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NO. 1:留学生 夜半,夜凉如水。 白明在梦与醒的边缘不安的徘徊着。 突如其来的恐惧一把攥住了他的身心,如同临死的病人挣扎的呢喃,绝望,痛苦,无力…… 无法分清的真实与虚幻,是支离破碎的记忆,还是诡谲难测的臆想? 巨大的岩石下,少年崩溃的残肢。 一半的身体几乎已经被压扁,而留在外面的另一半完好的面孔上却露出安详的笑脸。 仿佛是被托付了某些东西…… 甜美的少女的脸。 转瞬就化为充满了绝望的凄楚的凝视,而穿透了少女胸膛的…… 是自己的手臂! 血,血,血,血!那是来自于已经死去了的少女的血,但那不是全部。 还有无穷无尽的鲜血在飞溅,断肢残臂,无情的杀戮场! 无数的尸体从死里复活,冲向那生命的绞肉机。 死亡,死亡,死亡! 有三个少年男女的身影不断的穿插其中,然而,很快的其中两个少年突然变成了狰狞的人形怪物,对彼此展开疯狂的攻击。 呼,呼,呼! 白明再一次从恶梦中惊醒,腾的坐起,汗水湿透了衣衫。手抚着冰冷的床沿,依旧对眼前的一切感觉到一丝不真实。 是我的梦……还是……他的梦? 自从前不久遇到了那次意外事故之后白明就经常做恶梦。 而其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一只充满了不详气息的猩红色的眼睛。仿佛是雕刻着什么奇怪的纹路,红色的眼瞳中如同万华镜一般呈现出螺旋状的复杂条理。 那眼睛,到底是什么? 是它在看着我,还是我在看着它?又或者…是我正在通过它注视着世界么…? “混蛋白明,你又在大半夜的抽什么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该死的留学生,滚回你自己的国家去吧!”同寝室的校友发出愤怒的咒骂。 “嗯?我睡得好好的,没抽疯啊?” “胡说!你刚刚明明就摇晃了一下床,睡在上铺如果不老实的话,下铺的我根本就没办法安心睡觉。” “啊啊,其实我也感觉到摇晃了一下,但是真的不是我哦。日本这个国家,嗯…好像是很容易发生地震的吧?”白明假装思索着自言自语道。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现在地面不是平平稳稳的么。对了,我这个月的零用钱又花光了,所以住宿费还是由你先垫付吧。” “喂喂,我的生活也已经很拮据了,再继续替你垫付住宿费的话,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不想挨揍的话就闭上嘴,你这家伙,再多打两份工不就好了。” 白明:“……” 由于寸土寸金的原因,日本的学校大多不会给学生提供住宿。但因为白明属于较为贫穷的留学生,所以学校将一间非常狭窄的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上下铺床位的简易房租给了他。 同寝室的名叫藤村大志,据说家里很有钱,却因为身为兄长竟打不过刚刚学习剑道不久只有15岁的妹妹,被作为黑社会大佬的爷爷认为是藤村家族有史以来最没用的耻辱而赶出家门,同时还缩减了他的生活费,最后只能沦落到要和留学生的白明挤在同一间小屋里,两人平分房租。 但或许是继承了家族的作风,藤村经常在经济上压榨白明,用武力威胁,已经强迫他替自己垫付了3个月的房租。 半夜,当藤村大志的鼾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白明突然由慢到快的逐渐加速摇晃起了床铺。 “嗯?”藤村警觉的惊醒,“喂!白明,你又在摇晃床了吧,给我老实点!” “哈啊…我没摇晃床啊。”白明装出一副刚睡醒的口气,摇摆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好困啊,藤村,你不要吵了,哈啊…” “咦?你你你没摇晃?可是明明就有在晃啊。难,难道真的是,地震?!” 藤村大志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虽然仅仅穿了一条内裤,却没有任何停留的跑出了屋子,口中还在大叫着:“地震啦,地震啦,地震啦!” 白明慢悠悠的从上铺跳了下来,走到门口,轻轻的将房门带上,顺手从内侧挂上了门栓…… “哈啊…果然还是好困啊,睡觉,睡觉~” 外面,仅仅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藤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跑回来敲门:“喂,白明,给我把门打开。” “……” “你听到没有,想挨揍是不是?快醒醒,给我开开门。喂!” “……” “呼…好,好冷,阿嚏!快开开门啊,白明,拜托了……” “阿嚏……阿嚏……” …… 天亮的时候白明发现藤村依旧只穿着一条内裤,卷缩在门边的角落里睡着了。在他醒来之前,果断的溜了出去。 这是白明来到冬木大学留学的第二个夏天,趁着周末放假的机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啊啊,我到底是不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留学国家呢…” 对于人生地不熟的白明来说异国的生活是艰难的,除了完成学业,每天要打工赚取生活费不说,还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 当然最近几个月来白明遇到的最大的社会问题就是同寝室的藤村大志。 如果不是早早的躲出来,大概又要被藤村那个混蛋揍了吧?那个家伙只不过仗着自己是黑道家族出身又学过一些跆拳道罢了,尼玛,总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炎黄子孙可不是随便欺负的! 不知不觉中,白明又走到了那条冷清的街道上。大约是一个多星期以前,那天的街道比今天更显得宁静,傍晚的路灯下一个人都没有。 也许只是不希望回到宿舍去面对那个讨厌的舍友,白明驻足在街角,独自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没有离开过自己熟悉的那片土地的人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家乡,没有品尝过人情冷暖也永远不会知道所谓对家的思念,是饱含了多少心酸。 就在白明沉浸在惆怅中的时候,仿佛天突然暗了下来,当他注意到并抬起头才发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正在向着自己压迫过来。 根本就无法逃离,肆虐的能量风暴在空旷的街道上席卷,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白明就已经被卷入其中。 当时的白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特么的太倒霉了,随便出来逛个街都能遇到超自然事件? 绝望的唉叹着自己悲惨的命运,在身体被无可抵抗的神秘力量不断撕扯的同时,白明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与自己融合…… 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整夜,白明打量着一切完好的,甚至依旧冷清的街道,只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然而从此以后,那怪异的梦就从未停止过…… NO. 2:融合? 也许这是属于完全不同的时间线上的完全不同的故事。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数年后,卡卡西退休,将火影的位子让给了漩涡鸣人。 挚爱的亲热天堂系列终于已经熟读到了足以背诵如流的地步,再也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动力,卡卡西老师又开始广泛涉猎各种流行的游戏动漫。 其中最吸引他的要数fate圣杯战争的故事。独特的“型月世界”有着数不尽的精彩,即便是已经经历了忍界波澜壮阔的卡卡西,依旧忍不住为之心驰神往。 发生在冬木市的战斗,七位魔术师以及召唤而来的七位英灵,围绕着圣杯的争夺,古代英雄的碰撞,数不尽的爱恨情仇。 故事中一位以少女之身握起了誓约胜利之剑的英灵,以纤弱的双肩承担亚瑟王责任而流传后世。名为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少女,她的善良、坚强与美丽令卡卡西沉迷。 在那一刻,伟大的六代目火影终于产生了脱单的冲动,但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将以怎样的方式与那个撩动自己心弦的女性产生交集。 一切的起因都源自于一次失败的忍术实验。 卡卡西尝试在没有写轮眼的情况下通过查克拉模拟波动来开启特殊的时空间忍术“神威”,然而过程中出现了意外,源源不断的自然能量向着他的左眼汇聚,形成恐怖的能量漩涡,不断的向内坍缩,空间也在这股力量的压缩下开始变得不稳定。 时空间忍术出现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变化,如同黑洞一般强大的吸扯力直接将卡卡西的身躯吞噬其中,巨大的自然能量的填充与查克拉消耗将他反复的抽干又充满,卡卡西在这极度矛盾的冲击下逐渐陷入昏迷,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在缓缓的分解,而后又慢慢的在与什么东西融合…… ………… 嗡! 头脑一阵眩晕,独自站在街道上的白明又产生了那种不真实感,也许是再次来到这个发生了意外事故的地方而勾起了回忆,那种曾经在黑暗中感受到的,融合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头脑中有莫名的记忆、知识、情绪在不停的出现又幻灭。 “啊!!!” 白明痛苦的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这些…是什么…我…又是谁?”白明的眼中出现了一片茫然,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在他的眼睛里闪烁,庞大的信息在他的脑海中逐渐觉醒。 “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喜欢的东西和不喜欢的东西……不想告诉你们,将来的梦想嘛……兴趣也是各种各样的...” “忍者不该把背后留给敌人,白痴……” “木叶忍术秘传体术奥义!千年杀——!” “我再说一次,你的未来就是死...” “现在是发挥你们团队精神的时候...” “放心吧,即使我死也会保护你们,我的伙伴,绝对不会被杀死!” “同样的忍术不要在我面前使用两次...” “中途放弃任务的人算是垃圾,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却连垃圾都不如!” 庞大的精神冲击使得白明的脑袋如欲爆炸,在濒临崩溃的瞬间,他两眼一黑,彻底昏厥了过去。 嗡! 强烈的耳鸣与眩晕。 “先生,先生,请问您是不是死了?” 白明在这种近乎于无理头的叫喊声中醒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6、7岁的稚嫩少年。少年有着一头棕红色的短发,正在用两只小手不停的摇拽着自己的手臂,一双纯真中略带一点点呆萌的眼睛里显示着担忧的情绪。 “不要问别人这么奇怪的问题,小鬼头,已经死掉的人是没有办法回答你的。” 白明无奈的回望着红头发的小男孩,一边说话一边尽可能的恢复头脑清醒。 “咦,我…是谁?”在一瞬间产生极不真实的感觉,白明没办法把现实和记忆完整的连接起来。 “啊!原来您还活着,这可真是太好了!”红发少年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刚才真的在为这具路边发现的奇怪“尸体”而担心。 白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条行人稀少的柏油马路旁,周围店铺、路灯、车辆指示牌、行人线等设施映入眼帘。 自己刚刚不是躲在实验室里进行写轮眼的研究么?记得似乎是实验出了意外,怎么会跑到像这样的普通城市里来了? 有些费解的摇晃着脑袋,不,忍术实验什么的,太奇怪了,大概是什么光怪陆离的梦吧? 呼,呼,呼!粗重的喘息着,白明艰难的支撑起身体。 他感觉到一阵茫然,问出了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问题:“这里是哪里?还在火之国的境内么?” 回应他的是红发小男孩同样茫然的表情,小孩摇摇头:“我不知道,死人哥哥你是大人,大人不是应该什么都知道的么?” 白明以手抚额,直接把眼前的小孩定义为了智力缺陷儿童,无法进行正常交流。要知道自己可是6岁就成功完成了中忍考试的,实在无法想象这样年纪的孩子竟然还无法清楚的说明自己所在的地理位置。 “连城市的名字都不知道么?现在的家长啊,一心给孩子们灌输各种考试知识,却忽略了这种最基本的生活常识的教育。” “城市的话我知道哦!”似乎是终于被问到了自己能够回答的问题,小男孩露出高兴的表情,一脸的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继续道:“这里叫做冬木市!” 白明努力的在记忆里搜索,名为冬木的城市隶属于哪一个国家,哪一方势力。然而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自己12岁就成为上忍,怎么会连大陆上的势力分布和城市名称都记不清楚。难道这个冬木市是新近改名的? “嗯?等等!你刚刚说冬木市?” 白明终于想起来了,这根本不是忍界城市的名字,不就是自己留学的城市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冬木市?为什么感觉这个名字好像还有着别的意义似的…咦?这不是那个发生圣杯战争的城市么! NO. 3:精神分裂 伫立在电子产品商店的展柜前,安静的听着电视上关于冬木市近期出现的变态连环杀人犯的报道。 杀手非常猖獗,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已经完成了数次犯罪,手段凶残而且诡异,用受害者的鲜血绘制出庞大的阵法图案。 不仅如此,杀人犯明显在享受着杀人的过程,甚至为此不惜增加被捕的风险,在将人杀害并取血的过程中尽可能的延长了被害人的生命。 通过现场尸体的表情、姿态、摆放角度等一系列因素判断,凶手可能是让被害人面对着阵图的。被害人在面临死亡的巨大恐怖的同时,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杀害自己的人一点一点的提取自己身上的血液,在自己的面前利用自己的血绘画着不明真意的神秘图形。 白明原本就相信这世上真实存在着很多无法言喻的神秘,最近坊间不是还流传着什么关于掌握魔法力量的“魔术师”的传闻么? 魔术师……电视上关于连环杀人犯的新闻……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似乎就存在着这样一个以残忍的虐杀儿童和年轻女性为乐的魔术师,名为雨生龙之介的男人以及他所召唤的从者caster。 两人通过自称为艺术的残虐的杀人来满足自己扭曲畸形的心灵,其过程充斥着非人的冷酷与极致变态的凌辱。 难道自己脑海里那些关于圣杯战争的记忆是真的?但是像这样未卜先知的了解此事之后的全部过程,这怎么可能? 白明渐渐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脑海里似乎存在着两个不同的记忆这一事实,是精神分裂么?在这个一切都开始疯癫起来的世界上,自己也终于成为了一个精神病人么? 仿佛嘲弄似的笑了笑,至少先弄清楚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人格吧,但是既然是精神病人的话,大概没办法分清楚这种事情吧,像现在这样理智的分析着自己病情的样子本来就很奇怪。 但是说到底,忍者什么的、写轮眼、忍术,这些东西明显就太虚幻了,如果是做一道选择题的话,像这样不现实的选项大概是可以直接排除掉的。 仔细注视着电视影像里关于杀人血阵的片段图案,其形状虽然残缺不全,明显是绘制手法生疏,或者说是在进行某种练习。 这实在像极了用于召唤英灵的魔法阵,既然像这样的杀人还在持续,是不是正说明雨生龙之介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等等,如果那个关于忍者世界的记忆都是人格分裂的产物,那么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有关于变态连环杀人魔的事情?难道……自己其实就是那个杀人犯?!又或者是另外一个隐藏的人格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真正让白明感觉到惊悚了,莫名其妙的成为杀人犯什么的…… 但是自己到底是谁呢,白明?还是…旗木卡卡西? 正陷入癫狂的混乱之中,一只稚嫩的小手拽住了白明的衣角,仿佛为了引起注意似的拼命拉扯。 “死人哥哥,你在干什么?看上去好可怕的样子。” “都说了我不是死人!话说回来,你,你这个讨厌的小鬼为什么还在跟着我?” “你本来的确已经死掉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是我救了你哦。”红发的小男孩一本正经又充满自豪感的说道。 白明以手抚额,无奈的叹息着道:“小鬼头,叔…哥哥再说一遍,只是抓着衣袖又喊又摇这种事是没有办法救活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的。你只是刚好把倒在路边睡着的我叫醒了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白明似乎下意识的想以叔叔自居,如果是卡卡西的话,自称为叔叔倒也不算过分。 小男孩似乎很委屈,两只小手纠结的攥在一起,一撇一撇的扁着嘴,蠕动着的嘴唇好像要发出反驳的声明,却不知如何说起。 眼前的“死人哥哥”竟然三言两语就否定了他刚刚拯救了对方生命的这一事实。他感觉自己距离成就大好人,大英雄的巨大荣光越来越遥远了。 “明明就救了你,而且,而且刚刚你明明就已经死掉了……” 白明无语望苍天,他实在不知道与“智力缺陷”的小孩子吵嘴这件事情要如何继续下去。与其进行这种愚蠢的争论,他还需要尽快的搞清楚自己的脑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对于眼前这个和自己无法建立正常沟通的小孩,白明选择了有多远就躲多远,深吸一口气,一语不发的转身,直接走开。 然而只是前行了十几步,白明再次无奈的回头。 “我说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呀?” 小男孩显得有些扭捏,双颊微微泛红。 “我,我迷路了。” 白明简直有撞墙的冲动,看来对于眼前小孩“智力缺陷”的评价非常精准。 “怎么会有6、7岁的小孩子不认得回家的路这种事呢?”白明再次陷入了自己在相同年纪成为中忍的记忆里,对这个年龄段小朋友的生活能力做出很不恰当的判断。 “原本是认得路的,为了抢救死人哥哥才离开了记得的路线。后来为了确认哥哥彻底活过来了,才一直跟到了这里…”小男孩委屈的揪着手指头,无助的目光对刚刚被“救活”的白明进行良心上的谴责。 白明再次深深的吸气,深深的呼气,眼中充满“被你打败了”的疲惫。 “好吧好吧…那就由叔…哥哥来送你回家好了…” “太好了!死人哥哥真是个大好人!” “别叫我死人哥哥!” “那死人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嗯…这…也许…”白明再一次陷入混乱的思绪,最终挠挠脑袋道:“你可以称呼我为安静的美男子。” “噗。” “喂喂喂,小鬼,像这样对正在帮助的你大人表达鄙视真的好么?” “噗噗噗。”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孤儿院的兰蒂修女说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姓氏,不过她为我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哦,我叫士郎!” “原来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么?”白明似乎联想起了从小失去父爱的自己,带着同情和鼓励似的伸手抚弄了一下男孩的头发。 不对,自己的父母明明就还在国内生活的好好的,前两天才通过电话…… “嗯?你,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我叫士郎!” 白明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小男孩那非常少见的棕红色的头发。 叫士郎的6、7岁红发小男孩儿,那么在10年后的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岂不是刚好和卫宫士郎差不多大年纪……那个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召唤了saber并与之发生了一系列感情纠葛的人? saber?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为什么觉得好像是自己所倾慕的女子? 白明的心中有一万头羊驼在咆哮。实在是太特么的倒霉了,刚刚发现自己得了精神病,然后在马路边随便捡到一个小男孩,就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格所幻想的未来情敌?! 这尼玛到底是病得有多重啊…… NO. 4:暗夜惨剧 冬木市的夜晚有时比白天更为喧嚣和热闹。 几经寻找,穿过了十几条在夜幕下沸腾的街道,白明已经逐渐失去耐心,认定是身边“智力缺陷”的小男孩儿记错了孤儿院的名称,所以才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找不到回去的路。 “所以说,我还是把你送到警察局之类的地方去吧,像这样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也许一整夜也找不到你的孤儿院。况且怎么会有用撒旦命名的孤儿院呢,那可是魔鬼的名字哦。” 白明还在试图通过更简单的方法甩掉身边的小孩儿,毕竟那个名字太让他不爽了,好像在不停的提醒自己患有精神分裂似的,这个叫做士郎的孩子,简直太不吉利了。 “是真的哦,兰蒂修女说因为这家孤儿院是专门设立用来收容身怀‘不洁’的孩子,她还说没有比撒旦更贴切的名字了。” 白明微微怔愣了一下,又一次忍不住的伸出手揉了揉士郎的头道:“哪有小孩子是不洁的,不要再听你那个奇怪的修女乱说了,吓唬不听话的小朋友只是某些恶劣的大人为了让你乖一点而使用的策略罢了。也许咱们现在应该掉头,前面的转角有些冷清,恐怕既不会有孤儿院,也不会有警察局。” “啊!我认得这里了!”少年发出天真的欢呼声。 再次的拐过了两个拐角,白明与年幼的士郎站了在撒旦孤儿院的大院门口。 在这个只有在夜晚才能够尽情放纵,享受喧闹的城市里,即便是作为孤儿院,这里依然显得过于冷清了一些。院子和楼宇都掩藏在暗幕下无法看得真切,院内枯萎的树枝被暗淡的月光拉出窄长而扭曲的倒影,蜿蜒延伸着宛如妖魔的手爪。 看着院门前“撒旦孤儿院”的门牌,白明忍不住嘀咕道:“还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地方啊,竟然阴森森的让人发毛。而且……竟然还真特么有孤儿院叫做撒旦的!感觉越来越不吉利了……” 作为有人居住的地方,这里无论如何都安静得太过分了,白明四处张望着却始终找不到门卫的身影。 诺大一座楼宇,算得上宽阔的前院,难道还资金紧张到请不起一两个守夜人么?保持着疑惑的心思,白明提高声音喊道:“请问这里有人么?我护送你们走失的孩子回来了……有人么?!” 漆黑的孤儿院,诡异的树影,回应白明的只有沉默和冷风。 他感觉到士郎又伸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角。即便是长期生活在这个孤儿院里,但毕竟是小孩子,在这样阴冷的气氛下一定也害怕了吧? 白明伸手拉住了士郎的小手,微微的用力攥了攥,让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感受到身边大人的力量和温度。 害怕着的士郎果然好像是受到了鼓励,充满信赖的回抓着白明的手,颤抖的身体也渐渐安定下来。 吱呀。 白明轻轻的推开了孤儿院没有上锁的院门,拉着身边的男孩走了进去。 一路前行,穿过枯萎的树影,来到紧闭着的楼门前。白明的眼睛微眯,紧盯着门环上一块明显颜色较暗的痕迹。 他伸出手在痕迹上蹭了蹭,皱起了眉头。这微微湿滑又粘稠的触感是…… 血迹!未干的血!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熟悉血液的触感的呢?又是怎么会这么淡定的做出判断的? 深夜里诡异而安静的孤儿院,大门上未干的血迹,正常人面对这一切都应该第一时间尖叫着逃跑才对吧? 无论如何,这里恐怕是发生了什么,白明的脸上挤出笑容,以尽量阳光和温柔的态度蹲下身子面对着士郎道:“你记不记得刚刚在路边救了昏倒的哥哥一次?” 士郎微微挺起小胸脯回应道:“当然记得,可是死人哥哥不是说那样算不上是救人么?” “无论如何,士郎都已经是一个拯救他人的英雄了,是个男子汉!”卡卡西鼓励道。 “嗯!我是男子汉!”年幼的士郎充满自豪。 “既然已经是男子汉了,就要勇敢一点。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等我,我先进去看看,好不好?” 士郎原本骄傲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可,可是外面好可怕,我想和死人哥哥一起进去。” 卡卡西揉了揉男孩的小脸:“男子汉可不能害怕哦,这是在锻炼士郎的胆量。” 在士郎不情不愿的点头首肯之后,白明缓缓的推开了孤儿院楼门,身子顺着微微打开的门缝滑了进去。 几乎只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白明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反胃,但是他也震惊于自己竟然还是承受了下来,只是沉默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甚至有理智的去分析当下的情况。 而楼内的景象,那简直是地狱在人间的显现,血迹铺满了楼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尸体被刻意的摆弄和堆叠成诡异的造型。 虽然这些可怜的孩子们都已经死去,但死前明显经受过残忍的折磨,可以看出经历了长久的挣扎的痕迹。似乎凶手并不是为了某些目的而杀人,仅仅是为了获得乐趣。 每一张死去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绝望以及痛苦。 白明庆幸把士郎留在了外面,如果让如此年幼的少年目睹眼前扭曲的一切,恐怕在他往后的整个人生里都无法摆脱这一刻的阴影了。 强烈的愤怒感在白明的胸中沸腾,他认得眼前的景象。这种仿佛在享受死亡一般的施暴,仿佛是舍不得太快结束一般的折磨式的杀戮,正是名为雨生龙之介的杀人魔的惯用手段。 这恐怕只不过是对方为了排遣无聊的又一次作案,与电视新闻中节选的部分可播放的片段不同,眼前的一切真实的刺激着白明的心。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简直是不可饶恕!”白明反复念叨着,并快速的在楼内展开搜索。虽然机会不大,但是也不能排除凶手在犯案之后依然流连在自己亲手制造的地狱中没有离开的可能性。 “如果被我找到,一定要杀了你!该死的恶魔!”白明这样暗自下定了决心,却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是身为冬木大学学生的自己能够这么轻易的做出杀掉一个人的决定。 然而显然他今天无法如愿。 搜索无果的白明终于离开了孤儿院,他拉着依然在门口等待着的士郎离开。 “孤儿院的大家……全都搬走了,已经没有人住在这里了。”白明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作为解释。 士郎年幼的小脑袋明显无法立刻消化孤儿院的所有人都搬走了这件事,犹豫不决着想要进楼去看看。 依然漆黑的院门前,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小孩儿,快走开,这个恐怖的连环杀人犯由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两个黑衣人从街角转出,充满敌意的盯着白明道。 NO. 5:猩红的写轮眼 “连,连连环杀人犯?”这个敏感的名词深深刺激了士郎的神经,他满脸惊恐的抬头看着白明,一步步的缓缓后退,似乎是要和他拉开距离。 事实上,连白明自己都惊恐了,果然是自己么?那个连环杀手。但是,刚刚看到的,孤儿院楼里那个根本不似在人间的血腥景象,那也是自己所制造出来的么?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不可能是自己所做出来的吧! 等等,不对! 刚刚看到的尸体,以自己的经验判断那些人死去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而自己带着士郎已经在外面转了三个多小时了,走了十几条街道才找到这家孤儿院。 我不可能是凶手! 这时候白明也顾不得考虑为什么自己能够准确的看出尸体的死亡时间了,他首先意识到自己是被冤枉了。 两个黑衣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似的看了一眼还没有完全躲远的士郎,冷笑着道:“这就是你的下一个目标么?欺骗智商不太高的小孩子并在得到信任的某个时机痛下杀手,果然是变态杀人狂的常规手法。可惜你就要死了,还是想想有什么遗言吧。” 白明终于转移注意力到两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身上,仿佛是在审视,从上到下的反复打量着。 两个人都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黑色皮鞋,结着严谨而又略显古板的纯色领带,比起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与白明这个疑似杀人犯的危险人物对峙,他们更像是准备出席某些财经会议的企业高管。明明僵硬而严肃的脸上却莫名流露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高傲与骄慢。 “你们打算杀死我?在完全没有任何确切证据证明我是犯人的情况下就擅自判定一个人死罪么?”白明问道。 “哼,如果是个正直的人,怎么会在三更半夜带着一个小孩子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黑衣人质问。 “这不是很明显么,我是来送这个小鬼回家的。为了找到回来的路,我们已经在外面好几个小时了,我不可能成为凶手。” 黑衣人冷冷的嗤笑一声道:“拙劣的辩解,拙劣的掩饰,拙劣的犯罪,拙劣的罪人!哼,如果你不是凶手,在看到了这间孤儿院里所有人的尸体,看到了那么丑陋的杀戮之后,怎么可能还保持着如此淡定?”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就在一边的只有6、7岁大的小男孩的感受,毫不犹豫的说出孤儿院里所有人都被杀害了的这一残酷的事实。 “什么,什么杀戮?‘所有人的尸体’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家都已经被杀害了?死人哥哥,你不是说大家都搬走了么?”士郎明显被黑衣人的话刺激到了,扭身就要冲进孤儿院大楼里去确认。 白明以更快的速度挡在了士郎面前。如果让眼前的孩子看到那样恐怖和血腥的场景,无法想象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影响。 恼怒的瞪了一眼说话毫不收敛的黑衣人,白明还试图做出辩解。 然而黑衣人却抢在他前面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是打算用那个孩子当作人质么?没用的,无论如何,你还是要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看出来对方似乎完全不把士郎和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似的,白明不由得开始质疑这两个人的身份。 “反正你也是个快死的人了,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我们是隶属于魔术名门远坂家族的执行者,负责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把容易引起市民过度关注的突发情况掩盖掉,以免影响仪式的正式进程。像你这样肆无忌惮的杀死整个孤儿院的所有人,如果是放在平时我们也不会理睬,但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就属于破坏圣杯战争的行为了。算你倒霉,我们必须要把你清除掉。” 魔术名门?远坂家族的执行者?圣杯战争?又是来自于另外一个记忆的名词。 白明立刻知道了这个姓氏的意义,作为策划圣杯召唤的御三家之一,远坂家族的当代家主远坂时臣就参与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并且召唤了最为棘手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作为从者。 “你们既然怀疑我是连环杀手,就说明你们知道里面死了人。既然知道里面死了人,就说明你们之前进去过这个孤儿院。既然进去过,就应该知道我们是在那之后来到这里的。既然如此,理所当然的判断我并不是凶手吧?”白明还没有放弃争辩自己的清白。 两个黑衣人明显没有考虑得太仔细,只是先入为主的判断他可能是犯人。 两人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又若无其事的笑着道:“都说是变态杀人犯,变态的嘛,在杀人之后再次回到犯罪现场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吧。” 他们的傲慢不容许他们在白明面前承认自己有可能做出了错误判断的事实。 “即使如此,也还是要把我当作犯人杀掉么?真是麻木不仁啊…”白明对人性感觉到深深的失望。 “还在说什么蠢话,即便你不是杀人犯又怎么样?你看到了这家孤儿院里的尸体,如果放任你活着离开就没有办法彻底掩盖这件事情了吧。如果这么多人被屠杀的事情被流传出去,冬木市必定会大张旗鼓的进行大检查、甚至全城搜索。这是一定会影响到圣杯战争进程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白明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知道了这个屠杀事件的并不只有我吧,刚刚你们不是还毫不犹豫的在那个孩子面前说出了这件事么?” “嗯嗯,在杀掉你之后我们会把那个小孩带回远坂家进行魔力的测试,如果拥有魔术的资质的话,大概会被洗脑然后当作下一代的家族的仆从进行培养吧。” “那么…如果没有魔术的资质呢?” 黑衣人耸了耸肩膀,依旧若无其事,以一种非常轻松的口吻答道:“那当然就只能清除掉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是么,已经轻视生命到这样的地步了么…”白明的声音里蕴藏着压抑的愤怒,他缓缓的抬起头,整个人的样子发生了离奇的变化,原本乌黑的头发在顷刻间变成了银白,正常的左眼中闪烁出独特的红黑纹路。 那赫然竟是写轮眼! 仿佛是对自己这样的状态十分熟悉似的,白明看向身边的士郎。 “看着我的眼睛!” 在士郎的眼前,一只猩红的眼睛充斥他的精神,红色的眼睛里仿佛某种古怪花纹一般的眼瞳缓慢的旋转。一切都要被那旋转的眼瞳吸引似的,士郎在下一刻直接昏倒了过去。 “居然是催眠术!能够这么快生效的催眠术已经脱离了普通心理学的范畴了吧,没想到你也是一个魔术师,难怪在这样的时间来到冬木市,也是瞄准了圣杯战争么?”一个黑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饶有兴趣的盯着白明的左眼问道。 “魔术师?”白明回忆着这个名词所代表的一系列涵义。 “哈哈哈,真是个自不量力的家伙,使用这样半吊子的催眠魔术,还妄想着参与圣杯战争这个只属于魔术豪门之间的战斗么?就算真的被你成功召唤到从者,恐怕也会很快被杀死吧?” “先被杀死的,会是谁呢?” 用那只猩红如血液一般的写轮眼看向两个骄傲的魔术师,白明身上的杀机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NO. 6:恐惧也是一种人性 作为曾经的暗部成员,尽管卡卡西从来不喜欢杀戮,但他实则也比任何人都更熟悉杀戮。 此刻的白明,面对着两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魔术师,他们毫不犹豫的将孤儿院所有人已经死亡的真相告诉只有6、7岁年纪的士郎,没有任何同情心的将无辜的小男孩卷入危险之中,仅仅为了封锁消息避免混乱就可以冷酷的杀人灭口。 面对这样彻底丧失了良知的已经完全不能够被称之为人类的生物,白明任由那来自于卡卡西的杀意淹没仁慈之心,他不准备放任,不准备留手,不准备宽恕。 如果放这两个无视生命的魔术师活着离开,也就无异于把这座城市中其他人的生命至于危险之中。 杀气如刀锋般冷冽,却如海啸般快速的蔓延。两个魔术师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股危险的气息,仿佛无形的魔之手正扼住了他们的咽喉,让他们感觉仅仅是维持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很难做到,胸口憋闷而压抑,如临地狱般的恐惧席卷全身。 然而下一刻,其中一个魔术师就仿佛摆脱了恐惧,露出轻蔑的笑容,嘲弄一般的向着白明摆手道:“真是不入流的魔术师啊,还在卖弄你那拙劣的幻术么?刚刚在我们面前催眠那个小男孩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你魔术的本质,现在又刻意制造出这种肃杀的气氛,真的以为能够吓唬住我们?” 另一个魔术师也仿佛想明白了什么,挺直了腰杆道:“特意把眼睛炼制成那样奇怪的红色就是为了用来施展催眠吧?不得不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真有那么点恐怖呢。但是像这种低级的术,在真正的魔术师面前是没有作用的。只有五大元素才是魔术的王道,其威力无可抵挡!” 两个魔术师在看穿白明“魔术本质”的同时就展开了进攻,他们不准备再给眼前这个奇怪的野路子魔术师任何施展的机会。 他们配合的十分默契,其中一人拿出了两颗黄色的宝石,先后咏唱了不同的咒文并将宝石捏碎。两道色韵不同的光芒闪耀,化作淡淡的光膜将两人笼罩其中。 这是远坂家族引以为傲的宝石魔术,分别刻印着物理和精神的防护魔法,通过咒文的引导释放,可以发挥出远超自身魔术水平的强大魔力。 另一人经过简短的吟唱,几道暗紫色的魔术弹在身前成型,伴随着魔术师挥动手臂,拥有不输于子弹的速度与穿透力的魔弹瞬间向着白明呼啸着激射过去。 砰砰砰! 魔弹无情的穿透白明的身体,带起一片血雾。 “哼,早就告诉你元素魔法的威力无可抵挡。” 然而黑衣魔术师嘴角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彻底展露,令他吃惊的一幕就在眼前发生。 原本已经被魔弹穿透了胸口、腹部以及大腿的白明竟然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似的向着两人继续走去,步速不急不缓,尽管仍然可以看到殷红的鲜血从白明的大腿处渗出,但他的腿依然伸得笔直,完全没有因受伤而出现瘸腿的情况。 “这家伙的身体有古怪,很有可能是用刻印虫的魔术改造过,该死的间桐家,难道想要破坏三大家族的约定么?”一个魔术师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另一个魔术师则取出了三枚红色的水晶石,他的手腕上流转起魔术回路的光芒,光芒直接激活了水晶,伴随水晶发出耀目的光彩直接投掷向了白明所在的方位。 嘭嘭嘭! 强烈的爆炸伴随着巨大的轰鸣,火焰与烟尘掩盖了一切视线。但毫无疑问,在那烟尘当中,置身于爆炸的最核心地带的白明必定会承受最强烈的冲击。 “即使是被那些令人恶心的刻印虫改造过的身体也无法幸免,想必已经被炸成了一堆焦炭与烂肉了吧。” 嘴角流露出残忍的笑容与杀戮的快意,黑衣魔术师随手弹掉沾染在他昂贵西装上的烟尘。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和家主远坂时臣相同的火属性魔术,但却有一点不好,每次像这样以碾压的姿态杀死对手之后,都会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以及令人恶心的尸体残渣。 最重要的是,身为一个高贵的远坂家的魔术师,每次战斗之后都会被爆炸带起的烟尘弄脏衣服,这实在是太不优雅了。真不知道同为火属性魔术师的时臣家主是怎样时刻保持着他那高贵的仪态的呢? 咔吱,咔吱,咔吱。 烟尘散尽,一道已经被炸的破烂不堪的身影,依然保持着均匀的步速向着两个黑衣魔术师走来。隐约还可以从那焦黑的衣服看出,正是白明。 “什,什么?你怎么还没死,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火属性的魔术师真的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吓到了,嘴唇颤抖着尖叫起来。 与此同时,他将积攒多年的魔术水晶不要钱似的疯狂向着白明投掷,爆炸与轰鸣不断,偏僻的街角再次被火焰与浓烟覆盖。 然而在浓烟之中,依然有一个身影在不紧不慢的前行,距离两个魔术师越来越近。 负责防护的魔术师也终于忍不住了,开始使用黄色的宝石魔术攻击和阻挡卡卡西。他拥有土属性,原本不善于进攻而偏向于防守,正因如此两个人才组成了攻守平衡的搭档。但眼前恐怖的怪物实在令人心惊,即使身体在爆炸中变得血肉模糊,甚至失去了人形,但依然若无其事的向着自己两人走来。 对方从始至终甚至都没有做出任何防护,完全是用血肉之躯承受了全部攻势,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魔术师之间的战斗了,根本不合常理。 此时此刻,在漆黑的夜晚,在如此杀意蔓延的偏僻之地,白明那如血般殷红的写轮眼凝视着两名魔术师。 魔术师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妖魔的瞳孔注视着,自身也会在下一刻成为妖魔的猎食之物。他们的双腿颤抖,又努力的挪动着颤抖的双腿向后退步,极尽可能的想要逃离这个自己刚刚还打算要清除掉的疑似连环杀人犯的男人。 血肉模糊的白明终于走到了两人的身前,他伸出仿佛已经被炸断的双手轻轻按在了淡黄色的魔法护罩上。 嘭!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白明的手上轻易崩溃,同样崩溃的还有两个魔术师的理智。 “不不要过来,妖怪啊!救命,救命,饶了我吧,求求你不要过来。”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杀我,我愿意付出一切,我愿意出卖灵魂,别杀我,恶魔大人,我错了,请不要杀我。” 两个人都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犹自手舞足蹈的蹭着地面向后挪动,口中语无伦次的叫喊求饶着。 白明那被炸得血肉模糊狰狞恐怖的身体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仅仅两三个呼吸就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 漆黑的夜晚,唯有写轮眼闪耀着诡异的红光。白明安静的看着两个魔术师的丑态,良久,他轻轻的叹息一声道:“原来魔术师也不是完全的轻视生命么?至少还懂得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求饶。畏惧死亡也许算不上荣耀,但至少还算得上是你们拥有人性的体现吧。很抱歉,让你们经历了这样的恐惧,我只是想顺便看看你们所谓的魔术到底是什么样的原理罢了。” 两个魔术师仿佛看到了生存的希望,殷切的看着白明道:“这么说,你,您您是打算放了我们了?” “很遗憾,这一切只不过是在我的幻术里发生的而已。而在你们望向我的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将你们两个人…杀死了。” 如同镜子破碎一般,周遭的光影恍惚变幻。寂静而偏僻的孤儿院大门口,没有经历过什么魔术师的战斗,也没有被炸得四处喷溅的鲜血与碎肉。 唯独倒在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人,他们的脖子不自然的扭曲着,早已没了气息。 NO. 7:雨虎自在之术 当写轮眼觉醒的那一刻,属于卡卡西的意识和力量也就跟着完全觉醒了。 白明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可以解释的,他无从分辨是白明的身体被灌输了属于卡卡西的记忆,还是卡卡西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同时拥有了白明的记忆。 他的感觉更像是两个人的融合。从自己已经完全变白了的头发和那一只写轮眼来判断,这不仅仅是意识层面的融合,很有可能也是肉体方面的融合。 然而即便是两个人的融合,依旧想不明白那一只写轮眼的来历。在作为卡卡西的记忆中,写轮眼明明就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失去了,为什么如今又会在白明的身上重现呢? 也不知道心大的性格特点是来自卡卡西还是来自白明本人,他很快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目前的奇怪状态。 在完全认知到属于两个人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之后,白明就意识到自己所生活的这个型月世界很可能与忍者的世界属于不同次元,但曾经以为只是故事的那些情节,那惨烈的圣杯战争,那些出现在其中的人们的悲惨命运,很有可能都是真实的。 自己留学来到的这座冬木市,隐藏着以前完全没有发现过的秘密,即将上演着属于英灵的激烈碰撞,同时也饱含着卫宫切嗣等人的泪水与叹息。 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去改变那些命运,想要去拯救那些悲哀的灵魂。 然而这一切是作为冬木大学学生的白明所做不到的,为此他特意趁着士郎昏睡的这段时间去采购了属于卡卡西的行装,更是跑到危险的黑市商店去买了一些可以作为忍者武器的装备。 对于那样的混乱黑市,以前的白明是打死也不敢进去的,然而现在却是云淡风轻,根本就不算个事。同样的忍者服,同样的护额,白明甚至同样将护额歪带着,挡住了自己那只猩红的写轮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于左眼的执念太过于深沉的缘故,在与卡卡西完全融合后,除了变白的头发和写轮眼,在白明的左眼上同样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纵切过眼的伤疤。 仔细的对着镜子照了照,白明居然发现自己本来就不算低的颜值竟然又有了显著的提高,英挺俊逸的面庞配合那一道穿过写轮眼的伤痕,更平添了几分男性的阳刚魅力。 当士郎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温暖的酒店客房里,旁边传来懒散的声音。 “哟,小鬼,终于醒了么。” 短暂的沉默,士郎低着头回忆着昨晚的经历,突然问道:“大家…真的都已经被杀掉了么?” 少年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的呢喃,就好像是故意不想让人听清他的问题似的,兀自低着头。 也许最不想听清这么一个冷酷的提问的,就是士郎自己。小小的少年又一次体会到了生活的残忍与命运的无情,他害怕听清自己口中的冰冷话语,更害怕听见来自白明口中的更加冰冷的答案。 正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靠坐在酒店窗台上望着雨景的白明扭过头,看了一眼少年安静而孤单的身影。 他突然哈哈笑着道:“果然是有智力缺陷的小鬼,连那种不知所谓的妄人的话都会相信么?真是太愚蠢了。孤儿院的人都已经搬走了,搬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如果你一定要相信那种连环杀人犯的奇怪传言也没办法,晚上被吓得尿裤子,我可是不会管你的哦。” 白明终究无法在这样一个孩子面前说出那样残酷的事实,只好用干笑与拙劣的谎言来敷衍。同时又有些紧张的注视着士郎的身影,仿佛是在担心下一秒少年又会对他的敷衍提出怎样难以回答的质疑。 士郎的肩膀微微颤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白明的眼睛,露出真诚笑脸:“是么?大家只是搬走了啊,只是搬走了的话,那么总有一天还会再相见的吧。只要这样就好了,只要大家都平安无事。” 望着少年的澄澈的笑容,白明微微愣神。他没想到士郎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因为智力缺陷的缘故,眼前的小鬼格外的容易唬弄么? 又或者…他实在是一个过于温柔的孩子,温柔到无论如何都更愿意相信美好的一面,温柔到即便心中怀疑,也不肯将这样沉重的伤感带给别人。 “啊啊,世界很大,命运却很小。羁绊之人,无论如何都还有机会再相见的……” 白明又说了一句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奇怪话语,再次将视线投入到了窗外雨幕下的森林里。 自从昨晚带着士郎入住这家酒店,白明就开始通过忍术监视着整片森林。此刻还在弥弥漫漫着的正是由白明的查克拉所制造的特殊雨云继而降下的雨,每一滴雨水都与他的感知相连。 这是来自雨隐村的名为“雨虎自在之术”的侦查忍术,即便是博学的卡卡西也还是在大战结束之后,木叶收集完善所有忍术的时候才得以学会。 虽然这样的侦查手段过于消耗查克拉,但是在目前还没有充分了解到所谓魔术的真正作用的状况下,使用这种不会被轻易察觉又监控面积广阔的术,毫无疑问是非常聪明的选择。 经历了昨晚与两个来自远坂家族的执行者魔术师的对话,白明已经能够基本确定现在正是圣杯战争即将开始的时间。 既然如此,对于英灵的召唤也许就会在近期被实施。 考虑到如果打算去改变所有人的命运,那么在所有英灵中以正直与忠诚著称的saber也许是最好的合作人选。况且意识中属于卡卡西的那部分也在不断释放着某种对于saber别样的情绪与强烈的渴望。 要亲手召唤saber,剑士职阶的阿尔托利娅·潘德拉贡,就需要提前得到那个作为召唤媒介的圣遗物,名为阿瓦隆的由黄金打造的剑鞘,被称为“遗世独立的理想乡”的魔术宝具。 那是属于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前被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康沃尔挖掘出来,并交到卫宫切嗣之手,成为了与阿尔托莉娅结缘的召唤契机。 圣遗物的运送需要时间,为了争取先机,昨晚白明带着还在昏迷的士郎就展开了调查,最后还是通过催眠另外一个来自远坂家族的魔术师才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而这条国道旁则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 传说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处,有一个神话之城。似乎是从没有被人找到过的神秘城堡,却被很多人笃信其存在,渐渐流传成为都市传说。 那实则是属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平时被隐藏结界所覆盖,每隔60年才开启一次,做为圣杯战争的据点使用。 在白明的感知中,从昨夜直到现在,城堡都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人进入城堡,也没有人从城堡内走出。 原本打算监控着整个森林,一旦发现有人运送物品进入范围,就立刻使用雷霆手段在不引起爱因滋贝伦家族的魔术师注意的情况下抢先截获。 然而足足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神秘的林中城堡就好像根本没有人存在其中。雨虎自在之术也显现出弊病,就是无法探测到屋内的状况。 这让白明感觉到非常焦急,犹豫着是不是要冒险潜入城堡做进一步侦查。 “死人哥哥,你已经坐在窗子边一动不动很久了哦。”士郎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白明的思绪。 “嗯?啊啊,我是在欣赏雨景啦,这是大人的情调。”白明又一次敷衍着回答。 士郎跳下床,一脸新奇的跑到窗边,垫着脚尖,学着白明的样子向外观望。 “真的好美!哇,这里好高啊,可以俯瞰森林,真是太好了!”士郎高兴的欢呼着。 “咱们可是在距离森林最近的酒店最高层的豪华套房里,能够欣赏到这样的景色也是理所当然的。”白明看到士郎恢复了孩子应有的精神头,有些欣慰的陪他聊着天。 “酒,酒店?豪华套房?”士郎更惊讶了,这些都是只存在于电视里的高级名词,他自己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入住酒店。“可,可是死人哥哥昨天不是还落魄的倒在街头么,应该没有这么多钱可以住这么漂亮的房子吧?” “咳!这,这…嗯…的确没有这么多钱。”白明仿佛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一样,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本身只是一个穷学生,还要靠着半工半读来完成学业,哪里有多余的钱用来入住这种豪华的酒店套房?更何况三更半夜的,自己一个外国人,带着没有身份信息的小孩子开房也更容易被当作什么可疑人士吧?这个国家在某方面的风气本来就不太好。 士郎敏感的注意到了白明的窘态,狐疑的打量着他,显得十分警惕的问道:“咱们…该不会没有付钱就住进来了吧?” 嘭! 代替回答,白明狠狠的敲了一下士郎的脑袋,有些恼羞成怒似的训斥道:“小小年纪不要总是考虑钱这种庸俗的东西,将来长大了可是会变成满身铜臭的市侩大叔哦!” 士郎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痛叫一声,比起挨揍的委屈,比起理解白明毫无道理的训斥,少年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盘旋。 我们该不会是闯空门进来的吧?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闯空门……这下完了,一定会被抓的,会被当作坏人吧?还有可能会被关进监狱! 没有理会纠结着的小男孩,卡卡西突然坐直了身子。他终于感应到了,有一架直升飞机正穿过查克拉之雨,向着爱因滋贝伦的城堡飞去! NO. 8:如同战争要塞的城堡 在士郎惊恐的目光注视下,白明直接穿窗而出,从7层高的酒店套房纵跃而下,并向着森林深处发足狂奔。 白明奔跑的速度快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竟然不比半空中的直升飞机慢上多少。他一路缀在后面,向着森林中心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靠近。 财大气粗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会使用直升飞机这种昂贵到超出常规的交通工具,这是每天都还要为了口粮而发愁的白明万万也想不到的。在这种情况下,提前发现对方的行踪并在不引起城堡内魔术师注意的情况下进行半路劫掠的计划几乎是不可能实现了。 就在白明刚刚冲入森林不久,一道淡绿色的光波就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扩散,掠过了白明的身体。这毫无疑问是一种探查手段,同时也是一种警告,让擅闯者意识到这里是属于魔术师的领地。 一种正在被人窥视的感觉在心头升起,白明立刻意识到这与那道刚刚穿过自己身体的绿光有关,毫无疑问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但即便如此,有一半意识属于卡卡西的白明依旧有着底气,不会就此放弃,他必须加快速度,前方的直升飞机已经逐渐靠近了城堡的上空。 城堡内,一个老人正在注视着魔术映像上白明飞奔的身影。 老人的名字叫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自从继承了第八代族长的位子以来他就被通称为阿哈德。通过不断延续生命,几乎已经活了两个世纪的冬之城主满脸淡然,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侵入者毫不在意。 “哦?受到了警告却仍然在靠近么?真是个缺乏礼貌的家伙。” 阿哈德老人的身侧,一个垂手而立,负责侍奉家主的青年魔术师嗤笑道:“他该不会是根本就不理解魔术师的警告的外行人吧?” 青年名叫塔里克.冯.爱因兹贝伦,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年轻一代最具魔术天赋的天才人物,被安排在家主的身旁侍奉就充分说明了家族对他的重视,是被作为有可能继承下一代家主之位的储备人才来培养的。 老人淡淡的摇头,显得颇有些失望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不悦道:“如此缺乏眼力,将来怎么能够在家族中担当重任?你仔细看看这个人奔跑的速度,这绝不是普通的人类能够达到的,绝对是经过了某些高强度的人体改造的魔术生物。这样的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由魔术所造就的生命,怎么可能是对魔术师之间的基本规则一无所知的外行人?” 塔里克闻言立刻谦卑的低下头,诚恳的认错:“家主教训的是,看来我还有太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老人沉吟着,盯视着映像的眼睛里闪烁出危险的光芒,嘴上却道:“判断错误倒也不能完全怪你,能够改造出如此强度的身体,想必此人背后也是一个经历了5代以上魔术传承的世家吧。既然是有如此悠久历史的魔术家族,不可能不清楚我们爱因兹贝伦的力量而轻易做出这种挑衅的行为。” 塔里克连忙应和道:“对方也应该很清楚这座冬之城堡的防卫力量,单单是侦测和守护的结界就布置了数十道之多,几乎是毫无死角的覆盖着整片森林。常驻的魔术师、攻击装置、魔术陷阱更是数不胜数,这里与其说是一座城堡,倒不如说是一座战争要塞还更为贴切。怎么会有人愚蠢到仅凭一个人就向一座要塞发起冲击?” “毕竟是圣杯战争的前夕,派出这样一个人,也许只是为了试探吧,看看爱因兹贝伦容忍的底线在哪里。”阿哈德老人若有所思道。 “那么您看我们要不要放这个人进来,将他活捉住也便于审问,反过来掌握敌对势力的情报。” “不。”老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冷酷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爱因兹贝伦所需要注意的也只有同为御三家的另外那两个家族而已,像这样有失身为魔术师的优雅的拙劣试探,我们不需要为之费神。既然敢于向强者挑衅,自然要做好被彻底毁灭的心理准备。” 身为冬之城主,早就惯于执掌他人的生死,阿哈德此刻就透露出一股生杀予夺的无上威严。 “是。”既然家主已经为此事定性,后续的应对自然不需要再详细布置,身为侍奉的塔里克会及时做出妥善的安排。 只不过是几个简单的手势,身旁的侍者便领会了塔里克的意思,立刻退出去开启相应的魔术刻印。 不多时,魔法映像中,在白明的前方突然有一组宽广的蓝色魔法回路闪烁光芒。这是排除在五大元素魔术之外的变异魔术,具有雷电属性的攻击结界阵。 老城主又看了身旁的塔里克一眼,略微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 映像中这个疾驰的身影速度惊人,由此判断,这个人很有可能也具备着极高的身体强度。寻常的元素打击恐怕会消耗过多魔力,即便击中目标也未必能对其造成预期的伤害。 雷电系魔术具有更高的攻击速度优势,刚好适合对付这种快速移动的目标。而电击可以破坏体内回路,对于这种体质强横的改造人往往能够造成额外的冲击。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仅仅凭借魔术映像中的画面就做出使用雷电术阵的判断,阿哈德觉得即便是自己也不会做的更好了。毕竟是在荣耀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中年轻一辈的天才人物,又留在自己身边侍奉和学习了五年之久,塔里克能够有这样的水平还是令人感到欣慰的。 “请家主放心,由于圣杯战争将至,前不久我们改良了雷电术阵的攻击威力,一定可以将这个丑陋的魔改生物轻松泯灭。”塔里克露出成竹在胸的自信笑容,提前发出了胜利宣言。 此时此刻,在白明的身前,突然电光大作,雷鸣不绝,一道道粗壮的电蛇从大地上腾起,在半空中划过弧形的轨迹,释放出极度危险的能量波动。 虽然对突然出现的巨大雷阵感到吃惊,但既然一进入森林就暴露了行踪,遭遇阻击也已经在预料之中了。眼前魔术师的手段虽然颇具声势,但本身就擅长雷遁忍术的白明自然不会被吓住。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迟疑,白明直接冲进了密集的电光之中。他的身姿敏捷而灵巧,不断腾挪着躲避激射而来的雷蛇,却以几乎不变的速度向前奔袭。 滚滚雷蛇点亮了阴霾的天空,在空旷的森林中摇曳,带着惊人的能量与恐怖的威力反复轰击,却每次都只是堪堪与白明擦身而过。 眼前的映像令冬之城主都感到错愕,专门用于克制高速度敌人的雷系结界竟然无法触及这个鲁莽的闯入者。 他不得不改变之前的判断:“这个男人竟然仅仅凭借速度就能够躲避闪电,这绝不仅仅是魔术改造可以做到的,他一定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无论他身后是哪个势力,对方派出这样的高手,恐怕不能单纯的当作是对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试探来应对了。” NO. 9:雷遁.雷切之术! 在攻击结界中自如的穿行,白明潇洒的身姿深深刺激了塔里克的精神,就仿佛是在嘲讽他又一次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绝不能在家主面前如此丢脸,一定要干净利落的解决掉这个肮脏的魔改生物! 塔里克暗自下定决心,又稍稍的向着侍者做了一个手势。 这个小动作又怎么能瞒过早已人老成精的冬之城主的眼睛,他看出了那个手势所代表的含义。 指向型结界阵。 这是对攻击结界阵的定向操控,相比于无差别攻击的普通结界,对那样强大的雷电进行有目的的控制,这对于魔力的消耗无疑要庞大得多。 如果仅仅是为了击杀魔术映像里那个正在疯狂奔袭的闯入者,使用指向型结界阵绝对不是一个经济高效的策略。 但如果是为了骗过身为家主的自己的眼睛,在自己面前证明一开始激活雷电术阵的应对策略是正确的,这无疑是一个好的选择。只要不留痕迹的操纵雷击轨迹,让人以为是无差别自然攻击歪打正着的击中目标,完全可以掩饰塔里克曾经犯下的错误。 老人再一次失望的摇了摇头,却出奇的没有再提出批评和指责。这个家族中年轻的天才跟随自己数年,无论是眼力、判断以及对魔术的理解都在快速的进步,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不输于自己的优秀魔术师。 但是作为未来家主的储备人才,塔里克实在是缺乏承认错误的气量,更缺乏掩盖错误的手腕。如果把家族的未来交到这样一个无论胸襟气度还是心机智慧都略有欠缺的无能的领袖手上,那结果实在是不敢想象。 也许是时候该考虑换一个侍奉了,阿哈德默默的思考着。 白明不断的躲避着雷蛇的袭击,他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片结界中攻击的节奏,向前穿行奔跑的身姿显得愈发的游刃有余。 眼看就要冲出这片由雷电构成的攻杀之地了,突然,在他的身前不远处,有一道格外粗壮的雷蛇凝结。雷蛇在凝结成形的瞬间就电射而出,以完全不同以往的诡异直线向着自己袭来,速度更是超出其他雷蛇倍余。 不得不说,这突然出现的雷蛇无论攻击的方位、角度、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在白明刚刚躲过了另外两道电弧的刹那袭来。 重心已经有些偏移的白明几乎是避无可避,身形已经无法再做出进一步的扭转或大角度的规避。 城堡中,塔里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终于将这个碍眼的魔改生物击杀了,虽然那一道雷蛇的射击角度显得有些不自然,但是没有关系,相信家主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细节而看出破绽。 雷蛇已经在白明眼前,塔里克的脸上显露出兴奋的潮红,他仿佛是期待着看到接下来残酷的死亡画面似的努力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魔法映像里面的场景。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白明的动作突然变了。他的双手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反复交叉,连续做出几个奇怪的手印,紧接着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臂,在他的右手掌处,有一股强烈的电光闪耀。 白明就这样挥动着闪烁电光的右手迎向了正朝他轰击而来的粗大电蛇。 “这个人疯了,竟然想用那么微弱的电系魔术与结界阵中的强大电弧对冲。这种电流对冲会造成爆炸,其伤害还远比单纯遭遇电弧冲击更为强烈,他必死无疑。”塔里克又一次露出了那种胜券在握的自信笑容,他喜欢这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然而爆炸并没有发生,白明被电蛇轰击致死的一幕也没有出现。 只见白明手中的电光如刀般锋利,在接触到迎面而来的雷蛇的瞬间闪耀起强烈的锐芒,伴随着刺啦一声,巨大的雷蛇竟然从中间断为两半分别从白明的左右激射过去,落在他身后的土地上发生爆炸,震出两个焦黑的大坑。 雷遁,雷切之术! 这是属于卡卡西的自创忍术,正是以其高速的贯穿力曾经斩断过闪电而得名。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眼中这个丑陋的魔改生物竟然用一只手活生生的斩断雷电,这种仿佛神话传说般的场景在现实中真实展现。 塔里克那胜券在握的笑容僵在脸上甚至忘记了收敛,强烈的震惊和再一次失败的屈辱感充斥着塔里克的心脏。 这个根本不曾被他放在眼里的堪称无理和鲁莽的闯入者竟然屡次做出惊人之举,出乎他的意料,致使他做出错误的判断。刚刚更是在自己的眼前展露了堪称神迹的非凡手段,那种以单手斩断闪电的霸道气势深深震撼着塔里克。 这个闯入者到底是什么人?他那神秘莫测的能力又到底是什么?这个实力强劲的蒙面人难道真的准备以一人之力冲击爱因兹贝伦堪称战争要塞的魔术城堡么? 打断了塔里克心头种种疑问的是冬之城主的断喝。 “都还在发什么呆?!立刻开启城堡里全部的魔术禁制,所有人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虽然心中同样震惊,但毕竟是曾经亲身经历了两次圣杯战争的男人,阿哈德迅速的恢复了冷静,判断出目前来犯的敌人绝对是一个足以令任何人感到恐惧的对手。 这个用单手斩断雷电的男人,其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英灵的级别。明明还处于圣杯战争的准备阶段,为什么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会突然遭遇英灵级强者的袭击? 无论如何,面对这样的敌人容不得半点疏忽和懈怠,必须立刻调动起家族全部的力量,倾一城之力抗衡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刹那间,沉睡了60年的神秘森林里突然闪耀起五光十色的炫目光彩,数十种魔法结界在这一刻全部开启。 炽热的火焰蒸腾,不时发起爆炸的轰鸣。土石飞溅,有高墙在林木间耸立,改变原有的方位与格局。潺潺的溪流化作冰之风暴,冷冽的冰锥割断沿途葱茏的树干。龙卷风在林间席卷,呼啸着化作一道道锐利的风刃,仿佛直欲撕裂大地。 名为爱因兹贝伦的战争机器全面启动,而站在对立面向其发起冲击的,只不过是一道身形单薄的,堪称渺小的身影。 NO. 10:不可思议的洞察力 连续躲过了几次风刃又险些被脚边突然的爆炸波及,白明的心中也是颇感无奈。 这种密集的魔术轰炸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便以身为忍者的敏捷身手,想要完全躲开也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道道繁奥的魔术回路被点亮,白明已经应接不暇,原本保持着前冲的身影也被牵制在了众多元素攻击的外围。 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直升机已经顺利降落到了爱因兹贝伦城堡内,这更让白明感到焦急。 “那个蒙面的家伙终于不行了,哈,哈哈哈,居然妄想以一人独自面对一城,狂妄的向我们爱因兹贝伦家族发起冲锋,终究只是一个无知的蠢货罢了,哈哈哈哈。” 连续吃瘪的塔里克见到映像中左支右绌,被攻击的焦头烂额的白明,心中感觉莫名的痛快,忘记了自己正侍奉在家主的身边,得意忘形而又歇斯底里的笑道。 这刺耳的笑声让冬之城主感到彻底的失望,如果说塔里克之前的种种表现只是缺乏承担一个家族未来的魄力和能力,那么现在这种没有理智的,毫无优雅可言的行为简直就连作为一个魔术师的基本素质都令人感到质疑了。 真正的魔术师绝不仅仅是懂得如何刻印魔术,激活魔术回路而已,那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优雅,最高贵,最睿智的一群精英人类,是更高层次的人,是追求着超脱人类范畴,向着更高的神道探索迈进的真正贵族。 爱因兹贝伦家族努力追求着名为圣杯的奇迹已经长达千年之久,为的不就是那被称为魔法的神的领域么?阿哈德老人充满厌恶的看了看严重失态的塔里克,彻底给他打上了“没有资格”的标签。 没有资格成为冬之城主,没有资格成为魔术师,没有资格使用爱因兹贝伦这个荣耀的姓氏。 狂笑着的塔里克还是注意到了老人的厌恶的眼神。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却把他原本兴奋的心情直接打入冰冷的地狱。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阿哈德,那个眼神背后的意义再鲜明不过。 是打算放弃我了么?仅仅是因为今天这么一个擅自闯入的魔改生物?仅仅是因为自己那么一个小小的错误判断?这些年的刻苦、忍耐、任劳任怨的侍奉又算什么?自己将来又要用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家族里的其他人? 各种念头在塔里克的心里盘旋着,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惧几乎要冲垮他的心防,使他彻底崩溃。 眼前的各类魔术轰炸铺天盖地,其数量之多几乎足以发动一场战争。尤其当不同的元素魔术相互组合,例如冰锥风暴、陨石爆破、空之撕裂等等高级融合魔术结界的威力完全展现出来,简直可以轻易覆灭一只军队。 白明只觉得自己正在面对着数十个s级忍术的正面冲击,这一刻的压力让他仿佛重新回到了卡卡西那忍界战争的喧沸战场。 即便置身于这样的险地,白明依旧没有失去冷静,他的心念电转,脑中飞快的罗列着自己对于魔术所掌握的信息,不断计算着可行的应对之策。 很快,白明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刚刚自己陷入那一片雷电的阵地的时候有过体验,大多数雷电都是随机的向自己发动固定模式的攻击,只有在最后一刻,自己即将脱离雷阵范围的时候才突然遭遇了一次轨迹、速度、威力全面升级的特殊雷击。 也就是说被预先埋伏在这片森林里的大多数魔术都是固定模式的,其攻击方式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即便这些魔术的威力巨大,但只要自己把握了其中的规律,预判魔术方向并提前做出躲避动作并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自己还是要防备着类似刚才那种速度激升的雷蛇一样的非常规魔术。但是从之前对方只在最后一刻使用这种攻击,并且在自己成功用雷切斩断那电光之后就没再受到过类似攻击这一点来判断,恐怕使用那种非常规的攻击手段也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甚至很可能无法连续使用。 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么自己就还有突入的机会,白明做出最合理的判断。他没有再贸然前进,而是停留在魔术攻击相对没有那么密集的外围,伸手扶正了额头上一直歪带着的忍者护额。 即便是在魔术光芒淹没了整片森林的现在,那一缕腥红的瞳术之光依旧穿透一切,扫视着每一道已经被激活了的或者还没有被激活的魔术回路。 写轮眼之洞察眼! 重塑了一只写轮眼的白明完全能够再现卡卡西看穿对手所有招式的强大瞳术。 这一刻,面前隐藏在地下的所有结界刻印,其运作的方式、释放能量的过程、发动攻击的轨迹全部尽收眼底。 凭借着天才般的头脑和强大洞察力,白明迅速对这些魔术结界进行分析,以最快的速度规划出安全的行动路线。 下一刻,在爱因兹贝伦城堡所有魔术师震惊的注视下,白明再次向着城堡发起了冲锋! 数不清的魔术攻击依旧覆盖着忍者与城堡之间的整个区域,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白明竟然好像能够提前预测这些攻击似的总是提前一瞬间躲开即将遭遇攻击的地点。 前进的速度再次逐渐提升! “这,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这么灵敏?他怎么可能躲过这么多的结界攻击?” 塔里克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他真的被这个蒙着面的神秘闯入者震惊到了。要多么神速的反应能力才能在这样密集的攻击下轻松躲闪甚至顺利的前行? 这别说是人类无法做到,就算是魔术改造的生物,就算是他们爱因兹贝伦家最擅长的使魔和炼金生物也没办法做到吧? “蠢货!”阿哈德老人再次出声斥责塔里克,他接着道:“难道你没看出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依靠反应力做出规避动作的,他是在魔术攻击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即将被攻击的位置。而且他在前进的过程中还有意识的在原地停留1秒到半秒的时间,这每一次止步都让他躲过了面前即将爆发的魔术。” 说道这里阿哈德的嘴唇微微颤抖,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但事实如此,他还是继续道:“这个男人之前还被魔术结界的密集攻势阻挡着脚步,现在却以完全不同的步法和行动模式前进,躲过所有的攻击。他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穿并理解了我们布置在外的所有结界!正因为全部看穿了,所以能够预判出每一次攻击的轨迹从而轻松躲避。” “不可能!就算是精通魔术的家主您,不,就算是魔术之神也不可能仅仅是看一眼就洞悉所有的魔术回路!”塔里克不可思议的尖叫。 “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我的判断。”老人严肃道。 “什,什么方法?” 老人转向塔里克,意味深长的道:“就是你之前搞过的小动作,由魔术师直接对结界进行干预,人为控制攻击的指向型结界阵!” NO. 11: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伴随着冬之城主的命令下达,城堡内已经完成备战的数十位魔术师按部就班,非常有秩序的进入自己的位置,每人操作一个结界的控制装置,并依照某种特殊的次序向装置内灌注魔力。 这些人明显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他们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魔术的启动都井然有序,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固态结界向指向型结界的转换。 城堡外原本铺天盖地,几乎是无差别范围打击的结界魔术瞬间发生质变,攻击火力全面升级。仿佛是数十个四阶魔术师的联合作战,不同的元素在空中完成繁复的组合,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速度、不同的特殊效果向着白明轰击而去。 这种联合作战似乎是经过精心的设计,魔术的打击范围不仅仅是针对白明本身,同时也覆盖了他躲避的方位和躲避之后的任何可能的落脚位置。 经历了三次圣杯战争的惨痛失败,骄傲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也在吸取教训,从追寻魔术的本质,到现如今终于放下矜持,开始脚踏实地的训练和提升族内子弟的魔术作战能力。 眼前的辉煌魔术无疑就是这些年来爱因兹贝伦家族努力获得的强大战斗力的集中表现。 即便是亲手策划这一作战体系的阿哈德老人此刻看着魔术映像中那浩大瑰丽的结界阵也不由得心情激动,一股浓浓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就是爱因兹贝伦的力量,这就是爱因兹贝伦的天赋,这就是爱因兹贝伦的魔术! 无从躲闪,无法抵挡,白明的身影被淹没在魔术浪潮之中。城堡中所有魔术师都为之振奋,这直欲毁天灭地的莫大威能,是他们亲手造就的神迹。 然而当你越是欢欣鼓舞,充满希望,与其接踵而来的失望的打击就越显得沉重和难以接受。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与爆炸,白明那即将被淹没,即将被毁灭的身体突然在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被魔术攻击震断了的树干。 树干在一瞬间被交织着的魔术元素搅碎,泯灭。而白明的身影就出现在不远处,没有停留,利用所有人都震惊的片刻时间,他再次突进了一段距离,以英勇无畏的雄姿向着城堡发起冲锋。 “不要发愣,继续攻击!”阿哈德的断喝再次将众人从震撼中惊醒,再一次向自己面前的控制裝置灌注魔力,强大的结界阵闪耀起璀璨的光辉。 然而白明的写轮眼不仅仅能够看穿那些正在启动的魔术攻击,那些原本暗淡着却逐渐有魔力灌注其中的魔术回路同样无法逃过他的洞察。 既然已经看出了对方在酝酿新的攻击,白明当然也是早做准备,再次悄无声息的施展出替身忍术,用一截断木代替了自己的位置。 同样的一幕上演,作为替身的断木在魔术的光辉中消弥,而白明利用这个时机已经突进到了城堡的边缘。 “不要惊慌!所有人做好接近战的准备,立刻召唤使魔。”阿哈德不得不使用魔力回振的特殊音波类催眠魔术来镇压族内众多魔术师惶恐的情绪。 来犯的神秘闯入者那一系列强大而又诡异的手段深深震慑了缺乏实战经验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怯战的情绪开始滋生。 “镇定下来!我们家族最擅长的是役使使魔和物质练成术,这在接近站中更有优势。敌人虽然拥有奇妙的预判和躲避能力,但是这些在面对使魔的情况下作用不大,我们还有胜算,都给我振作起来!”冬之城主的声音震动整个城堡,原本被吓的失神的一众魔术师们也终于再次鼓起勇气备战。 此时却有一人全副武装,早早的来到了城堡大门前,这人正是塔里克。 当塔里克注意到家主阿哈德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眼中的厌恶与冰冷,他就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全部荣耀的凄惨命运。 绝不能被家主放弃!必须要争取机会! 对于失去现有地位的恐惧使塔里克忽略了白明已经表现出来的强大,他决定要先于所有人阻挡在这个该死的闯入者面前。 他要向冬之城主表现自己的英勇,他要独战强敌,向家主证明自己对家族的忠诚,让他重新重视自己。 擅自打开了城堡的大门,塔里克就看到了已经快冲到近前的白明。 这个害他连续犯错,连连失态的可恶的蒙面闯入者在微一愣神后就开始继续冲锋,这根本是对自己的轻视,是羞辱。 爱因兹贝伦的天才塔里克恼火的激活了自己的魔术礼装。 他的魔术特性是固相矿物质炼成,礼装是由银、金钢、镁、锡镍四种不同的金属矿物质制作的魔狼。 不同的魔狼体内根据其金属特性刻画有不同的魔术回路,银质的魔狼被命名为“雷鸣”,具有非常优秀的导电性能,体内回路产生数万伏的高压电,可以透体而出攻击敌人。 金钢质魔狼命名为“坦克”,优点在于其身体的坚韧性,内部刻有加固回路,进一步强化了近身作战能力。 镁质魔狼为“毁灭”,本身的攻击能力较弱,但是内部刻画有自爆回路,充分利用镁金属燃点低的特性,一旦引爆其威力堪称恐怖。 锡镍质魔狼为“百变”,内部刻有固态记忆回路,可以利用极为优秀的延展性完成各种形态变化,在作战中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别太小瞧人了,混蛋!”塔里克怒对着白明。他仍旧有他的底气,年纪轻轻,他就已经是接近冠位级别的强大魔术师。他役使的四头魔狼只要配合得当完全能够发挥出超越本身位阶的力量,面对眼前的神秘闯入者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就在塔里克下令他的魔狼攻击的同时,迎面冲来的白明突然快速结印,身体一化为五,变成了五个一模一样的蒙面忍者。 “多重影分身之术!” 魔狼与白明冲撞在一起,疯狂撕扭着,而白明的身体也在这撕扯中纷纷爆为一团气雾。 “都是假的!”就在塔里克心中警兆升起的瞬间,白明唯一的真身已经突破魔狼的封锁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塔里克的面前。 魔术师的强大与否和肉体强度几乎没有关系,即便是天才的塔里克,他也完全没有经历过任何需要依靠体能的战斗训练。 只一个照面,塔里克就被白明掐住脖子,直接单手提了起来,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以塔里克身为高阶魔术师的强大精神力原本是不容易被人催眠的,但是自己的魔术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就被可怕的敌人强行擒拿,慌乱与恐惧使他的心神失守,本就强大的写轮眼趁机慑魄。 “告诉我圣遗物阿瓦隆在哪里,还有……” 简短的几个问题,在爱因兹贝伦的其他魔术师赶到之前白明就获取了必要的信息。 冬之城主终于率领着众人出现在城堡的大厅中,他们严阵以待,纷纷祭出了自己的使魔与魔术礼装,气氛压抑到极点。 很多心智不坚的魔术师早已经被白明的强大与单手提起塔里克的威势吓得瑟瑟发抖。 即便是身为城主的阿哈德老人此刻心中也是完全没底,这个突然闯入的敌人不只强大的过分,而且手段诡异简直闻所未闻。 此刻蒙着面罩,一只眼睛闪烁红光的白明更是增添了一种神秘色彩。当这种神秘和强大的存在成为敌人的时候,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的。 肃穆而紧张的对峙,强自镇定的冬之城主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我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领地?” 然而…白明此刻的表情苦涩而又尴尬,仿佛是吃了死苍蝇一般的难受和纠结。 刚刚从塔里克身上获得了情报,卫宫切嗣和圣遗物根本就不在这里。他还是低估了爱因兹贝伦的财大气粗,在国道的更西侧,还有另一片被买下来的森林,森林中同样建造了一座被做为战略据点的城堡。此时此刻,卫宫切嗣和阿瓦隆都在那个城堡中。 彻底摆了乌龙的白明简直想撞墙,一开始不惜耗费大量查克拉使用雨虎自在之术进行大面积监视,而后又强行闯入,被发现行踪后与这么恐怖的堪称战争机器的一座城堡开战,千辛万苦的闯进来,才发现目标根本不在这里……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这种事如果被鸣人或者凯那种低素质的家伙知道了,一定会嘲笑自己是弱智吧?简直是太丢脸,太窝心了! 白明随手将塔里克丢在一边,慢慢的扫视周围的一众魔术师。每一个被白明扫过的魔术师都不由得心中紧张,将手中的魔术礼装或魔术道具握得更紧了些。 忽然,白明一手斜抬,轻轻的靠在了额头处。众人只当这个可怕的闯入者终于要发动进攻了,直接激活了自己的魔术回路,一瞬间打出道道防护魔术罩,色彩纷呈。 然而预计的强烈攻势并没有来,白明向着众人做出了赔笑一般的表情。尽管他此刻还带着面罩,但是那以手抚额的动作,那微曲的双腿,稍稍下弯的腰,还有那暴露出来的却已经眯成一条弯弯的缝隙的笑眼,毫无疑问,这绝对是在赔笑!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闯入爱因兹贝伦家族重地的强大敌人,搞不明白他这是想要干什么,他的肢体动作,他的表情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我好像是走错门了。”就在众人惊疑不定,压抑而安静的气氛中,白明赔着笑脸说到。 啥,啥?所有人都差点背过气去。此时此刻,原本是大战一触即发的状态,魔术师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很多人都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以身殉族的心理准备。 然而他们听到了什么?对不起,走错门了? 哎哟我去!我次奥!去你大爷滴吧!谁特么能摆出一副攻城的架势来走错门呀?别人都是这么走错你家门的么? 你还真当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冬之城堡,堪比要塞的魔术堡垒是普通一居民楼啊?说走错就走错? 你是没看见之前那么多魔术结界,魔术飞弹朝着你脸上招呼是不是啊?这要是随便换另一个人过来早就被炸得连灰灰都不剩了好不好! 你特么的居然说走错门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难怪强顶着这么多魔术攻击都可以毫发无伤,就光是这脸皮的防御力估计就可以比得上禁术级的超级防护魔术了吧! 即便是以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优雅也忍不住爆粗口骂街了,一万头羊驼在所有人的心中顺序跑过,徘徊往返,最后在已经嘴歪眼斜了的阿哈德老头的心田里化作疯狂咆哮。 这都尼玛是什么事啊!!! 白明当然不会理会众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出了那句走错门的经典台词之后直接扭身就走,他自己心里也想骂街呢,这都尼玛是什么事呀,太倒霉了。 望着白明那逐渐远去的身影,众魔术师再次惊呆,这哥们儿是不是太潇洒了一点?真当是敲错了个门?费了这么大劲跑过来,现在拍拍屁股真就转身直接走了? 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好不好! 冬之城主更是被雷的一愣一愣的,一缕一缕的直抓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头发…… 只有一个人充满仇恨的盯着白明消失的方向,牙关紧咬,眼睛充血,刻骨的怨念在他的心中滋生。 塔里克双拳攥紧,因为过度用力使得骨节嘎吱作响。他在不知不觉中被白明催眠,并不记得白明曾经问过他那几个暴露来意的问题,此刻只觉得是莫名其妙的被坑了一把。 只是走错门,只是随随便便的闯进来,又若无其事的离开……只是这样就让我连连出丑甚至失去了家主的信任么? 该死的混蛋,绝不饶恕,绝不饶恕!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我一定要报复!不择手段的报复!塔里克心中的火焰在燃烧。 所有人都不知道,连白明自己也没想到的是,只不过一次小小的乌龙事件,却彻底改变了原属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间线中的一系列因果。 NO. 12:进化的写轮眼 回想着前不久刚刚经历的一系列惊险,那是以前的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然而现在和卡卡西完全融合了的白明却是心无波澜,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刺激和危险的冒险似的。 堂而皇之的通过正门回到了酒店,依旧用他之前从前台“借”来的门卡进入房间,然而房间里却找不到士郎的身影。 环顾整个房间,白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走到房间的衣柜前,伸手打开了柜门。 “喂喂喂,我说智力有缺陷的小鬼,就算是小孩子,故意躲在衣柜里等大人回来吓唬人的这种行为是不是也太幼稚了?” 衣柜里发现有人突然走近并打开了柜门的士郎一脸惊恐,直到看清了面前的人是白明才长出一口气,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自己才是被吓坏了好不好!像超人哥哥这样毫无羞耻心的闯空门行为,这根本是在犯罪吧?然后竟然又很不负责任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如果被别人抓到的话一定会被送去警察局的,呜呜,我简直是太凄惨了。” 在亲眼目睹了白明从楼上跳下去还安然无恙的惊悚一幕,士郎果断把称呼从原来的“死人”改成了“超人”,但他依旧满脸委屈和不忿的抱怨着,明显的苦大仇深,仿佛是承受了莫大冤屈。 “好了好了,不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套房里呆了一会儿么,小孩子果然是很麻烦呀……不要总是说闯空门这么难听的话,看,我可是有房卡的哦。”白明摆了摆手上小小的电磁卡片,直接无视士郎的申诉。 “如果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就好了!你,你竟然还好意思对小孩子撒谎?这个房间根本已经有客人入住进来了,我怕被当成和你一样的可疑人士,才蹲在衣柜里战战兢兢的躲了好久。呜呜呜,真是,真是太倒霉了。” “咳……原来已经有人住进来了?”白明这才尴尬的注意到角落里摆着两个不大不小的行礼箱子,箱子并没有打开,房间也没有使用过的迹象,恐怕是订下这间豪华套房的人把行礼留在这里就很快出行了。 士郎对着白明怒目而视,用无声的抗议表达强烈的谴责。超人不应该都是正义的伙伴么?不应该是惩恶扬善的英雄么?怎么自己碰到的超人哥哥就是个这么不要脸的货呢? 白明脸色变得很快,转眼就若无其事,云淡风轻道:“既然有人住进来了,那咱们就走吧。” 虽然对白明十分不满,但是对于能够尽快摆脱眼下非法入住了已经被别人订下的酒店套房这种窘境,士郎还是非常高兴并且表示愿意配合的。 “超人哥哥,那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士郎充满希冀的问道。 “嗯,我想一想。”白明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状,转而又道:“毕竟又快到晚上了,还是不要去外面比较好,咱们就搬去隔壁的房间好了。”他就这么愉快的做出了再一次闯空门的决定。 “什,什什么?不要,我绝对不要!我宁死也不会和超人哥哥你做这种犯罪行为的!” “可是你已经做过一次了哦,你看这个房间,也是闯空门进来的哦。这可是你自己判断出来的毫无争议的事实,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让哥哥我都对你的智力水平刮目相看呢。” “可,可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你带进来的,那不能怪我,那不算!”士郎不遗余力的为了自己的清白抗辩着。 “反正都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吧。”白明像个正在蛊惑小男孩逐步走入歧途的魔鬼。 然而看着士郎那澄澈的目光以及坚定摇着头的样子,终究还是放弃了继续蛊惑,他迅速改变对策,威胁道:“如果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清醒着和我一起闯空…借用其他房间的话,那么我就把你打晕再换房好了。” 士郎惊恐的退后,这个人表面看似超人,实则完全是对立阵营的恶棍,他实在是太无耻了,就算是孤儿院里的“惩戒人”也不曾这么恶劣的对待过小孩子吧。 可以若无其事的闯入酒店豪华套房,像个电影里的超能力者一样轻松的从7层高的楼上一跃而下,并肆无忌惮的对小孩子发出这样的威胁的话语,在年幼的少年心里,白明很快就上升到了像是“暴徒”那一级别的超级大坏人行列。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谈判,士郎最终还是非常无奈的在“留在现在的房间里最终被人当做小偷抓获并扭送警察局”、“被白明打晕带到其他房间”、“保持清醒和配合的跟随白明到其他房间”三个选项中选择了妥协的最后一项。 看着来到新的豪华套房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士郎,白明忍不住出言安慰道:“不要担心,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就送你去警察局,之后会有人安顿你去新的孤儿院的。” “我才不要去新的孤儿院,身为正义的伙伴,我要留在你身边时刻监督暴徒哥哥不要做出什么更恶劣的坏事!” “哦,真是个有理想的孩子呢,可惜你还是会被我送到警察局去。”白明还有很多事要做,将来还可能被卷入圣杯战争那种危险的活动中去,他可不打算身边一直带着一个麻烦的小孩子。 “你!”士郎气鼓鼓的瞪着白明,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道:“如果把我送去警察局,暴徒哥哥可就要想办法向警察叔叔们解释你在没付钱的情况下擅自入住酒店套房的事情喽。” “我可以把你放在警察局门前,然后让你自己走进去。” “我绝对不会配合的!” “那么就…打晕你然后再把你放在警察局门前,总会有人发现你并把你带进去的。”白明再一次毫无任何心理负担的对一个小孩子发出威胁。 然而这次的士郎仿佛成竹在胸,丝毫不为所动道:“哼哼,即便这样,我也一定会检举你的!而且我可是看见过暴徒哥哥的长相了哦,我一定会向警察叔叔详细描述你的样子的。” “真是个狡猾的小鬼啊…”看来我不得不更改对你智商的判断了,白明叹气,接着又说道:“但是啊,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底牌,还是只能被判定为智力轻度缺陷的小鬼。简单来说嘛,就是弱智!” “你,你这是人身攻击!”士郎不满的抗议。 “这可不是人身攻击哦,要知道,我之前可是一直都认为你是个……智障小鬼的,弱智这个称呼已经是大大的提高认可度了。” “可恶!”士郎愤怒的冲上来对着白明又抓又咬。 “下次面对着做坏事的大人,可千万不要再说什么我记得你的长相这种容易给自己带来危险的话喽。”白明笑着应对,却突然睁开了原本一直闭着的写轮眼,他准备洗掉士郎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 说到底,让这个小鬼记得自己,记得这两天来的遭遇,对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子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甚至有可能招至危险。 写轮眼的强大精神力瞬间侵入士郎的脑海,然而下一刻,白明就仿佛是被人用重锤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似的,释放的精神力被强行顶了回来,头脑一阵发晕,左眼中有鲜红的血液汨汨流淌。 “什么!” 白明被突然的遭遇震惊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据卡卡西以往的记忆,即便是面对精神力强大的敌人也最多就是无法催眠而已,然而士郎的精神海却像是被什么力量所守护着,遭遇入侵还会立刻反击,致使自己的写轮眼都受伤了。 “暴徒哥哥,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士郎也被突然的变故惊吓到了,关心的问道。 “不,没,没什么。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些令人恐惧的影子……哏!” 正在思索着的白明突然感觉到左眼一阵巨痛传来,即便是融合了卡卡西的坚韧个性都忍不住的痛哼出声,强烈的痛感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伴随着痛感的消除,写轮眼上原本还在汨汨流淌着的血也突然止住。 下意识的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眼睛的情况,白明再一次吃惊了。 虽然卡卡西曾经用查克拉尝试模拟了时空间忍术“神威”的能力,但在与白明融合后真正觉醒具现出来的却只是最初级状态的单勾玉普通写轮眼。 此时此刻,白明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左眼,他惊讶的发现,经过刚刚的变故,原本的单勾玉,如今赫然变成了双勾玉,自己的写轮眼竟然进化了! NO. 13:卫宫切嗣的埋伏 因为发生了写轮眼催眠失败而后诡异进化的事,白明暂时放下了把士郎送走的打算。 根据从塔里克的口中获得的情报,冬之城主会在今夜亲自将阿瓦隆交给卫宫切嗣,并指点他完成英灵saber的召唤。 这个过程是原本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进程,所以白明需要充分利用夜晚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而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安顿士郎。 毕竟一直把士郎留在这个靠近爱因兹贝伦家族森林的酒店是不安全的,魔术师的探查手段非常多样,万一自己之前暴露了行踪,很有可能会连累士郎也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带着士郎重新回到冬木市市区,白明随便找了一家酒店,故计重施,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酒店高层,顺带还借走了前台的备用钥匙。 这个行为再次遭遇了士郎的强烈反对,要求必须堂堂正正的通过支付住宿费来入住酒店。 白明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再三向士郎保证,暂住一天,明天一定想办法弄到钱来支付住宿费用。 得到白明的保证,少年虽然满意的住了下来,但是很快又对白明之前承诺话语中“弄”这个字眼感到非常不安。 通常情况下对于获得金钱所使用的动词不应该是“赚取”或者“借取”么?这个严重缺乏道德的暴徒哥哥为什么要用“弄”这个字来表达得到金钱的过程呢?该不会又要做什么危险的坏事吧……难道是准备要升级犯罪行为……打,打劫? 就在士郎充满疑惑准备问个清楚的时候,白明再次丢下了可怜的少年,风一般的消失了。他准备提前动手,在天黑之前就把圣遗物阿瓦隆抢到手,之后就是考虑如何利用圣遗物来召唤saber的问题了。 花费了一些时间,白明顺利找到了西国道更远端的森林。果断的开启写轮眼,隐藏在森林中的结界回路尽收眼底。 这座城堡的防御力虽然比不上昨天自己强行闯入的冬之城堡,但是也同样是堪称铜墙铁壁,光是监测结界就有二十几个,正常情况下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擅自靠近。 凭借着惊人的洞察力,白明迅速掌握了此地所有侦测结界的扫描频率与探测特性,他很快分析出一条不被发现就潜入到城堡附近的路线。 没有过多犹豫,再次用那种忽而加速忽而减速甚至暂停的奇怪步伐走进了森林。 果然,只要掌握到基本规律,即便是在这种近乎全覆盖全监视的结界下白明依旧可以隐匿好自己的行踪,很快便来到了城堡附近。 他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城堡二层并顺着窗户潜入其中。 然而,刚刚脚踏实地的白明就发现屋子里有人正用一把猎枪指着自己。 “怎么……”白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很奇怪是么?明明已经很隐秘也很巧妙的躲避了所有魔术结界,为什么还是被我发现。”举着枪的男子淡淡的说道。 “是的。”白明爽快的承认。 “这其实很简单,因为我还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当你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一群非常厉害的魔术师的时候自然就下意识的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规避魔术探测上,反而连这么简单的监控设备都被忽略掉了。” 白明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后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的确没想到魔术师的城堡还会安装电子监控设备……” “这的确不是爱因兹贝伦的行事习惯,只是我个人的偏好而已。虽然我也勉强可以算是一个魔术师,但是很遗憾,比起魔术回路,我通常更愿意信任这些精密的小设备。” “你是谁?”白明问道。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道:“难道这个问题不应该是由我来询问做为闯入者的你么?况且阶下囚是没有提问的权利的。” 白明也笑了,他盯着对面的男子反复打量,终于道:“或许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枪械这种东西,对于我是没有作用的,即便你我现在的距离不超过五米,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扣动扳机的下一个瞬间,被控制住的一定是你……卫宫切嗣先生。” 切嗣并没有诧异于对方能够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既然是以爱因兹贝伦家族为目标,那么调查出自己已经受雇于爱因兹贝伦作为本次圣杯战争的御主master这件事并不奇怪。 “虽然我们对于您的了解不太多,但是您该不会认为经过了昨天强闯冬之城堡的事之后,我们仍然不做任何防备吧?连续闯入两个隶属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却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攻击性,这么看来,您的目的恐怕是属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某一件物品,又或者是某一个人吧?” 切嗣仅仅凭借简单的一次照面就几乎判断出了白明的真正目的。 “哦?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啊,那么你们为了对付我所做的准备又是什么呢?要知道以咱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无论你埋伏了怎样的陷阱,我都可以在它发挥作用之前控制住你。想必爱因兹贝伦家族为了不失去你这个重要的盟友,拿什么东西来换都会同意的吧。”白明微笑着盯着切嗣,眼睛里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目标果然是某一件物品么?既然选择在这样的时间入侵,而且昨天果断放弃了冬之城堡,那就说明是某一件只存放于这座城堡的……与圣杯战争有关的东西吧,是…圣遗物么?” 切嗣很快做出了更为精准的判断,接着又用一种略带嘲弄的表情看着白明道:“那么…我想您会对接下来我们为您准备的‘陷阱’很感兴趣的。” 切嗣的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轰鸣,房间左侧的墙壁就如同是被巨锤砸中一般瞬间崩塌,在那土石翻飞的烟尘中,一柄无形的剑锋仿佛穿梭空间一般,在刹那间出现在白明的面前,直刺他的咽喉! 强烈的斗气宛如太阳般燃烧着炽热的能量,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示,这是一位强悍无匹的超级剑客的降临。 而在那危险致命的剑锋之后,在烟尘中隐现的,却是一头闪耀其辉煌的金色长发和一张绝世美丽的少女容颜…… NO. 14:交锋 身披着放出银色光泽的魔力防具,毫无疑问是真正的沉重铠甲。显得古老的衣服呈现鲜艳的青色,还留有稚气的脸庞上带着高贵与谦诚并存的别样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是个如宝石般令人迷醉的美人。 尽管从来没有真正的谋面,但仅仅是透过纷舞的石屑与烟尘,那惊鸿般的一瞥,白明就已经完全能够确认眼前的少女,正是卡卡西朝思暮想的骑士之王,剑士职阶的英灵saber。 她是任何描绘都无法尽述的至美,其名为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 然而根本没有留给白明任何时间去惊艳与陶醉,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战意与那虽然看不见实体却毫无疑问能够清晰感受到的即将刺破自己喉咙的危险剑锋,无不刺激着白明的灵觉,使他的头脑在一瞬间保持着绝对的清晰与冷静。 替身之术! 身体在思考之前就已经做出动作,白明在电光火石之间用房间内随意摆放着的木制座椅替换了自己的位置。 嘭嗤! 木椅在下一刻被剑锋斩断,然后在saber那庞大炽烈的斗气中被绞得粉碎。 看了一眼躲在隔壁房间里有着一头银色长发如同人偶一般精致而工整的女人,此刻她正缓缓的收敛一直维持着的用于屏蔽气息的魔术结界。 “躲在结界中伺机偷袭,难道这也是骑士之道么?” 白明再次望向面前与自己对峙着的saber,与其向她表露此刻根本难以解释的善意,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气氛下,还是优先在言语上压制她那过于庞沛的气势以缓解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有意义。 “对于在暗中潜入,图谋不轨的阴翳敌人,选择以其人之道还击并不会让我感觉到愧疚。” saber的辞锋正与其剑锋一样,堂堂正正,没有任何破绽可循。 白明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一滴殷红的鲜血被蹭到指间。即便是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然而依旧没有完全躲过saber的剑么?作为名传万载而其辉煌不灭的伟大英灵,对方所表现出的战斗力还是超出了白明早先的预测。 “真是棘手的家伙啊……不如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怎么样?正如切嗣小哥所说,我的目标是作为圣遗物的阿瓦隆,但既然你们已经完成了召唤,那么继续战斗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在短时间内就判断出,恐怕是因为自己昨天冲击冬之城堡的影响,既定的时间线被改变,为了确保爱因兹贝伦家族拥有足以抵抗自己的高端战力,他们选择在没有阿哈德监护的情况下提前开启了召唤仪式。 自己还是疏忽了,惯性的认为一切都会按照已知的固定路线发生,然而根据混沌理论的描述,事物的发现具有复杂的相互作用。 作为“本不应该存在”的个体出现在圣杯战争中,那么毫无疑问,自己的每一言每一行都会引发拓扑学的连锁反应,或者可以说是改变既定事实的蝴蝶效应。 理解到这一点,白明主动做出停战的提议。他不想再和眼前的美丽少女继续战斗下去了,这样的发展只会将两人的关系向着进一步恶化的方向推进。 “我拒绝,既然擅自闯入了骑士所守护的领地,那么就要做好迎接骑士之剑的准备!” 干脆利落的表明立场,saber毫不犹豫的再次挥剑。 纵横的剑气激荡四溢,房间内的桌椅柜子等日常摆设在顷刻间被搅得东倒西歪。如同豪雨般的剑舞笼罩着白明周身,这是在古代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毫无缝隙的高超剑技。 面对着saber一往无前的气势以及那强大到脱离常规的剑芒,白明立刻判断出与对方进行接近战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双手迅速的结印,在剑芒靠近到危险距离之前,白明释放出了他的忍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 深深的吸气,而后做出如同龙之吐息一般的动作,一个巨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向着saber所挥舞出的剑幕激射过去。 轰隆隆! 伴随着轰鸣与爆炸,saber那不断压迫靠近的身形终于停止,密集如雨的剑芒也在顷刻间消失。 白明趁机拉开距离,与号称最强的剑士职阶的saber近身战斗,其压力与凶险难以想象。 然而就在白明极速后退的瞬间,站在不远处一直举着手枪的卫宫切嗣突然扣动了扳机。这是tompson/center出品的contender,由胡桃木削成的枪夹和枪柄中嵌着十四厘米长的枪身,使人不由联想起一柄收在鞘中的短剑。 切嗣在枪体内的撞针上施展了魔术,用于释放他特制的魔弹。并不是他惯于使用的“起源弹”,而是拥有更高破坏力的爆破弹。 身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做出最冷静和理智的甚至可以形容为冷酷的决策。通过冬之城堡传递过来的情报,这个蒙面的闯入者拥有着非同寻常的突进速度,以此类推,认为他的身体经过高强度的改造,拥有在一定程度上抵挡子弹穿透力的强大体魄也是合理的判断。 通过刚刚简短的对话,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手持枪械在近距离射击当成威胁这一点也可以侧面佐证。 对方拥有能够躲避常规子弹的速度,也有足以硬抗子弹伤害的身体素质。但如果是在对方陷入激战的过程中,在露出破绽而无法做出进一步规避动作的瞬间使用具有高爆破威力的魔弹进行突然打击,就算不能一击建功的彻底瓦解敌人的战斗力,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对他造成伤害,为接下来的战斗制造最大优势还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轰隆!又一次的爆炸。 失去重心的白明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应对,只能勉强的扭转身体,尽最大可能的将身体远离爆炸的核心区域,在双手双脚上灌注查克拉,紧紧的蜷缩在身前用以抵挡爆炸的冲击伤害。 如同是被极速行驶的火车正面冲撞一般,白明被巨大的力量震飞,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墙面上。墙面在一瞬间被击穿,而白明的身体则跌落在隔壁的房间里,一阵剧痛席卷全身。 “在近距离承受爆炸竟然只是受到了这种程度的轻伤么?”望着虽然看似狼狈,却只是身体表面出现了一些擦伤,正在迅速的站起来的白明,卫宫切嗣不由得惊叹着喃喃自语。 率先回应切嗣话语的不是白明,而是站在一旁收敛了斗气的骑士王。 “master,为什么要插手偷袭,为什么要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来打断骑士之间堂堂正正的一对一的战斗?” NO. 15:对峙 切嗣微微的皱起眉头,他早就知道以自己这样的几乎是和骑士道精神完全背道而驰的人是不可能与拥有高洁品质的骑士王合得来的。 为了拯救大多数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向少数人举起屠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会被切嗣放在牺牲和救赎两个天平上进行称量,不管手段是否正确,不管目的是否正确,只是为了让天平更加公正平等。 这就是名为卫宫切嗣的这个男人的本质,毫无差别地救人,同时也毫无差别地杀人。生命不分贵贱,不分老幼,都只被当作一个定量单位,为了让多数人活下去,必须把少数人斩尽杀绝。 正因为如此,正大光明的战斗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尤其在殊死搏斗的时候,如果攻击的话就应该从背后或趁敌人熟睡的时候,不必选择时间和场所,为了更加有效率的消灭敌人而行动。 然而此时此刻,坚定的捍卫着自身一切荣耀的堪称顽固的骑士王与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只为了贯彻自身理念的堪称卑鄙的魔术师杀手,在完成召唤建立起御主与从者羁绊的第一天就产生了强烈的价值观上的绝对冲突。 “对方已经是第二次闯入爱因兹贝伦的领地了,他不只是对我,甚至是对于你这个还在隐藏着宝具真形的servent都有着相当深入的了解。有如此强大实力又如此针对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敌人在侧,不论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只要其存在,就必将会成为我们获得圣杯的最大障碍。现在正是扫除这个障碍的最好机会,联手消灭这个擅闯者并不违背骑士精神。” 尽管知道对方并不是那种可以通过言语沟通就能简单达成共识的类型,但卫宫切嗣还是不遗余力的试图说服saber暂时放下执念与自己联手。 “我拒绝!”贯彻着骄傲与名誉的骑士王毫不犹豫的做出回应。 白明陶醉的望着不远处那傲然挺立,正在与御主对峙着的娇小而又美丽的少女。正是这样纯粹的毫无杂质的追求着高义的品质,与她那坚强的个性、强大的实力形成鲜明的对比,映衬出怎样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在白明看来是太过于可爱忍不住想要亲手呵护的女子形象。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着迷的?尽管是已经完全融合成为了一个人,但白明还是忍不住开始鄙视卡卡西,这不是要被那个女人吃定了的节奏么?太缺乏情场战斗经验了! 望着saber那毫无半点疑惑的坚定的眼神,切嗣终于放弃了交涉,他再次举起contender,瞄准白明。 “一定要在这样美好的时候做一些让人扫兴的事么?”白明注意到切嗣的动作,终于充满留恋的将目光从saber身上微微挪开,看向这个毫无情趣的男人。 切嗣的眼睛眯起,他在心中盘算着利弊。要求saber主动帮忙是不可能的了,那么现在就只有三个选择。 第一,放任这个危险而神秘的闯入者自行离开。 第二,利用自己的攻势和话术刺激对方,让对方主动向自己发起攻击。作为master的自己如果遭遇危险,即使价值观不同,但为了圣杯战争的胜利saber也会主动出手相助的吧。 第三,则是目前最有机会留下闯入者的方法,但却需要付出相当珍贵的代价。令咒,作为召唤saber的御主的证明,可以通过消耗令咒强制要求从者执行自己的命令。使用仅有的三枚令咒之一,换取击杀眼前这个神秘敌人的机会,到底值不值得? 没有给切嗣过多考虑的时间,白明已经果断的做出动作。他早就做出了同样的判断,如果因为被卫宫切嗣用枪指着而对他有所动作,那么很可能会再次招来saber的敌视而陷入混战状态。 而事实上白明根本就没有对切嗣出手的理由,他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saber,但此时此地,眼下的气氛却绝不是一个与saber结识的好机会,他只有选择暂时离开。 嘭!轰! 注意到白明的动向,切嗣果断的朝着其奔向窗口的前路上射击,又一次的爆炸将白明逼退。 “喂喂喂,难道一定要留我下来用餐么?总不会还要留宿吧,可惜我对于窗户残破墙壁倒塌的破败房间实在是无法忍受啊。” 白明貌似不羁的开着玩笑,实则却在小心警惕着卫宫切嗣的动作。作为魔术师的卫宫切嗣,其能力实在是只能用弱小和缺乏天赋来形容。但是作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他的智慧与敏锐的眼力依旧可以对实力明显高出他太多的白明造成威胁,既然之前已经被爆破弾轰飞了一次,白明绝对不会对眼前的男人有任何轻视。 “难道您闯进来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过么?这座城堡可是很大的,保留下来能够完好的用于宴客的房间还有很多呢。” 在爆炸的余威还没有彻底消散前,切嗣就快速的完成了子弹的装填工作,枪口和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白明的身影,切嗣口中的话语却似是在和对方闲话家常。 对峙在持续,在紧张的气氛中,两个男人就这样不断的用轻松的口气说着和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根本联系不上的话语。 战斗上升到了精神的层面,两人不断的试探,试图在僵持中找到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和破绽。这是智慧与意志的较量,两个男人抱持着完全不同的目的而针锋相对。 然而就在这样几乎是投入全部心神的彼此周旋中,切嗣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他发现白明一直在不着痕迹的向着远离窗口的方向移动。 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人想要通过窗户逃走,而另一个人竭力阻止的交锋。如果白明在偷偷的靠近窗户,那其实很容易应对,切嗣只需要在他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再次开枪将他逼退回去就可以了。但现在的白明却在往相反的方向挪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切嗣很快联想到了白明在刚刚进入这座城堡遭遇saber突袭的时候所使用的怪异的逃脱术,仿佛是在瞬间跟屋子里的某一样东西互换了位置的独特技术。 那么…切嗣顺着白明的视线飞快的瞄了一眼窗口位置,一截因爆炸而断掉的窗梁正横在那里。 是想要再次使用那种换位逃脱术么?切嗣迅速的做出分析,如果自己此时向白明所在的位置射击,那么他换位到窗口顺利逃脱的可能性很高。如果向着那截窗梁射击,扫清对方可利用的道具,那么对方大可以趁着自己重新装弹的时机从容离开。 看着切嗣那闪动的目光,白明露出笑容:“看来你注意到了,我拥有着可以换位逃脱的特殊能力,在面对如saber这样的超强对手的时候这个能力也许来不及使用就已经被剑锋斩杀了吧,但是这能力发动的速度一定可以快过你的子弹射击。” “哼,只不过是像猜拳一样的诡计吧?恐怕并不是真正的空间互换那么神奇的能力吧,只不过是提前做好准备,以更快的速度将某一样物品伪装成自己的样子承受攻击,而你自己则趁着敌人视线被蒙蔽的时机转移到安全位置的小伎俩罢了。”切嗣冷笑着回应。 替身术是忍者所惯用的招数,白明之前故意在利用木椅抵挡攻击完成障眼法之后跑到了木椅原先所在的位置,就是为了在不了解忍术的魔术师面前制造自己能够与物体换位的假象。 刚刚他又故意用言语刺激来加深这一印象,却没想到适得其反,刻意的透露自己的能力使切嗣轻易察觉到了他的骗术。 “就算看穿了替身术的效果,但是你也没有绝对能够应付的办法吧?”白明同样看穿了切嗣。 “的确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只要你不动,我就不会开枪。说到底你还是要通过窗口逃走吧?我只需要在你做出动作的时候做出选择就可以了,是向着眼睛看到的你的位置开枪,还是向着你冲向窗口的路线上开枪。咱们的胜负仍然是五五分。” “离开这座城堡的路线可不仅仅是窗口哦,实际上即使是墙壁也根本阻挡不了我的脚步吧。接下来我会向着身后冲锋,撞穿墙壁后顺着下一间屋子的窗户离开。” 白明仿佛胜券在握的继续道:“那么你要如何选择呢?向着我所在的这个房间的窗口开枪,还是向着我身后的墙壁开枪?又或者你判断我会故意骗掉你的子弹,而我的真身还站在原地不动?你的胜算只有三分之一了。” 切嗣皱眉,短短的交锋他就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对手是多么难缠,这是一个同时具备了强大的力量和冷静的头脑的真正强敌。正因为如此,他也立刻做出了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神秘的闯入者留在这里,否则他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再没有任何迟疑,切嗣在白明有所动作之前突然举起右手,低沉的话语在房间中响彻。 “我,卫宫切嗣,以令咒的名义下令,从者saber立刻协助我击杀眼前的敌人!” NO. 16:很荣幸认识你 “什,什么!?” saber面露惊容,她实在没有想到切嗣会果断的使用令咒强制自己协助作战。要知道作为御主的证明,令咒的意义非比寻常,这不仅仅是御主节制从者的唯一手段,同时也可以在圣杯战争中起到战略作用,往往能够扭转局面。 比如通过令咒下令,让身在远方的从者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让从者在激烈的近身战斗中突然瞬移到敌人背后,甚至让从者在战斗中爆发出超越本身极限的战斗力。 如此草率的消耗一枚令咒,仅仅为了杀死这个神秘的闯入者么? 其实saber本身并不排斥击杀白明,对于藏头露尾擅自潜入并心怀不轨的阴诡刺客一类的人物她从来都没有好感,只是不屑于在卫宫切嗣出手偷袭之后再趁人之危,所以拒绝了切嗣联手的请求。 出生在那个属于骑士的年代并身体力行的成为了践行骑士精神的最大领袖,saber的思想在某些方面的确顽固得堪称食古不化,这是铭刻于灵魂的坚持与荣耀。 然而此刻并没有留给saber太多惊愕与思索的时间,她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炽烈的斗气再次席卷而出,让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那如同刀锋刺骨、如同万马临身般的强大压迫感。 嗡! 横扫千军的一记横斩,在白明施展出替身术前就将他原先的立身之地笼罩在凶猛的剑气中。 拧身疾退,堪堪躲过剑锋的同时白明的双手就在快速结印,面对着全力以赴的骑士王,如果只是抱持着半吊子的觉悟,仅仅依靠躲闪是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的。 土遁.土阵壁之术! 层层土墙突破结构限制,在白明双手接触地面的瞬间拔地而起,阻挡住saber追击的同时也遮蔽掉卫宫切嗣的视线,防止他再次趁乱狙击。 然而毕竟是在远离大地的二楼,施展土遁术能够汲取的土元素很少,制造出来的墙壁也薄得过分,根本挡不住骑士王凶猛的冲锋。 轰隆!土阵壁被瞬间突破,震成粉碎,saber再度挥剑向着白明怒劈而下。 墙壁到底是为白明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在墙壁破碎的一刻,三支手里剑沿着极为刁钻的角度射向切嗣。而白明自身也在同时完成了独创忍术雷切的准备,超高强度的电流在他的手上凝如刀刃,雷光闪耀伴随着嗞嗞的电鸣,s级忍术的强大威势足以与saber的剑威分庭抗礼。 毕竟是由卡卡西这样的影级忍者掷出的手里剑,强悍的手劲早已超越了普通人类能够达到的极限,三支手里剑划过流星轨迹,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封锁了切嗣的躲避角度。 在一瞬间就判断出袭来的手里剑的可怕威胁,那绝非是以自己的身体素质能够躲避的攻击。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由于早就做好了准备,直接省略了念动咒语的过程,伴随着一声断喝,切嗣体内的魔力开始飞速地奔腾起来。 为了能够将固有结界更加容易地架设起来,使用一种只将结界的范围控制在术者体内的手段。虽然无法将肉体完全同外界隔离起来,不过能够最小限度地减低外界对身体的影响。而在这最小规模的结界之中,调整短短的几秒时间,便是卫宫切嗣的独创魔术固有时制御。 以超越自身一倍的速度做出规避动作,在手里剑擦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依然让切嗣感觉到一阵惊险,他在心中将白明的危险程度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 这是一个无论身体素质还是诡异的元素攻击手段皆强大到超出凡人水平的恐怖对手。 切嗣再次架起contender,强行保持着二倍速,以更敏锐的感知状态试图寻找射击的机会。 此时白明已经被saber强行拉入了接近战,如同是在刀锋上起舞,数次躲过惊险至极的杀招。尽管有雷切的威势作为震慑,但是saber将剑锋隐藏在风王结界之中,白明根本无法准确判断出其剑刃的长短与宽度。 这种无法看清对手武器形态的情况在接近战中非常不利,白明在短短的交手中迅速的落入下风,几处衣角都已经被saber的剑气划破。 “能够亲身领教骑士王的绝世风采,这实在是让人感到荣幸之致。” 陷入劣势的白明竟然也没有忘记撩妹,不遗余力的搭讪套近乎。但他恭维的话语也的确是发自肺腑,近距离关注着saber的战斗风姿,让他更加对眼前身形娇小的少女感到倾慕。 “你也不差,这样的身手想必也是在无数次生死战争中锤炼出来的吧。” 骑士就是要从对手的剑中体会对方那握剑的坚持与守护一国的决心,saber早已经习惯了与同样令人尊敬的骑士战斗,以自己的身躯为城墙,阻挡和杀死具有同样崇高理想与追求的敌人。 真正的放手一战,让saber对白明有了新的认识,对方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擅长潜入和偷袭的卑鄙之人。那坚定的眼神,果断的判断,毫无惧色的直面刀锋的勇气,他应该也是一个曾经为了守护什么东西而不惜牺牲自己,奋勇战斗而绝不肯后退半步的真正的战士。 轰! 面对着saber的压制,注意到一旁正在伺机瞄准自己的卫宫切嗣,白明不得不选择将战斗进一步升级,不断的逼迫saber硬拼雷切。 强大的斗气与查克拉的碰撞发出耀目的光芒与嘭嘭的爆鸣声,二人身周的一切都在两股强大力量的撕扯下被绞为齑粉,墙壁轰然破碎,房顶上的石碎漱漱掉落,力量的对冲震得整个城堡都似在颤颤摇晃。 再一次的碰撞后白明被saber的长剑劈退,切嗣终于等到了绝佳的重创他的机会,contender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发射,瞄准的却是白明的脚踝。 此人的身体素质超然,即便爆破弹射中身体也未必能够真正重创对方,但只要这一次命中脚踝,即便他还有再战之力,但是也彻底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然而白明早就意识到了切嗣的窥伺,他故意卖出一个破绽被saber逼退,而双手则已经飞速的结印,几乎是在切嗣扣动扳机的同时,白明也已经完成术印。 影分身之术! 白明的身影在瞬间一分为二,在魔弹爆破的冲击与烟尘的掩护下分别向着窗口与卫宫切嗣所在的方向冲去。 “什么!?”saber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她想要回援切嗣,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冒着御主被袭击的风险继续追击白明。虽然之前收到了切嗣使用令咒发出的“击杀敌人”的命令,但是此刻即便是saber也无法分清两个蒙面人里哪一个是真身,以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智慧,假意逃脱而选择优先击杀身为御主的切嗣的可能性同样不低。 切嗣自己比saber更快一步的做出判断,虽然对方选择脱逃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他赌不起,一旦判断失误就意味着他们将从此次圣杯战争中出局,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回援!saber,立刻回援!”切嗣高喝着做出指示。 saber闻声也没有更多犹豫,将速度发挥到极致,转瞬便穿过一段距离,从侧翼拦截正在冲向卫宫切嗣的分身,干脆利落的出剑。 嗤啦!在剑刃划过分身的瞬间,分身便彻底解体,却化作一阵电光顺着剑刃袭向saber的身体。突遭电击,她的身体也出现了片刻麻木。 这不是普通的影分身术,而是白明借助雷切所转化的庞大雷遁查克拉制造的雷遁影分身之术。 糟糕,还是大意了,如果这个时候那个蒙面人去而复返袭击自己或袭击切嗣的话…… saber不敢想象结果。 白明当然不会去出手袭击,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击败或击杀对方。这时他的双脚已经站在了窗沿上,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回过头,望着正在电击的麻痹中挣扎的美丽少女。 “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犹豫了片刻,以现在这副忍者装束出现的时候他更愿意使用卡卡西这个名字,反正已经是同一个人了,用这个名字也能更好的隐藏作为白明的普通人的身份。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白明纵身一跃,跳出城堡,远远的还有一个声音传来。 “很荣幸认识你,美丽的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小姐!” NO. 17:帕克的发现 经历了一番激战,当白明再次赶回冬木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夜色就像是一张深灰色的大网,悄悄的散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大网中的灯火虚幻浮华,终究比白日里多了几许飘渺的意味。 还在懊恼着没能提前抢夺圣遗物阿瓦隆并自己召唤saber,白明有些心不在焉的穿行在霓虹灯斑斓点缀的街道上。 城市在这一刻分化成两个不同的世界,有的地方越来越亮,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倒似是还比白天更加热闹。有的地方灯光稀薄,人声渐轻,静谧清宁,仿佛是比最迷醉的梦更安详。 “真羡慕切嗣那个家伙啊……既羡慕又讨厌……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经历那样的人生了吧……” 当第三次穿过同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白明这样嘀咕着,然后他就很快转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街。 “通灵·土遁·追牙之术!” 伴随着一个神秘的符咒结印在地面上蔓延展开,一只仿佛也穿着和白明相似忍者服饰的小小的巴哥犬出现在眼前。 “哦,卡卡西哟,最近难得叫在下出来呀,终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请求帕克大人来帮助你了么?” 叫做帕克的巴哥犬居然口吐人言,用一种非常老成的口吻说道。紧接着它又狐疑的在白明身上反复嗅了嗅。 “咦,怎么感觉气味有些变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使用卡卡西那个家伙的通灵印记?”帕克充满警惕的盯着白明,同时发出示威似的压抑的鼻音。 “我刚刚洗了个澡…嗯…还顺便整了个容,所以你感觉到有些变化也是很正常的。”白明很不认真的回答道。 “骗鬼啊!只是洗了个澡哪会有这么大的气味变化,你是在侮辱在下的智商么?”帕克气急败坏的如同吠叫般嚷嚷着。 太特么的瞧不起狗了,就算骗狗也编个靠谱点的瞎话啊! “啊啊,因为这次用得是新款的香波。”白明依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喂!你这混蛋,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巴哥犬感觉自己要抓狂了,以前的卡卡西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怎么气味有些变化之后更尼玛没下限了?说话跟个神经病似的,能活生生把狗气出毛病来。 一番胡扯之后总算是让帕克接受了作为卡卡西的自己目前这个特殊的状况,再次谈论起召唤它出来的目的。 “嗯……如你所见,我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喂喂,总是因为这种不知所谓的事情召唤在下,我也是很困扰的……嗯?”帕克再一次耸着鼻子嗅了几下,疑惑的四处打量着道:“为什么我闻不到任何熟悉的气息,这里是哪里?” “我在出国旅行中!”因为觉得详细向帕克解释来到型月世界的前因后果实在很麻烦,白明又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你这家伙到底要不务正业到什么时候啊,连在下都替你感觉到汗颜了。”帕克居然继续摆出那副老成的样子开始说教起来。 “算了,我还是改为召唤尾助好了,感觉那家伙好像更加值得信赖一些。”白明若无其事的刺激着帕克脆弱的心灵。 “胡说!在下才是八忍犬的领袖,要说起值得信赖什么的,当然是非在下莫属!”帕克有些恼羞成怒的叫嚷着。 “是么?关于信赖度的问题,还是要通过完成任务的能力来判断吧?” “知道了,就让你看看忍犬的强大实力吧!话说回来,你到底要去哪里?” “嗯……”白明做出沉思状,喃喃道:“我要去的…嗯…应该是某一家酒店吧…” “像这样模糊不清的叙述,是故意想刁难狗吧?某一家酒店到底是什么鬼啊,你根本连自己想去的酒店的名字都忘记了吧?”帕克表示强烈的抗议和深深的鄙视,还特么能不能跟狗说几句人话了? “嗯……那里有一个小孩子曾和我相处了两天,所以我想搜索目标应该是‘身上带有淡淡的卡卡西气味的某个人’就好了。”白明不负责任的下达指示。 “这,这特么难度也太大了吧,在这么大的一座城市里搜索一个只是沾染了一点点你的气味的人?呜,你还是把在下收回去吧,让尾助那家伙来帮你好了。”帕克决定直接罢工。 “身为忍者…犬,既然接受了任务就一定要说到做到,相信你的忍道不只如此吧,帕克!”白明把当初鸣人用来忽悠卡卡西的那一套话照搬用在了可怜的巴哥犬身上。 “呜呜,像这样欺压一只可爱的小狗,难道你没有羞耻心么?” “我的羞耻心早就被狗吃了……” 彻底对白明无奈了的帕克灵活的蹦跳着转身,摆动着四只小短腿却以非常快的速度奔跑起来。 “好吧,在下尽量试试看,你跟着我就是了。” 在黑暗的街道上,一人一犬以完全超出常识的惊人速度在快速奔行,他们连续穿过了数个街区,帕克不时的停下来左右嗅一嗅,在判定方向后又立刻蹿出去继续奔跑。 直到再次经过一个路口,帕克耸动着小小的鼻子注视着某一个方向。 “怎么了,难道已经找到了?”白明忍不住问道。 帕克肉嘟嘟的小脸上却做出一副相当凝重的表情。 “不,不是。” “那你为啥停下来?” “我闻道前面有一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味!” 白明遥望着前方一片宁静的住宅小区,又看看脚边煞有其事的帕克。 “你闻错了吧?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什么严重的流血冲突,你看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哦。” 帕克严肃的回头望着白明。 “你在质疑在下的专业素质么?” “好吧,好吧,那咱们就去探查一下好了。”白明立刻表示妥协。 …… 做为杀人狂魔的雨生龙之介又在夜晚点燃了他的激情,但是连续的犯案已经逐渐引起了警察的重视,像这样非常不谨慎的、容易引起关注的做法并不是龙之介的一贯作风,只不过从老家仓库里面翻出来的那本古书上记载的关于使用鲜血描绘魔法阵召唤恶魔的点子实在是太有趣了,让他一时间有些欲罢不能。 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是第几次了呢?龙之介有点记不清楚了,但是无论如何,是该收敛一些的时候了。他已经决定这是最后一次了,今晚之后就暂时离开冬木市吧,避避风头也好。 这次犯罪的目标是住宅区正中心的一个四口之家,稍微使用手段就成功潜入进去的龙之介正陶醉在进行仪式的至高的快乐中,边在鼻子里哼哼着好似召唤的咒语一般的奇怪音符,边用鲜血在客厅的地板上刻画着魔法阵的图案。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龙之介状若疯癫的喊着。 今天的魔法阵按照书上所记载的式样描画一次就成功了,早知道这么顺利的话,那些事前准备真是浪赞,为此还特意把这个家里的爸爸妈妈和大女儿都杀掉了。 他从不是一个喜欢浪费的人,利用独特的艺术感在屋子墙壁周围涂抹着剩下的血液,好像是为了点缀眼前的“美景”。然后他走向蜷缩在角落里还活着的被堵着嘴并用绳子捆绑起来的小男孩,他贴近男孩的脸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表情,男孩哭干的眼睛凝视着姐姐和双亲的残骸。 “嗨,小孩,你认为真的有恶魔存在么?万一真的被我召唤出恶魔来会是怎么样呢?哈哈哈,一定很有趣吧!” 龙之介向浑身发抖的小男孩问道,还一边装作思考的样子歪着头看着他。当然,他并没有期望得到回答,他只是想要让这个小孩更加真切的体会到恐惧而已。 然而这个时候却偏偏有一个声音在回答他,声音中饱含着炽烈欲膨又冰冷如刀的愤怒。 “如果真的有恶魔存在的话,那应该就和你这副令人作呕的样子差不多吧……” NO. 18:雨生龙之介 “你是谁!” 龙之介迅速的转头,就见到了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白明,伫立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包裹住全身的深色忍者服使他在这一刻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唯一露出来的右眼正冷厉的盯着自己。 “会杀死你的人。” 白明简短而直接的宣告对方死亡。 “哈,哈哈哈!”龙之介的精神早已经脱离了可以被称之为“正常”的范畴,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血腥的犯罪现场,当有人出现并威胁说要杀死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笑,歇斯底里的狂笑。 “你以为我会害怕么?我呀,我可是已经看见过太多死亡了哦,而且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由我自己造成的。说起被杀这件事,我也是有考虑过的,自己的血会不会比其他人的更鲜艳呢?说实话,刚才的那一瞬间,你让我有了一点小小的期待呢。” “连反抗都不准备尝试一下么?”对方这样果断等死的态度倒是让白明也有些哑然。 “能够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的人,我大概不是对手吧,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但是说起来,你到底是什么呀?类似法外治安官那样的人么?黑暗中的英雄?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家伙呀。”龙之介依旧完全没把白明放在眼里似的笑着回应道。 “我只是一个因为迷路而碰巧经过的路人,任谁在见到你所制造的惨剧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出手的。”白明冷淡的回应。 但是这句话却偏偏说到了龙之介的兴奋之处,他竟然就这样当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与白明的面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啊啊,很厉害吧?这些全部都是我做的哦。看看那个魔法阵,应该是魔法阵之类的东西吧,书上说那可是用来召唤恶魔的哦。我还是第一次把它完整的画出来呢,好像完全没有起到作用似的,不过依然还是很美吧?完整画出来的果然好美啊,哈哈哈。你在看看这些墙壁,这些也是我自己画的哦,很有艺术感吧?你再看看那个小孩的表情,很精彩吧……” “住口!”白明严厉的喝止了龙之介那堪称变态的叙述,他绝不会允许对方再给角落的小男孩带来更多的精神伤害。 仿佛是又想到了什么更新奇有趣的东西似的,龙之介突然充满兴奋的看着白明。 “咱们还是来说说我自己吧,你打算怎么杀死我?我可是制造了无数像现在这样的惨剧的连环杀人犯哦,只是简简单单的杀死我就太便宜我了吧?要不要试试在杀死我之前先折磨我呢?用那种太过普通的刑罚来对付我的话,对我来说简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安乐死了呢。如果不是更漫长的折磨,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煎熬的话,如果不流很多很多血的话……” “我会扭断你的脖子,既不会很痛,也不会流血。”白明再一次打断了龙之介的滔滔不绝,突然乐呵呵的说道。 “什,什么?只是这样么,喂喂喂,所以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了什么啊?我可是一直像个真正的恶魔一样四处杀人,而且每一次杀人之前都会把对方折磨个够的大坏人哦?你不气愤么?不想把同样的痛苦施加在我身上么?”龙之介显得有些尴尬和不可置信似的看着白明。 黑暗中的白明竟然也在这一刻流露出了邪魔一般的笑容,他用一种仿佛是看穿了对方一切的目光盯着龙之介,缓缓的说道:“你的血液一定比任何人的更美丽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龙之介第一次显得有些慌乱的问道。 “你的痛苦也一定比任何人的更美丽吧?”代替回答,白明继续道:“如果是你自己的话,那种濒临死亡前的等待一定也是美妙无比吧?” “你,你你……”龙之介真正的开始惊慌起来。 “你如此的热爱死亡,所以你既不畏惧死去,也不急于死去。因为你要把最美好的死亡留在最后,你想必已经期待了很久,终有一天要全面的体会,细细的咀嚼和享受,你自己的死亡。”白明的话语仿佛道出了雨生龙之介这个男人的全部思想和所有期盼。 “当,当然不是,怎么会有人期待着享受自己的死亡?”龙之介极力的否认着。 “所以我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死你,因为我要让你清楚的听到,意识到,雨生龙之介会以最无趣,最无感,甚至完全不会流血,完全没有过程的方式死去的这一事实。”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想法?不,不要,我不想这样死,不要杀我,不要用这么无聊的方式杀死我!” 精神完全与正常人相背离的龙之介竟然会因为得不到“痛苦与血腥的被杀”而抗拒起来,他在这一刻表现出了真实的恐惧。 这就是白明的目的,把“真实的痛苦”施加给名为雨生龙之介的这个男人。了解fate,继而了解眼前的变态连环杀人魔即便是死亡也能够从中得到最大满足的这一极不合理的事实。 白明选择的对龙之介的惩罚就是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即将毫无感觉的死去。名为雨生龙之介的男人,其一切言行都完全脱离了“人”之范畴,但即便如此,原本有机会参加圣杯战争的他还是有着身为人也非人的最深切热烈的渴望。 伴随着“咔嚓”一声脖子被扭断的脆响,这一切渴望都烟消云散。 没有再多看一眼雨生龙之介的尸体,白明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仍然在惊恐中的小男孩的身前。小男孩的视线完全被白明成年人的身躯遮挡住,看不到父母与姐姐的残骸,同时也不用再看到那个杀死他们的罪犯的遗体。 轻柔的为小男孩解开捆绑在身上的绳子,白明将他抱在怀里,尽可能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你安全了。” 坚定的、温暖的声音震动着小男孩支离破碎的心,他也搂住白明那有力的臂膀,稍稍停止了抽泣。然而下一刻,小男孩就再次惊恐,尖叫着指向白明身后的巨大光阵。 “恶魔,恶魔要被召唤出来了!” NO. 19:作为圣遗物的小学生几何导读 将小男孩护在身后,白明表情凝重的盯着正在发光的召唤阵。 按照原有的时间线,龙之介将会在这里召唤出魔术师职阶的英灵caster。 caster是个生性嗜虐,比龙之介更加爱好杀戮的黑巫师,其真身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元帅吉尔斯.德.莱斯,西方童话传说中的反派角色“蓝胡子”就是以他为原型塑造出来的。 这个英灵的残忍和疯狂是白明绝对无法容忍的,原以为杀死了龙之介同时也就结束了召唤进程,没想到魔法阵还是启动了。 如果吉尔斯.德.莱斯现身,要不要在他适应环境之前立即出手将他击杀呢?白明盘算着危险的念头。 魔法阵的光芒愈发强烈,一股微弱的气流在其中产生,又很快变成了激烈的旋风将整个房间吹得乱七八糟。 客厅中的电视与花瓶都被风卷起又撞碎,在发光的魔法阵中央渐渐有一股雾气升起,而且在那里面还有微弱的闪电和火花飞溅。 伴随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过电一般的流淌全身,一种明悟的感觉在白明的心头升起。 是要以我为御主完成召唤? 奇异的力量引导着白明体内的查克拉顺着特殊的路线流转,仿佛是在构建某种魔术回路一般,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完全不同于忍术的能量萌芽而出。 能量在循环一周之后又从白明的体内流出,被吸收进发光的魔法阵中。 “想利用我的力量召唤那种恶心的家伙么?”白明心中产生极不情愿的念头。 如果能找到什么可以充当圣遗物的东西就可以定向改变召唤的结果了吧? “小朋友,你家里有没有什么类似古董一样的东西?”白明只能低头询问仍然惊魂未定的小男孩。 男孩木讷的摇摇头,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听懂白明在说什么。 “随便丢点什么东西进去好了,即便不能改变召唤结果,对它造成扰乱也好。”白明这样想着,随手抓起了被吹散在脚边属于小男孩的课本《小学生几何导读》,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就向着魔法阵扔了过去。 嗡!嗡嗡嗡! 小学课本竟真的对魔法阵造成了出乎意料的影响,在被掷入的一瞬间突然发出强烈震颤。 围绕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小学生几何导读》闪光不断,紧接着是剧烈的如同落雷一般的轰鸣。 震动与轰鸣愈演愈烈,在达到了某一个峰值之后瞬间停息,一切都归于宁静。 从弥漫着的雾霭之中轻轻传来一声纤柔的不可思议的动听声音。 “请,请请问,是您召唤我来到这里的么?” “这……” 白明怔愣了数秒,望着在那薄薄的雾霭之中显露出来的带着宽边眼镜的少女的身影。 仿佛是跌坐在地上的少女有着洁白无瑕的脸蛋,淡淡的柳眉,小巧的鼻子和红樱桃般的小嘴显得极为标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她那大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透过眼镜片充满好奇的与白明对视,略带着一丝羞涩的气质。 “能,能请问您的名字是……”少女仿佛不好意思似的,有些怯怯的再次发问。 “我叫旗木卡卡西。”好不容易从愕然中回过神来,白明有些僵硬的回答道。 右手上突然有一股疼痛的感觉在蔓延,像是被押上烙铁一样地痛楚,白明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这动作像是一个信号,少女静静地,点了一下可爱的俏脸道:“那个…从此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完成。” 再次望向依旧保持着跌坐状态的少女,白明知道对方应该是注意到了自己手背上突然出现的三道令咒,所以才说出刚刚的那一段咒语来完成彼此之间御主与从者的联系。 以手抚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算是自己意外的完成召唤,成为御主,以这样的形式参与到了圣杯战争中。但是这召唤出来的少女怎么看也都太不靠谱了一些吧?这样也能算是英灵么,恐怕完全没有任何战斗力吧…… 暂时放下了心头的纠结,白明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身子,以平视的角度和尽可能温柔的口吻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太一诚。” “诚…么?呐,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刚刚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对不对。” 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小男孩又将视线往家人的遗体的方向扫了扫,眼眶再次湿润起来,颤抖着点了点头。 白明双手扶住了男孩的肩膀:“诚,你听我说。哥哥我啊,其实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哦。我可以帮助你把这些可怕的记忆全部忘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你愿意么?” 卡卡西也在年幼的时候经历过失去家人的痛苦,他还失去过堪比家人的伙伴。他选择将这些痛苦铭刻进心里,成为他一路变强的力量,也成为他守护木叶的决心。 但是白明也知道,眼前的小男孩所经历的还要远超卡卡西。亲眼看着所爱的家人被变态的狂魔虐待致死,这不仅仅是恐惧和痛苦,还有可能影响到男孩的心智,影响他的一生。 白明可以通过写轮眼的能力抹去诚的记忆,但这是属于男孩的记忆,最宝贵的记忆,最恐惧的记忆,最痛苦的记忆交织在一起。 他不能擅自代替男孩做决定,所以白明把这个选择留给男孩自己。选择忘记家人的惨死,忘记眼前的一切,就可以开始新的人生。选择记住,也就意味着选择承受那全部的,足以让人疯狂的痛苦。 半懂半不懂的看着白明,男孩问道:“变成梦的话连爸爸妈妈和姐姐也会忘记么?” “只是忘记今晚,只是把不好的那些事情忘掉而已。” “可是,爸爸妈妈已经死了吧?被那个可怕的叔叔杀死了。”少年又看向了家人已经被残忍蹂躏至破败的尸体。 “是。”白明实话实说。唯有理解事实,年幼的诚才能做出选择。 突然转头看了看倒在不远处的雨生龙之介的尸体,又仿佛是偷瞄似的看了一眼刚刚被召唤出来的带着宽边眼镜的少女。 也不知道诚是不是真的懂得其中的意义,他只是显得有些郑重的面对白明道:“我不愿意忘记。” “是么……”少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选择,但白明能够体会这种选择的沉重,他再次伸手把诚搂进怀里,这是此刻他唯一能带给这个可怜的孩子的温暖。 隔过白明的肩膀,诚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少女身上。 这就是用全部家人的血召唤出来的恶魔么…… 男孩的心中默默的想着。 NO.20:希帕蒂雅 由于小男孩太一诚对作为从者被召唤出来的少女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畏惧,无奈之下白明只好把他送到了距离最近的警察局门口,并故意制造了一些小骚乱让人及时注意到这个衣服上还带有血渍的孩子。 “那个…旗木先生…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么?为什么那个孩子这么讨厌我呢?”有些天然呆的少女弱弱的问道。 “没有的事,那个孩子的家里遭遇了不幸,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请不要在意。”白明对着少女露出温和的笑容。 “但,但是……”少女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白明主动岔开了话题。 “咦?是,是的,这么重要的信息还没有告知旗木先生。但是,在这里的话,可以么?”少女环顾着左右。 毕竟作为从者通常都要严格保守关于自己名字的秘密,以免被敌人知悉,否则敌人就有可能借由名字而推测出自己的能力、宝具、性格和弱点。 尽管是夜晚人迹罕至的小小街角,但少女还是对此地的严密性心有顾虑。 “没有关系的,如果有人靠近我会立刻知道。” 事实上在白明进入太一诚的家中以前就预先将八忍犬投放到了四周各个方位作为戒备,现在八忍犬也仍然在以白明为中心保持着彼此间的固定距离而移动着。 “知道了。”表现的十分顺从的少女并没有犹豫太久,对白明道:“初次见面,之前真是失礼了,我的名字叫做希帕蒂雅。” 听到这个名字的白明显得有些尴尬,又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道:“咳,这…希帕蒂雅小姐,你…是一位英灵么?” “当然,不正是您刚刚召唤了我么?” “但是…请原谅我的失礼,可我似乎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哦。”白明对于眼前这位没有什么名气的少女感觉到费解,英灵不都是一些声名传遍世界各地的大人物么?然而融合了两个灵魂和全部记忆的自己竟然压根儿没听过她? “对不起,一定让您失望了吧?”希帕蒂雅露出羞愧的表情,眼睛里竟然也渐渐有了雾气。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了解你的事迹和能力而已,并没有失望哦。”白明倒觉得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看着就要哭出来的少女一阵手忙脚乱。 一阵无言。 少女终于再一次鼓起勇气。 “旗木先生……” “请叫我卡卡西就可以了。” “这,真的可以么?”少女又显得有点惊喜似的瞪大了眼睛。 “当然可以。” “太好了!”少女露出欢快的笑容道:“谢谢您,旗木先生!” “唉……”白明再次无奈了,不是说可以直接叫名字的么…… 经过艰难的交流,白明终于了解了名为希帕蒂雅的少女的情况。 她是希腊时代的学者,至少在她所生活的那个年代还算得上著名,尤其在数学和天文学上颇有建树。 十七岁时,希帕蒂雅参加了亚历山大城芝诺悖论的辩论,一针见血地指出芝诺的错误所在,因其美貌和聪慧名震全城。 希帕蒂雅的时代由于没有印刷术,很多著作因为抄来抄去而变得错漏百出。她曾搜集整理了各种版本的《几何原本》,重新修订并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与批注。它更加适合读者阅读,因而立即受到广泛欢迎,以至成为当今各种语言的《几何原本》的始祖。 正是因为白明随手丢进魔法阵中的那一本几何导读,成为了召唤希帕蒂雅的契机。 “根据你所说,你最擅长的是阵地构成与结界制作?”这是白明总结了与希帕蒂雅的全部交流内容,得出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其中似乎还提到了“规则”之类的奇怪的词,这是即便已经通过卡卡西的记忆了解了型月世界概况的白明也无法理解的内容。 “是,是的。” “这么说你应该是魔术师caster职阶的吧?” “其,其实我……”希帕蒂雅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果被人知道你的职阶恐怕就会刻意的防备着你所设下的魔术陷阱了吧,这样好了,以后就由我来充当caster的身份,而你则伪装成我的御主提供支援。”白明仿佛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似的,这样做出决定。 “这怎么行?让身为御主的您冒充caster……” “就这么决定了,我的战斗力也是很强的,就交给我吧。希帕蒂雅不是还有更重要的工作么,要充分发挥你的结界特长只有这样了。反正几乎所有的御主都是魔术师,你来伪装也不会被发现的。” 两人就这样一边加深着彼此之间的了解,一边讨论着以后的应敌策略,在与回到士郎所在的酒店相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对了,还没有问您,旗木先生您的愿望是什么?如果得到圣杯的话就会实现任何愿望吧。” “嗯?这我还真是没有认真想过啊。”白明也被问愣住了。 这场英灵之间的战争所争夺的就是作为“万能的许愿机”被冠以奇迹之名的圣杯,为的就是通过圣杯实现人力所无法达成的愿望。 “我想我的愿望是需要在得到圣杯之前达成的吧,认真说起来,可能会有很多个愿望也说不定呢。”白明沉吟着,既然身处fate的世界又提前获知了那么多的信息,他有一些东西必须要去改变,至于那之后还有什么别的愿望…白明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剑士的身影。 我靠!像这样没出息的偷偷回忆起某个女性的样子,果然我还是被卡卡西那个家伙的人格拖累了! 很快摆脱思绪的白明又接着问道:“希帕蒂雅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希帕蒂雅露出缅怀的笑容,用轻柔的口吻道:“在世的时候我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了追求知识之中,但是就在刚刚,这么短暂的一路上的所见,就让我意识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的知识是这么浩瀚,是任何人也不可能穷尽的吧?用余生追求“真知”这种事,太可笑也太愚昧了。如果说我有什么愿望的话,也许…就是真正的感受一次生活的意义吧。” 确实,知识无穷无尽。而真知,过去被认定是正确的知识现在很多都已经被推翻了,现在我们所认知的一切也将在未来被改变。希帕蒂雅曾经耗费数年心血所成就的《几何原本》如今也只不过是小孩子在校学习的知识水平而已。 “感受生活的意义么?真是一个好愿望啊,就让咱们一起帮助你实现吧!”白明鼓励道,紧接着他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 “这么短暂的一路上……帕克,喂,帕克!我们已经在城里走了几个小时了吧?这条马路,这已经是第几次经过这条马路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NO. 21:悲剧的帕克 巴哥犬从街道尽头一颠一颠的跑了过来,直面白明的质问,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可不要误以为在下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哦,事实上身为忍犬,通晓人情世故也完全不在话下。” “所~以~呢~?”白明的声音拉的很长,他有些出离愤怒了。这几只调皮的忍犬竟然故意看着他在黑夜的冬木市瞎兜圈子,如果帕克敢于说出什么因为不想打扰自己和女孩子相处这样的蠢话,他绝对会立刻跳上去暴揍它一顿。 帕克露出狡黠的笑容,肉嘟嘟的圆脸上满是揶揄的盯着白明看了又看,得意的说道:“哈哈,看你的表情,想必已经猜到接下来在下准备说什么了,真不愧是天才的旗木卡卡西殿下呀。” “你这家伙!” 正在白明准备扑上去与这位已经堪称老友的忍犬肉搏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希帕蒂雅居然抢先一步已经把帕克抱了起来。 “哇,好可爱的狗狗,竟然还会说话,真是太可爱了。” 少女样子的英灵毫不嫌弃的把已经在城市里跑了大半夜的巴哥犬紧紧搂在怀里,用她那白皙的小脸在帕克的脸上蹭呀蹭的,玩得不亦乐乎。 “喂!你这个女人,快放开我!别蹭了,在下虽然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狗,但是在下很不习惯被人抱的。哎呦!太紧了,救命,卡卡西,快救救我,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整你了!” 白明缓缓的走到正蹲抱着小狗的希帕蒂雅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帕克,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里闪过邪恶的光芒。 “哼哼哼,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你送给可爱的希帕蒂雅小姐作为见面礼呢。” “啊!真的么?”英灵充满惊喜的抬头望向白明,雀跃道:“这真是太好了!谢谢您,旗木先生。” “喂!喂!白明,不要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在下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 “嗯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好,现在我要召集七忍犬带我找到回去酒店的路了,你们两个就好好相处吧。” “我们明明是八忍犬,你怎么能随便改名字呢?这样太过分了,卡卡西,难道不记得在你还年幼的时候我是怎么帮助你的么?你这是在忘恩负义!哦!快放开我,我错了,呜呜,我错了,卡卡西,你快救救我吧……” 可怜的巴哥犬老泪纵横,完成了一次忍犬驯化道路上的痛苦洗礼和蜕变……它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抱怨,气味有些改变了的卡卡西那个混蛋家伙竟然比以前更加不是东西了……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白明和希帕蒂雅才终于找到了士郎所在的酒店,刚一打开门就听到了士郎的抱怨声。 “可恶的暴徒哥哥,你竟然又一次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么久!我还以为你终于被警察叔叔们抓捕归案了,呜呜,真是担心死我了。” 白明真是感觉彻底无语了,刚刚才把聒噪的帕克召回去,紧接着就又要面对“智力缺陷”的小孩的另一番精神摧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叫士郎而相性不合的关系,白明总是对这个小家伙缺乏耐心,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记头捶,揍得士郎捂着脑袋直叫。 “好的好的,我已经确实的收到了来自士郎的惦念了,相信你也应该收到我的了吧?”白明懒散的回应着。 “啊,旗木先生,您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呢,总是打头部的话孩子是会被打傻的。”爱心泛滥的英灵冲过去护住了士郎。 “请放心吧希帕蒂雅,这孩子已经很傻了,不会变得更傻的。” 直到这时候士郎才注意到突然出现的少女。 “咦,这个漂亮的大姐姐是谁?” “哇,真是个聪明又可爱的好孩子,竟然说人家漂亮。”比起做自我介绍,希帕蒂雅的耳朵里仿佛只听到了“漂亮”两个字,心花怒放的捂着脸窃喜。 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油嘴滑舌,将来长大了岂不是顺理成章的就会勾引saber?白明满脸警惕的盯着士郎。 这时的士郎也在警惕的盯着白明,他想起来了,“暴徒哥哥”临出门的时候好像承诺过要想办法“弄”钱回来好支付酒店的住宿费的,怎么带了个女孩子回来?难道……是绑架劫持?准备敲诈勒索一笔巨款? 对白明第一印象不好的少年真正惶恐了,他又开始考虑眼前这位“正义的对立面”进行各种犯罪活动的可能性,少年试探着问道:“暴徒哥哥,你之前不是说过要弄到钱来支付住宿费用么?” “哦,那种小事呀,已经支付过了,没看我是使用门卡进来的么?”白明毫不在乎的道。 少年士郎的脑门上写满了黑线,甭管你付没付过住宿费,你从来都是刷门卡进屋的好不好! 赶在过于正直的少年继续追问之前,白明不无得意的掏出一张信用卡,在士郎面前晃呀晃的,好像是在嘲弄他无谓的担心。 “啊,这是旗木先生您之前从那具尸体上搜索出来的卡片。”希帕蒂雅认出了这张来自于雨生龙之介的信用卡。 对方作为四处作恶的连环杀人犯,身上伪造的身份证件、免密信用卡、防追踪手机等物品一应俱全,如今却是全部便宜了白明。 “尸尸尸尸尸,尸体?!”士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杀人越货?这也太突破底线了,就算是“正义的对立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太夸张了吧? 白明也是一脑袋黑线,他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就没有一个可以归类为正常人类,“尸体”这样的词也能在小孩子面前说出来…刚刚到底是谁指责自己不应该随便敲士郎的头啊? 希帕蒂雅这个家伙,她自己是不是就是小时候脑袋被敲太多以至于智力水平出现偏差的典型代表啊? “你你你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只是为了交住宿费也不至于要杀人吧!”士郎惊恐的指着白明,手指头都在哆嗦,他感觉那个可怜的受害者的死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因为自己要求这个暴徒哥哥交房钱,竟然间接导致一个人的死亡?士郎两手抱住头,用力的扣自己的脑袋瓜子,这不是造孽么! “你听错了。”白明敷衍道。 “明明就是说了尸体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听错?”士郎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刺激。 “是湿地,湿地啦。冬木大桥下面的湿地,我在那里捡到了一个陌生人的钱包而已。” “呼,太好了,只是在湿地捡到钱包啊…”少年终于长出一口气,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咦,捡到钱包也不应该直接拿回来花掉吧,难道不应该找到失主还回去么?” “嗯…”白明脸上露出沉吟的神色,仿佛很认同似的点了点头:“果然从活人那里弄来的钱还是应该还回去的,好吧,听你的,马上就去还。” “太好了!”士郎露出感动的表情,暴徒哥哥果然还是有着善良的一面的。 “我再去想办法从尸体身上弄些钱来好了。” “嗯嗯,好的……哎?不,不是!”士郎感觉自己要疯了,又要从尸体身上弄钱?这次总没有听错了吧?这尸体要从哪来?他又忍不住往很可怕的方向上联想了…… NO. 22:魔法师 随手掏出手机,白明在浏览器中输入“希帕蒂雅”几个字。 “希帕蒂雅,出生在埃及,是古希腊著名数学家,天文学家,哲学家。这位聪慧的女性以她的才华和贡献跻身于古代世界最优秀的学者之列,人称世界上第一位女数学家。希帕蒂雅受到无数优秀青年的追捧,在拒绝大批求爱者的时候她曾经说:‘我只嫁给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真理。’” “啊!旗木先生,您为什么要查这个,难道您连自己的从者都不信任么?”希帕蒂雅又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这个…你之前说自己因为美貌和聪慧而名震亚历山大城吧?” “嗯,是呀。咦?”希帕蒂雅眼中的雾气已经完全要凝聚成水珠了:“您是在质疑我的美貌么?” 其实白明只是觉得好奇而已,看着希帕蒂雅那一副天然呆很受伤的样子,他是真的跟她说不明白了。我特么明明就是在质疑聪慧那一项好不好!这么一个怯生生的少女是怎么能够成为大学者的?还曾经参加辩论比赛? 在人类漫漫的历史长河当中到底还有没有点真实的记录了??? 哎呦我去! …… 也许是因为在孤儿院长大的关系,士郎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表现的非常懂事和听话,被委任成为了少年保姆的希帕蒂雅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俩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像是一对真正的姐弟。 尽管小小的酒店屋子里实则吵闹的不行,白明看着那两人玩闹的温馨的样子,心中却感受到一股宁静。曾经卡卡西和带土他们,曾经的弟子们,也都是这个样子吧? 这是一种最纯真的美好,也是最珍贵的回忆。 感慨了一阵后白明就默默的开启了自己的写轮眼,他想要研究一下士郎的身体状况。上一次试图催眠士郎失败甚至受到了反噬,但是却意外的完成了写轮眼的进化。 这件事他始终没有搞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贸然的再次对士郎使用写轮眼的催眠能力显然是不恰当的,倒不是担心写轮眼受伤,但是白明也不会做出有可能会伤害到少年的事情。 写轮眼作为观察眼的能力可以帮助白明看清事物的本质,他甚至能够通过写轮眼分析敌人正在使用的忍术、魔术等能量的释放轨迹。 然而反复的观察却一无所获,依旧在欢快的玩闹的士郎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一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少年,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体内也没有任何能量的痕迹。 这时原本也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得忘乎所以的希帕蒂雅终于注意到了白明的目光。 “呀!!!色狼!!!” 希帕蒂雅捂着饱满得的确有些过分的胸口,在第一时间尖叫着做出回应。 “嗯?色,色狼?你是在说我么?”白明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少年士郎也立刻无条件的信任了希帕蒂雅对于白明的指控,他用自己那小小的身体挡在希帕蒂雅面前,充满警惕的盯着白明。 “我,我什么也没做呀!”白明一脸蒙圈的为自己申冤,却下意识的将视线挪向了希帕蒂雅。“噗,原来写轮眼还可以这么用……这真的是……太好了……” “哼,你的那只红色的眼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是具有透视能力的特异瞳孔!呜呜,就,就算是御主也不能对从者做出这样的事。”希帕蒂雅依旧挡着自己的胸口,气愤的瞪着白明,一双大眼睛里又有雾气蒸腾。 白明吃惊了,这个天然呆的少女英灵竟然认得出写轮眼,而且一下子就道破了写轮眼的部分功能。要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属于型月世界的能力,难道这瞳术在古代的希腊也出现过么? “我没在看你,我是在看他。”白明指着士郎解释道。 “为,为什么要看我?”年幼的士郎竟然也学着希帕蒂雅的样子挡住了自己的胸口,连连后退了几步,仿佛是要尽可能拉开与白明的距离。 “唉……”白明长长的叹气,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之前试图使用写轮眼催眠士郎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少年显得更气愤了:“原来上次暴徒哥哥眼睛突然流血竟是因为想要催眠我?亏我还替你担心,可真是太坏了,恶有恶报!” “拥有一丝‘神性’的眼睛竟然会被反噬?哇哈哈,太有趣了。喂,你!卡卡西,再试一次给我看看,快一点!”希帕蒂雅似乎来了兴趣,眼睛里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额……”白明和士郎都感觉背脊一凉,毛骨悚然的看着眼神火热,异常主动,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希帕蒂雅。 “都,都说了是有可能受伤的吧。”见惯了忍界的大场面,拥有两人份的从容的白明被希帕蒂雅盯得竟然心里有点发怯。 “在伟大的科研面前,区区小伤又算得了什么?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不要磨磨唧唧的,快点来!” “额……”白明满头黑线,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希帕蒂雅这是要把自己和士郎两个人当成实验小白老鼠? 有那么一瞬间,白明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动用令咒命令希帕蒂雅冷静下来。激发了研究热情的少女英灵实在有点可怕,那股子颐指气使的魄力竟然让人有一点点不敢反对,不由自主的想要服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么……要不就是……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精神分裂症? 最终,在希帕蒂雅的反复逼迫之下,白明和士郎一个都没有能够逃脱,老老实实的进行了一次写轮眼的催眠尝试。 过程和上一次大抵差不多,写轮眼的强大精神力侵入士郎的脑海的瞬间,白明就仿佛是被人用重锤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似的,被强行阻挡住了,头脑一阵发晕,左眼中立时有鲜红的血液汨汨流淌。 检查眼睛的状况,白明又一次震惊了。距离上一次进化也就不到36个小时的时间,只不过因为再次试图对士郎进行催眠,原本的双勾玉写轮眼竟然又进化了,赫然已经变成了三勾玉状态! “哈!原来是这样,这个孩子的体内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连我都没有注意到。”希帕蒂雅兴奋的喊道。 “到底是什么秘密?”白明愣愣的问道。 “魔法啊,是魔法。这个孩子身体中隐藏着魔法的力量。” “你说的是魔术的魔力吧?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魔法和魔术可是有所区别的哦。”白明觉得应该给希帕蒂雅普及一下型月世界的基本知识。 魔术和魔法虽然不存在决定性的差异,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分界的,是由魔术师协会按照当时的具体情况而设定的。 具体的区分是:不管花上多少时间和技术都无法实现的神秘被称为魔法。不管多么不可思议、只要有时间和技术谁都能实现的神秘则被称为魔术。 现今被魔术师协会所认定的只有五大魔法。爱因兹贝伦家族一心想要达成的就是名为“天之杯”的第三法,精神与灵魂的物质化。那是对仅有的单一精神体完成物质化使其成为更高等的存在的神秘之术。 “啊,啊,这些我都是知道的。英灵在被召唤的时候就已经被灌输了属于这个世界的基本知识,不要说多余的废话了。” 在白明尝试开始进行说明之前就遭遇了希帕蒂雅粗暴的打断。 “其实我之前就想要告诉你了,我的职阶可不是那种低阶的魔术师caster哦。我的职阶是magician,真正的魔法师!” NO. 23:魔术与魔法 在文明未开化的时代,魔术被称为魔法,魔术师则被称为魔法师。 魔术和科学在某种层面上相似,虽然方法不同,但为了达成目标而必须有所付出这点上是一样的。虽然魔术可以让事情像是瞬间发生,但其实事前需要很多准备。 按照魔术师的观点,魔术只是将现今科技可以做到的事情,以个人的力量,花费许多时间精力使其变为可能。 因此,魔术不包含“人类无法达成的事”,能做到这类事情的能力,称为“魔法”。 由于文明不断的发展,许多过去无法达成的事情在现今都能做到。所以,过去属于魔法的能力,现在大多只算是魔术。 然而这一切对于自称为魔法师,名为希帕蒂雅的英灵少女来说,却有着根本不同的意义。 如果说人力所不能实现的奇迹才可以被称之为魔法,那么希帕蒂雅的存在本身,就可以称之为奇迹。 现代的魔术师们通过对于魔法的追求,以期达到“根源”。 而在遥远的古代,人类对于科学的追求,以及对于魔法的追求并没有进行更明确的区分,其目的都是为了探索“真理”。 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等努力探寻真理的伟大的科学家们都曾经因为追求科学而被迫害,甚至被当作邪恶的巫师活活烧死。 即便是希帕蒂雅本人也被认为是传播“伪论”的女巫,被暴徒们活生生的凌迟焚烧致死。 当年希帕蒂雅声称“我只嫁给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真理。” 没有人知道,希帕蒂雅口中的“真理”并不是泛指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那是在她的灵魂中能够真切的感受到的“高于世界的意志”。 希帕蒂雅是天生就被“真理”所选中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比任何人都更需要揭示真理的面纱,见证真理的本质。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使命,同样也是她悲剧的人生的根由。 “你说你是魔法师?那和魔术师的职阶有什么不同么?”白明忍不住问道。 “真没见识,真正的魔法和魔术师协会所定义的魔法是有区别的。魔法的基础在于建立规则,创造现实。强大的魔术可以比魔法更具威力,但是那仍然是必须遵循着已知的规则而完成的。至于魔法则不受到那样的限制,可以在自己定义的规则里更自由的进行本质的构建。” 希帕蒂雅看着仍然表现出费解的白明,轻轻的对着他打了一个响指:“就像是这样。” 伴随着希帕蒂雅的声音落下,白明整个人直朝着屋顶撞去。他不得不伸出双手抵住房顶的墙壁,却仍旧感觉到一股稳定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即使用力把身体推离,但是很快又会落回到屋顶上。 “啊,暴徒哥哥飞起来了!”士郎仰头看着白明发出惊呼。 “如果是魔术的话,的确可以飞行到半空。而我所做的是在一小片空间里创造相反方向的重力规则,并不是飞行,而是跟随着重力的作用落在了屋顶上。”希帕蒂雅解释道。 伴随着再一次的响指,白明重新落回了地面。 “这岂不是无所不能,可以肆意的创造对自己有利的规则?” “并不是的,创造越强大的规则就需要与之相应的庞大魔力,如果只是在你脚下的狭小空间制造一个反方向的重力当然很容易,但是如果是扩大这个范围,那么我所承受的压力也就随之增大了。至于魔术协会所定义的五大魔法,改变时间和空间的规则,甚至改变因果律本身,这些魔法是以我现在的魔力根本无法做到的。” “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没有继续纠结于职阶的问题,白明还是优先关心少年的身体异状,他问道:“你刚刚说士郎的体内也有魔法又是什么意思?” “哈哈,那可是封印的魔法。虽然大多数封印都属于魔术的层级,但士郎体内的明显属于更深层次,是拥有‘完全封印’的规则之力。这种封印拥有‘屏蔽一切’的特殊功能,理论上讲,无论在士郎体内封印的是什么,从施加封印的那一刻开始就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既感应不到,也无法解开。”希帕蒂雅显得有些兴奋的解释道。 “既然如此,它为什么能够刺激我的写轮眼进化呢?”白明继续问道。 “事实上‘完全封印’是不会对封印之外的事物产生影响的,正常的情况下,即便是有人对士郎进行催眠、洗脑,甚至杀死他都不会有反应。但是……” 希帕蒂雅思索着,缓缓的继续道:“我怀疑是卡卡西你的那只‘具有神性’的眼睛刺激到了封印中的东西,那东西突破规则对你的力量做出了回应,甚至刺激你的眼睛完成了进化。” “是感应到了我的写轮眼么……”白明沉吟着,大概弄明白了希帕蒂雅的意思。 士郎的体内有“某种东西”被施加了达到魔法层级的堪称奇迹的绝对封印,不管被封印的是什么,但很可能与写轮眼有关。正因为如此,当白明对士郎使用写轮眼的催眠能力的时候,被“完全封印”了的“某种东西”产生了反应,对白明做出了回应。 “有什么方法可以探究士郎体内被封印的到底是什么么?”白明又问道。 “据我所知‘完全封印’是绝对的规则,无法探究,无法打破,无法影响。”说着希帕蒂雅又不怀好意的看向白明,“所以啊,你刚刚可是做到了一件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奇迹的事情哦,虽然只是一点点,但确实的突破了‘完全封印’对你的眼睛做出了回应。”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向白明走过去。 “等等,喂,我说你等一等,奇迹不奇迹的无所谓,但是你为什么一直靠过来?你,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白明终于意识到了危及的靠近,决定夺路而逃。 “像这样突破绝对规则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呢。不仔细研究一下你那奇特的‘神性之眼’怎么行?”希帕蒂雅扑上来抓住白明道:“不要反抗,不会弄疼你的~” 尼玛,白明当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这都特么的是什么对话啊,咱们让人全身心的感觉不舒服呢? “”研究一下不要紧的,也许可以帮你提升力量呢。等到卡卡西你拥有更强大的魔力的时候,应该可以更清晰的感应到封印的情况吧。”希帕蒂雅诱惑道。 “不要,不要……嗯?!你说我有魔力???”白明愣住了... NO. 24:圣杯战争开启 “卡卡西你当然是有魔力的,你那只‘具有神性’的眼睛可是对绝对的规则造成了影响,这原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希帕蒂雅道。 “啊,这个事啊,我这只眼睛的确是属于特别的东西,可以被称之为‘瞳术’。”白明尝试着组织语言向希帕蒂雅解释这种特殊的血继限界忍术。 “我可以看得出来,你这只眼睛的特别之处。它是经过了两次‘创造’才变成现在的样子的吧?” 白明原本以为希帕蒂雅所看重的是写轮眼,但没想到她关注的其实是这只眼睛本身。 的确,卡卡西早在年幼时期就失去了左眼,在那时被移植了带土的写轮眼并使用多年。在第四次忍界战争中他的写轮眼被夺走,是由鸣人使用仙人的力量赋予了他新的眼睛。 后来卡卡西进行了复制写轮眼的实验,虽然因为实验失败而穿越到这个世界与白明融合,但是写轮眼确实的完成了。 如果按照希帕蒂雅所说的魔法的标准,这两次左眼的变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打破规则的创造吧。 “这种创造是只有魔法才可以完成的哦。”希帕蒂雅继续道:“所以你的体内确实的具有‘魔法’的资质。” “这么说我也可以学习使用魔法喽?” “当然,魔法的力量既本源的力量,而能将这种力量具现成真实影响的方法,就是魔法。我可以教你这种方法哦,只要你…”希帕蒂雅嘿嘿坏笑着靠近,仿佛是在说,只要你从了老娘,什么事都好说的样子。其实她对于能够传授魔法是感到有些小雀跃的,因为在生前的古希腊并没有和她一样具备着改变规则的资质之人。 就这样,相比于其他御主与从者紧锣密鼓的备战,调查各路信息,白明却开始了他悠闲的学习魔法以及痛苦的被当作实验对象的日子。 …… 三天后的傍晚,少年士郎满脸恼火的看向同样也在盯着他的白明。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白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士郎的小脑袋。 “以前没有注意,其实士郎也是一个很可爱、很乖巧、很讨人喜欢的小孩子呢。” 少年终于对无耻到极点的白明感觉到忍无可忍,他爆发似的跳脚,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混蛋!就算编瞎话也给我认真一点编啊,你为什么又把红色的眼睛露出来了?刚刚明明就是假装没事人一样的对我使用催眠术了吧?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你真是太过分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开始学习魔法的缘故,还是因为突破到三勾玉写轮眼达到了某种瓶颈,从那天以后白明再尝试对士郎使用催眠术虽然还是会被莫名的力量阻止,但是写轮眼既不会进化也不会受伤了。 正因为如此,白明最近总是假装成正在注视着孩子玩耍的慈祥大哥哥,用出神的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少年士郎,而实则是在不断的释放催眠术探索那个封印的秘密。 “啊哈哈,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士郎这样毫无根据的误解大人的善意可不好哦。”白明的脸皮厚度那当真是无与伦比的,后来又完成了与卡卡西的融合,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二皮脸。 “可恶!真的把别人当作傻瓜么?”士郎不依不饶的准备和白明拼命。 然而白明和正在一边看着两人耍宝忍不住双手捂着小嘴偷笑着的希帕蒂雅仿佛同时感应到了什么,两人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 “是这个方向吧?”白明指向西南方位。 “嗯嗯,有人正在肆无忌惮的释放力量的波动,这分明就是一种挑衅的行为,终于到了那个时候了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 夜晚的海岸边,潮湿的海风吹来凉爽与自由的味道。爱丽丝菲尔眺望着这片海,想象着丈夫正在这座城市里的什么地方,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标而奔走的身影。 如果白明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正在海边出神的有着一头银色长发如同人偶一般精致而工整的女人正是当初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与卫宫切嗣交锋时躲藏在隔壁房间利用结界隐藏saber气息的魔术师。 而在爱丽丝菲尔的身旁静静的伫立着如剑一般挺拔坚定的,正是让白明魂牵梦绕的骑士王,被称为saber的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 在他们的百米之外,肆无忌惮的释放气息,昭示着自己的存在,率先为圣杯战争拉开序幕的,正是占据枪骑士职阶的lancer。 没有选择偷袭,也没有靠近,lancer在逐渐的远离。他试图引诱saber跟过去,仿佛是很有风度的把选择战场的权利留给对方。 本身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英勇无畏的大不列颠之王从来不会在敌人面前退缩。 在简单征求了爱丽丝菲尔的意见之后,两个大胆的女子果断的选择了追击。 双方在与海滨公园东部相连的仓库街同时停下了脚步,作为海湾设施的存放点,这片区域一到晚上就几乎没有人了。昏暗的灯光照射着街道反而更显出一片空虚的场景,无人驾驶的起重机整齐的排列在海边,在夜晚看上去只是一团团黑漆漆的巨大影子,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里用来进行英灵之间的决斗再适合不过的了。屏蔽气息的结界在第一时间展开,是为了避免被普通的市民注意到这绝不寻常的场景,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过于激烈的争斗引来新的英灵趁机偷袭。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就像是来自古罗马的勇敢接受挑战的角斗士,堂堂正正地走出来,面对着道路正中间的敌人。 这是saber遇到的第一个英灵,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那是拥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的英俊男子,双手各自提着一支两米开外的长枪与一支不足一米的短枪。 两支枪从柄到刃都被隐藏在魔术布匹当中,显然是不想让人看见它们的本来面目。大概是非常出名的武器与同样出名的英雄,一旦暴露其真名就会立刻被敌人察觉其过往继而想出对策吧。 男子身上强烈的魔力与斗气交织席卷,与他那堪称妖俊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反差。 无论是姿态还是话语都彰显其自信与磊落:“我已经释放力量等待了许久,唯一敢来此做出回应的只有你。看那强大的斗气,想必你是剑士职阶的saber吧?” “啊啊,她的确是saber哦,那剑锋可是相当恐怖的凶器呢。” 代替saber做出回答的是一个突兀而懒散的男人的声音,白明与希帕蒂雅在完全躲避了saber与lancer两位英灵感知的情况下已经出现在相距不足50米的地方。 NO. 25:天然魅惑 在原来的时间线中,saber与lancer大战最终被枪骑士手中的短枪“必灭的黄蔷薇”所伤,左手肌腱被切断,因受到宝具附带的“无法治愈”的诅咒而失去战斗力。 后来因为联手击杀变态连环杀手龙之介所召唤的caster,lancer自己毁掉了短枪而使saber恢复力量,saber最终完全的发挥出誓约胜利之剑的威力,将caster的大海魔燃烧殆尽。 但是现在,caster在被召唤之前就已经被白明消灭了,任由战斗发展下去的话saber将因为没有恢复手臂的契机而始终处于“伤残”状态。 这当然不是白明所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搅浑水了。 突然出现的白明虽然没有像lancer一样释放力量气息,但他身上也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属于强者的威势,仅仅是出现就引起了两个英灵的高度警惕。 “原来还有一个人回应了我么,能够无声无息的靠近到这个距离,想必你就是暗杀者职阶的assassin吧?”lancer手中的黄色短枪在第一时间指向白明。 “是你?难怪会潜入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拥有那样的实力,果然是英灵么?”saber当然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经和她交过手的男人,正是因为在与白明的战斗中和卫宫切嗣产生了对敌策略上的分歧,最终两人决定分开行动,而让爱丽丝菲尔成为了saber的临时御主。 “尊敬的阿尔托莉娅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白明直接无视了身边严阵以待的枪骑士,显得非常友好的向saber打招呼。 saber皱起了眉头,即便被敌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倒也没什么,她从不畏惧光明正大的一战。但是对方在战场上使用“尊敬的小姐”这样过于矫揉的称谓,这就未免太不把自己这个堂堂的骑士王放在眼里了。 “我要称赞阁下的勇气,身为assassin却选择主动现身。但既然如此,想必你也做好了一战的准备了吧!”没有回应白明的问好,saber直接向他宣战。 “首先,我必须澄清,我并不是assassin,我是caster!”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白明轻轻的抬手,一团强烈的电光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三天里简略的了解了魔法的基本知识以及所谓的本源之力后白明已经能够省略结印的过程瞬发雷遁系的忍术了,虽然威力上要略逊于雷切,但是胜在拥有更快的释放速度。 说起白明学习魔法,这几天希帕蒂雅可是深受打击。毕竟魔法之道堪称博大精深,她一开始并没有寄希望于白明能够在短时间内有所建树。 然而原来的白明本身就是智商高达170天才人物又与更为天才的卡卡西完成融合,这就使他在学习效率上堪称恐怖,无论是对咒语的记忆、原理的领悟还是实践的操作都显示出不可思议的天赋。往往只要希帕蒂雅说出来,他就立刻能够领悟,然后在下一秒直接使用出来。 要知道即便是身为天生的魔法师的希帕蒂雅自己也是通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才将这些知识逐一领悟并融会贯通的。而对于白明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太容易了,他是一个超出常理的绝顶天才,不仅仅在短时间内学会了大量的魔法原理,而且立刻就将这些知识融入了自己的忍术当中成为了实力的一部分。 “caster!?”saber和lancer同时愣住。 作为身经百战的骑士,lancer早就看出了蕴藏在白明身体里的力量,甚至只是单纯的站姿都显露出极高明的武术素养,从始至终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这样的人竟然是caster? 曾经和白明交手过的saber更是费解了,对方的确曾经使用过诸如雷电、火焰、大地等等的元素力量,但那敏捷的身手,那曾经与身为剑士职阶的自己近身正面对攻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果决气魄,那是柔弱的魔术师能够磨练出来的素质么? “不论如何,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做好迎接战斗的准备。那么两位是选择混战,还是逐一交手呢?”枪骑士决定不再纠结于白明的职阶,具体如何只要战斗就可以弄清楚了,骑士要用手中的武器去认识自己的敌人,在生死之间感受对方的一切。 “我的御主就在这里啊,如果混战或者与你们其中一个人决斗,御主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吧?”搅浑水的白明毫不犹豫的找借口搪塞。 saber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一对一的战斗倒还好,同时面对两位英灵的话,如果自己被其中一人纠缠住,那么爱丽丝菲尔的处境就不太妙了。虽然爱丽丝菲尔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御主,但身为骑士,既然决定要保护她就一定要时刻把她的安全放在首位。 英俊的枪骑士看了看白明背后的希帕蒂雅,又看了看saber背后的爱丽丝菲尔。 “你们的御主都是美丽的女士么?尽管身为女子,却比我的御主更有魄力和胆气呢,真是让人羡慕啊。” “是,是的。lancer大人您过奖了,您才是既英俊又勇敢的光辉骑士!”出乎意料,首先回应的居然是希帕蒂雅。 此刻少女的英灵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枪骑士的面庞,仿佛因为受到了对方的赞美而激动似的,双手相互揉搓着,双颊飞红,呼吸都有些乱了节奏。 爱丽丝菲尔也在注意着lancer,望着他那高挺的鼻梁、凛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轮廓,薄而紧闭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温和中带着忧郁的眼神让人强烈体会到他男性的魅力,而他左眼下方的泪痣更是使他的眼神显得魅惑。 “魅惑的魔术么,对已婚女子使用这种下流的招数实在是太失礼了,lancer。”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爱丽丝菲尔直接出言点破。 “抱歉,这就像是一种天然的诅咒,我自己也无法控制。”lancer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明回头看了看即使被点破魅惑术却依旧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一样娇羞着偷看着lancer的希帕蒂雅,心中忍不住吐槽。 “你特么不是号称只嫁给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真理么?你不是天生的魔法师么?前两天化身霸道女王折腾我和士郎的气魄到哪儿去了?好歹也是个英灵吧?怎么这么容易就着了道儿了…哎哟我去!脑子眼疼!” NO. 26:八门遁甲,开! “即便是单单感受到这位saber的凛然斗气,大概就可以知道她是一位何等崇高的战士了吧。”lancer莫名其妙的开口,却是出乎意料的开始赞美saber。 “啊啊,的确是堪称史上最为高洁的骑士啊。”白明若有深意的看着lancer做出回应,对方也是一位享誉盛名的骑士,却有着未能尽忠的污名。 lancer那充满了魅惑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痛苦,原本温和而忧郁的眼神已经完全变得凌厉。 “既然是高洁的骑士,那么想必即使你我陷入激战,她也一定不会趁人之危的出手袭击你的御主吧。在这样一位正直的剑士面前,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战,这就当作是我的敬意吧。”lancer直接向白明宣战,反正他自己的御主早已经掩藏了身形,他大可以任意选择对手。 “即便是信任saber的名誉,也不能保证她的御主不会强制她出手吧?”白明露出苦笑道:“事实上我已经体会过一次了,那位御主的果决。” lancer的战意并没有动摇,只是面露不快的道:“不管你是assassin还是caster,向这样鲁莽的靠近剑与枪的两位骑士的战场,难道以为可以随便说几句风凉话就了事么?如果根本没打算战斗,那么你来到这里的目的该不会只是阻止我和saber的交锋吧?” “关于圣杯的秘密比你们想象中更加复杂,这并不是单纯的依靠战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哦,举世无双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奥迪那。”白明直接叫出了lancer所隐藏的真名,他要压制对方的锐气,同时也让在场的所有人认知到他掌握着更多的信息这一事实。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一阵虚幻的魔术回声,无从判断声音的方向来源,甚至无从判断那声音到底是男是女。 “这个人很危险,但不论他是assassin还是caster都不是擅长正面战斗的类型。lancer,信任你自己的判断,不需要考虑saber的问题,优先解决掉那个蒙面人!”隐藏在暗处的lancer的御主直接下达了进攻的指示。 “遵命,我的主人。” 出乎预料的使用了敬称,话音落下的瞬间,lancer的身形就已经飙射向白明,长枪带着惊人的威势划破虚空,空气在这一击之下发出尖锐的嘶鸣。 这原本就是作为刺杀者或者魔术师绝对无法抵挡和躲避的刚猛攻击,然而lancer却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他早就通过白明的身形动作判断出对方绝对是一个在白刃战中的高手,所以在长枪横扫的同时,他另一只手的短枪也盘旋着刺出。 电光石火之间,白明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转,险而又险的避开了lancer双枪的绞杀。 “真是个火爆脾气的英灵啊,不曾考虑过你的御主,你奉为新主人而竭尽忠义的对象或许有一天会玷污你的荣誉么?对方明显不是什么正直之辈吧?”白明挑衅着枪骑士的信念,真正愤怒起来的英灵同样会失去理智,愤怒会让对方做出错误的判断,露出足以致命的破绽。 “真以为这种程度的话语就可以影响到我的战意么?工于心计的小子,受死吧!”lancer没有迟疑的继续抢攻,双枪不断的划出危险的轨迹,从不同的角度向着白明袭杀过去。 锵! 面对着枪骑士的狂猛进攻,无法完全躲避的白明不知何时掏出了两把苦无,竟然用短小的投掷武器抵住了作为英灵宝具的双枪。 然而抵挡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着lancer魔力与斗气的迸发,白明再次被劈退,随之而来的是“必灭的黄蔷薇”的贯穿攻击。 双方都将身体与武器融为一体,每一个眨眼间都完成十数次的相互攻伐,强烈的劲风撕扯大地,战斗所过之处的柏油马路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仿佛是被牛车犁过的耕田一般交错纵横。 其他人都惊愕的看着这突然爆发起来的激烈战斗,作战双方的力量与速度皆发挥到了极致,对于爱丽丝菲尔来说这简直是宛如神话降临一般的非人的对决。 这是史诗再现人间,是如同神祗的碰撞,周围的港口设施在顷刻间爆碎,连用于储存的仓库都因为受到激战的波及而倒塌了三座。 lancer的双枪宛如手臂一般灵活,明显是经历过刻苦的磨练,罕见的长短枪战法配合得天衣无缝。那是接近枪之极意的至强武术,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能够伤到白明分毫。 “他他他,他刚才不是说他的职阶是魔术师caster么?根本就完全没有使用任何魔术吧,魔术师也可以和枪骑士近身肉搏到这个程度么?”爱丽丝菲尔忍不住偷偷的拽了拽saber的衣角,出声询问道。 “那个人接近战的能力咱们早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吧,但他也的确掌握着类似元素魔术的能力,真是个神秘的家伙啊。”作为激战之外的第三方,saber得以在近距离观察两位对手的战斗,连她也不得不感叹这两个人所爆发出来的实力,那身经百战的作战意识和临阵反应实在令人钦佩。 此刻的白明却是有苦难言,枪骑士狂暴的攻伐如同暴风骤雨,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来不及使用忍术就只好利用体术勉强支撑。 然而白明手中的苦无相比于双枪宝具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短暂的激战之后苦无就已经被强烈的斗气冲击得卷刃,如果再继续下去,用不了几次碰撞苦无就会彻底解体。 “因为武器的不足而失败的你有没有什么怨恨呢?”如此的窘境,作为对手的lancer当然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嘴角已经流露出昭示胜利的微笑。 嘭! 再一次的重击之下苦无毫无悬念的粉碎,就在lancer准备趁势施展更狂暴的攻击彻底解决掉眼前的对手的一刻,白明的身体中突然有一股绿色的气浪鼓荡而出,他的速度在一瞬间飙升倍余,躲开了lancer追击的同时便以雷霆万钧的恐怖攻势展开反击。 嘭嘭嘭!嘭嘭嘭! 快到连拳影都难以捕捉的超高速连续打击,白明围绕着lancer不断挥拳,每一击都爆发出足以击毁船舶的巨力。 lancer被压迫的连枪都无法挥舞起来,只能不断的横档,依靠枪杆承受白明的重拳。然而那拳头的份量沉重如同巨锤,砸得lancer胸口憋闷不已,简直想要吐血。 嘭!!! 白明的一记沉重的回旋踢,虽然依旧被宝具长枪成功抵挡,然而lancer的身体也被反震得倒飞出去,双脚划着地面退出老远才堪堪稳住身形。 施展出回旋踢而背对着对手的白明转过身体,直视着眼前如临大敌的枪骑士,口中缓缓道: “八门遁甲,第四伤门,开!” NO. 27:第二个搅局者 八门遁甲是一种解除身体对查克拉的限制,让过盛的能量释放出来的招式。查克拉流动的经络系统中,抑制及控制着体内的查克拉的地方分别有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死门这“八门”。此八门会把体内的查克拉量设下限制,但此术能让查克拉强制超越这个限制,藉此引出比自身原有还要强数十倍的实力。但是,在获得力量的同时,施术者本身会遭到损伤,所以此术被列为禁术之一。 作为迈特.凯一生的对手和挚友,卡卡西当然早就学习过八门遁甲的奥秘,但是尽管卡卡西的体术相当出色,单论对身体的锤炼却远远不如凯,甚至比起凯的弟子小李都还差些。 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开启八门遁甲对于卡卡西的身体来说负担太重了些,施术之后的副作用也让人难以承受,在以往的战斗中他也最多只开到第一生门。 然而与白明融合以后,身体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提升,加之逐步掌握着作为本源能量的“魔法”的力量,这也完全改变了他对于忍术的理解和使用技巧。 按照希帕蒂雅所说,对于规则之力的掌握达到高深时,甚至可以对某一具身体定下“无限复原”的规则,那是堪称创造不灭的“神之体”的至高魔法之一,其难度还要超出魔术师协会所判定的五大魔法。 白明当然建立不了那样高层次的规则,但是本源力量的应用更加灵活多变,只是对身体定下“不易破损”这种原本只是用于保存玻璃、陶瓷制品的最简单的规则,就可以在体术战斗中大大增强抗击打能力,同时能够承受以前无法使用的高段位八门遁甲。 面对着速度、力量全面提升了的白明,lancer在一瞬间被压制。所有人都在震惊为什么这个所谓的魔术师caster能够爆发出这么恐怖的肉搏作战实力,如果不是因为白明在战斗中始终保持着理智,大家恐怕会认为他更像是狂战士职阶的berserker了。 “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力量么?”saber在喃喃自语着,比起上一次两人短暂的交手,这次在近距离的观察又使她对眼前的男人有了新的评价。 深藏不露且神秘至极,但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大战士,更是一个让人感到兴奋的对手。骑士王的战意也在体内升腾,无论是白明还是枪骑士lancer都是足以配得上她手中“誓约胜利之剑”的堪称完美的敌人。 希帕蒂雅当然一眼就看出了白明对自己的身体使用了最简单最基础的规则,然而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规则就可以提升战斗力到这个程度么?她也被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学习能力以及天马行空的使用方法所震惊着。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却形成白明一边倒的攻势,相比之下枪骑士迪卢木多只是在苦苦支撑,勉强不在白明的攻击下遭受重创。 “lancer,我允许你使用宝具的力量!”魔法的回音再度响起,隐藏在暗处的属于枪骑士的御主再次做出指示。 虽然迪卢木多所使用的双枪并不是历史上那位神话一般的“光辉之貌”最著名的武器,但是既然一见面就被人叫破了真名,继续隐藏宝具也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遵命,我的主人!” 迪卢木多的双眼放出光彩,他在顷刻间解除了捆绑在双枪上刻有隐蔽气息魔术符文的绢布。闪耀着光芒的红蓝双枪,在彻底展露真容的一刻,迪卢木多本人的气势也攀升到极点。 枪骑士提起肩上扛着的长枪,反手一旋后摆出战斗姿势。左手也将短枪慢慢地提了起来,两把枪仿佛翅膀般被展开并做出挥舞的姿势,这是超乎寻常的作战姿态,无论是白明还是saber都从未见过这般独特的起手架势。 双枪上释放的魔力完全改变,一股充满了不详与诅咒的气息在其中蔓延,明灭的枪身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的獠牙。 “不愧是曾经成为传说的男人,迪卢木多·奥迪那。”白明也对眼前显露出完全的战斗姿态的对手献上敬意,与此同时他也展开了攻势。 手中有雷霆闪耀,终于有充足的时间使用忍术的白明立刻祭出雷切。 不同于以往的使用,随着手臂挥出,雷切的能量突然化作一只凶狞电狼向着迪卢木多激射过去。 雷遁.雷虎通杀之术! 即便是开启八门遁甲状态的白明也对枪骑士手中红黄两色的双枪感到忌惮。那是拥有着诅咒之力的名为“破魔的红蔷薇”与“必灭的黄蔷薇”的凶器,以宝具的形态重现人间。那是由魔力构筑的物质化的奇迹,是以人类的幻想作为原型骨架而造就出来的最强的英雄之证。 在没有完全理解双枪的真实威力之前使用遥控的电狼进行迂回牵制,试探对手的招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电狼的奔行速度极快,在迪卢木多的身周左右穿梭,终于绕到其身后,伴随着极速向着枪骑士发起冲刺。 与此同时,七支手里剑也从白明的手中飞射而出,从正面封锁迪卢木多的移动空间。 然而在攻击临身的一瞬间,lancer的双枪只是完成一次轻巧的左右摆动。 电狼的被“破魔的红蔷薇”划过,拥有破除一切魔法与元素能量的特殊属性的魔枪破解了白明的强大忍术,而手里剑也被“必灭的黄蔷薇”轻易接下。 “原来你还真的有魔术师的能力,具备着超强肉搏实力的caster么?真是让人吃惊的家伙。但可惜了,你的能力刚好被我的长枪克制,那些花哨的魔术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作用。”解放宝具的迪卢木多有着必胜的自信。 “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吧,即便不使用忍…魔术,请你不要忘记,即便是近身格斗你也是完全被我压制的。”白明不断的在言语上给对手施加压力,打击对方的自信。 那强大的信心与荣誉感无疑正是迪卢木多的最大特点,如果能够在心态上压制对手,那么无疑能够在相当程度上瓦解枪骑士的战斗力。 寒冷清澈而又充满紧张感的气氛就在这时突然被雷鸣般的响声划破。 众人都被那巨大的响声镇住了,然后又同时回望东南方向的天空。 声音的来源一目了然。 只见一架战车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宛如流星般的直线,直奔着这边而来。 战车在夜空中洒下紫色的闪电,从外形轮廓判断,这是一辆古式的有两个车头的王者座驾。拴在车辕上的不是战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滚、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着虚空,拉动隆隆作响的车轮,脚下不时有惊雷闪烁。 紫色的闪电如同蜘蛛网般在天空散布着触角,用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大气向上卷起,闪电迸发出的魔力丝毫不弱于刚刚白明与迪卢木多的全力一击。 无论是爱丽丝菲尔又或是希帕蒂雅都被这豪华的声势震慑得花容失色,即便是saber与lancer也面露凝重的表情。 “另外一个搅局者终于来了么?”白明遥望着天空中如同绝世战神降临般雄壮无敌的身影喃喃自语着。 NO. 28:征服王 仿佛神灵的座驾,雷霆战车带着如同是百马放蹄、万军冲锋的涛涛气势在众人的上空盘旋而过。那直欲撼天的雄威在半空中绕了两圈而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 它刚好落在了互相对峙的白明与迪卢木多之间,阻挡了两个人相互碰撞着的魔力与锋芒。在着地的同时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一个巨汉的身姿正威风凛凛的站在战车的驾驶台上。 “在本王面前,收起你们的气焰吧。再骁勇的战士如果不懂得向王者表达恭敬与效忠,那也与一个将死之人无异。” 从容不迫的喝声在这一片天地间回荡,如同是吼叫般的,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飞驰现身时发出的雷鸣声相匹敌的隆隆嗓音,却用那种淡定而悠缓的语调说出来,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他的话语都该无所质疑的被执行似的。 巨汉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也如同真的能够逼退迪卢木多魔枪上的锋芒,自从他一现身,周遭所有人的气势都被那一股无形的霸道压低了几分。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骑兵rider的职阶。” 依旧是豪迈的如同震动天空的声音,却说出了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的话语。 在圣杯的战场上,即便是像saber一样光明磊落的骑士王也不可能自报家门,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却被眼前这突然降临的巨汉如此坦然直白的说出。 巨汉rider毫无掩饰的露出自豪的笑容,在说出自己名字的瞬间就仿佛比任何人都充满信心、比任何人都感到荣誉。 原本就巍然伫立如山峰的昂藏身躯,其腰杆挺得更直了,声音仿佛也更加提高了几分,好像是一位伟大的魔术师在念出平生最强的咒语,又好像只要自报其名就足以让敌人臣服,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就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所有人。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即便如此鲁莽的宣告其名,却不会令人感觉到愚蠢。即便如此骄傲的俯视众人,并让身为敌人的白明与迪卢木多收敛气焰,那巨汉的表情却根本没有丝毫傲慢,有的只是包容臣服者的伟大胸襟。 “啊!” 希帕蒂雅已经惊讶的捂起了小嘴,她本人就是出生在堪称古代西方文明的发源地的亚历山大城,其辉煌正是由眼前的巨汉一手缔造。 这就是名为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的英雄,史称”亚历山大大帝“。生于马其顿王国首都派拉城,曾师从古希腊著名学者亚里士多德,十八岁随父出征,二十岁继承王位。是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天才,马其顿帝国最富盛名的征服者。他以其雄才大略,先后统一希腊全境,进而横扫中东地区,不费一兵一卒而占领埃及全境,荡平波斯帝国,大军开到印度河流域,世界四大文明古国占据其三,征服全境约500万平方公里。他纵马驰聘欧亚非大陆,使得古希腊文明广泛传播,被誉为“征服王”,在短短的13年时间里创下了前无古人的辉煌伟业。 “哼,希望你拥有能够配得上你那虚张声势本事的战斗力,否则就太让人倒胃口了。”仿佛是因为气势被压制而感觉到不爽,迪卢木多语气不善的出言讽刺。 都是足以傲立一个时代的英雄人物,没有人会真的被“征服王”的声威所慑服。而在场最坐立不安的却是坐在伊斯坎达尔身边的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少年。 “你都在想些什么啊,笨蛋!!” 身为巨汉的御主,韦伯感觉简直要抓狂了,那相比之下实在可以称得上“娇小”的身体在伊斯坎达尔的身边发神经一般的撕扭着,捶打着,气愤的如同哭诉丈夫外遇的小媳妇一般。 噗,公牛粗鲁的喘嘘声在夜幕下回响,韦伯抗议的声音沉寂了下来。英雄王没有理会御主的抗议,目光威严的扫视着周围的所有人问道: “你们为了得到圣杯互相厮杀,在你们交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你们各自对圣杯都怀有什么样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现在就想一想吧,你们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还要有分量!” “你,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所有人还在思索着英雄王话语中的涵义的时候,躲在一边的希帕蒂雅竟然率先提出了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雄壮的征服王发出狂气的笑声:“你不认得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之名么?可爱的女娃娃,我的意思当然就是要纵马统御这片天空之下的宽广土地!” 仿佛是沉浸在自己征服世界的喜悦之中,巨汉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时代我才知道,原来这世界是圆形的么?圆圆的小球一样的地图,却包含了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海洋与土地,想象吧,驰骋在这样的土地上的快感与豪情!身为曾经生存于某个时代的英雄,不想为了和我一起征服天下而低头效忠么?” 这是一个根本不把圣杯放在眼里的英雄,即使是以英灵的形态重现人间,他仍然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要实现自己那征服世界的野心。 伊斯坎达尔毫无掩饰的宣言却似乎引起了来自saber的敌意,此刻她竟然缓缓抬起了被风王结界所掩盖的宝剑,炽烈的斗气升腾,似乎蕴含着某种庄严至极的信念。 “你的话语难道不觉得太过无礼了一些么?征服王,在大不列颠的王者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叫嚣,甚至提出臣服的要求,这不啻于宣战啊!” 既然征服王毫不遮掩的告知身份,那么身为骑士王的saber也不会吝啬于自己的真名,高洁的剑士不会容忍敌人的当面挑衅: “大不列颠之王,圆桌骑士首领,永恒之王,骑士王,石中剑主人,阿瓦隆的守护者,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以王的名义接受你的挑战!” “呼,交涉这么快就破裂了么,还真是遗憾啊。”仿佛是还心有不甘的叹着气,伊斯坎达尔却没有回应saber开战的声明,而是又转头望向了一旁的白明。 “那么你呢?蒙面的小家伙儿,你是否愿意臣服于我呢?” NO. 29:汇聚的七英灵! “喂,rider!已经得罪了那边的saber,难道你还要继续树敌么?” 白明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回应,作为御主的韦伯已经受不了了,抢先叫嚷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召唤的这个大家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就不怕彻底犯了众怒而遭到围攻么? “啊哈哈,擅自提出征召别的王臣服在我的麾下,那的确是我的不对啊,被当作是宣战的挑衅也是没有办法的吧。”征服王好像有点烦恼似的用两只大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却又像毫无愧疚之意似的嘀咕道:“话说回来,谁能想到誉满天下的骑士王会是那样一个娇小的不像话的小姑娘呢。” “还在挑衅么,伊斯坎达尔!要不要用你的头颅来试试你口中的小姑娘的剑锋呢?”愤怒的saber已经直呼其名而不是按照惯例的以职阶互称。 而事实上,即便是向一位王发出征召的邀请对于征服王来说也的确不算什么,在他的征途上本就有身为国王的人物放弃国家和人民主动投效在其麾下。 这就是身为征服王的霸道。 “咳,哈,哈哈。”白明干笑着,仿佛是想要打圆场似的插话。“圣杯的战场的确不是招收部下的好地方啊,毕竟是标榜个人实力的战斗,如果被自己招收的属下给揍趴下,也的确会变得有些尴尬吧?” 无论是征服王还是saber,都是白明默认有可能成为盟友的对象,毕竟今天还有特殊的目的,他可不希望两个人在这里提前打起来而闹得两败俱伤。 伊斯坎达尔的眉毛直跳,他听出了白明想要缓和气氛的善意,但是最后那句“被自己招收的属下给揍趴下”是什么意思?在轻视征服王的实力么?要知道圣杯战争中英灵的召唤是以其在历史上的威名来决定实力强弱的,难道自己这个堂堂的“亚历山大大帝”的名头还会弱过那个骑士王不成? 趁着saber直呼伊斯坎达尔之名的机会,白明也仿佛是顺其自然似的去掉了“小姐”的敬称:“阿尔托莉娅,还请暂时收敛你的斗气吧,如果就这样与征服王开战的话,场面很快就会变成混战的吧?” “既然要战斗,我并不介意是以什么形式开始。”并没有接受白明的好意,saber依旧剑指征服王,似乎怒气未平的样子。 望着斗气凛冽,战意勃发的女剑士,和伊斯坎达尔站在同一个方向,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恐怖气势的韦伯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rider,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已经被那个saber憎恨了吧?你这家伙,你这笨蛋,到底是怎么能够征服世界的啊?” “哼,韦伯.维尔维特啊,这就是你偷走本属于我的圣遗物参加到这场圣杯战争中的觉悟么?根本就是连自己的从者都无法役使的菜鸟吧,真是个可悲又愚蠢的小子啊。”虚空中,属于lancer的御主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在嘲笑着韦伯的懦弱,话语间却隐藏着深沉的恨意。 “你是谁?”韦伯好像是被拔了毛的公鸡一般尖叫着望向天空:“你,你是肯尼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韦伯正是从他的老师那里偷走了用于召唤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即便自己偷走了圣遗物,肯尼斯也一定会立刻找到代替品并参加到圣杯战争中来吧?像这样鄙视着自己,又敌视着自己的除了那个家伙还能有谁? “是lancer的御主吧,何不现身一见?”首先说话的竟是沉默许久的爱丽丝菲尔,她更迫切的想要探知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的踪迹。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肯尼斯根本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现身。先不说他还没有完全认可作为自己从者的迪卢木多的实力,像这种汇聚了四个英灵的危险战场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涉险踏足的。 “喂,魔术师哟,据我观察你好像原本是想要成为我的御主么?代替我身边的这个小家伙。” 伊斯坎达尔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枪骑士的御主发问,实际上他脸上挂满了恶意的怜悯的笑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可笑至极,成为我英雄王御主的男人应该是能够跟我共同驰骋在战场上的勇士,不是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雄壮的巨汉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的大笑。 “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没有勇气现身的宵小之辈就没有资格与我英雄王置身同一个战场,即便是身为敌人也不配!哈哈哈!” 伊斯坎达尔的声音仿佛也蕴含雄壮的魔力,想要将震耳欲聋的呼吼传送到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他再次大声叫了出来。 “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躲起来偷看么?真是懦弱啊,毫无气概的可怜虫们!如果是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现在就在这里汇聚吧!” 征服王激情四溢的演讲甚至穿透了封锁气息的魔术结界,向着无尽的天空中回旋荡漾,仿佛要在群星之间也引起波澜。 那豪迈的话语刚刚落下尾音,一团耀目的金色光彩就突然点亮了夜空。 金光中走出的是一位相貌极为英俊的青年的身影,那是如同太阳神阿波罗般耀眼的光辉与完美的面容。黄金的铠甲披负全身,青年的头发也是如同铠甲一般灿烂的金色。 高傲的伫立在半空中,已经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孔依旧保持着威严,金色的青年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杀意与轻蔑。就这样瞪视着威名盖世的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大帝,气势更似要压迫住这位妄图征服世界的千古狂人。 “在侮辱王的威严么,该死的蝼蚁,可曾想过要为你无知且狂妄的言辞付出怎样的代价么?” 闪耀金光的漩涡再次出现,几柄带有强烈魔力波动的宝剑、宝枪在虚空中浮现,顺着黄金英灵的手指方向直逼伊斯坎达尔,竟似是一言不合就要直接动手的架势。 “哇,又一个大帅哥,好高冷的样子。”希帕蒂雅完全不合时宜的在一旁发出欢呼雀跃的叫声:“能够来参加圣杯战争简直是太幸福了!” 然而就在这时,夜色里又有一个比黑夜更深沉的漆黑的身影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如同征服王一般壮阔的身体,却被浓密的黑气所环绕。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警觉到这最后出现的黑暗骑士,因为那浓郁的遮蔽其全身的黑气中透出最为邪恶与危险的波动,即便是天空中那傲慢的金色英灵也无法忽视其存在而继续向征服王发动攻击。 “如此肮脏的气息,毫无理智的野狗么,想必是狂战士职阶的berserker吧。”感受到来自黑暗骑士的敌意,金色英灵不屑的撇嘴。 “怎么会,所有英灵都在这里聚齐了么?”爱丽丝菲尔望着场中各具威势的六个身影,忍不住的发出惊呼。 听了爱丽丝菲尔的话仿佛是陷入苦恼似的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伊斯坎达尔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粗壮的手指头点向白明与迪卢木多等人,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 “1个,2个,3个,4个,5个……”好像有些可爱似的又指了指自己的脸,满脸不解的道:“6个!喂喂喂,应该只有6个英灵现身吧,圣杯战争不是应该由7个英灵完成的战斗么?” “啊!具我们所观测到的信息,就在昨天晚上,疑似是暗杀者assassin职阶的英灵已经被杀掉了,正是被那边的金色英灵一击斩杀的。”爱丽丝菲尔指了指半空中的黄金身影,解释道。 “哦?一击就能够斩杀一位英灵,是这么厉害的家伙么?”征服王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黄金英灵。 这本就是群雄汇聚的战场,此刻的气氛更是剑拔弩张,即便连saber和lancer这样久经战阵的骑士都不由得感觉到一阵阵紧张,征服王与黄金英灵的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而最按耐不住的要数身处夜幕边缘的黑暗骑士,他的双眼已经露出猩红嗜血的光芒,随时都有可能扑向他的敌人展开疯狂的攻击。 就在这最紧张,最危险的时刻,率先动手的却是在一旁沉寂了很久的白明! 他的身形突然穿梭空间,爆发出惊世骇俗的速度,宛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射向港口边伫立的高达十数米空无一人的起重机的顶端。 在所有人惊讶与不解的目光下,白明结出一个简单的手印。这也是他最近初步掌握本源之力的结果,能够用单一手印代替复杂的结印过程,从而释放出比较高段的忍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携带炽热的温度撞向起重机顶,伴随着轰鸣与爆炸,一个模糊的身影飞蹿着躲避开去。 然而黑影并没有能够脱逃太远,他在蹿出阴影的一瞬间就遭遇了白明的阻击。开启了八门遁甲第四伤门状态下的强劲劈腿无情的砸在了黑影的胸口部位,伴随着一声闷哼,受到重创的潜藏者直接倒飞回去,重重的砸在了另外五名英灵所环绕的场地正中。 “是我们受到了愚弄,还是伟大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大人您受到了愚弄呢?真的以为像这样混淆视听的伎俩可以骗过所有人的眼睛么?这位想必就是已经被你杀掉了的第七位英灵吧?” 白明露出温和的微笑,却如同挑衅似的看向半空中光彩夺目的黄金英灵,虽然那是拥有隐匿气息能力的暗杀者,但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同样生存于黑暗中的忍者的感知呢? 众人都在看着英雄王,或是因为听到那来自远古的威名而震惊,或是因为其联手assassin还演了一出炸死的双簧戏而不耻。 “哼,愚蠢的小子,同时招惹两位英灵,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承担得起么?”黑影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怯懦,反而向着白明发出阴冷的威胁。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因为白明的戳穿而对他发难,他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暗杀者一眼,只是随手的向那受到重创的身影一指,数道金光裹挟着宝具的威势向着assassin激射过去。 轰鸣,惨叫,烟尘,惊愕。 当一切散去,地面上只留下暗杀者的残骸。 “喂,时臣,你一定可以听得到我在说话吧?不想激怒我的话就立刻让你那可怜的跟班派遣他的从者过来。那个叫做哈桑.萨巴赫的卑贱英灵,不管有多少个,统统叫过来吧!” 高傲的英雄王面对着圣杯战争中所有的对手,却向着自己的御主发出命令。 NO. 30:傲慢的英雄王 杀死了本来是自己盟友的暗杀者,骄傲的英雄王再一次转向众人。 “敢于对本王露出杀意肮脏的黑暗虫子和根本没有任何教养直呼本王名讳的低贱渣子。”目光森然的扫过白明与黑气缭绕的狂战士,继而又瞪向一旁的英雄王和阿尔托莉娅:“还有你们!未经过本王的允许就擅自称呼自己为王,厚颜无耻到令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你们可还懂得什么叫尊卑么?” 黄金英灵仿佛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似的,向着众人发出质问与堪称侮辱的贬斥,即便是同为英灵的几人向他释放明显的敌意也完全不为所动。 从人类最早的神话中走出来的,统御美索不达米亚苏美尔王朝的暴君,一如传说中的傲慢与不仁。吉尔伽美什从不认为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人有资格自称为王,更不认为这些只不过是卑贱蝼蚁的民众可以像这样毫无羞耻心站在自己面前而不是匍匐在地。 “咻咻~”吹了一个相对于英雄王的相貌来说显得过于花俏带着转折音的口哨,略带调侃似的说道:“我靠!这可是群嘲啊~” 伊斯坎达尔不合时宜的说着他最近刚刚从电子游戏里学来的自认为新潮的话语,伸出大手十分亲密的搂住身边的韦伯:“看到没有,这家伙可是比我还容易得罪人呢,咱们的立场一下子就变得有利起来了,哈哈哈。” 韦伯那瘦弱的身躯被巨汉箍在粗壮的臂弯间,感觉像是要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他不满的扭动身体,还在自言自语的咕哝着:“如果不是rider你擅自飞来这里,我们也不用这么快就被卷入危险的境地了吧?” “能够同时和这么多来自各个时代的英雄交锋,一次性的战个痛快,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到畅快和喜悦的么?”征服王兴奋的咧着嘴,一副开心到不得了的样子。 虚空中再次出现金色的漩涡,数柄散发着强大魔力的兵器从其中缓缓漂浮出来:“无礼的蠢货,在你和其他人交手之前我就会把你切成碎片!” “哦?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之前那个躲在阴影里的暗杀者还有其他真身的存在吧。不等你的盟军赶来就仓促开战可不是一个符合军略的判断呐。”善战的征服王竟然还在给敌人提供建议。 暗杀者职阶的哈桑.萨巴赫,这个名字所指的并非单一的英灵。哈桑的意思是山中老人,就是暗杀者的语源,曾经被作为中东地带暗杀者集团头目世代相袭的名号。其中继承了第十九代的哈桑,因其多彩的技能、丰富的知识和完全无法预测的行动被冠以“百貌”这一令人敬畏的称呼。实则他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先后两次被英雄王杀死的正是其中的两个人格。 “你在说什么蠢话,那只是一只为我服务的无能之犬而已,屠灭你们为什么要等到他过来?之所以让那个没有气概的assassin赶过来,只不过是为了回应你临死之前的最后请求,让七英灵齐聚,再由我一手碾死你们所有人,结束这个无聊至极的圣杯战争!” 白明的面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尊重同伴,守护同伴,这是他作为卡卡西的人格所坚守的毕生的信条,是高于忍道之上的为人之道。然而眼前的英雄王却随手就把之前还与他建立盟约的一位哈桑.萨巴赫杀死,虽然只是众多同名却人格分裂的杀手中的一位,但被杀死的分身也毫无疑问是他的同伴之一,像这样无情践踏伙伴之情的行为几乎是白明(卡卡西)最无法容忍之事。 “随便杀死共同战斗的伙伴,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再怎么高贵的君王也罢,说到底也只是连垃圾都不如的废物!”首次收敛了温和的笑意,白明直面着高高在上的英雄王,露出他那锐利的锋芒。 “哼,凭你也敢对本王出言不逊,把那种低贱的杀手说成是我的伙伴么?你这是在羞辱我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么!” 白明的言语似乎也彻底激怒了英雄王,在众多令其厌恶的英灵中,他最终将手指向了白明的方向。也就在顷刻间,数道宝具之光裹挟着强大的魔力向着白明射去。 那速度与威力皆无可挑剔,宝具特有的威能的显现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 英雄王的绝世风采与无上风姿在这一刻展现,拥有着近乎无限宝具的“王之财宝”中不断有武器出现,而后带着威势向白明斩杀过去。 撞击地面的轰鸣声不断,如同是密集的箭雨。直到这一刻才有人意识到英雄王那身为弓兵archer的职阶。 白明的身体被贯穿,贯穿之后再贯穿,无情的英雄王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他要将眼前的蝼蚁撕碎。 然而直到白明的身体真的已经被密集的神兵利器切割得千疮百孔,众人才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那被无数次穿透的身体中竟然完全没有血迹。 就像是为了响应人们的猜测,那身体突然崩解,化作一摊水渍散落在地上。 水遁.水分身之术! 白明的身影在另一侧显现,双手结出一个古怪的印记。 水遁.水蛟弾之术! 充分利用了港口附近水元素多的特点,白明连续的使用水遁忍术。一道水柱从湖面升起,不断的汇聚凝集,最终化作一头凶恶的巨大鲨鱼,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咆哮一般向着英雄王张开巨口,露出狰狞恐怖的锋利獠牙,伴随着水流的激射,鲨鱼向着半空的金色英灵咬了过去。 轰嘭! 迎接水鲨鱼的是来自“王之财宝”的另一件宝具,完全呈现幽碧色的冷硬长鞭,携带着仿佛要抽断江海的强大威力,却又带着森然寒意直欲冻彻人心。 那长鞭抽打在水鲨上直接将之击得粉碎,高度凝缩的水珠轰然爆破,化作满天的水雾飞溅,却淋得英雄王一头一脸。 “哦?目中无人的吉尔伽美什也有被淋成落汤鸡的时刻么?”白明言辞锋利的嘲讽道。 “该死的混蛋,无知的蝼蚁,无礼的贱人!你…这已经是第二次直呼本王的名讳了吧?”出离愤怒的英雄王狠狠盯着白明,声音已经因为过度的恼恨而微微发颤。 “尊敬的王,请冷静,我们已经安排哈桑.萨巴赫赶过去了,请您务必等到支援到来再做打算。”半空中,属于远坂家族当代家主,远坂时臣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 NO. 31:七英灵的会战! “等?你在让王等待一个下贱的臣民么,时臣?”英雄王的目光冷厉,“还是说…你认为我有可能不是这些虫子的对手?” 此刻,远坂家族的宅邸里通过映像魔术正在观察着港口仓库街战场的远坂时臣同样面色不善。 召唤到那个传说中的英雄王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非凡的战力,然而这个英灵实在是太过桀骜不驯,太过傲慢。从者毕竟是从者,是魔术师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的工具。 尽管对于那位在人类的历史中留下光辉传说的人物心怀敬意,也对这位具现出来的英灵的投影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但是擅自加入战场并向着几乎所有对手挑衅的这种行为是远坂时臣所不能忍受的,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他就不得不为了这种无谓的事情浪费一枚令咒命令吉尔伽美什回来了。 而真正的问题在于,在那之后,自己要怎么驯服这个英灵接受自己的指示,至少也要能够做到最基本的合作才行。 “哈哈哈,这样轻视你的敌人么,英雄王哟!如果是那样的话,以虫子为对手的你,又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并没有因为吉尔伽美什的话语而动怒,同为王的伊斯坎达尔发出爽朗而豪迈的笑声。 重视敌人,击溃敌人,征服敌人。这正是征服王的胸襟,他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辱骂与轻视而恼火。 金色的英灵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隙,这里令他厌恶的粗鄙之人实在太多了,竟然让他一时间犹豫起来,不知道应该先杀掉哪一个才好。 突然,英雄王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突兀的发出清爽的笑声:“也好,就把你们的贱命暂留片刻吧,反正那个assassin也令我感到恶心,等他来了再把你们一起摧毁掉就是了。” “哦?七英灵的会战么?在同一时间和来自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们交手,真是让人感觉到兴奋的发展啊。”伊斯坎达尔再次乐呵呵的回应着。 沉默的枪骑士这时候也上前一步,表示赞成。作为第一个主动释放气息吸引其他英灵前来战斗的人,他同样渴望这样堂堂正正的对决。 “为表公平,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名迪卢木多.奥迪那,奥格之子,费奥纳骑士团首席。职阶是枪骑士lancer。” “哼,奥格?你只不过是他的养子吧?费奥纳骑士团首席,也只不过是在你背叛之前而已。”吉尔伽美什冷笑着讥讽道,他从来都不喜欢那些做作的神灵以及与神灵沾染因果的人类。 相反,saber却是对枪骑士的正直投以赞许的目光,即便是作为敌人,她也从不吝啬于赞美高尚的骑士。 “赞成您的提议,荣誉的枪骑士。我名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龙首亚瑟,古不列颠之王。职阶是剑士saber。” “什么样的国家才会堕落到奉这样的小姑娘为王呢?真是让人悲叹。哈哈哈”英雄王继续着冷嘲热讽。 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金色英灵的无礼与傲慢,没有再理会他。雄壮的巨汉也走下战车缓缓上前一步:“我名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马其顿帝国国王,将要征服世界的男人。职阶嘛,是骑兵的rider。” 仿佛是下定决心要将所有人都嘲讽一遍似的,吉尔伽美什再次嗤笑着插话:“将要征服世界?这就是你争夺圣杯的愿望么?还真是肤浅的家伙呢。” “哈哈哈,那么令人热血沸腾,光是想想就开心的不得了的事情怎么能够通过圣杯唰的一下就实现了呢,当然要用自己的身心去感受才能满足啊。我的愿望只不过是想要再次拥有践行那梦想的身体而已。” 征服王欢快的述说着,而后又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半空中的金色英灵:“我倒是很好奇,你真的是那位传说中的英雄王么?如果是的话,那我可一定要和你痛快的打一场啊。” “哼,知悉本王的伟迹还要挑战么?姑且赞扬一下你的勇气吧。我名吉尔伽美什,卢加尔班达之子,生于荣耀与智慧的王冠之上,拥有一切财富和权利,世间唯一的真王。”英雄王高傲的扬起头,向众人宣告自己的尊贵。他不肯说出自己作为弓兵archer的职阶,区区圣杯所赋予的称号是伟大的吉尔伽美什绝对不肯接受的。 众人看向黑暗的边缘,一直沉默着的黑暗骑士。仿佛是从地狱苏醒的最深沉的诅咒,魁伟的身躯始终被不详的黑气环绕,让人看不清其真形。 似乎是受到压抑似的,黑骑士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却没有移动半步。他释放出来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杀气,连其魔力生成的旋风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早已经确认了那半空中如同远坂时臣本人一样傲慢和无情的金色英灵正是自己的目标,原本打算就这样直接的冲上去,释放自己所有的憎恨,将那个人的英灵摧毁。 然而狂战士的御主,早已被仇恨淹没的间桐雁夜也并非完全没有理智。意外的发现竟然已经有至少三位英灵对那个英雄王表露出敌意,那么也许再等一等,等到别人对他发起围攻的时候再趁机发动绝杀的攻势才更有把握。 正因为如此雁夜才一直拼尽全力的压制着狂战士的行动,再等一等,很快,就由自己亲手毁灭属于那个人的英灵,多么讽刺的复仇啊!只要再等一等…… “恐怕是拥有狂化的属性而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了吧,这样的家伙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做自我介绍了,真是可悲的存在。”英雄王惋惜的摇摇头,又把目光投在了白明身上:“那么你呢?你又是哪一位人物?” 没想到自己会被问道,白明愣了一下:“我?啊…啊…我的名字叫做旗木卡卡西。硬要说称号的话,那大概…就是六代目火影吧。” 除了saber已经听过一次那个奇怪的名字,场中其他人都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作为英灵而降临,我们早就被灌输了生前身后所有英雄的名字和事迹,根本就没有旗木卡卡西这么一个人。你不会是为了掩饰你的能力而故意隐瞒了真名吧?”迪卢木多率先提出质问,而所有人看向白明的目光中也都流露出同样的质疑。 即便是已经交手过的一次的saber也和卫宫切嗣进行过调查,根本无从找到有关于旗木卡卡西这个人的半点蛛丝马迹。 “不需要计较过去,你们只需要从今天开始好好的记住这个名字就行了。”白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要怎么跟所有人解释卡卡西是来自异世界,穿越过来而与自己融合成同一个人的呢? 这时一个阴沉的女性的出现解除了白明的尴尬,虚幻的显现在场地中的是一个身穿着紧身衣却勾勒出极完美身材的蒙面女性,单单从神秘感上来说倒是和一身卡卡西忍者装束的白明有的一拼。 那女人一出现就向着英雄王发出质问:“你为什么杀死了我们哈桑.萨巴赫的一员?原本是盟友关系的吧?” 高傲的吉尔伽美什根本不屑于理会,只是冷哼了一声:“哼,来得刚好,我已经开始厌倦等待了。既然暗杀者assassin也已经到了,那么就开始吧,七英灵的会战!” NO. 32:七英灵的会战 二 此时此刻,小小的仓库街可谓是倍受瞩目。远坂家族、间桐家族、爱因兹贝伦家族、魔术师协会、圣堂教会都在使用各自的手段监控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一般情况下在圣杯战争开始的初期大都是以规避战斗和收集情报为主,毕竟让其他的英灵率先发起战斗,自己则以逸待劳的获取足够多的信息,这毫无疑问可以在残酷的战争中提高获胜几率。 然而这一次却是在战争的一开始就不可思议的齐聚了所有英灵,几乎自报家门的开始了会战。 吉尔伽美什拥有着言行一致的魄力,在宣布开战的同时,六把闪耀光芒的兵器宝具在虚空中出现,向着其他六位英灵激射而去。 正在家族宅邸透过魔术映像观战的远坂时臣已经发出了无奈的哀叹,在他看来即便是高傲的英雄王,做出这种同时向六位对手挑衅的行为也是堪称愚蠢的。尤其其中的暗杀者哈桑.萨巴赫还是他们刚刚派遣过去的援军。 而与此同时,远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肃立在家主阿哈德身后的青年魔术师塔里克也看到了在魔术映像中白明的身影。 他的眼中充满了深刻的仇恨,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愚弄了,那个家伙竟然是一位英灵。而就因为那蒙面英灵擅闯城堡所造就的闹剧,家族已经确定了下一任侍奉的人选。 彻底失去了冬之城主信任的自己被放弃了,如今只是在这城堡的甬道中走过都会听到下人们的窃窃私语。那些低贱的人们,而自己很快也会堕落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么? 咚砰! 白明信手一挥就将高速射来的宝剑打得偏离了方向,宝具插入身旁街道的地面上又很快化作点点的金光消失不见。 另外的几位英灵则没有过多停留的向着英雄王发起反击。 望着形成合围而来的众人,吉尔伽美什发出不屑的冷笑。虚空再次有三十把宝具显现,向着几人攒射过去。 嘭嘭嘭,嘭嘭嘭! 几人在密集的兵器之雨中被击退,兵刃碰撞划出耀目的火花。 唯独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驾驭着神威车轮横冲直撞,即便是用来拉车的神牛也披上了威风凛凛的魔术甲胄,在电光环绕之间向着英雄王发起冲锋。 迎面而来的宝具根本无法突破战车的保护力场,这本是献给宙斯神的祭器,却因着圣杯的奇迹而在人间具现其伟力。 车轭和车辕之间,用山茱萸绳打着著名的戈尔迪乌姆之结,那正是神谕亚历山大成就千古王者的证明。 踩着紫色雷霆的牛蹄与车轮碾压虚空,连天空都要被撕裂,即便是自身既神话本体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都难以遏制的心头震动,不得不暂避其锋芒。 “真是了不起的宝物,即便是本王的宝库中也没有这样雄风盖世的坐辇,这才是配得上我尊贵身份的马车,是应当属于本王的宝物。”吉尔伽美什目光火热的注视着在身前划出炫丽雷轨的神威车轮,仿佛理所当然似的妄图将别人的宝具占为己有。 “现在就是机会!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终于,已经忍耐许久的间桐雁夜发出咆哮,与此同时,立身于战场的狂战士berserker也发出野兽般振聋发聩的嘶吼。 漆黑的怪物在这一刻爆发出凶厉至极的带有浓重杀气的魔力波动,比白明的写轮眼更加猩红的瞳孔在黑雾中闪烁,散发出直欲破坏一切的疯狂。 狂战士的变化在第一时间引起了英雄王的注意,一次性召唤出17柄宝剑与宝枪,集中性的向着奔袭而来的黑暗骑士发动毁灭打击。 “滚远点,肮脏的杂碎!你仅仅是靠近这里就让人感觉到污秽的臭气,这对于高贵的本王而言简直是难以容忍的侮辱。”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狂战士在密集的剑雨中穿行,那漆黑甲胄的防御力竟然丝毫不弱于神威车轮的保护立场,即便被飞驰的宝具击中也仅仅是将他的身体略微撞偏而延缓速度,却根本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路面被彻底破坏,好像炸弹爆炸了一样,沥青变成了粉尘四处飞溅,掩盖了所有的视野。 蒙蒙的粉尘之中,那个长长的黑影摇曳着出现了,狂战士随意地举起了手中残留的两支宝具没有任何准备动作的朝着英雄王掷去。 仅仅是那片刻的接触,原本属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闪耀金光的宝具竟然变得如那阴影中走出的黑暗骑士一样的漆黑,浓重的邪气侵染其中。 再一次躲过攻击的英雄王,其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深深刻在眉间的那一道道立起的皱纹把美貌变成了凶相。 “玷污属于本王的宝物,你的大不敬,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站在那里的杂种、我要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然而这一刻,原本就处于无理智的狂暴之中的黑暗骑士彻底的失控,连他的御主间桐雁夜也失去了左右其行动的能力。疯狂的berserker如同择人而噬的饥饿独狼,向着距离最近的saber凶猛扑击过去。 与此同时,伊斯坎达尔那声威滔天的战车在空中划过惊艳的弧度向着地面上女性的哈桑.萨巴赫冲击,那车轮带着滚滚雷鸣碾过脆弱的马路卷起翻滚焦黑的沟壑。 与那个轻易被白明找出并击倒的个体不同,眼前的哈桑.萨巴赫表现出身为顶级刺客的身手,轻巧躲过征服王的攻击,只一个虚晃就消失在阴影之中。 一道红色的锋芒在白明的眼中迅速放大,破魔的红蔷薇穿过遥远距离直逼眉心而来。 “你我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奇怪的近战魔术师!”迪卢木多再一次发起挑战。 “有这么多对手在,就不想尝试一下新鲜事物么?古板的枪骑士啊……”白明露出无奈的苦笑,却也没有丝毫迟疑的开启八门遁甲。 嘭嘭嘭! 在迪卢木多的攻击近身之前,三柄来自于英雄王的宝具就钉在了白明原先所站的位置之上。 战况彻底陷入了混乱,所有的斗气、魔术、宝具在夜空下交相辉映,而仓库街空无一人的仓储地被巨大的破坏力席卷,房屋与设施接连倒塌粉碎。 魔力、爆炸、雷鸣,七英灵的会战惊醒了整个冬木市,连早早布置下的用于屏蔽声音的结界也在战斗中崩溃,剧烈碰撞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 宛如末日降临,那愈演愈烈的毁灭让此刻正在观战的所有人都陷入呆滞…… NO. 33:七英灵的会战 三 圣堂教会,担任本次圣杯战争监督一职的言峰璃正神父正眉头深锁的观看着仓库街的惨状。 战斗在一开始就陷入了完全失控的状态,其破坏力与波及范围正在不断升级。冬木市的居民已经察觉到了那剧烈的爆炸声以及隆隆的地震,即便是同时动用圣堂教会与魔术师时钟塔双方埋伏于市政高层的影响力依然无法压制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继续下去的话,属于魔术师的秘密,圣杯战争的真相都无法隐瞒,教会的信誉也将因此受到波及。 很难想象当人们发现这世界上还存在着像这样接近于“异端”的神秘的时候是否还能坚持对于神的信仰。 作为监督,本身就担负着把由圣杯战争引起的危害减到最小限度的职责,无论如何也要向社会隐瞒那些存在,使魔术师们遵守事先已经定好的规则。 事到如今必须要立刻采取行动! 很快就与发起圣杯战争的御三家以及魔术师协会时钟塔的高层取得了联系,大家的意见高度一致,即便是消耗令咒强制英灵回归也在所不惜,由此所造成的损失将由璃正神父本人做出补偿。 作为圣堂教会的监督,璃正拥有着管理多余令咒的权利。为表公平,凡是在此次混战中消耗令咒命令从者离开的魔术师都将额外获得一枚新的令咒。 能够没有损失的让自己的英灵尽快脱离那凶险之地以作壁上观,御三家和协会的代表都表示乐见其成。 达成约定的璃正神父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算上为了协助远坂时臣而参加了本次圣杯战争的儿子绮礼,同一时间将有五位英灵离开。 虽然在交流中间桐脏砚那个老怪物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古怪笑容,但即便他不配合也最多只会剩下2到3位英灵,再怎么交战也能够被控制在容忍范围之内了吧。况且留下的人也未必愿意继续战斗下去而让别人坐收渔利。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处在冬木市的各个地点参与了此次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们都接到了同样的指示,不惜代价的召回英灵! 远坂的宅邸:我远坂时臣,以令咒的名义下令,我之从者吉尔伽美什,立刻回到我面前! 我言峰绮礼以令咒的名义下令,我之从者哈桑.萨巴赫,立刻回到我面前! 与仓库街相隔3500米的废弃大楼顶端:我卫宫切嗣,以令咒的名义下令,我之从者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带着爱丽丝菲尔远离战场,现在! 街道稍远端的仓库顶上:我肯尼斯,以令咒的名义下令,我之从者迪卢木多.奥迪那,马上撤退! 四位魔术师以令咒的绝对命令要求自己的从者离开战场。那是圣杯的规则,强制作为从者的英灵必须遵从的铁律。 然而,魔术的光芒消散,手臂上的一枚令咒确实的被消耗掉了。可是当再次通过映像魔术观望仓库街战场的时候,众人惊愕的发现七位英灵依旧在激烈的战斗着,各种只在神话中存在的强大手段层出不穷,以性命为赌注的死斗愈演愈烈。 “怎么会这样!?”有人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 既然一枚令咒已经消失,那也就意味着命令确实的下达了,然而…没有作用!没有英灵为此做出反应,没有人撤退,激战仍然在持续。 言峰璃正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为什么作为强制手段的令咒会失效?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如果连令咒都不能够节制英灵们的行为,那么眼前这场战斗将会发展到怎样的程度?璃正根本不敢想象。 此时此刻,战圈外围不远的地方,希帕蒂雅独自伫立着,遥望着白明战斗的身影,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向天空,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嘻嘻,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开始使用令咒了么。1,2,3,4,很好,这是一个顺利的开始,我想旗木先生他一定会高兴的。” 没有人知道,白明与希帕蒂雅这一对主从是抱着怎样的目的来到圣杯的战场。 有了希帕蒂雅这位专业魔法师的指点,很多思路都被逐渐理顺。既然打算改变既定的结局,拯救众人悲哀的命运,那么首先就要拯救被作为人形圣杯而牺牲掉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 然而伴随着圣杯战争的推进,英灵们不断战斗,所有人爆发出来的魔力,死亡之后溢散的灵魂,都会被爱丽丝菲尔所吸收。而她也将因此而一步步的靠近死亡。 即便是以希帕蒂雅的能力和学识完整的制作出一个新的圣杯的容器,在吸收力上却根本无法与作为正牌“容器”的爱丽丝菲尔相提并论。 只有一个办法,在制作容器的过程中就将七英灵的魔力融入其中,成为定向性吸取魔力和灵魂的只为已经被召唤出来的七位英灵量身定做的专属圣杯! 这就是白明一直拖延战斗并将隐藏的暗杀者assassin逼迫出来参战的目的,唯有一次性汲取七位英灵倾尽全力的魔力输出才能够达成白明制造新圣杯的目的。 此时此刻的仓库街根本已经成为了希帕蒂雅的制成阵地结界,而作为超脱于魔术概念的真正的魔法结界,为了不让其他魔术师的命令影响到计划的进程,建立的其中一个规则就是“屏蔽魔力的进入”。 令咒虽然具有控制英灵的绝对力量,然而其本身却算不上太过高明的魔术,否则圣堂教会也无法掌握管理令咒的技术了。 大魔法师的希帕蒂雅只是稍加研究就理解了其中的原理,她虽然无法破除,但是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阻止其魔力信号的进入还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战况依旧在加剧,白明再一次施展出了“雷遁.雷虎通杀之术”与飞驰的神威车轮对撞,紫电与雷狼在半空中交相呼应,爆发出隆隆的震动声。 伊斯坎达尔欢快的大呼过瘾的同时再次驱动战车向着白明发起冲击。 在闪躲那紫电车轮的一瞬间,又有七道裹挟着金光的宝具激射在白明的必经之路上。 一瞬间再次提速,白明达到音速的身体足以在移动时带动空气掀起地面,以惊雷般的身形突破剑与枪的雨林。 八门遁甲,第五杜门,开! 身上鼓荡着强大的气息,白明冷厉的抬眼望向金光灿灿的英雄王。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刻意针对的向我出手了吧,吉尔伽美什?” 英雄王发出冷笑:“哦,难道本王没有告诉过你直呼本王名讳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么?” NO. 34:七英灵的会战 四 一直遭到英雄王的恶意偷袭,白明也是心中恼火。如今见对方还在挑衅,他索性放下其他对手,直奔着吉尔伽美什冲了过去。 金色的光晕中又有二十几柄宝剑和宝枪出现,拥有着宝具“王之宝库”,其中收藏着吉尔伽美什生前以王的名义所掠夺的几乎人间一切技术与财宝的雏形,达到宝具级别的兵刃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在谒拜王的道路上死去吧,蝼蚁!让你懂得在面对王时应该抱持着怎样的虔诚。” 随着英雄王那霸道与傲慢的话语,宝具携带着璀璨的光辉向着白明绞杀而去。 眼看着迎面激射而来的一柄长枪,白明只是缓缓的把手抬在身前。 嘭! 极速贯射的宝具就这样被白明一把攥住,长枪的枪头距离白明的眉心也只有10厘米之隔,由于速度与力量太过凶猛,即便被挡下,那枪尖依旧兀自颤动着发出嗡鸣。 “如此低效率的使用宝具,还真不愧为穷奢极欲的暴君之名啊,吉尔伽美什。” “哼,你高兴的太早了,杂种!” 后续而来的宝剑与宝枪在一瞬间将白明的立身之地淹没。 轰隆隆! 大地被掀飞,烟尘四起,土石迸溅,即便造就了如此声势,英雄王依旧毫不留情的控制着宝具兵刃向着无法看清的烟尘中继续射击。 然而就在一柄长剑即将射入那一片尘土的瞬间,一只脚突然凌空踩在了这高速飞行的剑尖之上,刹那的借力,白明嗖的一声蹿出了遭遇密集打击的那片区域, 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的向前飙射。 开启了八门遁甲第五杜门的白明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数十柄利刃根本无法沾到他的衣角,就这样在攒射而来的剑雨中穿行,如同逆洪流而上的一叶独舟。 即便是为自己施加了“不易破损”的规则,然而白明自身的身体强度依旧有限,勉强开启第四伤门还算可以承受,现在开到杜门,白明的身体已经逐渐出现了受损的迹象。 没办法长时间维持那就要速战速决! 再也没有任何停留的向着吉尔伽美什狂奔而去,即便是迎面而来的攻击也只是纵跃着借力前行,身侧的攻击更是微微偏移用最小的动作进行堪称精密的躲闪。 “哼,这速度倒是值得夸耀一番呢。”英雄王如同旁观着座下小丑的演戏一般,津津有味的发表着评论。 “但是不能让你继续靠近了,杂种要懂得与尊贵之人保持应有的距离。” 金色的漩涡不再是出现在英雄王的身后,而是围绕着白明的身周左右凭空闪耀。 黄金的锁链从中透出,以不可思议的疾速缠绕向白明的手脚。 “什么!?”即便是以如今身体素质被大幅度强化的状态依旧感觉到躲避的非常吃力,白明仅仅堪堪躲避了两道锁链,一支尖刀就贯穿了他的手臂,拴在尖刀之后的锁链立刻缠绕而上。 那是名为“天之锁”的顶级宝具,在神话传说中吉尔伽美什曾经使用它捕获了祸患大地的“天之公牛”,是连神明都要被降伏的规戒至宝。 “哦,竟然拥有一丝神性么?难怪敢于向我吉尔伽美什发起挑衅。可惜,天之锁正是极为少见的对神武装,敌人的神性越强,它的威力也就越强。” 当天之锁贯穿白明的手臂鲜血飞溅的时候英雄王就感受到了那血脉中的神性,虽然表露出意外,却依旧淡然以对。 神?他见得多了。当年女神伊丝塔向他献媚求爱,还不是被他无情的拒绝甚至羞辱了一番? “啊!旗木先生!”希帕蒂雅担忧的捂住了自己那精致的小嘴。 虽然白明要求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参战,专心维持着她的结界规则,尽可能的收集来自六个英灵的魔力并注入自己的魔力以完成新圣杯的核心。 然而此时此刻眼看着自己的御主遭遇危险,希帕蒂雅还是犹豫不决着想要出手帮忙。那个名叫吉尔伽美什的男人可不是普通人,即便是在万古长河之中,他也是堪称最顶级的存在。 难以想象旗木先生仅仅凭借一个人类的躯体,甚至没有任何宝具的加持的情况下是怎么能够与之战斗到这个地步的。 一瞬间,白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穿过自己手臂的天之锁不仅仅是快得不可思议,当它接触自己身体的刹那,仿佛也在吸收着自己体内的能量,持续下去只会越来越虚弱,再也无力抵抗。 迅速的做出判断,毫不犹豫,白明无视疼痛甩动被贯穿的左臂,身体向右突进,剧烈的动作撕裂自己的肌肉与皮肤,天之锁竟硬生生的被甩脱。 同一时间,他的右手快速结印,得益于对本源能量的领悟,仅仅凭借单手结出几个简单的手印,在天之锁再次缠绕上来之前,白明完成了他的忍术。 “水遁,大瀑布之术!” 巨大的水之洪流从天而降,并不是攻击敌人,而是朝着白明自己冲刷下来。 极速激射的天之锁被瀑布的巨大力量带偏了方向,而白明的身体也被彻底隐藏在了水雾之中。 “哼,尽会耍些小聪明!”伴随着英雄王不屑的冷哼,天空中再次有数十并宝具浮现,毫不停留的向着水瀑布激射而去。 嘭嘭嘭嘭! 连瀑布也被那强大的兵刃贯穿至爆碎,水滴四射,雾气弥漫。 然而这一切却是正中白明的下怀,他的手印未停,继续施展忍术。 “雾隐之术!” 迷雾以惊人的速度向外扩散,转眼间,混乱的战场上就有一块区域陷入了完全的遮蔽之中。 “太晚了!”在迷雾扩散的一瞬间英雄王就捕捉到了白明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控制着天之锁向着那方位缠绕过去。 嘭! 确实有捕捉到某一个人体的实感,然而那人体在被天之锁缠绕的一瞬间就爆成一摊水渍。 “水遁.水分身之术!” 在吉尔伽美什惊愕的同时,一个身影已经悄然出现在他的背后。 “你这娘娘腔手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真是不少,不过现在…该我了!” NO. 35:七英灵的会战 五 “放肆!”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危机,骄傲的英雄王首先想到的不是防御与回避,反而是质问白明的无礼。 然而相比于狂暴的远程打击能力,吉尔伽美什在接近战中的确比较无力。 咚! 还没有完全转过身体的英雄王就被白明一脚踹翻。 开起了八门遁甲的强悍力量完全释放,作为人类历史上最初的英雄,身披荣耀而生的高贵王者就这样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窝心脚。那种地痞流氓打架时所使用的招式深深的伤害着吉尔伽美什的尊严。 “伟大的王哟,你看上去也并没有比其他人更耐揍嘛。”白明露出恶劣的微笑,在英雄王爬起身之前就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 咚! 再次被一脚踹飞,金色的英灵已经彻底的愤怒,他那光辉的金甲在土地上沾染尘土,头发也因污秽而显出狼狈。 “你在找死,杂碎!” “是么?等你爬起来再发表这样凶狠的威胁会显得比较有说服力哦。” 嘭,咚,轰! 白明凭借速度不断的在英雄王身周游走,每当对方将要发起反击的时候就施展雷霆一击将其击倒。 接连几次攻击皆毫不留情,凶猛的拳脚带动音爆,那拳拳到肉的重击让人听了都感觉到牙酸,英雄王的黄金铠甲都被打得出现碎裂,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这个蠢货!身为弓兵的archer竟然被人接近到这个距离,他那愚蠢的傲慢会害我输掉这次圣杯战争!”远坂家族,眼看着英雄王陷入不利境地的时臣发出愤怒的抱怨。 然而此时此刻,令咒失去了作用,他也根本无能为力。 “绮礼,快派你的从者去救援!”远坂时臣扭头望向身旁严肃的伫立着的男子。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那个坚硬的男人依旧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似的冷漠的回应着:“我的令咒也没办法传达给哈桑.萨巴赫啊,我的老师。” 他的眼睛也在注视着魔术映像,然而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在关注战斗,而是盯着角落里爱丽丝菲尔的身影。 爱因兹贝伦家族终究选择让这个无聊的女人成为了saber的御主么?那么……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又在哪里呢?他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绮礼静静的思考着,原本就沉默的他仿佛愈发的陷入沉默,只是为了应付那个叫做远坂时臣的老家伙而流露出来的敷衍的笑容也在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收敛了。 这就是名为失望的情绪么……?对于绮礼来说尽管从来也没有为了什么事情而感觉到开心,但是向现在这样仿佛是有些不高兴似的心情也可以说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了。 不,他明明就感觉到过开心吧。当通过远坂家的情报人员送来的资料了解到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当自己意识到一定会在某一刻,在圣杯的战场上与那个男人相遇的时候,他明明就曾经感受到过那种名为期待的喜悦吧…… 那个男人,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战斗呢……真想知道啊…… 当英雄王牵制住白明的时候,卫宫切嗣的狙击枪就已经瞄准了被当作御主的希帕蒂雅。 华瑟wa2000型半自动狙击枪,是世界上现存最高级的也是拥有最高性能的来福枪。一柄单价在一万两千美元,由于其造价昂贵,所以仅生产了一百五十四柄,而其中之一就属于卫宫切嗣。 狙击枪约90厘米的全长相当完美,除去弹匣实际只有约六十五厘米长。使用点300温彻斯特口径弹,有效射程可达l000米,然而这把枪在切嗣的手里却能够发挥出远超其本身的威力,此刻身在3500米之外依旧有把握能够命中目标。 这是魔术的神效,也是名为卫宫切嗣的这个男人的实力。 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切嗣也没有放弃寻找机会,隐藏着的作为枪骑士御主的肯尼斯已经被他通过热感望远镜搜索到了,另外一个目标当然就是从一开始就招摇着出现在仓库街的希帕蒂雅。 唯一令切嗣担心的就是在御主被杀后英灵仍然有短暂的存活时间,如果现在击杀了肯尼斯的话,愤怒的迪卢木多有可能直接放弃对手向着自己发动报复性攻击。而saber未必能够及时赶过来救援自己,即便能,那也会将没有任何保护的爱丽丝菲尔暴露在敌人的环伺之下。 而那个自称旗木卡卡西的英灵不同,他遭遇了英雄王的疯狂轰击,根本无暇分身。当白明被天之锁贯穿手臂的时候切嗣就准备动手了,那是最好的时机,即便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恐怕也来不及脱身赶过来。 然而接下来的变故却让切嗣也感到哑口无言,原本已经处于绝对劣势的白明迅速的施展了几个闻所未闻的奇异魔术就扭转了局面。 不得不说那魔术的时机和作用都恰到好处,明明都算不上是威力强大的技巧,却能够在面对英雄王这么强悍的敌人时起到关键性的效果。 直到这一刻,观战的众人才开始有些相信那个蒙着面四处乱蹿,凭借着肉体优势与敌人攻杀的英灵有可能真的是魔术师职阶的caster。 再次松开了手中狙击枪的扳机,在英灵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击杀他的御主,即便是相隔3500米的距离也依旧是一件自取灭亡的事。 切嗣可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在对方那恐怖的速度下活命,当初在爱因兹贝伦城堡放走他绝对是致命的失误,眼前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本次圣杯战争中最难对付的敌人。 那神秘的身份,那强悍而全面的实力,那冷静的判断力,无不让切嗣感觉到忌惮。 同一时间,心中将白明的危险性不断提升的大有人在。无论是间桐还是爱因兹贝伦家的老怪物都在皱着眉头关注着那蒙面的身影。 没想到远坂时臣能够召唤到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那种强大到超出常规的英灵,这已经是严重的失算了,然而这个自称为旗木卡卡西的神秘英灵竟然只是付出一条手臂受伤的代价就能够将英雄王击倒。 而他所使用的魔术更是神秘,即便是浸淫此道数百年的脏砚与阿哈德两个老人也根本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这个人,还有他的御主,必须要加倍关注!” 同一时间,各大家族,各大势力都在下达着同样的命令。 NO. 36:七英灵的会战 六 远远的注视着仓库街的战场,不知道为什么,狂暴的黑暗骑士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指示攻击那个金色的英灵,反而是一门心思的向着爱因兹贝伦家族召唤的女剑士疯狂攻击,间桐雁夜已经在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杀掉远坂时臣的英灵,为什么不听从我的指示?” 嘭! 重重的一拳锤在身旁的砖墙上,相比于毫无损坏的墙体,雁夜那被刻印虫折磨了许久已经接近腐烂的手臂却有着血液渗了出来。 这是以御主的身份参与圣杯战争的代价,早已经放弃了作为一个魔术师的雁夜根本没有足够的魔力完成召唤和维持英灵的活动。尤其他所召唤的还是具有狂暴属性的berserker,那是七职阶中最为消耗魔力的一位,在以往的圣杯战争中召唤狂战士的魔术师都因为魔力被抽干而死去了。 为了和脏砚那个老妖怪的约定,为了拯救可怜的樱,雁夜已经放弃了自己身为一个人类的权利,他甚至已经放弃了生命。 利用刻印虫强行激发自己的潜能,在被虫子吞噬掉自己的全部之前,作为交换而得到了现在的魔力。尽管这具濒临崩溃的身体尚且能够勉强的活动,但是他的寿命已经无法再延续很久了。 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个英雄王已经被另外一个英灵击倒了,只要berserker能够听从自己的指示,一定可以用摧枯拉朽的攻势将远坂时臣的英灵毁灭,一定! “我间桐雁夜,以令咒的名义下令,黑暗的狂战士啊,为我杀掉那个金色的英灵吧!” 伴随着灼烧的巨痛,一枚令咒的印记从雁夜的手上消失。 嗡—— 希帕蒂雅抬起头,也不知是在看着什么,只是将视线投向了某一个方向。 “又截获了一枚令咒么……” 望着仍然在与saber激战的那黑色的身影,雁夜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即使使用令咒也不听从我的命令?混蛋!” 再一次举起了留下圣痕的手臂。 “狂战士berserker,听从我的命令击杀英雄王吧!” 又一道令咒被消耗。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作用,令咒的信息无法突破希帕蒂雅的规则之力传达到从者身上。 “啊!啊啊啊啊!” 雁夜的大脑、意识甚至灵魂都被绝望无情的挤压着,狂战士的战斗还在抽取着自己体内那已经为数不多的魔力。 现在,疼痛成了感觉的全部。 究竟是间桐雁夜这个人类能感觉到疼痛,还是疼痛这个概念粘着于雁夜这个濒临毁灭的身体上,二者都已经无从分辨。 他觉得,这都无所谓了。 哪个部位因何而疼,为什么必须体会这样的痛苦,这些前因后果都无从得知。 呼吸很疼,心跳很疼,思考很疼,回忆很疼。 无处可逃,无计可施。以前似乎也曾有过类似的心情,但想不起来了。或许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吧。 由于魔力被加速的抽取,虫子也在雁夜的体内更暴躁的蠕动,恶毒的啃食着雁夜的血肉。 轰隆! 黑骑士挥舞着他那柄被狂乱与憎恶染黑的重剑,再一次将柏油马路的地面砸出巨大的深坑,视线里暂时失去了攻击目标的berserker左右四顾。 尽管令咒并没有能够成功传达到他那里,但是作为御主与从者的联系,黑骑士终于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于雁夜那过于强烈的杀意。 如同野兽般毫无理智的红色的眸子终于看向了英雄王的方向,伴随着嘶吼,黑色的铠甲战靴重重的踩踏地面,狂暴的黑暗骑士向着白明与吉尔伽美什的方向发起冲锋。 “什么?!” 白明首先注意到了那冰冷的杀机与邪恶的黑气,在自身手臂受伤的情况下他可不愿意再面对有可能与狂战士正面硬撼的危险。 疾速后退的同时向着英雄王投掷出三枚手里剑以压制他的行动,白明用最快的速度脱离黑暗骑士的攻击范围。 他计算的很清楚,为了躲避自己的手里剑而延误的时间足以让英雄王陷入那冲击而来的黑骑士狂乱的攻击之下。 然而已经吃过了一次亏的吉尔伽美什也变得冷静了许多,骄傲与目中无人并不能遮掩其智慧,既然意识到同为英灵的敌人们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那么也是时候放下身为王的威严而以一个战士的方式面对眼前的战斗。 他本就是曾经挑战诸神绞杀魔兽的伟大英雄,尽管并不热衷与自己动手,但毫无疑问的,吉尔伽美什也是一位拥有丰富战斗经验,不辱其威名的真正战士。 在一瞬间判断出自己的处境,英雄王并没有选择躲避来自于白明的手里剑,反而是迎身而上,侧身躲过了一支暗器的同时用自己的左臂硬生生的挨下了另一只。 而第三支手里剑则堪堪的划过吉尔伽美什那俊美近妖的美丽面庞,锋锐的刃尖带起一道凄美的血线,英雄王的左侧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划痕。 无视受伤的左臂与脸上传来的丝丝凉意,英雄王在生死之间的果决丝毫不弱于拥有着一半卡卡西意识的白明。 他在电光石火间祭出一件飞舟模样的宝具,飞身而上就驾驭着宝具向天空逃离。 那是专属于吉尔伽美什的王之御座“维摩那”,黄金与祖母绿宝石制成的可翱翔于天空的光之辉舟。利用太阳水晶吸收太阳能来驱动,能无视物理法则进行高速飞行。 然而即便如此,终究是仓促间的应对,英雄王的起飞还是慢了一步。 黑暗的狂战士挥舞着巨剑凌空跃起,他那骇人的杀气将吉尔伽美什完全笼罩,无情的斩击倾尽全力。 噌! 即便是英雄王及时的召唤出了作为古代“维京盾”原型的防御宝具,但依然被狂战士的巨剑斩破,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狰狞的黑色伤痕。 终于逃上天空的吉尔伽美什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原本因为屡屡受挫而显得扭曲的面孔在这一刻恢复冷硬与平静,然而他那疯狂毁灭一切的强大杀戮意念覆盖全场,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感觉到背脊发凉。 嗡—— 金色的漩涡再次出现,与以往不同,出现的竟只有一道光晕,其中缓缓的漂浮出一只剑柄。 剑柄刚一出现就引起整片空间的震荡,仿佛连天地都要畏惧这来自上古的至宝展露其形。怒不可遏的英雄王已经打算无所顾忌的动用自己的绝大杀器将所有人一举歼灭。 然而当他的眼睛看向地面上正警惕的注视着自己的白明,吉尔伽美什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他的手在接近剑柄的刹那收回,而那金色的漩涡也卷着至强的宝具缓缓消失。 虽然收起了自己的大杀器,但却丝毫没有收敛杀意,英雄王俯视着众人。 半空中浮现的是让所有人都陷入惊恐的浩大景象。一圈圈的金色漩涡在凭空显现,初时只有几十道,而后迅速的增多,向着远处蔓延。 百道,千道! 金色的宝具兵刃在其中浮现,璀璨的光芒遮蔽整片天空,恐怖的魔力波动震荡冬木市的每一个角落,英雄王高举双臂。 “敢于向君王挥剑的逆贼们,接受来自于我吉尔伽美什的怒焰吧!” NO. 37:七英灵的会战 七 “喂喂喂,你们还真的把这个恐怖的家伙给彻底激怒了啊。” 望着天空中的壮丽景象,连豪迈的伊斯坎达尔都忍不住心中惊愕。千道宝具的威势震慑人心,每个人都感觉到强大的压迫。 即便是因为战况蔓延已经躲到了较远距离外的爱丽丝菲尔,在望着那照亮夜空的皇皇宝光时也是惊惧不已。 然而此时此刻,比置身战场的众英灵更感到绝望的却是言峰璃正神父,没想到混战竟然失控到这种地步,仅仅是那英雄王一人就能造就出如此滔天的声势。 事到如今,想要完全的隐瞒魔术师的存在,隐瞒圣杯战争,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轰嘭!嘭嘭嘭!嘭嘭嘭!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一挥手,宝具密密麻麻的向着众人爆射而出。 尽管以英灵的实力躲避飞驰的宝剑与宝枪并非难事,但如此密集的攻击却根本没有给人留下闪躲的余地,足足一千支宝具直如暴雨倾盆,让人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伊斯坎达尔早已经再次开启了战车上的保护立场,竭尽所能的输出魔力来阻挡攻击。 迪卢木多和saber将手中的枪剑舞得密不透风,将所有射向自己的宝具都击落到身旁。 黑暗的狂战士也疲于应付,已经有数柄兵刃突破阻挡打在了他的铠甲之上,即便是那坚硬的武装也被打得出现碎裂。 可怜的暗杀者论起单体战斗力本就弱于其他职阶,这次被召唤的第十九任哈桑.萨巴赫更是因为精神分裂的特性而化为数十个分身,个体能力进一步弱化。尽管此刻在场的女刺客属于其中佼佼者,然而终究难以抵挡那漫天的神兵宝具,很快就被绞杀成粉碎。 白明不断的结印施展“多重土流壁之术”,层层的土墙也只能抵挡须臾,当忍术被击破他就立刻飞身躲闪,而后继续制造新的土墙。 强烈的轰击与爆鸣声震动四野,短短片刻时间仓库街就在英雄王狂暴的攻击下夷为平地。 望着映像中那惊人的场面,无论是魔术师还是圣堂教会都陷入呆滞,心中惶惶不安。他们不知道自己所发起的,参与的,管理的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战争,那些被他们当作工具来驱使的英灵们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此刻心情最为复杂的就要算是英雄王的御主远坂时臣了,能够召唤到强大的英灵原本是好事一件,然而这位从神话中走出来的吉尔伽美什实在已经强大到超出常理,时臣终于意识到,即便握有令咒,他也根本没有可能命令和役使这位骄傲的王者。 站在时臣的身后,一直没有过多言语的言峰绮礼却在这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百貌的哈桑拥有着数十个分身,他当然不可能仅仅安排其中一人过去。事实上那个在枪剑中破灭的女性暗杀者只是一个幌子,而他真正的目的……也许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那个女人死掉了,那么卫宫切嗣会做出怎样的应对呢?绮礼忍不住的期待起来…… 正是所有人都在英雄王狂暴的攻击下疲于应付的时候,早就隐藏在侧的另外5名哈桑.萨巴赫终于行动了。 他们突然两两一组的现身,看都没看核心处的战圈一眼,而是飞速的冲向圈外的爱丽丝菲尔与希帕蒂雅。 这才是言峰绮礼这个男人的真正目的,尽管他对切嗣以外的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战斗做出最精准的判断与最巧妙的应对。 早在远坂时臣要求他安排英灵去增援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了眼前的一幕,比起正面真刀实枪的战斗,身为暗杀者当然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寻找机会击杀御主,那么英灵也将没办法继续存在下去。 没有人想到assassin还设下了埋伏,而且选在这样一个时机骤然出手发难。 因为卡卡西的穿越以及七英灵的汇聚,如今圣杯战争的走向已经与原有的时间线不同,即便是知悉故事发展的白明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突发事件。 眼看着暗杀者已经接近两位御主,而置身较远距离又被英雄王的宝具牵制着的saber根本来不及救援。 3500米外废弃的大楼上,卫宫切嗣也在第一时间通过望远镜关注到了此刻的情况。望着爱丽丝菲尔那惊慌失措着后退的表情,切嗣的心中突然不可遏制的生出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就要失去她了么?明明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明明随着圣杯战争的展开,失去爱丽丝菲尔已经是既定的事实。然而真的到了这一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陷入危险,名为卫宫切嗣的杀人机器终于还是被那股席卷全部身心的不安与痛苦淹没了。 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爱丽丝菲尔。谁,谁来救救她?谁都行,请救救她,救救我可怜的孩子的母亲,救救我的妻子。 向来是无神论的切嗣在心中呼唤着神明,他渴望拯救。 凭借着土墙轻松抵挡了一波攻击,白明正准备抽身再次施展忍术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刺杀的一幕。相比与saber他的距离较近,毫不犹豫的,白明在顷刻间做出应对。 “八门遁甲,第五杜门,开!” 将速度提升到极致,白明如同狂雷一般的奔跑着驰援。 嗡——嗡——嗡—— 那飞驰的身影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爆鸣,地面被掀起大块的土石,白明在这一刻突破音障,在漆黑的夜晚划出蓝色的闪电。 然而让所有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疾速驰援的白明并没有冲向希帕蒂雅的方向,他仿佛完全不理会自己御主的死活一般,径直的朝着爱丽丝菲尔的位置狂奔。 而这时两位暗杀者已经突进到希帕蒂雅身前10米的地方,锋利的短刀闪烁幽光,百貌的萨巴赫露出狰狞而残忍的笑容。 “受死吧,小妞!” 异变突生,两个暗杀者在接近希帕蒂雅到这里的时候身形骤然停滞,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似的,各自身体喷出一口鲜血,萎顿的软倒在地上。 他们到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以为可以信手斩杀的娇弱女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而希帕蒂雅所做的只是略微改变了自己身周10米内的一个简单的规则,“速度不能够超过12公里每小时”。极速奔行的两个暗杀者在进入范围后速度骤降,强烈的反差造成冲击,彻底破坏了两人的内脏,直接倒地身死。 “什么?!那是什么手段,可以瞬间秒杀英灵?”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而场中的其他六位英灵却是面露诡异之色的看向希帕蒂雅,她出手的一瞬间大家终于感应到了。 那是……属于英灵的魔力波动! NO. 38:七英灵的会战 八 与此同时,眼看着两名袭杀的刺客已经来到爱丽丝菲尔身前不远处,略微慢了一步的白明在奔行的同时投出两枚手里剑。 手里剑划过惊艳的弧度,分别从两侧打向百貌萨巴赫的侧颈。 那两人虽然在英灵中算得上实力弱小,但终归也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暗杀者,在顷刻间意识到身后而来的危机,毫不停留的迅速转身挥刀。 叮! 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白明的手里剑已经被轻易击飞。那两个刺客的动作并未停息,短刀顺势而转,直接朝着爱丽丝菲尔斩去。 眼看来不及阻止,白明在奔跑的同时结出手印,查克拉流转,身体以更惊人的速度向前突进。 “雷遁.雷切之术!” 这本就是配合高速移动所施展的忍术,在冲刺的同时白明的身体瞬间突破一段距离来到其中一个“百貌”的身后,闪耀雷光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探出,直接穿透那刺客的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结束了他的性命。 然而另外一人的短刀已经挥到了爱丽丝菲尔的身前,即便是白明也来不及阻止。 此时的saber也在高速回援,但终究来不及赶上,眼看着即将身陨的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娅的眼中闪过痛苦与不甘。 难道又要背弃骑士的誓言么?让那个刚刚结识的好友,让那个自己才宣示要保护的女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saber银牙紧咬,利用释放魔力的专属技能进行高爆发的加速。 叮!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爱丽丝菲尔在劫难逃的刹那,一枚狙击弹穿过遥远的距离正正的打在刺客挥出的短刀上,将他的刀路击偏。 卫宫切嗣终于开枪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个蒙面的神秘英灵正在帮助爱丽丝菲尔,既然如此,自己只要为他争取到片刻的时间就可以了。只要挡下刺客的第一击,那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英灵就一定能够赶上,妻子就有机会获救! 白明当然不会浪费切嗣争取的时间,刚刚击杀了一个刺客的右手随着转身抽出,又迅速的切向另一个刺客的肋下。 咔嚓,伴随着肋骨断裂的声音,第二名刺客向后飞退。然而那身影并没有退出多远就无力的软倒在地上,其眉心处赫然插着一只手里剑。 白明只顾着考虑如何拯救身陷危机的爱丽丝菲尔,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也处于危险之中。 在他出手击杀两名哈桑.萨巴赫的同时,天空中突然又有数道金色漩涡出现,数条带着尖刃刀头的黄金锁链飙射而出,直取白明。 那是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他竟然也在这个时候出手。 当当当! 终于赶到的saber尽可能的帮白明挡下了数道攻击,剑气纵横,强悍的魔力彻底爆发。既然对方不遗余力的帮忙救下了爱丽丝菲尔,那么身为骑士的自己也绝不能有负于这种恩德。 但即便如此,仍旧有三条天之锁突破了saber的阻拦逼近到白明的面前。 令人意外的是天之锁的尖刃仅仅逼近到白明身前半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盯视着近在眼前的宝具,白明的身体一动不动,冷汗却渗透了后背。毫无疑问,如果刚刚那一刻天之锁没有停下,自己就算不死也会身受重伤。过于急切的试图救援爱丽丝菲尔使自己大意了,真正露出了破绽。 “哼哼哼,这次就饶你一命。”吉尔伽美什在高空中俯视着白明,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那眼神中却闪烁着有些淫亵的光。 “咦?这个傲慢到家的英雄王怎么突然转性了?”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像那样被挑衅和羞辱了的吉尔伽美什竟然会反过来选择饶过了白明。 然而就在众人惊疑的时刻,白明的身后再次出现一抹幽暗的光芒,那是一直隐藏着的第五位哈桑.萨巴赫。 在用后背对着自己的白明与毫无防备的爱丽丝菲尔之间他选择优先击杀强者,杀掉白明之后他依然还有机会斩杀那个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御主。 这出手的时机选择得也可谓是妙到毫颠,众人都在惊愕的瞬间,即便是白明也因为受到天之锁的威胁而身体僵硬,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应对。 那是绝对不辱没哈桑之名的致命一刀,速度、角度都达到了暗杀的某种极致。无声的刀光一闪而逝,尽管在出刀之前彻底隐藏了气息,然而当刀光闪烁的同时,澎湃的杀意就汹涌而出,将白明的后心锁定。 即便是处于完好的警惕状态的白明想要躲开这一刀也要费一番手脚,而此时此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的命运。 到底是身怀着卡卡西的一半意识,白明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他在极限情况下扭动身体,试图避开要害,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注定受到重创。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 叮! 又是一枚狙击弹精准的撞击在刀背上,卫宫切嗣的第二枪,却是在这危及关头拯救了白明。 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白明与天之锁的对峙的时候,切嗣一直在通过瞄准镜确认爱丽丝菲尔的平安。正因为如此,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的发现了从妻子身前一闪而过的黑影。那时的哈桑.萨巴赫还没有释放他的刀光与杀气,切嗣却已经提前察觉了白明的危机。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的危机,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拯救。 身体在意识做出判断之前就已经行动了,在察觉危机的一瞬间就扣动了扳机。 是为了感谢妻子的得救而报恩么?切嗣自己也不知道,这是违背了他一贯的行事作风的行为。 即便那个人拯救了爱丽丝菲尔又怎么样?他终究是敌对的英灵,而且是其中最可怕的一个。由暗杀者将白明杀死,这无疑对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非常有利,既然如此,不仅仅应该看着他死去,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提供协助以确保这件事的达成。 说到底那个蒙面的神秘英灵从一开始就引起了切嗣的高度警惕,曾经为了杀死他甚至不惜提前消耗了一枚令咒。 然而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想都没想的就出手救了那个人呢?难道说……在自己这台名为卫宫切嗣的杀人机器中,也还残存着人性么? 切嗣陷入了沉默,救人的喜悦与他一贯冷酷务实的作风相违背,这强烈的反差感冲击着他的价值体系与生存原则。 “哼!令人扫兴的虫子,死吧!” 在白明做出反应之前,英雄王的天之锁就转变了方向,激射着贯穿了暗杀者的身体。 说来也十分讽刺,在本次圣杯战争开战以来,百貌哈桑的分身大多死于这个作为盟友的英雄王之手。 众人再一次震惊于吉尔伽美什的古怪作风。在关键时刻抓住白明的破绽使用天之锁进行压迫,却既不击伤也不击杀,仅仅是向其证明自己有杀死对方的能力么。 而后又果断的出手将协助自己的assassin杀死,这位英雄王的立场实在让人琢磨不定。 漫天的神兵宝具消散,地面上一片断壁残垣,几乎没有任何设施和建筑还能保持完整,众英灵也都或多或少的身上带伤。狂战士已经因为御主的魔力供给不足而灵体化,消失在众人面前。 天空中,吉尔伽美什冷厉的目光扫过余下的众人,最终落在了希帕蒂雅的身上。 “你是英灵吧,女人。而且如果本王刚刚没有感觉错的话,你使用的是……规则的力量!” NO. 39:怪异的落幕 “咦?是,是的。真,真是对不起。” 少女希帕蒂雅露出局促的表情,仅仅是遭到质问就直接说出了实情。 “什么,她是英灵?!难道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出现了第八位英灵!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御三家当代家主的阿哈德、远坂时臣与间桐脏砚都坐不住了。 圣杯战争,由七位御主分别召唤七位英灵,这是既定的规则,无可改变。 如果能够额外的增加英灵的数量,那么毫无疑问可以在圣杯战争中取得巨大优势,获得最后胜利的几率将大幅度提高。 况且,能够对本身就已经堪称奇迹的圣杯的规则进行修改,这种方法几乎也可以称得上是直抵根源的神秘了。 几大家族都在紧张的注视着魔术映像,生怕错过了英灵们的对话。 “喂喂喂,小姑娘啊,如果你是英灵的话,那么为什么你还能作为御主召唤那个蒙面的小哥呢?而且这个人数……”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思维再一次陷入了混乱,兀自的伸出他那堪称巨大的手指头开始点数英灵的人数。 “并,并不是我召唤了旗木先生,事,事实上是旗木先生召唤了我,他是我的御主。”希帕蒂雅显得更加不安了,在这么多人严密的注视下,她紧张得根本连话都说不利落,原本一双葱白似么小手在身前纠结在一起,攥得都有些发红。 然而就是这小女生娇怯的话语,却带给所有人极大的震动,连吉尔伽美什都惊愕的望向白明。 这个刚刚参加了七英灵惊天动地的大会战的,是一位御主?那么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却与堂堂的英雄王激战到那样的程度? 这怎么可能?以人类的肉体,人类的力量,怎么能够与这些生存在传说中的英灵们相提并论?况且即便是在生前就已经创下这万世威名的众英灵,他们也是经过了圣杯的强化,甚至得到了作为宝具的神兵利器才能够拥有现在的强大实力。 那这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人又是凭借着什么能够与之战斗? 一时间所有人再看向白明的眼神都变了意味,以人力抗衡英灵,这个男人几乎已经可以被称为活在现世的英雄,以自身造就奇迹,在科技与文明发达的现代,却正在凭借武力缔造全新的属于这个时代的传说。 “咳咳,希帕蒂雅,咱们要低调一点。”感受到众人的视线,白明也觉得有些尴尬。不就是一起打了个架么,至于像看珍兽似的看着自己么。 saber缓缓的走到白明的身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流露出赞赏的意味:“谢谢你救了爱丽丝菲尔,你是一位令人钦佩的战士。” 这是卡卡西穿越以来第一次得到saber的认可,然而意识中属于白明的那部分却在强烈的反抗,有点出息好不好啊,我自己的另一部分意识,不要因为人家稍微对你和颜悦色了一点就心花怒放的,白哥真跟你丢不起那个人。 “谢什么的就免了吧,要不要一会儿打完架一起去吃个盐烧秋刀鱼?” “噗!”众人全部一个趔趄,要不要这么随意啊,您这是把圣杯战争,英灵们的会战当成什么了? 还打完架去吃个盐烧秋刀鱼,要不要顺便再泡个澡? saber瞪着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一时间竟然没领悟白明到底什么意思。 “不爱吃?要不换成味增汁茄子怎么样?” 众人“……” 尼玛,问题的重点不是菜式好不好! saber默默的扭过了头,直接无视了白明走向爱丽丝菲尔。 “你没事吧,很抱歉让你遇到了危险,这是身为骑士的失职。” “不,saber是最称职也是最强大的骑士,是我自己处在了不利的位置上。”爱丽丝菲尔温柔的出言安抚着。 迪卢木多也走过来对白明道:“你是个值得全力以赴的对手,我很高兴,能在圣杯的战场上遇到与我宝枪相配的敌人。”看了看白明的手臂,“可惜你受伤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领教。” “你的实力也还不错,以后一定会再教你一下的。”白明微微扬起头,学着英雄王的样子摆出一副傲娇的表情,不冷不热的回应。 他心里却在嘀咕着,叫你丫装,看谁会装。没看那边的装比之神刚才都被我揍了,还在天上飘着不敢下来么? 迪卢木多“……” “啊哈哈哈,希帕蒂雅么?那不就是我死后不久在亚历山大城出名的那个小姑娘学者么!”伊斯坎达尔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在众人都惊愕于白明普通人的身份的时候他却在瞪着希帕蒂雅,津津有味的咂摸着嘴品头论足。 “传说那可是一位‘其美丽让埃及艳后也感觉到嫉妒’的超级大美人啊……一度迷倒了整个城邦的青年才俊,怎么……” “咦?您,难道您是认为我的美貌不足以承担那样的声名么?”希帕蒂雅对这样的评价非常敏感,此刻疑似受到了亚历山大大帝的质疑,一双大眼睛里又有雾气在凝聚。 伊斯坎达尔急得直挠头,也是无奈了,还能不能正常聊天了,尼玛随便搭个讪还能把一个英灵聊哭了? 他赶快转移话题:“没想到那位旗木先生竟然如此厉害,仅仅凡体就能与我们战斗到这个地步,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是否愿意臣服于我?” “啊,哈,哈哈,我只是个碰巧召唤了希帕蒂雅的普通人,所以…嗯…就来凑个热闹而已,对征服世界不感兴趣。” 如今白明的目的已经达成,属于七英灵的魔力全部收集充足,他觉得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下去了,还是低调一点,不要对圣杯表露出太强烈的企图心才好,哪想到简单的一句话引起了暗处观战的所有人的非议。 尼玛!三大家族与圣堂教会的高层都在骂街。碰巧你妹啊,普通人你妹啊!谁特么能像你这么普通就好了,普通到能单挑英灵?还凑热闹,你当圣杯战争是过家家呢?没看我们都在这拼死拼活的,甚至不惜倾尽家族的财力物力?你凑热闹你妹啊! 无数的魔术师都在映像的另一端吐槽,这特么的都强成这样了,御主跑过来装英灵,还打的如火如荼,惊天动地,结果只是来凑个热闹?谁信啊! 最郁闷的当然还是璃正神父,你凑热闹凑出个七英灵会战,把整个冬木市闹个底朝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不是你把隐藏的哈桑.萨巴赫揪出来,能激怒英雄王直接号召开战么?不是你联合那个狂战士把英雄王打伤,他能发疯似的满世界扔宝具么?太特么的坑爹了,真的是神职人员都有火气了。 白明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幕后势力都在骂他,凑个热闹把冬木市的港口都拆了,能不能更装比一点? 依旧陶醉在装的无限快乐之中,然而就在白明扬起下巴继续装腔作势的时候,视线不小心就扫到了吉尔伽美什,顿时就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起来,全身的鸡皮疙瘩直冒。 吉尔伽美什一直目光火热的盯着白明,此时此刻那眼中透露出来的欲望毫不掩饰,他甚至在非常猥亵和无礼的舔着自己的嘴角。 这特么的又是什么情况? 望着英雄王那赤裸裸的欲望的眼神,白明顿时感觉菊花有点紧了,一时间简直比希帕蒂雅还要局促不安,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躲到英姿飒爽的saber身后去暂避锋芒。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是直男好不好,不是说好了要追求阿尔托莉娅的么,为什么感觉在向着非常奇怪的方向发展?白明的心中也开始骂街了。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吉尔伽美什那毫不掩饰的情绪,连雄壮的伊斯坎达尔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英雄王又将视线挪到了希帕蒂雅身上,上下打量了很久,甚至又一次露出淫靡的目光盯着少女的胸部看了又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掌握规则的存在竟然只是这么一个怯懦的小姑娘么?不过这也很有意思,你们引起了本王的兴趣。” “我们…”希帕蒂雅警惕的捂住了胸口,又瞥了一眼白明,“我可对你没兴趣!不管长得多帅也是个大变态,哼!” 另一边的白明又想骂街了,像这种表明立场的事您都说了“我们”了,怎么还又改口了?这特么的不是更容易让人误会么?我勒个去! 果然,希帕蒂雅奇怪的表态让众人再次把视线投向了白明,连saber也投来异样的目光,其中甚至还蕴含了一丝谦意。 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刚刚莫名其妙的约我吃饭,还以为是什么轻浮之徒,原来根本就是不同性取向的,真是误会你了。 而一直兴致勃勃的想要与白明约战的迪卢木多更是充满警惕甚至有一点点惊恐的退后了两步,似乎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吉尔伽美什眼中的热情越来越炽盛,但终于还是按耐住。 “下次再见吧,希望你们还能带给本王惊喜,哈哈哈。”他驱动起脚下的王之御座维摩那就要腾空离开。 “喂,英雄王啊,你挑起了这样的混战,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么?”同样在半空中腾飞的征服王向着吉尔伽美什呼喊。 “你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啊。只要交过手就应该知道了吧,有些人,有些对手,是不能用这样的混战来玷污的。本王也期待着与你再会,享受更美妙的战斗。” “只,只限于战斗的话我会奉陪到底的。”想起刚才吉尔伽美什看向白明的那眼神,连豪迈的征服王都有些心里发毛,迫不及待的表明立场。他可不希望得到英雄王的认同感。 吉尔伽美什淡淡的扫过伊斯坎达尔,畅快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刻伟大的英雄王所散发出来的莫名气势彻底压制了征服世界的亚历山大大帝…… NO. 40:善后 英雄王与征服王两位喜欢搞事情的麻烦人物御空离开,剩下的saber与迪卢木多也再没了战斗的兴致,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竟然就这样落幕。 突然因为所有人的离去而显得有些萧瑟的残破战场上,希帕蒂雅显得有些愉悦的跑到白明身前。 “旗木先生,需要的魔力已经全部收集齐了哦!” 少女的英灵摆出一副期待夸奖的样子,献宝似的拿出一颗闪耀着奇妙的七彩光芒的晶石。 七英灵的魔晶,也是两人此行的真正目的。 “是这么美丽的东西么?英灵们的战斗……” 白明望着希帕蒂雅手中的迷离光晕有些出神似的呢喃着。 好像因为白明仅仅关注了魔晶却无视其制造者的功劳而有些生气似的掘起了小嘴,希帕蒂雅扭过头不再看白明。 “咱们该回去了吧,旗木先生?” 白明抬起头扫视着夜幕下周围远方的景色,突然道:“恐怕咱们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咦,为,为什么?” “刚刚的战斗中狂战士好像是因为魔力耗尽而灵体化了吧?” “啊,我也注意到了。不过狂战士本来就是最消耗魔力的英灵之一,以这个时代的人们的力量,能支撑刚刚那样一场混战,想必他的御主也非常辛苦吧。” “那个狂战士的御主,间桐雁夜,想必已经昏倒在某个地方了吧。为免他遇到危险,咱们还是尽快搜索一下吧,要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他。” “可,可是咱们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呢?” “既然能够为狂战士提供魔力直至透支,他不会距离太远的,一定在能够远远的观望到这里的某个地方。拥有掩体,可以居高临下的拓宽视野,也许是比较阴暗不易被察觉的位置。”白明冷静的判断着。 “通灵.土遁.追牙之术!” 几乎省略了所有结印的过程,白明在一瞬间施展出通灵术。 伴随着一阵气雾爆开,八只品种、体型各异的忍犬出现在眼前。 “哦,卡卡西啊,最近变得比较频繁叫在下出来呢。该不会是又在异国的土地上迷路了吧?所以我就说啊,总是为了这种不重要的事情召唤我们,而且啊,你可是被称为‘天才的卡卡西’的男人哦,怎么能够总是不认得路呢?这样说出去也太丢作为通灵兽的我们的脸了。你看看其他通灵兽的主人,大都是一些非常可靠的家伙呢……” 巴哥犬努力装作老成的开口,然后又是一阵絮絮叨叨的训话,仿佛要教训作为主人的白明似的。 “别贫了,帕克,立刻以3000米为半径进行搜索,目标是在阴暗的废弃建筑上晕倒或即将晕倒的某个男性青年,身体有可能存在严重的空虚和破败感。” “是!” 对于严肃的命令,忍犬们从来都是用最专业的态度和最高的效率完成。八只忍犬展现出惊人的速度,化作虚影向着各自不同的方向开展搜索。 很快,白明和希帕蒂雅站在塌陷了一半的陈旧楼房的顶层,望着身前出气多进气少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的男子。 “他,他……”希帕蒂雅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男子几乎已经不能够完全称之为人类了,相当一部分血肉被啃食,左半边身体几乎完全是瘫痪的状态,扭曲而且灰败,兜帽下的脸孔几乎被毁容,毫无血色的肌肤在这阴暗的残垣下如同幽灵一般。 白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个可悲的男人,为了拯救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女儿,自愿的献出自己作为人的资格,竟然已经被折磨和摧毁到这个地步了么? 如果不是还有着夺取圣杯的执念,如果不是对于远坂时臣那个男人的怨恨,他也许根本支撑不到现在,早就已经死去了吧。 然而在他心底真正怨恨的又会是谁呢,远坂?间桐家那如同恶魔一样的老家主脏砚?又或者是那个曾经懦弱的选择了逃避,将葵和她的孩子置于如今的痛苦中的自己? 在白明想来,这个男人怨恨的,也许只有他自己吧。所以他才会放任间桐脏砚把他摧毁成这副样子。 “无论如何,想办法保住他的命,希帕蒂雅!” 这一刻,白明显得有些严厉的命令道。他无法容忍这样一个既善良又可怜的男人悲哀的在自己眼前死去,必须要做些什么,必须要改变! “是,是!”希帕蒂雅有些被吓到了似的应答,然后开始手忙脚乱的施展魔术。 她无法建立那种类似于“不死”或者“永恒治愈”的高级规则,所以她没有用魔法,而是选择使用古老的治愈魔术。 “为污浊的病原筑上墓碑,向博爱的埃尔献上火灰,我祈求,祝福,为清冽的治愈之泉,我愿以魔力换取智慧,消弥来自境界的那一端的黑暗……” 白明默默的将恢复了气息的间桐雁夜背到背上,似乎心情也明朗了一些,向着希帕蒂雅露出温和的微笑。 “幸亏有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那弯成月牙的眼睛让少女英灵看得有些发呆。 咦,原来一直粗鲁又无赖的旗木先生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已经走出几步的白明又回头催促起来:“咱们快点走吧,还要麻烦你再施展屏蔽探查的魔术……” “好,好的。” 希帕蒂雅小跑着跟了上来,眼角也挂起了笑意。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之前由于不断的爆炸与冲击,连飞机都不敢靠近侦测仓库街的情况。而当一切平息之后冬木市政方面已经展开了全面的调查。 魔术师协会,圣堂教会也在当晚采取了行动,极尽可能的掩盖事实。 有可能会引起骚动,这本来就是圣杯战争需要承担的代价之一,各大势力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然而这一次,骚动的规模实在太大了些,根本不是付出钱财,通过上层的交际可以平息的,市政也需要给冬木市的市民一个交代。 言峰璃正神父此时此刻是真正的焦头烂额,他已经收到了来自总会的质问,对于他这一任监督者能力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响亮,场面早就失去了控制。 当天夜里,关于仓库街被夷平的画面,那激烈的战场的残败景象就被上传到网络,无数人在惊疑和热议,魔术师的传闻再一次在坊间流传。 那非自然的,也非人力可为的破坏真正让人们对于这世界上存在的神秘产生了猜疑。 而在极尽全力的压制言论流传,隐藏魔术师真相的同时,各大势力还在抽派人手做另外一件事情。 调查一个名字叫做旗木卡卡西的男人! NO. 41:对话雁夜 酒店的房间里,望着躺在床上依旧陷入昏迷状态的间桐雁夜,少年士郎并没有被那如同怪物一样的形貌所吓倒,反而是非常懂事的打来了热水,用毛巾轻轻的帮雁夜擦拭着脸颊。 “哇,这么小就会照顾人了,士郎可真是个好孩子。” 希帕蒂雅宠溺的望着小小的男孩儿,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喂喂,希帕蒂雅,通常来说像这种照顾人的事情不是应该由作为女孩子的你来做的么?”白明不合时宜的在一边吐槽。 “咦?旗木先生…您终于认同我是一个女孩子了么?”希帕蒂雅仿佛很感动似的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回望着白明,而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充满了幽怨的抱怨道: “呜呜呜,自从被召唤了之后,一到夜晚就强迫人家灵体化,也不给女孩子安排独立的房间,甚至连梳洗的时间都没有留下。” 白明“………” “对了对了,被召唤的时候我可是被灌输了属于这个时代的各种知识的,就好像摆满了各种各样漂亮衣服可以让人任意挑选和购买的如同天堂一般的商场,在我那个时代闻所未闻的用各种香料和糖分制作的蛋糕和甜品,能够让女孩子变得更漂亮的叫做化妆品的神奇装备,全都没有让我试过……” 白明“………” “别看我只是旁观,在旗木先生与英灵们战斗的时候我可是很努力的收集了情报哦。听那位爱丽丝菲尔小姐说,她可是带着她的从者,就是那位saber,一起去逛过街喽。呜呜呜,为什么我就碰不上这样体贴的御主呢……” 白明实在忍无可忍了:“喂,希帕蒂雅,拜托你有一点身为英灵的自觉好不好?” “旗木先生,请您准确的称呼我为以美貌与智慧而扬名于世,年轻而崇尚一切美好事物的女性英灵!” “哎哟我去!”白明以手抚额,“我真不应该随手乱丢小学课本……如果当时丢个灯泡什么的,召唤个爱迪生老头,也许还比现在正常一点吧……” “咦?旗木先生,难道您是认为其他英灵比我更优秀么?” 望着希帕蒂雅那眩然欲泣的表情,白明深吸一口气,为了免于更多的麻烦而选择无奈的闭上了嘴。 然而他的心里在咆哮,简直没有比你更不靠谱的了好不好,随便哪个英灵也不会向御主提出逛街买衣服的这种要求啊!而且,而且我特么根本就没有钱啊!好不容易从死掉的雨生龙之介那里搜刮的一点钱也大半用在租住这间酒店客房了。 “暴徒哥哥一定就是因为太不体贴了,所以这么大了还是单身汉吧?”少年士郎适时的补刀。 “你!你……” 意识里属于卡卡西的那一部分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他的确是单身了半辈子,但是这跟体贴不体贴没关系的好不好! “就是就是,看看士郎多么温柔,这才是好男人该有的样子。”已经混熟了的希帕蒂雅毫不客气的帮腔。 “喂……我说士郎啊……说起来你一直在帮助那边那个昏倒的哥哥擦脸,可是怎么好像是在用我的毛巾呢?”白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这是因为我比较注重卫生哦,暴徒哥哥整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概也不用洗脸了吧……” “噗!”白明感觉自己就要一口老血喷在士郎的脸上,向他表明自己的悲愤。 然而竟然有人赶在他前面吐了血。 “噗,咳咳…”昏迷的间桐雁夜终于喷出一口夹杂着虫子碎渣的瘀血,悠悠的转醒过来。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在这?” “您,您在战斗中透支了魔力,是我们把您带了回来。” “是你!”雁夜警惕的支撑起身体,“你是那个caster的御主,你们想怎么样?” 他在英雄王揭露希帕蒂雅英灵的身份之前就昏倒了,所以并不知道真正的御主是谁。 “如果我们想对你不利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了吧,根本不用等你醒过来。”白明插嘴道,“况且如果希望你死的话,我们只需要放任不管,你大概也活不到现在了吧。半吊子的魔术师竟然还要召唤狂战士那种暴躁的怪物。” 雁夜哀伤的低下了头,喃喃自语着:“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也是我唯一的机会。想要从间桐脏砚的手上救回樱…就必须赢得圣杯战争。但是想要赢的话,以我的魔力是不够的,只有赌上性命,只有使用全数据强化的狂战士…” “在救回樱之前,你自己大概就活不成了吧。” “我的死活无所谓!”雁夜激动的大喊着,“只要能够换回樱,只要把人生还给那个可怜的孩子,我这种人…我这种人变成怎么样都没关系!” “是么?想要救那个叫做樱的孩子啊……”白明叹息一声,“但是那孩子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吧,选择舍弃她的远坂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纳这个孩子的,你不是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些魔术师们的冷酷与固执么?” “可,可是……”雁夜仿佛还想说什么。 “可是你死了的话,樱那个孩子永远都不会有未来了吧?雁夜啊……” 青年在一瞬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颓败的低下了头。 “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我已经被虫子吃掉了,已经无论如何也活不过一年了。在那之前,一定要救樱。” “以你的身体,你的魔力。根本无法支撑狂战士完成英灵之间的战斗,经过了那次混战,想必你已经了解这一点了吧。” 雁夜耷拉着身体,无言以对。 “但是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哦。” “什么机会?求求你,告诉我!”雁夜仿佛看到了一点点希望似的激动的抬起头来盯着白明。 “以你所控制的狂战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战胜其他的英灵了,但是…如果对手只是人类的魔术师,即便那个人是已经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也不可能是这位湖之骑士的对手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雁夜惊恐的看着仿佛是无所不知似的白明,“你的意思是……” “啊,这就是我的意思,不需要依靠圣杯,你现在就拥有着可以拯救樱的力量吧?只要击败间桐脏砚就可以了……” NO. 42:生存的意义 仓库街战斗的影响进一步扩散,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魔术师协会与圣堂教会的控制范围。 魔术师的存在已经被大多数人所相信,甚至在冬木市的街道出现了激进人士的示威行动,要求捉拿并严惩超自然犯罪份子。 别有用心的知情人士在网络上透露了魔术师的真相,甚至公布了魔术回路、魔术刻印的部分原理。无论是多么难以置信,但确实可行的魔术方法一经验证立刻引起了全市人民的震动。 那堪称奇迹的圣杯战争的起因与经过,英灵的召唤,圣杯的争夺,发生在仓库街的激战相继被曝光。 很明显是核心参与者之一,透露信息的人甚至公布了当晚在仓库街的一些模糊的映像,虽然无法看清战斗中的英灵们的相貌,但是毫无疑问的,那图像中所显示出来的是区区几个人所爆发出来的惊天动地的破坏场面。 起始御三家的姓氏被一并公布出来,作为本土魔术世家的远坂与间桐两个家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官方与非官方的群体势力同时要求进入两个家族的宅邸进行检查,确定魔术师传闻的真伪。 笃信其真实的激进人士在强行闯入遭到阻止以后开始明目张胆的向着两家宅邸内扔臭鸡蛋与杂物以宣泄不满情绪。 连爱因兹贝伦家族隐藏在森林中的两座城堡的位置也被公布,尽管受到的影响不及另外两大家族,但这个来自外国的魔术世家同样不得安宁,冬木官方的警备人员也对他们投入了更多的关注。 “啊,啊,魔术师什么的,真是太邪恶了,竟然对城市造成这样的破坏,还拒不承认罪行。” 通过酒店的电视关注着相关新闻,白明直接忽略了自己也为那大破坏而负有责任的这一事实,毫无廉耻心的跟着社会舆论一起谴责魔术师的暴行。 “啊……旗,旗木先生,您自己也是一位魔术师吧,不然也不会召唤我了。”对于白明的厚颜无耻,连希帕蒂雅都感觉到看不过去了,主动出言提醒。 “嗯?我那个是意外啦,意外。只是碰巧遇到了无主的召唤魔法阵而已,如果可以有选择性的召唤的话,我也不会召唤希帕蒂雅了嘛。” “什,什么?果然我还是被作为御主的您嫌弃了么?”希帕蒂雅脆弱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伤害。 “原来如此啊!”在一边听得似懂非懂的少年士郎突然恍然大悟,“如果说连暴徒哥哥这样的完全站在了正义的对立面的人都成为魔术师的一份子的话,那么看来电视新闻上对于这些人的谴责一定是真的吧?考虑到电视上说的大破坏发生的时间暴徒哥哥刚好不在房间里……犯罪行为终于升级到大肆毁坏市区公共设施的地步了么?” “喂,小鬼,不要总是一本正经的往我头上扣罪名好不好?我到底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让你对我产生这样的偏见啊?” “被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叔叔指认为连环杀人犯……嗯……闯空门入住豪华酒店套房……像怪物一样从7层高的楼上跳下去还平安无事……丢下无辜的小孩子不管……以威胁的手段强迫我和你一起再次闯空门……使用奇怪的眼睛透视希帕蒂雅姐姐的身体……同样使用奇怪的眼睛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从死去的人身上搜刮最后的财务……” 小男孩很天真的认真掰着手指头细数白明犯下的罪行。 “喂…差不多够了啊,你这家伙。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收留了你呢。” “几位……咳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救樱呢?”虽然醒过来,但是雁夜的身体仍然十分虚弱,挣扎着坐了起来,却根本下不了床,还在焦急的要求立刻回去战斗。 “间桐先生,您现在的身体还不能行动哦。”希帕蒂雅有些担心的阻止雁夜继续勉强活动身体。 “间桐么…这受诅咒的姓氏!”雁夜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有些颓然的感叹。希帕蒂雅对于他的称呼深深刺痛了雁夜的心,如果可以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成为间桐家出生的男人。正因为如此,更不能看着樱也成为间桐的受害者。 “不用担心,你们间桐家族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呢,各方都在关注着间桐府邸的动向,即便是那个脏砚也没有闲暇对樱做什么不利的事了吧。” 白明出声安慰道。 “现在你要做的是尽快恢复,只有你活着才能战斗,只有你活着才能照顾樱,明白么?” “我?活着……么?那种事,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奢望了……”雁夜仿佛永远都在把自己推向绝望的深渊,“如果我没有逃避成为一个魔术师的话,如果我继承了间桐家的魔术,樱那孩子,樱那孩子就不用被过继到间桐家成为继承那种肮脏魔术的替代品了!葵也不用失去自己的女儿……” “没,没有这样的事,雁夜,雁夜先生只是比任何人都要勇敢,对不喜欢的东西坦诚的说了不喜欢而已,这是没有任何错误的!” 希帕蒂雅突然似乎很激动似的靠近到雁夜的身前喊道。 “可是樱那孩子所受的苦,全都是我的责任啊,不做些什么的话绝对不行。我的身体怎么样都不重要了,就算是休养也已经没办法再活过一年了,所以,还不如用来拯救樱。” “如果是刻印虫的话,你不需要担心,希帕蒂雅会想办法帮你清除的。”白明突然插嘴道,“所以活下去吧,就算是为了樱也好。” “什么?真的可以清除么?”雁夜不敢置信的望向少女英灵。 “是,是的。但是‘血肉逆转’的规则会给您的身体带来巨大的痛苦,体内的刻印虫恐怕也会因此而产生剧烈的反抗…所以…所以…”希帕蒂雅有些犹豫和担忧的向雁夜解释她的方法。 “什么痛苦我都可以忍耐,只要能活下来照顾那个孩子,请帮助我吧!” 生存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虚度,而对于眼下的雁夜,却是过于痛苦而又渴求不得的事情。 白明毫不怀疑雁夜可以抗过治疗身体的痛苦过程,相比于清晰的认知和感受到身体正在被虫子一点一点的啃食和死去,仅仅是痛苦,满怀着希望而承受的痛苦也许并不算什么吧。 生命如果承载了更沉重的目的,其表现出来的光辉与坚韧是超出想象的。 NO. 43:穷人白明 在魔术体系中有所谓的“再生”与“修复”的治愈技巧,但那归根结底来自于现代医学的升华,是利用魔术的超凡能力加速了治疗与滋养的过程。 然而对于雁夜这样,从身体内部被吞噬,在根本性上有所缺失的状态,任何魔术也没办法拯救他的性命。以常规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是一个即将要死去的人。 然而幸运的是,一点一滴的吞噬了雁夜身体的刻印虫都还存在于他自己的体内,利用高于魔术的奇迹,用魔法的力量创建“血肉逆转”的规则,让虫子吞噬血肉的过程反向运行,那么即便是完全恢复也并非不可能。 尽管希帕蒂雅一再的重申修复的过程与那个“血肉逆转”的规则有多么可怕和难以承受,白明依旧不以为意。 但少女英灵坚持那样的过程绝不能让只有6,7岁的少年看到,结果白明和士郎被硬推出了房间,让他们另外开一间房。 俩人在房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个……暴徒哥哥,咱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地方住了?” “嗯……” “那,那咱们不会再闯空门了吧?” “……” “不,不会吧?” “……嗯…” “太,太好了。那咱们快去找服务员小姐开新的房间吧!” “……” “咦,暴徒哥哥你怎么不走啊,咱们快下去吧?” “……” “暴徒哥哥,你别磨蹭了。你不知道吧,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可是有偷听到哦,这家酒店其实很受欢迎的,一到晚上所有的空房间都会被附近的小哥哥和小姐姐定下来,到那时候咱们再想定就晚了。” “……!!!” “喂,暴徒哥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呀?这副惊呆了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为什么有那么多和咱们一样无家可归的小哥哥和小姐姐呢?每天晚上都要住在这里真是太可怜了……” 嘭! “哎哟!暴徒哥哥你怎么又打我?我要去告诉希帕蒂雅姐姐,让她替我报仇!” “那个啊……” “嗯?终于要为揍我的事而忏悔了么?如果真的是很诚恳的道歉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哦。” “我说士郎……” “嗯嗯,忏悔的事还是留着待会再说吧,咱们还是赶快去楼下开房间要紧。” “呼…我,我……” “你什么?暴徒哥哥今天说话的样子好奇怪呀。” “我没有钱了啊!!!” “咦,上,上次不是说从死去的人身上得到了信用卡?” “还掉上次住过的豪华套房的钱,购买了一些忍者所需要的道具,又预订了这家酒店一个星期,已经彻底透支了啊……” “这,这么说咱们岂不是没有住的地方了?要,要无家可归了么?呜呜呜,我真是太可怜了,好想念孤儿院里的大家,虽然限量的“圣食”又难吃又少得可怜,但是至少不用为了睡觉而担心。” “所以说啊,果然还是应该要闯空……” “不行!” “可是咱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吧,这都要怪希帕蒂雅那个家伙哦。嗯,说到底还是为了帮助雁夜恢复健康,是在做好事情吧,所以稍微的闯一下空门也……” “绝对不行!那种犯罪的事情,坚决不允许再继续做了!我可是正义的伙伴哦,总是被暴徒哥哥拉去做那种坏事怎么行!” “可是啊……”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唉……好吧好吧。”白明无可奈何的跑回去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把一直穿着的忍者装束装在了小背包里。 以前的卡卡西所拥有的写轮眼来自于带土,因为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写轮眼是处于永远无法关闭的状态,只能一直用护额遮挡住。 而穿越到冬木市与白明融合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新的写轮眼似乎是自己生长出来的,与自身完全契合。正因为如此,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就能够顺利的关闭了。 现在换上了普通人服饰的白明除了头发的颜色和左眼上一道纵切下来的疤痕,其他与原来也没有太大变化。 “咦,暴徒哥哥终于穿得像个正常人类了,这真是……太反常了!” “喂,所以你认为我只有穿得不像正常人类才是正常的事么?而且,我的忍者装束怎么不像正常人了!” “咱们要去哪?”士郎直接无视了白明的话,继续关心住宿问题。 “其实哥哥我啊,还是有一个住处的。只不过士郎一定要记住了,在没有穿忍者服饰的时候一定不要叫我旗木卡卡西,知道了么?” “知道了,暴徒哥哥!” “也不能叫暴徒哥哥!这个时候,我的名字叫白明,记住咯!嗯?为什么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果然是站在正义的对立面的人,没有做过坏事的话是不会用到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名字的吧?”士郎果断抓住了问题的核心,提出质问。 嘭! “哎哟!你怎么又揍我了,我一定要告诉希帕蒂雅姐姐。” “不想露宿街头的话就不要废话,我叫做白明,记住了么?” “记,记住了,明哥哥。呜呜…好疼…” …… 冬木大学的临时宿舍,那个自己居住了一年多的仅仅只能够容纳一张上下铺床位的小屋。 拉着士郎的小手,站在宿舍的门前,白明突然有些感慨。 虽然只不过离开了几天的时间,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由于与卡卡西的完全融合,这几天里完全把自己带入了魔术师、英灵,那些超人们的世界。 然而说到底,自己还是一个叫做白明的,来自华夏的普通留学生吧? 属于白明的生活并不是那忍者世界的波澜壮阔,也不是属于魔法师的诡秘精彩,而是眼前这个狭窄得令人不禁叹息的小小宿舍,是自己的学业,是家人的期盼,是这样普普通通的小人物的幸福与艰辛。 上次离开的时候因为整蛊了藤村大志那家伙,害他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在宿舍小屋外面露宿了整夜,大概还在记恨自己吧? 这下回来,会不会又叫嚷着要揍自己呢?白明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连那个可恶到家的藤村竟然也变成了一种温馨的回忆呢。 正在回想着过往,重新调整作为白明与作为旗木卡卡西不同的心态,远处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充满朝气的短发少女扛着一把竹剑大摇大摆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喂!请问这里是藤村大志住的地方么?” 虽然使用了“请问”这样的敬语,然而少女的语气却是大大咧咧的没有丝毫敬意。 白明有些发懵的回答道:“是,是这里。请问你是?” “我是大志的妹妹,我叫藤村大河!” 少女大方的表露身份,咧开嘴露出爽朗明媚的笑容。 NO. 44:冬木之虎 “藤藤藤藤村大河?!” 白明的下巴张得简直要掉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阳光靓丽的女孩子。 这尼玛也太巧了,藤村大河不就是在原来的时间线里,会在十年后成为卫宫士郎班主任老师和监护人的那个女子么?剑道和弓道都非常高段,人称“冬木之虎”的绝世女汉子。 原来自己一直就是和这个牵扯在圣杯战争中的女人的哥哥同屋么?光看长相的话了真特么不像是兄妹俩啊……白明恶意的想着。 “呣,你是哥哥的朋友吧?”少女上下打量着白明,流露出一些鄙夷的目光。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只要是哥哥的朋友就不会是什么有骨气的男人。 “啊…嗯…大概也算是朋友吧。” 虽然是无论如何也承认不下来的关系,只是迫于贫困与大志那家伙共用一间临时宿舍而已,而且还经常被他用武力威胁垫付属于他的那一份房租。但经过了几日来的惊心动魄,在白明看来藤村大志也是属于自己原本平凡的生活中的一部分吧。 “呣,呣呣,虽然是个看上去又瘦又弱的家伙,但毕竟也是哥哥的朋友,就算上你一份吧!”少女好像是给予了很大恩惠似的,非常热情的笑了起来。 而后又突然转头蹲下身子平视着士郎:“也有你的份哦,可爱的小家伙。”一边说着,少女大河还伸出手摸了摸士郎的小脑袋。 “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既然算上我和士郎,那就先谢谢你啦。”白明有些尴尬的回应着。 虽然少女的话语不着边际,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要算上自己两人。但在他想来,上次恶搞了藤村大志,想必这么几天的时间还不足以消气,至少先和眼前的妹妹搞好关系,以免一会儿的场面太僵而不好收场。 “呣,难道我忘记说了么?虽然被雷画爷爷厌弃,但哥哥毕竟是藤村家的孩子。这次家里弄来了非常珍贵的极品南竹秋刀鱼,老爸老妈特意让我带来给哥哥品尝。看!” 说着大河调转了扛在肩上的竹剑,剑的顶端果然挑着一篓还鲜活着扭动的鱼。 “呣呣呣呣,”大河一脸垂涎的盯着鱼篓不停抿嘴,“这可是人间难觅的美味哦,吃过一次连舌头都要吞掉的珍贵宝物,你们能够有幸一起品尝就尽情的感谢神明吧,哈哈哈。” “哈……”白明和士郎都有点发愣,没想到对方滔滔不绝的自顾自说了半天竟然是要请大家吃鱼,但是就这样把活鱼提过来恐怕也没办法立刻吃到吧? “快,哥哥就在里面吧,咱们快进去,让这么多可爱的美味小鱼等待可是天大的罪孽哦。” 通过卡卡西的记忆而知悉藤村大河个性的白明突然眼珠子一转,拦住兴致勃勃的少女道: “呀,哈哈。过去的一年里都没有见过藤村妹妹来造访呢,真是难得的稀客啊。不如还是让我先进去吧,妹妹要出其不意的冲进来才能给大志最大的惊喜嘛。” “呣,呣呣。”大河又泯着嘴纠结了一阵,好像为了给哥哥惊喜而耽误享受美味的秋刀鱼很不情愿似的,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士郎也在门口稍等一下吧,马上就好了。”白明又回头叮嘱了一下跟在身边的小男孩才走进宿舍的屋门。 “哦,原来你叫士郎啊,可爱的小家伙。呣呣,藤村组的那些讨厌的家伙们虽然自称‘小弟’,但其实一个个都比我大呢,终于有了一个比我小的小弟弟真是太好了。” 大河的心情似乎转变的很快,刚刚还因为要等待给哥哥惊喜的时机而表现出不耐烦,转眼又兴致勃勃的逗弄起少年士郎。 “哇哈哈。从今天开始士郎就是我藤村大河唯一的小弟了!嗯……以后你就叫我藤姐吧!” 士郎:“………” 房间内,白明热情的朝藤村大志打招呼。 “嗨,大志啊,真是好几天不见了。” “嗯?啊!该死的白明,你终于不躲了么?我一定要揍死你,!别以为染了头发就可以逃过我的鹰眼!”正躺在床上看着什么儿童不宜的杂志的藤村大志突然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找白明算账。 “哎,别别别,等一等,我可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哦。” “嗯?什么好消息?除非像是你已经下定决心替我交接下来一年的全部房租这样的好消息,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大志决定趁火打劫,身为成年人,比起揍白明一顿泄愤,还是趁机敲诈一番更有意义。至于被整的仇,之后再随便找个别的理由照样可以暴打他。 “哎呀,别说那么伤感情的话嘛,说起来大志你好像是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妹妹吧?” “嗯?非常可爱的妹妹?你一定是弄错人了吧,我可没有什么可爱的妹妹,别以为胡乱的转移话题就可以躲过这顿揍。” “怎么会呢,难道大志你没有妹妹么?”白明明知故问道。 “喂喂,咱们可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像这样亲热的互叫名字的地步哦,要叫藤村大哥!妹妹虽然是有一个,但却是个非常可恶的家伙呢,如果不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手下留情的话,我也不至于被赶出家沦落到要和白明挤在这样的小屋子里,还要靠压榨你的房租过日子了。真是气人!” 白明已经露出了有点恶意的笑容,嘴上却在假装惊讶的高呼。 “不会吧?你说的是那个叫做大河的妹妹么?应该是个很体贴哥哥的好孩子吧。” “啊哈哈,你这笨蛋,太缺乏眼力了。大河可是个连我都完全打不过的真正母老虎呢!如果是像你这么瘦弱的菜鸟,一瞬间就会被恶虎吞吃掉哦。咦,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妹妹叫做大河,应该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你吧?”大志终于警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嘭! 伴随着英灵级别的一脚,宿舍破旧的木门被直接踹开,在门口的少女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竹剑。 “藤—村—大—志!你给我做好就此死去的觉悟吧!” NO. 45:盐烧秋刀鱼 “啊啊,虽说是为了不让士郎看到太痛苦可怕的‘血肉逆转’的过程才被赶出来的,但是总感觉目睹了更为凶残的事件呢……” 白明领着目瞪口呆的士郎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说着风凉话。 而与此同时,“冬木之虎”在这一刻发挥出了全部的战斗力,那竹剑被舞得劲风四溢,在狭小的房间里竟然丝毫不受影响,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每一下都十分精准的抽打在藤村大志的软肉上。 “哇哦,的确是非常有天赋的剑道高手呢,看这出手,看这动作,这个果断抽打后臀的判断,那在战斗中心无旁骛的进入无情境界的状态,单以剑术而论简直不在saber之下呢。真不敢相信一个仅仅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够把剑道锻炼到这样的地步。” 白明看得津津有味,不停的发表点评,简直是将少女大河惊为天人。 边上的士郎却是脸色发青,看那藤村大志被揍得体无完肤,滋哇乱叫的样子,瑟瑟发抖。 绝对不能招惹这个有些脱线的可怕姐姐,不对,以后不能再陈述这样的事实了,一定要在她面前表现的乖巧听话一些。 对了,她让自己叫她什么来着?藤姐,对,以后就叫对方藤姐好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忤逆这只老虎的心意才好。 在小小的少年心里,眼前的一幕埋下了深深恐惧的阴影…… “哈!这一剑,太漂亮了!有如羚羊挂角,不着边际,让人防不胜防。哦!这一招也非常精彩呢,虚晃一招让敌人以为是要攻击头部而抬起双手,实则已经下盘空虚,紧接着的这一记针对大腿内侧的甩剑式真是如同恶魔一般冷酷呢。如果那是真剑的话恐怕敌人从此就……” 不同于士郎的惊惧,白明始终对眼前残暴的画面兴致勃勃,看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兴奋不已。 士郎充满鄙视的扫了白明一眼,在他看来这种把人类的痛苦当作快乐之源的表现毫无疑问正是作为“正义的对立面”的暴徒哥哥的本质。如果说那个正将竹剑舞得密不透风、迅疾如雨的恐怖姐姐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的话,那么身边这个还在高兴的叫好的家伙就绝对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他在心里默默的把白明的恶劣程度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 “救,救命啊!白明,快救救我,咱们是同宿的朋友吧,快想想办法。啊!噢!哎呦!对,对了,快去报警,就说有异形生物在威胁人类的生命。” 无路可逃的大志试图向白明寻求帮助,他简直要被揍得哭出来了。 “哦,大志啊。你这家伙,总说没钱交房租,但是竟然有额外的钱买瓜子这么奢侈的东西呢。要知道我以前可是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要帮你垫付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明已经坐在了床上,随手抄起了藤村大志刚刚在看的“儿童不宜”的杂志,慢悠悠的抓着瓜子磕了起来。 大志简直要疯了,你特么的要不要表现的这么高兴啊,没看到我都要被活活打死了么?真以为只是兄妹之间闹着玩么,冬木之虎的狂剑可是从来不会留情的啊! 就算是以前曾经敲诈了你一些房租,但也罪不至死吧?好歹也是同学,就算是见死不救您老人家也别这么享受的磕起瓜子来了啊……而且,一边看着我挨揍一边尼玛的看儿童不宜杂志到底是什么套路啊!!! 一个小时之后,少女大河扛着竹剑在屋子里喘着粗气,还没有完全发育的小小胸脯明显的起伏着。在她身旁,士郎十分乖巧的,竟然有些谄媚似的表达善意。藤姐藤姐的叫个不停。 可怜的藤村大志躺在地上彻底失去了行为能力,不知道是不是那传说中的虎之秘剑的剑速太快的原因,瘫痪的身体上竟然隐隐冒出青烟。 白明依旧悠哉悠哉的吃着零食,已经放弃了观战而完全专心的把精力投入到阅读之中。 “以前还真没发现,大志那家伙倒是出奇的十分有品位呢。”小声的嘀咕着,白明的脸上显出激动又羞涩的红晕。 “呣!糟了,呣呣呣,我的南竹秋刀鱼!” 终于有些消了气的少女终于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如果仅仅是为了殴打藤村大志而影响了享用美味食材的最佳时机,那真的是最大的浪费,是根本不能容忍的暴殄天物。 “放心吧,我已经好好的把这些秋刀鱼藏在了身后,并没有受到你们的波及哦。”白明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杂志上,却似乎同时还能注意到少女大河的动向,伸手从背后提出那一篓新鲜的活鱼。 “呣,太好了!没有损坏这些珍贵的宝物真是对亏了你呢。” 似乎因为成功保护了秋刀鱼的关系,大河看待白明也觉得顺眼了一些,觉得哥哥的朋友也不是完全不靠谱的。 两眼放光的从白明手上接过鱼篓,大河看了又看,仿佛欢喜的要用脸在那湿漉漉的篓子上蹭一蹭才能表达喜爱似的。 “那么…咱们就开始吃饭吧,吃饭!活动了半天感觉更饿了呢,呣呣呣。” 白明“………” 士郎“………” “怎,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大河不明所以。 “藤姐你懂得做饭么?”士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搞不好别看这位姐姐风风火火的一副假小子的样子,也许意外的是一个十分贤惠的传统女性呢。 “当,当然不会啦!那种事情……” 白明:“………” 士郎:“………” 躺在地上本已经死去了一阵子的藤村大志终于忍不住叫嚷起来:“不会做饭的话带着活鱼跑过来是要干什么呀,你这个可恨的母老虎!可怜我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毒打,呜呜呜……” “咦,哥哥自己离开家里生活了这么久,一定是会做饭的吧?说起鱼呀,还是要新鲜制作的才最鲜美哦。” 大志:“我根本就不会做啊,不要随意的揣测一些没道理的事情!哎哟,我的脸……” “呣,那该怎么办?”大河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看上去简直比躺在地上的大志还要伤心。“难,难道这么美味的食材竟然要浪费掉?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难道要饿肚子?呣呣呣呣呣呣……” “那个……” 白明放下杂志出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我对鱼类的料理倒是比较在行的,那个,你们想吃盐烧秋刀鱼么?” NO. 46:久远回忆 那是一张严厉的父亲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似乎很努力的摆出一副慈祥的样子。 “你是父亲所见过的人里最有天赋的一个哦,无论是对于魔法,还是对于真理。所以啊,我不希望你辜负这样的来自上天的馈赠。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尽量不要考虑儿女私情这样的小事情了吧,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哦,那是可耻的浪费。” “好,好的,父亲。” “嗯嗯,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父亲以你为荣。” ……… “好孩子,关于‘星盘’你有什么想法么?一定要认真的思考,如果成功的话,对于我们,对于人类,将有着怎样巨大的意义,想必你也知道吧?” “啊,是,是的,我一定会……” ……… “父,父亲……” “怎么了?这个时间,为什么没有在学习亚里士多德老师的哲学论述?” “我,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哼!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会有的小问题吧,这种程度的事情,只要努力克服掉就可以了。快回去继续学习!” “……” ……… “我听说你发明了提取蒸馏水的设备,那个用于测定水平面的器具和确定流体比重的仪器也很不错。你没有让我失望,这才是我赛翁的女儿,是天生就被真理选中的人!” “谢谢您,父亲,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 “请不要再和康德家的那个野小子来往了,那个不学无术的蠢货,和野人有什么分别?你应该知道你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吧,不要把珍贵的时间浪费在和那种庸俗的人进行无聊的交往上。” “我!我……我知道了,父亲……” ……… “为什么上次交给你的魔法到现在还没有完成?你最近一段时间疏于研究了吧,希帕蒂雅!” “并,并不是这样的,只是,遇到了一些困难……” “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脸!我已经衰老了啊,如果继续这样懈怠下去,即使是到死的那一天,也没办法见到真理,你懂么?” “我……” “住口!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你在辜负你的天赋,也在辜负人类的进程!我的时间不多了啊,不要让我死不瞑目!” ……… 辉煌的学院的广场上,无数青年欢呼着,称颂着,叫喊着同一个名字。 “希帕蒂雅!” “希帕蒂雅!” “您好,美丽又智慧的希帕蒂雅小姐,我有些问题想要私下请教您。” “对,对不起。” “您好,希帕蒂雅,亚历山大城的明珠,请问您可以和我交往么?” “对不起。” “您好,您一定是雅典娜在人间的化身吧?请问我可以有荣幸送您回去么?” “对不起。” 【哼,那个傲慢的女人,竟然拒绝了我们所有人,总有一天,我要把她玩弄在手中!】 ……… “听说了么,那个希帕蒂雅,她破解了芝诺悖论。” “不可能吧,大学者芝诺留下的谜题是根本无法解开的,已经几百年了吧。区区一个小姑娘,难道你以为她的智慧可以掩盖这七百多年来所以人的光辉么?” “啊,是她,她来了,希帕蒂雅。噢,太美了!” “请你嫁给我吧,我的女神,智慧之光!” “请嫁给我吧!” “请嫁给我吧!” “对不起,大家。我……我只嫁给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真理。所以,请不要再提出这样的要求了,我不会答应任何人的。对不起……” 【嗤,那个不识时务的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嫁给真理,太可笑了。我一定要得到她!】 ……… “希帕,我的女儿,太好了,你回来了。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但是在我死之前,至少把这个完成吧,你一定要帮助我,把这个……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一定要重新编写完成。” “好的,父亲,请您一定要坚持下去。” ………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入到学院的休息室里来?这是只有教师才能进来的地方,请出去。” 【嘿嘿嘿……希帕蒂雅,你真是太美了……】 “放手,你太无礼了,这是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你啦!哈哈哈,哈哈哈。】 “走开,我警告你,立刻离我远点!你这个无耻之徒!” 【无耻?你不知道啊,我想你已经想了多久了。哼哼哼,你这个假清高的婊子,今天我就要让你体会体会比你一心追求的“真理”更美妙的东西!】 “魔法,重力规则反转!” 【什么?啊!好疼。为,为什么我会撞到屋顶上,这,这是什么?】 “再次反转!” 【啊!呜……疼死我了。你,你是什么东西?刚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巫女,你是巫女!救,救命,我这就走,我这就离开这里!】 “呜……果然还是下不了狠心么?被那个人知道了关于魔法的秘密,该怎么办呢?先,先回去告诉父亲吧。” ……… “父亲!您怎么了?父亲!” “希帕,我……老了啊,时间什么的永远也不够用。真理……也许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吧。毕竟我们只能活这么短暂的时间,见到真理什么的,不可能啊……” “呜……父亲,请您坚持住啊,不要离开我” “没有时间了……啊……” “父亲!!!” ……… 【是她!她是女巫!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该死的邪魔!】 【把她绑起来,刀给我!】 【哼,蛊惑人心的妖女,肮脏的女巫,你该死了!】 【……烧掉吧,这丑陋的尸体,真让人厌恶!】 ……… ………… 夜,无论是在怎样温暖的房间里,都如水一般冰凉。 也许无关温度,那冰凉是夜晚本身的触感。 是直入心脾的忧伤, 是无论多少人陪伴也能够感受到的孤单, 是夜的格调, 也是夜晚中的一声长叹。 白明在这样的夜晚中醒来,白天的事情在脑中闪过。 因为拥有着卡卡西的手艺,制作的秋刀鱼料理好像是受到了藤村大河的巨大好评吧?连士郎也赞不绝口,大家似乎吃的很开心。 为了表达感谢好像是主动将大志那个家伙给带走了,说是为了自己和士郎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可以方便休息。 说起来大志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妹妹说是虽然可以帮忙说情让他回家住,但是会建议爷爷把大志的全部零用钱都扣除作为住宿费。 又想起了少女大河吃得肚子滚圆,一脸满足的样子。好滑稽。临走的时候好像还说再有美味的鲜鱼还要再拿过来,有种被猛虎盯上了的感觉啊…… 刚刚的那些是什么呢?由于过于真实反而不敢在醒来的时候立刻思考。 害怕陷入其中似的。 是…属于希帕蒂雅的回忆么?那种无可奈何的悲哀的情绪简直要把人淹没了一样。 仔细回想一下,所以在间桐雁夜叫嚷着说自己不该叛逆的拒绝做一个魔术师的时候,她才会表现的那么激动吧? 也许在她心里,既羡慕,又佩服吧,那个可以选择叛逆的雁夜。尽管承受了这么多痛苦,至少还是活过了一回自己。 啊,啊,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些画面呢?这下彻底睡不着了吧…… 冰凉的夜晚,白明无奈的叹息。 随手拿起了大志留下的杂志,一手垫头,一手举着书本。 只有靠你来打发无聊的今夜了…… NO. 47:间桐脏砚 嘭! 一个造型非常别致的陶制器皿被砸碎在地面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如果仔细查看就会发现,那是出产于前田利治时期的彩绘九谷烧,将源自于明朝时期的陶瓷烧制工艺与日本独特的绘画风格相结合,经过烘烤、素烧、绘画、施釉、烧制等前后十几道工序制作完成,堪称精品中的精品。 这样一盏年代久远做工考究的陶瓷,在日本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国宝一级的珍贵古玩,竟然被人仅仅为了泄愤就随手摔碎在地上。 间桐脏砚这几天以来的怒气难以遏制。 本来得到了远坂家过继来的小姑娘令他心情很愉悦,第一眼就看出那是具备了超凡资质的绝佳材料,只要使用刻印虫稍加折磨和调教就能够成为优秀的魔术师。 还没来得及放手改造那个女孩的身体,把她制造成一个适合虫子栖息的活人巢穴。间桐家的逆子,拒绝成为魔术师而离开家多年的雁夜就主动跑了回来,说是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性命换取间桐家放弃那个女孩。 脏砚还记得十年前雁夜那没有丝毫恐惧的眼神,彼此之间是集讨厌、憎恶、鄙视的一切于一体的对视。 毫无疑问,对方是坚定了即使被杀死,也要蔑视到最后一刻的决心。正因为以这种不屈的气概面对,让脏砚彻底放弃了劝说或威胁的可能性,他才能作为打破常规的背离者离开间桐家,得到了自由。 当年的那个蠢才竟然自己跑了回来自愿的接受刻印虫的侵蚀,他那痛苦和绝望的挣扎是脏砚最喜欢欣赏的美景。 曾经背叛了间桐的姓氏,背叛了身为魔术师的命运,背叛了他间桐脏砚的人,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当然,如果能够通过压榨那个可悲的小子而得到圣杯就更美妙了,实现自己数百年的夙愿,得到真正的永生。 没有体会过成为魔术师而执掌间桐家族的那种快乐是根本无法理解的,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古老家族,实则作为传承了无数代的魔术世家,其掌握的财富、资源不计其数。 像现在这样随手摔毁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也丝毫不会觉得心疼,诺大的家族任他予取予求,区区一个摆件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正因为如此,从年轻时代,还在以玛奇里.佐尔根的名字而行走于世的时候就在渴望的“永恒的生命”现在变得更加令人执着了。尤其是身体已经老去腐朽的现在,唤回新生的愿望是如此强烈。 然而自从仓库街爆发惊天动地的大会战之后,魔术师的信息被泄露,连御三家的秘辛都遭到曝光,家族可以说是焦头烂额,各方势力的试探、来自社会的冲击、家族内部的质疑声令人应接不暇。 而雁夜和他的狂战士从那次战斗之后也消失了,没有回到间桐家,甚至完全没有露面。脏砚甚至派人去监视了远坂时臣的妻子,那个叫做葵的女人。 战败的野犬往往会回到曾经眷恋的地方去寻找慰藉,然而,还是没有。雁夜那个废物连葵都没有找过,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 “可恶,到底是哪个混蛋做的!能够泄露这么多内幕消息的,只有魔术师内部的人。可是为什么骄傲的魔术师会主动释放这样的消息?难道他不知道,同样的魔术,越多人知道越多人使用其威力就越低?这也是魔术师们一直保守秘密,即便在家族内部也只有少数人有机会学习的原因。” “家主,您看会不会是其他的御主为了削弱我们御三家的实力才故意泄露的?被市政盯上的话,即使是我们的行动也会受到限制。失去了家族势力的协助,御主的优势也就没有了吧。” “哼!能够对圣杯创始的秘辛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看泄密的人根本就是出自御三家的叛逆者。就算是雁夜那家伙做的也并非不可能,不过那个没用的废物……真的能有这样的魄力和手段么?” “家主,我们已经在各个据点安插了暗哨,哪里都没有发现雁夜少爷的踪迹。” “圣堂教会那边去确认过了么?” “是的,言峰璃正神父那边也是内外交困,听说圣堂的质疑声越来越强烈。这次的大混乱被认为是璃正神父的能力不足,已经在安排新的监督者在赶来替换他的路上了。” “我问的不是璃正的情况,蠢货!那个该死的言峰璃正,竟然背地里安排自己的儿子参加了圣杯战争,还与远坂家结盟,遇到这样的窘况也是他咎由自取!我问得是雁夜啊,有雁夜的信息么?” “是,根据言峰璃正所说,他并没有接收到来自于雁夜少爷死亡的讯号,烙印在少爷手上的‘圣痕’还完好的保留着。” “哼,倒是意外的命硬呢,那只野犬,难道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协助?活着的话到现在还不回来,恐怕真的是在谋划什么吧……最近这段时间没有闲暇去调教远坂家的那个女儿,你们给我严加看管好,如果雁夜回来了的话,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懂么?” “是,谨遵您的吩咐。” “那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冬木市的人口名册已经完全排查过了,并没有这个人。在全日本境内的调查还需要两天的时间,境外的调查也已经在着手进行了。倒是他的那位不参战的英灵,希帕蒂雅,经过调查是确有其人的,似乎是希腊时代的学者,在数学、空间学、天文学上颇有建树。” “必须要查出这个人的底细,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敌人。而且他的那个英灵看似呆笨,实则却在那样的战斗中掩藏了自己,即便是暴露了身份也完全无从得知她的能力。” “目前从职阶上排除,应该确实是魔术师的caster无疑,但其他的就无法判断了。” “哼,天真!难道你以为圣杯战争只有这七个固定的职阶么?60年前的战斗中阿哈德那个老混蛋可是还不择手段的召唤出了复仇者avenger的职阶呢。” “是,关于英灵希帕蒂雅的职阶,我们会再做确认。” “嗯……那个叫旗木卡卡西的家伙,在战斗中似乎是不顾危险的去抢救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那个女人吧?身为参战者去帮助敌对的御主是什么意思呢,真是麻烦啊,远坂和爱因兹贝伦似乎都找到了同为英灵的协力者,对我们很不利……” “如果旗木卡卡西确实与爱因兹贝伦的saber结盟了的话,您看我们是不是也尝试着和骑兵的rider与枪兵的lancer接触看看?” “那两方,感觉达成合作的机会不大啊……但是也接触看看吧,毕竟我们现在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了。” “是!” NO. 48:拯救行动 没有再说话,等着家族内的执行人离开了房间。间桐脏砚为自己沏了一杯五月新采的顶级宇治玉露茶。 甘甜的芳香慢慢的在屋子里扩散,弥漫的新茶的清爽味道让脏砚的精神也为之舒缓。 尽管有大把的佣人可以为他沏茶倒水,但是脏砚却还是喜欢自己做,这是年轻的时候保留下来的习惯。在他看来,茶艺的过程是比品茶本身更为享受的。 自己的那具曾经年轻过的身体啊…现在还存放在那个地方吧,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了,因为是彻底被衰老摧毁了的腐朽身体,根本没有办法使用了。 一定要依靠圣杯再次得到那样的身体,只有那种身体才可以享受生命…… 看着茶叶在温水中慢慢的展开,连日来的坏心情也得到了缓和。 日本越是高级的茶叶所使用的水温越低,泡制眼前的极品玉露只需要55度的温水。这更考教饮茶的耐心,幸好脏砚从不缺乏耐心。 对于圣杯战争,间桐脏砚同样保持着足够的耐心。只要雁夜那个蠢才还活着,早晚都要回到这里的吧,毕竟远坂家的那个小女儿还在自己手里。 尽管作为魔术师的雁夜是不合格的,但是具有狂暴属性的狂战士berserker,那将英雄王的宝具同化成自己的黑暗宝具的特殊能力,凭借这些优势争夺圣杯还是有机会的。 即便失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脏砚有着足够的耐心。60年后,利用远坂家的那个小女儿一定可以取得更大的优势。 而且连家族的人都不知道,其实自己还另外准备了杀手锏,也是最近几天才意外发现的好材料,如果能够使用起来的话,一定是万无一失的。 这么想着,脏砚的心情不只得到平复,甚至还一丝丝的愉悦起来。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是没有理解自己刚刚的种种布置,又跑回来请示。 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打扰家主饮茶的这种事情,说不得就要给这个执行人一些惩罚了。 就用虫子呑掉他的一颗内脏好了。 嗯……如果是带回来什么好消息那当然就另当别论,这么快就有新发现的话更是要好好褒奖一番。 外面的脚步声坚定而有力,光是那不急不缓的速度就透露着沉稳。 脏砚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也许真的是有些老了,他实在不记得家族里有谁的步伐能透露出这样硬朗的声音。 回过头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门口缓缓走进来的青年,间桐雁夜。 但是那怎么可能是雁夜?被刻印虫吞噬折磨的身体竟然完全恢复,体魄与力量感甚至远超以往。那健康的,容光焕发的身体正是一直以来脏砚所渴望的。 但是雁夜,他那身体早就被虫子占据了,一半的血肉都被掏空,根本就已经没办法称之为人类。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又是怎么回事? 在间桐脏砚还在疑惑的时候,雁夜已经开口了。 “虽然耽搁了几天,但是我回来了,老怪物。” 老怪物?脏砚更疑惑了,虽然雁夜那家伙被折磨得暴怒的时候经常会这么叫自己,但是刚刚的那个语气中却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 那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十年前怡然不惧的站在自己面前要求脱离家族的那个时候。当时自己其实是很愤怒的吧,但是不得不说,间桐家族已经没有这样有骨气的男人了,所以最终自己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放他离开,给了他自由。 雁夜这家伙,用什么方法恢复了身体,更是恢复了曾经的勇气么?脏砚迅速收敛了惊讶,换上了一如既往的那种让人恨不得一拳打上去的奸诈笑脸。 “咯咯,终于回来了么,我的好孩子啊。能够在那样的战斗中保持魔力,没有被狂战士抽干而死,真让我替你感觉到高兴。” “是么?使用刻印虫折磨了我这么久,仍然觉得我的魔力连一次战斗都撑不下来么?看来你对这次圣杯战争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啊,老家伙。” “咯咯咯,不是还有下次么,那也很让人期待啊。远坂家的两个女儿大概都会参战吧,骨肉相残的场面,光是想想是不是就热血沸腾起来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恶心呢。” “不重要吧,还不是因为你的无能才造成这一切的。在英雄王的宝具之雨下被击得灵体化,后来躲到哪里去舔舐伤口了么?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恢复肉体的,如果把这个方法告诉我的话,晚一点再折磨那个叫做樱的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哦。” 一直坚定自信的雁夜在听到“恢复肉体的方法”时眼神明显的波动了一下,那其中闪过的竟是深沉的恐惧,进到这间屋子以来始终保持着的气势也彻底崩溃。 这更加让脏砚疑惑了,曾经被刻印虫啃食了一年,失去了一半身体的这个男人,那时都没有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为什么仅仅是询问恢复的方法就产生这么巨大的冲击? “如果有可能的话,真想让你体会那个方法啊……”雁夜突然有些叹息的说道。 “哦,到底是什么方法,快说来听听吧。”脏砚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 “我想那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你就要死了!”雁夜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身边一阵光影恍惚,漆黑的狂战士那魁伟的身影显现出来。 “咯咯咯,终于想到了么?拥有了英灵的你,即使是直接对我出手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的。但是可惜啊,在你消失的这几天里我已经警觉了,现在的远坂樱身边不仅仅安排了专人把守,同时也设下了禁制。只要我的意念一动,她就会死!” “是么?不愧是掌管了间桐家族几百年的老怪物啊,用小女孩的性命作为要挟这种事,真是毫不犹豫的就干出来了呢。”雁夜有些鄙夷,又有些调侃似的说到。 “哼,只会逞口舌之利。就让你亲眼看着那个女孩受苦吧!”说着脏砚随手一挥就打出了一个魔术映像的画面,正是樱所居住的房间。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画面中并没有自己声称的看守者,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那个冒充英灵的御主,那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蒙面人! “什么?竟然无声无息的闯入到这里!原来如此,哈,雁夜啊,原来你已经和他结盟了么?好,那就鱼死网破,那个叫做樱的女孩现在就要死!” 说着脏砚再次挥手祭出了一只诅咒刻印虫,这虫子是用于遥控咒杀目标的,而实际藏着诅咒的那只虫子早就被埋进了樱的身体里。 “咯咯咯,你以为处理了守卫就可以救她么?太天真了,我手上这只虫子你也认得的吧,毕竟是间桐家的人。我只要动一动手指,樱立刻就会死。” “已经卑鄙无耻到这个地步了么,腐朽的间桐家啊……”雁夜又在叹息。 “这是你自找的!” 望着雁夜丝毫没有求饶的打算,脏砚把心一横,直接催动了手中的刻印虫。 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再次超出脏砚的预料,他手中的虫子刚刚因魔力的注入而活动起来,紧接着下一刻竟然化作一团火焰燃烧殆尽,残渣掉落差点烫伤自己的手。 “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死前为自己所做的祭奠么?脏砚家主啊。那么……狂战士,杀了他!” NO. 49:脏砚的身体 黑暗骑士在雁夜下令的一瞬间就冲了出去,黑气在房间中留下一道阴暗的流线,强烈的斗气将家具掀飞,巨剑携带万夫莫敌的威势向着间桐脏砚劈斩而下。 轰嘭! 脏砚那衰老迟缓的身体在一瞬间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灵巧,以惊人的速度跳到一旁躲开了重剑的攻击范围。 “哼,真是不肖子啊,打算弑杀叔父么?” “只是在户籍上登录的身份是我父亲的兄弟而已吧,但是在族谱上曾祖父,以及再往上三辈的先祖中,也有叫脏砚这个名字的人物。根本没有人知道你这个怪物已经君临了间桐家多少代了。” “咯咯咯,既然知道这些,就应该明白我其实可是你的祖先啊,打算用你那脏手毁灭间桐家族的初代之血么?” 雁夜的脸上浮现出充满了厌恶的表情,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古怪老头。 “肯定是用了光是说起来就已经很恐怖的手段来延长性命吧,畏惧死亡的魔术师,经历了几个世纪却仍然活着的真正的怪物。” “哼,你懂什么。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我这么努力的活到了现在,又怎么会有你的存在,怎么会有间桐这个家族?” 脏砚一边不断的腾挪着躲避狂战士的攻击,一边还在与雁夜互相讥讽。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怪物,不管对身体进行了多少改造,其本质仍然是相对孱弱的魔术师,在黑骑士的连续追击下已经是捉襟见肘,难以招架。 再一次面对暗黑大剑的极速横斩,脏砚的脚步终于来不及转换重心,正面被剑锋扫中。 噌! 剑刃无情的划过间桐脏砚的身体,将他从腰部向上斜斩成两半。 雁夜的眼中流露出快意与激动的情绪,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做了多少孽的老怪物,这个数百年来一直将间桐家族置于恐惧与邪恶之中的恶魔,这个多走了葵的孩子还将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罪魁祸首,终于死掉了,被自己的狂战士亲手斩杀! 然而,那喜悦与解脱的快乐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在脸上释放开来,雁夜的笑容就已经僵硬。 只见那被一剑腰斩的脏砚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血液流出,在身体与腿脚分离的瞬间仍然对着雁夜露出恶意的笑容。 “咯咯咯,真是天真的孩子啊,以为这样就可以杀死我么?” 伴随着脏砚阴翳的话语,他那断成两节的身体有无数虫子飞出,相互纠结拖拽着,几乎是在片刻间就重新组合在一起。 望着眼前令人感到惊恐的一幕,雁夜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 “这,这…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仅仅为了活着,把自己变成这样也在所不惜么?” 刚才的一瞬间他已经看清了,并不是因为身体被斩断而从内部飞出了虫子。间桐脏砚,这个生存了数个世纪的可怕怪物,他的秘密,他的身体所包含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那是一具完全由虫子组成的身体! 不同于自己的被吞噬,也不同于在身体里埋藏虫子作为温床,那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内脏与血肉都是由虫子构成的。 当身体被切开的那一刻,雁夜看到了那密密麻麻充满了虫子的内部,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遭受这么多痛苦的雁夜依旧感觉难以忍耐,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胃部直顶过食道,充塞了自己的嗓子眼。 雁夜只想呕吐,把肚子里的全部东西都吐出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令人恶心的场景,更从来没有想象过间桐家族的大家主竟然已经是这么恶心的恐怖生物。 尽管一直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间桐脏砚这个男人,但是此时此刻的所见依旧超出了雁夜的想象。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地狱,那么他相信间桐脏砚的那具身体绝对是连地狱生物都会感觉到恶心与畏惧的。 光是看看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难以想象这个老怪物是怎么能够忍受使用这样的一具身体存活了这么多年的。他甚至还在用这样的身体品茶和享受美食,甚至……听家族的传闻,执行者有时还会秘密的把女人送到家主的房间中…… 噌!嗡噌! 不同于雁夜的惊恐,狂暴的黑骑士的斩击依旧在持续。间桐脏砚的身体不断的被斩成数断,即便是头脸都被数次切开,却见对方始终带着仿佛是有些愉快的诡异笑容,而后很快恢复过来。 “咯咯咯,只是这样的话可是没用的哦,只是这种轻飘飘的剑击是伤不到我的。” “不断的被斩开,即使是你体内的那些虫子也会死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这老怪物能够支撑到什么程度。” 尽管恶心得想要呕吐,雁夜还是毫不示弱的回应着间桐脏砚的挑衅。 噌!噌噌噌 “咯咯咯,每一次被砍中的确是会死掉几只虫子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凭借这个想要完全杀死我是不可能的。在那之前,雁夜啊,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脏砚露出阴险的笑容,尽管一次又一次的被黑暗骑士斩开身体,却就这样一步步的向着雁夜逼近。 “你忘了你自己了吧,愚蠢的孩子哦。虽然我不可能是狂战士的对手,但是他也伤不到我。但是我还可以攻击你啊,你有那个自信可以从自己的祖先的手里逃出性命么?” 随着脏砚的话音落下,他的手掌猛然摊开,一大片虫子从其中飞舞而出,在半空中发出嗡嗡的叫声。 那虫子竟然也像是包裹着狂战士的黑雾一般浓密而渗人,透露出邪恶的魔力的波动,向着雁夜袭击过去。 尽管雁夜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甚至在那折磨中得到了不小的强化,然而虫群并不是简单的依靠速度与闪躲就可以应付的东西。 他不断的将黏附在身上的虫子拍落,身后却有更多的虫子袭来,甩脱不掉。 “咯咯咯,雁夜啊,好不容易的恢复了身体,再一次被虫子吃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挑衅自己的远祖之血,难道你以为有任何胜算么?无论如何挣扎也没有用,你输定了!自从你被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你无法违背我,间桐的主人的意志!” 就在雁夜陷入危机而无能为力的时刻,门外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是么,用虫子做出这么恶心的身体就这么让你感觉到自豪么?那么也吃我一招试试看好了。” “火遁.豪火球之术!” NO. 50:禁空结界 巨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向着追逐雁夜的虫群射去。 嘭! 随着一声爆鸣,如同烟花绽放后的火星四溅,虫群纷纷被烧成飞灰在空中飘散。 白明缓缓的走了进来,身后正跟着希帕蒂雅与惊魂未定的少女樱。 当樱看见房间内的间桐脏砚的时候明显又紧张了起来,小手不由得抓住了希帕蒂雅的衣角,整个人都躲在了她的身后。 那惊恐着颤抖的样子让希帕蒂雅看得隐隐有些心疼,是什么样的恐怖经历能够把一个这么小的还是天真烂漫年纪的小女孩吓成这样? 而后少女英灵也把愤恨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间桐脏砚,表露出明显的敌意。 就是这个老人么?把雁夜先生折磨成那个样子,还对这么小的小孩子施暴,简直令人发指。 希帕蒂雅无法忘记在自己治疗雁夜的时候对方那痛苦到极点,几次陷入崩溃又拼命坚持着熬下来的样子。 “血肉逆转”本来就是违背了自然规律的“反规则”,其过程需要承受的痛苦几乎是无法想象的。即便是在拥有真实的魔法的古代,能够通过这种禁术治疗自己并最终坚持着活下来的也是寥寥无几。 像间桐雁夜那样,几乎一半身体都被吃掉的严重伤势,其恢复过程更是漫长而惨烈。 在希帕蒂雅的记忆中,能够在这样的魔法中坚持着不自杀,保留着原有的人格意识没有崩溃而活下来的人,在古代也只有一个。 那个曾经烧毁了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暴君,君临罗马帝国的霸王“凯撒大帝”。 希帕蒂雅原本无法理解,仅仅只是为了拯救一个小女孩真的能让人坚持到这样的地步么?然而当她进入到这个间桐家的宅邸,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险恶的魔力波动,当她真正的见到这个叫做樱的小女孩,见到她那完全失去了孩子应有的光彩的,全无希望的木讷眼神的时候。 少女的英灵全明白了,这样的女孩,这女孩正在承受的痛苦与折磨,必须要有人拯救她,无论如何也要拯救。 在来之前几人就已经分工明确,由雁夜首先对脏砚发难,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白明则趁机潜入找到樱的位置并将其救出,希帕蒂雅负责使用魔法屏蔽脏砚的感知以免对方过早的发现闯入者而对樱不利。 间桐脏砚埋藏在樱体内的诅咒刻印虫失效自焚当然也是希帕蒂雅的杰作,将刻印虫取出又添加了一个小小的“反噬”规则,脏砚辛苦培育的特殊虫类就被轻易烧死。 “我来换班了,雁夜。这个老家伙交给我处理就好了。至于樱,有希帕蒂雅保护是不会有问题的。你就去清理这个家族吧,没人比你更了解这里了,哪些人犯下过哪些罪,应该受到什么程度的惩罚,就由你决定吧。” 白明淡淡的说到。在看到樱的眼神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有压抑的愤怒在燃烧,这个充满罪孽的间桐家族,是时候该清洗一番了。 雁夜温柔的看了躲在希帕蒂雅身后的樱一眼,走过去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头。 “已经没事了,叔叔来救你了。那些可怕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女孩似乎听懂了雁夜的话语,原本激烈颤抖着的身体也稍微安定下来。 雁夜再次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着白明与希帕蒂雅点了点头,扭身向外走去。 “狂战士,跟着我。” 此时此刻的脏砚也无暇再顾及狂战士的行动,与之前面对雁夜时不同,他对白明与希帕蒂雅抱持着最大限度的警惕心。 那个能与英灵正面硬撼,手段诡异的蒙面御主。别的不说,仅仅是对方刚刚使用的奇特的火球术就足以对自己这虫子构成的身体造成相当程度的威胁。 至于另一个少女,很大可能是魔术师caster职阶的英灵,更是能够对自己这个现代魔术师造成直接伤害,是不得不防备的大敌。 外面的呼喊、求救与砍杀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脏砚根本没法考虑自己这些不知道多少代以后的子孙的死活,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对手。 大量的虫子从脏砚身体里面飞出来,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同一时间,脏砚的手上有蓝色的魔术波动鼓荡,是水属性的魔力。 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全力的出手将自己的所有能力释放出来了,但即便是存活了数百年的老牌魔术师也没有任何把握对付眼前的一男一女。 “真是令人恶心的肮脏身体啊,你这老家伙根本就没有做人的底线吧?哦,对了,你早就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没有过多的犹豫,白明直接释放忍术进行攻击,他也同样对眼前的老怪物抱有杀心。 “火遁.凤仙火之术!” 做出吹息的动作,从白明的口中喷出向四面八方散开的火焰,攻击划过弧线的轨迹向着间桐脏砚激射,几乎包围了他周身所有的空间。 “哼,雕虫小技!”随着脏砚的手臂挥动,他的整条臂膀上有魔术回路被启动的蓝色光芒闪耀,十几条粗壮的水柱凭空产生,迎着凤仙火的攻击撞了上去。 噗噗噗! 水火在半空中相互泯灭,水在瞬间蒸发,浓重的雾气在房间里弥漫。与此同时,随着脏砚的一声轻喝,大量的虫群从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向着整个房间的各个角落飞去。 首先有所动作的不是白明,而是希帕蒂雅,随着她一段简短的吟唱和一声轻喝,一道莫名的魔力光膜覆盖整个房间。 “范围结界,禁空规则!” 虽然是性格怯弱的少女,但希帕蒂雅毫无疑问也是具备相当强大战斗力的英灵,她在第一时间使用了最有针对性的魔法,在一定空间内建立禁止飞行的规则。 伴随着结界形成,所有的飞虫全部窸窸窣窣的掉落在地上,铺满了整个地板。 “火遁豪火灭失之术!” 白明也是早有准备,在禁空结界生效的同时就释放出一大片充满毁灭气息的强力火焰覆盖住房屋内的整个地面。 这是卡卡西在忍界大战中复制过来的忍术,虽然明白施术原理,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无法使用,也是最近掌握本源的魔法之力后对忍术有了新的领悟才得以施展出来。 房间内有炙烤的焦糊味弥漫,此刻就见那覆盖整个地面的毁灭之火烧尽飞虫又向着间桐脏砚涌去。 “什么?!这是什么鬼火?” 脏砚一眼就看出白明所释放出来的不是普通火焰,那毁灭的气息太过强烈,如欲焚烧万物,是可以对任何生灵都造成巨大威胁的恐怖魔焰。 面对这火焰,间桐脏砚是绝对不敢沾身。毕竟是生存多年的老怪物,他临战的判断也是果决而很辣,毫不犹豫的使用出自己隐藏的大手段。 随着魔术回路的光芒再次亮起,强大的魔力震荡空间,一颗巨大的水球迎着火焰滚滚而动。 顷刻间,气浪翻滚充满整个房间,而间桐脏砚的身影隐没其中也正打算趁机逃跑。 自己身为一个魔术师本就不可能是英灵级别强者的对手,更何况是同时面对白明与希帕蒂雅这两个实力强大又手段诡异的敌人。脏砚从一开始就存了趁机逃脱的打算,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迷雾中突然有一缕猩红的光彩穿透一切虚妄直接落在脏砚身上,白明淡淡的话语声音响起。 “利用水火的瞬间碰撞来产生水蒸气,想要借机脱身么?好心机,好算计,可惜,这些伎俩是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的!” NO. 51: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由于原来的卡卡西本就不擅长持久作战,不说一些需要消耗大量查克拉的忍术,仅仅是长时间的保持写轮眼开启的状态都令他难以负荷。 所以在上一次仓库街大会战的时候,同时面对着另外六个实力不弱于自己的英灵,无法判断战斗会僵持到什么程度,白明并没有敢于贸然的使用写轮眼。 正因为如此,除了曾经遭遇过白明闯入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其他各大势力还没有掌握到关于写轮眼的讯息,这也就导致了间桐脏砚的判断失误,以为可以凭借障眼法脱身。 仅仅是一瞬间的延误,白明的身影已经突进到了脏砚的身前,手上携带着数万伏特的高强度电流,电光如流星一般划过空间,以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疾速切向对方的身体。 “雷遁.雷切之术!” 嗤啦! 白明的手臂轻易的洞穿了间桐脏砚的头部,雷电的灼烧稍稍减缓了虫子重新组合的速度,那电流所过之处有大片的虫子死亡。 “咯咯咯,你们根本伤不了老夫的,还是放弃吧。” 即便是脑袋上有个大窟窿的状态,脏砚依旧发出嗤笑的挑衅,遭到白明的全力一击,他仿佛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和被黑暗骑士的剑斩断时一样,脏砚的头颅再次迅速的修复还原成了之前那个枯瘦的秃顶老头模样。 “连作为意识的核心区域的‘脑’都已经完全虫化了么?你这老家伙还真是变态到让人反胃啊……” 尽管知道对方的身体无惧物理攻击,白明还是有意识的向他的头部施展雷切,目的就是想要判断这个名为“间桐脏砚”的怪物是否还保留有人类的弱点。 “咯咯咯,即便是退化速度相对缓慢的大脑也没办法维持机能长达数个世纪之久啊,就算是老夫我在选择进行完全的虫化时也是下了很大决心呢。幸好如此,否则刚才的那一击,我已经死掉了吧?” “即便如此也不意味着你可以不死,火遁.豪火球之术!” 在对话的同时白明已经凭借速度优势绕到了脏砚身后,他凌空跃起,再次做出吐息状,对着脏砚的头顶释放出一颗巨大的火球。 既然尝试过雷切也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那么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火遁忍术大量烧死构成间桐脏砚身体的虫子。 “哼哼,太天真了!” 面对着白明针对性的攻击,脏砚的身体突然彻底分裂成无数虫子向着四周散开,刚好空出了中间一个圆形的区域,将豪火球躲了过去。 虫群漱漱的撒了一地,又很快的爬到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组合成了原先的老头模样。 “咯咯咯,难道你认为老夫只有在被攻击的时候才能分解么?只要我愿意,像这样主动分散开来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你根本攻击不到我。” 希帕蒂雅有些担忧的望着战斗中的白明,尽管他们来之前已经不断高估了间桐脏砚的实力,充分的研究了对方的能力,拟定了作战策略。 然而区区一个人类的魔术师竟然能够面对英灵级强者的联手压制而战斗到这个程度依然超出了希帕蒂雅的想象。 这当然不是因为间桐脏砚的战斗力有多么强大,只不过那具完全舍弃了尊严的虫群身体的确过于棘手,是一般的手段根本无法造成伤害的。 希帕蒂雅如同春葱般娇嫩的小手已经紧握成拳,如果此时此刻自己可以使用复数的规则之力,根本就不会让这个十恶不赦的老怪物有任何嚣张的机会。 来自远古的真正魔法师正是现代魔术师的克星,希帕蒂雅有几十种方法可以克制那令人厌恶的身体。只不过因为新圣杯还没有完成,占用了希帕蒂雅大部分的魔力,能够布置出这样一个禁空领域就已经十分吃力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久攻无果的白明竟然也笑了起来,他盯着脏砚的眼神锋利如刀。 “你这分裂身体的招数的确厉害,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没有办法可以对付了吧。” “咯咯咯。”脏砚再次露出恶意的笑容,就仿佛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充满嘲弄的看着白明。 “但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刚的招数原本应该不是这样使用的吧?身体向着四周分裂,正常的情况下虫子们应该是通过飞行的方式原路返回,在一瞬间恢复原型。” “哼,你倒是有些眼力。” “凭借着分裂的能力,以虫的形态完成高速的移动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可惜,你身在我们的禁空领域里,一旦分裂,身体就会像刚才那样散落一地。” “那又怎么样?你的攻击依旧没有办法伤及老夫。” “无论是忍术还是体术,我的攻击的确打不到你。但是我想,你会自己撞到我的攻击上来的。”白明的笑容愈发明朗,仿佛成竹在胸。 “痴人说梦!”脏砚露出不屑的表情。 “那就拭目以待吧!”没有再多废话,白明突然开始双手结印。 自从领悟了魔法的基本原理,白明可以通过简单的手印完成以往复杂的结印过程,大大的提高了他释放忍术的速度。 而现在他却是把释放一个忍术所需要的手印从头到尾的完整结出,有所不同的是,白明的两只手所结的竟赫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忍术之印! “火遁.豪火灭失之术!” 伴随着一声断喝,大片的充满了毁灭气息的火焰再次铺满地面,向着不远处的间桐脏砚蔓延席卷。 面对这强大的火焰威势,脏砚也不慌张,身上再次有魔力波动产生,蓝色的魔术回路点亮光辉。 “哼,已经使用过一次的招式,再来一次又能有什么用处?”即便在此时刻脏砚还是不忘记出言讥讽白明。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白明身上查克拉汹涌而出,又是一声大喝。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颗巨大的火球在身前凝聚,几乎与地面上的豪火灭失同时袭向脏砚。 “什么?!”脏砚也没有想到对手竟然能够同时释放两种火焰攻击。 他已经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想要躲避火球术就要分裂身体,而分裂的虫子必然会受到禁空领域的限制而洒落在地,那将被地面上蔓延过来的毁灭火浪瞬间焚烧殆尽。 “可恶!”脏砚没有过多犹豫,依旧祭出高浓度的大水球魔术撞击地面上的豪火灭失,那毁灭的气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碰触的。 嘭! 尽管已经尽可能的偏移身体,然而老魔术师的速度根本无法闪躲扑面而来的火球,被砸中的瞬间就发生爆炸,燃烧的虫子尸体四处溅射。 “火遁.豪火灭失之术!” 并没有掉以轻心,在脏砚身体被炸裂的瞬间白明就再次释放火海将那散落地面的虫群包围焚烧。 虫子很快被烧成焦灰,空中还回荡着间桐脏砚不甘的怒吼。 “混蛋!可恶,可恶,可恶!啊!啊——” “太好了!”希帕蒂雅看着被彻底毁灭的虫群不由得发出欢呼,本来因为惊吓过度而显得木讷的少女樱也因为目睹了脏砚的毁灭而露出安心的表情。 正在这时,雁夜也完成了他的家族大清洗工作而重新返回,正好目睹了最后一幕。 他忍不住的流下泪水:“太好了,这个老怪物,镇压这间桐家族数百年的恶魔,终于死掉了!终于被杀死了!卡卡西,谢谢你!” 白明长出一口气,向着众人露出笑意。击杀这个间桐老怪实在是煞费手段,即便是他也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需要好好恢复一阵子。 然而当他那还处于开启状态的写轮眼扫过房间的时候却突然惊觉。 “不好!” 伴随着呼声已经有数道手里剑向着墙面飞射过去。 噌噌噌,数道锋锐入墙的声音响起,同时也有数只正要爬进墙壁缝隙里的虫子被钉死在那里。 写轮眼比寻常的感知手段更加敏锐,刚才下意识的扫视之下,白明竟发现在豪火球的爆炸中有几只虫子顺着冲击被砸到了墙上。 尽管有禁空领域而无法飞行,但是虫子攀爬墙壁却不会违背这个规则。 虽然白明及时出手击杀了数只漏网之鱼,但毫无疑问的,间桐脏砚一定已经有虫体逃出。他当即喝道: “恐怕老怪物的虫子已经顺着墙缝逃走了,咱们快追!” NO. 52:本不应该存在的人 “去地下虫库,那个老怪物想要快速恢复身体的话只能去那里!” 雁夜立刻反应过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恐怖的隐藏在地下深处的虫库。 脏砚在那里储存了大量的备用虫和与之相匹配的魔力,如同地狱在人间的显现,却实则是间桐脏砚的魔术工房一样的存在。 “啊!不要,我不去虫库,我不去,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这句话而首先做出反应的竟然是一直默默的躲在希帕蒂雅身后的少女樱,她对于“虫库”这个名字太过于敏感,仅仅是听到雁夜提起就几乎让她陷入崩溃,发疯一样的叫嚷起来。 白明也是果决之人,看到樱的情绪激动,当即转向雁夜道:“你的黑骑士无法对老怪物造成威胁,就留在这里看护樱吧。希帕蒂雅,咱们快追!” 两人穿过狭长的甬道一路盘旋向下,途中不时见到几个间桐家族的人惊惧的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虽然雁夜进行了大清洗,但是他也仅仅把几个常年协助脏砚作恶的主事人和执行者杀掉了。 大多数间桐家的子弟甚至都不知道有魔术这种东西的存在,还是在网络上出现了圣杯创始御三家的资料,他们才半信半疑的认知到自己所在的家族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虫库的深度超乎想象,随着白明二人越来越向下探索,希帕蒂雅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她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不详的魔力波动,那种阴冷又黏腻的感觉,仅仅是靠近就让人全身冒鸡皮疙瘩,很不舒服。 嘭! 白明暴力的踹开虫库的大门,一股潮湿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阴暗的地下工房中点亮着暗红色的魔术幽光。 堪称宽阔的地下空间正中央是一个大水池,比血液更粘稠的莫名液体如同煮沸般腾腾的冒着气泡,各种专门培育的魔术虫爬满了地面。 白明再次开启写轮眼扫视了一周,正在因为没有找到间桐脏砚的虫体而皱眉头,水池的中央突然显现出一个魔术映像的屏幕。 “咯咯咯,有雁夜那个叛徒在协助你们,真的以为老夫会愚蠢到跑到虫库来重塑身体么?” 映像中一个瞳孔呈现出诡异棕黄色的少年露出恶毒的表情,使用与那稚嫩声音完全不同的老迈口气与白明对话。 “间桐脏砚,狡猾的老狐狸!”白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虽然他也判断出对方为求安全逃离,有可能直接以仅仅几只虫体逃走。但是脏砚在失去身体之后这么果断的舍弃了虫库中这百多年来的魔术积累,依旧体现出了这个老怪物的狠辣与谨慎。 要知道对方那由虫子组成的身体之所以能够与白明抗衡到这个程度,完全是因为间桐脏砚利用百年的时间不断调和,每一只虫子都蕴藏着他的魔力和一部分意识。 失去身体的他想要完全恢复,眼前的虫库是唯一的机会。仅仅以这样个位数的虫子离开,单单恢复魔力就需要至少数年时间,记忆的缺失更是无法弥补,甚至连间桐一脉的魔术传承也难以补全。 像这样壮士断腕的舍弃一切,那勇气与魄力即便是白明也感觉有一些佩服。 然而此时此刻还有另外一件事引起了白明的注意,希帕蒂雅甚至已经愕然的发出了惊呼。 那个被间桐脏砚控制了,透过魔术映像在与他们对话的少年男孩,竟赫然是他们认识的人。 太一诚,那个全家都惨遭变态连环杀手雨生龙之介屠戮,而在最后一刻被白明救了下来的男孩,同时也是希帕蒂雅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白明以外见到的第一个人。 “怎,怎么会是诚?!” 映像中,太一诚那不协调的棕黄瞳孔转向希帕蒂雅,露出狡猾的笑容。 “哦,原来你们竟然也认识这个小家伙么?是老夫前不久发现的上好材料呢,为了调教他,甚至忽略了远坂家的那个女儿。咯咯咯,为什么你们会认识这个孩子?档案中明明写着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 此时的白明已经在短时间内思考了很多,太一诚,在原有的时间线中应该是被雨生龙之介所召唤的英灵caster所杀害了的。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和自己一样,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线中“本不应该出现的存在”。原本以为只是随手救下的小孩子,根本与圣杯战争搭不上关系。 然而此时却被间桐脏砚控制了身体,听对方所说,似乎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甚至改变了樱原本的境遇。 “咯咯咯,难得看到你怎么沉默呢,旗木卡卡西先生?”脏砚再次把注意力转回了白明身上,他敏锐的注意到了白明的表情,这个孩子与眼前这神秘的御主之间必定还有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关联。 “只不过是碰巧救过一次的孩子而已,我倒是好奇他为什么会吸引你这只老怪物的注意。”白明很快收敛了表情,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表现而害得诚遭受到间桐脏砚更多的虐待。 “是因为强大的怨念啊,那可是虫子们最喜欢的粮食之一了。这个孩子心里存放着的是如同海洋一般的浩瀚仇恨哦。” 是因为家人都被杀害了的缘故么?当着那孩子的面被残忍的虐杀,流干最后一滴血。当初果然还是应该使用写轮眼消除他的记忆啊…… 白明有些后悔的思索着,面上却没有再流露分毫,显得有些冷酷的道:“这孩子本来就已经是生不如死的行尸走肉了,还真是适合被你这样的虫子占用啊。不要再被我抓到你了,否则到时候就算杀死这个孩子我也不会再让你活着逃走的!” “哼,装也是没用的哦,仅仅只是借用这具身体都可以感应到了,这个孩子对你身边的这位希帕蒂雅小姐似乎抱持着非常复杂的感情呢,咯咯咯,真是让人好奇啊,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脏砚对于自己的新发现感觉到有些愉悦,现在他可以说是恨透了白明与希帕蒂雅,很明显是这两人策反间桐雁夜回来对付自己,甚至将自己重伤到这个程度,失去了99%的身体,同时失去了自己经营多年的虫库。 现在通过占用和伤害太一诚的身体,能够在精神上给他们带来些许痛苦实在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 NO. 53:血池之秘 “可恶!” 在一旁听得再也受不了的希帕蒂雅一挥手,一大片火焰突然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不同于白明使用忍术的声势,这火焰只是无声无息的扩散,甚至感受不到多高的热量。 然而所有接触到火焰的虫子都在顷刻间被烧得连渣子都不剩。 “哼!烧掉那些虫子又如何,老夫早晚还是会回来的!”间桐脏砚明显还是很受打击,心疼的嘴唇都抖动了一下,却是犹自嘴硬的说道。 白明伸手拦住了希帕蒂雅,而随着她的意念一动,蔓延的火焰顷刻间原路收缩了回来,最后化为虚无。 “老怪物,既然你看出我们认识这个孩子,那我也就直说了吧。想必这房间中的虫子对你意义重大,咱们彼此都很清楚,如果没有了它们,你恐怕永远也无法恢复成原来的间桐脏砚。我们愿意用这些虫来换取你所控制的这个男孩,你觉得怎么样?” 魔术映像中的“太一诚”沉默了,似乎也陷入短暂的纠结,然而他很快就充满恶意的抬起头,盯着白明与希帕蒂雅冷笑。 “的确,没有了那些虫子老夫永远也无法恢复完整。但是……没有了这个孩子,老夫则将彻底的失去获得‘永生’的机会。你们太小看这个孩子的天赋了!” “太一诚”的表情都狰狞起来,对着白明咆哮:“即便失去一部分自我又怎么样,下一次老夫无论如何也要获得圣杯!成就不老不死的奇迹!” 白明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吟着,试图做出最后的说服道: “你根本不可能长久的占据这孩子的身体吧?如果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的话,恐怕你也不会煞费苦心的给自己制造那样恶心的一具虫群之体了。而且也不用辛苦的使用刻印虫激发雁夜体内的潜能,只要用虫子控制他,由你亲自参加圣杯战争不就可以了。为什么为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你的身体而放弃你收集和培养了百年的这个虫仓?” “咯咯咯!”原本狰狞的“太一诚”又很快变得愉悦了起来,“因为这个孩子拥有着‘恶之术体’啊,只要顺利成长起来的话,说不定连英灵也可以杀死哦。而且啊,放弃交换并不是仅仅出于我的意愿,是‘诚’这个孩子自己的选择哦,他不甘于平凡,不会让你们把他送到孤儿院去过那种枯燥的人类的生活。终有一天,他会成为凌驾于那个希帕蒂雅之上的存在,然后……咯咯咯咯咯咯。” “是么,那么看来,交涉破裂了吧……”白明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恶之术体”是什么,但光听名字也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成为了意料之外的威胁,但是白明很清楚,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在那时候拯救这个叫做太一诚的孩子,这是他作为人的底线问题。 “毁掉老夫的虫仓,叫你们也付出代价!”少年的表情再次狞恶起来,仅仅通过魔术映像都可以感受到来自间桐脏砚的憎恨与恶毒。 伴随着映像中的“太一诚”做出一系列动作,他的手中有魔术的光芒闪耀,而原本安静的趴在虫仓各个角落的虫子们突然活跃了起来,有的骤然飞行,有的快速爬行,迅速的朝着白明与希帕蒂雅围聚过来。 那原本就沸腾的水池更是激烈的震荡,如同即将爆发的岩浆,黏稠腥臭的液体漫溢而出,在液体中钻出来的是造型诡异的如同虾子一样的“淫虫”。 这虫有着不协调的张着巨口的肿胀头颅,快速蠕动着向前冲击的同时,虫嘴也是一张一合的仿佛迫不及待的要择人而噬。 “希帕蒂雅!” 随着白明的一声断喝,彼此间配合已经产生一定默契的少女英灵毫不犹豫的释放魔力光罩。 “范围结界,禁空规则!” 原本在天空中飞行的魔术虫如同突然被剪断了翅膀一样窸窸窣窣的掉落在地,却犹自翻腾着继续向前爬行。 与此同时白明也是再次使用出他的忍术,一片毁灭的火海释放而出,迎着虫群蔓延过去。 “火遁.豪火灭失之术!” 嗤,嗤,嗤嗤。 虫子迅速被燃烧殆尽,而间桐脏砚的魔术映像也在愤怒的诅咒声中消散。 “该死的混蛋,你们会付出代价的,老夫发誓,定要用虫子将你们折磨致死!” 虫群终于被完全泯灭,而那漫溢的池水也在接触到白明的豪火忍术后蒸腾焚灭,原本满盈的水位迅速下降。 在水池几乎被蒸干的时候,一个物体在池水的中央逐渐显露出来。 “请快停下,旗木先生!” 随着希帕蒂雅的娇喝,白明也是反应迅速,在一瞬间撤销了火焰。 “那是什么?” 抱持着相同的疑惑,两人走近查探。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一具由水晶打造的透明棺墓。 棺墓中躺着的是一个挺拔的蓝发男子的身体,看得出来男子生前应该有着颇为俊朗刚毅的容貌,明显是经过了精心的保养和修饰,但依旧难以掩饰这具身体的衰老。 白明皱眉,仔细的打量了墓中尸体半天,还是疑惑的沉吟道:“间桐脏砚那个老怪物为什么会在这池水的深处藏着一具尸体?看着尸体摆放的位置和棺材的质地,恐怕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吧。” “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间桐脏砚本人的身体,虽然与纯粹的虫群身体所透露出来的魔力在属性和气息上有很大不同,但那魔力的波动还是有相同之处。恐怕是因为这身体老化到了不足以再承受他的魔力,所以被遗弃掉了。” 白明惊讶的看了看棺墓中男子的身形和样貌:“这就是间桐脏砚的本体么?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面,真是出乎意料。” 也没有过多计较,不管脏砚年轻的时代是一个什么样的出色人物,但他如今已经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白明再次准备施展忍术:“既然是脏砚的本体,那就一起毁掉好了!” “不,你给我等等,卡卡西,这具身体还有用。” “嗯?这尸体早就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你要他还有什么用?”白明有些不解的看向希帕蒂雅。 “不是对我有用。”希帕蒂雅犹豫着思考道,“这身体……应该会对你有所作用!” NO. 54:魔力的精华 敏锐的感觉到了希帕蒂雅的语气和措辞有所变化,仿佛是又变回了那个霸道女魔头的性格似的。 这可是只有在把可怜的自己和士郎当作实验小白老鼠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极其恐怖且霸气侧漏的隐藏人格。 “对我有用?”白明充满警惕和迷惑,“对我能有什么用?” “卡卡西你经常抱怨魔力不足呢,说是很多消耗巨大的招式都使用不出来。而且你并不懂得修炼和积累魔力的方法吧,那个是即便我教给你,就凭你那懒散的性格,恐怕也仍然需要日积月累的去体验才能慢慢掌握和提升的技巧。” 果然!这家伙,这说话毫不客气的态度,绝对是那个“暗黑希帕蒂雅”出现了,白明现在已经能够完全确定了。 他感觉到有点毛骨悚然,不论对方在谋划着什么,尽可能的撇清和自己的关系早早脱身才是上策。 “我,我不是说过了么,并不是魔力啊,是查克拉,忍者所使用的能量,与魔力是不同的。所以…嗯…不论你想到了什么,对我来说是没有作用的。” “卡卡西你现在已经领悟了本源的力量了吧?不论是什么性质的能量,都是从本源中分离的一部分,所以将魔力和你所说的查克拉互相转换也并不困难哦。而且,变换能量的性质,本来就是你擅长的事吧?” 的确,自由变换的查克拉,这本就是属于旗木一族的特殊性,虽然没有达到血继限界的程度,但也是一种血脉传承的能力。 正因为可以随意的改变查克拉属性,卡卡西才能够在通过写轮眼看穿敌人忍术的同时,以自身的绝对天赋在一瞬间复制和施展出来,学习和使用上千种忍术,成为名动忍界的“复制忍者”。 “可是,尽管我可以将魔力和查克拉互相转换使用,但和这个尸体也没有啥关系吧?”白明还是没搞明白,一心只想要脱身。 “这具身体是间桐脏砚在转化为虫体之前所拥有的人类的本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只是完成了意识或者仅仅是记忆的转移,而这身体本身并没有‘死亡’。记忆的转移没有办法同时带走属于原身体的魔力,我能够感应到那澎湃的魔力仍然存在于这具身体当中。” 希帕蒂雅不愧为来自远古的魔法师,对于脏砚改变身体的过程分析的非常清楚。 白明一边听着希帕蒂雅的分析和解释,同时也在暗自嘀咕。眼前的尸体大概就是那个曾经和冬之圣女、远坂永人一起合作完成了第一次圣杯召唤的大魔道师吧? 作为马里奇.佐尔根而存在的那个男人,怀抱着消除世间一切之恶的宏愿,在创始御三家中虽然不及冬之圣女羽斯缇萨的作用重要,若单论对于魔术之道的理解却是还在另外两人之上,在魔术领域堪称真正的一代大师。 可能就是在舍弃身体的那一刻,连原本荣耀的名字也一并舍弃了吧?虽然是改成了发音相近的日本名字,但是那耗尽毕生精力与命运抗争,不惜牺牲一切也要去完成的伟大悲愿却彻底变质了,手段和目的倒转,变成了仅仅以不死为目的的恶徒。 看着白明发呆,希帕蒂雅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完全说清楚,于是补充道:“在这个人的身体里所蕴藏的巨大魔力是连我都要羡慕的,刚好以卡卡西你的能量特性可以移植这些魔力而不会产生冲突。嗯,应该不会冲突……所以……” “等,等等!”白明惊恐的退后,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若无其事的说出移植魔力的少女英灵。 虽然算不上骨灰级粉丝,但是以卡卡西对于fate的了解,什么魔力线连通、连接灵脉、补魔之类的事情……那,那特么是需要体液交汇的吧!!! “你你你,你说让我移植这个老家伙的魔魔魔力?”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一脸清纯的回望过来的希帕蒂雅。 “当然,这么好的魔力供体很难得哦,卡卡西,你必须好好珍惜才行。” 尼玛,白明感觉自己要疯了。还魔力供体,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话,能不能更惊悚一点了?难道古代人连一点节操都没有么?太糜烂了,太变态了! “我不要!”白明还在缓缓的后退,并且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太特么恶心了,难道真要自己和佐尔根的遗体进行魔力连接?在fate里好像都是需要进行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才行吧?好歹这种事也应该是一男一女的吧? 眼前这个是尼玛什么情况,要自己和一个变态老头子,一个男性,而且还尼玛是一具尸体,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白明又开始觉得反胃了,精神恍惚,脑瓜仁子疼。 “不要说这种任性的话啦,卡卡西。要知道即便是在我们那个时代,想要完成这种魔力的转接也是需要两个魔力属性完全一样的人,而其中一个愿意完全付出才可以哦。如果是魔力属性不同想要完成同调就更加困难了,需要精神的高度统一,且存在很多弊病,无法长久。” “我,我和那个老家伙的属性也不同,更不可能精神统一了,就算啪……就算用什么方法也不可能统一的。而,而且我也从来不追求什么永生,事实上我简直想要现在立刻马上就死掉才好。” 强大的精神压迫和心理刺激使得白明在如此小小的年纪就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不用担心,你那能量变换的属性刚好可以弥补这个问题,而且这具身体虽然失去了意识和记忆,却依然存在着灵魂气息和生命气息,还是活着的呢。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魔力供体,是难得的大机缘哦。” “呕!呕呕!”白明真吐了,还特么的活着的,甭管活着死了也是一老头子的肉体好不好,能不能别再提魔力供体这种词儿了,太吓人了。他已经准备使用令咒让希帕蒂雅忘记这件事,再迅雷不及掩耳的释放火遁彻底的毁掉马里奇.佐尔根的身体了。 嗡! 就在白明有所动作之前,希帕蒂雅的手上突然出现奇特的震动,魔力笼罩了水池中央半死不活的尸体。 “魔法规则,异质剔除!” 她根本不准备搭理白明的拒绝,直接就开始动手了。 伴随着震动的加剧,马里奇.佐尔根的身体也跟着剧烈抖动起来,而白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抖动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弥,其中有淡淡的白色光晕逐渐向着希帕蒂雅的手心会集。 然而白明看到这一幕就更加惊恐了,那特么白色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远远的又没有开启写轮眼根本看不清楚,但是他可是知道的,所谓魔力的精华其实就是尼玛的男性精华液,我擦这也太直接了,也太恶心了! “卡卡西,哎,你别走啊,给我回来!”希帕蒂雅一边进行着不明意义的操作,一边向着白明招呼道。 白明尴尬的转头,感觉两行清泪已经流了下来,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严肃庄重的道:“我白明,以令咒的名义………” NO. 55:灵魂分身 “咦,卡卡西啊,你在干什么?”希帕蒂雅也是眼疾手快,看白明在动用令咒,直接停下了手上的事,一挥手就转换成了屏蔽令咒信息的魔法笼罩自己。然后似笑非笑的问到。 尼玛啊,召唤这么个英灵真是无解了,身为御主,连令咒都使用不了。 白明的眼皮直跳,欲哭无泪。看出了希帕蒂雅的屏蔽防护,知道自己毁尸灭迹的打算是不可能实现了,他也没必要无端浪费一枚具有战略意义的令咒,也就直接停止了下令。 “我不愿意接受脏砚那个恶心家伙的魔力,再说了,你…你手上那团白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白明还是打算摊牌直说,有些重口味儿的事情他还是接受不了的,就算可以因此变强也绝对不行。 “嗯?”希帕蒂雅诧异的眨巴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这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魔力的精华啦。” 白明:“………” 魔力的精华,那不就是那啥精华液么?希帕蒂雅竟然若无其事的放在手上,这接受度也太高了! 希帕蒂雅眼看白明停止了令咒,索性又开始提取魔力的精华,打算完成工作再暴力“劝说”自己这个固执的御主。 嗡—— 震动再次响起,佐尔根的身体加速崩解,很快就有大半消弥于无,而希帕蒂雅手上的白色光团也渐渐显现出形态。 “嗯?”白明终于看出了点不寻常的地方,只见希帕蒂雅手中光团越来越凝实,竟然变化成了一个小小的“光人”的样子。 难道那啥精华液还能汇聚成人形?我草,这尼玛是真真正正的造小人儿啊?太特么的恶趣味了! 感觉有点不同寻常,白明忍不住开启了自己的写轮眼,想要看个究竟。 随着瞳力的扫视,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咋回事,即便是使用瞳术,看到希帕蒂雅手中的依然只是一片光芒,看不出任何的实体或者小人的内部结构。 虽然卡卡西以前也从来没有恶趣味的使用写轮眼观察过那啥精华液,缺乏这方面的专业经验。但是……说到底也只是精华液而已,应该不至于这么神秘吧!连写轮眼都看不出来? “哎……我,我说希帕蒂雅…大姐。你说的魔力精华到底是什么呀?” 希帕蒂雅皱着眉头撇了白明一眼,满脸不悦,好像在责备他问些弱智的问题还打扰自己的提取工作。 “所以我说你这脑袋瓜子是不是木头做的?卡卡西啊,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明白?魔力是直指本质的力量,改变规则,达到本源都不是不可能。那你说魔力的精华还能是什么?” “是,是什么?”白明一脸蒙逼的问到。 听希帕蒂雅说得这么高大上,难道不是那啥精华液? “当然就是本源之力啦!你怎么这么笨呐。”希帕蒂雅很不耐烦的摆着手。 “嘎?本源之力,我自己不是也修炼出来了一点点么,就是纯粹的能量体吧。”白明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放心了好多。 “这不是废话么!”希帕蒂雅毫不客气的回应。 然而得到肯定回答的白明却丝毫不觉得生气,一脸傻笑,仿佛是拨云见日。不用啪植物人老头儿,不用融合精华液,那还不是怎么都行?纯粹的本源能量他是不会排斥的。 人放松下来,疑问也就多了。白明开始滔滔不绝的问起各种自己关心的问题。 “哎呀,我说希帕呀,你提取的这个本源能量怎么变成人形了?” 希帕蒂雅这回倒没有显得不耐烦,显然是她愿意回答的问题。 “所以说是你的大机缘啦,如果只是提取普通的魔力精华,虽然也是一大助力,但那能量本身是不会进行修炼和恢复的,更不可能吸收更多的能量来成长进步,仅仅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嗯嗯。”白明一副乖学生受教的样子在边上连连点头。 “但是这个身体却很特殊,是拥有灵魂却完全没有意识的存在。提取出本源之后仍然具有灵性,一旦被你融合,就会像灵魂的分身一样为你所用,甚至可以代替你修炼魔法和积累魔力。” “这么方便?这简直是太好了,有了它给我供给能量,我的实力一定会有巨大的提升。”白明现在眉开眼笑,对于融合魔力已经不抗拒了。只要保住贞操,其他都可以接受,哪怕融合过程中吃点苦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所以你一会儿就努力维持着不要爆炸吧。”希帕蒂雅头也不抬的说道,她手中的本源能量小人已经接近完全凝实,同时佐尔根的身体也接近彻底消散。 “嘎?爆,爆炸?!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会爆炸?”希帕蒂雅一句话又刺激到了白明,不寒而栗的危机感再次席卷全身。 “当然啦,魔力的转移本来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爆炸的几率还是蛮高的。而且你那种自由变换属性的能量以及眼前这个无主的能量灵魂都属于是史无前例的东西,以前并没有出现过。” “史无前例,也,也就是说……”白明试探着问。 “嗯嗯,以前从来没有进行过类似的实验,你有幸成为了探索魔法道路上的一位先驱,恭喜你。”希帕蒂雅又一次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一定是在刚刚的战斗中受了内伤,我看要不咱们还是延缓融合吧。”白明又在一步一步的悄悄后退。 “没关系的,马上就完成融合了,只要没被炸成粉末,随便你怎么休息都没问题。”希帕蒂雅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就把手中完全成形的能量光人丢向了白明。 “啊,不,救命!唔!” 白明本来还想跑,可没想到纯粹的灵魂能量速度实在太快了,希帕蒂雅只是随手一丢,那光人就飞射向他,根本躲不开,直接被光人侵入体内。 “啊!!!”彭湃的魔术知识和强烈的魔力波动瞬间冲击白明的身心,他整个人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就直挺挺的昏倒了过去。 希帕蒂雅漫不经心的走到白明身前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 “居然真的没有爆炸,还真是让人意外呢,呵呵呵。” 而后娇笑着离开了虫库。 NO. 56:间桐樱 当白明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酒店,同在房间里的还有希帕蒂雅、间桐雁夜和少女樱。 昏昏沉沉的揉了揉脑袋,白明起来就开始破口大骂。 “喂,希帕蒂雅,你这混蛋真是太过分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身为御主的我作为实验对象!哎哟我去,现在还在头疼,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我拼命的调节查克拉的频率,一定会被能量的对冲活生生的炸死吧?” “对,对不起,旗木先生。我,我没有对您做过实验呀?”希帕蒂雅委屈的揪着手指,明显又变回了平时娇弱的样子。 “胡说!你提取了佐尔根的魔力和灵魂,强行打进了我的身体!唔……为什么我感觉到那个光人还在身体里,感觉好别扭,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明依旧处于愤怒的状态,根本不管现在的希帕蒂雅与之前的“黑化”状态不同。 “咦,咦?提取附着灵魂的魔力还强行灌入身体?这……这种危险的事情,生存的概率可是很低的。在古代的魔法师似乎曾经使用这样的方法作为折磨敌人的一种刑罚来使用哦。” “邢,刑罚?”白明感觉更不好了,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自己召唤的英灵竟然以实验和增强魔力的名义对自己使用刑罚? “是,是的哦。把关系亲近的两个人放在一起,崩解其中一个人的身体化作纯粹的能量,再活生生的灌入另外一个人,造成魔力的对冲而爆炸。这,这可是魔法师所使用的最残酷的刑罚之一了。” 白明仰天长叹,彻底的无语了。原本以为只是为了帮助自己提高实力,使用的手段过于粗暴了一些。现在听到正常版本的希帕蒂雅一解释,这特么的明明就是谋杀吧?到底有什么仇啊,还用上了古代最残酷的刑罚? 正在自怨自艾,满心的幽怨,雁夜突然走到了白明的身前,十分郑重的鞠了一躬。 “卡卡西先生,谢谢你!多亏了你和希帕蒂雅的帮助,我才能够救出樱,连我自己这条失去价值的残命都被保留了下来。” 白明摆摆手,向雁夜表示不用介意。 “间桐脏砚那个老怪物倒行逆施,任何人知道了都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不用谢了。” “不。”雁夜表情严肃,“你的恩德我无法报答,等我把樱这孩子送回远坂家族,我就回来,全力协助你得到圣杯,战死无悔!” “雁夜先生,您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是魔力依旧有限,完全支撑狂战士释放力量的话会因为消耗过度而死的。所以还是请尽量避免战斗吧。”希帕蒂雅有些关心的插嘴说到。她可是亲眼见证过雁夜恢复到如今状态遭了多大罪,所以并不希望对方再次涉身他根本应付不了的圣杯的战斗。 一边的白明也是无奈了,自己这个英灵……随手就把一个修炼百年的强大魔术师的魔力塞进自己身体里,根本不顾御主的死活。反过来却这么关心作为竞争对手的其他御主,这尼玛也太坑了吧! “雁夜哥哥。”一直默默的跟在雁夜旁边的樱突然开口了,“我不想回去,樱…已经被爸爸妈妈抛弃了。是你救了我,我要跟着你。” 小女孩满脸的委屈与凄楚,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乞求的仰望着雁夜。 “难道樱不想念妈妈和凛么?”雁夜蹲下身子温柔的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很快就会见到她们喽。” “我已经不再是远坂家的孩子了,这是爸爸妈妈……不,是远坂家的叔叔阿姨在我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的,远坂家…没有叫做樱的孩子。” 雁夜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是什么样狠心的人才能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呢?远坂时臣那个混蛋!不只自己这样伤害可怜的樱,还要逼迫葵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语么? “无论如何,雁夜哥哥都不会再让樱受到伤害了,所以,就放心吧。”雁夜终于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再一次露出温柔的笑容。 尽管这样说,但是魔术师是怎样冷酷的一群人,没有人比雁夜更清楚了。早在将樱送给使用刻印虫魔术的脏砚的时候,时臣就应该知道这孩子将会遭遇怎样的折磨了吧。真正的魔术是代代单传的,既然选择了凛来继承远坂的力量,那么樱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会被排除在外。 可如今的樱也已经清楚的认知到魔术的存在了,那个毫无人性的男人,真的能够容许葵再次接纳自己这个孩子么…… “雁夜哥哥。”樱的小脸上透露着坚定,“樱要做雁夜的孩子,所以,请不要把我送回去。” “可是,樱啊……”雁夜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樱打断。 “从今天开始,我就跟随雁夜的姓氏,我叫做‘间桐樱’!” 看着小小的少女那坚决的目光,一旁的白明露出愕然。看那个样子,应该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吧,间桐樱么……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自己和旗木卡卡西的融合而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是有些人的存在,有些无可回避的命运终究会走向既定。 但是很快白明又释然,至少自己赶走了脏砚,无论如何,樱这个孩子会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吧,这样不就很好么。 至于未来,她会卷入怎样的命运里,那就等到未来再去烦恼好了。只要那个未来里还有自己,还有雁夜这样的人,总不会让这孩子受到伤害的。 终于放下心神,白明忍不住探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体内的光人一直静静的悬浮着,与意识相连。虽然一动不动,但是白明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小人中蕴含着怎样庞大的魔力。 为了探查而使意念与光人产生联系,然而异变突生,随着白明的意念微动,原本静静的停留在体内的魔力小人突然嗖的一下从体内消失,转瞬就出现在了白明的手心里。 首先注意到这情况的是希帕蒂雅,她发出惊呼。 “呀,旗木先生,您,您竟然拥有了灵魂分身?!” 白明一脑袋黑线,这特么还不是你给我弄出来的么,差点就被整死了好不好! NO. 57:练手对象 “这可是所有魔法师都梦寐以求的宝物哦,旗木先生。”希帕蒂雅不无羡慕的看着白明手上的小小光人。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白明觉得自己被暗黑希帕蒂雅强迫玩命才弄来的这个怪异东西如果作用不够强的话那可真的是太坑了,没被能量对冲给炸死也要被活生生气死。 “灵魂分身,它就像是您灵魂的一部分延伸,但是却能够独立完成魔力的修炼、释放魔法以及对您的本体进行能量供给。堪称是万能的魔法师助手哦。” “哦,这么方便么?”白明尝试着动用了一下意念。果然,小小的光人身前突兀的出现了几颗魔术飞弹。 吓了一跳,白明赶快又立刻动用意念将飞弹撤销掉了。开玩笑,如果在这狭小的酒店房间里使用魔术,恐怕连墙壁都要被炸穿吧?他现在可是实在没钱来赔偿这些东西了。 而后又尝试着把灵魂分身的魔力输送到自己体内,在接收的过程中进行简单的查克拉变换。同样非常顺畅,来自于小小光人的魔力甚至可以反哺自己作为查克拉能量使用,这个发现实在让白明感觉到惊喜。 和希帕蒂雅简单的交流,了解了灵魂分身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后,他索性不再理睬其他人,独自琢磨着研究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几个人突然警觉的望向窗外。 “这个气息……”希帕蒂雅沉吟着。 “嗯嗯,好像又是那个喜欢挑事儿的家伙啊。”白明回应着,而后看向雁夜道:“你刚刚经历过战斗,魔力已经不能再支撑狂战士具现了。就暂时留在这里照顾樱吧,我们出去看看情况。” 说着也不等雁夜回话,直接翻身跳出了窗户,向着夜色中纵跃着远去。 冬木公园,深夜里无人的草场上。一道笔直如枪的身影兀自伫立着,肆无忌惮的释放出自身那强大的魔力与锐不可当的战意。 “嗨,果然是你这家伙又在挑衅啊,爱尔兰的勇士就这么喜欢战斗么?”白明用好像是老熟人聚会一样的口吻打着招呼。 “怎么,是你这个性取向很不明确的家伙先赶来了么?真是让人不愉快的对手啊,总不会也被我的泪痣所迷惑了吧?”迪卢木多露出恶意的笑容,故意拿上次会战结束时的窘事来挖苦白明。 “混蛋,老子可是彻头彻尾的直男!像你这种娘娘腔不论怎么打扮也没办法和真正的女人的魅力相比!”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言语相激让自己失去冷静,但事关名誉,白明还是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为自己的取向正名。 “长得过于英俊也是一种诅咒啊,不过你这种永远都躲藏在面罩下的家伙还是羡慕不来的。”迪卢木多露出灿烂的笑容,继续不遗余力的刺激着白明。“我还以为先赶来的会是像saber那样高洁的战士,那样我们就可以进行一场荣耀的对决了吧。” 又想引阿尔托莉娅一战么?明明自己上次已经阻止了一次,没想到这家伙还不死心。如果让历史重演,阿尔托莉娅想必还是会被他那柄“必灭的黄蔷薇”所伤吧。 白明的眼珠子一转,立刻让希帕蒂雅释放结界遮掩了此地的气息。 迪卢木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希帕蒂雅的小动作,淡淡道:“哦?隐藏掉我释放的气势,是不想让其他的英灵赶过来么?你们两个,该不会觉得联手的话就可以打败我吧?” 白明嗤笑:“你这家伙还真是会大言不惭啊,明明上次与我单挑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同时面对我们两个?” “哼,真是愚昧。难道你的英灵没有告诉过你,一旦英灵完全的释放力量,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抵挡的么?上次和你交手时也要留下余力来防备其他人,我可是根本就没有使用全力啊。”迪卢木多露出高傲的表情,似乎都已经不屑于再和白明交手。 “看来上次揍你揍得还是不够,竟然吹起牛来了。”白明对于对方的迷之自信也是无奈了。 “哼,真是无知。事实上据我所知上次的会战所有人都没有使用最强力量,saber甚至都没有解除她那把剑的结界,连那大显威风的英雄王恐怕都还留有更厉害的后手,我的手段同样有所隐藏。” 迪卢木多蔑视的看着白明,仿佛是上位者在俯视着弱者。 “身为骑士直接对御主出手让我感觉到羞耻,仅仅是不想欺负你罢了,赶快离开吧,我期待的是更加旗鼓相当的强大对手。”迪卢木多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样子就像是在驱赶扰人的苍蝇。 假装同情似的叹了口气,白明摇着头道:“你这家伙该不会是伤到了脑子了吧,仅有的两柄魔枪宝具全都展露出来也不曾伤到我分毫,还说隐藏实力?像这样的虚张声势又有什么意义?” “哼,那你就看好了。”迪卢木多的表情转冷,身体突然微微的前倾。 嘭! 下一个瞬间他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白明的身前,只是随意的一个转身踢竟如狂牛一般凶猛,携带无可匹敌的强劲力量。 白明只感觉对方的速度已经接近自己反应的极限,只是堪堪来得及抵挡就被巨力撞击的倒飞了出去。 “无知的小子,告诉你也无妨。我和其他的英灵是有所不同的,在被召唤的时候通过御主在魔术领域的奇思妙想同时与两个人建立了联系。一直以来都是魔力较弱的那位御主为我提供魔力,所以我的基础能力值也就偏低了些。经过了上次的会战,我的御主也感觉到了危机,所以现在的我是在同时接受着两位魔术师的魔力供给,力量、速度、爆发都提升了一倍不只,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白明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并没有因为迪卢木多的能力大幅提升而感到惊讶,仿佛是有些开心似的掸着身上的尘土。 “是么,提升了力量就太好了。不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成为一个称职的练手对象了啊,我啊,也刚刚好得到了新的力量想要试一试呢。” NO. 58:魔力充足的白明应该有多可怕 “哼,还不死心么。”迪卢木多淡然的看着白明,自从获得了双人份的魔力供给,他的能力全面提升,连自信心也爆棚到了堪称自负的地步。 “人类的身体是没办法适应英灵之间高强度作战的,以我现在的基础属性,即便你开启你那种提升身体强度的古怪能力也根本不是对手。” 白明撇撇嘴,对迪卢木多表达鄙视。 “花式揍你可以有很多种姿势,也不一定非得要使用体术哦。” “哦?”迪卢木多的眼中闪烁出危险的凶光,“难道是准备指望你的英灵么?这位希帕蒂雅小姐?可惜,我作为三大骑士职阶的枪骑士,本身就具备非常高的对魔能力,在这样的接近战中她恐怕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况且这个战斗的场地是我主动选择的,你那caster职阶的英灵连阵地做成的时间都没有。” 白明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即使被圣杯召唤,依旧被赋予你那被诅咒的双枪作为宝具,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吸取教训么?明明是凭借那狂怒的双剑创下诺大威名,却因为自大,仅仅带着这两柄魔枪去应战你的命运。所以你才这么想要与saber一战吧?如果不是因为你自己的愚蠢,在这千古间成就剑之英灵的必有你迪卢木多一席之地。” 迪卢木多那俊逸的面庞因盛怒而扭曲,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自己与格拉妮公主的背叛与私奔,还有就是在没有携带足够强大的武器的情况下被区区一只受到诅咒的魔猪打成重伤,最后落得不治身亡的凄惨往事。 “区区肉体凡胎,一再的挑衅我。你却不知道我已经完全的达到了当初巅峰的力量状态,像你这愚蠢的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 迪卢木多咬着牙看向白明,凛冽至极的杀气仿佛将整个冬木公园都笼罩其中,连空气也为之凝固。 “如果以为激怒我就可以使我失去冷静的判断力从而在战斗中取得优势的话,那么我要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准备好用你的生命来承受爱尔兰勇士的怒火吧!” 没有再给白明说话的机会,迪卢木多的身体已经如离弦之箭直射向白明,那枪尖划破虚空,强烈的魔力缠绕在破魔的红蔷薇之上,夹带巨大威势。 噌——! 长枪瞬间贯穿了白明所在的位置,而随着白色气雾的爆开,原本的白明被一截断木所替代,在枪与魔力的冲击下爆成粉末。 “哼,我看你能够躲几次!” 已经交过一次手,迪卢木多对于白明的手段有所了解,并没有惊讶于替身术的神奇,他直接将手中长枪横甩,攻击笼罩周围极大范围。 白明一个纵跃躲过迪卢木多的长枪,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将体内埋藏的灵魂分身祭了出来。他要试验新得到的能力,自然不会有所保留。 在一瞬间结印,提取来自于分身的魔力,白明直接释放了一个以前就掌握却因为查克拉消耗太大而不常使用的忍术。 “火遁.豪龙火之术!” 一头盘旋狰狞的火焰巨龙呼啸而出,在凝聚形态的同时仿佛真有巨大的龙吼声响彻夜空。 明明是火焰凝聚,那巨龙仿佛真有神兽威严,刚一出现就将迪卢木多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压制下去。火龙冲天而起,蜿蜒向上,仿佛是达到了某一个顶点,而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向下俯冲,直接朝着迪卢木多撞了过去。 望着向自己袭来的火龙忍术,迪卢木多的瞳孔也为之收缩。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如果是仅仅凭借自己的对魔抗性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攻击。 不过他又很快恢复自信,手握破魔的红蔷薇,迪卢木多堪称是所有魔术师的克星,强大的宝具特性可以破尽一切魔法。 这也正是他在力量提升后不把白明与希帕蒂雅这对同时具备英灵级实力的御主与从者放在眼里的原因。只要自己的身体能力足以碾压敌人,作为魔术师caster职阶的希帕蒂雅与手段诡异多变的白明根本无法对迪卢木多造成任何威胁,无论是怎样精心准备的魔术也挡不住他轻描淡写的一枪。 然而就在迪卢木多不屑的冷笑,准备挥枪迎击的时候。原本静静的停留在白明肩膀上的白色小光人突然有了动作,它轻轻的抬手,向着迪卢木多的方向挥舞。 霎时间有无数魔术飞弹在半空中凝聚,携带着比子弹还快的速度向迪卢木多激射。 “什么?!” 同时来自两个方向的攻击让枪骑士也吃了一惊,他立刻抽身后退,将手中长枪舞成一个圆形阻挡在身前。 嘭嘭嘭! 一枚枚的飞弹打在迪卢木多的长枪上被破魔的红蔷薇消解,然而巨大的火龙这时候也攻击到了近前,没有选择直接攻击,而是撞在了枪骑士身前五米左右的空地上。 轰隆! 在巨龙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就发生了大爆炸,强烈的冲击波向着四周扩散,首当其冲的就是距离最近的迪卢木多。 尽管他有所准备,凭借着魔力与宝具抵消了大部分冲击,然而爆炸的威力过于巨大,即便如此迪卢木多依旧被轰击得向后倒飞出去老远,一连撞倒了三棵大树才堪堪稳住身形。 这一下虽然还不至于使迪卢木多受伤,但是也一阵气血翻涌,身形更是被那爆炸影响而显得颇为狼狈。 不远处的白明云淡风轻,并没有继续追击,只是淡淡的笑着望向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枪骑士。 “怎么,专门破魔的宝枪也不好用了么,连我的一击都不能完全挡下来。看来自负的爱尔兰勇士这一次又错误的判断了敌人的实力了吧?” 白明摇着头缓慢的走来,口中刺激对手的话语不断:“啧啧啧,这一招就暂不追击,算是给你的轻敌一个警告。接下来,就请骑士大人你尽力而为了,毕竟如果陪练的对手太弱的话,是没办法测试出我新得到的能力到底强到什么程度的。” NO. 59:惊人威势(庆祝上架,大长章求订阅) “可恶,那个废物!同时接受我们两个人的魔力支持竟然还是被人打得这么狼狈,简直有损我阿其波卢的名誉。这样下去的话,这样下去我在时钟塔的声望都要受到影响,如果不是韦伯那个混蛋偷走了“大帝”的圣遗物,我怎么会使用这种废物临时充数。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透过魔术映像看到迪卢木多被击飞的肯尼斯发出连串的抱怨,那刺耳的尖叫声让身边的索拉连连皱眉。 在其不注意的时候将鄙夷与不屑的目光投向肯尼斯,那双眼中蕴藏的冰冷本不应该是作为未婚妻的索拉在看自己未来丈夫时应有的情绪。 也不知道是因为瞧不起肯尼斯这位“后进”魔术师有失风度的表现,还是因为他对于那位拥有着“光辉之貌”的枪骑士的咒骂而感到不满。 在肯尼斯回望过来的时候索拉的目光已经再次落在了魔术映像上,看着那烟尘中再次站起来的迪卢木多,眼中流露出炙热的情感。 “喂,索拉。你也在提供魔力给那个废物吧,对此就没有什么不满么?由两位魔术师同时提供魔力的骑士竟然还被一个人类击倒,这不是在浪费我们的努力么?简直是个不知所谓的垃圾!” 看着未婚妻眼神里的异样的火热,肯尼斯感觉到深刻愤怒与不满,他那骄傲的自尊心仿佛也在这一刻被刺伤了似的感觉到隐隐作痛,咒骂语言也因此变得更激烈了些。 似乎是忍无可忍了似的回望向肯尼斯,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仿佛是君王在呵斥臣下一般的轻慢,索拉毫不客气的责备。 “你也说了,正在和迪卢木多大人战斗的是敌人的御主吧?一定是要同时防备着对方英灵的偷袭才不得不分心,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受伤?反观我们这边的御主呢?仅仅是提供魔力恐怕不够,其他的御主可是都亲临战场协助英灵作战了,要我说的话,被过于懦弱的人召唤才正是迪卢木多大人的不幸啊!” “你!索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以肯尼斯的性格,这个时候没有爆发实在是不可思议。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女性对于他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肯尼斯的恩师降灵学权威索菲亚莉学部长的女儿。她正是完成肯尼斯光荣的命运女神绝代的天才和学部长的女儿的结合,这必将在时钟塔流传为佳话,成就更为辉煌的名声。 “哼,我在说什么?我可是听说了,因为那位旗木卡卡西的出现,各大势力都在着力于研究和制造拥有英灵级战力的存在,圣堂教会新委派来的那位监督者就是能够与英灵正面抗衡的人物,即便是相对柔弱的爱因兹贝伦家族都有族人开始尝试进行人体潜能的强刺激。那位同样拥有着天才之名的塔里克.冯.爱因兹贝伦前不久不就自愿成为了实验对象么?可是你又做过什么,为了圣杯战争付出过什么呢?只是躲在安全的地方指责自己英灵的无能,这太让人悲哀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着言辞凶狠而尖锐的索拉,肯尼斯虽然因为屈辱而怒火中烧却仍然只能沉默地瞪着她,虽然想再辩解几句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冬木公园,迪卢木多缓缓的站直身体。对方那诡异的灵体小人儿竟然可以独自释放魔术,这的确令他吃了一惊,但是仅仅依靠爆炸的冲击波是不可能真正伤到身为英灵的枪骑士的。 此时此刻迪卢木多的眼神阴沉至极,白明的挑衅的话语和故意使用爆炸魔术让自己陷入狼狈的行为再一次激怒了他。 从凯尔特神话中走出的英灵身形笔直挺立,蕴含杀意的魔力如波纹般震荡扩散。那俊美近妖却如太阳般耀眼辉煌的容貌此刻显得严肃而冷冽,不准备再留手的迪卢木多将双枪高举过头,摆出最强的战斗姿态。 完全认真起来的费奥纳首席勇士拥有着慨然一战的决心,那气质与容貌相衬,在魔力的幽光下显露出令人沉醉的美感。 “明知道你那拙劣的魔术对我没用,却还是要故意使用那种爆炸的小伎俩来让我出丑么?”迪卢木多抬起头逼视着白明发出质问。 索拉已经放弃了继续指责自己那毫无男子气概的未婚夫,在魔力的涡流中盛怒着发声的英灵再一次吸引了她的眼球,那种至柔与至刚的交融,那比女人更秀丽的脸庞却在战场上张扬洒脱的高呼的身影彻底的抓住了她的心。 仅仅是通过魔术映像观战就让索拉的娇躯因激动而颤抖,一双纤直的美腿此刻莫名原因的悄悄夹紧,一股热流在她的身下滑动。 没有注意到未婚妻的异常,虽然为此刻迪卢木多所展露出来的风姿而感觉到有些嫉妒,但肯尼斯还是对属于自己的英灵所表现出的战意与强大信心而感到满意。 仿佛那荣光都该归于身为主人的自己,肯尼斯再次恢复了他的骄傲,微微的扬起头。 “看到了么?这就是通过我的魔力所召唤出来的英灵,虽然不是最优的选择,但是依旧有着超越其他英灵的光彩。” “能够在原本的契约体系之上再加入自己的设计,你确实是天才呢。不愧是被称为降灵学第一天才的人。”索拉的目光依旧火热的注视这映像中耀眼的英灵的身影,然而一改之前的尖刻,竟然也赞扬起肯尼斯的才华。 从者和御主之间本来是只有一条因果线的。而将魔力供给和令咒权利分开,将原有的因果线一分为二,由两名召唤者分别掌握,凭借肯尼斯那天才的能力将这不可能实现的技术实现了。 索拉轻柔的抚摸着自己右手上的一枚令咒,那是在仓库街大战之后感受到危机的肯尼斯的又一次创举,不仅仅是分割令咒和魔力供给,而是确实的将作为御主的一切权利分割为两个人同时拥有,正因为如此才得以实现由两个魔术师共同为一个英灵提供魔力的特殊状态。 英灵的基本能力值与供魔者的魔力强度相关,正因为最开始是由肯尼斯掌管令咒,而由索拉提供魔力,所以迪卢木多的初始能力较弱。凭借着现在两人份的供魔才使得他的力量大幅度提高,连自信心也膨胀到了极点。 然而对于索拉来说,事情的重点并不在于迪卢木多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而是……真正完整的联系。 是的,现在的她也是那位大人的御主了,她时刻都能够感受到属于他们之间的那种联系,这感觉让索拉连日来都处于亢奋之中。 如同爱人之间的轻抚,索拉那纤细的手指再次轻柔的划过手上的令咒,双腿不着痕迹的顶在了身前的桌角上,如蛇般柔软婀娜的腰肢一抖一抖的扭动着,仿佛达到了某种快乐的极致。 被虚荣充斥头脑的肯尼斯在受到索拉的赞扬之后也是满脸狂热的盯着魔术映像中的迪卢木多。 “时钟塔的那些老家伙们现在一定也在看着这一幕吧?由我天才的阿其波卢所造就的辉煌盛景,突破了魔术体系的神迹,由双倍的魔力所成就的强大英灵。哈哈哈,哈哈哈,迪卢木多啊,一定要在下一击中干脆利落的击溃对手!” 注定与爱情无缘的一对未婚夫妻,正因为彼此不同的理由陷入接近狂乱的高潮。 两人都是双眼迷离,面红耳赤的看着迪卢木多。 释放着澎湃魔力的英灵已经微微的弯下了腰,正如他的御主所期望的一样,他准备在下一击中发挥雷霆万钧的突击,用最强最快猛击将敌人直接击毙。 恢复了神话时代巅峰力量的英灵有这个信心,身经百战的迪卢木多虽然再一次提高了对于白明战斗力的评价,但是他可以笃定的判断,对方依然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然而,就在枪骑士蓄势待发,一切的一切都将在那一枪挥出的瞬间达到快乐与荣耀的最顶峰的时刻。 虚空中一柄携带着巨大威势的雷电长枪突然向着迪卢木多激射过去,那速度快到超乎想象,空间都似乎要被那一枪的威力斩破,所过之处空气与雷电交织,发出震动耳膜的爆鸣。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雷枪轰在了迪卢木多的面前。即便凭借着破魔的红蔷薇抵消了大部分力量,英灵的身形还是不受控制的倒退了两步。 “雷遁.千鸟锐枪改!” 凭借着如今强大的魔力而不惜消耗所使用出来的改进版“千鸟锐枪”,不仅仅使长枪脱手而大大的提高了攻击距离,而且其威力也是更上层楼。 白明缓步向前,眼中也有战意涌动。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静静的看你装逼,既然你那双枪都拿出来了,那么也尝尝我这雷枪的滋味吧。” 随着白明的话音落下,半空中再次有雷霆长枪凝聚,甫一成形就向着迪卢木多贯射而去。 嘭 千鸟锐枪不断划过天空,强绝的威力与极致的速度让所有人震撼。 虽然凭借宝具的特性消除了雷霆的伤害,然而那恐怖的冲击力依旧震得迪卢木多节节后退,英灵引以为傲的宝具都被压制在手中挥舞不动,那握枪的手腕也在微微颤抖。 迫不得已之下迪卢木多再次收起了短枪“必灭的黄蔷薇”,凭借双手握枪抵挡一波接一波的攻击。 白明就这样一边施展“千鸟锐枪”一边悠然的向着对手漫步靠近,然而他每靠近一步,迪卢木多就被那狂暴的攻击击退一步,两人在这夜色中一进一退竟形成了诡异的节奏平衡。 “嘎?!” 魔术映像的另一端,即将达到快乐的最高峰,原本期待着迪卢木多大显神威,一击击溃对手的肯尼斯和索拉同时僵在了原地,满脸不可思议的关注着眼前光怪的一幕。 根本没有什么言语足以形容两人此时此刻的尴尬心情,那极致的快乐,那兴奋,那快感甚至还没有从胸中消退,然而他们共同用魔力支持着的枪之英灵却已经被人完全压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与肯尼斯逐渐冰凉的心情相比,索拉那渐渐转凉的下身更是让她无言以对。她呆滞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根本说不出话来,那原本充满了诱惑气息的娇美身体此刻看来竟显得既空虚又无助,陷入陶醉中的俏脸也不知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莫名意味的颤抖着嘴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尼斯如同呻吟一般的提出疑问。 “为,为什么那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家伙能够……那,那威力惊人的雷枪得要消耗多少魔力?那是能够像这样肆无忌惮的连续施展的魔术么?” 肯尼斯是彻底的迷乱了。对方那一式雷枪虽然强大,但是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以肯尼斯的才智同样可以施展出来。 但是那个怪物现在已经施展了多少次这样的恐怖雷击了?八次?十次?这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是怎么积蓄到这么多魔力的? 肯尼斯当然不知道,白明拥有着灵魂分身,那是当年的伟大魔术师马里奇.佐尔根一生的魔力总和。而且如今作为灵体而存在的分身对于魔力的汲取和恢复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优秀的魔术师都懂得如何汲取世界的生命力转化为魔力使用,但那与使用自身的魔力不同,需要一个吸收的过程,且不易操控。 魔术师一次能够转变成魔力的大源(既世界的生命力)的量会受到魔术回路的限制。而灵体分身本体几乎就是完全由魔力所构成的,并不存在魔术回路,它对于大源的汲取能力远远超乎现代魔术师体系所能够想象的极限。 当然不知道自己的雷枪忍术竟然给魔术映像外的肯尼斯和索拉带来了那样尴尬的遭遇和巨大的震撼。白明仿佛还对自己的“千鸟锐枪”感觉到不满意似的,低头嘀咕着。 “像这样子使用力量的效率似乎太低了些,那家伙破魔的长枪的确有些棘手,凝聚再强的雷遁似乎也无法造成伤害。” 白明瞥着嘴皱眉思索着,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抬起头道:“这样好了,用这招试试看!” 说着他的手印变幻,喝道: “雷遁.千鸟千本!” NO. 60:无赖打法 千鸟千本之术同样是千鸟术的一种形态变换,在速度上进行了特化,化作上千道细如毫发的针群对敌人进行大面积打击。 此时白明随手挥出,数量竟比正常的情况下多了倍余。 即便是迪卢木多也忍不住要骂街了,尼玛,刚刚那雷枪虽然威势惊人,但好歹还是一柄一柄的飞过来。现在倒好,一挥手就是千支雷针,这也太欺负人了…… 心中满怀着苦涩,既然雷针的速度快到来不及躲闪,那么能够选择的应对策略就依旧只有硬接下来。 然而面对那铺天盖地的针雨,连英勇的枪骑士也感觉头皮发麻,简直要活生生被打出精神病来,都有密集恐惧症了。 仅仅靠一支长枪已经不足以抵挡这过于密集的针雨了,迪卢木多不得不再次把短枪必灭的黄蔷薇拿了出来。 到底是成就英灵的绝世人物,他凭借着多年修炼的技巧将双枪舞得密不透风,彻底封死了身周的一切攻击,千支雷针也被他在短短时间内全部挡下。 “哈,我就说嘛,好歹也是英灵,像那样的攻击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应付。” 肯尼斯现在已经不再咒骂自己的英灵无能了,白明所展示出来的实力深深的震撼了他。正因为肯尼斯自己也是魔术师,而且是魔术师中的天才,所以眼光丝毫不弱,完全能够看出白明那强悍的魔力和狂暴的攻击到底有多难以应对。 “迪卢木多大人是真正的勇士,不会在这样的困难下低头的!他一定还有克敌制胜的计划。”索拉也是充满了担心的看着魔术映像中那潇洒的身影,口中不断的述说着枪骑士的强大与睿智,也不知是在鼓励她的英灵还是在鼓励她自己。 “雷遁.千鸟千本!” 在一波攻势结束之后,白明毫不犹豫的再次释放出同样的忍术,他觉得这个思路不错,仅仅一个忍术就让对方疲于应付。千鸟千本的消耗虽然还要略微高于千鸟锐枪,但是胜在攻击密集,节奏快,使用一次就能让迪卢木多消耗大量体力和魔力。 迪卢木多继续咬牙坚持抵挡,双枪如臂使指,将娴熟的技巧发挥到了极致,枪影如幕把所有的危机都阻挡再外。 然而毕竟是连续不断的超高强度挥枪,即便当初经历七英灵会战都气定神闲不见丝毫疲惫的枪骑士此刻竟然也是额头见汗,相比于魔力他自身的体力更是已经过度损耗,一双不断挥舞的手臂都已经微微发抖。 “对方的能力有些诡异,我看在搞清楚敌人的弱点之前不宜继续僵持了。那个旗木卡卡西连续使用大型魔术应该也不会持续太久,等他的招式停息的时候就释放信号让迪卢木多大人暂时撤退吧!” 索拉看着映像中持续遭受攻击的迪卢木多,眼中流露出不忍的情绪,向肯尼斯提议休战重整旗鼓。 “嗯,同时面对那个卡卡西和他的英灵实在太过危险。那个叫做希帕蒂雅的英灵一直没有出手,我推测是在等待卡卡西魔力耗尽的时候补位进行车轮战。难怪那家伙敢于如此肆无忌惮的使用这种大消耗的招式,原来一开始就是做好了准备要跟咱们比拼体力和耐力,我看这招结束对方就会换人进攻,咱们抓住机会让迪卢木多先撤回来。” 肯尼斯也感觉到了有点心虚,既然是索拉主动提议撤退,对他自己的颜面无损,立刻就借机答应了下来。 “雷遁.千鸟千本!” 然而战斗中的白明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打算,一招过后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再接一招,将对面的迪卢木多彻底压制住。 “嘎!?怎么还能有魔力释放雷针,要不要这么猛啊!他就算是从出生就开始积攒魔力,这么玩命的消耗也应该见底了吧?” 肯尼斯感觉要疯了,对方这魔力底蕴简直逆天了,明明是一个能够和英灵正面肉搏的强悍青年,怎么这用起魔术来竟然像是一个积累了百多年魔力的老牌魔术大师? “雷遁.千鸟千本!” 尼玛! 看着白明居然又一次毫不犹豫的使用出那个针群招式,连索拉都要抓狂了,急得直揪自己头发。这人是个无底洞是不是,这种强力魔术还能没完没了的放?你特么当是放一个简单的魔术飞弹呢是不? 可怜索拉前不久还自嗨的不行,马上就要攀上高峰的瞬间就看着白明对着自己的英灵一顿狂轰乱炸,感觉自己都要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雷遁.千鸟千本!” 卧槽!!! 肯尼斯和索拉同时骂出了声,这尼玛还有完没完了?你丫是不是打算扔飞针扔一辈子不要停啊?打了半天就用同一招,你特么能不能有点新意啊?好歹也是一个英灵级的强者,能不能别用这种无赖式的打法啊?圣杯战争的战斗还能不能有点技术含量了? 连迪卢木多都感觉受不了了,心说你这招数是压制效果惊人,但是你自己消耗也小不了吧?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打法,万一有别的英灵过来偷袭,你自己也无力再战了好不好? “雷遁.千鸟千本!” 肯尼斯:“………” 索拉:“………” 连续的承受密集打击,虽然破魔的红蔷薇能够完全消除电击的威力,但是必灭的黄蔷薇却不行,此时此刻迪卢木多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危机,他的左手已经因为受到持续电击而开始感觉到麻痹,渐渐的用不上力气。原本原地抵挡的身形也是一退再退,似乎是想要拉开和白明之间的距离。 连续释放超过a 级的高级忍术,灵魂分身的魔力也消耗了将近三分之一。像这样肆无忌惮的狂轰乱炸是作为前身的卡卡西一辈子也没尝试过的快乐。 在忍界时的卡卡西一直处于“缺蓝”状态,与人打斗时每一丝查克拉,每一个忍术的释放都需要精打细算,即便是写轮眼也只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开启,否则打架到一半自己就先虚了。 此刻白明丢千鸟变形术丢得正爽,却发现迪卢木多竟然在拉开距离后撤,似乎是想要撤退的样子。那他哪能同意啊,好不容易能这么痛快的使用忍术,好不容易能这么痛快的打架。 看着对手距离越来越远,白明毫不犹豫当即就开始发足狂追,一边追一边喊:“别走啊,咱们还没打完呢,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雷遁.千鸟千本!” 迪卢木多看着迎面跑过来的白明,听着他的喊话,刚想说如果是堂堂正正的面对面一战,他绝对毫不退缩。 结果就看见迎面又是一堆雷电飞针射了过来,当场差点没背过气去。 尼玛,就特么的这样不停的丢技能,谁跟你丫大战三百回合啊?我都已经后退了,你居然还追过来丢针,能不能更无耻一点了?这还是当初那个凭借体术就与自己战得旗鼓相当的堂堂强者么? “迪卢木多!战斗可是你自己挑起来的,这才刚开始打怎么就要逃跑,你的骑士精神哪里去了?” 白明一边跑一边丢技能,还是生怕迪卢木多就此跑掉,干脆喊话刺激对方。 迪卢木多心里这个骂啊。呸你一脸,你特么就光这一个技能就用了十几次了,还好意思说刚开始打?正常英灵都魔力耗尽了好不好,我在留下来和你打,那不是骑士精神,那特么纯纯粹粹就是傻! 白明还在追,连加速的忍法都用了出来,刚得到新的能力,又碰上这么适合练手的对手,他怎么肯就这样让对方走掉? “八门遁甲,第五杜门,开!” 在一瞬间提升了身体基本属性,白明的速度飙升,继续向着迪卢木多狂追。 迪卢木多也是真无奈了,自己没事闲的跑到这来释放气息挑什么事儿啊?招惹来这么一个不要脸的神经病,仗着自己魔力多,不要钱似的打消耗。 最可气的是对方在正面抗衡的时候都没有使用他那种独特的增强身体素质的技术,结果为了追着自己继续打架反而是毫不犹豫的用了出来。还能不能更坑了? 难得参加一次圣杯战争,迪卢木多一心想要找一位同样高尚、同样强大、同样富有骑士精神的对手轰轰烈烈的一战来为自己正名,用鲜血和胜利来洗刷生前的耻辱。 结果两次主动释放气息邀战两次都被这个神秘的蒙面怪人卡卡西搅局,如果真要被他那持续不断的雷针给活活磨光体力而死,彻底的退出本次圣杯战争,那特么的也太憋屈了! 正因为如此,迪卢木多干脆也是下了狠心,把自身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不要命的狂跑。 白明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还真别说,自从迪卢木多获得了双人份的魔力供给,基础数值飙升,即便是此刻开启了八门遁甲的白明在速度上也有所不及。 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白明可是急坏了,当下眼珠子一转,又开始跳着脚的喊了起来。 “迪卢木多!用后背对着敌人也算是骑士所为么?你这是打算不战而逃么?你这个怯战的胆小鬼!” 枪骑士心里的苦涩就别提了,明明就战过了好不好,像那种无耻的消耗打法你都好意思用出来了,我耗不起躲开你还不行么?我特么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然而白明哪管这些,看迪卢木多不回头,脚下不停,嘴里可是骂得更狠了。 “你这个背叛了佣兵团的反骨仔!受到团长唾弃而死的叛徒。你这个勾引大嫂格兰尼的淫贼,历史上第一个活生生被野猪拱死的大骑士,打不过就跑的软蛋王,你给我站住!” 迪卢木多听着背后的白明玩命的戳自己的短儿,把自己生前的那些耻辱之事说得越发不堪,脑门子青筋都要崩出来了,心说你这个王八蛋不就是想打一架么,速度追不上也不至于这么糟改着骂人啊? 他加入圣杯战争心怀的愿望本就是向世人,向历史展示自己真实的品质,希望挽回自己失去的名誉。身为一个骑士,迪卢木多本就把名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生前的那些不光彩之事大多也是无可奈何,并非出自他的本心。 结果现在倒好,被这无耻的白明追着一顿狂骂,迪卢木多感觉自己仅剩的一点点名誉也彻底败坏了,简直欲哭无泪。 魔术映像外,索拉看着迪卢木多逃跑的身影,听着白明的故意抹黑,娇躯都颤抖起来。自己刚刚还在意淫的大帅哥,比太阳神还要光辉灿烂的绝世英灵,此刻这狼狈的样子简直让她不忍直视。 肯尼斯也是心如死灰,为了显露自己的才能,他在迪卢木多释放气息向其他英灵挑衅之前特意将魔术映像转接到了时钟塔总部,没想到呈现给那些魔术世族大佬们的却是现在这样一副画面。他感觉自己的前途彻底完了。 然而白明一边玩命奔跑这追逐,一边破口大骂,倒是忘记了再次施展忍术进行压制。就在他还在冲刺的时候,前方早就怒火中烧的迪卢木多却是敏锐的发现了机会。 噌! 几乎是在一瞬间转身,迪卢木多的身形夹带着怒意向着白明飙射,长枪直指眉心,势必要在这一击之下将对手击毙。 这是蕴含了枪骑士魔力与信念的一击,也是他蓄谋已久,不惜遭受辱骂一直忍受到现在才等到的最好时机。 这一枪的力量与速度都达到了枪之英灵的极限,即便是在他生前也难以挥就如此神威。 “啊!”索拉已经震惊的捂住了嘴,她心目中的英雄,那完美的男人在绝境中发起了最强的反击! 肯尼斯也是重新燃起希望,他的双拳已经不由得握紧,只要这一击得胜,之前的耻辱与不堪都能够化解,他的地位,他的声名都能够得以保持。 眼看着对手突然转向,那回击的速度惊世骇俗,尽管白明并非大意轻敌之人也还是忍不住瞳孔骤缩,面对这样迅疾的攻击根本就没有结印的时间。 在刹那做出判断,他只来得及使用出最为简单,不需要结印和准备就可以瞬发的d 级忍术。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NO. 61:刷新下限的白明 心中斩首术本是将对手拉入地下,只露一个头在外面的拷问和困敌之术。白明情急之下使用出来,只是自己钻入了地下,而迪卢木多爆发的必杀一枪则是堪堪划着白明的头顶飞了过去。 如此变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只有战斗中的两人还能保持冷静,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强者,虽然也诧异于白明钻入地下的奇特招式,但是立刻做出判断,在半空中收枪回身,身体一个倒翻双脚急踏地面又向着只露一个头在外面的白明刺了过去。 白明将自己陷入土中不利于躲避,当然也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忍术接连不断的施展。 “土遁.土流壁之术!” 巨大厚重的墙壁在顷刻间拔地而起,将白明保护其中。这是土遁忍术中一招比较好用的防御招式,上一次白明夜闯爱因兹贝伦城堡与saber激斗的时候曾经使用过,却因为城堡二层的土元素太过稀薄而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这一次制造的土墙明显凝实坚固很多,虽然也是仓促用出,却是凭借着对于忍术的理解以及强大魔力将墙壁构筑的巨大而完整。 短暂的蓄力,迪卢木多长枪一往无前的刺出,澎湃的魔力强行将厚重的墙壁轰出一个大窟窿,他身形都不停留,想要再次向着白明攻击过来。然而此时的土墙壁之中又有了新的变化,白明的第二个忍术已准备好了。 “土遁.土回廊之术!” 在术式完成的瞬间,围绕着白明的墙壁隆隆转动前后叠加竟然是将迪卢木多也包围其中形成了一个如同迷宫一般的土阵。 “哼,我看你还能制造几层墙壁!” 迪卢木多眼中喷火,之前被白明变着法的骂了半天,现在抓住先机哪会给他机会,立刻挥动长枪击破面前的土壁。 枪骑士笔直前行,他认准了方向,不管迷宫如何复杂,只要不断的破墙而过自然能用最短的时间找到目标。 轰隆! 当第三堵墙壁被击穿的时候白明的身影就已经在迪卢木多的眼前,根本没有任何迟疑,骑士手中短枪划过刁钻角度,带起强烈劲风直接朝着白明头顶挥拍而下。 “土遁.土中潜航!” 毕竟还是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白明再一次施展出忍术。他身周的土地突然如同流水一般柔软,而白明更是顺着流动的土地滑行,如同在水中游弋,那速度却也奇快无比,在顷刻间滑出数丈距离,躲开了迪卢木多的攻击,并用身后的土墙再一次阻挡了对方的脚步。 “可恶!”迪卢木多的眼中如欲喷火,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反击,却没想到白明如此油滑,诡异的招数层出不穷,竟然一而再的阻挡和躲避自己的攻击。 观战的肯尼斯和索拉早已经呆了,这尼玛也是魔术么,太特么诡异了,竟然还能在土地里游泳? 此时此刻的时钟塔也为之震动了,短短的一次交锋,他们不仅仅看到了澎湃如海的强大魔力,那几乎已经是堪称魔术界第一人的魔力储备,而后更是见识到各种闻所未闻的新奇魔术,刚刚那一招在土地中游泳的技术更是突破了他们的想象力极限。 这特么的魔术竟然还可以这样用? 白明哪会知道自己随随便便的一个忍术就又一次引起了时钟塔众魔术师的震惊,他眼中此刻只有面前的对手。在迪卢木多继续轰破墙壁追击之前白明就再一次施展了新的忍术。 “土遁.土落盖之术!”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形状怪异的土质巨大锅盖向着迪卢木多拍去,这是土遁与召唤术的结合,当年木叶暗部的常用招式之一。那凝重的土盖从天而降,不仅仅将敌人拍击重创,而且也能有效的封锁对方的行动,虽然看似笨重却是非常实用的技巧之一。 轰隆隆! 迪卢木多的双手同时向上贯出,与铺天盖地的巨大锅盖相撞,他恨不得在这一击之中就释放自己的全部魔力,枪骑士双目赤红,那怒火化作滔天的杀机,将整个冬木公园笼罩。 嘭! 土锅盖从中间断成两半,烟尘中露出迪卢木多剧烈的喘息着的身影,那粗重的喘息并不仅仅是因为疲惫,更多的却是愤怒。 “你这混蛋,在故意讽刺我么?”枪骑士双目如刀的盯着白明,如同有刻骨的仇恨。 白明也是无奈了,因为卡卡西曾经在暗部工作,对于土落盖之术颇为熟悉,情急之下他下意识的就使用了出来。可是此刻他自己才注意到,土落盖的形态竟然是特么的一个巨大的野猪头。 尼玛,真不是有意讽刺你好不好,谁特么知道为什么木叶的常规忍术要使用这种奇怪的野猪头造型啊?原本的设定就是这样的好不好? 再说了,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这么巧也是被野猪拱死的英灵,实在是太尴尬了。 然而这一招却是真正的起到了刺激效果,怒不可遏的迪卢木多再一次向着白明冲来,誓要倾尽全力的将之击杀当场。 然而下一刻… “雷遁.千鸟千本!” 肯尼斯:“………” 索拉:“………” 迪卢木多“………” 尼玛,怎么又来这招啊?你丫还能不能有点节操了?翻来覆去的用着一招磨人你自己不嫌烦么?此刻连时钟塔的老魔术师们都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位魔术能力冠绝当代的神人,怎么打起架来这么无耻呢?属于魔术师的风度上哪去了? 再一次奋力的抵挡了激射而来的雷电针群,怒火中烧的迪卢木多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终于也开始破口大骂。 “混蛋,你个该死的混蛋!你敢不敢与我正面一战!无耻的懦夫!” 白明看了看状若疯癫的迪卢木多,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不敢。” “噗!”所有人都感觉要吐血了,您特么的没节操也就算了,能不能有点下限啊?能不能要点脸啊? 就算不愿意正面战斗,您也别这么理直气壮的承认自己不敢啊? 然而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吐槽的时候,白明的声音就又一次响了起来。 “雷遁.千鸟千本!” NO. 62:暴露 卧槽! 迪卢木多应付着激射而来的针雨,真的是悲愤的要哭了。尼玛这也太欺负人了,打又打不到,跑又不让跑,还一个劲儿的揭历史上的那些短儿,丢个土魔术砸人都特么是带野猪头的锅盖,还能更损点儿么? 如果不是雷针忍术又一次把迪卢木多压制住了,他绝对毫不犹豫的冲上来,也不打也不骂,就特么一口老血吐你脸上,看谁恶心死谁! 此时此刻,连围观的时钟塔中的魔术大佬们都是心中充满了同情,好歹也是威名响彻了数千年的英雄,活生生让这个旗木卡卡西给欺负的没着没落的。 看看人家枪之英灵的那个表情,这征伐了无数战场,击杀了无数魔兽,带着公主亡命天涯躲过了无数次追杀,最后即便是遭遇了自己佣兵团团长的见死不救依然能够坦然笑对的大英雄大豪杰,现在那个委屈的样子,那个眩然欲泣的小眼神儿,太特么的幽怨了! “混蛋,我要杀了你!” 迪卢木多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深刻的仇恨,已经打算不顾自身安危,硬拼着受伤也要冲上去玩命了。 肯尼斯也看出迪卢木多已经愤怒的失去了理智,他自己也是坐不住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英灵死在这里,如果他死了,那自己毫无疑问也就成了本次圣杯战争中第一个退场的御主。 经历了这么憋屈的一战,如果还就此退出圣杯战争的舞台,失去与其他势力争夺的资格,这种耻辱是肯尼斯万万也承受不起的。 再也没有了任何犹豫,肯尼斯当即举起了右手:“我以令咒的名义下令,我之从者迪卢木多,立刻来到我的面前!” 正红着眼睛要不惜受伤的往前冲的迪卢木多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令咒的作用,他的身体已经在不由自主的动作。 而也就在同一时间,白明的又一次忍术也释放了出来。 嗖! 一杆尖锐的土枪突兀的从地面上射出,直奔迪卢木多的左手。 枪骑士已经被打昏了头脑,再加上怒火中烧,还在下意识的挥舞双手的宝具魔枪来抵挡即将到来的下一波雷针,然而没想到从头到尾只用一招“千鸟千本”的白明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变招了。 在迪卢木多受到令咒的召唤,能够停留在此地的最后一秒里,突然用出了不一样的忍术。 “土遁.土隆枪之术!” 虽然只是低级的忍术,却在这一刻发挥了奇效,在迪卢木多身形已经受到令咒影响而后退的刹那,尖锐的土枪精准无比的打在了英灵的手上。 迪卢木多左手“必灭的黄蔷薇”应声被击飞数米倒插在冬木公园的土地上,而他本人此刻已经凌空飞起,带着愤怒与不甘,整个身体突然突破了一切物理规则的束缚,以不可能的速度和路线向着身在远方的肯尼斯的位置飞射了过去,顷刻间消失在了白明与希帕蒂雅的视野之中。 激烈的战场在顷刻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一片狼藉的公园林地昭示着刚刚的大战。白明缓缓的走到短枪宝具前,顺手就将之提了起来。 即便是作为主人的迪卢木多不在附近,随着宝枪的入手,还是有一股强烈的抗拒感传递而来,随着与白明之间的较劲而发出阵阵嗡鸣声。 “旗木先生,属于别的英灵的宝具是没有办法为您所用的哦。” 希帕蒂雅一跑一颠的跟了过来,看着正在与“必灭的黄蔷薇”较力的白明忍不住插嘴说到。 “说起来,身为御主,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宝具是什么呢,希帕蒂雅。”白明头也没有抬的问道。 而希帕蒂雅明显的流露出了一些惊慌的情绪:“这,我,我的宝具出现了一些问题,暂,暂时没办法使用了。” 轻轻的哦了一声,白明倒也没有特别在意,毕竟到目前为止作为战斗主力的都是他自己,而希帕蒂雅只是提供一些辅助的作用而已,即便没有办法使用宝具,在白明看来也算不上什么劣势。 似乎是想要赶快转移话题似的,希帕蒂雅立刻又道:“其实,如果您愿意,刚刚我是可以设置结界将那位枪骑士大人留下的,即便是令咒也没办法召回他。” 白明点点头:“这我知道,但你的新圣杯还没有完成,现在如果有英灵身死的话属于迪卢木多的魔力就会被当作人体圣杯的爱丽丝菲尔吸收掉吧?” “这……” “只要拿到这柄枪就可以了,这一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迪卢木多对咱们没有什么用。” “咦,这,这枪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白明缓缓的抬头看向远方,目光深邃中带着一丝不常见到的关怀的情绪。 “因为不能让她被这柄枪所伤啊,诅咒的魔枪,是没办法轻易治疗的吧……”仿佛是在回答希帕蒂雅的问题,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白明轻轻的叹息着。 月色渐暗,然而被激战毁去大半的冬木公园很快被人发现,新闻与调查都是连夜开始进行。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明确的证据,但是这样悄无声息中却造成了这么大规模的破坏,联系上前不久仓库街惊天动地的大战与网络上知情人士的爆料,舆论很快就猜测到了魔术师、圣杯战争这些字眼上来。 不是英灵的战斗的话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造成这么恐怖的破坏?不是魔术师的话怎么可能把这种大规模破坏的过程、声音都隐藏住,直到人去楼空才被人所注意? 社会上对于魔术师的声讨越来越强烈,即便创始御三家消灭证据,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检查,然而还是有大量的怀疑者将目光盯在了他们身上。 一切的一切都在白明与迪卢木多大战的第二天清晨彻底暴露。 相比于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的冬木公园,一则更惊人的消息在网络上飞速流传开来。 被怀疑是魔术师家族并参与了仓库街大破坏,参与了圣杯战争的间桐家族,被发现在一夜之间被人清洗了,十几具尸体横陈在间桐的宅邸内,而在间桐家族的地下室深处,竟赫然发现了一个宽广的魔术工房,其中躺满了被烧成焦炭的虫子的尸骸! NO. 63:泄密者 间桐家族的惊变不仅仅引起了社会各界的骚动,甚至在魔术师的世界,各方势力也为之震惊。 间桐家族在那一夜存活下来的人全部隐藏了起来,毕竟是老牌的魔术世家,隐藏的自保手段也不容小觑,短时间内即便是时钟塔和圣堂教会也没办法找到踪迹。 远坂家的家主时臣和爱因兹贝伦的冬之城主阿哈德都通过各自的秘密渠道试图联系脏砚,然而尽管没有找到这位间桐家主的尸体,却也是彻底的销声匿迹,根本无法取得联系。 恐慌的情绪在整个冬木市蔓延,普通人担心受到魔术师和那恐怖大战的侵害,白日里也甚少出门。魔术师们更是担心遭受与间桐家族相同的命运而人人自危。 几大势力的首脑通过魔术映像的形式进行了一次秘密会谈,对于谁应该对间桐惨案负责这件事展开激烈讨论。 圣堂教会的新任监督者似乎是一位非常古板和抵制魔术的保守派份子,坚定拒绝了使用魔术映像而缺席会议。 正因为如此,被众魔术师们当成是来自于圣堂的恶意,甚至怀疑间桐家族的事也是源于教会对于“异类”的魔术师们的一次暗中清洗。 另外的两种说法,一则是认为参与了圣杯战争的七位英灵中有人动了手,将其中一个敌人的背后支持力量尽数铲除,这毫无疑问能够削弱作为御主的势力和软实力。 时钟塔主动承认他们的代表肯尼斯当晚曾排遣英灵与那位蒙面的神秘御主旗木卡卡西一战,战况激烈且消耗甚巨,以致冬木公园彻底毁坏,却也因此洗脱了迪卢木多和希帕蒂雅这两位英灵的嫌疑。 主要的怀疑对象则着落在了那位单独行动的骑兵英灵伊斯坎达尔和他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身上,毕竟他们是没有家族或大势力支持的,因此想方设法的毁灭其他势力来拉平自己与对手之间的资源差异也并非不可能。 另一个说法则是怀疑来自冬木官方或其他世俗力量的歼灭打击,魔术师的存在招致了社会的恶意这一点无可厚非,拥有相当庞大力量的世俗集团对间桐进行突袭并使用特殊手段击杀或捕获了家主脏砚也不无可能。 毕竟无论从社会对于魔术师的仇视来看还是从清洗和抓捕一个魔术世家能够获得的知识利益来看都有可能为间桐引来祸患。 大家众说纷纭,到底也没有一个定论,似乎一时间魔术师这个高贵和神秘的群体变得危机四伏了起来。 无论是远坂家族还是爱因兹贝伦都在着手进行家族的迁移和隐蔽,毕竟是和间桐一同被泄密者暴露出来的创始御三家,除了兔死狐悲,他们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 就连时钟塔也开始调整在冬木市的各个分部和据点的布置,将有天赋的魔术师调回伦敦本部加以保护和培养,又同时增派更多的战斗力量到冬木市进行防御。 冬木市风起云涌,毫无疑问,魔术师的存在已经被彻底坐实。像时臣这种原本还在冬木市政管理上担任要职,拥有巨大权利的人物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通缉犯。如果不是远坂家族反应的及时,果断撤离,恐怕遇到的麻烦和承受的损失将难以想象。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大部分人手当即就乘坐私人飞机离开冬木,留下的一小部分人也因为是外国人的关系不得不进行乔装或者使用起了伪造的身份。 此时此刻,塔里克.冯.爱因兹贝伦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德国到日本冬木大学的交换留学生,他甚至在当天白天就到学校完成了报到并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预定下了一个月的单间。 坐在酒店的房间里悠闲的摆弄着最新款的索尼超薄笔记本电脑,浏览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消息以及对于魔术师们的谩骂。 塔里克突然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笑容,尽管由于近日来参加了刺激人体潜能的特殊魔术实验而显得面部僵硬,不时有抽搐的表现,然而那毫无疑问是绝对恶意的却又十分愉快的笑容。 “哼,该死的旗木卡卡西,该死的爱因兹贝伦,该死的魔术师们,现实又绝情的阿哈德老头啊,恐怕你万万也想不到吧?正是被你抛弃了的我,正是被你认为没有前途而不屑一顾的我,正是被你们强迫加入那种非人的实验折磨的我!将你们的秘密彻底暴露在全世界面前。” 塔里克的眼中闪过报复的快意,尽管身体还处于痛苦之中,他却兴奋得全身颤抖,巨大的快感早就淹没了那连日不断的肉体的折磨。 “哈哈哈!网络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有趣了,当你动动手指就毁掉了我塔里克的命运之后,我也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就毁掉了你们这些可耻的魔术师们的命运!只不过是几张照片,几句最简单的魔术咒文和刻印,只不过是随手泄露的三大家族的姓氏和地址,就足以将你们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塔里克绝对忘不了当初那个旗木卡卡西擅自闯入爱因兹贝伦城堡所带给自己的耻辱,结果那人把自己像死狗一样的丢在地上,却好像是走错门了似的扭头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他绝对忘不了自那一夜之后阿哈德对自己的冷酷抛弃,仅仅因为那一次的错误与失败就彻底没有了翻身的机会,顷刻间从下任族长的继承人变成了族中最低级的执行者。 他更忘不了的是新任的族长侍奉,那个以往他根本没有看在眼里过的废物,一朝得志之后对于自己的羞辱和打击。对方甚至以为了家族做贡献为由将自己列入了特别实验组成为了一个可怜的实验对象,每天接受电刺激,在濒死状态给身体增加新的魔术刻印。 然而……间桐家族已经灭亡了,那么爱因兹贝伦呢?那个害得自己落得如今田地的罪魁祸首旗木卡卡西呢? 等待他们的悲惨命运想必也不会太遥远了吧! 心中充满了最恶毒的诅咒,不断的坚定着自己报仇的决心,塔里克再次从电脑上找出一张略微模糊,却依稀能够辨认其中一个蒙面的忍者与一位面貌英俊手持红色长枪的青年战斗的画面。 点击,上传。 NO. 64:停战 魔术师的存在已经坐实,间桐家族作为圣杯战争创始御三家之一同样被坐实。间桐宅邸惨无人道的虫子工房,那充满了血腥与腐臭的地下室昭示着魔术师是怎样的一群疯狂且残忍的极端份子。 事件的严重性再次被提升,市政官方部署了6支针对异常事物处置的特种部队,专门对御三家的另外两家进行了突击,力图将所有可能是魔术师的异类在最短时间内全部控制。 当特种部队闯入两家宅邸发现一无所获之后就在全市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几乎是挨家挨户的明目张胆的进行排查,对于曾经打入到市政高层内部的远坂时臣,对于魔术师的种种暴行令官方深恶痛绝,下定决心用最大力度进行彻底的清理整顿。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像这样的几乎可以说是扰民一般的行为竟然得到了冬木市广大市民的支持,他们很多都主动敞开大门迎接特搜队的进入,对搜查员嘘寒问暖,简直当成了英雄一般对待。 民众对于魔术师的敌视情绪日趋强烈,这种思想很快向着海外各国传播,全世界都认知到世界上隐藏着一群名为魔术师的危险极端分子,抵制浪潮在最短的时间内席卷全球,对世界各地的魔术师协会造成冲击。 与此同时,在冬木市圣堂教会通过特殊途径以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名义向所有参与圣杯战争的英灵以及御主发布了一条通告。 通告指出,因本次圣杯战争的规模和造成的不良影响都远超以往,事态一度向着失控的状况发展,作为监督的第三方,圣堂教会要求圣杯战争的所有参与者暂时停战。 原本参与协助了远坂家族的言峰璃正已经被正式停职,以魔术师的身份参加了此次战争的言峰绮礼也即刻被召回,听从圣堂调遣。如果有哪一方违背命令擅自挑起争端,那么圣堂将彻底打破中立,倾尽所有力量对滋事者进行全力打击。 这则通告同样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监督者对魔术师们并没有绝对约束的权利,然而圣堂教会那打破中立进行全力打击的威胁同样不容忽视,任何一方参与者如果遭受到圣堂的全力针对恐怕都将彻底的与圣杯无缘,而且即便是在战争结束后也得不到教会方的庇护,连自身安全都成为问题。 就连对圣杯怀抱着最迫切渴望的爱因兹贝伦以及远坂家族都暂时的偃旗息鼓,由于泄密者的存在,两大家族都遭受了巨大损失,继续展开行动也十分不利。 间桐雁夜带着樱暂时离开了,既然有了临时休战的约定,那么他希望在生活中为少女找回一点可以称得上是正常的东西。 为了租赁酒店而彻底花光了从雨生龙之介尸体上搜来的最后一分钱,白明也回到了原来的赤贫状态,带着少年士郎住回了自己学校分配的那个狭窄的宿舍。 小小的房间里,白明悠闲的摆弄着手里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房间里的嗡鸣声不断,已经多次引起了士郎不满的抱怨。 由于地方实在不宽裕,希帕蒂雅常常是被迫处于灵体化状态,现在看见白明又在折腾属于别人的宝具,忍不住实体化出来。 “旗木先生,您是不可能让这把枪归顺的哦,只有像那个狂战士那样,拥有‘无穷之武炼’的特殊技能才可以对高级别宝具进行同化。” 白明有些不情愿的皱着眉头:“这么好的东西,直接毁掉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了……我的祖国可是讲究以铺张浪费为耻,以勤俭节约为荣的。” 希帕蒂雅撇着好看的小嘴,心想您这明明就是抢来的东西好不好,还以铺张浪费为耻,您真的知道什么是羞耻心么? “如果…如果是能够解析宝具的结构和原理的话,虽然不能够使用,但是吸收掉应该是有可能的哦。” “嗯?”白明一听来了精神,“解析宝具是什么意思,这种硬帮帮的铁家伙也能够吸收么?” “是,是的。宝具虽然坚固异常,但其实并不是英灵们在生前所使用的那件兵刃的原件,而是在被召唤的时候将代表其生前事迹的某件武器或其他物品以极其强大的魔力进行了具现。所以宝具其实也是由魔力构成的,了解其结构的话进行反向分解,还原成最纯粹的可吸收的纯粹魔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结构么……”白明若有所思的把手里的宝枪在手腕上转了几个圈,光看那熟练的技巧甚至让人怀疑他其实原本就是使用短枪作为武器的。 缓缓的闭上眼睛,当他再陡然睁开的时候,那一只左眼赫然变成了猩红的颜色。 写轮眼! 强大的瞳力透视进宝具,它的每一处结构,每一个隐藏的魔术回路都在这一刻纤毫毕现,那凝如实质的魔力的结晶在其中发出独特的波动,枪身的每一个细节似乎都逃不过白明的眼睛。 白明的嘴角露出笑意,果然如同希帕蒂雅所说的,所谓的魔枪其实是由魔力具现的,之所以拥有宝具的强度和独特的作用是因为其中刻印了特殊的魔术回路并凝结了极其强大的魔力。 “解析了结构之后呢,要怎么做?”白明头也不抬的问到。 “咦,这,这,您这么简单就解析了?”虽然知道白明的那一只眼睛非比寻常,但是如此轻易的解析一件宝具还是让希帕蒂雅心惊不已。 白明却在心里嘀咕,这不是废话么?连未来的卫宫士郎都有能力解析和同调武器,甚至把那位英雄王宝库中的很多宝具都给复制到了他的无限剑制里,自己这写轮眼怎么可能比他差了? 看着白明投来的不耐烦的眼神,希帕蒂雅赶快继续道:“即便是凝结如晶体的魔力,在宝具中其实也是流动的,您只需要顺着回路的方向进行引导并慢慢的吸收……” “哈,果然有用!唔,这强大的能量太爽了!” “咦?我,我还没有说完,您已经……”望着白明手里缓缓亮起的魔光,希帕蒂雅也是彻底无语了,自己到底是被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给召唤出来的? “喂,希帕蒂雅,我说呀……既然我有能力解析宝具,那么……具现这种事情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白明感受着灵魂分身快速壮大的魔力,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NO. 65:上学? 虽然在圣堂号召的情况下各方魔术师与英灵们暂时默认了停战这件事,但白明的悠闲日子却并没有持续两天。 一切的变化起源于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你好,请问是白明同学么?” “是的,我是。” “我是肯尼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 白明也是惊了,前两天才刚跟对方的英灵打过架,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他非常苦恼的回想着过去这段时间自己以旗木卡卡西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竟然被人发现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作为普通人的白明。 然而肯尼斯接下来的话简直让白明开始怀疑人生,要不要这么巧合,要不要这么诡异? “由于你们原来的班主任成步堂老师在冬木公园附近不幸受到了魔术师们战斗的波及而请了病休假,我是临时被调入冬木大学的代课老师。嗯……事实上我注意到你已经多日没有来学校上课了,请问是家里遇到了什么问题么?” 白明:“………” 自从和卡卡西融合,白明的生活就仿佛被卷入了无穷无尽的纷争。他遇到了士郎,遇到了那间被变态杀手屠戮的孤儿院,遇到了远坂家族的魔术师执行者,而后他更是被那已知的众人的悲惨命运所牵绊,主动的投身到了这场圣杯战争中谋划着不一样的未来。 他真正遇到了连环杀手的雨生龙之介,意外的通过一册小学数学课本召唤了希帕蒂雅,生命早就已经踏上了截然不同的轨迹。 白明早就和以前那平凡的生活脱离了,甚至也没有再考虑过回到学校上课。 没想到一切却好像是注定了似的又一次找上了他,几乎是罪魁祸首的两个人,在讨论着冬木公园的破坏,以及在那破坏中不幸遇到意外的班主任成步堂。 在肯尼斯那并无多少热情的只是为了应付差事而进行的电话回访中,白明机械的应答着,脑海中想象着命运的奇诡,却木讷的点着头,嗯嗯的应付着所谓的代课班主任的问话,想都没来得及细想就应承下了第二天回去上课的要求。 放下电话的肯尼斯不耐烦的用拇指和食指掐揉着自己的眉头,光是听电话就能够知道声音的那头是一个多么蠢笨的学生。 对于阿其波卢的天才来说和这样庸碌的小屁孩对话简直是浪费时间。然而没有办法,魔术师的存在遭到了曝光,所有还留在这个城市的外国人都必须要制造一个虚假的身份来逃避搜查,否则根本没有人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而不被异常事物处置部队盘查。 冬木大学的实习外教,这就是肯尼斯的身份。令人好笑的是他刚刚一上任就遇到了有教师受伤请长期病假的意外,而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代理班主任。 更令肯尼斯啼笑皆非的是,他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同样制造了假身份,成为了刚刚转学到冬木大学的女学生,而且正好就是在肯尼斯所代课的班级。 同样在班级里的竟然还有那位与自己齐名的爱因兹贝伦的天才,塔里克.冯.爱因兹贝伦。 只是见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肯尼斯就确认了,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那个塔里克竟然接受了特殊强化实验,那种失败几率极高且过程极其残忍痛苦的非人强化。 那英俊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几近崩溃的正在相互冲撞着的魔术回路,身体的改造不得而知,但是很明显的连正常走路都会失去平衡感,那不时微微抽出的脸庞更是显示出电刺激的后遗症。 为什么会把那种天才当作小白老鼠来使用呢?是那个旗木卡卡西带来的紧迫感么,让阿哈德老头子不惜毁掉一个魔术的好苗子也要尽快培养出新的,更强的战力? 有的时候肯尼斯实在觉得所谓的创始御三家缺乏魔术师真正的优雅,他们太渴望那来自根源的奇迹了,为了达到万能的许愿机,早就已经是穷尽精力,失去了魔术师们的本来目的。 即便如此,肯尼斯还是向着那个曾经在魔术界的竞争对手投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与自己共享天才之名的那个男人渐渐的被破坏掉,让肯尼斯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意。 按照教务处的要求联络过了最近一段时间逃学的所有不良学生,肯尼斯如释重负的背靠在椅子上。 迪卢木多似乎想要具现却被他拒绝了,虽然名义上是因为近来风声比较紧,没必要轻易的暴露英灵与魔术师的身份。 万一迪卢木多被人看到,那么作为魔术师的肯尼斯也将在这个城市里寸步难行。远坂家的那位时臣家主如今就有着这样的苦恼,因为本身就算得上是一个知名政客,魔术师身份曝光之后早就遭到了全城通缉,被逼的东躲西藏很是狼狈。 然而实际上还有着其他的原因,肯尼斯忘不了那一日,在迪卢木多负伤败退回来的时候,自己的未婚妻在看向枪骑士时的那种关怀与疼惜的眼神,那是索拉从来也没有对自己流露出来过的表情。 肯尼斯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位英灵在历史上的传说,原本就是夺走了自己佣兵团团长的妻子私奔而逃的风流骑士。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从书上读到那个故事的时候还曾经赞叹过这美妙与疯狂的爱情,英国人还没有古板到要去抨击那么有趣的逸闻情事。 然而当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当那个拥有着光辉之貌与天生魅惑的男人就出现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的未婚妻,自己未来的荣耀所系之人也在用那种炽热的目光注视着那本就有着不光彩的名声的男人的时候,肯尼斯突然意识到了危机,那种曾经引得自己发笑赞叹的逸闻也变得非常不美好了。 所以他找尽各种借口,禁止迪卢木多再随意具现出来,那种隐隐的非常不妙的感觉使肯尼斯越来越憎恶自己的英灵。 “哈哈哈,暴徒哥哥居然要去上学了,这真是太好笑了。我还以为你是彻头彻尾的不法分子呢,正义的对立面竟然也只是个学生哦。”狭小的宿舍里,士郎捂着嘴嘲笑白明。 “嗯?我可一直是个好学生呢,最近只是被士郎拖累了才疏于上课。嗯……说起来士郎大概也是6、7岁的年纪吧,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也是应该上学的。” “我不要上学,孤儿院里是独立教学的,我从来也没有上过学。” “嗯,现在孤儿院已经没有了,所以还是应该要上学。” “可,可是……” “不用可是啦,我已经联系了穗群原学园的小学部,明天我上课的时候,士郎也乖乖去上课好了。” “但是……” “嗯嗯,第一次去上学一定很紧张吧?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了认识的人带你一起去,是同学校高年级的学生哦,肯定可以照顾好士郎的!”白明很是鼓励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暴徒哥哥怎么会认识高年级的学生?” “啊,也是意外结识的嘛。那天士郎不是也在么,就是请咱们吃秋刀鱼的藤村大河姐姐,你还背地里偷偷叫过她冬木之虎。” “………啊!我不要,我不想和那个姐姐一起去上学,反对,坚决反对!” “反对无效!” “我绝对不会去的!你果然是正义的对立面,竟然完全不顾小孩子的感受和人身安全!” “随你吧,反正明天一早藤村大河会过来接你,不愿意的话就直接跟她说好了。” “………和,和那么危险的人说不想去上学这种话?呜呜呜,我,我太可怜了…” “哈哈哈,小孩子就是应该要乖一点才可爱哦,上学有什么不好的?”白明得意洋洋的看着士郎那委屈的小脸,仿佛是个胜利者。 似乎还要做最后的努力,尽一切可能向着正义的对立面发起反击,士郎威胁道:“如果你一定要逼我去上学的话,我,我就把你另外一个旗木卡卡西的名字告诉大河姐姐,嗯,还要把你做过的坏事和扮成蒙面怪人的癖好全都说出去!” “哦,是这样的么?如果你把这些都说出去的话,那么我就把你给大河起的外号告诉她好了,嗯,“冬木之虎”多么威武霸气的名字啊。你猜她会不会喜欢呢?” “你!你这是人身威胁!” “哼哼,还记得藤村大志哥哥么?在你住进来之前他可就是睡在你现在的床位哦,不知道士郎的抗击打能力会不会比大志还要强上一些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小小的少年憋着嘴想起了那天大志被殴打最后被拖走的画面,青涩的小脸上写满了后怕和惊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河姐姐知道“冬木之虎”这个外号是他给取的,他暗暗的做下了决定。 “呜呜呜……,我,我好倒霉!你真是太无耻了!” “男人就是要学会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承担责任和付出代价。小鬼,你还是太嫩啦,哈哈哈哈!” NO. 66:校门风波 冬木大学,只不过是一个多星期没有来,白明却有着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然而当脚步踏进校园的那一刻,一切又都显得那样的熟悉。 严肃的老师,擦身而过的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老旧而亲切的校园大门,因为脱离了高中部升上大学而变得越来越短的女孩子们的裙角。 “白明!你这混蛋终于敢来上学了么?”远处藤村大志在看到白明的身影之后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咦,大志啊,好久不见。”白明愉快的打着招呼。 “哼哼。”终于赶到近前的大志发出冷笑,“如果不是你故意躲着我,怎么会这么久不见?” 白明愣愣的眨着眼睛,一时间没理解大志的意思:“我为啥要躲着你啊?” “上次如果不是你故意坑我,我怎么会被大河那个母老虎揍得那么惨?更不会被抓回家去却没收了所有生活费!” 白明一拍脑门,终于想起之前似乎是整过大志,不过对于这种仅仅出于恶趣味的小事他当然早就抛在脑后了,没想到藤村这家伙竟然还挺记仇。 “别以为躲几天就可以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大志就要去抓白明的脖领子。 只是轻轻的错步,白明就让开了对方的手,他实在是不想惹麻烦。 然而校门周围的学生却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啊,那个藤村大志又在欺负同学了,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还在做这种低级的事,真是让人讨厌。” “嘘,他家里可是黑社会的,你小心祸从口出。” “咦,他针对的那个白头发的同学是谁,新的转校生么,好帅气啊!” “好,好像是那个留学生白明,怎么把头发染成白色了?明明谁都打不过却这么张扬,难怪被藤村那家伙针对啦。” “可是啊…白明真的变帅了好多哦,我已经感觉到有一点心动了~” “花痴!” 感受到周围的关注,白明已经皱起了眉头。毕竟他现在的身份特殊,还参加了圣杯战争,一旦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寻常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心里想着也许应该找个没那么多人的时候给藤村大志一些教训,免得他总是这样找自己的麻烦。白明正准备紧走几步离开这里,却听到另外一个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藤村组的大志么,该不会是在收保护费吧?你应该知道规矩的吧,这片区域可是归我们黑鹰组的。” 远处走过来几个混混打扮的青年,为首的叫做一条鹤野,是冬木大学的四年级学生,同时也是与藤村家那位大佬藤村雷画对立的黑鹰组的成员。 因为雷画老爷子崇尚个人能力,主张家族的子弟要依靠自己,凭借拳头打出名堂。所以子孙在外受到了欺负他也从来不理,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的,都要凭着自己的本事找回场子。 正因为这样,大志虽然称得上是藤村组的太子爷,却从来不敢招惹鹤野。毕竟对方是这一片的管事人,随随便便就能召集几十人,真把自己揍一顿也是白揍。 不可一世的将走在身前的一位老师直接吧啦开,鹤野走到了藤村大志的身前。 “怎么,藤村大少爷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么?” 大志怂了,他是真没辙。有些不痛快的摇了摇头道:“没有,这是你们的地盘,我知道规矩。这个小子是我以前同宿舍的朋友,我们只是在闹着玩而已。” 鹤野又转头看向白明,有些不客气的问道:“小子,刚刚他只是跟你闹着玩?” 白明淡然的点了点头:“是。” “哼,闹着玩就好。”鹤野粗鲁的推搡了一下大志,将他推得登登退后了几步,又靠近道白明身边。“小子,不想找不痛快的话就老实点,今天放学后道天台上等我们。” 白明又皱起了眉头不解问道:“为什么要去天台等你们?请问有什么事么?” 他以前也是从来没有和一条鹤野这群人打过交到,更是懒得应付他们,心想着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还非得要下课后去天台说啊。 “当然是那个啦,那个。” “哪个?”白明越来越无语了,这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那个你妹啊那个。 “当然是保护费,你该交保护费了!” “可是以前也没有交过吧?” 鹤野好像是故意似的提高声音,看似在和白明说话,眼睛却故意瞥向大志。 “你不太懂得交朋友的道理啊,未免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人带入歧途,所以才要跟你收保护费的。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在保护你啊。” 听到这些,白明还没有什么反应,大志却已经受不了了。鹤野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因为白明认识了大志才故意针对他,谁和藤村家的人交朋友,谁就要倒霉。 “一条鹤野,你不要太过分了。欺人太甚的话,就算是我爷爷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哟,用你爷爷来压我么?我可不是你们藤村组的蠢驴!小子,今天就算你倒霉了,放学的时候我在天台看不到你,那你就死定了!哼,我们走!” 说着鹤野一招手,身后几个混子就跟着他离开了。 周围的议论声更重了,都在对着白明与大志指指点点。 “啊,白明好倒霉,受了无妄之灾。明明是被大志欺负,结果还被鹤野迁怒。” “哈,谁叫那小子本来就好欺负,听说他们班上也有很多人欺负过他呢,因为是留学生的关系只能逆来顺受吧。” “这么帅的小哥哥被欺负太可怜了……” “你们看白明的左眼上好像有一道伤疤,是不是前段时间就被人打了,刚好的呀?” “可是,那个纵切过眼皮的伤疤也好帅气呀,特别有男人味。”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花痴了?” “难道你不觉得白明变帅了好多么?” “这…是,是有些变帅了。” 大志走过来,有些惭愧的看着白明,也不计较以前被整的事了。 “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对不起,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扛的。”到底是藤村雷画的孙子,到了这种时候即便是大志也显露出几分担当。 “这种小事就不用再说了。”白明摆摆手,他是真的没有在意。和英雄王、征服王那种人物都打过架了,怎么可能在意一个区区小混混呢。 如今他只希望不要再引起别人的关注,也没再理会藤村大志,自顾自的朝着教室走了过去。 然而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远处,一个正在闲逛的金色的身影却在遥遥的注视着白明。 “那个有趣的御主竟然还使用学生的身份混在这群贱民之中么?本王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NO. 67:尴尬的肯尼斯 由于日语本身语音系统相对简单,而英语相对复杂,从简入繁难,所以日本人在学习英语的时候比较困难。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在日本有用片假名标注外来语的习惯。片假名是日文表音文字,尽管不能准确表达外语,但是日本人这一做法依然根深蒂固,导致“和式英语”泛滥,被称为说英语说得最“丑”的国家。 尽管只是临时伪造的假身份,然而肯尼斯的讲课水准却是令人惊讶。身为外教却能够设身处地的从日语本身中找问题,明确指出日本人平时错误的发音习惯并加以纠正。 短短一堂课肯尼斯讲得深入浅出,连同样来自英国且擅长日语的索拉都为之叹服。 然而亚洲的大学教育体制普遍松散,上了大学以后无论是对于成绩还是知识的掌握都相对要求较低,比起认真的听肯尼斯讲课,更多的学生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位新来的外国代课老师的相貌上。 “啊,肯尼斯老师真是太英俊了,那金色的头发、宝石蓝的眼睛,那个高挺的鼻梁,哦,果然我还是应该远嫁到英国去才比较合适!” “切,要说颜值的话当然还是转学过来的索拉小姐更出众了,那一头彰显了英国人热情的火红短发简直耀得人目眩,我不行了,我觉得我已经恋爱了!” 确实,拥有着好似燃烧一样的红发的索拉对于五官相对平坦的日本人来说实在是过于娇艳,给人的感觉明显就是一位性感而高贵的千金大小姐,却时不时的流露出女王一般的严厉目光。 那强烈的反差感与美丽动人的相貌立刻吸引了阶梯教室里所有男同学的注意,更是有几个大胆的学生已经凑过去坐在了索拉的附近,原准备着找机会向她搭讪,却在一瞬间被那严厉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威严给阻止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索拉小姐好像一直在看着窗口那边。那边有什么?”一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试图搭讪却又泄了气的男学生突然疑惑的道。 “难,难道是…白明?” 众人看着窗边的白明,那眺望着远方云彩的身影似乎根本就没有置身在教室中一样,透露出与浮躁的教室格格不入的气质。 “我靠!不会吧,难道女神竟然看上那个懦弱的留学生?这不可能!” “看她那眼神,连一瞬都没有挪开,我的心要碎了。” “该死的白明,竟然在那里装腔作势,是想耍手段吸引女神注意么,我一定要教训他!” 原本想着尽可能的低调,却因为索拉的注视而莫名其妙的被所有人关注起来。女生们也在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白明逃课几天还染了白发回来,似乎是变帅了很多?” “嗯嗯,似乎是比肯尼斯老师更英俊呢。而且他身上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比老师还要显得成熟。” “不过似乎被那个新转学来的索拉看上了,咱们恐怕没有机会了。” 无奈的叹着气,毕竟是忍者出身,此刻教室里的交头接耳、索拉的注视根本就无法逃过白明的感知。只不过为了不被索拉发现自己更多的异常,他只能假装不知道,自顾的思考着希帕蒂雅教给他的关于物质投影具现的原理。 事实上那些议论声连正在讲着课的肯尼斯都听到了,在听到学生们说自己的魅力比不上一个区区留学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气得眼皮直跳了。后来在听到别人说自己的未婚妻看上了那个叫白明的小子,更是呛得肯尼斯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的假装咳嗽来掩饰自己过于激愤的情绪。 没有理会自己未婚夫的异常,索拉还在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白明。之所以对他产生兴趣完全是因为对方那一头显眼的银白色头发,女人更善于注意到服装、发色这些细节,在日本比较少见的银发却和那位叫做旗木卡卡西的蒙面御主有些相似。 而且不得不说,这位白明虽然不是俊美得让人目眩的美型男,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那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魅力竟然也不输于自己的那位枪骑士迪卢木多大人,这更让关注着他的索拉眼中闪过异彩。 终于忍无可忍的肯尼斯突然清了清喉咙,看向正在出神的白明道:“白明同学,昨天咱们才通过电话吧?很感谢你回来继续上课了,请问我刚刚讲的关于日语音节太少对英文发音的影响,你有什么看法?” 在相对松散的大学课堂上,老师是很少会点名学生起来回答问题的。但是肯尼斯也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一心想要敲打敲打这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学生。 “哈哈,让他在那装逼,这下被点名了,看他怎么下得来台。” “啊,刚刚肯尼斯老师讲得内容好深奥,白明的母语本来就不是日语,这问题肯定答不上来了吧?” 众人在下面窃窃私语着,很多男学生因为嫉妒白明吸引了索拉的目光都在盼着他出丑,眼看肯尼斯点名提问而且问了一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大家眼中都闪烁着兴奋期待的光芒。 白明也有些差异自己被点名提问,不过也没有显露出任何慌乱,开玩笑,他毕竟是融合了号称天才的旗木卡卡西的。 当年卡卡西为了更顺利的完成国外任务可是曾经自学过十六国语言,凭借着那无与伦比的头脑将所有知识在短短的两年内全部掌握,当时还因此小小的震动了三代目火影大人。 没有起身,也没有立刻发言回答问题。白明静静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正站在讲台上的肯尼斯。 由于阶梯教室是设计成讲台在最低处,学生的座位依次向上升高,以便于所有人都能更好的看到讲课的老师。所以几乎所有学生的平面位置都要高于讲师。 自身原本就是魔术协会总会降灵科的一级讲师,早就习惯了阶梯教室的这种格局,而且在课堂上也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教师威严流露,即便是抬头看着学生也能够凭借气势将学生们压制。 然而此时此刻被白明淡淡的注视着,肯尼斯竟然有一种被人从高处审视的古怪感觉,那不是纯粹的空间上的高度,而更像是以上位者审视下位者的感觉。 这让一直以来都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肯尼斯感觉到很不舒服,不由得再一次出声催问。 “白明同学,请问你对我的问题有什么看法么?” 周围的同学中除了索拉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并且从肯尼斯第二次发问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异样。其他人只当是白明因为回答不出问题,所以尴尬的僵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 “哼哼,真是活该,让他装深沉,这下彻底丢脸了,想必索拉美女看到他的愚蠢之后也不会再继续关注他了吧。” “看他那个傻样子,被吓得动都不会动了,呆呆的坐在那里,连表情都没有。就算被老师给问住了也不至于这么惊慌吧,心理素质太差了,哈哈哈哈哈!” 露出淡淡的微笑,白明并没有把教室中的议论放在心上,他的声音既稳定又淡然,让人感觉充满了自信。 “事实上有人曾做过对比,以同样母音非常少的埃及人做例子,却依然能够准确的学会英语的发音,这表示母音少并不是英语发音不标准的主要原因。” “额?”肯尼斯明显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学生竟然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而且是引用了前人的实验,一时间反而是让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如果认可白明所说的埃及人学英语的例子那岂不是说明刚刚自己讲的都是错的?可是否认对方,肯尼斯一时又找不到理由。 “白明那家伙信口胡说的吧,喂,搞得好像他比老师研究的还透彻似的,真能装逼。” “我也觉得,他一个留学生,哪懂得日语和英语的互相影响啊?可,可怎么肯尼斯老师还没有反驳他?” “不对,我看肯尼斯老师的脸色,好像……是很尴尬的样子?天呐,难道真的是白明那家伙说对了?竟然比老师懂的还多?” 很多学生都彻底不能淡定了,男同学们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刚刚还在等着看白明在课堂上当众出丑,结果转眼就出了一个大风头,连老师讲课的内容都被驳倒了? 女同学们本来就因为白明的形象气质变化而对他另眼相看,此刻看到他居然还这么有学识,一个个的眼睛里都有了别样的情绪,仿佛是春情泛滥。 索拉看着白明的目光也是异彩连连,没想到伪造个身份来上学还能遇到这么一位出色的男人,看那棱角分明充满了男人味的瘦削脸旁上写满了淡定,似乎根本没有把此刻与肯尼斯的对峙放在眼里,而那学识见地更是出口不凡,让人刮目相看。 反观自己的未婚夫,索拉再一次失望的摇了摇头。尽管是魔术协会中出名的天才,但是和真正出色的人物一比较就立刻相形见绌。 看他那已经憋的如同猪肝色的脸,想必是真的被白明一句话问住了,无从反驳却又没办法绕开话题,本来想要让学生下不来台,结果作为老师的自己却首先颜面扫地了。 仔细想一想,也许肯尼斯也就是这样的水平而已,装装样子也许还行,真要以一个教师的身份受业却难以让人认可。他的另一个学生,那个叫做韦伯的魔术师不是还盗取了属于他的圣遗物,自己去召唤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么,这同样从侧面说明了肯尼斯根本是一个无法令学生信服的老师。 “你,你……”肯尼斯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自己刚刚还煞有介事的给学生们讲了半天日语音节的局限性,让他们多学习改善发音技巧,就被人方面用实验事实戳破,讲得大错特错。 肯尼斯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沉默下去了,教室里学生们对他的质疑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多,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么自己将名誉扫地,接下来再坚持使用这个伪造的身份就显得尴尬无比,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丢脸。 突然用一口流利的纯正英语对着白明说话,虽然已经是日本的高等学府,但毕竟是非英语国家,学生们对于学习外语的重视程度也不高,骤然听到肯尼斯用这么快的语速和复杂的语法滔滔不绝,全都愣住了。 整个教室近200人,真正能够听懂肯尼斯话语意思的人没有几个。在用英语说完之后,肯尼斯看着所有愣住的面孔,露出满意的笑容,又一次使用日语将他说的话解释了一遍。 他也算得上是机智,自己没有办法正面反驳白明的话,那么就通过展示自己在英语和日语上的精湛口语来从侧面建立威信。 不管白明说得多有道理,然而你一个学生,甚至还是留学生,英语和日语两个方面的水平都高不到哪里去,在看到了双方语言能力上的对比之后相信大多数同学还是会选择信任老师的讲授。 果然,在肯尼斯说完之后,大多数学生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些憧憬和赞叹。他纯熟的在两种语言间相互切换,把自己用英语说的内容迅速精准的翻译成日语并加以解释,明显是真正的语言达人,令人佩服。 很多学生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感觉受益颇多,然后又用非常不屑的眼神瞥向白明。 区区一个留学生,连日语都未必熟练,还要和老师叫板双语之间的理解,太自不量力了! 肯尼斯也觉得自己再一次掌握住了局面,有些得意的看向白明,也露出了那种上位者在看向下位者的眼神。 “怎么样,白明同学。刚刚我讲的那些内容,你听懂了多少?有哪些英语的口语没有听清楚的,老师可以在用日语详细的为你解释一遍。” 白明的表情依旧平淡,只是看着肯尼斯眨巴了几下眼睛,没有立刻回话。 肯尼斯刚刚受了气,这下得理哪会饶人,再一次催问起来。 “怎么,白明啊,难道刚刚我讲的内容你一句也没听懂?”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白明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 “并不是没有听懂,肯尼斯老师。只不过刚刚您在英语和日语切换的过程中出现了太多语法错误,以至于我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了……” NO. 68:我用日语说你可能没听懂 白明也是无奈,明明不打算引人注意,肯尼斯讲课的内容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根本没有打算出言指正。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肯尼斯却几次三番的点名自己发言,一脸的求拆穿、求说破,让一心想混日子的白明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然而此刻教室中的男同学们可是彻底不乐意了,一个个都面色不善的盯着白明。 你特么还能不能更装逼一点了?老师问你问题答不上来就胡诌了一个埃及人学英语的对比实验,现在老师展示了这么高超的双语水平,你竟然瞪眼就敢说人家错了?还错的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日本本来就是岛国,没有畜牧业,也真心没有几只牛,再尼玛吹就真把日本的牛全吹死了好不好! 好多同学也是纳闷了,以前的白明不这样啊,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蔫损坏,一个劲的在那装。 又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索拉,都自觉领悟了什么,暗暗的点头。 这特么真心是装逼泡妞的最高境界啊,看看索拉美女看这小子的眼神,明显就是大感兴趣啊。接下来不管他说出什么狗屁不通的话,都无疑会在索拉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套路太深了! 不少女生都是看着白明面泛春光,感觉这个同学今天真的是不一样了,被老师当面质问还能够气定神闲,还咋呼说是老师犯的错误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像这样坏坏的男生最招女孩子们喜欢,尤其白明还是那么的淡然,回答老师的话是那么的有趣又那么的张狂,简直是太帅了! 好几个男生更是恨得牙根都痒痒了,刚转学来一个美女,这白明就立刻开始装大头蒜,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了?泡妞也得有点下限吧?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始指点老师的错误了,瞧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肯尼斯更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亏他刚刚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白明之前说的埃及人学英语没有发音障碍的那个问题,感觉可能真的是自己分析错了。 结果对方接着就给自己来这么一手,说自己刚刚犯错太多?开什么玩笑,肯尼斯对于自己的日语水平可是相当的自信,英语更是他的母语。哪里有什么错误? 他现在可算是想明白了,这小子明显就是一个问题学生,刚刚只不过是回答不上问题故意诈了自己一手。这么拙劣的手段竟然让自己出丑,这让肯尼斯难以接受,瞪着白明的眼睛里直冒火。 “白明同学,你说我讲得有错误?那我可要问问你,到底是哪里有错,要知道,污蔑老师和骚乱课堂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你不能说清楚的话,我可要带你去教务处说话了!” 学生们一听这话音就知道肯尼斯是真的怒了,一个个的心里幸灾乐祸。 “哈,白明这家伙完蛋了,让他口不择言。一会解释不清楚带到教务处去轻则是写检讨,重了可能直接开除。” “哼,莫装逼,装逼遭雷劈!我看丫马上就要遭雷劈了。” “一看班里来了美女就这么跳,嚣张的一逼,就算肯尼斯老师不收拾他,下课后我们也绝对会给他一些颜色看看,该!” 白明当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肯尼斯的威胁对他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 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也感觉到有点尴尬。倒不是怯场,作为旗木卡卡西的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但是白明一开始可是打算尽可能的低调,在校门口的时候被藤村大志和一条鹤野两个人骚扰都没有教训他们,结果这才一开始上课就又变成了焦点,原计划彻底崩了…… “咳咳。”白明清了清喉咙,继续道:“首先,日本语的主要语法结构是主语+主语助词+宾语+宾语助词+动词。比如,我哇电视噢看了。但是你使用英语主语+谓语+宾语的结构进行直译,在意思上就容易产生歧义。其次,你格外的注重咬字,把日语和英语的发音说的格外标准,却忽略了日语中有很多词语会因为轻重发音的不同而产生一词多义的情况。再其次………另外……还有……”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白明滔滔不绝的细数肯尼斯的漏洞,一脸的不可思议。 尼玛,这也太夸张了吧?真的说出老师的这么多错误?怎么自己刚刚听老师讲的时候觉得简直不要太牛逼,一点错误也没听出来呢? 而且,刚刚肯尼斯老师是英日双语穿插说的吧,白明不只点出日语的错误,连英语部分都说了不少,这特么到底你是英语母语还是他是英语母语啊? 白明终于讲完了,依旧是一脸淡然。诺大的阶梯教室,安静得针落可闻,就连肯尼斯也被说懵圈了,张着嘴看着白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明看肯尼斯木讷讷的不说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怎么?难道是因为我说太快了,所以你没听清楚?哦,知道了,我用日语说你可能没听懂。嗯……这样好了。” 白明好像受到困扰似的的思索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开口,用完全不输于肯尼斯的流利英语把刚刚自己用日语说过的内容又翻译了一遍。 这下同学们看着白明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惊悚,一个个仿佛是见到鬼了似的。 一个学生突然忍不住说了一句。 “卧槽!为,为什么我感觉白明的英语比英国来的肯尼斯老师说得还标准啊?” 这也是所有人的同感,尼玛,不仅仅对双语的理解比老师还精准,而且说英语竟然比英国人还流利,这特么还是人么? 大家再看向肯尼斯的时候都不由得流露出一些疑惑,你丫该不会是个假外教吧?不然怎么会反过来被学生教育的哑口无言? 肯尼斯的脸色已经从猪肝色彻底变成了黑锅底,很难想象一个白种人是怎么能够把脸色整成这样的。 他现在尴尬得简直快疯了,自己没事闲的点名这个白明干什么啊,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脑子里飞速的运转,思考着有可能改变局面的方法。 然而肯尼斯最终无奈的发现,他现在唯一可以解除自己丢脸状况的办法就是在阶梯教室里布置一个“火地狱”的魔术结界,然后干掉所有这些看到了自己出丑一幕的学生们……… NO. 69:抓紧时间打啊 在煎熬中度过了漫长的一节课,肯尼斯甚至都没有等学生起立,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教室。 他实在是待不住了,感觉教室里每一个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感觉每一个窃窃私语都是在说着自己被一个学生教育的丑事。 尤其是索拉那时不时瞥向自己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让肯尼斯如坐针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既然下课,肯尼斯早就已经不是关注的重点了,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当然还是白明。已经有几个平日里就凶横贯了的学生直接起身朝着白明走了过去。 为首的加藤鹰是个少年秃,一脸的凶相,以前就经常欺负白明,还曾经有一次因为白明买走了最后一份他喜欢吃的黄豆粉炸面包而大打出手,根本就没把留学生当作自己真正的同学看待。 如今加藤鹰见了白明大出风头,还吸引了班里大多数女生的注意,当时就不乐意了。区区一个小软蛋也敢学别人高调泡妞?上次自己在食堂抢面包把他按在地上狠踹了几脚对方都没敢还手,现在倒是骑到全班男生的脑瓜顶上来了。 白明正准备起身走的时候就被迎面五条大汉围住了,加藤鹰斜睨着他,一脸的痞气。 “谁让你走了?” 白明叹了口气:“谁也没不让我走啊……” 加藤鹰眼一瞪,双手掐腰:“那你他妈以为我是干嘛来的?” 白明两手一摊:“你爱干嘛就干嘛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加藤鹰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嗬?小子,你他妈跟我这装傻充愣是吧?老子今天就是过来教训你的,让你知道知道怎么做人。” 白明愣愣的看着围住自己的几个人,眨巴了半天眼睛,终于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问道:“你们确定要教我做人?” 确实,毕竟是融合了卡卡西的意识,他感觉即便是在那高手如云的忍者世界里也已经很多年没再有人要教自己做人了,即便是属于白明的意识在这几天里连续与魔术师和英灵们战斗,动辄就是破坏一片土地,眼界也已经不同以往,早就不再计较这些学生之间的小小争吵了。 今天一下子冒出来几个学生中的不良拦着不让走,居然想要教自己做人,一时间还真让白明有点不太适应。 加藤鹰双手抱着膀子一副吃定你的样子道:“小子,你今天太嚣张了,这顿打你是挨定了。自己说吧,想怎么死?主动一点过来,我们可以不打脸。” “额……”白明还真被加藤这气势给镇住了,没想到区区一个普通学生,这打架之前竟然嚣张得好像那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一样,有没有搞错啊? 周围的同学们都在关注着这几个人,很多人还在窃窃私语,大概其说得都是白明可怜,被针对了什么的。 就连索拉和一直默默在角落里坐着的塔里克也没有急着离开,此刻都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说起塔里克原本也是有着完全不输给肯尼斯的英俊欧洲人相貌。可是由于气质过于阴翳,即便有同学与他说话也是根本不理,甚至有的时候流露出来一股非常凶狠的眼神令人害怕。 所以大多数同学都敬而远之,即便是上课的时候塔里克也是默默的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忍受着自己身上的痛苦。 爱因兹贝伦的人体实验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刻印在塔里克身体里的魔术回路无时无刻不在分解和重组他的肉体。 那是完全不弱于间桐雁夜曾经感受过的刻印虫噬咬的痛苦,但是即便是刻印虫也还有吃饱和休眠的时间,塔里克所经受的折磨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永远不会停歇。 双眼已经因为极度的痛苦和连日的失眠而布满血丝,塔里克微微抬起头盯着白明那银白色的头发,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所仇恨的那个旗木卡卡西。 报复旗木卡卡西,报复爱因兹贝伦家族,报复魔术师,报复所有人,报复世界!塔里克心中的怨念在这一刻更强烈了几分。 感受到周围注视过来的目光,加藤鹰却是洋洋得意。在日本校园暴力本就十分严重,电视上也经常报道学生因为不堪欺辱而卧轨自杀的事件。很多女学生们反而觉得男孩子这样欺负人很帅气,有男人味,所以侧面助长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在大家面前狠狠的修理白明一顿,最好是打得他哭爹喊娘,那样他就再也没办法在同学们面前抬起头来了,班里的女同学们也会因此看不起他,到时候想必那位大美女索拉也不会再关注他了吧? 加藤鹰恶意的想着,再次向前走了一步:“不说话我们可就随便招呼了,哥几个下手可是没有轻重!” 也不再过多废话,加藤鹰直接一拳就朝着白明的脸砸了过去。 嗯?白明看着朝自己打过来的拳头,还在思考着希帕蒂雅教授的魔法原理,注意到加藤鹰竟然还有一点点搏击基础,那躬腿的角度、挥拳的姿势以及握拳的方法都明显是经过培训的,难怪在学生中可以耀武扬威的欺负人,还是有些打架的本事的。 尤其加藤鹰那挥拳的手速,恐怕是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竟然还比普通人快上很多。 终于等到拳头挥到了面前,白明轻轻的一侧身,躲过了对方的攻击,也没有还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加藤鹰。 加藤鹰根本没料到自己会打空,被惯性闪得向前一个趔趄,几个同学都愣了一下。这个白明躲闪的动作好像是格外的轻松迅捷,让他们感觉有点不对劲。 “哼,躲得倒是挺快,再吃我一拳!” 加藤鹰再次不信邪的挥拳打了上来,依旧是照着白明的面门招呼。 嗖。 再次一个侧身,白明又躲过了加藤的拳头,整个人似乎只是随意的挪了挪脚步,上半身甚至都没有动就轻描淡写的让过去了。 “你……”加藤鹰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白明。一股压力感从白明那淡然的身影上传递了过来,让他感觉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无力,仿佛无论再打多少次也不可能碰到对方的衣角似的。 “还打么?抓紧时间啊,我的肚子有些饿了,不抓紧打的话我会很困扰的。”白明看加藤鹰发呆,出言催促道。 NO. 70:你们是希望我打左脸还是打右脸? 加藤鹰差点被白明的一句话噎得背过气去。什特么叫不抓紧打你会很困扰,你丫这一直躲我也得打得着啊! 能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男人打架还是应该比力气,大家朴实的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打几个滚儿。 一直躲还催别人快点打就太尼玛糟心了好不好! 这时别说是索拉,就连普通同学都已经看出了不寻常。加藤鹰的出拳并不慢,而且明显是经常打架的劲头,动作身手自带着中高段位小流氓的气势,如果这个时候那个要跟白明收保护费的一条鹤野看见加藤那架势一定会对他大为赞赏并把他收为小弟。 塔里克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隙,这个讨厌的白头发竟然也是拥有不俗体术的人么,真的是越来越像那个旗木卡卡西了。 跟着加藤鹰一起过来围堵白明的另外四个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加藤一个人恐怕还真未必是那个白明的对手,当下也不犹豫,全都冲了上来准备围殴。 加藤鹰一看四个帮手过来,心中也是多了几分底气,再次挥拳朝着白明打了过去。 白明依旧是淡然的侧身,再侧身,滑步。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的舞蹈一般优美,再一次轻描淡写的躲过了五个人的攻击。 加藤鹰五个人全都愣住了,这尼玛还能躲过去?太邪乎了吧! “围住他,别让他动!” 五人中的一个比较激灵的小子看出了白明脚底下的动作不一般,当下招呼着大家把白明围在了正中间。 没有地方躲你总归没办法了吧? 加藤鹰露出坏笑,摩拳擦掌。你丫不是还装逼么,不是催我快点打么?行,现在就快点打,不只快点,还得狠点,今天不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我都不姓加藤! “兄弟们,上!” 生怕再次分散攻击让白明找到缝隙绕出去,加藤鹰喝了一声招呼大家同时出手。 呼,呼,呼,呼,呼! 一时间五个拳头都带着风声挥出,从五个不同的角度朝着白明身上打了过去。 白明感觉自己好像对于物质投影的原理又领悟了一些心得,揉了揉太阳穴,又有些开心似的挠了挠头发。看见打向自己的五个拳头,还是没有伸手抵挡,只是在原地拧动身体左右转了两下。 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五个人,五个拳头,竟然同时被白明擦着身体让了过去。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五个拳头虽然划过了白明的身体,那去势却不减反增,带着更大的力道朝着同样失去平衡的同伴打了过去。 嘭嘭嘭嘭嘭! 五只拳头堪称是拳拳到肉,全部打在了他们自己人身上,五个人同时吃疼的痛叫了起来。 “可恶,你这个混蛋到底干了什么?”加藤鹰几个人吃了亏哪肯罢手,再次愤怒的挥动着拳头打向白明。 依旧是轻描淡写的侧身,白明一而再的躲过了五个人的攻击。 教室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加藤鹰等人五个打一个,却连白明的衣角都摸不到半片,连连挥拳围攻,然而人家白明甚至都没有出手就让他们吃了亏。 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数的存在,加藤鹰五人此时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心说自己没事找事的跑过来瞎凑什么热闹啊,白明愿意出风头就让他出去呗,何必自己往枪口上撞呢? 尤其另外四个人其实都是被加藤鹰拉过来壮门面的,现在心里可是把加藤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心里那个后悔啊。 人家都那么牛逼敢怼老师了,你他妈一个学生还来凑什么热闹啊?就真把白明给收拾了,那索拉大美女也不可能会看上你呀,这尼玛不是没事找事么。 仿佛是很有默契似的,五个连连挥空拳还被同伴误伤的学生同时停止了动作,然后几乎是整齐划一的转身,连狠话也不敢再撂下一句了,直接扭头就准备跑路。 这架是真特么没法再打了,再打能把自己打出内伤来。拳拳怼在同伴身上,人家还在催促你快点打,没法更糟心了好么。 而且白明没动手就把他们五个整治的很是狼狈了,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白明动起手来他们更没好果子吃。再也不敢停留了,躲得这位白大爷越远越好! 然而望着几人逃跑的背影,白明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站住!” 加藤鹰五个人这会儿可是听话的很,就刚刚白明展现出来的那速度,真要追他们根本跑不了,让站住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站住。 白明看着加藤鹰,淡淡道:“谁让你走了?” “我……” 加藤鹰一阵气苦,这是自己刚刚拦住白明的时候说过的话,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回敬回来了。 “不是还要教我怎么做人么?” “我,我们不敢,不敢,我们错了。”加藤鹰这会儿哭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俩大嘴巴,自己没事找事就算了,还这么嘴贱,真尼玛是倒了霉了。 “不教我做人,那就换我教你们做人吧,说说吧,你们想怎么死?是希望我打你们的左脸还是打你们的右脸?” 加藤鹰五个人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我们刚才让你选的时候可还说了可以不打脸呢。您着可好,怎么专门往脸上招呼啊,直接就是左脸右脸选着打?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啊!!! “嗯?你们不选?那我可就随便招呼了啊,放心,下手保证重!” 噗嗤! 一旁听着的索拉实在没忍住直接乐出声来了,这白明实在是太搞笑了,全程都在用加藤鹰的原话回怼过去,可偏偏说到揍人的问题上却把不打脸改成了专打脸,把下手没轻重改成了下手保证重,这话说得也太损了,就算不打人也能把人给气出个好歹来吧。 然而没等加藤鹰他们再回话,白明的身影已经疾风般探了出去,迎面一拳就揍在了加藤鹰的脸上。 嘭,嘭嘭嘭嘭。 白明接连的挥拳,五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抵挡之力直接被揍翻在地,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在短时间内他们每人都吃了白明四五拳。 此时此刻班里的其他同学看着加藤鹰五个人,心里都在飘着一句话:真特么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NO. 71:你是带头大哥,所以惩罚要加倍! 半晌,白明坐回了位子上,翘着二郎腿又在思考自己刚刚领悟的魔法心得。 被揍得面目全非完全变成了猪头脸的加藤鹰五个人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准备走人。 “谁让你们走了?” 白明那淡淡的声音又一次在五人的身后响起,吓得他们一个激灵,颤颤巍巍的回过身来,差点就当场给跪下了。 加藤鹰肿着脸,声音含混不清的道:“大哥,您都把我们打成这样了,还不解气么?我们真错了,您就饶了我们吧。” 另外四个人也是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迫不及待的点头表示赞同加藤鹰的说法。 “嗯?”白明当场就不乐意了,“是我要打你们的么?还不是你们几个围堵过来非要给我打的,不知道给我造成了很多麻烦么?” 他这还真是心里话,毕竟是暴露了自己的一些实力,彻底低调不起来了。看看索拉和不远处那个塔里克在看着自己时的眼神,明显就多了几分戒备和敌意。 本来就是想要积身份,不愿意破坏了自己作为白明的普通人生活。没想到回来上课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这特么是招谁惹谁了?白明想想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更是完全迁怒在了加藤鹰五个人身上。 然而加藤鹰也是欲哭无泪了,什特么叫我们围过来非要给你打啊?我们是有多贱啊,没事找抽型的选手?早知道你这么厉害,谁会过来找虐啊,又尼玛不是抖m 的精神病…… 白明平息了一下自己心里的委屈,看着一脸幽怨的五个人,也觉得全怪在他们身上不太好,终于决定给加藤鹰他们一个补偿自己的机会。 “你看,打人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即便是我,费力打了你们这么久也是很累的。”白明准备说事实讲道理,循序善诱。 然而这话听在加藤鹰五个人耳朵里却是一个个嘴唇发青,如遭雷击,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特么打我们你还嫌累?就跟你吃了多大的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再说了,明明就是在一瞬间爆锤了我们每人四五拳,怎么就成了打了半天了,还能不能讲点儿理了? 白明完全没考虑自己的话会给对面五个人造成多么严重的心理创伤,继续自说自话:“这事情就很清楚了,我打得这么辛苦,总不能白打吧?我都打饿了,既然是你们造成的,是不是应该请我吃个午饭?” 噗! 周围所有人都差点喷出来,你特么打别人还能把你自己打饿了?还不能白打?这话说出来也忒特么损了,不要脸都已经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了好不好。打人一顿还要讹顿饭? 连索拉和塔里克听了白明那无耻至极的发言也是眼珠子直往地上掉,太尼玛猥琐了!当时就觉得这二货不可能是那位和英灵刚正面的旗木卡卡西了,绝对是自己想太多了。 那可是堪称活在人世的英灵,虽然似乎也是个脸皮挺厚的主儿,但是敲诈同学请自己吃午饭这种事应该还是干不出来的吧?况且有本事召唤英灵的人,还能在乎这仨瓜俩枣的饭钱? 然而他们当然想不到,白明还真就是缺这仨瓜俩枣的钱!家里还有和小男孩士郎,还在发愁养活这多一张嘴呢。 要说加藤鹰几个人也算得上是心理素质过硬,要是换做普通的脆弱日本青年,遭受了这样的悲愤,恐怕早就跑去卧轨自杀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打自己一顿还要自己请对方吃饭。您特么能不能按套路出牌啊? 白明看对方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也没人回话,顿时感觉有点干,假装咳嗽了一声,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给你们一个赎身的机会,嗯……每人一份黄豆粉炸面包!” 卧槽!所有人都听迷了,这不就是同学之间闹矛盾打个架么?说严重点也就是个校园霸凌事件而已,怎么到你这还得赎身了?也太特么有创新意识了吧! “嗯?你们不乐意?”白明看几个人都一脸蒙逼的看着自己,也没个反应,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愿意,愿意!我们愿意!”加藤鹰赶紧接话。开玩笑,相比于挨揍来讲,买个黄豆粉炸面包赎身只能算是小事了,他们哪敢不愿意啊。 “嗯…”白明一看自己的午餐和今天士郎的晚餐都有着落了,顿时心情好了很多,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几个人一看,赶紧转头就走,黄豆粉炸面包可是热销产品,学校里很多学生都喜欢吃,经常会卖断货。今天必须得抢到,万一让别人抢光了自己拿什么赎身啊?万一再激怒了白明这个打架实力逆天的精神病,想想都觉得脸疼…… “等等!”白明突然又喊了一嗓子。 加藤鹰几个人又是一哆嗦,满心惊惧的回过头,心想您不会又改主意了吧?别人看热闹感觉不出来,他们可是很清楚的用身体…脸体会过白明那拳头的力道,这特么要是再揍自己等人一顿,今天能不能直着回家都是回事了。 白明指着加藤鹰道:“你是带头大哥,你要留下,其他人可以去买面包了,记住了啊,必须是黄豆粉炸面包,别的口味的我可不喜欢!” 加藤鹰一听,脸色立刻苦了下来,自己以前就经常找白明的麻烦,这下还主动挑头来打他,肯定是准备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了。 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害怕,加藤鹰整个人都开始打摆子,两腿一软直接就跪趴了下来。白明那轻描淡写化解自己几人攻击的气势实在让他害怕,而且那拳头更是又狠又损,仅仅是挨了几拳,虽然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是每一拳都痛彻心扉,现在一张脸都已经快疼得没知觉了。 周围的同学都在对着加藤鹰指指点点,因为他平时就喜欢欺负人,很多同学都对他心怀怨念。现在看见他这样出丑趴在地上的样子,一个个心里都觉得大快人心。 什么活该、恶有恶报、就该这样收拾他之类的话在周围响了起来。 即便是另外四个人心里竟然也觉得痛快了一些。该!让你丫没事找事拉着我们来打白明,自己找死怪得了谁?他们顿时觉得白明做事简直是太公道了,要揍就抓着首恶揍,冤有头债有主,恩怨分明! 现在想想,让自己等人去买面包赎身恐怕是本来就不想难为自己,随口找了个借口把自己四个人放了,再看白明的时候他们已经觉得这个同学不仅打架厉害,做事更是有理有据,对同学也是十分宽容。 一时间大家看白明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了崇敬。 白明浑然没有发现大家目光中情绪的变化,他伸手一指加藤鹰。 “你是带头大哥,所以惩罚要加倍!嗯,你去买三瓶大桶的可乐!” 加藤鹰:“………” 索拉:“………” 所有同学:“………” 远处已经快跑出教室去抢购黄豆粉炸面包的四个加藤鹰的同伴脚底下一软,直接栽倒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尼玛,你特么这不就是吃炸面包怕太干给噎着,所以要喝稀的么!!! NO. 72:大志的示警 由于今天白明所在的院系只有上午半天的外教课程,在收到了加藤鹰五个人赎身的黄豆粉炸面包和大桶可乐之后他就准备直接回家了。 想想本来还在发愁的伙食问题竟然意外得到了解决,白明立刻感觉神清气爽,美滋滋! 之所以特意要了三桶可乐,那还是为希帕蒂雅留了一瓶。虽然英灵这种存在即便不吃东西似乎也没有影响,但是难得被召唤出来,白明还是希望尽可能的让她体会一下这个时代的美好。 他可是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所做的梦。那是属于御主与英灵之间的联系,他所看到的那个属于希帕蒂雅的人生,太痛苦了,也太无奈了。 又或者,那人生根本就算不上是属于希帕蒂雅的,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夙愿而牺牲了自己本身存在的意义,一味的追求着所谓的真理和科学。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瓶可乐,远远的谈不上有意义,但是白明希望至少能让希帕蒂雅感觉到有意思。 刚走出校门没多远白明就碰上了鼻青脸肿的藤村大志。 “嗨,白明,你竟然没有去天台给一条鹤野他们交保护费,真是有种!”大志拍了拍白明的肩膀,仿佛是说话牵动了自己受伤的脸,那表情也不知是在笑还是疼得咧嘴。 “咦,这位仁兄,您是哪位啊?咱们认识么?” 白明可懒得搭理大志,直接假装没认出来。反正看对方那猪头脸,不认识也很正常。 藤村大志:“………” “哎,哎,白明,你别走啊。我是藤村,藤村大志,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现在宿舍是我一个人的了,嗯,这个可是大河妹子决定了的事情。所以如果是想搬回来住就免谈了。” 藤村大志:“………” 白明紧走了两步,看藤村大志还在跟着,皱着眉头回身瞥了一眼,满脸的嫌弃。 “你家里停止给你零用钱也是你家自己的事,也和我没有关系,如果还要为了这个纠缠我的话……嗯,我会去告诉你妹妹的!” 未免多余的麻烦,白明再一次把藤村大河搬出来当挡箭牌。 藤村大志:“………”尼玛,还特么让不让人说话了?我要说的是这些琐事么?就没看见我都让人揍得满脸花了?您这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啊!!! 白明又紧走了两步,看身后的大志还是紧追上来一副要说话的样子。他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也学着对方刚刚的样子拍了拍大志的肩膀。 “我说大志啊,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一直像这样跟在后面是会让别人误会我缺乏交朋友的眼光的。所以,你还是自己去旁边画圈圈吧,再见!” 藤村大志的眼角直跳,恨不得立刻跳起来爆锤白明一顿。真特么是太贱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害对方被黑鹰组盯上了,真想亲手了结了这个混蛋为民除害。 “我不是想要跟着你,哎哟,疼疼疼疼。”大志又一次牵动了伤口,疼得嘴歪眼斜,可是他怕白明再打岔,赶快又忍着疼继续道:“虽然我很欣赏你没有去天台向鹤野他们屈服,但是这已经激怒了对方,他们扬言要召集人马对付你呢。我劝你最近这些天先不要来上课了,他们其实是冲着我们藤村组来的,你放心吧,我爷爷会出面解决这件事的。” 白明歪了歪头,满脸疑惑的看着藤村大志:“鹤野?你怎么总是说起这个名字,他到底是谁呀?” “我的天呐,就是今天早上在校门口堵住咱们的那个人,还让你给他交保护费,你不记得了?” 说实话白明是真忘了,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校门口几个学生之间的小小风波,根本对他够不成任何威胁。其性质和加藤鹰几个人来找自己麻烦差不多。 藤村大志看白明一脸蒙逼,继续着急的道:“一条鹤野已经和这片地区几十个黑鹰组的人都打过了招呼,只要被他们逮到就要狠狠教训你,所以你还是躲一阵子避避风头吧。” “哦,好的,这事我知道了。再见。”白明感觉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懒得再和大志说了,直接转身又准备走。 “哎,你等等,你可一定要重视啊。他们和普通的学生可是不一样的,是真正的黑社会。你看看我,即便是对藤村雷画的孙子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狠揍,如果你真的落在他们手里的话,即便是缺胳膊少腿都不是不可能的。” “嗯?所以说你是被那个叫做鹤野的人揍了?”白明又看了看大志肿胀的脸,那下手的人还真是没客气,很明显每一拳都是用尽全力毫不顾忌后果的猛击。 “是啊,我担心你即便交了保护费还是会被黑鹰组的人迁怒,毕竟是因为我才连累你的,所以就提前去找鹤野理论了。哎哟,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然这么狠,直接叫人揍了我一顿……” 白明再看着大志的目光里有了点异样的情绪:“你被人揍成这样还不赶快回家,跟着我干什么?” “我是来提醒你的好不好,就你这小身子骨可禁不住鹤野那帮混蛋折腾。我能够承受下来还是因为从小就挨妹妹的揍,所以抗击打能力比较强呢。” 白明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虽然不是他要求的,但是在他看来藤村大志也算得上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的了。再一次拍了拍大志的肩膀,但其中的意味却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谢谢你,大志。不过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的。” 白明扭头又准备走,却停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豆粉炸面包递给了藤村大志。 “这就作为是你特意在校门口等着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谢礼吧,有空欢迎带着大河回宿舍来找士郎玩。”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白明转过身,又朝着大志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走了。 空荡荡的街道上,藤村大志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面包,又抬头看了看白明逐渐远去的背影。 “那家伙,怎么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NO. 73:非常艰巨的任务 希帕蒂雅果然对甜滋滋的可乐非常喜爱,原本还摆出一副你们这些凡人的东西我完全不感兴趣的高冷样子,白明刚拿出来连碰都不肯碰一下。 结果她眼巴巴的看着士郎喝得兴高采烈,咂咂有声,也是忍不住吞着口水凑过去尝了一口。 结果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立时明亮了起来,那种陶醉和满足的表情如果照相截图发到网上去一定会让人误以为是夫妻生活达到了某种快乐的顶峰。 希帕蒂雅当场就忘了自己前不久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英灵根本不用吃喝,而且身为名传无数个时代的英雄人物,自己根本不会被口腹之欲所吸引云云。直接另外打开了一瓶自己抱着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白明对此投以深深鄙视的眼光,尼玛,我特么到底是因为扔进去小学数学课本与希帕蒂雅这妮子建立了关联还是因为不要脸的属性在灵魂上形成契合呢? 说到底原来的雨生龙之介和他所召唤的caster 吉尔..雷不就是因为同样热衷于变态残忍的虐杀,在灵魂上形成契合才建立了联系的么? 眼睁睁的看着身为英灵根本不需要进食的希帕蒂雅像猫咪争食一般吃掉了最后一个黄豆粉炸面包,还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白明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都是可乐惹得祸,很明显,家里除了自己和士郎以外又多出了一张吃饭的嘴…… 可问题是他真心穷啊,实在是没钱了。总不能天天靠着打劫勒索同学给自己买午餐来解决家里的伙食问题吧? 虽然白明对此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毕竟是非常时期,他也不想因此而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仔细想想当初攻入间桐宅邸的时候就不应该把重点放在追杀间桐脏砚上,如果是以尽可能多的获取古玩奢侈品为目的的话,那么现在的生活……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出去打工赚钱啊。虽然已经被士郎打击成了正义的对立面,但是白明也还没有恶劣到任由6、7岁的小孩子挨饿的地步。 漫步在街道上,白明反复的思考了很久,最终痛苦的发现即便是作为旗木卡卡西而叱诧忍界多年,然而并没有掌握什么能够赚到钱的有用技能。 正是满城搜查魔术师的特殊时期,如果到大街上去卖艺表演喷火球或者分身恐怕很快就会被异常事物处置部队抓走吧。 犹豫再三还是得选择原来作为普通人的白明的老路子,老老实实的找一份普通工作。 毕竟自己还是学生的身份,不可能应聘一份全日制的正式工作,而日本可供学生兼职打工的选择也就那么几种,白明很快就来到了以前曾经工作过的一乐披萨店。 由于以前就在这里打工,店老板岸谷对于踏实肯吃苦的白明很有好感,没有花费太多口舌就直接录用了,当天直接开始工作,酬劳日结。 工作内容还是和以前一样,负责送披萨外卖! 抱着外卖箱子走出披萨店,白明回想着店老板那充满了温情和友善的目光,左右四顾看着这熟悉的门脸,伸出手轻轻的抚过那同样充满了熟悉气息的保温盒。 冬木市燥热的夏天难得吹起了一阵清爽的风,深深吸了一口暖融融的空气,望着门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感受着每一个过客对于生活的热情和憧憬,白明不由得感叹。 人生真特么的是太艰难了啊!!! 虽然在抱怨,但是白明也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别说这种跑腿送外卖的事情对如今的白明来说根本不构成负担,而且他立刻就想到了很多种偷懒又便捷的办法。 提着外卖箱子转进一个无人的窄巷,白明咬破手指,单手随意的结了几个印,然后直接按在地面上。 伴随着玄奥的纹路向着四周扩散,在一阵气雾之中,八只造型各异但同样可爱的忍犬出现在其中。 为首帕的克威风凛凛的站在体型最大的波尔多犬布鲁的头顶上,向着白明打招呼。 “哟,卡卡西呀。这次把在下召唤出来又有什么事?如果还是迷路这种小事情就算了吧,我们可不会再帮助你了。” “哎呀,请放心吧,亲爱的帕克君。我怎么可能一直让你们做那种毫无价值的事情呢。”白明笑眯眯的回应着巴哥犬的问话。 “嗯嗯,你这家伙终于开窍了嘛,哈哈哈。我们八忍犬可是非常专业的,用没有价值的琐事来劳烦在下简直是大才小用,太失礼了。咦,你今天怎么没有穿带忍者服饰,话说卡卡西呀,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丑了一些呢?” 帕克皱着狗头略显不屑的打量起白明,说出来的话却是直戳心窝子。 白明满头的黑线,尼玛,竟然被一只巴哥犬说自己丑,刚刚还在感叹人生艰难,现在这特么简直是暴击啊,实在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事实上原来的白明就算得上是帅气,与卡卡西融合之后颜值更是攀上了人生巅峰,即便是与那位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并肩而站也不会稍显暗淡。 虽然在俊美上无法相比,但是配合卡卡西那独有的气质和属于战士的那种阳刚之美,在外形魅力上可以说是丝毫不差。 然而对比于以前的旗木卡卡西那确实是有所不如,旗木家族盛产天才和美男子,他在忍者的世界里因为过于英俊甚至一直不肯摘下面罩露出本来面目。 正因为如此,融合以后被帕克说成是变丑了,白明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忒特么糟心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释然了,毕竟无论生活如何暴击自己,坚强的白明永远会用最有力的手段进行回击。来吧,尽情的互相伤害吧! 白明再次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通灵犬。 “我说帕克啊,今天我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哦,是非常艰巨的工作,不能出现半点错误。你…有信心完成么?” “当然,在下可是最优秀的忍犬,没有我们完成不了的任务。这次是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你只管说吧!”帕克自信满满。 白明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放在脚边的外卖箱。 “今天的任务啊,就是运送这些机密物品……” NO. 74:呆毛王的投诉 单纯的帕克本来还将信将疑的接下了任务,可是八忍犬只是送了一波外卖就立刻感觉出不对劲了。 首先就是让运送的那个盒子,仔细一看,根本就是一个纸盒子,既没有加密也没有上锁,似乎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开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但是却传出一股香喷喷的十分诱人的气味,这对于忍犬们的吸引力简直是致命的,要不是真的个个都经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它们早就在第一时间打开盒子大快朵颐了。 根据白明的要求,让忍犬们把香喷喷的盒子运送到指定地点的门口,在敲门之后立刻离开,不能被门里的人看到它们的样子。 这当然是无可厚非,毕竟如果让客人们发现送快递的其实是一只小狗,那举报电话恐怕要打爆一乐披萨店,白明的打工也会从此泡汤。 这就越来越让忍犬们感觉到疑惑了,什么机密物品会像这样完全不设置任何保护措施? 而且根据自己经受过的训练,真正的机密物品是必须要交到接收人的手里才可以的,否则万一被别人拿走了怎么办? 保密级别比较高的物品甚至要忍犬监督着接收人当面拆阅并销毁之后才能离开。 可是白明竟然只让它们把运送的物品放在门口敲敲门就可以了?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那个香喷喷的气味,身为忍犬,帕克大人的嗅觉可是比普通的小狗还要强上百倍,它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在那盒子里的绝对是食物,而且是非常美味的食物! 在第二次运送的时候机智的巴哥犬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虽然还是按照要求把物品放在了门口并敲了门,但是它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躲在了楼道转角的地方偷听。 一个十分美丽的外国女人打开了房门左右寻摸。 “怎么没有人,是谁敲的门?咦,送披萨外卖的快递小哥竟然把餐盒放在了门口。” “什么,只是放在门口就离开了么?这太过分了!”房间里另外一个同样动听却略显固执和强硬的声音响起。 “好啦,好啦,咱们这不是已经收到了约定好的晚餐,就不要计较了吧。”开门的那个外国女人回身温声安慰着。 “不,这可是原则问题!虽然只是小小的外卖,但是咱们可是建立了送餐与接收的约定。如果连约定都不能够遵守,还有什么诚信可言?这种连面都不露,只是把披萨放在门口就离开的行为,我绝对不能够认同!” 角落里,帕克震惊的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送餐、外卖、快递之类的词语很快被它理解了。 ……… “喂!!!卡卡西,你根本就不是让我们帮你运送什么机密物品吧!明明就是利用我们八忍犬替你打工赚钱而已!” 一乐披萨店后门的小街巷里,巴哥犬愤怒的咆哮着。 “竟然还欺骗我们说是非常重要和艰巨的任务,你简直太无耻了,我们实在是羞于与你建立通灵。罢工,一定要罢工!” 白明非常淡定,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懒散的回应着。 “帕克呀,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要求么。你看,你总觉得为我带路是没有价值的事情,但是这个可完全不同哦,你们每送一次物品就有200日元的价值呢。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尼玛,这次连忍犬们都开始受不了白明的无耻了,一个个别过头去根本不理他。 虽然以前的卡卡西就非常不要脸,但是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启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隐藏属性,他的无耻简直攀上了人生巅峰,帕克已经无力吐槽了。 “嗯?真的罢工不干了?”白明看着动都不动的八只小狗,催促的问道。 “哼!”帕克冷哼一声,根本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实在是太特么的贱了,连狗都受不了。 白明一看还是没狗理他,自顾的走到了同样身材纤小的浣熊犬面前。 “尾助啊,你有没有兴趣做新的七忍犬的首领?” 帕克不屑的冷笑:“哼,不要以为这种挑拨离间的小手段一直有效,我们八忍犬可是非常团结的!” 然而浣熊犬的小耳朵却是支愣了起来,显得十分激动,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似乎是在思索着其中的利弊。 “我说大家,其实帮助卡卡西送外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不是也经常抱怨没有机会出来多跑动跑动么?布鲁前段时间还因为体重又增加了而烦恼呢。” 帕克一听就炸毛了,跳着脚骂。 “尾助,你这个叛徒!我们被卡卡西那个家伙欺骗来帮他做打工的工作,你竟然还替他说话,还要从在下这里策反其他同伴么?真是太没有节操了!” 其它忍犬抬起头来看了看尾助,又看了看帕克,毕竟帕克担任八忍犬的首领多年,积威仍在,而且对于白明的做为它们也很不满意,所以又不吭声的低下了头。 “如果配合我顺利完成所有工作的话,那么我会使用打工赚到的酬劳为你们买一份这个盒子里的食物作为奖励!”白明轻飘飘的抛出了重磅炸弹。 这次几只忍犬同时抬起了头,就连帕克也忍不住猛嗅了几下披萨盒子里面的气味,小眼睛盯着外卖盒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脸上露出十分挣扎的表情。 另外几只忍犬的脚步已经在悄悄的往尾助的方向挪动了,没办法,那个盒子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它们早就忍不住想要尝一尝了。 然而帕克到底是忍犬之首,在这个时候展露出了非凡的定力与智谋,它当即大喝一声。 “一盒绝对不行,我们可是八只忍犬同时在帮助你送外卖,作为酬劳至少也应该每只狗一盒披萨才够!” 忍犬们闻声当即停下了脚步,就连试图谋反的尾助也在这个时候向帕克投以钦佩的眼神。 不愧是老大,在这么巨大的诱惑下依旧保持着贪婪,为大家争取最大利益,简直是太机智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涉,白明与八忍犬的劳工协议最终以两盒披萨的酬劳成交。 忍犬们这下可是有了明确的目标,为了最后的奖励而开始了更加努力的运送工作。 八忍犬毕竟是经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在运送物品方面即便是白明自己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而且现在是八只狗同时运作,那效率简直令人震惊,几乎是在接单五分钟之内就能够把披萨送到顾客的家门口。 一晚上下来,一乐披萨店几乎有一半的外送量都是由白明一个人承包,而且白明往往是刚刚领了一打子餐盒出门,转头就又走了回来。 如果不是确实在不久之后就都收到客户已接收的确认信息,岸谷老板甚至怀疑白明是直接拿到门口把东西扔垃圾桶里了。 按照时间计算,白明也就来得及走到垃圾桶,人就已经又回来了。 ……… 与此同时,在帕克刚刚送过一次外卖的高级酒店套房里,爱丽丝菲尔正在不厌其烦的劝慰着自己的英灵阿尔托莉娅。 “我亲爱的saber,你就不要为这种小事情生气了,今天的披萨不是比平时送到的还要快捷么?能够吃到热气腾腾的食物也是托了那位未曾谋面的快递小哥的福呢。” “虽然今天送货的速度的确比平时快一些,这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但是这种违背了约定的行为绝对不能纵容,守约信诺是最基本的骑士精神,如果连这一点原则都不能够坚守的话我还如何以骑士王名号自居?” 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的关系,阿尔托莉娅额头前一缕十分可爱的呆毛都在微微的颤动着。 然而那口中的话语却蕴含着坚定不可转移的强大意志,对伟大的亚瑟王爽约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即便是小小的送快递的约定也绝对不行! “啊……”爱丽丝菲尔感觉有点无言以对,有点担忧的问道:“只是外卖没有送到咱们手上而已,saber你该不会要找上门去出手殴打那个快递员一顿吧?” 她感受着阿尔托莉娅身上那摄人的气势,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 微微的皱起眉头,阿尔托莉娅也表现出了苦恼的样子。她当然不会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仅仅是这个程度的失约怎么可能真的去揍人家一顿呢。 然而在眼角不经意间扫过外卖附带的宣传单的时候,美丽的剑之英灵突然眼前一亮,投诉电话! “像这种情况毫无疑问的违背了商家与顾客之间的誓约。”阿尔托莉娅攥紧了手中的传单,微微昂起精致的下巴,王者的威严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我要投诉他!对,给他一个差评,坚决差评!” 爱丽丝菲尔无奈的以手抚额,然而那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却尽是笑意。saber 真是太可爱了,即便是像现在这样较真的样子也让人忍不住莞尔。 突然跳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骑士王的娇躯,爱丽丝菲尔露出温暖的笑容。 “阿尔托莉娅,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这是上天的恩赐。你可是除了切嗣和伊利亚以外对我最重要的人了,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幸运了!” 爱丽丝菲尔在心中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在我生命最后的这段日子里。” 阿尔托莉娅被爱丽丝菲尔的突然袭击搞得一愣,但是感受着来自身后那真挚的情绪和浓浓的友谊,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的握住了环绕在自己身前的爱丽丝的手。 她默默的在心中再次宣誓,无论如何也要守护自己的这位临时御主,守护自己的好朋友。 “啊,对了!”爱丽丝菲尔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到:“关于最近出现的那个传闻,saber应该也听到了吧?” 想起了这件事,阿尔托莉娅再次露出了那属于骑士王的严肃的表情,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个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血阵杀人鬼’再次出现的消息我也听说了。似乎是在最近的一两天里连续犯案多起,已经有很多无辜的人受害了。” 爱丽丝菲尔十分郑重的道:“毕竟现在处于停战时期,安全上还是有一定保障的,遇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恶徒,咱们可不能置之不理呀。” 阿尔托莉娅握紧了拳头,身上再次有凛冽的气势散发出来。对于那使用人血绘制魔法阵的变态残忍至极的恶徒,她是绝对不会饶恕的,即便现在还是在圣杯战争的过程中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种罪人,就由我的剑来手刃吧!”坚定的望向自己的准御主,“相信这样的事就连卫宫切嗣那样的男人也不会容忍吧?” 爱丽丝菲尔再次露出笑容:“所以说啊,saber你真的是对切嗣有所误解呢,其实他的内心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善良,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哦。关于处置杀人鬼的事也是切嗣特意打电话来告诉我的,既然圣杯战争处于暂停状态,那么肃清罪恶,拯救尽可能多的人,那就是切嗣的工作哦。” 如果白明在这里听到爱丽丝菲尔与阿尔托莉娅的对话一定会非常震惊,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杀人鬼,使用人血绘制魔法阵的连环杀人犯雨生龙之介早已经死了,正是由他亲手杀死的。 那么现在正在犯案的“血阵杀人鬼”又是什么人呢? 此时此刻,白明当然听不到关于杀人鬼的消息,他正在美滋滋的数钱。 八忍犬送快递的效率简直无与伦比,一天的送货量就赶上了以前的白明送一个星期的数目。 按件提成,白明当然也是赚了不少。即便是额外购买了两盒披萨作为八忍犬的酬劳奖励,剩余的钱也绝对足够自己和士郎吃上几天了。 然而还是有一件事让白明感觉到有些不痛快,自己竟然被投诉了。 客人来电话说因为外卖只是放在了酒店房门口,而并没有交到其手上,这是与事先约定的内容不符的,所以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并因此给了披萨店一个差评。 八忍犬送餐明明是迅捷而精准,没到5分钟就送到了对方门口。竟然仅仅因为没有见到快递员的面就给了一个差评,这实在是太特么的龟毛了!光是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按照岸谷老板的说法,因为今天送货的确称得上是又快又多,所以仅仅那一件投诉也就不跟白明过多计较了。 但是他也提出了要求,下一次必须要把餐盒送到客人手上,并且对这次的行为诚恳道歉,不能因为这一件小事就坏了披萨店的名声。 NO. 75:御姐与小受的觉醒 不管怎么说,有了稳定的收入,白明也算踏实下来,至少不会让士郎挨饿就行了。 第二天上学的路上他还在愤愤不平,到底是个多么龟毛的人才能为了那么点小事就投诉自己。 老板还说要让自己去当面道歉,尼玛,去就去,白明倒是要看看这个奇葩客人到底长什么鬼样子! 满心怨气的坐在座位上,白明黑着一张脸谁也不想搭理。他要为晚上的骂战积累气势,暗暗发誓要为快递行业争取应得的尊严和权益。 然而虽然他不想说话,却不代表别人会任由他安安静静的坐着,默默梳理自己平生所学的骂街词汇。 经历了昨天的一系列变故,同学们早就把白明当成了焦点人物,在周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着他的各种传言。 其中讨论最热烈的就要数白明得罪了黑社会势力黑鹰组的事情了,现在他放了黑鹰组鸽子,拒不交保护费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一条鹤野扬言要让白明生活不能自理。 大家议论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然而那又怎么能够逃过白明的耳朵?他淡漠的听着关于自己招惹黑社会的种种说法,对于鹤野那要让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宣示嗤之以鼻。 正是心情不太美好的时候,尼玛要是真的惹怒了白明,谁会生活不能自理还不一定呢! 女孩子们看见白明那淡定的样子就显得更着迷了,毕竟昨天刚刚展露了非常惊人的身手,轻而易举的教训了班里的恶霸加藤鹰等人。 少女们总是充满了幻想,她们觉得白明这种全然无视即将到来的危机,还面不改色的来上课的样子简直太帅了,太有男子气概了。 好几个自觉得姿色不错的女生都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和白明搭讪,和身边的人调笑嬉闹,却是都做出假装要把同伴往白明的方向推的样子。 索拉可根本没有那种犹豫,既然感兴趣那就直接走了过去,反正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大美女直接旁若无人的坐在了白明身边。 “嗨!” 很多对白明产生好感的女同学悔得肠子都青了,真不应该犹豫害羞,这下被那个外来的妖艳女人抢了先,恐怕就彻底没机会了。 而男同学们也是眼珠子掉了一地,纷纷向着白明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索拉自从转学过来的这段时间还没有对哪个男生表露过好感呢,如今竟然主动过去搭讪? 白明挑了挑眉毛,没有立刻回话。虽然对方还没有在圣杯战争中暴露自己,他可是很清楚索拉的身份,为迪卢木多提供魔力的女人。 “白明同学,你好厉害,一个人轻松打倒五个人。” “嗯,就算加上你我也照样能轻松打倒!” 索拉:“………” “白明同学,我叫索拉,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索拉硬着头皮继续道。 “不打架……不打架我怎么问你收赎身的钱呢?” 索拉:“………” “呵,呵呵,如果是黄豆粉炸面包的话,我也不介意请你吃哦,白明同学。”虽然被噎得够呛,但是毕竟对白明有所怀疑,索拉还是耐着性子套近乎,想要套出点话来。 “嗯?黄豆粉炸面包我昨天已经吃过了,今天想吃什么暂时还没想好。” 索拉:“………” 她是真心无语了,一头黑线。自己这没事闲的跑过来搭讪了一个什么奇葩啊,能不能正常交流了还。 周围同学也是一脸蒙逼,这特么天儿聊的也太别致了,大美女主动找过来搭讪,竟然还一个劲的琢磨着打架收赎金。您到底是有多缺钱啊!!! 然而白明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远远的朝昨天刚刚被自己胖揍过一顿的加藤鹰打招呼。 “加藤鹰同学,你过来一下。” 加藤鹰当时脸就绿了,尼玛,这煞星怎么又找上自己了?然而他也不敢拒绝,当下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白明向加藤鹰介绍,“这位是索拉同学,你们认识一下。” 加藤鹰心说这外国大美女刚转学过来就在全校出了名了,还特么用你给介绍?昨天要不是为了在她面前出风头落你的面子,我们也不会主动过来找麻烦了好不好。 然而他也不敢忤逆白明,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向着索拉挥了挥手。 “你,你好。” 索拉保持着端庄,微笑着向对方点了点头表示回礼。然而她心中也是一头雾水,这个神经病似的白明同学给自己介绍加藤鹰是搞什么鬼? 白明看两人相互打过了招呼,满意的笑了笑道:“加藤同学,索拉是新加入的,今天算她一个。” 加藤鹰也懵了,疑惑的看着白明。“算,算她一个什么?” “当然是赎身,不是,当然是去买椰奶面包要算上她一份。你刚刚没听见索拉美女说的么,她愿意请我吃饭!” 卧草!加藤鹰的脸色更绿了,尼玛昨天不是赎过身了么,怎么今天还来?总不会要讹自己一辈子吧? 索拉的脸色也是彻底黑了。自己说要请白明吃饭只不过是制造一个交流的机会,结果竟然和加藤鹰一起被讹上了。如果不是还在隐藏身份,她真想直接一个火球术拍在白明的脸上。 就在这时肯尼斯走了进来,远远的目光就盯在了正互相说话的白明与索拉的身上,那神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动着,显然是愤怒到了一定的程度。 强压着火气走上讲台,重重的将自己手上的教材砸在了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吸引了所有学生的注意。 “请停止交头接耳,各自回到座位。开始上课!” 索拉看见肯尼斯的目光,嘴角露出刻薄的笑容,竟然也不再计较白明之前的种种奇葩行为,微微扬起骄傲雪白的颈子,直接就在白明的身边做了下来。 肯尼斯看见这一幕眼神更是充满了怒火,带着恨意瞪了白明一眼,然而此时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冰冷阴沉。 “今天的课程内容是……”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口处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 一个瘦弱矮小的青年的身影冲进了教室,还没有看清眼前的情况就已经在叫喊。 “对,对,对不起老师,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我迟到了!” 肯尼斯原本就在火头上,刚一开口说话就又被迟到的学生打断,很想训斥几句发泄怒气。然而当他转头看向这个新来的转学生的时候脸色却是大变,压抑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 “韦伯.维尔维特!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噌的一下就蹿到了瘦弱的韦伯面前,双手拽住瘦弱的青年的脖领直接把他提得双脚离开了地面。 反应有些慢半拍的韦伯这一刻才惊觉。 “咦,您,您怎么知道我的全名?” 在整个人已经被提起来的刹那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位老师的面容,他也是一改之前的懦弱,脸上写满了仇视。 “是肯尼斯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会在这里?” 韦伯虽然是催眠了两位老人而以孙子的身份暂住在他们家里,然而日子长了还是引起了老人的疑惑。自己的这位孙子怎么从来不去学校上课呢? 正因为如此,在两个老人的催促下,韦伯也以转学生的身份来到了冬木大学的校园。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的老师竟然就是那个在时钟塔一直瞧不起自己,令自己仇视的降灵科讲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场面一时间尴尬至极,所有的学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教室门前的一幕。 一直保持着绅士形象的肯尼斯竟然在和一位新来的转学生撕逼,即便是昨天当面被白明指出教课错误的时候也不曾如此失控过,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觉得最近几天里看到的新鲜奇葩事简直比过去20年的人生中经历的总和还要多。 然而在学生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肯尼斯和韦伯隐藏在袖子里的手臂都开始发出亮光,他们同时准备着使用令咒召唤自己的英灵,直接在这里展开殊死一战。 白明的眼神也阴沉了下来,如果就在这里开战的话很可能会波及到附近的学生,那么自己也将不得不暴露身份进行阻挡。 塔里克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甚至还有点期待的望着场中的两个人。如果魔术师在学生聚集的冬木大学教室里开战,那造成的损失和影响力恐怕是无与伦比的。 接下来城防与市政部门肯定会再次加大对于魔术师的搜查与整治力度,社会舆论更是会将所有魔术师淹没,那么令自己所仇恨的各大家族想必也会受到更大的冲击吧? 然而就在这时,索拉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彪悍气势,在那一刻所展现出来的声威与魄力简直可以和传说中的“冬木之虎”藤村大河相比肩。 她腾的一下站起身,双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喝声。 “全都给我住手,你们这两个白痴!!!” 两个正准备大打出手的魔术师在这一刻被震慑当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望,而后又转头看向索拉。 在看到那气势汹汹的回瞪着自己两人的拥有着女人独特威严的视线后同时悻悻的收回了已经准备一半的施法动作。 连白明都有些惊恐的看着完全发飙的索拉,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他感觉到深深的后怕,刚才自己真不应该故意犯混戏弄这位深不可测的女暴龙,果然在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看着尴尬而不知所措的肯尼斯与韦伯,索拉喘着粗气,仿佛也被气得不轻。她那隐藏的御姐属性在这一刻完全觉醒,霸道的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直指瘦弱的韦伯。 “你,给我坐过来!” 小受完全被索拉压制得毫无反抗意志,在收到命令的同时就惊恐的低下了头。 “是是是是的,是的!”再也顾不得面前那个与自己愁怨深重的老师肯尼斯,一路小跑的跑到了索拉附近,在相隔四个座位的位置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索拉的玉手再次转向肯尼斯,在全班同学震惊的注视下,她再次发出颐指气使的呼喝。 “你,给我上课!现在,马上,立刻!”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位未婚妻似的,肯尼斯愣愣的盯着索拉眨巴了几下眼睛,转而又有一种强烈的羞辱感在胸口升腾。 竟然又一次在自己的课堂上被人呵斥了,而且不同于上一次白明指出错误,这次索拉更是直接的毫不客气的呵斥。 咬了咬牙,肯尼斯正想要说点什么来捍卫自己作为老师的尊严,然而当再一次对视到未婚妻眼中那如同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的强大意志的时候,他的心终于还是颤抖了。 如同韦伯一样,骄傲的肯尼斯竟然也表现出了一丝懦弱,仿佛是畏惧似的将视线挪开,忐忑的注视着脚下的地面。 机械般的一步一步走回两台,他就这么声音生硬的开始了这一节的授课。 一切危机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在索拉突然觉醒了某种特殊属性后,连白明和塔里克再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中都带着敬畏。 索拉当然不会让肯尼斯与韦伯在这里开战,先不说有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失去辛苦建立的伪装身份,如果因此而引来圣堂教会的敌视就绝对是得不偿失。 就在尴尬的外教课即将再次开始的这一刻,突然门外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那是个丝毫不把学校和教育体制放在眼里的不良份子,身为黑社会分堂主的一条鹤野竟然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踹开教室大门走了进来。 “喂!我说那个叫白明的小子,我听说你拒交保护费之后竟然还敢这样大大咧咧的跑过来上课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黑鹰组放在眼里了吧!” 然而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态怎么又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怒气未消的索拉已经再次站了起来。 她冷冷的盯着擅自闯进教室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鹤野,在这一刻甚至动用了魔术师特有的精神压制。 那目光中产生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魔术催眠也立刻奏效,鹤野突然感觉到全身僵硬,一股恐惧的情绪在心里滋生。 先后被白明、肯尼斯、韦伯给气的出离了愤怒的索拉再也没有任何收敛,她又一次伸出了手指,指向门外的方向,对着一条鹤野发出毫不客气的呵斥。 “滚!” NO. 76:谢谢你出现在我面前 看着霸气侧漏的索拉,白明突然心中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自己今天晚上即将要面对的该不会就是这么恐怖的女性吧? 这件事真的是细思恐极,像那种性格恶劣又龟毛到家的顾客,表现出如同此刻的索拉一样的彪悍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尼玛,白明一时间感觉到压力山大,完全不希望夜晚到来。 肯尼斯的外教课程在一条鹤野被喝退之后总算在极其尴尬的气氛下勉强结束了。 可怜的小受韦伯一直处于瑟瑟发抖的状态,就连塔里克也收起了那阴险又幸灾乐祸的目光,老老实实的把头埋在了桌子上不想招惹麻烦。 一刹那间被索拉夺走了胆气的鹤野在退出教室后就反应了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女学生呵斥了,并且真的怕得想要逃跑。 这种事如果被黑鹰组的弟兄们知道了,那么鹤野毫无疑问将颜面扫地,恐怕如今的地位都将不保。 试问有哪一个帮派成员会对如此怯懦的头目心服呢?连一个柔弱的女学生都畏惧的黑社会堂主简直太可笑了。 他数次鼓起勇气重新走到了教室门前,想要再次飞起一脚,踹门而入把刚刚的场子找回来。 然而每一次抬起脚,鹤野的脑海里就浮现出索拉那霸道至极、不容违抗的可怕样子,忍不住心中颤抖,终究泻了底气。 当然,畏惧索拉不代表他就会放过白明,这完全是两码事。 鹤野悄悄的躲在教学楼拐角处,静等着白明下课出来。 经过漫长煎熬的等待,好不容易听见了下课铃声响起。他就看见一个脸色极不好看的外国人飞也似的冲了出来,直接撞开门就头也不会的走了。 鹤野有点惊愕,看那个外国人的样子似乎是老师吧?虽然自己没怎么正经上过学,但是像这样比学生走的还着急的老师倒真是第一次见。 而后不久就看见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他们一边走还在一边热切的交流着。 什么学生与老师撕逼啊,凶猛霸气的索拉啊各种话题热议不绝。而后聊天的重点很快就转到了被喝退的黑社会堂主一条鹤野身上,从来没见过这么怂还能混社团的云云。 鹤野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要是让这帮叽叽喳喳的学生把自己今天的糗事给宣扬出去,那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彻底的抬不起头来见人了好不好。 正准备过去教训一下那几个聊得最欢的人,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然而下一刻他就看见了索拉从教室里走了出来,那个外形艳丽却如同梦魇一般的身影。 鹤野当时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仅仅是那么匆匆的一瞥,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竟然如此巨大。鹤野努力的缩在拐角处以免被索拉看见,周围人对于他的议论也是充耳不闻,爱说啥说啥,认了,反正自己坚决不去面对那个可怕的女人。 终于,偷瞄着索拉渐渐走远,鹤野长出一口气。这时候再看向周围的学生又立刻面色不善了起来,尼玛,刚刚憋得够呛,现在危机过去,一定要耀武扬威一番,找回面子与威风。 鹤野挺起了腰杆,睥睨四方,表情凶恶非常,斜睨着每一个路过的学生,引得周围人都绕到而行。他眼看又有一个男学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直接抬手就拦住了对方。 “小子,站住。我问你,你们班里的白明在哪,把他给我叫出来!” 男学生带着兜帽,头低得很深,身体有些佝偻,仔细看的话似乎脊柱都在微微颤抖,被拦住了也没有说话。 鹤野感觉自己已经吓唬住了对方,区区一个学生而已,被自己呵斥一声就怕得说不出话来也很正常,伸手直接拽住了男学生的脖颈,将他提到自己面前。 “跟你说话听没听见?屁都不会放一个,小心老子抽……” 鹤野的声音哑然而止,因为他看清了提到自己面前的男学生的面孔。那脸色已经苍白到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看似英俊的面庞僵硬的如同死人一般,又不时的微微抖动一下。 男学生被鹤野拽住也微微站直了身体,竟然还比鹤野更高大一些,此时反而变成了他在俯视,眼神中充满了漠视与冷酷,仿佛自己正在看着的并不是一个活人。 “你……在跟我说话么?”男学生的声音十分沙哑,配合上他那毫无感情的脸,令人莫名的心生恐惧。 这人当然就是被当作实验对象,身体已经被改造得不似人类的塔里克。 鹤野今天第二次感受到了畏惧,和之前被索拉喝退不同,那是索拉的气势太强并且融合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精神魔术。 此刻眼前的人几乎是毫无气势,与鹤野对峙则完全用漠视来对待。然而毕竟是常年打架的黑社会堂主,鹤野的感觉倒也敏锐,他觉得自己眼前的男学生与其称之为人,还不如说是野兽更为贴切。那种来自身体的战栗告诫着鹤野,如果继续下去很可能危及自己的性命。 有些惊惧的退后,没有为了无谓的面子而冒险,在周围学生惊讶的注视下,鹤野再一次懦弱的退却。 “不,没,没有什么,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没有再理会鹤野,塔里克重新拉低了兜帽,身体再次恢复了之前的佝偻,沉默的步履艰难的与鹤野擦身而过,就这么缓缓的离开了。 鹤野长出一口气,这个班的学生忒特么诡异,自己今天过来简直就没有碰上过正常人,太晦气了。 眼看着学生几乎已经全部走掉了,他想要进教室去确认一下白明还在不在,向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一个瘦弱矮小的男学生走了出来。 这次肯定不会搞错了,可以清楚的看清对方,是一张懦弱到不能再懦弱的少年的脸,那矮小瘦弱的身躯也侧面说明了对方几乎没有什么威胁性。 似乎是在见到鹤野之前就受到了某种惊吓,男学生一脸恐慌的四处张望着向前走,刚好走到了一条鹤野的面前。 “等等!”鹤野再次伸手拦下了对方。 “什,什么?为什么要拦住我?”瘦小的韦伯被人挡住更显得惊惧了。 “我有话要问你,最好老老实实的配合,否则的话小心我教训你!” “咦,教,教训我?”韦伯畏惧的看向鹤野,在看清对方那一脸凶狠的样子后更是害怕了起来。 鹤野一看对方的表现,立刻得意了起来。这才是他所习惯的,学生见到自己时候应该露出来的表情。 “哼,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么?小心打得你老妈都不认识你。”在鹤野看来,自己身为这一片地区黑鹰组的堂主,基本上是个学生都应该认得自己。 “我,我应该知道你是谁么?” “当然,动动你那个猪脑子好好想想,蠢货!”鹤野对于这个学生没有立刻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感觉到有些不满意。 韦伯真的露出了认真思索的表情,自己身为第一天来到这里的转学生怎么可能会有认识的人呢?然而对方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突然,韦伯仿佛明白了什么。猪脑子、蠢货这样的词,以前自己在魔术师协会时钟塔还是肯尼斯的学生的时候也被他这么叫过。是啊,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肯尼斯自己还能认识谁?难怪对方一见面就威胁说要教训自己。 恼怒与怨恨在一瞬间充斥了韦伯的心灵,怒火为懦弱的青年带来勇气,他直视着面前的黑社会堂主,声音里夹杂着鱼死网破的气势。 “我知道你是谁了!” “知道就好。”鹤野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觉异常,还在得意的继续,“我问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韦伯的大喊声打断。 “你一定是肯尼斯那个混蛋派来的打手,可恶,可恶,我是绝对不会向肯尼斯屈服的!” 伴随着怒火与拼命的疯狂,韦伯的双手已经朝着鹤野的胸口推了出去,下意识的在手上凝聚了风属性的基础冲击魔术。 嘭的一声,一条鹤野如遭重击,带着不可思议的惊骇,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咦,你,你不是……”韦伯轻而易举的把鹤野打飞,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判断错误,如果是肯尼斯派过来对付自己的,那肯定是具备着对魔术能力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韦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鹤野正在艰难的爬起来,似乎没有受重伤的样子,他赶快扭身跑开了。 鹤野爬起来再次抬头警惕的防备着韦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面前早就空空如也,根本一个人都没有了。 尼玛,鹤野简直要疯了,这班里的都是些什么怪胎,一个比一个恐怖,好不容易逮到个瘦小懦弱的,结果那怪物一样的巨力又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普通人一推之力能够直接把别人推飞的。 卧槽,鹤野怀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也有点后悔没事闲的干嘛找一个不相干的白明的麻烦了,他其实也知道这个白明其实和藤村大志并没有多么要好,当时只不过是一时得意,想要当面落大志的面子而已。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鹤野再次望向那之前还被自己嚣张的踹开的教室门,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有些不敢靠近,谁知道下一个走出来的又是什么样的奇葩怪人?再把自己扔出去一次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正在纠结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白明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还真是全班最后一个走的,因为要等着加藤鹰他们给自己买赎身的午餐,所以直到所有同学都走掉了才慢慢悠悠的出来。 白明倒是不敢再提索拉请自己吃饭的事了,他觉得那个女暴龙之所以那样大爆发恐怕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在心里默默的同情了作为索拉未婚夫的肯尼斯1秒,然后就再次陶醉在勒索同学的快乐之中。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稳定收入,但毕竟只是临时工,今晚还有可能和客户吵起来,身上的钱还是尽可能的省着花才好。 终于走出教室的白明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一条鹤野,两个人四目相对,互相瞪着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鹤野心中居然有点小感动,仿佛是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才终于得尝所愿。别人根本无法体会他这短短的一节课时间里经历了多少大恐怖,遇到了多少让人想想就觉得害怕的厉害人物。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他终于见到了白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自己今天所受的全部委屈都发泄在白明身上。 都是因为这个混蛋拒交保护费才把自己引来了这间恐怖的教室,他必须承担一切责任与后果。 忍住了热泪盈眶的冲动,一条鹤野露出凶恶的笑容,他摩拳擦掌,准备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先动手把他打一顿再说,主要是为了出气。鹤野觉得今天这事一直憋在心里一定会把自己憋出毛病来,要想办法发泄掉,而白明无疑就是最好的发泄怒火的对象。 “可算让我找到你了,拒交保护费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么,连我黑鹰组的面子都不给。” 鹤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白明身前。 然而下一刻,嘭! 白明根本没有与对方废话的意思,直接就是一拳揍在了鹤野的鼻梁上。他自己的心情还正不好着呢,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晚上要与龟毛客人对峙的事情,心理压力超大。 这一拳又重又狠,强大的惯性直接让鹤野仰面摔倒。 眼看着缓缓走到面前俯视着自己的白明,鹤野的脑子都懵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是遭遇呵斥就是被痛揍,自己明明是来耍威风准备当着所有师生在课堂上要保护费的好不好,怎么现在感觉自己今天完全就是出来找虐的呢? 白明可不知道鹤野想的是什么,他想起大志被修理的那个惨样子,多少也与自己有点关系,当下打起鹤野来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嘭嘭嘭的一顿胖揍,加之白明的特殊手法,让对方在没有受到极重伤势的情况下却是痛彻心扉,疼得滋哇乱叫、哭爹喊娘。 良久,白明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天来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低头看了看卷缩着嘤嘤哭泣的黑社会份子,白明由衷的表达感谢。 “谢谢你,谢谢你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感觉舒畅多了。” NO.77:不明真相的阿尔托莉娅 魔术映像中的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的身影,拥有着继承自其母亲的银发赤瞳,原本是一个非常活泼好动,在房间里完全待不住一定要穿着她那小小的雪地靴雀跃的奔跑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响声才能够心满意足的少女。 此刻却充满了落寞和委屈,眼睛里饱含着思念。爸爸妈妈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和切嗣约定的寻找胡桃冬芽的比赛明明还没有结束呢,如果他肯早点回来的话,这次……就稍微让一让他好了…… 爱丽丝菲尔就这样静静的呆坐在魔术映像前,久久的注视着属于自己的小小天使,莫可名状的巨大幸福与同样庞大到足以淹没正常人灵魂的哀伤包裹着她的身心,纤柔而美丽的背影此刻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一行清泪无声的滑落在那精致的脸颊上。 她本来是一个和幸福无缘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想到过要给她幸福这种感情。她不是神的创造物,而是由人的手创造的人造物。对于作为人造人(homunculus)出生的女人,被当作人形的圣杯,在这一次圣杯战争中使用并消耗的活着的魔术道具,这是理所当然的待遇。 爱丽丝菲尔也从来没有期待过。作为人偶被创造,作为人偶被养育的她,也许以前连幸福与痛苦这样的词汇的意思也不能理解吧。 一切都是因为卫宫切嗣那个男人的出现而改变的,她成为了他的妻子。从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有了新的意义,她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那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为他而生,也为他而死。 这就是她表达自己的爱情的方式,如火一般炽烈,不惜燃烧自我,为了那个男人的理想,用自己的身体殉道也无怨无悔。 甚至于,对于为了完成圣杯战争而被制造出来的爱丽丝菲尔而言,对于注定会在这个时间,在这个早就被选为战场的冬木市死去的人造人少女而言,能够改变那一切的目的与意义,为自己的丈夫奉献生命,这未尝不是一种对于命运的拯救。 而在那之后,她就为他生下了他们共同的女儿,伊莉亚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她永远无法忘记,在自己生下女儿的那一刻所拥有的巨大快乐,那是作为一个人类,作为一个女人所拥有的真正幸福。 尽管是在怀孕的时候就被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们在体内施了数次魔术的身体,已经被比其母亲爱丽丝菲尔还要脱离人类的组织所替换。从出生起就被限定了用途的,可以说是魔术结晶的肉体。 更纯粹的人形圣杯,那就是爱丽丝菲尔的爱女的真身。 然而在爱丽丝菲尔看来,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是她和切嗣的女儿。 从那一刻开始,她有了更明确的目的性,更深切的渴望,她要帮助切嗣完成圣杯,她要确实的牺牲自己来帮助爱因兹贝伦家族完成第三法的奇迹。 她要用自己的死亡来确保自己的女儿,伊莉亚丝菲尔能够逃离这残酷的命运,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生存下去。 无论将来的女儿经受幸福也好,痛苦也好,只要作为一个人类去感受那一切,像自己当初遇到切嗣时,像自己生下这孩子时所体会到的那一切。 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确保那孩子也能有体会生命,体会命运的机会。 得益于圣杯战争的临时停战,爱丽丝菲尔又得到了最后一次的,通过魔术映像看见自己女儿的机会。 然而这一刻她的心中却有着迷茫,如果能够换取女儿拥有未来,她当然义无反顾,不惜做任何事情。 死亡?对于她来说是从一开始就能够坦然面对的事情。 然而死亡,爱丽丝菲尔看着魔术映像那小小的孤单的身影,死亡就意味着再也不能够见到伊莉亚了吧?再也不能够用自己的双臂去拥抱那小小天使的身体,再也不能在寒冷的夜晚轻轻整理她的发丝,抚慰着她入睡了吧。 这是极其矛盾的感情,爱丽丝菲尔既渴望死亡,渴望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女儿作为人类生存下去的权利。 同时她又恐惧死亡,恐惧离开她的丈夫,她的女儿,恐惧离开她命运中美好又痛苦的一切。 也许命运从来不会向任何人展现仁慈,也许在天的尽头,正有一张狞笑着,嘲弄着的脸,在注视着世人的苦难。 “爱丽丝菲尔,你……还好么?” 虽然知道她在通过魔术映像关注自己的女儿,虽然知道这样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打扰。 但是阿尔托莉娅清楚的注意到了那颤抖着的肩膀与尽可能压抑着的抽泣,敏锐的剑之英灵感受到了深切的痛苦与悲伤的情绪。 那沉重的感情,竟然比之自己沦陷了不列颠王国时的痛苦悔恨也不逞多让。 阿尔托莉娅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作为朋友一定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 如果在那个时候,在不列颠的骑士大军战败的时刻自己身边也有一位朋友能够说些什么的话,自己可能就不会与“世界”阿赖耶定下契约,即使付出永堕轮回的代价,也希望得到圣杯许下愿望去否定自己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天了。 静静的走到爱丽丝菲尔的背后,用双手环绕过对方的身体,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我一定会守护你的,爱丽丝菲尔,我用我的一切荣誉发誓,一定会让你回到那个孩子的身边。” 这一刻的阿尔托莉娅、骑士之王还不知道自己同样在渴望着的圣杯就是要以眼前的女子为代价进行召唤,她是活生生的圣杯的容器。 在一瞬间收敛了自己的全部痛苦哀伤,爱丽丝菲尔露出笑容,回应着好朋友的安慰。 “我相信你,saber,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拯救这个孩子的,对么?” “一定,这是骑士的誓言。”阿尔托莉娅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话语中对于守护对象的悄然改变,再次向着自己的好友承诺,她试图用坚定的笑容给予爱丽丝菲尔获胜的信心。 回身望向阿尔托莉娅,爱丽丝菲尔眼中却又一次流露出了另一种哀伤。 她不得不欺骗她,如果现在就让saber 知道一切的话,如果让她知道圣杯是以自己的死亡为代价进行召唤的话,那么这位正直的骑士王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吧? 就在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时候。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门外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一乐披萨店的外卖,请问这里有没有人在?” NO. 78:再遇骑士王 白明按门铃的时候就已经在酝酿了,反复的深呼吸。事前他仔细的分析过,如果是单纯比拼骂街的词汇量或者是损人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恐怕不是对手。 像对方这么龟毛的个性,恐怕平生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战役,能够在没事找茬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的,很有可能是在骂战中多次获胜的绝世泼妇。 但是白明也并非毫无胜算,毕竟是融合了卡卡西与白明两个人,相当于正常人双倍的词汇量,更有正常人数十倍的脸皮,加之他毕竟是一位英灵级别的超级强者,别的不说,至少在肺活量上具备绝对的优势。 白明已经想好了,敌人休息的时候他不休息,敌人喘气的时候他不喘气,既然缺乏吵架的天赋,那么就付出更大的努力来弥补,利用身体优势进行压制,不断的积累气势,与对方进行持久战,耗也要耗死这个龟毛的家伙! 凭借着忍者的敏锐听觉,白明已经听到了门中人靠近的脚步声。他再一次深深的吸气,准备单刀直入,先下嘴为强,在吵架的一开始就抢占优势地位。 他的左手上平托着对方订购的披萨,但这并不是为了运送外卖,而是白明预留的另一个杀手锏。如果在骂战中自己不行,兵败如山倒、丢盔卸甲,那么就没有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毕竟在这方面缺乏足够的经验与训练,留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将手上的披萨直接拍在对方那丑恶的脸上,然后趁着对方吃惊发怒的时机赶快进行战略撤退。 毕竟如果是面对着面被骂着转身跑路那就太没有气势了,必定显得十分丢脸,会留下心理阴影。如果形成心魔的话就更糟糕了,将来再与人生死相博的瞬间如果回忆起今天狼狈败退的画面一定会影响自己释放忍术的速度,关乎生死胜败。 白明感觉自己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立于不败之地,门已经在这一刹那打开,激烈的对骂也将一触即发,他的口中几乎已经吐出了第一个字。 “你……” 精心准备了一整天的骂街开场白在见到面前那融合了美丽与英气的身影的瞬间就整个噎在了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白明的心情简直要崩溃了,尼玛,为什么居然是她?那个令拖后腿的卡卡西魂牵梦绕的女人,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 这一刻他心中的纠结与尴尬简直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原来自己辛苦准备了一整天,准备好痛骂的竟然就是自己心仪…不,是卡卡西那个拖后腿的家伙心仪的女人么? 太特么的坑爹坑队友了! 与此同时,打开门的阿尔托莉娅也是表情严肃,用一种凝重而审视的目光观察着白明。 这就是那个背弃了商家与顾客之间送货到家的约定的快递人员么? 同样在吵架方面缺乏足够经验的骑士王感觉到了微微的紧张,她也意识到眼下剑拔弩张的气氛恐怕很容易转变成激烈的争吵。 虽然骑士从来不畏惧任何挑战,但毕竟是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凭借一己之力在争辩中取胜,说服这个看上去就有些缺乏品德的送货人认错离开恐怕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看看在自己开门的这一瞬间对方就已经张嘴的表现,可以清楚的判断出对手具备着惊人的反应速度,而且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早有准备。 绝对是一位劲敌,即便是面对喷火的红龙也面不改色的英灵少女此刻也不由得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必须要谨慎应对,这绝对是自己生平罕见的艰难战役。 阿尔托莉娅仔细的聆听着对方的开场白,打算从中找出漏洞并进行激烈的反击。 然而令人感觉到意外的是,对方仅仅说了一个“你”字就似乎被噎住了,看那纠结难受、腻歪又尴尬的表情,仿佛噎住他的是一坨大便一般。 “你,你……你您好,我是一乐披萨店的外卖快递员,很荣幸为您服务。我很诚挚的为昨天没能当面把送餐交到您的手上而表达歉意,希望得到您的谅解。” 到底是非常人物,白明很快就吞下了那坨大便。不是,他很快就整理了心神,话锋一转,如同是一个真正专业的快递员一般向顾客问好和致歉。 “啊,您,您好。能够得到您的帮助我也感到荣幸。” 气氛的突然转变让少女的骑士王一时间无法适应,她甚至怀疑自己在一开始的瞬间是不是感知出现了错误。 “这是您订购的12寸盐烧海鲜披萨,祝您用餐愉快!” “啊,啊,谢谢,谢谢您。”阿尔托莉娅非常礼貌的双手接过了披萨盒子并向着白明微微躬身致意。 “那么…期待着下次再见,美丽的女士。”白明露出微笑,全然没有了之前尴尬的感觉,凭借着自己浑厚的面皮消化了在此之前的一切情绪。 “好的,下次再见。”阿尔托莉娅也露出笑容,轻轻的关上了门。 “哈,saber,没想到你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了呢。不是说要好好质问对方没有守约的过错么?”爱丽丝菲尔收拾起了自己的哀伤,调笑着自己的这位英灵伙伴。 “不,额…刚才的气氛在一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没有反应及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阿尔托莉娅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仿佛即便是在这样的事情上失去先机也属于骑士的失职。 爱丽丝菲尔接过了英灵手上的披萨盒子,原本还带着笑意想要继续开自己的这位可爱又固执的好朋友的玩笑。 然而却见到阿尔托莉娅已经利用魔力把自己那一身黑色的便装换成了征战沙场的银色宝甲,伸手紧了紧斜挎在腰间的宝剑就要再次拉开房门。 这下爱丽丝菲尔彻底惊恐了。 “sa,saber,你你你,你该不会因为气不过,真的要出手教训那个可怜的快递员吧?” 回过头看着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娅缓缓的摇了摇头。 “昨天我就已经感觉到奇怪了,那个快递员送货的速度快得有些超出常理。正常来说从一乐披萨店到这里,即便是驾驶最快的跑车飞速狂飙也难以在五分钟之内完成整个送货的过程。而今天,那个人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并没有听到过任何脚步声,这是一个高手。而且我怀疑,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血阵杀人狂!” NO. 79:夜色下的银光 “什么,血,血阵杀人狂?” 爱丽丝菲尔惊讶的捂起了小嘴,她实在没办法从刚刚那个看上去颇为英俊的快递小哥身上看出半点变态连环杀人犯的气质。 然而阿尔托莉娅却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对于气息的控制实在是太惊人了,但是即便他掩饰的很好,却逃不过我的眼睛,那是曾经从血腥战场中走出来的人才会拥有的气质。” “咦,可,可即便是这样……”爱丽丝菲尔本来想说切嗣大概也是这样的人吧,拥有这种气质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杀人犯啊。 然而她其实是知道的,卫宫切嗣,那个比任何人都要善良,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男人,他实则是双手染满了鲜血的杀手,用杀戮来拯救更多的人,那就是在了解到名为圣杯的奇迹之前的切嗣所奉行的救人之道。 似乎是为了争取时间,阿尔托莉娅很快继续道: “尽管刚刚只是简短的交流,但我还是注意到了,那个男人在这过程中并没有呼吸。” “没没没没有呼吸?”爱丽丝菲尔的眼睛里露出了惊恐,虽然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冬之城堡,但是她毕竟是出身于魔术师家族,对于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各种神秘都略知一二。听说世上就是存在着类似吸血种等等可怕的怪物,没有呼吸的杀人犯,会不会正是这些怪物中的一种? “你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阿尔托莉娅敏锐的捕捉到了女伴的情绪变化,“我说他没有呼吸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呼吸。只不过人在呼气的瞬间身体会因为松弛而降低反应的速度,身经百战的高手在面对战斗的时候会主动延长自己的呼吸节奏而消除那种因为呼气而产生的弱点。” 爱丽丝菲尔却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你是说他其实是一个像saber一样厉害的不像话的武术高手?” “确实是高手,但即便再厉害也没办法一直保持身体处于那种缓慢呼吸的状态。他是在见到我的一瞬间进入那个状态的,所以他恐怕下意识的认为我是有可能突然暴起袭击的威胁。” “咦,难道那个人也是一个魔术师?圣杯战争的知情者?” 不知道圣杯战争人是不大可能认得如今的saber ,毕竟她是突然出现的本不存在的人物。 “爱丽丝菲尔也说过那个血阵杀人狂所绘制的其实是圣杯英灵的召唤魔法阵吧?” “是,是的。血液中蕴含特殊的魔力,虽然使用血液绘制那个阵法的效率很低,但的确有完成的可能性。听说在很多年前确实有比较外行的魔术师尝试过使用那样的方法参与圣杯战争。” 似乎一切都联系了起来,爱丽丝菲尔的眼中也露出凝重的情绪。 阿尔托莉娅继续着自己的分析。 “有那种身手和实力的人,即便在纯粹的魔术造诣上不如魔术师,但论起真正实力恐怕还要远远超过。这样的人恐怕不会落魄到需要依靠送外卖来维持生计,毕竟据我所看到的,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魔术师都非常富有。” “是的,如果有那样的能力,在这样的社会上获得财富的方法简直太多了,送快递赚钱的效率显然太低了。”爱丽丝菲尔点头认同。 “但如果是为了挑选要杀害的对象,不着痕迹的潜入受害者的家中行凶,还有什么比快递员的身份更适合呢?” 的确,在如今的社会上几乎没有人会防备外卖递送员,只要这样的人来敲门,绝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的为其开门,甚至毫无戒备的让对方进入自己的房门。尤其对方真的是一个快递员,真的在运送一份外卖的时候。 爱丽丝菲尔已经感觉到毛骨悚然,如果犯罪份子真的伪装上这样的身份,那可真的是防不胜防。 没有再继续多说,阿尔托莉娅感觉以白明的速度应该已经走出去很远了,现在出去刚刚好可以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跟踪上去。 嗖的一声蹿出酒店,剑之骑士凭借着敏锐的感知确定了白明离开的方向,毫不停留的开始狂奔。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看似平凡的快递员并没有使用常见的电动车代步,在离开酒店以后就以十分惊人的速度徒步奔行。 阿尔托莉娅远远的吊在身后,却发现连身为英灵的自己也不得不推升速度才能够跟上那个快递员的脚步。 这个发现令她心惊不已,毕竟英灵已经是超越了凡俗的存在,拥有着世俗人无法比肩的强大肉体。即便对方是一个杀人犯,是拥有强大战斗能力的魔术师,也绝不可能在纯粹的速度上与自己齐平。 对于快递员的身份越发的好奇与怀疑,再次将对方的实力与危险性的判断提升了一个级别,阿尔托莉娅表情凝重的加速。 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加速,对方也在加速,而且这奔行的路线反复迂回,甚至于经常会在绕过几个街区之后往正好相反的方向跑。 自己被发现了!阿尔托莉娅立刻做出判断,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必要进行这种无意义的追逐游戏了,她在一瞬间将速度飙升到极致,身形突破极限的快速拉近与白明的距离。 在昏暗的夜色下,剑之英灵的身影快得让寻常人无法捕捉,喧嚣的街道上骤然刮起激烈的风,当狂风过处,盆栽与围栏都被瞬间吹飞,人们惊讶的发现半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银色光彩。 然而在阿尔托莉娅全面提升速度后不久,前方的白明也毫不犹豫的开启了八门遁甲术,身体素质迅速提升,奔行的速度依旧不慢她丝毫。 略微感受了一下身后那一抹惊艳的倩影,白明的嘴角露出微笑,再一次急转弯之后突然向着冬木市南郊的原野直奔而去。 “不愧是我看上……不愧是卡卡西那个拖后腿的家伙看上的女人,竟然警觉到这么可怕的程度,仅仅是收个外卖就发现了我的异常么?那就干脆去郊外进行一次有趣的约会好了,哈哈哈!” NO. 80:因为贫穷啊 空旷的原野上,两道光影先后激射而过,平整的草坪被快速奔行中的两人那强大的劲气犁出两道沟壑。 光影如同奔雷划破夜晚的沉凝,在某一处矮坡上骤然停止,爆发轰鸣。 烟尘散尽,显现出两个挺拔伫立着的身影。 白明与阿尔托莉娅遥遥相对,相隔两百米的距离。当然,以他们两个所展现出来的速度,即便是两百米,也不过是一个冲刺的距离。 阿尔托莉娅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神秘的快递员怀有恶意,但是她不得不慎重对待。 因为仅仅是刚刚那短暂的追逃的过程中对方所展示出来的恐怖速度就已经超出了她的预判。即便是强如阿尔托莉娅,刚刚也已经使用出了在不动用“魔力放出”的情况下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却依旧没有能够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位美丽的女士,难道是披萨不合口味么?已经吃过的餐点本店可是概不退换的。” 寂静的夜空下白明率先打破沉默,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却有些没心没肺的调侃着自己这份送外卖的工作。 一向古板的骑士王怔愣着眨了眨她那好看的大眼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实在没想到两个人辛辛苦苦的追逃了小半个城市,对方一开口竟然是在问披萨的口味,而且还在强调不能退换。 那不羁的气质令阿尔托莉娅莞尔,她在这一刻就已经隐隐感觉到,像这么没溜儿的人大概是无法胜任类似于变态连环杀手那样严肃的角色吧? 平生难得一次的,连克己谨行的不列颠之王也产生了打趣的冲动,眼中带着笑意,嘴角也弯起好看的弧度。 “口味很美妙,昨天就已经尝试过了。只不过,我好像忘记了给你小费。” “哦!”白明的眼睛真的亮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大方的客人么,那可真是太失敬了。” “所以,你过来吧,我会把小费交给你。”阿尔托莉娅盯着白明,那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但隐隐的,也含有一丝警惕。 白明:“………” “怎么,还不过来么?会拒绝客人小费的送餐员还真是少见呢。” 白明苦着脸,看了看阿尔托莉娅那依旧紧握着剑柄的手:“您真的是有诚意给我小费么?亲爱的女士。” “当然,骑士口中的每一句话都是诺言。” 说出这句话时少女的英灵满脸傲然,骑士的信仰始终是她最大的骄傲。 “可是……您的手……好像并没有拿钱的打算吧?明明就一直也没有松开那危险的剑柄不是么。” “我的手没有在拿钱,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靠近过来。”阿尔托莉娅露出皎洁的笑容。 “如果我真的靠近过去,你该不会毫不留情面的挥剑劈下来吧?” “难道您对于自己店里披萨的口味就这么没有自信心么?” “这……我又不是厨师……”白明忍不住叹气,“我认输了,还是请你说说一定要追过来的真实目的吧。” 他可不会真的傻乎乎的靠近过去等着领小费,那可是继承了剑之名的英灵,在近距离毫不设防的情况下面对saber 职阶的斩击,即便是如今的白明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听到白明收敛了他那调侃的话语,阿尔托莉娅也立刻恢复了严肃,那表情也堪称刻板。 “我在搜捕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你怀疑我就是那个罪犯?”白明真是无奈了,自己在这位大小姐眼里还能不能有点好儿了? “你的行动十分可疑。”恢复严肃的阿尔托莉娅言简意赅。 “我怎么就可疑了我?”白明一听就不乐意了,自己老老实实的打工赚钱,送个外卖都会被当成可疑份子?是不是天生就看自己不顺眼啊…… “以你这样的实力,为什么会送外卖?是不是别有目的!”阿尔托莉娅非常认真的问到。 白明:“………” 他心里的悲愤简直无法言语来形容了,那特么能是有什么目的啊,要是像爱因兹贝伦家族那么土豪,谁没事闲的还出来打工啊? 此时此刻白明很想大声疾呼,劳动人民有罪么?啊?劳动人民有罪么? 阿尔托莉娅不明就里,眼看着不远处的白明又一次露出了那种吃大便的表情,脸色阵青阵紫,双唇颤颤,嘴巴一张一张却只发出“嗬,嗬”的喘息声。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你送外卖是不是别有用心?” 白明咣的一声咬紧了牙关,嘴巴禁闭,恨恨的盯着阿尔托莉娅,双目如欲喷出火来。 他憋了良久,终于还是呻吟一般的感叹了一句。 “因为我特么贫穷啊……” “你说什么?”阿尔托莉娅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楚,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憋到极致的白明终于被少女英灵的连连逼问给刺激到了某种临界点,突然在这漆黑的夜晚里大喊。 “因为我特么穷,没有钱,你听清楚没有!!穷人就是需要打工赚钱才能吃饭过生活的,我送外卖挣钱到底有什么可疑!!!” 夜色下的原野,在白明喊出了那句话之后就再次恢复了寂静。 阿尔托莉娅彻底愣住了,她还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情绪激动的给出这样的答案。以她的灵觉感知,如果眼前的家伙是说谎,能够把那种激愤的情感表现的淋漓尽致,那么连她也不得不佩服这人的演技实在是影帝级了。 看着那气急败坏的白明的样子,回想着对方一直以来的表现,当自己说要给小费是那眼前一亮的表情,又想起了“我特么穷”的那一句咆哮。一向古板严肃的骑士王竟然又一次莫名被戳中了笑点,噗嗤的乐了出来。 “喂,眼看着别人陷入贫困的泥淖中挣扎就那么好笑么?你这家伙本来是不爱笑的吧!”白明感觉自己真是气炸了,阿尔托莉娅那家伙竟然还在嘲笑他。 “不,对不起,哈,哈哈哈。”英灵从小小的莞尔已经转变成了捧腹大笑。“凭借自己的双手努力劳动工作十分令人敬佩,只不过……哈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大的人会困窘到您现在这样的地步,使用这么笨拙的方式赚钱,还在气急败坏,哈哈哈……”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喂喂喂,我说阿尔托莉娅,一直笑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骑士应该讲究礼貌的吧,我并没有掌握什么赚钱的技能啊,再厉害总不能去抢劫吧……喂!” “对,对不起,哈哈,是我失礼了……咦?”阿尔托莉娅突然惊觉,抬头凝视着白明,一字一顿的问到。 “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 NO. 81:你就是个精神病 面对着阿尔托莉娅的质疑,白明无奈的以手抚额,真特么是被气糊涂了,一不小心就下意识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可不是什么可疑份子啊,知道你的名字是另有原因的。喂喂,刚刚不是解释过了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卖快递员而已哦,你,你那个危险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视了白明的一切话语,发现异常的阿尔托莉娅再次恢复了原本的严肃,她的上身微微弓起,重心逐渐压低。 无形的魔力在骑士王的周身溢散开来,荡漾起淡淡的蓝色光芒。因为气机的震荡,她那一头飘逸的金色发丝在魔力中飞舞,的虽然没有任何杀意,但是属于骑士王的战斗意志却是毫不掩饰的释放,以此告知自己的对手即将一战的决心。 “喂!等,等等等等,我不想打架,停一停。”白明眼看着阿尔托莉娅就要拔剑,心中不由得懊恼为什么两个人的见面总要在战斗中展开。 似乎能跟这个呆萌丫头建立理解的方式只有剑,那是一个一生都被那一把石中宝剑紧紧绑缚住的可怜少女,与其说是被选中,倒不如说是被诅咒。 仅仅只不过拔出了那柄剑,便为此付出了青春,付出了少女的纯真,付出了一生的励精图治,付出了本应该去拥有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她是人们眼中的亚瑟王,一丝不苟,毫无瑕疵的完美王者。然而她实则也只不过是一个如此柔弱的女人,却要背负那么多痛苦与重压。 连那个不能够得到亚瑟王宠幸的王妃最终也不能理解她,对她心怀着怨怼与仇恨,连她的挚友都将她离弃。 而在失去了那所有一切之后,她留下的仍然只有剑。如今她连轮回死亡的权利也舍弃了,竟只为了连那柄剑也否定,否定自己拔出石中剑的资格,否定自己为之付出的一切,否定她自己的人生。 眼中流露出心疼与不忍,白明却是在那狂风骤雨一般的剑技即将施展出来的刹那突然双手死死的背在了身后。 嗡嘭 阿尔托莉娅的魔力形成波纹扩散,却在一个高峰处骤然消弥,渐渐的收敛起自己的气势,看着双手背后,毫不设防的白明。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感觉到有些不愉快,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交手,她要在战斗中理解对方的为人,对于对手的身份和意图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哈哈哈,”仿佛是终于找到了和呆萌丫头相处的方法,白明竟然显得有些得意。“高洁的骑士果然不能够对一个手无寸铁且自缚双手的人挥剑,不是么?” 阿尔托莉娅的头皮有点跳,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从对方嘴里听到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容忍。 明明是拥有着惊人实力的强者,竟然就为了不愿意和自己交手而自缚双手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强者能够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太缺少道德了! 阿尔托莉娅那精致而纤瘦的双颊已经气得鼓了起来,目光不善的盯着不远处的白明。 “临阵退缩可不是骑士应该拥有的行为,这毫无荣誉可言。” 白明扬起头,斜望天空,做出遗世独立状,突然慨叹。 “可我不是骑士,啊我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快递员,我的荣誉就是无论遭遇多么龟毛的挑剔的顾客也要微笑面对,坚决避免冲突,让更多的人吃上我亲手外送的暖心披萨! 哦这应该是多么高尚的情怀,多么伟大的节操! 哦我是一个光荣的快递员。” 阿尔托莉娅的嘴角都给气歪了,身上的魔力混乱冲撞,有不受控制的出手的冲动。 此刻看着白明那骚包望天的样子简直恨得牙根都痒痒,心说就你这厚颜无耻至极的样子,还有什么节操可言啊? 眼看着阿尔托莉娅身上气息紊乱,大有要暴走的趋势。然而白明却依旧不知死活,突然又斜指半空。 “你看!” 骑士王又被白明那一声大喝喊得一愣,身上的气势也消散了不少,不由自主的顺着白明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时白明已经摇头晃脑自顾自的说道:“你看那天边皎洁的明月 恰如你美好的容颜。 你看那夜的最深处闪烁的星辉 亮盈盈, 也不及你璀璨的眼睛。 我已经沉醉,我已经沉睡。 唤醒那英俊青年的,是你澄澈的声音, 是你美好的眷恋。 哦” 阿尔托莉娅头上青筋暴跳,仿佛彻底泄了气似的双手无力的耷拉在身侧,原本英姿飒爽的一头金发披散下来挡住了面庞,喉咙里发出不明真意的声音。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白明突然感觉有点毛骨悚然,阿尔托莉娅的这个做派……这是高洁的骑士应该有的姿势么?还有那个怪异的嗬嗬声,那是荣誉的骑士会发出的声音么? 该不会是不小心黑化了吧?一边胡乱琢磨着,白明悄悄的后退。 “真是太好了……”阿尔托莉娅又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咦,啥?什么太好了?”白明有点摸不着头脑。 尽管没有释放出任何气势和魔力,然而此刻似乎进入了某种诡异状态的骑士王已经轻轻的拔出了身侧的宝剑。 “能够现在就毫不犹豫的砍杀你真是太好了,嗬嗬……”阿尔托莉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说出了危险的话语。 “咦,砍,砍杀?骑士不是不能对自缚双手的人挥剑么,喂喂,可千万不要为了一时冲动就抛弃骑士的荣誉感哦。”白明惊恐的后退,双手背在身后又紧了紧。 “对于穷凶极恶的大罪犯即使是被完全绑缚着也可以斩杀,恶既斩,这也是骑士奉行的守则。”阿尔托莉娅依旧使用极其平凡的语气回应着。 “等等,等等,我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快递员而已,我可没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哦,我感觉我受到了严重的冤枉。” “根据判断,我正在追捕的,最近活跃在冬木市四处作案的血阵连环杀手就是个精神病患者。而你刚刚已经完美的展示了你自己,你就是个最大的神经病!” 阿尔托莉娅的语气终于激动了起来。 “所以不用再多考虑了,先把你当作那个血阵杀人狂砍掉再说,这并不违背我的骑士精神!” NO. 82:再次交手 “你,你这可是诬陷!我根本没有做过什么血阵杀人狂。” 白明已经准备转身继续跑路了,他觉得现在的阿尔托莉娅很危险,不可理喻,而且绝对不是一个相互之间建立友好感情的好时机。 “身手过人的精神病患者,拥有着便于寻找目标伺机杀人的快递员工作。我坚持认为你就是犯人!” 阿尔托莉娅缓缓的抬起头,翡翠一般通透皎洁的眼睛里燃烧起雄雄的火焰。 她那表情分明不是认定了白明就是凶手,原本耿直的骑士王竟然似乎只是胡乱找一个借口也要狠狠的修理白明一顿。 揍你没商量! 嗡噌 没有再给白明逃跑的机会,阿尔托莉娅的身形已经如同炮弹一般弹射而出,尽管剑身被风王结界所隐藏,然而那剑光依旧在夜空里划过凄美闪耀的辉煌,只一个瞬间就出现在白明的面前。 尽管是怒火中烧的出手,阿尔托莉娅毕竟有着自己的底线,虽然把这一剑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但蕴含的魔力并没有很强烈。 说到底她也只是想要教训白明而已,顺便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水平。骑士王的挥击还是留有余地,这一剑并没有斩向难以躲避的要害。 白明在电光火石间侧身,虽然嘴上还在嚎叫着冤枉,其动作却称得上是气定神闲。 毕竟之前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已经与阿尔托莉娅交过一次手,七英灵的会战中也见识过她的剑技,白明对于那剑的形状、速度以及威力都有所了解,更是格外的关注过阿尔托莉娅出手的剑招路线。 如今对方又是留手一击,白明躲避起来倒是并没有丝毫困难。 轰! 尽管并没有倾尽全力,然而那一剑劈斩在白明身侧的地面上依旧震起大片的土壤,砸出一个小坑。 阿尔托莉娅见一击不成,立刻翻腕横斩,将白明的身形限制在自己周身范围之内,不给他机会爆发速度脱身。 而白明又一次轻巧的向后小跳,那剑锋堪堪划过胸前却没有伤及他分毫。 阿尔托莉娅的神色更慎重了几分,虽然在不断的提高对于这个人实力的判断,然而真正交手还是让她有些吃惊了。 那种从容躲过自己剑锋的气度与动作显得太过游刃有余,而且在自己挥剑之前就已经有所预判似的开始移动,那分明是对自己的剑技比较熟悉才能有的表现。 然而阿尔托莉娅毕竟是来自古代的英灵,别说那剑招没人知道,就是那隐藏在风王结界中一片虚无的宝剑也应该是让人难以把握的。 可是对方却能够轻松的躲避,甚至巧妙无比的躲过自己那原本看不见的剑锋。 再一次提高了魔力的输出,阿尔托莉娅愈发的认真起来,她赫然发现这是一个真正可以与自己交手的好对手,而且对方那不断规避的动作让她有一点眼熟,她要进一步压迫对方以看清楚对手的深浅与来历。 嗡嗡嗡 狂剑如同豪雨倾泻,将一片地域笼罩,原野上的青草被强烈的魔力劲风席卷,在空中翻舞又被剑气斩成粉碎。 而白明就在这剑雨中不停的闪转,每次都用最小的动作躲避,那剑锋就在他周身盘旋却无法擦到他的衣角。 阿尔托莉娅的眼中闪过笃定的神采,她看出来了,这动作,这躲避的技巧和那独特的气势。他们曾经交过手,而对方甚至还不惜危险帮助她拯救过爱丽丝菲尔,是那个蒙面的神秘御主,自称旗木卡卡西的男人! “旗木卡卡西,是你吧!没想到你竟然隐藏成一个快递员,不过我已经认出了你的动作。” 阿尔托莉娅并没有就此停手,既然判断出对方是那个可以与自己全力一战的男人,那么她也就不再留手。 凛冽的气势陡然爆发,逆卷苍穹,强大的魔力如同燃烧一般沸腾起来。那剑技也越发的果决直接,虽然是堂堂正正的斩击,却让人有一种沛然莫御的感觉。 “哎呀哎呀,”白明假装无奈的叹息,动作却也更加快了几分,他知道阿尔托莉娅是开始要动真格的了。 “就这么想念我么,硬要追到这么荒僻的地方也要找出我是旗木卡卡西的证明?” “哼,果然这个世界上无耻的人是有限的,那么不要脸的快递员真身其实是你就立刻显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阿尔托莉娅已经开始动用“魔力放出”的特殊技能,将自身魔力包裹住手脚身躯在某一个时刻爆发出巨大的推进力。 这使得她的速度又比之前快了倍余,每一击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威力,那猛烈的重击与强悍的力量比之获得了双倍魔力供给的迪卢木多甚至都犹有过之。 这就是被称为最强职阶的剑之英灵全力爆发的恐怖威力,狂剑与银甲在夜色里左右穿梭,上下翻舞,一道道锋锐至极的剑气向着四周溢散,撕裂虚空。 尽管宝剑本身隐藏在风王结界中,然而那蓝色的魔力与激射的剑气仍旧在挥劈之后留下庞大的剑影。 白明已经被迫开到了八门遁甲术的第五杜门,然而尽管如此,他的身体素质与速度依旧无法完全跟上此刻的阿尔托莉娅。 那剑影如欲撕碎一切,带着惊人威势,将白明压制得节节后退。 他当然可以像之前对付迪卢木多一样使用近乎无限的魔力对阿尔托莉娅进行反压制,但对方身为剑之骑士,拥有着a 级的对魔力,这意味着白明必须使用s 级忍术才能够真正的对其造成伤害。 贸然使用低阶忍术的话很有可能被阿尔托莉娅直接无视,自己则有可能因为使用忍术的刹那耽搁而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况且使用那么赖皮的方法消耗迪卢木多是可以的,白明可不愿意对眼前的少女这样做,平添她对自己的反感就得不尝失了。 再一次惊险的躲过剑击,白明的身形已经显得有些狼狈,虽然还没有真正受伤,但身上的衣服已经出现多处破损,皮肤也被剑气割破,细密的血痕隐现。 “既然要认真交手的话…”白明缓缓抬起头看向阿尔托莉娅,“就试试看它进化之后能不能对英灵产生效果吧。” 与此同时,白明那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的写轮眼骤然开启,猩红的幽光注视向继续攻击过来的剑之英灵。 NO. 83:盐烧秋刀鱼,我请客! 早已经见识过白明那诡异的眼睛,阿尔托莉娅并没有因此而丝毫停留,那如疾风般的疯狂剑雨更加快了几分,剑气不断的侵蚀白明身周的空间,压缩他躲避的角度。 而那经过魔力放出进行加速之后的豪剑更是快如闪电惊雷,瞬息就能够穿过距离的阻碍斩向白明。 然而这一刻,白明的动作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已经被逼迫得有些狼狈的身形突然再次恢复了云淡风轻,在那快若惊鸿的一剑斩来之前就已经做出了规避动作。 尽管在绝对速度上依旧不如阿尔托莉娅,然而白明的身体每次都能够轻轻的让过剑锋,看上去倒像是对方故意斩在了空处。 这种感觉极其别扭,仿佛白明提前知道了阿尔托莉娅的剑将要斩在什么地方而进行躲避一样,让她的每一剑都像是斩向虚无的空气。 再一次追击斩出三剑之后阿尔托莉娅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明明对方的速度并没有提升,却能够如此轻巧的避开自己的剑,这绝对不合常理。 她当然不知道,虽然上一次在爱因兹贝伦城堡激战的时候白明也使用了写轮眼,但那只是最低等级的单勾玉写轮眼。 如今通过尝试催眠士郎进行刺激,写轮眼已经升级到了三勾玉。 白明不仅仅能够透过风王结界看到那一柄誓约胜利之剑的本体,甚至可以通过写轮眼预知阿尔托莉娅下一刻即将做出的动作。 正因为提前预判了对方攻击的方向,剑的轨迹,所以即便在速度上处于劣势,白明依旧可以轻松的躲避攻击。 终于又能够游刃有余的应对,白明不由得再次开口调侃起来。 “我说美女啊,你看你费了这么半天力气也砍不到我,干脆就算了吧。打打杀杀是一件多么煞风景的事情,空负明月。要不,咱们俩还是一起去吃个盐烧秋刀鱼吧?我请……” 白明本来想说他请客,但是转念又考虑到自己实在是非常贫穷,还有个拖油瓶士郎需要养活,说到一半的话立刻改口。 “咱俩aa制?” 阿尔托莉娅满头的黑线,和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战斗真是让人受不了,虽然从一开始到现在对方都没有出手反击,然而那又贫又无耻的语言攻击实在是让人抓狂。 明明是生死相博的关键时刻,对方竟然还能够想到他那念念不忘的盐烧秋刀鱼上面去,到底是又多爱吃啊? 少女的英灵一言不发,却是再次在手上增加了力道,原本只要进入战斗状态就立刻保持绝对冷静的一双美眸里燃烧着强烈的想揍人的冲动。 “你可是不知道哦,秋刀鱼脂肪多,肉质鲜美,在烘烤之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香味更是让人着迷,简直堪称为日本“秋之味觉”的代表。” 白明依旧不知死活的推荐着自己钟爱的美食,而对面的魔力却是越来越狂暴,溢散的能量将平整的原野都破坏得满目疮痍。 “那种被烤到黄金焦香微微渗出油脂的美妙滋味,啧啧啧,吃的时候再浇上一点青柠柚子汁,配上萝卜泥,哎呀,那个味道简直是无与伦比。你真的不想尝尝看么?” “你给我闭嘴,能不能专心战斗!” 阿尔托莉娅终于忍无可忍的发出呵斥,同时解放了自己手上的风王结界,将凝聚缠绕在剑刃上的空气一次性释放了出来,直指白明。 嗡噌! 一道极快的风刃划出惊艳轨道激射向白明,而此时的白明依靠着写轮眼看穿攻击路线的能力有恃无恐,依旧在滔滔不绝的贫嘴,介绍着盐烧秋刀鱼的各种好处。 “我跟你说哦,秋刀鱼虽然油脂肥厚,但是属于良性胆固醇,即便是吃多了也不会变胖哦,依然可以轻易的穿上你的宝贝战甲……哎哟!” 写轮眼虽然能够预判阿尔托莉娅的动作,却不能预判到来自风王结界的魔术攻击,一时大意之下遭遇突袭,白明的上衣前襟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哼哼,叫你贫个没完没了!”阿尔托莉娅有些解气的笑了笑,抓住机会再次发起猛攻,剑光在白明身形不稳的时候就已经再次临近。 “哎呀,我说阿尔托莉娅,我这可是好心好意的为你介绍美食文化,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噌,噌,嗡噌! “要说起秋刀鱼啊……” “看剑!” 嗡嗡噌! “那种美味真的是……” 两人缠斗良久,而白明的魔音灌脑也始终没有停止。 再一次躲过寒光闪烁的剑锋又险些被重新凝聚的风王结界偷袭得手,白明终于决定不得不慎重对待阿尔托莉娅的攻势,毕竟对方也是一位强大的剑士,稍有不慎自己就有可能遇到危险。 而就在这是白明却突然发现攻击稍有空隙的阿尔托莉娅喉咙处竟然微微的滚动了一下,那分明就是偷偷的吞咽口水的动作。 顿时白明的眼神就变得怪异了起来,自己其实也知道战斗的时候说什么秋刀鱼之类的奇怪话题有些不靠谱,他也只是故意调戏阿尔托莉娅希望对方能够放弃在这里决一死战的想法。 然而万万没想到,其实少女英灵是一个隐藏的吃货。她食欲非常旺盛,似乎是因为生前无福享受好吃的食物,化身英灵之后反而更执着于进食,对各种各样的料理都拥有着浓厚的兴趣。 如今虽然是一味的单方面进攻,其实白明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在了耳里,本来就还没有吃晚餐订购的披萨,直接冲出来跟踪白明,此刻更是对那美味的盐烧秋刀鱼充满了幻想。 稍稍一个没忍住,就做出了吞口水的不雅举动。 似乎也注意到了白明在看向自己时那种怪异的目光,阿尔托莉娅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太丢人了,身为骑士,一国的王者,竟然被敌人看到自己那样的表情和动作。 阿尔托莉娅感觉自己的威严尽失,连原本维持着的浓厚战意也消散于无形。 仿佛是终于发现了应对策略,白明满脸的兴奋。 “我看还是别打了,咱们先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品尝一下这里的盐烧秋刀鱼怎么样?” 白明暗自咬了咬牙,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 “我请客!” NO. 84:心情复杂的白明 “英灵是不需要进食的!” 面对白明的邀请,阿尔托莉娅有些傲娇的扬起精致的下巴,雪白的颈子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但是你揍了我这么久,一定也消耗了不少魔力吧。那位负责为你临时提供魔力的爱丽丝菲尔也没在这里,不及时补充魔力的话可是很危险的。” 白明继续他那无耻的煽动蛊惑战术。 阿尔托莉娅明显有些意动,被白明介绍了半天,她实在是早已经对美味的秋刀鱼充满了兴趣。 “食物可是能够帮助补充魔力的哦,而且那个鱼肉的鲜嫩与香滑呀……” 虽然没有立刻同意,但是听着白明又一次滔滔不绝的介绍起美食的诱惑,阿尔托莉娅那固执扬起的雪颈也下意识的微微点头,不时的表示着赞同。 “我跟你说,这个秋刀鱼呀……” “嗯,嗯。” “那种搭配和酱汁……” “嗯嗯嗯……” 阿尔托莉娅的赞同已经从点头变成了确实的发声首肯,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白明,其中写满了渴望。 感觉时机终于差不多了,白明大手一挥。 “走吧,带你去吃美味!” 看着白明那转身准备离去的背影,阿尔托莉娅却没有立刻动作。 “嗯?怎么还不走?” 阿尔托莉娅有些嗫嚅和羞怯,但最终还是坚持道:“咱们是处于敌对状态的,我不能接受来自敌人的恩惠。而且,而且……” 她心里想说,战斗到一半突然罢手一起去吃美食这种事也太莫名其妙了,虽然也没有违背什么骑士的准则,但她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在说什么蠢话,圣杯战争现在可是处于停战状态,咱们可不算是敌人哦。嗯,对了,咱们是友好的客户与快递员,你不是还要给我小费么?” 一边说着,白明就老实不客气的伸出了手,真的是一副等着收小费的样子。 他也是老神在在,反正现在阿尔托莉娅完全没有了战意,即便靠近过来也没有什么危险。 而且骑士的每一句话不都是诺言么,既然说了要给,自己有什么不能收的。收了小费再请她吃饭,简直是完美,顿时就觉得没那么肉疼了。 阿尔托莉娅似乎也是终于想起了这一茬,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表情突然又更羞涩了起来,小脸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我,我没带钱……但是,骑士的诺言是不会反悔的,我保证以后一定会给你。” 她毕竟只是一位英灵,平时哪有需要带钱的时候,真的需要购买什么物品也都是由爱丽丝菲尔付费的。 之前被白明调侃,就反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是要给对方小费才追过来,其实当时也没想到真的需要给钱。 白明一听就脸色发黑,尼玛,没带钱……不过想想也是,英灵带什么钱呢,尤其是被爱因兹贝伦家族这种超级大款召唤的英灵…… 心里怀着满满的怨念,不过白明却是眼珠子一转,又想到自己可以因此而和阿尔托莉娅建立起某种联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嗯?没带钱还承诺给我小费?”白明佯装不满的问道。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尽管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玩笑话,但既然是说出了口的,阿尔托莉娅就完全不打算逃避则任,面对白明的质问她非常诚恳的道歉。 对于阿尔托莉娅的态度露出满意的表情,白明点了点头:“那么,咱们现在的关系就升级成为了债务主与欠债人,所以嘛…在你还上承诺给我的小费之前不可以再把我当作敌人看待了!” 白明非常无耻的打蛇随棍上,借着对方一句小玩笑的话语就真的俨然开始以债主自居了。 然而即便是面对这么缺少道德和没有下限的白明,阿尔托莉娅依旧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承认了下来。 “是的,我明白了。一定会尽快偿还您的债务的。” “嗯,好!”白明表面上傲气的点头,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没想到阿尔托莉娅原来这么好糊弄。“既然这样,那么作为债主提出的合理要求,你是不应该拒绝的。现在我饿了,希望你陪我去品尝一下城里的盐烧秋刀鱼。” 阿尔托莉娅又偷偷吞了一口口水,有些犹豫,但最终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似的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以债主的身份提出的要求,那我就只好答应您了。” “哈哈哈,太好了!”白明一拍大腿,“咱们走!” ……… 冬木市中心,石味鱼祭小店,白明与阿尔托莉娅相对而坐。 他们果然点了盐烤秋刀鱼搭配萝卜泥和清酒,那鱼香、清香、酒香杂糅在口腔,让无数人为之着迷。 日本人吃秋刀鱼讲究三分香,三分鲜,三分甜,剩下一分自己体味。 虽然还没到秋天,但是这里的秋刀鱼依然是肥美肉厚,线条美妙,银鳞散光,妩媚又明亮。新鲜的鱼肉入口即化,略带一丝丝海水的腥气,细细品味起来当真有秋天的滋味。 白明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女英灵大快朵颐,虽然还是尽可能的保持了用餐的礼仪和优雅的姿态,然而阿尔托莉娅那红扑扑的小脸上此刻充满了满足。 尽管已经享用了正常人两倍的食量,少女依旧在专心致志的充满了热情的对第三份食物发起挑战。 看着英灵那与平时的严肃不同,显得十分娇憨可爱的面容,白明的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 一种更浓重的喜爱之情油然而生,甚至又冲动想要伸手轻轻捏一下对方那被食物塞的鼓涨起来的精致脸颊。 与此同时,他也是嘴角微微的有些抽搐。没有办法,另一种发自内心的情绪也在白明的心田中荡漾。 肉疼,无比的肉疼! 尼玛这姑娘实在是太特么的能吃了,眼前的已经是第三份了,而对方竟然还是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白明感觉自己这两天打工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生活费很有可能全部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再一次认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 如果不想办法多赚一点的话……那尼玛就算辛苦的拉近了自己与阿尔托莉娅之间的关系,也特么的根本就养不起呀!!! NO. 85:你的名字 终于吃得酒足饭饱,阿尔托莉娅微微仰起头,轻靠在椅背上,露出享受与满足的表情,小脸上难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到底叫白明还是叫旗木卡卡西?” 阿尔托莉娅想起自己昨天投诉的快递员的名字似乎是叫做白明的,在日本这个国家像这样的名字也算得上异域风情了,所以她记得比较清楚。 ……… 白明思索良久,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过。虽说是两个人的完全融合,但自己应该是白明还是旗木卡卡西呢?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白明所表现出来的性格与原来的两个人相比都略有不同,那么自己真正的名字到底应该叫做什么呢? 当然,问题的重点并不在于名字。最近几天白明恢复了以前的校园生活,但无论是在校园里还是在校外,都掺杂了太多属于英灵与魔术师世界的人和事。 那么自己的生活的重点,应该更侧重于白明还是旗木卡卡西呢?他想不通,至少现在还没办法做决定。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表情有些郑重。 “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但这两个名字都是我,是我真正的名字。目前没办法解释清楚,希望你能谅解。” 阿尔托莉娅看见白明那个郑重的样子,心知对方不是有意敷衍,也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缓缓的点了点头。 白明看对方认可了自己的回答,又继续道:“关于我这个白明的名字,过得是普通人的生活,并不与圣杯战争牵连,希望你……” “我明白了,就算是争夺圣杯也应该堂堂正正的战斗,关于你这个名字,我会保密的。” 阿尔托莉娅收起笑意,严肃的点头,就仿佛是在做出某种重要的承诺。 白明看到对方的样子却是露出开怀的笑容,这英灵少女的正直是那么的耀眼,光明磊落、坦荡襟怀,虽然只是在这小小的饭馆里,却自有一股浩然之气。 “谢谢。”白明由衷的感谢。 阿尔托莉娅也再次露出笑意,淡淡的摇头。 “这本就是义理所在,不需要感谢。况且……”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你还请我享用了这样的美味,倒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阿尔托莉娅抿起小嘴,露出回味的表情,样子说不出的可爱与俏美。头顶上那根呆毛微微的晃动,明明是杀伐果决的战士,此刻却有一种要把人萌化了的感觉。 白明望着那明艳美丽的少女有些出神,干咳了几声道:“之前你追我的时候说怀疑我是什么血阵杀人狂,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对于“血阵杀人狂”这个名字比较敏感,毕竟自己杀死的雨生龙之介就是以残忍的虐杀受害者并绘制血魔法阵而出名的。 “那是一个连环杀手的代号,原本似乎消失了一段日子,然而最近几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又活跃了起来。而且那杀人的手法与残忍的手段更是变本加厉,专门挑选美满的家庭下手,在所有家庭成员的相互注视下将他们一一杀死,并使用那血液制作召唤英灵的魔法阵。” 阿尔托莉娅的双拳紧握,眼中再次有怒火燃烧起来。 “你说是召唤英灵的魔法阵?”白明也惊讶了,这样的景象让他似曾相识。 阿尔托莉娅点点头,继续道:“那个杀手简直是变态残忍至极,他将一个家里的所有人都面对面的绑起来,然后逐个进行折磨,让彼此看着家人遭受痛苦与凌虐,而且他似乎还使用过恢复的魔术,尽可能的延长施虐的时间。根据报告上说,他喜欢把家里最小的孩子留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所有家人都死去以后才对其动手。” “什么?!”白明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掀起波澜。这种杀人的手法和残忍至极的特殊癖好,这简直和雨生龙之介如出一辙,然而这又怎么可能? “因为圣杯战争正处于停战状态,是我的御主委托我进行搜索,尽可能找到那个犯人。”阿尔托莉娅继续述说,她并没有说名字,只说了是她的御主。 因为这个委托的真正来源是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尽管骑士英灵并不喜欢对方的做事风格,从召唤之后他也根本拒绝和阿尔托莉娅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一切都交由其妻子爱丽丝菲尔代劳,而他则转入黑暗中谋划着偷袭。 然而会提出这种与圣杯的争夺无关,纯粹是惩恶卫道的委托还是大大的出乎了阿尔托莉娅的意料。 在她看来那个男人就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完全没有任何荣誉感,做事的准则只有一个,那就是达到目的,不择任何手段的达到目的。 难道真的如同爱丽丝菲尔所说的,卫宫切嗣其实是一个无比善良和温柔的人么?其目的只有无差别的拯救和最纯粹的正义? 不同于阿尔托莉娅的诸多念头,白明此刻却只有惊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拍案而起,情绪激动,连小饭馆里的其他客人都被惊吓到了,纷纷对他侧目。 饭馆的老板和服务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惊动,想要上前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然而却被白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令人压抑的气势震慑住了,脚步无论如何也无法向前挪动。 阿尔托莉娅也为白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吃了一惊,投来疑惑的目光。 “请冷静一点,卡卡西,你到底是怎么了?”比起白明,阿尔托莉娅似乎更喜欢称呼他另外一个名字,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是使用这个名字自我介绍的。 白明的目光有些阴沉,他自己也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左右看了看惊疑的注视过来的目光,他知道继续在这里交谈会引起更多的注意。 稍稍示意让阿尔托莉娅等待片刻,他快速的结账然后两人就径直离开了饭店。 直到周围的行人渐渐稀少,白明才终于再次开口。 “你所说的那个血阵杀人狂,那个变态至极的虐杀癖好,我见过,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说你认识那个血阵杀人狂?”这次换成阿尔托莉娅惊讶了,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真的找到了那个连环杀人犯的线索。 “我认识,但是他不可能再继续杀人了,因为早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我就已经把他……确实的杀掉了!” NO. 86:王的呆毛摸不得 “圣杯战争之前就杀掉了?这不可能,事实上根据我们掌握的消息,那个血阵杀人狂昨天还犯下了两起丧尽天良的大案。他的犯罪手段在不断的升级,对待受害者的施暴也是越来越残忍。” 阿尔托莉娅冷静的分析着,她觉得白明所说的恐怕是不同的罪犯。 “不,你不明白。”白明缓缓的摇头,表情却是越来越严肃。“我非常确定那个人,被我杀掉的人绝对就是血阵杀人狂。” 阿尔托莉娅感觉的不解,看着白明的眼睛问道。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笃定呢?如果是碰巧遇到对方在杀人,被你误当作那个著名的血阵杀人狂也不奇怪吧。而且…也有可能被你杀掉的人本来就与那个家庭有仇,是蓄意谋杀,故意伪装成血阵杀人狂的作案以逃脱制裁。” “这些都是绝对不可能的。”白明叹气。 “怎么不可能,这些都是基于合理的推测。”阿尔托莉娅有些不服气。 “因为希帕蒂雅就是从那个血阵中召唤出来的!” 这话一出,阿尔托莉娅是真正的震惊到了。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明,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白明继续道:“我正是在爱因兹贝伦城堡与你交手之后的那个夜晚偶然发现了正在犯罪的血阵杀人狂,一个名为雨生龙之介的男人。我亲手扭断了他的脖子,但却意外的发现召唤魔法阵已经启动了,我就是这样成为了御主。” “你,你…”阿尔托莉娅惊愕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明却是沉吟着继续说到:“根据我后来的了解,那个雨生龙之介是一个作案多年的连环杀人犯,第一次行凶恐怕能够追朔到十几年前,只不过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才没有被人发现。” “可为什么近来却是那么招摇的犯罪,甚至绘制血的魔法阵呢?”阿尔托莉娅忍不住问道。 “似乎是因为他发现了一本使用血阵进行召唤的魔道书,这为他带来了新的杀人乐趣。而且……我怀疑是圣杯影响了他,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引导他参与到圣杯战争中来。”白明叙述着他的推测。 “圣杯的确可以和具有深切愿望的人相互呼应,但即便是拥有着再强烈的渴望,圣杯怎么可能会回应那么残忍和变态的疯子?”阿尔托莉娅有些不以为然。 白明冷笑着摇头:“你以为这个圣杯是什么高尚的存在么?又或者,这场圣杯战争中包含着哪怕一丁点儿正义?” “可……”阿尔托莉娅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所谓圣杯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圣杯却已经是她全部的希望所寄托之物,为此她甚至将自己置于永世的煎熬与折磨之中。 没有过多的纠缠于圣杯的问题,两人对于血阵杀人狂和雨生龙之介倒是展开了深入的讨论。 最终还是认为现在的罪犯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模仿者,也许是对于电视里曾经报道的血阵杀人的现场感觉到震撼,受到了刺激。 又或者单纯就是崇拜那个出风头的罪犯,在对方销声匿迹之后决定自己出面进行模仿,而且那杀戮与残虐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现在其手段已经升级到比真正的血阵杀人狂由甚。 然而无论是白明还是阿尔托莉娅都对于魔术缺乏系统专业的学习,他们根本看不出来,实际上现在正在行凶的杀人者,其所绘制的召唤法阵比之雨生龙之介所画的那粗糙随意的图形要更为精准和专业,其中蕴含着极为深奥的魔术原理,是龙之介那种半吊子的假魔术师根本不可能绘制出来的,更遑论是龙之介的模仿者? “不论怎么样,”白明开口,“既然这血阵杀人狂与我有着因果牵连,无论如何,至少我也应该为此出一把力。在你进行搜捕的时候,我愿意进行协助。” “那太好了!”阿尔托莉娅高兴的欢呼了一声,紧接着又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些疏于防范了,竟然露出这种小女孩儿的雀跃之态。而且从用餐到现在,她自己甚至完全放下了一切戒备,丝毫没有担心过这个其实还处于竞争关系的御主对自己发难。 越想越觉得尴尬,阿尔托莉娅的俏脸也是微微泛红,有一种生前从没有过的奇怪感觉在心里慢慢滋生,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里。 “那,那个,今天谢谢您的款待。那么下次搜捕的时候就拜托了。”阿尔托莉娅微微颔首致意,准备告辞。 白明当然也听出了对方有要走的意思,心中腾起一阵不舍。 “那啥……要不再聊五毛钱的吧?” 阿尔托莉娅:“………”她又有了之前那种抓狂的冲动,刚刚萌生的一些好感立刻荡然无存。 又一次气得鼓起了小脸,少女的英灵一言不发,赌气似的扭头就走。 白明看见对方的动作,知道一再的挽留也没有意义。心中有些失落,突然看见阿尔托莉娅因为生气而剧烈转身,那头顶上的呆毛也跟着剧烈晃动起来。 他顿时心中升起好奇和恶作剧的冲动,鬼使神差一般就探出手去摸向了那一根呆毛。 尽管对白明完全放下了戒心,然而阿尔托莉娅平生对于自己这根呆毛的保护却是堪称病态执着,一直当作是象征着王的荣耀,无论谁都不让碰触。 在关键时刻感知到了危机,阿尔托莉娅极速的扭头弯腰试图回避。 然而似乎是看出了对方那想要躲避的意图,白明下意识的打开了写轮眼,在这一刻将骑士王的闪躲路线清晰的捕捉在眼中。 他手掌微微下探,巧妙无比的等在了对方身形停止的位置,就如同是阿尔托莉娅特意弯腰把自己的呆毛送到了白明手上一般,刚刚好轻轻一捏便在那探出的两指之间柔顺的滑过。 “发质不错呀,阿尔托莉娅。”白明不知死活的调笑着称赞,两只手指还兀自在揉搓着,仿佛是回味刚刚那一刻的美妙触感。 身体剧烈的颤抖,呆毛王……阿尔托莉娅的眼中闪烁起令人恐惧的毫光,缓缓的抬起头注视向白明…… NO. 87:王之秘传? “咦,我说阿尔托莉娅啊,怎,怎么我会莫名其妙的感受到杀意……” 白明缓缓后退,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引发大灾难。 “杀你?哼哼哼,那太便宜你了,你这个玷污了王之荣耀的恶徒,简单的砍杀是绝对不足以赎罪的。” 阿尔托莉娅瞪着白明,声音阴沉又似蕴含滔天怒火。 “我可没有做过什么玷污王荣耀的事情,你你你你又开始编排新的罪名诬陷我了。”白明感觉那杀意更强烈了,竟然比两个人激斗的时候爆发出更凌厉的气势,即便是在炎炎夏日的夜晚依旧感受到一丝刺骨的冷寒。 “抵赖是没有用的,巧言令色无法让罪人逃避制裁。你这无耻的混蛋死定了,即便是遵循义理的骑士王也是懂得使用酷刑的!” 阿尔托莉娅缓缓逼近,眼神不停的瞟向白明周身,似乎已经在选择首先砍哪里。 “只,只不过是稍微碰了一下你的呆毛而已,不会就因为这种事就要立刻打破咱们之间的盟友关系吧?” 阿尔托莉娅的怒意更强烈了,眼角突突的直跳,宝具“誓约胜利之剑”毫不犹豫的抬起。 “竟然把我不列颠之王的荣耀称为‘呆毛’你这家伙犯下的罪更重了!” 话音才落,她那锋利的宝剑就已经挥出,虽然是在市区内并没有动用太过强大的魔力,但是那剑锋上透露出的凛冽依旧让人难以忽视。 嗖! 白明见机不妙赶快施展写轮眼预判对方动作并进行规避。 “喂喂喂,阿尔托莉娅,请冷静一点!” “这已经是用最大的冷静压抑怒火之后的表现了,乖乖的受死吧!” “呜哇,我,我错了,这次是认真的认错,请,请放过我吧。” “哼哼哼,念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就仅仅是折磨你到死好了。在砍杀之后就原谅你那污秽的灵魂吧!” “咦这叫什么原谅?这种危险的好像是变态连环杀手的发言,你这家伙在辛苦追捕的其实就是你自己本人吧?” “继续挑衅的话就追杀你的灵魂直至永生永世!” 剑锋几次划过白明的身侧都被那诡异的写轮眼提前预判并躲过,然而阿尔托莉娅并不气馁,眼中带着必杀的强大信念再次挥剑。 嗡噌 再次从极速弯腰的白明头顶上划过,那誓约胜利之剑的轨迹突然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在挥击的力道还没有用尽的情况下突然向着反方向下批。 白明感受到了来自头顶的危机,惊出一身冷汗,再次扭身后退,在极限状态下躲过剑锋。 阿尔托莉娅再次横斩,携带着万夫莫敌的气魄,仿佛一往无前。 白明看出了那剑的轨迹再次躲避,然而诡异的情况再次发生,那原本用尽了全部力量的横斩突然变招为上撩,突破了白明写轮眼的预判。 急忙仰头抽身,然而他依旧感觉到自己的鼻尖上有一丝血迹飘飞。 “怎么会……” 白明惊讶于写轮眼的失效,正要发言惊呼,那危险的杀剑却已经再次纵批了下来。 赶快顺着剑的走势与轨迹侧身,然而那剑刃却再一次突兀的变化方向,将正劈变为斜劈,将完成了躲避动作的白明重新置入攻击范围。 “我擦,这到底是什么鬼剑法?” 当白明发现剑招再一次突破写轮眼的预判发生改变而强行扭转身形躲避的时候几乎已经用尽了力气,而迎接他的则是阿尔托莉娅的一记势大力沉的回旋踢。 嘭! “啊!” 白明的身体被应声踢飞,只感觉胸口一阵窒息的闷疼。 震怒的不列颠之王再次走近,其步态婀娜优雅,口中念念有词。 “王之秘传,土地狱!” “尼玛,这又是什么鬼?!”在白明的哀号声中,阿尔托莉娅凶狠的挥舞起一双粉拳朝着他就是一顿猛抡。 最开始白明还利用写轮眼看穿敌人动作的特性进行躲避和抵挡,然而很快,阿尔托莉娅的拳头也出现了如同之前的剑之轨迹一样的变化。 明明是一记直拳,却在中途突兀的变为上勾拳。明明是一记左摆拳在即将被躲过的瞬间突然变成了肘击。 一时间连续数拳砸在倒地的白明身上,可谓是势大力沉,打得他惨叫连连。 嘭嘭嘭,嘭嘭嘭! 阿尔托莉娅好一顿猛捶,直打得白明趴在地上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这才舒畅的吐出一口浊气,颇有些心满意足的直起身体。 夜色下无人的小巷,骑士王身姿挺拔傲立,仰望星空,大有一股指点江山的气势。 “能够受我王之秘传而没有哭出声,虽然冒犯了我,但本王还是敬你是一位真正的战士!哼哼哼哼!” 此刻的白明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简直是欲哭无泪,自己没事闲的手欠去摸什么呆毛啊,实在是比撸虎须还要恐怖。 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你那王之秘传到底是什么名堂?” 要说忍术秘传白明可是真的学会过不少,这王之秘传当真是闻所未闻,难道对方那突兀的改变攻击路线甚至突破写轮眼的预判的神奇能力就与这王之秘传有关系? 阿尔托莉娅双手负于身后,威风凛凛。 “哦,那个呀,因为本王施行仁政,对臣民很少用刑典,麾下的骑士们犯了错也大多不会严责。所以就发明了这一招王之秘传.土地狱!” “嗯嗯,所以这一招的奥妙之处在于?”白明听得连连点头,还在故意套话,想知道阿尔托莉娅那怪招的奥秘。 “奥妙之处?只不过就是由本王将那犯错的骑士爆捶一顿,活活捶进土里埋上半天以示惩戒。”一边说着,阿尔托莉娅还看了看白明。 “这个时代的土地真是奇怪,坚硬得非比寻常,竟然只将你捶得入土三分而已。”她对于自己今天的发挥失常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尼玛,白明简直要抓狂。这特么王之秘传和突然改变攻击路线的奥秘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而且,我擦,把身披盔甲的骑士捶进土里,这特么得是多么恐怖的巨力? 喂,其实不是只有旗木卡卡西一个人穿越过来了吧?该不会隐藏在这美丽的少女英灵的外表之下的其实是尊敬的五代目火影纲手大人吧??? 把自己捶得入土三分这货竟然还不满意,尼玛这特么是水泥地面好不好啊!!! NO. 88:莫名其妙的误会 尽管被阿尔托莉娅暴揍一顿,但白明其实很清楚对方并没有杀心,而且也已经手下留情了,所以他看躲不过去就索性硬挨了下来,并没有动用自己的诸多底牌与强大忍术。 白明最终还是忍不住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为什么阿尔托莉娅的动作能够脱离自己写轮眼的预判发生诡异的变化。 然而对方给出的答案实在非常简单,毕竟是战斗天赋完全不输于旗木卡卡西的强大剑士,少女英灵在意识到白明能够预判自己的动作之后就很快想到了对策。 无论是肌肉的力量还是挥击的角度都如同白明写轮眼所看到的轨迹没有差别,然而她却在恰当的时机将“魔力放出”的特殊技能活用在剑上,在反方向进行魔力推进,利用强大的喷射力强行改变自己的剑轨。 那是与自己攻击的方向完全不同的变化,即便是白明的写轮眼能够提前看清别人的动作也无从得知在下一刻阿尔托莉娅的魔力会向着哪个方向放出。 虽然又打了一架,但是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真格动手。 白明虽然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依旧是笑容满面,朝着即将离去的阿尔托莉娅挥手示意。 “下次搜捕那个血阵杀人狂的时候别忘了来披萨店叫上我。” “好的,我一定来。”阿尔托莉娅没有回身,只是背影稍稍的停留了片刻就再度远去。 她的手下意识的缕了一下自己头顶的那一根呆毛,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悄然染上了一片红晕,然而这心情很快消散,俏脸上浮现暗淡的情绪。 她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目的,再度紧了紧手上的誓约胜利之剑,她必须要得到圣杯,去否定自己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天,让不列颠能够拥有比自己更优秀领导者。 注视着那少女英灵的倩影消失在夜色里,白明有些怅然若失的叹气。 稍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结下手印,忍法.通灵之术! “喂,卡卡西,你这个混蛋!我们今天可是很卖力的帮你送完了所有的外卖,可是你这个家伙却一转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欠我们的酬劳还没有给呢。连忍犬的披萨都要拖欠,你到底有没有道德?” 帕克一出现就是一顿抱怨,显然是对今天没有吃到披萨抱有很大怨念。 “好啦好啦,今天是我不好。”看着八只小狗都是满脸怨气的样子,白明也只好无奈的认错。“明天一定给你们补上双份,我保证!” “哼,这还差不多,要知道在下身为忍犬之首压力也是很大的,如果不能够为大家谋取福利的话就很难服众了哦。咦” 帕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满脸新奇的盯着白明的脸看。 “你怎么鼻青脸肿的,一副倒霉样?难道是被人给揍了?哈哈哈,真是大快狗心,虽然没有吃到披萨,但总觉得今天似乎也过的很有意义似的。” 其他几只忍犬也跟着汪汪汪的直叫,一个个看上去都欢快的不得了。 白明满头黑线,自己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盼着自己点好儿呢? 强忍着当场学习演练一套打狗棒法的冲动,白明示意忍犬们安静下来。 “呜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帕克依旧是丝毫不给面子,“话说你又召唤我们过来干什么?难道是特意给我们看你现在的这副糗样,把欢乐带给大家?哈哈哈哈,汪汪。” 白明无奈的叹气,也懒得再和帕克争论了。 “请带我回去吧。” “嗯?难道你又迷路了?卡卡西啊,不是我说你,这里距离你住的那个小破屋子其实很近的,怎么连这点路你都不认识?” “不是不认得路……我……我是走不动了……”白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 “走不动……啥?你,你难道是要我们驮着你回去?卡卡西!你这个家伙,竟然让可爱的小狗们做苦力,这可是虐带小动物的行为,是情节极其严重的犯罪!” 帕克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场翻脸表示坚决拒绝,说什么也不干。 “呜……那就没办法了,”白明假装叹气,“不过我似乎还欠着你们两份披萨没有还呢,如果在街头饥寒交迫的回不去家,大概明天也没有心情偿还债务了吧。” 他直接开始厚颜无耻的用拖欠披萨来要挟八忍犬,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半点脸红,用行动将二皮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番交涉下来帕克终于还是无奈的妥协,毕竟今天就没有吃到美味的披萨,为了明天能够顺利的得到补偿,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受迫于白明的淫威。这年头欠债的都是大爷。 八忍犬的效率还是非常高的,没用多长时间就把白明拖到了小宿舍附近,为了避免惊世骇俗,白明还是率先将八忍犬召回了,自己则有些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腹诽,阿尔托莉娅那个家伙下手实在是太黑了,被那一顿老拳猛捶,即便是自己这硬朗的身子骨也差点给拆散架了。 然而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白明却意外的发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一个少女的身影在四处张望,当看见自己的时候立刻惊喜的跑了过来。 藤村大河。 “!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咦,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少女第一时间发现了白明身体的异常,毕竟那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脸实在是太过于鲜明,想要掩饰都根本藏不住。 “我……”白明组织着语言,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不用说了,我知道。,,那个该死的黑鹰组,竟然真的对明哥哥你动手了。我就是因为听说他们要针对你,心里担心才特意过来看看的,没想到他们下手竟然这么快,这么狠。” “不,其实我……”白明还试图解释一下。 “不用说了,血债血偿!明哥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回去召集藤村组的兄弟们,明天就和黑鹰组火拼,绝对饶不了他们!,气死我了!” “不是这样,我这是……” “好了,今天这么晚了,哥哥你快点回去休息吧,等着明天我们为你报仇的消息!哼哼哼!” 说着藤村大河也不等白明说话,挥挥手,直接扭身跑掉了。 白明:“………” 这尼玛都特么是什么事儿啊这…… NO. 89:无法驾驭的英雄王 白明身上的伤虽然看上去非常严重,但其实都只是皮外伤,虽然格外的疼痛与凄惨,但那完全是由某些心怀怨恨的王刻意制造出来的效果,在希帕蒂雅的帮助下白明很快就使用魔术的力量恢复了过来。 与此同时,在冬木市的各个地方,在停战的约束下被压抑的英灵们似乎都出现了异动。 在某一处隐蔽的寓所,间桐雁夜正再一次尝试为少女樱制作一份精心准备的晚餐。 他觉得一直给年幼的孩子点外卖是非常不健康的,那些无法确定质量与卫生的食品,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女孩的成长造成不良影响。 所以虽然之前已经失败了两次,遭遇堪称惨痛的教训,雁夜依旧锲而不舍的开始了第三次的尝试。 这次一定要成功!至少……也要达到能吃的程度。雁夜暗自下定决心。 而身旁的少女樱则非常不满,一脸幽怨,对雁夜表示强烈抗议。她明确指出雁夜的黑暗料理是仅次于脏砚老头的虫仓,在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大恐怖,令人惊惧。 “别说傻话啦,哈,哈哈。”雁夜被说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坚持想要试试看,“这次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哦,雁夜哥哥我也是有认真学习过的,就再信任我一次吧。”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突然像是完全没了力气一样直接栽倒在地,紧接着就开始全身痉挛一般的抽搐起来。 “啊!雁夜哥哥,你怎么了?呜,你别吓唬我,呜呜呜,樱会乖乖吃你做的黑暗料理的,所以请不要在吓我了,快起来吧,呜呜呜。” 此刻的雁夜已经开始口吐白沫,身上的魔力也在被强行抽取。黑暗的狂战士在他的身边若隐若现,似乎是准备强行具现出来。 那漆黑铠甲中,似乎有一双疯狂的眼睛缓缓的扫过雁夜和哭泣的少女樱,抬起头,隔着窗口望向冬木市的南方。 强烈的战意在狂战士的身上涌动,透支着雁夜为数不多的魔力,黑暗的野兽发出夹杂着仇恨的嘶吼。 他感觉到了,是那个人在爆发魔力的气息……他想要战斗,要撕碎他的敌人,要释放他的疯狂! ……… 自从魔术师的秘密被恶意曝光之后远坂时臣的日子也过得非常不顺,家族被迫搬离了居住数个时代的宅邸,分部于各个据点的势力也不得不隐于暗处。 连时臣自己也失去了努力多年建立起来的威信以及在市政高层的地位,遭到了冬木市官方的通缉,不得不改头换面过起了偷偷摸摸的生活。 相比于已经被摧毁的间桐家族,远坂家关于魔术师的秘密隐藏的更深,家族里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种神秘的存在。 在相关资讯被曝光之后很多人都对时臣提出了质疑,尤其是家族的影响力日益下降,大多数经济来源遭到冻结,这使得大家人心惶惶,昔日荣耀的远坂一族也濒临解体。 正在远坂时臣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苦恼的时候,一个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理会御主的痛苦与烦闷,吉尔伽美什兀自在加冰的杯子里倒了一杯威士忌。看着那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晶莹的冰块滑动,他露出十分愉快的表情。 虽然伟大的英雄王坐拥这世上一切财宝,在其王之宝库中亦不缺少最上等的美酒,但是他最近还是有些喜欢上了这个世界的各种饮品。 即便是吉尔伽美什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的人们远比他那个时候更懂得享受生活,他最近也已经尝试了一些,非常有趣。 虽然这世上的人们,这些丑陋的渣子们早已经失去了对于王的敬畏之心,实在应该要被清除掉一些让他们重拾恐惧。 但是这些鄙陋之人所生产的东西确实引起了英雄王的兴趣。就拿这酒来说,尽管相比自己收藏的佳品远远不如,但是倒有着各种新奇的喝法与不一样的调和搭配,让吉尔伽美什产生浓厚的兴趣。 “时臣啊。”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我的陛下。”虽然自己还在苦恼与烦躁着,但远坂时臣依旧对这位高傲的英雄王保持着礼仪与尊敬。 “嗯,本王决定要离开一段时间,体味你们这个时代的民风人情。虽然都是些肮脏鄙陋至极,让本王恨不得直接杀光的虫子,但却又意外的很有意思呢。” “陛下,这万万不可!”时臣一听就急了,连声劝阻,“尽管是处于暂时的停战状态,但是我们也要防备别人趁机偷袭,而且现在正是全城搜捕魔术师的混乱时刻,像您这样耀眼的存在是很容易引起市政安保组织注意的。” 吉尔伽美什原本十分愉快的表情在一瞬间阴冷下来,眼睛斜瞥着远坂时臣,身上透露出强大的威严。 “难道你认为本王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么?时臣啊,认清你自己的地位,本王只是告知你我的决定罢了。” “可是,陛下……”远坂时臣还有再继续劝阻却被对方直接喝止。 “住口!真是一个扫兴的东西。你打扰了本王享受乐趣的心情,如果是在我的那个时代,你早就应该因为犯下如此罪行而被折磨致死了!” 随手将酒杯摔碎在地上,吉尔伽美什起身,厌恶的看了时臣一眼,直接离开了。 远坂时臣摆出一副惶恐的表情眼看着英雄王的离去,他的双拳已经悄悄的攥紧,压抑着心中扭曲燃烧着的愤怒。 这个该死的吉尔伽美什,区区一个英灵而已! 自从上次的七英灵会战,吉尔伽美什不仅击杀了盟友关系的哈桑萨巴赫,而且最终大暴走进行无差别的大范围打击,甚至可以说是造成了今天魔术师们不利处境的罪魁祸首。 那以后时臣曾经数次努力试图劝服这位骄傲的英雄王听从指挥,甚至不惜以令咒相要挟。 然而他最终无奈的发现,这个英灵根本就无法控制,即便他自己身为御主,却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 “至少您应该告诉我,您要去哪里?我们也可以做好相应的掩护工作。”时臣看着已经走出房间的吉尔伽美什的背影,高声问到。 “本王要去找那个叫做旗木卡卡西的御主,哈,本王最近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地方……” 一边说着,英雄王的脸上又再次露出愉快的神情。 NO. 90:康斯坦丁 圣堂教会冬木分址,由于被普遍认为是异端的魔术师出现和圣堂的坐视不管,人们的信仰被动摇,近来这座白色的殿堂倒是难得的清静。 此时教会的内庭里,正有一个带着黑色宽边眼镜的中年人悠然自得的品着宇治玉露的名茶。 茶叶的蒸汽熏在他厚厚的眼镜片上,形成了一层露水,尽管视线应该是完全被水渍遮掩了,然而中年人却全然不理会,依旧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啜饮。 啜饮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喝茶方式,不同于普通的潜饮,在茶水入口时大力的吸气,通过口型与吸力的撞击将少量液体打散成雾状充斥整个口腔。 由于这种饮茶方式会发出太大的噪音,常被人认为是粗鲁的行为。然而如果单论品尝的效果,啜饮无疑能够让口腔最大限度的感受到茶叶的香气。 就品味而论,这位中年人是堪与那位销声匿迹的间桐脏砚相比肩的,但也不禁让人怀疑,区区一个神职人员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可以享受名茶。 康斯坦丁.卡文迪许,据说是出生于英国的大贵族,继承了卡文迪许大公爵的荣耀,却又轻易的将那一切抛弃,现任埋葬机关的第八位成员。 埋葬机关,虽然形式上属于圣堂教会,但实际上接近一个独立组织,拥有超越普通教会权限的权力。他们甚至有权力将教宗就地处刑。 那里集合了整个圣堂最强的代行者们,是为了抵抗超越人类力量的死徒而试著运用与死徒同等的力量的机构。 其常驻成员只有七位,而第八位成员则通常作为候补人选而存在。 这次由于冬木市圣杯战争的失控,圣堂内部临时调派了这位康斯坦丁过来顶替言峰璃正神父以监督者的身份控制局势。 毕竟连璃正神父的儿子绮礼都参与了这次圣杯战争并拥有着刺客职阶的英灵协助,想要在这样的时局站稳脚跟对一众英灵们进行节制就必须要拥有能够对抗英灵级强者的能力,甚至是压制英灵的力量。 尽管魔术师的各大势力仍然在不断尝试提升人类战斗能力的方法,实际上圣堂教会早就已经达到了那种更高的领域,康斯坦丁正是存在于埋葬机关的早已经超越了人的存在。 他到达冬木市以后早已经开始了很多行动,首先以教会的力量相威胁,宣布围绕圣杯的战争暂时停止,而后迅速的遣返了璃正神父,将当地的圣堂力量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 此刻正有一位年轻的神职人员走到康斯坦丁的身前向他汇报这段时间的一系列情报。 来自神秘的埋葬机关的这位代行者依旧在使用他那不算优雅的方式品茶,尽管偶尔抬起头通过那显得过于厚实的宽边眼镜注视着汇报人,可却始终没有要把水雾擦去的意思,让人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够看清什么东西。 “言峰绮礼怎么样了,他最近有什么异动么?”相比于魔术师们的动向,康斯坦丁似乎额外的关注这位称得上是自己后辈的年轻神父的情况。 毕竟是一来到这里就将璃正惩罚并遣返,又将已经是身为御主的绮礼半软禁在了教会所属的一处小宅院里。 他有时候也担心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年轻人会心生不满,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一直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他整日呆在教会并没有做过任何特别的事情,绮礼神父每天都十分安心的学习神的旨意,看上去似乎格外的虔诚。”年轻神父恭谨的回答到。 “格外的……虔诚么?” 康斯坦丁眼神深邃,露出冷笑。这个叫做绮礼的男人很善于伪装,可惜撞的再像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像是眼下的情况,对方父子都受到针对和监管,心中不忿,有情绪才是正常的反应。 而对方越是装得老实虔诚,就越是说明包藏祸心,不知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正在思考间,原本沉静的坐着的康斯坦丁突然暴起,全身肌肉鼓涨,衣衫紧绷,向着内庭的一扇侧门处凌空轰出一拳。 强悍的力量压爆空气,形成刚猛至极的气弹在瞬息之间撞向那扇侧门。 只听嘭的一声爆响,那由铝合金制造的颇为坚硬的侧门被隔空的空气弹打成粉碎。 烟尘散去,然而在那门后却是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言峰绮礼有所行动了?”年轻神父眼看着康斯坦丁大展神威,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不知道,”康斯坦丁缓缓的摇了摇头,“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那些肮脏的魔术师想要探听我们的虚实。” 康斯坦丁的冷笑依旧,并没有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多的牵扯精力。“不管是谁,他此行也无法达到目的了。对方在刚一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发现了,恐怕还没有看清是谁向他出手又或是怎么出手,就已经被惊退。” “大人神武!”青年神父诚惶诚恐的颔首致敬。 没有在意身边青年的称赞,康斯坦丁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平和的状态,轻轻的拿起茶杯继续啜饮。连隐藏在宽大衣袍下那虬结的肌肉也随之收缩,再次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只是重度近视眼的如同神职人员。 与此同时,在冬木教会附近的一个小小村庄的一个小小的土房里,言峰绮礼的嘴角露出笑容。 虽然圣杯战争出现了意外,延缓了他与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见面的时机,不过这位新来的康斯坦丁也引起了他的一点点兴趣。 原本是享有着世间无数荣华的大贵族,为什么会放弃一切成为一个执行者呢?而且是那个极为阴暗神秘的埋葬机关。 听说埋葬机关大多数位列第八的成员都不是死于敌人和异端怪物,而是被机关内部那重复不断的严刑拷问给活活折磨致死的。 堂堂大公爵之后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生存目的呢? 如果康斯坦丁看见此刻置身于小村庄的绮礼恐怕也一定会心中震惊,因为据他所知,言峰绮礼一直都在教会里,在他们的监控之下,那么他又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NO. 91:风云际会 绮礼早在圣堂宣布要派遣新的监督者前来冬木教会接替璃正神父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危机,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默默的部署。 他所召唤的英灵,刺客职阶的哈桑.萨巴赫。虽然在个体战斗能力上被弱化,但却是拥有着八十个分身。虽然其本体是一个严重的精神分裂者,却也得益于此,是能够化妆成任何人,同时掌握着所有社会技能与相关知识。 得到了“百貌”之名的这位哈桑可以适应和扮演任何角色,堪称是真正潜伏者与最隐蔽的杀手。 此刻正在冬木教会中潜修神学的那个言峰绮礼正是通过百貌伪装之后的其中一位哈桑.萨巴赫,尽管是临时顶替,他却拥有着完全不输于绮礼的圣堂知识,加之绮礼平时本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所以假扮起来几乎是天衣无缝。 出现在圣堂内庭侧门的确实是百貌的另外一个分身,其目的也的确是刺探这位新来的监督者的虚实,如果是一个软弱的家伙的话,绮礼并不介意制造一起意外死亡的事故来清除掉这个麻烦。 倒不是为了璃正神父出气,只不过绮礼还有自己的目的,在圣杯战争中还有着一定要与之战斗的人,他不希望受到无谓的干扰。 康斯坦丁的确非常警觉,他的感知远超常人。要知道百貌作为刺客职阶的英灵,天生具有消除气息的特殊技能。 然而他还是在很远处就被发现,康斯坦丁果决而狠辣的出拳,根本没有给他获得信息的机会,甚至都不曾看见对方的身影。 康斯坦丁的确是强敌,心性实力都非常难缠的类型。然而在他恢复平和并嘲讽着前来刺探的敌人无功而返的时候,他却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侧负责侍奉自己的那个年轻的神父,其脸上原本诚惶诚恐的神色一闪而逝,露出警惕与凝重的眼神正打量着康斯坦丁。 新来的监督者恐怕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个新近提拔作为自己在冬木期间传递信息的亲信的青年,实则也是百貌之萨巴赫的另外一具分身。 在这个小小的冬木市教会中任职的神父里有接近三分之一都已经被言峰绮礼悄悄的替换掉了,他是一个战斗的天才,无论是对于真刀实枪的作战还是类似于这种政治的斗争都具备着惊人的天赋。 在充分了解百貌的特殊能力以及自身所处的尴尬境地之后他就开始广布棋子,如今冬木的教会早就已经是属于绮礼的囊肿之物了。 “是厉害到连身为英灵的你都对付不了的可怕角色么?”观看着百貌透过视觉共享所传递过来的影像,切嗣也感觉到了对方的难缠,忍不住向着自己身边的一个老人形象的哈桑萨巴赫问到。 “大概我们任何一个都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吧,刚刚那一拳,虽然没有动用魔术或者是什么武技,然而那仅仅凭借气血力量就能够击穿空气完成气炮的恐怖力量实在是太惊人了。”百貌的萨巴赫沉吟着回答到。 “既然是这么强大的战力,那么……就想办法利用起来吧……”绮礼主动关闭了视觉共享的魔术,嘴角再一次露出笑容。 ……… 市中心一座别致的公馆中,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正在愤怒的摔砸着东西,最近一段时间他过得太不顺利了,连续在课堂上遭到羞辱。 尽管只是一个临时的身份,然而这位骄傲至极的魔术天才依旧感觉到无法忍受。 他很想动用魔术的力量将那个叫做白明的小鬼轰杀至死,让他知道自己一再挑衅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学教师,而是他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 还有那个韦伯.维尔维特,在偷走了自己用来召唤英灵的圣遗物之后竟然还敢像这样大摇大摆毫无廉耻心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天如果不是索拉喝止的话,他甚至准备直接召唤英灵让那个混蛋小子知道老师与学生之间的差距是怎样的不可弥补。 “主人,请冷静一点。”迪卢木多在肯尼斯的身侧具现出来劝解道。 “谁让你出来的?给我滚回去!”肯尼斯冷厉的扫视自己身边的英灵,他的怒火更加高涨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您都拒绝让我现形呢?不能具现的话就没有办法商议战术了吧,如果您遭遇危险的话我也不能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援护。”迪卢木多有些不解的抗辩着。 “当然是因为你无能!连旗木卡卡西那个人类魔术师都打不过,你也好意思称自己为英灵么?自从召唤你至今,你可曾有过任何胜绩?” 肯尼斯毫不留情的将怨气发泄在迪卢木多身上。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如果不是韦伯偷走了我的圣遗物,我怎么会召唤你这样的废物出来!滚,给我消失,以后如果不是战斗的话不允许你在具现!” “……是。”迪卢木多神色黯然的恢复了灵体化。 然而他却不知道,肯尼斯不让他具现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注意到了索拉,自己的未婚妻在看向那太过英俊的英灵时的眼神。 妒火早已经燃尽了天才肯尼斯的理智,不要说讨论战术,最近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任何关于圣杯战争的问题。 ……… 郊外二层的小洋房中,韦伯.维尔维特正在不满的嚎叫。 “我不要再去上课了,坚决不去!再让我称呼那个混蛋肯尼斯为老师的话,我一定会恶心得呕吐出来的。” 伊斯坎达尔那魁梧的身躯伫立房间里,脑袋几乎已经顶在了房顶上,虽说是保持着站姿,其实双腿都不得不稍微弯曲才能勉强容纳进去。 此刻他正有些苦恼的挠着头,看着身前堪称渺小的韦伯,满脸的无奈。 “喂喂喂,你都已经是参加到圣杯战争中的大人了吧?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着不肯上学好不好?” “可是,既然是处于圣杯战争中,这个时候上学又有什么意义?而且老师竟然还是那个讨厌的肯尼斯。” “哈,哈哈哈哈。”伊斯坎达尔发出畅快的笑声,巨大如蒲扇的手非常亲热的拍在韦伯的头上,然而那却被韦伯当成是某种带有威胁意味的攻击。 “正因为是在圣杯战争中啊,所以才应该获得更多的资讯吧?尤其现在是在停战的状态,说起战争这种事情啊,越是停战的时候大家就越是难以安宁哦,一定会拼命的发展自身和了解敌情的。” “所谓的了解敌情也不用只针对那个肯尼斯吧?不是还有其他的参加者需要关注么!” “不是只有那个枪骑士哦。虽然只是微弱的感应,但我昨天至少在那学校的范围内感受到了三个英灵级强者的气息哦,而且啊,不认真上课的话假冒的身份很容易露馅的吧?” 伊斯坎达尔伸出大手拎起了还在扭动着身体不肯就范的韦伯。 “哈哈哈,就老老实实的乖乖去上学吧!” NO. 92:我是新来的转校生,吉尔伽美什 新一天的校园生活依然是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展开的,仿佛是天生相克的两个人,肯尼斯与韦伯在校门口就相遇了。 “哼!” 韦伯在看见对方的同时脸色就黑了下来,当即就准备转身离开,连课也免了。他要回去和伊斯坎达尔理论,在他们两个之间明明拖后腿总是把事情搞砸到超乎想象无法收拾地步的是那个大个子笨蛋,为什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一定要老老实实的来上课收集情报? “韦伯同学!” 肯尼斯当然也看出了韦伯的意图,他第一时间叫住了对方,尽管内心中充满了恶意,表面上却露出和煦的微笑。 “韦伯同学你这么早就来学校了,真是难得的好学生啊。” 韦伯无奈的转过身来硬着头皮回应,他这个时候也比昨天冷静得多了,在校门口当众翻脸的话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如果真的身份败露,连累那两个被自己催眠和收留了自己的无辜老夫妇被异常事物处置部队盯上就万万不行了。 “您好。”韦伯咬着后槽牙发出问候,尽管已经尽力在克制,但是那胸口剧烈的起伏依旧显示出他此刻的不平静。 仿佛是看穿了韦伯的想法,要故意给他添堵似的。肯尼斯完全没有就此放过对方的打算,继续假装关心道:“韦伯同学,你刚刚转学来这里,对于昨天的课程还熟悉么?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话,老师我是绝对不介意帮助你的哦。” 肯尼斯把“老师”两个字咬得很重,好像是在提醒韦伯两个人之间的地位。 “我适应的非常好,所以不需要多余的帮助了。”韦伯暗含讥讽的回击,也把多余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楚。 “是么,真是了不起的孩子啊,你可是令老师感觉到骄傲的优秀学生哦。对了,听说最近学校里出现了惯于偷窃的低劣学生,韦伯同学,你可一定要小心不要遗失个人物品啊。” 明面上似乎是善意的提醒,肯尼斯实则是在讽刺韦伯擅自偷走了属于他的圣遗物,对于自己未能召唤出最强的征服王,肯尼斯一直耿耿于怀。 “呼,呼,呼!”韦伯压抑着恼火,剧烈的喘息,他是绝对不会再承认眼前这个傲慢的混蛋是自己的老师的,对于偷走对方的圣遗物也毫不后悔。 正在这时,两人之间的言语交锋被一阵突兀的惊呼声所打断。 仔细分辨的话那惊呼大多夹杂着女学生们惊喜的尖叫,周围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 “啊,那个帅哥是谁,简直太迷人了,我,我要晕倒了。” “哇,好英俊,我要去问他要电话号码,这次绝对不能让索拉那个家伙抢先了。” “咦,难道他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么,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呜,明明大家都是普通学生,为什么这家伙看上去竟然让人有一种耀眼的感觉?” “谁跟你说人家和你一样只是普通学生了,光是长相就跟你这种凡人不在一个世界里好不好。” “喂喂喂,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怎么能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菊次同学,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咱们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走开一点,不要挡着我和那位大人的第一次邂逅。”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原本马上就要打起来的韦伯和肯尼斯也忍不住扭过头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与热烈的话题。 然而当看到那从不远处慢慢的走过来的身影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石化了。 尽管不再是金光闪闪的甲胄加身,然而走过来的那道身影他们都见过,正是在七英灵会战时大显神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此时的英雄王身穿黑色西装裤和一件纯白的休闲衬衫,双手插在裤兜里,就这样散步一般的走了过来。 在路过韦伯身边的时候他突然驻足。 “嗯?本……我好像见过你,是和伊斯坎达尔在一起的那个小家伙吧?” “咦,咦咦咦!”韦伯惊恐的后退,“我,我我我……”他可没忘记那一夜混战中这位英雄王所爆发出来的大恐怖,而且他绝对相信,如果惹恼了这个实力强悍到不像话的疯子的话绝对会在顷刻之间将整座冬木大学夷为平地。 又扭头看向了另一侧的肯尼斯,吉尔伽美什露出疑惑。 “你也认识我么?”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同样惊恐的情绪。 相比于不知所措的韦伯,肯尼斯到底是要老练成熟得多。 他勉强控制着情绪,没有回答吉尔伽美什的提问,却是反问道:“为,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应该还处于停战协议的阶段吧?” “嗯?”英雄王的神色冷冽了下来,“难道你认为那种东西可以约束本王…我么?” 肯尼斯被对方在这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强大威势震慑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然而那气势却也立刻被收敛了起来。 英雄王再次露出笑容,竟然还十分反常的向着肯尼斯点了点头。 “不过我的确不是来找麻烦的,嗯…其实我是这所学校新来的转学生!” “转转转学生?!”韦伯吃惊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一大截。 肯尼斯也是一脸被雷到的表情。 尼玛,还能不能更刺激点了?堂堂的英雄王,从神话中走出的最强人物,竟然跑过来上学? 魔术师们跑过来上学是为了掩藏身份,您这过来上学是图个啥?这特么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然而无论心中怎样腹诽,肯尼斯是绝对不敢说出来,在这里惹怒眼前这位恐怖的存在,他连逃跑都没有机会,瞬间就会被轰杀至渣。 勉强维持着镇定,肯尼斯假装一切如常的表示欢迎。 “原来是新同学,很高兴你…您来到冬木大学,请问您是哪一个班级的学生?”他尽可能的礼貌应对着,准备随便说两句就立刻离开。 对于这位英雄王,他准备有多远就躲多远,将来即便在同一所学校里,只要远远的见到对方,肯尼斯也打算立刻扭头离开,绝不发生任何交集。 任何一次接触都有可能成为惹怒吉尔伽美什的契机,从而被瞬间轰杀。肯尼斯还没有傻到去和对方凑近乎。 吉尔伽美什倒是被肯尼斯问住了,他只是擅自决定要来这里做学生,还真不知道在哪个班。 他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看见正从不远处走过来的白明,立刻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英雄王伸手一指,“我就是和他一个班级的!” 尼玛,肯尼斯有当场昏倒的冲动。刚刚决定与这个危险的人物有多远躲多远,然而下一刻就发生了这样让人无奈的转折。 吉尔伽美什竟然是特么自己班里的学生??! NO. 93: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这么花样翻新 在吉尔伽美什看见白明的时候,白明当然也就注意到了他。 仅仅是透过那英灵的眼神,白明就意识到自己是旗木卡卡西的身份在这位英雄王面前藏不住,毕竟是不同层次的存在,对方八成有什么特殊的感知手段。 他却不知道,之所以被对方认出来还是因为他那一只特殊的写轮眼。 那并不是真正的属于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而是由于伪造“神威”忍术失败,在时空间乱流中意外形成的特殊存在。 希帕蒂雅和吉尔伽美什都曾经说过,他那眼睛中蕴含着独特的神性,而吉尔伽美什从神话中走出,对于神的气息格外敏感。所以虽然并没有见过那位旗木卡卡西的真正相貌,但是仅仅只是感受到那股神性,吉尔伽美什就几乎可以完全确定他的身份了。 白明看见这个难缠的英灵,第一反应和肯尼斯差不多,他转身就想走。 尼玛这个人可是个天大的麻烦,上一次不就完全失去理智的展开了无差别攻击么?不是争夺圣杯的话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的好。毕竟无论是白明还是卡卡西,两世人都没有抖m 倾向。 然而与此同时吉尔伽美什的手指已经伸了出来,“我就是和他一个班级的!” 尼玛,白明感觉脸都绿了,心情没比肯尼斯好到哪里去。什特么叫和我一个班级的,你知道我是哪个班级的么就和我一个班级的? 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好不好,我要是跟你一个班级我早就主动退学了好不好! 这特么神经病还是主动找上门来的,想起上次会战的最后,对方那诡异炽热的眼神,白明顿时感觉菊花又是一紧。心里更别扭了,觉得自己的清白受到了巨大威胁,简直要得抑郁症。 比白明更抑郁的当然非肯尼斯莫属,这哥们儿连自己这个班主任都不认识就口口声声指着班里一个古怪的问题学生说是他们班的? 我擦,还能更坑点么?这真心是飞来横祸,简直就是碰瓷儿! 瞪眼就说是自己班里的,根本就没有收到过教务处的通知好么?您老人家真当魔术师们伪造个身份这么容易呢,随随便便跑过来就说自己是转学生? 几个人紧张无比,各自考虑着脱身之法。就在肯尼斯与韦伯有些好奇与疑惑的盯着白明看了又看,搞不清楚这个瘟神怎么会把吉尔伽美什这种大麻烦招惹过来的时候。 “白明!” 在众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只见一群人足有七八十的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赫然是那个之前自己找上门来跟贫穷的白明要保护费反而被狠狠揍了一顿的一条鹤野。 他根本不管此刻场中肯尼斯、韦伯等人脸上的诡异神色,今天就是来报仇的。不仅要报上次挨揍的仇,也要在这冬木大学周边地界重新立威。 最近一段时间藤村组的势力扩张太快了,这让黑鹰的人感受到了危机,正因为如此鹤野才一再的找藤村大志的麻烦,想要借着打压他让所有人知道,这里还是属于黑鹰组的地盘,就算姓藤村的来了也要低头。 身后带着几十个弟兄,个个都是能打能杀的好汉子,鹤野此刻底气十足,威风无比的走过来。 眼看着在自己与白明之间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西裤白衬衫的外国青年,鹤野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把将对方扒拉到了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让开!会尼玛看路不会?挺大个人了杵在道中间,真特么没有眼力见儿!” ……… 场中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惊住了。卧槽,大哥您是不是也太生猛了一点,把英雄王当成路人甲直接随手往一边扒拉? 这年头混黑社会的果然惹不起,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啊!!! 就看这疯狂作死的这个劲头儿,要么人家鹤野君能够年纪轻轻就当上社团里堂主一级的头目呢,胆儿也太特么肥了! 肯尼斯在猛揉眼睛,感觉自己可能看错了,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心力憔悴,已经出现了幻觉。 白明也有一种仿佛在梦中的错觉,他下意识的就想开启写轮眼再仔细瞅瞅,这尼玛不可能是真的! 韦伯整个人都开始打摆子,他觉得自己今天跑来上学实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心里把伊斯坎达尔骂了几百遍,又召唤了几百遍,但还是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傻呗连累,要顷刻间变成灰灰。 远处索拉刚刚到来,遥遥的看见这一幕,风中凌乱,根本不知道剧情是怎么发展成这种末日走向的。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跑,有多远跑多远。而第二个反应则是小兴奋,她已经看见了,肯尼斯就站在距离那位被人随手扒拉的英雄王最近的位置,保守估计自己的未婚夫应该是死定了,可能连点碎片都很难留下。 索拉除了害怕、紧张、兴奋之余就是感觉到身体火热,她已经在畅想未来,如果肯尼斯死了的话那么自己将顺利成章的变成迪卢木多的唯一御主,拥有主导权。 到那个时候她就消耗掉所有的令咒,命令那位大人爱自己…… 一边跑着,索拉就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处有一阵湿热滑出。 “白明,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能打么?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能不能打得过几十人,来呀,敢向我们黑鹰挑衅,你自己知道自己的胆子有多大么?你自己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么?你自己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么?” 鹤野显露出了在他这个年纪辍学干黑社会所不应该有的高度文化素养,使用排比句呵斥白明,他要让对方好好反思反思,在痛苦与悔恨中承受黑鹰组的怒火。 对面的白明果然露出了非常纠结与苦恼的神情,原本就已经发绿的脸色彻底变成了紫茄子。仿佛是吃了死苍蝇,还特么卡在了喉咙眼上,说不出的难受与别扭。 当然其实白明能够说,他实在很想说,他想原话送给鹤野。 大哥,您自己知道自己的胆子有多大么?您自己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么?您自己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么?!!真尼玛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这么花样翻新啊! NO. 94:乖离剑开? 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鹤野突然感觉非常良好,他觉得以后出门都应该带上身后的这帮兄弟,有排场、有气派。 看看白明此刻的脸色就知道了,很明显是被吓到了。之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现在怎么样?还不是怕得连连后退,脸上都没有人色了。 还有那个拥有恐怖怪力的外国小子,鹤野也是专门调查过的,好像是叫什么韦伯的。之前只不过是想要问他白明在哪里,还没说两句话就被一巴掌推飞出去老远,如今也知道怕了吧? 看那个怂样,鹤野连收拾他的兴致都消减了几分。整个人抖得跟根儿电动***似的,好像都快哭出来了。 真是没见过市面,这还只是黑鹰组其中一个堂口的人数,就把他吓得散了架一般。如果把社团所有人都招呼过来,哼哼,估计不用亲手揍他,他自己就能吓死过去。 一时间鹤野也不着急动手了,他很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所有人都畏惧,出来混社会图的不就是这个气派么? 看看之前还对自己不屑一顾的那个冬木大学的外教老师,如今在自己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哈哈哈,憋死他,活该! 这正是鹤野平生最荣光的时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仿佛是拥有一切,统治一切,对任何人都予取予求的那种美妙快感。 如果硬要给这种感觉下一个定义的话…… 王! 对,就是王者的感觉。 鹤野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君临这冬木大学的王,任何敢于对他不敬的人都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他不仅仅要做一个王,还要做一个生杀予夺的暴君,震慑所有人,令所有人敬畏。 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鹤野觉得自己此刻的气势又升华了,看看周围几个人那惊恐加剧的表情就知道了。 他顿时开始目空一切,顾盼自雄。正在鹤野四下扫视,准备用目光和霸气逼退所有人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刚刚被自己扒拉到一边的那个路人甲缓缓的转过身来,用一种非常阴沉的眼光看着自己。 尼玛,鹤野当时就不高兴了。他觉得眼前这小伙子似乎有点呆,被自己扒拉到一边竟然还不知道赶紧躲开,转过来瞎寻摸个什么劲儿呢? 他可是一条鹤野,即将要君临冬木大学周边地界的暴君,他当然是胸怀宽广,可以包容一切。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的傻小子只不过是反应太慢了,还没有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一旦认出自己的话想必会立刻让开吧。 然而他毕竟还是挡了自己一小半的身位,总不能让堂堂的黑鹰组分堂主侧身走过去吧?学校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鹤野哥还真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尽管略微有些于心不忍,对于欺负这种傻乎乎的学生也不是特别有兴趣,但是鹤野还是必须要给对方一点厉害瞧瞧,毕竟今天本来就是来立威的。 眼看着穿白衬衫的小伙子完全转向了自己,那傻呆呆的样子,还是一脸阴沉,分明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挡住了什么人的路。 鹤野声色俱厉的斜睨着吉尔伽美什呵斥道:“看特么什么看,挡着路了你不知道么?” 身后传来韦伯与肯尼斯倒吸冷气的声音,他们觉得今天没有任何悬念了,方圆数里地的人都死定了,就算他们是魔术师,他们是御主也跑不了,彻底来不及了。 白明已经在暗中做好出手的准备了,总不能真的看着这么多人都死在吉尔伽美什的疯狂怒火之下,虽然他还是有信心能够挡住对方,但想必也绝对不会轻松。 不过这个时候白明再看向一条鹤野还是难免的带了一丝敬意,没别的,能作死的人白明不是没见过,但是像鹤野这么玩命作的确实是除了忍者世界的那位自来也大人以外的平生仅见。 尤其刚刚那句“你特么看什么看?”,我擦真是太特么有味道了,竟然让白明突然想起了祖国的那句经典台词,“你瞅啥,你再瞅一个试试?” 再想想斜睨着英雄王喊“你瞅啥”的画面,我擦,霸气侧漏啊! 此时此刻的吉尔伽美什真的是出离愤怒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很古怪,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新奇。这位从远古时代就被人传唱的真正暴君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气到现在这个程度,竟然被气得一时间连发疯杀人都忘了。 区区一只蝼蚁,竟然把自己扒拉开,还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没眼力见儿?这种事儿无论是在自己的生前还是死后都从来没有遇见过,即便是诸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不惮于干这种事。 吉尔伽美什的眼角狂跳,胸膛起伏,一时间竟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然而这一幕被鹤野看在眼里,更觉得对方是被自己的气势震慑住了,吓得一个劲深呼吸,彻底做不出任何回应了。 他有点得意洋洋,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众兄弟们,那眼神中蕴含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说:“看见哥我的霸气了没有,一般的软弱学生看见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 嗡嗡隆隆 虚空中突然震动不断,一股强大到令所有人惊恐的力量仿佛自洪荒降临人间,要镇压万物,要毁天灭地。 这时候就连霸气无双的鹤野大哥大都有些惊慌了,他心里也不痛快,尼玛,怎么出来打个架竟然还遇到地震?运气太不好了! 确实,在日本这个国家,地震可以说是常见现象了,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都可以淡然对待。不过从眼下的动荡情况来判断,恐怕是大规模的地震,即便是鹤野他们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恩怨找个地方躲避的那种。 虽然肯尼斯与韦伯也隐隐感觉出来了,眼下的震动可能不是地震,但只有白明真正清楚实际情况是怎样的。 他的心中正有一万头羊驼呼啸来回。 尼玛,尼玛,尼玛!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的挑衅而已,您老人家到底至于不至于啊?连在七英灵的会战时被自己打伤都没有使用,如今出离了愤怒的英雄王竟然要在第一时间拔出来了,那把“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等级ex的对界宝具,乖离剑! NO.95: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这次白明是真的惊了,那特么可是乖离剑,真要是掏出来乱挥,连整个冬木市能不能保住都要成问题。 震动愈演愈烈,所有人都在惊慌的逃避,就连一条鹤野带来的那群打手都纷纷开始跑路,打个架耍个威风而已,犯不上大地震还在这地方死扛着不走。 然而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在所有人都在逃跑的这个危急时刻,却有一个人傲然屹立,岿然不动。 一条鹤野! 他实则不是不想动,而是已经动不了了。他已经渐渐发现,那恐怖的大震动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能量,而那能量所汇涌之地竟然就是他自己的周身。 澎湃如海浪的能量挤压鹤野的身体,将他完全封锁在原地,根本连动一下手指眨一下眼睛都无法做到。 奔逃的黑鹰组众还不忘回身看一眼他们的堂主,一看之下,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看看,多么的勇敢,多么的傲岸,如苍流砥柱岿然不动。此时此刻每一个黑鹰组成员的心中都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豪感,他们心中都有同一个念头。 这就是我们的堂主,我们的老大! 然而现在的一条鹤野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哪里是不想动,哪里是勇敢,即便是迟钝如鹤野都感觉到了,自己正在被一股莫可名状的绝世大恐怖锁定住,那是以鹤野这个凡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无法抵御的。 而与此同时,在所有人都越跑越远,试图寻找开阔地带躲避地震的时候。正有一个人在逆流而上,向着那恐怖能量的核心慢慢行去。 这是一个真正拥有大勇气的人物,而勇气来源于实力。这是一个无论面对任何英灵、任何神秘、任何怪物都可以怡然不惧的强者,他早已突破了人类的界限。 埋葬机关的第八位成员,康斯坦丁.卡文迪许此刻已经出现在白明等人的视野之内。 而他刚一出现,就立刻引起了场中几个人的注意。那全身旺盛到极点的气血之力毫不掩饰的释放,康斯坦丁带着战意而来。 虽然依旧身穿一件朴素的牧师服,但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温和牧师的样子,康斯坦丁身上带着杀气,脸上带着愤怒。 在吉尔伽美什锁定一条鹤野的同时,康斯坦丁也将气势锁定住了这位不可一世的英雄王。 冬木教会的那几个情报人果然没有说错,这次圣杯战争的大混乱果然是由这位暴君引起的。 对方现在还完全无视了圣堂的停战命令要再次掀起骚动,而且这已经被释放出来的力量之强,连自己都感受到了恐怖。这个狂人竟然对着一个普通人就要释放这种造成大破坏的战略级武器。 康斯坦丁不得不称赞这个冬木地区情报人员的优秀,如果不是他们提早将这个英灵的危险告知自己,如果不是他们重点锁定和监控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动向,那么他也不可能这么及时的发现异常赶过来阻止。 当众人看见康斯坦丁的时候他还在遥远处缓步前行,然而几乎就是在几秒之后,他已经走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身前。 他声音中也带着震怒与杀意,毫不客气的对着即将要释放大杀器的英雄王呵斥。 “住手!你这是在制造骚乱,也是在向我圣堂教会挑战。你可曾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么?” 吉尔伽美什原本将所有的愤怒都锁定在眼前一条鹤野的身上,却没料到在这样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敢对他出言不逊。 英俊的脸庞缓缓望向身侧的牧师,一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 “你是在和本王说话么?蝼蚁!” “哼,区区一个英灵而已,竟然目空一切到这个程度么?傲慢来自于原罪,你的罪孽早已经蒙蔽了你自己的眼睛,使你无法正确的认识自己的地位。”康斯坦丁毫不示弱的回敬。 吉尔伽美什这次真正把关注的重点从一条鹤野身上转移到了这个刚刚出现的牧师。 “卑贱的杂碎,难道你对伟大之人都不懂得心怀敬畏么?这世上的一切罪都是由本王制定的,你却斗胆将罪孽二字用在本王身上?” “我确属卑贱,却身披神的光辉。而你的言行毫无疑问的是在渎神,难道你还不认罪么?”康斯坦丁的怒气更盛,他觉得眼前之人简直是比之“死徒”更加纯粹的异端。 然而吉尔伽美什听了康斯坦丁的话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渎神么?”他竟然又显得有些愉快的继续道:“这种事情本王倒的确是做过不少,像那样肮脏的存在,正该由本王亲手毁灭!哈哈哈哈!” “你!”康斯坦丁已经怒发冲冠,全身气血爆炸一般的向外溢散开来,将周围的空气都蒸腾得扭曲,仿佛陷入海市蜃楼一般。 经过康斯坦丁的这一番搅扰,肯尼斯与韦伯都趁机召唤出了自己的英灵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枪骑士的迪卢木多与骑兵的伊斯坎达尔刚一出现就意识到了当下形势的紧张,他们全神戒备,在第一时间护住自己的御主。 “哎呀,哎呀,这位英雄王可真是永远都不能消停的存在啊……竟然惹麻烦惹到凡人的学校来了么?”同为王的伊斯坎达尔摇头叹息,吐槽着吉尔伽美什,同时也将审慎的目光投向这位新面孔的康斯坦丁。 同为英灵级别的强者,虽然谁对上吉尔伽美什都会感觉到头疼,但大家都不会畏惧。再强的对手也会有弱点,也会有不同的优劣之处,他们都有自己的胜算。 此时此刻真正感觉到畏惧的人却也偏偏正站在所有人的最中心。 一条鹤野真的崩溃了,他终于看出来了,这帮都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正是最近在各大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被全城搜捕的魔术师。 而且鹤野刚刚可是听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牧师说的话。 “区区一个英灵而已。” 尼玛,连英灵都区区了,卧槽!英灵不就是新闻上提到的正在进行什么圣杯战争的神秘强人么? 那特么可是把整条仓库街都给拆毁了的一帮真正的恐怖分子啊!!! 自己这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自己之前是不是在呵斥一个英灵给自己让路来着?? 握了个草!!! NO. 96:牧师与王 言峰绮礼依旧在自己的那个临时藏身的简陋小屋里,却透过魔术映像关注着此时冬木大学门口的一切。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盯着正处于对峙当中的吉尔伽美什与康斯坦丁,在空无一人的小屋中自言自语。 “看来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他们果然对上了。” 黑暗狭小的屋子里突然一阵光影变化,在黑暗的深处缓缓的走出一个体态妖娆姿容魅惑的女子。 她也是哈桑萨巴赫的其中之一。 “一切都得益于您的推波助澜啊,尊敬的御主大人。” 当初有三位隶属于冬木教会的情报人员暗中向康斯坦丁报告了这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危险。 他们将吉尔伽美什形容成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将目前社会舆论的失控状态归咎于他,把他说成是一个毫无信仰的异端。 这轻而易举的在康斯坦丁心目中造成了对于吉尔伽美什极为恶劣的初始印象。 紧接着就是等待时机,连言峰绮礼自己都没有料想到这个时机来得这么快,在第一时间将吉尔伽美什出现在冬木大学校门口的情况汇报给康斯坦丁,他立刻就赶了过去。 这两个人的碰面也完全不出言峰绮礼的所料,在相见不出五句话的过程里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开始了针锋相对。 然而康斯坦丁所不知道的是,那三个曾经秘密向他汇报过吉尔伽美什恶行的情报员,那个及时把吉尔伽美什的行踪递送给他的情报员,实际上都只是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英灵。 拥有百貌的刺客英灵,哈桑萨巴赫。 那个在原来的时间线中被过分低估的英灵,因为当时的言峰绮礼对于圣杯战争并不抱有任何兴趣,仅仅只不过想要和卫宫切嗣战斗而已。 正因为如此,他毫不犹豫的听从了远坂时臣的指示使用令咒命令所有的“百貌”以刺客的职阶向着最善于冲锋陷阵的骑兵伊斯坎达尔发起了正面攻击,从而导致团灭。 这一次圣杯战争时间线的异变,让节制着绮礼言行的璃正神父被调离冬木市,事态向着从所未有的方向发展,真正引起了这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的兴趣。 他在真正将自己置身于圣杯战争之中去思考和行动之后立刻做出了最精确的判断,如果是使用英灵“百貌”与敌人正面作战,那么胜算无疑是最低的。但如果是使用迂回的战术进行侧面打击,那实在没有什么人的行动能力可以与这位能够化身八十分身适应现代社会一切角色的超级刺客相媲美了。 引诱和挑拨吉尔伽美什与康斯坦丁相见也是绮礼计划的第一部,目前的绮礼处境尴尬,名义上即是隶属于圣堂教会的神职人员,又是远坂时臣的魔术弟子,受到双方的指挥。 这无疑会影响到绮礼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然而又不能公然的反对这双方的势力,那将把绮礼置于更加被动的地位。 如果这双方能够首先碰撞,在圣杯战争的初期就拼个两败俱伤...... 绮礼有些期待的关注着魔术映像,这两位的大战会不会把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吸引出来呢? ......... 与此同时,愤怒的康斯坦丁已经毫无畏惧的向这英雄王提出了挑战。 “无知的异端,就让神罚之火洗礼你污秽的身体,用正义的审判来救赎你堕落的灵魂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恣意的狂笑,“时隔千年,你们这些所谓的神的仆人竟然还在用这种愚蠢的说辞么?真的是永远也不会有所进步的蛆虫,令人作呕又令人发笑,哈哈哈哈。” “多说无益,你可敢与我一战!” “嗯?有勇气向本王提出挑战么?既愚蠢又不乏勇气。像你这样可悲的家伙总是会面临令人唏嘘的末路,不过本王也很喜欢看到那种凄惨的悲哀场景,每次都让人回味呀。” “那么就跟我去城外吧,在这里战斗的话又会引发不必要的骚乱了。”康斯坦丁不再理会英雄王的奚落,他只等着过一会用最无情的迎头痛击来给予眼前这个异端最残酷的审判。 他已经准备把“那鲁巴克列”那个可怕的女人曾经使用在自己身上的一部分拷问手段施加给眼前这个令人讨厌到想要呕吐的英灵身上了。 然而吉尔伽美什却根本没有理会康斯坦丁的意思,他的眼中流露出不屑。 “给予你向本王挑战的殊荣,这已经是你这卑微的蝼蚁毕生能够享受到的最大的荣光了。是谁说你还有权利选择战场的?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杂种!” “你!”康斯坦丁实在没想到对方还会闹这么一出,作为一代强者,即便是异端大多也具备自身的荣耀,找一个恰当的地点进行决斗这是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的。 然而吉尔伽美什不同,他根本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眼前这个牧师的强大他也感受到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把对方当作是和自己同层次的存在来看待。 在伟大的英雄王看来,自己愿意亲自动手结束对方那卑微的生命,这已经称得上是他给予的恩赐了,对方绝没有继续讨价还价的资格。 “要战的话,本王就在这里奉陪,否则的话,滚!” 康斯坦丁有些烦恼的盯着英雄王,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大学门口动手,将冬木市的事态进一步恶化。然而这位英雄王很明显不是能够讲道理说服的对象,如果不是按照对方的意思行事,恐怕他根本不会配合。 就在这时康斯坦丁突然瞥向了身边一直被庞大力量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的一条鹤野。 他脑海中灵光乍现,下一刻便是突兀的出手。康斯坦丁那狂猛至极的拳头瞬间穿透了围绕在鹤野周身的力量,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瞬间阴沉到了极点,冷冷的注视着康斯坦丁。 “这个人刚刚冒犯了本王,正要被处死。你现在这是想要做什么,嫌自己死得太慢么?” 康斯坦丁脸上居然也浮现一抹快意:“你想杀他,也想杀我。那么你就只能跟着我,否则的话无论是这个小子又或是我都会活得好好的,我们的生存算不算是对于你这位王的冒犯呢?” “谁说......你有能力可以带着他从这里逃走的?” 伴随着吉尔伽美什阴沉的声音,虚空中突然有无数道金色的光圈浮现! NO. 97:根本就下不去手 天空中的宝剑与宝枪毫不留情的攒射,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将康斯坦丁与一条鹤野一起剿灭。 然而康斯坦丁的身影移动却诡异到难以捕捉,他仅仅是微微迈步就带着鹤野倏忽远离,身体如同虚空穿越出现在远处。 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虽然强大,却根本无法锁定对方的位置,连续掷出数柄宝具尽皆攻击落空。 他的怒意更盛,区区一个人类,竟然敢于当面挑衅于自己,而后如此轻松的躲避开自己的攻击,这已经无异于羞辱。 眼看着康斯坦丁远去,英雄王再也按捺不住,向着对方追去,他绝不允许有人在那样侮辱了自己的王之威严后从容逃离。 而此时的肯尼斯与韦伯却是呆愣在原地,满脸的惊疑不定。 在他们看来刚刚康斯坦丁躲避吉尔伽美什攻击的动作简直堪称神乎其技,仿佛涉及到了时空间魔术的奥秘,令人震惊无比。 作为在时钟塔学习和教学的最正统的魔术师,两人当然比任何人都了解时空间魔术的重要意义,眼看着圣堂教会的人竟然施展出那样的身法,他们也是按捺不住,马上要求自己的英灵带着自己追上去。 关于那种神奇的移动方式,他们必须搞清楚。 而此刻的白明却是悄悄的后退,由于之前吉尔伽美什所造成的地震的关系,周围的学生全跑了个干净,以至于这短暂的交手并没有被普通人看见。 而目前作为普通学生的自己如果牵涉其中,那自己身为旗木卡卡西的身份恐怕就会曝光。 他趁着众人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空挡躲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迅速的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重新换上了遮蔽头脸的忍者服饰。 而后简单的辨认了一下方位,也顺着康斯坦丁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冬木城外的林地里,康斯坦丁一手提着口吐白沫正在翻白眼的鹤野傲立在当中,遥望着远处逐渐靠近过来的三位英灵。 “怎么?伟大的英雄王大人原来也还是会让蝼蚁选择战场的么?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吃土,是否还能够保持你那可笑的骄傲呢?” 牧师充满了恶意的嘲讽,就像吉尔伽美什对他完全没有好感,他也对这个缺乏信仰的渎神者怀抱着杀意。 吉尔伽美什微一动念就换回了他那标志性的金色铠甲,面色阴沉的盯着自己的对手。 “杂种,以为耍些小聪明就可以在本王的面前肆无忌惮的耀武扬威么?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绝对的力量!”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天空中的金色光圈铺天盖地的出现,逐渐的向外蔓延直到覆盖住整片林地。 尽管早就认知到英雄王那“王之财宝”中蕴藏着数量庞大的宝具,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宝具规模依旧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那密密麻麻出现在天空,散发出惊人威势的宝具群足以令伊斯坎达尔这样的豪雄也心生戒惧。 征服王原本有能力加快速度追赶到那位康斯坦丁的前面,不过为了不引起吉尔伽美什不必要的敌意,他还是一直小心翼翼的远远坠在两人身后。 此刻看着逐渐向着自己蔓延过来的宝具群,无论是伊斯坎达尔还是迪卢木多都在第一时间后退,他们不得不退出林地的范围,否则就要遭受到相同的打击。 “愚蠢的贱民,在你逃离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你那可笑杂耍的弊病,尽管能够摆脱本王的锁定而进行快速移动,但你那移动的距离却是有限的,最多也只有50米,看你现在要如何躲避本王的攻击。” 康斯坦丁的确是震惊了,他真的没想到这位英雄王能够挥手造出这样的声势。 他那快速移动的能力并不是魔术或者什么超自然的神秘,仅仅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却能快到极致的体术身法“神行”。 这身法的确有距离的限制,而且实际上非常消耗体力,在他停下脚步选择等待的这短短时间就足以被英雄王的攻击完全覆盖,根本来不及逃出去了。 事实上以“神行”的巨大消耗,如果康斯坦丁继续逃跑下去,吉尔伽美什只要继续在后面追赶,只要不被彻底甩掉,那么也用不了多久,这位牧师就会耗尽体力而不得不停下。 一条鹤野原本就已经在翻白眼了,可是看到眼前的景象,看到那铺天盖地出现的神兵利器,他当然也能够想象到下一个瞬间兵器群向着这个提着自己的牧师射来时候的景象。 那特么哪里是射牧师,明明就是在射他一条鹤野嘛! 强烈的恐惧使他近乎疯狂,如同溺水之人失去理智和控制力的拼命摆动自己的手脚,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救命,救命啊,我不想死,快让我走,我不想死啊!!!” 他直到此刻才真正直观的意识到自己招惹的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看着远处身穿金甲的吉尔伽美什,鹤野的心中生起无限的恐惧,回想着前不久自己随手扒拉开的这个外国学生的样子,想着自己对于对方的呵斥,凭仗着自己身后的数十黑鹰组成员就自以为天下无敌,在这群人面前耍威风…… 尼玛,自己这特么作死作得也太彻底了! 看看天上飘着的那茫茫无尽的武器,就算是所有黑鹰组成员都出现在这里想必也会在一瞬间被全部杀掉吧? 剧烈的颤抖着,一条鹤野彻底的失控了,两股之间竟然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流出,与此同时眼泪鼻涕也是一把一把的流。 康斯坦丁皱着眉头看着被自己提在手上还疯狂折腾的鹤野,想要将他调转过来一把掐住喉咙以阻止这个累赘青年继续制造噪音。 虽然是神职人员,但康斯坦丁负责的是使用最无情的手段剿灭异端,他从来也不是什么仁慈之人,更没有多余的耐心安慰这个近乎疯了的黑社会青年。 然而当康斯坦丁刚刚把鹤野调转过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彻底绿了。 只见鹤野依旧在不停的扑腾着身体,拼命的摆腿。康斯坦丁分明看见有一滴滴的液体被甩到了自己身上…… 他有心掐住鹤野的脖子威吓他使他停止这种甩尿攻势,然而……尼玛!这特么流了一头一脸的眼泪鼻涕,根本就下不去手好不好!!! NO. 98:对神宝具 一条鹤野的崩溃心情仿佛能够传染,带动着康斯坦丁也觉得要崩溃了。 低头看着依旧在扑腾,依旧有点点液体被从鹤野的腿上甩到自己的身上,牧师在一瞬间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了。 太尼玛恶心了,简直无法忍受。 他突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比之异端,比之恐怖的怪兽、吸血种们更加邪恶,更应该处死的存在。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一条鹤野就是这样的存在。 康斯坦丁觉得自己都要吐了,抓着这么个恶心东西跑路,引诱吉尔伽美什向着自己追击实在是自己不对,对方想要使用大杀器毁灭眼前这个黑社会青年的意愿绝对是正确无比的,这无疑是在行使正义。 在这一刻,康斯坦丁在内心深处真诚无比的与他深恶痛绝的异端们达成了和解。 牧师认为自己必须对这个依旧在向自己甩各种奇怪液体的青年做点什么,但是毕竟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宝具覆盖,如果这个时候轻举妄动的话想必会立刻引来无穷无尽的攻击吧? 他思前想后,看着在远处虎视眈眈的英雄王,看着那英俊至极的面孔与辉煌灿烂的金甲。 王的荣光与骄傲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那尊贵与显赫的气质让康斯坦丁的脑海中灵光乍现。 他突然不再迟疑,手中提着的鹤野在这一刻被抡了起来,然后在所有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向着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抛了过去。 康斯坦丁在这一刻想通了,他觉得这个恶心青年的甩尿攻势不应该由自己一个人来承受,他突然认为鹤野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武器,甚至是利器,足以对荣耀的英雄王造成威胁。 毕竟康斯坦丁出生于埋葬机关,对于血腥污秽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即便是被甩了不少秽物在身上还依旧能够保持住冷静。 但吉尔伽美什就不一样了,他是美索不达米亚的王,他身披荣光而生,何曾有人敢于把秽物靠近他无限尊荣的身体。 眼看着被极速投掷过来的一条鹤野,吉尔伽美什当然也早就注意到了那屎尿鼻涕齐流的可怕景象,伟大的英雄王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他甚至有些惊慌的后退,嘴里也发出惊恐的叫声。 天空中的宝具群剧烈的晃动,不少都因为失去了控制而缓缓收缩,被“王之财宝”主动收回。 吉尔伽美什此刻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那被自己祭出的无数宝具,他的眼前只有一坨不断放大的秽物,他必须躲开,否则他觉得自己一生的荣耀与信念都会在瞬间崩塌。 显得有些慌乱的移动着身体,吉尔伽美什发出愤怒的咆哮与指责。 “使用这样污秽的武器进行攻击,作为神的使者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和荣誉感么!” 然而在吉尔伽美什咆哮质问的同时,康斯坦丁就已经再一次的施展出了他那诡异的“神行”步法,他试图向着吉尔伽美什靠近,趁机发起攻势。 英雄王也迅速恢复了冷静,一瞬间的失智与慌乱完全是因为真心被恶心到了。 理智的判断下来虽然康斯坦丁使用了对自己来说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但毕竟是一个形态臃肿的人类的身体,不可能向长矛宝具一样极速的掷出,只要自己小心躲避,那坨东西是几乎不可能碰到自己的。 在危机缓解的同时英雄王就再次祭出了宝具向着康斯坦丁攒射,试图阻挡对方攻击过来的身影。 嗡! 康斯坦丁再次使用“神行”平移身体,非常惊险的躲过了吉尔伽美什的一波攻击,身体在略微迟缓了一瞬间之后就再次向前发起冲锋。 他见识了刚刚铺天盖地的宝具的威压与恐怖,绝对不会再给吉尔伽美什准备那样的大范围攻击的时间。 嗡嗡嗡! 再次有数只宝具激射,而康斯坦丁没有再使用神行,因为神行只能在直线距离快速突进,他没办法在前进的同时躲避飞射过来的宝具攻击。 在这一刻牧师的身体突然如同要爆炸一般的膨胀,恐怖的气血之力完全释放,他迎着宝具挥拳,强烈的拳劲引起空气的爆鸣。 嘭!嘭嘭嘭! 康斯坦丁连续挥拳,制造出数道空气炮迎击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将它们纷纷撞飞而出。 他趁机再次突进,两人的距离已经在50米左右,那是使用神行突进的极限距离,康斯坦丁的眼中闪过兴奋与嗜血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的再次施展出了神行,即便英雄王继续使用宝具射击也无所谓,康斯坦丁对于自己的肉体力量充满了信心,即便是被数柄宝具贯穿也不会轻易死去,然而他却可以利用自己被贯穿的瞬间空隙确实的将这位危险至极的英雄王杀死。 康斯坦丁的身体已经从原地消失,他已经胜券在握,下一刻,他那强悍的手臂就会捏住吉尔伽美什那傲慢扬起的脖子,即便是英灵也无法逃脱神的制裁,强悍的牧师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足以扭断对手的颈椎。 然而异变突生,康斯坦丁的身体在快速穿梭中被阻挡,由于速度太快,形成的冲击力也太大,康斯坦丁被倒贯而回,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吉尔伽美什曾经吃过一次亏,被白明近身一顿爆打,如今的他对于这种善于近战和突进的对手怎么会没有任何防范。 在康斯坦丁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牧师很有可能再次使用那种诡异的移动技巧进行突进。 宝剑宝枪并不足以形成有效的阻击,吉尔伽美什非常果断的祭出了自己的一件重宝“天之锁”。 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使用天之锁在自己的身前纠缠,形成了一道金色的防护网。 康斯坦丁的神行虽然厉害,但并不是真正的穿梭空间,当他被天之锁阻挡之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到底是气血强盛,虽然身体倒贯回地上受了些伤,到并没有伤及根本,康斯坦丁迅速的起身想要继续伺机进攻。 然而在他起身的同时就已经有三道带着金色锁链的刀锋贯穿他的身体,吉尔伽美什那淡淡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响起。 “到底也是神的仆人,想必我这对神宝具应该对你也有一些额外的作用吧。” NO. 99:突破天之锁的方法 吉尔伽美什缓步走向康斯坦丁,他有恃无恐,被天之锁捆缚住的人根本无法反抗,从来没有人成功逃脱过。 “杂种,是时候为你冒犯本王的罪孽付出代价了,要使用什么样的刑罚折磨你致死呢?” “哼,难道你不知道进入埋葬机关本身就是需要经受考验的么?而且我们的首领刚刚好就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更善于甚至是热爱拷问的人。我所承受过的刑罚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使用这种事来威胁我,简直令人发笑!” 康斯坦丁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即便被天之锁绑住,即便被贯穿身体,然而那脸上却完全没有显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依旧是在冬木教会享受着下午的阳光静静的品味着绿茶的那个悠闲的牧师。 “战败的狗还要继续显示自己不畏惧痛苦的才能么?真是可笑又可悲的愚念!天生的强者可没有太多机会感受失败的痛苦,疼痛、折磨,那是什么滋味呢?只有你们这样的杂种才配感受啊。” 吉尔伽美什同样不可动摇,即便对手并没有因为他的折磨而露出痛苦的表情,然而他既然决定了要使用残暴的手段杀死对手,那么他就一定会施予足够的痛苦。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已经被绑缚得不能动弹的康斯坦丁突然动了。他凭借着超出常人,甚至超越英灵的强大肉体硬生生的扭动身体,甚至带动天之锁,发出尖锐的撕磨声。 “没有用的,”吉尔伽美什露出轻蔑的笑容,“本王也不得不称赞你的力量,然而天之锁与普通的锁链不同,你越是挣扎,那么它捆绑的越紧,没人能够逃脱。” 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吉尔伽美什的话语,康斯坦丁发出嘶吼,身体剧烈的扭动,而那天之锁也果然如同英雄王所说的越绑越紧,已经勒进了血肉。 “继续挣扎又有什么意义?那只会让你在临死之前承受更多的苦难,愚蠢而卑贱之人!” 似乎是对于康斯坦丁的反抗已经感觉到厌烦了,英雄王发出冷厉的呵斥。 远处的肯尼斯与韦伯在看着那深深嵌入康斯坦丁血肉的金色锁链,听到那剧烈的嘶吼与血肉撕裂摩擦的可怕声音,各自都是面色阴沉,身体发颤。 虽然是置身于神秘的魔术师,但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那清晰可见的痛苦与破败的血肉令他们遍体生寒,第一次明确的感受到了这个原本只被他们看做魔术师之间游戏一样的圣杯战争到底隐藏着怎样可怕的残酷。 就连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与迪卢木多在看着那天之锁时也露出凝重之色,那真的是一件极为可怕的武器,同为英灵,置身于同一场战争,将来他们也可能会有需要面对那天之锁的一天。 “虽然立场不同,但这个牧师是一位真正的战士,我不希望看见一个如此骁勇的战士被折辱至死。”伟大的征服王面露不忍之色,身为王者,他懂得尊重麾下的猛士,也正因为如此,才有无数豪杰投奔在他的麾下效死。 “这个牧师应该保持着应有的荣耀死去,我也不会坐视吉尔伽美什继续折磨下去。”身为骑士的迪卢木多当然不会落于伊斯坎达尔之后,秉持正义与仁慈本就是骑士道的信条,他上前一步,也准备出手阻止。 “不行!谁允许你擅自行动的!”肯尼斯突然尖叫着喊道。 “可……”迪卢木多还希望继续辩解两句。 “我才是你的御主,听从命令是你应该遵守的本份!”肯尼斯直接打断了迪卢木多的话语,“那个英雄王太过可怕了,没有必要的话我们还是尽量不要主动招惹为好。而且如果你去和他战斗的话,谁来保护我?” 他直到此刻依旧是手脚冰冷,吉尔伽美什的残忍与强大着实震慑了肯尼斯的心神,此时此刻他甚至有冲动立刻命令迪卢木多带着自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韦伯并没有说话,他本来是一个懦弱至极没有受过任何历练的小小青年,相比于相对沉稳老练的肯尼斯更要惊恐和畏惧。 然而他却绝不会阻止自己的英灵去拯救那个受到非人折磨已经濒临支离破碎的牧师,这是韦伯的本性,为人的根本,即便畏惧的全身颤抖不已也不会改变。 伊斯坎达尔看了看身侧不远处的肯尼斯与枪之英灵迪卢木多,露出迟疑的神色。他虽然想要出手相助,但是把自己这位“小御主”留在这里,他也无法确定那个叫做肯尼斯的卑劣之辈会不会趁机命令迪卢木多对其痛下杀手。 正在纠结时,异变再一次发生。 只听嗤啦一声,在所有人惊疑的注视下,被锁链越绑越紧深入血肉的康斯坦丁的身体竟然被撕裂了。而借助着身体被撕裂的瞬间松脱,康斯坦丁竟然就这样逃出了天之锁的捆绑。 就连吉尔伽美什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一幕会发生,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后退,以免对方趁机近身对他造成打击。 虽然肉体的痛苦已经达到极致,康斯坦丁一条左手臂的骨骼都被扯断,然而他依旧在这一刻做出了最冷静的判断。 以他现在这残破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对吉尔伽美什造成威胁,而且就在他挣脱的瞬间,那恐怖的天之锁就已经再次活动起来,向着自己缠绕。 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康斯坦丁突然向着倒在不远处已经陷入昏迷的一条鹤野扑了过去,那个之前还令他厌恶,随手当作投掷武器扔向吉尔伽美什的黑社会青年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康斯坦丁的速度极快,瞬息间就已经扑到鹤野身边,此刻他再也不顾这青年一身的污秽,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挡在身前。 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几乎是在下一个瞬间就已经追击到了康斯坦丁的面前,对方那重伤的身体根本不足以逃脱天之锁的牵制。 然而那天之锁在靠近了鹤野与康斯坦丁的身体时竟生生的停了下来,尽管再向前一米的距离就足以将两人同时贯穿并确实的杀死,然而那锁链却就这么停下了。 在短暂的纠结之后,吉尔伽美什有些恼怒的挥手,天之锁就这样凭空消失。 他的额头青筋直跳,但却偏偏不能对这两个冒犯了自己的人痛下杀手,天之锁毕竟是自己的重要宝具之一,用来杀死这两个人……… 实在是太特么脏了! NO. 100:言峰绮礼的行动 康斯坦丁的判断没有错,吉尔伽美什的确无法容忍自己的神兵宝具被鹤野身上的屎尿鼻涕所玷污,这几乎是他现在的状态能够逃脱天之锁的唯一方法。 眼看着对方收回天之锁又再次召唤出宝剑与宝枪,他再也不敢丝毫迟疑,就这样用仅剩的右手提着昏迷的鹤野强行施展出了“神行”。 这一次康斯坦丁更是突破自身极限的强行提速,将“神行”发挥到了极致,在所有人愕然的注视下快速消失在了林地的阴影里。 吉尔伽美什没有追,并不是因为他追不上,事实上他甚至一直都没有祭出自己的代步工具,王之御座“维摩那”。 但伟大的英雄王今天是真的被恶心到了,即便自己追上那两个肮脏蝼蚁又能怎么样?无论使用什么宝具将他们杀死,那宝具都没法再继续保留了,只能抛弃。 而以那个牧师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没有天之锁一级的强大宝具还真不一定能杀的死对方。 吉尔伽美什可不愿意使用自己的珍藏至宝去换取那两条卑微至极的生命。 白明也终于赶了过来,只看到了最后一幕,他也是忍不住心中腹诽,真尼玛没想到还有人是靠尿遁术逃避了吉尔伽美什天之锁的。 如今回想起来这位一条鹤野兄的种种事迹,真特么不是一般人儿,即便在英雄王这个级别的战斗中都能够起到决定生死的关键作用! 吉尔伽美什没有理会身后的众人,他只是撇了一眼再次换回忍者装束的白明,而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今天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非常扫兴,尤其是最后那个牧师极度无耻的用鹤野那肮脏的身体做掩护逃跑更是让骄傲的英雄王感觉到非常不爽快。 肯尼斯的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身为时钟塔派遣的参与者,他同样不希望圣堂教会过度干预这次圣杯战争,也许将那个负伤的监督者杀死也可以算得上是一项功绩吧?可以挽回他在魔术师协会逐渐丢失的声誉。 “迪卢木多,带我追上去,别让那个牧师跑了!”短暂的迟疑之后肯尼斯就果断的下令,他不打算错失这样的可以彰显自己能力的机会,准备赶尽杀绝。 “可是,我的主人,那个人已经受到了重伤,而且他刚刚已经经历了一场战斗。”迪卢木多哪里会看不出来自己这位御主的打算,他想要出言劝诫,对负伤之人趁火打劫实在不是什么正直的行为。 “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身为骑士,难道你打算背叛自己主人的命令么?”肯尼斯声色俱厉的呵斥着。 一旁的伊斯坎达尔和韦伯都皱起了眉头,看着肯尼斯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刚刚赶来不久的白明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那个人既然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逃出了英雄王的杀手,不如就给他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吧。”他微笑着面对肯尼斯做出提议,毕竟是打算改变这一次圣杯战争的结局,白明不希望因为康斯坦丁的死而进一步激怒庞然大物的圣堂教会从而引发意料之外的麻烦。 “怎么,难道连圣堂的人你也要救么?那个监督者可是一直在延缓圣杯战争的进程,这对我们所有人都不利吧?”肯尼斯有些不悦的看着白明,他对于这个神秘的御主实在是没有半点好感。 “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好了,”白明的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他觉得和这位肯尼斯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或者说,两位打算现在就与我为敌么?” “你!”肯尼斯有些色厉内荏,毕竟前不久迪卢木多才和白明在冬木公园大战了一场,被彻底压制还失去了自己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 “主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会亲手击败这个旗木卡卡西一雪前耻!”迪卢木多倒是毫不畏惧,他上前一步,直视着白明向自己的御主请战。 然而肯尼斯却对自己的英灵缺乏信任,他的神色更显阴沉,瞪着白明的眼神里透露出仇恨。 就是这个人的出现,就是这个人在时钟塔的关注下击败迪卢木多,才使得自己如今的声名地位一落千丈。 可是形势比人强,先不说自己的英灵很可能依旧不是对手,即便艰难取胜,身边也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韦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场面一下子僵持了起来,肯尼斯心中十分纠结。他畏惧于与白明的再战,忌惮身边的韦伯与其英灵伊斯坎达尔,但是他又不想就这样毫无颜面的向白明低头,一时间纠结了起来。 ……… 康斯坦丁已经趁着这个机会跑得远了,但他还是没有把手中提着的鹤野放下,因为他依旧担心也许在什么时候那位可怕的英雄王突然追击过来。 穿过冬木市郊的林地就是一片广阔的原野,康斯坦丁在原野的边缘改变方向,沿着林地的边缘逃跑。 他觉得如果吉尔伽美什真的追上来一定会认为自己利用原野的开阔平坦完全释放“神行”的极限速度拉开距离,而自己实则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向绕回林地隐藏起来。 林荫间,康斯坦丁背靠着一颗大树休息,他的体力透支严重实在没办法继续跑了,他需要一些喘息的时间,而自己这具经过改造的特殊肉体拥有着非同寻常的恢复能力,只要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自己就可以恢复部分战斗力,勉强能够自保和行动。 昏迷的鹤野在这个时候悠悠转醒,他茫然的左右四顾,当看见倒卧在大树旁的康斯坦丁那残破至恐怖的身体的时候再次发出歇斯底里的惊恐尖叫,继而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想要逃跑,远离眼前这个可怕的尸体。 康斯坦丁无奈的叹息:“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之前得罪了什么人吧?” 鹤野眼中闪过回忆与恐慌,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好像是挑衅了一位疑似是传说中的魔术师或者英灵的可怕青年。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有些犹疑不定。 “只有留在我身边才有机会保住你的性命,所以是否还要继续跑开,就由你自己决定吧。”康斯坦丁继续道。 然而就在这时,密林中突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留在你的身边也保不住他的性命,因为连你自己也马上就要死掉了。” 缓缓走出来的那道身影令康斯坦丁惊愕,竟赫然是沉寂了多时,一直留在冬木教会潜心研究神学的那位隶属于圣堂的御主,言峰绮礼! NO. 101:弱者的悲哀 “是你?”康斯坦丁虽然惊讶于绮礼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巧,但却并不意外对方乘火打劫来对付自己。 他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凶狠之色,冷笑着继续道: “我早就看出你表面上耐着性子蛰伏在教会里,其实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但是你以为杀死我,圣堂教会会饶过你么?对于叛徒,对于以下犯上杀害了埋葬机关成员的人会被列为a级罪,将受到整个圣堂的全力追杀。” 面对康斯坦丁的威胁绮礼却是依旧笑得从容,仿佛一个到朋友家中造访的客人一般温文尔雅、谦和有礼。 “我怎么会杀死您呢,尊敬的康斯坦丁大人,你可是圣堂总部的特派专员,是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哦。” “哼,你刚刚难道没有说过我已经自身难保的话?而且你以为我感受不到从你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意?”康斯坦丁并不买账,依旧逼问着绮礼。 “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尊敬的大人。我的意思是说,在您被杀死的这一刻,我,名为言峰绮礼之人依旧还在教会内部潜心研究神学,而您派遣过来负责监视我的几位同僚将会为我作证。” 绮礼的笑容愈发危险,向着康斯坦丁逼近。 “您从一开始就忽略了我英灵的特性不是么?拥有百貌的哈桑萨巴赫,是可以成为任何人,伪装成任何身份的替身大师哦。” 康斯坦丁终于露出惊愕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的惊呼。 “什么?!难道,难道你从一开始就让他替换了你的身份,而你自己则偷偷的隐藏了起来?” “能够在临死之前认知到自己的愚蠢,想必您也可以安心去死了吧?实际上并不只有言峰绮礼,整个冬木圣堂三分之一的人都已经被我替换了,不然您怎么会这么巧合的了解到那位英雄王的种种劣行,又怎么会这么及时的掌握他的动向并赶来阻止呢?” 康斯坦丁的眼睛骤然收缩,露出惊恐和恼恨。 “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阴谋,是你故意挑起我和他的战斗,你想要借他的手来杀死我!可恶!” 言峰绮礼摇头,似乎是有些不满意又有些遗憾似的摇着头。 “我希望他能够杀死您,不错。但是同时我也希望您能够击杀那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至少也应该让他负伤,在圣杯战争中陷入险境。可惜您真的是太没用了,根本连那位英雄王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实在是令人失望啊。” “你,混蛋!”康斯坦丁这个时候当然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被彻底坑了的事实,而这个始作俑者的言峰绮礼竟然还在感叹自己没用,没能把对手打伤。 强烈的愤怒与不甘在牧师的胸中冲撞,使他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来。 一条鹤野简直要疯了,自己到底是卷进了什么样的怪物的争斗之中?就看这个刚刚出现的阴森森的年轻牧师,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这位绝对又是一个狠角色,心狠手辣且狡猾阴险。 他在偷偷的挪动脚步,这种时候还是躲得越远越好。鹤野在这一刻甚至产生了移民海外的想法,他觉得日本这个国家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隐藏着太多的恐怖神秘。 他的脚步越挪越远,现在已经距离那两个危险的牧师有一段距离。鹤野准备转身奔逃,他突然又想起了家中年纪老迈的父母。 因为不同意自己辍学加入黑社会的关系,固执的老父亲已经有大半年拒绝与自己通话了。母亲虽然还是不时的问问自己的近况,但是对于自己的选择同样非常不满意,经常在她絮絮叨叨的数落中挂断电话。 说起来这些年在黑鹰组打拼混到分堂主的位置也并不容易,多少次刀头舔血,多少次死里逃生。其实自己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别人的眼里大概也是一个狠角色吧?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自以为可以凭借拳头打出一片天地,然而,在那些真正的恐怖强者面前,其实比蝼蚁也强不到哪里去吧? 决定了,舍弃掉黑鹰组的一切,到国外去重新开始生活。 如果努力的改头换面的话,如果在社会上站稳脚跟,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哪怕只是干一些类似工地搬运的体力劳动,哪怕只是拿着微薄的工资。 父亲应该也会觉得满意了吧,会愿意和自己通话。母亲应该也不会再对自己有那么多不满了,至少不用每次都絮絮叨叨的责备自己,可以好好的聊聊天,好好的沟通一次。 鹤野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新生活的光明,而这时他也看到了突然从胸口冒出来的一把黑键。 从自己的胸口怎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东西?鹤野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那个男人的武器么?那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牧师,果然也是一个怪物啊。 不过真是好奇怪,奇怪又好笑。 为什么那个男人的武器是这样的看上去笨拙无比的黑色棍子呢?并没有听到背后有人追来的脚步声,那么这黑色的棍子大概是被投掷过来的吧? 看上去明明是钝器的样子,为什么仅仅是投掷过来就足以贯穿自己的身体呢?是这么锋利的武器么?又或者自己这个普通人的身体对于这些怪物来说实在是太过脆弱了? 真是好笑啊,突然好想笑。鹤野的嘴角裂开,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睛里却已经流出泪水。 一开始只不过是为了向那个叫做白明的古怪学生要保护费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 真是可笑啊,好想笑,嘲笑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生活,竟然又在莫名其妙中结束。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笑呢?自己这名为一条鹤野的人生…… 言峰绮礼再次在双手上祭出了几枚魔术黑键,没有再去看倒在血泊里的鹤野,将目光锁定在康斯坦丁的身上。 “那么就请让我领教一下吧,圣堂的前辈,埋葬机关的长官所拥有的力量。” 康斯坦丁也在注视着绮礼,他充满警惕,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去看过那个被他带到这里的一条鹤野一眼。 虽然他们表面上并不如吉尔伽美什一般骄傲,然而在这些强者的眼中,一条普通生命的价值也许真的和蝼蚁没有太大的差别,根本不值得他们多看上一眼。 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慢与轻视,这也许就是强者之于弱者的基本态度,这也就是身为弱者之人们的最大罪孽与悲哀。 NO. 102:差距 “难道你以为我受了伤你就有能力杀死我?别太自以为是了!” 康斯坦丁依旧不把绮礼放在眼里,在他看来第八秘迹会的代行者相比于自己这个埋葬机关的席位成员要低上数个级别,根本不足为惧。 “那就只有试试看才知道了!” 绮礼的声音转冷,伴随着话音落下,他手中的黑键便已经向着康斯坦丁甩了出去。 嗖嗖嗖! 尽管身体已经破败到支离破碎的地步,康斯坦丁依旧临危不乱,虽然行动艰难但他仍然爆发出远超常人的速度,在极限状态下起身躲避开绮礼的攻击。 “受死!” 康斯坦丁借势前冲,仅剩的右手悍然挥舞,气血澎湃而出,拳风呼啸直朝着绮礼打去。 绮礼似乎也是早有准备,双手做出交叉缠叠的架势使用“卸力”的要诀向上封架对方的拳路。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康斯坦丁那强大至极的肉体力量,双手才与对方的拳头接触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传递而来将自己的封挡完全震开,而那拳路依旧不变的轰击而来。 嘭! 尽管还是勉强卸去了一部分力量,绮礼还是在交手的第一击中遭受重创,胸口在瞬间凹陷,整个人向后抛飞出去。 “既然选择了背叛,那么你也就沦为肮脏的异端了,就让我来亲手了结你那毫无价值的性命吧。”康斯坦丁携着一拳之威逼近,独属于高级神职人员的气势释放出来,全面压制着眼前吐血的绮礼。 “哼,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出乎预料的,受到重创的绮礼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气馁的情绪,反而是开始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能够压制英灵级强者的力量么?果然强大无比,哈哈哈哈哈哈。” 康斯坦丁的神色阴沉,看着疯癫一般狂笑着的绮礼露出杀意。 “在我面前不堪一击的你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绮礼凝视着康斯坦丁的眼睛,脸上露出狂热与兴奋。 “因为真的很强啊,是完全脱离了人类的强大力量。” “怎么,你也对这力量感兴趣么?”康斯坦丁是真的越来越疑惑了,这个心机深沉,才算计了自己被吉尔伽美什打成重伤的言峰绮礼到底在高兴什么? “我原本还在好奇,埋葬机关中到底有什么吸引了你,让你放弃自己身为大贵族的身份、地位、财富去投身其中。” 康斯坦丁露出不屑的神色发出冷哼:“哼,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追求这力量才加入圣堂教会,加入埋葬机关?真是肤浅之辈!” “当然不是!”绮礼果断的否定,“仅仅是承受那一拳我就已经感受到了,你那力量,你那身体,早就已经不是人类了吧?相比于你曾经拥有的财富权利,事实上你连自己身为人的存在都已经抛弃了吧?喂,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请告诉我吧,是什么让你舍弃全部也要去追求的?” 这就是言峰绮礼真正感兴趣的东西,他天生就是一个虚无的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真正的引起绮礼的热情,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绮礼为之投入和付出。 正因为如此,当初在绮礼从资料库中查阅到同样参加了圣杯战争的卫宫切嗣的存在的时候他才会满心的激动与期待。 因为在他看来切嗣是和自己一样虚无,一样缺乏追求的人类。那么到底是什么吸引他投身进入圣杯战争呢?如果是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最终夺得了名为圣杯的万能的许愿机又会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呢? 绮礼很想知道。同样的,绮礼现在也很想知道是什么吸引着康斯坦丁,让他舍弃作为人继续存在也要加入埋葬机关。 “喂喂喂,就告诉我吧,你到底追求着什么?我很想知道啊。” 绮礼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康斯坦丁却已经厌烦了。 “想知道的话,你就乖乖的死掉去地狱里探究吧,从那些被我杀掉的异端身上你会找到答案的!” 康斯坦丁一边说着,拳头便已经隔空挥出。虽然由于身受重伤而无法发挥出最强力量,然而这一拳依旧足以将空气压缩至爆发。 呼啸的空气炮直射绮礼,而他也不敢丝毫怠慢,立刻挥出数支黑键与空气炮相撞。 在碰撞的轰鸣声中,言峰绮礼的身形主动欺近,在康斯坦丁再度挥拳阻击的瞬间他突然身形再度变化,使用诡异的滑步从身后绕过了对方的拳风而出现在那已经被天之锁扯断的左臂一侧。 这一招可谓是出奇制胜,当康斯坦丁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转身,失去左臂的他出现了防守的漏洞。 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绮礼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他的双手划出八卦阵形,以极快的速度贴向康斯坦丁的侧腰。 伴随着一股强烈的起劲勃发,绮礼双手瞬间发力,将八极拳的崩劲发挥到极限轰击在对手的身上。 嘭! 又是一声闷响,康斯坦丁的身体被这一拳打得踉跄着后退,然而他也毫不示弱,在身体失去平衡的同时借力扭转,右脚在身后划过半圈以一记威力绝伦的鞭腿甩向绮礼的脑袋。 绮礼只觉得如同是被全速飞行的铅球抽打在脸上,连勉强阻挡的手臂都发出咯吱吱的骨裂脆响,整个人再次被巨力冲击得倒飞出去老远,一口鲜血凌空喷洒。 “哼,教会代行者的基础拳法么?不得不称赞你练得的确堪称炉火纯青,将威力完全的发挥了出来。然而你我的肉体力量存在着本质性差异,所以无论你在怎么狡猾,即便是以伤换伤我也有信心将你杀死。” 康斯坦丁再次出言讥讽,同为圣堂教会出身,他也一样熟悉这一套从华夏国偷学过来后被普及到教会战斗序列的八极拳。 言峰绮礼艰难的支撑起身体,却似乎是受伤太重又忍不住的吐了一口血。口中却兀自的喃喃自语着。 “是么,原来差距有这么大么?用人类的身体想要去理解英灵级强者的心情恐怕还是做不到的吧……” 回应绮礼絮叨的不是康斯坦丁,树林的阴影处再次有一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以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还是一起动手才比较稳妥啊,御主大人。” NO. 103:撒旦孤儿院 突然出现的自然是言峰绮礼的英灵,拥有八十个分身的暗杀者哈桑.萨巴赫。 以绮礼的谨慎原本就不会独自一个人来劫杀康斯坦丁,而且他也没有足以追上亡命奔逃的康斯坦丁的速度。 只不过是为了测试自己与这位圣堂高层干部之间的差距,用战斗的方式去理解对方行动的目的,所以绮礼要求哈桑.萨巴赫暂时隐藏在暗处不要急于行动,而自己则尝试与负伤的监督者进行一场单打独斗。 然而仅仅是短暂的交手就让战斗力颇为不俗的绮礼受到不轻的伤势,隐藏着的暗杀者也终于按捺不住现出身来。 并没有选择直接出手进行一击必杀,在萨巴赫的判断中虽然康斯坦丁拥有着足以和顶级英灵正面战斗的能力,但毕竟现在已经是重创垂危的身体,更是失去了一条手臂,即便是不善于近身战斗的自己也足以轻松的杀死对方。 黑暗中走出了足有七位形貌各异的哈桑,他们都是百貌的一份子,其中便有着那三位曾经暗中向康斯坦丁报告过有关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情报的圣堂情报人员。 “死前还有什么遗愿的话,就不妨现在说出来吧。” 为首的百貌直接宣判了康斯坦丁的死亡,让他留下遗言,在他看来如今的情况已经是必杀之局,对方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如果我们这位古怪的御主对于你的遗愿产生兴趣的话,也许真的会帮你实现也不一定呢。无关纯粹的善恶,他似乎是完全凭借着个人兴趣在行动的异类。” 看清了眼前的英灵,感受着围住自己的七人那毫不隐藏的危险力量,康斯坦丁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仿佛是有些心灰意冷似的叹息着,他的身上透露出一股迟暮的萧瑟意味。 “我并没有死后还需要去达成的愿望……” “哦,完全没有愿望的你又怎么会抛弃自己的一切毅然的加入圣堂教会呢?”绮礼的兴趣越发浓郁了,这个人果然是和自己一样空虚的存在,那么支撑着他行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根本没有顾虑自己身上的伤势,绮礼再一次热切的走近康斯坦丁。他很想探究,他希望通过理解和自己类似的人来寻找自己的目的性。 即便是像自己这样空虚的人也应该有希望去达成的目的才对,应该有能够引起自己的热爱,让自己愿意投身其中的事物。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切的事情就无法得到解释了。万能的许愿机,回应着人们强烈的执念而存在的圣杯,它只会选择那些拥有最强烈愿望的人参与到圣杯战争之中。 既然如此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愿望的自己为什么会选中?绮礼希望在这战争中找到答案,他希望从康斯坦丁、从卫宫切嗣这些人身上找到行动的目的。 康斯坦丁看了绮礼一眼,他感受到了这个青年牧师的怪异,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些。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开口。 “我的目的只是赎罪而已,加入圣堂也好,成为埋葬机关的第八席位也罢,又或者是承受那些可怕的拷问与折磨,那都是我自愿接受的事情,不这样的话就无法赎罪了。” “我听说埋葬机关的第八席位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席位,大多数的第八位成员都是被埋葬机关内部的那位首领拷问致死的,即便这样你也自愿承受?”绮礼更加不解了,对于康斯坦丁所说的赎罪什么的。 “因为你不理解我的罪孽,身披这样的邪恶,不承受更多苦难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继续心安理得的生存下去了。”康斯坦丁又发出一声长叹,似乎是完全放弃了抵抗之心的继续述说着自己的罪孽。 “也许时隔六年之后我再一次回到这座城市并且死在这里也是我根本无从逃避的命运吧,充满了讽刺与巧合。” “你以前也来过这座冬木市么?”绮礼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新奇一般的追问着。 “是的,六年前我们来到这里,意外的发现了那可怕深沉到极致的‘邪恶’。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几乎无计可施。最后迫于无奈之下,请求了圣堂教会的帮助。” 康斯坦丁似乎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似的,脸上露出惊悚与悔恨。 “我们太恐惧了,我们当时怕极了,已经怕得失去了人性。就连当时被派遣过来的那位主教都失去了他的信仰,最终犯下了那样可怕而残忍的罪行。”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绮礼被说得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我们被‘邪恶’困扰着,彻底的陷入疯狂。”康斯坦丁依旧自说自话,似乎真的陷入了某种疯癫的状态。 “我们在那主教的提议下将那些‘东西’封印了,他动用了真正的圣器‘朗基努斯之枪’的力量,将那邪恶封印在了一个个小小的婴儿的身体里。一个个活生生的哭叫着的婴儿,被我们牺牲掉了,成为了那东西的容器。然而我们并不是为了拯救任何人,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拯救自己,使自己逃离那恐怖,就将这些小生命当作道具一样的使用掉了。” “你们到底封印了什么,回答我的问题!”绮礼大喝着试图打断康斯坦丁的疯癫回忆。 老牧师果然微微愣了一下,他从回忆中被拉回现实,呆呆的看着绮礼的脸沉默了良久。 他终于又缓缓的再次开口。 “我的确还有一个愿望。”他没有回答绮礼的问题,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说话。 “当年被我们牺牲掉的那些婴儿,为了想办法安置他们,我出资建立了一家孤儿院。这次回到冬木市我始终没有提起勇气去关注那里的情况。在杀死我以后,如果你愿意为我做些事情的话,就请你去看看那家孤儿院吧,善待那里的孩子。但是如果那些孩子表现出什么异常的话……” 康斯坦丁的嘴唇颤抖着,扭曲的蠕动,艰难的从嘴里继续吐出一个个单字。 “如果发现什么异常的话,就请你杀掉他们吧,一个不留的杀光那家孤儿院的所有孩子!当年我们没有仔细思考,完全凭着情绪的牵动给那孤儿院起了一个很不适宜的名字。它叫做撒旦孤儿院!” NO. 10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康斯坦丁在说出了那家孤儿院的名字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无论绮礼怎么追问都始终不肯说出他们当初的具体经历,以及那令他如此畏惧的封印之物到底是什么。 终究放弃了的绮礼最终只能下令让哈桑萨巴赫把康斯坦丁杀死。面对死亡,老牧师既没有显露出恐惧也没有显露出不甘。 只有在萨巴赫的刀锋插进自己身体的一刻,康斯坦丁才再次艰难的开口。 “地狱…是我应得的归宿,而我…甘愿永受劫难…” 这位来自于埋葬机关的第八位成员,以人类之身足以硬抗英灵的强大存在就这样留下对于自己最后的诅咒后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生机。 在回程中言峰绮礼就陷入思考,即便是对于什么事情都缺乏热情的他也忍不住对于康斯坦丁的故事的好奇。 比起那个未知的所谓“邪恶”,康斯坦丁口中的那把朗基努斯之枪引起了绮礼更大的兴趣。 “圣器”,是真正涉及到神的领域,拥有至上法力的特殊存在。是连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魔术师们都无从理解和认知的真正宝物。 教会早在百年前就进行过专门认证,他们如今参与圣杯战争所争夺的这个所谓的万能的许愿机也只不过是借用了那传说中的圣器之名的仿造品而已。 然而朗基努斯之枪却是流传于圣堂的传说,是货真价实的神之宝物,是人类根本无法揣测的大神秘。而且绮礼的确听说过几年前在冬木市有一个发了疯的主教曾经使用圣堂供奉的至宝自杀的传闻。 要知道对于拥有信仰之人,自杀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事情,这个行为将受到神的唾弃,被认为是自渎的恶行。 如果当初真的有主教级别的高级干部死在这座城市,如果当初朗基努斯之枪真的出现在冬木市,康斯坦丁当时所面对的想必的确是无法抗拒的绝望,才让他们不惜冒犯神灵开启那件至宝。 六年前,并不是多么久远的过去。身为教会第八秘迹会代行者的绮礼比谁都更能够深刻的了解到圣堂这一庞然大物所拥有的强大底蕴和力量。 即便如此强大都无计可施要借助圣器牺牲幼儿进行封印,那个撒旦孤儿院绮礼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 绮礼缓步在林地间,静静的思考着今日的种种。虽然从康斯坦丁的遗言中得到了意味不明的额外信息,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达到了目的。 消除了临时监督者的康斯坦丁,甚至从他的身上夺走了教会储存的备用令咒。 虽然当初因为承诺在仓库街大会战中使用令咒召回英灵都可以得到补偿而被分出了几条令咒,然而此刻的绮礼手上依旧保留了多达七条令咒。 如今的冬木教会一切资源几乎已经掌握在绮礼一人的手中,在某种程度上他所拥有的潜在能量与权利完全不输于创始御三家,甚至还犹有过之。 绮礼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是否直接动用教会的力量将那个卫宫切嗣逼迫出来。 得知康斯坦丁是为了赎罪而驱使行动或多或少是令绮礼感觉到失望的,对方到底还是和自己不同,并不是对任何事情都缺乏热情的空虚,而是因为过于强烈的负罪感而对于赎罪以外的事情提不起兴趣的空虚。 这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差异,至少绮礼无法从康斯坦丁的这种情况中得到任何启迪。他甚至尝试着设身处地的去思考,如果自己面临着巨大的恐怖而不得不牺牲掉一群无辜的婴儿会产生怎样的负罪感。 然而结果是,并没有。 言峰绮礼这个人天生缺乏感情,他甚至在内心深处能够认同那种行为,为了实现目的,必要的牺牲在他看来理所当然。 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言峰绮礼比之以前更加需要与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战斗了。因为只有他,看上去才是真正和自己一样空虚的人类,或许只有通过和他的战斗才能真正帮助绮礼认识自己,找到自己参与到这次圣杯战争当中的意义。 正在思考着,渴望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到那个男人。与之战斗,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对方战斗的目的,用自己的双手撕裂卫宫切嗣的血肉,杀死他,夺走他的愿望和热情。 就在言峰绮礼任由自己的思绪放飞,尽情的陷入这种浮躁与祈盼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刻。 警兆突然升起! 这或许是身为战士,多年游走于生死间所磨练出来的敏锐知觉,又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天赋,甚至是命中注定的存在于两个人之间的相互感应。 总之在这一刻,言峰绮礼感受到了危机。 身侧的唯一一个保持着具现状态的哈桑与自己之间有一定的距离,而且他刚刚好在相反的方向而来不及救援。 这一切毫无疑问都是经过了敌人的精密计算,无论是位置还是角度,无论是时机还是手段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是针对自己的必杀袭击。 一发无声的子弹穿过长达千米的距离直射向绮礼的眉心。 尽管此刻根本看不见对手的身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撑绮礼的判断,然而似乎这就是作为天生的对手之间的感应,他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 不仅仅是自己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他也早就注意到了自己,把自己列为了危险的目标,首要袭击的对象。 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 他毫无疑问拥有着不低于自己的智慧,在自己设计陷害康斯坦丁并在其身受重伤之后趁机灭杀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将目标瞄准了自己,准备着在自己取得胜利出现松懈的这个瞬间出手袭击。 难怪在冬木市造成了那样的骚动却从头到尾没有见到那个剑之英灵阿尔托莉娅,这原本不符合那位骑士王的性格。 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绮礼在这一瞬间竟然还有额外的心思自责。 卫宫切嗣的思虑比自己更加周密而深远,他想必早在自己怂恿康斯坦丁采取行动的时候就预判到了现在的一刻。 在自己还在考虑着要千方百计的找到对方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杀招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前! NO. 105:切嗣与绮礼 绮礼在发现危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进行规避,尽管黑键可以有效的阻挡子弹,然而取出它同样需要极短的时间,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唯一来得及做的,也是出自于人类下意识的求生本能,绮礼迅速的使用双手抱住了头。 嘭! 在速度上进行过特化的魔术飞弹在刹那间射入了绮礼那一只挡住眉心的右手。 还要得益于切嗣的选择,为了最大限度的防止英灵哈桑萨巴赫的干扰,他选择使用的是飞行速度达到极限的s 型魔弹,这同时也是破坏力和穿透力最低的子弹。 魔弹深深的嵌入言峰绮礼的右手腕骨处,一寸寸的深入人类脆弱的肉体。 他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骨骼粉碎的声音,钻心的痛楚刺激着绮礼的神经,使他在这一刻保持了绝对的清醒。 在手臂被击中的同时绮礼就在飞身后退,他在那一瞬间没有死去就立刻判断出敌人使用的是冲击力较弱的连射型高速狙击步枪。 在卫宫切嗣的资料里,那个惯于狙击暗杀的男人常用的武器除了那把著名的华瑟wa2000型半自动狙击枪,就还有一把德国g3/sg1军用狙击步枪,作为g3的变型枪,其特点就是在发射出一发枪弹之后,扳机可重新装定于待发状态,或者用普通扳机装定再次进行发射。 对方还有第二击!而自己如今的状态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挡,如果勉强使用还完好的左手去迎接子弹,那么自己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彻底失去自保能力。 可以依靠的只有身侧察觉到敌袭正极速冲过来的哈桑萨巴赫,所以绮礼没有任何犹豫的飞退试图与哈桑交换位置。 嘭! 隐藏于黑暗中的第二发狙击弹发射,依旧是快得超脱了一般意义的枪械类武器的高速特化魔弹。 然而哈桑毕竟是身为英灵,尽管之前出现了一丝松懈使得绮礼陷入险境,然而在做出有效应对的情况下仅仅是枪械几乎不可能突破他的防守。 叮的一声脆响。 哈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幽暗匕首挡住了狙击枪的连射,与此同时连续有“百貌”的分身显现在绮礼的四周,将他牢牢的守护在其中。 尽管身为暗杀者而遭遇偷袭甚至被迫采取了防守态势是非常令人感觉到羞耻的事情,然而毕竟是浸淫此道而成就英灵的暗杀大师,对于应对的方法和需要着重守护的角度清楚无比。 数位“百貌”将绮礼保护得密不透风,彻底封锁了切嗣继续开枪的可能性。 似乎是看出了绮礼腕骨粉碎的痛苦,一向阴沉的哈桑萨巴赫也难得的出言安慰。 “放心吧,第一击不成功对方就没有机会了,你现在很安全,请稍微忍耐一下。” “不。” “什么?”哈桑没有立刻理解绮礼那一个“不”字的意思,忍不住追问。 “咱们并不安全。”绮礼的脸色阴沉,眼睛不住转动似乎在保持着高速的思考。 “如果是追求一击必杀的话对方也不会选择这种平时不太常用的连射狙击枪了,他的目的是最大限度的打伤我,限制我的行动。那么就说明对方一定准备了后手,咱们必须尽快转移!” 然而此刻再想到转移已经晚了,不远处正有一道英姿飒爽的靓丽身影向着这里飞奔过来,当距离百米左右的时候站定,并没有选择直接进行突袭而是堂堂正正的释放出自己的辉煌剑气,昭示自己的存在。 “saber职阶的剑之英灵,骑士王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向您提出挑战!” 突然出现的身影当然就是卫宫切嗣的英灵阿尔托莉娅,早在感受到冬木大学的异动时她就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参战,然而却被卫宫切嗣严厉喝止了。 虽然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有一种趁人之危的不光彩感,然而切嗣却是十分郑重的向自己保证,会让自己与一个完好状态的敌方英灵公平一战。 为了让自己配合,切嗣甚至声称,如果敌方英灵在之前的战斗中出现了损伤,那么他们也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会选择当场调头离开。 然而凭借切嗣的头脑早就算准了眼前的一切,他根本没有把目标锁定在之前参战的任何人身上,而是瞄准了一定也躲藏在暗处准备偷袭的这位assassin职阶的暗杀者。 冬之城堡在这座冬木市的情报能力绝对不输于圣堂教会,早在圣杯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切嗣就注意到了这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他甚至从各个渠道发现绮礼正在使用各种手段调查和寻找自己。 这是一个真正危险的男人,他的目的性非常不明确,让切嗣根本无法看透。 正因为如此,正因为无从揣测对方的愿望和行动标准,所以切嗣觉得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真正让他没有绝对胜算的对手也只有这个言峰绮礼和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至极的蒙面御主旗木卡卡西。 至少那个旗木卡卡西在上次仓库街大会战的时候是出手帮助过爱丽丝菲尔的,虽然不明其意义,但暂时可以判定为对方对自己这边还抱持着某种善意。 那么现在需要最优先解决的就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同样令切嗣感觉到难以应付的绮礼了。 与其一直躲避与对方的正面冲撞,不如抓住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康斯坦丁出现在冬木大学门口的时候切嗣就敏锐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如果这么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向了他自己教会内部的斗争中,那么在判断上就会出现疏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阿尔托莉娅正面宣战的同时切嗣则再一次架起了自己的狙击枪,虽然剑士职阶的英灵与对方刺客职阶正面交锋的胜算很大,但是切嗣也从来没有打算将制胜的关键完全交托于这个和自己不能相互信任的骑士王。 他们的行事准则从不相同,这次费劲口舌劝说阿尔托莉娅共同行动只不过是为了能够对敌方的英灵进行有效的牵制。 那个言峰绮礼就交给自己来对付,只要确实的杀死御主,不管那个诡异的刺客英灵拥有多少个分身都无从发挥,必将伴随着其御主的死亡而彻底消失。 NO. 106:猎人与猎物 “没想到堂堂的不列颠之王也会使用这种偷袭的手段,看上去倒是更像我们这些不光彩的暗杀者啊。” 其中一个年纪老迈的哈桑忍不住出言讥讽,虽然敌人凭借智慧将自己一方陷入不利境地并无可厚非,但毕竟对手是那位以正直著称的骑士王,他希望至少通过言语的攻击影响对方的状态。 “我所求的只是与你一战,绝不会向你的御主出手。” 阿尔托莉娅目光澄澈的注视着眼前的敌人,再次发起挑战。 相信任何人看到她的眼神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判断出这个女人的诚实与决心,她对自己拥有强大的自信,身为圣剑所选中的守护者,从没有人能够在正面的对决中将她击败。 正因为如此,阿尔托莉娅也从来不屑于使用诡计和阴暗手段,她只需要凭借手中不败的神剑将所有对手击败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策略,那从不是身为王者的不列颠之主需要去考虑的问题。 心知对手已经打定了主意,哈桑萨巴赫也没有过多废话,原本将绮礼围住的七人同时向前,各自取出了形态各异的武器环伺阿尔托莉娅。 他们当然不会介意群起而上,事实上这也不能算是以多欺少,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在七人上前的同时就又有七人的哈桑萨巴赫浮现在绮礼的周围,他们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仅仅出于眼前英灵的承诺,那位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就会放弃行动。 阿尔托莉娅缓缓的拔出那柄被风王结界缠绕着的宝剑,释放出一往无前的气势,她无所畏惧,必将一切敌人碾压。 七位哈桑萨巴赫也在这一刻动手,七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如同能够相互感应,毕竟是同一个人精神分裂的多个人格,他们的意识彼此相连,仅仅第一击就展现出完美的合击之术,将阿尔托莉娅的所有闪避空间都封锁住。 虽然阿尔托莉娅陷入合围避无可避,然而她也根本不需要躲避。 强烈的剑气同时席卷围攻向自己的七人,阿尔托莉娅手中的长剑形成密集如雨的剑舞,在一瞬间向着所有人各自斩出数剑。 叮叮叮叮! 兵器与兵器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动听的撞击声。 阿尔托莉娅的剑舞似乎也伴随着某种特定的旋律与节奏,虽然是以一敌七却展现出如同精灵舞蹈一般的翩然身姿,神剑如同是特意要演奏出一首乐曲般在特定的时机特定的角度与敌人的兵器碰撞。 堂堂的剑之英灵,骑士王当然并不是什么通晓音律之人。然而世间大道各有相通之处,当剑技发挥到极处,其形态也确实如同音乐舞蹈一般优美无比。 尽管是在着优美的身姿舞蹈之中,然而那凛冽至极的可怕魔力却让场中的七位哈桑萨巴赫遍体生寒。那每一剑挥出都蕴含着绝大力量,拥有着千军破灭的强大气势,在交手的一瞬间就将他们完全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原本就不是擅长于正面战斗的类型,更是因为多重分身而在个体战斗力上遭到了削弱,此刻的哈桑萨巴赫和阿尔托莉娅根本不是同一个级数的存在。 幽蓝色的魔力与剑气虚空纵横,在一次交错挥舞之后就有一位哈桑软倒在了地上。直到身死以后他的脖颈处才有一道淡淡的血线浮现,这是剑法被发挥到极致的表现,阿尔托莉娅击杀她的对手根本不需要多用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仅仅是恰到好处的擦过敌人的喉咙。 言峰绮礼当然也看出了此刻的危机,如果继续放任下去,那么剩下的六位哈桑也许根本坚持不了几个呼吸就会溃败。 他当机立断的大喝。 “对手太强了,你们也立刻上去帮忙!” 伴随着绮礼的下令,原本围在他身边的七人也毫不犹豫的飞身加入战圈。 合围再次升级,然而那十三人的配合依旧丝毫不乱,彼此弥补攻击之中的漏洞。 无比同时,绮礼再次果断的做出判断,自己的英灵绝不可能是这位被誉为最强职阶的剑之英灵的对手,他没有再继续关注战斗,而是毫不犹豫的扭头开始飞奔着逃离。 必须立刻逃走,只有逃出对方的视野范围才能够下令让战斗中的哈桑萨巴赫撤退,战斗拖延的时间越久那么他手中的力量就会损失的越多。 嘭! 嘭! 切嗣当然看出了绮礼的意图,他不会允许对方轻易的逃跑。既然负责保护工作的七个英灵也参与了战斗,那么他的狙击枪就可以再次发挥作用。 然而绮礼也并没有忘记这个隐藏于暗处的威胁,在逃跑的同时,他还能够活动的左手就掏出了三把黑键。 在感受到子弹临身的瞬间,绮礼冷静的挥劈,发出叮叮两声清脆的碰撞声。 他只是看了那子弹射来的方向一眼,以自己人类的目力根本无法看清那个隐藏在遥远距离的切嗣的身影,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判断出那个正在狙杀自己的敌人的身份。 没有过多停留,绮礼再次扭身奔逃,他必须尽快脱离战场躲避起来。 缓缓的收起了狙击步枪,卫宫切嗣皱起了眉头。冒然靠近无疑是危险的选择,然而在对手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使用狙击手段已经无法再构成真正的威胁了。 在简单的权衡之后他也没有过多犹豫,果断的收拾起自己常用的近战用装备,然而骑上了身边的山地摩托车。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这次放走了言峰绮礼那个危险的男人,那么下次遭到狙击和偷袭的有可能就是切嗣自己。 他不能眼看着机会流失,既然现在自己掌握着主动权,他必须追击。 摩托车发动,向着绮礼逃跑的方向奔驰而去,在林地间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而与此同时,正在凭借着自己的双腿拼命逃跑着的言峰绮礼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与凶狠,在任何人也无法看到的角度上,他的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丝微笑。 看似狼狈逃跑的猎物也许只不过是暂时的隐藏起獠牙,而真正的猎人往往喜欢在巨熊扑击过来的瞬间发动猎枪。 切嗣与绮礼这两个命中注定的对手在这一刻开始了真正的博弈。 NO. 107:惨烈战斗 言峰绮礼在亡命的奔跑,他需要尽可能的远离那个危险的剑之英灵。 尽管是面目绝美的少女模样,然而那强大的气势根本无从抵挡。 说起来,像阿尔托莉娅这样绝对的强大和直来直往的个性可以说是绮礼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由于过分正直反而不容易落入各种诡计和陷阱,采取正面进攻又难以攻破。 不过对付卫宫切嗣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即便是对于此刻身受重伤,一只手臂几近残废的绮礼来说,能够有机会与那个叫做切嗣的男人交锋依然是一件值得兴奋和享受的事情。 切嗣座下的f800型双杠发动机摩托发出咆哮,通过弹射推进起步,多次无离合变档,速度开到最大。 他娴熟的在林地间左右穿行,无论是树木的枝杈又或者突然出现的土坑与矮坡都完全不能构成干扰。切嗣展露出超越普通职业赛车手的精湛驾驶技巧,在地形复杂的林地中如履平地一般快速奔驰。 绮礼已经注意到了身后逼近的机动车,他如同负伤的孤狼一般闷头逃跑,不时的变换方位以减缓背后追击过来摩托车的直线加速度。 然而那距离却始终在不断拉近,以绮礼的身体素质不可能发挥出超越机械的速度。 在感受到对方进入射程以后切嗣就改为单手握把,而解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则从身后的枪囊中取出一把卡利柯m950微型冲锋枪。 大小如同一把大型手枪,并使用了强化塑料,所以和华瑟相比,它看起来更像是个玩具。被称为螺旋式的特殊弹仓能容纳50发9毫米口径弹,而每分钟七百发的射速则不得不使人惊叹它的凶恶。 在取出卡利柯冲锋枪的瞬间切嗣就已经扣动扳机,他并不想和这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产生任何交流,在还没相见以前两个人就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彼此的强大威胁与深刻恶意。 与其威慑和对峙,切嗣所追求的是更切实的将敌人杀死。 他对于言峰绮礼本人并不感兴趣,既然现在抓住了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可能的威胁击杀,彻底的排除潜在敌人是最好的选择。 突突突突突! 切嗣展开毫不留情的扫射。 尽管冲锋枪的弹夹和射速并不适合魔术改造,然而在这样的距离下进行高速射击,普通子弹的威力依旧不可小觑。 原本在拼命奔跑的绮礼不得不再次改变方向,向着左侧一棵巨大的古树扑身过去,利用粗厚的树干阻挡冲锋枪的威胁。 然而趁着这短暂的拖延,切嗣已经更加接近他的猎物。他没有选择继续直线追击,而是围绕着古树的树干开始迂回环绕。 在绮礼躲避到树干后身影就消失在了切嗣的视野之中,这让切嗣感觉到警惕,即便是受伤逃命的绮礼依旧非常危险,必须小心应付。 正因为如此,切嗣并没有选择贸然靠近那棵大树而是保持着距离绕行。 即便如此,在绮礼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视线内的瞬间,三枚黑键就已经划过惊艳的轨迹向着切嗣爆射过来。 切嗣也是早有准备,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扣动扳机,冲锋枪再次疯狂扫射,将黑键的轨迹打偏开去。 绮礼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的身形在一瞬间突进,与使用枪械类武器的对手作战,只要拉近距离,他的八极拳奥义就可以发挥出最大威力。 绮礼挥舞着左手上再次取出的三枚黑键,将激射向自己的冲锋枪子弹全部抵挡,他的人已经凌空跃起,向着悍然朝自己冲撞过来的摩托车上的切嗣甩出一记强劲鞭腿。 嘭! 切嗣使用冲锋枪的侧身抵挡住绮礼的腿击,其身体被巨大的惯性带动,不受控制的从摩托车上向后倒飞,连坚硬的枪身都在绮礼的一踢之下出现裂痕。 与康斯坦丁的战斗是绮礼意识到了某些奥秘,人类要想追求强大就必须舍弃自身。 虽然只是受到启迪,从侧面了解到了气血的应用,然而此刻绮礼所爆发出来的攻击威力还是明显超越以往。 没有给切嗣起身的机会,在将对方踢飞的瞬间,绮礼手中的黑键就再次投掷了出去。他的攻击必须一气呵成,如果让切嗣意识到了危险而使用令咒召唤阿尔托莉娅,那么他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在身体飞退的同时,切嗣就启动了自己独有的体内结界魔术。 他的身形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向后飞出,在落地的一瞬间就以单手撑地迅速的偏移身体。 嘭嘭嘭! 三支黑键贯入切嗣身旁的土地,带起大片土石崩飞。 而绮礼的身影再次趁机逼近,一只脚高高的抬起又重重的向倒地的切嗣砸了过去。 轰嘭! 切嗣非常不雅观的使用原地打滚躲过了绮礼的追击。 “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借助着滚动的惯性与速度突然提升造成的矛盾冲击,切嗣身体以完全不符合物理学定律和人体常识的姿势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在恢复站立姿势的同时,切嗣已经顺势掏出了那把只属于他一人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单发式步枪contender。 无论是枪身、撞针又或是子弹都进行过精密的魔术改造,这可以说是作为“魔术师”的卫宫切嗣所专有的独特魔术礼装。 嘭! 特制的起源弹在一瞬间发射而出,在近距离下对着言峰绮礼发动致命打击。 使用卫宫切嗣肋骨粉末特制的子弹拥有着烧灼魔术回路的特殊效果,尽管这个言峰绮礼以强大的体术著称,但刚刚用来攻击的古怪黑键则毫无疑问的是魔术道具。 既然能够使用魔术道具,那就说明对方体内隐藏着魔术回路,只要有魔术回路存在就会受到起源的灼烧。 虽然破坏掉绮礼的回路依然无法彻底瓦解他的战斗力,但是身体内部被烧毁的巨痛会限制他的行动能力。 切嗣需要为自己争取这个喘息的时间。 卫宫切嗣突然变化的速度让绮礼反应不及,他的左肩中弹,或许是因为失去了魔力的供给,手中的黑键在一瞬间崩碎。 然而预料中因为痛苦而无法行动的一幕并没有出现,绮礼的嘴角渗出血液,他却露出狰狞而残忍的微笑,身体再度向着切嗣冲了上去! NO. 108:绮礼的后手 尽管此时双手都已经失去了知觉,然而言峰绮礼这个男人的危险性却丝毫没有降低。 他几近疯狂的冲到切嗣的身前,直接抬起一脚就踹向了切嗣的心口。 嘭! 即便是使用双手抵挡也不能完全卸去那势大力沉的一脚所包含的力量,切嗣仿佛听到了自己放在外侧的左手骨骼断裂的声音。 他的身体再次向后抛飞,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绮礼并没有就此停手,他的身形闪动,再一次出现在切嗣的身侧,身体扭转间鞭腿由上至下的甩出,向着身体横飞的切嗣砸了过去。 面对绝境,卫宫切嗣展现出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技术,并非是对于身体进行加速,而是与之完全相反的进行减速。 “固有时制御,延迟!” 因为无论如何的进行加速,以绮礼那个体术高手的速度都能够想办法跟上。即便是现在以高速飞退的形式被踹飞,绮礼依旧能够配合着切嗣倒飞的速度出现在他的身侧并甩出鞭腿。 即使是突破自身的极限使用更高的速度进行规避也很难避开绮礼的这一记劈腿了,切嗣能够采取的行动是反其道而行,将自己的速度减缓到最慢。 既然绮礼出现在切嗣飞退的身体旁边并保持平行的位置施展攻击,那么实际上绮礼的身体也是和切嗣一样保持着某种高速前进的状态做出其他动作的。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延迟自身,那么看上去就像是绮礼故意打空,对着切嗣还没有出现的位置释放杀招。 嘭! 绮礼的一脚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土石,而后的一瞬间切嗣的身体直接撞在了绮礼下落的腿上。 两人同时被巨大冲撞力道带动着在地上翻滚,而这时绮礼一条腿被切嗣压住,两只手臂都失去行动能力,彻底的落入了劣势。 切嗣使用仅余右手肘率先稳定住身体,半跪着支撑起上半身。 他在绮礼之前起身,就掌握了先机,而当绮礼勉强稳住倒地的身体直起上身的时候contender那黝黑的枪孔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嘭! 没有任何犹豫,仅仅是短暂的交手就让卫宫切嗣再一次确认了眼前之人的凶狠与可怕,那是自己绝对不愿意再面对第二次的强敌。 他此刻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那么他就要立刻下手,将这个危险的对手击杀当场。 那枪口与言峰绮礼的眉心不超过一米距离,扳机已经扣动,切嗣已经感觉到了子弹射出枪膛的后坐力。 他也难得的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这个从圣杯战争一开始就萦绕在自己心头的危机感,这个即使未见面时就让自己感觉到惧怕的敌人,这个形态难以琢磨的强大牧师,终于要死了,就要死在自己的枪下。 对方绝对无法躲避,这样的近距离,以人类的反射神经绝对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 然而就在切嗣感觉到成功在望的这一刻,突然,身侧的虚空中一阵光影晃动,一柄漆黑的短刀突兀的切在了卫宫切嗣与言峰绮礼这两个天生的对手之间。 叮! 伴随着金铁交击的脆响,黑色的短刀刚刚好挡住了那直指绮礼眉心的魔弹,同时也斩断了他最后的希望。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尽管身体连受重创,两只手臂都已经断折,言峰绮礼此时却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 “难道你认为百貌的萨巴赫只有14个分身么?愚蠢,愚蠢,愚蠢,真的是太愚蠢了!哈哈哈哈!” 卫宫切嗣的面色阴沉,他的确失算了,没想到这个言峰绮礼竟然还留有后手。此刻他眼神中饱含着愤怒的盯着依旧在狂笑的绮礼,嘴唇却在悄无声息的微微蠕动。 啪! 突然出现的哈桑直接抽在了切嗣的脸上,同时也打断了他暗中进行的小动作。 “想要使用唇语下令,催动令咒召唤saber来救你么?别做梦了,只要你一完成命令,我的英灵就会立刻杀了你!”绮礼充满了嘲讽的看着此刻已经无计可施的切嗣,却是述说着凶狠的威胁。 “你故意仅仅召唤出十四个英灵,将他们全部牺牲掉也不再派出增援?”卫宫切嗣回瞪着绮礼问到。 “是的。我只不过是为你制造了一个我已经倾尽所有英灵的假象。”绮礼简单的回应。 “你将自己也身陷险境,明明可以召唤更多的英灵帮助你,或许借助英灵的力量快速逃离,可是你却偏偏要伪装成自身一人的逃亡,为此不惜将自己置身于我的枪口之下?” “是的,不这么做的话你又怎么会一路追击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绮礼此刻竟显得十分愉快。 “你刚刚明明早就可以命令这位哈桑出手杀死我,却偏偏要付出两只手臂的代价与我决战?” “哈哈哈,不错,因为我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你获得胜利的决心。”绮礼再次承认。 “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明已经胜券在握还要如此戏弄我,甚至不惜自己重伤,难道你也是疯子不成!”切嗣发出愤怒的咆哮与质问。 “我的目的并不重要,”言峰绮礼露出玩味的笑容,继续缓缓道:“重要的是你的目的,通过刚刚的战斗我就已经确认了,你,卫宫切嗣先生,你拥有着即使自己身死也要不惜代价达成的目的性。告诉我吧,那到底是什么?你参加到这场圣杯战争当中来的目的是什么?” 绮礼露出强烈的探知欲,在他看来与自己一样空虚,一样冷酷,一样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顾忌自身的这位卫宫切嗣的目的一定非常特别,是可以让他们这样的人也产生兴趣的特殊事物。 事实上,切嗣的目的和愿望从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任何人询问他,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虽然是听上去非常幼稚的只有单纯的小孩子才会许下的愿望,虽然是与他这位“魔术师杀手”完全不相称的充满了善良意味的愿望。 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又一次说了出来。 “我的目的是拯救所有人,通过圣杯的奇迹来创造一个没有人会哭泣的世界!” NO. 109:强到出人意料的阿尔托莉娅 “什,什么?!” 绮礼仿佛是没听清楚似的揉了揉耳朵。 “你说你的愿望就是这种东西?拯救所有人?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愿望,简直太可笑了!” 虽然说这太可笑了,然而从绮礼那狰狞愤怒的脸色可以看出来,他根本不想笑,而且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他死死的瞪着切嗣,而切嗣也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回视。 尽管切嗣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奇怪而可怕的对手会对自己的愿望这么感兴趣,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然而他也并没有说谎,一脸的坦然。 终于从切嗣的神态中得到了确认,绮礼充满了恼怒,自己煞费苦心所追逐的就只是这样的答案么? 这个看上去和自己一样空虚的男人所希望的竟然是那种毫无意义的空想? “想要拯救别人却深深感觉到无力,所以才想要把这愿望诉诸于奇迹,这有什么可笑的么?”切嗣平静的回应,面上古井无波。 “哼,哼哈哈哈。”绮礼又一次发出狂笑,“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么?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拯救的男人,不去祈祷被救赎,却要如此赌上性命的战斗,倾尽全力的试图拯救这个堕落的世界,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么!” “为了我的愿望如此狂热又如此愤怒,言峰绮礼啊,你所追求的又是什么呢?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难道你本身不正是比我还要可笑的存在么。”切嗣反唇相讥,他看出了这个对手的异常。 “如果一个将死的孤魂也还有心情笑的出来的话,那就尽情的笑吧,卫宫切嗣,为了你人生的最后时刻而发笑吧!” 绮礼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与眼前的男人对话,一切语言都苍白无力,他们永远不可能相互理解。 “杀了他,哈桑萨巴赫。” “是,我的主人。” 暗杀的英灵没有任何停留,他已经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黑色短刀。 “死在我手上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荣耀呢,年轻人,值得哈桑萨巴赫亲自出手击杀的目标可都是些名声煊赫的大人物哦。” 伴随着暗杀者那有些嘲弄的话语,黑色的刀锋挥舞。 嗡噌! 豪光划过身体,锋刃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然而死去的却不是卫宫切嗣,而是这个刚刚还发出嘲弄话语的刺客英灵。 在他的背后挥剑斩落的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陷入13位哈桑萨巴赫围攻的剑之英灵,绝美少女的容颜再一次的出现在卫宫切嗣的眼前,阿尔托莉娅傲然挺立。 “你没事吧,御主先生。” 切嗣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仿如梦中。在自己即将身死的时刻,这个一直不被自己信任,由于行动理念不同从始至终都是分头行动着的英灵竟然赶过来了,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这不可能!”言峰绮礼发出咆哮,脸色因怒火而扭曲,“你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我安排了十三个人,整整十三个人围堵你,只不过是为了延缓你的脚步。” “那么你认为那十三个人应该能够拖住我多久呢?”阿尔托莉娅直视着绮礼,露出强大自信的笑容。 “什,什么?”绮礼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整整十三个英灵分身,被他仅仅作为弃子来使用,为了拖住这位剑之英灵而不惜全部牺牲掉。即便是阴沉如绮礼也忍不住为自己的魄力而感叹,要知道这些分身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珍贵的战力,在决定抛弃时心中也隐隐感觉肉疼。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仅仅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就全部被这个阿尔托莉娅打败了。 不,与其说是打败,倒不如说是全部被杀掉了。 如果不是如此的话,能够相互感应的哈桑萨巴赫一定会相互传递信息,他们会在这之前就意识到这位剑之英灵已经脱离了包围。 唯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惊人剑术在极短的时间里杀掉所有十三名英灵萨巴赫的分身,才有可能在不被绮礼察觉的情况下赶到这里及时救援。 这个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自己精心的算计,逐步将卫宫切嗣引诱到远处,再伺机将他制服。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成为无用功,都在这剑之英灵绝对的强大面前成为泡影,被彻底瓦解。 绮礼艰难的退步,他终于感觉到无力,感觉到自己的计谋无法战胜的强大敌人。 “杀了他,saber,你来的很及时,现在杀了这个男人吧。”切嗣很快从被救的虚幻感动中清醒,向着阿尔托莉娅发出冷酷的命令。 “他已经受了重伤,而且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战斗意志。”阿尔托莉娅有些犹豫,她从来不向认输的敌人挥剑。 “他是敌对的御主,现在不立刻杀死他的话,以后还是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切嗣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自己这位英灵的不配合,他的眉头紧锁,却耐着性子做最后的说服。 事实上阿尔托莉娅也不是完全食古不化的顽固份子,她能够理解切嗣的判断,所以她自己也在犹豫,考虑着动手。 继续放任这个善于刺杀的英灵活跃在圣杯战争的战场上是对于爱丽丝菲尔的安危完全不负责任的行为。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绮礼又一次发出低沉疯癫的狂笑。 而下一刻,他就做出了令切嗣与阿尔托莉娅都感觉到吃惊不已的事情。 尽管双手都因为受伤而无法动作,然而绮礼的右臂还是闪耀起光芒,属于令咒的独特魔力在此时散发而出。 “我言峰绮礼,以令咒的名义下令,所有的百貌,哈桑萨巴赫立刻在此地聚集!” 尽管令切嗣感觉到警惕,然而阿尔托莉娅并没有进行阻止,她听到了绮礼的命令,但她也并不惧怕与这萨巴赫的全部分身一战。 能够直接击杀英灵而不是杀死这个普通人类的御主,对于正直的阿尔托莉娅来说反而是一个容易接受的选项。 剩余的五十个英灵分身以惊人的速度在此地浮现出各自的身影,他们全副武装,做好了鱼死网破一战的准备。 但是言峰绮礼的命令却没有就此结束,他手中令咒的光辉再次闪耀。 “我言峰绮礼,以令咒下令,所有的哈桑萨巴赫,在此自裁吧!” NO. 110:白明的忧虑 “什么?” “你!” 无论是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娅,又或者是那数十位聚集而来的哈桑萨巴赫的分身都不可思议的看向疯癫的言峰绮礼,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在这样的时候下达让自己英灵自杀的命令。 然而此刻,言峰绮礼的手臂上又有第三枚令咒的光芒闪耀。 “我以令咒要求,所有的哈桑萨巴赫,立刻自杀!” “你,混蛋,可恶!”每一个哈桑都对着绮礼怒目而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命令。“你在羞辱哈桑的威名么!绮礼小儿!” 尽管嘴里发出质问与咆哮,然而连续被两道令咒强制约束,哈桑萨巴赫们不由自主的纷纷将自己的武器对准了自己,而后下一刻锋利的刀芒就穿透他们各自的身体。 他们个个口吐鲜血,眼中释放出深刻的仇恨,然而紧接着就化作光点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 此刻的阿尔托莉娅也面含怒意,她上前一步,强大的威压向言峰绮礼释放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不是你的对手,即便联合一战也没有胜算,而我不喜欢浪费时间。”言峰绮礼冷酷的回应,没有半点畏惧和悔恨之情。 “可你背叛了与你共同作战的伙伴,你玷污了战士的荣耀。他们可以堂堂正在的与我战斗,即便死在我的剑下也不辱没其英明。”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浪费时间观看一场无谓的战斗。”绮礼冷硬的回答。 “你根本不配拥有召唤英灵的权利,下三滥!”阿尔托莉娅愤怒的面庞上流露出深刻的蔑视,她不耻于这个敌人的卑劣行径。 “不满意么?如果对我不满意的话你大可以杀了我,剑之英灵哦。”绮礼露出极其恶劣的笑容,仿佛是看穿了眼前这位骑士王一般。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在我面前证明,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英灵,并耗光了全部三枚令咒。你不在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也不对我们构成威胁。” 阿尔托莉娅的眼中露出厌恶,仿佛在看着的只不过是一直肮脏的蛆虫。 “我并没有向你乞求性命,你和你的御主还是随时都可以杀了我哦,哈哈,哈哈哈哈哈。”绮礼放肆的笑着,欢快无比,仿佛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一般。 “杀了他,saber。”卫宫切嗣再一次提出要求。 然而他得到的依然是果断的拒绝。 “不,身为一个骑士,我不会对一个失去作战能力的人出手。而且他的性命也不配玷污我的誓约胜利之剑。” 卫宫切嗣更加的感觉到了不满,然而对方毕竟刚刚救下了自己的性命,他没有抱怨的立场。 再一次的装填了单发式步枪contender的魔弹,切嗣抬起手直指绮礼。 “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就由我自己来吧。” 对于切嗣来说,言峰绮礼这个男人本身的危险性甚至还要高于他的英灵,那种凶狠与诡谲,那不择手段又心机深沉的智慧足以令人畏惧。 既然现在处于优势,有绝对的掌控权,那么切嗣就不打算放过绮礼的性命。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没有变化,确实的杀死这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一次性解除后患! 然而切嗣的枪没有射出,阿尔托莉娅的剑锋就已经挡住了他的枪口。 “既然他的英灵被我打败,那么我就有权决定他的性命。我不会允许你杀死这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无论他多么卑鄙邪恶也好,骑士必须坚守骑士的原则。” “你到底要违抗自己御主的命令到什么程度?”切嗣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拥有着强大的战斗力,但是这个阿尔托莉娅的风格实在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是相互冲突。 “嘿,难道要为了我的性命而内斗么?哈哈哈,真是有趣,感谢你们又让我看了一部好戏,哈哈哈哈。” 尽管是在讨论绮礼的生死,然而他自己却似乎全不在意似的,饶有兴致的看着切嗣与阿尔托莉娅的争吵,竟然还在出言讥讽。 冰冷的扫视了言峰绮礼一眼,然而阿尔托莉娅却依然没有选择让步。 “这个人已经完全退出圣杯战争了,他应该得到庇护。我不会允许你对他出手,除非你使用令咒,御主大人。” 感受到了少女英灵态度的坚决,切嗣有些发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这种愚蠢的骑士精神,然而他也没有办法突破英灵的阻拦击杀这个言峰绮礼。 这个男人的确已经失去了英灵,退出了本次圣杯战争,如果这个时候为了杀死他而消耗仅余的两枚令咒(在爱因兹贝伦城堡为了和白明战斗消耗过一枚,在仓库街会战中消耗的一枚得到了弥补。)之一实在是得不偿失。 有些颓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步枪,卫宫切嗣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哦?如果确定不杀掉我,那么我可就要离开了哦。”言峰绮礼有些玩味的看着两人,依旧有些挑衅似的发问。 “滚吧,卑鄙的小人。”阿尔托莉娅率先发话驱逐。 “呵呵呵。”绮礼又一次露出恶意的笑容,他将视线转向卫宫切嗣。 “那么我走了,卫宫切嗣哟,我相信咱们还会再见面的。期待着那个时候的到来。” “如果你敢于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下次我一定会确保你的死亡。”没有理会绮礼的挑衅,切嗣也发出警告与威胁的宣言。 此时此刻,正在对峙当中的白明与肯尼斯等人也终于有了结果,毕竟耽搁了不短的时间,再想追击早已经来不及。 为了一时斗气就与这个堪称强悍的旗木卡卡西再次开战无疑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在恼怒的撂下几句狠话之后肯尼斯也是悻悻的离去。 大帝伊斯坎达尔有些欣赏的看了白明一眼,朝着他点了点头,也带着韦伯驾驭战车御空而走。 白明仰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他有些纠结自己现在是应该回学校还是直接回他那临时的狭小宿舍。 “啊啊啊,没想到又闹出这么多幺蛾子。”白明感叹中透露出几分忧虑的情绪。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晚上她还会来找我么?明明说好了的要一起去搜捕变态连环杀人犯,如果因为这几个混蛋闹事泡汤了的话……我绝对要仇视他们一万年!” NO. 111:情敌帕克? 之前请阿尔托莉娅吃了一顿盐烧秋刀鱼,白明原本趋向好转的经济状况再次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又开始为了每天的伙食问题而奔波,上学的路上被一条鹤野和吉尔伽美什一顿大闹,而后又引发了地震的巨大骚动。 学生老师纷纷提早回家,白明也错过了敲诈同学继续帮他买午餐的好时机。 用最后仅余的一点点零钱给士郎买了一个豆沙包,白明只好空着肚子早早来到一乐披萨店开始新一天的打工。 今天的客流量格外大,而白明自己的工作热情却又格外浮躁。 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很快就到了傍晚,而那位美丽的女剑士还会不会来找他。 “我擦,为什么我一整天都在想这种奇怪的事情,尼玛,果然融合以后就变得好像是一个独居了三、四十年的老处男一样饥渴。该死,我绝对是被卡卡西的那一部分人格拖累了!” 白明有些懊恼的自顾自犯嘀咕,而运送外卖的工作则继续交给了可怜的八忍犬承包。 然而实际上由于昨天白明亲自送外卖不巧刚好碰见了阿尔托莉娅,两个人直接在夜幕下的冬木市展开了千里追逃,而后又花掉几乎所有的钱邀请对方吃盐烧秋刀鱼,余下的零钱根本就不够给忍犬们购买约定好的两份披萨。 算上今天帮助自己打工的酬劳,他现在前后已经积累了足足4份披萨的负债,这种尴尬的现状让白明忍不住心中哀叹。 尼玛现在已经混到连小狗都成为债主要在自己面前叫嚣着还钱还披萨的悲惨地步了,即便是二皮脸达到一定境界的白明此刻都不由得感觉到有些脸上发红发烫。 夜色渐渐降临,而随着晚餐时间的到来,披萨店的外送业务也是越来越多,但白明却全然没有心情顾虑这个,他满心的紧张与期待,甚至悄无声息的释放出查克拉扩大周边的感知范围。 “咦,怎么还没来,难道今天真的不来了么?呜,可恶的吉尔伽美什,下次我一定要教训他!” “你说要教训吉尔伽美什,那个英雄王么?” 一个清朗的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嘀咕声似的,有些好奇又毫不见外的直接开口发问。 那平静而亲切的口气就仿佛两个人是相交多年足以无话不谈的好友莫逆。 “咦?你,你你来了!”白明好像吓了一跳似的转身,发现那绝美的少女阿尔托莉娅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不远的位置。 可恶,以为她今天不会出现了,由于巨大的失望的冲击竟然使自己出现了疏忽,如果是在忍者的世界里,被阿尔托莉娅这样的强者靠近到如此距离还懵然无知,大概死一千次都不多了吧。 正在为了自己的失态而局促不安,白明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 而阿尔托莉娅自己其实也陷入了短短一瞬的呆滞,在随意的说出那句简单的询问话语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自己对于这个卡卡西似乎太过亲近了一些。 如果是陌生人的话,身为骑士,她是尽可能不会去听对方窃窃私语的嘀咕声具体说了什么样的内容的。 即便是不小心听见了,拥有严格自律品质的骑士王也不会针对那内容开口发问。 这样就好像是在告诉对方:“你的小小隐秘已经被我发现了,所以也就不需要继续隐藏下去,大家可以干脆一点的畅所欲言。” 无论是身为贵族还是身为骑士,像这样的发言都显得有些过于失礼了,应该是仅仅存在于最要好的闺中密友之间的对话和语气。 事实上,在阿尔托莉娅过往的人生中,即便是对着自己那位唯一可以成为闺中密友,而实则成为她用以欺骗世人眼睛的妻子,对着那位桂妮维亚王后也从来没有使用过这样的语气进行过这样的对话。 她的使命就是作为王去引导她的国家,带给臣民幸福安宁的生活。正因为如此,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王的威严,即便是面对着自己的那位假妻子,也从来不能放下那沉重的负担,从来不能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与软弱。 上一次和人以这样的心情说话是什么时候呢?是久远到让人想不起来的童年吧,又或者是在自己拔出石中剑之前的某一天? “那,那个,我说要教训吉尔伽美什只是……”白明笨拙的解释,他试图掩饰自己因为等待阿尔托莉娅陷入焦虑而发出的那句没有实际意义的抱怨。 然而年轻的少女英灵却直接打断了他,阿尔托莉娅露出明艳而爽朗的笑容。 “请一定要算上我。” “什,什么算上你?” 白明感觉被那笑容击晕了,反应不过来,显得有些傻愣愣的询问着。 “如果你要教训那个傲气的英雄王的话,要算上我一个哦。” “啊,咦,好,好的!” 白明也露出了笑容,并不是因为阿尔托莉娅说要和他一起去揍人。 事实上揍什么人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是为了眼前这笑容的话,就算让白明每天都和吉尔伽美什那种危险的家伙战斗并胖揍对方一顿又怎么样? 什么都是值得的! ………… “喂,卡卡西哟,不要光顾着泡妞啦,也来帮忙送送外卖吧,在下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今天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 小小的巴哥犬帕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的身侧,发出很不合时宜的声音。 它成功的吸引了阿尔托莉娅的注意力,尽管自身就生活在魔法的年代,见识过种种神秘与奇迹,然而会说话的小狗依然足以吸引少女的好感与关注。 此刻阿尔托莉娅美丽的眼睛中已经充满了惊奇与喜爱的星光,一点点的蹲下身子,慢慢的前倾着靠近小狗。 “好,好可爱,这是你养的小狗么?它怎么会说话?” 然而白明再看向帕克的眼神中却充满深刻仇恨,打断那美好一刻的罪孽,简直是驱使那家伙独自去完成几十次濒临死亡的s 级任务都不足以赎清! 而且,看着阿尔托莉娅现在的表情和样子,白明再看向帕克的时候简直犹如在看着一个正在和自己争宠的情敌,满脸的幽怨和嫉妒。 这混蛋忍犬在引诱女孩子的方面简直是太有优势了,可恶!!! NO. 112:我也来帮忙 白明现在简直恨不得飞起一脚把这个闪瞎他双眼的电灯泡巴哥犬一脚踹飞,然而在阿尔托莉娅面前他还是勉强压抑住了这股冲动。 “喂,帕克,身为忍犬如果无法独立完成主人交托的任务,那可是会被认为在能力上有所不足的哦。” 白明用隐晦的眼神逼视着自己的通灵兽,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如果真的是能力不足的话……唔,那恐怕就没办法继续担任忍犬首领的职务了吧。” “在下可不是……” “嗯?!”白明继续用严厉的眼神向着帕克施压。 “好,好吧,在下继续去送外卖了。”似乎是迫于白明的气势,这一次巴哥犬倒是意外的很容易就屈服了。 一旁的阿尔托莉娅听着一人一犬的对话,眼睛里露出好看的笑意。 原来卡卡西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在面对小狗的时候都可以做到这么不要脸。但是她第一次觉得那厚脸皮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反而让人觉得有一些独特的可爱之处。 “哈,哈哈,我这小狗比较有个性,不是这样的话它根本不听话的。” 白明回身看见阿尔托莉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开始尬聊着解释。 然而阿尔托莉娅看着白明那局促的样子,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连这么可爱的小动物都欺负,你这人果然是个脸皮厚得没边的大坏人。” 她嘴上虽然说着指责的话语,然而那表情中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竟然还显露出了一丝调皮的意味。 “呵呵……”白明越来越尴尬了,平生第一次没有了那种肆意耍流氓的自在感。 他觉得不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越描越黑。于是假装着清了清喉咙,摆出一副“我很正经”的样子道: “咳咳,咱们不是要搜捕那个‘血阵杀人魔’么,事不宜迟,如果能够赶在他再次行凶之前抓住就能多就下一个家庭的性命了。” 提起正事,阿尔托莉娅倒是比白明认真多了,她神色一正,也是收起了嬉闹之心。 “嗯,你说得对,搜捕凶犯要紧。” “嗯嗯,那……你觉得咱们从哪里开始搜索比较合适?”白明心里窃喜,两个人一起警恶惩奸,想想就觉得浪……漫,美滋滋! 阿尔托莉娅非常认真的考虑,严肃点头。 “我建议咱们分头搜索,你探索南城,我负责北城。这样效率会比较高,抓到犯人的机会也会高一些。” “嗯嗯,全都听你的,你说咱们去哪搜索咱们就去……” “……” “哎??!你你你说啥?分头行动?!” 白明原本还心花怒放的应承着阿尔托莉娅的话,在他看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去哪都像是约会一样。 有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然而,现实总是无情的摧毁每一个人的期望。 虽然白明早就知道阿尔托莉娅是一个严肃认真到让人心疼,认真到让人又爱又气的非常特别的女人。但他还是再一次的低估了对方做事的严谨态度。 原本心心念念了一天的共同行动,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分头搜索,一南一北。 这尼玛还男女搭配个屁啊,简直就是心累好不好。 “我……我觉得这事情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分头搜索什么的……” 白明思考着措辞,试图和阿尔托莉娅商量着改变行动方针。 “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事不宜迟!”少女英灵直接打断了白明的话,大有一种雷厉风行的果断与坚定。“如果再耽误下去的话恐怕今天也会出现可怜的受害者了,咱们快开始搜捕吧!” 阿尔托莉娅说着就已经转身向着北边跑了去,跑了一半又回头向着呆愣在原地欲哭无泪的白明招了招手。 “咱们每隔两个小时碰头一次,如果发现了目标就立刻爆发力量作为信号。那么,先告辞啦。” ……… “唉!” 望着渐行渐远的阿尔托莉娅的背影白明的脸都黑了,自己这没事闲的问她什么意见啊,直接带着她四处跑不就得了么。 这特么也太悲剧了,自己这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一整天,就等来个分头行动? 哎哟我去! 白明简直要抓狂,可是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也的确不是纯粹为了泡妞,他自己也很希望能够抓住那个连环杀人犯,不只可以救人性命,也能够解除心中的疑惑。 因为那个血阵杀人狂明明就是雨生龙之介,如今又冒出来一个,让白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不再纠结于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他也转过身向着城市的南方跑去。既然要搜捕犯人,白明自然也是全力以赴,不会有丝毫怠惰。 夜色渐浓,两个如同超人一般的强者在冬木市的各处奔行,他们试图利用自己非同一般的感知力找到可疑分子。 然而虽然冬木市的规模不大,但也毕竟是车水马龙,当黑夜来临之后很多白天里倍受压抑的人们都在恣意疯狂。 相比于连环杀人犯,这里更多的是小偷、强盗、奸淫与欺骗。 一开始他们甚至还出手解决了一部分这类的小小治安问题,然而整整两个小时下来,尽管一直奔跑也不会让两位英灵级别的强者感觉到疲惫,然而他们却真的感觉到心累了。 如果不是这样特意的搜索,仔细的去注意,他们根本不会发现这个表面祥和的小城市的夜晚里隐藏了多少肮脏的欲望。 也难怪这样的城市里会孕育出如同雨生龙之介那样变态的杀人者。 当白明与阿尔托莉娅再次回到碰头的地点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颓然与疲惫,他们觉得大概继续下去也只是无用功。 这是一座太过纷乱的城市,再恶劣的犯罪融入这光怪陆离的夜晚中也要变得不起眼起来,让人难以察觉。 就在两个人相对叹息的时候,闪亮的电灯泡帕克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 “卡卡西,不好了。今天的外卖量太大,我们应付不过来。刚刚我偷偷的注意到岸谷老板似乎在打电话招呼新的快递员来帮忙了哦!” “额,这...”白明有点犹豫不决。就此放弃搜捕的话有些说不过去,但现在的他经济拮据,送外卖的工作也的确非常重要。 “继续搜捕的话恐怕也是无用功,卡卡西你还是优先工作吧。” 似乎是看出了白明的烦恼,阿尔托莉娅主动开口,她接着道:“我也来帮忙。” NO. 113:打工中的呆毛王 “啥?你也要帮忙?” 白明有点懵,我擦,什么情况?堂堂的不列颠之王帮忙送外卖? 阿尔托莉娅郑重的点头,表情严肃,感觉好像刚刚承诺的不是帮忙送外卖而是上战场杀敌一般。 那果断杀伐的气势让一旁的小狗帕克都是为之一凛,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而事实上少女的英灵只是感觉到紧张而已,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在劳动能力上缺乏自信。 但是即便如此,阿尔托莉娅还是对于帮忙白明的打工事业投注了巨大热情。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毕竟之前答应过要支付白明小费,后来还承蒙了对方请客品尝美味的烧鱼。少女希望有所回报,至少也要回请一次。 虽然像这样的小事情只需要和财大气粗的爱丽丝菲尔说一句,就算是让他们到最昂贵的豪华餐厅就餐也毫无压力。 但是阿尔托莉娅却突然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因为她是知道白明在打工努力生活的这件事的,那么请自己吃饭应该也是压力不小的付出吧? 所以至少希望以同等的代价作为回报,不仅仅是单纯的财务上的代价,少女希望用自己的劳动换取金钱来偿还这份人情。 虽然这是在圣杯战争的战场上,虽然她还有着更重要的目的,然而心中却有着这样压抑不住的冲动,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想要以自己的意志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去做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 然而虽然相比于统治不列颠王国,相比于争夺圣杯,赚钱回请一顿饭这种事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但是对于这位连龙都曾斩杀于剑下的英灵来说却有着技术障碍。 说起来有些可怕,名为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的这个女人毕生致力于征战和砍杀,死在她手上的人类的数量要无数倍于他们正在追捕的那个连环杀手。 除了战斗,这位原本应该享尽人间冷暖与柔情蜜意的少女实则什么也没有经历过,她对于赚取金钱的方法一窍不通。 在阿尔托莉娅看来,外卖绝对是一份大有钱途的行业。她对自己的速度与耐力很有信心,既然白明可以靠这个赚钱,那么她也绝对可以。只要一会儿在给白明帮忙的时候仔细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和技术就可以了。 “咱们这就开始工作吧!” 少女的英灵眼中充满了燃烧的斗志,她决定全力以赴,在这样的小事上也绝对不能输。 送外卖的艰巨任务很快开始了,为了让阿尔托莉娅熟悉流程和基本注意事项,白明决定自己先带着她跑一两个订餐地址,像这样简单的递送物品的事情大概做上一两次阿尔托莉娅也就完全领悟了。 相比于八忍犬,白明和阿尔托莉娅具有更明显的速度优势,所以两个人当仁不让的选择了更远范围的一些订餐客户。 老旧的住宅楼,狭窄的楼道里。白明躲在门侧的外沿以避免开门的客人看到他,把阿尔托莉娅一个人留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让她适应亲手将外卖披萨交付的过程。 “把披萨交给客人的时候要保持微笑,知道么?” “好,好的。”虽然嘴上答应,然而少女那表情却是既严肃又紧绷似乎已经紧张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的样子。 白明有点无奈的以手抚额,深深的叹气。 “微笑,微笑!” “知,知道了,你真嗦。”阿尔托莉娅一边向白明抗议一边努力的牵动自己那突然完全不听使唤的面部肌肉,好不容易的做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古怪表情。 “听好了,阿尔托莉娅,在将外卖盒子交给客人之后不要急着马上离开。保持着那个表情和姿势多站一会儿,这样说不定就会有大方的客人额外打赏小费,有的时候一份小费就相当于咱们运送十几份外卖的工钱了。这可是资深快递员的经验之谈哦,一般人我可不会告诉她。” “哦!我明白了,要尽可能的得到小费!”英灵的斗志如火焰般燃烧着。 吱呀。 老旧的木门在被推开时发出岁月蚕食的哀叹,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身穿宽大t恤的肥胖青年。 青年的头发蓬松而分叉,睡眼惺忪,一副没精打采,透支了体力和精力的样子,很明显是前一天晚上刚刚熬夜刷通宵副本的宅男。 当胖宅男打开房门的时候自然也就看见了阿尔托莉娅,他在一瞬间就被那举世无双的绝美容颜震惊了,陷入呆滞,原本就惺忪的睡眼中更多了几分迷离,犹自不信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不是因为熬夜造成的眼花。 而阿尔托莉娅的紧张也达到一个高峰,她以罗汉伏虎拳的强悍力道勇猛的将手中捧着的披萨盒子猛力向前推出到了胖宅男的面前。 气沉丹田,全身魔力凝于一点,而后化作洪流一般的巨大声音爆发而出。 “您您您好!这!是!您!的!外!卖!请!查!收!!!” 原本还陷入痴迷的胖宅男明显被这突然爆发出来的强大气魄给吓到了,猛然一惊就向后倒翻,伴随着轰隆巨响,胖宅男那足有两百斤的屁股直接摔坐在了地上,陈旧的木质地板也发出不堪重负的漱漱声响。 “哎哟我去!” 比胖宅男还要崩溃的当然就数白明了,他简直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比较好了。 您特么不要用战场上喊“杀啊!!”的气势向客人问好行不行啊…… 再看看坐在地上依旧满脸惊恐瑟瑟发抖着简直快要尿了的胖宅男,白明顿时觉得脑子眼疼,感觉自己给阿尔托莉娅做业务培训的道路有点任重道远。 终于安抚了胖宅男的两位英灵级强者站在楼下面面相觑,阿尔托莉娅有些失落又有些难为情的看着白明。 “怎么办,我…好像在打工方面缺乏天赋的样子…” “这…嗯…其,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是那个青年的承受能力太差了,下次一定会成功的,加油!” 尽管白明努力在安慰,然而他心中也是不住的腹诽。你还问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反而是我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啊?!! 这天夜里,总有一种又要被投诉了的濒临崩溃的感觉萦绕在白明的心头。 NO. 114:意外发现 某便捷连锁酒店的钟点儿客房门口,阿尔托莉娅重整旗鼓,准备再接再厉的运送外卖。 “加油,阿尔托莉娅,尽可能的温柔一点,你一定可以做到!” “好的!”好歹也是英灵人物,少女的情绪管理很出色,早就从刚才的失败中恢复过来,甚至也没有那么紧张了,真正露出从容的笑脸。 叮咚! 拉开酒店房门的是一个全身油腻的中年大叔,只穿着一件小裤衩,全然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不好意思。 当看见阿尔托莉娅那精灵一般的容颜的时候他露出一副色授魂与的表情,当时就对自己房间里的那个3000日元包夜款感觉到不满意了。 油腻大叔露出猥琐的笑容,十分夸张的吸了一口口水。 “哇哇哇,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来送外卖了?明明就还有很多更有钱途的工作嘛,如果不是外卖而是外卖妹的话……嘿嘿!” 他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一边贱兮兮的伸出手来准备趁接过披萨的时机揩油。 然而仅仅是如此不雅的出现在视野里就已经是冒犯了骑士王的威严,还胆敢使用那样可耻的表情和语气向着少女英灵挑衅,这行为甚至已经是在侮辱整个不列颠王国的荣耀了。 剑气在一瞬间释放,夹杂其中的是冰冷如刀的王之尊威。 中年大叔哪里感受过这么可怕的气息与压力,几乎是在阿尔托莉娅释放力量的一瞬间就仰面栽倒下去,几近昏厥。 “无耻之徒,受死吧!!!” 阿尔托莉娅第一时间就取出了自己的风之结界,虽然是透明状态,别人看不见,但是白明可知道那把剑的厉害。 “哎哟,我的妈呀!” 白明见状大惊失色,尼玛要真是为了送个外卖就把人杀了,这特么也忒说不过去了。非得成为社会热议的新闻事件,其恶劣性质感觉比起那个血阵杀人狂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虽然他看这个油腻大叔也是贼不顺眼,竟敢窥觑阿尔托莉娅,不只一脸猥琐的说荤话,竟然还试图动手动脚。就算少女英灵不拔剑,白明也恨不得冲上去踹他两脚。 可是杀人就太过头了,毕竟是现代社会,而且好色这种事也罪不至死呀? 白明赶紧扑过来一把抱住了阿尔托莉娅的胳膊,说起来这也是他和对方最亲密接触的一次了,但是此刻白明哪里还有心情考虑这些。 “剑下留情,剑下留情,哎哟,这混蛋是该死,但是也罪不至死啊。你就饶这该死的家伙一命吧,要是为了这种小事就杀了他…不不不不,我是说这绝对不是小事,敢于挑衅骑士王的尊严的这种严重事件。但是,但是啊…哎哟喂,咱们可是还在工作中呢,工作,工作哦。” 白明彻底的语无伦次,一会儿说油腻大叔该死,一会儿又说他不该死,说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被白明这么一拦,阿尔托莉娅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倒是清醒了些,也收敛了气势。 她心里其实也清楚,为了这样的事杀人不值得,但是看着大叔那猥琐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剑劈下去。 白明这个时候也是彻底无暇考虑什么投诉不投诉的事情了,他感觉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诸事不顺,直接飞起一脚踹在油腻大叔的面门上把他踹的彻底晕了过去。 “咱们走吧,亲爱的阿尔托莉娅,呵,呵呵,嗯……这个外卖就算是送到货了,唔,这种情况下大概是拿不到小费的了,所以咱们也就不用等了,快走吧……” 死拉硬拽着离开了便捷酒店,白明才算是长出一口气,觉得比和吉尔伽美什大战一场还要累。 阿尔托莉娅倒是恢复了理智,不再计较之前受到的无礼待遇。 她突然又有点自怨自艾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缺乏送快递的天赋,连续两次运送都把客人整晕在地,而且根本没有拿到小费,简直是巨大的失败。 为此白明决定亲自出手,用实际行动亲自向阿尔托莉娅演示外卖盒子交付的过程。 安静的住宅小区,白明与少女英灵站在一扇非常简陋的老旧防盗门前。 虽说是防盗门,但毫无疑问,那锈蚀破损的门锁早就失去了防盗的功效,简直比他们之前去过的那个胖宅家的木门还要破烂。 这里就是两人运送外卖的第三次尝试。 “看好了哦,阿尔托莉娅,看看我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快递员是怎么做事的,记住,整个过程要保持微笑,要谦和有礼,最重要的是……不要释放气势,更不能拔剑。” “嗯嗯!”阿尔托莉娅摆出一副认真受教的表情,全神贯注的看着白明做事。 嗒,嗒,嗒,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的缓步走来,打开门的是一个颇为英俊的青年男性,他穿着整洁的西服,脚下是一双非常考究的意大利定制皮鞋,走在老房间的玄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请问有什么事么?”青年男性温和的问话。 “您好,先生。”白明回以热情而职业化的笑容,伴随着问好同时将双手捧着的披萨外卖盒子奉上。 “这是您订购的至尊大阪烧披萨,请您查收。” “哦,竟然这么快么?”男子对于这个送货的效率表现出了一丝惊讶,而后又回以笑容。“我要给你们的服务打五星好评,谢谢。” 说着他便顺手接过了白明递过来的外卖盒子,正要关门转身的时候突然又停住。 “我还忘记了给你小费。”青年男子从上衣内兜里取出钱包,将一千日元放在了白明的手上,再一次微笑致意后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了。 “哇~~~”阿尔托莉娅满眼的羡慕与钦佩,不愧是专业的快递员,卡卡西竟然第一次送餐就收到了传说中的小费。 果然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然而接过小费的白明却没有表现出半点高兴的样子,在那房门关上的瞬间,白明脸上那职业化的笑容也是缓缓收敛。 他目光有些阴沉的看向躲在身边的阿尔托莉娅。 “那个人很不对劲,我想,也许咱们找到那个血阵杀人犯了!” NO. 115:名侦探旗木卡卡西? “你说他是血阵杀人犯?” 阿尔托莉娅有点惊疑,她没办法接受白明的判断。 “我觉得有可能是。” 白明缓缓的点头,那严肃的表情让少女英灵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刚刚那个男人开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在门口的玄关处零散摆放着四双大小不一的鞋子。” “好像确实是。”阿尔托莉娅稍微回忆了一下也不由得认可。 “在日本这个国家,大多数人进入房间都会把鞋子脱在门口的。也就是说这屋子里除了那个男人很可能还有另外四个人,可是怎么会仅仅订购了一人份的披萨外卖呢?” “这……也许只是家主人临时放在那里忘了收拾也有可能吧。” “当然也有这样的可能,然而既然家主人有把鞋子脱在门口的习惯,那个男人怎么会穿着皮鞋从屋里走出来呢?”白明继续道。 阿尔托莉娅仔细回想着之前的情况,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的确是由远及近的过来,很明显那个人在屋里也是穿着鞋的。 白明看阿尔托莉娅没有继续接话,他又道:“看这房门已经破旧不堪,但是依然没有更换,玄关处的地板也有严重的磨损没有修理。这家人的经济状况大概不太乐观吧。” 贫穷的人总是能够相互理解,饱受其苦的白明对于这房间主人的财务能力有着敏锐的判断。 “应该是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阿尔托莉娅不太理解白明的意思。 “虽然我不是特别懂行,但刚刚那个男人的一身装束应该是比较昂贵的吧?尤其那双皮鞋,恐怕价值不菲。虽然贫穷的人也会偶尔置办一些高档服饰以备出席特殊场合,但是那个人是正在准备用餐的吧,在自己的家里穿着这么昂贵的衣服用餐难道不用担心把衣服弄脏么?” “也许他也是刚刚回来,正准备更换衣服也不一定呢。”阿尔托莉娅道。 “家庭状况贫困,然而那个人却点了店里最昂贵的至尊大阪烧披萨,而且…”白明说着摇了摇手里的钱,“他还非常大方的给了小费。” “这…虽然有不合理之处可是,但并不能确定他就是血阵杀人狂吧?我并没有感受到这屋子里有死人的气息哦。而且刚刚那个青年温和有礼,身上并没有透露出半点杀气。” 阿尔托莉娅还是不太认可白明的说法,他们都是无数次经历战场杀戮的人物,对于杀气极其敏感。如果刚刚那个青年是连环杀人犯的话,哪怕再怎么隐藏,那杀气也不可能逃过阿尔托莉娅的感知。 白明摇头,他的目光锋利。 “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那恐怕是因为对方在屋子里设置了屏蔽气息的魔术结界。至于杀气,那只有在你想杀人,正在杀人或者杀过人的时候才会出现,但那还有另外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你真正认知到自己是在杀人。” 的确,有的时候会出现毫无意识的误杀,仅仅是不小心按下一个按钮造成爆炸,仅仅是忘记了关掉家里的暖炉就匆匆离开而造成大火。 类似这样的意外当然也会造成死亡,然而制造这死亡惨剧的犯人也只是无心之失,也许他依旧要为此付上责任,但是在这样的人身上是不会出现杀气的。 但血阵杀人狂却绝对和这样的情况不同,他的作案很明显是精心的选择猎物,亲手制造死亡,还将那施虐的过程延长,当着受害者的面使用他们及他们家人的血液绘制魔法阵。 所以阿尔托莉娅依旧不能够认可白明的说法,依旧否定道:“你说血阵杀人狂会意识不到自己在杀人,这不可能。” “并不是无法意识到杀人,而是根本就没有把被自己杀死的人当作人看。就好像人类在碾死蚂蚁的时候,为了吃肉而杀掉鸡鸭的时候,都不会产生杀气。”白明继续解释到。 “把人类当作动物一样的杀死么……?”阿尔托莉娅陷入思考,她虽然经历过太多的杀戮场,但对手大多都是背负着各自身后国家和人民的骑士,倒的确没有遇见过这种纯粹的疯子。 “或许对方仅仅是把这些受害者当作了绘制魔法阵的材料,一个魔术师在处理魔术道具的时候大概是不会露出杀气的吧。” 白明也在沉吟着:“如果这里并不是那个男人的家,只是他闯入的有一个受害者家庭,那么家居的简陋和那人表现出来的富有,这矛盾就可以解释得通了。玄关上虽然有四双鞋子,但那是属于受害者的,死人当然也就不需要再用餐,也就没必要为那四双鞋子的主人订餐了。” “可这些也只是你的推测吧,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身为骑士,阿尔托莉娅是非常严谨的,不会随便将杀人的罪名加诸于人。 “是那个笑容,刚刚那个男人接过外卖盒子的时候露出的那个微笑。”白明眼中也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那个笑容怎么了?” “我和你说过的,我见过那个真正的血阵杀人狂,而且曾经亲手将他杀死。刚刚那个男人虽然长相完全不一样,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人。但那个笑容却和我记忆中的那个疯子一模一样!” “啊,这…”阿尔托莉娅紧紧皱起了眉头,白明的分析入情入理,这里的确有很多反常的地方。 至于说那个男人笑起来和他记忆中的血阵杀人狂一模一样也是不得不认真对待的信息,阿尔托莉娅是不会认为像自己和白明这样的强者会在这样的小事上产生错觉的。 他们的观察和记忆远比普通人要清晰仔细的多,绝不仅仅是因为某一个笑容的纹理、角度的相似或者是笑的时候同样皱起了鼻子这样的理由就可以轻易做出一模一样的判断。 这时阿尔托莉娅又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订购的披萨,她突然有点反胃。 如果真的是如同白明所猜测的一样,在这屋子里还有着四个被杀害的受害人,难道那个男人竟然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在自己的犯罪现场,在四个尸体旁边津津有味的享用披萨么? 白明这个时候的脸色也是绝不好看,他一字一顿道。 “不管刚刚我所猜测的是不是正确,无论如何,咱们必须进去看一看!” NO. 116:真凶是谁? 破旧到连贼都防不住的门当然更不可能对白明和阿尔托莉娅造成任何阻碍,只是稍稍的用力便已经震开了门锁,两个人也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阿尔托莉娅就皱起了眉头,她已经感受到了,屋子里的确存在着魔术结界。 顺着玄关进入,血腥味就已经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由血肉渲染而成的充满了可怕红色的房间。 属于人体的碎肉被随意的四处丢弃,现场一片狼藉,即便是对于杀人凶手来说都显得过于草率和随意,几乎没有任何条理性。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房间的中心,用尽了一家四口的血液精心绘制而成的魔法阵赫然在目,似乎每一个笔画都投注了绘制者的全部注意力,显得一丝不苟。 法阵的周围也似乎是经过了刻意的整理,并没有因为杀戮和残虐而对其造成丝毫影响。仅仅是关注着魔法阵的话甚至会让人感觉到一丝病态的美感,如同专业匠人精心雕刻的传世佳作,牵动人的心神。 之前的青年并没有因为白明与阿尔托莉娅的闯入而表现出惊讶,似乎是已经通过设置在玄关的结界知道了两人进入的情况。 他安静的坐在客厅会客桌的一角,依旧在专心的吃着手边的披萨。这个家庭里原本的一家四口的身体已经被巨大力量彻底扭曲,被堆叠在一起摆放在会客桌的另一边。 青年对于白明两个人理也不理,似乎非常享受眼前的食物。虽然是在这样残酷血腥的杀人现场,虽然刚刚被他杀死的一家四口的尸体就横陈在身边,他吃得依旧津津有味,甚至不时的舔食沾在手指上的酱料。 此地的惨况使白明和阿尔托莉娅怒不可遏,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凝聚了身上的能力,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残忍变态至极的疯子击杀当场。 而那青年却突然抬头,看向露出杀意的两人。 “请稍等一下。”他这样说着,而伸手将最后一块披萨拿在手里,有些迫不及待的囫囵塞进自己的嘴里,简单的咀嚼了几下就吞咽下去。 吃完披萨的青年似乎还有些撑着了,十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甚至还揉了揉鼓胀的肚子。 他依旧没有搭理白明两人,似乎是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这个身体我不要了,剩下的事情你来解决吧。” 在阿尔托莉娅疑惑的注视着,青年的眼睛里突然流出血水,一只眼珠子如同被什么东西从里向外的顶撞着,很快就像是死鱼一般的凸出。 噗的一声,令人作呕的画面出现在眼前,那青年的眼睛竟然真的从里向外的爆开,一部分眼珠的残骸掉落在原本用来装披萨的外卖盒子里。 而白明也是在这一刻瞳孔骤然收缩,因为从那眼珠子里缓缓爬出来的竟赫然是一只刻印虫。 那是已经消失了多时的间桐脏砚所擅长的特殊魔术,此刻这一幕已经毫无疑问,必然与那个老怪物有所关联。 就在白明准备出手将那虫子留住的时候,那眼睛爆碎了一只的青年却是突然伸手,将虫子捏在手里,而后轻轻揉搓,竟是直接将之碾死。 直到这时,青年才终于又抬起头来看向阿尔托莉娅,声音已经变得与之前完全不同。 “咯咯咯,像这样的时候才会让我这老家伙出面处理么,真是任性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尔托莉娅厉声质问。 而白明一听对方的声音就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间桐脏砚!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要冒充血阵杀人狂残害这些无辜的普通人?” “咯咯咯,竟然认识老夫么。一个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召唤的英灵吧,叫做什么来着,剑士职阶的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另外这位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极为熟悉的魔力波动?” 白明冷笑,直接开启了写轮眼,他可不希望这次又被这个老怪物趁机逃跑。 “我的魔力波动你当然应该熟悉,因为这是属于玛奇里.佐尔根的魔力。” “是你!旗木卡卡西!”在看到写轮眼的时候脏砚立刻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原本狡猾奸笑着的脸上露出深刻仇恨。 “竟然又是你,该死,你甚至还偷取了我原来那具身体的魔力!?” “你原来的身体?原来你还有这样的错觉么,脏砚老怪物,还以为自己就是曾经的那个大魔术师佐尔根?”白明发出嗤笑。 “怎么,难道你摧毁了老夫的间桐家族,偷取了属于我的魔力,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我的真实身份么?间桐脏砚这个名字只不过是把玛奇里.佐尔根音译成日语的发音而已,实际上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哈,真是愚蠢。”白明故意在精神上刺激脏砚,“佐尔根的灵魂还留在他原来的身体里,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丝执念罢了,是为了实现不老不死而转移的属于他的记忆的产物。你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 “胡说!老夫就是玛奇里.佐尔根,是叱诧风云数百年的魔术大师。为了完成夙愿,老夫将自己转移到了那虫子组成的身体里,难道你以为我就不觉得痛苦么?那是活下去的唯一办法,我别无选择!” 脏砚愤怒的咆哮着。 “如果你是佐尔根的话,那么这又是什么呢?”白明直接将隐藏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分身小光人释放了出来,强大的魔力波动随之在整个房间里鼓荡。 虽然是纯粹的灵魂能量与魔力的凝结,然而毕竟是脱胎于佐尔根的残魂,间桐脏砚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那曾经无比熟悉的灵魂气息。 他终于坐不住了,惊怒的站起身。 “这,这不可能,为什么你会拥有那个,那是老夫……是佐尔根的灵魂本源!” 白明趁机步步逼近,小光人身上的魔力向着四周释放出去,一道封锁行动的魔术结界被瞬间释放,笼罩住整个房间,彻底杜绝了脏砚控制的这个青年逃跑的可能。 “已经堕落到屠杀平民来恢复魔力了么?老怪物,你真是越来越让人不耻了!” “额?”原本还在狂怒的脏砚一愣,突然满脸古怪的看向白明,“咯咯咯,咯咯咯咯,你以为杀死这些人的是老夫我?” NO. 117:当然是为了召唤英灵 “不是你又会是谁,难道事实俱在你还要抵赖?” 阿尔托莉娅满脸愤然的跨前一步,虽然她的剑未出手,但是她身上那凛冽如刀的剑气却已经凝如实质斩向了间桐脏砚。 嘭! 伴随着一声爆响,脏砚面前的桌子在顷刻间被击成两半向着左右倒去。 老怪物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面临剑之英灵的怒气依旧稳如磐石。 他看着阿尔托莉娅的气势啧啧称奇,满脸的赞叹之色。 “咯咯咯,真没想到你这小女娃竟然能够将一身魔力与剑意相融,将魔术演绎成纯粹的武道。真不愧是以女子之身继承剑士职阶的英灵,了不起,了不起啊。” “你在羞辱我么?”阿尔托莉娅脸上的怒意更甚,“早在拔出石中剑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身为女性的身份,我是不列颠的王,是守护人民的骑士。” 听到阿尔托莉娅这样的宣言,不只是脏砚,连身旁的白明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没想到经历了这无数个时代,眼前这固执的少女依然坚守着昔年的誓言,近乎愚蠢的放弃自己本身的存在意义,将责任背负在身上。 “咯咯咯,这就更让老夫感觉到惊奇了。区区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正确认知的痴儿,竟然也能将剑与魔力磨练到这样锋利的地步么?你……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战斗和生死啊?” 间桐脏砚笑得很开心,他喜欢看见别人受苦,尤其是这个旗木卡卡西身边的人。 眼前的剑之英灵简直是不断的把自己置身于铁与火的拷问之中,是经历了数千年依旧不能醒悟的被绑缚在名为“骑士”的枷锁上的怨灵。 “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和平静,你知道么,女娃娃,这就是你的命运,永恒的痛苦。” “我的命运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变态的杀人恶魔来品评,即便陷入永恒的痛苦又怎么样,只要能够拯救我的国家和人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脏砚发出近乎疯癫的笑声,直接打断了阿尔托莉娅的话语。 “你说你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白明在这个时候插嘴了,他不希望关于阿尔托莉娅人生观价值观的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无论如何讨论,最终能够带给少女的只有伤害。 而且他也已经隐隐察觉了不对劲,如果是为了恢复魔力而杀人的话,那么像现在这样标志性明显的杀人方法无疑是效率太低了,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去绘制血的魔法阵更是毫无意义,那是用来召唤圣杯英灵的魔法阵,而没有什么人比间桐脏砚更熟悉圣杯战争,既然如今战争已经开始,他又怎么可能再召唤出英灵呢? “咯咯咯,真正的凶手……是你!旗木卡卡西!” 脏砚的话语莫名其妙,阿尔托莉娅觉得对方是在无理取闹,已经忍不住要拔剑直接砍人了。 然而白明却拦住了她,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猩红的写轮眼中闪烁危险的光芒,似乎是在压抑着某种深沉怒焰。 “说清楚些,为什么凶手是我?” 脏砚的表情愈发愉快,笑得合不拢嘴。 “你不是已经猜到一些了么,不然的话也不会露出那种吓人的表情了吧?真是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感觉到害怕了,咯咯咯。” “快说!你这个老混蛋!” “年轻人,总是这么沉不住气么?其实这不是很明显了么,当然是诚那个孩子做的。你不是早就看穿了我的虫魔术了,老夫是没有办法长时间的控制一个人体的,不然当初就直接自己控制住雁夜的身体参加圣杯战争了。” 白明的瞳孔收缩,高声断喝:“这不可能!诚,那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杀这么多人,做这些事!” 太一诚,当初白明从雨生龙之介的杀戮中救下来的小男孩。是和白明自身一样,原本不应该存在于圣杯战争的时间线中的人。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太一诚所杀,那么救下太一诚的白明的确可以算得上是间接害死了这些人的凶手。 “诚那个孩子啊,他可是极为罕见的天才哦。”脏砚又露出赞叹的神色,“他的魔术控制力简直超乎想象,即便是我这个修炼魔术数百年的老家伙都自愧不如。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做到仅仅凭借刚刚被我碾死的那一只刻印虫就完全的甚至是长时间的控制住这具身体的?” 白明再也听不下去了,因为他很怕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不知道当初自己救下太一诚到底是对是错,至少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仅仅是把那个孩子留在公安局门口,等着司法人员去照顾他。 如果自己对那个孩子倾注足够的耐心,像照顾士郎一样的去呵护,那么那个刚刚失去了全部家人的小男孩一定会感受到不一样的世界吧? 至少不会放任那孩子落在间桐脏砚这个老怪物的手里。 嗖的,白明一个箭步就已经冲到了脏砚的面前,他的目中充满杀机,直接单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之提得双脚离地而起。 “他在哪?告诉我,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即便被完全控制住,脏砚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畏惧。他表现出来的只有那个充满了恶意与嘲讽的笑容,就这样挑衅似的看着白明,似乎很享受此时此刻。 “你该不会以为仅仅是杀死这具傀儡就能够对老夫造成什么威胁或者伤害吧?旗木卡卡西哟,亲手覆灭了我间桐一族的混蛋,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说!”白明面露狰狞,他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 “咯咯咯,老夫会告诉你的。可不是现在,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等到那孩子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的时候,老夫会亲口告诉你太一诚在哪里,会亲自带着他来找你。咯咯咯,我们会来找你复仇,看着你受罪,让你下地狱!” “可恶!”白明凶狠的挥手直接将脏砚的身体甩了出去,撞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为什么杀手要画那个魔法阵,为什么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有意义?谁说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咯咯咯,画那个魔法阵的意义还不够明显么,”间桐脏砚依旧疯狂的笑着,“当然是为了召唤英灵!” NO. 118:惊觉与懊悔 “开什么玩笑,吾辈英灵早已降临,怎么可能再行召唤!” 阿尔托莉娅首先出声反驳,白明没有说话,但显然他也是同样想法。 “咯咯咯,我们这些人当然做不到。但是啊,圣杯这种东西,说到底当初也不过是因为我们这些人类的欲望而诞生,并不是真正高不可攀的圣器。它会感应到人类强烈的渴望,也会对那种渴望做出回应。” 间桐脏砚自说自话,也不管白明两人是否认同。 “老夫平生所见之人中再也没有任何人比诚那个孩子更渴望某种东西了,那种深沉至极的渴望、欲望,那强烈到连刻印虫都为之而改变的意念,可以说那个孩子正是为了圣杯而生,而圣杯,当初我们三人联手启动的这圣杯战争,也正应该为他而存在。” “那孩子...他到底在渴望着什么,到底在寻求什么?”白明忍不住皱眉问到。 脏砚用古怪的目光看着白明,表情似笑非笑,意味难明。 “不是你亲手救下这个孩子的么?卡卡西哟,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知道他的愿望,难道不正是你么?咯咯咯。” 白明再次皱眉,他看着间桐脏砚那病态扭曲着的笑脸,即便是操控着眼前这个颇为英俊的青年,却依旧无法掩饰那种老怪物的气味。 他突然又想起了在走进这个房间之前看见的这个被操控的青年的笑容,那个让他感觉到和雨生龙之介别无二致的笑容。 难道太一诚那孩子在模仿雨生龙之介么?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模仿一个杀害了自己全部家人的疯子? “咯咯咯,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吧?”脏砚盯着白明的表情变化,又一次露出那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般的诡笑。 白明猛然扭头看向了屋子中心的魔法阵,那个被精心刻画得犹如艺术品一样精美的血的魔法阵。如果是单纯的模仿雨生龙之介的话...... 白明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如果是单纯模仿雨生龙之介,其目的性实在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但是白明还是依稀记得的,当初那个雨生龙之介在杀害了太一诚全部家人之后,用血所绘画的那个魔法阵实际上是潦草至极,是随心所欲的仅仅是为了释放其变态欲望的绘画。 然而眼前的魔法阵实在是太精致了,显然每一个细节都投入了巨大精力。 太一诚真正重视的是这个魔法阵,毫无疑问! 他模仿雨生龙之介,杀人,甚至是专门找和自己一样的四口之家下手,用人血绘制阵图,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魔法阵! 白明感觉豁然想通了很多,如果仅仅是为了刻制召唤法阵,使用人血实在太麻烦,也效率太低。身边毕竟有一位堪称魔术大师的老怪物间桐脏砚在,如果只是想要尝试召唤英灵的可能性,那老头也不会让男孩来杀人取血的。 当初家中的惨案对于男孩的刺激必定极大,但他却在不断的重复这一切,甚至是重复着特定的血魔法阵。 他是想要召唤特定的英灵,不是任意一个英灵,而是某一个英灵! 白明又想起了当初在救下太一诚的时候,少年隔过自己的肩膀看向希帕蒂雅的那个眼神。虽然之后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畏惧,甚至不敢让希帕蒂雅太过靠近,但是那个眼神...那一双始终锁定在英灵身上的眼睛... 难道太一诚是想要召唤希帕蒂雅,这就是他的目的? 白明对于自己的想法有些难以置信,他又一次在屋子里四处扫视。 没有!没有!没有! 如果是为了召唤英灵,那么必定要准备相应的圣遗物,这也是最基本的常识。 那么既然太一诚想要尝试召唤,既然连间桐脏砚都认同那孩子强烈的渴望的确有可能引起圣杯突破常规对他进行回应,就一定会准备圣遗物。 然而哪里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当初召唤希帕蒂雅的时候也没有圣遗物?白明只是随手丢了一个数学课本在魔法阵里,如果不是后来希帕蒂雅向自己解释,说她曾经重新编制过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恐怕任何人也不会想到区区小学生课本也可以成为圣遗物。 在太一诚的概念里,希帕蒂雅是不使用任何圣遗物召唤出来的,是使用血液的魔法阵召唤的。所以他也拒绝使用圣遗物,所以他不断的杀人,不断的重复着那对于他来说堪称噩梦的可怕夜晚。 白明感觉背脊发凉,他希望自己想错了,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救下来的那个孩子是一个怎么样的怪物,更不知道那孩子对于希帕蒂雅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 “咯咯咯,看来你一定想通了,到底诚那个孩子在想些什么呢?不介意的话就和老夫说一说吧,那些奇怪的癖好,一定要使用血液刻画魔法阵,还不肯使用圣遗物,这根本是违背了魔术常理的,可那个孩子却固执的坚持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脏砚再次打破沉默,盯着白明的表情充满了探究的意愿。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老怪物!” “何必这么冷淡呢,诚那个孩子像现在这样不断的杀人,是你们也不愿意看到的吧?告诉我他渴望的到底是什么吧,也许我可以让他停止这种没有效率的杀戮。” 白明的身上再次腾起强烈杀意,这杀意来自于对自己的悔恨。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当然还是不会对太一诚见死不救,但是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心力去安抚这孩子受伤的心,使他向着健康的心性成长。 “哦,看来交涉失败了么,真是遗憾呐。咯咯咯,那么,老夫也就不再和你们这两个小娃娃磨牙了。”脏砚看出了白明的决心与杀意,他也不再多话,直接一张嘴,一只虫子就从那喉咙深处滚动着爬了出来。 然而那虫子也没有试图逃走,脏砚很清楚,在这位旗木卡卡西面前,别说区区一只刻印虫,即便是他的虫海也没有逃脱可能。 在虫子爬出来的瞬间就有魔力波动鼓荡而出,紧接着随着嘭的一声爆炸开来,连那作为宿体的青年的身体也被一并炸毁。 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白明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思考,不明情况的阿尔托莉娅也不知道从何安慰才好。 尽管她有一股隐隐的愿望,希望帮助眼前的青年一起分担那烦恼,然而少女英灵实则从来也没有试过去安慰别人,她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 正在阿尔托莉娅对于自己的无能而感觉到懊恼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到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股沛然的魔力释放而出,向着所有人昭示自己的存在。 白明表情古怪。 “这个神经病是不是个受虐狂?怎么一而再的向所有英灵发起挑衅?走,咱们去看看。” NO. 119:新的英灵? 释放力量的又是迪卢木多,自从当初与白明一战之后他就一直受到其御主肯尼斯的鄙视,甚至不肯让他具现出来。 忍无可忍之下光辉的爱尔兰英灵终于爆发,强行具现,与自己的御主谈判。 他被召唤而来,怀抱的愿望就是成全自己生前不光彩的名誉。他要求一场公平的决斗,目标正是剑士职阶的阿尔托莉娅。 同为骑士职阶,没有比身为骑士王的saber 更好的对手了。 迪卢木多向肯尼斯保证,赌上自己的骑士之名,也要得到此战胜利。 而在时钟塔声名一落千丈的肯尼斯也非常需要这场胜利,尽管有些被英灵逼宫的意思,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看见阿尔托莉娅与白明联袂而来,枪之骑士直接就摆出了战斗姿势,他不愿再等待,当场向骑士王宣战。 身为骑士的阿尔托莉娅哪里会拒绝来自另外一位骑士的堂堂正正的挑战? 两人一拍即合,甚至没有选择场地,就在冬木市标志性的大钟楼楼顶开战。 白明在一边掠阵,他早已经夺走了迪卢木多“必灭的黄蔷薇”,并不担心阿尔托莉娅遭遇危险。 可是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惊悚感。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熟悉,在原本的时间线里,迪卢木多不也是在自毁了黄色短枪之后于大钟楼上与阿尔托莉娅一战? 他最终的结局十分凄惨,被御主肯尼斯背叛,受到令咒的命令用他手中的那把红枪自杀,带着对阿尔托莉娅和自己御主最深刻恶毒的诅咒消失在这世上。 白明惊觉的四处观望,甚至直接开启了自己的写轮眼。 果然,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的林间空地里,他看见了肯尼斯与索拉的身影,他们明显受到了控制,被绑缚在轮椅上。 而在两人的身后赫然是曾经与白明交手过的卫宫切嗣,在卫宫切嗣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眼神锐利面容冷淡的黑短发女子。 白明判断那很有可能是切嗣一直没有露过面的助手,久宇舞弥。 这一切都仿佛是在遵循着原有时间线的轨迹重演,然而这又怎么可能? 在白明与卡卡西融合,使用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身份参加到圣杯战争之中已经引起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很多事情都改变了,甚至出现了原本不存在的英灵希帕蒂雅,出现了太一诚这样的异数,然而既定的两个英灵之间的战斗竟然又在这一刻上演。 白明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冷汗在背脊处渗出。他感觉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左右一切,牵动着英灵们的命运向着既定的方向走去。 “我以令咒之名下令,我之英灵,现在来到我面前!” 由于希帕蒂雅自身是magician 职阶,又有改变规则的力量,白明一直把她留在宿舍里照顾士郎也不用担心她出现魔力枯竭。 如今为了节省时间却是直接使用了令咒进行召唤。 随着光影闪动,希帕蒂雅如同穿梭虚空一般转瞬出现在眼前,骤然落地的时候还没有立刻搞清楚此地的情况,一脸呆萌的左右四顾着。 “希帕蒂雅,使用结界守护这里,不要让令咒的力量影响到那两个人的战斗。” 白明也顾不得向英灵解释清楚情况,抬手一指前方阿尔托莉娅与迪卢木多的战场,直接下达指示。 也不管希帕蒂雅是否完全领悟了自己的意思,白明立刻飞身向着钟楼下跃去,他必须赶过去阻止卫宫切嗣和肯尼斯的交涉,避免原有的悲剧发生。 无论生死胜负,迪卢木多值得拥有这光荣的一战。 ……… 与此同时,一个只有6、7岁,表情阴翳的少年走进了冬木市郊区一家民居的小别墅。 “可恶的家伙,竟然来阻止我,害我错过了一个精心刻画的魔法阵,还失去了一个不错的傀儡。那么这次,就自己动手来处理这一切吧……” 少年正是消失多时的太一诚,他并没有因为白明的打扰而停止作案,反而是更加的变本加厉,选择亲自动手杀人。 急躁的少年这一次甚至省略了折磨的过程,也没有仔细挑选和自己一样的四口之家,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人口不少的别墅,将其中所有人迅速杀死。 新的血魔法阵很快在小别墅的大厅中被布置出来,少年充满了期待的望着自己的杰作。 “这次能够成功么?呜,那个姐姐,那个姐姐,使用全部家人的血才能召唤的那个姐姐,呜呜,好希望她变成我自己的东西,好希望得到那个姐姐啊……” 太一诚疯疯癫癫的念叨着,俨然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精神范畴。 突然,血液的魔法阵闪烁起了比血更猩红的幽光。 嗡嗡嗡 “啊!啊!啊!”太一诚露出狂热的表情,兴奋到了极点。“果然成功了,终于成功了!不使用老怪物所说的圣遗物而是使用纯粹的血液,果然可以成功!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魔法阵释放出极为强烈的波动,那声势远比白明召唤希帕蒂雅的时候要剧烈数倍不只。 原本不可能出现的一幕在这一刻真的成为现实,圣杯战争中的第八位英灵竟然在这一刻被召唤。 嗡嗡嗡 强烈的魔力风暴核心处有一个精赤着上身的彪悍身影显现,尽管只是默默的伫立着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从那身影中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令人恐惧至极。 太一诚如同受到了惊吓,一屁股坐在地上,依旧拼命的蹬腿,挥舞着双手搓动地面向后躲避,似乎是希望尽可能的远离那风暴。 “不对,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我,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是恶魔,停下,停止召唤,我不同意召唤。啊!!!竟然在抽取我的魔力,为什么,我不同意恶魔使用我的魔力,为什么,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响在已经被屠戮一空的别墅里,而那风暴中心的英灵也终于清晰的显现。 那是一个面容刚毅的男子,无论是肌肉还是脸上的棱角都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站立不动的时候仿佛一具坚硬的大理石雕像。 他走近过来,看向倒在地上已经因为魔力透支而昏迷的太一诚,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而后又抬起头来看向远方的冬木市中心。 “圣杯的确响应你的愿望而产生了异类的魔力,而我却不是为了你的愿望而来。” 男子的声音如同机械,又如神明,空洞悠远却不带丝毫感情。 “需要清理的杂物就在那个方向么………” NO. 120:战神与飞雷神 这已经是间桐雁夜第5次因为英灵的强行具现,剥夺他过多魔力而晕倒了。 少女樱守在他的身边,小脸上充满了担忧与委屈,眩然欲泣。 或许是因为希帕蒂雅曾经对雁夜使用“血肉逆转”规则之力的缘故,狂暴的英灵黑骑士那混浊的眼睛里也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清醒的光芒。 此刻他又在窗口眺望,仿佛是感受到令他熟悉的魔力波动,那种既令他怨恨又令他崇敬的魔力…… ………… 白明已经把速度飙到了极致,在卫宫切嗣即将完全说服肯尼斯使用令咒杀死迪卢木多的前一刻到达。 他的力量波动瞬间笼罩了在场的全部四个人,用强大的力量进行威慑,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白明直接对众人下达宣言,尽管他并没有听到切嗣与肯尼斯的对话,但是他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切嗣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卸去了忍者装束的白明就是那位旗木卡卡西。 他深深的皱起眉头,看向白明的目光中露出警惕之色。 “我说过了,禁止你继续行动,难道你听不懂么?”白明显示出暴怒与焦躁,根本懒得和对方多做解释。 他心中产生莫名的焦躁,认为有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大灾厄即将降临,他感受到了冥冥之中来自这片天地的恶意。 切嗣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原定的作战计划,不管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虽然他表现出了惊人的速度,可那不代表他拥有足以威慑自己的战斗力。 他已经在默默计算使用“起源”进行偷袭获得成效的概率了。 白明当然注意到了切嗣的小动作,他暗自叹气,并不想在这里与阿尔托莉娅的真正御主发生争端。 “我只要求那两个英灵的公平对决,saber作为最强职阶,你应该也对她抱有信心的吧?”白明试图出言安抚卫宫切嗣。 然而心机颇重的切嗣怎么会轻信白明简单的话语,他狐疑的打量着白明,试探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想让两个英灵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利?” “没想到你卫宫切嗣也有犯傻的时候。”白明嗤笑,“如果我的目的是对付那两个英灵,只要在这里将你们全部杀死就可以了吧?” 切嗣沉吟着,一时间无法反驳。 白明继续道:“只要放任这一战结束,我不介意你让这两个人自愿放弃令咒,如何?” “嗯……” 切嗣正思索着白明话语的可信性,然而此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索拉却突然醒了过来。 她听见了白明说让他们放弃令咒的话语,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即便是被紧紧绑缚在轮椅上也拼命挣扎。 “不,不,我不能放弃令咒,这是我和迪卢木多大人的唯一联系,是我们的牵绊,绝不可以,我宁愿死,宁愿死也不会放弃这枚令咒!” 索拉疯癫一样的尖叫着,又低下头盯着被绑住的右手手臂上那一枚令咒,眼中流露着珍惜与爱慕。 肯尼斯看着这个作为自己未婚妻的女人,早已经心灰意冷,此刻更是感觉连最后的自尊心也丧失。 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宁死也不肯放弃和那个男人的牵绊么?那枚令咒,还是自己为了更完美的供给魔力而设计新的魔术结构移植给索拉的。 真是可笑,真是可悲。 骄傲的肯尼斯一脸颓然,仿佛斗败的野犬。他突然也疯狂的尖叫起来,肆无忌惮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不忠的骑士,连主人的未婚妻也要勾引的败类。迪卢木多!你的名字应该在历史上永刻耻辱,你这下贱的背叛之人!” 肯尼斯眼中的疯狂愈发浓烈,他突然高喝:“我之英灵迪卢木多啊!以令咒之名,自杀吧!你不配荣誉之战既然我已注定不能获得圣杯,那么你也注定背负污名而死!自杀吧!用你那肮脏的武器刺进你自己卑贱的身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什么?不!肯尼斯,你在干什么!不!!!”索拉也听清了肯尼斯使用令咒下达的指令,她的眼中满是绝望,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此刻的一幕虽然出人意料,却正合了切嗣最开始的计划,他并没有阻止,甚至在关键时刻取出了自己的礼装魔枪以封锁白明前进的道路。 他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不会让白明阻止肯尼斯令咒的完成。 “可恶!”白明恼恨的咒骂,这个令咒最终还是使用了,还是用来命令迪卢木多自杀。 一切竟然又开始遵循着原有时间线的轨迹运行,这种怪异的感觉让白明感觉到不安。虽然他说不上来明确的理由,但是他觉得在受到了这么多外来影响,在圣杯战争出现这么多变化之后又一次发生原时间线上的事件太诡异太不和谐了。 他没有再理会切嗣与肯尼斯,猛地回头看向远处的钟楼塔顶,如今只能指望着希帕蒂雅的结界能够阻止令咒的到达,阻止原时间线的悲剧重演。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在阿尔托莉娅与迪卢木多激战正酣的这一刻,在希帕蒂雅刚刚架设起了屏蔽令咒结界的这一刻,在肯尼斯的令咒即将被拦截的这一刻。 一道雄壮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携带着强大至极的气势撞向那高耸的钟楼,正向着施展结界的希帕蒂雅而去。 嘭! 希帕蒂雅的结界根本没有对那突然降临的身影造成任何阻拦,他势如破竹的向下贯穿而去。 轰隆隆! 强悍到达了极点的澎湃伟力轰击钟楼,尽管希帕蒂雅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使用魔法在小范围内改变了自己的位置,依旧在半空中就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吐血而出。 而原本作为阿尔托莉娅与迪卢木多战场的钟楼竟然在那一击之下土崩瓦解,在顷刻间夷为平地。 阿尔托莉娅骤然遭受冲击,依旧反应迅速。她毕竟与白明结盟,所以当注意到白明的那位英灵受到重创的时候立刻飞跃出去,凌空抱住了希帕蒂雅的身体。 迪卢木多却随着那崩解的钟楼下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当众人纷纷落地的时候才看清,那光辉英俊的枪之英灵此刻竟已经气息奄奄,而在他的胸口上正插着他自己的那一把威名赫赫的宝具魔枪“破魔的红蔷薇”。 迪卢木多当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情况是来自于自己主人的令咒的命令,他不可抗拒的自杀了。 他心中的屈辱无可抑制,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如同地狱的憎恨与恶意。 “你们那么……” 枪骑士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努力说道。 “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他的美貌因为血泪而扭曲,化为判若两人厉鬼般的面孔。因为憎恶而忘我的迪卢木多已经不分敌我,想着自己的御主、阿尔托莉娅、还有世上一切,咆哮出撕心裂肺的怨怒。 “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们!被名利俘虏、贬低骑士容耀的卑鄙之徒!就用我的血来污秽你们的梦想吧!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成为灾厄!等你们落入地狱的大锅之中时,不要忘记我迪卢木多的愤怒!” 他在逐渐失去实体,直到消失的最后瞬间都在叫喊着诅咒的言语。那里已经没有光辉的英灵身姿,只剩下吼叫着怨念的恶灵之声。 无论是肯尼斯、索拉,又或是白明与阿尔托莉娅都茫然若失地眺望着迪卢木多消失之后的空间。 然而打断他们的是那突然出现的恐怖身影,那强壮得如同要爆炸的肉体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巨大压力,即便是强大如阿尔托莉娅都感觉到压抑与痛苦。 “哼,过去这么多岁月,人类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卑微可笑么?” 那恐怖身影发出声音,虽然是在嘲讽,声音却如机械般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但是在我战神.阿瑞斯面前分神他顾,即便如今你们已不再信奉神灵,难道你们对于死亡也失去敬畏之心了么?” 突然出现的这一道恐怖身影正是被少年太一诚使用血的魔法阵所召唤出来的第八英灵,然而他在被召唤之初就直接抛弃了自己的御主只身来到此地战场发出刚刚那惊天一击。 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也毫不顾忌的自报家门,竟然是以神明自居。 “战神?别说笑了,神灵座的存在怎么可能作为英灵出现在这里?” 阿尔托莉娅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对方英灵的气息,那是只有英灵座被召唤现界才会拥有的独特气息。 “英灵?”自称战神的男子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握了握拳头。“我的确是借用这样的身体具现在这里的,但如果你认为因此就可以与一位神灵平起平坐,那就太过傲慢与无礼了!” 阿瑞斯的话音落下,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严厉。伴随着他的抬手,一道巨大的刀芒竟然凭空浮现向着阿尔托莉娅劈砍过去。 此刻的骑士英灵怀抱着希帕蒂雅,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规避动作。迫于无奈,她只好抽出自己的宝剑硬接对方攻击。 嗡嘭! 刀芒与誓约胜利之剑碰撞,发出巨大轰鸣,而两位少女英灵则在这强烈撞击中被抛飞出去老远。 “不敬神者死!”战神阿瑞斯又一次看向阿尔托莉娅被抛飞的方向,虚空中似乎再次凝结出刀芒要悍然斩出。 “忍术,龙炎放歌之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白明终于赶到了。 自从领悟了本源魔力,而后又得到了佐尔根的巨大魔力魂人,他领悟了很多以前无法施展的忍术。 此刻使用的是原忍界宇智波斑的强力术法,伴随着施术结束,数条火龙狰狞而出,携带凶威向着阿瑞斯咆哮而去。 “哦?有意思的力量。”面对白明的强力攻击,阿瑞斯僵硬的脸上竟浮现一丝笑容,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他右手平抬,带起虚空震荡。而在那震动的空间深处,有一柄巨大长刀浮现在其手中。 并没有如何作势,阿瑞斯手中那比例严重不协调的巨刀已经迎着火龙挥了过去。 嗡噌 一刀之威,竟然将白明的龙炎放歌全部斩灭,原本即便被抵挡也会发生大爆炸的火龙就这样消散于无形,没有带起任何波澜。 阿瑞斯透过消散的火龙看向白明,眼中闪过锋芒。 “你和那边那个女英灵就是扰乱了原本时间线的人吧?自己主动跑过来送死,我应该称赞你的愚蠢,为我省去了一点麻烦。” 对方的一句话就让白明心中掀起波浪,他称呼自己和希帕蒂雅为扰乱了时间线的人?而听对方话语的意思,似乎更是专门为了杀自己而来? 在刚刚肯尼斯使用令咒命令迪卢木多自杀的时候白明就有些意识到了,时间线有可能在强行回到原来的轨迹,仿佛是天地间的一股不可抗力,即便白明竭尽全力的阻止也没有见效。 那么对于自己这个原本不存在于这个时间中的人呢?时间线也能强行修复么?没想到答案这么快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个自称战神的男人,难道他就是世界的意志派遣来消灭自己这个时间线病毒的神明? 没有来得及多想,因为阿瑞斯再一次挥舞起了长刀。与虚空凝聚的刀芒不同,由他亲手挥刀的一击竟带着令人绝望的恐怖力量,划破空间直接斩向白明。 白明见状大惊,再次动用忍术。 “飞雷神之术!” 这也是以前的卡卡西不擅长的忍术,但凭借着对力量的全新理解而得以使用。 此术属于瞬身术的一种,是卡卡西的老师风波水门所擅长的强力忍术之一,施术者会在自己身体所能碰触到的地方留下飞雷神术式,利用术式的链接达到瞬间移动和超越瞬身。 s 级忍术在这一刻发挥出效果,竟然一瞬间摆脱了这位战神阿瑞斯的锁定,白明的身体刹那间出现在之前路过的一棵小树旁。 然而白明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阿瑞斯竟然已经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这家伙奇怪的小招数倒是不少,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只不过是杂耍的小把戏而已!” NO. 121:誓约胜利之剑所守护之人 嘭! 阿瑞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白明面前,直接就是一记甩腿回旋踢,将白明踢得身形暴退。 如果不是白明判断果断,及时开启了超越他身体本身承受极限的八门遁甲第六景门,仅仅是这一腿的威力恐怕就能把他踢成重伤。 白明在自己的身上施加了比之前更高级别的“物质固化”与“加速恢复”的规则,总算保持住了开启第六门的状态而没有崩溃。 他此刻承受着巨大压力,即便将写轮眼运转到极限也根本无法捕捉阿瑞斯那快到不可思议的恐怖身影,而直面这位战神的气势压迫更是让白明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哼,能在神明的手上走过两招,即便死,你也足以夸耀了。” 阿瑞斯淡淡的话语说出,人已经再次有所动作,即便手中倒提着那口巨大长刀,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转瞬间再次出现在白明面前。 “飞雷神之术!” 白明再次施展强力瞬身术,竟然是出现在了刚刚被阿瑞斯踢飞之前所在的位置,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不只开启了八门遁甲更是在这里留下术式标记,为此刻脱身制造契机。 趁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可怕战神背对着自己的这一刻,白明没有丝毫犹豫,将魔力转换为澎湃的查克拉流转全身,他隔空向着对手快速挥拳,以极速擦破空气,产生火焰拳劲。 “朝孔雀!” 炽烈的气息蔓延这一片地域,白明的拳头散落下无数火焰染红了天空,那一刻所造就的奇景竟如日出一般明亮,像孔雀的尾羽一般耀眼。 然而面对如此声势的攻击,阿瑞斯却是完全无惧,他看似轻描淡写的挥舞手中巨刀,竟然将身周一片空间都震动起来。 而那无数的火焰拳劲进入到阿瑞斯的周身范围内立刻就被震灭,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体分毫。 “如果只是这种杂耍的话,那就到此为止了吧,我已经感觉到有一些厌倦了。” 阿瑞斯话音落下就再次挥刀,在一瞬间竟然连续挥出三道刀芒攻向了白明之前停留过的三个位置。 不得不说,作为战神的阿瑞斯的确战斗经验丰富,仅仅是看见白明施展了两次飞雷神,就从他每次的落脚点判断出白明只能向特定位置瞬移,而不是随意的选择位置。 那刀芒快到难以躲避,蕴含着毁灭的力量。白明无奈之下放出多重土流壁,又让灵魂光人在自己身前设置下数到魔术防御结界。 然而那厚重的土壁在阿瑞斯的刀下竟比豆腐也强不了多少,被顷刻突破。 防御结界也没能够造成有效的阻挡,波的一声破碎消弥,白明又在极限情况下施展自己最熟悉的雷切强行与那刀芒碰撞。 嘭! 两股强大的能量撞击在一起,白明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那是来自于神刀的锋锐。而他整个人已经吐血向后倒飞,在这一击之下就受了重伤。 “住手!” 这时的阿尔托莉娅将希帕蒂雅安置在较远处,眼看白明受伤,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痛感觉在胸中爆发。 她直接使用魔力爆发进行加速冲到了白明面前,竟用自己那娇小的身躯挡住白明,独自面对这恐怖无比的战神阿瑞斯。 阿瑞斯看着阿尔托莉娅皱起眉头,僵硬的脸庞上也显露出微微的不悦之色。 “我不是来杀你的,此地之事也与你无关,滚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在七英灵齐聚的情况下再次以英灵之身降临?又为什么要攻击卡卡西?” 阿尔托莉娅高声质问,却丝毫没有让开身体的意思。 “我乃真神,身当战神之名。”阿瑞斯依旧使用他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话。“我为了修正被篡改的时间而来,区区英灵,若再胆敢置身于我的面前便连你一起毁灭。” 阿尔托莉娅回首微微看了身后的白明一眼,虽然她不能够理解这个战神阿瑞斯所说的时间被篡改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只有在这个被篡改的时间里才有旗木卡卡西这个人,如果只有在被篡改的时间里才能与他相遇…… 少女英灵的目光变得愈发坚定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拼尽一切力量也要守护这个时间! 风王结界在这一刻被解除,在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中,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不列颠之王第一次显露出了属于她的神剑,誓约胜利之剑的真容。 一股强烈的思绪激荡在阿尔托莉娅的胸中,让她的双手紧紧握起了剑柄。她用充满激情的力量回应着一位神明的威胁,银色的腕甲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竟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得微微颤抖。 “我生而守护世人,而今天,我就为了我自己而挥舞这守护不列颠的神剑,用它来守护我要守护的人!” 即便此刻白明已经身受重伤到难以动弹的地步,然而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听着她口中坚决的话语,白明心中也掀起波浪。 我,是你愿意守护的人么?愿意为了我挥舞那黄金一般的神剑么? 尽管身体痛苦得如欲撕裂,然而他此刻却被巨大的满足感拥抱着,仿佛生死胜败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唯有身前那英姿飒爽又慷慨一战的美丽身影。 巨大的爱意将白明淹没,他的眼中再无其他。 然而与此同时,站在远处通过望远镜正关注着这个战场的卫宫切嗣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确认了迪卢木多的死亡,也从白明的动作中认出了他就是旗木卡卡西,那位神秘的御主。 切嗣当然也看见了那位可怕至极的战神,看见了他的力量如何碾压白明。 然而令他不满意的是阿尔托莉娅的行为,首先在钟楼塔坍塌的时候奋不顾身的飞身救下了那个敌对的英灵希帕蒂雅,现在竟然还主动挡在了那个卡卡西的身前。 切嗣无法理解阿尔托莉娅这么做的意义,这完全是与争夺圣杯,争夺胜利相违背的行为。 而且此刻阿尔托莉娅所面对的那个敌人很不一般,在没有确认对方详细情况的时候直接开战是很不明智的,甚至是极其危险的。 切嗣果断做出判断,他看了看仅剩的两枚令咒,没有更多犹豫。 “我卫宫切嗣以令咒之名,命令我之英灵阿尔托莉娅,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NO. 122:那一剑的风情 风王结界已经解开,黄金之剑随着轰鸣的暴风现出真身。那光辉粲然的剑身仿佛被许以胜利誓约一般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那就是亚瑟王的辉煌与荣耀的最完美的体现。 亲眼目睹了这高贵的至宝,即便是神灵的阿瑞斯也露出惊讶之色。 这是尽管身处鲜血淋漓的战场,置身于充满死亡的恐怖与绝望的无尽地狱之中,却依然坚定地讴歌着人性的尊贵,消逝在无限光辉中的人们在胸中所描绘的全部结晶。 骑士王把全身的魔力注入了紧握剑柄的双腕中,高高举起了黄金之剑。 光在聚集。 仿佛照亮这柄圣剑才是自己至高的任务一般,光辉无限凝聚,汇成一道耀眼的光束。 在这道激烈而清澈的光辉照耀下,所有人都说不出任何话语。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阿瑞斯冷厉的扫视着阿尔托莉娅,面上也露出慎重的神色。 “向神举起屠刀,希望你承担的起这份罪名!” 一股惊天动地的力量随着战神话语向其手中汇聚,凝入那巨刀的刀锋。 神明的手也在这一刻抬起,长刀向天,仿佛下一刻,它就将带着开天辟地的神威挥落。 令咒的魔力在这一刻也降临战场,笼罩阿尔托莉娅的身体。 英灵的瞳孔在这一刻收缩,她能够感受到那魔力的强大指引,要将她带离此地,让她远离自己守护之人。 “不,绝不!!!” 如同忍耐着巨大的痛苦,阿尔托莉娅的身躯都在颤抖,然而毕竟是曾经沐浴龙血的英雄,拥有着a 级对魔力,她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令咒的命令进行反抗。 骑士王强行保持着自己的身体,周身的魔力之光在这一刻更加炽盛。 曾照亮了比夜更深的乱世之黑暗的英雄身姿。 历经十载而不屈,历经十二场战役而不败。 这份功勋天下无双,这份荣耀无人可比,它们超越时空、永垂不朽。 阿尔托莉娅手中这柄光芒夺目的宝剑,正是古往今来所有在战场上消逝的战士们毕生追求并憧憬的梦想,名为荣光的祈祷之结晶。 以高举这份意志为荣,以贯彻这份信念为义,现在骑士之王高声咏唱出了手中这奇迹的真名。 其名曰 契约胜利之剑!!! 就如同在漫长黑夜中见到了一道曙光一样,盘踞在心头的焦急和不安都被这道光芒一扫而空。 是的,这才是骑士的理想。 是驱散一切邪魔的正义与力量。 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魔力被解脱束缚的神剑加速,化成了一道闪光。喷薄而出的这道奔流卷起无数漩涡,朝着阿瑞斯的身影劈下。 与此同时,战神阿瑞斯的神刀也完成了他的蓄力,伴随着神明的轻蔑,那狂刀携带巨浪一般的魔力汹涌挥出。 光芒与光芒碰撞,魔力与魔力纠缠撕扭,搅动起惊人的风暴。 然而在这风暴中,由阿瑞斯挥出的巨浪竟然也在誓约神剑的光芒下蒸腾。 “什么!?” 高傲的神明终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柄由无数骑士的信念所构成的神剑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剑光皇皇照耀天地,将阿瑞斯的刀芒寸寸压迫的消退。 与此同时那巨大的剑光也在一步步的向着战神逼近,渐渐的将那桀骜而立的神明的身影淹没其中。 光芒炽烈,灼烧着阿瑞斯的身体皮肤,而他本身却面无表情,仿佛感受不到痛苦,只在被完全淹没之时依旧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因挥出一剑而魔力耗尽的阿尔托莉娅的身影。 在挥出那惊艳的剑光之后,阿尔托莉娅终于再也无力抵抗令咒的命令,身影晃动间消失在虚空,向着远处的公园林地穿梭而去。 “为什么要将我召回,卫宫切嗣先生!” 阿尔托莉娅在落地的瞬间就向自己的御主发出质问,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切嗣将她带离战场的这种行为,尤其是白明正遭遇着那样的危险。 少女英灵眼睛微眯,眺望向远处白明所在的方向。 与此同时,在冬木市的各地,很多人都被这一剑的辉煌所惊动。 暗黑的狂战士已经跃出了房间的阳台,再也不管自己身后那晕倒的御主雁夜,似乎即便是得不到足够的魔力供给也在所不惜,原本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直接向着白明众人的方向奔去。 身在冬木市不同方位的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也注意到了那不一般的魔力波动,两人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即使是感受到了誓约胜利之剑的强大,他们却全然不惧,竟然还因此充满了战意,各自使用手段也向着战场赶去。 狭小学生宿舍里,年幼的士郎也从窗口看见了这惊天动地的剑光,他那小小的身体趴在窗台上满是担忧之色。 虽然白明与希帕蒂雅的交流是尽可能的避讳着士郎,然而毕竟只有这么一个狭小的房间,士郎早就从两人的交谈中理解到,照顾着自己的哥哥和姐姐其实就是电视上所说的魔术师。 城市中的大战都与他们有关。 既然如此,既然出现了这么巨大的变故,这是不是意味着卡卡西哥哥又在和人打架了呢?连希帕蒂雅姐姐都被他叫去了吧? 可是,可是刚刚的那光好耀眼,也好可怕。他们两个真的不会有危险么? 忧虑的小男孩迈着小短腿在房间里绕着圈的走来走去,终于,他抬起头,仿佛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不行!暴徒哥哥他……可是正义的对立面,士郎一定要监督他的行为,不能让他再和人打架了。这么暴力的行为,一定会给大家带来困扰的。必须赶过去阻止他,必须现在就去!” ……… 此时誓约胜利之剑所造就的神光渐渐散去,然而战神的身影却没有在那灼烧下完全消失。 显露出来的是一具破烂的,浑身有着严重烧伤的身体,然而令人惊悚的是,从这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力量却是比之前更加强大恐怖。 焦黑的面孔上又一双阴翳的眼睛缓缓睁开,阿瑞斯看了一眼倒卧的白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希帕蒂雅。 “等会儿再来处理你们,现在……首先要清除失去信仰的渎神者!” 阿瑞斯的眼睛直接转向了公园林地,阿尔托莉娅所在的位置,其身影在下一个瞬间消失在原地。 NO. 123:不列颠之王的真相 白明眼看着那危险如恶魔的身影消失,他当然很清楚对方是去找阿尔托莉娅了。 他焦急万分,此刻的阿尔托莉娅耗尽魔力,必定虚弱万分,在那恐怖凶魔的阿瑞斯面前根本不可能有自保之力。 强行的支撑起残破的身体,白明释放出灵魂分身动用恢复魔术来修复自己的损伤。 “可恶,可恶,可恶,快一点,快一点动起来!” 白明咬牙切齿的努力活动自身,希望尽快的恢复行动能力,尽快的前往救援。 阿瑞斯的速度快到超乎想象,当阿尔托莉娅刚刚看到他飞跃而来的身影,意识到危机准备躲避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此刻的肯尼斯与索拉早已经陷入了心如死灰的疯狂绝望之中,即便是战神的威压及身他们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仿佛此地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光辉英灵迪卢木多带走的不只有索拉的全部心神与思念,也带走了肯尼斯身为男人、身为天才魔术师的尊严。 而卫宫切嗣、久宇舞弥与阿尔托莉娅却是如临大敌的戒备着眼前强绝的魔神,他们已将各自的武器牢牢握在手中。 阿瑞斯原本没有太多表情的僵硬的脸上此刻显露出狰狞,皮肤因暴露在誓约胜利之剑那一道辉煌剑光之下而出现大面积灼伤。 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体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身上的力量波动也更胜之前,完全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你的实力让我讶异,女人。”阿瑞斯冷漠的述说着,“能够对一位圣灵造成创伤,这恐怕是你那平凡的人生中最值得夸耀的辉煌时刻了。” 对于无数次经历神战的阿瑞斯而言,即便是堂堂亚瑟王的人生也只不过是平凡而已。 他盯着阿尔托莉娅的眼睛中露出残忍之色:“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曾经伤到我,这足以点亮你生命的全部意义。但…我将杀掉你,并将你的灵魂囚禁,折磨你,直到这地球毁灭的一刻。” 嘭!一声枪响打断了阿瑞斯的话语。 一直站在一旁,如同机械一般冰冷的久宇舞弥竟然是率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战神的强大威压和恐怖淹没,不受控制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子弹射出,打向阿瑞斯的胸口。然而下一个瞬间,就被环绕着阿瑞斯周身的魔力震碎,根本无法伤及他的身体。 “人类啊……逃避恐惧的方法从来就只有像这样自寻死路么?从那遥远的太古至今,敢于向我挥剑的人类,无一例外,他们从来不是期望于自己那卑微的身份可以杀死神,他们只不过盼望着名为战神的我可以尽快毁灭他们的身体和灵魂,让他们从面对我的恐惧中解脱……而我,从来未曾让这些人们失望。” 阿瑞斯仿佛是失望似的叹息,对着久宇舞弥摇头不已。 而后他突然又居然露出一丝笑容,他又转向了虚弱的阿尔托莉娅。 “也许你是一个例外,小姑娘,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向我挥剑的呢?”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那生硬如机械的声音里都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情绪。 “你主动站在了我面前,明明不是我的敌人,明明已经给了你退下的机会。然而你还是挥出了那让我都感觉到惊讶的一剑。” “你到底有什么不同呢,小姑娘。”阿瑞斯那被烧毁的狰狞的脸向着阿尔托莉娅的方向微微探去,似乎是为了离她近些,将她看得更清楚似的。 “你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吧,是对于自己的力量拥有强大的自信么,即便是面对我,依然抱持着那种愚蠢的自信。” “不,”在所有人都凝神戒备着的这座小小森林里,战神自说自话着,又自己否定自己。“虽然你隐藏得很好,但其实是比任何人都要软弱吧?一个连自己本身都不敢于去认可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勇气,面对我战神阿瑞斯?” 阿尔托莉娅的脸上显现怒意,她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指向阿瑞斯。 “你是在羞辱我不列颠的王么?就用彼此的血洗刷这耻辱吧!” “嗯?”阿瑞斯看着英灵举起神剑,再次指向他,却露出迷惑。“这样的表情,这次你是心怀着绝望而向我举剑,如同众人一样抱着死志。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真让人感觉到无趣!” 阿尔托莉娅握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尽管极力掩饰,却根本无法逃过战神的眼睛。 她自己也在疑惑,自己之前挡在了卡卡西那个男人的面前,心中升起的是坚守的意志与绝不后退的豪情。 可事实上,名为亚瑟王的英雄,其勇气与力量全部来自与手中的神剑,她(他)是神选的指引不列颠的王者,她(他)一往无前,获得无数胜利与荣耀。 然而在内心深处,名为阿尔托莉娅的那个少女早就已经对自己的人生绝望,她面前的道路只有不断的舍弃自己。 舍弃自己的童年,舍弃自己的性别,舍弃自己的人生,舍弃自己的一切愿望,舍弃自己的存在本身,成为那个所有人心目中的王者,成为拯救不列颠的亚瑟王。 然而到了最后的最后,她连那个作为亚瑟王的自己都要舍弃,她觉得是自己的无能带来了不列颠的崩灭。 那么如果是神剑选择了她,如果是神明选择了她。她就只能去争夺圣杯的奇迹,用万能的梦想去否定那一天,否定自己拔出石中剑的瞬间,让神剑和神明去重新选择一位更称职的王,让古不列颠得以延续下去。 但是那一刻的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站在那个男人面前的呢?是绝对不肯失去卡卡西的意志,但是那个意志又怎么会如此强烈,让她可以毫无畏惧的与战神对峙? 令她感觉到疑惑的不仅仅是那种对于卡卡西的意念,虽然那情愫来得莫名其妙,但绝不仅仅如此。 因为在挥出那誓约胜利之剑的一刻,阿尔托莉娅的心中还拥有着必胜的信念。与战神的神刀对轰,爆发出将那惊天动地的神力击溃的力量。 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是将神明都可以斩杀的绝大信心。 此刻为什么那些感觉又都消失了呢?虽然自己的内心确实对于卡卡西抱持着别样的好感,是那个早已经舍弃的身为少女的自己的迷离的心情。但此时此刻早已经没有之前站在卡卡西身前阻挡战神时那么强烈。 对于与这位战神的战斗也再看不到任何取胜的希望,即便是拥有着完整的魔力再次挥出那一式誓约胜利之剑也不可能击伤这个恐怖的敌人。 “哼,无趣之人,你让我失望了!”阿瑞斯看出了阿尔托莉娅的变化,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既然如此,你也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这就送你去死吧!” 阿瑞斯的身影虚空闪烁,在阿尔托莉娅还没有完全从那充满了疑惑的思绪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动了必杀的攻击。 巨大的神刀再也不将任何锋芒外露,将一切力量都包容在这件兵器本身之内,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次刺杀,却有着让人无从躲闪、无法抵挡的强大威势。 阿尔托莉娅眼中已经闪过绝望,她深知自己无法战胜这个敌人,无法逃脱这样凶威滔天的一刀。 无论是亚瑟王还是亚瑟王的神剑都无法战胜一位真正的神明,她的结局已在眼前,她只有死。 嗡噌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一刻竟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斜刺里冲出,用身体挡在了阿尔托莉娅的面前。 神刀贯穿了这突然出现的黑骑士的身体,属于狂战士的狂气却悍然爆发,被刺穿的身体死死抵住了神刀没有半分后退。 沉默的黑暗骑士口中爆发出狂怒的大吼,他伸出双手抓住了自己身前神刀的刀身,魔力毫无保留的灌注其中,同时进入的还有那漆黑的狂气。 a ++级的特殊宝具被施展而出,骑士不死于徒手,他可以将一切入手的可以被认知为武器的物品进行同化,成为自己的宝具。 “什么?!”感受到自己神刀的异变,连战神都惊愕,他紧张的将自己的爱刀回抽,生怕受到什么损失。 而那以身承担战神攻击的黑骑士也在这一刻恢复了他本来的面貌,兰斯洛特骑士身体向后抛飞,又跌倒在阿尔托莉娅的面前。 “隔绝生与死的千年,又见面了,吾王。” 令人怀念的声音。 抬头看去,骑士正用一如既往的,如同平静的湖面般沉稳的目光注视着满脸泪水的王。与御主雁夜的契约在这一刻解除,趁着身体还未消失的间隙,他从疯狂的咒语中解放了出来。 “兰斯洛特……” “是的,吾王。不胜惶恐,或许,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传达我的悔恨吧……” 用充满慈悲的目光注视着阿尔托莉娅流泪的脸庞,兰斯洛特苦笑着继续说道。 “其实……我当时是想让你亲自惩罚我。王啊……我当时真希望你因为自身的愤怒向我问罪……” 背叛的骑士,被称为圆桌破绽元凶的兰斯洛特,向直到最后都不曾责备他的唯一友人悲切地诉说着。 “如果能够被你制裁……如果你能向我要求补偿……那么我也一定会相信赎罪……我一定会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原谅自己的方法。……王妃应该也是同样吧……” 这便是某个男人和某个女人的后悔。他们怀抱着与王同样的理想,却因为太过软弱而无法贯彻这个理想。 身为圆桌上第一骑士的兰斯洛特与亚瑟王的王妃,他们,相爱了。 可是他们却无法承受那不伦的爱情,他们被良知与爱意啃食着身心,陷入崩溃与疯狂。 而这二人直到死也没能得到救赎。因为背叛了最为重要的人而深深自责,这一自责,他们背负了一生。 这样的痛苦该去向谁诉说呢,究竟谁该怎样责备谁才能获得解脱呢。 深深地叹了口气,兰斯洛特放松了身体,倒在骑士王怀中。怀中的身体很轻,阿尔托莉娅不禁觉得喉咙发堵。兰斯洛特逐渐消失的身体,已经几乎没有了重量。 “虽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但最后我还是借用了你的胸口……” 仿佛在小睡中做了梦一般,湖之骑士平静地呢喃、叹息道。 “在王的怀中,王的眼前,为了王死去……哈哈,这样的我简直……就像一个忠义的骑士那样……” “你不要这么说” 阿尔托莉娅焦急地回答。在他消失前,自己还有话必须告诉他。 她希望他能明白。 不是“简直就像”,而是“根本就是”。 她想告诉他,你就是一位忠义的骑士。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对国家,对王奉献出的真诚。 所以不用再自责了。哪怕那是不能犯的过失。你的品质不是凭这样一个过失就能够颠覆的。 我不想羞辱你,不想失去你。正因为我有这样的愿望,才能够真心否定你犯下的所谓罪过。 这是阿尔托莉亚的真实想法,但却无法成为那位骑士的救赎。 骑士如同熟睡般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体在渐渐消散。眼见他很快就要消失不见,但阿尔托莉娅却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兰斯洛特,其实你……!” 你不是什么罪人这种话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有人否定了他的罪,但最为纠结于这份罪过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为什么当时没能察觉到他这份孤独的思绪呢。为什么没能将这位骑士高洁的灵魂,从几近疯狂的自责中解放出来呢。 王不会明白别人的心情 在离开圆桌的同时听到的这句话是谁说的呢。 骑士的亡骸没有再多说什么,伴随着最后的残光,他消失了。 “等……等等……兰斯” 注视着失去了重量,空无一物的臂弯,阿尔托莉娅呜咽了起来。 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不允许自己发出哪怕一点声音。面对忠诚的骑士的最后时刻,自己甚至没能对他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语,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哭呢。 王只能是孤独高傲的 对自己这样说着,寻找救国之路的同时,自己究竟忽略了多少人的想法和苦恼。 英勇献身的高文,殉于使命的加拉哈德,他们在最后一刻都在想着什么呢。他们是否同样怀着后悔和不甘离世的呢。为什么自己就能一口咬定并非如此呢。 阿尔托莉娅泣不成声,仿佛有无数荆棘割裂了内心一般痛苦。 NO. 124:王之军势与斩断因果的乖离剑 黑气缠绕着阿瑞斯的神刀,使他无比震怒。 尽管是借用了英灵座下界具现的特殊方法,利用圣杯战争的这一契机来到冬木市。 但这把长刀却是货真价实的神之宝物,是昔年伴随着战神经历神战,斩杀无数敌人的凶刃。 可此刻的神刀却出现了阿瑞斯理解之外的异变,不断被黑气侵蚀,其本身沐浴无数神血而拥有的神性也在下降。 “可恶,可恨,下贱而肮脏的人类,竟敢污秽我的神刀,你们该死,你们全部都该死,该永堕地狱受万劫之火炙烤!” 阿瑞斯发出愤怒的咆哮与诅咒,他目光凶狠的盯着已经泣不成声的阿尔托莉娅。 “受死吧,女人!” 尽管长刀还在受到“骑士不死于徒手”的黑气侵蚀,但并不影响战神通过杀人来发泄怒火,他手中的刀已经再次举起,迈开脚步要走过去斩下阿尔托莉娅的头颅。 这时天空中突然有紫电惊雷划过,一架威风凛凛的神牛战车虚空踏雷,携带着万夫莫开的令人威势呼啸而来。 伊斯坎达尔的宝具“神威车轮”极速飞驰直朝着阿瑞斯的面前横冲,硬生生拦下了愤怒的战神的脚步。 目光更显得阴沉,阿瑞斯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犁出的深深沟壑,又带着杀意微微转头看向了那车辇上雄威傲立的英灵。 “你……也是这一次圣杯战争中的英灵么?为何阻我前路,莫非你胆敢向神明挑衅?” “哈哈哈哈,”伊斯坎达尔发出豪迈的笑容,“你问我为何要阻你的路?那么你又为何阻碍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驰骋的战场?” “我要斩杀的…难道不是你的敌人么?”阿瑞斯露出不解之色,看着突然来横插一脚的征服王。 “并非仇敌,”伊斯坎达尔收敛笑容,少有的露出严肃表情缓缓道:“是可以在这圣杯战争中酣畅一战的,被我所看中的对手之一。” “就因为我要杀死你的对手,你就胆敢向我战神表露如此无礼之态么!”阿瑞斯断喝,愤怒到了极点,本次下界具现竟然一再的受到人类羞辱,让他浑身因杀意而颤抖不已。 “嗯,你非我部署,怎能假你之手与对手征战。能够与骑士王征战沙场的快乐,当非我伊斯坎达尔莫属。”征服王斜睨着阿瑞斯,又一次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当然,如果你愿意拜入我的麾下,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你说什么!?”阿瑞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见了什么?一个人类,一个区区人类竟然在向他招安? “像你这样勇猛的战士,我也是非常欣赏的。想象吧,这地球有5亿平方公里,追随我纵横驰骋在这样的土地上,尽情的征服一切,这是何等的豪情与快乐!如果你真的是战神的话,难道你不渴望这样伟大的战场么?” 伊斯坎达尔竟然不遗余力,非常认真的想要说服眼前的神明臣服于自己,追随自己的梦想。 “你在找死……连死亡都无法救赎你的自大与愚蠢!” 阿瑞斯已将长刀指向了伊斯坎达尔,他此刻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此来的任务是修复时间的混乱,将异类的白明与希帕蒂雅斩杀。他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圣杯战争中,总是会出现让他更想要优先杀死的人。 阿瑞斯还没有来得及向伊斯坎达尔出手,虚空中就有一柄长枪宝具向他贯射过来,他赶快翻刀将那宝枪击飞,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金色甲胄的身影脚踏飞行宝具自空中缓缓降下。 “是你!竟然是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半神!难怪这里的人类都如此不知礼数,一再的向神明挑衅。” “注意你的言辞,阿瑞斯。本王乃是人类之王,和你们这些讨厌的神族没有半点关系!”吉尔伽美什俯视着战神,他们似乎早就认识,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依旧是那一副讨厌的嘴脸,死去这数千年都没有让你学会尊敬强者么?难道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无论在那个时代还是在现在。” “本王应该说过了吧,禁止你们这些自称为神的蠢货继续干扰凡人的命运,本王赐予我的臣民们自由!”吉尔伽美什的面色冷厉,隐含着愤怒。伴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十几只宝具凭空浮现又向着战神射去。 嘭! 阿瑞斯没有躲避,仅凭着肉身就扛住了吉尔伽美什的第一支宝具。 那宝枪射在阿瑞斯的肩膀上,却根本无法射入那强悍的身体分毫,直接被弹了开去。他接着挥动手上的神刀,将其后射来的宝具尽数击飞,发出金铁碰撞的铮鸣。 “该死……”阿瑞斯低沉着头发出阴翳话语,那声音却是随着他抬起头而逐渐高昂,“你们全部都该死!” 一股强劲无比的力量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经过的森林土地全部被那恐怖力量席卷着倒翻出去。 伊斯坎达尔原本还想趁机驾驭着“神威车轮”向战神发起冲锋,却也被那气浪冲击着倒退而回,一脸凝重的盯着那发狂的战神。 力量的波动在一瞬间将整个小树林都夷为平地,将卫宫切嗣与肯尼斯等人也掀飞出去老远。 终于恢复了一部分力量匆匆赶过来的白明与希帕蒂雅堪堪接住了同样被掀飞的阿尔托莉娅。 伊斯坎达尔发出惊叹:“我靠,这力量还真是夸张的离谱啊。看来这样打下去会造成不得了的大破坏吧?不如还是到我的世界中来继续吧!” 他一挥手,一道魔力结界便扩散而出,将战神阿瑞斯笼罩其中。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距离和位置都已经失去意义,在夜晚的冬木市发生前所未有的怪异景象,众人仿佛被拉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我伊斯坎达尔的骑兵大军纵横无敌!” 无数的士兵缓缓从迷雾中走出,战到了伊斯坎达尔的身后,列成整齐的方阵。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 “即使肉体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达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 遥远处,远坂时臣透过魔术映像看着那惊人的一幕,他绝对不希望自己的英灵也卷入这样的争斗。只要坐看那些人战斗就好了,只要坐收渔利,那么简直就相当于是这些愚蠢的英灵们将圣杯拱手相让。 要让吉尔伽美什等到敌人两败俱伤之后再行动,这是最后也是最佳的机会。 “我远坂时臣以令咒之名,命令吉尔伽美什立刻退出战场,等待时机!” 他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自己的令咒,身为远坂的家主,虽然已经隐忍多时,但他自然有足够的判断力和行动力。 原本即将要陷入“王之军势”的心象结界之中,吉尔伽美什突然停了下来,他皱起眉头看向了时臣所在的方向。 “竟然要为了圣杯战争这种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游戏而阻挠本王与神明的战斗么?”他表现出非常不悦的神色,突然自虚空中取出了一件似剑非剑的宝物。 它实在太过怪异,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这就是名为英雄王的吉尔伽美什所收藏的最强至宝,其名ea,乃是开天辟地的神器乖离剑。 “既然如此,那么你我之间的缘分就只能到此结束了,终究不过是一个缺乏气量的男人,怎么堪与本王建立因果!” 他说着就虚空将那乖离剑划过,并没有任何的力量波动,也没有对任何人或物造成伤害。 然而那剑划过之处却似乎真有什么东西被斩断。 与此同时,远处的远坂时臣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灼烧的痛感自手腕上传来,当他艰难的低头查看时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令咒竟然全部消失了,留下的仅仅是一片焦黑的伤痕。 神剑斩因果,这是涉及到了因果律的上位力量。吉尔伽美什那轻轻的一挥便彻底斩断了自己与时臣之间的一切联系。 做完这一切,吉尔伽美什再也没有将手上的乖离剑收回,就这样提着这件至宝缓缓的沉入了伊斯坎达尔的心象结界之中。 “既然你们无视本王数千年的警告,要来干预人类的命运,那么就开战吧,神啊!” NO. 125:终结与起点(大结局) 面对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数万兵马,面对着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遮蔽天空的无数宝具,战神阿瑞斯却是突然放声长笑了起来。 他深深的呼吸着平原上灼热的空气,仿佛很享受一般的半眯起双眼。 “真美妙啊,这躁动的空气,这肃杀的情绪……” 阿瑞斯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他转向伊斯坎达尔。 “虽然你之前向神明招安的行为既无礼又可笑,但是既然让我感受到了战场的美好气息,那么我就姑且认同你的梦想吧。” “不过啊……”阿瑞斯话锋一转,继续道:“将战神至于战场,难道你身后那数万达到了低阶英灵层次的士兵就是你的底气么?” 这时吉尔伽美什也意外的向着征服王开口。 “喂,伊斯坎达尔啊,我必须要警告你。在你面前的敌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灵,即便是在诸神之中,能够继承战神称号也足以说明他的强大。” 伊斯坎达尔皱眉看着吉尔伽美什:“难道你在劝我退却么?在这些死后依旧追随我至今的可爱部众面前,在我大军曾经驰骋过的这个战场上选择逃跑?” 吉尔伽美什缓缓的摇头,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对征服王露出傲慢与轻视。 “人类是无法战胜神明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与神战斗才是我的使命,是我身为王所肩负的对于臣民的责任。但那并不是你的责任,你并没有与神战斗的理由。” “哼,还在说那种武断的话呀。”伊斯坎达尔露出不悦之色,“在这里的王可不只你一个啊,吉尔伽美什。说起来,率先与这位神明大人战斗的不是后面那位号称不列颠之王的小姑娘么?” “本王说过了吧,没经过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配称为王。”吉尔伽美什冷然道。 “你我的角逐,谁才配成为这片浩大土地的王,那是应该在圣杯战争中决定的事情。现在嘛……你我都是在那个小姑娘身后的落后者,还是优先将干扰了我们战争的这位神明大人清除掉吧,哈哈哈哈!” 伊斯坎达尔发出豪迈的笑声,他已经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向着天空斜指。 而他身后的军队也随着他举剑的动作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武器。 “杀!” 只见一阵飞沙走石,“王之军队”挟惊天动地之势冲了上去,似乎要将那孤立着的战神阿瑞斯彻底淹没。 尽管大敌当前,但战神还是毫无惧色。 直视这一壮观场面的双眸中满是愉悦之色,这是只有经历过无数战火洗礼的战争狂人才能理解的,超乎常理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的好!来的好!”阿瑞斯情绪竟然在这一刻陷入了疯狂的激动与喜悦之中,他就这样扛着自己的巨刀,以一人向着迎面而来的骑兵方阵发起了冲锋。 轰隆隆! 那一人与一军的对撞,其声势竟丝毫不弱于两军的交锋,在互相接触的一瞬间,便有无数兵刃与残肢在半空中抛飞。 “痛快,实在是痛快!”阿瑞斯一边疯狂的砍杀着,一边嚎啕着大呼过瘾。 他如同中流砥柱,在骑兵的冲锋中悍然不动,每一秒都杀伤大量士兵。他自己也根本不能抵挡掉所有的攻击,不断有兵刃落在他的身上,即便拥有强悍至极的肉体也在这攻击下渐渐受到伤害,露出一道道或潜或深的血痕。 嗡嘭!嘭嘭嘭! 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也在这一刻不计代价的疯狂降落,其目标全部指向阿瑞斯。 专门的对神宝具天之锁也在这一刻虚空浮现,向着那独自陷入围攻的战神缠绕而去。 嗡嗡嗡 阿瑞斯的神力在这一刻完全释放,神刀带动着恐怖刀芒向着四面八方毫不间断的斩去。 无论是伊斯坎达尔的大军又或是吉尔伽美什的宝具都在那刀芒下被斩碎,连天之锁都被那恐怖的刀芒弹开老远,根本不能近身。 面对着战神的强势,吉尔伽美什的手臂高高扬过了头顶。既然在疯狂的释放力量,那也就意味着对方没有任何余力可以进行躲避,这正是他释放最强一击的时机。 初始之剑、天地乖离开辟之星开始徐徐加快了转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 “醒来吧,ea。再次畅饮那肮脏的神血!” 被他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吉尔伽美什将剑一挥而下,那逆世的力量全部倾尽在了阿瑞斯的身躯之上。 一切声音都随着那一剑的落下而消失,天地陷入了沉寂之中,阿瑞斯的身躯被神剑之光淹没。 而由伊斯坎达尔所构筑的心象世界也开始逐渐崩塌,那固有结界的魔力根本无法承受乖离剑的巨大冲击。 冬木市,被战神的气息扫平的公园森林的残骸又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肯尼斯和索拉早已经在那冲击波下彻底昏迷了过去,卫宫切嗣也受到重伤,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的爱丽丝菲尔也跑了出来和久宇舞弥一起对切嗣进行救治。 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在刚刚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的魔力,此刻都显得有些虚弱。 白明有些紧张的注视向战神阿瑞斯原先所伫立的地方,此刻那里只剩下一摊模糊得没有形状的血肉。 在乖离剑的莫大威能之下,即便是神明也无从抵御,眼前的结果早在吉尔伽美什的预料之中。 然而 一阵低沉的笑声却在这一片天地间响起。 “呵,呵呵,呵哈哈,呵哈哈哈哈!” 阿瑞斯那原本生硬如机械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感情,仿佛是拥有真实血肉的活生生的存在着。 “吉尔伽美什啊,你这个蠢货,被算计了!” “你说什么……?”英雄王阴沉着脸发问,他没有想到这位战神阿瑞斯在承受了自己全力一击之后竟然还没有死去,甚至还能够说话。 “你刚刚使用那开天辟地的神器所斩灭的只不过是我借用圣杯的力量所塑造的英灵之体,而此刻,利用你们之前所释放的魔力,我的本体,那不死不灭的战神之体将真正降临现界。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就等死吧,你们所有人!”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阿瑞斯那已经被斩毁的身体发生惊人的蠕动,竟似在快速的生长恢复。 “你没有这个机会!” 伴随着一声娇喝,一直站在白明身后的希帕蒂雅突然释放出了魔力,一层层玄妙异常的结界笼罩向阿瑞斯的残体。 “什,什么?绝对禁制,你竟然掌握着足以限制神的规则之力!” 阿瑞斯发出惊呼。 “这是永恒禁制的结界,我抽干了本次圣杯战争所收集的所有魔力才能够使用。在这里,你的神体永远不可能降临!”希帕蒂雅怒视着战神。 “哼,天真,你们这些人类实在是太天真了!”伴随着阿瑞斯的话语,他那碎肉之中勉强恢复的一只手臂形状的肉块竟然捡起了掉落在身边的神刀。 周边数公里的魔力在这一刻被强行抽取,庞大异常的力量向着那一柄神刀凝聚。 “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降临。而以你们这些人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我!” “可恶!”白明没有任何犹豫,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具备着行动力的强者,他在阿瑞斯积蓄魔力的一瞬间就冲了上去。 写轮眼、八门遁甲、魔力灵魂分身的力量都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他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眼前着魔神的行动。 “你无法阻挡我的神刀,你只能和被你挡在身后的那个违背了时间秩序的英灵一起灭亡!除了吉尔伽美什的那把乖离剑,凡人的武器根本不可能对真正的神体造成伤害!”战神对自己的刀充满了自信,他相信只需一刀,就能把一切阻碍铲平。 “咦,暴徒哥哥,你果然又在和别人打架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因为担心白明与希帕蒂雅而独自跑出来的士郎竟突然出现在了远处的土堆旁。 率先注意到士郎的竟然是战神阿瑞斯,他发出惊恐至极的咆哮。 “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竟然在这里?不要过来,你给我去死吧!” 他所见到的仿佛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对任何人都无害的少年,而是一个令他都感觉到恐惧的存在。那原本已经凝聚着准备斩向白明与希帕蒂雅的神刀也在这一刻改变了方向,直朝着少年士郎直劈了过去。 “快躲开!” 白明和希帕蒂雅都发出不甘的嘶喊,但他们已经来不及救援。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还来得及有所行动,趁着吉尔伽美什与战神大战的时候稍稍恢复了魔力的阿尔托莉娅毫不犹豫的动了。 身为骑士的她绝不会允许一个无辜的小孩子被卷入这场战斗之中,她更不会允许自己见死不救。 舞动着英勇无畏的身姿,绝美的少女骑士利用仅有的魔力进行爆发加速,挡在了士郎的身前,毫不畏惧的向着那神刀的刀芒挥剑。 铮噌 终究是强弩之末的阿尔托莉娅根本无力与那神刀对抗,她的宝剑被弹飞,而她的身体也和士郎一起被刀芒贯穿。 “不!” 白明发了疯一样的冲了上去,他的手中突兀的出现一柄刀,一柄和阿瑞斯的神刀一模一样的刀。 不要命的疯狂斩出几十刀,将那逐渐恢复出一点人形的战神之体彻底斩碎。 “为什么……你…能复制我的……刀?!” 神体破灭,战神也将在此消亡。然而他却充满了不甘,为什么区区一个人类竟然可以复制神刀? 然而他却不知道,因为他的刀早已经被狂战士兰斯洛特的“骑士不死于徒手”同化,成为了降阶的宝具。 虽然白明的写轮眼级别很低,根本无法看穿神器,但是却能够看穿这把被兰斯洛特使用生命中最后的力量降阶了的伪神器。 这可以说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柄白明可以通过写轮眼看清构造,再通过魔力进行具现的,又可以真正对神体造成伤害的武器。 没有再理会消亡的战神,白明跑过去将倒地的阿尔托莉娅与士郎搂在怀中。 “saber!”爱丽丝菲尔见到自己唯一的好友中刀也冲了过去。 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和自己一起抱住阿尔托莉娅的爱丽丝菲尔,白明的眼中又流露出一些光彩。 阿瓦隆!是的,这是能够救这两个人的唯一希望。 白明曾经闯入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试图夺取这件圣遗物阿瓦隆,它实则是宝具“远离一切的理想乡”,可以治愈拥有者的伤势,甚至还会停滞老化。 如果是按照原来的时间线进行的话,现在那件宝物应该是作为概念武装封入了爱丽丝菲尔的体内。 “请将您身上的阿瓦隆移植给他们吧,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下来。”白明的眼中留下泪水,充满了乞求之色的看向爱丽丝菲尔。 经过白明的提醒,爱丽丝菲尔也终于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宝物。为了救自己的好友,她当然也不会吝啬于区区一件宝具。 可是当她伸出双手即将按向阿尔托莉娅的时候,她又看到了同样身受重伤几近死亡的少年士郎。 她犹豫了,宝具只有一件,可是如果用来救活自己的好友,那么,难道让她对那个可怜的孩子见死不救? 眼看着爱丽丝菲尔的迟疑,白明忍不住催促:“请快点,他们快死了,求求你快一点吧!” “可是…”爱丽丝菲尔扭头看向一脸焦急的白明,“宝具只有一个,我,我应该给谁?” 白明愣住了,他太心急了,根本没有想过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是啊,宝具阿瓦隆只有一个,应该给谁使用?让谁得救? “请给士郎吧……请救这个孩子!” 白明艰难的做出决定,想要救一个人,就无异于杀死另外一个人。 “好,好的。”爱丽丝菲尔没有再提疑问,时间根本不允许他们再思考下去了,这样的情况她自己也无法做出判断,只能茫然的听从着白明的指示行动。 伴随着强烈的白光进入士郎的体内,他的状况出现了明显的好转,呼吸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然而与之相反,阿尔托莉娅的气息却是愈发微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化作光点消失在天地间。 “你和那个小姑娘之间拥有着特殊的感情吧?” 伊斯坎达尔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看着白明问道。 特殊的感情么?自己的确心怀着憧憬接近阿尔托莉娅,他们有共同的经历,但是恐怕还远远不到特殊感情的程度。 在面对战神的一刻,当她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他们两人的确也同时在心中萌生出炽热的情感,可那情感似乎毫无来由,直到此刻,两个人都没有想明白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明依旧茫然,他机械的答道:“她…是一位英灵,只要等下去,下一次的圣杯战争中,我们还会相见,” 是的,即便时间线被改变了,但是很多命运却仿佛注定。作为召唤英灵的圣遗物阿瓦隆如同原来的时间线中一样,被埋在了士郎的体内。 现在白明几乎可以确定了,眼前的少年士郎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意外召唤了阿尔托莉娅的卫宫士郎,命运、时间依旧走向既定的方向。 看着渐渐消失的英灵阿尔托莉娅,白明的心中渐渐有一丝明悟,同时饱含着刀割一般的痛苦。 他左眼上,那颗保持着开启状态的写轮眼汨汨的流下血泪,那眼睛中的三勾玉缓缓的转动,形成新的纹路。 而作为灵魂分身的白色光人也在这一刻化作流光射入了那颗正在进化成为万华镜的写轮眼中。 “这是……” 无数画面在白明的眼前穿梭,仿佛看见了过去未来。 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画面,命运终于还是向着不一样的方向而去。那里的确有着阿尔托莉娅的身影,两人的爱恨纠葛,神战! 白明终于看清了前因后果,在战神阿瑞斯降临的一刻,时空间就发生了第二次错乱,在那一刻属于未来的阿尔托莉娅的意志也有一部分降临在了当时的她的身上。 所以她义无反顾的挡在了白明的面前,所以她即便面对那强大至极的神灵也抱持着获胜的信心挥出那前所未有的强大一剑。 当白明的意识回归的时候就看见了面前的吉尔伽美什正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你看见了吧,时间的奥秘。”吉尔伽美什淡淡的问道,“那是传说中的能力,就连本王也在探寻的,可以预见时间的‘千里眼’。” “千里眼么……可我这是瞳术的写轮眼……” “那只是由你的思念所构成的假象而已,其本质是不存在之眼。”吉尔伽美什没有再多说,他转过头似要就此离开,又挥手向着身后的白明抛出一和小巧精致的瓶子。 “这是……?” “不老不死的神药!你准备等待下一次的圣杯战争再与那女子相见吧,那就好好活下去吧,不要变成了一个老头子。下次……再给本王带来更多的乐趣好了。” 白明抬起头,他目光所落之处也不知是多久以后的未来。 他握紧了手上的神药,下一次…圣杯战争么?下一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