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纵马长街》 卷一1:上钩 我第一次见到林狘的时候,他纵马南街,肆意洒脱。那时候,我望着他起伏的腰身,和紧绷的长腿,暗自发誓:我要他臣服于身下,要他独为我疯狂,要他折断筋骨,永生永世只能任我宰割。 于是,我板着脸上前,亲自拷走了他和他的马。 随后,我让手下几个官差去安抚百姓,请了个师爷专门为人记状,还将损失也陈列在案。 一直走到县衙大牢里,我的表情都没有变过,跟在边上的狱卒盯着我阴沉的脸,大气都不敢喘。 但没人知道,我的心越跳越快。 我将他绑了起来,少年矜傲的脖子高仰,神态放荡,说:“知道我是谁么?” 我冷笑了一声。 “知道,怎么不知道。” 丞相家不学无术的公子,整日游手好闲,浑噩度日,不是在这里惹事生非,就是在那里惹是生非。京城里的人都没拿这废物公子当回事,脾气不怎么样,添乱第一名。 不料林狘像是很震惊一般,奇怪我能说出他的名讳,然后变得更加嚣张。 “那我的马呢?” “什么马。” “大人你可别装傻,那可是御赐的汗血宝马!皇上亲自送给我爹的!” “哼。” “大人这是什么态度?” “死了。” “就算你是大理寺卿正也不能……什么?!死了?!!” 林狘猛地站起身,枷铐连带着摇响了锁链。他开始激动地上前想要讨回一个公道,讲了许多没过脑子的狠话,半是威胁半是警告,最后像个不服输的斗鸡一样瞪着我。 “闭嘴!你要讨公道,谁替南街三百八十二户人家讨公道?” 我忽然一阵烦躁,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细白手腕上晃动不止的锁链。 看得眼睛疼。 在我吼完后,他不说话了。 但还是刺刺地不肯认错。 良久。 林狘终于缓和了点问:“真死了?” 我挑眉,故意说:“骗你作甚?” 他突然开始失落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那不可一世的表情,赌气说:“死了就死了,皇上也不差我爹这匹马!” “是不差,那就请丞相家公子与你的马一块在我大理寺呆两日。” 林狘的眼睛在听到马的时候,亮了。而等我押着他往放马的地方蹲大牢的时候,他眼睛更亮了。 表情倒是丰富,我觉得很奇怪:丞相三元及第,怎得养出一个这般喜武的儿子? 我当然知道,留着他待两晚是不可能的。 两个时辰后,丞相大人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秦大人安。” “不敢,丞相大人言重,该是下官有罪。” “犬子肆意妄为,惹得大人不快,该罚!” “并非我不快,林小公子确实该罚,当由南街三百八十二户百姓罚。” “既如此,这段日子还望大人多加管教。” 我沉沉看了一眼这老匹夫,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后面的人早做好了放人的准备,就等着这匹夫前来接。 不料丞相突然朝我行了一礼,略有深意招人送来一些东西,然后不痛不痒说了两句,竟就直接走了。 我摸不透那老匹夫在筹谋什么,却叫人将林狘带到后院,好吃好喝伺候着。 等我处理完前面的事情,回到后院,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林狘吃跑喝足,斜躺在藤椅上,一双长腿勾着椅背,整个人睡得七零八落。那张脸白中透红,鸦睫下流光映出一片暗色,他朱唇微张,几点水光溢出,隐约可见里头粉肉。 我看得微微失神。 待反应过来时,我的手早已捧住那张脸,轻轻舔了一口肖想过无数次的唇。 0:钓鱼 我知道他会喜欢我。 秦御书爱马。 更爱好腰。 南街四十七条小巷,三百八十二户人家,摊贩过千,从住南街头的王氏婆婆,再到南街尾的徐家寡妇,每一个人都归他管,而我,则将这些归他管的人祸害了。 他很生气。 但是不敢拿我怎么样。 因为我的身份是丞相之子,哪怕我名声臭,就这层身份,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可我没想过,他会把我的马杀了。 一开始我是不信的,但秦御书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想到那临死前还未吃上一口好草的汗血宝马,还真是有些凄惨。 幸好幸好,秦御书只是说着玩玩的。 他让我在大理寺多待两晚,虽说这的大牢条件不怎样,但有一点却比家里好:不会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嘿嘿。 我装作一副失望的样子,藏住眼睛里的窃喜,对着他大骂特骂。 当然,我那权势滔天的老爹肯定会来捞我。 真可惜,好不容易来看秦御书一次,短短两个时辰就结束了。 几个小侍卫带着我到后院,拿出不少山珍海味,我没怎么吃,反倒对这间雅致的小院子起了兴趣,四处花果飘香,惹人心醉。 看来大理寺卿这日子,过得挺不错。 随手往葡萄架上偷了几个青涩的小果,我皱着眉将那股酸味压下去,暗想:这花花草草估计也不好侍弄。 等了好一会,秦御书还没来,我索性往他的藤椅上一躺,闭目养神。 秦御书刚踏进来一步,我就感知到了。 我暗自猜测他看见我时的表情,预想该怎么醒过来,好继续演上我顽劣之徒的本色,忽然间,唇上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 我朦胧间睁开眼,正对上秦御书凑过来的脸,暖春三月的光穿过他的发丝,衬得那棱角分明的下颚软了几分,连带着我心里也软了几分。 “大人?” “你倒是睡得好。” “大人后院风景宜人,天为罗盖地为毯,正是好眠时刻” “哼,来这里可不是让你享福的。” 我微微惊讶,佯装无事,克制演道:“我爹来了?” 秦御书露出一种晦暗不明的表情:“是,丞相大人让我好好管教你。” 我故意冷笑嘲讽:“敢问大人,不知何时能让我回家见我爹。” 秦御书的手高抬,不知何时捏住了我的后颈,在我晕过去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他叹息道:“林小公子,或许有些难了……” 那双丹凤中闪过一丝狠厉,我曾暗中见过不少次。 我再次醒来时,四周无光,喉间略带刺痛,身上似乎被麻绳所束缚,半分不能动弹。 不止如此,冷风微微吹来时,我感觉肢干处凉意重重,那寒意仿佛要钻入肺腑。我勉强动了一下酸胀的脑袋,终于发觉,自己不着寸缕,眼睛应该是被人蒙上了黑布,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前面似乎是有个人影。 良久,那人影摸上了我的脸,指尖都在发烫。 他掐住我的脖子,用力掰向某个方向,浓烈的麝香吐息在眼上那块黑布。 醒了? 见我不答,他加大力度,用更为冰冷的语气道:“既然林小公子醒了,就由下官替丞相大人好好管教你了。” 我心底涌上一股欢喜:是秦御书。 1:下药(h) 林狘醒了。 那双眼中满是蒙昧无辜,独有一番少年锐气。 我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恨不得将这人催折身下。 少年浅浅梦呓的样子浑然天成,丝毫不知自己早已成为身侧豺狼虎豹的盘中餐。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该是我独享的,别人一分也别妄想要! 我抱住林狘被软香散迷昏的身子,暗想:哪怕是用点手段得到他又怎么样呢?好歹也算是得到了。 林狘被我脱光了绑在暗室一张藤椅上,与院子里的分毫不差。 他上半身缠着层层麻绳,一圈又一圈勒在手臂上,挤出道道红痕,最后被反吊在藤椅后边。麻绳顺着胸前两点嫩红交叉,绕后勾上了长腿,一部分沿大腿根部紧紧与藤椅相连,令一部分则将小腿和大腿并起,高抬跨过扶手,最终牢牢钉死在一处。 我故意露出了那筋瘦的腰身,只肖多看几眼,光想着那动起来的滋味,就足够引我下腹邪火蠢蠢欲发。 这时,林狘眼上那块黑布似乎有了点动静。 我知道,软香散药效到了,他该醒了。 我掐住少年的脖子,凸起的喉结在掌心微微滑动,林狘似乎已经从话中分辨出我是谁。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一些让人欢喜的小玩意。” “你怎么敢对我下药?!卑鄙无耻!” “大理寺刑法万千,林小公子怕是有所不知。” “狗东西!你可知我是谁?若我爹……” 我厉声打断:“便是丞相大人知道了又如何?” 林狘忽然哑言。 我凑近那饱满如玉的耳垂,轻舔低语道:“多说无益,林小公子还是乖乖受罚吧。” 他浑身颤抖,无力的四肢妄图挣扎,然而软香散即便失效,还有一类功效残余——催情。 方过半盏茶功夫,他双颊泛红,呵气如兰,缚住的双腿不自然上下磨蹭,显然被情欲所折磨。 “解开这些……” “不。” “嗯……唔!” 我趁他开口之际,左手捏着他的下颚高仰,长舌直穿贝齿,搅动里头一腔涎水。右手则摸上了胸前红润的茱萸,我的食指与中指夹住乳尖,轻轻揉搓,那可爱的小东西立马硬挺几分。 林狘对此极为敏感,挣脱愈烈,甚至一口咬住了我的舌根。 “嘶——” “滚!别碰我!” “林小公子有这等血性,又何必在皇城底下作威作福。” 我一口咬上那起伏不定的喉结,狠狠留下两道牙印。 “啊……滚!狗东西!” “做梦。” “不准摸我!嗯……” 我口中含血,粗暴喂进那软糯双唇中,免得这硬嘴又吐不出好话。 我肆意玩弄那两个早就红肿的奶头,林狘浑身猛颤,偏又因为麻绳不能动弹,他的气息混乱不堪,在唇水交融间泄出点呻吟。 我在他迷乱时分,俯首亲上魂牵梦萦觊觎的腰身。 林狘嘤咛一声,背部绷紧如弯弓,少年的腰被迫隆起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要……别碰我!啊……” 这反应…我心道林小公子真是个宝贝,简直处处合我心意。 我轻按那如圆盘凹陷下去的腰窝,林狘瞬间瘫软,下身玉茎高竖,抵住了我的咽喉。 我轻笑出声,指尖如风般拂过两粒软囊,在林狘抗拒的尖叫喘息中伸到臀缝,若再进一步,就要探进那幽穴。 林小公子,你当真是让人惊喜。 0:在装(h) 秦御书对我下药了。 我有些惊讶,自四肢传来的燥热愈演愈烈,似是火烧,从胸膛一直燃至下腹。 好难受。 偏偏秦御书咬上了我的耳垂,那张倾倒众生的脸正贴着我,私语窃窃,而我一点看不到。 更难受了。 我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喘息的空间,可就像离了水的鱼,无论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这股窒息感。 秦御书。 秦御书…… 药效发作后,我张开嘴大口呼气,生怕把这个名字叫出口。 最初认出他的那丝欢喜消失殆尽。 我心底涌上一股恐惧,甚至慌张到全身颤抖不止。 我绝不能让他知晓,我对他所有的触碰悦然至极,否则定会被当做疯子,被这个人远远撵走。 我用尽力气挣扎,甚至搬出我爹的名号,然而秦御书似乎并不在意。 难不成爹早知道了我这些心思?特地送了个机会满足我多年夙愿? 我犹疑思忖间,秦御书落下一吻将所有猜测打乱。他矜贵无比的玉手掐上了我的乳头,却让我更加亢奋。 然而,心底总有一个声音提醒我:不行。 秦御书这等铁血手段的人,弱冠年岁便执掌大理寺,迄今六年威严赫赫,何等人未曾审讯过?若被他知道我设计仙人跳,蓄意诓骗,肯定完蛋了!再加上我这难以言说的情愫,听到估计也只会犯恶心,来日必定下场凄惨。。。 我不想惹怒他。 我怕,惹怒他后再无机会。 我狠心咬了他一口。 可秦御书却开始变本加厉。 他摸上了我的腰,诱我不断深陷。 不要…… 我能听到自己喊出来的声音是何等妖媚下贱。 秦御书将手指伸进菊穴时,我的恐惧几乎到达了顶端。 修长的手指被滚烫的肠壁紧紧包裹,我能感觉到肠肉都在兴奋的蠕动,可见我对他们的到来是何等的欢喜,连身体的反应都如此淫荡。 “林小公子,你这小穴可真紧致。” 我脸发烫:“弄、弄出来……嗯……” “是,弄出来的骚水也多。” 苍天!他在嘀咕什么! 秦御书指尖微微抠弄,我便感觉下面流出不少淫水。 我厌恶极这副反应,只恨不得赶紧逃离此处,然而后穴却紧缩着不肯让秦御书退出。 秦御书低低笑了:“林小公子,别跑,你看你的小穴多舍不得我。” 我又羞又愤,秦御书加快了手指的抽插,一股痒意自腰椎升起,直直汇入天灵盖,我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脑中瞬间空空如也。 “是这里么?嗯?” “啊……” “那看来是了。” 我不知他碰到了哪处,快感立即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浑身更是过电般抖动。 “不要,别碰那里……” 我咬牙对抗着快要绷断的理智,怎么办,只是手指竟就这般欢快了么? 秦御书并未放过我,而是对着那处重重摩擦,我越是隐忍,他便越是肆意。 终于,那股愉悦压过了我,我口中泄出阵阵媚叫,身下淫液滔滔不绝涌出。 “嗯…不,不要……” 林小公子可知自己看上去多诱人? 我听着他的话,眼角湿热一片,暗骂自己不争气,轻易就要被看穿。 温软的舌头舔了舔我的脸,秦御书不知在做什么,竟抽出了手指。 我心底绝望:果真,马上便要被这人丢开了。 然而下一刻,硕大的巨物抵住了我的后穴,强而有力贯穿了我的身体。 撕裂般的痛感让我尖叫出声。 1:是的,操到了(h) 可惜林狘看不见他如今的模样。 亦看不见我眼中的痴狂。 那红腻腻的小穴吐出丝丝淫水,将我的手指包裹其中,只需稍微戳动那一层软肉,便如蚌夹贝壳般越吸越紧。 我进出时刻意刮了刮菊口,穴口的褶皱敏感缩起,煞是可爱。 林狘可知自己有这么一个妙穴? 勾得人心驰神往。 因着软香散的功效,林狘腿下一片水光绝色,汁液横飞,如同酥酪蜜浆融脂膏般透亮。 很快,我耳边便是一阵淫水浪潮,啧啧作响。 指尖似乎顶到一块硬物,我满意按了按,林狘果然叫得更欢,双腿痉挛不止。 “嗯……不…不要。” 他抗拒更烈,我脑中却无端升起一股暴戾之气。 越是这般鲜衣怒马的少年,我偏就想看他乖乖求饶,逐渐沉沦在情欲中;想让他在我手下媚叫,一直喊到喉咙嘶哑;想饮其血,啖其肉,将那一寸寸傲骨撕拆入腹。 我甚至恨不得,手指为刀剑,戳烂那下流的骚穴。 我喉间发干,顶着那骚点肆意捣弄,肠液瞬间喷涌而出,那些媚肉直直吸到我的指根,还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真是……极品。 我心中如此赞叹道。 然而此刻,我的注意力却落在了林狘那张脸上。 他满面春色红霞,从耳根一直延续到脖颈,唇色如樱,刻着深浅迭岱的牙印。眼上黑布有一团湿润,簌簌留下两行清泪,使得那张有些倔强的脸立刻多了几分凌虐的美。 就像是被弄折翅膀的鸟。 明知难逃一死,还在妄图挣扎。 我的心脏狠狠一动,徒然间意识到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我舔干少年咸湿的脸,抽回手指时,似乎感受到骚穴的不舍之意。 我笑着扯开腰带,立即将肿胀的阴茎填满那欲求不满的骚穴,被包裹的滋味让我沉醉不已。林狘肠肉轻颤,通道里头的淫水不断喷刷我的阴茎,倒是显得欢迎之至。 “呜……” 我稍一动,林狘整个人弓起,呜咽出声。 “滚!不准动!快滚出去……啊……” 他的叫声逐渐惨烈,好像有些承受不住。 我抚过他的额间,早已被汗水浸湿。 林狘牙关咬紧,似在忍耐着什么,连带着那张脸痛苦无比。 我捏了捏他绷紧的屁股:“放松点,太紧。” “呼……滚出去……” “你只会这一句么?” “出去……出、出去滚出去!!” “哼,口是心非,你下面的嘴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猛地顶到深处,林狘手臂青筋暴起,从鼻腔闷哼一声。 他克制着不愿叫,我偏不肯,每一次都大力顶弄,几乎要将他操翻。 骚穴处粉肉大张,随着我的节奏吞吐肉棒,那肠肉依然紧,却稳稳容纳我整根。我的龟头擦过骚点时,林狘抖如筛糠,只喉间滑动不止,却仍不肯出声。 我没什么耐心,手指大力按开他的嘴,那妖娆勾人的呻吟总算泄出。 林狘不知为何突然发狠,极力想要摆脱我的手。 我冷笑一声,掐住他的阴茎,林狘立马不动了。 “林小公子……是不满意了么?既然如此,我让你也快活一回便是。” “住…手……嗯…” 他的阴茎掩映在茂盛毛发中,我不费力就撸到了根部,不想只轻轻逗弄了几下,竟就直接射到了我的手上。浓烈的精液沾满五根手指,指间还能拉出几道细腻的黏丝。 我慢条斯理地抹在了林狘脸上,轻笑:“林小公子,想不到你这么快?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如何?” 我掐住少年的腰,阴茎更为激烈地顶着骚穴。 被绳限制的身躯,只能任由我摆布,留下无数青红痕印。 我近乎沉迷般望着这一切,肆意将自己放逐在少年体内。无论是那副伤痕累累的肉体,还是他迷乱时挣扎的模样,都逼得我快要发疯。 0:还在装(h) 好痛…… 可那人是秦御书。 我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兴奋。 我甚至希望绳子绑得更紧些,免得被他看出端倪。 滚!滚出去! ——别走…… 不…不要! ——想要,想要更深…… 痛……啊! ——痛又如何,再痛些也无妨…… 我口中所言,都与我心中所想南辕北辙。 可我不敢宣诸于众,那一字一句实在太过大逆不道,借着药效能有这一时之欢,已是黄粱美梦。我忍耐着那份情欲太多年了,只能小心藏起,轻轻放下,既害怕被发现,又害怕它永世见不得光。 眼下……眼下这样足够了。 “啊……” 秦御书用力掰开了我的嘴。 而另一只手正玩弄着我的胯间阳物,刹那间,无数快意似乎都涌入腹下。 完了,彻底完了…… 我朦胧间想到,我曾趁机跑进水牢,偷偷窥见过秦御书审讯的样子,他用那根骨分明的手,握刀一层层剐去囚犯皮肉,冒着热气的血飚溅淋满虎口、根端下的薄茧还有削平后泛白的指甲缝隙,在昏暗阴冷的牢糟地水中反射出湿青青的光。那双手,乃是为惩戒天下罪人所生,可持笔,可挥鞭,亦可上书奏请四方,明明是这样一双正得发邪的手,此刻却紧紧裹住了我那污秽之物。 我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泄在那双手上。 更别说与秦御书血水相融。 可恶,太超过了点! 终究,我承受不住这等刺激,在他身下婉转媚叫。就当是那药的作用吧……让我放肆一回,秦御书喜欢烈性之人,反正我都装得这般像了,这时漏点馅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他的阴茎尺寸不凡,顶弄得愈发深,我浑身酸麻不止,尤其后穴处,仿佛被浇了辣椒油一般胀痛,我歪着头想要寻找一丝解救之法,呼吸的节奏却随着那起伏的身躯被打乱,续续断断,毫无章法。 “嗯……” 我弓腰承受那股热流,菊穴缩紧之际,秦御书射出道道精液,将肠道全部灌满。 啵唧一声,龟头与肠肉分离时,带出浓稠银液,宛如飞泻泉瀑。 可惜,我现在看不见,不过光是想象着被射满后的糜丽之景,就足够心神驰漾。 我暗自喘息,秦御书忽然伸手摘下了我眼前的黑布。豆大油灯刺眼至极,我眯了眯眸子,终于看清那张脸。 霜肤胜雪,唇点绛梅,凌冽丹凤勾魂摄魄,衬得整张容若鬼斧的脸更添绝色。我痴迷望着,总觉得秦御书眼下那颗美人痣红得几乎要滴血,待反应过来不妥之时,已经恰到好处收敛了神态转而愤懑。 秦御书嗓音淡哑,微微露出情欲过后的模样:“林小公子,如何?” 我佯装怒意:“什么如何?装成这种样子来可怜我?可笑!” “呵,倒是一如既往不听话。” “谁要听你这种贼人的话!” “嘴硬。” “识相点就赶紧以死谢罪,今日之辱,必当相报!” 以我现在这个模样去威胁他,肯定讨不到好。 有时我也怀疑秦御书还会不会看出些什么,毕竟我确实嘴硬,根本舍不得他去死。 我用尽力气瞪着他,其实不过虚张声势。 出乎我意料的是,秦御书反倒怔愣良久。 他抬起一只手,我觉得他可能会扇我一巴掌。 然而秦御书只是轻轻拢住垂落在我鬓边两缕乱了的薄发,堪称温柔地别在耳后。 “林小公子莫急,我定会好好管教你,叫你不敢相报。” 1:也是疯疯的囚禁上了 我险些疯得就要放他走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块黑布有些碍眼。 林狘这等人,若看见自己被折辱至此,该是怎样一番反应?那张本该肆意张扬的脸,如今陷于情欲,哪里看得出纵马时分的豪情万丈?而那遒劲的腰身,早沦为我亵玩的掌中之物,青紫掐痕交接不暇,失了力道。 我简直爱极他臣服的模样,哪怕是用了点下作药物的结果。 该结束了。 林狘定会因今日之举恼羞成怒,绝口不提在大理寺监牢的事情。 没人会知道他雌伏于我身下,而我则会是唯一看过林狘糜乱荒淫样子的人。 该放人了。 我不喜欢将人困两次,新鲜的猎物,才有将死前那股挣扎不休的劲。 躺平赴死便没什么意思了。 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林狘,看到我便会在午夜梦回时分想起这狼狈往事,忿忿咬着牙,满脸写着不甘心死死瞪过来的林狘。 可当这场景成了真,幻化在眼前,我只感觉一股邪火天然穹起。 三分媚意,是软香散之效;剩下七分倔意,却满是林狘这个人发自心底的不服。 既然不服。 我凭什么放他走? 这不够。 我要的才不止这些!——他这眼神,又让我想到最初在南街上的惊鸿一瞥。 是了,远远不够。 我随意撩起他额间的碎发,想起房中那只笨笨的鸟雀,一天到晚啼鸣,唯有我摸上那不甚丰满的羽翼时,才勉强闭上了嘴。 或许林狘这个人,值得我为他破例一次。 林狘被我扔进了大理寺监禁最严密的水牢。 我命狱卒解开了他身上的绳。 私下则找大夫拿了上好的膏药,涂在他泥泞红肿的私处。 当晚,林狘发起了高烧。 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纨绔小公子,指不定身子骨早已虚空。 “大人,他体内余毒未清。” “毒?什么毒?可有解决之法?” “……” 这民间大夫祖上世代行医,此时却犯起难,思考许久才答复:“草民或可调理,根除却是没办法。” 我点头:“这院内的药,你可以随意取用。” 大夫立马脚程飞快地告退了。 我盯着林狘苍白的脸,与丞相那老匹夫相似的眉眼跃入眼帘,心中犹疑:何人敢对他下毒?丞相府中可有人知? 我沉着脸为他上药,林狘似乎觉察后穴痛楚,皱眉呢喃两句。 那副虚弱的样子令我有些烦躁,手下力道微重,林狘闷哼一声,却没醒来。 我这才将心思收回,专注于指间动作。 穴道口肠肉猩红,我伸进去时,温热的触感瞬间包裹手指,轻轻一转,很明显有收缩进去的力道。 真能吸! 我嗤了嗤,暗自庆幸没轻易放过这等妙穴。 我又给林狘喂了点水和流食。 他闭着眼,似是沉沉睡去。 我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却也不屑于玩弄病弱残躯,任林狘在牢中恢复了几日。 这天,我正在书房写折子。 梁顶暗卫忽然呈报:“大人,林公子醒了。” “嗯。” “林公子说想见您。” 我停了笔:“之前我让人在牢房中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暗卫道:“您要打造的铁环,工匠已经连夜制成,只是您要的那种鞭子,材料难寻,还需等几日。” 我简单应了一句。 暗卫立马悄无声息融入这无边暗色中。 我慢悠悠走至水牢深处。 林狘似有所觉,恹恹斜了眸子,少年脸上仍有病气,攥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的不安。 我满意笑笑:“林小公子迫不及待要找我,可是有什么话说?” 0:好耶,被囚禁了! 我也不想刻意叫来他暴露更多。 只是我昏胀迷糊地醒过来时,正好直直对上被挽起的宽袖下,手腕中央蜿蜒出的一道黑线。 不由瞬间清明。 秦御书发现了? 诚然,我的名声在京城中不算好,但好歹也是丞相独子,不少人就算在私下称我为废物公子,却没一个敢舞到正主面前下毒谋害。 所以外面的人干不了这事,唯有家里才能搞阳谋。 幼年时,我爹曾笑眯眯端来一碗汤药,拍了拍我的头。 “狘儿,听爹的话,乖乖全部喝完。” 我只当是什么灵汤妙药,谁知一口苦到舌根。我难过得想要吐出来,爹却仍旧紧握着那碗苦药,我那时被爹的表情吓到了,果断闷头喝了整碗。 “狘儿真乖,继续去玩吧。” 我吐着舌头转头找侍女去要蜜饯。 后来我才知道,这药是每年都要喝的,我爹身后之人将剑隐匿在暗处,若我不能如愿服毒,那剑便会分毫不差地穿透我的心脏。 秦御书要是问起这些,我该怎么答? 慌乱中我喊了两声他的名字,谁知他竟真的过来了。 事已至此,我只能先发制人。 我抬起手腕,不善道:“你做了什么?” 秦御书凤眸一转,又落回到我脸上,笑道:“林小公子前几日不是已经体会过那等滋味了么?怎么还问,莫不是……又想了?” “卑鄙无耻,惯会下药!” “我早说了,大理寺刑法万千,林小公子可服?” 我故作气愤扭头,不再看他,实则在担心秦御书的试探,这人疑心重,真要被他看出点什么,我先前所做一切只怕都得前功尽弃。 很快有股浓厚的麝香气猛地吞吐在我耳侧,我心尖忽的一颤。 “林小公子别不说话。”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他捉住我的手腕,在那毒线的末端轻轻舔了一口,一股酥麻的电流瞬间顺着那处蹿遍我的肺腑。 “好。” 这声音不知怎的就蛊了一下我的耳膜。 不是,好什么好啊? 咔哒——清脆的金属碰撞音瞬间让我回神。 秦御书不知从哪拿出几条锁链,将我双手双脚都拷上。 他话语间带着一股势在必得:“既然林小公子不愿主动开口,那我也不客气了。” 秦御书用力甩开我的胳膊,下一刻,四周传来锁链源源不断的摩擦声,我脚底空泛,整个人由锁链抬起,面朝下,双手被反绑吊起,我勉强抬头顺着那方向看去,牢顶不知何时垂下一个手掌大小的铁环。 这是什么机关? 秦御书站在一侧,轻轻拍了拍掌。 我的双腿立马不受控制地张开至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 嘶—— 好痛。 菊口处传来撕裂感,显然那日的伤还未好全。 “快放开我!” “不,这可是专为林小公子设计的。”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放开!” “哼,你既然不肯实话实说,大理寺自有办法逼供。” 秦御书的手摸上了我的腰封,那单薄的衣料一抓即掉,我的亵裤也被褪至腿弯处。 我眉心一抖,他的双指却猛地撑开了后穴。 不行…… 这种姿势,想必所有反应都会暴露。 我下意识想要挣扎,无奈浑身颓软,反倒响起锁链抖动的索索声。 秦御书冷笑了一声,松开手抓上了我的屁股。 我暗道不妙。 仅仅只这简单的揉搓,我都觉得极为舒服,胯下阴茎亦有抬头之势。 臀瓣不慎被人重重击打,颤得软肉翻腾。 秦御书笑了,他双手握住我的腰,附身在耳后低语:“你果然是念着要我……” 1:绑着操,还滴蜡(h,失禁) 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林狘似乎知道自己身中剧毒。 他神情倒是装得很真,只是我说起那毒的时候,他眼底的惊讶委实压得太快,镇定速度也远超常人。就像无数被大理寺审讯后翻供的犯人一般,因为太过无懈可击,才显得漏洞百出。 我不禁好奇,他为什么要说谎? 还是说,他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毒发身亡么? 我莫名有些怒意上头,随后想起暗卫说的那些东西,又渐渐冷静下来。 林狘越不肯承认,我偏越要撬开那张嘴。 大理寺的人有很多种办法听到实话。 那几条锁链是特制的,栓住人的地方加了软垫,最多留下一点痕迹,不会磨出血。另一头则连着几个铁环,可以调节高度和角度。林狘被我平吊在半空中脱光了下半身,他的阴茎低垂着,强行撑开的后穴暴露出一道方方窄窄的粉口,越到深处颜色越深,不知里面会是什么糜丽光景。 偏偏屁股雪白浑圆,肉感十足,有着少年人的滋味,我觉得甚是可爱。 轻轻握在掌中揉了揉,果然与想象中的触感一样好。 林狘硬了。 我甚至还没怎么碰他。 我低笑出声:“你这次怎么湿的这么快?莫不是几天不见一直在想我?” 林狘脸蹭的红了,无声晃着锁链抗拒。 我也没想得到回答,从腰间掏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顺着穴口放了进去。 “这是什么?拿出来!” “好东西。” “你又想干嘛!” “自然是干你。” “你!满嘴淫语!哼!” 那红丸确实是和软香散一样功效的好东西,很快就化作细腻稠水,融进后穴,咕噜噜流出不少亮晶晶的液体。 我看得心神摇曳,伸指探去,果然将那处染得糜丽潋滟,又热又敏感。 “嗯……住手……” 林狘拼命往前躲,却不知他这姿态根本逃脱不开。 后穴肠道将手指包裹得密不透风,绞劲如焚,我轻轻一动,他的腰立马耸起,反而夹得更紧。 啧。 只做过一次就这么骚。 我收回手后又重重拍了那骚屁股一巴掌,里头媚肉颤颤流出不少淫液。 “哼嗯~!”林狘连忙咬紧了牙关。 这些天,我倒也食髓知味,想念得紧。 我不再同他废话,将身下肿胀发紫的阳物对准穴口插了进去。 里面早已软成一滩春水,却仍旧紧致无比。 林狘惊呼一声,我握住他的腰狠狠往前顶。 “不要!” 他双腿颤抖着乱动,在空中疯狂摇荡铁链。 我掐了一下他不安分的腿,随即开始用力顶弄。穴口淫水泛滥,响如春锣,两颗小丸拍打在他的腿根处,每一下都引得臀肉滚动。 我从密格中拿出一盏红蜡灯,点燃后豆烛簌簌亮起,照得银台一片暗香浮光。 “此物我珍藏良久,不知给林小公子用如何?” “什么?嗯……啊!好烫!” 点点红蜡如落梅般滴在翘起的臀瓣上,飘出异香,随后融为一滩碎朱。 林狘的腿紧紧绷着,我手一抖,浓稠蜡液如瀑倾倒,滑入股缝,顺沿着私处一路往下,所过之处惊澜频起,他口中泄出几声呻吟,脸上因痛白了三分,泌出些许汗珠。 不久后,红蜡完全凝固,在他的身躯上蜿蜒成赤色的河,随着我肏进肏出时的动作,抖落了不少浸着淫汁的红渣。 我俯身亲吻他的腰窝,林狘沉声闷哼。 他的阴茎高扬,龟头缓缓射出几道精液,后穴猛地抽缩。 我趁机抱起他,抄着腿弯将他上下折迭,对着里头最敏感的骚点狂顶不止。林狘挣扎片刻,头部忽而后仰,锁链顿时铮鸣不休,他哀哀呜咽一声,阴茎朝前泄出一股黄液。 竟是爽得射尿了? 0:恋爱脑没救了(h) 好热…… 我甚至分不清,这股燥热,究竟是来源于自己,还是秦御书插进来的东西。 他在我肠道内塞了一颗奇怪的东西。 一阵热浪猛扑向我,顷刻间情欲的浪潮没过我的意识。 那人可是秦御书…… 是我肖想已久,费劲心机想要靠近的人。 既然如此,我还在挣扎什么呢?分明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不!绝不可! 我狠心咬了一口舌尖,总算有了半刻清明。 默念:秦御书才不会喜欢主动贴上来的发情公狗。 我绝不可变成那样! 然而,穴口在肉棒的一次次冲撞中软化,根本控制不了。 我仿佛只是飘在水上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 烫…… 身后不知是什么落下。 每流过一处,就像燃起火一般,又痛又难受。 我被那痛烫醒了,可我越是清醒,越是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 秦御书将我抱起,那双手托住了我敏感的腰,顶弄得更深。 “嗯……”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必然很淫乱,颓然倚靠着秦御书,整个背都紧紧贴在他怀里,贪求一丝丝欢愉中的解药。 秦御书的唇亲上了我的耳垂。 那力道不轻不重,我觉得有些痒。 不料他却在此时抽动得又狠又快,我被肏到脑中空白一片,情不自禁吐出两口浊气,却发不出声音。 呜……好舒服,下面涨满了,全满了,满得要泄了…… 我肯定是要泄了。 不然怎么像踩着云飞天了? 我知道自己陷入一种极为诡异的境地。 待反应过来时,穴口缩得更厉害,而下面那根阴茎正流出潺潺浊液。 我闻到了那股尿骚味。 想必秦御书也闻到了。 一股巨大的恐惧袭来,我脑中似乎有根弦绷断了。 “不……不要,滚出去!” 我迫切挣扎着要离开秦御书,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竟然能被一个男人插出精。 而且更是舒服到失禁。 “呵……原来小公子竟是喜欢的么?” “住口!” “你瞧瞧,他都高兴得流了这么多。” “不……啊……” 秦御书插进来的阴茎似乎又涨大了一圈,将我后穴全部塞满,他稍一加剧动作,快感立即从四面八方袭来,将我所有思绪打断。 我咬着牙关不松口,秦御书用力掐着我的腰,另一手紧捏着我下颚,让我被迫仰头。 耳根被他舔舐得啧啧发响,秦御书在喘息间隙说:“林小公子忍得可辛苦?不如爽快点叫出声……下官想听……” “做梦……我绝不会,嗯……” 他的阴茎在此时全根没入,我双目不由失了神。 “毒是谁下的?” “……” “嗯?” “……不知道” “还在说谎。” “是——我…不知。” 穴内的媚肉被一股浓稠的精液冲洗,蠕动得更加欢快。 秦御书极为耐心一遍遍重复审问。 我差点就要将真相说出,幸好最后一刻还是咬定了不知道。 果然,他根本就没有打消过自己的怀疑。 秦御书忽然松开了手,我重心不稳往前跌落,身后的阴茎被迫从深处抽回,带来某种鞭笞般的快意。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又落回了原来的位置,不过与最开始完全不同,因为我的双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我说了,今日我要听实话。” 话音未落,锁链淅淅索索响动,绑住我手腕的那两条锁链缠得更紧,不断往上延伸。而脚下那两根则重重垂地,将我悬空竖吊。 秦御书再次从身后抱住了我,刚出精不久的阳物居然又挺立起来,一寸寸插入泥泞不堪的后穴。 “不愿意说的话,我便肏到你愿意为止。”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幻觉。 不然,为何我觉得从他口中说出的荤话是如此好听? 1:全是心眼子 林狘被我肏到这种地步,仍不肯说。 我捏着少年的后颈,他闭着眼,双颊连至眼尾通红一片,脸上残存几分不屈之色。 我盯着他咬破的下唇良久,凑近舔了一口。 满是铁锈血味。 我拔出射完瘫软在林狘体内的阳物,龟头啵得碰出一声轻响。亮晶晶的淫液粘在毛发和柱身,还有部分顺着少年发颤的腿流下,他的后穴被撑得太大,就算东西退出去,也没有完全阖上,洞口描摹着我阳物的形状,张成一个圆圈。 林狘无力倒在我的臂弯中。 红丸会使得他陷入迷醉的境地,却不会封闭他的感知。 这东西最初来自于青楼妓馆,老鸨常用来对付不听话的雏妓,刑部这边的能人稍作改良,反倒对某些软硬不吃的囚犯有奇效。 林狘能撑过药效,并不在我意料之中。 他一个纨绔风流的官家子弟,嘴怎么这般牢? 我解开了那些锁链,简单做些清理后才上药。林狘睡得沉沉不省人事,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露出这种令人疼惜的可怜状。 我唇角往上翘了翘——果然林狘还是醒着更诱人。 我嘱咐水牢门口的守卫,让他在林狘醒后送些白粥过去,随后才离开。 林狘吃的东西也被我下了点药。 倒没什么别的危害,只是会让他的神智没那么清明。 处理完近来积攒的一摞政务,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召来心腹暗卫:“林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并无异常。 “哼,手下一大片人被连根拔起,他倒也忍得住。” “丞相还命人传话给林公子。” “哦?说了什么?” “让他好好听大人的话。” 我冷笑了一声。 这些天,朝廷内部氛围紧张。 西北战事正烈,文武官却为了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败仗传来,皇帝勃然大怒,接连罢免了好几位势重的老乌纱,一时间人人自危。 刑部倒是没什么事情,工部兵部的人就头痛不止了。 林丞相却绷得住气,老神在在站在最前面看皇帝发威。 我自然看得透局势,毕竟那些被贬斥的倒霉蛋都是丞相麾下的暗子,西北战事哪里真就严重到这种地步,不过是皇帝借口清人,要斩掉一些拖他后腿的旧贵族累赘。 皇帝今年满十四,堪堪登基一年,羽翼未丰,林家乃本朝百年开国功臣,祖上三代文至相,武至候,积威甚重,虽说本家子嗣凋零,但依附的根系家族势力庞大,既是心腹,也是大患。 这尊大佛压在头顶,皇帝必然会不惜一切抓住机会,除掉他皇权落地前的任何障碍。 我捏着皇帝写来的密旨,眯眼假寐,脑中却在想:林家若不是出了林狘这等给祖宗丢脸的子孙,皇帝真要对付林家人,只怕会动摇国本根基。 林家人……得亏林家的奇才们不多。 我猛地睁眼,似乎嗅到其中蹊跷:可是真的不多?历任林家掌权人皆是惊艳才绝之辈,短短百年就与皇室合力将国扶稳,没道理没落在林狘一个混账二世祖手里。 要么就是故意养废的。 我试探过,林狘徒有一身好皮肉,实则内里是个绣花针。 那毒查出来的时候,我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皇室。 毕竟公然对林家人下毒,除了眼红其势力的皇帝,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而今,我却觉得不一定了。 我想到丞相那老匹夫的话,尤为觉得好笑:他凭什么把林狘送到我这?焉知我不会暗中断了他林家的香火传承? 手里那道密旨被我捏皱,仿佛染血的“杀”字在火舌中卷边成烬。 亲父毒子,圣君死令,林狘,你招惹的人倒是不少。 0:沉沦(h,马奴) 若是从日后往前回想,在水牢度过的那段光阴,当是我这辈子荒荡淫靡之最。 我仿佛醒着,又仿佛活在梦中。 欲总是在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理智。 我看不到日升月落,亦记不清今夕何夕,在我的意识中,似乎只有两种状态,一种是秦御书过来找我的时候,另一种就是秦御书不在的时候。 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挑动我的情绪。 幸亏有那些春药替我遮掩,否则秦御书早该察觉到不对了,不过从那天起,他也没再逼问我体内毒的来历。 秦御书每次来都会有新花样。 比如会将我浑身缠上绑着金铃的细红绳,他肏急了,肏狠了,无数金铃便齐齐发出清脆响声,事后那些绳子没一根干净的,因为我若是叫得没有金铃声大,没让他听见,秦御书就会往穴里塞铃铛,所以那些金铃也被玩得很脏。又比如他会用小夹子钳住我的乳头,在我痛不欲生时插进来,干得我欲仙欲死,可怜的乳头就算破了皮也没被放过,又遭吸又遭舔,过分点还会被咬,秦御书仿佛长在了荤话本子里一般,恨不得能咬出奶来,还故意倒来羊奶,边喝边羞辱他产的奶水甜。 有一回,秦御书大发善心,将我从水牢里抱了出去。 我四肢无力,抬起眼皮也只觉烈阳眩目。 忽然间,我的腰上像是被什么羽毛轻轻扫了一下。 “可还记得你那汗血宝马?” “……” “如今长得却不如你鲜美。” 秦御书握住马尾,在我脸上蹭了蹭,柔软的深棕马毛带着一股皂角香,应当是刚刚洗过。 他说:“林小公子,我驯服过的马不计其数,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我被迫趴跪在马厩边缘,穴口大敞,秦御书握着猩红的肉棒,抵住我的腰进出其间,那一刻,我似乎真以为自己是被他骑着的战马。 “啊……不要……” 我非常清楚如何最能讨得他的欢心,越表现得屈辱难耐,秦御书似乎越兴奋,体内的阳物也跟着粗大了一圈,几乎要捅穿我的后穴。 驯马用的鞭子抽在我的屁股上,我痛得颤了颤。 “跑快些!” 我没有违抗秦御书的命令。 双腿顺着他的节奏伏动,每被鞭子抽一次,便像马儿跑动一般更快些。 玩到最后,我虚脱倒在马厩的草地上,秦御书嘲讽般用鞭子抽我的腰:“这就跑不动了?真没用。” 那时我神智早被消磨,察觉到秦御书的不满意,我闭眼顺从摸到他的阴茎含入口中。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憋屈吞吐,用马鞭挑起我的下巴,轻声道:“乖马。” 一开始,秦御书都由着我舔舐,后面却紧紧按住了我的脑袋,往深喉处顶。 我虽然难受,却只装模作样挣扎。 他的精液射进了我的喉间,我下意识要退,却来不及,最后还是吞了好几口下去,剩下的粘液则喷满了我整张脸。 若非秦御书正紧紧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想必我现在已经感动得流出泪。 这是唯一一次,秦御书直接把我丢回了水牢,没有帮我清理掉那些东西。 精液在我脸上融成黏腻的水膜,夜深时,我背靠在粗粝的泥墙上,用手指一点点剐蹭着脸颊,将秦御书残存的味道吞噬入腹。 我的另一只手逐渐滑入软弱湿热的小穴,顺着我的心意开疆内里拓土。 我口中的是秦御书…… 我身下的也是秦御书…… 闭上眼,想的是秦御书肏我的模样。 “嗯……” 我在心里说:肏死我吧,秦御书。 水牢深处暗得不见五指,我听见自己的喘息声逐渐剧烈,冥冥中仿佛有另一股气息包裹着我。 “啊嗯……”射了。 我的身体颓靡往下滑,情欲折磨得我几乎失去了认知。脑中闪过片刻空白后,我自嘲笑笑:秦御书,你可知道,我光是想着你干我就能射到高潮? 1:求我(h) 林狘似乎不容易玩腻。 我素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偏偏极耐心把所有花样都在林狘身上试了个遍。 那张脸在我身下沉沦时,总是带着几分慌乱和不屈,但林狘的妙穴会在此时夹得极紧。 缠得死人。 我也会恶劣心大起,在他耳根旁吹气:“你若还一直吸这么用力,我会忍不住想玩烂你。” “嗯…闭上你的嘴!” “莫急,我会肏得你后头闭不上。” “下流!卑鄙!天下间竟有你这种无耻……啊!” 我微微一笑,握住他的腰深深顶弄,拿起一面铜镜放在他跟前,笑道:“你为何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林狘偏头瞄了一眼,瞬间憋红了脸愤怒扭开。 “今日就到这吧。” 我抽出了身下的阳物,不打算射在里面,一松手,林狘立马软瘫倒地。 他喘着粗气,狠狠咬着唇,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那挺立的阴茎,知晓他未尽兴,也不着急走,就杵在那里等着他的动作。林狘手指动了动,却没力气自泄,只恼羞成怒瞪着我,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赶我走,见我没动静,他咬咬牙,忿忿闭眼等着这阵情潮过去。 竟是放着眼前的大活人不管么? 我冷哼一声,蹲下身捏住了他的阴茎,林狘猛地睁眼:“放开!” 我没答他,指尖夹住那根浮起的阳筋上下撸动,不时擦过龟头,直撞上会阴。林狘颤了颤,喉间有些哽咽,他奋力想往后撤,却被我一手捞了回来。 软香散可不是白吃的。 林狘有些难堪地扭动,只略略闷哼,怄气般不肯低头。 我握着自己的庞然大物凑上去亲昵:“林小公子,想不想变得同我一般大?” “无聊,谁要和你比这种……嗯……滚!” 他一脚踢来,却被我握住足腕拉得更开。 我刻意撸得更快,林狘果然喘气不止,虚虚靠在一侧。 他弓起身,正待意乱情迷时,我的手却堵住了他的精口,在他瞪过来前轻语:“求我,就给你。”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上的血都在燃烧。 若那张嘴能亲口说出这个字…… “做……做梦!” 我抑制住那股血气,眉眼间不自觉染上阴翳:“哦?” 软香散并非一蹴而就的东西,会一点点蚕食林狘的心智,玩弄得越久,他的挣扎越浅。我有时也会好奇林狘究竟靠什么撑到现在,可一看到他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表情,便也开始无所顾忌起来。 总归,人在我手上。 林狘双腿打颤,腰臀皆紧绷如弦,他呼出的热气越来越多。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下回再来时,一道细如蚊吟的声音想起:“我要……” 仅两个字,甚至算不得求,就勾得我再度发狂。 我抱起林狘又插了进去,不管他如何抗拒,只死死捏着他的腰身套弄,当场肏得他淫水横流。 “嗯……” 林狘在我放开精口时,就全数射在我腹上。 不算浓稠的白浊流至交合处,衬得画面糜乱更甚。 我掐着他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拇指大力按着林狘因慌乱而上下鼓动的喉结,这似是而非的戏弄就如同我们两人此刻的处境,不管他如何逃,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想听他求我。 要是早能听到这一句,我怕是什么都能给他。 少年最后被我肏晕了过去。 我抱着他满是痕迹的身体,轻柔拨开了粘在额间的发。 我对着毫无知觉的林狘说:“早些求我不就好了?” 我想了这么多法子折辱他,或是让他带着女妓用的金铃,或是夹痛他的乳头,又或是带他到马厩野合,将他当成畜生一般肏。 可不就是等着这一刻? 我痴痴笑出声。 片刻后,那笑消散在云烟中,我眷恋般掐了一下林狘的腰,硬邦邦的,却不知为何能做出许多下流的动作。 你逃不掉的,林狘。 我抽出了一把匕首,在心中数了十下。 我用帕子擦去匕首上的血,将林狘安顿好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水牢。 0:逃离 “喂,听说了么?” “你是说丞相被抄家的事情?” “那可不,现在全京城都在盯着呢,我有个发小在御前伺候,他说从没见过那位生这么大气,吓得他以为自己要被砍头了。” “你还有这么发达的朋友?” “……” 水牢狱卒的谈话声骤然远去。 丞相家,不是我家么? 我蜷缩在一角,不知为何,那抄家二字竟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初听到这个消息,我是不信的。 我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惹怒圣上?我林家又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定是那些人胡乱编排,爹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闭上眼。 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既然如此,爹为什么不来接我呢? 翌日,狱卒照例给我送饭。 我故意打翻了饭菜,胡搅蛮缠让他们再给我乘一份。我虽被秦御书关在了水牢,可他们并不清楚我究竟犯了什么事情,只听秦御书吩咐要宽待我,对我基本有求必应。 我闻了闻那新菜的味道,果然没下药。 往后几日我都故技重施,总算稍微摆脱了软香散的药效,我把着自己的经脉,心底微沉。 大抵是最近京城事务繁忙,秦御书这会顾不上我。 我提着一颗心,想了各种办法准备应付他,谁料他根本没出现。 这日,我又等来了那两个狱卒。 在他们打开牢门摆放饭菜时,我拎起小心藏在身后两根粗重的铁链将二人砸晕。 我冷着脸飞快地换上他们的衣服,拿着火炬和令牌在水牢中匆匆穿行。四周呜嚎哽咽频起,阴森如夜半鬼行,我低着头走过,眼看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忠叔。” 那背影动了动。 我以为他没有认出我,冒险又想喊一声,熟料蓦然转身的忠叔已是老泪纵横,他伸出血痕累累的手,从牢狱中爬过来,我这才发现,他两条腿竟是被人齐根砍下,如今包裹这两条厚布,早被血浸透。 “小少爷……” 忠叔嗓音嘶哑,面庞因激动显得深红一片。 我脑中想起许多在府中与忠叔相处的事情,颤着手指摸上这如父亲般宠爱我的林府管家。 “忠叔,林家怎么样?我爹呢?” 忠叔语气虚弱无比,眼中衰败如落柳:“小少爷,莫问了,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被人踩在脚底。 手臂忽然一沉,我低头,有双枯干粗粝的血手正死死攥着一个檀木盒,我刚要问,却见忠叔眼睛不自然瞪大,泛着白光,浑浊的眸中一片释然。 他死在了我跟前。就隔着一道牢门。 我懵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原来忠叔就靠这盒子吊着气,盒子托付给了我,气就散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藏起来的,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交给我。 我轻轻阖上了忠叔的眼,抱着盒子飞速跑开。 在用令牌出了大理寺后,我不顾一切的跑向林丞相府。 爹…… 你会等我的吧…… 我站在一个卖板栗的摊贩面前,林府离这只隔了一条街。 门口不少人进出,一车车拖出许多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我熟练转身走向了后院一处低矮的墙角,轻松就翻了进去。 以前读书偷懒的时候,我一般就会从这里溜出去。 我避着搜查的官兵,将林府上下走了个遍,却找不到一个活的林家人。 我心有不甘,忽然听人大叫—— “走水了!快来人!” “东南方那边的火,快叫人过来!” 我脚步一转,直直闯进了东南的火海中。 那里,是我的书房,藏着最重要的东西。 我抽出腰间的刀,利落将两个目瞪口呆的官兵砍伤,一脚踹开了房门。 我翻箱倒柜找到了我爹幼年时送给我的银翕项链,又顺手拿起了旁边装画的盒子里最小的一副。 我恋恋不舍地看向那个纸筒,或许从今日起,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曾无数次描摹秦御书的丹青。这间书房除我之外无人能进,因为藏的都是秦御书。 我红着眼一步步走出书房,火星燃肩,映我如地狱修罗。 握着刀的手微抬,对准了面前包围我的人。 良久,我负伤抱着东西从林府逃出,衣裳已被烧毁殆尽,唯余一身血的焦味。 我回头望了一眼林府,轻声叹道:“秦御书,我可还有再见你的机会?” 我用力擦去眼角遗落的两滴泪,如同一齐斩断这些没用的儿女情长,独独带着复仇的野心下定决心般往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林府火光憧憧,漫地硝烟。 1:放手 林狘果然不是真纨绔。 他抽出刀在火中厮杀时,我手下的暗卫摸了摸后脑勺肿起的一个血块,在旁边感叹:“林公子这下手可真狠。”他身上胡乱套着囚服,正是与林狘互换的那一套。 我瞥了他一眼,暗卫立马闭上了嘴。 “你说,他身上的毒是不是也在骗我?” “大人,林公子在牢里确实不像会武功。” “那短短几个时辰就会了?” “这……属下也不知。” 此时,林狘一刀捅穿了官兵首领的喉咙。 他的眼神淬着血,肩负熊熊焰火,似在发泄满腔恨意。 一枚暗器趁机偷袭射来,林狘闪躲不及,被命中腰侧,他面色愈冷,反手掷出尖刀,刺破了对方臂膀。 我右拳不自觉收紧,见他安然越过十几具尸体,才渐渐松开。 “大人,我们的人要追么?” “不,只需将想要杀他的人处理掉就行。” “是。” 我久久望着林狘远去的背影,心底涌起一股疯狂的念头。 我舍不得就这样放过他。 要不然就此收手?将少年的尚未丰满的羽翼就此折下,变成从此只有我能窥见的金丝雀……我自嘲般笑笑,不知自己究竟在犹豫些什么,明明林狘就是我亲手放跑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可笑,我才不后悔。 林狘逃不掉的。 若非这次我派人故意将丞相家的消息透露给他,林狘仍是我的笼中客。 而他能够这般顺利离开,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许是我太好奇,林狘究竟是怎样骗过我的,才能安心在那牢中装成那种模样。要是我将一把刀递到他的手上,他会不会在我肏的时候突然捅穿我的心脏?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的面容微寒。 林狘,骗人可是要付出代价了,大理寺没有人能够例外。 林忠并非我刻意安排到水牢里的,但我知道,他似乎交给了林狘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哼,明明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能把手伸到我的监牢。 我心底略过林丞相那老匹夫的脸,思绪不禁飘回了当日的朝堂。 林家倒得太快,实在令人蹊跷。 就算是树倒猢狲散,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以那老匹夫的算计,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下场。小皇帝夺权风声大雨点小,绝没有一击即死的机会。 林家有什么必须消失的理由吗? 我想不通,至少林狘仍在被老匹夫庇佑着。 到死都能护住林狘周全,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会轻易送死,可暗卫传来的消息,那被斩首的人确是林丞相无疑……这是拿自己的命换了儿子的命? 沉香木燃尽后的灰絮纷纷扬扬,落在京城无声坠下的血色夕阳中。 我无心再看,抬步欲走,忽见一纸屑飘在空中,上面有一点墨痕,写着:愿秦御书…… 周围的地方被烧得焦黑,看不到后面是什么。 我犹疑捡起这泛黄的宣纸片,皱着眉瞧了许久,不知为何,我心底泛起一股怪异。 直到最后我没也扔了那纸片。 我独自来到那间关押林狘的水牢。 空荡荡的,不再有少年压抑的喘息声。 愁闷不知从何而起,我命人将这一块锁了起来。 终有一日,这牢门会再打开,就像林狘,终有一日还会回到我身边。 卷二0:塞外雪 “惊野?” “嗯。” “你又做噩梦了?” “……” 胥尧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安慰道:“睡不着的话,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 “那好,早点回来。” “嗯。” 我垂着眸低低应了一声,掀开营帐幕帘,冷雨呼啸而来,刮得人满面风霜,那寒意直入肺腑,往我的旧伤上蹿。 好疼…… 我闭上眼,顺着那痛感逐渐描摹成一个字。 是秦字。秦御书的秦字。 这个名字萦绕在我的舌尖,咀嚼了一圈后又咽了下去。 我苦笑不已,明明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人还是阴魂不散。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我大腿根部刻下了一个字,结出的血痂掉落后显印出红痕,不管我用多好的膏药都祛除不掉。 这简直就像是被打上了秦御书的专有标记,这辈子都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风雨愈盛,我握着一盏油灯穿行其中,腿已痛得麻木。 我从怀中小心拿出一张泛黄的画纸,看了两眼又收了回去,生怕不小心将它打湿。 是五年前从京城带过来的,也是我最后一点关于秦御书的东西了。 刚到西北边塞之时,我总是隔三差五将画拿出来看,觉得那人在冥冥中会庇佑我。后来血流得多了,怕弄脏,就不敢再拿出来了,也不敢带到战场上去,于是我特地找工匠做了防护的东西。 本来是没什么念想的,如今……如今倒是真成了念想,毕竟再也没有机会相见这画上的人了…… 还是不要相见为好。 我在心里如此感慨道。 那人本就卿相之姿,绝世之貌,似我这般薄命的武夫,就该默默翘首望月,我最好的下场,就是留着这点念想,然后死在某个边陲贱民的刀下,将所有的一切带进黄沙里。 我又摸出了一个檀木盒子,上面的雕花红漆早已斑驳,但里头褪色的红绸却裹着一块光华流转的玉佩。 我至今都不知道,忠叔将这块玉佩给我的目的是什么。 自林府逃出后,我一路遭到不少追杀,那枚银翕项链中,藏着我爹旧部的消息,我拿着那东西去找人帮忙,却被有心人提前埋伏,险些丧命。 我亲眼看着无数人为我而死。 最后一个护卫临死前对我说:“林少爷,去西北吧……” 他拿出了一套通行的文书给我,随后换上我的装束从万丈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林府彻底败了。 我打开文书,里面是惊野二字。 我还差三个月弱冠,这是我爹为我提前取好的字。 林狘已经死了。 从此以后我就是陆惊野,陆是我娘的姓,她生在秀丽的江南水乡,只可惜摊上了我这个逆子,因难产客死京都。 我拿着文书很顺利就出了关口,一步步从春日血色的京城,走到了永冬极寒的塞北。 这里同样是一个容易死人的地方。 人的骨头尤为轻贱,马蹄下,盔甲隙,烽火里,散得到处都是,踏碎的,砍断的,烧枯的,想认也认不出,血肉混着沙土埋进不见天日的硝烟中,只要还活着,无论在什么时候,好像都能被死不瞑目的冤魂缠上,人命在这里唯一的主人就是将领手中的令旗,旗往哪指,命就往哪填。 或许正是这样的地方,才不会在乎人的过往,反正结局都一样,幸运点的话,说不定有人能捡着你的骨头,逢年过节倒点酒祭奠阴间的魂。 塞外五年,我一路从无名小卒升至万夫长,拜托我替他们收尸的人越来越少,同期进来的竟然只剩下了胥尧一个。 我无声叹了一口气。 身侧冷意更甚,我在漆黑的深夜抬头,几点白沫落在脸上融成水。 初雪渐深,有些东西却铺天盖地涌来。 我伸出手,接了一滩雪,对着远方道:在京城的人,或许一辈子也赏不到塞外这般肆意狂乱的雪吧…… 没关系,我还会见很多次。 1:画中林 门扉处传来一声轻叩。 “大人,已过了半个时辰了。” “再奉一盏茶给他。” “可是大人……小王爷都连着喝完一壶了。” “哦?我秦府何时缺了这点茶水?” “是……” 隔着书房传话的小厮欲言又止,匆匆离开。 我停了手中的笔,满意看向今日新作的画。片刻后,我又发觉有些不对……他的腰应该还要更细些。我遂又提笔改画,待到屋中最后一缕淞墨烟逸散时,我才抿了口茶不急不慢地将画卷起来。 “小王爷,你不能进!” “你敢管我?!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 “小王爷,莫要让属下为难了,大人有吩咐,不能进。” 我拉开房门,那争吵的两人齐齐看向我,一人脸上满是惊恐,另一人则眼睛发亮。 我嘴角微微勾起,虽笑却未动皮肉:“拜见小王爷,不知找下官有何事?” “秦御书,我想要与你春风一度。” “嗯?” “听闻你喜好娇媚少年,怎么,是我长得不合你心意么?” “王爷皮相自是风流出众。” “不,你比我更好看,我就要睡这样的!” 洛天闻衿傲指着我,语气隐含着势在必得之意,倒是直率,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你为何偏要缠上我?” “你好看。” “我不喜欢主动上门的。” “可平日里那些官员送你的,你都会照单全收。” “王爷怎能和他们比?” “怎么不能比,难道我还不如那些小倌?” “王爷说笑了。” “我不管,我今日来……今日来了就不回去了!” 洛天闻瞪着眼睛想要往书房闯,我终于沉下脸拦住他:“王爷若要如愿的话,可不能往前走了。” “为什么,你里面藏着别的美人吗?” “不是。” “那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我不喜欢别人进去。” 洛天闻余光瞥见里面空荡荡一片,总算点头应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嗯,那个……” “春风一度?” “对。”洛天闻有点兴奋过头。 “今日怕是不方便。” 洛天闻狠狠皱眉,直言:“你在找借口拖我?” “下官不敢。” 我低头附耳轻语:“三日后你再来,下官陪你玩个够。” 我故意捏了一下他的腰,洛天闻惊呼一声,红着脸答应了。 “不许赖皮,说话要算话哦!” 他临走时逞能凶道。 我笑着摆了摆手。 待他走远后,我脸上的笑渐渐凝固,最终化为一片寒冰。 我负手站在长廊之上,面前悄无声息跪着一个暗卫。 “大人,您三日后真的要……” “他既然要玩,我何不奉陪到底,随便准备一点东西就好。” “是。还有一事,线人传来密报,说是林公子他们到域嘉关了。” “知道了,叫人继续护住他,不到性命悠关时绝不可出手。” “遵命。” 我顺着长廊走至日暮,打开一处机关,徘徊许久,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那座水牢。 林狘离开这里五年了。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仍留有他的味道。 我狰狞笑了笑,也是,他在这流过血,亦垂过泪,还被我干得神智不清,呻吟不止。 林狘,哦不,陆惊野,你可知这五年我有多想念你的滋味? 逃到西北又如何,我照样能将你弄回来,继续臣服于我身下。 水牢的灯明复灭,我捏了捏僵硬的眉心,将那股疯狂而嗜血的念头压了下去。 我心中烦躁远甚从前,吩咐小厮道:“去将撷芳阁的明缨公子请过来。” 0:脸像他 前夜的雪压垮了好些马棚与营帐。 胥尧跟着去帮忙搬东西,回来的时候热出一身汗。他拿起我桌上的麦茶猛地往嘴里灌,喝空半壶后才找了点话与我闲聊。 “听说东营那边捡到一伙人。” “匈奴么?” “嗯,都是女人和孩子,看起来饿狠了,要不是这场雪冲垮了房子,也不至于往敌营跑。” “送点吃的带他们去军工坊。” 胥尧应声,外头恰好有东营的人,他屁股还没坐热又跑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继续处理桌上的公文。 晌午过后,我抽空瞧了瞧练兵的情况,罚了几个惯会溜号的懒骨头后,总算没人再敢懈怠。 路过军工坊的时候,我看到了胥尧说的那些人,妇孺皆是面黄肌瘦,眼神呆滞,不过边境的人常年饱受战乱,活成这般模样并不足为奇。 见这块安顿得差不多,我转身欲走,后厨忽而传来一阵吵闹。 “贱蹄子!看我不剁了你那多出来的手!” “小东西敢冒犯到你汉军爷爷头上,胆子可真大。” “别说,这小匈奴长得倒是不错。” “不,不要……求求你们了……不要啊啊啊啊~~~” 几个男人的打骂声冒出,后厨叮叮当当响了一阵,随后便是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的糜乱呻吟声。那被狎玩的应该是个少年,叫的有些惨烈。 我没有闲心管这些,军营里整日想着开荤的男人不少,既是对待犯错的战俘,倒也没什么。 “骚狗,你这屁眼流得水可真多!怎么,军爷爷操得你爽不爽。” “他奶奶的,这小匈奴真会吃!” “嗯……呜……” “贱蹄子,上辈子怕是个鸭妓,真紧!” 我听到这些不入流的话,皱着眉想要快步离开,转身间却不经意从窗缝里瞥见了那位正被凌辱的少年的脸。 他发丝脏乱,身上的衣裳被三个男人撕得粉碎,一根紫红的肉棒在股间进出,肏出大片淫水。口中还含着一根正吐着浊液,另外一个男人则撸动自己的阳物,兴奋地去逗弄胸前的两点红缨。 少年闭着眼,面上潮红一片,双手胡乱在半空挣扎,疼痛着泄出不甘愿的呻吟。 “不要……呜哇…嗯……” 我紧紧盯着那张唯一干净的脸,如在晴日遭雷劈,浑身僵硬地定在原地。 砰—— 后厨门忽而被踹开,被惊扰了兴致的男人们愤怒回头,看清是我后,立马提起裤子惶恐请罪。 少年失了力,颓然瘫坐在遍地腥臭的淫水中喘息,仍深陷在痛苦的情欲中。 “求陆万夫长饶恕!” 见我面色不虞,又赶忙推卸责任:“是这小子先偷东西的!” 几个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等着我发落。 “逃午练者,杖责五十,你们自去领罚,下回可别被我再碰见!” 三人叫苦不迭,我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衣衫褴褛的少年身上,将人抱回了温暖的营帐。 我将滚烫的麦茶递给少年时,他缩瑟躲了一下,才颤着手接过。 “谢……谢将军。” “你会说中原话?” “嗯。” 他又小声补了一句:“我娘是中原人。” 看着少年黯淡的神情,我鬼使神差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一双异色的瞳孔中满是畏惧,左眼湛蓝,右眼漆黑,尾部缀着一颗嫣红的美人痣。 我心底隐约闪过失落,说不清是为什么,在看到这双眼睛后,我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不过是脸长得和秦御书相似而已。从脾性到身形,分明完全不一样。 “将……将军?” 少年似乎想要逃,但极力忍住了自己的害怕。 我敛眸后退了些,他果然松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 “兰……兰芩。” “哪个秦?” “芩草的芩,我娘说草名贱,活得更久。” 许是见我问的时候反应太大,兰芩特地解释了一句。 我低低应了一声,犹如在雪中寻宝,到头来只狼狈挖了一手泥。 “兰芩。” “啊?” “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 “可是将军……” “我不是将军,你可以喊我陆惊野。” 1:眼睛像他(h) “秦大人好会,奴家……嗯……” “大人,奴家,奴家……好舒服,再深一些。” “啊……不行,后面要被…要被弄坏了。” 明缨攀住了我的肩,口中淫语连珠,耳后金钩垂下一排红珠链,链上流苏在起伏中碰出阵阵清音,遮掩住了几分妖媚面庞。 我狠狠往前顶了一下,跨坐在我身上的明缨猛地仰头,发出一声浪叫。 我隔着面帘捏住他的下颚,吐息道:“睁眼,闭嘴。” 明缨遂睁开了那双英气十足的眼。 纯净透亮的眸涌出几分迷惘,刻意挡下刻在骨髓里的精光,反倒格外多了些许倔强。 若是只看这一双眼,与那人有七成像。 我倒抽了一口气,托着他两瓣香臀,从太师椅上站起,每走一步,明缨便闷哼一声,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放肆。 明缨被我抱上了床。 那双腿立刻如灵蛇般缠上来,明缨故作挣扎状,却是在轻轻磨蹭我的后背。他似是知道我迷恋的是什么,一瞬不瞬看着我,缓慢将脸靠近。 就在他即将吻上我时,我伸出一根手指制住他的双唇。 旖旎的气氛戛然而止。 尽管我胯下阳物还插在那淫荡紧缩的穴中。 “我早同你说过,我不喜欢越界的人。” “大人当真这般狠心,连亲亲明缨都不肯?” “你这套对我没用。” “那什么对大人有用呢?难不成……是我这双眼?” 明缨笑了起来,亲昵摸了摸我的脸,眼神魅惑至极,里头像是藏着钩子,只等贪吃的鱼咬上去从此跌入无尽深渊。 我面露厌恶,反手用力钳住那雪腕,冷道:“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他不会有这种表情。” 明缨脸上滑过刹那的僵硬,很快又恢复自然。 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怎会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呢? 既能在我身边待这么久,瞧人颜色的功夫定是炉火纯青,不过近来还是娇惯了些,才让他觉得有机可趁,妄图僭越红线。 我心底狠厉渐生,强硬掰开他的腿压过头顶,开始用力肏干。 我捂住他的嘴,在那些淫词破坏我的兴致前绞杀于胎腹,明缨只得泄出几道勾人的哼唧声。 “呜……啊嗯……” 木床吱呀呀地摇,明缨逐渐浮上一层痛色,颤抖更甚。 后穴被我干到翻红不止,肏出来的肠肉连着几根血丝,骚水从交合处溢出,掺杂些许浑浊艳色。两具成熟肉体相互碰撞,如山倾般震得硕石俱碎,滚滚四散而下。 “睁眼。看着我。” “呜……” “我只说一次。” 明缨忍不住淌出泪,可怜巴巴望着我。 那通红的眼尾,使我想起那个哑着嗓子求我的少年。 林狘,你就该这样看着我,永远只这样看着我。 趁我愣神,明缨立马脱开我的手,娇声喊道:“大人,奴不敢了,啊嗯……都是奴的错,求大人这次饶了奴……嗯,求求大人了……啊啊啊!” 我抽出了阴茎,精液滋啦射在床垫上,明缨松了一口气,瘫倒在软被上。 “多……多谢大人。” “下次若还敢——” “明缨不敢!大人!” “那就好,认清你的身份,也认清你还能待在这里的原因。” 我重新整顿好了衣冠,最后提醒了他一句:“乖乖扮好他就够了,该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不该要的,趁早绝了这念头!” 明缨打了个寒噤,苦笑应是。 我冷眼看着他与记忆中的影子逐渐融合,待扶正了那面帘后,转身离他而去。 0:芩非秦 胥尧问起我兰芩时,军营中早已传遍了我的谣言八卦。 ——据说,南营最骁勇的那位陆万夫长,看上了一个匈奴少年。 这种还算是比较客气的,更有甚者,连夜编排了一套肉麻香艳的情事,比起淫书艳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胥尧铁青着脸走近营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那个匈奴人是怎么回事。” “看他可怜多几分照顾。” “真是如此?” “不然呢。” 我平静抬头与胥尧对视,他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你对那个匈奴人……可有什么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 “我知道你的性子,可旁人不知道,东营那边早就传疯了,那些闲言碎语被将军知道的话……” “我从不管这些,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是……” 我打断道:“没事的阿尧,有你懂就行了。” 胥尧忽然就不说话了,他定定看着我,说了一声:“好。” 兰芩被我养了一段时日后,面色红润了许多。 他不太爱说话,吃饭的时候也只捧着碗小口嚼,我见他只敢夹面前两碗小菜,主动将碟子换了过来。 兰芩震惊地看着我,小声道:“将军,这些就够了。” “不是说了么,我不是将军。” “您总有一日会当上的。” 无论我怎么提醒,他都不愿意改口,听惯了倒也没有什么,只嘱咐他不可在人前宣诸于口。 兰芩太听话了,除了这种小要求,基本上事事都会以我为先。 他在军工坊没有家人,爹娘早几年就死在战乱中,我可怜他一个人会受欺凌,便将他带入营帐同眠。兰芩看似怯懦,在某些事情上却格外固执,比如说我想让他睡更柔软些的床垫,他偏要枕着地上的草席,若是我不答应的话,宁可自己一个人抱着被子在外面待一晚。 这等时节,便是军营里的汉子都撑不住,更别说他一个半大的少年了。 我有时盯着那张脸,总会恍惚,但马上又清醒,因为兰芩和秦御书实在不太相似。 可惜我还是疏忽了,这些谣言对我来说如浮云,于兰芩却有大不同。 他在这种事情上性子又相当的闷, 直到有一次,我偶然发现,兰芩在洗衣时被人推下了冰河。 寒冬河水冰凉彻骨,跌进去就是个死。 兰芩运气好,被树枝勾住了衣裳,侥幸爬上了岸,他打着哆嗦湿漉漉回来,一路上顶着各色的目光走到我面前。 “谁干的?” 兰芩只摇摇头,跟我讨了一杯热水。 就算是他不说,我也能找到人。但看见兰芩隐约有哀求的意思,我只好无奈改口,让他下次小心点,别再出意外,便也没有再过多追究。 我派人送了药过来,反复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喝,兰芩白着脸,看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多谢将军……” 其实我并不是想要兰芩有多感谢我。 反倒是我心有愧疚,因为从一开始,我对兰芩就有着一种十分莫名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又过了几日,我和副将领一同赶往练兵场,副将忘拿了一份重要的文书,我们只能返回营帐取。 我刚走到门口,里面便传出一个嚣张的男音。 “你倒是命大,掉进那条河都没死。” “将东西还给我。” “哼,这是万夫长大人赏你的?还是你又在哪里偷来的?” “不是!这是我的!还我!” “贱人!不过凭借皮相勾引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我寒着脸进去,果真是在后厨欺凌过兰芩的叁人之一。 想到兰芩被推下河也有他们的手笔,我不禁怒火中烧,一脚踢在这混账的心尖,他口喷鲜血,蜷在一侧痛得打滚。 我上前握住兰芩的肩,他的衣服被撕毁了一角,眼含热泪,指着那人道:“将军,那是我的……” 我看了那混账一眼,就将他腰间塞着的一个布条抢了过来。 兰芩焦急握在掌心,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走上前攥起那混账,眯起双眸:“你真当我的人是你能够指染的?” 1:狱和欲 叁日后,前厅果真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王爷来得有些早了。” “不早,都日上叁竿了。” “呵……王爷是怕下官跑了么?” 洛天闻瞪了我一眼,显然被猜中了心事。 “王爷别急,下官可不是食言之人。” 我一指勾住他腰间的玉佩,牵引他来到一处暖房。 洛天闻好奇打量周遭陈设,面露疑惑,刚开口要问,我忽而上前搂住他,将他拥入怀中。 我低头咬住他的耳垂,小王爷浑身颤了颤。 “王爷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之后的一切,千万莫问。” “……好” 在洛天闻说出这个字后,我用力将他推入了暖阁。 满室暗香盈袖,洛天闻趴跪在我身前,双手被腰带反绑在背后,我慢条斯理地褪下他的亵裤,沾了软膏的手指在那细嫩的穴口处流连。他的阴茎被我用特制的贞操带锁着精,稍一撸动,那小东西便颤颤立起,洛天闻嘴里塞了一块香帕,受到刺激后只能呜咽出声。 我一边玩弄他的阴茎,另一边用两根手指在穴外画圈,洛天闻靠在我肩上,屁股无助耸动。 “痒么?” “呜呜……嗯……” “王爷放松些。” 我堪称温柔地探入一指,洛天闻便狠狠往前缩。 软膏融在穴内,很快在菊口处溢出大量淫水,我加到叁指后,洛天闻已然尝到了乐趣,主动附和上了我的律动。他闷闷发出一些喵叫似的声音,待到快感积聚到了某个极点时,双臂骤然绷紧了许多。 “唔——” 我抽出手指,转而拿出一根透明偏翡绿的玉势插了进去。 洛天闻艰难吞吐着,终于一点点全吃了进去,我感知到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故意咬住他耳朵低笑道:“王爷真乖。” 洛天闻的娇臀瞬间紧绷。 我起先只是缓慢地推动玉势,软膏将肠道变得更顺滑后,我便加快了速度,他喉间发出的娇喘变了调,连那含着的香帕都沾满湿濡的涎水。 “唔嗯……嗯……呜呜呜!” 我在插到底后,猛地将玉势拔了出来,一道浓烈腥膻的淫水随之喷出,连着黏腻的银丝。 洛天闻下意识想要夹紧腿,我趁机又将玉势埋入正在回缩蠕动的后穴。 反复几次后,他的淫水喷射得到处都是,将那通红柔软的后穴染上一层晶莹。 洛天闻失了力气,我将他翻过身,掰开他的双腿,笑道:“王爷看看,这些可都是你一个人流出来的。” “嗯……” 我见他双眸迷离,这才将堵住嘴的香帕撤出。 洛天闻沉沦在情欲中,压着哭腔失神道:“呜,前面……嗯……” 我当着他的面用玉势玩弄后穴,九浅一深地抽插着,故作不知问:“前面什么?” “秦御书……哈……本王命你将那东西拿走。” “拿走什么?”我飞快捅弄他的骚点。 “啊啊……慢点,啊好舒服……让我射,秦御书!” 他全身痉挛不止,再一次在我手中泄出淫水。 洛天闻扭动着双手,想要去碰那贞操带,可惜腰带绑得太紧,最后只能抬着一双可怜巴巴的鹿眼望着我。 “秦御书…本王……呜呜……饶了我吧呜呜……” 我碰了碰那硬挺的阴茎,咔哒一声解开了掣肘。 白稠的精液立马一股又一股流出,洛天闻舒坦倒在我怀中喘息不止。 “舒服了?” “嗯……” 我抱着他清理了一番,玩到傍晚才命人亲自送他回了王爷府。 洛天闻幽怨盯着我:“我还会来找你的。” 我眯着眸子笑:“恭候王爷。” 转身后,我脸上的笑荡然无存。 我将擦手用的帕子撕得粉碎,独自走进了书房的暗室。 一张又一张的画挂在墙上,四散在地上,全是那人的神态。平常的样子有,在床上的样子也有,还有在战场上杀人的……我紧盯着墨最多的那副,一身傲骨的少年在火中挥刀方遒,所过之处白骨累累。 我眸间闪着兴奋的光,方才一点没硬的阳物现下隐隐发热。 彩蛋:秦某对画自泄 秦御书像是着魔一般将画取了下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手放在了肿胀发紫的阳物上。 秦御书看着画中的那张脸,仿佛又回到了少年纵马的那一天。紧绷的腰身与勾魂的长腿,还有那滋味极好的妙穴…… “林狘……林狘!你怎么敢离开我的?” 秦御书眸中泛着红色的血丝,手指的动作逐渐加快,柱身上浮起的每一根青筋都在诉说着他浓烈的欲望。 呼……他的气息微乱,不知何时,那画上的人开始变得扭曲。 少年从骏马上跃下,一点点将自己的衣服剥去,主动坐了上来,他闭着眼睛起伏,口中陆续哼叫了几声。 秦御书双目变得更为深沉,他握着少年的腰大肏大干,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少年挣扎不已,他钳住那筋瘦有力的双腿,在少年露出愈发淫荡的表情后,后穴的阴茎涨得更大。 “就这样肏烂你好不好?” 秦御书轻轻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穿戴整齐的少年正浴火离开,他的背影染着几分血色,脚下踩着尸骨,头发丝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林狘……林狘…… 少年锐利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头。 带着情欲的嗓音在暗室中响起,秦御书捏紧了画,他闷哼一声,白浊随之释放,一股又一股冲到了画里的人脸上。 秦御书痴迷般紧盯着林狘,似乎少年正被精液浇了满脸,活色生香地站在他面前。 他抱紧了画,在心底承诺:林狘,很快我就再把你抓回来的…… 0:卑劣 我命亲卫将人拖了下去,施加最重的军法。 旁边忽然响起小小的声音:“将军……” “嗯。” “罚得这么重……是不是不太好。” “你无须担心这些。” 我知道兰芩在想什么,无非是我为了他一个匈奴人大动肝火,会影响我的声誉。 可惜我并不在乎这些,打仗并非全靠笼络人心,我既能当上万夫长,自然有我的本事。 半夜时分,我毫无倦意。 营帐外风雪深重,我听到草垫上本应熟睡的人又翻了个声。 “兰芩?” “……” 半晌后,兰芩才低低应了一声。 “将军,谢谢你。” 少年带着点哭腔,将放在心口的布包打开,是一个用羊毛和草籽缝制的布偶。 “这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不值钱……将军,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 “您能不能帮我保管一段时间,我……我怕丢了。”少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看向我的眸被雾气遮挡,显得湿漉漉的。 “好。” 我伸手将少年视为珍宝的布条放在了木盒中,郑重对他说:“只要我没死,你随时都能拿回去。” “将军怎么会死!” 兰芩似乎有些慌乱,连忙从草垫爬上来,捂住了我的嘴:“将军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是小傻子吗?长命百岁的都是妖怪了。” 我弯了弯眉眼。 兰芩呆愣在原地,他此时跨坐在我身上,忽然落了泪。平日坚韧如松的少年只是因为听到我会死,就哭了。 我暗道不妙,在京城时,我就对那些世家小姐的眼泪敬而远之,没料到来了军营竟然也有这等天下第一头疼事情。 “别……别哭,我答应你行不行?” 我起身想要为他拭泪。 兰芩忽然闭眼吻上了我的唇,少年干净的气息探入口中,我对着那张放大的脸,一时间竟然没有推开。 他眼角那颗嫣红的美人痣,在夜色水光中妖娆生姿,使我迷了心智。 秦御书…… 我捧着朝思暮想的人,疯狂侵进他的口唇,恨不得就此揉碎入骨。 兰芩不知何时钻入我的被窝,隔着里衣抚上了我的阴茎。少年手法生涩,凭着一腔热血胡乱摸,竟真引得我动情。 “嗯……将军。” “什么?” 恍惚间我以为秦御书在喊我。 “将军大恩,兰芩无以为报,只求您不嫌弃我。” 少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将自己脱光了,用后穴磨蹭着我的阴茎。他大胆拉下我的裤子,对准后就要坐下去。 我猛地睁眼,那双异色的蓝黑双瞳直直撞入我心尖,我像是临头浇下一盆凉水,连忙将他推开。 这是兰芩,不是秦御书。 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他。 我近乎凶狠地盯着那张脸,连我自己都弄不懂为什么生出这么大一股戾气。兰芩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人都是卑劣的,喜欢逃避的,我自以为能放下所有的爱与仇,原来都是在自欺欺人,实际不过是个被戳到痛处就跳脚的小丑。 兰芩似乎被吓到了,光着身子颤抖低头:“对不起,将军……我知道我身子脏……” 我平复了些心绪,将他揽入温暖的被中,亲昵蹭了蹭那张脸:“没事,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需要,睡觉吧。” 少年闷声点头,抱紧了我的腰。 半个时辰后,兰芩的呼吸声变得绵长而缓慢。 我锐目一睁,眼底浮现挣扎之色,手指微动,最终还是忍不住摸上了那张脸。 秦御书,要真是你该有多好…… 不过也有不好,我现在这副卑鄙至极的样子,可不能让你看见。 1:做局 自那日后,洛天闻时常会来秦府,我用在他身上的东西越来越多。 起先只是一些小玩意。我拿用温水泡过的银缅铃塞入他的后穴,震得他肠壁发痒,淫水直流。也会故意将硫磺圈套在他的阴茎上,洛天闻憋红了脸,偏偏身下的羊角顶得他浑身无力,最后只能求着我让他出精。 有次玩得过火了些,将十几颗珍珠塞进去后,插进去的玉势不小心给碰断了,洛天闻吓得哭了出来,可惜双脚被我高高吊起,挣扎不能,怒骂不准我再动。 后来我寻的物件便古怪了起来。 有次我拉他去了后院一处凄静地,将几根粗粝的茅草捆在一起,在红肿的花苞中开拓蜜水。或是带他去染坊,用各色的布捆着他,拿着烈马割下来孽根插到他双目失神到流尿。 彻底玩花后,洛天闻的眼神开始时不时往我身下瞄。 这日刚过戌时,他便抄了小道赶来,身后只带了一个小太监。 我关上书房门,那小太监立马溜了,我瞧着那方向,似乎是往宫里去。 回头一看洛天闻,他果然眼睛亮亮的:“今日又有什么?” 我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王爷,不可过分耽于玩乐。” “你怎么跟我皇兄一般说辞!” “我与圣上自是同心同德。” “我不管,本王已经来了,就不会轻易走。” 我嘴角浮起一点笑,捏着他的脸道:“下官可有哪次让王爷失望过?” 洛天闻满意了,乖乖听我话脱光了衣服,平躺在书桌上。 我从柜子上拿出一罐浮梦灵融入香油中,一点点抹在了洛天闻身上,凝脂雪肤如淬芳露,比之刚出生的婴孩还要滑腻几分。 浮梦灵见效极快,香油才用一半,洛天闻早已情动,喘息不止。 我的指尖擦过他胸前的红豆,他反应极大呻吟了一句,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多摸一摸这里。” 我并未答复,用指甲掐着他的乳尖上下摆弄,洛天闻舒爽弓起腰,鹿眼勾起媚态,水盈盈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顺他意思朝后穴探进,两指就将那里勾出潺潺淫液。 眼见他越发焦躁,满脸写着:“只有这些么?” 我便拿起桌上干了墨汁的狼毫,缓慢捅了进去,洛天闻惊了一瞬,我轻声道:“下官为王爷做一幅画如何?劳烦王爷为我供墨。” 我从洛天闻背后抱起他双腿,抽出一张宣纸垫在身下,粘稠汁液顺着笔筒流向狼毫尖,在白纸上洇出墨痕。 “王爷,还需再多些……” “嗯……好。” “这一笔画得有些浅了,再画一次。” “呜…好深……啊啊!” 洛天闻双腿颤颤,狼毫每添一笔,便在穴内戳动媚肉,引出更多墨。 待到画完时,天已经黑了,他浑身软成一滩水,喘着气虚倚着我。 洛天闻瞥了一眼那画,脸似烧红:“你画的不好,本王不喜欢。” “是吗?下官自认画技不输国手。” “呵,口出狂言……嗯啊!” 我拔出狼毫,沾了点朱砂,随意洒在宣纸上,笑道:“别的不说,国手大人能用到王爷这独一无二的墨汁么?” “做梦!” “那王爷现在再看,我画得好不好?” 洛天闻本欲驳我,谁知认真看过后,竟点头赞了一句。 星星点点的朱砂铺在曲折杂乱的墨痕上,如纵斜枝桠缀红梅,各中浓淡相宜,互增几分虚实意境,就连不慎落下的淫液,也似刻意飘出的梅魂,丝丝缕缕散着清香。 “王爷可愿赏给下官?” “行,赏给你。” 洛天闻刚答应完,脸上就出现懊悔之色,我没给他后悔的机会,直接卷画收走。 这时,他忽然抱住我,仰起毛茸茸的脑袋说:“画也不能白赏你。” 我料定他不会轻易放弃,正要拿话堵他,洛天闻的手却放在了我下半身处,抢先捏住我的命根。 “秦御书,你陪本王玩了这么多次,也该让我玩一次了。” 0:战场 近来军中形势急迫,域嘉关久攻不下,已僵持数日。 我带了一小队人试图从敌后方突破,偷袭杀了看粮草的小兵后,此战正式打响。我握有精兵两千,引来敌营二十万追击,极大缓解了前线对战压力。 这般派人送死的计策,最初是主将手下一个参军提出,但底下人却一水看着我。 主将军便问:“惊野,你有几分把握?” 我瞧见他眼底浮现的精光,知道此人非我不可,再无推脱犹豫,拱手道:“既为将军解忧,属下万死莫辞。” 我带走的都是这么些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没一个孬兵,自然也插不进任何一方势力的人。他们跟着我离开的时候已有必死觉悟,无一人面露悔色。 临行前,我将兰芩托付给主将。 少年自那晚将布偶送予我保管后,似乎连带着一些东西也跟着封存起来,整个人气质大变,如同一根雪中孤竹,削薄背脊又瘦又挺,看似易折,实则坚韧十足。 异色的瞳沉沉目送我离开,我知道,他会站到看不见我的背影为止。 “陆头,前面就到峡口了。” “好,按计划进行。” 我纵马踩过几个水坑,溅起飞泥一片,在下属提醒后不再多想。 二十万敌军紧随追来,面前正是百丈高豁口的域嘉深峡。 明知前面有埋伏,却不得不战。 因为双方都知道,双方胜负必在此地分晓。 我朝胥尧丢了个眼神,数十个火把轰然烧起,引得峡中曲道口处铺好的粮草火势大起。 匈奴惜粮,见此一幕恨红了眼,全军燥动难耐。 果然,敌将一声令下,三万骑兵率先出击,想夺回剩下粮草,我冲胥尧那方打了个手势,骑兵稍一深入,立即有无数巨石从峡谷两侧滚滚而下,不管多悍的马,都会被惊得乱了阵脚。 还未出一卒,我已先废对方四万先行的兵马。 然而,我却丝毫没有懈怠之意。 实力不足,才需要诡计补足,一旦敌将知道我方具体人马,强攻之下,我毫无胜算。 终于,在用各种陷阱耗了对方三分之一强兵后,敌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举领着剩下的人冲进来,势必要拿下此地。 我吹了一声口哨,两百刺客顺着陡峭的悬崖滑索而下,手里的弯月刀银光闪烁,瞬息间杀人无形,他们目标非常明确,一击得手后绝不恋战。敌将一开始被打得猝不及防,而后阴着脸抬起金盾反击,匈奴们暴怒大喝着砍下索链,被近身的刺客失了平衡,血溅当场,无数人头滚滚落下,敌寇气势大涨,十万匈奴便自行搭人梯而上,想要将峡谷上方的人赶尽杀绝。 峡谷缝隙间落下的尸体越来越多,而我的人肉眼可见减少。 藏到此时,我知道时机已到,屏气凝神,在暗处拉弓,对准敌将首领,一支穿云箭破风射入他的肩胛,打落下马。 敌军军心大乱。 我举刀而立,直指苍穹,怒喊:“杀!” 剩余一千多人蜂拥而下,如天降神兵,我挑的人我知道,这些天都养得精神劲十足,就等军令一下,只待冲锋,反观对面,如被猫戏耍的鼠辈,三鼓后竭。 我冲在最前,双目杀意十足,所遇之人,皆斩于刀下。 铠甲不知饮了多少人的血,层层尸山自我脚下垒起,我抬起已然麻木的手,生生捏死最后一个站在对立面的匈奴,将那俱残躯,丢在一侧。 回头时,零星的几个人冲我笑了笑。 “陆将军,我们赢了。” 我扯了扯嘴角,似有血倾泻而下,可惜我早已无感无痛。 我眯着眼撑起最后一点清明,却见胥尧焦急冲我而来,口中大喊着什么。 他猛地扑住我,利刃贯穿他左肺,刺入我右胸,竟久违让人心脏抽痛。 我瞪着眼睛看他,反手杀了还剩一口气的偷袭小兵,与胥尧一同跌入血海中。 “惊野,你没事就好。对不起,我没机会看你……看你封功拜将了。” 他的手垂落在一侧,我终于听清了全部。 薄暮的光洒落在胥尧染血发丝间,我还听见远方雄师齐鸣,奔涌袭来。 1:朝堂(h渣) 洛天闻说完后脸色一变,盯着我的脸惊讶问:“你为何……” 我为何毫无反应是吧? “难怪,难怪你从不真正与我……竟是个银枪蜡烛头?!” 我冷冷笑了一声,任谁被这般嘲讽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王爷慎言,下官只是对你毫无感觉罢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强求为好。” “你……你竟敢!” “王爷,你该回去了。” 洛天闻气得眼睛都红了,穿好衣服匆匆离开。 我转头从画篓里抽出那副淫作,拿着灯烛烧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东西,不配与其他的放在一起。 命人换了书桌和笔墨后,我才阴着脸回房。 门扉将才阖一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爬上我的胸膛,从背后拥着我的人呵气如兰:“秦大人冷落奴家许久,让奴家好生伤心。” 我收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反手捏住他的腕子,将人抵在门上:“谁准你擅自来找我的?” 明缨故作委屈:“就许洛小王爷来,不许我来!大人好狠的心!” “你倒是消息灵通。” “大人与洛小王爷兀自快活,还管明缨是哪个。” 他作势要推开我,我擒住他的下巴,眯眼笑道:“既来了,可不能就这么轻易走。” 红珠面帘之上,一双英气的眼直勾勾瞪着我。 明缨的手开始作乱,从我的腰一路往下摸,等到那玩意立起时,忽然问:“大人可真厉害,难不成与洛小王爷未尽兴?” 我自然不会朝他解释这么多,抄起他的双腿用滚烫的阳根抵住紧涩的后穴:“你在说我不行?” “明缨不敢。” 我故意只在菊穴口处磨蹭,明缨环住我的脖颈,不安扭动。 半盏茶后,他总算忍不住,娇媚开口:“大人……” “嗯?” “明缨想要……” “想要什么?” “要大人插进来,肏死奴家。” 他半是羞怯,半是算计,只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深不可见底。 我朝他脸上吐息道:“好。” 明缨惊呼一声,却是我将他的背靠在了朝外敞开的窗台上。 亵裤下早已湿透,毫不费力就将我的阴茎全部吞入,明缨的头半探出窗外,口中的呻吟震得那几颗玉兰枝头纷纷扬扬,纯白玉瓣落入他的发间,抖落时暗香浮盈。 “啊……会被人……嗯……看见的” “无妨。” “不……不要,奴家害羞。” 我笑了笑,捂住他的嘴,望着那双眼顶得更深:“那就不准叫出声,只让我一个人听见。”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明缨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面帘杂乱地盖着他的脸,白皙酮体靠坐在窗台。他曲起腿,手指挖出后穴一点精液,娇声笑:“秦大人,你这些天与小王爷日日欢好,怎的还射得这般浓?” 他的舌头缓慢勾上了手指,故意在吮走那点白浊时发出淫靡的情色之音。 “不喜欢?” “秦大人总爱逗弄奴家。” 我破天荒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鼻尖,笑道:“既然喜欢,就都留给你。” 明缨似乎愣了愣,露出一个有些错愕的表情。 我不再与他多言,命人将他照料好后,换了一身衣裳,往深宫某处赶去。 来人一袭墨袍,窄而削薄的肩上是一张威严肃穆的脸。 “臣,拜见陛下。” “秦御书,你可让朕好等!” “家中猫缠得紧,弄脏了臣的衣服,不敢着污衣面圣,还请陛下恕罪。” “你养的哪只猫?胆敢这般作乱你!” 我看着小皇帝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情颇为舒爽,餍足道:“陛下莫怪他,怪就怪臣宠坏了,不过……那猫甚是可爱,陛下见了或许也会喜欢得忍不住原谅他。” 小皇帝倒抽了一口气,恶狠狠警告:“让那猫离你远一点!” 我笑得更为热烈:“陛下,这可不是臣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眼看洛云琅就要发作,旁边的小太监忽然说:“陛下,王爷来了。” 小皇帝立马变了脸,瞪了我一眼甩袖离开。 也不说先前这么着急传召我是为了什么,就将我晾在了御花园。 我站在萧瑟的花树下,似是想到了某些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这些年真是白长了岁数,心性还如少年般耐不住。 0:醉酒 二千精锐,不到二十个人活了回去。 我带着胥尧归来时,军营众将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震惊转而敬畏。 再无一人敢出手拦我。 我负伤半跪在主将面前:“幸不辱命。” 主将扶起这满身冲天血煞,眼神复杂:“好!” 四周随即响起疯狂的喝彩欢呼。 士兵三两成团,眉间洋溢着打了胜仗的喜悦。 我用余光瞥见人群身后那个少年,他正炯炯盯着我,左瞳湛蓝生辉,右瞳如沉墨玉。 我回来了。 我冲少年做了个口型,兰芩抿唇未语,那双紧握的拳终于放下。 一进营帐,少年果然直接抱住了我的腰,闷头撞入怀。 我柔声问:“有没有好好听话?” “嗯,我过的很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将军。” “啊?” “我好想你。” …… 兰芩的耳朵根红了,我绷了许久的冷面勾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托你的福,或许往后我真能当上将军。” “从我第一眼看见将军起,就是这么想的了。” 兰芩眼眸发亮,话语间满是真挚。 倏忽半月而过,胥尧醒了。 谁能料到,这人的心脏竟长在右侧? 胥尧从阎王爷那捡回了一条命,而穿透他肺腑的那把刀,最终只砍碎了被我当做护身符放在胸口的玉佩。 我心下激动,冲进军医处后,果真瞧见转危为安的某人,正苦着一张脸喝药,上半身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隐约透着血色。 我忙上前替他托着碗:“慢点,小心伤口裂开。” 胥尧颇为感慨:“惊野,想不到还能见到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会见不到我?” 他脸上有着死劫逃生之后的释然,只定定看着我笑,眼底风波云涌。 匈奴此战大伤元气,军马往后退了千里,若不好好休养几年,绝不敢再轻易进犯。 西北多年战事告停,我与那近两千的孤魂功不可没。 庆功宴当晚,我与活下来的人亲自埋了捡回来的尸骨,朝着月光向他们敬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似乎只有这般,心中的无限惆怅,才能随着倾泻而出的佳酿消融入黄沙泥地。 我醉得厉害,坐在火堆前听着众人将峡谷那日的险境吹得神乎其神。 有几个新兵甚至还大着胆子过来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只抬头笑了笑,竟直接将他们吓跑了。 “他奶奶的,陆将军冲我笑了,好帅!” “狗屁,分明是对我笑的,你个白痴!” “喂喂!小声点,还没封将军呢,小心被听见!”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 我听着这言论直摇头,勾起一壶酒跑去找了胥尧。 他清清冷冷养着病,似乎在读一封信,见我来了,收起信问:“嗯?不去庆功?” “怎么舍得留你这个大功臣一人在这里。” 他眼尖手快,抢过我手里的酒,大口喝下:“今天不拦着我了?” 我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脑袋:“明明就好得差不多了,躲别人就算了,躲我做什么。” 胥尧闷笑,仰头与我对饮。 烈酒滚滚入喉肠,连带着这屋中都仿佛炙热了几分。 “阿尧,他们都死了——” “我们此战赢了!” “终于赢了……” 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酒意上头,埋在心底的这些话,兜兜转转还是只道给了他一人听。 险些,连这一人我都要失去了…… 我狠狠抱住胥尧,后背两根肋骨磨得我手臂生疼,然而我只是将他拢得更紧,喃喃重复:“阿尧,你还活着,真好……” 醉梦浮生,犹如一场虚幻。 一个热烈的吻钻入我的唇舌。 酒似乎醒了几分,紧接着,一个人影将我扑倒。 彩蛋:阿尧和惊野的初遇 陆惊野初入军营时,浑身上下都带着刺。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化不开的恨意,旁人只要一靠近,他就会像头凶悍孤狼,朝所有人露出尖利的牙齿。 除了发狠训练,陆惊野似乎不把其他事情放在心上。 起初少年的资质也不过平平,丢入人群中根本就找不到。 然而陆惊野愣是一步步爬到了最前面。 他从不怕被人揍,更不怕死。 就算是同期妒忌他晋升太快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一点——陆惊野是个活在血里的疯子。 最开始,胥尧是唯一能靠近他的人。 午后操练结束,陆惊野被人堵在了军营的一个隐蔽角落,休息时间实在太过宝贵,现在没有任何人会管他这个无名小卒的死活。 军队固然纪律严明,但对私下里的斗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试想,一个在新兵中都立足不下去的人,往后走上战场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那伙人盯上了陆惊野时常放在袖中的画像。 “喂,藏着什么好东西,拿来给我瞧瞧呗。”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陆惊野对这些人的嘴脸早已无动于衷,眼神暗含轻蔑。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用不了一两句话就激得失去了理智,打成一团。 陆惊野似乎并不知害怕和退缩是何物。 他被人抱住了腰,掀翻在地。 他全身被人疯狂踩踏,血流不止。 他的头发被拔掉许多,脸上青紫一片。 当然,那伙少年只会比他更惨。 陆惊野会成倍报复回去他们施加于他的一切。 两边都不可能讨到好。 打到最后,陆惊野跌跌撞撞爬起,像个恶鬼一样锁住一人的脖子:“东西还给我。” “呸,什么东西?既然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 陆惊野眼里怒意滔天,指尖在收紧时微微颤动:“不想死的话,赶紧拿出来!” 他就像个疯子一般,红着眼睛威胁他们,却并未察觉到,手里这个人正在口吐白沫,没有一点自我意识,说不定真得会被捏死。 “我看见他放进里衣了。”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勒住了即将跌落悬崖的疯马。 陆惊野直接撕碎了对方的布甲,果然摸到了画像。 幸好…… 没坏。 他惨惨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看也不看这些败类,转身就走。 这个帮他的人就是胥尧。 后来,陆惊野一个人在帐内擦药的时候,胥尧进来了。 他说:“我可以帮你擦后背。” “不必。” 胥尧根本没理会他的抗拒,直接抢过陆惊野手中的药膏,在对方瞪着眼睛警告他的时候,将一块温热的玉塞到了他手中。 等陆惊野回忆起那群该死的狗崽子究竟是什么偷走自己玉的时候,胥尧已经将干净的纱布缠了上来。 “抬手。” 陆惊野低着头,半张脸隐匿在豆大煤油灯的阴影之下。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竟然乖乖听话照做。 尽管神色依旧冷漠孤傲得不近人情。 “下次可别把这么好的玉带在身上了。”胥尧嘀咕了一句,“免得被偷都不知道。” “嗯。” 他还很轻的在心里说了一句。 “谢谢。” …… 很久之后,陆惊野好奇问过胥尧,为什么要帮他。 胥尧满不在乎地说:“也不算帮你,他们曾偷了我的东西,你正好替我教训了他们,我不过顺手踩他们一脚罢了。” 陆惊野信了。 胥尧就是这样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他有情又无情,他喜欢的,恨不得送出全部的好,不喜欢的,再冷漠也不为过。 那时,陆惊野连一点怀疑之心也没有。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胥尧根本就不是一个会惹是生非的人。 自然也就错过了胥尧眼底闪过的暗光。 分明,那深深印在骨子里的爱慕之意,他要比任何人都熟悉。 1:醉翁意(h/抚琴) las hu wu.n et 船坊深处,歌舞升平。 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指尖频频转,媚眼悠悠勾。 一双嫩色葇荑搭上我的肩,施然递来精致的金盏花杯,甜香四溢的酒面映出我清醒的眸,转瞬又被醉意所掩盖。 “大人风寒可有好转?” 明缨娇娇问道,脸上却故意露出他看穿一切的得意。 “明知故问!” “哪有!奴家自听闻大人病了,日日忧思不已,你摸摸,奴家是不是瘦了……” 明缨牵引着我抚上他的脸,我却笑闹用力捏了一下。 “疼!” “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大人就喜欢作弄奴家,哼,若是洛小王爷,大人定会疼到眼珠子里去!” “醋了?” “谁不知道这些天他日日去秦府闹!” 我皮笑肉不笑:“我得了风寒。” “大人心思真坏,说这些骗小王爷,指不定真把人气着了。” “方才还站我这边说话,这么快又站在王爷那边说话,看不出来,你竟是个小墙头草!” 明缨捂唇失笑,凑近我耳边轻声道:“不管,今日这墙头草注定赖上你了!” 我顺势将他揽入怀中,眸中笑意深不见底:“可知我这个时候来找你做什么?” 明缨眼珠子转了转,喉间微动:“奴家乖乖听大人安排。” “好。”指定网址不迷路:yu sh uwu.clu b 我掐上他的两粒乳珠,深深浅浅地逗弄一番,扰得他浑身发痒才作罢。 明缨娇嗔瞪了我一眼,竟推开我的手:“大人莫急,奴家最近学了点新东西,献给大人如何?” 我挑眉看向他,只见明缨从旁边抱出一副古琴,和着船坊外的歌声弹奏了一曲。 明缨琴技不俗,可这一曲实在拙劣,让人不敢恭维。 我不清楚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面帘挡住了半张脸,只剩一双英气的眼,不带任何情绪地盯着我。 终于,我上前按住了他的手。 明缨眼睛里干干净净的,话中却惊讶问:“秦大人,我弹的不好么?” “不好,污耳至极。” “大人这么说奴家好伤心……” 我打断道:“我来教你。” 我不再犹豫,脱去他的衣物,压着他的手抚上了琴弦。 明缨趴跪在我身前,后穴早已湿濡一片,我握着硬挺的器物,捅入那又软又热的私密深处,一边肏干着,一边指导着他如何弹。 “震弦,用力。” “啊……是这样么……” “明缨学得真快。” “嗯嗯……啊……是大人教的好,啊啊——震得太快了。” 伏动的身躯痉挛不止,原本厚重的琴音逐渐变得嘈杂。 “唔……乳头,要被大人弹坏了……啊!” 我握着他的腰,故意将胸前挺起的两个小红粒磨上了琴弦。 “好舒服……大人,明缨会了……嗯,可以出师了。” 我用力狠狠肏入深处:“还需多练。” 明缨在我泄出后失了力气,口中还在求饶。 我却阴着脸精准捏住他的下颚,面帘上的红珠碰撞出阵阵清音:“确实是新东西,你倒是胆子大得很!我上次就说过不许擅自……” “大人。”明缨笑盈盈打断:“奴家都记得,今日,任凭大人安排。” 我忍着心底的怒火,试图在言辞间找出破绽。 有一瞬间我失控般想要揭开他所有藏起来的秘密,然而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我定了定心神,冷冷放开他:“这是最后一次,别做不该做的。” 言及至此,我走出了船坊。 凉风拂面,裹挟水汽洗尽四周躁意,唯余花香窃窃私语。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消息打听到了?”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撷芳阁的明缨公子是他的幕中客。” “嗯?你们说的可是……他不是得了风寒么?” “这你也信!出来寻花问柳的借口罢了!” “他的意思可就是上面的意思,若能探到一点风口……” …… “恭贺大人,下官就先祝大人高迁了!” 我勾了勾唇,心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谁叫你这次这般厉害,竟真打赢了……我又怎能输给你呢?林小公子。 0:醉酒(h) “惊野……” 胥尧虚虚吐出一圈酒气,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侵略欲望。 长舌迅速占领我整个口腔,将涎津卷吞入腹。诡异的喘息声与肢体的摩擦声在营帐内交错响起,我脑中如遭雷击,混沌许久后才分辨出面前这个人的身份。 “阿尧?” 他的手探入我的衣襟,温热指尖稍一触到肌肤,我仿佛被烫到一般想要逃走。 “我不会离开你的,惊野,别怕。” 湿热痒意从脖颈处传来,胥尧像是在安抚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 清冽淳厚的酒香逐渐化作室内的暧昧旖旎,我昏昏沉沉融入这如梦似幻的夜色中,胥尧摸过的地方燃起火来,烧得我心肺燥热难耐。 忽然间,两根作乱的手指按住了略有些黏腻的后穴。 许久未曾被人碰过的禁区迎来不速之客,一道灵光猛地将我激醒,如同当头泼来一盆凉水,将情欲冲得干干净净。 我羞愤之下推翻了胥尧。 “嘶——” 胥尧的脸色愈发苍白,捂住了胸口的伤。 我清楚看见了纱布上渗出来的血迹,心底立马涌上无尽的自责愧疚。 刚想要上前扶起他,胥尧抢先一步抱住我的腰。我念及他的伤,犹豫不敢乱动,两只手在半空茫然挥舞,最终虚虚拢住了他。 “惊野,我原本打算,到死都不会告诉你。”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念头的?” “一直都有,从未变过。” “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接近我的原因?” 一股寒意蹿入背脊,抱住我的人在此刻变成了冰凉的毒蛇。 “不是的,惊野。” “你骗我。” “我没有!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你却想肏我?” 我在说出这个字眼时,那种被人深深觊觎的不适涌了上来。 “是!你要愿意这么想的话,那就是!为什么?你连对那个匈奴都这么好,却不给我一点机会?惊野!我救了你的命,你当我挟恩以报也好,不自量力也好,今日我就把话讲明白了。我从没把你当过兄弟,我一直就想肏你。” 胥尧不顾一切地扑向我,抽出里衣捆住我的双手绑在床头。 事实上,我轻易就能撂倒他,可他胸口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我怕真的碰伤他,便只能任他作为。 胥尧眼底的痴迷与欲念不加掩饰地向我展露,他在怒吼之后反倒平静了下来,破釜沉舟般道:“只要这一次就够了,惊野。” 他的吻断断续续落下:“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惊野,满足我这一次好不好,就算以后再也不能相见……”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尖利的肉刃插入那干涩穴中,肠壁被迫拓开一条通道,钻心噬骨的痛从下腹传来,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劈成两半。 “惊野……” 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耳边徘徊。 埋入体内的巨物每肏动一下,都是无尽的折磨。 “你好棒,我好喜欢你,你缩的这么紧,是不是也有一点是喜欢我的?” “……” “流多一点水好不好,就当你能多喜欢我一点。” “……” “同我说话,惊野,惊野……理理我。” 我闷哼着不肯出声,身下的痛楚比战场上无眼的刀剑伤人更甚。 胥尧哭着求我,捧着我的脸不断深吻,我闻到浓烈的血味,心底绝望想:阿尧,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他射完后,像是失去了最后一点支撑,闭眼晕倒过去。 我用尽力气挣裂缚住手腕的衣物,四周狼藉一片,烈酒余热未消,我的心里像是被人撕了一个大窟窿。 我叹了口气,重新为胥尧换药,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京城的消息姗姗来迟,也不知道是我在躲着胥尧,还是他刻意避而不见,那夜之后我们没在见过,我心中苦涩,知晓我和胥尧恐怕再也回不到往昔了…… 圣旨传来,我被封为了骠骑大将军,赏黄金千两,良田万倾。 胜仗人人加官进爵,一片雀跃之声,我却笑不出来。 我跪谢圣恩后,宣旨的礼官忽然笑眯眯按住了我的肩:“慢着,陆将军,还有一道未读。” ——“濯新进骠骑大将军陆惊野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礼官恭敬递出圣旨:“请吧,大将军,随下官回京。” 我心脏狠狠一震,目光顺着营帐飘向很远。 不知为何,五年塞北风雪,我从未退过半步,此刻竟萌生惧意。 1:五年 林狘接的那道圣旨,全拜我所赐。 不知他那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兀自想着千里之外的人接到圣旨时的反应,不自觉笑出了声。 谁料竟招来了门口待命的小厮:“大人可有吩咐?” “无事。” 我收敛自己的嘴角,顺势问:“最近洛天闻可有来过?” “小王爷半月前被我们赶出去之后就不再来闹了。” “继续拦着他,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踏入秦府半步。” 上次小皇帝将我召入宫中,虽未言明是何事,但我已经猜到了大概,回去后就令人传出我感染风寒的消息。 洛天闻被我关在门外,必定要去闹小皇帝。 好事,只要他能够拖住小皇帝一时片刻,我就有可乘之机。 洛天闻是小皇帝的软肋,亦是我抓回林狘最好的一颗棋。 自我成功将他勾走时,我就料到,有朝一日他会成我最大助力。 “风寒”那几日,我在府中过得很忙。 只因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胜了。 一切都源自暗卫呈上的那封西北密报:域嘉关大捷,十万汉军将四十万匈奴悉数诛杀降服。 我随即命人暴露去撷芳阁的行踪。 明缨熟知,我无事不会登三宝殿,配合与我演了一场。 当日船坊四周皆是百官密探,我只需放出林狘的一点消息,他们就会替我把想要的都准备好。 毕竟,谁让我是皇帝身边最得势的鹰犬,又是他手中用起来最顺心的刀呢? 大理寺上下早被我变成铁板一块,没有任何缝隙可钻营。这群人既然想从我身上探听帝王风向,我何不趁了他们的意?就算小皇帝最后发现这件事情有我的手笔,木已沉舟,覆水难收——更何况,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管得到我? 朝堂之上,边境捷报频传,小皇帝难得龙颜大悦。 此时立即有人上前逢迎,将胜仗夸得惊天地泣鬼神,恨不能当场对帝王歌功颂德,将这千秋业绩载入史册。 君臣一派融融之际,果然有人提到陆惊野之名。 带着两千兵马突入敌营后方,灭杀二十万精兵,最后破厄归来,如此堪称神迹再现的领军之帅,小皇帝总算得了兴趣。 不仅顺大臣之意,对他大加封赏,还下旨命人回京述职,准备亲自为他接风洗尘。 得到消息时,我正在书房逗弄笼子里的金丝雀。 毕竟我尚在“风寒”,病重不能入朝。 小厮得令告退后,我摸上了金丝雀,鸟儿瑟瑟发抖,却不敢逃离我的掌心。 我养过许多鸟,他们其实都活不长久。 因为我怕他们想要飞逃出走,宁肯买来时就直接狠心折断双翼。 我不知鸟是怎么想的,或是认命乖乖当人玩物,又或是羞愤之下郁闷致死,无论哪一种,都会让我徒然失去乐趣。 后来某日,我宛如醍醐灌顶般悟了:跑就跑嘛,再抓回来就好了。 有这么大本事敢跑,我若不显出一点神通,怎么能使得这小东西心甘情愿臣服。 他当然可以有自由,却也应该珍惜我放他逍遥这么久的机会,听话回来。 不管是洛天闻,明缨,还是小皇帝,林丞相,更甚至是藏在暗地里偷营弄权之人,我都会一个个算进去,绝不让任何人阻挠。 陆惊野……林狘,你可知这一刻我已经等了五年? 0:等我 回京……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以陆惊野的身份回去。 我的存在就是一个谎言,功绩抵不过欺君之罪,若被人查出罪臣之子的身份,恐怕还会连累更多人。 尽管我似乎并没有可选择的余地。 我又翻出了我爹留给我的玉佩,域嘉关一战中,此玉为我挡了一刀,功不可没,后来我急着返程,匆匆将碎玉拾掇进了木盒中。 如今再看,我发现了其中似乎别有玄机。 玉仍然还是那块玉,即便是碎了,其内里的质地依旧流光溢彩,但在某些碎片上,似乎映出玄黑色的斑点。 白日不显,夜间被烛灯一照,这斑点就格外引人注目。 我正想该用什么手段取出里面藏的东西,兰芩骤然掀开营帐。 索性也不急,我随手盖上了檀木盒,问兰芩:“找我何事?” “没什么,我进来歇息一会。” “好,不必太勉强自己。” 我领兵外出那段时日,兰芩就跟着主将手里的军士一同训练。他有半个汉军血统,长久来往后倒也飞速融入了其中。 少年的心性在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中变得沉稳,实力肉眼可见地成长。 他除了会对我多说几句,几乎不理会旁人。 离开前夜,兰芩难得将被褥抱上了我的床。 “将军,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怎么了。” “将军是不是要走了?” 我已经许久没看见他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了,点头答应。 兰芩埋头抱住我的腰,忽然闷声说:“将军,你最近是不是不高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与胥大哥的表情一模一样。” “啊?是嘛……” 我想要摸上少年乌发的手尴尬顿住。 兰芩忽然抬头,凭空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处:“将军,京城离这里是不是很远?” “嗯,特别远。” “那能不能不去?” “小傻子,这可是圣旨,不去是会被杀头的。” “那……将军,你此番离去,还会回来吗?” “嗯,结束就回来。” 少年似乎得到了一个承诺,浑身散发着愉悦。 兰芩从床上爬起,忽而翻身跨坐在我下腹,我倒不嫌弃他重,笑着问:“你要做什么?别闹,快些睡。” 将军马上就要离开了,兰芩希望将军能高兴一点。 我对他有些无奈,少年在这种事情上敏感又固执。 然而下一秒,我的呼吸陡然一窒。 兰芩拿出了一根黑布条,将自己的双眼蒙住。 那张太过相像的脸凑近我轻声道:“我知道将军不喜欢我的眼睛。”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兰芩先一步捂住我的嘴:“将军,兰芩都明白的。” 明白什么?明白我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么? 在我愣神之际,兰芩摸索着抚上我的脸,用湿漉漉的舌根舔着我的唇:“只要将军能高兴一点,兰芩做什么都愿意的。” 他撬开我的牙关,缓缓滑过我口中每一处,亲吻的模样卑微又小心,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怕给摔了。 兰芩的手不知何时解开了我的衣物,握住那性器开始上下撸动。 我一惊,想要推开他,可那张脸…… 我的瞳孔猛缩,至此我终于意识到,回京对我而言,最难以面对的人始终只有一个。 秦御书…… 我激烈上前反吻少年,紧紧扶着他的后脑勺,恨不得将这些年的思念和绝望全部倾泻给他。 兰芩气喘吁吁与我分开,我下面已经有了反应,少年似乎笑了笑,俯身抓住我的阴茎,径直含了进去。 诡异的触感蔓延至全身,兰芩面色微红,不动声色地开始吸吮,马眼被弄得酸麻舒爽,少年一点点吞到最深,几乎要吃进咽喉处了。 紧缩蠕动的抽插错觉让我浑身颤抖,最要命的是,从我这个角度,能够清楚得看到那张脸上的表情。 仿佛千里之外的人,正跪在我身前…… “嗯……” 少年扶住根茎,一口气没入最深处,我闷哼一声,弓起腰身泄出阳精。 兰芩羞涩笑了笑,当着我的面全咽了下去。 我哑着嗓子说:“你不用这样。” “将军觉得舒服吗?” 我叹息一声,将少年抱入怀中,解开那根黑布,在他的眼皮上轻吻:“兰芩,等我回来。” 梦里不知是谁答应了一句。 我那时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试图用虚幻的承诺消弭心底的不安。 五年边塞,五年霜雪,怎么能比得过一睁眼真正见到他?我真不知自己是期待多一点,还是更多一点。 秦御书,你不会忘了我吧? 卷三1:回京 林狘的肩是不是应该更宽一些。 …… 不对,他的腰定要更细一点。 …… 我不满意地盯着面前的两幅画,左边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他单手握住勒马的缰绳,马蹄高扬,衬得少年的神色更甚飞扬。右边那副似乎还是同一人,只是脸上的轮廓更显肃杀,朗朗眉目褪去青涩,如寒辉照朔。 余光一角,我瞥见待命许久的暗卫嘴唇似乎动了动,放下手中画笔,问:“你想说什么?” 暗卫似乎有些惊慌,随即跪下:“属下不敢私自妄议大人之事。” “不敢?” “请大人恕罪。” “没什么不敢的,说便是。” 暗卫于是犹豫问:“大人既然想见林公子,为何不亲自去呢?” 毕竟陆惊野现在正在长街骑马游行,光是呆在这冷冰冰的书房,都能听到外头火热的欢呼声。 我神色有一丝扭曲,随意在心里找了个借口后,挥手喝退了这个脸色吓得苍白的暗卫。 我倒是迫不及待想亲自去见他。 奈何时机不对。 我的视线扫过这一屋子的画,每一张,都是我想象中林狘应该有的模样。 但都不是他。 每一张都不像。 我横生一股戾气,忽然间觉得这些画变得如此丑恶,恨不得一把火全部烧掉。滔天怒火席卷我的全身,我发了疯似的将面前的画一张张撕毁,满室飘飞的纸片落在身侧,直到全部毁干净后,才总算平静下来。 哼,我变成这种模样。 都是因为这画上的人。 我颤着手指,拿起沾墨的笔,将我刚刚叁个时辰精心描摹的东西一点点涂黑。 火舌逐渐吞噬掉这些碎纸,我静坐在室内,灰烬落满衣袂。 日暮时分,我打开了书房的门,立马有小厮上前询问。 “备衣,去宫宴。” 还未入殿,丝竹乐声纷至沓来。 我在一个小太监的搀扶之下,拾阶而上,迈入文武百官眼中。 小皇帝见到我的时候,很是惊讶。 我忽略了那目光中的一丝愤恨,直直跪下:“臣食君之禄,未尽担君之责,此罪万死难辞。” 洛云琅连忙扶我起身:“爱卿病重,不必行此虚礼。” 我刚一坐下,立马就有不少人上前逢迎。 有谄媚说好话的,也有恭祝我早日康复的,这场宴会,原本是为边关将领接风洗尘的,却因我的到来,抢尽风头。 小皇帝也没看懂,我为何今日会出现。 只是在瞧见洛天闻火热眼眸时,终于再顾不得其他,一个人独自生闷气。 当然,他的表面功夫做的极好,一场接风宴,频频往我这边慰问,稍微有点眼色的官员都看得出,谁才是真正得了圣心的人。 递来我手边的酒换了一杯又一杯,我却以病因为由,半滴不给面子。 即使做派如此猖狂,削尖脑袋往我身边凑的人,也依旧不少。 一个礼官笑着道:“秦大人抱恙未愈,怕是还未见过陆将军吧。” 我转身答:“今日喝药时,倒是听到了动静。” 礼官显然没料到我会青睐于他,激动指着对面一个人说:“大人,那位便是陆将军了。” 我顺势望去,正对一双凌冽星目,韬光炯炯。 只这一眼,我整个人如陷焚溺之中,半身火热,半身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