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三男事》 21 穿越成了新娘子 她牢牢的附在屋子的一把椅子上,退不得,动不得,想引起别人注意,奈何别人听不见也看不见。自从过痨而死,灵魂离体,她的神智就变得浑浑浊浊,直到几分钟前才有了一丝清醒,集中精神,充满疑惑的端详周围环境。 房间很敞亮,充塞了华彩富丽的堂皇之气,一看就知道主人家非富即贵。 一张红双喜字贴在正南墙壁,下面是一张造型古朴的实木桌子,上头一对红烛燃地正旺。 正面是一扇月亮门,再往前是一张耀眼的红鸾纱帐拔步秀床,铺着火焰织红的床褥上端坐一名蒙着盖头的新娘,从妙曼的身段来看,年岁很轻。 这是一间有钱人家的喜堂! 可是,可是,不像现代才具有的环境。她没有看到一件化纤制品,和一丝一毫的现代化气息。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做梦,还是走进了影视剧创作小组? 吱呀!门被推开,进来一名紫衣少女,直接朝喜床上的新娘走去。新娘感到了动静,先是把盖头揭开一角,看到紫衣少女像是吃了一惊。 紫衣少女猛的扑过去,把新娘压倒,却见穿着红色绣鞋的双脚不停的蹬着,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紫衣女子从床上起来,瞅着床上的“尸体”,才感到惊惧。急切的跑出喜房,慌乱中碰倒了一把椅子。 但是,谁也没见到碰倒的椅子上弹出一缕光亮,笔直的向床上射去,直接钻入一动不动的新娘体内,然后不见。 时间静静的过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一名漂亮的男子走进房间,手里捧了个食盒。他看见床上躺的新娘,有些讶异主人的奇怪姿势,小姐一向端庄娴静,何曾这样不雅过? “小姐,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怎么可以睡着了,姑爷还在前院招待客人,等他回来看见要失礼数的。” 男子把食盒放在床边的案上,再去把倒了的椅子扶起来。“小姐!”等他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新娘还是不动弹,不禁着慌了,连忙跑过来,搂着新娘呼唤。 新娘似乎感应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移开目光在周围探寻,再移到男子身上时,吐出几个沙哑的字:“墨墨琪?” “嗯!”男子以为主人在叫他,顺口应了声,脸色流出出关心:“你声音怎么哑成这样,可是受了风寒?” 新娘对他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只顾发怔。抬起一只纤细的手摸了抚自己的脸,然后缓缓下移,脖颈、胸部、停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摸着。眼中的神色像在思索,又像求证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男子发现新娘的脖颈像有被抓过的痕迹,可是纱帐里太暗看不清,他凑近观察 但这时新娘垂下头,伸手挡住,眸中神色晦暗不明:“现在是洞房花烛之夜,你我共处一室,被新姑爷看见不好。墨琪,你还是出去吧!” “姑爷正在前院招待客人,不会这么早过来。再说奴才是照顾小姐的通房,姑爷就是看见也不能责怪。”墨琪从案头上的食盒拈了一块芙蓉糕,递过来:“小姐一整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刚才奴才去厨房弄了点吃的过来,小姐先垫垫饥。” 新娘把芙蓉糕接到手里,嘴里还在催促:“我自己知道吃,你快走吧!”她的确感到饥饿了,抬手把芙蓉糕放在嘴里一点点的吃下。 “这门亲事是咱们叶家强求来,待会姑爷进来了,小姐千万不要惹他生气。等奴才使点银子把府秦的下人打点一番,探出些秘闻出来,咱们也好应对。” 新娘看不出他挺会办事,安心些了,有这么一个忠心的下人帮衬着,至少不会太孤单。 墨琪站起身,发现主人的头发很乱,伸手给她整理好:“小姐,待会儿跟姑爷洞房时候你忍着点,奴才听听说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疼。” 新娘诧异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了。” 墨琪端起案头上的茶壶,发现里面的茶水还温热着,倒了一杯,放在主人触手可及的位置。眼睛的神色有些留恋,有些难过,叹息了一声,向门口走去。 新娘看见男子离开,才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多紧张。等男子离去,把门关好,她微微闭上眼帘,继续把脑中残留的讯息过滤一遍。 首先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字叫叶慧,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叫秦宇航。 动手行凶的女子叫钱正梅,但不懂彼此有什么仇恨。她脑中的讯息很凌乱,残缺不全,也许是这个身体的原有灵魂离开得太快,来不及带走,留下了一部分,但足够她利用了。 至于目前处在什么时代,什么国家,暂时还没时间去想。但有一条令她惊骇,这里居然是一个男多女少的社会,女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个夫君,有正有副,墨琪就是她通房中的一个,另一个在娘家没带来。 从今天起,她就是叶慧了,前世的名字再也不会被人提起。抬手摸摸喉部,疼得厉害,钱正梅好狠毒,以后遇到了可要小心。 叶慧坐在精致的秀床上,右手托腮发了好久的呆,渐渐的,唇角形成一个完美的笑容。 能重活一世,是老天的厚爱,她要好好利用! 而且,看这个房间的布置,老公家一定很有钱,前世不曾拥有的,今世一并得到了。房子、车子、票子,很肯能一应俱全,但愿老公的人品同样经得起推敲。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32 新郎还不错 夜色越来越深,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室内,与烛火辉映一处,光线略显银白。 叶慧望着周遭的古色古香布置,仍有着不能相信已经来到古代的事实,如果没有那场死亡,她会以为被一群该死的室友给整蛊了。 穿越,是一个多么微妙的词,以前在影视剧看过相关题材,总认为那是哄人的玩意。 发着呆了好久,门外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叶慧从床褥上捡起红盖头蒙在的头上,悄悄的掀起一角往外偷看。却见从门外面走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 新郎来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从男子的一身华贵的大红婚服可以看出,就是新郎秦宇航,她的古代老公。 她的目测一下,他大概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健壮挺拔,面部的轮廓深邃而分明,可以说非常俊朗。至少她这么认为。她喜欢这样的类型,乎浑身透着着坚毅果敢的个性,宛如森林里行走的野兽。 秦宇航撩起纱帐,走入拔步床。 她没有忘记古代的女子该有的矜持,待他走近便放下盖头,以一种娴雅的姿态来等待。面对即将成为丈夫的男人,她有点慌乱。前世不是没谈过恋爱,但仅限于接吻,从来没跟男人上床。 一根秤杆撩去了红盖头,眼前光线一亮,挺拔男子近在咫尺,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有些迷惑。秦宇航眼里透着一缕讥诮:“等不及了,叶大小姐?” 叶慧怔住,男子的表情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淡漠,这是新郎该有的态度吗? “容貌倒是一等一的,可惜空具美丽。”秦宇航唇角勾了勾,乌黑的眼眸现出一抹冷漠:“为了秦府大少奶奶的位置,你们叶家可谓用心良苦。但我要申明这个位置不是很好做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不喜欢她!叶慧不知所措,伸手摸了摸还在作痛的喉部,想起钱正梅的适才行为,其中是不是带着某种关联?他喜欢钱正梅是吗? 新婚之夜,新郎把新娘丢下,去了前院待客,连个陪伴也没安排。要说新郎心里爱着新娘,她怎么也不相信。 房门这时被推开,几个佣人模样的人端了餐盘和酒具来到喜房,倒了交杯酒,请新人饮用。 叶慧的这具身体明显不胜酒力,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立即呛到了,受伤的喉咙更加疼痛。她难受的咳嗽起来,弓着腰,整个人呈现一种痛苦的姿态。 秦宇航把毛巾递过来,眼里有着责备:“不会饮酒,用唇沾一下做做样子就是了。” 她接过毛巾擦了擦唇间的酒水,然后把毛巾贴在喉咙处,希望能减轻疼痛。 “你脖子怎么了?”秦宇航发现不对劲,拨开那只拿着毛巾的素手,淤青的指印映入眼帘,吃了一惊。他见多识广,立即猜到有人对新娘不利,挥手让喜房的下人们都退出去,眉间露出愠怒:“刚才有谁进来过?” 他是对她没有好感,但不表示自己的女人可以任人宰割。 叶慧心里滑过暖意,却摇了摇头,发出的声音仍然嘶哑:“是我不小心刮弄到的,没人进来过。”她初来咋到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光凭脑袋里丁点讯息,不足以讨回公道。 秦宇航知道她不能信任自己,也不解释,转身在床头柜里的暗格里找出一个药瓶,打开塞子,挑起一抹药膏。回过身,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沾了药膏的指尖贴在她细滑的喉部轻轻摩擦。 “这是我的一名精通医术的好友赠送的治伤良药,疏血化瘀效果很好,明天早晨淤青就会减轻。” “谢谢,已经好多了。”火燎燎的喉部接触了药膏,泛出丝丝的凉意。 “我不会让这件事算了,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秦宇航像在保证,眉目紧蹙,把药瓶放在原位:“明天一早我事要离开,走前会交代下人为你擦药。莫管家很忠心,有事吩咐他去做就行。他不能办的事情,你可以找爹娘帮忙,这个家他们说的算。” 意思是我说的不算对吗?叶慧腹诽,想到明一早还要给公婆敬茶,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免不得紧张。阴阳 “你要离开很久?”叶慧困惑的想着,新婚的第二日新郎就离开,说不过去。 “等到三日后你回娘家,我能赶回来。”秦宇航动手脱去了她脚上的绣鞋,然后取下她的凤冠和大红色的凤凰穿花云锦霞帔,抱着她在床上躺好,拉过一条锦被盖上:“你受了伤一定不舒服,我就不打搅你了,我今晚在书房睡。” 这借口不高明!叶慧明眸微动,轻启唇瓣:“那你好好休息。” 秦宇航微感诧异,怎么新婚妻子跟传闻中不太一样?他之所以反感这门亲事,是听说女方性情怯弱,凡事哭哭啼啼。他在外辛苦奔忙已经很累了,回家后哪有心情面对一个随时会哭死的女人。 叶慧瞅了眼吹熄了灯离去的秦宇航,虽然首次见面,古代老公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尽管有些地方不如人意。 面对暗沉沉的房间,她陷入了思索,脑中的信息很有用,让她不会像个白痴一样。她想了好久,仍不全面,感到有些事情还需了解,比如这个国家的历史,和秦宇航的家庭,他好像很反感这门亲事。 第二日醒来,已接近午时,新妇这么晚起床在古代是不被允许的,怎么没人叫醒她?叶慧心急起来,秦府的人会怎么想,名义上的公婆会不会骂她没家教? 穿到这么好的人家,是前世积德了,她不想被赶出去。 墨琪早早的候在门口,听见主人起床的迹象,招呼佣人们端来洗漱用品,亲自服侍自家小姐梳妆打理。 叶慧对着菱花镜望着里面的那张脸,她没想到会这样年轻,才十四五岁,要是前世只怕会给秦宇航按个嫖宿幼女的罪名。 但这张脸实在好看,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就像昨晚上秦宇航说得一等一的容貌,配上她原有的气质,竟有股脱俗的仪态。 墨琪看到房间的下人都出去了,低声说:“小姐放心,昨晚秦府老夫人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都快午夜了,她又是个惫懒的。您起得晚,她比你起得还晚,这会儿只怕还窝在侧夫的被窝里享受呢!” “为什么窝在侧夫的被窝,正夫呢?”叶慧瞅着镜子里的为自己的梳头的那双手,感叹墨琪这个通房不是白当的,光凭他的手艺在现代开个发廊没问题。 “秦老爷是个老实人,但是没啥本事生性又懦弱,秦家老夫人也没啥本事但是心比天高,又自认为是个大美人,好吃懒做的成天鄙视秦老爷。所以小姐要小心了,今后打好老夫人的溜须就成,对秦老爷做到尊重,在心底可以完全无视。” “秦府的事情你都打听多少了?” “打听了很多,奴才心思伶俐着呢!”墨琪洋洋得意,手上梳头的动作不见丝毫停顿:“要不怎么小姐出嫁,咱家太太派了奴才跟随小姐,却留下阿德。” 阿德是她的另外一个通房,出嫁前留在了娘家。 “看来你记性不错,不如把秦府和咱娘家的事情统统说一遍给我听,不管我知不知道的都讲了,反正闲着难受,就当闲唠嗑了。” 墨琪不疑有它,把自己知道的全做了说明。他又是个爱说的,说着说着就绕到了别的话题上去,叶慧又插了几句,一来二去对很多事情有了了解。 比如这个社会从远古以来一直男多女少,女人可以有n个老公,但只给有名分的老公生孩子,没名分的爱生不生。 比如为了繁衍人口增长,只准异性结合,搞基是犯法的。前不久皇帝就下过一次令,处置了一批开暗娼和进暗娼的男同们。 比如这个国家叫颍唐国,皇族是皇甫姓,皇帝是个年老的。太子姓氏名谁,挂什么头衔如此等等,她都知道了大概。 但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墨琪小通房是不可能知道的,还要找来相关书籍来了解。 墨琪手法很利落,把主人长长的秀发绾成漂亮的随云髻,找了一根衔坠子的金步摇插在发髻上,自认十分完美,望着镜子里如花容颜,端详了一阵。 因为主人是新妇,不能穿得太过素净,他从箱子里找了一套绯红配着银白的锦缎裙子给她穿好了。 (紫琅文学) 43 不要周明当侧夫 秦府的宅子不算大,三进而已,但在存金寸土的帝都已是不菲。叶慧宅子绿绮轩在东跨院,往西走几十米,过了一道门,是秦家正房,有一个很骚的名字,叫做枕春堂。 秦夫人怎么说也是当家主母,行事放浪,就不能给儿子做点榜样?秦宇航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有这么一个母亲也真可悲。 名叫福儿的通房小子过来通报说秦老爷一大早去了铺子,秦老夫人和周二爹在睡觉,请她稍等。 我靠,都过午了,婆婆大人还没起床,要她等多久? 叶慧乖乖的站在客厅里等着,忍着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往四处打量,房间大红色调为主,窗帘、家具、茶盏、装饰用的瓷器都是华丽丽的色彩。 枕春堂的一切用一个词能形容,俗气,再加两个字,万分俗气。 叶慧等了半个时辰,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见到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四五十岁妇人,被四五个年轻漂亮的儿郎前呼后拥着来到客厅。 老妖怪!她暗中给了个评语,却见婆婆穿得比她这个新娘子还艳丽,插了满头珠翠,环佩叮当。走路时不小心掉了一根,被周二爹捡起来,回头再给插好了。 距离的近了,叶慧被秦夫人的身上的一股呛人的脂粉味给熏得鼻孔发痒,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跪在铺好的蒲团上,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像影视剧里看到的那样,低垂着头,双手举过头顶。 秦夫人接过去,做做样子喝了一口:“到了咱家的门,就要守咱秦家的规矩,我听说你今天起床很晚,这可不应该。作为媳妇没在相公起床侍候随身侍候,已是失德了,你们老叶家的家教不行呢!以后务必晨昏定省,来枕春堂听候教导,娘教教你怎么做人家的好儿媳妇。” “媳妇知道,愿意听婆婆教诲。”叶慧装作规规矩矩的,心里鄙视的不行。也没见婆婆大人对自己夫君如何上心,秦老爷大早去了铺子工作,这个当老婆的却搂着侧夫酣睡。 “今天头一遭犯错娘就放过你,但还是要罚的,宇航昨日收了朋友的不少好礼,你拿出一些来孝敬为娘吧。”秦夫人眼里露出贪财神色,儿子为人好,在外交得朋友都是场面上的,收的礼物着实让她眼红了一把。 “夫君的东西,媳妇说的不算,等过几日他从外面办事回府,媳妇一定提醒他。”等到秦宇航回府,婆婆再问这事,她就备下另外一套说辞,左右不能让她侵占自己的利益。 “宇航出去了?”秦夫人眼里露出失望。 通房福儿打着笑脸道:“金水镇有一批土特产要运到京城的铺子,但碰巧负责押货的管事病了不能动,二少爷去瞅瞅,顺便把货物运回来。” “这孩子就算出门生意,也该在走前把收的礼物拿一些孝敬娘才对,为他娶媳妇,办酒席,劳心劳力好些天容易吗我?” 秦夫人埋怨了一阵,叫福儿把事先准被好的一个银镯子赏给二儿媳。 叶慧双手接过来,却见做工粗糙,属于平民百姓家戴的玩意,顺手递给墨琪拿着。把自己的礼物取出来敬上,却不是原本准备好的,是她从袖子里抽出的一方帕子。 叶慧不是小气的人,但前世的阅历表明,面对不通情理的人如果拿出诚意去敬重,人家反而不当你一回事,事事踩着你,挤兑你。你若是抬高姿态,压住对方,人家倒是看重你,就算想打压你,也要掂量掂量。 “婆婆,这方帕子是儿媳在御街上最有名的李记绣坊花了二两银子购得,据说是他们家有名的绣工师傅绣出的,拿出去摆谱很有面子。您瞧上面的牡丹活灵活现,简直跟真的一样。” 帕子出自墨琪的绣工,二两银子未必值,二十个大钱倒值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夫人心里恼怒,表面干笑了两声:“看来还不错,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膝盖都软了,可怜见的。” 叶慧又去周二爹敬茶,没有被难为。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拖着周姓儿子吃秦家饭,哄的妻子团团转,自有一套行事立身法则。 就在敬茶的功夫,秦府的其他人得到消息都来到枕春堂,一来是想见见新娘子的模样,二来担心不到场,秦夫人会借故找茬,克扣了月钱得不偿失。本来借口这几个月铺子不景气,把大家伙的月钱压得低低的就很郁闷了。再克扣了一两半两的,出去逛街恐怕连口凉茶都没得喝。 家里有这么一个吝啬的娘亲,活着不容易。 秦夫人共生了三个儿子,老大是秦子航,忠厚老实。 老二是叶慧老公秦宇航,性情怎么样昨夜她见识了。如果古代的医学发达,产妇都跑去医院生孩子,她会认为是跟人家报错了。 老三是周二爹的儿子周明,为人跟其父一样,透着一股聪明劲儿。 这个时代生双胞胎的几率很高,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的生,这种情况在秦家不存在。 叶慧过去给大哥大嫂敬茶,送上礼物,大嫂同大哥一样是个闷头葫芦,这样的人容易应付。她表面功夫做足,显得自己有教养,跟婆婆大人是两路人。 秦夫人招呼佣人摆上饭菜,大伙聚在一起吃,按理早饭时间早过了,现在吃午饭。秦夫人尽管小气,却不亏待自己,饭桌上有鱼有肉。大伙在自己的小院里平常都是青菜豆腐,眼见饭菜不错,都喜滋滋的坐下来。 刚拿起了筷子,秦老爷从铺子里回来了。 晚辈们都秉着礼仪站起来恭候,叶慧作为新娘子过去敬茶。 秦老爷年过半百,精神很好,懦弱是懦弱了些,对自家的两个儿子格外看重,凡事都好让步,一旦涉及两个儿子的利益就会拼了老命争取,从秦宇航的喜房里奢侈程度就能看一二。 “儿媳叶氏给爹爹敬茶。” “赶紧起来吃饭,饿这么久了才到早饭时间,你娘也真是的。”秦老爷没带礼物,顺手把腰上的一块玉佩递给二儿媳。 秦夫人眼见那块玉佩色泽通透,是去年秦老爷过寿,宇航孝敬的。自己当时看着喜欢,讨要了好几次都没得成功。却给了二儿媳,只气得脸色发绿,心头嘀咕:昏了头了老东西,这得多少银子。 正事办完,大伙都坐下吃饭,秦夫人想着自己的侧夫周二爹,每逢吃饭一定要给他夹满满的一小碗。谁知刚要夹一块鸡肉,秦老爷伸手把整个盘子端到叶慧面前,笑呵呵道:“快吃,看你瘦成这样,等宇航回来该说我虐待他娘子了。” 秦夫人又把筷子伸到另一个盘子夹鱼肉,可是秦老爷趁她没夹到之前把盘子端给了大儿子和大儿媳面前。满脸笑容道:“今天的鱼肉新鲜,是城外渔夫一大早打来送到咱们府上的,赶紧吃了补补来年给爹生个大胖小子。” 老大两口子看了眼脸色不善的娘亲,愣是不敢落筷子。 秦夫人一不做二不休,端起一个装满红烧肉的盘子,把肉全倒进周二爹的碗里。 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大伙都习惯了,各吃各的,谁也不吭声。 叶慧却大开眼界,没想到古代人吃饭这样热闹。 吃完了饭,佣人收拾了饭桌,端上茶水。秦夫人很不雅观的当中剔牙,对叶慧道:“二儿媳,娘跟你说,现在你嫁到了秦家,也算是我们家的人了。纳侧夫自有我们家做主。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把我们家小三子给你。这样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还能省了一大笔娶儿媳妇的银子。” 秦夫人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很完美的主意,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叶慧愣住,儿子新婚的第二天,当婆婆的就迫不及待给儿子戴绿帽子,也忒神奇了。小三子,她向周明抽、瞅去,一个小白脸式的人,浑身细皮嫩肉,怎么看都是小受一枚。引不起她丁点兴趣。小声道:“周二爹不会同意吧?” 侧夫的地位不高,要不是没有办法哪个父母也不愿让儿子伏低做小。 “不,我愿意的紧,夫人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我相信夫人一定能安排好三子的往后生活。”周二爹的小算盘打得很精确,给儿子娶媳妇要动用一大笔银子,但他周家穷得很,指望秦家是不成的,就算夫人愿意,秦老爷和秦家两个儿子也不愿。周明是夫人的亲儿子不假,但不属秦家的骨血,身份地位相差悬殊。 叶慧暗中撇嘴,自己是喜欢男人,那也是优秀的好男人。难得穿到好时代,不一女n男一把对不起穿来一回,但不是什么男人都入眼的,小白脸周明就省了吧。 还是周二爹贴心!秦夫人乐得拍拍他的肩头,好像这位侧夫给她挣了多大的脸面。 秦老爷对这样的场面早见怪不怪,当做没看见。 秦夫人对周二爹笑道:“三子这孩子我瞅着好,当了我们家侧夫,我不会亏待他,你放心好了。” 周二爹柔声道:“我知道夫人心地最善良了。”心道与其三子去做穷人家的正夫,吃不上,喝不上,还不如做有钱人家的侧夫,起码衣食无忧。 秦夫人对周明道:“三子,你二嫂的人品出挑,长得又美,你愿意当她侧夫吗?” 周明是个游手好闲的,当然不愿意放着有鱼有肉的逍遥日子不过,去穷苦人家吃糠咽菜,穿缝着补丁的麻布衣服。眼见新娘子长得好看,又招人爱,能有这样的好媳妇常伴左右,比穷人家粗手大脚的女人好了不知多少。 “儿子凡事听母亲大人的吩咐,母亲怎么做都是为儿子好。”他说着讨人的欢喜的话,喜得秦夫人一叠声好儿子念叨。 我不愿意!叶慧想大声喊出来,可怜巴巴的瞅着秦老爷,希望他能做主拒绝。 可是秦老爷没有出声,在他想来,反正儿媳是要纳侧夫的。 因于朝廷的法度,连皇帝都对皇后纳侧君无能为力。秦家小老百姓断没有反对的道理,纳谁不是纳,周明谁说毛病不少,到底还算听话。 (紫琅文学) 54 回门 吃完了饭,叶慧回到绿绮轩,纳侧夫的事她没有烦恼太久,反正要等到秦宇航回来点头才能落实。就算夫君同意真纳了周明,就当他是个家具,无视即可。 她把疏血化瘀的药膏找出来,对着菱花镜涂抹了片刻,经过被秦宇航用药之后,淤痕淡了许多,只要明晨再擦一遍到了晚间就差不多全好了。 看见墨琪进来,不想他看见了问东问西,她把披肩围了一圈掩住淤痕。现在还是早春时节,咋暖还寒,墨琪以为小姐惧冷,转身出去端进来一盆火炭放在她脚边。 晚饭是在自个院子吃的,菜色还算过得去,两荤一素,外加一碗豆腐汤和一碗米饭。 “小姐刚刚新婚,吃用上秦家不好亏待咱们,这二盘凉拌牛肉和小炒肉丝是秦老爷特意交代厨房做的。大少爷和三少爷那边都没这样好命,他们平常在自个小院吃着干菜豆腐,想吃肉除非是秦家规定的日子才可以。” “秦家也算有钱的人家,何至于这样小气。”叶慧在吃的方面偏向于素食,肉类食的甚少,从小养成的惯三餐必有绿油油的果蔬。但古代的蔬菜水果都是时令的,想吃可不容易。 “秦家以前是乡下的,后来秦老爷跟随商队去次西域贩货赚了钱,才来城里开铺子。现今虽说有了财产,骨子里还有穷人本色,用度上很节俭。” “这我知道,午间你不是说过了吗?但我奇怪秦夫人怎么大手大脚的浪费,你瞧她满脑袋黄澄澄的簪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向人兜售首饰的小贩。” 墨琪想起秦夫人的样子的确有趣:“秦夫人是桃花村里正家的女儿,自小没受过苦,浪费惯了,想改也难。” 村长家的千金,在现代可是独霸一方土皇帝级别的,权利大着呢,但古代的她不了解。 上床睡觉时候,叶慧在交代:“婆婆规定的每天的晨昏定省,我不想再像今天一样去了之后傻等着。左右距离枕春堂几十米,你明早去探听情况,得知她起床了回来叫我。” “小姐放心,奴才一定不叫你像今天这样吃亏。”墨琪觉得这是小事,他把秦家上下的佣人都打点妥了,明天只要挨个告诉声,自会有人上杆子来传话头。他熄了灯,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叶慧得到保证,安心的睡觉了。古代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唯一的好处能睡个好觉。 她自从上幼儿园就被剥夺了睡懒觉的权利,节假日也不得消停,去补课班和各种特长班,累的半死不活。工作之后更是朝九晚五的往死拼命,回了家还要准备计划书,脑子里全是工作内容。直到有一天负担不了,默默的躺在医院里,没多久就挂了。 能重活一次,是上天的厚爱,她一定好好珍惜。 转眼到了三日后回娘家这一天,秦老爷一早叫人搬来了几大包东西让她带回去,大哥大嫂也叫身边的小厮送来了几样。 叶慧都打开来看,不是太值钱的,几匹普通的绸缎,干货之类。以秦家的家境送这些礼物显得有些寒酸,好在绸缎还算上眼,不至于太丢人。 叶慧偕同墨琪来到大门口,刚要上车,远远的看见有名无实的老公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过来。他长得高大帅气,骑马的姿态显得格外好看,叶慧有一瞬间的恍神。 秦宇航连续几日的忙活总算把货物从金水镇运到帝都,如果不是惦记新婚之夜的承诺,早以忘记了是已婚男人,有一个小于自己七八岁的女孩做他妻子。 “你回来了?”叶慧笑着打招呼,跟他太生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不称呼。 秦宇航望见一身浅绯色衣裙的倩丽身影,起了几分怜惜,翻身下马,把她抱进车厢去。回身把马背上的几个包裹相继扔进去,交代一起回来的小厮把马儿牵回府中,便上了车。 墨琪份属下人,姑爷不在可以跟小姐乘坐一个马车,这时不好再挤进去,使了几个小钱,从路边雇来一辆驴车上去,尾随着主人的车,一前一后往叶家去了。 叶慧望着车厢角落里的几个包裹,好奇的伸手摸摸:“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从金水镇带回的土特产,准备送给你们叶家做礼物。”秦宇航坐她旁边,闻着一缕缕淡淡的幽香,有几分迷惑。见过她好几次了,第一次是没成婚前,她羞羞怯怯的,说句话都脸红。第二次在喜房,她一身华丽的新娘装,举止淡定。这次她一身的清晰淡雅,宛若水仙花似的动人。 “爹爹和大哥一早晨就叫人送了几大包东西到绿绮轩,你又带了这许多,我可搬不动。”叶慧清浅的笑着,脸上梨涡随着说话连连闪动,看得秦宇航微微怔神,发觉新娶的妻子很耐看。 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查看,那天晚上醒目的淤青已经不见了,细滑的皮肤触在他指尖行泛起一抹酥麻。他眼神有微微的迷离:“好些了吗?” 叶慧感受指尖传来的温度,脸色泛起微红:“你的化瘀散效果很好,擦过几次就没事了。” 秦宇航的眼睛的神色明暗不定:“我问一件事,那天晚上是不是正梅表妹进入喜房,对你下了毒手?” 钱正梅是秦夫人妹妹家的孩子,叶慧这几天把秦家亲戚了解了大概! 表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古有多少表兄妹结成的夫妻的。单说那“红楼梦”的宝黛缘,金玉缘,都是表兄妹关系。你自己家的亲戚,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心存袒护,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你认识真美表妹的,虽然不熟,但咱们订了亲事不久你来秦府见过她。” 我是见过她,几日前她下毒手掐死无辜的新娘子,心眼儿恶毒着呢!这个脑子里留下的印象,钱正梅刁蛮的紧。 秦宇航见她不语,以为在生气,目光炯炯:“我说过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 是给这具身体原主的一个交代,让她在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秦宇航去金水镇之前交代手下的小路子去彻查,得到的结果钱家表妹竟然是凶手,尽管不太相信,但有人亲眼瞧见那晚上的她神情慌张的从喜房里跑出来。 他没想到钱表妹漂亮的表皮下有一颗狠毒的心,想到她从前虽然任性,总是有些可爱的。秦钱两家还有过议亲的话题,可是他却娶了叶家小姐。 帝都城里向来是东富西贵,叶家不算贵气,但祖上有人做过官,在城西留下了一栋祖宅。乘着马车从城东过去,七绕八绕的要走半个时辰。 沿路上,叶慧不时的掀起车窗帘往外看。颍唐国帝都十分繁华,主街宽一百多米,两旁鳞次栉比的坐落着各种商铺,街上全是穿着汉服的百姓。再打眼一瞄,看见一伙异国商队牵着骆驼,从城外进来,风尘仆仆,驼背上帮满了货物。 叶慧有股兴奋心情,与在秦府上不同的心境,此时方有置身古代社会大环境里的感受。 秦宇航好笑的看着她:“连出个门也开心成这样,可见你不常出门,要是喜欢逛街,等我有工夫会带你到处走走。” 叶慧对少了些生疏感,笑道:“那感情好。” 到了叶家门前,按理应该有人出来迎接,至少该有下人早早的立在门前候着,但只有叶慧的以前通房阿德走出来。 “小姐,张二爹的儿子对叶家的财产起了占有的心思,从昨晚就来到了府上捣乱,小姐进去了要当心。”阿德给二人见了礼,边往车外捧东西,边小声在主人身旁嘀咕。 叶家目前的情况挺让人头疼,叶老爷几年前死了,留下老妻一对儿女,女儿是叶慧,儿子叶翔年仅七岁。张二爹是叶夫人的侧夫,十年前当了兵去北面跟犬戎过作战,至今未回。儿子张贵由叶老爷抚养长大,年前归了张家的宗谱,算是与叶家再没瓜葛,但这是个好吃懒惰的。看见叶家孤儿寡母,守着大把钱财,便起了占有的心思。 不多会儿墨琪乘坐驴车赶到,下了车,跟阿德捧着货物,跟在主子的身后,往叶府大门走去。过了花厅,听见正房传来吵嚷的声音。 “张贵这人永远不会知足,好吃懒惰上了瘾,脸皮变得越来越厚,这会儿正厚着脸皮朝太太讨要我们叶家的安明街那间桐油铺子,还把他的两个狐群狗党拉来造声势。” 阿德担心过于柔弱的主子进去了受欺负,愣是跟在后面不肯离开。 “我知道了,阿德,你退下吧!”叶慧朝阿德说完,撩起裙子迈进门槛。 秦宇航见她神情自若,露出欣赏的表情:“我跟衙门的陈捕头关系不错,若张贵不老实,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弄进去关几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自家府上的周二爹和三弟周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理解叶家的处境。 “衙门有人好办事,如果真用得着陈捕头,我一定不吝啬。”叶慧乐得名义上的老公给她撑腰。 叶夫人坐在正中,张贵跟着两个一脸痞气的男人坐在侧位。 “娘你别偏心,我也是你儿子,家里的财产我也有份,再说我也不多要,把安明街的那间桐油铺子给我便成。” 叶夫人早就一脸怒气,指着儿子骂道:“养不熟的混账,往日里你哪样不是吃着叶家,喝着叶家,长大了越发没良心,今儿连叶家铺子都惦记上。老娘告诉你没门,你想要财产,自去你张家要去。叶家东西你别眼红,桐油铺子是给翔儿留的,趁早收回你那鬼心思。” 张贵被骂得眼睛冒火,忍了忍怒气:“儿子不是想孝顺娘亲吗?等手头有了钱,将来给娘养老送终不好吗?” 叶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得脸色铁青:“老娘还没死,用得着你来养老送终,要是真有那一天,自有我家翔儿和惠儿在跟前孝顺。你这混账打小惫懒成性,到时能填满自个的肚子,老娘就谢天谢地了。” 叶慧朝张贵打量了几眼,因继承了叶夫人的好容貌,这小子长得倒人模人样,只是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可见光容貌好是没用的,气质同样重要。 叶夫人看见女儿女婿回门,忙招呼下人倒茶。 (紫琅文学) 65 不要这样快行房 “娘,我回来了。”叶慧端详也夫人的容貌,四十岁的年纪,三十许的容貌,很有风韵的一个女人。她脑海里有着叶夫人的记忆,知道她对孩子们很疼爱,奈何张贵是个不省心的。 秦宇航朝岳母躬身施礼,口称:“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再说这个女婿是她亲自挑选的,为了女儿终身幸福没少花心思。叶夫人刚才满脸怒容在看到女儿女婿全部化为乌有,殷勤的招呼佣人过来倒茶。 “惠儿,宇航,你们回来了,瞧娘这记性,今天你们回门这么重要的事娘都忘了,都是那个没有良心的下作黄子从昨晚就来家里嚎丧,把娘弄得头昏脑胀,都快被他气死了。阿德快进来给姑爷倒茶,阿财去厨房瞅瞅,让张婶子多做些好吃的,到饭口时间都端上来。” “娘,你别忙活了,我在婆家吃过喝过了,不饿也不渴。”叶慧继承了这具身体里的某些记忆,对叶夫人感到很亲切,问了好,伴着名义老公坐在张贵的对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便放下。她从小习惯了喝果汁饮料,别管什么茶一概不得意。 张贵向来不把这个懦弱的妹子看在眼里,嘻嘻的笑道:“妹子你别朝我瞪眼,我也是娘生的亲儿子。凭啥你们有的,我不能有,咱家除了那间桐油铺子,不是还有两间杂货铺子。有句老话出嫁从夫,你就别跟着揩油占便宜了。两个杂货铺子归叶翔,桐油铺子归我,很公平。” 要是这样也行,那天底下的侧夫儿女不是都可以公然占有正夫家的财产,还不乱套了?叶慧虽然刚穿来,但这几日了解的不少,颍唐国的法律,不准侧夫子女侵占正夫家的财物,自愿给的是列外,想来这小子全然不当一回事。 叶慧一双秀目忽闪忽闪瞅着对面,心里寻思着怎么做能震住张贵,让他以后不敢来叶家闹事。 叶夫人怒了起来,顺手拈起一根鸡毛掸子往张贵身上敲去。 张贵哎哟的叫着,他自己不好跟母亲厮打,急忙叫身旁的两个跟班挡住。 那二人得了张贵的好处,过来拦住叶夫人。 阿德看见主母吃亏,扑过来去抓其中一人的手臂,不想肋骨上挨了一脚,被踢倒在地上。 叶慧惊住,硬碰硬,她不是对手,正想出去把叶府的下人都叫进来。但这时秦宇航出手了,挺拔的身形猛的从座椅上弹起来,一个箭步来到踢人的痞子面前,顺手牵羊抓住对方手腕,与此同时,抬起一脚朝另外一人的心口踢去。 叶慧见他连续两招极有力度,看得出学过几年功夫。 只听得连续两声嚎叫,两个跟班陆续趴在地面。 秦宇航面色阴冷,抬脚在两人肋下各自补了一脚,骨头的断裂声从二人身上传来,很可能肋骨断了。 “这是给你们的教训,有什么事去西城镇安坊秦家找我,若是再敢来叶家捣乱,就不是踢断你们几根肋骨这样简单。” 秦宇航清冽的语声,跟他拳脚一样让人惧怕,地上的二人浑身发抖。他连看也没看一眼,回到座椅上,像没事人一样慢慢品着茶水。 厅堂里的打架声惊动了叶府的下人,门口聚集了十几个身影, 叶慧惊讶了几秒钟,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神情淡定的招呼佣人进来,把两个跟班抬到叶府大门外去。至于是死是活就不去操心了,封建时代就有这样好处,打死个把穷人不负责任,像“红楼梦”里那样最多使几个银子摆平。 叶夫人却是呆了,她一个寡妇家家的,领着七岁的儿子过日子,事后被人报复可怎么处理。 “娘,我们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不让你跟着小弟受累。娘你辛苦了,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贵哥的事情女儿帮你处理。”叶慧边往外推着叶夫人,边招呼佣人:“阿财过来,扶着主母回房休息。” 阿财看见自家小姐使眼色,立即明白了这是要找张贵的茬,赶忙过来半拖半拉的把叶夫人带离。 叶夫人隐隐觉得不对劲,在出门前回头喊道:“惠儿你若想对付你大哥,下手轻点,你们都是娘的孩子,伤了谁都不好。” 叶慧挤出一个笑容:“娘你放心,他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大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她看到叶夫人走远了,把阿德和墨琪都叫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缺德,不好宣扬出去。 “你们想做什么?”张贵惧怕瞅着神情诡异的妹子。他仗着张家的人宠爱,终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集结了一些无赖,平时多以欺负人为乐。但遇到比自己强的人还是很惧怕的,有句话叫做欺软怕硬,就是形容他这样的人。 “我觉得让你就这样离开未免显得我叶家的人好欺负,想给你留点纪念。”叶慧背着手,朝他转了两圈,眸光一转,神情冰冷的朝两名侍立的通房吩咐:“阿德,墨琪,你们过来把他给我绑上。” “可是没有绳子。”阿德讷讷的道。他觉得小姐变得跟出嫁之前不一样,畏惧的朝新姑爷看去一眼,很可能是近墨者黑,心地善良的小姐这几日跟新姑爷学坏了。 “我瞅他的袍子挺结实,扒下来当绳子好了。”叶慧冷冷的望着两个通房:“怎么,没胆量吗?还是不是男人?” 秦宇航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味的瞅着。他想知道新婚妻子怎么做,对于这个从议亲之初就不太满意的女孩子,现在起了兴趣。 两名通房被训斥,起了一丝羞惭,过去把张贵的袍子扒下,把他两手绑起来。 张贵哇哇大叫:“我会告诉母亲,你下狠手,母亲一定会生气的。” 叶慧鄙夷的瞅着:“你都可以豁出那张脸了,我就不能向母亲谎话连篇,到时候就看母亲相信谁了?” “你不能对我动粗,要在我身上留下伤痕,母亲一定会知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身上留有伤痕的。”叶慧柔声的说着,话音一转,朝两个通房道:“你们把他双手吊在房梁上,鞋子脱了,只准大脚趾着地。对了,先把他袜子脱了把嘴堵上,省了待会乱吠起来让我心烦。” 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是她在网上看的,任是八尺壮汉子也受不了。 张贵惊恐的瞅着两个佣人把他像木偶一样摆布,嘴里被堵了臭烘烘的袜子,熏得几乎窒息。 可这不是更可怕的,他被吊在房梁上,全身重量都在两个大脚趾上。没多会脚麻木了,腿也麻木了,全身酸痛到极点。想求饶,但是口不能言,瞪大眼睛,满是乞求的神色。 饶是秦宇航见多了折磨人的方法,还头一次看见这种新奇的,比暴打一顿要有趣的多,也高明的多,新婚妻子是个宝贝。 “好受吗?”叶慧柔声说着,背着手,悠闲的在他面前度着四方步。 张贵赶紧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还想去母亲面前告发我吗?” 张贵头摇得像拨浪鼓,只要把他放下来,让他倒着爬出叶家大门都成,哪还有胆子惹到这个姑奶奶。 “还想要我们叶家的铺子吗?” 不要了,不要了!张贵在心里狂叫,奈何说不出话,只能喉咙里响着沉闷的呵呵声。 但叶慧不想这么快便宜他,来到窗前看风景,直到树上的鸟儿飞走了,归巢了,枝头的杏花在夕阳下吐出动人的芬芳。她觉得时间差不多,那小子只剩下了一口气,才回身让墨琪和阿德放他下来。 张贵被解开绑绳,像路边只生了病的野狗似的,趴在地面奄奄一息的喘出微弱的气息。 叶慧轻踢了他一脚:“真是没用,就不能使出你欺负人的劲头站起来,还算个男人?” 张贵从小到大没被这么修理过,母亲虽然常用鸡毛掸子打他,但是从没下过狠手。本家的爷爷奶奶从来都把他当成宝贝疙瘩,穷虽穷了点,但是一直任着他性子惯着。 “呜呜我要告诉母亲,你欺负大哥。”张贵被吊的全身骨头都散架了,疼的厉害,趴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着。 叶慧慢悠悠的说着:“你去告诉母亲,正合我意,我正发愁下次折磨你时候该用什么借口。话说把人吊起来,脚尖着地不算最有趣,我想还玩更有趣的。” “你还想做什么?”张贵忘了哭泣,露出惊恐的表情。 叶慧眼睛莹亮,一本正经的答道:“把一根缝衣针刺进你的经脉里,经脉里的血液每时每刻都在流动,慢慢的就会把这根针流进你的心脏里面”她说得时候,眼睛更亮,声音更柔:“你想心脏里插着一根钢针是什么滋味?” 张贵的脸色发白,满脸惧怕。 “我也可以把你的头浸在水里,却不会让你淹死,我会给你喘气的机会,不让你窒息而亡。” 张贵心底发寒,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上在微微的发抖。 “我也可以给你吃下穿肠毒药,是那种一点一点从肠胃往外烂,直到烂得全身都是,你才能彻底解脱。”叶慧声音很轻,却带着森森的寒意,仿佛已经给他吃下了穿肠毒药。 “魔鬼,你是魔鬼”张贵喃喃的说道。他虽然做些缺德事,都是小打小闹,像叶慧说得这样不顾别人死活是没胆量的。 “赶紧给我起来,老实坐到椅子上去。待会母亲进来,要是惹恼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叶慧突然冰冷的说道,走过去推开房门。上辈子她大哥是监狱里专门看管犯人的狱警,什么奇怪的拯人损招没听说过。真要动手杀人她没胆量,但吓唬人的技术绝对不一般。 “对付这等无赖,你的办法有效。”秦宇航满是欣慰的望着新婚妻子,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她这样出色。抬手把桌案上茶杯递过去,发觉凉了,重新倒了热的放在她面前。 叶慧不喜欢茶的味道,为了给面子,端起来喝了两口。 到了饭口时间,佣人们把做好的饭菜都摆上。叶夫人回到厅堂,看到一幕宁静的画面,有点诧异。 “娘,您渴不渴,贵儿给你倒茶。” “娘,您饿不饿,贵儿给你盛饭去。” “妹子,这盘清蒸鲤鱼很香的,你尝尝。” 吃饭的几十分钟,张贵一改往日作风,表现的像个孝顺的好孩子。 叶夫人大大惊异,连夹筷子都忘记了。 初春天气不比夏季,天色的黑的挺早。吃过晚饭,又聊了一会儿,张贵恭恭敬敬的向母亲告辞,在叶慧审视的眼神下,连缩下脖子都不敢。 直到他出了叶家的大门,才感觉又活过来了。想到门里面的姑奶奶,前几日还懦弱的性子怎么今日这样恐怖。想起在里面遭受到的虐待,就打从心底冒寒气。 叶夫人打算留女儿女婿住一宿,天黑了,颍唐国的帝都没有宵禁,可她不想孩子们走夜路。 夜深人静,叶慧坐在叶夫人的房间聊着私话。 “娘,怎么没看见小弟在家?”叶慧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叫叶翔的亲弟弟,便问道。 “翔儿的课业好,被你外祖父看上收了弟子,叫去了他们家住,说是要亲自培养成才。以翔儿的聪明伶俐,再被你外祖父好好栽培,十三四岁就可以考秀才了。”一提起这个小儿子,叶夫人顿时骄傲起来,连眼睛都冒着光彩。 叶夫人的父亲是当代知名大儒,在整个颍唐国都很有声望。年轻时候得过状元,由于生性耿直,不习惯为官之道,常常得罪人,做了几年的官就辞职不干,在家收了一帮弟子,专门做起学问。 “娘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过得好,现在你有了归宿,翔儿的学业又好,将来混个一官半职的也算对得起老叶家的列祖列宗。”叶夫人想起死去的正夫,越说越难过,抹了把眼泪:“你和翔儿都很好,就是张家的贵儿最让我操心,小时候挺好的一个孩子,十二岁那年归了张家宗谱,回了本家后被他爷爷奶奶惯得不成样子。其实他虽有些浑,本性是不赖的。” “贵大哥以后能学好的,娘放心,他今天被我劝过之后不是变了个样子吗?”叶慧想起前世的母亲,心里发酸,对名义母亲说着安慰的话。 叶夫人想到张贵前后判若两人,对女儿转变没有产生怀疑,笑了笑:“说起秦家的这门婚姻,娘可费了不少心思,秦府夫人很属意她本家一个叫钱正梅的外甥女当儿媳,愣是被娘搅黄了去。娘以前去铺子收账,见过咱家管事跟宇航合计生意,感到这孩子人品上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当时就想我家惠儿跟他过日子一定很开心。” “可是相公一开始不愿的是吧?”叶慧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有些事就连墨琪也不晓得:“我婆婆也不愿意。” “那个老妖婆!”叶夫人哼了一声,对亲家很不屑:“我找了城里的官媒去他家说媒,可以说很看得起他们,可老妖婆愣是把媒人轰了出来,我就不信邪了。后来打听到老妖婆是个贪财的,送去两个金镯子,一颗南海产的珠子就把她彻底收服了。” “娘真厉害。”叶慧露出崇拜的表情:“可是钱正梅她们家一定恨透了我们吧?” “谁叫钱家穷,拿不出叫你婆婆眼红的东西?”叶夫人撇嘴道,两手一摊:“钱正梅,可不正是钱都没了吗?你瞧这名起得这个晦气。” 叶慧忍住了笑:“天色不早,我该回房睡了,娘,这几天女儿好想你,不如送女儿回房吧,一道上说些体己的话。”她不清楚“叶慧”原主的闺房在哪,才撒娇似的央求。 叶夫人乐得嘴都合不上,点了点女儿的鼻尖,欢喜道:“我女儿嫁了人这张小嘴变甜了,真会逗娘开心。” 母女俩出了屋子,并排向正房后面的一栋闺房走着。 “惠儿,娘问你,是不是早跟宇航圆房了?”叶夫人小声的在女儿耳旁问着,对于女儿的终身幸福,当娘的总是牵肠挂肚。 叶慧心头微震,似害羞的点头。 “娘知道当了人家的妻子,圆房是必然的,但就忍不住想问问。”叶夫人感叹的道:“这样才好,墨琪和阿德为你守了多年,你跟宇航圆了房,原该轮到他们俩了。” 叶夫人教育女儿都是按照自己经历来的,她娘家的家教很古板,女人的通房和侧夫再多也要把行房的第一次权利让给正经夫君,主要是想得到夫家人的尊重,被高看一眼。 叶慧早有一女n夫的准备,却没想到来的这样突然。 叶夫人精神起来:“不如趁热打铁,今晚就去墨琪房里睡。那孩子也算可怜,自小没了父没母,被娘从路边捡到,养了这么多年。我是一直当他半个儿子来看的,要不是出身太低,还真想让他当了你的侧夫。” “娘,等过两天再再轮到墨琪吧!”叶慧前世是大姑娘,今世也是,不好意思说出行房两个字:“今晚在咱们家跟墨琪做那个,我担心相公有想法。” “倒也是。”叶夫人只好妥协,但还一个劲的叮嘱着:“等回了婆家,你可别忘了墨琪,还有阿德,明早回去把阿德也带着。千万别忘了有了正夫就把从小一起长大的通房不当一回事,他们对你实心着呢。也别忘了行房完了给他们吃避孕药物,就算想给通房生孩子,也要先给正夫生完了才行。别跟娘学,娘先生下了贵儿那是没办法,那时候你爹的身子弱咳咳不提了。”叶夫人忽然醒悟自己闺房的私事不好朝女儿提起。 “知道了,知道了。”叶慧发窘,觉得全天下父母都一个德行,都是爱唠叨的。 母女俩边走边说,却不知一席话被待在闺房里的秦宇航听到了。 他从没想到新婚妻子还是个处,这是非常少见的,大多数女孩子没出嫁之前都跟通房打得火热,正夫能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却很少到得妻子的第一次。 突然间,他被无边的喜悦包围,尽管没有行房,还是感到得到了她的全部。 叶夫人把女儿送到闺房门口,就离开了。 叶慧推门进来,瞧见床上坐着秦宇航,不禁愣住,他怎么会待在她的闺房,今晚怎么跟他相处? (紫琅文学) 76 沐浴 名义老公近在咫尺,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对于一个从成年就被老妈耳提面命: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在新婚之夜献给丈夫的她来说,秦宇航正是她的丈夫,她应该过去。 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难免紧张,怔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从有记忆还没这样尴尬过。 前世处过男朋友,是个美男,谈婚论嫁时候对方拿不出房子,美男的妈说:“我最讨厌势力的女孩子,结个婚动不动要房子要车的,我儿子如此优秀,我早就说了,要找个自强自立的孝顺儿媳妇。” 她犹豫了很久和美男分手了,房子可以赚,但她想找个爱她的丈夫,不是对自己低标准宽要求,对女方高标准严要求的男人。让美男妈妈给儿子找个自强自立的孝顺媳妇吧!她要爱自己多一点。 秦家不是特别富有,中产阶级水平吧!她跟他在一起生活能得到保障,她将来生下的孩子不用连念书都变成一种奢侈。 秦宇航在她默默的注视下微微的不自在,从十六岁那年他就领着商队南北跋涉,贩卖药材,绸缎,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眼下的这点小窘迫没有困扰多久。 笑了笑,从床头站起来,走向她。 他把她抱起来,佳人的娇躯入怀,说不尽的温软。 他决定今晚不会放过她,错过了这一次,她被别的男人抢走先机,他一辈子都会鄙视自己。 叶慧被他放在床上,低垂着头不敢看他,觉得脸部奇痒,是他带着胡茬的下巴贴在上面,温热的气息扑来,她迷惑了。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期待。 烛光下,她的肤色泛着柔和的光,饱满的唇瓣像镀了层朱砂。 他情不自禁的吻住,舌尖启开她的贝齿,碰到里面香滑的小舌,立即含住。 女子身上非兰非麝的体香充盈着他的鼻端,他的眼神一片迷茫,用力抱紧她,身体的反应非常直接,体温霎时上升了好几度,紧绷的也涨得有点发痛。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浓密睫毛映衬下的两泓清水,像滴出水来。秦宇航只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涨热硬挺,竟然想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在床上 男人和女人的交缠,有人形容天雷勾动地火,一点也不过份。古往今来有多少豪杰拜倒在所爱的女人脚下,无怨无悔。 秦宇航亲吻着怀中的女子,越发的难以自持,双手在她周身抚摸,逐渐往下移,摸到两团绵软的触感,心头猛的一震,想也不想的把那层碍事的衣服剥离掉。 呈现在面前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轮廓,肌肤如雪,曲线玲珑,当看到胸上一对圆圆的颤栗。他整个神智都迷离了,颤抖的手覆盖上去 闺房的们忽然被推开,冷风吹进,墨琪和阿德提着水桶走进屋,费力的把桶放在地上。 “小姐,夫人叫奴才打来热水给你沐浴,说是” 卧室与客厅相隔的帘子没有放下,红纱帐子也是挂起的,两个通房清楚的看到床上画面,蓦然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瞅着。 秦宇航从迷茫中回神,拉过被子把叶慧抱住。任谁被打搅了好事也会不舒服,他面色阴沉的瞪向另外两个男人,从唇缝挤出几个字:“还不滚出去。”絕配 墨琪和阿德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从角落里找出浴桶,把提来的热水倒在里面。 “小姐,夫人说小姐婚后第一次回门,应该洗去从一身婆家带回来的疲乏。奴才试过了,水温正好,你要不要洗?” 叶慧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前世也算看遍世间百态,遇到行房的小事表现的像个没出息小丫头似的。人都说即使是天才遇到爱情也会表现的像个蠢材,难道她遇上了一生最重要的男人? 怎么可能,世道艰难,她跟他搭伙过日子罢了。 “我知道,你们退下,记得以后再进来要敲门。” 两个通房自小跟服侍的主人关系好,近身服侍,想进来随时可进,没有敲门的习惯。 “奴才晓得了。”墨琪施了礼,拉着阿德退出去,把门关好。 “可恶。”秦宇航退去一脸怒容,走过去把门拴上,回身看到清丽的容颜,眼里闪过情意:“想洗澡吗?” “水是现成的,还是洗吧!” 男女间第一次的行房很有纪念意义,洗澡是必然的。 秦宇航把她身上的被子从身上拔掉,忍着心头狂跳,在她腰上找到裤带解开,一只手托在她的脊背,一只手托着她的臀,抱着来到浴桶跟前,把她放在里面。 美人出浴的场景更加诱人,露出水面的雪肩洁白得毫无暇疵,与水面齐平的两团丰盈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朦胧的光,足以让所有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溺毙其中。 秦宇航忍耐不住,把身上衣服全脱了,精壮的身体毫无掩饰,下面那根昭示男性象征的部分笔直的竖立。她只看了一眼,便低垂着头,满脸通红,如同染上了胭脂。 秦宇航跳进浴桶里,脑袋嗡嗡的,什么也不想了,看向眼前的冰肌玉骨,浩雪凝脂,怔怔的伸出手,把美人抱在腿上,低头向那颗挂着水珠的红梅吻去。 但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当当当 秦宇航想抓狂,把美人放下,起身套了件袍子,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墨琪,双手递交过来一本书,说这是叶夫人让他送来的,然后行了个礼,转身退走。 秦宇航不知道是什么书,随手接过,关紧了门,扒下袍子,回到浴桶。 “是什么?”叶慧把他手里的接过来,随手翻开看,登时脸红的像熟透的柿子。叶夫人心思真诡异,居然给了本黄/书,里面全是做/爱技巧,各种姿势都有,姿势旁边还标注着说明。 秦宇航露出兴奋表情,伸手翻开一页,目光直直盯在一个图上。是一个女人身上的性/器官,画的惟妙惟肖,旁边标的注解,写着怎么刺激能让女人得到欢愉。 叶慧慌乱的拿捏不住书本,差点落入水中。 秦宇航赶紧接住,一边望着书页上说明,一边往她身上乱瞄。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一章,晚上再更一章,这两天身体不好,更慢了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87 真正意义的洞房 叶慧坐在他的腿上,感到臀下被一根很坚定的物体顶着,她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紧张的心头扑扑直跳,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别怕,我只会心疼你。”他把书本放在浴桶外面的椅子上,搂紧她的腰肢,在她耳旁低声说着,视线下移,看见饱满的双峰上两点迷人的色泽。眼瞳顿时蒙上了一层光晕,垂下头,贴上去,不停的吸亲吻,一缕馨香来到他舌尖上,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吻了这边,像不够似的用手抓住另一边。 这种感觉如飘在云端,全身酥麻酥麻的,舒服到极点,又很难受似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 他的唇吻着她傲人的丰盈,挨个的吻着,半眯着眼体会它们的美妙。右手搂着她的柔滑的脊背,左手在她的周身移来移去,所过之处,涌起一股股的酥麻。他口干舌燥,全身都热难受,用下面的那根情意的源头她身上摩擦。 他知道她身上有一个让满足的地方,有一个极致的*之地,他把自己难耐部分往上地方挺去。 他吻了她一阵,对她的下面开始好奇,双手一抬,让她站立在自己身前。 他仍坐在浴桶里,让她叉开两腿,仰头瞅着,真漂亮,粉嫩嫩的颜色,这里是他从没见过的神秘领域,是女人最神圣的孕育下一代的位置。 他把烛台从桌案上挪近一些,透着亮光瞅着,他从未看过的领域,他把头贴上去亲吻她果然跟书上提到的一样颤栗起来,里面溢出芳香气息,他觉得味道很好,立即狠狠的吻着。 “别这样,哦我不行”她轻喊着,忍不住把腿分得更开,感到体内痛了一下,但很快起了一股股的电流,竟是非常舒服,非常美妙,漫延到身体的块肌肤,说不出的快意。 “嗯!”她正享受着,而开始体内又是一痛,她颤了一下。 “娘子放松,书上写了,女人的第一次要做好前奏才能不会很疼,要不然撕裂的痛苦会让你很难受。听话,我要再加一根手指了,你忍一会儿就会好。” 他怎么知道她是第一次? “啊不不要”她痛着躬,两手按在他的肩上。听他的话放松了自己,没过多会儿,疼痛被愉悦代替,小腹里面愈来愈热,酥麻酥麻的,*蚀骨的电流在她体内震颤。 她眼眸瞠大,胸部几乎窒息了,张着嘴吸氧。 秦宇航把头贴上去亲吻,手指不停地动着,像书上那样,变换各种手法眼神充满一种亢奋的色彩,睁大了仰望那张为他迷情的清丽容颜他知道差不多了。 他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刚才看到的各种姿势,在浴桶里唯有一种吸引他的神经,手指离开她的身体,站起来。 她顿觉空虚起来,忍不住往他身上贴去。 “手扶着桶沿,弓着身,臀部翘高,娘子,我准备要你了。” 她听着他的话照做了,他来到她的身后,用早已胀痛不行的部位抵住两瓣娇臀之间,找到正确的位置,缓缓进入。 “别,疼,放开我”她痛的浑身打颤,使劲往前缩着身子。 他那容她退缩,双手抓紧她的臀两侧,不容许她挣脱。本想让她适应了再动,可是里面的美妙和温热让他一下子迷离了神智,不顾一切的抽动起来,一叠声的安慰:“娘子听话,一会就好,放松自己哦我的天” 这样*的滋味,是他从未有过的经验和感受。 “哦好的”她咬紧了下唇挤出几个字,放松下来,果然好了一些,可是体内的肆虐更加快速,像要把她贯穿,她还是很痛。一只大手伸到她的前面,找到她最敏感的位置撩拨。他的安抚声在她耳旁响着:“娘子放心,为夫只要你快乐。” 仅过了片刻,痛声转低,变成了充满欢愉的低吟。 “娘子,我要用力了。” “哦哦好的” 秦宇航开始了一连串的挺动,一阵阵说不尽的快意如星火燎原般的占据了叶慧的全身,雪样肌肤变成了绯红色,填满了体内的空虚。 她快不行了.. 蓦然,埋在她体内的快乐激烈起来,速度像雨点一样密集,伴着难耐要把她逼疯,身体要着火了。“哦哦我”她忽然叫了起来,全身发出一阵剧烈颤栗,连手指都在发抖,站不住了,整个人往浴桶里瘫下。 “站好!”秦宇航大声喝道,抓紧她的臀瓣,一个深深的动作,把盘踞在体内的熔流全部送入她的体内。快意充盈着他全身每个毛孔,眼前微微发黑,大脑里闪着光,像飞上了云端,真是奇妙。 他紧紧的抱住前面的身子,呼呼的喘气,低头看见她半闭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掀动,肌肤发着炫目的容光。忍不住扳过她的头亲吻,含住她的舌,吸取她的汁液。 女儿家的馨香又一次勾起了男人的欲念,他抱着她离开浴桶,来到床上, 整个夜晚,她都持续着无止境的侵扰,体验到两世没有经过的绝妙旅程。他能轻易地挑起她体内的火焰,变换各种姿势,投入到那狂喜的漩涡中去。 彻夜的欢好耗尽了叶慧的体力,等到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秦宇航躺在旁边,笑着瞅着,眼里布满浓浓的爱意:“刚才岳母派墨琪来传话,说要是累了就歇着,饿了会让下人把饭菜端进来。你多躺会儿,昨晚辛苦了。” 叶慧的确很累,腰腿还酸痛着,连胳膊都不愿起抬。不明白古代的新娘子经过新婚之夜的被老公吹残,都是怎么坚持一大早上起床去向公婆敬茶的? “这样不好吧?”她有点担心,犹豫着:“会不会被人笑话?” “在你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 “确实是。”叶夫人和秦夫人一样都是极品,却是两种类型,一个好的,一个跋扈的,一个充满了善意,一个又张狂又贪财。 这要是秦府,只怕要挨婆婆骂了,还是娘家好。亲娘对待自己孩子不计辛苦,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小雏鸡,走哪跟哪,生怕女儿累着,自己累了也不出声,就算自己生病了还坚持的帮忙。 做女儿的能不心疼吗? 做婆婆的面对儿媳从来都是嫌东嫌西的,不帮忙就算了,反倒训斥媳妇不会做事情,不够孝顺,不懂事。媳妇心里有了落差能孝顺才怪? “我们今天不用回秦府吗?”回去晚了,以秦夫人的性子一定会找她毛病:“按理昨天吃完饭就该回去。” “母亲不会找事的,你放心。”他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娇软的身子让他又一阵悸动,把手放在她的胸前抚摸两朵嫩嫩的椒软。 秦老太当然不会找自己儿子麻烦,但对她这个儿媳就不会客气。她胸部传来刺激,眉眼如丝的瞅着他:“我不想再要了,好累。” 他只好放弃,找到衣服给她穿上。 他穿衣服的时候,她看见他的左手臂上有一点殷红,昨晚就注意到了,以为是胎记,但现在看去,明显浅了许多。 秦宇航淡淡的笑着:“是守宫砂,每个男人都有的,为妻子守候着一份净土,一份忠诚,等到明天就会消失不见了,娘子喜欢吗?” 他的第一次给了她,岂有不高兴的:“当然喜欢。” 秦宇航把她抱到梳妆台前坐好,找到象牙梳子为她细心的梳着头:“咱们颍唐国几千年来一直男多女少,规矩从来没变过。男主外,把家人的生活打理好。女主内,专门负责生育大计,繁衍人口。等过段时间,我选几个品貌不俗的,为你立个侧夫,咱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颍唐国的法律,不立侧夫的人家要交很多税,侧夫越多,优惠政策越多。秦宇航是商贾出身,多年来南北奔波,庞大的苛捐杂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不愿随便娶个女人对付了。若不是经营有得体,还真难在这一行站住脚。 叶慧穿来这几天,知道的不少:“但大哥大嫂那儿不是可以立侧夫,减轻压力吗?”她记得秦家大哥没给妻子立过侧夫。 秦宇航犹豫了一会儿,道:“大嫂不能生育,他们成婚好几年了,膝下一直没有所出,大哥偷偷的找来大夫给大嫂诊治过,没有见效。这事大哥只对我说过,就连爹娘也不曾知道,你千万不能透露出去。”老婆不能生,再找男人来家,不是缺德吗?男人要是不为传宗接代,有几个肯屈就当侧夫的。 “你放心,我不是嘴碎的。”秦家的传宗接代任务要靠她了,叶慧起了一种重要的使命感。 秦宇航实在不擅长得侍候人,把叶慧的长发梳得不伦不类,只好打散,把墨琪叫进来给妻子梳头。 吃完了饭,已是下午,小两口拾到一番打算回秦府。 叶夫人往两人乘来的车上装了不少东西,腊肉、煮熟的香鸡、鱼贩子刚送来的新鲜活鲤鱼。又叫阿财从库房取出几匹江南的绸缎,放进马车里。末了,把女儿叫到一边,递给她两把钥匙。 “这是什么?”叶慧纳闷的问道。 “是开启墨琪和阿德身上贞操带的钥匙,傻闺女,等回秦家就把两个通房都给收了,别让他们苦等。为了给你留着完璧之身让夫君高看一眼,娘从墨琪和阿德十二岁那年就用贞操带锁住他们身上的那/话儿,着实有点对不住。” 叶慧攥了攥手里的钥匙,满脸郁闷之色,贞操带这东西好像挺缺德的,就像她原来的那个时空古代女人裹小脚一样不人道吧? (紫琅文学) 98 秦府的闹剧 回到秦家时候,已经接近下午。 秦宇航先下了马车,回身把新婚妻子抱下来,牵着她的手来到正房枕春堂,刚过了花厅,不想碰到一群人站在院落里,秦家人都在。秦家的老夫人冲着老爷发脾气。 秦宇航来到大哥秦子航跟前问:“到底怎么回事,爹娘又在闹什么?” 秦子航嘴角翘了翘,表现的很无奈:“娘打算让三弟去铺子当管事,三弟是个什么样的,你我心知肚明,当个伙计还对付,当管事还不咱家给赔进去。爹也是这样想的,老两个口一言不合就骂起来了。” 却听得秦夫人噼里啪啦的一连串大骂:“呸,我把你个杂货买逼吊草的,你有钱,你怎么到现在只有一间药材铺子和一间绸缎庄子。让小三子去铺子做个管事就要你娘的吊命了,你个老不死的,没有老娘当初的嫁妆钱,你个吊的当初能去西域贩货发了家?” 秦老爷气得胸鼓鼓的,看到府里的下人都看笑话似的站了一院子,尤其是儿子儿媳都在场,一张老脸挂不住了。用手指着秦夫人回骂:“你还不是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让三子去铺子当管事,我吃饱了撑的,你别做梦,明一股脑的都给我滚出秦家。” “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是什么意思?”叶慧走到大嫂跟前,好奇的问。 “你别问了,总之不是好话。”大嫂发窘道。 “好你个碎驴吊下的,没有老娘的当初嫁妆钱,你他娘了吊草的还在桃花村的坡上放牛呢,让你嘴贱,老娘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秦夫人气得跳脚,窜到秦老爷跟前一把掀掉他的元外帽,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拽。 秦老爷素日惧内,不敢回手,疼的龇牙咧嘴,嘴上不肯服输:“你是不贱,通房小侍一屋子,那个福儿刚从人牙子家买来才几天,又被你上了吧?好好的正经家务不处理,见到男人就流哈喇子,你不贱,没事找事,整日的没揽子找个茄子提溜” 秦夫人怒气上冲,抬起脚对着秦老爷连踢带踹,手上拽着的头发越发用力:“你脑袋子被你娘的啃了是吧?你娘的瞎了眼,烂了舌头,叫你冒虎嗑,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叶慧用手指捂着嘴,吃惊的看着打架的老两口,打从记事起,从来没看见过有话把骂人话骂的这样精彩绝伦。 秦宇航看到妻子的表情,心里窘到不行,指挥佣人把老两口拉开。 再把佣人都赶出院子,一手一个拉爹娘进了枕春堂客厅,见老两口还在对骂,十句有九句不堪入耳,气得他大声喝道:“你们能不能安份些,别给尽给我丢人。” 秦老爷虽说早年走过西域,但经营铺子的本事着实不怎么样。 秦宇航聪明能干,秦家生意能蒸蒸日上,全亏了他。秦家两口对这儿子素来看重,见他发怒,都老实起来,各自坐到一边,斗鸡眼似的瞪着对方。 叶慧来到老公身旁,拉拉他的手,叫他消消火气。 秦宇航想到她昨夜累惨了,扶着她到座位上歇息,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旁边,看见秦夫人旁边桌子上摆了一盘新鲜的草莓,不客气的端了过来给妻子吃。 秦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儿媳妇一眼,转头又朝秦老爷瞪去。 叶慧的前世家境好,打小瓜果梨桃没断过,只有她没听过的水果,从来没有未吃过的。穿来了后水果成了奢侈品,几乎没得吃,草莓酸酸甜甜,一向是她的大爱。老公既然端了来,不客气拈了一个送进嘴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闹什么?”秦宇航冷着脸问。 “还不你爹。”秦夫人指着秦老爷一脸控诉,仿佛他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我提出让你三弟去店里帮忙做事,这老不死的咬紧嘴巴不答应,也不想想他今天发了财靠得谁,吃软饭的老东西。” “谁知软饭,哪个吃软饭,我借你的嫁妆钱早还了。”秦老爷怒从心起,手往桌子上一拍:“要说吃软饭的,我看你那个周侧夫才是。别家的侧夫自食其力,外出找事做养活自己。他们父子从来都靠我秦家养着,还想去我的铺子里捣乱,告诉你连门都没有。” 周二爹原本待在暖阁里往外探头探脑,一听这话赶紧缩回去。 秦夫人气得脸色发红,手往桌子上乱敲了几下,不解恨,捡起一个杯子扔在地面:“你都能让不相干的人去铺子当管事,自家的孩子反倒比不上外人,老娘看你不识抬举。” “外人有本事,小三子连拨算盘都不会,让他当管事还不把我秦家的铺子卖光了?” “怎么见得小三子没本事,他也在私塾里念了好几年的书,昨个还给我念金刚经听呢!”秦夫人越说越脑,转过头朝二儿子诉苦:“宇航,眼见你和你大哥都有了媳妇,三子还是单身。我想让他给二儿媳做侧夫,要是没个营生,以后有了孩子不得喝了西北风?” 秦宇航一惊:“谁说要把三弟给我娘子当侧夫了?” 秦夫人嗫嚅道:“是我提出来的,再说二儿媳也答应了,有什么不对吗?” 叶慧觉得这事得说清楚,不然老公会想歪,婆婆虽然可怕,但老公更重要。“娘,儿媳之所以没反对,是不敢跟你顶撞。三弟那么优秀,儿媳自问性子粗鄙,配不上他。” 秦老爷撇嘴,说着嘲讽的风凉话:“你觉得你家三子好,人家全然没当做一回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觉得你的三子是个宝,人家当成草,趁早收起你那鬼心思。” 秦夫人腾地站起来,但这回是针对叶慧的:“好你个短命的小蹄子,你敢造反,老娘告诉你没门,嫁狗随狗,你以为你娘了吊的是谁,敢嫌弃我家三子” 绕是叶慧秉性持重,也气得别开脸去。 “好了。”秦宇航大喝道:“有完没完,成天的骂,谁家父母亲像你们这样,烦不烦啊!” 秦夫人即使再跋扈,对这个儿子是不敢撒泼的,只好闭住嘴巴。 秦宇航冷冷的道:“明天让三弟去铺子当个接待客人的小伙计,当管事是不成的。” 秦老娘不服,想为三儿子争取福利:“当小伙计,这太离谱了,小三子怎么说也是个少爷,伙计是下人当的。” 叶慧朝婆婆腹诽,你的小三子可不属于秦家的少爷,离开秦家他什么都不是,连养活自己都难。 “就这么定了。”秦宇航说着拒绝娘亲的话,便开始了别的话题:“娘要想让三弟当我娘子的侧夫,必须有我这个夫君应允,别人任他是玉皇大帝也不成。” 秦夫人张了张嘴,还想再说。 秦宇航已经不耐烦:“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今天要是再听见枕春堂有人吵架,就把小三子赶出秦家,不信只管试试。” 周明几年前归了周家的宗谱,按理早该离开,却一直赖在秦家混吃混喝。 秦夫人听到要赶周明离开,紧张起来,住了嘴不好再说什么。 秦宇航拉着妻子出了枕春堂,向自个的西跨院走去。 秦家大哥看见兄弟和弟媳妇离开了,赶紧拉着媳妇走人,省了老娘心情不爽,拿他们俩当炮灰。 叶慧被老公领回绿绮轩。 “相公,北庙的香炉是怎么回事,是骂人话吗?”叶慧想起秦老爷骂老婆的话,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心里很是好奇,香炉似乎跟骂人不沾边,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秦宇航脸色窘迫,家有这么一对活宝似的父母,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着实无奈:“你也不想想北庙的香火鼎盛,每天有多少人去上香,一把一把的香往香炉里插。” 北庙的香火任人插?叶慧理解了,很不好意思。“前几天你不在,娘说把周明给我当侧夫,我是不同意的,原因是我受用不起那样的货色,你要站在我这边说话。” 秦宇航高兴了,把妻子悬空抱起来:“我也不喜欢周明,我娘子屋里的男人不能像周二爹父子那样是个惹事的,就算窝囊到赚不来吃喝要我养着也没问题,但一定要听话。” (紫琅文学) 109 小夫妻 “窝囊到赚不来吃喝?”叶慧被他他悬空抱在怀里感到很惬意,前世小时候被老爸和大哥这样抱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懂得避嫌,再没有过了。她充满柔情蜜意的望着自己的老公:“你娘子不会没出息到连赚不来吃喝的男人都弄进家里。” 秦宇航把妻子放在桌面上坐好,面对她,脱去她的衣服:“我从小见惯了爹娘吵架,对婚姻一直怀着恐惧,常常想象我将来的娘子一定要有一颗淡定的心,做事有分寸,说话别大声,走路像树叶一样轻巧。容貌嘛,不讨厌就行。当初叶家派媒人来提亲,我找人打听过你,反感了一阵,因为不想取回来一个成天哭哭啼啼的女人。娘子,我现在很开心,你样样都出色” 叶慧笑了,如果没有穿越,他娶回的不会是她。那么,她的穿越也算值得了,因为得到他的爱。她大小记住老妈的一句话,找情人找个你爱的,但嫁人一定要嫁个爱你的一生才能有保障。 秦宇航把她的衣服全部脱去,瞅着十五岁女子的玲珑身子,纤细娇嫩,肌肤似雪。眼瞳顿时蒙上迷离色彩,埋头在她突起的胸部亲吻。 “相公,现在是白天。”她低声提醒,却忍不住她把自己往前靠拢。 “我知道,我就想在白天好好的看你,昨夜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吻一路下滑,到了腿间,分开两腿查看,白天看得很清楚,花瓣非常诱人。他全身一阵悸动,用手指挑开,看里面的颜色,然后把手指伸进去。 叶慧哦的一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秦宇航逗弄一会儿,见她已经情迷,脱去自己的浑身束缚,扶着下面进入她的体内,开始一连串的戳刺。 直到好一阵过去,两人得到满足,紧紧相拥一处,她累瘫了似的窝在他的怀里。 “姑爷,小姐,吃饭时间到了。” 吱呀!门被打开,墨琪和阿德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到屋里的画面登时傻眼了。跟昨夜不一样,昨夜光线暗,看不清楚,现在见到的格外刺激眼球。 夫妻俩在客厅里做的这事,陷入激情中的新婚男女只有彼此,全然忘了闩门,有人会随时闯进来。 幸好他们是她的通房,要是别人可怎么好? 但叶慧不是这个身体的原有灵魂,不习惯,羞涩的用手捂住胸部。对他们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们进屋要敲门吗?” “是是,对不住小姐。”墨琪和阿德心头砰砰直跳,唯唯诺诺的退出去。他们自幼近身服侍她,几年前她年幼时候还侍候洗澡来着,敲门进屋从来没有过,一时间忘记了这码事。 这一次秦宇航得到了满足,倒不是多生气。他们早要被她要收进房里,他早有这一项认知。从妻子的体内抽出来,抱着她回到床上。 “要不要吃饭,我叫他们端进来。”他给她套了一件袍子,自己也套了一件。 “饿倒不饿,但让他们端着食物站在外面一直等着似乎不太好,时间长了饭菜冷了,再去热过很麻烦。”她是劳动人民出身,骨子里有平等的东西,见不得对自己忠心的下人受虐。 墨琪和阿德得到命令,把食物送进来。 叶慧一看挺丰盛,鱼肉都是从叶家带回来的,香鸡的味道很好,多吃了点。秦宇航很体贴,把鱼肉拨了刺,夹在她的碗里。她投桃报李,把香鸡剔了骨,喂着他吃。 秦宇航觉得这是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自己的父母养育孩子的方式像放羊,从来没得到什么关爱,妻子的爱让他觉得很温暖。 吃完了后,叶慧交代:“墨琪,待会你把母亲给的一些好吃往各个院子送一些,周二爹那儿也别忘了,反正吃不了,搁坏了可惜。” 墨琪边拾到碗盘边道:“小姐别担心,给秦府诸人的礼物,临回来时候主母就有交代。奴才刚才挨个院子都送完了,老爷太太处送了香鸡和腊肉和二条鲜活的鲤鱼,大少爷处送了二斤腊肉和一只香鸡,往周二爹那儿送了一斤腊肉。奴才不会落下小姐的面子,余下的一些是给小姐补身子用的。” “你很会办事。”叶慧赞赏道。 想在某个圈子站住脚,就要把这个圈子的人维系好,她前世如此,哪怕送外卖的小妹只要没犯到她,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对身边人施一些小恩小惠,不值当什么,她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等到两个通房收拾了离开房间,秦宇航欣慰对妻子道:“娘子,有你能长伴一生足矣。” 叶慧眸子明眸若水:“相公放心,我会让你以我为傲的。” 秦宇航欺身上来,把她压在下面,动手脱去那件外袍,美好体态让他凭住呼吸,低头吻住一颗红嫩的果粒,含糊不清道:“娘子,再来一次,我还没过瘾呢!” 她抱住胸上那颗头颅,呢喃着:“总这样,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他含了一会儿,又去含另一颗:“你男人强壮着呢,做一夜也不会有问题。” 他吻了她上面,又吻她下面,然后把纤长的双腿分得很开,扶着自己的胀/大挺进去,眼看粉色的花瓣吞吐着自己男人象征,整个人都激狂起来,一连要了她三次方罢休。 秦宇航得到释放火气,身心愉悦,瞅着那具柔软的身子累得汗流浃背,呼呼娇喘,心疼的搂在怀里轻抚着脊背。 他拥着她的睡觉时候,那种感受好像拥住了全世界,说不出的满足。暗暗决定,哪怕就算她将来有了侧夫,他不会活得像父亲一样窝囊,他要成为她最值得信赖的夫君。 秦家在帝都城里勉强够得上中富人家,三进的宅子不错了,只可惜没有花园。叶慧每日最紧要的是向婆婆请安,好在这位秦老娘是懒惰的,每日不到太阳老高不起来,给了叶慧睡懒觉的好处。 这日,婆媳三人约好了上街买胭脂水粉。 秦老娘四十多的年纪,自小没吃过苦,生的细皮嫩肉,如果去了满头黄澄澄的金子和涂了一脸的白粉,算是有几分看头,但这时只觉得眼晕。 偏她认为很好看,交代两个儿媳妇跟在后面,盯着那颗黄澄澄的头颅随时会有金簪子掉下来,好捡起来重新插回去。 御街的铺子都是高等级的,普通的脂粉铺子开在比较偏僻的街面。 秦老娘普通的铺子不屑去,上的档次的又嫌贵,领着两个儿媳一连走了十几家。走进最后一家,对儿媳道:“我来过这家铺子,管事的是个二货,很容易谈价钱。” 叶慧跟在最后,表现得很不热衷。她的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很纯净的一张脸,胭脂水粉用了反而沾污了原本颜色。保持皮肤的细嫩最好的做法,是每日早晚用蜂蜜按摩一边即可。 秦老娘进了店里,看见管事是个新来的,不是从前那人了,不由得失望。 管事五十多岁,面相忠厚,愁眉苦脸的坐在店里,正发愁生意冷清。抬眼一见几人的打扮以为来了大生意,热情招待,没想到秦老娘嫌东嫌西,又不肯痛快的付银子,方知遇到个吝啬的。 粉盒摆了一案子,管事的看她拿了这个,放下那个,一张脸绿了好几次。 秦老娘拿了一盒玉女桃花粉瞧了又瞧,不舍得放下,偏又嫌贵:“这一盒桃花做的粉就要五两银子,能买多少米,多少只鸡,都够别人家一个月的用度了,我说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 管事尽量和气生财,打着笑脸:“老夫人不知,玉女桃花粉里放了珍珠,对皮肤很有好处,当然价格要高一些。” 秦老娘当然知道玉女桃花粉含有珍珠,但更爱这个名,用的时候总觉得回到了少女时代。 “娘,这个附子粉据说好,永久了皮肤会变得很细腻。”叶慧随手拿起一盒附子粉递给秦老娘。她以前在网上查资料,看过孙思邈的“千金方”提到过附子粉是对老年人抗皱抗衰老起到很好的作用。 “还是二儿媳孝顺。”秦老娘瞪了一眼大儿媳:“不像那个不下蛋的鸡,娶进家门没半点用处。” 秦大嫂被婆婆当着外人训斥的满脸通红,低头不敢出声。她是秦家从泥腿子阶层转入富户之后嫁进来的,娘家铺子比秦府只多不少。按理这样的出身,姿态要放高一些,却因为几年来一直无所出,底气不足,每次在婆婆面前都低声下气的。 叶慧忙转移秦老娘的注意力:“娘要是喜欢不如把两盒粉都买了,你这样漂亮不打扮可惜了。刚才街上还有人问我,说娘这么年轻一定是我姐姐来着。你看别人都这样说了,可见娘多年轻多漂亮。” 秦老娘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便不跟管事计较价钱了。 管事的喜滋滋把粉盒做了包装,正收钱的功夫,想是心里高兴,嘴上滔滔不绝:“老夫人,附子粉含了药材成分,里面的独角莲球茎对老年人最有好处,能逐寒湿、祛风痰、镇痉,治中风,口歪眼斜” 秦老娘一听火气上冒,把包好的粉盒往柜台上重重一摔,骂道:“该死的老杀才,短了把儿的囚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了。我哪里需要逐寒湿、祛风痰,我看你才嘴歪眼斜,半身不遂,要独角莲球茎治病。” 叶慧用手抚着额头,头疼的想着,怪不得这间店冷清,感情管事的是个不上台面的。 管事的目瞪口呆,方知自己说错了话。 (紫琅文学) 1110 李公子 “我是举例了一下附子粉的好处,没有别的意思,老夫人莫怪”管事的好容易等来了生意,哪能弄砸了,忙拱手说着道歉的话。 “老夫人?”秦老娘把柜台敲得当当响,眼里冒火:“哪个老了,要说老,我看你比我岁数还大,你才老了呢。没脸的东西越说越放屁,活该你家铺子冷清没人来。” 叶慧打算息事宁人,动手拉了拉秦老娘的衣角:“娘,不如我们去别家铺子买,有钱还怕买不到好东西,别惹一肚子闲气自己不舒服。” “老东西痰迷了心,油脂蒙了窍,我自己不舒服,才更要他不舒服,没得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秦老娘不肯动地方,她言词粗俗,骂出的话能挖人家几代祖坟。管事是个忠厚的,被骂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不知如何应付。 这时,帘子一挑,从里间出来一名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身高容貌都是极上等的,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朝管事的问:“怎么回事?” “公子,是这么回事,我”管事的面对年轻公子显得很谦卑,把自己说错话,得罪客人讲了一遍。 “王叔,告诉你多少次了,这间铺子是开着给你消遣的,赚不赚钱倒在其次。”年轻公子想来是个护短的,没有指责管事,对秦老娘冷言道:“这位夫人如不满意小店经营,尽可以离去,再口出恶言,当心我报官拉你去衙门挨板子。” 秦老娘一个高跳起来:“哪里来的猴儿,不安份在里面挺尸,出来找你娘别扭?” 年轻公子眼睛似有一股愠怒闪过:“王叔,你去找几个人把不知好歹的泼妇给我轰出铺子。”他是有身份的,自不会亲自跟市井泼妇动手。 “是,公子,小人这就找人去。”管事得到主子命令,往门外去了。 “呵,还来劲了是不。”秦老年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拍着地干嚎起来:“可了不得了,感情这是家黑店,掌柜子黑了心要杀人害命。青天白日的天下脚下,还有说理的地不,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 年轻公子出身高贵,平常来往都是有涵养的体面人物,便是那底下的人见到他向来规规矩矩,何曾见过秦老娘这样腌臜撒泼的,一时没了主意。 “这位公子见谅,我娘火气大,说话有些冲,我们这就离开贵店。”叶慧她前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乍看年轻公子的气度就知道是个不能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会管事的找来人手就麻烦了。 她朝大嫂使个眼色,跟她一左一右去架秦老娘,哪知这位是个倔的,坐在地上不起:“你们拽着我干嘛,横竖是他们理亏,争出三分理来,说不定还能赔偿两盒子粉钱。” “娘,他们铺子的粉质量不好,回头儿媳给你送两盒好的过去。前个我从娘家回来带了一盒珍珠粉回来,质地比他们家的不知好了多少。” “是啊,娘。”大嫂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好脾气的劝道:“你都看见管事去找帮手了,男人都如狼似虎的,我们女人家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吃亏。” “还不快走?”年轻公子淡淡的语调似透出一股威严之气,躲得远远的,像她们身上有病毒似的,不屑于挨近。 叶慧心头起了一丝恼意,但她已经过了心情冲动的年龄,跟大嫂拉起了秦老娘,正待出铺子,不料外面进来一伙人。 真的找来帮手了!秦老娘刚才的嚣张劲全没了,嘴里念叨阿弥陀佛,生怕被拉去衙门挨板子。 进来的一伙人有男有女,最前面是一名四十左右岁的雍容女子,头戴凤冠,身穿及地凤袍,神情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华贵之气,但眼波流转之间,闪动着一股风流妩媚之姿。 叶慧心头一震,见门口被两名配刀的侍卫阻住了。 她左手拉着秦老娘,右手拉着秦大嫂,往后退去,碰到与厅堂相隔的帘子,趁没人注意到,急忙挑开了,躲到内厅去。对着身边二人用手指做出嘘的动作,轻轻挑开帘子一条缝儿观看外厅的动静。 “李伟晨给宝华长公主请安。”年轻公子走到衣着华贵的女子面前躬身一揖。 “平身。”华贵女子坐在柜台旁的一张太师椅上,朝周围瞅瞅,眼里含着嘲讽:“好好的金紫光禄大夫的府邸不住,住进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铺子人家,你李伟晨还真是有趣。” “这是臣下的私事,不劳长公主挂心。”李伟晨声调淡然,恭敬的站立,可是脸上表情无半点敬意。 宝华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属下都退到铺子外面,偷看叶慧立即明白他们接下来谈的事情很重要,不方便被外人听见。紧张的更不敢弄出半点动静,至于秦老娘和秦大嫂听见来的人是皇家公主,早就吓得瘫成一团。 “伟晨。”长公主走到年轻公子身前,一双凤目细细的端详他,柔声道:“你明知我心意,为什么老是东躲西藏,难道做个侧夫就委屈了你?” 李伟晨往后退开几步,神色恭谨:“长公主说笑话,臣下自知地位卑微,委实配不上公主的抬爱。” 宝华长公主盯着他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不禁凤目里闪出情意,走上前,忽的搂住他:“小冤家,就别矫情了,只要你应了我,这侧夫第一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你若还是嫌弃,等哪天有机会我把驸马鬼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暗中解决了,你就是我宝华长公主驸马,有何不好?” 李伟晨望着那张轻浮的脸,不由心生厌恶,挣来她的怀抱,退开数步:“男女有别,请公主自重,臣下名节经不起这样折腾。” “名节值多少钱一斤,我公主府里多少俊秀少年哪个在乎了,还不是求着我要他们?”宝华公主轻哼着,走近李伟晨:“如果你再敢躲我,明天我会求父皇下旨去金紫光禄府邸赐婚,抗旨不尊的罪名你父亲做不到吧,到时看你还有几个脑袋拒绝我?” 李伟晨表情阴冷,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家人的安危不能不顾及。难道自己一生就这样毁了,注定是一个公主的私有玩物? “何必弄得太僵呢?伟晨。”宝华公主柔声道,又靠近了几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能给你荣华富贵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包括你整个家族的尊荣,有什么不好?” 李伟晨剥开肩上的那只手,走到窗口位置,用脊背对着宝华公主:“在皇上赐婚旨意没到李家之前,臣下还是自由之身,请长公主自重。” 宝华公主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我皇甫一族富有四海,我身为皇族长公主就不信得不到一个男人,李伟晨,你给我等着。” 她觉得待下去再没意思,跺了跺脚,转身朝铺子外面走去。 躲在内厅的以叶慧看见屋子静了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水,转眼一看,秦老娘和大嫂站在地中间全身发抖,神情呆滞。 她走过去,拉了拉她们:“娘放宽心,宝华长公主已经走了,我们安全了。” 婆媳三人从内厅出来,李伟晨还立在窗前,神情静默。王管事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一旁发呆。 叶慧以为对方会朝她们发怒,但李伟晨只是瞥了一眼,便回过头。 王管事从柜台里拿出两盒子脂粉递给秦老娘:“算是老夫向这位老妇人赔罪,赶紧走吧,我们要关铺子了。” 婆媳三个来到街上,秦老娘细看手里的粉盒,乐不可支:“哎哟哎,这可是珍珠粉呐,至少要值十五两银子。你说金紫光禄大夫家的李公子咋连皇族的驸马都不愿做,是不是脑袋被面糊住了。” 叶慧回想宝华公主的容貌,至少有四十岁了,凡是有点志气的男人谁能愿意。 回到了秦府,秦老娘一进门就招呼福儿赶紧熬压惊药,她受了惊,身上突突直抖,到现在还没恢复。秦大嫂的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也回去自个院子找小厮熬药压惊。 叶慧心情淡定的回到自个的绿绮轩。 (紫琅文学) 1211 回来 墨琪和阿德见小姐回来,都过来侍候。叶慧简单梳洗一番,告诉他们不要打搅,换了件居家的衣裙,来到老公书房,随意看了看,在书架上拿了本颍唐国律法翻阅。认繁体字对她来说很平常,前世学书法,临摹过不少名家法帖,曹全碑、神策军碑、颜家庙碑等等。 她奇怪颍唐国女人的尊贵程度,就算社会环境如何变迁,在男权国家,男人再卑微也至于跟别的男人共同拥有一个妻子,要知道世界的主宰毕竟是男人。 连续翻阅了好几本书,她明白了,原来颍唐国女人并不是只守在内院,有一定身份的可是掌管一些事情。 比如掌管男人的贞操,宫里的太后和皇后是此项最高执行者。女人为繁衍人口,拥有多个丈夫。男人体恤女人须得从一而终,男有规,女有则,共同为国家的壮大而努力。 怪不得搅基是犯法的,原来有女人盯着呢!宝华长公主的嚣张也可以做出解释了。 “历朝历代束缚女人的教条多数是女人制定,曹大家制定女戒,长孙皇后制定女则。三从四德据说最早由宫里的当权者制定。这个世界的教条还是由女人制定,不过针对者变成了男人。” 叶慧自言自语了一阵,看天色还早,又找了本历史书来看,不觉入了迷。 颍唐国可以说是她前世那个时空大唐帝国的延续,朝代和历史名人都相同,所不同的从远古时期一直男多女少,用来束缚的女子教条,在这里变成了束缚男人。 武则天时代末期,盘踞西北的皇甫一族率兵打进长安,建立了强大的颍唐帝国,历史由此朝另一个方向转变。颍唐之后本该出现的历史人物在书中找不到半点痕迹,诗人、文学家、唐朝三大诗人,散文八大家,著名军事家等等皆不存在。 叶慧一直看到落日时分,感到腹中饥饿了,想招墨琪送些吃的。 秦宇航从外面进来,在看到妻子手里的书本,本来黯淡的眼神慢慢闪现一股爱慕的光:“娘子的外祖父是当代知名大儒,岳父生前是饱读诗书的文士,娘子家学渊源必是个会作诗的才女。” “在娘家闲的难受时候识几个字来玩罢了。”叶慧笑了笑,眸光落在他的脸上:“我看见你刚进来时候脸色不好,可有烦心事,不如说来听听,就算我帮不上忙,你说出了也可以心情敞亮些,” 秦宇航坐在太师椅上,把妻子抱在腿上。十几岁的少女身体格外轻盈,她又生得骨骼纤细,他丝毫不觉沉重。 “娘子今后恐怕要跟为夫过苦日子了。” “为什么这么说?”成亲了半个多月,叶慧已经很了解老公的性情,知道他凡事坚强,不会轻易被打倒的人。 一丝淡淡的黯然反应在秦宇航的脸上:“我们秦家的仲景堂对面新开张了一家药材铺子,价格照比我们家低很多。他们后台很硬,财大气粗。打价格战,我们秦家比不起,他们是想迫使我们秦家铺子关门大吉。” 本来秦宇航不想妻子跟着操心,但她迟早会知道。在心底他早已视为她是自己的知己,愿意把心事透露给心爱的女子听。 叶慧抬手把他皱起的眉头抚平:“不行就关了药材铺子,可以再做别的生意,世上又不是只有这一种生意。” 她这样安慰他,却明白任何一种生意都不是好做的,除非把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做出来才能吸引别人的眼球。可是惹到了有心人士的嫉妒,便会招来祸事,做了之前要把握好人脉才行。 “不说这件事了。”秦宇航笑道,把妻子从身上抱下来,自己跟着起身,拉着她向饭厅走去:“我回来时候路过福寿楼买了江米酿鸭子,你来尝尝,很好吃的。” “唉,你买了好吃的,别忘了给爹娘那边送些过去,没的担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罪名。”媳妇不好做,古代的媳妇更不好做,要不是她仗着心思灵巧,会讨人欢心,只怕早被秦老娘一天骂三回。 “我买了好几只回来,爹娘和大哥大嫂那儿都有份,娘子放心,我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江米酿鸭子有江米、竹笋、豌豆等原料,做法有点讲究,但做的最好的莫过于御街的福寿楼。 秦宇航见她把江米酿鸭子里面竹笋和豌豆都挑吃了,鸭肉没动一口,动手夹了一块鸭肉送进她的嘴里。她用贝齿衔着鸭肉,凑过递进他的嘴里,看他吃着开心,用相同的方法喂了几次。 “我给娘送江米酿鸭子时候,听她说你们上街买脂粉,遇到了宝华长公主,可有此事?”他想起这件事,刚才去枕春堂,母亲正在喝着压惊药:“娘子一定吓坏了,吃完饭告诉墨琪也熬点压惊药,睡觉前喝了。” 吓坏?当时是挺害怕的,危险过去,便是雨过天晴:“不用了,我挺好的,没事喝的什么药,当那苦苦的东西很好喝吗?” “那就好。”秦宇航皱着眉,眼神有些阴郁:“娘子,钱正梅的事情,你容我时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权利没有大到随便处死一个人地步,不过他有他的方法。商人逐利,道义这东西可有可无,但涉及家人性命的安危,他一定会反扑。 叶慧轻轻答应一声,忽而眼睛放出容光,抬起头,微笑着:“如果为难,这件事交我来做,我不会做得太出格,可以神鬼不知的解决问题。” 秦宇航连连摇头,态度很坚决:“你才十几岁的女孩子,心地纯净,万不可让不好的事沾染了。没事好好的在家学学绣花做衣服就行,也可以写诗赋词什么的,报仇原本就是男人该做的,乖乖的等消息就成。” 难不成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花瓶,永远被男人养着? “你认为我会伤及她的性命?”叶慧把盘子里剩下的鸭肉全夹进他的饭碗,用手托腮,眸子明净:“那种不入流的手段你娘子不屑做,伤人性命,暴打一顿都是没思想的,高明的人自有高明招数。” “娘子,你只有十五岁吗?”秦宇航把碗里的饭菜扒进嘴里,边吃边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心智不比我差?” “我聪明啊!”叶慧的表情一本正经。 “你的意思我笨?”秦宇航吃完了,把碗筷放下。双手一揽,抱着妻子在到自己的腿上坐好,看见她的润泽的丹唇,忍不住吻下去。她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新,像她气质,这么纯净如水的女子他怎么能让外面的肮脏事沾染了她? “娘子,过几天我要去萍洲一趟,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啊!”叶慧笑着。 新婚不久,他不舍得跟她分开,而且此去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她在场。多年前,他结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两人约定,将来共娶一妻,同富贵,现在是该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墨琪进来把桌子拾到利索,端着碗筷离开。秦宇航顺手把门闩上,回到叶慧面前脱下的她全身的衣服,让她仰面躺是桌面上,把两条修长的腿架在在肩头上,埋头对着她的研究了许久。 成亲了半个月,他仍对女子的身体好奇着,热爱着,每次都迷离其中。 (紫琅文学) 1312 李伟晨逃婚 萍州距离京城不近,在几千里地的西北,乘车要走上几个月。 秦家的铺子平时都由秦宇航做主,走前他特地跟秦老爷和秦家大哥商量了一番。仲景堂药材铺能开则开,不能开的话药材都兑出去,改成绸缎庄子。秦家做绸缎生意日久,改来不费劲。 等他从萍州回来再改善铺子的生意,师门坐落在萍州,门中有不少发财的点子。 经过几天准备,金银细软,换洗衣物都备好。叶慧抽空回了一趟娘家,古代交通不便,出一趟远门长达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她要跟叶夫人大打个招呼。 回叶家没用多少时间,中午去的,晚上就回来了。 墨琪端来一盆温水,把她的一双嫩白的小脚放在水里,轻柔的洗着。叶慧瞅着蹲在地面给自己洗脚的男人,刚穿来那会儿还为这事别扭着,现在转为接受了。 时代法则,不是她能改变的,若表现的跟别人不同,会被视为异类!她这样说服自己。眼睛一瞥,看见床角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面装着十几颗从叶家带回来的避子丸。想起叶夫人的唠叨话:赶紧跟墨琪圆房了,圆之前让别忘了让他吃避子丸。墨琪那孩子从小在咱老叶家长大,娘一直当他是半个儿子看待。你都成亲半个月,合该轮到他,我瞧他胳膊上守宫砂怎么还在,惠儿,有了新人忘旧人的缺德事可要不得。 有了新人忘旧人?这话听着别扭,把她比喻成了陈世美。 “墨琪,你今年多大了?”洗完了脚,叶慧钻进被窝里,瞅着正要端水盆出去的身影。 “回小姐,奴才今年一十九岁。”墨琪怔了怔,回身把水盆递给挡完窗帘,正要出去的阿德:“你帮我把盆端出去。”他以为主子有事交代。 “你在叶家有年头了吧?”叶慧搜索脑中的记忆,好像这具身子四岁时候墨琪就随身照顾,近几年她大了,双方避嫌,不用他陪着洗澡了。 “叶家待奴才恩重如山,小姐对奴才更是好的没话说,奴才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想照顾好小姐。”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跟我说,我会放你自由。” 墨琪跪了下来,声音哽咽起来:“奴才心里只有小姐,这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跟定小姐,就算做个干粗活的小厮也愿意,千万不要赶我走。” 叶慧打量墨琪的容貌,能做通房跟她嫁进秦家,容貌自然是极上等的,办事也伶俐。但是安排在身边陪睡,好像挺缺德。让她跟时下的女人一样夫侍成群,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道德观总在提醒着,再等等。 秦宇航走进卧室,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泛起微微的失落:“娘子若是想要墨琪服侍就寝,为夫今晚可以去书房睡,没关系的,不用顾忌我。” “你说什么呢?”叶慧从被窝出来,偎进老公的怀里,侧头对地上跪的男人道:“墨琪,你出去吧,明早再过来侍奉。” “奴才告退。”墨琪忍住心里的酸涩,躬身退出去。 秦宇航把妻子放到床上,对红唇吻了又吻。 “我知道会要跟别的男人共同拥有你,可是这一天到来又很不舍,娘子,不管你以后有多少个男人别忘了我才是正夫,我不想像父亲那样活着。” “相公,你永远是最重要的,这具胸膛我很依恋呢。” “娘子的话很中听。”秦宇航眼里带着笑意,解去双方的束缚,压向妻子。 “等一下,今天回叶家,母亲给我一瓶避子丸,你吃一颗怎样?”叶慧像想了什么,起身去找避子丸。这具身子才十五岁,骨骼和器官还没长成,太早生育对身体和孩子的健康有一定影响。从三日前来的月事来看,她还没有怀上。古代医疗技术落后,一部小心就挂了,只能从前世学过的知识提醒自己多注意。 秦宇航把避子丸咽下:“反正要出门,路途颠簸,娘子不想怀孕也好。” 叶慧把双手放在他的胸上抚摸,一点一点的下滑,落在了下面,玩弄着那根突起,好奇它那么大,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 秦宇航全身热血上涌,从床褥下面找出叶夫人送的黄书,打开一页,递到妻子面前。她一看红了脸,低垂着粉颈轻点了点。秦宇航眼睛一亮,仰面躺着,把她掉了个,让她倒趴在他的身上,分开她的双腿亲吻。 叶慧的唇正好对准他的下面,犹豫了一会儿,张开嘴含住 选了个良辰吉日,乘了马车,一路西行,朝萍州地界而去。 叶慧和老公带了金银细软乘坐在的红木车厢礼,两个通房她只带了一个,墨琪与书童小路子坐在驾驶位上轮班赶车。 沿路天气很好,大多时候都晴朗着,伴着徐徐的微风,偶尔有蒙蒙的细雨,给暖春带来几许诗意。 这日天色已晚,来到一个叫芙蓉镇的小镇子。选了一家客栈落脚,客栈不大,几排土坯砌成的平房子,还算干净,不料却碰见了李伟晨。 叶慧被老公牵着手跟着伙计,往准备好的房间走,李伟晨从后面过来。她听到动静往后瞧,却见他神色默然,想是已经忘记她是谁了,几步从身旁穿过。 夫妻俩进了房间,店伙计备好了洗澡水,洗完了一身疲惫。来到床上,叶慧躺在老公的怀里若有所思。 “娘子还在想刚才的男人?”秦宇航抱住妻子,说出的话微微吃醋。那人的相貌俊逸,身姿潇洒,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一进客栈就吸引了所有女客人的目光。妻子能被那人吸引,也不奇怪。 “你说什么呢?”叶慧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又贴上去在亲了亲:“我是觉得奇怪,你还记得在帝都时候我跟娘上街买脂粉遇到了宝华长公主,刚才那个男人的宝华公主一直求之不得的李伟晨,金紫光禄大夫家的公子。我听宝华长公主说要请皇帝下旨赐婚,难不成这小子逃婚?” 秦宇航握住她纤细的手指玩弄,心不在焉的道:“宝华长公主快五十了,身边的男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李伟晨要是成了其中一位也真够倒霉。”陪着那种老女人睡觉,还不恶心死,换他也会逃婚。 “哦,宝华长公主都快五十了吗?”叶慧想起那日见过的容貌,顶多四十,可见平日保养的好。 “当今圣上都快七十了,宝华长公主身为长女,能小到哪儿去。听说皇上最小的皇子要是活着都三十了,皇帝跟皇后四十岁生了他,十分宠爱,十八岁那会儿不知后来着了那个皇子嫉,被推进护城河淹死了。”秦宇航压在妻子的身上,对着一朵丰盈猛亲,含糊不清的说道:“皇家秘闻知道了就行,却不可出去乱说。” 她什么时候多嘴了,用得着他提醒? 正自腹诽时候,他下面的那根突起进入了她体内,并在里面驰骋起来,激狂到来一刻,她发出一连串的娇吟,带着*情绪,格外刺激人心。秦宇航愈发的快意,动作更为快速,嘶吼着步入云端。 叶慧窝在他的话里,吁吁气喘,忽听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 “客观,洗澡水给送来了,要不要加点花瓣进去?” “不用了,出去吧!把门关好。” “是,小的告退。” 没过多久,是洗澡水被撩起的声音。 叶慧想起刚才的叫声有多大,隔壁一定听到了,脸色发白,尴尬的望着老公,眼里透着羞怯目光。 秦宇航脸皮变得超厚,对着她的唇亲了一阵,意犹未尽道:“娘子要不要再来一次,一连几天走山路都没机会做,为夫忍得很辛苦。” 还做?她小声道:“不要了,墙壁不隔音,会被听到。” “没事,我可以小声点。”他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跪趴着,从背后进入,两只大手时不时绕到前面揉捏颤来颤去的丰盈。他喘着气,身子弹簧一样奋起。全身的聚满了不尽的快意,真想就这样一直拥着她到永远,一刻也不要停下。 叶慧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房间充塞着*的撞击声,和质量差的离谱的木床发出的吱嘎声。 尽管她有了准备,可是高/潮到来,还是禁不喊出声。 一连被他要了几次,累的不行,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宇航心满意足,清理了双方的身子,搂着她入睡。 睡到到了半夜,似有刺客闯进客栈,武林高手的走路跟普通人不一样,很轻很稳健。 秦宇航受过训练,警觉起来,就着窗帘透进的月光瞅了瞅熟睡的妻子,不忍心打搅。穿好了衣服,从床头案上拿起长剑,推开门到了走廊里观察,只听得隔壁房间有打斗声。 他没那么大好心,抛弃爱妻去管闲事,持剑守在自个房间门口,严防有人闯过来。 然而防得了外面,防不了里面。 叶慧睡着正香,窗户陡然被人撞开。她被惊醒坐起来,看见窗外冲进一个人影,披肩散发,赤着上身,是个男人,却不是自己的老公。 她正在吃惊,却见那人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李伟晨,你干嘛?” 窗户被踢坏,月光照射进来。她看清了这个男人,慌张的喊着,正是这个人,阴魂不散,怎么又遇到到他? “别怕,借你做个挡箭牌,不会伤到你。”李伟晨正说着,发现怀里的女子什么都没穿。他赤着上身,两人肌肤相接,引起了丝丝的酥麻。 叶慧哪里知道他在心猿意马,急忙挣扎。 李伟晨呼吸发紧,他的顶着她的娇臀,有了反应。长吸了一口气,按奈住身体的不平静,用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喝道:“别动。” 叶慧看到明晃晃的长剑,立刻僵住。 守在门外的秦宇航听到屋内的动静,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手中剑指过去,喝道:“快放开我娘子。” 李伟晨神色凛然:“你帮我打走客栈贼人,就放了你娘子,不然你就等着领尸首吧!” 秦宇航惊惶的心安稳不少,只要他不伤害叶慧,怎么都好说,慢说几个毛贼,就是再多几个也算不得什么。朝妻子安慰道:“娘子别怕,为夫一定救你。” 叶慧定了定神,朝自己夫君嫣然一笑:“相公别担心,我没事。” 秦宇航找来火石点燃蜡烛,室内明亮起来。叶慧赤/裸的身子清晰的映入两名男子的视线内,一个恼怒,朝另一个喝道:“赶紧给她遮住了。” 李伟晨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正不知所措,听到呵斥,才惊醒,右手横剑,左手拉过一条毯子裹叶慧的身子。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又跳进几个人来,手持兵器,看得出是追缉李伟晨的人。 (紫琅文学) 1413 贼人该死 为首的贼人紧盯着李伟晨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明目张胆跟别的女人亲热,把长公主置于何地,亏你还是长公主的侧夫,简直不知羞耻!” 李伟晨眼珠一转,故意把叶慧一双藕臂露出来:“我和这位姑娘早已有了肌肤之亲,麻烦你回去转告长公主殿下,我是这位姑娘的人男人了,辜负了她一片好意。” 贼人首领喝道:“今天我替长公主解决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负心汉。” “没,才不是唔唔”叶慧想澄清自己,可是下一刻被抱她的男子用手捂住了嘴。心头气极,真是招谁惹谁了,他是长公主看上的,借她俩胆子,也不敢跟皇家公主抢男人。 李伟晨冷笑:“长公主的鹰犬还真不少,但今夜你们注定走不出这间客栈。”他早就发现秦宇航不是普通人,昨日入店,微微一瞥之际,就发现悬在这个男人腰上的长剑,镂刻剑柄上的飞鹰记号属于武林中最具实力的天鹰派。 秦宇航挡叶慧前面,面对贼人,手中长剑紧了紧,紧皱的眉头下面一双眼睛里闪耀着可怕的光芒,凛然道:“识相的赶紧滚开,别在这里碍眼。” “大胆贱民,活得不耐烦了,老子送你上西天。” 贼人首领想尽快完成任务,擒住李伟晨走人,向后面的二人打个招呼,手持兵器朝秦宇航进攻。 叶慧不了解老公的本事,眸子流露出一抹忧虑,可是下一刻眼前一暗,头上不知被什么遮挡住了,什么也看不着。 原来是秦宇航担心妻子见到血腥场面被惊吓到,揭开桌布蒙住她的脑袋。 叶慧正想伸手去抓,忽觉手被抱她的男子按住了。“放开我。”她不甘心的叫起来,身后男人像没听见一样。 秦宇航一剑劈空,疾如星矢,直奔敌首。 那首领只是公主养得的一名男宠,剑低功夫比他的床上功夫差远了,与秦宇航的双剑碰撞一处,发出极大的响声,被震得手臂发麻,退了好几步。当他发晕之际,下一秒明晃晃的陡然在出现眼前,不及躲开,感到头顶一凉,长发连头一块薄薄的头皮被削去。 噗!鲜血泉涌一样喷出来,把他变成了血人。 敌首吓得魂飞披散,连兵器落地都不知道。干嚎了一声,两手抱头,要往外逃。 秦宇航哪里容得他逃走,斩草要除根,今晚之事若有半点传到长公主耳朵去,家人必受牵累。眸光一寒,一个鸳鸯连环腿的招式把另二名敌人相继踹倒,与此同时,长剑脱手飞出,正中逃跑的敌首后心。 这一剑,秦宇航用了全力,剑尖从敌首前胸穿出,他连喊都没喊一声,往前一扑,倒在地面一动不动了。 另二个的敌手被踹的不轻,挣扎着从地面爬起来。 秦宇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往他们脖颈上各自踩了一脚,只听格格两个,二人的脖子断了,都没了气息。 秦宇航眨眼工夫连杀了三人,眉头都没皱一下。走过去从敌首的身上抽出长剑,往尸体上擦了几下,将剑刃上的血迹抹去。对发愣的李伟晨阴冷的瞥去一眼:“去把尸首都处理了,记得要做的干净利落。” 李伟晨把叶慧放在床上,走过去一手抓着一具尸体往窗外跳去。 芙蓉镇地处大山边边缘,不远有一座山崖,深不见底。他打算把尸体扔到崖下,是被野兽吃了,还是被风干了,都不管他的事,反正只要不被长公主的人查到就行。 客栈闯进贼人,其他客人和店主都躲在屋里,把门闩得死死的,生怕做了无头冤鬼。虽然死了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热闹。 李伟晨处理了手里的两具尸体,等他回到客栈再处理第三具,发现里面人去屋空,武功高超的男人和哪位漂亮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秦宇航叫起两名随从,让他们备好了车辆行礼。 他用毛毯包了妻子,横抱着上了车。 马车离开了芙蓉镇,马车在山路上徐徐而行。 叶慧一直到了车上才被老公解去蒙头的桌布,胡乱穿了衣服,朝他露出狐疑的神色。本来以为这场穿越稀松平常,老公是个再本份不过商人,没想到他真人不露相啊真人不露相。她是没见到客栈内的击杀,但从各种迹象中表明贼人的下场一定很惨。惊讶了一阵,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 “相公,你会武功是不,还很厉害是不?”她想象着刚才的厮杀,他表现的一定英勇绝伦。 “会一点,好好睡觉,别说话。”他躺在在身侧,把手绕到她脊背上轻轻抚拍着,好像她是个孩子一样需要他哄着才能入睡。 “相公,我不是小孩子,你用不着这样对我。”叶慧郁闷着,她的魂龄比他还大呢。官雄 “为夫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十几岁的大孩子嘛。”他懒洋洋的说道。 “相公,你有这样本事,教我几招好不好,你看,我有了武功就不用你随时随地的保护了多好。”叶慧挤出笑容,露出讨好的表情。 秦宇航板着脸不答,练武很辛苦。他可不希望得她嫩嫩的小手变得跟他一样粗糙,性情变得像师门的四师妹一样粗鲁,见人打人,见鬼打鬼,都二十好几了,还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老姑娘。 “你倒是说句话,答不答应嘛?” 此话问的多余,他不肯出声,明显是拒绝了。叶慧骑在他身上,去搔他腋窝的痒,哪知这个是不怕痒的,搔了半响,不见他吭一声。 她不免气恼,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那根突起,不住的抚弄,眼见他那张平静的脸愈来愈红,心里得意,正待松手他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猛亲。 她感到衣服被褪下了一半,朝他小声道:“这是车上,墨琪和小路子在外面能听到,你给我老实点。” 秦宇航充耳不闻,伏在她身上亲了好久,坐起来,把她的小手伸进拉的裤裆里抚摸她认命的一下下帮他纾解,过了好久,见他脸色越来越红,呼吸急促。 她知道他快到了,手上加快了速度。 他猛的把右手伸进裤子里,握住那只小手急切的撸着,同时吻住她的唇,启开贝齿,含住里面的小舌用力吸着,把她嘴里的汁液都吸走。忽的身子抖了抖,发出一连串的闷哼。 “二爷,有事吗?”小路子到底年轻不懂事,以为出了什么事,拉开门问道。这一看,闹个大红脸,却见里面的男女衣冠不整,紧紧的相拥一处,忙道:“二爷继续,奴才什么都没看到。”赶快把门关上。 一回头,看见墨琪怔怔的瞅着车门,好久不曾回神。 越往西行,距离与西羌交界的萍州越近,也越荒凉,说是萍州,倒像沙洲一样。一连五六天在沙海上行车,看不见半点绿色,更别说水源。 秦宇航这样有武功的人唇上都干裂了。何况叶慧,她的嗓子要着火了。 秦宇航没想到今年的萍州地界旱成这样,以往虽旱,但还有许多沼泽地带。他按着记忆寻找,可是每找到一个沼泽,发现都干旱的,别说水,就连一颗草也没有。 他把仅有的一点水给她喝。她却不愿,这是救命水,要到用得着时候才能喝。他眉头紧蹙,说着命令的话:“快喝,我们都是男人,有抵抗力,你一个女孩子不行。” 叶慧摇头:“再等等,你不是说再走走能发现绿洲吗?” 她不是普通女孩子,她忍耐力强着呢,前世去西藏去新疆旅游,去过鸣沙山旅游。 可是墨琪这孩子似乎没受过这个,她把车门推开一条缝儿,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墨琪,小路子你们进来歇一会儿,外面太热,会受不了,等夜里凉了,再赶路。” 两个少年早已热得头昏头胀,听到后,都钻进车厢。连日来的炎热天气,把他们晒得皮肤如同阿拉伯人一样。 秦宇航取了一个空壶,推门到了车外。 叶慧正待询问,却见他用剑尖挑破了马儿的静脉,用壶接住,过了片刻,回到车厢内。把壶递给小路子:“只能喝这个了,先坚持一下,再走过个百来里就会有绿洲出现。” 小路子以前跟主子走南闯北,吃过不少苦,接过水壶,大口灌了一会儿,朝墨琪递去。墨琪忍着马血的腥臊,勉强喝了几口。 “好了,娘子这回你可以喝水了吧?”秦宇航把先前的水壶递给妻子。 “你先喝。”叶慧看见他干裂的嘴唇,很不忍心,这几日他一直忍着,把节省下来的水留给她。秦宇航举起盛着马血的壶笑了笑:“有它就行了。”对着壶嘴,仰头灌了几大口,样子充满了豪气。 叶慧抿嘴笑了,端起水壶喝几小口便放下,水不多,能省就省。马血是可以止渴,但太臊,喝多了,人和马都受不了。 众人吃了点食物,歇息一会儿,小路子出去把车赶到一座沙石山下,让马儿躲避烈日照射。然后进了车厢,众人躺着睡觉,一直到晚上。 夜里的沙漠是动物活动时间,秦宇航走了一圈,用长剑射杀了一条巨蟒,叫小路子从车厢里取出炭火。几个男人把蟒蛇收拾了一番,点燃炭火,把蟒肉烤了。蟒血放在盆里,血凝固后,沉淀了,上面的水大伙分着喝了。 吃完喝完,继续赶路。 等他们走得很远了,先前的休息之处,来了一名骑着马的男子,正是李伟晨。他没有歇多久,骑上马背,顺着地面的车轮印迹,朝西行去。 他出来逃婚,原没有可去的目标,可是那名女子吸引着他,就想跟着走。 (紫琅文学) 1514 陌生男人 到达绿洲已是两日之后,三个男人是一路用脚丈量土地走来的。叶慧还好,两匹马一匹驮着行礼,另一匹驮着她,虽然虚弱得不成样子,到底没像两名随从那样狼狈。 之所以没乘坐马车,原因是沙土越来越难行走,车轮总是深陷里面。在秦宇航的授意下,墨琪和小路子把值钱的财物搬到马背上,车厢和不怎么值钱的东西都丢弃了。 所谓的绿洲并不大,方圆一二里地,可是中央的一抹碧湖,让叶慧瞬间振奋起来,不等秦宇航抱她下马,便从马背上骨碌滑下,跑到岸边,双手掬水喝了一阵。然后纵身一跃,把自己整个沐浴在湖水里。 叶慧找了块水浅的地方坐下,把肩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眯着眼瞅着周围的水丝丝缕缕,摇摇荡荡,似银色的丝缎一样侵袭肌肤,滑滑的,柔柔的。她仿佛置身母亲的怀抱,说不出的惬意,懒懒的,不想动,不愿动。 抬头望向天空,天那么蓝,云那么白,风象丝绸一样拂过面颊,连吸到嘴里的空气都是清甜的。 要是前世的环境也这样干净多好!叶慧感怀起来。一双坚实的男人手臂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抱到他腿上坐好:“娘子,这些天赶路辛苦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脱了全身衣服,露出了古铜色的强壮胸膛。 叶慧把头贴在他胸膛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露出浅浅的笑容:“辛苦点没什么,比在帝都活得充实倒是真的,我很喜欢这样生活。” “就知道娘子能天南海北的陪我闯荡,能忍住各种各样的辛苦。”秦宇航眼瞳发出幸福的光彩,把妻子的发髻打散,用手撩起水浇在上面,很细心的清洗连日赶路沾染的尘埃。洗完了头发,把的她衣服剥去,开始洗她的身子。看到原本雪一样白的肌肤被烈日晒得发红,心里微微的抽痛,天晓得他多珍爱她的好皮肤。 叶慧看到身后老公的两只不规矩的手绕到前面,揉捏着两朵丰盈,低声道:“墨琪和小路子都在岸边,万一发现了,会很丢人。” 还好她是背对着他们,湖的面积不小,大约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湖面上长满了一簇簇浓密的水草,阻住投过来的视线。 秦宇航盯着妻子的胸部,目光幽暗,哑着嗓子道:“自进了沙漠,就没很你做过,我现在想要一次。” “等他们不在跟前,找工夫我会你让开心。” “不行,就现在,我已经忍不住,不信你摸摸看。”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面。那儿硬得像一根棍子。叶慧笑着叹气:“你说过的,就要一次?” “当然。”秦宇航笑眯眯的抱着她来到一处水草更为茂密的地方,让她抓住水草,从后面拥住她。伸出指尖探入她的下面撩拨了一阵,感到她进入状况,扶着自己下面的那根突起缓缓进入*之地。 湖的另一边,墨琪怔怔的听着微风送过来的断断续续的娇吟,眼里一片痴迷。呆坐了好久,从湖水里起身,从包裹里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小路子正在引火做饭,他走过去帮忙,心不在焉的把米淘了,放在锅里熬粥,做这些时候眼神不时的往湖面上一处葱绿的水草上眺望。 “相公,我想再多洗一会儿,待会你到岸上从包裹里取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送来,。” “娘子不是要在水里穿衣服吧?”得到纾解的秦宇航,全身畅快,愉悦之情流露在他的脸上:“我抱你到岸边去换衣服,他们一个是你的通房不需顾忌,另一个我叫他闭上眼睛。待会我再猎只山鸡给你补补,把娘子这些日子因为赶路瘦掉的肉都给吃回来。” “我想再多泡一会儿,你先上岸吧!”她吹了多日的风沙,难得能畅快淋漓的洗一次澡,哪舍得这么快上岸。 “别泡得太久,有事喊我一声就行。” 秦宇航只好放弃,来到岸上,让小路子把包裹拿来,穿戴整齐。走到做饭的灶火旁,看没什么好吃的。回身取了剑,打算猎一只山鸡或者黄羊什么的回来给妻子补身子。 叶慧看到老公远去,一个人在水里嬉戏,舒展一对藕臂,做着舞蹈的姿势。 她小时候学过几年花样游泳,后来被省队盯上,她嫌太辛苦放弃了。幸好老爸老妈对儿女们的教导很开通,学习技能是为了充实自己,不是为了活受罪。 湖水的质量很好,清清爽爽的,不像后世泳池里的水用了对眼睛和皮肤有伤害的漂白粉和药物。 叶慧玩得兴起,伸展着手和腿,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蓦地身子头下脚上,两条腿旋转一圈,做出非常优雅的姿势。 花样游泳又称水上芭蕾,是一项具有艺术性的水上运动,任何见到都会为它的美丽惊叹。清水出芙蓉,就是形容这样的一群美丽的女孩子们。 叶慧从水下钻出来,掠了掠弄乱的长发。忽觉腰上一紧,一双手臂把她拉进一个宽敞的怀抱,浑厚的男子气息充塞着鼻孔,她以为是自己的老公。但侧目一看,却呆了,抱住她的男人是一张不曾见过的坚毅面孔。 更尴尬的是彼此之间都未着寸缕,肌肤相接,那人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颤栗。 湖里怎会又其他男人?叶慧惊慌起来,张嘴要喊叫,可是下一秒就被男人狠狠的吻住,启开贝齿,用他的舌缠住里面嫩滑的小舌。他的一只大手把她固定住,另一只大手在她周身抚摸,摸到胸部时候立即托住一朵,不住的揉搓。 男子太过强壮,手像钳子一样有力。 叶慧半点动不得,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要窒息了。从他下面那根顶着她小腹的器官,她知道接下的情况很可能被强/暴,眼里露出屈辱的目光,嘴里吐出唔唔的低语,希望岸上的老公能听见过来救她。 男子吻够了,放开她,却用手捂住她的唇,让她吐不出半个求救信号。 他露出戏谑眼神,低声道:“以后再跟你家男人亲热,注意看看周围有没有外人,在水草里闭气了这么久真要人命。” 难不成他全看到了?叶慧惊恐的想道,怎想到沙漠深处的一个不见人烟的小绿洲上会有人存在,碰巧还在这个湖里?但凭老公机警为什么没发现,除非这个男人的功夫还在自家老公之上? 男子尽管情/欲高涨,却没有做出强/暴她的事,这让她感到安心不少。 (紫琅文学) 1615 大师兄 “你答应不叫,我就放开手。”他不怕有人对自己不利,却嫌麻烦。 男子眼瞳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一种暗褐色,深沉中带着冷漠。 叶慧赶紧点头,面对这个浑身充满危险的男子,若然喊叫,不等老公过来,她首先没命,再说这样难堪的场面也不愿被老公看到。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放开对她的钳制,眼中神色明暗不定,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像验货一样。 “叶慧。”她低声答着,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双臂抱胸,低着头瑟瑟发抖。只有心底才明白。她并不如表面那样害怕,面对这样的强者反抗对她没好处,要做的是利用女子先天的优越条件软化他一颗冷硬的心。 “可是叶子的叶,秀外慧中的慧?” 她缓缓的点头,尽量表现的楚楚可怜,也许由于真的惧怕,抬头一瞥之间,一滴晶莹的泪滑落脸颊。 男子望着那双分外晶莹的泪眸,只有十五六岁大吧?晶莹剔透的肌肤被他方才的一顿揉搓出了一些淤青。他转身从水草中取过一个油布抱,打开来翻了翻,找到一个小瓷瓶,启了塞子,食指拈了一抹药膏,涂抹在她身上的淤青部分。 “多揉一会儿药膏渗进肌肤,能好得快。”他用指尖轻轻揉着,自从十多年前大难不死,便冷眼看世间,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人这么温柔过了。 “把手拿开,你胸前也有淤青,我给你擦上药膏。” 叶慧颤了颤,抱得更紧。 男子皱了皱眉,把她紧胸前的双臂剥离,一对颤盈盈的椒软上全是他留下的指痕,他面对那些醒目的淤青,突然憎恨自己的失态。 用拈了药膏手指在上面按摩,两朵椒软再一次的让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真想狠狠的拥住她,但心底有个声音提醒自己欲速则不达,不能吓到她,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明早再擦一次基本就全好了。”男子强忍着身体着起来的欲/火,为她擦完药膏,把剩下的递到她的手里。 “我叫皇甫泽端,记住这个名字。” 男子在水草找了到一个油布包裹,把里面衣服随意套在身上,也不管湿嗒嗒的水渍滴下来,径自提了剑朝另一面的岸边走去。 叶慧蹲下来,把自己藏身水里,生怕男子再转回来。他叫什么名字她不感兴趣,不关她的事,过了今天就便是永别!她这样想着。岸上却来男子的声音: “永不多久我们还会见面的。” 男子到了岸上,大步流星的朝着北面的一座小树林走去,高大挺拔的身躯把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显得格外压抑。 墨琪正在洗野菜,突然发现了这个陌生男人,大吃一惊,生怕主人有失,丢掉野菜,慌里慌张的跑到湖里。 “小姐,你没事吧?” 水草后面传来叶慧的平静声音:“没事,去给我找一套衣服过来。” 墨琪松了口气,回到岸上,从包里拿出一套粉色的裙子。下了水,来到主人洗澡的地方,见到她肩以下的部分都没在水里,明白她不愿被他看到,把衣服递过去,转身离开。 叶慧在水里穿好衣服,倒不怕弄湿了,沙漠白天的炎热无比,不肖片刻就能晾干。回到岸上,接过墨琪递来的一碗米粥,用匙子一口口的吃着。 刚才发生的事简直是一场梦,对于陌生男子的无礼冒犯和随后的体贴,她不愿再想,但愿今后不要遇到那个人。 绿洲上的北部有一小片树林。 秦宇航很顺利的猎了一只兔子,希望能再猎到一只山鸡,在林子溜达了两圈,发现一匹大黑马在悠闲的啃食地面的青草。马的鬃毛很短,看得出并非野生,细看之下,吃了一惊。 “逐风,你怎么在这里,大师兄呢?”秦宇航走到大黑马的跟前,伸手在马头上轻拍了一下。 大黑马认得他,头贴往他身上蹭了蹭,像是很亲热的样子。 “我在这。” 林子外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走来一个高大俊逸是身影,正是之前湖水中的男子,皇甫泽端。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天鹰门,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秦宇航流露出无限喜悦,走过来照着皇甫泽端的肩头给了一记拳头。 皇甫泽端无视师弟的无礼,从包裹里取出马鞍,给马佩戴上。从正面看,他的额角有一道醒目的疤,给棱角分明的面容曾添了几分冷漠。 “我刚才见到那个女子了,你来信提到过的,不过跟你在信中提到的不一样。” 秦宇航成亲之前委托驿站给师门捎了一封信,提到自己即将成亲。“原来大师兄见到了我娘子,不知觉得如何?”他脸上露出惊愕,随即嘴巴翘了翘,似颇为得意。 “还凑付,比四师妹强点。” “呃,大师兄,你开玩笑吧?” 谁不知道四师妹是个男人婆,言辞粗鄙,做事不经过大脑,一不顺心就动手打人。她爱慕好几个男人,比如这位大师兄,可惜人家都敬而远之。 皇甫泽端紧了紧缰绳,把包裹放好,翻身上马,原地踏了几步:“我对你从前的提议很感兴趣,等回师门再说,你不要回师门吗?” “啊?”秦宇航大为惊讶:“你动情了,大师兄,不会吧?”石头人也能动请,娘子是怎么做到的? 皇甫泽想起水中舞蹈的翩翩丽影,唇角勾起一丝玩味,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一抖手中缰绳,逐风稀溜溜叫了一声,四蹄奔扬,朝着正西的方向飞驰而去。 秦宇航望着远去的大师兄,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 “千年寒冰还需娘子的柔情来融化,有热闹可瞧了。” 想起当初的提议,大师兄要他做为侧夫来着,当时认为无所谓。直到跟叶慧成了亲发现自己很傻,凭啥做侧夫,要做就做娘子跟前的第一把交椅。 这侧夫位置看来非大师兄莫属了!秦宇航傻乐了一会儿,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在娘子个跟前,我永远是第一位,无可取代,就算是兄弟也要往后排。” 秦宇航吹着口哨,提着猎来的兔子,回去找叶慧。 但他没想到大师兄给自家老婆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所以这事还有得磨,反正皇甫泽端本事大,就看能不能拴住一个女人心了。 叶慧接过墨琪烤好的兔腿,一声不响的吃着。 秦宇航不知道妻子为什么变得缄默,是大师兄对她做过什么,还是她对大师兄不满意,要是后者可要糟糕。 他自认做了一项很好的安排,妻子能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爱护,一生都会过得顺风顺水。不用像他,眼看自家药材铺子要被挤兑黄了,硬是拿不出对策。 如果她站在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看还有谁敢对她不敬。 “娘子,怎么了,不开心?”她不提大师兄,他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叶慧吃完兔肉,吸了一口气,展颜笑了笑:“想是连日赶路累着了,歇歇便好,相公也该吃些。”她把另一只烤好的兔腿递到老公手里。 秦宇航觉得欣慰,妻子不是一个哭哭啼啼向丈夫诉说委屈的女人。娘子跟大师兄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过码吧,才会不开心? 他拿了冒着香气的兔腿,咬了一大口,心里一片温暖。 吃完了饭,墨琪收拾碗筷。 秦宇航和小路子把两匹马牵到岸边,用刷子给马儿洗澡。 “小姐,你为什么不把湖里遇到的陌生男子告诉姑爷?”墨琪朝岸边瞥了一眼,小声朝主人问。他知道主人一定受了委屈,才会心情不好。 叶慧拢了拢晾干的青丝,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湖边的洗马身影。陌生男子给的药膏与新婚之夜秦宇航给她用的何其相似,淡蓝的色泽,微微冒着清冽的香气。 也许她想差了,他们不存在某种联系。 她又想起了陌生男子,浑身充满野性的气息,有力的钳制,粗糙的手指细心的为她擦着药膏。那男子给她一种阴暗的感觉,好像受过某种不公正的待遇。 虽然讨厌,却并不可恶,也许是他本身就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的缘故。 但愿不要再见到他了,叶慧这样对自己讲着。但事实上真就不见了吗?那人临走前信誓旦旦说过还会见面的。 晚上过夜时候,男人们动手支起一顶小帐篷,四个人挤着凑和了一夜。 第二天一放亮,把水囊全部灌满,带了少量的行礼,开始赶路。 又走了一天,第二天遇到一队从西域往颍唐国贩货的商旅,对方听说他们是帝都人氏,格外热情。秦宇航朝商旅们付了银子,换了一匹骆驼,跟妻子合乘,墨琪和小路子骑马。 第四天头上终于出了沙漠,远远的地方,一块苍翠的绿洲映入眼帘。 秦宇航指着绿洲道:“那便是萍州的中心,幸好这么干旱的天气,萍州还是一如既往的绿意葱葱。”进入沙漠后,发现旱情出乎想象的严重,记忆中的许多水源都干涸了。 他以前在萍州住过许多年,都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形。 叶慧浓密的睫毛轻轻闪动,流露出由衷的喜悦:“相公,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座绿洲上?” “是我的师门,在萍州城外的天鹰山上,娘子,我带你去见师父,还有大师兄。”秦宇航顿了顿,朝她投去爱意的眸光:“娘子,我打算为你找个侧夫,你可愿意?” 找侧夫!叶慧愣住,如果她是这时代的女人也许会理解身为丈夫的秦宇航一片心意。 但她才穿来没多久,骨子里有着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度,尽管有准备叶慧困惑的问道:“可是,找侧夫不该是长辈来安排吗?” “出嫁从夫。”秦宇航正色道。 秦家二老给妻子安排的男人他信不过,他要给她天底下最好的:“自打我记事,爹娘就争吵不断,爹后来吵烦了,就出门做生意。把我们丢给娘,但娘对她的男人们永远比对孩子还看重。那时候我们还住在桃花村,娘子,你夫君从前是个大字不识的放牛娃。” 叶慧从驼背上回过头,瞧见老公眼里的悲哀,她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状似安慰。 秦宇航搂了搂妻子:“我彻底改善命运,是遇见了一个贵人,他当时全身是伤,中了剧毒,非常狼狈。他用内力压制了毒性,说天底下只有师父能就他。我便一路照顾他千里迢迢来到萍州,后来我成了他的师弟。” 叶慧点了点头:“你救了那个人,那人改变了你的人生,算起来你对他有恩,他对你有义。” (紫琅文学) 1716 怎么成了别人的师娘 “娘子,我为你安排的侧夫人选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夫君大本事没有,但对自己所爱的女人绝对一心一意。”秦宇航眼瞳温润望着妻子,像陈诉一项事实。 “他是谁?”叶慧的眉眼微微撩起,透着一抹好奇。 “等跟我回到师门你就会知道,现在别问。”秦宇航嘴角含着笑意,现在说出来少了一层神秘感,吊着她胃口吧! “好吧!”叶慧姣好的面容荡漾着昳丽光彩,清浅的笑着:“偏你喜欢摆谱。” 她对共夫形式没有反对意思,既然是时代传统,不放试试看。在一个穿越女看来这事怎么都透着新鲜,像回到了母系社会,却又不尽然,虽然可以共夫,时代法则还是男权制度。女人金贵,只在夫婿眼里金贵,除了生孩子的价值,似乎就没别的了。 “萍州城地处沙漠边缘,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过了萍州城,往西再走一段路就能看见望不到头的群山,那是燕周山。我们天鹰门坐落在燕周山主峰天鹰峰,当然不在顶峰,那太冷,终年积雪,从来就没见融过。天鹰门在天鹰峰下面的一个山谷里,因为有温泉,四季气候宜人。娘子,本门的温泉洗久了强身健体,皮肤细腻,有时间我带你去。” 距离门派越近,秦宇航越兴奋,滔滔不绝给妻子讲着。 “天鹰门就在那座山上,我十二岁那年被大师兄引入门户,之后就是多年的习武时间。师成之后下山,有机会回去瞅瞅。记得最后一次回到师门是二年前,现在着实想念,不知道师兄弟们现今都在干什么?” 一路上叶慧听老公讲了很多,脑海中形成一个不曾涉足的世界。 走了半日,踏足在原野上,一眼望去,绿油油的,漫无边际,一直向天际延伸。偶尔能见到放牧的牧民,矫健的挥舞着手中皮鞭,驱赶着大群牛羊四处奔腾。 叶慧在沙海里行走了多日,咋然见到生命气息,充满了热情。常常驻足下来观赏。美丽的草原风光,对于她这样一个从小在高楼林立长大的现代化城里人来说,非常吸引人。 越往前走,路两旁的村庄越增多,常常看见一些农人在田间地头劳作,这些人大多数股骨瘦如材,衣裳破旧,像是日子过得很清苦。 萍州是通往西域的交通枢纽,官道相接之处,又有大河流经,繁华程度虽不及帝都,却因是商贾往来而日益繁华。这里是个多民族的聚集区,以汉族居多。在汉家官员的持政下,推行民族自由平等政策,彼此之间很少存在歧视。 到了下午,进了城,扬着沙尘的泥土路变成坚固的青石板路面。 叶慧从骆驼上下来,由老公在前头领路。却见路两旁店铺林立,是那种石头和土坯切成的建筑,多了些粗犷的美,少了份中原地区的建筑的精致。 路上熙熙攘攘,穿着各民族衣着的人们在街上随意逛着,街旁摆摊的小贩操着地方口音招揽生意。烤肉、炒栗子、买糖葫芦各种小吃食应有尽有。 秦宇航挨个摊位的逛,给妻子买了许多零食交给墨琪拿着。只是奇怪萍州城照比前几年萧条许多,百姓们面有菜色,大多数营养不良,时有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破旧瓦罐朝行人讨要吃的。 这是怎么了,萍州城难道发生过什么状况了? 想起来的路上,大多地方水源干涸,难不成发生过很大的旱灾? 秦宇航心疼妻子走了多日的路,找了一家客栈打算歇息一夜,明早再往天鹰门方向进发。就在他们进入客栈没多久,接到了师门的飞鸽传书。 秦宇航看了书信,执笔写了一封回信绑在鸽子身上,推开窗户放飞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客栈进来两位背负长剑的年轻公子,在店伙计的引荐下来到他们住的房间。 “二师叔!” 两位公子身穿蓝白二色道服,皆二十出头,相貌英俊,举止矫健,目光炯然,一看就是武功不俗。两人见到秦宇航时面露喜色,一起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秦宇航摆了摆手,眼里闪烁着喜悦:“商鸿,周寻,你们怎么来了?” “是师父让我们来迎接二师叔。”周寻神色一转,看见秦宇航后面的纤细身影,恭恭敬敬的单腿下跪:“晚辈给师娘见礼。” “啊,这位小娘子就是咱们的师娘?”商鸿一听,赶紧跪地拜见。 叶慧不觉撩起惊讶起来,自有记忆,还是头一次有人给她见这么大的礼。饶是她性子矜持,也不禁现出几分慌张:“哎,你们都起来,没事跪什么?我说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师娘。应该是了应该叫我师婶才对。” “敢问夫人可是姓叶?”周寻起身,仍然语气谦卑。 叶慧点了点头,难道姓叶就是他们师娘,普天下姓叶的多了,都是他们师娘不成? “那就对了,您姓叶,又跟二师叔在一起,就是我们师娘没错。” “我是姓叶不假,但绝对不是你们师娘,应该还有其它姓叶的女子在附近,你们不防出去找找。”侧眸,对自己老公笑道:“感情你这二位师侄把师娘搞丢了,见我长得像,胡乱认亲。” 秦宇航也笑了,却并不说明。 “弟子没有胡乱认亲,下山前师尊交代的。”商鸿透出讶异的目光,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师父交代他们迎接师娘回山,还指明说跟二师叔在一起姓叶的小娘子。可是师娘好像跟师父闹了别扭似的,要是接不回去,这可怎么好。师父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还不把他押去悔过崖去面壁? “二师叔,你帮我劝劝师娘?”商鸿只好朝秦宇航投去求救的目光。 “怎么劝,你告诉我?”秦宇航莞尔一笑,开始卖关子。 商鸿期期艾艾的对叶慧道:“师娘,弟子不知道您跟师尊闹过什么闲气,但师祖他老人家说过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呃不是的师娘,您别生气。”这句话明显透着不敬,慌忙说着道歉的话。 “我不是你们师尊的妻子。”叶慧哪能为这小事生气,瞅了自家老公一眼,笑了笑:“我是你们二师叔的妻子,别搞错了。” 之前秦宇航跟叶慧提过纳侧夫的问题,但她总认为那事儿离自己很遥远,像远隔了时空一样不真实。她理解这时代人的思想,但轮到自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谁叫彼此固有的信仰和生活习惯不相同。 “这种事哪能搞错呢,又不是没脑子?”商鸿嘀咕道。 这话说的更没礼貌,要是换了一个脾气不好的女孩子说不定当场发作。 “商师弟,你少说两句。”周寻比较稳重,深施一礼:“师娘别见怪,这小子小时候发高烧坏了脑子,遗下了冲病,病发就油膏蒙了心的到处冲撞人。等回山弟子禀明师父罚他去悔过崖面壁个三年五载,以示惩戒。” 商鸿怪叫:“周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关系铁着呢!怎么见到师娘长得漂亮,就连手足情谊都不顾了?” 周寻斥道:“谁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别狗嘴里张不出象牙满嘴冒虎气。” 颍唐国最容不得男人搞基,兄弟们私下里可以胡说八道的玩闹,在外面可不行,万一被误会,当成基友被官府逮到,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叶慧知道越解释越乱,索性闭嘴了。 接下来,秦宇航向两名天鹰门弟子询问了这两年师门发生的一些事情。 叶慧见他们商谈正事,叫来墨琪沏了从帝都带来的香茗,泡好了,一人一杯,放在桌案上。两个师侄好久没喝到这么纯正的茶了,闻到香味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品尝,喝了一口回味悠长,像喝了琼浆玉露似的神情。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一辈子没喝过茶?” 周寻和商鸿出身普通的农人家庭,但家中略有薄产,不会连茶都喝不上吧!再说天鹰门每月都有月钱发放,足够养活自己了。 “二师叔,弟子不至于一辈子没喝过茶,但一年多没喝过倒是有的。” “这是为何?” “师叔还不知道吧去年我们萍州发生了一场可怕的旱灾,粮食绝收,很多地方水源干涸。百姓们都达到了人相食的地步,饿死的人不计可数,每日天一亮一车一车的尸体往城外拉,那叫一个惨。我们天鹰门日子也不好过,师祖心善,是个见不得别人受苦的,把门中大部分的粮食和库存银子捐给山下百姓,弄得弟子们没吃的,只好外出打猎,天鹰峰附近的猎物打没了,便走很远的路去打。” 商鸿一脸痛惜,用手捶了捶头,似乎那场饥荒到现在还困扰着他。 “后来朝廷赈济灾民,因为粮食不多,把我们天鹰门的那份扣除了。师祖他老人家还一个劲的认为有理,把弟子们叫到跟前讲大道理。什么行善积德,要通过维护天道,来维护人类和万物的自然和谐。我的天,这肚子都在饿着,还怎么和谐得下去?” 秦宇航笑了,师父的确古道热肠,正因为如此,十二年前他一路照顾大师兄跋涉了几千里的路从帝都来到天鹰门,感动了老人家把他收为入室弟子。 世人都知道天崎道人虽然好性子,但收徒向来严格,算他秦宇航在内,连同后来的三师弟和四师妹,只收过四名弟子。另外数十名门人全是记名弟子,由门中有身份的师兄传授一些普通武功。 因天鹰门名头极响,就是记名弟子也不是容易当的,若非资质好和有一定关系的,很可能被拒之门外。 商鸿朝叶慧苦着脸道:“师娘你这回来的不巧,恐怕要跟我们师尊一起挨饿了。” 周寻推了他一下:“什么叫来的不巧,当心被师尊知道打你板子。” 秦宇航在妻子肩头轻拍了拍,恰到好处的微笑呈现于脸:“娘子别怕,左右有你相公在,饿不着,让你吃口饭不成问题。” 叶慧不由好笑,向来只有奋发向上封侯拜相的穿越人,从来没听谁穿越后饿死了,要是那样还不丢脸到姥姥家去。 (紫琅文学) 1817 天鹰门 燕周山绵延几百里,山岭相连,有名的山峰上百座,最险最峻当属主峰天鹰峰。就像秦宇航说的那样,幸好天鹰门没有坐落在峰顶,不然会和冰层冻结在一起。 叶慧仰头看到至上蓝天的巍峨雪峰,敬畏之情犹然而起。 天鹰门在距离主峰不远的山谷里,因为有温泉,四季鸟语花香不断。 门户中自有良田万顷,由外室弟子打理,如今是宅荒年刚过去的第二个夏季,庄稼种植了还未得收获。天鹰门的日子依然不要过,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说饿死人是不可能的,但日子过得未免紧巴巴。 进入山中的第二日,遇到一群打猎归来的门中弟子。这些人大多衣衫破旧,精神却很好,抬着几头野猪从密集的林子里出来,迎头看见叶慧一行,都放下手中物事,过来给秦宇航和他的另外两名师侄见礼。 弟子中有一个叫发财的十七八岁少年是周寻新收不久的小徒弟,在师父的引荐下给叶慧跪地磕头,口称师奶奶,没把她给噎死。才两天工夫就从师娘晋升到师奶,可怜她身体年龄比这少年还小好几岁。 至此,叶慧感到不对劲了,把秦宇航拉到一边询问:“相公,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在你们天鹰门还真存在一个丈夫?”一两个把她称作师娘,她可以认为荒唐,但这些弟子全部一副理所当然,她疑惑了,想起他说过的侧夫提议。 “娘子,我不是说给你找一个侧夫吗?” “侧夫!叶慧喃喃自语:“我以为那事儿很遥远,发生我身上不太现实。” “怎么可能不现实呢?世上女人少的可怜,我们原该要为人类的繁衍大计共同努力,从几千年前三皇五帝那会世世代代就是这么过来的。别说我们秦家,就是你母亲不也有侧夫吗?即使是家里的大哥,虽说暂时没给大嫂纳个侧夫,但谁都清楚那是迟早的事,容不得的马虎。” “你给我纳的侧夫是周寻和商鸿的师父,那个男人在天鹰门是干什么的?”叶慧比较好奇,能做人家师父的想来地位不会低了。 秦宇航从身旁一棵花树上折了一朵紫色吐蕊的花儿别在妻子发鬓处,清丽的脸蛋显示出娇艳的光泽。他露出爱慕的眼神,微微的笑了:“娘子别管那男的是谁,等你回到门中自会见到他,为夫先卖个关子。” “唉,你这人嘴巴真紧。” 越走山路越崎岖难行。 叶慧被秦宇航从后背起来,他武功不凡,背着叶慧行走,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步履如飞,身轻如燕。 墨琪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走的艰难,门中弟子都是有武功的,大多时间都在搀扶他行走。 回到天鹰门已是晚上,叶慧趴在老公的肩头睡着了。什么时间到达的,什么时间被放到了床上都不知道。一直沉沉的睡着,睡到半夜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起先是模糊的,后来听清了,精神上能感受到说话的人,就是醒不来,像被梦靥了似的。 “大师兄,你确定当我娘子的侧夫,打定主意了?” 是老公的声音,她记得的,从穿来那日的晚上他就伴她着,尽管成亲第二日外出忙生意,但之后是长达半年的不离不弃。 “你不都安排好了?”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却想不起来了。听他接着道:“我不想再等,我找青田师叔看过皇历了,后天是个吉日,宜嫁娶,把喜事办了吧!” “这么心急,从前三十年的你孤家寡人的生活都过来了,怎么现在变得跟猫抓了似的?”秦宇航讶异的抬高声音:“大师兄你真的不是春心荡漾喜欢我家娘子了吧?” “提醒你一句,以后不准说我家娘子,现在她可不单是你一个人的娘子,我也有份。”被称呼大师兄的男人响着冷冰冰的声音。 “大师兄。”秦宇航笑了,笑声中透着莞尔:“我觉得你应该有自知之明,好像你位子摆在侧面,我在正面,照你高了不止一级。” “我怎么不觉得你比我高?” “难不成大师兄要把兄弟从正夫位置拉下来,做兄弟的先提醒你,娘子是不会同意的。” “凭你还不配我动心思,我是颍唐国高贵的皇子殿下,也许有一天能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我虽为娘子侧夫,试问天底下有谁敢把我当做侧夫看待?”被称作大师兄的慢腾腾的道:“到时候我这个侧夫动下嘴皮子,就能让你脱层皮。” “我拭目以待那一天到来。”秦宇航朗声而笑,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噤声,娘子还在睡觉。”大师兄嘘了一声。 “大师兄,多少年了,你就像这天鹰峰上的冰层一样透着刺骨的奇寒。今天见你春心荡漾,我觉得很凉快。哈哈,千年冰山也会融化,等师父回山可有热闹瞧了!” 两人的离开了,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说话声也听不清了。 叶慧又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第二日一早被外面广场上的晨练声给弄醒,揉了眼睛从床上起来,看见周围的一切几疑非梦。记得昨晚还在老公背上往天鹰门赶路的途中,一早醒来就换了地方。 她有几分讶异,但就算再惊讶也比不上穿越的奇事。 光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走到窗前,推开窗扇。 但见远处群山环绕,看得出是一个很大的环形山谷。 山脚下坐落了一排排整齐的宫殿,正中央是一个很大的广场,约有三四个足球场的面积。一群穿着道袍的男子正在练习剑术,发出一阵阵整齐的杀伐声。 这里是天鹰门!她看了一会儿,关了窗户,开始换衣服。 从带来的行礼中找了件淡雅的绣着粉白兰花的素罗坠地长裙穿好,想了想,添了一款同色坠地长纱披肩从背后搭在两臂上,取出菱花镜照了照,很有唐朝仕女的风格。 只是这发髻不好梳,穿来这么久,她对同时代某些固有的东西仍然学不好。 “小姐,奴才知道你睡眠浅,听到广场晨练声就能起床,这才端了洗脸洗来。”墨琪端着个脸盆进来,看见主人坐在桌案前,对着镜子摆弄一头乌黑的长发,笑了:“小姐历来就不大懂得梳头,那些个漂亮发型向来是奴才的专长,还是交给奴才梳吧!” 叶慧把梳子递到他的手里:“幸好有你。”秦宇航也是不懂梳头的,墨琪如果不在身边,她不是天天都要梳马尾和盘个简单的髻。 墨琪却把梳子放下,拿起毛巾往水盆里浸湿了,给主子擦拭面容。温水擦在脸上很舒服,叶慧微微的振奋。墨琪又找出用珍珠粉做成雪花膏为她润了脸。 这种雪花膏具有美白保湿的效果,为古代贵族女子专用,普通的穷人买不起,一般都用鸡蛋清和淘米水润肤。 墨琪侍奉人很有一绝,穿来那会儿叶慧不愿假手旁人在自己脸上捯饬,后来看他手艺不错,便交他来做。差不多半年时间过去,她慢慢的由无产阶级转变为资产阶级思想,心境起了很大变化。 叶慧的肌肤的从来都是如雪样晶莹,墨琪觉得傅粉和胭脂那东西会污了她天生丽质,弃之不用,用眉笔给她稍稍扫了扫细细的眉角,便有倾国之姿。随后拿起梳子绾个随云髻,拈了花钿别上,再往着镜子里瞅了一阵,目光有些痴迷,每次化妆后。他都会这样看了再看,不舍得移开目光。 “师奶奶,师祖让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一句师奶奶喊得叶慧打了激灵,她怔了怔,看见周寻的弟子发财端了食盒走进来。 “师奶奶,这是昨日师叔们猎的野猪肉。师祖特意交代厨房把最好的部分留给你。可惜没了盐,不过秦师叔祖一大早派人去山下的镇子采办了,一来一回明后天说不定就吃到盐了。”发财侃侃而谈,一提到咸盐,一脸的馋相。 “天鹰门没有盐吃吗?”叶慧讶然的问道。 “都很久没吃到盐了。”发财哭丧着脸:“自从去年太师祖把门中能捐的都捐了,大家伙就在饿肚子,大上个月马师叔祖趁太师祖出门办事,偷着把老君观里的一尊铜像卖了换盐吃,但早就吃光了。” 叶慧知道到古代限于交通不便,百姓们吃盐比吃粮食还困难,理解他们的难处。她用筷子夹了一碗肉递给墨琪,他接过去,不敢跟主子同桌,拿了筷子自去一边吃去。 没有盐的肉索然无味,她尝了尝,便放下筷子。 “师奶奶,你多吃点,很好吃的。”发财咽了咽口水,眼睛直直瞅着桌案上,他今早吃了猪肠子熬野菜都够香了,看见一大碗冒着香气蒸肉禁不住引起了馋虫。 叶慧又夹了一小块放入嘴中,手一推,把大海碗往他面前推去:“发财,想吃就坐下吃,别跟我客气,左右都不是外人。” “不不不,师奶奶你吃,孙儿不敢。” “咳咳”叶慧一阵咳嗽,怎么连孙儿都喊出来了,害她不习惯。“发财,我问你,可要老实回答,你师祖是谁,叫什么名字?” 发财瞪圆了眼睛:“师奶奶,我师祖不就是你夫君,天底下哪有连自己夫君叫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位师奶奶长得好看,跟仙子似的,性子也好,怎么看起来笨笨的。 我知道什么呀?叶慧满脸黑线。 就在这时,房间里进来一名身材伟岸男子,坚毅的面庞,深邃的瞳眸,充满思绪望着叶慧。 “师师祖”发财看见那名男子,打了个哆嗦,急忙见礼。 是绿洲上湖水里遇到的裸身男人,还对她非礼来着!叶慧惊诧的瞅着来人。 (紫琅文学) 1918 皇甫泽端 “你们都出去。”皇甫泽端对另外二人吩咐着,瞅着叶慧的目光一瞬不瞬,幽暗的眼瞳有一种奇特的神采。 发财行了礼,躬身退出去,动作比兔子还快,生怕晚了一部会被师祖大人身上的无形寒气冰冻起来。墨琪认得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皇甫泽端皱了下眉,朝他投去一道透着冷意的目光。 “墨琪,你出去。”叶慧不愿他受到牵累,左右在天鹰门不会有人把她吃了,这个男人看似可怕,从那日行为看来,是个理智的。 墨琪犹豫了会儿,才朝主人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房间里有几秒钟的寂静,皇甫泽端的目光仍然落在她身上,并且走过来。 叶慧退了几步,眸中神色晦暗不明,这个男人是谁?他怎的这样大胆,敢肆无忌惮闯进她的房间,除非他在天鹰门很有地位。 叶慧一直退到墙根,退无可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近在咫尺,蓦然,双臂一探,把她搂在怀里。 浑厚的男子汉气息笼罩过来,叶慧心跳加快,挣扎了几下,就放弃。跟这样男人比拼武力,她是不顶事的,仰头瞅着他,声音僵冷:“你这是干嘛,不会急得打算我排泄欲/火,若是那样也没什么,但我不喜欢破了身的男人。” 皇甫泽端讶异她的直接,轻轻的额首:“我没破过身,这点你尽可放心,手臂上守宫砂可以证明。” 叶慧上下打量了一遍,差不多三十岁的年纪,还是个处男不可思议,本来是口出恶言想难为他的,这下词穷了。那双大手还圈在她的腰肢上,一只手下移,在娇臀处揉搓。 叶慧本能的抗拒,心头不甘:“是处男我也不喜欢,我讨厌技术生涩什么都不懂的男人。” “技术?”皇甫泽端心中困惑,男人和女人上了床就办事还需要技术吗?看来要找二师弟好好的请教一番。怀抱着柔软的身子,眼里漾出迷离色泽,竭力忍住体内的骚动:“放心好了,明天晚上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明天晚上什么?”叶慧睁着一双不解的眼眸:“我可没向你答应什么,别搞错了,咱俩是陌生人,我连你姓氏名谁,出身何方都不清楚。” 皇甫泽端眼里冒出一缕寒意:“这么快就忘了我叫什么。”几天前,绿洲上的第一次相遇,他朝她提起过。 叶慧露出讶然的神色:“你何时说过自己的名字?”其实不怪她不记得,处在那种状况,哪有心情去顾身着之外的事。 “那你现在听清楚,我叫皇甫泽端,不许再忘记了。” 皇甫盯了她几秒钟,她以为他在生气,可是上面那颗头颅忽的压下。温热的唇贴过来吻过来,她正在惊讶,自己的舌被吸入他的口腔里。 接下来是长达几分钟的长吻,他的右手伸进她的衣襟里覆盖住一朵椒/乳揉搓,摸过这边,换过左手抚摸那边的。没有那日的蛮横,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 叶慧渐渐软化在他的柔情中,推拒转为接受,朦胧中拥抱她的男子与秦宇航的影像重叠了。她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挺立在里面的一根昂然早已坚硬无比。 皇甫泽端颤了下,深吸一口气,他要她,就在现在。迅即做出决定,双手一横,把怀中女子抱到到床上,随手剥掉她脚上的修鞋,一对水嫩嫩的洁白小脚映入视线。 他一手握住一个放在自己脸上摩擦,原来女人的脚可以这样娇软,禁不住嘴一张,含住一根玉趾,吸允了会儿,再挨个品尝另外几根。 叶慧感到被吻的脚趾溢开一道道电流,在身体里回旋往复。 她呼吸紧了紧,忽然发现那双大手正在解她的罗衣急忙把手挡在胸前,这么快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她不能接受。 皇甫泽端把把她的手挪开,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放肆声音打破了房中男女的情/事—— “大师兄,我刚进山门就听说你今天一大早晨就交代门中弟子准备明天成亲事宜,还请清田师叔当主婚人。婚事也太突然了,人家连嫁衣都没得及去采办,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你硬要做,妹妹无话可说,明天我随便穿件红衣服凑和,要不去待会山里新成婚的农户那儿借一套也行。” 房间里进来一个高高壮壮的人,二十多岁,足有一米九的高度,一身男人装束,但从容貌看得出是个年轻的女子。 标准的模特身材! 叶慧涌起几分嫉妒,低头瞅自己一米六几的小身板,前世就这样,穿越了也没见长高,前世大学毕业不久去应聘爱好的模特专业也因为身高被刷下来。 那女子劈了啪啦的乱说一气,才发现房间不止大师兄一个,杏眼圆睁:“你是谁,怎的不知廉耻要我大师兄搂抱?” 皇甫泽端给叶慧把散乱的衣襟整理好,慢腾腾的道:“四师妹,容我向你介绍,这位姑娘是我娘子,明天我们就要成亲。” 叶慧见他理所当然,蓦然想起老公提起的侧夫议题,难道他就是那个人? 女子跳了起来:“大师兄,你明明要跟我成亲,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妖女了?” “我从来没说过要与你成亲,也从来没对你有过非份之心,是你一厢情愿闲着没事爱幻想。”皇甫泽端脸色沉了下来:“四师妹,这位姑娘是你师嫂,本门最讲究尊卑,再敢无礼就去悔过崖面壁去。” 女子不服气:“她现在还不是我师嫂,说了两句不算失礼。” 皇甫泽端眼皮也没抬一下,慢调私语道:“她目前是你二师兄的妻子,算来也是你师嫂,惹恼了他,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女子不管后果不后果,指着叶慧道:“两个师兄都让你抢走,好歹你给我留一个,不要脸的小淫/妇太过黑了吧你,我要找二师兄算账。” 叶慧从床上起身,洁白的小脚踩在地板上,深色和浅色的对比,更显得那双脚玉雪晶莹。饶是那四师妹是个女人也禁不住咽了下口水,更别说皇甫泽端了,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踩在地板上的美脚。 四师妹低头看了眼自己一双形同小船的双脚,立即满眼的嫉妒,冲着叶慧吼道:“我说你哑巴了,抢男人强到我头上,你有病,一个男人还不够,连我大师兄也不放过,没见你这样黑心的女人。” 叶慧清了清嗓子,蓦的发出一连串反击:“谁稀罕你大师兄,有本事就把他拿去装进衣袋里才安全。明明守不住还男人还胡乱发春。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我要两个男人?就算我要两个男人与你有何干系?想男人,自去窑子想去,想从我身边抢,你别做梦!” 比骂人,她可不是吃素的,自打嫁到了秦家,跟婆婆混久了,要是没学点本事也忒逊了。 “你骂人,大师兄你看你她都这样了,你还喜欢?”四师妹脾气虽然暴躁,但论嘴茬子功夫着实不行。 皇甫泽端充满惊讶的瞅着名义妻子,没想到她这样难惹,二师弟的成亲前请驿站送的信函说要成亲的妻子性情懦弱,常常脸红,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他接到信看了后还挺失望,但自从绿洲上一面便惊叹她能水里舞蹈的美妙姿态,被深深的吸引,从那日就不能自拔了。 叶慧先是被皇甫泽端吻了很久,现在一顿骂,嗓子冒烟了,走到窗前,推开窗扇,看见墨琪站在坡下几十米的一棵棕榈树下面出神。 “墨琪!”叶慧朝他挥了挥手:“进来倒茶。” 可是不等墨琪进来,秦宇航先来了,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妻子最爱喝的草莓冰镇果汁。 “二师兄。”四师妹叫了一声。 秦宇航从她身边绕过,来到叶慧面前:“我听墨琪说你早饭几乎没吃,这可不行,特地让人采了草莓做了冰镇果汁,大热天的喝了最能降温解暑了。” “相公,难为你想得周到。”呵呵,草莓果汁可是她的最爱。 秦宇航把托盘放在桌案上,倒了一杯递过来,还没等她接过。 皇甫泽端已从床头起身,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手臂一揽,抱叶慧抱在自己的腿上。 “我来喂娘子吃。”他把杯子接过去,递到她的唇边。 叶慧被他当着自家老公的面抱在腿上,浑身都不自在,但瞅着老公的面色好像认为这事很正常,才松了口气,对皇甫泽端道:“不用,我自己会吃。” 皇甫泽端脸上透着坏笑:“娘子不肯吃,看来是为夫的喂你的方法不对,娘子的意思是要为夫用嘴哺给你对吧?” 这人脸皮比地皮还厚!叶慧张嘴就着他端来的果汁喝了大半。 皇甫泽端看见杯底还剩下一些,仰脖喝了干净,喝完舔舔唇,仿佛意犹未尽。 (紫琅文学) 2019 大师兄 皇甫泽端喝完后看见腿上的女子,睁着一双眸,惊讶的瞅着,微启的唇瓣被草莓汁点缀的格外水润。他看得心头发痒,低下头,伸出舌尖往她红唇上舔了舔。 叶慧赶紧用手把自己的唇与他的唇隔开,侧头瞅了瞅另外一个不相干的身影。 “恶心死了,我看不下去了,真丢人。”四师妹气得连连跺脚。 “娘子,这位是师妹马题莲,排行第四,以后娘子随我们称她四师妹即可。”秦宇航给妻子做这介绍。叶慧才明白这位姓马的四师妹就是发财说的偷老君观铜像出去换盐吃的马师叔祖,对她笑了笑:“四师妹好。” “如果你把大师兄让给我,我会更好。”马题莲眼热的瞅着皇甫泽端挺拔的姿态,眼里透着很不甘。 叶慧想从皇甫泽端腿上下来,但圈在手臂令她动弹不得,挣了几下,便放弃。无奈的对马题莲道:“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我是无所谓嗯咳咳”感到圈在腰间的手臂一紧,不敢再乱说。 马题莲眼里含着控诉:“今早从外面回来,看到门中办喜事,弟子们说是大师兄要成亲,还以为我的好事近了,哪知道空欢喜一场。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太没良心了。好歹咱们仨从小长大,青梅竹马,仨小无猜,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的娘子怎么也轮不到这个不相干的外人吧?” 秦宇航知道四师妹性子犟,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头疼道:“咳,你明知道我们是师兄妹关系,还做无礼要求,兄妹成亲是*,会被别人耻笑的。” 扑哧!叶慧被老公的话逗笑了,给马题莲面子,强忍着不笑出声。 马题莲狠狠瞪了叶慧一眼,吼道:“天底下师兄妹成亲的多了,怎么就*了,那么多表兄妹还成亲的不是要罪该万死?” 表兄妹是近亲,不可以成亲的!叶慧在心里嘀咕。 “好了!”皇甫泽端沉了脸色,面色威严起来:“四师妹你出去,以后没有吩咐不准随便进来。” 马蹄莲撅了撅嘴,眼见大师兄发了脾气,还是很怕的,离开之前放话:“我不会妥协的,两位师兄想清楚,需得给我一个做丈夫。” 叶慧明眸微动,透出一抹讶然,颍唐国的女人比她前世的某些职场女性还要有担当。 “这位公子,你不离开吗?”她朝身侧男子问,到这会儿仍然没有已是人家俎上之肉的自觉。她用手在他胸膛推了推:“这里是我和夫君的房间,你不觉得有鹊巢鸠占的嫌疑吗?” “娘子,我看你没有弄清情况。”皇甫泽端邪魅的一笑,低声窃笑:“为夫很喜欢你那天在水中的样子。” 秦宇航昨夜听大师兄说了那日绿洲上的情形,好奇道:“娘子能在水中舞蹈,我怎么没听说,咱们后山谷的温泉水质很好,改日去给为夫跳跳看。”水中舞蹈是什么样子的,闻所未闻。 “相公喜欢,等明天我去跳给你看。”有温泉可惜,这天鹰门可是最好的度假村呢。 “娘子又糊涂了,明天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洗温泉不急,等后日我陪你去就是。”皇甫泽端脑海中闪过那日她赤身露体的身段,不知不觉的去解她的衣襟。夏季的衣服很容易脱,轻轻一剥,莹白的香肩裸/露出来,里面浅粉色的抹胸裹着诱人的酥胸。 他不觉的呼吸发紧,再一剥,两朵椒/乳登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嗳,你干什么?”叶慧急忙用手挡在胸前。 “你不是说我没技术吗?”皇甫泽端推开碍事的手,把自己的一只大手覆盖住其中的一朵:“趁着二师弟在,正要请教,学会了明日也好洞房。” “谁说过要嫁给你了,一直是你一厢情愿,我没说过。”叶慧有些恼意,可是那只手的抚摸带来的快意出卖了她的理智,微微气喘中,眼神中透着迷离色彩。 秦宇航来到妻子的右面,左臂搂着她的脊背,右手覆盖另一朵椒软,边摸边道:“整只手握住揉搓一会儿,稍微用力,让娘子刺激中感受酥麻,食指和拇指揉捏尖端,这样娘子做娘子会很舒服。” 秦宇航边做着生理老师,边示范,皇甫泽端跟着做相同的动作。 叶慧面色羞红,全身涌起一道又一道的电流。没过多会儿,她看见两名男子的头颅贴在自己的胸上,一边一个含住粉红的果粒。秦宇航的技术很高,不停的变换着技法,让她充满难耐。 皇甫泽端却总用同一种方法,像吃东西似的,啃食着她。 “嗯轻轻点”叶慧挺起胸,抬手环住胸前的两颗头颅,脸上一片享受之色。 “娘子很开心。”秦宇航一路往下的亲吻,边亲边剥去了妻子的全身束缚,分开两条纤细的腿,把头埋入叶慧感到湿热的触感,禁不住颤栗起来,唇间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娇吟。 皇甫泽端看了眼腿上的姑娘,未着寸缕的身子莹白如雪,被自己吻的酥胸越发的娇艳。他眼睛一暗,用手抚住这边揉搓,埋头吻上了另一边,把整颗果粒含入嘴中,用舌尖抵住。 “大师兄等一会儿,我们三个到床上去。” 秦宇航从叶慧的腿间起身,把她抱起来,转身走了几步,放在床上。随即脱去全身束缚,上了床,来到她的身后坐好,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叶慧正在羞涩,却发现皇甫泽端来到面前,抱着自己,她一览无遗的被呈现到皇甫泽端面前,如同餐桌上呈现了一道美味的情景,她甚至从他墨色的眼瞳里看见了自己倒影,双腿大开,表现出一种很羞耻的姿势。 “大师兄你脱去衣服,让娘子摸你,会很舒服。” 皇甫泽端想起刚才她抚慰的感觉,霎时间热血上冲,迅速剥去身上衣物。 男子的精壮身体露出来,象征男人的部分刺激着女人眼球。 叶慧伸出抚摸他的胸膛,缓缓的下移,往下,再往下握住她吓了一跳,这样巨大,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 “哦娘子用力握紧好舒服” 皇甫泽端在她手里微微动着,微一低头,少女的身体诱人无比。他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腿间部分,好奇的用手触摸,顿时窒住呼吸。 “大师兄,那儿是娘子最美的位置,那块叫” 秦宇航解释了妻子最具诱惑力的部分耳环所能承载的作用,皇甫泽端听得满脸兴奋,不停的撩拨。 “嗯,相公,好难受”叶慧娇喘着,对身后的老公诉苦。抓住皇甫泽端的下面的手微微用力,真想让他进入自己,老是这么拨弄身体都着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举报,第七章和十九章修改了,哪位亲想要原文,可以留下邮箱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2120 唉,大师兄 秦宇航也在难受,侧了侧身,让妻子的另一只小手抓住自己的下面。一根手指绕过去,往她的两腿处摸索,摸到敏感时轻轻的拨弄。 “嗯!”叶慧觉得而身体好热,好热,侧头看见手里的东西,不管是谁的,躬身过去,吻住。 听到皇甫泽端舒服的叫声,她才知道是他的,她吻着,难受的作呕,可是这时身体忽然充实起来。 原来皇甫泽端按住她的后脑,往自己的下腹紧紧的贴住,迎合她的动作。 他的愉悦着,脸色全是享受的之色。 他没想到男女间的行房可以这样有趣,这种感觉从来不曾经历过,极致的快乐。 平生第一次体验这种感受,像突然死了,又像突然间复活过来一样,竟是有欲死欲生的感受,痛苦到极点,又快乐到极点。 秦宇航本想把今日的第一次让给师兄先做,却没想到他用那种姿势。他忍不住了,把妻子翻个身,让她继续用吻着大师兄,自己来到她的背后,扶着几乎燃烧的部分挺入她的身体。 十五岁少女的纤细身体趴跪在床上,两名身材力壮的男子一前一后占有她。 “哦!”皇甫泽端小腹里愈来愈热,喘着气,眸子迷蒙的注视那张秀丽的脸蛋,这是自从绿洲上相见后就倾入了全部热情的姑娘,此时才明白她对自己的意义有多重大。目光下移,看见两朵颤动的丰盈,左手按着她的脑后,右手一探,抓住一朵抚弄。 叶慧忽的呜呜叫出来,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充满了难耐情绪,莹白身子连连颤栗,剧烈抖了几下,瞬间软了下来。 秦宇航正在紧要关头,立刻托起腰,开始一连串的挺动。 皇甫泽变得目光赤红,一股巨大的电流刹那间席遍全身,化为洪流巨浪宣泄出去,禁不住大声喊出来“啊!”身子一挺,身体连续抖动,大口大口的喘气。 叶慧突然感到温热温热的,睁大了惊讶的眸子。这是她第一次体验这种感受,有些不知所错。可是来不及思索,身子被秦宇航翻了个。 他拥着她,没过多会儿嘶吼出声,埋首在她的肩头。“娘子,好受吗?”他从她的体内退出来,拿过毛巾清理彼此的身子。 叶慧眉眼含春,娇弱的喘息,透出对老公体贴很满意的表情。 皇甫泽端把她搂在怀里,把毛巾拿过来清理了她的全身,然后抱着她亲了亲。 “太激烈了,你们”叶慧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么疯狂的时候,眸子一转,看见他们仿佛不满足似的拥抱她。 她的手来到他们下面,缓缓抚弄,滴着头瞅着,眼里做研究的情绪,新任老公的下面那么大,日后有的受了,但愿他温柔些。 两个男人被她玩弄的情切难耐。 “大师兄,现在轮到你了。”秦宇航抱着娇媚的身子呈到他面前。皇甫泽端眸子赤红,喘息着,双手托在她臀两侧,定住她的身子,腰杆猛力一挺,胯间的巨物强而有力往前挺去。“天,哦......好舒服........啊” 皇甫泽端激动地律动着,情难自禁地俯身吻住身下女子的唇,贪婪地含住她的香舌吮吸着,用力掐捏着胸前的两朵莹白。 男人和女人的相结合何等美妙,以往三十年苍白如纸,自从几天前绿洲第一次见到她的身子,他就深深的沉陷了。 皇甫泽端一连要了她三次才罢休,要不是看见她累的不行,他还想要下去。 秦宇航招呼墨琪送进来一盆温水,亲自给妻子擦洗。 叶慧已经累的不能动了,闭着眼睛休息,已经不去管现在的房间里有三哥男人,六道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墨琪等秦宇航给女主子擦洗完毕,端着水盆离开。叶慧微微掀动眼帘,看到离去的落寞背影,想起母亲叶夫人的话,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 秦宇航见妻子眼神有异:“如果你对墨琪感到歉意,明晚可以招他侍寝。娘子,在我们这个家里你有着绝对权利,这是世间上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不必感到歉疚。” 皇甫泽端眉头微皱,慢悠悠的开口:“明天不能轮到墨琪,明天是我的新婚之日,娘子要全天陪我。”他把叶慧抱在两人的中间,一条手臂搂着她,另一只手玩弄她的身子。 秦宇航眼里闪着嘲讽:“你不是过足瘾头了吗?” 叶慧推拒哪知不安份的手:“我累了,腰腿都酸痛着,今一天都不要再做。” 皇甫泽端的大手放在她的酥胸揉搓,眼里的神色氤氲朦胧:“娘子放心,我就摸摸,不会再折腾你。” 叶慧翻了个身,把脊背对着他,面朝秦宇航,把头贴在老公宽敞的胸膛上闭目休息。忽的想起什么,起身打开床头桌案的一个暗格,取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启开塞子,拈了一颗药丸递到皇甫泽端面前。 “这是什么?”他接过药丸,好奇的问道。 “是避子丸,吃一颗能管大半年,你听说过吧?”叶慧眼色温润,殷勤的解释,生孩子不是不可以,但不想生得太早。 “他吃过了吗?”皇甫泽端指了指秦宇航。 “吃过。”秦宇航揽住妻子后腰,神色淡定:“都吃了两次了,出门在外奔波,娘子不是最佳的受孕时间。” 皇甫泽端二指一撮,药丸在他的内力下化作烟尘飘落:“娘子,给我生个儿子,我会给他世上最高贵的尊荣。”他把叶慧搂到怀中,目光炯炯:“娘子,你我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你便是我一生的挚爱,我全心全意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给我生个儿子,你和我骨血。” 叶慧犹豫了会儿,想到他都三十岁了,在古代这个岁数还没有孩子很难想象,便默默的点了点头。 皇甫泽端以为她不是心甘情愿,像补偿似的俯在她身上亲了好久,亲遍她的全身,用刚学会的方法让她快乐。 秦宇航在身后抱住她,眼神充满爱意:“娘子喜欢吗?” “喜欢嗯嗯”高亢的情意席遍前身的一刻,叶慧大声喊出来。 “相公,这太疯狂了。” 趴在两人的中间,她这样说道,一手一个握着他们的下面,因为太累,没过多久就沉沉睡着了。 秦宇航对皇甫泽端道:“听你的意思是对坐上那把椅子很有把握?” 皇甫泽端注视身边的俏丽睡眼:“就算为了她,我也要成功。” “今上年老,没有几年好活,你可要抓紧。” “父皇早就属意于我,要不是太子作梗,我早已是正统继承。不过也不晚,在父皇的安排下,如今的萍州以是我的势力范围,兵权在握,朝中大臣被我收买了一多半,成功是迟早的事。”皇甫泽端眼中光彩一闪而过,还有一个秘密没有说出来,他找已接到了父皇的传位诏书,只等时机到来便可登上那把椅子。 “即位之后我立娘子为后,母仪天下,万人之上,享受人世间的尊荣。”他瞅了秦宇航一眼:“你想要什么位置,看在你是娘子的夫君份上,我可以封你个尚书将军什么的。” 秦宇航唇角勾起一抹淡然:“我对功名不感兴趣,你省省吧!”他的志向不大,只要身边人过得好,自己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就行,而且他也不愿在大师兄手下做事,被他管束。 叶慧一觉睡到了晚上,吃了晚饭,这次还好,饭菜里放了盐。秦宇航自掏腰包,叫人去山下镇子买了些日用品。皇甫泽端也热心起来,修书一封,让驻留山下的亲卫采办了成亲用品。 第二日一大早,叶慧就被从床上叫起来梳洗,穿好凤冠霞帔,打扮的如同仙女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被举报,本章修改了,要原文的亲留下邮箱 (紫琅文学) 2221 成亲 天鹰门弟子们都年轻,很少办喜事。门户中几乎全为男子,便是有女子也是几个上了年纪守在厨房做饭的老妈子。 当然还有一名女子,辈分极高,就是天崎道人的四徒弟马题莲。但弟子们都当她是男人,试问谁会把一个自小穿男装,说话大嗓门,做事比男子还男子的人当女人?除非某男思维不正常,光棍打久了,连性别都搞混,曾经有人这么形容。 天鹰门弟子闲极无聊私下谈论这位辈分极高的师叔,某道:你猜咱们四师叔肚兜穿什么颜色?另一位切了一声:你见过大老爷们有肚兜的? 由此可见马题莲在众人眼里是个侧头侧位的男人,可她自己不这么认为。 她也有追求,有爱慕者。 她的爱慕者就上面的二位师兄,就像她说得那样,青梅竹马,三小无猜。姑且不论二位师兄喜不喜欢她,反正她是铁了心的嫁给他们的。现在二位师兄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趁机而入,不甘心才怪。 叶慧在墨琪的服侍下吃了和合饭,象征着和和美美。秦宇航给蒙上红头巾,领着上了花轿,由四名弟子抬着,一路吹吹打打,怎么热闹怎么搞,绕了广场转了三转,来到布置一新的新郎官住所。 到了新郎门口又是迈火盆,又是迈马鞍的,又有人用杂粮乱抛乱撒了一通。闹腾了够了,进了屋子。在主婚人清田道人的唱词中,拜了天地,再按当地的风俗,新郎当着众人的面揭去新娘的盖头,让大家伙瞧瞧新娘的容貌,若是长得好看,夫家就很有面子。若是丑了,大家说几句中听的话,什么新娘有福相,能生养。但实际肚里怎么想的,只有当事人明白。 “快看啊,大师嫂很好看,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真好看,扒拉半个萍州城只怕也找不到这样耐看的。” “还用你说,我是跟师奶奶一起进得山门,师奶奶不但模样标志,性子也一等一的好。” 这句是周寻的徒弟发财说的,这句师奶奶,叶慧印象最深了。 接下来就要入洞房了,可是这时马题莲出现了,真可谓平地一声吼,大地抖三抖。马题莲一屁股坐在与内室相连的门口嚎啕起来。弟子们都愣了,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下来。 却听马题莲干嚎:“师父你老人不回山,弟子们都着造反了,天鹰门不叫天鹰门都叫菜市场了,不好好的修道学功夫,整日竟干无聊事。” 皇甫泽端眼见自己一生的大日子有人闹场,气得脸都绿了。拉着叶慧的手,生怕她觉得失了面子。 叶慧朝他笑了笑,左右不是自己丢人,生气也轮不到她。 皇甫泽端略略放心,朝清田道人使个眼色,意思让他把四师妹弄走。 清田道人不明就里,过来拉马题莲,便拉边骂:“你个背时鬼,你大师兄都三十人了娶个媳妇容易吗?大好日子你嚎什么丧,赶紧跟我走开。” 清田道人是长辈,马题莲不好作大,不情不愿的起身,却站着不动。她个头太高,比清田道人足足高了一个头,哭哭啼啼的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这就对了,赶紧让你大师兄洞房了,来年生个漂亮的娃,你不是也脸上有光。” 这话说得有欠考虑,我和老公生孩子,跟这位马师妹木有关系!叶慧腹诽着。 哪知马题莲一听这话扑腾坐在门口,又嚎开了。她块头大,皮肤黑,这一通嚎像足了美国泰森,日本的相扑男。叶慧要不是晓得马题莲的底细,一定会认为又一个穿越者。 叶慧笑着,往前奏两步,不如装一次贤惠,前世在职场上玩得顺风顺水跟自己扮猪吃老虎分不开,连上司都很对自己服气。既然来到这时代就要把穿越事业发扬光大,没了让人以为穿越女都是脑残啊脑残。 “四师妹,你别难过,我做了相公的妻子,他家人就是我家人,四师妹就是我的亲师妹。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我帮忙,别不好意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姐前天得了一个小玩应先给妹妹做喜头,日后嫁了人就算是娘家给的一点嫁妆不是。” 一番说辞,令众人对新娘子刮目相看,频频点头,直道皇甫泽端娶了贤惠的好媳妇,有见识。 秦宇航和皇甫泽端见妻子被人夸奖,都很得意。 叶慧把手腕上一个绿翡翠镯子摘下来递到马题莲手里,这是叶家陪嫁的首饰,叶慧觉得好看从箱子里拿出来戴在腕上。这镯子通体盈绿,晶莹剔透,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马题莲觉得受辱了,瞪眼道:“谁稀罕你的破烂玩意,用一个小小镯子就想贿赂我告诉你没门,姑奶奶我哪能这样没出息。”她抬手一挥,翡翠镯子落在青石板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裂成两半。 皇甫泽端和秦宇航登时怒了,对自家四师妹露出冰冷的眼神。 叶慧捡起镯子,好脾气似的:“四师妹想来不喜欢这镯子,我还有别的首饰,改日再送四师妹几个玩玩。”比会做人她半点也不差。 马题莲怒起来:“你若好心就让一个男人给我。” 叶慧摇头:“出嫁从夫,夫君的事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给妹妹当媒人,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找来十个八个妹夫不成为题。”前提是不要太挑剔。 马题莲蹦起来:“你当我跟你一样见到男人就走不动步。” 也不知道谁见到男人走不动步!叶慧心里鄙夷了一下。 “娘子别多事,你心地善良,别人可不当你一回事。”皇甫泽端安慰了叶慧,面向马题莲,眼中射出一缕阴寒:“周寻、商鸿过来,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赶出喜堂。” 周寻和商鸿得了师尊吩咐,都过来拉马题莲手臂。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天鹰门弟子从没当这位马师叔是女人,就连马题莲自己也没有男女大妨的觉悟。 “我小时候,大师兄你以前可是对我很好的,咱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师父他老人家都说过让我给你当媳妇。”马题莲眼睛发红,对皇甫泽端吼道,平常她挺惧怕这位师兄,但现在全被心底的悲苦替代了。 “四师妹,注意你的言辞,这种比喻可不恰当。”秦宇航脸色阴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二师兄,你也变心了。”马题莲立刻转移目标目标,向秦宇航控诉。 秦宇航瞅了瞅叶慧明暗不定的双眸,头疼不已。萍州地处边界,沾染了不少羌人风俗,对男子的名节不是太讲究。但妻子是帝都人士,要是被她误会自家夫君行为不检点可怎么好? “清田师叔,你来说句话。”秦宇航剜了马题莲一眼,恨她破坏自己名声。只要向清田道人求助,在场的只有这位师叔辈分高,可以呵斥晚辈。 清田道人也算看出门道了,感情这假小子动了春心,祸害两位师兄的名节,这可要不得。冲着马题莲骂道:“你个咬群的骡子,没事就知道撞尸游魂,赶紧把洞房的门让开,别做傻事。” 马题莲像没听到似的,只管嚎,一副你骂你的,我嚎我的表情。 清田道人无可奈何,他本属外门弟子,被掌门天崎道人邀来管理门中杂务,骂几句还成,却不好管得太严重了。 皇甫泽端已经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抓住马题莲的背后衣襟,内力一运,把她庞大的身体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顺手往门外扔去。扑通,马题莲四仰八叉摔个结实。 学习武人从小摔摔打打的习惯了,天鹰门的弟子被摔次数多得数不清,谁也没把这位马师叔被当沙包一样丢出去当回事。 马题莲摔得不算重,但也不轻。虽然她皮糙肉厚,身体形同男人一样强壮,却也哎哎哟哟嚎了半天。 皇甫泽端懒得理,携了妻子走过与内室相连的那道门槛。 这洞房总算入得了。 墨琪取来交杯酒,两人喝了,皇甫泽端和秦宇航出去陪门中弟子们饮酒。 叶慧守在洞房里坐床,打量了房间一遍,很简洁大方的木屋,跟秦宇航的住处将基本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书架上的书籍不少。她随手翻了翻,大多是军事政治类,国家治理,水利维护,也有一些武功方面的。 闲着无事,取了几本军事历史方面的翻阅,不觉入了神。 “小姐,那些书等以后再看,两位姑爷刚才交代奴才弄点吃的来,你先垫垫饥。”墨琪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摆着几盘美味食物,外加两样新鲜的果品。 叶慧放下书册,捡着顺口的吃点些,末了拈了一个果子咬着:“墨琪,你也饿了吧!坐下吃吧!” 墨琪不动:“奴才在厨房吃过了,这些饭菜是姑爷特地让厨房送来给小姐的。” 叶慧对这个忠心耿耿的通房不好像对其他人那样不近人情,想了想:“墨琪,如果你有想法就对我直言,左右我现在都二个男人也不差你一个了。但你若是不想在身边侍候,想出去的话,我会给你一笔钱,或者为你找个不错的女人安排往后的生活。” 墨琪忽然跪在主子脚下,不知是由于心里太过激动,还是怎的,猛的抱住叶慧的双腿,哽着声音:“奴才今生今世只认定主子一个,如果主子要我离开,不如要我死了,我只想跟你一辈子。” “唉,真是的,快起身。”叶慧把他从地板上扶起来,不知说什么好,想起叶家母亲的交代。墨琪在叶家的身份非比寻常的下人,从小被当做半个儿子养大的。要是把他送给别的女人,叶母知道后一定会唠叨她耳朵根子发炎。 “等过段时间我若得闲了,会对你有个交代,也算圆了母亲的一桩心事,你大可安心。” 按颍唐律法,不必给通房生孩子,这让叶慧觉得轻松,左右是身边多了个陪睡的男人,还是个处,没有什么不好。 墨琪喜极而泣,天知道他等了多久。身为下贱,所求的不多,但愿能常常抱抱她亲热亲热就知足了。 “你出去吧!把托盘捎带着拿走,没事别再进来。” 墨琪行了礼,喜滋滋的端了托盘离了洞房。 叶慧继续翻着书本,外间不时的传来阵阵喧闹,想起了穿来那会儿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秦宇航的洞房里,神智一直迷糊着,等清醒了发现新娘子被钱正梅掐死了。自己穿到新娘子身上,短短的半年时间过去,竟然又做了一次新娘,多了一位老公。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月光洒进来,案上的两盏红烛燃得亦发明亮。 叶慧感到身上的凤冠霞帔实在累赘,一件一件的取下来,只留下粉红色的抹胸和亵裤,找了一件雪缎长袍披上。待会皇甫泽端要进来跟她行房,穿多反而麻烦,她可不信他那么强壮的男人刚尝到了甜头,能忍住身体的骚动不要她。 “唉,今晚我只想侍候一个男人,像昨天那样会很辛苦。”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却没想到这句被推门进来的皇甫泽端听到了。他眼里含着笑意:“为夫以为娘子昨天很享受呢!” (紫琅文学) 2322 洞房 叶慧看到新上任的夫君进来,从椅子上盈盈起身,走过去,脱去他的帽子和外套,取来湿毛巾为他净了面和手。她做这些事十分自然,自幼耳读目染老妈就这样对待老爸的,老爸十分享受,直至多年以后老俩口的感情仍然如胶似漆。 “这里也要擦。”皇甫泽端脸上布满浓浓的幸福,脱下衣服,身子往前挺了挺,正说话的功夫,他的身体已然燃起满满的情意,走进她,用他的热度最旺盛的地方碰触她。 叶慧跪在他的面前,用毛巾敷上面,很细心的擦了擦。 皇甫泽端的眼瞳一片朦胧,身子往前一挺,摩擦着她柔嫩的面容,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停在红唇。他微闭着眼帘,感受从她肌肤上带来的美妙。“娘子,这样真舒服,帮我纾解,像昨天那样。” 叶慧仰头看了他一眼,伸出舌尖吻了吻。 皇甫泽端深吸了口气,想起昨日的疯狂,那张小嘴带给他的刺激,呼吸立即急促起来,身子再往前挺了挺。 叶慧面容侧了侧:“相公,我吻一会儿可以,但不能像昨天那样了。” “昨天怎么了?”他故意问。 “你昨天怎么可以让我吃了”叶慧不好意思说下去,那是她第一次那样做,感觉不怎么好,当时来不及去想,现在一提起,生了一丝恼意。 皇甫泽端笑了:“昨天我也吃了娘子的,味道不错。”她身体有一种非常纯净的香,很好闻。想起昨日尝过的味道,忍不住期待起来。 叶慧想起他吻得自己直至巅峰,那种快乐非笔墨所能形容。嗔了嗔眸子,眼底含春,一片媚色。忽的感到身子一轻,被皇甫泽端抱起来:“娘子,让为夫看看你的身体。” 叶慧身上的衣服在极短的时间,被这位新任夫君剥离。他把她放在桌案上,却是面朝桌面,隆起她的腿,在她后面抱住。 她看不到背后的男人在做什么?但感到他手指的触摸,然后是湿热的触感,她感到他的整张脸都紧贴着自己,他在吻她,一直吻着,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吻了许久,又把舌移会原位,用舌尖撩拨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她娇吟不止,电流流窜全身,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栗。 皇甫泽端把她翻过来,掰开纤细的两腿,扶着自己的下面往她体内推进。她被电流袭过的身子还在抽搐,还在紧致着,承受不住他的庞然大物。 她疼得打颤。“轻点,轻点”她一叠声的乞求。 “怎么还这样紧,昨天都做了好几次。” “谁叫你那么大?”昨天,昨天她也疼着! 但有秦宇航在旁边动手帮忙,会好很多,唉,大老公为什么不来帮她。同时跟两名男子做这事也挺好的。她眼见他的下面还在往里推,急忙阻止:“到底了,顶得很痛,可以了。” “我再试试,一定轻点,不再弄疼了我的宝贝!”皇甫泽端身子又往前挺了挺,看到她面色发白,把手伸在两腿处:“娘子别怕,为夫给揉揉,二师弟昨天说过动手撩拨这里,娘子会很舒服,很短工夫就能飞上天似的。” 叶慧感觉到在他的手指撩拨下,下腹起了一团火焰,就像烧着似的。她眼底含着情意,低低的娇吟:“相公,可以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她想要他,要他全力占有她。错懵 皇甫泽端黝黑的身子热得惊人,早已被刺激的如坠火炉似的难受。得到妻子的暗示,再也忍不住蓄势待发的欲念,两手托着腰两侧,激烈的动起来,神色愉悦的享受男女之情的快意。 这种飘然欲仙,*蚀骨的滋味是皇甫泽端三十年生命从不曾体验的,自从第一次见过她的身子,每每想起来都浑身处在蒸笼似的。 “哦娘子” 他粗噶的嘶吼,拥着她体验一次又一次飞上巅峰,享受人间至乐。 “已经好几次了,我不想要了。”叶慧一连被他要了好几次,姿势换了好些,被他从桌案上抱到床上,现在躺着,连说出的话都有气无力。 皇甫泽端看到压在下面的身子汗水淋淋,连长发都湿漉漉的,忍不住心疼,连续动了十几下,把火焰宣泄出去,从她的体内退出来。 他喘息了一阵,搂她入怀:“要是早几年遇到你就好了,可是转念一想,早几年你还是个孩子,摧残孩子的事我做不出,要是光看着,不能吃,不是更惨。” 早几年我还没穿来呢!连续好了好多次,叶慧累得骨头都酥了,话都懒得说出口。 这时有人推门走进房间,当先的人是秦宇航,后面跟着端了水盆的墨琪。 “娘子,做完了要清理干净,就这么睡觉会不舒服。”秦宇航躬身把叶慧从床里抱过来,分开她的两腿,见湿漉漉的,取过毛巾在水盆里浸湿了。左手揽着叶慧脊背,右手拈着毛巾正要擦洗,却听到身旁传来粗噶的呼吸,侧头一看,墨琪双目赤红,直勾勾的盯着妻子的身体。他摇摇头,把毛巾递到他的手里,淡然道:“你来擦。” 身为正夫就该为一个家庭的稳固作出选择,哪怕是自己不情愿的。 秦宇航坐在床头,把妻子抱在自己的腿上。扶着她的两腿,面朝墨琪,感到怀里的身子挣扎了两下,以为她不舒服。安慰道:“娘子放心,一会儿工夫就好。” 叶慧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要习惯这个时代才行,很多事情在自己看来很怪异,在他们看来却天经地义。 墨琪哆哆嗦嗦的接过毛巾,擦在叶慧的下面,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一片肌肤,手一颤,毛巾登时落在地板上。 “你可以用手摸摸。”秦宇航把妻子最诱人的部分完全展现出来,房间的男子立刻晕了视线。 皇甫泽端双目迷离了,从床里爬过来,一手抚着妻子胸部,一只手往她的下面摸着,轻轻的拨弄。秦宇航把他的手拿开:“让墨琪试试感受。” 皇甫泽端只好把两只手都移在妻子的胸部。 墨琪颤抖的摸上去,手指触探如雪的肌肤,美丽颜色吸引了他,呼吸一窒,继续探索。 “嗯!”叶慧被撩拨出了热情,身子发热,身子轻轻颤抖着。 墨琪眯着眼睛,把手指送入嘴里,蓦地跪下去,对着叶慧连连亲吻。 秦宇航侧了,让妻子的小手摸着自己下面,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胸部。 (紫琅文学) 2423 洞房 二 秦宇航吻了一会儿,看到妻子雪嫩嫩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潮,漆黑的眸子氤氲的似滴出水来,明白她正陷在情念中不可自拔。想让更好受一些,把床褥线面一本书打开了一页,给墨琪看:“照着上面这样做,娘子会很好受。” 是叶家夫人给的那本书!真是的。 墨琪抬起头很认真的瞧了瞧,他字认得不多,但上面有图画,比文字还管用,看了几眼就能明白。 “嗯!”叶慧低低的叫着,这人还真是现学现卖,按照书上的内容来做,真是要命,她的全身顿时被他撩拨出了热情。 不要,我不行了,太激烈了!叶慧心底呐喊着,忽然被巨大的情潮席卷,全身颤了起来,两腿弯曲,脚跟在墨琪脊背上来回蹭着。 “可以了,墨琪停下,娘子已经到了。” 秦宇航对墨琪命令着,他现在身体流窜了一团烈火,抱着妻子换个姿势,让她趴着。 他在后面有主她,用自己的男人身体与她女人的身体结合一处,感到她身体还抽搐,怕伤了她似的,动作很是轻缓。 叶慧刚退去的热情,又弥漫开,看向皇甫泽端在面前吻着她的胸部。她也回应着,让他换个姿势,她一路往下吻着,然后在某个位置停留。 皇甫泽端发出急促喘息声,把自己的身子用力挺像她。而她毫无悬念的为纾解那份难耐,与她的结合一处的身后男子带来无与伦比的美妙,胸部的忽的一紧,被墨琪抱住。 呜呜!她含糊不清的呜咽着,喉间发出似哭泣,似快乐的声调,过了好长时间,在三名男子的围攻下瘫软下来。 她趴在床上,晕晕乎乎的,感到身后男子速度加快了,心想相公你快点吧!果然没过多会儿,她感到体内多了一份异样的感受,热热的,似多了什么。 秦宇航抱紧她的脊背,一连窜充满的欢愉叫声。 皇甫泽端从她的身前,替代了脊背的位置,过了片刻,对这个姿势有点腻了,把她姿势翻过来,让仰面躺着。 叶慧感到双腿被他扛在肩上,随即体内疼得要命。“哦,不”她疼得直抽气,耳边响着大老公劝诫:“大师兄慢点,娘子刚好了一次,还稚嫩着呢,受不你这样激烈。” 疼痛消退了!取代是很轻的爱抚,她现在身体已经麻木、酸软,感受不到快意,只想让他快点结束。 可是这三个男人想他们爱的女人快乐,用他们的六只手带给极大快意,她的身体热情很快又被点燃了。 皇甫泽端从她身上离开时候,也让她步入了快乐的巅峰,全身又酥又麻,飘乎乎的,像处在云端一样。身子一轻,被秦宇航抱在怀里,他用毛巾给她清理满身的汗水。 “相公!”叶慧朝两位老公各自投去一眼,虚弱的笑了笑。 “辛苦你了,娘子。”皇甫泽端把她从秦宇航怀里抱过来,手抚在她的脊背,轻轻抚拍:“我比娘子大一半岁数,按道理可以做你的父亲,娘子放心,以后我会像疼爱自己女儿一样疼爱你。” “天底下哪有父亲对女儿做这种事情,所以相公以后还是别占我便宜了。” “呵呵,我们父女比较亲近嘛!”皇甫泽端抱着妻子娇小的身子,确实感到在抱一个娇弱的,处处需要疼爱的孩子。抬头看见墨琪还在傻愣的站在床头:“没事你可以走了,记得换一盆温水进来。” 墨琪一直望着美丽身段的女主子,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舍不得移开视线,听到皇甫泽端在赶他,行了礼欲待转身。 “等一下。”叶慧想到他还没有纾解,心里微感歉意,抬起手在他的腰侧摸了摸,被金属链子硌了一下:“贞操带的钥匙在包裹里面,你去取了把锁打开,然后好好的沐浴一番,别忘了吃避子丸。等我哪天心情好了,会找你侍寝。” 叶慧从最初体会男女之情到现在,跟了不同男人做这事,已没了当初的羞涩,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自然。 墨琪一双呆滞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透出无限欣喜,恭恭敬敬的施了礼,端着水盆离了房间。 一刻钟过去,墨琪端了温水回来,皇甫泽端放下皇子的尊严,从秦宇航手里接过毛巾亲自为妻子擦洗身子,对于私密处的清理格外细心。让秦宇航把妻子两条纤长的腿抬高,自己用水给她清洗,再把湿毛巾敷上去轻轻擦拭,细心怕弄疼她一样。 叶慧闭着眼,很享受老公们的服侍。 清理完了,墨琪端着水盆离开,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她没多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躺在她一左一右的两名老公还在闲聊,说话声音很小,生怕吵醒了妻子。秦宇航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把皇子的身份向娘子坦白?” 皇甫泽端搂着叶慧的脖颈,让她的椒/乳贴着他的胸膛,这种触感格外舒坦。听到问话,抬起头:“娘子还是个小孩子,大人打打杀杀的玩应会吓到她,等我正式登基时候会向娘子坦白。” 秦宇航想了想,这些危险的事的确不好跟娘子说:“在天鹰门只有我和师父知道你是皇子的秘密,如果我们不说,门户中没有任何人知道,萍州成城知道的人不少吧?” “萍州城有两个掌控实权的人物知道,还有一些人知道我的身份不一般,但打听了许久也没得到确切消息。边界驻扎的四十万大军的主帅是父皇最信任属下,只听我调配,安全上可以无忧。” 秦宇航瞥了他一眼:“我十二岁那年在桃花村山坡上放牛,就知道你不一般,若不然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走了几千里路,护送你来到萍州。大师兄,你果然没让兄弟失望。” 他不稀罕荣华富贵,但不介意安稳的日子山头有个强大的保护伞,就是这种心理,当初才提出两人同娶一妻的要求。 皇甫泽端幼年时候拜天崎道人为师,十八岁师成后回到帝都,格外得到父皇关注。那时候的他不知人事险恶,以至于遭到太子的暗算,九死一生跳进护城河逃生,从河底潜水逃到桃花村,碰到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秦宇航,幸亏有他,自己才能活下来。想到当年灰扑扑的少年,笑吟吟的道:“你现在这个名字还是我给起的,我记得你当年的名字叫做毛蛋,你家里还有个大哥是叫狗蛋是吧,你大哥名字也是我后来给起的。” 秦宇航被他取笑,嗔怒起来,把妻子从他怀里抱过来,却见怀里的佳人似乎受了惊扰,急忙用手在她脊背轻抚。 皇甫泽端却把手放叶慧的胸上,两朵绵软令他的跨间再次挺立,但怎舍得打搅她的睡眠,说了句:“睡觉了!”起身吹熄蜡烛,躺下来,扯过毛毯,盖住三人。 古代把温泉奉为神汤,认为是上天的赐予,早在先秦时代就有关于温泉的记载。 秦始皇建“骊山汤”是为了治疗疮伤,徐福为了山海寻找长生不老药,辗转漂流到了日本歌山县,至今当地仍保留了“徐福”之汤温泉浴场。到了唐朝,唐太宗特建“温泉宫”,诗人也留下了不少创作,描写脂粉美女从温泉出浴的情形。 颍唐国秉承大唐文化,对温泉更加痴迷。天鹰门之所以远离人世,建立在大山深处跟此地的温泉分不开。周围坐落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温泉,属后山谷的玉汤子最大,水质也最好,只有门中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叶慧昨晚被老公带来玉汤子洗过一次,便爱上了这里。 第二日一早吃完了饭,交代墨琪把手路口,脱了衣服,走下泉水沐浴。把长发解开,浸入水中。打量了一下水中的倒影,胸前的两朵丰盈好像比从前大了些,不知道是这阵子发育了缘故,还是被老公们成日摸来摸去刺激的血液流通,以至于长大了。 洗了许久,听到说话声,是两位老公,想来晨练回来,找不到她,便找来了。 首先说话的是二老公皇甫泽端:“过几天是知州王福全的生日,我要带着娘子下山一趟,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的首饰和衣服好像不是特别好,不如提前动身,等到了城里,去几家有名的老字号采办吧!” 大老公秦宇航接话:“大师兄,我觉得你很抠门,明明富可敌国,成亲时连彩礼也不送给娘子一些。” “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反正我的全是她的,什么时候给都一样。” “我看你是抠门才对,要不咱们天鹰门弟子们怎会都一年多了还在饿肚子,别跟兄弟说你没有能力,我一个字都不信。”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皇甫泽端声音淡然,不含丁点情绪:“门中弟子老是被庇护着,半点苦都不能吃,能有多大的出息?” “算你有理。”秦宇航往玉汤子瞅了瞅,咦了一声:“墨琪不是说娘子在这里沐浴吗?怎的没见到人影?” 原来叶慧见两位老公找来,调皮的藏在一块大石后面。 “想是洗完离开了吧!”皇甫泽端内力高,修为好,早听到十几米外的湖面上大石后面传来均匀的呼吸,故意不肯说出来。 (紫琅文学) 2524 泡温泉 二老公富可敌国,难道是个了不起的大商家?躲在大石后面的叶慧怔了怔,叶家和秦家都是开铺子的小康水平,生活上能做到无忧,想过奢华的日子不太可能,钱当然越多越好,谁也不嫌钱多咬手不是。 她想再听一会儿,却不知自己的心思都被皇甫泽端看出来,想听就听,反正不是机密。他道:“半年前,我接到你从帝都寄来的书信,晓得你要成亲了,那时候我对你找来的娘子不抱希望。” “那现在呢?” “我现在对娘子很满意。”皇甫泽端的声音微微提高,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幸福:“你不知她在水中跳舞的姿态有多美,我们的娘子与众不同。她的性子也不是你说得那样,二师弟,你的洞察力有待加强。” “爹娘定下的这门亲事的时候我不是很情愿,我老娘得了叶家的好处,又是上吊又是撞墙的威胁。我寻思叶家小姐除了性子不合我心思也没别的,勉强答应了,彻底对她改变印象是在成亲当晚。她脖颈有被掐过的淤青,指甲划出的血迹还在,很显然新伤不久,但娘子表现的很淡定,我觉得意外。后来我查出来是表妹钱正梅对她不利,偷入想掐死她来着,但是没成功。” 皇甫泽端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惹得风流债,让娘子受这等委屈。她一个女孩子处在生死边缘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 “钱家一直想把正梅表妹嫁过来,我娘嫌她家穷,好几次议婚都失败了。至于我有否风流债那是不可能的,在娘子之前我从没对别家姑娘起过暧昧心思。”秦宇航自从进了天鹰门,心思高远,普通的女人很难放在眼里,回忆了下:“那天晚上娘子因为被掐伤了喉咙,一直咳嗽不止。我那会儿没对她有太深的感情,没怎么在意,为她敷了药就离开了。” 皇甫泽端起了一丝恼怒:“娘子差点被人掐死,身心都受到了很重的伤害,那么小的女孩子吓都吓死了。你不好好在旁安慰,还在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宇航怔了怔:“当时没想那么多。” “新婚之夜被丈夫嫌弃,换了谁家姑娘都受不了,娘子一直好性子,没跟你闹过?” “没有!”秦宇航眉目紧锁,对妻子起了一股深深的歉疚之情。他从议婚初始就对叶家小姐不满意,才不肯跟她洞房的,并在第二天外出贩货,一走就是二三日,其实用不着他亲自出马,父亲和大哥都可以去。想起当初的做法,感到非常对不起她。 皇甫泽端冷笑了一声:“你那个表妹叫钱正梅是吧?等我回到帝都会彻底清算这笔账,我不管她是谁,得罪我娘子的下场我会让她在想用死来解脱都做不到。” 秦宇航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自己不好亲自下手,大师兄动手去做没什么不妥。对不相干了人他可以还不留情的狠下杀手,但觉得一刀解决了钱正梅似乎有点过了,他曾交代小路子寻摸一桩不称心的婚姻给钱正梅作为惩罚,但因为来萍州耽搁了。 “我们回前山去吧!”他从坐的岩石上站起来:“娘子不在这里,真不知墨琪在路口傻站着做什么?” 皇甫泽端想到妻子曾经被掐得差点没命,心情变得恶劣,冷冰冰的道:“你一个人先走,我想单独静静。” “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娘子。” 秦宇航转身朝谷外走去,他此时想尽快找到她,向她述说歉意。 其实叶慧并没有责怪大老公的意思,跟仅有一面的陌生男人做夫妻间的情/爱,不在她思想范围。 她躲在大石后面,沉浸在思绪里,冷不防腰身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住,耳旁传来皇甫泽端的怜惜声:“我的娘子当时一定吓坏了,等回到帝都为夫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叶慧倚在他宽敞的胸膛上,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笑了笑:“当时是有些怕的,不过后来让墨琪打听到钱家是桃花村的普通农户,家徒四壁,要不是日常所需都靠秦家接济,只怕连吃口饱饭都成问题。应对那样一个小农女,只要我略加防备,不怕让她再得了逞去。” 她刚穿来那几日,正被穿越事件震惊着,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新奇,对钱正梅这个蹩脚的凶手不是多在意。以她前世在商场上的手段,就算弄得钱家倾家荡产,流落街头根本都是一件小case。之所以没动手不是心软,是没机会,因为婚后不久就随老公来了萍州。 皇甫泽端用下巴的胡茬摩挲着她的发鬓,然后扳过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往前游移,舌尖撬开她的唇瓣看到她长睫轻颤,他用另一只抚着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他边吻边低声安慰:“宝贝别怕,你夫君以后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好!”她甜笑着,这场穿越算是值了!以为得到了秦宇航是生命中的美好,可是新任的侧夫比大老公不遑多让,每每都让她感动。她心底欣喜,莹白的容颜也染上了浅浅两抹嫣红,唇色娇艳的如胭脂一般,眼底一片旖旎。她轻轻回应他的吻,抬起双手脱去他被泉水打湿了的衣服,今天无论如何她要他尽兴,哪怕她再辛苦,只要他开心。 皇甫泽端让她躬抚着大石,他从背后拥住,手指进入她的体内撩拨了一阵,感到里面湿滑起来,扶着胯间的男/根缓缓的推入。知道她的身体过于稚嫩,不堪忍受他的巨大,先是进入半截,感到已经到了底,便不再进,只是很轻的抽动。 “嗯相公可以再快一点。”叶慧把雪臀往后挺去,想要他给得更多。 他得到允许,立即加快速度。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是这个姿势,你跟二师弟在绿洲的小湖里这事,他在后面抱住你,很奋力的要你。我在前面的水草下面闭着气,透过湖水,能清楚看到你的身子,最迷人的是胸前一对雪峰不停的颤着,娘子你不知道我当时费了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自己。” “可是你后来还是出现了,还对我上下其手啊相公用力再用力” “谁叫你那么诱人?”皇甫泽端把长长的男/根又推入两寸,感到已经顶进了最深处,看见外面还露着一部分,只好放弃。奋起的动作更疾,更迅捷,身子像弹簧一样张弛有力。 “啊相公,我站不住了,你抱住我。” 叶慧忽然情念涌动,全身都开始颤栗,一只手后移,抓住他的一侧胯骨,身子还是往水中软去皇甫泽端横过一条手臂,把她整个固定在自己的身上,明白她高/潮后正紧致着,动作略缓,一下接着一下的轻轻抽动。 叶慧刚退下去情念,很快提升上来,配合他的动作,开始下一段交合。 日头西斜,皇甫泽端抱着妻子离开玉汤子温泉,回到前山谷的自个住处。一问才知道秦宇航被门中弟子请去授课,已经小半天了,怪不得没回玉汤子找他们。 “师奶奶,厨房做饭的孙大婶得知你爱吃山间的野菜,特地做了野菜羊肉饼和凉拌野菜丝,可香了,你快尝尝。” 发财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房间,还没等来到卧室便大声嚷嚷起来。 皇甫泽端让他把托盘放下,招呼叶慧起来用饭:“娘子身子弱,要多吃点,这等山间粗食对补身子没有多大的益处,等明天我带你去萍州城,多采办一些补品,人参、茯苓、何首乌、银耳、蜂蜜什么都多吃一些。等怀上了儿子,也好生养。” 叶慧不情不愿的起来,天知道她骨头还在软着呢,嘀咕道:“你别老是儿子儿子的喊,万一生了女儿我会有压力。”即使颍唐国女人的地位有所提高,男人还是希望生儿子继承家业。不管社会大环境如何变迁,女人最终替代不了男人位置。 “没事没事,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儿子,儿女双全。”皇甫泽端说着让妻子开心的话。 墨琪一直在外屋,这时拿着毛巾进来,给主子净了手和面,再把托盘里的食物一盘盘的取出来,放在她面前。 发财向来惧怕师祖,但是有性子好的师奶奶在旁就紧张不起来。眼见墨琪抢了自己露脸的机会,心里把他诅咒了一百遍,叽叽喳喳的道:“师奶奶快生小师叔了吗?真是太好了,我身份可以涨一级了,啊哈哈,太棒了,等小师叔长大一些我要天天领着他玩耍。” 发财看见师祖眼睛露出难得的笑意,明白自己的话说对了,朝墨琪投去示威的一瞥。墨琪脸上露出鄙夷,把目光转向一边。 叶慧没注意到他们暗中的争斗,用手抚着自己腹部,这里要是能有一个孩子也不错。前世也想过结婚生子,可惜挂的太早,没机会。 “你们都出去吧!”皇甫泽端对二人吩咐道,他跟妻子在一起,不愿被不相干的人打搅。 等他们都出去,他把手放在妻子小腹上夫抚摸:“娘子老是瞅着这里,不是怀上了吧?” 叶慧嗔了他一眼:“宇航大半年来一直在吃避子丸,我跟你成亲还不到十天,你以为你是神仙,被你往我腹部吹口仙气,就能凝气成胎?” “真可惜!”皇甫泽端对女人生孩子的时间规律不是太懂,看来要找门中有经验的老人问问,妻子若真怀孕了,总得注意什么? 他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用筷子一下一下的夹菜喂进她的嘴里。 叶慧吃完了饭,看了会儿书,没多久就睡了。 秦宇航回来时候,已经很晚了,看见她的睡颜,眼里溢出心疼的情绪,想起成亲那几日对她的漠不关心,充满了自责。 “二师弟,明天我带娘子去萍州一趟,要三五天才能回来,门中事物你和四师妹一起打理。” 秦宇航点了点头:“三师弟走了好几年,音讯全无,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先别管他,墨琪还没有跟娘子行房,要不要带他一起去萍州?”皇甫泽端只想跟妻子过几天二人世界,明知道这种心理很自私,但想到带上墨琪就打心眼儿里不愿。埋怨他道:“你也真是的,当初怎么想到让那小子为娘子侍寝?” “墨琪不是普通通房,他是岳母大人从前在街上捡来的,多年来一直当成半个儿子养大,感情不同其他仆人。岳母本想让墨琪给娘子做侧夫来着,但因为他出身太低对女儿显得不公平,才放弃的。”秦宇航慢悠悠的说道:“娘子是颍唐国将来的皇后,主管天下礼仪,身边少不了通房小侍,与其让外人来兴风作浪,还不如用自己信得过的。” 等到叶慧当了皇后,只怕朝中大臣趋之若鹜的把自家儿子往淑宁宫送。 颍唐国皇后母仪天下,管束行为不检点的男人,男人犯了错轻则充军发配,重则判处死刑。 就连皇帝或者太上皇也要在律法面前循规蹈矩,犯了事当然不至于被处罚,但名声就此臭了,明君蒙上昏君的阴影,史书上记上一笔。 大凡有作为的男子都很珍惜自己的名声,生怕与不检点有所牵扯。 第二日,天气很好,皇甫泽端带着妻子下山了,随行的有几名亲信弟子和侍奉叶慧的通房墨琪。 进了萍州城,叶慧以为老公会包个寻常的客栈,哪知道被带进一家豪华的大宅子。一进宅子的大门,她都愣了。不是没进过豪华场所,前世还去过人民大会堂和法国卢浮宫参观。 但二老公不该这样富有吧?从宅子里的雕梁画栋,飞檐拱壁来判断,过于豪奢的装修来看,不是普通富户能拥有的。就连秦家在京城的老宅子,也只是红砖碧瓦的寻常人家建筑。 二老公到底多有钱?昨日在玉汤子泡温泉,听大老公说他富可敌国,难道是真的? (紫琅文学) 2625 萍州的大宅子 皇甫泽端领着妻子在府里走了几圈,即使只是走马看花,但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花园,所见之处五不透着精雕细琢和非常考究审美标准。 处于西部边界地带城市有这样高档次住宅,要说二老公没有巨额财富支撑,叶慧绝不相信。 随意逛了逛,然后来到正房凝香苑,一进来就被屋子富丽堂皇闪了神,先不说那些过于奢侈的摆设。就是屋子四周的紫檀木家具随便挑出一件拿到街上去卖,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价格不菲,足够一大家子衣食无忧了。 “正房本来叫飞剑阁,前几日忽然想到这个名字太过刚硬,娘子一定不喜欢,才飞鸽传书给府中的林总管让改成凝香苑,字是请成立知名学士写的,再交由当地有名的工匠制成了牌匾。” 皇甫泽端把妻子扶在椅子上坐下,招呼下人赶紧进来倒茶。 “越出色的学士和工匠,要价越高,相公好像浑不在乎似的?”叶慧是这话透着疑问,想探探他的家底。 “娘子只管放心享受,为夫大里不好说,单是在萍州城还算有些特权,娘子若是要天上的月亮为夫或许做不到,但这城中的一半土地划为娘子名下还是能够的。” 叶慧不信:“你就算再有钱,还能把萍州变成自己的天下,你以为颍唐国是你家开的,皇帝大位做着你皇甫族的姓氏?”这话刚说完,不禁怔住,当今皇帝不正是复姓皇甫吗?不会这么赶巧吧? 皇甫泽端哈哈大笑:“娘子你真逗。” 叶慧盯着瞅了一阵,然后摇摇头,穿越已经够天雷了,还能碰到一个甘愿做侧夫的皇子不成?放弃这个想法,端起沏好的香茗喝了一口,茶味苦涩,却透着一股浓郁的甘芳。穿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喝道这样好茶,跟以前喝过的那些看着就烦的茶叶根本不成正比。 皇甫泽端看见妻子喜欢,高兴的给她解释:“这是南诏进贡来的,采自在该国一株七百余年树龄的古茶树,每年才能采下几两,大部分用来进贡。我父咳咳当今圣上赐名为流韵。茶叶非常珍贵,朝中一些权贵都没的喝。” “进贡的茶叶,皇族才有资格喝的,这么说我是借你的光了?”叶慧再一次端量这位老公,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谈什么借我的光,娘子要是喜欢,这偌大府邸都是你的,哪个下人敢不听,就打他一顿板子卖为贱奴。”皇甫泽端在她旁边坐下,端起另一个茶杯,边饮边道。 资本家!叶慧在心里鄙夷着。 “师父,师娘,林管家在花厅等候拜见。”周寻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让他进来拜见新奶奶。”皇甫泽端淡淡的吩咐一句。 不多会儿,一个五十来岁的面白微胖老人走进来,先给皇甫泽端见礼,再向叶慧微微躬了身。老人的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瞳眼的打量着叶慧,操着公鸭嗓子说着话:“老奴林成见过少爷,少奶奶。” 叶慧很不喜欢被人像打量动物一样的目光,不是说古代的下人都很规矩吗?怎么这人好像在跟她摆架子。 “林成,以后皇甫府邸就是新奶奶当家做主,不管是谁,若有对奶奶不服者,不必多话,直接一顿板子打出去。”皇甫泽端似看出林总管的异样表情,威严的说着巩固妻子地位的话。 “老奴遵命。”林总管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敛起来。面对叶慧照比刚才恭敬了些:“请新奶奶训话。” 叶慧一眼不发,边喝着茶,一双妙目边盯着林成瞧。 林成再怎么拿腔作调,毕竟是个下人,原本看不起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毛还没长齐呢,就算她进了皇甫府又怎样?只要做到了对新奶奶的一份恭敬即可。 他小九九算的比谁都精,年节采办,库房管理,府中事情一手抓。该有多威风,要是把权利交出去,府里的下人还会听他调遣,只怕到时候人人不把他当一回事。 叶慧轻缓的划动茶盏的花盖,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左右林总管闲着无事,不如把府中的账册和库房钥匙都交给我,日后这府里的大小事没我的同意,任谁也不能擅自做主。烦请林总管把我这话交代给府里的下人,若有不听话的,别怪我不客气。” 林管家愣了愣:“新奶奶,这府里人情来往非同寻常,账册记录是个大数目,不精于算数是不成的。钥匙待会老奴就呈现上来,但库房如今都堆满了各种货物,想管理是大活,奶奶这样金贵的人,要是伤到了不好说。” 叶慧纳闷的瞅了瞅自家老公,这林总管好大的狗胆,当着正牌男主子的面敢给她难堪,他到底有多大的底牌,敢跟她叫板? 皇甫泽端瞧了眼妻子的充满疑问的面容,难道要他告诉她,林管家其实是个太监,是父皇派来名为侍奉,实为监视的。自古天家多薄情,他虽然与那位九五之尊的皇帝是亲父子,也是他最宠爱的孩子,这其中猜忌还是免不了的。 这林管家是父皇派来的间谍不假,但奴才毕竟是奴才,别想骑在主子头上,尤其是他皇甫泽端的头。他把杯子往桌案上重重一顿,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立刻照新奶奶的意思办,把账册和钥匙都交出来,速去!” 林总管打了个哆嗦,九皇子一向对人冷淡,对女人更冷,从没想到他会有在乎一个女人的时候,赶紧施礼告退。 很明显林总管不得二老公的心思,但为什么不把他辞退了? 叶慧见二老公不提,也不好相问,他或许有着苦衷,但他岂是久居人下之辈,等到机到来会一定会加倍反扑。话说林管家到底是蠢,没认清自个的奴才身份。 “公婆没在府中在吗?”叶慧问着,颍唐国侧夫地位十分低下,比下人强不了多少。妻子只孝敬正夫家的公婆,对侧夫家的一切亲戚可以做到无视地步。但她却不敢小看二老公,她的前世阅历对于任何人和任何事,都要分析事情本质与否。 “他们不在萍州。”看见她杯子的茶水已然告罄,不待墨琪过来,拿起茶壶亲自为她斟满,嘴里却劝道:“卓韵茶虽然不错,但不可多喝,待会还要吃饭。” “公婆不在萍州?”叶慧眼里闪烁着疑问:“我们成亲经过二老同意了吗?” “娘子不用担心,我爹娘巴不得我赶紧娶个媳妇给他们生孙子。” 打从他成年那会儿,就被父皇母后被指婚的许多次,都被他给推掉了,后来被太子陷害。那时的太子还不是太子,父皇以为他死了,才立大哥为太子。但实际上他跳了护城河逃生,在水底闭气很久,游到了桃花村,碰到正在放牛的秦宇航,被他所救。幼年的秦宇航很傻真天真,一路上乔装改扮,躲过太子派出的探马,护送着他来到天鹰门,找师父医治身体留下的的毒伤。 他作为回报,求师父收了秦宇航做了二弟子。等再问他要什么报酬时候,那混小子说要跟他共同娶一个妻子。他一个皇亲贵胃能跟平民同侍一妻才怪,当时含混答应,谁知混小子认了真。师成下山,过了几年,真的找了来个妻子。 正说着话,一队俊美的少年端着托盘走进来,是府里的下人。即使在王侯公卿的家庭,男仆也是首选,也十分廉价。 因为女孩奇缺,而且十分稀罕,即使再穷的人家生了女儿也不会转卖,都是养大了,嫁几个夫婿,收取一笔巨大的聘礼钱。谁家要是多生几个女儿,那这户人家就大发了,祖坟冒青烟了。 少年们把托盘上各种珍馐摆了一桌子,从山里的珍禽,水里的鱼虾,天上飞鸟,煎炒烹炸,洋洋洒洒共几十道菜色。 叶慧前世去过各种场合就餐,对桌上的菜色看了看,表现的神态自若。这种气场装是装不出来的,只有身临其境的体验过,并且有过很好的教养才能做到。 皇甫泽端更对妻子刮目相看,他一直怀疑她适应不了将来那个崇高的位置,就目前来看是不用太担心了。 叶慧在人多的场合的是很能装的,当着一众仆人的面,她尽量使得自己用餐的姿态高雅。边吃着,边像个贤惠的妻子,给丈夫夹菜。 皇甫泽端非常受用,再一次感叹这个妻子娶得真是值了。 吃完了饭,下人碗盘都收拾了。 墨琪拿来水给她漱了口,把帕子递过来擦了唇和手。 古代有钱人的规矩多,花样也多。叶慧早在穿来初始就在书册上看过许多诸如此类的礼仪介绍,现在做起来十分自然,仿佛她天生就是富贵中人一般。 “林管总管很忙吗?发财你去瞅瞅,林总管是不是年纪太老,账册多了捧不动,路太远了要人扶,要是那样不如给他拨点银子回乡养老。这么大的岁数还在主家操劳,可怜见的,会有外人说我们虐待下人,不近人情。”叶慧朝发财交代完,朝二老公道:“相公的意思如何?” 皇甫泽端笑了笑:“一个下人的去留而已,这点小事娘子做主好了。” “是师奶奶,我去把林管家带来给你教训。” 叶慧点了点头,看着他头一扬的走出去,虽然认识这个师孙没多久,但晓得他是个机灵的,还能狗仗人势。果然没过多会儿,发财把林总管带进来,手里捧了一大堆账册进来。 叶慧心头冷笑,想用这些烂帐为难我,倒要看他能不能得逞去。用眼色指使墨琪取过几本,随意翻了翻,丢到桌面上。 (紫琅文学) 2726 新奶奶的手段 “新奶奶,这些都是一年内的账目,要全看完了不是轻松的活计。”林总管以为女主子看不懂,正得意着,哪知叶慧丢来嘲讽的眼色:“你一直都是这样做账的吗?” “老奴不明白新奶奶的意思?” 林总管弓着腰,拿出伏低做小的姿态,可叶慧还是从他的语气里感到了一丝倨傲。 “林总管难道不晓得如今帝都的记账方式都变了吗?你这种土掉牙的记账方法早在八百年前就没人用了,林总管今儿把这些烂糟糟的账册捧来糊弄我,意欲何为?” 林总管惊讶的瞪大眼睛,自然明白这句“早八百年”是形容词。但他离开帝都也有十年了,要说还有另一种记账方法,也不是不可能:“老奴不知,还请新奶奶指教。” “你且看好了。” 叶慧叫墨琪找来一块纸张铺在桌面上,取了一支用来描眉的炭笔在纸张上画出了表格,拈了毛笔填了名称、日期、收入、支出、备注、总计等项目。然后下面的每项的收支和支出都相应的填入,在总计处填上最终收益。 她前世常做这种东西,虽然时隔半年多,做起来仍然得心应手。 皇甫泽端瞅着妻子做出的东西,面色愈来愈奇特,嘴唇微张,显得惊讶无比。他在全国许多城市养了一大批探子,专门打探新发生的异事和朝廷的要闻,要说帝都发生了什么没有他不清楚的,可以妻子做出的东西简直闻所未闻。 叶慧让墨琪把做好的表格递给林总管,见到他拿到表格后,露出满脸的惊愕,捧着表格看了好久,眼珠瞪得都要突出来。 她重新拿起杯子,悠闲的道:“就按这种方法记账,把你从前烂账重新统计好了,再拿来给我看,到时候我会挨张逐个的对照库房的货物进行检查。” 林总管收起之前的轻视:“新奶奶,这一年的账目全用表格重做一遍只怕要一个月,府里一大堆事情等着老奴办理,实在腾不出这个时间出来。” “我没说过要你把这一年账册都做完了呀!” “老奴谢新奶奶的体恤。”林总管松了口气。 “先别谢得太早。”叶慧淡淡一笑,唇形撩起款款的弧度,浅言道:“我要你把十年之内的账册全部用表格方式统计出来,至于府中大小事务,你不必担心,左右还有我这个主人在不是吗?” 十年账册,这得做多久?林总管脸色发白:“新奶奶” 皇甫泽端把手里的茶杯往桌案顿了一下,淡淡的道:“林总管年纪大了,与其从早到晚管理府中事务,太过辛苦,现在奶奶做主为你找点轻松的活儿,还不知感恩吗?” “老奴遵命。”林总管哭的心思都都有了,现在才知道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不好惹,捧了桌案上的一大推账册,行了礼,躬身退出凝香苑。 皇甫泽端摆摆手,让余下的人都退出去,等房间静了下来,把一把妻子横抱起来,喜滋滋的朝卧室走去。 “真看不出娘子还有这样本领,我一直看林总管就不顺眼。但他是爹从帝都打发来的,做事又挑不出错,不好多加责难,娘子今儿为我出了口恶气,真的很爽。” “林总管是你爹派来的?”叶慧秀目撩起轻愁:“我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古代大户人家的龌蹉事特多,争财产,争地位的,得罪了大家长不好说啊不好说。 “娘子太小看你夫君了,我还能让一个恶奴才爬到头顶上不成?” 林总管是有些毛病不假,但能认得清自个的身份,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把府中大权交给他。 “相公,我觉得林总管这个人比较怪,你看他长得一身肥肉不说,奇的是连根胡子都没有,还一副尖牙利嘴相,要不是知道他是男的,咋一看我还以为是位大妈。” 这种男人都适合去太监,再翘个兰花指,有够风骚。 “娘子的想象力真丰富,男人没有胡子是很怪异,可是天生不长胡子的也不是没有,有功夫去关心旁人,不如关心你夫君的感受。”皇甫泽端不好告诉妻子,林总管是个太监。 他把她放在床上,回手拉上帐幔。抬手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剥离下去,看见胸前颤动的丰盈,用手抚上。 叶慧媚眼如丝,抚住他胸膛,一点点往他的摸去。他感到身子一酥,立刻抓住她的小手伸进裤带的里面,握住自己胯间她感到握的东西愈来愈硬,嗔道:“天天做,相公还不够,赶明弄根绳子把这里系紧了,但你还胡乱发骚?” 皇甫泽端满脸黑线,俯身把她压下:“你这小丫头片子人不大,一肚子鬼主意,看来我要狠狠的收拾你,让你几天几夜不能下床。” 叶慧想起跟两位老公进行3p的辛苦过程,赶紧推拒:“你都说过比我大一半岁数,可以做我父亲,怎么还做出欺负小孩子的事情。” 他把她的两腿分开,瞅见中间的粉红色泽,两眼瞬间变得朦胧:“我娘子只是年岁小,心灵可不一般,我看你对四师妹和林总管说的话,不是小孩子能说出的,我的娘子不简单呢。” 所谓做贼心虚,大概是穿越后遗症作祟。叶慧心里发毛,装着非常委屈的模样道:“我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千里迢迢的背井离乡,在你们这些武林高手面前还不准动点小心眼儿,难道让我装傻子被你们欺负?不说别的,你手臂那么粗,单是轻轻一抡就能让我筋断骨折。” 叶慧想起自己的前世,被老爸老妈和大哥从小爱护到大,虽说后来工作了很辛苦,但苦中有甜,家庭的温暖总少不了。穿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凡是做什么都要思前想后,生怕做了什么不合体不规矩的事贻笑大方。她想念前世的亲人,想爸爸妈妈,对他们来说,自己已经是死了的人,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 叶慧心头酸苦,眼泪扑簌簌的流满了两颊。 “娘子怎么了?”皇甫泽端心头猛的抽痛了一下,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泪水:“别哭,别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哪儿难受,我叫发财去找大夫来。” 他正要起身,叶慧猛的抱住他的脖颈:“哪也不难受,只是有些想念家里的亲人。” “这样啊,娘子别难过,也许用不了多久为夫就会带你回帝都。出门在外,女人家都多愁善感,要不怎么说男儿志在四方,女孩子宜家宜室。唉,娘子真是小孩子心性。”他坐在床上,把她用锦被包裹了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她脊背:“别乱想,该睡觉了,从昨天下了山门就开始赶路,一定是把你累着了,休息一晚上明早就好了。” “可是相公不是很想做吗?”自从成亲,他每天都在欲求不满,好像不知疲惫似的要她,真不明白哪儿来的那么大精力。前世在网上看帖子,说男人一经得到了甜头,一晚上做七次都不知足。 她的两位老公都是各中高手,秦宇航一夜中也有过七八次的时候,皇甫泽端也有过。但后来他们看到她很辛苦,便减少了次数。 皇甫泽端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让你好好休息一夜,明早起来为夫会连续要上三次,娘子要有心理准备。” 三次,还好,幸好不是六次!叶慧松了口气,在他怀里甜甜的睡去。 皇甫泽端看着妻子睡熟了,把她放在床上。躺下来搂她入怀,但高涨的欲念一直折磨身体没得到半刻好过,想要她,又不忍心,这一夜半睡半醒,糟糕透了。 天刚蒙蒙亮,他实在忍不下去,对着那张红唇亲吻,深处舌尖启开珍贝一样的牙齿,里面的小舌很甜很滑。他脑袋一晕,忍不住把那舌尖吸进自己嘴里。 他一手揽着她的后颈,一手覆盖她胸前的丰软,不觉的用力揉搓。 叶慧睡得正沉,被撩拨得很不舒服,翻了个身,用脊背对着他。 皇甫泽端停了停,非常无奈,可是妻子的脊背也很美,很具诱惑力。他一双手绕到她前面,仍抚摸着她的胸部,埋头吻着她的后颈,用的突起摩擦她的臀。 “嗯!”他找到了那个让他*的之处,缓缓挺入,因为太紧致,只进入很少的一部分,但已然足够。他一只手下移,抓住她的臀瓣紧紧的贴向自己,他身子同时前挺,慢慢的蠕动起来。 “相公,你在干嘛?”叶慧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体很热,体内有根东西弄得她很舒服,又有些难受。正要翻身,身子忽然被圈紧,耳旁传来粗重的呼吸:“别动,要到了。” 她感到体内的物体加快起来,没过多会儿,一股滚烫的热流注入里面。 “感觉到了吗?娘子?”他喘着粗气,凑在她的耳旁问,脸上全是得到满足后的愉悦表情,像吃到了蜜似的。 “嗯,相公,还要”叶慧小声乞求着。他到了,她才醒来,刚被点燃的身子还在难耐着。 “为夫昨晚说过,要给你三次,一定算数。”他恶劣的笑着,没从她体内抽出,而是直接开始下一轮的蠕动 天色还早。 作者有话要说:(为周五入v存稿,明天不更新,周五连更3章) 为防盗,会在每次更新的最后一张加上一张防盗章节,手机用户不容易辨认,记得最后一张不要订阅,就算订阅了也没关系,就当提前付钱。 我会在第二天换成新更的章节,但在后面还要加上一章防盗章。 晋江vip规定每次修文不能少于原来字数,所以字数只多不少,不会让亲多花钱。 (紫琅文学) 28新章节 叶慧被二老公一连要了几次,累的又睡过去,这一觉直到大晌午,阳光透进纱帐格外刺眼,睁开眼帘瞅了瞅,身旁早已没人了。 墨琪端着水盆进来:“皇甫姑爷说有事情要办理,一大早就带着周寻和商鸿出去了。走前交代奴才,说小姐想上街买衣物首饰什么的,箱子里有是金叶子和银票随便拿就是,别忘了带上发财随身保护,发财的武功不弱,等闲的几个人很容易对付。” 上街?她上面时候说过上街了,不过既然来到萍州城不到处逛逛似乎很吃亏。 “你去叫人烧洗澡水,我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昨日刚进凝香苑,被皇甫泽端带着随处参观了一遍,看到浴室在隔壁,与卧室一门之隔,整间都是用彩色石头的砌成的,装饰非常豪华,看着就喜欢。可惜昨晚吃饭完就累了,现在说什么也要洗个痛快。 墨琪把话交代出去,便有专门的人去烧水,不多时烧好了。 叶慧走进浴室,泡了很长时间才出来,在墨琪的侍奉下穿好衣服。经过前几日那场的暧昧,她已经允许他近身侍奉,但若说彻底接纳他,还需时间磨砺。 墨琪先找了一套雪衫绯色留仙裙,这件裙子非常漂亮贵气,是身体的前任出嫁前从娘家带了嫁妆之一,款式是帝都最流行的,在西羌交壤的萍州穿上这样一件新颖别致的衣服去逛街,要说不引来人们的奇异注视是不可能的。 叶慧只是单纯的想去逛街购物,又不是参加宴会,没必要穿成这样,便换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穿了。 临出门,墨琪把一块碧绿晶莹的龙形玉佩用丝绦系在叶慧的脖颈上,道:“这是皇甫姑爷临出门交代的,说此玉是采自昆仑山顶,极具灵性,能辟邪,遇事能逢凶化吉。” “看样是块难得的好玉。”叶慧拈了龙形碧玉佩,见色泽温润通透,触手升温,比之秦老娘身上五颜六色的环佩可说是珍奇和瓦砾的差距,但若说能辟邪却不大信。她前世是无神论者,一切神神叨叨的事件都懒得理会。瞅了会儿,顺手把玉佩给掖进衣襟里去。 萍州是西域连通中原的重要交通枢纽,其繁华之处不比中原地区差。虽然受去年的一场旱灾的侵袭萧条不少,但经过地方官的精心治理,加上今年的雨水充足要好了许多。 与中原的木质建筑不同,这里的房屋主要是土石结构。因为木质很珍贵,不是大多数人家用得起的,当然想皇甫泽端这样的贵人除外。 叶慧带着墨琪和发财随意走着,她对于首饰和衣服的品味要求极高,一般的东西入不了眼。古代的首饰制作工艺很讲究,花样也繁复,但给她的感觉过于厚重,且品种单一。 走了几家铺子,只选了几样发钗和手镯。对和田玉制成的手镯格外喜爱,好不容易挑了一套。把手镯戴在腕上,左看右看,奶白色的羊脂玉在阳光下闪着油油的光泽,看得她欣喜不已。 前世她就特爱这东西,但是大商场里的质地好的玉镯都在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普通货色她又看不上眼。只能隔着玻璃流口水。至于上千万的玉镯子,想都别想,那是用来当传家之宝的,想买也得有人卖才成。 身上的东西值钱了就有贼惦记,这贼也是个专业的贼,要不怎么认得出镯子的价值。 就在叶慧出了铺子不久,两个满脸痞气的年轻男人一左一右突然挤开墨琪和发财,冲她过来,一个抱腰,一个去撸她晚上的镯子。她的手又小又软,冷不丁的就被对方撸了去。 叶慧吃了一惊,叫声:“发财,快抓贼。”说话的工夫,膝盖往前,对着那人的胯间狠狠一顶。这一下她用尽全力,顶完后膝盖都在发麻。 那人疼得面色惨白,眼泪都流出了,可能是由于太疼了,连喊都没喊出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叶慧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稳往退了好几步,踉跄一下,向后跌倒,她以为会摔个仰八叉,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发生。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她:“还好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旁问着。 扶住她的是一名白衣男子,个头高高瘦瘦,一头乌黑的长发衬托了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宝石一样的眸子透着让人炫目的光。叶慧微微一怔,这个人好生眼熟,似乎在上面地方见过。 “小姐,你还好吧?”墨琪过来拉住一条手臂。 叶慧站稳了,见他一脸惊慌,这孩子自小长在内院,可能没见过这个,大概吓坏了。问道:“发财呢?” “去追抢镯子的男人了。”墨琪答着,朝主子露出担忧的眼神:“小姐没受伤吧?” 叶慧摇摇头,瞅了眼白衣男子,却见抬脚往地上的贼人猛的踩了一脚,啪啪两声脆响原来这贼人中了撩阴腿人缓过劲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被白衣男子发现踩断了肋骨。 “请问这位公子是?”叶慧施了个礼,这男子相貌出色,属于那种见过一次就难以忘记的,可自己偏偏记不得了。白衣男子面色微诧:“芙蓉镇客栈一别并不久远,小娘子竟然忘了在下。” 芙蓉镇,我擦!那个深夜闯进她房间的李伟晨,当时见面的情形非常尴尬。她未着寸缕被他当成人质抱在怀里,用来要挟刺客。这件事让她很窘,一直刻意的不愿意去想,没想到在边境地界又见到了。只听他慢悠悠的道:“我们不但在芙蓉镇见过,帝都卖脂粉的铺子也见过一次。小娘子不记得了?” 记得,怎能不记得?话说这位公子还是宝华长公主相中的面首呢! “这位小娘子,芙蓉镇的事情一直没找机会向你致歉,既然在此巧遇,不如在下做东去如意楼要桌酒席,向小娘子赔罪。”李伟晨静静的说,灿若星辰的明眸,有宁静而清和的气息。 赔罪?叶慧笑着摇头:“那天的事情我忘了,你也不用挂怀,这样对大家都好。”那夜的荒唐事按颍唐国传统,应该是男人吃亏吧!若有心者知道了传出去会对他的名节不利,万一以后成了亲,难免遭到妻子的嫌弃。 李伟晨脸色变了变,他自问向来受女人欢迎,只要一个小小的眼色就能让女人对他产生好感,今天竟然失灵了,是她眼界高,还是自己的魅力欠佳? 叶慧瞅了眼地上的哀嚎的贼人,这位也真够倒霉的,先是挨了她一记撩阴腿,后是被李伟晨踩断肋骨也算报应。 “师奶奶,偷镯子的贼人拿住了,可惜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大老远,发财把一名鼻青脸肿的猥琐男人用腰带五花大绑着拽来。 到了近前,发财把贼人一脚踹趴下,骂道:“xx你老娘的,我把你个短把的瞎眼鬼,敢在我发财大爷眼皮子低下偷东西,看等下交了官挨个的打出你们蛋/黄子。” 叶慧前世就对小偷心存恶感,她所在的城市治安差,逢年过节是盗贼最猖獗的时候。被偷窃,被抢劫伤害的事屡见不鲜,数都数不过来。她吃过几次亏之后上下班连个包都不敢拎,生怕被顺手牵羊了去。 “现在怎么做,要不要报官?”叶慧对古代官府所知不多,是否存在官贼勾结的龌蹉事不知道,但前世确实存在的,小偷通常都要向警察交保护费,警察是小偷的强大有力的保护伞。 “当然要交官了,难不成放了他们?”发财第一次抓贼,十分振奋,说话时连眼睛都是亮的。 自古中国人都有瞧热闹的习惯,出了抢劫的事,早围了一大群百姓过来,对着贼人指指点点。有知道底细的说,“小娘子有所不知,这两个贼人是惯偷,一个叫李文昌,另一个叫赵书阁,仗着衙门里有人,整日为非作歹,偷鸡摸狗。专捡体质娇弱大姑娘小媳妇来抢劫,得了手分一半好处给衙门里的同伙,送进衙门就等于放了他们逃生,出来后还要偷的。” “李文昌,赵书阁,怎么贼人也有这样文雅的名字?”叶慧莞尔,这二个名字挺耳熟的,好像是两个盗文网的名字。话说,她前世经专捡此二个网站看霸王文。 “二贼从前是城内读书人家的子弟,嗜好赌博,欠了一屁股赌债,把家产都输光了。没了来源就出来抢劫,还勾结了衙门里的人跟他们一起作恶。他们爹娘都被生生的被气死了,忒不是东西。” 叶慧淡淡的道:“那他们的确该死。”连爹娘都给气死了,这种人活着实在多余。” 被发财踹倒的贼人目露凶光:“识相的赶紧放了你家爷爷,待会进了衙门不定倒霉的是谁?” “嘿,敢这样对我师奶奶说话,有几颗脑袋你?”发财抬手给发狠话的贼人一大耳瓜子,他这一下用内力,直打得贼人牙齿掉两颗,哇的吐出一大鲜血。这贼人也硬气,虽被打,还在不断的咒骂。 李伟晨眉间透出一抹寒意:“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要我倒霉。”反手一抽腰间长剑,寒光一闪,噗噗几声,二贼的四只手落在地面,断腕处登时血如泉涌。 他出身高贵,向来只有欺负别人,从来没被别人欺负过,哪能被两个小贼吓住。 二贼被砍去了手,脸色死灰,哀嚎不已,先前的那个胆小,哀嚎几声就昏了过去。 “不好了出人命了。” “被官差逮到不好说,快逃。” 围观百姓发一声喊,都逃了干干净净,整个街面在极短的工夫冷清下来。 秦宇航在芙蓉镇杀人那回,叶慧被桌布遮了头,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可说第一次看到,只惊得脸色发白,趔趄了几步,被墨琪一把搂在怀里:“小姐,小姐!”他生怕主子有失,顾不得心头惊惧,急忙抱住她。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29新章节 “这位小娘子,你还好吧?”李伟晨方知自己的鲁莽,朝前走了几步,用身体当住后面血腥场面。 叶慧定了定神,抬手抓住他:“还傻站着干嘛,赶紧逃啊!”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墨琪,不忘招呼发财:“快跑,待会官差来了都得蹲大狱。” 身为一个老实本份的市民平生就怕两种人,一种是强盗,另一种是警察,前者碰到了会被谋财害命,后者碰到了会被纠缠不清。现代社会都要远远的避开他们,别说古代了。 叶慧生怕摊了官司,招呼身旁的几人急急忙忙的逃离。专捡偏僻的小巷进,一连跑了好几条街,累的气喘如牛,却是再也跑不动了。 李伟晨仍是气定神闲,脸上不见半点紧张:“不过伤了两个小贼而已,你不用怕成这样。” 叶慧唇角讥诮的牵动:“伤人的不是我,进了衙门我自会没事。别看你金紫光禄大夫家的公子,但如今潜逃在外,犯了事恐怕不好表明身份吧?” 宝华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面首逃跑,那得丢多大的脸,派出缉拿他的人手很可能不止芙蓉镇的那一伙。 李伟晨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伸手在她胸上撩起一线红绳,炫彩的黑瞳透出疑惑色泽:“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块玉佩?”他是二品大员的儿子,出席过宫廷宴会,岂能没见过这等皇族凭证。从玉佩的等级来看,只怕除了亲王才能拥有。亲王,按颍唐国的律法只来是皇子才资格做亲王,老皇帝一旦去世,亲王就会退到郡王位置。 叶慧低头一见,才知道衣襟里的龙形玉佩经过刚才的一顿跑窜了出来,从他的手上夺过:“不关你的事。” “小姐,你看我们跑到哪儿来了?” 墨琪好奇的瞅着这条街,每家大门口都站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少年对着过往的女人调笑,时不时的伸过去咸猪手摸两把,然后发出放肆的笑声。更有那敞着窗户的楼上发出丝丝缕缕的细吹细唱,菲菲之音,清新委婉,动人心魄。 “师奶奶,这里恐怕是萍州城内有名的流花街,要是被我师父知道我来了这种脏地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咱们还是离开吧!”发财脸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望着街边的花哨少年。 流花街! 叶慧瞅了瞅街两边的各式各样的牌匾和门口招揽生意的男人,原来是古代的烟花之地,就像旧年月北京八大胡同,里面妓院多如牛毛,远近有名,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好,我们离开。”叶慧正要转身,却见对面街上来了一群手持兵器的青衣捕快,引路的是两名百姓,发现她的所在,立刻指引捕快追过来。 “坏了,师奶奶,那二个领路的百姓是刚才看热的,认识我们,赶紧逃吧!”发财是乡下长大的,对捕快天生就存着恐惧心理。 这下倒霉了!叶慧大恨,每次遇到李伟晨都没好事,这个扫把星。不及去想,一手拉着发财,一手拉着墨琪,拼命的往另一条巷子逃跑。 “小姐,那位公子被抓到怎么办?”墨琪心善,边跑边问。 “那位公子侠义心肠,最能急人之难,让他殿后,兴许还会感激我们给他出风头的机会。” 叶慧气恼李伟晨给她带来的无妄之灾,说着嘲讽的话,这种人在前世有个形容词叫做脑残,她却忘了古人管这样的人叫重义气。墨琪思想单纯,竟然相信了,好感大增,等到日后李伟晨成为叶慧侧夫之一,难免在生活上对他照顾有加。 “师奶奶,我们进了一个死胡同。”发财突然叫起来。 叶慧这时也发现了,选在今天逛街真是背到家,后有追兵,退是不能退,正好胡同里有一个角门,急走了几步,伸手一推,门是虚掩着的,心头一喜,招呼身后二人进入。 院子里很宽敞,房子左一排,右一排的,房前屋后时不时的看见三五成群的男女聚在一起打情骂俏。目光一转,一处树荫下,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用在一起热吻。 发财“妈呀”一声喊出来:“感情咱们跑进了窑子里,这可怎么好,被我师父知道还不把腿打断了。上个月我娘还惦记把村西头的马翠花介绍给做媳妇来着,这下完蛋了,亲事要告吹。”他边喊着,边用手指捂住眼睛,可是由于好奇,透过指缝偷看树荫下那对男女的激情表演。 叶慧往他头上敲了一记,斥道:“赶紧给我闭嘴,再穷嚷嚷当心我把你卖到这家窑子天天去接客。” 发财赶紧闭上嘴巴,他可天鹰门的最前途无量的内门弟子,要是被卖进了窑子这一辈子都别想洗清了,老爹老娘也不会再认他做儿子。 叶慧轻轻蹙起,进了窑子也没办法,出去有可能遇到官差,先待上半个时辰再找机会离开。唉,要是被两位老公知道她逛窑子只怕不好说。秦宇航凡事由着她的性子,对她可说宠到了极点,但皇甫泽端个性比较阴暗,有时候她挺怕他的。 “发财,今天的事你不准说出去,要是被我知道从你嘴里露出半点风声,你看见他们了吗?”她指指那些卖花俏的卖笑男子:“我就把你卖到这里跟他们一样。” 发财赶紧证明自己:“师奶奶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一旦被人知道他来了妓院,名节就全毁了。 “跟我走,像逛街一样随意,不要紧张。” 古代的窑子像现在的夜总会,都是服务场所,谁也不会对谁好奇。 叶慧装得大大方方,像找乐子的客人似的,稍微一打听得知这是流花街最有名的一等妓院,领头的几名花魁的都是当地有名的哥儿。 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老男人听说来了客人,扭腰晃臀的走来,看了看叶慧的身旁的两位俊秀少年,眼睛一亮,抬手朝墨琪脸蛋摸了一把:“好嫩的货色,是不是雏儿,先说好了,不是雏儿卖不上价钱。” 墨琪眼中现出羞恼,使劲推开老男人。 老男人把她当成人贩子!叶慧冷着脸:“规矩点,他们是我的随从。” 带着男随从寻乐子,也不是没有。老男人看见叶慧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的主,忙堆了笑脸:“哎哟,这位小娘子够俊俏的,是想开房间,还是想听曲,可有相熟的哥儿,我去给你喊来两个。” “没有相熟的哥儿,你给我准备一间屋子,随便找个唱曲的哥儿过来就行。”叶慧向墨琪使个眼色,墨琪接到,往老男人手里塞了一张金叶子。 凡是来了妓院客人不找哥儿寻乐子,会显得怪异,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小娘子真大方,你放心,我把我们家的花魁给你找一个,保证侍候小娘子舒舒服服的。”老男人接到金叶子,眉开眼笑,冲着树荫拥抱的男女喊道:“二明过来,别在那儿发春了,快去把虹文公子请来,就说来贵客了。” 叫二明的男人正吻的情急,拉着那女人要开房,听到老男人的喊声,不情不愿的照着吩咐去了。 叶慧一行被请进了这家妓院的正屋三楼最好的一间,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布置和摆设有着域外风情。地中央摆了几张矮桌子,进来一下人把沏好的茶盏端上,叶慧端量了一遍,在一张矮桌前席地而坐。 叶慧逛街了许久,又发生李伟晨打上贼人一事,急得逃走,这时方觉得口干舌燥,顾不得妓院茶水苦涩,端起来喝了一大杯。对墨琪和发财道:“你们也喝一杯。”把桌上的茶盏推给二人,她又倒了一杯,端起来慢慢饮着。 “这位小娘子,听说你要听曲,我们虹文公子到了,他唱的曲子客人们最爱听。”门被推开,二明领进来一名抱着一面琵琶的年轻男子走进来。 叫虹文年轻男子在对面盘膝而坐,把抱在怀里,瞅着对面是个容貌标致的少女,眉间现出喜色。他被几个西羌老女人包了好几日,早就厌恶,尤其羌人身上的狐臭味更让他恶心,刚才告知陪客人还不情愿,现在一见登时欢喜起来。放柔了声音道:“请问小娘子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叶慧缓缓喝自己的茶,冒烟的嗓子好多了。她躲灾的,又不是逛窑子的,哪有心情听曲子。虹文有些失望:“小娘子要是喜欢,小生不如献上一曲十八摸。” 十八摸,那是什么曲子?叶慧连眼皮也没抬,仍道:“随便。” 虹文叮叮开始弹琵琶,细细嗓音唱了起来:“摸呀摸,大姐的咪咪边,两个咪咪圆又圆,好像出笼的包子鲜, 哎哎哟,好像出笼的包子鲜。摸呀摸,大姐肚/脐子,小小的肚/脐圆又圆,好像一枚小金钱。摸呀摸,我越摸越喜欢” “咳咳”叶慧一下子呛到了,咳得眼泪都流出来。墨琪递过手帕,她擦了擦,对唱曲的年轻男子道:“那个你换一支曲子唱。” 虹文愣了愣:“要不唱大小子假正经?” 叶慧郁闷了:“我说你能不能唱首文雅的,比如蝶恋花,清平调什么的,再不成就唱歌乡间大鼓。” 虹文显得几分委屈:“爹爹没教过,再说来寻乐子的客人不都喜欢这样小曲吗?”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有人在呼喝,有人在挨间的砸门。 (紫琅文学) 30新章节 发财脸色一变,赶紧推门出去查看,没到半分钟又回转来,满脸惊慌:“师奶奶不好了,大事不好,那些捕快来搜查了。” 叶慧手里的茶盏落地,只说了两个字:“快逃。”古代衙门黑暗,就算使了钱,只怕要受到皮肉之苦,想到万一赤身露体的受刑,汗毛都竖起来。她跟颍唐国女人观念不同,当着那么多男人不穿衣服还不如死掉算了。 “师奶奶不行啊,楼下全是捕快,起码有十几个。”发财哭丧着脸,要是他一个人还有本事逃走,但是丢掉了师奶奶,被师祖知道他临阵脱逃,便是有十颗脑袋也够砍的:“怎么办,师奶奶,被人知道我在窑子里就完了,可怜我还是个处男,一辈子的污点都洗不清了。” “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卖进这家楼子接客。”叶慧正在头疼,被他的一顿喊心头更烦,心里把李伟晨诅咒了一百遍。 “你们被官府追缉?” 虹文把怀里的琵琶放下,惊愕的瞅着容貌清丽的少女。 “是的,你可有办法帮我逃过一难?如果你帮了我,日后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帮你做到。”话音一顿,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改口:“前提是不能让我成了亲,我家里已经有二个男人了。”要是被老公们知道她从烟花柳巷收了一个男人回去,想到皇甫泽端的逼人视线,她就从心底毛凉风。 虹文呵呵一笑:“我不会做你男人的,我想让你赎我出去。” 赎他出去,小事:“成交。”叶慧爽快答应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不禁催促:“你倒是快啊,再等一会儿我就死翘翘了。”官差抓不到李伟晨,一定把她当凶手,真是招谁惹谁了。 随着蹬蹬的脚步声,搜查的人很快来到了三楼,她的心也跟着砰砰跳起来, “跟我来。” 虹文把三人带进里间,用力靠墙的一个柜子推开,却见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回身把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交到叶慧手里:“这里从前关了我们爹爹的妻子,不过她后来死了,就空下来。” 叶慧望着黑暗的密室,感到瘆得慌,里面会不会留下死者的魂魄,会不会突然扑过来夺舍? 虹文急道:“你们到底进不进,没时间了。” 叶慧接过他手里的烛台,心惊胆战的走进里面那个黑窟窿,祈祷里面不要有鬼魂!发财和墨琪都跟在后面进去,虹文正要关门,却见人影一闪,一名白衣男子从外间的客厅进来,飞身进了密室。 李伟晨,又是这个丧门星!叶慧满脸黑线。却听李伟晨对发愣的虹文道:“我跟这位小娘子是一伙的,刚才我在隔壁房间躲的。你只管把密室关严实,等我逃了这一关,会加倍的报答你。” 虹文把柜子推回原位。 叶慧擎着烛台,寻了一个破烂柜子放好,打量着这间密室,顶多十平米范围,墙边一张破床和一个柜子,再加上四个人,显得十分拥挤。 “小姐你说,妓院老鸨的妻子鬼魂会不会还留在这里?”墨琪自进了密室就心绪不宁,这会儿忍不住问出来。 “放心好了,这世上没有鬼。” 叶慧说了这话,却连自己都不信。要真没有鬼,那自己从哪儿来的。 前世她不信鬼,但现在不得不信了,如果真有鬼魂,会不会对她夺舍?虽然她也夺了别人的舍,但是谁要敢夺她的,她就跟它拼命。想这里,恶狠狠的朝李伟晨道:“是你把那些捕快引来的?” 李伟晨很无辜:“我没有,我在前面逃,他们随后就追来了。” 这还不算引来,她真想掐死他。 发财忽的紧张,小声道:“师奶奶别说话,外面有声响,捕快很可能搜到我们刚才待的屋子了。” 叶慧立刻凭住呼吸,细听外面动静,只听门被踢开,随后很多人的脚步声,呼喝声,翻箱倒柜声,闹腾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便离开了,接下来一片寂静。 险情总算度过,叶慧松了口气,发现手心全是汗水。一抬头,瞧见李伟晨充满关心的眼眸,登时恨从心起,骂又不知道如何骂,只好转过头不理会。 不知过了过久,传来柜子被推开的声音。 外界的亮光透进黑暗的密室,叶慧感到终于见到曙光了。 一行人走出来,李伟晨和发财帮忙把柜子推回原位。 “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楼子,等风声过去,你们就可以离开。” 叶慧仍在刚才藏身的地方:“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密室?” 虹文想了想,道:“那是多年前,我们爹爹用来囚禁他妻子的地,把她舌头割去,眼睛剜掉,耳朵弄聋了。后来把她活活的给折磨死了。担心尸体发臭,某天晚上悄悄的运出去。那会儿我还小,半夜上厕所,看到爹爹鬼鬼祟祟的,就偷偷的跟着,意外被我发现了。” “为什么要折磨他妻子?”叶慧惊骇。 “因为因为爹爹恨妻子跟他和离,想跟别家年轻漂亮的男人成亲,他就把她关起来报复。”虹文眼神动了动:“你们千万不要说不去,虽然爹爹对妻子不好,但对我还是不错的,我不想他掉脑袋。”他说出压在心头多年秘密,感到顺畅多了,这件往事总让他睡不好觉,心里像坠了大石一样。总想找人分担,这回算找对人了吧。 “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我们知道你的秘密,你知道我们的,公平合理,谁不会出卖谁。”叶慧笑了笑。 就在此刻,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立在门外,满脸严厉的望着她:“娘子,天色不早,跟为夫回家。”男人大踏步子走进来,一把将横抱入怀。 叶慧被他悬空的抱入怀里,心头扑扑直跳,皇甫泽端!我的天,他怎么找到妓院来了,怎么知道她在妓院避难? “相公,你怎么找来了?” 皇甫泽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鼻息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萍州是我的地牌,想找个人还不轻松。” 叶慧嘴角轻扯,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颈:“相公的地牌,我家相公不简单,让我想想,唔”她做了个思索状:“相公很可能是萍州最大的商家,每年都向朝廷官员贿赂,所谓官商勾结就是这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会在最后一章加上防盗章节,大家记得不要订阅最后一章,就算订了也没关系,第二天会换成本文章节,由于vip字数不能少于原本字数,所以不会让亲多花钱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