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奶狗变成了白眼狼(年下,1V1)》 陷阱 2015年。 文溪捂着鼻子,尽量把身子缩在角落。 六个小时前,她下了飞机,二个小时前,她下了已经十年没有坐过的绿皮火车,一个小时前,她下了长途客车,而现在,她拉着行李箱挤在这辆摇晃行驶在山路中的公交车上。 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娘操着有口音的普通话问,“你这娃儿好似不是我们镇上的人,你来这里干啥么?” 文溪礼貌地笑了笑,并未说话。 下午五点钟,文溪终于下了公交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鼻子中残留的,刚才车上那股汗臭和口臭混合在一起的气味稀释掉。 她拉着行李箱走了几步路,打量着镇子周围的环境,谁知陈旧的柏油路面已经开裂,差点把她脚上的鞋跟卡掉。 她暗骂一声,肚子开始咕咕叫,胃口也开始发酸,文溪打开手机地图,在附近找了一家规模中等的饭店。 点了一碗当地特色的面条,她拨通了堂姐文瑶的电话。 一阵炫酷的彩铃过后,电话那边传来了文瑶的声音。 文溪忍着想发的脾气说:“我已经到了乌凌镇,你联系人来接我吧。” 文瑶似乎在外面,声音掺杂着电音摇滚的声音。“你等会啊,我给校长打电话让他接你。” 文溪声音凉凉说:“反正只有二个月,我只顶替你二个月,这学期一完,我立马买机票回北京。” 文瑶哎呦了几声,“知道了知道了,你受累了啊,我这实在是水土不服皮肤过敏,满脸的大疙瘩实在没法给学生们上课的呀。” “你满脸疙瘩还能去参加电音节呢?这不正唱的正嗨吗?” 文瑶被拆穿后有些尴尬,她哈哈笑了几声,“行啦行啦,我挂电话了啊,等会马校长给你打电话。” 文溪吃了几口说不出怪味的面条,想着文瑶的态度,把筷子摔在了桌上。 堂姐文瑶比她大两岁,去年毕业后考了一次事业编,结果毫无意外的落榜了。大伯的意思是让她再考一次,文瑶却死活不想再看书一眼。 正好有个政策是支教偏乡满五年给编制,文瑶也没告诉家里,自己脑子一热报了名。 等名字报了上去,也被批准录用开始分配地方了,家里才知道。后来文瑶的爹妈虽说气得不轻,却也尊重文瑶的决定。 谁知道没过俩月,前几天五一放假,她们一家在大伯家正吃着饭,文瑶便顶着一脸的红疙瘩回了家,进门就是哭天抹泪,嘴里骂着穷山恶水出刁民,是死活不会再回去了。 大伯母王贵霞看着自家闺女一脸的疙瘩抱着她就哭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辞职了辞职了,咱不干了,跟妈学美容去。” 文溪的妈刘雪芳也在旁边打边鼓,“就是就是,瑶瑶当初去我就不同意,咱不干了,你要是不乐意跟你妈干美容,就跟二婶卖服装去。” 不同于两位妈妈的纵容,大伯筷子一摔生了气,指着文瑶问:“你就这么回来了?你请假没有?你跑回来了学生们怎么办?” 王贵霞轻拍着文瑶的背,不乐意道:“文杨平,你看不见闺女这满脸的红痘吗?她昨天就告诉我她过敏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厉害!她不跑回来难道还要死在那穷乡僻壤吗!” 好家伙,已经上升到生死离别了。 文溪低着头没有理会长辈之间的谈话,她嚼着嘴里的菜想到,文瑶肯定不会辞职,就她对那编制已经疯魔的执念,打死她也不会答应辞职。 果然不出所料,文瑶哭哭啼啼说:“不能辞职,辞职就没编制了!” 文杨平一听面色见好,“对对,让你妈明天带你去看看脸,多开点药带着,过几天在学生开学前赶紧回去。” “回去?我不回去了,那边的环境差到简直不敢想象!牛马满大街随便走,学生们也臭烘烘脏兮兮的,牙都不会刷,最重要的连马桶都没有!”文瑶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那边根本没有自来水,井水打上来一股怪味,吃完饭连碗都刷不干净,我怀疑就是环境太脏了我才过的敏!” 文杨平看自家的闺女哭的委屈,也有些心疼,“那你不回去又不辞职,你想怎么办?现在可没有停薪留职这一说。” 文瑶抹抹眼泪,“爸你找找关系,帮我调回来呗,调近点,就算北京市里进不来,通州也行,要不河北省也行。” “荒谬!”文杨平一拍桌子,大声道:“我没那么大本事,你要么看完脸自己回去,要么干脆辞职算了!” 文瑶干嚎起来,“反正我不管,辞职我不干,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文杨平怒极反笑,“日子一到人家直接开除你,你这么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你随便吧。” 文瑶一听自己亲爹坚持大公无私,哭声更是震天响,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文溪看着文瑶跑去窗户边上抬腿就要迈,忙起身跟着大伯他们一起拽住她。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过后,文杨平捂着胸口给自己灌了几粒速效救心丸,他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文瑶,妥协哄道:“闺女,真不是爸爸不管你,实在是人言可畏啊,事业编现在本来被盯得紧,尤其是教育口的。你要是受不了罪,咱就回来吧,爸爸给你在门口幼儿园办个编制外的老师先干着,有机会咱再说。” 文瑶顶着肿成核桃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一旁的文溪。 文溪心中一个“卧槽不好。” 果然下一刻,文瑶说道:“让文溪先去帮我代俩月的课吧,把这学期上完,我养养脸,下学期我自己回去上。” 文溪尴尬地呵呵几声问,“你想开了?愿意支教五年了?” 文瑶止住了哭声,点点头道:“嗯,刚才是我娇气了,不应该这么逼爸爸。可是我现在浑身过敏,需要治疗,你替我俩月行吗?” 王贵霞也一把拉住了文溪,“对对,小溪你这不也要实习了吗,去哪实习不是实习,你帮你姐顶两个月行不行?” 文溪看了看文瑶,又看了看大伯母,再扭头看了看眼神躲闪着她的自己妈,心中瞬间明白了事情始末。 合着她这个好堂姐演这出要死要活,是在这等着她了! 她呵呵笑了几声,“只要大伯能办成,我替堂姐俩月肯定没问题。” 文溪阴着脸回了家,果不其然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大伯电话。 大伯一阵唉声叹气,最后还是开口拜托她去顶替文瑶两个月。 宿舍 文溪吃了几口面条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那个马校长。 她和马校长报了饭馆的名字,提着箱子站在饭店门口等他。 文溪抬手看了看手表,五点四十,正值晚高峰时间。 如果还在北京,这个时间的马路上面,车辆已经拥堵了几百米,但在这个叫做乌陵镇的小镇上面,却丝毫感觉不出来晚高峰。 双车道宽的柏油马路,两侧都是两层高的门面房,从招牌上面看,经营种类包含了衣食住行。 马路上人并不多,走路也都慢悠悠,偶尔才会驶过一辆汽车。 乌凌镇给文溪的第一印象,就是人少。 又过了几分钟,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路边,一个男人从驾驶位下了车。 来接文溪的马校长看着五十多岁,皮肤黝黑头发花白,他穿着一件洗的掉色的蓝色T恤,并不像城里的校长那种文质彬彬,他看着更像是一个劳作多年的老农民。 文溪打量马校长的时候,马校长也看着面前这个据说“替班”来的文老师。 这个文溪老师比据说现在已经病的起不来床的文瑶老师更漂亮,个子高挑,瓜子脸杏仁眼,肩上披着大波浪长发,看着跟二十年前港片里的女明星一样靓。 马校长和文溪握了握手,操着西南口音的普通话寒暄,“文老师您好,我叫马东升,是北乌村小学的校长,这一路你辛苦了吧?” 文溪也客道:“不辛苦,倒是麻烦您大晚上还要跑来接我一趟。” 马校长摇摇手,伸手接过了文溪的行李箱,“我还说要给文老师你接风,你这就自己吃完了,咱们赶紧回村吧,车在外面,我给你抬箱子。” 文溪道了谢,抬腿上车。 马校长也呵呵笑着上了车,边开车边说:“咱们北乌村离镇子不远,也就30多公里。” “咱村里小学学生不是很多,虽然偏远,但是教学楼是新盖的,教师宿舍也都不错。” “文老师是哪个学校的?学什么专业的?是教育口的吗?” 村路高低不平,面包车的防震非常差,文溪感觉整个车身都在剧烈的摇晃,像在做过山车。 文溪搭着话,感觉胃口开始有些疼痛,她皱着眉头,忍住向喉咙翻涌的胃酸,马校长喋喋不休的聊天也变成了背景音,她看向窗外不远处绵延无尽的高山和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 呵,这地方还真是一片原始风景。 天彻底黑下来时,面包车终于进了学校,学校操场似乎没有照明,只有传达室门前挂着的一个灯泡亮着橘黄色的灯光,搭配着月光下的山峦树影,堪称是天然的恐怖片现场。 马东升帮文溪拖着行李箱,借着月色走到一排平房前,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间房门,带着文溪进了屋。 开了白炽灯,文溪看清了房间的摆设。 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倒是干干净净,左侧靠墙边一张床,右侧一个四门衣柜加上一张大大的写字台。 马东升放下行李箱,这排平房是去年新盖的,是专门给老师们准备的宿舍,这间房是文瑶老师的房间,位置靠中间,两边都有男老师住着,安全性会高很多,厕所在平房最左侧,厨房在最右侧,虽说是公共的,但是用的人没几个,很干净。“他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今天太晚了,我先走了,我把钥匙给你,睡觉别忘了反锁门,明天再给你开给欢迎会。” 文溪连忙道谢,把马东升送出了房间。 她把行李箱拉到床边,又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摆着几床被子,看款式和花色就知道是文瑶买的高级货。 野战 折腾了一天,她锁门左转去了厕所,正洗手时,电话响了起来,是自己的妈。 文溪看了看旁边亮着灯的几间房,想了想往房后走了几十步才接了电话。 “小溪啊,到学校了吗?环境怎么样?” 文溪平着声线回答:“到了,地方山清水秀,建筑也带着民族风,都能当旅游景点了。” 电话里传来刘雪芳的叹气声,“小溪啊,我知道你聪明,肯定看出来文瑶那个死丫头,前几天演的那出戏是为了让你替她两个月的班,可是你妈我能怎么办?你大伯母开了口,让我帮她一次,你大伯对你爸和你都是没得说,她开了口,我想着反正你就替她到这学期结课,咱们帮她这个小忙,就当还人情了。” “小忙?真是笑死我了。”文溪声音带着嘲讽反问,“那妈你知道她为什么非让我替她两个月的班吗?难道真是为了治她那一脸红疙瘩?” ”这个我倒是知道,听说是徐部长家的公子对文瑶有意思,文瑶怕和徐公子聚少离多的断了感情,想在这半年内把徐公子把握住,要是她和徐公子真成了,徐部长出力气给她调职那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文瑶那个死丫头打的主意我可是清楚的很,不过说起来,小溪啊,你也得像文瑶学习,你看她找……“ ”那你知不知道,徐睿轩和文瑶是怎么认识的?“文溪插嘴问。 ”什么徐睿轩?徐部长家公子的名字吗?小溪你也认识他?“话说到这,刘雪芳也觉察出不对劲了。 文溪自嘲道:”我的好妈妈啊,徐睿轩是高我几届的师兄,我们早就认识了,文瑶不知道从哪知道的他,死皮赖脸凑了上来。徐睿轩前些时候一直给我发短信约我出去聚会,他大概率是想追我。您现在明白了吗?文瑶演的那出大戏,就是为了把我调走,她再去上前给徐睿轩献殷勤。“ ”什么?“刘雪芳尖利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那个死丫头竟然敢算计我?还想抢我女婿?浪骚货,连妹妹的男朋友都抢!小溪,你明天就坐车回来,那个课谁乐意替她上谁去,你赶紧回来好好盯着徐公子,那个骚丫头,早晚我得让她好看……” 听着自己妈妈尖酸刻薄地谩骂,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了,事到如今,再无回头路,如果我现在撂挑子不干,那就彻底把大伯一家得罪死,况且徐睿轩并没有和我表白,万一我和他没成,再把大伯一家得罪死,那就两边不讨好。还不如我把这两个月忍过去,如果那个徐睿轩两个月就被文瑶追走,这种男人也是趁早滚开。“ ”对对对,还是我闺女厉害,那你注意安全,妈妈有时间去看你啊。“刘雪芳又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才挂了电话。 夜晚的山风微微带着草木的香气,文溪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搓了搓脸颊。 自己的爸妈不争气,很多事情都是靠着大伯照顾,也难怪大伯母敢明目张胆的算计她。 她倚着棵树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心想着考验考验徐睿轩的定力也是好的。 站了一会儿,她正要回房,不远处忽然传来声响,似乎是一双男女往这边走来。 文溪不知道来人是谁,把身子往树后缩了缩,打算等这二人走远了她再回去。 黑暗中,一个男人操着一口方言说着什么,因为文溪有个同学是这边的,她倒是勉强能听懂一些。 男人粗着嗓子在和女人抱怨,“你家那死鬼汉子怎么还不出门,市里正在盖楼,工地上缺人得很,快让他赶紧滚去赚钱!” 女人的声音软腻腻的,“他等他兄弟一起出门呢,过几天就走啦。你莫要着急。” 文溪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对搞破鞋的。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似乎开始动手动脚,他喘着大气说道:“老子憋了一个多月了,你今天必须让我操上一回。” 女人嗯嗯啊啊的半推半就了一番,接下来就听见了皮肉相撞的啪啪声。 文溪探头过去,借着月光,只见不远处的树边摞着两人,二人的样貌全然看不清楚,但是女人皮肉很白,正塌腰被一个男人插着。 这是什么破学校,治安也太差了! 过了七八分钟,男人低吼一声,又和女人调笑了几句,二人才穿衣服离开。 文溪赶紧回房,躺在床上时她想,这地方民风真开放! 第二天早晨校长带她在学校里走了一圈,她也看清了平房后面是一小片树林,里面还有石凳。 少年 马校长集合老师们给文溪开了个简单的欢迎会,毕竟就代班二个月,没必要兴师动众。 她负责教三年级的数学课,跟着教案教倒是不难。 就这样过了几天,她知道了北乌村小学是方圆十公里内唯一的小学,西乌村和东乌村的孩子也会来这边上学,他们早上要徒步半小时才能走到学校。 她熟悉了所有的孩子们,也发现这些孩子80%都是留守儿童,爹妈大多数都去了大城市打工,只留下老人看着孩子。 每周一他们会把一周的口粮带到学校,学校会统一给他们做午饭,也会补贴一些饭菜,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最起码能让孩子们吃饱。 这周一早晨,文溪在校门口迎接孩子们入校,因为带着口粮,所以很多低年级的孩子是家长送来的。 打了一遍上课铃后,文溪看见班里有个叫乌小桃的女生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乌小桃身边跟着一个高瘦的男人,男人戴着草帽,看不清面容。 文溪摆出一副营业式微笑,笑着说道:“小桃快点走,要迟到啦。” 乌小桃平着声调喊了声老师好,接过草帽男人手里的粮食袋子,快步进了学校。 文溪有些不喜乌小桃,按照她这几天的观察,发现乌小桃这女生性格刺儿,自私,并且很没有礼貌。 她冲着草帽男人点了点头,准备把铁门拉上回教学楼。 这时,男人伸手摘下草帽露出了面容,文溪只觉眼前刹那间一亮。 清晨的阳光,飘着朵朵白云的蓝天,还有小学门前栽种的一簇簇的沾着露水的艳色鲜花,此时全变成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背景。 他看着十七八岁,身板高挑单薄,面容有些稚嫩,他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眼珠黑的晶亮,额前的碎发被微风拂起,扫过那浓密纤长的睫毛,看着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文溪瞪大眼睛看着他,心里哇塞一声,这特么哪来的这么俊俏的大男孩! 男孩抿抿嘴,黑漆漆的眼珠看着文溪开了口,“老师您好,我是乌小桃的堂哥,我叫乌有君,平时麻烦您照顾小桃了。” 男孩声线低沉优美,语调还有一丝羞涩。 文溪姨母笑地呵呵呵几声,”应该的应该的。“ 乌有君和文溪又客道了好几句,才转身离开。 果然无论男女,长的好看的都能当祸水,她这么不好男色的独立女性,刚才都看楞了几十秒钟。 乌有君的背影单薄清瘦,文溪看着他腿上已经短到脚踝的粗布裤子和脚上已经开胶的解放鞋,啧啧了几声。 这脸蛋子要是放北京,明天就有富婆姐姐给他买劳斯莱斯开。 要不她做回好人好事,把这少年介绍给爱男色的小波姐? 正意淫着拉皮条,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文溪打开一看发件人,是徐睿轩。 ”小溪,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还把我微信拉黑了?我哪里做的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文溪看着短信文字嗤笑一声。 前天周六,文瑶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十几个男女穿着泳衣挤在一起,其中就有徐睿轩。文瑶穿着比基尼趴在徐睿轩背上,丰满的奶子蹭着徐睿轩的肩膀,冲着镜头笑开了怀。 呵呵,文瑶真是够进取,这才几天就打进徐睿轩的圈子了。 还有徐大公子,还没追到她呢,就开始左拥右抱了! 文溪打算下个猛药,不说原因直接把他拉黑,看他什么反应,果不其然,徐睿轩昨天疯狂联系她一天。 文溪把泳装照用彩信发给了徐睿轩,底下附上文字:姐夫好。 不到一分钟,徐睿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文溪清了清嗓子,倚着学校铁门按下接听键。 ”小溪,你别误会,我和文瑶没什么?前天是张博深组的局,我都不知道文瑶去。“ 电话里的徐睿轩语气紧张,似乎还真有点着急的样子。 ”是吗?我看你俩都摞成一个人了,以为你俩要好事将近了呢。“ ”我不知道拍照时她为什么要趴我身上,小溪你千万别误会,你不信去问问张博深,文瑶是谁喊去的!你赶紧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文溪也认识张博深,典型的二世祖,专攻吃喝玩乐的败家子一枚。 ”我误会什么?我和你什么关系,有什么可误会的?“ ”文溪姑奶奶,我追了你几个月了,我想当你男朋友,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徐睿轩终于表白了,暧昧了几个月的窗户纸也彻底捅破了。 不知不觉间,文溪的嘴角翘了起来,心情也愉悦开来,一股胜利感由心而生。也许是因为高门贵子的表白,让她的虚荣心得到爆棚,也许是因为她压过了一直欺负她的文瑶,只要想着文瑶气急败坏的嘴脸就兴奋得要起飞。 隔了几秒钟,文溪放软嗓子撒娇道:“谁知道我们什么关系?我一个代课的支教老师,可惹不起徐大公子呢……” 低头沉浸在电话里的文溪并没有发现,应该离开的乌有君站在不远处,眼神发暗地看着倚在铁门边的她…… 偶遇 又过了几天,文溪打算去市区一趟,因为她的防晒霜已经空了罐。北乌村这边几乎天天艳阳高照,纬度低并且海拔高,紫外线简直能把她晒穿。当地的村民几乎都黑的似煤球,一瓶本来能用半年的防晒霜,文溪擦脸擦身体的不到一个月就用到告罄。 这里地处偏僻,如果等网购送到,文溪感觉自己大概率已经被晒伤,所以一到周六,她就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巴,跑到市区找商场买防晒霜。 北乌村直属江凌市,一个十八线的小城市,全市只有一家综合型商场,里面一线品牌虽说没有,但二线品牌倒是齐全。 文溪买了几瓶大容量防晒霜后,准备逛逛商场旁边的特色小吃街。 中午时分,商场门口三三两两走过很多戴着安全帽的建筑工人,文溪向着他们来路看去,发现商场不远处有一处工地,看建筑的雏形,似乎是也是商业大楼。 文溪在小吃街找了家特色菜饭馆,坐在临街的桌子旁等上菜。她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外面的风景可以看的一览无遗。 小吃街两侧种植着枝叶繁茂的树木,形成的宽大树荫为路过的行人们遮蔽着炽热的阳光。市政在路边摆放的一排石椅,此刻躺满了睡午觉的建筑工人,他们有的将安全帽盖在自己的脸上,有的赤裸着黝黑的上身躺着,还有几个坐在绿化带旁边吃饭。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高瘦身影走到了玻璃窗不远处,他穿着一件满是尘土的灰色T恤,露出的手臂和脖颈皮肤白皙,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白的反光。 文溪不自禁向他看去,正在摘安全帽的男人露出他精致秀美的侧脸,是前几天她才见过的乌有君! 此刻,乌有君坐在不远处的路边,腰背挺的板直,他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烧饼,就着一瓶凉水吃了起来。 ???? 这么漂亮的大男孩竟然做建筑工人????卧槽!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他为毛要靠体力? 他这脸蛋子在内娱都数一数二好嘛!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这么励志的人设简直让文溪一脸懵逼! 莫名其妙的,她开始心塞。 鬼使神差的,她起身推门而出走到了乌有君面前。 她看见乌有君抬头看向她,黑的晶亮的眼睛惊喜了一瞬后变成了尴尬和窘迫,他慌忙地站了起来,然后把手里的烧饼塞到裤子口袋里面。 ”文老师啊,您好,真巧还能在市里碰见您。“乌有君的声音清亮又优美,普通话标准到可以去当播音员。 文溪抿抿嘴,“是巧,走,跟我进去吃饭,我连和你聊聊乌小桃。” 乌有君听罢耳根微红,拍拍身上的土跟着文溪进了饭馆。 文溪招来服务员,又点了几个菜。 趁着乌有君去洗手间,文溪拍拍自己的脸颊。 冲动了,果然男色误人,她一个不爱跟男人凑合的,今天无缘无故的竟然主动请人家吃饭! 乌有君回来时身上带着水汽,T恤虽然还有一点脏,但浮土都已经被清理掉,手臂和脸庞还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刚仔细清洗过。 菜很快就上来了,文溪用公筷给乌有君夹菜,不经意间问道:“你多大了?不上学了吗?” 乌有君低低回答:“我快满十八了,还上学,九月份升高三。” 文溪夹菜的手一顿,吃惊道:”你还上学?那怎么会在这打工?你还没期末考试了吧?“ 乌有君突然眼圈一红,红艳艳的嘴唇抿了抿,“家里突然发生了些事情,所以我先出来做几个月工。” 文溪见乌有君不想多说,微微一笑后不再多问,只催促他多吃点。 乌有君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也修剪得圆润光滑,看着非常优雅,只是此刻虎口处的一片通红,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文溪知道,这片通红应该是他干活用力时磨的,接下来就会起泡化脓,反复数次后就会结成老茧,再然后修长的手指会变形,这双贵气的手会彻底变得粗糙不堪。 想到这,文溪清了清嗓子继续问:”乌小桃是你叔叔的孩子吗?最近小桃上课老是出神,如果有机会你和她的父母说一下,让他们注意一下孩子。“ 乌有君点点头,“她是我大伯的孩子,我见到大伯会和他说的。” 这时,文溪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徐睿轩。 文溪嘴角上扬接了电话,声调自动调整得甜腻腻,“有什么事情?大中午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呀,想问你吃了什么饭?”听筒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饭店里面还挺清晰。 文溪起身和乌有君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推门到马路边打了电话。 她没有看见,乌有君看着她的背影面色阴沉,手指用力攥着筷子。 “啪”的一声,木质筷子不堪重负,从中拦腰而断。 家访 文溪这个电话粥一煲就是一个多小时,她和徐睿轩确定关系后正值热恋期,电话一天按着三餐打,徐睿轩为了表示他的认真和专一,每天都会给文溪报行程。 等她挂了电话回到餐桌,发现乌有君已经离开了。桌子上面的几个菜被吃的规规矩矩,只在边角被人夹取。 一张结账小票放在桌角,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一行字。 文老师您好,我下午还得上班,先走了,为了感谢您照顾小桃,这顿饭我已经买了单,祝您生活愉快。 纸上的字迹骨架凌厉,字体饱满,和写字的人一样漂亮。 饭钱并不贵,一百三十多块钱,但却让文溪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本来是她请乌有君吃饭的,结果却变成了乌有君请她。 况且乌有君看着条件并不好,他本来的午餐只是一个放硬的烧饼。这一百三十块钱也许是他在工地上面劳累十二个小时才能赚回来的。 文溪觉得她的心更塞了。 她迅速吃完饭,提着袋子坐车回了学校。 到学校时,她看见马校长正坐在传达室值班,看见她进学校还举手冲她打了招呼。 文溪想了想,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传达室。 ”校长您今天值班呢?“文溪开始没话找话的和校长寒暄。 马校长也开始和她聊起教学质量,聊着聊着,文溪话锋一转,聊到了班里的学生们。 ”校长您知道我班里有个叫乌小桃的女生吧?她最近上课老走神,作业也经常不写,我想和她家长沟通一下,可上周陪她送口粮的不是她父母,而是她堂哥,今天我去市区办事情,碰巧看见她堂哥了,就是那个叫乌有君的堂哥,我看他在市里的工地上面打工。我看人家挺忙的,也没去打扰。“ 文溪顿了顿话,继续说:“不知道校长您清楚乌小桃家里的情况吗?我想去家访一下。” 马东升听见文溪碰见乌有君了,叹气说道:“小君那孩子,可惜了。” “乌有君父母早逝,他一直跟着他爷爷生活,不过今年三月他爷爷去世了,他大伯娘把乌有君赶出了门,一分钱也没给他留。乌有君只能去住他爸爸活着时的老房子。“ 文溪又问:“那他辍学了吗?” 马东升摇摇头,“没有,乌有君学习好,年年是市里前三名,听说他跟学校请了两个月的假,说要去赚高三的学费和生活费。” 听到这,文溪突然心疼起了这个身世可怜的大男孩,“他家里一点存款也没有吗?他爷爷的遗产没有他的吗?” “遗产?”马东升突然嗤笑一声,他面带鄙夷地说:“就算他爷爷有金山银山给他留下,也到不了他手里。他大伯在村里是个浑人,他大伯娘更是个泼妇。听说乌有君的爷爷倒是有几万块钱的存款,但是早就被他大伯拿走了,家里连根柴火苗也没给他留!” “乌有君可以去法院起诉他大伯啊,那财产是有他一份的。” 马东升看着文溪叹道:“果然是大城市来的孩子,张口闭口就是告来告去的,找律师找衙门这些在乌凌镇这边没个卵用,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乌有君他一个高中生,告状也无门,请律师更是没钱。” 文溪张了张嘴,到底没继续往下说,只是问清了乌小桃家的住址,便回了宿舍。 周日一大早,文溪徒步去了东乌村,按着地址寻找乌小桃的家。看着钉在墙上的门牌,文溪正准备敲门,便见大红铁门一下子从里面被拉开,一个矮胖的女人拖着一个蛇皮袋子走到门口,然后用力将袋子甩到路边,随后转身朝门内大声骂道:“赶紧滚,你那死鬼爹的赔偿金早就被你自己花了个干净,还问我要什么?这些衣服当我可怜你,让你带走,赶紧滚!” 门内传来声音,“我爸当年二十万的赔偿金,这些年就算我一年花一万,也不过花了十万块,何况爷爷去年还告诉我那二十万一分钱没动,是等着给我上大学用的!“ 文溪一听声音,是乌有君。 泼妇 矮胖女人叉腰一指乌有君,“你怎么不说你死鬼爹活着时拖累了多少年家里人?日日咳夜夜咳,肩扛不动脚跑不动,跟个废人没两样,何况当初买你那不守妇道的贱人妈时花了六万块钱,其中有四万可是你爷爷掏的钱,你爷爷的钱难道没有我们一份吗?赶紧滚!” 院内安静了一瞬,隔了几十秒乌有君的声音才又响起,他声音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我跟你说过,不!要!骂!我!妈!” 矮胖女人丝毫不含糊,听到乌有君的话后变得更大声,她骂道:“我为什么不能骂?你妈就是淫娃,就是荡妇!不守妇道的连爷们孩子都不要就跑了!你妈是大贱种,你就是小贱种!你爸就是被你妈气的天天浑浑噩噩,才会被车撞!当初我就说你妈那狐骚模样不能买,是你爸可怜她非要买,连累我们当年连新房都没盖成,你妈是骚货,你爸是绿毛龟,你就是个小野种,你长得跟你骚货妈一样,以后肯定也不是个东西……” “够了!”文溪忽然大声打断女人的辱骂声。 她走了几步,看向门内的乌有君。乌有君站的笔直,双手紧紧攥拳垂在身侧,双肩气得微微发抖,他阴着脸,眼神凶狠,文溪相信,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眼前的矮胖女人大概已经被千刀万剐。 文溪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眨了一下眼,再看乌有君,姿势没变,但眼圈微红,眼神委屈隐忍,明摆着一副可怜巴巴的受气包模样。 刚才他那凶狠要杀人的表情似乎是她看错了?可能是角度问题? 矮胖女人看见文溪,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见她模样漂亮衣着体面,倒是没敢继续往下骂,但也大声反驳道:”你谁啊?管得着我们家里事儿吗?“ 文溪轻抬下巴,努力把自己的气场开到一百八,“我是乌小桃的数学老师,来家访的,您是乌小桃的妈妈吧?”她说着往敞开的屋门一指,乌小桃正在那瞪大双眼看热闹,“您的女儿就在旁边,您也不怕您的污言秽语把您女儿教坏了,我身为她的老师,有义务关注她的素养问题。” “你是小桃的老师?我怎么没见过你?”矮胖女人用眼神询问乌小桃。 乌小桃点点头,确定文溪是她老师后,就咻地一声跑回屋。 文溪自我介绍,“我是新来的支教老师,刚从北京来,我姓文。” 北京来的? ”哎呦,文老师好,刚才让您见笑了。“矮胖女人变脸飞快,满是横丝肉的脸堆起笑。”家里有点小纠纷,我是乌小桃的妈妈,我叫黄金花,您今天过来是干什么?“ 文溪能有什么事儿,她本来就是找借口来找乌有君的,想把一百三十块的餐食费还给他。 文溪随便找了借口,“没什么事情,我就是趁着周末挨家挨户认认学生的家门。” 她正说着话,就看见乌有君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然后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捡起门口的蛇皮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我也认完了,我还得去下一个学生家,先走了。”文溪匆匆和黄金花打了招呼,扭头就要去追乌有君,谁知差点和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男人撞上。 文溪满眼追着乌有君的身影,并没有看见年轻男人看着她眼露惊艳,她只是避让开自行车,就急匆匆离开。 乌有良扶着自行车把,眼露淫邪地看着文溪的背影。 夏天的衣服单薄贴身,从后面看这小妞的柳腰纤细屁股浑圆挺翘,牛仔裤包裹的双腿又细又直。再想起刚才近距离看见这小妞精致漂亮的脸庞,乌有良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冲向裤裆。 黄金花看见自己儿子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女老师的背影,知道这小子精虫已经上了脑。 乌有良问道:”妈,这女的是谁啊?“ 黄金花撇撇嘴,不悦道:“人家北京来的,是你妹的数学老师,你满脑子别给我想七想八的,这女的不是咱能高攀的,赶紧在咱村里踏踏实实找个老婆。” 文溪越走越远,乌有良直到看不清她的背影才舍得错开眼珠子,他轻蔑笑道:“怎么就高攀不上了?我不试试怎么知道?别说咱村里了,加上镇里的女人,也没有一个比她长得好看!” 黄金花虽然泼妇不讲理,但到底有些自知之明,“你看她的穿戴和气质,就知道她家庭不错,人家首都来的富小姐,能看上你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民?” 乌有良把车搬进院子,想着文溪的屁股舔了舔嘴唇,“就因为我什么也没有,这不才想找个什么都有的吗。我要是真追到她,没准能把我也带北京去。“ 文溪并不知道有人对她意淫,她也没有听见乌有良说话的声音,否则她一定能知道,乌有良就是那天晚上和人在学校小树林里面打野战的男人。 陪伴 文溪小跑追上了乌有君,“乌有君,你等等我。” 清晨的乡村,道路两边一望无际的耕地已经冒出绿芽,微风把路边树木的树叶吹得簌簌地响,眉目精致如画的少年眼圈红红地转过头,含着泪珠看着文溪。 油画般的风景,蹙眉含泪的美少年…… 文溪忍住想捂住心口的手,心中大骂:卧槽!这只漂亮的小奶狗莫要杀我! 她忍住悸动的小心脏,走近乌有君问:“你走那么快干嘛?” 乌有君修长的手指抓紧蛇皮袋子,低声道:“只是不想再大伯家多待。” 文溪又问:“你昨天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乌有君黑亮的眼珠似烟含情,“我看文老师您那么忙,一直在讲电话,我下午还要去工地上工,就先走了。” 文溪的心脏再次受到暴击。 麻蛋!这个乌有君就是个祸水! 文溪从口袋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了乌有君的手里,“我比你大几岁,怎么能让你请我吃饭?对了,你现在要去哪?“ 乌有君抿抿嘴,把钞票塞回文溪手里,说:“请客就是请客,钱我不要,我回我爸以前留下来的老房子。“ 文溪看着满脸拒绝的乌有君,她抓抓头,想了想说,“今天我正巧没事情做,你回家放东西,然后我在村口等你,你陪我去镇里买点日用品,我请你吃饭如何?” 乌有君眼睛一亮,”好啊,文老师您想怎么去?“ “村口不是有公交吗?一个多小时就能到镇上,挺方便的。” “我有自行车,我载您去镇上吧,公交车绕远,骑车半小时就能到,回来时我直接给您送回学校。“ 文溪想了想,“行,那我在村口等你。” “嗯!”乌有君提起蛇皮袋子,“那您等一下我。”他说着就朝家里跑去。 文溪笑了笑,也朝着村口走去。 乌有君动作很快,没多久就骑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回来了,文溪跳上后座,二人一路到了镇上。 乌有君陪着文溪逛了大集,逛了超市,又去吃了特色菜。 文溪感觉乌有君细心,单纯,脾气好,素养高,说话轻声细语,最可爱的地方是还很容易害羞,经常自己说着说着话,就耳尖红红。 文溪感叹,这可真是一只长相漂亮又脾气温润的小奶犬,如果不是她现在有徐睿轩那个目标,且乌有君比她小个四五岁,条件又和她差太远,她都要动心了。 下午七点钟,文溪把买来的一堆物资挂满了车把,乌有君载着她回了北乌村小学。 学校门口,文溪跳下自行车,乌有君伸手去解系在车把上面的塑胶袋,文溪伸手按住袋子,笑道:“感谢乌同学今天带我玩了一天的乌凌镇,这些零食我买完才想起来,我正减肥不能吃呀,哎呀,麻烦乌同学帮我消耗掉它们啦。” 她说着打开学校的铁门,进去后赶忙反锁起来,生怕乌有君把袋子给她。 文溪表情娇俏,乌有君只感觉心胀胀的,他忽然鼓起勇气问:“文老师,下周末我还载您去玩吗?我知道乌凌镇旁边有个风景区,里面的景色非常漂亮,很多花卉都是我们这边独有的。” 文溪歪着脑袋想了想,“听着是不错哈,可是下周我男朋友找我玩来,你把风景区的名字告诉我吧,我让我男朋友带着我去。” “啪!” 心口胀胀的感觉瞬间破碎,乌有君刚才还神采飞扬的脸色暗了下来。 夕阳西下,躲到了高山后面,天色越发暗了下来。 文溪并没有注意到乌有君的神色有异,她在铁门里面摆了摆手,转头向宿舍方向走去。 乌有君感觉自己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像是再一次被全世界抛弃,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他爷爷忽然去世的时候。 他机械性地解开车把上的塑胶袋,满满一袋子的零食,他伸手扒拉了一下。 呵,他在文溪眼里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吧?和乌小桃一个级别的那种?所以她才会给他买了一袋子零食? 忽然,乌有君的手碰到了一个金属扣,他借着最后一丝阳光看清了是什么。硕大的塑胶袋里面,一堆零食当中卷着一条崭新的皮带,底下还有一件T恤和一条休闲裤。 皮带扣上面别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娟秀优美。 “乌同学,由于中午吃饭时我不小心把汤水洒在了你的衣服上,所以这套衣服是赔偿你的呦!祝你生活愉快!” 一瞬间,乌有君感觉到眼底发热。 原来中午她是故意把汤洒到了他的衣服上面,就为了送他一套新的衣服。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破了几个洞的褪色T恤,指尖轻轻摩挲着纸条上面的字迹。 只是男朋友而已,只要他锄头舞得好,就不信文溪的墙角挖不倒! 搅局 五月的最后一天,文溪换上新买的连衣裙,打车去了江凌市火车站。 早上九点,徐睿轩在出站口出现。 徐睿轩身高一米八,模样也算英俊,再搭配上一身名牌休闲服,站在人群里也算是个闪光点。 文溪看着徐睿轩,举手冲他挥了挥。 凭良心说,徐睿轩模样不赖,为人处世也算圆滑,再加上高干子弟这层身份,那妥妥的是个钻石王老五。 文溪对他不讨厌,但也并不很喜欢他,之所以答应当他的女朋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应该是女人的虚荣心和要恶心文瑶。 徐睿轩走到文溪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徐睿轩的手掌大概是因为出汗,感觉有些黏腻,让文溪下意识想躲一下,但最终她却没有反抗任由徐睿轩抓住她的手。 二人走出车站,徐睿轩领着文溪向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SUV走去。 “我提前让朋友帮我租了一辆车。”徐睿轩说着,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和他打了招呼后,转身离开。 徐睿轩和文溪上了车,整整一天,徐睿轩把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带着文溪吃喝玩乐了一整天。从吃饭到参观景点,从拍照留念再到购买当地特色纪念品,文溪能看出徐睿轩是个资深玩家。 江凌市虽然是个十八线,但也是个旅游城市,夜生活还算蛮丰富的。 晚上九点,徐睿轩带着文溪到了当地有名的酒吧街。 灯红酒绿的街道上面人潮汹涌,很多穿着当地民族服饰的女孩在拍照留念,她们露着肩膀和小蛮腰,看着很是养眼。 徐睿轩扫了几眼后问文溪,“我也给你买件特色服饰吗?” 文溪看着自己身上的长裙,斜眼看着徐睿轩笑道:“怎么?嫌我穿的土了?” 徐睿轩低头凑近文溪的脸颊低低笑着,“我还舍不得你穿那么暴露呢,你的身体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文溪抿嘴笑着低下了头,举手锤了徐睿轩一下。 她忽然想到,这个徐睿轩看着彬彬有礼,可是说话怎么流里流气的? 徐睿轩以为文溪害羞了,抓着她进了一家酒吧,点了一瓶不知道真假的洋酒,开始喝了起来。 酒吧里面放的曲调正嗨,似乎是LADYGAGA的成名曲,舞台上面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随着节奏扭动着身体,胸前的两坨白肉也跟着上下抖动。 徐睿轩喝的面色通红,趁着灯光昏暗伸手圈住了文溪的腰。 文溪只觉徐睿轩越凑越近,满嘴的酒气冲天,搂着她腰的手也开始不老实,慢慢向下移动,且时不时的揉捏一下她的臀肉。 文溪一把抓住徐睿轩的手,撒娇道:“睿轩,都十点多了,你先找住的地方吧。” 徐睿轩醉醺醺道:“好啊,小溪你也跟我回去吧。” 文溪一愣,似笑非笑道:“我们确定恋爱关系好像还不满一个月了吧?而且今天我们才第一次约会,你就想干什么了?” 徐睿轩的摩挲着文溪的后腰,“小溪你想什么呢,我在酒吧街对面的酒店已经订完房间了,是套房,咱俩一人一间。” 文溪想想点了点头,二人出了酒吧向酒店走去。 徐睿轩眯着眼看着身旁的文溪,从侧面看,她额头饱满鼻梁挺巧,可以称得上是侧颜杀。 啧,这女人还真是漂亮,比她那个堂姐好看多了,不过文瑶的身子还真是销魂,让他回味了好几天,就是不知道文溪的滋味如何。 他借着酒劲儿,把身子使劲儿歪向文溪,心想着今天就算不能上了她,也得把便宜占够了。 忽然,他身侧的女人停下了脚步,然后朝着一个蜷缩在路边的男人问道:“乌有君?” 男人抬起了脸,明亮的路灯下,映入徐睿轩眼帘的是一张眉眼昳丽的俊颜,他年纪不大,看着还没成年,还只能称作男孩,但却已经显现出惑人的魅力来。 只见男孩眼圈一红,眼眶水光潋潋,声音委屈又勾人道:“文老师您怎么在这?” 操,这孩子不简单! 徐睿轩想。 绿茶婊 徐睿轩的酒彻底醒了一大半。 文溪认出乌有君也是因为他身上穿着她送他的衣服,还有他脚上那双已经开胶的解放鞋。 “你大半夜的怎么不回家?“ 乌有君站起身子,揉揉眼睛道:“今天月底,我是来工地要工资的,结果工头说明天早晨才能给我发钱,我就没回村里,想在路边凑合一夜,能省个路费。” 文溪听着不知为何有些心烦,她从挎包里掏出了200块钱,想塞给乌有君,“你拿着钱去找个旅馆住一宿,缩在路边算什么,后半夜降温,你就穿个薄T恤,肯定要着凉的。” 乌有君背着手,拒绝道:“文老师我不能要您的钱。”他语调委屈,“让我在路边睡一夜吧,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人关心,病了也无所谓。” 文溪又和他推搡了几下,乌有君就是不要钱。 她按按太阳穴,发现乌有君这孩子还真是倔强。 她看了看低着头站在路边的男孩,对身边的徐睿轩解释道:“睿轩,这个乌有君是我班上学生的堂哥,是个孤儿,挺可怜的,他是我学生的哥哥,也算我的学生,既然我看见了,就不能让这孩子在路边睡一宿。你定的套房应该有客厅吧?让他在沙发将就一夜行吗?” 徐睿轩看着站在路边小媳妇一样的乌有君,心里妈妈逼。 尼玛的什么学生?大学生吧?个头比他还高!再说了这小崽子看着也就比他小个七八岁,还能是个孩子呢?! 他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他本来打算回去要跟文溪洗个鸳鸯浴,有这小崽子睡沙发,他还能干个毛线! “睡沙发怎么行,我再给他开间房不就得了。” 乌有君抬起头,似乎刚发现徐睿轩的存在,他诚惶诚恐道:“谢谢哥哥,我不能让你们给我花钱,我,我还是睡路边吧,没关系的文老师。”他说着冲文溪凄惨一笑,眼底有开始沁出水光,“我没人管也不是一两天了,挨一挨就天亮啦。” 文溪想了想说道:“肯定不能让你睡路边,要不我打车送你回家吧,明早我打车回市区再把你捎回来?” 徐睿轩一听文溪要走,赶紧说道:“停停停,让他睡沙发吧,你也别折腾了。“ 他说完,拉着文溪转身就走,也就没有看见,跟在后面的乌有君眼神死死地看着他和文溪相握的双手。 徐睿轩定的是行政套房,有客厅和两间卧室,他和文溪一人一间,客厅的沙发给乌有君睡。 因为有乌有君这个拦路虎,徐睿轩只能看着文溪回了房,他心道反正他要在这边呆三天,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崽子就算搅合了他今天,还有明天晚上呢。 不过这个小崽子一副万人迷的长相让他产生了危机感,性格柔柔弱弱的像个娘们,动不动就要哭的样子不像个男人。 好在这崽子比文溪小几岁,家庭条件也不好,文溪在这边也就只待两个月,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想着想着,徐睿轩酒劲儿上了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公 乌有君躺在沙发上,用手抚摸着身下柔软的沙发皮面和身上散发着洗涤剂清香的毛毯。 他从未睡过这么高档的沙发,他家的木床老旧破败,常年散发了一股腐朽的气味,上面就算铺了棉褥子,也照样硬邦邦的。家里的被子虽然每年都会拆开清洗,但却还是有一股子霉味。 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他家的环境潮湿,可是爷爷没有钱再重新修整房子。他也说过让爷爷用他爸爸的赔偿款去修葺房子,但是爷爷不舍得,爷爷总是说,钱要留着给他上大学和娶老婆用。 可是谁能知道,爷爷刚没,他大伯乌大光就把他轰出家门,他爸爸的赔偿款他一毛线也没见到! 他想拿着柴刀去把乌大光和黄金花这尖酸刻薄的两口子全剁死,反正他没成年,杀了人也不判死刑,加上村里人肯定会为他求情,他也许判个二三十年就出来了。 可是他不能,他还不到十八岁,他不想他一辈子的大好青春就因为杀了两个杂碎就要在高墙铁网里面待上几十年!等到他出狱时,他也许已经人至中年,他到时没钱没势,又是刑满释放人员,后面几十年难道要穷困潦倒吗? 他不要这种生活!他要活的风风光光,他要出人头地!这是他爸爸说的,他爸爸说过,他本来也是千金小姐的儿子!还有他爷爷,最大的愿望就是盼他考上好大学,有能力去找他妈妈! 不过,他一直对爷爷让他找妈妈嗤之以鼻,以为他是小蝌蚪吗?还找妈妈? 他对自己亲妈的唯一印象,就是四五岁时她抱着自己去镇上赶集,把自己托付给村里的熟人后,就消失不见了。 乌有君扭头看向文溪住的房门,又看了看徐睿轩的房门。 三月时他爷爷忽然在下地干活的时候倒头不起,他当时还在市里上学,等他赶回家时,他爷爷已经咽了气。他爷爷身体一向硬朗,连高血压都没有,怎么会猝死? 他看见他爷爷额头上面有干涸的血迹,他去问村长,村长说是他爷爷在地里摔倒,头磕在了石头上面导致颅脑损伤死的。 石头?他放假时帮爷爷犁的地,怎么可能有石头?他去和村长说,村长不管。他又去报案,可是已经事发过了48小时,警察也没有找到其他证据。 村长看着警察在村里四处询问,也开始不高兴了,阴阳怪气地说了他一通,他知道,村长和他乌大光是拜把子兄弟,肯定事事向着乌大光,包括分家产。 他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无父无母,到最后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警察结案,看着爷爷入土为安,看着村长一脸“公正”地为他主持分家事宜。 他现在还记得村长对他说:“你爷爷就只有几千块的存款,你大伯说他不要,都留给你。你爷爷留下的那个院子,按照村里的规矩,是你大伯继承,你爸在村北边那个老房子留给你。你也十七八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其他的我就不管啦。” 哈?其他的不管了?他爸的赔偿款呢?他爷爷留下的院子是他爸爸活着时出钱盖的,怎么就变成他大伯继承了?还有他爷爷种的地,这些都不是遗产吗? 他知道村长办事不公,但是他现在不能和他闹起来,他不能把村长得罪死,他也不能让村民们看热闹,他得要个好名声,等未来和乌大光打官司时用! 几千块根本不够他支撑到上大学,不提学费,连生活费都不够!他到九月份就要升高三了,他要趁着高三开学前把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存出来,等考上大学再申请助学贷款。 四月底,他向学校请了两个月的假,校长知道他的情况很同情他,痛快地批了他的假,他开始思索怎么能在短时间内赚到一笔钱。 他以前在网吧上网时认识了一个朋友大钱,知道他想赚快钱,看着他邪笑着说:“我哥在省会春城有路子,听说一个月就能赚十万八万的,我给你介绍介绍?“ 他拒绝道:“犯法的事情我不做。” 大钱“切”了一声,“你想哪里去了,是正经职业,服务员,你懂吗?会所的服务员!端端茶倒倒水那种,要不是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人家还不要你呢!” 他心动了,他知道这个价位的报酬肯定不是普通服务员,肯定是不正经的职业。但是那又如何?这个不贩毒不抢劫,是他知道来钱最快的方法了。 他跟着大钱坐火车去了春城,也见到了大钱所谓的哥哥,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卖屁股 男人长的还行,浑身香喷喷的,头发梳的油光水滑,脸上描了眉毛还扑了粉底,看着油腻极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大钱点点头,带着他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会所,见了一个被称作“关姐”的中年女人。 关姐四十多岁,有些发胖的身体裹着一件紧身的旗袍,胃口和肚子间的肥肉被勒的一条条的,松垮的脸上浓妆艳抹,看见他后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关姐笑着问大钱的哥哥,“你小子哪弄来的极品?这是纯天然啊,连打扮都不用。”她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岁数看着小,肌肉还挺梆硬呢。” 大钱的哥哥一副谄媚地笑,“哎呦,我这时时刻刻都想着为关姐解忧,看您天天为会所操碎了心,我这心里都疼得慌呢~” 大钱的哥哥说话声调起起伏伏的,听着就像是在撒娇。 他不喜欢这个关姐对他评头论足,也不喜欢她对他动手动脚,更不喜欢屋里的乌烟瘴气。 关姐对他说:“小伙子,过几天呢有几个大客户要来咱这边谈生意,你要是伺候得好呢,一天十万块钱,怎么样?” 一天十万块?!只要干一天他高三一年的生活费甚至大学四年的学费都能赚到手吗?他心动了。 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只要干一天吗?伺候是要怎么伺候?” 关姐尖笑着,“你还是个雏儿吧?伺候客户呢就是哄客户高兴,哄客户开心,让客户多消费,客户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他抿抿嘴,问关姐,“您能让我考虑考虑吗?” 关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又拉了拉他身上破旧的衣服,“小伙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来我们这上班可是最快能改变你生活质量的方法呢。你回去考虑考虑,想好了再来找姐姐啊。”她说着又捏了捏他的脸。 他跟着大钱的哥哥出了屋,途径走廊时,他听见了两侧包厢里面传出来的调笑声和呻吟声。 他正走着,一侧的一间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花衬衣敞着怀的男人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借着开关门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屋子里面的情形。 昏暗的房间里,电视放着歌曲的MV,屋子中央的茶几上面,一个体型健硕的女人光着身子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起起伏伏的,另一个干瘦的女人则坐在男人的头上面。 乌有君瞬间就知道了屋里在干些什么,他也看过AV电影,他知道这些姿势。 花衬衣看见了大钱的哥哥,有气无力地说:“强子,还有药吗?要是有就给我,我省的再去拿了。” 大钱的哥哥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低声问:“你来之前没吃药吗?那药吃多了小心猝死。” 花衬衣苦笑,“这俩大姨跟饥渴了几辈子一样,我跟阿新已经射了五六次了,她们还是不满足,没办法,谁让我得还债呢,你到底有没有?阿新还等着呢。” 大钱的哥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递给花衬衣,“能不吃就不吃,实在不行就先多撸一撸。” 花衬衣接过药,“对着这俩大姨不吃药根本硬不起来,行了,谢了啊。”他说着推开房门进去了。 大钱的哥哥叹了口气,似乎良心发现地对乌有君说:快钱也不好赚啊,弟弟你还是想清楚了吧。” 乌有君走出会所大门,耀眼的太阳照着他,他却还是浑身发凉,他忽然想起刚才包厢里的情景,一股恶心涌上喉头,他跑到路边的垃圾箱旁,“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他不要伺候这些肥肿难分的阿姨们,他一想到要舔阿姨们的身体,他就恶心! 他还不到十八岁,他不要吃壮阳药! 如果逼他要伺候这些阿姨们,他宁可去工地搬砖!就算被逼无奈需要伺候女人来谋生,他也不要伺候她们,他要伺候自己喜欢的! 乌有君跑到火车站,买了回江凌市的车票,连还在麦当劳等他的大钱也不管了,直接上了车。 直到火车开始启动的那一刻,他的心才平复了下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另一侧的望向窗外的女人。 女人托着腮,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身后,慵懒的神情和微微眯着的双眼,楞让他体会出了无限风情。 她就像是他贴在家里墙壁上海报里的上世纪港星一样,风华绝代。 女人衣着体面,手里拿着的手机是最新款的水果机,据说起步价就要快一万块。 她看着二十出头,比自己大几岁,皮肤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精致的手表,他似乎在杂志上面见过,貌似售价要将近六位数。 乌有君看楞了,他知道他当时肯定就像一个傻子一样,一直偷瞄了那女人一路。真巧,女人下车的站点和他一样,他跟着她,走到汽车站,坐上了同一辆汽车。 等他跟着她下了汽车时,他才发现,她的目的地竟然是乌凌镇!他大喜过望,想看看她住在哪,他不记得镇上有她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看见她进了镇上面专门宰外地游客的饭馆,他等在外面,然后看见了北乌村小学的校长马东升来接她。 乌有君看着马东升的面包车开走,双手攥了攥拳。 他猜测这个女人应该是小学新来的支教老师,看她戴的手表和用的手机,她的条件应该不错,她应该能负担得起他高三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既然都是伺候女人,他只心甘情愿伺候这个女人! 装乖 从那天起,他开始打听她,知道她叫做文溪,是乌小桃的数学老师,也知道她是从北京来的。 他开始上网查询女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可是出来的答案都是什么?基本都是喜欢成熟的,有钱的,有势的,家境好的,帅的。 他没钱没势,比她还小几岁,成熟更是没法装!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张俊俏脸蛋。 他思索了一周后决定,既然成熟稳重和有钱有势都与他无缘,那么他就装乖巧和单纯! 他知道自己本来的性格孤僻且有些凉薄,他的性格根本不讨喜。 他只能装成容易受伤又可怜巴巴的小白兔,来祈求文溪对他有一丝恻隐之心,然后再想办法攻略她! 他开始有计划地接近她,跟踪她,巧遇她! 天知道他和她一起吃饭时心里已经要乐开了花,鬼知道当他听见她电话里传来男人调情的声音时他多么想把她手机砸碎,然后再踩上几十脚! 他用尽全力忍住情绪,最后只折断了筷子。 他隔着玻璃窗看向打电话的文溪,心里明白这顿饭之后,也许他再无机会靠近她。 他想了想,把账结了,以便对下次见面做伏笔,并且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在黄金花家里那次偶遇也是他设计的,他一大早看见她从学校出来,步行朝着东乌村走去,他想她大概率是去乌小桃家,因为她昨天刚和他说完乌小桃在学校的表现很差。 他抄小路赶回村里,先一步去找黄金花的茬,谁知道黄金花的嘴还是那么臭,害的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果然,文溪打断了黄金花,她虽然没有替他打抱不平,但是却关心地看着他。 他装委屈先走,果不其然,文溪追了上来,并且还带他玩了一整天! 他觉得他马上就要成功了,文溪肯定会怜悯他,然后喜欢上他,他觉得他应该要主动一些,约她出去玩。 谁知道,文溪直白地说她男朋友要来这边找他。 他当时的心如同晴天霹雳,又像是刚刚升上云端后被人推下去后坠入谷底。 可是当他摸到文溪送他的衣服时,他又重拾信心。 他跟踪着文溪到了火车站,看见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牵了她的手,他俩上了一辆黑色汽车,他看见汽车尾部印着一行小字:XXX汽车租赁公司。 他看着扬尘而去的汽车,赶紧找了一家网吧挑选了一个角落开机。 他已经自学计算机两三年了,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的本领,但是黑进一家没有防火墙的汽车租赁公司的电脑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他知道租赁公司的每辆汽车上面都有GPS,他刚才已经记下了车牌,他现在只要在电脑上面看着那辆汽车的路线图,然后找机会再制造偶遇,想办法破坏文溪和她男朋友的感情。 整整一天,他在网吧一直盯着这辆汽车的行驶路线,终于在晚饭后,这辆汽车停在了酒吧街旁边的停车场里面。 他也急匆匆赶到酒吧街,酒吧街两侧商户林立,他根本不知道文溪在哪里。 他观察了周边路线,思索着哪条路遇到她的概率大一些,最后决定在距离停车场不远处的路边等着文溪。他穿上了文溪送他的衣服,找了个最亮的路灯,坐在了路边。 当文溪出现的那一刻,他知道他赌对了路线,后面乌有君顺利地混了进来,也顺利地留了下来。 他收回思绪,拉高毛毯,扬着嘴角睡去。 绿云盖顶(上) 文溪有些认床,导致她一夜也没睡安稳,天一亮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去卫生间洗漱,正要去倒杯冰水压压热,就看见乌有君拉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十七八的男孩子荷尔蒙正盛,只是一夜,乌有君的下巴上面就冒出一层淡青色的胡须,在他白皙皮肤的衬托下竟然突出了他的男人味。 文溪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她一直当做晚辈的大男孩已经是个男人了。 他眼睛黑亮地看着她,乖萌乖萌的。 文溪的手忽然很痒,非常想伸手去rua一下乌有君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忍住躁动的手,笑着说:“等下你跟我吃完早饭再走。” 文溪说着去敲门把徐睿轩喊了起来,三人一起去了酒店的餐厅。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餐形式,有中餐区和西餐区,满满当当摆了一百多种食品,光是饮品就琳琅满目的几十种。 徐睿轩看着面前精致的餐具,忍住想露怯的表情,他举着餐盘,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文溪抿嘴笑对他讲,“大小伙子正长身体,那边西餐有牛排和烤面包,这边中餐有粤式小点,都是碳水和热量,你多吃点呢。”她说着拉乌有君给他拿了几笼点心。 乌有君乖乖巧巧的,文溪递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满脸的顺从。 徐睿轩看着乌有君像黏皮糖一样黏着文溪,忍住想翻脸的冲动,僵着脸假笑着吃着东西。 他嚼着培根,知道自己不能发脾气,他还没上了文溪,现在要保持风度,反正这个娘们精等会就要走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和文溪再进一步,就算上不了她,也得占够了便宜! 吃完饭,乌有君离开,徐睿轩开着车带着文溪继续吃喝玩乐,吃中午饭时,徐睿轩搂着文溪自拍了一张照片,当着她的面发到了朋友圈,并且配上了文字:远途几千里,只为看你一眼。 文溪挑眉看着他,她没想到徐睿轩这么快就公布了他们的恋情,她以为他这种大少爷不会轻易向家人和朋友介绍自己的女朋友。 徐睿轩深情地看着文溪,“小溪,我这样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是认真的,等过几个月你回北京,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爸爸妈妈。” 她笑着倚在徐睿轩怀里,“看你表现咯,表现的好我就跟你回家。” 晚上时,两人又去逛了夜市才回的酒店。 刚进门,徐睿轩就把文溪压在房门上吻了起来,文溪只觉一只滑腻的舌头顶开了她的牙齿,在她口腔里面四处扫荡,舌头还带着刚刚喝的酒味,混着徐睿轩身上的烟味,熏得她想吐。 徐睿轩越吻越激动,呼吸开始急促,他双手抚摸着身下女人的细腰,慢慢地向上移动,停留在乳房下侧来回摩挲。 文溪赶忙伸手拉住他的双手,侧过头躲开他的亲吻。徐睿轩不依,用力压着文溪想继续亲吻。 文溪赶忙说:“你先去刷刷牙洗把脸好不好?太味儿了,你自己闻不见啊?” 徐睿轩喘着大气松开文溪,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那我先去洗洗,等会儿再让我亲亲。” 文溪捶了一下他,示意他赶紧去。 徐睿轩进了卫生间,文溪给自己倒了杯水也想解解醉意,她想反正只是亲亲抱抱,这个便宜必须让他占了,不过最后一步现在肯定不行,怎么也得再过俩月。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几下,她放下水杯,掏出一看是文瑶给她发的微信。 瑶瑶:给你看样刺激的。 文溪正想回信问她是不是发错了,对方又传过来一段视频。 文溪点开一看,画面中的背景似乎是酒店套房,正对摄像头的是一张大床,橘色的灯光自带暧昧背景。 一个穿着性感蕾丝内衣的丰满女人正在往腿上套着丝袜,没过几秒钟,一个只穿着四角短裤的男人也出现在了画面里。 两人亲吻了起来,因为镜头有些远,看不太清他们的长相,直到女人娇笑着问男人自己的内衣好不好看,男人笑着夸女人胸大屁股翘。 文溪的瞳孔一缩,因为这两人的声音她简直熟悉到不行,女人是她的堂姐文瑶,而男人正是还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的徐睿轩! 绿云盖顶(下) 屏幕上的画面依旧继续着,文瑶把徐睿轩的内裤脱掉,蹲下身子给他口交,黢黑的一条肉棒在文瑶的口中进进出出,男人用手握着女人的脑袋,大力压着她给自己深喉。 文溪忽然觉得呼吸不顺畅,胸口有些堵,她喘着大气,看着文瑶直起身子,自己脱掉内衣,然后跪趴在了床上,露出双腿间稀疏的毛发和两片红肉,徐睿轩自己撸了一下肉棒,在文瑶双腿间蹭了蹭,然后对准穴口就插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二人之间的肉皮碰撞声,中间夹杂着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尖叫,女人被插得花枝乱颤,头歪歪地斜了下去,侧脸看向了摄像头方向,然后视频结束。 是文瑶自己偷拍的视频。 文溪忽然感觉到非常恶心,徐睿轩刚才亲吻他的那条舌头,不知道添过多少女人,刚才还在舔文瑶的身体,那种滑腻腻的感觉就像沾着粘液的毒蛇一样! 她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正巧徐睿轩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文溪干呕,以为是她吃错东西胃口不舒服,他走过去关心问:“怎么了?是不是胃口不舒服?”他说着还要去扶文溪的肩膀。 “你别碰我!”文溪忽然大声喊道,“你别用脏手碰我!” 徐睿轩看着红着双眼的文溪,楞了一下问,“你怎么了?” 文溪看着正莫名其妙盯着她的徐睿轩,一瞬间明白了很多。 文瑶是看见徐睿轩中午发的朋友圈,才给她发的视频,想让她和徐睿轩分开。 她知道文瑶没安好心,想挑拨徐睿轩和她,但是那有如何?这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背地里偷着和她堂姐上床? 她可认识视频里面文瑶的发型,就是前两个月她来乌凌镇前新烫的卷发!证明他和文瑶上床也就是这两个月之内的事情!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她不止被绿了,并且是被自家人绿了! 她伸手把视频点开,怼到了徐睿轩面前播放,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冷笑着说:“祝你和堂姐百年好合。”她说完拎起包就往门外冲。 徐睿轩看着视频里他和文瑶上床的视频,知道自己被文瑶给坑了。 操!本来以为只是上了一个送上门来的浪货,结果着浪货还敢给他录像! 他一把抓住往外冲的文溪,解释道:“你别误会,这是好几年前的视频了,我以前是和你堂姐谈过恋爱,但是这是以前的……” “别说了!”文溪把徐睿轩的手甩开,“文瑶前几年一直是短发,直到今年初留长了起来,她三月份才新烫的头发,你告诉我这是你们几年前上床的视频?哈哈!你骗鬼呢?“ 至此,徐睿轩才有些慌乱,“这是文瑶偷拍的,我那天喝醉了,一时不小心没控制住……” 文溪冷笑呵呵了几声,“我觉得我们还是好聚好散的好!你愿意和谁开房是你的自由,我想离开是我的自由。”她说着用力推开挡着她的徐睿轩,打开了房门,差点和正要敲门的乌有君撞一起。 文溪推开乌有君向外冲,徐睿轩紧随其后去追她,二人谁也没有理会乌有君。 夜晚时分,酒店大门前除了灯光通明,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 “小溪你听我解释,那天我真是喝多了,才一时没有控制住,况且那时候你还没答应和我恋爱,我还算单身……“ “小溪你得给我次机会吧?你答应和我谈恋爱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文溪又甩开徐睿轩拉着她的手,质问道:“你是说你在追求我的时候是可以和其他女人上床的?” “不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单身男女一夜情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吗?” “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你姐姐自己犯贱贴上来的,你不能全怪我!”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见她了行不行?” 徐睿轩追着文溪接连解释,但文溪不止不理他,还跑到路边想要打车离开,他最后终于忍不住脾气爆发,他用力攥住文溪的手腕,大声道:“我不远千里来看你,文溪,你还想怎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纡尊降贵地哄着你讨好你,真心想和你谈朋友,想带回家,你还拿着什么脾气?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你不知道吗?” 文溪被爆发的徐睿轩吓了一跳,她用力甩着徐睿轩的手,却甩不开。 她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男人,不明白明明是他先乱搞男女关系犯了错,怎么现在搞得她无理取闹一样。 下一刻,她猛然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打心眼里根本没拿她当回事,他竟然认为追求她是纡尊降贵?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门不当户不对的结果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官二代? 文溪瞬间体会到因为身份差异的鸿沟,导致徐睿轩从心底里看不起她,但是又喜欢她的漂亮。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泪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做逢场作戏,徐睿轩,我想我们并不合适,你我还是好聚好散吧!” 徐睿轩看着她嗤笑一声,“已经说到这了,说什么好聚好散?你今年马上毕业对吧?来我公司上班如何?还是想考编?我都能满足你。” 路灯下,文溪蹙着两道秀眉,双目含泪,好一幅美人垂泪图。 渣男本渣 看着面前的美人委屈模样,徐睿轩裤裆一热,就是这样,这个文溪长得简直太符合他的审美!当初刚认识她时他就想追,只是他当时的女朋友背景深厚,不能太明目张胆地落她面子,而这个文溪一副正经女孩模样,似乎对他撩拨她无感。 他毫无诚意地哄道:“小溪啊,你还没出社会,不知道社会险恶,现代男女偶尔的发生一次关系稀松平常,我保证以后只碰你一个人怎么样?快跟我回房吧。” 他说着去就去搂文溪的肩膀,想拽她回房,反正已经这样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肏上她! 谁知下一刻,徐睿轩回头的一瞬间就被迎面一记直拳捣在了鼻梁上! “咚“的一声,他满脸酸痛地捂着脸弯下了腰。 操!他的鼻梁是不是折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文溪也吓了一跳,她看着不知何时走来的乌有君又打了徐睿轩一记老拳。 乌有君精致的脸上怒气冲冲,对着徐睿轩喊道:“不许你欺负文老师!” 徐睿轩缓了缓鼻子,抡起胳膊朝着乌有君脸上捣去,一瞬间,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七八招。 徐睿轩吐了含着血丝的口水,骂道:“操,哪来的小逼崽子,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操你妈的,今天看我不弄死你!”他说着对乌有君更是一顿拳打脚踢。 乌有君空有身高,却因为体型偏瘦而没那么大力气,在打架上面吃了大亏,打到后面简直是被徐睿轩单方面输出攻击,根本还不了手。 文溪伸手去拦徐睿轩,不料混乱中被他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巴掌“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晚听着十分清脆响亮。 文溪捂住脸看向徐睿轩,一脸不敢置信。 徐睿轩脾气发了起来,怒道:“谁让你护着这小逼崽子的?我不是故意的!”他看着一言不发的文溪,还有捂着头的乌有君,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跟这小逼崽子搞破鞋?要不然他怎么今天又找你来了?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指责我?大家半斤对八两,你拿我当绿毛龟了是不是?当着我的面带着情夫?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子?” 文溪没有理会徐睿轩,只声调平静地问乌有君,“你怎么来了?” 乌有君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半旧的护身符,“昨天我睡沙发,口袋里的护身符掉出来了,这个符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所以我才想来找找,刚才趁你们跑出门,我自己在沙发缝里找着了……” 文溪点点头,没有表情地看看徐睿轩,冷笑了一声,拉着乌有君转身就想走。 谁知徐睿轩不依不饶,还想上来打乌有君,终于把文溪激怒了! “够了!”她挡住乌有君,“徐睿轩,我知道你拿我不当回事,但是小波姐呢?你不想刚才你那段高品质视频让小波姐看见吧?” 徐睿轩听见胡小波的名字,还真住了手。 胡小波的爸爸是他爸爸的顶头上司,这视频还真不能让胡小波看见,想到这,他越发恨起文瑶,敢偷录他视频!等他回北京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把视频删了,我就让你们走。”徐睿轩开始提条件。 文溪呵了一声,“我删了以后你不认账怎么办?你觉得吃亏了找人打乌有君怎么办?” 徐睿轩咬着牙保证,“大丈夫说话算数,我保证不追究这个小崽子。” 文溪知道不能跟徐睿轩彻底撕破脸皮,“行,我现在删。”她说着当着徐睿轩的面把视频彻底删除,但最后还是给文瑶挖了个坑,她凉凉说道:“我这边是肯定没有了,就是不知道文瑶那里到底有几个备份了。” 徐睿轩哼了一声,死死盯了乌有君一眼后,转身离开。 随着徐睿轩的离开,周围安静了下来。 文溪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松快了很多。 刚才的一巴掌让她明白过来,她根本不喜欢徐睿轩那个花心的二世祖,她只是有着所有女人都有的虚荣心,大学没谈恋爱也是因为没有看得上眼的男生。但是徐睿轩的表现让她知道了,这样的男人只是让她在外人眼中看着光鲜亮丽,内心到底受多大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文溪扭头走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前,扫码买了一罐啤酒,打开一口气喝完后准备体会体会一醉解千愁的感觉。 这时,一旁的乌有君低头讨好地问:“文老师,刚才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文溪打了个酒嗝,笑着说:“没有,你没有给我添麻烦,刚才还要谢谢你替我出头!” 乌有君也想笑,谁知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嘶”了一声。 文溪一指前面,“那边好像有个药店,我买点碘伏给你擦擦,别感染了。” 乌有君眼珠亮晶晶,一脸乖巧地点头。 路灯下,一男一女向着药店走去,把影子拉的越来越长,也越拉越近…… ————————————————————————————————- 乌有君:终于给她们搅和黄了! 快枪手 文溪买了碘伏,才发现大半夜的他们也不能在马路边擦药,她想了想,决定在附近酒店开二间房,等明天再回北乌村。 房间开了,文溪坐在沙发上面摆弄着买来的药品,“过来我给你擦擦药,擦完药你再回屋睡觉。” 刚才在外面看不清楚,此时在明亮的LED灯的照射下,文溪才看清了乌有君脸上的伤还挺严重,徐睿轩下手狠辣,把乌有君的嘴角打裂开了,脸颊上面也是一大片青紫。不过神奇的是,乌有君顶着一脸的伤竟然没有破坏他的漂亮,还显现出一种凌虐美。 文溪:日了狗了……她可没有SM的爱好!果然美人咋样都是美人! 文溪也有些感动,乌有君是头一个为她打架的男人。 乌有君一动不敢动,女人专注地拿着棉球在他脸上轻轻拂过,带来一阵药味的同时还搀着一股馨香,他细细看着文溪的脸,发现刚才被徐睿轩打过的脸颊也开始有些红肿起来。 这是文溪刚才为了护着他被那个渣男打到的! 他开始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装作体弱打不过了,他一个从小干着体力活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战斗力,刚才纯属为了装可怜才落了下风。 他不自觉抬手去蹭了蹭文溪的脸颊。 文溪被打的脸颊早就感觉到火辣辣,此时被乌有君的手指一碰,疼的“嘶”了一声。 眼前的大男孩听见她的呼痛声后,眼圈一红,满脸的心疼。 “文老师,您别伤心,那个男人不好……“男孩的声线优美清亮,安慰人时就像带着钩子。 文溪看着乌有君精致俊俏的脸蛋,心里忽然痒痒的,她不知不觉俯身凑近了男孩,一股清新的肥皂香随之冲入她的鼻腔。 和徐睿轩身上呛鼻子的古龙水味儿相比,乌有君身上的香味简直可以称得上沁人心脾,文溪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凑近这个男孩,她觉得自己只是想找个肩膀靠靠,毕竟她才刚刚失恋。 她看见随着她的靠近,男孩紧张得闭紧了眼睛,他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样在颤抖,花瓣一样的嘴唇被他自己洁白的牙齿咬住。 啧,还真是美男醉人啊,可惜只能看不能碰,自己比他大了好几岁,而且他是不是还不到十八岁了?诶,还真是可惜了。 想到这,文溪直起了身子。 乌有君攥着拳,感觉到文溪离他越来越近,他想下一刻,她就会亲上他,他是应该装作矜持躲开?还是半推半就?他今天没吃什么味道大的食物吧?他白天在外跑了一天,身上会不会有汗味? 他想了很多,可是半天过去了,怎么还没有亲上?他睁开眼睛一看,文溪早已坐直身体,在摆弄手里的棉球。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不够乖巧吗?他长得不够漂亮吗?他已经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勾引她了?明明刚才她也想要亲近他啊! 一瞬间,无数的委屈和不忿涌上心头,乌有君忽然再也不想装了,他伸手抱住文溪,在她惊慌失措间用力亲吻上了她的嘴唇。 文溪感觉男孩毫无章法的在她脸上乱亲乱添,他几次伸出舌头想顶开她紧闭的嘴唇,却又不小心用牙齿啃到她,她都要感觉到窒息了! “唔……”文溪用力推开他,自己喘着大气看着眼前愣住的男孩。 乌有君在被推开的刹那清醒了过来。 坏了,他冲动了,他现在扮演的应该是乖巧没有杀伤力的小绵羊,而不是攻击力十足的大灰狼!他立刻挂上一副乖巧模样,磕磕巴巴说:“对不起文老师,对不起,我刚才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对不起,我……我真该,唔!”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女人堵住了嘴! 刚刚乌有君的主动亲吻打开了文溪的思路,是啊,徐睿轩那个贱人都能在外面找女人,她凭啥不能在外面找男人?何况还是乌有君这种高质量极品大男孩,一看就知道纯到家得那种! 她看着满脸懊恼的乌有君,感觉自己刚才喝的酒开始上了头,脑子渐渐发懵,她主动凑了过去,吻上了男孩的嘴唇,她用舌尖扫荡了男孩的口腔,男孩也伸出舌头与她钩缠。 文溪感觉到自己的尾椎开始发麻,男孩的舌头似乎带着电流,传导了她的全身。徐睿轩的亲吻只会让她浑身僵硬,乌有君的吻却似乎让她全身瘫软。 她浑身软巴巴地压在乌有君身上,感觉男孩开始抚摸她的后背,她不甘示弱,伸手从男孩的T恤下摆伸进去,胡乱摸着男孩的腹肌和胸肌。 二人纠缠着滚到了沙发旁的大床上面,文溪觉得有根棒子顶着自己的小腹,她伸手摸了一下,身上的男孩亲她亲的更用力。男孩的T恤被脱了,女人的裙子也被撩了起来。 此时此刻,乌有君也忘了装乖,他学着看过的AV小电影的情节,去抓揉文溪的双乳,身下女人的娇喘声越发急促,听得他裤裆发胀。他解开裤腰带,把硬了的粗大性器放了出来,然后无师自通地在文溪双腿间来回蹭着。他觉得自己体内就像有一团火,急需找个发泄口,他用力把文溪的内裤扯了一个洞,露出已经湿软的两瓣嫩肉。 文溪酒劲儿上头,浑身瘫软躺在床上任凭乌有君行事。 乌有君看着文溪躺在床上媚态横生地娇喘连连,忽然心中酸气丛生。 她这副模样以前不知道便宜过谁,刚才那个渣男是不是也见过?她谈过几个男朋友? 乌有君越想越酸,使劲撸了撸自己的鸡巴,想着今晚得把他俩的关系定下来。他回想着小电影里面的情节,握着肉棍在文溪双腿间找入口。他感觉身下女人身上的肉嫩得要命,他毫无章法地挺动了几十下,终于让他顶对了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本能地挺动了腰肢,没轻没重地一挺到底,谁知下一刻,文溪就尖叫着挣扎了起来。他吓得一激灵,赶忙向胯下看去,只见二人的结合处,随着他鸡巴拔出的动作,一丝鲜血顺着文溪粉嫩的穴口流了出来。 , 流血了…… 乌有君是学霸,自然知道女孩第一次才会流血。难道文溪也是第一次?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心情澎湃高潮,他感觉一股快意从胸前随着尾椎而下,他俯下身去亲还在挣扎着的文溪,结果下一刻,他腰眼一麻,射了出来。 …满打满算还没有两分钟,他难道是早泄? 这个认知让乌有君瞬间白了脸色。 趁他还在愣神,文溪迷迷糊糊地翻了身子,自己缩到了一旁,沉沉睡去,只留乌有君一个人心事重重地在沙发上坐了一宿。 他满脑子在想,如果他真的是个快枪手,那他还能勾住文溪吗? 断片儿酒 第二天清晨文溪醒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脑仁疼,昨天她随机买的啤酒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掺白酒了吗?这么大劲儿! 她怎么不光脑袋疼,大胯和大腿根怎么还疼呢? 文溪捂着脑袋坐起身子,用另一只手去揉自己的大腿根,谁知摸到了一手的黏黏糊糊。 她睁开眼,看见了自己身上被撕开的内裤和粘在自己身上的红白相间的不知名风干物。 …… 昨天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溪揉着太阳穴回想着,先是徐睿轩那个垃圾和文瑶勾搭成奸,然后乌有君打了他,她喝了酒,她开了房,再然后……好像她强吻了乌有君,还把他衣服脱了! 操!这什么操作!难道她不光强吻了乌有君,还强奸了他吗?!!! 文溪抬起头四处寻找,果然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见了昨晚的男主角。 此刻,酒店的卧房内,一丝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正好照射在沙发上。男孩衣着不整地斜倚在沙发边上,他闭眼蹙着眉,神情哀怨,搭配脸颊上的青紫,看着就像是被人蹂躏了一夜后再被抛弃的小可怜。 ……这难道是她干的吗????!!! 文溪捂住了脸,完犊子了,她竟然睡了一个未成年。 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从扔在身边的背包里面掏出手机,查询了昨天的消费记录,前面显示着一连串的英文字母,后面消费金额198元。 很好,她昨晚竟然花了200块买了瓶没听过名字的烈性啤酒,然后直接把她喝断片儿了。 文溪抓着头发,哀嚎出声,然后直接把乌有君吵醒了。 文溪看着乌有君一脸“羞涩”地看着她,磕磕巴巴地说:“昨,昨晚那个……呃……就是那个其实……” 其实个毛啊,文溪现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应该说啥! 难道她要说反正你是男的你也没吃亏,吃亏的是我之类的话吗?!她吭哧吭哧半天,最后说了句:“其实昨天是个误会!” “昨天的事情我会负责的!”乌有君异口同声说道。 二人说完后,都愣了愣,文溪满脸懵逼,乌有君脸色雪白。 看着眼前男孩脸色越来越难看,眼圈也开始泛红,文溪赶忙解释:“不是,你还是一个未成年,你负责什么啊?昨天是我不好,那个,嗯,其实他就是一个误会,都怨那该死的酒!” 乌有君不回答站起身,走到窗前,从裤子口袋掏出身份证递给文溪,低声道:“昨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成年了,我会负责的……” 文溪看到身份证的出生日期上面写着:1997年6月1日。 很好,就是昨天!是这个男孩的十八岁生日!她还真是善心人士,献身给他过了一个成年礼! 文溪拉了拉裙子下了床,对乌有君说:“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手机给我一下。” 乌有君抿抿嘴掏出手机递给她,顺道报了自己的号码。 文溪接过乌有君的手机一看,又很好,比老年机强一点有限,不知道是什么杂牌子的,竟还是个按键机! 本来想给他转账的也没办法了。 她只能把手机还给了乌有君,说道:“你脸上的伤最起码也要四五天才能好,我出去买些吃的,你在这等等我,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存到你的电话里面了,你想吃什么?” 乌有君小媳妇样回答:“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文溪出门先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吃了,又到附近商场给乌有君买了一部最新的水果机,并且顺道给他买了几件衣服。 乌有君说的会负责她是一个字也没放在心里,他一个昨天才刚满18岁的连学都上不起,还需要自己去搬砖赚学费的大男孩,负个什么责! 她买了一堆汉堡薯条,又去银行取了两万块钱以后,回到了酒店。 她和乌有君吃了饭,告诉他给他买了一些替换的衣服,然后找借口离开酒店,坐车匆匆回了学校。 乌有君左等右等不见文溪回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去看文溪留给他的衣服袋子。品牌纸袋里面,几件男士衣服上是一部还未拆封的手机外加两捆现金。 没有一个只言片语,她只是留下了财物就离开了。 两万块足够他高三一年的学费加上生活费了, 如果他能节俭一下,甚至连大学第一年的学费都能省出来,还有这部手机,最起码价值8000块以上。 文老师还真是大方啊,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应该知足了,他当初的目标不就是想让文老师养他高三一年吗?可是为什么?他明明已经达到目标了,他为什么会感觉到心里憋闷?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拿着钱开始备战高三,可是手里的钱就像是太阳下的冰一样,刺眼得很! 他这是怎么了? 他呆愣着站在原地,直到阳光西斜照到了他手里的袋子,他想起了当初在火车上面第一次看见文溪的场景。 文溪临窗向外看着风景,阳光也是这么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是那么的漂亮和吸引人,照亮了当时正处在绝境处的他!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并不是单纯想要钱,他想要的从第一眼开始,还有她! 黄昏时,乌有君退了房,也坐上了回乌凌镇的车…… 霸凌 又过了两天,文溪才感觉到大胯不再酸痛。 这两天,她经常会想起乌有君来。想起他的乖巧可人,还有那晚的意乱情迷。 中午休息时,三年一班的班主任张老师忽然有点事情要出校,让文溪替他去给孩子发下中午饭。 这一个月,学校准备的饭菜她只在刚来的两天才吃过,剩下的二十多天她都是中午去宿舍的厨房做饭后回自己房里吃。 原因很简单,就是学校的饭菜太难吃,且看着不干净。文溪的原生家庭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小康有余,爸爸在事业单位上班,妈妈则开了两家店卖服装。在没来北乌村之前,她甚至连旱厕都没有见过。 如果这份工作是她的,那么也许她还会装模作样地跟着其他的老师同学一起“同甘共苦”去吃大锅饭,可是她一个七月份就回北京的代课老师,她委屈自己装给谁看呢? 文溪在办公室吃了两个在江凌市买的小面包垫垫肚子,才去班里给学生们盛饭。 班里学生不多,才二十几个,文溪进班时,他们已经拿着自己的饭盆排队等着老师了。 地上摆着两个半旧的不锈钢桶,应该是其他老师搬来放这的,文溪过去打开桶盖,里面分别是一桶米饭和一桶烩菜。 烩菜的味道闻着酸酸辣辣的,卖相也实在是不太好,酱黄色的菜汁也不知道是什么调和出来的,看着十足反胃。 文溪用大勺开始给学生们打饭,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一个叫赵丽丽的女生很快吃完饭,她抬头看看文溪,又看了看不锈钢桶里面剩的一些饭底子。 文溪用勺子刮了刮桶底,笑着问她:“是不是没吃饱?过来我再给打一些。” 赵丽丽点着头把饭盆递过去,礼貌地说:“谢谢文老师。” 文溪把赵丽丽的搪瓷旧饭盆堆的满满,她看着女孩捧着饭盆小心翼翼地向她自己的座位走去,谁知下一刻,一只穿着红凉鞋的脚丫横着伸出,一下子把赵丽丽绊倒。 “咣当”一声脆响,搪瓷饭盆摔在地上,混着菜汁的米饭和烩菜四散洒了一地。 文溪顺着红凉鞋向上看去,脚丫子的主人正是乌有君的堂妹——乌小桃! 此刻,绊倒赵丽丽的乌小桃满脸的幸灾乐祸,她看着趴在地上的赵丽丽,伸脚去踩赵丽丽的手背。 赵丽丽“啊”地尖叫出声,乌小桃假模假样地扬声说:“对不起啊赵丽丽。” 赵丽丽爬起身子,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被踩红的手背,她看着满地的饭菜,忍住哭腔没有回答乌小桃, 文溪看着震裂她三观的一幕,没想到这个乌小桃原来这么坏! 她放下勺子走过去,对乌小桃语气严厉地说道:“乌小桃,我看见你是故意伸出脚去绊的赵丽丽,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乌小桃看着文溪,屁股却还坐在椅子上不动,明显对文溪没有丝毫的害怕和尊重。 文溪越发生气,她弯腰把赵丽丽的饭盆捡起来,更加严肃说道:“乌小桃,刚才的事情我会对你们班主任张老师做详细的说明,你现在应该对赵丽丽道歉,并且把地上的饭菜收拾干净!“ 话音刚落,乌小桃阴着脸站起身子,用力一把推开挡着她的赵丽丽,火箭炮一样地冲出了教室,把文溪气的够呛。 文溪喊了值日生把地板扫干净,又拿了个小面包塞给赵丽丽并且安慰了她几句。 过了一会儿,张老师回了办公室,文溪立马过去把中午发生的霸凌事件从头到尾说了个全,最后她还加了自己的见解,“张老师,我觉得这个学生之间的霸凌现象绝对不能姑息,必须严肃处理,否则有一次还有二次,乌小桃小小年纪的就敢绊倒同学,还去踩同学的手,并且把同学吓得连哭都不敢,这像话吗?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最起码给她请家长并且通报批评!” 张老师是个三十多岁女老师,就是本村人,她一听事件主角是乌小桃和赵丽丽,脸上立马换上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她满不在意对文溪说:“文老师,赵丽丽和乌小桃这事情吧不好管,您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别管她们了。“ 文溪一听,立马反驳:“什么叫不好管?她乌小桃小小年纪就敢这么欺凌同学,就算是两家有深仇大恨也不该欺负一个孩子吧?” 张老师把手里一沓子作业本往办公桌上面磕了磕,不悦道:“还真是她们两家的事情,赵丽丽她姐姐不守妇道勾搭乌小桃的哥哥,这要是放解放前,她姐姐得浸猪笼!文老师,我劝您几句,咱们村里的事情弯弯绕绕的您也不懂,就别瞎管了。不过我也会请乌小桃的家长来谈谈,行了,中午麻烦您帮我忙了啊,我该去上课了。“ 文溪看着张老师离开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三观的人竟然也算人民教师。 她失笑出声,摇着头下了楼,却和一个人走了对面。 那人高挑清瘦,面容俊秀出众,正是她早晨还想起来的乌有君。 攻心计 文溪忽然不自在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大男孩,经过了那夜以后,她也不清楚自己和他的定义,是单纯的One Night in 江凌吗?文溪感觉不是。 现在两人走到面对面,距离近在咫尺,装看不见是不可能了。 文溪扯着笑脸先打了招呼,“那个谁,好巧啊,你来学校干什么?” 乌有君定定看着她,眼神黯然,低声说:“堂舅妈找我要一些我初三那阵的复习资料,刚才我回家找到了给她送来。” “哦?你堂舅妈是谁?用我帮你找找她吗?” 乌有君从手里提着的布袋子里面拿出一卷用皮筋捆好的纸,“她叫张明荷,好像教三年级吧。” 文溪一听,可真是巧死了,张明荷就是刚才那个让她三观炸裂的张老师。她随手一指楼梯,“二楼左边那屋,你自己去找她吧,我先回宿舍了。” 文溪悻悻地回了宿舍,饭也不想吃了,直接躺到了床上,头刚挨上枕头,房门就被敲了几声,她以为是哪个老师中午又来找她借锅,就随口说道:“谁啊?电磁炉和电煲锅我都放厨房左边的橱柜里面了,您要是用就自己拿吧。” 谁知几秒后,门外低低传来一声,“是我……文老师。” 是乌有君的声音! 文溪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打开房门让乌有君赶快进来,关门前她还左顾右看了一下四周。 她关上房门,发现乌有君神色黯然地看了一眼她,然后走到书桌旁,从布袋里掏出两捆现金和一部未拆封的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你……”文溪见状张了张嘴想说些漂亮话,可最后却干巴巴地说了句,“你拿着吧,上高三一年挺花钱的,你看我那阵光是买学习资料就花了好几万,而且你也得吃些好的……” 乌有君忽然打断她的话,他红着眼圈低声吼道:“文老师,您给我的钱算嫖资吗?!您当我是什么人了?!” 文溪默然了,这钱对她来说本来就是给乌有君的补偿款,也不能白睡人家大男孩不是,虽说连帅哥鸡巴是什么形状的她都没想起来。 乌有君就这么愁眉泪眼地看着她,见她沉默不语,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满脸。他忍着哽咽问:“文老师,我以为您是有一丝丝喜欢我的,那晚您亲我的时候,我简直高兴得要飞起来,那晚我感谢上苍,虽然让爷爷离开了我,但是却让我认识了文老师您……我以为您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我等来的却是钱和手机!” 他抹抹眼泪,继续哭诉,“您到底拿我当做什么了?是一个可以抒发您同情心的苦命人吗?还是一个缓解您失恋痛苦的玩物?我那么喜欢您……您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次次都要帮助我?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感到绝望?!” 文溪扶额,这孩子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她的确对他有好感,可是她俩肯定没结果的啊,下个月她就得回北京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相见。 她只能试图解释道:“我下个月就要回北京了,咱俩是不可能的,况且我比你还大四五岁,你现在不应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应该努力备战高三,然后考一个理想的大学!” 乌有君神情更加哀伤,他平时黑亮的眼神哀愁地看着文溪,“可是,如果我现在不向您表白,也许我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了。钱我是不会要的,您这样是玷污了我对您感情的认真,很抱歉也许我给您带来了一些困扰,我先走了。” 文溪看着乌有君塌着肩膀拖着腿走到门口开门离开,可是她却像得了失语症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见多了大学毕业以后就劳燕分飞的情侣,那还是在同一个城市里面的。等她回到北京,她就会和乌有君相隔几千里,这不明等着分手的结局呢么。 文溪越想越烦,不知道怎么地胸口还开始发堵,她看着桌上的现金和手机,发脾气一样把它们扫进了抽屉。 乌有君沉着脸走到学校门口,他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望着文溪宿舍的方向开始发呆。 说来说去,文老师还是不相信他的真心,他还是要想想其他的办法。 下午四点,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让他吓了一跳,他回头望去,竟然是他的好堂哥乌有良。 “想什么呢?在这发呆?”乌有良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乌有君虽然不大想搭理他,但还是回了句,“堂舅妈找我要我初三时的复习资料,我给她送来。” 乌有良一嘬牙花子,“啧,今天我也是她叫来的,她说小桃跟人打架了。” 乌有君木着脸哦了一声,他看向乌有良,却发现乌有良双眼紧紧盯着某处,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文溪和马校长在教学楼前说着什么。 乌有良目露淫邪,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这般作态让乌有君瞳孔一缩。 他这个堂哥在村里和小媳妇小寡妇那不为人知的“丰功伟业“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说起来,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的AV就是前几年乌有良和他的姘头为他上演的现场直播。 当然了,乌有良在精虫上脑之下,并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观众。 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平着声音问道:“堂哥你看什么呢?” 乌有良瞥了乌有君一眼,这个书呆子堂弟一家子他向来瞧不起,印象里已经死了的二叔懦弱,跑了的二婶喜欢翻着白眼看人,不过他还是感谢死鬼二叔的赔偿金让他能有娶老婆的彩礼。 至于二叔的亲儿子乌有君娶不娶老婆,那个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他随口敷衍道:“看我老婆。” 乌有君攥紧了拳,忍着想挥出去的冲动问,“堂哥谈女朋友了?” “还没有,不过估计也快了。”乌有良不耐烦地说着,“不跟你扯闲话了,我找堂舅妈去。” 看着乌有良走路飘忽的背影,乌有君冷笑出声。 一个社会的渣滓,天天竟然还自我感觉良好,这次先借你替我在文老师跟前刷波好感度。 ———————————————————————— 乌有君:堂哥你可要撑住,好感度就靠你了。 拖进小巷 下午三年一班有一节文溪的课,她讲着小数点的计算方法时,看见赵丽丽低头捂着手在发呆。 文溪在黑板上面出了几道题,喊了几个学生上来写答案,其中就有赵丽丽。近距离下,她看清了赵丽丽被乌小桃踩的右手已经肿胀起来,搭配着手背上的青青紫紫,就像是一个快烂掉的桃子。 下课后,文溪被激发出来的正义感让她在操场上面拦住了正在巡视学校的马校长,把中午发生的霸凌事件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马校长听完叹了口气,“文老师你不知道这两家结怨的事情,赵丽丽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只有一个嫁在本村的姐姐赵美美照顾她,这个赵美美不知道怎么和乌小桃的哥哥乌有良搞在了一起,趁着赵美美丈夫刘建设出去打工,天天鬼混,谁知道前些日子刘建设提前回了家,正巧把正在鬼混的赵美美堵了个正着,乌有良动作灵活翻墙跑了,赵美美却遭了殃,被刘建设打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文溪问:“那和赵丽丽被欺负有什么关系?“ “赵美美说是乌有良强迫的她,刘建设找了村里几个辈分大的老人,一起去乌家要说法。听说闹得很大,把本来和乌有良要相亲的女孩都吓跑了,这件事让乌家很没面子,乌小桃可不就恨赵美美了嘛。“ 文溪听完事情始末,感觉这几家没有一家是好饼,她又说了几句客道话,和马东升道了别。 过了两天又到周五,学校只有半天课,中午一点时,班里面的学生已经走空了。 每周五下午,文溪都会坐车去镇上采购一些零食和日用品,下午一点多的车站空无一人,只有艳阳高照和偶尔的鸟鸣虫叫。。 文溪找了棵树乘凉,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看着二十多岁,穿着一身带着LOGO的运动服,长得高大健壮,皮肤黢黑,眉眼看着倒是挺精神,不过她并不认识。 男人呵呵笑着说:“文老师你好啊,我是乌小桃的哥哥乌有良,你这是等车去哪啊?我骑车送你去。” 文溪眉头一跳,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主角乌有良。她扯着公式化的笑脸,客气疏离地说道:“您见过我吗?不用麻烦您了。” 乌有良似乎感觉不到她的疏离,还是热心回答,“上次你去家访时我正巧回家,只是你没注意到我啊。” 文溪回想了一下,当时似乎还真有个男人和她打过照面,不过她着急追乌有君,没注意到他。 文溪以为她拒绝过乌有良以后,他自己就会走了,谁知乌有良把自行车往路边一锁,凑近了她说道:“那正好我没事,我陪文老师出去逛逛吧。” 太阳光直射下,文溪脸庞的皮肤细腻白皙又饱满,连毛孔都没有,看得乌有良恨不得上手去掐一把看看能不能掐出水。 早晨他在村里闲逛时看见正在补老房子围墙的乌有君,他本来不想搭理,谁知道乌有君叫住了他问乌小桃打架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随口说了句“没事”。 乌有君举着砖头傻愣愣地说“那就好,今天学校半天课吧?小学真好,放学早,老师们也都有时间出去,不像我们高中,老师下班得要晚上八点以后了。” 他说完摸了摸破败的围墙,低低呢喃:“还有我家这围墙,才几年没管就塌了一大块,如果我妈没走是不是我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当初我爸为什么没有看住我妈呢……” 乌有良啐了一口痰,心说这傻逼堂弟自己嘚啵什么呢,正要走时却忽然通了窍。 下午学校没学生……那个漂亮的代课老师…… 他正愁没机会和那个姓文的女老师套近乎了,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乌有良看了眼盯着砖头看的乌有君,蔑视地嗤笑一声回了家,洗了澡后还换上了自己新买的运动服。 中午时分,他守在学校门口看着学生们都走光了,正想着他要怎么进去套近乎时,就看见文溪出了学校向车站走去,乌有良心想这简直是瞌睡就送来枕头了! 近距离再看这小娘们,操他妈的,真是撩人! 一股汗臭味随着乌有良的靠近传了过来,文溪往后退了一大步。 她怒目望过去,大声斥责道:“你想干嘛?我说了不用你陪了!” 乌有良见状又凑上前一步,嘴上继续说着,“文老师别见外啊,文老师来了有一个多月了吧?我听小桃说你教的特别好,她以前不爱学的东西现在都喜欢了……” 乌有良的话音未落,文溪背后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文老师来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老子憋了一个多月了,今天你必须让我草上一回……” 一个月前她刚来那晚,在学校小树林看见打野炮的男主角是他! 怪不得她觉得他声音有些熟悉,这“一个多月”几个字的声调太独特,让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乌有良说着话越挨越近,吓得文溪后退数步厉声质问:“你别凑我这么近!” 乌有良笑嘻嘻的,“这不天热,树荫太小,我跟你挤挤阴凉。” 文溪厌恶地看着乌有良,“那你自己站着吧,我忽然想起来学校有事,就不去镇上了。” 她说着就向学校走去,谁知乌有良横出一步拦在她身前,“周末学校能有什么事儿,文老师你上次来家访也没多待,我妈一直说再请你吃个便饭,好说说小桃的表现。今天正巧遇上你了,我带你回家吧。”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抓文溪的胳膊,文溪大声喊道:“光天化日你想干嘛?家访是由学校安排的,如果去我也会跟着校长去,你再凑近我我报警了!” 乌有良看着惊慌失措的文溪,手中使的劲儿越来越大。 这个漂亮的女老师他打听了半个月,知道她是代课的,根本不是正式老师。听说她家里条件不错,还是独生女,学历高长得好,如果他用常规方法追求她,估计她连眼皮子都不夹他一眼。 早晨他那个傻逼堂弟说的话让他想起来,当初他那个跑了的二婶也是大城市来的千金小姐,不还是跟着二叔过了好几年吗,至于后来她跑了的事儿,乌有良觉得应该怨他那个病痨鬼二叔没本事看住了,如果是他,他绝对会把人看紧了,并且让二婶家里给他们寄钱。 至于报警不报警的,乌有良根本没放在心里,村长和他爸是盟兄弟,派出所所长是村长的堂兄弟,他怕个球!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了,肚子里面揣上娃娃了,这个文溪还能蹦跶到哪里去? 他对自己的床上功夫自信得很,没看村里那几个小媳妇让他入得芳心乱颤,还贴钱给他花呢! 由于知识的匮乏和对法律的无知,乌有良根本没觉得自己做的哪里错了,他们村里本来就有买老婆骗老婆的习惯,只是最近几年少见了而已。 乌有良看着文溪雪白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心里越想越起劲儿,只感觉自己裤裆开始硬了起来。 他左右看了看,怕等下公交车会过来,手下使劲儿把文溪往路边的小巷里面拽。他知道这附近没有监控,只要等下不射在文溪体内,就不怕她乱闹。 文溪见状大叫起来,用力挣扎着想去掏包里的手机,乌有良见她大喊大叫,怕引来别人,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更加用力地拖拽她。 村庄边上寂静的车站,只留下偶尔的鸟鸣和蝉嗡,还有被踩踏的草丛。 早把板砖准备好了 文溪被压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面,身上的男人伸出黏腻的舌头开始舔她的脸,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用力挣扎,想抬脚踹他,却感觉脑子晕晕的开始缺氧并且失去反抗能力。 她听见她身上衣服布料的撕扯声,然后一块布塞到了她的嘴里,她感觉胸口一阵冰凉, 一双满是茧子的大手开始抚摸她的身体。 乌有良摸着身下女人嫩滑的皮子,心里直呼极品,果然是大城市来的美人,赵美美身上的皮肤和她相比简直和砂纸没两样! 他骑在文溪身上用腿压住她的手,腾出手去解裤腰带,兴奋到精虫上脑的他,没有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等察觉身后有人时,只觉头顶一股劲风袭来,然后就是后脑一阵剧痛。 啊!操!“乌有良大叫出声,接着脑后就又是一下剧痛,到他昏迷前他也没看清是谁打的他。 乌有君举着砖头猛砸了乌有良头部两下后怕给他打死,后面几下全是朝着他身上和四肢打去,砖头砸在肉身上面的感觉竟然让乌有君心里升起一阵快感,是一种类似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这个自以为是的堂哥头脑真是傻的可爱,他早晨只是随便暗示了几句,傻子乌有良就上了钩。 他刚才是用哪只手去摸的文老师?似乎两只手都摸了,嗯,那就都多砸几下。 早晨看见乌有良时,他就觉得手里的砖头肯定会好使,果不其然呐! 文溪听见乌有良的惨叫声睁眼望去,只见逆光中,一个清瘦身影手持砖头用力砸着乌有良,乌有良轰然倒地后,那人俯身凑近她,随着距离转变光线也变得清晰,一张白皙俊美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是乌有君。 极度的恐惧过后,后怕感和委屈随之而来,文溪挣扎坐起身,哭着扑向乌有君的怀里。 乌有君脱掉身上的衬衣披在文溪身上,蹲下身有些无措地哄着她,“不怕不怕,文老师我来了您别怕。” 男孩的声音温润清亮,带着一股奇特的安慰效果。 文溪擦了擦眼泪,斜眼看了趴在地上鲜血直流的乌有良,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应该是被乌有君砸晕过去了。 她站起身子,抬脚踢了一下乌有良后似乎还不解恨,又用力踹了几脚。 文溪抽泣着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从扔在地上的包里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却在按下报警键时被乌有君一把握住手腕。 文溪瞪着他厉声质问,“怎么?舍不得我报警抓你堂哥?” 乌有君摇摇头,他踢了一脚乌有良说:“文老师,我几个月前也报过警,没用的,他最多关起来几天,然后您会得到他家无尽的报复。” “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我不信!” 乌有君看着乌有良,明亮的眼神开始发暗,他想起了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爷爷,低声说:“文老师,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有时候真的会是没有王法,如果你受了委屈,就只能接受,或者是——忍受,忍到天时地利人和,然后再全力反击。”他顿了顿,接着说:“况且报警对您名声不好,虽然他没有得手,但是外人并不知道,会以为您被他占了便宜。” 话音刚落,乌有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红了脸。 文溪咬了咬牙,想到这种事情的确对女方不好,况且乌有良被乌有君砸得头破血流的,报警了对他也不好。 还有就是住这的一个月里,她深刻体会到,虽然从北乌村坐二个小时的大巴车就可以到达江陵市,但这里大多数的村民民风未开,还是把宗族关系放在第一位。村里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村民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找警察,而且找村长。 她孤身一人还要在这待上一个月,事情的确不能做的太绝,虽然她不能理解这里的办事方法。 想到这,文溪把手机放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不管乌有良他死得了吗?” ”不会,我刚才拍他头那两下收着力气了,身上那些伤不会致命,现在这样先去我家洗一洗再走吧。” 文溪看着滚了一身泥土的自己,点了点头。她看着乌有君把砸乌有良的砖头用塑料袋装起来,然后牵着她向小巷深处走去。 小巷深处的围墙有一面倒塌了,正巧露出一个大洞,成年人可以轻松穿过去,文溪跟着乌有君七拐八绕地回了他的家,一座老旧的农家院。 —————————————— 下章开始没羞没臊 今天必须坚持1000秒 院子已经有些老旧,但是从已经掉漆的红色雕花木门和高大的砖瓦房可以看出,当年盖房时主人很曾上心。 乌有君去厨房烧了灶,准备做一锅开水给文溪洗涮一下,而文溪则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心中还是惊魂未定,乌有良那带着口臭的舌头舔她脸时的恶心和她被压在地上挣扎无助时的恐惧,让她捂住脸哭了出来。 乌有君把柴火熄灭,看着坐在院子里痛哭的文溪,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把乌有良那个杂碎引去,他后悔吗? 后悔,他没想到乌有良那么猴急,会直接想强奸文老师。 那如果再重新来过一次,他还会去引诱乌有良去骚扰文老师吗? 会的,因为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毫无理由能再和文老师单独相处。 他相信文老师是有一些喜欢他的,只不过因为现实的种种原因,她不愿意去努力。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文老师离不开他,舍不得他,最后自愿做出努力。 文溪哭够了,泪眼朦胧间看见乌有君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抹了抹眼泪,问道:“你今天怎么知道我被乌有良拖进小巷的?” 看似随口的一问,却也带着试探。 乌有君垂着眼指着一处有些坍塌的院墙,低声说:“那边的院墙有些风化了,我想修补却没材料,就带着一块砖头想去镇上想买一些一样大小的,谁知等车的时候听见一些声音,所以就……” 文溪点点头,原来他随身带着砖头是因为这个。 “今天……幸亏有你,要不然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乌有君走到文溪跟前蹲下,黑亮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他伸出手指去轻触文溪脖子上面已经发紫的掐痕,痛得文溪“嘶”了一声。 “文老师,我给您揉揉吧。”乌有君清亮的声音此刻变得低醇,含着浓浓的引诱味儿。 修长的手指在女人优美的脖颈间按压着,男孩越凑越近,“文老师放松,您的肌肉太紧绷了。” 蓝天白云,微风鸟鸣,带着花香和男孩身上草木香的空气,还有脖颈上轻柔的手指。 此刻,平日单纯干净的小奶犬变身成了妖艳诱人的狐狸精。 有个声音在心底告诉文溪,这个男孩在勾引你,你现在应该站起身来阻止他并且要给他上一节思想教育课。 可是她就像中了僵毒一样无法动弹,狐狸精的手指慢慢下滑,从脖颈滑到了锁骨,又滑到了胸口。 终于,狐狸精紧紧抱住了她,柔软的嘴唇吻上了她的唇,带着电流的舌头扫荡着她的口腔。 文溪听见自己脑中那一根叫做理智的线“啪”的一声崩断。 妈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已经和乌有君睡过一回了,上次她断片儿到连他的鸡巴是什么颜色的都不记得,今天必须得看清了! 没有心理包袱以后,文溪直接圈住男孩的脖子,把重量全部压在了他身上。 年轻的男女笨拙地脱着对方的衣服,女人露出了丰盈的胸乳和纤细的腰肢,男孩则露出了还有一些青涩的胸膛和带着粉红色的鸡巴。 文溪看着乌有君胯下半硬的棍子咽了咽口水,这是她第一次实物看见男性生殖器,以前都是在岛国动作片里见过的,不过那些肚满肠肥的AV男优油腻腻的,鸡巴的颜色要么黑要么紫。而面前这一根粉嫩嫩的,在黑色茂盛毛发的围绕下,把这根粉嫩嫩衬托的像花骨朵一样。 文溪伸手握住了已经完全硬了的肉棒,竟是一手难握。 她瞠目结舌地想:卧槽,那天夜里就是这一根吗?我那天竟然那么勇猛?这么粗就敢往里放?不是,那天我到底是用什么姿势强上了他? 乌有君看着文溪握住自己的鸡巴愣神,以为她要反悔,他赶忙把她抱起来放到院子角落的竹躺椅上面,再次压上去亲了起来。 文溪身材绝佳,瘦不露骨,且奶子至少C罩杯,乌有君一路向下亲,看见淡粉色的小奶头一口就嘬了起来,惹得身下女人轻轻呻吟出声,他似是得到激励的信号,双手拢住文溪的双乳,在两个奶头上面来回轻轻噬咬和吸吮。 双重刺激下,文溪只感觉一股热流从腿间涌出,她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大声呻吟。 乌有君伸手扶住自己的鸡巴,在文溪滑腻的双腿间来回蹭了几下,随后找到入口一捅到底。 酸胀摩擦的疼痛从身体深处传来,文溪忍不住“啊”了一声,随着身上男孩的来回抽动,更加酸胀,她不自觉流出眼泪,并且用力拍打着男孩的胸口大叫着,“快出去快出去,疼死我了。” 男孩没有回答,而是吻住了她的嘴并且更快地起伏身体。 文溪看着身上满脸欲色显得有些凶狠的乌有君,恍惚觉得他又从妖艳诱人的狐狸精变成了一条勇猛又凶狠的大狼犬。 两人的肉皮相撞,发出“啪啪啪”地脆响声,文溪体内的酸胀疼痛也变成了让人爽到汗毛直立的快感。 乌有君把文溪的腿掰得更开,把她的大腿架在了他的臂弯,这个姿势更方便他用力。 他现在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下没控制住就射了出来,文溪的下面太紧,又湿润又紧窒,他憋着气用力抽插着,只恨身边也没个钟表不能计算时间。 上次的秒射让他一直耿耿于怀,那次文溪醉的不省人事不知道,这次她可是清醒得很,他必须表现好了! 他只能心里数数,打算数到1000下再射。 谁知道才数到600多下时,不知道他弄到文溪哪里了,只见文溪闭着眼从躺椅上面弹起了一下,声音娇媚地叫了一声后,小屄忽然收缩了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软肉在挤压他的龟头,然后就是腰眼一麻,一股暖流从鸡巴喷涌而出。 他射了…… 可是他感觉还是没有几分钟啊,他表现这么差,文溪会不会嫌弃他? 想到这,他青了脸。 高潮过后的文溪睁开眼就是见乌有君一副忐忑还带着点恐惧的表情。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一脸餍足地温声说:“别怕,射里面没关系,今天我安全期,而且刚刚我是自愿的,我也喜欢你。” 乌有君暗地里呼出一口气,差点想为着两人南辕北辙的想法欢呼。 他温润羞涩地看着文溪,然后又吻住了文溪。 唇齿纠缠间,文溪想,嗯,小奶犬又回来啦。 封墙 激烈的情事过后,乌有君抱着文溪冲了个澡,又找了一条薄被单把自己和文溪裹住,二人就挤在竹躺椅上面。 文溪向乌有君胯下看去,刚才龙马精神的烧火棍,现在已经缩成了一团小小的粉嫩嫩。她好奇心起,伸手去弹了几下,软趴趴的小肉墩手感绝佳,软嫩有弹性。 文溪轻笑了一下,低头凑近去观察,乌有君皮肤白皙,鼠蹊处毛发茂盛,在太阳照射下黑得油亮亮的,一条缩成一团的小肉虫安静地趴在毛发上面,两颗肉囊也隐藏在毛发间。 乌有君害羞地拉起她,用被单把自己胯部盖住。 他有些忐忑地问:“文老师,我们现在这样……这样算什么关系呢?” 文溪眯眼想了想,“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喜欢你,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 乌有君心中一沉,他赶忙说道:“我学习很好的,我会努力考上北京的大学,再也不和你分开,你能不能等我一年?” 文溪侧过脸去看他,男孩俊俏的脸庞神情紧张又认真,似是在等她的判决。 她忽然搞怪心起,逗他说:“可是万一我在你高三这一年里面,遇见更好的怎么办呢?” 男孩一脸的被打击,他神情哀伤地看着她,“那我也会去找你,我以后也会出人头地,让你过得风风光光,我觉得不会有人比我更好了。” 文溪看着男孩这么不禁逗,哈哈笑了出来,“逗你呢,给你一次机会吧,我陪你奋战高三,考到北京出人头地,以后要让我过得风风光光啊!” 乌有君用力地点了点头。 蓝天白云的景色微醺,二人相拥着昏昏欲睡起来,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吓得文溪猛然惊醒。 夏日下午静谧的村庄,一个女人的哭叫响彻全村,“天杀的,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啊?谁这么心狠啊!哪个死了祖宗十八代的干的啊!” 乌有君和文溪默然相视,都听出来是乌有良他妈黄金花的声音。 乌有君咬着唇,脸色有些发白。 文溪以为他害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别怕,这件事情我肯定不会把你说出去,如果乌有良醒了找到我,我也有办法应对,如果乌有良就此醒不过来了,我们正好当没事情发生。” 乌有君点点头,“我就是怕连累到你,乌有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文溪盯着声音的方向说,“咱们先把衣服穿上,你等下凑过去看看情况,我顺着小道绕回学校去,不能让别人发现咱俩在一起。” 二人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老房子就在村边上,文溪躲着人回学校,乌有君则慢悠悠地向聚集的人群走去。 乌有君顶着副人畜无害地面孔向村民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知道原来是乌有良停在车站旁边的自行车让人发现了昏迷的他,现在已经拉医院去了。 村里的几个大姨正巧在旁边高谈阔论,“听说那个乌有良被打的浑身是血啊,脑瓜都让人开瓢啦,哎哟哟,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准是刘建设打的。” “你怎么知道是刘建设?” “他要是睡了你的儿媳妇,你儿子不开了他吗?” “嘿,张大嘴你个破逼嘴,你儿媳妇才让乌有良睡了呢……” 几个大姨说着就吵了起来,乌有良冷笑了一声,回到院子里和起了水泥,他哼着歌从修葺了一半的院墙上面掏出了一块砖,然后把砸乌有良的砖头抹上水泥插了进去,又在外面糊上了一层石灰,然后继续把院墙垒完。 一个路过的村民看见他干活,问了一句,“小君手真快,这墙今天就修好啦?” 乌有君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怕墙塌了。” 村民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问道:“你堂哥被打的进医院了知道吗?你不去看看啊?” 乌有君低头闷声说:“大伯不喜欢我去他家,等明天我去医院看看我堂哥吧。” 村民心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最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乌有君转身继续抹起了石灰,直到墙面光滑平整,数百块砖头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审讯室 文溪回到学校宿舍,照镜子时才发现脖子上面的掐痕非常深,她找了条丝巾把脖子围了起来。 晚上时,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找上门来,要带文溪回去调查,文溪跟着他们回了镇公安局。 坐上了带着锁的铁椅子,文溪看着一个警察在拿着她的手机查询她的通话记录和聊天信息。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过来吗?”板苛严肃的声音从审讯桌后面传来。 文溪目光平静,“不知道,但是大概能猜到。” 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说:“别跟我们耍嘴皮子知道吗?能猜到就是跟你有关系了?今天下午1点到4点之间你在哪里?” 文溪摘下脖子上面的丝巾,露出一圈已经青紫发胀的掐痕,她嗤笑一声,“看来乌有良恶人先告状想污蔑我了?下午1点多,我在车站等车打算来镇上买些日用品,这个乌有良看见四周无人,生拉硬拽把我拖进小巷想强暴我,我奋力反抗,他把我掐晕了,等我醒来时他就头破血流地倒在了我身旁,我上衣全被撕烂,又被他侵犯,为着名声我才没报警,被他撕烂的上衣我还留着,上面应该有他的生物检材。对了,还有我的脖子,警察叔叔们可以找法医来验验指痕啊。” 她说着仰起了脖子露出掐痕,惨败的灯光下,修长白皙的脖子上面,几枚青紫指痕更显恐怖。 几个警察相视一眼,不置可否。 乌有良在乌凌镇人民医院醒过来一阵,不过嘴里念叨了几声“文溪”后他又晕了过去, 他的检查结果就是颅脑损伤和全身多处骨折,不过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以为文溪就是嫌疑人,不过在看见文溪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以后,他们估计嫌疑人大概不是文溪,谁知这中间还牵出一个强奸未遂的事情来。 “你没看见是谁打了乌有良吗? 没有,我当时已经晕过去了。” “你醒来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还要名声,虽然他没有得逞,但是如果闹大了,大家只会相信我已经被他强奸。” 后面的几个小时里,文溪被几个警察反复询问过程和细节,警察一遍遍的询问,似乎想从文溪的话里面找出破绽和线索。 一个警察问:“我想让法医为你做一个全身检查行不行?” 文溪摇头,“我拒绝,我今天的身心已经受到很大的惊吓,我不想在被做羞耻的检查,我脖子上的指痕应该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你们还可以去我宿舍找我那件被撕烂的上衣。” 开玩笑,现在她的小穴里塞满了乌有君的精液,一检查岂不是露馅了。 天亮时,文溪被送回了学校,警察拿走了她说的那件上衣。 回到警车上,拿衣服的年轻警察对着副驾驶上的中年警察说:“王队,我怎么老感觉这个文溪有问题呢?可是她的口供似乎又都是合理的,而且她还不怕和乌有良对质。” 王文鸿点了支烟提神,他想了想说:“她太平静了,一个小姑娘在异乡差点被强奸,她这个反应好像不太对,但是也不能排除她性格如此。小刘,你查她的背景了吗?” 刘晓辉点了点头,“这个文溪是北京人,家庭优渥清白,她大学这个月就毕业了,是替她生病的堂姐来替班两个月,听学校老师说,这个文溪挺娇气的,但是人很好很大方。” 王文鸿点点头,“对了,北乌村派出所的所长你知道吧?刚才还打电话问我乌有良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说什么是乌有良是他干侄子,让我多费心,什么东西!不过这回这个乌有良强奸未遂是板上钉钉了,等会儿你告诉他。” 警车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的,让整个学校都知道文溪被带走后又送了回来。马东升作为校长,过来关心地询问到底是所为何事,文溪把在公安局说的一套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且把脖子上的掐痕给他看了看。 马东升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后给她放了几天假。 一夜没睡,文溪洗了个澡上床补觉, 刚睡瓷实,就被一阵砸门声惊醒,她起身问道:“谁啊?” 一个女人尖着声音在门外骂道:“是不是你打的我儿子?你个浪货勾搭我儿子不成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呦……” 是黄金花。 文溪扶额去开门,却在门开的刹那被黄金花用力拉出门外。 闻讯赶来的马东升和其他老师见状立马把黄金花拉开,并且隔在了两人中间。 文溪揉着被抓痛的胳膊也怒从心中生,她骂道:“你儿子想强暴我,还我想勾搭你儿子,麻烦大婶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勾搭你儿子?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要学问没学问要长相没长相,听说还四处睡别人家老婆,我勾搭他?我图他口臭还是图他一身性病?我根本不认识你儿子!” 噼里啪啦的一通骂让老师们都侧头看着她,他们都没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文溪骂人竟然这么顺溜。 黄金花一听,隔着人群抬手就要扇文溪巴掌,却被一个突然挤进来的人挡住,肥厚的手掌拍下,“啪”的一声脆响,来人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是乌有君替她挡了一巴掌! ———————————— 乌有君:感谢大伯娘送来的巴掌,让我继续刷好感度。 借刀杀人 曾经有人说过,通往女人心里最快的道路是阴道。 文溪觉得,这句话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奏效她暂且不知道,但是起码对她是有些奏效。 和乌有君睡了以后,她心里已经默认他是自己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他。 所以打在乌有君脸皮上的这一巴掌,也彻底把文溪的火气激到了最高点。 她看着挡在她面前乌有君高瘦的背影,想起马东升以前说的话,还有她亲眼看见黄金花一家如何欺负他的场面,她呵呵冷笑几声,掏出手机拨打出了一个号码,对方接通后,她声音清晰一字一句道:“陈宇哥哥,这次我大概得麻烦你过来帮我一个忙了……对对,我没在北京,我是替文瑶代班的,对,我是想麻烦你一下,我昨天差点被别人强奸了,你别着急,我没事他没得逞,对对,他现在不知道被谁打了在医院,对对,麻烦你来帮我走一下司法程序,我要告得他在牢里缝纫机踩冒烟了!那行,不用着急,你过几天再来也行。” 挂了电话,在众人的注视下,文溪昂着下巴像看垃圾一样看着黄金花,“我已经通知我的律师了,我不想和你这种刁民说话,这次我非要告得乌有良牢底坐穿,你就等着吧!” 说完,她扭头回房,然后用力把门关上。 欺软怕硬的黄金花只听见了什么律师和坐牢,她吓得出了冷汗,也顾不上再去打人,转身就要回去找救星,马东升和一众老师也在旁边面面相觑,乌有君则默默离开。 他慢悠悠踱步走到村尾的坟地,这里葬着的都是同村有亲缘关系的亡人,其中包括他的父亲和爷爷。 他爷爷和爸爸的坟墓挨着,爷爷的墓碑用料很差,大伯乌大光根本舍不得给亲爹花钱,只一口杂木棺材,一座杂料石碑就草草下葬了他自己的亲爹。 乌有君从口袋掏出一块手帕,先给他爷爷的墓碑擦了擦,然后又擦了擦他父亲的。 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发麻微微在抖动着,他心里有一种异样的兴奋,他喃喃问道:“爷爷,您怪不怪我把您的大孙子弄进监狱里?我算不算为您报了一半的仇?您头上的伤我记忆犹新,那伤口和我砸乌有良头时留下的一模一样,根本不是您自己摔倒磕的对不对?这次只是先让乌大光家里还一些利息而已。爷爷,我是不是很坏不顾念亲情?为了报仇谁都可以利用?就连我喜欢的女孩也不例外,我大概真的遗传到我妈的薄情寡义了是不是?” 乌有君闭着眼把头倚在了冰冷的墓碑上,文溪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有能力并且护犊子,他当时阻止文溪报警只是怕自己被牵连,如今他和文溪关系已经不同,他当然要让黄金花欺负一次,好勾起文溪对他的怜悯,再借她的手去搞乌有良。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一看,是文溪的来电。 “有君,你的脸怎么样了?”电话里传出了文溪关心的声音。 乌有君心中一软,温声回道:“没事,就是有些火辣辣的,文……文姐姐,我以后叫你文姐姐行不行?” 电话那头的文溪老脸一红,少年的声线清亮温柔,这声“文姐姐”搞得她像包养了小白脸一样。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叫什么都行,后天我的律师会来一趟,我如果把你堂哥搞到坐牢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当然不会,是我堂哥有错在先,只是……只是我怕我大伯和大伯娘会不会对你那个,嗯……“ 文溪听着乌有君的欲言又止,想到黄金花那一副刁民模样,冷哼一声说:“这个你别管了,他们不是经常欺负你吗,你还管他们?不提他们了,我晚上去你家找你给你送手机,你不要拒绝,你现在用的手机上个微信都卡,况且我都买完了,退也退不了的,你在家等着我吧。” 挂了电话,乌有君翘起了嘴角。 ———————————————————— 乌狗就是个有仇必须睚眦必报的狗 床板太硬了 太阳下山时,文溪沿着小路跑到了乌有君家。 人烟稀少的小村庄的路上,太阳下山后连路灯都没有,所以根本没有人出门,不像北京的晚上还在灯红酒绿。 进了院子,文溪话不多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上次被退回来的手机和一捆现金,“今天赶紧把东西给你,你明天去学校接着上课,还有半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高叁的学费和生活费你不用担心,还有最近我们先不要联系,等乌有良的事情解决完了,我再联系你。” 文溪噼里啪啦地说着,却见乌有君并不接过东西,她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软声说:“好啦,快收下吧,女朋友送给男朋友礼物不是很正常吗?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你不是说以后得让我过得风风光光的吗?” 乌有君抿着嘴接过了手机和现金,文溪拉了拉他的手,“我先走啦,明天你一定回学校知道吗?” 她说着就要转身,下一刻却被男孩一把抱住,乌有君优美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撒娇:“文姐姐,我一回学校,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你,今晚留下陪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男孩呼出的热气打在文溪耳朵上,让她打了个激灵,她大脑空白问:“怎么,怎么陪?” “当然是……”乌有君话没说完,已经低下头吻住了文溪。 男孩的舌头灵活似尾鱼,沿着文溪的牙根慢慢舔舐,最后嘬着她的舌头吸吮起来。 寂静的空气中,男女舌头相互吸舔的声音格外响亮,男孩把文溪的T恤脱掉,舌头向下舔去,在洁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渍,淡蓝色的蕾丝胸罩把两颗圆滚滚的白肉托得饱满高耸,乌有君伸手去解胸罩的背扣,却不得其法的解不开,他生涩的反应让文溪笑出了声,自己反手解开了胸罩,让白乳弹跳解放出来。 乌有君趁着文溪脱胸罩时,飞快地把自己脱了个光,又去脱她的裤子。 两个赤裸的身体再次拥吻起来,乌有君抱着文溪向屋内移动,也没人去管散了一地的衣服。 乌有君抱着文溪倒在了床上,只铺了一层褥子的木板床硌得文溪后背生疼,她“嘶”了一声,下一刻又被赌住了嘴。 操了两次文溪的乌有君胆子已经越来越大,他伸手拢住她的双乳,用力吸吮着粉嫩的乳头,修长的手指顺着文溪纤细的腰肢往下滑,然后去揉捏浑圆的臀肉。 文溪看着挂在屋顶的灯泡,感觉有两根手指在她腿间夹弄,痒意传遍她每一个毛孔。 男人成年后,有些事情的确是无师自通。 乌有君扒开女人腿间的两片嫩肉,屈指探进了已经湿润紧窒的软穴,软肉因为异物的侵入,自发地挤压着他的手指,他用指腹摩擦着四周的软肉,感受着它们的颤动,随着文溪的一声媚叫,乌有君感觉一大股淫水喷了他一手掌,他抽出手指,就着粘液的润滑撸了撸自己已经硬了许久的肉棍,然后一捅到底。 荷尔蒙正盛的男孩腰力绝佳,大开大合地插弄起了身下的女人。 异物入侵的酸胀感让文溪皱了眉,小穴缩得更紧。 “啪啪啪”的肉皮相撞声和老旧木床发出的“吱呀”声越来越快,文溪拍了拍乌有君的胳膊,娇声求饶:“床太硬了,后背好痛,我不行了。” 乌有君掰着文溪的腿一把抱起她,转身把她抵在了旁边得到墙上,又吻住了她。 男孩双手扒开身上女人的俩瓣臀肉,每一次抛起后再重重落下,他看着身上女人紧闭着双眼的俏脸,视线移到了旁边。 灰色的墙上面贴着一张已经发黄的海报,是一张九十年代某港姐冠军的海报。 好多年前,墙面开裂后爷爷没有钱去修整,只能去大伯家随便拿了一张海报贴在了裂缝上。 那时候,爷爷逗他说,“以后有君娶的老婆一定和这个港姐一样漂亮。” 现在,他正肏着的女人漂亮不输港姐。 他低头深深吻向文溪,刚才的想法让他更加兴奋,他腰摆得越来越快,在头皮发麻间射在了文溪体内。 他摸着文溪汗湿的额头,笑着想。 爷爷,我自己选的老婆可你比说的港姐好太多…… 早晨必须泄了火 清晨时,文溪被院子里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声吵醒。 睡了一宿的硬板床,她感觉整个身体已经都僵硬了。借着从窗户洒进的阳光,她看见乌有君侧身圈着她还在酣睡。 男孩闭着的眼睛弧度昳丽,浓密的睫毛就像嫁接的一样,真是越看越好看。 文溪想翻身起床,毫不意外地吵醒了乌有君。 乌有君嗓音微微发哑,他撒娇道:“文姐姐,你醒啦,再陪我躺一会行不行?” 文溪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你等会回学校销假听见了吗?” “可是我一回学校,只能周末出来了。”男孩说这话,大手不安分地开始揉捏文溪的软乳。 文溪推了推他,“昨晚插了那么久,你注意身体。” 注意什么身体?刚开荤的男人最需要的是泻火,而不是注意身体。 乌有君拉着文溪的小手往下摸,一根已经硬邦邦的肉棍已经直立在了被窝里。 “你大早晨的怎么又开始了?”文溪红着脸去摸滑腻腻的肉棒,还用指腹搓了搓龟头上的软肉。 乌有君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掰着两瓣肥腻的臀肉就往自己的鸡巴上面套。 昨夜被精液喷满的小穴滑腻湿润,粗大的肉棒没有丝毫阻力地插到了最深处。 “啊,你慢点,好胀。”皮肉摩擦的快感让文溪叫出声。 乌有君屈起腿,双手掐住纤腰固定好位置后,大力地插弄起来。 他手上使力,嘴上却语气乖乖地求着,“文姐姐,再让我插一会儿,今天我回学校以后好几天不能看见你了。” 谁能拒绝一个漂亮小奶狗软绵绵的诉求呢,文溪忍着被掐痛的臀肉,调整姿势让他插得更深。 男孩腰肢挺得越来越快,终于又射满了文溪一壶。 二人躺了一会儿,乌有君打了一盆水给文溪洗了下身。 穿好衣服后,文溪主动亲了亲乌有君的嘴唇,“记得回学校销假。” 乌有君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文溪左顾右看地出了门,他心情大好地收拾书包准备坐车去学校销假。 班主任王老师看见乌有君很高兴,毕竟是市状元的苗子,怎么也不能因为家庭原因在最重要的一年耽误学习。 王老师看着神清气爽的乌有君,高兴地问:“好好好,家里的困难解决了吗?” 乌有君点点头,“王老师您放心,解决了,从现在起我要开始好好学习。” 王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进班上课。 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试了,乌有君迅速进入了题海里。转眼两天过去,周五晚自习的时候,他正想着要不要给文溪打个电话,就见班级门口来了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看着王老师迎上去询问着什么,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刻,在全班同学疑惑的眼神中,王老师喊了乌有君出班。 年轻的警察刘晓辉上下打量着乌有君,“你是乌有君?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跟我们走一趟吧。” 乌有君点点头,“那我去收拾一下书包可以吗?” 队长王文鸿挥手示意他去收拾,乌有君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趁着收拾书包的时候,用桌上成摞的书本遮挡着,把文溪给的新手机拆卡后关机夹在了书本里,然后留在了书箱里。 载着乌有君的警车呼啸开出学校时,文溪则在北乌村小学门口接到了风尘仆仆的陈宇。 夕阳下,斯文儒雅的陈宇胡子拉碴地站在满是尘土的汽车旁边,细细看着一个多月未见的文溪。 他满眼关心地问:“溪溪,你没事吧?” 文溪则笑眼盈盈地转了个圈,“喏,陈宇哥哥,我都说了我没事,那个人没得逞。”她说着看向旁边的汽车惊讶道:“你开车来的啊?这里距离北京3000多公里呀!你开了几天?” 陈宇温润地点点头,“开了叁天,我来这边大概还要拜访一些朋友和同学,开车来方便。”他并没有说因为旅游旺季,最近二天的机票和火车票根本订不上,他心里着急只能开车来。 文溪心疼地拉着他上了副驾驶,自己坐到驾驶室,她语带关心说:“我开车,你歇会,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村里根本没地方住,镇上也只有招待所,像样一点的酒店都在江凌市了,你还没吃饭吧?走我开车去江凌市里,咱俩先吃饭……” 陈宇看着唠唠叨叨的文溪,只温柔地笑着。 ———————————————— 真正的男二上场了 和陈宇相比,他就是个假货 刘晓辉翻看着刚才记录下来的口供,王文鸿则紧紧盯着坐在对面乌有君。 刘晓辉转了转手指间的水笔,问道:“我再和你确认一下,你是说上周五也就是六月十二号那天下午,你一直在家对吧?” 乌有君点了点头,“是的,我那天在家修补院墙。” “明天早晨我要去你家看看可以吧?” “没问题的,警察哥哥。” 刘晓辉看着一副叁好学生模样的乌有君,合上了手中的本子,“那行,你今晚是回家吗?我送……” 刘晓辉正要说送乌有君回家,一直沉默的王文鸿忽然开了口。 “你几个月前报过警对不对?” 乌有君一愣,点了点头。 “是为了什么?” 乌有君沉默了一下,低着头缓缓说:“我爷爷死在了地里,我怀疑他的死因。不过已经查清楚了,我爷爷可能是摔倒时头部正巧磕在了地上的石头。” 王文鸿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又问:“是吗?我查过,你父亲去世时有二十万的赔偿金,这笔钱在你爷爷死后,被你大伯乌大光据为己有,你去找他要过,但是却被你大伯和你堂哥,也就是乌有良一起轰出了家门,并且还打了你一耳光对不对?” 乌有君猛然抬起了头,他呵呵笑了起来,然后语带嘲讽问:“是啊,所以警察叔叔,您可以帮我把钱要回来吗?我现在连学都快要上不起了。” 王文鸿不答反问,“所以你恨你大伯一家对不对?” 乌有君攥紧了手,“我一个孤苦一人的穷学生,哪里有资格谈恨!他顿了顿,又继续问:”所以警察叔叔,您能帮我把钱要回来吗?” 王文鸿一窒,无奈解释道:“这个不归我们刑警管。” 乌有君呵呵冷笑起来。 刘晓辉看出自己队长的尴尬,忙让乌有君在口供上签字,然后放他离开。 看着乌有君离开,刘晓辉挠挠头,“队长,这个乌有君跟小苦瓜一样惨,听说从小特别乖,学习特别好,一看就是老实孩子,你这么吓唬他干嘛 ?” 王文鸿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这孩子不简单,他爷爷死因有疑点,他说他当天在补墙,乌有良被发现的现场可是有红砖的碎屑,你觉得这些是巧合吗?” 他说着想了想,“算了,先查查和乌有良有过节的其他人,听说这个乌有良经常睡别人老婆,查查是不是因为感情问题吧……” 被警察谈论的乌有君漫步在夜色中,他知道警察应该是广撒网的调查,他想着砸乌有良的那块砖已经被他削平砌了墙,嗤笑出声。 高度紧张兴奋过后,他想起了文溪软白的奶子和肥腻的臀肉,如果不是怕警察调他的通话记录,他现在就想约文溪出来,好好操她一顿! 他眯了眯眼,文溪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他走到公交站,等待末班车回村。 乌有君不知道,被他思念的文溪不止没有睡下,并且还在喧闹的饭店里。 她正在给坐在她对面的陈宇夹着菜,“陈宇哥哥,你尝尝这个,是这边的特色菜呢。” 陈宇吃相斯文,他咀嚼着食物,笑着夸道:“溪溪推荐的菜果然好吃。” 文溪笑弯了双眼,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咬着嘴唇试探问:“对了,你这次来,那个,嗯,蕊芝姐知道吗?” 陈宇手中的筷子一顿,微笑解释,“我和她已经分手几个月了,你呢?前一阵说要追你的那个官二代呢?” 文溪白眼一翻,“他和文瑶有一腿,文瑶把她俩约炮的视频发给我了,二人在酒店里啪啪啪的那叫一个激烈,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波豪放的言语,让陈宇被喉咙里的饭粒呛到,他咳嗽着说:“溪溪,淑女淑女,不要什么话都说!” 文溪一脸满不在乎,“切,我又没和别人说!咱俩这亲兄妹的还有忌讳呢?不过文瑶这身材还是不错的,一对奶子顶我的两个大!诶,蕊芝姐的罩杯也不小吧?我看她最起码也得有个D以上,对了,你和蕊芝姐为什么分手啊?不会是因为我上次和她吵架吧?要不我回去跟她负荆请罪去……” 陈宇赶忙打断她,“停停停,蕊芝的身材如何我不知道,我和她的交往还没有深入到那个阶段,并且我和她分手只是觉得不适合,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着脸色一正,“现在我也吃饱了,你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 提起乌有良,文溪瞬间一脸鄙夷,“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他是我学生的哥哥,上周五我在等车,结果他过来骚扰我,我正要走,他就强拉我进了小巷,我被他掐晕,醒来时他已经满头鲜血倒地不起。” “你不知道谁打的他?”陈宇问。 文溪摸摸鼻子,“我都晕了,我哪知道。陈宇哥哥,我喊你来是要你帮我告死他,最好告他强奸杀人未遂,至于谁打的他,关我什么事儿?” 陈宇坐正了身体,“没有我,他也会被提起公诉。” 文溪撒娇道:“我不管啦,你帮我走下司法程序,照最重的那个罪告死他!” 陈宇微笑着点点头。 周末两天,文溪带着陈宇在周边游玩了一圈,周日晚上时,文溪在超市里面采购了好几袋子各种食品。 陈宇看着一车的零食,笑着问:“你不是减肥吗?还是你难得来江凌市一趟?这些好多可是热量炸弹呢。” 文溪结账后说,“这些是我要送给一个学生的哥哥,他那天帮我挡了乌有良他妈一巴掌,你别问这么多啦,快帮我拿着,然后送我去江凌一中。” 在车上,文溪拨通了乌有君的电话,“有君,你到学校门口来一趟,我给你送些吃的。” 一周没见文溪的乌有君赶忙跑出学校,却看见文溪从一辆奔驰大G上面下来,他看了看车牌号,是京字开头的。 乌有君抿了抿嘴,下一刻,他看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驾驶室下来,男人看着二十七、八岁,长相斯文儒雅,穿着银灰色的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 文溪提着几个大袋子递给乌有君,对他挤眉弄眼着说:“那天谢谢你帮我挡了一巴掌哈,这些都是谢礼。” 乌有君猜到文溪不让他多说,他看着那个男人也走过来,斯斯文文地对他谢道:“同学,谢谢你帮助溪溪。” 男人说完,宠溺地揉了一下文溪的头发。 看着眼前这一幕,乌有君的心如坠冰窟。 这个人是谁?他开着百万豪车,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样,举止又斯文。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是真的如沐春风,并不是他这种装的斯文乖巧。 和这个男人相比,他简直就像是假货。 他——是文溪的前男友吗? —————————— 走波剧情,下章上车 这该死的胜负欲 陈宇的人脉很广,根据文溪脖子上面的掐痕和一些枝微末节的证据,再加上有体制内的熟人加持,对乌有良提起的公诉变成了强奸杀人未遂,如果案件成立,那么乌有良可能会被判一个很长的刑期。 黄金花和乌大光一直无往不利的“后门”,在更大强大的“后门”面前,彻底失了效。平时和乌大光称兄道弟拍着胸脯说能了事的所长,现在连面都见不到了。 村中一霸的两口子急出了白头发,嘴角也长了一堆燎泡。 乌大光猛抽了一口烟,却也想不出能救自己儿子的办法。但凡他再多一个儿子,他也不会这么烦! 黄金花看着自己男人,哭闹道:“要不咱再去求求那个文溪,村长说,只要她出具谅解书,有良能少判好多年。” 乌大光掐灭了烟头,烦躁道:“你求去啊!你看人家搭理你吗?!我问过马校长,他说那个文溪家里条件好,认识的人非富即贵,她也不要赔偿,根本不会出谅解书!”他说着骂道:“都怨你个没用的玩意,他平时就喜欢拈花惹草,你也不管他,让他惹了大祸!现在倒好,打他的人抓不住,他自己也惹了大官司!” 黄金花不敢还嘴,只能坐着哭。 乌大光骂了声“晦气”,自己出去散散气。 此刻正是晚上七点多,晚霞满天,村庄里处处炊烟袅袅。他看着别人家阖家欢乐,再想想自己的妻离子散,瞬间想到是不是因为自己缺德事儿干太多。 乌大光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弟弟的老宅子,想着要不要去拜祭一下自己的亲爹和弟弟,让他们保佑一下自己。 忽然,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他赶忙躲到一旁,再探出头去看。 那个女人敲了自家弟弟的院门,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侄子乌有君兴高采烈地开了门,一把搂住女人然后关了大门。 乌大光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听见自己心脏跳得“咚咚”响。他冷笑了几声,然后走到院子门口,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院子里的乌有君和文溪早已亲的难舍难分。 乌有君自从听文溪说乌有良要重判以后就兴奋异常,死磨软泡地磨着文溪找他来。 乌有君抱着文溪进了屋,低头去舔文溪的脸。 吻了半天,乌有君试探问:“文姐姐,那个陈宇律师是谁呀?” 文溪随口答,“他是我姥姥闺蜜的孙子,他比我大几岁,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原来还是两小无猜!乌有君忍住妒意,脱着文溪的胸罩问:“他也是小孩子,怎么看你长大的?” 男孩捧住文溪的软白的奶子,附身去吸嘬淡粉色点乳尖。 文溪抓住乌有君的头发,娇着声音说:“小时候父母都忙,我才几个月就被放姥姥那看着,听说陈宇哥哥还帮我换过尿布呢。” 换尿布?!那岂不是把文溪看光了?! 这个认知让乌有君戾气丛生,用牙齿重重咬了奶头一口。 文溪痛得叫出声,伸手就要推开乌有君。 “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谁知平日里听话的男孩今天变了身!他抽出皮带把文溪的双手捆住,再把她扒了个光。 文溪被扔到床上,下一刻她又被掰开双腿,下身大喇喇袒露在乌有君眼前, 年轻女孩的腿间体毛稀少,颜色粉粉嫩嫩,两瓣形状好看的软肉已经泛上水光,正向两边支棱着。 尿眼下面的小洞一翕一张,一股透明的淫水正缓缓从洞里面被挤出来…… 这么一副美景,那个陈宇竟然二十年前就见到过! 乌有君脸色一黑,既然陈宇见过了,那他必须再做点什么才能保持胜利。 下一刻,他把软肉含进嘴里…… 他发现了自己的暴力倾向 粉嫩的软肉入口滑腻,像是Q弹的布丁,又像是水果味的果冻。 乌有君用力地嘬吸着,感受手中臀肉的颤抖。 文溪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到,推着乌有君的脑袋高声呻吟。 “有君……不要,好痒……” 眉眼昳丽的男孩从她腿间抬起头来,他眼尾粉似桃花,薄唇上面亮晶晶的,那个是……是她流出来的水。 乖巧漂亮的小奶狗在舔她尿尿的地方。 这个认知让她脑中一片空白,瞬间她头顶被皮带捆住的手也不痛了,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刹那间转变成了装满情欲的粉红泡泡,堵满了她的心口。 文溪十几年的知书达理被抛之脑后,她满脸潮红地娇声叫着:“有君,我好痒,你快点插我!” 乌有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淫水,将文溪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床上。 两瓣肥臀似蜜桃,用力一抓就是满手滑腻,腿间泛着水光的软肉张开,他用手扒开小穴,露出了里面带着褶皱的软肉。 裤链拉开,乌有君撸了撸全硬了的棍子,就着滑腻腻的水一捅到底。 皮肉声的碰撞声清脆响亮,在逼仄的屋子里面产生了回响。 乌有君解开了捆着文溪双手的皮带,在文溪以为解放双手的下一刻,又反手把两只纤细的手腕捆在她的后腰处,文溪没了支撑,只能用头脸支撑跪趴的身体,纤细的腰和圆润的臀产生了让人惊艳的腰臀比。 被反手捆住的文溪手臂疼痛,她尖叫道:“你干嘛?快放开我,好痛!” 身后的男孩没有出声,却低头又吸吮了她腿间的阴核,随着体内的一阵酥软,被反捆的双手也被解开。 白嫩的身子被翻成正面,男孩附身下来紧紧吻住了她。 抽抽插插一个多小时,乌有君才弹尽粮绝。 看着早已经昏睡过去的文溪,乌有君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 刚才捆绑她的时候,他心中徒然升起的快感,让他似乎发现自己有一些暴力倾向。 他低头轻轻亲了文溪眼皮一下,温柔低喃:“文姐姐,以后可不能让别的男人看你的身体了啊,否则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怀中的女孩因为被吵皱了皱眉头,乌有君抱紧了她也沉沉睡去。 深夜的村庄,黑暗中只有满天的繁星和不知谁家看门狗的吠叫声,乌大光侧耳听着院内隐约的叫声,满脸狞笑的盯着黑漆漆的院墙。 原来如此,他这个大侄子可真有本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北京来的富家小姐搞上了。果然随了他那死鬼弟弟,凭着一副小白脸能骗了千金小姐。 还真是子承父业啊! 呵呵,他那可怜的傻儿子,竟然看上了一个荡妇!一个勾引学生哥哥的荡妇!看这个文溪一脸的狐媚样,就知道不是个良家妇女。 他倒要看看,身为人民教师,勾引学生哥哥是什么后果! 说不定,打他儿子的人就是乌有君!!! 不得不说,乌大光有些真相了。 他掏出手机,打给了黄金花。 满是心事的黄金花根本也睡不着,她埋怨道:“几点了,还在外面鬼混!你儿子出院马上就要被拘留了!你……“ “闭嘴!”乌大光低声呵斥道,他呵呵狞笑着,“我发现了点不得了的事情,等下快天亮时,你把村长喊到乌有君这边,多喊点人,我给大伙看点新鲜的。” 挂了电话,乌大光死死盯住东方的天空,已经想到除了让文溪写谅解书撤销提告,还要讹她一大笔钱,否则就要闹到她学校去,让她丢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公鸡清脆的鸣叫声,东方的天空开始微微泛白。 乌大光活动了一下已经坐僵的身体,开始等待黄金花和村民们的到来。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响,文溪散着头发打开了院门,她回身亲了乌有君一口,“我先走啦,你也快回学校吧。” 谁知她刚出院门,就被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吓了一大跳。 昏暗中,她也没看清是谁,直拍了拍胸口,她以为是哪个村民起早了。 下一刻,身后的乌有君叫了一声,“大伯?” 是乌有良的爸爸??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特意在门口守株待兔? 想到这,文溪的瞳孔一缩。 —————————— 这件事情解决完,就快进到各种COSPLAY了 开棺验尸 乌有君曾经想过他和文溪的关系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也许是文溪学校的学生,也许是学校的老师,但他的确没有想过会被乌大光头一个发现。 如果说他对乌有良是鄙视,对黄金花是厌恶,那么对乌大光就是憎恨。 他憎恨乌大光对爷爷的不孝顺,对他父亲赔偿款的霸占,还有对他这个亲侄子的欺凌。 况且中间还有一个他爷爷不明不白的死因。 此刻,这个他几乎认定是杀爷凶手的乌大光正在满脸狰狞地看着他和文溪。 乌有君把文溪拉到他身后,声音平静地问道:“大伯,您这么早是找我来的吗?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乌大光咬着牙开了口,拿话唬道:“是不是你?是你和这个小贱人合伙打的有良对不对?我早该猜到,你这死孩子从小蔫坏,是不是你设局陷害的有良?”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乌有君有些无措,“大伯,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乌大光上前一步一指乌有君身后的文溪,呸了一声,“小贱人,是不是你诬陷我儿子?肯定是你勾搭有良,你不光勾搭有良,你还勾搭比你小这么多的乌有君,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现在去警察局给我解释清楚。” 乌有君看着激动不已的乌大光,怕他动粗,忙护住文溪,“大伯,文姐姐是我追了好久才同意做我女朋友的,你不能这么骂她。” 乌大光看着一脸无辜样的乌有君,知道这小子从小就会装乖,他冷笑着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路口,心中暗骂黄金花动作慢,怎么还没带村长来。 文溪看着东张西望的乌大光,猜到他在等援军来,握了乌有君手一下,嗤笑着就要离开。 乌大光堵上前,骂道:“甭想跑,我倒是要让全村人看看,你这个当老师的是怎么勾搭学生哥哥的,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丢工作,就快去跟警察解释清楚,是你自愿和我儿子睡的,还有乌有君,肯定是他打的有良,你快把医药费和营养费赔给我!” 乌大光看着眉目漂亮的文溪,心里知道自己那好色的儿子管不住裤腰带,意图强奸大概率是真的,何况乌有良自己也已经招了供。至于乌有君,他倒没把握是他动的手,毕竟自己的儿子得罪过的人太多,和乌有君相比,被乌有良睡了老婆的刘建设嫌疑更大。。 可那又如何,现在这个女老师有把柄在他手里,如果这个女老师不出谅解书,那他就把她和学生哥哥偷情的事情捅出来,让警察知道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饼,是她勾搭的乌有良,那根本不是强奸,是两情相悦! 对,就是两情相悦! 新的想法让乌大光脑洞大开,只要能证明这女人水性杨花,那乌有良就有救了! 他堵在院门口,三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沓沓的脚步声传来,黄金花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黄金花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年轻男女,心有灵犀地和自家老公想到了一起,她大声骂道: “好啊,小贱货,枉你还是人民教师,乌有君还在上中学你都不放过,你个水性杨花的浪货,你是不是冤枉我们有良了?!有良的头是不是乌有君打的?!” 乌有君不理会黄金花两口子的辱骂,只看见来人中有村长和村委书记。他满脸委屈的低下头,心中已经转了八个弯。 村长和村委书记不对付,只要遇事儿意见肯定相左,这个黄金花还真是蠢到家了,怎么还把村委书记给叫来了呢? 他爷爷没的时候,碰巧村委书记去外省培训,村长又是拍板定案,他没办法闹,可今天…… 他斜眼看向满脸不屑的文溪,听说那个陈宇是律师?听说他在江凌市司法机关有好多同学? 乌大光也看见了一脸严肃的村委书记,他看着黄金花暗自皱了皱眉头,这个蠢货没长脑子吗?怎么把书记这搅屎棍子也喊来了! 他刚要说几句漂亮话,就被双眼含泪的乌有君打断了话。 “大伯娘,你骂我就行了,你不能冤枉了文姐姐,文姐姐是我追了好久才同意和我在一起的,况且我也成年了。” 他说完对文溪介绍,“穿短袖那个是村长,穿衬衣那个是我们村的书记。” 文溪点点头,对着长相精明的村长和一脸严肃的书记问了声好。 她嘴角一扬,神情高贵似千金,看着黄金花不屑道:“首先,我不是老师编制,我是代班懂吗?我甚至没有和学校签过合同,连工资也没有,你呢随便地方去告,去上访去举报随便你!其次,我和谁谈恋爱你管得着吗?最后,你和乌大光刚才都对我进行了污蔑和造谣,我有起诉你们的权利,当时我脖子上的掐痕和被撕碎的上衣都可以证明我是被强迫的,法医也对指痕进行了鉴定,和乌有良手指一致。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和我的律师谈!” 村长眉头一跳,这件事他当派出所长的堂兄已经和他通过气了,听说这个文溪的代表律师是北京大律所里面的合伙人,市里边司法系统里全是他的同学,一看就是不能惹的那种人。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件事情他最好不要沾惹,容易惹一身腥臊。 他对着乌大光摇了摇头,“大光,有良那个事情从长计议,你不能冤枉人家文老师。” 乌大光有点傻眼,这个结拜兄弟怎么不向着他了? 乌有君忽然大声问:“大伯,乌有良是你的亲儿子,谁打的他你这么关心,那爷爷就不是你的亲爹了吗?为何当初你不像如今一样为爷爷寻找打死他的真凶?!” 男孩的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皆是拷问。 文溪惊讶的侧目望向抿着嘴的男孩,“你爷爷是被人杀死的?” 乌有君苦笑道:“大概率吧。” 乌大光心中一惊,乌有君想干什么?!他看见村委书记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 他慌乱骂道:“乌有君你扯你爷爷干什么,那明明是意外!” 文溪忽然想到了乌有君以前的一句话。 文老师,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有时候真的会是没有王法,如果你受了委屈,就只能接受,或者是——忍受…… 她问道:“你爷爷火化了吗?” 乌有君摇摇头,“自己家的坟地,没有火化。” 文溪大声道:“村长,书记,麻烦您二位,等下我会报警找法医来,乌有君申请要开棺验尸。” 乌大光大声呵斥乌有君,“死孩子,你爷爷已经入土为安了,你想弄得他死了也不安宁吗?那是我亲爹,我不同意开棺!” 文溪冷笑着给陈宇打了电话,快速说了经过。 她目光炯炯看向乌有君,乌有君也双眼清亮地看向她。 然后,他平静地和村委书记说:“书记,我要开棺。” 村委书记看了一眼冒汗的村长,点了点头,“好。” 乌大光和黄金花闻声委顿在地。 他们明明是来威胁小贱人的,怎么最后变成了这样…… 冤家路窄 烈日下,有些简陋的坟被挖开,一口薄棺被几个男人抬出来。 随着棺盖的起开,几名法医围了上去。 乌有君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眼泪慢慢充满眼眶,视线模糊地看着这一切。 曾经他以为,等到他能为爷爷沉冤昭雪的那一天时,那需要很久以后,最起码需要他功成名就,可以突破村长等人的官官相护的时候。 他知道,如果没有文溪找关系,这件一个老人的“意外”死亡案件,根本无人理会,甚至还会受到层层阻碍。 没几天,法医的报告出来了,死者系硬物反复击打至颅脑损伤死亡。 意外死亡瞬间转变成了命案,命案当道,乌有良那起伤害案也放在了一边,王文鸿几个刑警也把重点改变了方向。 北乌村的走访,村民的口供,最后汇成了一条条线索,嫌疑点竟然指向了还躺在医院的乌有良,而他姘头之一的赵美美则直接说了乌有良曾经说过他杀了人。 脑袋上裹着纱布的乌有良被请到了警察局,拒不招供的他经过一套大记忆恢复术,承认了他因为找爷爷要钱盖房子娶媳妇,爷爷不给还骂了他,恼羞成怒的他激动中捡起石头砸死了爷爷的过程。 六月底,北乌村小学期末考试并且放了假,文溪两个月的代课结束,随着陈宇回了北京。 乌有君因为紧盯着案情的进展不能离开,只能和文溪暂时分开。 随着汽车下高速进入六环,文溪打开车窗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哎呀,俩月没闻见空污,我这肺都不适应了,还是我大北京的空气适合我。” 开着车的陈宇笑道:“现在咱这边的AQI已经好多了,慢慢就会好的。对了,你毕业证拿了吗?” “拿了,我们学院下周正好毕业典礼,咱这小时间算的,嘛都不耽误。” “那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想法吗?你的专业似乎不太好找工作。要不要先来我这里当个小助理?” 文溪撇撇嘴,“不去,我又不是学法律的,律师证我肯定考不下来,到你那也是端茶递水混日子,没准还得陪人应酬饭局,我琢磨先在家蹲一蹲,实在不行先兼职一下车模赚点外快。” 陈宇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文溪曾经兼职过几次车展的车模。 正巧一个红灯,他停车拉下手刹,嘱咐说:“你穿着低胸装跟那站一天也赚不了多少,还会被一堆举着相机的男人围着,还是别去了。”他说着顿了顿,试探说:“要不我给你发生活费吧?我先一个月给你发七千行不行?不够花再找我?” 文溪转过头看向陈宇,没心没肺问:“你干嘛给我发生活费?还当我是小学生时找你要棒棒糖的钱呢?好啦好啦,实在不行我给我妈站柜台卖衣服去。” 陈宇看着不开窍的文溪抿了抿嘴,他刚才的潜台词根本说的是:文溪我养你,我想追你! 路口的红灯开始闪烁,变黄然后变绿,陈宇松开手刹,踩上了油门。 这个表白怎么就这么难呢…… 下午五点多文溪到了家,爸妈都不在,她打开群聊,发了一个爷回来了的表情。 没过几分钟,胡小波的电话打了进来。 胡小波的声音依旧飒爽,“怎么着我的大溪溪,晚上有个局,正好能给你庆祝下乡回来啊。” 文溪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说:“在哪呢?我得洗个澡再出门,我现在感觉我都馊了。” 胡小波说了地址,文溪抓紧时间洗漱,又跟爹妈发信息报了行踪,才打车去赶场。 夜晚的北京城灯火通明,胡小波定的地方是一个有名的酒吧,门口豪车无数,穿着清凉的靓女也扎成堆。 文溪穿着黑色的紧身连体裤,虽然不暴露,却凸显出来她的长腿细腰和丰满的胸乳,走在超短裙的美眉旁边,竟然还隐隐占了上风。 一头红发的胡小波地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哎呦,我的大溪溪,俩月不见我怎么觉得你更漂亮了呢?你这是风情更甚啊?难道说你下乡那地方有什么美容秘方不成?” 文溪看着一脸夸张的胡小波翻了翻白眼,心里知道这是爱情让人滋润,可惜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曝光乌有君的存在。 十几个男男女女都过来打了招呼,文溪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人她认识一大半。 进入酒吧,熟悉的低音炮震得地面微微晃动,舞台上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跳着韩国女团的成名舞,她们做着各种擦边的动作,挑动着台下扎堆的男人。 胡小波并没有定包厢,而是定了一排卡座,她附身凑到文溪耳朵旁说:“据说今天这里来了几个猛男等会跳舞,定包厢就看不见了。” 文溪冲着胡小波坏笑,然后和一帮朋友推杯换盏。 几杯啤酒和鸡尾酒下肚,文溪有点走酒,晃晃荡荡的去卫生间方便。 酒吧的隔音做的很好,大厅里面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根本传不到卫生间和吸烟区。 文溪上完厕所洗了手,正要回去时,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和她迎面对上。 女人浓妆艳抹衣着暴露,一对白乳半露,正被男人的大手揉捏着。男人则叼着香烟低头用另一只手点烟。 正巧文溪甩手,一些水珠溅到了那女人手臂上,女人抱怨骂道:“看着点,你瞎啊有人还甩水!” 文溪知道自己理亏,连忙道歉,听见她说话,那男人猛然抬起了头和文溪对视上。 男人一副精神模样,看见她后赶忙推开了身边的女伴。 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对面的男人正是绿了她的徐睿轩! 你的手都知道她的罩杯大小 徐睿轩看着面前身材窈窕美艳秀丽的文溪,目露惊艳,本已经熄下去的那点不上台面的小心思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把刚点燃的烟掐灭,又用力推开了身边刚认识几天的女人。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么巧啊,你这是回来了?呵呵,其实我正想找你来着。” 文溪扬起眉毛看了一眼被推开的女人,嗤笑一声。 徐睿轩的脸皮不好看起来,他对旁边的女人低声说着赶紧走,那女人嘟着嘴不情不愿地看了文溪一眼,才扭身离开。 等那女人走远,徐睿轩厚着脸皮凑近文溪,“文溪,你看你也回来了,我也知道我自己错了,刚才那女人是我朋友带来的,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文溪“哈”了一声,“怎么着?不知道名字?刚才你那手可是知道了人家的罩杯大小啊?再说了,文瑶呢?也不管管你?还让你跟外面拈花惹草呢?” 文溪的一顿阴阳怪气让徐睿轩脸色难看了起来。 文瑶那个贱货,仗着她亲爹有个不上不下的职务,也敢威胁他同归于尽!还想告他诱奸? 也不看看她自己多大了,他用得着引诱她那个骚货吗?! 最后他只能找关系给她调回了北京,才把这个事情了解。 文溪看着徐睿轩脸色来回变,懒得搭理他,直直回了卡座,胡小波已经搂上了一个浑身肌肉的小鲜肉,两个人的脸凑的贴在了一起,正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个穿着重工T恤的男孩凑近了她,白净的脸皮在闪光灯下面显得油亮亮的十分油腻,一看就是粉底液打多了还没扑定妆粉。 她用手臂挡住他俯身的动作,低声说了句:“NO。” 男孩有些失望,但还是离开。 文溪忽然想起了乌有君的脸皮,白皙干爽,太阳暴晒过也是发红,但却是白里透红那种。 晚上必须给她的专属小奶狗打个电话! 散场时,胡小波也看见了徐睿轩,她用手肘顶了顶文溪,吐槽道:“那个烂鸡巴的也在呢。” 文溪皱了皱眉,想着他换女伴换的那么勤快,没准哪天还真是得烂鸡巴。 七月初时,乌有君到了北京,那边的案件已经审理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排期开庭。 文溪想了想又带他辗转到了天津。 动车上,乌有君问:“为什么要去天津呢?” 文溪解释,“我姥姥是天津人,她在天津给我留了一套房子,现在正空着呢,你到那里可以随便住,而且北京和天津坐车就35分钟,方便得很。哦对了,我给你找了个补习班,你暑假就在这边补课啊。” 深入的话题文溪并没有说,就是在北京太容易遇见熟人了,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还在上高中的小男友的身份,只能等他高考结束再说。 文溪姥姥给她留的房子位于市区,房子不大,六七十平米的一居室,但是周围环境不错,交通十分发达。 一进门,乌有君先递给了文溪一张银行卡。 文溪诧异地看了看他,“这是什么?” 乌有君有些害羞,抿着嘴说:“这是我大伯还我的钱,是我爸的赔偿金,这件事情闹大了,他没办法只能还我。钱对于你来说肯定不多,只有二十万,但却是我的全部身家。“ 他顿了顿,郑重其事说:“我想……我想,既然你是我女朋友,这钱就放你那给你花,以后我赚了钱都给你花!” 文溪捂住嘴,看着乌有君的脸开始热泪盈眶。 这张银行卡似乎比三克拉的钻戒的威力还大,给她感动的稀里哗啦。 呜呜呜,小奶狗都穷成这样了,有了钱还要给她。 她接过银行卡,“嗯嗯嗯,我替你存着,其他的你也别管了!” 随着软玉入怀,乌有君含住了文溪的嘴唇。 嗯,网上说的还真对,感动女人最管用的还是让她管钱…… __________ 后面开始飙高速了 现在像小姨,过几年岂不是像妈了! 因为要参加毕业典礼和一些同学聚会,文溪只能把乌有君放在天津,自己回了北京。 一个多礼拜,她至少参加了十几场聚会,同学间推杯换盏,然后各奔东西。 有几个同学已经拿到了大公司的offer,有几个同学准备考公,有几个同学准备出国,也有几个同学继续考研,但是大多数的同学都如同她一样,变成了待业状态。 七月中旬,文溪才把事情理清,然后开车跑到了天津。 车是她刚上大学时她那个好面子的妈送的,三十几万的合资车,不贵但是也不算丢人。 晚上八点半,文溪直接把车开到了一家商场门口,乌有君的提高班在里面,她准备给他来一个惊喜。 九点钟,十几个十七八岁的学生成群出了商场,几个男生在打闹着,几个女生也笑声晏晏。 文溪笑着透过车窗一眼就看见了乌有君,他穿着她给他新买的白T恤和牛仔裤,漂亮的脸庞在霓虹灯下更显精致,站在一帮猴崽子身边跟小白杨似的。 她正要下车去迎他,忽然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靠近了他,女孩子梳着双马尾,苹果脸上面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很是清纯。 女孩子凑近乌有君,满脸羞涩地说着什么,让已经打开车门的文溪又把车门关上,她倒要看看乌有君到底做。 丁依香看着面前漂亮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满脸发烫。 这个乌有君听说是外地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千里之外的天津上暑假的提高班。 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他,经过这一周多的时间,她发现乌有君简直是个学霸,考北京的大学都没问题。她还注意到乌有君的穿着,虽然是普通的休闲运动款,但却都是牌子货,一件要大几百。 前几天她还旁敲侧击地问他住在哪,结果他说的那个小区就在附近,他说是他家里人的房子。 这附近可是市中心呢! 丁依香猜测,他家里肯定有钱! 她这几天一直想约他吃饭,但是却不敢说出来,今天晚上下课,她鼓足了勇气凑过去说了句:“乌有君,明天午休时咱俩去吃小龙虾吗?” 正要过马路的乌有君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中午我回家吃。” 丁依香脸更红了,她从来没想到会有男生能拒绝她的邀请。 乌有君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转身要走,一回头正巧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文溪! 文溪披散着大波浪,穿着修身的连衣裙和高跟鞋,明眸红唇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就像是女王! 他扬起笑容,冲过去抱住了文溪。 几个还在打闹的男生看见这么漂亮有气场的文溪,纷纷脸红安静了下来。丁依香则好奇地看着文溪和她身后那辆还在闪着大灯的京牌汽车。 这个女人是乌有君的谁?姐姐吗? 下车宣誓主权的文溪拉着乌有君的手,正准备上汽车,那个双马尾又凑了过来,她好奇地问:“乌有君,她是谁?是你姐姐吗?” 乌有君有些不悦,但还是回了句不是。 文溪发动了车子,然后那个女生隔着窗户又问了句,“那她是你的小姨吗?” 小姨? 呵! 文溪终于扭头看了丁依香一眼,然后踩下油门离开! 第二天,乌有君去上课了,文溪躺在沙发上发呆。 昨天晚上那个女生的一句“小姨”让她堵心了半宿,她只比乌有君大个四五岁,怎么就像小姨了? 搞什么飞机! 文溪翻出镜子照了照,长的也不老啊! 这她才20出头就被叫小姨,那等她40的时候,她岂不是像乌有君的妈了! 烦死了!!!! 文溪把镜子拍在桌子上。 晚上时,放学的乌有君没有找到文溪的汽车,以为她今天懒得出来接他,他和同学们打了招呼,过马路向家里走去。 半路一个穿着水手服,梳着高马尾的女生低着头拦住了他,他看着手机没理她,只绕了一下继续走。 谁知没走几步,那个女生开了口,女生的掐着嗓子娇滴滴说:“有君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呀?” 乌有君猛然回头,只见那个女生已经抬起了头。 路灯下,女生的脸蛋没有化妆,年龄比平时显得小了几岁。 她见乌有君不说话,凑过去羞涩地问:“有君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下一刻,乌有君用力握住女生的手腕,狠狠地亲住了她! ———————————— 下章COSPLAY学长强迫学妹??? 反正两人城会玩儿 高考前预计有几场COS秀,然后就是变身白眼狼了- - 舔了你的鸡巴你可不许再理别的女生了! 热闹繁华的都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晚上九点半,路人慢慢减少,高楼间的小巷拐角,两个身影迭在了一起。 穿着水手校服的女生被高大的男生按在墙上用力亲着,女生的嘴唇丝滑,像是价格高昂的手工巧克力,又像是能让人上头的软性毒品,吸过之后便色与魂授。 女生娇滴滴的求饶着:“有君哥哥,咱们回家好不好?这边有摄像头呢,求求你啦。” 男生抬头看了看建筑的外墙,不远处的确有一个摄像头,他微微迟疑,搂着女孩退到一个凹处,那里本来是扇商场的员工通道,现在因为闭店而拉上了卷帘铁门。 他伸手从女生上衣底下掏进去,揉着肥软的奶子粗着气说:“大晚上拦住我干什么?还穿成这样?” 女生低低嘤咛几声,撒着娇说:“有君哥哥,你为什么喜欢那个新转学来的女生?难道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呜呜呜,明明以前你都是最喜欢我的,你忘了你最喜欢在体育场旁边的卫生间里面操我了吗?” 乌有君脑中的弦怦然断裂,他似乎明白了文溪在做些什么了。 角色扮演吗? 学校里有喜欢他的女生吗?肯定有,而且不少。 他知道自己长了一副漂亮模样,但是因为他家庭的原因,他还是会微微有些自卑,不敢和女生走的太近。 高一时,班里有一个女生曾经追过他一阵子,可没多久,她就被其他男生那如流水线般的礼物而勾搭走。 他虽然不喜欢那个女生,却还是嗤之以鼻。 这些女生的喜欢也未免太过敷衍。 但如果是文溪追的他呢?如果文溪和他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如果他能见证文溪最青春的岁月呢? 他忽然也被带进了剧情,仿佛自己真的在被学校里面爱慕的女生拦住,撒娇求关注。 他使劲捏着奶子,自我发挥说道:“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生,我还是最喜欢你,只要你听话,我一直都喜欢你。” 女生点点头,声音乖乖地道:”嗯嗯,我最喜欢有君哥哥了,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男生把手指塞进女生的嘴里,够缠着女生的舌头,命令道:“那用这里给我吸一吸?” 文溪的舔舐他手指的动作顿了顿,乌有君说完这句话也有些后悔,刚想说点别的,就见黑暗中,女生蹲下身去拉他的裤链。 早已经硬如铁的粗大肉棍从内裤中弹跳出来,女生凑过去闻了闻,因为闷了一天,肉棍微微发出一些腥臊。 女生伸手去勾男生夸在肩膀上的包,“有君哥哥,你包里有湿纸巾,我给你擦擦再吸好不好?” 男生看着女生撕开纸巾的包装,然后一股冰凉裹住了他的阴茎,冰凉混合着女生柔软的手指,轻轻包裹擦拭着他的下身。 女生扒开他的包皮,仔细地擦着冠状沟,把每个角落都清洁到位。 下一刻,他的阴茎被温热滑腻包裹住,还有一条微微粗糙的舌头在舔着他的龟头。 黑暗中,他只能看见女生的脑袋在他胯下起起伏伏,这种和阴道不同但似乎又有些相同的感触让他肾上腺素爆升。 他用力揪住女生的高马尾,喘着粗气吩咐:“小心点,别用牙齿磕到我,大鸡巴等会还得操你。” 女生生涩地吸吮着肉棍,过了好一会儿,她吐出肉棍求饶道:“有君哥哥,我嘴巴都麻了,你的弟弟太粗啦,撑的我腮帮子疼呢。” 男生按着她的后脑哄道:“再吃一会儿,吃深一点,不听话我可找其他女生了啊。” 女生扁扁嘴,委屈的又含住棍子,后脑却被男生突然用力按向自己的裤裆,女生没有防备,粗大圆润的龟头直直插入了喉咙深处。 突如其来的紧致感让男生尾椎一麻,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精液直直射向了女生食管里面。 女生赶忙吐出肉棍,然后激烈地大声咳嗽出来,在小巷里震得产生了回响。 乌有君也猛然从剧情里面闪了出来,他看着猛烈咳嗽的文溪,吓出一身冷汗。 刚才他是不是玩过了?万一文溪生气了怎么办? 他赶忙拉上裤链,抱起文溪支支吾吾道歉:“对不起,那个……我……” 谁知怀里的女生哑着嗓子开了口,“有君哥哥,那你以后不许再和其他女生说话了哦,只要你不理其他女生,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 女生说着小手又去抚摸他的裤裆。 下一刻,已经偃旗息鼓的肉棍再次复苏! —————————————————————— 文溪:麻蛋,我发现我有被虐体质,能么办! 内心的暴虐因子 每个男性在欢爱间都会有一些暴力倾向,无论是18岁的大男孩,还是80岁的老色鬼,不管他们平日里的性格多温和,他们在抽插中多少都会有一些扇女人屁股巴掌或者用力钳制女人手腕和腰等等的动作,这是雄性动物带着的天性。 乌有君也不例外。 他想去抽打文溪那富有弹性的臀肉,也想让她跪在自己胯下,然后用肉棍去敲打她的小嘴和脸颊。 可是他不敢,在这段恋情里面,他一直处于劣势,他不敢有丝毫过激或者带着侮辱性的尝试,生怕文溪会有丝毫不快。 可是今天文溪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竟然扮起了乖乖学妹的角色,让他可以随便摆弄! 他忍着裤裆里的胀痛,哑着嗓子问:“我以后不理其他女生,你真的怎么都愿意?” 怀里的文溪用小脸蹭蹭他的胸口,娇滴滴的嗯了一声。 乌有君拉起文溪的手,快步往家中走去,进了屋,他反手锁上房门,下一刻拽着她的马尾进了浴室。 文溪头皮被揪得疼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扒光衣服,乌有君胡乱给两人冲了冲,文溪就被压在了冰凉的墙上。 男人舔着她的后脖颈,质问的声音传来,“你让我不要再理其他女生,那你呢?还看其他男生吗?还去操场看他们踢球吗?” 这是还没玩够吗?文溪揉着被抓疼的头皮,想着再配合他一会儿哄哄他,就求饶道:“不去了不去了,有君哥哥,那我们约定好以后谁也不能再看其他人了呦。” 乌有君掰开她的臀肉,扶着早已硬的生疼的肉棒对准嫩肉捅了进去,他喘着粗气点了头,按着文溪的腰用力顶弄许久,才拔出鸡巴射在了她腰上。 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更过激的行为,心想着来日方长,今天已经解锁了深喉这项,下次再争取解锁一下其他。 周末时,文溪带着乌有君回了北京,去了几个本地人根本不会去的景点,晚上她定了一家高档温泉酒店,打算带自家小奶狗泡泡温泉放松一下。 泡着温泉,文溪倚在乌有君胸膛上,慵懒的聊天。 “有君,你的名字是谁起的?有什么意义吗?”她问。 乌有君沉默了一下,“是我妈妈起的,她大概……希望我是一个君子吧。” 文溪随口又问:“那个乌有良呢?不能家里希望他有良心吧?结果是个败类!” “乌有良那个良最早是粮食的粮,是我爸爸觉得有粮不好听,把字给改了。” 文溪见乌有君说起父母心情低落,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她赶忙转移话题,“哎呀,都已经天黑了,这温泉泡久了都饿了,咱们去餐厅吃点东西吧。” 乌有君点点头,两人出水穿上衣服去了餐厅。 文溪找了个角落坐下,让乌有君去拿些吃的,自己则望向窗外的风景。酒店的自助餐厅带着很大一块露台,楼层也够高,足以俯瞰远处的风景。 此时,外面的灯光都已亮起,尽显都市繁华,露台也布置的绿意盎然,灯光璀璨。 一对男女倚在一处绿植下面,女人穿着一条桃红色的短裙,背对着文溪仰起头和男人亲吻,看样子还挺激烈。 男人被女人挡住半张脸,但是从露出的有些花白的鬓角,可以看出男人年纪已经不轻了。 文溪“啧啧”几声,心道这不知道是哪个大老板带着小蜜来酒店度周末呢。 下一刻,那女人小腰一扭,满脸欢笑地转过身,正巧和坐在窗边的文溪对上了眼神。 隔着玻璃窗,文溪看清了那女人的脸蛋,很明显那女人也看清了她。 文溪哈的笑出了声,真是巧死了,这个倚在老男人身边的女人竟然是她几个月未见的堂姐——文瑶。 什么三儿不三儿的,只是玩一玩 文瑶似乎并不怕被文溪发现她在和一个老男人亲热,她隔着玻璃冲文溪笑了笑,然后示意她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露台的一处角落,这对堂姐妹面对面说起了话。 文溪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中年大叔,嗤笑道:“你把我和徐睿轩搅和黄了,难道就为了和这个大叔在一块?” 文瑶拉了拉低胸的裙子,曼声道:“当初我给你发视频也是想着咱们毕竟是亲姐妹,不能都栽在那个渣男手里不是,徐睿轩不是什么好饼,当初满口夸我漂亮,我才勉强和他睡了一觉。” 文溪笑出了声,“我看那视频里面你可一点勉强的意思都没有啊,况且你为什么要偷拍你和他的性爱视频?你可别告诉我你和陈冠希一样,有收藏爱好。怎么着?徐睿轩没找你麻烦吗?”她说着冲着中年大叔怒了努嘴,“那个大叔又是哪位?你现在玩的够花的,都当上小三了。” 文瑶高傲地昂起了下巴,“徐睿轩找人把我调了回来,虽然不是什么好学校但起码在家门口,我把视频全删了。好妹妹,我教你个乖,对付他那种垃圾,就必须留点心眼,老娘的腿可不是这么好劈开的,不付出代价就想白睡我?都是圈里人,我爸虽然没有他爸级别高,但也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能让人踩着玩。至于三儿不三儿的,都什么年代了,我也没想破坏他家庭,只是周末出来玩一玩而已。” 文溪不想再听她的一番歪理邪说,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今天遇见你也是个巧合,你自己高兴就好了。” 她说着就想转身离开,却被文瑶一把拉住手臂,文瑶指了指隔着玻璃看着她们的乌有君,目露惊艳道:“那个男孩肯定就是徐睿轩说的打他的人了吧?啧啧,还真是漂亮呢,小鲜肉啊。不过听说小你好几岁?中学还没毕业了吧?听说他无父无母?而且还是这么偏远地方的人。” 文瑶顿了顿,慢悠悠问道:“你说,如果二婶知道她亲闺女找了这么一个男朋友,她会怎么做?” 文溪甩开文瑶抓着她手臂的手,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和那个老男人的事情我谁也不会说,包括我爸妈。” 文瑶抿嘴笑了起来,“彼此彼此,今天我们当做谁也没遇见谁。” 文溪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暑假过的飞快,八月底时,乌有君回了江凌市,因为他要开学了。 文溪给他买了一堆东西,大包小包的把他送上了火车。 她的亲妈刘雪芳开始给她找工作并且频繁地开始催促她相亲,把她搞的不厌其烦。正巧陈宇又喊了她好几次,她为了躲避刘雪芳的疲劳轰炸,最后还是去陈宇的律师事务所当了助理。 陈宇的律所规模不小,他作为合伙人,自身的业务能力也十分强劲,连打了几场官司最后都是胜诉,加上文溪同意来他这上班,心情更是春风得意。 法律层面的东西文溪根本不懂,她看着陈宇桌子上面的卷宗,挠了挠头问:“陈宇哥哥,你这案子怎么看也是输了啊,你这委托人判了好几年,怎么你还这么高兴?” 陈宇看着眉眼越发漂亮的文溪,笑着说:“量刑也分等级,这个案子我们可算是大获全胜的。我的委托人家庭富裕,到时运作一番,连监狱都不用去,在看守所里面拖一拖,日子也算好过。” 文溪抿唇看着判例,只觉头如斗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文溪数着日历上面的字迹,想着元旦时一定要去看看乌有君,然后寒假时再把他接来北京过年。 乌有君也埋头苦学了起来,他给自己定下目标,一定要考到北京的顶级学府。 十二月底,文溪本想订票去找乌有君,却赶上律所年底搞团建,实在离不开,只能和乌有君约定一月中旬去江凌市接他。 元旦当日,乌有君的同学们全都回家过节了,整个学生宿舍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裹紧文溪新给他邮过来的外套,想着出去逛逛给文溪买件新年礼物。 商场里,一副枫叶形状的白金耳钉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他想起了文溪白嫩饱满的耳垂,戴上这副耳钉一定非常好看! 文溪给他的零花钱他几乎没怎么花,是足够买这副耳钉的。 因为是元旦,城市的街道被打扮的非常漂亮,路灯上挂满了各种装饰。 乌有君提着小小的礼物袋漫无目的走着,他看见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小男孩在看挂在树上的彩带,小男孩胖嘟嘟的,看着彩带吐着泡泡咯咯笑。 乌有君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母子俩,直到那个妈妈抱着小男孩走远。 许久,他忽然轻笑出声,他自嘲地微微摇头,然后低头想走。 这时,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他面前,乌有君顺着鞋向上看去,黑色的羊毛大衣,精致的手袋,然后是一张白皙高贵的脸。 乌有君的瞳孔猛然缩紧。 面前这个女人秀眉俊目,保养得宜的脸蛋看着三十出头,竟是和他有六七分相似。 乌有君死死盯着女人的脸,女人看着乌有君怜爱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儿子,妈妈回来看你了。” 金山银山还是豺狼虎豹,谁都不知道! 曾几何时,乌有君曾经千百次设想过自己的妈妈会再次出现,他父亲出意外去世时他想过,他被村里人骂野种时他想过,他和爷爷相依为命穷到天天啃馒头时他想过,学校开家长会他看见其他同学都有妈妈陪伴时他也想过。 可是想象终究只是想象,乌有君那颗被千百次希望和失望交替凌虐过的心,现在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乌有君静静看着面前一身高档名牌的女人,面无表情转身就想走。 崔薇莉伸手抓住乌有君的手臂,快速地说:“有君,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请你给我一次自我解释的机会,只是占用你一会儿的时间,行不行?” 乌有君低垂眼神看向崔薇莉那白皙细腻,指甲还涂着美甲的手,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手指的茧子,如果不是文溪,过不了多久他的手就会像他爷爷那双骨节粗大变形的粗糙大手一样。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语气冷冷说:“好啊,你想说什么?” 崔薇莉领着他进了附近一家高档的咖啡馆,咖啡馆里的人不多,乌有君扫了一眼价目表,一杯咖啡竟然要卖一百多。 装潢复古的咖啡馆放着爵士乐,安静的角落里,崔薇莉抿了一口咖啡后皱了皱眉头。 乌有君忽然嗤笑出声,他嘲讽道:”看来你的日子非富即贵啊,快两百块的咖啡竟然还不对你的口味。“ 崔薇莉仔细看了乌有君的眉眼,美目充满眼泪,她哽咽着说:“有君,我不知道你爷爷和爸爸都是怎么说我的,但是我的确有自己的苦衷,我本来是上海人,二十年前,我大学放假时和同学约好去旅游,谁知道在火车上面被下了药,睁开眼时已经被人贩子控制住了。我当时又惊又怒,几次逃跑无望后生了大病,人贩子看见我长得漂亮,说我就算还剩下半条命也能卖点钱,可谁知道买家来了一波又一波,看见我半死不活的,都说娶婆娘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买我这样的肯定亏本。“ “人贩子看我卖不出去,索性让我自己等死。你爸爸正好回村,他看我可怜买了我,又借钱给我看病,安慰我等我病好了送我回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爸爸长的俊俏,还细心照顾我,我一心软就跟了你爸。“ 崔薇莉抹了抹眼泪,继续说:“可我根本不是那个偏远山村的人,我本来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我适应不了那个山村里面所有的事物,我想生个孩子报答你爸爸的救命之恩,所以有了你,后来我的离开也只是回归我的正常生活而已,有君,你不能全怪我。” 乌有君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崔薇莉,面带嘲讽地问:“然后呢?你走之前为什么不问问我爸愿意不愿意跟你回上海?你既然走了,为什么又出现了?难道是来和我续个母子前缘吗?” 他看着表情忽然不自然起来的崔薇莉,用手指撑着脸继续说:“让我猜猜,你和别人根本没有提起过你被拐卖的这段吧?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处境,所以我没有试图寻找过你,我爸和我爷爷根本没说过你的坏话,我爸甚至临死前还念着你。你消失了十几年,忽然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你肯定早早调查过我了吧?我在过的最苦的日子里你都没出现过,你现在想干什么?是缺少一个亲生儿子了吗?还是缺少了一个可以无条件帮你的人?“ 乌有君俊脸含霜,语气凉凉说:“崔女士,你完全不用和我唱作拿捏,感情牌你已经和我打晚了,你想干什么还是直白的说出来吧!” 崔薇莉看着乌有君表情复杂,三分震惊和三分恼怒里,还夹杂着几分赞叹和骄傲。果然是她崔薇莉的儿子,才十几岁就这么多的心眼。 她叹了口气,“有君,你果然和我调查的一模一样,是个能成大气候的孩子。这十几年我一直在国外,但是年年都找人关注着你。我当年回到上海以后嫁了人,然后和他移民去了美国。说来可笑,我生你时因为医疗条件太差,伤了根本,竟然再也怀不上孩子了,这大概就是我抛弃你的报应吧!这些年,我和我现任的丈夫努力打拼,赚得家资不菲,可由于我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我现任的丈夫竟然想架空我,把财产全都留给他和他前妻生的一双儿女。”崔薇莉说着嗤笑了一声,“我还不到四十岁,就要给他的孩子让位置了吗?他真是拿我崔薇莉当做无知妇孺了吗?公司的利润有一大半是我赚回来的,他想拿我给他人做嫁衣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去年,在我第五次做的试管婴儿失败以后,我就知道我此生再想生孩子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有君,你既然不想和我谈亲情,那我和你谈利益如何?你和我去美国,帮我斗垮我丈夫的儿女,你将获得的利益是巨大的!你看,就算我当年抛弃了你,可是我最后也愿意把我的财产都留给你。“ 乌有君看着一脸势在必得的崔薇莉,思考着她的话。 动心吗? 的确动心,如果他没遇到文溪,他肯定会点头同意,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出头的机会。 而现在呢? 是和文溪在一起,考上一所顶级985大学,然后借着文溪的一些关系再向上爬一爬,一辈子也可以平安富足。 但如果是和崔薇莉去美国呢?崔薇莉说的倒是天花乱坠,但真实的情况是如何的没人知道,是金山银山还是豺狼虎豹,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个险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太适合冒。 乌有君最后说:“我现在不想其他的,只想把高三念完,考一个好大学,你现在说的我没有任何兴趣。“ 崔薇莉抚了抚袖口,了然道:“我知道你有个女朋友,比你大几岁,家庭条件还不错,她也没少给你花钱对吧。你舍不得她正常,你可以带她一起去美国,手续我去办,怎么样?” 乌有君不回答,只是站起身说道:“我想先高考完再说,现在我什么也不考虑。” 崔薇莉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塞到他手里,“上面是我的私人电话,你随时给我打。有君,你是个聪明孩子,如何利益最大化你最清楚不过。你借你女朋友的手去搞你堂哥一家这件事,我就知道我们是一类人,你完全的继承了我的心智和聪明,你不应该在国内泯然于众!” 乌有君猛然攥紧手中的名片,崔薇莉这是威胁他吗?!看来她找人查他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把名片揣进口袋,头也不回地出了咖啡馆,崔薇莉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又喝了一口咖啡。 寒冷的天气,乌有君快步跑着,刚才崔薇莉的话的确吓到他了,他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淡定。 如果文溪知道当初是他引诱乌有良去强迫她的怎么办? 他简直不敢想象!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文溪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文溪那边声音很是嘈杂。 “有君有什么事吗?” 他缓了缓跳的飞快的心脏, ”文姐姐,你在干什么?我只是想你了。” 文溪在电话里抱怨,“别提啦,我在参加律所的年会,可烦人了。我这边回家在和你说行吗?” 乌有君又讨好了她几句,才挂了电话。 文溪挂了电话,陈宇凑近她试探问:“是谁呀?你这语气那么温柔?” 文溪打着马虎,“哎呀,一个小朋友,对了,这个年会怎么这么多人?咱们律所没这么多人呀。” 陈宇看着打扮完了美艳非凡的文溪,柔着声音说:“咱们律所全国连锁,年底全国的同事都会来总部开年会,你平时大概不注意这些。” 文溪点点头,看着台上一堆抢着抽奖的人,转头去找好吃的,陈宇则帮她举着盘子。 豪华酒店占地五千平米的宴会厅被布置得奢华璀璨,中西合璧的自助晚餐,几百种餐点让文溪眼花缭乱。 她往嘴里塞着小蛋糕,“咱们律所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这时,一个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律师,好巧啊。我一直想和您说来着,我儿子上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谢您了。” 陈宇礼貌地和那人握了握手,“丁董过奖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文溪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才转身望过去。 陈宇向她介绍着,“这是丁董事长,是敏学的创始人,也是我以前案件委托人的父亲。” 敏学是国内有名的教育机构,是家上市公司。 文溪笑着望向丁董打着招呼,丁董双鬓花白,眼袋突出,看着至少五十多了。 不过怎么这人看着这么眼熟呢? 下一刻,她忽然想起来了,半年前和文瑶在酒店里亲嘴的那个男人,正是这个丁董! 肮脏的玫瑰 丁宗洋目露惊艳地看了看文溪,但明显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陈宇和丁宗洋你来我往地客道了几句,文溪在旁边听着,知道了敏学教育在旁边的宴会厅也在办年会。 奢华的宴会厅装修的金碧辉煌,连空气都泛着价格高昂的香气,文溪看着斯文儒雅的陈宇面对着身价数亿的丁董侃侃而谈,丁董也笑着附和时,才惊觉原来他的交际圈早已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气氛正融洽时,忽然一个女人尖叫道:“丁宗洋你还我女儿健康!” 随着尖叫声响起,一股液体兜头向丁宗洋几人泼去。 刹那间,宴会厅里尖叫声和喝骂声此起彼伏。 水线泼过来时,文溪没来得及多想,只本能用力推开陈宇,最后好大比例的液体全泼在了她的头脸上。 她紧闭双眼,只觉一股尿骚味在她鼻腔周围蔓延开。 我草尼玛……这是谁泼的尿! 一条毛巾轻柔地给她擦拭着脸面,她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陈宇满脸气愤和着心疼在给她擦着脸。 她又看向丁宗洋,丁董事长正被几个保镖围着,只身上的西装溅到一点液体。 草……合着就她一个人挨了泼! 陈宇感动地说:“小溪,你怎么能把我推开?你应该自己躲开啊!万一她泼的是硫酸怎么办?你这真是……“ 文溪扯了个笑脸,也不敢说话,生怕尿液跑到自己嘴里面。 刚才只是出自一个优秀青年的本能,再来一次她肯定第一个躲开啊! 她看向了罪魁祸首,一个正被保镖压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头发花白,沧桑的脸上皱纹横生,看着五六十岁了,她穿着酒店保洁的衣服,一只白塑料桶倒在旁边的地上,明显是装尿液的容器。 条件反射下,文溪又干呕了几声,陈宇忙叫服务员再拿几条干净的毛巾来。 女人挣扎着叫道:“丁宗洋,你儿子就是个畜生!他是小畜生,你是老畜生!你儿子这么对待我女儿,你们父子俩都是不得好死!” 她昂着头,松垮的脸皮抖动着,嘴里还在尖声叫骂着,忽然看见了一旁正冷冷俯视自己的陈宇,又叫骂道:”你这个无良律师也在,你还有没有人性?你不是学法律的吗?!啊?!我女儿被丁唯那个小畜生搞得终生不孕,你为什么要帮丁宗洋?你们这帮狗逼律师眼睛里面只有钱,你们都不得好死!“ 陈宇擦着文溪的脸皮冷哼了一声,“王女士,你女儿的案子已经终审了,丁董事长的赔偿款也已经到位,是你先生签的谅解书,我们走的程序都是合法合规的,不过我这次倒是肯定要追究你意图伤害他人。” 穿着保洁服的女人还在尖叫咒骂着,骂天骂地骂不公,酒店经理也赶了过来,快速调查后发现这个女人是偷了一套保洁服才混了进来。 报了警,酒店经理看着面前的一片混乱,摸着胸口只感觉自己的饭碗要砸! 毛巾换了五六条,文溪还在哀嚎:“还是有味道啊,我要回家洗澡。” 陈宇轻声哄着,“好好好,你去我家洗完澡再回家,要不然让叔叔阿姨看见怎么办?” 丁宗洋走过来,带着歉意说道:“陈律师,我在楼上有间长期客房,你带着文小姐去洗一洗吧,今天这个事情真是抱歉。 陈宇摆摆手,接过丁宗洋递过来的房卡,”谢谢丁董,我带小溪洗一下就走。“ 陈宇带着文溪上楼找到了丁宗洋订的豪华套房,文溪搓了好几遍的头发,才感觉那股尿骚味淡了一些。 趁着文溪洗澡,陈宇下楼向同事借了一套运动服。 一阵兵荒马乱后,陈宇带着文溪坐上了车打算送她回家。 路上,文溪闻着自己的头发抱怨道:“怎么还是有味道啊,明天一早我要去外面洗头,泡一小时玫瑰牛奶去去味道,脸皮也得去做,身上也是,哎呀怎么办我有心里阴影了!” 陈宇只能哄着,“咱们挨个做,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文溪嘟着嘴掏包,她记得包里有瓶备用香水,谁知摸了半天,不止香水没摸到,连手机也没了。 “糟糕,我手机好像忘在酒店房间了。”文溪敲敲脑袋,肯定是刚才洗澡时落在洗手盆上面了。 陈宇又掉头带着文溪回了酒店,“房卡我已经还给丁董了,你等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打了好几个,却并没有人接听,最后两人只能上楼打算直接敲门。 谁知房门并没有锁,随着陈宇指节的敲击打开了一条缝隙。 陈宇礼貌地喊了一声,“丁董?您在吗?” 房间内没有人回话,文溪问:“是不是刚才咱们走时,门没锁上啊?” 陈宇把门推的半开,又大声喊了一句,“丁董,您在吗?我的手机刚才落下了。” 还是没人回答,文溪直接把门推开,“咱们赶紧拿完手机得了,敲的这么大声还没人回答,肯定是没人啊。” 陈宇皱了皱眉,跟着文溪进了屋子并且反手把门虚掩上。 文溪去了卫生间,果然在洗手台上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她打开手机屏幕,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乌有君打来的。 文溪把手机放好,拉着陈宇就要离开,路过一间房门时,里面却忽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女人娇媚地说:“主人,用力鞭打我吧。” 文溪止住了脚步,这声音似乎是文瑶的。 难道是文瑶和丁宗洋happy过了头,连门没锁都忘了? 她看向旁边的陈宇,发现他满脸通红中带着尴尬,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走。 文溪抿嘴偷笑,正要离开,一个听着已经上了年纪的男人的声音响起了。 ”贱人,把我的脚底舔干净了!“ 文溪只觉脑中五雷轰顶。 这个老男人的声音不是丁宗洋的!难道文瑶在丁宗洋的房间里面和其他男人厮混? 文溪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事情,但是她并不想知道更多,刚要离开,拐弯处的房门却发出“滴”的一声,一个脚步声响起。 然后一个声音传来:“都说了不让你们给我留门,万一被别人进来了怎么办?”没人回答他,他顿了顿自言自语说:“是不是已经玩上了?这个老徐也不等等我。” 文溪和陈宇对视了一眼,是丁宗洋。 下一刻,文溪拉着陈宇蹲到了角落里,用一个木质屏风挡住了她俩。 她拉住陈宇不让他出去,用口型告诉他,“现在出去被灭口怎么办?” 陈宇也用口型回答,“不至于,我们做律师的嘴巴很严。” 文溪继续说:“那个女人好像是我堂姐文瑶!“ 陈宇大吃一惊,却再也一动不动。 两人屏住呼吸,透过木质屏风镂空的图案向外看去,丁宗洋推开那扇房门,里面的情形一览无遗。 只见房间内灯光旖旎,一个有些秃顶的男人赤裸着身子站在床边,一个穿着皮质内衣的女人正捧着男人的脚趾用力吸吮。 女人听见动静,抬眼对丁宗洋娇媚笑了笑,正是文溪的堂姐文瑶。 __________________ 文溪:大瓜来临。 糜烂的青春 眼前辣眼睛的一幕,让文溪和陈宇尴了个大尬。 只一会儿的功夫,丁宗洋也脱了个一干二净,两个头发花白,皮肤松垮的老男人围着一脸胶原蛋白的文瑶,颇有一些“两只梨花压海棠”的意境。 文瑶搔首弄姿地摆着姿势,轻车熟路的架势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玩这样的三人行了。 文溪撇着嘴,看不起文瑶的同时却也佩服她玩的真开,可以为了自己的野心去舔一个老头儿的脚趾,并且脸上还保持着一副陶醉的模样。 陈宇用肩膀轻轻撞了文溪一下,然后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看现场直播。 文溪吐了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隔着屏风上面的镂空继续观看三人行。 屋内,两个男人并排站着,胯下两条黑黢黢的丑陋肉棍直挺挺立着,文瑶一手握住一根,开始挨个用力地吸吮。 寂静的房间内,男人的低喘声夹杂着女人吸溜口水的声音被显得格外响亮。 丁宗洋拍拍文瑶的脸颊,“把你的绝活使出来,把我们伺候高兴了,给你换辆车。” 话音刚落,文瑶更加卖力,香舌在两个龟头间勾勾绕绕的上下翻飞,脑袋起伏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陈宇用口型说道:“咱们现在怎么办?还不如刚才出去了,反正房门没打开,我们就说拿手机也没事,现在倒好,进退两难了。” 文溪顶嘴,“他们完事儿得洗澡吧?趁他们洗澡时咱们赶紧闪人。” “他们万一分着洗怎么办?”陈宇说着忽然神色一变,脸带质问说:“你怎么知道完事儿要洗澡?你跟谁学的?” 文溪含糊回道: “AV都那么演啊,还有小说都这么写。” 陈宇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文溪的脑门,“不学好吧你就。” 趁着两人这么你来我往演着默剧的功夫,房间里的三人已经换了几个姿势。 丁宗洋坐在床边,文瑶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丁宗洋用手把住文瑶的大腿,上下抛弄着,雪白紧致细滑的皮肉和麦色松垮带毛的皮肉快速碰撞着,隐约可以看见其中黑色的一条粗大在粉缝里进进出出。 另一个秃顶的男人则站在她身前,按着文瑶的后脑用力压向他那毛发茂盛的鼠蹊处。 半个小时间,三个人变换了几个队形,一会儿是两男夹一女,一会儿是一女压两男,让文溪和陈宇看的是面面相觑。 房间内,文瑶和两个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玩的似乎已经快到了尾声,丁宗洋闷哼一声从文瑶体内退了出来,随着黢黑的肉棍退出,一大滩白浊顺着圆润的大腿根流了下来。 秃顶男把文瑶摆弄成了跪趴的姿势入了进去,他用力抽打了文瑶屁股几下,嘴里质问:“是我儿子厉害还是老子我厉害?” 文瑶娇着声音回答:“徐少爷哪有部长您厉害,您快点饶了我吧……” 秃顶男淫笑一声,屁股用力挞伐起来。 屋外的文溪则用手紧紧捂住口鼻,生怕自己惊呼出声。 这个秃顶的男人,竟然是徐睿轩的爸爸! 这时,房门“滴”的响了一声,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听着最少得有几个人。 一个穿着精致中年女人冲进了房内,看见丁宗洋举起包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她嘴上骂着:“丁宗洋你个老色逼,平时你怎么玩我管不着,可是儿子还在看守所,你他妈的还来私会小妖精?” 同一时间,几个男男女女也冲进了房间,床上的文瑶尖叫一声后抓过被子把自己和徐睿轩的爹盖了起来。 一个举着摄像机的男人叫道:“好哇姐夫,我外甥还在看守所里面受罪了,你还有心情玩3P?你对得起我姐姐吗?今天我非得把你的丑态录个饱!你要是不想你公司股价跌到底,就赶紧把股权转让书签了,否则大家伙一块玩完!” 说话的功夫,来的另外两个女人已经抓住文瑶的头发,把她从被窝里拽到了地上拳打脚踢,至于还用被子蒙住头的徐部长,则没人过去理会。 毕竟能和丁宗洋一块操逼的人,肯定不好惹。没有利益冲突,谁也不想得罪人。 丁宗洋扯过自家原配砸来的包,愤怒地扇了她一个巴掌,“你疯够了没有?” 举着摄像机的男人一看丁宗洋打他姐姐,就要上前帮忙,却在对上丁宗洋阴恻恻的眼神后犯了怂,只口嗨骂道:“你再打我姐我可不客气了!” 丁夫人被打了一巴掌后刚要回手,就听床上被窝里传来一声闷喊:“够了!” 只见本来满脸发飙正要撒泼的丁夫人瞬间泄了气,她瑟瑟轻声问了声,“徐……徐……”后面两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跟着丁夫人来抓奸的几个人看见本来凶猛如鹰隼的她变成了鹌鹑,也都住了手。 一时间,上一刻还在鸡飞狗跳的房间里,只剩下文瑶的哭泣声。 腐败的人性 sebook8.com 房间里众人安静如鸡,只有文瑶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丁夫人似乎知道自己惹了祸,脑门上涔涔出了汗。她看着正在穿内裤的丁宗洋,抬手示意自己的弟弟和其她人先出去。 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传来,徐远强也掀开被子坐直了身体,他面露威严神色难辨,如果不是赤裸的前胸上还有文瑶刚刚种的“草莓”,丁夫人几乎以为自己身处在会议室。 屏风后的文溪捂住嘴,看着陈宇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的录音笔,然后按下录音键。 陈宇搓了搓手指,几年从业生涯的经验告诉他,随时留下痕迹是一个律师必备的功课,而他的职业直觉告诉他,等下也许会发生大事情。 丁宗洋把裤子递给徐远强,丁夫人则自觉低下头。一阵布料的摩擦声音后,徐远强下了床又穿上了衬衣,他踱步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后坐下,顺手端起放在旁边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 丁夫人看着徐远强老神在在吹了吹从杯口冒出的热气,转头看向一旁套着T恤的丁宗洋,随即目光移向裹着被子缩在床边的文瑶。 她并不认识文瑶是谁,只以为是个外围女,又或者是丁宗洋和徐远强共同包养的小叁。丁夫人看着文瑶那饱满的脸庞上梨花带雨的一副柔弱样,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拱上了心头。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丁宗洋,无声地说着这次的事情没完,丁宗洋也冷冷地回视着自己的原配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对互相怒目相视的男女不是夫妻而是仇人。 徐远强喝了几口茶水,慢悠悠开了口,“行了弟妹,我记得你年轻时大方得很,怎么年纪越大醋劲儿越大了?逢场作戏而已,你闹的这么大可不好收场。” 丁夫人听了这话血压直顶脑门,咬着后槽牙回了句,“徐部长的夫人也是这么大度吗?” 徐远强笑了笑并不回答,跳过这个问题继续说:“你儿子的事情我知道了,老丁跟我多年好友,我不会对他儿子不管不顾。” 屏风后面的文溪默默地给徐远强竖起大拇哥。 不愧是在体制内待了半辈子人,张嘴几句话就给丁夫人来了个软硬兼施。 丁夫人一听他乐意管自己的儿子,果然扯出一副笑脸,“徐大哥说的是,今天我的确是冲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实在是孩子在看守所我六神无主的……” 丁宗洋插嘴骂道:“我早就给儿子找完了律师,对方接了赔偿款,司法程序也快走完了,用你在这叽叽歪歪?还不赶紧滚蛋!” 丁夫人狠狠挖了丁宗洋一眼,捡起地上的挎包走了人。 酒店房门的电子锁“滴滴”两声后自动落了锁,丁宗洋掏出一根烟递给徐远强,又给自己点上一根。 “让老徐你看笑话了,要不是跟她利益牵扯太深,我早就跟她离婚了。”他说着又摸了摸文瑶梨花带雨的脸,随口哄道:“你等会自己上网看看车,我给你换辆新的。”记住网站不丢失:yut i8.c om 徐远强自己掏出打火机点了烟,狠吸了一口说:“等你儿子出来先把他送出国读几年书,捎带让你老婆出去陪读不就行了。” 丁宗洋点点头,换了个话题问:“后天竞标的事情怎么样了?” 文瑶裸着身子下了床,坐到徐远强怀里抢了口烟抽,撒娇道:“你们两个要是谈公事,我就先出去算了。” 徐远强捏了捏文瑶的脸蛋,笑着说:“你爸是我手下,你又这么懂事,你就听着吧。”他说着手往下滑揉捏起了文瑶的绵乳,对丁宗洋说:“竞标的事情我打完招呼了,你让人把文件准备好就行。学校旧楼翻新虽然不是什么大工程,可是禁不住数量多。不过标价你可得压低一些,这个工程本身预算就低。” 丁宗洋听罢皱了皱眉头,“报价再低就没有什么利润了,到时候我只能从材料上面找补,可是万一出了事……” 徐远强掐灭了烟,吐出最后一口烟圈说:“出了事一推二五六,反正天塌了先砸个高的人。” 两人说着相视笑了起来。 屏风后面的文溪紧紧咬着嘴唇,她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一件大事情,她伸手紧紧抓了一下陈宇的手臂。 陈宇也满头大汗,看这意思这叁人今天也许就睡在酒店了,他和文溪听了这么大的一件内幕,被发现了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 可耻的分界线,宝子们我回来了0-0 如果还有人看我就勤劳一些填坑,没人看我就随缘更- - 隐秘的房间 陈宇自从学了法律开始,就认知到了实际上法律就是哄骗穷人的,真正的有钱人向来是超然物外的,只要不得罪那种真正得罪不起的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如果几分钟前他和文溪暴露了行踪,那么他们最多只算卷进了一个桃色秘闻里面。但是现在问题的本质变了,他似乎被动的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交易。 这个大交易也许会害的他和文溪不一定哪天就非自然死亡。 不对,也许文溪不会死,毕竟文瑶是她的亲堂姐,她们之间的关系再紧张,文瑶也不会要了文溪的命。 可是他呢? 说的再好听,他也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而已。他没有过硬的背景,也没有足以引起众人注意的身份,哪天他就算横尸街头,大家也会认为也许是他之前打官司时得罪的人做的。 想到这,陈宇擦了擦额上冒的冷汗,咬牙将录音笔塞给了文溪,然后从口袋掏出了一部诺基亚老年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他用力握了握文溪的胳膊,用口型告诉她:“过几分钟应该就会有人敲门,房间肯定会混乱起来,逮到机会我们就分开往外跑,你不用管我,我得去控制室把楼道的监控删掉,否则最后我们也会露馅。” 文溪看着满头大汗的陈宇,似乎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她眼底泛起泪花,忍着哭声点了点头。 陈宇从业多年,三教九流全都认识一些,之前为了赢官司也使过阴招。他手里老年机的电话卡是挂在一个失踪人员名下的,之前他就用这个电话卡爆料过很多他想曝光的内幕。 他刚刚群发了一条短信,通知了几个以拍照勒索为生的团队速来这个酒店捉奸,内容就是娱乐圈某新晋小花和敏学创办人丁宗洋在开房。 丁宗洋正因为儿子的官司满身是非,现在如果再传出他的艳照,那敏学的股价将直接大跳水。他明白的事情,那帮涉黑的更明白。 果然,过了十几分钟,房门就被敲响,卧室里面正在密谋事情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眼,丁宗洋给文瑶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去看看。 文瑶套上件浴袍向房门走去,她试探问道:“谁呀?” 门外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男人说道:“那个您好的呀,我住在您楼上的伐,刚刚我老婆抖衣服不小心把衣服掉到您房间的窗沿上了伐,您能让我拿一下吗?” 文瑶听了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看了看,的确有件花花绿绿的轻薄蕾丝裙正巧挂在了窗外的一个突出点上,正迎着寒风在窗外随风飘扬。 她看着那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穿的内衣翻了翻白眼,大下午的在酒店换这种制服诱惑,一看就不是真老婆,心底对房外人的怀疑倒是消了不少。 文瑶打开窗户把衣服拿进了屋,打开房门把衣服递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男人一张大众脸,他看清文瑶的模样后愣了一下,接过衣服连声道谢。 文瑶摆摆手就准备关门,谁知一只大手“啪”一下撑住房门,刚刚连声道谢的男人变了脸,一脸不乐意嚷嚷起来,“哎呀你这女子怎么把衣服给拽破了呀?你看看嘛你看看嘛都掉丝了呀。这件衣服七八百,这就穿不了的呀。”他说着把衣服怼到文瑶面前,蕾丝面料上确实有个大窟窿。 文瑶“啧”了一声也嚷嚷起来,“你这人讲理不讲理?快走快走。” 那男人撑在门口不让文瑶关门,只嚷嚷让文瑶赔钱。 文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用力推开男人想把房门关上,嘴里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酒店工作制服的女人走了过来问出了什么事情。 文瑶和男人各执一词,文瑶说这男人有不良企图找事情,男人则说文瑶把衣服弄坏了,让文瑶赔钱。 女人问男人,“您怎么证明这个衣服是这位女士弄坏的?” 男人指着衣服的破洞说道:“你看这个是被尖锐东西勾破的,我要去她房间窗外看看有没有能勾破衣服的硬物,没有就不是她弄的。” 文瑶越听越不对劲,正要掏出手机打电话喊人,穿着制服的女人却猛然一把用力抱住她,嘴里轻声说着:“女士您冷静冷静,先生您去看一下吧,千万别伤了和气。” 躲在屏风后面的文溪和陈宇对视一眼,随时准备趁乱跑出去。 只见那男人大步冲向窗户,随意看了一眼说道:“这个窗户没有,我再看看其他窗户。”他说着就要推开卧室门,却发现卧室门被反锁了。男人面上一喜,心说看来消息蛮准确,房间里的确有猫腻。 他举起手腕上的电话手表说了句“有鱼”,通知完同伙他又正了正领口上面别着的偷拍镜头,准备好了迎接“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大生意。 无耻的勒索 文溪看着堵在卧室门前的男人,又看了看在房门口和制服女人拉扯的文瑶,心脏跳地怦怦响。 文瑶用力拉着抱住她的女人,她不敢大声喧哗,怕真的把保安甚至警察引来,制服女人似乎也知道这点,肆无忌惮地用力将她往屋里推。 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过了两分钟,随着嘈杂而至的脚步声,七八个男人都冲进了房间,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团团围住了卧室房门,另一拨人把文瑶推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一个男人掏出工具想去撬卧室房门的锁,房门却自己打开了。 穿着整齐的丁宗洋阴着脸出了屋,反手又将房门关上,阻挡了众人向里看的视线。 丁宗洋阴恻恻扫过众人的脸,问了声:“哪个主事儿?” 最早敲门的那个男人一改南方口音,装作一脸吃惊的说:“呀,怎么是丁董?坏菜了,我是给我兄弟抓奸来的,怎么找错了房间吗?” 他说着拍了身边一个男人的脑袋,骂骂咧咧道:“刘子你不是说这屋里是你女朋友和奸夫开房吗,怎么是丁董和他的,他的这个,这个,嘿嘿嘿……”男人看着衣衫不整的文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丁宗洋咬着后槽牙说:“我不认识你,你倒是挺认识我啊。” “嗨,您这家喻户晓的名人,我亲戚家小孩就在您的敏学教育上补习班,我能不认识您吗。”男人 说着摸了摸领口别着的镜头,“您看这事儿闹的,您放心您跟这位小姐开房的事情我们肯定保守秘密,回去我也会立马删掉视频,保证不留备份。” 明晃晃的勒索终于摆上了台面。 丁宗洋看了一眼真空套着浴袍的文瑶,实在没法说是和她在房间里面谈公事,更何况卧室里还有个徐远强。 他只得说:“兄弟几个咱们出去谈吧,你们也不想事情闹大对不对?”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手下把文瑶身上的浴袍领口拉开露出半片白花花的胸肉,然后推到丁宗洋身边,给他二人全方位拍了一组“写真”后说:“请吧,丁董您先走。” 屏风后的文溪看着一大群人围着丁宗洋出了房门,文瑶则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趁着这个空隙,文溪和陈宇轻手轻脚开门跑出房间,他们两人不敢坐电梯,顺着楼梯间跑出了酒店。 北京的叁九天寒风似刀,吹得满脸泪痕的文溪脸皮发麻。 陈宇喘了口大气嘱咐她,“我现在看看怎么去控制室把楼道的监控删一下,你把录音笔藏好,也许哪天可以救咱们的命。” 文溪用力点点头,目送陈宇又进了酒店的旋转大门。 她搓了搓手中录音笔光滑的笔身,将录音笔塞进提包的夹层里面,包里的零碎物品一大堆,文溪随手扒拉了几下正要拉上拉链时,她突然脸色一白。 她返回酒店就是为了拿手机和随身带的Q版香水,现在手机在包里,香水呢?难道还在楼上吗? 与此同时,已经穿着整齐的文瑶正举着一瓶香水看来看去,这个牌子的香水肯定不是酒店卫生间自带的,也许是丁宗洋其他女人落下的。 她攥紧了香水瓶对拉着脸的徐远强说:“部长,您先走,隔半小时我再走。” 徐远强“嗯”了一声,“今天这事情蹊跷,回头你问问老丁吧,我最近先不和他联系了。还有刚才那帮人,让老丁好好打听打听,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后台,我找人弄他们。操他妈的,敲诈敲到我头上了。” 文瑶一脸乖巧地点点头,把徐远强送出了房间。 豪华的套房又恢复寂静,似乎刚刚在此发生的一切嘈杂都是幻觉。 文瑶走到窗边,借着阳光又细细看向手中的香水瓶,这个香水的牌子小众,价钱不菲。 她和丁宗洋搞在一起已经有几个月了,虽然她没想过破坏他的家庭,但那也不意味着她能容忍丁宗洋和她搞在一起的同时再和其他人搞。 她忍着恶心帮他拉拢姓徐的,可不是为其他女人做嫁衣的。 文瑶垂着眼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将香水瓶塞到了手提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