会夸大其词。 她会拍拍你的肩，又或者是抓住你的手臂，用那种非常认真的，严肃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得来试试这个，这简直就是神迹，如果你不试试的话你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几天前诶多向他推荐冰淇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那是凶杀案的第二天，迪克他们还在将目标放在该如何洗清布鲁斯的罪名上。 律师已经和他谈过了，但就像前几次那样布鲁斯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回答，一副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配合的样子。 气得杰森说要冲进看守所劫狱，反正他是黑///帮老大，本来就不守法，还说反正布鲁斯都不在意，他们在这边着什么急。 后来还是在迪克的劝阻下才没有真的这么做。不过这都是史蒂芬妮之后告诉他的，他当时正在看守所附近。 虽然知道布鲁斯那边不会有什么线索——迪克他们早就上个周目和上上个周目就尝试过了，但什么都没有找到。幕后黑手不会傻到将谜底摆在明面上——而且他也因为那个游戏规则不能告诉他任何事情。 可提姆还是来到了看守所，他想去见见他，亲自确认一下。 不过还没等他看到布鲁斯就先撞见了站在看守所附近的诶多，她的手上拿着冰淇淋，偏着头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讲话。 提姆稍微听到了几句，大概是在说离家出走的事——那个时候世界意识正在和我讨论接下来的剧情，祂说既然我一直在摆烂，要不然这周目或者下一周目的时候尝试一下离家出走。 要知道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每个月可是有离家出走的kpi的。我这个月的还远远没有达标，或者该说我就一直没有达到目标过。 我听到祂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是个不错的提议。不管怎么说独自一个人在外面住着总比在韦恩庄园来得自在。我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回答就看到了提姆。他没有穿红罗宾的制服。现在还是白天，我趁着迪克他们因为布鲁斯的事情没有心思放在我身上偷跑出来晒太阳。 虽然说一直宅在家里也很好，但是作为人类，果然还是要偶尔出门走走，接触一下人群。 世界意识跟在我的身边，他在看到提姆后立刻闭嘴，安静如鸡地站在原地，生怕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这让我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说“你应该记得他根本就看不到你。” 世界意识回我“但他能看到你！” 是的，提姆能看到诶多，他能看到她没有戴任何通讯设备的耳朵和旁边空无一人的空地。没有人站在那里，她在和“幽灵”对话。 “……你想要来点冰淇淋吗？”就在提姆打算开口前安娜突然说。 她不想向对方解释世界意识的事，也懒得去编造借口。她知道自己撒谎的技术一向很差，布鲁斯他们总是能一眼就看出她的谎言。所以干脆就先发制人，直接转移话题，表明自己不想讨论这个。 “它们真的很美味，我上周目发现的，现在就已经成了它的忠实粉丝，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觉得我甚至愿意一天三餐都吃这个。我会将它们带进我的坟墓……” “……相信我，如果你不试试它们的话，你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非常标准的诶多式推荐话术。 让提姆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试试的。”他说着，然后就被诶多打着择日不如撞日的理由带进冰淇淋店，给他来了一大份。她请客。 他们一起站在里面，诶多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她以为他暂时不会来这边，昨天她告诉他这里没有任何东西。 提姆听到她的话摇摇头，说自己只是想来看看。 “哦，想爸爸了。”诶多总结。她愉快地咬了口手上的冰淇淋，然后看向柜台里面，在想自己要不要再来一份。 “不是。”提姆立刻反驳，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店员还站在这里，他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提起轮回和蝙蝠侠的事。 于是就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顶着店员同情的眼神问诶多离家出走的事。他说他刚刚听到了她的话。 “嗯——就是离家出走而已，”诶多犹豫地说，她看上去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出于习惯（她不可能拒绝得了布鲁斯他们），还是继续说，“有朋友问我离家出走怎么样，要不要继续下去。” 提姆：？ “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和你的家人联系吗？”提姆头疼地问。他没有指出她说出那些事情时旁边空无一人的事。 “不，没有，”诶多摇头，她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说，“如果我和他们联系那还叫什么离家出走。” “况且他应该也不会希望我联系他们，我违反了和他的约定。”诶多继续说。她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然后不管提姆再怎么询问都不愿意开口，只是一直盯着柜台里的冰淇淋。 等之后店员将冰淇淋打包递给他后就立刻说自己还有事，直接离开，只留下提姆一个人站在原地。 然后当天，布鲁斯就从狱警那边收到了一大盒，五颜六色的，全口味的冰淇淋。 布鲁斯：？ 161 视角拉回现在。 虽然不知道提姆为什么会对我产生多余的怀疑，在我的印象中安娜应该还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她只是个没啥存在感的，柔弱的小女孩！ 总不能是因为这周目我拒绝了迪克他们的游戏邀约自己跑出去玩吧。拜托，那个游戏我都已经玩了九遍，闭着眼睛都能通关了。再玩下去的话我会死！ 最后思来想去，觉得应该还是因为我天天看漫画导致的。 毕竟安娜作为一个缺爱的小女孩——说真的我都已经快要忘记这个设定了——在发现自己父亲犯下了凶杀案后，不说应该表现得有多么慌张，至少也得稍微关心一下，问两句。 而不是一句话也不说，整日沉迷在桂魂当中，甚至都已经想好下次美国总统大选的时候帮布鲁斯报个名，自己cos伊丽莎白站在他的旁边。 毕竟你看，假朗普是黑头发，布鲁斯也是黑头发。 假朗普是组织的领导人，布鲁斯也是组织的头脑担当。 假朗普是通缉犯，布鲁斯（蝙蝠侠版）也是通缉犯。 他们的相似度那么高，就是说，下一届美国总统怎么就不能是布鲁斯·假朗普·韦恩呢？ 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为了打消提姆对我的怀疑我决定要表现得热情一些，比如说，先提议给布鲁斯换个律师？我看着手上的逆转裁判想。 第55章 162 只是话虽然是这么说, 但我知道的律师实在是少得可怜，除了成步堂龙一外，也就只有夜魔侠和王泥喜, 心音他们几个, 最多就是再加上一个哈维·丹特。他从法学院毕业，曾经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律师。 而这其中, 有三个人还都是出自同一部作品, 足以表现出我对律师角色的认识到底有多匮乏。 毕竟没办法，谁让我只是个连暑期工都没打过，对于大部分职业的了解都还来源于各种职场剧的未成年小女孩。 我甚至还幻想过霸道总裁和保洁小妹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说有谁小时候没有期望过自己能成为灰姑娘呢？ 不过后来，在打完ff7后我就深刻地意识到了靠男人是不行的，男人只会搞男同（？），想要成为大人物还是得靠自己, 于是就这样，我从一个还会幻想帅哥的小女孩成功变成了搞帅哥男同的同人女。 果然, 不管怎么样还是搞cp最爽，cp就是我最重要的精神食粮！况且……等等, 说起来我是不是好像有点跑偏了。 总之, 因为我只是个只会从游戏和各种影视作品里汲取生活经验的未成年人，而大部分作品，尤其是那种解密探案类的, 在主角职业的选择上都比较偏向像是侦探, 警察，作家等这种比较容易切入重点的职业，而不是替人辩护的律师。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我知道的律师实在是没几个，用来推荐了迪克他们的更是几乎没有。 首先哈维·丹特就不行，他已经成了双面人, 现在正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待着，没有人会想要让一个精神病出庭辩护。 然后夜魔侠的话，虽然他确实是我所知道的那几个人中的最好人选，毕竟他同样是超级英雄，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在他有没有杀人的这件事上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是该怎么说呢，感觉如果找夜魔侠的话就有些太无聊了。 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太长，或者该说我和大部分超级英雄认识的时间都太长，长到让我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所以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一个选择，成步堂龙一，陪我度过了多个世界，但因为懒和卡关，直到现在都还停留在第二部的主角。我喜欢他的刺刺头。 第69章 不过当我趴在床上，打开谷歌搜索成步堂龙一时，发现他前段时间因为做假证被吊销了律师执照。 我：？ 我：这个进度和我想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163 安娜突然向他们提议说要不要换个律师。那是在布鲁斯入狱后的第二个星期，提姆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诶多也有几天没有出现，她给他发来短信说自己这段时间有事（其实只是因为白天的时候一直和提姆待在一起，晚上我想要有点自己的空间）。 提姆没有在意诶多为什么知道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的事情，毕竟如果他的猜测是事实的话，别说他的手机号了，他觉得她连进入蝙蝠洞到底有几条路都知道——这个我确实是知道。 甚至在某些布鲁斯刚回哥谭，打算成为蝙蝠侠的世界里，我还在蝙蝠洞的修建上给他提了几个建议。 比如多修几个更衣室，我告诉他他以后最少会有五个孩子，男男女女都有那种，而且他还经常会拐别人家的孩子回来给自己当助手，所以多修几个更衣室是必须的。（布鲁斯：？） 还有零食角，我给布鲁斯的理由是夜巡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后需要及时补充，不过更多还是因为我想吃，就只是这样。 ——并且他还顺着她发过来的账号查了一下，但就像他想得那样，他什么都没查到。 “我……我有个朋友说她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律师，他或许可以帮布鲁斯洗白罪名。”安娜结结巴巴地说。 她瑟缩地坐在沙发上，见提姆一直没有开口后又立刻干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不行也没关系，我只是提一下，就只是这样，而且不管怎么说果然也还是韦恩集团的律师更好，他们是专业的……”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都已经到了如果不凑到她嘴边就已经完全听不见的地步。 这让提姆叹了口气，之前他们还想着要向安娜隐瞒布鲁斯的事，只是现在看来，迪克他们很显然已经失败了，同时他还在思考诶多到底想干什么。 关于安娜朋友的描述，提姆自动把它替换成了诶多，毕竟你得知道安娜实在是没什么朋友，来到韦恩庄园这么多天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联系谁。 在与她的聊天对话中除了那个疑似小黑，而且已经死亡的占卜师外，他们再也没有听到她提起过任何关于朋友的事情，实际上她甚至都从来没有说起过自己的过去。 提姆他们能理解这个，或者该说，任谁在经历了她那样的事情后都不会想要再提起过去。他们只会想要逃避。 “不，没有，我只是在想这或许是个好主意。”提姆摇头。他放下手中的电脑认真地看着安娜。 说实在的他真的觉得这个事情可以试试，之前的几个周目他们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该如何解开这个轮回或是布鲁斯身上，还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换个律师。 而这也是为什么提姆现在坐在咖啡厅里的原因，那位被安娜/诶多倾情推荐的律师坐在他的对面。 他穿着灰色运动服，头上戴了顶蓝色毛线帽，看上去有些颓废，不过想想也是，任谁在事业的最高峰突然被发现做假证而被吊销律师执照都会像他这样。 实际上这位成步堂龙一先生不仅没有因此退出法律界，反倒还一直做着法律相关的工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能坐在这里。成步堂受熟人委托，正好来哥谭帮忙，顺带观摩一下美国的审判制度。他说日本的审判制度还需要更多的改进——才是让提姆感到有些意外。他见过太多因为各种事情而一蹶不起的人。 “……事情就是这样，成步堂先生，我个人希望你能作为布鲁斯的辩护律师出庭为他辩护。”提姆说。他紧握双手，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更加诚恳，“至于法庭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能够想办法解决 ” 不过成步堂还是选择了拒绝，他皱着眉头，说：“我不明白，德雷克先生，”他虽然已经被布鲁斯收养，但并没有更换姓氏，这是他的父母为数不多留给他的东西，“我以为韦恩集团应该已经有了专业的律师团队，而我只是一个因为做假证已经被吊销律师执照的前律师，你应该有更好的人选。” “是的，”提姆点头，他没有试图在这点上反驳什么，就像成步堂说的，如果不是因为安娜/诶多，他是绝对不会给布鲁斯找这样一个有前科的律师辩护。 只是，“但是韦恩集团的那些律师他们想让布鲁斯认罪，”提姆继续说，他冷着脸，看上去有些生气，“我调查过你，成步堂先生，我发现你似乎一直坚信你的辩护人是无罪的，即使是在可以减轻罪行的情况下，你也一直坚持无罪判决。” “……” “我希望你能接下这个委托，因为我很确定我的父亲，布鲁斯·韦恩，他没有杀人。” 第56章 164 成步堂最后还是选择接下了这个案子。 他先去看守所见了那位传说中的布鲁西宝贝。他穿着西装, 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也只有一点点。 两个星期的牢狱生活不仅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反倒还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感觉。 这让成步堂有些明白为什么这起凶杀案会受到这么多关注了, 除了因为犯下这桩案子的嫌疑人是布鲁西, 哥谭宝贝外，还是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脸。 美好的事物总是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你好, 韦恩先生, 我是你的新律师，成步堂龙一。”成步堂首先开口。他将提姆委托给自己的事情告诉给布鲁西，同时试图从他嘴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提姆之前告诉他说布鲁斯在面对他的询问时必然什么都不会说。“……他就是那样的人，不管是对我还是韦恩集团的那些律师，我们都尝试过了，但他就是不愿意开口。”对方曾这么抱怨。 那时他已经答应了提姆自己会接下这个委托, 并且还从他那拿到了死者的尸检报告和酒店的平面图。 上面显示死者的名字是普兰克·史密斯，死亡时间是5月23号的凌晨, 死因是子弹射中心脏，当场身亡。 “……我已经从你的孩子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历, 但我还是有几件事情需要确认, 韦恩先生。”成步堂继续开口。 他皱着眉头望着布鲁西，他打着哈欠，一副对他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不明白, 陈不挡……” “是成步堂。” “好的, 陈不挡先生，”布鲁斯点头，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地说，“难道韦恩集团的律师没有和你说过吗, 他们需要我认罪。” 作为一个集团的ceo，不管布鲁西之前表现得到底有多荒唐和不管事，他都仍然是韦恩集团的代表。他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集团的股价。 董事会的那群老东西早就因为这个看他不顺眼了，他们想让他尽快认罪。 一方面是为了早点将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不管他们在面对媒体时怎么表明他们相信布鲁西没有杀人，韦恩集团会全力支持布鲁西的决心，但实际上他们只想快点让这件事过去，将集团的股价给稳定下来。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借此将他踢出董事会，换其他人来接管公司。 布鲁斯能理解他们的想法，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就是那个被看不顺眼的花花公子的话，他肯定会赞同。 集团应该交给更有能力的人来管理，而不是一个大脑空空，连自己鞋带都不会系的草包（他知道媒体对自己的评价）。 “我知道，”成步堂说，“但是您并没有杀人，不是吗，韦恩先生？” “……” “您的孩子坚信您没有杀人。”成步堂继续说。 提姆告诉他，如果布鲁斯一直不愿意开口的话，或许可以向他提一下他们。“我不知道这能不能改变布鲁斯的想法，他是一个固执的人，但是，我是说，我想让他知道，我们没有放弃他，他是最好的人，他不应该就这样，将自己变成一个杀人犯。” “好吧，你赢了，成步堂律师，”过了好一会布鲁西才缓慢开口。 他抬起头，虽然看上去依旧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成步堂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就好像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刚刚那个天真的布鲁西宝贝，而是另外的，其他什么人。 “关于那天晚上，我只能说我一直在酒店。”布鲁西继续说，随着他的话语一起出现的，还有五个心灵枷锁。 165 布鲁斯换了个律师。 我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开庭的前一天。世界意识问我会不会去看庭审，祂说法院那边虽然禁止媒体进入，但我不管是作为普通公民还是布鲁斯的女儿都有资格进去旁听。 而我在听到祂的话后眨了眨眼，才发现提姆居然真的采用了我的建议，我以为他会忽略的。 毕竟要知道安娜只是个常年宅家，诸事不管的小透明，她的话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第70章 再加上成步堂是日本人，他的主战场在日本，美国这边对他的报道不多，外加他前段时间才被吊销了律师执照，所以我对于提姆会不会采取我的建议完全没有任何期待，和他说起成步堂也完全是为了巩固一下安娜关心父亲的人设。 “哦哦，到时候看吧，”我想了想回答。 “不过说起来时间居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我继续说。 按照前几个周目的套路，当布鲁斯的判决下来，他进入监狱后没多久就会开始策划越狱，然后这周目也会就此结束，开启下一周目。 “你难道以为每周目很长吗？”世界意识翻了个白眼。祂看着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厨房。 现在是上午十点，厨房里没什么人。我从冰箱里拿了瓶果汁坐在椅子上开始刷手机。 现在还不到午餐时间，阿福正在打扫韦恩庄园，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不希望等布鲁斯回来后看到的会是一座破败的房子。 说实话我觉得破败这个词其实有些严重了，毕竟这只是座房子，即使几天，几个月不打扫它也不会变得怎么样，最多就是积点灰，还远远达不到破败这种程度。 但我们都知道阿尔弗雷德其实并不只是在打扫，他需要这么做来让自己保持冷静。 作为将布鲁斯抚养长大的人，他远比我们更了解布鲁斯的固执，同时也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配合任何调查的。 他需要隐藏他的秘密，而其他人则会将他的行为认定为他是在隐藏他的罪行。 可阿尔弗雷德还是在打扫，他一直在打扫，他希望这座宅子，这个布鲁斯从小长大的地方能以一种最好的姿态来迎接他的主人回来。 提姆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打着哈欠，为了调查他一直忙到今天早上四点，直到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才躺下来小睡了一会，现在又爬起来打算给自己来杯咖啡继续整理、调查。 他查到的东西不多，主要集中在普兰克的父母身上。他发现他们早些年的时候还有个女儿，不过七八岁时就因为车祸意外去世。 普兰克其实是他们之后收养的孩子，他们在教堂附近发现了她，认为她是神赐予他们的奇迹。 他们对外宣称说史密斯夫人其实早些年的时候还生了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普兰克——不过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外加当初他们还很年轻，忙于事业，没有时间照顾，于是就只能忍痛将她送到乡下的母亲家，直到最近才将她接回来。 而周围的邻居虽然对此有些好奇，但因为知道这对夫妻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外加也没有看见有谁来找这个孩子，所以对于普兰克的存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最多就是在背后议论两句，说些他们也是可怜人这样的话。 然后就是布鲁斯这边，成步堂告诉他说他在酒店附近遇到了一个目击证人，她或许会给这桩案子带来新的转机。 这让提姆感到有些惊讶，要知道前几个周目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他们调查了大部分当时居住在酒店的客人，但没有人看到，没有人能够证明。 他不知道这个新出现的目击证人代表什么，但他觉得这或许是个好兆头，证明他们总算是走上了正轨，可侦探的直觉又让他本能地感到不安。 不过当他看到安娜时原本还在高速运转的大脑突然就这么停了下来。 这几天因为忙着更换律师的事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更别提还要带着电脑去书房赶那个所谓的作业，实际上他已经完全将这件事给遗忘，直到现在，看到安娜才想起来。 “早上好，安娜。”提姆干巴巴地说。他有些心虚地望向旁边，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他没有和安娜做过那种类似于每天在书房见面的约定，也从来没有说过“明天我还会再来”之类的话，但是莫名的，提姆就是在感到心虚。 他僵硬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后又沉默地坐到安娜的对面。 她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在看了他一眼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咬着吸管一直刷着手机——提姆刚刚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发现是关于布鲁斯的报道，他们正在讨论布鲁斯杀死普兰克的原因。虽然现在庭审还没有开始，但媒体那边已经将他审讯并且定罪了——最后还是提姆实在忍不下去，主动提起了明天庭审的事情，他问她是否想去。 这让安娜愣了愣，她似乎没有想到他会主要邀请她，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她想去。 然后过了一会，她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布鲁斯不会有事吧？” “当然。”提姆回答。他垂下眼盯着自己手上的咖啡。 他不知道这场判决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但他确实希望所有的事情在这里结束。布鲁斯不该获得有罪的判决。 总之，就在这种气氛下，庭审开始了。 第57章 166 6月10日, 上午10点，地方法院，第2法庭。 “现在本院宣布, 开始审理布鲁斯·韦恩一案。”审判长开口, 他敲下手里的法槌，示意在场的人保持安静。 我坐在听众席的第一排, 提姆他们坐在我的旁边, 杰森戴着帽子和口罩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有多么在意布鲁斯，实际上在之前迪克问他是否会来观看这场庭审时杰森就非常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次家庭团建（？）的邀请。 不过因为这起案子的被告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是他的父亲，他的导师，他不可能真的不来, 于是就只能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个可疑分子一样，偷偷摸摸地坐到最后一排的角落。 我顺着世界意识的提醒朝杰森的方向望了一眼, 感觉什么都没看见后又回过头看向法庭， 一个蓝色头发, 穿着华丽的女孩站在检察官的位置。“检方已准备完毕。”她挑眉, 同时对着成步堂甩下手里的皮鞭，说，“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站在法庭上, 成步堂龙一。” “这不是为了工作嘛。”成步堂听到对方的话回答, 他笑着挠了挠头，“反倒是你，小冥，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别喊我小冥，我叫狩魔冥！”又一道鞭子落到成步堂面前, 那个名为狩魔冥的女孩双手抱胸站在桌子后面，“在被你打败后我重新回到美国，每天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个能打倒你，复仇的机会……” “……做好觉悟吧，成步堂龙一。”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又又一道鞭子抽到成步堂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好痛”的呼喊。 这让卡珊眨了眨眼，她小声问史蒂芬妮庭审都是这样的吗。之前她没怎么关注过这一部分，对于她来说阻止犯罪，将罪犯扭送进警察局就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至于之后的庭审则是警察和检察官的工作。 史蒂芬妮听到她的话摇摇头。她同样很少关注庭审，但她记得在她看过的职场剧里，法庭好像是不能随便挥鞭子的。 不过因为看到审判长没有阻止，法庭上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所以他们也就把这当成了是某种他们不了解的哥谭特色（？）。 “……那么，狩魔检察官，请你进行开场陈述。”审判长开口。他再次敲了敲手里的法槌，不知道是在让狩魔冥冷静一点，还是为了早点进入正题。 总之，第一位证人登场了，来自哥谭警察局的布洛克警官。 他拿出案发现场的平面图，说：“案发现场是在酒店的23楼，房间里窗户和门都是锁着的，案发时只有被害人和被告在里面。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5月23号早上四点左右，911接到电话，被害人在电话里大喊说有人要杀她。 然后不到半个小时警方就赶到现场，使用酒店的备用房卡打开了房门，发现被害人已经身亡。 至于被害人的死因，则是被手枪子弹贯穿心脏，除此之外，我们还分别在她的腿部和背部发现了子弹，推测是被告为了防止她逃跑才开枪射击的。” “这是被害人的解剖记录。”布洛克警官说，他将解剖记录提交给审判长。 “本院受理这项证物，那么，辩护人，请你开始询问。”审判长点头，他将视线放在成步堂身上，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那么布洛克警官，你刚刚说死者在被杀之前给警察局打了电话，对吧？”成步堂开口。 “是的。” “那死者有没有在电话里说是谁要杀她？” “这个没有，”布洛克警官回答，“死者只说了有人要杀她，但没有具体说是谁，不过我们查监控时发现案发前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房间里只有被告和死者两个人。” “但是既然被害人知道是谁要杀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警方布鲁斯的名字。” “够了，成步堂龙一，这不重要，”狩魔冥打断成步堂的话，“那时案发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并且腿部和背部的子弹都能表明凶手是从死者身后射击的，难道你要说那些伤口是死者自己动的手？” 第71章 “不，”成步堂摇头，“我只是好奇，既然凶手最开始是从背后中枪的，但为什么真正杀死被害人的那枚子弹却是从胸□□入？” “或许只是被害人在倒下后觉得自己跑不可能跑掉了，于是转过身打算和凶手拼命，但没想到那一枪刚好打中心脏。”布洛克警官猜测。 “我觉得不可能，那时受害人腿部和背部已经中枪，她不可能还有能力爬起来和凶手搏命。”成步堂反驳。 “真让人听不下去，成步堂龙一，”狩魔冥摆手，“受害人到底是怎么中枪的根本就不用思考，你要知道当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并且房间里的窗户是锁着且没有受到任何破坏的，这说明开枪的只能是当时正处在房间里的人。” “那你要怎么解释受害人身上没有灼伤痕迹。”成步堂追问。他拿出死者的解剖记录。 一般来说子弹在发射时会受到火药爆炸的影响而变热，近距离被子弹击中会在弹痕的周围造成灼伤，警方可以根据灼伤痕迹推测出凶手的大概位置。 但是普兰克身上没有灼伤痕迹，这也是为什么上周目迪克会在酒店附近的楼顶寻找那把失踪的枪。只有远距离的射击才不会造成灼伤。 “这……”狩魔冥往后退了两步，“那你该怎么解释玻璃的事，如果子弹是从外面射进来的话，为什么玻璃没有被破坏。” “这个我倒是解释不了。”成步堂摇头，他看向布洛克警官，示意他继续。 “除了玻璃的事情，我们确定凶手是在房间内开枪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布洛克警官提交了当时的通话录音，“录音里的枪声很大，也很清晰，能听出来是在被害人的附近。” “的确如此。”审判长在听完录音后点头，“这样的话就能确定凶手是在房间内开的枪了，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只有可能是当时正和死者处在同一房间里的被告。” “等等。”成步堂阻止。 “不用管他，审判长先生，尽管挥下你手上的法槌吧，”狩魔冥向审判长伸出手，“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余地了。” “确实这样，”审判长点头，他转过头看向成步堂，“既然如此，你还要坚持辩护吗，成步堂律师？” “当然，”成步堂点头，“我相信我的委托人，况且这起案子也还有很多疑点。” “好吧，那请你继续询问，成步堂律师。”审判长说。 于是成步堂又开始思考，他先是提起了那把枪。既然种种证据都表明当时开枪的人是在房间内的话，那么凶器呢？ “我们还没有找到，”布洛克警官说。 “什么？”成步堂大喊。 “我们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那把枪，所以我们猜测被告是不是把枪从窗户直接扔了出去，但是因为那天哥谭的风实在很大，所以……”后面的话布洛克警官没有说完，他眼睛看向旁边，一副和他们没有关系的样子。 让成步堂发出“啊？”的困惑，他开始思考自己来观摩学习美国庭审制度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确，不过很快他就打起精神，继续询问：“布洛克警官，你刚刚说你们查了案发前一段时间的监控，我能问问具体是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吗？” “是凌晨两点到四点的，”布洛克警官回答，“那段时间走廊上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经过。” “那这就奇怪了，”成步堂拍了拍手上的调查报告，“报告上显示被告和被害人是在晚上11点27分进入房间的，为什么你们没有从他们进入房间开始看？” “因为没有必要，我们有证人，他告诉我们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房间里只有被告和被害人两个人。” “什么，这不可能！”史蒂芬妮大喊。蝙蝠侠凌晨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哥谭各个地方活跃了，他两点那会根本就不可能还待在酒店。 成步堂也发出同样的疑问。他虽然不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但是如果想要证明杀死普兰克的凶手不是布鲁斯的话，就必须想办法证明当时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场。 于是就这样，第二位证人上场。 “证人，告诉我们你的姓名与职业。”狩魔冥先开口。 “我叫亨利·威尔逊，现在正在酒店里担任服务生。”威尔逊回答。 “好的，威尔逊先生，现在请你先讲述一下案发当天的经过。”审判长说。 “遵命，审判长先生，”威尔逊点头，“案发当天凌晨2点15分的时候，普兰克小姐给前台打来电话，说自己有些睡不着，想要我们给她送瓶酒上去。 然后那个时候我虽然已经睡着了，但因为是顾客的要求，我们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嘛，所以我就只能爬起来按照普兰克小姐的要求将酒送到他们的房间。 开门的是普兰克小姐，她让我将酒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并且还给了我一些小费，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大方，那天小费都快抵我小半个月工资了……” “哦，那既然这样的话服务生还是很好的嘛，像我当审判长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得到小费……”审判长说。 他点了点头，正当他想详细和威尔逊聊聊小费这个事情的时候一道鞭子就落到了他的面前，“好了，闭嘴吧，审判长，不要再说废话了，”狩魔冥开口，她挑衅地看着成步堂，“现在开始询问吧，成步堂龙一。” “好，好的，”成步堂看到狩魔冥的样子立刻回答，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说：“我发现你刚刚说的时间很具体，威尔逊先生，这是为什么？”他暂时还没有想到疑点，只能先从简单地问起。 “那是因为电话上有记录，”威尔逊回答，“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酒店的电话都是有录音，可以查到记录的。”同时他还提交了通话录音作为证据。 人们可以很清楚听到电话里普兰克点了一瓶红酒，并且还问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要什么，不过因为她把话筒给遮住了，所以在场的人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只是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个男声。 “哼，这样就可以证明当时被告和被害人在房间里了吧。”狩魔冥得意地摆手，她弯下腰用手撑着脑袋，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那你从接到电话到进入房间一共花了多长时间。”成步堂摸了摸下巴，问。 他没有在意狩魔冥的话，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有些不利。如果可以具体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了。成步堂想，他头疼地看了眼布鲁斯。 那天他在告诉自己他一直在酒店后就怎么也不愿意再开口，那五个心灵枷锁他也完全找不到解开的线索，于是就只能暂时这样放着，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天晚上布鲁斯肯定不在酒店，至少不是在案发现场，他隐瞒了某个很重要的东西。 “大概可能是半个小时吧，”威尔逊思考，“毕竟那个我才刚刚起床，对于时间什么的实在不敏感。” “是16分钟，”狩魔冥说，她提交了当时走廊的监控，“从监控里可以看到服务生是在31分的时候出现在前往案发现场的走廊里的，然后34分才离开。之后一直直到案件发生的时候，走廊里都没有再出现过其他人。” “但是这段监控其实并没有拍到被告和被害人住的房间，不是吗？”成步堂反驳。监控只拍到了通往房间的走廊，但没有拍到房间。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检方没有将这段监控作为证据提交上来的原因。 “因为我们酒店是很注重客人的个人隐私的，”威尔逊忍不住为自己工作的地方辩解，“而且韦恩先生住的是最里面的那间，那里没有其他入口，如果有人想要离开或者过去的话，就必然会经过那条走廊，出现在监控里。” “就是这样，成步堂龙一，”狩魔冥挑眉，“难不成你要说凶手是透明人可以躲开摄像头，并且无视掉被锁着的门直接走进房间。” “不，”成步堂摇头，“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他继续下一个问题，“威尔逊先生，你说你当时是将红酒送进了房间，那么你有在房间里见到被告吗？” “这个一定要回答吗？”威尔逊有些犹豫。 “够了，成步堂龙一，不管是监控还是录音都可以证明当时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布鲁斯·韦恩！”狩魔冥大喊。 她提防地看着成步堂，上一次他们对战的时候也是这样，成步堂一直在关注着那些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可也就是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总能让他反败为胜。 “异议！”成步堂拍桌，“如果威尔逊没有亲眼见到布鲁斯的话，就不能说明当时被告正在房间，仅凭那个模糊的声音完全不能证明那就是被告！！！” “我看到了哦。”威尔逊突然开口，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虽然很模糊，但我确定那就是布鲁斯·韦恩，而且我还和对方说了话。” 成步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证人？”审判长敲下法槌，示意威尔逊继续说下去。 第72章 “嗯——就是我之前不是说普兰克小姐让我将酒送进去吗，然后因为他们住的是情侣套房，所以那个浴室就有点……” “够了，直接说重点，证人！”狩魔冥直接一鞭子打断威尔逊的话，她满脸通红，但眼里却冒着愤怒的火光。 审判长也咳嗽了几声，“好了，证人，狩魔检察官说得对，请直接略过这一部分，法庭上还有未成年人。” “好的，”威尔逊立刻点头，“总之，就是我透过磨砂玻璃看到里面有人正在洗澡，并且当我告诉他东西已经送达，询问韦恩先生是否还需要其他东西时他也回答了没有。 我敢保证那就是韦恩先生的声音，虽然隔着玻璃和水声，但肯定是韦恩先生没错了。” “听到了吗，成步堂龙一，”狩魔冥挑眉，她拿出案发现场的平面图，“整个房间只有这么大，并且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如果里面藏有第三人的话，证人进去后肯定可以发现的。” “这个，可能凶手当时藏在床底！” “不可能的，成步堂先生，我们酒店的床很矮，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钻进去，并且为了以防万一，我当时进去送酒的时候有习惯性到处看一下，里面除了普兰克小姐和正在洗澡的韦恩先生外绝对没有其他人。”威尔逊说，他骄傲地抬起头，挺起腰，一副对自己的发言自信爆棚的样子。 这让成步堂开始流汗。所以说你当时到底是为了以防什么万一还要四处看看啊，一般来说服务员难道不是送完酒就立刻走人吗？他在心里吐槽，又觉得没有办法。 威尔逊的证言没有任何问题，难道他真的要承认是布鲁斯杀了普兰克吗？不不不，关于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作为律师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委托人，那么把思路逆转过来，既然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另一个为什么会是布鲁斯·韦恩？ “等等，威尔逊先生，你当时看到的人影是什么样的？”成步堂突然问，他双手叉腰，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还能是什么样子，就是韦恩先生的样子。”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看到的身材是什么样，威尔逊先生。” “什么？” “成步堂龙一，你！” “你刚刚说那是磨砂玻璃不是吗？”成步堂解释，“这也就意味着，你其实并没有看到被告的脸，至于声音你也说了是隔着玻璃和水声，认错也很正常，更何况现在也还有录音这种东西，只有在浴室里放一个播放着被告声音的录音，就可以很轻易地伪装成被告在浴室里的假象。”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当时站在浴室里的就是布鲁斯·韦恩！”成步堂指向威尔逊。 他的发言大胆且激烈，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议论纷纷，迪克也瞪大眼睛，他问提姆他到底是哪找来的律师。之前他虽然也参加过几场庭审，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 狩魔冥在成步堂的追问下往后退了两步，“那你说，那个在浴室里的到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成步堂诚实地摇头，“所以我们现在要听听威尔逊先生到底怎么说。”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就这么从成步堂挪到威尔逊身上，他瑟缩地咽了咽口水，说：“好吧，那时我只是匆匆一瞥，没有看得太清楚，毕竟我是直男，不是gay，布鲁西也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过我记得他的身高似乎要矮一点，就像哥谭小报上写的，他肯定是穿增高垫了，而且看上去也完全没有他穿着衣服那么强壮，这点我敢保证，他绝对是垫了的。” “这下你满意了吧，成步堂龙一。”狩魔冥咬牙切齿地喊，她手上紧紧握着自己的鞭子。 “不，”成步堂摇头，他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他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完全看不出有多瘦弱的样子，“我申请对被告进行检查，看看他是否像证人所说的那样，真的穿了增高鞋垫和垫了肌肉。” 布鲁斯：？？？ 第58章 167 审判长同意了成步堂的申请, 于是就这样，在经过了漫长而又有些微妙的十几分钟后，负责检查的法警最终宣布布鲁斯的身高和身材都是真实的, 他没有穿增高鞋垫和垫肌肉。 这让在场的观众哗然, 他们在讨论既然如此的话，那么那个站在浴室里洗澡的人是谁（不过也有一部分人在讨论其他的, 更加微妙且原本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的事情, 至少不应该当着未成年人面讨论）。 狩魔冥也咬牙切齿地握紧手上的鞭子，她愤怒地看着成步堂，质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说那个时候被告到底去哪了！” “这还用问吗，那当然是他离开了。”成步堂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双手拍桌转过头看向审判长，向他申请下一位证人上场。 审判长听到成步堂的话点点头, 他敲下手上的法槌。 提姆也皱起眉头，他抿着嘴严肃地盯着站在证人席上的第三位证人, 伊芙·吉里斯，一名模特, 曾经的韦恩女郎。她说她在案发当天见过布鲁斯。 “告诉我们你那天都看到了什么。”狩魔冥说, 她皱着眉头，外表看上去虽然依旧冷静，但从她挥鞭子的频率直线上升来看, 她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证人也有些手足无措。 “哦, 当然，”吉里斯小姐点头，她想了想，说，“那天我因为工作要应酬到非常晚, 直到十二点多才算结束，并且因为负责照顾我的助理家里有事，所以我早早就放她先离开了，等结束后自己叫了辆优步。 然后当我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从酒店侧门走出来的布鲁西，他看起来有些慌张，像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我也就没有叫他，结果谁知道居然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给警察？”狩魔冥追问。她没有从警察局那边听到任何和这有关的事。 而这让吉里斯小姐皱了皱眉，“我告诉了！”她拔高声音大喊，“但是那位警察告诉我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布鲁西杀人的证据，我看到的时候布鲁西还在酒店，我肯定是看错了！” “再加上那个时候也确实是有些太晚了，天很黑，布鲁西还换了衣服，所以在听到警察这么说后我也就不是很确定……”吉里斯继续说，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狩魔冥的脸也越来越黑。 她气得一鞭子直接甩到桌子上，巨大的声音在法庭里响起，让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提姆也皱起眉头，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前几个周目吉里斯从来没有出现过了。 警方那边完全没有将她的话当真，韦恩集团的律师也根本就不会去调查，他们恨不得立马就结束掉这件案子，又怎么可能会去节外生枝，寻找新的证人。 至于他们，虽然也有调查，但重点很多的是放在和布鲁斯当时住在同一层楼的住户上。 吉里斯那天只是在包厢里吃饭，没有住宿，恰好处于在他们的调查盲点中。 “等会儿庭审结束后拜托吉里斯小姐将那个告诉你看错了的警官长什么样子告诉我，他得好好担心一下他明年的工资评定了。”狩魔冥听到吉里斯的话一字一顿地说。 她愤怒地看向成步堂，“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布鲁斯·韦恩，那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指出来，成步堂龙一，你是故意在看我的笑话的吗？” “不，”成步堂摇头，“是因为没有证据。就像吉里斯小姐说的那样，那天天太黑，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再加上韦恩先生也一直说他当时一直待在酒店，没有离开，所以我才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出来。 不过现在，多亏了威尔逊先生的证言，我总算是可以证明当时被告根本就不在酒店了！” “那你说他当时去哪了，还有他为什么要撒谎，这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狩魔冥问。 “这个我们就得问被告本人了……”成步堂说，他转过身看向布鲁斯。 他抿着嘴，一副根本就不打算回答的样子。 这让成步堂感到头疼。虽然他早就从德雷克先生那边知道了布鲁西肯定不会配合，但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难搞。 直到现在那五个心灵枷锁都还好好地出现在他眼睛里，他也只能算是勉强找到打开第一把锁的钥匙。 “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就在事情僵直住的时候吉里斯小姐突然开口，她眨了眨眼，说道：“因为布鲁西不行啊。” 成步堂：？ 狩魔冥：？？ 布鲁斯：？？？ 在场所有人：？？？？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吉里斯小姐问，她茫然地看向成步堂和狩魔冥，然后张大嘴巴，抱歉地看向布鲁斯，那副表情就好像是在说“我不是故意说出来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证人？”狩魔冥问，她紧紧握住手上的鞭子。 “当然，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查到了呢，就是布鲁西从来不会真的和谁上床的事，至少我认识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第73章 他从来不会真的和我们睡，基本上十分多钟，二十多分钟后他就会急急忙忙地走人，将我们一个人扔在酒店里。 所以我们都觉得他其实阳痿，将自己伪装成花花公子，找我们也只是为了掩饰他不行的这个事实。” “那为什么这件事从来没有人爆出来过？”狩魔冥继续追问。 她不理解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的话，先不提那些仿佛蟑螂一样无孔不入的狗仔会怎么样（就是说布鲁斯·韦恩不行的新闻可比大部分流量小生谈恋爱更能吸引读者们的注意），况且那么多韦恩女郎，也总该会有人透露出什么。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上网搜索关于布鲁西宝贝的消息，除了那些关于他悲惨的身世和足以让人嫉妒到眼红的财富外，就只有他干的各种荒唐事。 而这也让吉里斯翻了个白眼，说：“拜托，我们可是要脸的诶，如果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的话岂不是会显得我们很逊。尤其还是当他的人设是花花公子的时候，人们可不会因为这个就觉得是他不行，他们只会觉得是我们不行。 况且布鲁西给了那么多，我们作为所谓的韦恩女郎也算是有责任去维护一下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狩魔冥：…… “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布鲁斯·韦恩？”狩魔冥听到吉里斯的话转移目标，她打算直接问问当事人。 而布鲁斯也立刻点头，他微笑地看向吉里斯，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笑得十分僵硬，说：“我得说我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吉里斯小姐，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的家庭医生就可以证明这一点，而且那天晚上我也确实一直待在酒店，你一定是看错……” “异议，”还没等布鲁斯说完成步堂就拍桌大喊，“因为这件事涉及到被告的男性尊严，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完全不应该听取被告的发言，而是应该直接去调查被告是否真的会有这种经常提前离场的情况。” 布鲁斯：…… “不，我觉得……”布鲁斯开口，他努力想要阻止这场闹剧。可是在某些人的眼里，这就像是他为了掩盖事实而做出的最后的挣扎。 审判长显然也是其中之一，他同情地看了布鲁斯一眼，说：“成步堂律师说得非常有道理，虽然我个人并没有被告这种毛病，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真的非常了解被告这种不愿意承认的心情。” “可是……” “不用再说了，狩魔检察官，你虽然是女孩，但我相信你肯定同样理解韦恩先生的心情。” “我一点都不理解！” “总之，事情就到此为止，”审判长摇头，“本院接受辩护人的主张，检方请针对是否存在这种情况进行完整的调查，知道了吗？” 狩魔冥：“……知道了。” “那么，本日布鲁斯·韦恩的审理就到此为止，本院宣布，”审判长说，他高高举起法槌，随着法槌一起落下的，还有“本日就此闭庭”的这句话。 第59章 168 审判长给了狩魔冥一天的时间去调查布鲁斯是否阳痿, 哦不，应该是每次和女孩开房时是否会提前离开的事。 而成步堂也成功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天的时间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他在庭审结束后直接去到了看守所，布鲁斯坐在他的对面, 他看上来依旧是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 面对他的询问也什么都不说，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或者是偶尔叹口气, 说些吉里斯当时肯定是看错了，他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之类的话。 这让成步堂叹了口气，“……难道你真的想就此认罪吗，韦恩先生？”他说，同时质问地看着布鲁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和他当初选择不去证明自己是否委托了土武六先生制作伪证的情况完全不同。 那时一是因为他完全找不到证明自己的证据, 那群陷害他的人将线索清理得很干净，这是一场针对他的致命的陷阱。 二也是因为他确实是在法庭上出示了伪证。即使他事先完全不知道那张被送到他手上的日记是假的, 但成步堂龙一的确是在奈奈伏影郎一案中出示了伪造的证据，这是确定且不可被更改的事实。 况且还有美贯, 那个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被人利用了的孩子。他做不到不去管她。 但布鲁斯没有杀人，心灵枷锁可以证明这一点，而且他们也已经找到了目击证人。 只要布鲁斯能够诚实地告诉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他们就可以顺着谎言找到真正的凶手, 让他无罪释放。 可布鲁斯不，他拒绝开口，在面对那些问题时也一直保持着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不是说“我忘记了”就是“这个是我的隐私，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吧”。 气得成步堂恨不得立刻把御剑拉过来, 让他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他嘴更硬的人。 “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尽心的，陈不挡……” “是成步堂。”成步堂头疼纠正。 “好的，陈不挡先生，”布鲁斯点头，他靠着椅背上，说，“据我所知你在被吊销律师执照后生活就变得有些拮据，尤其是你现在还多了个女儿，所以我向你保证，即使这场庭审败诉，提姆也会将费用完完整整地付给你，甚至我会让他给出更多，毕竟你为了帮我付出了……” “我接下这件案子不是为了钱，”成步堂忍不住打断布鲁斯的话，他的语气里带着气愤，“韦恩先生，感谢你对我生活的关心，但目前我还可以撑下去。” “而且我选择接下这起案子也不是为了帮你，我接下它只是因为你的孩子非常坚定地告诉我你是无罪的。”成步堂继续说。他皱着眉，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甚至有些严重。 作为一名新晋父亲——虽然那其实应该是别人的女儿，他只是作为她的暂时监护人照顾她，但他也绝对做不到抛下自己的孩子。 “我只是为了找到事情的真相。无辜的人不应该被冤枉。”成步堂坚定地说。这也是他成为律师以后一直所坚持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委托人，他不会为有罪的人辩护。 而这话也让布鲁斯顿了顿，他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张了张嘴，但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眼，再过了许久，直到探视的时间已经过去他得重新回到牢房后才开口，说：“好吧，成步堂先生，你成功了，明天，”他叹了口气，“明天开庭之前你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169 因为我之前拜托过提姆不要将是我推荐了成步堂龙一的事情告诉给其他人，所以迪克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安娜的态度也还是像对待某些弱小动物一样的小心和怜爱。 这让我松了口气，这意味着我暂时还不用接受来自他们的问题轰炸。 就是说，当你原本脆弱，胆小，饱受虐待，没有任何朋友的妹妹突然冒出了一个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神秘朋友时，他们当然会担心，会惊慌失措，会想要将那个他们从未见过面的朋友底细翻得个底朝天。 尤其是当你的家人还都是群控制狂的时候。 说真的虽然我有世界意识的帮助，但我还没有信心能够编出一个可以骗过蝙蝠的故事。或者该说我就从来没有成功过，他们总能一眼就看出我在撒谎。 想到这里，我坐在地上，发呆似的盯着手上的冰淇淋。 世界意识站在我的旁边，祂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算算时间这周目差不多已经要过去了，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破解轮回的方法。 我听到祂的话摇摇头，说不知道，还说提姆还没有把下周目的资料给我——因为每周目不管是电子产品还是写下来的东西都会被重置，所以传递线索能够用的就只有我的脑子。 但很可惜我并不是什么能够过目不忘的人设，实际上因为远远超出我设定年龄的，长时间的旅行，大部分时候我的记忆力比普通人还不如。 不仅会经常下意识地开始回忆过去，就像所有长寿物种那样，而且还会将我认识的所有人都搞混（我觉得这也有他们都是布鲁斯，迪克……的原因，就是说都同一个人了，张冠李戴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所以为了传递的准确，迪克他们会将自己调查的东西浓缩成几句话或者一篇只有几百字的小短文，让我背下来。至于其他的，全凭我自己发挥。 “.……而且说真的，这周目干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你就不能让我稍微摆烂一下吗。”我抱怨。 世界意识翻了个白眼，说：“这周目你除了向提姆介绍了成步堂龙一以外还干了什么。” “拜托，这可是最具有创造性的壮举，我给这个副本引进了一个全新的人物……”我为自己辩解道，然后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布鲁斯。 世界意识也停下碎碎念，祂睁大眼睛看着那个身影，过了好一会才干巴巴地说：“你觉得提姆他还来得及把资料整理给你吗？” 第74章 170 不行，作为一个传话筒（虽然我还是不愿意承认，但没办法，谁让我已经答应了世界意识和迪克他们，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我不能让我的工作因为布鲁斯突然提前越狱（一般来说他都是在审判结果下来后才会越狱的）而失误。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追上布鲁斯，他穿着不知道从哪找到的蝙蝠制服站在蝙蝠车旁边——虽然按理来说蝙蝠车现在应该还停在蝙蝠洞。在布鲁斯进到看守所之后那辆车就一直没人动过。 但是很显然韦恩集团有着远远超出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dc给他们的爹开的挂），布鲁斯给他的车加上了无人驾驶系统。 他还在监狱的时候就直接启动程序，让车不仅自己就开了过来，还十分懂事地找了个极其隐蔽的小巷停车。 “布鲁斯。”我开口。 这让他顿了顿，但没有转过身，而是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莫明地我觉得他现在有些心虚。 “你知道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的，对吧？”我问。虽然现在还在庭审阶段，且情况对他有利，但如果布鲁斯越狱的话基本上就相当于是认罪了。 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而后不管迪克他们再怎么努力，都将白费。 毕竟如果连受害人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的话，那其他人又能做什么呢。 而布鲁斯在听到我的话也只是抿了抿嘴，他没有试图掩饰蝙蝠侠和布鲁斯的关系，这没有任何必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蝙蝠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硬邦邦地回答，语气里带着蝙蝠侠式的冷酷。 “但是这段时间里哥谭完全没有问题。”我叹了口气说。托迪克他们的福，即使蝙蝠侠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出现了，但哥谭的罪犯依旧可以找到回监狱的路。 “况且如果你就这么走了，布鲁斯·韦恩该怎么办？”我继续问。 “他离开了……”布鲁斯说，他拉开车门，没有对这句话做出过多的解释。 但是我知道，明天早报的头条新闻就是布鲁斯·韦恩越狱，乘坐私人飞机逃离这个国家。 “那迪克他们呢？”我有些悲伤地问。虽然我并没有太过插手这件事，倒不如说我对这件事一直都有些消极，但迪克他们为了布鲁斯所付出的努力我还是知道的。 “他们为了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我继续说。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过了好一会布鲁斯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并且接下来他没有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他忙着离开。 在蝙蝠车启动的那一刻他相信他的孩子们就已经发现了他离开的事情，接下来他们会迅速赶到这里，阻止他。而如果可以的话，他想避免和他们的见面。 不过很可惜，他没有成功，他被我打晕了。 说真的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就是说谁让布鲁斯不愿意留下来，哪怕只是一两天也行，我还没有从提姆那边得到这周目的线索的呢。 世界意识也完全呆滞，祂睁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布鲁斯，又看了看我还没有收回去的手，在过了两三秒后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 “你都干了什么！”祂尖叫，声音尖锐得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冷静点，我这只是为了这个游戏能够继续进行下去！”我摆了摆手，安抚道，“我还没有得到这周目的重要线索呢。” “但是这又不是真的游戏！”世界意识大喊。祂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不过我没有理祂，只是弯下腰抱起布鲁斯，打算趁着没人发现时赶紧把他给搬回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提姆，他穿着红罗宾制服站在我的身后，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我：…… 世界意识：？！！！ 171 提姆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沉默且体贴地帮我将布鲁斯送回了看守所。 虽然我一个人也可以公主抱把他给抱回去，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个人帮忙总归是不错的。 尤其是提姆在最开始看到我公主抱布鲁斯时那副复杂的，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总之，今天晚上就算是这勉勉强强地过去了，提姆告诉我他会尽快将这周目的线索整理出来给我。 在我们快要分开的时候还向我表达感谢，说是我向安娜介绍了成步堂龙一，多亏了他他们才能找到新的证人。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时完全呆住了，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诶多是那个向安娜介绍了成步堂的朋友。 我是说，诶多和安娜根本就不认识，就算要介绍，也应该是那个早就已经死掉的杰瑞，小黑。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说：啊，对，没关系，不用谢，我也只是想着尝试一下，毕竟这么久了也一直没什么结果，所以就想着从其他方面入手，结果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提姆也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猜到了一些事情。毕竟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而他又还是世界第二侦探。 只是出于各种原因，他没有提，我也就当不知道，两个人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告了别，约定第二天晚上在老地方见面。 不过当我第二天起床下楼，看到坐在桌子前看报纸的布鲁斯时我就发现我或许短时间内完成不了那个约定了。 上周目结束了。 第60章 172 当然这件事的发现其实远比我上一章所描述出来的要复杂得多。 实际上因为我意识到世界再次陷到了一个新的轮回往往是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迪克和史蒂芬妮邀请我打游戏的时候。 所以最开始在餐厅遇到布鲁斯时，我其实并没有想到上一周目已经结束, 反倒还以为是布鲁斯不仅再次越狱, 而且还跑回了韦恩庄园吃早餐。 我：？ 我：不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吗？dc的爹真的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 我神情复杂地看着布鲁斯, 觉得现在不管是作为自己, 还是是“安娜”都得说几句，或者是直接报警，将他送回去。 反正肯定是不可能再像是之前那样，采取无视一切的准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安娜”她只是青春伤痛，但她又不是瞎子。 而布鲁斯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困惑地看了我一眼——在他的剧本里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也应该继续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干嘛。 大部分时候为了避免人设崩塌我很少会和他们接触, 早上更是不可能。我起不来。 不过今天，因为昨天晚上, 哦不, 现在应该说是上周目的事，我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先确认一下布鲁斯越狱未遂的事情没有被发现, 然后再顺便找提姆商量一下“小作文”。 我希望他能尽量总结得简单一些, 最好是一句话搞定的那种。 结果没想到提姆没碰上，反倒是撞见了导致我早起的罪魁祸首。 我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思考“安娜”现在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惊讶？感觉有些浅显。 愤怒？倒也不至于，安娜又还不知道布鲁斯越狱到底意味着什么。布鲁斯他们对她隐瞒得太多，她什么都不知道。 恐惧？也不应该。不管怎么说布鲁斯都是她的父亲, 她不会对他感到恐惧。即使他是个还在审理的杀人犯，她也不会怕他。 最后思来想去，也只能干巴巴的开口，问了句“为什么”。 “什么？”布鲁斯说，他眨了眨眼，看上去一脸茫然， “就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干涩的将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可布鲁斯依旧是不明白，他困惑地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今天早上有个会议，所以需要早起去公司。” 他以为我是在问他今天为什么会早起吃早餐。一般来说如果没有事的话他都是上午十点，快十一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 就算是蝙蝠侠也是需要睡觉的。 “不，我是说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是在……”看守所吗？我张开嘴巴，却发现看守所这个词怎么也说不出来。 游戏不允许剧透，就连我也不例外。 但是问题是，现在布鲁斯应该已经进去过了看守所，这根本就不是剧透。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可还没等我开口，达米安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看上去脸色很不好，尤其是望向我的时候，我觉得他像是要去阿卡姆杀几个人。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是在学校。”布鲁斯说。他将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 “我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而且还不止一个。”达米安不屑的反驳。他从我身边走过坐到椅子上。 这让布鲁斯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他说，然后说到一半时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向我。 第75章 作为这个家里新加入的重点保护（隐瞒）人群，我显然还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其实是小说里那种不到十岁就手握好几个博士学位的天才宝贝。 正好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走了进来，他是来提醒布鲁斯时间到了，他该去公司了。 “好吧，”布鲁斯头疼地揉了揉鼻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故作严肃的说，“等我回来之后我想我们得重新谈谈这个问题了，达米安。” 随后他又望向我，语气温柔地说如果我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告诉给阿尔弗雷德，他会帮我解决一切的。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只是点头，没有开口。呆呆站在原地，直到过了好一会，布鲁斯离开后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今天的日期，6月3号，布鲁斯杀人案的当天。 哦，对了，顺便还得说一下这周目的玩家是达米安。 发现这件事可比意识到游戏再次重启了要简单得多。 毕竟谁让达米安不仅一开始就让成步堂成为了布鲁斯的律师，给他提供了不少线索。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房间里不知名的第三者，被隐藏的证人伊芙·吉里斯，过往韦恩女郎的证词…… 并且他还很贴心将布鲁斯阳痿的这件事给瞒了下来，让他的父亲不用再经历一次那么尴尬的场面。该说不说，真不愧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虽然我觉得他大概率也是为了避免再次休庭，给了布鲁斯越狱的时间。 而且他在发现安娜有很大可能也想起了那些事情后还特地找我谈过。 他没有对我解释什么。这没有任何必要，安娜不需要参与到这些事情中。他只是让我这段时间安分一点，乖乖待在家里，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别做。这就是对他的最大帮助，他没有时间去照顾一个心理脆弱的小女孩。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只是点头，打算当条咸鱼继续摸鱼。说实在的这才是人应该过的生活。 吃饭，睡觉，打游戏，虚度光阴，浪费时间…… 只不过对世界意识我可不会这么讲，祂绝对会碎碎念好久！ 所以面对世界意识庭审都已经快要开始了，我为什么还躺在床上的询问时，我理直气壮的告诉祂，没办法，这都是为了不崩人设啊。 毕竟谁让这件事还涉及到魔法什么的，“安娜”作为一个普通人完全没办法插手。 至于诶对，虽然她或许可以干些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她终究都只是个外人，这是个以家庭为主题的游戏。 不过我还是尽义务，将前几个周目发生的事——至少是我从迪克他们那边听到的和我参与过的那些告诉给了达米安。 他对于那些杂七杂八的线索表现出了沉思和凝重，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但我只想等会去看守所旁边搞份冰淇淋。 我喜欢冰淇淋。 173 总之，这周目在达米安的推动下很快就到了庭审当天。 成步堂仿佛看了攻略一样迅速找出了证人说辞里的漏洞，证明了当时布鲁斯其实并不在酒店，真正在酒店里的另有其人。 这让狩魔冥皱了皱眉，她没有想到成步堂居然会准备得这么充分。不过本着检察官的职业修养，她还是质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当时站在浴室里的到底是谁。” “不知道。”成步堂摇头。他确实不知道那时站在浴室里的是谁，不过没关系，思维总是要逆转过来，他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当天晚上布鲁斯没有犯下杀人案。 说到底他所需要做的本来也就不是找到真正的犯人，那是警察该干的活，律师所需要做的，只是帮他的辩护人无罪释放。 “……但是根据证据，韦恩先生确实有提前离开的习惯，再加上威尔逊先生和吉里斯小姐的证言，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当时在浴室里的并不是韦恩先生，他在案发前就离开了！”成步堂说，他拿出之前达米安给他的证据。 他虽然不知道那位小韦恩先生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他看上去可比真宵要成熟得多——但这确实给了他很多帮助。 想到这里成步堂看了眼听众席，达米安皱着眉坐在迪克旁边，即使现在庭审正在完美的按照他之前所预想的那样推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他的父亲完全可以被洗清嫌疑，无罪释放，但达米安依旧有种不好的预感。 首先是诶多——她在他调查的时候突然出现说她有些事情得帮忙传达——她提起了前几个周目的事。 她说格雷森，德雷克他们都调查过普兰克，他们或许查到了什么，但很可惜她并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她（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她也懒得去深究。 说到底她就只是个传话筒。传话筒的职责是传话，而不是寻找真相。 然后是安娜，她是突然出现的，新的玩家。达米安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从轮回的第一天到现在，安娜都完全没有任何动静，她依旧是和之前一样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 就连他们见面时，她也没有问过他任何关于布鲁斯的事，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想起过那些，所有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误会。 但这显然是不应该的，达米安虽然不怎么在意弱者，但是在保护他们，尤其是在关注他们心理健康的这一部分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经验丰富。 他的父亲和格雷森曾经就着这件事和他说了一大堆。总体来说大概就是虽然蝙蝠是恐惧的化身，但是在面对普通市民，尤其是孩子的时候还是需要表现得更加有礼貌。 他父亲的腰带里就经常会带着哄孩子用的糖果，每次从窗户翻进普通市民家里时也总是会说上几句“不用担心”“不用害怕”之类的话。 对此达米安虽然觉得这种行为完全是多此一举，没有必要，但是为了逃避格雷森的唠叨和父亲的禁闭，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会乖乖遵守一下，在制服的腰带里放些小零食。 虽然那些零食大部分都进了乔的肚子里。 哦，等等，好像有些不小心扯远了，总之就是安娜表现得非常不对劲，她太过冷静和镇定，就好像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或许等这件事结束后他得稍微调查一下，和她聊聊。达米安想，他皱着眉继续看向法庭。 检察官正在质问成步堂布鲁斯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当时他没有在酒店的话为什么要承认自己就是杀死普兰克的凶手。 “很简单，”成步堂双手叉腰，他的表情里的自信让达米安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韦恩先生其实有性功能障碍！” 审判长：“什么？” 狩魔冥：“成步堂！” 布鲁斯：？ 达米安：（生气.jpg） 达米安愤怒的看着成步堂龙一，在他提供的那些证据里面他特地删除了布鲁斯不行这一项，就是想要避免这种情况。 身为蝙蝠侠，他的父亲，布鲁斯当然应该是最强，没有任何缺点的。 虽然我觉得阳痿其实也不能缺点，甚至在某一方面来说这甚至算是加分项，拜托，谁会不喜欢嬷一点阳痿的男人。 但是在达米安看来，这件事显然是不可饶恕的，他皱着眉看着法庭，成步堂拿出他从其他布鲁斯女郎那里得来的证词——这是他为了确认达米安提供的证据是否是真实的。 之前就在伪证上栽过一次的成步堂当然不可能再让自己栽第二次，况且他也有些别的事情需要问一下。 而那些韦恩女郎在知道了他的来意后不仅非常热情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而且还告诉他如果有需要她们愿意出庭作证。 她们说布鲁西是个好人，她们不愿意他因为那些他没有干过的事情而入狱。 这更加给了成步堂信心，他打断狩魔冥准备反驳的发言，拍了拍手上的证词，说：“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情事关男人的尊严，所以如果韦恩先生不愿意透露，想要隐瞒，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说完后他还特地看向审判长，似乎实在等待他的赞同。 而审判长也确实如图成步堂所想的一样，他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布鲁斯，说，“是的，同为男人，我非常能理解韦恩先生的想法……” 让狩魔冥忍不住挥舞鞭子，觉得他们有病。 我也觉得他们有病，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好笑。 坐在我旁边的是蒂芬妮都快要笑趴下了，虽然鉴于法庭的严肃性，从刚开始到现在她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她说她要把这场庭审永远保存在她的手机里，以后作为威胁布鲁斯的证据。 不过幸好，这场闹剧没有存在太久，狩魔冥指出了成步堂那边的漏洞。 她说成步堂所提供的那份证据里说布鲁斯从十几年前开始就会出现经常提前离开的情况，但是他却有个12岁的孩子——之前布鲁斯他们虽说要向记者媒体们公布我的存在，但因为各种事情恰好堆积了一起，所以这场宴会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办成，外界对于那位新的韦恩小姐也一直处于猜测状态。 第76章 “况且韦恩先生的检查报告也显示他的身体很健康，完全没有那方面的疾病！”狩魔冥说，她将布鲁斯的检查报告当做证物呈现出来，上面显示布鲁斯身上虽然有伤口，疑似是近期受的伤，但是确实很健康。 审判长也被狩魔冥的话带跑，他说检察官说的有道理，正好这个时候布鲁斯也借势开始澄清，他说自己的身体很好，他没有任何障碍。 “听到了吧，成步堂，”狩魔冥得意洋洋的说，“刚才那一下，胜负已定。既然被告人都已经这么说了，你还要继续坚持你那个可笑的言论吗？” “……” “不，但是依旧主张当时韦恩先生不在案发现场。”成步堂双手拍桌，坚定的说。 “那你说布鲁斯为什么会离开？”狩魔冥质问问。 成步堂摇头，他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要离开，但他知道他肯定在隐瞒着什么。所以他只是看向审判长，请求对被告人进行询问。 审判长同意了。 于是就这样，布鲁斯开始了讲述。他依旧坚持之前的证言，认为自己一直待在房间，吉里斯小姐只是看错了而已。至于那个所谓的藏在浴室里的第三人，“哦，那应该是服务生看错了，他自己也说了那个时候他才刚睡醒，再加上当时我在里面洗澡，雾气和玻璃都会扭曲我的身影。所以看错也很正常，陈不挡……” “是成步堂。”成步堂无力纠正，他耷拉着肩看着布鲁西，他一脸无辜，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成步堂开始怀疑自己选择询问被告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 狩魔冥听到布鲁斯的话得意的说：“我觉得韦恩先生说的有道理，雾气和磨砂玻璃确实会扭曲人的视线，再说了，监控也根本就没有拍到韦恩先生离开的画面……” 审判长也点了点头，他也认为布鲁斯说的有道理，“既然连被告自己都说是证人看错了，那你还有坚持辩护吗，成步堂律师。”审判长问，他手上拿着法锤，打算等成步堂一点头就敲下锤子，结束这场庭审。 “当然，”成步堂说，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布鲁斯的不配合确实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干扰，但是想到吉里斯小姐和那些韦恩女郎的证词，他还是点头，“我相信韦恩先生没有杀人！” 说到这，成步堂继续看向看向布鲁斯，“既然你说当时自己在场，那么我想要问你一下，韦恩先生，你当时对那位服务生说了什么？” 布鲁斯：“？” “什么？”还么等布鲁斯回答，审判长就先开口，他不明白这个问题到底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狩魔冥也喊出异议，她认为这个问题和这个案子无关，被告可以不回答。 “不，”成步堂摇头，他坚定的拍了拍桌子，“就像韦恩先生说的，既然那个所谓的第三人其实就是他自己，那么他一定记得他当时到底对那位服务生说了什么，还有他们到底点了什么牌子的红酒。” 布鲁斯：…… “好吧，成步堂律师，”布鲁斯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事。他被抓得太过突然，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调查，况且这件事也确实还有很多疑点，就比如监控，虽然他在离开的时候确实有意识的避开了人群，但是蝙蝠侠到底还是人类，不是吸血鬼，更不是幽灵，他没有办法躲开监控。 但是没有，监控里没有他离开的画面，有人将那段给替换删除了，而且手段高明到就连迪克他们也分析不出丝毫的不对劲。 “这件事已经过得太久了，成步堂先生，就像你会记得你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吃的是什么？” “我当然记得，那天晚上，我吃的是泡面！”成步堂说，他双手叉腰，眼神坚定得就像是他已经胜诉。 布鲁斯：…… 狩魔冥：…… “成步堂！”狩魔冥喊了句，“这里没有人对你几天前晚上吃了什么感兴趣。” “我这不是因为有人问了吗？”成步堂挠挠头，他继续思考。“那能麻烦你解释一下身上受的伤吗，韦恩先生。”成步堂拿出之前狩魔冥提交的检查报告。 那是布鲁斯在被捕后不久后惯例检查，上面显示他的身上有多处未愈合的伤口，并且之前的伤口也有反复撕裂的痕迹，这表明布鲁斯应该长处于在暴力之中，并且在案发前一天，甚至是案发当天，都还在使用暴力。 但这显然是不应该的，先不提他是布鲁斯·韦恩。成步堂对于有钱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影视剧里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世祖，况且布鲁西本来也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单论这段时间新闻上关于布鲁西宝贝的报道，成步堂也实在不觉得他有时间可以去打架斗殴。 这段时间布鲁斯一直在参加各种宴会，这些里面有的是和蝙蝠侠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他必须要去，有的是慈善晚宴，布鲁西很少会拒绝慈善晚宴，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布鲁西，他都在尽可能的帮助他人。 而狩魔冥在听到成步堂的话后也皱了皱眉，她当然也觉得布鲁斯身上的伤不对劲，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将那份报告提交的原因。 一是因为没必要，二也是因为狩魔家的家的人不能容忍失败，有之前一次就已经够了。 况且那还是哥谭王子，布鲁西宝贝，所以似乎不管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应当的。 童年受过创伤的孩子在长大后干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我以为这和这起案子无关。”布鲁斯说，他垂下眼，语气里带着下意识的防备和冷漠。 但落在成步堂耳朵里，那是第一道心灵枷锁解开的声音。 第61章 174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成步堂乘胜追击，不仅找到了布鲁斯话里的漏洞——他虽然是蝙蝠侠，但很可惜现在是逆转裁判的时间, 就算是世界第一侦探在名律师成步堂龙一的追问下也会被发现谎言（bushi）——成功证实了当时布鲁斯并不在酒店, 真正在酒店的另有其人，而且还差点推断出他和蝙蝠侠的关系。 或者该说这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就算除去阿卡姆里的那群神经病, 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人也大有人在。 不知道是因为编辑部那边已经完全忘了这个设定，还是布鲁斯忙得没有时间。 总是，在隐瞒自己就是蝙蝠侠的这件事上布鲁斯十几年如一日地都使用着同一个方案，那就是让人误以为蝙蝠侠和布鲁西是情人。 这样不管是蝙蝠洞为什么会在韦恩庄园的附近，甚至好像似乎就在韦恩庄园的地下，还是蝙蝠侠身上的高科技装备为什么好像都是出自韦恩集团就都可以找到答案, 那当然是因为布鲁西和蝙蝠侠正在同居，布鲁西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啦。 至于你问为什么蝙蝠侠和布鲁西几乎没有同时出场过, 布鲁西被绑架的时候蝙蝠侠为什么不来救他，他们不是情人吗, 还有布鲁西作为金主到底是攻还是受。 嗨呀, 这肯定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啊，至于后面那个问题，哥谭人只能说公有公的说法, 嬷有嬷的道理, 如果实在好奇，那不妨加入这场从蝙蝠侠和布鲁西关系刚爆出来就一直存在的公嬷之战，守护哥谭人的尊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谭人的尊严会和这个有关，而且蝙蝠侠和布鲁西都是哥谭人，他们俩不管谁赢了哥谭人的尊严好像都能守住, 但是不管了，为了守护哥谭人的尊严而加入这场战争，决战公嬷之巅！ 不过这个方法虽然有效，但毕竟都已经用了这么多年，哥谭人也不全都是傻子，自然也会有人发现不对劲，更别提还有布鲁斯身上的那些伤疤。 就是说，到底是怎样的花花公子身上能全是烧伤，枪伤，和某些完全看不出来的，但一看就十分惨烈，让人震惊这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疤痕。 “我想如果仅仅是极限运动的话，应该还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成步堂指出，他将刚刚布鲁斯检查的结果和关于他过往的报道一并呈交给法庭。 极限运动是布鲁斯在媒体时一贯的借口，这不仅可以进一步加深普通人对于布鲁西花花公子的印象，而且还可以很好地解释他身上多出来的伤口，毕竟比起布鲁西和那群罪犯打架时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还是他滑雪时摔了一跤，不得不在医院休养有一阵子更让人相信。 有时候我也会和其他人吐槽，说布鲁斯就差把“我是蝙蝠侠”这几个字写在自己脸上了，为什么那群人还是会认为韦恩只是一个柔弱得连自己鞋带都不会系的小可怜。 戴安娜听到我的话想了想，说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认识到真正的布鲁斯，他是一个战士。 克拉克说因为大多数人对于布鲁斯的印象已经固定，就像他在不知道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关系时也从来没有想过蝙蝠侠居然会是一个凡人。那时他以为蝙蝠侠和他或许会是同族，至少都是外星人或者超能力者。 第77章 露易丝也说大多数人其实只能盲目地接受这个世界想要他们知道的东西，比如蝙蝠侠和布鲁斯不会是同一个人，比如真相，很多事的真相，那些黑暗的，痛苦的罪恶被掩埋在水面之下，当局者只要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就行。 “……再说了，当初我不也没有认出大名鼎鼎的超人就是我那个总是会在关键时候失踪的同事，克拉克·肯特吗？”露易丝抱着咖啡杯说。 她转过头看向正在和截稿日作战的克拉克，他在感受到她的视线后抬起头对着我们笑了笑，然后又继续投入到屏幕里。 总之，虽然布鲁斯就差将韦恩集团改造成蝙蝠侠的痛楼——我觉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肯定会给韦恩集团的大楼上加上两个长长的蝙蝠耳朵。他总是喜欢把一切都打上他的蝙蝠标志——但是却没有多少人会真的将蝙蝠侠和布鲁斯联系起来，他们最多只会认为他们两个是一对，然后开始决战公嬷之巅，就像布鲁斯一直希望的那样。 我知道他有时候自己也会上网关注一下对战，只要能隐瞒住蝙蝠侠的身份他不介意让水变得更浑浊一些。不过当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时候也会在这场战争里为了守护蝙蝠侠或布鲁西的屁股而冲锋陷阵时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奇怪了起来。 “而且你身上的伤，刚好有人拍到案发当天蝙蝠侠出现在港口和……” “可以了，成步堂先生，”还没有等成步堂说完布鲁斯就打断了他的话。他转过头看向审判长，神情疲惫地说：“审判长，这场庭审已经持续太长时间了，我有些累了，希望可以暂时休庭。” “可是这……”审判长有些为难。 “不，等等，韦恩先生，”成步堂立刻阻止。 在开庭前那位小韦恩先生曾和他说过千万不能休庭，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能让布鲁斯有机会离开。 对此达米安没有做出更多的解释，成步堂虽然感到疑惑，但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说他会尽量避免休庭的。 不过很可惜，这件事显然并不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先不说提出这个要求可是布鲁斯韦恩，现在哥谭政府都还欠韦恩一大笔钱——每次哥谭重建的资金基本都是韦恩集团出的，就连我们现在坐在这里的法院也是——法官听到他的要求总要给他几分面子。 况且狩魔冥也在一旁表示赞同。她需要时间来重新整理案情。 于是就这样，在被告和检察官的双重请求下，庭审暂停终止，半个小时后继续。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布鲁斯，他抿着嘴，没有笑，我大概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无非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之类的。他总是这样。 达米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在布鲁斯离开后就立刻跟上去，打算一直守着他，直到休息时间结束，庭审再次开始。 “所以你不打算去吗？”世界意识问，祂看着我躲开迪克他们，东走西拐总算找到了一个自动售卖机，站在它前面到处找零钱。 就是说，现在为什么还有不能用手机支付的自动售卖机啊！是为了方便系锯警官来美国时因为钱不够，只能和小孩一起凑钱买零食，然后作为判定无罪的证据吗？！可是美国的案子不归日本警察管，而且他也没有钱来哥谭啊。 最后因为实在没有在口袋里摸到钱，没有办法，只能尝试站在售卖机前望梅止渴。世界意识担心我会将贩卖机给砸了（有时候我真的会好奇在祂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告诉我贩卖机下面有钱，让我自己去捞。 我听到祂的话翻了个白眼，说我现在可是哥谭首富的女儿，我怎么能会去做这种事情，而且说真的，明明都已经21世纪了，为什么哥谭法院的自动售卖机还停留在上一个世纪，它看上去简直比蝙蝠侠的年纪还大！ 当然我说的年纪是从那个所谓的现实世界里蝙蝠侠诞生的那一年开始算的。 但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诚实地趴了下去，打算看看那枚硬币到底在哪，“再说了，达米安不是已经跟上去了吗，我相信大名鼎鼎的恶魔崽子会将他看住的……” “看住谁？” “这还用问吗，不就是布鲁……”我回答，然后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这声音，比起世界意识，似乎更像是迪克？ “安娜？”迪克见我没有继续说话后又问了句。他皱着眉，显然不明白他的妹妹趴在这里干嘛，更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和谁说话。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外没有任何人。 不过想到她的病，他的表情又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你在干什么？”他柔声问。 “不，没什么，”我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摇头说，同时不高兴地瞪了世界意识一眼，用眼神问祂迪克来了为什么没有提醒我。 世界意识接收到我的视线无辜地眨了眨眼，就像是在说我可是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我能知道啥。 但别忘了祂可是世界意识，祂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没有。”我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噢，好吧”迪克点头，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我刚刚望向的位置，然后问我想不想喝点什么。 我点头，于是得到了一瓶果汁和一些零食。感谢迪克，感觉零钱，感谢布鲁德海文警局里的自动贩卖机也只能使用零钱——迪克解释说像是警局，法院这种地方设施都装得比较早，后期又没有足够的钱翻新，所以就只能保持着上个世纪的风格，自动贩卖机也还没有进化到可以用手机支付的地步。 最开始在布鲁德海文警局上班的时候他还需要靠着好心同事才能喝到自动贩卖机的饮料，后来他就习惯在自己每件有口袋的衣服里放上一些零钱。 不过说真的，鉴于哥谭的重建次数，我觉得法院这边还没有可以手机支付的自动贩卖机才是不可思议，只是这些话“安娜”可不能说出来，所以就只能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还有，蝙蝠侠其实年纪也没有那么大。”过了好一会迪克突然说。 我：？ 175 好吧，他听到我之前将贩卖机和蝙蝠侠放在一起对比的事情了。 176 之后我和迪克又聊了一些其他东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迪克说，我在听，他提起了恶魔崽子的这个称号，还有达米安刚刚来到韦恩庄园的事情，显然是在向我解释为什么提姆和杰森他们会这么称呼达米安。 他以为我是从提姆他们那边知道这个外号的。 我没有解释，反倒是世界意识在旁边抱怨，说一个内向的青春伤痛蝙蝠崽怎么会在背后喊别人外号，这波绝对ooc了。 我在心里回答说这不还是因为你当时没有告诉我迪克来了，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的错。 我又不知道迪克来了！世界意识反驳，祂睁大眼睛，样子看上去要多无辜有无辜。但我可不吃这套，只是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注意到迪克慢慢小下去的声音。 他在观察，观察安娜，他的妹妹。 迪克不是什么心大的人，相反，能够在被布鲁斯收养后没多久就找到蝙蝠洞，推断出蝙蝠侠就是布鲁斯本人，他聪明得很，自然也能看出安娜在他们面前的伪装，倒不如说，她的演技实在是差得吓人。 安娜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总是在避免接触他们，不管是平常还是刚刚，在庭审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她就从他们身边离开，然后东走西走，找到这个迪克觉得估计就连某些正在法院工作的人都不一定能找到的自动贩卖机。 法院被重建了这么多次，基础设施当然也一直在更新完善，但是像这种几乎没有人会来的地方，节约资金使用一下之前的旧东西似乎也是很理所应当的事。 还有她对他们似乎很熟悉，她知道他们的零食柜，对于他们偶尔的说漏嘴和身上那些伤口也从来没有表现过疑问和惊讶。她只是沉默地接受着他们所有的解释，哪怕那些解释再怎么荒谬，她也不会提出任何意外，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他们在掩饰什么。 不过这件事迪克没有和其他人提起过，安娜是他的妹妹，他们是家人，他不会怀疑他的家人，即使他知道她有秘密也一样，他们每个人都有秘密。 所以迪克只是在观察和等待，他观察她，以确保安娜是安全的，她不会伤害他的其他家人，他等待她明白他们是家人，家人之间相互信任，她可以告诉他们她所经历的事情，受到的伤害。他们会保护他。 之后迪克又说了些其他东西，我没太认真听，而是漫无目的地看着四周，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然后终于，警察从我身边跑过，他们大声喊着，布鲁斯逃跑了。 达米安没有看住布鲁斯，他离开了。 177 说实话这件事并不让我感到意外，达米安看不住布鲁斯，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想法，就连他的孩子也不能。 第78章 同样的，布鲁斯也不能接受蝙蝠侠和布鲁西就是同一个人的事情被爆出，即使是有这个可能也不行，想想那些反派，他们会盯上他的家人，朋友，甚至是他的员工。 所有被蝙蝠侠送进监狱的，想要蝙蝠侠痛苦的，憎恨着蝙蝠侠的人都会盯上他们，他们可能会死，仅仅是因为他们认识布鲁西，在韦恩集团工作而已。 布鲁斯不接受这种可能，所以他离开了。 而成步堂原本的优势也因为这件事被全部清空，法院那边判定布鲁斯是因为杀死普兰克畏罪潜逃，至于那些所谓的不在场证明，也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忽视，布鲁斯被判处了有罪。 世界再一次重启，但我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去找到这次轮回的玩家，我只是躺在床上，回想着上一周目发生的事，那是布鲁斯第一次真的被判处有罪。 之前几次因为他完全没有坚持到开庭，外加迪克提姆他们的阻止，所以有罪的判决迟迟没有下来，警察那边也只是把他当作嫌疑犯在调查，但是上次，他真的成为了“杀人犯”，至少在法律上，他杀死了普兰克。 这让我感到有一丝荒谬，说实话蝙蝠侠被认为成罪犯的时候其实不算少，甚至在最开始，蝙蝠侠刚出道的时人们总是会习惯性认为哥谭大部分坏事，除去那些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是自己做的，都推到蝙蝠侠身上。 他们说蝙蝠侠就是哥谭最大的反派，警察那边的通缉令也一直在更新。 但是那是布鲁西，他是花花公子，是哥谭宝贝，是……总之，他不可能，也不应该是杀人犯。 想到这个我看向我的手机，这是轮回的第一天，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布鲁斯还在家，可是我不想去见他。 我一直都在避免接触布鲁斯，或许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演技很差，蝙蝠侠是世界第一侦探，和他长时间相处他必然会看出我不是“安娜”，也可能因为我不喜欢这个人设，我不想扮演“安娜”，所以这个故事从开始到现在似乎一直都是我的个人独角戏，dc原著角色出场的时间还没有世界意识多。 但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在逃避。我不想，或者该说，我有些害怕面对布鲁斯，我知道自己犯了错，我打破了我和布鲁斯的约定。 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原谅我，不能杀人是他的底线，所以我从那个世界逃走了，然后又从很多世界逃走了。 至尊小超人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在一个世界长住，而是非要像现在这样不停地去到一个新的世界，认识新的布鲁斯。 他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旅行的人，我很宅，所以即使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待在韦恩庄园或者其他我认识的人那里。 他也知道我很i，所以我很少会去主动认识新的人，即使世界不同，但朋友还是那几个，布鲁斯，迪克，提姆，克拉克，戴安娜……我的交际圈是以布鲁斯为中心展开的。 那时我回答他，因为我是个胆小鬼。 犯了错，杀了人，破坏了约定，于是就只能像胆小鬼一样逃跑，跑到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试图回到之前的生活。 可是犯下的错就是错，内心的担心和害怕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倒会像是一根刺一样一直扎在心里，让我在面对布鲁斯时总是会抱着逃跑的想法。我害怕他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也害怕他对我的指责。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我和布鲁斯似乎真的有点父女的感觉，他也总是在逃避，只不过他的逃避是因为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其他人，蝙蝠侠身边总是充满了危险。而我的逃避则是因为懦弱，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想让自己难过。 所以我不会去找布鲁斯，我会去找普兰克，说真的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发现这一点的，普兰克，普兰克，plank…prank…prankish……恶作剧，从一开始这就是个恶作剧，想到这一点的我突然觉得有些想笑，prankish，普兰克小姐，恶作剧。 我觉得我或许应该要去和那位普兰克小姐谈谈了，赶在布鲁斯之前。 第62章 178 找到普兰克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倒不如说，她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于是早早的就在酒店里等我。 她递我一杯酒。 我没接, 说我还是未成年人, 不能喝酒。 普兰克说她知道，所以她递给我的其实是气泡水, 只不过是装在香槟的瓶子里而已。 我：…… 好吧, ok，fine。 “所以你现在这么急着来见你后妈是为了什么？手里没钱想找她要点见面礼？”普兰克说，她懒洋洋地躺着沙发上，看上去还真的有点风情万种的感觉。 不过很可惜，早就猜到他真面目的我不仅不会被美色所迷惑，反倒还会觉得有点恶心。 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跟你一起不干正事的朋友突然就变得人模狗样了起来而因为你很清楚他内里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所以不仅不会有什么感觉，反倒还会觉得好笑, 和一丝丝很微妙的恶心。 “得了吧，天使不是应该没有性别吗？”我翻了个白眼, 说。 是的, 没错，天使，早在我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 prankish, 恶作剧，捣蛋鬼。但又不是真的捣蛋鬼，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那么在我知道的人中，有能力可以控制时间——不管是使用什么样的方法，即使只是单纯的让所有人陷入梦境, 模糊对时间的感知——且有这种恶趣味的人，粗略排查下来，居然就只有加百列这个混蛋。 “但是现在我在人类的身体里。”她说，且没有否认我的猜测。 “你好恶心。” “谢谢。” “……” “好吧，”看到普兰克，哦不，应该说是加百列的样子，我举手投降，“所以你现在可以把这场闹剧停下来了吗？我记得你的主场也不在这里，这里是蝙蝠侠的地盘。” “我也不想来，可是你得知道这是个同人世界。”加百列耸肩。他知道我什么意思，比如他是邪恶力量里的角色，而这里是dc副本。 或许喜欢恶作剧的角色总会有那么几个类似于打破第四面墙的设定，加百列是知道我们这个世界只是个同人世界的。 或者该说，当你哥突然莫名其妙的堕落成了恶魔，还成了地狱之主，并且还多了很多奇怪的设定，而且还和一个叫康斯坦丁的男人纠缠不清的时候，你就很难没有察觉到世界的不对劲。 就连他的父，上帝，在看到他最伟大的造物，他的儿子路西法疑似变成男同性恋时都崩溃到整日借酒消愁，说这不可能。 上帝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同性恋。他恐同！！！ 不过加百列还是在上帝喝醉后的醉话里听到了真相，他说他哥虽然会和男人乱搞，但那只会是他的兄弟，而不是一个不知道将自己的灵魂和多少恶魔做了交易的，不知廉耻的男人！ 加百列：…… 加百列：好吧，ok，fine，只要家庭和睦，他哥最后能回天堂过圣诞节，即使他和他兄弟乱搞也是可以的。 反正也不是和他，而且米迦勒看上去也挺喜欢路西法的。在路西法堕天后，他有好几次都看到米迦勒看着地狱发的方向发呆。 总之，加百列知道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知道我。 他在上帝写的那本书里看到过一些关于我的事——不知道是因为圣经太过成功给了上帝自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上帝这些年一直都在致力于创作出一套比圣经还要受欢迎的新书。 不过很可惜，这本生动描写了温家兄弟一边救人打怪一边找爹的故事并没有引起多少热度，反倒因为怪物描写得太过血腥真实而一度卖不出去。 虽然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因为那两个主角实在是太gay了，而大多数美国人根本就不吃骨科。 但上帝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该说他根本就不觉得温彻斯特兄弟之间有什么，即使他们两个看向对方的眼神深情到可以拉丝，就差直接啵嘴了，上帝还是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弟情。 不过为了提升销量他还是绞尽脑汁的想了很多办法，包括但不限于加入新的人物来降低兄弟之间的骨科浓度，还有就是将隔壁剧场，也就是蝙蝠侠，超人这些角色写进他的书里（他就是蝙蝠侠他们不会管这种事，没有办法出面起诉他），其中甚至还包括我。 我看过里面关于我的部分，是我还在福利院时发生的事。 迪恩和萨姆因为发现哥谭经常有女孩失踪，怀疑是吸血鬼干的，所以来这边准备为民除害。 结果查着查着就怀疑到了火柴马龙身上。没办法，谁让那个时候布鲁斯刚好也在查女孩失踪的事。不仅经常出现在被害人失踪前去过的酒吧，而且还到处找人打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他们就将调查的重点放在火柴马龙身上，结果却误打误撞的发现了他其实就是蝙蝠侠——这一段我记得当时网上还有人喷，说实在是太假了，蝙蝠侠怎么可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蝙蝠侠从不摘下他的面罩！ 第79章 不过某些知道内情的人，比如布鲁斯，在看到那段剧情后不仅默默的给自己换了个马甲，而且还把上帝列为了重点调查对象。 至于他们之后干了什么，又达成了什么交易这些我是一概不知的。 总之，在书里，蝙蝠侠和温彻斯特兄弟在交流了双方的目的后决定合作，他们一起杀死了吸血鬼，解救出了那些差点被转换成吸血鬼的少女和一位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是的，没错，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之前我也说过，我所待的那家福利院很穷，其他人也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我就从福利院离开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我离开了两次。 那个时候就是第一次。 我离开后因为没有地方住，也没有钱，所以就干脆到处流浪，今天找个没人住的空房子睡觉，明天又换个地方偷东西吃。 正好那个时候那个吸血鬼正在找家人，想要组建自己的家族。他见我觉得我还不错，就把我给捡了回去，准备把我也转化成吸血鬼。 结果谁知道他不仅根本就打不过我，而且还得像伺候大爷一样给我准备吃的喝的和住的地方，绑架回来的女人也不能动，我不让。 福利院的老师教过我什么叫做尊重，所以我告诉吸血鬼，说他不能强迫别人，他得先把变成吸血鬼的利弊和别人讲清楚，如果说完后对方还是愿意被他转化，变成吸血鬼的话那就可以，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就不行。 吸血鬼：…… 吸血鬼：觉得那小孩有病，但是因为打不过，所以只能点头。 不过吸血鬼虽然同意是同意了，但不代表他会愿意将自己辛苦绑回来的人类仅仅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被他转化就把他们给放了。 既然不能成为家人，那么当做食物也一样。 对此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吸血鬼将人类作为食物简直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就像人类也会将各种动植物当做自己的食物，而动物又会将其他的生物当做食物，那么吸血鬼靠着鲜血为生也没什么，蚊子不也是靠着吸血才能活下去的吗？ 不过后来再被布鲁斯，当然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的布鲁斯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我就改变了想法，大概就是，人，是不能被当成食物的，所以不管是蚊子还是吸血鬼都该死。 我还记得当我将这个结论告诉给布鲁斯时他的表情，那是一种复杂的，带着头疼，无奈，甚至是隐隐约约对自己的教育有所怀疑的表情。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计划着要把我送去上学。我讨厌上学！ 当然这都是之后发生的事，那时的我只是再被布鲁斯救出来后就重新被送回了福利院。他没有认出我，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心里骂了两句他多管闲事后就又开始计划起了我的第二次离开。 然后我就碰上了加百列。那时他刚从上帝那边知道了自己的两个兄弟以后会搞在一起的事，大受震撼，正离家出走散心。 我们两个遇见后一拍即合，他装作来领养的人将我正大光明的带出福利院，和我一起生活，但加百列不是个会养孩子的人，他不会做饭，放任我将零食当做正餐，我也不说，只是一味的吃吃吃，还有熬夜。 天使不需要睡眠，于是很理所当然的，他觉得我每天凌晨，甚至偶尔通宵不睡觉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他会困惑的看着我，说：“我记得人类晚上是要睡觉的。” 而往往这个时候我都会回答：“不，你记错了。并不是所有人类这个时候都睡觉的。”就比如地球另一边的人。 后来还是他兄弟那边又出了问题，他回去凑热闹，我又误打误撞的去到了其他世界，我们两个短暂的养父女关系才算是结束。 “好吧。”我听到加百列的话叹了口气。 就像他说的，这是个同人世界。而同人世界总是要遵守一些莫名其妙的规则，比如布鲁斯和杰森总是在吵架，迪克是所有人的鸟妈妈，所有超级英雄总会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而变成猫，狗，毛绒娃娃这种可爱的生物。 在这个世界里，创作者的想法才是一切的准则。 所以加百列会变成普兰克出现在这里，时间也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启，直到剧情终于按照“祂”所想的那样发展，又或者是因为能量耗尽，“祂”终于感到厌烦和无趣而毁灭。 “所以要怎么做？”我又问。加百列没有办法主动暂停这次的恶作剧，但他可以给我一些提示，告诉我后面我该怎么做。 而加百列在听到我的问题后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你应该还记得这是一个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 179 事先说明，我真的很想结束掉这个轮回，但是额……该怎么说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就是嗯——没有想到办法，让这个轮回又多持续了一段时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 ……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在逃避。 那天加百列除了提醒我说这个世界是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外，还告诉我，说我是主角。 这让我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在所有我知道的故事里我就从来没有当过主角，或者该说我甚至都没有出过场，安娜只是个同人角色，她不会在任何故事里出现。 但是很快我又变得沉默，因为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世界，而我就是那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我不是主角还有谁是主角。 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故事其实是由我来推动的。 在我之后刻意摆烂，只是沉默旁观，就连诶多都没有出场的的那几个轮回里，故事也都只发展到了成步堂快要猜出蝙蝠侠的身份，布鲁斯趁着闭庭的时间逃跑的剧情。 没有人去拦住布鲁斯，也没有人去进行新的尝试。或者该说，他们想要去寻找新的方法，但不管怎么样剧情的发展最后总是会回到这里。 说真的，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我是主角，在我多年的小透明生涯里，我早就接受了安娜是不存在的角色的事实，但是现在，不仅是加百列，就连世界意识，祂之前也告诉我，说我是这本书的主角。 所以我就应该去扮演这个傻逼人设，去维持这些剧情，按照“祂”的想法去接触布鲁斯。 毕竟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除去那些伤痛元素，最核心的，就是亲情。主角都是已经蝙蝠崽了，她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布鲁斯，她恨他，爱他，同时也想要他爱自己。 为此她宁愿付出一切，不管是压抑自己的本性，当个乖乖女，还是叛逆的放大自己的情绪，都只是为了引起她的父亲，布鲁斯的注意。 但是我不想要布鲁斯的注意，我喜欢布鲁斯，所以我害怕他知道我过去发生的事情，更害怕他不要我。 温热的鲜血似乎还停留在我的皮肤上，小丑的声音混杂着那个世界世界意识的尖叫也在我的耳边响起，祂说了什么，哦，对，祂说我差点毁了那个世界，祂说布鲁斯一定会生气的，祂让我赶快离开，再也不要踏入那个世界一步。 然后我就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那个世界，再也没有回去过一次。 “你还好吗？”突然间世界意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祂担心的看着我。自从我和加百列聊完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又会回到了最开始摆烂的时候。 甚至是比那时更糟，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会稍微关注一下案子，偶尔晚上的时候也会用诶多的身份出去见见杰森他们，但是这几次轮回中别说出门了，我连游戏都不打，天天就躺着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就是懒得动，也不想和布鲁斯他们再有任何接触。 我害怕他们知道我曾经干了什么。布鲁斯教会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希望我能当一个好人，却忘了自己到底是从那里捡回我的。 那可是阿卡姆精神病院。从一开始我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好人。 第63章 180 安娜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布鲁斯, 或者该说是不喜欢蝙蝠侠。 毕竟福利院里的老师告诉过他们蝙蝠侠是坏人，没有人会喜欢坏人，而且他还破坏了她的计划, 将她重新送回了福利院。 安娜不喜欢待在福利院, 于是连带着就连蝙蝠侠也讨厌了起来。 尤其是她之后不小心去到其他世界，认识了企鹅人, 稻草人, 哈莉和小丑他们后，就更讨厌蝙蝠侠了。 企鹅人说蝙蝠侠是疯子，稻草人说他总是会破坏自己的计划，小丑也说他是个伪君子，哈莉说小丑说的都是对的，蝙蝠侠就是一个伪君子！ 那时小小的安娜还不明白伪君子是什么意思, 福利院里的老师没有讲过，其他知道的人也不会特地在一个孩子面前提起。就连福利院里的那些孩子也从来不会和安娜一起玩, 他们说她是怪胎。 第80章 安娜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怪胎。毕竟福利院里的孩子大多都想要被领养，可安娜不想, 甚至是还有些抗拒。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想要领养自己的大人, 而且还非常多。 他们中有因为身体问题一直没有办法拥有自己孩子的中年夫妇，也有因为各种原因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单身女人，又或者是只是因为单纯喜欢孩子, 所以想要再领养一个的大家族…… 可安娜就是觉得怪, 非常怪，就好像她的家人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应该是一个古怪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描述的，但确实是会让人感到十分安心的家。 她的父亲应该不会说话的, 但不是哑巴。他可以说话，只是很少会对她说。 她还应该有很多兄弟姐妹，真的很多，多到数不过来的那种。可他们又不是真的是她的兄弟姐妹，他们也有自己的家。 她还应该有个管家，但又不只是管家。他管着所有人，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除此之外，她的家里应该还有一头有着隐藏身份的牛，一只同样有着隐藏身份的狗和猫，和一大群……蝙蝠？ 安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时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即使后来她和吸血鬼，加百列，小丑他们生活，那种违和感也依旧萦绕在她的身边。 她尝试过思考，想要找到这种感觉的来源，但没有用，大人们不会在意她的话，他们更偏向将这当作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就和他们的幻想朋友一样。 安娜也没有办法自己调查。她那时都还没有读过几本书，连字都认不全，能做的就只有观察了。 她经常会偷看其他孩子，想要知道他们是否有和她一样的感觉。那种微妙的，仿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你事情的不对劲，你不该在这里的违和感。 但很可惜，没有，所有孩子中似乎只有她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等后来过了很多年，安娜知道所有的一切后才明白原来那时自己早就已经开始脱离她原本的人设，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她是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她当然不应该在那里。 只是那时的小安娜还没有办法知道这些事，所以她只是观察和思考，偶尔的时候也会溜号想自己还没有看完的故事书，之前来参观的大人给她的零食……和很多其他的东西。 等后来她离开福利院，和吸血鬼，加百列一起生活时，安娜也早就学会了该怎么忽略这种感觉。 大多数时候她都会让自己更忙点，有事做，比如打游戏，看漫画，又或者是和吸血鬼带回来的那些人聊天，以及和加百列一起去搞恶作剧。 加百列经常会带着安娜去搞恶作剧，他不介意自己身边跟着个小拖油瓶，偶尔的时候也会教她一些有意思的小花招。 但安娜学得不是很好。天使的能力大多都来自上帝的恩赐，带着一点超自然魔法的感觉。 可安娜只是个普通人，即使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加百列，甚至是上帝按在地上摩擦，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这是刻在基础设定里的事，她没有办法使用那些超自然能力。 所以相较于加百列，安娜其实更喜欢和小丑他们待在一块。他们和她一样都是普通人，他们能做的她能做，他们做不到的她还是能。 小丑教过安娜怎么安装炸弹，也告诉过她炸弹该装在哪里才能又快又好地炸掉一整栋楼。 安娜尝试过几次，但每次都找不准位置。那些大楼的平面图她是一点都看不懂。于是就只能凭直觉随便装，反正炸弹够多，量变引起质变。 稻草人也经常会拉着她讲恐怖毒气的配方。尤其是在他将毒气又更新换代后。 刚刚完成实验的兴奋让他迫切地想要找其他人来看看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发明，但阿卡姆里没有人会对他的毒气感兴趣。 或许小丑会觉得有意思，不过自从上次稻草人拿他做过一次实验后他就拒绝再踏入他的实验室半步。 这么算下来，能乖乖坐着听他讲的就只有安娜了。 不过就算是安娜也不会真的认真听，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把这当作催眠曲，稻草人还没讲多少她就已经开始打哈欠点头了。 这让稻草人简直恨铁不成钢，直接教师职业病发作——在进阿卡姆之前他可是哥谭大学的心理学教授——非要让安娜明白他到底是在进行多么伟大的事。所有人都应该了解他的艺术装置。 甚至还妄想着让安娜成为第二个稻草人。 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安娜或许在犯罪界对他毫无威胁，但在教育界足以让他颜面扫地。 她就不是学习的料！不仅从来不听他讲话，而且还完全不遵守实验室准则。 虽说稻草人自己也没怎么遵守过，但还不至于为了节省时间直接一口气将所有东西都混在一起，然后放在酒精灯上，说是什么加热收汁。 化学实验不需要加热收汁，也不能将自己吃了一半不喜欢的零食当作原料随便扔进试剂里。 唯一让稻草人觉得庆幸的，就是他现在已经不是老师，安娜也不真的是他的学生。没有人会因此质疑他的水平。 不过就算再生气稻草人也从来没有对安娜做过什么，一是因为他打不过她，二是因为他们打不过她。 天知道一个孩子的力气为什么可以那么大，连鳄鱼人，贝恩那几个空有力气没脑子的武力派都打不过她，而且毒气对她也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她也从来不会听他们讲话。 安娜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出反应。比如离开阿卡姆出去玩。 或许是基于小孩的天性，安娜确实很喜欢出门。 阿卡姆的保安，医生对病人管得严，但对她管得可不严，或者该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突然多出了个小孩。 因为小丑说如果她被人发现了的话就会被蝙蝠侠抓走关进蝙蝠洞里，所以安娜一直将自己藏得很好。 她大多数时候都会待在哈莉或毒藤女那。哈莉喜欢小孩，最开始也是她在阿卡姆发现安娜的——她从另一个世界过来时直接掉到了阿卡姆附近——毒藤女则是因为对哈莉爱屋及乌，她喜欢哈莉，而且安娜够乖，不会破坏她的花花草草。 只有在半夜，看管没有那么严的时候安娜才会溜出来，去外面找点乐子，然后赶在天亮前，或者干脆直接到第二天晚上再回去。以求和巡逻的保安错开。 不过就算是这样安娜也还是被发现了好几次。那些人用关切，担心，又或者是恐惧的眼神看着她，但往往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安娜打晕。 她不想被抓进蝙蝠洞，所以就只能想办法在被更多人发现前让他们发不出声音，开不了口。 至于用什么办法则完全取决于安娜当天的心情。如果心情好，她就只是会想办法让他失忆。心情不好的话就很难说，像是恐怖毒气，笑气之类的，但到底还是不至于杀人。 有人死掉的话就会被蝙蝠侠注意到，很麻烦。 为此稻草人小丑已经帮她背了好几次黑锅。不过小丑看上去似乎对此很高兴。每次他看到安娜对那些保安们动手时他都很高兴，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有时候小丑也会让安娜回来时帮忙带一些化学试剂。他告诉安娜应该去哪里拿到这些东西，作为交换，他会教她一些她感兴趣的小戏法。 至于企鹅人，黑面具他们和安娜的交易则更为纯粹一些。他们给她提供她想要的一切，吃的喝的，零食游戏，以及大部分她喜欢，感兴趣的东西，而她则会帮助他们完成他们的计划，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么说其实有些可笑，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当保镖什么的，但他们都清楚安娜的能力。那个孩子还太小，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惊人。 总之，安娜在阿卡姆确实度过了一段非常不错的日子，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没人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东西也可以立即拿到手。黑面具他们会满足她的大多数要求。 即使她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好事。小丑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不该这么做，但那又怎么样呢。 没有人会训斥她，小丑他们，尤其是小丑，他只会夸她做得很棒，而且还会教她下次该怎么做才能更好。 比如想要什么东西而身上没钱的时候直接杀掉对方就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主人死了，那么那些东西就成了无主之物。 就像有人在路边看到漂亮石头时会把它捡回家当收藏一样，她在路边看到没人要的游戏机，亮晶晶的宝石，限量款的玩具……把它们捡回家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还有如果有人惹她不高兴的话，除了可以直接杀了对方外，还可以先给他一点希望。 小丑说这样会更有趣一些，看着那些人因为他短短的一句话而变得兴奋和激动，然后又在这激动中迎来绝望和死亡。 第81章 安娜尝试过几次，但觉得没啥意思。她又不是小丑那样的疯子，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唯一想要做的就只有远离。 毕竟如果打算折磨对方的话还得想该怎么折磨，不仅浪费她的脑细胞，而且还减少了她打游戏的时间。 这让小丑感到失望。他几乎是期待着，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着安娜堕落，尤其是在猜到她是谁的孩子后。 都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宿敌，那么小丑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蝙蝠侠的人了。 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解可怜的小布鲁斯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明白他的想法，天真的，纯洁的，可笑得让人想要破坏的想法。 现在他还抓住了他的孩子，一只单纯的，可怜的，甚至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鸟。他期待小蝙蝠发现他的孩子变成另一个小丑时会发生什么。 但很可惜，在这之前小安娜就被蝙蝠侠发现，带回了蝙蝠洞。 安娜：救命！qaq 第64章 181 那是在安娜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还是第四年, 阿卡姆发生暴乱，她跟着小丑他们一起离开。 然后就被安排到了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负责看守小丑绑回来的人质, 罗宾。 他被绑在椅子上, 浑身都是伤。小丑帮的人可不会对一个孩子手下留情。而且周围还被安装了炸弹。 安娜的任务是在炸弹倒计时结束前看住对方，以防对方逃跑, 还有就是如果有人来救他或者罗宾割断了绳子打算逃跑的话, 就提前将他们/他给杀死。 一个十分简单且轻松的小任务，交换是前段时间小丑捣鼓出来的新“玩具”。 安娜想要很久了，可小丑一直不愿意给她，直到这次才松口，说是如果她愿意帮他这个忙的话，那他就将“玩具”送给她, 而且以后的“玩具”她也有优先使用权。 这让安娜感到开心。她眼馋小丑那些玩意儿已经很久了，只是每次小丑都不愿意直接给她。 非得要她帮他做点什么, 当作交换，比如带违禁物品进入阿卡姆, 又或者是将笑气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放在他指定的地方…… 安娜不是很愿意帮助小丑, 他的话很多，看向她的眼神她也不喜欢。 那是一种兴奋的，充满期待的, 就好像她马上就会毁掉什么, 有什么人会因为她而崩溃的眼神。 安娜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按理来说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他们外，她谁都不认识。 当你发现蝙蝠侠身边的罗宾突然又变回了第一只小鸟，蝙蝠侠看上去也年轻了很多时, 你就很难没有察觉到自己可能好像换了个世界生活。 不过这并不妨碍每次小丑这样看她时她都会想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长时间和那群疯子待在一块，她也变得有些疯了——可她又不能真的这么做，也不能直接杀了小丑将那些“玩具”给拿过来。 如果小丑死了的话哈莉就会伤心。安娜不想让哈莉伤心。所以没办法，她就只有答应小丑，帮忙看着罗宾。 她抱着零食躺在沙发上刷手机。沙发是她之前指挥小丑帮的人搬过来的。 仓库里什么都没有，她总得要让自己过得舒坦一些。 新闻里正在报道小丑的预告，他说自己安装了足以将整个哥谭炸毁的炸弹。 安娜记得这件事，还没从阿卡姆逃出来的时候小丑就一直在谋划，说是要给小蝙蝠一个大惊喜。后来因为哥谭太大，小丑他们忙不过来，还把她也拉过去帮了几天忙。 “你还好吗？”就在安娜回忆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是罗宾，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安娜的第一眼把她也当成了被小丑绑架的小孩。 不过当他看到她的样子后就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要知道被绑架的孩子可不会这么悠哉地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玩手机。 她的旁边甚至还有一床毛毯和抱枕（那是安娜特地带过来的，昨天晚上玩手机熬得太晚，本来打算今天白天看守的时候小睡一下，结果谁知道眼睛还没有闭上，人就醒了）。 嘴里还没有说出来的安慰也顺势被咽了下去，转而变成了质问。他问她他们想干什么。 “什么？”安娜问。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小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罗宾问，他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凶。 “我不知道，”安娜听到对方的话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小丑的计划。 或许是因为觉得她还太小，听不懂，没有必要，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小丑他们从来不会和安娜说他们的计划。 他们只会告诉她，她需要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至于其他的，就和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说过他要给蝙蝠侠一个惊喜。”安娜继续说，她偏过头继续看着手机。哈莉给她发来信息，问她现在怎么样。 安娜告诉她说罗宾已经醒了。 “……他好像想逃跑，我看到他正在弄绑在他手上的绳子，我在想要不要阻止一下。”安娜发语音说。 她苦恼地望向罗宾，小丑之前和她说让她看着他，如果他想逃跑的话直接杀了他也没关系。 说到这个时他的语气很兴奋，就好像他已经看到她杀死罗宾的场景了。 不过这件事他们都没有对哈莉讲。她喜欢小孩子，即使对方是罗宾，她也不愿意他们对他下狠手。 而且安娜也不太想这么做，她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对于杀死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没有任何兴趣。 比起这个，她更愿意抱着自己的小毯子躺在沙发上补觉。她昨天熬得太晚了，直到现在脑子都还有点不清醒。 哈莉那边的消息也很快就传了过来。她让她看好罗宾，别让他真跑了，等他们这边结束后她就过去找她，还让她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罗宾聊聊天之类的。 这几年里，哈莉一直都很担心安娜的成长。作为一名（前）心理医生，她当然明白孩子成长环境的重要性。 只是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阿卡姆。那个表面是医院，实际上和监狱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比监狱还糟糕的地方肯定不适合一个孩子居住。 而送安娜去上学她又不愿意。于是没有办法，就只能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多和同龄孩子接触一下。交交朋友之类的 况且对方还是罗宾。就是说有谁会不喜欢那只小小鸟呢。 好吧，一些有责任心的妈妈。安娜想，她认真地听着哈莉对她的叮嘱。 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她的原因。她是她所有认识的人中最接近母亲这个角色的人。 安娜希望自己有一个母亲。或者该说所有人，不，所有生物都希望自己有一个母亲。他们在母体中被孕育，母亲给予他们诞生，而他们也天然地亲近着，渴望着，爱着他们的母亲。 所以她愿意听她的话，在小丑对她做些不好的事情时也不会因为生气就真的把他给杀死。 安娜喜欢哈莉。 “你最好先停下来。”安娜慢吞吞地说，她打了个哈欠。刚刚她给哈莉发语音时罗宾显然是听到了她的话。他现在浑身僵硬，满脸都是警惕和不可置信。 要知道他的逃脱手法可是世界第一侦探加逃脱大师——至少迪克是这样认为的，蝙蝠侠值得所有最酷的称号——教的！她怎么可能发现他的小动作！ “小丑说如果你要逃跑的话我就得杀了你，”安娜补充，她眨了眨眼，想找根绳子重新把罗宾给绑起来，但是环视四周一圈，发现这间仓库简直比阿卡姆的病房都要干净。 为了防止那群神经病逃跑，阿卡姆的病房里除了床以外基本什么也没有，也不能有。 除了小丑旁边的那间病房。安娜从窗户往里面看过，里面比其他的房间豪华许多，而且还有一个酒柜。 “好吧，”她低声嘀咕了两句，然后又像不放心似的，继续说，“只要你暂时就这样保持不动，那我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不杀你，怎么样？” 不过罗宾没有回答，他依旧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这让安娜感到有些委屈，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想要做件好事，结果对方居然这样不领情！要知道就连小丑都不会对她这样！ 所以生气的安娜决定自己再也不要管罗宾了，哪怕他真的挣脱开绳子逃跑也无所谓。 反正他肯定是要死的，不管是被炸弹炸死还是被她杀死，他总归是会死，就像其他那些死在小丑恶作剧里的人。 所以她只是气鼓鼓地重新回到沙发上，打算小睡一下。 只是不知道是心里憋着气，还是罗宾那边打算逃跑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安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没有办法，只能坐起来对着罗宾大喊：“你太吵了！” 罗宾：…… “抱歉？”过了好一会儿罗宾才开口，他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似乎是不知道这样的对话是否应该出现在受害者和一个额……或许，可能，马上就会杀死他的孩子身上。 第82章 原谅迪克，安娜看上去实在是太小了，甚至还没有他大，他真的很难用对待反派的态度去对待她。 安娜：“……” “好吧，我原谅你了。”她小声说道，然后过了大概几分钟后又重新开口，问罗宾关于蝙蝠侠的事。 安娜对于蝙蝠侠一直都很好奇，或者该说当你生活在哥谭，你的养父——可能或者应该也许是吧。安娜其实不太想承认这件事，但谁让哈莉喜欢小丑呢，而且小丑在这几年里也确实教过她很多东西，虽然都是些不好的方面——是蝙蝠侠最大的敌人，并且疑似明恋对方，而你的养母也似乎和蝙蝠侠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时，你就很难不会对他产生兴趣。 更何况他还破坏了她的逃跑计划。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而且他们甚至都不是同一个蝙蝠侠，但安娜是个记仇的孩子，蝙蝠侠就是蝙蝠侠，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嗯——就是，你和蝙蝠侠待在一起，都不会害怕吗？”安娜小声问。她的眼神飘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坏事，可是这又能算是什么坏事呢，她只是有些好奇，而且蝙蝠侠就是很可怕！ 况且福利院的老师也说过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蝙蝠侠抓走！所以罗宾也肯定是被蝙蝠侠抓走，然后开始被他压榨，给他卖命的！ 不过很可惜罗宾的反应远远超出安娜的预料，他几乎是立刻的，大声地反驳：“怎么可能！”就好像她说的是什么很不可理喻的事。 这让安娜有些生气，她同样大声地喊道：“为什么不可能！蝙蝠侠他就是很可怕！” “他才不可怕！”罗宾大喊，他睁大眼睛，眼神里满是对安娜的控诉和对这件事的反驳。 “他可怕！”安娜大声说。 “不可怕！”罗宾大声回应。 于是就这样，两个小孩子就这么因为蝙蝠侠到底可不可怕而吵了起来。 关键是安娜还吵不过罗宾，她没怎么见过蝙蝠侠，翻来覆去能够讲的也就只有那些都市传说，和他破坏了她的计划。最多就是再加上小丑他们对蝙蝠侠的抱怨。 但是罗宾能说的可就多了，他是真的跟在蝙蝠侠身边，知道他大多数事情。 直到后来，两个人吵得口干舌燥，炸弹都快要爆炸了安娜才被罗宾提醒着快跑。 她生气地看着对方，又看了看周围的炸弹，在思考了两三秒后果断抱起对方往出口的方向跑去。 罗宾可以等会儿再死，但是这个架，她必须得吵赢！！！ 至于蝙蝠侠，他在好不容易解决完小丑给他设下的谜题后紧急赶往罗宾那边。 风声在他耳边响起，鲜血也再次伤口涌出，它们染红了他身上的绷带，可布鲁斯没有在意。 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得快点赶到罗宾身边他的孩子需要他，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 可是当他终于赶到时，看到的却是一场堪称盛大的爆炸。热浪将他推远，大火阻断了他前进的道路，可是迪克，他的孩子，他的小鸟还在里面。 布鲁斯突然感到很痛，非常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从内部撕裂开来的。他蹒跚地从地上爬起，他想要进去，他不相信迪克会死在里面，他的孩子，他那么多次都挺过来了，他不应该，也不可能死在这。 “蝙蝠侠！”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那是迪克，他身上脏兮兮的，看上去受了点伤，但是不严重，至少比起布鲁斯原本设想的来说要好很多 安娜也跟在他的身边。因为腿短，再加上还要抱着一个累赘，等她好不容易带着罗宾跑出仓库时炸弹刚好爆炸，他们被热浪推到附近的草丛里，搞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这让安娜皱了皱眉，她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要知道作为最强，她基本上都是直接把别人按在地上打，哪还会遭遇这种事情。 果然说来说去都是罗宾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因为吵架忘记时间，也不会踩点离开，更不会受伤！ 想到这个她握紧拳头，决定现在就把罗宾给杀掉，然后回去好好把小丑揍一顿，让他这辈子都得躺在病床上爬不起来。 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能阻止她拿到那些玩具，而且他不能再伤害哈莉，让她感到难过了。 只是很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安娜看到蝙蝠侠时就明白罗宾肯定是杀不成了。 就是说打狗都还要看主人，她怎么可能当着别人家长的面杀别人小孩啊！尤其对方家长还是蝙蝠侠！ 因为福利院老师的恐吓，安娜对于蝙蝠侠一直感到十分恐惧。 但是没关系，前一步实施不了后一步还是可以的，小丑又没有蝙蝠侠护着。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和还没有吵完的架，安娜拔腿就想跑，结果谁知道还没跑两步，就被蝙蝠侠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安娜：…… 蝙蝠侠：…… 安娜：完蛋了，要死了！qaq 第65章 182 后续就是安娜被蝙蝠侠带回了蝙蝠洞。 在去的路上安娜一直想要逃跑, 只是车门打不开，手机也在爆炸中牺牲了，不能给小丑他们发消息来救她。 于是就只能这么浑身僵硬地缩在椅子上, 直到蝙蝠车停下来。 她警惕地抬起头看向窗外。在那些关于蝙蝠侠的都市传说里, 总是十分热衷于将蝙蝠洞描述成那种类似于十八层地狱的地方。 恐惧和痛苦常年在这里弥漫，大量蝙蝠盘旋在你的头顶, 只等待你尖叫出声的那一刻就将你吞没, 但……那些传说里可从来没有说过蝙蝠洞里有恐龙。 是的，没错，就是恐龙！它就这么忽地一下出现在她面前，把安娜吓了一大跳。直到过了好几分钟后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恐龙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模型。 罗宾绑着绷带走到她的身边——那是他在车上自己处理的。蝙蝠侠原本是打算要将他们送去医院，但罗宾说自己没有问题, 这些伤可比他之前受的要轻得多，况且今天医院也应该很忙, 莱斯利没有时间能接待他们。 然后蝙蝠车里就安静了下来，安娜也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没有讲话。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她自己也是造成这副局面的罪魁祸首之一。哥谭的炸弹至少有六分之一是她帮忙安装的。 而这份沉默也一直持续到现在才被打破。罗宾高兴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很震撼吧！”他骄傲地说。 但安娜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话，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恐龙，小丑硬币, 蝙蝠电脑……那些远远超出她认知的东西就这么忽地一下出现在她面前, 让安娜大脑直接宕机，过了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哇”的感叹。 蝙蝠侠出现在她的身后，他摘下头罩，似乎完全不在意安娜会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事。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鉴于安娜的身份——布鲁斯知道小丑身边一直跟着个孩子, 不过因为他将她藏得很好，再加上安娜也一直在有意识地避开他，所以直到今天他们两个才算是见了面——和她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他决定暂时将她留在韦恩庄园进行观察。 而既然会长期一起生活，那么隐瞒身份就是件完全没有必要的事，她迟早会发现事情的真相。就像迪克，他来到庄园的第一个星期就发现了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同一个人的事。 但安娜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有种被迫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只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她想就能离开的。她怕死蝙蝠侠了，于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十分不高兴地待在韦恩庄园接受对方的看管。 她大多数时候都会特地避开布鲁斯，也很少会离开自己的房间，更不会让别人进去。 在这方面她就像是一只刚刚到达陌生环境的幼猫，只会一味地对别人哈气和标记自己的地盘。 等过了大概一两个星期，她才开始慢慢以自己的房间为中心开始向外探索。而探索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厨房！ 毕竟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而蝙蝠侠虽然不会在食物上对她有所克扣、虐待，甚至还会十分贴心地在她将自己关在房间的那段时间里让人将食物放在她的门口，不去打扰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记得给她提供零食。 是的，没错，零食。安娜觉得自己就从来没有过过这么健康的日子。 要知道就算是在福利院，那些志愿者，来摆拍的富人，政客们也基本上都会给他们带些玩具零食之类的东西。即使因为福利院里的孩子太多，安娜能分到的特别少，但总归是有的。 更别提吸血鬼，加百列，小丑他们了。他们就从来没有限制过这部分，甚至每次安娜吃完后还会自觉补充。 毕竟作为一个零食爱好者，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嘴巴里时常会嚼点东西。如果零食吃完后没有及时补充的话，她虽然不会说些什么，但总归是不会太高兴，而只要安娜一不高兴，那么遭难的就是她身边的人了。 第83章 这次能忍一两个星期，除了是因为她现在正待在蝙蝠侠的地盘，她对蝙蝠侠怂得要死外，还是因为阿福做的小甜点很好吃。 安娜喜欢那些小饼干，每次都会吃完。 但要知道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超级美味健康的小饼干已经不能满足安娜的胃了，她现在急需一些高糖高热量的垃圾食品来让自己开心。 她小心翼翼地翻遍了整个厨房，最后却只在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些零食，而且还被蝙蝠侠发现了！ 他没有穿蝙蝠制服，而是睡袍，头发有些炸毛，手上拿着咖啡杯，看上去无害又柔软。 但安娜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她几乎是立刻，迅速，马上的，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猫一样，拿着零食从他身边跑过。只留下刚刚才醒，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布鲁斯呆呆站在原地。 他困倦地看着眼前这个完全可以用台风过境来形容的厨房，然后又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阿尔弗雷德，他正在用一种微妙的，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干巴巴地说：“……我想我等会儿得去趟公司。” 183 总之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安娜也开始慢慢习惯了韦恩庄园的生活。她会经常出没在厨房，花园以及健身房等地方。 厨房是因为好吃的多。阿福总会做些饼干蛋糕之类的小点心放在厨房里，让安娜自己拿。 花园是迫不得已。毕竟谁让阿福每天都会在她耳边念叨说人要多出门，要晒太阳，要接触自然什么的。 说实话安娜其实不太想出门，之前在阿卡姆爱出去逛纯粹是因为那里很无聊，毕竟整间病房就那么大，给小丑他们藏完自己的东西后就没有多少位置能给安娜放她的漫画游戏卡带，所以她得经常出去给自己的藏品进货更新一下。 但是韦恩庄园可就不同了，她的房间粗略估计可以顶7、8间阿卡姆的病房（或许还有更多。安娜对面积大小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概念），小客厅，书房，卧室，衣帽间，浴室，卫生间……一应俱全。 如果不是为了每天去厨房扫货，看看阿福又做了什么好吃的的话，她可以一辈子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况且蝙蝠侠也不可能让她去找哈莉、艾薇她们一起玩。他禁止了她的大多数“娱乐”活动。 所以与其出门无聊闲逛，还不如躺在床上打游戏，看漫画来得有意思。 只是为了自己的小饼干着想，她还是只能委委屈屈地带着游戏机漫画书在花园里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坐着，每周固定待上几个小时。就是说，在花园里待在又怎么不算是一种亲近自然呢。 而出现在健身房当然也不是为了健身，安娜不喜欢运动，她去健身房纯粹是因为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落地窗。 天气冷的时候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很暖和，很舒服。为此她还专门在落地窗附近摆了个懒人沙发。 迪克说她简直是在犯罪。有了这个沙发后谁还会想在健身房辛辛苦苦地锻炼，但芭芭拉——戈登警官的女儿，安娜很早之前就听说过她，在警察局。 她以前一个人从阿卡姆跑出去玩时有时候会被当成失足儿童送到警局，而那位可怜的老父亲在他的女儿正式步入青春期后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以至于在看到向安娜这样至少外表乖巧的女孩时总是会忍不住多念叨两句——说这是个好主意。 她有时候会在迪克锻炼的时间特地过来欣赏。 安娜不太能理解，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会跟着芭芭拉一起看，然后看着看着就在暖洋洋的阳光里睡过去。 除此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书房了，那里的书很多，书桌后面的椅子也很大、很舒服。 安娜超级喜欢那张椅子，有好几次她都趁着布鲁斯不在家时偷偷溜进书房打算将它搬到自己的房间（她已经完全把那划分成了自己的地盘），不过往往还没推多远就会被阿福发现。 这让阿福感到无奈，他说书房似乎并没有对安娜禁止开放。如果她喜欢那张椅子的话完全可以直接去书房，而不是偷偷把它搬回自己的房间。 但安娜才不听呢。书房是蝙蝠侠的地盘。即使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甚至是管吃管喝管住管玩。 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当然得是合法合规的——第二天也基本上都能到手，比小丑企鹅人他们要大方多了。 但安娜依旧对他怂得要死，童年阴影可不会因为这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就消失。 可以说韦恩庄园除了有蝙蝠侠外，对于安娜简直就是几乎完美的。 这里的食物很好吃，床很舒服，可以随便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更重要的，是当她生活在这里时，那种原本时刻萦绕的她身边的那种违和感似乎正在消失，她找到了那些古怪的家人，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就是蝙蝠侠的计划吗？安娜忍不住想，她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蝙蝠侠，他站在蝙蝠电脑前正捣鼓着什么。 安娜看不懂，也不在意，她只是在思考该怎么杀死蝙蝠侠才更容易。 现在迪克和芭芭拉他们正在学校，阿福在上面听不到蝙蝠洞里的动静，其他超级英雄也不会出现。感谢蝙蝠侠在庄园里装上了铅板，这让她可以不用面对超人。 她只需要就这么走过去，然后在他向其他人求救前将手上的叉子——那是阿福之前给她吃蛋糕的——插进他的身体里就可以了。 她想要杀死蝙蝠侠。或者是因为人对未知事物都带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安娜期待，却又害怕着这种困扰了自己多年的违和感会消失。她想要让一切都保持原样。 那么杀死蝙蝠侠就是最好的选择。他不可能真的让自己离开韦恩庄园，而她也很想把阿福一起带走。 如果蝙蝠侠还活着的话，阿福肯定是不会愿意和她一起离开的。他才是他的家人。 但是，如果蝙蝠侠死了的话阿福就会伤心。安娜不想让他伤心，她喜欢阿尔弗雷德，就像喜欢哈莉那样，他是她所认识的人中最接近家人角色的人，她想让他开心。 况且蝙蝠侠还会给她糖，虽然不是直接给，而是放在她常待的几个地方。说真的这让安娜觉得对方或许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小猫小狗，但安娜喜欢糖，所以她决定暂时不杀蝙蝠侠了，反正等以后再杀也不迟。 结果谁知道这个以后就这么变成了好几年。安娜也被布鲁斯送去学校，说是她得接受教育，她得去上学。 这直接让安娜一整个大崩溃，在庄园里大吵大闹，说你送我去上学，就不怕我把学校炸了，把里面的人都杀了吗？ 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成功把安娜从在布鲁斯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乖巧（至少表面是这样的）小女孩变成了敢在这里大吵大闹威胁他的叛逆儿童。 至于为什么说是儿童，那当然是因为安娜这几年几乎完全没有变过，她看上去就和布鲁斯当初将她带回来时一样瘦弱。 上次去体检时医生说她还营养不良，让布鲁斯收获了无数眼刀，甚至还被儿童保护组织找上门来，怀疑他虐待儿童。后来花了好大力气才解决。 不过也托这件事的福，安娜也终于不用再上学了。一是因为她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不仅多次逃课打架不写作业，而且还达成了一个人孤立全校的成就。 安娜不太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她的那些同学，老师，以及其他所有人，他们很烦，看向她的眼神也让人讨厌。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布鲁斯的叮嘱，她早就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了。她又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 迪克说他能理解。毕竟当你的监护人是布鲁斯，一名韦恩时，你就会天然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会用谄媚，讨好或是嫉妒，嘲笑，不屑等充满恶意的目光看着你，仿佛你是什么奇怪的动物。 只是那时迪克选择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成功征服了所有人，成为全校的万人迷、白月光。直到现在学校里都还有他留下的传说。 而安娜则是选择找了个地方自己待着。她手动给自己和别人划了条线，只要他们不跨过这条线，她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但很可惜，她乖乖听话不代表没有人会过来主动招惹，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没长脑子的人想来她这耍威风。 为此安娜已经被叫过许多次家长了，最后连布鲁斯也没办法，只能尽量让安娜能躲就躲，实在不行就下手轻点，隐秘点也行。他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天天去学校。 二也是因为安娜完全没有变化的外表。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几乎是停止了生长。 为了布鲁斯还专门去找过奇异博士，他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时间自然也就不会在她身上流逝。 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过这些都和安娜没有任何关系，她正在为自己终于能逃离学校感到开心，甚至高兴得想要放几个炸弹来向所有人庆祝——小丑他们遇到高兴的事情时都是这么庆祝的——不过因为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现在跟着的是蝙蝠侠，他不允许她碰那么东西。 第84章 所以就只能放弃这个想法，只是在得到好消息的当天多吃了几块小饼干来奖励一下自己居然真的在没有把学校炸的前提下完成了自己的学业。 至于后来布鲁斯告诉安娜，说她只是不用去学校，但还是会有老师在家里辅导她学习，换言之就是她还是得继续上学时安娜愤怒得差点把韦恩庄园拆了就是另一件事了。 184 除此之外安娜还参加了夜巡，但只有很少的几次。因为还没等她为自己想好代号就因为差点杀人而被布鲁斯禁了足。 那是她来到韦恩庄园第二年。在这一年里，安娜终于开始接受蝙蝠侠并且可以和他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不会应激。 而她也和布鲁斯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她得去上学，她不能杀人，不能仅仅是因为喜欢就抢别人东西，将对方给杀死之类的，总是就是她在小丑他们那边学到的所有东西都是禁止，禁止，再禁止！ 安娜对此想要表达抗议，她不明白那些事为什么不能做，在过去几年里她一直都是这么活着的，并且还活得很好，很开心，她为什么不能这么干。 但布鲁斯只是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他说她得尊重生命，那些被她杀死的人同样拥有家人……后面的话安娜没仔细听，她不在意那些事，也不在乎那些人。 这些年和小丑他们一起生活她的三观早就变得扭曲，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她自己的快乐重要。这不是蝙蝠侠随便说上几句大道理就能掰回来的。 而布鲁斯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仍在挣扎。他不奢望安娜能简单地因为这么几句话就变成一个大好人，这不可能，况且当个好人太难，他只希望她能够过得开心。 但在开心的同时，他也希望安娜能够拥有一些同理心，不需要太多，只需要让她在注意到某些人正在遭遇不公平的对待时能够坚定站出来，而不是助纣为虐；让她在看到有些人正在死去时，能够愤怒痛苦地留下几滴眼泪，而不是毫不在意，甚至是高兴地将对方身上感兴趣的东西拿走……他希望她能拥有做人的根本，而不是变成小丑那样冷血的疯子。 所以当安娜，那个孩子提出自己想要和他们一起夜巡时，布鲁斯没有拒绝。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安娜还完全不明白超级英雄的意义，她只是把这当成是一个打发时间的游戏，就像她玩的很多游戏一样，只不过这次是真人的。 但布鲁斯还是选择了同意，只是把安娜关起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需要去看见、去接触、去明白那些她所见过的，那些生活在哥谭的市民，他们不是游戏里的背景板、npc，而是人，和她一样的，活生生的人。 况且他会看着她的。布鲁斯想。 不过很可惜，这个方法并没有用，安娜依旧只是把这当作是一场游戏，甚至还差点杀了人。 温热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和担忧，反倒是高兴的，骄傲的，用那种求夸奖的语气对他说：“看，蝙蝠侠，我救了他们……” 她说的是那些差点被抢劫的哥谭市民。刚刚蝙蝠侠因为要处理别的事情，没有办法带着她，所以就只能先暂时让她乖乖待着这，别乱跑——这段时间安娜过于乖巧听话的表现足以迷惑到蝙蝠侠，让他对她放松警惕。 而安娜也确实很听蝙蝠侠的话。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乖乖地待在屋顶上和迪克、芭芭拉他们聊天，直到听到有人大喊救命才探出头打算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正好就撞见了有人在抢劫，抢劫犯手上拿着刀，情绪激动，一副如果那些人不给他钱他就会立刻把所有人给捅死的样子。于是她跳了出来，打倒了抢劫犯，救下了无辜的哥谭市民。就像蝙蝠侠他们一直做的那样。 不过很显然她没有掌握好力度，往常那些被蝙蝠侠揍过的人通常都还有力气大喊大骂，说蝙蝠侠就是个怪物，哥谭不是他的巢穴之类的，但是现在这个，他看上去似乎马上就要死了。 这让安娜有点担心，但更多的还是高兴。这是她第一次，在脱离了蝙蝠侠的监管下，独自一个人完成了救人任务。她帮助了那些人，就像他们一样。 他一定会为此感到高兴的，肯定的，说不定还会给她点奖励。安娜美滋滋地想，她嘴角上扬，这份愉悦甚至让她忘记擦掉自己身上沾到的血，只顾着去向蝙蝠侠邀功。 可是不对？完全不对，蝙蝠侠他看起来不仅很不高兴，而且还用一种过于愤怒的，悲伤的，自责的表情看着她，就好像她干了什么坏事。 可她又能干什么坏事呢，她救了人，让他们避免遭到抢劫，即使那群人对她非常不礼貌，在看到她时不仅没有向她道谢，反倒还尖叫着跑开也没有对此生气，而是站在这里乖乖等他回来。 “蝙蝠侠……”她困惑地喊了一句，双手伸出想要去抓住布鲁斯，不过在看到手上的血时又缩了回来。她直觉布鲁斯不高兴是这些血的问题，可是又不太明白。 即使布鲁斯一直跟她说她不能杀人，他们得尊重生命，不能随意剥夺他人的人生，可是她杀的又不是好人或者普通人，那是一个罪犯，他手上拿着刀，差点杀死了好几个人。 是她救了他们。她固执地想。 这让布鲁斯感到头疼，他当然明白安娜在想什么，或者该说那些想法就写在她脸上，他想不知道都难。而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让布鲁斯感到痛苦，他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安娜。 毕竟她完全就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的，他希望她能够当一个好人，所以她才会在看到其他人遇到困难时跳出来阻止，他想要让她明白生命的重要性，所以她才会将其他人生命受到的威胁全然归还在施暴者身上…… “……罗宾会带你回去。”过了许久布鲁斯才干巴巴地说。他没有喊安娜的名字，在夜巡时他们从来不会喊对方的名字，那很危险，他们只喊代号。 安娜知道这个，可是她依旧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她想要大喊，想要拒绝，说他凭什么让她回去，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实际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不会长大的心智加上被小丑他们刻意骄纵出来的性格让她从来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想法。 或许以前她还会在蝙蝠侠面前收敛一点，但是现在，在他们相处了近一年，快两年后，她早就明白蝙蝠侠不会对她做什么，蝙蝠洞也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他是个烂好人。 但是没用，安娜依旧被关了禁闭。她被禁止再和他们一起夜巡。 这个结果让安娜感到生气，她愤怒地收拾行李，打算现在就离开韦恩庄园，离家出走！ 布鲁斯就是个专制的混蛋，她再也不要待在这个破地方了，她要回去找哈莉，她肯定能理解她的！ 可是当她走到一半时又想起了今天的点心还没吃，于是就这么纠结了一会后又改变方向去到厨房，打算把点心也拿走，当作路上的预备口粮。 结果等拿到了点心后又开始惦记起了蝙蝠洞里的东西。安娜不觉得自己以后还会再回来，她不喜欢蝙蝠侠，不喜欢布鲁斯，不喜欢韦恩庄园，她当然不会再回来！ 但仔细想想，如果布鲁斯愿意向她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还愿意发誓说自己永远不会再管着她，每天都让她吃小甜饼吃到饱的话，她也不是不能勉强回来一下。 毕竟阿福做的点心真的很好吃。安娜喜欢那些点心。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悄咪咪地跑到蝙蝠洞，准备拿点，哦不，按照蝙蝠侠的说法，应该是偷点东西走。 她眼馋蝙蝠侠的那些装备已经很久了。只是很可惜布鲁斯一直都不愿意给她。 即使她愿意像帮助小丑那样，帮他搞定一些蝙蝠侠或者布鲁斯不太方便做的事情，比如杀死那些他不喜欢的人之类的，布鲁斯也不同意。甚至是在听到她的建议时，还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表情看着她，禁止她这样做。 安娜不理解，但也只是思考了几分钟后就被其他东西转移了注意。但是这次，她才不会再听蝙蝠侠的话，她要把他的东西通通拿走，然后再也不回来！ 只是还没等安娜开始行动就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他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谈话。 安娜找了个地方躲着偷听，不过因为蝙蝠洞里有个瀑布，再加上各种机器运行的声音，还有蝙蝠偶尔发出的叫声，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安静到能听到距离自己十几米开外两个人正常交谈声音的地方。 只是隐约听到了点“安娜”“禁止”“送走”“领养”之类的话。 安娜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了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把自己仅听到的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变成布鲁斯要送走她。 他要抛弃她。这个念头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脑子里，把安娜吓了一大跳。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她乖得不像话，不仅没有偷吃布鲁斯的点心，而且每天也有在认真完成作业（这时她还在上学），在学校里也在乖乖上课，没有和同学打架逃学……他凭什么要抛弃她！ 第85章 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他要抛弃她，他凭什么抛弃她，是他将她绑回韦恩庄园，说她得留在这里的，他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做决定。 然后是恐惧，因为安娜可悲地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喜欢她的房间，喜欢迪克讲的冷笑话，喜欢阿福准备的点心，还有……布鲁斯，即使安娜并不太愿意承认，但她想她大概是喜欢布鲁斯的。 即使他的规矩很多，还会强迫她去学校，还总是会莫名奇妙地生气，愤怒和自责，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但安娜还是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 她喜欢布鲁斯，所以她并不想要离开，于是她站出来大喊，“不行！” “？” “不行！”安娜重复，她紧紧握住自己的包，“你……你不能把我送走！你这是……遗弃！” 是的，没错，就是遗弃，如果他抛弃了她，那他就是犯了遗弃罪。他不能这样，他是蝙蝠侠，他不能犯罪。 “安娜？”布鲁斯说，他喊她的名字，看上去有些困惑，不过很快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无非是她听到了他和阿福的谈话，然后误会了。 “不，我没有……”他说，想要解释，只是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娜打断。 她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即将被抛弃的愤怒和恐惧让她几乎停止思考。 她不想从布鲁斯嘴里听到任何可能的话语，于是就只是一味的说“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犯罪”“你说过我们得当个好人”，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连声音也慢慢变得哽咽起来。 她吸了吸鼻涕，这是安娜记忆中自己第一次哭泣，“你这是犯罪，”她抽泣着控诉，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 这让布鲁斯叹了口气，他走过去蹲在安娜面前温柔地帮她擦眼泪，“我没有想要遗弃你，安娜。”他说。 “真的吗？”安娜小声问。 “真的。”布鲁斯点头，“刚刚我只是在和阿福讨论前几天庄园里出生的那些猫。” 或许是因为韦恩庄园的环境不错，一看就是能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十五年的好地方，或者也可能是因为安娜经常会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慷慨地分享给那些小动物。 总之，韦恩庄园确实经常会有流浪动物来拜访。前段时间还有一只怀孕的母猫在这里生下了它的孩子。安娜很高兴，她喜欢小动物，尤其是那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小生物。 只是他们中没有人有时间能去照顾它们，布鲁斯很忙，迪克很忙，阿福也很忙，而安娜虽然有时间，但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去照顾那些刚出生的幼猫了。 于是就只能联系领养人将它们送走。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让那些小猫继续流浪。 “我们找到了领养人。”布鲁斯继续说。 “不是送走我？”安娜问，她还在抽泣。 “不是，我不会送走你的，安娜。” “但是我刚刚听到你说了我的名字。”安娜小声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她不会觉得布鲁斯是要抛弃她。 “那是因为我在苦恼。”布鲁斯坦白。现在的他还太年轻，不太会养孩子，尤其是像安娜这样的。 她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完整的观念，他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也限制不了她的行为，就像这次，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真的会杀死那个人。 “我最近很乖。”安娜反驳，不过说到这个事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包上擦了擦。 布鲁斯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行为，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 “对不起。”过了好一会儿安娜才干巴巴地开口。“对不起。”，她说。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杀人而道歉。 即使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死，布鲁斯救了他。 185 至于后面的事就很简单了，小猫们分别被布鲁斯的朋友们领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它们应该会度过非常幸福的一生。 安娜离家出走计划也完全泡汤，连带着就连她这几周的零食也被没收。 还有就是，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而且依旧不太能理解布鲁斯的不杀主义，但“杀人=被抛弃”这个等式却是深深刻进了安娜的脑子里。 她不想被抛弃，所以她也不会再杀人。 第66章 186 之后的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迪克在慢慢长大, 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团队、朋友和思考，也开始更加频繁地和布鲁斯吵架。 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能忍受布鲁斯的控制，也意识到他不可能永远待在蝙蝠的羽翼下做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鸟。 所以某天, 他在终于又一次布鲁斯吵架后一气之下离开了哥谭, 去到了布鲁德海文。 在他离开前安娜和他见过一面，那时他正在愤怒地收拾行李, 安娜抱着零食坐在他的旁边。她问他, 如果他离开了，那罗宾怎么办。 他们都知道迪克就是罗宾，如果他去到了布鲁德海文的话，那哥谭就没有罗宾了。 但是迪克只是回复了她一句脏话，他说蝙蝠侠根本就不需要罗宾，他是个独裁者, 他不需要搭档。 “……但是我以为你们就是搭档。”安娜眨眨眼反驳。她其实有些不太喜欢现在的迪克和布鲁斯，他们之间的氛围太剑拔弩张, 仿佛只要有一点火星子就会彻底被引爆。 可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不是那种家庭情景剧里能缓和气氛的甜心宝贝，对于人际交往也依旧觉得棘手。 每天最爱做的事, 就是找个地方待着玩手机, 打游戏。偶尔参加一下阿尔弗雷德的读书会对她来说就已经算是天大的事。更多的时候她还是更偏向自己一个人待着。 这一度让布鲁斯感到十分头疼。他不介意让安娜一直待在庄园，宅和孤僻也都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个性, 但他希望她至少能有几个可以正常交往的朋友。 为此他还特地带安娜去过少年正义联盟, 但效果不大，安娜可以正常和其他孩子交流，却也仅仅是这样。 或许是因为福利院的经历，她对于其他陌生人，尤其是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时, 态度一般更偏向远离和观察，而不是亲近。 能够接受迪克和芭芭拉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们住在一起（芭芭拉经常会来韦恩庄园训练），相处得足够久，再加上他们身上给她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家人。 她喜欢家人。 “蝙蝠侠才不需要搭档。”迪克听到安娜的话大喊。他愤怒地指出这点，这也是他和布鲁斯多次进行争吵的根本原因。 他以为自己和布鲁斯是搭档，他们是平等的，但蝙蝠侠却永远只把他当成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那如果我每天都把布鲁斯的小饼干给你，你可以留下来吗？”安娜问。她不希望迪克离开。 “……所以为什么是布鲁斯的？”迪克吐槽。 “因为是他惹你生气的，而且我不想把我的那份给你。”安娜说。她紧张地抿了抿嘴，眼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乞求。 “……” “不，”迪克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安娜的头。即使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可安娜还是和他们刚认识时一样瘦弱，“我不会留下来，但是我答应你，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于是就这样，迪克离开了，只留下安娜和布鲁斯两个……哦不，等等，现在是三个了，在迪克走后不久布鲁斯就又捡了个小孩回家。 杰森，一个看上去甚至比安娜还要瘦小的孩子。 芭芭拉在电话里吐槽说布鲁斯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捡小孩的爱好？ 先是迪克，然后是安娜，现在是杰森，她说谁知道他以后是不是还会捡更多。 迪克也很生气，布鲁斯的行为让他有种自己被抛弃，不再被需要的感觉，更何况那个孩子还成为了罗宾，那是他妈妈对他的称呼。 就连安娜对此也有些不太高兴，对于杰森也隐约抱有一种敌意。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答应过布鲁斯不再杀人，而且她也不能杀人的话，她绝对会在他踏进庄园的第一个晚上就将他给杀死。 韦恩庄园不需要再出现新的人，迪克的位置也没有人可以取代。 而杰森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相反，作为一个能独自在犯罪巷活下来的孩子，他在这方面敏锐得惊人。 更何况安娜也从来没有隐瞒自己对他的厌恶。这没有任何必要。 总之，在最开始的时候韦恩庄园确实迎来过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安娜虽然不会故意去为难杰森，却也从来没给他过好脸色，甚至偶尔的时候还会偷点他的小甜饼。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以为那是迪克的，他不在所以我才想要帮他解决。 话里话外绝对不提杰森，仿佛韦恩庄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第86章 这让布鲁斯非常生气，他让安娜和杰森道歉，并且还禁止掉她这几天的点心。 然后安娜因为没有点心吃就更要去拿了，甚至是从之前的只是偶尔拿几块，让他的那份变得少一点，到直接连盘子都不见踪影。 并且连带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布鲁斯的那份点心。毕竟杰森是他带回来的，他当然也别想吃。 对此布鲁斯感到头疼，托安娜的福，蝙蝠侠已经好几周没有享用到他的下午茶了。 倒是杰森，他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偶尔的时候还会主动把阿福事后补给自己的小饼干分给安娜，替她掩盖隐瞒。 毕竟在他看来，安娜只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布鲁斯将她的真实情况隐瞒得很好——面对自己父亲突然带回来的孩子时抱有敌视心理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了。他在书里看过这个。 只是很可惜，几块小甜饼显然不能收买到“大小姐”的心，安娜依旧不太喜欢他，尤其是在他成为罗宾后。 当她看到他身上的那套制服时眼睛都睁大了，“你让他成为了罗宾！”她对着布鲁斯大喊，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以为他们都知道“罗宾”这个称呼对迪克的意义。那是他妈妈对他的爱称，她的小罗宾鸟。 布鲁斯听到安娜的话也有些心虚，他原本是没打算让杰森成为罗宾的。一个没有经过训练的孩子不该加入到夜巡中，这很危险。 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事不是你想就可以不发生的。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想过哥谭只会有蝙蝠侠一个超级英雄呢（实际上很多时候布鲁斯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个英雄）。 可是现在，看看罗宾，蝙蝠少女，甚至是偶尔会出现在哥谭的超人，神奇女侠……天知道哥谭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多人。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杰森成为了罗宾，迪克气得和布鲁斯大吵了好几架，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谅解，并且还正式地搞了个交接仪式，将“罗宾”这个称呼送给了杰森。他是个好人。 安娜对此不太理解——对于她来说她的东西就是她的，即使她不相爱需要、打算扔掉，也不会送给任何人。那是她的东西——并且依旧把杰森当成侵入自己地盘的陌生人。 他们有时会吵架。即使杰森在大部分时候都对安娜的挑衅行为表示包容和理解，但这并不意味他是个没有脾气的烂好人。 实际上因为独自在犯罪巷生活的那段经历，他对大多事情都抱有一种无法被浇灭的愤怒。 布鲁斯说他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他担心他迟早有一天会伤害到自己。安娜听到时下意识地反驳说不会，因为她不会对杰森动手。 在那次夜巡之后她就很少会和别人打架了，即使真的忍不住，也会有意识地去控制自己的力道，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也是为什么布鲁斯会放心把她送去学校的原因，安娜有自己的分寸。 况且她会保护杰森的，即使她再不喜欢对方，但他是布鲁斯带回来的，他是他们认可的家人，那他也就是她要保护的一部分。 “我会保护他的。”安娜认真地说。 这让布鲁斯笑了笑，他摸了摸安娜的头——这几年的相处里，他发现安娜很喜欢这些亲昵的行为。这就像是对于自己幼时的一种补偿。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可没有那么多拥抱和亲吻——说“谢谢你，安娜。”也不知道是在替杰森道谢还是自己。 不过杰森还是死了，在他来到韦恩庄园的一年后。 安娜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在这件事发生前，杰森还很兴奋地和她说他要和布鲁斯一起去找他的妈妈，他的亲生母亲。 不过安娜听到后只是打了个哈欠。她对此并不太感兴趣，对于所谓的亲生父母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对于她来说，在他们抛弃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她会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人来做家人。 例如加百列，哈莉，阿福，芭芭拉，迪克，布鲁斯……或许勉勉强强也能再加上个杰森。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吃了他那么多小甜饼。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在那些小饼干的份上，她不介意和他和谐共处，并且也会像她和布鲁斯保证的那样，将他列入自己需要保护的一员。 所以她还是祝杰森好运，并且真诚地问他，需不需要自己跟着一起去。 在经过那次跟布鲁斯的谈话后，他在安娜眼里就成了个时刻需要保护的柔弱小可怜。 即使这位小可怜在经过训练后已经完全可以一脚踢断别人的肋骨，之前夜巡时还因为打架下手太重而被布鲁斯关了禁闭。 但安娜还是会有意识地去保护对方，并且因为同样被关禁闭的事情，她还和杰森产生了某种类似于惺惺相惜的战友情。 况且如果跟着杰森布鲁斯他们一起出去的话，那么她就可以不用上课了。 即使现在这个时候安娜已经可以不用再去学校，但是每周还是会有老师在庄园对她进行1v1，偶尔1v2的辅导，让她想摸鱼开小差都难。 尤其是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因为以前过得太苦，所以格外珍惜这次读书机会，不仅每次作业都会按时完成，而且还经常会自己主动学习的卷王。 托他的福，这段时间安娜被迫也变得认真刻苦起来。现在正急需一个能逃脱作业和课本的正当理由。 只是很可惜，杰森拒绝了她的建议。他知道安娜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完成。 况且即使他已经知道了安娜的真实情况——如果你打击罪犯时也能经常听到他们用充满恶意，怀念，或是嘲讽的语气询问安娜情况的话，你也会意识到不对劲——但最开始的大小姐形象早就已经被刻在了脑子里，让他想忘掉都难。 所以在进行这种可能会遇到危险的事情时（但是说真的，和蝙蝠侠一起行动又能有什么危险），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将安娜保护起来。 而这虽然让安娜有些失望，但也还是点点头，祝他好运。她不觉得他们会回不来，有布鲁斯跟着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要知道他们可是蝙蝠侠和罗宾！ 可是杰森死了，回来的只有蝙蝠侠。 布鲁斯不愿意告诉安娜发生了什么，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夜巡时也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跟着。 即使安娜和迪克他们因为担心想要偷偷看着他。他们担心他失去理智，做出不好的事情。也会立刻被他发现然后被命令离开。 这让安娜感到担心，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其他人给破坏。 她不允许有人越过她对杰森动手，她说过她会保护他的，他不能死。 于是她开始调查，想要找出那个杀死杰森的凶手。 她不会杀了他，布鲁斯不喜欢她杀人，但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小丑教过她不少，她全都记得。 她开始更长时间地泡在蝙蝠洞，有时候也会自己悄咪咪地出门想要看看有谁知道什么（感谢布鲁斯现在完全沉浸在悲痛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行为）。 迪克同样不愿意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在这件事上他和布鲁斯一样都对她保有隐瞒。 他们察觉到了安娜的愤怒，担心她会因此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但安娜总有自己的方法，在遇见布鲁斯前她已经独自生活了很长时间，在外长大的野猫可不会因为人类短短一段时间的驯养就忘记自己生存的本领。 更何况她的监护人还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世界第一侦探，即使她很少会认真听他去讲那些东西，但多年的相处还是让她学到了些调查的小技巧。 总之，安娜通过自己的方式得知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不如说这件事简直简单得没有一点难度，就好像是有人在特地将结果递到她的面前。 如果是平时，安娜或许还会犹豫一下，将这件事告诉给布鲁斯或者迪克，寻求他们的建议。 但是现在愤怒已经烧坏了她的脑子，她迫切地想要在布鲁斯发现前找到那个杀死的凶手，替他报仇。 她找到小丑，他站在一个味道很难闻的小房子里，看上去并不意外，甚至是还隐约抱有一丝期待，“安娜。”他开口，但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给打断。 她并不想听他讲话，小丑的话很多，很烦。从很久以前她就这么觉得了，所以她找了个东西将他的嘴巴堵着。 虽然她其实更想直接将他的喉咙割开，这样的话小丑就不仅不能讲话，而且鲜血还会让他难以呼吸，很痛苦。她想要让他痛苦。 只是她答应过布鲁斯她不会再杀人，所以在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决定采用更加温和的方式，将当初从小丑他们那边学到的东西全部在他身上尝试一遍。 鲜血从他身上流出，染红了地面，安娜自己身上也全都是血。她在这件事上并不是个好学生，当初小丑他们教她时没有好好听课，以至于现在将自己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第87章 完蛋了，回去的话布鲁斯一定会发现的。安娜晕乎乎地想，她皱了皱眉，空气中的血腥味加上那股难闻的味道让她有些反胃。 她扔掉撬棍——这是她特意带过来的，当初小丑怎么对待杰森，那她现在就应该怎么对小丑——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喂，小丑，你还活着吗？”安娜开口。她抿了抿嘴，安静得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环境让她有些紧张。 她开始下意识地回忆自己下手的轻重，最后思考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她完全都是按照小丑他们教她的步骤进行的。 于是她又喊了句，并且走过去蹲下身，打算看看他是否还有呼吸。 她希望是有的。她还不想被赶走，她将她和布鲁斯的约定遵守得很——唔，好吧，或许可能也没有那么好，至少她是真的不喜欢上学，但是一些触碰到他底线的东西她还不想触及。 不过幸好，小丑还活着，或许看上去会有些狼狈，但至少还有呼吸，心脏还在跳动。 他感受到了她的靠近，于是终于施舍性地睁开眼睛，疯狂和兴奋在他眼里弥漫，“小鸟，”他咧开嘴，喊道。 这让安娜顿了顿，嘶哑的，如同毒蛇一般的声音缠绕着她——直到很多年后安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丑似乎只有在关于蝙蝠侠的事情上才会称呼她为小鸟，比如他教她怎么杀人，还有让她杀死罗宾。他早就知道她是谁的孩子，他在利用她让他痛苦——但是现在，他只是说，“你在害怕？” “我没有……”安娜下意识反驳，她直觉小丑要干出什么，但又想不出来。 即使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她也依旧不能理解小丑的行为。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是个疯子。 “你在害怕什么？”小丑说，他又在笑，那声音尖锐刺耳，扰得安娜脑袋疼，还没等她回答，小丑又自顾自地说，“噢，你是在害怕自己被抛弃。” “噢，小鸟，小鸟，可怜的小鸟，你的脑子坏了，甚至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小丑继续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看向安娜的眼神也带着些许的同情和怜悯。 “你在害怕什么，小鸟？是怕被你的bat daddy抛弃吗？” “我才没有！”安娜反驳，她瞪大眼睛，决定不要再和那个疯子继续计较。 她要回去了！她的身上都是血，小丑流了太多血了，她的衣服都脏了！ 她要赶快回去将那些血迹给擦干净，要不然被布鲁斯发现了肯定会生气。她要回去，想要回去。 但小丑的声音依旧在她耳边回荡，“……可怜的小鸟，她还不知道她不可能再回去了。”小丑说，他在笑，还在笑。 那让安娜越来越烦，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让他再也不能开口的念头，只是皱起眉头，“我可以，我又没有杀人！”她大喊，声音恐惧且尖锐，反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她是说，当然，她很生气，但她没有杀人，完全没有，瞧，小丑还在这跟他好好地讲话呢，他还活得很好。 “你闭嘴！”她说。 但他依旧在笑，一直在。直到过了好几分钟——也可能是好几秒才停下来，他说：“你在为了那只小鸟生气吗？” “什么？”安娜下意识地问，小丑的话题转变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他说的那只小鸟，是杰森。 “噢，你说过你会保护他的，对吗，安娜？”她和所有她喜欢的人都这么说过，“但是他还是死了，安娜，在死之前他还一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呢……” 后面的话安娜没有听清，愤怒让她的大脑停止接收任何讯息，那些从视频里看到的画面如同一个出了毛病只能反复播放的老旧放映机。 她想要让他闭嘴，她说过她会保护他的，她答应过布鲁斯，她会保护他的……安娜感觉自己变得漂浮，那些曾经和杰森他们相处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但最后却都变成了那具躺在小小棺材里的尸体。 她应该杀了他，安娜想，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空气里那股难闻的味道已经浓郁到让人想要呕吐，她要杀了他，她不能杀人，但是……为什么不能？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一命偿一命的道理，小丑杀了杰森，那么她杀了小丑，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她要杀他，她得杀他，她必须杀了他……这个念头开始不断在安娜脑子里出现，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小丑已经死了。 他看上去和刚刚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狼狈，一样的惹人讨厌，除了他没有呼吸，不会再发出那种恶心的奸笑。 世界意识的尖叫声在安娜耳边响起，但她根本就不知道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像她也完全不知道小丑到底是怎么死的一样，那段记忆在她脑子里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她知道是自己杀死了他，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杀死的。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她的手上都是血，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她的衣服上也是血。 后知后觉的恐惧让她僵在原地，她的第一反应是为自己辩解，她没有想要杀了他的，她没有，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她知道蝙蝠侠的规矩，也明白自己如果打破了这条规则会遭遇什么，所以她最多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让他再也不能杀人，只能乖乖陪在哈莉身边。 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惧，安娜蹲下身，她想要将小丑的尸体藏起来，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她干过不少——破坏了规则后想要不被惩罚总要使些小手段做掩盖——但是世界意识阻止了她。 祂质问她都干了什么，祂说小丑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之一，他死了世界就会毁灭，现在好了，所有人都会被她害死，祂还说蝙蝠侠绝对不会原谅她的，她杀了人，她毁了一切，没有人再会爱她，是她自己杀死了她的家人……那些话语混合着空气里的味道让安娜头晕。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反驳什么，那段时间的事情即使是到了现在她也还是不敢去面对。 她只记得自己逃走了，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累了，跑不动了，确定布鲁斯肯定找不到自己了，才敢停下来。 她蜷缩在角落，之前特地找的撬棍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身上的鲜血也已经干涸，不管怎么擦都擦不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安娜想，后知后觉的委屈让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她不想待在这里，她想要回韦恩庄园，她想要回家，她不想杀人的，她想要布鲁斯…… 都怪小丑，她明明控制住了力道，他明明不会死的，谁知道他居然这么脆弱，早知道就应该在和布鲁斯约定前就把他给杀了的。 那些想法和抱怨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她脑子里，即使没有人听，她也在下意识地为自己寻找借口和解决方法。 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杀了人，她毁了一切，布鲁斯会抛弃她，她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kid，你还好吗？”安娜抬起头，是布鲁斯，但是是更年轻的版本的，不是她的布鲁斯。 …… “……你还好吗？”我听到世界意识说，祂担忧地看着我。 这让我感到烦躁，突然陷入的回忆让我现在感觉仿佛有一口气在自己的心口堵着，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于是就选择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世界意识身上，面对祂的关心也只是不爽的反驳：“关你什么事，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我知道这是迁怒，那时世界意识的尖叫直到现在也还在我的脑子里回响，如果不是因为祂的指控我那时绝对不可能跑得那么快。 至少也应该是在将小丑的尸体藏好，将关于自己的痕迹都清除后再离开。 这样的话，或许没准布鲁斯就不会发现我的所作所为，我也就还能偶尔回到那个世界，去看看布鲁斯，阿福，迪克，芭芭拉和杰森他们，我也可以……好吧，我不知道，布鲁斯是世界第一侦探，他一定会发现的。 我就只是想要为自己找点借口，我想要回家。 “算了，你别在这里了，我看着你们就烦。”我最后摆摆手，说。 然后还没等世界意识回答，我就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拒绝再和祂有任何交谈。 第67章 187 世界意识离开了。 祂什么都没问, 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就这么沉默地消失，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祂会缠着我问东问西, 又或者是让我赶快去解决这件事情。 对于祂来说，推动剧情, 让世界走上正轨永远是第一重要的事。 我能理解祂的想法, 也明白这是祂的职责。维护世界正常运转是祂们存在的意义。这也是为什么虽然我一直都觉得世界意识很烦，但很少会和祂们作对的原因之一。 第88章 我同样希望这些世界可以延续下去。 但是现在，在回忆起那些事情后我实在没有精力和想法再去配合祂演戏——我知道祂其实挺不喜欢我这个变数的——只想一个人待着刷会手机，或者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之类的。 我知道这是在消极对抗，并且说实话，当初的那些事在现在的我看来其实根本就没什么。 我认识了太多布鲁斯。相处得太久, 自然也就知道杀人在他那其实算不上死刑，很多世界的布鲁斯自己也会杀人。 他只是习惯性地将这个作为某种限制自己的底线、准则。 更何况我杀死的还是小丑。如果不是超人拦着, 他自己也是打算杀死他。 况且仔细想来，当初小丑的死也有很大问题。 从他那时的情况来看他肯定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他知道我面对自己所有物的想法。我的东西就是我的, 即使再不喜欢, 打算扔掉，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去触碰、处理。 哈莉说这是因为我内在的缺失。简单来说就是因为我过去所能拥有的太少——说真的一个生长在福利院的孤儿能拥有多少东西呢——导致我现在对自己的东西抱有超绝占有欲，恨不得全部都打上标签, 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的, 不能碰也不能摸。 更何况杰森还属于我喜欢的那一部分，杀了他后必然会遭受我的报复。 只不过鉴于小丑的特殊性——他是哈莉喜欢的人——外加蝙蝠侠的规矩，我真的杀死他的可能性并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让他留着一口气，再也不能说话和动弹, 和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而小丑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他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很多想法可以说是由他特地引导起来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算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小疯子。 他不可能真的让自己变成一个只能躺在病床上，等着别人照顾的高位截瘫患者。 比起让“小丑”就这么销声匿迹，成为多年后人们的饭后茶谈，他还是更愿意就这么死去，利用自己的死亡给他的老对手一个惊喜。 实际上我甚至都不能确定那时他是否真的已经死掉。在我从那个世界逃跑后遇到的新布鲁斯给我检查过身体，他说我中了小丑的毒气，那会让我产生幻觉。我猜是我进仓库时闻到的那股难闻的气味。 而且我也已经见过太多死而复生的小丑，明白基于他的人气，没有人会舍得亲手杀死自己的摇钱树。 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真相早就没有办法得知，恐惧和害怕也依旧存在。即使我有千百个理由能够说服自己，可杀人=被抛弃这个等式也还是死死地印在我的脑子里。 我不敢去面对那千分之一的可能。 想到那些事我闭上眼睛，在房间里浑浑噩噩躺了一天才因为肚子饿爬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布鲁斯不在家。 我不知道他在哪，也不在意，只是在厨房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上次迪克留在庄园的麦片，打算随便给自己加点牛奶填饱肚子就行。 阿尔弗雷德总说我在这方面很像布鲁斯。或许是因为生长在有钱人家，从小娇生惯养，布鲁斯在大多数时候嘴巴确实很挑，他喜欢吃些一听就很贵的东西，比如焗龙虾，很大一只，迪克说那只龙虾的价格足够他吃上半年麦片。 不过因为在外游历的那段经历和蝙蝠侠的身份，布鲁斯对于食物的接受程度又很高。如果阿尔弗雷德出去度假，不在庄园的话，他对于进食完全没有任何要求，甚至很多时候都会忘记吃饭，直到工作告一段落，总算是能休息一下才会点外卖，或者直接随便找点东西解决。 我们很难说迪克他们习惯吃速食的习惯到底有没有受到布鲁斯的影响。但至少在某次布鲁斯惹阿福生气，导致我和他一起连着吃了快一个月的泡面快餐后，我也很难在对食物产生过高的要求。 平时虽然会挑挑拣拣，但只要不是那种味道恶心到难以下咽的东西，我都可以面无表情地将它咽下去，然后再夸一句味道不错。 不过……好吧，或许说得有点太多了。和加百列谈过后我就总是容易陷入到那些回忆。 “……安娜小姐？”正当我打算再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能给我搭配麦片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他还没有睡，看到是我时有些惊讶。 一般来说现在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厨房的就只有布鲁斯，他刚结束夜巡，正需要食物来安抚自己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 美味、温暖的东西总能快速让人放松下来，尤其那是阿尔弗雷德准备的，家的味道。 不过想想现在的情况，他叹了口气，然后一边帮我准备更加营养健康的食物，一边安慰我说布鲁斯不会有事。 他以为我是因为布鲁斯的事情才没有睡着，就像他一样。 而我也不可能跟他说自己只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单纯饿了，所以就只能点点头，然后沉默地啃三明治。现在太晚了，阿福只给我简单准备了几个三明治和热牛奶。 做好了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我的对面，像是所有爷爷奶奶辈的老人一样慈爱地看着我，和我讲关于布鲁斯的事。 他看出了我这段时间对布鲁斯他们的回避和排斥，也知道我一直在有意识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这一半是为了维持人设，另一半则是因为我想要这么做。 世界意识认为这是某种创伤性应激障碍。因为我曾经被布鲁斯“抛弃”过，在他那边受到过伤害，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会下意识地去回避和布鲁斯的亲密关系，也会避免长时间和他相处。 这也是为什么我明明是个死宅，却从来不会在同一个世界长待的原因。我害怕再次被抛弃。 祂说起这个时有些苦恼，但更多的还是高兴，毕竟这很符合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的人设，就是说，有几个青春伤痛文学主角没有些心理疾病呢，我现在这个情况甚至还算是轻的。 但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这些，他以为我是因为那些编造的过去而对布鲁斯他们产生了排斥。 从小被虐待长大的孩子会下意识地避免和他人的亲密关系。他们害怕再一次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所以他只是简单和我讲了些以前的事，例如布鲁斯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经常会在半夜来厨房找东西吃。 都说半大小子饿死老子，一份正常量的晚餐当然不能满足正处在青春期的小布鲁斯的胃口，尤其是在他参加了一天的宴会后。 上流社会的社交无非就是拍卖会，慈善晚宴这几种，而阿尔弗雷德虽然一直在极力保护布鲁斯，避免他在成年前就频繁出入社交场合，但有些事总归是需要韦恩出场的。他只是一名管家。 而作为韦恩这一姓氏的代表，即使那时布鲁斯早就已经开始扮演起了花花公子的人设，但端着盘子拿着刀叉站在餐桌前大吃特吃显然不是一名绅士该有的行为。 大多数时候他都只能吃点精致但完全不能给人带来饱腹感的点心，喝几杯果汁——感谢美国禁止未成年饮酒，这给了他充足的借口能够拒绝那些酒精——等到晚宴结束后才能吃点正经东西填饱肚子。 有时宴会结束得太晚，或者晚上实在没有吃饱，阿尔弗雷德差不多也已经休息了，他也就不好再去打扰他，只是随便从冰箱里拿点东西放进微波炉里，转三分钟。 不过基本上每次还没等微波炉转完阿尔弗雷德就会发现，然后叹口气帮他准备三明治，或者其他更有营养的食物。 布鲁斯一直调侃说这是阿福的超能力。管家侠能够解决一切。但他们都清楚哪有什么超能力，他只不过是太过担心布鲁斯，以至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 就像今天晚上，他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然后就像之前做了无数遍的那样，为他、她、他们准备食物，填饱肚子。 188 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心布鲁斯，想要找人倾诉，说些什么，也可能是出于对布鲁斯的爱屋及乌，想要让我和他更亲近，那天晚上阿尔弗雷德确实跟我讲了很多关于布鲁斯的事。 有些是我知道的——要知道布鲁斯们总是很相似——有的则是专属于这个世界的布鲁斯的事。 比如他在初中那会特别喜欢甜食，为了当时哥谭某个非常出名的蛋糕还特地翘课去排队，结果去了好几次都没有买到，最后不得不花钱找代购才吃到。 阿福说布鲁斯当时吃完后对那块蛋糕的评价非常糟糕，直言如果这都能火起来的话，那么肯特太太的苹果派就应该风靡全国。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和克拉克比其他世界的认识得都要早。 还有就是他在上学的时候经常会被喊家长，因为打架、旷课、顶撞老师、没有完成作业，以及其他很多原因。 在很多时候布鲁斯都并不能算是一个好学生，他太过聪明且具有正义感，并且因为童年时期的经历创伤，他在面对绝大多数事情时都会抱有一种悲观消极的态度。 第89章 他并不觉得上学很重要，也很少会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不感兴趣的地方，尤其是在他见识过哥谭的罪恶之后。 随处可见的毒品、枪支，政府官员和□□的狼狈为奸，迫于贫穷只能出卖身体或是犯罪的人们……学校里教授的文学和写作并不能让哥谭变得更好，他需要更有针对性地学习。 但这些阿福都没有跟我说，他只是提到布鲁斯在学校里的一些趣事，还有迪克、达米安他们的，尤其是达米安。 因为有小乔的存在他的校园生活可比其他人要丰富多彩得多。要知道不是所有人的同学兼最好的朋友是外星人的。 不过我没有接话。我知道他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因为“安娜”，那个我和世界意识捏造的人设，她因为遭受校园霸凌没有去上学。 他想要告诉她，学校并非那么可怕的地方，她会遇到很好的老师，很好的同学，很好的朋友……她现在已经拥有了新的家人，她会过得很好。 但很可惜，我不去上学的唯一理由是因为我不喜欢。所以我只是沉默地咀嚼着嘴巴里的面包，脑袋里又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 我记得布鲁斯——我说的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布鲁斯——他在发现我厌学后也做过一些尝试，包括但不限于提高我每天零食的份额，答应给我买新的游戏漫画，还有其他很多…… 在他看来，不喜欢学校不喜欢上学都没有关系，他自己也不是好学生，但人得学习，学有用的，没用的，学自己感兴趣的……而不是完全荒废掉自己的时间，浪费生命。 他曾花费很长一段时间和我待在一起去寻找我可能感兴趣的事，比如下棋，布鲁斯很喜欢下棋，在他小的时候，他会和他的父亲花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在一盘棋上面。 他有时候会赢，但输的次数更多，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不服气地叫喊着要再来一次，直到他赢或者因为某些事情他们的棋局被打断，只能放到下次再继续。 他希望我也能体会到下棋的乐趣。只是很可惜我对这个完全是一窍不通，即使布鲁斯已经跟我说过无数遍规则我也会忘记，然后在发现自己快要输时就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规则，势必要将局面给挽救回来。 杰森说我是臭棋篓子。他也跟我下过棋，不过在玩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愿意跟我玩第二盘。 除此之外我们还尝试过写作，为了我的文学课成绩。没办法，谁让我并不是一个擅长记录的人，对于课后必读书籍的读后感也永远只会干巴巴地先描述一遍剧情，然后加上“我喜欢”“我不喜欢”“我认为写得很好”之类的评价。最多就是会再抄点里面的好词好句好段。 布鲁斯倒是比我好一点，但他的描述永远过于冷静，简洁，其中还经常夹杂着不少实在不像是小学生能写出来的长难句——在我实在做不完作业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帮我写点——所以再被老师喊了好几次家长后，我和布鲁斯约定我们两个人每周写一篇周记来当练习。 当然主要是我需要练习，布鲁斯答应我纯粹是因为他想要我写。 不过这个周记最后满打满算也才写了两篇半。第三篇写到一半时我突然想起我游戏日常还没有肝，于是打开手机打算等一下再写，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个我抿了抿嘴，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想布鲁斯。“布……布鲁斯，他还好吗？”我突然问，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这个布鲁斯，还是其他的布鲁斯。 但是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他听到我的话顿了顿。这是我回到韦恩庄园这么久后第一次直白地用语言表现出对布鲁斯他们的关心。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没有任何问题，布鲁斯老爷很快就可以回来，安娜小姐，但实际上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好……”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说。 他向我简单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因为有目击者，再加上布鲁斯的不配合，所以即使迪克他们都在为此奔走，但情况也依旧不怎么理想。 和前几次一样。我想，并不觉得意外。之前加百列跟我说过我是这篇同人的主角，只有我才能结束掉这个恶作剧，但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尝试过，“诶多”和“安娜”跟迪克他们接触了好多次，但除了向提姆建议让成步堂龙一成为布鲁斯的律师外，其他的尝试根本就没有效果。 实际上就算是成步堂这一方案，只要他会察觉到布鲁斯是蝙蝠侠，只有他会把庭审方向往布鲁斯和蝙蝠侠可以是同一个人这上面引导，布鲁斯就永远不可能留下来。 他不可能放任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暴露在他人面前，这会给他的家人带来危险。除非我用武力强行把他留下。 这对于我来说很简单，布鲁斯打不过我，我完全可以限制他的活动范围，直到他终于洗脱罪名，被无罪释放。但世界意识不会允许，这会导致我的人设ooc。 所以思来想去，唯一的方法似乎也就只有在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就阻止布鲁斯出门，而这也就意味着，“安娜”必须要和布鲁斯接触。 好吧，一点爸爸和女儿的贴贴剧情，我看过不少这种，没问题的。我在心里想。 然后在下一轮回的开始，我特地早起守在餐厅等布鲁斯。他今天很忙，韦恩集团有工作需要他去处理。卢修斯威胁他说如果布鲁斯·韦恩再不出现在韦恩集团的话，那他就得考虑一下是否要削减一部分蝙蝠侠的预算。 再加上晚上还有个慈善晚宴。最近布鲁西宝贝已经很久没有在媒体那边刷存在感了，所以这次晚宴他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随意露个脸就离开，而是得做点荒唐事让所有人都加深一下对布鲁西宝贝的刻板印象。 还有蝙蝠侠，正义联盟那边最近有点事需要蝙蝠侠去处理，阿卡姆那边的系统也应该重新更新一下，还有最近世界各地突然出现了一些穿着蜘蛛制服的青少年，重新掀起来一场蜘蛛热。 蜘蛛侠说他会负责去和对方沟通，让布鲁斯他们先别插手。所以他暂时只是将这件事放在待处理的那一栏。每个超级英雄都有点属于自己的领地意识。 正当他在思考今天的安排时突然就看到了安娜，她撑着脑袋坐在餐桌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煎蛋，在发现他时瞬间眼睛一亮，“早上好，布鲁斯。”她说，这让布鲁斯顿了顿。 在此之前安娜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热情过，大部分时候他们遇到时她都只是看他一眼，最多就是在和他打声招呼，然后就像逃跑一样地走开。 而不是现在这样。布鲁斯谨慎地想，他眨眨眼，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一边思考着最近发生了什么——她这段时间一直没出门，也没有朋友来找过她，社交平台上也完全没有动静。之前发布的那些推文全都被她删除，只留下了一些抽奖和游戏攻略——一边维持着布鲁西宝贝的人设回应安娜。 他端起咖啡，阿福将早餐摆在他的面前，很标准的培根吐司加鸡蛋的配置，味道很好，但安娜看上去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在他出现后她就似乎变得更加急躁，好几次抬眼看他想开口，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继续戳着自己面前的煎蛋。 好吧，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放下杯子，在某一次安娜又抬起头看自己时假装不经意地发现和她对视，然后问：“发生什么了，安娜？” 这让安娜吓了一跳，她几乎是立刻摇头，想要说出拒绝的话，但是在过了很长时间后，她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今天……能不能不出去？” “什么？”布鲁斯问，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今天能在家里陪我吗？”安娜继续说，“就是我有些事情……或许……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先问问是什么事吗？”布鲁斯问，他皱眉，“还是说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他在想是不是安娜的信息被泄露出去了——之前布鲁西突然前往纽约的事情确实引起了一部分关注——导致那些对布鲁西，对韦恩感兴趣的人找上她，想要从她这边得到那些所谓的“独家报道”。 毕竟在此之前安娜对他完全就是逃避的态度。如果不是因为有谁和她说了什么，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让他留下来。 “不，什么都没有。”听到布鲁斯的话安娜迅速摇头，但这样只会让她显得更加可疑，布鲁斯的心情也变得越发沉重起来。 说真的，他不是没有想过向公众公开安娜的存在，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值得得到她所应该拥有的一切。 但问题是她并不是一个擅长活在人们注视的孩子，甚至因为以前的经历，她看上去有些过于谨慎和孤僻，而韦恩这个姓氏则会天然地让她获得大部分关注。 “我……我只是，就是，我有个游戏需要队友，是的，就是这个，所以我想，我今天能和你打游戏吗，爸爸？”安娜问，她抿着嘴，表情里带着紧张，就好像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第90章 这让布鲁斯叹了口气，“当然，我愿意，我很高兴你能邀请我和你一起，安娜。”他说。 即使他现在应该去韦恩集团处理工作，参加会议，但是他的孩子现在可能遭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正在向他求助，而那场所谓的决定着韦恩集团下半年走向的会议，布鲁西宝贝也只会靠在椅子上睡觉不是吗？ 189 太好了，没想到我居然能真的留下布鲁斯，我是说，在布鲁斯问我时我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我怎么知道他要因为什么事陪我，那只是我随便找的一个借口。 满脑子都是“死嘴，你快想啊！”“说真的要不然我还是直接动手吧，走黑化蝙蝠崽囚禁路线，反正这只是同人，同人里蝙蝠侠都能生达米安了，还有啥不行”，最后犹豫了半天，才勉强找出了个一起打游戏的借口。 正当我以为自己铁定会被拒绝，然后想着不管了，ooc也要抱着布鲁斯的大腿让他带我一起去上班参加晚宴，我就不信他在有女儿在场的情况下还能找人去酒店时，布鲁斯答应了，他担忧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被人欺骗了的柔弱小可怜。 我：？ 行吧，没关系，不管他到底脑补了什么，都没有关系，反正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苦中作乐地想，然后就这么一连找布鲁斯打了好几天的游戏。 唯一能理解我的是卡珊，这次轮回她是玩家。她记得前几次轮回发生的事，也知道布鲁斯会发生什么，所以不仅会在白天配合我的行动，我们三个一起愉快地打游戏，偶尔也会加上更多人，在晚上，“安娜”触及不到的时候也一直用遗孤的身份跟在他身边，不让他有一点一个人待着的可能。 毕竟在我们眼里，当然或许也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眼里，布鲁斯现在就是只一刻也不能让人放松警惕的比格，只要我们稍微移开视线一下，他就会再次让自己陷入被指控的境地。 蝙蝠侠总是擅长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等好不容易熬过这段时间，确认庭审时间已经过了，普兰克，或者说加百列也已经离开了哥谭，就算她真的死掉也没有办法推给布鲁斯后我才算是松了口气，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这段时间为了蹲守布鲁斯只能被迫早起，cos伤痛蝙蝠崽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接下来我要放松！我要用诶多的身份出去大玩特玩！“安娜”是青春伤痛主角，和我诶多·城里人有什么关系！ 不过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轮回结束后，布鲁斯他们是会获得之前轮回的记忆的啊！ 我：（开始思考自己之前干了什么）（头秃.jpg） 第68章 190 迪克突然获得了一段记忆,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来自某些已经不存在了的时间线的他自己的记忆。 在那段记忆里，布鲁斯因为杀人被起诉, 他和其他人为此奔走, 想要为他寻找无罪的证据，但根本没有用。他永远会在庭审开始前或者中途离开, 导致法院认为布鲁西畏罪潜逃, 直接发布通缉。 这让他发出一声“fuck”的感叹。他打开手机，最先问起的是提姆，晚上四点，他在群里发消息问他们有没有想起什么。没人回复。 然后是杰森，五点五十五的时候他骂了句“damn”就再也没有动静。 接下来是史蒂芬妮，七点的时候她回复提姆说你也想起来了, 但提姆没回。迪克猜测他那时应该正在补觉，但卡珊回了个点赞的表情包, 随后两人消失转为私聊。 直到七点半时达米安在群里@史蒂芬妮，让她回自己消息, 史蒂芬妮回复说你的申请至少应该更有礼貌些, 小d。 然后就到了现在，九点四十七，他刚醒来, 脑子里突然被塞进了一大堆事。 迪克皱了皱眉, 在群里发消息，说，“你们有谁能把我也拉进群聊吗？”按照他对他兄弟姐妹的了解，在他们确定了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想起来的人时，就应该已经迅速建立好了一个新的群聊, 专门用于讨论这件事。 果不其然，没一会他的手机里就又多了个群，【蝙蝠之日】。 迪克：…… 好吧，他大概能猜到是谁取的群名。 “所以你们都有了那段记忆？”他问。 “嗯哼，欢迎来到普苏塔尼，迪克。”史蒂芬妮回复。她发了个欢迎的表情包。 “够了，史蒂芬，我说过把那个愚蠢的群名给换掉！”达米安说。 “明明就很合适，小d!”史蒂芬妮拒绝，“而且你不觉得它很酷吗？！” “一点也不！” “真没有品位。” “史蒂芬！” …… 眼看着达米安和史蒂芬妮就要吵起来了，迪克叹了口气，他发消息说：“所以你们有谁能先跟我解释一下吗？”在他加入群聊前他们肯定已经交换过情报了。 史蒂芬妮：“我来说，小d我记得你这个时间还在上课，初中生就应该好好学习，别沉迷网络。” 达米安：“需要我提醒你我已经有好几个博士学位了吗，而且现在你也是上课时间。” 史蒂芬妮：“但我是成年人，还有，如果你再打断我我就要向布鲁斯举报你上课玩手机，让他没收掉。” 达米安：“……” 迪克：“……” 史蒂芬妮：“怎么了，我上学时我妈都是这么做的！” 迪克：“好吧……小d，现在放下你的手机，专心上课。” 达米安：“……” 迪克：“我会问乔的。” 达米安：“tt” 史蒂芬妮：“好好学习，小d。” 迪克：“史蒂芬妮……” 史蒂芬妮：“好吧好吧，就是我们都想起来了那件事，按照顺序第一个是提姆，他昨天在熬夜赶论文，直到快四点才勉强完成，正当他打算睡觉时突然感觉脑袋疼，据他本人所说他差点以为自己要熬夜猝死过去。” 史蒂芬妮：“然后是杰森，他被电话吵醒了。然后在去给自己搞早餐的路上想了起来。” 史蒂芬妮：“接下来是我，芭芭拉，和达米，我今天有早八，芭芭拉要上班，达米要上学。至于卡珊，她一直都记得。她是这条时间线上的‘玩家’。” 迪克：“然后是我？我今天休假，睁开眼睛时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突然得到大量记忆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用铁棍打了几下。 史蒂芬妮：“我也是！” 史蒂芬妮：“不过其实应该是布鲁斯，我们只是没有把他拉入群聊……” 史蒂芬妮：“这太怪了！” 191 好吧，ok，fine，现在他们所有人都获得了一段不知道从哪来的记忆，迪克和史蒂芬妮他们约了晚上在蝙蝠洞碰面。然后就开始复盘。 首先是一周目——为了方便理解，迪克暂时先这样称呼——一周目里他们谁都没有得到记忆，除了诶多。 据杰森所说，在布鲁斯“杀人”案发生前她就表现得像是知道什么，还特地找到他告诉他有事情要发生。虽然这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就是了。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所谓的一周目其实可能并不是一周目，只是因为他们得到的记忆是从这里开始，所以就暂且这么认为。 然后在之后的二到七周目里，事情的发展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即使他们每个人都尝试了用自己的方法去阻止，但因为得到的信息太少，再加上不知道有违规判定，导致他们中不少人都提前结束了自己的那一周目，只能从其他人的视角去拼凑后续。 直到第八次，诶多找到第三次获得记忆的杰森，他从她那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每周目只会有一个人获得记忆，诶多则是固定玩家。 这一点在之后的几个周目都有体现。迪克也知道这个，他和诶多合作过。 真正出现变故是在第十周目，安娜建议提姆给布鲁斯更换律师。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插手过这件事，这也就说明要么是有人告诉了她什么，让她这样做，要么就是她同样是那次周目的玩家之一。 可这又和他们从诶多那边得到的信息相矛盾，一个周目里只会有两个人得到记忆，而诶多已经占了一个名额。 还有安娜向提姆提出建议的时间，她是在一周目的中途才突然提起这件事的，这也就意味她要么是中途突然获得了记忆，成为玩家，要么就是她早就已经得到了记忆，只是在有意识的向他们隐瞒。 迪克他们认为是后者，因为在那一周目的开始，安娜拒绝了他们打游戏的邀请。这是在前几周目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实际上史蒂芬妮认为安娜或许在前几个周目都拥有记忆，因为她的游戏技术可以说是一次比一次好（任谁一个游戏打八次，技术都会变好！）。 甚至是从一开始他们几人之间还需要相互磨合到后来直接由安娜带他们躺赢，迪克和史蒂芬妮坐在旁边给她鼓掌。 第91章 不过因为这个太具有主观性，而且前几周目除了游戏技术外，安娜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所以迪克他们只是将这作为某种可能。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她在提姆那一周目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加入。 再然后是第十一周目，这一周目里达米安和安娜成为了搭档，并且诶多虽然依旧出现告诉了达米安之前周目发生的事，但她却特地隐瞒了每一周目只会有除她以外的一个人获得记忆这一信息。 他们认为这是因为安娜，她在向他隐瞒她的特殊性。 之后第十二周目，诶多提前去了酒店，普兰克接待了她，她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谈了十几分钟。 在这之后诶多就消失不见，而安娜也一直继续保持着前几个周目的活动轨迹，除了她一直在拒绝他们的游戏邀请外，仿佛九，十周目发生的事只是他们的幻觉。 直到第二十一周目，也就是现在他们所处的这条时间线，安娜突然拦住了布鲁斯，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布鲁西依旧是那个无辜的花花公子，普兰克也离开哥谭去到另一个城市工作。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获得了那些记忆，他们或许只是会认为安娜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也可能是受到了谁的威胁——就像布鲁斯最开始猜测的那样——才会做出这种行为。 至于卡珊，她虽然清楚，但还记得吗，创造出这个“游戏”的创作者拒绝玩家剧透，所以即使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直到现在，“游戏”结束，他们获得之前的记忆，玩家们才可以开始相互交流。 “所以你们认为？……”迪克首先开口，他皱眉，根据目前他们所得到的信息来看，安娜和诶多肯定有关系，并且绝对认识。 提姆之前提过，说诶多可能是安娜平行时空的同位体。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多周目里安娜同样拥有那些记忆。 从本质上讲，她和诶多可以说是同一个人，游戏的判定或许没有那么严格。 但芭芭拉则提出了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安娜和诶多，其实就是一个人。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自己看到诶多在和空气讲话，提米，”她说，“刚巧我也撞见过安娜在和空气说话。” 那是在安娜回到庄园后不久，芭芭拉因为有事来蝙蝠洞查资料，查完后刚好有时间，打算去厨房看看今天的下午茶，结果正好撞见安娜在小声说些什么。 她本来以为她是在自言自语，但当她看到她时，她几乎是立刻，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眼，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那。 迪克也撞见过很多次，最近一次就在第十二周目，他找到了趴在自动贩卖机前掏硬币的安娜，那时她正好在和空气聊天。 “……好吧，你们有谁在安娜面前喊过达米安恶魔崽子吗？”他突然问。 “什么？”提姆反问，但很快他就摇头，“没有，或者应该没有……” 因为安娜过去的经历，他们在面对她时总是表现得很温和。并且因为他们都很忙，而安娜大部分时间也都待在自己房间里，所以提姆他们还真不确定自己在她面前说过什么。况且一个称呼也不能代表什么，她可能是偶尔听到的。 “但……”她提起恶魔崽子时太过理所当然，就好像她早就知道这个已经多多少少变得有些算是调侃的称呼。 况且除了这些外安娜也还有很多疑点，比如她从来不会对他们身上的伤感到惊讶，还有她对韦恩庄园有种超乎寻常的熟悉（没办法，谁让大部分世界的韦恩庄园构造都差不多）。 只不过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再加上她悲惨的过去，所以他们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忽略掉她那些怪异的行为，并且将这都推到她的精神疾病上。 但是现在，在去除掉那些滤镜后，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印象里那个柔弱，可怜，如同瓷娃娃般一样需要人多加注意的妹妹，或许可能也没有那么脆弱。 至少一个真正脆弱的小女孩，在发现自己的世界突然陷入到轮回，自己的父亲突然成为杀人犯时，是不会表现得那么冷静，继续按照之前的行为轨迹行动的。 不过这也就引申出了另外几个问题，一是诶多的过去，安娜和诶多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她在谈论起她的家人时似乎对他们有些过于熟悉。 不过提姆猜测说安娜可能去过其他的世界见过他们。毕竟他们自己也去过平行世界，见过不少自己的同位体。前段时间还有个来自未来的自己想要杀了他呢。 再说还有杰瑞，小黑，那个占卜师，虽然他们和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但她对他们太过熟悉，或许她可能才是那个来自平行时空的同位体。 她先他们一步找到安娜，然后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她。 二是为什么韦恩庄园的监控从来没有拍到过她离开。 不过这不算什么大问题，毕竟安娜如果真的是诶多的话，她总能有办法解决。 况且除了这些外，迪克他们还需要思考的其他几个问题，那就是创作出这场“游戏”的创作者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安娜在这个游戏里到底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毕竟你看，他们中不是没有人尝试过阻止布鲁斯，实际上在他们每个人第一次获得记忆时基本上都选择了这么做。 杰森选择阻止普兰克的死亡，但她却直接死在了他的面前，导致那一周目提前结束。 迪克他们也试过拦住布鲁斯，比如找个理由——那大多是关于蝙蝠侠的事——让他别去参加宴会，或是全程跟着他以免他落单，但都没有用。 不是宴会那边发生更重要的事，让布鲁斯不得不赶过去，就是他们被什么事情给绊住，等好不容易解决完所有事情也早就已经发生。 他们根本就改变不了任何事。 但安娜可以，她拦住了布鲁斯，所以所有一切都没有发生。 实际上在她提出给布鲁斯更换律师前他们也一直在一个地方停滞不前，直到在她提出更换律师后，新的人证物证才出现。 这就像是这个游戏是为她准备的，只有她才能推动这个游戏的进程，她才是真的玩家，而他们反倒更像是玩家的npc队友这一角色。 迪克玩过不少rpg游戏，他熟悉这个。 还有那个创作者，“诶多之前问普兰克的父母有没有收到什么神谕……”迪克提到，那时他没有注意这个，但是现在想来。 “god，”提姆呢喃，“god……” 第69章 192 提姆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god, 神，上帝。 说实话迪克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神，神奇女侠就是, 她是宙斯的孩子。 但是god, 他们想，那是更接近于他们传统意义上的神明。 神在第一天创造了光, 于是世界就有了白天和黑夜, 在第二天创造了天空和海洋，第三天陆地出现，植物和树木开始生长……直到第六天，动物和人类才被创造出来。 然后在第不知道多少天后，上帝突然跟祂的子民开了个玩笑，让世界陷入到土拨鼠之日, 只有一个没有经受过任何训练的小女孩——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怀疑安娜的原因之一，除去那些过往, 她身上完全没有任何训练的痕迹——才能将世界从轮回中拯救出来。 但是为什么，安娜干了什么？她见过上帝？她又知道些什么？ 越来越多的疑问冒出来, 让迪克感到头疼。他在想他们或许可以和安娜谈谈, 直接一点。家人之间总是要互相坦白不是吗？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已经猜了他们的想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安娜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有意识地避开他们。 当然, 虽然她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但如果他们邀请她去做什么的话她一般都会答应，但是这次，当他提出自己想要和她聊聊，甚至是打算直接将那些事情问出来时，也总是会在开口前就被她打断。 “抱歉, 迪克，但我现在还有点事，或许我们可以下次再聊。”安娜说。她抱歉地，疲惫地看着他，然后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匆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只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而如果我能知道迪克他们在想什么的话，绝对会大喊冤枉。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也没有在韦恩庄园，蝙蝠洞等地方安监控……唯一能当监控使的世界意识有什么事也不会主动告诉我。 祂恨不得将我瞒得死死的，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当个被蒙在鼓里的柔弱小白花。这也是我人设里的一部分。 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大家突然就这么都得到了之前的记忆，而且还猜出我和诶多是同一个人，并且还觉得我和上帝有关系。 天知道我对他为数不多的印象就是一个天天喝酒，写小说，不关心小孩，只有在危机关头才会吐露心声说句“我爱你”的经典美式白男老爹！ 况且我拒绝迪克纯粹是因为我困啊！！！ 第92章 之前也说了，在轮回结束后我打算用诶多的身份出去大玩特玩。但因为白天是安娜的时间，如果她长时间不出现的话就会引起阿福他们的注意，所以想要出门就只能趁着晚上的时候溜出去，等白天再回来补觉。 就是说，哥，你真的没有看到我眼底的黑眼圈，和熬了一整晚，感觉快要死了的表情吗？ 还是说你其实看到了，但你就是打算拉着一个满脑子只有睡觉，根本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再不放她回房间她就能立刻栽倒在地上的可怜人谈心？ 迪克，哥，bro，你认真的吗？ 193 好吧，以上都是很久之后的我的吐槽，至于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多就是觉得迪克他们这段时间回韦恩庄园的频率是不是有些太高了，还有他们为什么总是用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我，还是说大家突然就这么都变成了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去找世界意识问了下，然后就被祂一句“你熬夜熬疯了”给堵了回来。 祂说这个世界是同人，而同人都是基于原作产生的，不管怎么样衍生人物都不可能脱离原作人物设定。 这也是为什么祂得求我回来让我扮演安娜，维持住剧情。如果可以改设定的话祂早就在第一时间将我拉黑，然后再也不见。 不过我听到祂的话想了想，问祂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在其他世界看到的ooc同人蝙蝠侠是怎么回事。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就是，就是那个……（支支吾吾） 我：？ 世界意识：……就是你得知道那是同人，就连官方都会ooc，同人作者写点自己想写的怎么了。他们才是那些世界的真正创作者。 我：…… 好吧，ok，fine，反正只要大家都是正常的就行了。这个家里只要有我一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就已经足够布鲁斯头疼了。 确定了这点后我就接着过上了那种白天补觉，晚上出去玩的生活。不过虽说是出去玩，但大多数时候我也只是找了家24小时开门，或是晚上才开始营业的店坐在里面玩手机，刷短视频。 即使是在哥谭，或者该说正因为是哥谭，所以晚上还开着的地方才太少，并且大部分还都像是酒吧，夜店等这种处于灰色地带的地方。 世界意识严格记得这本同人小说的分级，禁止我饮酒，最多就是喝点甜味气泡水。我对此表达抗议，却根本没有办法，谁让我只是个未成年人，于是就只能坐在冰淇淋店里玩手机。 蜘蛛侠，当然是其他世界的蜘蛛侠坐在我的对面，向我抱怨米格尔的事。因为迈尔斯，他说他这几天脾气超级差。 我说他的脾气就没有好过。在他的女儿死后我就很少再看到他笑了。 蜘蛛侠点头，抱怨说：“但这几天他的脾气更差了！” 这段时间米格尔简直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在迈尔斯逃走后他虽然没有像佩里一样发火把所有人都骂一顿，但从他皱起的眉头和压下的嘴角，没有人会愿意上去触霉头 尤其是在他们发现自己找错了地方后。那时他们都下意识地以为迈尔斯会回到1610号宇宙——毕竟他是那个宇宙的蜘蛛侠，他当然应该回去——从而忽略了咬他的蜘蛛其实是来自其他宇宙的事 而回家机器的运作方式，只是分析他们体内的蜘蛛基因是来自哪个宇宙的，然后将他们送回对应的宇宙。 所以当他们在1610号宇宙迈尔斯家附近蹲守了好几天，米格尔的脸也越来越黑，但还是没有见到那只小黑蛛时，总算是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或者该说，是那些被他们有意无意忽略掉的事情总算是被米格尔发现。 “……总之就是这样，米格尔带着人去了那个宇宙，但是已经迟了，格温和霍比他们带着迈尔斯跑路，而且他们还改造了他们的蜘蛛手环，让我们不能具体定位。”蜘蛛侠头疼地说。 手环除了穿梭时空，稳定自身存在外，米格尔还特地在装上了定位。毕竟当你领导的团队中青少年占比高达90%时，你就很难不做点防护措施，以免当他们差点将自己玩死时你还找不到人在哪里，不能去救。 “所以这就是你们出现在我这个宇宙的原因？”我问。 “嗯，”蜘蛛侠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发，“手环虽然被破坏了，但我们还是定位了个大致的位置，米格尔带着人在这几个宇宙里到处找人，就我还要担心我几天后的测试。” “我记得你的成绩不是挺好的吗？”我挑眉。在大多数设定里彼得都算得上是个好学生。 “这不一样。”他嘟囔。 不过很可惜没怎么上过学的我实在不能体会他说的不一样到底是怎么不一样，只能安慰他，说：“放心吧，没关系，你现在已经入职了蜘蛛联盟，就算你考得太差，找不到工作，也有米格尔给你兜底的。” 蜘蛛侠：“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我：…… 好吧，米格尔，你平时到底对这群青少年干了什么？！！ 194 除去各个世界的蜘蛛侠外，提姆他们有时候也会来找我。 虽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哥谭那么大，而且世界意识为了防止我掉马，也会有意识地抹掉我在监控里的痕迹。前几次都是我主动去找找他们还好说，但他们到底是怎么那么精准地找到我在哪里的。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问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就是那种你们蝙蝠特有的高科技小玩具什么的。 这让提姆愣了愣，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不过他还是摇头，说没有。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这么做过，发现没有用后，才不得不选择放弃。在过去的每一周目里他们都尝试过在她身上放定位，或者通过监控来确定她的行踪，但没有用，全都没有。 定位和监控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突然坏掉，他们的追踪也总是会被其他的事情给打断，就好像是有某种神秘力量在阻止他们调查。 而在推断出诶多和安娜可能是同一个人后，他们也尝试去验证过这件事，比如在诶多出现的晚上去敲响安娜的房门，以确定她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了两个不同的地方。很简单的方法，但确实有效。 不过当安娜真的打开门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大家的表情反倒变得凝重起来。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看上去实在有些不对劲。 毕竟虽然偶尔的时候安娜确实会用那种哀怨的，悲伤的，欲言又止的眼神望着他们，但那基本上只在她刚回到韦恩庄园的那段时间里出现过。 况且她也绝对没有表现得这么脆弱过，就好像只要他们开口多说一个字，她眼里的眼泪就流出来。提姆想。那时他望着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还是迪克先开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有什么。”安娜，他们就暂且认为她是安娜，她只是低下头，说，“反正你们也从来不会在意我真的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 后面发生的一些事就不细说了，总之，安娜虽然出现了，但和她平时表现得完全不一样，反倒有点像她之前待在纽约时的样子。 这让提姆想起了他们关于同位体的猜测。毕竟他可以肯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没有做任何伪装。而这也正是让他头疼的地方。 已知安娜和诶多可能是同一个人（他们基本上已经将这件事认定成事实），但当诶多出现时还会出现另一个既不是诶多，也不是安娜的安娜。一个新的角色。 “所以她们是组团来这边旅游吗？”杰森吐槽。那时他因为在确定诶多——谁让他们中他和诶多的关系最好——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同位体”安娜。 只是听迪克他们说，不管他们和她说什么，她永远都能将话题转变为你们一点不关心我，你们更关心别人，你们根本就不爱我这样的事情上。 “所以现在到底有几个安娜了？”这是史蒂芬妮的抱怨。她虽然跟着一起去见了“安娜”，但是在她的控诉里完全查无此人（毕竟大部分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里女孩们就像乐高世界里的提姆一样，查无此人）。 “两个，或者三个。”迪克回答。除去最常相处的，和刚刚见到的同位体外，他们怀疑诶多原本也是同位体。 在他们第一次认识时他就发现她对他们了解得太多，在与他们的相处也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亲近。她知道他们，认识他们，熟悉他们。 而这也就带来了新的问题，那就是诶多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安娜的。还有当安娜扮演诶多时，原来的诶多又在哪里，是什么身份，她们又知道多少。 想到那些提姆叹了口气，尤其是在史蒂芬妮提出，既然诶多之前可能是安娜的同位体，那么为什么杰瑞，也就是小黑不能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对他们那么熟悉，他们也调查不到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第93章 好嘛，真的组团旅游来了。提姆想，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诶多，或者安娜，她正低着头玩手机，面前摆着她之前在他那周目喜欢的冰激凌。 “所以，你记得多少？”他突然开口。 这让我顿了顿，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漏听了什么。毕竟我们刚刚还在聊别的东西，怎么话题突然就跳到了这里，我记得什么，我该记得什么？难不成是我之前答应了他什么事？诶多答应的，还是安娜答应的？噢，不对，等等，他们还不知道我就是安娜，所以诶多答应了什么？ “额，一点点？”我有些迟疑地说，想要进一步问问。 但提姆却不说了，他只是复杂地看着我，然后就开始说起了其他的东西。 我：…… 不是，bro，我到底应该记得什么啊！ 第70章 195 最后我还是不知道提姆到底在说什么, 或者该说我大概能猜到一点，毕竟他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明显，完全没有想要掩饰一下, 问我的问题也基本上都是关于上帝, 同位体之类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猜到上帝的，还有同位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真的不是那一堆出现在哥谭的蜘蛛侠吗？ 但是因为装傻能够有效减少我的工作量, 让我可以不用绞尽脑汁去圆那些bug。 所以我只是微笑点头，全程都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什么？”三连击，最后连提姆也放弃了，嘀咕地说了几句我听不清楚的话后就离开。 至于其他人的试探，我也全部都是一问三不知，偶尔兴致来了就胡说八道。 例如他们问我关于我家人的事, 我就说他们正在忙着和自己逃婚的未婚妻谈恋爱，和女朋友谈恋爱, 和男朋友谈恋爱，和自己的同事谈恋爱, 和别人的同事谈恋爱, 还有为前男友的突然长大感到难过不安的同时和别人谈恋爱，并且还要和前男友一起养小孩……说真的dc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能不能不要再谈了, 你们到底还有多少cp要卖啊！！ 噢, 对了，除此之外还有和爹吵架，根本就没有时间管我； 问我打算在哥谭待多久，我说我最近在哥谭谈了八个男人，正打算不领证结婚办婚礼, 已经在看场地了，不能走； 问我知道多少关于上帝的事，我说他就是个老头，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喝酒，写小说和恐同，顺带一提他写的小说所有人都很gay； 问我认不认识安娜，我说认识，我和她是情侣，但是她被她的有钱老爹找回去后就和我分了手，我一气之下就气了一下…… 结果他们就都不找我聊天了，唉，明明我还没有放大招呢。 想到这个我失落地叹了口气，看着天快亮了就起身结账，从韦恩庄园翻窗回到我的房间，然后就被蜘蛛丝绑了起来。 “嘿，安娜，好久不见了！”格温说，她从蛛丝上跳下来，落在我的面前，和她一起的，还有彼得·b·帕克，迈尔斯，和我这个宇宙的彼得·帕克（？）。 霍比、帕维塔他们负责当迷雾弹，去其他宇宙吸引其他蜘蛛侠的注意。 “其实更久不见也行。”我说，翻了个白眼，知道他们找我准没好事。 “别这么说嘛，安娜，”彼得·b·帕克凑过来勾住我的肩膀，“我们这么久没见，梅黛也很想你。” “那怎么没见到你把梅黛一起带过来。”我撇撇嘴，不去看他。 这让彼得·b·帕克有些泄气，他知道我是个坚定的米格尔党，坚信只有维持住剧情才能稳定世界的存在。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个世界待这么久。 不过他还是提起精神，向我介绍迈尔斯和我这个世界的彼得。 迈尔斯看上去有些拘谨。他上次见到我还是在蜘蛛联盟，那时我正在和米格尔讲话，和他几乎没有交流。 彼得则显得有些惊讶。他是几天前被格温他们找到的。 在这之前米格尔虽然找他谈过，告诉他有个蜘蛛侠正在逃跑，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可能会毁掉整个蜘蛛宇宙。并且还带他参观了蜘蛛联盟，给了他手环，正式让他成为了蜘蛛联盟的一员（很久之前他就从安娜那里得知这个宇宙的蜘蛛侠想要加入蜘蛛联盟）。 但当格温他们找到他时，彼得还是选择了同意，原因无他，无非就是因为本叔叔。 迈尔斯是为了阻止他的父亲死去才努力想要回到他的宇宙，阻止一切的发生，而他也是因为他的本叔叔才开始学会正确使用自己的力量，成为蜘蛛侠。 彼得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不想，也不愿再看到其他人经历一遍——这个世界的他还太过年轻，没有经历太多挫折，有太多顾虑。 所以才能大胆的，不加思考的（或者该说他思考过，但显然还是眼前的生命更为重要），加入到另一条更加艰难且危险的道路。 不过当他听到格温他们说要去哥谭，找蝙蝠侠的女儿时，他还是觉得荒谬。 说真的，彼得当然知道蝙蝠侠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孩子，这件事不算秘密，红罗宾和他说过一些。 但在他的印象里，安娜还只是个安静、柔弱、自闭的小可怜，之前一个人住在纽约，有心理疾病，而不是现在这样。彼得想。 他表情微妙地看着对方。然后就听到彼得·b·帕克说：“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就是蝙蝠猫那次。” “什么？”彼得有些惊讶。他想起那次是他第一次见到其他世界的蜘蛛侠，他以为那个女孩其实也是蜘蛛侠。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后只是点头，抱怨说：“不过你们怎么想着把这个世界的蜘蛛侠也给拉下水，我可是听说米格尔已经找过他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安娜，我们只是想要让彼得能多一个选择，”格温耸耸肩，“况且也正是因为米格尔已经找到了他。他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也知道我们肯定会来找你……” “所以你们就给自己找个掩护。”我补充，然后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们应该也见过世界崩塌的样子，格温，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但我不可能冒着毁灭宇宙的风险去帮你们……” “我知道，安娜，但你同样想看到迈尔斯成功不是吗？”格温打断我的话，她蹲下身与我平视，“如果你真的站在米格尔那边，当初在蜘蛛联盟的时候你就应该帮忙抓住迈尔斯的，这对你来说并不难。” “更何况我们也已经找到了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你在开玩笑吗？” “安娜，我们都是漫画人物不是吗？”格温说，她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件事在蜘蛛联盟里并不算秘密，毕竟当你从其他宇宙的蜘蛛侠那里得知自己宇宙里所存在的蝙蝠侠，超人等超级英雄在他们宇宙里只是漫画人物时，你就很难不猜到自己所属的宇宙其实只不过也只是一本或多本漫画，而他们自己也是漫画里的角色这一事实。 更何况还有安娜，她有时会和他们吐槽漫画里的剧情。 “那我们只要改变那些剧情不就可以了。”格温继续说。 这让我顿了顿，第一反应是他们疯了，毕竟就算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直接去找作者改变剧情，大部分时候我都更偏向维持和旁观。 毕竟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不会有世界意识的念叨，那些宇宙也能稳定运行。 可是仔细想想格温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几个星期前我才和世界意识讨论过这个，祂说那些世界归根结底也是人创造的。 像官方那种连载了几十年的刊物还会随着编辑和时代的变化出现人物设定的改变，以及各种完全不像是人能想出来的剧情。 像我这样的同人世界就更别说了，全作者一个人做主，他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完全不用考虑ooc和不合理性。就是出现超人大战奥特曼的剧情，读者们大多也都只会留下双厨狂喜和梦幻联动之类的评论。 更何况这个方法至尊小超人也已经试过，他打破次元壁，找到编辑部，然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宇宙。 虽然这个时候他的父母早就从漫画里得知了他所做的一切，导致原本和谐的亲子关系变得僵硬，但不管怎么说他也都算是成功了。 “你也看dc漫画吗？”我突然问，看向格温的表情里带着同情和怜悯。毕竟就dc现在的发展，谁搞谁倒霉一辈子。 而格温听到我的话顿了顿，她大概能猜到我在想什么，然后抿了抿嘴，回答说：“我不仅看dc，我还是漫威的。” 想到最近漫威的发展。好吧，格温，更命苦了。 听到我们的对话，彼得·b·帕克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毕竟他也是既看dc，又是漫威角色。 只有彼得和迈尔斯一脸懵逼，尤其是彼得，鉴于我们这是个综英美的同人小说，别说漫威dc了，连福尔摩斯侦探集也因为神探夏洛克的存在而被蝴蝶掉消失。 而格温他们又不可能特地去解释这些。现在情况紧急，他们忙着躲避蜘蛛侠们的追捕，忙着去想办法怎么拯救迈尔斯的父亲，改变剧情。 第94章 怎么可能还会想到这里还有两个刚被拉入联盟的新人，连漫威dc都没看过（迈尔斯还要好一些，他的宇宙只是没有蜘蛛侠漫画），最多就是简单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及他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去哥谭。 众所周知，想要穿越，去到其他宇宙主要的无非就是三种方法，一是靠科技，比如迈尔斯，彼得他们手上的手环，还有正义联盟的一些小装置之类的，二就是靠力量，比如我和至尊小超人，靠着自己本身的力量就可以打破宇宙和宇宙之间的屏障，自由穿梭，三就是靠意外，比如被大货车撞死，或是熬夜加班猝死，意外转生到异世界…… 而突破次元壁往往需要大量能量，科技所能提供的实在有限，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靠大卡车什么的随机性又太强，况且蜘蛛侠的体质也让他们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被撞死，于是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我。 我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带着他们突破次元壁，至少我自己肯定是可以的，而且我和他们认识，对于米格尔的做法也不是完全支持。 如果我是个坚定的米格尔党，早在蜘蛛联盟的时候我就应该将迈尔斯抓住，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 “……我最多只能试试。”过了很久后我叹了口气，妥协说。 这让格温他们松了口气，“这就够了。”她说，同时解开我身上的蛛丝。虽然她知道我完全有能力可以挣脱。 正当我们准备讨论一下后续计划时，我的房门突然被敲响，是阿尔弗雷德，他在询问我还好吗，还有我房间里的客人，尤其是蜘蛛侠，大晚上的异性待在女孩子的房间总归是不太好，如果需要的大家可以一起出去讨论，他会为我们准备好茶和点心。 我：…？ 196 好吧，世界意识虽然会抹掉监控里所有关于我的画面，以防我掉马，但祂估计也没想到格温他们会组团来找我。 而韦恩庄园里又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他们被拍到进我房间也很正常。 估计布鲁斯他们还是纠结了一会后才选择来敲我的房门。 说真的，如果没有这个人设，他们发现了也就算了，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和布鲁斯说清楚。 但问题是现在剧情还没有改，我可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啊！ 格温他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们面面相觑地看向对方。因为蝙蝠侠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是漫画，所以他们虽然知道韦恩庄园的安保严格，但也仅仅是这样。 而彼得——我这个世界的彼得——虽然知道这个，但他才刚加入这个团队不久，还以为大家世界里都有蝙蝠侠，觉得他们有办法能在不被蝙蝠侠发现的情况下潜入韦恩庄园。 结果谁能想到格温他们单纯只是因为我在外面的时候总是有人盯着（那基本上都是蝙蝠侠他们或者米格尔那边的人），找不到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只能来我房间蹲守。 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我房间的，那当然是因为他们觉得蝙蝠家里应该不会有人住在充满了毛茸茸的粉色公主房。 所以也就导致了现在的情况。我看着格温，格温看着迈尔斯，迈尔斯看向彼得·b·帕克，彼得·b·帕克捂住彼得打算回应的声音。 正好这时蜘蛛侠——米格尔那边的蜘蛛侠又突然出现，他落在我的阳台上，还没有注意到房间里面的情况，说：“对了，安娜，米格尔说他想要找你聊聊，我猜应该是格温他们的事，这里毕竟是你的……”说到一半时又停了下来。虽然他还戴着面罩，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惊讶。 我：…… 蜘蛛侠：…… “我说我们其实只是在cosplay，你信吗？”我干巴巴的说，见蜘蛛侠迟迟没有回复叹了口气。 门外阿尔弗雷德还在敲门，阳台那边蜘蛛侠看上去马上就要报警，噢不，是找米格尔了。 幸好这段时间世界意识因为蜘蛛侠的事情忙得飞起，没有时间管我，要不然我的耳边还得再多一个崩溃的尖叫。 祂绝对会因此崩溃的。我怜悯地想，然后冲上去捂住蜘蛛侠的嘴巴，示意格温他们抓住我，直接带着他们跑到其他宇宙。 不管阿尔弗雷德开门时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会怎么想，反正我先跑了，剩下的等以后再说。 另一个宇宙的世界意识在感应到我的出现后立刻落在我的身边，祂开口想要说什么，结果在看到我们几个人扭曲的动作时顿了顿——此时我为了限制住蜘蛛侠的行为整个人可以说是抱在他身上，一只手围着他手臂，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 格温则是一只手紧紧拉着迈尔斯，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彼得·b·帕克捂着彼得的嘴，抓着我的衣服。 到达这个宇宙时还因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马上就要摔倒，蜘蛛侠们下意识地放出蜘丝想要挽救一下，结果因为方向不同反倒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们不仅摔在了地上，而且身上还全都是刚刚射出来的蛛丝。 “……所以，这是你的新情趣？”另一个宇宙的世界意识语气复杂地问。 “不！”我立刻回答，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这只是个意外，还有我可还什么都没干！” “我知道，”世界意识耸耸肩，“我只是感应到了你过来，而且还带了点其他世界的小东西，所以来确认一下而已。”祂说，同时将视线落在那些蜘蛛侠上。 “不过正好，你赶快去和那些蜘蛛说一下，让他们乖乖在自己宇宙待着，别没事就往别的宇宙跑。”祂继续说，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过也能理解，任谁发现别人家小孩天天往自己家里跑都会觉得讨厌。 要不是因为世界意识不能随便出现插手，祂早就把他们全都赶走，哪还能等到现在。 而我听到世界意识的话一直点头，同时还拉着蜘蛛侠他们一起保证后祂才勉强离开。 这让我松了口气，看来我在这个世界的信誉还不错。如果是我那个宇宙的世界意识，早在我带着一群蜘蛛侠出现的那一刻祂就拉起了警报，绝对不会再让我离开祂视线半步。我想，然后转头看向格温。她问我世界意识说了什么。 他们看不到世界意识，但知道祂们的存在。毕竟我总是会和他们吐槽。 我抱怨说还不是米格尔的事。蜘蛛们到处乱跑，世界意识们早就开始不满起来。 况且还有人设，虽然掉马是迟早的事，我不可能在那个世界装一辈子，但现在还太早，安娜的剧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我那个世界甚至可能会因此消失。 “我们得快点解决了……”想到我那个世界意识的念叨，我有些痛苦地说。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那个现实世界？”彼得突然问。他是这里知道得最少的，甚至这次应该算是他第二次去到其他宇宙，第一次是米格尔为了拉拢他带他去参观蜘蛛联盟。 “因为我们需要坐标。”我回答。 穿越宇宙，突破次元壁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去到一个特定的世界。我们得先找到那个世界的坐标。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几个人中从来没有人去过那个所谓的现实世界，我知道的人里唯一去过的就只有至尊小超人。我们得先找到他要坐标，然后才能去改变剧情。 “所以我们现在得先去找至尊小超人。”我叹了口气，继续说。 “……” “你们为什么都不讲话？”见格温他们迟迟没有回应，我问。 “可能是因为我还在这。”蜘蛛侠有些尴尬地回答。 刚刚因为世界意识的突然出现，我直接就忘了这事。毕竟大家都是蜘蛛侠，而且还都穿着制服，格温和迈尔斯还好，彼得·b·帕克，彼得和蜘蛛侠他们三个人的制服都是一样的，这谁能分得清。 我：…… 我：“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蜘蛛侠：“虽然我很想，但是你知道米格尔，如果他知道这个我会完蛋的。” 我：…… “况且我的坐标还突然移动，手环应该已经自动将我的位置发给米格尔并且发出警报了，”蜘蛛侠举起手上的手环，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但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抱歉，“他应该也快到这个世界了。” 我：…… “不是，米格尔他是蜘蛛侠没错吧，还是所有超英长大后都会变成一款占有欲强的爹？还有那个手环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它最多只是定位，可没有警报的功能啊，这一句涉嫌侵占隐私了吧！”我吐槽。 但没有办法，只能狠狠对着蜘蛛侠竖了个中指，让他帮忙带给米格尔，然后带着格温他们紧急跑到至尊小超人的宇宙。 结果米格尔的动作比我想得更快，我们一过去就看到一堆蜘蛛侠守在那里，估计是从蜘蛛侠那边听说后直接就让这个宇宙的蜘蛛侠先过来蹲守。 第95章 我们两个宇宙离得很近，当初米格尔他们定位迈尔斯时应该也把这个宇宙一起纳入了范围。 还没等我站稳蛛丝就朝我射了过来，彼得他们有蜘蛛感应提前拉了我一把，但用处不大，一堆蜘蛛侠混在一起打架我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只能两眼一抹黑，顶着蛛丝边对被我伤到的蜘蛛侠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有米格尔应该给你们买了保险吧，记得找他报销医药费”，边艰难地往至尊小超人的房间移动。 等我好不容易打开门，看到房间里还有一堆蜘蛛侠时只觉得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投降。 “安娜。”米格尔站在那堆蜘蛛侠的中间，他眯着眼睛看着我，语气生气且失望。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掺和到这件事来，实际上我也没想到，我明明就是个凑热闹的！ “把他交给我。”他说。 “我不行了，我投降。”听到米格尔的话我举起双手，叹了口气，环顾四周，问，“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克拉克让你待在这间房子里的，我来找他时他总是一脸不乐意。” “他不在。”米格尔回答。在他们赶来时房子里就只有一对夫妇，现在已经被他们送到了其他地方。 “这不可能，他可是个宅男，从来不出门的！”我反驳，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想要去找格温他们。 结果转身看到一堆蜘蛛侠纠缠在一起让我实在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只能拉上制服最明显的格温和迈尔斯，趁着米格尔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起源墙。 之前我也说过，在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宇宙后至尊小超人就变成了一个终日宅在地下室里的键盘侠，除非是有重要的事，他绝对不会踏出门半步。 而一个将自己全部注意都放在辱骂dc上的宅男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无非就是被小亚历山大·卢瑟摆了一道，戴上黑灯戒去找少年正义联盟的麻烦。 该死的，之前我明明还提醒过他！！我恨铁不成钢。 至于彼得·b·帕克和彼得，原谅我，我实在做不到在一堆穿着红色制服的蜘蛛侠里精准找出他们，反正米格尔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他又不是真的反派。我想。 然后一边在心里对彼得他们说抱歉，一边带着格温和迈尔斯去到起源墙。 这个地方我只从世界意识们祂们那边听说过，说是已知宇宙的边界。 至尊小超人被困在上面，他看上去比我之前见到的更加颓废，看到我时还翻了个白眼，问我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还带了两只蜘蛛。 至尊小超人的宇宙里dc漫威都有。 “我不是让你别去招惹少年正义联盟吗？”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质问到。 这让至尊小超人有些心虚。他当然记得安娜提醒过他，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是，是真的至尊小超人。”迈尔斯突然小声说，他睁大眼睛。 虽然早在去安娜那个宇宙时他就知道蝙蝠侠什么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现在看到原本只在漫画里出现的角色突然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迈尔斯还是会觉得惊讶。更何况那可是至尊小超人！ 行吧，又一个dc粉，说真的dc你到底害了多少人啊！我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用最简洁的语言将现在的情况解释了一遍，然后让他快点把坐标给我。 谁知道米格尔会不会突然带人出现。我现在赶时间。 但至尊小超人没有立刻回答，他抿了抿嘴，移开了视线。这让我心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他说他当时突破次元壁的时候太生气，自己都还没反应就没过来就直接冲到了编辑部，后面又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宇宙，对于坐标只能记个大概，剩下的得我们自己努力。 我：…… 想到接下来巨大的工作量 我：（安详闭眼） 不行了，我不管了，宇宙毁灭什么的世界意识肯定有办法，我要去重新回去投奔米格尔，我要回家！！ 第71章 197 虽然心里这么想,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我想放弃就能放弃的，更何况我也已经答应了格温我会试试看。 于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命苦地拿着至尊小超人给的范围开始找, 并且因为格温他们不像我一样可以随便穿越时空——他们得靠着手环在别的宇宙稳定自身存在。所以那个安装有定位功能的手环还不能摘下来扔掉, 只能跟着我们一起。 第一个世界是全员furry。我没有来过这里，但是看到满大街的毛茸茸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那可是毛茸茸啊！！ 可恶, 这里是天堂吗？我想, 瞳孔兴奋放大，尾巴下意识地摇摆起来。尾巴，等等，我有尾巴！我转过头看向我身后长长的，毛茸茸的一条。 然后又看向格温和迈尔斯，发现格温变成了一只小鸟, 迈尔斯则是只小狗。小狗，噢, 真好，小狗。 而那两个人显然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虽然在蜘蛛联盟里并不是所有蜘蛛侠都是人类, 他们还有蜘蛛猫, 蜘蛛鳄鱼，蜘蛛恐龙……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自己真的变成蜘蛛小鸟, 蜘蛛小狗又是另外一回事。 唯一让他们能够接受的, 就是这个世界是furry的世界，他们还可以讲话，可以站立行走，不是真的动物。 我看到他们这副困惑的样子解释说这是为了防止世界崩溃，当我们进入到某些特殊设定的世界时——比如乐高, 比如之前官方出的恐龙刊，还是现在的这个全员furry——我们会自动变成最适应这个宇宙的模样。 要不然一群毛茸茸里突然出现三个浑身上下光秃秃的人类，先不提这会不会引起什么危机，光是从美观程度上来讲似乎也不太好。 “不过我们现在也算是排除掉一个世界了。”我高兴地说，然后在我们之前整理出来的有可能的世界坐标里给这个世界打了个x，打算前往下一个世界。 不过在去之前，我带着一鸟一狗直接冲到这个世界的韦恩庄园，“砰”的一声兴奋地推开门，目光迅速锁定在刚刚起床的布鲁斯身上。 这个世界的他是只黑豹，穿着睡衣，看到我们时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呼噜声。 但我可不害怕，直接冲过去扑到他怀里一顿揉搓。猫猫，嘿嘿，是蝙蝠猫猫。 而格温和迈尔斯显然不可能像我这么放肆，就算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只猫猫，但他也是布鲁斯，蝙蝠侠。 他们两个僵硬地站在门口，生物链的压制让两只可怜的小动物身上的毛都要炸开，“你好，蝙蝠侠先生。”迈尔斯小声向布鲁斯打招呼，他的声音在颤抖。 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安娜突然表情严肃地说不行，他们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做完才能走。 可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个所谓重要的事就是冲进韦恩庄园rua蝙蝠侠啊！ “额……我们是其他世界的蜘蛛侠和……超级英雄，”迈尔斯顶着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介绍安娜，毕竟在他看过的漫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角色，不过既然她是蝙蝠侠的孩子，那么她就应该也是超级英雄。 “我们现在正在寻找现实世界的坐标……”迈尔斯继续说。 他没什么应对年长超级英雄的经验，原本应该负责教导他的彼得死得太早，他几乎是赶鸭子上架的接过他的制服，成为新的蜘蛛侠。在遇到彼得·b·帕克前他甚至连蛛丝都不会用。 更何况是布鲁斯给他的感觉很像米格尔，一样的严肃，一样的固执，一样的让人压力大。而迈尔斯对米格尔几乎没什么好印象，谁会喜欢上一个阻止自己拯救父亲的“反派”呢。 不过幸好他不用面对太久，迈尔斯还没解释完我就松开布鲁斯，满足地拉着他们离开。 只留下浑身炸毛的布鲁斯站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 毕竟刚刚这个过程虽然看上去可能很长，但实际上还没有三分钟。 那群人就只是这么顶着韦恩庄园的安保直接闯进来，完全不害怕被发现，打开门径直走向厨房，熟练得仿佛是自己家一样。那个女孩冲上来抱住他就是一顿乱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说什么就带着那两只应该是蜘蛛侠的动物离开。 说真的如果不是布鲁斯确定自己现在十分清醒的话，他还会以为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 还有那只小狗说的话，他们来自其他世界。这让布鲁斯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的他虽然知道平行世界的存在，但也仅仅是这样，他还没有和其他世界取得联系。 想到这个他挫败地揉了揉头上的毛，身后的尾巴也烦躁地在地上甩来甩去。 如果我还在这里的话，绝对会一边大呼“可爱！”一边幸福地晕过去，毕竟那可是猫猫！！嘿嘿，蝙蝠猫猫，嘿嘿，布鲁斯猫猫。 第96章 不过很可惜这时我已经离开，一是因为米格尔他们还在找迈尔斯，我们得抓紧时间，二是因为我担心如果跑得慢一点就会被骂，虽然想想如果能真的被布鲁斯骂也是挺好的，猫猫，嘿嘿，蝙蝠猫猫。 格温看到我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叹了口气，但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那可是蝙蝠侠，还是一只毛茸茸长着耳朵和尾巴的蝙蝠侠。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一只猫猫蝙蝠侠。 第二个世界是逆序，但是又和我以前去过的逆序世界有些不同，这次可以说是逆得彻彻底底。 至少当我看到那个才堪堪到达米安腰部的蝙蝠侠时还是会感到惊讶。他看上去似乎还不超过十岁，可恶，这是不是可以算是虐待儿童了！我想。 达米安没有在意我，他的视线落在格温和迈尔斯身上。这个世界是有格温和迈尔斯的，并且同样是蜘蛛侠，只不过年龄要比他们大上不少。 所以最开始发现我们时达米安（bat daddy版）并没有往平行世界的方向想，他以为是魔法，还问我们不去找奇异博士，跑来哥谭干嘛。语气有些不好。 不过看到我们几个的反应时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尤其是看到我的时候。 毕竟我长得和布鲁斯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因为这个世界是彻彻底底的逆序，玛莎和托马斯都还没有出生，布鲁斯是达米安用科技搞出来的孩子。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给布鲁斯搞出个姐姐。 “你们是谁？”他冷漠地问。 “其他世界的蜘蛛侠和……” “和蝙蝠崽。”我突然说。这让迈尔斯顿了顿，他困惑地看向我，原本他是想按之前向布鲁斯解释的那样的说我是超级英雄的。 但是很可惜，我不是。布鲁斯——我是说我遇到的第一个布鲁斯——他并不希望我成为超级英雄，我知道这个。 他担心我，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即使我已经答应过他我不会再杀人，我们约定的第一条就是这个，第二条是遵守约定，答应的事一定要完成。 虽然最后我还是杀了人，一条都没有遵守。 想到这个我笑了笑，继续说，“布鲁斯的女儿。” “我的……女儿？”小布鲁斯犹豫地重复。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我应该可以算是达米安的孙女。 “yeah。”我点头，“我们的世界有些不同，不仅我是你的孩子，达米安也是你的孩子。” 小布鲁斯：？？？ “达米安，父亲也是我的孩子？？！！”小布鲁斯睁大眼睛，拔高声音，惊讶地说。 这让达米安看了他一眼——小布鲁斯看到后立刻闭上嘴——然后才问我们来这里干嘛。 “是为了拐卖小孩……”我盯着小布鲁斯。 “no！”迈尔斯迅速打断我的话，他有些绝望，想要问问格温安娜一直都是这种性格吗。 “是为了寻找现实世界的坐标，我们需要去编辑部改变剧情，让我爸别死。”他无力解释。 这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明白是我的原因。但那可是小布鲁斯，嘿嘿，小布鲁斯，嘿嘿，正太。 格温注意到我直勾勾地目光推了推我，让我注意点，别吓到小孩。 我说我也想，但那可是蝙蝠侠。 最后还是迈尔斯受不了，他担心我再继续待下去真的会拐卖小孩，没看到达米安（bat daddy版）看向他们的眼神已经越来越警惕和冰冷了吗？ 于是没有办法，在迈尔斯的催促下我们只能离开小布鲁斯前往下一个宇宙——一个全员性转的宇宙。 迈尔斯说这不就是溺亡怨魂吗？ 黑暗多元宇宙的-11号地球正好是个性转宇宙，那里的布鲁斯是个女性。 我说dc性转宇宙又不止这一个，除去各种同人，球11也是性转。 只不过因为狂笑的出圈，导致溺亡的热度要远远高于其他正常性转的蝙蝠女侠。 “所以这里是球11？”格温问。 我摇头，说这只是个同人。 大部分官方世界的坐标我都记得。然后又划掉一个坐标。 迈尔斯看到我的动作问我，我们能现在就离开吗。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有点担心你会去找蝙蝠侠。”迈尔斯犹豫地回答，他叹了口气。 虽然他明白现在的情况自己最好什么都别说，毕竟安娜是唯一能帮助他们的人，但是想到前两个世界的事，还有他的父亲，他只想快点把这件事给解决掉。 我：？ “但那可是蝙蝠侠！”我睁大眼睛反驳，但也明白自己做得确实是有些太过。我们现在正在逃跑，躲避米格尔的通缉追捕，而不是在玩什么奇迹布鲁斯，收集各个形态的蝙蝠侠。 但是，“那可是蝙蝠侠啊！”我又重复了一遍。都说蝙蝠崽只分为蝙蝠侠激推和扭曲的蝙蝠侠激推，谁又能真的抗拒得了萌萌的猫猫蝙蝠侠和正太布鲁斯呢！ “就只是……收敛一点。”格温理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他压力很大。” “我知道，但是……好吧，我道歉，”我叹了口气，看向迈尔斯，“我很抱歉，迈尔斯，我知道现在情况紧急，还有你的父亲……我以前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冒险过，所以可能有点太自由。但是我向你保证，你的父亲不会死，即使编辑部，改变剧情都没有用，我也可以救他。” 虽说世界万物皆有时间，每个生命都将迎来死亡，但要知道漫威dc可是高魔世界，这里有超能力，超级英雄，和神明……在这里想要复活一个普通人可以说是再容易不过。 虽然我知道如果我这样做的话米格尔绝对会杀了我的。蜘蛛侠注定失去亲人。但是，“我保证。”我说。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道歉，”迈尔斯听到我的话立刻摆手。 他没有想要谴责安娜，也不需要她的保证，这是他的事情，是他把他们拖下水，他们原本不用经历这些的。 况且阻止他父亲死亡什么的。之前在与米格尔的交谈中他就已经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他可能会导致整个蜘蛛网络崩塌，许多宇宙都会因此毁灭。 他只是有些不能接受，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我只是有些着急，抱歉。”他干巴巴地说。 然后我们就离开了这个宇宙。没有布鲁茜，没有蝙蝠女侠，之后也不会有布鲁斯和蝙蝠侠。就只是专心工作，找坐标。 第四个宇宙不是，第五个也不是，而且我们还在那里撞见了蜘蛛侠，现在好了，本来米格尔只能根据迈尔斯他们的手环得到一个大概的范围，但现在直接却知道了我们在哪个宇宙。 我拉着格温和迈尔斯他们赶紧跑，想要逃脱追捕。但比起在茫茫大海中找到几条特定的鱼，已经锁定目标再次追踪显然就要容易得多。 我们跑过一个又一个世界，坐标范围也在逐渐变少，然后在经过不知道第多少个宇宙后，我们进入，我打开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 我记得这里，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是说，是我去到的第一个平行世界的，我的房间。我在这里住了很久，我记得这里的一切。 我停下来，呆呆站在门口。这让格温和迈尔斯有些困惑。 在一口气了那么多平行世界后我对这件事早就变得疲惫，大脑开始停止思考，只是把这个当作是某种类似于流水线上的任务。 毕竟这两件事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一样的机械，重复，不用动脑子。我们只需要按照提前确定好的范围去到对应的宇宙，如果那个是我们要找的就开始进行下一步，如果不是就直接离开前往下一个，依次循环。 况且现在还有米格尔在找我们，我们得抓紧时间。 可是，我抿抿嘴，迟迟没有动作。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格温问。她不知道我的那些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过。 “……不，”我回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里面。房间很干净，没有灰尘，看样子是经常有人在打扫。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径直走向书桌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本子，是我的周记本。 之前我和布鲁斯为了练习写作，约定一起每周写一篇周记。我将本子拿起来打开，潦草的字迹出现在我眼前，让我下意识地笑了笑。 想到之前布鲁斯看到我的字迹时总说我得认真点，练练字，要不然再这样下去除了我自己外没有人会认出我写的什么。 不过我想他说错了，毕竟现在我都有点认不出来我以前写的到底是什么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是迪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已经迈入中老年的迪克。 他穿着件皮夹克，头发花白，眼角有皱纹，看到我时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道：“安娜？” “……嗯，好久不见，迪克。”过了很久我才点头，干巴巴地说，声音在颤抖。 第97章 第72章 198 遇到迪克绝对是我计划之外的事, 毕竟当初在我逃跑似的离开这个世界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回到这里。 我杀了人，破坏了和布鲁斯的约定，他会对我失望的, 绝对！ 所以我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嘴里胡乱说着些“抱歉，迪克, 虽然我很想和你聊聊, 但我现在实在是太忙了，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这样的话。 同时还伸出手拉住格温他们想要快点离开。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样，不去听，不去看，只是一味地逃跑, 不肯去面对现实。 就好像只要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还没有发生, 我也只是单纯因为觉得无聊了，玩腻了才跑到其他世界。我还能再回来。 只是当我打算跑路时迪克突然喊住了我, 他问我能不能去看看布鲁斯。 “什么？”我僵硬地问。 “去看看布鲁斯, 安娜。”迪克重复，他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犹豫和自责。 他当然还记得当年的事, 那时杰森刚死, 布鲁斯陷入痛苦到之中，将自己封闭起来拒绝和其他人交流。 而他也才刚刚读完警校，进入到布鲁德海文警局没多久，每天都有一大堆工作要忙，并且还有夜翼, 少年正义联盟和哥谭的事需要他去解决。 即使布鲁斯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他，对他大喊说既然他已经离开了，那就不要再回来，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但迪克怎么可能扔下他不管，那可是布鲁斯，蝙蝠侠。他是他的父亲，他们是家人。 经常忙到一天只能勉强睡两三个小时，几个城市来回跑。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安娜到底在干什么。 实际上那个时候安娜应该算是整个家里表现得最正常的人了，不仅每天按时吃饭，睡觉，帮阿福的忙，将那些被布鲁斯随地乱扔的酒瓶整理好（在杰森死后布鲁斯酗酒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布鲁斯强撑着要去夜巡时也会悄悄跟着他的身后，暂时充当罗宾。 所以当他从布鲁斯那里得知安娜杀了小丑时只觉得荒谬（后来迪克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才终于明白什么叫作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他甚至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太久没睡觉，脑子出了问题，出现了幻听。 可是当他看到现场的视频和照片时又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小丑特地在那个小房间里安了监控，设定自动上传云端发送给蝙蝠侠，以确定他能在第一时间高清欣赏到他孩子杀人的画面。 “你确定小丑真的已经死了？”迪克问，他皱起眉头，想到之前小丑曾多次陷入危机，但最后却总能活下来。 最近一次甚至就在几个星期前，他靠着联合国伊朗大使的身份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尽管当时人们都知道他杀了人且证据确凿，但因为外交豁免权，这片土地上没有人能对他执行逮捕。 不过很快他就自作自受，遭到了报应。在联合国会议期间小丑往会场内投放笑气和炸弹，逃跑时被自己人击中，胸口中弹掉入海里。 布鲁斯当时手臂也中了一枪，但还是奋不顾身地跟着他一起跳入海中想要找到他的尸体。 即使他明白正常人遭遇这样的事情活下来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那可是小丑，他们之间的恩怨永远无法终结，只有看到他的尸体，确认他真的已经死亡才能让他安心。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小丑就再次出现，而且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嗯。”布鲁斯点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蝙蝠洞很黑让迪克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语气判断他并不为此感到高兴，“我到的时候他的尸体就在那，没有任何生命体征，警局那边正在做尸检。” “那她现在在哪？”迪克颤抖地问。他没有说名字，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安娜，那个孩子，他们的家人。 可布鲁斯只是沉默，他抿着嘴站在原地。 “她在哪？”迪克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他握紧拳头，表情里带着愧疚和愤怒，但不是因为安娜，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小丑本来就该死。 只是杀死他的不应该是她，她还太小，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该死，他早就应该自己动手的，反正他和布鲁斯都已经闹掰了，他根本就不用遵守他的规则。 “她回家了。”过了很久布鲁斯才开口，他沉默地看着蝙蝠电脑上的图片和视频。 在收到小丑发来信息的第一时间他就赶到了现场，想要将安娜带回来。当然他并不是在生气……好吧，或许可能也有点，毕竟这很危险，而且他们约定过她不能再杀人。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可是没有，安娜不在那，那儿只有小丑的尸体。布鲁斯找遍了所有安娜可能去的地方，也对着看了好几天的监控，想要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但找不到，都找不到，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让布鲁斯突然想起之前奇异博士说过安娜来自其他宇宙，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只是回家了，布鲁斯，你不能……！”迪克喊。他生气地看着布鲁斯，该死的他总是这样，沉默，固执，不愿意将事情说出来。他们明明应该是家人。 “她回家了，迪克。”布鲁斯突然开口，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痛苦，“安娜她，只是回家了……” 199 “……他很想你。”迪克继续说。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会在医院。迪克告诉我说布鲁斯年纪已经大了，本身就有些老年病，再加上年轻时不好好养伤，一直在透支自己，现在身体不算好，已经成为了医院的常客。 看到我担忧的表情还安慰我说让我别担心，说他身体不好只是相较于以前，比起其他同龄老人布鲁斯已经可以算得上非常健康了。 上次出院后他还试图继续穿上蝙蝠侠的制服去夜巡，最后还是被提姆他们拦了下来才作罢，并且表情还非常不高兴，说这是他的房子，把他们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 我听到他的话勉强笑了笑，没有讲话。反倒是格温和迈尔斯为了不让气氛冷场一直在说话附和。 在去医院前格温本来想着说她和迈尔斯两个人先离开，去排除剩下的坐标。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家庭局，他们两个外人还是不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当电灯泡比较好——格温他们虽然没有办法突破次元壁，但还是可以靠着手环去到其他平行宇宙——之后再回来这边和我汇合。 不过因为迪克的一再邀约，再加上如果我们分开的话也没有工具能够联系到对方（之前我们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有选择分开行动），万一遇到什么事不能及时分享情况，所以他们还是和我一起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等到达病房门口，我迟迟没有推开门，只是透过门上的窗户往里面看，布鲁斯坐在床上，周围站或坐着其他人，达米安，提姆，芭芭拉，还有些我不认识的，应该是小辈，他们看上去很年轻……以及杰森，他还活着，操，不对，他当然应该活着，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每个世界的杰森·陶德最后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复活。 迪克站在我旁边，他没有催促，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想要给我力量。但我依旧没有动，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要不然……”我沙哑着开口，想要反悔，找些借口离开，又或者我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借口，米格尔现在正在追捕我们，长时间停留在同一个世界风险太大，况且我出现的话似乎也不太好。 万一布鲁斯看到我太过生气高血压犯了怎么办，万一他太过激动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怎么办，万一这一切只是迪克骗我，布鲁斯他其实根本就不想见我怎么办……那些可能折磨着我，让我根本提不起任何勇气。 “要不然我还是别进去……” “你在外面磨磨叽叽地干什么，迪基鸟，别告诉我你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行了。”就在我打算临阵脱逃时门突然被打开了，是杰森，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早在我们刚到这里时他们就察觉到了外面有人，现在不是做检查的时候，其他人也不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来探望。 根据排除法，唯一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就只有刚刚被派回去拿东西的迪克——布鲁斯固执地想要出院离开，好不容易被他们劝下后又找借口说自己有东西放在家里，要回去拿过来。 但他们都知道如果真的让布鲁斯离开的话，除非是迫不得已，他根本就不会再回到这里。他永远都是这么固执。 于是没有办法，就只能让其他人去拿，迪克自告奋勇，说好久没有回韦恩庄园了，正好回去看看。 他们知道他是想回去看看阿福，他和韦恩夫妇一起埋葬在庄园后面的墓地里。 本来以为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事，结果谁知道他会磨蹭这么长时间，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 第98章 杰森走过来开门，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结果没想到却看到了我，“……安娜？！”他睁大眼睛，认出了我。 这让我僵住，原本说到一半的话也被咽下，转而尴尬地对他笑了笑，“嗨，杰森，好久不见。” “damn it”他惊讶地喊，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们已经太久没见了。 当他复活后好不容易回到哥谭，想要找到小丑复仇时，却只听到安娜杀了小丑然后消失的事。 他想要去找布鲁斯问个清楚，什么叫做消失了，是她因为杀人的事被赶出了哥谭——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会和布鲁斯打一架。小丑那个杂碎本来就该死，安娜只不过是干了正确的事，想要为他报仇——还是她也被小丑杀死了。 后面的那个可能杰森根本就不敢想，他安慰自己说不可能，毕竟安娜连克拉克都能打得过。 他们之前训练的时候安娜经常会在旁边围观，有时候也会上场和他们一起训练，并且不管她的对手是谁，即使是超人，都可以轻松取胜。 但那可是小丑，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杰森犹豫地想，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即使是到了现在，距离他死亡已经过去了两三年，他也逃脱了死神的追捕，但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 小丑设下陷阱，几个人一起围攻他，他打不过，只能蜷缩地倒在地上，坚硬的撬棍落下，他想要反抗，但没有任何用，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哭喊的力气，只能盼望着布鲁斯能够及时赶到。 然后就是爆炸，巨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高温造成的伤疤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依旧停留在他的神经上，每当接触到热的东西时都会感到刺痛。 该死的，安娜会不会也遭遇了这些？杰森不受控制地想。 他想办法引布鲁斯出来，想要问个究竟，但得到的，却只是“她回家了”的答案。 “那是什么意思？”杰森愤怒地说。 他来到韦恩庄园太晚，还不知道安娜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事，只当她是什么类似于氪星人的存在。 母星被毁，她一个人来到地球，但不像克拉克那样运气好，落在了哥谭，先是被阿卡姆的那群疯子捡回去，然后又被蝙蝠侠发现带回了韦恩庄园。 要不然该怎么解释安娜居然能在没有红太阳，魔法和氪石的情况下，仅凭□□就能制服超人。 而布鲁斯也不会特地去解释什么，对于他来说安娜的存在太过特殊，别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回家了，杰森。”布鲁斯疲惫地重复，不愿意说更多。 200 “你，还好吗？”过了很久杰森才开口，他表情复杂。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了安娜其实不是外星人，而是来自其他宇宙的这件事。虽然这两种情况实际上也差不多。 我听到他的声音僵硬地点了点头，想要逃跑，可是病房内布鲁斯已经听到了杰森刚刚那句称呼，原本热闹的病房也因为这个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转过头看向门口。即使在场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我，但生活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安娜的一些事情。 比如第一天出夜巡时就因为差点把人打死而被开除罗宾籍（？），并且这件事后来还一直被当作反面教材用来让那些刚刚穿上制服信心满满，准备大展身手的小辈们听话一些。 还有和布鲁斯吵架，离家出走前把整个厨房的食物都给装起来带走，于是为了晚上还能有饭吃布鲁斯不得不追上去道歉才算是结束。 这件事来自阿福的讲述，然后第二天霍利斯（他是达米安的孩子）就同样带着冰箱里的食物离家出走，想要他的父亲因为上次的事情向他道歉，但是不仅没用，反而还被狠狠地骂了一顿。 ……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那大多是来自阿福，迪克，杰森，芭芭拉，克拉克……以及所有记得她的人的讲述，有时候他们甚至能从罪犯那里听到一些。 他们通过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拼凑出她的形象，她是布鲁斯的孩子，同样也是他们素未谋面的家人。 杰森贴心地侧过身，以确保我不会被他挡住。这让我有些绝望。真是谢谢你，但这个时候不用这么贴心也是可以，杰森。我在心里大喊，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刚刚因为视角原因（为了确保隐私，病房的门一般不会正对着病人）我没看见，现在走进来才发现布鲁斯确实老了很多，比阿尔弗雷德还老。 头发花白，身体消瘦，脸上都是皱纹，就连那双眼睛也不再是那种纯粹到有些亮眼的蓝，而是变成了暗淡的灰蓝色。 “嗨，布鲁斯……”我干巴巴地开口，感觉脸上有水流下来。 是病房漏水了吗？我想，觉得有些生气，这里可是病人住的地方，怎么可以这么敷衍！抬起手擦了擦，才发现，噢，原来那是我的眼泪。 第73章 201 和布鲁斯的再次见面比我想得要更尴尬, 我控制不住一直在哭，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我抬起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有人递给我纸巾, 是芭芭拉, 太好了，她永远是那么贴心, 不枉当初我偷布鲁斯小饼干时总会记得给她留些。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不敢贸然开口。小一辈们相互对视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着我。 说实话，因为布鲁斯对安娜的态度一直都是避而不谈，所以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其实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还问过迪克韦恩庄园后面的墓地里为什么没有她的墓碑。 所有韦恩家死去的人都会被埋葬在那。 那时迪克听到他们的问题吓了一跳，问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孩子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回答，迪克听不清, 但大体能猜到他们是在说你别想骗我们，大人总是爱将死亡掩盖成普通的离开。 当一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后, 他的亲人从来不会对孩子们说，他已经死了, 没有生命体征, 心脏不再跳动，不会再对任何事做出反应。 而是会告诉他们，他还有未尽的事需要去完成, 又或者是他很累, 需要睡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就好像那个不管是在生理层面还是社会层面上都已经被注销了的人没过多久就会带着给他们的礼物和纪念品再次出现，又或是从睡梦醒来，揉着眼睛，用困倦且沙哑的声音向他们讲述自己刚刚做的梦。 但是，“不, 老天，”迪克捂着脸喊道，他看着孩子们故作成熟的表情，脸上仿佛写着“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当然能够猜到真相”，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她没死，安娜没有死，她只是回家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回来看你们？就连阿福的葬礼她都没有出现。”大一点的那个孩子问。他们只在照片上见过安娜。 这让迪克哑口无言，他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毕竟当初那个时候他忙得飞起，根本就不知道布鲁斯和安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布鲁斯也都对此闭口不谈，实际上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也很少会提到她，每当有人说起时他也总是会沉默的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迪克了解布鲁斯，且很多次，他因为各种事情没有提前说一声，而是直接跑到蝙蝠洞，却发现他正在看以前的照片，或许他真的会以为他忘了一切。 但那又怎么可能，他是蝙蝠侠，是布鲁斯，他不可能忘记他的任何一位家人。 “为什么？”孩子们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 可迪克只是叹了口气，说：“或许只是因为她在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做错了事，害怕自己会惹布鲁斯生气，更害怕他会对自己感到失望。 他们每个人都害怕布鲁斯会对自己感到失望。 “但相信我，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的。这里是她的家，我们是她的家人。”迪克最后说。 而现在她也真的回来了，突然出现在病房，看上去有些过于年轻。 这让小辈们感到好奇。作为听她“传奇故事”长大的下一代，即使他们知道她来自其他宇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很慢（这些在她的档案上有记载，而他们每个人都趁着布鲁斯不在的时候翻过他的文档。这在他们中已经算是某种挑战，比谁破解密码破解得最快，留下的痕迹最少）。 但他们以为她至少应该也已经有三四十岁了，而不是看上去像个未成年，和他们差不多，甚至可能比有的孩子，比如本杰明——他是迪克的第一个孩子，现在正在读大学——要更小一些。 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整个人只是拘谨地站在那儿想要逃走。 毕竟就现在这种情况，先不提我本来就是个社恐，人多的地方总是会让我感觉不自在，而且在所有人面前哭得像个傻逼一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的一世英名全被毁了！我在心里想。虽然后来当我从迪克他们那里得知他们一直在把我当成吓唬小孩的反面教材时我就知道这种东西就从来没有存在过！可恶！ 第99章 可是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一边在心里后悔，觉得当时自己要是能更加仔细地查看坐标，避开这个世界就好了，一边又忍不住看向迪克，向他求助，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这让他叹了口气，走到我旁边开始向我介绍提姆，达米安，杜克，还有那些孩子，然后又向他们介绍我，还有格温和迈尔斯。他们两个比我更尴尬。 我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孩子们太多，且在其他世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对他们并不熟悉。 不过幸好他们也没想过要为难过我。有个小一点的孩子趁着迪克不注意时凑过来，小声问我，我真的在夜巡第一天就差点杀了人吗？ 我听到他的话困惑地点头，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而那个孩子也像是看出了我的困惑，说，“是我爸告诉我的。”他指了指达米安，“不过听说我爸刚当罗宾的时候是迪克告诉他的，那时他还很凶残，虽然现在也一样。”他小声吐槽。 达米安是所有人中第一个听到反面教材的人。史蒂芬妮和提姆当罗宾时一直很听话，至少最开始时是这样。 只有达米安，刚从刺客联盟来到哥谭，浑身上下都还透露着封建气息，是的，甚至都不是资本主义，而是那种更加古老且更让人头疼的东西，于是理所当然的，在来到哥谭没多久他就因为擅自行动加上打架时下手过重被布鲁斯关了禁闭。 迪克听说后特地从布鲁斯海文回到哥谭看望他的新弟弟，看到他不满的表情时憋着笑告诉他，说，布鲁斯对他已经够仁慈了，之前有个孩子当罗宾时和他犯了同样的错，布鲁斯不仅关了她禁闭，还禁止她之后再和他出去夜巡。 虽然实际情况只是因为我懒得动，出门当超级英雄还不如躺在被窝里打游戏有意思，但是吓唬小孩嘛，说得严重点也没关系。 “你是说……他们和你提起过我？”我小声问，心脏跳得很快，毕竟这意味着他们从来没有忘记我，布鲁斯或许可能也没有我想得那么生气。 我转过头看向迪克，他耸耸肩，不说话。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自己去问布鲁斯。从我进来到现在只和他说了一句话，而且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我在有意避开他，迪克察觉到了这点。 而布鲁斯看到我们之间的互动也叹了口气，他虽然已经老眼昏花，但还没有瞎到这种地步。 “安娜。”他突然喊道，靠在病床上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刚刚安娜哭的时候他就想要下床去给她擦擦眼泪，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 只不过那时他还正值壮年，而安娜也只不过是个刚刚到他腰部的小女孩。 但是现在，他太老了，老到甚至只能靠拐杖才能行走。年轻时不在意自己身体受的伤现在都加倍还了回来，骨头缝隙间隐隐的疼痛让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走到她面前。 最后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放弃。她已经哭得够厉害了，还是别让她更担心。 其他人看到他们这样也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这对许久未见的父女。 我在听到他的声音慢吞吞地走过去，有些紧张，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让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抬起手给我擦眼泪，说：“你长大了很多。” “你也老了很多。”我说，声音沙哑，眼睛依旧不敢看他。 我担心自己会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失望和谴责，毕竟你看，我杀了小丑，破坏了和他的约定，即使现在气氛看上去很好，布鲁斯似乎也没有真的生气，但这件事始终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我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布鲁斯抿了抿嘴，突然开口道：“我从来都没有因为那件事生气，安娜。” “w—waht？”听到布鲁斯的话我愣住，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我杀了小丑的事。 “我没有生气，安娜，”布鲁斯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些欣慰和骄傲。“我觉得你干得很对，小丑本来就该死。” 这让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不是，bro，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小丑，但你不能真的就这么说出来啊，布鲁斯，你ooc了吧！！！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布鲁斯笑了起来。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完全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 “就像你说的，安娜，我已经老了。”布鲁斯继续说，他无奈地看着她，或许以前的布鲁斯是绝对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即使他的心里就是这么认为。他同样想杀死小丑，那个疯子本来就该死，只是不应该是由他们，而是该将他交给法律。 可是现在，在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早就变得平和且宽容，年轻时的固执和愤怒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散，现在的他已经可以更加诚实且直白地说出那些话语。 “但，但是……”我听到他的话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在我的想象里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该是这样，即使他没有骂我，关我禁闭，甚至更严重点，说我不再是他的孩子，我必须要离开……但也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他说我做得对。 “不，不对，你……不应该是这样……我的意思是说……”我语无伦次道，想让他骂我，说他对我很失望，他明明告诉过我不应该这么做的。 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眼睛时，又意识到布鲁斯说得对，他已经老了，比我见过的所有布鲁斯都要老。 岁月让他变得柔和，驱使他前进的痛苦，愤怒和孤独早就在家人的陪伴下消失，转而变成了对自己即将死亡的平静。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落下，我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清楚地意识到，布鲁斯要死了，他已经到了可以接受死亡的年纪。 “别哭得好像你下一秒就要去参加我葬礼一样，安娜。”布鲁斯调侃。 这让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大喊着：“我才不会去，我会把你复活的。” 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就像我安慰迈尔斯的那样，这个世界是个高魔世界，想要复活一个人类简直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别这样，世界意识会崩溃的。”布鲁斯说。他知道安娜能够干出这种事，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孩子。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顿了顿，过了好几分钟才试探地说：“你……知道世界意识……” “我见过祂。”布鲁斯回答，“在你杀了小丑后祂找到我，说这个宇宙要崩溃了，”作为一个同人世界，小丑同样是这个世界的支柱之一，“祂问我要不要和祂合作。” “然后呢！”我问，睁大眼睛，身体向前倾，紧张到甚至忘了呼吸。我担心世界意识会对布鲁斯说我的坏话。祂讨厌我讨厌得要死。 “我答应了。”布鲁斯说，他摸了摸我的脑袋。他记得安娜喜欢这个，她喜欢一切能够表达喜爱的身体接触。“别紧张，祂什么都没说，况且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安娜。” “……即使我破坏了我们的约定？” “即使你破坏了我们的约定。”布鲁斯点头。 该死，我又有点想哭了。“你这是在犯规……”我吸了吸鼻子控诉。 “那需要我向你道歉吗？”布鲁斯问。 “不，”我摇头，垂下眼，说，“反倒是我需要道歉。”为很多事，比如我差点毁了这个世界，比如我不相信他临阵脱逃，比如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话，只知道给他添乱…… 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堆在一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于是就只能像只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子里，就好像只要我不去看，所有的事情就都还没有发生。 但布鲁斯只是更加用力地揉了揉我的头，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还有那些约定，安娜，你从来都不用为此自责，我定下它们只是想让你过得更好。”布鲁斯说。 约定从来都不是为了约束，它们不是枷锁，而是为了让她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成长，去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而不是等她长大，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充满悔恨。 见我迟迟没说话，他叹了口气——说起来和我遇见后他似乎总是在叹气——转移话题问我过得怎么样。 我说很好，离开这里后我去了很多世界，也遇到了很多布鲁斯，他们都很好，还交了很多朋友。 布鲁斯以前一直都在为我交不到朋友感到担心。现在好了，我交了很多朋友，遍布各个宇宙，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大部分都是同一个人。 “那你的家人呢？”布鲁斯突然问。在安娜的讲述中她从来都没有提过她的家人。 但我只是垂下眼，“他们……也很好。”我干巴巴说。 布鲁斯——当然我是说我那个世界的布鲁斯，他们很好，真的很好，只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认识真实的我。他们认识的是安娜，而我不是他们的安娜。 第100章 布鲁斯看到我这副表情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情况不对，她在隐瞒什么，只是他们已经分开太久，即使两个人都有心想要和好，但时间造成的痕迹也依旧存在。 就当他想说些什么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乱哄哄的。布鲁斯起身想要去看，我拦下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放心不下，转过头看着布鲁斯。 他看到我这样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背，“去看看吧。”他说。 “但是你……” “别担心我了，安娜，”布鲁斯故意冷下脸，就好像是在因为我小看他而生气，“我可是蝙蝠侠！” “已经退休的。”我丝毫不害怕，笑着补充。 这让布鲁斯翻了个白眼，“那也是蝙蝠侠。” “去吧，安娜，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是吗？” “你怎么，”听到布鲁斯的话我愣住，毕竟我从来没有告诉他我正在干的事，我只是说我们正在进行时空旅行。但很快我又想起他是蝙蝠侠，世界第一侦探，他当然会知道一切。 “我会再回来的。”我笑着伸出手，给了布鲁斯我们再次见面后的第一个拥抱。“记得活下去，布鲁斯，要不然我就去冥界大闹，复活你” 第74章 202 我打开门走出病房, 走廊里很乱，到处都是被打碎的玻璃和纸张。 蜘蛛侠们和迪克他们纠缠在一起——即使他们已经很注意自己的动作了，但这里空间太小, 打架时还是难免会磕碰到什么, 造成损伤。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只有因为布鲁斯足够有钱, 他所居住的病房楼层几乎没什么人, 不用担心会有普通人被牵连进来，受伤。 我叹了口气，在人群中快速锁定迈尔斯和格温，一边大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大家都认识，一家人, 干嘛要打架啊！”一边拉住格温他们就往其他世界跑。 剩下的坐标不算多，但也足够我们忙一段时间。这让我有点心烦。 如果是之前, 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见到布鲁斯的话我不介意一个个地去排查。 但是现在, 我只想快点回去。那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其他世界的都要快, 我担心如果慢一点可能就赶不上再见他最后一面。 格温和迈尔斯站在我旁边，他们脸上挂着疲惫，但不是因为米格尔, 而是迪克。他们总算是明白当时自己说要离开时迪克为什么会百般挽留了, 他想要知道安娜这些年过得到底怎么样。 作为一个关心家人的好兄长，当他看到自己消失多年后突然再次出现，且大变样的妹妹时当然会想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的家人又都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我是蝙蝠崽）。这是最基本的关心。 只是从我一路上的表现来看——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大部分时候都因为担心布鲁斯而保持沉默，对于迪克的问题也基本上都是“很好”“不错”“他们都很好, 我也很好”这样敷衍的回答。完全不想多说什么。 于是理所当然的，他把目标放在格温和迈尔斯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介绍时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等大家从病房离开，将空间留给那对许久未见的父女后迪克就开始了询问。当然他不会真的对格温他们做什么，只是温和地问了些关于我的事。 但问题是，格温他们知道我其实并不想告诉迪克自己正在做的事——一是因为解释清楚很麻烦，而且我以为我们能抢到米格尔找到之前离开。不想让他们担心。 二也是当我在各个宇宙到处乱跑时其实违反了不少和布鲁斯的约定，他们如果问起的话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瞒过去。从小到大我都不擅长隐瞒自己的想法。心虚。 所以在韦恩庄园，迈尔斯准备搬出那套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解释时我抢在他之前开口，撒谎说我们几个正在进行时空旅行。 为了打消迪克的疑虑，还画蛇添足特地找理由说是为了完成学校的课题作业，哈哈。 就是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学校会需要完成这样的作业啊！！ 可是没有办法，他们还是得帮我圆上这个谎，并且因为不确定我想要隐瞒的到底有多少，于是就只能绞尽脑汁，挑一些无关紧要的说。 格温要好一些，她和我认识的时间比较长，是真的相处过一段时间。当初我在她那个宇宙时我们两个还住在一起。 毕竟她的宇宙是个单蜘蛛侠宇宙，我蹭不到其他超级英雄，尤其是布鲁斯的房子，手上的钱又不多，就只能先靠着在纽约解决几个坏蛋吸引格温的注意，取得她的信任后装可怜，顺理成章的住进她的家里。 要知道我在大部分宇宙里待的时间都不会很长，黑吃黑找房子住酒店什么的很麻烦。 相比之下，还是借住来得更加简单，也更方便那群控制欲强的超英/政府将我这个不安定因素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管。 只是可怜了迈尔斯，我们两个从认识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不超过一天，他对我的印象基本就是厉害，是个好人，但是极度不靠谱。 面对迪克的询问只能点头，支支吾吾地附和格温说的话，要么就是编一点根本不存在的校园生活。 为了完成学校的课题作业，当然就意味着我们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 可是格温和我的相处也就只有我去到她宇宙的那么短短一段时间，没过多久我就走了，后来在蜘蛛联盟碰上也只来得及聊上几句。 能说的就那么多，再加上迪克他们的不断追问，大脑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可能承认自己撒谎了，于是就只能这样不断地添油加醋，最后实在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才终于看到米格尔找到这个世界。 他们两个用看救世主一样的目光望向米格尔。这让他感到困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脸冷漠地准备把格温和迈尔斯带回蜘蛛联盟。 而迪克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同意，对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于是双方就这样直接打了起来，直到我出来把格温他们带走才消停。 “所以原来夜翼是这样的吗？……”迈尔斯喃喃自语道，一副完全幻灭的样子。 格温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背。作为一个看过漫画，且高强度搞同人的dc粉，现在格温对迪克的鸟妈妈滤镜已经完全破碎。 她怎么就忘记了漫画里夜翼其实是个单兵暴动癖！！他可曾不止一次和蝙蝠侠拍桌子对着吵。 而我在听到迈尔斯的声音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会被米格尔抓住，安慰他说别怕，就算他们被抓回了蜘蛛联盟我也一样可以跑到现实世界去找编辑部改变剧情。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去营救的意思。 毕竟我和蜘蛛联盟里大部分蜘蛛侠的关系都很好。之前在至尊小超人那是迫不得已，我要去要坐标，但他们都挡在门口我只能一个个打过去。 如果不是必须要打的话那自然是能躲开就躲开，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受伤了我都会心虚。 反正就像我之前说的，米格尔又不可能真的对他们做什么。 所以我只是低着头继续研究剩下我们没去过的坐标，想要在里面再排除掉一些，缩短时间。 这个我记得我好像去过，是个正常逆序；这个是球12，官方世界，未来蝙蝠侠，该死的，我不是早就把官方世界都给划掉了吗，早就知道的世界不需要再去浪费时间确定第二遍；这个我记得好像是普通人黑手党au，因为设定比较少见，我记忆比较深刻；这个是氪星人蝙蝠侠，克拉克降落到哥谭，被韦恩夫妇收养的设定。我记得之前官方也搞过类似的……这个是乐高，真好啊，乐高，我去过好几次。 之前乐高蝙蝠侠和随心所欲女王结婚时我还收到了邀请函，可惜后来因为有事只能在婚礼开始前就匆匆离开。 乐高蝙蝠侠为此还非常不高兴，但也只是抱怨了几句就把这件事跳过。 不过之后当我再次去到那个世界时听他们说婚礼没有办成。 未来的艾米特——他是乐高大电影的主角——因为被遗忘在烘干星系的底部星球里（其实就是洗衣机下面）黑化了。想办法回到过去，欺骗当时的艾米特和他一起阻止婚礼，导致世界被毁。 然后大家为了拯救世界，一起去到了上面的世界，解救了过去被困在洗衣机底下的艾米特，打破了时间的轮回，黑化艾米特消失，所有的一切才又恢复原样。 并且也因为这件事，乐高蝙蝠侠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将自己的蝙蝠战衣换成亮片的，还是黑色更酷！ 他当时结婚穿的是粉色亮片制服。 还有官方世界我不是应该早就划掉了吗，为什么漏了这么多！我在心里叹气，觉得有些怀念。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时间紧急的话我真的还蛮想去乐高逛逛的。乐高蝙蝠侠才应该是dc正统，支持乐高干掉华纳自己上位！！ 第101章 但是很可惜，布鲁斯还在等我，我说过会回去的。 抱着遗憾的想法我默默在乐高世界的坐标上划了个x，不过……等等，上面的世界？我突然愣住，想起乐高蝙蝠侠和我说过的那个世界的一些情况。 他们在那个世界只是玩具，而乐高蝙蝠侠在现实世界本来也就只是玩具，就像我们在现实世界也只是漫画，同人里的角色一样。 乐高的定位总是让我容易忘记子供向和恶搞向是最容易出现meta元素和突然次元壁剧情的这种事情。 迈尔斯和格温他们两个看到我的动作问我想到了什么。 “就是我们现在要去帮乐高上位，支持乐高蝙蝠侠拳打华纳，脚踩dc编辑部，成为所有人都应该阅读的蝙蝠圣经！！” 格温和迈尔斯：？？？ 总之，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们一起去到了乐高世界。一到这里我们就自动变成了方块积木小人，还正好撞见有人在喊抓小偷。 迈尔斯听见后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从我们身边跑过的那个戴着头套，穿着黑白条纹衣服，肩上还背着一个巨大麻布袋的积木人。他一看就是标准的小偷装扮，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因为用不惯u型手，外加身体太轻，使用蛛丝时不仅不小心将自己粘到了对方身上，而且还差点摔跤。格温想去抓也没抓住。 让两个用惯了五根手指的人类突然只能用乐高人仔的u型手抓东西实在是有些困难。 最后还是蝙蝠侠和罗宾出场才将小偷制服。 他们落在我的面前，看到我时有些惊讶，上次我来这边还是布鲁斯刚刚收养迪克的时候，而现在，他的罗宾都已经换成达米安了。 “好久不见，蝙蝠侠，罗宾。”我笑着打招呼，同时向他们介绍格温和迈尔斯。 因为乐高和很多ip都联动过，其中当然也包括各个世界的蜘蛛侠。所以乐高蝙蝠侠不仅认识格温和迈尔斯，而且还对他们很熟悉。 虽然他认识的其实是乐高格温和乐高迈尔斯，但是也差不多，毕竟他们都是格温和迈尔斯不是吗？ “你给我带来了大麻烦，安娜。”乐高蝙蝠侠严肃地说。 他一向不喜欢别的超级英雄进入到哥谭，尤其是蜘蛛侠。 因为最近他和乐高钢铁侠正在争论到底是阿尔弗雷德是最好的管家还是贾维斯是最好的管家。两个人为此已经吵许久，但迟迟没有得出结论。 这导致乐高蝙蝠侠最近对和乐高钢铁侠关系好的超级英雄一律没有好脸色，尤其是蜘蛛侠。 在复仇者联盟里——是的，没错，就是那部电影，乐高蝙蝠侠总是有手段能够看到其他世界的东西，他将这称为“预防”，绝对不是因为他想要借此嘲笑托尼——那只小虫几乎可以说是钢铁侠一手养大的。 说起来当初复仇者联盟上映时他们两个人还争论过谁养的孩子更好，最后是乐高蝙蝠侠以十分微妙的理由胜出。 毕竟在大部分世界里batfamily总是batfamily，那些孩子也都是他来养，但蜘蛛侠可不总是会由钢铁侠来抚养，实际上大多数时候蜘蛛侠和夜魔侠的关系会更好，而不是和斯塔克。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暂时对蜘蛛侠冷脸，即使他们是格温和迈尔斯，但他们也都是蜘蛛侠不是吗？ “我这次来可是有正事的。”我撇撇嘴，说我要去上面的世界。“那里有我们需要找的东西。” “那里什么都没有。”乐高蝙蝠侠反驳。上次他去上面的世界时被扔进了爱之黑洞——也就是储藏箱，对于玩具来说那和黑洞没什么区别——对那里没什么好印象。虽然最后他们从黑洞里出来的时候他很帅。 “可是我需要去。”我说，同时求助地看着他。 虽然理论上我可以直接突破次元壁，去到现实世界。但这件事我没干过，为了以防万一向有经验的人寻求帮助也很正常。 这让乐高蝙蝠侠叹了口气，他点头，带着我们一起去到蝙蝠洞。 布鲁斯有些事需要准备先离开，让罗宾带着我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格温和迈尔斯到处参观。乐高蝙蝠洞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里面挂着历代罗宾的照片，迈尔斯站在前面，达米安高兴地向他介绍，说第一个是迪克。红色上衣加上绿鳞小短裤，非常经典的罗宾装扮。 迈尔斯小时候看dc动画里面罗宾穿的就是这一套。 原本应该是回忆童年，顺便要个偶像——试问哪个孩子以前没有幻想过自己能成为罗宾呢——签名的好时机。 之前因为太过匆忙，完全见不到迪克人，后来好不容易碰上又因为是家庭局，找不到机会开口，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但是现在，他正在蝙蝠洞，他们还正好需要停留一段时间，他完全可以开口问问，最坏的结果也只是被拒绝不是吗？ 不过想到那场“审讯”，迈尔斯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仿佛下一秒照片上的人就会突然开口，问他和安娜是什么关系。 于是在纠结了半天后，还是转移视线去看下一张照片。他担心如果自己真的要到了的话晚上睡觉会做噩梦。 制服和前面差不多，但是短裤换成了长裤，达米安说这是杰森？陶德。 因为直接把腿涂绿显然比光腿，还要特地分层涂装靴子更加方便省钱，所以他就直接换成了长裤。 第三个和前面的制服更不一样，黄色披风改成了黑色，剧组也被换成了深绿色。 “这个是提姆？”迈尔斯问。他对这个乐高小人没什么太多的印象，但是按照前面的顺序，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就是这样。 “不，那个是新52的迪克。”我突然说，走到他旁边，手上拿着阿福刚刚端下来的热可可。 迈尔斯：？ “新52的迪克？”迈尔斯惊讶地重复。 我点头，“yes，新52的迪克，顺带一提旁边那个穿着红色制服，看上去很像提姆的乐高，其实是穿着提姆衣服的迪克。” 迈尔斯：…… “那戴帽子的那张呢？”迈尔斯又换了个张，“这个制服我记得是红罗宾的。” “是的，穿着红罗宾制服的迪克。”我点头，拍了拍迈尔斯的肩，语气沉重地说，“你要知道乐高世界里提姆要么在加班，要么就是在外地上大学。这里的照片大部分都是迪克，和穿着其他制服的迪克。” 乐高其实是一款迪克的大型cosplay。虽然如果非要说的话大家用的其实都是一套脸模。 不过好吧，ok，fine，为了不再看迪克的照片，他沉默的，僵硬的——直到现在他也还没有适应乐高小人的身体——走到阿福旁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热可可。 我看着他沉重的背影，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poor miles，以及热可可真的很好喝！ 第75章 203 过了好一会乐高蝙蝠侠才重新出现, 他换了身制服，说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我听到他的话往他身后望去，问：“机器呢？” “什么机器？”乐高蝙蝠侠感到困惑。 “就是送我们去上面世界的机器, 你刚刚不是说要去准备一下吗？”我抬起手比画。 一般来说穿越世界, 突破次元壁什么的不都需要一个高科技玩意吗？ “不，不用那么麻烦, ”乐高蝙蝠侠翻了个白眼, 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一个随随便便就能穿越时空的人居然还在期望这个。 这让我有些失望。或许是因为自己搞不懂，我对那些高科技设备总是很好奇。 “我只是去准备了点去上面世界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我会和你们一起去。”他宣布。 这也就是为什么乐高蝙蝠侠会和我们一起出现在上面世界，也就是所谓现实世界的原因。他不放心我们。 不过我和格温他们来到这边后就重新变回了人类，而乐高蝙蝠侠依旧是积木小人。 他抓着我的头发站在我的肩膀上——我本来是打算将他放在外套口袋里的，那样比较方便, 而且不容易掉。 但是因为乐高蝙蝠侠坚持自己不是玩具，而且他觉得那个位置不能时刻观察到外面, 注意情况，所以没办法, 就只能先把他放在我的肩膀上, 还特地给了他一撮头发让他抓好，别到时候掉下去我没注意到，就只能上演小乐高漂流记了。 乐高蝙蝠侠听到我的话撇撇嘴, 不高兴地说他是蝙蝠侠, 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地掉下去。 “但是你现在也只是个乐高人仔。”我站在巷子里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向格温和迈尔斯，他们两个正在用我的手机查索尼动画公司的位置。 他们的手机连不上这边的网络，用不了，只有我的手机之前拜托布鲁斯他们改造过, 可以使用。 而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我们就用我的手机查了漫威编辑部的地址，打算直接杀过去。 可是搜索后发现迈尔斯那个宇宙其实不是漫画宇宙，而是索尼那边制作的电影，蜘蛛侠：平行宇宙和纵横宇宙，里面的剧情和目前发展得差不多。 第102章 只不过为了控制时长加上要出第三部，纵横宇宙的结尾停留在了迈尔斯见到平行宇宙的自己那。 而现实是他早就已经解决好了这件事，开始寻找真正能够阻止自己父亲死亡的方法，也就是直接从源头上，去到编辑部改变后续剧情。 可是现在，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其实是电影宇宙的迈尔斯，那也就意味着我们的目的地得从编辑部转变为索尼动画公司了。 不过这些和我关系不大，还记得吗，我的那个宇宙是个同人宇宙，我要找也是去找创作了我那篇同人小说的作者。 想到这我就有些头疼，这个世界上同人千千万，安娜也算不上是什么特殊的名字，再加上我也不知道我的那本同人叫什么，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的那位创作者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着装。我倒是还好，地球人衣服，走在路上也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 但是格温和迈尔斯，他们两个还穿着制服，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没多久就被一大群人围住集邮，没办法就只能先找个小巷子躲着。 “要不然我去抢劫？”我突然说。 刚来这个世界，不管是给格温他们买衣服，手机（后续我们要分开，他们总不能一直用我的手机），还有路费（我要去找我的创作者，格温他们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扒飞机或者是直接用蛛丝荡过去，这太显眼了），到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 而我们三个身上的钱又都不能用，倒不如重归老本行，黑吃黑，抢完钱就跑，简单，方便，快捷，而且还不用担心被通缉，反正我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简直完美。 不过当我看到格温和迈尔斯他们震惊的表情时，就知道这个方法行不通了，怎么就忘了跟着我一起来的是两个守规矩的乖乖小孩呢。 尤其他们两个的父亲还都是警察，从小到大干得最出格的事就是瞒着家里人当蜘蛛侠，到处拯救世界，抢劫什么的绝对不行。 “……算了，”我叹了口气，又开始想其他赚钱的法子，“要不然你们两个去街上找人拍照，拍一张20美元。”我提议，刚好他们两个今天穿的是蜘蛛制服，应该能够赚到一些钱。 “要是没人拍怎么样？”迈尔斯弱弱地问了句。 “那我们就先不说收钱，等拍完之后再要，如果对方不给我们就去威胁他，放心，这种事我有经验。”我拍胸脯保证。 毕竟也是从小给企鹅人，黑面具他们打工的人，威胁要债什么的还不轻轻松松。 迈尔斯/格温：…… 或许是因为我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格温和迈尔斯看向我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尤其是格温。迈尔斯还好，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较短，而且他对我的印象一直都不怎么靠谱，接受得自然就要快一些。 但是格温，她对我的印象很不错，在她的那个宇宙时我基本上都是乖乖宅在她家里，连房间都很少出，偶尔还和她一起巡逻，扶老太太过马路。 至于我的那些过去，她不像蝙蝠侠那样一定要深究到底，主打的就是我愿意说最好，不愿意说也不多追问，而我自然也不会见到一个人就告诉他我以前在阿卡姆住过，和哈莉，艾薇她们关系很好。我又不是神经病。 所以当他们听到我的话时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干巴巴地摇头，“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迈尔斯问。 这让我叹了口气。能赚钱的方法不是没有，但是现在我们时间太过紧急，能快速赚钱的就那么几个，目前说出的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合法”的方式了。 最后还是乐高蝙蝠侠伸出援手，他从他的蝙蝠腰带里拿出了一大把钞票，现实世界的，可以用的。 天知道那些钞票到底是怎么装进他腰带里的，它们看上去比乐高蝙蝠侠整个积木都要大，除此之外还有通讯器，方便我们之后联络。 可恶，难道这就是拼搭之力吗，里面看上去比外面更大。 “我本来以为你说的准备只是单纯换了套制服。”我看着手上的钱和通讯器语气飘忽地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想想拿出这些的是布鲁斯，蝙蝠侠，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即使他是乐高，但也是蝙蝠侠。蝙蝠侠总是会准备好一切。 乐高蝙蝠侠听到我的话瞪了我一眼，解释说：“我换制服只是因为这件的腰带空间更大。” “那你直接换腰带不就可以……”我吐槽，不过说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乐高的腰带都是直接印上去，和制服捆绑在一起的，他想要换腰带就必须得换制服。 “好吧，我道歉。”我继续说。 总之，事情就这么靠着乐高蝙蝠侠的钞能力解决了。 我和格温分开，他们换上普通人衣服，要去索尼那边大闹一场，让他们改剧情。而我也找了个网吧，拜托布鲁斯帮我找创造我那本同人小说的作者的地址。 这对乐高蝙蝠侠来说并不算困难，作为世界第一侦探，他调查过许多比这更加困难的案件。 为数不多的挑战，大概就是因为我对黑客技术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窍不通，找人什么的只能全靠布鲁斯，而它又只是个乐高小人，面对比自己大那么多的键盘根本没办法。 原本还想为了蝙蝠侠的尊严，利用勾爪在键盘间荡来荡去，打字，后来因为这样效率太慢，就只能妥协站在我的肩膀上指挥我。 我坐在显示器前听着乐高蝙蝠侠的命令，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以前看到的梗图，一个人太危险了，请带上这个吧！ 果然，乐高蝙蝠侠就是所有人都应该有的蝙蝠圣经！！ 204 艾米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女孩，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有着普通的父母，普通的名字，普通的人生，还有着普通的助学贷款。 是的，没错，在这个大学学费完全超出一个家庭所能负担的极限的国家，她像超过70%的学生那样背负上了助学贷款，每天除了上课外，偶尔还要打两份工，做点兼职也是很正常的事。 唯一不算普通的，大概就是有个自称是她创作的同人小说里角色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公寓里。 那时她刚刚结束兼职，回到家，合租的室友因为要复习期末考，决定在图书馆里挑灯夜读。这也就意味着今天只有她一个人。 这让艾米有些高兴，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自己的个人空间了。 正当她打开门，打算先去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美滋滋追剧时，突然就看到自己房间里坐着一个陌生女人，长得很漂亮——毕竟是布鲁西的脸——看到她时眼睛瞬间一亮，喊：“嗨，妈咪。” 艾米：……？ 说实在，艾米觉得自己大概是打工把脑子给打坏了，要不然她为什么会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而且还喊自己妈咪。 是幻觉吗？她眨眼，然后沉默地关上门，闭上眼睛，在心里倒数了三秒后再次打开。 那个女人还在，不是幻觉，很好，完蛋了，她这辈子兢兢业业，今天居然就要命丧于此，可恶，她还有几天就要发工资了啊！ “我不是来杀你的。”那个女人突然开口，她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无语。这让艾米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你是来干嘛的？”艾米疲惫地问。理智告诉她现在最好快点逃跑，报警打911，跑得越远越好。 但是刚刚结束的工作让她感觉自己身体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完全不想动，况且对方看上去也挺正常的，至少外表是这样。美女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所以在纠结了一会后，艾米像是放弃了一样将背包扔在地毯上，然后随便往床上一趟，闭上眼睛嘟囔道，“算了，随便吧，先说好，如果你想在这里找到点什么值钱的东西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我建议你去楼上的房间，506，那个比较有钱。” “我也不是来偷东西了，”过了好一会那个女人才再次开口，她起身走到她旁边，床的另一边往下塌陷，她听到她说，“我是安娜，你目前正在写的那本同人小说的主角。” 艾米：……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是会报警的，你知道吗？”艾米睁开眼睛，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那个女人，或者该说是安娜（？），觉得自己大概真的碰上神经病了，而且那个神经病还是自己的粉丝。 以前看过的黑粉闯入明星家里的新闻在她脑海中浮现，但问题是，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柯南？道尔那样的能力。 她就是个搞同人的，而且因为太忙那本小说也已经坑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脑子里有时候会脑补一下后续，但是动手敲键盘绝对是不可能，众所周知脑了就等于写了。 不过当艾米听到她的解释——她说她真的是安娜，来自她所创作的同人世界，不过太强了就觉醒了自我意识。这次来是因为迈尔斯很不满纵横宇宙的后续，他要去找索尼改剧情。 第103章 刚好她也不小心在阿福他们面前崩人设了，世界可能会因此崩塌。所以她就过来先把人设改掉。 既然人设变了，那么崩人设的事情也就不存在，崩人设的事情不存在，那么世界也就不可能崩塌。好一个从源头上解决。 ——看到那个会说话的乐高蝙蝠侠时又觉得神经病其实是自己。 她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不疼，因为没敢使劲，然后又看向安娜，语气飘忽地问：“这难道是什么乐高新科技吗？还是整蛊节目，摄像头在哪？就算是电视节目也不能不经人同意就闯进别人家里吧。” “不，不是，都不是，”安娜摇头，她觉得她有点明白自己之前装傻时提姆他们的感受了，因为她也已经开始感到头疼了。 “明明我是你创造出来的角色，但为什么你就是完全认不出我呢，艾米。”她开始抱怨。艾米的名字是之前乐高蝙蝠侠调查时知道的。 “因为你只有文字设。”艾米痛苦地说，“画师接文字设要加钱。我没钱。” 安娜：…… 虽然但是，真的好朴实无华的理由啊。 “好吧，ok，fine，其实我就是你小说的忠实粉丝，但是我很不满意安娜的人设，我需要你改一下，禁止再写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当主角，如果可以的话，最后直接把她的剧情完结掉。”安娜放弃，不再执着于让艾米能够认出她，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改掉自己的人设。 而艾米在听到她的话立刻拒绝。她瞪大眼睛，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杀人犯。 实际上在艾米眼里也差不多，改掉人设和重新创作一个角色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况且那本小说的主线就是青春伤痛蝙蝠崽和蝙蝠侠的咯噔父女情。 改掉人设就意味着整篇文得大修，大修就要花时间，她每天都要累死了，哪还有时间去修文，她会死的！ “你既然是粉丝，那难道不应该接受安娜的设定吗？”艾米控诉。 这让安娜有些抓狂，她挫败地盯着艾米，想要更直接一点，就像她告诉格温他们的那样，她很擅长威胁。 只是想到布鲁斯——即使他已经告诉了她她可以不用太在意那些约定，但这么多年的习惯，她还是不想让他失望——她说：“因为我就是不喜欢，说到底为什么会有人会想要写青春伤痛蝙蝠崽，布鲁斯又不欠谁！” “因为就是很爽啊，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拜托，我都自己做饭，写同人了，让我爽爽怎么了！”艾米突然打断安娜的话。 她有些尴尬，不管什么说自己发疯写的东西被人上门指责就像是黑历史摆在大街上供人参观，可恶，她都自己做饭，她招谁惹谁了！ “再说官方里不也经常搞这种剧情吗，我是土狗我骄傲！”艾米破罐破摔，大声说。 这让安娜顿住，看到艾米的突然爆发她干巴巴地开口：“抱歉……” 但艾米却没说什么，她重新躺回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上，不愿意再面对。 过了几分钟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至于你说你太强了，那大概是因为安娜的初稿其实是个风傲天，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安娜：…… 安娜：既然真的话，为什么要改人设啊！原来我其实是凤傲天吗？！！ “不过算了，该就改吧。”艾米叹了口气，她嘟囔着，闷闷的声音从传出，“反正初稿最开始也就是这个，而且我最近也不是很想写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了，上班让我只想牛马，你说让韦恩集团破产，然后安娜去打工怎么样？反正漫画里布鲁斯也没钱了，我受的苦她也得受一下。” 安娜：…… 安娜：“不，不用了，只是改人设就行，要是布鲁斯真的破产了我绝对会再来找你的。” 安娜：“都写同人了，他已经够可怜了，有些苦真的可以不用吃！” 看到安娜严肃的表情，艾米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她偏过头看着她，突然说：“说起来你知道这本书其实是讲安娜和布鲁斯的父女情吧。” “什么？”安娜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就是他很爱她。不管你干了什么，哪怕是杀了小丑，毁了世界也没关系，和他坦白就行，他会原谅你的。” “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艾米眨眼，“就是你不是让我除了改人设外，还要把安娜的剧情给结束掉吗？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猜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想快点逃跑。安娜就是这样的鸵鸟。” “我不是！……” “是的，你不是，因为你又不会是安娜，我只是想说布鲁斯很爱她，他是她的父亲而她是他的孩子，布鲁斯永远不会放弃他的任何一个孩子。” “……” “还有，求你去506也偷点东西吧，他们天天一到晚上就开派对，我真的要崩溃了！！” 205 当那个自称是自己创作的小说人物的女孩终于走后艾米松了口气。 她坐在床上看着手上的钱——那是对方在听到她诉苦说自己没时间，不仅要上课兼职，而且还要还助学贷款后给她的辛苦费。 从乐高蝙蝠侠的腰带里拿出来。 同时还威胁她说如果她不快点改的话她绝对还再来找她的。 但艾米根本就没注意，当她看到那个乐高人仔突然拿出一摞比他整个积木都要高的钱时（竖着的），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应该去看看医生了。 就是不知道如果确诊精神病的话她贷款的利息能不能减少一点……好吧，开玩笑的。 不过这可是钱，她高兴地在床上打滚，将原本的修文计划放在一边——反正对方也没规定截止日期，时间还早，不着急，万事都没有摸鱼重要——然后滚到一半时又突然想到什么，打算搜索这种天降横财要不要交税。 结果刚一打开手机就刷到新闻，两个蜘蛛侠粉丝在索尼动画公司大闹，称对后续剧情不满意，要求改剧情，为此索尼动画公司宣布要延迟第三部的上映时间。 这让艾米顿了顿，她打开新闻里的视频，两个人在索尼大楼上飞檐走壁，怎么看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这是索尼想出来的新的宣传方式吗，他们身上的威亚呢，还有蛛丝到底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啊！艾米吐槽，她翻看评论，里面也全部都是对视频的质疑。 毕竟让一群正常人相信真的有漫画角色能突破次元壁还不如觉得是电影的宣传呢。 不过想到刚刚安娜说的话，她说格温和迈尔斯要去索尼那边找索尼麻烦。 艾米：…… 她沉默地看着钱，然后又看了看已经打开文档界面的电脑，在沉思了好几分钟又拿起手机，所以就是说，到底要不要交税啊！ 第76章 206 在从艾米的房子里出来后我就去找格温和迈尔斯。我们约定好等各自的事情结束后就回到那条巷子里汇合。 我到时他们还没来, 乐高蝙蝠侠站在我的肩膀上，他问我干了什么。之前艾米的话让他想了很久，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说, 直到现在, 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才问出来。 而我在听到他的话后顿了顿，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艾米之前让我跟布鲁斯坦白的事。所以该说不愧是我的创作者吗, 虽然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创作的角色能够突破次元壁来找她, 但艾米还是认出了我，并且从我的话里猜到了我想要干什么。 就像我之前一直反复强调的那样，我并不是我那个世界布鲁斯认识的安娜，我和她有着太多的不同——或许可能也没有，在我打算离开时艾米吐槽我说不管怎么看我都是个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一样的敏感, 内耗，喜欢逃避, 不长嘴。 如果我长嘴的话很多事一开始就会和布鲁斯他们说清楚了，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 直到他快要死了, 我们没时间了才去见他，听他告诉我，说当年那件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我靠在墙上, 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直接坦白说自己杀了小丑？说自己以前干了很多坏事，杀了很多人？说……“你带棒棒糖了吗？”我突然问。 这让乐高蝙蝠侠愣住，原本还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放松起来，他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从腰带里拿了根棒棒糖递给我, 问：“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逃避？”他知道我在犹豫。 我接过糖笑了笑：“这可不算逃避，我只是觉得这种坦白的戏码很适合来跟烟，这样比较帅气不是吗？” “不过可惜了，我们这是本全年龄向，而且我也不喜欢烟。”我假装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撕开棒棒糖外面黑漆漆的蝙蝠包装（蝙蝠侠们总是热衷于给所有东西都打上蝙蝠标志），橙子味的。 “然后就是嗯——大概就是我杀了人。”我干巴巴地继续说，然后如同等待审判结果般的，僵硬地等待乐高蝙蝠侠的反应。 第104章 我以为他会骂我，真的，但可能因为乐高是子供向，那群创作他的人没有给他植入脏话这个概念，所以我们只是在沉默了好几分钟后，布鲁斯问我杀了谁。 他的语气很严肃。即使乐高世界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作为一群积木小人，就算他们头被拔下来了，也能安上去继续讲话，中弹受伤也只是衣服上沾到了鲜血，或者该说是番茄酱，换一身就好——除了韦恩夫妇，他们是真的死了——但他依旧知道这是件大事。 “小丑，”我说，然后过了一会又补充，“还有很多普通人。” 在我被小丑收养的那段时间里我跟着他杀了不少人，街边的商贩，电视上的主持人，忙着上班打工的社畜，周末带着孩子一起去游乐园玩的一家三口……还有更多，只是因为倒霉，在那栋我用来练习该怎么安装炸弹的大楼里上班、游玩、或是只是单纯待在那里，闲逛，然后他们就失去了生命。 有些人甚至可能还会更惨，伤口没有严重到能够立即死去，但也没有轻到能够让他们继续像一个正常人生活。爆炸的痛苦在之后的几十年里如同梦魇一样缠着他们，每一次只要听到巨大的声响就都像是回到了爆炸发生时。 据数据表明，大约20%-30%的人会在经历了重大创伤事件后患上ptsd，然后在这之中，又有超过80%的人会由ptsd转变成严重的心理疾病。 过去的我总是不明白布鲁斯看向我的眼神为什么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但是现在的我却隐隐约约懂得，孩童时期犯下的罪行从来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当你开始正确地接触这个世界，有了正确的价值观，明白自己过去到底干了什么后，迟来的，巨大的愧疚感和悔恨总有一天会把你压垮。这不是你后来又干了多少好事就可以弥补的。 当然我也可以说这是小丑引诱我的，他故意教我错误的知识，故意让我去杀人，成为那把可以刺伤布鲁斯的刀。 可是做了就是做了，犯了错，杀了人，就是这样，结果摆在这里，错误的事情不会因为找到了借口就变得正确，死去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一切都是小丑的错而复活。 布鲁斯听到我的话没有开口，不过我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倒不如说这样最好，我是玻璃心，听不得别人骂我。 “你应该向那些人的家人道歉。”乐高蝙蝠侠突然说。 “什么？”我愣住。 “你应该道歉，安娜。”布鲁斯再次开口，他的表情很认真。在乐高这样的子供向世界里，似乎所有的错误都可以用道歉来解决，或者该说，这是最基本的。 不管你是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人，还是杀了人，第一件事都应该是道歉，真诚得去乞求对方或者他的家人的原谅，然后才应该是考虑剩下的问题。 “我有说过你很可爱吗，布鲁斯？”我笑着说。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有点不高兴，“我一点也不可爱，这叫酷！” “yeah，yeah，酷。”我点头附和，心里却一点也没有轻松。乐高蝙蝠侠一直都比较特殊，他看待世界的方式如同一个孩子，但世界的运行法则不总是那么简单，蝙蝠侠也不都是蝙蝠侠。 我不确定如果我真的坦白了，我那个世界的布鲁斯会怎么看我，但我还是说，“谢谢你，布鲁斯，如果我到时候真的被赶出家门了，我就去投奔你。” 乐高蝙蝠侠听到我的话拍了拍我的脸，他本来是想要拍我的肩膀，但因为他现在正站在上面，坐下拍肩——是的，乐高甚至都不能蹲——或者弯腰都太怪了，而且一点也不酷！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我的脸，说：“韦恩庄园永远为你敞开，安娜，我不介意拥有两个罗宾。” “但是达米安会介意，”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咬碎嘴巴里的棒棒糖，抬起手捂着脸，假装哀嚎道，“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到时候被刺客联盟追杀。” 207 等格温和迈尔斯解决完事情后我们回到乐高世界，他们两个直接用手环离开，去到1610，也就是迈尔斯的宇宙。 我和乐高蝙蝠侠告别，在我走之前他抱了抱我，积木相撞的感觉很微妙，但我想我大概会永远喜欢乐高。 我回到医院，但病房里没有人，是空的，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外面在下雨，世界意识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祂很平静，没有我之前所预想的那样愤怒，只是就那么看着我，似乎是早就知道我要来。 不过想想也是，上次我和布鲁斯说过我会再回来的。祂是世界意识，祂知道这个宇宙里发生的一切。 于是我问祂，布鲁斯呢？ “你来晚了。”祂说，语气冷漠，同时还特地抬起手，看了看根本就不存在的腕表，嘲讽地继续说道，“不过你要是再快一点的话，没准还能赶上他的葬礼，给他致辞。” “你……”我拔高声音，瞪着祂，却发现自己并且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和痛苦，取而代之的是疲惫。 我沉默地站在病房里，过了好几分钟才沙哑着声音，问祂葬礼的位置在哪。 208 布鲁斯离开的时候是一个大晴天，天气很好，他躺在床上——因为坚持不肯再住在医院，其他人劝不了他，没有办法，就只能连着各种医疗器械一起搬进他的卧室里。 但布鲁斯依旧不满意，他不喜欢迪克他们把他当成一个处处需要照顾的老头子看待。可当他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的皱纹，松垮的皮肤，老年斑，还有每次从床上起来时都使不上力气，靠着拐杖走几步就开始觉得累时，又突然意识到，他真的已经老了，比他的父亲还要老。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微妙的惊讶，毕竟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活到这个年纪，当他最开始成为蝙蝠侠时，他以为他会死在某次夜巡，因为枪击，爆炸，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那时阿尔弗雷德整夜整夜地睡不好，生怕哪天自己会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然后接到布鲁斯·韦恩的死讯。就和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 迪克他们走进来，嘴里念叨着什么，布鲁斯没有认真去听，但能猜到肯定是那群孩子。年轻的小孩在穿上那身制服后总是会忍不住得意起来。 迪克他们也一样。当他们第一次穿上那身制服，跟着他一起使用钩抓枪在哥谭高楼中穿梭时，欢呼声大到让布鲁斯以为第二天肯定能在报纸上看见罗宾大半夜扰民的新闻。 他微笑，忍不住像是所有溺爱孙辈的老人一样为那群孩子们辩解，但得到的却是迪克更大声地抱怨，他说他成为罗宾时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宽容。 提姆和史蒂芬妮也在一旁点头，他们两个当罗宾时杰森刚死，安娜失踪，布鲁斯整个人正处于应激状态，对待罗宾的要求自然也就比以往更加严格。他担心自己会再次失去他的孩子。 虽然这件事最后还是发生了，史蒂芬妮被黑面具杀死，提姆也曾面对死亡的威胁，还有达米安，他死在了雷霄古制造的怪物手下。 他的孩子都曾迈过冥河离他远去，但是现在，在经历那么多过后，他们就在这里，围在他的床边，活着，并且还组建了自己的队伍，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 除了安娜，布鲁斯想。他想到他们之前见面，她长高了很多，也胖了些，不再像他刚捡回家那样瘦弱，像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抛弃的幼猫。 她将自己养得很好，而且还交了很多朋友。 在那场混战结束，安娜带着她的朋友们离开，然后那位据说是蜘蛛联盟首领的蜘蛛侠特地在离开前找到他，向他抱怨说他应该管好他的孩子，而不是放任她到处乱跑，去帮助不该帮助的人时，布鲁斯真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感到怀念，毕竟他的孩子们永远都不是什么乖巧的代名词，过去他可没少因为他们头疼。但是在他们长大后这种事情基本上也就没有再发生过，头疼的人也从他变成了迪克他们。 况且他能听出那位米格尔语气里的无奈，他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 这让布鲁斯感到欣慰。在安娜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她认识了不少朋友，而不是像在韦恩庄园时那样，整日待在房间里，就算上学也不和其他人接触。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他偏过头看向窗外，天气很好，麻雀落在栏杆上，歪着头看着里面，孩子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响起，布鲁斯突然感到一阵困意。 他最后看了眼他的孩子，大家已经从布鲁斯的偏心开始谈到了到底谁会是布鲁斯最爱的罗宾，这样的话题就算他们争论了几十年也永远不会腻，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77章 209 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蝙蝠侠的死亡, 真的，在dc连载了这么多年里，蝙蝠侠早就已经死过无数次, 为了救人, 阻止地球危机，打击罪犯, 甚至可能只是为了帮助一个第一次抢劫的孩子。 他太过紧张, 而蝙蝠侠又太过自负，他凑近想要安抚他，却没想到那个孩子因为害怕直接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子弹打在他的身上，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蝙蝠侠跪倒在地。 第105章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孩子颤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但蝙蝠侠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他要告诉那个孩子别害怕。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太紧张太恐惧了, 才会对他开枪。他们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 可还没等他将那些话说出口，那个孩子就害怕的扔下枪逃走, 只留下蝙蝠侠一个人, 以这种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充满戏剧性的方式，迎接了自己的死亡。 说实话，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只觉得荒谬。那是我第一次去到那个世界, 却只是赶上了葬礼的结尾。 阿尔弗雷德提着行李站在庄园门口, 他看到我时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带着惊讶和痛苦——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当时他或许是认出了我的脸，布鲁斯的脸——邀请我进去，给我泡了杯茶, 然后讲了那个故事。 我听完后惊讶地睁大眼睛，大声说：“不可能。”毕竟那可是蝙蝠侠，史上最伟大，最英勇无畏的超级英雄，他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但阿尔弗雷德只是叹了口气，“没什么不可能的，小姐。”他平静地说，“每个人都会死。”不管他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 我撑着伞站在外面，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看着迪克他们穿着黑西装。世界意识站在我的旁边，伞是祂变出来的，问我不进去吗。 我说：“我不知道。”毕竟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参加布鲁斯的葬礼，是的，不是蝙蝠侠，是布鲁斯。 我知道这很矛盾，蝙蝠侠就是布鲁斯，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但这件事就是很微妙，蝙蝠侠的死亡大多都来得突然且具有戏剧性，很多时候大家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发生。 他躺在那里，穿着制服，身上都是伤，没有呼吸，心脏不再跳动，可莫名其妙的当我看到他的尸体时心里就是会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就这么死去。他可是蝙蝠侠！总有一天他会逃离死亡的魔爪，然后再次出现在哥谭夜晚的上空。 可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布鲁斯·韦恩，一个很久没有穿上那身制服的，寿终正寝的老人。他的人生已经到达终点，后面的故事也不会再有他的参与。 这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蝙蝠侠死去的时候总是太年轻，以至于当我看到老年布鲁斯时经常会产生一种巨大的荒谬。 突然间迪克看向我这边，他发现了我。 我没有回应。 我逃跑了。 210 如果有人问布鲁斯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会回答，死后的世界是一条巨大的河。 他坐在船上，岸边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划船的人——卡戎，他是引导灵魂穿越冥河的死神——告诉他那是正在等待审判的灵魂，审判的结果决定了他们死后是会去往福地（天堂），原野，还是塔尔塔罗斯（地狱）。 不过因为蝙蝠侠的事迹即使是在冥界也被人熟知，雅典娜的女儿，戴安娜将他的故事带到神明的耳边。他们知道他灵魂的高尚。于是冥王哈迪斯特地赦免了对他的审判，让他可以直接前往福地，那片英雄、正义者或受神眷顾者的乐土。 不过说完后卡戎突然顿了顿，船只的方向开始改变，说在送他前往福地之前要再去接一个人。 然后布鲁斯就看到了安娜。她站在岸边，在看到他们时朝他挥了挥手。等船只靠岸，她和卡戎对视了一眼——他敢肯定安娜绝对又干出了什么事——接过桨。 木船重新起航，但布鲁斯原本还有些抱歉的心情已经全部转变为更加熟悉的头疼。他抬起手捏了捏鼻梁，说：“你不应该在这里。” 但安娜只是撇撇嘴，她用控诉的表情看着他，大声嚷嚷道：“我说过如果你死了，我会大闹冥界，复活你的。”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原因。 这让布鲁斯感到头疼，“是的，你说过，但是……”他张嘴，原本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现在的情况又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答应过他的孩子会等她。问：“你都干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做。”安娜耸肩，她丝毫不心虚的盯着布鲁斯的眼睛，与他对视。毕竟她确实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 在从葬礼上逃跑后安娜有想过要大闹冥界，让哈迪斯将布鲁斯的灵魂送还人间。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她的基础人设是风傲天，她是最强的，没有人或神可以打败她。 但因为世界意识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祂阻止她，说布鲁斯不会希望她这样，但又阻止得不够彻底，祂说祂欠她一个人情。 安娜不知道祂说的人情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记忆里，就凭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世界意识没有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将她赶出去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让人惊讶。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着世界意识一路畅通，去往神殿，见到哈迪斯，那位掌管冥界的冥王。他对他们的来意并不感到惊讶，但也没有松口说放布鲁斯回去，只是让安娜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 这让安娜有些生气，她又不是奔着见布鲁斯最后一面来的。她要让他复活，让他离开冥界重回人间，让他返老还童可以继续当蝙蝠侠。 但哈迪斯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然后又望向世界意识——神明的力量总是要比凡人更强，他，他们都可以感受到世界意识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一路上没有人拦下她的原因。 “你可以去问问他。”世界意识突然开口。 “什么？”安娜茫然的问。 “问问他，安娜。”世界意识说，“如果他愿意，那么你就可以带他回去。” “这么……简单？”安娜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我不应该利用我的音乐天赋，过五关斩六将，用我和布鲁斯真挚的父女情先后感动卡戎，地狱三头犬和冥王夫妇，让他们同意我带走布鲁斯的灵魂，但是条件是在回到人间前永远不能回头看他吗？”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深吸一口气，祂痛苦的闭上眼睛，“……先不提你到底有没有音乐天赋这种东西，你以为你是在演俄耳普斯吗？而且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因为欠你人情，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这是祂第二次提起这件事。 这让安娜感到困惑。她想要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情，居然能让祂违背世界生老病死的法则，主动帮忙。总不可能是她杀了小丑，让这个世界少了个祸害吧。 但世界意识就像是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祂翻了个白眼，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要是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生”，抢在她之前开口，“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别问，去找布鲁斯。况且我也不认为你能将他带回去。他可是蝙蝠侠。”祂说。 然后就是故事的开头。冥王通过某种手段通知卡戎，剩下的事情会交给安娜处理，反正冥河会自动将船送到目的地，他们只需要等待最后的结果就行。 他们两个面对面坐着，安娜没有试图去划桨，只是任由木船随着河流缓慢的飘动。 “……我去了你的葬礼。”她突然说，“但是我没敢过去，就只是站在外面，很远的地方，大概这么远。” “当时还下着雨，我向世界意识抱怨为什么你的葬礼要下雨，下雨很麻烦，路很滑，视线也会受阻碍，虽然迪克还是看到了我，而且我觉得你不会喜欢下雨……”安娜继续说，她看着布鲁斯，他还是那副样子，疲惫且衰老，死亡并没有让他变得年轻。 该死，她又有些想哭了。安娜想。她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泪水在她眼眶里聚集，却迟迟没有落下。 嘴巴里依旧在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东西，安娜不知道，她想要直接开口，说让布鲁斯跟着她离开，她想要让他重新活过来，而不是在这里，去到那个什么福地。那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但是就像世界意识说的那样。他是蝙蝠侠，他不是那种渴求长生不老的人，要不然早在一开始他就会答应雷肖古的合作，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在这里，他死了。 “安娜。”布鲁斯喊，他凑近握住安娜的手，语气有些严肃。他看出了她情绪的不对劲。 “……但是祂说那是因为祂在为你哀悼。”安娜继续说。她抬起头，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眼泪顺着滑落，让布鲁斯叹了口气。 “抱歉……”她说。 “你不需要道歉，”布鲁斯摇头，他抬起一只手帮她擦去眼泪，“就只是冷静下来，好吗？” “我很冷静。”安娜抿嘴，“我只是想要你活下去，世界意识已经答应我了，祂说只要你同意就可以复活。” “那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就是我复活然后呢？”布鲁斯问。他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安娜都不会听，她从小就是这样。“按照你说的，世界意识答应了，但是我复活之后呢，我会变回年轻的样子，还是依旧是这幅模样？” 第106章 “……” “况且我复活后又该怎么办，你去了我的葬礼，就说明迪克他们已经在报纸上发过讣告，所有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已经死了，然后现在我又要跳出来，说，嘿，everyone，其实我没死，我只是在开玩笑……” “我不知道，况且你不应该是蝙蝠侠吗！”安娜大喊。她打断他的话猛地站起来，声音在颤抖。那些事情世界意识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祂只是让她去找他，就好像祂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会成功。 “但蝙蝠侠不是万能的，我可没有四次元口袋。”布鲁斯挑眉，他抬头看着安娜，然后所有的情绪又都转变为了深深的无奈。她还只是个孩子。 “和我说说你都去干了些什么吧，安娜。”他说。之前因为情况太过紧急，安娜很多事情都只是粗略地提了一下，没有细说，但是现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他知道他的孩子的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去到了现实世界，为了去找我的创造者，改人设。”安娜听到布鲁斯的话过了好一会才硬邦邦地开口。 她知道布鲁斯在转移话题，每次他说服不了她时都会这样。但每次安娜也都会配合地回答，毕竟问她的是布鲁斯，她永远都不可能拒绝得了他，所以就只能不高兴地全部坦白。 她提到了那些宇宙，蜘蛛联盟，米格尔，迈尔斯，她的人设，还有艾米，她的创作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应该算是她的妈妈，她告诉她，她应该和布鲁斯他们坦白。 在最开始听到这个话时安娜只感到困惑，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说，她的故事完全可以直接结束在这里，她会离开，不会有人知道那些事，她也不会对此产生任何困扰。 但是当她反问时，艾米只是问她：“甘心吗？” 安娜：？ “就是我倒是无所谓啦，反正也要改文，但是你真的会甘心吗，安娜？”艾米说，她耸耸肩，盯着她，“这是本batfamily亲情向，我知道你对于家人的渴望，不管是青春伤痛蝙蝠崽还是风傲天，这个都是基础设定。我不知道你之前到底过得怎么样，这部分我没想，但是我只想问问，你真的甘心就这么离开吗？在你好不容易真的找到你的家人后……” …… “你会生气吗，布鲁斯？”安娜突然问道，她偏过头看向湖面。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布鲁斯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听到她的话顿了顿，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她曾经干过的那些事，她杀的那些人。 在哈莉将安娜带回阿卡姆后不久蝙蝠侠就察觉到了小丑身边多了个人，他尝试过调查，但因为小丑将她藏得太好，而且大部分时候安娜比起跟小丑待在一起还是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出去玩。 所以虽然在收养前布鲁斯就已经在警局遇到过好几次安娜，但是却一直没有将她和小丑联系起来。哥谭的流浪儿太多，他以为她也是其中一个。 况且谁能够想到小丑会突然心血来潮，和哈莉一起捡了个孩子，比起正儿八经的养小孩——当然或许可能也没有那么正常——他看上去更像是会拿孩子的性命威胁蝙蝠侠。 但这件事就是这么发生了，以至于当后来布鲁斯看到安娜的第一反应是生气，但不是对她，而是对小丑，还有他自己。 他知道她干的那些事情，但同样的，他也知道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如果当时他能够更早一点找到她，抢在小丑之间找到她，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而安娜也不就用再背负那些事情。 “不，”布鲁斯说，“我不会对你生气。” “即使我杀了那么多人？” “……不，”布鲁斯叹了口气，“我在对我自己生气。” “但那又不是你的错！”安娜大喊，她瞪着布鲁斯。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人又不是他杀的，他能有什么错。 但布鲁斯只是摇头，他用那种悲伤的，怜悯的，自责的眼神看着他的孩子，过了很久才开口，“这不一样。” 如果当时在警察局的时候他能够注意到她，如果他能够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找到她，甚至如果他能够在亚瑟——那是小丑的名字——掉进化学试剂时拉住他，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小丑不会出现，也没有人会死去。 “能有什么不一样！”安娜提高声音。她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总是喜欢将所有的一切都背负在自己身上，要知道就连神明也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然后说到一半时她又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应该被安慰的难道不是自己吗，为什么是她在安慰布鲁斯，告诉他他不是万能的。 她张嘴开，过了好几分钟才泄气地重新坐到他的对面，说：“我恨你。”然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但不是那种真的恨，我只是想说点什么，我将这件事告诉给了乐高蝙蝠侠，乐高蝙蝠侠说我应该去道歉，然后我又问你，你说这都是你的原因，那如果我告诉给其他蝙蝠侠呢，他们……” “他们也不会生气。”布鲁斯接着说，他揉了揉安娜的脑袋，“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其他蝙蝠侠是什么样的，但如果他们是布鲁斯·韦恩的话，他们就不会生气。” “真的吗？” “当然，我骗过你吗？” “……有一次晚上，你去夜巡之前说要给我带麦当劳，但是第二天我找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 “……” “还有你之前答应过要去参加我的家长会……” “我去了。”这个布鲁斯忍不住反驳。 但安娜只是幽幽地盯着他，“是的，你是去了，但是你一直在和我的老师调情，然后为了不让你打扰到其他家长，家长会才刚开始我们两个就被赶了出来。” “……好吧，这个我道歉。”布鲁斯举手投降。他对这些事情的印象不深，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个时候他一直在沉迷扮演花花公子，干出什么事都不意外。 “没关系，毕竟在我们被赶出去后你带我去吃了冰淇淋。”而很巧，她喜欢冰淇淋。安娜想，她眨眼，经过这么一打岔原本还有些沉重的心情开始变得放松。 她想起了和艾米的对话，在她迟迟不肯回答自己是否甘心时艾米突然提到了轮回，她问她还记得破解轮回的方法吗。 安娜点头，说她当然记得。倒不如说那个方法轻易草率得反倒让她觉得有些惊讶。她以为他们至少也得解决一下由普兰克死亡衍生出来的，在黑暗中掩盖了十几年的大案件才行。 但艾米只是摇头，说那个情节毕竟只是为了促进一下安娜和布鲁斯之间的父女情。 轮回的触发点在于布鲁斯抛弃布鲁西的身份和家人，只作为蝙蝠侠活下来。所以只要他一越狱，即使是失败了也会导致轮回重开。 “但是他却愿意为了你留下来，安娜。”艾米说。她语气激动，试图用这个来说服她，布鲁斯爱她。 可安娜听到后只是翻了个白眼，反驳道：“那只是因为那时他还没有被冤枉。” “可是迪克他们也尝试过在事情开始前阻止他。” “那是因为这个事情只是为了促进安娜和布鲁斯之间的父女情。”安娜吐槽。 但艾米并没有在意，她只是撇撇嘴，“好吧，逃避型人格，我知道的。” “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我就是很了解安娜！”艾米露出得意的笑容，“毕竟她是我创造的，而她的布鲁斯也是我写的，我说他爱她就是很爱她。” …… “你爱我吗？”突然，安娜问。 “当然，我爱你。”布鲁斯点头。 “那你能答应我，和我一起离开吗？”安娜又继续说。 这让布鲁斯有些无奈，他摇头，“我爱你，但是我不会答应你。” “为什么？” “你知道答案的。” “但是……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安娜。”布鲁斯叹气，他偏过头，船只已经到达目的地。 远处浓雾弥漫，高楼耸立在天空，潮湿的、混杂着火药味的空气萦绕在他的鼻尖，让布鲁斯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笑起来。他认出了那个位置，他的福地。 他重新看向安娜，拍了拍她的肩：“去和你的布鲁斯谈谈吧，孩子，别到时候拖到像我们这样。” “才不会！我会抢在他死之前将他复活的。”安娜说。她固执地看着他，又开始哭泣，但这次没有人能给她擦眼泪了，布鲁斯离开了，真正的，只留下她一个人。 安娜坐在船上，她没有动，而是一直在哭，起初声音很小，只是抽泣，然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她猛的从船上站起来。她要去到那个什么福地，她要把布鲁斯带回来。反正她又没有答应世界意识她一定会遵守那个约定。 可还没等她有进一步动作，世界意识就突然出现，祂像是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你找不到他的。”祂说。“布鲁斯不再那里。” 第107章 “那他在哪？” “他在哥谭。”世界意识回答，祂平静地看着远处隐藏在浓雾中的城市，“他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你知道做蝙蝠侠唯一能得到的奖赏是什么吗？” “是什么？”安娜问，她泪眼朦胧地顺着世界意识的视线看去，一个巨大蝙蝠标志出现在天上，她知道那是什么，蝙蝠灯。 “那当然是，继续做蝙蝠侠。”世界意识说。 211 安娜最后还是去参加了布鲁斯的葬礼。她站在迪克旁边，看着泥土一点点地填上去，直到所有的东西都被掩埋在了地底，再也不能看见。 芭芭拉递给她纸巾，低声问她还好吗。 安娜接过纸巾点头，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布鲁斯的墓碑，还有阿尔弗雷德的，他的墓碑就在他旁边。 迪克告诉她说阿尔弗雷德是寿终正寝的，他没有经历任何痛苦。 安娜听到后什么都没说，她蹲下，沉默的伸出手摸着墓碑上的日期，眼泪又开始往下流，她在感到抱歉，为所有的事情。 等葬礼解决，迪克问她会不会留下，她的房间一直有人在打扫。 可安娜只是摇头，她抽泣地抱住迪克，说：“我要回家了，迪克，我要回家了……” 第78章 212 我回到我的世界, 房间里没有人，和我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世界意识出现在我身边，祂什么话都没说——祂知道我的那些事情, 也从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识那里得知了布鲁斯死亡的消息。 看到我依旧红肿的眼睛, 只是干巴巴地安慰我，说没关系, 那个蝙蝠侠好歹是寿终正寝, 好多蝙蝠侠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他已经很幸运了。 这让我瞪了祂一眼，觉得祂是不是有病，哪壶不开提哪壶。“闭嘴。”我喊道，然后拿出手机，打算看看我离开了多久。 六天, 现在是第七天，一个不算长, 也不算短的时间。 不过想到这次我回来的目的，又打从心底感到烦躁和不安。神在辛勤劳作了六天后将第七天定为休息日, 而我在为了拯救世界——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也是因为我才要毁灭的——辛勤忙碌了六天后, 迎来的却是要将自己所有的罪行坦白，等待最后的审判。 这不公平。我忍不住想。但又想起布鲁斯说的，这没什么不公平。 我抿嘴, 转过头看向世界意识, 祂安静地站在旁边，低着头没有看我。在我让祂闭嘴后祂就真的再也没有讲话，甚至我回来后第一件事也是安慰我，而不是抱怨我又独自离开。 这不正常。我眯起眼睛盯着祂。虽说大部分只有稍微有点情商的人在这种时候都不会提起工作，但那是世界意识, 祂们不是生物，理解不了情感这种东西，大部分类人行为也都只是模仿。祂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只有维持宇宙正常运转。 “你又干了什么。”我叹了口气，直接问。 世界意识没有立刻回答，于是我又问了一遍祂才开口，说：“就是，嗯——你之前不是直接离开了吗，但是最近又没有离家出走的剧情……” “所以你就直接顶上了？”我补充。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之前我扮演诶多出门的时候一直都是世界意识在给我打掩护。 虽然祂的演技真的很浮夸，那段时间迪克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但是有总比没有好，要是掉马了世界意识又要开始念叨。 不过说到掉马，明明直接离开不就好了吗，反正人设也已经找艾米改了，剧情估计也马上就要结束，这个世界不会完蛋，我也可以继续原来的生活。 但现在好了，去找了布鲁斯，他让我和我的布鲁斯谈谈，我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他，完蛋了，又开始想要哭了。我吸了吸鼻子。 幸好这个时候世界意识没有注意我，祂挫败地点了点头，继续说：“但是你离开的时候不是出了点意外吗，也就是布鲁斯他们知道了你和蜘蛛侠们去到了其他宇宙。” “他们找到留在这个宇宙的蜘蛛侠们问了，”米格尔担心我会杀个回马枪，再跑回来，所以当时特地留下一部分蜘蛛侠在这个宇宙守着。 “好消息是他们没有人供出你人设的事情，虽然这个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你的人设已经完全改了，但坏消息是出于好心，他们特地帮忙完善了一下你的经历，而且说法还各不统一。” “为此布鲁斯他们特地开了个会，然后又因为他们之前已经发现了一点不对劲，讨论过关于你同位体的事，所以这次除去某些说的时候没有控制住，笑出声来的蜘蛛侠的说辞，他们将其他的部分暂时都安插在了你的同位体上。” “所以也就是除了诶多，小黑和蜘蛛侠外，你现在还多了很多其他的同位体。” 我：“……” 世界意识：“……” “不是，同位体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提姆他们当时试探的原来是我的吗？他们既然讨论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还有诶多小黑我也就认了，蜘蛛侠又是怎么回事，我吗？我是蜘蛛侠？！” “之前蜘蛛猫的时候你不是去找了吗？” “但是我不了戴口罩吗，还有你当时没有清除监控？” 世界意识：“但是你不是戴了口罩吗？” 世界意识：对手指，心虚地移开视线.jpg 我：…… 好吧，ok，fine，“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不仅多了很多同位体，而且还都被安上了不同悲惨的身世，很好，所以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平静地问。 现在不管世界意识说出什么都不会再让我有情绪波动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我都得坦白。 “还是就是那个时候我不是替你顶上了吗，然后布鲁斯他们就自然而然把我也当成了你的同位体，但是你也知道我扮演的是这个世界的安娜，而且我们之前编的过往经历也还没有被拆穿，所以就……” “我成外来的了？”我指着自己，觉得都要被世界意识气笑了。 好好好，在外努力拯救世界六天，好不容易回家发现不仅没有得到休息日，而且假千金竟是我自己，我成我的同位体了。 “可能，差不多……不过我尝试过解释，说自己只是你的第二人格之类的，毕竟你之前不是被诊断为了精神病吗，但是他们只觉得我是在找借口。” “哇。”我面无表情地发出感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说点什么。 要生气吗？没必要，毕竟这又不全是祂的原因，而且我也马上会和布鲁斯他们坦白——以我的性格，如果我现在不这么做的话，之后又不知道会被拖到什么时候——到时候所有的猜测都会消失，等待我的也就只有最后的结果。 “算了。”我叹气，不想再听，而是走到门口，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现在我只要轻轻往下一压，门就会打开。 世界意识可怜巴巴地站在我身后，祂没有试图阻止我，倒不如说，在我去找过艾米之后这一部分也被她当成了后续情节，我所需要扮演的剧情之一。 不过，“等等，如果艾米她有改人设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前面也改了，我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坦白，布鲁斯他们早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对？”我挣扎地问。 但世界意识只是摇头，祂怜悯地看着我，说：“不，实际上你只改了人设，我这边显示前面的剧情基本没有变动，之后你会直接告诉布鲁斯，你前面都是装的，你其实并不是青春伤痛文学蝙蝠崽。” 我：…… 可恶，明明收了乐高蝙蝠侠的钱，有必要这么偷懒吗，艾米！我在心里吐槽，但也没办法，只能一闭眼，一咬牙，一狠心，直接将门推开，发现推不动，又继续推，就这么过了半天，才听到世界意识说，门往里面拉的。 我：…… “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我迁怒，转过头瞪着世界意识。 但祂只是干巴巴地说：“我以为你是故意的，想要缓解一下情绪。” 好吧，ok，fine，祂只是个世界意识，不要和没脑子的东西计较，安娜。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拉开门，走廊里没人，但是能闻到甜点的香味，现在是下午茶时间， 我僵硬地下楼，在看到正在厨房拿饼干的迪克时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像做贼一样。 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我又不是贼，这里是我家，我是布鲁斯·韦恩的亲生女儿，有证明的那种，血统甚至比达米安还要纯正！ 毕竟他还有一半塔利亚的基因，但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可以算是布鲁斯自产自销（bushi）。 而迪克在听到身后的动静也叹了口气。早在安娜下楼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她，而且他还知道现在出现的是之前，布鲁斯从纽约带回来的那个安娜，毕竟他们的“安娜”总是还没有见到人就已经先听见了她的哭声。 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迪克头疼地揉了揉鼻梁。先是安娜带着蜘蛛侠突然消失——据后来蜘蛛侠们所说他们是去到了其他宇宙——然后正当他们打算找人，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时，第二天早上又看到了一个“安娜”好端端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第108章 当时因为安娜突然消失，熬了一整晚的迪克看到她时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因为熬夜脑子出了问题，但是想想他以前又不是没有熬过夜，倒不如说这对他们才是常态。 所以又只是叹了口气，拿出手机，一边给仍在蝙蝠洞调查的布鲁斯他们发消息，一边疲惫地坐在她对面，准备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还没有等他开口，“安娜”就先哭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毕竟之前的那个安娜可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哭过。 以至于当后来同样一整晚没睡的提姆他们上来，看到这个情况，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他时，迪克已经无力再去辩解什么了。 他认出了那不是安娜，而是他们之前讨论过的同位体。 至于之后的事，他们有尝试过从那个同位体“安娜”嘴里问出点什么，但每次只要她一看到他们就开始哭。 杰森都快要被逼疯了。他对这种总是会哭哭啼啼的女性有心理阴影，那会让他想起他的养母，一个因为丈夫入狱，被迫养着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最后吸毒死去的可怜女人。 布鲁斯对此也完全没有办法，倒不如说他是最惨的那个，“安娜”在看到其他人时或许还只是小声抽泣，但是一旦看到布鲁斯，眼泪瞬间就会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没用。 后来没办法，只能禁止这几天布鲁斯出现在“安娜”面前。他们担心再这样下去她能把自己哭到脱水。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只有这个安娜和之前的安娜一样宅，甚至是更甚，如果说之前的安娜偶尔还能在花园、客厅、厨房、书房等地方刷新，那么现在的安娜除了那天早上，几乎没有主动出过门。 就好像她的出现只是为了提醒他们，她在这里。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勉强从她那里问出了什么，她说她是这个时空的“安娜”，这也就意味着，之前被布鲁斯从纽约带回来的安娜，她才是同位体。 但是为什么，迪克他们想，之前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他们一直认为那个安娜才是这个世界的安娜，她和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最长，其他所有关于同位体的讨论都是围绕着她才产生的。 可是现在，如果她是同位体的话，那么她为什么要取代这个世界的“安娜”，还有在她扮演她的期间，这个世界的“安娜”又去了哪里，还有其他的那些同位体，她们又在这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那些问题困扰着他们，却根本得不到答案，毕竟他们的“安娜”，只是个会随时随地不停哭泣的可怜小女孩。 想到那些迪克又叹了口气，他不动声色地往楼梯的方向看去。安娜躲在墙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眼睛很红，像是不久前哭过，嘴巴里不停在念叨什么，迪克听不见，但并不妨碍他喊一声：“安娜。” 我：？！ 听到迪克的声音我立刻僵住，大脑一片空白。虽说我是打算要和布鲁斯他们坦白，好好聊一聊，但这并不代表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不如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好准备。 可恶，说些什么，快点！我在心里催促自己，但是张着嘴巴又迟迟说不出来，最后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了半天，我才从嗓子里挤出了个：“要占卜吗，帅哥？” 迪克：？ 213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问了迪克是否需要占卜，他点头，说需要，然后我们就转移到了书房，同时还喊上布鲁斯他们。因为安娜的事情，大家最近待在韦恩庄园的时间增加了不少。 我双手抱膝坐在沙发的角落，迪克他们分别坐在我的旁边和对面，阿福将饼干和热可可摆在我的面前，让现在整个情况看起来不像是做错事后的坦白，反倒更像是家人间的闲聊。毕竟你看，布鲁斯他们都没有穿制服，对吧。 “好吧，就是，嗯——占卜，”我抢在他们之前开口，低头看着地板，不敢去看布鲁斯他们的表情，“第一条就是安娜曾经杀过人，很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我干巴巴地说，听到史蒂芬妮发出惊讶的呼声，但大家什么都没说，而是等待我继续说下来。 这让我松了口气，如果这个时候就被打断的话后面的事情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完整说出来。过了好几分钟才继续说：“然后第二条，她杀了小丑，不过不是这个世界的，是其他世界的小丑。” 这次反应比较大的是杰森，我能理解，毕竟他曾经被小丑杀死，这也是促使我去杀小丑的根本原因。 我没看他，或者该说我不敢，于是就只是继续低头：“第三条，她没有任何同位体，她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你们的，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她做的。” “但是我们之前看到过安娜和诶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史蒂芬妮忍不住开口。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怀疑的一直是同位体，而不是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 而我在听到她的话后反问：“蝙蝠侠和布鲁斯不也一起出现过吗？” 于是大家又都不说话，直到布鲁斯问我，那个负责扮演我的是谁。 我说是世界意识，然后开始向他们解释祂的存在。大概就是每个宇宙其实都是由电影、小说、游戏、漫画等衍生出来的，而为了维持宇宙的正常运转，每个宇宙都会有一个类似于管理员的存在，也就是世界意识，祂们需要确保世界主要人物的存活，以及维持剧情的顺利发展。 但是我因为太强，所以就直接脱离了原本故事的发展，跑到其他宇宙到处乱逛，之前跟布鲁斯他们编造我过去的蜘蛛侠们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后来是因为到了我的剧情我才回来。 说完后我悄悄抬头看了眼其他人，布鲁斯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杰森看上去倒是有些庆幸。 毕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那个“安娜”出现时总是会用依赖的眼神望着他——后来杰森问我时我告诉他大部分青春伤痛蝙蝠崽文学里他也是个小可怜，世界意识大概以为自己是找到了同类——而他对她真的招架不过来，哄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迪克更熟练。 “那个剧情，”提姆突然开口，他问我是什么样的。 然后我就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但不限于饱受虐待的柔弱小女孩好不容易找到家人后，结果发现她爸居然是不长嘴的东亚大爹，还有明明是一家人，但是却发现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只有一个人没有被邀请的蝙蝠霸凌，以及布韦恩千里寻女，结果却发现女儿早就已经有了许多其他野爹，到底是人性的谴责，还是道德的沦丧…… 所有人：…… “哇。”杰森干巴巴地开口，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么，比如反驳蝙蝠侠是东亚大爹什么的，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史蒂芬妮也是，她之前看小说时虽然看过类似的剧情——就是说狗血套路真的是经典咏流传——但是看过是一回事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一回事。 “所以我们后面还是按照那个剧情演吗？”迪克虚弱地问。突然得知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谁能想到自己的世界居然会是本青春伤痛文学。 我摇头，说不用，因为我已经去到现实世界找作者把剧情给改了。 这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布鲁斯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将去现实世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他们又问起我杀人的事。 其实早在安娜说出第一条占卜时他们就想问问的，但是看到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据史蒂芬妮描述，当时的我看上去就像是只要他们开口我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哭到脱水，世界意识所扮演的“安娜”给他们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于是就只能保持沉默，直到我看上去稍微放松了点才敢提起。 而我在听到他们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过了好几分钟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开始讲我和小丑还有布鲁斯的事。对此我没有润色太多，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讲故事最差大赛的话，我绝对会是第一名。 但是原谅我，我实在没有精力去思考太多，实际上我能完完整整地将这个故事讲出来就已经是耗费了我所有力气。 讲完后我也不敢看布鲁斯，只是疲惫地低下头，等着他骂我，说我太过鲁莽，说我不该这么做，或者更加刻薄，说我不是他的孩子，我应该被抛弃。杀人就会被抛弃。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杰森拍了拍我的肩，史蒂芬妮心疼地给了我一个拥抱。他们都认识小丑，知道她在被那个疯子收养期间绝对不会好过。 而温暖的感觉也让我浑身僵硬地睁大眼睛，然后很快又变得柔软起来，眼睛开始发酸，闷闷地问：“你们不骂我吗？” “我们为什么要骂你？”芭芭拉问。 “就是我杀了人。” “但是那时你什么都不懂。”芭芭拉继续说。即使安娜将那段时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是他们依旧能从中窥探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109章 错误的教育、暴力、精神虐待、药物、洗脑……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安娜足够强，导致小丑没有成功，被迫改变战略，他们不敢想象她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可就算是这样，过去的事情依旧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让她背负上了那些东西。 “可是……” “没有可是，安娜。”布鲁斯叹气，他走到我的身边，蹲下来看着我，我注意到他的眼角已经开始有了皱纹。 “你已经干得够好了。”他继续说。从安娜的那些故事里，还有之前蜘蛛侠们说的事——那可不完全是编造，谎言是基于现实的衍生——他们对她的态度，一个坏人是不会得到那么多善意和帮助的。她从那些错误的教育中挣扎了出来，最后变成了一个有着正确三观的好人。而布鲁斯知道这有多艰难。 至于最后所有的不安，恐惧……都会在布鲁斯揉我的脑袋时被化解，他说，我永远是他的孩子，这里也永远是我的家。 214 后面的故事就不用多说，坦白成功，我留在了这个世界继续做安娜，不过偶尔的时候也会去到其他世界逛逛，尤其是布鲁斯的世界，我会去看他和阿福，还有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人。 我找迪克要到了当时的案件备份，在里面找出哪些是我参与过的，然后将受害者记录下来，一一去拜访。 不过相信我的人不多，毕竟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而我现在看上去还只是个未成年，小丑死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怎么可能跟着他到处杀人。 而我对此也不能多解释什么，平行时空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最好还是保密，就只能说自己是我的孙女，特地过来道歉。 当然除了这些被记录在案的受害人外，还有更多其他没有被记录在案，我找不到他们，但带给他们的悲伤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于是就只能尽力帮助我看到的每一个人。 世界意识曾问我说这样有意义吗。对于祂来说人类就像蚂蚁，除了主要角色需要特别关注外，其他的都可有可无。祂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但我在听到祂的话后只是笑笑，说我可是蝙蝠崽。 我是他的孩子，虽然我可能没有办法继承他的意志，走他的道路，成为他那样的人，但我仍然想要做个好人，让他为我感到骄傲。 而成为一个好人的第一件事，那当然就是像乐高蝙蝠侠说的那样，面对自己的过去，向所有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人道歉。 215 不过等等，猫猫侠要上映了？！终于！！感觉道歉什么的可以暂时先放一放……好吧，抱歉，（心虚，对手指.jpg）但是那可是猫猫侠诶！！ 嘿嘿，猫猫侠，不管了，我要回去看猫猫侠了！！猫猫侠赛高！！我高兴的欢呼，然后邀请了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去看猫猫侠。 其中还包括至尊小超人，他好不容易从起源墙上下来了，第一时间就被我拉过来看电话。迈尔斯和格温他们也答应过来，不过说坚决不和米格尔坐在一起。 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单纯有心理阴影。 而我那个世界的彼得在见到米格尔时还小心翼翼地问他，自己还能不能加入蜘蛛联盟。 当时他被抓回去后一直没有见到米格尔，后面事情解决后又直接被放了回来，手环也被没收，根本就见不到。 结果这次好不容易见面，不仅得知了蜘蛛联盟已经解散的消息——毕竟蜘蛛联盟只是为了维持蜘蛛网络的稳定，现在迈尔斯已经想办法破解了每个蜘蛛侠都会有亲人死去的诅咒，打破了蜘蛛网络，联盟自然也就被解散——而且看完电影没多久，因为猫猫侠和蜘蛛侠的设定太过相似（毕竟就是抄的蜘蛛侠），越来越多人也把猫猫侠当成了蜘蛛侠的外号，甚至喊的人还越来越多。 彼得：…… 彼得：开始自暴自弃思考自己要不干脆把蜘蛛制服改成猫猫元素算了 唉，poor pe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