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重人格男友》 {第一章}囚禁在地下室中的少女 昏暗的地下室里,少女坐在床边,满面愁容,她试图弄清楚这到底是第几天了? ——到底在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待了几天,好像是第叁天,又好像是第四天。 房内四周无窗,只有一扇铁门在床的对面,头顶的吊灯是四面白墙中唯一的装饰,房间内静到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一会儿,铁门下方的方形窗口被打开,外面伸进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中拿着陶瓷餐盒,瓷制的餐盒同瓷砖地板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眨眼间那只好看的手又消失了。 林予安狂奔过去,跪在门前,对着那小窗口喊:“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我保证再也不做坏事了。” 门外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半个小时后,我来取餐盒。” 声音渐行渐远,似乎并没将女孩儿的话放在心上。 女孩儿站起身,将冰凉的铁门拍的哐哐作响,“我不吃,你答应过,过几天就会放我出去!你个骗子!骗子!”女孩儿吼的歇斯底里。 外面的人没有理会她,唯有掌心被震的发痛,女孩儿垂眸看到那餐盒,一把拿起,后退两步抡圆了胳膊砸过去。 哐当两声,饭盒咂在了铁门上,又迅速跌落至地面,陶瓷碎了一地,鸡肉西兰花,全部滚落,伴着酱汁的米饭迸的到处都是。 他今天做了照烧鸡。 饭菜的香气一下弥漫整个房间,她突觉饿了... 女孩儿焦躁的在房间踱步,面前只有一张铁床摆在墙角,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林予安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突然目光停留在那破碎的陶瓷上... 如果再待下去,她真的会疯掉,他凭什么囚禁她! 半个小时后,男人过来取餐盒,打开窗口,只有一地的米粒和肉块,已经冷掉了,还有那大块儿碎瓷片,反射着屋内的白炽灯光。 女孩儿冲着那窗口喊,“我等下就用这碎片自杀!” 窗口被关上,男人好像离开了,女孩儿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不一会儿,便听到外面铁门横杠的摩擦声,横杠被拉到底,哐当一声。 铁门拉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英挺的鼻梁上驾着一副无框平面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可她知道,他一点都不像表面这般好对付。 男人面容冷峻,眉心紧皱,他生气了。 他每往前走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至贴到墙角。 女孩儿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惊恐地看着他。男人戴了白色医用手套,右手拿着一只极细的针管。 林予安的手藏在背后,指尖捏着一块儿陶瓷碎片,手心开始冒冷汗,突然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你你..别过来!” 男人冷哼一声继续前进,如同没看到她脖子上的危险。 走到距离她一步远的时候,男人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地看她。 “别动,你也不想重扎吧。”说罢抬起右手,料到她没这个胆量。 越过那泛着白的利器,轻轻握上她的细颈,拇指在一侧的动脉处摩挲。 陶瓷碎片应声落地,响起咣当一声,她怎么可能会自杀,她要活着离开这里,奶奶还等着她去孝顺。 女孩闭上双眼默默承受,本就红肿了的眼睛,又情不自禁滑落两行清泪。 她知道他给她注射的是什么,第一次见面,那是她攻击他用的东西。 针头插入薄嫩的皮肤,少女纤细的脖子微微瑟缩。 一针丙泊酚下去,很快就能让人感到浑身无力,头脑昏沉。 针头快速拔出,拉扯着那细嫩的皮肤,少女紧蹙着眉头更深了。 女孩儿眼皮颤动,身体缓缓前倾,朝男子身上倒了下去。 男人将针管夹在手中,将她打横抱起。 她温热的头颅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清醒,呓语出声:“你答应过我,会放我走...” 他将女孩轻轻放到床上,看着她睫毛下的阴影,眼底有些发青,大概是不肯安心睡去的缘故,她怕他对她做什么。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男人没注意女孩儿滑落至腿根的短裙。 他俯视着她,伸手过去抚平她卷起的裙边,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她的肌肤,柔软而又滑嫩,多像可口的布丁,能让人轻而易举的咬碎吞下腹。 男人用指腹拭去女孩的泪痕,看到她拧紧的眉头,又摘下一只手套,缓缓覆上抚平那里的褶皱。 等林予安再次醒来,已经不知是几点,四周白茫茫一片,她崩溃的抱起自己大哭。 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地板映着头灯的白炽灯,油渍已经看不到了,只有白色的光晕,鼻下中残留着柠檬清香,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哭累了,肚子很争气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好饿。 林予安走到那卫生隔间,水龙头装了过滤器,她洗了把脸,捧起一把水喝了两口,弯腰之余看到门后挂着一个崭新的浴巾,她还从未用过。 外面正值夏末,地下室虽然阴冷,但若是几天不洗澡,仍然能感觉到浑身不舒服,她抬眼看了下头顶上的花洒,叹了口去,似乎是妥协了。 浴室内响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女孩儿赤裸着身体站在水花下,胸前的两只似乎还未发育完全,颤颤巍巍的挺翘在胸脯上,女孩儿将泡沫轻轻打在上面,小小的手掌刚好完全握住... 二楼的主卧房门紧闭,男人坐在落地窗旁的懒人椅上,椅旁摆了一个简约圆桌,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少女曼妙的身姿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身后双人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一角,那副无框眼镜折迭整齐的摆放在床头柜上,一旁的电子时钟跳动着黑色的数字,此时已是午夜一点。 懒人椅上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屏幕,双唇紧闭,露出了一个不动声色的笑容。 他起身走出房间,大步流星的下楼朝地下室走去。 林予安闭着双眼正在冲洗头发,将大脑放空,不愿再思考现状,她想休息一下,突然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耳朵微动,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似乎是铁门发出的一声轻响。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呼吸突然一窒,恐惧感油然而生,她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慌忙捞过一旁的浴巾,将身子裹紧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耳朵静静的靠过去,仔细外面的动静。 过了几分钟,耳边只有身后哗啦啦的流水,刚刚的那声轻响就像幻觉一样,她紧蹙着细眉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是幻听了? 没听到动静,她折身过去将花洒关掉,然后转身哗的一声拉开门。 “啊——”女孩尖锐的叫声刺的人头皮发麻。 林予安条件反射的退后两步,直到腰抵在是水台一步都不能再退,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门口似笑非笑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睡衣,纯棉质地的灰色长袖长裤,脚上趿着一双拖鞋,抬腿朝女孩儿缓缓走去。 “你干什么!”她揪紧了手中的浴巾,见他走过来,慌张转身躲到里面的墙角。 他勾起嘴角,胸腔响起一声低沉的哼笑,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 “你你你别过来!”她吓的浑身颤抖,嘴唇都发了白。 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他对自己做些什么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即便是杀了自己,也是轻而易举,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明明已经听他的话忍受了这么多天。 女孩湿润的睫毛粘在一起,如同一把精致的扇叶,微微颤抖,在眼睑上下扑朔,就在她以为命运即将降临时,他停了下来。 男人静静的站在她跟前,伸出一只手探了过去,指尖停留在了她的下颚处,食指轻扫,接住了她泫然下落的一颗泪珠,下一秒便将湿润的食指点在了自己的唇上,殷红的舌尖一卷,微咸的味道立刻化在舌尖。 林予安不知所以的看着他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尝试着同他交谈,“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伸手握住她捂在胸口的手腕,企图拉开。 女孩儿咬牙施力,用了最大的力气同他抗衡,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他的双手,最终放弃了抵抗,浴巾掉落在湿滑的地板上,她愤怒的瞪他,脸颊因感到羞辱而发烫。 林予安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激怒他,为了活命,忍耐一下没关系,她咬着下唇闭上了双眼,希望能快点过去。 脑海中想象的事情并没有到来,反而感受到的是他温热的鼻息,正停留在自己的颈窝处,接着是锁骨、胸脯,她紧握双拳,缓缓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他的发顶。 突然男人抬起左手,轻轻的覆盖了过去,他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手中轻轻动作,揉捏着这一盈而握的乳房,指尖捏上凸起的乳尖,微微施力... 林予安浑身僵硬,脸色散发着酡红,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身体格外的敏感,湿润的肌肤在微微瑟缩... 看着她的反应,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有趣,这让他想起他定下的规定:禁欲。 眼神同他相交,注意到他没带眼镜,少了镜片的阻碍,眼神所带来的信息仿佛更加的直接了,只是他的目光让她感到陌生,更像是同陌生人第一次见面,深邃的眼睛还带着打探和玩味,是轻蔑的。 林予安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接触的位置,他的动作手法并没有情欲,更像是在诊断着什么,这让她想起曾经去医院检查乳房,乳腺科的医生也是这般生冷的触摸。 “我还未成年,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她哽咽着乞求。 {第二章}例假来的可真是时候 林予安躺在坚硬的床上,蜷缩成一团,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就因为自己是未成年,他就肯放过自己了吗? 自己说完之后,他竟然转身就离开了,可那种陌生的眼神,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见面。 床上的女孩儿逐渐合上双眼,在惊吓和疲惫中缓缓入睡。 男人重新回到楼上,全身赤裸的站在浴室中,他盯着小腹下的翘起有些出神。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微动,手上柔软的触感尚在,是一种不同于尸体的触感,那是鲜活的,跳动的,甚至能感受到那一层薄薄的肌肤下,正流淌着的滚烫的血液... 宽大的右手向下探去,握在了那坚挺之上,他闭上双眼,薄唇微抿,缓缓撸动起来... 脑海里是她刚刚泫然若泣的眼波,是她最后颤抖着嗓音的哀求,男人喉头滑动,胸腔发出一声闷哼,一柱白浊射在了前方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斑驳。 他低头看了眼逐渐疲软下去的东西,随手拿下一旁的花洒,将地上的白精冲散在下水道口。 翌日。 太阳透过两面遮光帘未合严的缝隙,直射在房间内,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刚好跳至七点半。 床上的男人眉头微蹙,缓缓睁开双眼。 男人到客厅拿出遥控器,打开早间新闻,接着行至厨房,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杯口刚刚触碰到唇上,他似想起什么,边往口中送水,边折回客厅重新拿起遥控器。 液晶屏幕上立刻转换成监控,屏幕中正是地下室的场景,女孩儿还在熟睡,眉头依然是紧锁,好像被梦魇困住了一般。 突然男人蓦的瞪大了双眼,放大屏幕,将视线锁定在女孩儿身下臀部的区域,画面被放大,素色的床单上一片殷红。 呲的一声,玻璃杯落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男人转身叁下五除二的下至地下室。 铁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床上的女孩儿被震醒,看着大步过来的男人,条件反射般的缩至墙角。 意识刚从睡梦中苏醒,一切都是真实的,女孩儿惊惧的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过去拉住她,强行将其拉到手中,掀开她股后的裙子,纯白的内裤被血染红,散发着丝丝血腥。 女孩儿趴在男人的臂弯中,紧咬着下唇,双眼因泪水而模糊,感受到男人刚刚绷紧的肌肉一瞬间的放松,哭着怨道,“你又要做什么!” 在确认完是生理周期后,男人缓缓的舒了口气,将她放在一旁,腾出一只手给她指了指床中央,“子宫内膜周期性脱落。” 林予安抹了把泪水,脑袋里着实反应了两秒。 她定睛一看,结结巴巴的回,“我..我不知道...” 男人看了看女孩儿的衣服,“跟我上楼。”说罢,起身朝外走去。 林予安有些迟钝的跟在他的后面,接着满心欢喜的问,“可以放我走了?” “还不行。” 女孩儿晶亮的眼睛暗淡下来,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林予安不得不思考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来了例假,难道他在房间里装了监控不成吗?联想昨晚的事情,还会其它的可能吗? 出了门口她发现地下室中只有两间房,另外一间就在对面,中间隔了一条宽阔空旷的走廊。 她扫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又将目光移到男人高大的身影上,问:“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肯放我离开?” 他缄默不语,路过楼梯转角时眼角微微下垂,余光快速略过女孩儿的衣角。 林予安仰头看他,男人正曲起食指扶眼镜,曦光透过楼梯间的窗户,从镜片一闪而过,有些晃眼,让她分辨不清他的神色,是喜还是怒。 男人将她领到一间客房门口,止步于一旁示意她进去,“东西我去买,柜子里有浴袍。” 她疑惑了一下,脱口而出,“买什么?” 刚转身的男人扭头扫了眼她的裙摆,刚要张嘴,被她打断。 “我知道了!”说完耳根遂发红,她低垂着双眼不敢看他。 见他还未离开,林予安大着胆子打算开口问他能不能带自己一起去,借口她都想好了,就说自己需要点生活用品。 刚一抬眼,就被他凌厉的目光吓的失了声。 只听他道:“不要想着逃跑。” 一瞬间的勇敢立刻烟消云散,她后退一步躲开他的逼人的目光,“知道了。” 林予安默默盘算,几天前他承诺过会放自己离开,这几天也并为伤害自己,就是昨天的行为有些奇怪,总的来看,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吧? 将客房的门关上后,她立刻窜到了窗口,着实吓了她大一跳,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晨雾,震惊之余意识到,这栋别墅不在市区,而是坐落在半山腰,且背靠悬崖。 她摸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小心翼翼的踱步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缝旁,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确认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她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喊道:“喂?你走了吗?” 空荡荡的房子只剩她怯生生的回音,她又试探的说:“我发箍忘记拿了...” 她大着的胆子,将门完全打开,左右看了两下,确认无人后快速跑下楼,到门口处握住把手,奋力一拉。 可无论如何推拉,内外开合都纹丝不动,林予安烦躁的呼出一口浊气,告诉自己不能气馁。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厨房在右侧,客厅在左侧,于是她立刻去查看了厨房的窗户。 竟然没锁,下一秒她就明白为什么没锁了,因为这扇单窗是从底部朝外开的,下面连接了两条金属轴,就算是开到最大,也不过一条巴掌大的缝隙。 林予安郁闷的伸出五指比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想钻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脑海里设想了一下卡住的景象,要是在让他回来撞见,光是想到这儿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关上窗户后,她又到客厅查看,窗户被两片纱帘遮挡住了,林予安默默的叹了口气,基本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因为这是一整面玻璃的落地窗,这要让她怎么逃出去,破窗吗? 待她灰心丧气的走到跟前,拉开纱帘发现这要是破窗的话,简直就是无异于自杀,也许说不上万丈悬崖,但把她摔死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丝丝缕缕的白雾游荡在眼前,远处是另外一座稍矮的山峰,峰顶被白云笼罩着,周围是一片青葱翠绿的植被。 林予安后退两步,停靠在沙发背上,忍不住怒骂出声,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平潭市怎么还有这种地方? 算了,没时间想这么多了,那天的事情被他看到,作案工具也被他拿走了,因此才受了他的要挟,得把东西找出来一起带走才行。 东西会被他藏在哪里呢,对了,地下室! 拉上纱帘后,她一路小跑到下楼,下面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囚禁她的那间屋子,乌黑的铁门散发着锈气,而另外一扇门,不仅干净整洁,还装了密码锁。 林予安握上把手,果然下面的电子屏幕立刻亮了起来,并提示输入密码。 无法打开门,她愤怒的踢了这房门一脚,转身上了楼,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却仍然无功而返,林予安安慰自己,也不算什么收获都没有,好歹算是知道了这里的环境不是。 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逃出去,既然没办法拿回自己的东西,那还是先报警吧,可任她小心翼翼的找遍了每个房间,却连个电话线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仔仔细细的将楼上楼下巡视了个遍,一楼是厨房和客厅,还有一间健身室,楼上有叁间卧室,一间书房,从其中一间卧室和书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前院。 前院两侧被半人高的灌木丛包围,右边是一小片花圃,这人还真有闲情逸致,左边则是停车位,正看着,白色的院门忽然自动打开,吓得她转身就跑,回到刚刚那间卧室,迅速打开花洒,脱下身上的衣服。 脱到内裤时她发现,下面几乎完全被浸透了,鲜红一片,血珠正顺着腿根朝下流,幸好回来的及时... 客房比地下室的条件好上许多,卫生间内装了浴池,地上是纯白的脚垫,透露着一股及简风,说不上哪里奇怪,就是总觉得没什么人味儿。 裹上浴巾前,她看了眼脏衣篮里的内裤,肯定是不能穿的了,只好先用纸巾擦一下下面浸出的红色。 刚拉开浴室的门,林予安就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纳闷这大清早的怎么把空调温度开这么低,匆忙之下将胳膊上的水珠在浴巾上蹭干,好冷。 目光停留在了门后的把手上,那里已经挂了一个透明塑料袋。 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买了回来,惊喜之余,有点疑惑,他这是压根没进房间?参考昨晚他的行为,怎么看都有点像伪君子。 袋子里有两包粉色的和两包黑色的,她拿出一看发现两个日用两个夜用,林予安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看来他确实懂的不少,转念一想,这是让她长住的节奏吗! 下面好像还有个东西,拿出来看了上面的字她才认出:一次性内裤。 ......林予安迷惑了,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第三章}到底是意外死亡还是蓄意谋杀? 由于裙子尾部沾了血,所以她再叁纠结下还是选择了衣柜中的睡袍。 一切换好之后,她在镜子跟前好好的审视了自己的穿着,虽然在一个陌生男人家中穿着睡袍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现在的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确定穿着妥当后,林予安小心翼翼的下到楼梯口,她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出去,于是在这转角处踏出去一步又犹犹豫豫地缩了回来。 房间里充满了肉包子的香气,昨晚没能吃晚餐,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林予安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过来吃早餐。”声音及时从厨房传来。 男人身上系着围裙,正在将买回的早点挨个从新装盘。 “你先坐,再稍等一下。”他头也未抬的,拿着筷子仔细将小笼包摆在盘中,一旁的瓷碗热气腾腾。 林予安有些受宠若惊,她从背后打量着厨房里的男人,身上穿着休闲装,身材虽高大,脸却是清隽型的,高挺的鼻梁骨上架着那幅无框眼镜,这让她脑海里直接浮现出衣冠禽兽四个大字。 见他转身走过来,林予安匆匆移开目光。 “吃吧,吃完谈。”他边说边将筷子递给她。 林予安拿不准这人什么意思,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她看着勺子里果冻质地的东西,好像没放卤汁的豆腐脑啊,期待的放进口中,结果下一秒又吐回了碗里。 男人咀嚼的动作如同按了暂停键,浓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果然不能分心啊,怎么能连个豆腐脑都认不出来了,林予安气的想咬自己的舌头。 林予安深知自己刚刚的动作不仅不雅观,还非常的不尊重,满脸歉意的解释,“对不起,这个太难吃了...”看到他眉头似乎拧的更深了,忙改口,“不不不..不是难吃,我的意思是我吃不惯甜的。” “你喜欢吃咸的?”他想了想,每次去买早点,好像确实会被问一句要甜的还是咸的。 “对啊,你没吃过吗?” 他摇了摇头,“我喜欢甜的。” 林予安见他态度并无厌恶,夹了个包子边不动声色的问,“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拿个小碟子?” 抬头见她将那晚豆腐花推到了一边,面前只剩空空如也的桌布,点了点头起身去厨房。 “还有醋辣椒!”她继续补充。 “没有辣椒。” “那就醋也行。” 林予安以为他会将醋到进小碟子中再过来,可他却是一手拎了醋一手拿着小碟子。 回到座位上后,他静静的看着她将醋倒进小碟子,然后再夹着小笼包沾上,才心满意足的放进了口中。 林予安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就默默的将自己面前的小碟子向前推了推,心想这人不会是没吃过小笼包沾醋吧。 结果他起身去厨房又拿了个小碟子过来。 竟然敢嫌弃自己!自己都还没嫌弃他呢!话是自然不敢说出口的,就默默将自己的碟子从新移回了跟前。 他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倒了些醋在碟子中,将沾醋的小笼包送进口中。 林予安有些期待他的反应,看样子他确实是第一次这样吃。 他扭曲的表情告诉她,并不喜欢,大概是出于礼貌没没吐出来,她还是故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样?” “难吃。”回答的干脆又利落。 林予安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腓那是你无福消受。 两个人的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些,林予安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换了个笑脸问:“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那个来那个去的吧。” “段辰。” “哪个晨?” “生辰的辰。” 吃过早餐,段辰留下清洗碗筷,示意她去沙发等待,并帮她打开了地方台的早间新闻。 林予安看着新闻里的报道,画面中的女人身边搂着一个男孩儿,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是从前天开始失踪的,那天他说他去孤儿院做志愿者...之后就再没回过家了...” 接着镜头移到新闻主持,“昌厚弘是我市去年评选出的叁好市民,是阿达尔生物塑化公司的首席运营官,至前日其妻子报案,已经失踪了四天,警方于今日发出公告确认了昌厚弘的死亡,案件仍在调查中...希望警方尽快还她们母子一个真相,还好人一个公道...” 听到这里,林予安嫌恶的撇了眼屏幕上女主持人精致的脸。 段辰来到客厅,直到新闻的尾声音乐响起,他才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关闭。 林予安将思绪理清,将吃惊的表情重新隐藏起来,“假期没几天就要结束了,我快开学了,你还不打算放我走吗?” “昌厚弘死了。” “这种人死有余辜。”她恶狠狠道。 见她避重就轻,段辰便明说道,“他去的那个孤儿院是你做志愿者的那个吧,警察很快就会查过去。” “人又不是我杀的。” “他确实是失血过多休克致死。” “他不是。”林予安肯定的说完,又反问他,“你怎么就确定是休克致死的呢?” “失踪不过四天,警方就确认了死亡,只能是已经通过鲁米诺确认了当时的案发现场,至于案发现场是什么样子,我想就不用我替你描述了吧?”看她不再反驳,他继续道,“我无意跟你争论这些,无论哪一种原因,你都逃不掉警察的询问。” 林予安低头沉默了几秒种,遂又抬头看着他认真道:“我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他低头扶了下眼镜,薄薄的眼皮下,流露出一抹不屑,转瞬及逝。 “最近你先住楼上。”段辰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本以为她会将计划全盘托出,可看来似乎只是个初犯。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她有些急了。 他一边起身一边答:“等你开学。” 没想到他能这么干脆利落,她张嘴正准备继续发问。 “上楼。”语气不容置喙。 林予安闭上嘴,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乖乖跑上了楼。 少女的背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动作因焦急而显得笨拙。 林予安跑到房间内,嘭的一声关上房门,跳到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中,凶什么凶! 转念想到他答应会送自己离开,也就释怀了。 太阳刚刚从外面升起,柔和的阳光洒在胳膊上,暖意从每一个汗毛传进身体,最终到达心塘,生活好像又充满了能量。 当有了希望的时候,也就有了期待。 刚刚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为了能够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可昌厚弘的死的确是让她震惊的,她腾的坐起身,心中发出疑问,昌厚弘死了,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及时送去医院的话,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予安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想着便走出了房门,打算去问清楚,但仍对他的态度有些忌惮,所以便在门口轻声喊了他的名字。 叫了两声,发现无人回应,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了吧?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对面的房间,打算从窗户看看他的车是否还在。 林予安站在墙角的阴影里,将窗帘掀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停车位已经空了出来,目光突然停在一旁的车库上,车库的卷帘门正在缓缓下降,已经下降了叁分之二,从下面可以看到那双笔直的裤腿。 不难认出是谁站在这里,凭借生活的经验,林予安想他大概是在车的后备箱中拿东西。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了视野中,那个卷帘门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耸拉在了地上,在空气中随着那双脚的动作颤动着。 她瞪大了双眼,趴在窗前,打算再确认一遍时,可下一秒卷帘门就已经完全合上了。 林予安握上发软的双手,她努力回忆刚刚那瞬间的一撇,那好像是一只手......她确认她没有眼花! 她几乎是呆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时候一旦有了猜想,它就会逐渐被无数的脑补完善,这让她想起平潭市近两年来不断出现人口失踪的新闻... 越想越怕,林予安回忆了活着的这十七年以来,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昌厚弘的事情,她也只是想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已,并不想他死啊,更别说是亲手杀了他了。 为了防止自己一直胡思乱想,林予安将注意力转到了墙上的书架上,书架很小,更像是为了做装饰用的,一眼扫过去,全是生物学和解剖学方面的,还有几本是英文的。 林予安随便拿了一本,趴在床上翻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概是最近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心理状态,所以几天来一直没能睡个安稳觉,今天得到了想听到的答复,一时放松了下来,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刚好看到书里人体横截面的插画,林予安在心中暗暗猜测他应该是医生吧,可医生能有这么悠闲吗? 想不通就不想了,林予安起身看窗外,从早上的白雾缭绕到现在的黄昏暮霭,让她颇有种室外桃园的感觉,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又让她觉得自己在荒废人生。 世界这么美好,自己却被关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到了晚饭的时候,门外响了两声敲门声,林予安匆忙跑过去开门,心中有种莫名的蠢蠢欲动,打开门后,外面空空如也,地上摆了一盒从快餐店买来的晚饭。 她有些失落的跑出去两步,只捕捉到他消失在楼梯口的一抹背影,林予安跺了跺脚,愤愤的将盒饭拿回屋内,她气自己竟然会对他有所期待,真是莫名其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来猜猜男主的工作,我觉得应该不会被猜到,嘿嘿。 {第四章}地下室的秘密 实验里的白炽灯亮的灼人眼,连玻璃器皿的阴影都无处遁形,段辰身上穿着白色大褂,脸上戴着透明护目镜,面前摆着一个正方形的低温贮器,上方的开口,正朝外冒着森森的冷气。 他有条不紊的从中取出一团红色,而后迅速将其放入一旁的器皿,红色的如同猪心一样的东西在水中缓缓下沉。 本来毫无生气的心脏逐渐开始了微乎其微的颤动,只是上面那层薄薄的脂肪层是淡黄色的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但很快笑容戛然而止,因为红色的心脏渐渐停止了,安静的漂浮在液体中,同一旁柜中的标本相差无几,只是它的颜色更为鲜艳 段辰将心脏取出,拔掉了塑料血管,从桌上拿起提前准备好的试剂,缓缓注射进去,让它开启它的另一段旅程。 把实验的数据记录完成后,段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到了。 洗漱之后,他躺在床上,扭头看了眼跳动的电子表,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表旁摆着折迭整齐的眼镜。 醒来前,林予安觉得自己是被梦魇困住了,在梦里她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而唯一的亮光就在前方,她想要接近它,可每当她向前走一步,亮光就离她就越来越远。 她开始拼命的奔跑,直至快要抓到这抹白光,她醒了过来,刺眼的灯光扑面而来,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在额前。 林予安扭头环视周围的环境,很快从梦境中回到现实,视线停留在离自己最近的一面墙壁,上面摆满了透明的圆柱形容器,而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器官 “你醒啦?”声音从后方传来。 林予安扭头,看到他身穿白色制服,手上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看打扮有些像医生或者实验人员,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 人的思想的确是最远的地方,就在这不到一秒种的时间,林予安想,他是想把自己也做成标本吗,是要活摘还是肢解呢?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坐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嗓音在止不住的颤抖,因为他手中端了一个瓷盘一样的东西,里面摆了一些她根本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往往越是未知的东西,才越是让人恐惧。 “马上你就知道了。” 瓷盘被放到一边的台子上,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一声短暂而又清脆的碰撞声。 他按住她的肩膀,“很快就好。” 林予安望向他的眼睛,她想起来了,原来是少了眼镜。 他的视线此刻正停留在自己的手背上。 棉球凉凉的擦在手背上,林予安不敢乱动,皱着眉问,“你在做什么?” “消毒。” “什么?” 他抬头看她,“放心,不会过敏,刚刚给你测试过了。” 下一秒,他就从托盘中取了一个类似注射器一样的东西,只是里面好像不是什么液体,只是连接了针头的管子,眼看他正揪起自己虎口处的皮肤而右手持着注射器大有要将那玩意儿扎进去的架势…… 林予安将手抢回来,贴紧胸口,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他,“这是过不过敏的事吗!” 林予安复又低头看他的动作,那个针头未免也太长太粗了些,目测估计有米粒般粗细。 他俯身过去,将针头展示给她看。 林予安看到里面装着一个米粒大小,玻璃管状的东西,“你要把这东西注射到我的皮下!” 他点点头,“不痛,别怕。” 这哪是疼不疼的问题,林予安又惊又惧,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植入皮下,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死死握住自己的手掌,“那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微形芯片。” 男人的脸上开始出现不耐,林予安明显能看到他似乎在压制着某种情绪,说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但她隐约感觉,它是癫狂的。 “我为什么要植入这个东西?”林予安想做最后的挣扎。 男人哂笑出声,随及又收了笑容,“因为——我没让你选。”说罢重新将她拉到了身前。 林予安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周围的标本,下午看到的那只手,以及死去的昌厚弘一起涌入了脑海,恐惧占据了心头,她差点忘记,她根本不了解他,甚至连认识都说不上! 男人看着女孩眼睛里复杂的情绪,让他想起昨晚的事情,同样的颤抖,是恐惧到极点时,灵魂所发出的悸动,他乐于看到这种反映。 男人弯腰,吻住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接着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林予安闭上双眼,感受着他在自己手背的动作,针头插进虎口处,虽然没有明显的疼痛,可皮肤被扎破的触感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感觉到有个东西被推进了皮下,林予安睁开眼睛,看到他在伤口处贴了一个类似圆形创可贴一样的东西。 林予安摸上左手的虎口处,能够摸到里面的圆柱形的颗粒,她想,既然能植入,那肯定也能取出来,但在此之前,要先有命活着离开这里才行。 “你如果敢把它弄出来,我就把你做成它们。”他边说边端着东西离开。 林予安看了墙壁上暗红色标本,默默点头,“知道了。”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上楼睡觉,我还工作要做。”他背对着她,将手套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内。 林予安踱步到门口,握住把手将门打开,刚开一个缝隙,外面就传来了铁门砰砰的拍打声,以及一个中年男人的求救。 她瞬间将门关上,扭头看向他,而他也在看着她。 林予安呼吸一滞,立刻关上门,心中暗叫不好,这个门的隔音未免也太好了些,关上门后的实验室真是岁月静好谁来救救我啊? 男人朝她走了过来,脸上晦暗不明,林予安祈祷千万不要杀她灭口,她并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啊! 他越过她打开门,朝那扇铁门走去。 林予安站在门前,不知自己是该跟着出去,还是待在原地不动,保险起见她悄悄的扶住了即将关上的门,眼神一动不动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铁门被打开,她看到了里面的人,确实是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看到了她,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希望,“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他一边后退一边对着林予安喊道。 林予安想,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去救你啊? 突然一个银白的反光刺进了她的眼睛,房间响起一阵痛苦的号叫。 鲜血溅到了平滑的地板上,泼洒出了一个好看的扇形,林予安扣在门边的五指猛的收缩了一下。 锋利而兼具艺术的手术刀,下一秒就落到了那个男人的口中,林予安亲眼看着这把细长的刀子在那男人口中转了一圈。 嘶吼很快湮灭,就像是刚泼了水的火焰,只剩下余烬残留的刺啦声,那男人捂住嘴,在地上不停的翻滚,鲜血沾满了他的手和脸。 血液不停的涌出,地上的男人不断的做着努力吞咽的动作,脸色憋得酱紫,大概是呼吸困难的缘故。 林予安想后退一步关上门,可脚却像被定住了不般动弹不得,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脑袋的想法只有下一个会轮到她吗? 他转过身来,看到了她因惊恐而放大的双眼。 他似乎笑了一下,就在恍惚间,又恢复到了那毫无温度的表情。 他有条不紊的关上了铁门,不再理会里面的人,好似一切不是他做的,更和他毫不相干。 林予安艰难的咽了咽干燥的喉咙,他走过来了,会做什么呢,自己的下场是否会和刚刚的人一样。 “我送你上楼。”他开口道。 声音有些嘶哑,但语气却是轻快的,似乎心情不错。 林予安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好好” 走廊里的灯光遍布每一个角落,整个空间只剩下了两人的脚步声,她知道他就跟在自己身后。 上下楼之间明明不到一分钟的路程,林予安却觉得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离开地下室后,光线暗淡了下来,楼道里的灯并没有开,只有窗外的月光熠熠生辉。 林予安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一不留神间脚下踩空了一节。 一只有力的胳膊挡在了她的腰上,多么浪漫的戏码,她想,可为什么偏偏是发生在这种时候。 “小心。”头顶响起他的声音,礼貌而又不失温度。 林予安顺势扶住他的肩膀,眼睛下意识的望向他,在保持平衡后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你答应过会放我走的,对吧?” 热┆门┆收┇藏:woo18.vip (W oo 1 8 . vi p) {第五章}如果不逃跑,会被杀掉的吧。 女孩儿纤细的眉头蹙在了一起,眼睛里带着希翼,更带着恐惧。 他明显顿了一下,好似第一次听道这件事,接着灿然一笑,“当然。” 林予安收回手,转身继续上楼,心情跌入谷底,他的眼睛毫无波澜,他在骗她。 他将她送到房门口,离开前不忘轻吻了她的发顶,“Good night, my dear.” 她知道他在看她,可她却不敢抬头,直到门完全合上,才如释重负。 她提醒自己不要被他的表面迷惑,刚刚才在她面前做了那么恐怖的事情,怎么还能作出这种亲昵的举动?一联想到前后不和谐的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回到床上,林予安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凌晨两点!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双眼,脑海里就会出现刚刚血腥的场景,她怕很快就会轮到自己。 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这里,之前在昌厚弘那里和他相遇就一定不是巧合,那么昌厚弘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如果当时及时去医院就医,昌厚弘是不会危及性命的,那么在他给自己注射完丙泊酚后,对昌厚弘到底做了什么呢? 想到这林予安不禁在心里痛骂自己,当时自己已经是要离开去报警了,结果突然有个陌生人进到了屋内,她不清楚他的来意。一时产生了冲突,竟然想用备用的丙泊酚去偷袭他。 结果下一秒就被他反手注射到了自己体内,之后的事情自己就一无所知了,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刚刚的地下室里。 但凡自己要是动作再快几分钟,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局面。 林予安想事情似乎也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他对昌厚弘的死亡仿佛比自己更加的讳莫如深,那么她猜昌厚弘应该是死在他手上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一定不是因为孤儿院的事情 她摸了摸左手上的那颗芯片,脑袋里思绪乱如麻,也许他只是为了满足杀人的欲望,只把他当作一个变态杀人狂的话,一切就不需要合理的解释了。 林予安知道自己的作案证据还在他那里,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不敢贸然逃跑。 可是如果是因为害怕有把柄被他抓在手中而选择坐以待毙,那下一个被杀的人说不定就是自己。 窗外的天空开始轰隆作响,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房间在一瞬间变得明亮,又很快暗淡下去。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林予安起身到窗台边查看,外面乌云密布,又是一场暴雨,平潭市的夏末总是这样,在入秋前来几场噼里啪啦的大暴雨,多么朴实的降温方式 林予安心想,他现在在地下室,那里的隔音效果她是感受过的,他在那里应该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吧? 那就说明如果她现在逃跑的话,有很大的概率是可以成功的! 林予安迅速将床单从床上掀了下来,并模仿着电视里的样子,将枕头塞进被子中,她走到门口回望了一眼,远远看上去,就像真的有个人躺在那里一样。 来到书房 ,这里的窗户连接着前方的院子,林予安在书房里转了一圈,被书架上一个奖座所吸引,棱角分明的形状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金光。 奖座是一个以点着力的正方体,林予安拿着它的底座,用其一角对准玻璃猛的砸过去。 林予安倒吸一口冷气,看着仅有一丝裂缝的窗户,手臂都被震的发了麻,她不知道自己砸了多久,一下又一下,蜘蛛网似的裂痕终于撑不住朝外裂开来。 抛开手里的工具,将自己之前藏起的利器拿了出来,是之前摔碗时偷偷藏起来的一块。 她并不怕死,怕的是饱受折磨生不如死,这块最锋利的碎片本来是留给自己用的,现在看来能派上别的用场了。 林予安对准两侧,用力的划了两下,然后抓住其中一个较大的豁口猛的一撕。 风很快灌了进来,凉嗖嗖的,风里夹着豆大的雨点。 屋内屋外都是漆黑一片,林予安凭着感觉将床单割开,一撕两半。 两块床单被系在了一起,大概有将近四米长,一头固定在书桌的桌腿上。 林予安爬上窗台后,握住绳子后奋力扽了两下,确认牢固后,一边向下爬,一边看向下面,这里刚好对应着楼下厨房的窗户,正下方是一个灌木丛。 林予安咬着牙,高估了自己的臂力,胳膊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远方山顶的乌云一刻不停的轰响着,快了,林予安双腿打着颤一步一步的向下走,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身上已经湿透了。 床单不够长,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林予安只好看准降落点跳下去。 灌木丛距离墙边很近,蓬勃的枝杈近乎触到了墙壁,林予安嘶的一声掉在了墙角。 她双手扶地,因为冲击四肢发麻,小腿处传来火辣辣疼痛,一枝尖细的枝杈在一旁微微颤动,暗示着是它的杰作。 只是挂伤,林予安来不及感受疼痛,朝着大门跑去。 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要去报警,即使是被警察发现她做的事情,她也无所谓了。 上午脱下的衣服被他拿去洗了,现在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浴袍,浴袍吸了水变的越来越沉,黏腻的贴在身上。 还好门口的小门只是像篱笆一样高,她才能轻易的攀爬出去。 林予安看着蜿蜒的道路,一侧是布满岩石的山体,一侧是陡峭的滑坡,稍不留意可能就会掉下山去。 她失望的看着前方的路,漆黑平坦的水泥路沿着山体旋转,好不容易到了拐弯的地方,可是等这她的却是另外一条相似的道路。 为了方便跑步,林予安将拖鞋拿在手里,赤脚在路上奔跑,湿漉漉的柏油路散布着各种小石子。 林予安几乎是蹦蹦跳跳的前行,每两步就会被小石头咯到脚板,可她却丝毫不敢慢下速度来,她没忘记他还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器。 所以她一定要赶在他发现之前到达警察局,否则她无法预想被他发现的后果是什么。 乌云越来越低,雨也越下越大,就像被人直接从头顶浇了一盆水下来,整个视线都被雨水模糊,耳边也只剩下哗啦啦的声响,林予安想她从未如此痛恨过雨水。 一路上一户人家都没有,她简直无法相信,为什么会有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哪怕有过路的车也好啊。 这条路就像是只为那栋房子开辟的一样,林予安气喘吁吁的扶着一边的石壁,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山脚,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鬼打墙了。 凌晨五点。 段辰被屋外的一声巨响吵醒,倾盆的雨水洗刷着窗外的玻璃,如同给外面的世界上了一层磨砂。 床上的男人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拿起一旁的眼镜,起身下楼。 段辰从冰箱的饮水口处接了杯冰水,突然视线停留在了窗外,一抹布料在随风漂摆。 来不及打伞就冲出了房门,只见一条长长的床单从二楼书房的窗户倾泻而出。 男人回到屋内,用最快的速度倒放了监控,一直到“他”给注射微型芯片,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他几乎是夺门而出。 段辰盯着车载屏幕中的定位,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林予安望向山脚,那里有灯光,如果继续按照这路线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因为越是接近山脚外侧的斜坡也就越平缓,林予安决定从斜坡横穿过去。 脚掌也许是被某个尖锐的石头扎破了,一路过来早已没了知觉,斜坡上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被,但脚下的泥土和草地是柔软的,原来踏在草地上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她想。 突然间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林予安趔跌了一下,朝前方扑去。 膝盖可以预见的被擦破了,林予安喘着气看向脚踝,刹那间一阵电闪雷鸣,黑夜如同白昼,脚踝上的两个血点刺进了她的双眼。 一瞬间世界好像变成了黑白色,开始天旋地转,林予安向后倒去。 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个人扒开草丛走了过来。 段辰半蹲在地上查看她脚上的伤口,伤口发黑并呈现逗点状,两点间距很窄,是银斑蛇特有的咬伤特征。 银斑蛇的属于血液循环毒蛇,牙齿短而粗,被它咬伤后的前几分钟,98%的毒液先是萦绕在伤口浅皮层,几分钟过后就会迅速在血液中循环开来,所以如果能在刚被咬的几分钟内,将毒液吸出,就不会有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脚踝被什么温热包裹住了一样,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林予安眯着眼睛望过去。 只见他含住伤口,接着又偏头吐出去。 每一次吸允都伴随着疼痛,林予安咬牙看他单膝跪在那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世界都是黑白的,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和自己。 林予安知道自己这是被蛇咬了,而他正在帮自己将蛇毒吸出,可他明明是个坏人啊? 段辰看了眼吐出来的血液,逐渐鲜红,于是停下来脱了上衣给她包扎,末了用力打了个结,防止余毒扩散。 疼的林予安“嘶”的一声。 “你感觉怎么样?” 声音是关切的,林予安想。 段辰发现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上前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唤醒她。 林予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了,此刻正朝下滴着水,直直的滴落自己胸前。 努力甄别了几秒他的眼神,一双眉头深锁是急切的,她才确信他是真的想救她,而不是带回去接受惩罚,鼻头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段辰松了口气,看来被咬的时间并不长,他扶起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起,朝车子走去。 他前胸肌肤滚烫,林予安浑身冰凉的畏缩在他怀了,心底是莫名的安心。 泪如雨下,林予安不知道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只知道它在哗啦啦的流,她环住他的脖子抽噎,刚刚哭得嘶声力竭,差点断了气儿。 女孩而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肩膀处,贴着他的小胸脯起起伏伏。 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 停更通知 虽然读者并不多,但还是想说一下。 暂时不能继续更新了。主要原因是作者写不出激情戏,连感情戏都非常寡淡。作者本身笔力就不够,对自己也很失望和不满意,承蒙各位关注,在这里和大家道声抱歉。 最后想特别对Clara,liliya,刚回家,Grace等留言投珠的小伙伴表达感谢,非常内疚辜负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