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本上的再做一遍》 乳攻马 闲话莫扯。 且说天、人、魔叁界都在同一时间出了个厉害人物,从此,天有天尊、人有人皇、魔有魔王。只是人皇到底寿命有数,故而只得辗转于轮回之中。 ——◆_◆ 魔王乳攻马生来就是魔界之主,他那些个魔子魔孙啊也是生来就在他的统治下瑟瑟发抖,哦,不是他生的,他叁万年还是童子身。 我们的故事从乳攻马收到某人的挑衅开始说起。但是说人也不对,她非人非神非魔,独立于五行之中,跳脱在叁界之外。很难说她到底是个什么,但既然她展现出的形态是人形,那就姑且称作“人”吧。 “人”对魔王发起了挑战。 她撂下狂言:“我为魔王。” 众魔发出一片嘘声。在“撕碎她”“折磨她”的背景音里,乳攻马对她挥了挥手——然后他就被打爆了。 她说:“吾名——第一觉!” 众魔发出一片嘘声。在“王、王!”“折磨他!”的背景音里,她前倾着身体对乳攻马笑:“喂,从我胯下钻过去?” 万魔欢呼。 新王登位。 被打懵的乳攻马,趴在地上,慢慢地撑起身体、跪趴,然后用着他的手和脚,穿过她胯下……在欢呼声里、在万魔的眼睛里。 ——▲-▲—— 魔界荒凉、简陋。 但、那是一千年前的魔界!自新魔王第一觉登位后,励精图治搞基建、红红火火谋发展,如今魔界面貌一新,可与天界比肩。 乳攻马瘫在青石上晒太阳,衣敞着,袒胸露乳,手拎一壶酒,悠悠的往嘴里浇。 乳攻马怎么说曾经也是天道认可的魔王,长相和身材没得说,是能提高魔界界容的水准。匆匆而来的忠心手下却捂住眼,恨铁不成钢大叹一声:“老大!你要自爱啊啊!!!” 乳攻马直起身体嘁了一声:“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该怎么形容乳攻马的肉体? 两个字:完美、健壮。 在这具完美而健壮的肉身的腹肌上,竖着刺了五个大字:第一觉的狗。青黑青黑的,字迹歪歪扭扭又张扬,坦诚的说,这字并不好看、但霸气。 忠心的手下压低声音万分激动地报告老大:“我捡到一本书。一本记载了她的弱点的书!” 这个她,除了现任魔王外别无他指。 乳攻马又躺了回去,啐道:“假的。” “不!”手下不服气,详详细细给乳攻马讲了书里的情节。原来这书是本故事书,用忠心手下的话说这是本预言书。书的前期的大量篇幅在讲人界,忠心手下去人界对过了,书里说的都应验了,他还因此救下了一位美人,一魔一人就此结成神仙眷侣。当然这不是今次找来的重点,啰啰嗦嗦的忠心手下终于说到书里有关魔界的篇幅:主角的大仇人流落魔界成了魔王(第一觉)的奴,在被第一觉这样那样血虐后她爱上了他,然后她为他如何如何大杀四方,最终替他死于主角手下。 忠心手下抹了把泪:“只要我们等到那时候,老大,你就又有盼头了。” “屁,要打打就能爱上,她打我那么多次怎么还没爱上我?”乳攻马眉间生了戾气,他摔了空酒壶,指着腹肌上“第一觉的狗”五个大字反问:“她可能死吗?她可能输吗?” 忠心手下噤若寒蝉。 乳攻马挥挥手示意忠心手下不要再想这件事:“你就陪着你对象得了。” 忠心手下诺诺应声,垂下头,慢吞吞往来处走,听得老大在身后懒洋洋喊:“在人界过好点,惹事儿了就捏我的鳞。” 忠心手下感动不已,又听得身后的老大喊:“哎,把那书扔过来。” ——◆-◆ 书,虽然荒谬。 但,很是香艳。 乳攻马是不识字,不过凡是畅销人魔两界的书没有不自带语音的。这本果然也有。他唤起这书的语音。 然后被吓了一激灵。 艹 太像了。 这清冷冷的调调,这杠杠的威压感,简直就像第一觉本人在他耳朵旁念一样。 这念书的挺厉害。 乳攻马掏掏耳朵,心有余悸,把书扔——还没扔出去,还在手里,这书黏他手上了。他盯着书,书也盯着他。 “你就这么想让老子看你?” 隔了会儿,他说:“行行行,老子看。” 乳攻马再一次唤起语音。 心里有了准备,这回也就没吓着,不仅没吓着,反而觉得格外带感。乳攻马躺青石上闭着眼,听语音在念:“她……”为了好区别,语音念出的语句我们就用【】括住吧。 【她向来是个霸道性子】 乳攻马很是赞同:“不错。”他和书在说话。“非要老子呆她眼皮底下。”他嘟囔道。 【神是贝长得……】 “什么鬼名字。还谪仙?”乳攻马哼哼唧唧,翻身侧睡继续往下听。 【第一觉命人造了一座刑台。】 “论建造,魔也不比人差,她怎么总请人来造。”乳攻马盲目点评,闭眼说瞎话。 【魔界篇,名:九十九层刑台】 “哦,这才进入正题了。”乳攻马的多年品话本的经验告诉他:来了。“人界话本就是叽歪。” 【她把他绑在刑架上。片丝片缕遮羞布都不曾给。她看他四肢大张,她看他隐秘之所。羞耻磨损他的骄傲。】 乳攻马翻身平躺:“呼。” 【她捏上他的乳头,调笑道:“瞧这小东西,软软的,红红的,像不像樱桃?小樱桃?”她用两指捻搓。神是贝咬牙闭唇,不肯泄声。】 乳攻马也捏住自己紫黑色的硬硬的乳头,跟随她的节奏自己揉捏:“啊” 【她有的是耐心。】“她才没耐心呢。”乳攻马一边揉,一边反驳。【她有的是时间磨得这小东西叫出声来。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念书的也很还原地笑了一声,乳攻马觉得这声音好像她,苏苏的,酥酥的。 他睁眼看着青穹长天,任电流在身体里瞎蹿。 【神是贝的阴茎很秀丽。也光滑。很好握。当然也很,敏感。第一觉只是轻轻握上去,他就全身抖了一抖。密密的睫毛上沾着泪。她又笑了一笑。】 乳攻马的阴茎很狰狞,他从裤子掏出它。它太长太粗太黑,还有青色的静脉凸出,树根一样在阴茎上交叉的生长。还有刺。 乳攻马握着自己的阴茎撸了很久,到了第一层的故事快要念完时,他也终于要冲上巅峰,这时却有巨响:“乳攻马——” 音从天上来。 是第一觉的声音。 她又施大音响术全魔界传召他。 “靠!” 一手的黏腻。 过剧情章:第一觉的一千年 第一觉为什么叫第一觉? 她只会做第一,又常爱睡觉。为了帮别人称呼到她,她给自己安了个名字。 但有了名字后她发现,名字好像也没有很必须。他们总是呼她为魔王。魔王。只意指她一人。她即魔王。魔王独她。 所以…… —— (●_●)—— 成为魔王的第一个一百年,是茫然懵懂的一百年,是茫然懵懂又无趣的一百年。唯一的乐子,就是玩玩旧魔王了。 前文我们说过的,在旧魔王乳攻马时代,魔界是原始的、荒凉的、简陋的。 啥都没有。 只有魔。 魔。 力量和肉欲。 初来乍到的第一觉实在没发觉什么其它好玩的,于是也快快乐乐地玩起了众魔的游戏。 想做第一觉玩具的当然有很多,魔都是慕强的。但她只瞧得上旧魔王做玩伴。 她是独一无二的第一觉,她的东西当然也得同样稀有——那年还很年轻的第一觉是这样想的。足够傲慢、也顶顶的挑剔。 ——▲-▲ 乳攻马其实…… 重复一遍,魔都是慕强的。 乳攻马曾经是最大的魔,现在好像也还是,毕竟第一觉又不是魔。 她是强者。 毫无争议的叁界最强。 ■ ——(●_●)—— 成为魔王的第二个一百年,第一觉泡在了人间。 人间多好玩啊! 独守空魔界的某魔骂骂咧咧:“人界有什么好玩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是这样的,从魔界到人界只有一扇破破烂烂的门,非大法力者进不得,唯一去过人界的魔只有乳攻马。在第一觉之前,魔界只有乳攻马能自由出入两界。魔们对人界的所有认知都来源于乳攻马。 被误导的众魔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一群**有什么好玩的” “* !* !*!” 不知是哪个魔发出嘘声:“乳攻马,是不是你太废物,叫咱们王玩腻了?” 一片起哄声。 “废物”“废物”他们叫着。 乳攻马捏着拳狞笑。 又, ——开打了。 所以说,她怎么还不回来? 被魔界众魔殷切期盼的魔王正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臂,她们一同立在一个画画的摊子前:“眼睛大些、脸蛋圆些” “往年轻了画就对了” 画师盯她一眼,垂下头,依旧固执地只画眼前所见:白鬓、细纹,将凋零之美态。 第一觉要生气了,她本打算掀摊,女人却笑着安抚她:“我本来就要死了。”淡淡瞥一眼画:“也不算画错。” 第一觉静下来,闷闷地,又问:“东清秋,你想做仙还是做魔?” “我只愿做人。”东清秋笑了笑,也是旧答案。她理抚了抚第一觉的鬓发,看着她,这个女孩,她们已经相伴五十二年了,多么漫长的岁月。她轻轻重复道:“觉觉,我只想做人。” 既作为人被生下,也将作为人而死去。人。 第一觉抱着东清秋:“我不想你死。” 东清秋揽着第一觉:“我也喜欢你。” 画师盯她们一眼,拿出新纸,描画她二人相抱之态。 “错了。”东清秋说。 画师抬眼。 东清秋哄着怀里人:“我们把最真的“我”留在这画里,好不好?” 哪里能说不好呢。 第一觉叹息一声,撤去施于自己身上的幻术。烟雾散,美妇人已是俏丫头。 东清秋也叹:“许久未见这样的你啦。” “说了要陪你变老嘛。”她说到做到。 旁人惊喊:“妖怪!!” 少顷,人逃了个干净。 画师盯她二人一眼,毁了手里那张,重画。落笔时,又抬了一次头。 尔后低头。 ——★?★ 后来,有人问画师:“匹那画师,你怎么总低着头?” “某只为美人抬首。” 气恼道:“我难道不美吗?” “……除却巫山不是云” ■ ——(●_●)—— 成为魔王的第叁个一百年,第一觉在人间流浪。 她点化过一些人。 从此人间有了仙门。 她也教过一些人。 至此人间的魔头能与天争。 ■ ——(●_●)—— 成为魔王的第四个一百年,第一觉睡了一觉。 魔界无主叁百年,他们催促乳攻马:“出去找她!把王找回来!” 乳攻马:“她让我在这儿等她。” 魔们用锈逗的脑子想了个办法:“气她!把她气回来!” 于是乳攻马被暂时拱上王位。 乳攻马默认了。 ■ ——(●_●)—— 成为魔王的第五个一百年,第一觉带着起床气回了魔界。 一看,好呀! 乳攻马久违的被暴打,嘴咧得要到天上去。只是他很不喜欢被第一觉带回来的尾巴们。那群人。 第一觉在乳攻马的腹肌上嚣张地刺了五个大字。 第一觉决定在魔界搞基建。 要搞得像人间一样好玩。 ■ ——(●_●)—— 转眼间,成为魔王的第六、七、八个一百年就过去了。 魔界已非昔日可比。 恢弘的魔王殿拔地而起;供众魔一同取乐的东大广场宏伟壮观;还有万魔书殿、魔乐街…… 人族在魔界繁衍。 ■ ——(●_●)—— 第九个一百年,第一觉决定修门。 就是魔界通往人界的那个非大法力者过不得的破破烂烂的门。 第一觉主要负责解决了法力问题。 然后她就拎着底下人献上的小鞭子监督乳攻马修门。 门要怎么样呢? 要修得气派、大气! 于是一个门就……造了一百年。 因为造着造着,一人一魔就就地玩上了,鞭声呼啸,乳攻马汗漓漓。 造门进度可想而知。 ■ ——(●_●)—— 第十个一百年,第一觉派了些人去人界建交,她自己嘛,睡觉去了。 要睡个饱饱的觉再醒来。 建刑台 东大广场是去魔王殿的必经之路。 这是魔与人的聚众享乐之所。 他们正在用影石再现魔王英姿。 那是魔元974年的庆典。有人献上一首讼王歌,魔王很高兴,当即命人抬鼓来,她边鼓边唱:“魔兮魔兮魔王兮!”她招手,雷霆应召而来。 她随着心意乱鼓。 天象也随乐音而变。 雷霆、暴雨、大旋风。 人与魔都在暴雨里大声唱: “魔兮魔兮魔王兮! 抚愚木之顶兮,肇仙门之昌盛 化腐朽为神奇兮,予魔门以繁荣 世人处幽昧兮,不懂王之伟大 说谣言骂您,真是愚猪之行径 莹虫岂知日月之辉,蜉蝣焉懂天地浩瀚 您的光辉令太阳羞惭!您的存在令天道低首! 天尊叩首兮,人皇献城 始魔拜服兮,甘为玩犬 魔兮魔兮魔王兮! 何其有幸为王臣! 愿将微命燃尽兮,万古万古随王行!!” 乳攻马看得热血沸腾,当即随着广场众魔人嘶吼:“愿将微命燃尽兮,万古万古随王行!” 他仰面朝天,双手握拳捶打心脏,兴奋了好一阵才回过味:他干啥经过这儿?第一觉喊他了啊! 乳攻马忙甩开脚,匆匆忙往魔王殿飞。他忘了魔王殿禁魔。 “啪叽” 地面被摔出一个大坑。 “艹”乳攻马爬起来用腿跑。 ——(●_●) “我一觉醒来,你比从前钝了不少啊。”她一边嘲笑,一边张口接了颗侍从剥好的葡萄:“好吃。”她笑着夸道。 侍从弯了眉眼,又去剥另一颗葡萄。 捶腿的、捏肩的、揉胸的见状也更加卖力,都鼓着劲儿想被夸呢。 乳攻马瞪瞪这些侍从,嚷嚷道:“谁钝了?我没钝!我就是耽搁了。” “嗯嗯”第一觉漫不经心敷衍着,她把葡萄籽吐侍从手上,摸了摸这喂葡萄侍从的脸蛋儿。 其他侍从也为讨宠撒着娇依偎过来。 第一觉很宠地都摸了摸头。 乳攻马翻了个白眼。 他向来是瞧不上这些人族侍从的。谁叫人族分了魔族的宠。 第一觉心情正好,决定要一视同仁,于是叫了乳攻马近前,也摸了摸他。结实的胸肌抓握起来十分得劲儿,腹肌上五个张扬大字看起来也格外顺眼:“不愧是我!”第一觉心情更好啦。 乳攻马的性器翘起来。 他面有赫色。 “哈哈哈你也会羞!”第一觉奇道。 乳攻马只能僵住,不然怎么说,看话本后遗症?他有一屋子的话本。 想到话本。新得的话本。念话本的声音。那极其像她的声音念过的内容。 他抖了一抖。 “啊?我的手!乳攻马你给我舔干净!”第一觉把满满粘液的手掌怼到乳攻马嘴巴上,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变这么快?” 话本是秘密。 乳攻马闷不吭声舔尽浊液。 讨好地舌头舔舔她手心。挠她痒。 狰狞粗大的性器又双叒叕隆起。 ——(●_●) 第一觉骑着乳攻马去找郁王臣。 郁王臣,就是写了这章开头那首讼王歌的人。日常最喜欢写各种诗歌歌颂魔王。是魔界的建造官。也是魔界各种情趣玩意儿的总负责师。 郁王臣他啊,本名叫啥没人记得了,但大家都知道他现在这名字是他自己改的。自从他改叫这名儿,他的人生信条变成了:“魔王提出的要做到!魔王没提的也要做到!不管魔王提没提,反正先魔王之忧就对了!” 他时刻预备着被魔王找到。 看到骑着乳攻马过来的魔王,他殷切地迎上前,看到乳攻马阴茎上挂着的发圈,他热情地拿出一本小册子为魔王分忧。 “这里头画的什么?”第一觉翻呀翻。 “回王上,是贞操锁!” “哦?” 郁王臣恭谨地balabala介绍。 第一觉点点头,快活地拍板:“都打了给我狗狗试试!” 郁王臣愉快领命。 她拍拍乳攻马的屁股,笑道:“又有新饰物啦,你高不高兴?” 乳攻马:“……” “不知王上此来何事?” “我要建一座刑台。”她说。 “是!”郁王臣热情领命。 九十九层刑台。 乳攻马心惊一瞬。 彩蛋1:体面的万魔书殿 魔元686年,万魔书殿建成。 空荡荡的万魔书殿十分不满于自己的干瘪,腹内那些干巴巴的功法哪能体现它的高雅的气质。 魔王听到了它的心音。 她亲自操笔写下了镇殿七宝。 分别是:《法力自由之路》、《捏面人式修仙法》、《从魔到仙与从仙到魔,如何转换得更有趣》、《乳攻马的叁万六千五百种打法》、《如何简单把乳攻马逼哭》、《如何把比你硬的魔变软》、《从零开始学会玩》。 万魔书殿满意了。 万魔书殿特别满意! 谁还能得到叁界第一的墨宝?就问、除了它,还有谁! 太有面子了。这太能体现它的高华气质了。不过七宝里有叁宝看不了,魔王施了禁术,和乳攻马相关的那叁宝只能她自己看。挂在藤上的葡萄。 乳攻马?他不识字啊。 魔元1044年,来自人界的话本在魔界爆火。每个来自人界的话本都自带语音。不知是谁这样好心。 魔元1093年,乳攻马走进万魔书殿。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对话本的爱。 ——▲-▲ “话本,它不是有趣不有趣的问题。它很逼真。是我的老师。”某乳姓男魔说。 “我从没想过这时候应该羞涩。” “后来我就会羞了。” …… “还有最初那会儿原来应该有的感觉是羞耻难堪愤怒吗?但我其实,还挺高兴的。我觉得这种感觉叫高兴。” …… “她写得那么有趣,那她应该也喜欢看话本吧?话本上说说,喜欢你所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东西。”乳攻马笑得很羞涩。 魔元1156年 魔元1155年,刑台落成。 九层刑台,直耸入云,乾坤内藏。 第一觉突发奇想:“我把我的一只眼留在天上!” ——('?)—— 魔元1156年,有神踏进魔界门。 他垂手望天,想,这就是妖魔界。 魔界的天上有什么? 有太阳、月亮、星星,还有魔王的眼睛。 魔界来了位仙气飘飘的神明。 刑台住进了第一位客人。 “天尊,神是贝。” ——▲_▲ 魔元1156年,乳攻马被扔出魔界。 无论怎么抱着她腿哭都没用。 他被打发去做人间的城主——一千零四十一年前人皇送予魔王的那叁座城池。 他的随身物只有一册话本。 他恨透了那个突兀出现在她身边的小球儿。 刑台第三层 刑台第一层养了许多动植物。 第一觉和神是贝在第叁层。 第叁层是暗的。 一丝光也无。 无我处。 圆球儿不怕,被剥夺五感的又不是它。它绕着第一觉飞啊飞,喋喋不休:“你要是不打我那么狠,我就能直接把他化成妖了,现在还得先把他搞崩溃,真麻烦!” 第一觉直接一把火烧过去。 “你又烧我!”圆球愤怒地扑上扑下。 她说:“我喜欢。” 圆球偃旗息鼓,扭扭捏捏道:“好吧,反正我也不疼。”它又绕着第一觉飞啊飞,喋喋不休谈它与她的计划,反正刑架上的人是听不见的。 神是贝是听不见的。 他听不见声音。 他看不见光明。 他闻不到芬香。 他尝不到甜咸。 他感受不到任何触感。他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他的意识清醒着。 刑台第叁层——『无我』。 第一觉觉得他很有趣。她想让他在欲海里翻滚。要沉下去、沉下去,永远浮不上来。 但怎么说,身边有个吵吵闹闹的合作伙伴实在很败性致。尤其当你们其实是面和心不和的时候。她得把它打发出去:“你去看看乳攻马。” 圆球儿疑惑道:“你不是不打算把他作为祭品吗?”它旋即又有些高兴道:“你改主意啦!我就说了,一条狗有什么要紧。” “那你就盯着人皇。”她改口。 她说:“人界那么大,我可盯不到。” 圆球儿被唬住了,忙应了这件事,信誓旦旦道:“我们的妖界也会很大的!比人界还要大!” “那当然了。”第一觉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学的乳攻马。 圆球儿走了。 第一觉踱到神是贝面前。 “我以为你能感受到它。不然你为什么要自己送上门呢?”她歪着头问。 神是贝没有回答。 他的面容很是平和。 他长了一张一看就是仙人的脸,尚在人间流落时就总被人夸是谪仙。 他什么都没有回答。 多坦然的姿态。 她决定让他更坦诚点。 她的手搭在他的衣襟上,素白的衣服,和他很配呢。她一点点地把他的衣拉下:“能感受到的吧,我在脱你的衣服。” 她是整座刑台的主人。 她控制这座刑台、包括刑架、也要包括刑架上的人。 衣料和肌肤摩擦。 他不动。 她继续。 她的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嶙峋的肩膀,都没有什么肉,她给了他一个吻。 轻轻地印上去。 舌尖探进去。 相触、相缠。两条舌。 他眼睫微动。 唾液拉成丝。 她笑了笑。 泛着得意的眼眸和寂静无神的黑眸 他看到她了吗? 他抿了抿唇。唇上的唾液,不知是谁的。 她用手指抹匀他唇上的唾液。 像涂胭脂一样。 “你的嘴巴很好看。也很好吃。”自从学会了夸奖,她就从不吝于使用。她冲他的耳朵洞里吹了口气:“你听到我了吗?” 她知道他的耳朵必红。 因为当她吹气的时候,连东清秋也红了耳呢。 她的指尖从他的唇移到他的喉结,松开,又按下。带电的指尖游走到他心腔附近,在左乳尖上打圈圈儿:“知道你的乳汁是什么味道吗?” 怎么可能。他心里想。 右乳头被吮吸。他微微扬起脖颈。 右胸部鼓涨了,饱满了,白白的乳汁从乳头流进她的口里。她移开了口,汁液还在流,她请他品尝了自己的味道:“甜吗?”她拭去他嘴角流出的汁液,自己答了自己:“清甜清甜的,我喜欢。” 研究了很多年,虽然妖还是不会造,但一些在已存在的基础上进行增添的小技巧,她还是很会的。第一觉对自己的天赋进行了肯定与赞美。 乳汁还在流,从右乳头往下流,他清晰感受到,要命的水流…… 他们不想认新城主! ——▲_▲ 乳攻马不痛快。 乳攻马非常、不痛快! “那个球!诋毁我、中伤我!那个卑鄙的、无耻的小人球!”他一拳倒一人,一脚飞一人:“艹!” “老大救娘子!”忠心小弟啊啊啊吼:“救我娘子!” “她比你能打多了!”乳公马回吼,使出一个旋风踢,一下倒了一大片。 “啊啊啊!”小弟抱头乱窜。 事情是这样的,乳攻马被扔出了魔界,好大一件伤心事。还好还有个任务可以让他打发伤心,忠心小弟说:“人类都要述职的!老大你到时候就回去述职。” 忠心小弟和他娘子刚好又得罪了居住地的仙门,两人本打算回魔界住住,就遇上了乳攻马。于是就一起走。他娘子说:“我终于也可以捞个管事当了!老大,你到时候给我封个大官!” “没问题!”忠心小弟挥臂。 然后就打起来了。 人家不认这个城主。 叁座城分别叫:第城、一城、觉城。名字始终没改。被魔修夺了城发展成大本营都没改名。 叁座城都不认乳攻马做城主。 乳攻马脾气当即就炸了。 他一只魔独自从城门口一路打到城主府,叁座城的人都被打爆了,乳攻马总算把这段日子的抑郁情绪给打了出去:“老子就算不用法力,凭肉身也能把你们这些弱鸡打爆!” “好!打!”对方抓住这话要求再打一次!乳攻马欣然应战。 这就是如今打斗场面的由来了。 至于小弟,他娘子说:“我以后要管他们的!趁这机会立个威信!把他们打服!”小弟舍命陪娘子。其实他也还是皮糙肉厚的,毕竟魔嘛,就是怕痛。 圆球儿来时就看到这锁着法力打架的场面,然后嘀嘀咕咕着“乳攻马脑子不好”走了,它按原计划去盯人皇。 乳攻马边打边看天:“有东西在看我?” “啊?老大救我!” “相公我来救你!” “啊啊啊!!” *2 打架结局是没有意外的。 城里的魔修服气了。仅限于对乳攻马的武力值服气了,对他这个魔做城主还是很有微词的。 为什么这样? 当然不是因为乳攻马是魔!他们最崇拜的大前辈可是魔王啊!所以主要是因为乳攻马的形象和他们心中的魔王形象太太太不相符了。 乳攻马的脸和身材都很健壮完美。 是的。 乳攻马的腹肌上刺了“第一觉的狗”五个张扬大字。 对的。 乳攻马戴着一条贞操锁。七彩的!贞操锁的腰带上刻了“第一觉”叁个字。这其实是第一觉的审美。但是字比较小,看不见的。乳攻马的乳头上都带着乳环。一橙、一红,都亮晶晶的,是那种夜里会发光的材质。 所以问题就在于此了。 魔修们觉得新城主审美不好。他们自认都是具备很高雅的品味的。 哦,关于为什么他们会看到本应在裤子里的贞操锁是因为乳攻马是直接施转移术来的。因为操作失误把自己的衣物搞没了,小弟和他娘子就幸运了,衣物都好端端在身上的。 热┆门┆收┇藏:woo18.vip (W oo 1 8 . vi p) 怎么可能吃了她 他陷在黑暗里。 右胸鼓鼓的,流动着、生长着的乳汁迫切地希望能从闭塞的乳孔里撞出来。而左胸,寂寞的左胸不甘于平坦,也想要鼓涨……或者是,有根纤巧的手指来碰一碰。 磨去那无可奈何的痒。 他睁着眼睛。 他看见一望无际的浓稠黑暗。 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同左胸一样寂寞。 他本还可以忍耐。忍耐、克制,把孤独自己消化掉。他几万年都做得很好。 但是。 要崩溃。他心里想。 于是神是贝放任自己在黑暗里反复回味她。他放任自己被欲望挟裹。 就这样被孤独吞噬吧。他在心里想。 一切都如愿在发展。 乳攻马这个新城主当得还不赖。不管怎么说,叁座城都有一套成熟的运行规范。律法健全。也很重视人本。他只需要充当武力震慑,在别的城欺来的时候出去打架,在小弟他娘子揪出城内蛀虫的时候对内打架。就可以了。 乳攻马有很多时间想自己的心事。 在被扔出的前几天,他还被第一觉玩的很愉快。她用鞭子在他身上打出漂亮的图案,用术法保持口子不愈合,对着他画了一坨谁也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她问他知不知道弱小是什么,把他的魂魄从魔体里抽出来塞进兔子身体里一起看了一个好大的月亮;她还对他说她搞不赢天道…… 乳攻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怎么一破球儿一挑拨就成功了? 真就像话本里说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可他也不是人啊! 想不明白。 太想不明白了。 乳攻马惆怅啊、喝酒啊。 “这酒根本喝不醉!太劣了!艹!” 提着酒准备去找酒家再谈个几银的交易的乳攻马撞上一个抱着《法力自由之路》来请教的小弟。 乳攻马摊手:“我天生就这么强。” 小弟沮丧地低下头。 “艹!她不会嫌老子弱了吧?确实她问过我想不想变强这样很可疑的话。但除了她外我都没输过啊!”乳攻马想起了什么。 小弟欣喜抬头:“那老大!她说你怎么变强?” “吃了她……”乳攻马从记忆里挖出一个很奇怪的答案,反应过来后跳脚暴怒:“我怎么可能吃她!”真是怪事,“奇怪,这话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我本来该当面骂回去的啊!”乳攻马扼腕叹息。 “老大!我也绝不会吃你的!” “滚滚滚。” 乳攻马骂骂咧咧回了卧房,把现在唯一有的话本掏出来听听声音消消气。 “得去书店走一趟。”乳攻马不满于自己的话本贫困。 他想她了 那极肖似她的语音兢兢业业地开始念书了。乳攻马坐凳上儿闭着眼敲桌子。 【第叁十一层。臀狱。】 【他被她剥得光光的,趴在她的腿上,屁股朝天瑟缩着。】 乳攻马每次听这个语音念话本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一旦闭上眼,真就可以想象好像就是第一觉本人在他耳朵边念出这样破廉耻的话本一样。所以奇怪归奇怪,听着还真就,挺爽的。 【巴掌疾风骤雨式的落下。白白的大屁股禁不起摧残,早红透了、熟烂了。神是贝的羞耻心被打得七零八落,一面泪如雨下,一面凄凄求饶:“主人饶了我吧,求求您呜”】 “好没用一人,这点程度就叫摧残了?还哭?没用!弱鸡!”乳攻马拍桌骂道。 他和话本有模有样地吵起来。 语音念着他骂着。 全然一抒没能当面吵的郁闷。 【两瓣红臀中间的屁眼儿一翁一张地吐着水儿,瞧着也很是惹人爱。第一觉把一个杵往洞里捅进去,像捣药一样去研磨他的骚点。神是贝起先还哭,后来就叫,又哭也笑:“要去了!要去了!啊!饶我饶我!”她捣得凶猛。他叫得哀软。】 “凶猛?就这?”乳攻马对话本描述的程度分外不屑:“你啥都不知道……” 她喜欢碾压似地占有自己的所有物。 她会化作一阵浑浊的雾,猛地冲进他的肉体。每个毛孔都被占有、每寸骨骼都被绞紧,识海被她挤占。 像被千军万马踏过。 挫骨之后用骨灰捏了个新的自己。 每次被她上过就像重生。 “爽!”乳攻马吼。 “啪叽。” 因过于后仰椅子倒地。 乳攻马索性呈大字型躺地上,再吼:“爽!” 他想她了。 性器硬了,锢在贞操锁里,疼。 但他想更疼。 他想她。 【他泥一样软在地上。他问她:“是不是我捱到了九十九层,你就会爱我?”她笑了:“对。”】 她在他耳边笑。 人皇东真丹 ——?_? 东真丹是人皇。 但是—— “各处都有仙门管,哪里还需有人皇。” 于是他修了仙。 散仙。天赋绝差。穷。好在寿数够。 “我修的是魔王亲写的功法,坐的是林中翠竹,吃是那山间松风,喝是那天上甘霖降。你便是掏了我兜、掀了我家、打了我身,我还是得说我——没钱!” 劫匪沉吟:“功法,交交出来!” “哎您瞧好嘞!” “燃燃燃燃寿?!!”劫匪被震住了。 原来这功法,是挪了后世的寿命到这世。除了让人活得久,屁用都没有。但本来修仙——就能活得久啊。 而且修仙者没有下一世。 劫匪把头摇成拨浪鼓:“钱钱钱、交!” 东真丹:“没钱。” “怎怎怎——” “没钱需要理由吗?”东真丹瞠目。 “你你你——”手哆嗦指他脸,你明明就长了个富贵样! “长得好也怪我?”东真丹委屈。 东真丹欢欣道:“哥,我以工抵债吧!我什么都能干!我还能帮你说话!”什么债?买命债咯。 劫匪不想再说话。 圆球一看这人皇要死翘翘,那哪儿行!忙用它体重砸劫匪。东真丹看得哇哇赞叹,拱手道谢:“多谢圆球儿兄!” 圆球:“呵呵。” 东真丹早知有东西在注视他。若所料不差,这就是天道。 为什么知道? 因为就他这差劲的修为能察觉出的的、感觉还那么奇怪的,也就得是对方和“人皇”有着极深的渊源了,深到几百世轮回洗不掉,一见面就很玄妙。 魔王铁定是个大美人,那圆球儿就必定是天道咯。东真丹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追着圆球叫:“爹!我们要去哪儿?” “我没有!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东真丹脆脆的:“哎!爹!” 为什么要来? 有那样一片海,你甘愿溺毙在其中。 海水淹没你口鼻。 你不愿醒。 因为海里好多情。 ——('?)—— 刑台第五层——『水狱』。 神是贝在海里下沉。 大着肚子。 下沉的感觉一直在。 这海无底岸。 已经崩溃了吧。他心里想。 只要她说一句不爱我。 他心里又想,她从没说过爱着我。 ——('?)—— 第一觉最近在研究一个课题:怎么才能让一个男魔怀上一个女魔的孩子,并成功诞下它? 没有成果。 虽然还没有成果,但她觉得聪慧如她一定可以的! “去玩玩天尊吧。”第一觉做下决定,“现在,他总该说了。” 她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来? 为什么要送上门被玩弄? 为什么要送死? 她轻轻抚摸他的肚子。搂着他问。 他吐出艰涩的音:“梦。” “什么样的梦?”她握着他阴茎把玩。 他摸上自己肚子。 梦。有着天道启示的梦。 他被择为妖的诞育者。他的身躯将化为长河,他的双眼将化为河中双生树。食树果,可成妖。神是贝知道万事万物都是向前发展的,妖是必须得出现的,他愿意为天道的运转献上自己。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在梦外,新生的妖怪,将从他体内破体而出。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怀上了吧?”第一觉拍拍他圆滚滚的肚子,声音还挺清脆:“就一团气而已。” 他放在肚子上的手慢慢垂下。 ——?_? 东真丹已经和他“爹”交心了。 圆球给东真丹搞了把会飞的剑。除了时不时要把东真丹摔一摔外一切都好。 “剑兄剑兄,稳住!稳住!” “爹啊,你曾想把魔王当妖祭品,她还能和你做朋友啊?”东真丹已经挖出了天道的糗事。 “那当然了,除了我还有谁够资格和她当朋友?她那条狗吗?不过就是一条狗。”圆球得意洋洋。 东真丹脱口:“我啊。” “什么?”圆球不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东真丹赶忙说。 “爹啊!天尊,他还能活吗?” “运气好就活着成妖,运气不好就做妖的养料。要是他的力量不够我就把你也填进去。”它顿了顿:“哼。还有那条狗。” 至于这么嫉妒? 亏你还是天道。东真丹对那条未曾谋面的“狗”起了神往之心。 圆球突地顿住。 东真丹好险以为自己心声暴露了。 圆球说:“她叫我了。他崩溃了!我先走一步,你快来魔界!” “好嘞!剑兄,我们靠你了啊!” “驾!” ■■■ ■■■—— ——(●_●)—— 神是贝痛苦地蜷缩身体。 左手按肚,右手抚心。 圆球施术施得精疲力竭,又开始它的喋喋不休:“要是你没有打我打那么狠……” “你在跟我撒娇吗?”她说。 “我才没有!” 圆球先是否定,然后想起儿子说要坦诚才行,就别扭改口:“是又怎——”它撕心裂肺:“第一觉!” 背叛。耻辱。 它不甘地被塞入神是贝的身体。 每一个质问的音都在泣血:“为什么?” 她说:“好玩啊。”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天道。” “我即天道。”她微笑,“我可以是。” ■■■ ■■■—— 东真丹好不容易飞进魔界大门,又被剑兄掀了个跟头。 他揉着腰抬头,看见魔界的天空上魔王的眼。 她在注视我。 与人皇的初见 天狗吞月人心惶,美人独饮卧朱栏。 情丝疯长乱团团,愿把血洒不化冰。 记忆拉回与她初见。 那一年的他刚刚由乞儿跃升为人皇,他心中涌动着对万事万物的保护欲;那一日的他提出的所有政令通通被劝阻,辅政大臣们眼里的失望他如鲠在喉;那一时的他看到了一位揽尽世间孤独的姑娘,他决定要保护好她。 唉。 美色醉人。 原来她饮酒,是贺“又习得人间一事”,原来她卧栏,是喜“你瞧我摇摇欲坠,我偏稳如山”。但TA们还是成了朋友。 “你想做什么啊?”第一觉问。 “我想把城分出去,让大家自己管自己的。”他说。她说:“那我要叁座城!” 临终前,他握着第一觉的手。 宫人掰了好久才终于把他手指掰开。 “原来死就是这样的啊。”她叹道。宫人笑道:“人皇才不会死呢,再过十八年,人皇就又回来啦。唉,到时候我也老了。” 第一觉看一眼她:“你老了也是美人呢” 宫人便含羞笑了。 宫人有句没问出口的话:“我死了,你会也为我伤心吗?” 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 彩蛋3:与东清秋的遇别离 天上万千金光泄,问人皇今何处? 一城之外小溪边,她倚石捧书卷。 这一城呢,就是人皇前世送第一觉的叁座城中的一座。第一觉直接用了自己名字给它们赋名。她来接此世人皇。 “你在这儿读书?” “何处不可读书。” 一筐筐竹简被抬上抬下,一盏盏灯烛燃至破晓……东清秋做这个人皇是极认真的。她双手合握第一觉的手请求:“你帮我看看这些的效果,我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我的判断有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还有那些遥远的城主,要不要换上一位对百姓更上心的执行。我时常力有不逮,还好还有你在。” 第一觉点点头。第一觉没有过多的思考:“你真有趣。我帮你,你也帮我。这样,你教我做人吧!” 东清秋郑重应好。 东清秋说到做到。 但凡第一觉在宫里,她们必然同吃同在同睡。东清秋为第一觉描妆、绾发,她们在浴池里品酒谈天,有次说到自己喜欢什么。第一觉说:“我喜欢有趣的。越不理解的越有趣。” 东清秋:“譬如美好的品质?” “现在臣服的会一世臣服吗?给他契机会背叛吗?忠诚?爱情?难以理解。”第一觉饮尽杯中酒。 东清秋也干了。 “我喜欢有活力的。永远也好,短暂也罢。我希望百姓都活得开心。”东清秋说。 第一觉倒满两杯酒,敬。 东清秋举杯,满饮。 日子日子悄悄过去,岁月轻吻东清秋眼角。第一觉一如既往。满足于此时的人们突然恐慌:上一世的人皇43岁就去了,而这一世的人皇已经,36岁了。魔王不老不死,而人皇却会老、会变! 宫侍的眸里含了轻愁。 为岁月对两位美人的不同的优待。 以东家为首的一些家族开始琢磨:怎么才能让人皇像魔王一样常存?起先是求神,神出鬼没的第一觉嗔怒:“魔王就在这儿呢,你怎么不求我?” 偷偷筹谋此事的众人纷纷蹲倒。 后来碰头一合计:“魔王说得有道理!” 换与得是如此恒定,用他们的性命来换人皇长寿又有什么不可以?于是设祭坛,虏祭品。第一觉睁眼旁观。但东清秋还是知道了。 东清秋狠狠怒斥了此事的参与人。 “再次回来的你,就不是你了。”第一觉望着流动的河水。六十年前,宫人们就在这里打水;六十年后,宫人们还在这里打水。但人可不是河流啊。 东清秋伸张双臂,轻而缓地抱住了伫立着的第一觉:“觉觉,不会死的人,还是人吗?” “但你还是你。” “我就不是我了。” 她们一同看着河水东流去。 东清秋说:“我们认识有十八年了。” 第一觉说:“之后,我陪你变老。” 东清秋说到做到。 第一觉也一样。 故事一完? 天道,欸,现在该叫元妖了。 被囚在刑台第七层。 刑台第七层——『囚牢』。 元妖冷着脸。 但其实没在伤心了。 如果她是为了其他而背叛它,它当然会气永久,但既然她是为了成为天道而对付它,那……气过了好像也就过了。 第七层表面上看地儿只有那么点儿大。其实空间无限大。其中的术法笔者不懂,反正是第一觉拿到天道权柄后自己悟出来的。其它层她也做了相似的处理,除了第一层,她寄予厚望。 元妖被锁在第七层。 血不停歇地流。 它的四肢被锁链锁住,身上流出的血汇入早就修好的管道流往刑台第一层。 第一觉偶尔也来这儿放点血。 有时是她自己的,有时是乳攻马的。有时是她看上眼的人族仙/魔修大能的。她来来去去那么多次,始终没同元妖搭话。于是到底还是元妖先没克制住变身话唠的欲望:“我还有个小天道在外头。都怪你打我太狠,把我都打分裂了。我那小天道的血,比你找的什么杂七杂八好多了。” “一本书可没有血。” 元妖愕然。 第一觉露出笑容:“小天道,我当然知道啦,比你能干多了,帮我书殿里的书都配上了语音,替我魔界的教育做出了卓越贡献。” 元妖:“……” “你们早就勾搭上了。”它酸溜溜说。 “但是我可有用多了!妖界要开拓成了吧?要不是有我,你得弄多少年!”它说。 “好啊,你最有用了。” 她兴致勃勃:“很快!妖界就会成形,它会自成一界,像魔界人界天界一样。那些动植物会在那一瞬间成妖,然后,它就会自己发展,像魔界人界天界一样!” 元妖也激动,连连点头。 第一觉继续畅想:“刑台可以开放。囚牢么,探监?串门?”她看着元妖。 “你在隔壁还关了其他东西?”元妖惊。 “怎么可能只关你啊。”第一觉翻个白眼,“凡人神魔界,有需求的都可以关进来。还有哪儿比这儿更坚固吗?” 第一觉飘然而去。 元妖摇动锁链。 ■■■ ■■■—— “爹!我来看你了!” 东真丹喜滋滋来探监,带了好酒好肉好菜。 酒过叁巡。 他语出惊人:“爹,你知道什么叫父子同侍吗?” 元妖呛到了。 “就是说父与子都被同一个女人宠幸了。”东真丹补刀。 元妖囚处有扇窗,从窗里可窥见魔界的天。魔界的天上有太阳、月亮、星星,还有魔王的眼睛。 魔王在注视。 ——end—— 小彩蛋:刑台第九层是什么? 为了变强,少年愿意来魔界的刑台磨砺自己。少年好不容易爬上第九层。 想,第八层是幻境,第九层是什么? 答案是—— 少年:“你你你、你是魔王?” ——“我是魔王。我是她的一道意识。” 少年:“只要到了第九层就能见到你?” ——“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我。” 少年:“怎样才是有缘人?” ——“相貌、性子、嘴甜” 少年试探接话:“缺一不可?” ——“有一个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