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帐暖(骨科,亲兄妹)》 (1)妹妹回来了 官城的六月,天色沉闷,热浪蒸腾。 池春正跟朋友们围坐在楼下,麻将牌叮当作响,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几句带颜色的荤段子。汗味、烟味、茶水的清苦气味混杂在一起,在这炎热的午后勾勒出一种市井气息浓厚的闲适。 忽然,他啪地撂下两张牌——大小王,嘴角一勾,掐着烟深吸了一口,神采飞扬,伸手向其他三人得瑟着:“嘿,还是我赢了!服不服?”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骂骂咧咧地将钱拱手送上,一个个无可奈何。 池春笑得意足,正准备再战几轮,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扫了一眼屏幕,神色微变,随即站起身,一边翻找着钥匙,一边匆匆交代:“裴南,帮我看着点店面哈,有事给我打电话。” 牌桌上,一个眉眼忠厚的少年抬头笑道:“行行行,池哥你快去吧,店里有我呢!”说着,他已经拨通了电话,唤来下一个兄弟来接手这“三缺一”的局。 池春走得急,步子迈得大,风一样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他径直驶向一处居民楼,车停稳后,林佰一已经等在路边,双手抱胸,俏生生地站着,眉眼含嗔,见他便笑道:“哟,今天怎么这么快?往常可得磨蹭半天。” 池春勾住她的手腕,将人一带,压低声音笑道:“不是要去接我妹嘛,这次可不能迟到。” 林佰一撅着嘴,假意嗔道:“行啊,那你说,到底是女朋友重要,还是妹妹重要?” 池春低笑,一手握住她的后颈,亲了两口,语气宠溺:“你重要,行了吧?你啊,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还跟个小丫头争风吃醋呢?她才是个高中生。” 林佰一嗔怪地锤了他一下,嘴角却忍不住翘起。 风灌入车窗,带着夏日特有的燥热气息,吹乱了林佰一的发丝。她伸手拢了拢,忽然问:“你有你妹妹的照片吗?” 池春一愣,随后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懊恼:“光顾着订机票了,忘了跟她要照片……就记得她说今天穿白衣服,牛仔裤,戴了顶鸭舌帽。”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没事,你眼神好,到时候帮我找找。” 林佰一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们兄妹多久没见了?” 池春握着方向盘,视线落在前方,目光微沉,良久,才缓缓道:“快七八年了吧……” 七八年,春去秋来,旧人新貌。彼时的妹妹还扎着两条小辫,眼里净是天真烂漫,如今却已是长成大姑娘了。他闭了闭眼,心底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惘然—— 不知她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也不知,还认不认得他这个哥哥。 机场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林佰一撇撇嘴,也跟着池春在人群中四处搜寻,可是一趟航班下来,形形色色的女孩儿来来往往,白衬衫、牛仔裤的比比皆是,实在难以辨认。她一边瞥了池春一眼,一边咕哝:“光凭衣服认人,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池春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刚想随便抓个机场工作人员问问,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呼—— “哥。” 仿佛糯米糍掉进冰镇杏仁露,又甜又沁。 池春微微一怔,猛地回头,便见一个身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女孩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拖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正依依望着他。 他愣了几秒,才试探着喊了声:“暖暖?” 女孩戴着口罩,那双眼却十分动人,眼波像浸在晨雾里的栀子花,眼尾洇着淡粉,泛着柔柔的光泽。 她轻轻点头,声音软软的:“对,是我,哥哥,我是暖暖。” 说着,她抬手摘下口罩,一张芙蓉面颊便映入眼帘。 肤色白皙,眼底清澈,唇色是半熟的樱桃红,眼波流转间带着些许羞涩。阳光斜切过她眉骨,在睫毛下筛出碎金,整个人像被裹在磨砂玻璃罩里。 池春呆了一瞬,有些不敢置信。 多年未见,记忆里那个扎着双马尾、甜甜叫着“哥哥”的小女孩,竟然已经长成了这么个温婉动人的模样。他怔愣着,半晌没回过神,直到身旁的林佰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才猛然惊觉,连忙上前,接过妹妹手里的行李箱,嘴角勾起笑:“可算回来了,好久不见,长大了,也……好看了。” 池暖被他直白的夸奖说得有些害羞,轻轻垂下眸子,嘴角噙着一抹羞涩的笑。 池春指着林佰一介绍:“暖暖,这是我女朋友,你未来嫂子,我们一起来接你,待会儿你嫂子还要请你吃饭。” 池暖抬起眼,认真看了看林佰一,随即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声音像棉花糖裹着薄荷芯,耳垂泛起珊瑚色:“姐姐好。” 她整个人气质柔柔弱弱的,一眼看去,便是那种乖巧听话、惹人疼爱的模样,很得长辈喜欢。 林佰一莞尔一笑,握了握她的手:“你好,我叫林佰一。” 池暖乖巧地点点头,又看向池春,轻声问道:“哥,你们来多久了?” 池春拉着行李,带着她们往外走,随口道:“也没多久,就是找人的时候有点麻烦。你嫂子还说呢,我也忘了提前跟你要一张照片,就这么大海捞针,哪能找得到人?没想到倒是你先认出我们了。” 池暖轻轻地笑了笑,声音温软,梨涡浅浅:“你是我哥哥,我当然一直记得哥哥。” 他们分别的时候,池暖还不到十岁,而池春已是个眉目清俊的高中生。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哥哥眉眼分明,身形挺拔,笑起来带着点恣意,带着点痞气,却总是在她面前温柔地弯下腰,把糖果和小玩具塞到她手里,然后骑着单车带她去买冰淇淋,夕阳斜斜地落在他的侧脸上,眉眼舒展,笑容熠熠生辉。 这些年记忆像盘包浆的老磁带,总在午夜滋啦作响。 她一直记得,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梦里,现实里,从未间断过。 所以,她怎么会忘? 只可惜,哥哥却没能一眼认出她。 但没关系,她会让他永远记得的。 池春上了车,林佰一熟练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而池暖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后排。 她是个很安静的姑娘,身上自带一股温柔的气息,像初春化雪的溪流,柔软而又细腻。池春从后视镜里望去,正巧撞进妹妹的眼神里。 那是一双干净的眼睛,圆圆的,澄澈见底,可不知为何,总透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哀伤感,像是一只小兔子,怯生生地看着他,却又在被发现的瞬间低下头,拨弄着手指,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池春心头一软,随手从车载小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伸手递给她:“降降温。” 池暖怔了怔,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轻轻弯起,乖巧地接过:“谢谢哥哥。” 她垂下眼睫,纤细的手指拧开瓶盖,轻轻抿了一口,像是小动物舔舐水滴,安静又温顺。 林佰一从副驾驶座上笑着问道:“暖暖想吃什么呀?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池暖微微一笑,眉眼弯弯:“都好,我不挑食。” 池春打趣:“那好啊,不挑食才能长身体。” 林佰一低头翻着手机,选了一家自己和池春常去的饭店。 池春一踩油门,车子缓缓驶出机场,往饭店方向驶去。 然而没过多久,后座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呕声。 池春从后视镜里看到池暖捂着嘴,一手捂着胸口,很是难受。 他心下一紧,赶忙问道:“暖暖怎么了?中暑了吗?” 池暖皱着眉,脸色有些发白,连着干呕了几声,才虚弱地摆了摆手,声音轻飘飘的:“我……我有点晕车……” (2)醉酒 “晕车?”池春腾出一只手,向后探去,池暖下意识地握住,池春皱了皱眉,侧头看了她一眼,池暖低垂的睫毛像两片被雨打湿的鸦羽。那只搭在他掌心的手凉沁沁的,掌心沁着凉津津的汗意。 “林姐姐,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和你换一下位置?可能坐前面会好些。”池暖轻声开口,语调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林佰一愣了一下,随即觉得也有道理,还没来得及答话,池春已经迅速靠边停车。 池暖坐到副驾驶后,朝林佰一微微一笑,连连道歉。 林佰一摆摆手。 池暖刚坐定,便伸出手,又重新握住池春的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语调恬静:“谢谢哥哥。” “谢什么?”池春瞥她一眼,嘴角带了点笑意,“应该得。以后哥多带你出来玩,你就不晕车了。”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妹妹总是这样安静乖巧,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糯糯地喊他“哥哥”。心头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像是有根细弦被拨了一下,泛起微微的波澜。他下意识地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掌心拂过的,是细软顺滑的发丝。 池暖“嘶”了一声,嗔怪地瞥他一眼,伸手去理被揉乱的长发,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的不满:“你弄乱我的头发了。” 池春看着她侧身整理发丝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林佰一坐在后座,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终究没说什么——兄妹久别重逢,亲昵些也是正常的。 到了饭店,三人被引入包厢,池春随手将菜单递给池暖,语气随意却带着几分纵容:“想吃什么,点。” 池暖接过铅笔,低头认真勾了几道菜,随后将菜单推到池春面前,示意他过目。池春和林佰一对这里很熟悉,自然知道要吃什么,确认没有什么忌口的,才递给服务员。 林佰一和池春絮絮说着话儿,池暖只安静地坐在一旁,回忆着池春点的菜,默默记下他喜欢吃什么。 酒水端上来时,池春拿起酒瓶,笑道:“今天兄妹团圆,是个好日子,喝点酒庆祝吧。” 林佰一劝道:“暖暖还小,不能喝酒。再说你开车来的,喝什么酒?” 池暖芙蓉面上洇开胭脂色,轻轻地不好意思地说着:“我可以喝一点点低度数的。不过、不过我酒量很差……” 池春听了,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叫个代驾就是了。自家人一起,开心就好。” 他重新让服务员送了一瓶果味饮料酒,池暖打开瓶盖,缓缓倒了一杯。三人举杯,池春目光温和,语气郑重:“暖暖,你我兄妹分别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团聚了。以后就安心待在哥哥身边,哥哥一定好好照顾你。” “我也会照顾暖暖的。”林佰一微笑着附和,“暖暖,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池暖点了点头,声音婉转:“谢谢哥哥,也谢谢林姐姐。” 池春一饮而尽,林佰一也不甘示弱,唯独池暖,刚喝完便蹙起眉,微微嘟起嘴,伸手按了按唇角,似乎被酒液的辣意烫得不适。 池春见状,失笑道:“赶紧喝点水,这酒以后还是别喝了。” 池暖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乖巧地继续吃菜。席间,池春笑谈往事,林佰一偶尔插话,气氛融洽温暖。 没一会儿,池春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池暖低着头,筷子在碗里轻轻拨弄了几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隔了几分钟,也轻声道:“我出去透透气,喝了酒有点头疼。” 林佰一正在接电话,随口嘱咐她:“记清包间号码,别走错了。” 池暖乖乖应下,出了门,站在洗手间外,伸手揉了揉眼睛,眼尾微微泛红,仿佛带了几分醉意。她低着头,在心里悄悄数着数,一、二、三……一直数到一百多,池春才从洗手间出来。 她低头上前,一下子迎面撞了上去,好巧不巧就扑倒了池春身上。 池春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到一个柔软的身子直直扑进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对方身上带着浅淡的酒气,还有一点点果香,熟悉得让他愣了一下。 定睛一看,竟是池暖。 “暖暖?”他拍了拍她的脸,微皱着眉,“怎么了?” 池暖半阖着眼,眼尾微微泛红,迷迷糊糊的样子像是刚睡醒的小猫。须臾,她缓缓睁大眼睛,眼波潋滟,像是一汪无辜的湖水,怔怔地望着他。 片刻后,她似乎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顿时眉开眼笑,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轻软却透着几分委屈:“哥哥,你在这里啊……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声唤沾了蜜似的黏稠,尾音打着旋儿往人心里钻,却又有点小心翼翼,像是夜里找不到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见到熟悉的灯火,忍不住扑过去汲取温暖。 很明显,池暖是醉了。 池春有些无奈,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才喝了点饮料酒就成了这样。 小姑娘像是没骨头似的,整个人软绵绵地贴着他,细细的胳膊环在他腰间,微微仰着头,眼神迷离,脸颊上晕染了一片醉意,像三月里被风吹开的桃花。 池春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试图稍稍拉开点距离,可池暖却不依不饶地往他身上靠,像只小猫似的蹭来蹭去。她搂得更紧,软声软气地撒娇道:“你又不要我了……” 池春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着她。 他从没见过池暖这个样子——像小时候那样依赖着自己,毫无保留地亲近,可又透着几分陌生的娇态。她喝醉了,眼尾染着微醺的红,睫毛轻颤,唇角还带着一点点酒水的光泽,像是沾了露的花瓣。 夏天本就穿得单薄,他身上也就是一件简单的暗绿色衬衣,下身则是休闲裤,薄薄的一层,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女孩子柔软的身子贴上来,某些敏感部位十分明显。 自己的鸡巴也有点控制不住的硬了起来,尤其是她的胸口蹭着自己的时候。 池春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一个念头:妹妹看着瘦弱,但是奶子却挺大。她穿着偏肥大的衣服看不出来,现在在自己身上蹭着,实在太明显不过。肥嘟嘟得,不小心碰着还能感觉到颤巍巍地晃动着。 不知道,要是狠狠揉一下是啥滋味儿。 他心中一震,随即有些自责,觉得自己这样想妹妹,简直像个禽兽。 他深吸一口气,反复几次,才把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下去,伸手轻轻扳住池暖的肩膀,柔声劝道:“暖暖,乖,听话,哥去给你拿点醒酒汤。” 池暖的眼神仍旧朦胧,似乎还有些迷失在醉意的云雾中,但她依然没有松开池春的手臂。她眯着眼睛,轻轻扬起唇角,目光柔和,像是月光倾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带着不言而喻的眷恋。 池春心头微微一动,眼神闪了闪,随即低声提醒:“听话,暖暖。” 终于,池暖稍微站稳,却仍旧不肯离开他,紧紧依靠着他。 池春无奈,便把她轻轻搀扶着,一步步带回了包厢。 推开门的一刹那,林佰一看到池春和池暖的模样,不由得愣住了。 池春见状,赶紧解释:“暖暖喝多了。” 林佰一疑惑地问:“可是刚才看着没什么事啊……” 池春皱了皱眉,语气加重:“估计是这酒后劲儿大,她年纪还小,不适应。能和你我一样吗?” (3)那你也背林姐姐吗 林佰一看着池春那明显偏向刚见面的妹妹,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气,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气鼓鼓地瞥了他一眼,兀自坐下,低头吃饭。 其实她不是不懂事,只是难免觉得委屈——方才池暖明明没什么事,他却护得那样紧,自己反倒成了个多余的。 池春倒是不理她的小情绪,招呼来服务员,特意点了碗醒酒汤羹。 池暖喝下去,半晌才缓过些神来,眼神还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抬头痴痴地望着池春笑,一副小孩子讨糖吃的模样。 池春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笑骂道:“娇气包。” 池暖被他这一拧,缩了缩脖子,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声音又软又糯。 回去的路上,池春让代驾先送林佰一回家。车停下时,林佰一拽着池春的袖子,把他也带下了车,压低声音问:“明天还有空出来吗?”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满,甚至有些撒娇的意味。 池春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车里,池暖倚在后座上,眼睑低垂,像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他有些为难地开口:“她刚回来,我得先帮她把户口、身份证明这些事儿处理好,还有转学的事情,最近肯定脱不开身。” 林佰一语气里透出几分埋怨:“你就是偏心你妹妹,她一回来,你就冲我发火。” 池春这才想起,自己在酒店里语气确实有些重,难怪她还在记仇。他失笑着揽过她的腰,她倒也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扬起下巴,睨着他,目光里带着点不依不饶的意味。池春赔笑道:“姑奶奶,是我错了成不?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佰一轻哼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慢悠悠地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话虽这样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像是得了什么甜头。她又叮嘱了一句:“行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池春应了一声,目送她进了楼,才重新上车. 池春的住处是他父亲留下的祖产,一楼是个麻将棋牌室,白天热闹得像个市集,到了晚上才渐渐安静下来;二楼开着个小旅馆,三楼才是他自己住的地方。楼梯间的灯光昏黄,老旧的木板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声音。 他一早就收拾出一间向阳的房间给池暖住,还买了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偶装饰。虽然他自己也不确定池暖会不会喜欢。 池暖喝醉了酒,走路晃晃悠悠的,整个人软得像一团云,呼出的酒气染在他领口,倒像是打翻的橘子汽水,甜得发苦。 池春见她这副样子,索性弯腰把她背了起来进入一楼。 裴南一听到动静,立刻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兴冲冲地迎上去:“池哥,你可算回来了!这就是你妹妹?” 他视线落在池春背上的女孩儿,顿时一怔——哪怕灯光昏黄,也挡不住那副花容月貌,垂落的发丝在钨丝灯下泛着檀木光泽,像是最上乘的绣屏上裁下来的丝线。 池春笑着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当然,我妹妹漂亮吧?跟我像不?” 裴南啧啧两声,上下打量了两眼,嘿嘿笑道:“比池哥好看多了。” 池春懒得跟他贫嘴,直接踢了他一脚:“行了,下午生意怎么样?” “有俩住店的,都登记好了。”裴南冲他挤挤眼,“池哥,你欠我一顿烧烤。” 池春摆摆手,笑道:“成,回头一定请你撸串。” 裴南看看时间,知道自个儿也该回家吃饭了,便冲他挥了挥手,一溜烟地跑了。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池春正要迈步往楼上走,背上的池暖忽然咕哝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声音带着几分刚醒的慵懒:“哥哥……” 池春侧头时瞥见她唇角梨涡,像是白瓷盏里凝着的蜜糖:“哟,醒了?真能睡,一路上都没睁眼。” 池暖歪着头,软绵绵地答:“时差还没倒过来。” 池春听她声音清醒了不少,才把她从背上放下来,安置在一楼棋牌室中间那张简易沙发上。他随手摸了摸池暖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好点没?” 池暖仰起头看他,那双澄澈的大眼睛眨了眨,声音娇娇的:“哥哥真好,一直背着我。” 池春失笑,顺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是我妹妹,不背你还能背谁?” 池暖支着下巴仰头看他,瞳仁里跳动着钨丝灯的金星,忽然伸手戳他心口:“那你也背林姐姐吗?” 池春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了,她是我女朋友啊。” 池暖听了,眼神一闪,笑得意味深长,轻轻抱住池春的手臂,像只黏人的猫,声音软得能滴出蜜来:“可是我还是想让哥哥背着我。”说着,还不动声色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池春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赖皮。” 池暖眨眨眼,吐了吐舌头,像个讨糖吃的小孩。 池春拿起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带着池暖上楼,收拾她的新房间。 屋子窗明几净,床上铺了新换的被褥,还特意放了个暖色的小台灯。池春打开行李箱帮她整理,池暖倒是乖巧,没在一旁袖手旁观,而是跟在池春身后,时不时递个枕头,扶扶衣柜门,忙前忙后,竟没喊一句累。 池春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她的肩:“行了,去歇着吧,哥哥一会儿就弄完了。” 池暖却不肯走,执拗地拿起手绢,轻轻替池春拭去额间的汗珠。她踮起脚尖,凑得极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像是春日新生的露珠,透着点孩子气的纯真。 池暖吐气如兰,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哥哥别动,我帮你擦擦。” 尾音打着旋儿坠在他领口,惊起衬衫下蛰伏的脉搏。 池春喉头微微一紧,咽了咽口水,后退时不小心撞上五斗橱,玻璃罐里的糖果簌簌作响,日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脚边烙下铁栅栏似的影。 他转身去拾滚落的薄荷糖,颈后却还留着那方丝帕的凉意,像雪落在烧红的铁片上。 “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行,肯定能听见。” 池暖眨眨眼,依旧乖巧听话:“嗯。” 她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睫毛低垂,眼神里藏着小心翼翼的依赖。池春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视线在她眉眼间停驻许久,轻声道:“回来就好,什么都别想,安心住下,以后哥哥给你遮风挡雨。” 池暖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沉默了片刻,才小声问:“哥……你不怪我和妈妈当年离开吗?” 池春闻言,神色微微一滞,旋即轻轻叹息,语气温和又无奈:“就算要怨,也怨不到你身上。是妈妈非要走,也是她非要带上你……你那时候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池暖的眼圈瞬间泛红,眼泪在睫毛上打转,她猛地扑过去,抱住池春的脖子,白嫩的手臂藤蔓般缠住他的肩头,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哽咽:“我好想你,哥,我真的好想你……” 池春轻轻拍着她的背,嗓音沉稳又温柔:“我也想你。乖,咱们现在不是团圆了吗?多好的事,别哭了。” 池暖吸了吸鼻子,缩在他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兽,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那以后,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池春揉了揉她的发顶,轻笑道:“当然,明天我带你去把身份信息办好,等手续办完,你就能安心读书,明年考个好大学,给哥看看。” 池暖“嗯”了一声,像只顺毛的小猫。忽然,她撑起脸颊,在池春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软软地笑道:“哥哥最好了。” 池春微微一愣,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讶,但想到池暖和母亲这些年都在国外生活,或许早已习惯了这种西方式的亲昵举动。他敛下眸光,轻咳一声,没多想,只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会哄哥哥。” 晚饭是池春亲手做的。 池暖嘴刁得很,却一直念叨着哥哥做的炸酱面是天下第一。池春被她拗不过,只能卷起袖子进了厨房,没多久,一碗香气扑鼻的炸酱面便端上了桌。 池暖捧着碗,吃得香喷喷的,满足地眯起眼睛:“还是哥哥做的最好吃。” 池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里透着点宠溺:“爱吃就多吃点。” 池暖一边扒拉着面,一边眨着眼睛问:“林姐姐也经常来家里吃饭吗?” (4)哥,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偶尔生意不太忙,她就会过来吃饭。”池春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里带着点随意。 池暖“哦”了一声,眼睫轻轻颤了颤,低声问道:“那我回来了,会不会……不太方便?林姐姐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妨碍到她了?” “怎么会?”池春笑着摇头,“你是我妹,怎么就妨碍了?她来,咱们仨一起吃饭,她还会做饭呢!我跟你说,你嫂子做的糖醋小排,比外面饭店的还好吃。” 池暖抿了抿唇,撅着嘴,有点自怨自艾地嘟囔:“可是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池春怔了一下,旋即安慰道:“熟能生巧,做饭最简单了!你想学啥,改天哥哥教你。” 池暖眨了眨眼,抬头望着他,眼底的阴霾散去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小小的笑来。只是池春一直没注意到,自始至终,池暖都没有喊一声“嫂子”。 夜里,池暖洗了个澡。她本就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倒是毫无困意。浴室的镜子上覆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她伸手抹开,镜中的自己露了出来——眉眼温婉,唇瓣微润,鬓发因水汽而贴在颊侧,显出一丝湿漉漉的柔软感。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皱了皱眉。这张脸,天生就适合那种无辜孱弱的模样。尤其是受委屈的时候,盈盈一滴泪,便足以叫人心头一软,甘愿为她挡风遮雨。 她用浴巾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赤着脚走出浴室。深夜的地板带着丝丝凉意,她一步步走到池春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一下。 “暖暖,进来吧。”池春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带着一丝随意的温和。 池暖推开门。 池春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今天的生意情况,听见门响,随意抬了抬头,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怔住了。 妹妹身上只裹了一件大浴巾,仿佛窗外一缕月色附在身上,肩头微露,湿发披散如垂死的水藻,一滴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在锁骨处汇成一点晶莹。浴巾下摆被夜风掀起个怯生生的角——像极了他们老宅天井里那株白茶花,总在暴雨后颤巍巍绽着惨白的花瓣。 她站在门口,似乎是犹豫着什么,轻轻抬眸望着他,眼波流转,欲语还休。 屋内的光影氤氲,落在她的眉眼间,映得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湿润的柔软感。 池春不自觉地咽了咽,双腿间那根棒子仿佛受到指使,立刻就立了起来。他赶紧换个姿势,笑容有点点不自然:“暖暖,怎么了,有事吗?” 池暖挪步时带起丝缕檀香皂的气息,像团雾似的泊在两人间隙里。她只站在一旁,低垂着眉眼,乖顺而又有些可怜地说道:“我就是想和哥哥说会儿话。” 尾音拖得绵长,倒像梅雨天晾不干的绸衫下摆,沉甸甸坠着水汽。 池春抬眼,看见她那双盛着盈盈春水的大眼睛,忽想从前在父亲窗前见到的一对白玉碗,盛满清水时便是这般滟滟生光。 池暖现在孤苦伶仃,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心里难免有些没着落。他朝她伸出手,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手递过去,掌心温热,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润。 池春失笑:“过来,坐这儿。” 他示意她坐在飘窗上,窗外夜色如墨,街灯投下的暖黄色光晕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让她显得愈发温软。 池暖顺势坐下,抬眸依依地望着他,指尖轻轻在他掌心划了一下,像是一道无声的涟漪,轻轻晃动他的心弦。 池春靠在桌子旁,随口问道:“还适应吗?水热不热?” “很舒服。”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像是一朵刚盛开的白梨花,柔和而轻盈。“哥,你在做什么呢?” 池春拿起账本,翻了翻递给她:“记账呢,看看最近生意怎么样。” 池暖接过账本,却没翻开,反而小声问:“我……耽误你的生意了吗?” 她垂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是盛满委屈的蝶翼。 池春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蹲下身,双手搁在飘窗上,目光与她平齐,带着一点无奈的温柔:“怎么会,暖暖,别胡思乱想。哥哥虽然算不上富甲一方,但养着你绰绰有余。” 池暖点点头,一手揪着自己的浴袍,轻轻往下挪了一丝丝,自己的胸口处就坦露出了嫩白的乳肉,白瓷一般,若隐若现。 池春不经意瞥见,瞬间喉间发紧,意识到她此刻可能未着寸缕,连忙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滚烫的茶水从喉间滑下,才勉强压住那点莫名的不适。 池暖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道:“哥,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池春正放下茶杯,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将杯子打翻。他猛地回头,眼神里带着点诧异,连忙说道:“暖暖,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能这样粘人。再说,我就在你隔壁,喊一声哥就能听见。” 池暖静静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短暂的失落,但很快便被温顺掩盖。她没有再强求,而是轻轻起身,走到他身后,忽然伸出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胳膊带着湿漉漉的花香,指甲盖透出贝壳般的粉。 她的声音像是月下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耳侧:“哥,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窗外忽有车灯扫过,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纠缠成一株畸形的双生木。 池春眼底漾开温柔如许:“妹妹可真听话。” 池暖紧了紧手臂,胸口的乳肉娇滴滴地蹭着他的后背,就像是中午在饭店的时候,女孩子缠着自己时胸口的奶子也是这样紧紧贴着。 池春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燃烧起了一把火,很奇怪的感觉,他明知道不应该,但就是控制不住。他迅速转身,将池暖稍稍分开些,面对着她,可是经她这么一蹭,浴巾又往下落了几分,那对肥嘟嘟的奶子几乎已经要完全露出来了。 池春知道,自己可以将她的浴巾轻轻一扯,那双奶子便会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他的手差点就要不受控了,小姑娘盈盈一双清眸毫无芥蒂地望着自己,幽幽得,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仿佛在勾引着他做一非分之想。 池春指尖一紧,像是要用力压住什么,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迅速伸手拿起一旁的格子衬衣,将它披在池暖肩上,语气刻意放轻:“晚上温度还是有点低,别着凉了。” 池暖垂眸,乖顺地点了点头,抱着他的衣服回了卧室。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微不可察的木质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温暖之中。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池春一个人站在原地,怔忪片刻,随即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像是一只困兽,在无声的煎熬里试图寻个出口。 这一夜,他不知是太累了,还是白日里发生的一切搅乱了心神,竟做了一个诡谲而绮丽的梦。 梦里,月光如水,映照在浮动的纱幔之上,斑驳的光影透着一种晃人的迷离。仿佛有双纤细柔软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肩,又似有一抹温热的气息浅浅落在耳侧。低低的笑声,像是风掠过湖面,漾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林佰一和他在一间房间里头翻云覆雨,他舒爽至极,女人在身下也是呻吟连连,他兴奋地挺着肉棒横冲直撞,逼问着:“肏得爽吗?小骚货?” “哥哥……”忽然,一声娇柔婉转的呼唤自身下传来。 池春猛地一震,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整个人瞬间僵住。那声音软糯缠绵,如同夜里低吟的风,挠得人心尖发痒。他呼吸一滞,心里警铃大作,猛地低头—— 却见怀中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池暖。 (5)春梦 池暖的眼睛永远是那样湿漉漉得,她赤身裸体在自己身下,胸口的娇乳被自己顶的颤颤巍巍地,上头那两颗小奶尖还是靡丽的鲜红色,仿佛两颗新鲜的樱桃,一看就是未经人采撷。 池春想说话,却好像是被封印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池暖却忽然勾着他的颈子,娇滴滴地却又含着哭腔哀求着:“哥哥,好舒服,你用力干我好不好?” 操,她怎么这么骚? 国外素来性爱奔放,她是不是也入乡随俗,小小年纪已经被人开了苞? 就算没开,一定也被人摸了舔了,又或者跪在别的男人双腿间饥渴地吃着那些男人的鸡巴。 池春心里头没来由地涌上了一股怒气,看起来这么乖巧的妹妹在男人身下却如此骚浪,贱货,欠操的骚货。 他只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看起来如此欠操的妹妹,于是肉棒使劲往里头顶了顶,听着她吐气如兰,软软地哼唧着,间或说什么“哥哥干死妹妹了”“妹妹只想被哥哥干死”,他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恶狠狠地说:“妈的,骚货,老子今天就干死你。” 一阵疾风暴雨地肏干,池春也分不清是报复还是疯狂的欲望,梦境中的自己完全忘了人伦,反而还有隐秘的快感。 是啊,他们骨肉相连,流着相同的血,妹妹不就是生来被哥哥欺负玩弄得吗? 最好是关起来,像是禁脔一样,干得她只认自己的鸡巴。 自己回到家,她就赤身露体像个小母狗一样,爬过来脱下自己的裤子,哭泣泣地说着要吃鸡巴。 他不给,她就哭,柔柔弱弱得,勾得他将她压在床上使劲干,干大了肚子也一直吃着精水,不让自己离开。 这种感觉,想想就让人禁不住一阵畅快,几乎是深深的陶醉。 晨光像块隔夜的冷年糕黏在窗帘缝里。 池春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喘息,醒来后却瞬间感觉裤裆里有些湿漉漉的,黏腻的,恍若夏夜被遗忘在露台的荔枝,剥开晶莹外壳后露出糜烂的芯子。 他伸手抹了把脸,脑海里迅速回想着那荒唐的画面,顿时羞愤至极——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梦! 而且,那个梦中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妹妹。 自己竟然在人家搬回来那晚,做了如此亵渎她的梦。池春气得几乎咬牙切齿。 他妈的。 他安慰着自己,可能是最近好久没和女朋友做了,才会如此饥渴,没事儿,安顿好了池暖,自己去找林佰一来一炮。 他起身匆匆冲了个凉,水流冲刷着全身的灼热,试图把脑袋里的画面赶出去。 忽然,他听见二楼厨房里传来一阵乱响,像是锅碗瓢盆互相碰撞的声音。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去,正巧看到妹妹池暖已经早早起床,在厨房里忙活。 池春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一看她隔着锅子八丈远,生疏至极的样子,赶紧上前,一把把火关掉,煎蛋已经变得焦糊,几乎成了炒鸡蛋。 池暖吓得退后一步,池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你要是不会做饭,别逞强啊,万一烫到自己怎么办?” 他说完,转身拿起锅铲,随意地把那已经失败的煎蛋翻了几下,干脆做成了碎鸡蛋,倒在锅里,想着待会儿加点剩米饭进去:“没事,今早就给你做个蛋炒饭吧。” 池暖低头,微微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眼里闪过一瞬的愧疚:“对不起,哥哥……我让你麻烦了。” 她的眼睛大而清澈,似梅雨季的潭水,泛着将溢未溢的粼光,温和而不耀眼。 池春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轻松地安慰道:“没事,晚上哥教你做饭,保证你很快就学会了。”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睡裙,肩膀上那一抹微光如同月夜下的温柔,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松散地垂在肩头,带着几分懒散的慵懒气息。 池春别过脸去拧水龙头,不锈钢台面倒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水流在指缝间织成透明的茧,却裹不住胸腔里扑棱的蛾子。 吃过早饭后,池春和池暖一起去了办理身份信息的地方,随后又前往学校办入学手续。所有的事都顺利办妥,接下来,他们便在周一暑假结束之前的这几天,轻松地等待着正式开学。中午,他们在学校附近随便吃了些东西,顶着烈日回家,待在凉爽的屋内消磨时光。 池暖心里惦记着学做饭,晚饭时便在厨房里左右忙碌,显得格外殷勤。 池春本打算做一道简单的地三鲜,便让她站在灶台前,学着怎么料理。 他从身后走近,轻轻握住她的手,耐心地教她如何炒菜。 池春个子很高,池暖个子不矮,却勉强够到池春肩膀处,此刻被他这样从后面护着,两人的下身几乎完美的贴在一处。池春起初还没感觉到,笑嘻嘻地给妹妹指点做饭,可是过了会儿便觉得这姿势有些暧昧。 尤其是她一低头,妹妹睡裙领口有点低,居高临下的视角正好能瞧见那嫩生生的奶子,肥嘟嘟得,煞是粉嫩动人。 池暖还时不时扬起脸儿和他说话,询问自己炒的怎样。菱唇有几次有意无意地蹭过自己的面庞,比锅里的油星子还要滚烫。 池春不得不稍稍后退了些。可是欲望一旦被勾起来,哪能控制得住。身上汗流浃背,他只能握着她的手迅速翻炒,关火后嘱咐说:“你盛到盘子里去,我上楼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吃。听话。” 妹妹眼巴巴地望着池春快速离开,有些明了,却又不去点破。 池春上了楼,赶紧去浴室随便冲了个冷水澡,可是心里头还是火烧火燎的,根本没办法控制那熊熊燃烧的欲望。 他只能头抵着墙壁,认命地用手撸动已经勃起到要爆炸的鸡巴,上下快速撸动,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着那对儿隐约可见的娇乳,软软绵绵,像是嫩豆腐,捏了两下,小姑娘肯定会眼泪巴巴地娇气着喊疼,但他不会停手,还要使劲揉,使劲捏,捏爆了才好…… 池春从二楼走下来时,池暖正乖巧地坐在餐桌旁,双手交迭放在桌面上,目光凝视着桌面,似乎在等他回来。 她的姿态安静,显得格外乖巧,池春望着她窈窕纤弱的背影,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无言的自责与愧悔。 池暖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刚才却在浴室里头想着妹妹的奶子和屁股自慰撸管。 他的内心犹如一片沉重的海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还有什么资格面对已经去世的父母? 池春无声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到桌前。 池暖听到脚步声,倏然挺直了腰肢,像株被夜露压弯的兰草突然得了月光,颊边新裁的月牙瞬间亮起来,温柔体贴地说:“哥哥,你忙了一天,连吃饭都忘了。我给你多盛了些米饭,还煎了个鸡蛋。” 池春愣了片刻,才僵硬地笑了笑,轻声道:“谢谢暖暖。” 池暖忙不迭地为他布菜,池春伸手拦她,手背蹭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两人同时瑟缩着退后,仿佛触到了什么禁忌的符咒:“暖暖,你吃你自己的就好。” 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要和妹妹说些什么,只能低头默默扒饭,想要尽量不去注意内心的复杂情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池暖没有多言,只是安静地吃饭,偶尔抬头瞄他一眼。等她吃完,主动提议去洗碗,但池春却立刻抢过了碗:“我来就好,暖暖,你去屋里看电视吧,想出去玩的话,钥匙就在墙上挂着,记得注意安全。” 池暖微微停顿,似乎在考虑片刻,随后慢腾腾地挪动步伐,轻声道:“我、我能和哥哥一起去散步吗?”她的话语里没有强求,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池春忽然沉默了,心中一阵纠结。 与妹妹一起出去,他怕自己又会无意识地想入非非。 思绪在他脑中乱窜,眉头微微皱起,停顿了好一会儿。 池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继续道:“我瞧这附近有大学城和小吃街,哥哥我们去那里转转吧?” 池春稍微为难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池暖却立刻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说道:“没事儿,哥哥,你去忙吧,我自己去也好。真的没关系。” 妹妹如此善解人意,池春对自己更加唾弃,连忙换上笑容说:“有空,我洗完碗就陪你去。” (6)假扮 池春收拾好屋子,转身便牵着池暖出了门。夏日傍晚的风轻轻拂过街角,池暖像只温顺的小兽随他步步而行。 他们往附近的大学城和小吃街去。池暖这些年在国外读书,见惯了西式的精致冷峻,对国内这条烟火气四溢的小巷倒是格外感兴趣。她左顾右盼,一会儿盯着糖油粑粑流口水,一会儿又被香喷喷的烤肠吸引,眼睛都不够用了。她忍不住一口气买了好几样,抱着纸袋站在原地开心地吃了起来。 池春只好跟在后头,亦步亦趋,像个尽职尽责的骑士。他一手帮她拎着水瓶和袋子,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护着她不被人群撞到。见她嘴角沾了厚厚一层酱汁儿,他忍不住笑了,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替她擦着:“你都多大人了,还像个馋猫儿似的。” 池暖被说得不好意思,轻轻垂下眼,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妈妈以前不让我吃这些……她管得很严。” 池春一怔,其实他也记不得妈妈具体长什么样子了,只是隐约感觉妹妹好像更像妈妈一些。妈妈出自书香门第,有时候作风古板,像是老学究一般,和年轻气盛的爸爸一见钟情,却又无法磨合,到最后只能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池春笑笑:“哥哥管得不严,那就继续吃。” 池暖闻言也笑了,嘴角弯弯的,像夜里悬在树梢上的一弯月。她像是下意识地挽住了池春的手臂,手指轻柔地搭着,像夏风滑过树枝,软绵绵的,带着微汗的温度。 两人脚步不紧不慢,踩在斑驳石板路上,像走在童年的影子里。池春个子挺拔,面目清隽,眉眼间藏着几分不动声色的英气。池暖则像朵软糯的糯米花团子,眼睛低垂,眉梢挂着笑意,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两人并肩而立,格外养眼,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不多时,她指着一家馄饨店说想吃那家的鲜虾馄饨。池春笑着点头,推门而入。店里冷气充足,一股热汤的香味扑鼻而来。老板是个中年妇人,笑容可掬,一见两人便热情招呼:“今天我们有七夕活动呢,发个照片到朋友圈,凑够五十个赞,就送我们自制的老酸奶。” 池暖眼睛一亮,立刻举手应道:“那我们试试!”说罢,她几乎不容分说地夺过池春的手机,利落地拍了一张照片。 画面里,她握着池春的手,十指交缠,微微靠着他,神情恬淡又暧昧,像极了热恋中的小情侣。她将照片发到朋友圈后,还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哥哥,我朋友不多……所以用你的手机,好不好?” 池春本想说他们不是情侣,却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他用指节蹭她下巴,触感像碰碎了晨露里的栀子花瓣,笑意藏在眼角眉梢:“你都发完了才问我。小坏蛋。” 照片没过几分钟就有了回应。 池春原本也没太在意,心里想着:亲兄妹而已,牵个手能有多大事?可就在刷着点赞和评论时,那些藏在深夜梦境里的春念忽然浮上心头,像不合时宜的花朵,在不该开的地方悄悄开了。他心底闪过一丝愧疚,却又有点不服气地自我辩解:一个大男人,这点挫折、这点心虚,就要退缩了吗? 他漫不经心地滑动手机,点开朋友圈,看着一串熟人留言调笑似的“般配”、“狗粮警告”、“谁这么会谈恋爱”……他一边看一边低头笑了笑,顺手给林佰一发了条解释信息——说是妹妹闹着玩——又将朋友圈截图发给池暖,示意她可以去跟老板兑现承诺了。 老板是个快人快语的中年女人,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小妹妹,你男朋友长得还真是帅气啊,对你也很细心。” 池暖眨巴着眼睛,依依笑着,像蜜渍青梅在瓷碗里浮沉:“是呀,我男朋友特别好。” 池春一愣,正想开口,话还没出口,池暖就已经拿着酸奶笑吟吟地走回来了。他压低声音,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是你男朋友……”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软乎乎的手掌轻轻捂住了嘴。 池暖瞪他一眼,声音又软又细,像晚风贴着耳边吹过:“人家要是知道我们是兄妹,哪还肯送酸奶?刚才网上都说了,这家的酸奶是招牌。” 她说完,放下手,捧着酸奶小口喝起来,脸颊因紧张和得逞的雀跃而泛起微红,像熟透的桃子,吹弹可破。 池春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低声嘟囔:“你要喝,跟我说一声就是,我给你买,不用演戏。” 池暖轻轻瞥了他一眼,唇角带笑,又软软地咕哝了一句:“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池春忍不住问。 正巧这时,热腾腾的馄饨被端了上来。汤面上飘着翠绿的香菜,蒸汽升起,像一团轻云裹住两人的脸。 两人边吃边说,汤匙轻碰碗沿,发出细碎的声响。 池暖吃得慢,又小心,一口一口地吹着,脸颊被汤气蒸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像刚洗完热水澡一样可人。 池春看着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脸边的肉肉,笑着说:“多吃点吧,瘦得像根豆芽儿。” 池暖轻吹着馄饨,低声道:“长胖了就不好看了。” “怎么会?”池春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我妹妹,什么样子都是天仙。” 池暖低头笑了笑,嘴角一翘,像只偷吃糖果被夸奖的小狐狸。 夜深灯静,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池春躺在床上刷着手机,和林佰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林佰一似乎还在介意下午的那条朋友圈,文字中透着几分不着痕迹的幽怨:“哟,你妹妹可真重要啊?朋友圈那么多年都没提过我一回……” 池春调侃着:“你这是吃我妹妹的醋吗?想发你自己来,明天你来我这儿,手机随便用,发一百条都没人拦你。” “那我明天去找你?” “行。” “那……能留宿吗?” 池春顿了下,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一拨。他正是年轻气盛、性欲旺盛的年纪,这样的暗示,简直是火上浇油,于是回复说:“好啊,是不是也想我的大鸡巴了?” 那头传来林佰一娇嗔的笑骂,像是一朵飞花扑面而来,香香软软,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林佰一果然如约而至。 厨房里热气蒸腾,碗碟叮当作响,两人在锅碗瓢盆之间穿梭着,说说笑笑,俨然一对过日子的情侣。 池暖本想帮忙,可她确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类,只能悄悄地坐在客厅,手指搅着衣角,眼神不自觉往厨房那头飘。锅铲翻飞的声音仿佛隔了一道玻璃,热闹却不属于她。 池春端着碗筷出来,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问:“怎么啦?坐得这么乖,是饿傻了?” 池暖眨眨眼,轻声说:“我也想帮忙……可是我做不好……” “我妹妹有福气,”他笑,“等着吃现成的就是了。” 林佰一解了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眼神里带着一点点得意,又藏着几分观察意味。她看着这对兄妹,有些调皮地抿嘴笑:“嗯哼,我这手艺比以前是不是更精进了?” “嗯嗯,不错不错,”池春捧场地点头,“恨不得吃五碗米饭。” “切,就你会说话。”林佰一撇撇嘴,又朝池暖笑道,“暖暖,来尝尝这个排骨,看合不合你口味?” 池暖乖巧地点头:“很好吃,谢谢林姐姐。” 说着,她起身,拿了碗汤,小心翼翼地端到哥哥面前,动作轻柔得像怕惊动了什么人,眼神清亮得仿佛春水初融:“哥哥,你喝口汤,辛苦了。” 池春看着她那认真又柔软的神情,心里微微一动,笑着接过汤碗:“有妹妹就是不一样,有人疼有人哄。” 林佰一在一旁撇嘴:“得,那我就不关心你了,专心伺候你妹吧。” 池春凑过去亲了林佰一一口,笑着说:“女朋友也得夸。” 两人说笑着,气氛热络。 只有池暖默默低头吃饭,筷子夹着饭菜却慢了半拍,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手指轻轻用力,握着勺柄的关节泛白,一副咬牙隐忍的模样,却还是维持着笑脸,只是不再抬头看他们。 像是有人在她心里轻轻刮了一下,又慢慢撒了一把盐。 (7)电影院揉胸 林佰一刚吃完饭,就嚷嚷着要去看电影。池春一听,哪里舍得把妹妹一个人丢下,于是干脆一口气买了三张票。 林佰一得知后忍不住皱眉,心有点不太乐意,好好的二人世界,非要横插一根电灯泡,好些事儿都做不成了。 池春却乐在其中,把主导权交给池暖,让她选电影。没想到池暖一反常态,居然挑了一部重口味的恐怖片。 电影宣传海报贴在影厅入口,昏暗的灯光下,厉鬼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林佰一看得头皮发麻,抱怨连连:“我的妈,看完估计今晚得睁着眼熬到天亮。” 池春却挑了挑眉,目光掠过一旁正低头刷手机的妹妹,转头凑近林佰一,语气轻佻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夜风一样撩人心弦:“那就别睡了,正好肏你一晚上。就怕你受不住。” 林佰一“啐”了他一口,俏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眼角眉梢却透着蜜意。 影厅里光线幽暗,屏幕还没亮起,气氛已经有些诡谲。池春坐在中间,左手林佰一,右边池暖,像极了月色里站在河心的一块石,柔情与依赖,一边一个。 电影开始了,光影交错间,惊悚的配乐接连不断,放映厅里时不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和短促的惊叫。池暖显然也被吓到了,悄悄往池春那边靠了靠,声音低得像猫叫,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哥……我好害怕,能握着你的手吗?” 池春转头看她,笑着摇了摇头:“胆小鬼。”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伸出了手。池暖立刻双手合十,像捧着什么稀世宝物似的,将他的手裹在掌心里。 那一瞬,池春微微一怔。 她的手太软了,像初雪落在掌中,轻柔、微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那份柔若无骨的触感,像春夜里的柳絮,无声无息却钻进人心。 电影里的猛鬼忽地亮相,骤然爆出的音效让不少人惊呼出声。池暖也“啊”了一声,吓得整个人一抖,竟下意识地将池春的手拉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池春一惊,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好像摸到了什么。少女胸脯在面部衬衫下起伏,像揣着对受惊的鸽子。他垂眼一看,却见池暖神情专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银幕,小嘴微张,唇色微褪,像是吓傻了,又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他喉结滚了滚,试探着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可是池暖立刻轻轻道了声“我怕”,池春便不敢动了。 可是这个样子,简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此、如鲠在喉。 妹妹的胸乳软软得,包裹在紧致的少女胸罩里头,夏日穿的轻便,自己的手掌几乎是完全贴在那处。他只要稍微收拢一下手指,就可以完全握住那只嫩乳。 电影里面的高潮戏已经开始,可是池春哪里还能看得下去,心思全都在手掌上头了。他不停的暗自念叨着什么,让自己努力转移注意力。可是没想到,池暖忽然又惊呼一声,抱得更紧了。 池春额头上滚下汗珠,耳朵隐约听到了一个极具魅惑力的声音,好像是在说:“这么软的奶子,干嘛不捏一捏,反正没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知道。” “妹妹在看电影,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妹妹发育的这么好,不摸摸岂不是早晚便宜了别人?” “不、不行……”池春艰涩地蠕动着嘴唇。可是耳畔的声音好像又变成了妹妹素来娇软黏糯的动静:“哥哥,可以的,你摸摸我好不好?” 池春咽了咽,手指像是不听使唤,微微收拢着,将那只嫩生生的小白兔小心翼翼却又不露痕迹地包裹住。 青春少女的奶子摸起来就是舒服,他盯着妹妹的脸色,池暖依旧望着电影屏幕,对胸口处发生的事情好像一无所知。 池春胆子大了些,不动声色地按着她的奶子小幅度地绕着圈。偶尔,拇指轻轻刮蹭着乳肉。池暖似乎是更加害怕了,稍稍往池春这边靠了靠,池春索性把扶手推上去,让妹妹紧挨着自己,轻巧地调了个姿势,手掌更加方便地揉弄着妹妹的奶子。 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左手边是自己的女朋友,却并不知道他看似道貌岸然地坐在位置上,实际上一只手却在毫不知耻地玩弄着妹妹的奶子。 池暖忽然凑到池春耳畔,吐气如兰,娇气地开口:“哥哥,我胸口疼,吓死我了。”池春起初吓了一跳,以为妹妹发现了什么,可是池暖却柔情楚楚地看着他:“哥哥,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这点小伎俩若是平常的池春自然一眼就点破了,可现在,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妹妹这么说,他就当真点点头,不仅没有挪开自己的手,甚至还大胆地从她的衣摆伸了进去。 起初先是贴着胸罩,可是后来便不满足了,挑开胸罩边缘,肉贴肉地揉捏着。小小的奶尖像是一颗珊瑚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起来,他两指揪住,拨弄几下,感觉妹妹更加软,依偎在自己肩头。 他开始毫不顾忌什么,动作粗鲁又蛮横,捏着她的奶子毫不客气地揉搓着。小小年纪,奶子长得又大又骚,以后再年长几岁,估计就要变成个小骚货,挺着个肥奶子,到处找人揉。 池春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猥亵妹妹,还是气妹妹长了副这么骚的身子勾引自己乱伦,狠狠抓捏了几下,左右两个都没放过。 妹妹一动不动,依旧是毫无知觉的样子,乖顺地真想让他抱到自己膝头,将她扒光了衣服,抽两下她的奶子,质问以后是不是小骚货。 回去的路上池春心不在焉,林佰一描述着剧情里面不合理的地方,兴冲冲地说给他听,他却意兴阑珊。 池暖仍旧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更让池春充满了犯罪感。他怎么能在电影院里面不顾一切地威胁着亲生妹妹。妹妹是信任他的,依赖他的,他怎么可以把这份信任和依赖与自己的欲望搅和在一处而欺负她呢? 林佰一当晚留宿,可惜池春却已经完全没了风雅之心。 林佰一有点生气,一手探进去摸着他的肉棒上下撸动,一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池春也努力配合,但就是硬不起来。 林佰一不高兴:“你干嘛啊,今天是累了还是看我不顺眼?” 池春无奈地望着她,忙道:“可能是累了,改天再弄吧。”说完,亲了亲林佰一的肩头,好言安慰了几句,林佰一才勉强满意。 屋里又暗了下来,他闭上眼,侧过身子,这种黑暗好像又把他带回到了电影院中,这一次电影院里面只有自己和妹妹。她只穿了一件小胸罩,侧着身,幽怨地看着自己,轻轻说:“哥哥,你再帮我揉一揉,暖暖喜欢哥哥揉我的奶子。” (8)他分明是主动要去肏她…… 妹妹总是那样可爱的样子,好像永远不会生气,既然如此,那他做什么她都会欣然接受对不对?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反抗。 两人坐的位置是情侣座,宽敞而又隐秘,他把她推倒,自己跨坐在她的小腹部,双手把她的胸罩推了上去,露出那对儿嫩生生的小乳鸽。 真漂亮,哪怕是黑夜中,哪怕看不清楚,只是用手摸过,池春也知道那对儿奶子有多好看,倒扣碗的形状,捏一捏很有弹性,透着少女青春的气息,冰雪一般莹润。 池春意犹未尽,双手狠狠地搓揉着妹妹的奶子,嘴里头不干不净,恶狠狠地说着:“小小年纪就这么骚,在电影院让哥哥揉胸很舒服吗?妈妈没有教导你不能被男人碰你的胸口吗?” 池暖呜咽着,小小声说:“可是你是我的哥哥啊……” 池春呼吸粗重,双眼赤红:“是啊,你这么骚的奶子也就只能让哥哥来揉,别的人都不能碰,记住没?” “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记住只能让哥哥碰我的奶子。” 池春犹不满意,双手又去扯她的短裤:“妈的,骚货一个,说不准在外头就被人肏过了,见着哥哥也这么欠操的样子。让哥哥看看你的骚逼,是不是早就被肏烂了。” 妹妹不说话,就这么含泪望着自己。 池春觉得那双眼睛真是好看,要是在掺杂点被男人肏干时的风情便更好了。 裤子和内裤被扒了下来,池春努力看着芳草萋萋之处,可不知为何,现在却看不清了,他贴近,想看个分明,直到耳边传来林佰一不耐烦的声音:“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大晚上的谁找你啊?还不起来看看。” 池春猛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其实也谈不上做梦,他的意识一直浮在水面之上,似醒非醒、似醉非醉,却偏偏还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砰砰作响。刚才那一瞬,他差点失控——在清明得近乎残忍的理智里,几乎就强奸了池暖。 上一次还可以找借口说是做了梦,那么这一次呢? 他分明是主动要去肏她…… 他狠狠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坐起身来,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他一把抓过床头的手机,是裴南的电话。 屏幕亮起的那一瞬,他便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电话一接通,听筒那头就是裴南的哭声,压抑而撕裂,像是从夜色深处传来的哀鸣:“哥,我能跟你借点钱吗?” 池春一怔,语气却稳:“说吧,要多少。” 裴南哽咽着报出一个数字,不少。他妈妈生病住院,家里头本来就没多少钱,现在东凑西凑也没凑出来个手术费。 池春没多想,翻箱倒柜去找存折。 林佰一也听见了裴南在电话里说的话,迷迷糊糊坐了起来,瞥见他在翻东西,皱着眉:“我和你一起去。借这么多钱,你就这么一口气答应下来?你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容易吗?你就不能考虑考虑?” 池春穿好衣服,声音低却笃定:“人命关天,你说我该怎么考虑?见死不救?再说,我跟裴南认识十几年了,还用分这么清楚?” 林佰一不乐意了,站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哦,你的钱怎么我连问都不能问了?那以后咱俩结婚了,你的钱还是不是我的钱?”她说完这句,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池春面前,“砰”地锤了他一拳,眼角还有点红:“我妈可是说了,彩礼钱、房子、车子一样都不能少。你现在大手大脚,哪儿还有闲钱娶我过门?” 池春一边把卡收进口袋,一边无奈地笑了笑:“成成成,我不是还有点积蓄嘛。姑奶奶,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话音刚落,里屋床上的池暖也被他们的吵闹声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却透着忧心:“哥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眉心轻蹙,像一幅初春未展的水墨画。 林佰一赶忙换了副语气,温声安抚:“你哥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我们去看看。乖乖在家别乱跑,等我们回来。” 池暖点了点头,眼神还是放不下那一丝焦急。 池春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没事,小暖,别怕。哥去医院,很快回来。” 池春是一个人回来的。那时已是早上九点多,小旅馆门口阳光斜洒,照得走廊铺地泛着淡淡的亮光。他刚推门进来,便听到前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又有几个大学生背着双肩包走进来,要登记住宿。 池暖站在前台,睡得不够,眼神还有些朦胧。她低头翻着登记本,嘴里念着房号,手却在柜子里摸房卡,一双白净的小手在一排房卡里头穿梭着。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大学生斜倚在台子上,眼睛明目张胆地往她脸上扫,忽然凑过来,笑得轻浮:“妹妹别找了,要不……先带我去你房间里坐坐?” 他的手也伸了过来,碰住了池暖的指尖。 池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下一秒,那男生就被人狠狠一把拽开,整个人踉跄后退两步,撞在旅馆玻璃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池暖眼睛一亮,笑着喊:“哥,你回来了!” 池春脸色冷得像刚从冰柜里出来,语气却并不大声,只是淡淡道:“客房满了,你们去别处看看吧。” 那几个大学生愣了一下,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黄头发男生自知理亏,嘴里嘟囔两句,不甘不愿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池春才转头看着妹妹,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怎么不躲开?他动你手的时候不会抄热水瓶砸他?” “砸了你这店还开不开了?”池暖咕哝着。 池春无奈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他低头打量她一眼,又看到她眼角还带着点刚睡醒的红,才压下心里翻涌的不安。其实他心里明白,小暖长得太漂亮,又天真软糯,多少有点引人觊觎。 毕竟,连自己都在梦里意淫她,想要直接干她。 “你吃早饭了吗?”池暖看他眼下发青,一副熬了夜的模样,语气软得像在撒娇,“我给你做点?” 池春摆摆手,装出一副怕了的样子:“还是算了吧。你那水煮蛋我吃了三口,差点怀疑人生。” 池暖抿了抿嘴,没再说话,低头换了双鞋,边走边说:“那我去给你买早饭。” “也行。”池春指了指左边,“门口那家包子铺,好吃,你买几个回来。再买几个茶叶蛋,豆浆少糖。” 池暖点头,正转身往外走,又忽然回头,踮起脚尖,趁他不备,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像只小猫偷食一般飞快逃开了。 池春摸了摸脸,叹了口气,回头一定要提醒妹妹,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亲吻了。 吃完包子后,他回屋一头栽进床里。昨晚一整夜守在医院,裴南的母亲进了手术室,他陪着忙前忙后,困意像潮水一样猛地扑过来,他连被子都没来得及拉,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的迷迷糊糊得,感觉身边似乎有个人,仿佛是个女人,拿着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自己的眉眼。他想,估计是林佰一又来看他,也愈发温婉柔情了些。想着昨晚在医院走廊吵了一架,现在怕是来给自己道歉的吧。既然这样,就勉强原谅她了。他嘴角勾了一下,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扯到怀中。 (9)她一哭,他便心疼 池春闭着眼,手指却灵活得很,轻松地解开怀中女人身上的衬衣,扣子里头没有胸罩的阻拦,里面便是圆嘟嘟的奶子,触手腻滑一片,这样盛夏炎热的天气里头,她身上却还是凉津津地,这奶子仿佛是果冻一般,真是舒服。 池春握住一个,滑溜溜得,含糊地说:“奶子好像比之前大了。是不是最近偷着揉了?”他摸得过瘾,将她直接压在身下,胡乱脱了她的上衣,含住其中一个奶子的奶肉,又吸又咬,吸吮的小奶尖有点疼。 女人只是很小很小声的轻呼了一声便立刻闭了嘴,软软得,像是一只小猫。 池春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不是林佰一的声音,但现在脑子里因为刚睡醒而有些迟钝,没有立刻分辨出来。 怀里的人儿很乖巧,他吸着,她还很努力地挺起胸给他吸的方便,手指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短发,温柔地摩挲着。 池春的手摸索到她的裤子里头,手指探进去,小小的穴儿很是紧致,怎么还和处子一样?池春咽了咽,肉棒隔着裤子往哪里顶:“想挨操吗?嗯?好些日子没干你了,有没有自慰过?” 没得到回应,他手指继续往里头顶着,越入越紧,头皮发麻,这滋味很爽,但也不太对劲。林佰一的穴儿绝没有这样紧致得,池春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却看到怀里的人并非女朋友林佰一,而是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妹妹池暖! 池春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坐起身,像是弹簧一般远远离开池暖。 她有些受伤地望着他,却很快就垂下头,手指颤抖地系上扣子。 池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粗喘着:“暖暖,我、我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林佰一,我我、我……”他是个商人,素来口齿灵便,可现在竟然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池暖只是小小声地开口:“我知道了……我没事。”她这样乖巧的模样,让池春反而更不好意思了。妹妹穿戴好了,从床头把那毛巾拿走,掩上门的时候幽怨地开口:“哥,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真得。”说完,便下楼去了。 池春无力地跌坐在床沿,默了片刻,忽然抬手在自己脑袋上狠狠砸了几下。 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天还没亮,池春便早早起了床,亲手为池暖煮了份热腾腾的早饭,蛋花汤在碗里头打着旋儿,隐约带着甜意,像是池暖的心头,沁着丝丝的甜。他开车送她去学校,路上叮咛个不停,像个絮絮叨叨的老父亲。 “中午在食堂吃点好的,别总挑凉菜和素面,晚上回来哥给你做点热的。晚自习我送你去,别抢着坐地铁。” 池暖从他手机上接过书包,点点头,笑容软软的,像初春阳光落在窗棂,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知道啦,哥。” 这几天,林佰一来过一回。上回在医院的争执让两人有些尴尬,彼此谁也没主动联络,最后还是林佰一先服了软,象征性地发了条消息,给了个台阶下。池春心里明镜似的,自然顺水推舟,把她搂在怀里哄了一通。 “你是不是也该去我家提亲了?”她倚在他肩膀问。 池春皱了皱眉,神情有一瞬间的迟疑:“我得先把房子定下来吧?总不能还让你住在我那破三层楼。” 林佰一环顾四周,语气半是玩笑:“这楼也不难住,说不准哪天拆迁了,你我一人一栋,金屋藏娇。” 池春却不笑了,语气正了正:“真有那好事,我爸说了,这房子是留给我妹的。我拿了他那点存款,就得把这房子还给我妹。” 林佰一的脸色倏地冷下来,像是被不小心泼了一盆冷水。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烦躁起来:“你嘴里怎么总是你妹妹你妹妹的,烦不烦?本来我们两个人好好地相处,现在动不动就被她搅和,你到底是觉得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池春蹙眉,语气沉了几分:“这话你怎么说得?她是我亲妹妹,你是我想过一辈子的人,亲情爱情不能对比,这有什么可争的?” 林佰一没再说话,只是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朝他扔去,眼眶倏然红了,眼泪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滴滴滑下来。 池春没辙,只能过去把她揽进怀里,一边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温声哄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烦躁:“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就是个房子嘛?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看房,好不好?你想要多少平的?我砸锅卖铁也给你买。” 林佰一鼻音哽咽,但嘴角却已经抿出了点笑意:“砸锅卖铁?那以后我们吃啥喝啥?” “还能饿着你?”池春笑了笑,揉揉她的发顶,在林佰一看不到的地方郁闷地吐了口气。 夜色沉下来,池暖回来的时候,林佰一已经走了。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池春一个人窝在一楼休息室的沙发上,灯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圈温暖的光晕。他正专注地翻看着一份楼盘宣传册,听见楼梯口的动静,他抬头看见妹妹进门,忙把手里的册子合上,起身问:“饿了吗?哥给你做点宵夜?” “不用啦,不饿。”池暖摇头,走了过来,眼里亮晶晶的,“哥,你在看什么?” “附近几个楼盘的资料,我和你林姐姐商量着要买房,现在还没定,”他说着,带她一起上楼,把手里的宣传册递过去,“你也看看,哪个户型比较好?” 池暖翻了几页,兴致寥寥,最后却默默将册子递还给他,声音很轻:“哥,我是不是……在这儿打扰了你们?要不,我搬去住校吧。” 池春愣了下,连忙摆手:“哪儿的话?你别胡思乱想,我是要结婚了,所以才考虑买房子的,跟你住不住这儿没关系。” 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微颤的阴影,像羽毛轻轻扫在心头:“那你们以后住在新房里……我就更不该打扰了。哥,我会一直住在这儿的,你们的新家,我不会去。” 一句“不会去”,像针扎一样刺进池春心里。他抬眼去看她,却正撞上她盈盈含泪的目光,晶莹的泪水挂在睫毛上,一眨眼,便落了下来,划过她白净的脸颊,像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心里猛地一紧,那种熟悉又危险的情绪再次翻涌而起——这些日子,他拼命保持距离,害怕自己又起不该起的念头,可是此刻,看着她哭,他只觉得心都碎了。 那不是林佰一哭时的那种头疼与应付,而是一种钝痛的心疼,一种恨不得将她捧在掌心,哄她笑起来的冲动。他甚至想……伸手为她擦泪,把她揽进怀里,吻去她的悲伤。 他真得走过去,贴着池暖,想了想,终是温和地劝说着,手指轻之又轻地给她抹去泪水,一张芙蓉面颊,柔袅婉转,楚楚动人,任何男人都会我见犹怜:“暖暖,你太敏感了,哥哥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得?” 池暖忽然抬眸,看向池春:“哥哥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情所以嫌弃我了?” 池春张口结舌,脸上一红,脑海里似乎还能回忆出之前在床上少女曲线玲珑的感觉,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没、没有,那次,是哥哥对不住你。”池暖怯生生地在他耳边开口:“哥哥,我喜欢挨着你,和你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10)得再给暖暖一间卧室 “哥哥都在你身边了,你还怕什么?”池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池暖眨了眨眼,缓缓地说道:“以前,爸爸妈妈也都在我身边。” 话语轻飘飘的,却像是轻轻掀起一层心底的涟漪。 池春的心猛地一紧,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几乎不自觉地将妹妹抱进怀里,低声安慰着:“他们做错了,哥哥永远不会。以后无论去哪儿,哥哥都会和你在一起,好不好?”他说这话时,语气深沉,仿佛是在对她许下一个承诺,甚至是对自己的一种保证。 池暖轻笑,眼中带着些许不确定,却也努力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颊边梨涡里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晃就要漾出来:“我知道了。我会很乖,不让哥哥担心。” 池春的心猛然一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明儿就是周日,池暖休息一天,也不着急睡觉,便盘腿坐在床上,和池春聊天,讲述着自己在学校里的趣闻,小姑娘声音脆生生得,很是动听,池春有时候会有一瞬间的走神,想着那天被自己压在身下,她也是这样软软的动静。如果自己弄得再狠一些,再用力一些,她的声音肯定会更好听。 池暖似乎察觉到他目光的变化,突然叫道:“哥哥?哥哥?”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神色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你在想什么呢?” 池春回过神,惊觉自己的目光已在她唇畔盘桓许久,有些尴尬:“没……没什么。”他说话时,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即转移话题:“对了,学校里有没有男生给你写情书啊?”他靠在床头,神态轻松,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目光却不自觉地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池暖噗嗤一笑,掩嘴轻笑:“现在还有情书吗?社交软件上都能直接表白了。” 池春挑了挑眉,轻笑出声:“哟,还挺懂事的,告诉哥哥,有没有人表白过?”他微微倾身,目光带着些许调皮,显然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 池暖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纯真而又不掩心事的光:“有,倒是有过,但我没答应。” “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了。” 池春愣了一下,心里不由得一阵微微的酸意,像是无声的波浪悄悄涌上心头。看着妹妹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他忍不住又问:“是谁?以前的同学,还是哥哥认识的人?” 池暖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怅然:“算是我的小秘密吧,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也怕他知道了,心里就再也没有我了,甚至、甚至还会讨厌我。” 池春望着妹妹垂落的睫毛,忽觉那些细密的影子像小刀子,正往心口最嫩的软肉上戳。他有些气愤,看着妹妹那副温柔可人、宛若无害的模样,简直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不懂珍惜的男人,居然会让妹妹在这里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心思。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心头的烦躁,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和哥哥说,究竟是谁?要是他敢欺负你,哥哥一定让他好看。”他轻轻转了转手腕,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帮妹妹出气。 池暖忽然仰起脸笑,颊边梨涡里汪着蜜:“不用了,哥哥。他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她说话时,语气轻柔,却有种温暖而坚定的信任,仿佛那个男人并没有做错什么,而她的心里,也有着一份无法言喻的温柔。 “他是个很好的男人。” 池春听着池暖的声音,心头上的酸涩慢慢渗出,无可抑制。他忍不住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看着妹妹长大,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居然会喜欢上那种不懂珍惜的男人。他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家里的好白菜被猪拱了,既舍不得,又必须放手。 若是妹妹这样可人的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他深深叹了口气,想掩饰自己眼底的不舍,轻轻抬手,缓缓梳理着池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妹妹也长大了,开始有了女孩子的心思了。”他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也好,等你们终成眷属的时候,哥哥一定会送你们一份大礼。” 池暖默不作声,缓缓爬过去,依偎在他肩头。她不管池春是否愿意,直接将手臂环住他的,撒娇似的低声说道:“我不要什么大礼,我只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她的声音柔软而坚定,仿佛那份依赖和依恋,是她最真实的愿望。 林佰一已经在地铁口等了好一会儿,原本满心欢喜地准备和池春一起度过这个难得的假日,可一看见池春身后跟着池暖,眼中不由得掠过一丝不悦。她翻了个白眼,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面上仍强颜欢笑,迎了上去,语带机锋:“哟,暖暖也来了。是不是你哥把你拖出来的?池春,你也太坏了,耽误人家写作业。” 池春懒懒地揽住妹妹的肩膀,笑得一脸随意:“我妹妹天资聪颖,那点作业早写完了。天天待在家里看书有什么意思,出来走走也挺好的。” 池暖则轻轻一笑,温柔腼腆地看着林佰一,笑意中带着一丝含蓄的温和。 可林佰一却总觉得,此时的池暖像极了案板上待切的糯米团子——白生生,软乎乎,内里裹着不知什么馅料。有可能是黑心得! 池暖默默跟在池春和林佰一身侧,听着他们时不时的打情骂俏。池春笑得轻松自在,而林佰一今天也似乎格外热情,脸上带着娇俏笑容,时不时说几句俏皮话,十分亲密。 池暖没有插话,只是悄悄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一杯奶茶,天热,奶茶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池暖仿佛能看到倒映出来的自己,有些孤孤单单的。她轻轻啜了一口,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他们,心中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没说话,静静地跟在后头,也就是池春偶尔回眸看她一眼,担心妹妹走丢了。 到了小区售楼处,池春和林佰一随着售楼小姐一路参观,售楼小姐的推销词如流水般滔滔不绝,说得眉飞色舞,天花乱坠。 池暖便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来,安静地等着,不急不躁,目光却有些空洞地望向窗外。 池春看来看去,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动心的地方,在他眼里住哪儿都一样。 倒是林佰一显得极为兴奋,目光炯炯,像个小孩子一样拿着宣传册指指点点,时不时地对池春眉飞色舞地推荐:“咱们要三室两厅怎么样?多宽敞啊,南北通透。适合咱们以后的生活。” 池春略微沉吟:“不太够吧。” “怎么不够?”林佰一有些不解,眸中带着急切,“一间书房、一间孩子的房间,再加上你和我的卧室,这不够了吗?书房还可以偶尔当客房使用,空间很足。” 池春缓缓摇了摇头,坚持说:“这不行,得再给暖暖一间卧室。” 林佰一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随即怒气上涌,声音不自觉地高了些:“又是你妹妹!你不是要把那个三层小楼留给你妹妹吗?怎么现在连咱俩的新婚房都得给她留一份?” 池春皱眉说道:“她一个女孩子,我能放心让她自己住在那地方?跟着我们有什么不对?等她结婚了,当然就搬出来了,哪里还需要这么激动?” 池春的语气中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这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林佰一显然已经忍无可忍。她怒气冲冲地将手里的宣传手册拍在他胸口,直接推开了池春,气愤地先行走出了展示区。 池暖看着林佰一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眉,站起身来,轻轻叫了一声“林姐姐”,林佰一的背影未曾停下,只是狠狠地回头瞪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冷淡。 池暖转过身,走到池春身边,抬起头,用那双澄澈的大眼睛望着他,声音温柔如水:“林姐姐怎么了?你们又闹别扭了吗?” 池春看到妹妹那关切的眼神,眼底的烦躁稍微平息了些。他不想让妹妹操心,只是轻轻一笑,语气温和:“没事,你林姐姐家里有急事,所以先走了。来,咱俩看看房子。” (11)试衣间 池春原本因为刚才与林佰的拌嘴,心情有些低落,因此此时不愿多言。刚才那位热情洋溢的售楼小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见池春默不作声,她便有些犹豫,眼睛在池春和池暖之间来回瞟,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小姐是……” 池春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温声说道:“我妹妹。你继续说,还有哪些户型比较好?” 售楼小姐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职业笑容,继续详细介绍这些户型的优点:“您看这户型,三面采光……” 池暖显然对这其中一套房子产生了兴趣,便仔细询问了一些不太明了的地方,态度温和而细心。她问话时总爱微微偏头,和小时候一样,娇俏可爱。 池春则默默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妹妹的表情。 售楼小姐离开后,池春低声问道:“喜欢这套?” 池暖微微一笑,眼里带着几分恬淡的怀旧,感慨说:“还好,只是觉得有点像从前和妈妈一起住过的那套房子。” 池春听了,心里忽然一阵酸涩,他握住妹妹的手,轻轻安慰道:“那哥哥就订下这一套。” “可不行、不行!”池暖连忙摇头,认真说着,“这是你和林姐姐的婚房,怎么能这么草率呢?还是得和林姐姐商量清楚。” 池春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一声:“好,好,听你的。”说罢,他又拉着池暖走向其他楼盘。此时有售楼小姐走过,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误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不由得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池春微微皱眉,想要解释,可心底却莫名涌上一股说不清的堵塞感。忽然,他想起了池暖曾经说过有喜欢的人,而她那话语里并没有半点犹豫与忐忑。心里一阵翻涌,池春到底是没开口解释。 池暖却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偷偷抬眼看着池春,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光,似乎在享受这种被误会的甜蜜。 不远处却传来几句窃窃私语:“你看这俩,差了多少岁啊?女孩子看起来像还是学生,啧啧……老牛吃嫩草,真是不害臊。” 池春顿时耳朵发烫,脸上微微发红,差点忍不住反驳回去,但在看到池暖那轻轻一拉的动作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她走了。闹到最后,丢人的还不是妹妹? 池春忽然转过头,望着玻璃窗中的自己。二十多岁的年纪,应该算是风华正茂,但那一脸略显疲惫的胡茬,却让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许老气。 看来,得把这些胡茬全剃了。 池暖站在旁边,池春忍不住微微侧目,忽然觉得,自己显得太过粗糙,而妹妹却如月下的莲,清丽脱俗,仿佛是一个不属于尘世的仙子。 两者相比,真是差得远了。 池春似乎没有与林佰和好的意思,她走了便是走了,也不和她发短信或者打电话联系,带着池暖看完了房子后,又去吃了顿饭,随后去逛街。 池暖在试衣间里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忽然从门缝里探出个头,低声叫道:“哥哥,进来帮帮我好不好?” 池春没多想,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当他推开门时,才注意到池暖站在那里,背影像一株逆光生长的玉兰,穿着裙子,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纱,白得像晨曦的阳光,但裙摆似乎有些卡住了她的腰间。 池春顿时有些愣住了,脸上不禁微微一红,结结巴巴地问:“要、要我怎么帮你?” 她微微侧颈,后颈绒毛在灯光下镀成淡金:“哥哥,我背后的拉链卡住了,解不开,能不能帮我一下?” 池春瞬间脸色更加泛红,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他只觉得空气有些凝滞,脑中一片空白,手心微微出汗:“这个……我……我去叫人过来帮忙好吗?” “哥哥,我很喜欢这件裙子,不知道穿上之后是不是很漂亮。你就帮我一下,我马上就好。”池暖的语气柔和,带着几分小小的请求,她转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池春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颤抖着手,试图帮池暖解开背后的拉链。他的心跳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而池暖则低下头,安静地站着,几乎没有动弹。 然而,池春的手指一触碰到拉链时,突然觉得手背一阵热,整个身体仿佛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包围,他的思维似乎在这一刻暂停了。 他个子高,居高临下,又是背后,一眼就瞧见了那嫩生生的娇乳,又白又肥,想来上次在电影院自己摸着,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份冲动。 现在,如果可以……把她压在墙上狠狠地揉着两团玉雪,会是什么感觉?甚至、甚至把她干了,她也不能怎么样。 “差不多了,我出去了。”他手忙脚乱地弄完,慌乱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推开试衣间的门。 外面的空气似乎更加清新了些,池春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冷静下来。心头的那种焦虑感渐渐消散,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像一个深深的烙印,始终挥之不去。 池春看着妹妹从试衣间走出来,心里一阵悸动。 池暖的身影像是从梦中走出来的仙子,白色的连衣裙轻盈地落在她身上,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她的头发如丝般顺滑,轻轻披散在肩头,那一双清澈的眼眸宛如秋水,静静地看着自己,目光温柔、含笑,眼底却藏着些许紧张和期待。 他有些坐立不安,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只能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池暖转了个身,微微低下头,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声音轻柔而有些不安:“怎么样?好看吗?会不会我太瘦了,穿上像个面袋子?” 池春回过神来,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他努力把内心深处那些悸动的情绪压下去,柔声说道:“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这话并不假,他从心底觉得,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的妹妹更美丽。她那样柔软、那样可爱,犹如一朵绽放的花,娇嫩而不可方物。 他走上前,帮她整理了一下垂落在肩上的青丝,温柔地说:“这件衣服很不错,买了吧。” 售货员在一旁看着,笑着调侃道:“小姑娘,你男朋友都这么说了,快买吧。你身材好、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合适。” 池春微微愣了一下,想要解释,却被池暖抢先说道:“嗯,那我要这件裙子,麻烦您帮我打包一下。” 回到家里,池暖忍不住又换上那条裙子,走到厨房前,抬头望着正在忙碌的池春,小心翼翼地问:“哥哥,真的好看吗?” 池春放下手里的锅铲,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你要是觉得不好看,咱们还可以去退了。” 池暖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哥哥难得陪我挑衣服,我得选一件最好看的才能不辜负你陪我这么久。” 池春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心头隐隐有些不忍:“暖暖,我是不是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池暖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她低下头,似乎在回避这个话题:“我知道哥哥很忙,哥哥要赚钱养家,还要筹备结婚的事情。但是哥哥能分出一点点时间陪我,我就很高兴了。” 她的眼底,虽笑意盈盈,却隐约闪烁着些许不可忽视的光泽,像是夜空中的星辰,细碎却明亮。 池春心里一阵酸涩,他关了火,也不管身上的油烟气伸出手将妹妹紧紧地抱进怀里,轻声说道:“以后你想让我陪你玩儿,直接告诉我,好不好?哥不会拒绝的。” (12)好巧不巧碰触着池春的鸡巴上 夜像块浸了墨水的绸缎裹住窗棂,智能镜灯在池春脸上掐出清瘦的轮廓。池春正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手中握着刮胡刀,小心翼翼地刮着下巴的胡茬。水池旁的灯光映照出他清瘦的面庞和粗犷的轮廓,刮刀划过脸庞时,微微的水珠与细腻的刀锋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独特的冷冽感。 镜中忽地洇开另一抹影子。池暖不知何时斜倚在磨砂玻璃门框上,玫瑰色的睡裙在腰间掐出伶仃的弧度,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他,嘴角挂着一抹羞涩的笑意。 池春停下了动作,刮胡刀轻轻拍打在水池的边缘,他转头,笑问:“怎么了?有事?” 池暖笑了笑,声音如同夜色的缠绵悱恻:“哥,你刮胡子都刮不干净。” 池春低低一笑,眉眼间透出一股无所谓的轻松:“那你会吗?”说完,他把刮胡刀递给了她,示意她自己来。 池暖不答,反而向前一步,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那把刮刀,轻轻推他坐到一旁。 微微俯下身子,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池春下巴上的泡沫,动作恰到好处。 她其实挺喜欢池春留着胡茬的样子,有一些放荡不羁的风流潇洒之感。池春不是电视里面那些白皙面孔的花美男,他身上有着落拓粗犷的味道,偶尔还有几分流里流气,但是为人却不失正派,很讲义气。 池春后腰抵着冰凉的瓷砖,仰着脸对上妹妹认真的神色,看她睫毛在光晕里簌簌颤动,剃刀刮过下颌角时带起细密的痒,像有蚂蚁顺着血脉往心口钻,心头软酥酥得,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觉得酸,不由发问:“你怎么会这些?跟谁学的?” 池暖的拇指正抹过他唇角泡沫,闻言顿了顿,指甲盖上沾着的剃须膏凝成半透的云,只是漫不经心地说着:“看着妈妈给她男朋友刮胡子,看多了也就会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垂,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头那股柔软的情感愈发泛滥开来。她的手指又细又软又长,碰触着自己的皮肤,有心猿意马地柑橘,心思也慢慢飞远了。他忽然有些难过和低落:未来的某一天,妹妹会为谁这样温柔地擦拭下巴,是否也会带着一如既往的关怀与耐心,做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 这念头像枚生锈的图钉,猝不及防扎进皮肉里。 突然,池暖轻轻松开了刮刀,笑意盈盈:“好了,哥哥,你看看怎么样?是你的手艺好,还是我的手艺好?” 她的笑容明亮而温暖,仿佛阳光洒在初春的湖面上,柔和且令人心安。 池春站起身,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最近工作太忙,竟然连形象都顾不上了,想着先前的样子,胡茬杂乱,眼下乌青,和一街头流氓似的。 现在刮了胡子、洗了澡,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整个人瞬间清爽了许多。像是把时光撤回了好几年前,那时他校服领口总沾着篮球场的塑胶味,穿着简单舒适,没什么负担,妹妹的书包挂件有时候还会遗忘在自己书包里,行动起来叮当作响。 更妙的是,池暖此刻站在一旁,竟然也没显得白日里那么突兀了。 池暖轻轻笑道:“哥哥要是现在和我一起去上学,肯定没人会发觉哥哥的年纪。”她脸上一红,低着头清理着手上的残留的污渍,小声说着:“要是门卫那个老爷爷瞧见我,说不准还以为我们是早恋的学生呢。” 这话像枚裹着糖衣的玻璃渣,甜丝丝划开道口子,池暖说完了,有些恍惚,唇角的笑意竟也有些苦涩。 池春没听清后面的话,只是佯作生气,却嘴角微翘:“年纪怎么了?你这个小丫头,还嫌弃哥哥年纪大了?” “怎么会。”池暖摇摇头,语气软糯,“哥哥几岁我都喜欢。”她这话带着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温暖又带着几分亲昵。 池春顿时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弄得她的发型有些乱。池暖气鼓鼓地嘟囔了几句,像是小孩子被捉弄了,但却也带着些许的娇憨。 两人一起收拾完卫生间,池暖忽然看向池春,眼神充满了期盼:“哥,我能去你屋里看电视剧吗?我屋里那个电视,投屏总是断线。” 池春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点头答应:“是嘛?那可能是网络不太好,等我把路由器调整调整。”说完,他没有再多想,示意她可以过去坐。 池春把椅子拉过来,双脚翘在书桌上,翻开了手里的账簿,算了一下收支,最近生意的确有些不顺,不如预期,尤其是妹妹住进来之后,花费显然增大了。可一想到妹妹,他又感到一阵温暖,心头的阴霾稍微散去。 无论怎样,不能让妹妹跟着自己受苦。 电视机的画面闪动着浪漫的爱情故事,池暖听着剧情里的人物嬉笑怒骂,偶尔也会跟着笑出声来。 许久,池春站起身,发觉少女不知何时歪在抱枕堆里,手机从掌心滑落,睫毛在眼下织出蝶翅的阴影。空调风掀起她衣角,露出一截后腰,皮肤白得能看见淡青血管,像是稍用力就会揉碎的白玉。 池春轻轻喊了一声:“暖暖。” 池暖只是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声,像是无意识地回应,抱紧了怀里的抱枕。她的身体顺势滑下,睡衣下摆卷到膝盖上方,露出白得发青的腿弯,像是找到了一块更柔软的地方,最后安静地趴在池春的床上沉睡了。 池春看着她的模样,心底微微一叹。想要把她手里的手机和抱枕拿出来,结果池暖却攥得更紧,池春竟然无意间瞧见,池暖手机锁屏壁纸居然是自己和池暖小时候的一张合影。 很久了,久到自己都不记得竟然还有这张合影。妹妹笑得灿烂,他则一手搭在她肩头,一手还揪着池暖的耳朵。 忽然间,池暖吐出几个字,像是从梦里飘出来的:“哥哥……” 池春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让她就这么睡下。她这么困,也不可能被自己轻易吵醒。于是,他悄悄地起身,打算去她房里睡。但就在这时,池暖的手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眼皮微微一颤,睁开了迷糊的双眼,目光依旧带着朦胧的睡意。 “不想一个人……”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请求。话音未落,她便又将眼睛闭上,陷入了深沉的梦乡。 池春一时间进退两难。站在床边,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许多画面:第一次在机场见到妹妹时,她那双温柔的眼睛里藏着些许不安,她的笑容明明很美,却又带着些许小心翼翼。那时的她,是那么陌生,又那么渴望被保护。他知道,妹妹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在伪装自己的脆弱,用善解人意来掩饰内心的彷徨与不安。 他明明想让她更多地依赖自己,想听到她与自己争吵时的生气,想看到她因为一点小事而笑闹,这才是那个年纪该有的真实模样。 池春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青丝,闻着她身上浅淡的茉莉沐浴露的芳香,和自己身上一股味道,心底也温暖着,于是在床边铺了被子,然后轻轻躺下,一并入睡。 夜深了,外面闷热,空气中似乎有些沉重。池春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的池暖已经悄悄靠得更近了。她睡得安稳,面容柔和,但不知不觉中,她似乎总是往自己身边靠。池春下意识地低下头,却不由得愣住了。 池暖几乎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随意地垂下,竟然就这样好巧不巧碰触着池春的鸡巴上。 她的睡衣有些散开,里面并没有穿胸罩,露出比杏仁豆腐还要滑嫩的、吹弹可破的胸乳。 池春顿时觉得一股不太对劲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寸,心跳也随之加速。 然而池暖似乎并未察觉,她依旧贴着他,甚至嘴角微微撇起,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显得娇艳欲滴。 她的睡颜如此安静而又迷人,仿佛让池春的所有理智都在这一刻动摇了。 (13)罪恶与阴暗 池春的喉头滚动了几下,隐隐能感觉到从双腿间传来的热气,敏感之处仿佛有了些异样的反应,渐渐开始觉醒。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却还是伸手轻轻推了推池暖,试图让她稍微后退一些,保持些许距离。 然而池暖的手指紧紧攥在自己衣襟前,嘟起小嘴,眉眼微蹙的样子,带着几分不舍,几分无助,像极了需要庇护的小猫。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紧闭着,眼睫轻颤,透着一股婉约的娇弱,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入,洒在她柔和的面庞上,像是照亮了一池春水,那温婉的光辉仿佛给她镶上了一圈温暖的光环。 池春凝视着她,心中不免有些复杂的情愫翻涌。 血缘在他们眉眼间打了七分折扣,他眉峰里藏着的野火,到了她眼角便化作将坠未坠的朝露。 相似,又不完全一样。 妹妹的身上总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柔弱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大得像两颗未滴的露珠,水光潋滟,眼尾微微下垂,不似常人般灵动,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而他眉眼粗犷,多了些落拓不羁。 池春抿了抿唇,眉宇间那股不羁的神情在这一刻悄然柔和下来。面对这个柔弱的妹妹,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为她撑起一片无风的天空,免去世间的一切寒冷与锋利。 或许是夜已深沉,窗外的夜风轻轻拂过,带来几许凉意。也或许是池暖已然沉睡,或者是池春自己早就压抑不住心中那股渴望,眼前这一刻的温柔竟使他感到一种悸动。 他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她,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无声的祈求,心中空白一片,只剩下那股强烈的、几近本能的欲望。直到唇瓣几乎触碰,池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沉浸在梦境之中。 池春不由得轻轻地磨蹭了一下,可是,渐渐地,这种反复的接触让他有些不满足了。心底升起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邪恶的念头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手掌不受控地进入少女的睡衣中,肉贴肉地虚虚握住娇嫩的奶子,肥嘟嘟得,当真是触手生香。 池春现在心底那些隐晦的杂念才终于完全不遮掩的坦露,他就是一直惦记着妹妹的奶子,那么漂亮、俏生生的奶子,摸了那么几次哪会够? 午夜梦回,池春总是想再摸一摸,再玩一玩,甚至曾经想过要让自己的肉棒操一下这对奶子,他还没试过乳交,林佰一在这方面不算太开放,姿势就只肯用那么几个。 池暖还是睡得很沉,池春现在也不让她离得远了,反而是把她轻轻往身前一带,让她窝在自己怀中,一手稍稍剥开她的睡衣,令她上半身几乎完全赤裸,唇齿之间已经不够,他的唇瓣不知何时落在了池暖的颈窝,还有肩膀,细致的皮肤慢慢被他的牙齿啮咬出浅浅的红色印记。 她忽然软软地哼唧了一声,池春身子一僵,眼见池暖还是闭着眼睛,脸上却有些温软的樱色,似乎是在睡梦中也有些情动。 池春不仅没有停下,甚至还变本加厉,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连她的睡裤也脱了下来,只剩下池暖身上一件小小的内裤,作为他最后的底线。 他小心翼翼,不让自己所有的力量压到她身上。手掌揉弄着小肥兔子,唇瓣滑落在她胸前,含着一颗小小的奶尖吸吮着,奶香气萦绕在鼻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柔软完美,没有一处不是按照男人梦寐以求的身段发育得,胸口丰盈,腰肢纤细,双腿笔直,那张脸又纯又欲。 池春喉结滚动,一手继续抚弄她的奶子,一手来到双腿间,握住灼热之处,上下快速地弄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嘴里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好妹妹,哥哥的肉棒这么大,想不想让哥哥插进去,嗯?”他自言自语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漂亮的娇乳,“长得这么骚,是不是就是想勾引男人来干你?哥哥把你肏烂好不好?哥哥鸡巴这么大,肏进去你说你的骚屄会不会被哥哥干烂了?” 池春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快,这种快感是从未有过的,背德而又枉顾人伦,身下躺着的赤身裸体的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年纪还小,却天真地睡在自己身边,在夜色中被亲哥哥扒光了衣服亵玩,也不自知。 这样的爽快令他没一会儿便射了出来,浓浓的精水浇在池暖胸口。池春喘息着,鬼使神差地挑起来一点抹在池暖唇边,眼睁睁看着那张芙蓉面被自己弄脏,心口生出无限的满足。 晨光像隔夜的冷茶泼在纱帘上,池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她伸了个懒腰,发现床边空空如也,池春显然早早起床去了厨房。她穿上校服,简单洗漱了一下,站在镜子前,不由得看向锁骨处微红的痕迹。 下楼的脚步有些急,池暖走到厨房门口,抬头对着忙碌的池春扬了扬手:“哥,屋里头有蚊子,看看,咬得我这里一片红肿。”她说着,露出一抹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笑。 池春低头切着菜,目光始终没离开那刀锋。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平淡:“回头我喷点花露水。早饭多吃点,哥待会儿送你去上学。”说完,他不再多言,默默地端上桌,动作一气呵成。 池暖怔了怔,他没有和自己一起吃早饭,她目送池春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眼底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却没有开口追问。 池春开车送她去学校的路上,车内的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几次池暖试图开口,但每当话语刚到嘴边,池春便迅速岔开话题,言简意赅地说上几句,都是围绕林佰一或者池暖生活起居,声音低沉,没有情感波动,仿佛并不太想和她多说。 她心底的失落逐渐堆积,眼角无意间瞥见池春紧绷的侧脸,终于低低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哥,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我同桌约我去吃肯德基。可以吗?” 池春的手指微微一颤,隐隐泛着青白,眼睛依旧盯着前方,声音低沉:“有钱吗?” 池暖轻松一笑:“有啊,哥,你不用担心我。” 她说完,便推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蓦然回首,眼中带着几分轻松与欢愉。身后,一群熟悉的同学冲她招手,池暖笑着和她们打招呼,俏皮地挽起其中一个同学的胳膊,身边还有几个男生,笑声带着几分甜美与无忧。 池春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迷离,目送她远去。车内的气氛愈发沉默,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伸手重重拍了下车窗,似乎想要把心底那股不安的情绪发泄出来。他摇下车窗,抬手从烟盒里抽了几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眼神恍若游离。 车子发动,方向盘一转,池春将车开回了家里。他走进屋里,拿出存折,从抽屉里摸出一些现金,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林佰一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林佰一那种带着矜持的声音:“喂?” 池春的语气带着一丝平静:“我今天有空,想过去看看你。” 林佰一稍微愣了愣,仿佛有些意外,却还是优雅地答应了:“好,欢迎。” 池春沉默片刻,心里若有所思。过去,他总是避而不谈结婚的事情,总觉得自己再等几年,等攒够了钱,站得更稳一些再去面对“老丈人”,可现在,他不想等了。 池春对着玄关镜子正了正领口,镜中人眼角染着香烟熏出的倦意,无声无息,只有他知道,那里头隐藏的罪恶与阴暗。 电梯下坠的失重感中,他突然想起昨夜池暖熟睡时睫毛投在枕上的阴翳,那么轻,那么重,像蝴蝶翅膀上抖落的细粉。 (小故事,小短篇,很快就结束了。不想拖那么久。) (14)他说请我去吃烤串 池春的诚挚举动被林佰一尽收眼底,她眉宇间的笑意愈发舒展。父母对池春的认可更让这段关系平添底气,仿佛所有事情都正朝着理想的方向稳步前行。 先前与池春的几次小龃龉,此刻在林佰一心中已如晨雾般消散。她甚至从中品出一丝别样的甜蜜——那些争执何尝不是对方笨拙的关怀方式? 毕竟真心待她好的人,怎样都值得珍惜。 池暖下晚自习回到家中,屋内还飘扬着池春提前给她煲好的骨头汤的香味儿。这段时间,池春对她仍旧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然而她却能察觉到那种熟悉的温暖中,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远。 那天晚上的事,她知道得清清楚楚。故意滑落的睡衣肩带,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她像编织蛛网的猎手,将禁忌的情愫催化得愈发浓烈。 可似乎池春还是陷入了道德约束,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她喝了骨头汤,在厅堂里头悄悄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厨房做了一杯冰镇奶茶,喝了一口,那丝凉意顺着喉咙蔓延,带走了几许沉重。 她转身走向池春的卧室,耳边传来池春在房间里打电话的声音。那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显然是在和林佰一交谈。 温存的声线像枚银针,直往心尖上戳。 池暖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心头浮现出一丝不安的涟漪: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反而让哥哥心生距离? 她望向门前那扇白色的木门,轻叹一口气,终于还是决定敲了敲门。 池春开门时,眼前便是池暖那张如春花般娇艳的小脸,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神色却多了一些淡淡的疏远:“怎么了?还不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池暖举起手中的冰镇奶茶,轻轻递到池春面前,笑容满面:“哥,我自己做的奶茶,你尝尝,好不好喝?”她的语气里满是殷殷期待,希冀得到池春的认可。 池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挺好喝的,怎么学的?” “网上学的。”池暖笑得甜美。 “妹妹聪明。”池春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捏捏她的耳垂,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我还有些事要忙,去睡吧。晚上别熬太晚,睡眠不足上课也没精神。听话。” 他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池暖瞄见桌子上还有几张存折和银行卡,心底有些微妙,却没有询问:“好,那,哥哥晚安。” “晚安。”池春目送着她离开,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他慢慢关上门,深深叹了口气。那种压在心头的欲望,像是潜伏在夜空中的雷电,随时可能爆发。可是他清楚,自己不该越雷池半步,不能让任何违背道德的冲动在这脆弱的亲情面前占据一席之地。 池春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无论怎样,这份情愫必须被压抑在心底,不能再让自己有丝毫的动摇。 裴南的母亲病情稍有好转后,便成了池春这里的常客。他性格开朗,年纪与池暖差不多,早早辍学后便在社会上打拼,虽不算大富大贵,但混得也算自得其乐。每次他来,池春晚上也能放松心情出门,毕竟有裴南在,池暖一个人不会有危险。 裴南的人品,池春还是信得过的。 今天,池暖一进屋,就看到裴南在一楼的棋牌室里,正低头专注地玩着游戏。她扫了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心里面很是失落,随即问道:“我哥呢?” “池哥和嫂子出去逛街去了。”裴南暂停游戏转过头,露出标志性的虎牙笑。 池暖心头一颤,喉咙突然发紧。她低头盯着鞋尖磨白的边缘,听见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这样啊……” 裴南见状,站起身关心地问:“池哥说你要是饿了,厨房里有做好的饭菜,你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池暖通常晚上回家后都会吃点宵夜,尤其是池春在的时候,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坐下来吃点小吃聊聊天。可今天,他不在,她也不怎么饿,只是随口答道:“没事,我不饿。” 裴南略带好奇地问:“你现在是高几了?” 池暖笑道:“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 “哦,挺辛苦吧?” 池暖勉力与他寒暄着:“还行,能跟得上。” 裴南又问:“那你打算考什么大学?” 池暖歪了歪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还没决定呢,可能想离家近一些。” “那你去隔壁的外语学院呗,挺近的,都不用住校,从他们学校的西门一出来就是家。” “嗯,也许吧,反正还没想好。”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上楼,继续去她的书桌前埋头苦读。过了会儿池春回来了,她听见池春和裴南在一楼的客厅聊着几句,最后,裴南便起身告辞,准备回家。 池暖刚好下楼,适时地出现在客厅门口。她看着池春,微微一笑,问道:“裴南哥回家了?” 池春的步伐顿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愣住,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随即才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池暖察觉到池春的反应,心中一动,顺势继续天了把火:“我还想着请裴南哥喝奶茶呢,他怎么先走了?” 池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不耐烦:“赶紧学习去。” 裴南最近常来得很勤快。池暖平时上学忙碌,和他聊的也不多。可每到周末,回家的时候,两人就会在棋牌室里坐上一会儿,玩点游戏。 裴南性格爽快,遇上个能陪自己玩得来的朋友自然是乐得不亦乐乎。再加上池暖聪明,一学就会,配合起来天衣无缝,裴南也因此在游戏中赚了不少积分,排名蹭蹭上升。为了感谢她,裴南主动提议带她出去吃烤串。 池春这日起床,瞧见池暖虽然是周末却已经早早去了一楼柜台处,她笑着扬起脸儿,晨光在脸上跳跃着:“哥,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我得出去和朋友吃饭。” 池春略一思忖问道:“同学吗?” 池暖摇头时马尾辫轻晃,眼底流转着细碎的光:“不是,你认识的,是裴南哥。他说请我去吃烤串。” 她语气轻松,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那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看在池春眼中,心里莫名一阵不舒服,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异样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池暖摆了摆手:“不知道,没关系,裴南哥会陪我,哥你不用担心。”她说完,顺手把房卡和登记簿整理好,放在了桌上:“早上的客人我都登记好了,打开就能看见。” 池暖转身准备离开时,池春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发烫:“现在就走?” 池暖突然倾身向前,带着柑橘香气的指尖抚上他衣襟,:“对,裴南哥来接我了。”她垂睫的模样格外乖巧,系扣动作却故意放慢,直到听见头顶传来不自在的轻咳。 池春心里微微不悦,别开脸盯着墙上的挂钟,放开她的手时嘴巴却提前做出了决定:“那我和你们一起去,正好很久没吃烤串了。” 池暖愣了愣,随即皱起眉头,心里却忍不住偷偷笑。她故作天真地反问道:“哥,你不是说周四和林姐姐才去吃过烤串吗?” 池春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随即轻哼一声,耳尖泛红却强撑架势:“谁说的?我就是又馋了,怎么了?” 池暖憋不住笑,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 结果,原本由裴南来接池暖的单纯约会,竟变成了一个兄妹三人一起去的“聚餐”。 裴南看到池春也跟着出门,忍不住笑了:“老大,你饭量大,我这钱包还不知道够不够用呢。” 池春皱了皱眉,脸色顿时有些黑:“我又不是饭桶!” 池暖坐在一旁,偷偷掩唇笑。 (15)她是一定要拿下哥哥得 席间,裴南像是毫不在意周围的气氛,大大咧咧地和池暖聊得热火朝天。两人除了学校里的课业,几乎没有任何代沟,谈天说地,八卦娱乐,裴南总能抛出个新话题,池暖也总是温柔地回应,话题从不显得枯燥无味。 唯一显得有些突兀的,是那静静坐在一旁的池春。低头咬着烤串,目光飘忽,手中食物的滋味似乎也变得索然无味。 突然,裴南忽然话锋一转,想起来什么,不由打破了沉默:“对了,池哥,你和嫂子订婚是啥时候?饭店选好没?要不要去我们楼下新开张的那个西餐厅?听说菜品不错,环境也挺好。” 池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喉咙微微发紧,嗫嚅着,像是在思索该如何回应:“再说……再说吧。” 池暖轻轻低下了眼眸,语气柔和:“哥,我就不去了,去不太合适。”确实,哥哥订婚,她这个“小姑子”跟着去干嘛? 池春的心一阵发紧,内心涌起的愧疚让他一时不敢与她对视。这件事,他一直没和池暖提起。如今被裴南无意间戳破,他的心情变得愈加沉重。 裴南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依旧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如何见证了池春和林佰一之间的感情。 池春有些烦躁,轻轻踹了他一脚:“吃得差不多了,去结账吧。” 裴南这才闭上嘴离开。 池春的目光仍然低垂,沉默了一会儿,望着玻璃杯壁上蜿蜒的水痕,艰难开口,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暖暖,哥最近太忙了,所以……有些事忘了和你说。其实,我和林姐姐要订婚了,房子已经交了定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铁皮盒子里挤出来的,扭曲而又难听:“再过段日子就想选个吉日,争取年底前把婚事办了。” 池暖的眼睛骤然睁大,倒映着顶灯碎金的光,像是雨后的青石板上汪着的两潭秋水。池春在那双眼里看到的,却是一片静谧,仿佛任何情绪都被她细心地掩藏在心底。笑意漫上池暖嘴角,温婉如春风柳絮:“那很好啊,我祝福哥哥和林姐姐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她轻描淡写地补充着:“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去做林姐姐的伴娘……”话音未落,她又俏皮地加上一句:“伴郎也行。” 池春有些愣住,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心中复杂的情感一时无法吐露:“你……你不要多想。” 池暖抬眸,眸中闪过一丝轻盈的笑意,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透出一股淡然:“我没多想,哥。”她的声音依旧如清泉般温柔,带着些许调皮的味道:“不过,你结婚之后肯定会更忙吧?正好快到国庆了,咱们能不能一起出去走走?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池春静静地看着妹妹的模样,她的眼波泛着粼粼的碎光,像橱窗里摆久了的玻璃器皿,稍碰即碎,眼底不由自主地透出一丝心疼。 池暖的每一个小心翼翼、恳切期待的眼神,都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生怕自己会拒绝她的请求。 池春无奈地笑了笑,目光却投向了面前的小炉子。炭火在炉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偶尔有一滴肥油滴落,发出滋滋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油香与炭火的味道,令他脑子里嗡嗡乱想。 池暖坐在他旁边,默默观察着他,她撅了撅嘴,小声地说:“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话还没说完,池春便截断了她的声音,眼尾也跟着漾开笑意,似秋阳斜照在琉璃瓦上的暖色,话音轻柔而坚定:“去青城吧,正好那里靠海,哥哥带你去吃海鲜。” 他抬眸,眉眼弯起,笑容温柔如水,目光中带着一种抚慰与疼惜,让池暖心头一暖。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了笑意,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轻声问道:“那,林姐姐她……” 池春轻轻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道:“就咱们兄妹俩,你林姐姐也挺忙的,她就不去了。” 池暖终于放下了心,像小松鼠一样开心地继续吃着烤串,脸上洋溢着无邪的笑容,笑涡浅浅,让人心软的发疼。 国庆假期的计划在池暖心中渐渐成型,初秋的风悄悄带着凉意,池暖的兴奋几乎溢于言表。她早早就开始筹划这次旅行,时不时就把自己的小发现分享给池春,眼中总是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池春看着她如此期待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原本自责的情绪愈加浓烈。妹妹如此开心,他却总是想着工作的琐事与婚事的烦恼,还有那些不知羞耻的绮念,心底愈发愧疚:“这些都交给我,你只管吃饱喝足,跟着哥一起玩儿就好了。” 林佰一听说池春和池暖要在国庆一起出去旅游,心里不免有些不快,电话里阴阳怪气地开口:“咱们俩都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池春略微皱眉,尽量安抚道:“反正回来也就该结婚了,到时候咱俩可以去度蜜月,你不是说想去澳洲吗?我已经规划好路线了。” 林佰一虽然心中仍有些不快,但最近确实太忙,实在腾不出空来,最终还是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许:“那你早去早回啊,婚礼的事情还等着和你商量呢。” 池春笑了笑:“明白,老婆。” 国庆节头一天晚上,池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跟着池春一起赶去火车站乘高铁。夜晚的站台冷气萦绕,灯光将人影拉得很长。池春找到座位,让妹妹靠着窗坐下,自己掏出手机,开始一条条翻看预定的旅馆信息。 池暖窝在座位里,一边拆零食袋,一边捧着手机打游戏。软糯的糖果在嘴里融化,她的目光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操作键。过了一会儿,她伸了个懒腰,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露出半截腰肢,白得晃眼。 池春瞥了她一眼,抬手把她衣服往下拽了拽,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捏了一下,柔声说:“还有两个小时,再忍忍,别睡过去了。” 池暖抬起头,凑到池春身前,视线落在他手机屏幕上。订好的酒店信息一览无遗——两间房。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底那点小心思顿时泛起涟漪,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她知道,如果直接开口让他订一间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反正这次出去旅行,她是一定要拿下哥哥得,不管怎样,她都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于是,她只是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语气漫不经心地问:“你和林姐姐选婚纱了吗?” 这话一出口,池春原本因为她靠过来而微微紧绷的身体倏地松了些许。他低头盯着手机,指尖打了个转儿,轻笑:“还没呢。等回去再一起看看,你也想去?” 池暖眨了眨眼睛,像是随口提议:“我知道青城有家特别有名的婚纱店,我无意间在网上看到的。口碑很好,很多明星和名人都去那里订制。要不咱俩去看看,给林姐姐挑一件合适的?” 池春沉吟了一瞬,没多想就点了头:“行,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她又低头玩了会儿手机,困意却像潮水般涌了上来,没多久便合上了眼睛。白日里功课繁重,精神一松懈就最容易犯困。池春察觉到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垂,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她的睫毛很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极了细密的小刷子。池春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碰她的睫毛,又像触电般收了回去。他垂下眼帘,看着妹妹熟睡的侧脸,心底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张脸,熟悉又陌生。她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命运的牵绊,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血脉相连。他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夜景上,灯火流光,像一场无声的梦。他知道,他不能将她推远,他不舍得,更不愿意。 妹妹: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16)我的孩子叫你爸爸还是舅舅 高铁到站,两人拖着大包小包在站台上穿梭,像两颗被风吹落的种子,好不容易在城市的灯海中找到了预定的旅馆。 池春一进池暖的房间,就忙碌起来,细致地检查着每一扇窗、每一道门,走来走去,反复叮嘱着注意安全。 池暖坐在床边,嘴角扬起微笑,乖顺地说着:“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事事小心得。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坐游轮?得早起呢。” 池春终于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旅途的疲惫像潮水一样涌来,他草草地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早晨醒来时,池春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池暖已经贴心地为他准备好了。他有些愧疚地接过早餐,池暖笑着说:“我愿意给哥哥服务。”那笑容干净明亮,像晨光下的一朵白兰花。池春只好笑骂她一句“傻子。” 游轮沿着城市中央的河流缓缓前行,晨光和微风一起流动在甲板上。两岸的风景像画卷一样铺展开来,美得令人目不暇接。左舷掠过一片“机械森林”,那是一片由玻璃幕墙构成的金融区,楼宇在夕阳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大厦顶端全息投影正演绎着民国时期的黄包车穿街而过,历史与现代在光影中交错成诗。 右舷则是另一种景致,十几艘明清样式的画舫组成了流动的“水上茶寮”。茶娘们身着月白旗袍,手执长嘴铜壶,在船头表演着“凤凰叁点头”的斟茶绝技,铜壶划过的水流仿佛一抹流光,茶香随风飘散。池暖看得出神,觉得这一切像极了梦中的江南水乡,忍不住拿起iPad,随手描绘下眼前的美景。 池春端着游轮上提供的芒果班戟走过来,低头一看,竟被池暖手中的画作惊艳到:“暖暖,你画得真好!” 池暖有些害羞,垂下眼帘,轻声道:“不过是随手涂鸦罢了。” 池春仰头望着大银幕上正在播放的电影,突然兴致上来:“咱们去船头走走,看看风景吧。你晕船吗?” 池暖背上书包,眨眨眼:“没事儿,我好着呢。” 两人欢快地走到船头,船舱里憋闷的空气被风吹散,呼吸间都是江水的清新。池春举起手机,让池暖选好姿势给她拍照。清水出芙蓉,池暖素颜未施粉黛,青丝被江风吹得有些凌乱,却笑得像合欢花一样明艳动人。 她的眼睛里有光,温柔而明亮。 池暖也拿起手机,走过来主动要给池春拍照。她站在甲板上,微微仰头,认真端详着角度。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哥,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池春笑了笑,“当然看过。”话音未落,心里已明白她的小心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住池暖的手,将她轻轻带到自己身前。晚风穿过指缝,吹得两个人的衣角微微飘扬。 “站稳点,别害怕,有哥在呢。”池春叮嘱着,语气里带着点宠溺。 池暖咧开嘴笑了,舒展双臂,拥抱江风和日光。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像江面上跳跃的波光,让池春一时间移不开眼。 池暖忽然收回笑意,侧过脸来与他对视,眼眸里带着点调皮。就在池春的目光柔软下来时,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动作快得像掠过水面的燕子,带着点儿少女的狡黠和俏皮。 下一秒,她已经跳下船头,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服,语气轻松地转移话题:“哥,我们下船去看看婚纱店,好不好?” 池春愣了一瞬,点头应下,心里却泛起细微的波澜,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复杂。 两人并肩走下游轮,街口的婚纱店如梦似幻,灯光下橱窗里洁白的婚纱像极了童话里的水晶宫。池暖挑中的这家店果然气派,落地玻璃后是一排排精致的婚纱,钻石、蕾丝、珍珠交错其间,仿佛一瞬间闯进了繁花盛开的花园,缀满了自天际跌落的星辰。池春一进门,就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心里暗暗咋舌。 池暖却拉着他的手臂,一件一件细细地看着。售货员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声音柔和:“先生、小姐,欢迎光临。需要看什么款式吗?我们这边有新到的样式,是今年宝石画风最新系列,许多新娘都特别喜欢。” 池暖听了转头问池春:“要不要看看?” 池春点点头,便让售货员拿出一套来。那婚纱雪白如云,面料如同轻纱般透亮,散发着温柔的光泽,刺绣的花朵细腻得几乎让人不敢呼吸。池暖看得出神,忍不住低声说:“哥,你要不要和林姐姐拍张照片发过去?” 售货员听了,微微一笑,“我们店里的定制款不允许随便拍照,不过小姐要是试穿的话,让您的男朋友拍照留念是可以的。”话音刚落,池暖脸颊立刻飞上一抹红霞,像桃花初绽。她连忙拦在池春前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我试试吧。” 池暖跟着售货员进入试衣间,售货员帮她细心整理裙摆,扣好每一颗珍珠纽扣。镜中人影,素净温柔,仿佛一朵刚刚盛开的白茶花,安静却格外动人。 池春坐在外头,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试衣间。婚纱店里光影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遥远的暗示。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一旁有店员悄声感慨:“先生,您女友真美。” 池春下意识地回头,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只见池暖站在不远处,低低地垂着头,含羞带怯,她身上柔软的薄纱层层迭迭,像雾气一样轻盈缭绕。上身是贴合曲线的鱼尾剪裁,勾勒出她纤细玲珑的身形,裙摆自膝部缓缓铺展,拖曳出优雅的弧线。婚纱上点缀着精致的手工刺绣,胸口和腰间闪烁着透明珠片和水晶,仿佛晨曦初照时叶尖上的露珠,清澈剔透,将她映衬得愈发圣洁。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端丽亭亭,四周墙上挂着无数明星网红试穿婚纱的照片,可她一身素白,却自带光芒,仿佛把所有华丽都踩在脚下。那一刻,池春只觉得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池暖穿着这套婚纱,缓缓向自己走来。他伸出手,把那枚早已准备好的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耳边仿佛真的听见她欢快而坚定地说:“我爱你。” 心口扑通扑通乱跳,像要挣脱胸膛,几乎要将他整个淹没。 服务员的声音适时响起,像一桶冰水浇下来,把他从幻想中唤醒:“先生,看您都看入迷了,要不要就定这一套婚纱呢?” 池春一时语塞,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慌乱。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努力别过脸去,声音有些发虚:“确实、确实好看,就、就要这件了……” 怎样的好看? 池春不想承认,可是脑海中已经闪现过了一个瞬间,他把她的婚纱撕开,像是剥糖纸一样,露出里面的乳肉,将她压在飘窗上头,从后面不留余地地肏进去。她哭的泪眼婆娑,可他反而变本加厉,最后精液射在里头,她像是怀孕了一下,抱着肚子哀怨地望着自己,娇滴滴地开口:“哥,我的孩子叫你爸爸还是舅舅?” 池春付完钱,坐在婚纱店的长沙发上,神色有些恍惚,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像是在回味刚才那一瞬的悸动。 池暖抱着装婚纱的礼盒,眼睛里闪着止不住的光,憧憬道:“哥,这婚纱是真的有点贵,但太漂亮了。我真羡慕林姐姐啊,希望我以后结婚的时候,我的男朋友也能让我穿上这么美的婚纱。” 池春听了,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干涩:“可以走了吗?” 池暖察觉到他的不自在,细细端详了池春一眼,温和地说:“可以啦,哥。我们也玩了很久了,吃了饭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还想去海边看看呢。” 池春点了点头,敷衍地应了几句。两人并肩回到酒店,路上气氛静得像夜色下的街道,寥寥数语,连路灯的光影都显得格外冷清。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池暖拉着池春去了海边。她没带泳衣,只是光着脚丫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手里提着鞋子,脚下的砂砾和海浪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脚腕。她偶尔蹲下身,认真地翻找着沙子,捡出几只小贝壳,还兴致勃勃地挖起沙坑,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 池春今天兴致不高,偶尔附和两句,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看着池暖在潮水边奔跑。 池暖心里明白池春的情绪,却什么也没说,反而越发卖力地拉着他拍照、玩闹,像是要用欢笑驱散他心里的阴霾。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海风带着咸味扑面而来。池暖坚持要去吃捞汁海鲜,点了满满一桌子鲜辣的小菜,辣意与海的咸腥混在一起,香气扑鼻。 池春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别吃太多,等会儿喝点热粥,别光吃这些生猛的东西。” 池暖撇了撇嘴,嘴角却沾着笑:“可是很好吃呀,哥,你也尝尝。”说着,还夹了一块刺身给他。池春只是尝了一点生蚝,便放下筷子,转而去吃热菜。 回酒店的路上,池暖还像个小精灵似的蹦蹦跳跳,手里还拎着没吃完的零食。可一回到房间,她刚把婚纱盒放好,就突然倒在床上,抱着肚子,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17)她怎么能认错人? 池春被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子,轻柔地拨开池暖脸侧散乱的发丝。指尖还带着微凉,探在她小腹上,声音低低地急切:“哪里疼?肚子还是胃?你能不能起来?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他一边安慰着怀里这团发着抖像是小猫崽子的小人儿,一边还忍不住唠叨:“以后别再贪嘴吃那么多生冷的东西了,听见没有?” 池暖脸色苍白,唇角透着淡淡的青灰,额头上沁着一层细汗。 她的呼吸都弱了几分,缩在床角,池春说的话似乎也根本听不进去。她声音软得化水,带着点撒娇的哀怨:“肚子里凉飕飕的,像有人拧着似的疼,站都站不起来。” 池春看着心疼极了,没法子,只得一边打电话托人买药,一边守在床边。他脱了外套,躺下时侧过身,把她揽进怀里,掌心温热地覆在她的小腹。好在,不是胃疼,池春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贴着池暖微弱的呼吸,听她喃喃低语,像极了小时候夜里怕黑,偷偷钻进他被窝的模样。“以前也这样疼过吗?”他语气里藏着责备,更多的是心疼。 池暖睫毛颤了颤,声音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偶尔吧,可能有点小溃疡……一直懒得去医院。” 池春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掂着她细得几乎能一手握住的手腕,心里一紧——这小身板,风一吹都能折了似的。他柔声道:“下次还这样,非拉你去医院不可。肠胃不好,可是长久的大事。你看看你,瘦得跟林黛玉似的。” 池暖顺顺当当地应了,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是药送到了。池春接过药,倒了温水,扶着池暖服下。她一口气喝完,却还是有气无力地窝在他怀里,像落在枝头的残花,风一吹便要飘零。 池春哪还舍得离开,索性坐在床头,怀里抱着池暖,手掌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小腹。房间里只余下呼吸和心跳的回响。他身上带着熏熏的热气,混着两人身上同一款沐浴露的气息,恍若旧时光倒流,兄妹二人都渐渐生出困意。 池春打了个哈欠,声音低沉又温柔地问:“好点了吗?” 池暖的眼皮像浸了水的宣纸,透出底下淡青的血管,声音软软的,如刚化开的雪:“还有一点疼。”她睫毛微颤,脸色还带着病中的苍白。 池春的手掌还覆在她的小腹上,轻揉着,试图用体温驱赶那一团冷意。他慢慢侧过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间隐约瞧见池暖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泪珠像初春枝头的露水,微微颤着,叫人心疼。 池春声音轻得几乎要化进夜色:“怎么还哭了?” 池暖没有睁开眼,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唇瓣擦过突突跳动的血管:“哥,你不开心吧?我回来了,是不是让你很麻烦?” 池春心里一紧,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扯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你是我亲妹妹。” 池暖轻轻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小时候怕冷怕黑总是赖着他不放:“哥,我害怕,你今晚别走,好不好?” 她这样软软地请求,池春哪舍得拒绝。担心她半夜忽然不舒服,他也就顺势留了下来。夜色沉沉,卧室里只剩下呼吸与时钟的滴答,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这间小小房间的温度。 半夜,池春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想要起身去倒杯水,手刚碰到床头灯的开关,身旁突然传来女孩子低低的声音:“不要。” 池春一愣,声音还带着未醒的迷糊:“嗯?” 被子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是池暖的声音,带着夜色的怯生生和柔软:“好哥哥,是你吗?” 池春揉了揉眼,低声应着:“暖暖,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池暖含糊地“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忽然又小声说:“我好想你啊……”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池春看见她赤裸着上半身慢慢靠在自己身前,脸颊带着病态的潮红,语气温软得近乎缠绵:“你有没有想我?” 池春一惊,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他下意识地握住池暖的手臂,想把她推开,声音哑得厉害:“暖暖,你睡糊涂了,别闹,快把衣服穿好……” 池暖却固执地抱紧了他,手臂锁着他的腰,声音软糯缱绻:“我一直都在想你……” 池春脑海里忽然有个危险的念头冒了出来,像一条游鱼,在心湖里扑腾。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嘴唇干涩得仿佛失了血色,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暖暖,我是你哥哥……” 池暖却忽然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盈盈望着他,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倔强。她静静凝视他许久,忽地弯唇一笑,那笑容像叁月里初绽的桃花,明艳又脆弱。她又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软绵温热地落在他胸口:“我没有认错。” 话语轻得像羽毛,飘忽不定,却又带着某种决绝。 这些话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若是平日,池春自会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此刻,怀里的女孩子带着体温和馨香,柔软无骨地环在他怀里,呼吸之间尽是她的味道。理智像被一层细密的薄雾遮住,叫他再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在心里反复说服自己:妹妹只是睡迷糊了,认错了人。而这“认错”的对象,偏偏又是她最依赖、最喜欢的男人。 池春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她,可身体却像被什么捆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内心深处,有个声音疯狂地呐喊:她怎么能认错人?她凭什么喜欢别人?她不是最粘哥哥的吗? 天人交战间,池暖忽然仰起头,脸颊带着还未散去的热意,颤颤巍巍地吻上他的唇瓣。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只剩下他,柔情缱绻,低低地呢喃:“我好想你,你怎么都不亲我了?” 池春微愣,目光落在她那鲜艳的唇上,心底的防线轰然倒塌。 她的吻青涩又温柔,像林间初绽的蔷薇,带着点不安的试探。他终于没能忍住,手臂一紧,将她牢牢扣进怀里。唇瓣蓦然接过主动权,带着点急切、带着点不甘,舌尖含住她的舌头,毫不犹豫地深入,攻城略地般在她唇齿间肆意游走。 这一刻,他不必再小心翼翼,也不需要踟蹰彷徨。所有克制和自持都在她的主动中烟消云散。他吮吸、啮咬着她的唇,像要把所有思念和渴望都倾注进去。 池暖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眶里沁出薄薄的泪意,却还是忍不住迎合着他的热情,手指悄悄攀上他的手臂,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他的皮肤,那样细微的动作,却像火星落入干柴,瞬间点燃了池春的欲念。 他想她,想得骨血都在发烫。既然她认错了人——那便将错就错罢。是她主动,是她勾引,是她活该…… 池春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找到一丝心安。 不知不觉间,他的衬衣早已滑落在地,纽扣滚落在瓷砖上,发出几声轻响,恰好落在她凌乱的衣裙旁。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也夹杂着一点无法言说的燥热。 女孩子有些吃不消他的亲吻,呼吸间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忍不住侧过脸想要逃开,但池春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刚一别开头,他的吻便紧随而至,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辗转反侧,肆意蹂躏。 池暖的手指软软地贴在他胸口,指尖像是拂过一团温热的火,轻轻推了推,却没什么力气,只能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软软地求饶:“不要……我喘不过气来……” “笨蛋。”池春低声在她耳边笑,嗓音带着点沙哑的宠溺,终于稍稍松开了她。只是注意力很快就被月光中那对儿冰清玉洁的奶子所吸引。摸了那么多次,夜里也偷偷瞧见过,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欺凌她了,滋味儿又不一样。想也没想,就欺了上去,舌尖卷着颤巍巍的珊瑚珠一吸一吮,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微微发颤,哼哼唧唧得。 池春心头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热烈而原始。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夜晚,和林佰一初尝禁果时,也曾激动过、迷乱过,可总觉得隔着一层纱,像雾里看花,难得有今日这样淋漓尽致。 今夜,可如今倒好像是回到第一晚那种滋味儿,愈发期待自己待会儿如何将肉棒插进去,如何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因为认错了人而主动被自己干了。 于是,索性把裤子也脱了,将她身上所有的衣料也脱得干干净净,玉白的小姑娘眼里蒙着雾气,仰头望着他,像一只被困在掌心的小兽。 池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点自言自语的意味:“小小年纪就这么爱男人,哥哥今天非得用鸡巴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池暖睫毛轻颤,声音柔软得像初春的风:“你要……你要怜惜我啊……”语气里有点撒娇的味道,像是怕被人欺负的小猫,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池春咧开嘴笑了,牙齿贴着她的脸颊磨蹭了两下,带着点坏心思地问:“疼你?怎么疼?你倒是教教哥哥。是九浅一深地怜惜还是干到子宫里头留了种那样怜惜?” (18)我做你一个人的妓女 池春的脑子现在已经彻底被欲望所占据,像是一团浆糊,有人用着筷子在里头疯狂地搅动着,“妹妹”这两个字并没有让他清明,反而因为禁忌地、肖想已久的乱伦滋味儿所刺激到。 这世间有那么多的一母所出的兄妹,可是又有多少哥哥能这样赤裸坦诚地准备干到妹妹身体里? 他们朝夕相伴,日夜相对,凭什么妹妹就要被别的男人占据?凭什么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要委身于旁人?她们合盖就属于兄长,被哥哥亲吻、被哥哥摸了奶子,长大后再被哥哥压在床上要了身子。 池春越想越兴奋,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花穴外头勾了几下,里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隐有些湿润的水渍。他眉头一拧,阴狠地瞪着她,口吐荤话:“小骚货,这么浪?你是不是被人开过苞了?” “没、没有……”池暖讨好地扬起脸在他唇角耐心地啄吻几下,悠悠然地说着,“是你的,都是你的。” 池春揉着她的奶子,手指换成了肉棒,龟头往里头坚决地挤进去。 池暖年岁小、身子弱,就算是做足了勾引他的心思,可还是觉得痛,稚嫩的小穴好像被撑到了极致,穴口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她含着泪娇滴滴地颤声含着:“疼……哥,好疼……” 池春压制住她的双手,腰部忽然用力,在她凄厉的声音中没有丝毫迟疑地肏了进去。 这一下,池暖疼得张着嘴儿,疼都喊不出来,身子也痉挛般绞在一处,鬓发间全是冷汗。 池春大口呼吸,灭顶的快感险些就这样让自己交代出来,他暗骂了一声“他妈的”,哪里顾得上池暖的哭泣求饶,只管着大开大合地长驱直入。 他低了头,看到床单上的红色血迹,像一朵红梅花绽放,眼皮一跳,是他的了,妹妹彻底是他的人了。 “哥,真得疼,你轻点、或者先出去、先出去好不好?”池暖呜咽着,小脸皱成一团儿,低声下气哀求着。 这滋味儿着实不好受,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下头疼得厉害。偏偏池春的肉棒太粗太长,顶在里头,被撑裂的小伤口始终不能愈合,行动之间,愈发难以忍耐。 池春喉结滚了滚,双目炯炯,嘶哑着嗓音说:“出来?好,这就出来。”他倒是真得听了她的话,慢慢撤出去,池暖的身子刚一放松,他便毫不留情地又顶了进去:“唔,太爽了,暖暖,你里头好紧,骚穴太好干了。” 池春低着头胡乱吻着她,肉棒每一回都顶到最深处,茂密的毛发中眼看着那样一根庞然大物,青筋暴起,不断消失在少女细细的那条缝里。 真是有趣,谁又能想到,那么细小的地方竟然埋得下如此粗壮的肉刃。 池暖哭得不能自已,可她手臂被他牢牢攥着,举过头顶,双腿也被撑到极限,悬在身上的池春前后晃动,眼神里都是欲望:“叫、叫出来我听听。被干得舒服吗?小骚货,咬得好紧,处子也这么会勾人,你还真是天生的骚货。” 池暖鼓起勇气看向他,舌尖探出来,在他喉结上舔舐着,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又软又娇:“那我,是只属于你的骚货好吗?” 当然好,可是池春已经不想废话了,汹涌的快感迫使他疯狂起来,鸡巴丝毫没有怜悯,满满都是凶狠的戾气,只恨不得将这身下的小美人干死在床上。 池春咬着她的唇,猛然抽动了几百下,龟头狠狠向最深处顶去,精液毫无保留地摄入了冗道深处。 这样激烈的缠绵,让初尝人事的池暖几乎支撑不住。像是被揉碎的玉兰花瓣,连眼睫都沾着露水般的倦意,全身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身侧空落,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只有窗帘缝里渗出来的几缕晨光,悄悄地落在地板上,弱而温柔。 阳台那头,池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他低着头,宽阔的肩背在晨光里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指间夹着一支还未燃尽的烟,明明灭灭,烟雾缭绕,漫天飘散。 空气里残留着烟草和昨夜的余温,混合着说不清的情绪,更多的则是背德情事的淫靡。 池暖裹紧了被单,细伶伶的颈子泛着乳白色的光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却被地上散落的烟蒂吓了一跳。 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吗? 向来他心里一定满是破碎的情绪。 池春听到动静,回头看她。他的眼里布满红丝,眼底浮现着一夜未眠的憔悴和脆弱。他的衣服还是微微敞开着,胸口隐约能瞧见昨晚上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痕迹。她喜欢这样,就像是小动物标记地盘儿,哥哥已经是她的了,即便还不是完全属于她。 池暖觉得自己像只刚出壳的小鸟,身子软得像是要被风吹走。但她还是咬牙靠在窗边,声音细细的,像是怕惊扰了这脆弱的清晨:“哥,抽烟对身体不好。” 池春把烟头摁灭,深吸了一口气,移开脸,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池暖的眼睛还红红的,带着哭过的痕迹。池春不由得想起昨夜她在他怀里,眼尾泪意未干,柔弱地让人心疼。他见她没穿鞋,怕她被烟蒂烫着,便俯身将她打横抱回床上。 她顺势拉住他的手臂,眼神一如既往温柔:“哥,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池春苦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眼底泛起一丝自嘲:“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你?” 池暖轻轻偎进他怀里,声音低到尘埃里,却带着决绝的温柔:“我……我喜欢你。” 这句话如同突然划破长空的雷鸣,池春愣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到心头。她的眼眸依旧如星辰般温柔,唇角轻扬,带着几分羞涩:“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他盯着她,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意识到了某些事,像是触及了心底的隐秘。 池暖继续说,声音像露水落在叶片上:“没关系的,我愿意……愿意被你欺负,我也不后悔。你要是生气,就骂我两句好了,但你千万不要不理我,好吗?” “暖暖……”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夜色里微微发颤的风。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抵住了唇角,所有的话语都在唇齿间化为无声。 池暖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那种自责与犹豫像藏在雾里的月光,时隐时现,但她却没有退缩。她最懂得顺水推舟,也明白此刻自己的柔弱与缱绻最能唤起他心底的怜惜。 越是苦涩的咖啡,越需要一杯纯甜的奶香气。 于是,她轻轻爬上他的膝头,双手绕过他的脖子,像藤蔓缠绕住一棵老树,柔顺而执拗地依偎过去。 她的体温带着倦意与依赖,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交缠。 池暖抬眸看他,长睫微颤,眼中湿润的光仿佛桃花初绽。那一刹那,他几乎要被她柔弱的笑容溺毙。她的声音软软地,带着些微哽咽:“哥,我就是喜欢你。既是兄妹、也是男女那种喜欢。所以都是我心甘情愿得,你没必要自责后悔。” “我还是你的妹妹,这个秘密我不好告诉任何人,就当是一场最美丽的梦。以后、你、你要是不想这样,那我们就保持分寸,你若是还想,我、我随时都可以得……”她的脸颊因羞涩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像被晚霞晕染过的云朵,她轻轻一笑,笑容带着几分无辜,又带着几分诱惑,已经把话语的意味隐藏得更深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嘴唇微启:“不、不行,我们绝对……” “嘘,哥,你不是还想让我和你们一起住吗?以后你们结婚了,如果林姐姐出差或者回娘家,我可以取代她,在你们的大床、在我的房间,或者去哪里都好,你要随便怎样我都愿意,她不喜欢的花样你可以用在我身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轻柔,眼中星光流动,笑得无邪,却是掩不住的狡黠,那笑意誓要把他一寸寸俘获,“我做你一个人的妓女。” 她那样天真袅娜说着最勾人的话,大抵世间男人都无法承受。 她笑笑,重新低下头,手指在他领口旁若有若无地绕着圈,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渗进他的皮肤,就像春日里悄然萌芽的柳枝,柔软却坚韧。 “你现在还想吗?”她挑逗着,“我们这几天,都可以不出去玩儿……或者,哥哥有些累,我用嘴帮你弄出来好吗?” 池春很想尝试一下她的小嘴儿,但是听了前半句,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所有的意志力溃不成军,她方才那些话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脑子里毫不容积攒出来的冷静又再次抛到了九霄云外,于是一个饿虎扑食就把她重新压在身下扯开了被单…… 最近重温还珠三,池暖还是茶不过知画~~~ (19)她有信心,迟早也能得到他的心 池春并没有尽到一个哥哥该有的职责。 原本打算趁着假期,带池暖在青城四处走走,从红树林栈道到古城墙遗址,再到带她看潮汐涨落,沿着海边慢慢散步,让她从高三那层层迭迭的压力里喘口气。 毕竟,下一个假期要等到元旦,三天一晃而过,冬天的风又冷,窝在家里倒也舒适自在。 可所有的计划都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被彻底打乱。三天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二人是赤身裸体,屋子里昼夜混沌,池春像个失控的旅人,任由欲望带着理智一路狂奔。他第一次如此彻底地丢盔弃甲,像是被什么蛊惑了魂魄,只想沉溺在池暖的温柔乡里。 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他想干她。 池暖还是有点羞涩,总喜欢穿着他的白衬衣坐在床角,膝盖收在怀里,发梢滑落肩头。她的头发黑亮柔顺,像一泓静水,披在背后;那双眼睛明亮无辜,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点点妩媚,仿佛春水初融,温柔得让人心碎。 每当池春想要说些什么,池暖总是用那种软绵绵的语气拦住他:“我愿意的,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的话就像细雨落进心湖,溅起一圈圈涟漪,让池春再次沦陷。 这样日夜颠倒的三天,很快便到了假期的尾声。 五号那天早晨,池暖还在熟睡,呼吸浅浅绵绵,像只小猫蜷在被窝里。昨晚上累了一夜,池春有些放肆,试了好几种姿势,尤其是女上位,把她折腾得快散架了。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林佰一”几个字。池春心里微微一紧,一种说不清的愧疚和忧伤悄然爬上心头。他轻手轻脚起身,走进洗手间才按下接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 林佰一那头传来熟悉的嗓音,“你明天回来还是今天回来?” 池春咬了咬牙,望着镜中自己微乱的头发:“今儿晚上就赶回去。” “这么赶啊?票提前订好了吗?”林佰一有些意外。 “没有火车票可以坐汽车。没事儿。”池春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买了婚纱,到时候给你拿过去。” 林佰一在电话那头笑得轻快,带着点调侃,可心里面还是满足而高兴得:“是嘛?我早说租一件就好了,买婚纱多贵啊,穿一次也就压箱底了。” 池春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结婚嘛,总得有一件自己的婚纱。也是我该做的。”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轻轻被推开。池暖歪着头站在门边,睡意还未散尽,眼里却带着点探究与温顺。 池春心口像被什么重重压住,五味杂陈。他压低声音,用唇语示意她先出去。池暖却只是安静地指了指洗手池,意思是自己要洗漱。 池春只得走出洗手间,电话还未挂断,林佰一在那头絮絮叨叨地讲着下周的行程,池春却没怎么听进去,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池暖洗完脸,擦着水珠,镜子里照出她清秀的眉眼。被男人宠爱过的女人,总会多出几分说不清的妩媚。她嘴角带笑,弧度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既温柔得让人心软,又带着些许诱惑,叫人移不开眼。 她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走出洗手间时,池春还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微分开,一手夹着烟,指间的烟雾在半空里打着旋儿。他整个人都笼在灰色的晨光和烟雾里,有种说不出口的迷惘。 池暖走过去,跪坐在他面前,仰起脸看他,笑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明艳又乖巧。 池春的视线下意识想要移开,却还是落在了她锁骨上那些淡淡的红痕上——那些昨夜留下的印记,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心头。他的目光被钉住了,移不开,也不敢多看。 和池暖上床之前,他都不知道他在床上可以如此凶猛,像是要把她完全拆解吞入腹中,心里头明明想着要怜惜她,可一碰到那双欲语还休的大眼睛哪里还顾得上怜惜? 只是想用力地肏。 池春眼见着池暖把自己宽松的短裤脱下来,里头连内裤都没有,肉棒直愣愣地立在那儿,似乎因为见到了池暖立刻又有了生龙活虎的意思。 池暖睨他一眼,带点慧黠和调皮,低下头,舌尖舔过那根在自己身体里粗鲁进出过的凶器。池春没忍住,顿时闷哼了一声。 “池春,怎么了?”林佰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心。 池春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抑住心头不断涌上的快感,嗓音里还是夹杂着些微喘息:“没、没什么事儿。你继续说……你想去哪个酒店?” 池暖仰头看他,眼中带着满足和一点点狡黠。她像只小猫似的缠着他,让他根本没办法全身而退。池春一只手笼在电话上,另一只手无力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原想提醒她别再闹,可终究没有狠下心。 池暖倔强地不肯停下,反而越发大胆,于是继续埋头含住他的肉棒。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只是在小黄片里头看到过几次,现在也是极为生涩地舔舐。口交总是让男人有极大的满足感,一个女人愿意为自己舔舐肮脏的部位,那代表着臣服和服从。 池春向来自诩自己并不算大男子主义,可在池暖面前,他的自控力屡屡失守。手掌本想推开她,却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 他很喜欢她披着长发,双手环膝,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温柔得像能把人融化。他看着她,心头忽然冒出一种近乎占有的冲动——这样美好的她,像极了一幅精致的工笔画,只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外人窥见半分。 池暖很努力地含着肉棒吸吮、舔舐,舌尖尝试一遍遍舔过龟头前端细小的缝隙,品尝到略带一点咸味的液体。慢慢得,她又开始想要整根含住那根硕大的肉棒,可惜实在是太粗太长了,她真的很用力,可还是不行。 池春忍不住顶了顶腰,电话另一端,林佰一还在说着什么,声音渐渐远去,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噪音。 池春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只觉得世界仿佛一下子静止下来,只剩下她的气息和温度。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指尖按在池暖的后脑,轻轻安抚也带着几分掌控,将主动权又一次握在了自己手里。 耸着腰,把鸡巴在她嘴里来来回回抽送。 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池春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后那几句和林佰一的对话,早已变成敷衍的呢喃,连自己在说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射出来的时候,是全身心的舒爽,比射在她小屄里面还要爽快。这是从未有过的滋味儿。池暖嘴角微微泛红,脸上和头发也有些白色的痕迹,池春不管不顾,掐着她的脸恶狠狠地吻上去,说是吻,倒像是用力地去咬。 电话那头的世界远了,现实的压迫却愈发清晰。他的痛苦和无助像潮水般漫上来,池暖默默承受着,紧紧抱住他,仿佛要用力把所有碎裂的情绪都拼回原处。她声音低低地、含混地说:“是我引诱你,哥哥,你一点都没有错。” 池春没有回应,只是抱得更紧。 回家的路上,车窗外的霓虹拉成一条条模糊的光带,他却始终沉默,眉间皱成一座小小的山川。 池暖不敢贸然打破这沉静,只是偶尔用余光瞥他,心疼又无能为力。她知道,他还没能走出这道坎。没关系,她告诉自己——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 反正,如今他的身子已是她的,她有信心,迟早也能得到他的心。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压抑。池暖小心翼翼地起身,声音软软地:“哥,我去接点热水,你要不要?” 池春勉强扯出一个笑,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面裂开一道细缝:“不用了,我来吧,正好去抽根烟。”他拎过水杯,动作有些机械,接了水,下车抽了几口烟,又悄然回到车内。 池暖靠在窗边,凝视着窗外飞逝的楼宇,沉默得像一幅水墨画。 池春心里有点愧疚,觉得冷落了她,又不忍心。便低声道:“喝点水,还要不要吃班戟。” 池暖回头,眼角有点泪光,像梅雨初晴后挂在叶尖的水珠。 池春心中一紧,连忙低声问:“怎么哭了?” 池暖摇头,强忍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他暗暗叹了口气,坐下身来。 她靠过来,池春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我身上有烟味儿。”声音有点生硬,像把自己隔成一个孤岛。 但池暖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温软又决绝。 她什么也没说,反倒让池春的心越发不安。是不是她也觉得委屈?是不是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其实,她也不愿意?其实,错得分明就是自己?一个柔弱的女孩,凭什么要替他分担这些不堪与罪责? 车厢晃晃悠悠,像他们此刻的心事。夜色温柔地包裹着一切,池春却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连呼吸都带着隐隐作痛。 可池暖的执拗和温柔,又像一抹月光——不动声色地,照亮他满地狼藉的心事。 边躲了躲:“我身上有烟味儿。”池暖并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枕在他肩膀。她不说话,更引得池春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她也觉得委屈?会不会是她说得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其实,她也不愿意?其实,错得分明就是自己?却还要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主动承担这些罪责? (说好的两章~~~) (20)搬出去 这次旅游的风波像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缝,将池春整个人都劈开了。他回来后,整个人显得格外颓唐。 人生头一回,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前走。和池暖吃过饭,他就把自己关进屋里,锁上门,像一只受伤的兽,蜷缩在属于自己的孤岛。 除非有住客喊他,他才不得不暂时走出房间,脸上浮起一层勉强的笑意,转瞬即逝。 池暖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哥哥变成这个模样。她记忆里的池春,是那个意气风发、对她疼爱备至的哥哥,是那个笑起来像夏日阳光一样明亮、举止却总带着温柔的男人。 可如今,他的眼神里只剩下萧索和黯然,像秋天的落叶,寂寞又无助。 可是让她放弃吗?更不舍。 她喜欢池春,喜欢了那么多年,喜欢得早已长进骨髓,哪怕万丈深渊,也不肯松手。说她坏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反正她从来都不是个乖巧的好女孩。 可如今的僵局,总要有人去打破。池暖想了很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池春的房门。 门外,她轻声道:“我、我就在门口和你说话,进去的话你肯定会不高兴。”她声音低低的,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池春其实最吃软不吃硬,听她这么说,再看到她一脸怯生生的模样,心头的坚冰便有些松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进来吧,我怎么会不高兴?” 池暖这才推门进去,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什么。她随手带上门,背脊靠着门板,长睫微垂,幽幽地说道:“哥,我看你最近饭也吃不好,要不……请林姐姐来家里做客?或者你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池春微微一愣,眼里有一瞬的动摇,随即摆摆手:“没事,只是天气冷,没什么胃口。”他把情绪压下去,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池暖。她还像从前那样漂亮,却又仿佛在这几天里添了几分妩媚,像一朵在夜色里悄然盛开的蔷薇,幽香暗涌,叫人移不开眼。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忽然卡住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书桌边,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他觉得有些狼狈,赶紧调整了下姿势,只盼着她看不出自己的窘迫。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池春声音淡淡的,像是午后微风掠过湖面,泛不起什么波澜。房间光影斑驳,映在他低垂的睫毛上,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疏离。 池暖站在门口,指尖拧着校服的下摆,踟蹰片刻,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哥,你也知道,高三的课业很紧张……我又是插班生,很多内容还没跟上进度。所以我想,能不能在学校办理住校?这样节约路上的时间,也方便学习。”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可声音里那份小心翼翼,还是像羽毛一样,刷过池春的心头。 池春怔了一下。他没想到池暖会突然提出搬去住校。尽管兄妹间的关系微妙,他最近总是下意识地与她保持距离,但从没真正想过要让她离开家这个屋檐。他的目光落在池暖的侧脸上,少女的轮廓柔和,带着一点倔强的青涩。他低下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像是在权衡什么。 “暖暖,是哥哥让你受委屈了,你是怨恨哥哥吗?”池春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责。 “怎么会呢?我和哥哥说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池暖摇了摇头,唇角弯成温柔的弧度,像是三月里初绽的桃花,语气轻柔地说着,“所以,你别自责,好不好?” 池春长舒了一口气,胸口的紧绷似乎缓了一些,可那一处柔软却又隐隐作痛。 屋内静谧,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像是无形的河流,在空气里慢慢流转。池暖轻轻走近几步,试探着拉近两人的距离。她扬起脸,眼底依旧带着那种温和的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云淡风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再说,你也快要和林姐姐订婚了,马上就要准备结婚的事。我在家里,只会耽误你们,添麻烦罢了。还是搬去学校比较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夜里飘落的雨点,悄无声息,却敲打着池春的心弦。 “暖暖,对不起。”池春低下头,语气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愧疚,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嗫嚅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池暖忽地踮起脚,趁他不备,在他唇边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她安静又乖巧地笑着:“别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亏欠我。其实,是我在觊觎你。” 她说得坦然,眸子里盛满了清澈的喜欢,却又带着点自嘲的苦涩:“可是,我心甘情愿,哪怕是飞蛾扑火,也是甘之如饴。” 她没看到池春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与排斥,只是又往前一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她的怀抱很轻,像春夜里微凉的风,柔柔地缠绕着他。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真诚的诱惑,又仿佛在引他堕落:“哥,你要是、要是需要我帮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池春的身子僵住了,像是被命运的线紧紧缠住动弹不得。池暖却已经松开了手,退后几步,站在灯光下,歪着头朝他笑。那笑容又乖又甜,像是把所有的委屈和情绪都藏在心底。 “那我明天就去办住校的手续啦。哥,晚安。” 池春原以为池暖只是随口一说,过几天就会打消念头。可谁能想到,池暖这回竟是真的。第二天,她一大早便收拾好简单的行李,马不停蹄地去学校办理了住校手续。 学校那边很快打电话联系池春确认,他只得匆匆赶去签字,等到在签字处看到那一迭文件时,池春心头竟涌上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最初池暖搬回来和他一起住,他还有些不适应,毕竟单身汉的生活惯得自在,家里冷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当他终于习惯了家里多了一个人的烟火气息——厨房里多了几只碗碟,沙发上常常有少女的书本和发圈,楼梯口偶尔还能看到她遗落的运动鞋——她却又突然要离开了。 三层小楼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其实也不能说真的冷清。林佰一来得勤了些,裴南还有那些狐朋狗友也常来打牌,客厅里时不时喧闹一阵。可不知为什么,池春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仿佛所有的热闹都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散,根本填不满屋里的寂寞。 那种孤寂,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凄凉。尤其是在某个深夜聚会归来,池春习惯性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想翻找些食材,给妹妹做一碗夜宵。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做她最喜欢的番茄蛋面。可当手指碰到冰箱里新买的鸡蛋和西红柿时,他才猛然记起,池暖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厨房的灯光照在地砖上,拉出一片孤单的影子,那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物是人非”的滋味。 他瘫倒在床上,头痛欲裂。夜色沉沉,屋里静得只能听见钟表走针的声音。他拿过手机,指尖下意识地滑到池暖的头像。她的社交软件头像还是那只卡通的小兔子,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上周日。 那天,本来是她可以回家的日子。可她忽然发来信息,说要和同学参加一个竞赛,周末得留在学校自习,就不回来了。 池春看到那条消息时,正好从超市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她爱吃的零食——辣条、海苔、牛奶糖,还有她最喜欢的柚子味汽水。那些零食被他随手丢在玄关的角落,明明是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她回来,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适应新的寂寞。 那些被压抑在心底、始终不愿承认的期待和欢喜,就这样在现实面前再一次跌落成了失落和惆怅。他盯着手机屏幕,脑海里千头万绪,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明明只是简单的问候,却在指尖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最后,他还是犹豫着,发了条消息过去:“暖暖,明天回家吗?” (以进为退,距离产生美) (21)客房偷情(上) 池暖的消息一直没有回。池春握着手机,反复点开又关上聊天界面,屏幕里的对话框始终安静无声。他好几次想直接拨过去,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可一想到现在已经深夜,池暖或许早已入睡,宿舍里一通突兀的电话铃声只会惊扰她和舍友,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冲动。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夜色漫长得像无边的黑幕,把他所有的思绪都困在其中。直到清晨微光透进窗帘缝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不到两小时。醒来时,已是晨曦初上,手机上的时间指向八点多。 楼下忽然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谁在玄关小心翼翼地换鞋。池春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快步下楼,一推开门,果然见到池暖站在玄关处。 两周未见,她气色依旧,神情温婉。身上的羽绒服还带着簌簌的雪花,帽檐下的绒球晃啊晃,把她的脸衬得越发小巧可爱。 她正低头换鞋,见到池春,笑得像冬日里一抹暖阳:“外面下雪了,我没敢骑自行车,是推着车慢慢走回来的。”她回头望了眼屋外纷纷扬扬的雪景,语气轻快:“这里的雪真大。瑞雪兆丰年,看来是个好兆头。” 池春看着她,所有夜里的焦虑和空落仿佛在这一刻悄然化解。他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嗓音低低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池暖背着双肩包,低头在包里翻找什么,嘴角噙着笑意,带点调皮:“怎么会不回来?哥哥下周二就要订婚了,我当然要回来,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着,她从包里找出一个小巧的盒子,跟着池春一道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把盒子郑重递给池春,眸光清澈:“哥,祝你们以后幸福。” 池春接过盒子,沉甸甸的,掌心莫名发烫。心里那种茫然和隐约的压抑再一次浮现。他看着池暖,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哑得发涩。 池暖像是察觉到他的踌躇,温声道:“哥,你打开看看啊。” 池春低下头,手指微微发抖,缓缓揭开盒盖。里面是一条白金细链,静静地躺在绒布里,素雅而干净,几乎没有什么花纹。男人极少佩戴手链,可这条手链素净低调,戴在手腕上,若不细看,很难被人察觉。 池暖笑着催促:“戴上看看呀。这是我用自己的小金库,攒了好久的钱去挑选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我在橱窗里第一眼看到它就很喜欢,上面有颗小树的纹饰……”她说到这里,轻轻抬眸,眼神里带着点羞涩又认真的光:“在我心里,哥,你就像一棵大树。” 池春低头,让池暖为自己戴上那串手链。银链子像一泓月华凝成的溪水,在灯下泛着温柔的光,衬得她指尖纤细白净。他静静打量片刻,唇角微动,只轻声道一句:“谢谢。” 声音低沉,像是冬日里一缕不肯消散的暖意。 池暖跪坐在床上,软软地倚着他,眼里满是不舍。屋外雪意正浓,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池春喉结微微滚动,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中午想吃什么?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正好出去买点食材。” “可以啊,我还想出去堆雪人。”她仰起脸时,睫毛上沾着星子般的碎光。这模样让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白兔,也是这样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他掌心。 池春终究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呢喃:“暖暖,别难过。哥哥在,无论风霜雪雨,都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 池暖也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温婉轻柔:“我知道。我知道哥哥心里有我的。” 池春轻叹一声,心头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只是原本属于他们兄妹的宁静时光,因为林佰一的突然到访,变得有些微妙。 池暖心里其实不太高兴,前院堆雪人的时候赌气只堆了自己地小雪人,却没有池春得。不过她脸上却半点不显,依旧是乖巧的模样。午饭时,她沉默寡言,只偶尔夹菜,吃得极慢。等到吃饱后,便借口回房休息,窝在被子里,像一只冬眠的小兽,默默养精蓄锐。 下午醒来时,林佰一还没走,已经自来熟地在家里打扫,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备着晚饭。看模样,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池暖想着明早还要赶回学校,便早早回房写作业,复习功课。 夜色渐深,九点左右,她揉了揉脖子,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洗手间。洗漱台前的镜子里,映出她微红的眼角和微乱的发丝。 她捣鼓了一会儿,发了信息给池春:“哥,我这边浴室好像出了点问题,花洒不太对劲儿,你能不能帮我过来看下?” 池春彼时正和林佰一正在屋里看电影,心思却早已飞去了别处。手机一震,他扫了眼屏幕,立刻起身。林佰一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妹那边洗手间出点问题,我去看看,你先看,回来给我讲讲。”池春头也不回,脚步带着点急切。 林佰一无奈地看着他离开,喊也喊不住。 池春推开洗手间的门,一股湿漉漉的热气扑面而来,玻璃镜面上氤氲着雾气,朦胧间映出池暖纤细的身影。她的头发还带着水珠,湿漉漉地贴在脖颈和脸颊两侧,显得格外柔软。她打了个喷嚏,池春眉头一紧,赶紧拿起一旁的毛巾,替她擦拭头发,低声问:“怎么了,着凉了?” 池暖声音里有些委屈的鼻音,眼尾微微泛红,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花洒一开始还有热水,我刚洗完头,水就突然变冷了。最后没办法,只好凑合着洗完,现在可能有点受凉了。” 池春听罢,立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所幸体温还算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他眉宇间的担忧却还未散去,柔声催促道:“赶紧去床上躺着,别在这儿冻着。” 池暖却倔强地摇头,手指还抓着门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我想看看你怎么修花洒。”她的语气软软糯糯,带着点依赖和撒娇。 池春无奈,只能侧身钻进浴室,弯腰仔细检查花洒。他拧开开关,试了几次,水温依旧冰冷。池春皱眉,试了各个角度,最后叹了口气:“不是花洒的问题,可能是热水器老化了,明天我去叫人来修。” 池暖有些沮丧,轻声咕哝:“哥,可我真的还想洗个澡。在学校洗澡总是不方便,时间又紧,还要排队。” 池春看着她湿漉漉的发梢和微微发抖的肩膀,心里一阵心疼。想了想,他安慰道:“别急,我带你去客房洗。那边的热水系统和这边不一样,你等我一下。”说罢,他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房卡,带着池暖穿过走廊,来到最里侧的一间客房。这间房子平时很少有人住,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木头香。池春刷卡开门,灯光亮起,照出室内淡黄色的温暖色调。 池春本想转身离开,却听见池暖在背后轻声唤他:“哥,这里的灯有点暗,你先别走,好不好?”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怕打扰了谁,眼神却分明带着一丝不安。 池春愣住,分明看见她耳后未擦干的水迹正沿着脊椎滑落,消失在浴巾边缘的褶皱里,那样的诱惑,男人很难抵挡。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在床头坐下,掏出手机刷了起来。指尖滑动着屏幕,余光却时不时扫向浴室的门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热气从门缝里溢出,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池暖探出头来,头发还在滴水,脸颊因热气蒸腾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小声唤他:“哥……” 池春立刻抬头,温声问:“怎么了?” 池暖声音软得几乎要化开:“哥,你能不能再进来帮我看看?这里好像漏风……” 池春起身进了浴室。只是一抬头,便愣住了:池暖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肩头和锁骨在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泽,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黑发半湿,贴在脸颊和脖颈两侧。 “是不是……窗户没关紧?”池暖指着浴室那扇半开的窗户,小声问道,“我个子矮,够不着。哥,你能不能帮我试试?” 池春喉头微微一紧,心跳莫名加快。洗手间里蒸腾着水汽,温度很高,空气却像凝固了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踩着凳子上去检查窗户。 (22)客房偷情(下) 窗外的雪夜无声,洗手间里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微响。池春确认窗户已经关紧,轻轻拉了拉窗帘,回头时,池暖正帮他扶着凳子,小手冰凉却稳稳地握着。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那条小浴巾随着她的动作悄悄滑落了几分,露出半截莹白的肩头和里头娇嫩的乳肉。 那颜色很是白皙,像一捧皑皑白雪,沁着冷光的润,忍不住便想捏一把。 池春急忙别开目光,嗓子有些干涩,干巴巴地道:“好了,应该没事了,你快点洗澡。” 然而池暖却没有松手的打算,反而拉住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依赖,扬起脸儿,鼻尖几乎蹭到他滚动的喉结:“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池春被她看得有些心慌,语气结巴:“没、没有,你快点洗澡,别冻着……” 谁知池暖步步紧逼,凑近了一些,轻声低语:“我帮你好不好?”她的气息温热,仰着脸儿,眼里漾着一汪春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用嘴还是用手?” 那一瞬间,池春只觉头脑发胀,心跳砰砰作响。他别过脸时,镜中映出两人交迭的侧影。池暖浴巾下露出的蝴蝶骨振翅欲飞。池春不得不板起脸,故作严肃地呵斥:“暖暖,你不要再胡闹了!” 池暖的笑容一下子收敛,眼睛一眨,委屈巴巴地低下头,长睫毛上挂着水珠,大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悄然无声,却比任何责备都来得让人心疼。 池春的心也跟着软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暖暖……” 她却顽固地抱住了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倔强的孩子气:“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都不可以吗?”她顿了顿,低头呢喃:“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池春的心猛地一抽,终于抬起手臂,将她揽进怀里,他声音低柔,带着一点无法掩饰的疼惜,“你要是想和我多呆一会儿,也没必要做那些事。” 怀里的池暖轻轻颤抖着,肩头只包着薄薄的浴巾,身子冰凉。池春叹了口气,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脆弱的情绪。他拿起被子,把她层层包裹起来,只露出湿漉漉的小脑袋。 他坐在床沿,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夜色温柔,灯光下两人影子紧紧依偎。池春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只坐一会儿,等你暖和了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池暖用力点点头,声音细软:“嗯。” 她靠在池春肩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呼出来。过了会儿,她轻声开口:“哥,下周我也不回来了。” 池春一愣,低头问:“为什么?” 池暖眼神有些飘忽,声音像细雨落在湖面:“要去参加竞赛,还得在外面住宿。” 池春温声道:“需要我开车送你吗?” 池暖摇摇头,发梢扫过他的肩膀:“不用了,老师带队。” 说完,她望向窗外,神情忽然有些恍惚。雪花无声地飘落,窗外夜色如水。池暖轻声说:“哥,过年那几天,我想回去祭拜一下妈妈。” 池春愣了一下,仿佛没料到池暖会这样说。 “今年过年你肯定又要去林姐姐家,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池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一个人?不行。” 池暖低头笑了笑,长发滑落脸侧,遮住了大半表情,只有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还留在空气里:“也没什么呀,我既然能一个人回来,就也能一个人回去。妈妈那栋房子也还在,我在那边住了这么多年,不会有事的。邻居们都还记得我,老同学也还在,哪有你想的那么难。” “我还是不放心。”他摇了摇头,不愿松口。 但池暖却铁了心,池春只能退让,试着商量:“那……要不等过完年,我陪你一起回去?” 池暖撇了撇嘴,目光倏地躲开了:“不要。你要走,林姐姐很可能也会跟着一起去。我不想那样。”她顿了顿,像是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低低地补了一句:“你们是夫妻,我和你只是兄妹。”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微涩而沉重。 池春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却又收了回来,只能低声唤道:“暖暖,别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很重要。” 池暖抬头,目光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像是夜色里微微亮起的萤火虫。 “多重要?”她追问。 池春想了一会儿,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任何事我都偏向你。” 池暖一下子笑了,像是暮色里绽开的花朵,带着点狡黠,也带着点孩子气。她大着胆子,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味道:“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耳根发红,摇头:“不成。” 池暖瘪瘪嘴,声音里带着点怨气,又带着点撒娇:“还说重要,根本就是骗我。”她说完,嘴角微微撇着,像是受了伤的猫咪,眼里却分明闪烁着一丝狡黠。 池春终于有点招架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缠得烦了,还是心里早就暗潮涌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像是被什么剥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情感正悄悄地往外溢。 池暖的嘴唇又红又嫩,唇珠饱满得像极了初夏的樱桃。他记得自己曾无数次亲吻过那片柔软,感受过她唇间的温热与甜蜜。每一次,只要靠得近一些,他就忍不住想要亲吻她,把她所有的情绪、所有的不安,都藏进自己的怀里。 碰到她,便是一种无可避免的沉沦,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吻,池春却很快就丧失了理智,舌头追逐着她的,扫过她的牙齿,听着她呜呜咽咽。 池暖握着他的手慢慢上移,池春起初一颤,但是池暖主动亲吻着他,随手一扯,浴巾滑落,手掌碰触到胸前的软嫩,池春便丢盔卸甲。指尖拨动着小奶尖,亲吻也落在颈边、下巴、胸口,还有最好小腹的部位。 当他进入了她的身体,他才知道如何想念她的身体,那种灭顶的快感驱使着池春不顾一切地大开大合地律动。 池暖不断努力抬高自己的小屁股,尽可能迎合着他的举动,咬着素白的手指,竭力压抑着疯狂的快感。 池春粗野却也温柔,这种偷情的快感令他爆发的非常快,没一会儿便重重顶在她身体的深处射了出来。他抵着她的额头,气喘吁吁,之后胡乱亲吻了池暖的面庞和娇乳。 池暖身子酸软,嘟着嘴儿,婉转说着:“哥,你好用力。” 池春的嗓音略带沙哑,压低了些许:“喜欢吗?会不会很疼?” 池暖点了点头,眼里浮起一层水雾,却微笑着贴近他的耳边:“我愿意为你疼。” 池春听了,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指尖划过她细软的发丝。他没有再多做停留,林佰一若是突然起身,难保不会撞见什么端倪。 他把池暖重新抱进浴室,温热的水流淌在她的肩头,她依旧安安静静地笑,羞涩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像是孩子在闹脾气,带着点小小的报复意味。 池春被她逗得没了脾气,随手把水珠抹干,又替她整理好睡衣。他自己则简单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倒影有些狼狈,但眼神却分外清明。 夜色已经很深了,楼道里静悄悄的,只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他低声叮嘱池暖早点休息,目送她回了房间,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林佰一正窝在床上,手机还亮着屏幕,半眯着眼,倦意明显。她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修个洗手间要这么久吗?” 池春心头微微一紧,却面不改色,语气平静开口:“哦,暖暖的地理有些差,我帮她看了下试卷。” 林佰一闻言,像是听见天方夜谭,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给她补习?开什么玩笑,你那水平?” 池春没急着解释:“地理还是可以的。我上学那会儿,地理成绩年年都是年级第一。” 林佰一翻了个白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仿佛对这话半信半疑。正要把手机丢开,无意间瞄到池春手腕上细细的银链,眼神里写满了好奇:“咦?你什么时候买的手链?从没见你戴过。” 池春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见那串白金手链安静地环在自己手腕上,细细的光泽在灯下折射出一抹柔和的亮。他下意识顿了顿,沉默了好几秒,才淡淡开口:“暖暖送的订婚礼物。” 林佰一一听,语气里带了点嗔怪,像是无意识地抱怨:“那我怎么没有?” 池春无奈一笑:“你还跟她争这个?她一个小姑娘,攒了好久的钱,也就够买这么一条小手链,哪还有闲钱再给你买礼物。” (23)不能告诉林姐姐哦 林佰一的脸色瞬间沉下去,像是突然被阴云遮蔽的天空。她一字一句,语气里带着细碎的怒意:“你这是什么话?给我买点东西就是闲钱吗?还没结婚呢,你心里就只想着你妹妹,难道我就成了个外人?” 池春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像有风在耳边呜呜作响。他努力压下情绪,语气温和地安抚了几句,却连自己都觉得敷衍。 林佰一却不依不饶,索性凑近了些,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那条链子,在光下细细打量。那链子不算张扬,银白色的光泽里带着一点点温柔的冷意,精致得像是一道柔和的月光。 林佰一盯着看了两秒,眼里似乎也有些心动。她的手指微微蜷起,指着自己的无名指,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明天陪我去挑个钻戒吧。” 池春点了点头,动作机械而僵硬,眼里却没有一丝光彩。他的思绪仿佛早已飘远,任林佰一在耳边说着订婚、结婚的种种,他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底却空落落的,半点喜悦都生不出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柔柔洒进屋内,林佰一早早起身,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碰撞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生活的烟火气。池暖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一边整理着肩上的带子。池春在二楼被客人缠住,分不得身。 池暖经过厨房门口,忽然笑了笑,转身走进来,声音清脆如铃:“林姐姐,早啊。”她主动帮林佰一打下手,两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寒暄问候,气氛温和却带着不可触碰的距离感。 池暖卷了卷袖子,手腕白皙纤细,端起一盘蛋炒饭走了出去。林佰一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忽然落在她手腕上的那条白金手链上。手链细细的,上面坠着一朵小巧精致的花,银光里带着点少女的温柔。 林佰一越看越觉得眼熟,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手链和池春送自己的那条,竟然是成对的。一个在她腕上,一个在池暖腕间,还用猜吗? 池暖端完饭,自然地回到厨房,正好撞上林佰一探寻的目光。她嘴角一扬,笑容纯净无瑕,像初春的一场雨,洗净了尘埃,也模糊了视线。 林佰一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地问:“昨晚你和你哥在房间里看卷子?” 池暖点点头,笑容里带着点狡黠,睫毛扑簌簌像是要落下蝴蝶:“是啊,不过我们还做了点别的事情。”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挑衅。 林佰一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蒸汽里短兵相接,一个漾着春水,一个凝着秋霜。 池暖很快低下头,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声音柔软得像是糖:“不过那是我和哥哥的小秘密,不能告诉林姐姐哦。林姐姐要是好奇,就去问我哥吧。”她说着,身子轻轻侧了侧,领口微敞,白皙的脖颈上,不知是昨夜留下的印记还是偶尔的擦伤,一抹嫣红如同晨曦里最鲜亮的花。 林佰一的手指在洗菜池边轻轻一顿,原本顺畅的动作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住,下一秒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生生卡在了唇齿之间。 池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乖巧天真的笑容,眼眸澄澈得仿佛能掬出水来。像池暖这样柔弱纤细的小姑娘,竟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和那些电视剧里的坏心女配联系起来。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无害的眼睛,却让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仿佛有一只冷手攥紧了她的心口。 池暖嘴角一弯,笑得像三月初绽的梨花,声音软糯:“林姐姐,订婚快乐啊,祝你们婚事圆满。”说着,她微微侧身,靠近了一步,低声呢喃,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清楚:“不过,我总觉得,就算订了婚,你们的故事也不会一帆风顺的。” 语毕,池暖拉了拉袖口,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轻盈地走出了厨房。 林佰一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作。她盯着池暖离开的方向,心头像是被人轻轻划了一刀,疼痛却无法言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倏地把手里的叉子狠狠甩进洗手池里。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心里的委屈和愤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池春送池暖回来,一进门便看到林佰一坐在一楼棋牌室里,整个人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金鱼,静静地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转动着手里的车钥匙,看了眼手表,打破沉默:“走吧,咱们去买钻戒?” 林佰一这才回过神来,双手环在胸前,神色淡淡,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她静静地盯着池春,声音低沉却清晰:“池春,我有件事想问你。” 池春拉过一把椅子,随意坐下,双腿交迭,神情漫不经心:“问啊,什么事?” 林佰一没有急着开口,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要从他五官的细微之处寻找某种答案。她终于问出口:“池春,池暖真的,是你妹妹吗?” 池春的眉头拧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完全不明白林佰一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半开玩笑地反问:“什么意思?她不是我妹妹,难道你是我妹妹?” 林佰一没有被带偏,紧盯着他的眼睛,追问道:“是一母同胞吗?” 池春被她问得哭笑不得,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不仅是一母同胞,还是一父同胞。林佰一,大清早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罢,他从钱包里翻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递给她。照片里两个孩子并肩站着,穿着旧式的毛衣,脸上挂着同样腼腆的笑。池春指着照片,语气带着点自嘲:“你瞧,虽然我没有我妹好看,但这五官,不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怎么会不是兄妹呢?” 林佰一把那张旧照片在指尖轻轻掂量了几秒,面无表情,旋而将照片还给池春。 “池春,”她声音冷得像一记暮冬的风,直直地扫过来,“你不觉得你和你妹妹的关系太亲近了吗?” 池春正要把照片收入钱包,听到这句话,手指顿时一僵。动作像是被人无声地点了穴,僵硬得有些不自然。可他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心里头瞬间提了起来。 “怎么了?”他语气平常,眼里却多了一道警觉的光,“那是我妹妹啊,我肯定和她走得近。不过,你说的‘太亲近’是什么意思?兄妹还不能‘太亲近’?” 林佰一没有理会他话里的调侃,反而冷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讥诮:“我是说,池暖对你的心思,恐怕早就不仅仅是兄妹之间的感觉了吧。” 池春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脸色沉下来,唇角绷紧,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死死地盯着林佰一,声音硬得像铁块:“你以为她是什么意思?” 林佰一的情绪终于失控,忍了许久的怒火一瞬间决堤,她几乎是尖叫出来:“池春,你明知故问!你别装糊涂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各自粗重的呼吸。池春的脸色阴沉下来,本来温和的眉眼此刻全都收敛起来,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冷意。 “林佰一,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暖暖还是个小孩子,她身边的亲人就我一个,她不亲近我亲近谁?你这么说,她听见了会多伤心?” 林佰一却不肯退让,步步紧逼:“她已经十七岁了,池春,十七岁的孩子还会什么都不懂?你用不着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她的目光凌厉如刀,几乎要将池春看穿:“我问你,你那条手链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这一条吗?” 池春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眼底划过一丝错愕:“你在说什么?” “我亲眼看到池暖手腕上也有一条,和你的几乎一模一样。”林佰一字字清晰,咄咄逼人,“你别告诉我这是兄妹款。我长这么大,还真没看见哪家兄妹会买成对的、那样般配的手链戴在手上。” 池春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隐隐渗出汗来。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却比刚才低了许多,故作镇定着:“她自己偷偷拿钱去买的,我怎么会知道?她还是个小孩儿,瞒着我偷偷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怎样?” 林佰一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是吗?你一向那么细心,池暖能瞒得过你?昨晚上你真的是去修热水器了?真的只是给她辅导功课了?” (24)那你喜欢摸我的,还是林姐姐得 说起这件事,池春心头愧疚倒的确像一块石头,沉沉地压在胸口。他知道自己有难言之隐,可这些话一旦说出口,便是万劫不复,会毁了他妹妹的一生。他自己也就算了,妹妹的清白比他重要得多。因此他只能冷着脸,别过头去,用略显不耐的语气敷衍:“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了?大清早的就在这儿挑池暖的毛病,你到底是对她有意见,还是对我不满?” 谁说只有女人会胡搅蛮缠?男人有时候,胡搅蛮缠的功夫比女人还要精妙。 帽子一扣,林佰一情绪当场炸开了锅。她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挥拳捶了池春几下,声音里带着哭腔,沙哑却又倔强:“池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以前说过非我不娶,怎么现在就变了心?” 那句“非你不娶”,池春一时竟也记不清了。往昔的誓言像是镜花水月——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模糊不清。他努力在脑海里搜寻那一幕,却只捞出一串残破的画面,像是老电影胶片卡顿的瞬间。他长叹一口气,柔声握住林佰一的手腕,喉咙里泛着铁锈味:“好了好了,你今早精心画的妆都花了,快去补补吧。我带你去挑钻戒。” 他说得像是哄孩子,可心里却是万千言语堵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林佰一靠在他怀里,眼泪在睫毛上打转,半晌没有说话。 她喜欢池春,有少年时青涩的执念,也有走到谈婚论嫁这一步时的惫懒和无奈。毕竟,人生海海,能知根知底、相看两不厌的伴侣实在难得。换一个人,哪怕再优秀,终究还是隔了一层生分,像旧衣服换新,总归穿得别扭。 再说,她也不想再换了,心累。 池春陪她去挑钻戒。珠宝店的灯光明亮温柔,折射在玻璃橱窗上,像一场不动声色的盛宴。林佰一细细地看着一枚一枚钻戒,手指在玻璃上轻轻点过,最后选中了一颗既不张扬也不寒酸的主石。 第二天池春又陪她去酒店办订婚宴。那天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肩头,悄然化作水痕。池春没开车,只能和林佰一一起顶着风雪,踩着薄薄的积雪步行过去。林佰一抱怨着:“这天可真不是个好兆头。” 订婚宴热闹非凡,林家亲戚来了不少,推杯换盏之间,屋里暖气腾腾,外头却是雪意更浓。池春没有家人,孤身一人,站在喧嚣的人群里,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林家的长辈们轮番上阵,劝酒、搭话、寒暄,一轮接一轮,池春只得强撑着笑脸应付。他喝了不少酒,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却有一丝倦意和茫然。 宴会结束后,池春回到空荡荡的家,倒头就睡。夜色浓重,他在梦里辗转反侧,中间醒来一次,踉踉跄跄地去了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额头的细汗和酒意混在一起。他弯腰扶着水池,呕得昏天暗地,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想把所有的苦闷都吐出来。折腾一阵后,他又迷迷糊糊地回到床上,沉沉睡去,像一块被雪覆盖的石头,连梦境都被深夜的寂静吞没。 池春在朦胧的酒意里仿佛浮沉在一片无声的海。他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在给他擦脸,一块温热的毛巾轻轻拭过额角,带着微微的暖意。他下意识地低声呢喃:“暖暖……” 好像真有个熟悉的声音应了他:“哥,你喝得也太多了。”池暖的嗓音柔柔得,带着些许埋怨,却又温和得像冬日午后的阳光。 池春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白炽灯管在眼底晕出朦胧的光圈。他才看清池暖穿着一件暖黄色的毛衣,洇开一片蜜色,像打翻了的枫糖浆,将满室酒气都染上几分黏稠的甜。 她站在床尾,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眉头微蹙,脸上满是关切。“醒了就赶紧喝了。”她把碗递到他面前,认真说着。 池春觉得脑袋像塞满了棉花,什么都不想,只是顺着她的手,慢慢喝下那碗醒酒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恢复过来,声音低哑:“你不上晚自习吗?” 池暖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把被子给他掖好,这才仰头笑道:“今天下大雪,学校放假了。我正好回来拿点东西就回家,没想到你醉成这样。住客退房都找不到你,是我回家正好碰见——要不然房费你都收不回来。”她说着说着,嘴巴一撇,表情生动极了。 “要是好点了就赶紧去洗个澡,你身上酒味太重了,难闻死了。” 池春看着她,无声地笑了下,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池暖要起身离开,他下意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传过来,是家人之间抚慰人心的温度。 池暖轻声问:“哥,想吃什么吗?我出去给你买。” “你饿了吗?”池春反问。 池暖摇摇头,脸上露出俏皮的笑:“下午同桌给我带了好多小零食,我们一起吃了,撑死了。” 池春拍拍床边,示意她过来:“那你陪我躺会儿。我去洗个澡。”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酒气,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让热水从头顶流下,水珠顺着发梢滑落,他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镜子里倒映出一张有些疲惫的脸,眼神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头发还带着水气,池暖靠在床头,抱着手机刷短视频,看到他出来,抬头咧开嘴冲他笑,那笑意像极了小动物,治愈又温柔。 池春上床,侧身靠近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池暖顺势翻个身,彼此面对面。她的眼睛里盛着星光和暖意,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都挡在门外。 “哥,你订婚宴还好吗?”池暖眨着眼,语气里带着真切的关心。 “还好。”池春声音低低的,语气平静。 “那接下来就是办婚礼了?” 池春笑了笑,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天还冷,等春天暖和点再办,春暖花开,才是好日子。”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林佰一希望尽快完婚,他却本能地推脱了。或许,是对未来的踟蹰,或许,是内心隐隐的不安。他用一句“春暖花开”搪塞了所有的理由,林家人担心林佰一受凉也同意了。 池春觉得自己很卑劣,中午才和林佰一订了婚,晚上便这样搂着自己的亲生妹妹,内心的欲望一浪高过一浪,像是无法遏制。 他想干她,很想。 他喜欢埋在她身体里的滋味儿,也喜欢看她意乱情迷时的的样子,喜欢她为他一个人绽放,为他一个人家娇吟婉转。 他不想让任何人再看到那时的暖暖,女人都不行,他想那种时刻只属于自己。 酒醉之后,人的意志总是很容易瓦解,池暖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描绘着池春的轮廓,若即若离,带着浅淡的香气。池春的手掌也利索地进入她的毛衣里头,挑开胸罩,揉捏着一双嫩乳,满手腻滑:“暖暖,自己揉了吗?” 她含羞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软软开口:“只让你摸过。” 池春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开口:“是嘛?怎么好像大了?” “那你喜欢吗?” “喜欢。” 池暖诱惑着他,语调微颤:“那你喜欢摸我的,还是林姐姐得?” “你的。”他不假思索地开口。 池暖温婉地笑笑,眉眼弯弯,慧黠而又明丽:“那今晚你一直摸好不好?” 池春“嗯”了一声,觉得池暖就像是一个有着天使面庞的妖精,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往深渊里义无反顾地滑落。 她继续诱惑着他:“那,那我要是被你弄大了肚子,哥,你要喝我的奶水吗?” “骚货。”池春恶狠狠地开口,目光凶狠却又痴迷地瞪着她,“你面上乖,怎么这么骚?被谁调教过?” “被你,遇到你,我就会很骚。”池暖大胆地挑逗着他,手指也慢慢来到他双腿的家居裤,钻进去,握住那根粗长,缓缓地上下撸动,“我喜欢被你干。” (25)制造一点危机 池春被她彻底挑逗起了欲望,裤子都来不及脱了,随便往下扒拉几下,就扯开她的内裤插了进去。池暖指甲陷入他的皮肉,颈子弯出柔美的弧度,像一只柔弱的白天鹅。池春含着她的嘴唇,喃喃说着什么“干死你”之类的话,低哑而又性感。 池暖也觉得他无比的凶猛,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干了一会儿池春不满意,把她翻个身,从后头拍拍她的小屁股,圆润如满月,让人看着就想插进去。 池春揉捏几下,把她的小屁股抬高,挺着肉棒再次插入,从后面肏起来池春无比亢奋,听着池暖浪叫,鸡巴比铁都硬。 期间两人又调换了好几次花样,直到筋疲力竭才抱在一起偃旗息鼓,池暖胸口都是他射出来的精液,池春咬着她的耳朵暧昧地笑着:“好紧,咬得哥哥恨不得射在里头。” 池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轻轻瞟了他一眼。 池春捏捏她的脸,抱着她去洗了个澡便主动去做饭。欢爱过后的负罪感油然而生,他却无力抵挡。 池暖和他吃了晚饭,池暖又迷糊了会儿便去写作业了。 窗外的雪悄无声息地下了一整天,厚重的云层像是把整个城市都裹进一只安静的手心。只可惜两兄妹在屋里闹腾得太久,竟没留意到雪已经停了,黑夜里静得出奇,仿佛连呼吸都能惊扰这份安宁。 池暖写作业的速度一向快,今天又没有什么琐事牵绊。她刷刷地完成了最后一道题,抬头望见哥哥还在沙发上翻着手机,便轻声唤道:“哥,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雪这么大也要出去?”池春嘴上这般说,语气里却全无半分不耐,顺手把外套搭在肩上。 池暖歪着头笑了,眉眼弯弯的,像月亮下被雪光映亮的小溪:“我想去买街尾那家蛋糕店的蛋糕吃。” “我去给你买就是。”池春说着,已经在找手套。 “可我想和你一块儿去。”池暖双手伏在椅背上,眼里藏着点点星光,声音软糯,“恋人都会晚上出去闲逛,我也想和哥哥出去走走。” 池春笑着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勾。 夜色沉沉,街道被新雪覆盖,一片银白。路灯下,积雪反射着温柔的光芒,映得整座城市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街上行人稀少,只剩雪地里两串长长的脚印。 一阵风吹过,池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哥哥的掌心,不顾一切地十指相扣。池春微微一愣,没有挣脱,反而回握得更紧。他们边走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偶尔小声笑几句,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在他们身后。 蛋糕房的灯还亮着,玻璃橱窗上残留着一圈雾气,池暖挑了两盒蛋糕,回到家,池暖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蛋糕一边问:“哥,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过?吃什么年夜饭?” 池春把围巾放下,随口道:“没想好,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在网上学着做。” 池暖低头咬了一口蛋糕,奶油沾在嘴角,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已经买好大年初一的飞机票了,吃完年夜饭就走。” 池春手里的手机一下滑落在被子上,他一直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是真的要走。他心里一阵慌乱,眼神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急切:“真的要回去吗?怎么这么急?” 池暖静静地看着他,声音柔软却带着一丝倔强:“我最不喜欢这里过年的热闹,那些亲戚朋友我也不熟。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而且我的朋友那会儿也刚放假,我要是再晚一点过去,他们就开学了,到时候时间就冲突了。” 池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声音低下去:“我陪你……” “真的不用。”池暖认真地摇头,眼神坚定,“你们都订婚了,你过年还陪我,不合适。” 池春被她的话噎住了,垂下头,指间无措地揉搓着被角。他忽然觉得池暖有时候很狠心,可以这样坦然自若地说着伤人的话。 池暖的竞赛如火如荼地展开,没多久成绩出来了。她得了二等奖,在本校一众参赛学生中名列第一。学校为她拉起了红底白字的横幅,整个教学楼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林佰一对池暖早已生出些许敌意和提防。可为了面子,还是和池春商量着为她庆祝一番。只可惜池暖借口期末考试没完,一直没有回家参加。 冬日的冷空气总是带着点儿清冽的气息,池暖的寒假像被雪水浸泡过一般,静谧又略带些潮湿的孤独。 大多数日子,她都和朋友约在图书馆自习。清晨骑车,傍晚归家,日子过得紧凑而有条理。池春偶尔会发信息给她,问她吃饭了没,天冷多穿点,别太晚回家。可池暖常常回复得很慢,有时候一整天都没时间看手机,等到想起时,只能匆匆回上一句“在看书呢”。 池春看着手机屏幕上迟迟没有弹回的信息,心里空落落的。他有心找她好好聊一聊,却又怕自己成了打扰。池暖的世界似乎早已不是他能随意踏入的地方,隔着一层玻璃,能看见她,却摸不着她的影子。 除夕那天,街头巷尾早早就挂上了红灯笼,烟火气在空气里飘荡。林佰一发来消息,让池春去她家吃年夜饭。话里话外很明显,并不打算让池暖一同前往。 池春心头一紧,终究还是婉拒了林佰一的邀请,只在白天提了些礼物,去林家走了个过场,和她父母客气寒暄几句便告辞。 那一刻,他心里竟有些说不清的轻松,也有一丝说不明的愧疚。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照在空荡荡的二楼客房,过年时,住客们早已回乡,整栋楼冷清得像是被时光遗忘。池春回到家,推开门,看到墙上挂着池暖那顶熟悉的毛线帽,心头忽然一暖。 “暖暖,中午我们包饺子,晚上吃年夜饭好不好?我给你做点牛肉。”池春语气里带着点儿讨好,也带着点期待。 池暖噔噔噔地从楼上跑下来,头发还带着些未干的水汽,额前的碎发贴在脸颊上,像极了冬天里软糯的糯米团子。“哥,我和你一起呀。我刚收拾好行李。”她笑着,声音里透着点小小的雀跃。 池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是啦,明天一早的航班,池暖五点便要赶往机场。想到这里,他心里的喜悦顿时褪了大半,温热的情绪像被冷风吹了一下,变得清冷而沉默。他转身进了厨房,脸色也随着光线暗了下来。 池暖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无奈。她知道自己离开的决定让池春难过,却也明白,有些事不是靠死缠烂打就能改变的。她已经试过无数次靠近,试过用各种方式让他看见自己的存在,可他总是后知后觉,迟钝得像一只冬眠的熊。 她想,不如索性拉开些距离,制造一点危机,让他在长夜中辗转反侧,或许更能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厨房里,池暖围着池春叽叽喳喳地讲着话,她故意讲起以前住过的城市,讲那里的风景和朋友,语气里带着点撒娇,也带着点试探。“哥,我真的很怀念那边。那儿环境特别安静,往后走就是一大片丛林和草地。每到周末,我们就跟朋友们一起去野餐,支起火炉烤肉喝酒,唱歌聊天,真是自在极了。” 池春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池暖眨眨眼,嘴角带着点俏皮的笑意:“我们里头有男生啊,他们能喝酒。我有个华裔朋友,英文名叫勒纳德,他平时话可多,大家都怕他唠叨。可一喝了酒,立马变得安静,像换了个人一样。大家都笑他像个大姑娘,特别可爱。” (26)即将被淹没的孤岛 池春心里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惶然,那种感觉像冬日清晨未化的薄霜,轻轻地覆在心头。 他望着厨房里忙碌的池暖,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念头:池暖,也许并不属于这里。。她的世界还是属于异国的风里,那才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的街道、习惯、朋友,早已成为她骨子里的归属。 若是这次她回去,发现还是那片土地更让她心安,是否就再也不会回来? 或者,连一句告别都省了,只需一通电话,便能轻描淡写地结束一切牵挂。 “哥,你袖口上都是面粉啦。”池暖轻嗔地走过来,像只小猫似的,熟练地替池春挽起袖口。她的指尖温热,动作温柔,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纱。 池春怔怔地看着她,许久,竟鬼使神差地发问,喉咙里涩的发疼:“暖暖,如果我取消婚礼,你还会走吗?” 池暖仿佛没听明白,歪着头反问:“取消婚礼?那怎么行啊。”她说得理所当然,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无辜:“你和林姐姐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要取消呢?再说了,你们的婚礼和我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我这次是回去看看妈妈,修缮一下老房子,最后和朋友们聚聚,说说话,难不成还会耽误你们结婚吗?” 池春听了,只觉心里像堵上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他无言以对,只能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两顿饭下来,桌上的菜色倒是丰盛,可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压抑。池暖依旧欢快自在,偶尔和他聊聊家常,眉眼间尽是自得;倒是池春,连筷子都握得有些僵硬,半句话都提不起精神。寂寂年夜,烟花在窗外炸开,屋子里却回荡着无声的落寞。 池春原本打算晚上和池暖一起看春晚,像小时候那样,守着电视热热闹闹地跨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林佰一冒着雪花赶来,执意要和池春一起守岁。 池暖打了个哈欠,低头一笑,借口要早起赶飞机,便上楼去了。 她的背影落在楼梯上,单薄得像一片纸,步履轻盈却格外孤单。池春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只觉得满心荒凉。 窗外雪落无声,夜色像水墨在纸上晕开。 林佰一却异常高兴,见池暖离开,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她总觉得池暖这只小狐狸精,最好一去不回,省得再回来搅乱她的生活。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最是敏锐。 池暖起得很早,天色还带着点朦胧的青灰,窗外的城市此时还没有完全醒来。她收拾好行李,轻手轻脚地下楼。 池春一夜没睡好,早早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送她去机场的路上,街道两旁的灯光还未熄灭,年味在空气里弥漫得淡淡的。春节本该是团圆的时节,可机场大堂里却意外地热闹,来往的人群提着行李箱,或是团聚,或是离别。池春看着人流,心里不由得一紧——这么多人要离开家,和池暖一样。 林佰一没有来送机。她本就起不来早,前一晚还故作亲昵地挽着池春的胳膊,说什么“明年春节可一定要一起守岁”。可池春知道,她心里巴不得池暖早点走。想到这里,他心里竟升腾起一阵荒唐的委屈。 池春一遍遍叮嘱着池暖,帮她提着行李箱:“到了地方记得发个消息给我,路上别大意,手机一定要充好电……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也要和我说。”他的话像串珠子一样连成串,语气既小心又无措,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散在茫茫人海里。 池暖听到最后忍不住有些烦了,皱着眉跺了跺脚,嗔怪道:“哥,你别唠叨了好不好?你再说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眼神却藏着一丝不舍和调皮。 池春摇摇头,像小时候那样伸手去捏她的脸。 池暖拍拍他的手,扬起下巴,笑着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哥哥再见!”说罢,她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碰了一下,转身拉着行李箱走远了,背影被清晨的阳光拉得细长,渐行渐远,最终没入人潮之中。 池春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空落落的。妹妹在身边时,哪怕两个人什么都不说,靠在一起各忙各的,屋子里都觉得有了温度。可她一走,偌大的城市就像一座空壳,外头再热闹,也热闹不到他心里来。 回到家里,林佰一已经醒了,见池春进门,眉眼间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好心情。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随口问了句:“池暖走了?”语气轻飘飘的,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快活。 池春敷衍地嗯了一声,没再搭理她。林佰一却越发粘着他,像是要把这段关系用力拉成一团,生怕有一丝缝隙会被什么人钻进去。池春自知不能表露出太多的不耐烦,可整个人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林佰一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偶尔应付一句。心里的愁绪像阴天的雾,缠绕着,挥之不去。 整个人沉浸在萧索和说不清的愁绪,那是沉入爱情的痛苦和患得患失,一种悖德的痛,像是站在孤岛之中,水从四面八方而来,眼见得马上就要将他淹没,可他无能为力。 或许他可以逃走,但是被淹没的那一刻,他选择了留下,任由这份带着罪恶感的沉沦将自己慢慢吞没。更可耻的是,他居然觉得,这种痛苦和患得患失里,竟然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欢喜和执念。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池暖的消息:“哥,我一切顺利,放心吧。” 池暖回去后的几天,联系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她说要去朋友家给朋友过生日,到时候拍照片给他看看,说得轻松自然,仿佛那边的生活早已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池春盯着手机屏幕,心里泛起淡淡的失落。他想象池暖回到那座熟悉的城市,和朋友们谈笑风生,或许比在这里更开心。 他甚至有些害怕,怕她真的会在那片土地上重新扎根,把这里的一切都留在回忆里。也许她真的会慢慢忘了自己,忘了这个总是唠叨的哥哥。 只是他不确定,这种疏远和冷淡,是暂时的过渡,还是永久的告别。 照片很快发了过来,那是异国的某个宽敞客厅,暖色灯光下,七八个年轻人围坐成一团,空气仿佛都带着热烈和青春的气息。最中央是个金发男孩,笑容张扬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脸上斑斑点点全是奶油的痕迹,像是刚被朋友们闹过一场。 男孩身边围着一圈同龄人,或坐或站,脸上都是调皮捣蛋的笑容。 池暖在最左边,穿着一件浅色开衫,双手自然迭放在身前,站姿端正,眉眼间带着惯有的温婉和腼腆。 可她脸上的神情,比在家时明朗开朗了许多,笑得像是有光落在睫毛上。她也没能逃过那场闹剧,嘴角沾着一撮奶油,像是被谁调皮地抹上的,添了几分稚气。 她的肩头搭着一只手,是身旁那个男生的。那男生是个华裔,面孔清俊,眉宇开朗,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池春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心里莫名涌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那个男孩朝镜头比了个手势,和池暖站在一起,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般配。 池春盯着照片,心里五味杂陈。青春年少的景象就这样铺陈在眼前,池暖笑得那么自在,仿佛在异乡早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他深吸一口气,心头却有些发紧。照片的光影很温暖,可他却生出几分局外人的落寞。 林佰一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语气暧昧地笑道:“哟,这就是池暖的同学?旁边那个男孩子,是不是她男朋友呀?” 池春冷着脸,语气有些不耐:“她还在读书,谈什么男朋友。”声音里带着莫名的防备和别扭,仿佛怕被人看穿什么。 林佰一却不依不饶,语气酸酸地笑着:“说得好像你念书那会儿多安分似的,没早恋过啊?” 池春只觉得这些话听进耳朵里,像是被什么细小的刺扎了一下。他懒得分辨,也不想多说,转身回了房间。窗外的雪还没化,屋子里却早已冷清下来。 池暖一直到正月十叁才回国。她回来得很安静也很突然。那天傍晚,他进池暖房间,本来只是想收拾点东西,没想到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团。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池暖。她缩在被窝里,头发凌乱,脸色带着旅途的疲惫,眼眶下还挂着一圈淡淡的乌青,像极了连夜赶路的小动物。 池春蹲在床头,细细端详她的脸色,心里既心疼又无奈。池暖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到池春,嘴角却勾起一丝疲惫的笑。那笑容淡淡的,像冬日最后一场雪,温柔得让人想叹气。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池春一边说,一边替她掖掖被角,动作温柔。 池暖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绵绵的:“想给你个惊喜嘛。”说完又闭上眼睛,像只小猫一样往被子里缩了缩。池春见她这样,更觉得心疼,转身去了厨房,忙活了一桌子好菜:粥、炖汤、清炒时蔬,还有她最爱的小排骨。 饭香很快溢满了屋子。池暖迷迷糊糊地闻到,睁开眼睛,像小时候那样,软着嗓子撒娇:“哥——我饿了。” 林佰一这几天恰好不在,家里只剩兄妹两人。池春端着热粥走进卧室,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池暖眨着眼睛,伸手去拉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池春顺势坐在她身边,把她捞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在她脸颊咬了一口,动作里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一双冰凉的手顺着睡衣滑了进去,捏住沉甸甸的奶子捏揉几下。 “想哥哥了没?”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质问和撒娇的意味。 池暖夹在他怀里,睫毛轻轻颤着,声音软得几乎要化掉:“想了……唔,你咬破了,轻点呀……” 池春这才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点坏笑,咬牙切齿道:“一走就是这么久,电话都不打几个,小坏蛋。” 池暖见状,赶紧笑着讨好,伸手抱住池春。 池春沉默地抱着她,心头的所有苦闷和不安仿佛都在这一刻化开。窗外夜色如水,屋内温暖如春,所有的等待和思念,终于都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