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能给男主戴绿帽吗(NP)》 第一章温淫之乱 霁月做了个梦。 梦里高楼依旧,楼道冷冷清清。 她懵懂地走在街巷,误打误撞瞧见光裸着身子的男女厮混成团。 从一对,到一堆。 无数男男女女或赤裸、或缺边少沿、或表面光风,但那处地方却统一得像是刻板动作。 嘶哑的低吼声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像一个巨大的音响罩,四面八方扣了过来。 霁月哑着声,后怕地转身,朝着巷口处不停地跑。 一偏头,她那个才谈了没几天的便宜男友,正趴在陌生女人身上,叼着红润饱满的乳尖砸砸吃味。 胃里一阵翻江,她不敢再看,继续朝着有光的地方奔跑。 这场梦太长了,长到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霁月扑出巷口,灰尘四溢,弥漫尘雾中,她瞧见高楼躺在椅塌上的女人。 她浑身干净整洁,散漫矜贵,细长的小腿交迭,透着玩味和松弛。 周身错落的男人低眉顺目,半裸着上身眼含深情,却没有像街道上发了情的男女那般狼狈。 小腿一疼,身子被强横地拖拽着。 霁月甚至不敢往后看。 拖拽她的会是谁? 是刚刚巷口胡子拉茬看不清脸的流浪汉? 还是蹲在女人身下咬得满脸水痕的外卖员? 亦或是她那才谈了几天就啃别人奶子的男朋友。 救我…… 出口的话却无声。 台上人仿佛并未看见。 但霁月清楚的看到,搭在椅尾的男人偏头朝她看了一眼。 一瞬间,黑暗带着男人的腥膻味扑面而来。 沾着泥尘的黑色手掌在白色T恤上留下脏污,衣帛撕裂声响起。 霁月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围堵着她,利索地掏出身下之物。 恐惧如潮水。 她尖叫着:“不要!” 座椅在起身瞬间回弹,发出极大的一声“嘭”。 台上讲课声顿时停住。 四周目光纷纷落在突然站起身的女生身上。 讲台上,周砚礼挟着粉笔的右手翘起中指关节,轻轻推动鼻梁上古板的黑框眼镜。 问声和煦如风:“这位同学,怎么了?” 霁月眸中聚焦,猛地落在男人身上。 四周安静,她慢慢环视了一周,而后迅速摇头,压着椅板坐了回去。 额上的冷汗吧嗒一声落下,砸在面前的《高等代数》上。 霁月捏着圆珠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跟着黑板上的内容比照笔记。 肩头猛地一重,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膜。 随后一张纸巾被裹挟在指尖,递到她的脸前。 霁月机械地转头,眸中一花,男人的脸自动被她代入成那个毛发打结,张口便是恶臭黄牙的流浪汉。 纸巾似乎是他与他人争夺时扯去的一块破布,此刻正被他抵在鼻翼下,变态的嗅着。 霁月再度腾地站起,远比刚刚那声还要剧烈。 几乎同一时间,周砚礼的粉笔断裂。 即使他再温和如玉,此刻一而再发出的噪声影响到了他的教学进程,也应该会生气吧? 众人猜想着。 周砚礼回眸,眼中依旧平和。 他侧目,听到她快速打了声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 他点头,她便冲出了课堂,仿佛身后有数十头狼在追。 沸腾人声中,他躬起中指,用指节推动镜框,敲了敲黑板唤回众人注意,继续课程。 这一讲便到了下课。 霁月缩在厕所小小的隔间里,痛苦地抱着双腿,想要将刚刚的那些噩梦驱散。 还未等她心里平复,无数碎片式文字密密麻麻在她脑海里浮现,渐渐融合成一本百万字的限制文小说。 霁月身子僵住,目光逐渐垂凝在温婉宁三个字上。 女主她认识。 A大顶顶有名的才情女神。 人群中自带闪光灯的焦点,喧嚣自动静音的特效开关。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霁月没见过她,看了这文,大抵也会嗤之以鼻: 不过是一个靠着女主光环加持,出卖色相的男人收割机罢了。 可霁月见过。 温婉宁她有资本。 甚至可以说,她就是资本本身。 面对众人追捧,她从不恃宠而骄,不仅坦荡温和,就连拒绝都让人徒增出一股不可亵渎的悔意。 她是照拂大地的月光,是踮脚无法触及的星辰。 所有的追捧都源于,她值得。 霁月匆匆翻了几页,先前被噩梦吓出的冷汗慢慢干了。 长篇大段的爱情拉扯她没心思细看,快速跳到了末尾。 【为了让温婉宁不再被其他男人亵渎,他做了个绝情的手段。 那天A市上空飞来几架直升机,市里下了一场太阳雨。 而后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久久不散。 A市暴动,无论男女老少,宠物或阴沟里见不得光的生物,都在同一时刻,上演起了活春宫。 史称:温淫之乱。】 霁月双腿一麻,差点栽入蹲坑。 她扶着墙壁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她和路人甲乙丙丁一样,不过是限制文中,一个毫不起眼的炮灰? 可为什么她要知道这些? 如果她注定要被男人轮奸而死,为何要提前做这些预知梦? 霁月抬头,空中的文字早已消失,下课铃恰好响起。 有欢声笑语在隔间外传来,又伴随着抽水马桶的轰隆声消失。 到最后,厕所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霁月整理好情绪,回了教室。 A大教室联排,两侧各有纵道。 她习惯性选在中间那列靠近走道的位置,方便进出。 而此刻,刚刚站在讲台上的代课老师,正捧着教科书,低头翻着她的课本。 周砚礼察觉到视线,慢慢扬起被镜片折射变形的眼睛。 霁月冷不丁震了一瞬。 男人好看的眉眼轮廓分明,没有凌厉,没有锋芒。 反而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几分温吞的钝感,脸颊侧向她的线条如同远山。 霁月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他像一幅被精心描绘的水墨画。 温润沉稳,如玉精雕。 周砚礼微微扬笑:“我以为……” 刚开课没几分钟便趴在桌上瞌睡,说上厕所却一节课未归。 本以为她是翘课,想着下课了书本会有同学帮忙带走。 哪晓得她回来了。 他的眸光落在扉页上娟秀的小字上:【霁月】。 这名字在陶教授那里听过,是个很上进的女孩,家境不好,但胜在肯吃苦。 她并非数学专业,辅修这门课,很认真的做了很多笔记。 只是…… 周砚礼抬头,女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他点了点今日讲解的内容,一个式子抄错了三处。 “这里错了。” “周学长!”门外响起一道女声。 霁月和他同时看去。 站在阳光里的女生,眼尾上挑颇有风情,从眉骨到鼻尖,再到小巧圆润的下巴,均流畅得如同艺术品。 长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被正午自然光线打出朦胧的光圈。 说温婉宁是天使的人,一定是看到了这一幕吧。 霁月低头,脑海里叮的一声。 【触发剧情,已自动激活攻略系统。】 【目标检测中……】 【检测到目标人物:周砚礼,当前攻略进度:0】 第二章拒绝攻略 周砚礼笑着朝门外的温婉宁点头:“稍等。” 他坐了下来,从自己的笔记本中扯下一张空白的纸张,而后捡着她书边的粉色圆珠笔,在页面上写下正确的式子,还注明了几种验算方法。 霁月的脸一寸寸变白,盯着男人的字迹看了半晌。 温婉宁的声音在门口回旋:“周学长,陶教授让你过去一趟。” “好。”走向他的周砚礼温和地应着。 再回头,女生早已从后门离开,而桌上那张写满了验算的纸,被留在了原处。 他的眸色稍稍有些惊讶,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仿佛和煦是从骨子里渗透到了表面,对女生的种种行径毫不在意。 霁月脚步匆忙,冷不丁撞到什么。 男友胡斌宇扶住她的肩,“月月,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半天。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生病了吗?” 眼看他即将触碰到额头的手背,她下意识偏头侧了过去。 成股的恶心在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胸口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饿了。” “那我们去食堂吃饭,今天食堂有你最爱的土豆烧排骨,去晚了可就没了。” 他自然地接过她腕上的包,本想牵着她,却被她后缩躲了过去。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碰壁。 从追霁月的第一天起,她便一直很害羞,说两句话都会止不住脸红。 何况去食堂的这条路,人这么多,她不好意思也正常。 胡斌宇继续和她分享了几件趣事,给她安排了座位,单独一人前去打饭。 霁月屏蔽着食堂噪杂的人声,意识里搜索着刚刚那道突兀的机械音。 [系统?什么系统?攻略进度是什么?] [攻略成功,书中的温淫之乱就可以避免吗?] 她噼里啪啦一串问句抛进脑海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句。 【未知。】 霁月心一下垮了。 [那我该如何攻略?] [攻略进度的依据是什么?] 【情绪。】 [什么意思?] 见她蠢笨如猪,系统只能展开解释。 【心动、情动、悲伤、愤怒、厌恶,都有可能。】 这不和没说一样? 霁月粗略回忆了下书中的内容。 周砚礼是男主之一,数学系天才,十六岁便代表国家参与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荣获金牌。 年仅20,便在国际顶尖数学期刊发表多篇论文,22岁获得博士学位,如今已是着名研究所的核心成员,在多方领域获得突破性进展。 后期似乎还得了诺贝尔奖,是个实打实的天才。 本就是男主,能有这么高的成就她不觉得不正常。 可偏偏这是本NP限制文,这也就意味着,她在梦里看到的那几个围绕着女主的模糊身影,个个都是人中龙蟒。 还都有可能将会是她的攻略目标。 她是谁? 书中无名无姓的炮灰。 连女配都敌不过,让她去和女主抢男人。 疯了吧? “你最爱的土豆炖排骨,来啦~” 胡斌宇端着托盘稳稳放在她身前,“快吃吧月月。” 他一口一个月月叫得亲热,要在那个梦之前,她会觉得很甜蜜,可现在…… 脑海里他抓着别人奶子啃得津津有味的画面,与他如今低头啃排骨的笑颜融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像正负极通电窜至指尖。 霁月恶狠狠冲向脑海:[我拒绝攻略!] 【检测到攻略者有强烈抵触行为,已启动D级预案。】 什么D级预案? 她刚想发问,耳畔就听到前不久才听到的清雅女声。 “你说的很对,周学长,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食堂,是不是该先吃饭了?” 温婉宁人如其名,温柔婉约且宁静,一颦一笑都牵人心弦。 就连她的男友,这会儿也看直了眼。 霁月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发直地看向了温婉宁。 那一瞬间,周遭仿佛陷入了静止。 温婉宁面带微笑的面上单独打上了面光,就像特殊滤镜,只为她而存在。 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女主光环的强大。 周砚礼不得已放下资料,朝她抱歉一笑:“是我太过钻研了,温学妹想吃什么?我请你。” 温婉宁抿唇跟着笑了声:“周学长叫我婉宁吧,接下来我们还要共事很久,叫学妹生疏了。” “好。” 周砚礼应声,“温婉宁。” 两人走向窗口,再说什么她就听不清了。 霁月没了心思吃饭,尤其看着面前的男人游离的视线,心口莫名堵得慌。 几天前的浓情蜜意就像是装出来的玩笑,霁月打心底里对他感到厌恶。 可下一秒…… “月月,温学姐那身衣服真漂亮,你喜欢吗?我这个月兼职工资马上下来了,给你也买一件吧?” 胡斌宇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还在手机上搜索起了同款价格。 …… 差点忘了,他不过也是文中不起眼的炮灰,没有金手指,没有预先知。 发生那种事,他又如何能够洁身自守。 霁月刚想说够了,胸口就被一口郁气堵住。 浑身一震,全身一麻。 不对劲。 她怎么了? 霁月撑着桌子起身,胸口阵阵发疼,五脏六腑合力搅动,像是要从她胸腔和肚皮间冲涌而出。 “噗——” 一口鲜血喷出,淋了胡斌宇一脸。 霁月眼前一黑,直直朝旁栽去。 “哐啷”声在耳前炸开,落地时她隐约感觉头被什么垫了一下。 迷糊的视线中有无数人脸覆了过来,像极了温淫之乱中被迫宣淫,手无缚鸡之力时见到的场景。 “同学,同学!” 霁月紧紧抓着凑上来的手,也不管此刻的模样有多狰狞,咬牙切齿发出最后的怒吼。 “我、艹、你、大、爷……” [系统狗日的,我艹你大爷,我艹你爹,我艹你祖宗里所有的男人。] [想干是吗?] [老娘先干你全家!] 【检测到攻略者毁灭情绪强烈,已启动C级预案。】 [来啊!来干你娘我啊!] [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 [反正都是死,老娘今天干脆和你同归于尽。] “月月,你怎么了?” “月月!月月!” “月你……”霁月猛地睁眼,一句脏话卡在喉间。 视线里胡斌宇的脸成倍放大,焦急的面色染着绯,她的心尖猛地一颤,不由自主抓住他挥舞在眼前的手。 “斌宇……” 发酵般甜腻的糖水化作她喉间四溢的声音,如同电流,穿过二人的耳朵。 第三章拒绝无果,自杀未遂 胡斌宇先是一震,顺势回握住她的手心,大拇指不停在她掌心摩挲。 “月月,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霁月摇头,含水的眸子柔得如同绸缎,“斌宇……我……” 想……要…… 这个念头一出,她如同烫了舌头,硬生生咬着舌尖压下脱口而出的话。 可挠在手心的指腹,像挥动的猫尾,撩拨着她浑身每一寸敏感点。 她死死抓住身上的薄被,再度狠狠咬破舌尖,浓厚的血腥在嘴里漫开。 霁月迅速松开手,像逃难般起身后缩。 “出去!” 天翻地覆的变化让胡斌宇摸不着头脑。 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打动了她,马上就能开启一段甜蜜的同居生活。 “月月你怎么了?” 胡斌宇舍不得放弃,沿着床边往前靠了靠。 本就是医务室矮小的看诊病床,不大的床面她避无可避。 霁月快速挥开他攀过来的手,嘶吼着:“滚!” 门外有脚步窸窣,胡斌宇的脸色顿如青土,咬着牙安慰:“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霁月环着双膝没有抬头,只感觉男人的气息稍稍远离,身上那股燥热就像被盆冰水浇灭。 她虚虚松了口气,看到医生从外走了进来。 “还好吗?” 霁月点点头,捂着胸口询问:“医生,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医生看了眼她,在报告上写着什么,“吐血不是小事,医务室查不出什么名堂,有空还是去医院查一查吧。” 浅显看不出来的,那必然是系统在搞鬼了。 第一次反抗,系统启动的D级预案,就是让她痛不欲生。 第二次反抗,系统上了C级,如果霁月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对所有靠近的男人无差别发情。 霁月闭上眼。 心底对这个b世界和b系统简直恨透了。 医生开了张请假条,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霁月自然知道身体无事,系统还想让她给它打工,又怎么会让她出事。 若它真想让她死,绝不会还搞应急预案来对付她的反抗。 可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个。 而是医务室在A大最深最远的地方,不管是南门还是北门,都离谱的远。 这会儿是午休结束,从宿舍和校外来上课的人络绎不绝。 刚刚那股难忍的瘙痒还卡在腹部不上不下,若她就这么贸然走出去,怕是还没走到导员办公室,就已经被四周弥漫的荷尔蒙给勾引到当众表演脱衣舞。 想死。 【检……】 [检你爹,检检检!] 霁月心中狂怒,自从激活了这个劳什子攻略系统,她今天含爹量极高,甚至想竖中指。 这么想她便这么做了。 霁月仰着头看向医务室外的蓝天,两手举在胸口齐平处,饱含热泪高举中指。 她站在这儿,就是一根献给老天的中指。 如果可以,她想脱鞋,将脚上的中指一并送给老天。 眼前花了一刻,带着松木洗衣液味的棕白格手帕,被一只长骨明显的手掌覆在跟前。 霁月低头,蕴含的热泪如同断线的水珠,噼里啪啦砸在男人腕骨处。 周砚礼的胳膊不可察觉的缩了一分,面上依旧和煦:“同学,你这是在表演个人艺术吗?” 小腹一热,她的身子似乎像被投进了火炉。 男人身上淡雅的松木香成股吸进鼻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软了,身体更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但霁月的精神无比坚强。 于是她带着两根笔直的中指倒了。 周砚礼虚虚扶了一把,看似周到,实则只是擦着她的衣角。 霁月站稳身子,像是嚼着无形的口香糖,一下两下三下。 被咬破的地方在牙尖的反复摧残下,腥甜一波一波涌了出来,她靠着这点痛感,才勉强压住周砚礼带来的影响。 脑中叮的一声。 【检测到攻略者产生轻生念头,已启动B级预案。】 霁月几乎是瞬间绷直身体,机械地迈动步伐,一步步朝周砚礼走近。 她感觉自己如同机器人,被操控摇杆的人支配着身体。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存在,她能代替她操控身体,也能代替她的位置。 眼看着周砚礼的脸越来越近,霁月瞪得眼都快发干了。 这男人杵着干什么啊,能不能走开啊! 她真是要疯了。 不是男主吗? 不是洁身自好、清风亮节吗? 神他爹登徒子啊,等着被她生扑吗? 信不信她从怀里掏出比他还长还大的长龙让他合不拢腿啊! 就在行为和念头极度分裂,事情即将不可控的时刻,周砚礼终于向后退了一步。 他将原本递给她的帕子挡在二人之间。 看不见他的眼睛,她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后挫力几乎一瞬间消失。 就在霁月松了口气打算接过他手中的巾帕时,陌生的松木如同看不见的气流包裹住她的身体。 难忍的痒意几乎是从小腹一瞬间蹿至喉咙。 “嗯~” 短促的喘声从她嘴角溢出。 周砚礼下意识就要将巾帕移开。 霁月脑中警铃大作,脚底生风,不顾一切冲向医务室最近的白玉兰树。 树干很粗,树枝颇高。 求生的欲望使霁月爆发出极大的潜能。 周砚礼就瞧着红着脸的小姑娘抱着树干如同树懒,努力爬上了一米高的枝干。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继续向上迈着,一刻不停爬到了三四米处。 女人孱弱的胳膊紧紧环住树干,就像先前在食堂,紧紧掐着他手心一般。 周砚礼躬起中指,刚抵在镜框边缘,冷不丁想到女生才比过的不文雅动作,迅速切换成了食指。 镜片折射着烈日阳光,也将他手中那块帕子照得发亮。 “同学,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吗?” 周砚礼将手帕收进口袋,生怕女生产生轻生念头,“你先下来,或者我把你男朋友还是同学喊来?” 霁月将脸紧紧贴在粗糙的树干上,双腿岔开的地方因为他不断响起的声音逐渐发热。 即使隔着工装裤和内裤两层,她都能感受到枝干上麻麻赖赖的凸起和凹陷。 很想……很想蹭一蹭。 “生死并非终点,死亡也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你还是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周砚礼还在劝着,霁月却已经小幅度地蹭了起来。 可这无异于是隔靴搔痒,不止不解渴,反而还越来越饥渴。 跳下去算了,死了算了。 霁月打定主意,双腿踩着一旁稍细的枝干掂起脚尖,试图来一个失足落树的戏码。 就算死不了,也给这B世界的男主心里添个堵。 枝干撑不住重量连根断裂,霁月如愿砸向下方的枝干。 一层接一层如同闷棍,一下又一下砸在她的前胸后背。 【检测到攻略者有自杀行为,已启动A级预案。】 第四章东施效颦 霁月呵呵冷笑。 她都要死了,管它A还是B。 没等她嘴角落下,身子竟硬生生翻转,直直朝着周砚礼冲过来的方向飞去。 对!飞! 这他爹是个唯物主义国家。 她飞到离树两米外的人身上,这合理吗? 她请问呢! 周砚礼被迫当成了人形肉垫,闷闷哼了一声后,瞧见女人身上破烂的无袖背心。 枝条一条条抽刮着,早就让紧身背心破开了数道口子,小碎布条从背上悬挂下,露出里头异常红润的肌肤。 周砚礼的眼镜在落地时飞上头顶,他摸索着扶正,刚要说话,余光却瞄到霁月胸口。 目光下意识飘离,浑圆的白嫩馒头却像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霁月撑着双臂抵抗身上无端泛起的压力,头离男人越来越近。 [系统你他爹是老鸨吗?] [这种低端勾引手段,PO文都不用了好吗?] 霁月还是没抗住那道重力,但下嘴时偏了几分,压在男人侧脸上。 松木香很重,像一块厚厚的茧,层层迭迭将她包裹进密闭的空间。 胸口迅速泛起绞痛,与此同时下身似乎长了眼睛,猛地砸在男人脆弱的下体。 “哇”的一下,鲜血从她嘴里喷出,尽数撒上周砚礼文质彬彬的俊脸。 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啦~ 霁月看向满脸鲜血比她更像伤员的周砚礼,空虚感油然而生。 甚至于他摸向裤兜的手指摩擦过裤腿,都给她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就仿佛只要看他一眼,她便能原地高潮。 周砚礼掏出巾帕,取下眼镜擦拭,平静得像是坐在学术论坛聆听众人讨论。 仿佛这种级别的问题,还不如学界里一个小小的难题来得棘手。 霁月求饶。 [我错了。] [我错了,系统大大,放过我吧。] 她就差跪下了。 真的,再这样下去,她不是身死,而是社死。 身残志坚的强奸国内数学界顶尖人才,她真是好样的呢! 身上压强收了回去,浑身一阵松快。 除了那股难忍的瘙痒还未消散,但和刚刚比起来无足轻重。 霁月像刚从五指山下脱逃的猴,一骨碌爬起来疯狂逃跑,生怕周砚礼这唐僧要给她戴上紧箍咒。 她怕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她真是怕了。 周砚礼戴上眼镜,糊着血迹的镜框里,只看到女生在远处模糊成小点。 他起身轻拍尘土,抚平衣角被坐起的褶皱,而后淡定走向医务室卫生间,简单收拾干净脸上的血迹。 再抬头,滴着水的刘海在面前挂下雨帘,仿佛女生眼角滑出的成串泪珠。 周砚礼搓洗了番巾帕,走近霁月刚刚躺过的看诊室。 先前送她来医务室后,着急赶去陶教授那儿,将资料落在了床头,若不是回头寻…… 周砚礼愣了愣,别在资料上的粉色圆珠笔,像个突兀的变数,冷不丁闯进他眼里。 他将擦净的黑框眼镜重新戴回面上,怔愣的眉目恢复平和,宛若一切都未发生。 整整一个晚上,霁月都躲在宿舍梳理。 目前她没法自杀,系统所有预案都踩在她怕出名的线上制定,明显是带着浓厚的个人恩怨。 那…… 霁月强迫自己冷静。 小说的肉文部分摘除,她将所有重要剧情通通过了一遍。 就在明天,温婉宁会被男主之一厉烬绑架。 周砚礼是A大出去的响当当人物,霁月就算没有小说也能知道他的信息。 但厉烬不同。 霁月是普通人,没背景没家世,她根本接触不到这种层次的人物。 按书中描述,厉烬一拳能打十头牛,闭眼能扫百余人,尤其那里,写的是: 根紫口粗如牛鞭,力拔山河赛群仙。 听听,牛牛都能拔河了。 这人得强壮到何种地步。 书中说,温婉宁的第一个男人便是他,还因为太大,两人闹了不愉快。 霁月咬牙。 不能让厉烬和温婉宁做上。 两人纯粹是用做爱来沟通感情,后期才会有浅显的感情线,但厉烬这人认死理。 一旦碰了,就必须负责。 可是她如何能让厉烬放着温婉宁一个大美女不碰,转头去碰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豆芽菜呢? 霁月低头看了眼身上,先前因为树枝折腾出的伤痕已经变淡。 她拍了拍胸口的两坨软肉,像安慰它,又像是安慰自己。 “肉肉别怕,可以的,我们可以的。” 次日下午,舍友小璇惊讶地看着她换上了白裙。 “霁月,你穿的这身衣服怎么和温学姐前几天穿的那件差不多啊?男朋友送的?” 霁月摇头,“自己买的。” 花了她两个月生活费,接下来的空闲日子里,她不得不勒紧裤腰带打工。 “嗨,我知道了,是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吧?” 小璇绕着她打量了一圈,“很漂亮,你这头发放下来,从背影看简直能做到低配版温婉宁,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这么说,霁月反而放宽了心。 要的就是像,不然怎么能伪装成温婉宁被绑架呢? 霁月踩着不合脚的细高跟,躲着人群走出北门。 离大学城不远的一处巷弄,隐约传出几道人声。 “快,弄上车,别惊动了旁人。” 霁月脚底生风,快速走进巷弄,瞧见几人扛着已经昏迷的温婉宁,脚步一顿,转身就要逃。 后头为首的男人一愣,身旁小弟同样愣住:“烈哥,这怎么还有一个温家千金,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被喊烈哥的男人啐了一句:“管他真假,一起抓起来!” 霁月如愿以偿晕了过去。 大脑似乎有些抽疼,睁开眼,温婉宁正皱着眉看向某处。 霁月跟着她的视线望去,浑身却在看见沙发上正坐的男人后,忍不住发抖。 不是他崩在衬衫下的肌肉有多健硕,也不是灰色西装裤的裆部有多突兀。 而是他周身那股嗜血的杀气,像玄修里的冰系法术。 只一眼,便将她浑身血液冰冻成块。 这还只是霁月看过去便害怕到发抖,当厉烬看过来时,她有种瞬间被扼住喉咙的窒息。 仿佛被猎枪锁定,目光扫到之处皆能刮起刺骨的寒风。 霁月快速低下头,不敢再与他眼里那种常年血雨腥风所淬出的戾气对上。 温婉宁拧着眉,不悦道:“厉先生,这是你与温家的事,旁人是无辜的,将她放了。” 霁月眉尾飞颤,已经生出了想要逃的念头。 “呵。” 厉烬拨弄着手中的都彭打火机,清脆悦耳的撞击如同钢琴曲调,每一下都砸在霁月的心上。 “东施效颦的小丑,温小姐不想借我的手,除之后快?” 第五章烂黄瓜,别想接近温学姐,有什么冲我 “女孩子不过爱美,有什么错?” 温婉宁不同意他的说法。 霁月一怔,倒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主,会博爱到这种地步,竟愿意为她这个小虾米博取生机。 转而她又想笑。 也是,能当上女主的,又怎么可能是她这种狭隘的人能想到的大义。 霁月挣了挣手腕。 她是低贱,是东施效颦,甚至这番打扮不过是为了抢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许她现在不屑一顾,但等到她有一天辨明真相,一定会后悔今日的言行。 霁月见双手上的绳索挣脱不开,索性张唇唾骂:“人渣,烂黄瓜,你有什么资格接近温学姐。” “温学姐是周学长的,你别想和他抢!” 昨日强吻周砚礼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但今日满天飞的热帖里,全是周砚礼抱着她奔向医务室的画面。 霁月借着这点,一方面能在温婉宁面前做实自己只是深爱周砚礼,才会模仿她的穿着打扮。 另一方面,也透露给厉烬,温婉宁有男人,别想觊觎。 “呵?” 厉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单手合上火机,几步走到她面前。 下巴被男人狠狠掐住,这力道把握有度,能让她感到痛,也能让她意识到,只要他轻轻用力,她便再也合不了口。 “跳梁小丑,不怕我杀了你?” 他的言语虽是玩味,但眼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霁月看着男人手臂上盘虬的青筋,慢慢往上扫动,绷紧的脖颈处,能看到皮下跳动的筋脉。 再往上,便是极薄的唇,唇线如同刀片,轻抿着便形成一道冷硬的弧度。 霁月不敢再看,下巴的疼痛不足以致命。 致命的是身体此刻窜出的空虚。 神他爹金手指,这是满清十大酷刑吧? 面前的男人想杀她,她却满脑子想着如何把人扑倒。 霁月小口喘着,死死咬着舌尖逼迫自己清醒,盘跪的双腿却忍不住夹紧。 只是卡在缝隙里的薄软布料,也足够让她轻喘片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霁月猛地对上他的眼睛,灵魂像是被压制,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的“杀了我”顿在喉间。 胃里翻江倒海,腥甜的血液翻涌而上,厉烬站在她身前,即使躲了,裤腿也难免沾上了血。 那种被人操控的无力再度袭来。 霁月与身体做着抗争,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用头撞向男人。 这一撞,室内拔高的火药味,突然落了回去。 厉烬难得的僵硬,压抑的杀气在眼里翻滚,骨子里的狠戾一瞬外放,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扭断埋在他腿间的女人脖子。 指腹已然压了上去,对面却传出一声冷哼。 “这若是你羞辱温家的把戏,那可真是低级。” 厉烬耳根颤动。 温婉宁这是把埋在他裆部的女人当成了他安排来模仿她,然后和他OOXX故意羞辱温家的棋子? 厉烬冷呵:“我怕温家?” 他的杀气突然内敛,抚着晕过去的女人脑后轻抚,“有一点你倒是说错了,温家千金,可不如她。” 【检测到目标人物:厉烬,攻略进度:0】 【检测到攻略者试图寻死,已开启终极SSS预案。】 两道几乎同时的机械声冷冰冰的在颅内响起。 霁月无意识摇了摇头,试图将烦人的声音驱除脑外。 这一蹭,却让厉烬眼里的厌恶更深。 不知昏睡了多久,霁月醒来时,周边堆放了很多杂物,地面虽然干净,但空气中布满了灰尘。 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却看不见任何人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有人吗?” 一开口倒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而后迟钝的空虚感再度袭来。 这次比前几次都要猛烈,这感觉就像在她身下架了口锅。 火的温度不高,却足够将她的肉体和骨头都炖化。 身体好像化成了水,只徒留一层意识飘在空中。 书房内,厉烬接过姜烈递来的资料,随意看了一眼。 【霁月,二十岁,A大大二金融系学生,成绩优秀。 孤儿院长大,五岁被养母周丽领养,养母在七年前的海航飞机H9834中遇空难离世。】 H9834…… 厉烬的眸色瞬敛,周遭的空气都因他这一眼而凝滞。 姜烈:“看资料没什么问题,应该只是嫉妒温家千金的美貌,想要给男朋友一个惊喜。毕竟她身上的裙子要两千多块,以她的家世根本买不起。” 厉烬从怔忡间回神,指尖挑着火机摩擦滚轮:“带她过来。” 不到两分钟,姜烈就将人带到。 霁月如同破布,被随意丢弃在厚重的地毯上,而后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她抬头环视了一圈,只在茶几边角瞧见男人的裤腿。 黑色的,不是先前的灰色西裤。 霁月揉揉眉心,难忍的瘙痒如同蚂蚁在她肌肤上爬。 她不知道过了几日,也不知道厉烬此番唤她来的目的。 但霁月知道,再不找个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她应该很快会直通地狱结局。 不用等疯子男主在全市降下催情雨,她便已经先一步和男人轮奸至死。 霁月沉默。 只是想死得体面点,竟然这么难。 厉烬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女人,蜷缩的小腿白皙干净,不知是不是错觉,长发下露出的那片皮肤格外的红。 他习惯了呼吸平稳,心跳弱化,房间内异常的呼吸在他耳里非常明显。 女人潮红的胸口,宛如喝酒或是嗑药。 才刚看过的资料,厉烬却不得不再度怀疑,这女人是哪方派来的奸细。 无身份无背景,确实特别适合用来做棋子。 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厉烬扣上火机,原本熄灭的杀心,再度拔起几分。 “过来。” 居高临下的命令,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 霁月心中万分不情愿,可也还是挪着步子,慢慢爬到了他身前。 不是她不要尊严,而是双腿根本使不上力。 下面像是有虫子在爬,在咬。 她从不知道自己身下那处的肌肉,能自己律动出这么快的频率。 明明里面什么都没有,却好像绞着无形的东西,一口一口吞着,咬着,让她浑身使不上力。 厉烬眯眼,似乎想靠她的表情来决定她的生死。 他点点桌上的白纸:“周丽,你养母?” 霁月眸色微怔。 周丽。 养母。 倒是很久没听到这两个词了。 第六章我想要你,监控勾引 霁月抓着裙摆,尽量屏住呼吸,减少厉烬对身体的影响。 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厉烬拧眉。 他倒没闲到和一个小姑娘较劲。 “是我手下抓错了人,想要什么?” 霁月眸色微亮,大眼睛如同葡萄,挂在绯红艳艳的脸上。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厉烬不自觉喉间一紧,他虽未经人事,但女人眸中的水雾,以及泛红的身体,无疑不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他避开目光,若无其事地点头。 房间温度怎么这么高,他望向空调方向。 18度。 一定是制热模式。 他扭头盯上茶几的遥控器,制冷二字清楚显示在屏幕上。 霁月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我想要……你……” 杀了我。 厉砚犀利的眼神顿时剜了过来,若是霁月抬头,定然已经被他的眼神凌迟了数遍。 胸腔猛地一疼,一口腥甜涌了上来。 霁月算准了,硬是咽了回去,连通口腔的耳鼻喉,似乎都在同一时间被腥气淹没。 这会儿霁月倒不觉充满血腥杀气的男人可怕了。 她抬手擦拭溢出血迹的嘴角,继续道:“的钢笔。” 厉烬戾气尽敛,轻挑眉峰:“你倒是会挑。” 书桌上静静躺着的钻石钢笔,明暗间闪烁着纷繁的光斑,周身镶嵌66颗凸起的纯白钻石,笔尖采用18K白金材质。 这款是他这间屋子里最贵的一样物品。 且是限量版,全球有且仅有这一支。 见他起身去拿钢笔,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她,霁月微顿:“要是舍不得就算了吧,看您也不像有钱的样子。” 厉烬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没钱?” 钢笔被他抛了过来,“不过是时间久了有些感情,我会舍不得一支钢笔?” 霁月稳稳接住,红俏的小脸频频点动,“谢谢大佬。” 厉烬收回长时间聚焦的眼神,按了下桌角的按铃,侯在门外的姜烈立即推门进入。 “烬哥。” 厉烬抬动下巴,遥指地上的女人,“把她送回去吧。” 姜烈点头,走到霁月身边,刚伸出手攀住胳膊,她就如同丝滑的绸缎从手里滑了出去。 姜烈大脑懵了一瞬。 他怎么听到一声娇喘。 二人的视线一同扫射在女人脸上,此刻的霁月的大脑已经被欲望占据了上峰,正抱着姜烈充满雄性气息的小腿轻蹭。 粉嫩的鼻尖压在膝盖处弯折,又被略硬的裤缝弹了回来。 姜烈也没经过人事,这会儿慌得手心都在抖。 “烬、烬哥……这……” 倒是小瞧了。 厉烬心中冷哼,宁可扛着药性也不愿和他有什么过分行为。 算她识相。 厉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你若喜欢便要了,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霁月咬紧舌尖,稍稍清醒几分便听到厉烬的“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炮灰就是炮灰,大佬一句话,她便如同破布垃圾,随便分了出去。 霁月张口,杀了我几个字卡在喉咙,腥甜上涌,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这bug还挺好使。 总不能躺尸了还要上吧? 霁月在赌,赌厉烬教人严苛,不会趁人之危。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再度醒来时,霁月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远离男人的女生宿舍,充斥着女性的味道,她心底那抹压抑不下的浮躁,反而褪了几分。 只是瘙痒的部位不断蠕动着流水,她不得不爬起来垫了片护垫。 可不过三两分钟,护垫再度濡湿。 霁月深深吸气,从枕头下摸出厉烬给的钢笔。 他背着身迟迟不给,实际不过是在给笔盖安装监视器。 这招她在剧情里看见了。 但不同的是,给温婉宁时是为了防止青青草原,给她是监视她是否像怀疑中的那样,棋子,或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霁月摩挲了下钢笔笔身,凸起的钻石颗粒摩擦过指腹,她深情的望着钢笔,像是透过它在看自己的爱人。 她又在赌。 赌那个男人正守在监控前,转动着火机滚轮,盯着她的脸。 厉烬擦拭着滴水的头发,手机平放在书桌上的瞬间,霁月那张红润的小脸赫然出现在屏幕。 他将毛巾搭在肩头,余光关注着镜头那边的一举一动,手却翻开了桌面上的文件。 一心二用,他倒是成了常态。 只是没过多久,那边就传出了女人的呻吟。 厉烬翻动页面的手指僵住,不敢置信地望向屏幕。 画面里,女人廉价的睡衣解开了几颗纽扣,一侧半敞着,滚圆的乳房如同白面粉尖的蜜桃。 即使隔着屏幕,厉烬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感。 像是有一条线,硬生生扯着他的脑神经,将他的尾椎绷直。 女人的小手抚在乳尖上,面带好奇和羞涩,时不时拧着凸起的小红点,轻轻拉扯和拨弄。 双腿更是在肆弄间夹起,急促的低喘压抑着,克制着,像是害怕周围听见。 似乎觉得手指无法满足,她竟将笔盖戳了上去。 镜头一晃,粉嫩的乳尖时明时暗,就好像把他的脸压在乳面上摩擦。 这个念头一出,厉烬立刻关掉了监控。 只是这资料迟迟停留在被撵卷的页面上,一夜都未曾翻动。 霁月只玩了一会儿,也不敢再深入。 毕竟她也是个只敢开黄腔不敢真涉黄的黄花大闺女,光是摸胸就已经让她浑身难受了,再继续下去,她今晚真要翻墙出去找男人不可。 霁月摸不透厉烬的心思,也不知道这监视器的电量能持续多久。 反正请了病假,这几日她就安心呆在宿舍,偶尔复习下功课,偶尔帮室友浇花。 到了深夜,她便开始新一轮的诱引。 其实她不确定厉烬会不会看,也不确定自己这点小把戏能不能勾起厉烬的兴趣,更不确定自己这番勾引,会不会把他推向温婉宁。 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若是三天后还没动静,那她便换一个目标。 毕竟最凶狠的男主没能杀了她,她只能指望剩下几个人。 是夜。 霁月已经连续三天对着胸胡乱揉摸,今天是她给自己定的最后一天期限。 这一次,她打算玩大一点。 她的胸不大,最多算是嫩,粉,比较好看。 但这样的胸虽说不是随处可见,但仔细找一找,总能找到代餐。 可下面便不一样了。 千人千味,若看了,总会有点蚀骨噬心。 就好像视觉上听觉上做了,那若没真的做上,或是和其他人做了却没这般兴奋,那便会一直回味,一直渴望。 就算她没法通过性事和他建立关系,往后的每一次,他都会回忆起镜头里的她。 那么攻略值,也许就会受到他心情的影响,从而步步高升。 霁月就赌,系统的反噬会给她带来好运。 第七章钢笔自慰 霁月深深吸气,眸光落在笔盖上。 熟悉的脱衣动作,熟悉的揉弄。 只是这次身下换成了成人纸尿裤。 霁月其实也有些汗颜,这几天出的水比她喝的水还多,她都怕脱水而亡。 可即便这样,身体那股痒意仍旧居高不下。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让她和男人做爱。 霁月从小就能忍,如今依旧忍着,只是大腿内外被掐出了很多紫红印记,看起来就像被人蹂躏过。 不止她这么想,就连瞧见的厉烬也是这么想。 见女人今日穿了一身轻薄的吊带睡裙,厉烬第一反应是她忍不住了。 一连几天他都只是点开看了一眼,若撞见她在干什么恶心的事,他便第一时间退出去。 今日依旧如此,瞧见那明晃晃红艳的乳面被掐红,他划着屏幕便要退出。 可镜头那侧突然传来一声娇喘,带着他的名字,让他耳根一颤。 “嗯~厉烬……” 被喊的男人眉心轻拧。 自慰就自慰,喊他做什么? 莫不是在玩什么把戏? 厉烬松开眉,想要关闭的手放了回去。 镜头一晃,女人细长的白腿交迭,笔尖挑着裙底的角度,就好像他将头探进了少女心事。 喉间不自觉有些发干。 他垂眸平复,再度看了过去。 钢笔挑着裙沿,将裙摆迭在平坦的小腹。 厉烬虽然迅速挪开眼,心头不免有几分震惊。 他……没看错吧…… 尿不湿? 多大的人了,还尿失禁? 呵…… 厉烬原本还有烧的身体顿时被浇灭。 拙劣的勾引把戏,这时不是应该露出某些关键部位吗? 纸尿裤,亏她想得出来。 厉烬摇摇头,深觉自己疑心太重,竟对一个不过二十的大学生产生怀疑。 他再度抬起手,目光垂落在关闭按钮上,就在此刻。 镜头里刺啦一声,尿不湿被扯开,反光的臀染着波光淋漓的水液,那液体黏稠,与尿不湿扯出透明的水膜。 厉烬眉眼里透着震惊。 他不是傻子。 谁家尿液是这种黏稠发白的状态? 镜头吧嗒一下,扣在了他没仔细瞧到的白面上。 某处鼓起的粉嫩泛着水光,被笔杆拨弄倾倒,女人不自觉夹腿。 镜头一黑,只能听到声声痛苦的呻吟。 还有…… 厉烬怔住,他的呼吸何时变得这么沉。 压在手机上的指尖逐渐发青。 黑屏忽闪,黏腻的水声像是粘板上带着油腥的肉。 厉烬不断往血腥方面想,往刀尖挑入身体发出的皮肉分离上想。 可粉嫩的肉瓣划过镜头时,肥软的阴唇被笔杆挤压出形状时。 他脑海里竟产生了想要的念头。 压进去的话,是不是也会显出他的形状。 念头一起,睡裤下一震,立即起了反应。 厉烬低头,镜头再度晃动。 女人稚嫩的喊声带着颤音,似乎很害怕也很不习惯。 “厉、厉烬,我……我要用你……” 她顿了顿,将笔盖对准翁张流水的小口,“你的钢笔了。” 厉烬双拳握紧,价值千万的钢笔,竟被她拿来做这种龌龊之事。 可刚刚那一声,他真的差点以为她想要他。 笔盖顶开小口,画面顿时陷入黑暗,黏黏腻腻的裹挟声,女人起伏不平的喘息被隔绝。 画面又亮,可镜头却被水液附着不再清晰。 下一秒,钢笔又压了回去。 霁月夹紧双腿,强忍着没有深入。 可笔盖那根凸起的夹杆还是摩擦到了口子上凸起的敏感处,浑身像是被电了一般发颤。 她强忍着拔出,又再度挤入。 这次深了,她小声叫了出来,又害怕室友听见,只能死死捂住唇。 下方紧夹钢笔的地方飞速蠕动,突然翁张,成股水液喷了出来。 镜头滋滋两下,画面逐渐变得不再稳定。 可女人低哑的呻吟却依旧不断。 书房外,姜烈扒着门缝听了个尾巴,面上止不住的震惊。 烬哥从不近女色,他跟得久了从未见过什么女人在他身边超过十分钟。 这会儿怎么突然看起小黄片了? 姜烈嘿嘿一笑,肯定是想女人了。 也是,都奔三的人了,再硬的身子也得有女人纾解。 这几天烬哥都接触哪些女人了? 姜烈挠着下巴冥想,眼睛忽地一亮,转身隐入走廊黑暗。 房内厉烬关掉监控,拧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 长年的血雨腥风让他总是保持着冷静,即使是娇艳在怀,也能坐怀不乱。 低俗点说,往常脱光的女人扔在他床上,他也能不动声色将人丢出去。 可这会儿是怎么了? 厉烬低头,裤裆处明显鼓起的大包,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把欲望压得低,便容易薄积厚发,念头一旦起了,就难以浇灭。 厉烬沉下眉心,按下内部电话:“准备点冰块。” 霁月难受得夹紧双膝,薄被被抵在勾起欲望的那处,忍也许有用,可边忍边做着无为的勾引,就好像在做一件明知不会成功的事,让她心底更加没底。 好想……好想有东西进去。 深深的,狠狠的,插进去。 让她死了吧,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手机在枕头边亮起,霁月模糊着眼,迷迷糊糊点开。 “月月,你这几天怎么了?我给你发信息也不回,是生病了吗?” 胡斌宇的语音透着焦急。 她往上翻动。 大部分都是些关心的语气,但也有询问她那天在医务室想要什么。 话里话外都在表示他可以,他会负责,他很喜欢她。 霁月眼神清亮了几分。 如果真的没起效,就随便吧。 好歹胡斌宇是她男友,是她初恋,彼此也是干净的。 即使他日后会受温淫之乱影响,可那时自己又何尝不是被…… 霁月心头一疼,浑身止不住害怕地颤抖。 浴室内,厉烬泡到冰块融化,身下那处才偃旗息鼓。 他随意擦了下身上的水珠,裹着短小的浴巾推开门,眸光一滞,呼吸不由得紧促了几分。 床上倩白的柔影和刚刚镜头里的很像。 穿着蕾丝睡裙的女人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柔软的长发摊开,呼吸正沉。 厉烬下意识走近,离床还剩三四米时却停住了步子。 他猛地转身打开大门,“姜烈!” “哎哎,烬哥,怎么了?” 姜烈就躲在墙角,听见喊声立即跑了出来。 看他怒火中烧的眉眼,姜烈身子僵硬:“是……不满意?” 厉烬深深吸气,“温家已经将城北的铺子让了出来,你还把温家女撸来做什么?你脑子长裤裆了吗?” “赶紧弄走送回去!” 姜烈低头,一句不敢反驳,猫着腰就要进去扛人。 “等等!” 厉烬突然拦住他。 这是又想了? 他就说嘛,这几天也就见过温小姐,能让他去看小黄片的肯定温家千金莫属。 姜烈停在原处,讷讷地等着指令。 第八章我被下药了 “把床也给我扔了!” 厉烬转身踏入客房,俨然一副绝情锁爱的模样。 姜烈愣住。 难道不是温小姐,而是那天抱着他腿的女人? 不会不会。 姜烈猛地摇头。 老大会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温家千金这么漂亮都看不上,能看上那么普通的女人? “老大!” 姜烈拦住厉烬,“客房忘了收拾,要不你今晚去我房间睡。” 他眼珠乱转,一副心虚心慌心怕怕的模样,明显是在撒谎。 厉烬眉眼微眯,绕过他一把推开客房房门。 同样是大床,同样是一身白裙的女人。 厉烬一眼瞧见女人手中紧紧攥着的钢笔,以及未着一物半掩在裙下的臀肉。 他眉心顿拧,声音沉了下去:“看了?” 姜烈急忙举手摇头:“裹着被子撸来的,我哪都没碰。” 眸光顿在被踢开的薄被,他默了两声,“收拾完主卧去领罚。” 姜烈顿了顿,低头应声:“是。” 末了他望了眼被挡得死死的室内,“那烬哥,这个要送回去吗?” 厉烬凉凉的眼神扫了过去,他顿时缩紧了脖子。 厉烬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姜烈哑然,还真看上了这个。 厉烬进了房间,却没有第一时间靠近。 他在等,等床上的女人露出破绽。 费尽心思勾引不就是为了爬到他床上,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十多分钟后…… 厉烬换了个姿势,床上女人未动,呼吸沉稳。 二十分钟后…… 厉烬往前走了一步,床上仍旧毫无动静。 三十分钟后…… 厉烬走到床边,床上女人慢慢翻身,将半露的胸脯展在他这一侧。 明明连粉色的那一圈红晕都瞧不见,他却硬生生咽了一声。 尤其是青紫的腿根,就像是被人玩弄过一轮,受不住睡了过去。 厉烬突然发笑。 先前她怎么说他来着? 渣男?烂黄瓜? 呵…… 一身暧昧痕迹,简直让人恶心至极。 他也是疯了,居然会对这种女人起感觉。 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对着空气撸两下。 厉烬转身,手腕冷不丁一烫,女人柔弱无骨的五指虚虚拢在腕骨处,很轻,传递着她异常滚烫的温度。 “别走……” “妈妈……求你……” “别走……” 女人的身体逐渐蜷缩,钢笔被她捂在胸口,像什么稀世珍宝舍不得放开。 覆在手腕上的五指也用力到发紧,身下却在小幅度的抽动。 厉烬竖起耳朵,听到一阵熟悉的咕叽声。 刚刚监控黑屏时,他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厉烬低头,拂开的裙尾下,被夹住的肥软阴唇正在翁动。 霁月睁开了眼,视线模糊朦胧,甚至根本不知道身前是谁。 她攀着他的手腕爬了过来,隔着衣衫贴在他腰上,像那日蹭姜烈小腿一样,一下下蹭在他腰后。 “妈妈……月月好难受……” 她轻轻环住他的腰,柔软的唇贴在男人冰凉的背上。 “求求你……” 双手如同腾蛇,缠着他的腹部慢慢攀升,“帮帮我……” 钢笔凸起的钻石刮在胸口,摩擦着凸起的黑豆。 厉烬的喉结如同弹簧在上下浮动。 没被第一时间推开,霁月大胆了些。 脑袋像被理智和欲望撕扯,她咬着牙摸向男人腰下。 横竖都是一死,死之前看看能拔河的玩意儿也不亏。 浴巾迭了两层,但还是被某个调皮的玩意儿顶了起来。 霁月一向下,便打在了横起的长棍上。 男人闷哼出声,反手拧住她的手腕,旋身一压,将女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霁月脖间一紧,男人的手掌已然攀附上来,眸中的杀意冰冷,根本没有半丝被蓬勃欲望影响。 “说!谁派你来的?” 霁月被掐得眼前发白,氧气一丝丝稀薄,喉间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愈发清晰。 这样也好,这样死了也能留个全尸。 念头一出,双手便不受控制抓住了男人的浴巾。 白色浴巾飞了出去,男人的雄壮抵在她腹部。 她身上的灼热似乎烧到了他身上。 那处很烫,很热,也很硬。 霁月慢慢抬起眼,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被、下、药、了。” 短短五个字磕磕绊绊,甚至因为氧气不足,快翻出白眼。 厉烬怔愣,手中松力。 绯红的身子确实和正常人不同,加上她这几日频频用钢笔自慰。 可若是被下药,她能扛这么久? 厉烬怀疑再起,霁月身子却一僵,那股熟悉的被操纵感再度袭来。 她双手高高举起,搂着男人的脖子抬头。 厉烬快速偏头,霁月也是死死咬着舌尖,吻擦着他的鬓角滑了过去。 无形的压力让她身体如同处于真空,无数氧气被抽走,强逼着她低头。 “杀……我。” 霁月猛地咳嗽,双眼通红。 狰狞的面目仿佛下一秒便会七窍流血。 厉烬颦眉。 女人求死的模样不像作假,可药是谁下的?一个和他毫无接触的女人何必被下药。 那人就这么笃定他会被她勾引? 还是说……他也被人下了药? 按他的自制力,他不可能抵不住这种低级诱惑。 更不会…… 厉烬低头,属于他身体那一部分高高扬起,最前端竟因为在她衣物上的磨蹭渗出了点不明液体。 霁月撑着身体后退 ,脑子却在和系统放狠话。 [想我继续任务,就把你的操纵杆给我拿开。] 身上一轻,手脚已然活动自如。 她边后退边四处张望,茶几水果盘边有把小巧的水果刀。 霁月手脚并爬摔了过去。 厉烬起身,看着抓住水果刀的女人,双目眯了眯。 下一秒,刀尖抵上了她自己的脖子。 厉烬抓着床头的纸巾盒用力掷了过去,水果刀从手中弹开,扎进她面前的苹果。 霁月满面泪痕,几乎没有犹豫飞扑了过去想要拔出水果刀。 男人大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拎起她的身体往床上摔,身体随之覆了上去,却不带丝毫情爱,眸子里只有想要得到真相的凶狠。 女人倔强地看着他,小腹以下却像得到了解药,缠住他压制的那条腿,某处更是肆无忌惮地磨蹭着。 厉烬眸色微变。 两人除了她身上那件薄得如若无物的廉价睡裙,已经没有其他隔阂,自己的茁壮就这么贴在她腰上。 甚至因为她不受控制的磨蹭,腰间的胯骨会撞着棍尖左右弹动。 啪嗒啪嗒砸在她柔软的腰侧。 第九章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吧 霁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为敬。 “你让我死吧,这几天天天想着你本来就够受的了。” “死都死不了我要怎么办?” “求求你了,要么让我死,要么把我丢给你兄弟,行吗?” 厉烬五指微微攥紧,话里有些听不出来的酸:“我兄弟?” “你配吗?” 霁月一愣,哭得更加大声:“我连死你兄弟手里都不配吗?” “是,我是草芥,我是蚂蚁,你们杀人不是随随便便吗?杀了我吧,让我死吧。” 她抽抽噎噎地抹着鼻涕,素净的小脸花成一片,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潋滟。 “我就不该吃药,我以为……” 厉烬似乎听出了什么,压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看向自己。 “以为什么?” “我……”霁月抽泣,“没有人指使我。” 她眸光变柔,痴恋地看着他的眉、眼,直到唇。 “我喜欢你,厉烬。” “也许你不知道,但我见过你。” “H9834飞机遇难后,我去过事故现场,我看到了你。” 霁月闭了闭眼,像是回忆起了初见的那段时光。 “你就站在树下,斑驳光影在你脸上闪着,无数受难者的亲人朋友在旁边哭泣,唯独你,站得笔笔直直,像一根标杆,像一个指示牌。” 霁月痛苦地捂住胸口,断断续续的解释:“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认识你,我只听到你身边的人喊你厉烬。” “我是故意模仿温学姐的,我早就看到了你身边的人在学校附近徘徊,不止一次跟踪温学姐。” “呵?” 厉烬抬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吃药,为了勾引我?” 这么解释倒还算通顺。 他掀开女人的衣裙,玩味的挑起唇,“这是勾引我还是勾引其他人?喜欢我?你觉得我会信?” 似乎碰她像碰了什么脏污,厉烬后退,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掌心。 霁月难堪地捂住裙子,目光聚焦在男人微垂的大茄子上,脑子懵了一瞬。 这也太他爹的大了吧。 这是人类能有的尺寸吗? 最主要还是半软的状态,要是火力全开,别说拔河,撬动地球她都信啊! 戏已经演到这份儿上了,怎么都没法回头了。 霁月咬牙:“这是我自己掐出来的。” 她泪眼朦胧,瞎话如同虾滑,挤得无比顺滑。 “再见到你我就知道了,我配不上你,温学姐那样矜贵的大人物才配入你的眼。” 她哽了一声,喉间溢出娇喘又死死压了下去。 “可药已经吃了,我只能掐自己让自己不要发骚。” “对不起……” 厉烬定定看了她几秒,将地上的浴巾遮回腰间,拉开房门时低声嘱咐了句:“等着,别自残。” 霁月心尖微颤,轻轻点了下头。 男人刚走,她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 听他放缓的语气多半是信了。 若背后无人,他的警戒心多半会放低,但要想走进他心里,还是会很难。 霁月痛苦地抓挠着头发。 这还没和温婉宁争抢,就已经难上地狱了,等他真和温婉宁好上,还能有她靠近的机会吗? 必须拿下,哪怕…… 她吃不下。 厉烬没一会儿便拎着一桶冰块回来,客房的浴室不算大,但该有的浴缸也不小。 蓄水声不断透过狭小的门道传来,冰块哗啦啦倒进缸底。 不出片刻,厉烬走出浴室,朝她偏了下下颚。 “去吧。” 霁月点头,扶着床边慢慢伸出脚,脚尖刚碰到地毯,整个身子就像含水量极高的面团泄了下去。 厉烬拧起眉,似乎被她这幅模样烦到了。 霁月强撑起上身,声音细如蚊呐:“要不你让别人帮帮我吧。” 室内顿时安静,轻到只能听到男人的脚步。 霁月瞧见那双带着年久伤疤的脚踏入视线,下巴被人强硬拽着抬起。 厉烬的瞳仁很黑,黑得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危险像火舌朝她冲来,“想要谁?前几天抱着腿的,还是今天抱你来的?” 霁月眸色震颤。 他是误解了? 索性破罐破摔,她梗起脖子,红唇微张:“想要你,可以吗?” 撵在下巴的拇指明显松了力。 厉烬像只炸毛的狗被一下抚平了毛发,他敛下眉目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说的抱我去浴室,既然厉先生不愿意,我可以自己去。” 霁月扶着床沿慢慢爬起身,下一秒像是故意那般一屁股坐在他脚上。 “吧唧”一声。 水液似乎飞溅到了腿上。 厉烬难以置信地往身下看,地毯湿了一块,脚上淋漓不禁的液体。 这女人是尿他脚上了吗? 霁月反复爬起反复跌落,像是在试探厉烬的忍耐度。 下一秒,厉烬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手心不可避免摸到大腿内侧的黏腻。 奇异的幽香像寥寥升起的香烟,厉烬轻轻嗅着,下身不自觉又抬了点头。 霁月踏进浴缸,漂浮在表面的冰块让她浑身止不住打颤。 这也太冰了。 泡完真的不会痛经吗? 她强忍着瑟缩,慢慢坐了下去。 厉烬转身要走,霁月顾不得寒冰拉住他的胳膊,嘴唇冻得直打哆嗦。 “我……我能讨一样东西吗?” 厉烬眯起眼,耐心已然到了极限:“别得寸进尺。” 霁月吞咽,强撑着胆子和他对峙:“上次你们抓错人,这次又把我撸来,我讨样东西不过分吧?” “呵。”厉烬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为什么抓错人,不是你故意为之吗?” 他扫了眼被水渗透而变得透明的白裙,呼吸不禁一滞。 厉烬扭过头继续道:“钢笔价值千万,还不够吗?” 霁月强硬地拽着他不让他离开:“我不要钢笔了,我要这个。” 她拽着他的胳膊抬起,摸着最中间那根指头竖起。 厉烬不敢置信地低头。 不要他顶起浴巾的长龙,就要一根比钢笔粗不到哪儿去的中指? 厉烬缩手,“抱歉,我没有自残的习惯。” “我不要你剁下,我只要一次使用权。” 霁月撑着浴缸急切道:“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我会把你忘了,永远不再纠缠你。” 她忘不忘、纠不纠缠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烬刚想反驳,眸光坠在女人娇小的脸上,那些话竟堵在胸口无法脱口而出。 第十章讨要根手指吃吃吧 厉烬默了默,脚步却没动。 “我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权利。” 霁月指着他的右手,“我决定好了,就要这个。” 厉烬牙根紧了紧。 若是她选择身下那个,他未必不会给她。 他也到年纪了,没有兴趣玩什么女人。 能遇到一个让他控制不住的,试试也无妨。 养女人而已,他是没养过,又不是养不起。 可偏偏说一些什么忘了他不打扰他,又要让他用指头强奸她,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霁月清清嗓子,轻声劝着:“只是一根手指,我不会玷污你的,你就当在给一条鱼做按摩,你甚至都不用动,我自己来就好。” 厉烬低头望向她,“确定了?” “嗯。”她轻轻点头。 男人伸手摸进水里,冰块在水面上晃动,碰撞着他结实的胳膊,以及她齐平的胸口。 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胸口前两坨软肉硬着,像抽筋般僵住,手臂剐蹭过来,似乎还带着点疼。 霁月轻轻吸气,随着他的手指越靠越近,心跳也在同步加速。 那处本就私密,对着监控自摸时,她看不见人,也没这么紧张。 可真要做起来,她心里还是打鼓。 厉烬观察着她的表情。 害怕,紧张,期待,在她脸上一一闪过。 情绪外放,是大忌。 若她真是什么人派来的,要么是调教得太好了,要么是演技太好。 厉烬微眯双眼,手中很快摸到发热的肌肤,凉水裹着,那处仍旧火热。 柔软的腿根紧紧夹着,在他深入间一点点分开。 冰块飘在水面,遮掩了水下大片风光。 厉烬明明看不见,却还是精准摸到了光滑柔软的馒头裂开了一条缝。 缝中有一粒柔硬的凸起,只不过轻轻一碰,她的双腿便飞速夹住了他的手臂。 水面微漾,从这角度看过去,他的手仿佛已经嵌进了她的身体。 霁月双脸通红,小声道歉:“我……第一次……你、轻点。” 厉烬哑然:“不是说我是烂黄瓜?” 霁月点头,圆眼望向他,诚挚地发问:“厉先生的技术一定很好吧。” 她偷偷看了眼他的身下,“看着就……” “很威武。” 厉烬抿了下唇,面上对她恭维的话似乎毫不在意。 他抽出手,扯过架上的毛巾擦拭,“出来吧,水里不方便。” 就这么一小会儿,她都不知道抖了多少下。 厉烬不相信自己一只手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她抖成筛子。 多半是水太凉,冻的。 霁月如释重负。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吃药,身体这些反应全是系统加持的,也就是说,不和男主做,她这破身子就会一直流水。 眼下要手指,不过是她的以退为进。 书中说厉烬能为兄弟断臂,那想必为人很是重情重义,他大概不怕女人缠,也不怕带着目的靠近。 就怕这种小女人哭哭啼啼嘤嘤唧唧。 厉烬站在床边盯着床头灯发呆,指尖飘着淡淡的异香,有点像某种香料。 身后浴室门大开,他转身看去。 眸中忍不住惊艳了一刻。 说她普通,大抵是没长眼睛。 这女人的身材恰到好处,每一丝每一寸,都像用刻刀反复雕磨了上百次。 甚至于她圆润的盘胸,腰部到臀部的弧线,都给人一种呼吸会被瞬间拉高的感觉。 厉烬收回视线,下巴轻抬,“床还是沙发?” “都、都行。” 霁月差点被他的问话弄出错觉,只是摸几下,怎么感觉像是要做一样。 厉烬默声,视线垂在床上。 霁月了然,走到床边爬了上去,规规矩矩地躺在一侧。 “躺中间。” 他怕她等下太激动掉下去。 霁月点头,又突然抬头,“那个……有没有隔尿垫之类的东西。” 她扭捏着:“我下面水有点多。” 厉烬眉眼僵硬。 这点他刚刚已经体会过了。 “没有。” 霁月指尖颤了颤,“那要不还是去浴室吧,别把你床弄脏了。” 厉烬指着先前已经晕开的那片水迹笑道:“你以为还干净吗?” 霁月低头,之前躺过的位置早就湿了,就连她的被子都是潮的。 她想了想,将被子迭了几道,垫在身下,然后张开双腿看向他。 “我准备好了。” 厉烬一上床,床侧就陷了下去。 霁月体重轻,明显感觉身体被弹了起来。 她紧紧闭上双眼,双手紧张的抓住被单。 身上异常的温度让皮肤透着粉,连被光照着的绒毛,似乎都紧张到颤栗。 厉烬的鼻息靠近,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关灯吗?” 霁月点头,又飞快摇头:“我想看着你。” 厉烬失笑:“那你闭着眼?” 她紧张到吞咽:“我怕看见你那个,会忍不住。” 厉烬呼吸滞住,中指压在她柔软的乳晕上打转。 霁月缩起肩膀,难受地哼出了声。 硬挺的指甲拨弄着乳粒,像扣弄倒刺,一下又一下轻撩着。 她仰起脖子轻喘。 这比她自己摸刺激太多了,下身像受到了召唤,咕啾咕啾的挤压着空气,空虚的瘙痒漫步全身。 她忍不住抓住那根手指向下,什么都不想,只想吃进点什么东西,好把她全身的空虚都给填满。 厉烬眉尾微扬。 湿透的小屁股高高抬着,能让他很好的看清全貌。 她那处很白,没有积线和色素沉淀,就连小阴唇都是水润粉嫩的颜色。 充血的小点延伸着两条线,因为腿张的过开而看到里头蠕动的粉肉。 香气像是催情素,一点点让他的脑门充血。 下身像是灌了水的海绵,一刻不停的膨胀。 指尖掠过粉珍珠,直接陷进了柔软里。 厉烬瞳孔微微放大,目光掠过女人痛苦的脸,竟任由她将自己的中指往里推送。 很软,很紧,阻力很强。 就像一根充满粘液的触手,正抓着他的手指往外推。 不对。 是边拉边推。 矛盾到像是想要更多,却又害怕太多。 “嗯……” 霁月松手,抓住了腿边的被子,绞着手指轻轻抽着。 “怎么了?” 厉烬看她表情很是痛苦,快速将手指抽了出来。 未剪平整的指甲刮着嫩肉,疼得快让她灵魂出窍。 霁月夹紧了腿,小声尖叫着。 第十一章我说我没忍住,你信吗 小腹抽搐着,汩汩蜜液喷溅,像把娇小的水枪。 抽一下,喷一下。 抽两下,喷几下。 霁月拧着眉,娇媚的脸上有些羞涩,“别……别这么快。” 厉烬眉眼怔了怔。 这话太有歧义了,就好像他顶了进去,某处顶在深处,抽送的速度让她喘不上气,抓着被单求饶,求他放过她。 霁月咬牙,再次拉住他的手,这次她贪心了些,扯着他的手掌压在阴唇上。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只讨了一根手指,又把其他手指掰开。 厉烬被她的小动作给取悦:“用吧。” 他答应的事从不反悔,一根手指进去,整个手掌也会湿。 所以一根和五根,没什么区别。 霁月点点头,面颊红得像要滴血。 她压着他的中指陷入唇中,扯着他的手腕滑动。 蜜液太多了,随便两下都滑得不像话。 厉烬顺着她的动作,慢慢自发动了起来,指尖从粉嫩的菊眼上,挤开薄薄的两片阴唇,一直滑到小硬粒,再重复上下,偶尔还会压着硬粒打转。 霁月轻声喘着,没了力气再去控制他,只能口头表达:“这样,好舒服……” “这样?” 厉烬重复左右拨动粉粒,甚至延伸拨弄薄粉片。 “嗯……” 霁月控制不住抬起臀,“求你……插进来……” 厉烬手中用力,抓着软馒头狠狠压了一下,“什么插进来?” “要……” 霁月迷茫地睁开眼,视线在男人腰腹停顿。 粉嫩的舌尖从嘴里伸出,舔着干涩的唇瓣。 厉烬加快揉弄速度,继续追问:“要什么?” 她抽动,哭着求饶:“要,要手指……” 揉弄的动作一顿,中指下滑,抵在洞口轻压,指甲刮在洞口的肉上,酸痒和刺痛一同在身下爆发。 快插进去吧。 霁月大脑发蒙,追着男人的手指高抬臀部,却听到男人轻佻的问话:“一根够吗?” 她点头,又摇头,又点头。 指腹压了进去,然后是指关节,一节,两节,整根手指没进,深深陷在肉做的沼泽里。 心跳在胸腔里狂跳。 先前用钢笔也只敢口子上轻轻插动,冷不丁吃进一根摩擦发热的手指,像是要把内壁都烫化。 厉烬呼吸加重,勾着攀附上来的软肉往外拔,甬道吸绞着,像是拉扯着手指不让他脱逃。 霁月连呼吸都忘了,死死夹住那根让她快乐的手指,舍不得松开半分。 “放松。” 厉烬吐了口气,左手贴在她小腹处轻轻揉了揉。 中指左右摆动,勾着某处凸起的小肉粒,轻轻摩挲打转。 腿根处的神经跟着抽搐,每一下都像要升天,她控制不住吟出声音,双腿跟着他的加速抖动着。 他的速度飞快,好几次拔出狠狠插入,甚至带着掌根砸上脆弱的阴蒂。 霁月哪受得了这样的折磨,身体跟着他的节奏摇摆,很快就仰着头喷了出来。 蜜液成股涌出,男人的手掌和小臂无一幸免。 甚至是他的浴巾,都被溅上了些许。 霁月脑袋打鸣,耳边嗡嗡的,似乎还没从高潮中清醒。 厉烬轻轻摩挲着甬道,慢慢将食指压在穴口,趁她毫无排斥之时用力挤入。 “嗯……不要……” 霁月弓起背,只吃过钢笔和手指,突然加了一根手指,通道被硬生生打开。 倒不是疼,只是对新加入的手指有些恐慌。 厉烬盯着她的脸,不过轻轻抽动,女人的反抗便奄了。 无名指摩挲着腿心,一个不注意,也抵上了小口。 霁月惊慌睁眼,抓着他的胳膊求饶,“不要……不行的……” “吃、吃不下的。” 厉烬往媚红的小眼上看去,摆出一副轻车熟路的口吻:“才两根就吃不下了,那以后不和男人做了吗?” 他拔出手指比了比,“难不成你要找这么细的?” 霁月张张唇,有些无力。 内心却在默默吐槽: 明明是处男一个,装什么大尾巴狼,刚刚还不肯贡献手指,这会儿一根两根还不够,还想来三根,当她来者不拒啊! 霁月抿紧唇,胆战心惊地望了眼浴巾下恐怖的雨棚,她瑟缩着摇头:“不、不找了。” 厉烬冷哼,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手心的黏腻让他浑身不爽利,眉心紧了紧,“够了吗?” 霁月咬咬牙,“还可以吗?” 厉烬点头。 她迅速爬起身,拍了拍床垫,“你躺着可以吗?我坐上去。” 眼看男人脸色变青,她赶紧解释:“我是说坐手指上,不是那里……” 厉烬默声。 按理说他不应该继续,答应她给中指已经给了,并且还附赠了根食指。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无脑的问了句“够了吗”,就这女人她贪得无厌,怎么可能够。 霁月心底发慌。 厉烬的自制力惊人的好,能陪她走到这步已经是意外惊喜,可再继续下去,刚刚的那些招式肯定无用。 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因为摸了她而和她上床。 要是有药就好了,直接把他迷晕了,然后干死他。 [系统,有兑换商城吗?] [我能不能赊点迷药?] 霁月等了一会儿,听到系统无情的回话。 【没有。】 [……] 就在霁月打算另寻他法时,系统又响了一声。 【SSS级预案下,攻略者的液体对被攻略者的性器官有催情作用。】 [你的意思是,他的下体抹上我的水以后,就会和我一样浑身刺挠?] 系统不再说话。 霁月却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力量。 厉烬还在那犹豫,霁月却扑到了他身上,浴巾虚虚遮拢的地方被压开。 凉风灌了进来,厉烬浑身一震。 “我不坐了,我只想抱抱你。” 霁月埋头,嘴上编着甜言蜜语,手却在身下狠狠一刮,然后将液体滴在冒出头的紫色大阴茎上。 为了配合这水滴,她硬是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 “明天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会想你的。” 厉烬僵硬着身体,腿心的某个东西却像被什么砸了一下,臀部肌肉瞬间紧缩,感受到肩头的温湿,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他揽着女人的肩拉开二人的距离,眸光在她胸口停顿,又强势撤离。 “清醒了就准备准备,等下让人送……嘶……” 腿中一紧,女人双手抓着他的巨根轻轻上下撸动,而后眼里发出惊叹。 “好大……” 察觉厉烬眼里冒着火光,她松开手投降。 “我……我说我没忍住,你信吗?” 第十二章别……药下在B里面 厉烬呼吸一紧,身下似乎有一火苗熊熊燃起,带着全身枯草地一同燃烧。 难忍的粗喘从喉间溢出,他猛地挥开她的手,撑着床沿大口喘气。 “你做了什么?” 霁月疯狂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男人的手瞬间卡上脖颈。 霁月心中咯噔一下。 糟了,忘了这个男人忍耐力出奇惊人,断臂之痛都能一声不吭。 她上赶着给他涂催情药,不是找死吗? 怎么办怎么办? 霁月一时间没了对策。 脸色逐渐发紫,两腮痛苦的鼓起,世间一切仿佛都在做着分离。 命悬一线之际,身体像被闪电劈中,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抬起,轻轻搭在他臂上求饶。 声音忽远忽近,但却不是她在说话。 “是……我给你……下了药,我……想要你。” “我就是……想,想上了你。” “怎么了……?你只看得上……温婉宁那……样的美人……是吗?我……是不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泛红的眼尾飚出泪,似乎眼泪都是红色的。 “我是低贱……” “我只是……想把第一次……给我喜欢……的人。” 双手无力垂落,她勾起唇角,笑意盎然。 “能死在你手里……真好。” 厉烬手中脱力,腰间的浴巾早就在争执间脱落。 两人赤裸相对,一个缺氧咳嗽,一个呼吸急促。 身体的支配权再度回到自己手里。 霁月感觉浑身血液在慢慢回温。 刚刚差一点儿,她就死在了这个男人手上。 霁月心底燃起恨意,却又不得不低下头:“对不起。” 她捂着脖子往旁边靠,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 “我……” 霁月咬唇,“我帮你约温学姐。” 厉烬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他擒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霁月整个人仰了下去,男人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 本就喘不上来气的身体更加难受,她艰难喘着,听到他发软的声音。 “你弄硬的,你来解决。” 霁月偏头,不敢对上他充血的眼睛。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做了,哪怕身体里叫嚣得夸张,可刚刚濒临死亡的窒息,让她想要报复。 让他硬着,硬一夜,硬到崩溃抓狂,硬到流水不止,还得穿着尿不湿。 男人的膝盖已经顶了进来,霁月心虚地抓住他胳膊。 “别……” “药……药下在里面。” 厉烬:…… 短短一个小时,他的大脑经历了几次重大考验,先是女人莫名说喜欢他,给自己下了药。 然后又是变本加厉讨要手指,把他当成工具。 现在又来一句,药在逼里面。 这女人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霁月疯狂解释:“是真的,你手指碰到以后,就通过皮肤渗进去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卑劣,但是你要是进来的话,会比现在还要难受。” “我……”她低下头,有些难堪,“我不想你这么难受。” 厉烬撑起身,下身的铁红如同烧红的铁片,又烫又硬,一甩都能当铁棍打人。 就只是手指进入都能让他难受成这样,那她之前是怎么熬过这几天的? 他看向满是淤痕的腿,内心竟软了一片。 厉烬沉眉,探身关上台灯,压着女人的双腿贴了上去。 肉根滚烫,霁月吓了一跳。 视线里一片漆黑,男人的气息和温度都是那样陌生,磨蹭在腿心的东西更是大得吓人。 霁月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 厉烬吻在她耳侧,肩膀压了下来,似乎只是和她赤膊相贴。 但彼此心里都清楚,男人的茁壮正摩擦在腿心,越磨越快,越磨越大。 霁月傻眼了。 这什么玩意儿跟金箍棒似的任意切换大小,怎么越变越大、越变越粗。 本来那尺寸她就已经很难吃进去了,再大干脆掐死她算了。 “试一下?” 厉烬打定主意要做,霁月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拉不回来。 她思索再三,将双腿缠了上去。 身上一沉,霁月才发现男人之前没有将全部重量压在身上。 他的肩膀很宽,足足有她两倍大,胳膊大腿更是比她粗上几倍。 人高马大的魁梧身材搭配逆天鸡吧,不愧是人中龙蟒。 霁月咬牙。 只要能吃下这书中最夸张的一根,那以后无论多大多夸张,她都能游刃有余。 既然要用身体破局,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做的。 想通了这些,她便不再抗拒,身体也放松了下去。 只是…… “不是那里……” “你、你行不行?” 霁月拧着眉心啧道:“你的技术呢?” “……” 厉烬忍了忍,“谁摸黑用钥匙对锁眼能一次对准?” 他抬起身体摸上她的腰腹,沿着腿心向下摸索,龟头划过蜜豆,引起女人一阵轻颤。 而后滚烫的硬铁堵住了流水的小眼。 霁月浑身舒展,像小猫伸懒腰般舒坦得哼出声。 还没进去,她就已经感受到了紫色大茄子的震颤,小腹连同穴道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兴奋的颤栗。 这种感觉就像三千米拔得了头筹,比赛赢得了第一名,抽奖抽中了特等奖。 她恨不得化被动为主动,将他的命根整个吞进肚里。 圆滑的蘑菇头轻顶,戳着狭窄的穴口凹陷。 霁月浪叫出声,浑身兴奋得发抖。 她攀上胸口的浑圆,受不住的哼唧,小屁股高高抬起想要吞动。 厉烬低喘,挤着细缝滑动,再次对准狭窄的花穴深深压下。 “唔……嗯哼……哈……” 霁月驾在腰间的脚忍不住绷紧,小巧的下巴高抬,大口喘着气。 “好……” 厉烬忍住冲动,肉根轻轻往外剥离,语气有些急,“疼?” 霁月拼命摇头,眼前一片猩红。 “好……”她喘着,断断续续喊出声,“好……好大……好爽……好舒服……” 厉烬眉目轻漾,嘴角微微上翘,手中施力,压着女人腿根深入。 “唔嗯……不行……” 霁月死死夹住肉物,肉包簇拥着,拒绝庞然大物的闯入。 厉烬感受到阻碍,低头往身下看了一眼。 视线内很黑,隐约能看清一点轮廓,女人的身体颤抖着,隐隐有些害怕。 霁月伸手胡乱抓着,攀附住他的胳膊,“你能不能……” 她顿住,觉得自己要求也太多了。 就厉烬那个暴脾气,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刚没把她掐死都是因为下身太硬没人纾解。 这会儿没一戳到底已经是在给她台阶。 霁月颤了颤,声线抖动,“继续吧。” 厉烬反手回握住她,身子下倾,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 霁月从躺着变成坐在他腿上,脚踩着实地,双手有了支撑,就连他的手都托在臀上作为支点。 安全感在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第十三章从早泄过渡到射精障碍? 霁月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上身贴了过去。 她转头靠向他脖侧,轻轻吐着气。 “继续。” 厉烬举着她的小屁股抬起,又再次挤入,反复几下,将拥堵在穴口的水逼了出来。 肉根被浇了个透湿,连同他那块茂密的黑色森林,都被星点水珠装饰着。 霁月尝试着牵动那块肌肉,却发现他的大茄子撑满了口子,一挤压反而将好不容易进去的头头往外推。 肉冠边缘连头都没进,就被肉包丢了出去。 厉烬一抖,扶着肉物挤进洞口,喉中发出几声嘶哑的喘。 霁月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在发抖,腹部的肌肉像块僵硬的石头。 这感觉…… 他不会是…… 秒王吧? 霁月算了算从肉物贴上来到现在,最多不超过三分钟。 还只是吃了一点点头,怎么就……射了? 她轻咳一声,像是在为他辩解:“最近太累了,是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霁月压着肉根往下坐,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就算你是秒王,我也还是爱你。” 厉烬轻拧眉心,“闭嘴。” 她咬着唇瑟缩了下身子,颤颤巍巍地答复:“报、报告……下面的嘴有些闭不上。” 厉烬心中愤懑。 年近三十,从未有过床事,却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身上早泄。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哪次伤到了腰肾,才导致自己不过三两分钟便泄了出去。 霁月还在那安慰:“没事的,起码你外表威武雄壮,去澡堂哪个不得喊你声大哥大。” “咱别怕,有病就治,早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厉烬掐住她下巴,语气低沉透着狠:“在不闭嘴,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张不了嘴?” 霁月顿时哑了。 这男人不过是想纾解,根本不是看上了她或是对她有意思。 她的命对他来说如同草芥,死了便死了。 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有可能趁着她尸体还温热,对她进行惨不忍睹的尸奸。 霁月发抖,捂着嘴疯狂摇头。 有了这个插曲,他的动作不再温吞,甚至连让射在口子的液体都不让出去。 肉根一颤,似乎又在挤弄中变大。 霁月双腿发酸,突然就有些后怕。 根紫口粗如牛鞭,不会是在进入后粗到牛鞭那么大吧? 她脑中已经构出了画面。 厉砚下体长如牛鞭,她坐在牛鞭上疯狂转圈圈。 厉砚一边用力顶着,一边用手抽她的屁股保证她旋转的速度,还笑着问她:“闭得上嘴不?” 下身冷不丁一疼,粗壮的巨物竟已经陷入了半根。 霁月双腿发僵,紧紧夹着巨根不敢动弹。 厉烬也没有了动作,主要是那里紧得让他透不上气,才不过进了三分之一,就已经感受到了强大的阻力。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抱着,灼热的体温相互熏撩着,各自都没了言语。 霁月花了几分钟才适应里面的硬物,好不容易感受到下体意识回归,轻轻挤压了一下体内的肉物,那魁梧竟然又大了一寸。 “你……” 厉烬也感受到了,他搂在腰上的手紧了紧,轻轻向下退出几分,再用力一顶。 “啊~” 霁月被顶的飞起,又被棱冠勾着薄膜稳稳落回。 这次嵌入的更深,深的让她感觉下身和男人融为了一体,轻轻一动便能听到男人的轻嘶。 霁月轻笑。 不是一拳打死十头牛吗? 不是闭眼能杀近百人吗? 刚刚掐她的时候不是很有劲吗? 这会儿不还是被她夹得倒吸冷气。 难忍的痒意像是得到了满足,她现在从头到脚的毛发都是舒张开来的,甚至于她感觉还能再吃一点。 厉烬沉下眉,手掌在两侧臀瓣上轻轻用力,抓得软肉从指缝里溢出。 霁月还在那玩弄他的肉棒,冷不丁听到一声嘶哑的叮嘱:“坐好了。” 不等她反应,某根东西突然后退,直直撞上深处。 霁月眼前白茫茫一片,灵魂像是被撞出了天灵盖,恍惚间过电的快感在脑海里炸开。 而后又是一下稳稳的冲刺,耻骨像是被撞开了缝,小腹紧紧吸着,却无法夹住那根横冲直撞的玩意儿。 “啊……啊……” 她抓着他的肩膀尖叫,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舒爽。 渐渐地速度加快,周身血液迅速翻涌,她像被一下一下顶到了火山口,灼灼热液喷涌,再从身下猛地泄出。 厉烬顶着,身下一热,汩汩热浪从穴口冲了出来。 黑色森林被水洗冲刷,露出深处仍未得到宠幸的一截巨物。 霁月含着腿,身子一轻,腰下竟靠着一柔软的枕头,厉烬攀着她的小腿挺身,速度不快不慢。 她的膝盖几次想并拢,又被他肏开。 双腿被撞得发软,脚跟又忍不住绷直。 她甚至想出声让他慢一点,但其实他的速度已经慢得能和秒针赛跑。 霁月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太大了,甚至一根都没有完全进入。 而且刚刚她那样挑衅,厉烬没把她钉在床上都已经是仁慈了。 坐着不好发力,这会儿半跪着,他明显找打了主场,每一下都将肥软的肉唇撞得发抖,淅淅沥沥的蜜液跟不要钱的泉眼噗噗喷着。 霁月甚至才刚小高潮,男人就趁热打铁磨出了下一波。 她把这一切归结于那个鬼SSS级预案。 她有些后悔了。 绝望的十分钟里,她开始相信书中的描述。 二十分钟后,她的腰已经酸到绷出了人鱼线。 三十分钟后,霁月忍不住求他不要插那么深。 四十分钟后,她开始绝望。 神他爹三分钟,三十分钟都没结束。 霁月眉眼一震,他不会是从早泄过度到了射精障碍吧? 再忍忍吧。 霁月咬牙,总不能一直持续这种高频率运动吧? 再忍几分钟,他一定就会射了。 然后又被软磨了十分钟,甬道都快磨破皮了,厉烬的呼吸反而平稳了许多。 就好像奔跑到后期,身体已经进入了持稳的运动状态,除非再次加速,否则他便能持续这样的速度到老、到死。 霁月害怕了:“厉烬……” 男人回神,伸手摸住她胸前的软玩,“还难受吗?” 霁月怔住。 他持续着这样的速度,是为了帮她舒缓? 第十四章艹晕了 这几十分钟里她早不知道泄了多少次了,光穴口处的嫩肉就已经被他磨红。 蠕动的嫩肉也因为过度紧张而发酸,早就被他撵平到失去知觉。 就连身下的枕头,轻轻一压便能逼出汁液。 他随便便便轻顶,就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一坨包。 她哪里还会空虚,哪里还敢不满足。 霁月放松身体,先前那股抓肝挠肺的瘙痒确确实实消失了,只是身下的媾和还有些牵动身心,让她的神经依旧紧张。 她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霁月本以为厉烬听到她说不难受,便会立刻拔出,毕竟他上她是被她陷害,不是出自他自身意愿。 可没想到厉烬抱起了她的身体,将她顶着翻转,背部朝上,屁股高高抬着。 他下了床,双腿站直,扶着她的臀心挤入。 才刚离开半分钟,穴口就自动收缩,若非他顶的用力,怕是进入又要费上一番功夫。 霁月大脑懵了一瞬,“还做?” “你不难受了,我呢?” 厉烬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来极大信息量。 蜜液是催情液,那他一直在饱受药性迭加的痛苦? 霁月反而因为他的第一次早泄得到了缓解,厉烬却是一直在深受折磨,甚至是不断增加的折磨。 再度顶入的肉棍似乎更大更粗,比起牛鞭还要夸张。 粗壮的如同红酒瓶子的龟头顶开红肿的穴口,随着肉棍的持续深入,她能感觉到腰臀上的毳毛根根竖起。 后背在发抖,挺立的奶子高高垂挂,顶入的瞬间还在前后晃荡。 厉烬伸手探进小腹,感受到他的位置在哪一处,而后掌心压着那块揉了揉。 “还可以吗?” 霁月下意识点头,又懵懂的看向被单。 什么可以吗? 身下一沉,惊呼脱口而出。 浑身上下禁不住发抖,小腹抽搐着,双腿也在瞬间夹紧。 他居然……全部插进来了。 一瞬间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在全根没入的震惊和害怕中细细密密的战栗。 眼前放空,就连抓着床单的五指都在这息松开。 可下一秒,男人提速。 肉物在穴道里飞进飞出,她像弹力球被反复顶出拉回,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她无法继续思考,只能撅着屁股让他肏深一些,肏狠一些。 好让她下面再也不会想着用东西填满。 “啊啊~~~~” 霁月无力地扑在床上,小屁股疯狂抖着,水花滴落在床尾,不少淋上男人的腿。 本以为他要放缓速度,可他还没等她高潮余韵下去,就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 后背贴上男人茁壮的胸膛,上身紧密贴合,浑厚的雄性荷尔蒙像是迷药,让她的大脑晕晕乎乎的。 胸口被人捏住,乳晕被深深压凹,乳头更是被揪着拉扯。 她忍不住回头,想要亲吻,想要将身体全部交付给身后的人。 但厉烬躲了。 霁月的思绪也在这刻稍稍回笼。 是了,本就只关系男女之事,她怎么还想着接吻。 这种事要有情,他们之间只关乎爱,还是能做的那种。 霁月低嘲,嗓音也腻了几分:“厉先生好厉害,我都快被你操烂了。” 厉烬的动作僵了一瞬,而后攻势更加猛烈。 胳膊环着乳房和下腰,就像在往她肚皮撞。 霁月甚至能看到他的头部在肚皮上一拱一拱的,似乎要冲破肚皮重见天日。 太快了,身体都要被磨化了。 “停……不要……” 霁月被猛烈的撞击顶得眼冒金星,呜咽在撞击声中显得渺小又可怜。 狰狞的肉棍反复压着内壁横冲直撞,犹如雷霆贯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穴道内搅动。 霁月像是跪在云里,脚底踩不到实物,甚至有好几下顶弄,她是被拽着悬空。 腿心止不住的发抖,身后的男人明显陷入了癫狂。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不顾一切,每一次都插入彻底,像是要将她顶穿弄烂。 深紫色的巨茄反复隐没在腿缝,肥软的臀被撞出了浆沫,四周到处都是淫水和白液,浓稠的幽香充斥了整个房间里。 厉烬摸到她紧夹的腿心,外翻的嫩肉正在颤,而卡在里头的状物精力十足的跳动。 呼吸逐渐急促,脑后像是有根筋被她拉拽着抻直。 他不再压抑,扶准软臀用力顶弄。 “啊啊啊……厉烬……我……” 霁月尖叫着,“插……插死了,啊……” 持续抽送了数十下,下腹一紧,熔浆从火山口喷了出来,落在花芯深处,被包裹着,被撕咬着。 厉烬轻轻喘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强度剧烈的运动了。 一低头,女人已经趴在床上晕了过去。 厉烬慢慢抽出还在发硬的肉物,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突然亮起的光线有些刺目,他眯起眼适应,再睁眼,淫靡的室内乱成一团。 满床的水液和白沫,混着猩红的点点血丝,叫嚣着这场性事的胜利。 厉烬眸色微沉,看向女人的视线不免柔和了几分。 霁月醒的时候,身旁男人还在沉睡。 她微微动了下身体,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酸痛。 这做爱比打一架还要累。 室内的装饰和昨日的客房差不多,但陈设布局方位不同,应该是换了个房间。 也是,昨天那屋子满床都是她的体液,能有个下脚地都是幸事。 “温小姐、温小姐!” 房间门被猛地推开,霁月吓得赶紧缩进被子。 门外似乎是那个叫姜凯的在阻拦,“温小姐,烬哥还在睡觉,你这样我很难办。” “厉烬,你到底什么意思?” 温婉宁推开姜烈闯入房间,瞧见男人裸着上身双眼惺忪,薄被下明显还躲着一个娇小的身驱,视线冷不丁顿住。 “你……” 她脸色红了红,转身背对着床,“抱、抱歉,打扰了。” 厉烬伸手去捞被子里的女人,奈何她像是粘在了他和被子之间,无论他怎么扯,都不愿从被子里伸出头。 厉烬轻笑:“无碍,温小姐又来发什么牢骚?” 温婉宁有些不大自在:“昨晚你手下把我撸到公馆这事,你知道吗?” 他抚着女人的长发轻声“嗯”了句,那头的温婉宁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你什么意思?我是玩具吗?” 厉烬笑了声,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却没有丝毫歉意:“抱歉啊,昨天是我手下找错了人,误把温小姐请到了公馆。” “温小姐要是觉得不够……”他顿了顿,呼吸似乎有片刻凝滞,“不如我将城北的铺子送给温家,如何?” 第十五章上分咯 霁月揪着抬头的大茄子,盘虬的青筋在她手下跳动,粗粗细细的经络交媾着,看起来竟如此恐怖。 霁月清楚,这还不是男人的巅峰状态。 只是当着女主的面玩弄本该属于她的男人的大鸡巴,怎么还有点爽呢? 她扯着肉根用力一撸,本还想从身下掏点不要钱的润滑液。 转头想到昨夜的癫狂,念头悻悻放下了。 厉烬的手突然伸进被子,霁月吓得缩了下脖子。 男人并不是打她,而是捉住了她的手,扶着巨根轻轻套弄。 霁月脸色微红。 这人是在教她怎么取悦他吗? 他是不是想多了,她只是在满足一种无畏的自尊心而已。 温婉宁声音平静了下去,“厉先生的歉意我收下了,铺子就不必了,以后你我二人也不要再有交集。” “等等。”厉烬喊住她。 被子里的霁月也停住了撸动,竖起耳朵想要听这个备选男主的发言。 厉烬没有先说话,而是推了下她的手腕,示意她继续。 “温小姐是如何知道,自己昨晚来过公馆?” 温婉宁没说话,但她不说话,更是暴露了她。 厉烬眯起眼,声音沉了下去:“温家真是胆大,敢在我山野安插人手,也不怕我哪一天心情不好,把整个温家都给掀了。” “厉烬!” 温婉宁气得转身,瞧见那浮动的被单,吓得又转了回去。 “是上官瑾告诉我的,这事和温家无关。” “原来如此。” 厉烬淡笑,“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温婉宁不想再同他废话,走了两步顿住,“那天那个女生说的对。” 厉烬竖起耳朵。 “你就是根烂黄瓜。” 门在被外重重关上,霁月没忍住笑出声。 厉烬脸色铁青,一把掀开被子看向她,“还笑,信不信我……” “我信。” 霁月看着他头上的进度条:【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值:5。】 手中不禁紧了紧,“我信你的大茄子能把我下面那张小嘴塞到说不出话来。” 厉烬面色僵住,门口一声轻咳。 姜烈敲了敲房门,“烬哥,温小姐走了。” “知道了。” 他应了声,拂开女人的手,压低声音道:“什么茄子。” 霁月看在五点进度值份儿上,软着性子说起了好话。 “你知道吗?厉烬。” “我最喜欢的菜就是茄子。” 【攻略进度+1,当前攻略值:6。】 霁月扬起笑,看着厉烬的头顶充满了爱意。 她霁月终于上分了。 和系统相爱相杀这么多天,她终于拿到了六分。 可喜可贺,普大喜奔。 霁月走后没多久,姜烈跟在厉烬身后,反复欲言又止。 厉烬看向他,语气冷硬:“身上长虱子了?” 姜烈摇头:“不是。” 厉烬又问:“十鞭重了?” 姜烈还是摇头:“不是。” 厉烬不再多问,姜烈却忍不住了:“烬哥,前段时间那个霁月的资料,你看全了吗?” “嗯,怎么了?”厉烬微眯起眸子,“查出她是谁的人了?” 姜烈点头,又飞快摇头。 他看了看他,低头叹了声:“她是谁的人我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你的人。” 厉烬不解:“什么意思?说清楚。” 姜烈从书房翻出那日的资料,将第二页展在他面前。 页面上彩打着一张照片,画面里,霁月对着镜头比着耶,身后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单手环在她肩上,同样比了个耶。 二人姿态亲昵,明显不是普通朋友。 厉烬的指尖蜷了片刻,眸色黯然,毫不在意地继续剪着不太光滑的指甲。 “前男友?” 姜烈摇头:“据调查,这是她的初恋,两人刚谈一个多礼拜。” 厉烬的指甲飞了出去,鬓角下有骨凸起,连带着太阳穴处青筋跳动。 呵,好一个喜欢啊。 霁月回宿舍连躺了两天,浑身的酸胀才稍稍缓解一些。 脖子上被掐出的指痕消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系统原因,往常淤痕要个三五日才能消,现在不过一两天便看不出来了。 周末霁月去街上逛了一圈,除了几家火锅店和服装店在招人,其他地方早就满员。 她看着微信余额里的101.37元,沉重地叹了一声。 再不挣钱,她的余额就要背着她做0了。 霁月心中盘着剧情,决定要为自己寻一条既能致富又能刷分的道路。 如果不成,再回来火锅店打工也不迟,毕竟包一顿晚饭,一天只吃一顿,她也能活。 周一的高数课又换回了陶教授,霁月倒是不慌。 文中说过,周砚礼是为了研发数据回的母校,因为资金和人手不足,导致他只能求助曾经的恩师。 他将会在A大呆很长一段时间。 霁月其实不想先去刷周砚礼的分,从剧情上看,周砚礼是个很呆板认死理的人,女主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能纹丝不动,微笑着让她穿上衣服别着凉。 霁月就算在他面前晃成不倒翁,也不会勾起他任何情绪。 这种一心只有学术的男人,是情欲所控制不了的。 既然攻克不了,便没必要浪费时间。 霁月在书上写写画画,一转眼,下课铃声又想了。 空白之处写了满满当当的公式,只是某个式子后面,却跟了茄子两个字。 人群攒动,霁月悠悠叹了声。 性爱真的会有瘾,这两天她脑子里总会闪过那根大茄子威武雄壮,立在被下翁动的画面。 她合上笔记,陶教授突然在台上喊了她一声。 “霁月,你过来下。” “陶教授。”霁月摔着马尾辫,小跑着上了讲台。 陶教授扶正老花眼镜,笑着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模样。 “周砚礼你知道吗?” 霁月红了下脸,轻轻“嗯”了声。 “你这个学长最近在做系统动力学模型,数据庞大,缺了些人手。” 陶教授抚平课本的卷边,劝道:“你虽然不是数学专业,但成绩优异,灵活细心,我和你周学长推荐了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霁月犹豫了下,摇头拒绝:“抱歉教授,我时间不够,帮不到学长。” 陶教授似乎看出她在害怕什么,“是因为前段时间他抱你去医务室的流言?” “砚礼这孩子我清楚,无论是谁在他面前晕倒,他都会出手相助,这点蜚语很快就会过去,你不必放在心上。” 霁月还是摇头:“谢谢陶教授,但我真的没时间,抱歉。” “好吧。”陶教授不再强求。 第十六章检测到新的攻略目标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天周砚礼亲自来她教室门口等了她。 要知道大学教室是流动的,每个班的每个学生都有选修课,这就意味着周砚礼专门调了她的课表。 原本的流言蜚语在这一刻又开始爆发。 霁月有些为难,“周学长,陶教授的意思我知道,但我真的没时间去参与你的研究。” 周砚礼点头,目光垂落在她小尾指上吊着的半块馒头:“上次你晕倒时将我的午饭砸倒了。” 霁月扬眉:“你要我赔?” 周砚礼微笑:“可以吗?” 她顿了顿,不大情愿地掏出手机:“二维码。” 周砚礼轻笑,“用你的劳动力来换。” 霁月有些烦躁:“周学长,既然你能查我的课表,想必我的档案你也看了吧?我要打工挣学费,真的没时间去做什么免费劳动力。” “也许对你来说,数学,数据,研究就是你的一切,但对我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周砚礼再次看向她的馒头,声音平稳如流水:“是缺钱吗?我可以介绍你份工作。” “钱多吗?”霁月只在乎这个。 周砚礼:“多。” 霁月:“OK。” 他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计算机室。 室内聚集了七八个男生,还有几个女生围在温婉宁身边。 他们叽叽喳喳似乎在讨论什么。 霁月看了一圈,各个都是校内高分榜上的佼佼者。 男生里有好几个经常公开追求温婉宁。 这哪是研究,分明是蓄意养鱼。 霁月又在心里摇头。 女主三观正的很,她不能这么小肚鸡肠。 何况她才吃了她男人的东西,得宽容,得大肚。 “温婉宁。” 周砚礼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女人从室内抬头,周遭的人也顺着声音看了过来。 霁月从他身边默默走开,站在旁边就像男女主之间的灯泡,还是最亮最大的那颗。 “周学长,怎么了?” 温婉宁小跑着走出计算机室,目光在霁月身上流连,片刻后收回。 周砚礼向她介绍:“这是霁月,大二金融系,你手头数据不是缺人吗?我找陶教授把她要来了。” 温婉宁像是忘了那日和她共同被绑架的事,朝她伸手笑道:“我是温婉宁。” 霁月握住她的手,低声喊道:“温学姐好。” “以后就一起共事了,叫我婉宁便好。”温婉宁笑着看向周砚礼,“把我单独叫出来,不会就是为了介绍你的小学妹吧。” 周砚礼:“前几天你不是说有朋友家在招家教,我看了她往年的学习成绩,她挺合适的。” 温婉宁眸光微顿,柳眉轻轻皱了一下,“可是……” 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点头:“好吧,但我不保证她一定会被录取,你知道的,我那朋友家里有些复杂。” “没关系。”周砚礼笑得温和。 温婉宁朝她点头示意:“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她转身回到桌前,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张便利贴。 “这是地址和管家电话,我已经和柳管家说过了,你到了直接联系便好。” 霁月接过:“谢谢温学姐。” 温婉宁莞尔:“不客气,我倒希望你能成功。” 霁月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倒不是她故意这么晚才来,而是位置偏远,错落在盘山公路旁,公交到不了,很长一段山路她是腿着走上去的。 开门的便是先前联系的柳管家,柳管家看着不到五十,眉眼俱是沉稳从容。 “霁小姐,少爷在二楼右手边第一间,您直接上去便好。” 霁月刚点头,又听到他的叮嘱:“记住我和您说的。” 她轻轻“嗯”了声,换了拖鞋上楼。 别墅很大,盘旋的楼梯绕得她有些头晕,走到二楼才发现电梯门。 一楼为了挑高,将二楼建得远了些,楼梯又是螺旋状,虽是二楼,但实际走的楼梯数却是三四倍不止。 房间门虚掩着,她正想敲门,室内突然发出哐咚一声巨响。 霁月迅速推开门,室内一片昏暗,床边隐约能看见一抹白影。 许是常年未见阳光,男生的肌肤异常的白皙,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被衣服遮挡住视线的男生怒吼:“滚!” 霁月稳神,将手中的课本放下,慢慢走到床边。 男生只穿了一条短裤,常年无法行走的双腿很细,裸着的上身更是孱弱。 他似乎是想穿上衣服爬上轮椅,但因为局促,衣服绷在头上遮住了视线,身体踏空栽下了床。 “听不到吗,让你滚!” “好。” 霁月扯着他的衣服脱下,男生精致的脸顿时露了出来。 只是虽然精致,却带着浓厚的阴郁,宛如阴沟里藏着的老鼠,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他猛地瞪向她,眼神凶狠,指尖嵌入了掌心,有血顺着腕骨流进地毯。 霁月沉了下眉。 抓着他的胳膊用力。 “你干什么?放开我!” 男生挣扎,却不出声求助楼下的管家和佣人。 “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放开,不然我不会同意你留下来。” 【检测到目标人物: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0。】 霁月不吭声,双手环入腋下将他抬上床。 看着一米八几的个子,体重却轻得不过百。 尤其是胸膛下一排凸起的肋骨,说他是排骨精转世都没人会质疑。 “你……” 男生还要说话,衣服从头兜了下来。 女人的嘲讽丝毫不带掩饰:“怕人瞧见睡觉就穿衣服,当谁都想看你一身排骨呢!” “你说谁是排骨?” 男生的头从T恤下钻出来,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这不是吗?” 霁月戳了戳他的胸,“排骨哥。” “你!”陆今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先前来试工的家教都是寻着他的脸色说话,哪一个敢这样忤逆他,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行了,赶紧穿衣服,我等会儿还要赶最后一班公交回去。” 霁月扯着他的胳膊塞入袖口,撑开床头的灰色裤子帮他套上腿。 陆今安紧紧攥着拳,挥开她帮忙的手,“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那最好了,我也不想多个排骨儿子。” 霁月拍拍手起身,随意打量着室内的摆设。 长久不流通的房间空气有些难闻,霁月走到窗边,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拉开窗帘。 陆今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将裤子拉上去堪堪遮住某处。 “你干什么,快拉上。” 第十七章行行好吧排骨哥,我就是来赚钱(上 “害羞什么,你又没什么好看的。” 霁月推开窗户,屋后便是一片打理整洁的草地,黄昏的余晖照了过来,空气中都带着点淡淡的青草香。 霁月深深吸气,连日的紧绷在这一刻竟得到了舒缓。 身后成串的怒吼越发张狂。 “好了,别叫了。” 她转身去推轮椅,“我也没想伺候你,所以咱俩装装样子。” “你继续吃了睡睡了吃,我呢,拿着试工的费用走人,如何?” 陆今安刚要说“再好不过”,可冷静下来一想,她讽刺了自己那么多句,凭什么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就要把她留下,日后天天使唤折磨。 陆今安咬牙,冷冷哼了一声。 先让她美一会儿。 霁月扶着他坐上轮椅,而后推着进了电梯。 柳管家听到动静守在门外,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男生冷着脸不说话,似乎平日都是这种相处模式,柳管家也习惯了。 霁月扬眉,伸手推向陆今安的肩膀:“没听到老人家喊你呢?尊老爱幼老师没教过你?” “你!”陆今安眉毛都气得飞了起来,双手更是掐着扶手发抖。 柳管家吓了一跳,刚要安抚陆今安的情绪,就听到往日默不作声的少爷发出了声极不情愿的“嗯”。 “少、少爷。”柳管家热泪盈眶,“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原来你平时还不张嘴啊,你这嘴真的只用来吃饭吗?” 霁月歪着头细看,陆今安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冷不丁撞上她的眼睛,怒气攒在胸口,又突然咽了下去。 他闭上眼,牙根在腮帮处紧了紧。 等着。 霁月转头朝柳管家眨眼,后者懵了一瞬,而后笑着点头。 “我饿了,排骨哥。”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陆今安伸手去转轮椅中控,却被女人控制着无法移动。 “你是陆家少爷,我是客人,饿了不找你找谁?” 霁月突然阴阳怪气,“哦,差点忘了,你是排骨哥,不需要吃饭。” “你再喊一声排骨哥试试!” 陆今安气得要发疯,若不是被她抓着没法移动,他定要将客厅的花瓶全部打碎。 霁月嘤嘤着:“柳管家,我能点菜吗?晚上吃红烧排骨吧,给排骨哥补一补。” 柳管家笑得双眼眯成细缝:“好的,我这就让张姨做。” “我不吃!”陆今安被霁月推着往前,人却还在扭头朝柳管家怒吼,“不准烧排骨!” “闭嘴!” 霁月轻拍了下他的脸,直接打断他的怪叫,“吵死了。” “你打我?”陆今安双眸猩红,“你信不信我一句话……” 霁月捂住他的嘴,低头瞪了过去,“再说话,我可真打你了。” 陆今安一愣,紧绷的情绪像是没扎紧的气球正在偷偷跑气。 女人手心有股淡淡的香气,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还有些好闻,以至于她松开的时候脸不自觉追了过去。 霁月推着他走向花园,趁陆今安不注意,扭头朝柳管家打了个手势。 柳管家会意,轻轻点了下头。 陆今安被迫离房间越来越远,轮椅滚在砖头堆砌的地面,时不时有细小石子引起颠簸。 屁股不断弹起来,在椅面上东倒西歪。 他不得不抓紧扶手来保持平衡,好让自己不会掉下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柳管家不是说你不爱说话吗?怎么这会儿叨叨个没完了。” 霁月低讽了几声,推着他到了刚刚看到的那片草地。 落日余晖还在山林与天空的分界线上,光华四射的火烧云自西向东,充盈了她的视线。 远处有鸟啼混着树林被风晃动的声音,耳畔很安静。 霁月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 这里确实是个修养的好地方,可惜这排骨哥倒是不怎么领他小叔的情。 陆今安冷冷地看着夕阳落下,天空逐渐被灰暗侵蚀,燕雀聒噪地穿过暮霭,在头顶来回环绕。 吵死了。 手臂冷不丁被柔软的东西缚住,他低下头,女人半蹲在轮椅旁,手中不知从哪多出来个药箱。 他缩手拒绝,她的态度和她的牛劲一样,手臂瞬间无法动弹。 “不用假惺惺,我不会选你的。” 陆今安没好气道。 霁月挑眉,拧破碘伏棉签,轻轻涂在他掌心出血的伤口上。 “那你想选谁?温婉宁?” 陆今安愣住:“你认识温姐姐?” “嗯。”霁月点点头,给他贴了个创口贴敷衍了事,“她是我学姐。” “就是她介绍我来这的。” 陆今安沉默,视线落在无法控制的双腿上:“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霁月收拾好药箱,一把丢进他怀里,“就是让我好好教,希望你考上好大学之类的。” “呵……”陆今安冷笑,“你们都一样。” “你也觉得我是个废人吧?” 陆今安扣着手心那个丑丑的创口贴,脸色阴沉惨白,仿佛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散。 霁月噗嗤笑出声:“你?废人?” 陆今安铁青着脸,“你什么意思?” 霁月眺望着远方回数柳管家叮嘱的话:“我家少爷十岁无法走路以后,就没上学啦,所以学习进度落后很多。” “我家少爷不爱说话,所以看起来比较吓人。” “我家少爷吃得比较少,有些瘦。” “我家少爷会摔东西,不要靠得太近。” “废人会有人这么关心?” 陆今安抓着药箱的手越发的紧,“那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霁月耸肩,“你摔呗,又不是我的东西,摔伤了我刚好讹陆家一笔。” “我本来就是来赚钱的,怎么赚不是赚?” 陆今安呼吸滞住:“庸俗。” “唔?”霁月弯身,马尾扫过他的脸,“看来语文学得还不错。” 陆今安松开手,暗蓝的夜空点缀着女人嫣笑的脸,上空的燕雀叫声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别扭的拍了拍扶手:“我要回去。” “行行行,大少爷。” 霁月慢慢推着轮椅转身,冷不丁的加速奔跑:“走咯,回去吃饭咯。” 陆今安紧紧抓着扶手大叫:“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第十八章好久没见少爷吃得这么香了 惯性让他的背贴紧了椅靠,温柔的晚风被加速拍打在脸上,他吓得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心跳在胸腔里震颤个不停。 女人的笑声在身后不断响起,像悬挂在窗上摇曳的风铃。 陆今安慢慢松开手,盯着眼前逐渐放大的房子,第一次回温起自由奔跑的快乐。 柳管家迎着二人:“少爷,霁小姐,吃饭吧。” “我不……”陆今安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霁月已经和柳管家合力将他带入了餐厅。 等他的轮椅摆定,霁月为了防止他逃跑,还在他身后左右摆了叁把椅子。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陆今安推不动,气的想要摔桌,奈何长桌是大理石,以他那俯卧撑都扇风的皮包骨胳膊,根本抬不动。 霁月坐在他旁边,招呼着柳管家一起。 柳管家拒绝:“我有员工餐。” “哟。”霁月逮着风口就嘲弄陆今安,“原来你不只是少爷,还有少爷病啊!” “你嘴巴吃大蒜了这么臭。” 陆今安咬牙切齿,头一回骂出不像脏话的脏话。 “原来你想吃大蒜。”霁月从某样菜里挑了个蒜片放到他盘里,“吃吧,排骨哥。” 陆今安牙根都快咬碎了,偏偏这女人软硬不吃,他一拳抡在棉花上,气更是没处撒。 “柳叔,我不是说了不吃排骨吗?” 他换人撒气,霁月闻言端着红烧排骨摆在自己面前,“我吃呀,本来也没想给你吃。” “……” 陆今安捡起筷子,刚夹了根青菜,还没放到碗里,就被女人抢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不吃饭吗?” 霁月拍拍胸脯,“我懂,保持身材嘛,你看着我吃。” “你……” 陆今安气竭,筷子戳进她碗里,把她咬过的排骨抢进嘴,含糊不清道:“谁说我不吃,留着给你吃吗?想的美。” 霁月怔了片刻,眼珠子微微转动,筷子刚伸出去,筷尖对着的菜就被他夹走。 一时间陆今安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霁月撅着嘴瞪他,“我吃白米饭总行了吧?我就不信你吃得完。” 她起身去舀饭,撞见躲在厨房门后偷窥的保姆和管家。 两人互相对视,饱含热泪:“好久没见少爷吃得这么香了。” 霁月:…… 倒也没必要这么霸总文学吧。 霁月忽悠着陆今安吃了两大碗米饭,桌上的几道家常小炒被席卷而空。 陆今安撑的肚皮都滚了,扶着桌子难受了半天。 迷糊间被她塞了颗什么酸酸的东西,想吐又被她捂住嘴强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 霁月吧咂着嘴,“当然是毒药咯。” 她推着轮椅冲向电梯:“趁药效还没发作,我们先上楼测试一下你的水平。” “我不测!” 陆今安抵触情绪上来,“我不会让你留下来的。” 霁月笑笑,关上了电梯门,“都和你说了做做样子,一会儿试卷我来写,你只管躺着就行。” “……” 陆今安缄默。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等她真的摊开卷子打算书写时,陆今安拦住她,“你是不是想写得歪七扭八诋毁我?” 霁月轻笑,将手中的笔递了出去,“那你来?” 陆今安偏过头,“我不写。” 女人点头,回身写下陆今安的名字,然后直接翻到了大题。 “放心吧,我会认真做的,让你小叔看看我是什么水平。” 陆今安满脸黑线,但又不肯就这么离开,于是他便盯着女人落笔,才叁两行式子,他便发现了不对。 “你怎么考上的大学,这么简单都能出错,高考都是作弊的吧?” 霁月停笔,仔细看了眼题目,“哎呀”了一声,“还真错了。” 她划掉重写,下一行又错了。 陆今安看不下去了,“就你这水平还教我。” “我这肯定没错。”霁月不服,“你说哪里错了?” 陆今安夺过她手中的笔,在她运算的边上重新书写,不过半分钟,就得出了标准答案。 霁月满脸讶异:“原来是这样。” 她一脸无所谓:“哎呀,高考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忘了也正常嘛,下一题肯定不会错了。” 然而下一题还是错了。 陆今安鄙夷地看着她,屡次夺笔修正,最后忍不住直接自己写完了全部试卷。 他翻着白眼将试卷抛给她,“技术不行,还得练。” 霁月突然从包里掏出红笔,对着他的答案勾勾画画,除了有道大题跳了个步骤,基本满分。 她点点头夸赞,“基础很扎实,考个大专不成问题。” 陆今安被刺激上头:“你在说什么鬼话,接近满分,你说我考大专。” “那不然呢?”霁月扭头,带着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着,“就你也想考A大?” “我……” 陆今安突然发现问题,冷笑道:“激将法?你以为对我有用?” 霁月掏出手机点开游戏,随意地摆了摆手:“无所谓了,你考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混完一节课时就下班了啊。” 她打了哈欠靠在椅子上玩游戏,连余光都没留给他。 陆今安的双手反复握紧,打定主意要让她难堪。 “哎呀,我的肚子。” 他捂着肚子无力呻吟,“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霁月挑眉,“当然是吃了就会脱衣服的毒了,等一会儿你就会感觉浑身燥热,身下有些东西不受控制的站起来,哪怕是你枕头下的那本美女杂志都不好使。” “你……” 陆今安脸色爆红,“你怎么知道……” “啊?”霁月愣神,转而笑出了声,“还真有啊?” 她捂嘴轻笑,“我诈你的。” 霁月收回目光,静静看着屏幕上花色的方块。 陆今安是陆家的独子,十岁和母亲出了车祸,双腿瘫痪,母亲去世。 剧情里没有介绍他的父亲是如何死亡的,只知道他很少见到他,瘫痪后更是杳无音讯。 后期陆今安的腿被中医针灸治好了,说起来这个中医也是男主之一。 情敌治好了腿,这比死了还要难受吧。 霁月摇头。 十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没法站立没法行走,连女孩子的手都摸不着,难怪后面会偷看温婉宁洗澡。 霁月一局游戏打完,陆今安不知何时爬到了床上。 似乎害怕被她看见身体,连衣服都没脱。 霁月看看时间,45分钟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说再见。 她收拾东西和他拜拜,少年窝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第十九章她是来当家教的吗? 霁月才下楼,柳管家就收到了陆今安的消息:就她了。 “霁小姐,您稍等,陆先生马上回来了。” 柳管家请她稍坐,霁月也没急着离开。 毕竟她这次来,不单单是对付陆今安这一个小男生。 院外鸣了声笛,柳管家迎了出去,没多久,她就见到了书中描写最多,职位最高,身份最特殊的男主——陆秉钊。 入目第一反应便是,好浓的官味。 第二反应是膝盖发软。 第叁反应才是聚焦到了他的脸上。 她不能用帅来形容,当然不是说他不帅,只是不贴切。 陆秉钊给她的感觉是厉烬和周砚礼的结合版,没有那么浓烈的戾气,也没有沉重的刻板。 只是浑身透露的威压,让她不自觉就矮了一截。 就连他身上老气的职务西装,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柳管家介绍着:“这是霁月,霁小姐,温小姐介绍的家教。” 【检测到目标人物: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0。】 陆秉钊眉宇间有着疲惫,他放下公文包坐到沙发对面,朝她点了点头。 “阿今今天怎么样?” “非常好。”柳管家激动得口水都喷了出来,“出去溜哒了一圈,看了夕阳,回来就干了两碗饭。” “哦?” 陆秉钊诧异,“吃这么多。” 顿了顿,他嘱咐道:“给他拿点消食片。” 柳管家朗声笑道:“霁小姐给他喂过山楂丸了。” 陆秉钊这才正式看向坐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女人。 她扎着马尾辫,额前没有碎发遮挡,看起来头骨比很小,学生样的打扮和局促的坐姿,一眼便叫人看穿了心思。 “你去休息吧。” 陆秉钊挥手,柳管家便退了下去。 “阿今这孩子脾气有些古怪,但他是个好孩子。” 霁月笑笑,没有应声。 陆秉钊又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霁月:“A大宿舍。” 陆秉钊颦眉:“这样,以后周五陆家会有司机去接你,你在这住两天,辅导阿今功课,等到周日下午送你回学校,可以吗?” 霁月点头:“可以的,陆先生。” “好。”陆秉钊起身,“那我让柳管家给你安排间客房,明天一早送你回学校。” 见他转身要走,霁月忙喊住他。 “陆先生。” 她大步走到他身后,从包里掏出那张试卷,“这是陆今安写的卷子,你要不要看看?” “阿今写的?” 陆秉钊今晚第二次将诧异挂在脸上,平日从不喜形于色的男人竟露出欣慰的笑容。 长叔如父,陆秉钊25岁便担任起了这个角色,那时阿今刚出车祸,每天都在病房哭闹。 他工作忙,到处出差下乡,后来升职登了高位,空闲的时间便更少了。 久而久之,二人之间的关系便一落千丈,现在他听他的,多半还是因为长辈的身份。 陆家一脉到了他这里,便只剩这一个男丁,还是个坐轮椅的,多少都有些令外人唏嘘。 陆今安的压力不比他小,如今能直面困难,追求上进,这足够让陆秉钊对面前的女人刮目相看。 “他其实很聪明,也不是不肯学,就是关爱太少了,性格有些孤僻。” 霁月沉声:“如果陆先生不忙的话,可以多来陪陪他,他一定会开心的。” 陆秉钊从试卷中抬头,静静盯着她的眼睛,沉默片刻后应声:“我会的。” “这张试卷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霁月微笑,“您要是需要,后面他写的试卷我都给您留着。” 陆秉钊看回卷子,轻声道了句:“谢谢。” 霁月望着男人上楼的背影,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 陆秉钊身兼数职,不仅是省厅厅长,还兼任省委政法委副书记,副省长等头衔。 光在新闻里,他的名字后缀就已经多到超出设计框。 而且书中说,陆家与温家是世交,曾有婚约,本该到陆今安这一代,奈何温家看不上他这个残疾,与温婉宁联姻的任务便落到了陆秉钊的头上。 彼时二人早有接触,虽交往不深,但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差。 并且陆秉钊这人刚正不阿,果决强硬,观察入微。 霁月不可能像勾引厉烬那样去勾引他,那无异于跳梁小丑。 除非他被下药。 能让他被下药的途径,也只有让他放松警惕的陆今安了。 霁月轻叹。 兜兜转转,还是得先搞定这毛小子。 第二天早上陆今安难得起了个大早,可他起得再早也没见到那个女人。 “她走了?” 陆今安心里有些不舒服。 昨晚下楼还和她拜拜,明明住家里了,早上走之前怎么不给他打招呼。 要不是他,她能留在陆家吗? 柳管家给他倒了杯牛奶:“霁小姐给您布置了这几天的任务,说周五晚上会来检查。” 陆今安冷笑:“我不会再上她当了,一张卷子我都不……” “不是卷子。”柳管家打断他,一份卷轴从他手中滑落,洋洋洒洒的两米条幅上,娟秀的小楷写得满满当当,“霁小姐让我监督您,如果您不照做,她会没收您床底的全部杂志。” 陆今安拧着眉细看。 卷轴上写的都是些日常小事,每件事后面留着位置方便打勾。 【1.睡到自然醒。 2.吃一份喜欢的零食。 3.亲手摘花并插进花瓶。 4.每天溜达不少于半小时。 5.学习做一道菜肴,并吃完。 6.买一套新的睡衣。 7.站在窗边晒太阳,并拍一张开心的自拍……】 陆今安看不下去了,直接扫到了末尾。 这女人从哪抄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是来当家教的吗? 她是来当他妈的吧! 陆今安到底还是照做了,因为霁月的话还有后半句。 没收前,她会将杂志给小叔陆秉钊一一过目,并告诉他“陆今安不用考大学,直接把他嫁了吧”。 柳管家说完,便瞧见自家少爷打开了外卖软件,在距离最近的超市里疯狂下单零食。 许是太久没吃那些玩意儿了,他足足买了一千多块。 外卖小哥到的时候骂骂咧咧,一单东西就多到挂满了车头和车尾,根本没法再接其他订单。 而且他住的又偏,送来时还超了时。 陆今安扫手打赏了五百块,听到对方感恩戴德的恭维。 他冷脸转身,又听到那外卖员在那小声骂着:“拽什么拽,有钱了不起啊,有种多下几个订单啊!” 陆今安:? 不是应该攻击他残废的双腿吗? 第二十章红烧茄子,要尝尝吗 “月月。” 霁月回到学校没多久,就撞见胡斌宇守在她的教室门前。 “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给你发信息也不回。” 胡斌宇甩了甩脑门上的厚重刘海,“我发工资了,今晚请你吃大餐。” 霁月垂眸盘算着时间,突然展颜笑道:“好啊,听说市区那家莱悦餐厅味道不错,我一直很想去看看呢。” 莱悦是家老字号餐馆,人均消费都在千元上下,平常老百姓奢侈都不会去的地方,她突然提到,胡斌宇也不好拒绝。 他咬咬牙,就当做那事提前付费了。 “可以,那放学我来接你。” 霁月点头,想了想,临近放学又回宿舍换了身裙子。 今晚温婉宁与上官瑾在莱悦碰面,她要去看看,书中这个温婉宁的竹马,到底有多爱她。 如果没有可下手的缝隙,她怕是得把他排在周砚礼的后面了。 霁月一阵头疼。 一个个往后排,排着排着,好像当前都没有可以攻略的目标了。 “月月,到了。” 胡斌宇去牵她的手,被她瑟缩着躲了过去。 他都花大价钱请她来高档餐厅,她还在矜持什么? 不都明码标价了吗? 他嘴角抽了抽,温柔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霁月下了出租,感慨的看着富丽堂皇的餐厅招牌。 有钱就是好啊,一个土鸡汤都能卖六百。 吃金箔长大的鸡吗? 连鸡内金都是镶金的吧。 二人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下,霁月让他点菜,自己端着茶杯掩饰,而后四处观察。 没多久,温婉宁和一个勾着桃花眼的男人走了进来。 似乎是VIP,有服务员引着,上了楼上的包间。 刚刚胡斌宇也问过,包间要加一千块钱。 两个穷鬼大学生自然不会舍得。 胡斌宇和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装模作样地看向霁月,“月月,你看还要加点什么吗?” 霁月回笑:“够了,我们两人吃不了多少。” 胡斌宇朝服务员点头,正想说些什么,霁月突然起身:“我上个厕所。” 他应了声。 霁月问了服务员厕所位置,好巧不巧的,厕所在楼上。 她不得不感谢市区的地皮贵,让莱悦的一楼大厅压缩,将卫生间设计在二楼。 服务员引着她上楼,楼上的包间并不密闭,全用屏风做隔断,若邻近还能听到隔壁的交谈。 霁月瞧见了温婉宁的座位,淡定地跟着服务员去了厕所,出来时,她装作偶然发现,乖巧的喊了声:“温学姐。” 温婉宁愣了愣,似乎才想起她是谁:“霁学妹,你也来吃饭啊。” “嗯。”霁月点头,看向她对面的男人,“这是你……” 她顿了顿,那男人眨着眼释放魅力,似乎很期待她后面的某些字眼。 霁月话锋一转,“朋友啊?” 温婉宁灿灿笑着:“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霁月收回视线,“那我不打扰你们啦,没买包间,得下去了。” 她笑着朝温婉宁挥手,“拜拜温学姐。” 温婉宁点头。 上官瑾斜睨着跑下阶梯的女人背影,“你这学妹对你有敌意啊。” “怎么会?”温婉宁愣了愣,“多半是她误会我和一个学长了,女孩子嘛,正常。” “是是是,我的好朋友魅力四射,哪个男人不为你倾心啊!” 上官瑾给她添水,满心满眼都是她。 “你少打趣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陆秉钊有婚约。” 温婉宁的话让上官瑾嘴角僵住,“好不容易请你出来吃饭,怎么尽提别的男人。” “好好好,我不说了。” 霁月听了片刻,脚步匆匆往下走。 不过几分钟,桌上已经上了三四个菜。 霁月坐下一看。 三个凉菜,一个排骨炖土豆。 “月月,快吃吧,等下菜凉了。”胡斌宇嚼着排骨含糊不清,碗边错落的骨头都能摆一盘。 她也是头一次知道,凉菜也会凉。 霁月的胃口顿时没了,所谓的土豆炖排骨还有一盘土豆,凉菜更是一块肉丝都没有。 她兴致缺缺,随便扒拉了下碗,又听到对面嚷道:“月月,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哪个?” 霁月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角落另一侧离他们两桌的距离,坐着一个黑色衬衫男。 她遥遥看了眼背影,“不认识。” “那也太奇怪了吧,他刚刚跑来问我,这家招牌菜是什么茄子。” 胡斌宇笑了声,“我哪知道招牌菜是不是茄子,不都是第一次来吃吗?” 茄子? 霁月心里咯噔一下,飞快转头再度看了过去。 那男人回了头,明明面无表情的脸,却如同寒冰,冰冷的眸子四射着寒星。 对视的那一刻,霁月明显感觉浑身血液冰冻,一口气堵在胸口止住呼吸。 厉烬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他是跟着温婉宁来的? 书中这里并没有写及厉烬会来,难道是什么暗线或者伏笔。 厉烬突然起身,朝着她所在的地方大步前进。 霁月的心瞬间跳出既定位置,高高悬着无法落地。 她有些害怕,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胡斌宇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月月,你怎么了?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他递了张纸巾过来,引诱道:“你要是不舒服,今晚我们就不回学校了吧?我在旁边酒店开间房间,晚上我们还能看看夜景。” 脚步声已经抵近她身后,霁月根本无心去听胡斌宇在说什么,一门心思都在盘算着如何应对。 下一秒,她再度从座位上站起,“我有些闹肚子,还得去趟厕所。” 这次她使了个心眼,把包一并带在了身边。 才上二楼,就听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 霁月加快了步子,有意引着厉烬经过温婉宁那桌。 果然,在经过那桌后,身后的脚步声便消失了。 霁月松了口气,快步走进卫生间。 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来干什么的,难道是偶然得知温婉宁约会,醋意大发来捉奸? 这几天两人又见面了? 还是剧情依旧发展到二人做了? 离上次过了才四天,厉烬有这么快吗? 明明那天早上二人还不欢而散,温婉宁没有这么饥不择食吧。 厉烬可是被她说成了烂黄瓜啊。 她低头搓洗着手心的汗渍,身后突然有人问话:“红烧茄子,要尝尝吗?” 第二十一章癖好挺独特(百珠加更) 霁月下意识拒绝推销,抬头却差点尖叫。 男人捂着她的嘴,随手拉开隔间门抵了进去。 霁月被他压在墙上,双手别在腰前,头被迫仰着发不出声音。 厕所里有人推门,嘘嘘的尿声让她耳廓发红。 过了会儿脚步声远离,厉烬才松开她的嘴。 霁月后怕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这是女厕所。” 厉烬轻扯唇角,“那去男厕?” 霁月连忙摇头,“我没那个癖好。” “是啊,霁小姐不爱去男厕所,倒是有给自己男朋友戴绿帽的癖好。” 厉烬阴阳怪气,眸底一片暗沉,看她的眼神也不带着温度。 霁月被噎住,有些心虚。 “和他谈的时候就想好要见你了,我想过,如果你拒绝我,那我就和一个不爱的人做那种事,反正不是你,是谁都一样。” 厉烬腮帮鼓了一瞬,“那现在呢?四天了,我也没见你分手。” 霁月低头揪着包包,“可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吗?” 厉烬的话接得极快,更像是脱口而出:“所以你就打算今晚和他开房?” 霁月迟钝:“你是吃醋了吗?” “想多了。” 厉烬挑起她的裙尾,顺着底裤摸了进去。 “呵。”他冷哧,“一听要和男友开房,这么快就湿了?” 霁月一头冷汗,“是你靠的太近了。” “是吗?” 厉烬推着她的肩将她反压在墙上,指尖扯着底裤一把拉下,下身隔着西裤用力撞了上来,“不是说最喜欢茄子,怎么一道关于茄子的菜都不点?” “霁月,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肿大的肉块撞上来,她控制不住叫出声音。 身体里像是有什么关于性爱的开关被他撞开,腿心不自觉就湿润了。 霁月撅着臀去贴着他的裤裆,西裤拉链被撑得鼓了起来,锁头和锁链磨在脆弱的嫩肉上,疼得她眉眼发颤。 她咬着牙,声线发抖:“我……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茄子。” 她求饶般一下又一下磨在他那处,“那菜不是我点的,我约他出来就是打算提分手,我不知道他会说开房的事。” 厉烬压在她肩上的五指松开,抚着她的臀线勾住底裤,刚要上提,霁月却不肯了。 她回首去掏他的裆,也不知道男人是没想挡还是挡不住,不过三两下,便将紫茄子放了出来。 霁月讨好地摸了摸半大的茄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我可以吃一口茄子吗?就一口。” 厉烬呼吸沉了沉,没同意也没拒绝。 女人当他默认了,回身趴在墙上,努力踮着脚尖,用屁股对上他的茄头。 身高差得大了些,霁月试了几次都对不上,泛红的眼尾染着泪,嗓音似乎在糖浆里滚了一圈:“厉烬,求求你,让我吃一口吧,我好想它……” 她又踮起脚,抚着他那处去蹭腿缝。 逼仄的空间弥漫着她的香味,厉烬的小腹莫名窜上一团欲火,压着他的双膝便弯了下去。 霁月轻轻挑眉,嘴上还在夸赞:“好大……最喜欢这根……大茄子了。” 她撅着屁股骑住长棍,双腿夹紧前后磨动。 黏液裹挟着肉物,不断在女人腿中拉出白膜。 棍子太长,好几次顶着腿心戳上裙子,棱冠也从抛软渐渐磨蹭到发硬。 霁月粗声喘着,右手勾住肉物压进小口。 浅浅尝了一口,她便吐了不再动弹。 厉烬眼睁睁看着把他玩硬的女人湿了腿心,扯着内裤穿了回去。 嘴上还在义正严辞:“谢谢,我吃一口就好。” 竖成擎天柱的某处在二人间颤抖,霁月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害羞地扭头。 “你先出去吧。” 厉烬吐了口气,“去开房?” 明知他说的和他,霁月却故意误解,疯狂摇着头,“我不会去的,我回宿舍,你放心,我回去就和他说分手。” 厉烬咬了咬牙,将那个不争气发颤的玩意儿硬塞回裤子里。 骤大的棍子斜戳在裤子右侧,明显的长茄让霁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神他爹SSS级预案,也没告诉她拿来当催情药会把自己也给催了啊。 这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霁月夹着腿心跑了出去,也没再回饭桌,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学校。 厉烬跟在后头,一直看她进了学校才掉头回公馆。 姜烈看着后视镜里满头汗水的男人,关切道:“烬哥,你发烧了吗?” 厉烬睁开眼,灰暗的眸子仿佛燃了两把火,浑身冷热交织,远比发烧还要难受。 那女人下面不会又涂药了吧,怎么感觉比上次还要难受。 他冷声斥责:“开你的车。” 姜烈无奈摇头。 陷入恋爱中的男人啊。 他都没想到烬哥一听到二人约会的消息,会马不停蹄赶来捉奸,还趁着女人不在去旁敲侧击。 明明他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啊! 霁月痛苦地穿了三天纸尿裤,出门全程夹着腿,就连周砚礼这个大老粗都看出了她的不正常。 偏偏情欲上来,对男主的抵抗力越发的弱,导致只要周砚礼去了计算机室,她就得夹着屁股跑厕所。 同组的几个学姐对她怨声载道,她也只能不断抱歉,再晚上加班加点完成她那部分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一想到陆家还有个刚成年的男主,霁月脑壳就嗡嗡发疼。 司机提前联系了她,约了上车地点,等霁月到陆家时,陆今安一早便等在了客厅。 本以为只有他一人,令霁月没想到的是,陆秉钊听进了她的话,特地推了工作休假期。 这也意味着,她要夹着双腿面对双重诱惑。 霁月差点腿软。 一个陆今安她还能对付,加上陆秉钊,她哪里还敢造次啊! 万一她兽性大发压着陆今安酿酿酱酱,陆秉钊突然冲出来:“你在对我侄子做什么?” 她难道要揉着奶子把嵌合的部位指给他看:“我在干你侄子。” “要不要一起?” 霁月捂脸。 不被一枪爆头都算她走运。 “陆先生,少爷,霁小姐来了。” 柳管家带着她进入客厅。 陆今安正埋头勾着卷轴,瞧见她眉心皱了皱,“你这破玩意儿事情也太多了,我没做完。” 什么和喜欢的人骑自行车。 什么和喜欢的人兜风。 什么和喜欢的人在海边漫步。 先不说没有喜欢的人,就这几样他一个残废怎么能做到。 陆今安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第二十二章他只能躲在床上掉金豆豆 霁月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局促地喊了声:“陆先生,陆少爷。” “什么少爷?”陆今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喊我排骨哥吗?” 霁月连忙摆手:“我哪敢陆少爷,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骂你啊。” 场面一度安静。 柳管家在她身后咳嗽了声:“霁小姐,家里有监控,陆先生每晚都会看少爷的状态,所以……”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霁月差点跪下。 都快她阅读速度过快,关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囫囵一下就过去了,也没人告诉她会有监控这一说啊! 陆秉钊从资料上抬头,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小霁老师来了,吃过饭了吗?” 霁月连忙点头,“吃过了,我这就给陆少爷补习功课。” 陆秉钊微笑:“不用拘束,当自己家一样就好。” 她愣在原地,还是陆今安喊了一声。 “怎么还有和家人拍照。” 他嘟囔着:“小叔?” 陆秉钊放下资料,轻笑了声:“咱们叔侄确实很久没有合照了。” 他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将脸放进自拍镜头里。 浅蓝色的衬衫被黑色西裤掖着,此刻因为弓背,绷出了背上结实的肌肉。 视线顿在了那处,转而又落了下来。 其实霁月也没有多惊讶,毕竟他是男主,女主美成那样媲美天物,就算是陆秉钊这样33岁的老男人,也不可能像其他官员那般,大腹便便,胸垂肚脐。 陆今安板着脸,随意按了两下快门,再在条幅上打上勾。 看见下一条他又开始跳脚:“为什么还要我给家人做饭?阿姨做不行吗?” 陆秉钊看向他腿上的条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要觉得累可以晚几日再做。” 这意思便是:我等着这顿饭。 陆今安火气上来了,扯着条幅就要撕扯。 霁月赶在他前头咳嗽:“咳嗯——” 拉长的尾音像盆凉水,直接将他的暴躁浇灭。 陆秉钊讶异地看向不起眼的小姑娘,回眸笑着拍向陆今安:“上去上课吧。” 不等陆今安再反驳,霁月上前卷起卷轴,推着他和二人拜拜。 陆今安差点被她甩飞,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扑进电梯。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不打招呼就把我甩出去?” 男生怨声载道,但都不过是一拳打进棉花。 霁月敷衍的嗯了声,看着电梯缓缓上升。 等进了房间,她连课本都不拿,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双腿架在桌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陆今安本来还想着,若是她再让自己做卷子,他打死也不顺从,再去管家面前告她个学术不精,不配做人老师的罪名。 怎么这女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切水果的音效从她手机里不断传出,室内昏暗,只余书桌一盏灯发出微弱的光线。 “你就这么给我上课的吗?” 陆今安咬牙切齿,“陆家给你工资,是让你舒舒服服坐着打游戏的?” 霁月掏掏耳朵,“我不早和你说了做做样子,你非要把我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演戏?” “我占了家教的职位,你省了再赶人的时间,两全其美不是?” 陆今安推着轮椅到她身边,义正言辞道:“我陆家不养无用之人。” 霁月切水果的手指稳稳停在屏幕上,她轻轻摁下锁屏键,屏幕变黑,照出她略带绯红的脸。 她将屏幕转向他,嘲讽道:“陆家最无用的,难道不是你吗?” “八年都躲在床上无病呻吟,天天摔东西自残节食,若不是担着个陆家的姓,有谁会愿意管你?” 陆今安瞳孔放大,想发火,却又清楚地知道,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陆家混吃等死的人不就是他吗?若不是他有一个当官的小叔,怕是陆家族谱早就将他除名。 陆今安无名火烧着全身,双拳用力,指尖死死掐着掌心。 “恼羞成怒了?” 霁月放下双腿,拉着他的轮椅逼迫他靠近。 他盯着她没有温度的眼睛,亮晶晶的瞳眸倒映着自己狰狞不堪的面容,以及瘦弱如柳的身体。 她说的对,他这么无用,有什么资格呆在陆家,还不如死了算了。 门外柳管家伸出手想要推门,却被陆秉钊拦住,他心急地看向他,见他摇头,只能守在门外继续听下去。 “你生来便锦衣玉食,那有没有想过,那些出生便被抛弃的孤儿,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你所能见到的场景。” “你觉得老天对你不公平,那那些蹲在孤儿院,一遍遍接受牲口一样挑选的孤儿,就感受到公平了吗?” “有什么好怨声载道的?腿不能走还有手,手不用还有身体,就算失去双手双脚,像条蛆也得给我往屎里蠕。” “一点小挫折就躺下了,那要是失去某些功能你还不得一头撞死。” 陆今安脸色爆红,就连衣领上的脖子都陷入了红温。 霁月突然将脚踩在轮椅上,不偏不倚恰好在双膝之间。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量轻声道:“不会……真不行了吧?” “所以才看美女杂志泄愤?” “霁月!”陆今安涨红着脸,又羞又燥。 知道的她是家教老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以身教人的某片老师。 乳白的脚丫珠圆玉润,透着和他惨白肌肤极不一样的粉。 陆今安呼吸一滞。 霁月以为他看杂志是在看美女,其实他不过是借着由头去羡慕那些健全的人。 他羡慕她们自由,羡慕她们完整,也羡慕她们可以拥有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是,他是有过冲动。 甚至梦里梦到的幻想对象也都是没有脸的,可他能怎么办,他不想的,是身体它自己臆想,它会在早上竖着把他弄醒。 他害怕进来清扫的佣人会瞧见他狼狈的样子,所以他不拉窗帘,不下楼,不和任何人接触。 因为他知道,他没法躲。 他只能像一个没用的废物躺在床上掉金豆豆。 他能怎么办? 他连跳楼的权利都没有,他还能怎么办? 陆今安气死咬着唇,不让眼里的泪落下来,可身体还是不争气的抽噎了一瞬。 霁月缩回脚,给他扯了两张纸巾:“哭什么?” “要真不行了,我让柳管家给你找医生。” 陆今安捂着脸狂怒:“谁说我不行。” 第二十三章啊~是粉色的呢! “那……”霁月抿紧唇,从包里拿出几套卷子,“你行的话就把卷子做了。” “要是正确率在95%以上,我就勉强相信你能行。” 陆今安眨着眼睛,眼睫上还有未掉落的水珠,雾蒙蒙的视线里,女人的小脸泛红,嘴边还挂着狡黠的笑容。 他吞咽了声,低低“嗯”了句。 夜里十一点,他落下最后一个句号。 旁边的女人早就玩累了,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她的双腿躬着,嫩白的脚丫踩在椅面上,泛着光泽的脚趾头整洁有力,脚面青紫的经络交错,生出一种人体自然的美感。 只是看两眼,都让他呼吸发紧。 书上那些踩在高跟鞋里的脚各式各样,但都没有近在咫尺的这双惊艳。 陆今安静静看着,像个变态一样将眼睛黏在她的脚上。 她今天骂了他那么多句,摸一下脚丫不过分吧? 就…… 摸一下。 陆今安的喉结上下滚着,手已经随着念头探向了她的脚背。 触摸手感丝滑柔嫩,软软的,脚指轻按还会回弹。 许是他摸得太细,女人突然夹了下腿心,轻轻喘了一下。 陆今安立即缩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下。 不过是一声普通哼哼,他怎么就这么起立了? 陆今安不敢再看她,身下却不如平时,裤裆绷着压着,更加让他喘不上来气。 “做完了?” 女人声音里染着困倦,揉着眼睛坐直身体,静静给他批改试卷。 陆今安难堪地背对着她,想通过静心的方式让自己软下去。 身后细细密密的声音不断放大,就连她脚勾着拖鞋,用鞋面拍击脚底的声音,都会让他小腹发热。 他怎么了? 陆今安狠狠掐了一下那处,痛恨自己的没用。 “很不错诶,除了个别小问题,还有几个知识点抓的不牢,基本都对了。” 霁月翻着试卷盘算着:“正确率有97%哦,排骨哥真棒!” 她夸了几句,男生都没反应。 霁月起身看他,男生的侧脸挂着汗,眉心也是紧紧锁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抓着轮椅强迫他面对自己,陆今安怕她瞧见,只能双手放在身上遮挡。 一开口,嗓音是说不出的哑:“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霁月愣了愣,“可是你出了很多汗,要不我去找柳管家,让他安排人帮你洗澡?” “不用!”陆今安冷冷拒绝。 让人上来看他笑话吗? 腿没用,第叁条腿更没用。 摸两下脚都能硬,他的脑子都是精虫吗? 霁月顿声:“那……我帮你?” 陆今安掐住衣角,内心一阵慌乱,态度明显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不用。” “那我扶你上床。” 霁月的提议再次被他否决:“你是觉得我是废物,连床都上不去吗?” 霁月默声,暗骂了句:“真麻烦。” 她倾身靠过去,直接将双手插入他腋下,双臂环绕,带着他的身体立起。 这姿势像极了她在和他相拥。 当然,不看他拖在地上的小腿的话,场景还是挺唯美的。 霁月闷声放下,课桌离床距离有点远,就算他再轻,一米八的大高个还在那摆着。 她低估这点距离,也低估了系统带来的负面影响。 霁月闷头砸在他胸上,仗着双臂还卡在他身后,双腿夹着他的大腿磨了两下。 肉唇卡着粗糙的牛仔裤,接触到雄厚男性气息,兴奋地咕涌着,若不是纸尿裤卡着,她都怀疑男生能听到她那处小洞拼命在嘬他的大腿。 陆今安更是不敢动,他穿的本来就是宽松的裤子,这会儿躺下,那处很夸张的从短裤里钻出了头。 顶着五分运动裤鼓起了一个斜斜的帐篷。 霁月挣了两下,将双手扯了出来,屁股却没有立即离开,眸光错落在高耸的那处,喉咙不由得紧了一瞬。 陆今安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双手慌乱想要捂住,“你……你出去。” “哦哦哦,好。” 霁月眼神四处飘,手抵在他大腿上往后退。 指尖不经意挑着裤腿上移,钻出头的某个小家伙就这么被她看了个干净。 唔。 粉色的。 霁月转身,眼睛里全是对粉色小鸡仔的喜爱和惊喜,若不是刻意控制着面部,她怕是已经笑了出来。 粉唧唧啊,她只在小说里见过。 不看还好,这一看那股瘙痒劲又像寻着味钻了出来。 霁月匆匆冲出房间,靠着门缓解那股痒意。 陆今安松开紧紧攥着的手,扶着床沿搬动无知觉的小腿,眸光闪烁,气息渐浓。 他弯腰拉出床下的盒子,随便挑了本杂志,扯着裤子放出那处,粗鲁地揪着竖起的棍子胡乱撸动,喉间的嫌恶滚着,又被欲望驱使。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道缝,霁月的脑袋窜了一下,又很快缩了回去。 陆今安一口喘息卡在喉咙,嗡颤的粉鸡自发晃动,竟在手中壮大了一圈。 “那个……我东西没拿。” 霁月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陆今安低低喘着,扯着薄被盖住身子,哑声道:“进。” 霁月用手挡住视线,绕着床尾冲向书桌,二人一言不发。 半分钟后,霁月关上了门。 陆今安重重吐了口气,已经没了最初躁怒的戾气。 霁月回客房先洗了个澡,出门直奔书房。 刚回来时她就瞧见灯光亮着,陆秉钊一定没睡。 房门被轻轻敲响,陆秉钊放下手中的资料,回首移动鼠标,将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叉掉,这才对着门外喊了声:“进来。” 霁月推门,朝陆秉钊扯了扯唇角:“陆先生,我看书房亮着灯,不打扰吧?” “不打扰。”陆秉钊合上资料卷,“坐。” 霁月掩上门,缕着睡裙的边坐到他对面。 他掌下压着的资料卷发黄,边角磨损严重,一看就是陈年案宗。 见她盯着他的手,陆秉钊沉声:“小霁老师,你来是阿今有什么事吗?” “哦。”霁月回神,将试卷摊开推过去,“陆少爷今天完成了几张卷子,成绩很好。” 陆秉钊尖锐的眸光柔了下去,将试卷展在手心,很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甚至是陆今安写的天马行空的作文,都让他嘴角微微扬起。 霁月心中感慨,这小叔子对侄子倒是好的出奇。 第二十四章做完这张卷子才能射哦~ 霁月望着男人的脸出神,陆秉钊从试卷里抬头,对上小姑娘发呆的眼睛还愣了一下。 “抱歉,见笑了。” 陆秉钊将试卷边角对齐折迭,“上一次见到阿今写的作文,好像还是四五年前。” 霁月“哦”了一声,起身移开座椅,“他作文其实还提到你了。” “是吗?”陆秉钊晃神,又将卷子展开细瞧。 霁月走到他身边,对着某处句子点了点。 【有些如同竹子抽丝,眨眼便与自己背道,竹子越抽越高,石子却永远停在了原地。】 陆秉钊缄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拉开抽屉。 霁月跟着看过去,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陆秉钊扬眉,目光落在抽屉里,几份文件上,一把黑漆漆的枪支静静躺着。 霁月大脑一团乱麻。 难不成是刚刚骂陆今安的话太重了? 还是装睡引诱陆今安摸脚被发现了? 总不会是她借着扛人上床磨那两下吧? 就是厉烬那杀人不眨眼的王八蛋,也没到拿枪对付她的程度啊! 陆秉钊将枪支往里推了推,折迭整齐的试卷放了上去,然后才看向跪着的小姑娘。 “小霁老师,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只是个糊弄人的玩具。” 他虽然这样解释,但眼角的暗光却像在点她。 敢对他侄子做什么,他有的是手段让她走不出陆家。 霁月手脚发软,原本想来书房晃个眼熟的心思彻底无了,她爬起身慌乱往门口走。 身后又是一道抽屉的抽拉声,双腿再度发软,若不是她死死掐着大腿内侧,指不定又是跪天跪地跪安生。 陆秉钊起身,像是邀请,又像是命令:“小霁老师,不忙的话,方便聊聊吗?” 霁月后怕地转身,男人已经越过她坐落在书房内的会客沙发上。 她只能跟着走过去坐下。 “要喝水吗,小霁老师?” 霁月连忙摆手,身子害怕地往门边挪了挪:“陆先生不用这么叫我,我可担不得您喊老师。” “还是叫我小霁吧。” 霁月的话秃噜了出去,整个人懵了一瞬。 她抬眼去看男人的脸,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还好年纪大了,不懂谐音梗。 陆秉钊还是给她倒了杯温水:“太晚了,就不给你倒茶了。” “谢谢。”霁月接过,缩在位置上默不作声。 室内安静了片刻。 陆秉钊突然出声,像是打开了某个话闸。 “阿今的父亲,是一名缉毒警。” 霁月喝着手里的水,用水杯掩饰表情。 他俩的背景她在小说里已经看了个大概。 陆秉钊心思太细,若她表现出惊讶,很容易被他看出是装的,可若不惊讶,就代表她早就知情。 霁月盘算了一番,还是决定维持刚刚见到枪支的害怕,毕竟害怕不是装的,不容易被识破,也能扰乱他的心境。 “我父亲曾是市长,母亲是军医。” “爷爷当过司令,奶奶也是文艺兵。” “我们陆家大大小小,大多都在为国家贡献一生。” 陆秉钊缓了缓,看向还在害怕的女生:“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对阿今好一点,相反,我希望你狠一点。” “阿今的母亲是普通人,她一直希望阿今能远离陆家,远离他的责任。” “可阿今他是陆家人,有些责任是他命中注定要担起来的。” 霁月拧紧了眉心,下意识反驳:“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凭什么生下来就要被固定好一生的轨迹,就因为你爹妈祖辈都当官?” “投胎他确实没法决定,但过怎样的生活,应该由他自己选择。” “你要让他明白利弊,而不是告诉他,这是你该做的,你得振作起来。” 霁月紧盯着他的眼睛,言辞激烈:“他可以选择一辈子躺着,就这么孤独的过完一生,也可以学着接受自己,去发现其他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霁月放下茶杯,已经没了和他继续交谈的心思。 她起身走向房门,想了想又回头:“陆先生,你是大人物,想的自然比我们平头老百姓多,看的更是长远,可有些快乐,当下不抓住就是没了。” “你是想他快乐的活下去,还是继续窝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守着陆家的身份,痛苦的数着人生倒计时?” 陆秉钊紧盯着她的眼睛。 明明刚刚还在害怕抽屉里那柄冰冷的枪,现在又好像在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学生与旁人激烈辩论。 陆秉钊有些哑然。 自小的教育便是报效祖国,他都快忘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枪林弹雨里躲不了子弹的凡胎肉体。 快乐吗? 好像在他五六岁垒砌的泥塑被踢翻的那刻,就已经从他生活里远去了。 霁月人都已经走出了书房,陆秉钊的视线追随着,眸色沉闷得很。 小女生想得很浅,他又何尝不想阿今快乐的过这一生,可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陆家。 霁月回头,望进男人怔忡的眸子:“陆先生其实知道,陆今安并不需要家教,对吧?” 陆秉钊没回答,她好像也并不需要答案。 门在二人之间合上,像是打开了什么,又像是关上了一些东西。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老了,竟然能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教训得头头是道。 高位呆得久了,都快忘了被人呛是什么滋味了。 陆今安是被硬醒的。 这样的日子不少,但也没有像今日这么具象话。 一晚上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那双脚,珠花一样的脚趾压在他的那处,脸上挂着狡黠得逞的笑容。 嘴上还在说:“做完这张卷子才能射哦~” 于是他的梦又变成了卷子。 好不容易做完,她又用双脚夹住了那处:“怎么错这么多,我要惩罚你,今晚都不能射了哦~” 于是一晚,整整一晚。 他都硬着。 撸秃噜皮了也射不出来。 房门响了几声,陆今安失神的眸子看了过去,“谁?” 不会是折腾他一晚的女魔头吧。 大早上就要他做试卷了吗? “少爷,早饭好了。”柳管家的声音透过房门。 陆今安松了口气,紧抓被子的手也松了松,“不吃。” 门又被敲了一声,“少爷,小霁老师在楼下等你。” 他刚要拒绝,又听到柳管家沉稳地笑道:“她说你要是不下来吃饭,今天她会全程陪着你躺在房间,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也不会让你睡。” 这女人有病吧,陪他躺……是几个意思? 陆今安脸红了红,抓紧被子嚷道:“知道了,马上下来。” 柳管家应了声,等在门外。 等陆今安被推着进餐厅时,霁月已经在和陆秉钊大眼瞪小眼了。 昨晚口头一时爽,今天追夫火葬场啊。 霁月头一次痛恨自己这张人见人爱的樱桃小嘴,说那么多话,一点分不涨。 还有这个粉唧唧,都硬了也不给点分。 霁月瞪着姗姗来迟的粉唧唧,搅得白粥都快溢出来了。 陆今安奇怪地摸了下脸:“我脸上有东西?” 霁月微笑:“有。” 陆今安:“有点帅气?” 霁月摇头:“有点脚气。” 男生脸颊迅速红温,低头喝着白粥不敢言语。 她发现自己昨晚摸她脚了? 『下一章是打赏章哦~宝子们别误触啦~』 第二十五章我车技很好的,保准让你舒服 霁月突然神秘一笑:“我找你小叔给你讨了个礼物。” 陆今安看向陆秉钊。 对面的男人同样一怔。 霁月催促着:“快吃,吃完带你去看。” 陆今安心里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但手却比脑子诚实,扒拉饭菜的速度越来越快。 陆秉钊将牛奶推了过去,“吃慢点。” 霁月扫了他一眼,而后附和着点头:“对对,吃太快了不消化。” “你得多吃点,就你这点重量,我一手抱一个。” 陆今安脸色越来越红。 知道她力气大,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抱,他是男人,哪有天天让女人搬来搬去的。 饭吃到一半,柳管家进了餐厅:“小霁老师,东西放在后花园了。” “好,谢谢柳管家。” 霁月等了一会儿,见他吃完,把两人的碗筷收拾进了厨房,然后推着他飞快冲出了别墅。 陆今安第一时间抓住扶手,竟有些习惯了她一言不发就加速的毛病。 刚过七点,山林吹过来的风很凉,太阳已经稳稳升在了当空,驱走了那一丝寒冷。 陆今安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期待。 其实每年生日,小叔也会派人送礼物给他,大多时候都是些书籍,偶尔两次送了高档的玩具。 他不爱玩,一直放在柜子里,连外包装都没拆。 这次会是什么呢? 放在外面,是很大吗? 难道是大型宠物? 或者是游乐场里那种转圈的小火车? 还是最新的代步轮椅? 陆今安的嘴角已经勾了起来,就等着看到礼物时绽放笑容。 霁月推着他停在一辆小巧的自行车前。 陆今安左顾右盼:“我的礼物呢?” 她拍拍自行车座椅:“这就是你的礼物啊,变速车,帅不帅?” 男生沉默。 半晌后操控轮椅转身,霁月冲过去拦住他:“干嘛?不喜欢?” 陆今安敛下眸子,胸脯不断起伏,扶手上的几根指头用力到发白。 “小叔不会送我这种礼物。” “霁月,你用自行车来嘲笑我一个无法行走的人,很好玩吗?” 他旋转轮椅向左,霁月跟着向左,他向右,她又跟着向右。 陆今安泄力:“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我附和你逗你开心吗?” “那我说我很喜欢,谢谢你送的自行车,我会把它放在床头摆一辈子,你满意了吗?” 霁月突然蹲下身,直直望向他低垂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并不是要嘲笑你呢?” “陆今安,试试吧,你会很喜欢的。” 男生咬着牙浑身抗拒,眼看她又要强行撸他,一时情急他就喊了出来:“你不是说让我和喜欢的人骑车,我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我不骑。” 霁月挑眉,牵着他的手落了回去:“你怎么手心这么烫?” 她狐疑地看着他的脸:“脸也好红哦。” “怎么,没牵过女孩子手啊?” 陆今安挣脱束缚,偏头不敢看她:“怎么可能,我小时候很多女孩子追的好吗?” “噗嗤~”霁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还真没有啊?小时候追你的女生,怕是恋爱都谈几轮了吧?” 陆今安瞪了她一眼:“高中不能早恋。” “大学总可以吧?” 霁月瞟了一眼别墅,“就你小叔,18岁就拿到博士学位了,你敢保证你的同学没有跳级的吗?” 陆今安满脸不悦:“别把我和小叔摆在一起,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也没碰过女人的手。” “啊?” 霁月捂嘴,霁月惊讶:“你小叔还是……” 二人寂声。 霁月再度拍响座椅邀请:“来吧,我车技很好的,保准让你舒舒服服。” 陆今安沉默了。 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为什么总感觉哪里黄黄的。 他躲不过,顽抗不过,只能顺从。 霁月先把他扶着靠坐在车横梁上,再翻身坐上骑行位,等双腿立稳车子,再托着他的腿将他放稳。 陆今安只是小腿神经失去知觉,大腿和腿部都好好的,所以她的手放在哪里一清二楚,最主要他能感觉她手心传来的温度。 他的脸不自觉烧了起来,扭着头不敢看她。 霁月扶住把手,突然发现男人个子太高挡视线:“陆今安你把身子压低点,不然我不好动。” 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陆今安往下趴了趴,耳根却被她三两句话给弄至红透。 霁月挥舞拳头:“Go go go,出发咯!” 自行车动了,倒不是很快。 陆今安别扭地看着正前方,臀部和大腿像是做着酷刑,女人的膝盖不断摩擦着他的臀神经,有几次还擦着他的臀缝滑过去。 下身本就一夜未得释放,她三两下磨蹭,便把那股火又给勾了起来。 男生红着脸,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霁月带着他骑了三四圈,筋疲力竭才停下。 陆今安屁股被杠得生疼,刚想发火,却瞧见女人渗出汗珠的鼻子,光撒在上面,像人鱼公主哭出来的珍珠。 恶毒的话卡在喉咙里,顿时偃旗息鼓。 霁月撑着自行车喘气:“原来电视剧上男主带女主骑车兜风这么累啊,果然小说情节只能臆想,不能实践。” 她突然跳了下来,自行车摇摇欲坠,慌乱间他攀住她的肩膀稳住身体,自行车靠了过来,卡着他的腿贴向她。 离得过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奇特,很舒服,又有些让他发热。 他从未闻到过这种奇异的香味,一时间竟有些着迷。 霁月鬼精灵怪地眨着大眼睛,长睫像把浓密的小刷子,噗嗤噗嗤地在他眼前扇风。 “要不要试一试?” 试?试什么? 陆今安呼吸一紧,视线不自觉就盯上她红润的唇。 粉白的小舌在口腔里轻晃,像是撩着腿诱惑人的钓鱼杂志封面。 他下意识低头,寻着她的唇靠过去:“好。”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值:5。】 霁月眼睛一亮,语气欢快:“快上车!” 陆今安:? 搞半天是让他试一试自己骑车? 霁月立好支撑,将他的脚放上脚踏,而后扶住后座椅帮他保持平衡。 “把住龙头啊,我先慢慢推,你别怕。” 陆今安紧张地点了下头。 自行车这玩意儿他已经八年没碰了,自从出了车祸,家里便再也看不到这些需要用脚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车子缓慢动了,他扶着龙头摇摆,有些不大适应方向被把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好在他玩轮椅多了,稍加调整,便掌握了技巧。 霁月慢慢推着,让他适应脚下被脚踏带动的感觉。 大腿跟着胯骨摆动,就好像他自己把车子骑了起来。 “我要加速咯~” 她话音刚落,陆今安的心便被提了起来:“不……别那么快!” 霁月推着他狂奔,小车在草地上飞快行驶,风声被车头破开,无情地拍打在他脸上。 陆今安从害怕渐渐到适应,最后到享受。 大腿挺动的次数多了,腿部肌肉长时间没得到锻炼,酸得他牙根都疼。 他干脆把双腿一放,任凭女人推着他满院子奔跑。 “开心吗?” 她突然的问话让他愣了愣,转而又笑出声:“开心!” “大点声,喊出来。”霁月不断推着,用声音循循善诱,“把你砸东西的气势吼出来。” 陆今安深深吸气,冲着天空大声喊:“我——很——开——心——” “霁——月——我——很——开——心——” 【攻略值+5。】 远处停息的鸟儿被惊声吓跑,成群成片的鸟儿在天空盘旋,偶尔穿插着几声鸣啼。 陆今安笑了,心头一阵放松。 就好像回到了八年前,回到了他还没出车祸,身体健全的时候。 霁月彻底跑不动了,扶着车子将他放在地上,而后顺势躺下。 “我不行了,太累了。” “我八百米都没跑这么快过。” 霁月小脸煞白,身上的T恤被汗浸湿,隐隐透出一点淡粉色的轮廓。 陆今安扭头,耳根红得滴血。 她居然喜欢粉色。 站在厨房窗口的柳管家恭敬道了声:“先生,少爷终于笑了。” 陆秉钊点了点头,收回探究的目光:“给他们煮点甜水吧,运动久了容易缺水。” “诶!”柳管家应着,欣慰的表情里透着开心,“没想到少爷吃这一套,小霁老师才来几天,少爷看着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真希望小霁老师能一直陪着他,这样……” “柳叔!”陆秉钊打断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警示。 柳管家愣了愣,微微低头:“是我逾矩了。” 陆秉钊叹了声:“阿今到底生理上带着缺陷,小霁愿意帮他也是出于情份,我们不能道德绑架人家,她也只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 柳管家点头:“我明白了。” 霁月休息了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我也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算是见面礼。” 陆今安一脸鄙夷:“你能送什么好东西,不会是轮滑鞋吧?” “No!” 霁月摇着食指,一阵小跑进了别墅,再出来时,手上多了只巨大的白色孔雀风筝,展翅的尾羽带着金光,阳光一照如同波澜水面,粼粼波光被风拂动着。 陆今安一时看得呆了。 霁月:“这是孔雀。” 陆今安撇嘴:“我不瞎。” 霁月把他轮椅推到身边,扶着他坐了上去,又给他解释了番:“车是你陆家出钱买的,但这个孔雀风筝的钱,我可是一分不少转给柳管家了啊。” “漂亮吧?” 霁月晃了晃,“小视频是不是经常看到绿孔雀?今天带你见识见识白孔雀开屏。” “谢谢啊,我也不是很想见。” 陆今安推着轮椅想逃,被她一脚踩下刹车,人差点栽出去。 “霁月!” 霁月跳着跑到他跟前:“你不会是看我这风筝便宜,便看不上眼吧?” “我可告诉你啊,我从不轻易送男生礼物的,你可是第一个。” 陆今安僵住。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浑身血液沸腾着冒着热气。 他的耳根好像被火燎了,手脚也止不住发抖。 从小到大收到的礼物千千万,送出的礼物也数不胜数,唯独这一件,他觉得很特别。 不是因为她明知道自己无法奔跑还送风筝,也不是因为春心萌动的年纪只有她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陪伴。 而是…… 他好像心动了。 很可笑吧? 他才见了她几面。 【攻略值+5+5。】 陆今安敛下眸,低声道:“谢谢。” “你要真谢我,就等着放风筝。” 霁月托着风筝快步跑动,山林的风温柔配合,很快摇着白孔雀飞上天空。 霁月仰着头蠕动手中的线,直到孔雀飞上三四百米的距离,她才走到男生身边,把线轮交到他手上。 陆今安遥遥望着,孔雀尾羽被光晃着散发出细碎的星光,有些刺眼,但又忍不住眯起眼睛细瞧。 “你知道吗?” 霁月突然席地而坐,“孔雀其实飞不高。” “孔雀不是鸟吗?怎么飞不高了。” 陆今安拽着线轴,任凭风筝自发高飞。 “孔雀飞得再高也不过十米,比起其他鸟类,它算得上是羽翼残缺。” “但架不住它漂亮,喜欢的人也不少。” 陆今安总感觉她意有所指,“你不会是在说我像孔雀吧?” 霁月瞥了一眼,“想多了排骨哥。” “你和孔雀顶多碰瓷个白。” 陆今安闭嘴缄默,懒得和她胡扯。 飞着飞着,风筝线突然断了,陆今安忙慌伸手去抓,上身腾起,重量倾斜。 被踩了刹车的轮椅失去平衡,陆今安整个人扑了下去。 “歪!” 霁月赶忙去捞,却一脚蹬在轮椅上,硬是扑着陆今安往草坪下滚。 二人顺着斜坡,一直滚到了外围院墙。 霁月撞上墙壁,轻声抽了口气,趴在身上的男生一动不动,手中还紧紧抓着线轮不放。 “歪,陆今安,你没事吧?” 她没敢轻举妄动,生怕他磕碰到哪处,一翻动会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陆今安摇头,撑着身下软绵绵的东西抬起上身。 视线错愣在女人的侧脸,而后是擦过面颊的红唇,最后落在手下抛软的位置。 他腾地一下翻滚,真印证了她昨晚那番言论,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蛆,连着咕涌了两三米。 霁月也愣了一刻,但让她愣住的是腿心那股痒意,下身又热又胀,难受得她想脱裤子狂奔。 真想原地把这小子办了。 她吐了口气,起身去扶他:“行了别爬了,等下再从哪滚下来,我可不给你做肉垫。” 陆今安又羞又恨,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没能守住风筝。 那是她送的第一个礼物。 他就这么给弄丢了。 霁月将他放回轮椅,推着他往别墅走:“许是风筝不愿意被束缚,只想寻找自由呢?” 陆今安望向广阔的天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它终归会落地,会被断线缠绕住手脚,再也飞不了那么高。” “有绳子束缚,它起码还能有飞的机会。” 霁月沉默。 第二十七章我爱分分~ “明天是你小叔生日?” 霁月看着陆今安,他正指着卷轴上那件“给家人做一顿饭”的小事。 “嗯,小叔没什么朋友。”陆今安顿了顿,“他应该不会过,以前也没过过。” 霁月蹲下身,展开卷轴细看。 大部分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事情后面都打了勾,但和家人、和喜欢的人,几乎都没完成。 哦,有一个,昨天的自拍。 “那……”霁月眼珠子微转,“我们下午去把这几件事做了吧!” 她点点兜风,又点点做饭。 “我们下午先去兜风,然后去市场买菜,明天我给你打下手,我们一起给你小叔做一顿饭,怎么样?” 陆今安抿唇,唇角明明勾着,却硬生生克制着:“不怎么样。” “你就听我的吧。” 霁月卷起卷轴还给他,“这上面的事情你可以慢慢做,我们定个期限,等你考到中意的大学,有了喜欢的人,再把所有没做过的事全部做满。” “快乐的事情不要有抵触心理,那样既没得到快乐,也会让快乐失去意义。” 陆今安怔怔地看着她,从心口到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发热。 “霁月,你有男朋友吗?” 霁月愣住。 陆今安头上的攻略进度在缓慢上升,短短几分钟,竟飙到了26。 “少爷,小霁老师,吃饭了。”柳管家打断二人,可陆今安却执意想要知道结果。 一时间客厅叁人僵持着,霁月脸上也有些为难。 陆秉钊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沉声呵斥着他:“阿今,这是小霁老师的隐私,你逾矩了。” 陆今安垂下眸,赌气般推动轮椅,冲上了电梯。 霁月起身望向楼梯上施展威压的男人,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局促。 陆秉钊走下楼,抱歉地看着她:“小霁老师,阿今……” 他着实有些难以启齿:“阿今这个年纪是有些莽撞,以后上课让柳管家陪着吧,以免他滋生出些扰人的想法。” 霁月抿了下唇,“陆先生觉得他的想法扰人吗?” “您高高在上,从小被爱包围,他十岁便失去了最爱他的母亲,这八年他有感受过爱吗?” 陆秉钊僵住,他又一次被这小姑娘呛了。 霁月拧着眉心,像在看一个不负责任却天天把责任挂在嘴边的渣男。 “他是莽撞的年纪,是很渴望,也容易把依赖错当成爱。” “但他起码不再蜗居在自己小小的壳里,朝着外面迈出了极大的一步。” “你觉得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对于他来说,是他艰难迈出的第一步。或许他是在向外界求救中迷失了方向,可他勇敢了,不是吗?” 霁月沉沉吐气,“您应该多关注他的情绪,而不是在监控里做着俯瞰芸芸的偷窥。” 她提起包看向柳管家:“我还有事,午饭不在这吃了,您帮我转告陆少爷,下午叁点,我会来接他。” 柳管家点头:“好的。” 他偷看了眼陆秉钊,常年一个眼神便能指点江山的男人,此刻竟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生呛得说不出来话。 他是不大赞同霁月说陆先生不关心少爷的说法的,但少爷性子孤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若是当初陆先生多抽出一点时间陪伴,也许少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秉钊摸了下袖口,又觉得有些闷,拧开了衬衫领口扣子。 他沉闷道:“吃饭吧。” 丰盛的午餐满满一桌,此刻他也有些没了胃口。 早上霁月和阿今的吵闹像是调味剂,饭菜也要比平日香一些。 这会儿突然冷清,他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严苛。 霁月走出陆家两叁百米,系统突然提示。 【攻略值+1。】 她疑惑地调出面板,本以为是排骨哥对她恋恋不舍,没想到居然是陆秉钊上了分。 【攻略目标:陆今安,攻略进度:26。】 【攻略目标:陆秉钊,攻略进度:1。】 【攻略目标:厉烬,攻略进度:6。】 【攻略目标:周砚礼,攻略进度:0。】 【攻略目标:上官瑾,攻略进度:0。】 男主已经出现了五位,除了上官瑾她目前找不到接触的机会,其他几位倒是有上分的可能。 霁月满意地看着陆今安的分数值,不枉她一上午在那疯跑,努力总会有收获。 她收起面板,继续朝山林深处走去。 陆今安到底没能饿了肚子。 已经习惯每天的一日叁餐,这会儿突然饿起来,胃难受得不行。 柳管家送饭上来时,他还因为霁月不回复有些生气,听到她走了更气了。 可柳管家又说她下午叁点过来,陆今安突然又不气了。 他乖乖地搭在小桌板上,一口一口把饭菜全部吃光。 但是叁点到了,他并没有等到霁月。 起初陆今安矜持地在房间里等,等不到他又去了客厅,还等不到他便推着轮椅跌跌撞撞滚向院外。 柳管家几次想去帮忙,都被陆秉钊拦住了。 “小霁说的不无道理,他被保护得太好了,分不清方向和对错。” 他敛声,像是劝他,又像是警醒自己:“总要跌几跤,才能明白是非得失。” 大铁门有道坎,陆今安上不去,周围没有人能帮他,他只能自己扶着铁门翻过去坐着,再扯着轮椅越过铁门。 对常人来说并不难的事,可对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之人,犹如翻越高山。 陆今安像是想要逃出陆家这座孤岛,想要挣脱缚在身上的枷锁,每一下都很用力,每一下都坚持到力竭。 可老天总是不遂人愿,他摔了。 重重摔在门外的水泥地面。 远处有鸣笛声在山路蜿蜒处响起,他躺在马路边,静静看着水泥路上光线折射倒映的汽车影子。 车滚轮在路面疾驰,可在他眼里却像放了慢倍速。 一切都好像在这刻静止了。 他挣扎的那些似乎也都没有了意义。 上不上学,高不高考,考得好不好,又有什么用呢? 他不过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罢了。 没有人会喜欢他,也没有人会在意他。 陆今安有一刻闭上了眼。 就这样吧。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 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他终于可以去见妈妈了。 “陆今安!” 第二十八章你觉得我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恍惚间他听到了霁月的声音,血红的视线因掀开眼帘而变得明亮。 呼啸的车子从他头顶掠过,他被女人拽着领口揪了起来。 巴掌带着风,堪堪停在了一侧。 霁月皱着眉,还是没有狠下心扇出这一巴掌。 她握拳,捶向他胸口:“你不得了了,开始寻死了?” 陆今安呆愣地望着她,突然伸手搂紧她的腰,很用力很用力的往怀里抱,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陆今安!” 霁月还是气不过,用力捶了他两下,又害怕伤到他,轻轻地在敲击部位揉了揉。 陆今安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笑?” 霁月拧眉,将轮椅扶正,搀着他坐上椅子。 “我倒要问问你小叔,怎么看的小孩,养狗也知道拴绳,还厅长呢,这么不讲文明。” 踱至铁门后的柳管家和陆秉钊面色皆是一僵。 柳管家忍不住掏出帕子擦拭额角的冷汗。 这小姑娘嘴怎么这么毒,一句话把陆家两位都给骂了,一时还分不清是被骂成狗的惨,还是不讲文明的无辜躺枪。 陆今安笑着笑着唇角一滞:“你把我当孩子?” “你不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吗?”霁月给他清理身上沾到的草灰,“出个门都把自己弄一身脏。” 陆今安刚要反驳,余光却扫到躺在地上的孔雀风筝,尾翼的竹架断了几根,白色羽毛也有些脏污,看着像经历了一番颠簸。 “你去找风筝了?” “嗯。”霁月抚平他额角的小翘毛,“得了自由飞得远了些,好在给你找回来了,修一修还能飞。” 陆今安眸子暗了下去,鼻尖微红,“我以为你食言了,不打算带我出去兜风。” “怎么会?”霁月拍拍胸脯,“为人师表不能言而无信,我只是晚点到,就好像你的腿,它只是晚点好。” 霁月蹲身,朝他扬起笑,“我们去兜风吧?” 陆今安看着她含笑的眉眼,不带嘲弄,不带玩笑。 他突然觉得老天待他并非一直不好,它把霁月送到了他身边,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指尖掐进掌心,熟悉的刺痛像是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秉钊轻轻咳了一声:“阿今,小霁老师。” 霁月起身看了他一眼,眼里意义不明,但多少不带着善意。 陆秉钊只当她是小孩心性,没有在意:“我让司机开车送你们,想去哪都可以,今天可以晚点回家。” “不劳陆先生费心了,陆少爷今晚还得针对性补课,今日卷子也没写,学习可不能因为玩乐耽误了。” 她一副“你在误人子弟,让人玩物丧志”的口吻,陆秉钊再次哑然。 “小霁老师说得是,那阿今,晚上早点回来。” 柳管家连连擦汗。 总感觉霁月是陆先生的克星,嘴跟吃枪子似的突突个不停。 霁月朝陆今安莞尔,拉开车门扶着他坐了上去,关上车门冷脸回视。 “柳管家,还要麻烦你帮我把风筝拿进去,晚上我找时间修复。” “好的,小霁老师。”柳管家顾不得擦汗,一口答应了她。 陆秉钊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小女孩的视线一丝一毫没有落在他身上,完完全全将他视为空气。 车子稳步驶离,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柳管家看看身边的男人,尴尬地笑了声:“小女生,脾气是有些火爆。” 陆秉钊面色没什么变化:“柳叔,你觉得我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吗?” 他低眉看向地上的孔雀风筝,微微摇了下头。 许是陆秉钊听到他们要兜风,吩咐司机开的是辆跑车,车篷落下,便能吹尽晚风。 四点多的太阳还是很晒,但陆今安却好似很久没有出门,看见什么都很好奇。 霁月哂笑:“知道的你是陆家大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囚禁在陆家的仇人呢!” 陆今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认真的解释:“我确实很多年没出门了。” “以前还经常往返医院,后来医生都对我的腿束手无策,小叔便让我住到了山里。” “我每天见到的只有柳叔,张姨,其他打扫的阿姨我连面孔都没识全。” 陆今安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有温姐姐,以前她经常来看我,给我带故事书和学习笔记,后来她来的也少了。” “小叔给我请了心理医生,请了家教,请了护工,请了好多好多人。” 霁月点着下巴:“该不会这些人全部被你赶跑了吧?” 陆今安脸色微红,对她的话避之不谈。 霁月轻笑:“排骨哥看着瘦瘦弱弱的,脾气还不小呢!” 她把手掌伸出车外,迎着车头破开的风。 “要不要玩个小游戏?” 陆今安提起兴致:“什么游戏?” 霁月摇摇手,“你先把手放到外面感受一下。” 陆今安照做:“有风。”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忐忑地提醒道:“少爷,手放在外面不安全。” 霁月和他互视一眼,对方心虚地收回视线。 她顿时了然,这是陆秉钊不信任她,找了个人来看着自己呢。 “你把车往他那侧开一些,要不安全也是我这边不安全。” 霁月微笑:“这样总可以了吧?” 司机挺直脊背,按她的要求往右靠了些。 陆今安有些迫不及待了:“到底是什么游戏?” 女人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男生凹陷的眉眼顿住:“扑克牌?就我们两个人?” 霁月倾倒盒子,将扑克牌倒了出来,她随意取了一张大王卡在左手上,将手伸出窗外。 食指与大拇指卡着扑克牌,风带着纸牌上下摆动。 下一秒,她的指尖松开,扑克牌在她中指上转动,很快如同风车,稳稳贴在她指腹,旋转个不停。 陆今安看得眼都呆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霁月收回手,将卡片摆放的位置细化给他看,“最主要的诀窍还是,不要害怕失去。” 她再度伸出手,卡片像是被赋予了魔力,在她指尖旋转跳跃。 陆今安尝试了一下,每次都放不开手,生怕卡片会被吹跑,几次后他放弃了。 “我还是害怕。” 霁月没再勉强。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陆今安和她虽是同龄,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是天差地别。 陆今安是想要得到,但害怕失去而犹豫不决。 霁月是想要得到,却不害怕失去,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但是人啊。 贪婪。 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会更多。 第二十九章偷窥洗澡( 加更) 霁月和陆今安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陆秉钊从案卷中抬头,就听到两人欢声笑语。 阿今的笑声比以往都要多。 而女生不过是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玩笑,他就像戳中了笑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霁月看了眼走廊的摄像头,嘴角明显下垂了一刻。 陆秉钊抿唇,胸口不知为何沉了下去。 罢了,他这样偷窥,确实有些像变态。 监控被关上,角落的红灯也顷刻变暗。 霁月微微勾唇,推着陆今安进了房间。 “昨晚试卷你完成得还不错,不过有几个知识点还比较薄弱。” 她二话不说翻出课本,陆今安哀嚎了声,“刚回来就要上课啊?不能晚一点吗?我想先洗个澡。” 霁月没好气用书敲了下他的头:“要不是你非要看什么晚霞,什么城市夜景,咱俩至于这么晚才回来吗?” “讲完再去洗,今晚还有五套卷子,做完才能睡觉。” 陆今安撇嘴,面上写着不高兴,心里却欢呼雀跃着,忍不住推着轮椅靠近她。 这女人除了嘴巴毒了点,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起码声音挺好听的,嘴巴看起来也很软,鼻子也小,眼睛倒是出奇的大。 下巴看起来也很好捏的样子,手也好看,小小细细的,指甲也漂亮,长长的,圆圆的。 怎么字也这么好看…… “排骨哥?陆今安?” 霁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心,“我讲的这几个你听懂了没?” “唔。”他有些心虚,点了下头,“听、听懂了。” “那你把这两道题做一下。” 陆今安摸摸鼻尖,慢慢扶起桌上的中性笔,临了又放下:“我想先洗澡,等下和试卷一起做行不行?” 霁月啧道:“真麻烦,我让柳管家上来帮你。” 顿了顿,她又道:“我先回房间了,等下你做好卷子喊我,要是太晚了你就放着,明早我再来批改。” 陆今安一口应下,扭头就在那疯狂翻阅笔记。 只顾着看她脸了,她说的什么玩意儿来着? 等做完卷子都快十一点了,陆今安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晚,但是离明早还有七八个小时,他有些等不及。 万一她还没睡呢? 陆今安卷紧卷子,操纵着轮椅驶向客房,安静的走廊只听到轮胎滑在地面窸窣的摩擦声。 客房在二楼尽头,门口很黑,只有门缝透着点微弱的光。 陆今安想要敲门的手指蜷缩,好奇心压过了道德礼仪廉耻,让他推开了那道缝。 室内很暗,只有床头亮着,床面平整,并没有躺过的痕迹。 陆今安覆在门上的手紧了紧,门缝也从拇指宽渐渐开到能容纳轮椅。 地面铺了地毯,本就静音的轮胎驶在上面更是无声。 他迎着有光的门滑了过去,那道微弱得像是在他心底溅起涟漪的水声,逐渐在耳廓放大。 躺在浴缸里的霁月微微睁眼,大开的浴室门上,倒影着陆今安微红的侧脸。 她轻轻勾唇。 终于来了。 霁月往上坐了点,将隐在水下的酥胸浮出半分,不多,但足够毛头小子口水直流。 泡泡在皮肤上迅速炸裂,原本还看不清的胸口,渐渐在眼里形成雏形。 陆今安呼吸发紧,双手掐得试卷扭曲变形。 他应该转身就走的,可为什么双手像冻僵了一样,根本使不出力气。 再看一眼吧,就一眼。 等她快要起身时,他就离开。 陆今安安慰着自己,浴室里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霁月也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来电显示A市,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么晚了,总不至于是骚扰电话吧? 霁月没猜错,还真是骚扰,只不过此骚扰非彼骚扰。 “在哪?” 男人沉喘的声音带着暗哑,霁月甚至还听出了一丝疲惫。 她眨眨眼,已经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你是?” “呵。” 厉烬冷笑,抓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别说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霁月缩了缩脖子,“有,呃有事吗?” 厉烬不耐烦地重复:“在哪?” 听他这语气,多半是去她学校找过她。 有可能还不是找,是像上次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突破A大纸糊一样的安防,把她从宿舍里掳走。 “我在雇主家里。” 她生怕她误解,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周末兼职做家教。” “你很缺钱?”厉烬扯着渗汗的衣物,语气越发烦躁,“地址发我,我过来找你。” “不、不必了吧。” 霁月下意识拒绝,“我还有一天课呢!” “辞了,缺钱我给你。” 厉烬不容反驳,直接便要挂断电话。 “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见了吗?” 霁月的话一出,电话那头呼吸一沉,在浴室外的陆今安同样眸色深邃。 前面的话他大可以当成是寒暄,是关心,但这句话明显是和某些有过暧昧关系的人说的。 也许是前男友,也许是…… 陆今安不敢妄下定论。 厉烬气息乱了,这几天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自从在莱悦被她拽住咬了一口,回来后那股难受劲居高不下,现在还变本加厉。 他一闭眼就是她翘着屁股的样子,她脱在公馆的睡衣他也用了,那处压根不射,硬的都没法见人。 他是能忍,但总不能一直遮着下半身。 “在哪?不要让我重复第四遍!”厉烬压低声音,沉沉怒气透过听筒,却被女人轻巧推了回去。 “我在雇主家。” 厉烬深深吸气,翻转电话压在胸口,右手狠狠捶了下方向盘。 片刻后,他软了软:“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你赢了。” “以后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啊?” 霁月装傻充愣,“可是……我忘了和他说了诶。” “谁?”厉烬懵了一瞬,“你那个男友小胡子?” 霁月抿唇,“他有名字。” “……”厉烬哑然,“你还为他说上话了?他知道你早就爬上别的男人床了吗?” “还是你就是喜欢这样,这边勾搭着,那边追捧着,所有人都围着你?” 霁月对对手指,“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 “霁月!” 厉烬真生气了,他是瞎了眼了一时鬼迷心窍和这种女人上床。 “你当我找不到女人了是吗?” “你当然可以了。”霁月崇拜得五体投地,“你可是茄王。” 她真心诚意地祝福着:“我会向菩萨、土地公、佛祖,所有一切我能拜到的神明祈祷,祝你梦想成真。” 第三十章老师,你流水了( 加更2) 霁月挂断电话,心中默数。 叁…… 二…… 一…… 铃声再次响起,这次霁月没有第一时间接起来,反而拖了片刻,等铃声快到尾声,她才按下通话。 厉烬一肚子火气突然滞住,他松松吐了口气,按着座椅躺了下去。 “别挂。” 他沉闷地声音有些哑,“我就听会儿你的声音。” 霁月怔忡。 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以她了解的厉烬,应该是威胁加恐吓,甚至有可能把她那怨种男友抓起来逼迫她酿酿酱酱。 她都已经做好过几天捂着屁股的生活了。 怎么这男人反倒转了画风。 霁月轻轻捂住胸口,水里的泡泡消了大半,已经能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胴体,若是门口那位再走近些,怕是粉唧唧会当场起立。 “那你猜,我现在在做什么?” 厉烬点开外放,将车子顶篷打开,暗紫色的夜空缀着些许星点,像极了她含水的眸子。 他猜想着:“躺着?” “嗯。”霁月又问,“你猜我躺在哪里?” 她捧起一掌心水,水珠噼里啪啦地落回浴缸,滴滴答答的声响犹如山谷洞穴处某处山泉。 厉烬呼吸紧了紧:“你在洗澡?” “嗯。”她又轻声应了,“还有……” 她突然停住。 厉烬等了等,解开被囚禁的茄王,忍不住反声问:“还有什么?” 她掩着听筒,极轻地说了声:“想你。” 厉烬耳根软了软,抚着身下慢慢喘气,“再说一遍。” “不说了,好话哪有说第二遍的。” 霁月起身,“我洗好了,要冲一下,你……” 那头呼吸乱了,“别挂。” “好。” 霁月将手机放在旁边,状似不经意误点了关闭麦克风。 厉烬那头顿时没了声音,他瞧了眼还在跳秒的通话时长,吁吁吐了口气。 这女人…… 他怎么着魔了。 【攻略值+5。】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11。】 霁月拔掉浴缸塞子,刚要打开淋浴喷头,余光不经意瞄到卫生间反光的大门,吓得小声叫了出来。 “谁?谁在那里!” 她畏缩了一刻,攀着湿滑的浴缸就要去摸墙上挂着的浴巾。 陆今安深深吸气,推着轮椅滑进浴室。 “是我。” 霁月浑身一震,拼了命地去拽浴巾,可脚下太滑,她害怕走光捂着胸口,身体没了支撑点。 眼见即将落地,陆今安飞扑过去,利用身体惯性接住她。 他跪在地上,膝盖勉强撑着,女人受到刺激的乳尖擦着他的睡衣。 软软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美得不像话。 陆今安突然觉得,那些什么擦边杂志,都不如她的身体好看。 “你,你别看。” 霁月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局促地寻着支撑,“你怎么进来的?” 陆今安喉结深滚:“你房间门没锁。” 霁月站稳身体,慌乱扯下浴巾,松手的同时挥动浴巾披上肩膀,却忘了男生跪在她身前。 他本来跪得就不稳,浴巾打在他后脑上,他失了重心扑上前,女人甜腻的香气扑鼻,又因为浴巾拢住,好似他整个人埋进了她的身体。 “出、出来。” 霁月猛地去推他的脑袋,脚下瓷砖湿滑无比,一个趔趄便带着身体后仰。 双腿不受控地打开,上身栽进浴缸,又被身下男生反应极快的拉了一把。 浴巾彻底脱落,大开的腿心也抵在了男生的脸上。 陆今安轻轻呼气,灼热的气息蹿至某处水润的花苞,霁月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甚至身体往前顶了顶,将本还有些空隙的地方彻底贴合。 陆今安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怎么就看了她身体,怎么就跪了下来,怎么就……吻了她…… 好香…… 好想舔一口。 就一口,她应该感觉不出来吧? 陆今安轻轻掐住她的腿根,伸出舌尖勾了一下。 像小时候舔冰淇淋那样,对着湿润的花蕊舔了上去。 霁月脚尖瞬间绷直,腿根在他掌心下发颤,诡异地吟哦从嘴里飘了出来:“嗯呃……” 舌尖上柔软的倒刺像把她灵魂从身体里拔出来那样,花心瞬间翁动,迫不及待想要吸住那个诱人的舌头。 陆今安喘了一声,微微抬头,就瞧见被舔迷乱的女人仰着头,挺立的乳尖在空中晃荡,淫靡的情色如同油画,让他被困的裆下止不住发紧。 好甜…… 老师没有拒绝,再舔一口也是可以的吧? 陆今安垂眸,仔仔细细翘着润红的肉唇。 原来女人的这处长这样,好软好嫩好可爱。 凸起的小红点是什么? 他伸出舌尖去舔,女人不受控制地夹住他的头:“别……轻点……” 陆今安耳根发红,舌尖加速,绕着红点打圈游走。 “啊哈……慢点……” 霁月抓着他的头寻找支撑,小腹被舔得时不时抽搐,下身像块冰,被一口一口舔化。 陆今安含住软粒用力一吸,女人连声吟着:“不要……疼……” 她嘴上说着疼,屁股却贴着他的下巴磨蹭,小股水流像喷泉涌出。 陆今安眼眶一红,张着嘴包了上去。 “唔……啊哈嗯……” 霁月颤抖着,双腿完全架在了他的肩上。 陆今安从她双腿间抬头:“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前男友了?” 霁月心里咯噔一下,看他的眼神越发局促,“我……你……” 男生眯起眼,舌尖探出唇角,将她遗留的蜜液舔舐干净。 “他也吃过老师这里吗?” “老师真是博爱,每个人都照顾得很好呢!” 霁月汗颜。 书中只说他偷窥了温婉宁洗澡,然后就暗戳戳各种献殷勤,背地里撸秃噜皮的次数不算少,在大结局末尾才吃到丁点儿肉腥,全程怎么看都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她知道她提前拉进剧情,引着他偷窥犯错很邪恶,但也没必要纯情男高爆改成闷骚腹黑男吧? 霁月板起脸,“你还知道我是老师,既然知道我在洗澡还进来……” 陆今安打断她,手指剜过臀缝,流淌下来的淫液挂在男人指尖,本就瘦弱关节突兀的手指因为拉扯薄膜而变得柔软。 “老师,你流水了。” 第三十一章被排骨哥舔到喷 霁月脸色绯红,扭头避开他赤裸的目光:“你出去。” 陆今安没动。 女人素白的小脚抵上他肩膀,加重了几分音量:“出去!” 他沉闷一笑:“老师,你忘了我是个残疾吗?” 霁月红唇微张,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蹲身将他拉起。 平日看着轻巧随便能抱起来的男生,此刻竟重得如同成吨大象。 霁月拉不动,只能将双手抵进他胳膊下,面对面将他抱起来。 陆今安搂住她的腰,低头嗅着她肩上淡淡的香味。 随手夹着低发髻散了,有碎发挂着飘到他眼前,晃得他脑袋发晕。 “老师,你好香。” “闭嘴!” 霁月将他固定在轮椅上,回首就要去拿衣服,手中水滴滴落,恰好点开了手机上的麦克风。 厉烬呼吸一顿,听到那头窸窣的细密声响,低声询问:“洗好了?” 霁月双腿一软,手中的衣物飘了出去,落在满是水渍的瓷砖地面。 “老……” 陆今安像是故意发声,吓得霁月飞速捂住他的唇,眼神警告着:敢出声你就完了,杂志全给你烧了。 他眉眼弯了弯。 老师可比杂志香多了。 “什么声音?”厉烬律动的五指顿住,“你身边有男人?” “哪来的男人?” 霁月张嘴,一出声便是说不清的媚,“你听错了吧?”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厉烬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只一两句话便听出了不对劲。 “我……”霁月咬咬牙,瞪着陆今安,眼神示意他出去,“我想你了,刚刚就……” 话不说满,剩下的就交给男人自己去想。 厉烬唇角弯了弯,“有多想?” 霁月无声:快走! 陆今安却不肯了,视线在女人身上留连,同样用唇声说话:再让我舔一下,不然我就说出声音。 陆今安! 霁月气得手指都在发颤:我是你老师! 他舔舔唇,染着笑的眸子亮晶晶的:是好湿,但不知道是不是老湿。 “霁月?” 厉烬催促,“怎么不说话?” 霁月“嗯”了一声,“哪哪都想,想你想得睡不着。” 厉烬莞尔:“是想我还是想吃茄子了?” 陆今安嘴角弧度更甚:“了……” 霁月压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瞪向他:“想你,也想茄子。” 厉烬闷声:“那把腿张开。” 陆今安听到那头呼吸很沉,但这边的呼吸绝对更沉。 因为他的老师,此刻正坐在洗手台上,张开了那双漂亮的长腿,腿心像点着露珠的荷花花苞,美得他几乎失语。 霁月轻瞪了他一眼,比起刚刚凶神恶煞的眼神,这会儿明显带着娇媚。 陆今安转动轮椅,慢慢靠近她。 女人喘了一声:“张开了。” 厉烬满意地笑了声:“摸一摸。” 霁月脸色红了红,“好。” 陆今安低头,舌尖勾着腿心轻轻滑过,女人不受控地发抖,倒吸喘息带着颤音,张口去敷衍电话那头的男人。 “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支钢笔吗?” 厉烬闷闷“嗯”了声。 陆今安吸住红点,像是喝奶那般用舌头裹吸。 霁月难受地抓住他放在腿上的手,抵着他的额头反抗。 “我……我用那只……嗯啊……那只钢笔……嗯,自慰过。” 厉烬:“嗯,我知道。” 霁月喘声一顿:“你知道?” 那头粗喘:“上面都是你的味道。” 陆今安发狠,牙尖用力咬在脆弱的红点上。 霁月小声尖叫,脚尖在男生大腿上猛踹。 厉烬那头慌了:“怎么了?” 霁月泪眼朦胧:“呜……指甲、划到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流了好多水。” “嗯。”厉烬轻笑,“把我一张床都干废了。” “唔,我又不是故意的。” 霁月抓住陆今安的头发,屁股轻轻耸动,将受伤的珍珠抵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轻蹭。 “我说了去浴室,你非要在床上。” 厉烬闭了闭眼:“那下次听你的。” 陆今安牙都酸掉了,双手勾着女人的一腿一捞,直接将她的屁股压在脸下。 “唔……好……” 霁月被舔得浑身发软,腿根更是抽成了振动器,“好舒服……” 厉烬眉眼微扬,指尖拨弄着肉冠前段,“碰到敏感点了吗?” 霁月点头,又摇头,“还……还没进去呢……” 陆今安扬眉。 这是邀请吗? 他用力吸了一口,把腿根上的蜜液一口一口舔得干净。 厉烬问:“那现在到哪了?” 霁月受不了了,高高抬起腰,主动把花蕊递过去:“到……口子……上了。” “他全身……都是我喷出来的水,就连……下面都挂着……” 陆今安伸出舌尖,往小眼里戳了一下。 霁月浑身一惊:“啊……插……插进来了……” “呜呜……还要……” 厉烬轻笑:“那我再插一下。” “好……”霁月迷瞪着眼,轻轻抚摸着面前男生的耳朵,“我要两下……” “不,三下……” 陆今安顺着她的话,再度往里戳了一下。 “唔好硬……” 霁月迷迷糊糊的,“好舒服……” 厉烬调整了下姿势,手中微微加速:“大不大?” “嗯?”霁月朝身下看了一眼,“嗯……只有舌……” 她咬了下舌尖,反应极快地纠正,“只有头进来了……” “唔……你往上……嗯哼顶顶……” 厉烬:“好。” 陆今安勾起舌尖,几乎将整个舌尖都压了进去,肉包簇拥着挤过来,细缝里一刮,女人就颤得不成样子。 “啊、啊啊……就是那儿……你顶得我……嗯……好舒服。” “嗯唔别、别那么快……” 霁月受不住大喘:“要死了、要被你、插死了……” 厉烬跟着她的声音加速,眼前阵阵泛白,忍笑出声:“又这么快?喷了?” “啊啊啊……” 霁月夹着陆今安的头说不出来,口中只能哼出嗯嗯啊啊的叫声。 陆今安疯狂蠕动着舌根,只觉甬道一紧,汩汩甜浆冲了下来。 他赶忙张开嘴堵住小口,如同久旱逢甘露的田野,尽情吞噬着她的佳酿。 喉结一寸寸滚动,水液逼近尾声,监工舌尖再度钻入泉眼,试图榨干每一片水源。 第三十二章陆道难,难于上青天(脚踩粉唧) 霁月备受折磨,偏男生初逢性事,像是要把她榨干。 起先她还能和厉烬说话,到后面几乎喊不出声。 陆今安又是咬又是舔,给她弄得差点失禁。 太可怕了。 刚成年的男生如狼似虎不是吹的,浑身没二两肉只能动动嘴皮子,没想到舌头上的肌肉这么发达。 要死了。 霁月呜呜哭着,夹着陆今安的头彻底躺平,“都给你都给你……插死我吧……” 电话那头呼吸重了许多,还有点不一样的摩挲声。 厉烬跟着她的吟声撸动,茄头竟到了逼近血紫发黑的状态。 柱身的皮肤被徒手生磨着,隐隐还有些刺痛。 厉烬深深呼气,松手放过了自己。 再撸下去他一定会破皮。 霁月高挺着臀,脚尖点在男人腿上蹭直了身体,一阵细密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高频振动的小腹,以及呈抛物线的清亮水液浇至男生额头。 发白的眼前渐渐清晰,她松懈下身体去看胯间的男生。 淋湿的碎发滴着水,水珠蹦跳着滚向鼻梁,而后沿着他的鼻翼堕入唇线。 那个不知疲惫的粉舌钻了出来,舔着唇角似乎还在回味。 霁月有些怕了,捂着电话说了声“挂了”,电话中断。 她寻着落脚地想要下去,陆今安却突然抬头压住她的脚踝。 “老师,我舔的舒服吗?” 霁月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轻瞪着他:“别再说了,回去睡觉,这事就当没有发生。” 陆今安压着她不让她离开,手指撵着裤腰松紧一拉,粉嫩的小鸡儿弹了出来,温热的棒身拍在她脚背。 “我舔的舒服,还是他?” 霁月眼里的惊艳压都压不住。 粉色的,啊啊啊! 好粉啊,蘑菇头看起来都肉肉的,柱身鼓起来的青筋也太色了吧,好想一口吃掉。 “老师?”陆今安追问,提着她的脚压上粉唧唧。 霁月没忍住笑了一下,“他没舔过。” 只一句话便占据了主导,她施力踩在那处,脚趾轻轻夹了一下龟头,稍一用力,马眼便翁张着挤出几滴清液。 陆今安喉咙里滚了一声,“我是第一个?” 霁月“嗯”了一声。 【攻略值+10。】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36。】 男生的眼角顿时扬了上去,“老师……” 霁月踩着肉根搓了两下,没忍住好奇,脚趾夹着裤裆扯开,露出里头粉白的蛋蛋。 这和厉烬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一个紫红发黑,一个粉嫩发白。 霁月松脚,松紧带一下弹了回去,绷得正直的粉唧唧一下歪了,陆今安闷哼,痛苦地躬下了身。 “回去吧,如果让你小叔知道,我会被他一枪崩了的。” 陆今安强忍着剧痛摇头:“小叔向来以理服人,他尊重我的选择。” “尊重什么?”霁月冷声讽笑,“尊重你当小三?尊重你偷窥别人洗澡?还是尊重你舔别人的女朋友?” 她叹了声:“陆今安,你现在这个年纪有性冲动很正常,换其他任何一个人,你都会有想法。” “所以,把这件事情忘了,对你我都好。” 陆今安垂眸,沉默了半晌抬头看向她,眼底的光像是被一盏盏熄灭,看起来暗淡极了。 “霁月,如果我考上A大,你能同我做一次吗?” 他以为她会犹豫,或者会为难,但没想她当即便拒绝了他。 “考不考得上是你的事,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用这件事情来约束我。” 陆今安沉默了。 他不是想约束或是要求她,他只是觉得,这是他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事了。 他一具残破之躯,如何能和他人抗敌。 他不奢求得到,只是希望能短暂拥有,哪怕片刻。 柳管家第三次看到霁月上前要帮少爷忙,都被少爷喊了张姨糊弄过去。 说好了打下手,可霁月却一片菜叶都没碰到。 柳管家默默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小霁老师,你和少爷吵架了?” 她苦笑:“何止吵架,我们还打了一架。” 嘴对嘴那种。 柳管家惊讶:“那谁赢了?” 霁月耸肩,他顿时了然。 看少爷那别扭的样子,多半是输了。 霁月摊摊手,“你们少爷难搞哦。” “哈哈。”柳管家尴尬一笑。 霁月都搞不定,那他们更搞不定了。 陆今安说要做的事就要做到完美,从洗菜到切菜都亲力亲为,就连炒菜都要亲自操刀。 柳管家只能搬来高脚椅,让他坐得高一点舒服一点。 等焖锅的过程中,他余光瞄到身后忙碌的女人身上。 虽然他几次三番拒绝了她的帮忙,但她一直没走。 陆今安虽然还在生气,但看到她又自然而然想多看两眼,好似哪哪都看不够。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运动背心,下身普普通通的粉色A字裙,腰部松松垮垮的,全靠臀撑着。 腰真细,吸起他的舌头来绷的都能看见马甲线。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偷偷练这一招。 “少爷。” 柳管家突然出声提醒,“糊锅了。” 陆今安慌忙去掀锅盖,红烧排骨已经变成了碳烧排骨。 他无语地看着一锅黑炭,反手连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柳叔,重买排骨和锅。” 柳管家满头黑线:“少爷,也可以先做别的菜。” 陆今安抓狂:“我就要做这个!” 她喜欢。 “好好好。”柳管家连连擦汗,突然有些怀念以前不爱说话的少爷了。 霁月守在烤箱前盯着时间,戚风蛋糕很费时,她一大早就起来忙碌了,这会儿蛋糕也才快要出锅。 等晾凉再装裱,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午饭。 她下午就要离开,必须抓紧时间刷分。 唉,想到她这嘴几次三番逮着人开炮,她只想喊一声:陆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陆今安的分都上到36了,陆秉钊才1。 看懂的都哭了。 “小叔呢?”陆今安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陆秉钊的身影。 张姨答道:“一早便出去了,应该是去接温小姐了。” “温姐姐要来?”陆今安愣了愣,嘴角扯出一抹讽刺,“小叔总算开窍了,还知道去接。” 张姨呵呵。 还不是怕你那家教老师见到他就叭叭,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给一个小女生叭叭出阴影,这谁听谁不迷糊。 第三十三章生日大杂烩(加更) 盘山公路上,一辆朴素的黑色轿车疾驰着,后座错落的男女保持着距离,说的谈的也都是些生活上的事。 温婉宁几次谈及一些新闻,以及她的想法,陆秉钊总是静静听着,而后夸赞她的优点,浅浅点明不足。 二人熟捻得如同已经结婚二三十年的老夫老妻。 温婉宁一个眼神,陆秉钊便熟知她要什么。 二人进家时,陆今安还出去打了声招呼。 霁月没动,窝在厨房里给蛋糕裱花。 这还是她打工学来的技能,虽然没有蛋糕店里的精致,但也是能接私房的水准。 张姨看得都呆了,几次讨教,还在边上学起了裱花。 陆今安回到厨房:“张姨,柳叔怎么还没回来,你催一催,这都快中午了。” “好的少爷。”张姨转身出了厨房。 陆今安慢慢挪到她身边,瞧了眼蛋糕上简约的裱花,整体蛋糕造型是黑色和大红色主体。 面上用黑色的飘逸字体写着:风生水起。 一块红色巧克力装饰在一旁,上面娟秀小楷的陆秉钊三字。 陆今安心口发酸:“你都没写过我名字。” “写过啊!”霁月没回头,“第一次见面的试卷,你名字不就是我写的吗?” “是吗?” 陆今安抿唇。 他回去要找一找,裱起来。 霁月把蛋糕推到他面前,“你帮我看看,边上还能写什么字。” 蛋糕一圈裱了几朵素雅的小花,连缀在其间的小字组成一段段句子: 正值壮年。 人生才刚刚开始。 不要躺平。 少操没用的心,多捞政级蛀虫。 发光发热的年纪。 杰出中年代表。 陆今安想了想:“望叔成龙吧!” “行!”霁月大手一挥,给他来个加粗加大,包显眼的。 “温姐姐来了,你不出去打声招呼吗?”陆今安突然问。 霁月摆弄蛋糕的手顿了顿,“不了。” “为什么?”他追问,“你不是温姐姐介绍过来的吗?你们关系不好?” “一口一个温姐姐,你那么喜欢你自己去就好了。” 霁月闷起头处理细节,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陆今安像是看出了什么:“你不喜欢她?” 霁月烦了,回头瞪向他:“我还不喜欢你呢,昨晚的试卷呢?” 陆今安眉目微敛:“被某人打湿了。” “什么湿了?”温婉宁的声音出现在厨房门口。 霁月蜷缩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不可避免地看向门边耀眼的女人。 每次见到她都要感慨,既生瑜何生亮。 她怎么配抢她的男人…… 没人说话,陆今安甚至连头都没转,紧紧盯着霁月的神色。 温婉宁走进厨房,惊叹着夸赞:“这是你做的吗?霁学妹?” “这蛋糕好漂亮啊,阿钊有口福了。” “全托了阿今的光。” 她伸手想要去摸陆今安的脑袋,被他偏头躲了过去:“温姐……温婉宁,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还和我小叔有婚约,别动手动脚的。” 温婉宁的手僵在空中,尴尬地缩了回去:“阿今长大了。” “不是我长大了,是你和小叔一直把我当小孩子。” 陆今安化身呛人小辣椒:“不是我说温婉宁,你和我差不多大吧?你今年二十?二十一?我小叔大了你一轮不止,你和他结婚,不觉得你们之间会有代沟吗?” “何况你们这还没谈婚论嫁呢,动不动往男方家里跑,说出去还以为你们温家迫不及待把女儿卖出去呢!” “陆今安!”陆秉钊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霁月一时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但陆今安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上一秒还和人say嗨,下一秒就跟机关枪一样无差别扫射。 看温婉宁的脸色惨白还要强装镇定,霁月打心底里佩服,若是她,此刻一定下不来台。 陆秉钊走进厨房,沉着脸:“道歉。” 陆今安梗起头,一副今天就要把天戳破的样子:“我说错了吗?温家不就是要了陆家十个亿去投资城北的铺面吗?” “现在铺面改头换姓了,到嘴的鸭子飞了,又跑来我们陆家,当我们陆家是你们温家的银行吗?” “一个女儿就要十亿,那她温家多生几个,不得成了全国首富。” 温婉宁脸色煞白,有些难堪的看向陆今安,陆秉钊扬手就要扇他,却被她拦了下来。 “算了,阿钊。” 她眼眶微微泛红:“阿今说的没错,是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既然生日祝福已经送到,我也该离开了。” 温婉宁转身出了厨房,小跑着奔出别墅。 陆秉钊没有去追,反而沉下眉,对陆今安是难掩的失望:“阿今,婉宁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何必要逞一时的口舌之风?她昨天在香山跪了一夜,就为了求神商陆给你治腿,今天我若不去接她,她怕是都走不下来。” 陆秉钊转身,“今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好好在房间闭门思过,想想自己错在何处。” 霁月和陆今安皆是一愣。 没多久陆今安追了出去,独留她一人呆在厨房。 霁月蛮想鼓掌的。 不愧是女主,总有办法力挽狂澜。 陆今安骨子里很缺爱,几乎谁对他好点,他便控制不住一切加倍回报过去。 所以女主这一番操作,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其实文中也提到过女主求神商陆给陆今安治腿的事,不过那都是很后期了。 那时候神商陆对温婉宁心有所属,她说救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现阶段,他们认识吗? 跪了一夜啊…… 真是个冷漠的男人。 这顿饭到底没吃成,陆今安没追回温婉宁,也没了心思做菜吃饭。 陆秉钊教训完以后就上了楼,霁月连面都没见着。 其实她还有些摸不透陆秉钊。 你说他喜欢温婉宁吧,又不像,谁喜欢一个人见到她委屈的跑了,不冲过去安慰,反而闷起头上楼办公。 说他不喜欢吧,他对上温婉宁的眼神和旁人不同,三分礼让七分迁就,明显就是夫妻相处之道啊。 霁月一个人吃了午饭,又和柳管家安排了陆今安下礼拜的课程,以及一周试卷。 临近四点,她和柳管家告了别。 本以为会是来时的司机送回去,却没想到瞧见了陆秉钊。 半降的车窗透着浓重压抑,光是往里瞧一眼,霁月就有种想跪地臣服的冲动。 第三十四章跟着姓陆的准没好事 陆秉钊:“顺路,聊聊?” 霁月心口一紧。 他说的顺路可能是顺路,但他说的聊聊,绝对没那么简单。 霁月点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张姨整理出来放进后备箱了。” 陆秉钊开门见山,车窗封闭的空间里,霁月只觉得呼吸困难。 “下周起你就不用过来了,我会让柳叔给你发一个月的工资,这几天辛苦了。” 霁月没说话,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轻轻点了下头。 陆秉钊看出她有些不服。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执拗,时间久了容易带坏阿今。 陆秉钊做事妥帖,不想给她留下什么话柄:“毕业后,我可以帮你介绍份专业对口的工作。” “不了吧。” 霁月无所谓的笑笑,“让陆厅为我开后门,我何德何能呐?” 开车的刘秘书望向后视镜,仔仔细细看了眼没个坐相的女生。 瓜子脸,柳叶眉,葡萄眼,樱桃嘴,怎么看也不是伶牙俐齿的长相,怎么说起话来夹枪带棒。 陆秉钊依旧温和:“只是给你推送一些招聘信息,谈何后门?” “那更不用了。” 霁月微笑:“人才市场都挂着呢,我会上网。” 陆秉钊抿唇,半天才说出一个“好”字。 刘秘书轻轻摇头。 陆厅介绍工作含金量有多高,是人才市场能比的吗?而且面试靠的是她自己,若真能进去,有陆秉钊这个介绍人在,她只要不行差踏错,一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就这么给拒了? 短短几句对话,刘秘书已经给霁月贴上了标签: “肤浅”、“小孩子”、“眼高手低”。 霁月扭头看向窗外,盘山公路蜿蜒曲折,车子一圈一圈的绕。 香山怕是和这里也一样吧。 大早上出门绕圈圈出山,再又绕圈圈进山,然后接上心爱的女人绕圈圈出山,再绕圈圈回家。 一天尽在那绕圈圈了,难怪现在还在和她绕圈。 不就是看她能左右陆今安的心情,开始醋意大发护犊子了呗。 看样子今天是刷不了分了。 不止今天,估计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刷不到这两男人分了。 霁月闭上眼重温剧情,想把条条不通的死路里缕出一条活路来。 “喂?” 前头男人接了个电话,车子跟着刹停在半路。 刘秘书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将手机递给后座的男人。 陆秉钊接过听了一耳,眉心重重拧紧。 刘秘书望了一眼霁月,低声询问:“陆厅,怎么办?” “要不,把她放下?” 陆秉钊摆手表示拒绝:“这才半山腰,打不到车。” “那……”刘秘书话里有话。 他扬手示意:“继续开。” “是。”刘秘书一脚启动油门,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些。 霁月眯着眼看窗外,车子很快驶上了某条小路,路面石子磕磕绊绊,颠得车内人东倒西歪。 一次车身飞起,霁月整个人腾空,悄悄偏侧便撞进了陆秉钊怀里。 男人系了安全带,颠簸没有她那么大。 刘秘书看了眼后视镜,“陆厅?” “继续。”陆秉钊沉声,将女生的身子搂紧,根本无心去关心她是否装睡。 霁月心安理得在他腿上轻蹭,转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陆秉钊穿的都是制服,西裤料子不像定制那般硬挺,反而偏薄,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某处小秉钊的轮廓。 霁月微微睁眼,看着黑漆漆的裤裆猜测大小。 陆今安的又白又大,陆秉钊的也不能差到哪儿去吧? 毕竟是女主官配,必须得安排个18+? 车子突然刹停,窗户上猛地闪出数十双手疯狂敲打着车身。 刘秘书回头:“陆厅,他们拦住了车。” 霁月睁眼,与陆秉钊看过来的目光对上,她脸红着爬起来道歉,对方却好像没什么反应。 “先等等看。”陆秉钊的视线落在窗外,霁月随之看了过去。 十来个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围着车子,黝黑的肌肤带着烈日灼出的汗水。 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着方言,霁月仔细辨认了一圈,还是没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陆秉钊抬手揉向眉心,扭头看向霁月:“不要下车,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下来,车里很安全,明白了吗?” 霁月眨眨眼:“明白。” 公家车防弹嘛,她懂。 陆秉钊和刘秘书下了车,车钥匙就留在前座椅上,应该是怕出什么事,她能开车逃跑。 可她没有驾照啊。 而且她开着公家车跑出去,没出两个路口,就会被拦下来询问了吧。 霁月看向窗外,那些人好像看不见车里的情况,追着陆秉钊和刘秘书一窝蜂跑走了。 周遭两侧全是麦田,深绿色的麦子已经到了后长期,光枝条就抽得有近2米高。 陆秉钊一米八几的个子,一没入麦田,便消失不见。 书中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载,所以霁月完全是未知状态。 不过陆秉钊是男主,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不知道会不会受伤,她要不要去刷个分呢? 霁月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就是个炮灰,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要是陆秉钊真受伤了,她再去也不迟。 心里刚打定主意,远处一声枪响,田里的麻雀扑落落飞了出去。 霁月如惊弓之鸟,身子一下僵紧。 视线在陆秉钊离开处打转,手压在门把上,反复下不了决定。 去,还是不去? 霁月咬牙,死就死吧,反正她也一心求死,一枪打死也是个全尸。 她推门下车,迅速隐入麦田。 进了麦田完全的摸瞎,要知道深绿色是极好隐藏身影的颜色,除非穿得大红大紫,就比如霁月。 一身粉色的裙子,白色的上衣,活脱脱的人行肉靶。 她懵头懵脑走了几步,又后怕地往后撤,挨一枪还行,万一几枪她不得痛死,还是不要逞能了。 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男人咒骂声响着:“妈的,我刚是不是打中了?” “跑哪去了,找几圈都找不见。” “走,上去瞧瞧。” 上去? 霁月迅速抬头,越过麦田看向四周,远处有一个矮小的山丘,虽然看不见太全,但也能大致望见麦田里不一样的颜色。 得提醒陆秉钊。 她迅速往麦田里走,同时大声喊道:“嘿,我在这儿!” 第三十五章祝他一胎八宝,绿帽箩筐 he hu a 几个男人脚步一顿,转身朝她声音所在地走来。 霁月猫着腰在里头穿梭,借着身材娇小躲避追踪。 那群男人好像不太敢开枪暴露位置,霁月便也大胆了点,刚要再度吸引他们的注意,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夫卡五!” “别出声!”陆秉钊贴着她的耳朵,“是我。” 他慢慢松开手,霁月转头,害怕的心一下跳了出来。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对:“你没事吧?我听到枪声了,你受伤了?” 陆秉钊摇头:“你太鲁莽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霁月差点叫出来,话脱口而出。 两人面色都在这一瞬凝固。 霁月张了张唇,“我是说……你要是出事,陆今安会担心。” “嘶,跑哪去了?” 冷不丁出来的声音让她浑身一软,陆秉钊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抱着她蹲在地上。 他比了个“嘘”,让她别害怕。 “那车上有娘们儿,刚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是吗,那让他们尝尝最新的云霄,看看是不是老大说的,快活似神仙?” 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出声,又陆续分散寻找。 陆秉钊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柄有些磨损的旧枪支,轻轻压倒击锤。 黑黢黢的枪口指过来时,霁月只觉得浑身冰冷。 不就是用了下他侄子的舌头吗? 至于吗? 亏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绝种男人。 祝他一胎生八个,绿帽一箩筐。 霁月咬牙切齿,下一秒,男人左手五指覆上了她的眼睛。 这是怕她死前害怕,还给她遮挡一下嘛? 怪有衅的。指定网址不迷路:b iqu do g.c om 霁月闭眼,耳边擦过一道凌厉破风之声,闷哼随之响起,麦田一阵动荡。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没有枪响,但不断有人倒下。 霁月静静靠在男人怀里,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很镇定,很平稳的在胸腔里跳动。 他似乎根本不怕那些人,也根本不怕会死,眼里心里都只有为祖国奋斗,为家园捐躯。 这就是正道的光,撒在了大地上吗? 霁月怎么感觉多看这男人手心一眼都是种亵渎呢? 陆秉钊突然神色一变,拽着她的胳膊起身,语气焦急:“快走!”? 倒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霁月被拽着往前跑,余光瞄到身后一杆架起的长枪,身子几乎瞬间僵直,她猛地推开陆秉钊,眼睁睁看见那人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麦田,直冲她的心脏。 霁月大脑一片空白。 是要死了吗? 死前这陆秉钊能不能给她上点分啊? 好歹让她死得有些价值啊! 身子突然自发动了。 霁月清楚看见不受控制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倾侧着上身,那枚子弹划过手臂,只留下一道三四厘米长的伤口。 霁月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系统爸爸! 牛,你是真牛! 这都能把她救活。 她再也不艹它祖宗十八代了。 陆秉钊回首一枪,迅速解决了开枪之人。 只是枪声暴露了位置,必须赶紧离开。 “霁月,快走!” 陆秉钊牵住她的手往麦田深处跑。 霁月机械地迈着步子,根本不知道跑了多久。 麦叶刮在身上划出不少伤口,她穿的衣服露胳膊露腿,很快便被划得全身是伤。 穿过土堆长道,他们似乎进入了另一片麦田。 陆秉钊缓了缓,将外套脱下罩在她身上。 天色变暗,夜间寻人更加麻烦。 他喘了口气,卸下弹壳检查子弹。 “坐一会儿吧,刘秘书已经去找支援了。” 霁月点头,跟着他席地而坐。 “刚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陆秉钊眸光闪烁,回答得模棱两可:“一群亡命之徒罢了。” 他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知是不是晚霞太红,他的身上好像也被渲染上了红霞,脸蛋又沉又红,看着极不自然。 陆秉钊起身,想了想,将枪递到她手上:“如果有人来,你只管开枪。” “你呢?”霁月抱着枪起身,发现他身子佝偻,情绪也有些不对劲。 “陆先生?” “陆厅?” “陆秉钊?” 他喘了一声,拨开麦田往深处走,“如果我过来,你也要开枪。” “为什么?陆秉钊!” 霁月寻了上去,男人步子飞快,眨眼便消失在麦田。 “陆秉钊,你别吓我。” 霁月小声喊着,脚步慌乱,不停在原地转圈。 “不是,你还没教我怎么用呢,我不会用枪啊!” “打手枪还行,打枪我不会啊。” 霁月又喊:“陆秉钊?你不会是中枪要死了吧?” “完了完了,你别死啊,我也可以去香山求神医救你啊!” “那……一个晚上不行,我多跪几个晚上,我把你背着去爬山行不行?” “我一步磕一个响头,一直磕到山顶,我就不信他铁石心肠还不肯救你。” “陆秉钊!” 霁月呜呜哭出声,蹲在地上抱住枪:“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说把我抛下就抛下了。” “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没有爸妈吗?”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和长辈相处,才会出言不逊顶撞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我就是嫉妒陆今安能有你这么好的小叔,我就是嫉妒温婉宁有你这么好的男人。” “我就是嫉妒嘛,我控制不住我能怎么办?” “陆秉钊……” 她抽抽噎噎的,大脑有些犯糊涂:“能不能选我一次。” “我很乖,很听话。” “你能做我的妈妈吗?” “我会很乖的。” “……你能带我走吗……” 霁月迷迷糊糊抬眼,面前穿着华丽的女人蹲下,像是挑选牲口一样检查她的五官,甚至还解开她的衣服查看有无胎记和疤痕。 她的眼里露出满意的表情,霁月的心高高提起,小心翼翼问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你是我妈妈吗?” 女人笑着点头。 霁月高兴得从地上蹦起来:“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咯!” 唇上一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嘴巴。 她仰起头,努力想要睁眼,可她怎么也睁不开。 “唔……” 霁月推开身前的男人,义正言辞地指向他:“院长说过,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不能用来咬人。” 陆秉钊怔了怔,一板一眼地纠正她的措辞:“这不是咬,这叫亲。” “我妈妈说对喜欢的人就要亲亲。” 霁月捂着嘴巴瞪他:“你有妈妈了不起啊?等我找到妈妈,我也会有妈妈的。” 她转身摸进裙子,当着他的面蹲了下去。 陆秉钊好奇的看向她的小屁屁:“你在干什么?” 第三十六章陆厅插进去了,但她是bee(三百珠 霁月瓮声瓮气道:“尿尿!” “你撒谎,尿尿是站着尿的。”陆秉钊义正言辞。 “谁说的。”霁月大声反驳,“我就是蹲着尿尿的,我一直都蹲着尿。” 她一把脱下裙子,生气地扔在他头上,沾着汁水的小内内硬塞进他嘴里。 她挥舞拳头威胁:“我要尿尿了,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尿你嘴里!” 陆秉钊含糊不清蠕了下唇,还没发出声音,面前的女人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尿不出来。” 陆秉钊扯出嘴里的布料,盯着她的小屁股问:“你为什么没有小鸡鸡?” 霁月哭声一顿:“什么是小鸡鸡?” 男人解开裤腰,略带软绵的东西滑了出来。 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我为什么没有?” “我知道了。” 陆秉钊面露严肃,“你不是人。” 霁月愣住,反复重复:“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那我是什么?” “我是小蜜蜂?” 她欢脱得跳起来,“我是小蜜蜂我要采蜜了,你是花吗?” 陆秉钊摇头:“我不是花,我是人。” “你骗人!” 霁月一口咬在他唇上,“甜的!” “只有花才是甜的。” 她一屁股坐上他大腿,抱着他的狂啃:“我要采蜜,我要采最甜的蜜,我要把蜜液拿去送给蜂王。” “你这花妖……” “唔……真甜。” 陆秉钊环住柔软的腰肢,二人之间气温不断上升。 下身某处半软的地方被温软压着,渐渐发硬发胀。 霁月头脑发热,扶着男人的肩难受地磨蹭着:“唔,你这花妖使了什么?我怎么这么热……” “我知道了!” 霁月瞪大眼睛:“你是马峰对不对?” “你想害蜂王!” “我要发热烫死你!” 霁月紧紧扯着他的衬衫,不管不顾扯烂扣子,在男人一脸怔忪中抱了上去。 双腿架住男人劲壮的腰,如同树袋熊,紧紧挂在了他身上。 “不准伤害大王,我要牺牲自己烫死你。” 陆秉钊板脸,“我不是马蜂,我是人。” “别狡辩了!” “你不是马蜂嘴里怎么会是甜的?” 陆秉钊怔了怔,“那……我是蜜蜂?” “……” 霁月信了,松开手想要往旁边跳,“早说嘛,友军呀~” 她撅着屁股摇晃,“快跟上,我们去采蜜给大王。” 陆秉钊跟着起身,学着她的样子猫下腰,眼里还有对自我的怀疑。 两人围着麦秆四处穿梭。 “等一下,这里为什么没有花?” 霁月突然停住。 陆秉钊没有预料,本就比她高的身子撞了上去,下身某处卡进了女人双腿,被迅速紧紧夹住。 霁月哼哼耻笑:“我就知道你个马蜂在装bee!” “尾针藏不住了吧?还想扎我!看我不夹住你的针让你动弹不得!” 霁月绷紧屁股,用尽全身力气夹住他,可不断濡出的液体让整个肉棒湿滑无比。 陆秉钊轻轻一拉就退了出去。 “我是人,我不是马蜂。” “你还装!” 霁月指着他朝天怒指的大肉棒质问:“那你这是什么?” “这……” 陆秉钊犹豫,“这是尿尿的地方。” “胡说,只有我们蜜蜂才有针!” 霁月不管不顾扑了上去,抬着屁股往他大尾针上一坐。 上位的姿势让尾针迅速扎入肉里,还因为体液过多,丝滑到没有任何阻拦。 霁月咕噜了一声,紧紧夹住肉根不动。 陆秉钊拧着眉呵斥:“我不能这样。” “那是尿尿的地方。” 霁月哼唧着往下坐,“大马蜂,我要把你的针夹断,让你探路,让你们欺负我们bee。” 她胡乱扭着腰,肉根不知不觉被全部坐了进去。 霁月拧着眉捂住小腹,“居然这么长。” “唔,我这就把你拧断。” “让你知道我一只bee就能对付你。” “我不是马蜂。”陆秉钊再次强调,“你要不信,我尿给你看。” “行,你尿。” 霁月一脸不信,“你要尿不出来我还是会把你夹断。” 陆秉钊喉结滚动,扶着她的屁股高抬,下身狠狠用力撞了上去。 “啊……”霁月被撞得浑身一软,四肢无力地盘在他身上。 “就算你扎死我,我也不会让你逃走的。” 陆秉钊粗喘,一个挺身压在她身上,下身轻轻抽动,不过数十下,身体就有阵疏松的抖动。 霁月浪叫:“嗯嗯……开始释放……嗯哈、毒液了……对不对?” “我告嗯诉你……” “就算你把……我,恩哼……灌满……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大王……呜呜,大王,记得给我烧香,我爱吃香灰嗯哼……” 陆秉钊扯着她的双腿高高抬起,女人双膝并拢,肥唇被迫撑开,小粉珍珠挂着蜜露,此刻正跟着主人的身体颤得可怜。 他抽身,再往里压进,紧皱的眉心突然松解:“我明白了。” “你是小马桶。” “妈妈给我买的小马桶就是这个样子,你是我的小马桶对不对?” “我是bee!”霁月狠狠夹住他,趁他浑身一紧时吸住小腹,腰身浮动,内里肌肉尽数蜂拥,裹住男人的肉身不断拉扯。 陆秉钊喉间轻滚,已经认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小马桶。 他扯着女人的臀靠向自己:“小马桶你放心,我会把你灌满的,这样你就不能被别人使用了。” “我……唔……” 陆秉钊突然压下,咬着她的唇探了进去:“这里也不可以被人用。” “嗯——” 霁月摇头,双手刚要推阻,便被大掌束缚压在头顶。 下身一麻,意识竟有些回笼。 陆秉钊神情专注,扛着她架在双肩的腿不断挺动腰身。 衣服凌乱,结实的公狗腰弯弯起伏,身下除了解开了关键部位,其余卡在臀上竟没有掉落。 她这是……怎么了? 霁月喘气。 天空好黑。 他好硬。 不对不对。 他是马峰。 他要扎死她了。 “唔……我要死了……” 霁月抖动,屁股被一下下拍击出水声。 二人身下是大量发亮的黏沫,霁月高抬的屁股上更是覆上了一层水膜。 陆秉钊一丝不苟的头发落了几缕不听话的乖毛,随着撞击轻晃。 这场景更像是陆秉钊在强奸她。 可细细听着。 女人嘴里不停喊着:“夹死你。” “夹断你。” “烫死你。” “淹死你。” 第三十七章把小穴灌满他的精液(三百珠加更 拉扯间衣服被掀开了一角,贴着防漏点乳贴的酥胸露出柔软的弧圆。 陆秉钊呼吸一紧,单手推着衣服摞到胸上。 “我就知道你是马桶。” “你把冲水键藏起来了!” 他揪着乳贴扯开,一手按了上去。 “唔哼嗯……” 霁月浑身一震,小屁股紧紧咬住尾针,腹部轻轻颤抖,汁液从交合部位喷了出来。 陆秉钊验证了猜想,更加兴奋地抓着软玩按压。 可怜的小乳头刚重见天日便被压得东倒西歪。 霁月哭着摇头,又被再度冲刺的尾针扎得说不出来话。 “水呢?” 陆秉钊轻轻拧眉,“你怎么不蓄水?” 霁月无助:“我不是马桶,我是蜜蜂。” 他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霁月架上了他的腰,双手无力地搂住他的脖子。 陆秉钊站直身体颠动,二人下身几近完全贴合。 “呜……好深……” 陆秉钊像是专注检修马桶的维修工,双手在她身上不停摸索。 每每掌心摩擦住乳尖,身下那处便会滋水。 他更加确信,这就是抽水马桶的冲水按键。 陆秉钊扶住她,开始往深处走。 二人一路走一路顶,一个软的说不出话,一个严肃得如同在做试验。 等霁月被放下时,身后是一池清澈的湖水。 霁月害怕地摇头:“我是蜜蜂,我怕水。” 陆秉钊不信:“马桶怎么会怕水?刚刚你还放水了。” 霁月抽噎:“那不是水,那是我采的蜂蜜。” 见他不信,她忙伸手?了一块,手指上亮津津的,还带着点白白的沫子。 “你尝尝,我采的蜜是大王最喜欢的。” 陆秉钊将信将疑伸出舌头舔向她的食指,舌尖卷起蜜液卷入口中,异样的香甜让他眉目微怔。 他放下她,但霁月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她只能转身寻了个草堆趴着。 身后一声闷响,男人跪在了她身后,双手抓着绵软的臀瓣用力掰开,被操软的花心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外翻的嫩肉可怜兮兮地软在洞口。 蜜液挂在上面聚成水珠,被男人的舌飞快卷了过去。 湿软的碰触让软肉抽动,她一阵尿颤,滴滴答答的水流成串,渐渐落入微张的唇齿中。 霁月轻颤:“没有了……” “我给大王采得蜜没有了。” 陆秉钊起身,唇角流着不明的液体,他挺着下身堵了回去,“别怕,我堵住了,蜂蜜不会流出去的。” 他伸手从她腰下攀了上去,两手抓住饱满的乳房轻压,指尖挑着垂立的小红点。 “我帮你采,你别哭了。” “呜……你堵着我,我难受。” 陆秉钊顿住:“那……我动一动?” 霁月点头,小屁股撅着,感受到滚烫的硬物退出些许,然后猛地大力冲了进来。 她尖叫着,花穴紧紧咬住翁颤的肉根。 身后呼吸一断,而后愈发的紧促。 霁月的身体自发绷紧,像是预料到即将到来的猛烈撞击。 比起先前的磨合,那都只是小打小闹。 此时的陆秉钊完全没有约束,下身在女人体内一圈圈勃大,她那处紧缩得厉害,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处紧紧吸着他,拽着他,好似要把他的所有都抽走。 可偏偏他又喜欢这种感觉。 只有律动带来的快感。 只有快乐。 陆秉钊抽身,肉物扯着攀咬而出的嫩肉游至小口,紧缚的瓣膜包裹着坚硬的肉根。 他一下又一下用力挺身,将不听话的肉包给压进深处。 手心的奶玩在他掌心晃悠,他已经想不起抓着乳头是为了修复坏掉的马桶。 手指撵着脆红的乳尖揉弄,只为了身下那一波又一波噬骨销魂的滋味。 越快大力的撞击让女人整个上身趴在了草堆上,脚尖失去支撑,几次被深顶顶到绷直勾背。 霁月无力的蜷缩着,仿佛身体分成了两截。 一截被掐着胸口,牢记采蜜的使命。 一截被马蜂尾针扎入身体,时刻飘在濒死的边缘。 她感觉她飞得很高,一直不停飞到了云层上。 她停下翅膀想要休息,可云却没有实体,她一脚踏空,晕头转向地从天空上滚了下来。 下身一紧,空落落的地方又被滚烫的硬物填满。 她挣扎着继续飞,这一次她没有飞得很高,只感觉身子一沉,跌进了水里。 身后有东西不断在推她,顶她,她被顶进了水面,又被拖拽着爬上了岸边。 这次她飞不动了。 翅膀沾了水,她要死了。 霁月呜呜哭了起来,身子被撞得愈发的狠,一身骨头似乎都要被撞得散架。 屁股被大力掰开,棍状的尖锐针刺一下又一下扎了进来,她压低腰腹去接住那根汹涌而来的针。 数百下疯狂的抽插,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闷哼,好远,又好像很近。 身体有什么东西溜走,她飞快追着过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疑惑:“没有灌满吗?小马桶怎么这么深。” 坚硬的东西重新插了回来,她舒服哼了哼,热烈地迎接着新一轮的律动。 夜空星光黯淡,忽闪的星点似乎遮住了眼睛,害羞地不敢去看树林里发生的一切。 霁月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在跟着男人的频率高幅度晃动,双腿盘在男人腰上,身后只有肩膀搭在山坡上,其他部位全部悬空。 见她睁眼,陆秉钊的眼里染起笑意:“你别怕,我马上就能把你灌满了,你很快就能变回小马桶了。” 霁月一阵迟钝。 零零散散的记忆如同碎片,七零八落地在脑海中拼凑。 她们这是……致幻了吗? 陆秉钊把她当成了马桶? 霁月低头,瞧向二人苟合部位,看清淫靡的画面后,她的身体才把下体的酸胀和疼痛传上大脑。 她的身体没有掐痕,也没有吻痕。 除了被揪肿的乳尖又硬又烫,便是还在接受摧残的下体红肿不堪,甚至因为摩擦过多,口子有着刺疼。 而后是难掩的爽意,因为太爽,心脏跳动的幅度早就超出了负荷,以至于她此刻的喘息断断续续的。 她全身到处淫靡不堪,绯红艳艳,腿上、身上都有不同幅度的水痕和汗液,可男人身上除了被她拽开了几颗扣子,下身完好。 从背面看,仅仅是因为滚过草地沾染了些许枯草和泥巴。 若不是霁月知道他现在在她身体里,她也要被这男人的外表给骗过去。 霁月浑身难受。 若是没醒她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和他做爱,可现在醒了,看清他头上丝毫不动的攻略值,即使尾针再大再舒服,她也不想伺候了。 何况她被钉得腿都合不拢,这也太不公平了! 霁月推着他的肩想逃,刚把尾针推出身体,还没转身,男人又再度压了上来。 霁月害怕了。 身下又被顶开,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东西滚到了入口,被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狠狠捣了回去。 陆秉钊面无表情,动作却可怕的紧。 他把她的双脚拉上肩膀,把她的臀部高抬与胸部几近迭成直角。 血红的肉物飞进飞出间,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能松开,会流出来的,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你放心小马桶,我会救你的。” 第三十八章大餐很美味,谢谢款待 霁月摇头:“我不是……” “别乱动。”陆秉钊用力撞进深处,把女人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再流出来,我又得重新灌满你了。” 霁月脸部烧红。 她何德何能,从他嘴里听到灌满这种色情的词。 疯掉的陆秉钊原来这么色的吗? 呜呜呜,她好喜欢。 霁月点点头:“我不动,你干……你灌满我吧……” “……插得好深,好喜欢。” 霁月急喘着,身体如同浪潮推涌着,澎湃的肉物似沙朗弯波曲折,她如同坐在船上,跟着浪潮起起伏伏。 他好像不知疲惫,身体紧绷如战士,每次深挺都想要将她的身体扎出个洞。 刺激和舒爽在身体里交织,她好像被送上了新的高度。 真的高了。 霁月被抱上了树桠,男人骑着树枝,又骑着她。 身后被大力带至晃动的树叶摇摆不定,沙沙的声响如同被风吹动。 夜晚的湖边凉风阵阵,可她却浑身火热呼吸急促。 “不要……” 霁月眼前场景变换,二人像是骑上了骏马,马蹄疾劲,颠簸中她被迫上下,可身上疾驰的男人速度更快更迅猛。 她能感到身下被抽插出一个空洞的大洞,磨红的软肉瑟瑟发抖,被柱身上强劲的筋脉碾压摩擦。 眼前白茫茫的,只听到速度越来越快的黑影喉中翻滚:“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能救你。” 是是是,救世主。 现在她就需要他的拯救。 干死她吧! 霁月扬起身体,全身毛孔舒张,身下也被这浓烈又灼热的精液烫到发抖。 太多了,小腹都被灌满了。 男人的喘声沉重,又带着一丝舒慰。 耳边烟花爆竹噼里啪啦爆响着,身下那根依旧如针,坚硬的堵在甬道里。 刘秘书赶到的时候,陆秉钊正把那小女生压在树上,嫩白的大腿浮在蔚蓝衬衫中,晃动间如同波动起白沫的海浪。 女生头发凌乱,肩下衣服堆迭,能瞧见全身光裸,甚至面上还因为太过激烈而频频翻出白眼。 从不近女色、把情爱看得云淡风轻的陆厅,此刻下下凶狠,每击都带出女生痛苦的吟哦。 刘秘书挥手,周边穿着防弹服手持枪械之人一一转身背对,走出五六米的距离方才停下。 有医生打扮的人拎着急救箱走来,从箱里掏出镇定剂,飞快扎住霁月的大腿。 霁月瞳孔不断放大。 眼睁睁看着眼前一切堕入黑暗。 搞什么,她才是清醒的那个。 呜…… 还没看到陆秉钊做着做着清醒过来的画面呢! 他要看到自己插在最爱的侄子喜欢的家教老师身体里,面上会不会流露出一丝震惊? 或是……愧疚? 霁月彻底失去意识,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车上。 车内顶光亮着,车外很暗。 周围没有人,她赤裸的身子也被穿回了衣服,不过裙子下面倒是没有底裤,身下干爽,应该是被清理过。 霁月扶着头起身,数不尽的酸麻涌了出来。 她睡的时间应该不长,月亮还是高高挂在天空,丝毫没有落下的趋势。 车门被她推开一条缝,隐隐传来不远处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她……有些撕裂和红肿,涂了点药……几天……没事。” 陆秉钊的声音清隽婉转,带着丝疲惫:“好,我知道……声张……不好。” “我明……陆厅。” 处理完麦田里的尸体,陆秉钊回到车外,车内漆黑,似乎是女生醒了不愿意面对。 他沉了沉眉,手指轻揉了下眉中,像是沉思了许久,得出了最妥帖的结论。 “霁月。” “这几日我会和温家取消婚约,你准备好,等我忙完就来接你。” “我结婚需要打报告,时间会有点久。” “你可以先呆在陆家,把那当成你的家,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车内迟迟没有回应。 陆秉钊垂眸。 刚醒来时,她和他那处还嵌合着,未能软下的阴茎一经拔出,她身下便哗啦啦泄出数不尽的白灼,里头掺着血丝和他的浓腥,在座椅上积出一滩水洼。 那处很红很肿,泥泞着宣告了他的恶行。 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能做的只有给她一个陆太太的名分。 以后她就是他的家人,是和陆今安一样重要的存在。 “工作的事你也不要担心,你的成绩很好,以后一定能有一番事业。” “我虽不能给你提供帮助,但陆家的资源你可以任意使用。” “还有阿今,以后他就是你的侄子,他会爱戴你,敬重你,把你当作一家人。” 陆秉钊呼吸沉了沉,轻轻敲响车窗,后座车窗徐徐降下,驾驶位上的刘秘书朝他尴尬一笑。 “陆厅……霁小姐醒来没多久便走了。” 陆秉钊眸光冷冽,看得刘秘书浑身一抖,“这是霁小姐给您留的纸条。” 【陆厅长,大餐很美味,谢谢款待。】 陆秉钊眸光滞住,指尖掐住纸条一角,抚着眉心叹了声:“回陆家吧。” “好的,陆厅。”刘秘书应声。 盘山公路弯弯绕绕,去时三人,回时已成两人。 一切都在短短几小时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还只是陌生人的交集,突然变成了耳鬓厮磨、放纵媾和。 陆秉钊不知第几次掐紧眉心,饱满庄重的额角,已经被他掐出了月牙痕迹。 客厅一片漆黑,陆秉钊脱下外套挂上衣架,余光瞄见露出光线的餐厅,向着楼梯走去的步伐顿了顿。 餐厅里,陆今安正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啃着有些化了的蛋糕。 “晚上没吃饱?” 陆秉钊皱眉,语气有些不好。 陆今安从蛋糕中抬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霁月那女人把东西全部收走了,她是不是不打算干了?” 陆秉钊再度捏了捏眉心,语重心长道:“家教我会再给你物色一个,晚上别吃这么多甜食,不容易消化。” 陆今安哽了一声:“可这是霁月做的。” “她一大早起来忙碌了一上午,就为了做这个蛋糕。” “我不吃就坏了。” 他用铲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奶油上明显的红色“叔”字,像根鲜红的刺扎进陆秉钊眼里。 霁月二十芳华的年纪,和阿今一样能喊他叔,他却妄图用婚姻约束她。 是不是他真的如她所言,在有些事上目光过于狭隘和局限。 第三十九章我们结婚吧 陆秉钊走进餐厅,夺过陆今安手中的铲子,给自己也盛了一块。 陆今安咽下口中黏腻的奶油,震惊地看着头发有些凌乱的男人。 “小叔,你不是说晚上不能吃甜食吗?” 陆秉钊挖了口奶油进嘴,半晌才回道:“一年就一次生日,偶尔吃一次也无妨。” 真双标。 陆今安狠狠咬了下铲子,又悠悠叹道:“小叔,你说我是不是今天对她态度太不好了,所以她才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我要不要给她道个歉,也许下礼拜她还能来呢?” 陆秉钊手中停顿,抿了下唇中甜蜜的奶油,口腔里回味的却是女生口中的滋味。 小舌软滑,像条滑溜溜的泥鳅。 “小叔。” 陆今安突然吸着鼻子凑近,“你喷香水了吗?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陆秉钊瞳孔地震,低头看了眼黑色西裤,事出紧急,他只把坏了的衬衫换了,浸满汁水的裤子却没换。 虽然早已风干,但仔细闻着,还能闻到淡淡的幽香。 他放下勺子起身,语气有些不大自在:“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小叔。” 陆今安喊住他,不大情愿地从身后掏出两个小盒子。 “诺,送你的生日礼物。” “一个是霁月送的,一个是……” 他拉着脸,心似在滴血,“托她替我选的。” 这是昨晚两人去逛商场买的。 霁月的是领带夹,他的是钻石胸针。 陆秉钊打开盒子,领带夹很简约,表面几道暗红色交错的纹路,细得有些看不出。 钻石胸针有些高调,白钻交错,铂金点缀,勾勒出一只蜜蜂的形状。 “底下我们还刻了字母——bz,代表你的专属,喜欢不?” 听及陆今安所言,陆秉钊翻转装饰物,果不其然在银色部分上看到一个歪歪扭扭的bz。 而领带夹却在隐蔽的内里刻着板正的zy。 若不按压夹子,根本发现不了这里头的心思。 陆秉钊呼吸一顿,手也松了下去。 陆今安真诚地祝福着他:“小叔,今日是我不对,我不该诋毁你的未婚妻,我祝你生日快乐,早日抱得美人归。” “希望下次再见到温姐姐,会是在你的婚礼上。” 陆秉钊掌心瞬间掐紧,他扫过桌上的礼盒,沉声道:“记得刷牙。” “切!” 陆今安看着他的背影挥拳,“要不是霁月下了要求,我才不给你送礼物送祝福呢!” 他捡起蛋糕上的巧克力片,将陆秉钊叁个字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 霁月回到宿舍,室友早就上了床,她轻手轻脚的洗漱,等躺到床上时,手机在一旁震了一刻。 陆今安的好友申请跳了出来。 消息不断在验证框里被刷新: 【我错了,你别不理我了。】 【老师,我不强求了,我乖乖做试卷行不行?】 【霁月,你理理我。】 【我错了错了我错了。】 霁月通过申请,叮叮当当的信息提示音像雨后春笋连绵不断。 【陆今安:老师你终于理我了。】 【陆今安: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通过?】 【攻略值+1+1+1】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39。】 霁月看在攻略值的份上,手指纷飞,勉强回了几个字。 【月月爆金币: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陆今安:我成年了!】 【陆今安:你怎么跟小叔一样把我当孩子。】 【陆今安:小叔今晚也好奇怪,莫名和我抢蛋糕,身上还乱糟糟的。】 【陆今安:我看他裤子都湿着,不会是和我未来嫂子在野外大战了吧?】 霁月轻“唔”。 是大战,但不是和你未来嫂子,而是和你的家教老师呀! 霁月回想起那些画面,腿心不由得一酸。 真是有够激烈的,肉身搏斗也不过如此。 弹窗跳了出来,又是一条验证消息。 同样姓陆,陆秉钊的头像却不是陆今安那样的黑沉非主流。 白底黑字,一个漂亮的陆字,点开细看,还能看出些宣纸的纹路,貌似是自己写的毛笔草书。 霁月静了一会儿,又和陆今安扯了几句,才点击同意。 她猜陆秉钊一定在监控里看到了陆今安对着手机傻笑,她晾了一会儿,一是没想好怎么和他相处,二是她故意的。 下午还让她不要再去陆家呢,扭头又想来求和吗? 她是什么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陆秉钊:伤口还疼吗?】 霁月眯起眼,瞧向贴着纱布的手臂,他不提她都忘了。 毕竟身下的感觉比上肢强烈太多。 【月月爆金币:陆厅说上面还是下面?】 陆秉钊眸中深邃,缓了缓:【都有。】 【月月爆金币:上面比较疼。】 他正想打字,对话框又跳出一句:【下面更疼。】 陆秉钊反复输入删除,过了半晌:【一会儿让人给你送点药。】 【下周司机照常来接你,阿今不想你离开。】 【月月爆金币:那陆厅呢?】 那头沉默了很久,霁月甚至都快等睡着了,冷不丁的眸前一亮。 系统的白光闪过。 【攻略值+50。】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51。】 多少? 霁月噌的一下坐直身体,揉了揉眼生怕眼花,等翻出面板,陆秉钊下面的攻略记录上确确实实写着加50。 这么简单的吗? 这50分就这么到手了? 致幻一下就能加50,她愿意和每一个攻略目标来一场致幻后的性爱。 云霄是吗? 在哪买? 有购买渠道吗? 她按人头一人买两瓶。 对嘴吹,不是,对瓶吹。 屏幕亮了一下,陆秉钊的信息跳在屏幕上。 【我们结婚吧。】 霁月嘴角的笑容僵滞。 片刻后,陆秉钊收到她的信息,简短几句,讽刺技能点拉满。 【小叔,你若是想闲暇之外玩一玩,我很乐意奉陪。】 【毕竟你器大活儿好,我也很舒服。】 【但是结婚啊,你是不是有点老牛吃嫩草了。】 【温学姐愿意,我可不愿意。】 【拉黑了哈,有事让你侄子联系。】 霁月飞快将他拖入黑名单,生怕晚一步自己会狠不下心。 就算她要攻略,她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何况和他结婚,那其他几个攻略目标怎么办? 以陆秉钊这种温吞性子,她怕是老到满脸皱纹,他的进度条都不会再往上涨一点。 还是这样推开他,让他有愧疚感更好操纵。 就让他把自己认为是个提上裙子就不认人的渣女吧。 第四十章感谢系统送来黄符20张 霁月美滋滋翻动面板,突然收到一份来自系统的邮件。 【检测到攻略者合计积分达到应攻略总积分的1/6,符合奖励条件,现下发奖励:回血符*20。】 回血符? 什么东西。 霁月点击蓝色小字,页面下方出现一个包裹图样,黄色的一迭符纸在空中闪回,钻入了右下角。 她打开包裹,屏幕跳出一排排小格子,上面两行和符纸背景一样,而下面的格子灰蒙蒙的,像是无法使用。 霁月点上灰格子,脑中自动提醒:请使用积分兑换包裹权限。 积分*10兑换包裹权限*10。 请确认是否兑换。 她这才注意到右下角的积分两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101。 她算了算,目前陆秉钊51,陆今安39,厉烬11,总数值101没错。 看来这攻略积分也有用处。 她选了否,这一百点积分可不能随便乱花,从小吃不饱饭的她太清楚了,钱要花在刀刃上。 霁月点开回血符,右边跳出几个选项: 使用、售卖、回收、丢弃。 霁月点击使用,弹窗跳出:请选择使用对象,正在搜索攻略者附近一百米内玩家。 光标在屏幕上飞速旋转。 随后一串名单跳了出来。 为首是她的名字,后面全是室友和隔壁几间寝室的人名,有些她认识,有些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霁月点击自己。 黄光一闪,一道黄符贴上她的胸口,随后融化般消失。 手臂上的细小伤口逐渐愈合,她揭开手臂上的纱布,那道被子弹划出来的伤痕也已经不见,就连腿心都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松快。 这么神奇的吗? 就跟游戏里的回血包一样,而且还可以给其他人使用,这要是拿去卖,她不得发了? 霁月看着屏幕上的回血符,心中又生出一丝诡异的想法。 如果在最后的温淫之乱中,她使用回血符,是否能将自己从淫乱中拯救出来? 就算结局朝着既定方向走下去,她是否也能保护自己,不受到影响和伤害? 如果可以的话,这哪里是回血符,分明就是救命福啊! 宿舍门突然被敲响,温婉宁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霁月,你在吗?” 霁月下床拉开房门,看见温婉宁穿着吊带蕾丝睡裙,脸上染着焦急。 她压低声音朝室内望了一眼:“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周学长跑数据时出现了错误,其他几位学姐都还在外面,没办法立即赶回学校,你方便和我去一趟计算机室吗?” 霁月关上门:“很急吗?” 温婉宁点头:“这要是出了错,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周学长已经带了几人在计算机室,你若是方便,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霁月点头,她也来不及换身衣服,跟着温婉宁匆匆赶往女寝大门。 宿舍阿姨瞧见温婉宁,连假事文书都没要,直接开门放走了她们。 计算机室内,周砚礼与几名学长正在奋力阻止数据崩盘。 “应该是某一处大小写或是标点符号导致的失误,若运行进程结束前没找出来,之前的数据将会毁损丢失。” 周砚礼顾不得寒暄,直接告知二人检查结果。 霁月和温婉明点头,马不停蹄赶往桌前开始盘查。 霁月毕竟不是计算机专业,对所谓的程序代码也不是很了解,只能对着学长们手写的涂改资料,一步步进行筛查。 温婉宁毕竟是女主,十项全能,自修了计算机,她可以直接对着电脑审查上半部分。 霁月看得眼睛都要瞎了,不停在数字字符之间跳跃。 她其实有些较真的想法。 她觉得凭什么温婉宁能当女主,而她就只能做一名边缘线上的炮灰。 围绕着女主转的男人她都能勾引过来,她也一定更快更好地找出件错误,帮助周砚礼他们挽回损失。 “找到了!” 冷不丁地一声在她旁边想起。 温婉宁将一处大小写字母标了出来,周砚礼立即进行修改,随着运行进程终止,再度启动后屏幕上错误的bug已经消失。 众人长舒一口气,学长们更是赞不绝口:“还得是温学妹,长得美,眼睛也尖。若不是你查出错误,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就连学长请的夜宵,以后我们也不敢吃了。” 温婉宁笑着摇头,话里话外都是妥帖:“哪有,霁学妹也帮忙了。何况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是比你们快了那么一点点。而且我我知道错误在我这里,率先筛查的都是我写的那几段,看来自学还是没能和你们这些专业的相比。” 周砚礼微微眯眼,顺着她的台阶给了大家体面:“这不怪你,你提交上来的代码我都一一看过,没能复查出来是我的问题。” 霁月倒是看出来了,温婉宁不想让那些学长为难,所以把错误揽在了自己头上,而周砚礼那么细心的一个人,若是温婉宁数据出错,肯定第一时间就能看出来。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众人舒舒服服的继续盯着电脑上的运行进程,温婉宁也和周砚礼窃窃私语交谈着数据。 霁月看不下去了:“那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是不是能回宿舍了?” 一旁的张学长打趣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学妹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吗?周学长请客。” “不了。”霁月拒绝,“我有些困,想回宿舍了。” 众人不再强求。 周砚礼甚至都没从电脑上挪开一眼。 霁月叹息,看来周砚礼才是那块难啃的骨头。 怎么就没法下手呢? 她刚走出计算机室,就被一道身影掐住肩头,被迫靠上墙面。 后背阵阵发疼,霁月看过去,来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胡斌宇。 “我说你这段时间怎么天天不回我信息,原来是傍上了学长这样的大人物。” “我喊你出来你不肯,一听周学长出事,穿着睡裙就出来了。” “怎么?是我付出的不够多吗?还是你已经和他上过床了?” 胡斌宇的样子像是一早便蹲在了门外,有可能周砚礼他们刚出宿舍,便被他跟了过来。 “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你没看到学长学姐都在吗?”霁月压低声音呵斥。 站在门口说这些着实让人难堪,尤其是周砚礼和她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胡斌宇说这些很容易让室内的人胡思乱想。 第四十一章好消息,分手了,坏消息,被堵了 计算机室内,张学长奇怪地看了眼周砚礼,“什么情况?” 男人一心钻在数据上,根本无暇分心。 温婉宁从交谈中抬头,略带担忧道:“学长,你要不要出去看看,霁学妹好像出了什么事。” “与我无关。” 周砚礼顿了顿,眸光依旧放在进度条上奔走的数字。 室外胡斌宇加大了音量:“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你们play的一环?” “上次在食堂我就发现了,你怎么刚晕倒,他就出现旁边,还抢了我的位置,把你抱去医务室。” “你俩早就勾搭上了吧?耍我很好玩?” 霁月冷脸推开他:“你别胡说,我们去别的地方。” “怎么了?”胡斌宇躲过她的手,刻意往门口迈了一步,“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和周学长之间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绝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霁月有些疲惫,回血符虽然治好了她的外伤,但内在的酸倦根本无法彻底缓解。 就此刻站在这,都需要倚着墙才不至于软下去。 “是吗?” 胡斌宇突然掏出手机,屏幕翻转,画面里女人上身衣服破烂不堪,正坐在男人胯部,脸与脸贴紧,像是在接吻。 “都快在医务室门口搞起来了,还能是清白的关系?” “你怎么……”霁月伸手就要去抢,却被胡斌宇躲了过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意外。” “意外?都快把地当床把天当被了,还意外。” 胡斌宇满脸鄙夷,更多的是无处发泄的怒气,“周砚礼你给我出来,这事你不解释清楚,信不信我把照片发到校园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嘴脸。” “玩别人的女朋友很爽是吧?怎么好意思躲在女人身后当缩头乌龟。” “啪”的一声,霁月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扇了过去。 胡斌宇被打的侧脸一偏,脸上明晃晃的五根手指印。 “你他妈打我?” “打的就是你。”霁月挥挥手,这一下用了力,手腕都在发麻,“满嘴喷粪,捕风捉影。” “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分手吧。” 胡斌宇双眼瞪大:“你别以为傍上了他,就可以在学校横行。” “霁月,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迟早有一天讨回来。” 霁月微笑:“好啊,等着你。” 胡斌宇像一拳闷在棉花上,双拳握在身侧,用力到发抖。 室内人数众多,他深知自己不占上风,只能转身离开。 霁月回首道歉:“抱歉各位,打扰你们了,今晚的夜宵我请。” 她鞠了一躬,扭头跑出教学楼。 室内众人面面相觑。 张学长摸向鼻尖,八卦地看向纹丝未动的周砚礼:“学长,等会儿的夜宵到底谁请?” 周砚礼伸出中指关节,又像想起什么伸出食指指尖,镜框在他鼻梁上动了一瞬,“霁学妹不是说她请吗?” “你们去吃吧,明天找她报销。” 张学长连连摇头:“那我们怎么好意思,还偷听了别人的八卦呢!” “你们都别争了,等会儿我请,正好我还想和学长们讨论一下学术上的问题。”温婉宁跳出来打圆场。 这边霁月刚出教学楼,就被人拖拽着去到了A大的人工湖边。 原以为是胡斌宇回来寻仇,却没想到会是几日未见的厉烬。 她还未站稳身体,男人就迫不及待贴了过来。 霁月被迫靠在树上,感受男人呼吸在耳畔的热风。 有手电筒灯光从后照过来,晃了晃湖面又收了回去。 耳边一沉,男人的舌尖舔上了耳垂。 厉烬前所未有的急不可耐,滚烫的掌心摸进裙底,沿着她的腿缝摸了进去。 “嗯~” 霁月难以控制地哼出声音,“别……别在这儿……” “这里不是A大的约会胜地吗?” 厉烬的声音很喘,那日硬成那样都能保持平稳呼吸的男人,此刻却像磕了药般的意乱情迷。 他五指不停,压着薄内裤挤进肉唇,寻着凸起疯狂揉弄。 “就因为嗯这里是哈……约会胜地,所以……嗯脏。” 霁月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身体早就被开发到极限,他才摸两下,内裤就湿了一片。 “这么快就湿了,是不是想我了?” 厉烬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角落走去,到了一堵院墙前将她放下。 霁月看着叁米高的高墙,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是打算让我翻墙出去?” “嗯。”厉烬点头,“车子就停在外面。” 霁月扫了一眼身上的睡裙:“你觉得合适吗?” 厉烬挑眉,在她身前蹲下身来,反手拍了拍背:“上来,我背你过去。” 霁月:“啊?” 霁月头一次对小说里的飞檐走壁有了具象话认识。 原来真的有人能几步助力便飞上叁米高的墙壁,一个回身飞落在地。 若不是她趴在他身上,她都要以为这是一场梦。 她要有这技能,就算流浪汉扑过来他也不怕啊,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打不过她还能跑,总有办法自保。 厉烬随手一按,一旁的黑色轿车闪烁车灯,他拉开门将她放进后座,人也一刻不停压了上来。 吻落在胸口,攻势猛烈。 霁月捉住他的手,身子软得不行:“我好累,能不能不做?” 厉烬的吻停了,他抬头认真的看了眼她的眉眼。 眼里的红血丝很是明显,鼻尖红润,嘴唇却有些白。 他想到刚刚听到的,心下微沉:“因为分手?” 霁月微怔,轻轻摇了下头:“是真的有些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贝齿咬住唇瓣,眼波流转间染上媚意:“天天都在想你,又害怕打扰你,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厉烬心口一紧,脸落了下来,吻落在额角,像是想证明什么,又挪向她的唇。 霁月偏头躲过,声音里是看不清的委屈:“我现在真的不想。” 胡扯,明明湿了。 厉烬眉眼柔了下去,掖着她鬓角的发丝撩至耳后。 “那……去我那?” 霁月张张唇,被他抬手堵住。 “明早送你回来。” 她还要说话,又被他抢先一步。 “只睡觉,什么都不做。” 第四十二章被她第一个男人舔奶了(五百珠加 厉烬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觉,期间往返了好几次浴室,每次回来身上都透着凉意,凑过来抱她的时候,会被霁月迷迷糊糊地踹开。 太冰了,她不想宫寒。 其实霁月昨晚可以接受他的请求,但一想到两次掐脖之仇,她硬是忍住了。 看他眼下发青,车内满是烟味,多半这几日都守在学校,宿在车里。 如今软香在怀,却不能碰,可不得把大茄王硬成钢铁。 她甚至都给他这段时间的经历谱好了名字,就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次日天刚亮,霁月就感受到了钢铁的力量。 厉烬一脸胡渣,坐在床边的样子像极了被抛弃的怨妇。 被子撑起的帐篷,大得能为宠物造一雨棚。 霁月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而后从他身侧探了过去。 厉烬眉眼一亮,刚要环住她,女人便握住床头的手机缩回了被里。 他重重吐了口浊气:“我让姜烈送你回学校。” 霁月满眼讶异:“你不送我?” 他看了眼被子,“我不方便。” “哦,好吧。”霁月语气中带着失落,她扶着床沿坐直身体,慢悠悠地道了句,“本来想着上午没课,下午再回去。” “既然你不想见到我,那我还是走吧。” 厉烬眸子锃亮,手臂一伸便捞住了想逃的女人:“上午没课?” 霁月实在没绷住笑:“硬一夜的感觉如何?” “……霁月!” 厉烬咬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单膝一顶,将她的双腿分得极开。 粗大的茄头抵着肉唇撞击,霁月被撞得小腿抽筋。 “别……我错了……” 霁月立即低头。 那么大一根直接进来,她会死的。 厉烬抚进裙底,沿着柔软的小腹慢慢向上,他突然停住动作,看向她带着笑意的眸子。 “霁月。” “做我的女人吧。”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便是我厉烬唯一的女人。” “我会护你周全,让你安稳度过这一生。” 他说得太认真,霁月都有些看恍惚了。 心头稍有异动,被掐脖的余悸便涌了上来。 她挑起笑勾了下他的下巴:“不好。” 厉烬神色一顿,少见的慌乱一闪而过,“为什么?忘不了前男友?” “还是因为那什么周砚礼?” 霁月摇头,食指摩挲在他泛青的下巴上,眼神蛊惑迷离:“我想要你,做我的男人。” 厉烬怔住,有些哑然:“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 做他的女人,她被盖章冠上标签,但他做她的男人,她就是自由之身。 戴起绿帽来也更加方便。 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心理上她会少许多道德背离感,渣起来也更加心安理得。 哪天戳破她也能说:当初是你自己答应做我男人的,我可没说就你一个男人。 “不愿意就算了,我回学校了。” 霁月佯装起身,被厉烬压回。 厉烬满是迁就:“好。” 他盯着她琉璃般清澈的眼睛,定定问了句:“我可以吻你了吗?” 遥想初见到后来的勾引,霁月清楚记得他眼里的嫌恶、猜忌。 甚至于她第一次涌上高潮的性爱,想要一个身心只有彼此的吻时,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拒绝了。 霁月心里很清楚,她记仇,非常记。 但她同时也清楚,这一吻会是高分。 报仇和上分间摇摆了一刻,她还是倾向了上分。 下巴刚落下,嘴上便一沉。 【攻略值+10。】 霁月唔唔推着他的肩:“没刷牙……胡子……” 厉烬拧眉:“你再喊前男友试试,想他死?” 霁月眼里泛光,被咬红的唇轻轻抿着,透着点惊讶:“我说你的胡子,好扎人……” 她莞尔:“吃醋了?” “没有。” 厉烬起身,“我去刮胡子,你别动。” 霁月张嘴想说话,男人却几步迈进了浴室,嗡嗡的声响不小,而后是刷牙的动静。 她又等了片刻,卫生间一点声音也没了,可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这人还有什么容貌焦虑吗? 霁月下床走到卫生间门口,探头往里,厉烬正拿着指甲剪和锉刀磨着指甲,磨一个就在身上刮一刮,确保没有锋利之处再磨向下一个。 第一次吃进去中指的滋味其实挺不错的,就是指甲有些刮肉。 她倒没想到他一个大老粗心思有这么细的时候。 每个指甲都剪到了游离线以下,只留指腹一截在前段。 霁月看他那狠劲,都怀疑他其实更想把指甲直接拔了,但害怕吓到她,便用了更温和的办法。 厉烬听到动静抬头,手中加快了速度:“马上就好。” 霁月心头一暖,人已经走了进去。 她攀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点着他的中指吻上他的唇。 “有这根就够了,一根足够弄我了。” 厉烬反手抱了上去,吻比起她的热烈得多。 “这次不一样,太大了,会痛。” 他攀住她的手摸了上去,霁月眼里折射出震惊。 真的好大,比酒瓶还要过分,她都差点以为手里的是根陈年的树桩。 霁月后怕地缩脖:“我现在说回学校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厉烬轻轻一抬,将她的身子抱上洗手台,右手攀住她纤细的脖子,禁锢着让她无法逃离。 吻从脸颊轻轻滑过,慢慢过度到唇中,粗粝的舌头抵了进来,搅动着一汪春水。 和陆秉钊的吻完全不一样。 他的舌头很厚很硬,像他的大茄子。 但陆秉钊的唇却是柔软的,抵进来时还有些像逗弄孩子。 但他们共同点就在于,同样的强势,同样的疯狂,同样的肆意掠夺她的呼吸。 霁月被吻得晕头转向,倚着他的身子想要喘气。 厉烬挪开唇,吻落在耳垂,灼热的呼吸喷进耳廓,引起她的一阵轻颤。 男人拨开她肩上的吊带,抛软的酥胸落入眼帘,眸底暗了下去,吻顺着脖子一点点往下滑,逐渐过渡到媚红的乳尖。 舌尖挑了上来。 霁月浑身一震。 胸部被玩过,捏过,揪过,还是头一次被人舔。 好色。 好像在给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大儿子喂奶。 怎么有种喜提妈妈身份的禁忌感。 唔,还怪舒服的。 霁月张开腿任由他隔着底裤揉弄,抱着他的脑袋将酥胸蹭上他下巴。 可能过于着急,有几处刮的不是十分干净,磨到乳面带起阵阵寒栗。 第四十三章浴室指奸(五百珠加更2) 厉烬舌尖裹住乳面用力一吮,霁月难受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轻点……疼……” 男人听话的放缓吸吮力度,舌尖勾着充血的乳珠拨弄,偶尔牙面咬上,引起女人轻微的战栗。 霁月托住另一只被冷落的软玩蹭着他嘴角,“这个也要。” 厉烬眸底微暗,舌尖一挑,绕着两只乳珠一同打圈。 软玩被他一只手掐住,在胸口挤出深深的乳缝。 霁月撑着台面,小脚轻轻滑上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感受着他每一块肌肉的力量,渐渐移至硬如石块的臀部。 一想到他飞檐走壁的姿势,她身下就湿的不行。 她甚至怀疑他可以一边顶着她,一边做高强度运动,还不带喘的。 霁月伸手去摸他的背,健壮的背肌在手底下发热。 好硬,摸着硬邦邦的像块晒得滚烫的岩石,因为长久性欲爆棚得不到满足,背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霁月其实很反感男人的汗味,尤其是体育专业男大学生,从篮球场到操场,闻到的味道都不是很好闻。 可他身上有股她不爱闻浅烟草味,却没有难闻的汗臭味。 厉烬从双乳间抬头,低头在乳面上留痕,尖牙滑在脖颈处跳动的脉络上,带起她丝丝恐惧的轻颤。 即使已经经历过几次濒死,这种恐惧也仍然没有半分缓解。 霁月突然发现,她想死,但她也非常怕死。 厉烬咬上唇,盯着她走神的眼睛,“在想什么?” “唔,想你的手指……” 霁月聚焦在他脸上,软舌主动伸了过去,男人身子一震,搂在腰上的手明显缩紧,像是要挤压她胸腔的氧气,让她的唇,让她的身体,彻底沾染自己的气味。 手指沿着腿肚滑了上去,指腹游走的缓慢,每到一处似在燃火,烧得肌肤滚烫起来。 指腹抵上纯棉料子,绷紧的小花穴嘟起肉唇,指腹能很好的摸到那条浅浅的细缝。 指尖挑着缝轻轻摩挲,内裤中心很快濡出了水迹。 内裤被剥开一道小缝,食指挤了进去,被压着的肥嘟嘟的肉唇紧紧贴住他的手指。 从下往上,干涩的粉珍珠便被蜜液摸得水光粼粼。 口齿交缠间,他能明显感觉她的气息促了起来,胸口的跳动幅度变大,舌尖的掠夺变缓,眼神也开始迷离。 肉棒抵在腘窝上轻蹭,丝滑细腻的肌肤比起手掌柔软了许多,敏感的龟头一次次被她绷起的筋络和骨头磨蹭,肉物本就紫黑发亮,此刻竟有些隐隐壮大。 厉烬双眼发红,只觉得有股火烧在身体里,血液在耳朵里咕嘟咕嘟冒出气泡,无数泡泡炸裂,让他的身体神经分割成数块。 她喜欢的大茄子急切地想要进入那处沼泽,可大脑又清楚地知道她承受不了。 手中又想发狠,将她弄湿,将她弄哭。 嘴中不断索取,想要她的全部。 他像个人格分裂症晚期,全身上下无数念头,几乎快让他抓狂。 手指撵着绵豆快出残影,女人的腿高高举起,细密的呻吟被他吞进口中。 软绵绵的手掌抵在他胸口求饶,小腹抖动剧烈,忽而一阵长叹,下方的小口张开了嘴巴,蜜液像是未关紧的水龙头成竖线低落。 中指摩挲了一下发抖的肉唇,在她震颤之余压了进去。 霁月无助摇头,舌根软软的缩回口腔,被男人抵进角落,无力再回应他的纠缠。 紧夹的小嘴疯狂裹吸着身体的异物,中指关节弓起,刮在饥渴的肉包上。 他旋着指腹撵开肉包之间褶皱的缝隙,似要她每一寸都给摸索透彻。 可霁月下方空虚,只想他进深一点,动快一点,好让那处不那么痒,好让心口不那么难受。 厉烬松开唇,女人立即张唇大口呼吸,痛苦的呻吟溢出喉间,让他的耳根止不住发痒。 起伏的胸脯像是在欢迎他的凌掠,舌头卷了上去,不停裹住乳面撕咬。 手中同时摸索着口子上方一处凸起,摇晃的手速让她腿根抽搐。 “嗯嗯别……” 霁月又哭又叫,腿夹了又张,既想他再快一点,又觉得身体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还怎么能再快一些。 忽而一阵饱胀,下方像被鸭嘴钳硬生生扩张,不疼,但是有些难受。 两根指头无论堆迭还是平铺都会有坚硬的指甲压在肉上,甚至因为缝隙没被填满,有凉风从指缝中灌进去。 这感觉太奇妙了。 她的大脑不受控制地让她分泌兴奋因子,胸脯挤压着男人的脸,她好像让他把两边一同吃进去,身下也堵着,让她的骚水不要流出去。 就像昨日疯狂的陆厅,狠狠扎在里面,让她一点都流不出来。 “唔……好硬……” 霁月懵懵夹着手指,“好喜欢……你摸我那里……” 厉烬咬着红乳粒,用力吸吮着,像是要把吸破。 霁月疼得弓背,手指撵在男人脖子上,明明用力掐紧,但他却像毫无痛觉的石头人。 尤其是他能活动的手指,硬得她咬都咬不动。 细密的抚弄已经满足不了上过一次高潮的身体了,她想要大力,想要抽插,想要合不拢腿的酸胀。 “快、快一点,”她媚着眼睛去吻他,牙齿咬上耳朵,“弄我……” 厉烬眼底泛红,无名指不由分说挤了进去,三指恶狠狠抠挖着嫩肉,把女人细碎的淫叫逼了出来。 她双眼振颤,腿根像被电击一样晃成翅膀,腿心被抠得皮肉发抖,连同下腹都在跟着翁动。 霁月眼前一片发白,灵魂好像被抠出了身体,又被高潮拽着,硬塞了回去。 大量水液从高频抠挖的穴口喷出,像被踩爆的水管,扑腾着四溅,淋了厉烬一手。 霁月抽搐着摇头:“不要了……弄死了……” “不是要快一点?” 厉烬放松手指,压着里面咕涌的软肉抵入,三指指根齐齐没入,霁月差点没翻出白眼。 红肿的乳头跟着摇头姿势在他眼皮底下晃动,“太多了……吃不下了……” “慢、慢一点。” “好。”厉烬应着,手指轻轻抽出,再用力顶进,过程虽慢,但力道并不小。 霁月被撞得绷紧了脚背,脚趾踩着他的大腿暗暗用力。 抓死你。 夹你腿毛疼死你。 第四十四章拍逼、咬胸,舔穴 厉烬哂笑,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牙根紧了紧,低头咬住她的唇,又怕伤了她换成吸吮。 手下的力道轻了几分,女人哼哼唧唧的有了些力气回应他。 厉烬很难受,下面胀得生疼。 此刻其实他可以尝试着让她吃下一点,再慢慢开发到她能包容自己的全部。 可他又想多看几眼她这般全身心软在他怀里,缓过劲来耍的小心机,都让他不断回味。 厉烬狠狠嘬了一下她的舌头,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扯着那只作乱的脚扛上左肩。 霁月平衡被打破,身子不受控后仰,手臂寻找支撑时打翻了台面上摆放的东西。 叮铃咣啷间,下身一热,她眼睁睁看着男人扛着她的腿,将脸埋进了腿心。 霁月的心跳停了一拍。 上一次看见男人的头在腿心时,还是在陆家的时候。 那时厉烬就在电话那头,以为她在自慰,可实际她下面被陆今安吃得水流不止。 霁月有些愧疚,又有些虚荣心作祟。 什么狗屁男主横扫百人,才几面就作贱成这样,为了讨好女人居然能跪地舔逼。 霁月抓住他的脑袋狠狠摩了一下。 喜欢吃就全给他,把他那张凶神恶煞如同地狱爬出来的脸涂满她的水,让他做梦都是舔她逼的浪荡样。 胳膊比她小腿还粗又如何? 肩膀比她臀部还宽又如何? 发起情来还不是要求她! 厉烬手指发力,三指齐动,鼓动着阴蒂撞上他舌尖,张开的嘴巴似乎没动,但侧面明显能看见舌头摇晃称虚影。 内外双重挑拨,刺激得霁月连声尖叫,小腿绷得抽筋,下身酸得想夹紧。 脖子带着下巴扬起,背部不断上拱,求饶似的抓着他的头发摇摆:“不要……不要、那么快……” “不要抠那里……” “不行~呜……嗯哼……” 霁月双手在空中乱挥,身子猛地绷紧,像一根被绷紧的皮筋被拨弹乐符。 一阵抽搐,水液从指缝中喷出细线,厉烬抬头,尾指挤压,四指发力,掌根用力拍在发红的阴蒂上。 霁月啊啊叫出声,只感觉浑身使不上力,眼前满是金光,胸口像是有虫子在咬,心跳止不住冲出胸腔。 又一波液体被拍了出来,在男人掌根咕啾咕啾拍散,黏连的水丝像盘丝洞,在他手臂和掌根间落下。 霁月双目失神,只感觉灵魂被抽出了体外。 手指刚离开,滚烫的茄头覆了上来。 她害怕得缩了下腿,绷在腿缝的内裤弹了回来,把坚硬茄头推向一侧。 厉烬眸中含光,扯着内裤蹭了一下湿滑的腿心,肉棍压着发红的肉唇,上上下下滑动。 霁月缓过神,撑着身体往下看,那根粗壮的树根把她肉唇都给碾平整了。 这玩意儿每看一眼都会震惊。 她上一次是怎么吃进去的? “害怕?” 厉烬感觉到了她在发抖,“那再……” 霁月摇头,打断他:“我只是感觉你好像又大了。” 男人沉默。 能硬一周他也没想到,以为已经到了极限,可一夜无法释放的欲望,在和她亲亲抱抱间拉到了新的高峰。 那处自然而然又大了。 就好像没有上限,被诱惑得更狠,便会更大。 若是霁月早上真的回了学校,他怀疑他还会变大。 厉烬有些后悔了:“要不不做了。” 万一进去更大了,她能受得住吗? 上次做一次便晕了,那里还又红又肿,这次他难保一次不会延长,或是一次无法得到满足。 伤到她怎么办? “做。” 霁月扶住茄王去蹭水汪汪的口子,“我男人大,我自豪。” “以后逢人我就夸,我男人超大的,Dior中茄王,把我干的不要不要的。” 厉烬被她无厘头的话逗得笑了一下。 霁月手中动作停住,呆呆地看着他的笑脸:“你笑起来原来这么好看啊?” 厉烬唇角抿住,“我不笑不好看?” 霁月摇头,感受到他的茄头破开重新紧闭的口子,湿滑的液体在磨蹭间发出捣浆声。 真的好大,好想一口吃进去。 “好、好看……不然,我也……不、不会见色起意……啊,进、进来了……”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反复高潮的皮肤如同烫熟的虾,水光满溢的腿心,被他的茁壮撑的几乎合不拢。 厉烬伸手压上白馒头,拇指揉弄红肿的阴蒂口,被撑开的人子无助的抖着。 内里又吞又拽,吸力大到头皮发麻。 他恨不得一下捣到底,让她撑不住尖叫,让她可怜兮兮的抱着她求饶。 可他没有,他只是用硬的不行的头部,在口子上反复做着扩展运动。 霁月痒的不行,里头空虚的伸出了无数触角,只等着大茄子进来紧紧缠住。 “进来……一下进来……想要……” 厉烬眉眼低沉,扶住她的臀慢慢挤入,“放松。” 霁月点头,又哼唧着摇头:“你好大,我放松不了……” 厉烬抿唇:“去床上?” 她又摇头:“会弄湿的。” “没关系。”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口子又被撑开一寸,龟头最大的部位卡在口子上,两人同时一震。 厉烬重重喘了一声,“明日我批一车库床垫,你随便弄。” “不要,好败家。” 霁月撅起嘴,架在他肩上的手臂带动睡裙肩带,领口卡住软玩,将挺立的乳尖磨在他脖上。 喉部软骨几番滚动,厉烬没忍住低头咬了一下。 “嘶,干嘛?”霁月缩身,扯着肩带要遮,身子一坠,落在了斗柜上。 厉烬扯着她的肩带往下一拉,手臂从肩带中抽出,落满吻痕的胸口还有他刚咬上的牙印。 眸底燃起欲火,灼烧着眼前的女人。 他像是看着自己的专有物,占有欲极强:“诱惑我,该咬。” 身下一下用力,最粗的棱冠顶了进去,霁月痛苦地仰起头,小腹吸到凹陷,那处紧紧夹着,让他动弹不得。 霁月小声抽泣:“我又、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诱惑我呢!” 她瞪向他,“两颗黑豆瞪着我,我都没咬你!” 厉烬掌心压上腿心,上身压了压,那眼神似乎在说:给你咬,你敢吗? 第四十五章存了一晚上的陆氏子孙,被干流出 霁月磨牙,下巴微抬,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有种你过来啊! 厉烬轻笑,膝盖弯曲,手臂上提,带着她的左腿压上去。 女人被迫上下一字马,眼睁睁看着男人胸膛越靠越近。 别、别过来了。 她有黑头恐惧症…… 霁月刚想躲,身下却被撑得满满当当。 厉烬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深入。 她刚注意力都在他越靠越近的黑豆上,身下还真没有开始那么紧张。 抵进一截,前段再次受阻。 厉烬看着她紧皱的眉心轻笑:“就先到这儿吧。” 霁月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突然起身,手掌扶住她的脚踝,眼睛直视着交合处,慢慢后撤,温柔挺进。 她能感受到那块巨大的铁棍,像滚烫的榔捶,轻轻撵开甬道。 无数褶皱被抚平,洞口绷着,紧得像是个皮套,而拉扯时薄如羊肠,透出茄子表面粗壮蜿蜒的筋络。 厉烬紧紧盯着,龟头被夹紧的时候,她的肉唇不自觉缩紧,红肿的阴蒂会震颤,就连尿道口都会跟着放大缩小。 第一次太晚,光线不如白天,他也没这么强烈想要与她媾和的念头,所以没有细瞧。 如今看着,柔嫩的小穴仿佛鲜嫩的牛排,轻轻一压便会爆汁,光看一眼就能回想起有多美味。 喉间滚了一瞬,动作也跟着快了起来。 霁月轻声吟了没两句,男人就压了下来,双手裹着她的小腿,用嘴堵住了她的呻吟。 她摇头:“不要……” 厉烬不容反抗,寻着唇咬了上去,腰臀合一,一下重顶,龟头像是卡进了某处。 一股温热的液体猛地坠了下来,马眼被激,在甬道里阵阵发颤。 霁月猛地夹住,脑海里噔的一声巨响。 那种感觉就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掉落,又忍不住夹住不让掉下。 可她身体里能有什么别人的东西。 不会是…… 霁月冷汗涔涔,就连厉烬都感受到了她异常的紧张。 “弄疼了?” 他暗哑的嗓音虽然柔和,可在霁月的耳里却像陆秉钊拿着的那把冰冷的枪。 霁月咬着牙点头:“有点。” 厉烬起身,刚要往下看,女人突然抱住他的脑袋往胸口撞。 “奶子好痒,你亲亲它。” 男人闷笑,舌尖勾上红豆,掌心包裹住乳房,身下撞击却轻了些。 霁月盯着天花板,不断回想昨晚的过程。 陆秉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中途被干昏了,醒来时他还在做。 最后被打镇定剂的时候,小腹鼓得像是吃了四五碗饭。 在车上醒来后身体被收拾过,所以里面……有没有收拾啊? 不至于一晚上了还存着吧。 应该……不会吧…… 霁月越想越慌,眸光四处飘着,手抓男人的后脑使力:“去……去沙发吧,这、上面,好硬。” 厉烬点头,随手一捞像抱棉花娃娃,颠着她的身体转移。 眼看要被放下,她环住他的肩膀撒娇:“我在上面好不好?我想看着你被我吃进去。” 厉烬面色暗红,脖上的青筋蔓延进胸口,看着忍得很痛苦。 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动作,霁月只能讨好地吻着他的唇,“躺下嘛~” 厉烬吐了口浊气,下身一晃,身体撤了出去。 霁月只觉一道热浪顺着他退出的甬道往下滚,吓得赶紧拨弄短裤。 得亏刚刚没脱裤子,不然这掉在黑色地毯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是他一个礼拜前射进去的吧? 他有可能是恋爱脑,但绝不是智障。 厉烬将她放下地,躺上沙发后伸手去牵她。 霁月紧张得吞咽,弯腰捂住他的眼睛:“别看,我害羞。” 厉烬扶着她的手背,唇角提着笑意,“好,我不看。” 霁月挥挥手,确认她看不见后伸手拉开内裤,白色的内裤中央拉着水丝,浑白的液体和着黏稠的汁液,看得她头皮发麻。 “怎么了?” 厉烬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伸手想要拉开她的手腕。 霁月压回去,嗓音有几分颤:“我在欣赏大茄子,你别动。” 厉烬轻哼了声,手指摩挲着她腕部凸起来的骨头。 霁月脱下内裤,礼貌折迭了一下,而后松手,将内裤盖在他眼睛上。 厉烬愣了片刻,想要摘下,却被霁月呵声制止。 “别动!” 察觉语气有些急躁,她赶紧放缓声调:“我……我看你眼睛就想到你之前掐我,所以……” 厉烬手心紧了紧,寻着沙发陷下的位置摸上她的手臂,语调很柔,声音也是从未有过温软:“以后不会了。” 那可不一定。 霁月嗯嗯了两声,岔开腿接近他。 刚刚是进了多少流出来的?里面不会还有吧…… 这陆秉钊……做就做,怎么竟给她找事情。 霁月扶住肉物,随便拨弄两下就闷头往下坐。 厉烬被突兀的紧致弄得腰腹骤紧,平缓的胸脯在瞬息间剧烈起伏。 她是真的想得紧,居然这么急切吞进去。 霁月拧着眉吃进半截,明显感觉大茄头抵在某处。 她低头看,发黑的紫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可她却感觉已经插进了深处。 昨天陆秉钊是不是也插到了里面,不然怎么会被顶出来他的东西。 霁月裸着腰上的睡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咬牙将屁股砸下去,某处被顶开,屁股连着后背像是有电流窜过,麻得后脑的神经都一抽一抽得酸疼。 厉烬攥紧了她的手腕,沉闷道:“可以不用这么急,一半也可以。” 霁月鼻翼抽搐。 她急啊,以他上次雷霆之锤的气势,还没到他射精就能把陆秉钊的万千子孙一波一波凿出来。 她总不能在那时候跪着求饶:其实我是雌雄双体,天生就会排男子精液,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她相信厉烬会反手给她一个大逼斗,然后掐着她的脖子叫她去死。 “我想要……” 霁月哼哼,“我要夹……夹得你走不动路。” 真他爷爷的胀。 她不会被撑坏了吧。 霁月忍着眼泪继续下行,蘑菇头明显顶进了未知处,厉烬的呼吸沉了又沉,连手都攥成了拳头。 肉根一寸寸没入红润的花穴,仅剩叁分之一时,霁月下腹明显微微隆起,再继续,便能看到一处鼓包。 厉烬粗喘,仰头吞咽着口中分泌出来的唾液,鼻尖萦绕着她若有若无的香味,只是这香味中似乎还参杂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你流血了吗?内裤上怎么有股腥味?” 常年血雨里穿行的厉烬对血腥味十分了解,再次吸气便闻出了不对。 “这不是血的味道。” 霁月浑身一僵。 第四十六章沙发上操弄 身下慌乱间坐到了底,霁月轻轻抽气,吸紧小腹打乱他的呼吸节奏。 “还能是什么味道……你刚不是都吃过了吗?” 厉烬眉中蹙起,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劲,可转念一想,若真是他猜的那样,刚刚用手弄她的时候为什么没有? 应该是自己紧绷了太多天,嗅觉出了问题。 身下女人胡乱扭着腰,粗暴绞着连接处,让他的思绪没法继续。 厉烬双腿弓起,掐住她肥软的臀,不受控制地捣向深处。 猛烈地撞击让霁月高高飞起,眼前闪过一片金星。 最可怕的是她能听到啪啪声下被挤出的白色液体,被绞在黑色的毛发上,如同皑皑白雪,恐怖至极。 厉烬插得越深,捣蒜般挤出的汁液便越多。 霁月几次掀起裙子偷看,都被那量给吓了一跳。 陆秉钊真是叁十如狼似虎,这量可以用盆接了吧。 她是不是可以收集起来卖给精子库,顺便发一笔横财。 霁月又瞧了一眼厉烬紧抿的唇。 这个就给他大鸡鸡捯个模,卖到推网上赚他个盆满钵满。 霁月想到钱包爆满就忍不住笑出声。 厉烬动作一顿,“怎么了?” 霁月连忙放下裙子,夹着他的肉棍绕起八字,“没怎么,就是突然好喜欢你的大茄子。” “够大够硬够粗,肯定能把不少小姑娘迷死。” 厉烬伸手扯掉内裤,眼睛微眯,瞧上她染着绯红的小脸,“吃醋了?” 霁月一慌,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你怎么睁开了?” 厉烬坐起上身,顺着她的掌心低头,牙尖落在肩膀上厮磨:“想看你……” “有没有被我迷死。” 迷没迷死不知道,但她绝对会被吓死。 霁月抱着他的脑袋轻揉,“你先闭着,我想揉一揉。” 厉烬轻声:“好。” 他重新躺了下去,霁月挥手,迅速扒下身上的睡裙,沿着二人交合处擦去白色的粘稠物。 她慢慢抽出一寸,瞧见可怕的两个蛋蛋上汇聚着一大团白浊。 霁月双眼瞪大,压着衣角迅速裹上去。 厉烬闷哼,眼睛随之睁开。 一时情急,她只能以肉棍为轴心,旋转身体,背对着他,手中拼命擦着沙发上显眼的精液。 厉烬凑上来时白裙被她果断一抛,丢弃在了沙发一角。 男人的身体如同发烫的石块,贴在她背上,把她一身凉汗染得灼热。 霁月为掩饰刚刚弄他蛋蛋,此刻只能一手揉弄阴蒂,一手去掏他的大桃子。 慌张的手指捏起蛋皮,引起男人一声闷哼。 霁月笑着:“怎么连这个都这么大。” 厉烬下巴搭了上去,双手环着她的腰轻耸。 紊乱的鼻息灌入耳廓:“不喜欢?” “喜欢。”霁月两手都摸了下去,颠着那处娇羞,“喜欢到想把这两个也吃进去。” “那怕是不行。”厉烬摸向腿心,夹着肉物的地方绷到了极致,被他一摸,颤得厉害。 “这儿吃不下了。” 厉烬突然带着她躺下,膝盖托着她的双腿强行分开,双手掐住腰臀上的软肉,带着肉物拔出。 突然的空虚让她大脑空白了一秒,紧而冲上来的滋味让她飘飘欲仙。 夹了许久的花穴被他撑大、开发,再以雷霆之姿贯入身体,爽得眉眼飞扬,头发尽竖。 一声尖叫还未发出,接二连叁的贯穿几乎快顶上她脑门。 天灵盖在头顶跳起踢踏舞,霁月抓着身下,又因为悬空无处可抓,只能紧紧攥成拳头,咬着唇接受他的撞击。 这和正面上太不一样了,肉根因为惯性向上翘着,每穿插一次,坚挺的棱冠都会与肉壁摩擦到极致,她的A点、C点、G点被一一带到。 还有其他数不清的敏感点,都被巨大的茄王全方位照拂。 霁月被干得叫不出声,双腿想夹又被拉开,被迫接受他越来越快的抽插。 “嗯嗯……不行……要去了……” 霁月连声尖叫,厉烬一下加速,她的叫声更大,液体呈现抛物状,沿着真皮沙发到处滚落。 她还没缓神,男人推着她的背让她坐起,颠着她的身体上下。 霁月扶着他的腿痛苦抖动,“太……太深了。” 整个身体几乎被撞飞,只有肉根嵌连,好几次她都被撞得趴在他腿上。 有时她难受得吃不下,蹲着想要缓一缓,厉烬便如同打桩机,一刻不停的挺动腰腹。 霁月受不住了,从他腿缝中滑了下去,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无力呻吟。 “被你干死了……” “这就不行了?” 厉烬坐起身,一只腿踩在地上,扶着腰让她跪在沙发上。 霁月刚摆好姿势,手就被捞了起来,男人一手固定,穿刺如雷霆贯击,一下又一下疯狂的涌入她的身体。 啪啪声连绵不断,带着她黏连的水声,他像一个掌握节奏的鼓手,在她这面小鼓上敲击。 霁月起先还能支撑,可他越来越快的撞击每下都顶到深处,又酸又麻的快感在身体里穿梭,一下重顶冲上云端,身体无力地坠了下去。 厉烬追上来,压着她的臀疯狂捣弄。 他好像疯了,双手烫得像是夹着炭火的铁钳,腰部以下被烫化了,那处也被插得没了知觉。 有一瞬她感觉她像是被他钉进了沙发,沙发都受不住他的撞击破出了一个大洞。 他像在骑马,他坐在她身上驰骋,一下又一下,从她身体里来回冲刺。 要死了。 他把沙发都撞得在移位。 霁月偏头喘息,男人突然压了上来,从她身侧摸上软玩,咬着她的耳垂深顶。 厉烬又动了几下,似乎不太尽兴,“转过来。” 霁月感觉他拔了出去,身下一阵空落落的,她翻动身子,还没准备好,便被他拽着脚踝拉了过去。 厉烬挺身,迅速压到底,她靠着沙发椅背,看着他掐住自己的腰不断抬高。 整个上身悬空,只有头还顶在沙发缝隙。 他似乎根本不需要她躺着,只靠双腿便能将她轻松驾起。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肉物也越来越硬,霁月感觉胸口的肉都快被甩到下巴上了。 双手无助地想要抓住什么,一阵湿濡黏在掌心,理智稍稍回笼,她偏头看去,竟是沾染了陆秉钊精液的睡裙。 第四十七章回到儿时孤儿院 属于陆秉钊的气息一下萦绕了过来,霁月神色僵了一刻。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坐在他旁边,面露惊讶,又带着点看小孩子的无奈。 好端端想他干什么? 下身的舒麻窜上来,她再度将那点心思抛之脑后。 厉烬压下身,抓起软胸撕咬,顺势堵上她的唇。 霁月的叫声全被吞了进去,就连失控分泌出的唾液,都被他舌头卷了过去。 他像个一味索取的机器,把她的身体榨干,榨到筋疲力尽。 “唔……不要……” 厉烬的速度快成了闪电,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顶出沙发,砰砰的撞击让沙发几次摇摇欲坠,她反复被翘起落下,仿佛坐在跷跷板上。 数百下重击,男人沉稳的面部龟裂,一道热流冲进深处。 霁月舒慰到小腿伸直,双眼无神地看向远处。 太爽了。 他射进来的那一刻,身体和灵魂同步震颤,屁股更是高抬,想要接住他每一滴精液。 发白的眼前一片星点,耳里也是嗡嗡嗡个不停。 霁月粗喘,定定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的喘息声没她的重,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汗湿的发丝垂在额前,眸带火光,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拆解入腹。 霁月顿住,感受到腿心的硬物又开始勃大,慌乱去推他的身体:“不要了……我、我不行了。” 厉烬伸手去摸她的小腹,眼里暗光明明灭灭:“那怎么还在吸?” “……” 他弯下来,唇瓣贴上她的,舌尖勾着唇缝,细细描绘她的唇型。 霁月被这个温柔的吻亲得有些蒙,又听到男人在喊她的名字。 “霁月……” “再做一次,好不好?”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厉烬在征询她的意见? 霁月睁眼,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话点了下头。 几乎是同时,身下律动,密密麻麻的欲望如同潮水将二人淹没。 本以为厉烬将她折腾得腿都合不拢,会考虑酌情放她一马,可当天晚上她完成数据测算,从计算机室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倚在暗处的男人吓了一跳。 夜色很黑,他融入在里头丝毫不违和,只是身后渐渐传出的脚步,让她飞快冲向了他。 霁月有些害怕。 就好像当初在孤儿院里,头一天答应她要来接她的大人,在次日却失了约。 那种得到过一瞬,又产生着期待,到最终仍旧没有结果的感觉。 真的太难受了。 霁月知道她不是喜欢厉烬,而是喜欢他眼里只有自己的感觉。 可这种偷来的东西,真的能长久吗? 在厉烬第叁天来蹲守的时候,霁月躲了。 她请了两天假回了老家。 不是周丽的家,而是孤儿院。 记忆中的孤儿院已经隔了近十五年了,她都快忘了院里是什么样子。 院长还是没结婚吗? 小徐阿姨还在那儿工作吗? 时隔十五年重回院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带着点陌生。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霁月五岁时离开这里,对孤儿院的记忆早就越来越模糊。 只是因为特殊,才会在记忆中留下刻痕。 霁月站在孤儿院门前,童梦园叁个字架在铁门上方的支架上。 大铁门似乎重新粉刷过,有一些粗糙的凹痕和抹平迹象。 她轻轻拍动门上的狮子嘴环,“叩叩叩”叁声,里头带着并不清脆的沉闷。 门从内被打开一条细缝。 一道脆生生的稚语在身下响起。 “阿姨……” 霁月低头,瞧见一个身高一米左右短头发的小女孩,她晒得有些发黑的脸上,只有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亮的出奇。 “阿姨,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霁月弯下腰,正想说话。 女孩身后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小芸,谁呀?” 被唤作小芸的女孩回头:“院长,是一个阿姨。” “阿姨?”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靠近,门缝被拉大,霁月抬头,瞧见满头银发的妇人。 她愣了愣,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请问您找谁?” 霁月直起身,轻声笑道:“院长,是我呀,小月。” “小……”院长凑近看了一眼,又把脖子上挂的老花镜戴上,“你真是小月?” “哎呦,小徐,你快来,小月回来了。” 院长激动的一拍大腿,连声唤着院内,“快进来,你小徐阿姨经常念叨你呢。” “这都多少年了,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呢!” 她牵着小芸的手带着霁月进了院内。 “我还记得你当初离开园子的时候,说‘我再也不要回孤儿院了’。” “把你小徐阿姨弄得伤心死了。” 霁月跟着笑,倒是记得不那么清了:“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您和小徐阿姨身体还好吧?” “好,好着呢。”院长领着她进了内堂,小徐阿姨穿着围裙,匆匆从厨房跑出。 “谁来了?” 见到霁月,她脚步一顿,“小月?” “是……是小月吗?” 霁月微笑:“是我,小徐阿姨,我回来了。” “你!”小徐阿姨眼眶迅速红了,双手在围裙上拼命搓了搓,这才上前扶着她四处打量。 “你过得怎么样?” “养父母对你好吗?” “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身上这么多淤痕?” 霁月蚌埠住了。 淤痕还不是被某个男人折腾出来的,自从他学会吸草莓,嘴巴就和吸尘器一样到处嘬,淡了一点又被新的附上。 这不就是为了躲他跑出来散心吗? “我没受委屈,现在过得也很好,在A大读书,大二了,过两年我还打算考研究生呢!” “好,好啊!”小徐阿姨和院长都很高兴。 “读书好,女孩子就应该多读书。” 霁月又笑着和她们聊了几句,小徐阿姨还要烧饭,院长也还有事,只有小芸陪着她重温园内的风景。 霁月转了一圈,察觉有些冷清:“小芸,园里就你一个孩子吗?其他小孩呢?” 小芸抱着双腿坐上台阶:“没有其他小孩了,就我一个。” “院长说童梦园没有人肯出钱赞助,开不下去了,她打算把园子卖给开发商做幼儿园。” 霁月怔然:“那你呢?” 小芸无所谓笑笑:“我当然是跟着小徐阿姨和院长啦,他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她顿了顿,看向霁月的眼睛:“小月姐姐,你当初……是怎么找到妈妈的?” 霁月的眼神黯了下去,又慢慢变得柔和。 “我啊,就坐在你这个位置,唱了首童谣,然后就有人选中了我。” 第四十八章陆厅带侄子前来拜访 小芸眼睛一亮:“什么童谣?” 霁月看向半开的大门,鲜少问津的石子路如今已成宽敞柏油路。 园外高楼耸立,与记忆之中大相径庭。 园内依旧,枇杷树仍抽着枝芽,枝下挂着长长的秋千,院内铺晒着厚厚的花生,像童年回忆里一样温暖。 她笑了笑,唱出记忆里的童谣: “手牵手,跳皮筋,蝉声穿过绿树荫。 纸飞机,落墙根,阶梯眺望等敲门。 秋风凉,雪花沉,四季转了几回轮。 等风来,轻轻问,带我走出这扇门。” 带我走出这扇门…… 陆家客厅。 陆今安第叁十七次看向挂钟,“柳叔,司机还没到A大吗?你再打个电话问问。” 柳管家手中的小手帕浸满了汗,他不断擦拭额头,正要回话。 坐在沙发中央看报纸的男人陡然出声:“你已经打了十个了,司机开车要集中注意力。” “对对,可不能出了事把老师伤着。” 陆今安点头,眸中又闪过一丝狐疑:“小叔,你不去书房工作,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陆秉钊捏着报纸的手一紧,敷衍道:“等吃饭。” “你吃饭就吃饭,穿这么隆重干嘛?” 陆今安打量着他一丝不苟的发型,以及一身板挺的西装。 尤其是领带打得笔直,夹了霁月送的领带夹,还特意敞开西装外套扣子,不经意间展露他紧绷的腹肌。 平时他回家,哪次不是穿他土得要死的老头polo衫配体制内西裤,再穿一双褶皱严重的皮鞋。 如今新皮鞋锃亮,一点也不像他往日勤俭作风。 他越发怀疑小叔是在孔雀开屏:“温姐姐今天要来?” 陆秉钊放下一个小时都没翻动一页的报纸,正要说话,柳管家突然接起了电话。 二人同时竖起耳朵,眼睁睁看着柳管家的脸色变样。 片刻后,柳管家擦着汗,胆战心惊地说道:“司机说没接到小霁老师。” “没接到?为什么?霁月她自己打车过来了吗?还是没联系上,让他再联系啊!” 若不是陆今安腿有问题,他此刻一定跳了起来,恨不得夺过柳管家的电话自己去说。 柳管家面露为难:“他说小霁老师请假回老家了。” “老家?” 陆今安神色僵住,“她老家在哪里?我也要去。” “阿今。” 陆秉钊喊住他,“你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这样过去?” “我不管,我就要去找她。” 陆今安眼眶发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姨都跟我说了。” “是你自作主张让收了霁月的东西,是你赶她走的。” “你明明当初承诺过,只要我选一个家教老师安下心来学习,无论什么都会答应我。” 陆今安哽咽:“我就要她教我,我就要!” 陆秉钊一阵头疼,挥挥手让柳管家下去。 “我去开车。” 陆今安哭声一顿,“你答应带我去了?” “你开车?不让司机开吗?” 陆秉钊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司机不是还没回来?” “哦哦。” 管他谁开车,能见到霁月,就算阎王爷来开都行。 这女人,明明说好只要他这礼拜任务完成,周末就给他带礼物的。 说不来就不来,还不打声招呼,等见到她,他定要加倍讨回来。 “小月,小芸,快过来吃饭。” 霁月远远应着院长的命令:“收完花生就来。” 小芸颤颤巍巍地举着竹竿,竹竿顶端拴着一个粉色外壳的手机,屏幕里是她那张嫩生的小脸,以及收拾花生的女人背影。 “小月姐姐,它在拍了吗?不会掉下来吧?” 霁月回头看了眼,笑着回她:“在拍了,肯定不会掉,你放心吧,我绑得可牢了。” “那我开始转咯!” 小芸慢慢转圈,手中紧张兮兮地攥紧了竹竿,画面里她的小脸一直仰着,偶尔晃到霁月面前,她会抬头配合着比各种姿势。 小芸唱起了她前天教的歌谣,声音越来越洪亮。 门外,陆秉钊扶着陆今安坐上轮椅,就听到里头的女声混着孩子脆嫩的嗓音,笑着唱着: “手牵手,跳皮筋……等风来,轻轻问,带我走出这扇门。” 孩童停住了歌声,“小月姐姐,我转头晕了。” “晕了?那姐姐抱着你转,自拍杆举好咯~” 陆秉钊推开虚掩的铁门,娇小的女生用纤细的腰架着豆丁大点的女娃,二人在原地转着圈,一根细长的竹竿在女孩手上摇摇欲坠,二人的笑声如同银铃雀声。 陆今安和陆秉钊就在门外静静站着,谁也不愿出声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小芸突然害怕得搂住霁月的脖子,看向门外面两个大男人:“叔叔,你们找谁?” 霁月步子停下,身体还有些控制不住的轻晃,她停稳看过去,笑容凝在嘴角:“陆先生?陆少爷?” 她放下小芸,还想说什么,小姑娘突然往她身后躲,撅着嘴就要哭:“姐姐,我再也不唱歌谣了,我不要叔叔,我要妈妈……” 霁月愣了愣,忙慌蹲身安抚:“叔叔和哥哥不是坏人,他们是姐姐的朋友,是来陪你玩的。” “真的?”小芸怯生生看过去。 门外二人僵硬的点头。 尤其是陆今安,扯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小姑娘乖,哥哥给你买糖吃。” “哇……”小芸哭的更狠了。 霁月只能抱着去找院长。 陆今安被抬上了室内,被迫和哭哭啼啼的小丫头面面相觑。 外头花生还没收完,霁月和院长说了下情况,又急匆匆跑去院子,陆秉钊跟着过去帮忙。 “你们怎么来了?” 霁月像完全忘了二人之间发生的事,语气轻松还有些诧异。 陆秉钊扶正蛇皮袋,铲着花生往里倒:“阿今哭闹着要见你。” “哦。” 霁月应了声,拍拍沾着灰尘的手,给蛇皮袋系上绳子。 陆秉钊抿了下唇,将铁铲轻轻靠在墙边,压低了些声线:“我也想和你聊一聊。” “聊什么?” 霁月扎紧袋子,也没起身,就着蹲身姿势看向他。 两个葡萄样的眼睛清澈见底,还带着点月光的朦胧。 陆秉钊突然觉得,她其实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明白。 她只不过是在装傻充愣,将他珍视的东西看作毫无价值的道理。 道理由人说,由人定,她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陆秉钊没理由,也没立场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她。 霁月目光落在他领带上的领带夹,嘴角轻轻提了一下:“很衬你。” 她起身弹灰,没再给他说话的空隙:“吃饭吧。” 第四十九章等轮椅报废,你的腿是不是就好了 一顿饭吃得云里雾里。 院长和徐姨面面相觑,总觉得这三个人各有心思。 饭桌上吃得最开心的要数小芸,这两天霁月来了以后,每天都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鸡鸭鱼肉,餐餐吃得嘴留油。 吃完饭霁月带着小芸溜达,陆秉钊推着陆今安跟着。 童梦园附近有一条很长的河,夏日蚊虫多,小芸想去玩水,霁月只能给她喷了许多花露水。 瞧见一旁几次伸手想要沾光的陆今安,她无奈倾了过去,给他的胳膊和腿也喷了一些。 小芸和陆今安相熟了些,两人斗嘴斗得没完,约好了一起去打水漂。 陆今安打嘴炮:“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水漂能飞五百米远。” “你撒谎,这条河才几百米宽,你能甩到对岸去?” 小芸是小,又不是傻。 二人争先恐后,奔到河边寻找合适的石头。 霁月远远看着,和陆秉钊逐渐并排。 “霁……” “陆厅要喷花露水吗?”霁月举起手,在裸露的胳膊上喷上液体,又抬腿喷了几下,而后才把喷头对准了他。 陆秉钊噤声,眸光扫过她胸口那片斑驳上,很缓慢地点了下头。 那些是他上次留下的吗? 他……有这么粗暴? 女人弯腰在他裤腿上喷了两下,打趣着望向他:“陆厅长今天去见未婚妻了吗?打扮得这么好看。” “……好看?” 陆秉钊打量了下自己。 这身衣服还是刘秘书搭配的,他只是说要搭配领带夹,不知道穿什么好。 没想到她会说好看。 “嗯。”霁月看向他的领带,“下次可以试试暗红条纹的领带,我觉得很衬你。” 陆秉钊沉默,半晌道:“好。” “我……” “陆厅,我能求你个事吗?”霁月停住脚步,郑重地看向他。 陆秉钊眉心微微拧紧,面露着犹豫。 霁月一眼看出他的迟疑,“你放心,和政事无关。” “我只是想着你人脉广,能不能打听一下,有没有想收养孩子的好人家。” 陆秉钊眸光落向远处捡着石头的小女孩:“你是说小芸?” 吃饭的时候他听了几句他们之间的交谈。 院长话里话外都在担忧小芸这孩子的去处。 童梦园其实就是一个几十年前很小的公益项目。 他之前查看霁月背景的时候有深入了解过。 这项目的发起人因贪污被抓,童梦园没了少得可怜的拨款,只能四处在网上线下寻找投资,但因地处偏僻,知道的人也少,久而久之,便办不下去了。 大多数孩子都被送去了其他几家孤儿所,唯独小芸不肯离开。 她认为她可以在这里等到来接她的爸爸妈妈,但实际上她的亲生父母早就不在了。 “嗯。”霁月点头,又怕给他压力,“不可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身处高位,很多事情没有那么自由。” “我可以自己想办……” “好。” 陆秉钊答应了,“我会给她找一个适合的人家。” 霁月怔愣。 她本也是为了打断他的话,所以才扯了个话题。 是,她有私心,她想他帮忙。 以陆秉钊的地位和身份,他选的人家会比她的好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于小芸接下来的后半生都会在快乐和幸福中度过。 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毕竟在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他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只顾眼前,不观长远。 “我不是想以那事要挟或是强迫……” “我知道。” 陆秉钊笑笑,“不过是小事。” 他帮助的孤儿不说数以万计,但上千多半是有的,不过是一个孩童,他力所能及能帮便帮,就算她不说,他也有这个打算。 【攻略值+1。】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52。】 霁月呼吸乱了一瞬,避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 小芸甩不出漂亮的水漂,干脆执着地帮他找着石头。 陆今安一次又一次挥动手臂,仿佛坐的不是轮椅,而是冲浪板。 他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残疾人,而是一个起步停在了十岁的孩童。 其余的事情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让手中的石块飞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小芸把石头放在他腿上,好奇的摸了摸轮椅上的中控。 “阿今哥哥,你这车是不是很贵?” 小芸想起以前院长买过的遥控车,小小一辆就要一百多块。 “那是,几万块呢!” 陆今安逗她。 “这么贵!”小芸害怕地缩手,生怕把哪处碰坏了。 那辆玩具车她玩了不到半个月就报废了,这辆车这么大,一定能坚持一个月吧? “那你这车能用多久啊?一个月?一年?” 陆今安手中动作稍顿,石块从手中脱落,只跳了两下便落入水中。 他无所谓的笑道:“目前用了快七年了,也许还能再用一年?两年?也许更久。” “车这种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报废的。” 小芸“哦”了一声,又看向他在裤腿中细到看不出存在的腿。 “那它报废的那天,你的病是不是就好了?” 陆今安彻底僵住。 女孩天真的看着他,仿佛他的腿是一件并不复杂的疾病,只要轮椅报废,他就自然而然痊愈了。 陆今安笑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也许吧。” “一定会的。”小芸肯定得点头,“小月姐姐说了,你的腿会治好,那就一定能好。” “她说她唱童谣就有人来接走了她,我相信我唱童谣也会有人来接我。” “等有人接走我,院长和小徐阿姨就不会再为我偷偷掉眼泪了。” 陆今安沉默。 晚风徐徐吹着,小河依旧往低处流淌。 一切好像依旧,又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院内供休息的只有两间,一间院长休息室,一间员工宿舍。 小徐阿姨回了家,院长和小芸睡一起。 霁月只能把陆今安和陆秉钊安排在员工宿舍,陆今安下铺,陆秉钊上铺。 霁月睡在另一侧的下铺,四周很安静,她却没有第一晚睡得安稳。 几次闭上眼,都在半梦半醒间惊醒。 再睁眼时,她被床帘缝隙里夹着的脑袋吓了一跳。 “老师……” 陆今安幽怨地瞪着她,“我试卷都做完了,功课也都复习了,正确率高达99%,你的奖励呢?” 霁月拧眉,推着他的脑袋退出去:“又不是满分,哪来的奖励。” “你又骗我。”陆今安张嘴咬住她的手指,“柳叔明明说了你答应的。” 霁月眉眼轻挑。 这多半是柳管家哄傻少爷的招数,也就这地主家的蠢儿子不动脑筋想想。 她一个为钱干兼职的家教老师,干嘛要给一个世家子弟买礼物。 钱多烧的慌。 “那你去找柳管家要。”霁月才不惯他。 “你不给是不是?”陆今安撑着床沿就要往上爬,“我自己取!” 第五十章在陆厅下铺被他侄子用手指插进去了 “你干什么?”霁月被他动作惊到,“你小叔还在旁边,等会儿看到你轮椅在这……” “那就让他看,让他看看我的老师在我嘴下叫成什么……” 霁月捂住他的嘴巴,掌心一阵湿濡,她没忍住敲了下他的脑袋。 “就一次。” 陆今安眼睛一亮。 霁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去他床上稳妥,万一陆秉钊醒来,看到轮椅在她床边,她很容易失去主动权。 起码现阶段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左右逢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陆今安迫不及待爬上床,霁月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年久的铁架床轻轻晃动都会发出吱呀声,霁月一再叮嘱动静小点。 陆今安连连点头,手掌已经摸进了她的裙底。 霁月这才发现,几日不见的男生,消瘦的面颊长了些肉,手臂也明显有了肌肉线条,比起初见时的皮包骨,现在勉强算的上是薄肌。 她明显感觉到压住大腿的胳膊变得结实有力,再也不是那个她一提就能拎动的骨架子了。 “长肉了。” 霁月摸了摸他胸脯,“最近偷偷练了?” 陆今安翘起嘴角,压低声音道:“我还练了舌头,老师要不要试试?” “唔……”霁月看向床板,“勉强试试吧……” 陆今安像得到指令似的立即执行,双手捋开裙底,朝着裹住白虎的内裤吻了过去。 “慢点……” 霁月哼了一声,又怕上头听见,死死咬住下唇。 陆今安舌尖顶住内裤中心,硬是把布料嵌进了细缝,再一手抓着内裤上摆,利用布料摩擦,舌尖卷过溢出的肉唇,不断在她腿根处四处吻着。 霁月难受得抓住床单。 也不知道这小子又看了什么黄片,从哪学的这一招。 布料粗糙摩着柔软,不过三两下便让腿根发紧,她夹着腿心轻轻抬臀,有些不满地啧道:“舔我……” “求我。”陆今安得寸进尺。 “……”霁月无语,用力抓住床单抵抗他磨逼带来的痛苦。 他越拉越快,臀部肌肉都忍不住跟着晃动。 霁月摇头。 不能再抖了,再抖会把床上的弄醒的。 她喘了口气,摸上他的手臂求饶:“阿今,舔我……” “晚了。”陆今安撑着上身压了上来,目光炯然,视线留恋在她唇上,“现在要加一个吻。” 霁月差点岔气,咬牙瞪他,“你别得寸进尺!” 陆今安一下用力,布料绷住小红豆,激得她下身一抖,整个床都被晃出了震动。 床上人翻了个身,吓得床下二人定在了原处。 霁月心跳加速,和陆今安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发出声音。 好在过了一会儿,床上没有其他动静。 霁月轻轻喘了口气,凑到他耳边轻语:“给你舔一下胸,其他想都别想。” 胸也行。 陆今安退而求其次。 他扯开肩头,瞧见躲在睡裙下的红心馒头,笑意一顿。 密密麻麻的吻痕,像是宣告着主权所属。 陆今安牙根紧了紧,抓着馒头就往嘴里送。 “唔……”霁月抱住他的头,腿根不自觉在他腰上轻蹭。 男生和男人果然不一样,这凶狠像是要把乳头都给咬下来。 又痛又爽间,下身的空虚更大了。 陆今安掀开底裤,摸着滑液挤进腿缝,小短裤才夹了多久一会儿,竟然已经湿透了一大块。 腿心泥泞,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陆今安头皮发紧,不敢想若是身下压在这处,得爽成什么样子。 手心拨开缝隙,捻着软豆下滑,感受到一阵微弱的吸力,细细的小口一口接一口地吸嘬着他的手指,像是在邀请他回家。 陆今安松开牙齿,舌尖卷在乳面,裹住挺立的乳头轻轻裹吸,身下用力,手指已经撵进了肉洞。 霁月闷闷抖了两下,大腿压住他的手臂,企图后退缓解下不适。 但毛头小子哪会让她逃脱,手指硬压了进去,毫无章法地在里头一阵乱搅。 霁月捂住唇害怕自己叫出声音,身下一刻不停地发颤,胸口上还有酥酥麻麻的咬吸。 她真想扒开他的裤子坐上去,顺便邀请上面那位观摩。 她一定会问一声:陆厅,要不要一起?两根会更舒服的。 想想就……好爽…… 陆今安的手指一下戳到了敏感点,她鲤鱼打挺般抖了一下,床板一震,铁栏杆吱呀叫了一声。 上铺又是一个翻身。 霁月瞪大眼睛,感受到身体里那根手指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因为这声翻动变本加厉。 她瞪着他的脑袋连连摇头,捉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止。 可越紧张,耳边的一切声音也逐渐放大。 她似乎听到了陆秉钊在轻轻叹气,那种无措又有些哂笑的无奈,透着他往日严肃神情里的温柔。 霁月僵住肩背,身下一阵抽搐,竟跟着陆今安乱七八糟的搅动泄了出去,男生像发现了新大陆,忙不停地把嘴凑了过去。 还在翁动小口被手指胡乱搅着,紧而舌尖钻了进来,和手指完全不一样的柔软。 她仰头轻喘,双腿张到最大,手也按在了男人脑袋两侧。 陆今安用力舔着,偶尔还拔出来在四周滑动,不管是上面的小红点,还是下面的小菊眼,他都一视同仁般全不放过。 霁月舒服得都快忘了上头还有人,双腿几次被他架上肩,小屁股高高翘起接受他舌头强奸。 舌面的柔软倒刺和粗硬的肉棍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棍子绞进深处,她需要全身用力绷紧来缓解难受。 而舌头就那么长,所照顾的地方除了口子,就是她的情绪。 被含在男人嘴里的感觉真的好爽,她像一块香香甜甜的奶油蛋糕,被男人一口一口吃进肚里。 不对不对。 霁月摇头,他是男生,还是个没开荒的小男生。 她要喘轻一点,抖慢一点,别让他觉得自己技术了得,随随便便就把她弄上高潮。 可是…… 霁月抓住他的头发,浑身止不住发抖。 她撑不住了…… 小股淫液还没见到天日,就被男生全全接住。 霁月紧紧夹住陆今安的头,恨不得他塞进里头,让他把每一处发骚发痒的疙瘩全部都舔一遍,不把它们舔平息,她就夹住双腿不让他出来。 陆今安似乎也有此意,因为他舌头晃动的幅度更大了,捧着她的臀,几乎吃出了吸果冻的声音。 第五十一章舔老师小逼的时候被小叔教训了 床板止不住跟着他们的动作晃悠,上铺的陆秉钊忍了又忍,还是睁开了眼睛。 眨眼间阿今已经十八岁了,八年前那个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天玩泥巴的小孩,已经长得和他差不多高了。 他知道他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志,也知道他会在房间做一些这个年纪会做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瘾大到了这种程度,在外面也忍不住要玩上一阵。 陆秉钊本以为他玩一会儿便会结束,可看这动静,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 要不要找他谈一谈呢? 床板动作忽止,一阵细微的轻晃后,停住了动作。 陆秉钊逮住时间,轻声唤他:“阿今,我们聊聊?” 撅着屁股的霁月当即镇住,脑袋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跪坐着亲上来的陆今安却心理素质极强。 若不是他“嗯”声时,手掌还抓在她臀瓣两侧发抖,她都差点被他蒙混过去。 陆秉钊语重心长:“阿今,小叔很久没有和你安安静静的聊会儿天了吧?” 陆今安伸出舌头插进小穴,不满女人一个劲的缩身逃跑,拽着她的屁股用力咬了一口。 霁月疼得撞向他,臀瓣压着他的鼻翼狠狠摩擦,两人一来一回打得火热,只听到床板上传来男人沉重的叹息。 “小叔这些年对你的关心少之又少,很多时候都没在意过你的想法和需求。” 他顿了顿,“等你考上大学,你可以在学校和同龄人正常交往,到时候无论你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小叔都不会阻拦。” 陆今安冷哼:“小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秉钊坐起身,沉默良久,好半天才听到自己胸腔里发出的声音。 沉闷,又带有一丝希冀。 “你和霁月不合适。” 霁月屁股一疼。 她无端端成了叔侄之间的夹心,一个口中在说,一个口头在做。 呜呜,别说了小叔,她不勾引他侄子了还不行吗? 但是侄子咬住她不放啊! 她不是故意要流水的,实在是侄子的舌头太硬了,插进来好舒服。 她会好好享用的,绝不让他饿着肚子。 陆今安抬头,扫了一眼床板:“小叔,我要是考上大学,你就同意我和同龄人交往了?” 陆秉钊微愣:“嗯。” 他又问:“那霁月不是同龄人了吗?她可只比我大两岁。” 陆今安低头,把小眼流出的眼泪尽数吞进肚子,方才继续说道:“你和温婉宁差了13岁都可以谈婚论嫁,怎么到我这两岁就不是同龄人了?” 霁月将头埋进枕头,想哭又想笑。 他小叔哪里会不知道她和他是同龄人,只是小叔他想当她的同龄人罢了。 差13岁的温婉宁尚且只是谈婚论嫁。 差14岁的霁月他可是插都插过了。 可不是舌头这样插,而是用小秉钊插的。 插得她满肚子都是陆家子孙,第二天还被其他男人开荒捣出来了。 陆今安啊,你小叔不是人,他是个禽兽! 陆秉钊思绪一阵混乱。 他刚刚在想什么? 他怎么会把自己和一个小女生摆在同一平面。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理智居然没有提醒他,他和霁月差了14岁。 14岁,比一轮还大了两岁。 温婉宁是联姻,他不在乎她年龄是大还是小,他觉得陆太太这位置,就是一个陆家的职位。 这人合适,有能力,那她就算比自己大也无妨。 可摆到霁月身上,他突然觉得14岁太长了。 他已经对男女之事有了清晰认知的时候,霁月还是个襁褓里,为了吃奶拼尽全力的婴儿。 而等她到了现在的年纪,自己又已经是他们口中的中年大叔了。 他脑子里猛地蹿出一句网络诗词: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陆秉钊缓缓吐了口浊气:“是我的问题。” “若是霁月同意,我不会阻拦。” 霁月从枕头里抬起头,呼吸断断续续的有些难受。 她明白陆秉钊这句话的意思。 他放弃了。 他尊重霁月,尊重陆今安,唯独没有尊重自己。 【攻略值+3。】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55。】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44。】 室内响起一阵突兀的铃声,声音来源是她的床位。 大晚上的谁打电话? 霁月和陆今安对视了一眼,后者像是没看懂她眼里的意思,掀开床帘对着那头大喊了一声:“霁月,你电话响了。” “哎呀,睡的这么死吗?” 陆今安摸着她的臀笑得一脸灿烂,“我过去看一眼吧小叔。” 陆秉钊突然被cue,神色顿了一下,他起身看了眼对面,“我去吧,你起身不方便。” “也行。” 陆今安低头,继续啃向女人湿答答的小臀。 霁月听到床板上起身的声音,全身一瞬间绷紧,黑压压的影子从床头一泻而下,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来气。 陆秉钊蹲身穿鞋,在床帘外欲言又止,半天才憋出一句:“阿今……” “手淫……不好。” 他迅速转身走到对面,像无法接受自己的侄子变成了这样。 他懊悔自己平日对他太过严苛,导致他得从这种方面去寻求快乐。 陆秉钊敲了敲床杆,“霁月?霁月?” 身后男生舔得更加起劲,陆秉钊每加大一声音量,他的舌头就在软洞里随机抽选一块肉包,舌尖不断碾压勾弄,把她的屁股玩得汁水乱喷。 有那么一刻霁月都想大声喊出来:我在这儿,我被你侄子舔得受不了了,你快救救我吧。 可她又希望他继续喊,这样陆今安就能更加汹涌地用舌头强她。 最好不听话,掏出粉唧唧干进来。 她一定会欲迎还拒,半推半就。 陆秉钊拉开床帘,瞧见亮着光的手机屏幕,而床上被子凌乱,空无一人。 “你听到霁月出去的声音了吗?” 冷不丁的问话让二人动作顿了顿。 陆今安扯着她的大腿扛上肩,几乎让她的上半身倒立在床。 他对着水汪汪的泉眼吐着气:“没有啊,是不是去厕所了,要不你帮她接一下。” “这样不好。”陆秉钊一口回绝,他犹豫了一二,拿起手机出门,“我去外面找一下,你赶紧睡觉。” “嗯。”陆今安闷在她腿心,舌头瞬间舔出极大的水渍声。 霁月紧紧掐住床单,确认陆秉钊脚步声远离,才敢放出声音呻吟。 “唔……用力……插得好快。” “阿今……好厉害,舌头……” 尾巴骨处噗噗地冒水,被男生舔到小腹酸涩。 霁月眼前发白,“把老师舔死了。” “嗯哼,都给你……啊啊,不要……” 她弓起背抽搐,偷情的快感远比他插进来还要强烈,大脑蒙了半晌,才从余波里回神。 第五十二章茄王强势宣告主权 男生连纸都舍不得用,把她腿上溅到的一点点舔干净,再把内裤摆正,末了压着裙表讨奖励。 “老师,你刚刚夸我了,我能不能要点东西?” “不行。”霁月板起脸,坐直身体教训他,“那只是一种激励手段,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先按你小叔说的,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其他的以后再说。” “老师……”陆今安搂住她要逃离的身体,手指在她腰背上摩挲。 舔了这么久,她哪处敏感他早就摸清楚了,何况她刚刚高潮,身子本来就软,一摸腿心又开始滴滴答答。 “我不是要那个,高考结束就到我生日了,我能不能,也能有一个你亲手挑选的礼物?” 霁月红着脸微喘:“不是送过你风筝了吗?” “那是见面礼,我要生日礼物。” 陆今安满眼嫉妒,“你亲手制作,亲手刻字,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礼物,就像你送小叔的那个一样。” 霁月挑错:“他那个是买的,还是你付的钱,你忘了?” “我不管,你也可以刷我的卡,但必须你挑,你刻,你送。”陆今安耍起无赖。 霁月没办法只好应下,再拖下去怕是陆秉钊会回来,给他看到二人这满脸通红的样子,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秉钊在院子转了一圈,迎头和大堂走出来的女生撞上。 霁月抹了把脸上的水,笑着看向院中的男人:“陆厅,我刚听陆今安说你出来找我了。” 她的目光落在还在嗡响的手机上,陆秉钊愣了片刻,把电话递了过去。 女生接过电话放在耳旁,光洁的手臂折起,透出淡淡的粉色。 白日她穿的T恤很宽松,看不见伤口如何,没想到才过了几天,竟已经看不见痕迹了。 就好像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旖旎,除了记忆,再无任何东西可以证明。 陆秉钊甚至有一刻恍惚,那会不会是他做的一场梦。 到底是寡了叁十来年,有片刻情感需求,是不是也可以被理解? “喂?”霁月压低声音,小声道。 只听那头压抑着怒气,暗哑道:“出来。” 霁月懵了:“我不在学……” 厉烬打断她,“出来,我在童梦园门口。” 脊背瞬间僵住,她朝一旁的陆秉钊点头示意,小跑着冲过去开门。 厉烬就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甚至第一时间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身后站着的男人。 霁月刚想抱他,却被男人搂住腰固定在身侧。 “陆厅长好悠闲啊,不在你的办公室上班,跑到我女朋友呆过的孤儿院来,是想干什么呢?” 裙子从后被撩开,大掌直冲目的地。 霁月冷汗都被吓了出来。 得亏她觉得裤子湿了不舒服,出来前收拾了下,换了条干净内裤,不然以厉烬这人的心思,非把她腿折了不可。 厉烬没摸到异常,便顺着她的裙底摸向腰间,眼睛却虎视眈眈地盯着院内的陆秉钊。 那头陆秉钊也愣了愣,视线在女人拨动的裙摆上转了一圈。 他敛下眸解释:“过来考察一个项目,刚好带侄子散心至此,碰巧遇见了霁小姐。” 霁月感激得看了他一眼,拉上铁门冲厉烬撒娇:“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提前和你说,好让你和其他男人多甜蜜一会儿吗?” 厉烬的话里满满醋意,霁月只觉难缠,小手讨好在他腰上挠了挠。 “瞎说什么?陆今安是我学生,陆秉钊带他散心我又控制不了,见到了不打个招呼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厉烬提着她的腰压上了铁门,刚要转身的陆秉钊听见撞击声,忍不住抬腿朝他们靠近,却听到女人气喘吁吁地求饶。 “唔轻点……疼……要揉坏了……” 厉烬硬是把她揉得咿呀出声,浑身发软摊在他怀里才肯松手。 “躲我?发条信息就跑,当我找不到你?” “不是。” 霁月不停吻他的下巴,“我……我是受不了了嘛。” 她抽噎起来:“你天天堵我,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四五个小时,我一天才睡两叁个小时就得回学校上课,再这么下去我会猝死的。” 厉烬被她这一哭诉给打得措手不及,原本凶悍的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 “那你可以和我商量,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至于躲吗?” 他还以为她要分手,尤其刚刚电话打了那么久,一个都不接,他若不是怕吓到她,早就翻墙进去逮她了。 “有什么用。” 霁月小声逼逼:“你不过是从四五个小时缩短到两叁个小时,我还是会猝死。” 见他看过来,她缩了下肩,“那……商量一下,以后一礼拜做一……” 厉烬眯眼。 霁月竖着的指头加了一根:“二……” 厉烬拧眉。 她又翘起一根手指:“叁……” 厉烬又要使眼色,被霁月一把捂住眼睛,“你别看我了,你这哪是商量,分明是威胁。” 他哼了一声,“叁天就叁天。” 霁月瞪眼:“我说的叁次。” 厉烬抱着她往车边走,这次语气不容置疑:“几次我决定,让你一周休息四天还不够吗?” “……” 真是谢谢了,跟坐班似的,上叁休四,好大的殊荣。 她是不是还得给他送面锦旗。 霁月搂着他的脖子抬头,瞧见天上闪烁的星星,禁不住感叹了声:“星星好亮啊!” “嗯,托你的福,我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 厉烬声音淡到听不出情绪,霁月干笑了两声,“那我陪你看一会儿?” 她指指车顶,“坐车上看吧,高一些。” “那要不坐我头上看吧,更高。” 厉烬阴阳怪气,霁月只能温声软语:“也可以,那你先躺上去,我坐你脸上。” 厉烬耳根红了一瞬,掌根抵在臀上掐了一把,“想我吗?” 霁月轻轻点头,男人吻了上来,只片刻,她便被抱上了车顶。 厉烬一个翻身跳了上来,压着她就往后面倒。 “唔……看星星。” “你眼睛里有。” 霁月没辙,只能被动回应他的吻。 第五十三章坐茄王脸上蹭逼 窗外人影晃动,陆秉钊在上铺,很清楚的看到院墙外的车顶上,唇齿交缠的二人互诉相思。 女人被抚摸到全身发抖,几次叁番求饶。 泛红的小脸上是被亲得红肿发白的唇,那小嘴一张一合,把男人哄得心花怒放。 陆秉钊其实记不太清那日致幻后,她在身下的反应了,只知道他很用力,非常用力。 他甚至不知道女生在他身下哭出的呻吟,给的是正反馈,还是只是痛苦。 陆秉钊有些释然。 难怪她第一时间拒绝了自己,原来是心有所属。 他除了愧疚,道德上捆绑住他的那根绳子好像在某些时刻松了。 陆秉钊松开床帘,不再去看窗外缠绵的二人。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60。】 霁月瞟了眼员工宿舍漆黑的室内,深知这五分已经到了极限。 她推开厉烬,声音软了几分:“不看了你只知道欺负我。” 厉烬吻上她的脖子,细细碎碎的四处亲着:“叁天了,你不想我吗?” 霁月其实很想,一开始在室内就被陆今安勾出了瘾,本来是打算当即收了那根粉唧唧,没想到厉烬会千里送茄子。 不吃一口好像说不过去,可是吃了今晚又要没法睡觉了。 霁月商量:“就一次,行不行?好晚了。” 厉烬咬上她的唇,当即应了她。 女人不再矜持,四处看了看,见夜里深沉,周遭安静,也顾不得他姿势舒不舒服。 她剥开遮挡蜜桃的内裤边边,朝着他的脸坐上去。 臀部微晃,把他摸出来的蜜液抹在他鼻尖,脸颊,薄唇,削尖的下巴也不放过。 厉烬托着她的臀喘气,“留个气口。” 霁月不管不顾又压了下去,报复般在他脸上胡乱扭动,“你干我的时候可没说给我留条命。” 厉烬一言不发,舌头发狠伸进洞穴。 那架势仿佛在说:你等着。 霁月飘了。 刚刚才被小男生吃过的地方,又被大茄子舔了。 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吃她,她都要供不过来了。 再要来舔,可得排队了,限时供应,过时不候。 胸口一阵酸麻,霁月低头,眸子一怔。 厉烬不知何时扯下了她的肩带,乱颤的软玩上还有陆今安咬出的牙印。 眼见男人要睁眼,她啪的一下把下面砸在他额上,然后从他鼻梁上滑下来,压着鼻子前后摇动。 这边用他的鼻子自慰,意识里却在飞快的寻找包裹,回血符,使用。 漫长的搜索让她的蠕动都加快了速度,好不容易跳出人名,她火速选择自己。 一阵金光闪过,胸口和身上其他的吻痕一一消失不见。 霁月紧绷的神经松懈,又用力扭了两下,扯着他的衬衫撩开,一下子坐上腹肌。 “好硬呀。” 厉烬伸手抹开眼睛上的液体,眯着眼去看身上的女人。 她好像比刚刚还要动人一些,粉白的肌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如同虚幻的梦境。 厉烬伸手抓住她,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才下去了一点。 霁月低头,手指滑在他浓粗的眉上,把她抹上去的液体又抹到他唇上。 厉烬含住指尖,舌头缠绕着,看起来色情极了。 尤其是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让她有种想要立刻把他吃进去的冲动。 霁月扭着腰,回首弹开皮带,滚烫的灼物一刻不停的撑开束缚,发热的布料顶在她后腰。 霁月轻轻哼了一声,“好大……” “想进来吗?” 厉烬跟着她的话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压着他的肉根磨蹭了起来。 绵软的胸部一上一下晃动着,撩起的裙摆下,白色内裤卡在一侧,可怜的肉唇夹着粗壮的茄子磨蹭,从下到上,压着表面粗糙的薄皮,让他呼吸发紧。 霁月和他做的次数多了,身下又经历过几次舔弄,虽说完全吃进去没那么简单,但也比之前容易些。 首先就是把茄子涂满不要钱的润滑液,每个边角,每个缝隙都要仔仔细细,这样进入的时候才不会干涩。 霁月压着肉物涂满,又撅着屁股给正面滑了几下,再扶着水淋淋的茄子顶着穴口轻蹭,连头上也湿润后,便可以去喂饥肠辘辘的小嘴儿了。 厉烬面上被风吹得有些发干,他胡乱摸了一把,双手扶住她的腰,随时准备接替主导权。 第一次在车上做爱,还是车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偷窥。 她露出的奶子就这么挂在外面,被看见会不会有人忍不住撸啊? 霁月悄眯眯扫了一眼员工宿舍,室内太黑看不清,但她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喜欢看,那就好看看吧。 她男朋友的东西可大得人神共愤呢! 霁月撩着裙子,慢慢吃进一点,身子绷得发紧,被人偷窥的感觉有些刺激,一时竟让小眼局促的夹了起来。 厉烬被刺激得一顶,这一下差点没把霁月的天灵盖顶起来,魂都丢了半个。 腿根夹着硬物发抖,偏偏这么大力,也只吃下了一半。 粗紫的肉物在月光下如同黑色酒瓶,撑得肉唇都没了存在的空间。 两臀被衬得雪白,更显那物的狰狞可怕。 霁月大力扭着腰,试图驱散那抹难受。 厉烬推动她的臀腿,慢慢带动她的身子上下。 肉物进进出出,已经搅出了发白的沫子。 沫子越插越多,越挤越密,慢慢黏在他茂密的黑色毛发上。 随着深入,她的腿根终于落到了地面,霁月算了算,这次竟不到一分钟就坐到了底。 连厉烬都发出了赞叹:“月月的小嘴越来越厉害了。” 他坐起身挺腰,唇舌在乳面游走,雷打不动的留痕环节。 霁月随他去弄,身体不断随着他的动作飞跃,感受他带来的每一份震颤。 “好深……” “太深了。” 她抬起屁股逃跑,被他狠狠压了回去。 “吃得下。” 霁月摇头,痛苦地扭动腰肢,“太深了不行……” 一直这么深哪受得了,人家都说什么九浅一深,他实打实的深,下面夹都夹不动。 厉烬无奈,翻身将她放在车顶,双脚踩上车头,扯着她的屁股高抬。 男人蹲身吻了两下,手指在洞口浅戳,女人被勾得臀直摇:“要大茄子。” 厉烬压上去,用龟头顶开肉缝:“这次要深还是浅?” 第五十四章被茄王艹失禁,从车顶到车震 霁月轻唔了几声,想了半天哆嗦出个:“先深吧,一下就好。” 厉烬不给她反悔的余地,如同出枪,下身猛地一顶又迅速拔出。 车子被撞得在原地晃动,霁月一声尖叫,夹着尚在的茄头久久不能回神。 所有肉包都被极快的速度擦过,滋味还没尝到,就只剩回味,这感觉太他爷爷的爽了。 霁月像是被开发了新快感,细细喘着夹他,“再来一下。” “快?” 不等她点完头,茄子跟枪子希望正中靶心,这次他抽出还轻轻磨了下被带出的软肉,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极强的快感在身下荡漾,又因为这回头的一下回马枪,全身都漫起丝丝缕缕的涟漪。 她感觉她的身上抽出了无数新芽,芽尖摇头晃脑,欢呼雀跃着,渴望着再来一波。 霁月快跪了,“好……好舒服……被、被大茄子蛰了……嗯哼~” “还要?”厉烬抚着她的腰,臀腿微弯,已经做好了再次冲刺的准备,“要几下?” “两、两下。”霁月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不等她数数,厉烬已经携带着疾风冲了进来,一深一浅,一浅一深。 深深浅浅,浅浅深深。 她不知道他插了多少下,只知道自己咿咿啊啊地叫着,双腿更是被插成X型,若不是趴在车顶,她这会儿已经跪下了。 男人停住动作,可车还在轻晃。 霁月浑身抽搐,绞吸得肉棍翁颤,厉烬拧着眉心将茄子抽出来一些,再被她夹几下,他的战绩即将不保。 “不是……不是说两下……” 霁月回头瞪他,却被他缠住胳膊翻面,大腿在他身上绕过,还没落地就被胳膊架住。 他强迫她坐起上身,拉着她的胳膊抽送。 这下很慢,她能看到自己的阴蒂被撑开撑平,肉物挤压着软肉深入,抵达鲜为人知的深处。 霁月耳中鸣响,有些羞恼,又有些忍不住轻喘。 她怎么吃下这么大的酒瓶子的,也太大了吧,她好厉害啊。 耳边厉烬耍赖:“我以为你说二十二下。” 搞什么?她是说话又不是打字。 霁月瞪他,又忍不住脸颊微红,“那……再来两下。” 厉烬深顶:“这次是两下还是22下?” 霁月揪着他胳膊上的皮轻拧,“那你数一百下吧,叁浅一深,叁深一浅,再五浅一深,九浅一深,如此重复到一百下。” 厉烬瞳眸微眯,身下一刻不停地按照操作律动。 侧着的姿势让他的头部顶撞在腰侧,深顶的那一下,二人都能看到腰间鼓起的包。 太可怕了。 这几下顶得她灵魂都出壳了,好几次脚尖绷直想夹腿,都被他强硬的压了下去。 到后面她明显控制不住抽搐,下身发紧得不行,而他还在那浅浅深深。 最后一下重顶,两道不同的水线同时从她身体里喷出。 霁月小腹抽搐得快要抽筋,被压着的大腿更是在男人手中抖成了筛子。 眼前星星点点落下,她只看到男人衬衫滴着水,那水量明显不是潮喷,而是…… 霁月捂着脸躺了下去,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她居然被操失禁了。 两人做了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次被干到失禁,尤其是和潮喷一起。 那一瞬间下体的所有一起都在拼命往外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丢脸。 太丢人了。 厉烬粗喘,解开衬衫胡乱擦了下身体,抱着她挂在身上,扶着车窗跳了下去。 霁月一直捂着脸,任凭他把自己放在后排座椅。 男人似乎在欣赏她的身体,赤裸裸的目光太过灼热。 霁月分开五指,从指缝里看过去,“你笑吧,我知道你很想笑。” 厉烬疑惑:“笑什么?” 她支支吾吾:“……我连小便都控制不了。” 男人轻笑:“很美。” 霁月:“?” 他在说什么人类语言,是中文吗?她怎么有些听不懂。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把尿滋得那么高、那么长。” “……厉烬!” 厉烬闷闷笑出声,捏着她踢上胸口的小脚压了上去。 “真的。” “我很喜欢你在我身下失控的样子。” “那处明明失控了却还在紧紧撕咬着我,这样的你,很让我着迷。” 霁月的脸一寸寸烧了起来。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被他们视为蝼蚁的炮灰。 一个为了生存在夹缝中挣扎的小女孩。 霁月心头泛暖。 头一次觉得,攻略到这样的男人,还挺不错的。 厉烬轻轻抽动了下,脸上有丝诡异,“刚刚……多数了20下。” 霁月睁大眼睛,小脚一刻不停地踢向他,“你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失控,你就是想我向你求饶,是不是?” “不怪我。” 厉烬捉住她的小脚讨好的亲了亲,“你给的指令一遍是24下,我按操作来的,数着数着数了五遍。” “我看你那么舒服,就没忍心打断。” 霁月鼻翼抽搐,踩着他的肩膀就要退出,“不做了。” 难受死他。 “车子就这么点大,你往哪儿躲?” 厉烬追上来,压着她的屁股插了进去,“车窗被洗干净了,现在轮到座椅了。” “不要!”霁月推他,被他反手捉住硬顶了几下。 “都是烟味,难闻死了。” 厉烬僵住。 他其实不抽烟,只是有时候烦躁会点烟闻,他没想过她会不喜欢。 “我不抽烟。” “我知道。”霁月哼唧,“你要抽烟我才不和你接吻。” “我可不想亲烟灰缸。” “……” 厉烬一把将她抱起,霁月被迫坐上他的腿,双腿被他膝盖打开。 也不知道他哪块肌肉发力,硬是把她顶得上下晃动。 霁月吃不住力,扶住中控扶手,屁股被顶的连番颤动,偏偏又舒服的不行。 她想着,再吃一会儿,再吃两口就吐出来让他硬着。 可吃了两口以后还想吃两口。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躺在座椅上,双腿压着翘在副驾驶椅背上。 他插着她的侧面,龟头浅浅在口子上耸动,专注摩着口子上的敏感点。 霁月忍不住回手抓住他,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一点安全感。 厉烬拉住她,两人如同锁扣交缠。 那处明显感觉到一阵翁颤,肉物在体内变大,而后迅速插入深处重顶。 她的头被撞上了车门,又被男人弯身用手背挡住。 下下深顶让她叫出了声,身体舒爽得脚尖绷直。 浑身上下都痒的难受,是那种不知道哪里痒,但就是很痒的痒。 无论她尖叫或是扭动身体,甚至抓紧了他的手臂,那股瘙痒依旧居高不下,直到他的最后一次重顶,一阵暖流冲进身体,她才跟着颤动身子,呆呆地望着眼前。 阀值似乎在这次性爱中变高,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次做爱她只喷了两次,但都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而是细到头发丝都跟着舒爽的快乐。 霁月头一次觉得厉烬这么好看,他的大茄子这么让她爱不释手,就连他的掐脖之仇,她都暂时抛在了脑后。 第五十五章这什么名场面,三男共坐一桌(九 厉烬一觉醒来就瞧见霁月怨怼的小脸,她趴在他身上,那处还连着。 厉烬是睡的挺香,她好像没怎么睡好。 霁月幽怨出声:“不是说好只做一次?” 他心虚地摸了下她的臀,“是一次啊,后面不是一直没拔出来吗?” “你管拔出来叫一次?” 霁月简直没法和强词夺理的男人沟通,“那你现在还没拔出来,是还想做?” 她这头话音刚落,那头就迅速硬了。 霁月惊恐地望着他的脸,遥遥说出四个字:“你真可怕。” 厉烬到底没敢再继续。 可也真不能赖他,习惯了她在身边睡觉,突然两天见不到,他都没怎么睡,冷不丁见到还做了,忍不住也正常吧。 他是个正常男人啊。 霁月气得不想搭理他,带他进了院子就回屋换衣服。 厉烬只能委屈巴巴地站在院子里。 不一会儿一个半大的女孩走出来,朝他喊了一声:“叔叔,姐姐叫你进去吃早饭。” 厉烬扬眉,“你叫她姐姐,那就应该喊我哥哥。” 小芸皱着眉上下打量他,“你看着都有三十了吧,我才五岁,叫你哥哥不乱套了。” 厉烬唇线紧抿,但哪怕他把唇抿成了刀片,小姑娘也根本不怕他。 半晌他别扭地解释了句:“我才二十八。” “二十八也很大了吧,离三十也没几岁了。” 小芸扑进霁月怀里,“姐姐,这个叔叔好奇怪,老想占我便宜让我喊他哥哥。” 那头陆今安呵呵直笑:“都二十八了还让小姑娘喊哥哥,真是不害臊,小芸,你没错,在坐的只有我是哥哥,你小月姐姐是姐姐,其他人都喊叔叔。” 霁月轻瞪了他一眼,蹲身去摸小芸的脑袋,“可是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如果你喊她叔叔的话,那我只能做你阿姨咯!” 小芸“啊”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回头冲厉烬喊:“哥哥。” 厉烬扬眉,“乖。” 陆今安翻了个白眼。 陆秉钊倒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院长和徐姨将早餐端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探厉烬家世,生怕霁月受了什么委屈。 “小月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虽然在我们这也就呆了几年时间,但就和我们孩子一样。” “你若是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院长一头花白银发,却还在为她撑腰做后盾。 霁月眼眶一热,又听到旁边的小芸也在挥舞拳头:“我也不答应。” 她破涕为笑,摸着她的头给她夹菜。 陆今安冷不丁嘲了一句:“老师,你这择偶眼光不行啊,你都来童梦园这么多天了,他怎么才来?” 陆今安这话明显是在挑刺。 在座的都认为她来这是因为和厉烬吵架,但其实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厉烬无端受到了一桌子的白眼和冷嘲。 霁月本以为他会生气,哪晓得他却牵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是我来晚了,惹得月月不高兴了。” 陆今安牙根发酸:“秀恩爱,死得快。” 霁月捂住嘴轻咳,眼睛瞪向陆今安,示意他闭嘴。 哪晓得他变本加厉:“老师你怎么咳嗽了,你男人怎么照顾你的,才一夜就感冒了。” 厉烬揽住她的肩膀关心道:“没事吧?” 霁月刚要点头,又听到他后头让人小脑萎缩的淫言荡语,整个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 “都怪我昨晚带你看了太久的星星,是不是吹着风了?我不该让你出那么多汗的,一夜折腾确实容易生病,一会儿我就带你去医院瞧瞧。” 霁月猛地抬头,小脚踩着他的脚背碾压,男人面部不改色心不跳,还温柔地给她夹了个煎蛋。 那边陆今安的筷子狠狠扎进了粥里,连手边的包子都变了厉烬,被他恶狠狠啃着。 若是眼神能杀人,厉烬一定被他杀死了很多回。 甚至死了还要把他从坟墓里扒出来鞭尸。 一旁陆秉钊也给陆今安夹了蛋,不经意问道:“厉先生和霁小姐谈了多久了?我记得霁小姐刚来陆家的时候,身边人貌似姓胡。” “咳咳咳……” 霁月只觉得这位也是重磅,怎么简单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倒像一个水性杨花的渣女似的。 虽然她本来也确实是,但…… 霁月朝院长和徐姨摆手,“那个是初恋,追了我蛮久我就头脑一热答应了,后来发现不合适才……” 厉烬牵住霁月的手打断了她:“是我把她从他身边抢过来的,又如何呢?虽然我们才确认关系不过五天,但我们彼此之间感情深厚,旁人是插不了足的。” “呵呵,哼!” 陆今安差点没唱一段,又是呵又是哼,给一桌人看得迷糊。 陆秉钊眉心轻轻拧紧,视线在二人面上盘旋。 五天,那也就是他们出事后第二天。 她是为了让他不内疚,才火速和他确认了关系吗? 陆秉钊看向霁月,语气认真:“霁月,你是自愿的吗?” 霁月被他看得脊背僵直,似乎只要她说出个不字,或是有犹豫,有不情愿的征兆,他都会立刻将她从厉烬身边带离。 “是。” 霁月点头,回握住厉烬的手掌,“我很喜欢他。” 厉烬扬起笑,似乎在其他男人那里扳回了一局。 只有霁月知道,他头顶的攻略进度往前窜了一大截。 为了上分,她小小的撒谎,不会被天打雷劈吧?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31。】 也无所谓了。 反正她现在无论面对谁,都可以面带深情地说出我喜欢你。 一句廉价的情话而已,给谁说不是说呢,又不值钱,多说几句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陆秉钊暗下去的眸子,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霁月不怕伤陆今安的心,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身边有男人,而且他是自愿给她当床伴的。 但陆秉钊不一样,他被莫名卷入漩涡,一番古板做派只知道用妻子的身份去维持关系,一个承诺便是一生。 这种想法和行为,让她感到莫大的压力。 霁月多看他一眼,心里对自己的厌恶就会深上一分。 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温淫之乱里,他不也是主宰着他们这些炮灰生命的,高高在上的男主吗? 她没有错。 第五十六章我还他绯闻炮友呢 “她就是勾引周学长的那个大二的霁月?” “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是我怎么记得她有男朋友啊?” “你没记错,那帖子不就是他男朋友发的吗?” “当初她男友追她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儿为了攀高枝,竟然在医务室门口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没看她都是坐豪车回来的吗?多半还是个捞女,指不定背地里还下海呢!” 霁月回头看了眼厉烬的车,好在男人一早驶离,不然他那暴脾气听了,这几个在她面前嚼舌根的女人得当场断胳膊断腿不可。 “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别偷偷摸摸的,那说了有什么意思?” 窃窃私语的几人一同看了过去,有胆大的当即就喷了她:“你敢做不敢承认吗?你敢说网上的照片是假的?” “周学长当初抱着你从食堂跑到医务室,大家可是有目共睹,怎么从医务室出来,你俩就亲上了,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不要脸到你这份儿我也是头一回见。” 霁月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难怪你脸皮这么厚呢,人家不要的脸都给你捡起来了。” “你!” 女生气得跳脚,“你脸皮才厚,你全家脸皮都厚。” 霁月轻轻“啊”了一声,“你八卦都不八全的吗?我是孤儿啊,我全家就我一个呢~” 女生当场愣住,几人面面相觑。 无一不在对方眼中看出:我真该死。 骂人不骂娘,打人不打孤。 她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霁月一上午都在异样的眼光中度过,这一切其实在第一天开始任务的时候,她就有所预料了。 她怕指指点点,也怕名声太臭。 可当真的面临这样的情况时,她除了释然,更多的是“也不过如此”。 骂爹骂娘骂祖宗十八代,随他们骂去吧,反正她没有。 造谣她和富二代有一腿,或是下海,这不是对她样貌的肯定吗? 还有说她勾引周学长,这不恰好能看一看周砚礼在哪处有下手的机会。 这谣言、这流言,可太好了。 她需要的是这样一个突破口。 爱骂的就让她骂去吧,人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何况她本来也不干净呢。 霁月当晚没去计算机室,躲在宿舍休息了一晚。 好在厉烬终于去忙自己的事业了,没空来折腾她。 楼道里几次三番传出故意大声辱骂,她都一笑而过。 不过是一群同样觊觎周砚礼的迷妹,没她胆子大,但又生怕她能上位。 霁月其实还蛮奇怪的,女主光环就能强大到这个份儿上吗? 温婉宁和周砚礼走得亲近,人人都会艳羡,会夸她们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到了她这,就变了纠缠,倒贴,下三滥。 明明她长得也不差吧。 温婉宁是A大公认的校花,所谓校花,不也就是网上随便发篇帖子,上传几张照片,然后网友投票定出校花。 这不就是一个能被资本操作的冠名游戏吗? 霁月当初被室友发了证件照上去,也荣获了小校花的称号啊。 那时都在说她虽然好看,但没特色,不像温婉宁有辨识度。 夸她的只夸美貌,骂她的只说东施效颦。 可霁月觉得自己和温婉宁一点也不像。 她们的长相性格明明都是南辕北辙,又怎么能摆在一块相提并论。 “霁月,你在吗?” 室友开门,瞧见门口站着的温婉宁一愣,下意识关上了门。 “霁月,周学长女朋友找来了。” “谁?” 霁月撩开床帘,“周砚礼有女朋友了?” “不是,我是说他绯闻女友。” 霁月无语:“我还是他绯闻炮友呢……” 她爬下床去开门,温婉宁朝她温和地笑了笑:“方便换个地方聊聊吗?” 霁月同意了。 二人沿着校内的假山人工湖慢慢走着,许久她才听到温婉宁出声:“校园网上的帖子,你看到了吗?” “听说了。” 霁月没那么傻,自己上网去添堵。 温婉宁点头:“我已经和管理员说过了,让他们删帖。” “但是你那个前男友,他一直在鼓动他人,不断发一些模棱两可的帖子。” “我知道你是女生,让你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会很为难。”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影响到了周学长的日常生活。”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霁月扶住桥边围栏,眉眼微挑:“恕我愚钝,不太清楚温学姐的意思。” 温婉宁静静的看着她,“你是想要钱吗?” 霁月轻笑,“你是要给我钱吗?” 二人对视,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温婉宁抿紧唇,“你若是缺钱,我可以给你,还请你让他删帖,把舆论平息下去。” “嗯……” 霁月撑着下巴静静思考,忽而转变话题:“温学姐替陆今安求到神医了吗?” 温婉宁愣了片刻,有些为难:“神医生不愿意见我,再加上最近有些忙,等暑假我会再去香山一趟。” 她顺着他的话题问出声:“阿今最近学习咋样?上次去陆家,我发现他还挺喜欢你的。” “他呀……”霁月神秘一笑,“不也是把我当作你的影子吗?” “温学姐,你不会不知道陆今安对你产生过好感吧?” “18岁的青春少年,对自己的小叔未婚妻产生了不可言喻的情感。” “而这位未来婶婶,却在为另外一个男人,向他的家教老师……求情?” 霁月啧啧称奇:“豪门秘事果然不可深扒。” “你说要是把这段放到网上,不比我现在这些花边新闻劲爆多了?” 温婉宁温和的眉目沉了下去,美人发怒,依旧是美人。 “我知道你最近被这些言论弄得不太开心,这事我会解决,至于你说阿今……” “没有的事,还请霁学妹不要随意揣测,这对陆家不好。” 霁月还真以为她会生气,结果不过是软软的撒了个娇? 她浑身鸡皮疙瘩尽起。 到底是谁在喜欢这种娇娇软软的女主啊! 她好想上去揉一揉她的脸,怎么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可爱呢? 霁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温学姐,你喜欢周学长吗?” 温婉宁转身的动作一顿,“你知道我有婚约,我和周学长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敬重他。” “那我可以追他吗?” 第五十七章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一千珠加 温婉宁愣住,下一秒,手腕上的禁锢脱力,面前的女人一个后仰,栽进了人工湖里。 “霁学妹!” 温婉宁探出头,只瞧见一个淹入湖水的脑袋几次浮出,又扑腾着落回。 温婉宁覆在围栏上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没有动作。 霁月呼救的声音随之弱化,桥上的人影微动,很快踱步至湖边。 “霁学妹,我去找人来救你。” 温婉宁看向四周,寻着可以救人的长棍,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 周砚礼不知何时跳进了水里,正奋力朝扑腾的女人冲去。 霁月眯着眼看向男人,心中却疯狂默念:好时机啊。 她一个扎头,彻底放松身体滑入水里。 男人跟着扎了进来,几下游到她身后,想从后面搂住她,以防她挣扎误伤。 霁月嘴角抽搐。 电视剧里不都是正面,然后亲嘴度气吗? 这周砚礼果然是个呆子。 霁月反手乱抓,揪着男人的裤裆让他吃痛松手,等他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 唇上一热,冰凉的湖水倒灌,顺着柔软的东西钻入口腔。 “周学长,霁学妹!” 温婉宁大声呼喊,将寻来的长杆插进水里。 周砚礼刚要抓住,怀里的女人突然咬住他的舌尖,同时捞住他的手臂摸向臀部。 他眼里的震颤和慌乱,是电视上演都演不出来的程度。 霁月甚至还摸进了裤裆拉链,隔着内裤狠狠蹂躏,短短几下,就让那处挺了起来。 什么温柔人设,什么刻板保守,什么醉心学术。 唧唧还不是一摸就硬。 霁月玩够了,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只是嘴巴一直叼着他的舌头,还有双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腰。 以至于为了生存,周砚礼不得不以这样惊呆众人的方式爬上岸。 被温婉宁呼救声唤来的学生,老师,甚至是保安。 大家围成一团,下巴几近掉在地上。 周砚礼伸手去扯女人的腿,可她的腿就跟铁钳一样,无论怎么使劲,都没法挪开半分。 最可怕的是她的嘴,跟吸盘一样牢牢扣在他嘴上。 两人如同连体婴儿,无法分开半分。 温婉宁也被震惊到了,只能委婉的解释:“霁学妹一定是受到了惊吓,才会……” 她一时说不下去,老师们挥手让众人散开,又环着周砚礼,带着二人去了医务室。 医生给霁月扎了针镇定剂,她的双腿瞬间松开,嘴巴倒是费了几分劲。 众人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啵”,就像汽水瓶盖被撬开的声音。 周砚礼嘴唇发白,被吸的肿成了香肠。 而霁月身体软了下去,舌头还伸在唇外,保持着舔人的姿势,尤其是她的手,在虚空中抓着,让周砚礼脸色越变越红。 “周……”陪同来的老师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也是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年轻,他也叫不出学长两个字,只能喊他周先生。 “这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但不能太激烈了,这滚到湖里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身下,周砚礼顺着目光看去,撑开的拉链下,鼓起的那块隐隐有想要冲破障碍面见天日的趋势。 他脸色顿红,扭头关上大门。 一世清明只需要跳湖救人,便能毁于一旦。 霁月醒来时风向完全变了。 网上都在疯传二人激烈媾和,周学长把人顶进湖里,水下还在不停纠缠。 霁月根本不是勾引,而是被周砚礼横刀夺爱,强取豪夺,霁月的前男友胡斌宇因为嫉妒,在网上大肆泼弄脏水。 一时间风向倒戈,霁月倒成了事件中最无辜,又最受瞩目的受害者。 虽然舆论反转,但周砚礼的进程却仍旧停在0。 霁月反思。 难道是她那日抓得他不够舒服? 或是吸得太用力了? 还是没把他弄出来不爽? 霁月决定道歉。 白日的计算机室只有周砚礼和几个学长。 霁月挑了没课的空档,给众人买了水果和午饭。 “上次说好请大家吃夜宵,却没请成,这次我请大家吃午饭,也给周学长赔个不是。” 室内一阵窃窃私语,还是那个话痨张学长给了她台阶。 “霁学妹啊,快进来,不用这么客气,大家共事了这么久,早就是朋友了。” 他们都是5G冲浪达人,对他俩之间八卦的不行。 “你快进来,正好周学长没吃饭呢!” 霁月点头,给大家分发了盒饭,然后端了一盒坐到周砚礼身边。 “我不饿。” 周砚礼拒绝了她的好意,手指仍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连余光都没留给她。 “学长,那天的事,我想和你道个歉,对不起。” 周砚礼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没事,清者自清,何况你是无意识的求生行为,不用放在心上。” 霁月点头,目光放在屏幕上:“学长好厉害,我也挺想学编程的,是不是和数学一样有趣?” “霁学妹,你要想学就让周学长教你呗,他可是获得过编程大赛冠军,教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吗?”张学长含着饭菜做助攻。 这周砚礼哪哪都挺好,对人也和善,唯独没有人味,像个行尸走肉,只知道搞科研,钻学术。 “可以吗,周学长?”霁月满怀期待的看过去,却被周砚礼一口回绝。 “抱歉,我很忙,没什么空。” 霁月差点翻白眼。 “没关系,那我有不懂的可以来问你吗?” 周砚礼点头,这次没有拒绝。 毕竟温婉宁有什么问题也会经常来问他,他一视同仁,不会有偏见。 霁月怔怔看了一会儿电脑屏幕,突然感慨。 “看这些代码一个一个被输进去,启动程序后自己跳动,感觉自己好像也是这些代码组成的一串数据。” “有用的时候跟着程序按部就班的进行,无用的时候会被设计者一个个删除。” 霁月心中叹了声。 炮灰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冗长代码吧。 不重要,但是又要有,可没有也不会影响程序运行,只是没有那么美观。 如果她完不成任务,是否也会和无关的代码一样,被设计者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呢? 周砚礼敲动键盘的手稍顿。 片刻后他继续敲动:“无用的代码跑到某一高度,也可能成为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时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将它删除,一旦删除,整个程序便会崩溃,甚至可能无法恢复如初。” 第五十八章周学长喘得好好听呀(二星加更) 霁月敛下眉,声音忽而压低:“周学长,那日,我是不是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了?” 周砚礼推动镜片,“没有。” “是吗?”霁月靠近,“那你的脸怎么红了?” 周砚礼一下看了过来,右手伸向桌下,捉住那只作乱的手。 “嘘!”霁月温柔地在他裆部轻摸,“别出声,大家都在呢。” “你要是不让我摸,我就告诉大家,网上说的都是真的,你强吻我,想上我,我反抗,你就把我压进湖里,在水里你……” “霁学妹!” 周砚礼忍无可忍,“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把手拿开。” “老周,你帮我看看这串代码,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怎么一敲就跳空。” 邻坐忽然把屏幕对上他,周砚礼一紧张,座椅往前窜了两下。 手臂伸出去翻看他的长篇字符,也给了女人可趁之机。 周砚礼翻动页面的手指一抖,面色凝重,让一旁的学长脸色也跟着变了变,“有大问题?” 周砚礼喘了一声,“不是,我再看看。” “哦哦,好。” 霁月偷笑。 看,好好看,让大家看看温润如玉的学术大佬,是如何在她手下勃大的。 霁月一把揪开他裤子上的纽扣,温热覆在内裤下,拱起一个圆形的尖顶。 看这半软的趋势,全硬了也不会小。 那天在湖里她胡乱抓了抓,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 这会儿可以看见全貌,她还有些兴奋。 撸鸡儿呢,她可是头一回。 美着他了。 周砚礼的指尖压在鼠标上用力一按,页面顿时疯狂乱窜。 学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周你咋了?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是,是发骚了。 霁月将内裤扒开,粗壮的肉鸡很嫩,虽然比不上陆今安的白,但一看也是个没被碰过的小雏棍。 只是被放出来看了两眼,那肉根就自发左摇右晃,好不欢腾。 翩翩公子啊,陌上人如玉啊。 不也是个一碰就硬的色胚。 颤吧颤吧,越颤她就越兴奋。 “老周?” 学长催促,周砚礼回神,跳回页面继续翻看,“这里……” 他突然一抖,打字的手指长按,敲出一串kkkkkkkkkkkk。 霁月挑眉,这是让她快点呢。 好的,立即执行。 扶住肉棍上半部分的小手突然加速,周砚礼连声抽气,强撑着删除字母。 忽而手抖,又删除了其他字符。 学长就看着男人敲了删,删了敲,有些困惑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没吃饭低血糖了吧?没事没事,我自己检查一下,你先吃饭吧。” 再给他敲两下,一上午工作量全白费了。 “对啊周学长,你还是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 霁月推动桌上的盒饭,左手的大拇指压着马眼溢出的清液不断打圈。 周砚礼松开鼠标,难以置信地回头,又听到女人轻飘飘的一句:“没力气才会胸闷气短吧?你看你都喘成什么样了。” “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呀!” “……” 周砚礼捉住她乱动的柔荑,刚要拿开,张学长突然捧着盒饭走到二人身旁,“霁学妹你和你那个前男友到底怎么回事啊?” “和我们说说呗,我们可太好奇了。” 桌下二人双手交缠,女人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更加大力的从头撸到了底。 喉间一阵翻滚,他差点被这下撸出声音。 新奇的刺激和周遭乱哄哄的环境,让他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尤其是他欲迎还拒地放在她手腕上的手掌,被迫跟着她的浮动在晃。 这就好像他在强迫她给自己手淫。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其实他对我还蛮好的,知道我喜欢什么,每天也帮我占座,送花送礼物。” 霁月轻轻撸着,一边和张学长交谈,一边用另一只手摸向裤裆里的蛋蛋。 座椅靠的很近,肩对肩的接触让人看不见下方的激战。 张学长就在身后,他若和她拉拉扯扯反而会暴露,索性放弃。 周砚礼掀开桌上的盒饭,面无表情的吃了两口。 “因为追的太久,所以我就想着,试着谈谈也可以,毕竟他对我真的不错。” 霁月扶着卵蛋轻轻揉搓,忽而交换,两蛋碰撞,激得周砚礼的椅子都被迫随着动作翘起。 霁月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 张学长眼睛发直。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 难不成老周吃醋了? 也对,自己的娇娇女友在面前谈论前男友,是个男人都会难受的吧。 “第一次送人盒饭,是不是太辣了?” 霁月微笑,手指好心将蛋放回原位,给二蛋做着战损按摩。 周砚礼有些不适:“你那段写完了,就在这八卦。” “这不是吃饭吗?顺便找点娱乐消遣一下。”张学长干笑了两声,“行行行,我也吃完了,不打扰你小两口甜蜜了。” 霁月摇头,“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周砚礼简直服了。 这女人嘴上说这不是,手上却拧着他的下体疯狂撸了两下。 他的身体猛然绷紧,捉住她的手带动她放慢速度。 霁月恍然:“刚刚那样有点痛是不是?” 周砚礼看了她一眼,没点头,但也没摇头。 只是看他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饭,偶尔因为她的掐紧,需要伸着脖子轻喘。 “周学长。” 霁月凑到他耳边:“你喘得好好听,我都听湿了。” 周砚礼猛地咳嗽,又被女人递来的橘子塞了一手。 蜜桔不小,松松缀满整个掌心。 女人又靠近他:“和我的差不多大,暂且用它代替一下吧。” 什么差不多大? 周砚礼狐疑,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瞬,陡然想到在医务室门口瞧见的粉嫩蜜桃,眼睛一下红了。 就连霁月手中的茁壮,都跟着胀大了几分。 他放下橘子继续扒饭,饭菜很香,但掩不住女人身上飘来的异香。 他头一次脑海里没有数字,没有字母,没有公式和代码。 脑袋里空白一片,视线里只有那一个饱满漂亮泛着光泽的橘子。 女人温柔撸着,毫无章法地在他那处游走,偶尔会停顿在小眼轻轻戳动,他的下腹臀腿都会在一瞬间绷紧。 他感觉自己被人玩了,却又很享受这种玩弄。 就像一尘不染的白布被踩上了一个脏印,他知道洗洗就会干净,可一旦被踩上了,他的心里就会多上一道痕。 白布能干净,但他却脏了。 第五十九章(内有捆绑)下次我一定帮你射出 霁月发现周砚礼挺有意思的。 他几次三番救她,就像程序化救一串快要崩溃的代码。 而她缠上去了,他就像对待所有女人一样,礼貌疏离,不带偏见和偏向。 起码就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他和温婉宁几乎没有学术以外的交流。 如果是在她强迫他撸鸡以前,她会觉得周砚礼这人没有心。 可最近这几天,他明显在躲她,就连温婉宁的无意触碰也会让他反应过激。 霁月觉得有趣,好几次都在人群里笑眯眯看着。 她多坏呀。 那次把他撸得唧唧勃大,马眼翁颤,甚至他都有冲动要扶着她的手来一波最后的冲刺。 结果她停了,还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裤裆说:“原来这么难啊,周学长平时一个人撸得很累吧。” “下次我一定帮你射出来。” 这个下次,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每当她起身倒水,或是上厕所,总能感觉到视线的追随。 可她偏偏没有去靠近,一次没有,两次也没有。 甚至一周都没有。 周砚礼如坐针毡,除了她不在的时间能静下心来工作,只要她在,他的工作就频频中断。 他突然有些后悔把她招进工作组了。 这哪里是来帮忙,分明是给他的折磨。 到后面周砚礼干脆白天在计算机室,晚上就在寝室,直接隔断和她的见面。 霁月没刷上分,便再次把他往后放了放。 即将高考,霁月和陆今安的联系逐渐频繁。 厉烬不允许她周末去陆家上课,一到周五就提前赶来学校堵她。 霁月只能和陆今安视频上课,好在陆今安聪明,也不需要怎么教,只要他稳定发挥,上A大是妥妥的。 霁月躺上床,听着那头陆今安的话,笑了几声:“这次作业完成的很好,我给你买了个礼物,明天应该能到。” “真的?” 陆今安眼睛微亮,镜头一晃,厉烬那张讨人厌的脸覆了过来。 “十一点了,该运动了。” 霁月压低镜头,“我还在视频呢!” “快点,我没心情教学。”厉烬钻进被子,直接往她双腿间挤去。 霁月只能和陆今安告别,弹窗一跳,陆今安的信息蹦了出来。 【陆今安:老师,你把我声音关了,不要挂视频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霁月拧眉轻瞪。 【月月爆金币: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 【陆今安:[转账100000.00]】 【月月爆金币:……这是钱的问题吗?】 【陆今安:[转账500000.00]】 【月月爆金币:[转账已接收]】 陆今安迅速推着轮椅爬上床,一骨碌脱掉裤子。 镜头一晃,手机已经被塞进了枕头底下,看不见画面,他只能拼命加大音量。 女人娇滴滴的喘声让他喉头发紧。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在童梦园看到的两道抛物线。 老师被那个男人干的全身痉挛,居然还尿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进那个地方,也把她操到尿。 越想他呼吸越紧,猛然听到那头传出他的名字。 “你最近是不是和陆今安联系得太频繁了?” 霁月不满的用屁股蹭他,“没有,他快高考了,问题就多了点,快亲我,别闹了。” “你别当我不知道那小子看你眼神不对。” 厉烬低头舔了几下,强压着她的双腿试图一插到底。 霁月连忙挡住,“不行,会裂开的。” “裂开最好,这样你就没法勾引其他男人。” 厉烬强硬往里钻,她全身汗毛在一瞬间炸起。 “厉烬……” 她求饶:“老公~” “我只勾引你……老公~” 男人耳廓微烫,被她这两句喊得心花怒放,他压低身体咬她的唇,“再喊……” “老公……” 霁月抬起小脚,在他腿边轻蹭,“老公会温柔的对不对?” 她扶住肉物,下方小嘴对着那处猛亲,几下就把龟头濡得滴水。 “进来……” 陆今安还想细听,就听到床板咚的一声,女人厉声尖叫断断续续传来。 “别……太深了……呜呜,我真的没有勾引别人……” “嗯~好舒服……不行……” “别顶那里。” “啊啊啊啊……” 陆今安粗喘,手中速度忍不住跟着那头的“啪啪”声加快,他的情绪不断高涨,仿佛瞧见霁月坐在他身上跳动着身体,胸口的小白兔上下晃动,让他心跳飞快加速。 好想看着老师泄力瘫软的样子。 好迷人。 如果是被他弄软的,就更迷人了。 霁月被顶得头晕眼花,再翻转时,人已经坐到了厉烬身上。 被盖着手机露出边角,霁月心思微动,她突然趴在厉烬身上亲了亲他的胸口。 “要不要,玩点不一样的?” 厉烬挑眉,对他来说,玩她就已经够不一样了,何况他的本来就比常人优越,她还想要什么不一样。 霁月翻身,从窗帘上扯下捆扎的绳子。 厉烬有午睡的习惯,所以抽屉里会有遮光眼罩。 霁月将眼罩戴上他的脸,又把绳子捆在他的手和脚上,再分别拴在床的四角。 霁月低头吻他,“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阶下囚。” “我要求你现在,不准出声,无论我对你做出什么动作,什么惩罚,你都不能抵抗。” “听到了吗?” 厉烬眉心拧紧,“听起来并不好玩。” “哎呀你让我过过瘾嘛,等我玩一会儿,再轮到你。” 霁月引诱他,“你想想我被捆在这儿,只能接受你的操干,小屁股都被你操得红肿开花,即使想逃也被困在床上无法动弹,你不爽吗?” 厉烬喉结轻滚:“听起来不错。” “那我开始咯~” 霁月扶正手机,把镜头架上高处的手机支架。 陆今安迅速看向手机,画面里女人身上完整,只有大腿上挂着一道白色的腿环。 不对,那不是腿环,那是她的内裤。 霁月从抽屉里摸出皮带,折迭两道后划在男人胸口。 “我要抽这,害怕吗?” 厉烬摇头。 霁月掐住命根威胁,“你应该要害怕。” 他又点头。 霁月果断抽了上来,胸口迅速泛红,连同褐色的乳面都迅速紧成一团。 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并不难受,但接二连三的抽打,让他的胳膊还是忍不住想要逃脱。 霁月见他情况不对,小嘴咬上黑豆,温柔地舔过发烫的部位。 “好烫,大茄子都变硬了。” “是不是很想要。” 厉烬吞咽,“想。” 第六十章(内有捆绑)抽茄王的后果很严重 霁月狠狠抽在他腿根,引起男人粗重的喘声,没等他松懈,又一下抽打落了下来,这次擦到挺立的茄根,他的表情瞬间痛苦。 可疼痛过后是前所未有的空虚,他无端顶了几下空气,像是想发泄什么。 霁月对上镜头,无声问道:“好看吗?” 陆今安沉默。 他不是变态,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只想看她。 霁月撩开裙子,扶住肉根慢慢坐了进去,先前的几下早就扩张完毕,这会儿吃进去倒没那么吃力。 刚进入厉烬的马达臀就开始发力,那架势几乎快带着床在撞她。 霁月尖叫着躲开,用手里的皮带抽了下去,“别乱动,给你捅死了。” 厉烬难受得粗喘,“该我了吧?” “想的美,今天你就躺在这儿吧,我去隔壁睡。” “嘭”的几下,厉烬轻松挣脱了手脚束缚,环住女人想要逃离的臀,疯狂往里撞击。 霁月原本还得意的嘴角顿时垮了,“我错了错了……别……顶坏了……烂了操烂了。” 厉烬摸黑夺过她手中的皮带,反手缠住她的双臂,两腿更是盘起压在腰侧,他一刻不停穿梭在甬道里。 从陆今安这角度看过去,女人白嫩的臀中被男人的粗壮拉起一圈白膜,那膜紧紧箍着肉棍,不让他逃离,偶尔太过用力的深顶,会看到某处菊眼异常的收缩。 女人几乎被钉得发不出声音,好几次都被干得脚尖绷直。 大片沫子在抽插中挤出来,又顺着肥软的臀落下。 整个床垫都跟着在颤,如同蹦床,吱吱呀呀叫出声。 陆今安心中鄙夷,又想学着他的姿势,如果他这样,老师会不会舒服? 他的没有他那么粗,老师会不会嫌弃? 陆今安突然有些后悔听她的声音了。 他给她舔得时候,她反应和根本没有这么激烈,这会儿好像要被干死了一样。 深深的挫败感萦绕着他,让他有些无力和不知所措。 他本就身体残缺,那处也不如人家粗大,除了舌头能让她快乐,好像一无是处。 霁月突然被推着站了起来,丰满的双乳被强硬拽住,小屁股抬着接受身后的操干。 霁月眼神迷离的盯着镜头,红舌伸出,转头勾着男人的唇。 一下又一下啪啪声大得惊人。 她却媚着眼睛看向陆今安,无声笑道:“好看吗~” 陆今安呼吸一促,身下一紧,迫在眉睫的滚热涌了出来,阵阵空虚覆上后脑,浑身麻麻赖赖,很是难受。 这比他任何一次手淫都要难受。 他想要她。 想真的把她压在身下操弄,让她嘴里只能喊他的名字。 陆今安心头一阵痛楚,手指按住挂断键,狠心闭上了眼睛。 他就是爱找虐,明明知道她身边有男人,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明明知道她只是享受做爱的感觉。 可为什么心脏这么难受呢? 他当初不是也只是想在她身上得到一点不一样的快感吗? 画面突然断掉,跳回对话页面,片刻后黑了下去。 霁月摇了摇头,轻骂了句怂包。 厉烬用力一顶:“说什么呢?” 她一僵,吃力地夹着飞速抽插的肉柱,胡乱敷衍着:“我错了……我以后不玩了还不行吗?” 厉烬扯下眼罩,手中绳子一翻,迅速缠在了她的腿上。 霁月跪了下去,眼睁睁看着被皮带缠紧的双手和床板缠绕,再是双脚。 他和她的捆法不同,霁月只需要把他捆成大字形,而他几乎把双腿拉成了一字。 趴着的姿势拉成一字别提多难受了。 霁月想哭,她就不该带他玩什么捆绑游戏,他这体格就算不绑也能把她干个半死。 现在绑起来了,下面更兴奋了,还有些隐隐的期待他什么时候会捣进来。 厉烬捧起她的下巴,把眼罩戴了上去。 “现在开始……” “知道了,我不叫。”霁月抢答,被男人拍了屁股,润红的小穴被拍得发颤。 她咬牙哼唧了声,想要往前躲。 厉烬捞住她的腰线,下身用力一挺。 棍子捣了进去,又飞快拔出,速度快如闪电,她呜呜叫出声,又撅着屁股想要再来一下。 就知道她喜欢这样。 厉烬啪得一下又拍了一下,“接下来你要猜,进来的是什么,猜对了,我就会顶一下。” “那猜错了呢?” 霁月好奇。 “猜错了,我会把你弄上高潮前夕。” “……” 好歹毒的男人。 她好喜欢。 霁月晃晃屁股,“快来吧。” 厉烬在房间内走动,很快又回到床边,床尾下陷,身体一阵涩疼。 疙疙瘩瘩的柱状物挤进花穴,霁月夹了两下,一下猜出了物体:“钢笔!” “真聪明,奖励你大茄子一根。” 厉烬拔出钢笔,挺腰对准小穴,飞快扎入,末尾还在口子勾了一下。 霁月轻声啊着,意犹未尽的舔唇:“好爽,大茄子干得好深……” “再来……” 这次物体没有直接进入身体,而是在腿根处轻轻扫动,带着点毛流感。 这是啥? 毛笔吗? 霁月不确定,半天没有回答。 厉烬收手,“超出作答时间,惩罚开始。” 惩、惩罚? 耳边一下晃动,几番动静过后,口子上又被钢笔插了进来。 还是钢笔? 没等她反应,钢笔插进深处,还带着块平平的板。 这是什么? 男人在她旁边没了声音,霁月有些不安,“厉烬?” 腰上一沉,男人吻了上来,与此同时,腿心传出一阵乐声。 靠…… 他把钢笔和手机绑起来了,现在在给她打电话。 她手机震动是随着音乐的强度变化的,音乐强,震动就强,音乐弱,震动也弱。 这算不算得上是简易版自慰神器。 霁月被激得浑身发颤,腿根不断绷紧,想要挣脱束缚去夹,钢笔上凸起的钻石摩擦在嫩肉上,又痛又麻还上头。 这男人太狗了。 还不如用他的大鸡吧狠狠捣烂她呢! “唔……难受……” “哪里难受?”厉烬抚摸着她的臀,用劲抓了两把,而后用力拍响。 她疼得蜷缩,又因为双手双腿的束缚困在原地。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玩了。” “为什么?”厉烬吻上她,“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把你捆着,你就没法勾引别人了。” 霁月磨牙,心中暗道:给我等着。 他明明就是想让她求他。 她偏不! 越忍那处就越难受,腿心跟着震动在发抖,不断有液体随着笔杆流出。 一曲中断,她浑身泄力。 厉烬拔出钢笔,上头的钻石已经被她的液体给蒙得看不出火彩光斑。 小穴被插出一个小洞,看得他喉头发紧。 厉烬伸手,把食指压了进去。 霁月紧紧含住,兴奋道:“手指!” 还没等她讨要奖励,那手指便压着她的G点疯狂蠕动。 “啊啊啊,你……厉烬你不讲……武德!” 她抽得腿根酸疼,小腹更是连连抽搐,眼前恍惚。 手指突然撤离,洞口被带出的媚肉疯狂裹吸着空气。 霁月难受得不行,拱着腰想要继续。 “我可没说惩罚结束。” 厉烬轻轻抚了一下发红的小阴蒂,濒临高潮的小豆子发肿发硬,轻轻一摸便能听到花穴咕涌空气发出来的啵唧声。 “想要吗?” 霁月疯狂点头,“想要。” “要什么?” “要……要老公的大鸡吧。” 厉烬咬牙,没忍住拍响发红的臀,“撅起来。” 男人跪着,慢慢将肿胀的肉物塞进小口,浅浅磨着刚被玩狠了的那处,不过两三下,穴道就开始疯狂蠕动。 厉烬逮住时机一插到底。 “啊——” 霁月尖叫,双腿绷得如同钢针,内里更是绞吸着肉棍,几乎快把他撵碎。 一番抽搐,淅淅沥沥的液体没了出来,成了厉烬抽送的润滑剂。 厉烬伸手解开她的腿上绳子,捞着她的身子跪坐在腿上,坚硬的棒子依旧顶在深处。 “自己动。” 他抓着软臀辅助动了一刻,就看到女人哼哼唧唧地晃动起了身体。 厉烬分开双膝,让她的屁股嵌在大腿中间。 肉物这个姿势并不能进全,但看她一边颤抖,一边又疯狂绞吸他的肉物,很让人呼吸急促。 霁月扶着床板撑起上身,扭动身体去裹吸大茄子,几次绞得太紧,都引着男人挺腰撞击。 “唔唔……深……” 厉烬停住动作,手掌覆在女人腰上,看着自己的下体被一口口吞进。 震颤间,卵蛋还会拍打在她泛红的脚丫,溅洒着二人搅打出的白沫。 霁月越撞越大力,腰肢扭动,如同蛇妖,润白的软玩跟着颠动,在空中晃出漂亮的虚影。 厉烬忍不住覆上去,掐住软胸发力。 女人被顶上床板,双臂无力贴着板面,身下像在蹦极,一下一下压着身子前进。 整个床单被迫移位,不断在二人身前堆起。 冗长的撞击逐渐变速,霁月被拧着脖子和男人接吻。 苏长的舌尖和他的大茄子一样粗大,绞进唇舌间侵占着她的地盘。 一时间嘴里,身上,甚至是身下,全都充斥着厉烬浓厚的气息。 她仿佛被包裹进一个厚厚的茧,只等着最后一刻破茧成蝶。 不知不觉间霁月整个身体被贴上门板。 厉烬的气息也变得不稳,大力的撞击变得温柔,从口子延伸进深处,再慢慢探出头循环往复。 她乏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小声哼着求他快点。 但厉烬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他扯开她手上的皮带,压着她往床上倒,同时高抬她的右腿,从腘窝处伸到胸前,抓住她的奶玩,吻住她的唇舌。 肉棍拖拽着紧咬不放的媚肉,再用力狠狠碾过,将媚肉顶回深处。 小腹绷得酸胀不已,可偏男人速度不减,下下撞击到软肉浑颤。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床上。 她感觉她在柜子上,在沙发上,甚至是在床底。 他不停变换着姿势干弄她,把她的下面捣得汁水淋漓,大量白沫溅在床上,地毯上,甚至是灯罩都有。 她的腿被几次掰出诡异的角度,一下又一下接受暴风雨般粗糙的插入。 第六十一章上分上分上分,加速上分 po18n e 等霁月清醒时,腿心还存在着异物感。 室内很暗,只有床头亮着光,她睁眼看了下房间。 厉烬大致收拾了遍,连她的身体也似乎被擦了一下。 霁月眯了眯眼,回头去看他,瞧见他挑着她的发丝玩弄。 她愣了一下,问:“我睡了多久?” 厉烬看了眼手机,“不到半小时。” “唔。”她闭眼感受了下身下,他还是很硬,只玩一次根本不能满足他。 有时候玩的多了他就喜欢停在里面一夜。 他那玩意儿小了才和普通人硬起来差不多大,所以根本不担心半夜会滑出去。 霁月睡觉喜欢动,他总是能精准预判她的动作,跟着她动,有时真滑落了,还会捞着她插回去。 霁月想想都觉得好色。 短短一个多月,两个人竟然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她现在看到他穿戴整齐的样子都会有点不适应,仿佛他在她眼里的形象就是光着身子挺个大茄子嗷嗷要干她的样子。 “你不睡会儿吗?” 霁月回拥住他,“不是说过两天要出省一趟。” “嗯。”厉烬吻上她的脑袋,“大概一两天就回来。” “好,我会想你的。”霁月仰头,回应他的吻。 指尖似乎有些异样的酥痒,厉烬低头,瞧见女人把头发缠在他的中指上。网址不迷路po 18a b.co m “我绑住你了,以后你就我一个人的了。” 霁月笑得狡黠,天真的眸子里透着些玩弄。 厉烬呼吸滞住,呆呆地看着中指上那一小撮黑色发丝。 “你想订婚吗?” 霁月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着玩的,你不要放……” “我说真的,霁月。” 厉烬缠住她的五指,“我曾立过誓,没给我哥报仇之前,不会结婚,不会生子。” “可现在我有些后悔了。” “我不知道对你的感觉是不是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但我很确定,我想要你,我不想看见上次那样,你的身边站着别人。” “如果你愿意,我们订婚,等我把事情处理干净,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 霁月眸子僵了僵。 有没有搞错,一个两个都要结婚。 这是在限制文里演纯爱啊? 分不给她涨,还想空手套白狼,当她炮灰是吃素的吗? 霁月眸里的光黯了下去,随之浮起的是抹谁看谁称妙的心疼。 她分开五指与他紧扣,轻轻问出声:“会有危险吗?” 厉烬晃神。 他以为她会问什么时候? 或者问给多少彩礼? 再或者耍脾气说现在就得娶。 但他没想到她的第一反应是他会不会受伤。 一阵心悸过后,胸腔里跳动的,全是欢喜。 【攻略值+20。】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51。】 这就对了嘛。 霁月环住他的腰,“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自己,健健康康地回到我身边。” 厉烬摩挲着她的指骨,轻轻点了下头。 短短数月,草定终生,他觉得很荒唐,可又像躲在石后永远无法上岸的小鱼,在浮萍中见到一抹短暂属于他的温暖阳光。 明知光无法掩盖,也不会只照亮他一人,但他还是忍不住沦陷了。 第六十二章零分是最大的耻辱(1200珠加更) 陆今安在次日收到了礼物。 只是礼物是被拆开放在了书桌上。 当晚陆秉钊就收到了柳管家的告密短信,说陆今安买了个情趣用品——飞机杯。 陆秉钊无奈的摇头。 临近高考,他要审阅的部署工作越来越多,省里对每年考点的交通都特别关注,今年又特地开了会,这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他忙得很久没回过陆家。 有时也快忘了那个曾和他有过一夜缠绵的小女生。 陆秉钊想,这样也挺好的。 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偶尔想起,也能一笑而过。 只希望她过得幸福。 而陆今安那小子,不要再去招惹人家,安安分分考试,上个好大学。 大家相安无事,做个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霁月辞了周砚礼小组的工作,专心扑在荒废已久的学业上,临近期末考,图书馆和自习室都挤满了临时抱佛脚的学生。 霁月就在复习时收到了陆今安的消息。 他说他出发去考场了,飞机杯会被查,没法随身携带,还问她有没有想好生日礼物送什么,他很期待。 他不提她都快把这事忘了。 厉烬的消息停留在一个星期以前,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 霁月没去打扰。 他有他的故事线要进行,而她也有她的期末周。 不上分的时候霁月时常在想,炮灰普普通通的生活,为什么会被一些主角影响? 明明没有男主女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上课复习考试,现在知道有男女主,她还在复习考试。 世界并没有因为她而改变,那她为什么要被世界改变呢? 厉烬影响不了她。 陆秉钊也不能。 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她是炮灰,但也要做一个坚强有力,一往无前的炮灰。 这样就算死在温淫之乱里,她也能摸着良心说一句努力过了,问心无愧。 霁月想了想,低头回复。 【月月爆金币:早就准备好了,等你生日宴会上送你,祝你高考顺利。】 陆今安并没有打算办宴会,霁月之所以这么说,是故意给他下了个诱饵。 陆家办宴会,必定会请温家,那么也许她就能看到一些有趣的画面。 既然无法顺水推舟,那就逆风向前。 对于一个门门功课都必须拿到A+的霁月来说,零分就是她最大的耻辱。 分分啊,她刷得可是煞费苦心。 霁月放下手机,正要继续看书,对面突然落下人影。 抬头瞬间她明显愣了一下,“周学长?” “霁学妹。” 周砚礼在对面坐下,“温学妹说你辞了数据测算的工作。” “啊?”霁月笑了声,“现在也用不到我这个半吊子了,刚好期末了,我就想着空出时间复习。” 她顿了会儿,看向周砚礼,“学长来图书馆是?” “翻阅一些资料。” 他明显是在说谎,手上空无一物,更像是知道她在这里,专门来找她。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的目光投向二人。 从上次的落湖新闻后,二人鲜少有交集,网上都说周砚礼看穿她捞女的本性,将她甩了,还有人拍手称好,尤其是周砚礼和温婉宁的CP粉,在网上炒得最为火热。 冷不丁和霁月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难免不会引起骚乱。 “你最近还好吧?” 这话问的。 霁月云里雾里,“挺好的,上课、吃饭、复习,日子过得很充实。” 周砚礼定定盯了她一眼:“真的没事?” “啊。”她点点头,觉得他此刻有些奇怪,“谁告诉你我不好了吗?” 难不成太久没去他眼前晃,他误以为自己被爱所困,抑郁成疾? 周砚礼摇头,起身时又问:“听温学妹说,你也辞了陆家的家教工作,如果有什么难处,你随时向我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件:“这是在工作组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应该给你。” “你复习吧,再见。” 霁月愣了愣,被他的一番骚操作给秀得小脑萎缩。 这男的该不会自以为魅力无边,把她勾引得想要自杀,所以出面给点甜枣,好让她继续舔他? 要不是他头顶大写的零,她真要误以为他对她有点特殊的好感呢。 “莫名其妙。” 霁月打开信封,还真就只有五百块钱,同时里面还有一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条。 霁月想了想,把号码存进手机,但并没有添加微信,毕竟当务之急是考试。 紧张沉重的气氛一过,学校内又多了许多哭哭啼啼的怨偶。 要不是室友提醒,毕业季也是分手季,她都差点忘了还有毕业即分手这一说。 霁月在宿舍住了一周多,在校外找了个餐厅的工作,包吃住,之前在这做过兼职,老板对她也还算满意。 “小霁,又在喂猫啊!” 霁月抬头,餐厅老板正在卸货。 她把猫条放下,起身去搬货物。 “不用,你继续喂猫吧,这都是冻货,对女孩子不好。” 老板四十来岁近五十,看她就跟看自家孩子一样。 霁月依旧伸手帮忙,老板拗不过她,只能把一些小的东西递给她。 “我儿子今天休假回A市,我跟他提了一嘴你,他还老说要来店里看看呢。” “我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打工的穷学生,老板你别打趣我了。” 霁月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吗? 看她一个孤女可怜,儿子恰好适婚年龄,若是娶一个事少话少好拿捏的媳妇,他也不用自己搁这儿搬货了。 倒不是霁月把人心想太坏,而是这已经不是餐厅老板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 霁月苦恼,要不是看这工作包吃包住,她真想立刻辞职。 “你好。” 说曹操曹操到。 这比闪电来得还快。 霁月回头,瞧见一脸秀气的男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一条灰色卫裤,手里还拎着一大提蔬菜。 看着并不像来相亲,反而更像被揪着爬起来帮父母干活,穿着打扮都十分潦草。 “你好,现在还没到用餐时间。” “我知道,我是来送蔬菜的,林天翔呢?” 男人话音刚落,餐厅老板就从后厨走了出来。 “好小子你敢直呼你老子名字啊!皮痒了!” 林鑫有点无奈:“我不说你名字人家能知道是谁吗?” 霁月尴尬笑了下:“我一直喊老板,其实也不知道名字。” 第六十三章陪你玩一夜,你就能开心? 林天翔视线转了一圈,缠着林鑫的肩膀往后厨推,“行了,来都来了,去帮老爸把菜洗了。” “小霁啊,你也一起吧,他手脚慢,干活不利索。” 林鑫不满地嘟囔:“知道我干活慢还让我干,我好不容易休假……” “别抱怨了,干活吧……” 林天翔迅速撤退,把空间让给二人。 林鑫挠了挠头,“那个……你教教我吧,我平时很少做饭。” 霁月坐下,将蔬菜分了下类,而后挑了把最简单的青菜给他。 “做做样子就好,本来也是我的工作。” 林鑫有些愧疚:“我爸妈是病急乱投医,你别当回事。” 看样子是知道想让他和她相亲。 霁月点头:“我有男朋友,你放心。” “那就好。”林鑫重重吁了口气,手脚瞬间麻利。 午饭时间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霁月又感觉到了那道紧盯着自己的视线。 这半个多月来她时刻感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起先她以为是老板在观察她,后来她发现不是。 她又以为是隔壁宠物店的店员,几次叁番借着喂流浪猫来和她套近乎。 现在她又开始怀疑街角偶尔穿行的流浪汉。 不知是不是先前的梦境太过真实,疑神疑鬼地心境让她对一切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所有多看她一眼的男人她都会瞬间产生抵触心理,严重一点还会厌恶,恶心。 霁月明显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但这道视线绝对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那视线像游魂,时刻缠绕着她,让她透不过来气。 霁月记着客人报的菜肴,余光瞧见某个眼熟的身影,再回头,竟看到了周砚礼进了餐厅。 “就这些……” 霁月点头,把桌上的牌子翻起来,几步走到周砚礼身边。 “周学长?” 周砚礼正在翻看菜单,听到声音抬头,眸光闪烁,轻声笑道:“霁学妹,这么巧。” 霁月定定地看着他,他低头翻动菜单,“来个牛排吧。” “这是中餐厅。” “……”周砚礼顿了下,“太久没出来吃饭了,那……霁学妹推荐些招牌吧。” 霁月收回他的菜单,手中书写几下:“蛋炒饭?你一个人也不用点炒菜吧,吃不完。” 周砚礼推动镜框,“好。” 她转身去给厨房菜单,忙着加水、上菜,今天倒是少了收银的工作,因为林鑫在,她的活减轻了不少。 霁月躲在吧台喘口气,林鑫给她递了杯水:“平时也这么忙吗?” 霁月摇头,接过一口干到底,“这才哪到哪,开学才叫人多,现在都是小场面。” “啊?”林鑫有些诧异,“也你一个人吗?” “不啊,有老板娘,还有其他临时工。” 霁月看了眼出菜口,“不说了,上菜了。” 等客人陆续离开,林鑫上厕所的空档,周砚礼才起身走向吧台。 “味道不错。” 霁月笑了笑,把他那桌账单递了过去:“一共18元,您扫二维码就行。” 周砚礼调整眼镜,没有第一时间支付,反而莫名问了句:“你谈恋爱了吗?” “……” 霁月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无语了,但这次特别无语。 “怎么了呢?周学长不会因为我摸了你,就打算让我负责吧?” 他摇头,语气有些沉重:“他不适合你。” 霁月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谁,双臂撑着吧台往前倾,周砚礼没躲,只听到女人轻巧地笑。 “那谁适合我?周学长你吗?” 他抿紧了唇,往日的温文尔雅变得拧巴难堪。 “霁学妹,我说过,如果你缺钱可以来找我。” “不好意思啊,目前没有下海的打算,何况我也不是缺钱,纯粹是没有地方去,在这儿做工打发时间。” 霁月勾着下巴笑得一脸灿烂:“不过若是周学长肯陪我玩一玩……” “霁月。” 周砚礼打断她,“你开心吗?” 匪夷所思。 霁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砚礼眼里的关心,明明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亲人、战友、并驾齐驱的朋友,甚至是他手中精心敲打出的一串正在运行的代码。 他关心她快不快乐,关心她的生死,甚至关心她是否有自杀的倾向。 他怕她死,但不干涉她,任凭她胡闹为非作歹。 这感觉…… 难不成她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霁月敛眸,换上一副伤心的面具:“这都被你发现了,其实我男朋友他……那儿不行。” 她捂着脸佯装哭泣,“若是周学长肯陪我玩一夜,我会非常开心的。” 对面噤了声,良久的沉默让她不得已打开指缝去观察他的表情。 周砚礼的面部非常精彩,或红或绿或灰,十足的大染缸。 他压低声音问:“陪你玩一夜,你就能开心?” 霁月松手点头,林鑫恰好拂开帘子,瞧见站着的男人愣了一下:“怎么了?是菜品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霁月微笑,“客人说我炒得蛋炒饭太好吃了,我正准备给他免单呢!” “学长,这顿饭算我请你的,下次轮到你请我咯?” 周砚礼眸子微闪,轻轻点头后转身离开。 没多久,霁月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132****8574:心沁307,晚十点。】 这是……同意了? 霁月的疑惑更重了。 她不相信以周砚礼这种只关注学术的男人,会因为她几次叁番的勾引而沦陷。 他是男主,不是路边求摸摸的阿猫阿狗。 她一开始之所以把厉烬作为首选目标,就是因为书中提到厉烬对床事热衷且专一。 一旦发生了,他与女主的纠葛就会变少,就算剧情作祟,他也能把持住本心,就算不能,霁月也能顺带刷点渣男懊恼痛苦的心碎分。 而陆今安也是以色为主,她提前抢占女主的位置给他一点性暗示,那攻略自然是水到渠成。 陆秉钊算是个意外收获,她本来也只是想刷个人情分,让他看到她真心为陆今安好。 唯独这个周砚礼,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面热心冷的硬骨头,叁番四次露脸也只是浅尝即止,不过分深入,也不太过边缘化。 本以为她要攻略完其他五位再回头来啃这块骨头。 但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完全没有好感的情况下,答应和她开房。 霁月低头哂笑。 剧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六十四章他磕药了?(h) 十点,霁月准时敲响心沁酒店307的房门。 门并未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屋内昏暗,除了走廊灯光照进玄关,她根本看不清里头的布景。 “周……” 话还没出口,手臂便被擒住。 霁月被生拽进室内,背后一疼,整个人靠在了门后。 不等她反应,陌生的气息窜至鼻尖,滚烫的唇连同男人的身子一同压了过来。 霁月胡乱抓了一把,只摸到男人光着的腰线,很结实,手感很弹,还有点滑。 唇被男人撬开了细缝,浑厚的舌尖不带丝毫犹豫,一刻不停钻进深处。 她被迫仰起头,接受对方的抢占掠夺,呼吸也几近中断。 这么急? 磕药了? 霁月向下摸,手中触及布料柔软,又带着点粗糙。 这是洗过澡了,下身只围了浴巾。 口中传递来的除了男人有些过浓的香水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喷了斩女香,还喝了酒壮胆。 果然男人只要这方面开了窍,便根本把持不住身心。 霁月主动伸出舌,回应着他激烈的索取。 柔软的舌尖与之碰撞,像是一口冰凉汽水灌进口中,舌根猛地麻了一阵。 男人浑身一颤,如同接收到了行动的指令,原本规矩在脸侧的双手开始向下移动。 霁月穿着简单的紧身短袖,露出一小截精瘦的腰线,也就这一点短浅的距离,让男人的手顺利滑进衣帛下。 室内的温度很低,但二人之间却在不断升温,寂静的夜里只听到唇齿交缠发出的暧昧声音,以及彼此短促的呼吸。 男人的手附着在软罩上,抓动的幅度很轻,像是对待艺术品,生怕力气大一点都会伤到她。 夏天天热,她穿的本就是薄款内衣,这会被他捏了几下,乳尖顶着薄软布料,几次叁番被他的手指撩过,那处便变得如针扎般麻痒。 霁月轻轻摩擦双腿,牛仔裤闷厚,腿心一湿,显得裤裆接禳处更加粗厚。 唇部被松开,久违的氧气灌进肺部,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波澜起伏的胸部在他手中轻颤。 男人双手拉住衣服下摆,一个轻拽,便将短小的上衣脱下。 胸前一热,刚还在她唇上作怪的唇,已经贴上了胸口。 掩在内衣下的软肉被男人轻柔的吻着,霁月难免还是起了想要扒开浴巾一坐到底的念头。 厉烬一走便是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她虽然和陆今安偶有联系,但怕耽误他学习,从未有过越界的行为。 这也导致开过荒的身体已经长达一个多月素寡着。 霁月自认为对这方面无瘾,可不过是简单的几下亲吻,那股久违的冲动,就像泡在开水里的温度计,随时都有爆表的可能。 男人撩开内衣,唇舌吻住立起的粉点,舌尖裹吸着乳面,另一只手也覆在旁边被冷落的小乳点轻拨。 霁月双腿有些发软,五指伸进了男人发根,腿缝时不时摩擦,疏解着身体里的那抹瘙痒。 奶玩被整个从胸罩上托起,男人张大了嘴,像吞着奶油一般用力嘬着。 这种不大不小的力度,让她喉间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男人几乎是兴奋得加大了力道,手中带了几分巧劲,将两个奶玩居中靠拢,再一口含住用舌尖滑弄。 “唔……” 霁月抓紧了他的头发,后背紧紧靠住门板,似乎哪处松懈一分,整个人便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大脑一片混沌,周遭的辨识度逐渐降低,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下腹。 直到腰腹冷不丁被吻上,她才发现男人已经在她身前蹲了下去。 而她的牛仔裤扣子,已经被他拨弄开。 轻巧地几下轻吻,牛仔裤顺着他的动作脱落,同一时间,男人的吻落在了花蕊上方。 炙热的热浪透过薄薄的云纱覆盖住整个阴阜,霁月的呼吸瞬间僵了僵。 感受到腿心席卷来湿濡,她伸手推开男人的额头,颤抖着嗓音道:“脏……我没洗澡。” 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掐在臀侧的手上移,霁月如同布袋挂在了他肩部。 几下沉闷的脚步声后,她听到男人光脚踩在瓷砖上,而后脚下一凉。 霁月扶住墙壁站定,背上一松,男人弹开了内衣排扣,此刻扯着她的衣角脱下,又蹲身褪去她的内裤。 玻璃门哐当一声吸住,头顶花洒窜出细密的水雾。 水丝汇聚的水流不断在地上流动,从冰凉到慢慢温热,渐渐水流飘上她的脊背。 男人的身体同时贴上来,替她挡住了花洒里冲泄而出的水柱。 霁月以为他会忍不住,因为她明显感到一阵滚烫擦过腰臀。 可他没有,肩部的长发被他挽在虎口,五指笨拙的在她鬓角揽着细碎的发丝,而后一步一顿地用皮筋扎起一个松松的发髻。 很不熟练,但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仿佛她的一根发丝掉落,都会让他心疼不已。 霁月心头闪过一丝狐疑,可下一秒,他的双手从腋下插了进来,一刻不停地揉弄着胸口,吻断断续续从肩膀过渡在肩胛骨,再缓慢向下,朝着他最开始的目标逼近。 撑着墙壁的手指微微用力,明明有几分紧张,可当男人的吻落到臀缝时,她的腰还是忍不住下塌了几分。 尤其是男人的呼吸扑上来,她没有犹豫便将水淋淋的那处怼上了他的脸。 她能感觉到他在黑暗中注视着滴水的小穴,热滚滚的呼吸愈发急促,快得像无形的硬物,几次戳向洞口处的敏感点。 臀瓣上覆着的手掌渐渐施力,强迫肉唇分开细缝,漏出娇艳欲滴的小眼。 男人伸出舌尖,像是试探,轻轻滑过悬挂淫露的花瓣。 霁月控制不住抖动身子,臀部也因过于刺激而紧紧夹了一下,恰好夹住男人紧贴的鼻尖。 鼻梁好高。 她撅着屁股轻轻磨了一瞬,翁振的小洞也是蠢蠢欲动,似乎想把他高挺的鼻尖给吞进嘴里,让他无法呼吸。 臀瓣再度被抓紧,比起刚刚还要用力,舌尖怼了上来,直冲充血的粉珍珠摇晃。 冷不丁受到强烈地挑拨,小穴不断收缩,霁月小声吟着,抽搐的身体将洞口悬挂的蜜液摇晃下坠,落在疯狂蠕动的舌上。 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顺着她光洁背部滑落的水珠,一同被他吞进肚里。 太快了,一上来就这么快,她根本受不住。 霁月到处抓着,可墙上空无一物,她只能被舔到双腿发抖,上身无力靠在墙壁上。 酥痒的乳尖压在瓷砖上摩擦,偶尔划过砖与砖之间的缝隙,疼痛与酥麻会让她止不住寒栗。 第六十五章这一招玩的也太6了(微h 似乎觉得这样舔弄不过瘾,男人扶住她右腿腘窝,将她的小腿架在肩上,口唇紧紧包住那处红点,吸吮间用舌尖研磨打圈。 只靠一条腿撑着,她的重心早就偏上了墙壁,不等他加快速度,她用力推着墙转向一旁的透光玻璃。 玻璃距离更近,整个上身压上去,更不容易失重。 男人的舌尖追了上来,探入了水汪汪的小眼,她几乎立即哼出了声,小穴不断夹弄着陌生的舌头,咕啾咕啾地发出悦耳的天籁。 那处已经很湿了,但身后的男人却没有停止用舌头抽插的速度,好几次拖拽着她的臀往他脸上撞。 下身莫名地阵阵发紧,又偶尔舒缓。 霁月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是他在舌奸他,还是她在坐奸他的脸。 视线里很黑,她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夹杂着异样的吞咽声,以及唇舌搅弄春水发出的啧嘬声。 只能听,只能感受。 他每一下的动作都会在她脑海里预判出几个行动路径。 有时候他缩舌,霁月会想,他是不是要插进来了。 有时候他调整姿势,霁月又在想,他是不是忍不住了。 反反复复地神经紧绷,导致被舔喷的时候浑身失常,足足颤了数十秒才从余潮里回神。 炙热的肉茎贴了上来,霁月抬臀,想要一口吃下。 她记得周砚礼的那根,不小,但和厉烬比起来就显得卡哇伊了很多,虽然远超常人数据,可对于她经过极限开发的身体来说,一下定能吃个水光华亮。 霁月信心满满,却在对准锁匙的一瞬间僵了一下。 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妙。 身后这根比起婴儿手臂还要粗上几分,和茄王对比,姑且可以用保温杯来形容。 霁月瑟缩,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但男人没给她机会逃,滚烫的胸膛压在她发凉的背部,他亲吻着她的脖颈,将下身那根玩物顶进女人腿缝。 本就喷过的小穴湿答答的,腿心更是湿滑不堪。 肉物在腿缝处如入无人之境,来来回回摩擦着紧闭的肉唇。 在女人不受控制几次撅臀翁张小眼,把路过洞口的茁壮狠狠亲住后,男人扶住肉物,抵着洞眼轻轻往里挤压。 “嗯……不要……” 霁月难受得摇头:“太大了……” 男人顶开她的膝盖,手掌挤入身前,压在白软馒头处轻揉,指腹压在肉粒上狂振,腰臀合一,反复下压后撤。 几下后,最难的棱冠陷了进去。 男人贴了上来,双臂环住了她的腰,下身耸动,在口子上慢慢磨着。 霁月明显感觉背上紧贴的胸肌绷紧,腰后那块甚至能感受到腹肌在夹她的毳毛,甬道一热,一股暖流自下而上,把她和身后的男人都弄得愣在了原地。 霁月瞳孔微缩,这胸肌腹肌这么大块,明显不会是周砚礼。 他沉迷科研怎么可能会专注练身,而且上次她玩弄的时候看到过,他是体脂率低,浅浅有一层薄肌,绝对不会是这么明显的肌肉。 男人快速撤出,取过花洒冲向她的下体,手指抵进口子抠挖,像是想要将他刚刚射进去的东西全给扣弄出来。 霁月浑身发颤,好半天才听到自己嘶哑的嗓音从胸腔里传出:“……你是谁?” 抠弄的手指一僵,似乎也察觉到了丝丝不对。 男人推开玻璃门,摸到浴室门边浴霸开关,室内突然大亮。 霁月眯起眼,保持着贴在玻璃上的姿势未动,好半天才适应刺眼的光线。 再抬头,她与玻璃外的男人对上,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居然是……上官瑾? 霁月大脑宕机了一刻,剧情迅速从脑海里闪过。 上官瑾从小便围绕在温婉宁身边,对她的好感多到满溢,是所有男主里面对温婉宁最好、最贴心,甚至爱她爱到甘愿做妾、做小叁。 当其他男主还在为她扯头花的时候,上官瑾已经退到了女主身后,任凭她选谁,他都毫无怨言,但只要她回头,他随时都在。 霁月给他的攻略难度打五颗星,就连周砚礼她都只打了四颗。 现在她…… 把上官瑾上了? 好你个周砚礼,她说他怎么突然开窍和她开房,感情是把她当成清除情敌的棋子了是吧? 也对,他一个学编程跟玩一样的理工男,黑手机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难怪用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信息,她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好好好,这一招着实玩的很6。 不仅除掉了情敌,还除掉了她这个难缠的追求者。 霁月闭了闭眼,惊慌失措地看着对面男人:“你是谁?我……我男朋友呢?” 上官瑾嘴角抽搐,勾人的狐狸眼因为喝酒的缘故,眼尾比平日红润数倍,挺长的保温杯还硬在下腹高高举着,像一个巨大的玩笑。 偏对面玻璃里压扁的两个圆盘粉嫩娇艳,女人红温的小脸透着惊慌却又异常潋滟。 刚舔过插过的地方更是让他一时难以摒除脊椎酥麻的滋味。 他眯起眼盯向她的脸,总感觉似曾相识,貌似在哪见过,可左思右想都想不起来。 女人已经惊慌到捂住胸口,转身想要逃离,上官瑾几步抵住她推开的玻璃门,将她拦在浴室里。 “我怎么觉得你有几分眼熟?” 他看了眼被压出凹痕的胸面,明显没了刚才的温柔体贴。 “故意用婉宁的手机给我发信息,约我来酒店,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 “呵……” 上官瑾冷呵。 他刚刚居然给一个耍尽心机和手段的女人舔逼,还怕伤害她,还想着要用套。 上官瑾轻轻吸气,声音冷了下去。 “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你?” 霁月无语。 她也是无辜的好吗? 她根本没想现在就攻略眼前这位大少爷,何况她又没硬逼着他插进来,不是他自己左一下右一下挺进来的吗? 还没两下就射了。 她还嫌夹了个脏东西呢! 上官瑾冷冷盯着女人的脸,见她紧咬着唇不说话,只当她是理亏。 他推门挤入,本就不大的淋浴房瞬间变得逼仄。 霁月被他逼着后退,一步一步退至花洒下,不等后背靠上墙壁,头皮猛地一疼,扎在发髻上的黑色发绳被他扯了下去。 男人嫌弃地揪开沾染在上头的几根长发,揽住发绳套上手腕,抬眸间狐狸眼眼波流转,却透着寒意:“你不配戴她的东西。” 是是是,她不配,她走好吧? 霁月蠕了蠕唇,侧身想要离开,却被上官瑾伸手拦住。 第六十六章我不做回本,不是便宜你了(微h 男人的身影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带着他周身那抹与身自来的高贵,迫使着她喘不上来气。 “做都做了,我不做回本,不是便宜你了?” “……” 听听,这是人话吗? 霁月真想给他左右脸各来一个大逼斗。 若不是她知道是SSS终极预案的副作用,她真要误以为上官瑾被她的小逼给夹服了呢。 上官瑾眼里的厌恶不假,但身子异常的反应也做不得假。 平日和温婉宁呆在一起,他的身体安守本份,从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可刚刚在门口吻她的时候,他的四肢像被扎进了数百根针头,无数药水同一时间灌进体内,把他的血管充斥到膨胀。 他能感觉到那处疯狂立起,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拉着,让他一刻不停地抬头硬立。 眼下插过,泄过,那处更是硬得走一步都在震,仿佛绑了数百斤重的铁块,每动一下都硬的发疼。 理智明明告诉他不该这样,可瞧见她的眼睛,看见被他玩肿的奶粒,甚至是那道细细的不足为提的细缝,都让他的欲望在脑海里叫嚣。 必须把她压在身下疏解,他不能白白丢了第一次。 他要把她双腿玩烂,让她生不如死! 霁月心底愈发惊慌。 上官瑾这人她不熟悉,主要是他对女主太好了,她根本想不出什么可以插足的理由。 而且他又是一个富家子弟,玩的不是高尔夫那种高端游戏,就是赛车摩托车这种刺激的。 霁月接触不到,也没法透过日常生活融入他。 她倒是要感谢周砚礼,让她提前接触到了上官瑾。 只是对上他诡异的眼神里,她明显感受到了令人绝望的冰火两重天。 一块冰在后,一把火在前,冰与火交织着,像要把她烧灼到体无完肤,再用冰缓解灼烧的部位。 不至于死,但也痛苦到活不下去。 霁月有些后怕,愈发不想再继续下去:“那个,既然咱都知道弄错了,还是回到正轨,你去找温婉宁,我去找我男朋友,如何?” 上官瑾冷嗤:“你果然认识婉宁。” 霁月点头:“温婉宁那么漂亮温柔大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况她还有一个当官的未婚夫,这……” “如何呢?” 上官瑾关闭花洒,虎口拧着水管,一下下旋转开衔接的部位。 霁月喉头发紧,背硬是紧紧贴上了墙壁,双臂紧压着身体,试图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可偏偏挺立的两个小红点几次叁番擦过男人凸起的肱二头肌。 上官瑾扫了一眼,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抬手解开喷头与水管间的连接。 霁月伸长脖子,缓缓吞咽着口中分泌出的液体,紧张地劝道:“你想想温婉宁,你想想上官家族,再想想你还有几十年的大好时光。” 软管越靠越近,她仿佛看见男人脚踩着她的背,双手拽着软管两头,而软管就死死勒在脖子上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双脚胡乱蹬着湿滑的瓷砖,布满红血丝的双目几欲掉出眼眶,大脑逐渐播放暗淡且又乏味的一生,她很快因为缺氧被勒死在他身下。 霁月害怕得抖了一瞬:“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况不是你自愿的吗?你、你但凡多问一嘴,不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咱俩也不会发生这些,对……对吧?” 上官瑾抬起手,用软管在她身上比划。 霁月赶忙抬手格挡,艳丽的小嘴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得输出:“我告诉你上官瑾,杀人是犯法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以为你家有点权势和小钱就了不起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试试。” 上官瑾拽住她的胳膊,强压着她的双腿迫使她趴上墙壁,双臂被用力向后摆动,软管覆了上来,很快缠住她的胳膊。 她微微挣动,有些不敢相信地向后看。 搞了半天只是想绑住她让她没法逃脱,整一副要弄死她的表情吓唬谁呢,不知道她最怕疼了吗? 想到掐住脖子的窒息感,那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若是今晚的事传到婉宁耳朵里,你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霁月张张嘴,对他的威胁不可置否。 她都不知道房间里的是他,那就更不知道周砚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拔掉上官瑾这根眼中钉,做出什么恶毒的手段。 万一明早天一亮,上官少爷夜会情人的花边新闻满世界乱飞,别说她浑身上下就两张嘴,哪怕长满了嘴她也说不清啊! 霁月小心翼翼地问出声:“那如果……她知道了呢?” “那你就祈祷我这个有点小钱和小权的富二代,能够让你多活几日吧。” 他的话说得轻飘不着痕,可搁在寂静的浴室里,如同平地炸开的惊雷。 这意思是让她活,但是会活得生不如死。 霁月心中哽咽。 还不如厉烬,好歹嘎巴一下说死就死了。 她不怕死,就怕死不成。 这种半死不活的比求死不成还要让她难受。 上官瑾“啪”地一下拍响她的臀部,命令道:“撅起来。” 一时间疼痛与恐慌在身体交织,大脑像卡了壳的硬盘,每动一下都迟缓到让人生疑。 霁月慢慢压着腰,双臂反盘在背后,上身只能靠着墙支撑身体,双腿微微分开,与上身形成立体的叁角形。 身后呼吸有片刻凝滞,她听到男人的喉结在反复滚动。 而身下那处咕啾的响动,格外引人注目。 霁月内心不断盘算着退路,身下一再放慢速度,即将靠近粗长的保温杯时冷不丁停住。 “这要是让温姐姐知道,会不会再也不理你了?” 她轻轻向后,将湿滑的小口晃动在空中,慢慢找寻那根嗷嗷待哺的粗棍,口中却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都像在平静水面上落下的雨滴。 雨水与潭面融合,不断激起涟漪。 “你对温姐姐这么好,她若知道,怕是会很伤心吧?” 上官瑾的眸色不断变换,最终还是黯淡了下去。 他心里清楚,温婉宁当他是朋友,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如果她知道他破了处,大抵不会生气,反而会为他感到高兴,甚至会祝福他找到一个生理相合,性格匹恰的伴侣。 霁月还在输出,口子却对准了马眼,她不吞也不动,就静静停在那,等待着男人的情绪爆发。 “你那么喜欢她,这么多年来为她守身如玉,如今破了处,她一定会觉得你脏了吧?” “她以为你会一直站在她身边,可没想到,最先背叛她的却是你。” 第六十七章闭得好好的嘴被顶开了(h,打赏加 “你闭嘴!” 上官瑾掐住她的腰,不管不顾用力捅了进去,湿滑的穴道本应该如同口子那点一样松软好进,可猛地插入才发现内里乾坤。 他僵硬的眉目松懈,被那处蜂拥挤压来的肉包给惊得臀部发紧,紧陷沼泽的根棍下,只有他自己清楚,囊袋持续不断地紧绷,两颗软糯的卵蛋,此刻激烈得像是要从蛋袋里跳出。 霁月叫了一声,被顶到底的小屁股不断发抖,她强撑起上身低声嘲讽:“闭得好好的嘴,不是被你顶开了?” “刚刚……还能给自己找些借口,可现在……你真的彻彻底底……进了别的女人的身体。” 她夹紧臀,用力吸住小腹,让本就无力动弹得棍棒绞得连连嗡动。 “这么大,这么粗,就连精液都又浓又多。” “温姐姐好福气,可惜她没能尝到呢!” “我让你闭嘴!” 上官瑾戾气顿生,伸手去捂她的唇,身下用力,扯出纠缠不清地嫩肉,而后没有间隔便压着软肉顶了进去。 好紧。 好热。 上官瑾皱紧眉心,不断安慰自己。 只是因为没碰过,所以才觉得新奇。 只是因为第一次,所以才会想再动一下。 他是爱温婉宁的,不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任何幻想。 他之所以会被迷惑,完全是把她当成了婉宁。 就算此刻他插了进去,也是因为他想让她生不如死,让她为她犯下的错误买单,他不是因为想上她,只是为了报复。 对,就是这样。 上官瑾沉眉,再次掐紧了她的臀,这次的力道相较于先前,大得像是要将她的臀肉揪下。 霁月还来不及喊疼,身体便被重重撞上了墙壁。 “啊……” 她叫得撕心裂肺,身体也像有把斧子从下将她一分为二。 那根瞧着不比厉烬大到哪儿去,可进入身体却直抵小腹,狠戾的劲道像是要把她的腹部捣穿。 霁月双腿发抖,几次被他捅得想要跪地,又被他拖拽着爬起。 她像一个硅胶玩偶,只能被迫接受男人疯狂的肏干,不留情面和余地,甚至不把她当人。 霁月胃里翻江倒海,晚上吃的饭都被捅到了嗓子眼,可嗓子还要叫,根本来不及去处理涌上来的异物感。 恶心到这一步是她头一次觉得性爱这东西就是拿来折磨人的,她开始将厉烬从黑名单上删除,把上官瑾加入,还单独放大加粗。 这狗日的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霁月脑瓜子嗡嗡响,不断思忖着应对方法,她缓了缓僵硬的身体,小幅度去夹弄蛮干的硬物。 “难怪……温婉宁看不上你。” “只会……蛮干。” “她喜欢的可是……陆秉钊那样温文尔雅的……大人物,会时刻照顾……她的情绪和感受。” “就像你这样横冲直撞……只会在阴沟里偷窥的小丑……活该……活该被别人踩在脚下。” 上官瑾牙根紧了紧,速度放慢了片刻,肉物顶住深处被肏开的小口反复碾磨。 “你当我不会温柔吗?” “只是你不配。” 霁月臀部轻颤,恶心的感觉稍稍下去,又被这下若有若无地磨蹭给激起一身疙瘩。 她真有些服了这身体,明明刚刚还受不了想吐,这会儿又裹吸着肉物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胡乱绞着,要发骚能不能去别人那发。 去周砚礼面前也比在这好上百倍。 霁月想哭。 她有些想厉烬了。 好歹他知道温柔对她。 上官瑾盯着被掐红起笔的臀,眸色闪了闪。 她说得其实有些道理,他已经不干净了,做都做了,不如练练技术,也许哪天婉宁受伤回头,他还能让她快乐。 这般胡干其实他也不舒服,听到的都是尖锐地叫声,身下像在操弄皮套子,没有任何快感,除了发泄了点郁气,疏解不了身体的压力。 上官瑾搂住女人的腰,掰着她的腿让她转身坐落在肉棍上。 他扶着她的腰推开浴室门,朝着门边走了几步。 霁月身子一沉,屁股被隔空的毛巾架托住,仅靠两根螺丝铆住的架子在墙面上颤颤巍巍。 她心里有些慌,可双手还在身后绑着,双腿被他掐住,根本没有危险降临时自救的可能。 她只能祈祷这毛巾架牢一点,不要动几下就掉了。 上官瑾后退,将紧陷的保温杯往外拉了拉,撞红的红点有些肿,扯着绷白的薄膜牵制着肿胀的肉物。 他再往外退,明显感觉到了某处被拖拽着,棱冠被什么卡住,费了半天才撤退出来。 媚红的软肉可怜兮兮地外翻,还带着点搅打出的白沫。 上官瑾即使对这个女人再厌恶,此刻竟也觉得这处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白、嫩、涩、紧,抓人眼球。 他刚刚就是舔的这里? 许是室内氧气缺乏,她的气味在浴室里弥漫,幽香缭绕,带着点清淡,有时嗅着还会有些甜腻。 上官瑾喉部滚了滚,摈弃脑海里那股想要再埋头的冲动。 他将肉茎对了上去,没有丝毫怜惜深插到底,女人痛苦地抖了一下,下体不断绞动,企图将他绞碎,融成她身体的一部分。 妖精。 上官瑾低喘,臀部僵硬,推动着肉物叁进叁出,女人的哼唧变得柔软,似乎对他的速度很满意。 谁允许她满意的! 他沉眉冷对,下身用力捣干到底,把女人干得双腿高举,小腹频频翁颤,身下更是杂乱到毫无章法的夹弄。 上官瑾感到一阵湿热,一低头,小股水液从交合处涌出,就像被凿破的泉眼,滚出大片水花。 这是…… 潮喷? 他还只在书上见过,就连AV里都未曾瞧见。 上官瑾好奇地看着女人的身体,手指无意识抚上高潮中的阴蒂。 “唔不要……” 霁月缩起肩膀,腿根靠近,想要夹住那只作乱的手。 可她越不要,越让上官瑾觉得这是报复的好方法。 他压住腿根,手指挑着脆弱的红点不断挠动。 霁月的小腹微微抽动,身体更是自发扭了起来。 “不要……会死的……求你……” “放过我……” 放过? 想的美! 第六十八章想把我夹射 po18ai.com?(h) 上官瑾越摸越用力,那处也被无序的夹弄给绷紧了脊背。 他撤出几分用力挺进,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另只手抓住浑圆的乳房胡乱玩弄,掌心压住硬挺的小点,不断将乳肉从指缝中溢出。 边玩边做,不知不觉便跟着霁月的思绪走了下去。 但凡霁月说不要,他便偏要。 但凡霁月哭着求饶,那他就会加重力道把她干得嗷嗷叫。 一番下来,霁月爽了两次,他反而越做越难受。 女人迷瞪着眼明显爽得不知天南海北,看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娇媚,哪还有刚刚被吓到得鼠样。 上官瑾不满地硬捣了几下,爽开的身子根本不再惧怕他的用力深顶,反而会随着他的动作调整身体,顶深了,里头便死死夹住让他全身紧绷,顶浅了,甬道便伸出无数触手缠吸住他的下体。 他未经过人事,只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她是怎么做到把他那根玩得又大了一圈的? 他打飞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紧绷过,每根鼓起的筋络都被一一揉平,他甚至能感觉到紧紧交缠的下体,传递了她紊乱的心跳。 上官瑾扯开她手上的束缚,拖着她的臀转上浴缸。 霁月被迫转身,撑着浴缸边翘高屁股,感受到那根炙热寻着洞眼挤入,她浑身颤了又颤,嘴上还在引导:“不要,太深了……” “你不就喜欢深?” 上官瑾掐住她胸口上垂挂下的两团肉,“想把我夹射?你以为你这点伎俩能逃脱我的眼睛?” “是……”请记住网址不迷路jiza i1 2.co m 霁月满足得吞吐着整根水淋淋的保温杯,小腹用力吸着,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在颤抖。 嘴上说着不会射,实际上小鸡抖得要死,若不是调整姿势,怕是刚刚在毛巾架上就射了。 “你不能射进来,会怀孕的……到时候我男朋友知道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上官瑾眉目倒竖,妖冶的狐狸眼透着嫌恶:“你想听我说什么?” “娶你?” 他抬起她的大腿,将她的脚搁上浴缸,双臂反扣住她的,将她的上身完全抬起,健壮的腰带动臀腿挺动,一下又一下贯穿了她的身体。 霁月小口喘着,又听到身后男人边撞边说:“还是把你留在身边当个情人?” 她摇头叹气,后面多半是她不配。 果然,上官瑾发狠撞击:“你配吗?” “我会眼睁睁看着你被男友抛弃,你也别想怀上我的孩子以此来威胁,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霁月咬牙,柔软的甬道突然发力,绞得身后男人连连吸气。 上官瑾后退,拔出叁分之二大口喘着,足足花了数十秒,才把那股直冲天灵盖的酸爽给压制住。 女人不给他再度喘息的机会,小穴后压,撕咬。 柔软与坚韧并存,绞吸着濒临顶峰的肉棍。 上官瑾轻声抽气,几次叁番猛拽着女人身体快速抽动,又在即将冲泄之时退至洞口缓解。 反反复复的拉高神经,让快感像箭一般悬在张开的弓弦上,只要她吸一口,自己似乎就会大脑空白。 上官瑾没有过多犹豫,快速重顶果断退了出去。 他扯着她的腰搂住她身体,像捞着一块柔软的面团。 浴室门一开,房间内冷冰冰的空气瞬间裹住二人火热的身体。 但上官瑾身体上的燥热非但没有任何缓解,反而因这冷风,挺立的棍子又胀了一圈。 筋络鼓得可怕,像一个个盘虬在植物表面的毛虫,多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 霁月后背一震,整个人从床面上弹起,双腿被男人用力压紧,腿根处被粗壮顶住,身体像被破开,熟悉的异物感在身下叫嚣。 她小声哼着,几次因为重顶咬住嘴唇,看她一脸痛苦和无助,实际身体爽得不行。 偏她一旦觉得好爽,男人就开始停住动作,越是她觉得爽的部位他越是略过。 霁月摸清了他的心理,面上装着难受,身体却跟着他的动作蠕动。 上官瑾频频皱眉,那股难忍的快意再次充斥他的脊椎和后腰。 他咬牙加快速度,一刻不停地在她体内进出,小腿不断撞向床位,把女人的臀撞出波纹,把流出的水撞得四溅,把搅打出的沫子挤在大腿中间。 霁月抓紧身下的床单,这会儿的痛苦不再是演的,她明显感觉到男人在做最后的冲刺,小腹鼓得像是失控的鸟,扑棱着不存在的翅膀牵动肌肉。 腿间被大力插干,反复碾压着脆弱的小洞。 她听到啪啪的声响离她好远,又好像在她脑子里撞击,每一下都直通灵魂,让她的意识与身体共鸣。 只有这一刻,她会短暂忘了这是小说,也短暂忘了系统和任务,脑海里只有“她要被肏死了”这种最朴实接地气的想法。 上官瑾的额上、脸上,前胸后背,均溢出了大量的汗液,水光粼粼的身体让霁月有些着迷。 尤其是他皱眉盯着那处陷入癫狂的模样,完完全全被她迷去了心智。 汗液乱飞之间,交合处似刀光剑影在二人脑海胡乱闪过。 一声低哑的长叹,伴随着男人突然放缓的抽送,霁月只觉眼前阵阵发白,双腿酸得像是从身上断裂分离。 最后一下深挺,她明显感觉到热流窜进身体,噗嗤噗嗤射进深处。 涣散的双眸逐渐聚焦,她瞧见满脸汗水的上官瑾,正露出变态般的表情。 他此刻已经抽出了硬物,被捅出保温杯大小的穴口慢慢缩小,脆嫩的软肉咕涌,挤出一团奶白色的稠浓精液。 不多,只一个手指尖的量。 上官瑾清楚得很,更多的精液都被他射入了深处,卡在细细的小眼里,腰臀发麻到僵硬不堪,几乎被它吸着射了全程。 他像个极端的艺术家,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水汪汪的小眼恢复如初,除了洞口滑落的白灼,以及四处飘淋的透明液体,竟看不出被蹂躏过。 上官瑾呼吸一紧,身子再度压了上去。 “你干嘛?” 霁月浑身一震,推着他的肩膀想要起身,男人哪里会给她逃脱的可能,就连分开的双腿都不给合拢。 “我说了,我会做回本。” 上官瑾静静盯着她的眼睛,上翘的眼尾透着浓浓的不屑,但终究都被滔天欲望压制。 霁月有些失神。 这狐狸眼是真勾人,但人也是真变态。 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却诚实得很。 第六十九章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渣女(微h) 霁月一晚上都没睡好。 上一秒结束她便昏睡过去,下一秒又被贯穿的下体给折腾得迷迷糊糊。 她都不知道第几次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又从床下爬到了沙发,整个室内乱七八糟的,没有一处没被喷上她流出来的水。 身子如同被大货车碾过,霁月不禁回想起陆秉钊误吸毒品的那次,两人再激烈媾和,也不过就那叁四个小时。 可上官瑾没有磕药,甚至意识也是清醒的,却硬生生拉着她从11点做到了天亮。 偶尔中途休息的半小时,也是他觉得身上黏腻不舒服,去浴室洗澡空出来的时间。 等他一出浴室,便立即抱着她继续嘿咻,跟发情的泰迪一模一样。 但凡霁月从梦里睁开眼,便会瞧见上官瑾矛盾的眼神,一点痴迷,一点厌恶,还有一点匪夷所思。 而这之后必定会遭到上官瑾的嫌弃:“真恶心,流得哪里都是。” 霁月没有力气说话,干脆闭上了眼。 等再清醒时,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室内,一小块光斑打出一片刺眼的荧屏,有许多飞舞的灰尘如同细小精灵,在男人头顶晃动。 霁月怔了怔,摩擦到腿心的硬物仿佛不知疲倦,尤其是男人的唇,正偷摸咬在胸前硬了一夜的小红点上。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从昨晚到现在,12个小时,那处被磨得火辣辣的,估计口子早就被磨破,也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霁月眉心微沉,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扫手将男人的侧脸和手心里软糯的乳肉一并拍下。 她扣下手机轻轻哼了一声,眼睛却紧紧闭着。 上官瑾迅速缩手,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只是被磨得发出呻吟,手中便开始肆无忌惮。 他从腰上一直抚摸到胸口,蛮横得大力揪抓着软玩,又低头轻咬在她发凉的耳垂。 霁月缩着肩颈偏头,喉间颤出甜腻的吟哦,低低的喘恰到好处,勾得对方马不停蹄吻了上来。 自从昨夜揭穿对方身份后,二人只有下体交合,上面陌生的像是火星与地球,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天。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趁她睡着上下其手,按捺不住地想要吻她。 她抬起手机,快速咔嚓几下。 做完一切她悄悄藏起手机,不动声色地抬起小腿,磨蹭着他腰部的腹外斜肌。 真有韧性。 锻炼到位的身材,便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抛开别的不谈,上官瑾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合她的胃口,虽然最开始的性事不大愉快,但总体来说,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有了这几张照片,她便可以威胁他,一步步击溃他心理的防线,慢慢将他从温婉宁身边拽离。 霁月哼唧着搂上他的脖子,软绵绵地娇声道:“老公,你的肩膀怎么变窄了?” 上官瑾顿住,低头看向猫媚着眉眼的女人,她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和昨晚的横眉冷对明显是两幅面孔。 还真有男友? 他还以为是她估计刺激他的话术。 所以…… 他把第一次,第一夜,第一吻,全给了一个出轨的渣女? 上官瑾脑子嗡的一声,完全没注意女人已经扶住了他的巨物挤进身体。 房门突然响起醒兀的铃声,霁月浑身一僵,夹着男人的腰就整根吃了进去。 上官瑾哑着嗓子喘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已经睁眼的女人。 二人眼里带着震惊和慌乱,可越是这种时候,身下越是绷的发紧。 霁月尝试松开他的腰,却发现他的那根在里面勃大,而抽搐的甬道不断箍紧了龟头,与他形成精密嵌合,这也导致他一硬拽,里头便是钻心刺骨的疼。 上官瑾察觉不对,没再蛮动,伸手捞过被子盖住二人身体,同时提高音量问道:“谁?” 门外一阵窸窣,随后略带年迈的中年女性声音随之响起:“先生,需要打扫吗?” 上官瑾僵硬的肩颈明显放松,高声回复:“不用。” 霁月也跟着放松,男人回头,与她对视,二人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耐和反感。 上官瑾低头,撑着身体去看交合处,有些急躁道:“现在怎么办?” 霁月耸肩:“我怎么知道?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的私人医生。” “就问偷情的时候下面分不开了怎么办?” 上官瑾:“……” 霁月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她缩了缩脖子后怕道:“我就开个小小的玩笑。” 上官瑾依旧不出声,那眼神似乎在说“好笑吗”。 霁月东张西望,下身却自发蠕动,吸得男人连连抽气。 “嘶!” 上官瑾揪起她的大腿狠狠拍了一下,雪白的臀肉瞬间印上红彤彤的手掌印。 “再夹我就硬拔了,到时别哭着喊疼。” 霁月泪眼汪汪,撅着小嘴瞪着他,小爪子更是惨兮兮地揉着被拍红的部位:“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你插那么深,我控制不住啊。” 说罢还故意用力夹了几下,小腹深深吸到凹,肋骨都凸了出来。 上官瑾脊背猛地酸涩,身体晃了一瞬,手掌压在她下腹轻按:“松开!” 霁月无辜吐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男人微微闭眼,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瞧见沙发上挂着的裤子,单手捞住女人身体,将她抱坐在腰上。 竖入的姿势让保温杯卡得更紧,二人皆是一阵冷汗涌起,双手都在对方身上攥紧。 外表看着像是中场歇息,实际两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从身上丢下去。 霁月架起双腿盘扣住身体,看上官瑾弯腰勾住裤子,而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她歪头去偷窥。 微信对话页面,婉宁二字在首,是他的星标加置顶。 霁月挑挑眉,看上官瑾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暧昧。 这上官瑾在书中就是一个接盘侠,凡事都由他兜底。 温婉宁在别人身上受了伤,扭头就冲到他怀里,然后他就像个备胎,一遍遍安慰,等她的情人找过来,他又只能笑着祝她幸福。 啧,备胎哥。 他应该感谢她,她若不勾引其他几位男主,他哪有机会上桌,指不定又跟原剧情一样,到了大结局才亲到两口女主的脚丫子。 第七十章上官瑾他无中生友(补750收加更) 上官瑾偏了偏屏幕,划拉着列表找出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生朋友,尝试着给对方发消息。 【JNing:在?】 他扣下屏幕静静等了一会儿,手机很快震了一下。 【齐:干嘛?又要喝酒?我明天要上班。】 【JNing:不喝,有个事问你。】 【齐:你说呗。】 【JNing:我有个朋友,他做那事时卡住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有什么办法能立刻解决?】 霁月差点笑出声,这一招无中生友玩得挺6。 【齐:卡住?捅哪卡住了?你玩小玩具卡住了?把玩具直接拆了呗!】 【JNing:不是我,是我朋友,玩具拆不了。】 【齐:你给你女神整1:1硅胶娃娃了?不行就剪了呗,反正你有钱。】 【JNing:都说了不是我。】 上官瑾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 【JNing:我朋友和人做的时候卡住了,有没有分开的办法?】 对面似乎震住了,对话框反复跳出正在输入中,最后可能是文字没法表达,他直接一个视频通话飙了过来。 上官瑾手心微烫,压着前置摄像头接通了电话。 “什么情况?你让我看看你!” 霁月转头去看屏幕那头,清秀的眉眼很是立体,微信视频有些压缩画质,但不难看出对面也是个极品帅哥。 上官瑾点击关闭摄像头,朝对面哼了一声:“我睡觉呢,你就告诉我方法就行,我这……我朋友那儿还在等着。” “行了上官,还整什么朋友啊,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你可以啊,这就把你女神泡到手了?难不成昨晚酒喝多了把她强了。” “齐樾!”上官瑾抬高音量,对面立马怂了。 “行行行,我不该这样编排你女神,那你边上……” 齐樾顿了顿,“你朋友边上的女人是谁?” 上官瑾默声。 “你得告诉我情况,我才好分析啊!” 齐樾笑了声,“你朋友和那个女人现在是第一次吗?” 上官瑾垂眸:“不是。” 对面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那是做了一会儿才卡住的,还是进去就卡住了?” 他抿唇:“进去后。” 齐樾嘶了声,“不应该啊,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能卡住?那女人性冷淡?没水?” 上官瑾下意识摇头:“水很多。” “哦,这样。”齐樾笑得镜头都在晃,“那你们……你朋友,是不是做多了,第一次没个节制,搞多了抽筋了?” 上官瑾沉沉吐气,语气里掺杂了不耐烦:“你就说到底该怎么办?” “我得多了解一下情况啊,看你们是不是能自行分开,还是得去医院检查,这是问诊,又不是面诊。” 齐樾诡异地笑了声:“要不你把镜头打开,我看看卡住的部位,有没有自行分开的可能?” 上官瑾无力辩驳,甚至还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买几个病人去你医院医闹?” 齐樾瞬间怕了:“别别别,我大少爷,那你告诉我,现在他俩什么感觉?” 男人动了一下,疼得像全身的皮都被下体揪住,连头发根都跟着抽疼,再看女人龇牙咧嘴的,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动就疼。” 齐樾又问:“你朋友疼还是她疼啊?” 上官瑾咬牙:“都疼。” “那没办法了,这是肌肉筋挛,多半都是做的时候被吓到,或者是偷情太过刺激。你……你朋友得去医院打两针肌肉松解的针剂,不然这辈子都得像连体婴儿一样生活了。” “那不行!”霁月紧张得出声。 上官瑾顺势瞪过来,手心一翻,将扬声器关闭。 他抵着收声筒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挂断电话,低头在手机上捣鼓着什么。 霁月凑过去,就瞧见一串带着零的转账数字。 一百万! 真是有钱人。 上官瑾丢开手机,转身坐上沙发,目光在她胸口处流连了片刻,略带局促地转开。 霁月倒是看得目不转睛,褐色的乳头小小一粒,此刻因为紧张缩成一团,看着好想捏一把。 尤其是鼓鼓胀胀的胸肌,这不就是网上才能看见的男妈妈吗? 她再一次感慨温婉宁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优秀的男妈妈在身边,她怎么就能视而不见呢。 霁月佯装下身不适,扑身趴在他肩上,手指沿着腹外斜肌慢慢往上,直到整手托住大胸肌。 上官瑾被摸得身子颤抖,双手在混沌间搭上了她肥软的臀肉。 霁月怕他脑子一抽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词,索性赶在他前头出声:“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男人双手微微用力,胸肌在她手中起伏剧烈,隐隐有些许热浪席卷后腰。 喉结微滚,说出的话却像烟火撩过般嘶哑:“快了。” 上官瑾借着说话,降低她的警惕性,手掌沿着臀肉往上摸,下身微微挺动,似在找一个平衡二人的交合点,能让彼此在卡顿中寻找一丝快乐。 “他要先回趟医院。” 霁月点头,双腿慢慢分开,从树袋熊式抱姿变成坐在他大腿上。 交缠的部位每多动一下便是钻心的疼,二人抽着气,竟在转动间找出一点活动的空间。 “回了医院后,还要向领导申请药品外带。” 霁月乖巧地“哦”了一声,撑着他的膝盖轻轻扭腰。 她每扭一下,都伴随着男人拧眉轻嘶,抽气声此起彼伏,却渐渐被黏连的水液声压下。 上官瑾粗粗喘着,双手从后反压住她的肩膀,下身耸动,虽未撞击,但也小幅度地挤压肥唇,在深处缓慢运动。 霁月顺着他的动作蠕动身体,腰肢晃动,像极了水蛇,尤其是几次叁番擦过男人面颊的乳房,时不时飘过一阵淡淡的桃香。 她小声吟哦,又略带难受地反问:“那是不是要很久?” 上官瑾盯着桃红出神,不自觉“嗯”了一句。 “那……” 霁月的眼睛慢慢看向他紧抿的唇线,手指慢慢上移,点在唇线中间,撩人的眼神在他面前描绘着唇型,看得他一阵口干舌燥。 “是不是还可以做一次?” 上官瑾的呼吸越来越沉,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吻便成了欲火开关,一刻不停地灼烧着二人。 第七十一章跟发情的公狗一样乱顶(1400珠加 霁月一推门,就瞧见门边倚着的男人从手机中抬头,他嚼着口香糖冲她身后的上官瑾吹了声口哨。 “可以啊,挺漂亮。” “漂亮个屁。”上官瑾回瞪过去,“把药给她。” 齐樾收起手机,从口袋里摸出一盒72小时强效避孕药递过来。 “我说妹子,你勾引错人了,这男的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女神,你傍他还不如傍我呢!” “给,配着VC吃,避孕药伤身,一年最多吃一两次啊。” 齐樾替她拧开瓶盖,当着上官瑾的面凑到她耳边轻语:“你叫得真好听。” 霁月脸色瞬间红透,躲闪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往一旁迈了一步。 上官瑾就在那盯着,势必要看着她吞下药片才罢休。 其实她根本不可能怀孕,系统还要她在几个男人之间斡旋,怎么可能会让她有生子功能。 这药吃了也是白吃,只不过是给他一点心理安慰。 霁月当着他的面用力吞咽,还把舌头伸出来在口腔里绕了一圈。 上官瑾呼吸微紧,才熄火的下身隐隐又有了抬头趋势。 他避开目光,却又撞见一旁的齐樾正盯得出神。 心里滋生出抹莫名的烦躁,他推动齐樾肩膀往电梯方向晃动:“走了。” 霁月微微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掌心的药片,在二人越过拐角时,挥手丢进了垃圾桶。 伤身体的事她才不干。 霁月快走几步,瞧见二人挤在电梯里,本就不大的电梯变得逼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迎着二人的视线迈了进去。 齐樾摇摇手上的针剂,半开玩笑道:“亏我费劲心思弄来,你俩直接解决了,这针怎么办?” 他扬起塑料袋扔进上官瑾怀里,男人被迫接住。 又听齐樾紧接地调侃:“要不你留着吧,万一下次再卡住就自己给自己打一针。” “用不着。”上官瑾抛了回去。 齐樾笑骂:“这么自信?不怕再卡着?” 上官瑾扫了一眼女人的背影,绸缎般地长发被光打出细润的光泽,娇小的肩膀只露出一点如瓷釉般的柔臂。 他收回视线振振有词,一字一句说得很重,像是在告诫别人,同时也在警醒自己:“我不会再和婉宁以外的女人产生任何亲密行为。” 霁月按下一楼按钮,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不产生吗? 他忍得住吗? 一晚上跟发情的公狗一样肆意乱顶,她都怕他今晚会把家里的沙发当成她来意淫。 什么酒后乱性,什么被人勾引,明明就是自己上瘾。 霁月不动声色,在电梯开门的第一时间里走了出去。 男人跟在身后,持了房卡去退房。 她走得飞快,隐约听到齐樾在那吐槽他的品味,说他开房也不去个高档的五星酒店,这种小破旅馆连连锁都不是,也不怕被偷拍小视频发到网上。 “等等!” 上官瑾脑子这会儿突然转过弯来。 她一直说她是约了男友来开房,可他明明记得昨日来的时候,前台让他出示身份证核对登记信息,看了几眼便给了他房卡。 如果真如那女人所言,她是来找男友,为何前台会让他进入房间? 上官瑾看向前台小姐,礼貌地问了声:“能麻烦你帮我看下登记的号码是哪个吗?我想给你们酒店一个好评,但我记不清用哪个号码下的订单了。” “可以的先生,130****4753。” 上官瑾跟着前台报的号码在手机拨号页面输入,后头背对着他们的女人怀里一震,突兀的铃声让大厅气氛瞬间凝固。 霁月手忙脚乱想要挂断电话,铃声却戛然而止,又听上官瑾啊呀了一声:“这不是我的号码呀,你是不是报错了?” “没有的先生,您核对看看呢。” 前台将屏幕倾侧向他,他一眼便扫过霁月的证件照和名字,笑着和她道谢:“是我弄错数字了,我会给你们好评的。” “好的先生,欢迎下次光临。” 上官瑾转身,笑意瞬间消失,大厅里早没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齐樾幸灾乐祸:“不是吧上官,你真被那女人设计了?” “可看你刚刚在房间里的动静,怎么更像你把人家玩了?” 上官瑾眯起眼,狐狸眼扫出的视线凌厉蛰人:“看样子医院的工作对你来说实在太过轻松了。” “好好好,我大少爷,我不说了行吗?” 齐樾抬手在嘴部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余光却在他手机屏幕上停留。 旺角咖啡厅。 霁月踩着点推开玻璃门,视线在店内环视一圈,快步走到一处落座。 卡座对面的男人似乎也刚到不久,身上还有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约我来是上官瑾有什么事吗?” 霁月没点咖啡,只要了杯柠檬水,上来便开门见山。 她赶着下午休息时间来见他,可不是和他调情的。 齐樾愣了下,抬着咖啡杯慢慢喝了一口,“霁小姐很直白。” 他放下杯子慢条斯理道:“那日你没有把药吃下去吧?” 霁月抬眼,蝶羽般的长睫在眼前轻颤:“上官瑾让你来逼我吃药?” 她交迭起双腿做了个“你奈我何”的姿势,“可惜已经过了72小时,宝宝已经在肚子里成型,他呀,要做爸爸咯~” 俏皮的眨眼看得齐樾有些愣神,他语重心长地劝道:“霁小姐怕是识人不清,上官瑾并非你攀高枝的最佳人选。” “他若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只会拉着你去打胎。” 霁月刚要说话,又被他快速打断:“就算你暗自生下孩子,他也不会给你一分钱,甚至还有可能把孩子掐死,再把你扔到世界某个角落让你生不如死,永远都没法回到这里。” “噗嗤!” 霁月没忍住笑出了声,“挺符合他富二代的形象的,没想到你这么了解他。” 她撑着下巴倾下身子,潋滟的瞳眸里闪过暗光:“其实……我不孕不育。” 齐樾:“……?” “那你费尽心思和他上床是……” “哦,那个呀……”霁月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柠檬水小口吸着,“我这个人有处男瘾,刚好瞧见他是个优质青年还没有情史,这不动了想要上他的心思嘛?” 她挑着吸管搅动柠檬片,“他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对他的钱没有丝毫兴趣,现在他不是处男了,我对他也没有兴趣了。” “倒是你,齐医生……” 霁月露出变态般的诡异笑容:“你是处男吗?我最近刚好有档期,你上次不是说我叫得好听,不如今天咱就……” 齐樾猛地推开凳子,惴惴不安地和她告别:“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霁月冷冷切了一声。 她还没放大招说她有性病呢,这就受不了跑了? 不堪一击。 第七十二章跟老师舌吻了耶!!! 七月底的大学城人迹稀少,中餐厅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霁月清闲了许多,偶尔还能睡个懒觉。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拉开闸门,却被玻璃上紧贴放大的扭曲面部给吓得后退。 若不是瞧见那张熟悉的轮椅,她怕是要忍不住叫出声音。 霁月解开屋内的铁锁,拉开大门将他推了进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等你志愿填报了以后再见面吗?” 陆今安扬起的笑容瞬间垮下:“老师,上上个礼拜我就和你说了报志愿的事。” 是吗? 霁月眨眨眼。 那会儿好像刚去赴周砚礼的棋局,也没看清他发的什么,就只顾回了嗯嗯两字。 “今天我生日,你还记得吗?” 陆今安满心期待地看向她。 早上五点他就求着小叔让他来找她,他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又在店门口晒了两小时太阳,终于见到了她。 老师怎么穿着围裙都这么好看呢? 霁月有些羞愧,一口应着:“当然记得,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 “那老师我们快出发吧!” 陆今安等不及要看见她的礼物了。 霁月被推到这份儿上,只能和老板请假,又回宿舍拿上礼物,跟着他上了车。 一段时间没见,陆今安的脸似乎回了春,白皙的肌肤配上清爽的发型,干净柔韧的眉眼染着丝缕青涩,有那么点小白脸的味道。 霁月上下打量,而小男生根本不在乎她的眼神是否带着审视。 他只觉得锻炼成果得到了她的认可,他的新发型让她很满意,甚至是练出肌肉线条的胸腹,都让她的视线多驻足了两秒。 若不是前头还有司机,他真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腿心,是不是已经湿了一块。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都快忘了老师的味道了。 考完试以后她连视频都不愿接,回复的速度越来越慢,起初他还用期末考试来安慰自己,可到后面的暑假,她依旧不见人影,陆今安才彻底慌了。 她是不是和那个厉烬快活到把他忘了。 若不是还有生日之约,他是不是要和她彻底失了联系和交集。 陆今安暗暗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让她和自己发生关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必须在她心里占据一块地皮。 车子绕着盘山公路一圈一圈转着,时间很快到了上午十点,离生日宴会仅差半小时。 看陆今安不慌不忙的样子,仿佛根本不在意宴会上有谁会来,他只在乎霁月去不去,礼物是不是她亲手准备的。 轿车稳稳停进车库,陆今安拒绝了司机的帮忙,还拉住霁月让她不要下车。 司机收到示意,将钥匙放在车上,随后转身离开。 霁月困惑:“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我帮你叫柳管家。” “老师。” 陆今安的手滑到她掌心,上身偏移,缓缓朝她靠近。 霁月的身子僵了一瞬,又很快顺着他的手臂抱了过去:“行了,马上就是19岁的大孩子了,以后上了大学,可不能随便这么撒娇了。” 男生将头埋进她肩颈狠狠吸了一口,随后笑道:“老师也想我了吧?” 霁月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有,我忙着呢!” “哦。”陆今安捉住她往衣领探入的柔荑,笑得双眼眯起,很像一只看家护院的癞皮狗,“那老师是在检验我的成果吗?” 他带着她的掌心摸向胸口,又从胸肌滑向腹部,“老师觉得如何?” 霁月脸色微红:“一般般吧。” 陆今安幽幽叹了声:“那是不能和老师的男人比,毕竟我双腿……” 他突然噤声,视线看向被勒住的手腕,一串编织粗糙的绳带,正卡在他腕口。 “我第一次编这种纹路,不太熟练,拆了几次也只能编成这样。” 霁月拉紧两头活结,把几个小木珠翻给他看:“这个是财神庙求的,祝你财运亨通。” “这是月老庙,姻缘美满。” “文昌帝君,事业有成。” “观音寺,消灾解难,一世平安。” 她笑了笑,将他手臂放下,“送子庙我就没去了,等你到了法定年龄,再带着喜欢的人一起去吧。” 霁月话音刚落,陆今安的脸便在眼前放大,男生稚嫩的吻在她唇间,不敢有过多动作,甚至连手也只是轻轻压在了她的手背。 吻浅尝即止,分离时唇瓣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陆今安低垂下眉眼,鸦羽长睫在眼下覆上一小片灰暗的阴影,他的心绪如这片阴影般晦暗极了。 “对不起老师,我越界了。” 他太慌张了。 他怎么能就这么吻上去,她要是讨厌他再也不理他了怎么办? 陆今安根本不敢继续想,一想心脏就抽抽得疼,连她在面前轻浅的几下呼吸,都让他感到局促不安。 他怕她转身就走,更怕她说出“永远不要相见”这种恐怖如斯的字眼。 男生紧张的垂着头,头顶一沉,似乎有什么压着他烫过打理过的硬发在揉弄。 霁月皱了下眉,“以后不要打摩丝了,伤头发,等年纪大了秃头就不好看了。” 陆今安眼睛微亮,嘴角淡淡提起,满心欢喜地应着:“好!” 霁月又道:“抬头。” 他应声抬起下巴,视线对上她的,圆如黑葡的大眼睛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陆今安浑身暖洋洋的,几乎快被这幸福冲昏了脑袋,也没听清她说了句什么,胡乱点头应着。 再反应过来时,女人的吻已经落在了唇上,柔软的舌尖顶开唇瓣,迎着他的牙关钻了进去。 五指在这一时间用力抓紧,就连毫无知觉的脚趾头,似乎都在暗暗用力。 这就是舌吻吗? 老师的舌头好软,好甜,好好吃。 陆今安悄悄用舌尖去碰她的,冷不丁撞上牙根还会酸涩,后颈部像是碰撞了麻筋,整个脖子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可偏偏脑子十分欢喜,双臂也在不自觉间揽上她的腰肢。 她的吻并不熟练,青涩地在他口腔里做着试探和摸索,有时像在吃一颗舍不得吃的糖,舌尖几次叁番撩过他的舌头,再又后退卷向其他方向。 一来一回,陆今安竟跟着进了她的地界。 她的嘴巴好软,唇瓣好Q弹,口腔里也好热好舒服。 老师好会流水,怎么这里也这么多水,他都要喝不过来了。 霁月轻轻喘着,推着男生的肩膀解放自己被吸肿的唇。 第七十三章好好好,撞了就撞了 水润的眸子闪着温柔的光,一寸寸在他脸上扫过,而后如同盖章,轻轻回吻了下他的眼睛。 “好了,你要的礼物我送到了,该去主持你的宴会了吧?” 陆今安这才回想起她刚刚问的问题。 “你是想要这个当你的生日礼物吗?” 啊—— 陆今安暗暗后悔,早知道他就摇头说要破处了,现在根本没有理由再道德绑架了啊! 他弯腰取出一个半米宽的盒子,“老师,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快换上。” “衣服?” 霁月诧异地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件白底银丝绣的旗袍,里头还搭着一双半腿丝袜和丝袜夹。 “这……” “我看到第一眼就觉得特别适合老师。” 陆今安眸子放光,几乎快把她的身体看出两个洞。 “老师会换的,对吧?” 霁月眸底晦暗不明,犹豫了半晌下定决心:“好,那我先扶你下去。” “我不看。” 陆今安撑着座椅转身,背对着她一脸正义凛然:“虽然老师的身体我都看过了,但我知道老师是有男朋友的人,我理应和你保持距离,所以老师不要担心,我不会偷窥的。” 他的脸在玻璃上被放大,尤其是那两个滴溜溜的眼睛,恨不得钻进玻璃把她衣服扒光。 霁月嘴角抽搐。 是不会偷窥,改成明窥了。 她淡淡叹了声,“好吧,你不可以转头,听到了没?” “嗯嗯!”陆今安眨眨眼,满脸堆笑地望着窗户里的女人解开胸口的纽扣。 她穿了一身红白格子的紧身衬衫,配着一条破烂短牛仔裙,裸露在外的肌肤柔白如雪,看着就让他身心澎湃。 再别提衬衫一点点散开,漏出里面柔软的胸口,雪白的奶子坠出沟壑,漂亮到让他需要大口呼吸才能缓解小腹的热胀。 老师穿的内衣也太性感了吧。 叁角小布料还不如他拳头大,只能包住那一点蜜粉和下摆,两根细细的带子缠绕在肩头,还有两根细细的穿过腋下到了后背。 这么细的,感觉轻轻一拽便会断掉。 天呐天呐! 陆今安摒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摇晃的胸软。 雪白的软肉跟着女人脱衣的动作轻晃,那几下和在他身上抖动有什么区别。 陆今安眼睛都看直了。 一垂眸,她正展着丝袜的褶子慢慢套进脚背,玉器般细腻光滑的脚丫被套进肉色的丝袜里,掩盖住了她原本的肤色。 他忍不住转头扫了过去。 颜色好像选深了,比老师的肤色差了不少呢。 可也更色了怎么办? 陆今安几乎是看一眼便要闭目缓一下情绪,多看两眼下身都有点肿胀的趋势。 也不知道他闭了几次,呼吸停了多久,耳边女人突然出声:“好了,我们下车吧。” 再睁眼,他便瞧见胸口银丝绣制的银白色莲花,暗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泽。 旗袍很修身,她的胸很挺很饱满,即使穿得不是立体胸衣,从侧面也很是波澜起伏。 腰部留有一点余地,不是那种紧绷绷的状态,反而让人感觉拘束中带着点悠哉的松弛。 一举一动间都有种不过是一件遮羞蔽体的衣服罢了,就算她全光着,也无所畏惧的自信。 陆今安忍不住赞叹:“老师,你真好看。” “行了别贫了。” 霁月收拾了下衣物,搀着他坐上轮椅,二人急匆匆赶往大厅。 彼时近十一点,厅内被收拾了一番,墙角摆着香槟台,还有各色各样的美食和糕点。 厅里站了不少人,或叁或四围成一团正在窃窃私语。 霁月推着陆今安出现在门口时,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她环视了一圈,视线不断顿在某处,再最终和陆今安一同停在某位亭亭玉立的女人身上。 她是大厅中的焦点,也是众星捧月的标志。 霁月在她身边瞧见了陆秉钊,瞧见了上官瑾,甚至还瞧见了周砚礼。 但让大家统一默声的,并不是陆今安的姗姗来迟。 男生慌张地扭头,小声和她解释:“我不知道温婉宁也会穿这件衣服,我真的只给你买了,这是jayre今年最新款,我……” “我知道。” 霁月安抚他。 剧情里陆今安确实给温婉宁送过旗袍,刚刚收到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点。 如今撞衫或许只是小概率事件,但同时也在提醒她,女主即使没收到陆今安的礼物,她也会按剧情发展穿上那件衣服,而她一个外来者,只会成为众人口中的东施效颦。 不过,那又如何呢? 霁月扬起笑,推着陆今安大步走向温婉宁。 上官瑾一眼便瞧见推着轮椅的女人,掐着酒杯的手指几欲变形。 这女人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齐樾不是说她收了钱已经安分离开了吗?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温婉宁,手中暗暗攥紧。 一路上周遭阵阵倒吸凉气。 你说这女人效仿也不仿全,穿着个同款旗袍也就算了,脚下却踩着个廉价的平底凉鞋,就连头发也只是随便盘了个松散的低发髻,哪里有模仿出温家千金半分精髓。 众人连连摇头,却见那女人直直停在了温婉宁面前。 女人脸上错愕不假,视线在她身上落了片刻,而后笑着望向陆今安:“阿今,你怎么才来,大家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陆今安满脸不悦:“你怎么穿这件衣服?” 在他的印象里,温婉宁虽然爱穿白色,但从未穿过旗袍,这件衣服他高考前就已经看中预定了,怎么会这么凑巧,刚好她也买了,还穿到了宴会上。 温婉宁愣了下,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她笑着望向霁月:“霁学妹,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真的吗?” 霁月从轮椅后头走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转了一圈。 “好看吗?” 温婉宁哑然,尴尬地应和:“当然,你很适合旗袍。” 陆今安只觉得跟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明明是他费尽心思挑选的旗袍,只想送给霁月一人,可这会儿她一定认为他是个叁心二意的男人,连衣服都要同时买给两个人。 霁月点头,“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觉得裙子太长了。” 她扯起分叉处的裙摆,丝毫不介意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嫩白的长腿上卡着细细的弹力带,下方夹着深肉色的丝袜裹着小腿,玉雕的脚丫挤在简单的凉拖里。 众人的呼吸皆是一滞。 第七十四章哎呀,发现了一个小秘密(补1250 霁月身高并没有温婉宁那么高挑,但胜在比例完美,腿长得像是从胸下开始分叉。 周遭一时纷闹,似乎都在猜测此人是谁。 霁月手中施力,扣着一早剪开的口子,呲拉一下,将长旗袍的裙摆扯断。 裙摆瞬间只达大腿根部,露出丝袜与腿肉交合的部位,潋滟春光如荷叶中缓缓抽出的芽苞,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其余人什么感觉她不知道,但她明显看到上官瑾双眼瞪大,抬着酒杯的手下移,挡住某处鼓胀的部位。 一旁陆今安伸手遮挡,摇着轮椅想帮她遮蔽众人视线。 而陆秉钊一直未曾说话,却在此刻扯过一旁椅子上的毛毯,飞快围住了她的身体。 唯独周砚礼,缩在角落里,像个纵观全局的上帝,不出声,也不动容,甚至没有往她双腿处看上一眼。 霁月压住遮挡身体的毯子,面上闪过惊慌:“我……我只是想扯短一点点。” 她一脸后怕,看着身旁的陆今安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旗袍太紧了,走路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才想着弄短一点好走路。” 陆今安环视一周,一一扫过那些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笑容的人,“没事老师,本就是送你的,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他知道她是生气了,气他买了一件和别人一模一样的衣服。 陆今安有苦说不出,只能低头讨好:“我再找人送几件衣服过来,你……” “不用了。” 陆秉钊打断他,“我书房里有几件礼服,小霁老师上去挑吧。” 霁月愣神,视线在温婉宁面上晃了一下,眸色闪躲着避嫌:“这不好吧,您送温学姐的礼服,我去挑算怎么回事。” 她低着头故作矜持,目光却定在陆秉钊领带上。 暗红色,领带夹。 贵定高配西装,袖口银色复古机械表,崭新整洁的尖头皮鞋。 她懦懦抬头,目光又在他打了摩丝的额上顿住。 这陆家今天是批发摩丝了吗? 陆秉钊这模样,怎么这么像孔雀开屏。 “还是算……” 她话还没说完,温婉宁便打断了她,言语里一幅女主人做派:“没关系的霁学妹,阿钊既然发话了,你便去挑吧,他也不是第一次送我礼服了,只是他的眼光……” 她捂唇轻笑,面带娇羞:“还是别让客人在这傻站着了,阿今,你带你老师上去挑选吧。” 霁月回看向男人,他面上闪过一丝不悦,甚至看向温婉宁的视线都带了些审视,但碍于温陆两家的关系,给她留足了面子。 她弯腰道谢:“那便谢谢陆先生和温学姐了。” “你在这陪着大家吧。”霁月拦住陆今安,“我认路。” 这书房她去过,虽然只去过一次。 霁月进了电梯,大厅恢复了原有的热闹,不少人簇拥上来给陆今安敬酒。 上官瑾跟在温婉宁身边,看着陆秉钊和她与众人交谈。 周砚礼不知道去了哪里,霁月扫了一圈也没瞧见。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了。 霁月倒是发现了一个秘密。 上次和上官瑾做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明明他已经洗澡降下了欲火,可一靠近她,那东西几乎是立马抬头。 刚刚弄这一出,她不过是想一箭叁雕。 一雕是陆今安对她心生愧疚。 二雕是扰乱陆秉钊的心绪。 叁雕是验证上官瑾对她是否有着生理性反应。 当然还有想窥探周砚礼的此行目的,只是这个她暂且没什么发现。 霁月推开书房大门,平日反锁的书房此刻却只是虚掩着。 一排移动衣架错落在书桌旁,上面不仅有女士礼服,还有男士西装。 霁月看了眼礼服码子,定制的礼服并没有标签,只有一个挂牌手写着肩宽和叁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面是她大二下学期体检表上的数据。 霁月迅速翻过剩下几件礼服,数据完全一致。 这不是给温婉宁的礼服? 末尾悬空的衣架晃了晃,每一件都像是对应的搭配,比如红色那件,对应着暗色袖标,黑色对应全黑西服,白色对应白色衬衫,粉色也有领口别着的粉色巾帕做点缀。 若她还看不懂,那她真就是个傻子了。 霁月缓了缓,推开书房去了以前住过的客房,她站在阳台看过去,草坪上隐约站着几个人影,一旁烟雾缭绕,似乎有人在弄烧烤。 她摸出手机点了几下,将之前的照片一一发送给一个陌生号码。 不到一分钟,手机便按她的预期准时响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给过你钱了?” 上官瑾暴怒的声音透过听筒稳稳传入她耳朵。 “这么气急败坏的?难不成是发现自己对着女神硬不起来了?” 霁月调侃着,手指轻轻点在围栏处。 “你胡说什么?” 上官瑾压低声音,不想再跟她胡搅蛮缠,“说,要多少钱才肯把照片删了?” 霁月轻笑:“我不要钱,我现在缺一件礼服。” “陆秉钊不是让你挑礼服了吗?” “我穿他送给你女神的衣服,你心里不膈应吗?那可是你女神的所有物欸!” 她娇滴滴地笑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你这个所有物都被我吃过了,那也不差一件礼服吧?” 那头缓缓吸气,又再度吐气,压着耐心问她:“在哪?我找人给你送。” “还是你亲自来吧,不然我怕我会手抖,把照片发给温学姐,那就不太好了。” 霁月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又把房间位置发了过去,静静等着男人上门。 草坪上人影攒动,烟雾缭绕中,她看见脸色铁青的上官瑾脚步匆匆,避开人群进了别墅。 不多时,房门被一把推开,上官瑾将礼服丢上床,神色不悦地吼道:“把照片删了。” 霁月回头,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床上的白色吊带露背裙。 “给你女神准备的?” 能这么快拿来,多半是一早就备好的,而且也没有想着要送出去,仅仅是为了防止她出现意外时有后盾可依。 真是爱到骨子里了。 霁月捡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得亏是露背装,若是紧身的,我怕是穿不下吧。” 上官瑾的视线在她胸口处顿了片刻。 即使他心里只有温婉宁,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胸比婉宁的大上许多。 还很软,很挺,很弹。 他避开视线压低了声线:“照片!” “急什么?” 霁月慢慢拉开腰侧的拉链,翻身坐在床边,纤细的双腿交迭,丝袜夹松动,肉色的边缘在肥白的腿根处勒起一块松软的痕迹。 上官瑾几次呼吸错断,视线反复在她与地面上横跳,双腿如同灌了铅,僵硬在原地。 第七十五章啊?知三当三这好吗(微h,1500珠 有句话还真给她说中了。 上官瑾自从那次和她翻云覆雨之后,再也无法对着温婉宁的照片硬起来。 若在那天以前,他还会在心底肖想一下温婉宁,虽然冲动不大,更多的是对她的怜爱,可也不至于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 现在呢? 他看着她的照片没有感觉,看黄片没有感觉,偏偏脑子一闪过这女人的脸或是身体,或是那晚任何一个细节,他的下身就像安装了弹簧一下啪地一下弹起来。 丝毫不夸张,完全是弹步起射,跟见鬼了一样。 上官瑾反复安慰自己是因为第一次做久了,心理上对于第一次做过的女人多少会有些痴迷。 他说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他甚至有冲动,真按齐樾说的那样,定制一个温婉宁1:1比例的硅胶娃娃,和娃娃做几次,他总能把感觉找回来吧? 可偏偏他又遇到了她。 他明明已经让齐樾给她打钱了,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 她真以为和他做过,便能抱上大腿衣食无忧了吗? 霁月解开旗袍盘扣,微松的领口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轮廓若隐若现,让人更加想要一探究竟。 她慢慢抬脚,凉拖挂在脚背上,倚着她的脚趾搭在男人腿根处。 “备胎哥怎么硬了?这要让你女神瞧见了,可不得大喊流氓?” “拿开你的脏脚!”上官瑾一把拍开她的脚背,语气很是不悦,“我告诉你,现在!立刻!马上!把照片删了,否则我明天就把你丢到叁不管,让你被千人骑,万……” 他狠话还没说完,女人已经将旗袍褪下了肩头。 隐藏在旗袍下的粉嫩胸脯,看着如同玄色羽毛一般耀眼迷人。 上官瑾口干舌燥,原本坚定的心绪一时间变得不再清晰。 她的胸型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一个,没有很大,也不小,记忆中她压在玻璃上如同骨碟般的模样历历在目。 这会儿掩在布料极少的花色吊带下,让他的呼吸顺利局促。 那处更是不争气的抬起了头,此刻撑着休闲裤,难受得像是要从裤缝里蹦出去。 “千人骑呀?” 霁月起身,旗袍应声下坠,她凑近垫脚看他,眼神拉丝带着妩媚:“那会很爽吧?” 上官瑾忍无可忍,一把将她双臂擒住,躬身压着她的双腿,让她紧贴床面无法动弹。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霁月轻舔了下上唇,玩味地看着他面上惶惑:“哥哥,你硌到我了。” 上官瑾浑身僵硬,低头瞧向那处,他明明是用膝盖压得她,哪里有东西硌她? “齐樾没有告诉你,我没收你的钱吗?” 霁月歪了歪脑袋,笑得一脸天真。 明明处于劣势,可上官瑾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野性难驯的野狗,而她正拿着皮鞭一下又一下抽着他硬挺的脊梁,疼痛和诱惑让他随时都有低头的可能。 “我呀,其实也没别的意思,你喜欢温婉宁,我可以帮你搞定她身边的男人,至于你嘛,在我想要的时候陪我玩个几次便够了。” “我要求不高,对吧?” “玩?”上官瑾双目充血,“还几次?你当我是夜店的男模,呼之即来 挥之即去?” “老师。” 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响起陆今安的声音。 “你换好了吗?我烤了些肉串,你快下来吃。” 上官瑾压制的动作有些松置,霁月推着他的肩膀翻身,轻而易举地坐到了他的腰上。 裤链一拉开,灼灼热气便顶着内裤冲了出来。 霁月反手握住,上下松弛得套弄着,嘴中还在和外面调情。 “今安,我刚刚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怎么会,老师。” 陆今安紧张得贴近房门,“今天笑话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报复回去。” 霁月沉眉,勾起唇瞧已经被撸到粗喘的男人,语气恶毒极了。 “那你的温姐姐呢?你也会报复她吗?” 上官瑾猛地睁大眼睛,想也没想便将她压回身下,手肘杠着她的胸口,似乎她再乱说一个字,便会被他拧断脖子。 霁月毫不在意的继续撸动,像没有感情的木桩子,催促着外边的小男生。 “今安?” 陆今安有些为难:“老师,她毕竟是我未来婶婶,我若对付她,就是对付我小叔,我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 霁月笑了笑,故作哀怨:“罢了,原是我不配了。” “我不配穿那身衣服,也不配出现在你的生日宴会上。” “不是的霁月。” 陆今安慌了:“我只想和你一起过这个生日。” 霁月挑眉,望向上官瑾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挑衅。 门外声线清晰,却带着点忐忑。 “我只是想见你。”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对我也只是朋友而已,可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你送我的风筝我一直留着,没事就让柳管家拿出来飞一下。” “我把绳子加固了几遍,它再也不会从我手里溜走了。” “霁月,我……我喜欢你。” 陆今安双手发抖,根本不敢推门去看她的表情,他害怕被拒绝,害怕她彻底从他的世界里离开。 “我不要名分,我只想偶尔能看到你,能陪在你身边,能听你说说话,我就知足了。” 霁月拉着上官瑾的领口强迫他低头,唇瓣在他耳边微张:“看到了吧?你女神花费几年力气讨好无果,我才短短几个月,便勾到手了。” “上官瑾,和我做生意,不亏。” 她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只听到男人喉结滚了一瞬,下身还有几分急剧的膨胀。 霁月低头,刚一时情急上下其手,把保温杯抓得紧紧的,这会儿男人目眦欲裂,像被她强了一样。 门外又喊了声:“霁月?” “我知道了。” 她提高音量回应:“这太仓促了,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好。”陆今安破涕为笑,“那老师,我去给你烤油边,你还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霁月咬了下舌尖,把后头的浑话吞回肚里。 “好。” 轮椅磨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但霁月知道,陆今安已经被他哄下了楼。 而面前这个脸色爆红的上官瑾,此刻正盯着她的唇走丢了神。 第七十六章三十多岁的人了天天只想着情爱 许是她的玩弄越发过分,上官瑾无法把持住生理上的反应,干脆利落的夺门而出,也不管腰下被她撸得邦邦硬的棍子。 霁月看着手心那点透明的清液,静静笑了出来。 身体和心口不一了怎么办? 会很难受吧? 可是,好有趣呢! 霁月越发觉得,上官瑾的分来得不会太晚,也许就在今天,也许会在下一次二人相见之时,但不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已经被她捏住了把柄。 除非他能出家去当和尚,从此清心寡欲,不再沉沦男欢女爱。 她换上衣服下楼,客厅的大半人流都分去了草坪,偶有几个也不过是回来拿些食物和酒水。 霁月出了电梯,瞧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陆秉钊。 他似乎听到动静,从报纸中抬头,目光错愕了一瞬,又很快莞尔:“很漂亮。” “和陆厅的未婚妻比起来,也很漂亮吗?” 霁月承认,她嫉妒了。 温婉宁以那样的口吻称她是客人,而陆秉钊没有半句反驳,就那样闪躲着她的视线,她真的很难不吃味。 也不是说她对陆秉钊有什么想法,只是曾经有过云雨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那样好,她就是浑身别扭。 明明她知道一书房的礼服都是按她的身材定做的。 要知道定做衣服起码提前一两个月,也就是她和陆今安说宴会以后,他便差人弄到了她的身高叁围,还定做了衣服。 可她心里就是不爽,非常不爽。 陆秉钊收起报纸,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为什么要和她比?你们二人的美各有不同。” 霁月故意坐在对角上的单人沙发,踩着他花大价钱设计的高级茶几,语气还有几分冷意。 “那你说,我和她哪里不同?” 陆秉钊没有犹豫:“她很安静。” “你的意思是说我吵?”霁月更气了。 爆炒她的时候怎么不说她吵? 现在倒嫌弃上她了,她还没嫌他年纪大呢! 陆秉钊摇头,眸色柔和:“你很鲜活。” 他的世界固有的叁色黑白灰,温婉宁是白,进入他的世界也不过是多了一抹本就存在的白色。 陆今安是灰,可自从接触了她以后,他明显变得色彩丰富起来。 而真正让他的世界丰富的,只有霁月。 她像跳入他这汪死水的活鱼,给他的生活充满了生机。 他看到水里生出了久违的菌草,石块下滋生了大量的青苔。 鱼儿在他的世界里翻滚跳跃,给他带去阳光和温暖。 这种感觉他头一次体会,很新奇,但也让他把握不住。 所以当她穿着一身不属于他送出的礼服时,他突然有些释然。 也许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与她的生活天差地别,不适合,不匹配,像两条直线平行,永远无法相交。 陆秉钊打开茶几抽屉,翻出一个鞋盒。 他捧着鞋盒走到她面前,半跪下蹲,单手扶住她的脚踝,慢慢将脚放在他的腿上。 霁月被他一系列操作弄得有些懵,就见他翻开鞋盒,露出里头的黑色细带高跟。 她不识牌子,也不识设计,但看那质感,多半很贵。 陆秉钊脱下她丑陋的小凉鞋,把高跟鞋套进她脚里,调整了下系带位置,再去侍弄另一只脚。 “丝袜颜色有些深,还是你本来的肤色好看些。” 霁月的脚趾不自觉蜷了一瞬,“这是你侄子送的,他是寿星,我总不好反驳。” 陆秉钊神色平和,将她的凉鞋放回鞋盒,又起身伸手扶她:“试一试脚感,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让人送回去调整。” “不用了,挺舒服的。” 霁月掠过他的手起身,在地毯上踩了踩,“很合适。” “那就好。”陆秉钊收起鞋盒,语气忽而沉重,“你觉得阿今怎么样?” 步子在此刻顿住,又继续胡乱跺了几下。 霁月随口回话:“很乖,是个好孩子。” “他对于你而言,如今只差了一岁,可不是孩子。” 陆秉钊沉声:“如果有天阿今说了什么,我希望你能拒绝。” 霁月张张嘴,还没说话,便被他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说我专制,可阿今是陆家的后代,这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陆秉钊思量了很久,他不是阻止二人有情感纠葛,只是阿今性子单纯,容易深陷也容易拔不出来。 陆秉钊有能力处理陆家和政事,他可以让霁月活在他的羽翼下安稳度过一生,但陆今安没有这个能力,起码现在没有。 “等有一天他能够挑起陆家的担子,我不会阻拦你们二人。” 霁月的脸色一点点红了起来,她恨恨的跺了下脚,羞燥得瞪向他:“叁十多岁的人了天天只想着情爱,自己寡久了还希望侄子寡,不要脸!” 霁月转身就跑,出了客厅就撞见倚在立柱下的周砚礼。 他换了副细边框的黑色眼镜,朝她身后的男人点了下头。 霁月这才知道,周砚礼并不是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多半是过来述职或是有些项目需要汇报,才误打误撞来了陆家。 她的猜疑稍稍减了些,但看他的眼神并没有带上善意。 霁月目前为止只在周砚礼身上栽过,这种败绩如同耻辱纹身,她多看他一眼都感觉脑门刻着傻子。 二人视线相交,又很默契的错开,形同陌生人。 霁月擦着他的肩膀走过长院,草坪稀稀落落围出几个区块。 陆今安的轮椅在许多椅子里倒显得没有那么明显。 他远远看见了她,扬着手中冒着热气的羊肉串,眼里一闪而过的难掩的惊艳。 一旁的上官瑾也跟着看了过来,温婉宁起身,让了个位置给她。 霁月没有客气,坐在了陆今安身边。 温婉宁缓和气氛,给她递了很多食物:“霁学妹这身更好看了,阿钊这眼光看着是涨了些。” 霁月回笑:“确实不错,能有温学姐这样的大美人做未婚妻,眼光能差到哪儿去?” 她说着还朝上官瑾挑了下眉。 上官瑾避着她的视线,绕到另一侧给温婉宁烤羊腿。 陆今安听她夸奖陆秉钊有些不开心:“我小叔有什么好的,年纪大,管东管西,整得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会来事儿的一样。” 他又阴阳怪气地暗讽厉烬:“男人年纪大那方面就不太行,还是年纪轻的活力满,无论是情感还是其他,都能满足。” 温婉宁轻咳了声,温柔地看向陆今安身后站立的男人。 “阿钊。” 第七十七章不争不抢如何登场 温婉宁拿起身旁座椅上,先前上官瑾脱下的外套,给陆秉钊腾出座位。 上官瑾的视线追随着她的手臂,见她将自己的外套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时,眸色明显暗了下去。 陆秉钊朝温婉宁点了下头,又望向执意亲自烤肉的陆今安。 “阿今,泳池的水放好了。” 陆今安欣喜地抬头,却不是看向身后的男人,而是对着霁月兴高采烈道:“老师,一会儿去游泳吗?我给你准备了泳衣。” 霁月摇头拒绝:“不了吧,我不会游泳。” 陆秉钊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只听温婉宁在那打趣:“我记得阿今小时候可喜欢游泳了,那时候还差点进了国家队,阿钊游泳也很厉害吧?” 两人差的年岁多了,很多事情都没有交集。 她十来岁的时候,陆秉钊已经在单位基层摸爬滚打,时不时下乡,连陆今安都鲜少与他碰面。 也就这几年,她们之间才因陆今安的病情熟络了几分。 霁月埋头啃串,心中却盘算着书中剧情。 温婉宁倒也不是真的想和陆秉钊联姻,只不过背靠温家,这是她的命,她无力反抗,也没有想过反抗。 为了接近陆秉钊,巩固温家的地位,她时不时便会来陆家,借着看陆今安的机会,偶尔能和陆秉钊有个一两面的联系。 久而久之,陆秉钊也习惯了她和自己说起陆今安的事,虽然寥寥话语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如今温婉宁已经到了法定婚嫁年龄,最多等到她毕业,陆秉钊应该就会娶她为妻。 不过…… 霁月理了理剧情,怎么通篇都没有提到二人的大婚? 难不成陆秉钊发现她与其他男人有染,解除了婚约? 可末尾温淫之乱中,他确确实实在温婉宁身边啊。 奇了怪了,她是跳情节跳多了没看全吗? 霁月一边皱眉,一边去抓盘里的肉串,不知不觉肉串吃到了底。 再抬眼,陆秉钊几乎是下意识将温婉宁那侧的不锈钢盘转了个方向,把肉串这头放进她手底下。 盘子挺大,几乎涵盖了半个桌面。 但他这一古怪的举动还是让在场人的目光一同看了过来。 霁月眨眨眼,笑着看向温婉宁:“温学姐喜欢吃千叶豆腐呀?陆先生对你真好。” 盘子另一侧静静躺着几串烤干的豆腐块,离温婉宁最近。 她跟着笑了笑,捡起豆腐轻轻咬了一口:“阿钊知道我在减肥,这是提醒我补充蛋白质呢!” 霁月眯眯眼,又去掏陆今安刚烤的肉串。 “烫!” 陆今安拉住她的手向下,躲在桌下用指腹摩挲,一时还舍不得放开。 霁月托着下巴盯着烤盘,又想起刚刚温婉宁说的:“你以前很喜欢游泳吗?” 陆今安嗤之以鼻:“小叔喜欢,我就跟着随便游游,没想到就被国家队看上了,我那时的志愿是当兵,怎么可能会去游泳。” “阿钊喜欢游泳啊?”温婉宁放下咬了一口的豆腐,给陆秉钊倒了杯茶水。 男人笑了一声:“都是年轻时候的爱好了。” “叁十岁正当年,应该说青年才对。”温婉宁纠正他,“这是我小姨自己家晒的茶,你尝尝?” 陆秉钊正要接,余光瞄到霁月也伸手去泡茶,抓的却是茉莉花。 陆今安眯着眼看她喝水,满心等着夸奖:“好喝吗?” “好喝诶。”霁月点头,又看了眼没牌子的透明罐子。 “这是我自己摘的茉莉花,让柳叔请人炮制的。” 陆今安把肉串放到盘子里,笑意压都压不住:“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喝花茶,下次我再摘点玫瑰花怎么样?” “不用了,多麻烦啊。” 霁月推了推杯子,又低头去吃串。 这旁温婉宁见他走神,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阿钊?” 陆秉钊回神,垂眸看着漂浮的茶叶,喉结轻滚:“放着吧,我还不渴。” “羊腿来了。” 上官瑾热得袖口挽至肩膀,结实的两条胳膊在众人眼前晃过。 他脱下手套割肉,削了一块腿部最软最多汁的肉块放进温婉宁碗里,女人抬手便把盘子递给了陆秉钊。 “阿钊你先吃。” “一上午都没见你吃什么东西。” 陆秉钊拒绝:“最近胃不大舒服,吃不了太油腻的食物。” “啊?”温婉宁关切道,“胃怎么了?有没有看过医生?是不是老毛病犯了?” 他年轻时总是忙到不记得用餐,导致现在时不时就会胃疼一阵,这事霁月也从柳管家那里听过一嘴。 霁月看着上官瑾受伤的脸,笑着从陆秉钊桌前抢过那块肉:“既然你们都不吃,那我吃吧,别浪费了上官先生的一番心意。” 温婉宁像是才想起上官瑾,她推动身后的椅子摆到身旁,招呼他坐下:“阿瑾你别忙了,快坐下一起吃点东西吧。” 上官瑾瞪了一眼霁月,又扭头笑着坐下,眼见温婉宁抬起一串蘑菇,便以为是给他的。 哪晓得那串蘑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又落到了陆秉钊的盘里。 上官瑾悬空的双手僵住,还没缩回,手中一沉,一个空盘落在他掌心。 霁月俏皮地眨眨眼睛:“麻烦上官先生再给我剔块腿肉,好嫩呀!” 吃吃吃,怎么吃不死你! 上官瑾一肚子气,把那肉扎得千疮百孔,可那女人毫不在意,用吃干净的铁签扎着碎肉,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真是不挑食。 他都快剁成沫了,她怎么还能吃得这么…… 色。 粉嫩的舌尖像是故意引诱,卷着细长的签子挪动,再裹着肉块放入嘴里,末了还伸出来舔粘在唇角的碎渣。 上官瑾越看裤裆越紧,本就被摸过的那根几乎是下意识就想顶起来。 他迅速收回眼神,化欲望为食欲。 陆今安几次叁番试探霁月,每次她回问他是不是想游泳,他又会摆出一副悲伤模样:“老师说笑了,我这腿如何游泳。” 搁她这玩欲擒故纵呢! 霁月知道他此行目的,不过是想展示一下最近锻炼的肌肉,好让她认真考虑先前的问题。 其实就算他还是瘦弱的排骨哥,为了上分,她也会把他收入囊中,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霁月拗不过他,便遂了他的愿。 温婉宁见她真推着陆今安去泳池边,有些担忧地劝道:“阿今身体不好,还是别去水边了吧?” 霁月愣神,拍了拍陆今安的肩膀:“上次骑自行车的时候也没见你身体不好啊!现在练得这么壮,游泳更是不在话下吧?” “那当然,等下别喊我拉你。” 陆今安遥控轮椅,抢先一步冲向泳池:“老师你快来,我给你准备了几套泳衣,包你满意。” 温婉宁还想说什么,却被陆秉钊制止:“阿今能积极面对,便随他吧。” “可是……” 陆秉钊轻轻点头,云淡风轻见怪不怪的模样,将她的话轻描淡写怼了回去。 温婉宁下意识看向拎着裙子奔跑的女生,心底莫名涌上惊慌。 直觉告诉她,今日必会发生什么大事。 第七十八章你跳我跳大家一起跳 霁月瞧见那一排配套的情侣泳衣,莞尔的模样看得陆今安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凡她挑起来看的,他都有意无意想要选同款。 最终她选中一套深绿色花哨的叁件套,上身短小的挂脖背心很保守,只在下摆中间开了几个小洞,能看到奶玩挤压出的阴影。 下身是叁角短裤配片式长裙,走动间都能看见巨长的白腿。 陆今安刚要取同款泳裤,手心就被塞进了一套黑不溜秋的紧身泳裤。 “乖,别闹,你要和我穿同款出去,陆家该炸翻天了。” “到时候人人都要说我水性扬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想让我被人指指点点的吗?” 陆今安难堪地张了张唇。 他自然是不想,可好不容易有和她穿同款的机会,他只是想私心拥有她片刻。 他又没让她分手和他在一起,只是穿个同款都不可以吗? 霁月见他满脸委屈,蹲身覆在他腿上:“这个很紧,要我帮你穿吗?” 陆今安刚想点头,又飞快摇头。 给她摸两下不得邦邦硬,到时候还怎么下水。 霁月轻笑:“那快换吧,不行再喊我。” 二人换了衣服前往泳池,池底贴着蓝色的瓷砖,微波一漾,蓝白相间的光斑中倒印着蓝天。 池里进了叁四个游玩的客人,更多的是在一旁椅子上躲凉的人。 霁月看见温婉宁也换上了泳衣,性感的白色比基尼。 一旁陆秉钊还是原来的西服,此刻正在角落接着电话。 上官瑾也换了泳裤,宽松的裤衩,配着花里胡哨的图案,看不出什么东西。 倒是扑通一声入水的周砚礼给她吓了一跳。 这周砚礼居然还会游泳? 看着斯斯文文的,脱了衣服也是个斯文败类。 霁月的视线在他起伏于水面的胸口留恋了片刻,取了两个游泳圈到陆今安面前。 她不会游泳,陆今安没法游泳,所以两个小菜鸡只能依靠外力玩水。 陆今安套进游泳圈,伸开双手期待着霁月的抱抱。 这场面着实让她有些为难:“你现在体重多少了?我应该抱不动了吧?” 他嘴角僵住,竟有些后悔吃得太多,只想着让她惊艳喜欢,却忘了太重没法再与她亲密接触。 陆秉钊挂了电话往回走,瞧见二人僵持在泳池边,提步朝二人走来。 霁月眼前一亮,忙慌求助:“陆厅,你把陆今安丢下去呗?我扛不动他。” 丢?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对这个字眼感到陌生。 霁月一脸真诚:“玩水嘛,丢才叫玩啊,慢悠悠下去算什么?” 她挑衅:“你怕了?” “怎么可能?”陆今安嘴硬,“我可是曾经要进国家队的!” 霁月满怀期待地看向陆秉钊。 男人微微有些错愕,但架不住二人一同将发亮的眼睛对上他。 他稍加思索,把外套挂在轮椅上,弯身抱起了陆今安。 霁月走到泳池边,光脚踩了踩一旁的瓷砖,“陆厅你快过来!我数一二叁,咱一起跳下去!” 陆秉钊走到她身边,就听到女人激烈又兴奋的数着数。 “一!” 霁月扬笑,与他怀里有些害怕的陆今安对视了一眼。 “二!” 她又偏头,看向陆秉钊的眼睛。 她的笑容不止扬在脸上,就连那双琉璃般清澈的眸子,都透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叁!” 霁月大喊:“跳!” 她原地起跳,陆秉钊似乎被她过于大声的喊叫给镇住,双脚一抬,抱着陆今安坠入了水里。 陆今安扒着泳圈,却还是因为重力喝了几口池水。 而笔直落入水中的陆秉钊却是结结实实扎入了水底。 无数气泡从身体里溢出,他慌了一瞬,又立即摆动手臂,从水底浮起,冲向水面。 晃动的蓝天印着女人错愕的脸,还有一圈蜂拥围上来看热闹的人。 浮出水面时,被池水打湿的发丝遮在额前挂出水帘,还未来得及拂开遮挡。 眼前那抹绿色一歪,直扑水面而来。 泳圈从腋下脱落,她身形瘦小,如同湿滑的泥鳅,从圈口脱身滑入水底。 陆今安失措:“霁月!她不会游泳!” 远处岸上躺着的上官瑾从椅子上坐起,看清温婉宁站在岸边安然无恙,又将身体靠了回去,眸光却紧盯着浮动的水面,面上拧着,似乎在纠结什么。 陆秉钊几乎是同一时间扎回水底,女人正在水下扑腾,见他过来瞬间放弃挣扎,伸着双手乖乖等他靠近。 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刚要往上游,身体却被她紧紧抱住。 粉唇一张一合,细密的气泡遮挡住口型,他根本看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用手指指水面,示意她上去再说。 霁月摇了摇头,又用力抱了他一下,再松手时,挣脱了他缚在手腕的手掌。 她微微闭眼任由池水拖拽着她。 陆秉钊伸手想抓,却扑了个空。 心脏没由来的传出一阵刺痛,像被细密的针尖扎进肉里。 他看着越离越远的那抹绿色,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 仿佛这一次松手,他将会永远地,彻底地,失去她。 他几乎是下意识分辨出了她刚刚说的话。 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我不想和你有过多的纠葛,你身居高位,这对你不好。 她宁可淹死,也不要他救? 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一文不值? 陆秉钊慌张下潜,一道人影比他还快,抢在他前头拽住女人的手臂向上游动。 霁月浮出水面,与刚跳入水里的上官瑾面面相觑,她猛地咳了两声,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再一扭头,周砚礼松开了擒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将游泳圈推到她身边。 霁月傻眼。 本以为救她的会是上官瑾,再不济也是柳叔或者是其他人,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周砚礼。 这人怎么只要她有危险,就会出现在周围,比110出警还迅速。 陆秉钊浮出水面,几步游到她身边:“还好吗?” 霁月钻进游泳圈,心虚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恶作剧玩大了,我的报应。” 他明显愣了愣,哑然后提了一下唇角。 陆今安扶着泳池壁不断靠近:“霁月你怎么样?难不难受?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霁月摆摆手,见陆秉钊爬上岸,一身是水,温婉宁张开毯子罩在他身上,二人并肩往别墅走,宛如一对登对的璧人。 她眯了眯眼,心里一阵难受。 “你是不是呛水了?难受吗?” 难受。 霁月睁眼,看着陆今安头上的数据,连声哀悼。 一个两个怎么都不涨分啊! 第七十九章很好,只要上分就行 霁月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隔壁一声哭喊:“阿钊,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温婉宁? 这是咋了? 她擦着头发往阳台走,扒着围栏听墙根。 只听陆秉钊声线沉稳:“陆家与温家的联姻,本就是我父辈与你祖辈许下的,如今他们都已不在了,这婚约便也没必要继续。” 温婉宁明显崩溃了,话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意:“可我从十几岁开始,就被告知要嫁给你,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明明几个月前你还说,等我毕了业,我们就结婚,你说我很适合做陆家管家人,让我好好照顾阿今。” “温婉宁。” 陆秉钊似乎从未这么镇重得喊她全名,温婉宁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 “陆家许诺的彩礼城西铺面,让与你们温家,自此陆家与温家再无瓜葛。” 霁月垫着脚尖拼命竖起耳朵,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温婉宁平静的回复。 “知道了。” 就这? 刚刚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和他来个你死我活,怎么一听城西铺面立马退步,这温婉宁啥时候这么势利了? 合着订婚退婚就把城西城北全弄到手了,难怪温婉宁瞬间冷静。 她也知道她在温家与陆家的联姻中,起得就是这个作用,既然东西到手,再哭下去也只会让双方难堪。 霁月猜测,温婉宁最大的不甘,还是原本有陆家作为另一靠山,此刻却得任由温家摆布了吧。 失去了陆秉钊,她绝对遇不上张秉钊,李秉钊,只会遇上大腹便便的张叁和李四。 除非…… “你都听到了?” 霁月身子一抖,差点被这声突兀的声音给吓得往后仰。 陆秉钊探出手抓住她,眸光闪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肃穆。 霁月挣着,反手继续擦拭长发,有些尴尬地回了句:“我只听了一点点。” 她又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主要是你没关阳台门,而且声音也不小。” 霁月瞄了眼他换上的干净衣物,老土又沉闷的蓝黑色条纹polo衫,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大了十岁不止。 不过脸还是帅的。 “无碍,本也是要公布的,可能就在这两天。” 陆秉钊沉默片刻,安静地看女生局促地擦着滴水的发丝。 “需要我帮你吹吗?” “吹?” 霁月愣了愣,捡起发丝问:“吹头发?” 陆秉钊“嗯”了声。 小女生摇晃脑袋,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晒会儿太阳,一会儿就干了。” 他点头,视线从她身上拉远,没入人群嘈杂的泳池。 “阿今今天很开心。” 霁月应着:“有这么多朋友来陪他,还有亲人陪在身边,确实值得高兴。” “你会想你的亲人吗?” 陆秉钊忽而反问,像是随意提及,又像是想要了解她更多一点。 霁月还从未和人提起过家人。 “亲人只是有血缘关系,抛开医院出具的证明,回归人群后,我根本认不出来她们。” 陆秉钊对她的话很感兴趣:“你的意思是,你找过你的亲生父母?” 霁月将肩头的毛巾挂在围栏上,视线落在水里浮沉的陆今安身上。 “他们死了。” 陆秉钊没说话,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不到叁岁的时候,妈妈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跟我说她去买菜,会给我带我一直想要的零食,好像是个水果味的棒棒糖吧,一毛钱一个的那种。” “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 霁月垂眸,用手指拧着毛巾,将指尖拧至发青。 “我等啊等,等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他掐着我的脖子,骂我是杂种,说我是贱人背着他偷生的野孩子。”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只能哭着喊着,说,妈妈,我疼。” 霁月顿了顿,有些不大自在的摸了摸脖子:“再醒来我就到了童梦园,院长告诉我,我妈妈买完菜钱不够,抢了超市一颗糖冲出门,被车撞死了,想杀我的男人是我的爸爸,因为杀人未遂进了监狱,没多久也死了。” “我对他们只有这点零星的记忆,再多的也记不大清楚了。” 霁月仰头,眼眶里的泪还是因为太多溢出了眼角,陆秉钊伸出手,接住了被风吹来的那颗泪。 泪水砸在手心,晕开一小片亮晶晶的水迹。 “其实我还记得一点。” 她指了指早早出来的月亮轮廓:“我记得妈妈说过,我出生的那天月亮特别亮,特别圆,周围的寒云舍不得遮住月亮明媚的光线,纷纷避让着,她便给我取名,霁月。” “她希望我像月亮一样,驱散寒云,永远明亮。” 霁月笑着回头:“我做得还不错吧?我考上了A大,年年都拿奖学金,还有一个那么帅那么厉害的男朋友。” “妈妈知道了,也会为我感到开心吧。” 陆秉钊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保持这么活泼的性格了,有些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有些人,却是后天养成,或是伪装,让自己看起来很快乐。 其实像她这样的人他见的真的不少,以往下乡,身世比她凄惨的比比皆是,大多数人会哭诉,会当成能获得救助的途径。 像她这样从不提及,甚至只是闲谈中谈笑风生般说出来的,甚少。 几乎没有。 陆秉钊见惯了从他身上获取利益和帮助的人,即使是他一直认为符合陆家夫人身份的温婉宁,也在今日扭转了他的看法。 从那日二人发生过关系以后,霁月从未向他讨要过什么,甚至他抛出的橄榄枝,她也一一折断,当作从未发生过。 厉烬是有钱,也有给她遮风挡雨的能力,可他如今还在刀尖上舔血,如何护她安宁? 陆秉钊沉声,将手心那滴泪悄悄攥紧,“厉烬……最近有联系你吗?” 霁月低头,快速抹去脸上的泪痕,哭过的小脸微微泛着红,鼻尖潋滟着,颇有些梨花带雨。 “没有,你有他的消息?” 陆秉钊抿紧了薄唇,半天才发出声音:“等他回来会联系你的。” 霁月点头,破涕为笑:“我知道,我会等他的。” 他还欠她四十九分呢! 霁月咬牙,耳畔里突然响起美妙的叮咚声。 【攻略值+5。】 【攻略目标:陆秉钊,当前攻略进度:65。】 很好,五分也不少了,她不挑。 第八十章陆厅吹头发,舔狗舔小穴(微h,三星 一阵铃声晃过,陆秉钊垂眸看向手机屏幕,低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您随意。” 霁月跳下围栏的踢脚,刚准备走远一点别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国家机密,房间门就被人大力捶动。 “霁月,你给我开门!” 压抑的怒吼充斥着暴躁,听声音是上官瑾没错了。 霁月看了眼陆秉钊,他倚在阳台另一头,并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门刚打开,上官瑾便欺身压了进来,脚跟回勾,将房门重重抵上。 霁月被他步步紧逼,直到小腿磕在床边,人不受控制地坐了下去,上官瑾终于开口。 “是你让陆秉钊解除了陆温两家的婚约?” 霁月失笑,眸子中透着玩味,“你也太抬举我了,我有那么大本事?” “陆秉钊为人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这么做,多半是有他的考量。”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倒也不是没可能,也许他看不上你女神人老珠黄,就喜欢我这样又嫩又紧的呢?” 霁月抬脚,小腿在他膝盖外侧轻轻磨蹭,勾人的眸子在他喉结处缠绕。 上官瑾刚要被她的话带进去,就听到后头恶心人的发言,他怒气更甚,恨不得直接当场了结了她。 “你果然和陆秉钊有一腿!” “那可不止一腿呢!”霁月浅笑,“你忘了他侄子可是甘愿给我当小叁的呀!哎呀,这么多男人,好难选呀!” “你想死吗?” 上官瑾压下来,拽着她的胳膊高抬,下身却在接触到她的肌肤时“立竿见影”。 霁月嘴角压都压不住:“啊?是干死我吗?像上次那样?一晚上都停不下来?最后卡在里面,把你医生朋友叫来?” “唔……在陆家不方便吧?卡住会被大家围观的,到时候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呢?” “你……”上官瑾被她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你现在立刻去找陆秉钊,去求他不要和温家解除婚约。” 霁月的笑沉了下去,玩味的眼神瞬间冰冷:“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上官瑾一时不察,被她这眼神镇住,手中豁然施力:“你别忘了,先前你发我的照片上可是有你的脸。你信不信我发到陆秉钊邮箱,还有陆今安那里,让他们都看看,你是个怎样玩弄别人的荡妇。” “我玩剩的手段来威胁我,上官家就教会你这些东西吗?” 霁月放松身体,对他的逼迫根本提不起半点波澜,“想我替温婉宁求情当然可以,跪下舔我。” 上官瑾双目瞠圆,似乎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阳台传出陆秉钊温和的喊声:“霁月,你还在吗?” 霁月挣动,从上官瑾身下挣脱,她只留了一句“你考虑考虑”,便起身去了阳台。 “陆厅。” 陆秉钊笑了笑:“我给你拿个吹风机。” “不用……” 她还想拒绝,陆秉钊已经转身走进了室内。 霁月听见身后的脚步,还没转头,臀部就被一双大手钳住,上官瑾双膝跪地,缕着她百褶裙的裙摆钻了进去。 他泄愤般咬在内裤包裹的肥软臀瓣,单手伸进腿心,强迫她大腿分开。 屁股不自觉向后撅了过去,男人的鼻尖顶在穴口,滚热的呼吸隔着内裤窜进她身体。 下身不自觉就湿了一块。 霁月能感觉到他伸出了舌头,沿着内裤边缘的缝隙一路舔舐,孜孜不倦,带着些许怒意。 她抓紧围栏松松喘着,抬头瞧见陆秉钊走出了阳台,此刻正松着电线,给吹风机接入电源。 霁月伸手想要去接,陆秉钊避开了她:“让我试试吧,我还没给阿今吹过头发。” 拿她试手?这头发长短也对不上啊。 “转过去,我给你吹发根。” 霁月听话的转头,腿心的男人不满她乱动,在她站稳的瞬间咬上腿心凸起的馒头。 彼时吹风机刚开,呜呜的风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哼叫,陆秉钊关闭吹风,有些焦急道:“烫吗?” 霁月摇头。 疼。 他调整风速和温度,先在手心感受了一下,这才拂到她头顶。 他的五指伸进了发丝底部,撩着少许发丝一点点吹动,整个过程很安静,也很专注。 但霁月却忍不住抓紧了衣角,因为此刻的上官瑾,已经扒下了她的内裤,正沿着细缝钻入舌头。 她忍不住再岔开点,好让他能进深一点,照顾到敏感的阴蒂。 但内裤到底有些限制,他几次叁番卷起舌尖,也不过偶尔碰到两下。 霁月急了,将脚抬起来架到他背上,这下上官瑾整张脸都被她包住,舌尖连阴蒂都不顾,直往主战场咕涌。 突然的刺激让她肩颈一抖,陆秉钊移开吹风机:“烫?” 霁月脸色微红:“你碰到我耳朵了,有点痒。” 上官瑾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被舔得流水了,还在那和别人调情。 陆秉钊蜷起指尖,“那……我小心点?” 下身的舔弄变得大力,像是在借机报复,又像是催促。 霁月不得不贴紧围栏,语气飘扬,带着点颤音:“不、不用了,差不多了。” 陆秉钊没再强求:“你不舒服吗?脸色有些红。” 她舒服,她怎么不舒服。 骑男人脸上,被舌头插得浑身发抖,不要太舒服。 霁月翻转身体,将屁股对上男人的脸,咬着牙摇头:“没有啊,可能是吹风有些热。” 陆秉钊不疑有他,正理着线,就听到女人软成水的问话:“你为什么要和温家退亲?” 他动作未有变化,只是手中加了速度:“温婉宁很好,只是我发觉我们二人之间并不适合。” 腿心又是一阵蠕动,男人像是在她屁股处骂了一段脏话,那舌头跟写字似的左摇右摆。 霁月不得不夹紧大腿,颤颤巍巍地替他问出声:“可温家与陆家联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都十几年了,你才发现不合适吗?这对她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陆秉钊定睛看向她,语气里是惯有的温柔:“你觉得我对她不公平?” 霁月刚要点头。 “那你对我公平吗?” 第八十一章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微h,1 “霁月,我知你嫌我年长,也知你本就对我无意,也知你当初进入陆家,单纯是为了凑生活费。” “你很单纯,也很努力。” “你看出阿今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孩子,你带他体验了他缺失的八年青春,又使出各种小手段让他考出如今的好成绩,我替他的爸妈感激你。” “可你应该知道,我想娶你不单单只是感激。” 霁月满脸通红,身形晃得有些站不住。 他每多说一句,下身那张嘴便跟疯了一样不断在口子里摇摆,她感觉她坐在了一根短小的竹笋上,竹尖随时都有可能抽芽,把她顶得皮开肉绽。 陆秉钊语气沉了下去,从不认真解释的他,头一次这么努力想要她再考虑一下他的提议。 “那日你我二人皆是初次,第二日你便和厉烬交了朋友,我能问个缘由吗?” 上官瑾眉心微动,几乎是听到初次字眼的瞬间,一口便咬住了她脆弱的肉唇。 霁月差点叫出声音,偏偏前头男人离得极近,她发出一声粗喘都会被他听见。 她死死咬着下唇,伸手去抓男人的脸,也不管抓的那块肉,指甲嵌进去,势必要和他鱼死网破。 陆秉钊攥紧了拳头,指尖卡进掌心掐出了几道红印。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是我那次……让你不够满意吗?” 陆今安说得没错,他年纪大了,也没有过性事,那日中了毒品致幻后,和她的行为太过癫狂,他记不得她叫得是痛苦还是舒服,亦或是没叫。 他只知道他很冲动。 其实他也不是没见过穿着暴露的女人钻进他的车,被送到他临时住所,甚至是去偏远乡村,都有人借着名义给他塞女人。 他在位这么久,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出格的事,唯独这件事。 起初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补偿,一个被她夺了初次的姑娘,多少会留下心理阴影,会害怕。 他想着把她留在身边,给她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做她的家人,给她一个家。 可她拒绝了。 他又反思,小丫头想的自然不止是亲情,那他也可以给她一辈子的承诺,他不敢保证自己多爱她,但只要他有一点情爱的念头,他可以保证只是她。 结果他就得知了她与厉烬在一起的事。 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听到小姑娘颤颤巍巍的叫声,有好几次多半是被弄疼了,哭得很痛苦。 可他只能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他没资格去制止一对情侣缠绵。 即使他才是先占有的那个。 陆秉钊又想,也许她只是为了逃避自己。 他借用礼服试探,再度被她拒绝。 至此,他尊重她的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他想知道为什么,仅此而已。 霁月推开上官瑾的脸,一屁股坐了上去,也不管湿答答的臀会闷住他的口鼻。 她沉沉吐出口浊气,抬眼看向陆秉钊:“你想知道答案?” 男人点头。 他今日特意推开一切事务,参加陆今安的生日宴会,为的不仅仅是帮他庆生,还有她的答案。 对工作以外的事他从不较真,唯独她,他想死个明白。 霁月深呼吸,晃动着腰腹磨蹭男人的脸,双手扶着上官瑾的肩膀固定位置,好几次感受到他脱离臀瓣的急促呼吸。 “厉烬不会试探我。” 陆秉钊微微晃神。 试探? 他明明第一时间许下了承诺,可是她先一步离开了,而后在微信上,她不分青红皂白便把他拉黑,他以为是他太过直白,才会进一步试探她的想法。 结果反倒是他弄巧成拙? 霁月抿了下嘴唇,“陆厅并不喜欢我吧?” “你的责任感太强,把我当成了你的责任。” “但其实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玩了便玩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陆秉钊紧攥的双手松开,又捏紧,再度松开,他问得小心翼翼:“那你与厉烬?” “玩玩。” 霁月微笑,似乎在说“这答案你满意了吗”。 陆秉钊只觉全身血液一瞬冰冷,阳台明明无风,骨头缝里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房门外刘秘书催促着:“陆厅,我们该出发了。” 陆秉钊掐紧掌心,好半天才听到自己胸腔发出的声音,微弱到不可察觉:“玩多久?” 霁月缄默。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回答时,转身的瞬间,他听到女孩的问声:“玩累了,能回来找你吗?” 上官瑾挪开脸大口喘着,心里不断咒骂着女人不要脸。 陆秉钊是什么人,会接受她一个破鞋?把自己也看得太重了吧! 真当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 可下一秒,他听到陆秉钊说了声“好”。 这世界癫了吧? 这女人有什么好的? 除了下面水多一点,紧一点,叫起来好听一点,长得也还不错。 胸也还可以,捏着软软的。 屁股弹性也挺大,插进去还能晃点好看的波纹。 小腿挺…… 不是,他在想什么? 上官瑾差点扇自己一嘴巴子。 霁月哂笑着摇头:“陆厅,我不是你的责任,我不是任何人的责任。我只是我,我想要谁,想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权利,你愿意等,愿意和谁结婚那是你的权利,我们为什么要因为一次交集,就干涉对方的生活呢?” 刘秘书又催了一声:“陆厅,快来不及了。” 陆秉钊看了眼房门,转身对上霁月,一字一句很缓慢的表达:“我尊重你的意愿,也请你尊重我。” 小女孩在麦埂地里找到他时的担忧,他历历在目。 她为了保护他,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子弹,他也十分清楚。 她不过是害怕与他产生感情,无法控制这段不平等的关系,怕她的身份和家世无法与他匹配被世人诟病。 没关系,他可以等。 眼见陆秉钊进入室内,霁月又大声追问了一句:“你跟温婉宁再无可能了吗?” 陆秉钊步子微顿,他没有回头,却道出了他坚定要解除婚约的原因:“今日你掉下泳池,是她推的,对吗?” 霁月眸光一颤。 他似乎并不想从她嘴里知道真相,话音刚落便从阳台彻底消失。 上官瑾从她腿心爬了出来,抹着脸上的水一脸愤懑。 而霁月则扒着围栏,不停垫脚去看楼下,直到余光瞄到陆秉钊的身影从侧门闪过。 她几乎是立刻冲到了阳台另一侧,男人的鞋跟消失在拐角,她张了张唇,轻轻的喊出一声:“陆秉钊。” 她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只觉得她被他重视着,被珍爱着,这是她叁岁以后再也没有体会到的。 她只想喊喊他,只是想喊一声。 无论他听没听到,都没关系。 白墙阴影晃动,陆秉钊的后脑从墙后伸了出来。 他似乎停了一瞬,紧接整个身子探出了墙角。 霁月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朝她的方向靠近,步子很快。 她哽着,伸出右手和他比心。 陆秉钊顿住。 女生又怕他瞧不见比心,干脆用双手造了一颗心。 她似乎哭了,肩膀耸动着,让他很想冲上去抱抱她。 刘秘书在他身后催促:“陆厅,再耽搁真的来不及了。” 霁月笑着和他挥手,垫着脚尖几乎快将半个身子探出阳台。 陆秉钊脚尖微动,转身的瞬间,学着她的动作,笨拙的用大拇指与食指掐出一颗小小的心。 霁月破涕为笑,双手举过头顶,回了他一个更大的爱心。 无关情爱。 她只想谢谢他。 谢谢他愿意当她的家人。 第八十二章和粉鸡玩一个三人游戏(微h,225 霁月哭声还未中断,身子就被人擒住,她被拖拽着压往床上,婆娑着双眼去看面前的男人。 上官瑾语气焦急:“他刚刚说的是真的?是婉宁推的你?” 霁月抽噎着,细细回想着那时候。 她不记得是谁,只感觉身子一晃,人便栽下去了。 当时簇拥而来的人那么多,她怎么知道到底是谁推了她,还是看热闹打堆挤的。 毕竟她蹲在那里,后面的人看不见也正常。 霁月摇摇头:“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女神啊?” “难不成我说是,你就要去和她争吵?” 她扯着他的衣领强迫他靠近:“怎么?你也和陆秉钊一样,做一次就爱上我了?” 上官瑾嫌恶地推开她:“你把自己想得也太好了,你当你是国色天香?” 霁月翘起双腿,毫不在意的陷进被褥:“是不是我说了不算。” 泛滥的腿心红润的像个水蜜桃尖尖,上官瑾不断吞咽,裤裆里叫嚣的玩意儿早就不受控制的梆硬着。 刚刚他就动了插进去的念头,可如今他绝不如她所愿。 上官瑾撑着身子爬起来,几步走到门边,刚拉开门,就被门外的场景吓了一跳。 他一把捂住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陆今安在门外喊她。 “老师,你换好衣服了吗?” 上官瑾给她比口型:“让他走。” 霁月娇笑:“求我啊!” 室内安静了片刻,陆今安才看见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今安。” 霁月拉过他的手往屋里走,躲在门后的上官瑾正想借机溜走。 她突然出声大喊:“上官瑾!” 陆今安疑惑着想要回头,脸颊又被她托捧住固定。 压着房门的上官瑾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霁月之间发生的腌脏事,一个左右逢源的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上官瑾回眸,冷冷瞪了霁月一眼。 女人像没收到那股恶意的视线,转身坐进了轮椅:“上官瑾是你朋友吗?” 陆今安愣了愣,腿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感到温暖,手不自觉就环住了她的腰,趁她说话间埋在她胸口狠狠吸了一下。 “我和他不熟,怎么了?” 陆今安直觉有些不对:“你看上他了?” “他可是打小就跟在温婉宁身边的跟屁虫,而且他在上官家的地位很边缘,不如我,好歹是陆家的大少爷。” 霁月搂着他的脑袋抚摸他的耳垂,视线却飘在脸部僵硬的上官瑾身上:“吃醋了?” “我才没有。”陆今安扭头,小嘴微微撅着,明显有些不高兴。 霁月低头,声音清浅落在他耳垂:“你的提议我采纳了。” “真的?” 陆今安眸子瞬间亮了,揽在腰上的手也紧了紧。 霁月点头,从一旁摸出一幅眼罩,“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小男生的脖子瞬间红了,他羞涩地垂下了头,任凭她将眼罩戴上脑袋。 霁月朝门边晃了下下巴,示意上官瑾将他放到床上去。 上官瑾指指鼻尖:我? 她点头,又耸了下肩:不愿意我就叫了,就说你上官瑾强奸我,你看陆家信你还是信我。 上官瑾:……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去了307。 上官瑾刚要提起陆今安的胳膊,就听到小男生满脸兴奋:“老师,我是就这样坐着,还是躺床上?怎么样方便?还是我像以前那样跪着?” 霁月:…… 倒也不也秃噜这么多细节。 她咳了一声:“躺床上吧。” 陆今安连连点头,摸索着床沿撑起身体,一骨碌就躺了上去。 若不是纤细的小腿看起来毫无动静,她们俩都要误以为他是装瘸。 果然人在一定程度是能爆发极限的。 霁月从包里摸出蓝牙耳机给他戴上,手机随便选了个歌单给他放歌。 同时吩咐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把耳机和眼罩下下来。” 陆今安点头。 上官瑾伸手在男生面前晃了晃:“你又要搞什么?” 霁月瞅了眼他的裤裆:“你不需要解决一下吗?” “不需要。”上官瑾就算第叁条腿再硬,今天也不会和她发生任何关系。 “你确定?” 霁月伸出手指,指尖轻轻拂动,从男生的嘴唇,到喉结,再到粉噗噗的胸口。 “温陆两家解除婚约,不正给了你可乘之机?” 霁月满意的看着陆今安在手底下一点点熟透,胸脯时不时跟着她的动作发颤。 “我猜温婉宁为了不再成为联姻工具,会自己去找一个人结婚。” “这个人……” 霁月仰头思考:“肯定不能是你。” 上官瑾双拳紧握,对她的话却做不到嗤之以鼻。 她说的没错,温家如同吞金兽,陆家都尚且填不饱它,他上官家一个边缘世家,又如何能够入温家的眼。 上官瑾视线落在满身绯红的小男生身上,心生疑虑:“你觉得会是他?” 霁月耸肩:“他不是最近的目标吗?还有一个,想必就是厉烬了。” “前段时间厉烬才将城北占了过去,温家早就觊觎多时,若是能和厉烬结上亲事,那温家的地位便无人能够撼动。” 上官瑾拧眉。 她又不是世家子弟,混迹这个圈子也不过叁两个月,如何看得这么透彻。 “你有办法能让婉宁选我?” 霁月摇头:“我可左右不了女人的心,但是陆今安和厉烬,我可以帮你搞定。” 上官瑾垂眸思忖,半晌:“你要什么?” 霁月小指一勾,指着他身下那根跃跃欲出的保温杯笑了声:“筹码不变,不过我也不是喜爱夺人所好之人,等你与温婉宁结婚,我们的关系便就此终止。” “你不说,我不说,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咱俩的关系,你可以心安理得捧着你的女神,与她幸福地过一辈子。” 上官瑾内心一阵纠结。 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对,他是在背叛婉宁,可身体的欲望蓬勃而出,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冷静思考。 他与婉宁从未谈过男女之事,一直也都以好朋友相处,冷不丁得知自己有机会可以上位,心里为什么还有一丝堵得慌呢? 明明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期待着能够成为她的男友,可现在,他为什么产生抵触了呢? 第八十三章把粉唧唧的身体玩坏了(h) 霁月的手不断在陆今安身上游走,少年很敏感,手指掠过之处还会泛起丝丝红痕,看起来像是被人虐待了一番。 尤其是粉色的小奶粒缩成一团,霁月眼睛都看直了。 刚要把手伸上去,手臂便覆上了一只色差明显的胳膊。 倒不是上官瑾肤色有多小麦,只是比起陆今安,着实黑得像个非洲人。 上官瑾抓着她的手背贴上胸口,随意解开几枚扣子,将她手掌伸了进去。 “这不比小学生的飞机场强?” 霁月双眼放光,兴冲冲地摸了两下大奶,好韧的胸。 都自己凑上来了,她不摸一把怎么说得过去。 霁月一边一个,这边男生娇喘脊背拱起,双手几次扶住她的手背,祈求她的垂怜。 那边大奶晃荡,胳膊粗壮,下身澎湃,半露的酥胸配上脖子处点缀的银链子,别有一番趣味。 “老师……” 陆今安的声音染着哭腔,“要被你玩坏了……” 霁月盯着被掐在指腹间的小乳点,一时唏嘘。 这样就不行了? 这边这个好像很能扛。 她转头,对上上官瑾喷火的眸子,还没看清他的表情,眼前便被黑影覆下。 霁月倒在陆今安小腹上,一偏头便能看见被撑起的黑色泳裤,还没等她看清,上官瑾已经掰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她来不及反应,吻顺着她的下巴逐渐向下,瞧见陆今安伸来的手,她忍不住握住,与他十指紧扣。 胸口灼热的呼吸阵阵,他没有温柔,但也不粗鲁,只是执着的在她乳面留下痕迹。 “老师?” 陆今安以为她生气了,“我给你舔舔?” 舔? 不好吧。 她心里想着不好,身子却诚实地转动,把小屁股对准了陆今安的头。 他摸索着床上的枕头,将额头垫高,随后扶着她的大腿,轻轻吻了上去。 “老师也很想要吗?流了好多水。” 上官瑾冷笑:“可不多吗?刚差点没把我淹死。” 他不提她都差点忘了刚被他舔过,此刻又被另一个人舔了。 她是不是太坏了。 可是……好舒服。 霁月扶住上官瑾的脑袋,故意用乳头去磨蹭他的脸,双脚踩在陆今安肩上,时不时跟着他的频率颤动。 手中向上摸索,将那根粉嫩的小鸡仔放了出来。 离得很近,她甚至能看清龟头上清晰的血管,盘在柱身上的筋络透着淡淡的粉色。 身下的小腹瞬间紧缩,她发觉陆今安的动作变大了些,好几次需要仰头轻喘,才能继续舔动。 好敏感啊。 只是简单的囫囵了一圈,马眼就流水了。 她像在玩弄一个情趣玩具,压着清液不断在柱身上打圈,偶尔碰到龟头后的肉筋,他还会仓促得一抖。 上官瑾抬眼,有些不满她的视线全放在男生身上。 他解开裤子拉链,“啪”地一下将棍棒塞进她手里。 滚烫的东西使她瑟缩,看清后又兴致勃勃地回握了上去。 上官瑾不愧是保温杯,就这程度都已经让她一手握不住了,想到上次二人卡住,多半就是因为他太大太粗。 霁月光速撸着两根手感完全不一样的肉棒,下身的马达舌头也在飞速跳动。 开始她还能矜持的给他们撸两把,到后面完全控制不住身体,死死掐着两根肉棒,仰头小泄了出来。 不等她从高潮中醒来,上官瑾扯着她的双腿拉住床边,下身微挺,皱着眉将肉物塞进了小口。 霁月摇头,抵着他的下腹还有些抽搐。 阳台那会儿她精神高度紧张,好几次被他舔上巅峰,又因为害怕陆秉钊发展,硬是忍了下去,这会儿被陆今安肆意舔弄,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泻了。 看着是小泻了一波,可实际上积压的快感在一瞬间勃发,她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筋挛。 上官瑾进去以后才发现她收绞的速度快到吓人,几乎几下便要将他弄出来。 他飞速后退,再次顶入,反复几次,直到彻底顶开柔红的小口。 “老师?” 久久没察觉到动静的陆今安伸手摸了过来,眼见他即将碰到上官瑾,霁月一把拉住,将他的手压在胸上。 她带着他抓了两下,脚跟却抵着猛顶的男人轻啧:“别进那么深。” “不喜欢?” 上官瑾看着男生的手在她胸前晃动,几次叁番掀开被推到肩头的奶罩。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爽。 他故意大力撞击,刺耳的啪啪声骤大,连床都被撞晃了一瞬。 缚在胸口的手掌略有迟疑,陆今安问:“老师怎么了?撞到哪了?” 霁月娇啧了上官瑾一眼,拍拍陆今安手背示意没事,又将他的身体平躺,转了方向撑着床边。 手心握住粉色的小鸡儿,耐心地撸了两下。 陆今安受不了这种刺激,双手紧紧抓住了被褥,喉结滚动间发出阵阵喘声。 这头上官瑾依旧强势,抬着她的臀狠狠干了进去。 霁月这次学乖了,一旦他开始大力,她便松开陆今安,反手去捉他擒在身上的手臂。 这样除了撞击声有些大,倒不至于弄出动静让陆今安察觉。 上官瑾的撞击时常不分节奏,她怕冷落陆今安太久,索性从花瓶里扯了根干麦穗,远远撩着他的身体。 陆今安这身子真是漂亮到我见犹怜,一旦刺激到敏感点,他会不自觉缩肩,身体也会有规律的颤动。 尤其是麦穗须从腹部往下,碰触到敏感的龟头时,他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哭意。 若不是怕被发现,她真想扯开他的眼罩,看他被她弄哭的小模样,是不是很招人疼。 臀后一阵强烈的震动,连带着他的皮带都在颤动。 霁月一阵紧夹,差点以为他弄来了什么情趣小玩具。 上官瑾动作止住,却没有从她身体里退出,保持着深入的姿势,他掏出翁振不止的手机。 来电人是温婉宁。 霁月侧身看了一眼,染了水的眸子有些涣散,腰臀妖娆的扭着,催促他继续,又像嘲讽他不敢接电话。 她借着上官瑾犹豫的时间,低头咬住陆今安的唇,手中用力抓握,扯得男生胸脯剧烈起伏。 霁月抬臀,作势要爬上床把陆今安一口吃掉,还没站稳,身子先一步腾空。 下身一胀。 霁月被他以把尿的姿势抱着,就那么插了进来。 第八十四章别怕,女神不会知道你在我身体里 “不要!” 霁月惊慌,双手无助地缠住他手臂,下身被用力抽干着。 她的裙摆被撞的前后摇晃,不少无处可藏的汁水被他抽拍着溅了出来。 不能再这样干了。 太深了,她要夹不住了。 霁月抽噎着垂眸,就瞧见被眼罩遮着男生伸出舌头够着脸上被溅上的汁液。 他这是以为她在他边上自慰? 不,不能吃。 这都是上官瑾干出来的白沫。 霁月眼睁睁看着他舔起唇角的一块白色气泡,慢慢吞进嘴里。 她一时忘了呼吸,只觉得这舌头似乎和身下那根一同在她身体里肆虐。 柔软的舌尖每每碰触到蛮干的软肉,都会用尽力气帮她疏解身体的酸涩。 明明只是幻想,她的脑海里却呈现了这么淫靡的一幕。 她根本不想知道这样对谁会不公平,她只想把他的头按紧,好让身体里飞进飞出的保温杯,给她带来更多的快感。 霁月来不及夹住,成股水液像水龙头开闸,噼里啪啦落在陆今安的脸上,就见一旁的枕头也失了一片。 眼前白光阵阵消散,她还没喘够,又被男人颠动身体,树袋熊一般挂在腰间。 霁月轻轻抽着,余光瞄到床头还在响动的手机,忍不住逗他:“不敢接?怕你女神知道你此刻在我身体里?” 上官瑾箍紧了她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用力捣入:“不是说好隐藏关系。” 霁月唔了一声:“可是你可以先接再继续嘛?” “还是你舍不得离开我片刻?” 上官瑾牙根发紧,一个转身将她压在置物柜上,百米冲刺般极速在她身下穿行。 霁月根本无法再继续调侃,双腿紧紧攀着男人的腰,借此缓解他太过用力带来的酸涩。 百来下穿插干得她腿软,上官瑾明显是在加快速度,可他越急越是没办法控制身体。 被绞动的肉物像是和她合二为一,连退出一点距离,都会让他心生烦躁。 霁月看向被冷落的陆今安,他正委屈的扶着自己的肉物,小手摸索着床沿,像是想知道她在哪,她在干什么。 他这样真的太像被抛弃的小狗缩在屋檐下躲雨,可怜兮兮的想要一点关爱。 一身湿漉漉的汗水衬得他胸腹愈发白皙,呼吸间都能隐约看见肌肉线条的轮廓。 霁月口干舌燥,看着上官瑾的脸也忍不住春心荡漾。 这么完美的脸做着这么痛苦的表情,让她想要原地高潮。 勾人的眼睛湿垂的,脸颊上的汗顺着脖子上的动脉滚落,渗进衣物。 霁月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深,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状态。 她是来刷分的,必须让上官瑾上分。 霁月伸手,佯装被撞到,指尖不小心误触屏幕,接通了温婉宁的电话。 “喂?阿瑾?你在哪里?” “你是去找阿钊了吗?” 温婉宁焦急的话语断断续续通过手机传到二人耳里。 “你不要为了我做什么傻事,阿钊已经给了温家很合理的解约方案,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他。” 霁月点点头:是是是,你没有立场,但你撺掇着“好朋友”上官瑾来指责陆秉钊,明显是心有不甘。 “阿瑾?” 温婉宁语气有些慌,“你……你怎么这么喘?你和阿钊打起来了?” 太会脑补了吧。 不过不是陆秉钊和他打架,而是她啊,她是炮灰,她叫霁月。 霁月抿着唇看上官瑾五颜六色的脸,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 那表情明显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当着她的面肏我呀”、“晾你也不敢,小样儿”。 上官瑾腮帮鼓了一瞬,身下微微浮动,“没有,陆秉钊已经走了。” “走了?” 温婉宁愣了愣,又旁敲侧击着:“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都怪我不好,我没能照顾好阿今,让阿钊对我失望了。” 上官瑾看着女人的小腹被他深入着鼓起小包,推挤间黏糊糊的白色沫子染在绯红的根处。 他突然问出了连霁月都没想到的问题:“刚刚在泳池边,是你推了陆今安的家教老师吗?” 那头安静了叁四秒。 就这几秒,便已经让上官瑾知道了答案。 他印象中的温婉宁知书达礼不拘小节,从不会在别人身上使绊子,也从不会这般利用他。 “阿瑾,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当时我身后……” 温婉宁慌张地想要解释,却被上官瑾抢先一步挂断:“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上官瑾眸底光线复杂,对着早已挂断的电话怔愣了许久,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就像是海浪上苦苦挣扎的帆船,一直追随着远方亮起的灯塔,在某个清晨,他意识到,那不过是个海市蜃楼。 【攻略值+5。】 【攻略目标:上官瑾,当前攻略进度:5。】 霁月轻轻夹动硬物,指了指床上的陆今安:“我再不过去,他怕是要摘眼罩了。” 上官瑾沉声:“快了。” 他说的快起码还要一二十分钟。 霁月还是冲到了床头,对着陆今安的小脸一阵把玩,胸口处的小豆豆也不能放过,还有他几次叁番探出来的舌头,撵着她的指尖嘶嘶吐着。 上官瑾抬起她的左腿,换了姿势重新进入,高难度的动作让她几次叁番撞到陆今安身上。 她索性撑起上身,将悬挂的软玩置于他唇周。 早早被吸肿的乳尖摩挲在男生光洁的下巴。 他伸着舌头,给摇晃的软乳带去丝丝酥麻。 霁月明显感到身体里的肉物开始膨胀,轻微的颤意自交合处没入脊柱。 她忍不住跟着男人的喘息有节奏的吸绞。 上官瑾臀部硬起,压着她的背狠狠贯穿,每一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怒,似乎一抽一插间就放出了几十万伏的光电。 霁月高高扬着额,被身后极速的捣干弄得站不稳身子,好几下因为乳面砸进陆今安嘴里,猛地嘬吸声又会让她惊醒。 唔,受不了了。 下面好胀,要被撑裂了。 霁月抓紧手头能抓到的东西,浪叫随着男人的加速愈发剧烈。 最后一下深顶她直接扑到了陆今安头上,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上官瑾松开紧皱的眉心,慢慢从软臀中抽出。 乳白色的粘稠物挂在发红的小眼上,随着软肉几下绞动,那白灼顺着女人的腿心落在了裙摆处。 他轻轻吐了口气,毅然决然别开眼睛。 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和那晚一样,把她干到合不拢腿。 第八十五章周砚礼的目的??! 霁月趴在陆今安身上休息了会儿,目送着上官瑾离开房间。 她起身跨坐在陆今安腹部,指尖刚要去摸他的粉鸡,却察觉手心攥紧的异物感强烈。 她张开手,小巧的拇指大小耳机,正静静躺在她掌心。 霁月慌乱抬头。 陆今安的右边耳朵上已经没了耳机的踪影。 他何时掉的? 听到了? 霁月伸手去揭眼罩,重获光线的双眼肿胀泛红,睫毛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泪珠,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 霁月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瞧他那里还硬着,便想着坐进去让他舒缓一下。 可她刚扶住肉鸡,陆今安就哑着嗓子质问她:“老师。”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霁月张张嘴,头一次感到这么无力。 陆今安拂开她的手,颤抖着身子将泳裤穿回去。 “老师,我可以成为你和别人调情中的一环,但那前提是我知晓,我自愿,而不是现在这样,你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就因为我走不了路,你就觉得无论玩成什么样子,我都没法逃脱,是吗?” “你从一开始,就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一事无成的废人,你带我玩带我闹,甚至答应我无理的要求,不过是想将我举高,再用尽全力狠狠摔下,是吗?” “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陆今安看向窗外,心碎得如同裂成了百瓣的镜子,一道道裂纹横在他与她之间,让他一时有些惊慌。 他仿佛又回到了无法控制双腿的那年,他从床上摔下,来扶他的人都在说:“少爷真厉害,这次迈出两步了,少爷很快就能恢复的。” 他以为他们的祝福都是真的,可一扭头,那些夸赞他祝福他的人,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他们嘲笑他,陆家的大少爷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一辈子了。 陆家绝后了。 陆家要完了。 陆今安浑身上下充满了绝望:“原来都一样。” 他双目无神的放在她身上,却不带丝毫情绪,仿佛他不过是一具空空如也的躯壳。 【攻略值+20。】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值:64。】 霁月不知道怎么被请出的陆家,与她一同清出来的人不少,借口都是同一个,陆家少爷想要休息了。 只有霁月清楚,他攀着床边爬到轮椅上时样子有多狼狈,她想去帮忙,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 “别碰我,求你了。” 霁月的手僵在半空。 这20分来得很容易。 真的很容易。 陆今安不会再想见到她了。 “霁小姐,少爷吩咐我送你下山。”司机迎着她,“我去开车,您稍等。” 霁月点点头,看着众人一一从面前驶离。 身后传出一阵沉稳的步伐,她微微偏头,就看见一双深蓝色的板鞋。 这鞋她见过,在计算机室。 “有空吗?聊聊?” 霁月转头,周砚礼的黑框眼镜反射着光,刺得她双眼眯起,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大多和以往一样,温谦和煦。 只是霁月不懂,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没空。” 霁月干脆拒绝。 “你不想知道厉烬去哪了吗?” 霁月再度看回男人的脸,这次她找了个角度去看他的眼睛,费尽心思想要琢磨他的心思,但很显然,她弄不明白。 “你认识厉烬?” 霁月有些恍然:“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厉烬有关系,借机又把上官瑾推到我身边。” “你……” 霁月心底窜出一抹不详的预感:“你不会是穿书者吧?” 周砚礼推动镜框,对她说出的词有些许疑惑:“什么穿书者?” 不是? 霁月对着他上下打量,“重生?” 周砚礼依旧困惑。 霁月恍然大悟:“有系统!对不对!” 男人唇线轻轻抿起,镜片暗光一闪而过,他一句话推翻了她所有的猜想:“我是在帮你。” 霁月指指自己,又指指他:“帮我?差点没把我弄死,这也叫帮?” 那天晚上若是她提前喊出了他的名字,指不定上官瑾已经把她掐死在酒店了。 这叫帮? 这叫从犯! 不对,他怎么知道她要接触上官瑾? 似乎看出她眼里的疑问,周砚礼从口袋中摸索,取出一张方形的小便签。 那是她上课走神时标记的男主攻略难易度。 厉烬摆在第一个,一颗星。 陆今安并列,一颗星。 陆秉钊第叁,叁颗星。 神商陆第四,她打了叁个半,又标了个问号。 周砚礼第五,四颗星。 上官瑾第六,五颗星。 当时她刚从莱悦饭店见到上官瑾,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只能把他列在了最后。 她只写了难易程度,仅凭这几个字,他就能看穿她是想接近这些人? “闲来无事弄的人物排名罢了,就这你能看出什么?” 周砚礼很自然的推动镜框,神态自若:“看出你接近我,并非是喜欢我。” 霁月一脸无语,甚至有种想将东西摔在他脸上的冲动。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他这话说得无比顺畅,丝滑到霁月怀疑他从那天定好酒店起,就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 霁月环住双臂,故作一副“老娘看你怎么编,怎么编她都无所谓”的模样。 周砚礼继续从口袋里掏,一个小型的u盘夹在两根细长的手指中间。 骨节分明,中指凸出,这要是插进去…… 霁月收回眼,定睛在如拇指甲盖大小的银色物体上:“这什么?” 周砚礼:“病毒。” 霁月:“?” 伸出去的手瞬间缩回。 “电脑病毒。” 周砚礼翻转u盘,轻松一推,两角上移便成了一个手机充电口大小的接口。 霁月眨眼,斗胆猜测:“这不会是手机病毒吧?” 周砚礼赞许:“聪明。” 夸就夸,干嘛整出一副“孺子可教”的面孔。 霁月嘴角抽搐,只见他中指灵活的抵着那个小小的接口往里一怼,异形U盘便成了一个两面凸起的圆形装饰盒。 他的中指指甲整个陷了进去,装饰盒卡着他的指节上一层薄薄的皮肤,看着像极了插进某处,被某些软硬兼吃的嫩肉夹得动弹不得。 霁月莫名腿心一紧。 心中默念清心咒,势必要与系统施加的催情素抗争到底。 周砚礼拔出手指,指腹在尾部轻按,刚被他按凹的小洞弹出一截,填满并扩充成圆形,最顶端凸出一个小小的悬挂孔。 盒子在她面前展开,里头两面是银色铁皮做的封合,看不出一丝刚刚在她眼前闪得眼花的精妙部件。 “我需要你去神溪谷,将这个交给一个人。” 霁月挑眉:“神溪谷?叁不管的地界,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去了不是送死?” “厉烬在那里,他不会让你死。” 周砚礼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第八十六章九浅一深吧,我喜欢这个节奏 厉烬在的地方那更是危险重重,她就算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周砚礼开出了他的筹码:“作为报酬,我可以答应你叁个条件。” 霁月几乎脱口而出:“和你做也行吗?不换人那种。” 男人神色微顿,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这么坦然。 他耳廓不自觉红了,眸子在反光的镜片后微微晃了一瞬,而后轻轻点头。 “可以。” 霁月挑眉。 答应得这么爽快,怕是巴不得她死在叁不管。 本来就靠她解决了陆秉钊、陆今安,以及上官瑾,这会儿她再去牵制厉烬,他岂不是只剩下神商陆一个情敌? 可怕的是这个情敌和温婉宁连面都还没见过。 好一招一石二鸟,不愧是这么多男主里学历最高的,这脑瓜子就是好使,眼睛咕噜一转便是个idea。 霁月啧啧摇头:“你比上官瑾还恋爱脑,有种!” 她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刚要去接圆盒,他的手却退了回去。 周砚礼扶正镜框,一字一顿清晰道:“与我而言温婉宁并不重要。”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贴片,上面印着一个陌生的全家福。 不知为何,霁月觉得有些眼熟。 他将贴片卡在圆盒上,再度抬眸继续未尽的柔和:“重要的是你。” 霁月耳蜗里嗡嗡的,就听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啰哩啰嗦的解释着圆盒的操作手法。 一旁司机早就停靠在路边,也未催促,但霁月就是被他那句莫名其妙的不是表白胜似表白的话,给弄得心里一阵惶恐。 顶着0数值的人说这种话,真的太可怕了。 “若厉烬无法护你周全,照片中间有一个小型定位器,你按一下,它会发送你当前的位置,最近的边防会赶去救你。” 霁月好奇,刚要伸手去点,周砚礼抢先一步挡住她的手。 “只有一次机会,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随意点动。” “那要是别人抢去,在上面乱点怎么办?” 霁月不认为这是保命符,反而更像夺命符。 周砚礼垂眸,半晌再度抬头:“我会修改发送设置,叁长两短,叁短一……” “九浅一深吧!”霁月眼睛发亮,“我喜欢这个节奏。” 男人面上闪过丝古怪,一贯温和的面具似裂出纹路,若霁月能看到他的眼睛,大抵能分辨出一丝无语。 霁月耸肩:“你说那些我记不住,这个节奏就算失忆我都不会忘,要忘了我就随便找个男的做……” 她的话被他的动作弄得一阵卡壳。 周砚礼从口袋掏出一根细细的银链,穿进圆盒,围在了她的脖子上。 霁月没有首饰,从未戴过首饰,就连陆秉钊和陆今安都只考虑到表面的衣服和鞋子。 这是她第一次戴项链,虽然是个冷冰冰的照片夹。 霁月垂眸看着他的手臂,白色衬衫下是一截硕力的小臂,上面虬结的青筋看得她喉咙发紧。 周砚礼调整着链子,打开圆盒按了一下侧边凸起部位,抬起腕表对着什么。 霁月看过去,这才发现圆盒另一侧显出了一面电子投影的钟表轮廓,来不及多想,脑中的话直接从嘴缝溜了出来。 “这玩意儿你办专利了吗?” “只做了这一个,也不打算卖。事情结束后,你若喜欢,我可以再做一个送你。” 周砚礼一边调着时间,一边淡定自若的回复。 仿佛这东西就算到了别人手里,他也不担心会被破解,会被仿制。 这独天一份的自信,她真想给他比个赞,当然还有一个中指。 太牛了让她觉得她像个傻子。 “那倒不用。” 霁月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感兴趣。 周砚礼说完了,静静等着她开出条件:“剩下两个?” 她捡着电子怀表对光看了看,无所谓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你不怕死?” 周砚礼反问。 女人眸子没有半分闪躲,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从天而降,只为她而来的救世主:“不是有你吗?” 周砚礼不大自在地低下头,手又伸进了裤兜。 霁月没招了,跟着他的手一把摸了进去:“你这是百宝袋吗?掏不完了,能不能一次性掏……” 她脸色突然红了红,触电一般从他手背擦过,迅速拔了出来。 周砚礼的喉结滚着,神情恍惚:“抱歉,生理反应,我只是想给它调整一下位置。” 生个屁,明明软唧唧的…… 手感还蛮好。 霁月的小嘴差点没打起快板,蠕了半天才道出一句:“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 周砚礼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未动。 霁月上了车,车子很快驶离陆家,离他也越来越远。 透过后视镜,她发现他一直在看她,即使镜片反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可她莫名觉得,周砚礼已经这样看了她上百次,甚至是上千次。 霁月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看温婉宁还差不多,她一个炮灰,除了长得漂亮以外,有什么值得他看的。 车子一圈圈驶着,霁月突然回想起人群攒动出陆家时,室内巨大的声响,客厅门窗紧闭,院子很大,她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但结合之前柳管家说的,她合理怀疑是陆今安犯病了。 霁月琢磨了下措辞,向司机打探实情:“陆少爷有跟你说什么吗?” 司机看向后视镜,礼貌且疏离:“他吩咐我将您安全送回。” “他砸了客厅那张楠木桌子?” 霁月的话一出,司机整张脸都变了色。 都不用他回答,一个表情就已经告知了一切。 霁月悠悠叹了一声:“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吗?” 司机沉默了片刻,没忍住想要她劝劝自家少爷:“头两年时不时会摔几次。” “自从陆先生给少爷请了生理医生后,家里大大小小的装饰都换了一遍。” 她早该想到的。 柳管家在她上门之前就交代过,不要让他动怒。 多半是心理医生已经用过激怒这一招,所以家里但凡能举起来的轻巧物件全被他摔了个遍,导致张姨离开厨房就要上锁,就连陆今安喝水的杯子都是特制的。 “霁小姐,我不知道您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您和少爷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的话明显多了许多,就连笑容也变得真实自然。” “您这一走,怕是陆家又要恢复以往的死气沉沉了。” 他小心翼翼地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试图用爱感化她。 “陆少爷发起狂来可吓人了,他还会咬人,以前就把医生的胳膊给咬了,后来医生上门都戴护腕,身上还要穿层盔甲,就连眼镜都要戴成隐形的,生怕他砸碎镜片划伤自己。” 第八十七章为她犯的错(补打赏加更) 司机又絮絮叨叨了一通,只瞧见女生低头摆弄手机,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能悻悻作罢。 这边陆秉钊在会议桌旁坐着,听着省长传达中央农村经济发展战略部署。 省级各厅厅长汇聚一堂,无人敢窃窃私语,一旁机器架着,从各位厅长面上一一扫过。 这都是表面功夫,但他们身处其位,不得不参加会议,并通过地方频道传递精神和信息。 真正要落实下来,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摆在台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陆秉钊开会总是静音,只有柳管家才有可能会给他发消息。 陆秉钊避着镜头,飞速掠过一眼,而后将屏幕翻转,不再理睬。 片刻后,手机莫名闪光,很有节奏的闪三下便停顿,一段接一段。 远远落坐在他后头的刘秘书以为他会关机,却没想到自家领导竟然将手机摸到桌下,垂头看了一眼。 比起先前掠过的那一眼,这一眼绝对看了有两秒钟。 陆秉钊偏头,朝他挥了挥手,刘秘书赶紧放下东西走到他身后,就听男人低声嘱咐:“回她‘知道了’。” 就这? 刘秘书还以为是什么国家机密大事要交给他去办呢,结果就是回条消息? 刘秘书接过手机,扭头回了座位,微信列表印入眼帘,一个不断跳动的对话框排在上首,头像是弯弯的新月,抱着一个圆形带着五角星的金色游戏币,就连名称都很幼稚。 【月月爆金币】 这人谁啊? 他又看向下一条未读,柳叔发了句:少爷又开始摔东西了。 能让领导这么着急回复的,肯定是陆少的事了吧? 刘秘书点开对话框,按陆秉钊的意思回了那三个字。 会议一直开到下午六点,陆秉钊跟随大流走出常务会议室,期间与几个同僚打了声招呼。 省长突然喊住他:“小陆。” 陆秉钊步子微顿,回首低头:“省长。” 年过五十的省长头发依旧浓密,只是两鬓有些许风霜,他面带和蔼,却透着股严厉。 “在这一众人里,我一直很看好你。” 陆秉钊垂眸:“今日是我的错,回去我会写篇检讨发给您。” 省长笑着摇头:“年轻人,路还长,难免会犯错。” “只是我没想到你陆秉钊,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一天之内连犯两个。” 陆秉钊不语,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省长又笑:“家里那个混小子又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娶妻,让你夫人去管着他,你也好安心把工作放在首位。” “行了,回去写个五千字检讨吧,我要手写的啊!” “我得收藏起来,你陆秉钊头一次犯错,这多有纪念意义。” 陆秉钊低声应着:“是。” 一出门,刘秘书就迎了上去:“陆厅,省长责怪您踩点到了?” 陆秉钊摇头:“手机你后来放保险柜了吗?” “放了,我刚取出来。” 刘秘书把手机递过去,“消息按您吩咐的回了。” 陆秉钊下楼梯的脚步一顿,目光错落在几个小时以前的信息上。 “你回的谁?” 刘秘书理所当然:“柳管家啊。” 陆秉钊敛眸,古怪的笑了一声:“算了。” 霁月洗完澡上床,手机才嗡嗡震了一声。 下午她刚把陆秉钊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也蛮尴尬的,当初还放狠话,让他要联系找陆今安或者柳管家,结果这才多久,她又厚着脸皮去把人家拉了回来。 她发了几条信息,一个下午都没有回复。 陆秉钊这人重事业,不回信息也很正常,只是这回消息的时间也太晚了。 都快十一点了。 【陆秉钊:已经让心理医生上门看过了。】 霁月的双指在虚拟键盘上跳跃。 【月月爆金币:医生怎么说?】 【陆秉钊:把医生打出来了。】 【月月爆金币:这么牛?(撤回)】 【月月爆金币:啊?那陆今安没受伤吧?】 【陆秉钊:无碍,医生受了点伤。】 霁月笑了一声,发了条语音过去:“司机不是说医生全副武装吗?这也能受伤?” 陆秉钊眸色软了下去,点开听了两遍,刚要回复,女人的语音通话就拨了过来。 “喂,陆秉……不是,陆厅。” 她乐到昏头了,差点就喊出了他的全名。 “嗯。” 男人好听的嗓音低哑地柔了下去。 “打扰到你了吗?那我挂了吧,等明天我问问柳管家。” 霁月作势要挂,陆秉钊却哑着嗓子道了声“无碍”。 “医生说太久没上门了,还以为他症状减轻,便轻了敌,也不算太重,就是胳膊被杯子撞了一下。” 霁月咂舌。 这陆今安锻炼了一段时间,体力见长,连那么重的杯子都抡起来砸人。 她小声嘀咕:“盐吃多了。” 那头顿了顿,她似乎听到椅子滚轮滑过地毯的动静,而后男人的步子很轻,又带着涩涩的摩擦。 她听到他关了灯,走进长廊,打开房间的门。 这一段时间里,她能听到他的呼吸,沉稳,平和,若有似无。 周遭很安静,静到她都能想象他顶着今日那身装老服走在二楼的样子。 “你……” “今日……” 二人一同开口,又很默契的停住。 陆秉钊笑了一声:“你先说。” 霁月的耳朵像被电话那头的笑声烫了一下,忍不住在床上扭曲:“你要睡觉了吗?” “嗯。” 陆秉钊伸手打开卧室的灯光,“准备洗澡。” 霁月轻轻“啊”了一声,“那……那我挂了。” “等等。” 等什么? 霁月脸色红透,脑里一阵天马行空。 他不会误以为今日她给他比心,是在表达爱意吧? 他他他……难不成开窍了? 准备洗澡给她听? 那……她是扭捏一下答应呢,还是扭捏两下呢? 陆秉钊平静地按下外放,将手机放在床头柜,转身去衣柜拿睡衣。 翻动的声音通过听筒放大,霁月只感觉脸部烫得能煎蛋。 她捂着脸问他:“还有事吗?” 快说吧,她已经等不及要答应了。 甚至脑海里都在脑补他的洗澡画面,抛开那身老土的polo衫,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腹外斜肌直至某处,身材好得让她能当场表演后空翻加空中劈叉。 第八十八章猜的很好,下次别猜了(补打赏加 “今日下午有个临时重要会议,没法及时回复你,会议结束后又因为阿今的事折腾了许久,刚刚才抽出空。” “那怎么好意思,我勉强听一会儿吧!” 霁月准备好的草稿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是在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她信息。 她啊嗯了几声,绞尽脑汁圆着:“我的意思是……那有什么关系,你是大忙人嘛,呵呵。” “那没事我就挂了。” 陆秉钊关掉扩音,将手机贴在耳边,轻轻道了声:“好。” 他的呼吸又通过话筒传进她耳朵,霁月感觉耳道里像过敏了一样痒痒的。 心跳像是漏了一拍,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二人谁都没有先挂断电话,反而是陆秉钊再度响起的脚步,让她慌乱回神。 “陆秉钊。” “嗯?” 他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喊他的全名,也没有调侃她为何不喊陆先生或是陆厅。 他只是停住了步子,静静等待着她后面的话,仿佛多听一秒,都会让他更加舍不得挂断这通电话。 霁月咬着唇,声细如蚊:“晚安。” 那头晃神,耳道里只听到急促的嘟——嘟—— 再垂眸,视线里是那个可爱小巧的头像,透着点俏皮,和他未曾拥有过的,无拘无束。 陆秉钊轻轻启唇:“晚安。” 陆今安最先砸了一通家里所有能砸的,然后就重复以往躺在床上的生活。 陆秉钊推了两天的工作,特地在家陪他,但很显然他需要的不是他。 他几次去敲他的房门,都只听到一声“滚”。 “先生,医生来了。” 柳管家带着心理医生上门,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陆今安的房门。 二人站在门外等着结果,又听楼下张姨在那喊着:“霁小姐来了。” 陆秉钊转身靠向围栏,并未见到霁月的影子。 张姨又道:“霁小姐一来便去了后院,手里抱着一堆东西,神神秘秘的。” 柳管家低拂:“先生,我去看看。” “我去吧。”陆秉钊看了眼陆今安的房门,房间里很安静,“你在这看着阿今,若再发生意外,及时把医生送出去。” 柳管家:“好。” 陆秉钊在后院草坪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霁月的身影,正要离开,远处一处茂密的草丛簌簌晃动,像是有动物在里面爬行。 他静静盯着那处,本以为是附近树上的野松鼠,冷不丁瞧见女生青隽的小脸从一片绿草中钻出,视线还有几分恍惚。 “小东西,跑得还挺快,新家认识了吗?” 她一骨碌翻滚,把两边草坪压得塌了下去,双臂高高举着,两掌间夹着的,是一只棕黄色的小狗。 陆秉钊愣了愣:“霁月?” 笑容灿烂的脸蛋染着运动后的红晕,冷不丁被喊住,嘴角凝滞向后仰头,与陆秉钊垂头的姿势保持着平行。 “陆厅?” 霁月慌忙爬了起来,放下怀里的小狗。 “不好意思,把你家草压塌了。” 陆秉钊伸手拂去她发丝中夹着的枯草,而后淡淡道了声:“无碍,本就是要清理的杂草。” “真的?” 霁月眼睛一亮,整个人扑上去又滚了两圈,“超舒服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不了。” 陆秉钊看向腿边嗅着气味的小狗,“这是?” “啊,那是我打算送给陆今安的,以后你不在,它也可以陪着他。” 霁月坐起身,指着男人和小狗灌输记忆:“这位以后就是你主人的小叔,快喊两声汪汪。” 小狗后退两步,撅着脑袋喊出奶里奶气的“汪~” “真棒!”她一边夸,一边从口袋里掏零食。 “陆厅,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陆秉钊有些诧异,“这不是送给阿今的吗?” “你也知道陆今安现在不想见我,我把狗送他,他也不会管它死活,总不能让柳叔和张姨喂它的时候一直喊嘬嘬,或者狗狗吧?” “嘬……嘬?” 这口音似乎很难让陆今安消化,霁月蹲下身亲身示范,几下“嘬嘬嘬”,小狗便跌跌撞撞扑进她怀里。 霁月起身扬眉,一副“我厉害吧”的得意小表情。 陆秉钊哑然:“那……就叫月月吧!” 刚还得意的小脸瞬间皱了皱,紧凑的五官缩成一团。 霁月无语地瞪向他:“真敷衍。” 陆秉钊摸向鼻尖,“我看它是女孩子,所以……” “叫金币吧!” 霁月指指自己,“月月!” 她做了个抱的动作,将小狗圈进怀里,“抱,金币。” 陆秉钊任她玩闹,笑着:“好。” 柳管家迎着心理医生走了过来,“先生,医生有话和您说。” 那医生不过三十来岁,和陆秉钊年纪相仿,他只一眼便看见了霁月,眸光闪了闪,与陆秉钊低语:“先生,借一步说话。” “无碍,她不是外人。” 陆秉钊一句话便将霁月的关系与陆家拉近,连一旁的柳管家都诧异的瞅了一眼抱着小狗的女人。 霁月顾不得其他,问向医生:“陆今安怎么样了?” 心理医生眸色闪躲,表情也有几分奇怪:“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对他做了催眠,得知他此次受到刺激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 被莫名戳中脊背的霁月僵了僵,心虚地瞄了眼陆秉钊,哪晓得那心理医生表情更加诡异。 “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但她有男朋友,他不计较她有没有男朋友,他只想在她身边能有一个位置,结果他发现自己被背叛了,这才气血攻心,发了病。” “被背叛?” 陆秉钊咀嚼这三个字,一时竟品不出什么名堂。 心理医生:“是,他原话说的是‘原来我不是她心里的那个唯一’,我猜测是女人出轨了别人,或是戏耍了他。” 猜的很好,下次别猜了。 霁月撸了两下狗头,莫名对上陆秉钊看过来的眼睛,心里一慌撸狗的速度更快,导致金币误以为她让它吠叫。 金币两腿一撑,踩着她的胳膊冲心理医生疯狂汪着,奶呼呼的小嗓音给尴尬局面冲得淡了些。 心理医生扶额嘱咐:“这段时间家人和朋友尽量多陪陪他,以防他产生轻生的念头。” 陆秉钊收回视线,朝他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柳叔,送医生出去吧。” “是。” 霁月有些汗颜,看心理医生在她和陆秉钊身上来回扫动的视线,多半是把他当成了她的出轨对象。 这简直是给陆秉钊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第八十九章他很大吗?弄得你很爽吗 看着二人逐渐离远,陆秉钊揉了揉眉心,“阿今向你表白了?” 霁月抿紧唇,轻轻点了下头,手心却在狗肚子下方攥紧。 “你……” 他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霁月咬牙,大声告诉他:“我拒绝了,拒绝的方式……” 她的音量陡然降低:“残忍了点。” 霁月紧张的解释:“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知道他有躁郁症,他离开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 “这事怪我。” 陆秉钊叹了声:“我不该那样嘱咐你拒绝,我本以为阿今会去了学校以后才和你说那些话,没想到他的心这么急。” 你不也一样。 霁月心里嘀咕。 做了一次就要娶她了,陆家这猴急的毛病一定是遗传的。 “罢了。” 陆秉钊抬手,似乎想摸她的脑袋,又像意识到什么,手掌下移,放在了金币的头上。 “他总会走出来的。”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霁月抓着金币的爪子摇了摇,“我想去劝劝他。” 陆秉钊眉心轻拧,“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怕会伤到你。” “放心吧,我腿脚很快的,他要打我我就跑。” 霁月眨巴着大眼睛,就差没抱着他的胳膊摇上两下尾巴。 这般撒娇,他着实有些抵抗不住:“好。” “那你把监控关了吧,你在那偷窥我会紧张。” 霁月继续眨巴眼睛,这次还携了金币的尾巴摇着,小棕毛软软的,在女人指腹下塌陷出一块凹痕。 陆秉钊心里发软,眸色柔了下去。 他取出手机,在一片简洁的桌面中找到全屋监控软件,当着她的面点击了关闭。 整个别墅的监控同一时间陷入静止,机器还发出了一声长鸣警示。 “那我去了。” 霁月和他挥手,抱着金币小跑着离开他身边。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香,也随着她的远离渐渐消散。 陆秉钊垂眸看向被压塌的草丛,眸底瞬息晦暗。 陆今安的房间很黑,如第一次她见到他时一样,只是这次少年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很微弱。 霁月抱着小狗在心理医生先前坐过的位置坐下,也没说话,就安安静静地陪了他一会儿。 床上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一丝熟悉的香味,闷在被子下的头探出了一条缝。 黑暗里女人歪歪靠着椅子,怀里抱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软物,有点像玩具。 呼吸很轻,歪着脑袋垂下长发,保持着一动未动的姿势,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她突然晃了一下,惊得陆今安埋进被里,细微的动静引得她怀里那“玩偶”汪汪叫出声。 霁月轻轻捂住小狗嘴巴,轻声教训着:“金币,那是你未来主人,不可以乱凶!” 小狗呜咽了一声,说不出的委屈。 见已经被识破,他干脆自暴自弃,掀开被子坦然地面对她。 “你来干什么?” “我挑了只小狗,想来送给你。” 霁月话音刚落,陆今安就别扭地扭过头:“拿走。” “你看看它,它很可爱的。” 霁月将狗往前递了递,陆今安突然抄起枕头狠狠砸了过来。 即使知道枕头是软的,霁月也还是伸出胳膊去挡了一下。 陆今安心中一惊,看向她横着的胳膊,语气更加冷漠:“我说了,拿走。” 霁月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将小狗搂进怀里。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抱着它走,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看见和你有关的东西!” 陆今安狠狠砸床,无法控制的身体让他心底乏力,他连拒绝她登门拜访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她就想看着被她踩入泥潭的他有多狼狈,她才开心吗? “陆今安!” 霁月放下小狗,冲上前按住他自残的双臂。 男人捶动的速度渐缓,扭动的身躯也因她的靠近而逐渐平静。 女人略带哭腔的声音从他胸口上方传来,哑哑的,让他口腔里充满苦涩。 “对不起。” 陆今安突然沉寂了下来。 霁月自然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道歉,只是一时没能接受他并不是唯一小三这个事实。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上官瑾与她才第一见面,就发展到做了。 而他需要千求万求,才得到她一个“好”字。 霁月低低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陆今安。”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我不想你难过。”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希望你开心。” 陆今安冷冷呵了一声:“别假惺惺了,希望我开心?和上官瑾在我脸前做的时候更开心吧?他很大吗?弄得你很爽吗?两个人一起你更爽了是不是?” 是挺开心的。 确实大。 还可以。 霁月心里一个接一个的回答,面上却要无辜地摇头,反正黑漆漆的,是眼泪还是眼药水他也分不清。 霁月从口袋里摸出捂得温热的眼药水,对着他胸口薄薄的天丝睡衣用力挤了两下。 陆今安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紧攥在两侧的拳头松动,胳膊慢慢抬起,停留在她身体上方。 “陆今安,神商陆能治好你的腿,是不是?” 霁月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潮湿的眼泪糊了一片。 陆今安的心又好似从崖底被她钓起了一寸。 “你要做什么?” 即使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听到她的回答,他还是忍不住心悸。 “我会去香山,为你寻到他。温婉宁能做的,我也可以。” “呵,何必呢?” 陆今安死鸭子嘴硬,手僵在上方都快成了枯木。 “治好了腿和其他男人一同上你吗?我是腿坏了,不是脑子坏了。” 霁月抬头,秀发从他手中滑过,他迅速放下手臂,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事,你可能不信,但都是真的,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会为你寻到神商陆,让他治好你的腿。” “这是我欠你的,无论你腿好以后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会为你开心。” 陆今安冷冷哼了一声,实际心口暖的一塌糊涂。 “陆今安。” 霁月唤了他一声,坐直了身子,转身去抱椅子上的金币,似乎抱着什么她才能有勇气说出那些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厉烬在一起吗?” 第九十章你能接受我一次次和别人发生关系吗 陆今安嗤之以鼻:“我为什么要知道?” 以前他怕知道,现在他不想知道了。 霁月缩紧了身子,将头埋进金币的身上。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抖,在漆黑的室内竟有些空灵。 “我与厉烬的初次见面并不美好。” “那时他与温家在争夺城北的铺面,撸走了和温婉宁穿着一样白裙子的我。” 霁月轻轻笑了一声,宛若自嘲:“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温婉宁吗?” 陆今安攥紧了拳,梗着脖子问她:“他强了你。” 霁月摇头:“真是那么简单,你觉得我还会和他谈恋爱吗?” 他松开拳,难得控制住了情绪。 “在见到他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很正常,和其他人一样正常的上学,正常的兼职,正常的谈恋爱。” “可遇到他以后,一切都变了。” 霁月痛苦地捂住眼睛抽噎了两声:“我发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看到他碰到他,身体都会像被下药一样难受,哪怕我咬着舌尖,把舌头咬烂,都没办法压制住身体里的那股想要和他做的念头。” “我觉得我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从厉烬那离开以后,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转的,可看到我当时的男友会莫名开始恶心,他牵我的手我会后背冒冷汗,止不住想吐。” “那股想和厉烬做的念头,随着时间越来越顽固。” 陆今安蹙眉:“所以你勾引了他?” 女人没有出声,连哭声都止住了。 良久,她从手掌中抬头,朝着他笑了一声:“嗯,我才是贱的那个人。” 陆今安摆在她那侧的指尖蜷了起来:“那……上官瑾……” “是。” 霁月低下头,大大方方承认了:“一样的感觉。” 男生呼吸滞住,心脏仿佛在此刻停止了跳动:“还有吗?” 霁月本想说还有他小叔,想想算了,要让他知道她对他小叔也有意思,指不定后面的几十分就刷不上去了。 她轻轻摇了下头:“其实对你也有点。” 陆今安眉心瞬挑:“有点?” 霁月咬着唇:“离得近的时候会忍不住,远一点就还好。可能是和厉烬做过缓解了一些。” “那天生日宴,我没想到自己会对上官瑾也有反应,你们二人离我那么近,我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所以才会发生那一幕。” “我瞒着你,是不想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做你的陆家少爷。” “我可以远离你,远离陆家,你不要再自残了,好不好?” 陆今安沉默了。 房间内有些闷,金币不抗热,吐着舌头哈哧哈嗤地喘着粗气。 霁月就盯着模糊的狗头瞪着,势必要让干涩的眼眶蓄满眼泪。 良久,陆今安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低声问出了一句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们都知道你有这个病吗?” 霁月摇头:“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少年静静盯着女人纤瘦的背影,她似乎比前几日见着瘦了些,是没有好好吃饭吗? 还是她知道自己绝食,也难受得茶不思饭不想。 她说的话确实很离奇,若说是性瘾,那应该是对着任何异性都会无差别犯病,可她只针对特定的人,而且这个人数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那也就意味着,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与他一样,被她吸引,或者说是……勾引。 难怪他上次那么巧合的撞见她泡澡,随便舔一口她的水就多的和喷泉一样。 他还以为他是无师自通,原来不过是一步步走进她设下的圈套。 “除了厉烬和上官瑾,还有别人吗?” 霁月轻“啊”了一声,“做过的吗?” 陆今安:“嗯。” “就他们。” 霁月心虚,在内心补充:还有你小叔。 陆今安弯身打开床头灯,与眯着眼睛的她正面相对。 “霁月,你确定没有骗我吗?真的只有他们两个?” 霁月内心一阵纠结,而后用力点头:“只有他们。” 三个。 毕竟陆秉钊那次是意外,对吧? 她也不算骗,只是言语上有那么一小丁点疏忽。 陆今安视线下落,看着那只黄不拉几脸色暗淡的小狗,“怎么这么丑?” “这可是正宗的五红犬,我坐了一天硬座才买到的。” 霁月张嘴想要讽刺,话都在嘴里滚了一圈了,才咬着舌头压了下去:“它是伴生犬,你生它生,你若死了,它不会苟活。” “陆今安,你要好好活下去。” 陆今安低着头,一脸嫌弃地摸了下金币的头,小狗鼻尖湿湿的,抬头时碰到了他的掌心,舌尖卷出在他手心里舔了一下。 他吓的缩回手,却被霁月紧紧握住。 “它在认主。” “金币,这就是你的主人,他叫陆、今、安。” 她逐字逐句地强调,指腹压着的地方像团火一样烧了起来。 陆今安看向她的指关节,忍不住向上拉拢,直到整个手掌包住她的。 “这样会有感觉吗?” 霁月的目光顿住,下颚微不可查地点了一瞬。 “那天在车上,你和我接吻,就已经难受了,是吗?” 霁月又点头。 陆今安挫败的垂头:“当时如果我不玩水,陪着你上楼换衣服,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霁月抿唇,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陆今安,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我不知道它会对谁产生性幻想,也许今天是上官瑾,明天会是陆秉钊,后天又会是你周边任何一个人。” “你能接受我一次次在你眼皮底下和别人发生关系吗?” 男生掐紧了手心。 他不知道。 他甚至才刚刚消化她患的古怪病症,他不敢想其他的,也不敢去问自己能不能接受。 他只知道她来看他,他很开心。 如果能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遇到她,喜欢上她,心甘情愿的躺在她身下。 可真这么想了,心还是隐隐作痛,很难受,很舍不得。 霁月将金币放下,又将被他紧攥的手掌挣脱,起身和他告别:“我打算出趟远门,散散心,也许离开你们,我能找到解决这个病症的办法。” “这段时间金币就拜托你了,你能照顾好它吗?” 陆今安点头。 霁月笑了一下,起身走向房门,拉开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听到陆今安在身后急切地喊:“霁月。” “我会试着接受的。” 她没有停留,大步迈出了房间。 其实接受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颅腔内那道美妙的叮咚声。 【攻略值+20。】 【攻略目标:陆今安,当前攻略进度:84。】 果然是一星难度,吃点肉沫就能填饱。 剩下的16分,看来只能等她搞定神商陆再来刷了。 第九十一章换新地图咯~(补打赏加更4) 床板震了一下。 霁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依旧沉沉黑夜,绿皮车正从莱河上穿过。 河面很宽,水面荡漾着月光,层层被微风拂动的波澜,点缀着月亮洒下的星光。 她坐起身看了眼时间,离开A市已经三天了。 从A市辗转,坐了飞机,高铁,大巴,如今通往三不管地届的,只有这一辆一天只跑一趟的绿皮火车。 车上人并不多,多半是出来游玩,路过三不管的国外友人。 霁月上铺就躺了个中年男人,此刻他的臭袜子就挂在栏杆扶手上。 她一脸嫌弃的用纸包着丢到了床底。 果然恶心的男人老了只会更恶心,像陆秉钊那样三十来岁了,即使穿得像个蟑螂,她也会毫不犹豫把嘴凑过去。(亲嘴不是亲臭袜子) 陆今安给她发过几条信息,多半都是金币在草坪上玩耍的视频。 还嘱咐她旅途愉快,还说神商陆不需要她去求,他自己也可以,就算腿没办法治好,他也会努力的活着。 她看着他添置了很多玩具,狗窝,狗粮,还有一堆叫不上名字的古怪零食。 她本想说土狗不用养得太精细,细细想想,又觉得算了。 她倒也没必要事事都管着他。 等他的分值刷满,她便与他再无瓜葛。 霁月翻着,信息框跳出来陆秉钊的信息。 他发来的也是视频。 A市与三不管隔了6小时时差,此时他那里正是清晨。 陆秉钊只拍到了穿着拖鞋的脚,和围着腿边直摇尾巴的馋狗。 视频里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无奈:“金币一直扒拉我的裤腿,想要吃我手里的水煮蛋,它能吃吗?” 明明这个问题可以问百度,可以问柳管家,可以问其他任何一个养过狗的人。 可偏偏陆秉钊就用它来作为开场白。 从陆家出来以后,她没再与他联系,二人的交集似乎停在了那里。 霁月挥动意识面板,调出陆秉钊的进度条。 六十五这个数值在她心里只能勉强算上及格。 通过刷陆今安分数的经验来看,男主在对她产生激烈的情感纠葛后,涨分最快,大喜或大悲,一下便是20分的跳跃。 可再看陆秉钊和上官瑾的进程,一个做了一次便涨了50,一个做了两次还要靠女主刺激才涨5分。 这系统的评分标准似乎因人而异。 霁月想了想,打算在陆秉钊身上试探一番。 【月月爆金币:当然可以啦,蛋黄可是卵磷脂,能保护金币毛发呢!小叔~】 对话框不断跳动,对面却迟迟没有回复,似乎是那句小叔刺激到了他。 霁月静静等着,见仍然没有提示音响起,又添了把火。 【月月爆金币:陆厅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跟着陆今安喊你小叔,你生气了吗?】 【月月爆金币:你之前说让我把陆今安当家人,我以为也可以这样喊你,那我以后还是喊你陆厅吧!】 【陆秉钊:称呼而已,你随意。】 霁月继续追问:【那我可以喊你小叔吗?】 陆秉钊喂食的手顿住,指尖被金币的舌头卷了一圈,湿漉漉的触感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低头看着丁点大的小狗,颇有些自嘲。 “你也要跟着她喊我小叔吗?” 金币汪了一声:还要,鸡蛋,香香。 【陆秉钊:喊陆厅吧。】 咿,喊小叔多好,多有禁忌感。 霁月扫了眼面板,攻略进度毫无波动,连一分都没有给。 她干脆利落地挥手关闭。 按剧情看,厉烬此时应该打入了毒枭内部,但具体是怎么进入的剧情里并没有说明。 整本书以女主视角展开,见到厉烬的时候,他已经掌握了毒贩大部分制毒地点,并成功与国内潜伏的卧底接头。 霁月算了算日子,她提前了差不多将近一两个月的时间。 这时候的厉烬怕是还没混得风生水起,不过胳膊也尚在就是了。 她之所以答应周砚礼的交易,实际还有一点,就是神商陆。 按剧情看,神商陆此时已经因恶疾离开了香山,并非温婉宁求助无果,而是他有心无力。 他的病情已经恶化到动不动便会晕倒,有时全身发热,有时全身冰凉。 按书上写的,他是中了一种名叫南香的巫蛊,以食人心头血为生,直到被寄宿者死亡,它才会从身体里抽离。 而温婉宁便是在来寻一朵名叫幽灵兰花的路上,遇到了神商陆,也不知道女主是不是什么特殊体质,两人一酿酿酱酱,神商陆便能维持身体机能平衡。 然后两人便黏糊腻上,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霁月不是特别有胜算,毕竟她提前了这么久,神商陆的描述又是只言片语,即使在引擎里搜索,也未能找到关于他的信息。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然后再琢磨出温婉宁救他的法子,按照限制文的套路,多半是做了便能缓解。 她毕竟不是女主,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有效。 走一步看一步吧。 霁月闭目养神,这一闭竟睡了过去,一睁眼,上铺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床尾。 他一头乱糟糟的白金卷发,配着白种人的肌肤和遮住嘴巴的胡子,看得人心里一阵抵触。 见她醒了,那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脚,又指了指她的脚。 嘴巴张张合合的,说着她听不懂的鸟语。 霁月不想惹事,只能指了指床底。 男人弯腰,在床下摸出他的袜子,口中骂骂咧咧的,倚着她的腿就开始往脚上套。 霁月没忍住偏头干呕,那袜子都不知道几天了,扩张间都在掉白色的颗粒物。 而且早就听说外国人体味重,她算是亲身闻见了。 得亏系统没作妖,要是让她对这个男人起反应,她宁可跳车摔死。 霁月侧过身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站稳,男人又拽着她叽里呱啦讲了一通。 霁月扬手:“你喜欢下铺?那让给你。” 她收拾东西走出隔间,寻了个没人的厕所简单梳洗了一下。 莱河过来气温降了许多,她带了些加厚的衣服和防风服,但若是耽搁过久遇到寒冬,怕是也没法扛下去。 第九十二章偶遇“人贩子” 一抬头,她从镜子里看到先前的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腿,猥琐都快写满了每根毛发。 直觉让霁月警惕,她七拐八拐去了餐厅车厢,点了份少的可怜的番茄意大利面。 车厢来来往往人很多,况且还有列车员,她的安危起码能得到保障。 再不济,她包里还有防狼喷雾和电击棒,这还是托人弄到的,据说电击棒的威力可以瞬间麻痹一个两百斤的壮汉。 只是储电量太少,不够用几次,她得省着用。 天色亮起又暗下,霁月的屁股好像死了一样,被上官瑾折腾一夜都没有这么麻过。 她起身想要活动活动身体,刚站起来,一个身影从她身后闪过,直接横在了她的椅位。 躺着的人年纪不大,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但他这速度似乎习惯了绿皮火车的节奏,抢位抢得让人目瞪口呆。 “看什么看?” 年轻人环着双臂瞪了她一眼,“这是餐椅,又不是你家客厅。” 霁月哑然,取过背包走到一旁。 夜晚的风透过车窗缝隙吹了进来,将车厢里难闻的气味吹散了不少。 她依稀辨认着周围的景象,发现火车已经驶入了山区。 四周全是连片的山峦,层层迭迭的,高低相连着,看不清到底有多远。 她低头看向手机,上头的信号微弱,再行进一段距离,便彻底没了信号。 霁月倚着车门靠了一会儿,不到五点,列车便提示终点站到了。 离神溪谷最近的村庄便是这里,再往深处走,便都是人为踏出的小径,没有车子能够经过。 神溪谷早传是神氏遗留下来的后代搬迁至此,因不许与外族私通,人丁逐渐凋零。 后人为避开世人,干脆搬到了深山老林。 神商陆便是回族里等待死亡时遇到了温婉宁,后来她找到了那棵价值连城的幽灵兰花,治好了神商陆的病。 她提前一步进入山谷,和族里的人搞好关系,指不定能比温婉宁早一步接触到他。 霁月随着人流下车,火车站雾气环绕,视线只能看见以自身为圆点,半径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视线,她加快了脚步,跟着人群走出车站。 和城里不同,村野里非常安静,静得连声狗叫都没有。 大多数人到了终点站还要转车,少部分几个是本地的,出了车站便离开了。 霁月混在本地人里,寻了几人问神溪谷的方位。 接连几人都是摆手,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也不知道是听不懂她说话,还是不知道神溪谷的位置。 “你要去神溪谷?” 一道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霁月回头,就瞧见先前占了她餐椅的男人叼着根狗尾巴草,双手插在马甲前侧的兜里,整个人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感觉。 先前没细瞧,这会儿看清男人的脸,才发现他右脸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眉骨过渡到眼皮上方。 见她盯着自己的额头,他有些不耐烦地拨弄碎发遮挡:“小时候杀鸡砍到的,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你是本地人?” “对啊,山脊村土生土长的,你要去神溪谷干嘛?” 年轻人朝她走近了几步,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不会是也信了什么世外桃源的鬼话吧?” 传言她多少听了一点,说是有一行大学生意外看了网上传扬的神氏某位后人遗留的野史,称神溪谷乃他先辈寻到的世外桃源,与世隔绝,景色美轮美奂。 这些大学生便闲的没事干,寻着上面模糊的地图,找到了这里。 他们在山里折腾了数十天,一直在原地打转,跟鬼打墙一样无法深入,物资消耗光了,就只能悻悻而归。 霁月不敢暴露过多意图,便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人生是旷野,总想看点别人没看过的。” “嗤!” 男人冷嘲:“就你们城里人钱多事也多。” “村里人没几个知道路,就算知道也不会带你进去的。” 他扯下狗尾巴草缠在指尖,眸底暗光一闪而过:“不过我呢,恰好知道神溪谷的具体方位。” “真的?”霁月欣喜若狂,“那太好了,你可以带我进去吗?我只要远远看一眼就好,绝不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 “可以是可以,但是吧……” 男人叼着草根,手指聚拢在她跟前搓了搓,“我是倒卖小玩意儿的,去神溪谷少说也要走个七八天山路,要是路况不好可能还要半个月,这得耽误我多少生意啊!” 霁月看明白了:“钱好说,只要你带我找到神溪谷,我给你十万。” 她从口袋里摸出现金,红彤彤的票子一拿就是一沓。 男人眼睛亮了亮,又做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们这都用莱币,算了算了,走吧。” 他接过钞票在手里翻了一遍确认真假,转身瞬间将钞票塞进了口袋,领着她往村外走。 “神溪谷可远了,你准备的吃食够吗?山里可没城里舒服。” 男人一路走一路踢,破破烂烂的板鞋都能看见开裂的痕迹。 “对了,我叫任凡仔,你叫什么?” 霁月警惕地看着他的背影,随口胡诌:“小米。” “切,你爸妈给你取得名字也真够随便的。” 任凡仔轻嗤。 霁月呵呵一笑。 那是不如他,他都叫人贩子,她还能说什么。 任凡仔倒真像山里出生的,爬起山来腿脚轻便,即使鞋底开裂都在打脚了,那速度依旧生风。 霁月紧赶慢赶,也才不过爬了几百米。 这不同于景区的石板阶梯,每一步都踏在松软的枯叶中,谁也不知道下脚的地方有什么。 好在霁月穿的登山裤,裤腿扎得很紧,不至于被树枝划伤皮肤。 任凡仔带着她爬到一处平地,霁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山谷的雾气渐渐消散,多半也到了中午。 太阳在他们的另一侧,她推测着方位,默默记下路线。 任凡仔并不可靠,她不可能完全靠他。 “歇会儿不?” 任凡仔往回看了眼,“那边有颗果树,我去摘两果子充饥。” “我包里有……”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你省省吧,后面的路上指不定都没有能吃的东西,你把那些留到那会儿,能救命。” 他这话不假,但她也不敢全然相信,万一他给的果子也有毒呢? 第九十三章检测到新的攻略目标(补打赏加更 任凡仔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布包,看着像是古时候用的包袱,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包裹摊开,里头有十来个红彤彤的小果,婴儿拳头大,看着很是红艳。 “这是红果,味道有些酸,但口感还可以,肉虽然少,多吃几个也能填饱肚子。” 霁月在他去摘果子时就已经吃了半块压缩饼干。 任凡仔连家都没回,收了她一万块钱转身就带她上了山,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霁月见他一连啃了几个,也挑了一个啃了两口,确实有些酸,但口感有些像海棠果,比较开胃。 她吃了一个便没再吃。 “你这人防范意识还挺强。”任凡仔扔掉手中的果核,向上看了一眼,“我们要加快脚步了,不然天黑都没法到达歇脚的地方。” 霁月也休息够了,同意了他的建议。 二人继续往上走。 任凡仔也还算心善,脚程稍快,但难爬的地方也会回头拉她一把,后面还挑了根粗壮的枝干,给她撑着当登山杖。 二人一路走,中间只歇了两次,霁月一瓶水都快见底,身上的汗闷在外套里,她只能拉开领口的拉链透气。 任凡仔瞧见她漏出脖子,伸手在空中感受了一把,“你还是拉上吧,有风,在山里感冒可不是好事,一会儿到上面歇脚处找个地方,把身上的汗擦一擦,换身衣服,会舒服些。” 霁月点头,听话的把拉链拉回顶。 任凡仔笑了声:“你怎么像只小猫一样,一会儿炸毛警惕得要死,一会儿又乖乖听话。” “我阿妈说的对,女人果然善变。” 霁月赞同:“你阿妈是有大智慧的人。” 任凡仔:“……” 她到底听懂没? “我上去探探路,你慢慢跟上。” 霁月低着头,眉心微动。 这是要动手了吗? 她抬头笑了下,“好。” 登山杖从右手换到左手里,她向后摸到包内侧夹袋,手中摸到防狼喷雾,心中稍稍有些底。 任凡仔很瘦,她不打算动用电击棒,浪费次数。 他对地形很熟悉,只要他看不见,她就有机会反击。 霁月继续跟着他前进的方向往上走。 渐渐地,霞光从山边落了下去,天空逐渐变暗。 视线也因天色受阻,耳畔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就连脚下踩的枯叶,都逐渐看不出行径的路线。 霁月缓了缓,决定停留在原地等待。 她刚站稳步子,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蒙住她的口鼻。 一股难闻的乙醚味道扑鼻而来,她赶忙屏住呼吸,右手反扣,将防狼喷雾喷了出去。 男人瞬间松手尖叫,“啊!” 霁月来不及细想,手肘对准男人的腹部快速撞击,趁其不备一脚踹在他软肋。 男人脚下踏空,沿着山坡滚了两圈,又被一颗大树接住。 霁月借着余亮仔细辨认,男人身型比起任凡仔明显高大许多。 且他穿着黑衣服,又戴着帽子,一时还看不清脸。 霁月从包里拿出手电筒照了过去,男人一动未动,似乎是撞到了头昏了过去。 若等他醒来再追上自己,她不一定能像这次一样反偷袭。 最好能让他重伤,没办法再跟上她。 霁月也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任凡仔的同伙,杀人她是不敢,但把他腿砸伤总是可以的吧。 她寻了块石头捏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灯光晃在他露出的一小截手指上,指关节的毛发异常显眼。 白色的? 这是……车厢里那个男人? 霁月蹲下身,想揭开男人帽子看一眼,手还没碰上他的帽檐,双肩就被猛的按住。 他的双膝扣在她腿上,双臂被死死压住,根本无法动弹。 灯光晃在他的身上,霁月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苍白的面上红肿一片,还残留着辣椒水的气味。 他口中骂骂咧咧,说着她听不懂的鸟语。 霁月努力摸进背后,想摸出内侧袋里的电击棒,可男人吃过一次亏,不可能再给她偷袭的机会。 她本就瘦弱,两只胳膊加起来还没他一条胳膊粗。 霁月被他一只手掐住两只胳膊,浑身上身只有头能动弹,眼见他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拉链,她想也没想,抬头撞向他额头。 男人吃痛后仰,霁月顺着空档挣脱束缚,背包的袋子从肩头滑落。 她慌了一瞬,刚要弯腰去捡,马尾辫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钻心裂肺地痛从头皮漫入四肢,她被迫仰头跟着他的动作后退,直到身子退到他臂膀里。 他又说了句什么,霁月依稀猜测,估计是“小娘们还挺烈”之类的话。 因为他的情绪很激动,似乎还有几分兴奋。 霁月浑身颤栗,心中不断盘算着逃跑的几率。 背包与她有一两米距离,此刻头发在男人手里,多少被牵制住了动作。 霁月放松身体,试图与男人讲和:“你是想要钱对吗?” 男人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手却在她腰上胡乱摸着,很快沿着衣摆伸了进去。 霁月深深吸气,右手沿着裤子侧边缝线向下摸,她事先在这里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很小,伤不到男人什么,但这是她如今唯一的筹码。 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掌压上了无袖背心,隔着内衣,他狠狠抓挠了两下凸起的部位。 霁月闭眼,对准心口位置狠狠扎入。 男人痛呼,拽着头发的手狠狠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上她,扯着卡在手背的小刀一拔,追着她的身子扑了过去。 二人缠在一起翻滚,身子不断碾过枯草和荆棘。 霁月腰上一疼,背已经抵在了树杆上。 男人骂骂咧咧地爬起,一把拽着她的衣服扒开,拉链头受不住巨大的拉扯力飞了出去。 一阵温凉的风窜入身体,霁月双手无力地在地上摸索,想要寻找可以回击的东西。 眼见男人去解她的裤子,打算直接霸王硬上弓,她拼命伸长手,想要抓住离她不过两厘米的石块。 裤子被扒开,露出里头香艳短小的白色蕾丝内裤。 男人眼睛亮了亮,急不可耐地去解自己的裤裆。 霁月顾不得光着的身体,脚踩沙土往前挪步,指尖终于碰到了那块石块。 可双腿却被男人擒住,他宽硕的身躯硬生生挤进她双腿间。 霁月的身子几乎被架在了他的腰上,双腿被迫绷直。 石块与她再度远离,她像是掉进了冰桶,冰块冒出的寒气透过毛孔渗透,让她浑身止不住发抖。 “嘭!” 一声重击在她身前响起。 男人猥琐的表情僵在脸上,身子晃悠了两下。 霁月眼睁睁看着他倒在自己身上,呼吸渐轻,随即一张清冷淡漠的脸越入眼帘。 眉眼如霜,眉色淡雅,睫毛如丝,瞳孔浅淡如山间薄雾,看她时透着些许悲悯。 月亮在他头顶高悬,他就如同那冷月,明明近在咫尺,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霁月看得呆了,竟忘了害怕。 【检测到攻略目标:神商陆,当前攻略进度:0。】 第九十四章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吗(补打赏 视线落在女人如雪般被迫分叉的腿上,他的眉心微微皱起,似乎有些许迟疑。 半晌,他转身准备离开。 霁月连忙出声:“能不能帮帮我,他太重了,我推不动。” 神商陆步子顿住,及臀的长衣在两侧晃动,犹豫了几秒,他还是上前扯住了那男人的胳膊。 霁月与他合力,一把推开男人的身体。 重获自由的感觉,就是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是甜的。 她重重喘了两下,与垂眸看她的男人对上。 霁月尴尬地笑了声:“腿也撇到了。” 她不是故意岔开双腿勾引的,实在是刚刚那外国人太粗鲁,差点没把她腿干折。 神商陆自然看出了她的异常,他从腰包里摸出手套戴上,像医生给患者检查一般,面上毫无波澜。 薄棉手套并不丝滑,反而有些粗糙,指尖摩挲在她大腿时,她禁不住浑身发抖。 说不清是晚风太凉,还是他的手碰到了什么敏感部位。 男主的催情效果也太强了。 霁月紧紧抓着两侧的杂草,感受到他的手掌覆在了敏感部位,另只手伸向膝盖。 “名字。” “嗯?” 霁月大脑懵了一瞬,“霁月。” “嘎拉”一下,腿部跟随着他的挥动,似乎回到了正轨。 可这一刺激让她忍不住夹紧双腿,连同他覆在腿心的手,也跟着被她夹得紧紧的。 小脑的褶皱好像在这瞬间被抚平。 他的手好凉啊,她穿的薄款内裤都快被冻住了。 尤其她今天穿的还是条前段带着薄纱的短小三角裤,刚刚被那外国男人折腾了一番,内裤有些松脱,此刻粉色的细缝在窗口处若隐若现。 若是其他人瞧见,保不齐都要鼻血直流了,可神商陆却好像在看一块猪肉,没有任何反应的松开了手。 霁月脸色微红,不大自在的松开大腿:“抱歉,我有些紧张。” 神商陆唇线轻抿,将手套脱下规矩放入腰包,一言未发,转身又要离开。 “你去哪?神溪谷吗?能不能带我一起?” 男人回眸,清疏的视线里带上了一抹审视。 霁月迅速穿上裤子,捡起地上的背包垮上身,又在男人身上摸索了一遍,确认所有东西都被她搜刮干净,这才起身跑到神商陆身边。 “我要去找神凡仔,他骗了我一万块钱。” 从一开始霁月就发现了,那几个本地人明明在车厢各有座位,偏偏任凡仔要到餐车睡,他若是山脊村的人,为何不和他们在一起。 一般村落不大,村里人互相知晓身份不足为奇,尤其他们都说的方言,可任凡仔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加上任凡仔熟知山里的路线,他极有可能就是神氏一族的族人。 别看他身上连个包都没有,可那件马甲里里外外起码有十几个兜。 霁月斗胆猜测,就算她猜错了也无所谓,她才不相信神商陆在香山呆了十几年,能记得族里每一个人都叫什么。 果不其然,神商陆思索了片刻,问道:“穿着黑褐色马甲的年轻人?” “对!就是他!”霁月连连点头,“他说带我去神溪谷,结果一溜烟就不见了,我得去把我的钱讨回来。” 神商陆眉宇间染着冰霜,拒绝了她:“神氏族规,不得带外人进入谷内。” 霁月眨眨眼,飞快找出解决方案:“那简单,你带我到门口,然后你把神凡仔叫出来,我找他要回钱就走,绝不连累你。” 神商陆抬腿就走,霁月亦步亦趋。 见他扭头看来,神色里带着不悦,霁月故作可怜:“我若是不跟着你,那男的等下醒了怎么办?我打不过他,又要被他……” 神商陆抿唇,唇角微垂,脸色如冰封的湖面,未有一丝波澜:“离我远些。” “好!” 霁月往后退了几步,又向前一步,见他没反应再上前一步。 “可以了。” 神商陆没再回头,长袖对襟衬衫很薄,被风吹着扬出他的身型。 和陆今安之前的排骨身材不同,他很瘦,但却瘦得连骨头曲线都有种美人的味道。 身形明明孤峭,肩颈却如寒枝,行走时衣诀微动,如天月下凡的仙人。 霁月静静跟着,从他微长的头发一直看到布鞋,每一丝每一寸,都好似精心雕刻的温玉。 夜色朦胧,山里的氧气很足,霁月刚被丁点儿乙醚熏出来的头晕,在爬山的过程中缓解了不少。 一路向上都未曾遇到任凡仔留下的痕迹,这家伙真卷着她的钱跑了? 神商陆带她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在七拐八拐,便走进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 看地面黄泥土地,两侧长满了杂草,像是人为开掘的道路。 小道比起没路硬爬要平坦许多,霁月离着神商陆两三米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她从包里掏出手电筒,对着刚刚从外国男人身上摸出来的东西一一打量。 打火机,有用,可以留着烧火。 香烟,没啥用,先留着吧。 一匝零散莱币。 还有一个黑色的,类似BB机模样的小玩意儿。 霁月按了两下,小屏幕上竟跳出了一堆奇怪的符号。 这是……俄语? 难怪那男的说了那么多,她一句听不懂,语速又快,跟只鹦鹉在弹舌一样。 山里没信号,她也没法用手机翻译,只能塞回包里等日后再说。 霁月将背带挂上肩膀,瞧见前头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她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怎么了?” 神商陆回头看了她一眼,睫羽低垂,覆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山洞。” 霁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藤蔓缠绕的地方,确实有一个两米高的洞穴。 “在那过夜吗?” 霁月往前走了几步,见他没有跟上,回头疑惑地询问:“你不一起吗?” 神商陆唇线抿得很紧,本就浅淡的唇,几乎快被他抿成青色:“明日我来寻你。” 霁月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转身朝山洞反方向走去。 看他蜷在广袖下的手掌紧握,步子也不如一开始稳健,多半是犯病了。 他这病不能接触女人吗? 第九十五章突然不想攻略了 书中只写他中了蛊,却没说他如何中的蛊。 霁月甚至怀疑是限制文为了能让他和女主合理酿酿酱酱,随意编的一个病症。 想想他二十来年一直深受着蛊毒的折磨,只身一人呆在香山,不接触外界,一心修研医药,也是蛮可怜的。 没什么人说话,多半连笑都不怎么会笑吧。 霁月没有贸然跟上去,她拿出一早备下的折迭刀,清理了一番洞口,又进山洞看了一圈。 很干燥,不湿,看样子也没有动物栖息。 霁月放下东西,出门拾了点柴火。 山里晚上比白天还要寒凉,霁月穿着两件都感觉风一个劲的往骨头里吹,也不知道神商陆那薄薄的衣服能不能撑住。 霁月在洞内生了个火堆,洞口有风灌进来,倒不至于二氧化碳中毒。 枯枝被火光燎得噼里啪啦的响着,她把中午吃剩的半块饼干干嚼下肚。 肚子吃饱了,她才有力气去想神商陆的事。 霁月将包装袋塞回背包,手心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还有搅在一起的金属链条。 她拽着细链扯了出来,银色的圆盒在她手中轻晃。 经过和外国男人的博弈之后,她还是决定将这个电子怀表戴在身上,以防后期发生什么危险,她连最后一道保命符都没有。 霁月打开银盒看了一眼,时针指着十一,快凌晨了,也不知道神商陆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了想,还是拿着手电筒出了山洞。 神商陆离开的方向没有人去过,通过枯枝折断痕迹和枯叶的深浅,她依稀能分辨出他的去路。 霁月大概走了三四百米,就看见蜷缩在一棵大树树下的白色身影。 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浸透,因是纯白色,能看清他肉色的肌肤苍白,瘦劲的脊背凸出几道骨肉线条,看起来还有些凄惨美学。 霁月关掉手电筒,在原地静静站了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想攻略他了。 一个从小饱受折磨的病秧子,为了活命,给数以千计的人看病,很多穷苦百姓去求他,他也分文不取。 被他救活的人那么多,可书中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决定了他的生死。 甚至连做那事的对象,都被固定了,没有选择。 霁月掐着手电筒的指节紧了紧。 再抬眸,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浅色的眸子像一壶山涧清泉,温润细腻,不掺任何杂质。 他的眸底似有一卧在风口的烛火,明明灭灭中,始终舍不得熄。 霁月上前,跪在了他身前。 他的眉心微微皱缩,又很快松开。 霁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在他看过来的瞬间扶上他的胳膊:“你没事吧?” 神商陆望着衣袖上温热的来源,眸底渐深:“走。” “好,我这就扶你去山洞。” 霁月装作听不懂他的驱赶,扶着他的胳膊就往肩膀上拉。 男人被她拽起了上身,微微垂眸,就瞧见女人衣襟中若影若现的乳白沟壑。 双臂无力的挂在她身上,他动弹不得,却在责怪自己一时心软。 明知他不该救她,也明知不该与她一同前行,更明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好,无法与异性接触。 神商陆闭上眼,身子被女人拖拽着,双腿刮在地上,渐渐在二人之间堆迭枯枝烂叶。 霁月踉踉跄跄的扛着他进到洞内,刚把人放下,就发现他的裤子被磨成了当下最流行的开衩喇叭裤。 两条小腿上被枯枝和沙尘磨至破皮,看起来比刚刚在树下还要严重。 霁月一时有些恍惚。 这么多划痕,他都不痛的吗?还是比起蛊毒的疼痛,不过是鸡毛蒜皮? 她打开背包找到清水,刚拧开往他腿上冲,就听到男人微弱的声音:“浪费。” 霁月顿了顿,扯着背心一角想要撕一块破布下来,可电视剧上都是骗人的,她指根都被勒红了也没破半点口子。 怪只怪现在衣服质量太好。 霁月看向男人磨破的软丝裤子,干脆揪着豁口扯了一截下来。 整个过程她没有征询对方的意见,但神商陆的眼里明显划过一丝涟漪。 也可能是无语。 霁月顾不得一个全身无力的男人在想什么,她把那块布用水浸透,小心翼翼地擦去他腿上的脏污。 她趴得很低,特意避开伤痕较重的地方,偶尔还会轻轻吹气。 神商陆不是什么娇气之人,连出香山之前,都还坚持劈柴,这种划伤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冷不丁一点伤口被人如此郑重对待,他非常不习惯。 霁月清理了两遍,确认伤口里没有细沙,才从包里掏出碘伏棉签,一点点对着伤口涂抹。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二十分钟。 神商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火堆烤得热了一些,原本的寒冷驱散,僵硬的四肢也恢复了些许知觉,但离完全恢复,还需要些时间。 霁月处理完伤口,又把带进来的枯枝清理了出去,找了一个防风的位置,将被扯坏的外套铺在地上,再转身去搀扶他。 “那边风小一点,你躺着歇一会儿。” 霁月将他放下,又从包里拿出饼干和水:“吃东西吗?” 神商陆沉闷闭眼,只感觉身体里的热气越来越重,四肢本是不受控制,现在却如同被烧化了一样。 心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他咬着牙忍着,没有再看她一眼。 霁月见他紧握双拳,额角青筋暴起,脖上的动脉因咬牙过于用力,她甚至能看见跳动的频率。 是因为有异性靠近,蛊虫开始肆虐了吗? 霁月下意识要后退,脑海里却闪出系统毫无温度的机械音。 【检测到被攻略者神商陆身患恶疾,异性结合可缓解疼痛。】 [不是温婉宁专属吗?] 【女主可暂时终止疼痛,蛊毒发作次数得以减少,普通异性只是缓解疼痛,发作次数依旧,并且蛊虫会绑定初次结合的对象,一旦绑定,便无法换人。】 系统这么一说,霁月便明白了女主在他身边的作用。 比起她,温婉宁确实更适合陪在他身边。 霁月往后退,每走一步都是对神商陆的尊重。 第九十六章那个……你拿的是我的内衣(补打 他救了她,明知她对他是个危险存在,他还是救了。 正因如此,她才不能趁人之危。若在此刻占有他,无异于亲手将他未来所有的光都掐灭,将他的人生彻底推向无尽的黑暗。 她宁可他与温婉宁相识,自然而然爱上对方,一切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到时候,她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撬墙角,上官瑾她都能撬动,神商陆一定也可以。 思绪戛然而止,跃动的火光被一道身影陡然遮蔽。 神商陆悄无声息地立在她面前,一双瞳仁殷红如血,仿佛被操纵的傀儡,透着一股非人的、献祭般的美感。 那一身亘古的清冷被彻底打碎,他双目圆睁,失了血色的下唇被紧紧咬住,陷下一道隐忍的凹痕。 霁月心中闪过一丝慌乱,眼睁睁看着男人弯下身,侵略性极强的唇重重压在她的唇角。 一下,两下,三下。 他像个笨拙的小孩,对着她的唇盖章。 霁月懵了。 看那架势她还以为会被强暴,搞半天是走纯情挂的? 该不会他身体里的蛊虫,也是个没开过荤的奶虫子吧? 霁月捧着他的脸避开,视线落向他身下,裆部斜斜撑着一条杠,白色薄丝透着那处的阴影。 还真硬了。 神商陆盯着她的唇,双手在她手腕处摩挲,屡次低头想要继续亲吻。 霁月咬咬牙,将男人搂进怀里,意识微动,片刻后,一张黄符凭空而出,贴在神商陆身上便消失不见。 男人讨吻的动作一滞,眸中血色渐渐消散,僵硬的肩颈在她怀里放松,只是裆下那物仍旧硬着。 霁月垂眸看向男人紧闭的双眼,心中生出一丝不舍。 这么好看的男人,她居然要拱手让人,没天理啦! 可一想到她若是强了他,他有可能会因为蛊毒频繁发作而提前失去生命,霁月便开始于心不忍。 有没有既能救他性命,又能刷分的法子呢? 阳光透过洞口照在男人裸露的胳膊上,纤细苍白的手指微微颤动。 男人拂开眼睫,薄雾笼罩的浅瞳轻轻转动,落在胸口那抹冰凉的长发上。 再往下,是如粉玉般柔软细腻的胴体。 神商陆眸光跳动,昨日种种如烟花在脑海里快速闪现。 他吻了她? 后面他便不记得了,但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连往日发作后,胸腔惯有的绞痛都没有出现。 他拂开身下遮蔽的薄衫,看清自己朝天顶立的那处,心底滋生出强烈的恐惧。 神商陆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掐住她的手腕,将指腹搭了上去。 霁月心中一惊。 差点忘了他是中医,不会把出来昨晚二人没做吧? 霁月果断反手抓住他,从他身上缓缓起身,长发如瀑布,顺着锁骨簌簌落下,遮住胸前香艳的红痕。 她歪坐在他大腿上,腿心的滑腻聚成水珠,顺着他大腿弧线滑落。 神商陆似乎被她胸口处的红痕给灼伤了眼睛,视线不断飘落,看清满山洞溅落的白色粘稠物,有些许异样的香味充斥着山洞,让他不得不相信昨夜他真的强迫了面前的女人。 他闭了闭眼,有些无助的仰头,喉结在紧致的脖颈上滚动,“我……” 霁月生怕他想不开,扯着他的衣服盖上去,“是我强迫了你,你别想多。” “都是成年人了,这也没什么,何况昨日你救了我,这就算我报答你的恩情。” 神商陆睁眼看她,眸色里充斥着疏离,他刚要开口说话,喉间一阵翻涌,一股鲜血直冲嗓眼,他倾身吐了一地的血,连霁月的脚背都被溅上了些许红点。 霁月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脏污,那模样比他还要在乎自己。 神商陆眸色顿住,染了色的唇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气色。 “你是不是生病了?”霁月手忙脚乱去包里拿水,光洁的脚丫踩在碎石块上。 “喝点水。” 霁月给他倒在小杯子里递过去,“这是干净的,我没用过。” 神商陆的睫毛如蝴蝶栖息,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敛去了他所有情绪。 “衣服穿上。” 即使作为医生,他知道人体构造和形态,但她这么赤裸裸的坦诚的在他面前晃,他真的很难把心头的燥热压制下去。 霁月点头称好,将杯子塞进他手里,猫到一侧角落去穿衣。 神商陆小口喝着水,左手落在身侧,摸到一个薄薄的有些奇怪手感的东西,一端似乎还有硬硬的金属。 “那个……” 霁月捂着胸口哭笑不得,“你拿的是我的内衣。” 神商陆耳尖滚烫,手指从那件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上挪开。 女人弯着腰勾住肩带,发丝从光洁的背上发丝滚落,带着股异香,钻进他的鼻腔。 香味稍纵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的左手微微蜷缩,似乎上面还残留着女人的香味。 二人像是把昨晚的事烂在了肚里,默契的没有再提。 山洞太过混乱,神商陆不想再待下去,收拾了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霁月熄灭炭火,一堆烧黑的灰炭中,有一个瓶盖大小的黑块,在一堆灰色炭灰中很是醒目。 塑料材质果然烧不化。 昨天下车前,她在列车上买了袋酸奶,本想着当早饭,结果被任凡仔一打岔,给遗忘在了包里,昨晚伪造证据时翻到了,便有了早上这一幕。 好在看神商陆的神情,应该是糊弄过去了,还得是外挂回血符好使。 她之前在暗网上挂过黄符,一张都被炒到了近两百万的价格,若不是这次来得地方凶险,她怕是真会为了钱把所有回血符全给卖了。 一张两百万啊,用一张心痛一次。 霁月追着神商陆,保持着昨日那个距离,他似乎对昨晚之事有所亏欠,逐渐放慢了步子。 久而久之,霁月也不知道何时和他并排走到了一起。 往上走离山顶越来越近,清晨的雾气很重,太阳还未照透,周遭一切都变得像是仙境。 在爬过一小段斜坡后,视线突然猛地开阔,翻滚的云层如同雾海,一望无际。 朝阳远远迎着,照亮了每一片云。 霁月的脸上被阳光笼罩,瞳孔失焦,整个人像是被操控一般,迎着太阳一步步往前走。 手腕一紧,身子被用力拉拽。 脚下碎石滚落,她惊慌后退,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断崖边。 “跟紧我。” 神商陆没再松手,拉着她后退几步。 霁月后怕地捂着胸口,刚刚这种中邪一样的感觉,怎么像有什么东西引着她向前,鬼迷心窍了一般,就想去云海那头看看。 【下一章是空白打赏章,不要误触咯!】 第九十七章那看来我福大命大,没被商陆折磨 下一秒,霁月反手握住他的指尖,语气有些焦灼:“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神商陆张唇,还未来得及解释,女人就捧着他的手倚在唇边,红唇张着,对着冰凉的指尖哈气,双手捂着他的手掌不断摩擦生热。 他下意识想缩手,却被女人紧紧拽住。 霁月将他的手背贴在脸颊感受温度,确认不再冰凉后去拉他另一只手。 神商陆躲了过去,连同贴在她脸上的一并缩了回去。 “走吧。” “不再看一会儿吗?这么美的景色,很难见吧?” 霁月叽叽喳喳地跳到他身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去摸他的手指。 神商陆眉间微动,却也没再拒绝。 他的指尖真的好凉,像是感受不到温度一样的冰块,即使做足了准备,触碰到时还是被这冷玉凉了一下心口。 二人渐渐牵手,虽然全程都是霁月抓着他,但只要路途变陡,神商陆的手都会下意识拽紧。 他似乎很赶,若不是霁月老嚷着累,他似乎打算一直往前走。 霁月从包里拿出吃食递给他,他摇头拒绝,在腰包里掏出一粒黑色的丹药,放进嘴里咀嚼。 仙丹吗? 能让人不吃不喝? 霁月倒了杯水递给他,他倒是接了,只是喝水的动作很慢,仿佛水只是维持机能的必备品,他没办法拒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霁月咬着干巴巴的馕,含糊不清地问道:“总不能一直喊你喂吧?” 神商陆看着脚尖前的嫩草,薄唇轻启:“商陆。” “姓商啊?”霁月嚼嚼嚼,又感觉不对,“商陆不是一种中药吗?” 男人面色无悲无喜,连眼神都未曾留给她一分,呼吸也如雪落般无声。 霁月差点祛魅。 清冷人设又不是哑巴,多说两句咋滴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还玩过呢,一串串的,就跟小葡萄似的,一挤还爆一手浆。” “有毒。” 神商陆突然抬眸,霁月被他看得一愣,“你说商陆的果子有毒?” 他轻轻点头,倒让霁月笑出了声:“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馕有毒呢!” “那看来我福大命大,没被商陆折腾死。” 男人耳根动了一瞬,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可她笑着望着他,眼里细细碎碎的坠着光,又不像有其他意思。 “有动静。” 神商陆伸手摸进腰包,指尖携着一把细长的银色尖刀。 霁月也警惕地放下馕,看向传出动静的草丛。 她摸出电击棒,伸手挡在神商陆身前,害怕是什么危险动物袭击。 身型娇小的女人挡在比她宽了一倍的男人身前,样子颇有滑稽。 可神商陆却望着霁月的背影有片刻失神。 草丛一阵晃悠,一个看着四五岁大小的男娃娃从一片郁葱中钻出脑袋。 他满面哭痕,脆嫩的脸颊上也有不少不同程度的划伤。 霁月持着电击棒的手顿住,与神商陆对视一眼,仍旧警惕地看向男娃。 “喂!小朋友,你爸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哥、哥哥,姐姐,求求你们救救我爹爹。” 他跌跌撞撞从草丛里爬出来,“我爹爹受伤了,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霁月放下电击棒,侧身轻语:“你待在这别动。” 她观察着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以后,持着电击棒慢慢靠近他。 “你爹爹在哪?” 小奶娃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山坡,“在那边,坡下面。” 霁月起身张望,寻了几个角度都没法看清坡下面的情况。 “你是哪儿的人,怎么和你爸爸单独跑到这山上来?你妈妈呢?” 奶娃一个劲的摇头,坐在地上哭泣:“求求你们救救我爹爹。” “他流了好多血,我怎么喊,他都不理我。” 他的双手上满是血迹,就连破烂的棉布马褂也有暗潮的痕迹,多半没有说谎。 霁月抱起奶娃快步走向神商陆:“你跟哥哥待一会儿,好吗?” 她把包一并交给神商陆:“坡有点陡,我下去看看。” 想了想,她把电击棒也塞进了他手里:“有危险就按红色的这个按钮。” 神商陆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明明他才是那个有能力救人的医生,可她却像害怕遇到昨日的遭遇那般,抢先安顿好他的后路。 霁月转身探向陡坡,坡上有很长一段被摩擦出来的滑行痕迹,不少草尖被压塌,看起来和奶娃说的情况一样。 她找了个稳妥的落脚点往下攀爬,这坡说是坡,其实和90度的断崖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长,一个短。 霁月借着树桩和坑洞,慢慢爬了下去。 坡底血腥味很重,她刚落地,便碰撞到了软硬的人体。 一低头,年近半百的男人躺在地上,左肩被一根尖锐的树枝刺穿,血流了一地。 他面色苍白,看着了无生机,但身体还是软的。 霁月探向他鼻息,气流微弱,多半是失血造成了昏迷。 神商陆能救吗? 她不知道,但那么多疑难杂症他都能克服,从鬼门关拉回人命,应该也是小菜一碟吧? 霁月看了看两边,西侧山体阻挡,东侧倒有茂密的灌木丛,看着比陡坡平缓。 人命关天,她顾不得其他,徒手掰开灌木枝叶,踩踏出一条能够通往坡顶的路。 等霁月到了坡顶,一大一小还是先前她离开时的站姿,两人谁也不看谁,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左肩有一个三四厘米左右的树枝扎入,流了很多血,还有气。” 霁月顿了顿,“我们把他带去山下找医生吧?” 神商陆垂眸,望向不及腿根的小奶娃,轻声道了句:“我可以救。” “真的吗?” 小奶娃转身扑进神商陆怀里:“谢谢你大哥哥,你是个大好人,你一定要救回我爹爹,求求你了。” 霁月拎上包,没有去质疑他的医术,也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他会治病。 她将奶娃抱上,带着神商陆赶往坡底。 中年男人气若游丝,身上的麻布粗衣早已被鲜血浸透,小奶娃一直哭喊,霁月只能带着他走远了些。 “你不要出声,会影响哥哥给你爹爹治病的,知道吗?” 小奶娃哽咽着点头:“他能治好我爹爹吗?” “当然,他可是天下第一的神商陆,他一定能治好你爹爹。” 霁月顾不得手中扎入的木刺,从包里掏出碘伏棉签给孩子手脸做消毒。 突兀的一声:“过来。” 神商陆无波无澜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霁月抬头,看他站在男人身前一动不动。 第九十八章只是体外蹭蹭,不算第一次吧(微 “怎么了?是要助手吗?” 霁月正想上前,又听到神商陆嘱咐:“把他放那。” 这是怕孩子看见血腥场面会做噩梦吧? 人还怪好的嘞。 霁月安抚着奶娃的情绪,又从包里掏出饼干,让他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等着,这才起身走向他。 靠近了她才发觉有些不对,神商陆的额头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神色也有些倦怠。 “你不舒服?” 回血符的效用这么短吗?只能压制半天? 神商陆点头,拽开早已带上的手套,眸色复杂地望向她。 “我需要你。” 霁月眸光震颤。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他这是打算…… 不不不,这对病人也不太尊重了,何况她昨晚根本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结合能压制,救人。” 他短短几个字,让霁月的耳朵砰砰砰地炸起雷声。 可若直接掏出黄符,这不间接说明她在撒谎吗?也不利于刷分。 但若真做了,被蛊虫绑定了,他要是拿不到幽灵兰花,会死的吧? 霁月内心一阵纠结。 “他快死了。” 神商陆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平静,可听到霁月耳朵里,就成了“是你不救他”,“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爸爸”云云。 霁月咬牙:“他躺在地上,你总不能跪着吧?” 神商陆指了指右侧一处与他半腰齐平的石板:“去那。” 真是欠了这个狗B世界。 霁月咬牙,与他合力将男人放上石板,在他的注视下解开裤子。 神商陆呼吸顿了顿,尖如鸟喙般的喉结滚动了一瞬,任凭她拉开自己裤腰上的绳子。 两人不带丝毫情欲,身下却慢慢碰触。 霁月撑着石板,扶住他半大的肉物插进腿根,离腿心那处还有一点距离。 霁月心想。 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再把符纸贴他背上,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只是体外蹭蹭,应该不属于第一次吧? 霁月咬着牙,轻轻扭腰,利用腿缝摩擦肉物。 神商陆呼吸沉了沉:“别夹。” 他戴上手套,偏开几寸用剪刀剪开男人身上的衣服。 血肉模糊的肩膀带着一截褐色的树枝,霁月强忍着胃里的酸楚扭头避开。 似乎察觉到她的害怕,神商陆抬起手命令道:“转过来。” 霁月闻言一愣,但还是松开了他的下身,转身再将他夹住。 耳边断断续续响起男人吃痛的喘声,霁月意识微动,将黄符贴在了神商陆的背上。 回血符起效很快,他无力的双臂瞬间得到缓解,就连那处都有些缩小的趋势。 整个手术过程她全程保持木头人,双手紧紧攀着石板不敢有丝毫动弹。 即使肉物离她腿心很远,她还是能感觉他细微动作下,那处在她腿间拧转,很安静,很平和,不带一点攻击性。 霁月不想紧张的,可身体里那股空虚的瘙痒让她身下像下起了小雨,她甚至能感觉到雨滴坠在肉棍上方,把整根棍子浇湿。 棍子斜斜上翘,还有不少汁液顺着轻浮的筋络渗入他的裤子。 太诡异了。 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医在救死扶伤,她却在这夹着人家的命根肖想媾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蓝天上浮现出一抹弯弯的新月,像是在与即将落山的太阳打着招呼。 “好了。” 带着倦意的嗓音一响,霁月瞬间绷直身体,神商陆免不了被她重重夹了一下,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霁月忙慌松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怎么样了?” 她边问边将裤子拽上身,扭头看向男人。 肩膀上那处伤口已经缝合,红肿的血肉翻着,看起来很是恐怖。 “撑过今晚,能活。” 神商陆身型晃了一下,被女人稳稳扶住。 “没事吧?我让你吃东西你不吃,肯定是低血糖了。” 霁月顾不得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扶着他往奶娃处赶。 小奶娃等了太久,已经窝在地上睡着了。 霁月给神商陆拿了点面包和水,又将奶娃抱进怀里,取了件衣服给他盖着。 神商陆就着水啃了两口面包,眸子在软和的面包上打转。 他记得今日她啃得饼很韧,既然有这么软糯的吃食,为什么还要啃饼? 神商陆看向女人轻拍在奶娃背上的手,上面一片细密的黑色的针刺,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扎入了多久。 “手。” 霁月下意识抬头,神商陆摸出了把小巧的尖嘴镊子,扶着她的指尖给她拔刺。 粉红的指尖衬得他的手背很是苍白,霁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 “好凉。” 神商陆目光聚焦在木刺上,话语却是在同她解释:“自小便如此。” 霁月笑笑:“那你夏天是不是都不用开空调?” 他抬眸望她,不懂她说的空调是何物。 果然人不能闭关造车,隔绝世人,是在隔绝自己的认知。 霁月见他从包里掏出青色的瓷罐,将里头白色的膏体均匀涂抹在她手上。 想起刚刚他喂进那男人嘴里的药丸,一时有些好奇:“你没事就研究这些东西吗?” “嗯。” “那你有空给我做个香膏好不好,这样出汗我也能香香的。” 刚刚一身汗与他黏着,她感觉自己都发臭了。 神商陆盖上罐子,继续啃食面包,良久才道了句:“好。” 月上柳梢,坡底四面环山,倒也无风,中年男人意识不清,搬动多有不便,霁月合计了一番,决定原地修整。 她只带了一张毯子,病人伤势为重,她就让与了他。 小奶娃被她安放在一处软软的草坪上,四周摆了些防虫香包,又给他盖了件衣服保暖。 包里只剩下轻薄的羽绒服了,霁月没有多想,走到倚在树下小憩的男人身上,轻轻给他掩上。 神商陆瞬间睁开了眼睛,瞧见女人轻手轻脚的模样,眸色暗沉,身下那股撺掇着全身血液的热气,一直在小腹沸腾。 入睡前他吃了两颗安宁丸,但那股热气仍旧居高不下,尤其是女人靠近时,感觉更为强烈。 他这是怎么了? 是因为那时只是进入,但没有释放吗? 神商陆低头看着带着香气的短小外套,将它轻轻下拉,覆住了某处。 第九十九章我以为你把我扔掉了 霁月醒的时候身上盖着那件羽绒服,周遭没了人影,连石板上的男人也一同不见了。 她慌乱起身,四周安静,没有风声,若不是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破开小径的灌木丛杂乱不堪,她都要误以为这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的包呢? 霁月四处张望,全身上下除了那件羽绒服,其他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大脑在此刻停顿了一秒。 “商陆?” 霁月试探地喊了两声,不出乎意料,除了树稍发出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她叹了一声,摸上胸前垂挂的怀表。 连神溪谷都没进去,就发送求救信号,会被周砚礼笑话的吧? 他本来就把她当成好骗的傻子,将她当成棋子去铲除情敌。 才走这么点路就被甩下了,她真的好蠢。 霁月忍不住抱住双膝,头深深埋了进去。 无力的挫败感像倒灌的河水,无论她如何扑腾,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没。 “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霁月迅速抬头,眼睛红彤彤的如同兔子。 她呆呆看着他,而后又哭又笑地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们把我扔掉了。” 霁月哽了一声:“我好害怕。” 神商陆僵着肩颈,手在女人腰后抬了抬,终究还是没落下。 “你还在睡。” “那你也应该给我留个字条,就算拿个树枝在地上写个等字也好啊,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把我的包也拿走,我还以为你是土匪呢!” 霁月抽抽噎噎的,剧烈的起伏让胸口在他眼下轻晃。 神商陆不自觉挪开眼,耳廓微红:“知道了。” 她还是有些气不过:“知道什么了?” 轻蹙的眉心像薄冰裂开了一条细缝,他抿紧薄唇,不大习惯地伸出手展在她身侧:“走吧。” 真是个闷葫芦! 霁月把手塞了进去,狠狠地捏了两下他的指腹。 男人眼底无波,沉闷得像是山里随处可见的木桩,只是与女人交缠的手掌,慢慢与之回握。 神商陆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木屋,昨日的中年男人就躺在里头歇息。 奶娃娃正在屋外的柴火灶上挥着铲子,见到二人还甜甜的喊了句:“哥哥,姐姐!” 霁月挣开神商陆的手迎了过去。 这般果断迅速,让他失神了片刻,神商陆垂眸看向掌心,残留的余温中似乎还带着她的香气。 “你在熬粥?” 奶娃点头,奶白的脚丫踩在木凳上,细弱的胳膊吃力搅着白粥。 “姐姐你进去坐,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呃哦,好。”霁月想帮忙,一时又无从下手。 半大的奶娃忙上忙下,那菜刀比他脸都大,切的时候她都生怕他拿不稳把自己胳膊砍了。 霁月不忍,接过他手里的刀帮他切了菜叶。 帮他打下手时,神商陆进了屋子,不大的交谈声断断续续透过木窗飘了出来。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神商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神态自若地点了点头,问道:“为何?” 男人愣了愣,思索一二便知他所问的是他与他儿子为何在这山林里居住。 他神色淡了下去,满面愁容:“我叫神宇,我本是神氏一族,栖息在神溪谷,原本一家叁口,过得很是快乐,可突然有一天,一群外人闯入了谷里,他们不仅掠撸年轻劳动力,还欺辱妇孺。” “我的妻子不堪折辱自尽后,我便带着小淘来到此处。” 神商陆眉间微蹙,唇线绷紧:“如今谷中如何?” 神宇摇头:“我们出来已有近十日,不知现况。” 见他转身,神宇挣扎起身:“你也是神氏之人吗?” 神商陆微顿,轻轻点了下头:“神商陆。” 神宇面色苍白,原本的情绪在这一瞬似乎都被凝固:“你……你是神澜的孩子。” 许是太多年没听到那两个字,神商陆的身形晃了晃:“你认得我母亲?” 神宇笑着躺了回去:“族长的女人谁人不知?” “你母亲可是我们族里血统纯正,且样貌最美的女子。” 似乎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变了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神宇怔住,摇着头感慨:“造孽啊!你与你母亲都一样,红颜薄命。” “您知道我的恶疾?”神商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要问个究竟。 “我母亲是如何死的?” “她将我安置在香山,说好在我22岁时会来寻我,为何失约?” 神商陆像是从未这般激动过,胸腔一紧,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漫进口腔。 神宇禁不住咳了两声:“你别激动,神澜的死我也不清楚,但我有幸看过她传回来的文书。” “她查出你的恶疾乃是南疆蛊术,名为南香,被下了此蛊之人会忽冷忽热,伴随心绞,而南香喜爱情动时的血液,故而与异性交配,能够缓解疼痛。” “但即便如此,中了此蛊之人也活不过二十二岁。” 神商陆眸色疏淡,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他回神溪谷,不过是想找他母亲要一个答案,要一个为什么这么多年对他不管不问,连书信都不曾留下的答案。 可现在得知她早已死了,那些答案变得不再重要了。 霁月刚把滚烫的热粥端上桌,就瞧见神商陆从院门迈了出去。 不知为何,她心里涌上一阵难过,鼻腔也跟着逐渐发酸。 她跟了上去,男人就沿着山腰不停往上走,没有半分停留。 寂寥的背影透着孤寂,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所有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而他也已经无欲无求,不被需要了。 霁月不紧不慢跟着,远远瞧见他停留在一处断崖边席地而坐。 云雾缭绕的山峦如同山水墨画,他容入其中,静得像是画中点下的墨滴。 霁月心头紧了紧,碎步走上前,倚在他身边坐下。 断崖陡峭,双腿稍稍晃动都会掉落碎屑坠入崖底。 “你在这儿啊?我说要吃饭了怎么见不到你人了。” 神商陆眼波无澜,仿佛周遭一切都被他屏蔽了一般。 霁月歪过头去看他的眼睛,眸底原本闪烁的烛火,像是已经熄灭了。 空洞的浅色眸子怔怔望着天空,明明倒映着美景,却好像并没有进入他的视线。 第一百章你想玩刺激的?在悬崖边上做? 霁月心头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去拉住他的手:“商陆,我们回去吃饭吧!” 男人僵硬地转头,视线聚焦在她身上,像深潭印月,静得让人发慌。 霁月呼吸微滞,推着他的肩强迫他后仰,单腿高抬,跨坐在了他身上。 “你这么看我,我想亲你。” 不等神商陆给出反应,她已经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睛上。 无波无澜的眸子似闪过一丝裂痕,甚至有几分无奈。 霁月扬起笑:“还是你想玩刺激的?在悬崖边上做?我就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了,来来来,让我这个神医给你医治医治。” 她扫手乱摸,在他胸口上一通挠痒。 神商陆轻抿薄唇,拽着她的双手制止她的动作:“不寻死。” 脸上明明笑着,心口却还是酸了一下。 所剩无几的寿命,每一天都在数着倒计时,此刻寻死与晚几日,对他又有何区别。 霁月翻身,脚尖刚落在地上,脚下那块土地突然坍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仰。 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抓着,想要寻到一个可以支撑的位置,可扑腾过后只余空气。 神商陆眼疾,在她扑腾的瞬间一把拽住了她,抱着的位置,咳,有些尴尬。 …… 一片长久的沉默中,霁月充血的脑门晃了晃,簌簌掉落的碎土块从她耳边掠过。 大张的双腿卡在男人脖子上,这个姿势真的太不雅了。 霁月甚至感觉他可以放手让她掉下悬崖摔死得了。 但神商陆并不这么想,他用下巴压住女人的小腹,也顾不得自己卡在多么难堪的位置,伸长了手去触碰她的指尖。 霁月歪侧着右肩,卯足力气抓住他的手,一番折腾,她再度趴回到他肩头。 剧烈的心跳如鼓点在她耳边震颤,她的心反而随着这声音沉了下去。 “你心跳好快。” 神商陆的双眸似有流光划过,垂在她身侧的手不由得一紧。 霁月坐在他腰上起身,这次她学乖了,重心踩在离崖边远一些的位置。 男人跟在她身后起身,还未提步,就瞧见前头女人突然弯下了身子。 婉转流波的眸子深不见底,看向他时还带了点人畜无害的可怜:“商陆,我脚崴了。” 神商陆蹲身,抬起她的脚仔细查看,还没转动,就听到几声娇滴滴的“疼”。 他伸手按压脚踝:“这儿?” “疼!” 他又按另一侧:“这儿?” “也疼!” 男人唇线绷直,转着她的脚腕感受骨头:“没事。” “可我疼!”霁月见他起身,急得一下站起来,见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涟漪,又撑着他的肩膀跳了两下。 神商陆有些绷不住了:“跳错脚了。” 霁月:“……” 诈她的吧,她记得明明就是这只。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浅眸宁静幽深,不像有假,她纠结着放下脚,打算抬另一只。 男人突然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霁月扬眉,眼眸闪过喜色,弯身往他肩膀上趴,双臂顺势揽住他的肩膀。 这人连头发丝都有一股雪松的冷调香味,好好闻。 霁月双腿一夹,举起拳头打气:“出发!” 神商陆面色有些无奈,双手向后托住,意识到位置不对时,手掌顺着女人的臀线下滑,落在了大腿上。 霁月轻轻咬牙,臀部被摸过的地方逐渐滚烫,与手掌接触的那块又冰凉着,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男人稳步下山,除了偶有几声咳嗽,看不出身体的异常。 霁月调笑:“我就说嘛,前晚你生龙活虎的,在洞里和我大战了叁百回合,怎么可能马上要死了。” “你们神氏世代学医,怎么连这点脉相都看不出来?” 神商陆眸色清透,神色平静:“听到了?” “嗯。” 霁月歪头,触向他的眉毛:“你一个人呆在香山吗?没有人陪你吗?” “有。” 缓步徐行中,声线依旧平稳:“香山有一寺庙,我给庙里的人看病,他们给我吃食。” “近年救了一个小孩,家人嫌他面容有失,我便收了做药童。”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走得远了,气也开始不顺,渐渐脸色泛红,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 霁月点头,“有人陪就好。” 神商陆步子微顿,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她,低声反问:“你呢?” “我?” 霁月想了想这二十年的经历,淡淡笑了一下:“我当然有人陪了,有很多很多的人陪。” “那为何一个人?” “……” 有时她挺想给他一拳的,有这么戳人痛处的吗? “不一个人上山怎么遇到你呢?对吧?恩公?” 霁月阴阳怪气地在他耳边喊,他别扭地扭头,她又凑到另一头,一路闹着,回到了木屋。 “小米姐姐!商陆哥哥!” 小淘在室内喂饭,一眼就瞧见了外头的二人。 神商陆走进院内,蹲身在长椅前,将霁月稳稳放下。 霁月自然地伸手给他擦汗,二人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言语。 屋内小淘捂嘴偷笑:“爹爹,小米姐姐和商陆哥哥感情真好,昨天你昏迷的时候,商陆哥哥一边给你治病,一边还要抱着小米姐姐呢!” 霁月耳朵蹭的一下红透,神商陆的耳垂也被光照出异样的红润。 神宇伸手捂住小淘的嘴,朝外头二人抱歉道:“童言无忌。” 这么尴尬地氛围,只能找点事情让自己不那么尴尬,霁月埋头给他盛粥,又听到他轻柔的问声:“小米?” “啊?”霁月递过筷子,飞快地解释,“小名,大家都这么喊我。” 神商陆垂眸,没再多言。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霁月几次想说话,都被神商陆雷打不动的清冷气质给打败了。 准确来说是死人气质。 他连喝粥都像在灌毫无味道的水,一口吞下,接着另一口,匀速均匀的干完了一碗粥。 但彼时霁月已经干了两碗了。 拉磨的驴都比他快,也不知道这种温吞性子怎么给人看病的。 山里没有外面的节奏快,吃过饭就好像无所事事了。 神商陆要去给神宇采药,小淘也要跟着,她本也想跟着,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 “脚还伤着。” 得,她就应该装作咪咪痛,指不定还能让他上手揉揉。 霁月只能嘱咐小淘将他看住,别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 第101章对我来说,是吉兆 二人刚走没多久,霁月本想躺在外头歇会儿,屋内的神宇突然喊她。 “小米姑娘。” “怎么了,神宇叔,要喝水是吗?”霁月起身去给他倒水,进屋将水杯放在床头。 他指指床头的木椅,示意她坐下,霁月察觉出他有话要说,便依着他坐了下去。 “有事吗?神宇叔。” “你和商陆……同房了吗?” 他这么直白的提及,霁月倒有些被动了。 她扭捏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脸色俏着,微微低下,也不说话。 满脸写着“你猜吧”。 神宇继续追问:“你是温家人吗?” 霁月瞳孔微变,疑惑着摇了下头。 居然否认了?神宇神色大变,几度青紫,良久仰天叹了一声。 “是我连累了商陆,若非我摔下山,也不至于让他那般救我。” 霁月总感觉他隐瞒了什么,双手紧紧抓住裤腿,急切地问道:“您上午说商陆会死,是真的吗?他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死呢?南香是什么?温家又是什么?还请神宇叔告知于我。” 神宇张张嘴,看向坐在椅子上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心头顿时软了几分。 “温家与神氏之事很是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温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南香,确实会导致商陆死亡,除非……” 来了。 霁月双眼微亮,焦灼地看向他:“除非什么?” “幽灵兰花。” 神宇叹着摇头:“这花花叶如冰晶剔透,需连土带根一起挖出方可保存,食用可解万毒。” “但这花百年才开一次,商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霁月激动得从地上站起来:“这花开在哪里?我去找!” 神宇看着一脸俏色的小姑娘,见她如此关心神商陆,心中也不免为这对恋人感到惋惜。 “在莱芜沙漠腹地,开在哪里不知,全凭运气。” “莱芜沙漠。” 霁月默默记下。 剧情里只说温婉宁寻到了幽灵兰花,却从未提及在何处寻得。 如今神宇倒是提供了关键,只是看他避之不提温家,多半是温家与神氏有很大的渊源。 这温家水很深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感觉有点野心勃勃的呢? 神商陆和小淘回到家,饭桌上摆着香喷喷的饭菜。 二人转了一圈,都没看见烧菜的田螺姑娘。 问了神宇才知,霁月去山后的土地庙了。 靠山吃山,山边的村民偶尔也会进山挖野菜,有人怕惊动山神,便在后山建了个半人高的土地庙。 神商陆找到她时,她正跪在土地庙前斑驳的蒲团上,对着那尊慈眉善目的泥塑振振有词:“土地公公,不不,土地爷爷,小女霁月,想向您求一件事。” “这事不难,就是把我的寿命匀些给山里那个穿白衣服的,名叫神商陆的短命鬼。” “我知道几年几十年您肯定为难,我只挪几个月,让他活到我找到救他的办法,让他余下的一生里都开心快乐。” 霁月深深磕头,连着磕了叁下,又点了叁支香烟摆在灶上。 “来得匆忙只有这个,也不知道您好不好这口,等我回去定给您补上。” 她起身鞠躬,回眸间,男人就立在树下,身形挺直如松柏,浑身峭骨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唯独那面上,流转着无从掩饰的悲悯。 见她看过来,神商陆敛起情绪,淡然道:“吃饭。” 霁月扬起微笑,几步走到他身边:“你怎么走路也不出声?怪吓人的。” “还有你说话能不能长一点,声音那么好听多说一点呗!放心,我耳朵不会怀孕。” “你离开吧。” 霁月话匣止住,神商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逐渐僵硬的背影,低声劝道:“我时日无多。” 霁月咬着牙回头,有些古怪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跟着你是想找神凡仔讨钱的,也就听你的遭遇有些同情,才顺势帮你求一求情。” “反正我寿命挺长,分你一点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太多哈,多了耽误我找男人。” 霁月转身,踢着脚下的碎石,语速变得有些快。 “你也别想多,我在你之前也有过很多男人的。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做一次就钉死,我也支持你余下的生活多和其他女人相处试试,指不定就找到真爱了呢?” “撒谎。” 霁月顿住:“我真的有不少男人,不信你把脉。” 她伸出胳膊递到他身前,可神商陆说得并不是这个:“你说挪到你找到救我的办法,找不到呢?” 霁月轻轻“啊”了一声,嘟起嘴哂笑:“那就……”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吧!” “唉,便宜你了,我可是大黄丫头,和你死在同一天,黄泉路上也有伴了。” 神商陆拽着她的手腕搭上树干,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吉利。” 这是要她“呸呸呸”呢。 霁月莞尔:“对你来说是厄运,对我来说,这是吉兆。” “神商陆,好好活着。” “你活着,我便活着。” 小淘再见到二人,两人别扭地互不踩理,尤其是商陆哥哥,那脸冷得快把月亮冻掉下来了。 他护住饭碗,生怕掉下来的月亮波及到他的吃食。 霁月烧得菜虽多,但也不过是山里才有的一些干货,少了些油水,吃着并没有那么好吃。 但小淘似乎很久没吃到这么多菜了,一连干了两碗饭,把肚皮都撑得圆圆的。 屋内只有一张床,小淘和神宇睡在一起,给他们匀了一床棉被打地铺。 神商陆铺好床出来,霁月的人影就不见了。 是走了吗? 他心里头闷闷的,说不出是伤感还是难受。 他希望她离开,却也渴望着她留下。 矛盾的情绪在他心里拉扯着,渗出些苦苦的,酸涩的,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商陆哥哥!” 小淘端着衣服走向他,神商陆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呢?” 衣服还在,包还在,她没走。 “小米姐姐说几天没洗澡了,去了后山的温泉,但她把衣服落在这儿了。” 小淘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商陆哥哥,你能帮我去送一下吗?” 神商陆没有多想,点头接过了衣服。 小淘见他快步走出院子,捂着嘴偷偷笑了出来。 十分钟前,霁月悄悄地把衣服递给了他,嘱咐他十分钟后跟神商陆不经意地提起她,还反复让他重复那几句台词。 “小淘,你又淘气了。”神宇笑骂了声,语气有些无奈。 小淘脱掉鞋子爬上床,满眼星星点点:“可是小米姐姐和商陆哥哥很般配呀,爹爹不想他们在一起吗?” 神宇幽幽叹了一声:“怕不是我想不想的事,而是有人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谁那么坏要拆散他们?爹爹我不想他们分开。”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爹爹你又凶我,我要娘亲。” “……好好好,爹爹错了。” 第102章我好像生病了(2300珠加更) 神商陆辩着地形,很快找到了那处温泉。 彼时月色朦胧,皎洁的月光如细丝穿过薄云,散落在晃动的水面上,草叶在微风中摇曳,女人玉雕般的背,在叶缝中若隐若现。 手舀着看似冰凉却温润的水,滴滴洒在圆润的肩部。 侧着的脸被明月清晖勾勒出一道亮白色的边,这画面就如她手中的水般柔美,一切都被笼罩在柔和而旖旎的氛围之中。 神商陆不可避免的呼吸沉重,久久萦绕在小腹的灼热感,在这一刻更加强烈。 比起往日心脏的绞伤,这种感觉更让他难以承受。 不同于以往犯病遇到异性,他的感官大多都被疼痛包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就好像,他被她拽住了那处,勾人的眼神从他的眼睛一直延伸至身下,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她,疯狂的想要。 是因为前日太过激烈,导致身体上瘾吗? 神商陆掐紧掌心,从腰包里掏出安宁丸,吃糖豆般拼命咀嚼,试图压下心头的那股热火。 “谁?” 惊觉动静的霁月迅速将身体没入水里,警惕地看向灌木丛方向。 神商陆转过身,将衣服放置在岸边:“是我,衣服。” 霁月松了口气,又嘟囔着吐槽:“多说两字会咬着舌头还是怎么滴?你给我送衣服,这句话很难说吗?” 他僵了僵,清冷的嗓音随即响起:“小淘让我给你送衣服。” 霁月故意逗他:“你是谁?” “……神商陆。” “哦。”她又问,“你不是姓商吗?怎么又姓神了?说话颠叁倒四的,没句实底。” 那头寂静,久久没有声音响起。 霁月反思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刚想服个软,那头却像报家底一样,将自己的所有,摊在她面前。 “神商陆。” “二十二岁。” “出生于农历十一月初二,冬至。” “母亲神澜,父亲神为挚。” “四岁离开神溪谷,在香山十八年。” “未有婚配。” 霁月耳廓微烫,被他一番话给弄得气焰全消:“你相亲呢,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到刚刚看见的背影,一会儿又回忆起昨日下午和她交合的感觉。 细细想着,身体里那股暖流四处游走,手脚竟又开始火热。 “神商陆?” “走了吗?” “又不说话了。” 霁月迎着他的方向,拨开灌木丛,与僵硬站着的男人面面相觑。 夜清无尘,视线陡降。 片刻后,她松开拨动灌木的手,红透的身子再度没入水里。 她看到了什么? 神商陆他在…… 打手枪? 不对不对,他只是那处拱了起来,也没脱也没干嘛,只是用手捂了一下,应该是尴尬对吧。 …… 霁月编不下去了。 “你在干嘛?” 神商陆吞咽,喉间干涩发痒并没有因为这下缓解,他有些困惑地反问着:“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 还是好像? 他是踏破门槛只求一号的神医吗? “蛊毒发作?” 他摇头,“心率不齐,下腹火热,脉搏紊乱,后腰发麻,与蛊毒发作时不同。” 霁月微怔,猛地想起昨日治病时,她下身的水淋到了他那里。 不不不会吧…… 回血符贴早了?没有把他负面影响全部消除? 她心有余悸:“是不是看到我更严重了?” “嗯。” 神商陆不假思索。 霁月扶额。 得,还不如一开始就暴露自己有黄符的事,现在这样,她又不能和他做,再费一张符吗? 可她都在他身上花了两张了,连一分都没涨,她是开慈善堂的吗? “那,我帮你?” 霁月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她反而希望神商陆拒绝,毕竟他一分没涨,对她只有浅表的情欲,多进一步,日后她怕他情难自控。 那头沉默良久。 晚风拂动水面,吹起层层涟漪。 她听到他极轻地一声,像是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好”。 霁月掐了下掌心,强迫自己冷静:“那你脱了衣服下来吧。”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将身体没入水里。 灌木婆娑,夜风轻拂过她脖颈处散落的碎发。 神商陆几乎不用把脉,就已经听到了耳膜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焦躁地,急切的,想要冲出他的身体。 霁月半天没听到动静,回头奇怪地看向他,他还穿着那套被她磨烂的衣服,裤腿从膝盖处开始分叉,裸露出来的皮肤有些泛青。 她抿唇垂下眼睫:“要不要帮忙了?还是你想我帮你脱?” 他明显的呼吸节奏停了一刻,再然后传出的摩挲声很细很浅。 霁月听到他慢慢向她靠近,脚背没入身侧的泉水里。 他整个身子坐在了她的身边,泉水温热,她却感觉他的体温更热。 许是他的靠近带动了系统的负面影响,她竟感受到了久违的燥热,热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像匹脱缰的野马,所到之处皆踏起滚烫的尘埃。 霁月悄悄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注视着自己,那眼神灼热带着温吞的困惑,似乎不大理解自己此刻的想法。 毕竟是没开过荤的素小子,指不定连小黄片都没看过。 霁月伸出手,搭在他身侧的手背上。 她仰起头看向天空,万丈苍穹之上,星光暗淡,唯有月亮透着银白色的光辉,缕缕穿过云层,照亮这方天地。 她不像以往那样长驱直入,反而朝他笑了笑,慢慢将手放入他掌心。 他没拒绝,迎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你想你妈妈吗?” 神商陆敛下眸,似乎在思考,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 霁月笑了笑,“你的妈妈一定很温柔吧?” 他点了下头,又有些不太确定:“她很严肃。” “总是叮嘱我,要我听,要我乖,要我等。” 霁月不以为然:“大部分的母亲都是如此吧,毕竟几岁的孩子都是魔丸。” “什么是魔丸?” “哪吒。” 神商陆:“?” “嗯……”霁月解释,“一个藕节做的小孩,会喷火,他从出生就被定义为邪恶之人,所以一直在反抗命运的不公。” “后来网友就戏称叛逆但潜力无限的小孩为魔丸。” 霁月本想说些荤话,比如他身上就有两个魔丸,最适合拿来把玩。 可看到他那张冰晶玉洁、纯真无邪、天真烂漫、似懂非懂还要装懂的脸,她一句黄腔都不开出来了。 第103章不瞒你说命我真硬 “那你的母亲呢?” 神商陆很好奇。 她这么活泼,妈妈一定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吧。 霁月“唔”了一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瞒你说,其实我不记得了。” 神商陆认真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霁月向他靠近了些,状似无意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清淡的香气飘进口鼻,他忍不住偏头嗅了嗅。 “都说叁岁之前没有记忆,但我却记得她离开时的样子,颓废,落败,被生活压得喘不上气。” “我清楚得记得我总是在找她要一颗便利店里很普通很常见,只要一角钱的水果糖,她总是推脱,说自己没钱。” “她是真的扣,也是真的没钱。” “后来呢?” 霁月砸了砸嘴:“死了呗。” “她们说是我害死的,因为我要那颗糖。” “她没钱买,就想着偷,从便利店拿了就跑,被大货车撞飞了。” 她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不是她的妈妈,而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与她无关紧要。 神商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那你父亲呢?” “也死了。” 神商陆的心紧紧揪着,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 “那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我去了孤儿院啊,然后就被领养了,后来养母也死了,你说巧不巧。” “我都怀疑我是天煞孤星,专门克和我在一起的人。” 神商陆附和:“那我也是。” “你是,所以咱俩谁也别怕谁,就看谁命硬把对方先克死。” 她神秘地笑笑:“我可告诉你,我打小自杀都死不了,刀把脖子划开,那血跟水管被扎一样喷出来都没死成,你可很难克我。” “自杀?” 神商陆坐了起来,与她正面相对,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今天去崖边不也是想要自杀吗?” 霁月松开手,指着自己明亮的眼睛戳向他:“我可告诉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死不了。” “为什么?” 神商陆慌乱去摸她的手,怕她因为自己简短语句生气,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自杀?” “还能为什么?有小孩说我克死了我妈妈呗!” 霁月靠回温泉边沿,想找个什么东西托住自己。 “我试过好多方法,跳树,腿断了,树被院长砍了。” “把头埋水里,被院长发现了,从那以后水龙头的水就成了尿不尽的水滴。” “刀剌脖子,喷血了,可救护车来的时候我还能神色正常的和人家说笑,把人家护士吓得腿都软了。” “我就去河里想把自己淹死,结果钓鱼佬用渔网把我捞上来时,我怀里还抱着一条叁十斤重的大鱼。” “我又去捅马蜂窝,哪知道那是蜜蜂窝,还给我整了一块蜂巢蜜,怪甜的嘞。” “还有好多,记不得了。” 她每说一件,神商陆的眉头就皱一分,从她角度看过去,他的脸都皱成了一个小老头。 霁月失笑:“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命短的巴不得多活几日,我一个命长的却只知道寻死?” 神商陆没说话,眉头微微松了几分。 “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他还是不说话,静静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眸子透着天生就有的悲怜。 霁月感觉像被他可怜了一样。 她突然靠近他,摸到他的手抬出水面。 “你学我,像这样,把手指竖起来。” 神商陆皱着眉被她摆弄手指,中指高高翘着,大拇指压着其他叁指。 霁月也摆出中指,对着天空高喊:“艹这个世界!” 他不解。 “你跟着我喊,我说一句你说一句,要大声,发泄一样。” 霁月把他胳膊举高,同样对着天空。 “艹这个世界!” 神商陆依葫芦画瓢:“曹……这个世界。” 霁月继续喊:“艹你大爷!” “曹你大……爷?” 霁月满意点头:“艹男主!” 她低头纠正,“你不能说男主,你得艹女主。” 神商陆不明所以:“什么是男女主?” “就是一本书里的主角,有的是一个男主一个女主,有的是一个男主许多女主,还有一个女主许多男主。” “一夫一妻?” 霁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们书呆子,通俗易懂。” 她笑着调侃:“咋样,要让你选,你肯定选一夫多妻吧?” “一妻,一夫。” 神商陆眸色如深潭,浅眸似水面,平静而幽深,冷不丁被如此认真地看着,她还有些不大自在。 她躲避着眼神,笑着缓解紧张:“也对,古代确实有正妻和妾室之分。” 他又不说话了。 像个闷葫芦。 霁月往岸边退,拍了拍身边,“过来吧,还难受吗?” 神商陆闷闷地晃到她身边,行动表明了一切。 但经过一番交谈,二人之间亲昵了不少,他对她也有了深入的了解,比起开始汹涌的情欲,现在他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惜。 她这么多年一定过得很苦。 他是男孩子,吃点苦倒也没什么,可她是女孩,成长路上遭受的苦难不比他少到哪儿去。 如果他能多活几日就好了。 冷不丁想起什么,他看了眼水里,关切地问道:“还痛吗?” 霁月无语,“你多说一个脚字会让你嘴里生出脚气吗?” 神商陆张张嘴,被她怼得哑然失措。 霁月没好气道:“脚不痛,咪咪痛。” 他好奇:“咪咪?” 被她一瞪,不自觉又多加了几个字:“什么是咪咪?” 他一副叁好学生样子,看得霁月心里邪恶顿生。 她一把拽过她的手压在胸前:“这就是咪咪,你不也有两个?” “摸到了吗?什么感觉?” “说话。” 神商陆薄唇蠕动,耳廓被月光照得透出血色,他微垂着羽睫,声音有些颤抖:“软。” “你摸错了吧?” 霁月皮笑肉不笑:“咪咪是乳头啊,你摸我胸干嘛?” 他顿时缩手,慌乱得眼尾都有些泛红。 “你再摸摸,看看有没有结节,你不是医生吗?” 神商陆避开她再度袭来的手,委婉拒绝:“我可以……把脉。” 霁月转身,迈开双腿坐在了他的腿上,强迫他盯向自己。 “我要你,用手摸。” 女人落坐在他身上,光滑的肩颈错落着温柔的月光,莹白的圆弧在玉润水滑中轻轻起伏。 他呼吸滞住,耳朵里一片混乱喧嚣的嗡鸣,像是失控的引擎在体内高速空转。 第104章教神医用手弄她(微h 霁月擒住他的双手,放在浮出水面的软玩上。 男人的手很长,很大。 手背上还浮着几根泛青的筋络,水珠顺着凹陷的皮肤滑落,滴进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霁月松开手,撑在他肩上轻轻喘着,如月色明亮的瞳仁静静对上他。 “你仔细摸一摸,有没有小疙瘩。” 神商陆用力吞咽了一下,喉结在她的注视中上下翻滚,双手松松拢着那处,迟迟不敢施力。 霁月低头,视线在他的唇线上转了一圈,手渐渐往下,在他薄薄的胸肌上轻轻拂过,指尖摩挲着凸起的小奶粒,左右挑拨般玩了玩。 她像例行公事,迅速将手没入水里,直接握住了竖在二人中间的棍子。 神商陆整个人颤了一瞬,脊背瞬间挺起,心脏跳得又乱又急,像是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快到没有章法。 霁月感受到指尖下,细微且持续的震颤,凸在表面的粗硬青筋,似乎还透着他灼热的跳动。 胸前附着的手动了一刻,却是因为她粗糙的撸动,而不受控制的想要抓住什么。 察觉到从指缝中溢出的软肉如固态的水般柔软,他的大脑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慌意乱的空白。 一股股热浪随着她的律动而缓缓在身体里散开,再跟着紊乱的心跳通往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像受惊的鸟雀,想要扑棱着翅膀,在她手中清浅而极速地飞翔。 可体内深处,又有什么笨重而难以割舍的力量拖拽着他,让他晕眩,让他忍不住沉沦。 这种奇异的脱节感,让他很是陌生。 霁月轻轻哼出声,被他几下重抓软了身子,她几次叁番看向他薄唇,咬着牙避开视线,加重的喘息带着点娇媚。 她歪靠在他肩上,悄悄挪动臀瓣,将他的那根压住,细细摩擦了一下。 很轻,带着水流冲涌,她甚至没让殷红的小嘴贴上肉棍。 霁月翻身,再度握住他的,又摸着他的右手盖住小腹,眸子闪着异光,循循善诱着:“试一下?” 不等神商陆反应,她已经压着他的指腹滑了下去。 男人瞳孔明显放大,指尖像陷入了沼泽,层次不齐的柔软物质摩擦着手指,慢慢碰撞到某个鲜嫩的软肉。 燎原之火在他体内蔓延,这点浅显的碰触,就已经足够让他神智昏聩。 可她还不够,拉扯着他的中指,一味的没入柔软细腻的泥潭里。 他感觉自己的手指陷入了一块滑嫩的鸡蛋羹,又像是豆腐脑,还像是冰豆花。 过咸或甜,或酸或辣,各种滋味在口腔中交织,让他口舌生津,却又处于口干舌燥之中。 霁月闷闷哼出声音,将深陷花芯的手指扯出一截又再度塞回,这回塞得深了些,她有些痛苦的夹着他的手臂。 神商陆看着她的脸,细微的肌肉抖动,能让他感受到那处的失控。 甬道像一条炙热的毒蛇,紧紧缠挂在他的手指上,用它强有力的身躯,快速且规律地收缩着,挤压着,每一次收绞都泵出令人心跳加速的细密呻吟。 他看得呆了,听得哑了,呼吸愈发急促。 他有些后悔忘了那晚和她共赴云海的感觉,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霁月咬牙,扶着他的拨弄了两下,“你动一动。” 神商陆轻轻点头,试探着向里挺进,学着她刚刚的速度往外拔,再往里深入。 “唔~” 她蜷缩着背,抓他的手也紧了紧,肉根被掐得梆硬,在她手中叫嚣着。 “痛?” 神商陆下意识想要缩手,霁月夹住腿没让他逃离。 她慢慢靠近他怀里,言语撩拨着:“轻点,我怕把你手夹坏了。” 她这般说着,手却在他那处重重撸了几下,神商陆被她弄得面目狰狞,跳动的脉搏似乎穿透了骨肉。 视线开始模糊,身体的触感却变得异常清晰。 她突然停了,满目晶亮带着浓雾看向他,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神商陆,我好想把你弄哭。” 他眸子里闪过失神,下意识就把手指往里抻了抻。 女人立马皱着眉撒娇:“唔嗯……别……我错了,别那么深,浅一点。” 他跟着她的指示动作慢慢扯出一寸,手指不经意摸到某处凸起的鼓包,她奇异地一抖,口中顿时发出甜腻的长叹。 他像是发现奇妙开关的好奇宝宝,开始自发绕着那处打圈,才不过玩弄了几下,她就痛苦地蹬着腿,浑身抖得如同骰子。 霁月也懵了一瞬。 她从未这么快就泄了,跟个秒女一样。 怪只怪他的手太稳,在水中都能如此掌握节奏。 而且他抓住她抖动力度最大的区域,能在那个位置上寸步不离,无论她抖成啥样,他都停留在那处,随时等待发动进攻。 霁月怔怔看着他,脸上红晕未减。 刚还在那大放厥词说要帮他,结果转眼就夹着他的手指玩了一波。 看他鸡儿硬在水里那么长那么粗,她有些担忧没法将他弄出来。 神商陆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看她从痛苦转到舒爽,再过渡到震惊,而后又是迷茫。 她在想什么? 还想要吗? 他心思微动,手指顺势拔出,在女人反应不及时将她的身体托出温泉,放置在岸边。 霁月撑着地面坐稳,眼睁睁看着男人从水里站起身,粗长的肉物笔直地立在腰中,看得她有几分脸红。 不对不对,他不会是想? 霁月慌乱摇手:“不不不,我说帮你是帮你用手撸出来,可不是啪啪啪。” 神商陆一脸好奇:“什么是啪啪啪?” “……” 霁月阵阵无语,总感觉面对的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孩子。 罪恶啊,她居然勾着小孩子在温泉里互玩身体。 见她不语,他靠了过来,扶着她的腿根,将右手中指嵌了进去。 脑中一闪,似乎觉得这个动作特别眼熟。 他眸子闪了闪,问:“这就是你刚刚说的……曹?” 霁月眨眼,纠正他:“是艹,第四声。” 那他岂不是说了艹大爷? 神商陆抿紧唇线。 他就不该跟着她胡闹。 第105章好一朵美丽的合欢花 霁月拽着他的胳膊,将他身体拉近,反手握住那根朝天的肉棒:“不喜欢吗?可是你很硬诶。” 神商陆有些无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她弄了以后,身体更难受了,甚至想顺着手指按压的地方插进去。 昨天做手术的时候,他有进过这里吗? 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看着他眸底的慌乱,霁月更加不想继续逗弄了,他本就未经人事,这样下去她怕他会接受不了温婉宁。 “行了不做了。” 霁月松开手,把他的手也推了出去。 “你自己撸一撸吧,就按我刚刚在水里的那样,撸出来就舒服了。” 神商陆压住她的手,语气有几分焦切:“你不舒服吗?” 霁月冷下眉眼:“比起我以前上过的男人,你确实不咋地。” “又不会动作,还要我教,太累了,以后你要想了就自己撸撸吧,我可没空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霁月拂开他的手,转身没入灌木丛。 说了这么重的话,怎么着的也该涨点分了吧?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到,就连水里也未有一点声响。 霁月轻轻拨开灌木丛,神商陆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处,目光失焦,眸色黯淡,再也看不出初见时的清傲。 她真是怕了,等下又寻死怎么办? 虽然知道他是男主,应该不会死,但霁月就是害怕。 总感觉他像一个冰雕,轻轻一撞都会溅下冰屑。 霁月快步走回,僵硬地把他搂进怀里,“我舒服。” “你摸的很舒服。” “刚刚语气不好,我是怕哪天我不在了,你要想了又不会撸怎么办?” 神商陆垂着的双手没入水里,眸光顺着她的肩背逐渐聚焦:“为什么不在?” “我……”霁月一时语塞,“我总有自己的生活吧,你也会有自己想要做的,何况我们的关系就是‘炮友’,又不可能天天像这样呆在一起。” “什么是炮友?” “就是下面插进去的关系。” “你有很多炮友吗?” 霁月松手,对上他询问的眼睛,而后点了点头,“是。” 他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子急剧变冷,一点笑意都没有,凛冽得如冬雪融化时的寒风。 他沉默了片刻,迈出温泉去取他的衣服,神色平静且冷淡:“回去吧。” 霁月张张唇,终是没再说一个字。 她悄悄贴了张符在他身后,将他的情欲消除,一路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重迭在一起。 神商陆走得很慢,影子在他身前晃着。 他看到女人一手捧着衣服,一手伸出来,用她的影子,牵住自己的影子。 心跳不可避免的漏了一拍,却透出些酸涩的苦味。 霁月一觉醒来,和她背对躺了一夜的神商陆却不见了。 小淘正在洗野菜,瞧见她还兴奋的喊了声:“小米姐姐,今早还能吃野葱饼吗?” 霁月点头应着:“好,神商陆呢?” 他不会想不开又要去跳崖了吧? “商陆哥哥说他去山上摘草药。”他话音刚落,霁月就冲了出去。 这男人怎么老是到处乱跑,昨晚就跟冷柜一样在她身后散着冷气,今早又闷不做声的离开,在路上要是犯病了怎么办? 霁月脚步凌乱,踩着凸起的石块差点摔倒,等扶稳时,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鼻尖一酸,眼泪成珠落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恨铁不成钢,踢了一脚石头,刺痛的地方却更痛了。 真是乌鸦嘴,她就不该咒自己,现在遭报应了。 霁月咬着牙,单腿跳着走了两步,脚尖一触地就痛得全身打冷颤,眼泪也越掉越多,模糊着视线连路都看不起清了。 “臭神商陆,我诅咒你,诅咒你活到一百岁!不,两百岁!” “人活不到两百岁。” 霁月蹦跳的动作肉眼可见地一滞,朦胧的视线里闯进一抹清冷的身影。 她小嘴一撇,哭得更委屈了。 “你出门为什么不和我说?上次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这次又把我留在那里,你要犯病了怎么办?滚下山崖怎么办?和神宇叔一样摔伤了怎么办?” 眸色一顿,积蓄在眼眶的泪都忘了流出。 神商陆手中抱着一摞桃粉色如羽扇一般的花,羽毛般地流栩带着淡雅又有些甜腻的香气。 霁月眉眼怔松:“这是什么?” “合欢花。” 她心跳莫名加速:“送我的?” “不是。” “……” 得,她自作多情了。 霁月转身,却被他拽住,花束被他硬是塞进了怀里。 她别扭地偏头:“不是说不送我吗?” “嗯。” 神商陆放下背上的箩筐,又将花夺了过去,摆进筐里。 她气得咬牙:“神商陆,我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脚下一用力,刺骨钻心的痛再度席卷全身,后背顿时冒出成片冷汗。 他神色淡淡,转至她身前蹲下:“上来。” “我就是痛死也不会上去!” 霁月转身,一步一冷抽,“神商陆你就是个混蛋!我讨厌你!” 他无奈上前,将箩筐交于她手,加快语速解释道:“这是做香膏的材料,一会儿我再来采一些。” “还采干嘛?” 他抿唇:“你喜欢。” 霁月抱着箩筐忍不住翘起嘴角,又拼命压下:“我不喜欢。” “好,你不喜欢。” 她白了他一眼,命令道:“蹲下。” 神商陆乖乖听话,将她稳稳托起,这次他的手没有丝毫避让,卡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给她做着支撑。 “疼吗?” 霁月用力点头:“疼!我最怕疼了,你要补偿我。” 神商陆没有言语,一步一步往木屋走。 她有些不太高兴,“神商陆,我说话你能不能给个回应?哪怕说个嗯,说个好,不要让我觉得在和空气说话行不行?” 他回神,淡淡道了句:“好。” 霁月深深叹气,拳头在他脑门上摆了摆。 冷不丁听到他问:“刚刚,你是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怕你犯病吓到别人,就你那技术,出去都丢人。” 霁月随口敷衍。 男人却沉默了片刻,指出她话里的漏洞,“可上次你说我与你大战了叁百回合,若我技术不好,你为何不逃?” “我……”霁月噎住,“我看你长得好看不行吗?和你这么好看的大战九百回合我都不会逃的。” 神商陆一直没有神情的面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许是不大习惯,那笑转瞬即逝,霁月在他身后,自然没有见着。 他轻轻“嗯”了一声,步子轻快了不少。 第106章小淘骂人真厉害 回到小屋,神商陆找小淘要了果酒。 霁月以为他是要喝,却没想到他想混些中药给她的脚踝活血化淤。 “这酒多香,留着喝吧,别浪费了。” 神商陆言听计从,又把酒罐子放下了,只研磨了点药汁在她脚踝,手掌用力搓了搓,却始终搓不热。 霁月扶住他的手,像初次那样哈着热气,小手在他手心手背来回搓动,很快将他的手掌捂得发热。 不等他放上脚背,她紧张的声音就透了过来:“你轻点,我怕疼。” 神商陆应着:“好。” 手掌附着在瘀肿的部位,极轻极轻地按了一下。 霁月抓着长凳,眉心紧紧皱成了川字。 最痛的那几下过去,脚踝反而放松了许多,甚至能跟着他的动作轻轻转动,虽然幅度不大,但好歹能下地走路了。 小淘吃不成葱饼,虽然难过,但还是煮了一如既往清汤寡水的野菜粥给大家。 霁月向他保证,等晚上她指导他商陆哥哥,给他做十个葱油饼,小奶娃开心地满地打滚,还扬言他能全部吃完。 霁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感慨小孩子的快乐真是简单,一个没那么好吃的饼,都能让他开心许久。 反观神商陆,她认识他这些天,还没见他笑过。 也不知道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霁月看着洗碗的男人,目光错落在他高挺的鼻骨,羽睫微颤,那漂亮的眸子让人真想把他弄哭。 天杀的剧情。 若是让她知道莱芜沙漠的位置,她才不把他拱手让人。 神商陆洗完碗,便拎着箩筐给神宇处理药材,再将合欢花一一取出。 霁月知道做香膏的流程复杂,但没想到这么复杂,何况木屋工具有限,能做出来带着丁点儿香味的东西她便知足了。 合欢花的味道还挺甜腻的,像是小女生用的那种香水,不冲鼻,乍一闻到还有些特殊。 霁月顺着他忙碌的背影向下看,白色的裤腿染了脏淤,前头又破了,看起来还有点像上门乞讨的乞丐。 她环视了圈屋内,见墙脚堆放着些布料,她招手问着小淘:“那些布料有用吗?” “那是我娘亲以前和采买人换的,娘亲去天上以后,我们就一起带过来了。” 小淘从布鞋破洞露出来的脚趾翘了翘,他也不懂什么叫去天上,只知道会很久都见不到娘亲了。 霁月看着他的脚,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娘亲在天上看着你,你要乖乖的,听你爹爹的话。” “那当然,我可乖了。”小淘跳着脚跑向院墙,继续去逗着才捉到的蚂蚱。 “神宇叔。”霁月跳着脚进入室内,“家里有鞋底吗?我看小淘的鞋子破了洞……” 她的话突然止住,视线落在他床边同样破烂不堪的布鞋上,声音一下降了下去。 “我给你们都做双鞋吧,闲着也是闲着。” 神宇笑笑,“那边箱子里有剩下的,你瞅瞅能用不?都是小淘他娘留下的东西,我也不会用,就都放那儿了。” 霁月点头,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可以用。” “还有件事。” 她有些为难,“您屋角的布料可以用吗?天凉了,神商陆那一件衣服破破烂烂的,我想给他做两件衣服。” 神宇迟疑了片刻,又试探着求助她:“能给小淘也做两件吗?衣袖裤腿长一些,我怕下半年他长个子,来不及买身新衣服。” “当然可以,就是我做工一般,您不要嫌弃就好。” “怎么会,麻烦你了。” 箱子里并没有鞋底,只有一些鞋底布,这也就意味着,她得自己纳鞋底。 好在还有小型缝纫机,做衣服倒不会太过为难。 霁月吩咐小淘煮了一锅面糊水,用来糊布料,接着又从包里掏出笔,按他们的鞋码大小画出雏形。 她打算用6块鞋底布做一个鞋垫,每块粘叁层布,应该可以磨上一段时间。 小淘娘亲应该也是自己纳的鞋底,连针锥子都有,本来霁月还担心要用手一针针扎,得费不少针。 不到傍晚,霁月已经弄好了一大一小两个鞋底,还选了两块花色的布做鞋底面。 神商陆收拾好东西过来,就看到她在画鞋面。 眉眼微微扬了一瞬,看向脚上的鞋,他这还是寺庙里的和尚给的布鞋,穿了有段年头了。 她是在给他做鞋子吗? 和尚们都是买鞋,从未有过做鞋的。 神商陆心头蹿出一抹暖意,清冷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很浅,但也持续了两秒。 “小米姐姐,什么时候吃晚饭?” 小淘揉着肚子,明显饿得不行。 霁月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瞧见神商陆站在她身后,神色微顿:“你去做饭呀,孩子饿了。” 他点头:“好。” 霁月把东西收拾了一番,跛着脚去指挥。 神商陆没做过饭,两人在灶台前前跟打仗一样,好在最后出来的东西还能看,就是味道不知道怎么样。 霁月怕菜不好吃,就把饭里放了两勺猪油,又滴了点酱油。 有这个饭在,就算菜再难吃,众人也能干下两碗。 小淘刚吃了口饭,就眉眼飞扬得差点蹦起来:“好香。” 他伸筷子去夹炒菜,差点没被咸晕。 “商陆哥哥,同样是植物,你怎么能把菜烧得和药一样难吃?” 霁月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淘骂人真厉害,不带一个脏字。” 她取出白日那果酒,给神商陆倒了一碗:“拿酒涮涮,总能吃的。” 霁月夹了口野菜,表情同样有些扭曲,她一口酒一口菜,硬是吃了小半盘。 神商陆看不下去了,把野菜从她面前拿开,“别吃了。” “干嘛?我又没嫌弃你。” 她伸手去夺,红扑扑的脸蛋在晚霞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神商陆避开眼,不懂声色地将盘子拿得远些:“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放那么多。” 霁月一口气干光碗里的酒,眼神逐渐有几分涣散,她却浑然不知,还把剩下的酒全倒进了碗里。 神商陆没动那碗酒,再转眼,碗已经落在了女人桌前,里头酒水不翼而飞。 再看她的小脸,红得堪比那晚霞,嘴唇润润的,还有些微翘。 喉部滚了一瞬,米饭像噎在了嗓子,迟迟咽不下去。 第107章可是八十岁,也很贪心了 小淘吃完饭去给神宇喂饭,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小米姐姐突然唱起了歌。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哄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爱要坦荡荡,不必装模作样到天长,要你很善良,就算对我说谎也温暖~” 小淘眨眼,惊奇的回头:“小米姐姐,你在干什么?” 霁月一脸迷茫,回头指着小淘笑:“你傻不傻,我在卡拉OK啊!” “好不容易不当服务员了,花钱唱次K,怎么还有小孩子在?” “你们老板呢?把他给我喊出来!” 小淘惊慌失措,看向她身旁的男人:“商陆哥哥……” “你去吧。”神商陆拉住霁月,温柔地喊了声,“小米。” “谁是小米?” 霁月挥开他的手,又被他的容貌给迷住,“你好帅啊,帅哥,芳龄几何,有没有女朋友啊?你看我怎么样?嗯?” “不对,你这么帅肯定有女朋友,那介不介意多一个?” 神商陆捉住她乱动的手,有些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 霁月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打了个酒嗝。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神医,住香山的那个对不对?” “短命鬼嘛我知道。” 霁月扑进他怀里,悄悄压低声音:“我偷偷告诉你,我骗了他,那个短命鬼根本不知道,我压根没有和他做爱,一次都没有。” “但我一次要花两百万给他清除疼痛,两百万诶!” 她心如刀割,对着老天竖起中指,“敢不敢让我富一次?嗯?” 神商陆环住她的腰,神色还是很平和。 霁月又低头看他,扶住他的脸用力揉了揉:“你真好看啊,这么好看却只能是别人的,我好心痛啊。” “狗屎系统,神他爹男主,破限制文,怎么不让他们来攻略我?我保证我一个都不动心,真的,一个都不会。” 霁月垂眸看他,“我就喜欢你好不好?” 她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浓烈的酒香混着她的气味,让神商陆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复杂的,难忍的情绪,像天边偶然划过的闪电,在他心底一闪而过。 霁月睁大眼睛指向天空:“流星!” “闪电。”神商陆纠正。 她啪地一下拍在他脸上,“我说是流星就是流星,快闭眼许愿。” 霁月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天空祈祷:“让神商陆活下去吧,活到一百岁。” “不,八十岁就行,我不贪心。” 男人怔怔地看着她,心口软了下去。 可是八十岁,也很贪心了,是不是? 霁月低头看他,眉头紧紧皱着:“你怎么不许愿?” 神商陆抿着唇,轻轻摇了下头,“没有愿望。” 她立马捉着他的双手合十摆在身前,“那太好了,我还有一个愿望,你帮我许吧。” “你告诉流星,请他让短命鬼不要爱上温婉宁。” “温婉宁是谁?” 霁月瘪嘴:“女主。” “世人都会眷恋的女主。” 神商陆微顿:“你叫温婉宁?” 她摇头:“我叫霁月。” “光风霁月的霁月。” 神商陆轻轻松了口气:“他不会爱上温婉宁的。” 霁月烦躁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我让你许就许,你告诉流星,他必须和温婉宁做爱,但他不可以爱上她,喜欢她也不行。” “为什么?”神商陆不解,“他为什么必须跟温婉宁做?”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霁月生气地跨坐在他双腿上,捧着他的脸怒怼:“我都说了温婉宁是女主,她是那短命鬼的移动解药,没有幽灵兰花,短命鬼就真的短命了,温婉宁可以给他续命。” “告诉流星,让他做,往死里做,把命全都给我续起来,一直续到八十岁。” 霁月抽泣了一声,“等到他八十岁的时候,我一定会嫌弃他又老又丑,把他彻底忘了的。” 神商陆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清朗带着一点释然:“他不会和她做,也不会喜欢她,更不会爱上她。” 她不满地挥开他的手,嘟囔着:“你好吵,你再说话我亲你了。” 视线中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动了动,她听到一声很细的叹息,像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声音。 霁月低头,一口咬在了他饱满的唇珠上。 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他的双手在她腰间收紧,一寸寸地,直到再无收缩的空间。 他的拥抱像是鼓励,霁月的动作大胆了几分,右手五指分开插入他脑后的发丝,身子微微绷直,脑袋低垂着,一下又一下小口咬着他的唇。 有几下牙齿磕在他下唇,带来一丝细微的疼痛,会让神商陆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 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 生涩而大胆的舌尖,带着酸甜的果酒清香和一种浓郁的甜味钻入唇间。 他能感觉到她在试探着舔舐他的唇缝,有一道微弱的电流随着他的呼吸,窜过大脑。 而后是怦然心动的烟花璀璨。 神商陆下颌微微绷紧,下意识想要撤离,但湿滑柔软的触感已经蛮横地闯入了他的地盘。 她的舌尖像灵活多变的小鱼,在他牙齿上冒然闯过,牙龈轻微泛痒,片刻后又有些酸涩。 她急切地探索着他的每一寸,甜腻的味道像是齁住喉咙口的蜂蜜,他机械地吞咽,却忍不住回应她的纠缠,以此获取更多。 异样的酥麻感自尾椎骨悠然升起,舌尖不自觉麻了一瞬。 唾液无可避免地交融,在二人勾缠间,发出细微而羞耻的声响。 霁月的手不知何时滑在了他肩上,紧紧扶着他的肩膀,像抓着唯一的浮木,指尖用力到泛白。 这个吻既细密又绵长,没有激烈地撕咬,反而平静温馨,还带着点发酵在夜色里的,不为人知的悸动。 小淘第叁次把饭喂进神宇鼻孔,神宇终于忍不住撑着上身看向院里。 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他这个儿子瞧得这么入迷。 院内的二人姿势暧昧,交缠的身体规矩中透着靡气。 男人被迫地仰头,在女人的亲吻中处于劣势地位,却又好像带着主导,固定住了女人的身体。 神宇老脸一红,捂着小淘的眼睛呵斥:“别看了,把门关上。” 小淘听话的跳下凳子,关门前还透着门缝仔细看了一眼,疑惑地问着爹爹:“他们在干什么?” 神宇缄默,半晌才跟他解释:“哥哥姐姐在给你生小弟弟小妹妹,你不要去打扰,知道吗?” “真的吗?” 小淘兴奋道:“太好了,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第108章我们只是嘴巴有点痒 霁月是被诡异的视线给盯醒的,那道目光一直聚焦在她身上,几乎快把她的肚皮看出一个大洞。 一睁眼,就瞧见眼圈黑着的小淘,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目光炯炯,望着她的腹部连眼都不眨。 霁月闭了闭眼,脑壳阵阵发晕。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摸了摸小淘的额头:“没发烧,你在干什么?” “小米姐姐。” 小淘迷茫地看向她的脸,“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 “什么弟弟妹妹?”霁月头痛欲裂,对他的话也是一脸莫名。 小淘天真问道:“你昨晚不是在和商陆哥哥研究生孩子吗?” 霁月沉默。 脑海里不断搜索关于昨晚的回忆,点点片段如梦幻影,抽丝如缕般钻入脑里。 关于她如何强迫男人许愿。 关于她如何强迫男人接吻。 关于她如何架在男人腰上不肯睡觉。 更别提她屡次扒开他衣领,在他喉结上舔舐和亲咬。 还有那一双不知廉耻的手,把他的脸又揉又掐,几次叁番给他两个惊喜的大逼斗。 她像一个家暴狂,对着他又叫又哭,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片刻后,霁月捂脸狡辩:“我和他不是生孩子的关系。” 小淘困惑:“可是你和商陆哥哥互相咬嘴巴了呀!娘亲说过,家人只能亲脸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咬嘴巴。” 霁月哑口无言。 “我和你商陆哥哥只是嘴巴有点痒,所以互相挠一挠抓抓痒。” 面前的光线突然被遮挡,霁月看向覆下黑影的男人,莫名有些心虚,视线飘忽着,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昨晚说了太多乱七八糟的,她也不知道秃噜了什么,只记得她一直抱着他喊妈妈,说她不吃糖了,求着他别走。 霁月汗颜。 她以为果酒和市面上几度的气泡酒差不多,喝起来口感也是酸酸甜甜的,一点也没有冲鼻的酒气,怎么一瓶下肚就把她干蒙了。 神商陆蹲身,将手里的汤水递了过去。 霁月看了一眼棕褐色的水,面目有些扭曲:“什么东西?” “醒酒汤。” 见她不大情愿地想要推开,神商陆柔下眉眼,清冷的声线掺着些暖意:“加了甘草,甜的。” 她撇了撇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小淘还有些不服气:“商陆哥哥,昨晚小米姐姐和你是不是在生孩子?” 霁月差点呛到,叼着木碗的唇被汤水浸得润亮。 她咳了一声,伸出舌舔向唇瓣,粉红的舌尖如同落雨樱花,神商陆一时竟看得有些呆。 小淘推动他,“商陆哥哥?你和小米姐姐是不是夫妻?” “当然不是!”霁月强烈否决,“我和他就是朋友,普通朋友。” 神商陆垂眸,将碗放在旁侧,伸手摸向小淘的脑袋,“小米姐姐昨晚喝醉了,我们不是夫妻,只是朋友。” 霁月听着他的复述,心口莫名一阵淤堵。 明明是她先说的朋友,他不过帮她证实,她怎么还难受上了呢? 霁月揉揉心口,端起汤药一口闷了个干净。 神商陆继续在院子里做香膏,霁月缓了缓神,指挥着小淘帮忙抬东西,打算把他们的鞋子快些做完。 她一天也看不下去神商陆那身破烂衣裳了。 神宇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除了抬手还有些困难,生活自理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这也好过让神商陆和小淘在床边伺候,每天上厕所都成问题。 神商陆把香膏拿给霁月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鞋面的关键,就差最后两针收尾。 彼时的她面上有些倦色,但还是第一时间打开罐子,将白色膏体抹在腕上,两只掌根磨蹭着,又揉在脖颈两侧。 霁月低头轻轻嗅着:“好香,没有合欢花那么冲鼻,淡淡的。” 有点恋爱中的少女感,掺着一抹黏腻的甜味。 神商陆定睛在桌上的布鞋,几次对上霁月染着笑意的眼睛,眸子在她红润的唇部打量,又迅速收回。 “我去烧饭。” “呃?好。”霁月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 今日怎么这么积极? 难不成是她昨晚亲了他,他觉得太尴尬了? 霁月摸上嘴角,耳根不自觉烧红,小腹紧紧的,对昨晚那个吻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头一次憋气憋到胸腔泛疼,气丝尤尽之时才舍得松开片刻,深吸一口气又再度缠上他。 她真是精虫上脑,怎么能干出强吻这种事。 霁月垂眸,化尴尬为动力,继续手头的工作。 神商陆把菜摆上桌时,小淘穿着崭新的布鞋蹦跳到他跟前,向他展示漂亮的蓝色布鞋。 “商陆哥哥,好看吗?小米姐姐给我做的。” 神商陆点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好看。” 他绕着院子跑了一圈,踩着新鞋高兴得不行。 霁月从屋里头出来,笑得一脸无奈:“小淘,过来,我还没量完呢!” 小男孩快步跑过去,又跟着进了屋内。 神商陆摆着碗筷,手中加快了速度,坐下时还整理了一下头发,连同衣角的褶皱都尽力抚平。 听到身旁动静,他欣喜地抬头,还没全然抬起,就瞧见落座在身旁座位的男人,脚上踩着和小淘同样色系的蓝色布鞋。 神商陆嘴脸僵硬,随着抬头沉了下去。 神宇拿着筷子夹菜,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你这手艺见长,比先前好了许多。” 顿了顿,像咬到了什么,他痛苦地咽下肚,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转头又笑着:“起码能下咽了。” 他的安慰像尖刺,神商陆仿佛被刺惯了,视线追随着他的鞋面,语气有些冷:“明日我要离开。” “去哪?”神宇诧异,“神溪谷?” “嗯。”他轻轻点了下头,平静地夹着碗里的菜,只是吃饭的动作有些迟钝,像是没有情绪的机器。 “唉……” 神宇叹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回去的,也罢,明日我随你一起吧。” “我也该回去承担起族人的责任,只是小淘这孩子,唉……” 霁月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有些奇怪:“怎么了?” 神宇叹道:“明日我与商陆打算启程回神溪谷,小米姑娘,你可否在此地帮我照顾小淘几日?” 以他这几日对小米的观察,她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只是未婚女子便要担起照顾孩子的重担,他也怕她不肯接受。 果然,霁月摇头:“不行,神商陆答应过我,要带我一同前去,何况我有事必须去往神溪谷。” “你不准去。” 神商陆声音沉了下去,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霁月眉心紧紧皱起,跛着脚走到他身边,“你什么意思神商陆,过河拆桥?你忘了在山洞里你是怎么对我的了吗?” 神宇一把捂住小淘的耳朵,推搡着他回了屋内,木门在二人身后重重关上,却并没有让二人的气焰熄灭。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第109章男的和男的能生弟弟妹妹吗? 这话像平地惊雷,炸得霁月耳膜嗡嗡作响。 “你有黄符,可以帮我消除疼痛。” 霁月呼吸滞住。 白日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想也没想便把黄符贴了上去,难道是贴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她试图狡辩:“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新世纪,不是聊斋志异。” “什么黄符黑符的,我没那么大本事。” 神商陆垂下眼睫,敛去眼底的情绪:“一张黄符两百万,对吗?” “你怎么知道?” 霁月脱口而出,又反应过来捂住嘴巴,“不是,什么黄符两百万,可真值钱。” 她干笑了两声,只迎来男人的沉默。 “既然没发生,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 “我们只是朋友。” 霁月被他一句朋友噎得死死的,心口堵着,闷得不行。 “那昨晚我们还亲了呢,有亲嘴的朋友吗?” 神商陆静默,半晌又用她的话堵了回去:“不是嘴里泛痒,互相挠挠吗?” 霁月气得胸口发酸,跛着脚跳上前,扯着他的领口就吻了上去。 神商陆微怔,本意是要拒绝,可身体却像习惯了她的吻,抢先一步环住她的腰,顺着她强势地掠夺,笨拙地与之回应。 她吻得用力,几次吸得他口舌充血,唇瓣本是轻薄的形状,此刻被她吸吮着,竟有些红肿。 霁月伸手摸向他小腹,隔着裤衫抓住他起了感觉的肉棍,声音凉薄:“神医生真是厉害,对着普通朋友都能硬起来,不是挠痒吗?雕也痒?” 神商陆整个唇被她吸得肿胀发白,脸色俏着,还因为喘不上气,导致胸口起起伏伏。 他这清冷倔强的模样,倒给霁月的满腹怨气没处发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打定主意是不碰他的,可一听他发酸的言语,就忍不住生气,更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发泄。 霁月松手,后退了几步。 她一定是太久没开荤,头脑先一步发昏了。 “随你吧,反正神溪谷我去定了。” “霁月。” 神商陆喊住她。 他的声音很冷,但不是声线透着冷意,而是他的语速语调,像被淋湿的空气,潮湿中带着寒调。 冷风一吹,寒意渐渐。 “我们能不能不做朋友?” 霁月原本掐灭的怒火再度高涨,她回头瞪向他的眼睛,眼里烧出两团怒火。 “不做朋友做什么?陌生人吗?就因为我摸了你亲了你,你觉得人格都受到了侮辱是吗?” “我连做你朋友都不配了是不是?” “行,我这就走,我不在这碍你的眼。” 霁月越过他想走,被他起身拦住。 下一秒,他的手臂如同缠绕的藤蔓,紧紧围绕着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身前动弹不得。 神商陆垂眸,语调颤着:“别走。” 霁月气不打一处来,挥拳重重砸在他胸口:“你矛不矛盾,是你不要和我做朋友的,现在又叫我别走,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我当猴耍吗?” “我告诉你神商陆,我霁月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你要讨厌我,我现在就可以远离你,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 神商陆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舌尖青涩地游入她口腔,勾缠着她滑软的小舌。 短短一晚,他从被动到主动,从心无波澜到泛起涟漪。 神商陆害怕着。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他不怕死,他怕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像他晦暗了这么多年的人生里,一道雨后才显现的彩虹,他稍微挪开一眼,彩虹便有可能消失不见。 他好不舍,他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让他私心地,将她留在身边多一秒,就多一秒。 霁月被他亲得有些晕,小嘴一开一合,说的话自己都有些想笑:“你在干什么?亲陌生人吗?真是随便,不守男德。” 他的眸子里染了层雾气,看起来水汪汪的,很是剔透。 “不讨厌。” 清隽的嗓音如同山涧潺潺流水碰撞石块发出的清脆声响。 霁月心头猛然促紧,又豁然一松。 他一字一顿的,说得很慢。 “不做陌生人。” 她茫然不解:“不做朋友,不做陌生人,你也不讨厌我,那你想我们做什么?” 做爱吗? 这想法一出,她突然警觉。 长久没有加分,没有系统的提示音,她都快忘了攻略这件事。 神商陆的进度还是0,她看得清清楚楚,可他如今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对她有了好感。 男人的唇线绷着,本就浅淡的唇被他压得有些发青。 他是个将死之人,是她口中的短命鬼,他有什么资格去做她的谁,当个普通朋友就应该知足了。 神商陆退了一步,将心头那些繁杂的情感,彻底封藏在心底。 “就当普通朋友吧。” 霁月点头,如此也好。 她被神商陆乱糟糟的举动弄得有些情绪不安,好几次都在布上划线时走神。 一晚上二人都是背对着背,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霁月赶着做衣服,神宇便决意等她衣服做完以后再出发。 如此一来,前往神溪谷的日子又往后推了两日。 小淘突然冒了出来,给正在发呆的霁月吓了一跳。 “小米姐姐,商陆哥哥怎么回事啊?他这两天怎么天一亮就出门了,吃饭见不到人影,连晚上都是大半夜才回来。” 霁月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又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晕厥犯病,只能在他回来时,悄悄往他背上甩符。 两百万的符以前还要肉痛一阵,如今说甩就甩了,生怕他外出时受伤。 小淘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而且昨晚我起夜,看着他蹲在床边,摸我爹爹的鞋子。” “他不会是喜欢上我爹爹了吧?” “小米姐姐,男的和男的能不能生弟弟妹妹呀?” 霁月哑然回首,盯着小淘的鞋子发呆。 合着那天他赌气要离开,还有后面吵架,只是因为她没有给他做鞋子? 不至于吧,他看着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而且他的鞋子也没有破,至于跟人家小孩子,不对,跟一个大叔计较吗? 霁月想了想,又莫名笑出声。 是吃醋吗? 毕竟神宇丧偶了,虽然带着个孩子,但好歹也是个单身。 小淘惊恐地看着她的表情百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 他摇头叹气。 一个两个都傻了,只有他一个小孩子还正常着。 第110章这个答案会破坏我们的关系吗 神商陆背着药筐走进院子,意外看见木桌上留着盏烛火。 他在香山也经常深夜回屋,屋内有光还是头一回。 推动院门的手顿了片刻,再转身时,就瞧见女人猫着身子从屋内出来,挥手往身上套上外套。 她轻手轻脚地掩上屋门,朝他扬了扬手。 神商陆放下药筐,从水缸里舀了些清水洗手,又抹了把脸上的灰,环视了一圈身上,提步走了过去。 霁月睡眼惺忪,把手中的本子和笔放下,轻声问道:“吃东西了吗?” 他点头。 霁月不放心,到药筐翻了一阵,确认她放进去的面包和水都已经不见,才走回到他身边。 “把衣服脱了。” 神商陆面色微僵:“在这儿?” “嗯。”霁月拉长皮尺,圈住他的脖子量着维度,又低头在本子上写下数据。 见他不动,她直接伸手摸上他的纽扣。 神商陆慌张去拦:“被听见,不好。” 霁月怔愣,秒懂他这副表情是在想什么,忍不住抿唇笑了一声。 “神商陆。” “你变黄了。” 她拿起本子往前翻了两页,“看看喜欢哪个款式?” 神商陆垂眸,纤长的睫毛落下,在颤动间晃出虚影。 本子上用黑色的中性笔画了几款中式风格的衣服,版型设计独特,虽然款式没有太大不同,只在纽扣和细节处做文章,但比起他身上穿着的简单朴素的白色褂衫,要精致许多。 霁月指着一款黑色的立领夹克外套 “这款盘扣的怎么样?简约耐脏,里面我用纯棉的做个内胆,会比较亲肤,外套的话,也不用天天换洗。” “这款也不错,虽然我画了一衣襟的白竹,但我机织刺绣已经很久没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这效果,我看小淘他娘剩的有金银色流光丝线,要是做成功效果一定很棒。” 霁月苦恼着,“感觉每一件都好适合你,全都想做怎么办?材料不够,不然我还想给你做几件夹克和大衣,你这身材这么好,绝对能当T台模特。” “那种丝绸衬衣搭配绝了,可惜没材料,用粗布代替的话,只能做个松垮的型。” 霁月说得头头是道,但其实神商陆一句也听不懂。 他只听出了一个意思,就是她要给自己做衣服。 “选两款吧?” 神商陆看着纸张上的图画,清冷的眉目染上暖意,朦胧间又生出些许贪心:“只能做两件吗?” “嗯,材料不够。” 霁月将本子塞进他手里,“快选,量完洗洗睡了。” 他仔细打量了眼每款的图画,指腹在笔痕上轻轻摩挲。 片刻后,他放下了本子,任凭她解开衣衫纽扣,只道了句:“都可以。” “看不出你还有选择困难症?” 霁月调笑着,给他的手臂抻直,量了两遍,得出准确数值,低头在本子上记录。 神商陆看着她认真的眉眼,有些好奇:“你是裁缝吗?” “不是。”霁月伸开双手环住他的腰,拉开皮尺绕腰线围成圈,她松松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丝倦意,“以前打工做过学徒,我老师是教苏绣的。” “因为接不到订单我就跑了,现在还时常梦到老师骂我。” 霁月扣着皮尺有些恍惚。 “可是我是真穷啊,没订单就意味着没钱,没钱就意味着会饿死。” “还是像你这样好,有手艺,到哪里都是个香饽饽。” 霁月松手,目光垂在薄软布料下鼓鼓囊囊的一团,面色微微烧着,拧开目光继续测量。 神商陆乖乖站着,随意她摆弄身体。 “为什么骂你?你学得不精吗?” 霁月摇头,语气里满满的自豪:“我可是她带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只是老师忠于手绣,我为了实现量产,研究起了机绣,和她理念产生了分歧。” “其实我知道,机绣比不上手绣的精致,可是我缺钱,很缺。” 她似乎回想起什么,又璨璨笑了一下:“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做套苏绣丝绸衬衫吧?绣只丹红白鹤,怎么样?” “好。” 神商陆眸色浅淡,静静注视着她。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分毫。 霁月测量完所需的数据,对着本子核对了一遍。 “那个……”她有些想笑,“你要做双鞋子吗?” 他的弯眉几乎是瞬间扬起,嘴角的弧度也在不断攀升,“好”字还未脱口而出,就听女人不咸不淡的调侃。 “听小淘说,你半夜盯着钟宇叔的鞋子发呆,你该不会是……恋足癖吧?”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像卡了粒芝麻在气管,不上不下的滋味还真叫人难受。 神商陆拂开衣袖想走,被霁月松松拽住。 她探出脑袋笑着看他。 “小淘和神宇叔的鞋子都破了,做两双鞋是我和神宇叔讨要布料的交换条件,我的本意是想给你做两身衣服,你怎么还较上劲了?” “至于和我闹别扭,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吗?” 神商陆垂着的手紧了紧,颇为不自在地解释:“不是闹别扭。” 他脸色红红的,病弱削薄的肩颈透出几分局促,“我只是……有些羡慕。” “小淘和神宇与你不过才相识几日,你就做了鞋子。” “我与你相识早几日,却什么也没有。” “神商陆。” 霁月突然喊他,笑得双眼弯弯,“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突然滞住,神色怔疏中透露出一丝不安,良久,他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木讷地反问:“这个答案会破坏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霁月的答复模棱两可:“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无法再以刷分为前提,对他动手动脚了。 神商陆和她一样,是个干枯藤上最苦、最小的那一根苦瓜,没人愿意摘它,就连贪嘴的鸟儿与虫子都对它避之不及。 因为太苦了,所以一点点甜味都会反复含在嘴里细细品着。 可霁月最开始接近他的动机一点都不纯,她与神商陆的立场,就与她和老师的一样,终有一天,是会分道扬镳的。 而且他俩太像了,像到一靠近,她就会不自觉心软。 说不清她是在同情他,还是在同情自己。 第111章爹爹,这样烧能收到吗( 霁月完成衣服已经是叁天后的事了,因为款式上的刺绣复杂,小小的缝纫机差点给她干冒烟。 好在最后的效果很不错,竹叶在阳光下会发出金色、银色以及绸缎的光泽,仅靠两种丝线就达到这种效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小淘在院里玩着藤球,霁月将他的衣服抖了抖,喊他过来试衣服。 袖口特地给他做长了两公分,这样明年开春他也能穿。 小淘很是开心,套着衣服不停转圈,嘴里还在不断谢着她。 霁月起身活动肩颈,这两天熬夜做衣服,精神都有些萎靡。 她环视了一圈,没瞧见神商陆的影子,连神宇也不在屋里。 “你爹爹和神商陆呢?” 小淘挽起稍长的袖口,指着水缸道:“爹爹说水不多了,他去山脚的莱河挑两桶上来。” “他肩膀还没好吧,一个人行吗?” 霁月随口关心着,把桌面乱糟糟的线头和布条收拾了一番,瞧见剩余的布料,手还有些痒。 他那个腰包看着也有些旧,要不再添个腰包吧! 挪动的屁股又落了回去,缝纫机继续嗡动。 小淘点头应着:“可以啊,爹爹说他另一个肩膀好着呢,何况商陆哥哥开的药很对症,爹爹说他一点也不痛了。” “嗯……” 腰包简单,简单勾了几个边,雏形就已经出来了。 她从缝纫机中抬头,又问了声:“你商陆哥哥呢?他药筐还在这儿,没去采药吗?” 神商陆是个药迷,一天不去采药就浑身难受,不是在采药就是在熬药的路上。 小淘摇头:“不知道诶,他出了院子就往山下的土地庙走了,也没说去哪,不过他给你留了纸条。” 开窍了? 霁月诧异,手中动作停住,接过他递来的纸片。 【马上回来。】 倒是没按她的话,只写个等。 她加速完结手中的活,简单收拾了下,就抱着一堆衣服匆匆往外赶。 霁月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穿上衣服的样子,几乎是小跑着冲向山腰的土地庙。 上一次在庙前的二人并不愉快,但这次她却是雀跃着,满心都是欢喜。 远远地,她就瞧见男人规规矩矩跪在矮小的土地公面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放慢脚步,默默挪着步子藏至最近的大树后。 隐约的声音透着嘶哑,断断续续传入她的耳朵。 “……命不久矣,请土地神莫要答应她的请求。” “为她寻一个知她、懂她、考虑周全,全心全意对她的男人,陪伴她共度余生。” “我知这愿望苛刻,但她值得。” 神商陆咳了一声,掌心再摊开,浓稠的血色糊成一团,这几日他的咳疾有些加重,频繁喝药也无法压制。 有时夜里肺部难受,还得起夜在外头咳喘个够,才敢再回室内躺在她身边。 冬至将近,他能陪在她身边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短。 若是他死了,她会哭吧。 他们相识时间太短了,真的太短了。 神商陆后悔这么晚才踏出香山,若是早些时候他就不听母亲的话,回来神溪谷。 他是不是能见到妈妈,也能早些遇到她? 霁月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故意踩着枯枝发出声响,快步跑上前。 “神商陆,衣服做好了!” 男人掩住掌心,拿着巾帕擦拭嘴角,起身与她对视,眸光错落在她胳膊上架着的衣服,惊艳一闪而过。 他对衣服不挑剔,也没有过多的精致概念。 寺庙的和尚成日只穿那一套和尚服,交换的衣物也是普通的白灰色,遮衣蔽体罢了,容不得他挑。 可面前的女子,会特意画上几幅精美的图案,征询他的意见,再亲手一针一线将衣服做到极致。 他见到她半夜将做糟的锈线一一剪断,一步步重复机械的走线动作。 所耗费的心血,足以让他心动不已。 “真好看。” 霁月眨眼,将衣服抖开,“试试?” 神商陆微怔:“在这?” “快点吧,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 霁月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衣物,上前帮他脱卸腰包。 他有些局促地望了眼土地神,将脱下的外衫罩在神塑之上。 她做了两件长袖里衣,很普通的长袖T恤,全棉的材质和全方位包边,贴近皮肤的那边带着绒绒的毛,肤感很是舒服。 神商陆套着衣服,闷在衣领下的脑袋有些发晕,眼前阵阵发黑,慌乱中被人扶住胳膊。 等彻底探出脑袋后,先前的难受已然消失殆尽。 他定定看了一眼霁月,她神色平静地去扯衣摆,瞧见他看过来还笑了一声:“怎么啦?领口小了吗?” 神商陆摇头,松解裤腰时略带难堪地擒住她手腕:“你转过去吧,我自己换。” 霁月微笑着点头,转身的瞬间,指尖已然掐进掌心。 脱在地上的长衫有几块斑驳的新鲜血迹,虽然很细小,但因为太过突兀,还是被眼尖的她瞧见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他屡屡上山采药,天天守着药罐熬药,怕是不止是为了神宇的伤,还有他自己。 她救不了他。 她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霁月生出一种歇斯底里的无力感,她很想抓住什么,可伸出手,能抓住的只有自己。 回木屋的路上,霁月干脆利落地将他的脏衣服丢了,神商陆也没有制止。 板正的中式礼服感外套,让他走路都有些拘束。 右侧衣襟的纹路摸起来能感受到针线的魔力,竹子好像在他身上抽芽扎根,像是与他的骨血连接。 他舍不得再将这衣服脱下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熏味,霁月皱了皱鼻子,朝着木屋快走两步。 彼时的木屋门口正立着一个铁盆,盆里火光冲天,黑灰色的烟扬着烧尽的灰沫,被风卷着四处飞散。 神宇与神淘蹲在铁盆前,正撕扯着黄纸丢进火堆里。 霁月与神商陆步子停住,默契地站在远处,不再上前。 她听到神淘扔着黄纸,不解地问向身旁男人:“爹爹,这样烧能收到吗?” 神宇默不作声,用木棍挑了挑堆积的黄纸,橙红的火光扑在二人脸上,掀起阵阵热浪。 “会收到的,你娘亲会在天上,准备好一切,等着与我们团聚。” 第112章那你要是一直不回来呢 众人收拾好了一切,做好次日一早赶往神溪谷的准备,可却在深夜被不速之客打乱了所有节奏。 彼时夜深,空气中染着雾气,寒意随着屋门大开席卷进室内。 霁月惺忪着睡眼,瞧见神商陆与神宇先后走出屋外。 她坐起身看了眼神淘,拿上外套跟着出了门。 神宇手持着烛火,摇晃的烛光照亮院口叁人的脸。 霁月惊诧地看着那位不速之客,脚步不禁加快。 “任凡仔!” 轻声说话的男人口型一顿,下意识就要转身逃跑。 霁月猛地加速,推开门口阻碍道路通行的二人,抄起拖在脚背上的鞋子一把扔了过去。 任凡仔被精准砸中后脑,脚步踉跄着发出一声哀嚎。 他鄙见女人又脱下另一只,作势还要砸来,连忙跪地求饶:“行行好姑奶奶,别砸了,我给你跪下还不成吗?” 霁月冷冷哼了一声,抬着下巴示意他把鞋捡回来。 任凡仔吃瘪,只能捡着鞋低头哈腰地往她身边踱步,刚要蹲身,手头的东西却被一抢而空。 神商陆抢在他身前,单膝跪着扶起她的脚丫,缕着鞋跟往上提。 霁月气急的情绪顿时偃旗息鼓,扶着他的肩膀跳着脚,面色微微泛红,抬头瞧见任凡仔探究的目光,气又不打一处来。 “还钱!死骗子!” 任凡仔连忙摆手:“我没钱!何况我也没骗你,我回头找你了,你不在原地呆着,到处乱跑,那我们之间的合约自然就失效了,那一万块是你我之间的定金,合约失效哪有退定的。” 霁月咬牙:“要不是你,我会差点被人给强了吗?” 他愣了一瞬,有些惊恐地看着她,“那个俄国佬是你敲晕的?” “靠,老子是说好心救他,他怎么还追着老子跑了两个山头。” “呸!”任凡仔嗤骂了几声。 “好心当成驴肝肺。” 霁月耻笑:“我看你是想讹钱但没讹成吧?” 任凡仔像被说中了心思,颇有些恼羞成怒,“胡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理所当然的点头:“是!” 男人沉默。 “我把他敲晕扔捕猎的陷阱了,这算不算变相给你报了仇?” 任凡仔比心,试图在她面前刷一丁点好感。 神宇打断二人的对话,“小米姑娘,你与采买人的恩怨暂且搁一搁,让他把刚刚的话说完。” “神溪谷如今如何了?” 任凡仔的面色一瞬凝重,“族人都被控制了,能逃的和你们一样都逃了,有的没能及时逃脱,因为反抗被……” 他吞咽了一声,身子还有小幅度的抽动,“一枪……爆了头。” 霁月倒吸凉气。 剧情里,神商陆回到神溪谷时,谷内尚且平静,在温婉宁到来后,才发生了一系列动荡,又因为和厉烬有过床第关系,稳住了局面,神氏尚且保存了实力。 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在改变,是因为她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吗? 霁月害怕得手心都在抖,凉意贴上来时,她下意识瑟缩着身子,将那只冰凉的手甩开。 察觉到是神商陆,她眉眼怔忡,呆呆地看向手背,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握过去。 “谷内所有物资都被抢劫一空,男女老少,如同阶下囚,你们不能回去。” 霁月稳了稳心神,问:“谷内被他们占领了吗?” 任凡仔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偶尔还会有他们的人路过,似乎周边有他们的驻扎地,回去很容易被发现。” “快逃吧,能活一个是一个,神宇叔你还有孩子,何必回去送死,现在的神溪谷早已不是当初的神溪谷了。” 神商陆唇线紧抿,“我得回去。” 他本就没几日好活,此次回来一是为寻母亲,二是落叶归根。 母亲不在了,他想离她近一些,好叫进黄泉后能早些找到她,问问她,为什么不来接他。 霁月顺势牵上他的手,语气坚定:“我陪你。” 神商陆唇瓣微张,想要拒绝,却又舍不得。 明知相处时间短暂,可他还是贪心得想要多几日陪伴。 “我与你们一同前去吧!” 神宇叹了一声,“我身为神氏族人,不应贪生怕死,况且神澜还有一封信位于书阁,大长老临终前曾嘱咐我,让我交与你。” “只是神淘……” 他有些哽塞。 他可以去神溪谷为了神氏安危赴汤蹈火,可神淘不过一半大的孩童,这些本就不该由他承受。 霁月指向任凡仔,“让他带,他还欠我一万块钱。” “喂,那不是说好是定金吗?怎么又成我欠你了?” 任凡仔还要狡辩,被她一句话噎了回去。 “我再给你一万,你照顾他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我们没有回来,后面每个月我给你加一万。” 他低头盘算了一番,仰头质问:“那要是你一直都回不来呢?” 霁月垂眸,想了想,回屋了一趟,片刻后交与他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叁个月为期,如果我们没有一人回归,你就带着神淘去找这个人。” “他叫陆秉钊,华国人,地位很高,你让他寻一个好人家领养神淘,还有剩下的酬金,你一并找他讨要。” 任凡仔看着那串座机号码,还有几分不大信任,“他听了就会帮忙吗?我听说华国人警惕心很强。” “你只要告诉他,是霁月找他讨要的赔偿,他便知晓了。” 霁月对陆秉钊的人品没有丝毫怀疑。 何况那事之后她从未求过他什么,以这事作为两清的代价,只是点小钱和一个孩子的后半辈子,无关政事。 相信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随手便可办成的小事。 生怕神淘醒来吵闹,叁人趁夜色收拾东西,又给神淘留下了点食物和零食。 他太小还不识字,霁月画了几幅简笔画,告诉他爹爹和哥哥姐姐出门办事,很快就会回来,让他在家里乖乖听任凡仔哥哥的话。 将一万块钱给了任凡仔以后,她再叁叮嘱他要照顾好神淘,若是她发现他卷款逃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霁月说到做到。 任凡仔点头让她放心,他不是不讲信用之人。 即使霁月不太信任他,可为今之计也只能将神淘托付于他。 神溪谷危险重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全身而退,何况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呢? 第113章感谢系统送来易容符(补2500收加更) 霁月翻着书包,眸光在两双一大一小的废土风千层布鞋上闪过。 材料不足,她拼拼凑凑做出两双情侣鞋,却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 本想着用这个送给神商陆做生日礼物,可现在就要去神溪谷了,会遇到温婉宁了吧? 一切剧情都开始提前,走向也不再按书中发展,她所掌握的信息本就是凤毛麟角,如今也变得一文不值。 霁月心里堵得慌,却还是得扬着笑去面对现实。 她取出大的那双鞋子,将背包拉链迅速拉上,垮上包走出门。 神商陆与神宇早早便在门口等候,瞧见她出来,打开了院门。 霁月将鞋子递给他,脸上带着的笑意不达眼底,“说好给你做的鞋子,试试?” 神商陆接过细看,拼凑的鞋面风格古怪却又有些诡异的协调,他微微扯了下唇,珍重地放进包袱里。 “不用试,一定很合脚。” 霁月不再强求,催促着二人上路。 没走多久,神商陆突然落后,跟随在她身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 霁月冷不丁被塞了一手,抬起一看,是四大行之一的银行卡。 “这是?” “诊费。” 神商陆有些局促,“不知道够不够两万,每次看诊结束他们都直接打进卡里,我也没去查过。” “密码是我的生日,你拿着吧,不能让你负担神淘的费用。” 听他这意思,里头估计也没有多少。 霁月笑着收下,“那我就先收着,日后你要用钱,再拿回去。” 他点头,又摇头,“我用不着了。” 话落下,他就快步追上了神宇。 霁月缕动垂在眉眼上的鬓发,翻开面板查看背包。 不知不觉中,回血符已经消耗到只剩9张了。 他们抄的近道,但离神溪谷也还有四五日路程,她估摸着还要再用掉三四张。 攻略值不涨,也不知道能否再获得一些回血符。 积分能不能兑换呢? 霁月研究了半天,才发现一张回血符要50积分。 邮件里有一封未读。 【检测到攻略者合计积分达到应攻略总积分的2/6,符合奖励条件,现下发奖励:易容符*20。】 易容符? 什么东西? 霁月点击蓝色字体,黄色的符纸飞向包裹,存进小小的箱格之中。 她点击易容符,右侧出现和回血符一样的一些小字。 末端还有一行细小字体做着说明:易容符使用时限为五个时辰。 点击使用时,跳出两个选项: 对特地人群屏蔽原生相貌。 对特定人群开启原生相貌。 这意思是可以易容成她人,指定某些人可见。 也可以指定某些人看见自己的本来面貌,对其余人展示易容后的样子。 好鸡肋啊,她要易容干什么? 霁月看向总积分,一共205,只能兑换4张回血符,好歹也算个途径,希望能支撑到温婉宁来的那一天。 三人行色匆匆,风餐露宿。 等到了谷外,霁月的头发都有些打结,即使一直扎着丸子头,许久未洗的头皮也有些发痒。 再看神商陆,因为穿的一身漆黑,本就看不出赃污,微长的碎发被她用发绳扎在脑后,鬓角跑出几抹不听话的须须。 除了唇周生了些青色的胡渣,根本看不出来狼狈的模样。 尤其是站在他身边灰头土脸的神宇,对比不要太明显。 这就是普通人与男主的区别吗? 她站在温婉宁旁边时,别人看到的样子也是如同这般吗? “有声音。” 神商陆突然警惕,回头拦住霁月,三人顺着草丛压低身影。 不远处小道上停着几辆摩托车,几个穿着散漫的男人正对着树桩小解。 霁月睁大眼睛望向那处,还没看清大小,视线就被带着凉意的手掌遮挡住。 神宇双拳紧握,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倚在树干上的那个,就是他强迫我夫人,导致她……” 他哽了一声,拨开草丛想冲上去与他决一生死,被神商陆匆匆拦住。 “他们腰上别着枪。” 神宇落魄地坐回原地,没过多久,轰鸣的发动机接二连三响起,在寂静的山林深处振飞受惊的鸟群。 霁月拉开神商陆的手,只瞧见摩托车尾气在空中缓慢消散。 “他们去的方向是神溪谷外。” 神宇矗思:“看来采买人说的都是真的,谷内已经被他们占了。” “那我们是回不去了吗?” 霁月仔细回想剧情,貌似温婉宁与神商陆沟通感情时,有进过什么暗道。 因为是限制情节,她没有细看,但依稀记得描述了冰冷的岩壁和黑漆漆的环境。 她试探着问:“你们族长会不会修一些暗道之类的?逃生或者躲避敌人的?” 神宇细细回想,面上冷不丁露出几分为难,“有是有,但是……”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神商陆,这一眼里意味不明。 “唉,罢了,你们跟我来吧。” 神宇率先动身,霁月与神商陆随之跟上。 三人绕着山林七拐八拐,很快到了某一处被枯草野藤遮挡的山体处。 神宇从腰间取出匕首,几下割开野藤,露出一个一米高的洞口。 “里面很黑,你们跟紧我。” 他提步便要进入,霁月拉住他,将包里的手电筒递了过去。 神宇接着,猫腰进入山洞。 神商陆与她对视一眼,伸出手掌摊在她面前,霁月毫不犹豫抓住,一前一后挤入洞内。 通道很窄,空气也有一股潮潮的霉味,细细感受还有一道冰凉的风从深处拂来。 霁月轻轻打了个寒颤,前头男人手心微松,把衣袖塞入她手里。 他的手太凉了,洞内本就阴森,牵着他就好似抓着一块冰块,霁月不是什么扭捏的人,顺着他的意思牵住他衣袖。 三人不知猫腰走了几百米,通道豁然开朗。 神宇伸手搀扶了一把神商陆,霁月尾随其后跳下来。 洞内巢穴比甬道低个三五公分,但宽度却增加了三四米,三个人并排站着也不觉得拥挤。 灯光在穴内晃了晃,神宇指向其中一条通道,“这边。” 细细碎碎的脚步杂乱着,在洞内窸窣穿行。 第114章他们不要我是因为我不该存在这世上( 正走着,神宇的步子突然停下。 霁月冷不丁撞上神商陆的背,正困惑揉着撞疼的鼻尖,就听到神宇连着叹了几声。 “商陆,你母亲和父亲……” “就在前面的暗室内。” 她明显感到前头男人的肩颈寸寸僵硬,视线如同卡顿的磁带,一点点挪向灯光照射着的地方。 神宇继续说道:“当年你妈妈一身伤病回到族内,身体已是油尽灯枯,她回来没多久,便离开了人世。” “你父亲思妻过度,等大长老发现之时,他与你母亲已经一同长眠于暗室内了。” “长老吩咐我们在外建立了衣冠冢,这块便被封禁,再无人进入。” 神宇将手电筒递了过来,“商陆,你要过去看看吗?” 霁月松开神商陆的衣袖,给足他思考的空间。 良久,神商陆伸手接过了手电筒。 神宇淡淡叹了口气,朝霁月低声轻语:“我去前面探下路,你在这儿陪他吧。” 霁月道了声“好”。 视线里很黑,她只听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神商陆的灯光从室内一晃而过,暗室入口独留一片雅淡的黄色绒雾,照亮口子高出一截的台阶。 那道光亮一直未动。 霁月静静站着,直到光线细微晃着,上下抖动着几番晃出室外。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揪紧,脑子未有反应,但人已经朝着暗室走了过去。 踱至门口时,她有些犹豫。 犹豫此时的神商陆,是否会愿意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犹豫她的出现是否正确。 犹豫是否要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无论她如何犹豫,她的脚还是顺着内心的想法,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神商陆跪在石案前,身子细微颤动着,紧攥着手电筒的五指早已泛青。 石案后,盘腿而坐的骷髅架子,抱着另一具体型稍小些的骨架。 年岁过久,有些骨头已经顺着腐化的衣物缠在了一起。 四周还有些乱糟糟的蜘蛛网缠绕在尸骨之上,空气里的腐味也有些呛鼻。 霁月走到神商陆身边,一蹲下,他的双手就缠了过来。 细小的抽泣在沉寂中很是清晰,他的双臂缠得很紧,勒得她的胸腔没了起伏空间。 霁月放松身体,轻轻抚上他的后脑,下巴搁在他脑顶,尽可能的与他接触面积大一些,给他多一些依靠。 神商陆的哭声很小,除了身体有小幅度抖动,她听不见他的抽噎,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漫出来的那种心脏微缩的悲伤。 若是她一人进入这暗室,她定会被这两具尸骨吓到后退。 可这是神商陆的父母,她害怕的人,是他最爱的人。 这么一想,她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了。 神商陆渐渐平静,紧缠的双臂微微松懈,女人短促的呼吸顿时变长,似乎冗长的时间里,她为了不打断他,一直压低着呼吸频率。 他听到她胸腔里静静勃动的心跳,原本被悲伤笼罩住,僵紧无措的身体竟慢慢回温。 冰凉的掌心也因为触碰到她灼热的体温,有了些许暖意。 “他们的感情并不好。” 神商陆倚在她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哭后的嘶哑。 “我记得小时候,他们如同陌生人,从不一同出入。” “我听长老说过,他们从小便被指腹为婚,二人对对方都很不满意,可神氏族人通婚是祖上传下来的规定,只为了神氏医术不传于外人。” “母亲是神氏纯正血统,而父亲不过是旁支。” “他们互相看不上对方,大婚夜怀上我以后,两人再无交集。” 神商陆看向交缠的尸骨,眸光里流转着水雾。 “我以为父亲不爱母亲,我以为……他们不要我是因为我不该存在这世上。” 他垂下眸,低落的情绪有几分高涨。 “我走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来接我?” “母亲说过,会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接我去往她的身边。” 霁月的吞咽声清晰响起,她覆在他肩上的手指微微地颤了一瞬。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搂紧他。 她很想说他不会死,也很想说人死后是没有意识的。 何况他母亲走了那么多年,如何还会在原地等他呢? 可让她打破他这点残存的幻想,太残忍了。 她舍不得。 神商陆松开双手,摇摆的灯束晃过尸骨,亮亮的荧光一闪而过。 二人都被这火彩给吸引了目光。 灯光照了过去,小一些的头骨下,有一个细细的银链子,尾端卡在脊柱与胸椎之间。 被光照着,指甲盖大小的蓝宝石,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辉。 神商陆走到尸骨旁边,小心翼翼地摘下那串项链,近光照在宝石中央,绚烂的光斑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层层迭迭涌着,美轮美奂。 手掌渐渐蜷起,指腹压制着宝石,在他掌心印出钻托的痕迹。 “你看这是什么?” 霁月指着尸骨上一串奇怪的编码,神商陆将灯光照了过去,盘着的腿骨竟浮出一丝诡异的反光。 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对比散乱的那根,明显是不一样的质感。 霁月呼吸微滞,上手抚摸了一下那根带有编码的骨头,同时摸上地上的。 完全不同的手感,一个有些滑阻,另一个却带着钝涩。 霁月担心手汗影响手感,在裤腿上擦了擦,再度摸了上去。 神商陆关注着她的神情,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 指腹触及那串编码,感受到了明显的刻痕,字体是印刷宋体下的数字,明显是机刻。 霁月抿紧了唇,即使知道这会打断他刚刚仅存的幻想,但她还是说了。 “这具男性尸骨,是模型。” 神商陆眉目震颤,瞳孔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你的意思是……” “我父亲还活着?” 霁月摇头,“我不知道,但这具尸骨绝不是你父亲的。” 神商陆并没有难过,反而迅速向她确认:“那我母亲呢?” “你是医生,你应该比我懂得多。” 霁月看向一地散乱的骨头,眸色黯淡了下去。 “也许这是旁人的尸体……” 她想给他一点希望,但神商陆却轻轻摇了下头。 “是她。她曾说过,在我遇到喜欢的人以后,会将这枚蓝宝石项链赠与她。” “这是我神氏代代传承下来的,不会有错。” 第115章再遇熟人,易容好易容妙易容呱呱叫 神商陆将母亲的尸骨一根根包好,带出了密道,找到长老命人打造的衣冠冢,将尸骨亲自埋了进去。 当晚他在土坡前坐了一夜,手里一直紧紧攥着那枚蓝宝石。 霁月没去打扰。 夜里风大,她偷偷去看了几次。 神商陆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未有变化,她怕他身体受不住,悄悄往他背上糊了张黄符。 一夜不敢点灯烧火,霁月与神宇随便吃了点干粮,就匆匆寻了个屋舍的角落合衣而眠。 次日清晨,霁月率先被一阵人声喊醒。 悦耳得如同黄鹂般的嗓音,像一道重击而来的铁锤,狠狠将她的瞌睡驱散。 “你好,有人吗?” 神宇惺忪着眼,警惕地猫起身子,悄悄拉开一道窗缝。 他奇怪地压低声音:“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饶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仅凭神宇这句话,霁月都能确认来人便是温婉宁。 果然提前了。 霁月坐直上身,意识中迅速点开包裹里的易容符,勾选开启原生样貌可见人选,仅神宇与神商陆。 温婉宁绕着村里转悠了一圈,一声回话都没听见,绕回村口时,冷不丁被站着的女人吓了一跳。 那女人面容惨淡,右边脸颊上有一块巨大的红褐色胎记,占据面积之大,几乎快延伸进脖子。 她硬着头皮上前,轻声问询:“你好?” “请问这里是神溪谷吗?” 霁月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她。 她穿着昂贵的防风服,没有丝毫风尘仆仆的狼狈样,反而面容娟丽艳彩,看着比平日还要明艳动人。 即使有神商陆这样的珠玉在前,霁月却还是觉得女主的光环要强大许多。 她沉眉反问:“你一个人来的?” 她刻意放粗了喉咙,与自己的声线有些不同,虽然这么说话有些伤嗓子,但不至于会被认出来。 温婉宁摇头,“我还有朋友一起,他去山脚打水了。” “我们今晚可以住在这儿吗?” 住这儿好啊。 移动药包来了。 霁月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你随意。” 她快步冲向墓地,神商陆倚着土堆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可她不过刚刚走到他身边,就瞧见他睁开了眼睛。 泛红的眼眶布满了新旧迭加的红血丝,霁月有些心疼,但也不得不硬下心肠催促。 “村里来人了,先回去。” 他撑着地面点头,起身时发麻的双腿还有些晃。 霁月上前扶住他,带着他赶回村口。 远处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霁月眉心微跳,余光瞄见温婉宁所在的屋舍,想也没想便拉着神商陆快步走了过去。 不等他反应,霁月用力将他推进屋内,同时反手锁上木门。 老旧的黄铜锁悬挂在门缝上,随着神商陆的拍打剧烈晃动。 霁月用力将钥匙攥进手心,不顾里头的叫喊,转身大步离开。 温婉宁已经来了,他与女主之间的故事可以展开了。 而她这个炮灰,只能帮他拖住一时。 霁月摸着外套下凸起的电子怀表,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飞速驰来的一群男人走去。 为首的机车男迅速刹住,身后陆陆续续响起刹车片急刹时才有的尖锐声响。 “呦,这怎么还有个漏网之鱼?” 人群里有男人嗤笑:“这么丑的脸,难怪会被漏下,这就是搁地下雄斗场都没人会争抢。” 末尾的男人磨肩擦拳,“健哥,要不给我呗,抛开脸,她的身材还蛮不错的。” “你不讲我还没注意,这娘们儿的胸怪大的勒,有没有D啊?” 有人摇头,“我可摸过大G奶,这最多是C吧!” “管她C还是D,扒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霁月反手摸向腰后别着的电击棒,视线飘向神商陆所在的方向。 她压下害怕的情绪,惶恐地看着众人,“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人的话,胜算尚且大些,一群人她很难能够逃脱。 正当她想寻着末尾最先提出要她的男人找一个突破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疾速奔腾的马蹄声。 人群的嬉闹声顿时止住,众人神色不明,看向她身后还有几分忌惮。 “在干什么?” 男人撩开马车厚厚的帘子,目光在女人的背影上稍作停顿,而后犀利地扫向众人。 为首那位被称作健哥的男人立马答话:“弟兄们瞧见这神溪谷还有漏网之鱼,样貌丑陋不堪,正打算带回去给雄斗场下层助助兴。” 霁月颈部僵硬,在男人看过来的视线中绷紧了身体。 她的样貌变了,但身体未变。 厉烬与她媾和过那么多回,即使离了这么久,也难保他不会凭借背影认出她。 霁月率先扭头,惊恐的表情配上丑陋的胎记。 她满意地看见厉烬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都回去吧。” 厉烬看了眼傻站的女人,正要放下帘子,视线突然顿在她的手腕上。 霁月低头,腕上那根细细的黑色发绳,曾在他的眼皮底下出镜过太多回。 有时二人做到一半,他还会将那根发绳缠在腕间,挽着她的长发给她扎起低马尾,再顺着她的脖线吻上去。 她强令自己稳定心神,继续害怕地对上他的眼睛。 厉烬微微眯起眸,与已经跨坐上摩托的李建对视上。 他冲霁月挑了下下巴,命令道:“上来。” 霁月怔住。 他发现了? 应该不至于,她幻视出来的人脸特别丑,哪怕是刚刚那群只靠下半身思考的老淫虫,面对她的脸都有几分作呕。 驰马的是他的亲信姜烈,霁月见过几回,但不是很熟。 姜烈扫过她的脸,眼里闪出几分玩味,倒没有嫌弃,反而替她撩开了帘子。 山上道路狭窄,汽车无法通行,马车虽然算不上快,但也还算舒适。 霁月畏手畏脚地爬上马车,逮着门边的座位正欲坐下,就听厉烬浑身威压尽显。 “名字。” 阴冷的狠戾藏在简短的两个字里,像一张硕大的铁网,一刻不停地从她头顶泄下。 马车稳稳驶了出去,颠簸地幅度让她有些站不稳。 霁月仓皇落座,放粗声音道:“小米。” 察觉到那抹视线垂落在她腕部,她贴心地扯下发绳递上前。 “您是喜欢这个吗?” 第116章霁月,我喜欢你(补打赏加更1) 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霁月抬着的胳膊开始发酸,又不得不坦然地接受着他的审视。 好在神溪谷虽然隔绝世人,但还是会有任凡仔那样出入谷内外,用他们培育的草药与外界做置换。 村里人也并非没有像她这样打扮的,虽然大部分还是粗布麻衣,只有个别少数穿着外头的服装。 霁月不算另类,但也不像神溪谷中的族人。 厉烬没接,反而道了声:“过来。” 他的话很轻,却中气十足,透着点不容反驳的气势。 霁月习惯了他光裸身子干她的样子,冷不丁对上他这般冷寂绝情,浑身血液都有种被冻住的感觉。 她挪动位置,往他那侧靠了一点,见他死死盯着,再度挪了一寸。 甜腻的合欢花香浓郁扑鼻,随着她的移动飘散在车厢内。 厉烬的眉心不易察觉地轻拧了一瞬,眼里的嫌恶先一步溢了出来。 怕是他太久没见到她了,才会在这荒郊野岭中,瞧见一个相似的背影就忍不住冲过来。 这女人除了身型与她相似,哪有半分比得上她? 身上这股奇怪的味道更是冲鼻,熏得人头晕。 他挥手撵她:“滚!” 好嘞! 霁月慌不迭地掀开门帘,一个翻身跳下马车,哪还有刚刚上车时畏缩着手脚的胆怯样。 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再度涌上心头,厉烬掀开帘子,透过狭小的窗户看过去。 女人的背影和记忆中重合,走路的姿势和逃跑的速度,简直如出一辙。 他心头微凛,“霁月”二字脱口而出,带着试探和怀疑。 霁月步子未有停顿,甚至因为他喊了她,碎乱的脚步还快了几分。 她在心中不断默念:我是小米,我是小米。 自我催眠法及其好用,听到霁月二字也能心无波澜继续逃命。 马车滚轮压着细碎的沙土,渐渐与她背道而驰。 霁月松了口气,脚步逐渐放缓。 目光落向前方的长道,冷不丁顿住。 远处尽头,一抹削瘦劲骨融入山林,跌跌撞撞朝她奔来。 在这长久寂静的山林间,霁月呆呆站着。 她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一路狂奔,因为速度过快,好几次头重脚轻往前踉跄。 他的头发散乱成缕,唇角下颌点着红印,被他白皙病态的皮肤衬着,犹如朵朵盛开在冬雪枝头的红梅。 从把他推入温婉宁房内的那一刻起,霁月就做好了与神商陆回归陌生人的准备。 她想着,她屡次攻克下男主,不过是仗着预先知,抢在女主之前勾引。 温婉宁是大家闺秀,她不会做出那些下三滥的行为。 但她会,她算计,她满嘴谎言,她脱光衣服在他们面前晃悠,不过是抢占了女主的先机。 如今她将神商陆让了出去,只要他与她做上,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霁月甚至没有想过他与女主在一起以后,她的攻略会不会变得艰难,她会不会任务失败仍旧轮回万人践踏的下场。 她只想让他活着。 好好活着。 神商陆再一次摔倒在地,一路疾驰超出身体极限的速度,让他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他撑着地面想要起身,胸腔却一阵痉挛,股股凉意从喉间喷涌,一口鲜血洒在面前。 他摇晃着身子,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 想到刚刚从门缝里瞧见她义无反顾地离开,心痛得好像有万针一同扎入骨髓。 他求她,喊她,甚至用残破的身体去撞那扇木门。 他听到身边有女人不停地在劝他:“你别砸了。” “你吐血了。” “你没事吧?” 好吵。 太吵了。 不是她的声音说这么多话,原来会让人厌烦成这样。 他第一次情绪激动得想要将所有一切全部毁掉。 包括这个世界,包括他自己。 神商陆身形晃动,刚迈出两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如同软化的蜡烛,丝滑地落回地上。 迷茫的视线里,那个模糊的小点动了。 她步子很慢,一步一步的,走得很不确定。 而后逐渐加快,巨快,飞快。 他看到她脚底溅起细小的灰尘,长发被风扬直,落回,浮动的纹路如同浪潮波涛。 她如他那般拼尽全力奔跑,如他那般不顾一切,也如他那般坚定不再胆怯。 霁月十分确定。 神商陆朝她奔来的九十九步极其艰难,只要她走出剩下的一步,他们之间的可能,就不单单再只是可能。 无关攻略。 无关系统。 无关剧情。 即使他的进度这辈子都只有0,她也认了。 神商陆撑起身体,被迎面奔来的女人扑了满怀,他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有受伤吗?” 霁月摇头。 他不放心,手指顺着她的手臂滑向腕侧,刚搭上脉搏,眼前便凭空出现一张红字黄符,灵光一闪,身上的各番疼痛便已痊愈。 神商陆的手指微僵。 即使醉酒时听她说起过,可真见到了,他还是有些感慨。 他的医术在她黄符面前,竟派不上丝毫用场。 霁月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问着:“还难受吗?” 他摇头,唇线绷成一条细缝。 又听她自责地道着歉:“对不起。” 神商陆心里明白。 刚刚屋里那个让他心口绞痛浑身难受的女人,就是她曾说过的女主,温婉宁。 “霁月……” 他的嗓音很哑,“你为何不问问我?” “你让我要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可你有在乎过吗?” “对你而言,她是女主,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也可能是南香唯一的解药。” 神商陆猛地咳了两声,染着冰霜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可对我而言,我只需要你。” 他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我不甘心只做你的朋友。” 霁月眼睫沾着泪,灿笑着捧起他的脸:“不做朋友,那你想做什么?” “做爱?” 神商陆没有点头,视线却从她的眼睛,逐渐移聚在樱桃色的唇珠处。 喉结翻涌,嗓音燃欲。 低落的瞬间,唇瓣上感受到他特有的,染着温润的凉意。 “霁月。” “我喜欢你。” 心跳在耳膜内鼓动,雀跃得如同枝桠上被惊动的鸟雀。 【攻略值+98。】 【攻略目标:神商陆,当前攻略进度:98。】 第117章抱歉,我听我爱人的(补打赏加更2)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当霁月按捺不住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摸进男人衣摆下的小腹时,粗重的喘声自二人身后响起。 霁月目光错愕,与气喘吁吁的钟宇对上。 他背着一把破旧年久的老猎枪,上头还附着一层厚厚的积灰。 “你俩没事儿啊?” 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发现打扰了二人的好事。 “老了老了,跑这两步差点没把我累死!” 神宇瞪向神商陆,“没事儿你刚刚疯跑什么?我还以为小米被抓走了呢!” “咳……” 霁月默默将淫爪缩了回去,被舔了许久的红唇透着光泽,叫神宇一阵失神。 “你……你俩……” 他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喘,撑着猎枪就站起身,不大自在地挠头:“突然想起来我还在烧水,先、先回去了。” 霁月与神商陆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抿了下唇,下颌微微收紧,“你怎么想的?” 霁月轻笑:“想什么?” “我刚刚说的……”他顿了顿,目光有些闪躲,“喜欢你。” “哦。”霁月看他这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我听到了,然后呢?” 神商陆抬眼,碎光在眸子闪烁,他张了张唇,有些泄力。 “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好不好?” 藏在袖口下的手紧紧攥起,脖颈上的青筋也因为过于用力而顶在薄薄的皮肤下。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就算你只是想玩一玩。” “也请你……玩一玩我吧。” 霁月的心不可避免被揪紧。 也许刚认识那会儿,她确实存了想要刷分的心态去接触他,可现在…… “傻瓜。” 霁月抱紧了他,低头吻上他的额角。 她只是想他活着。 回到神溪谷时,她意外看见上官瑾的身影。 转念一想又有些合理。 此时温婉宁恢复了单身,与原剧情脱轨,身边能够利用的,也只有上官瑾一人了。 时间隔得有些久,她都快忘了陆家和上官家这些人了。 冷不丁见着厉烬被吓出一身冷汗,如今又要看他围在温婉宁身边团团转,属实是添堵。 倒不是她对上官瑾有什么想法,只是看到他的脸,她就会想起系统的攻略任务。 她会意识到和神商陆的关系虽然靠近了一步,可也敌不过这是本操蛋的小说,她与他始终会因为任务而分开。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脏就有些不舒服。 如果…… 神商陆是个普通人就好了。 仗着易容符的时效有十小时(注:一个时辰是两小时),霁月并没有躲着二人,反而大方牵着神商陆的手走近。 再看到那张脸,温婉宁还是忍不住心惊。 血褐色的胎记边缘发散,虽然眼睛很漂亮,可架不住那胎记面积过广,即使她心理素质再高,被那么大块胎记对上,还是会有些害怕。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 她视线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不着痕迹地收回,语气里满是关切。 霁月轻轻抽动手指,却被男人强势握紧。 她只能放粗嗓音回她:“我劝你们赶紧离开,这儿不是什么游玩的地方。” “你谁啊你,腿长在我们身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上官瑾出面维护,却被温婉宁拦住。 她柔柔地喊了一声:“阿瑾。” 本该是郎情妾意的画面,可不知为何,霁月瞧着上官瑾回避了温婉宁伸过去的手。 不是吧哥,他不是女神的专属备胎吗? 不是号称为女神守身如玉吗。 怎么这会儿连肢体都不愿意接触了? “抱歉,他性子有些急。” “你们是这儿的人吗?我们来这是想寻医,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温婉宁美人皱眉,连扭曲的表情做起来都是三分惊艳。 “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神氏族人,我愿意出十万酬金作为感谢。” 霁月心思微动,“你要救谁?” “一个朋友。” 她说话间还瞟了一眼上官瑾的脸色,“他为我中了一枪,虽然及时送往了医院,可却一直昏迷不醒。” 中枪? 霁月下意识脱口问询:“谁?” 这下不止站在她身边的神商陆察觉出她的情绪波动,连对面的男女也有些奇怪。 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为何对谁救了温婉宁这么关注。 霁月敛下眸,找了个借口掩饰:“我的意思是患者年龄多大。” “我们确实能找到神氏族人,但具体能不能救,还要看患者的情况。” 温婉宁不疑有他,“他刚过34岁生日,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一直在反复发烧,你能帮我们寻一寻神氏之人吗?” “我可以加钱。” 陆秉钊啊…… 霁月的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语气重了些,“没救。” “求求你了。” 见她铁石着心肠,温婉宁又将目光投向了神商陆,“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你们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给的起。” 察觉神商陆的视线探过来,霁月不满地瞪了回去。 女主和她,选一个吧。 男人似乎没看明白她的意思,但话却很清晰,“抱歉,我听我爱人的。” 霁月眸光一滞,指甲抠挖上男人掌心。 谁是他爱人了。 亲个嘴就是爱人,那她爱人多了去了。 霁月瞳眸微转,注意力集中在上官瑾身上,一个隐隐的主意在心里生出雏形。 “想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 霁月指向温婉宁身边的男人,“让他过来吧。” “我?” 上官瑾搞不懂这个“丑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身旁温婉宁一脸期待,熟悉的操控感致使他的脚步提动,走向那人。 霁月拍拍神商陆的手背,“我去去就来。” 神商陆摇头,“我和你一起。” 霁月眉目僵了一刻,余光扫向身后的女人,终究还是妥协了。 只是进屋前,她将二人都留在了屋外。 再出来时,霁月手上拿了一个自制的信封,若不是糊成了信封状,上官瑾都要误以为是一张条形纸迭了一道而已。 “将这张符纸贴于患者伤处,并要默念100遍咒语。” “患者醒了以后,必须亲手打开这信纸,否则施咒之人会受到反噬。” 第118章哪怕多一秒,也是他赚了 上官瑾看着那封极其粗糙的信,以及那张画了不知道什么红色图案的黄纸,小脑皮层都在这一瞬皱起千波。 “神氏不是中医世家吗?改行学道了?” “……” 霁月无语,扭头看了一眼神商陆,二人再度进入屋内,这次出来时手上还是一张纸,只是这张上面写满了药名和使用剂量。 “病人醒后按这方子抓药,喝两天就行。” “是药三分毒。” 上官瑾依旧狐疑,“这不会是什么毒方吧?” “成不成的,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霁月将方子一把塞进他手里,“那个女人我信不过,别到时候念错咒救不回人侮辱我神氏的名声。” “我看你挺机灵,应该不至于是胸大无脑。” 上官瑾嘴角抽搐,这一句既夸又骂,怎么莫名还有点熟悉感。 尤其是她刚刚碰触到自己的手时,那股奇怪且久违的热流从尾椎骨肆意泊出。 他是许久未见那女人,已经开始无差别性勃起了吗? 也不对啊,这段时间他和温婉宁几乎一直待在一起,可这种强烈的欲望从未出现过,甚至还有些反感与她的接触。 他不至于审美下降,看上这种丑不辣鸡的女人了吧? 上官瑾忍着心头的异样往后退了两步,“咒语呢?” “一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木马~木马~嘟嘟你的嘴。” “……” 很好,这是他在这世上遇到的,第二个让他想揍女人的女人。 霁月又问了患者的名字,在信封封面上写了:陆秉钊亲启。 上官瑾被她气得昏了头,也没注意到她只听了一遍名字,就能完整写出那三个字,还没有丝毫错误。 目送上官瑾与温婉宁离开后,霁月徐徐叹了一声。 “后悔不?” 她问的是神商陆。 男人愣神,“后悔什么?” 霁月朝温婉宁离开的方向扬起下巴:“你的解药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与我何干?” 神商陆握紧了她的手,“你在便好。” 霁月抽手,“行了,没人了,可以松开了。” 别当她看不出他对那上官瑾的敌意,刚她故意去碰触时,神商陆那醋味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神宇叔不是说书阁有你妈妈留给你的信吗?我们去看看?” 神商陆手未松,反而抓得更紧了,“好。” 书阁位于谷内西侧,二人绕着村子走了大半圈,才看到那间同样是木屋样式的书阁。 一推门,门上的灰尘扑落落漫了一地。 霁月捂着口鼻看向黑漆漆的室内,神商陆从腰包里掏出手电筒,灯光在一排排书架上一晃而过。 “给我。” 霁月从他手里夺过手电筒,抢先进入室内推开一众窗户。 零星光束照入房间,案台上还摆放着几盏老式烛台。 她一一点燃,书阁内顿时亮了许多。 眼见神商陆抬步,她连忙走向他,“等一下。” “里面灰大,你还在咳嗽。” 她掏出一块巾帕围上他的脸,男人微微弯腰任凭她摆弄。 霁月看了眼书架,刚刚点灯时桌案一圈她大致看了一眼,没什么东西。 书信多半藏在书籍之中,只能一本本翻看了。 她指指左侧通道,“我找这边?” 神商陆垂眸,片刻后抬头,目光投向书架中,“我应该知道在哪。” 他走向室内,视线在古书籍中打量,最终落在一本普通的百草图册上。 不等他伸手,霁月抢先一步取下,在一旁抖落面上的灰尘,又用纸巾擦拭了一遍边角和封面,这才把书递过去。 神商陆定定地看着她,还让她有些尴尬,“灰太大了。” 女主走了,他的解药被她弄没了,现在的他在她眼里就是国宝级人物。 尤其她刚刚又为了陆秉钊付出一张回血符,如今她必须清除所有一切引发蛊毒发作的可能。 神商陆没有说话,接过她手中的书籍慢慢翻开,一个豆腐块大的宣纸藏于其中。 看背面透出的墨迹,还是毛笔写的繁体字。 霁月看不太懂繁体,但大致也能看个明白,毕竟华文是象形字,有些不懂的稍加思索也能摸个明白。 神商陆没有掩饰,甚至将书信倾向她那侧,一同与她阅览。 泛黄的纸张积着岁月的细尘,书信文字自右向左,写了满满一张。 从最初的脚趾盖大的字体,逐渐缩小,最终在左侧已经小如牛毛。 【商陆我儿,见信如晤。 香山一别,竟是你与我最后一面,纵有万千不舍,我也无法再兑现承诺,望我儿莫要怪我。】 霁月通篇看下来,能看出神澜是个非常关爱孩子的母亲,上到学术,下到为人处事,事无巨细的叮嘱交代。 【我儿,世间繁华皆如此,你切要迷了心智,若寻得良善之人,要如实与她说明你的身份和身体状况。切记,勿要与温家扯上联系,离温家远些。 不求我儿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顺遂,快乐安康。 夜已深,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过寥寥数笔,言不尽意,唯愿我儿能懂为母之心。 母绝笔。】 霁月看向神商陆,他的眼眶很红,眼底泛着泪花,视线模糊地盯着那些文字。 她阅读速度很快,几乎几眼就看完了全文。 可神商陆却像是一笔一画地在看,在读。 霁月怕打扰,往旁边动了动,眸光扫过书架,却错愣在一副相框处。 照片中女人温婉优雅,穿着简单的服装,眉目清秀素雅,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 她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一男人,不苟言笑,眉眼肃穆。 可他的脸,竟出奇的眼熟。 霁月摸出胸前被捂得温热的怀表,小小的合照上,男人的脸与相框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是巧合,还是双胞胎? 周砚礼为何要选这张照片给她。 这男人到底是谁? 霁月感觉手脚莫名的冰凉,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阴谋包裹着,她看不清前路,甚至连以往的种种,都有种摸不透的诡异。 她将怀表塞回怀里,正要伸手去拿相框,手里的《百草图》却失手掉落,卷起的阵阵尘埃中,她看见一张迭起的宣纸块。 霁月蹲身捡起,竟是一张勾勒完整但很简易的线路图。 图中标明了莱芜沙漠,以及幽灵兰花的大概位置。 “神商陆!” 霁月喜出望外,起身扑进他怀里,她顾不得漫天飞舞的尘土,忍不住隔着巾帕吻向他微张的唇。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渗入巾帕,睫羽上沾着细碎的水珠,看向她时还在震颤。 “你有救了。” 霁月展开地图,“你妈妈给你留了幽灵兰花的线索,等找到了花,你就有救了。” 浅色的眸子扬起笑意,又陡然失落。 “幽灵兰花百年一现,万一……” “你相信我吗?” 霁月认真地看着他,“若是信我,明日我们便启程去找兰花。” “神商陆,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轻轻点头,又在她有神的目光下,很用力很用力的点动下颚。 他想活。 想和她在一起。 哪怕只是多一秒的时间,那也是他赚到了。 第119章我对你好,只是为了攻略你 “这是好事,商陆,你得去,万一正好花开,你就能活下去了。” 神宇擦拭着手中的猎枪,真心为二人高兴着。 “原本传言,此蛊毒只有温家女能解,如今看来,老天是眷顾你们二人的。” 霁月与神商陆相视一笑,“老天对我还是很好的。” “对你也好。” 神商陆紧了紧握着的掌心,有些困惑的看着他的枪,“这是?” 神宇将猎枪对准远处,瞄准树叶虚晃了一下。 “我岳丈的枪,以前他还用这把枪救回了我爱人和丈母娘。” “可惜……我没能护住他的女儿。” 霁月惋惜,但也没法说些什么。 斯人已逝,说再多也不过是平添伤感罢了。 “小米姑娘,你先前说的那什么陆秉钊,能给小淘寻一个好人家吗?” 他的话让霁月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可以是可以,不过孩子还小,当然是有亲人陪在身边最好,他毕竟已经记事,对你感情也深,突然分离对孩子的成长会有影响。” 神宇低笑:“可是他的父亲没用,神氏教书先生已经自裁了,难道我要一辈子带他隐匿在山林里吗?” “他迟早有一天会成长,会意识到他娘亲离开了这世间,而他的父亲却没能救下她。” 霁月柔声劝解:“那你也应该亲手将他托付给旁人,让他存个念想。” “如神澜这般吗?” 神宇失笑,“不是谁都有他这般好命,能遇到像你这样的女子陪在身边的。” 霁月没话说了。 他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她说再多也只是枉然。 夜深时分,霁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连日的种种在脑海里盘旋,让她觉得一切都有些不大真实。 趁着神商陆熟睡,她起身溜去了书阁,想再看看那张照片,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照片应该是在相馆拍的,彩色图案和技术,应当是二十来年前,也就是神商陆出生没多久。 看神澜脸上的笑意,多半当时还是很开心的。 可看那男人,神色凝重,还有些烦躁掺在眉眼里,看得霁月有几分不大舒服。 “怎么了?” 突然的声音让霁月肩颈一僵,手中一松,若非神商陆眼疾手快,那相框便掉在了地上。 霁月捂着胸口后怕,“你吓死我了,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我看你行色匆匆,怕你出事……” 神商陆话还没说完,就被霁月阴阳怪气的打断。 “你是怕我被白天那俩男的拐走吧?” 她本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却当了真。 神商陆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是。” “霁月,我很害怕你会离开。” “我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没有你,我宁愿不去寻什么幽灵兰花。” 霁月眸色微僵,后颈一片冰凉。 神商陆轻声问着:“如果找到了幽灵兰花,我如愿活了下来,你会离开我吗?” 她会吗? 霁月也在问自己。 可得到的答案却是肯定。 她不可能只在他一人身边逗留,她还有五个攻略目标,不是阶段性的,而是同一时间。 他的死亡有倒计时,那温淫之乱又何尝不是在她耳根边追着她。 霁月垂眸,良久才抬头看他:“我不知道。” “神商陆……” 她有些为难,“我醉酒时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 神商陆轻轻点头。 她说过,还说了很多他听不懂的名词。 霁月叹了口气,指指外头,“里面灰太大了,我们出去说?” 顿了顿,她看向那个相框,“拿着吧,这应该是你母亲生前一直带在身边的照片,她很爱你。” 神商陆没有言语,只是将相框塞进了自己的腰包之中。 霁月寻了处山坡坐下,银河在山峦薄雾中泻下余晖,所有景色都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神商陆坐落在她身旁,刚坐定,便听到她幽幽开口。 “当我发现这是本小说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道自称是攻略系统的声音,它让我攻略书中的六个男主,攻略成功的话,也许我可以逃过一死。” 神商陆面目僵硬,不敢置信的反问:“六个?” “嗯。” 霁月点头,托着后脑勺往后仰下。 “六个。” “你是其中之一。” 神商陆缓了半天,才艰难的消化有六个男主的事实,“那你……攻略了几人?” 霁月叹气:“一个都没攻略下来,有一个还是零蛋呢,倒是你,涨分最快,还差两分就……” 她突然止住声音,“总之,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好,我对你好,只是为了攻略你。” 神商陆像是听明白了,“所以分值到顶,你就会离开?” 霁月张张嘴,浑身一阵无力:“不是离开。” “而是我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没有系统,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和你产生交集,你会遇见的,爱上的,都只会是温婉宁一人。” 神商陆不想听到温婉宁三个字,他有些激动,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那你喜欢我吗?有一刻,喜欢过吗?” 他不敢相信她对他流露的感情都是假的。 如果真是假的,她骗一骗他,骗一骗也好。 霁月抿紧了唇,眸色暗淡如镜,“我不知道。” “也许你也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的草,一根让你在半膝高的湖水里,能够仰头呼吸的芦苇。” “我喜欢。” 神商陆转身盯上她的眼睛,眼眶红润,带着些被血丝染红的泪珠。 “霁月,我喜欢你。” “也许我不知道你所定义的喜欢是什么样的,但在我这里,我喜欢你喜欢到胜过医书,胜过药草,胜过生命。” “如果你一定要我证明,我可以现在就把命交给你。” 霁月心惊肉跳。 好一个给命文学,哪有这样来证明喜欢的,视自己生命如草芥啊。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真要你的命,干嘛还要想尽办法让你和温婉宁做爱?” “我是想你好好活……唔……” 霁月嘴上一疼,脸颊一阵湿润,他猛地吻上来的瞬间,眼泪和未关紧的水龙头一样,颗颗剔透地泪珠滚到她脸上。 明明是他哭了,可湿了脸染着泪痕的却是她。 “不要再提她了,我不准你提。” “为什么你要将你的想法强加于我,你的认知里她是女主,我是男主,可我的认知里,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在生命的末端遇到了我一个我最想要的人,她不是什么女主,她只是你。” 他一下又一下地吻了上来,一如初次见面的那晚,笨拙而又执拗地吻在她唇角。 霁月坚硬的心房软了一片,颇有些无奈的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早已没了当初的清冷气息。 “我想要你,霁月。” “我只要你。” 第120章会不会太多了,这样你会累到的(补打 “分值到顶前,可以陪陪我吗?” 神商陆停下动作,扭曲的上身撑在她身体两侧。 缱绻的夜色笼罩着二人,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 “只陪我一人。” “你说的,我就两分了,不会太久,对吗?” 霁月哑然。 微张的红唇给了他一丝希望,这次他大胆了几分,浑厚的舌头钻入口腔,像在脑海里模拟练习了上千次,只为了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霁月轻声叹了口气,双手扶住他的腰,用力地吻了回去。 唇齿交缠间,他听到她极轻地一声回应:“好,我答应你。” 霁月习惯性地撒谎,可此刻却有些分不清自己说的究竟是谎言,还是真的答应了他。 她虽然吻着他,想到的却是觉醒以后发生的桩桩件件。 他是很可怜,可她不是慈善家。 更不是他口中值得喜欢的好人。 霁月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欺压着男人的肩,身体翻转,将他压在身下。 夜风寒凉,他的身子更凉,可此刻她只想将他的那处与自己结合。 太久没有吃肉了,她都快憋出病来了。 既然他不想和温婉宁做,那就别浪费。 霁月低头咬上他的喉结,牙尖刚碰上皮肤,就听到他不断响起的吞咽。 他喘得很小声,却很短促,应对着她每一下舔动和撕咬,还会有小幅度的颤抖。 霁月刚要解开他的纽扣,就被他伸手拦住。 她愣了愣,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不想?” 他点头,又飞快摇头:“不脱。” “不脱衣服怎么做?”霁月被他弄懵了,总不能隔着裤子磨蹭吧? 还是他并不想把第一次给她? 见她表情越来越奇怪,神商陆有些焦急,“我舍不得脱,这是你做的。” “……” 霁月真想把他脑子打开看看是什么构造,怎么能在这种东西上跟她拗。 “那你这辈子都不打算洗澡了吗?” 他的脸微微泛起一抹红,“洗。” “怕你嫌我脏。” 霁月彻底被气笑,金银丝线勾勒的翠竹在她身下摇曳,葳蕤生香,衬得他的小脸愈发动人。 她算是明白那些看到娇软女主就走不动道的路人甲是什么感觉了。 “我水有点多,等下把你衣服打湿怎么办?” “何况我不是还给你备了一套吗?可以换洗。” 神商陆张唇,垂着眉透出淡淡的忧思,“我想把那套留着,等我离开的时候,穿着下葬。” “还有那双鞋子。” “可以一起陪我走黄泉。” “到时见到母亲,我可以告诉她,在这世上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也很关心我,给我做了衣服和鞋子。” “嗯……” 他顿了顿,捂住腰间的包,“还有包包。” …… 这时候用迭字怎么有点撒娇的感觉。 霁月忍住笑,拨开他阻拦的手,解开领口处的盘扣。 “等我们拿到幽灵兰花,回了华国,我给你做十套衣服,二十双鞋子,三十个腰包。” 神商陆竟还真的跟着她的口嗨认真想了一下:“会不会太多了,这样你会累到的。” “再多一套就够了,这样下雨天要是不干的话,还有衣服穿。” 霁月真没辙了,“那冬天呢?不穿厚衣服吗?” 神商陆一本正经:“有火炉。” 她不想再听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真实得让她有些身临其境。 霁月解开外套,光洁的小臂暴露在空气中,被清冷的雾气冻起一层细密的疙瘩。 神商陆眸底暗了一刻,又见她翻着短袖T恤下摆,长发跟着领口的脱离倾泻而下,裹在薄软内衣下的浑圆,美得令他窒息。 眼见她背着手去扯内衣的扣子,他想也没想便翻身压住她,双臂撑在两侧做着遮挡。 “别……被人看见……” 霁月轻笑,抬头吻在他下巴上,“哪有人啊,在野外做多刺激,你不想吗?” 他艰难地咽了一声,顺着她的话点头,身体很诚实,但还是害怕有人瞧见。 他被看了倒也无所谓,他是男人。 可他不想她被人看见,她的每一丝,每一寸,他都舍不得与其他人分享。 霁月拉着他的肩膀扬起脖子,双腿勾着他的小腿,暧昧的凑向他,温热的呼吸跟着语速喷洒进他的耳廓。 “帮我解开。” 神商陆轻轻点头,右手慢慢抚上她的背,指腹带着寒意,所到之处皆引起寒栗。 霁月小声哼了哼,抱怨着催促:“快点……” 跟个冷血动物一样冰死了,还在那玩什么情趣。 她越催他越急,一个扣子都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霁月自己解了。 她有些生气地把内衣脱下,一把罩在他脸上,伸手去扯他的外套。 神商陆被她推搡着脱掉上衣,还没做好准备,裤子也被她扒掉了半个。 这和他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不唯美,不浪漫,更像是检验牲口般随便。 要是让霁月知道他有这想法,她一定会扯着他耳朵吼他,“老娘没给你机会吗?解个扣子磨磨唧唧,等你进来天都要亮了。” 见识过他喝粥如数豆,她知道他的墨迹性子,只能一切靠自己。 等她把他扒光,再将自己裤子也脱下时,他还蒙着她的内衣呆呆躺着。 霁月扯着他的手覆上胸口,冰凉的掌心让她一阵瑟缩,忍着那点难受,她坐在了他腰上。 棍子本是骄傲地立着,被她一压,仿若打了败仗,可怜兮兮地被濡湿全身。 神商陆手心微缩。 上次在水里虽然有过短暂的接触,但这么炽热的包裹,却是真真切切头一回。 他有些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她每动一下,小腹都会紧张地收缩。 连带着胸脯在她眼皮底下起伏。 鼻息间全是她内衣上淡淡的乳香,还掺了点合欢花的香气。 这味道太上头了,以至于他感受着她的心跳,会让他的与之同频。 他好像在这一瞬间与她彻底合体,彻底到无法言喻。 这就是做爱的感觉吗? 他感觉他躺在云端了,到处都是火热的热浪侵袭,他被暖融融的包裹着,偶尔还会被火舌烫得浑身瑟缩。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生怕破坏这种美妙的氛围。 第121章我会忍着,不要把我拔出来(h,补打 一阵细密的翁颤在臀下来回。 感受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湿意,湿漉漉的空气染上一丝石楠花的气味。 霁月懵懂回头,瞧见男人双腿间那块奶白的斑驳,眉目不受控制的震颤。 好歹她也吃了三个处男了,知道雏鸡“露头就秒”,但怎么蹭一蹭也能秒射? 霁月低头,神商陆已经扯开了内衣,失神地望着她的脸,似乎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 她突然很想问问宿在他心上的南香蛊虫,这算不算他和空气的第一次? “你从小到大,没有撸过?” 神商陆摇头,“上次在温泉是第一次。” 霁月无语。 那不是被她撸的吗? 他红着脸揪扯内衣,有些不敢看她,“是不是太快了。” 他很怕她将他和其他男主比,若是她不满意,以后不和他做了怎么办? 他好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在她身下被那处亲咬的温热感,好舒服。 “我会忍着的,你……” “你不要嫌弃我。” “不要把我拔出来。” 霁月咬着下唇轻嘶,好半天才扶着额头发出笑声。 语气的无奈都快溢满了:“可你还没进来啊……” 神商陆怔住。 可上次给神宇治病时,她就是这么夹住的它,难道说那次她也…… 神商陆浑身一滞,只觉得胸口闷堵有些喘不上气。 霁月失笑,满脸写着“真拿你没办法”,她微微坐起身,扶住他的那根,浅浅在口子上摩擦了一下。 “还医生呢,连进没进都不知道,磨蹭几下就射了。” 他扭头不想听,面上红得如同泼染了油漆,就连脖颈都透出了一层异样的绯色。 霁月轻轻哼了声,拨弄的速度逐渐加快,滚热的龟头被她那处磨蹭得湿滑,每每顶撞在小红粒都会让她双腿抽搐。 许久未做阈值低得离谱,才拨弄了几下,她就有些受不住撑在了他胸口。 见男人红着眼睛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没见过女人玩小玩具吗?” 神商陆好奇,“什么小玩具?” 霁月一声娇喘,捏着他的那根左右颠簸着脆弱的软豆,胸口压在他脸边轻蹭。 挺立的乳尖剐蹭着他的唇缝,冰凉与火热在同一时间包裹着她,下身微微发抖,小穴急速扩张。 她抓着他的肩迅速下坐,突然的饱胀和高潮交织,爽得连头皮都在发麻。 神商陆更是双目瞠圆,急剧的裹绞和火热像是有把火在他身下点燃慢烧。 无数烟雾弥漫,周遭似乎陷入了静止。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正在无规律地乱跳,而那处被紧紧吸绞着,仅是一个头部,就已经和下半截脱轨分离。 他感觉他被一台硕大的压轮机碾成了薄薄的片状,此刻正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始终无法落地。 刚刚被磨蹭的快感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应该早一点和她这样的,早一点,他就能和她多做几次,也不至于日日与她合衣而眠。 霁月吃进来才发现这根之所以一硬就向上竖着,原是他有些上弯,类似香蕉一样的弧度,才顶进些许,就抵在了口子上的G点。 这也导致被插入时的濒临高潮持续了近半分钟,她才绞吸着那根迅速到顶。 内里高潮和体外完全不同,她全身上下跟被蚂蚁咬了一样,刺挠得空虚感接踵而来,让她不得不努力扩张着口子往下坐。 神商陆有些受不住,伸手拖住她的臀制止了她的吞入。 瞧男人腹部抖动的幅度,比她还要夸张。 霁月玩心大起,轻轻吸着,用力挤压了一下体内弯翘的香蕉。 “呃嗯……” 神商陆面露痛苦,下身更是小幅度的抽搐,连腿上的筋骨都被吸得抽了起来。 看他胸口上青筋尽显,霁月只觉得涩极了,更加想将他整根吞没尽数到底。 比起厉烬和上官瑾,他没有那么粗,颜色也比较淡,浅浅的那种白色,只有龟头那一部分是充血的玫红色,很寡淡的一根香蕉。 但却意外的好吃进去。 霁月慢慢往外拔,又感到臀部的那双手在极力的挽留她。 一低头,神商陆眸子里闪烁着碎光,细密的渴求融在那双浅瞳里,看得霁月一阵心痒难耐。 她低头吻上他的眼睛,轻声软语着逗他:“你好像一个香香软软的大香蕉。” 他眉眼震颤,正要问个缘由,身下猛地一紧,全方位的包裹让他仿佛坠入了一个真空袋,窒息的快感遏住喉咙,呼吸一瞬急促。 “嗯……” 微弱的呻吟从他喉间溢出,因是初次,又是快准狠的一步到位,他根本压抑不住心口的难受。 细碎的吟声带着喘,他有些无措的想要抱她,却被她拒绝。 朦胧的视线里,她挺着腰肢,不顾他的死活扭动着。 他只觉头皮麻木不仁,下臀紧如石块,腹部的肌肉更是酸胀不已。 像是有什么东西快从身体里咆哮着奔出来,他的胸口似乎裂开了大洞,空虚和快感一并袭来,如同潮水让他无法呼吸。 霁月轻轻喘着,抓着他的双手十指紧扣,“这就受不了了?也太敏感了吧?” 香蕉在她体内抖个不停,偶尔因为她的吸绞过度还会躺着装死,可下一秒又会勃大一寸。 她知道男主的小鸡不会让人失望,但他的反应真的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 一直以来她都是匍匐在身下被迫接受捣干,被干得叫不出声音的那个,冷不丁遇到个被她一吸一绞都会哼声的,这感觉也太新奇了。 她甚至有点变态的强奸想法,把他坐得嗷嗷叫,做到他香蕉硬得不行的时候一把抽身,再看着他哭红着眼睛反过来干她。 那时候他一定急得不行吧,鸡巴会不会在她身体里毫无章法的飞进飞出,说不定每动一下,他都会喘得比她还大声。 霁月轻轻偷笑,腹部扭动的幅度更大,绞得男人好看的眉眼拧成一团。 而后她转换坐姿,撑着他的小臂上下起落。 神商陆果然眯着眼睛喘出了声,眸子一直紧盯着她的身体,观察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舒爽。 她抖着胸前两颗娇软的兔子,拧着他的肉物一上一下。 啪啪声带动着囊袋拍打她的臀肉,在水液中起伏弹跳。 雪白的身体与周边绿色融合,二人如同水墨丹青,冷艳得令人惊叹。 第122章香蕉牛奶真好喝(h) 香蕉头上下抽动都会摩擦到前端的敏感点,霁月即使再如何咬牙,都难以压制那股源源不断的瘙痒。 尤其是女上位好累啊,又要动又要忍着被摩擦出来的痒意,还不如让她禁欲,远比这样折磨来得痛快得多。 似乎察觉到她的速度变缓,神商陆曲起双膝给她做支撑,学着她上下抽动的姿势,轻轻顶了下腰。 女人喉咙里立马发出旖旎动人的声响。 “唔~好深……” 霁月媚着眼睛去瞧他,语调里满是欣喜和鼓励:“再动一下。” 第一次就是这样不好,尤其是神商陆这种闷闭在大山里,连男欢女爱都不知晓的处男。 若她再不引导,想到要这样扭一夜,她就腰疼。 最主要这男主各顶个的定力好,指不定她扭一夜他都不射。 那真是哔了狗了…… 神商陆跟着她的指示,又顶了一下,这下有些用力,霁月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连同那处绞吸部位都拉扯出了一圈白色的薄膜。 他紧紧盯着那道细小的粉色缝隙,难以想象那处将他全部吞没。 这一下似乎顶在了某个角落,女人勾着背在他腰上发抖。 “弄疼了?” 他急忙扶着她的臀想要退出,可女人却拽着他的手臂摇头。 细细密密的哼唧伴随着她的喘声:“太、太深了……” “好喜欢……” 霁月媚着眼睛去看他,“再来一下。” 她话音刚落,男人便付诸行动,这下远比刚刚那下还要用力,她几乎是尖叫着飞起来,肉物都脱离了半寸,又在她落地时深深陷入。 霁月一脸茫然,内里肉包尽数蜂拥绞吸,只把作怪的那根香蕉绞成蕉泥。 她摇摇头,捂着被撞麻的小腹往旁边一躺,肉包一阵吸咬,还是没能勾住肉棍。 “我不行了,你自己来吧……” 她被撞死了,小腹都有点发麻,再顶那么深,她怕是要卡在香蕉棒上下不来了。 神商陆覆了上来,笨拙的去摸她的胸脯。 软肉在他手里显得娇俏可爱,尤其是桃花般的乳点,美得像是会流汁。 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去,在女人轻声呢喃中顶开双腿,压着腿心胡乱戳着。 他这面上清冷淡定,身下却猴急猴了如同分裂的样子,让霁月有些哭笑不得。 柔软的小手扶住香蕉,湿滑的粘液糊了一手,她干脆就着这滑感撸了几下肉棒。 神商陆被掐得眉心紧皱,几次不受控地在她手心里顶弄,龟头撞在她绵软的大腿上,顶出一块湿润的红斑。 他下下不知乏味,次次在她紧绷之时穿行虎口,黏腻的汁液很快拉出白沫和丝线,浆连的水声暧昧不散。 霁月轻抚着他的后脑,享受着他在胸口的厮磨。 他很温柔,抛开在她手心顶撞的玩意儿,他轻柔到像是想将她每一处都落下他的痕迹,却不是厉烬那种粗暴的纠缠和啃噬,而是轻吻。 他这样小心翼翼,倒显得沾染了她的汁液变得暴躁的香蕉有些狰狞。 怪只怪催情素和南香蛊双重施压,他难受成这样也只敢在她手中重顶,已经很努力地克制了。 霁月捧着他的下巴仰头落吻,手中扶着香蕉头,压着洞口对上。 他一刻未停,却很缓慢地挤入她体内。 过于突兀的异物感充斥着甬道,她有些无力地抓着他手臂。 神商陆只浅浅插了一些,便调转着头部去寻找她的敏感点。 明明自己也被紊乱的穴口夹至失神,却还要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她的表情。 刚刚她在上头时,只浅浅磨了两下,她就止不住喷了,应该是这附近没错。 霁月身子一抖,他就定在了某处,浮动的臀部如同顽石,硬得密不透风。 她忍不住张开双腿去迎合他的磨蹭,又受不住高频率的刺激,几次三番夹住他的腰想要逃离。 媚红的眼睛无助地在他身上游走,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收回处男不行的话。 不愧是专门研究人体穴位的专家,这三两下把她身体摸得跟大体老师一样透彻。 察觉到她那处裹吸速度加剧,他忍不住加速摩擦,数十下蠕动过后,他顶着水流横冲直撞,深深嵌入柔软的花芯。 女人双腿在他两侧高抬,爽得眉眼飞扬,口中不断咿呀出声。 甬道的热浪将他尽根淹没,可这点却让他有些食髓知味,忍不住想抽插,深顶,索取更多。 霁月还没从抽搐中缓过神来,身子就被吱吱哇哇地顶着晃动。 男人的身子压了上来,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全压上,但身体好像并没有难受到无法呼吸。 只有那处紧密结合的部位,被温柔地一下又一下顶上云端。 她看着头顶逐渐暗淡的月亮循着白雾飘落,又看着摇晃的云朵逐渐被日光照射出丁达尔效应。 四射的光束发出特殊的光芒,给远处从云雾中露出尖尖的山峦打上一片金光。 日出一点点升起,她的心和他越顶越烈的动作一样,起起伏伏。 “霁月……” 神商陆抱紧了她,似要将她融进骨血,此后的百来下,下下都重击至深处。 他拉的战线长,以至于这会儿霁月身下的草坪满是蜜液,比起枝桠上的露水还要夸张。 四散飞溅的白沫也更是令人惊叹,不知情的都要以为老天出了bug,专在这一小块下起了雪。 一下重击,霁月被撞得脚尖都在扭曲。 只听到他粗喘着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她很想回他听到了,可一张嘴,只能发出柔腻的吟哦。 神商陆吻着她的眉心,下身仍在缓慢抽送,再停下时,她的那处还在小幅度收缩。 刚射过的韧蕉几乎一瞬间硬起,连拔出片刻都舍不得。 霁月眯起眼,嗓音里全是事后的淫欲:“香蕉牛奶啊……” “好好喝。” 神商陆微微抬起身,不大爽利地轻顶了两下,“哪来的牛奶?” “唔,别顶,受不了了……” 霁月摇头晃脚,双腿架上他的腰,硬是将拔出一截的香蕉吃了回去。 “这就受不了了?也太敏感了吧?” “……” 霁月微怔。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第123章那是他唯一的一颗子弹 神商陆表面云淡风轻,倒看不出是个会记仇的人。 不过他忍耐力倒是很不错,只要了一次就没再继续了。 霁月做过的那叁个男人,哪一个第一次不是猴急莽撞要了又要,头一次就做了一次便歇着了,她倒也没有不习惯。 仿佛放在他身上,这样的温柔与体贴都是合理的。 做过的身体热热的,她抱着很舒服,也就任凭他给她擦拭再穿上衣服。 她好像每次事后都有点萎靡,都没有自己收拾过。 察觉到脖子上有些痒,她伸手摸过去,入手间冰凉润滑的触感让她心口一惊,借着月色看去,宝蓝色的宝石在她胸口点缀着细光,流动的光影交织在胸前。 “这不是你妈妈的东西吗?我不能……” “戴着吧,霁月,除了你,我想不出谁还能拥有它。” 他这般说,她只能软了。 霁月迷迷糊糊地压在他胸口,咬着他挺在面料下还硬着的咪咪,俏声道:“还早,睡会儿再出发。” “嗯。” 神商陆揽着她的肩,随她在胸口胡乱蹭弄。 “这厉烬果然没要那丑女。” “我就说咱那骚货一波又一波的,他一个看不上肯定生理有问题。” “你瞧他从地下搏斗场拼上来那样就知道了,肯定是那方面不行。” “啧,这男的长得还怪好看的嘞?要不也带回去吧,反正都有洞,捅哪个不是捅?搏斗场里那群人可不分什么男女。” 霁月从神商陆怀里睁开眼,许是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他竟也抱着她睡了过去。 算了算时间,易容符的效果早已退去,抬头前她先换了张脸。 带着胎记的脸真的是见一次吓一次,本想直接提溜着二人打包回基地,却不想女人直接抬起了头。 她推搡着身旁的男人一并坐起身。 “你们要干什么?” 和神商陆出来她什么也没带,电击棒靠不上,只能倚仗怀表上的定位器了。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 为首的李健挥了挥,立马有狗腿子上前想要逮住二人。 神商陆摸进腰包,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另只手横在霁月面前,若他们敢做什么,他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 霁月拉住他的胳膊与李健求饶:“我跟你们走,把他放了。” 神商陆飞速回头,眉头紧锁,视线落在她脸上,眸子震颤着,大声喊着:“放了她。” “哟!这还是对苦命鸳鸯。” 李健起了玩心,“不如这样,你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替对方去死,怎么样?” 霁月心头微颤,抓着他胳膊的手紧了一瞬,轻声问道:“会玩石头剪刀布吗?” 神商陆顿了一下,而后摇了下头。 霁月摊开手跟他解释:“这是布,石头压布,剪刀压石头,布压剪刀。” 她凑到他耳边低语:“我们一同出布,就算死,也死在一起,好不好?” 他顿在原地,眸底晦暗不明,似乎思忖了一番,点头应了她。 霁月微笑,手背在身后,“石头,剪刀,布。” 话音落,二人同时伸出了手。 霁月望着他的拳头失笑,“就知道你会玩。” 她扬扬手中比划的剪刀,高声喊着:“我输了,杀我吧。” 李健一个眼神示意,那狗腿子立马掏出了枪,击锤压下,子弹上膛。 霁月还没来得及摸上怀表,身子就被扑了个满怀。 一声枪响从耳边掠过,子弹射入皮肉的声音近在咫尺。 霁月和神商陆同时看向对方,双手皆在对方身上摸索。 身后乱成一片。 一声粗哑的吼叫在山林间回荡:“快走!” 李健掏出腰间的枪大喊:“追!” 霁月这才发现,刚刚那一枪是从身后打过来的,正中那个狗腿子的胸腔。 四周人一轰而散,朝着开枪的那头奔去。 霁月来不及多想,拽着神商陆往密道跑,离密道不远处摆放着她的背包和神商陆的包袱,像是神宇一早就准备好了他们的退路。 数道枪响在背后一同齐发,“砰砰砰”地几声骤响,她感觉脚底的血液迅速往头顶上蹿涌。 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斜,又努力地保持着平衡,拉着男人挤进密道。 石门轰隆隆地在身后关上。 霁月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坐到了地上。 “霁月……” 神商陆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手中的手术刀还捏得死死的,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霁月大口喘着气,难受地环住双膝。 “刚刚是神宇救了我们。” 神商陆点了下头:“我知道,他昨天那番模样,就是想给他妻子报仇。” “可是……” 霁月抬头,眼里蓄满了泪:“我昨天看见了,他的弹夹里,只有一发子弹。” “他是留着杀李健的,可现在为了救我,浪费了他唯一一颗子弹。” 霁月捂着脸,浑身无力,“我该怎么和神淘解释?是我害死了他爹爹。” “如果我昨晚不拉着你在外面,如果做完我们就启程,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神商陆跪在地上,将她搂入怀里,吻轻轻落在她额角,声音却有些冷:“不是你的错。” “他决意赴死,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会去。” “他救你,是为了让你能够照顾好神淘,那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 “所以,不要内疚。” 二人相顾无言,此刻外面都在寻找二人,他们连去替神宇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在密道里呆了叁天,趁着夜色,他们出了密道想给神宇的尸身安葬,但寻了一圈也无果。 霁月推测,要么和其他神氏族人一样,尸身统一丢弃在某处,要么就是没死,等着钓他们出现。 如果是后者的话,神宇反而不会那么轻易出现生命危险,但如果是前者的话,再这么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也没有意义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神商陆的蛊毒。 霁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和他去往莱芜沙漠,等找到了幽灵兰花,再做其他打算。 通往莱芜沙漠的途中,有一片戈壁滩,光靠腿走的话,可能一年都走不到。 顺着莱河走了一段路,他们到了一处码头,一艘巨大的货船正在上下卸货。 霁月本想询问一下卸货的员工,是否能搭载一段路程,让她们能够去市里搭车。 还未上前,霁月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烬哥,货都点过了,没问题。” 站在甲板上的男人眼神锐利,凌厉的眸子静静收敛着,却像蛰伏着一头野兽,随时可能撕破虚空,横扫一切。 只是远远瞧着,霁月的双腿都忍不住发抖。 第124章日后不要再来陆家了 陆家别墅。 屋外万物俱寂,唯有头顶悬挂着孤冷的月牙。 乌鸦振翅穿过窗外繁乱树影,却不如屋内嗡嗡的声音夺人耳目。 魔性的歌词循环了一遍又一遍,陆秉钊终于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上官瑾还在念念有词:“一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木马木马,嘟嘟你的嘴。” “上官瑾?” 陆秉钊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见男人甩着手指头加大了音量。 直到十个手指头又掰扯了二叁十遍,他才终于如释重负般停下。 “这神女还真灵,你还真给一张符整醒了。” 上官瑾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皱巴巴的信和药方。 “婉宁给你求来的。” 陆秉钊捂着胸口缓了缓,却发觉胸口除了酸胀,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口。 可那一枪他结结实实挨了,根本不是在做梦。 他皱眉看向被单上显眼的白色纸条,本没有兴趣,可余光瞄到纸页上清晰的“陆秉钊亲启”,眸子瞬间直了。 这字体与霁月那夜给他留的字条上的一模一样。 她的字很秀气,又带着倔劲,一撇一捺都很容易辨识,尤其是陆的那个小耳朵,她写得特别像数学里的符号贝塔β。 陆秉钊小心翼翼拆开信封,生怕扯坏里头的信纸,但里面并没有倒出东西。 他捏着小口袋往里探,秀气的小字仅仅一行。 【你又欠了我一次。】 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月亮。 没有一句表明身份,却每一处都在写着“我是霁月”。 陆秉钊的凛然正气荡然无存,紧抿成线的嘴唇微微上翘,撵着信封失神了许久。 上官瑾看着他诡异的笑,只感觉浑身凉得不行,他打开房门朝外喊了声:“醒了。” “阿钊!” 温婉宁率先从门外冲进来,陆今安紧跟其后,再是柳管家,一时间房间内被几人占着,还显得有些拥挤。 陆秉钊掀开被子,下床的动作给一众人吓得够呛。 温婉宁:“阿钊,你还受着伤,别逞强!” 陆今安:“小叔你行不行啊,别摔下来还要我把轮椅让出来。” 柳管家:“先生可不能啊,你才刚刚动完手术没多久!” 只有上官瑾瞠目结舌:“这符纸这么厉害?” 刚还气息微弱,现在都能下地了? 陆秉钊抬起手,不过一个动作,室内便鸦雀无声。 他眼尾勾着一抹上翘的弧度,语气很是平淡,却少了些往日的温和。 “你们都出去吧。” “温婉宁留下。” 被点到名字的温婉宁僵了一秒。 从认识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疏远的喊她全名。 往日因着联姻,他很体面,从不在外人面前下她面子,这也是为什么那次宴会,她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霁月是外人。 她知道陆秉钊是个不会伤害他人的人,也知道他把陆家看得很重。 可她没想过,仅仅是因为在泳池边,她不小心碰撞到了霁月,导致她掉下泳池,他便和自己提出了退婚。 温婉宁有些害怕。 她第一反应是逃,第二反应,居然是想挽回。 如果她不嫁进陆家,她很有可能会被卖给其他世家的纨绔子弟,余生都要在抓奸和抓小叁中度过。 她不愿那样活着。 “阿钊。” 温婉宁低低喊了一声:“你能没事真的太好了,不枉我和阿瑾赶了几夜去神溪谷。” “神溪谷……” 陆秉钊轻声重复,沉稳自持的步子迈向床对面的书架,找出某本书,将手中的信条塞了进去。 温婉宁余光瞄着,只看到他绷着筋线的手指不断缕着褶皱,修长的指节在窗外折射进来的月光下,覆在书面上一片阴影。 月色皎皎,可他的五官却冷峻生硬,眉目中蕴着暗色。 “温家既已收了赔礼,就不该再和陆家扯上关系。” 陆秉钊合上书籍,将它放回了书架。 他周遭散着淡淡的强势,深眸里貌似波澜不惊,可看向她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阿钊,那日的事我能解释。” 温婉宁徐徐开口,试图用温情打动这个散发着阴冷的男人。 “那日科技校友会的主席邀我临时去当主持人,我不知道你也在场。” “而且那日事发突然,我只是想帮你挡下那一枪,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陆秉钊静静听着,浑身透着运筹帷幄的从容。 窗棂被月光的光辉照亮,他忍不住抬头去看那轮弯月,脑海里却生出她灵动的表情。 她说“你又欠我一次”的时候,眼睛一定会微微眯起,像个小大人一样透着得意劲。 “阿钊,我知道你我已经解除婚约,可我没办法看着你在我面前倒下。” “我知道温家的手段很脏,可我身在其中,我也没办……” “既然脏,为何还要往里跳?” 陆秉钊回眸,下颌凌厉着,语气里尽是冷淡:“这次我可以姑且不追究,若再有下次,温家也可以改姓了。” “那……” 温婉宁垂下眸,故作镇定地问道:“那那个开枪的人?” “该如何就如何。” 陆秉钊收回视线,声线平缓,“温家不会连这点后果都预料不到吧?” 温婉宁僵硬着脊背,硬是强忍着道了声:“好,我知道了。” 没等她走到门口,陆秉钊冰冷的语调如同冬日寒霜,刮得她身形微晃。 “日后不要再来陆家了。” 她没有吭声,泪如决堤般流出,连门都无法体面关上,细碎的步子消失在走廊。 可房内的男人却只是拿出手机翻看那堆满的行程。 她去了神溪谷。 叁不管地带。 他早该猜到的。 陆秉钊一阵头疼。 衣襟下厚重的纱布还染着血迹,可打开内里,皮肤却完好到无暇,甚至比起之前还要好上几分。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发现连大腿上的陈年旧疤也跟着消失不见。 这还是他下乡时偶遇洪流,救人时被水里飞来的割草机刀片划出的伤口。 那时深至见骨,洪水里的细菌感染了伤口,他昏迷了近半月,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这道疤跟了他很多年了,如今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霁月在神溪谷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危险? 会不会受伤? 那个男人,能不能护她周全? 第125章差点忘了,您会飞 “什么人!” 霁月的步子刚退后一步,寒光便在眼前一闪而过,擦着她被拂起的发丝,扎入她身后的树干里。 那匕首竟然能从甲板上,飞到距离将近百来米的位置,还扎得那么深。 这他爹是科幻小说吧? 限制文限制了什么? 只限制了她一个炮灰? 霁月还未从差点被抹脖的惊慌中走出来,就见姜烈翻身跳下船板,沿着缆绳一路滑下,迅速冲向她。 不愧是大佬手底下的佼佼者,这几步生风,看得她想原地来个高空劈叉,再给他疯狂刷上一个满屏的嘉年华。 就这身手,直播得老挣钱了吧。 他还没靠近,霁月先来了个滑跪:“大哥,有话好好说,小的命不值钱。” 姜烈一个趔趄,差点跟着她跪下。 上一个贴近烬哥的女人给他下跪,他可是平白无故挨了十鞭。 “你干嘛?” 霁月抹泪:“我很坚强,我不哭。” “但我被刀划拉一下的话,也会死吧……” 姜烈向甲板上的男人投去目光: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霁月猛地抱住他双腿,“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亲睐,扰公子良久,望公子勿怪~” 他真没辙了。 他的腿是有什么魔力吗? 他的背是什么鞭笞之刑ppt 吗? 他到底为什么要耍帅飞下来? “大哥~” 霁月指着飘过来的酸坛子道:“我能和我表哥搭一段你们的船吗?” “我表哥会治病,我会唱曲,保准您一路喜笑颜开,无病无灾!” 姜烈摆手拒绝,刚刚腕劲大到百里飞刀,这会儿却跟中了软骨散一般无处施力。 “霁……” 霁月回头一瞪,神商陆后头的月字咽回肚里,他幽怨地看了眼被她抱在怀里的姜烈。 那一眼让姜烈是浑身刺挠。 “小米,我们可以走路,不需要坐船。” 现在是坐船的事吗? 没看到床尾李健那伙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怕是他们刚转身离开,下一秒就会横尸荒野。 在厉烬眼皮子底下,哪怕只是跟姜烈搞好关系,那他们也能勉强保住性命。 “表哥~” 霁月伸出裹在牛仔裤下的大长腿,“人家走不动~” “我背你。” 神商陆毫不犹豫放下手中的包,蹲身在她面前,这等执拗气得霁月差点没给他来上一脚。 远远听到甲板上中气十足,却轻飘如雾的阴沉声音。 “上来吧。” 霁月马不停蹄松手,姜烈一时没站稳,还被迫摔了个屁股蹲。 不等他原地弹起,面前突然落下一只瓷白如美玉的小手。 那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纤细,肌理细腻柔软,斑驳光影下,连指甲都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姜烈屏住呼吸,心脏如同刚开启的汽水,无数气泡从水面冒出,再在耳里噼里啪啦的炸裂。 他顺着那手往上,竟觉得她的胎记都显得不再那么生硬,反而嵌了些独特的韵味。 姜烈缓慢抬手,霁月却突然收回,绛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看得他一阵晕眩。 “差点忘了,您会飞。” 她转身跳上神商陆的背,咬着他的耳朵轻语:“先上船,等靠岸再找机会逃。” 神商陆微微点头,背着她往船上走。 李健瞧着他们上船,和周边弟兄嗤笑一团。 霁月倒不担心别的,那日神宇杀了他一个弟兄,若是神宇没死,怕是也遭受了非人的对待。 若是能找到蛛丝马迹,或是能将他救出来,她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姜烈越过二人走到厉烬身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姜烈点了下头,上前引领二人进入舱内。 货船很大,叁分之二的地皮用于放铁皮箱,剩下的叁分之一有五层高楼,一层驾驶室和餐厅,二层休闲娱乐区,叁层往上皆是休息区。 还有地下一层,嵌在船体,看不出来放了什么。 就这艘货船,从头走到尾都要花上六七分钟时间。 霁月从神商陆身上跳下来,跟着姜烈上了五楼。 本以为厉烬会在地下随便划拉一块区域给他们,却没想到他极其大方,给了一间豪华套房。 里头有沙发,有床,必备的设施,甚至还有独立卫生间。 嗯…… 她知道她值得好的,但也没必要这么好吧? 好到她总感觉她的马甲掉了。 霁月猛地盯上姜烈,挑动右侧眉毛,森森阴气从她喉间溢出:“看得见我脸上的胎记吗?” “……” 姜烈仿佛看到了蛇精病,“现在是白天。” 装鬼也装得像一点,不披头散发,挑着胎记就想吓他,当他是吓大的吗? 霁月也很是无语。 不是白天她还不让他看呢,瞧他那手脚轻浮的样,见鬼了? 姜烈走后,神商陆进屋内检查了一圈。 霁月也不是很放心,在角落里到处摸,就连盆栽都挖了几下。 好在并没有看到针扣摄像头或是监听器。 也对,他们本来也就是无意撞见,就算厉烬想装监控,也得晚些时候。 神商陆拉着她的手往房间深处走,压低声音问:“你刚说什么胎记?” 霁月也不再瞒他,把易容符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他被屏蔽了易容后的脸,所以根本看不见她现在在别人眼中的样子。 神商陆摸上她的右脸,从眉峰轻轻往下摸,“是这儿吗?” “嗯。” 霁月点头,“下次更换的时候不屏蔽你了,让你看看我的丑样子。” “你说不定会吓得睡不着觉。” 神商陆摇头,清冷的眸子光线折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第一时间认出来。” 这样啊…… 要不是符纸有限,她还真想和他玩玩这种变脸游戏。 当然,是变他的脸。 霁月回以微笑。 楼下不断传出声响,她走到围栏处往下看,那些五颜六色的铁皮箱不断卸下,然后又换了一批同样大小的箱子装回船上。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很久。 每个箱子都需要两到叁个人合力抬起,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刚刚穿行在甲板时,她明显听到了冷兵器撞击的动静。 就类似于刀剑碰撞发出的脆响声。 可据她了解到的剧情,厉烬不是应该混在毒枭里吗? 也许她来得太早,他还没混进高层也不一定。 不过看他如今的处境,多半是靠肉搏打上来的大哥地位,就李健那几人,看他的眼神就很不服气。 可是咋办呀,他可是“根紫口粗如牛鞭”的茄王,一腿横扫百人又不是吹的。 霁月饶有趣味的盯着甲板上的男人背影,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厉烬抬眸望了过来。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里古井无波,却蕴着凉薄寒意。 隔了这么远,她都被盯得脊背发凉。 “厉鬼!” 她暗骂了一声,转身不再看他。 第126章你是不是男人? 霁月整理了一下包中的食物,小面包什么的因为充气包装,太占地方,她带的不多,压缩饼干倒是还有十来包。 只是水不多了,本就笨重,再加上如今是两个人,用起来更是迅速。 进了沙漠以后,水比起食物还要珍贵。 下了船不只要采买些物资,还得想办法弄辆车,能够多带些水源。 楼下一阵吵闹,地面轻轻晃动着,再往窗外望去,水面微波晃荡,船帆被风吹得呜呜作响。 启航了。 莱江很广,从码头这头完全看不见另一头,河水深不见底,货船晃了一会儿后进入平稳。 但仔细感受着,脚底还会有轻微的晃感。 霁月有些不大舒服的捂头,连那点饥饿感都被晕乎的感觉给冲淡了。 神商陆见她一脸反常,有些担忧:“头晕?” 霁月点点头,往他怀里钻了进去。 男人身上凉凉的,还有股好闻的味道。 她忍不住埋头蹭了蹭,声音也有些缱绻,“你去洗个澡吧。” 神商陆微怔,环着的手臂微微缩紧,“我还没发作。” 霁月抬头啧道:“你是不是男人?还是你对我没性趣?” 这几日为了神宇的事两人都精力憔悴,加上连日赶路,他舍不得累着她,好几次都趁着她休息的时候偷摸乱吃药丸。 “我……” 神商陆耳廓微微泛红,有些不大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有。” 霁月哂笑,从他怀里仰起头,眼睛亮得出奇,“有什么?” 他低头吻在她鼻尖,克制着没有向下深入,“有兴趣。” 她高抬下巴,引诱着他,却没有亲过去,“以后可能只能靠做来缓解你的蛊毒了,那个符纸……” “用完了。” 这距离太近了,近到他一低头便可以吻在她唇上,丝缕暧昧在周遭缓缓浮动。 他不自觉屏住呼吸,喉结在她灼热的视线中轻轻滚着:“好。” 浅瞳闪着细碎如钻的幽幽暗光,霁月仰头吻上他的眼睛,像哄小孩一般放缓语调:“去洗澡,都臭了。” 神商陆迅速往后靠了靠,身体也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紧绷起来。 不等她再逗,男人已经同手同脚地起身,钻进了浴室内嗅着自己的衣襟。 霁月忍不住仰在沙发上笑出声音。 神商陆的体温低得惊人,不容易出汗更没有体味,何况这几日发病时她都用符纸压住了,他身上好闻的出奇,还有点淡淡的草药味。 也就他傻,能被她唬住。 外头一阵吵闹,霁月在沙发上滚了两下,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出了房间。 甲板远处空旷的空地上,数人围出一个人形圆圈,中间有两男人赤身肉搏着,看着像是在玩闹,可那下下都往对方致命点击去。 四周一阵哄闹,不少人为之叫好。 霁月趴在围栏上静静看着,江面上的风很大,吹得她半边小脸被乱发遮住。 彼时甲板上的李健突然对人群后的厉烬出手,招式狠戾,几次从他裆部晃过。 霁月禁不住夹紧双腿,那一拳指尖似乎还藏着锋刃,冰冷的白光如水面波澜一闪而过。 厉烬仅一条胳膊挥挡,不过两下,便把他推进人群。 一群弟兄围成围墙,撑着李健的身后,他才不至于狼狈倒下。 而反观那一身黑衣的男人,懒散依靠的姿势未动,劲瘦的腰身浮动的肌肉线条苍穹有力。 霁月静静盯着,看到他散乱领口下凹陷的锁骨,沿着脖颈向下,两块锁骨正中还有一个水滴状的坑洞。 她记得她还调侃过,说他那和别人都不一样,深陷得可以养鱼。 “啧!” 霁月砸吧了下嘴。 这男人连下体都和铁一样硬,她都怀疑李健手上那小暗器扎都扎不进去,甚至碰撞间还能闪出些刀光剑影。 “在看什么?” 冷调果香顺着身后飘过来,掩住男人本身好闻的香气。 霁月回头,就瞧见他一头齐肩长发滴着水珠,因为忘了拿衣服进去,只能披着雪白的浴袍出来。 她眯了眯眼,饶有趣味地扫在他胸口。 神商陆却不如她那般放松。 见她不在屋内,慌张地出了门,看见她倚在栏杆上没有离开,才莫名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很不对劲。 他可以认为,她是害怕自己的长相会引来祸端,才刻意易容隐匿。 可她连对那男人手下说话都要压粗声音,他不得不怀疑,她与那男人有些许渊源。 甚至他很有可能就是她口中说的,男主之一。 神商陆心头禁不住发紧。 顺着霁月的视线看过去,明显对上的,就是那个男人的位置。 他有些害怕,他看不见自己身上的攻略进度,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她。 霁月往他身上蹭了蹭,指着楼下如同擂台一般的圆圈,“看打架。” 她像水蛇粘附在他身上,柔弱无骨的爪子缠着他的腰线,轻轻一滑便摸了进去。 浴袍领口大开,露出劲瘦的胸膛。 碍于在室外,她没有明目张胆,浅浅摸着他腹部鼓动的筋络,不再向下深入。 可这在神商陆眼里,她仿佛是担忧被楼下那男人瞧见她在与他玩暧昧,在刻意的避嫌。 这想法一出,神经不受控制的紧绷,连话都未曾经过大脑修饰便脱口而出:“你不想吗?” 刚刚说想的是她,可现在连多看他一眼,多往下摸一寸都不肯。 “嗯?” 霁月没反应过来,视线还流连在台下大打出手的二人身上。 李健一把掀开最近的箱子,从里头摸出一把砍刀挥向厉烬,男人偏身,刀刃嵌进船体,深陷的刀身被日光照出一片刺眼的炽光。 厉烬换了个位置继续靠着,眸色深沉,却带着不屑。 仿若李健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他对付他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霁月。” 神商陆弓着背,有些大胆地吻在她后脖。 她几乎是瞬间僵住了肩颈,倒不是她讨厌这样,而是这个姿势是厉烬最喜欢的,有时兴头上来,还会张嘴咬她。 神商陆冷不丁这样覆过来,她还有丝不习惯。 他轻轻喘了两声,胸口抵在她肩背上轻轻抖动,声线里带着微颤,明显夹杂着一丝异常的痛苦。 “霁月……” 霁月回头,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看他眉心蹙起,薄唇微微张着用力喘气,一脸难受的模样。 “发作了?” 他轻轻点头,小声着求她,“难受。” 第127章是!她是我女人! 神商陆头一次对她展露痛苦的一面,初见那次他蜷缩成团,窝在树底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犹如昨日。 这小苦瓜,从小就习惯了吧。 也是,这段时间她一直用回血符给他清除疼痛,再度发作的痛感一定比往日还要剧烈。 霁月往甲板上看了一眼,正欲牵着他往房间走,楼下一直被厉烬压制的李健突然暴躁地高声喊着。 “喂!那个丑女!” 霁月提起的步子又落了回去,她困惑地低头,与李健视线对上。 “就你。” “我说烬哥,你这金屋藏娇怎么还拖家带口啊?” 李健嗤之以鼻,“她族人可是干了我一个兄弟,这仇我得报吧?” 厉烬连眼神都没探过来,随意抚了下掌心,“你随意。” 他这么一说,李健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他挥挥手,身边小弟立马会意,有两人后退没入船底地下一层。 李健继续轻嗤:“看来烬哥不喜欢女人的传言是真的。” “所以你看上的是她身边那个男人?” 啊? 霁月懵了一下。 玩得这么花吗? 所以厉烬之前说只会有她一个女人是真的,因为他会有很多很多的男人? 她拉着神商陆的手莫名紧了紧,另只手还友好地扯紧了他的浴袍,把仅有的一点春光掩住。 神商陆几乎快将上半个身子全部贴在了她身上,他的体温一如既往的冰凉。 霁月想看楼下到底玩什么花样,可身后嗷嗷待哺的男人也冷落不得,只能从浴袍下探了进去,扶着硬起的香蕉轻轻搓动。 沉重的呼吸顿时在她耳边失了节奏,神商陆扶着栏杆,有些受不住她这般干搓。 刺激之下的马眼不断翁张,接二连叁挤出清澈的液体,顺着她虎口流落。 “霁月……” 黏黏糊糊的嗓音像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的鱼刺,霁月耳廓微痒,下面也有些潮乎乎的。 这该死的男主催情效应。 万幸镂空的栏杆前,绑着一个橘白相间的救生圈,很大,能够遮住二人的下半身。 中间巨大的圆圈内也有麻绳交缠着,远远看着,男人撑在女人身体两侧,像是在环着她看风景。 只有二人知道,女人解开了牛仔裤拉链,脱下半分,用裹在内裤下的臀缝,轻轻撞着硬邦邦的香蕉鸡。 神商陆紧紧贴着她,几乎将她身体完全压在了栏杆上。 掌心微动,顺着短小的外套滑入里衣,冰凉的指腹每摸过一寸,霁月都会冰得耸起肩膀。 她拉住男人的手,扯开内裤夹住上翘的肉鸡。 湿润的腿心前后晃了晃,像在给肉棍表面涂抹上润滑液。 神商陆急促地喘了一声,抓住栏杆的手指逐渐缩紧。 仅是被她腿缝无端磨蹭了几下,都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身体里那股无端冒出的热意。 霁月掂起脚尖,扶正肉物,对住口子浅浅插了一下。 身后似乎整个人被电了一般,腹部不断收缩,胸口起伏如江面的水浪。 尤其是那粗重的喘,在她耳后连绵不断,性感极了。 神商陆紧紧压抑着吐纳,只觉得自己仿佛在黑暗里沉浮,下身那处被小嘴用力吸住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似乎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他来不及去追,睁不开眼睛去看,全身所有的意志力都放在了抵抗上。 不能一下进去,会弄疼她的。 可是…… 好想。 沉厚沙哑的呼吸逐渐变调,每一次吸气都像在掠夺她周遭的氧气,带着体温的气流拂过耳鬓,扬起几缕长逸的碎发。 甲板上先前离开的二人拖着一个男人回来到了李健身边,男人像块沉重的破布,被甩在了地上。 李健踩在男人脸上踢了踢,有些嫌弃地看向那俩小弟,“死了?” 其中一个连忙摇头,“没死,按您的吩咐吊着一口气呢!” 他挪开脚,在一旁纱布袋上蹭净鞋底沾染上的血污,随后用力拔下先前卡在船体上的大刀。 装腔作势般冲厉烬扬起下巴,“烬哥,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刀背上的冷光反射在男人的脸上,像是对面故意发起的挑衅。 厉烬扬起沉烈的眉峰,黑瞳并不凶狠,却在平静下蕴着无形的压力,让被他盯住的男人不自觉绷紧了脊背。 “赌什么?” 看似被拿捏的反问,却轻到像是无畏的暗示。 周遭嘈杂的交谈因他一声迅速沉寂,就连李健都忍不住抻长脖子吞咽了一下。 他挥舞长刀给自己壮胆,踹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笑道:“把地牢里困着的神氏阶下囚放一个出来,与这怂包打上一场。” “若这怂包赢了,你把那长了胎记的丑女扔进搏斗场。” “若是输了,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和楼上那男人在我们面前做上一场。” 李健鼓舞众人:“大家伙儿还没见过男男搞基吧?让烬哥给大伙儿长长见识啊!” 厉烬微微侧目,目光扫过五楼走廊,瞳眸嵌在刀光与阴暗的交界,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可偏偏零星附和的几人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这要问他。” 他挑起下巴,指向一旁看热闹的姜烈。 被莫名点到的姜烈浑身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鼻尖。 “他放上来的,应该是他的女人吧。” 厉烬的话如盆凉水,将姜烈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刹那间眉眼随心飞扬,飘向正趴在栏杆上面色通红的女人身上。 他的吗? 他怎么不知道? 李健狐疑地瞄了眼姜烈,“是吗?” 姜烈点头,呆呆反问:“是、是吧?” 他偏头和厉烬的眼神对上,身形一滞,飞快大声说道:“是!她是我女人!” 正努力裹吸香蕉头的霁月满脸问号,踮脚间被男人的硬物挤开了小口。 深厚的喘息顿时变成了深沉的呜咽,像困兽犹斗时发出的低吼。 喘息切割着周边微弱的氧气,在抵进中逐渐癫狂。 霁月干脆往后撅了撅臀,腰部微微下压,好让他能更好的深入自己。 甲板上李健一脸疑惑,但对那丑女究竟是谁的女人却并不在意,“你就说赌不赌吧?” 第128章真真是厉鬼,索命于无形 “你输了呢?” 厉烬反问。 一众人中,他的站位偏向边缘,却偏偏卓尔不群,与旁人多出一抹截然不同的深沉。 霁月喉咙口发紧,连咬着香蕉头的小嘴都开始异常的蠕动。 真不怪她胡思乱想,实在是和厉烬做的次数又多又久,加上又是第一个打开性爱大门的男人,她看到他那张脸,身下就莫名开始蠕动流水。 好在还有神商陆在身后,她还能有点东西夹一夹。 她微微往后压,肉棍挤压进黏软的甬道,水声还有些黏连。 仅短短半截她就要停下来努力消化,几天没做愈发紧了,吃这点就让她的双腿止不住发颤。 “放松。” 神商陆摸向她的小腹,掌心轻轻在下腹那处揉动,但他手实在太凉了,这一接触,导致她夹得更紧。 男人的脸色有些殷红,喘声像潮水拍打上礁石般急促。 霁月捉住他的手,沿着平坦小腹下滑,扶准中指陷入细缝,手指被肉唇裹紧,抵在一处略带韧性的小粒上。 他知趣地左右轻拨,被紧夹的部位蠕动剧烈,一吸一绞间都让他浑身血液上涌。 这边二人互咬纠缠,那头的李健还在耀武扬威。 “你说,我又不是玩不起。” “那就……” 厉烬拖长声音,吊起一众人的胃口。 “把神氏放了。” “放了?”李健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与一干弟兄捧着腹部哈哈大笑一通,“厉烬,看不出你还是个好人啊?” “在地下搏斗场折断我弟兄手臂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 李健终于说出了结仇之怨。 与他共生死多载,还救过他命的好兄弟,不过是因为强了上头某位丢弃的女人,就被扔进那混乱的搏斗场。 在座的谁人不知那搏斗场是供人取乐、杀人不眨眼的腌臜地方。 本来他兄弟只要再坚持上几轮,便能回到原来的位置。 可这厉烬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从站上擂台的那一刻,便没有摔下去过。 实力更叫一个恐怖如斯,不止拆人手臂断人小腿,下下都是抡着肉打。 他兄弟被拆卸了手臂,后面几场便不断被碾压,至今还在搏斗场受人欺凌。 搏斗场不是允许休憩的,但凡被选中号码,就必须出场与人对决,长此以往,只要受伤必然累加,还没有时间修复。 他的兄弟再也没有机会从那里走出来了。 “我们弟兄辛辛苦苦一个个抓过来,你说放了就放了?” 李健煽动着大家的情绪,“他们可都是精通药理的免费医师,这放了日后我们生病了,你给我们看?” “还是你厉烬根本就没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 人群阵阵窃窃私语,不少难听的话断断续续传入在场所有人耳里。 厉烬姿态慵懒,放松的状态让众人皆放松了警惕,议论声顿时大了几分。 就连上头的霁月都听到了几声。 内容淫荡下贱,含妈量极高。 “你们觉得免费医师,会不会成为毒师?” 厉烬轻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的音量不高,却瞬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仿佛他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让人不敢轻易打断。 “随意一副毒药,就能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 “甚至可能不需要毒药,吸入式的毒雾,或是其他无色无味的东西掺进日常生活里。” “到时候,不要他们命的,是你还是我呢?” 他笑得一脸玩味,仿若在说什么玩笑,可众人莫名感到一丝危险。 不止源于他身上那种浓厚的死人味,还有他话里带来的危机感。 “是、是啊,健哥,我们那么对他们妻儿,他们就算命在我们手里,也难免不会为了妻儿报仇。” 说话的小弟像是想起被神宇一枪爆了心脏的同僚,脸色都白上了几分。 “烬哥说得有道理啊。” “我好像还当着某个神氏的面上了他老婆。” “你只是好像,我是真上了,还故意捅他老婆嘴里……” 李健挥手打断众人的交谈,“那也不能放!既然都已经结下了仇怨,放了他们不等于放虎归山?” “那怎么办?” 有人嚷嚷着,把矛盾全甩在了李健身上,“健哥,当初可是你让我们去神氏掳人的。” “说好是给兄弟们日后的大病小灾和身体多一层保障,可现在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推吗?” “对啊!”有人附和,“当时还是健哥让我上的那女人,说当着人家老公面上才爽,我把那女人都捣出血来了,这要下毒,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李健气得眉眼尽竖,上去对着那人便是一脚。 “你爽的时候不喊我,这会儿倒怕死了?” “我告诉你们,提议去神氏可是你们自己同意的,现在和我扯什么怕死,信不信我李健现在就一枪崩了他?” 气流涌动间,在一片看不见硝烟的喧嚣中,霁月清晰地瞧见厉烬的唇角微微勾了一瞬。 很短,很浅,速度也极快。 好一招祸水东引,几句话瓦解了城防,还让对面自乱了阵脚。 她就知道厉烬这人不会有什么好心。 杀人的时候根本不会眨一下眼睛,又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些不关己的陌生人去求一条生路。 这么一看,霁月发觉她与他不仅接触甚少,了解的也不过是皮毛。 他所谓的想与她终生的话,更是只能听听不能相信。 就比如此时她含着神商陆的香蕉,若是被他看见,马甲一掉,首先死的就是她。 也许神商陆还会因为一手医术比她多苟活两日。 真真是厉鬼,索命于无形。 霁月越想越后怕,越怕身体越大胆,本就绞得汁水淋漓的肉棍湿滑无比,她微微后退便插到了底。 神商陆有些吃不住她这般紧致,附在她耳边压轻声音:“回房间?” 他不想再看她眼里全是那个男人了。 霁月摇头,看着匍匐在地上一动未动的伤患,轻声反问:“你看那个人像不像神宇?” 神商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那男人头发齐耳,遮挡了侧着的半张脸,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几处染着血污的腐烂伤口。 看不出模样,但那身衣服确实有几分眼熟。 如果真是神宇,那他还活着? 第129章厉烬是我第一个男人 “我下去看看。” 事关人命,神商陆不得不忍着身体里那股燥热从她体内拔出。 霁月拦住他,“先别急,这也许是李健使的障眼法,目的就是要引我们下去。” “一旦和他正面对上,以我们目前和厉烬的关系,很难保全自己。” 神商陆垂眸,遮敛住眸底翻涌的情绪,突然的反问让霁月心底咯噔一下。 “你如何知道他的名字?”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眼底血丝浮起,透着些许希冀。 只要她说是刚刚在李健那人口中听到的,或是偶然得知的,他都信。 只要她说的,他就信。 霁月红唇微张,落眸间意识微动,已然使用五十积分兑换了一张回血符。 搜索期间她回视上他的眼睛,轻轻笑了笑,“神商陆,我不想瞒你。” “厉烬是男主之一。” “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话音落下世界的声音率先被抽离。 船桨搅动江浪的嗡震,甲板上细碎的吵嚷,甚至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霎时间退潮一般消失不见。 随之浮起的,是一种尖锐、高频的耳鸣。 沙沙的白噪音充斥着他整个颅腔。 紧接着视线所触及之处皆在不断崩塌。 他看到她的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解释什么,可他听不见,也逐渐看不清。 神商陆下意识捏紧栏杆,被晒得温热的铁艺杆子传递来的,却是彻骨的寒冷。 他想问她些什么。 比如她喜不喜欢他。 比如她为什么不与他相认。 再比如和他之间,她会选谁。 可他什么都没问,心脏紧得像是被铁制兽夹死死勒住,浑身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僵持不下的众人越说越激动,甚至分成了三波人。 一波誓死追随李健,一波是想要听厉烬的求生党,还有一波左右摇摆的墙头草。 纷杂的吵嚷中,一直安静无声的男人如同躲藏在黑暗里的幽魂,忽而幽幽开口。 仅一句话压下了所有人的议论纷纷。 “还赌吗?” “赌!” 李健气势高涨,“当然赌!但是条件得换一个。” 厉烬轻轻挑着眉峰,嗓音低沉,不疾不徐。 明明很缓,周遭听着的人却不得不集中精神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了某些字眼。 “那就……把你吊在船尾,一直到靠岸吧。” “你妈……” 李健急得跳脚,飞身就要和他干起来,一旁小弟急忙拉住他。 “健哥,不能硬碰硬,老大说了,厉烬在华国影响力不小……” 他话说得很轻,甚至只说了一半,就把情绪崩盘的李健从边缘线拉了回来。 李健不断喘着粗气,若非只是秋日,冬日的话,定能看到他鼻孔冒出的白雾,如同牛息一般悠长。 “我只要你两个人,你要我的命。” “好!我和你赌!” 李健挥手,“去船下带人!” “等等!” 厉烬出声阻拦转身的二人,眼神犀利,因着个子高,犹如在俯瞰着他们。 “你选了我的人选,那你这边的,是不是该由我挑?” 李健哑然,像是被他看透了心思,语无伦次着:“你、我挑……” “行。” 他心里盘算了一番,地下关着那群虽然也有不少带着伤,可比起脚边这个,那也算得上是生龙活虎。 不管他选谁,他都赢定了! “你挑就你挑!” 厉烬朝姜烈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瞬息了解了他的意思,转身进入船体地下一层。 与此同时,神商陆眼睁睁看着霁月从身边远离,他想伸手去抓,却因为白茫茫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指尖只碰到了她转身带起来的外套一角。 她连一刻都等不得了吗? 就因为他戳穿了她与他之间的事,所以她不愿呆在他身边了吗? 心脏像是从内部开始龟裂的瓷器,一个细小的裂缝延展出无数无法修补,同时又密密麻麻的纹路。 周遭静得可怕,可怕到他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发出的那阵阵低沉的哀鸣。 “靠!你他妈耍我是吧?” 李健突然暴怒,有不少看热闹的笑出了声音。 只因姜烈带上来的“阶下囚”,并非人,而是神氏养了许久的乌龟。 光看那背甲上宽窄不一、交错模糊的生长纹,以及腹甲盾片圆润又带有钙化斑点的边缘,足以见得此龟岁数之大。 “你只说神氏阶下囚,这不也是神氏的吗?” 厉烬站在那里,犹如一把扎在地里却浑身锈蚀的刀。 浑身线条明明是松散自如的弧度,却偏偏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况且我可是让着你了,挑了个神氏活得最久最有福分的。” 不知是不是想起什么,他突然诡异地笑了一声,学着那个女人的口吻讽刺道。 “向神明祷告,祝你寿与龟齐。” “你他妈诅咒老子是王八?” 李健持着大刀朝他头顶砍下,却见男人迅速避身躲过,连步子都未有丝毫挪动。 他见一下未成,果断挥舞着长刀再度对准他的腰。 厉烬腾空,仅靠腰腹力量带动下身,在空中完美的蹬了两步,而后落在船舷栏上。 背后的炽光被他身影遮挡,颀长的身影被迅速拉长,落在众人面上。 李健只觉黑暗如乌云滚滚压下,这一跳不止让他看到他惊人的实力,还让他内心的那点恐惧不断放大。 “茄子!” 突然出现的女声打断了众人的恐慌。 厉烬几乎是瞬间望向出声的方向。 彼时五楼栏杆处,带着斑驳红褐胎记的女人正举着手机,倚在穿着浴袍的男人怀里自拍。 她叫得大声,却不娇媚,还带着点类似于出游般压不住的兴奋。 厉烬仿佛是幻听了。 他居然听到了霁月的声音,可那女人除了身形与她相似,没有一点与她相同。 众人目光所及皆在二人之上,谁也没注意到一张黄符凭空出现,落在了趴着的,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 霁月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甜蜜。 原以为镜头里会出现她易容后的脸,却没想到这幻术躲不过摄像头,看来也是个有BUG的符纸。 她吸引完大家的注意,还特意找了几个角度,和神商陆认认真真拍了数张照片。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男人太他爹性感了。 这浴袍穿得,简直迷死个人。 若不是碍于下头数人盯着,她真想扯开他的浴袍,把那根独特又敏感的香蕉一同拍进去。 第130章只要努力向生,总能想到办法 rouro 沾染着黑红血污的手指微微抽动,有不少干涸的沙尘从指缝中落下。 衣物破烂处生出的伤口莫名愈合,但覆在表面的泥尘和血迹,却并没有消散。 众人回神,努力回想刚刚的进展到了何处。 哦对。 厉烬跳上了船舷栏杆,李健气急败坏想要与他一决高下,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未碰到。 所以呢? 现在是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 难道那躺着半死不活的男人,真要和一只约莫一米长的年迈王八搏斗? 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个伤势惨重,爬都爬不起来。 一个只会爬,还会缩头躲避,甚至张嘴咬人。 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赢谁输。 众人兴趣被钓了起来,还没开口劝解气头上的李健,就瞧见人群中刀光一闪。 李健猛地一个踉跄,后背被长刀划出一个近半米的露骨伤口。 人群一阵慌乱,持刀的男人被火速控制,挣扎间还砍伤了几人。 李健捂着肩膀倒吸冷气,扭身从铁皮箱里掏出一把长陌刀,朝着挥舞刀刃的男人胸口刺去。 一阵血沫飞溅,满面脏污看不清五官的男人低头望向伤口,几息间口唇便发绀,胸腔的起伏逐渐变缓。 他连头都没抬,身子僵硬着朝后倒下。 霁月撑着栏杆看向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脑海中迅速兑换着符纸,可这一轮搜索无比漫长。 长久的寂静里,她眼睁睁看着可选择名单中,神宇那一栏呈现灰色无法点击的状态。 无论她如何刷新,回血符始终无法给下方生死未卜的神宇使用。 霁月慌了。请记住网址不迷路yuzhai wx.c om 她本意是想给他清除伤痛,让他能够在那些人手下多挨过几日折磨,等她寻到合适的机会,再将他从船上转移。 可他为什么这么傻? 发现身体能动了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为妻子报仇,哪怕他知道他成功与否,都难逃一死。 “他……” 霁月嘶哑的声音在喉间滚了一圈,声音轻到仿佛在自言自语。 “死了吗?” 神商陆冷静地摇头,神色晦暗不明:“我不知道。” 霁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脑海里带出的那片眩晕,她像是想要安慰自己,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他没吐血,一定没事吧?” 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就连小说也是那么写的。 神商陆很想顺着她的话安慰她,可他无法做到欺骗。 “吐血与否,并不是判断死亡的标准。” 他轻若无声,尽量用平缓的语气与她沟通,可还是没能让女人冷静。 他伸手扶住晃悠着站不稳的霁月。 困难的呼吸让她面色苍白,腕间脉搏轻浮,一度失去跳动。 短短几秒,她便气血攻心晕在了他怀里。 霁月再醒来时,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屋内。 手心一阵温热,落眉望去,就瞧见捂着她掌心的神商陆,正托着鬓角处休憩。 她抽动着手腕,却被他反应极快地握紧。 视线相对,神商陆似乎松了口气,将一旁温了许久的水杯递了过来。 “喝点水。” 霁月没接,也没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她不敢开口问,怕听到不愿听的消息,可她又没法不去关心他的生死。 一想到神淘失去了最爱他的母亲,如今又痛失最后一位亲人,她就无法顺畅的呼吸。 他才五岁。 “神宇暂时没事。” 听到神商陆的话,她灰暗的眼底顿时亮起一抹极小的火苗,随着男人清冷的声音不断流出,那火苗越烧越亮,越烧越旺。 “他被吊在了船帆下,李健受伤在三楼休息,嘱咐要让他生不如死。” “我偷偷下去看过了,脉搏尚在,就是刀扎入的地方不能随意乱动,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神商陆扶着她的肩膀起身,将杯子往前递了递。 “我给他喂了个补气丸,暂时吊住了性命,你别太担心了。” 霁月顾不得喝水,担忧地扯着他的衣袖上下打量,“你怎么能一个人偷偷下楼?船上的那些人各个手染鲜血,万一对你动手怎么办?” 神商陆抿紧薄唇,眸底暗了暗,“我怕你担心……” “我更担心你啊!” 霁月脱口而出打断了他,“神商陆,我不允许你把自己的命摆在任何人后头,包括我。” 神宇是为救她才会深陷囹囵,即便他才是神氏族人又如何。 她不允许他犯险,不允许他轻贱自己的生命,更不允许他为了她的个别想法去做一些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 神商陆盯着她的眼睛,明明浅淡清澈的眸子,此刻却翻涌着墨色,在对视间越来越浓郁。 霁月避开眼,用力接过水杯,仰头不断吞咽。 整杯水落肚后,她才看向窗外。 “我想救他。” 神商陆指尖蜷缩进掌心,指节微微发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我试过了,他不愿。” 他本想趁着夜色将他救下,他查看过船上的地形和装备,在靠近船舱那处的甲板上,有备用逃生的救生衣和小船。 他可以先将他救下,简单处理下伤口,再用船将他运出去。 这不是海上,江面虽大,但不至于海域那般辽阔无法靠岸。 只要努力向生,总能想到办法。 霁月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不止是神宇,还有他那些早已忘了长相或是素未谋面的神氏族人。 她再次试了一下搜索,发现神宇的名字依旧灰着。 神商陆不会说谎,那神宇必然还活着,之所以用不了,可能和插在他身上的陌刀有关。 被刺穿的身体裹挟着刀刃,回血符无法促使血肉愈合,倒也合理。 她垂下眸,不断缕着可行的方案。 船渐渐驶入江河两岸,城镇乡落布有信号塔,背包突然传出一阵奇异的震动。 昏迷前她拿着手机,此时手机也放置在床头,可见包里的震动并非来自这里。 她坐直身体扯过背包,在里头一阵摸索。 一个小巧的黑色通讯器在掌心不停地震动。 霁月点击一旁的按钮,一串接一串的俄语在屏幕上跳了出来。 察觉到有信号,她迅速拿过手机搜索和翻译。 【莱芜沙漠B点,七日后出货,价格不变。】 第131章好一个共感符,不要太好用(3500珠加 出货? 什么货? 毒品吗? 霁月迅速翻动先前的信息,一条条输入手机进行翻译。 联系人始终是那一串数字,内容也很简略,大多是这边发个数字,那边告知交易地点。 而此次交易的货物,似乎先前还被试过。 对方问出了新品要不要试试,随后发了个地点。 而这边发过去的是:东西不错。 一来一回始终绕着货物二字。 霁月继续翻,终于翻到了熟悉的二字——云霄。 这是那日和陆秉钊在麦田里误吸的毒品,因为这个她上了五十分,印象特别深刻。 那个俄国白脸男,是毒贩? 究竟是一手还是二手,她看不出来。 不过…… 霁月心头微动,一个主意在脑海里生成,只是太过简短,还不够完善。 她还要琢磨一下,如何能够用这个传讯器,与厉烬做笔交易。 意识一晃,瞧见一封未读的邮件。 【检测到攻略者合计积分达到应攻略总积分的3/6,符合奖励条件,现下发奖励:共感符*20。】 这是? 霁月忙慌点击领取。 共感符,可连接人与人、人与物、人与生灵之间的感官体验,生效时长一个时辰。 小字注明:特殊人群(如意志力顽强者)共感符生效时间会根据个人相应缩短。 霁月意识微动,共感符跳出选择框,目光所略之处,皆有一道朦胧的光线圈住物体。 比如她现在看着的神商陆。 再比如她手中方正的手机。 注视两秒后,意识中跳出是否选中,她点击了是。 手指用力在屏幕上敲击,那头男人奇怪地抚上胸口,眉心向中蹙起,有些微微的诧异浮动。 “怎么了?”霁月关切道。 神商陆摇头,“可能是蛊毒作祟,胸口有些痒。” 霁月挑眉,指腹压着手机来回摩挲,男人忽地躬起了背,胸口更是起伏剧烈。 从她这角度看去,他的裤裆被撑得鼓鼓囊囊,毫无缝隙。 他裸露在碎发下的耳廓,红得如同猴子屁股。 差点忘了她们先前还插了一会儿,被神宇的事情耽搁了以后,她们也没再继续。 此刻他的忍耐力早就到了极限,被她用共感符和手机连接,几下触摸便让他彻底崩溃。 霁月看向手机充电口,还有些坏心眼。 该不会充电头插进去,他也会有电流穿过的感觉吧? 别的不说,这船上还真有通电的插板呢! 神商陆咬紧牙关,从包里摸出静心丸吞入。 刚嚼两下,女人便吻了上来。 霁月再度使用共感符,这次她的目标,是刚刚在墙后晃过的男性身影。 那健壮结实的体格,她再熟悉不过了。 没想到厉烬会把他们安排在他隔壁,是为了更好观察吗?还是为了保住他们的性命? 霁月一时有些看不透。 但当今之计,她要让他迷失自我。 白色光线圈住墙后那道静坐的身影,霁月果断点击确认。 几乎同时,她伸出舌尖挑入神商陆的口腔。 攻势猛烈又带着缠绵。 神商陆本就有些呼吸急促,被她这般吻着,倒有些喘不上来气。 而隔壁房间的厉烬,握着手机的指尖忽而用力,口腔里奇异的触感很是熟悉。 可细细抿着,嘴里又空无一物。 他抬手触摸着唇瓣,盯着屏幕上女人的头像怔愣。 他已经有近三个月没见到她了,比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若说不想,那肯定是假的。 可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有信号的区域,她却一条信息也没有。 是不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陆家那两个已经缠上了她。 又或是那什么周砚礼。 厉烬心里一团乱麻,面对李健那般挑衅,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可偏偏在这个女人身上,他老摸不准该用什么姿态,什么语气与她沟通。 口腔里绵软的触感还在继续,他似乎被她小小软软的舌尖顶了下舌根,整个下颌连同脖子瞬间麻了一片。 只是想想她都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吗? 厉烬垂眸,在手机上轻轻敲动。 霁月已经被神商陆揽进了怀里,唇舌交缠间,她的手从他衣领里滑入,抚着肩头将他衣服扒落。 丝滑程度令人发指。 主打一个嘴上手上没一处闲着。 正在她心急解他扣子之时,手机在被上震了一下。 霁月低头去看,就瞧见厉烬发来的消息。 【厉烬:月月,我想你了。】 呸! 晦气! 三个月了才知道给她发一条消息。 不知道现在超过三天不联系就默认为分手了吗? 她今天若是没有贴共感符,他没被同步亲得嘴巴麻麻的,怕是连条信息都不会有吧? 霁月继续扯着神商陆衣服上的纽扣,几下将他衣服扒开,咬着他的下巴往下滑动。 男人喉结不受控制地滚着,面上的神色更是色情,浅淡的眸子微微眯起,流转在女人的身上。 细细的粗喘自喉间溢出,引得霁月埋头咬了两下。 要不要喘得这么性感,耳朵像被强奸了一样痒的不行。 正坐的厉烬浑身一僵,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红了一块。 他起身走进浴室,便见喉结处两道模糊的印子,像是牙印。 他很确定在走进房间之前,脖子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紧接着胸口一紧。 他解开衬衫,褐色的部位似乎有什么湿湿黏黏的东西卷在上面,偶尔还会有硬硬的东西磕在逐渐挺立的豆粒上。 这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像是有个他看不见的女鬼正在引诱他。 腹部一阵羽毛拂过,小腹顿时随着飘落的触感发紧。 那处鼓在裤裆下,茁壮到几乎快顶着裤缝冲泻而出。 霁月抚摸着神商陆的腹部,指尖时不时滑在腹外斜肌没入裤腰的位置,只勾引那处,却始终没有深入。 神商陆仰在床上,喉部软骨在视线中不断上下,清冷隽丽的脸上沾染了浓厚的情欲。 她像在玷污一个跌落凡间的仙人,每一下触摸和舔舐都带着刻意。 “霁月……” 他的肌肤泛出了浅淡的玫粉,连带着往日冰冷的指尖都变得滚烫。 霁月看着他迷离的眼睛,舔着殷红的唇吻了上去。 她喜欢他的眼睛,干净,纯粹。 被她捉弄了以后,就变得如此刻这般意乱情迷,睁眼闭眼甚至是口中,都只有她。 “我在……” 神商陆搂住她的腰身,吻落在唇角,迅速下移。 唇如落雨般密集,不断在她脖颈处锁骨上游走。 霁月仰起天鹅颈,轻盈的喘声里,也难免沾染上些外露的情动。 第132章可她就是很脏,很糟糕的人(微h,36 霁月半敛着眸,隔着裤子跨坐在他身上,他毫无意识地顶了一下,又后知后觉稳住身形。 暧昧的火热就接踵处传开,那处又硬又烫,肿胀在裆部,几乎快将他孱弱的自制力给消耗殆尽。 “霁月……” 神商陆压不住的喘息像浪潮般汹涌。 室内本就没有点灯,暗境里那点寂静,显得这点呼吸尤为销魂。 他反复的吻她,反复的喊她。 她只能一遍遍回应。 她像个人机自动回复,一直重复着“我在”、“嗯”、“听到了”。 就这几句话,她们拉长了近十分钟的时间。 没有过于赤裸的肌肤之亲,只是简短的在面颊与脖颈中跳动。 有一瞬间霁月都快忘了她在做什么,她抱着他,感受他急剧起伏的呼吸,紊乱却又带有魔性的心跳。 脑海里有一点黄色思想,不多。 甚至因为他眼尾渗出来的那颗透明且温润的热泪,砸在颈窝产生丝缕涟漪。 那种从心脏内挤压出来的疼惜,再一次填满了她。 从小缺失父爱,唯一的母爱也只停留在了儿时分别的那一刻。 他情感淡泊,不知如何与人相处,可在看到她被欺凌的时候,还是勇敢的站了出来。 明明没有任何求生手段,甚至回到神溪谷也只是为了魂归故土,在危险来临的那刻,还是会耍着透明的心眼子,握着手术刀,挡在她身前。 知道厉烬是她第一个人男人以后,他神情明显变得脆弱和不安。 她只在那次林间小路上见过他这副样子。 他冲她狂奔而来时,不顾一切的想要来到她身边。 没有人如他这般过。 就连她喂养的流浪猫狗,也会因为其他人喂养,从她脚边跑开。 不过是为了生存想要多吃两口的小猫小狗罢了,她不在意。 可没过多久,她就在喂养的附近看到了他们僵硬的尸体。 看吧,善心这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 她虽然给它们挖了坑,埋了土,可她和那些披着羊皮的狼没什么不同。 就比如此刻,她知道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和她结合。 但她什么也不会说。 甚至为了她的计划,她不惜用他和厉烬做共感连接,明明知道他把和她有关的事情看得无比神圣。 可她就是很脏,很糟糕的人。 “霁……” 霁月堵住他的唇,将他的话全给压了回去。 手指狠心揪上他胸口上硬硬的小奶粒,指尖欺压式地拨弄着那一点。 神商陆被弄得在她身下不断抽动,好几次呼吸中断,聚在被单上的五指也在被玩弄间不断聚拢。 他像被挠着下巴的小狗,喉间不断发出阵阵呼噜声,偶有几次还因为她掐得太疼而哼出了声音。 压在腿心的茁物早已挺着绵质布料向上翘着,即使裤子遮住,她也能感受独属于他那处的温度。 霁月下面也湿得不行,月光下都能看见牛仔裤上一块潮湿的斑驳。 借着共感符能穿墙的视角,她瞧见厉烬去了房间的另一头,身子半躺着,像是在浴缸里。 右手熟练的抚着身下那处,粗鲁的动作让她下身一热。 他还是那么粗暴,面对自己的那根总是毫不留情。 霁月扯开神商陆的裤子,将弯弯的香蕉放了出来。 五指并拢圈在龟头下,却因为手太小,用点力气才能完全让中指与拇指指尖碰上。 掐得过紧,神商陆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兽类被囚禁后,精疲力尽也无法逃脱时,哑了的低吼。 沉沉的,听在耳里还有些酥麻的感觉。 她不知道厉烬是否也有被异物感包裹的感受,但他的身躯明显有片刻僵硬,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顿,最后放开了自己,任凭那根在水面上颤动。 霁月看着那道光圈圈出来的模糊轮廓,如同热成像模式下的动图,一切都只能凭借着幻想。 她轻轻撸动肉棍外表那层薄软的皮,将饱满发红的龟头包住,又松松落回。 神商陆意识涣散。 那日在温泉里,她似乎也是这么玩弄的他,但那次没有这么细致,这么…… 用力。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喘出声音,但是骤然起伏的胸脯,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只是抚动都让他有种莫名的幸福感,而那股强烈得像是要将他颠覆毁灭的念头,也在她的注视中更甚了。 他从来不知道,他能这么极度的渴望某一样东西,某一个人。 霁月静静看着他殷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刚被她纠缠得无力抗拒的粉舌就躲在尖牙后。 手中的肉物似乎大了一寸,在她掌心不停的震颤,虎口压在错综的青筋纹路上,还能感受到他清晰的心跳。 她带着他的手掌探入腰间,躬身含住他的唇瓣,诱使着那粉舌出逃与她纠缠。 错落间,染着湿意牛仔裤裆部摩擦上粗硬的肉棒,太过粗糙的布料以及硬禳接缝刮着表面的敏感,他不受控制地躬起脊背,随着她的动作频频收缩。 泡在冷水里的男人同样抓紧了浴缸,仰起的脖线绷直,凸起部位随着吞咽不断弹动,如同弹簧触底反弹,割裂的碎片式喘息溢出喉间。 明明只是赤裸身子躺在水里,他没有任何淫荡的动作,可冒出水面紫到发黑的大茄头,却在不断晃出水波,给室内描出一抹旖旎的色彩。 厉烬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又放松,再抓住。 那股软绵绵的触感带着韧性,很不听话,也很调皮。 他不知道为何身体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可就好像霁月在他身边,在逗弄他。 每一下都如同蚂蚁一般微不足道,可偶然间的叮咬,还是会让他忍不住绷紧全身肌肉。 算算时间,她那边应该已经是早上了,是因为还没有开学,所以在睡懒觉吗? 说好只离开两三天,他却消失了这么久,即使她看见了,不想回复,他也没有理由去谴责。 可是…… 好不容易有了信号。 他真的很想她。 想到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无中生有,想象着她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甚至是,骑乘他。 她那那么小,只玩两下都吃不进去。 厉烬心里有些乱。 手臂伸直,够着一旁的手机,琢磨着再发句什么。 手心微震,抱着金币的月亮头像在屏幕上跳跃。 厉烬轻轻勾起的唇角还裂着弧度,在看清文字后,僵硬在原处。 【月月爆金币:分手吧。】 第133章那你自己来取,做一半被鬼敲门(微h 霁月甩开手机,双脚踩在地上,蛮横地挤在神商陆双腿中间,强迫他双膝分到最开。 男人跟着她坐起上半身,双手撑着身体,仰头接受她的吻。 许是她的吻太过于色情,他按捺不住去环住她的臀,意识到自己放的位置有些侵犯,又挪了上去。 霁月撩开他眼前遮挡视线的碎发,静静盯着他的眼睛。 “神商陆。” 她含着他的唇喊他,被点名的男人眉眼微怔,迷蒙的眸子努力聚焦在她脸上,又因为太近,只能垂着去看她与自己勾缠的樱唇。 他听到她极轻却不稳的声音,像一片羽毛穿过耳道,隆响在颅腔里,还带着点痒意。 “想要吗?” 神商陆轻轻点头,双臂紧了紧,将与她之间的距离缩到最小。 霁月俏着脸笑,食指勾在他下巴上,“那你自己来取。” 染了口涎的唇泛着润润的珠光,肿起的唇心像倒挂着的血红珍珠。 神商陆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回味她残留的香甜。 手指缕着她的衣角,反复撵了几次,局促的动作还带着点谨慎。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衣摆,低头吻在孱纤的小腹,被抿久的唇温热又很软,所过之处皆留下一点浅浅的水痕。 霁月被他舔得腿软,伸手搭在他肩上撑住身子。 他真的很慢,若是龟兔赛跑,他连乌龟都比不过。 渐渐吻终于落上轻薄的内衣,款式简单的布料包住了浑圆,胸型挺阔透着些许诱惑。 神商陆不再像刚刚黏在她腹部那样缓慢,反而张开嘴含住某个凸起的部位,轻轻咬了咬。 霁月抓紧了他的头发,忍不住将他头按在胸口上揉了揉。 “喜欢吗?” 他点头,又闷闷地应声:“喜欢。” 霁月牵着他的手放在排扣上,凑到他耳边磨了磨牙,“给你半分钟时间解开,解不开就不给吃。” 眸子在这话后僵颤着。 他几乎是立刻摸上扣子两侧,上次折腾了许久,没有摸出诀窍,这次还带了时间限制,动作更是急躁。 霁月的手钻进二人之间,磨着那根顶端,用指腹反复按压,致使马眼嗡张开口。 一边是肉体上的折磨,一边是精神上的紧绷,他完全摸不准排扣究竟该从上还是从下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随着心跳溜走。 霁月忍不住抓挠了一把掌中的硬物,“时间到。” 扣子下摆在声音落下时松开,三道只开了两个,他扯着内衣背带有些无措。 霁月轻笑了声。 他的表情太有趣了,湿漉漉的眼尾在暗夜里闪着微光,流转间让她心生怜欲。 霁月反手解开内衣,因着衣服没脱,内衣只是松散挂在肩上,圆润的下弧溢出边缘,男人眸底的暗沉瞬间变得火热。 紧接面前一黑,窄小的衣服裹住他的脑袋。 鼻尖压进两块乳肉之中,她的气味浓郁到仿佛将他裹了进去。 神商陆在狭小的空间里转动,手指挑着内衣边缘上移,立着的红点被他含入口中,舌面细小的倒刺刮着表面,像是在舔一块甜滋滋的,又有些舍不得一口吃尽的糖果。 他太细致了,细到连乳面上受不住刺激凸起的小疙瘩,都会被他舌尖轻轻抚平。 霁月生涩地咽着,手中却有些无力,光牛仔裤上的扣子,她就抠了半天。 好不容易褪下,劈开一条腿踩着床面,迫不及待扶住肉物往洞口里压。 香蕉头破开紧锁的甬道,花穴咕啾一声吐出花蜜,紧紧裹住钻入的龟头。 神商陆下意识施力,软玩在手中抓挠变形,口中餍足地叹出声音。 霁月夹着进入的那点肉物虚虚喘着,前后扭着腰,小嘴儿如包着肉棍的套子,紧密到毫无空隙。 那处像是要被她夹爆了一样,神商陆的小腹紧到发酸,臀腿更是硬如磐石。 甚至下面那截未被吃进去的,比起吃进的头部还要肿上几分。 他真想压着她的腰直冲而上,一顶到底,过分的在她身体里搅动,深挺,再被她反击着夹弄得喘不上气。 突兀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回响,本就空旷的室内,仿佛一个狭窄的盒子,声音被挤压着,通过墙壁震动外放。 霁月和神商陆几乎同时扭头看向翁振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让二人呼吸皆滞。 她手忙脚乱地挂断,同时长按关机,亮着的屏幕彻底黑下,心脏却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止住乱跳。 她不确定房间的隔音程度,更不确定厉烬会不会怀疑。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明明共感了,他居然还能忍住给她打电话! 身下猛地一紧。 神商陆不知何时勒紧了她的腰,胯下用力,将她按了下去。 极致的饱胀让她有片刻失神。 手掌覆着的位置硬邦邦的,浅显的腹肌纹路分列有序,又因她那里夹得太紧,不断在扩张收缩。 霁月的心还在砰砰乱跳,抵着他的肩胡乱想着。 身后的门突然传出一阵有节奏的敲响。 这声音不急躁,却又很强势。 就像厉烬和她做的时候,即使她喊着不要了,受不了了,他还是会磨着她的敏感点硬生生把她弄上高潮。 霁月迅速点开易容贴,给自己换了张脸。 她来不及勾选屏蔽,神商陆眼中的她,就在顷刻间换了个面容。 可怖的红褐色胎记占了大部分的面部空白,发型虽和原来无异,但配上那张苍白的脸,在黑夜里徒生出一种红灯笼下特有的中式鬼气。 还未等他细瞧,霁月抽身整理下了衣服,快步走到门后拉开了一条缝。 厉烬就站在门口,挡住甲板上探照灯射过来的白炽光,背光的身躯被拢上一圈白雾,显得他的面色更黑。 霁月稳住心神,扯出一抹谄媚的笑,“烬哥,这么晚……” 她的话还未说完,笑容就凝固在脸上,身体也像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压在门上的胸口挤出一侧滚圆的饱满,那内衣明显散着。 “有、有什么事吗?” 抓着门框的骨节泛出青色,语句也是断断续续的,面上更是拧起了那块斑驳的胎记。 厉烬扫了一眼她的脸,身上裹着的浴巾还在滴水,被他不耐烦地抖了一下。 “动静小点。” 第134章隔着门被“表哥”深插到底(h 霁月忍住被深顶的快感,猛吸小腹想要夹住穿梭在身体里的香蕉肉棒,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除了能把身后男人的呼吸夹断,那动作更是大幅度加速。 她抿着唇轻轻点了下头,“好的。” 厉烬的眸子闪了一瞬,转身作势离开。 霁月压着门把,缝隙在二人之间不断缩小。 冷不丁的一声“霁月”,吓得她浑身一颤,颅内的刺激引发下体同频高潮,她小声哼了一句,穴道突突的痉挛着。 神商陆被绞得头皮发麻,刚刚酸溜溜的那股劲又涌了上来,连带着几下撞击都深深到底。 疯了。 神商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是蛊毒和催情素双重作用下,才导致他这么癫狂吗? 顶着厉烬幽魂一样犀利的探究目光,她连喘息都变得小心翼翼。 “节约?节约什么?” 她胡口乱诌:“用水吗?” 还未继续谄笑,神商陆摸进她腿间,指尖染着他的温度,撵开了那道狭窄的细缝。 本就被撑得合不拢嘴的腿心此刻更是被迫前后夹击。 她忍不住压上门板,扭头急剧抖了两下。 门外同样被腿根处那股莫名的紧吸给弄得浑身冷硬,厉烬奇怪地看了眼门缝。 他非常清楚此刻屋内在发生什么事情,甚至此刻门被合上还是因为男人的重顶。 但为什么他靠近以后,刚刚还比较浅淡的裹吸感会更加剧烈,剧烈到就好像门内的女人骑在他身上。 而这种紧窄的包裹,和霁月做的时候很像。 屋内断断续续传出轻声的哼哼,像绵柔的雨丝般润物细无声,一点点渗透进他的毛孔。 厉烬再度敲响房门,“你叫什么名字?” 霁月张唇,双腿被扣弄得连连发颤,神商陆的指法非常诡异,比她还要清楚自己的敏感点。 两指分开了肉唇,中指压在蜜豆上左右蠕动,偶尔还会点上包住肉根的那点小阴唇。 那都不能用唇来形容,被撑平得如同羊肠细膜,指尖撩过便浑身发软。 汁水顺着柱身不停往下滴答着,他拍击着蜜豆,把指根上沾染的汁液拍打黏稠,再绕着泛红的豆子绕圈打转。 她咬着唇发抖,小声喊了句:“神商陆!” 那手指停了停,她作势要抽离,被他猛地搂紧,下身重重一撞,喉间止不住溢出妩媚的呻吟。 门外的男人双拳紧握,被这一下深顶给乱了心神。 头部好像顶进了细小的口子,紫红的茄头在浴袍下颤得厉害。 霁月扯住神商陆的手,安慰着与他十指相扣,同时再度拉开门缝,俏红着脸想要回答厉烬的问题。 视线怔在他下身那处高挺的帐篷,又慌乱地移上他的脸。 “神小米。” 她扯出微笑,用眼神催促着他离开。 扰人好事,天打雷劈。 道上的规矩是一点都不懂吗? 何况身后发情的男人每动一下,面前的男人都会有小幅度地呼吸停滞,这感觉像是被两个男人同时插进身体。 明明两个都是一根便能把她填满的程度,尤其厉烬那根,撑得她耻骨都没办法自如的活动。 这也太刺激了,她脑子有点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爽意。 厉烬压制着身体上的不适,冷着脸继续问道:“他呢?” 霁月:“神商陆。” 他眯起眸,视线在她面上打量,“表哥?” “嗯。” 察觉出他要问什么,霁月颤着声音迅速解释:“我们神氏族内通婚。” “我与表哥自幼恩爱,早已私定终生。” 身后律动的男人停住动作,身子站直了几分,原本还在讨她注意力的手松了力道,轻轻抚在她腰间。 一看就对她的回答满意极了。 搞了半天故意凑上来,是在吃飞醋? 霁月用力夹了一下,把两个男人的呼吸同步夹断。 一个身形晃了一瞬,一个在她身后绷紧了身体。 这感觉也太爽了吧,两个人就跟连体婴儿一样感同身受,无论她怎么裹吸紧夹,二人都会有同频般的震颤。 趁厉烬失神的空挡,她使出浑身解数各种绞蠕裹缠撕咬。 体内那根肉棒不断被挤压出各种形状,而肉棒主人的喘声重到一下要分成几口,心跳压在她后背,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跳出心口。 上次做爱她根本没有这样。 神商陆爽得头皮阵阵发麻,那处嗡嗡震着,射精的欲望几乎顶到了腰后。 他掐着她的腰后撤,粗粗喘了几声。 与此同时,门外撑着墙壁倾斜站立的男人终于能够顺畅呼吸,他立直身体,看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你上船若是想替你族人报仇,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霁月眨眨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烬哥说笑了,健哥帮我把那些烦人的族人一网打尽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和我亲爱的表哥逃离那个鬼地方双宿双飞了。” “这我得感谢你们才是,怎么还会找你们报仇呢?” “我恨不得给你们跪下再磕叁个响头呢!” 见他眉心越皱越狠,霁月趁热打铁,当即就要拉开门给他表演个白日同款滑跪。 厉烬反应飞快,偏头避开视线,生怕看见某些不该看的。 白花花的大腿在余光里晃过,他一言不发,大步走向隔壁房间。 那头门还没关上,这头神商陆就压着她的肩顶紧了门。 身体软得和水一般,被他轻轻一插,便挤出一泡黏稠拉丝的汁液。 霁月不再顽抗,贴在门上接受他的插磨,深顶进来酸酸胀胀的感觉不要太舒服。 上翘的蘑菇头和撑开的小伞一样剐蹭进深处敏感点,肉棍上的青筋把蜂拥而上的肉包一一按压平整。 这般缓慢地姿势让她难受得不行,拧着腰去加深他的轻顶,一插一抬的配合,让撞击声逐渐加大,甚至开始迭交出鼓掌的声响。 而那道微弱的浆水声倒显得弱小可怜了下去。 后入的快感太过强烈,所顶的地方又深又胀,速度逐渐起来以后更是承受不住地想要瘫软。 神商陆捞住她的身体,单手架起她的一条腿,歪斜着身子插磨,这下更让她站不稳,全身依附在门板上。 顶撞的动静让门板颤着,锁舌更是晃得如同台风侵袭。 隔壁房间内,厉烬扯松浴袍领口,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胸口那抹燥热迟迟不下,甚至愈演愈烈。 尤其隔壁那撞击声和女人发媚的喊叫,丝丝缕缕从门缝和墙壁间传来,让他浑身不是滋味。 第135章想死吗,我成全你 厉烬整个人陷进沙发里,身下一波又一波快感袭扰,使得他的双腿分得很开。 一阵长久的喟叹后,后腰猛地一震,强烈的刺激感涌上脊椎,血液像开阀的洪门,一刻不停地往头顶涌。 顶在浴袍下的大茄子,狰狞地如同血迹斑驳的刀鞘,虽看不见锋利的刀刃,却也彰显着恐怖如斯的实力。 厉烬拧着眉心,手掌撑在额上,手指用力按压着额角两侧。 隔壁的动静小了下去,他那里的欲望也降低了些。 可到底不是真做,被勾起的情欲哪有那么容易消磨。 厉烬拨通姜烈的电话,要了桶冰水。 睡得正香的姜烈迷迷糊糊地怼了句:“江里不都是冰的?你直接跳下去不就完了吗?” 一阵沉默。 未开窗的室内却有股幽幽的冷风拂在面上,姜烈一下就冻醒了。 来电显示上的烬哥二字,吓得他手都在抖。 “烬哥,我还以为是下面那帮人在无理取闹,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冰水。” 厉烬没说话,沉闷地挂了电话。 不出一刻,门就被轻轻敲响。 埋在沙发里的躯体未有动作,只是声音传了出去。 “门没锁。” 推门声很轻,连带着脚步和动静都很轻。 厉烬察觉到不对,抬眸看了过去。 女人的身影被光拉出长长一道黑影,顶端跨在他腿上。 这感觉像无端与她有了连接,让他很不舒服。 门在她身后阖上,光影泯灭,他乱糟糟的心也沉了下去。 “有事?” 霁月摇头,左手背在身后,另只手指了指他的下半身。 “刚看你挺难受的,还好吧?” “没事就滚。” 他的语气并不好,语调里隐着戾气,似乎她只要上前一步,就会被他徒手撕烂身体。 霁月顶着他如炬的目光大胆上前一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这话引起了厉烬几分兴趣。 但他并不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有什么筹码值得和她做交易。 仅凭她那副和他女人有些相像的身子吗? 别做梦了。 他不可能碰除她以外的女人。 霁月看着他坐直了身子,烦躁的情绪以他为中心,朝她迅速蔓延。 “滚。” 正欲敲门的姜烈手中一顿,附耳倾在门外,就听到里头一道熟悉的女声。 “难受吗?” “要不要我帮你?” 霁月掏出藏在身后的老黄瓜,刚与他周旋半天,就是在将他与黄瓜连接共感。 厨房里也没什么蔬菜,找了一圈只有那种细长的茄子,轻轻一掰就断了。 青黄色的老黄瓜又粗又大,虽不及他的那里,却也是耀武扬威可怕得很。 霁月伸出五指,包裹着黄瓜的尾巴从下到上用力揉搓,每动一寸,男人的脊背都会弯下一分。 她稍微加快速度上下滑动,他的双腿就会产生小幅度的颤抖。 “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厉烬咬牙切齿,但面前的女人却不以为然。 门外的姜烈放下冰桶,镇定地蹲在门口等着。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那个满脸胎记的女人就会被扔出门外。 以他这个距离,应当能稳稳接住。 怎么着的也莫名当了一下她的男人,这点后勤工作,他还是要做的吧。 屋内霁月从裤腰处摸出一把小刀,在男人起身的瞬间用力扎进黄瓜里。 “嗯……” 厉烬蜷缩着身体,痛到单膝跪地。 身体重伤都不如那处,明明她只是摸了和扎了一根黄瓜,可为何痛感和快感全在他的身上。 他强忍着阵阵冒出来的冷意,攀着沙发扶手撑起身,打定主意要将这个女人扔到江里去喂鱼。 霁月对他泛出寒意的背影挥舞了下手中的刀。 “我劝你不要生出奇怪的想法,我能把你的那根和黄瓜连接,自然也能把你和其他人连接。” 她作势要去削黄瓜的皮,一团黑影从空中飞了过来,指根一麻,小刀直直坠落,猛地扎进她双脚之间。 厉烬看了眼那根黄瓜,忍着不适感走到书桌后,压着怒气问:“什么交易?” “我要你放了神氏族人。” “呵?” 厉烬嗤笑:“你们神氏倒是挺喜欢左右脑互搏。” 霁月承认刚刚被香蕉唧唧插着,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她能圆。 别管圆的怎么样,只要地球还是圆的,黑的白的她都能说成是黄的。 “我是挺讨厌那群人的,但比起李健那群人的作为,他们还算是个人。” 厉烬眯了眯眼,追问着:“为何讨厌?” 霁月被问到了,自己也迟疑了一瞬。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不能算得上是讨厌,只是有些怨恨,明明知道神商陆一个人呆在香山,他们都知道他的存在,却因为活不过二十二岁,就能忍心将他丢在香山那么多年。 近亲通婚生下来的多半是傻子,但神氏出来的都是群道貌岸然的人。 凭什么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神溪谷这种世外桃源,神商陆就得在香山采药看病讨生活。 她就是气不过。 但无关生死,她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当然是因为他们不让我和表哥在一起啊,表哥那里那么厉害,我可喜欢了呢!” 霁月轻轻抚摸着老黄瓜,不紧不慢地给他上着眼药,“表哥还说我的小嘴吸起来厉害极了,烬哥要不要试试?” “我帮你弄出来,你把那些人放了。” “我听李健说你不近女色,可你刚刚明明就硬了。” 厉烬垂眸,双手紧紧攥着座椅扶手,身下热气腾腾,心口又无端泛出股莫名的酸意,四肢就像浸泡在酸水里,麻木得连神经都在抖动。 “想死吗?” “我成全你。” 霁月静默了片刻,默默垂下手。 “好吧好吧,那我用这个和你做交换,怎么样?” 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玩意儿,本想上前递给他,撞见他染着幽光的眸子,肩颈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黑色的小玩具在视线内被抛起,他伸手随意一接,便将那东西稳稳抓在手里。 霁月贴心地问:“要翻译吗?” 厉烬不语,手指不停按着传讯器上的按钮,动作娴熟,明显比她要熟悉这东西。 第136章她怎么能骚到用黄瓜自慰(微h) 35r 他翻阅的速度很快,但架不住内容过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霁月无聊地颠着手中的黄瓜,视线落在刚刚扎进地板的那把小刀。 琢磨着如何在不伤手的情况下把刀拔出来。 那可是她求生的利器之一。 门外姜烈蹲到臀腿发麻,眼睁睁看着天空翻出鱼肚白,屋内说要丢他“女人”的男人却毫无动静。 冰桶里的冰块化了大半,他挠挠头,索性下楼换一批新的冰块。 厉烬看完所有信息,传讯器落在桌面轻而无声,反倒是过了时效的身体松快了许多,他轻轻叩击着扶手,节奏缓慢中施加着压迫感。 “东西从哪来的?” “一个白脸男身上摸来的。” 见他脸色变得异常阴沉,她忙摇手解释:“我可不是变态小偷,是他对我起了坏心思,那我不搜刮一通也对不起他送上门不是?” 什么歪理。 厉烬拧起眉:“他人呢?” “应该是……死了吧。” 霁月不大确定。 任凡仔说把他扔捕猎坑里,那鬼地方能有两个人都是奇迹,她不信那白脸男一个炮灰能撑这么久。 “光这个你就想换那么多人的命,有些贪了吧。” 厉烬的话让她牙根磨了磨。 压着她反复索取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贪心。 双标狗。 霁月挤出微笑,“我可以代替那白脸男去与对面做交易,帮你拿到那批货物。” 厉烬指节微蜷,眼底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我要那批货物做何?” 他看似反问,实则在试探她的心理,以及她的底牌。 她所谓的共感虽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也无疑是一大杀器。 若是能为他所用,也许他的计划能顺利许多。 “卖啊!”请记住网址不迷路w a1tc .c om 霁月理所当然,“你看那名字,云霄,一听就是毒品,不卖难道你要吸吗?” “那玩意儿可吸不得。” 吸了会神志迷糊,误以为自己是只蜜蜂的。 她一本正经,反倒让厉烬有片刻失神。 太像了。 说话时的小表情,认真的时候眼睛会紧紧盯着对方,仿佛要看到他骨子里去。 屋外一阵闹声,似有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姜烈的声音响起。 “你不能进去!” “你再走一步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霁月耳廓一热,也顾不得厉烬脸色黑着,猫着腰就往他桌下躲。 门被大力踹开。 神商陆完全不顾姜烈手中黑漆漆的枪口,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对上坐在书桌后的男人。 “她呢?” 厉烬往桌底下看去,面带丑斑的女人一个劲对他做出噤声和拜拜的动作,求饶的小表情和霁月在床上时如出一辙。 他呼吸滞了滞,竟顺着她的意思隐瞒了过去。 “你女人,问我?” 神商陆眼里愠色浓烈,低沉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 “船上我找遍了,不在你这还能在哪?” 霁月额角冒汗。 昨晚结束后她哄着他入睡,说了半天好话,等出来时本就已经凌晨。 厉烬这人看着雷厉风行,看点信息各种谨慎,一拖就拖到现在。 原本她还打算趁天亮前赶回去的,现在好了。 她莫名有种被捉奸的局促不安。 想想也是。 书桌前站着的男人是她新欢。 身前对她张着双腿的男人是她前任。 单方面分手也算分手……吧。 霁月眨眨眼。 有叁个月没见大茄子了,看看鸡吧不过分吧? 浴袍被她一把掀开,疲软的茄王就那样萎靡在腿间,大腿上的肌肉连坐下都能看出一点浅显的轮廓。 霁月用力吞咽了一声。 察觉到脑门凉飕飕的,抬头撞进黑眸圈起的幽潭。 这么贸然抓上去,他必定会一掌把她脑浆拍出来。 可此刻躲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呼吸里全是他浓烈的味道,就连他腿上那点肌肉线条都勾得她浑身发痒。 霁月意识微动,手中的黄瓜与他那处相连。 如此近的距离,她能用意识非常精准地描出那根大茄子的轮廓。 黄瓜虽逊一筹,但也算聊胜于无。 厉烬收回目光,岔开的双腿交迭,身子也转向了一侧,浴袍更是将腿捂得严严实实。 还挺自爱。 她真的不是变态啊喂。 只是单纯的大黄丫头加SSS 预案下的催情因素。 她绝不承认自己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确定你都找遍了?” 远离她以后,空气里的合欢花味道都淡了许多。 神商陆身体紧绷,顺着他的思绪回想了片刻。 叁楼四楼是那些人的住所,他没有进去找,还有地下一层,那里守备森严,他也没有去。 莫不是霁月急着救神宇,和那群人起了冲突? 神商陆心急如焚,他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白瓷瓶,语气也弱了几分,“这是我自己做的补气丸,命悬一线时可以吊着性命,这一瓶都给你,你帮我找到她。” 补气丸? 这玩意儿在暗网上价格可不低。 这人便是香山藏匿的神氏族子吧。 看着傻愣愣的,怎么会看上…… 厉烬眸光一滞。 桌底的女人不知何时褪尽了裤子,雪白的双腿微微分开,漏出如花一般粉嫩的阴阜。 淫水一泡一泡咕涌出来,将她坐着的地板全全打湿,她连坐都有些坐不住,身体几次叁番往下滑。 到处都是滑腻腻的,就连她手上的那根老黄瓜,都被她抹上了亮晶晶的汁液。 黄瓜贴在熟透的蜜桃上,肥软的阴唇被撵开一道口子。 黄瓜表面似乎还有些凸起的小点,来回滑动时,会刺激得她眯起眼睛,乳粉的脚尖绷得快翘出桌面。 下身就在这分秒间迅速膨胀,涨势犹如雨后春笋,快得惊人。 霁月眯着眼瞧浴袍下那一点紫黑色的影子,手中动作不断加快。 冰凉的黄瓜带着凸起摩擦在阴蒂上,快感直窜大脑皮层,爽得天灵盖都在打转。 穴道里的软肉止不住吸住黄瓜,发出细微的浆水声。 太骚了。 她怎么能骚到用黄瓜自慰。 霁月恨铁不成钢,抬起黄瓜用力抽了一下发骚的阴阜。 这一抽打不仅把她打爽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厉烬,那坐姿也变得有些扭曲。 第137章糟糕,被“表哥”发现了(微h,3900 “如何?” 神商陆催促。 他怕晚上一分她都会陷入危险。 厉烬平息凌乱的呼吸,隔着浴巾将肉棒往下压制,“可以。” 他不想与他纠缠,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再把脚下这个浪荡的女人一同赶出去。 “姜烈!” 他气息不稳,大声喊人时声线弯弯绕绕的,似乎还压抑着呼吸。 明明身体想得不行,却偏偏要装出一副禁欲的模样。 他越这样,霁月心里就越痒。 黄瓜压在蜜豆上轻轻拍击,每一下都带出细细的汁水黏连声。 尤其是那道婉转的喘声,被刻意压低,轻到只有他一人独享。 姜烈循着声音走进室内,目光很奇怪地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比起神商陆那般明目张胆倒是多了几分偷偷摸摸。 平日观察力敏锐的男人,此刻却像丢了魂一般没有察觉。 听到姜烈应声,他挥挥手驱赶:“带他去找人。” 姜烈刚刚在门外听了几嘴,也知道他在找谁。 虽然他守了一晚,并没看见烬哥把他的“女人”丢出来,但也许他去换冰块的时候,那女人离开了也不一定呢? 这女人也真是的,没事瞎跑什么。 这船上的本就没一个好人,虽然她长得不是国色天香,但那群男人根本不看脸,甚至有个洞就钻。 她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姜烈应了一声,甩着手走在前头,神商陆迅速跟上,转身时脚尖下寒光一闪而过。 尖细的刀刃和玩具刀大小差不多,细窄的程度不足一只手指粗。 这刀太独特了。 第一次见到霁月的时候,就是瞧见她毫不留情往心窝上扎刀,才起了恻隐之心。 脚步在此刻僵了许久,耳廓甚至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喘息。 那种哽咽的、难忍的,还有些受不住、吃不下时,会发出的叹声。 神商陆蜷在两侧的手掌瞬间握紧,白瓷盖子被压移了位,里头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挂在瓶口欲落不落。 姜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快点跟上。 神商陆跨过地上的刀刃,面上的慌乱早已被失落取代。 “走吧,你要去哪找?先上四楼?” 姜烈转身走向楼梯,却没听到身后追来的脚步。 一回头,男人还站在原地,眸光散着,像是寻不到可以聚焦的点。 “神医?” 神商陆身子顿了一瞬,抬手将罐子抛了过去,声音压抑着:“不用了,我知道她在哪了。” 姜烈伸手接住白瓷瓶,奇怪地看着男人落寞转身的背影。 门合上的瞬间,霁月忍不住绷直了双腿,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呜咽。 黄瓜一头已经吃进了小嘴里,此刻的花穴扩张得可怕,周圈一圈肉被箍得发白紧绷。 可厉烬连看都不看,便知道那里头的肉包正在疯狂裹吸。 腰眼阵阵麻起,甚至有种想要隔空压进她紧窄细缝的冲动。 黄瓜不敌肉物那般有韧性,霁月反复试了几次,都只能吃进头上那一小寸窄一点的地方,到了后面粗壮的部分,根本挤不进去。 放弃不是她的人生信条,她不服输地转动黄瓜,顺利将厉烬的脸转成了苦瓜。 “嘭”地一下,桌上的茶杯都被他这一下重锤给砸到起跳。 霁月更是吓得双腿一抻,淅淅沥沥的水液在黄瓜与薄膜之间溢了出来,仿佛堵不住的泉眼汩汩流淌着。 蜜液很快打湿了她落在旁边的牛仔裤,吓上的体内高潮让身体莫名的非常空虚。 她拔出黄瓜,浑身像恶寒一般抖了几下。 厉烬踢开椅子,烦躁地往窗边走了两步。 “滚出去。” 霁月双腿发软,不上不下的瘙痒吊着神经,连直起腰都困难。 她扒住椅子腿想要起身,大腿却跟抽筋一样酸疼难耐。 连声的抽气从她喉咙口里溢出,她躬着腰想要寻求帮助:“那个……你能不能拉我一把,我腿……抽筋了。” “呵!” 厉烬嗤了一声,“不如我将你表哥找来?” 那哪行? 霁月忍着痛从桌下钻出来,也不顾撇着筋的腿是如何把疼痛传上扭曲的脸,蹦跳着穿上裤子和鞋。 裤腿上那块深蓝的水迹极为明显,可如今也没办法迅速风干,好在不在裆部,不然人家要以为她尿了。 就在霁月哆哆嗦嗦往门边走时,厉烬低沉的话幽幽飘了过来。 “我劝你不要再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 后半句他没说,但霁月猜想是:否则我会让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霁月缩了缩脖子,扬手和他告别。 门在二人间阖上。 厉烬松松吐了口浊气,余光瞄见被丢弃在地上的老黄瓜,眸子急剧收缩震颤。 真恶心,地上全是她的水。 厉烬伸手想将黄瓜丢进垃圾桶,可左右试探都有些无法下手。 他索性脱下身上的浴袍盖住那片狼藉,刚用浴袍捡起黄瓜,门就被推开了一道细缝。 丑陋的红斑率先挤进缝内。 霁月灿笑着朝他扬手,目光落在翘首的巨物上,嘴巴还惊讶地哦出了一个圈。 厉烬快速将浴袍挡在关键部位,那黄瓜沾了黏液湿滑得很,这一甩便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 好巧不巧的,滚到了地上扎着的那把小刀。 刀刃破开黄瓜,刚刚还完整的黄瓜兄,此刻就变成了分道扬镳的两瓣。 霁月看着他的脸色瞬间发青,额角豆汗如雨。 咔嚓一下断屌之痛一定痛不欲生吧! 这叫什么? 嗯,甩出的回旋镖终是扎到了自己身上。 她猫着腰走进屋内,扯着拖挂在地上的浴袍一角抱住刀刃,用力将小刀拔了出来。 刀刃卡得太深,后座力让她一屁股坐上半截黄瓜尸骸。 男人脸色顺利从发青转至苍白,呼吸屏住,上半身裸露出来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连着青筋都拱起了不小的弧度。 啧,也不知道坐的这一半是他的龙根还是龙头。 “您继续。” 霁月用完就甩,临走前还将小刀上的黄瓜汁用浴袍擦了个干净。 门彻底合上,厉烬终于忍不住捂住关键部位无声痛嚎。 这女人…… 等他处理完一切,定要她好瞧! 第138章不要你看了,你就是不信任我(4000珠 不对啊,他还没说答不答应交易呢! 霁月在门外踟蹰了片刻,还是决定再问一嘴。 门被她轻轻敲响,里头男人似乎还在痛苦的余韵无法回神,好半天才回了一声。 “谁?” “还是我。” 霁月干笑了两声:“烬哥,刚刚我说的那个事……” 屋内静了一会,声音似乎就在门后,很轻,却又很近。 “可以。”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要的可不止是你去交易。” 霁月了然地拍了拍胸脯,“您放心吧,您的后半辈子性福我包了,保准给您伺候得服服帖帖,日日高潮不断。” “……” 屋内瞬间没了声音。 霁月贴上门板,仔细分辨里头的动静。 “咔哒”一声轻响。 恐惧让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刚侧身转到另一边门框,一颗子弹穿透门板,冲江河飞了出去,速度之快,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霁月惊魂未定。 不愿意就不愿意,怎么还恼羞成怒想要杀她了。 她看了眼门板上还在冒烟的小洞,默默探出脑袋。 这距离和高度,她得长到一米九才能被射中吧。 “那个……”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厉烬压抑的愠声:“真当我不敢杀你?” “……” 霁月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再次回头,这次她没再故意压粗声音,语调柔了下去,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是被弄哭了一样。 “你能先把神宇放了吗?” 厉烬眸底墨色翻涌,呼吸加重,这次涌出的欲望,并非她刻意为之。 仅仅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联想到了霁月。 明明说好的等他,却莫名要和他分手。 等那么多年都可以,怎么仅仅叁个月就变了。 厉烬心头烦躁,沉眉问道:“谁?” “昨天刺杀李健的那个。” “……知道了。” 霁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底的大石多少落了些许。 厉烬这人虽然看起来凶,但说到做到,除了说好走两天就跟走失儿童一样了无音讯。 原本只记了一笔掐脖的仇,现在又记上一笔,得想个办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继续刷他的分。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这些,而是她被黄瓜戳得难受死了。 双腿一动都有些酸,尤其是那次被那个白脸男弄劈的右腿,刚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此刻一动就刺骨钻心。 霁月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间。 屋内拉着窗帘,没有开灯,黑蒙蒙的视线里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床边。 差点把他给忘了。 霁月轻轻喊了一声:“神商陆。”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正要摸索着开灯,神商陆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别开灯。” “你怎么了?” 霁月心急如焚,忍着腿上的疼痛,快步走到床边,手刚抬起来,就被他顺势擒住。 他的掌心很多汗,凉得像块放在室内许久化了大半的冰块。 霁月能感受到他的指腹压在了她腕口,静静感受着她的脉搏跳动。 她轻叹了声,将他耳鬓长发撩进指缝中,“把出来了吗?” “我没有和他做。” 神商陆垂下手,整个人有些无力。 其实把脉并不能把出她有没有行房事,只能听出她有没有说谎。 可他太乱了,指尖下的心跳交繁错杂,他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我的族人,不需要你来救。” “那你打算如何救?” 她捧起他的头,强迫他看向自己。 视线里很黑,她只能看到他脸部浅显的轮廓,但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像章鱼的触角般,黏液闷住口鼻,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 “像刚刚那样,用你辛辛苦苦做的药丸和别人做交换吗?” 他闷着不吭声,头也往下落。 霁月有些生气,撵着他下巴咬了上去。 这次是真咬,和玩闹做爱时不一样。 神商陆疼得攥紧了被单,却始终没有躲开一下。 电视上什么被强吻咬出血是假的吧,她都这么用力了,怎么感觉只是咬肿了而已。 霁月松开嘴,看不见,所以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唇。 抽气声伴随着着重的呼吸,在她指下丝缕发酵,如同甘醇美酒,乍一品还有些晕晕沉沉的。 “不要丢下我。” 他摸上她的手,试探着握住她,静静等着她的回应。 霁月到底心软了。 她垂头抵上他的额头,鼻尖与之轻蹭,小猫撒娇般软着:“腿疼。” “怎么了?” 神商陆急忙起身开灯,顾不得光线不适,弯身去看她的腿。 裤腿上一块明显的水渍散发着微弱的咸香味,昨晚才做过,他不可能闻不出来那是什么。 他垂下眸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处,可一张嘴声音却在颤:“脱下来我看看。” 霁月听话地脱去裤子,歪着身子倚在床上,右腿一抬身子就止不住发抖。 “好像又撇到了,你快帮我揉一揉。” 神商陆托住她的小腿,扶着腿根慢慢转了转,又沿着耻骨摸了一圈,得出结论:“骨头没事。” “这样疼吗?” 他拉着她的大腿开到叁十度,见她拧着眉点头将腿松了松。 “以后不用躲我。” 这话说的似像荒芜冷戚般了无生机,还掺了点她悟不透的无奈。 霁月吱唔了两声:“我怕你生气。” 他没笑,也没有表情,语气却像是在自嘲:“我有资格吗?” “……” 霁月推开他的手佯装不悦:“不要你看了,你就是不信任我。” 神商陆将唇抿得紧紧的,平日总是绷成直线的薄唇印着她的牙印,肿得凸起一块,看着还有些诱人。 “我信。” 他再度覆上去,扯着她的腿掰了几下,比起初次隔着手套粗鲁的手法,这次温柔得让她感觉那双手会伸到她身体里去。 这想法一出来,她就忍不住夹了一下,内裤肯定湿了。 在厉烬房间就湿了,此刻更是点着亮晶晶的水洼,看起来淫靡极了。 神商陆垂下眼帘,鸦羽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却遮不住那阴影下炙热的火光。 “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 “啊?”霁月惆怅,“那只能夹着腿做了吗?” “……” 他脸色又红又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心缩了回去。 “以后发作的时候……” “我还是自己……” 霁月坐直身子去捂他的嘴,“你敢说任何我不想听的字眼,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第139章里面空空的,想吃点甜(微h) 神商陆张张唇,无力地垂下眼。 他把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原以为自己只要拥有她片刻,就算她和别人有过渊源,他也能够接受。 可真当与她有渊源的人出现,他控制不住地去拿自己与他做对比,控制不住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连她多看他一眼,他都感觉世界黯淡无光,心里像生出了一个带着无数触手的妖魔,想将她眼睛蒙住,想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他的指节微微发白,极力克制着情绪,眼里只余一抹深不见底的幽暗。 “休息会儿吧,我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想转身,霁月没让。 “腿还疼着呢。” 里面还空空的,想吃点甜的。 醋泡的香蕉就算了,她怕酸。 神商陆无奈坐下,按着她臀腿上的肌肉一块块松解。 他的手法很专业,但也有点生涩。 霁月倚进他怀里,吃不得一点亏的手默默钻进衣襟下,沿着胸骨慢慢上下滑动。 耳边的呼吸明显重了些,连带着腿上那点轻柔的力道都变了味。 霁月另一条腿挂在床边,足弓凹陷处贴合着他小腿上的骨头,裤腿坐着有些上移,正好给了她钻入的空间。 神商陆的腹部明显发紧,喉间的活动剧烈,甚至有几次被她摸出了喘声。 “你以前给人看病,是不是都这样摸人家,还不忘贴心的说些关切的话?” 她这话像是在扭曲什么,他感觉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戴手套。” “还真摸过?”霁月吃味,两指掐着乳头用力拧着,把男人的背拧至弯曲,看他冷淡的面上吃痛变样,才稍稍松开手,指腹贴着小红点轻轻揉了揉。 “……没有。” 他顾不得痛,环紧她的身子解释:“没有人来求我看病,是这处受伤。” 这种小病,坐车上香山山腰,再徒步几百米高的山路直到山顶,着实没必要。 何况找他只为揉两下,有些过于大材小用了。 霁月故意找茬:“那你也摸人家手了。” “我戴了手套。” 他还是那句话,呆板无趣的很。 可偏偏耳朵尖红了一片,霁月看着就很想亲他两口。 嗯,两口不太够,下面一起吧。 霁月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许是岔开腿有些扯到筋,她痛得扑在了他身上。 神商陆也不知她这般投怀送抱是在干什么,但他很喜欢她这样缠着他。 心口会被塞得满满的,刚刚那点不快,早就被抛之脑后。 “饿了。” 她咂嘴,“想吃香蕉。” 神商陆撑起上身,“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 “这儿就有。” 霁月转身趴在他身旁,裹在薄布料下的软肉模糊着,只能看见凸起的轮廓。 那点液体浸润着,贴在肥肥的两瓣唇肉上,透出点淡淡的粉色,看得他喉咙阵阵发紧。 刚被揉过的右腿腿根还有他的指痕,就像厮磨后留下的痕迹,随着她的摇晃,雪白的臀肉不断摩擦过他的手臂,引得那处痒得紧。 他的眼神像尖长的钩子,赤裸裸的刻画出她那处的轮廓,眼底那抹压下去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地燃了起来。 霁月歪着头看他,脸上那块红斑都染着笑意:“醋泡的香蕉,整个吃进去一定又胀又酸吧?” “肚子好饿。” “神商陆。” “给我。” 她直白的语句让他心惊肉跳,可心口又有些酥麻的难受。 她也知道他吃醋了,可她还是要去那男人房间,还要躲着他。 裤腿湿的地方离这处这么远,指不定她当着那男人的面,连裤子都脱了。 越想他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神商陆起身,执意避开她的身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神商陆!” 霁月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男人!” “过来!” 步子顿住,顺从地按她指示走了回去。 霁月命令:“裤子脱了。” 神商陆整个人僵了几秒,迟钝地解松裤腰。 她继续道:“揉硬些。”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干涩的哑声透着欲念,让她颅内震了一瞬。 “一直硬着。” 这句话不知为何,她无比受用。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被性欲折磨得不像自己,也有人会因为她的几下撩拨,唧唧就一直硬着,还要各种找着借口不让她发现。 霁月的嘴角不断上翘,臀翘得更高了。 “那还不快点进来?” 黄瓜只磨到了口子那一小寸地方,里面延伸至深处的每一块,都迫不及待想要有东西磨擦进去。 没转头,也就意味着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扯开她的内裤一下冲进来。 不不不,不对。 神商陆不会一下到底。 就连昨晚和厉烬一墙之隔时,醋成那样也还是分了几段寸寸深入。 霁月几乎将肩膀全贴在了床上,小脚掂着,肥软的屁股就这么硬生生推到了他的面前。 神商陆盯着湿透了的内裤,轻薄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中心那点水光和肥油一样,光看着都感觉目光在打滑。 若是贴上去,估计能很轻易地插进一半以上。 霁月等了半天,扭头只看到男人灼热的目光锁在她的小穴上,双手僵在两侧,那神情跟傻子一样。 这是不下指令不知道自己动的机器人吗? 她磨了磨牙,“进来!” 神商陆还是别扭着,动作慢吞吞的,四角内裤很宽松,褪下时肉根还弹上了腹肌,肉与肉之间的震颤幅度,看得她紧了紧,小穴水更多了,不要命的往下流。 等他靠近时,那淫液就顺着肥胖的阴阜最高点,拉出一片丝滑垂挂的水帘。 “快点!”霁月催促,还下了狠话,“你再磨蹭,我找……” 话没说完,内裤就被拉开狠狠弹在了软臀上。 他施了几分力气抓住臀瓣,两指分开紧密的小缝,肉根干涩着,连濡湿的动作都未有,直接顶住了翁动的小口。 过于炙热的温度烫得她想躲,臀上的手掌掐进软肉里,硬是拽着她的身体和他同步推进。 肉棒顶开肉膜,挤着冒头的嫩肉一同深入。 一杆到底,丝滑得仿若没有阻碍。 两人都舒服到浑身发抖,就连头发都好像在这瞬间立了起来。 霁月用力喘了两声,腿心里头的水被他尽数挤出,顺着腿根滑了一床,就连他紧贴的囊袋也没能避免被淋湿。 第140章对你,我一直没说过谎(微h,3000收 这么湿滑还能忍着不干她吗? 若不是腿疼,她已经上位把他绞出吟叫了。 “神商陆,你能不能快点。” 霁月很不满。 本来香蕉头就上翘,后面一圈敏感点就不易被碰到,此刻还在花芯戳着迟迟不动,酸胀感都快把她弄疯了。 这人是怎么能插进来还当个圣人君子的。 被催了才动一下的神商陆强忍着直逼脑门的刺激,岔开双腿寻了个好发力的站姿,轻缓地抽出顶撞,不快不慢的压着她磨了一阵。 身体适应她的裹吸以后,才渐渐开始加快速度。 霁月舒服得全身都软了,再快点她也不是不能接受,最好像厉烬那样,几乎整个人立起来,像要把她凿穿一样的插干,干到她连叫都叫不出来。 粗硬的香蕉头不断在甬道各角寻找能让她抖动厉害的敏感点。 左右摆动的蘑菇头是不是搅磨破开,甬道被开发到极致,不过叁两下,她就呜呜得抻着腰喷了出来。 就这么磨也好爽,后入真的要把她的自控力全磨没了。 双腿想夹又夹不住,淫水更是一泡接一泡,把甬道弄得滑腻极了。 霁月摊下去,身体如同含水量极高的面团,被男人扯着胳膊拎了起来。 双腿跪在他膝盖间,腰部和胸口都被双臂勒得紧紧的,粗粝的肉物不断在身体里进出,好几次磨到花芯饱胀的地方,浅显的尿意就加深一分。 这次他没有停顿,一下都没有。 双臂勒得她喘不上气,身子更是随着他的撞击高高飞起,共赴云雨时的满足让她爽成了羽毛,轻飘飘地被风吹向空中。 肉物一点点舒缓地磨着,把颤聚的精液一波波输送进去。 神商陆的喘声不比她轻,贴在背上的胸腹还在起伏,连着下身那根疲软了几分的肉物都在推据拉扯。 霁月媚着眼舔唇。 太爽了,还想再来一次怎么办? “还要吗?” ? 这家伙开窍了? “要!” 霁月才不管他发什么神经,送上来的鸡巴不要白不要。 身后呼吸顿了顿,缱绻的音色里掺尽了欲涩:“好。” 霁月不管不顾裹吸着粗硬,就听到身后颤着的声音。 “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 “不要找别人……好不好?” 人家是酒足饭饱思淫欲,她是淫欲饱胀到还要还要。 连着磨了神商陆半天,又弄得他玩了两次,她才彻底瘫倒摇手谢绝香蕉牛奶。 神商陆收拾的时候脸还有些运动后的红。 连着两天做爱,他好像比之前要放开了一些,比起初次玩法也多了几种,有时还能自己研究出几处敏感位置,挑着高钻的角度去磨她。 光是想想腿心都在发软。 霁月抬脚去顶他软了的那处,肿肿的一团脚感还怪好的。 神商陆捉住作乱的脚丫,带着热气的湿布在她脚趾上游走,痒得她一阵乱踹。 他起身去清洗帕布,霁月就斜躺着看他光裸的背,想了想还是喊了他一句:“神商陆。” 他的背影顿了一刻,手中的动作似乎也停了一下,水流的声音更大了,像是被他故意开大想要掩盖掉她的喊声。 这男人又犯什么毛病。 等他再过来时,霁月狠狠踹了他一脚,“为什么不理我?” “你这动不动不说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你再这样我以后也不和你说话了。” 他那张清俊的脸就拧巴着,眼神更是不敢落在她身上。 霁月就奇了怪了。 两个人都已经坦诚相待到这个份上了,她把她有系统这事都告诉了他,一切事情都没有想过瞒着他,他怎么还能拧巴成这样。 就因为刚刚做的时候她没有说好? 霁月真的疲了,她转身背对着他,有些烦躁,“我累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情愿他把那些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甚至是哭着倒一倒苦水也好。 偏偏这样不说话,一点沟通欲望都没有,她那点腾生的怜惜也在被一一消磨。 她闭上眼睛默默数着。 一. 二. 叁. 脚步在耳边磨了一瞬,随后开始远离。 他要是真出了门,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了。 两分不要就不要了,狗屁男主,她不攻略了还不行吗? 腿根莫名一暖,霁月扭头,瞧见神商陆换了块巾帕,打湿了温水,正对着她身下遍布他气息的位置细心擦拭。 她把头埋进枕头,大腿不满地想要抽离,又被用力抓至软肉下陷。 “我不是不想说话。” 他一边擦一边解释:“我只是害怕你说要离开我。” “比起他,我和你接触的时间太少了,在你心里的分量也太轻了。” “我嘴笨,不知道说什么能哄你开心。” “也没有他那般有权利,随随便便便能保足你的性命。” “没有人教我怎么去争想要的东西,因为是你,我才想努力一下。” 他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轻了下去。 “也许我能熬过二十二岁,与你还能有更多的二十二年。” “像你说的那样,让土地神垂怜我,哪怕再多一年,这也是我争来的。” 怔忪间怀里一满,女人柔软的身子扑了过来,双手紧紧缠在他腰间。 她这么用力,却没有让他感到呼吸难受,反而因为这一抱变得急促。 手悬在半空,他思忖着该不该回拥。 下一秒,她哽咽的声音从胸骨处涌入耳膜。 “神商陆。” “我是不是答应过你,在你分数没到顶之前,不会和其他人发生关系?” 他低低“嗯”了一声,情绪低迷着。 霁月又用力地抱紧了几分,“我说到做到。” “其他人我会为了上分不择手段,但对你,我一直没说过谎。” 她声音轻了些,像片羽毛在他耳道里轻轻地挠。 “神商陆。” “我知道你不知如何表达痛苦,如果你难受了,就抱抱我。” “我答应你,不论何时,只要你难受了,我都会停下来回拥你。” 心跳似在此刻漏了半拍,他怔怔地望着身前的墙壁。 良久,双臂环了上去,像她那般用力,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好。” 他要的不多,这便够了。 第141章那你倒是别硬(补打赏加更1) 餐厅人声鼎沸。 霁月一眼瞧见坐落在角落的厉烬。 其他餐桌都叁叁两两坐着用餐的人,唯独厉烬那桌静得可怕。 但霁月无心去关注他吃饭有多慢条斯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说话不算话。 “厉烬,你不是答应放了神宇?” 再生气,她也没敢吼得全餐厅都听到,只是压抑了声音却压不住愤怒。 厉烬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紧攥的拳头上驻足,再利落收回。 “不是放了?” “你管那叫放?”霁月气得嗓子眼似有一把火在烧。 就不该相信这个狗逼男人。 说好的放了神宇,扭头把他送到李健同一间病房,伤还没好,就被李健揪着缠斗了一顿。 新伤加旧伤,那脸、那衣服,都快分不清是谁的血糊在上面。 眼下神商陆在那吊命,他却在这悠闲地吃着晚饭。 霁月越想越气,又不敢把他餐盘扣在他头上。 这一船人虽然分了几个别派,若真遇到外人侵袭,那团结得和蚂蚁一样,一人一枪她就成了人型马蜂窝,血都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里流好。 “我只答应了放人,又没答应你保护他一辈子。” 厉烬的话虽挑不出毛病,但霁月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坏透了。 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指不定连她死法都算好了。 “准备一艘小船,让他离开。” “这可不在交易范围内。”他还有闲心吃饭,筷子夹着片染着油光的蘑菇,送到嘴里缓缓咀嚼。 吃,怎么吃不死他。 霁月:“你答应放了他。” “嗯。”他放下筷子,被她弄得也没了食欲,“我说的放是指从甲板上放下来,可没说还要给他准备逃生路线。” 好好好。 霁月真想给他比个大拇指。 早该知道他这人走一步看叁步,所谓的放了神宇,不过也是想借他的手除了李健那个烦人的跳蚤。 他想打入内部,没法直接动手,这送上门来的仇敌不用白不用。 毕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种棋子不用也浪费了。 霁月吃了瘪,打定主意要加倍讨回来,“给他准备船,我帮你除了他。” 厉烬眯起眼,嘴角的笑意并不明显,幽潭眸间森冷如冰,像在看一个死人。 “除了谁?” “还能有谁?”霁月看他装傻充愣,拳头不由自主硬了。 等她脱了马甲,起码要扇他十个八个大逼斗,把他这张看着令人生厌的脸打成大猪头。 “哦?”他挑起玩味的笑,“你如何除,用你那戏弄黄瓜的低贱手段吗?” 霁月微笑:“那你倒是别硬。” 他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说话,目光就静静停留在她脸上,像是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这熟悉的呛人辣椒味,一度让他有些错乱。 良久,他道了句“好”。 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良药还是毒药。 霁月回到叁楼,神商陆坐在神宇旁边,神经高度警惕着。 另一头趴着的李健看起来伤势也不轻,不过比起神宇的气若游丝好上太多。 “怎么样了?” “姑且吊着。”神商陆听到动静抬起头,脸上满满的倦色。 昨夜和她折腾了许久,白天又玩了半日,下午出了这档子事,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着,身心双重疲惫。 李健在旁边嗤笑一声:“还以为你们神氏多么厉害呢,搞半天不也只是吊着一口气,我看这人活不过今晚。” 他说的活不过今晚可不止是指他医术不行,还包括了他的威胁。 只要他们稍微有一丁点儿疏忽,他都会立刻把他整死。 霁月冷冷低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她这么沉得住气,倒让神商陆有些奇怪。 一直咋咋唬唬话又密集,恨不得怼天怼地怼全世界的小嘴,居然在此刻哑了火。 意识微动,霁月翻出上次兑换没用上的回血符,手心翻转,点击丢弃后,黄符出现在掌心之中。 “其实我们神氏最出色的并不是医术,而是道术。” 黄符嵌进食指与中指之间,高高举起后挥舞向躺着的神宇。 口中念念有词,离得近的神商陆听到一串熟悉的台词。 “一群小蜜蜂,飞在花丛中,木马木马,嘟嘟你的嘴。” 一道金黄闪过,神宇脸上、胳膊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但凡伤口乃至疤痕通通消失不见。 李健顿时睁大了眼睛,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皮。 为了让他更好的观察到符纸的作用,霁月还特地扯开神宇身上的绷带,让他清楚地看到被陌刀扎穿的伤口,已经离奇愈合,且毫无痕迹。 “这不可能!” 李健挣扎着想爬起来,牵扯着背上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 “你使了什么障眼法?” “你觉得是障眼法?” 霁月轻笑,意识微动,迅速将他与一旁的垃圾桶连接。 脚尖朝着垃圾桶底部狠狠踢去,垃圾桶飞起来的瞬间,李健跟着叽里呱啦地乱叫,四肢更是不受控制地抖动。 腿部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痛击不算什么,可后面的失重感却让他害怕到浑身发抖。 本就有些胀酸的膀胱一松,丝丝缕缕带着热气的臊味在室内弥漫。 未知的恐惧远比把刀架脖子上还要让人紧张,因为不知道危险在哪里,神经就会一直绷紧,对一切风吹草动皆会胆战心惊。 李健不过慌了片刻,反应过来迅速挪着身子,想要摸向床头的手枪。 霁月哪能给他反击的机会,冲着垃圾桶狠狠跳了过去,桶身塑料本就偷工减料不结实,她这一踩,桶壁瞬间裂成了数块。 这一下像是百来斤的重物撞上身体,胸腔一阵痉挛,明明肋骨都完好着,却让他产生了一种断过又重新接上的错觉。 李健趴在床上气喘吁吁,衣襟全被冷汗浸湿,就连后颈上的那点碎发,此刻也在凝聚汗珠。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他们在神溪谷抢占掠夺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从未听过什么道术。 可身体上剧烈的痛感又在提醒他,这是真的。 她只是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垃圾桶,痛不欲生的却是他。 第142章你没搞错吧?你?引诱他? “咳咳——” 神宇从昏睡中醒来,睁眼就看见叁人僵持的画面,趴在那的仇人裤裆湿了一片,鼻腔里全都是他尿出来的恶心味道。 他活动了一下肩颈,发现身上所有的伤痛都消失了,不仅不痛,还有种焕然一新的重生感。 李健此刻还在那失神,根本没发现神宇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冲他床上的手枪而去。 动静一出,把一旁的霁月也给吓了一跳。 她忙伸手阻拦神宇,语气也急了些,“神宇叔,你能不能珍惜一下神商陆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 神商陆懵了一瞬,他救的吗? “我答应了她,我会给她报仇,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要他死!” “啪”地一声,室内叁个男人同时愣住,被扇得左脸迅速肿起的神宇整个哑了。 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居然敢打一个五十岁的长辈? 不儿,神宇扭头看向面带红斑的女人。 “你……你谁啊你!”他的火气一下蹿至心口,又被她狠狠瞪来的眼神给压了回去。 “你管我谁,这一巴掌我是替你妻子打的,莽夫。” 霁月扯了下神商陆的袖子,语气柔和了几分,“把他带上去,我有事和李健说。” 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我陪你。” “不用。”霁月都不想再看莽撞送死的蠢叔,扬扬手正想打发,瞅见神商陆又开始低垂眼睫,把情绪敛在眼底,那抹无奈又涌了出来。 “别担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霁月环住他的肩轻轻拢了一下,“乖。” 男人的逆鳞瞬间被安抚。 等他们二人离开,李健对上她看来的视线猛地缩了下脑袋,“你到底想干什么?” “谈个交易。” 霁月坐了下来,脚尖拨弄着破烂的垃圾桶,裂口处扎着几根突兀的塑料刺,被她一边说话一边踩着,就好像不弄点什么话就说不出来。 “你和厉烬不和吧?” “哼。”李健鼻腔里嗤了一声,只是这声音有些变态的扭曲。 仔细看他的双手五指尽数嵌进被单,骨节处几个白色的小点中凸显着暴起来的青筋,面上更是狰狞。 断裂的塑料碎屑像钢针扎进皮肤抵进骨髓,没有那么痛,但也不好受。 “我可以帮你除了他。” “你?”李健嗤之以鼻,一个满脸胎记的丑女,能干什么? “刚刚的你还没瞧见吗?” 霁月作势又要去踩垃圾桶,被李健惊呼拦下,“停停停!有话好好说,动不动动脚,也不怕伤着自己。” 那哪能啊,只会伤到他。 李健:“怎么除?” “今晚你来他房间,我会引诱他,你就瞅准他警戒降低的时候开枪杀了他就行。” 霁月的计划看起来像是个玩笑,乍一听蛮合理,可仔细一想处处都是漏洞。 “你没搞错吧?你?引诱他?” 若不是怕她那脚下没轻没重,他现在定要狠狠嘲笑一番她的脸。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脸丑成什么样了。 他们搏斗场里漂亮的女人一把一把,也没见那小子动过心思,更别提他从没见过他裆部起立。 想想搏斗场里每晚都会发生多人轮交,他在那里起码待了一个多月吧,每晚都是伴着女人的呻吟声睡的,居然还能忍得住不上去玩两把,这不是阳痿是什么? 抛开这个不谈,“他那个跟屁虫姜烈可是警觉的很,你敢保证他也能支开?” 李健细想又觉得不对劲,“姜烈不是你男人吗?” 那她刚刚跟那个男人又在勾勾搭搭。 啧,这神氏的女人真骚浪啊! 他眯起眼去看她宽松牛仔裤下的腿,虽然看不出什么东西,但这女人比例真他奶奶的好,能把那两男人迷成那样,估计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难不成是什么名器?海葵?章鱼?还是千条蚯蚓? 总不至于是叁珠吧? 那得爽死。 “是啊。”霁月用力撵下垃圾桶,把他的脸给踩至狰狞发白,“你就听我指令,晚上十点,过时不候。” 直到女人离开房间,李健也没从她命令式的语气里回过神来。 妈的,也太带感了吧?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女人,操,想上,丑点他也认了,大不了蒙着脸。 听了霁月计划,神商陆第一个不同意。 “不行,你白日才答应我。” 他说的是做那事,但霁月从头到尾都没说要做,只说做做样子。 “我不允许你以身犯险,万一他子弹偏了些,打中你怎么办?” “我会让姜烈守在外面,在他动手之前先做了他。” 霁月说这话其实也没底气,姜烈不能动手,起码明面上不能。 厉烬此时在这里的地位还不稳,不能和李健起正面冲突,但若是因为女人而起了争抢,李健失手开枪打伤他,再由厉烬反杀,这就合理多了。 但综合起来也只能说是下下策,毕竟内讧杀了自己人,还是个刚爬上来的新人,很容易被怀疑。 “我来吧。” 神宇自告奋勇,“我的身份最合适,外人,有仇,杀了他正好能替我妻子报仇。” 如果是他来的话,确实能填补计划的漏洞。 可是…… “你能保证一击毙命吗?” 霁月可以向厉烬讨把枪,但枪都是他们这儿的严管物,一个外来人拿着枪,多少有些说过不去。 “可以。” 神宇只想把亲手杀了他的任务接下来,事实上无论可不可以,他豁出命也要他死。 他曾答应过岳丈,要保护他女儿一辈子,他无法做到一个人苟活,若不是为了神淘,他早就和那群人拼了。 眼下霁月是个能够托孤的人,他可以放心把神淘交给她,去地下陪他的妻子了。 如那日擦拭猎枪时的眼神一样,霁月看出了他的决绝。 她可以救他一次、两次,但也做不到次次都能保住他性命。 “提前半小时吃一粒这个。” 神商陆取了一粒补气丸递给他,“保重。” 这一声保重像是对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所说,而且还是一场无法打赢的战争,霁月都被这二人给搞郁闷了。 她确实夹带了私心,但推一个曾救过她的人去危险中心,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第143章在厉鬼房间和“表哥”做爱(h) “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厉烬的脸色黑成了炭。 彼时已经接近约定的十点钟,房间内三人对立而站,本还宽敞的区域顿时变得有几分拥挤。 “当然合适!” 霁月挽上神商陆的胳膊,极力将他摆在主位,“我只和我表哥做。” “这事必须得动静大,才能让船上的人都来看热闹,要是发现假做,不就露馅了吗?” “我这是为你的安危着想。” 嘴上那么说,眼睛却看着身旁孤僻的男人侧脸,一脸“我好爱表哥”的模样。 两人腻歪的给厉烬整得有些烦躁。 “还是你想和我做?”她突然话锋一转,彻底把他后路堵死,“也不是不行。” 神商陆的手瞬间紧促,掐得她指关节生疼。 又开始胡乱吃飞醋了,她要不刺激一下眼前这男人,他根本不会同意她的建议。 “马上十点了,快点开始吧。” 霁月拽着神商陆躺上床,特意在靠近门那一侧的地方堆了两层被子。 这样的视角下,门缝那点距离,只能看到女人跪坐着,看不到身下还有另一个男人插在她小穴里。 来之前她特地缠着神商陆用手指玩了一会儿,此刻里面湿漉漉的,恨不得立刻把他吃进去。 厉烬才发现这女人何其大胆,不仅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直接上床,甚至还让她的姘头躺在自己的床上。 这床脏了。 霁月扒着神商陆的裤子,余光瞧见厉烬看垃圾般的眼神,心头哼了哼。 若不是想刺激他涨分,她可不想把神商陆那么迷人的一面露给他看。 比起他哼哧哼哧只会驰骋的模样,神商陆可太诱人了。 霁月重新把目光放回身下的男人脸上,手指划过那薄薄的唇缝,故意伸进去抠了一把。 指尖还有刚刚揉弄时沾染的味道,他一定吃出来了,舌头都跟着手指伸出来想要舔她。 太色了。 她恶趣味涌上来,手掌瞬间扇在侧脸,把男人迷离的眼神都给拍清醒了。 舌头还挂在外面找着她的指尖,琥珀色的眼睛却亮得像个玻璃珠子,这样看着,清纯和欲望在他脸上分割成两块,更加色了。 霁月低头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吸了一口,听到他轻轻的啜吸声,力道松了几分。 “乖。” 她脱下裤子,用被单围着腰腹,遮挡住腿间全部风光。 厉烬再看过来时,她已经面露痛苦地吃进了那男人全部。 二人明显爽到了,那表情像戳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合点。 他低头看向桌上的时钟,还有十分钟十点。 本想把李健留着,但他近日的挑衅越发越界,着实有些烦。他是不怕他,但有人愿意给他解决麻烦那更好。 只是这般有些违背他的初衷,明明答应了霁月,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 想到她他又一阵头疼,电话不接也就算了,远在异国,就算下面人定到了位置,他也没法此刻赶回去。 指不定她现在就在其他男人身上,她那么喜欢做这种事,肯定忍不住。 他叹了一声,提步走到床边,似乎想到什么,又快步离开。 再回来时,霁月发现他手心藏了东西,只是紧紧攥着,她只能看到大约是个细细的圆柱体。 怎么现在做爱还流行手上抓道具了? “你在我身后吧,裤子不用脱,用被子围着就好。” 霁月满满的体贴,厉烬心下也稍安一些,不直接接触也不算背叛,何况他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在他面前秀一通恩爱吗? 神商陆似乎有些怕,手挽在她腕上掐得有些紧。 “闭上眼睛。” 霁月把裤子迭起来盖在他脸上,“你在我身体里,我不会离开的。” “相信我。” 他点了点头,知道她盖这一下的意义。 为了逼真,她和他难免会有些肌肤之亲,若看了,他一定会接受不了。 可不看,只是听着,他也有些难以接受。 一想到她的身体可能会被他触摸,她的唇还会被他咬着,甚至性器会放在她身上摩擦,丝丝缕缕的恐慌就像溺毙的潮水把他淹没。 厉烬上衣未解,裤子未脱,唯一脱下的只有一双鞋子。 很好,很自爱。 霁月再次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希望接下来他也能把持住本心,不要被她弄硬。 身后的热源慢慢靠近,和身下那具躯体的温度截然不同,这感觉太奇妙了,她好像变成了夹心饼干里的那点甜腻腻的芯。 单一吃太腻,两片饼干夹着正好。 这样一想,下面裹吸的速度都开始加快,层层迭迭被香蕉撵开缩剧,此刻一开始加速,神商陆呼吸全都乱了。 厉烬靠了过来,双腿岔在两侧,身体贴上的瞬间他就开始后悔。 就不该陪她玩这什么蠢笨的游戏。 什么真什么假,一枪直接可以解决的事情,他非要绕这么多弯,搞得现在不上不下,甚至对她露出的一点股沟,都产生了过分的念头。 刚刚还遮掩完全的屁股,在靠近的瞬间便松了些。 一点粉嫩的肉缝从股沟一直往下蔓延,隐约能看到点交合处的阴影,仔细听还能听到细细的水渍声。 黏黏腻腻的,听得他喉头发紧。 连串吞咽自前向后共同夹击着她,就像左右声道一同响起两道合在一起的鼓点,霁月忍不住跟着他们的呼吸律动。 小屁股含着大香蕉,随便磨蹭两下都是过分的快感上涌。 太过强烈的刺激过后,她才发现身后这位的下体似乎已经硬了,很小的弧度,因为裹在裤裆里,翘的地方不如放出来明显。 屁股擦过去的时候,能感受到那点滚烫的温度。 门外似乎传出了些动静,霁月向后捞住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胸口,虽然隔着衣服,但饱满的弧度和大小,和记忆中的手感完全一致。 不等他起疑,女人已经开始上下跳动。 裹在薄软布料下的小白兔没有束缚,几次弹起撞在掌心,都能感受到凸起的尖粒划过指根。 前后坐摇的动作会撞上他胯部,那处被软弹的臀撞了几下,抬头的趋势更大了。 厉烬低下头,瞧见女人雪白的臀露出大半,不断迎着他的裤裆用力撞来,偶尔他后退远离,会让她夹不住体内那根,只能悻悻坐回去。 第144章你的鸡巴好大啊,我都吃不下了(h, 霁月故意往前挺了挺胸,顺利让他兜住自己的软胸。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胸烫手,厉烬像摸到了烫手山芋迅速甩开,这般嫌弃程度倒是头一回在床上见到。 以往他恨不得把整块乳肉塞嘴里。 男人啊,真是善变,换了张脸就不爱了。 不像她,一如既往地喜欢大茄子。 霁月回手用力抓住茄王,手中速度快到仿佛对他裤裆无比了解,甚至清楚地知道他喜爱摆放偏向哪一侧。 这诡异的熟悉感,和那股咸甜的香味,以及这个相似的背影。 厉烬有些错乱,总感觉自己掉进了时空缝隙,或是什么平行时空,再就是他太想她了,才会把面前的女人认成她。 这一疏愣,裤子成功被她扒开一寸,肉鸡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里。 滚烫的肉棒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霁月双眼放光,手掌连肉根一圈都围不住,却妄图狠狠撸两把。 青筋遍布的茄王就像转基因山芋和茄子的结合体,随便玩了两下就大得夸张可怖。 下身更湿了,汁液跟不要钱的河水一样哗啦啦流着,蠕动间黏黏糊糊的,像在揉搓一块油光水滑的猪皮。 神商陆心脏嘣嘣直跳,从昨晚到现在,他已经射了四次了,本就孱弱的身体被她这样勾引着,心脏位置有些超出负荷的心悸。 想着白日才说过随时可以,若是此时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败下阵来,那也太丢脸了。 可偏偏她紧紧吸着他的那里,里头像有什么肉刺不停戳着茎冠,那滋味太酸爽,腰下全是麻着的,就连陷在里头的肉棍都在急剧地发抖。 “松手。”外头偷窥的视线那么明显,厉烬只能依附在她右侧轻语,明明是一句呵斥的话,压低了音量,倒像是在调情。 霁月双眼放大,手中的动作更加剧烈,指尖压着鸡眼狠狠抠弄,愣是给他挠出了几滴清液。 这才对嘛,不想的话鸡巴胀这么大干嘛。 还守身如玉呢,明明是个见到女人就会硬的色胚,跟她装纯爱。 抱歉,不接受这一套哈! 密密麻麻的青筋摩擦着掌心,这温度都快逼近40了吧。 颤成这个样子一定很想塞进她小逼里吧? 昨天还在那发信息说想她,今天就把鸡儿放“别人”手心里了,还壮得这么大,这么夸张。 三个多月没做了,想坏了吧。 她会好好对它的。 小手裹得愈发用力,从头顶圆滑的龟头,到深入毛发的柱根,每一丝每一寸,都被她全全抚摸着。 配上扭动的腰臀下传来的轻微啪声,这和插进她身体里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根一起太刺激了,她感觉肉壁里收缩得厉害,整个肉洞软软麻麻的,轻轻蹭两下都会被弯屌碰到敏感瑟缩。 神商陆被夹得受不了了,托起她的臀拔出几分,再用力插了进去。 这一下直接顶开了宫口,霁月小声叫着落回去,难掩的爽意在颅内堆迭,全身毛孔都在这一刻张开。 太爽了。 她仿佛被两根肉棒一同插进了身体,那里撑得几乎快动不了了,腿根还有些抽筋得疼。 “烬哥~你的鸡巴好大啊,我都吃不下了。” 她故意浪叫着,手中玩弄着大茄子,也不顾他脸色有多黑,背倚着他,软绵绵地喘了几声。 听到她喊他烬哥,神商陆露在裤子以下的脖子瞬间红了,粗长的香蕉屌狠狠压着臀肉往里挤,像是要顶着子宫插进胃里。 别!这也太深了。 神商陆何时顶这么深过,整个弯屌的头都塞进了子宫,爽得她腿筋直抽抽,忍不住发出更大的声音刺激他。 “烬哥你好厉害,插到子宫里了。” “你颤得好厉害,是要射了吗?” “射给我吧烬哥,我好爱吃你的鸡巴。” 他哪有那么快? 神商陆心里头不爽,捣弄的速度也在加快,棱冠反复拉扯着小小的口子,又被那里头的肉刺扎得血液翻涌。 就这么爽了几下,霁月才发现手心里的肉棍又大了一寸,此刻已经撑得她虎口上的细纹平整,皮肤绷着有些发白。 不行不行,再被顶两下她就要去了。 霁月弯下腰将上半身贴在神商陆怀里,手中依旧拽着大茄子不松手。 他似乎想后退,肉棍在她手中抽动。 那道如炬的视线就灼烧在她臀穴上,抽插间被挤出的白沫,可能还沾染上了他的裤裆。 看吧看吧,你曾经最爱的小穴,此刻被另一个男人插得爽飞了。 香蕉好大好喜欢,这种生气的时候插起来更带劲了。 霁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扶着肉棍的手莫名就靠近了屁股,龟头上还有他渗出来的水,抹在臀上被暗光照出一片亮晶晶的水膜。 就这样压着,把她的软臀压出一条粗长的凹痕。 她不止压,还用他的茄子拍击臀肉,一下又一下毫无规律和节奏,可偏偏在厉烬的视角看过去,简直不要太致命。 那处发白的薄膜被拉出长长一截几近透明,红硬的鸡巴连着饱满的囊袋在那里头穿梭,他的在旁边像是个参照物,这么对比着,他竟生出一种她无法吃进自己的错觉。 门外李健迟迟没动手,多半也是看这画面看爽了,甚至还在等厉烬冲上顶峰时给他来上致命一击。 就算他侥幸逃脱,日后也会因为这惊吓而变得萎靡不举。 这也让霁月有了更多的时机去揉弄两根肉棒。 若不是答应了神商陆,她真的好想宠幸一下大茄子,也不知道三个月没吃的茄子,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让她吃不下、兜不住。 厉烬一下未动,手中紧紧攥着提醒他的那只钢笔。 可即便嵌着的碎钻在掌心压出痕迹,他也无法泯灭想要干这个女人的念头。 他的自制力怎么会差到这个地步? 他不可以这样,这个女人连霁月万分之一都比不上,随时随地都会在别的男人面前发骚,他应该恶心才对。 肉棍歪打正着,拍击在了臀缝上。 “呜呜……好爽……太大了,干死我吧……” 她扭得更剧烈了,甚至还用臀缝去摩擦他的柱身,一扭动,上下两根同时摩擦里面和外面,这感觉不要太上头。 对不起了神商陆,她真的好想大茄子啊,就这样多磨两下吧,她也不算做了,对吧? 第145章不行的,两根一起她会裂开的(h,补 唔,茄子仿佛要爆炸了,那鼓起的青筋在她臀上震颤出的频率又快又急。 这时候她若是吐出香蕉去吞他的,指不定能一下吃进整个茄头。 不行不行,吃了的话香蕉哥又要吃醋了,指不定还要背着她掉金豆豆,到时候难哄得很。 可是好想要啊。 这点能看能摸却不能吃的感觉太抓心挠肺了。 同样精神分裂的男人也在与欲望拉扯,明明想得是把她的手拍开,身体却跟着她挺动的幅度轻轻蹭着。 只是撵上那点粉粉的股沟,再慢慢拍击上她的腰窝之中,凹陷的脊柱沟承托住他的巨物,就好像从她下面的小嘴压进。 这距离,他似乎都已经把她肚子捣穿。 随着她的推动和男人颠簸的幅度,粗粝的龟头钻进衣服下摆,针织紧身短衫很有弹性,把他的肉物和她的脊背完全贴合在一起。 紧致的腰背上,他的茁物看起来很狰狞,衬得她的臀像是积雪下的桃花,蹭动间短小的衫衣被堆迭,他翁张的马眼不断滴落点点清液。 脊柱沟承托着他的液体,让他的视觉受到强烈冲击。 霁月休息了一会儿,察觉身子没那么疲软,起身继续想要更多,好歹也让他摸胸摸到爽吧。 这么想着手已经摸到了他的手,这是……? 霁月回头,瞧见紧紧攥着的拳头,手背青筋盘虬暴烈,发青的虎口正卡着一个闪闪的圆柱体。 如果霁月没记错的话,这是她曾讨要过的那只钢笔? 他一直带在身边?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霁月只觉牙尖有点酸胀,像牙疼时塞了个巨大的冰块在口中,舌根冰得想动,又被占据了整个口腔无力逃脱。 真挺烦的,这样的行为。 霁月缩回手,换了另一边抓住他的胳膊捂住胸口。 猝不及防撑了满掌的软糯,厉烬眉眼震颤,习惯性地像以往那样抓了一把。 “唔……轻点……” 她媚着腰靠近他,特地压低了声音:“别被表哥听见了,他会吃醋的。” “等下把小穴捅烂了,就没法吃你了。” “你也很想吧?” 小手捂着抖动的龟头轻轻挠着,指尖挑逗着小眼,把那点清水涂抹在蘑菇上当成润滑。 呼吸在她的搓弄间愈发局促,热气一小股一小股地喷在她后脑勺,把她细碎的长发吹拂扬动,连同那处流水的速度都变得快了些许。 就算厉烬心里不想承认,可身体的感觉骗不得人。 搏斗场地下的那些白花花的身体他连余光瞄见都觉恶心,可面前这女人脸难看成那样,身子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 脖子一紧,霁月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猛地按了下去。 不会吧,兽性大发想要干她了? 不行的,两根一起她会裂开的。 一阵气流擦过耳边,噗嗤一声扎入肉里。 这动静打断了她的黄色念头,心一刻不停地悬起。 厉烬左肩中了一枪,神色未有丝毫变化,冷硬地眉眼透着死寂,看向门缝的眼神冰冷无情,还透着一丝狠厉。 他穿的是黑色衬衫,很黑,可血流出来的那一片还是被光打出一片晶亮的潋色。 屋外又是一声枪响,霁月几乎同时扑进他怀里,生怕再来的那一枪会击中他心脏。 “厉烬……”声音又小又轻,还有微微的颤意。 摸着枪柄的手顿了顿,厉烬没有立刻出手,反而看向门外,姜烈此时正在大喊:“谁在那?” 一时间屋外灯火通明,脚步声交错着,似乎还有人拉响了警报。 神商陆也掀开了脸上的裤子,静静盯着扭曲身体和男人相拥的霁月。 她抱得有些局促,似乎还在害怕,头像鸵鸟一样埋在男人胸口。 小巧的身体在男人雄厚的宽肩对比下,反差感让神商陆徒生出一种他抢占了别人的东西的感觉。 即使那处与她相连,他也遏制不住生出自己才是局外人的荒谬想法。 “健哥!” “快!救人啊!” 门外嘈杂声不断,霁月看了眼他的身体,确认只有那一个枪伤顿时松手还推了一把。 “救人就救人,搞得好像要干我一样。” 她面上的关切一闪而过,快得连厉烬都有些捉摸不透。 说是怕他干她,那为什么要在枪响之后抱住他,还…… 还在他怀里发抖。 “你还不出去看看?” 霁月催促着,身体那根嗡颤着,不做出来神商陆又要被情欲缠得在那一个人默默忍受。 只差临门一脚了,她得把他弄出来。 厉烬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听她黏黏糊糊的声音就不自觉跟着命令站起身,粗硬的大茄子威武雄壮,在她视线中不断上下抖动。 天呐好粗,这是她身体曾经接受的极限吗? 也太夸张了吧?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赤裸,厉烬拉拢裤子的速度放慢,这一幕让躺着的男人极其不悦。 神商陆伸手摸进霁月衣服里,双手抓住浑圆,指尖不停按压凸起的硬粒,反复压出一个坑洞。 “唔唔……表哥……” 霁月被拉扯回思绪,松软的腰肢靡了几分,被他双腿立起撑住。 男人挺着腰深入,在那道幽幽的眼神里宣誓着主权。 “唔……”舌头探入口中的动作像是在故意引诱,霁月主动追着,顺着他的口腔滑了进去。 口腔里甜滋滋的,淀粉的甜味在唾液里发酵。 二人上下一同缠绵着,室内全是一股发涩的甜味。 这一幕多少有些刺眼,厉烬压着心底的那抹异样,大步走出门外,临了还不忘贴心关门。 门刚合上,女人放肆的淫叫便断断续续渗出门缝。 “商陆……好深,给你弄死了……” “别这么用力,轻点……乳头要咬掉了……” 不等继续听,姜烈已经一路小跑朝他方向过来,厉烬快走了几步,与他迎上。 “烬哥。” 厉烬冷着脸:“什么情况?” “李健和昨天那个神氏族人打起来了,有人看到神氏砍了他几刀,和他一同落了水,他们现在正在打捞。” 一同? 厉烬沉着的眉蹙了蹙,“命人将神氏一并捞上来。” “啊?”姜烈困惑,“可那个神氏中了两枪,应该是活不了了,还有打捞的必要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第146章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霁月对着甲板上那具缠夹水草的尸体打了个寒颤。 明明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义无反顾,拼着最后一丝意志也要和李健同归于尽。 视线落在一旁尚存着一口气的男人身上,胸口难免堵着。 真是难杀啊,比小强还要顽强。 这么多人看着,厉烬也没法补刀,她也不能暗暗借着查看伤势给他来上一下。 “救他。” 厉烬飘来的眼神凉凉的,看得她头皮发麻。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计划?自食恶果。” 霁月已经麻了。 神宇几次三番的赴死,就像狼来了一样,她隐隐还期待着他能再度被救活。 可是换了的回血符搜索栏里,连他的名字都未有显示。 瞧见厉烬转身要离开,霁月松开神商陆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能不能把神宇的尸体交给我?” 厉烬的步子丝毫未停:“随你。” 脑海里响起久违的机械音。 【攻略值+10。】 【攻略目标:厉烬,当前攻略进度:61。】 肩膀被人扶住,霁月的支点像是有了依仗,身体立即附了过去。 “要救吗?”他淡声问着,声音低沉。 霁月凉薄的眼神从李健身上飘过,“救,不活着……怎么能体会生不如死。” “好。” 她的意思他明白了。 连着三天,李健的惨叫在船上任意角落都能听见。 伤口虽上了药,却不停在腐烂。 神商陆的原话是:水里细菌太多,伤口感染,腐肉必须刮净。 于是李健每天都要承受一番生挖皮肉的痛苦,但还是敌不过腐烂的速度。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鱼腥一样的腐臭味,连给他送饭的小弟都要屏住呼吸进入,再旋风小跑出去,一刻都不敢多留。 就连神商陆医治完以后,霁月都要要求他好好搓洗一番才能上床。 船靠岸时,李健好几处伤口都深可见骨,抬着他下船的四名小弟用巾帕包住口鼻,却还是避免不了那股恶心的味道往鼻腔里钻。 路过之人纷纷退缩,人群里的议论声不断飘进他耳里。 “瞧见没,坏事做多了就这样,连河神都看不过去了。” “你别瞎说,这世上哪有神?” “那你说李健为啥这么久了伤还没好?” “这……” 反驳的那人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明明用的伤药队医也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可偏偏那伤口就是日渐腐烂,没有丝毫好转的现象。 此刻的李健只是吊着一口气,像是那命已经被阎王爷收走了一半,又被神医给生生拽住。 大家对神商陆的医术又崇敬了几分,连带着对那些神氏族人的态度都好上许多。 天气虽然不热,但连日闷着的尸体已经长出了淡淡的尸斑。 厉烬为人还算可以,帮她寻了个厨房的冰柜储存着,就是每日做菜的厨师胆战心惊的,吃饭的也倒了许多胃口。 明明都是在尸山血海里爬滚过的人,此刻面对尸体还不如霁月淡定。 “现在烧吗?” 神商陆举着火把,看向身旁的女人。 霁月点点头,莱国没有火葬,想要把骨灰带回去就只能原地烧掉。 其实她知道在野外火烧达不到让尸体化成灰,但带这么大的尸体行动不便,埋在地里可能会被人刨出来。 火化以后装一些灰烬进小罐子里,带回去给神淘留个墓碑,也算有个念想。 至于剩下的,就撒进河里,让河流将他带回神溪谷,和他爱人团聚。 比起前两次,她如今淡定到好像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只有握着她手的神商陆清楚,掌心里的指尖扣着他的大鱼际,很用力很用力。 她不喜欢死亡。 分别什么的都能接受。 可死亡会将两人带向两个维度,死后能否如愿重逢,一切都是未知。 她也不喜欢未知。 只有牢牢握在手心里的,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处理完一切,神商陆取出地图和她比照路线,扭头看向一直跟在不远处的车子,语气有些不悦。 “他为什么一直跟着?” “嗯……”霁月伸出食指圈出位置,“现在应该在这儿吧?等会见到人了问一问。” “我问他为什么跟着?”他的话里满是酸味。 “和他做了个小交易。” 霁月抬头,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轻笑,“难受?” “嗯。”他用力点了下头,犹豫了一瞬,把双臂张开了一些。 柔软扑了满怀,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轻蹭,声音轻飘飘的,挠得他心口发痒。 “不是肉体交易,帮他一个小忙,能保神族的性命。” 即使她这样说,神商陆还是觉得不大舒服,“你不用这样,我与他们本就没什么感情,生死由命……” “能救便救。”霁月松开手,继续研究地图。 良久他才听到她后面的话。 “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厉烬有车,他们行动就方便了许多,离交易的日子近在咫尺,这一路都没法歇息,需要时刻赶路。 霁月不会开车,神商陆连车都没碰过。 厉烬只能和姜烈轮流当司机。 可偏偏第二天的时候,神商陆久违的蛊毒发作了。 在车上发作这意味着……要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车震? 道德和欲望在脑海里打架,就当霁月打算用上次神宇落水后兑换的回血符给他治疗时,神商陆突然将外套脱下来遮挡在她腿上。 后座很宽敞,两人坐的距离不是很近,但随着外套覆过来的,还有他的手。 意识突然就卡在了那里,没有一点继续点击的念头。 这男人越发大胆了,现在都敢当着他们的面……挑逗她。 她今日穿的裤子不如牛仔裤紧身,防风裤很薄,一压便能摸到那处馒头饱满的形状。 身体上的疼痛似乎被这点情欲给调动,隐隐还有些刺激得耳鸣在耳膜里轰响。 即便她顶着那张遍布褐斑的脸,在他眼里也美得呼吸都会为之停滞。 “霁月……” 他靠近她的肩,有些痛苦地将下巴搭了上去,“难受。” 她说过,难受会抱他。 那包进去,是不是也算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