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真的很快乐(np)》 第一章达月(h) 秋日渐近,新达月越发容易困。今天没什么病人,她在厕所里洗手的时候对着镜子突然发起呆,达月总觉得自己该换毛了。 在这一点上,新达月有点神神叨叨的,像个小神婆,她上高中的时候还老是说自己前世是狐仙呢。但她最好的闺蜜金宝儿就爱她这一点。宝儿总说她身上那股玄不愣登的劲头迷死个人,斩了多少少男心呢。 真的,新达月上高中的时候,不是学习最好的那个,也不是最漂亮的那个,脾气也古怪翘气,可“魔力”大着。就是有人为她前赴后继,女女男男,无怨无悔。然而达月心大,有时候这种心大极其伤人,再滚烫的心都能被冷伤。这么些年,能留在她身边至今的也就是宝儿了。 合该她跟宝儿投缘,这不,手机上跳出来的微信不是她是谁。 大咧咧一条语音,宝儿声音甜死人,和她性格完全不符,嘴里宝宝贝贝乱叫:“达月,贝贝,下班了没,来做头发不,地址我发你。” 达月笑了,宝儿和她真是心有灵犀,她才想到换毛呢。 晚上见到罗绮的时候,她已经又换了个新发色了。虽然和原来那个也没什么大区别,太跳的颜色又染不了,换来换去也就是冷棕暖棕栗子色之类的。不过罗绮对她身上哪怕一点点的小变化都能察觉入微,他用含笑的眼神在她头发上抚了抚,达月就知道他这算是“夸”过了。 罗绮就是这性格,也许在课堂上说太多话了,生活里倒显得格外文静含蓄。 达月脱了鞋洗了手换了衣服,才从后面摸过去,顺便揉了揉罗绮的臀肉:“找什么呢?” 她老公身材修长,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该灵活的地方灵活,达月对这点还是挺满意的。 罗绮身体一颤。本不该有这么大反应,可达月在床上花样多,喜欢弄他玩他。她前几天说想开他后门,尽管他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他还是仔仔细细做好了准备,现在还隐隐有点腿软。 “啊,找到了,”罗绮终于摸到了想找的东西,指甲剪。家里的活都是罗绮干,东西也是他归置好,哪个东西放在哪都有数,肯定又是上次达月用完随手放的,害他找不到。 他把达月的手拿起来,轻轻拍了一下:“别乱动。——又长倒刺了是吧。” 说了罗绮对达月观察入微,今天她一路上总是去摸大拇指旁边的那个倒刺,她自己都不在乎的小毛病,罗绮心里都有数。关键是看她的手动来动去,他心里莫名跟着着急呀。跟达月说,达月肯定又大手一挥:“你别看不就完事了。”罗绮只能闷头憋着,想着回家给她剪了。 剪了倒刺,罗绮心里舒服了,去做饭了。达月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笑一下。 达月家的氛围就是这样,两个人都不太多话,也不嫌安静。结婚叁年,罗绮每天单位和家两点一线,偶尔两个人出去旅游。 罗绮和她不是自由恋爱结婚,也不算媒妁之言,严格一点应该算是“达月之命,达月之言”。说起来都稀里糊涂,达月甚至没和他谈过恋爱。罗绮是她大学里的学长,但她们熟悉却是因为罗绮的弟弟文袖。文袖的事情平息后,她们也就没再联系。没想到几年后他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是新达月的声音。她问他,小绮,结婚吗?仿佛在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而他的回答是一个字,好。一切尘埃落定。 罗绮自认并不深爱达月,他不懂什么叫深爱。他天生感情淡薄,缺乏激情的要素。罗绮清瘦,他吃胖一点更显菩萨相,宜男宜女,眉目秀长,唇不点而朱。小时候他眉心点个红点点,就是个精致的佛娃娃。每次去庙里烧香,小小的他静跪在下头,大大的佛于高座垂目慈爱,简直美好得让人难过。比起从小主意大本事大的小弟弟,反而是这个大儿子更让家里担心。他母亲说,小绮心独。 小小的佛娃娃逐渐长大,变成少年,男人,青年。罗绮像个独自来人间探险的小孩子,颤颤巍巍地走,遇到什么都好奇,都认真。他对婚姻好奇的时候,达月的电话出现了。 他对人和事的兴趣都不能长久,放下一件探索过的事对罗绮来说很容易。现在他把婚姻这个东西当成课题一般,拿出最大的劲头钻研了叁年,也该是有点倦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他说了什么时候算过?这个家一向是达月做主。他的命运也是达月做主,她一声令下,他万死不辞。达月占领了他生命里最多变的部分,剩下的再静水深流,也是跟着达月划的方向走。这是罗绮给自己选定的方向,他的方向就是达月。 沙发上,达月抚过他的胸口,指甲轻轻拨弄着乳头,似有似无,缠绕着,心脏都紧缩。 罗绮呼吸有点急促,他紧紧抓着达月的袖口,眼睛有点渴望,又有点哀怨地望着她:“月月,去床上……去床上好不好。” 新达月真像只狐狸,坏透了。她朝他的脸轻轻吹口气:“叫我什么?” 罗绮顿了一下,结婚叁年了,她的恶劣他早就熟知并习惯。他除了被她摆弄还有什么办法呢?他低低叫:“姐姐,好姐姐,饶了我吧……”罗绮年纪比她大,平常为人也稳重从容,显得成熟,和新达月站在一起像兄妹。可达月坏呀,她就是要逼着罗绮喊她姐姐。罗绮喊了,那张秀美又端庄的面容染上红晕,湿润润的嘴唇妩媚又无可奈何地轻轻张开,像是被妖精拽下红尘的佛,堕落,却包容你的一切欲望。 达月看得入迷,凑上去吸吮他的唇肉。罗绮顺从地把湿热的舌头探出来,和她纠缠着。她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每次她和罗绮肉贴肉的时候,她都能闻到这股香气,像檀香,又更清凉,达月觉得自己在这股香气里好像舒服地像是回到了子宫,脑子里一片金黄灿烂,温暖又诱惑。她要不够,要不够,发了狠地钻啊,缠啊,要啊。罗绮被她弄得气喘吁吁,眼泪汪汪,手在她背后无力地紧抓。他何尝不舒服呢,达月的吻技简直一绝,光这样承受着,他底下早就又硬又湿,两粒乳尖在摩擦中颤抖,胀痛着叫嚣存在感。 原本罗绮的乳头并不敏感,只是达月喜欢作弄,调教到现在,它们已经成了不被狠狠拧、啮就得不到满足的骚粒。 罗绮的泪水已经顺着滑到了滚烫的耳垂,他的喉咙间被弄出不像他会发出的呻吟声,喉结滚动了一下,颤着吸气道:“月月……啊、姐姐,姐姐……我们……嗯啊……去床上吧嗯、姐姐……” 达月摸了一下他的下身,笑他:“真硬,开始发骚了?” 达月最喜欢的就是罗绮在床上很容易流泪,他的泪腺和感官连接得过于直白,不过流泪只是下意识的,真正哭出来还需要再进一步努力。这么想着,她又摩挲了一下他在床上分外敏感的后颈肉和腰侧,感受到自己在罗绮控制不住的呻吟中已经湿了很久了。 回到床上终于让罗绮安心。在这一点上他分外古板地觉得,亲密事只能在床上做。这个“弱点”被坏蛋达月发现后,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被玩得浑身发红颤抖都是常事。 罗绮终于可以掌握一些主动权了。他将舌头探进去,熟练地寻找着达月身为女人最重要的快感密码。罗绮总是做每一件事都这么认真,尤其是有关达月的事,无论是剪倒刺,还是舔阴蒂。达月懒洋洋半躺着,脚顺着他的肩膀滑下去,不知轻重地玩弄着他略有肌肉的胸口,让他放在唇舌上的注意力被分散,又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训斥他的分心,由“训斥”作由头又可以加重脚上的动作。 达月总是爱这么玩他,罗绮闷闷地,报复似的加重了舌上的力道,换来达月对他头发不轻不重地一揪。头皮上的力度介于刺痛和有感之间,骚浪的身体把它们转化为了兴奋和快感,罗绮把脸埋的更深了一点,不用达月强迫,他自己就可以忍受着略微窒息的不适,让达月被舔得更舒服。 “小贱货,越来越乖了。”达月调笑,漏出几声急促的鼻息和闷哼,让罗绮觉得倍加满足。床上的语言羞辱让他兴奋,他觉得自己下贱又淫荡。 达月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湿润,蜜水汩汩。那一点不断被刺激,连底下的阴蒂脚都有被照顾到,快感不断积累,她已经能够看到那个巅峰。她用力摁住罗绮的头,他的呜咽让她的脸更加发烫。 “叫大声点!”达月胸口起伏着,闭上眼睛。一条尖锐的线在她脑海中紧绷。越来越紧绷。罗绮在她身下喘息着,他的声音被闷住,没法让达月听见他的声音,只好用舌头用力揉按那处软肉。 达月高潮了。她喘息着地往后一躺,松了手,满意地感受着罗绮依旧在按摩着那些地方,努力延长她的余韵。 达月休息了一下,把罗绮抱上来,他脸上湿漉漉的。有他控制不住流下的口水,有他的汗水、泪水还有她给他的蜜水,配合着他失神的神情,整张脸就淫荡到不行。见她一直看着,罗绮张开嘴给她看自己嘴里的液体,又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下去。 罗绮嘴唇还微张着,可以看到里面粉红湿润的舌头。达月把手指探进去,舌头乖巧地缠上来,口腔内壁的软肉也下意识吮吸着,她手指抽出去的时候还在挽留。达月笑了,想到他下意识的反应都是她一手调教的,成就感满满地升上来,达月轻轻亲了一下他湿漉漉纠结的睫毛。罗绮顺从地仰脸闭眼。 达月摸了一下,发现他底下也已经高潮过一次了,在她的目光下又有硬起来的趋势。罗绮有点害羞,他刚刚用手帮自己了。 “还想要吗?”达月如同一个大姐姐爱抚着他的敏感点,罗绮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在她手下渐渐又完全挺立。奶头又开始瘙痒。他说不出太直白的话,主动把达月按在自己胸口,底下的肉棒一下下戳着她的大腿肉。感受到达月闷笑一声后叼住那粒骚肉,另一粒也被揉玩着,罗绮舒服得腰都塌下来,支撑不住,坐在自己腿上。 达月带着他倒下来。在她手下他颤抖着射了第二次。高潮之前她开玩笑似的用手圈住出口,手不轻不重地玩着一边乳肉。罗绮终于哭出来,他声音都颤抖:“姐姐、姐姐求你了,给我、要了我好不好……呜……我是贱货、公狗……姐姐……用力一点、呃啊!!” 今天她不想吃他,就一直没让他进来。而且她都高潮过一次了,就更懒得用他那个东西了。加上罗绮自己也受不住了。男人真没用,高潮了两次就不行了。达月可以高潮很多次。罗绮的手指也是她调教出来的,很快让她又高潮了一次。她第叁次高潮在舒服得如同温水一般的抚摸中到来。罗绮仍然舔吻着她的耳根和脖颈,那是她除了阴蒂最喜欢被摸被舔的地方,如果她是只狐狸,有人撸这里的毛她会咕噜咕噜的。 达月有点困了,不过她还记得洗澡。罗绮洗完了以后给她吹头发。达月在吹风机的轰鸣里,一边喝着罗绮给她端的蜂蜜水,一边大声说:“罗绮,我想生个孩子。” 罗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了吹风机。达月转过脸,脸上还有点疑惑:怎么不吹了? 罗绮不知道说什么。孩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达月在结婚时就让他去结扎。她自己也不喜欢孩子,罗绮能看出来。 然而他是不可能违抗达月的方向的。就在他暗自觉得对婚姻这个课题已经研究倦了的时候,达月又送来一个新挑战。他就知道达月总是多变的,他摸不透也猜不到,这就是新达月。 然而达月还有更新的,她接着说的话,让他吹风机差点没拿住:“不过孩子肯定不会是你的,你有什么好的人选没?” 第二章文袖 达月显然是很认真的呢。她说要生孩子,就是真的决定了。尽管她害怕疼、孕吐、撕裂等一切怀孕会带来的生理痛苦。 达月抱着罗绮的胳膊,笑嘻嘻:“神仙给我托梦,说我命中该有此一女了。” 本来生孩子的是达月,生不生也是由她做主。然而她表示想要生了,却不会是他的孩子。 爱情、婚姻、生育本就是叁件事,彼此无涉。他想得很明白,他和达月结婚,不代表他要锁住达月、独占达月。他决意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她,但那只是他对自己单方面的要求。只求诸己。 何况就算这样,他自己都并不能保证奉献了爱情给达月,又怎么有资格对达月说什么呢? 可是说到这里,为什么他心里还会有点难受? 罗绮闷闷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有种仿佛要失去什么的危机感。这让他抱紧了达月,在她怀里深深汲取她的气息。然而他并不反对,达月的孩子想要和谁生,那是她的自由。 新达月对孩子的父亲有很多要求呢,罗绮认真总结了,主要有以下几个: 1.达月说,男人的精子质量二十五岁以后就开始下降,最好是要年轻的男人。这也是她把罗绮pass掉的理由,罗绮叁十岁了。这一条达月说得有理,他只能服气。 2.必须要长得好。说到这里达月摸了摸罗绮的脸。所以不能去精子库,精子库对男人颜值要求太低。国外的也不可以,达月不想要混血宝宝。生孩子是要对她负责的。长得丑,达月不开心只是一时的,那也不是她的脸,她很快就会有雌激素造成母爱滤镜。而孩子她自己不开心那可是一辈子的! 3.要达月有感觉。 前面的都还好说,最后一条可谓玄之又玄。什么样的感觉呢?达月说不出来,反正她说她见了就知道。 罗绮对待达月的事情一向是最认真的。他把这叁条在肚子里滚了滚。达月看完书,刷完牙,关了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见罗绮在一边说:你觉得小袖怎么样? 达月一翻身,罗绮接住她,手习惯性地放在她脖子侧面轻抚。这一妻一夫俩人眼神一对,默契地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罗绮轻声说:小袖还记得你。 罗文袖,罗绮的弟弟,比他小十岁,两个人虽然是亲兄弟,但不是同一个父亲,罗文袖是罗美寒和现在的丈夫结婚后生的。小袖不像哥哥乖巧安静,他能闹腾,主意从小就大得很。 他闹出来最惊人的一件事就是,十五岁的他疯了一样地迷恋上当时还在上大学的新达月。疯到什么程度呢,达月不想见他,他把自己送进了医院。小袖并不是在以死相逼,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在医院外面,达月见到了罗绮,那并不是两个人的第一面,却是两个人真正认识的开始。那一面给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达月当时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不像人,他眉心该有个红点。而那时的罗绮一眼看透了新达月的本质:这姑娘不是个好人。 上了大学的达月仿佛学会了收敛一身“妖气”,老老实实,淹没在人堆里。宿舍六个姑娘一起出门,她肯定不是最打眼的那个。偶尔有男生对她示好,那也谈不上“追求”,被达月的冷淡直接噎了回去。没想到这“妖气”不放则已,一放惊人,可不,就把小袖给祸害惨了吗。 对于两个人怎么认识,小袖咬牙不说,罗绮也没问达月。家里更关心也更需要解决的肯定是小袖,她们都明白这件事根源在小袖的执迷。 “无辜”的达月看了心里难道好受吗。小袖多漂亮个孩子,鲜活的时候精致得像人偶娃娃一样。现在却脸色苍白躺在哪里,浑身插满了管子。这个漂亮得像上天眷顾一样的孩子,难道上天就这么任性不管了,让他的生命被收走吗? 解决的办法是达月提的,她说可以找到人催眠小袖,让他淡忘这段记忆。罗美寒同意了,他爸爸也只好听她的。新达月确实没说谎,她找来的确实是权威的催眠大师,目的只是替换小袖脑中的一部分记忆,让他误以为自己只是生了一场病,忘记还有新达月这么个人罢了。人脑是最擅长遗忘的。 罗绮和达月结婚的事,他家里是知道的。罗美寒一向不干涉孩子自己的决定,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她们结婚后搬出来住,过年也不在一处,和小袖不怎么见面。 罗绮现在提到小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小袖确实年纪小,今年才刚上大学。且小袖从小就不缺小姑娘喜欢,相貌那是拔尖儿。二来他知道小袖对达月的感情,虽然他不能确定这份感情现在还剩多少,但罗绮能保证达月不会受伤害。 是的,当年达月找来了催眠大师,可醒来的小袖拒绝了。醒来的他冷静了不少,简直和之前的疯狂判若两人,仿佛这么一“闹”带走了他生命里最活跃的能量。躺在那的小袖,像是激情都烧尽了以后的一堆灰烬。 他对他哥说:“我知道之前让妈和爸操心了,我会向她们道歉。可我不同意催眠。不是说我还想做什么,我是觉得我有保留记忆完整的权利。这就算是个教训,也让我记住了,行吗?鬼门关走了一遭,总不能一点长进也没有是吧。要是还像之前那么不明事理,不用妈操心,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但这件事没有告诉达月。小袖也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变得“明事理”起来,再没有联系过达月。于是达月也以为文袖是真的忘了她。就连罗绮和达月结婚,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给罗绮发了个大红包。罗绮知道他弟小金库丰厚得很,高中的时候就会自己赚钱了,也就收了。 现在罗绮告诉了达月这些事。达月又想起了那个精致得像人偶娃娃一样的少年,不免有些伤感。但她看得开。前面说了,达月自有她的一份“心大”。缘起缘灭,都不是她能左右的,如果小袖曾经的真情能够回馈到他自身一个善果,那对她来说也别无所求,唯有祝福了。 然而缘就是这样,冥冥玄妙。小袖“看破”,想要默默避开,达月心大,也不再计较,可万事怎由人呢?达月想生个孩子,她老公戳破了自己弟弟维持的“白色谎言”。以前是小袖缠着达月,结果呢,把自己小命险些交代,现在新达月决定主动找上门“考察”罗文袖,小袖可不是又要遭殃了,且不知道这回能被祸成什么样。可他躲得开、躲得了吗?再,他本人想躲吗? 达月一向是这样,她想要霍霍谁,只能由她,天娘都没办法。 达月嘴紧的很,这件事连宝儿都没说。就告诉了宝儿她想找人生孩子这件事。宝儿也是个奇葩,对她这个做法不但表示理解,甚至举双手双脚赞成。难怪达月脾气古怪,都是她身边人惯的么。 宝儿还尤为赞成她那叁条标准,并痛惜:“可惜我家只有我一个独生女,我也没有个哥哥弟弟啥的,要不然准拿过来给你过过眼。要是我有个男朋友也行啊,也能给你看看。”宝儿笑嘻嘻,她和达月在一起就这样,多荒唐的话都能说。不过她不知道,达月她家的那位已经把她说的实践了。真有个弟弟的,还真给达月送上去了。 达月这个“昏君”,身边“奸臣”一个赛一个地“奸佞”。 俩人一起出来吃火锅,宝儿弄了一碗红艳艳的酱,从红汤里捞,再在红酱里滚,小嘴也辣得红通通。那张嘴还在语出惊人:“可惜我手下的崽子们都太幼了,不然有好的,你要是想霍霍,我也能牺牲牺牲。” 宝儿在市里高中当老师,手下全是最闹腾年纪的猴儿,又都是好家庭出来的,有底气有资本,天天折腾得宝儿不轻。 达月拍了宝儿一下,斥她:“说什么呢?有点师德没了。”还左右看看,做贼心虚似的。 宝儿偷笑。达月就这样,蔫坏,嘴上最规矩的,行动起来吓死人。就像她看似老老实实工作结婚,结果在生孩子上想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主意。宝儿呢,和她正相反,嘴上花花,行动可干不出来。只能跟着达月混,当个小妹打打下手,她放火她点烟,她杀人她埋尸这样子。两个人也算绝配的一对坏胚子了。 宝儿又夹了一筷子红汪汪的粉丝,想起来什么,说:“你别说,我们学校里还真有个漂亮的男生。不归我管,别的班的,全年级都有去看他的人,那长得……啧啧。” 宝儿颇神秘状,“要是天使在咱们中华有分使,那就应该是那模样。” 达月噗地一声笑个前仰后合,宝儿这形容!宝儿看她这样还不服气,拍桌子说:“你还记得上大学时候你捡的那个小孩吗,不是特漂亮吗,就比他还漂亮那种。” 宝儿一下子戳到达月心虚点了。宝儿说的是罗文袖。光提那段往事还没什么,关键是她现在可是要准备去“考察”人家,“考察”成功了可是要霍霍人家的啊! 何况宝儿还不知道小袖是她现任小叔子呢!达月赶紧顺着她说,把这事揭过了。 —— 我是起名废…… 第三章跟踪 昨晚达月兴致很高,罗绮醒来之后腰还有点酸,走路的时候腿还微微发软。主要是昨晚那姿势……达月真能折腾人,把他的老胳膊老腿掰得。 想到这里,罗绮叹口气,不得不承认达月总是对的。他确实过了当父亲的最佳年纪了,身体走下坡路是难免的。特别是他总是坐着看书用电脑,腰椎和脊椎都总是疲惫。 男人是一种脆弱的动物。他们仿佛生来只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故而比女性更早、更容易发情,像一种快速消耗品。证据就是,他们乐于让发情这件事领导大脑,人类的所有文明成果统统靠边站,看起来就像被发情操纵的野犬,而女人几乎从来不这样做。如果有一个只允许智慧和文明存在的国度,那么那些满地爬的仿佛没进化好一般的雄性兽类一定不会被允许进入。 大自然早已设计好,这种寿命短暂的动物只有在最黄金的年纪才能贡献出自己质量最佳的精子。而那些早早就把那些不值钱的精子挥霍一空的人,只能得到皱巴巴的两个仿佛叁百岁的丑囊袋里的弱精。不像女性永远拥有稳定而强大的卵子。这简直是y染色体的悲哀。达月瞧不起那种人。男人的精子总是越往后质量越差,所谓“被色掏空了身体”。不懂得守住自己身子的男人,是没有好女人会要他的。 达月看得很明白,女人才没有处女情结。女人不嫌男人多,就像大海不嫌河流多。实质上是男人有处男情结。对于夺了他们最宝贵的初精的女人,他们才会念念不忘。而这种狡猾的动物,总是擅长用自己的心理去揣测女人。故而他们脑海里的女人,会像他们一样,身体对自己第一个伴侣印象深刻,甚至想象出了“先父遗传”,却忘了女人并不像他们一样脆弱而易耗,反而暴露了自己,真是有趣极了。 今天周二,罗绮有课,但达月还是上班更早些。她早饭在医院食堂吃,故而罗绮早起只要把她今天喝的饮料给她泡好就行了。 新达月最近喜欢喝枸杞,往蜂蜜玫瑰水里也要加枸杞。罗绮抓了一把给她放了一大半,剩下的再放自己杯子里。那分量,如果拿个小秤量量的话,每天抓多少,给她放多少,给自己剩多少,不说分毫不差,误差上下也不超过五粒。哎,都是伺候她伺候出来的本事啊。 弄好了饮料,滚烫的,给她先晾着。达月猫舌头,放进保温杯里的饮料必须是比“温热”稍微再烫一点点才舒服,太烫了她喝不下,不够烫她又怕放凉了。罗绮给她倒了叁年,从一开始总笨手笨脚,到现在闭着眼都能调好水温了。 罗绮估摸着达月哼唧哼唧也该起床了,去卧室一看,达月果然穿好衣服了。罗绮知道她有起床气,也不说话烦她,就默默上下看着她袜子有没有穿错,扣子有没有扣错,裤子有没有穿反之类的。确认无误,才回去给她水杯里倒凉白开调温度。 等达月完全清醒透了,在诊室里喝着保温杯里的甜水,才想起今天自己的大任务:跟踪小袖! 对,跟踪。说起来她还兴奋呢。和平年代,一般人哪搞这些。达月鬼得很,你说想“考察”人家,大大方方见一面不就得了,脸皮厚还能叙叙旧,偏要鬼鬼祟祟。你说她还能“考察”啥呢,她那叁条,小袖前两条都优秀,不就是为了第叁条吗。 达月偏不。她也不是心虚,心虚那是对着宝儿,对着男人她一向理直气壮得不得了呢。 达月的理由很简单,她主要就是——图好玩。 是的,就这么简单。达月像个最合格的“昏君”,专司不务正业。 好,且看吧,为了她这个“好玩”,又整出多少篓子来呀…… 达月平时老老实实,总在一些旁门左道上特别有好奇心。比如,怎么跟踪?她琢磨半天,像电视剧里那样,直接走在路上那么近肯定被发现,那是拍戏。而且大学里也没有什么障碍物让她搞“谍战”啊。也许这都需要训练,而达月新手上路,“技”到用时方恨少。 幸好大学生也不是有反侦察意识的特务,走在路上近一点也没人怀疑。给了猥琐的变态达月可乘之机。达月加强伪装,拿出了一顶尘封已久的棒球帽,以期混入大学生。 哎,私家侦探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 仰仗她的二五仔老公,小袖的课程表她早已搞到手。他下午只有一节大课,剩下时间都空白。她先在教室蹲守,肯定能等到他。之后呢,达月分条列出,如果他去图书馆,那她就跟着去搞本书;如果他回寝室,那她就去金桂路那家面包房买面包。 小袖后来亲自带她进了一次他们学校的图书馆,笑她这个“缜密计划”漏洞百出。以他的敏锐度(大拇指朝上),她的身手(大拇指朝下),戴个帽子就能不被发现了?再说图书馆,那是要刷学生卡进入的。就算她进去了,怎么知道他去哪一层呢?总不能和他上同一辆电梯吧。 幸好新达月是个踩狗屎运的,恰好碰上“天时地利人和”。敏感的小袖“雷达”失灵,他今天发低烧了。 不过此时的达月并不知道。达月提前几分钟来到教室。万幸他们学校并没有门禁,像达月这样的“社会人士”也能进。其实她也不突兀。达月也不化妆打扮,头发低扎个小马尾,上身毛衣下身裤子,拎个布袋子,配个方便走路的小白鞋,成功混进女大学生堆里,甚至真正的大学生比她时髦多了呢。 达月为了她这个旁门左道的“跟踪”大业,特地请了一下午假,心里还颇有些逃课打游戏的快乐(虽然回头还要替同事值班还债)。可谁知她“逃课”逃到了课堂上来呢?真有趣,能不能算是一种轮回不爽? 新达月在大教室乌泱泱的人头里试图搜索罗文袖的那一颗。说起来她就要自夸了,她选的这个位置是经过精密考量的,既能纵览全室又靠窗不起眼,两个字:绝佳。 罗文袖并不难找,他的脸在人群里太显眼了。隔了五年,他的脸并没有什么大变化,长开了。比起他那混世魔王一样的性格,那张女孩一样精致的脸就显得极具欺骗性。可他身上的气质也和五年前不一样了,像是一玻璃瓶海水沉下来,石是石,沙是沙,水是水,咸涩的味道如同泪水,隔着磨砂玻璃,影影绰绰。 达月看他这样,不免还是有些叹息。他真的忘了她吗?若是真的没忘,又如何能让自己说忘就能忘“情”?从前的她并没深想过这些问题。说达月略“渣”也好,没心没肺也好,她知道小袖早熟,但她确实没认真对待过他的“感情”。达月总觉得那时的罗文袖就是个孩子。 嗯,好孩子,这叁个字足以概括文袖在达月心里的形象。不管怎么说,文袖总是个好孩子。 新达月啊,你可不要笃定太早,知道么,自己接下来就要见证她眼中的“好孩子”最不“好孩子”的一面了…… 不愧达月在心里夸他,文袖上课还是蛮认真的。一直用电脑打着笔记,手机放在旁边,也不看。他坐在达月前几排,留给达月一个线条如莲花静美的半侧脸。小袖沉下心来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他哥呢。就是时不时晃晃脑袋,喝水频繁了点,像是口渴又头晕的样子。 怎么,他不舒服吗?达月心里作为“嫂子”的责任感翻腾上来,更觉得这是个好孩子了。带着病还上课呀……这么刻苦,达月不心疼他心疼谁? 只见文袖的头晕好像愈演愈烈,甚至趴在桌子上静了好一会……蹙眉抬起头,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他和旁边同学耳语了些什么,就两手空空地站起来,穿过其他同学出了列,直接走出了教室。 一堂大课分两节小课,中间休息十分钟。有的老师兴之所至,这十分钟并不下课,同学想要方便之类的直接去,老师也不会见怪。故而文袖这么一走并不显得突兀。 可担心坏了达月。你说她假好心也罢,之前文袖都为她进了医院,她还能坚持不见他。这五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文袖可能也吃了不少苦。但就是现在,她刚刚知道小袖原来并没忘掉她,还看到他这么乖这么令人心疼的“好孩子”一面,无论是作为他的嫂子还是……,达月都觉得自己不能不上去问问。 这一刻,达月是真的没想起来什么“考察”之类的,单纯只为文袖身体着想。所以,在接下来的“反转”一幕,她才立刻掀起滔天怒火…… 于是她也站起来,从后门悄悄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文袖上了一辆陌生的车。她一下子狐疑起来,生病难道不该去校医院?难道他要去外面的医院,叫车有这么快吗? 达月也是开车来的,她疑心一起,顾不得许多。幸好他们学校不算大得离谱,在他离去的那个方向也只有一个校门。新达月赶上了,仔细看看,那辆车还是真是了不得。以小袖自己目前的身家,估计还买不起。这是他的朋友么?达月心里一边嘀咕,一边紧紧缀在他们后头,又要小心不“缀”得太明显,还真的体验了一把警匪片里的“追车”。 其实也是她自己想太多,人家也没开多远。不一会就在一个地方停下,没挂招牌,一个修的古色古香的楼。不过也只有门脸是古色古香,里面肯定是现代化。 达月心一沉,文袖和“朋友”来这儿?这怎么有些像某些“会所”的样子…… 从车上先下来的是小袖,他看着表情很正常,并没有刚刚难受的样子。难道他刚刚都是装的,只为急急忙忙出校门吗。 是谁,一个信息就把他传唤过来…… 接着达月更加震惊的地方来了,车上驾驶位下来一个女人。不算漂亮,很成熟,并且,打扮能看出浑身奢侈……接着,那女人亲昵地搂上小袖的腰,小袖并没什么反应,而是顺从地被那女人搂着进了小楼,甚至走着走着偎到了女人怀里,很娇依的样子。 达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这、这是小袖??!这女人怀里招之即来、百依百顺的“金丝雀”,这是刚刚我刻苦努力、令人心疼的小袖?? 你叫她如何受得了,这反差,太大了哇! —— po的流量好大呀,刚刚发文一上午,就有了9个小伙伴收藏。谢谢大家看我自我放飞的文字(捂脸) 预计下章上肉,和小袖的 第四章u盘 达月知道小袖有钱,有自己来钱的门道。结婚的时候他送了她一对钻石耳钉,托他哥转交给她,也是价值不菲。 虽然罗美寒支持儿子们早早自立,但也不会苛待他们。如果小袖真的想要钱,他家里人绝不会不给。不至于……不至于让他去做这种事。抑或是,小袖自己愿意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达月是真的不敢置信,外加被欺骗的强烈愤怒。要说人家文袖从头到尾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呢,可是她就是痛心,为了刚刚那个眼睛一错不错记笔记的男孩痛心,为了五年前那个病床上苍白得如同瓷娃娃的少年痛心…… 她又想,小袖家里知道吗? 罗绮肯定是不知道的。别的不说,如果小袖有这个“自甘堕落”的毛病,他绝不可能把他列进达月的“考察名单”里。罗绮心里,小袖也是个好孩子啊!而罗美寒,她如果知道,肯定早就打断小袖的腿了。 达月呆在车里,脑中纷乱繁杂。唯有一个想法落槌定音:她要帮他瞒下来! 起码,不能现在说,起码,让她自己问问他…… 对呀,再怎么说,刚刚达月也只是见到了一个画面。也许眼见并不为实呢?在达月心底,可能始终还是不相信,那个漂亮的少年能做出这种不自爱的事情。 还有,她心底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么。她难道真的没有想过,如果眼见为实,小袖这样子和她可能会有一丝丝关系吗。 说她没心没肺,又偏偏在这种地方“有情有义”起来。 新达月今天下午“游戏”的心情彻底毁掉。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撞破”小袖这样不堪的一面。也许人都有光有阴影,可是小袖这样的“阴影”还是让达月难以接受。脑子里,小袖的面容和以前的往事交替出现。 达月怏怏地开着车,还是去金桂路买面包。 “!!”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了她,竟是自己踩下的刹车。达月靠边停了,下车查看,是自己不小心刮蹭到了前面一辆银灰色的豪车。虽说自己责任较大,但对方之前开车本就有些反应慢,被后面那几辆车提醒过多次。不过达月也没心思和对方辩解什么了,准备自认倒霉呗。坏事成双。可能诸事不顺就是要不顺在一起。 然而,不对劲,达月越看这辆车越眼熟,这不是刚刚那辆“神秘豪车”么?车上下来的女人更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是刚刚那个“金主”! 达月心跳加速起来,第一反应是:不会是她认出了有人跟踪,找她“算账”了吧? 没想到,还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大女子之腹了。那个疑似“小袖金主”的女人迎上来,别的没提,一开口就是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开车不小心了,您看这……”她笑起来竟意外地好看,眼睛弯弯,牙齿整齐,叫达月想起来红楼梦里说迎春的那句“望之可亲”。 达月也不是个矫情的,就事论事,该赔偿的就要赔偿。很快两个人协商好,甚至言语间隐隐还对彼此多了几分好感。主要是达月是个蛮重“感觉”的人,就像小动物会用气味确认彼此,达月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她直觉这个女人并不是个“坏人”。女人好像还有事,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蛮匆忙的就离开了。达月在她后面琢磨,难道“金主”也要赶场子,宠幸下一个金丝雀? 她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大摇其头,那样的“金主”还叫什么“金主”,倒像是给人打工的。 这么一个小“车祸”,倒让新达月心情平静了不少。她归根结底还是个没心没肺,万事以自己为先的人。虽然她看不起出卖身体的男人,但小袖主意那么大,他难道自己不清楚后果吗?万一人家就是喜欢这样被呼来喝去,喜欢找个人当主子呢?现在电视剧上花样那么多,说是小袖喜欢上人家,想要找个“另类”方式接触,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一冷静,她倒是想起来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倒也可以说完成了。本来她打算的就只是远远“望”一面。有点像中医的“望闻问切”,也有点像古代相术“望”其面观其气,关于她神神叨叨的小仪式,她身边人比如罗绮、宝儿,都迷她,盲目相信,也就都由她作。而小袖这一面,达月不能说不满意。 罗文袖身上最让她欣赏的气质是“顺”。和他哥哥相反,罗绮是看似柔顺,内心却桀骜难驯。小绮本质不爱和人打交道,却又那么认真地研究着“人”,研究着世间的一切。他研究母子、情侣、祖孙,老人、孩子、女人、男人……从这一点来说,他又是多么冷酷啊。他永远隔着距离去看这个世界,就像是佛,普视着众生。他的“孤僻”更冷,比小袖更加自我。 而小袖呢,他看似张扬难惹,达月总觉得他骨子里有种柔软,有种笨拙的多情。像一张温暖的羊毛毡子,看似倔强直立的毛毛,用手指就可以拨弄。而今天达月看见他,她就知道,他的柔软还在,她依旧可以做那根手指。 这何尝不算一种“近乡情怯”呢?达月带着一种微妙的固执,想要确认,你,是否还是几年前那个你。不必言语,不必见面,只要远远一眼,就像一种没有约定的约定。所幸,小袖依旧保留了那样的“顺”,让她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关于小袖的私生活,达月自己的事情还不够她折腾呢,干嘛去管?一个“躲”字诀贯彻到底,她是最能躲麻烦的人。反正她也只打算要他一个精子而已——嗯,达月决定了,第一步考察结束,再“深入”接触一下。 怎么深入?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今天可以说是“诸事不顺”的一天,也可以说是“祸福相依”的一天,反正看你怎么对待吧。一袋面包在副驾上顺着弧度滑下去,达月眼尖地发现了夹缝处轻轻躺着一个红色的小东西——一个u盘? 新达月可以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陌生的u盘。为了确认,她回到家插进电脑打开——天哪,竟然全都是小袖的“艳照”! 真的是“艳照”,一眼望去就是红与白,白与黑,黑与红的极致对比……黑色的皮质和光洁的身躯,红色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黑色的睫毛和嫣红的脸蛋,白色的床单和黑色绳子、以及勒出来的红痕……正着、反着,侧着,绑着,在架子上、特制的椅子上……每一张都清晰地拍到了脸。 小袖的眼睛紧紧闭着,脸上还被人抹了几道不知是什么发亮湿润的东西,桃花般的红晕更显得色情。他没有被脱光,身上还残留着零落的几件衣服。达月能认出来,不久前它们还好好地裹着身体,坐在严肃的大教室,沐浴在知识的殿堂。 然而达月能看出来,拍照片的人是一种纯粹的“欣赏”式,或者说“旁观”式的视角。照片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小袖一个人,甚至他都没睁开过眼睛……下体也始终垂着。就像是被人弄晕了之后强行…… 达月已经能确定这个u盘的主人了。这肯定不是特意留给她的,而且女人拍了之后准备自己拿走“纪念”的。对,就是那个和她“臭味相投”,让她颇有好感的“金主”。达月想起来她在车窗边扫她手机二维码的时候,倾身探了进来,也许这u盘就是这时候滑下来的。 达月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看走眼了,气质那么“可亲”的姐姐,竟然是个下药迷奸、拍照威胁的变态吗?可是u盘实实在在握在自己手里,里面的照片足足1个g。达月心里发毛了。 说句离题的,达月这时候才解了疑,小袖还是她的“好孩子”。这明显是针对他的报复陷害。但达月也不敢肯定了。真的规规矩矩的大学生,怎么会惹上这么狠毒又残忍的人物?可以想象,这种照片一旦公布出去,罗文袖的名声就全完了。杀人诛心,小袖一个还没结婚的男孩,她这是要把他给作践死呀…… 好了,停停,再轮一万个人,都轮不着新达月担心小袖被作践。真“作践”起小袖来,难道不是她一马当先,“当仁不让”的吗?这就纯属狐狸给鸡拜年,假惺惺了点。 现在达月最最关心的问题是:她要怎么处理这u盘?说了,她归根究底还是个“万事我为先”的人,再怎么样都要先考虑好自己。u盘丢了,对方发现之后肯定会怀疑到下午和她有接触的达月。如果那个“金主妈妈”联系了她,达月要怎么办?是装傻充愣,还是交出去? 交出去,肯定对不起小袖,装傻充愣,也许能应付过一时,可按照这个恶毒的作风来看,也有被对方“连坐”报复的可能。还有就是,就算装傻应付了,后面她们要再害小袖怎么办? 达月觉得这样不行。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 去玩易次元的《师途》了,在里面娶了七个男人才回来更新,骚瑞 不出意料地预估错误……下章真的吃肉,小袖送货上门!一会就来,我码肉可有劲儿了 第五章要求h 也许这世界上的事,总是福祸相依。是福是祸,又何来裁定?譬如说,五年前小袖一场疯狂,看似是大灾大劫,可醒来的小袖更加懂得珍惜家人,更加成熟冷静,让罗美寒也觉得他成长了不少,欣慰不已。这怎么说得清楚?也许上天安排许多戏码,本就没有意义。达月只是按照她“自私自利”的小想法任意而为,谁又能说得准,她给别人带来的变化,是灾还是福,是祸还是幸呢?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轻易责怪她。 又譬如说现在,还记得刚刚达月下决心想要“深入”接触吗?她想出来一个顶坏的主意:假装威胁。怎么威胁?把柄,不就是现成的吗? 所以说,宝儿给她下的评语真没错,蔫儿坏。表面上清白,一肚子坏水。这u盘她打定主意不会交出去,可是拿来吓吓小袖,总可以吧。达月还有自己的正义借口:吃一堑长一智,给小袖上一堂“安全教育课”。 你看她仿佛正义凛然,光明降世,可你好歹装也装到底呀。你了解小袖到底什么情况吗,还“安全教育课”,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那点小九九呗。但你要说达月真的犯禽兽,她大方向还是知道善恶好赖的,不会真的害小袖。所以,这要叫人怎么说她呢? 达月就是这样任性地活在世间,又在不知不觉中带着她身边的人一路朝她的方向走。她什么方向?是善是暖,还是邪是恶,谁也不知道。这是她要完成的答卷。 达月记性有时候出奇的好,就像这个号码,小袖五年前告诉她的。她一次也没打过,第一次打,就是现在。她听着那边的嘟嘟嘟,竟然还有点紧张,肚子里都开始打草稿。但她很笃定,这个电话一定会接通,这也是她的“动物嗅觉”。 “喂?”平平常常的声音,不冷不热。 “那个,罗文袖,我是新达月,你现在来我家一趟,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达月一开口什么草稿都忘了,反而说得不明不白、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错了。 可对面听懂了,不仅听懂,还接上了。不过就回了两个字: “哦,好。” 然后就挂了。 挂了??达月拿着手机,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这通电话短促得让她产生了幻觉,仿佛她还是一直和罗文袖住在一块,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她家有点不好找,这栋楼的标牌和旁边那个楼的离得太近,每次点外卖她都要给人解释一下。罗文袖不知道。虽然他把这段地址默背在心,但他实打实来这里是第一次。找了好半天,还是在楼下便利店买了包口香糖,问售货员大姐才找到的。 来的一路上,他并没有想太多,接近一种下意识:她叫,他就来了。没有理由。 到了现在,他的脑子才不受控制地活跃起来,猜测她的意图。从平淡到疯狂,他都能列出来分析,甚至想到了下午发生的那件事…… 他有些疲倦,可仍然停不下自己的思维兴奋。今天心情太乱了,所有事都赶在一起发生。不光是因为这个,更是他对“新达月”这个人的一种应激。 其实到了之后他就有点后悔了。这么说有些矫情,他本不该来。可,他还是来了。 就这么别别扭扭地上了楼,他把手揣在兜里,握着那包绿箭口香糖,另一只手敲了敲门。 门开了,是她。 谁都不知道,其实罗文袖有点烦新达月,烦这个名字,也烦自己对她的反应。他醒来后周围人对这个名字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他下意识产生一种危险感。她们都说自己曾经执迷不悟地想缠着她,甚至不惜放弃生命,好像他没有她就不能呼吸了一样。这个形容让罗文袖本能地有点反感,好像有一个自己努力想要证明:谁说我离不开你的,我离了你照样活! 虽然他知道她们说的可能是对的。可在他印象里,那些记忆在还是在的,就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只比影子鲜活些。 罗文袖觉得没必要催眠,他自己就能淡忘。或者另一种他不喜欢的说法,即使是淡如烟尘的那点记忆,他也不想丢掉。 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只鲜红鲜红的大狐狸,一闪而过。那红色太美了,像原始人围坐升起来的火,像婴儿吮吸到的母亲的血液。他甚至都没有想起来去追,只是久久被淹没在红色的印象里。他想要记住,可是太难了,他沉浸在浩瀚的震撼和悲伤中。 然后他觉得自己的额头被点了一下,一个人声对他说了什么。罗文袖想不起来了,那片红色他也回忆不起来了,他只记得那种温暖得想要让人融化、落泪的感觉。 醒来后他是真的对新达月失去了兴趣。很奇怪,但他也不想追究,他觉得这样才正常。她的照片他看过。哥哥结婚的时候也发了条朋友圈。她的长相在他看来也就那样,罗文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疯狂地迷恋她。可能见到她双方都会有点尴尬吧,他也有意无意地避开她,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见面。 渐渐地,这个人、这个名字,已经完全淡出了他的生活。他证明他做到了,没有她,他也能过得很好。 然而,当罗文袖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还是来了。甚至见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脏就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它从来没有跳动过一样。 达月领着小袖进了客厅。第一次干这种要挟,她丝毫不慌,甚至还透出点驾轻就熟。天地良心,她真的是第一回啊。 “喝点水吧。”达月好心给他倒了杯水。 文袖并不领情。他冷淡地说:“有事说事。”浑身透着一种烦躁感。 这也符合他的“人设”嘛,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哥哥给卖了。在她面前,他都不记得她了,她是他没见过几面的陌生嫂子。小袖对陌生人一向不耐烦。 达月观察了一下他,他也在猜测达月。她的笑容让他浑身不舒服。 新达月把茶几上的电脑转向他,自己往背后一靠,左腿压右腿,好整以暇:“小袖,看看。” 少年犹疑地看她一眼,目光落到了电脑上,然后脸色猛地一沉,眼睛又愤怒地抬起来: “什么意思?” 达月是打定主意先哄骗他让她“深入”,再向他交代实话,顺便再问问他惹上什么人的。所以这时候她故弄玄虚,走过去,身子从背后笼罩住他,手放在鼠标上滑了滑,给他看那令人绝望的照片数量。再转过头盯着他的侧脸,声音放缓了,低柔道: “这个照片你看到了吧?——别怕,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我一定给你销毁得干干净净。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 她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体,都若有若无地洒在了罗文袖的侧脸上。 他一下领略了她的“要求”。 罗文袖想说,你还记得你是我嫂子吗?想说,你这样对得起我哥吗?他想怒斥她,你做梦!你变态!原来你一直对我有这种想法…… 文袖想嘲笑她,反抗她,轻蔑地表示自己的不屑,自己的愤怒,可是为什么他心底竟然有一丝“果然如此”的放松,难道他在来的时候就在盼着这种事吗? 或者说,在他猜测的无数可能里,难道就没有这一种?他为什么会猜到?到底是谁变态? 文袖被自己的蠢蠢欲动弄得迷惑不已。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咬牙,他不能对不起他哥。 第六章恨她h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转过头。罗文袖想保持态度,但他被那气息中的温度弄得浑身无力,后腰一阵酥麻,说出的话也变得软弱起来:“原来……是你找人整我。为什么?”难道就为了逼他做那种事?可是、可是他明明不用她强迫,他早就……他在想什么??! 文袖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他的大脑在她接近他的时候已经停工了,无数陌生与熟悉感觉和情绪纷涌上来,淹没了他,让他被这个小小的沙发和身后她温热的身体形成的囚笼死死困住。 他甚至有点委屈。达月似乎看到少年的眼眶有点红了,她惊奇地凑近去确认,反而惹得罗文袖一下子偏过了头,把刚刚舒缓又沉静的节奏打破。 他试图恢复到正常的轨道上:“那个女人是你找的?可是她……” 文袖的话停住了,他连呼吸都凝固了。因为刚刚女人更深地俯下身,用她的脸颊触碰着他的,甚至还一下下地微微蹭动了起来,好像她在享受着皮肤接触的感觉似的。 文袖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汗毛乍起,随后一片无力的酥软扩散开来,从她触碰的那片地方开始,就连底下那个隐秘的地方都微微有些抬头。那片温软微凉的皮肤就这么夺去了他所有的感官,让他全身上下仿佛就只剩下那一片皮肤的触感。他要死死抑制着自己的喉咙,不能让它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而这时候,她的双手还在沙发扶手上纹丝不动,甚至除了那一小块皮肤之外都没有碰过他! 达月真的发誓自己听到了少年细小的呜咽声,她转过头,嘴唇轻轻滑过的那一瞬间,罗文袖像触电似的一抖。她捧起他的脸,他不再试图挣脱,虽然浑身仍然透露着抗拒,但好像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和泪意搏斗上,所以没有余力再来和她对抗了一样。最终他并没有流泪,反而用湿润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只有发颤的声音暴露了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你凭什么……” 本来他只打算发泄怒火,并没有想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软弱的失态。但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的话语,一股莫大的委屈涌上了心头,甚至惊到了自己。这种委屈来势汹汹,好像他一个人被丢在无边荒原,好像他被失约了一万年,好像他被眼前这个人辜负了再辜负……他甚至都开始恨起来,恨她,恨这个不正常的自己。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死死咬着嘴唇,眼中有惊,有怒,还有迷惘,甚至还有渴望……他眼中一恨,将自己带血的双唇直直撞上了眼前人的红唇。那一瞬间,他几乎想发出一声喟叹: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达月捧着他的脸,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甚至她都还没来得及再威胁几句。只是罗文袖的吻技太过生涩,他甚至只会舔吮着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蹭着她,温度过高的呼吸在血腥与甜美间杂乱地扑向她。达月只好先探进他的口中,温柔地引导着他,他才慢慢学会顺从地跟她纠缠,被亲得发出呜咽的声音。 达月能感受他的唇肉丰腴而娇嫩,特别是唇峰上那个肉肉的唇珠,远观显得无辜精美,含之又勾人欲醉。她痴迷于这个含吮的游戏,一遍遍感受着那处格外可爱的柔嫩,直到充血肿胀,皮薄得仿佛一吮就破。罗文袖受不住这种刺痛中带着微妙电流的怪异感受,被弄得脸耳通红,浑身酥麻。 他宁愿她用力咬下去,让他直白地痛楚,流血,或者别再折磨他。罗文袖为了制止她的怪癖,只得主动打开羞涩的蚌壳,用鲜美多汁的蚌肉去勾引她,甚至学会了忍着羞耻主动迎合吮吸,发出情人蜜语般的啧啧水声,混杂在混乱交杂的喘息和他情不自禁的呜咽声、她鼓励般的低哼中,显得分外色情。 罗文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化成一摊水,他就是她舌尖的水,指尖的沙,跟随她的节奏,被她指引着方向。他生怕自己不被她掌握,漏出她的指缝,于是更用力地想要靠近她,贴近她。他舒服地快要化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回到了那片博大又温暖的红色里。小袖感受着她的手指在自己后脑的头发轻轻抚触,带来一阵阵战栗和惊心,顺着后颈慢慢下滑……下滑……又慢慢把那股电流带到了胸前。他感受到自己的乳尖在被似有似无地触碰……她想干什么?! 但还不等他问出来,她的嘴唇就已经移到了他的耳垂上,让他失去了质问的力气,只能呜呜咽咽地发泄着,似怒似怨。小袖要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耳垂这么敏感,光是她的呼吸打上去,他都要硬了,何况是她用唇舌戏弄。他的内裤前面已经被顶出一块湿湿的痕迹,而她如果发现了,会不会嘲笑他? 不知不觉,达月已经解开了他的衬衫,看到了他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就这么凌乱地横陈于沙发上。小袖的身体比他哥哥要结实一些,肌肉线条更明显,又带着少年的柔韧。达月轻轻抚摸下来,探索着他的敏感点。可似乎她的抚摸刺激太大,无论哪里都能让少年兴奋。 他的两粒乳头是动情的深红色,让人好奇他下面会不会也是同样的颜色。 小袖嘟囔着:“别,别看……”然而他只能转过自己的头,无力地垂下被汗水浸湿的睫毛。 达月在刚刚吻他的时候,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和他哥哥身上的味道有点相似,却又不同。小袖的味道要更甜腻一些,达月尽情地在他身上汲取着这种味道,小袖被她亲得喘不上来气,可是她就是寻找不到那种“感觉”。她想要的“感觉”。 她有些失望,又有些烦恼,难道小袖并不适合?可是她明明并不排斥小袖。感到手下的脸变得滚烫,达月意识到了什么。她把少年的修长双腿分开,放在沙发扶手上。没有了遮挡,早就情动的性器直挺挺地顶出存在感。 “硬得真快……”她没有触碰,只是用眼神缠绕着,低低感叹着,就让小袖觉得自己又向上挺了一些,分泌出一股前液。 她果然嘲笑他了……其实达月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少年的自尊心这时候敏感得连空气的流动都会激起最大的震动。小袖感到一阵羞愤,想要把腿并上。 可是达月制止了他:“干嘛呀,让我摸摸。” 她这么理直气壮,又暗含着鼓励,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她的所有物,而它现在的女主人是那么急于欣赏它…… 她责备的眼神轻轻地向他一望,小袖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甚至开始渴望更加羞耻的姿态,只要能再得到刚刚那样的欣赏和急切。 拉链的声音,内裤弹开的声音,她把那个东西彻底暴露在了空气里。小袖真的想哭了。可是在她的目光里,他好像又可以忍受更加过分的对待,甚至他内心深处想要更加过分的对待,粗暴一些、冷酷一些也没关系,因为他无法诉诸语言的欲望需要被惩罚、被狠狠地惩罚,那样起码他还可以保持拒绝的矜持姿态,而不是这样淫荡放浪地打开自己任由女主人欣赏。 可是她又那么温柔。 达月轻轻握住了那根性器,它显然一直被好好珍藏着,少有被触碰。它那么敏感,又那么娇嫩,连她轻轻一握都能激起他的颤抖和呜咽。然而湿润的前端显示了主人真正渴望的东西。 文袖还在喃喃着:“别……”,可是那声音除了他也就只有唇边呼出的湿气能听到了。 达月只想着,果然是也是深红色的,和两粒白衬衫间若隐若现的乳头相得益彰。这个东西明明没怎么玩过,却呈现出一种被玩透了的熟红色,还保持着处男的敏感。他的身体可真淫荡。 “好烫。小袖,你发烧了。”接着她放开了手,这样说道。罗文袖眨着湿润的眼睛,几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怪不得舌头那么热呢。”她又这么说。 罗文袖简直要震惊,她怎么可以若无其事说出这种话呢??这种、这种、下流的话…… 可是,接着他听到自己模模糊糊的声音,说出来的内容更加不知廉耻,他不愿意承认那来自自己: “那、那你要我帮你舔吗……听说,会很舒服……” 他的声音太细小,达月不得不趴在他身上听。听完达月心情复杂,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门边传来隐隐约约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是密码锁滴滴开锁的声音。 啊,罗绮下班回来了。 —— 我就是一写肉就兴奋收不住……所以我开了隔壁那个纯肉的坑 会不会有3p我也不知道……一写起来这个手不听我使唤。我其实还蛮喜欢3p肉的,但这段在大纲里原本感情还没到3p的那趴,可是,这个手不听我使唤…………所以我也不知道了。真的3p的话,或许可以让小袖在床上和他哥学学(?) 第七章禽兽h 罗绮肯定没想到他这不靠谱的老婆“搞”他弟上手这么快。虽然说是他自己“举荐”的,也不是让她就这么快把人带回家里啊!还在沙发上!你知道罗绮最见不得床以外的地方做那事,他认为那都是“胡搞”!罗绮心里有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哪件,心疼谁。 达月也是个不争气的。一听见她老公回来的声音,竟然还真的慌起来,主要是她条件反射,小时候在家偷看电视,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开锁声就手忙脚乱收拾现场,达月现在就有点那感觉。毕竟那是她老公亲弟弟啊,她刚刚那“强取豪夺”属于变态手段,欺负人呢。 她手快把小袖下面整理好,上面来不及了,也不知道咋想的,一把把他摁在自己怀里。达月衣服整整齐齐的,小袖裸露的肌肤贴在她的毛衣上,让他觉得更热了。 达月家的玄关可以看到客厅,她就这么扭头把小袖搂在怀里,和门口的罗绮两两对望,达月一脸强装镇定,还真有点“偷情”被发现的氛围。 见鬼的偷情!老娘是光明正大好么。达月心里吼,手还按在小袖后脑勺上。 小袖也浑身难受。现在最慌的是谁,反正绝对不是达月。毕竟达月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小袖还是罗绮这个“大奸臣”亲自“卖弟求荣”的呢! 而在小袖眼里,他这就是实打实和自己嫂子乱搞被亲哥发现!虽然说自己是被“胁迫”的,可是刚刚自己那沉迷的样子……不知道他哥看到了多少……有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且,这是别人家!他险些就在自己哥哥家沙发上被新达月给要了!怎么就这么意志不坚,这么鬼迷心窍,被新达月这个恶魔给哄上手了呢……小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也不知道怎么好了,埋在达月怀里,耳朵到脖子都是红的。他的乳头蹭在她衣服上,还翘着呢…… 还是罗绮先叹口气,稳稳把包往旁边一放,不管那两个荒唐乱搞的,自顾自换鞋,径直去卧室换衣服了。 他故意多拖了点时间,把在外面穿的衣服换成家居服,又把手洗干净了去厨房烧了壶水。才看到达月从客卧出来,问他: “咱家温度计放哪儿了?” 他把温度计找出来给她,问:“小袖发烧了?” 达月点点头,有点担心地说:“低烧吧,让我量量。”这时候又一副嫂子样儿了,也不知道刚刚把人家压在沙发上“强取豪夺”威逼利诱的人是谁。 她还指挥起来:“你去冲点儿药吧,他嗓子哑,再加点润喉止咳的。” 罗绮点点头,低声说:“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达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理亏。她不心虚别的,就心虚拿“艳照”威胁,终究还是不光彩。她咳一声:“下次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你看她说的是什么话?看来是要把糟蹋小袖的行动方针长期贯彻落实下去了啊! 罗绮还是心疼他弟,加上终究对达月也没脾气,转身去拿药了。 新达月一进房间,就看到罗文袖在被子里闭着眼安安份份的,好像睡着了。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窗帘拉着。只见他脸上红晕遍布,嘴唇嫣红,面如桃花,耳朵也烧的红通通,看着真是艳色夺人。 没想到达月一走过去,他立刻睁开眼,看到是她,随即偏过头去,面上浮现出几分羞愤。 达月俯下身,把手伸进去。少年立刻挣扎起来,眼睛发热发涩:“你还想、你还想对我……”下一刻立刻察觉达月的手上握着一个凉凉的扁扁的东西,钻进他的衣服,划过他的胸膛,意识到她只是来给他放体温计的。罗文袖哑了火,不吭声了,更觉得丢脸。她怎么不说一声!她肯定是故意的! 别说,小袖没想错。达月就是个坏东西,千万别把她想得太好。她真有几分故意。 刚刚不还没吃到最后吗,达月还是有点不死心,觉得她对小袖不应该“没感觉”。小袖真是太符合条件了呀,她明明觉得他的身体对她很有吸引力。再,小袖身上那股香气真的很好闻,她还没闻够,就被罗绮打断了。 当然,她也没那么禽兽,小袖发烧生病都要“强取豪夺”他。可是小袖自己提出来的呀,他说要给她舔,而且,他发烧看着生龙活虎的,挺有精力的。 达月也没直起腰,盯着罗文袖的眼睛,问:“要不要继续?” 罗文袖当然懂她说的“继续”是什么继续。他又一下子激动起来,又不敢动作太大怕撞在她身上,咬牙切齿道:“新达月,你还是不是人!我哥都回来了,他都看见了,他都……你还这样!“ 说话还带了几分委屈,好似真心为罗绮鸣不平,”我哥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达月决心“演”到底。她又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玩的了。小袖为自己默哀吧,能让她觉得“好玩”的一般不是什么正经事,何况是玩他。 一到“好玩”的事,达月可更来劲了。她嘴角上扬,拿捏了一下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气质,慢悠悠说:“你猜这个家是谁做主,你哥听谁的?” “没关系,你哥知道了,他不生气。” 达月说着说着,眼睛又滑到了他那颗被她咬肿了的唇珠上,声音也放轻了:“而且,你就真的……不想要吗?” 她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袖唇边呼出的湿气和她的呼吸相交融:“还是说……你想让你哥,看看那些照片?” 完了,她扮禽兽越来越熟练了。达月在心里哀叹自己的节操。估计在小袖眼里,她已经彻头彻尾是个一号坏蛋了。身为嫂子逼奸小叔子,还用艳照威胁…… 她没想错,小袖现在愤恨得几乎恨不得吃了她!他现在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不值,为了他哥——他哥怎么就把自己托付给了这种人!也,为了曾经的自己…… ——好吧,如果让他说实话,他主要还是为了自己呀。那个曾经被他压下去的、淡忘的五年前的自己,突然好像如此鲜明地有存在感。小袖甚至有些难过,难道他曾经疯狂地去爱过的,就是这种女人?他曾经生命里如血如骨、撕扯都撕扯不开的,就是这种女人吗?看来,他并没“忘”错,这种渣,她有什么好让他在意的! 他在心里对五年前的那个自己说:看看,后悔了没? 可话虽这么说,为什么小袖还是着了迷地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他还是提不起力气推开她?为什么,看她这样,他一边让自己不在意,一边又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刚刚的沉迷、唇舌纠缠的暧昧,她在自己身上若有若无触碰、甚至侵犯地握住他那里的感觉……唇上被她险些吸咬破皮的地方也一胀一胀地热痛起来,胸口的乳尖突然有了存在感…… “滴滴——滴滴——” 电子体温计提示的声音突然响起,惊醒了罗文袖。他蓦地急急喘息起来,好像刚刚经历了什么战斗一样。 达月把温度计拿出来,这回手伸进去他乖乖待着没动。她看了一眼,37.8摄氏度。还算低烧。 “叁十七度八。”达月报。 ——“新达月……你,经常把别人领回家吗?” 就在达月低头看体温计的时候,底下突然传来这么一问。她对上了小袖迷惘的眼神。 天呐,达月已经不敢想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形象了。但她还是觉得好玩,于是故意淡淡道:“还成吧,反正你哥不在乎。” 这话半真半假。达月摸人命脉特别准,她看人有自己的门道。她当时找罗绮结婚就是觉得,他能听话!叁年下来,罗绮被达月磨得没脾气。当然,达月自己觉得这不一定是罗绮多爱她,罗绮本身就是挺“冷”的一个人,能入他心的东西少,他也不爱管别人的事。 只有新达月这种人才能说出此等没良心的话了。罗绮一步步摸索她的喜好,摸得比她自己还清楚,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这难道是不入心?不如说,达月就是罗绮的皇帝,她干什么事他当然管不着了。 小袖不知道,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沉。果然是个渣到底的。他一咬牙,说:“那,我们做吧。” “是不是,我答应和你做了你就能放过我?”少年抬起明亮的眼,这么说道。 —— 这两天现实生活比较忙,回来更新啦 第十章糟蹋(h) 达月高潮过去,也不管一边的罗绮,面对面肉贴肉地搂过罗文袖,捏了捏安全套前面的囊还是空的,满意地噗嗤一声吃了进去,刺激得还在失神中的罗文袖过身一抖。 没办法,谁让她性能力强,一夜可以n次。发热又情动的罗文袖连性器都是灼热的,在她的穴里暖烫着。她摆动着身体,穴口次次都撞在他小腹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刺激着罗文袖的耳膜。他感到自己的性器被她的湿热甬道吞吐肏干着,敏感的阴茎受不住那里的湿润和紧度,快感让他的腿打着颤。罗文袖呜得倒进了她怀里,他的身体好烫,和底下的阴茎似乎呼应。 小袖终于忍不住求饶: “新达月!呜……慢点、慢点好不好,我受不了了……” “乖,你会喜欢的。” 达月状似温柔地凑到文袖耳边,却说:“你明明就想我快一点,口是心非的骚货。”她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呃嗯!——你!”文袖被她突然加快的动作刺激出淫荡的哀叫。他想否认,又被快感刺激得语不成句,只留破碎的语气词,听上去真如她所说,像个骚货一样。 她身子挺直,撞击的时候刻意刺激着穴口旁的阴蒂脚,丝丝酥麻的爽感传上来。但还不够。她啪地拍了一下罗文袖娇嫩的屁股,手感不错,于是又拍了一下:“你自己动。” 颤巍巍的洁白皮肉上浮现出红色的掌痕,罗文袖趴在她肩头发出一声近乎抽泣的声音,随即顺从地摇动着那两瓣,自己在她湿滑的甬道里寻找快乐,脸上浮现出痛苦又难耐的神情。 罗文袖有意无意也会撞击到她的阴蒂脚,达月嗯哼一声,把旁边罗绮的手拽过来,放下去,简单粗暴命令:“揉。” 罗绮依旧是从后面托着她,用体温温暖着她,一下下啄吻着达月,从侧脸到胸口,柔和如月。手上的动作却是熟练而猛烈,每一次涨潮和降落都把握着刚好的分寸。 就是罗绮的手和文袖的性器离得太近。他的手几乎是被二人的身体夹在中间,时不时会相遇触碰。这种淫猥场合下的触碰激得这对兄弟都感到羞耻。 罗绮从没想过自己会用这种方式离小袖的身体这么近,遑论触碰。文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在这种情况下给出去。和他的嫂子,一旁还有哥哥在场……可他们都不能违抗达月的命令。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达月产生了近乎哀怨的情绪,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可归根结底,这又都是他们自愿的,又不能怪达月。 敏感的阴茎被一下下吞吐夹弄,一步一步将他推向高峰的新世界,可他悬空无依,他亟待坠落,那种不可抗拒的失控感觉让他恐惧。罗文袖紧紧攀住他下坠中唯一的依靠——达月。额头抵在她的肩头,在她皮肤上烙出一块热印,他觉得自己的下腹不受控制地抽动着。他要到达终点,接着坠入无限深渊了! “达月……”他终于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一阵眩晕,文袖射了出来。 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刚刚哭了。不仅面上泪痕,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被捞起来一样。还不知不觉紧紧贴着达月的身体,额头抵着她的肩,仿佛她们是最最亲密的爱侣——他如此依赖,又如此信仰着面前的她。达月也纵容地一下下顺着他脑后的头发,还真有几分“护爱”的感觉。她们的身体太紧靠,把他哥的手都夹的没法动了。 感受到这一点,文袖赶紧爬起来,罗绮才得以继续一下下抚慰着达月的阴蒂。文袖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鬼迷心窍,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恶魔很可靠、让他想依赖?高潮过后的他还没有平息胸口的起伏,大腿根都在颤抖,抬眼就看到她并没有看自己,反而和哥哥依偎在一起,时不时侧头接吻。当她微一动作,哥哥总能准确地反应,用自己的唇迎上去,伸出舌头给她玩弄吸舔。 她们看起来那么亲密无间。自己刚刚和她也是这样吗?小袖有点出神,又有点莫名的不甘心。他又凑近,学着刚刚自己偷窥到的那样,像哥哥一样亲吻起她的侧颈来。 达月现在舒服极了,来自小袖的甜香和罗绮的清凉的檀香味同时交织在她身边。她就像一只抽了大烟的老狐狸一样迷迷蒙蒙。摇啊摇……她可以就这么迷过去一万年,朝代更替,日月起落,达月就这么沉浸在她的小世界里。 脑子里浮现出一片片的金光灿烂,照耀着惬意的达月,这次好像还跃动着一些别的东西。新达月努力想看清,又好像不那么在乎。身体上下不断传来的层层快感让她如坠绵中。温热的罗绮在她身后,滚烫的小袖在她胸前。 不愧是亲兄弟啊,学得这么快。她随口表扬着:“真乖,做的不错……小袖,嗯……”却没想到罗绮仿佛激动起来,指尖突然用力,让她一下子绷断,腰肢一颤,整个阴部收缩着高潮了。 罗绮抬起脸,和达月接吻。达月觉得他脸上表情很新奇,有点……有点什么呢,酸?他是嫉妒小袖了吗? 达月为这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罗绮唇上笑出来,唇肉互相磨蹭,呼吸纠缠,她故意就这样说: “罗绮也很乖,嗯……是不是?” 他口中发出羞耻的呜咽,不想承认自己和小十岁的弟弟“争宠”,只好求饶似的吻她。 达月一向是要高潮好几次的,没办法,女人就是有天赋可以连着高潮不歇。罗绮伺候惯了,想接着弄,没想到却是达月制止了。她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点点小袖让他看: “好了好了,小袖该吃药了。” 文袖从她身上起来,湿漉漉的眼神望向她。还发着烧又经历一场情事的少年浑身都透着淫艳的粉,整个人如同被剥开花瓣后露出的颤颤花蕊,不堪雨露。潮红的脸上残存着各种液体的痕迹,配合他大欲初醒的表情,显得无比色情。 更惨不忍睹的是,少年洁白结实的修长身体更是现在处处遍布达月的咬痕、掐痕、还有打出来的红痕,斑斑驳驳,到处都是汗水,大腿根微微打着颤,半硬的敏感肉物垂下,湿红淫靡。这还哪是骄傲冷漠的小袖呢?那个精致得不像话的人偶娃娃被达月这是“糟蹋”了个彻底。 罗绮啊,你还记得刚刚你进来嘴上说的是什么吗?最关心小袖身体的不该是你吗。他这才想起,也咳了一声:“对,小袖先去洗个澡吧,一会再量量体温。” 眼前的两个人仿佛又成了“好好嫂子”和“负责哥哥”,把暧昧纠缠的氛围又慢慢带回了“正轨”。 正轨个屁!也许刚刚经历那种荒唐的情事,他对他哥也有了种从前没有的亲近感,表达情绪也更加随意,甚至想对眼前这一妻一夫翻白眼。有在床上“这么”关心他的嫂子吗?说到喝药,他嘴里还都是他“嫂子”蜜水的味道呢。 可小袖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好,他的身体在流汗后更无力了一些,情动渐渐退潮,原本的眩晕和头闷胀感更加强烈。在如此怪异的氛围和情景下,也许他本来也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吧,也只好像个普通的、被关心的弟弟那样,应了一声去浴室了。 起身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在酸痛,骨头缝里都透出酸,腰酸腿也酸,大腿根微微颤抖。文袖已经分不清这是发烧带来的还是达月作践的了。 她真是禽兽!自己哥哥也真像她说的那样,软脚虾一样,事事都听她的,连这种事也……不知道她带回家过几个人,这种事和多少人做过……文袖这么想着,又有点气闷起来。 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身上各种痕迹,看着淫荡不堪,可又让他想起刚刚……他哭叫着,她容纳抽送着,她咬着他……文袖咬牙,自己握上了那处敏感的肉棒。 想想真是荒谬,这就是他的第一次。和她,新达月,他讨厌她,恨她。她胁迫他,威逼他。他还发着烧,最后,他哥哥也参与。他从未想过的荒诞离奇,竟然都在这个下午实践了个彻底,且,都和她有关——达月。罗文袖似喜似怒、似求似斥地叫着、想着、喃喃着这个名字。他又高潮了。 达月。新达月。她真是他人生中的劫数。 走出浴室的时候床上已经恢复平静了,仿佛刚刚暧昧又荒唐混乱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罗绮给他拿的药放在床头,不过没有水。文袖掰开药板,就这么吞了下去,又把温度计打开了,自己夹着。让进来的达月看到了,赶紧阻止:“刚刚水凉了,你哥给你新烧了水,别干咽呀。” 文袖不想理她。达月也不尴尬,拿出一副嫂子样儿,越发显得像个变态。她把托盘上的一杯冲剂和一杯热水都放在床头柜上,“慈爱”地看着他:“喝吧,你哥给你冲的。”嗯,罗绮干活,她来当好人。 文袖不能不理领哥哥的情,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达月又推给他半粒白色小药片:“吃了这个再睡会,这个见效快。” 文袖看她一眼,闷不吭声,也就着水喝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异极了,达月努力“慈爱”,文袖爱答不理。 新达月呢,主要是在想怎么摊牌。她本来没想让罗绮也上床,这次,好像把小袖欺负惨了……然而刚刚罗绮在浴室还是努力照顾了她两回,她得了甜头怎么好意思说人家。只能怪自己,好色! 酝酿了半天,达月才开口:“小袖……” “有事说事。”少年在床上睁开眼,厌烦极了,“我困了,想睡。” 好吧,达月退让:“那你休息吧,刚刚你也累了。” 一听她提起“刚刚”,罗文袖立刻面上恶感更显。达月自知说话不当,退出房间关上了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小袖心里头,已经是个什么渣渣了,第一次就拉着他和他哥一起…… 其实回想起“刚刚”,达月还是觉得蛮好玩的。虽然本意只在小袖,但罗绮在有了他弟后的表现让达月也觉得,有竞争才有压力……回味无穷。 然而,说起“刚刚”,新达月也想起自己的“正事”,又低落下来。 都滚到床上乱搞了又乱搞了,达月真的确认了,小袖,真的不行!这回是彻底“出局”了! 可是,这么好的小袖她都没有“感觉”,达月也迷茫了,我的女儿啊,你到底要给自己找个啥样的爹呢? —— 码这几章的时候太困了,又修改了一下,虽然作为读者的时候我觉得作者修文没必要,再怎么改我也看不出……(是的我就是傻瓜金鱼读者),但作为作者我是不改不舒服斯基 下面终于可以有新人物出场了,文案上的未成年高中生要来啦。一个和达月比坏的小坏蛋。最近在海棠追一篇文,男主人设好戳我,让我有点想在这篇里加个同类的角色…… 第九章乖狗(3ph) 达月早就湿透了,她最喜欢听少年好听的呻吟,特别是接吻的时候被亲到忍不住发出声音,情不自禁地环着她,那股甜香愈发明晰,让达月迷醉。她把内裤脱下来丢到一旁,自自然然地在躺下,对一边挺翘着红熟的性器和乳尖,浑身湿漉漉,正羞耻到不愿行动的少年说:“来吧。” 罗文袖当然不知道该如何做这种事,可在她鼓励的眼神里,他又找回了那种被她拥有、被她支配的感觉。 他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害羞,他是完全属于她的。只要听她的话,得到她的认可,他可以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他现在就有这么种感觉。 罗文袖仿佛中了魔似的,慢慢对着她俯下身去,跪趴成一个公狗一样的姿势——可在她包容又含笑的眼神中,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的脸逐渐靠近她的桃源,那是他第一次端详女人的那里,比腿根的颜色深一些,毛发丛茸,肉肉的两瓣阴唇含着什么,发亮的透明液体正从一个小口溢出,仿佛散发着一股略带腥气的香甜。他觉得好美,他被诱惑了。罗文袖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舌尖探出,达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脸上入迷又好奇的神情。精致的少年俯在腿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用舌头接着她涌出的蜜液,这种反差感和控制欲的满足让她流得更多了。 可是达月想说,脸不能抵一切呀。罗文袖实在生涩。他小心地在穴口徘徊,还把舌头伸进去舐弄,可她的阴道大部分是无感区呀。舌头那么小一点,既不能间接刺激阴蒂脚,又探索不到感区,还不如手呢。 达月正要指导,一只手突然揉到了她最渴望的位置,让达月身体一抖,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接住。她转身和那人接了个吻,舒服地哼哼道:“你怎么来了。” 是的,是罗绮。达月听见他进来了,但没理会,反正他这么久不过来,肯定已经知道了她们在干什么。而现在过来,可能是因为想让她别对他弟下太重的手? 小袖就完全被吓到了。他刚刚投入得过于忘情,一点都没注意外界,从没想过这么私密的场合会来第叁个人,更何况这个人是他哥—— 罗绮脸上也带着浅浅红晕。他喘了口气,没对小袖说,反而是对达月:“你们太慢了,小袖还要休息呢。他都生病了你还——” 哦,是心疼他弟呀?达月觉得很合理,也没多想。 这好像确实有点太禽兽了,没想到是罗文袖脱口而出:“没关系……”后面的淫话却对着他哥他就说不出来了。达月招罗绮附耳过来咬耳朵,替他说完。罗绮不知道说什么好:“胡闹!” 罗文袖脸轰一下子红透。他垂下头,视野里反而只剩下达月腿心那只不快不慢耸动的哥哥的手。他看见哥哥的手,一般都是在家里的饭桌上、电视前、厨房里,他从来没想过,哥哥的手还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和那样的色彩、线条搭配在一起,这让他觉得分外荒唐。 怎么能这样呢?他们,她们,她和哥哥本来是合法妻子和丈夫,她是他的嫂子,而他是哥哥的亲弟弟啊! 罗文袖闭了闭眼,只觉得血液快要冲破脑门。可那个恶魔还不放过他。 达月躺在罗绮怀里,用脚勾住罗文袖的腰,压的他再次趴下,又伸出手拽着他往前滑了一段,直到他脸直直正对着她的阴蒂,和上面服务的修长手指——那是属于他哥哥的。 “小袖,看好了,是这里。”罗绮语声淡淡,仿佛没有个硬硬的东西硌着她屁股似的。骚东西,真会装。她小声说。惹得罗绮底下更直挺,在她耳边的呼吸更加急促。没关系,她喜欢他的装。 底下那个更骚些,在罗绮撤开手指后,他无师自通地开始吮舔那块嫩肉,时不时在滑润涌动的蜜穴附近绕弯打转——这种偶尔的松弛刺激让下一轮激烈舔舐更让人期待,阴蒂也更加敏感。他已经这么快领悟了这个技巧,真有天分。 而他的舌头果然像他说的那样,温度比平时更高,发烧中的小袖晕晕乎乎,还在努力地探索,呼出的气息都是湿热的。略带灼热的软舌和口腔给她的感觉分外新奇,让达月忍不住哼哼着低吟出声。 这种声音更加鼓励了罗文袖。他简直上了瘾一般,拼命地把脸往上拱,脸颊的温度和口腔一样灼人。 达月感受着一波波下身传来的快感,最敏感的地方被最柔软的唇舌伺候着。她想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那挺直的鼻,那块精致圣美、引人觊觎又高不可攀无人采撷的唇珠——它们现在通通都贴在她的身下,给她带来莫大的舒适。 达月奖励似的踩了踩他硬挺的性器,脚趾像弹琴似的在罗文袖背后滑动,引得他扭动起腰肢,像公狗一样蹭着床,在她的下体发出呜呜的声音。少年的腰柔韧而纤薄,覆盖着薄薄的肌肉,扭动起来分外骚浪。 她温柔笑语:“真乖,乖狗狗。没关系,尽管发骚。我就喜欢你这点。” 罗文袖当然听到了她说自己的话。她怎么说的出这么淫荡的话?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屁股,沉迷床单和性器的摩擦带来的快感,他心底模模糊糊知道她说得没错。他已经成了这幅被情欲驱使的下流模样,罗文袖眼睛发热,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病态还是情欲的驱使。他更加卖力地把舌头伸出,忍受着脸上被毛发扎到的感觉和窒息感,用心舐弄、吮吸。他想看到她也和他一样沉沦的样子。何况——还有哥哥。 罗绮一直在达月身后,舔吻着她最喜欢的耳根和脖颈。阵阵酥麻直接冲上她大脑,他的手还稳稳地揉弄着她的乳尖。 两个人就是更方便些,她这些敏感点都能被服务到。达月享受着哥哥的上半身服务和弟弟的下半身服务,现在这对兄弟都是她的了。达月有种惬意的满足感,真好像一个昏君。她深吸一口气,撑住自己,指挥罗绮:“罗绮,你……去含住胸,舔舔它。” 罗绮乖顺听从。只是,一向静冷的罗绮心里竟然略有不平衡。从前达月身边基本只有他一个“弄臣”,他“只手遮天”,还没有觉得什么。现在她又开始考虑把小袖纳入队伍里,虽说是他自己提的,可之前说了,罗绮在达月的事情上总是观察力绝佳—— 她对小袖说话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和气,和在床上对他的口气完全不同。达月总是坏心眼作弄他,他越受不了哭着求饶她越恶劣。她对小袖却总是笑语温存。他也是她的小骚狗,而她从来都没有夸过他“乖”。……如此种种,他不能装作视而不见。罗绮毕竟还是人,不是神佛。 罗绮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斤斤计较,只是心里闷闷的,舔吮得更加用力了些,手上不忘抚弄着她的另一只乳。他该感谢达月还给他留了些面子,让他没在弟弟面前浪叫出来,哭着喊她“姐姐”么?她总是对他那么坏。 罗文袖在情欲的激荡里逐渐抛弃了羞耻,可他还记得要让达月也完全沉沦,还记得在她身后的哥哥。当达月因为哥哥的爱抚和唇舌舒服时,他总是忍不住自己的攀比心,想要证明自己才是她快感最大的来源。就像此刻。他现在口舌鼻息都是她略带腥气的味道,耳朵里只剩下自己弄出的黏腻水声,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 这一刻无限拉长,他和她仿佛灵魂相连。他能敏锐地感受到自己背上的脚正在难耐地磨蹭,脸耳也被染上他的热度的大腿肉夹得更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高潮了。 罗文袖欣喜地抬头,看着达月迷醉又沉浸的表情,觉得自己心里也满满的,甚至感受到莫大的快乐。 达月仰着脸,轻轻从鼻子里喘息着。这一刻,她五官在高潮的舒适与放松中显示出无比的谐美,仿佛每一个部分的比例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又如同浸水的玉棋子明透清澈。 罗文袖那一瞬间看痴了,可又仔细一看,达月还是达月,刚刚那种魔魅般的非人的美丽只是一时的幻觉。 罗绮看着自己弟弟抬起头,一脸愣愣的表情,晕泛桃花的秀脸上乱七八糟湿透,顺着脸耳也有浸滑到其他地方的,简直惨不忍睹。偏偏他还浑然不觉,微张着红艳艳的嘴唇。 他看得一阵羞臊,忍不住想,难道达月眼中的自己,每次也都是这个模样? 第八章给我舔(h) 达月有些惊诧,这是想通了?小袖送上门了,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发个烧还真是精力充沛啊,年轻就是好,她感慨。 也不忍心再玩他了,她没再给自己的“恶霸嫂子强取豪夺”戏份加码,点点头。反正这么搞完,如果再对小袖没感觉,那就是真的不行了。 “不过,如果以后你还想找我,也可以。”她认真。小袖身上那股香气她还想闻呢! 罗文袖正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在床上,红着脸哆嗦着低头解自己扣子,半天解不开一颗。闻言他不敢置信地抬脸看向她:她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小袖啊,赶紧认清新达月从头到尾坏透了的真相吧,别再对自己的“少年心”有什么期待了。你看你哥,第一眼就看出她的本质。 达月却不等他动作,直接把他带倒在床上。天旋地转,文袖只觉得自己又陷进了一片难以挣脱的丰美陷阱中,灵魂飘荡,感官缠绵…… 文袖为什么答应无耻达月的要挟?说起来,刚刚一番肉欲纠缠,难道只有达月享受?从外在看,毫不夸张地说,小袖比达月还主动些……难道小袖就不好奇,为什么一靠近达月,他就变得不像他自己?为什么和达月体肤接触的时候,自己会有那么丰富而强烈的情绪?为什么和达月相处,自己曾经被淡忘的记忆,卷土重来,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人把它们贴了个封条压在五指山下,而新达月就是那个他等了五百年的“有缘人”? 这些疑惑,让人觉得失控、危险,也让罗文袖被激起了对危险的挑战之心。小袖的性格,一向是迎难而上,哪里越“难啃”,他越要满不在乎啃下来试试。固然达月这个人让他失望生厌,可她身上这些关于他的谜团也让他想要探索。而且,他的身体并不排斥她…… 在最隐秘的心底角落,罗文袖自己不肯承认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声音:既然五年前他疯狂追求都得不到她,那么现在,她费尽心思不择手段想要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试试呢。就当是,圆一场梦,给曾经的自己一个告别…… 没看出来吧,小袖还真的挺爱惜自己的“少年心”呢。加上他还有“把柄”在达月手里捏着,一举多得嘛。 罗文袖不知不觉已经上身赤裸,裤子被脱到了腿间。达月抚摸了一下他的腿,光滑细腻,毛发稀疏,倒是蛮适合穿裙子的。她说出来,遭到了文袖的剧烈反抗,他眼中又含着湿润的委屈,气喊:“你又要作弄我!” 其实他倒也不是强烈排斥穿裙子,他只是对达月太过于提防,觉得她任何建议都不安好心罢了。看看坏蛋达月,把小袖吓成啥样了。 他这么拒绝,达月只好遗憾地在他大腿内侧咬了一口,带着丝丝惩罚意味,激起一阵颤抖。那根熟红色的性器被疼痛刺激得更加昂扬,湿漉漉的顶端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着暧昧的光,这说明所谓疼痛带来的并不只是痛。 达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罗文袖看到达月伏在自己腿间,抬起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身后应该有几条摇晃的尾巴。 达月的眼睛在昏暗里盯着他,让他有种被猎手盯上的猎物的感觉,浑身汗毛悚立,他即将被完全占有和控制。 达月已经在他身上咬了好几个印子了,有深有浅,小袖敢怒不敢言,也有口难言。可能是因为她太会爱抚了。那双手仿佛有魔力,在他身体的各处,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上揉弄、捻动着,让本来的疼痛变成一种奇怪的东西。小袖几乎以为自己要渴求这种疼痛了,这不对,他才不—— “唔嗯……新达月……你在干什么、哈啊、别……那里……”罗文袖的口中发出让他羞愧欲死的声音,可她为什么这么喜欢他的耳垂!现在他被搂着,看不见她的脸,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耳垂被深深浅浅啃啮着,而达月的手放在他的性器上转着圈,时不时抚弄几下,让他都快要疯了。 文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努力制止口中的呻吟,反倒用呼出的热气挑逗了达月。她加快手上的动作,文袖也忍不住咬住她颈窝那里的皮肤,但他没她狠心,到底是舍不得,还是伸出舌头,像小动物似的舔弄起来。 不过这反而投其所好,让达月更湿了。她感受着少年时轻时重,毫无章法地舔弄,明显他的节奏被她的手完全掌控着。 “新达月,你太可恶……”他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达月立刻手上用力,敏感的阴茎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道,少年倒在她肩上呜咽起来。他能感到相比自己发烧的身体,她的身体微凉如玉,胸前的柔软时不时和自己的乳尖摩擦,柔和细腻的舒服和下身的感觉完全不同。自己刚刚哭叫时口水也流在了上面,让他更加羞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记仇……可下一秒,罗文袖无力再分心,感受到下身汹涌而来的可怕快感,他呼吸愈发急促,本能地抬胯迎合,他能感觉到那个激流中的点正在离他越来越近! 可这时候,达月突然停住,他被卡在不上不下的巅峰。果然,她才没那么好心…… 下巴被抬起来,肌肤滚烫的少年满眼水光地看着她。 达月欣赏了一下这个表情,轻声道:“真好看。” 小袖愣了一下,蓦地偏过头,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是气的。从小到大他听过很多夸奖他外貌的话,没有一句像她说的让他察觉出如此羞耻和下流的情色意味!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淫荡模样,还不都是因为她! 达月只好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贴额头,一个温一个热,低声细语:“好了好了,乖。” 被一句“乖”就安抚,自己会不会过分好哄?罗文袖咬着下唇,心脏的跳动频率依旧没有减下来,特别是听见她的下一句话:“该你实现诺言了,小袖,给我舔吧。” 他呼吸急促起来,却无法否认,他确实鬼迷心窍说出过这种话……还说发烧的时候会更舒服,他当时脑子进水了么!! 同志们,必须分享一下,我竟然给我这篇文找 不知道图片能不能上传成功。看到了吗,卵子会自主选择精子进入,所以别说生命的诞生是因为精子跑得快了,是因为卵子妈妈选中你啊! 大家都能看出来,我这篇胡言乱语的小黄文里,女主有一些玄幻的元素,不过没想到,我这误打误撞竟然还真的有了科学依据,必须和大家分享。作者本人是女性主义者,一些胡编乱造也是因为自己比较爽,看来女性主义才是自然真理啊。感觉自己码字的腰杆都更直了(挺胸) 如果看不到图片的话: 链接:https://m.weibo.cn/5963773637/4531353490297214 【人类卵子对某些精子情有独钟,还会施以额外“恩惠”】 近日,发表在《英国皇家学会会刊·b辑》上的一项新研究给出了线索:即使在完成性行为之后,这些基于化学物质的偏好仍然存在。人类卵子似乎可以“选择”哪个精子将成为能够怀上baby的幸运赢家。 研究通讯作者、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动物学系助理教授johnfitzpatrick说:“这是首次在人类或其他体内受精的物种中发现的现象。人类卵子释放出一种叫做化学引诱剂的化学物质,这种物质会留下类似‘面包屑’的路径,以让精子利用它来寻找未受精的卵子。” 还有一个特别的发现:女性的卵子并不总是与她选择的伴侣“合拍”。 在这项新研究中,研究人员使用了来自16对在曼彻斯特圣玛丽医院接受辅助生殖治疗夫妇的剩余卵泡液和精子样本。 研究人员一次使用两对夫妇的卵泡液和精子进行实验,并多次将每位男性的精子暴露于伴侣和非伴侣的卵泡液中。精子必须游过皮氏培养皿,然后计算成功完成旅程的精子数量。 研究发现,这些卵子能从中意雄性那里多吸引18%到40%的精子。这是怎么操作的?事实证明,精子的头部有能够对卵泡液中化学引诱物产生反应的气味受体,从而影响精子的游动强度。 fitzgerald说:“因此,当精子进入卵泡液时,它们的游动路线更直,并开始改变游动的方式。因此,根据这种信号的强度,精子对卵泡液内的雌性化学信号产生不同的响应。”可以说,如果卵子希望精子在“快速通道”中游动,它将发送化学物质来激励精子。否则,它可能会释放出减慢精子速度的化学物质。 第十一章炸弹 那边,小袖迷迷糊糊真的睡着了。他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场大雨,他独自走在马路边上,淋了个透彻。 然而他却并不感到湿冷,只觉得清爽和一种不用思考的轻松。 他就这么笃定地走,好像知道尽头在有人等他。 可当他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人出现的时候,罗文袖感到了恐慌。他身上冰冷刺骨,雨水模糊了视线,让他瑟瑟发抖。他想奔跑,却觉得双脚沉重。 红色,他看到了红色。 那是血液。顺着红色,他看到了新达月的脸庞。 哦,他想起来了。那是他和她第一次见面。在他打工的那条小吃街后面的酒吧,新达月一个人单挑两个醉汉,加上她旁边那个同学的帮忙。当然,除了她力气大之外,还因为她手段刁钻,小喷瓶呲呲往人脸上喷,辣得对面涕泪横流。她自己也蹭破了皮,小臂上一片红。 新达月努力扶着她那个走路东摇西晃的同学,一眼看到个高个子人影站在那,手里提着个大垃圾袋子,问:打扰下,这附近有诊所吗? 没想到一出声却是个明显偏稚嫩的变声期少年声音。我带你去。他说。 他把她们带到了小面馆,和老板辞了行——本来他这种小孩就只能临时帮工。饶是如此,这也是他用格外诚恳的言辞和格外精致的脸孔说服了老板才换来的半天帮工机会。 他那时候根本无处可去。 略显黯淡的小面馆里,新达月观察着这个奇特的少年。旁边的宝儿一直嘟嘟囔囔,她又要防着宝儿吐出来,分了心,也就不再看那边。 不一会少年向她们走过来,有礼貌地停在一个距离之外,对她说,走吧。 新达月看不懂这个小孩,一般来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在学校上学吗? 她和宝儿跟在他后头,七拐八拐就来到一个小诊所。达月观察了一下里面的设施,发现消毒和卫生做得还挺不错,零散几个老人或坐或站,像是来看病或买药的。站在一边的阿姨问达月是来做什么的,目光放在晕晕乎乎的宝儿身上。达月问有没有碘酒棉签?她亮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阿姨给她消毒的时候,那个少年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宝儿难得安静下来,拿出自己的手机滑来滑去。她得以观察了一下那个男孩子,看着还有几分稚嫩的面孔,却精致得不像话,垂下来的睫毛轻轻的眨动,嘴唇像画出来的线条一样。哦,他有一颗唇珠。 奇怪的少年站在那里,也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试图搭话,反而安安静静地拿出手机看起来,时不时滑一下,像是在看什么书一样。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达月脖子望他那探了探,明知道看不到屏幕是什么,不过她本意也并非真的看他屏幕。 “小朋友,你是住在这附近吗?” “我叫罗文袖。”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把自己的手机屏幕伸到她面前。达月吓了一跳,才看到屏幕上有叁个黑体字:罗文袖。 一个新建文档。只有他的名字。 “哦哦。”达月反应过来那几个音节和眼前文字的联系,不知道说什么。他没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她转头和宝儿聊起天。 阿姨很快给她消毒好,涂了碘伏的皮肤凉丝丝的。达月怕疼,不愿意抹酒精。她去缴费,宝儿跟上来,嘴里还有一股酒气。 达月回来,看到文袖仍然站在那儿。“谢谢你啊小朋友。”她还是习惯性说出口,顿了一下才补充,“罗文袖。” 啊,下雨了。达月望向门外,透明玻璃门上贴着的塑料红字在雨水里变得湿润。 宝儿,我们没带伞啊。她发愁。没关系,就这么回去吧,叫个车,步行不了太多路的。宝儿下了决定。 文袖原先是靠站在一个病床上的。他站直了身体,静静地听她们说话。雨天叫车慢,她们前面还有好几个人。达月和宝儿聊着天,宝儿恨恨地说自己刚刚打得不够狠,达月夸张,他蛋快被你踢碎了好吧。宝儿咯吱咯吱像个小耗子似的笑起来。 达月无意瞄了一眼,看到文袖没在看手机了,反而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俩,眼睛会说话。达月莫名觉得他有话要说,心里有点痒痒的,那种招猫逗狗的“贱”劲儿犯起来。 “小罗啊,你待会也要回家吗?” 达月预计了罗文袖的肯定回答,她把他当成和这个诊所里的老太太老头们一样是附近的居民,等雨停或家人来接。本来下一个问题都已经准备好,没想到,他的反应却是否定。 文袖咬了下嘴唇,摇摇头。 “那你?”达月诧异。 他眼睛定定望住达月,吐出一句谁也没想到的话: “我能跟你回家么?” 罗文袖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是被哥哥叫醒的。罗绮轻轻摇着他身体,让他从那片雨里挣脱。睁开眼后,罗文袖已经记不起刚刚梦到了什么,只觉得胸口有种莫名的惆怅。 “刚煮了点粥,你起来吃点再睡吧。”罗绮说。把一个白碗“登”地放在床头,碗里是干干净净的白粥。温度计也放在床头,他刚刚不知不觉睡过去,不知道是谁拿出来了。 “刚刚量了是叁十七度五,已经降温了。”罗绮没说是达月看的。 罗文袖觉得头胀胸闷,哪哪儿都不舒服,整个人蔫蔫的,也没了平日里上天闯地的精力,闷头把粥端起来,一勺一勺喝。 他尝不出什么味道,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一会,罗绮又开了口,一开口就是那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文袖,月月有时候比较霸道。她做的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我代她道个歉……” 冒犯?达月对他做的事可不只是“冒犯”,用“冒犯”来形容甚至轻飘得有些无耻。她做的足以让罗文袖彻底厌恶达月,甚至下狠手报复新达月,多狠都不为过——文袖本打算这样做的,可不知为何,他却感到一个自己在抗拒着,背道而驰地眷恋着刚刚那些荒唐的温度和颠覆。他不愿多想,现下虚弱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多想,他本能地排斥关于“新达月”这个名字的一切,任何人提起都烦。 不知道小袖有没有意识到,他这种态度,更像是关于达月的思考是他脑海内属于自己私人的一块最最隐秘的领地。有关他和达月的事情,爱也好恨也好,不允许有一点点别人的色彩,甚至连语言提起、思维想起都不行。 甚至包括达月的合法丈夫,他哥哥罗绮。 这种惊人的占有欲是一种毒素,悄无声息地侵入着,可惜,等他意识过来,一切早就为时晚矣。 听到他哥这种说法,文袖只想冷笑,也意识到,罗绮现在对新达月做的事并不知情。这还是他和她两个人的事。 小袖默默喝完了粥,他到底还保留了几分对哥哥的尊敬,没和罗绮顶嘴,然而那种不想多谈的排斥与不耐简直有如实质。 罗绮当然看懂了小袖的隐藏之意。他不知道达月是怎么和小袖说的,也不准备代达月做主解释,只能这样泛泛说几句。 只是,他不明白达月和小袖的关系怎么突然坏到了如此地步。到底罗绮不是擅长言语的人,也只好想着,让小袖回头和达月自己再沟通。 小袖回过神来的时候,罗绮已经收起碗走了。他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不知是不是因为病的缘故,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要软弱地逃开现实,逃开令他厌恶的源头。于是他紧紧闭上眼。睡觉,他渴望梦境。最好,是一个安稳的梦,而不是像刚刚那样让他怅然若失的…… 于是,这对兄弟就这么因为莫名的计较和各自难言的心思,错过了“对质”掀翻坏蛋达月底牌的机会,让新达月这个鬼继续进行着她荒谬可笑的小计划。真不知该说是老天帮忙还是老天不长眼? 总而言之,达月还是安安稳稳的。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纠结,怎么爱恨,她只要她的心思心想事成。罗绮有一点没说错,她就是霸道。霸道的唯我主义者。 可惜,达月再怎么霸道,再怎么想要“唯我独尊”,也不能真让她事事顺遂如意呀,地球并不是以达月为中心转动。高低起伏、跌跤磕绊才是生活常态。 达月本打算等小袖烧退后再和他说u盘的事,没想到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小袖就已经回了学校。罗绮带着无奈的表情,他弟坚持起来谁能拦得住?达月也只好暂且作罢,准备找机会再说。 可后面几天她的病人多起来,又要还同事加班的债,忙得团团转,回家只想躺着睡觉。“金主”那边也久久没有动静,让她暂且放下了这件事。而小袖那边,当然不会主动联系她。看起来,这个意外又香艳的u盘艳照事件,仿佛一朵桃花投进水里的涟漪一样又安静无痕下去。可达月还是记挂着,她知道这个事情是个定时炸弹,一定要和小袖谈谈的。 达月也没想错,这件事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幕后之人也不会让它就这样结束。可,定时炸弹的“定时”,并不由着达月,什么时候爆,不是她说了算。更何况,这个“爆炸”的方式,也太让她意想不到了…… 这天下午她照常出诊,护士在外面叫号,时间刚过叁点,达月中午只稍微趴了会,现在还有点困,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今天下班能早些,应该就能把小袖约出来了。 “……姐姐?”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清润又动听,吐字清楚。 她看了一眼电脑,患者男,16周岁,还真是个叫她姐姐的年龄。 达月转过头,职业性地确认:“刘据是吧?”抬头对上他的面容。 面前的少年摘下口罩,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嗯,我是刘据。” 第十二章倒霉(上) 新达月没想到会是个这么叫人惊艳的孩子。 也不是说多么精致美艳,而是一种极致的“纯”。干净,纯粹,让你觉得,那样的孩子,容不下一点不美好的存在和他沾染,仿佛一捧天山的水,一块南极的冰。 他笑的样子让你联想到一个不设防的小动物,叫人打心眼里想要珍惜、呵护。 这种纯净感如此难得,因为难得而有些脆弱,因为脆弱又更显珍贵。窗外蔓延进来的金色光晕在少年的鼻梁唇锋流连爱抚,甚至有圣洁之感。 达月自然也是常人,会欣赏常人都能感触到的美好。她露出口罩外的一双眼睛柔和了些,对眼前的少年说:“先坐吧。” 她指了指诊疗床。 是的,你或许想不到,达月是个牙科医生。 刘据应了一声,把手从兜里拿出来,坐在还没放下靠背的诊疗床上,眼睛望着她。 “来看什么的?” “我牙疼。” “行,躺下我看看。” 诊床缓缓放下,少年对着她张开嘴,达月扫视了一下,他的牙齿很漂亮。 “哪儿疼?” “后面,靠左。” 明亮的小灯照射口腔,刘据看到天花板上也均匀分布着许多白色的小灯,只是下午光线太好,看不出来。达月从他后面靠过来,他听到她口罩后的呼吸声。她捧着他的下巴,隔着一层塑胶手套传来陌生的温度。 他不适应这种感觉,却也乖巧地没动。随着她的手在脸上滑动,他闭上了眼睛。漆黑的睫毛轻轻颤抖。 “是有点龋了,要补牙吗?现在补还来得及。”达月流程式的一问。少年果然点点头,下巴戳在她的手心,有点痒。 达月给他开单子,伏案在表格上打勾签字,抬起头递给他的时候正对上那双水洗般透彻又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先去把费用缴一下吧。缴完了再拿着单子回来。”达月又嘱咐了他几句,少年显得有些腼腆,一一应下。虽没多话,神态气质却显得处处贴心。刘据想用这幅皮囊骗过谁,那是很少有人能抵抗的。更何况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达月这么一个眼花的“昏君”呢? 一番下来,达月对他更有好感。没别的,多乖啊!像自己家的女儿一样,虽然她女儿还没影子,不妨碍达月提前“畅想”。 直到刘据补了牙离去,她还对这个病人存留着挺好的印象。干净又乖巧的男孩子,在这个社会多么难得呀! 这又是达月眼中一个妥妥的“好孩子”。也是奇怪,达月是不是和“好孩子”犯冲呢?直到她下班在停车场被突如其来的医用纱布捂住口鼻,又被绑着眼睛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的时候,她还都没想过,揭开眼罩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个被她“认证”的妥妥的好孩子——刘据! 傻了吧,达月自打脸。哪有什么至真至纯的“纯粹美好”,那都是小恶魔的伪装外表。不,不能说伪装,因为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干净、纯彻,像一捧天山的水,一方南极的冰。即使是做着最坏的事,打着最让人胆寒的主意,都能带着那抹不好意思似的腼腆微笑,就像他在她的诊室里那样。 只是,现在这嫣红唇瓣边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毒艳!分明就是蛇牙边的闪光,黄蜂颤动的尾针。 电光石火间,达月突然想到了那个u盘。如此“简单粗暴”又阴毒的作风……小袖惹的人就是他? 也是,除了那个u盘,她去哪儿惹来这种无妄之灾呀!看看,她就说…… 就当达月怎么也想不出小袖和刘据会有什么冲突的时候,刘据也在观察着她。 平心而论,达月身手不差。她个子高,力气也大,身材也不像流行的那样纤瘦,腰身结实,也不穿高跟鞋,腾挪方便。白年和古一,两个青春期男孩都差点没按住她。好容易等药效发作,两个人流了一身汗。 刘据没想到“请”她过来这么费劲。不过这也符合他对她的预期——麻烦! 是的,刘据觉得这是个麻烦的女人。瞧她,对他说话温温柔柔,和和气气,手上却劲儿大又稳,一点不容他拒绝。话里话外都显示出是习惯了别人听她的话的,帮人决定半点不眨眼。她生活方面很大大咧咧,桌子上的东西一层摞一层,想找东西都要自己翻。跟她一块生活肯定很不容易,要么习惯她的随意,要么就跟在她屁股后头收拾着。既要顺着伺候着,又不能让她觉得无聊,还不能下了她的面子。——听说她结婚了,她老公一定挺贤惠的。 某种意义上,刘据倒也说得没错。罗绮可不就是这么伺候过来的。 眼前的达月被按着坐在酒店的地毯上,身上还绑着绳子。一双眼睛看着并不慌乱,反而没反应过来情况似的,有点愣愣的,和她下午捏着他下巴让他张开嘴的样子一点不一样。 刘据心里痒了下。他知道自己瘾又犯了。 —— 是啦,小据最后可能就是一个又色又媚又纯的小变态。 接下来的剧情我有点卡,所以这章比较短…… 过了时间了,不过还是要祝所有姑娘们女权节快乐,自由强大! 第十二章倒霉(下) 达月观察着周围,一个挺豪华的酒店包房,有客厅和卧室的空间。落地窗的窗帘拉得并不严实,傍晚柔和的光透进来,显得氛围并没那么紧张。加上环绕着她的都是相当年轻的面孔——也就跟刘据差不多大,让这场“绑架”更像是一个闹剧。 可达月知道这不是闹剧。她的后背紧紧抵着两个尖锐的刀锋,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让她的汗毛耸立。 “你们要那个u盘是吧。” 谁也没想到,是达月开门见山。 刘据还是那么干净又腼腆的样子,笑意却耐人寻味: “姐姐,你也知道呀。” 他对她还是那个称呼,叫得甜死人。达月觉得瘆得慌,这小孩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也是,正常人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手段,还把随随便便绑架人。 达月心里慌,看起来还是镇定,这和年龄无关,纯粹是她本人一贯面子上唬人的工夫过硬:“如果不给,你们又要怎么样?” 刘据垂眸,直勾勾盯着她,面庞依旧纯得像个莲花座下的小和尚:“不怎么样,但你应该不会喜欢。” 达月感到自己额头有了汗意,但不显慌乱,甚至,显得很诚恳:“小袖到底怎么你了?他惹了什么事,可以谈谈么?” 各色各样的目光都集中在被绑着手坐在地上的新达月身上。可以说,达月现在的姿态是有些迷人的。在冰冷刀锋挟持下的女人,眼神沉稳,脊背挺直,这样的反差不可否认散发着强大女人气息的魅力。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对于少年人来说,最具吸引力的就是这样的女性。从她身后的古一视角看过去,能看到一丝头发沾在她唇边,让人想帮她拿掉…… 两个尖锐物体在她肩胛骨和脖颈上滑动着,她听到一个年轻声音在身后嗤笑了一下:“要怪,就怪他自己贱,招惹别人的女人。这么爱犯贱,就让他贱个够咯。” 达月想到小袖那些羞耻的姿态……原来是感情纠纷么! 现在在她身后最少有两个人,眼前有一个刘据和另一个少年。跳窗太危险,这里是高楼。她打过这四个人然后破门……也不是不能一试,可是对方有刀。达月还是保命要紧。更何况,她自己这一次逃了,并不能代表事情了结了。 达月还是希望能保护小袖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看得出刘据才是那个“管事”的人,眼睛直直望着他,“小袖不是那种人。” 刘据看着这个女人。口腔里那颗牙还有些异样的感觉。他想起下午那些靠近的体温,隐隐的温热,下巴上的力度…… 谁能相信呢,其实那是刘据第一次和女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他本来并不准备真的打算让她补牙的。 可是。 他看着这个女人,又想起下午他在诊室,她明亮直视他的眼神,她抬眼望着他的第一眼,她说“刘据是吧?”,她漫不经心,她大权在握……那颗牙隐隐作痛。 可是,她莫名激起了他一种斗志、一种欲望。他看到了她身上有一种潜力。 她会和他是同一种人。 她激起他的征服欲,血液流动得他骨头酸痛,他渴望—— 他想驯服她,可又不止于此。 是的,刘据不了解达月,可是他足够狂妄,又足够任性。 刘据突然凑近,他的呼吸扑到达月脸上,竟然带着隐隐的香气。近了看他的眼珠子是琥珀色的,颜色偏浅,如果在阳光下一定更像琥珀。 “好啊。” 这句轻柔的赦免来得猝不及防,让达月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就听见男孩年轻又清澈的声音说: “不给u盘可以,两条路,选一个。” “要么和豆豆打一架,赢了你就走。要么——和我做一次。” 男孩纯净的脸上浮现笑容,红唇边的弧度却恶劣:“不会还要我解释做什么吧,姐姐。” “——和我做爱哦。” 吐字清楚,面前的少年眼睛亮晶晶,隐隐有兴奋的光,如果不晓得他在说什么,可能还会以为这是个刚刚考了好成绩,马上就要得到奖励的孩子。 可明明白白听清楚了刘据的话的达月,傻眼了。 —— 变态来了大家快跑 第十三章驯服 啊??他在说什么? 达月震惊到维持不住自己的“表面功夫”,表情略微有点傻,把刚刚那副“大女人”魅力搅合得立刻不剩下什么。可刘据看了更开心,他呼吸甚至明显地加快了频率。那张秀美洁白的面庞依旧离她那么近。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达月不知道“豆豆”是何许人也,可下意识判断出肯定不是个善茬。然而眼前的少年才十六岁,比她几乎小了一半年龄,她之前还拿他比自己女儿来着…… 按说达月并没什么节操,做不做的对她来说不是事儿。可刘据一副明显不是正常人的模样,让她心里毛毛的,她的“动物嗅觉”在向她预警。刘据更像个不确定的危险。 ——“我选第一个。”达月还是这么说,心里惴惴不安。 两条路肯定都没什么好路,豆豆到底是谁? 刘据显然没想到她的选择会是豆豆。他惊讶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收拢又展开,浅棕的瞳孔盯着她。达月觉得他好像一只猎犬,下一秒就会舔到自己脸上。 “好吧。——小一,年子,带她走。” 刘据一声令下,达月又被蒙上眼,带着走了出去。 她在车上昏昏欲睡了很久——是的,这群小孩还有人开车,或者有司机——才被拉下来。一个男孩踮着脚解开了她的蒙眼布,见她看过来还对她咬着唇笑了下,脸上红扑扑的,好像是刚刚用药迷她里面的一个。 达月只能暗骂这是一群小变态。 眼前是个带院子的大砖房,四周都是土包荒草。天已经黑了下来,隐隐约约能看到远方公路上行驶的车灯闪烁。 达月不解,豆豆是什么隐居高人不成? 刘据带头走了进去。铁门没锁,院子里亮着灯泡,迎面上来一个黑黢黢的汉子,略带诧异地看着她们一行人。 那个给她解蒙眼布的男孩子窜上去,笑嘻嘻地和那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诧异的目光移到她身上,达月明显感受到他们在谈论她,几个断断续续的语句飘过来,她隐约听到了“吃肉”、“受伤”等字眼。 刘据抱臂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二人。男人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刘据点点头,男人一闪身,不知道怎么的不见了。 看来刘据还是他们的头儿,那个男人也是听命于刘据的。 达月不再观察。她也是个奇人,慌了半天到现在,反而彻底回落,还有点“怎么还不解决”的不耐烦之感。思绪飘到罗琦身上,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要是做了两个人的饭肯定要浪费了。 刘据的目光紧紧地黏着达月,几乎是入迷地看着她的种种神情,直到老何出来,旁边的古一轻轻捅了他一下,他才恍然似的转过头。 达月先是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像是臭味,又不那么臭,温烘烘的,总体还是挺刺鼻的。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接着她听到了一阵野兽喉咙里发出一般低沉的咕哝,还有“哈哧”喘气的声音,达月皱眉,伴随刚刚那个男人低声的呵斥,她终于看到了所谓的“豆豆”—— 借着黄澄澄的灯光,一只赫然有半人高的黑色大犬被牵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豆豆”。 这名字唯一衬得上的就是它的一双黑亮的小眼睛了。其他地方,无论是庞大的身躯、丰盛茂密的毛发、厚实的爪子和张开嘴露出的尖锐獠牙都一点让人联想不到这个仿佛绕着拖鞋打转的小可爱的名字。 那个叫古一的少年在旁边介绍着:“豆豆可是血统纯正的藏獒犬,听说还咬死过人呢。上次打架受伤了,现在脾气躁得很。” ”姐姐,你可小心点。” 少年笑嘻嘻随着众人退到了灯光暗处。现在院子里只有那个男人、达月、刘据和豆豆站在空地里。男人紧紧拽着铁链子,小心地挑选着一个很难被咬到的角度,刘据依旧在原地抱臂站着,神情专注,仿佛在等待一个最佳“观影席位”。达月就在豆豆和那男人对面,离那锋利的撕碎血肉的獠牙大概一米多的距离。 天知道,达月不怕狗,但她看到狗就难受。刘据从哪儿弄来这么大的狗?达月万万没想到,“救”小袖的代价是和恶犬打架。正常人真是揣摩不到变态的脑回路,原来让他不追究就需要和他手下的狗生死搏斗。万一人死了呢?真是疯子。 古一他们其实也很诧异,他们没想到刘据对这个姐姐下手这狠,手段这么毒。按说要是小据看上了她,又何至于要人性命。成年人和凶犬斗,真不知道能不能两个都活下来,而且还是大杀器——豆豆。 别的不说,刘据是最爱惜这批狗的,特别是豆豆。平常豆豆“上班”和狗打架都少,更何况是和人呢? 不要觉得这样的思路太冷血,如果揣摩刘据的心思,那这种“趋利避害”的方式最贴近。刘据身上有种满不在乎的疯劲儿,这个新达月会怎么样他还真的不一定会在乎。他们都知道刘据他爸爸能量大,除此之外,他妈虽然和他爸离婚了,但真的出事也不会不伸手一管,以他妈妈的身份,刘据还真的能有“疯”的资本。 这群少年的想象力真是不能小看,在他们心里,刘据“草菅人命”都不足为奇。不过,这也可以看出他们心里是有些怕刘据的。可刘据真的是仗着家里背景才如此肆无忌惮、“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吗?只能说,正常人理解不了变态的思维。 如果让他们自己来说,自然是更担心万一人被弄出个好歹怎么办。虽然是为了兄弟报仇,可是达月是被牵扯进来的。且,终究他们“玩”得再疯,也没玩出过人命。这才是正常人的思路。 “它打过疫苗了吗?”达月突然出声。她听到有人扑哧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她这么认真的问题有什么好笑的。 “放心,我们可是正规的。”对面那男人回答,模棱两可。正规的什么?这该不会是个专门斗兽的地方? 事实上,达月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有极少人知道,a城富二代圈子里流行的斗狗场子,背后的老板是刘据。刘据很少自己露面,而他带达月来的这处院子,是他最核心的养狗地。狗场里当季最红的常胜将军们,他当下最喜爱的“战将”,都会养在这处院子里。 刘据从小便知道自己心理不正常。他渴望驯服、渴望征服,像一个残忍的君主——这只是表面。实际上,他最渴望的是被征服、被拥有,他和这个世界缺乏联系,他向往疼痛和伤害来确认自己。这和性有关,也和性无关。 自残在十岁以后就行不通了,父亲明显发现了什么。刘据常常使用的那把小军刀莫名地不见了,他去询问父亲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于是他安分了下来。 然后一年前,a市郊外的斗狗场渐渐在小圈子里声名鹊起。 豆豆是新进的一批货里最有潜力的一个,也是刘据最喜欢的一个。因为豆豆始终学不会忠诚,这对于刘据来说十分新奇又让他生出暴戾的欲望。一只忠诚的狗最重要的就是恐惧与依赖并存,可它不恐惧鞭子,也不依赖甜肉,它一直倔强地不舔驯狗师的手,反而坚持呲牙低吼。就连刘据都没能让它熟悉起来。 新达月会让豆豆产生怎样的反应呢?它对陌生人其实比较冷漠,并不会主动攻击。然而它处在养伤的警惕易怒状态,今晚又打破了它的规律作息,让它更加烦躁。很可能豆豆会拿出“上班”的认真劲儿来对付眼前这个人。 刘据感到心脏跳得极快,他死死盯着新达月。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他是兴奋,其实他是被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他看到新达月站在了豆豆面前,没带一点防御措施,也没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表示。然而,他享受着恐惧的降临,从恐惧中得到战栗的快感。 达月一定会赢,他如此笃定着。 男人解开了锁链和项圈的勾连,退到一边。刘据看到豆豆主动靠近了达月,它扑了上去——那尖锐的牙齿在她的脖颈处闪出带着口水的光,丰厚的鬃毛在灯光下灿黄如麦,盖住了达月的上半身,看不到她的反应。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一只人类的手突然出现在了那金黄鬃毛中,并顺着毛发的方向使劲往外揪。刘据听到豆豆发出了一声咕噜噜的呜咽,像只讨好的奶狗。它被揪得往后倒,虽然可能那只手的力气并不足以让它被掀翻。达月从它的厚厚毛球里露出来,脸上带着烦恼的神气,她衣服湿了一块,仔细看不是血,更像是口水。除此以外没别的变化——不对,头发乱了点。 她还没站起来,仅仅是蹲在地上,豆豆就等不及地去蹭她的手,不过被她一推,反而在原地不敢动了。只在那殷切地望着她,好像她的一举一动能决定它的生死一般。 达月随便呼噜了两下豆豆的头,它“啪”地一声躺倒在地上,仿佛吃了药一般迷醉地眯起眼,嗷呜嗷呜地喘着气。如果它那毛脸上能像人一样有丰富的表情,那一定是一副爽到要升天的样子。 达月站起来,豆豆还那么晕乎乎地瘫着。这么大的狗,即使摊着的高度也能到她小腿。庞大的恶犬躺在她脚下,达月的面容依然镇静,看不出一丝畏惧的痕迹。明亮又黄澄的小院灯光照下来,仿佛女神像和她被驯服的坐骑。 本以为要看到一场血腥“惨案”,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古一他们都看傻眼了,这怎么回事?所谓的“战局”结束得太过仓促,几乎像个玩笑。可他们都明白这不是玩笑,那是真的可以撕碎血肉的恶犬。这人怎么这么邪乎?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连刘据都驯服不了的豆豆。 达月拍了拍身上的狗毛,烦恼地发现拍也拍不净。她走到刘据面前,还不等说什么话,一个带着香气的软软身体就死死缠在了她怀里,还一个劲叫“姐姐、姐姐……刚刚我好担心你……”,一边叫一边在她怀里蹭,在达月看来简直跟刚刚的豆豆没两样。 她努力想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别的不说,一身狗臭味不嫌埋汰?她自己都快熏死了,还有狗毛。可惜刘据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撕都撕不下来。 达月无奈:“刘据,这不是你叫我去的吗?现在在演什么?可以放我走了吗?” 正常人真是揣摩不透变态的脑回路,少年的脸从怀里抬起,灯光照耀下明净如海棠,双眼带着异样的痴迷:“嗯,我做错了姐姐,你罚我吧。” 他确认了,达月一定可以成为他想要的那个人。 第十四章审判(h、双性) 达月的脸带着几分冷漠,她真的是个心大的人。刘据这样的姿态不仅没有引起她的怜惜,反而惹她不耐。刘据也看出了这一点,但她神情中潜藏的那种冷酷更让他心尖发颤,甚至底下都悄悄半硬起来。 “这样,姐姐,你看你这一身也不好回家是吧。今晚我安排你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明天送你去上班可以么?保证不耽误你的生活。”刘据乖巧起来真的惹人疼得不得了,简直让人忘记他混蛋起来有多么混蛋。 此时他已经恋恋不舍地从达月怀里退了出来,不再“发疯”,恢复了那种好孩子的腼腆表情。达月也是个傻大胆,闻闻自己身上的一股味儿,竟然也就同意了。 她随刘据出这个院子,豆豆还在身后不舍地汪呜汪呜,甚至拖着链子想追上来。那个男人不停地低斥着。 达月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又回去摸摸它的头,低声说了几句话。豆豆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像是听懂了什么似的,一直到她坐上车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古一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上车的时候他凑过去:“姐姐,你这是什么神仙法术呀?教教我呗?” 没等达月回话,刘据就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古一噤声。达月懒得理他们眉来眼去的,上了车就闭眼休息。不用看路,黑咕隆咚的,她也记不住路。 不过真要让达月自己说,她也说不上来那算什么。这也算是她的一个小秘密,连罗琦都不知道:达月虽然不喜欢狗,可是她从小到大遇到的所有狗都对她又爱又怕,一边不敢靠近她,一边又拼命地想要接近她,她想训的狗,没有不听话的。那些狗老是亲热又虔诚地往她身上蹭,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东西能把它们点化成仙似的。 也就是正好“豆豆”是条狗,而刘据又不知道她身上这个奇异之处,才让她好险过了这一关。 哎,新达月,看你惹的这一堆事! 可是,这能怪她吗?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事情往她身上撞,她能怎么办! “小袖到底犯了什么事。”车里一片安静,她冷不丁开口。 有人嗤笑了一声,黑暗中听不出是谁,但肯定不是刘据。刘据在她身边坐着,安安静静的,就是腿不安分地蹭着她的,少年的温热透过布料传达。 达月被那声笑弄得不爽,道:“刘据,你说。”声音有点命令的意思。 她的手摸上了他两腿之间。 刘据几乎是立刻就全身一颤,喉咙里长长的呻吟被他压下,车里没开灯,外面的路也是村庄的土路,全靠车的远光灯照明,没人看到她对他的动作。 只要他不叫出声。 “他……勾引别人女朋友……,嗯,当小叁。”刘据的声音除了拖得长了些,仿佛没有异样。 达月摸上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半硬了,不禁暗暗心惊他怎么这么骚。她单知道有些运动员会在比赛的时候,因为剧烈运动勃起,没想到刘据光是旁观她“斗狗”都能硬,更何况,她并没“斗狗”,只能算“逗狗”。 除此之外,她们的接触也只有刘据硬贴上了在她怀里蹭的那一段了,这也能让他兴奋,果然是个变态。 “谁的女朋友啊?你的吗?” 古一他们知道达月在和刘据说话,都不作声。车里一片毛茸茸的令人发痒的沉默。 达月手上画着圈揉弄着,突然加大了力度,刘据忍不住咬在了自己手背上,才没叫出声。 他吸了一口气才开口:“……不是。是邱嫣。” 真厉害,这样了声音还能平稳。 达月“哦”了一声,撒开手,心里琢磨着回头问问小袖。 “我没有过女朋友。”没想到刘据补充了这么一句,在黑暗中摸到了她的手,像个皮肤饥渴症似的紧紧握住,十根手指寻着指缝插进去,相互交缠。 达月懒得管,任由他去。心里依旧想着自己的事情。 车子两旁的路渐渐稳了,灯光也亮起来。她们驶进了一个别墅区,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 “姐姐,今晚就先在这里委屈一下吧。”刘据笑脸盈盈,依旧和她十指交缠。 司机原来是个黑衣服的女人,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一声不吭去停车了。 刘据牵着她进了门,几个少年也熟门熟路地散开,有的找到冰箱,有的上了楼。达月没别的心思,只想好好洗个澡。刘据简直像会读心的小棉袄,也没问她,就领着她上楼到一个房间门口,说:“里面有换洗的睡衣,都是男款,你应该可以穿的。”这才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那神态,简直和豆豆一模一样。 达月洗完澡,一出浴室,不出意外地发现了在床上穿着睡衣的刘据。 她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变态怎么就看上了自己。 “姐姐,你的手机。”刘据抢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话题。 新达月走过去,发现自己被拿走的手机好好地躺在少年洁白的掌心,屏幕黑着,倒映出她平静的面容。 达月拿起手机,看了看消息里果然是罗琦的几条,幸好他并没有作出什么可怕的联想,只问了几次便没有了声音。 达月简短地找了个借口,罗琦简直像守在手机边一样立刻回应。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便发了条让他早点睡的文字。 就在她低头戳着屏幕打字的时候,一个馨香的身子从后面软软地缠了上来。 “姐姐……”刘据的声音纯澈如水,又有种别样的媚。 待达月转过身,他迫不及待抛出筹码:“和我做一次吧姐姐,你不是很关心那个小贱人吗?” “和我做一次,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再找他麻烦好不好?” 不得不说,刘据很会把控人心,这个筹码正是达月关心的。 她犹豫了下,倒不是道德心作祟,而是在确认刘据给她的“感觉”是否还像之前那么危险。事实是刘据现在像一条摊开肚皮的小狗,吐着舌头流着口水只等她来摸。达月被他迷惑了。不由得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可刘据就立刻开始发骚了。 他几乎是撕扯着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像是一只小兽不喜欢皮肤接触布料一样把自己脱个精光,还不待她拒绝,就连滚带爬地跪趴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仰望着她。少年白晃晃的身体像剥开的莲子一样呈现在她眼前,达月吃了一惊。 “你这是……”她的手抚上他胸前,那里居然用布紧紧缠着。她低下头细细解开布结,刘据盯着她专注的侧脸,有种诡异的满足感,她终于要见到最赤裸的他,和他做最肮脏的事。他即将得到她! 刘据顺从地打开自己的身体,任由达月诧异的目光逡巡着,甚至由于她那目光,他强忍着的羞耻使得他下面更硬了,汩汩分泌出前液。 解开布条,一对较之男子来说更为丰盈柔嫩的乳房跃动而出,像是刚刚发育的女孩——然而这的的确确是刘据的身体,这是一个属于少年的胸脯。 不过,他的胸就算是比平常男子稍显肥嫩,也不至于夸张,如果不把它们束起来,恐怕穿着宽松衣服也不会有人发现。 达月迷惑地抚摸着那对乳房,少年全身色素都很浅,乳头和性器都是浅粉色,在白晃晃的皮肉上显得尤为可爱,可上面由于主人的狠心已经勒出了道道红痕。 还不等她推倒,刘据就已经知道她心中所想般,把腿抱着自己分开,如同不知羞耻的小狗一般展示着自己的私密处。 “姐姐、你在看我么……”他迷蒙着呻吟,努力抱着双腿,感到眼眶发热。 他下面把毛发除得干干净净,一览无遗,粉色的阴茎下,竟然别有洞天——刘据竟然,或者说果然,有两套性器。 只是属于男性的那一套更完整,更明显些。那个羞涩的小阴穴只是静静吐着水,如果不是阴茎昂扬着,可能都看不到那处小穴。 达月没说话。刘据在这样的沉默中感到了恐惧和忐忑,以及前所未有的快感。 “哈啊、姐姐……”刘据被这样看着,就觉得舒服得快射出来。他没看错,新达月果然是一个绝妙的对象。她看到他的身体还那么冷静,像一个审判他的神。那种目光让他羞耻得想高潮。 他想象着一个怪异的、可怜的、下贱的自己,这么恬不知耻地分开双腿,在神的面前展露着,献出全部的自己。未知的审判让他全身发抖,他需要得到狠狠的惩罚。 “我是怪物对不对、我很下贱对么……姐姐,你惩罚我吧,求你,把我当成狗……”刘据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他激动得口齿不清,几乎要毁掉这个自己期待已久的献祭。 可蓦地,他赤裸的身体被温热的怀抱围住了,泪眼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达月的脸。 他得到了一个怀抱。 第十五章一个吻(肥肥的肉章,女s、微sm、调 “刘据,你不低贱,你也不是怪物。” 达月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她把他的腿放下,圈进怀里,手抚上他赤裸的背脊,在那温腻的皮肉上一下一下抚摸着,手掌比他的体温热一些。 好暖和的手。 刘据被这个温度烫了一下,随即憎恨起这样的手掌来。 这不是他安排的节目,也不是他期待的对待。局面开始不受他控制,这让刘据有些慌乱。她怎么能?她把他这么期待的献祭毁了!他只想要被狠狠践踏、虐待,她懂什么!他根本、他根本就不…… “不,你不懂……”他带着哭音道,努力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据在她怀里挣扎起来,像个落网的小兽,滑溜溜的皮肉在手下扭动。 “其实你也并不觉得你自己下贱对吗。”达月停止了背上的动作,捧起他的脸,把面上的泪痕拭去。刘据忍不住打了个哭嗝,他难堪地用拳头抵住嘴唇。手背上还有在车里他自己咬的牙印。 达月确认了,他只是在刻意羞辱自己。 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你的身体很漂亮,我很喜欢。” 是啊,有些人就是癖好特殊,喜欢自己这种身体,这种人刘据自己也知道得不少。他敢保证,他见过的怪异性爱比新达月多多了。 可他心里清楚新达月不是这样的人,她比他正常多了。 达月又道:“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哦,原来是吓到她了。 刘据的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 他不想要达月说一些奇怪的话,可当达月如他所想的那样开始关心“正事”的时候,刘据又开始犯贱地觉得她刚刚那样抱着他说些不知真假的漂亮话也不错。 他强迫自己不去管身体里作祟的奇怪感觉,他想要的仅仅是让她成为一个他理想的控制者——仅此而已。他只需要她听话,不需要多余的。 刘据明白这是个撒娇的好机会。他抬起脸,眼睛还有些红:“我不知道,我只想让你罚我……打我,骂我,踩我,都没关系。奶子、屁股、阴茎都可以给你玩……你想玩别的地方也可以。” 来得急了,没带工具。这是刘据较为遗憾的一点,不过他相信她一定有办法。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她来满足他。 “我明白了,你喜欢疼是吗。”达月联想到那对被主人刻意紧勒的乳房,很快想明白了刘据的特殊之处。 达月对这方面显然很生涩,刘据满意地看着她一步步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走。是他发现了她!他在心里小小雀跃。 达月沉吟一下,对他说:“跪下。” 刘据爬下了床,赤身裸体地跪在她面前,膝盖分开,乳头硬硬的,性器直挺挺突起,面上神情是一种虔诚的痴。 “不是说要当狗吗?叫一声。”达月说。 刘据喉结滚动了一下,乖顺地开口:“汪呜。”竟然真的模仿得挺像。 这个模仿取悦了达月,她觉得好玩起来。说了达月是个有戏瘾的人,她开始扮演“暴君达月”了。 达月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轻踢了下他挺立的粉红性器,那里本来是浅浅的粉色,现在激动地充血,一看就很敏感,而且很少被碰过。 她故意问:“这是什么?” 刘据脸上升起红晕,显得那张干净的脸更加腼腆纯洁,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这是……狗狗的骚屌……” 达月佩服,小小年纪骚话真多。她努力配合,脚暗示性地在那个肉物上滑动。 “给人摸过么?” “没有、姐姐是第一个……” “平常会自己摸么?”她轻轻弹了一下敏感的龟头,少年浑身一颤,流出的前液更多。 “不、不会、”刘据口齿不清地回答,因为达月已经捏住了他下巴。 “不许撒谎,”达月拍拍他的脸。 谁知刘据呼吸急促起来,道:“呜、我撒谎了,姐姐、我自己、自己摸过几次……姐姐、姐姐罚我吧……” 达月凑近了问道:“想要什么?自己说出来。” 她捏的力度有些大,刘据忍不住动了一下,立刻被她啪地一声打在脸上,实实在在的一下,白皙的皮肤立刻浮现红痕。 达月只是下意识的,自己都有点被吓到了,可刘据立刻老实了,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被捏得再疼也不反抗。 “姐姐打我好爽……还想要……想要姐姐肏我,啊、嗯……”那么一大块红痕,明明是疼的,却一副快感中的表情,说到后面,刘据已经开始努力用唇舌舔舐、吞吐着她的手指,含糊的语句里带上粘腻的水声。 “用脚肏狗狗的屌……好不好?呜嗯、骚货想要姐姐……” 他话还没说完,达月就踩上了那根粉红的性器。她没经验,绕着圈深深浅浅地踩,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她不知轻重,痛得刘据脸上都有些扭曲,却在尖锐的痛感里生出了尖锐的快意。那根淫肉越发硬挺。 达月把手指撤出,刘据纯美的脸上浮现出快感与媚意缠绕的神情,口中甜腻的叫声再也堵不住。 “要射了就告诉我。”达月湿润的手指划过软腻的乳肉,拧玩骚弄着乳头,她想他这里应该也会很敏感。随即达月想到他喜欢疼痛,便狠狠扇了两下那白生生的胸脯,逼问:“听见了没有?” 没想到弄巧成拙,被束缚了一整天的乳肉本就不堪玩弄,加上达月的力道不小,刘据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妩媚的尖叫,失神地向前倒在她怀里,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他被刚刚那两巴掌打射了。 “谁让你高潮的?”达月生气地踩了一下他的阴茎,刘据浑身又一抖。 “姐姐……我错了……”高潮后的虚弱让他说话断断续续。 达月真的感到有点被忤逆的不悦,这种计划之外的感觉让她有点不爽。她知道这是由于少年刻意造成的,他就是要她全部地、肆意地掌控他的一切,这是他想要的。 她刻意放大沉浸了这种情绪,沉着脸把他拉到床边,让他扶着床弯下腰,高高撅起屁股。 不知是因为羞耻的姿势还是血液在重力下汇涌,刘据的脸变得通红,睫毛半垂,本就美丽的脸此刻更为诱人,像一朵羞艳盛开的垂丝海棠,可惜,并没有人能欣赏到这一幕。 然而那张小嘴不甘寂寞,达月没有吩咐,他自觉地报着数。 “一、啊!谢谢姐姐……” “二、呜、姐姐……” 达月的手掌不断落在那对肥白的软肉上,下陷,弹起,激起片片红痕,直到红痕变成充血肿起的印记,刘据也渐渐没了声音。 达月力气不小,又不知分寸,一连没轻没重地打了他二十多下。刘据到后面已经无法分神思考,全身只剩下那一块皮肉火辣辣地叫嚣着。他快要疼晕过去,在疼痛里,他品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极致快感,所以他咬着牙默默忍受着,贪心地想要更多。 贪心的代价就是他被打得过了分,却再也发不出声音阻止她。刘据终于有些恐惧起来,他害怕自己的肉被打烂,他有种下一秒就要被打死的错觉。他想求饶,沙哑的嗓子却像干涸的鱼一样开合,只能翻着白眼浅浅喘着气。 达月也忘了自己打了多少下,停下来发现刘据支撑着的细白双腿都在颤抖。她怕给人打坏了,连忙翻过来拉到怀里。发现那张脸上已经红红湿湿,又是泪,又是口水,疼痛到极致的神情反而有些茫然,还在细喘着,唇瓣间露出嫩红的舌肉。 达月试探着摸上了他的臀肉,那里柔嫩不变,又添了肿热,几乎在她碰到的瞬间,刘据在她怀里小鱼似的弹了起来,发出长长的呻吟,底下的性器又令人垂怜地吐出一小股精液。达月这才发现他刚刚疼到叫不出来的时候好像又射了一次,所以她这一碰他就受不住了。 刘据可以受得住粗暴的扇打,却受不住达月在他敏感肿热的肌肤上轻轻的抚触,那让他浑身发痒,心里也怪怪的。他宁愿达月像刚刚那样对他。 然而达月听不到他的心声,依旧柔柔地在他身上爱抚着,红肿的奶头被照顾着,她的手又向下伸去。 “你这里是不是也高潮了?湿得厉害呢。”达月的手指抚上了刘据从未有人触及过的隐秘花穴,那里一片湿漉。达月试着把手指伸进去,刘据呜咽一声。 达月说中了。刚刚的扇打,不仅前面的阴茎射了,带动着小穴周围的软肉也被波及到,竟然湿湿的在空气和肉波的磨蹭中攀上了小高峰。只不过臀肉上的火辣太过鲜明,连带着整个下身好像都在痛爽中发麻,让他一时没有察觉自己的那处性器竟然也有了快感。 刘据自我认知还是更偏男性,平常从没有探索过那处花穴,他不知道那里竟然也能给自己带来快乐。比起饱受蹂躏的后臀和阴茎,这里酥酥麻麻的快感却更让他惊慌失措。 “啊嗯!不、别……姐姐,那里好奇怪,别碰呜……”他的求饶声自动被达月忽视,反正是刘据自己要求她全面掌控的,说不定现在正口是心非着呢。而且作为女性的达月也不认为有什么,她知道女性高潮多舒服。比起刚刚的“大风大浪”,现在揉弄花穴已经算是“奖励甜点”了。 刘据一直挣扎,他臀肉已经像个红熟的桃子,达月只得换个法子制住他。他侧躺在她怀里,达月掐着他脖子。少年细腻又脆弱的脖颈在她手中,像折颈的天鹅,每一声呜咽都能带起凸起的喉结小小的震动,像鸟喙轻啄掌心。刘据哀鸣一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头皮发麻地感受着来自他陌生部位的玩弄。 刘据这样的身体达月从未见过,也没有接触过,她只能推己及人,寻找着那粒快乐的肉核。刘据的女性器官不算发达,但分外敏感。一番摸索之后,终于在阴茎下方发现两片小小的肉瓣,包裹着一块娇嫩的软肉,那里凸起并不明显,却在达月一按上去的时候就收缩着到达了高潮。 陌生的快感来的又猛又急,刘据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感到恐惧。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如同一只被快感操控的动物,似哀似乐地在她手下呻吟着,蹬着腿被一波波快感弄得口水和泪水流了满脸。 “姐姐、姐姐不要了……啊!我知道错了呜呜……姐姐、呜呜、主人……肏我、主人嗯啊……”刘据像是被玩坏的玩具,一边哭得急喘,口中胡乱说着自己都不明其意的淫乱言语。 达月不明白刘据怎么对阴蒂高潮反应那么大,她忘了自己还掌握着人家的喉咙。 下身的快感和咽喉处的压力让他感到眼前阵阵发黑,他的灵魂彻底臣服在达月手下,被她驱使、掌控。呼吸渐渐困难,刘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么玩死。 刘据沉浸在死亡的想象中,茫茫然不知何处,人间把他渐渐推远去。所有人类的善恶、羞耻都与他无关。他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最初,没有审判也没有他人的目光,甚至没有他自己。只需要在达月手下缩成一粒小小的核,等待下一秒的爆炸。无需思考,也无需痛苦……他挣扎的动作渐渐无力。 达月这才发觉自己手上可能用劲太大,忙松开了手。新鲜空气注入肺部的那一霎那,刘据浑身猛烈一颤,阴茎又喷射出一道浅浅的弧线,小小的穴口也吐出一大波滑润的液体。 他两个性器都高潮了。 “姐姐……”高潮过后的刘据妩媚又纯澈,红红的唇瓣微张,吐出一口香艳的叹息。他睁开眼,依恋地在她手下蹭蹭。此时的他像一只被训乖了的幼犬。 达月这才发现自己把人折腾得有多惨:脸上、脖子上都是红印,胸前也有,白嫩的乳肉上乳头本是粉色,被玩成了熟透的殷红,臀肉更是肿胀如桃。 刘据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汗津津的,还泛着浅浅的粉红色。下身更是一片混乱,阴茎软软垂着,再射不出什么来,再玩下去可能就要失禁了。花穴倒是蛮惬意地舒张着,可看刘据的样子,这里给他带来的感觉更让他恐慌。 达月在床上虽然恶趣味,但也从未把人玩得这么惨过。而且,刘据还那么小……(哦,她现在想起来啦。) 达月,你可别忘了,这都是刘据自找的。她的“暴戾”,难道不是刘据刻意诱导和纵容?他的“凄惨”,难道他自己没有乐在其中?他精心为自己准备的第一次,达月也只不过是他看中的一环,并且给了他很大惊喜的一环罢了。 可惜,达月脑子不清楚,她要是脑子清白,也就不是那个昏君达月了。 她做了一件让刘据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达月俯下身,吻住了刘据的嘴唇。 刘据讨厌别人接近他,可这个“接近”的标准很神奇。就像画圈,有的圈很小,有的圈很大。自从盯上达月,刚刚的事情,尽管都已经触及了最见不得人的私密部位,在他心里仍然算是“圈”之内,他本就做好准备。 可这个吻在意料之外。 那个属于他的、最小的圈圈,还没有来得及竖起防御,就被她人入侵。 尽管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爱怜的、安抚的吻,和她们刚刚做的事情比起来不值一提。 可刘据还是呆住了,像被亲傻了一样。 她并没有张嘴,只是像两个小动物互相确认那样蹭了蹭他的唇瓣。少年的唇红嫩而柔软,达月的唇温热而微干,它们互相轻轻碰了一下,刘据觉得好像自己身体最深处的什么被狠狠侵犯了。比她刚刚做的一切还要狠、还要霸道的侵犯,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侵犯。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他突然跳了起来,用力推开了达月。一抬脸,那是对达月从没有过的冷漠神情,就像刚刚的一切从没有发生过一样,少年站在那里,不带感情地说:“交易结束了,明天你就能回去了。” 然后他一件件捡起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去。 —— 超级肥的一章 小恶魔加小天使小据先下线一下下哈,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