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驾到:废柴小姐要逆天》 第一章 石灵佩 时间,二十一世纪晚上八点整:地点,上海明珠商贸大厦。 繁华的上海高楼林立,霓虹绚烂的街道依旧人潮如涌,这夜,看似平静的商贸大厦却暗藏杀机…… “木子,机枪准备!瞄准!”,一位脸带黑色面具,著一身黑色特工服的少女对旁边的同伴命令道。 “是!我这就送他上西天!”,特工木子快速的用消音枪瞄准前方手提密码箱的外籍中年男子,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男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身边的几个保镖闻声见状,惊恐不已,忙掏出手枪环射四周。 “进攻!”,那少女手持双枪,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与几个同伴们齐头并攻,只听得簌簌几声,不出三步,众保镖们便同那外籍男子一样,倒地不起。 “呵呵,大功告成!哎,花拼姐,听花老爷子说这可是先秦的文物,价值不菲呢!我们回去之后,老爷子一定会夸奖我们的。”,木子紧抱着密码箱,兴奋地说道。 “木子,瞧你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爷爷还在家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花拼笑着对身旁的木子说道。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这时候打什么电话啊,是谁啊?花拼姐,是不是花老爷子打电话来催我们回去了?”,木子撅起嘴,对着花拼抱怨道。 “喂!哪位?”,花拼对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知为何,心中竟隐隐有些不安。 “花拼小姐,别来无恙啊!肖某早就听闻你爷爷创建的扑克特工团能以一敌百,神秘莫测得很,如今见识了叶凌先生的身手,果然没让肖某我失望啊。” 花拼听得“叶凌”二字,心一惊,皱眉问到;“叶凌!叶凌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 “呵呵,花拼小姐你先不要着急,我肖某再怎么放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动您的未婚夫呀!不过,呵呵,不过要想接你的未婚夫回去,我怕还得麻烦花拼小姐你一个人独自前来了。不要忘了,带上石---灵---佩!” “石灵佩!他怎么知道在我身上?”,花拼 心中闪过一丝疑虑,隐隐觉得有些蹊跷。 “好,我答应你!告诉我地点。但是你也要记得,若你敢伤叶凌一分一毫,我花拼便让你拿命来换!姓肖的,我花拼说到做到!”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何必那么绝情呢?不过你这到也爽快,哎呀,我肖某真是没想到你们花家还有这样的情种。金烟西路,新城国际。希望你能让我们共同遵守这个约定。” 木子等人听到叶凌有难,忙问道:“花拼姐,叶凌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或许,是有一点小麻烦。你们拿着文物先回去复命,就跟花老爷子说,我这有一些琐事需要去处理,叶凌那边,我倒要亲自去会会!”,说完,花拼就跳下二十一楼的窗台,顺着钢丝线稳步直达楼底,纵身一跃便跨上铃木隼向新城国际奔去。 第二章 轮不到你来做主 即使是在夜晚,灯红酒绿的大道,霓虹绚烂的高楼也丝毫不逊色于白昼的光辉。 “叶凌,你可真是有一位好未婚妻呀。”,肖战对着被捆绑在木椅上的叶凌说道。 身穿黑色长披风的叶凌转过英俊的侧脸,冷冷的回道:“我知道。” “哦,你真的知道?瞧啊,你的未婚妻来了。好戏要开始了。”,肖战看了看带着黑色面具的花拼,又细细打量了周围的情况,确定花拼是一人前来后,才说道:“呵呵,花拼小姐果然守信,都说您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看来我肖某今日是没有什么眼福了,不过您带面具的模样到也是很迷人的。” “少废话!石灵佩我带来了,快放人!”,花拼看着被强捆在木椅上的叶凌,心疼极了。 “好,您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呢,放人倒是可以,不过,你腰间的手枪是不是……” 花拼若有所思地慢慢卸下腰间的手枪,紧握着手中的石灵佩,突然趁着肖战不注意,奋力将那石灵佩向空中一抛,: “不是要石灵佩嘛!给你!” 肖战看着空中的石灵佩,心中欣喜万分,命令道“快!快去!给我接住!” 花拼见众人一拥而上,一时无暇顾及自己与叶凌,于是左手快速的从皮靴中摸出一副扑克,右手顺势一抹,指缝间便熟练得夹起四张纸牌来,待快速锁定目标后,四牌齐发,纸锋似剑,张张索命封喉,不一会功夫,竟只剩下肖战一人孤军奋战了。 肖战见花拼翻身一跃,竟从中夺回了石灵佩,孤身一人的肖战连忙捡起花拼身上卸下的手枪,慌忙指向叶凌的头,喊道:“住手!不然,我就开枪要了他的命!” 花拼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扑克悉数扔在了地上。 肖战慢慢的将枪口移向花拼,食指一点一点的抠紧扳机,嘴角划过一丝得意,:“再见了,美丽的花拼小姐。” 而就在此时,叶凌眼眸一冷,双脚迅速夹起地上的扑克,背靠着椅子往后一倾,双腿借助腰间的力道用力侧挥,直接在肖战握枪的手腕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割痕。 “啊!叶凌!你!”,肖战惊讶的看着叶凌,眼神里满是复杂与不安。 “她的命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花拼见肖战疼地扔掉了手枪,连忙踢起地上的纸牌,就在纸牌腾空之际,花拼又一个九十度的侧脚踢,纸牌借着这九十度侧踢的力道如利剑般向肖战极速飞去。 还未等肖战叫出声来,扑克就已嵌入肖战的半喉。地上,徒留一地鲜红。 花拼见一切已安全无事,急忙向被绑在一边的叶凌奔去。 “叶凌!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花拼,你的石灵佩可有受损?” 花拼顿了顿,顺手取下腰间的石灵佩笑着说道。“你是说这块石头吗?你看,完好无损呢?” 叶凌接过石灵佩,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 第三章 挡我者,死! “叶凌,你在发什么愣啊?快走啊。”,花拼回头对停在身后的叶凌说道。 &花拼& &嗯& &谢谢& &没事儿,我们。。。。。。& “嘭~” “呃~”,花拼双手捂住腹部,只觉湿热的腹部一阵剧痛,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低下头看了看疼痛之处,果然,鲜血淋漓。 “叶……叶凌,你……为什么?” 叶凌冰冷的站在她对面,用手枪指着花拼,略带遗憾的说道:“花拼,既然现在石灵佩已经在我手上了,那么我们的游戏也不得不提前结束了。真是抱歉。” “叶凌,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花拼强忍住泪水,强忍住伤痛,心,却如刀绞。 “我的未婚妻一向可是很聪明的,怎么,你还没看出来吗?我接近你只不过是为了得到这枚神秘的天价石灵佩,而这出绑架的闹剧,也只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他们,哼~,都是我安排的棋子。” “为了天价石灵佩?哼~,所以呢?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欺骗我的感情!可以理所当然的夺走我的一切!甚至性命……!”,花拼极力的嘶喊着,对她来说,这样的现实,太残酷了。 叶凌的目光闪过一丝悲怨,自嘲道:“花拼,你从小养尊处优,怎么会明白贫穷的滋味,你根本无法理解,当一个人卑微到尘埃里是多么的低贱,多么的绝望无助,而那时起,我就发誓,自己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成为最有钱,最有势的人,我要让所有人都仰仗于我!而下一步,就是岳父大人的扑克特工团了,听说,你们花家可是夺了不少古品文物呢!” “叶凌!你……你敢!” “放心好了,如果岳父大人今后能安分守己的话,我倒是会考虑让他颐养天年,但如果他老人家让我失望了,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毕竟,挡我者,死!” 花拼看着眼前心狠手辣的叶凌,陌生极了,只觉得判若两人。她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自己虽然夺宝杀人无数,但那些确实是该杀的恶人,或许这个世界本就如此现实而残忍,只是自己太过天真了,所以才会被这个世界淘汰出局。 “呵呵,叶凌啊叶凌,会不会太……太过可惜了,因为你……你根本……根本就不知道,石灵佩幷非石,石……石灵佩也……也并非配佩!”,鲜血早已湿透了下身的皮裤,花拼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她已经强撑到了极限,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叶凌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于是,她慢慢的向天台边沿靠去。 “花拼,你什么意思?告诉我!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叶凌心中一紧,正准备继续追问,却见花拼双臂摊开,已立在天台边缘。 “你其实明白的。”,花拼轻语说完,就倾斜着身体向后空倒去,凌空坠落的花拼只感觉身体轻盈盈的,看着半空飘散飞舞的纸牌,她笑了,自己真傻…… “花拼!”,叶凌飞快地奔向天台边缘,试图拉住花拼,然而手中只抓住一张熟悉的纸牌。哼~,果然,要亲眼看着她离开,潜意识里,自己还是做不到…… 第四章 魂穿玄界 第四章魂穿玄界 “老爷~,老爷~,别打了,求您别打了!您是知道的,我家小姐没有五行脉,她根本承受不了这戒魂鞭的魄力啊!”风信儿的贴身丫鬟任芊芊对着眼前威武严肃的风家家主风景阳极力恳求道。 在一旁瞧热闹的绿香二夫人拉着女儿风无艳的手扭动着身子走到风景阳身边说道:“老爷,无艳与她哥哥风尘子从小天赋异禀,生来就已经是风行三级师了,至于这个风信儿,虽然只是风家的养女,但毕竟还算是我们风家的人,竟然连区区五行脉都没有,这零阶零行的,岂不是丢了我们五行世家的脸吗?老爷,依绿香看啊,也怪这丫头亲娘死的早,才会像如今这般放肆无礼!如今若不严惩,让她好好张张记性,以后还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爹爹,想着信儿妹妹只是心血来潮,一时糊涂才出手伤了无艳,可能是信儿妹妹还不太懂我们风府的规矩,才这般没了轻重的,至于脸上这伤,只要好好养上几月便可痊愈,若今后果真留下什么伤疤,也只需用些水粉掩饰,便再也瞧不出什么瑕疵来,爹爹,你又何须责怪妹妹呢?”,风无艳拉着风景阳的手“求情”道。 “没有,爹爹,我没有伤她,是她自己……”,还未等风信儿说完,风景阳就严斥道:“逆女!你还敢狡辩!再打!” 正当家丁扬起戒魂鞭向下抽打时,突然,院落中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正好击在风信儿身上,瞬间强波如圈,残力四射,竟将四周的人弹出三丈之外,待众人起身回神一看,却只看见风信儿一袭白衣昏倒在地。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倒是醒醒啊!可别吓唬芊芊!”,丫鬟任芊芊自是吓了一跳,忙起身跑到风信儿身边,哭天喊地道。 “这么强大的光波击在这样一个弱女子身上,恐怕不死也废啊!” “可不是吗,不过也真是奇怪,这道白光为何会从天而降呢?” 风信儿虽是养女,但毕竟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已是重伤昏迷,风景阳终是不忍,下令道; “来人,送三小姐回房,万福,你去通知王大夫。” “是,老爷。” “好难受,好难受,这是哪儿?是天堂还是地狱呢?”,花拼游走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觉得一会儿像火烧,一会儿又像冰冻,难受极了。 &前世,杀了那么多人,染了那么多血,是应该料到有今天的。&,花拼自讽道。 “光!前面有光!”,花拼顺势一看,见前方光芒四射,激动不已,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顺着光线摸索向前,却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位凌空平躺的白衣女子,待走近一看时,不由赞叹道:“好一位清雅脱俗的睡美人。” 花拼看得入迷,正准备用纤手去触踫,却惊见自己的手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花拼一怔,摸了摸手;“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 第五章 阴阳帝主 “还不是你强行占用了别人的身体。现在好了,两魂一体,哼~,不就等于两败俱伤吗?” “谁?谁在说话?出来!”,花拼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惊问到。 &丫头,你说的倒轻巧,光这封印就有三重,出来,何其容易?& 花拼仔细寻找着说话声源,竟发现这声音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凭借着特工灵敏的察觉力, “脖子,项链,木珠,石灵佩!”,花拼急忙取下项链,;&石灵佩!你会说话?& &你这丫头到也不算太笨,本座被封在这石灵佩中五千年,如今你用你自己的血为我解除了这第一重封印,虽说不是有意而为之,但也确实帮了我不小的忙,放心,这恩情,本座自会偿还。& 正说着,突见一个蓝色的漩涡凌空乍现。 “别一惊一乍的,进来吧。” “进去?也罢,反正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怕他害我不成?”,花拼右脚还未着地,一股引力就将她吸了进去。 “啊~” “磨磨蹭蹭的,真不像一个年轻人的做派。” 花拼神魂稍定,正欲起身抬头,便见周围竹花围绕,朵朵竹花开的正好,轻飘细舞,花香淡雅,实在妙不可言。花拼转身细看,却惊见“一团”人形的轮廓凌空而坐,似云亦似雾,虽说只是轮廓,但漂漂仙却似神仙帝子,身形修长伟岸,难挡英姿飒爽,若非此人“自报家门”,还真以为此时出现在眼前的会是拥有天人之姿的绝色美男。 竹木摸了摸还算明显的长须,继续说道:“五千年前,在一次帝元大战中,我失去了肉身,为了防止魂飞魄散,我将自己封印于这枚木珠石灵佩之中,这石灵佩共有三道封印,分别为唤醒,破封,重生。丫头,正是你无意间破除了这第一道封印,我才能重新感知这木珠以外的世界,而至于你,阴差阳错的进入到了别人的身体,一体两魂,阴气太重,才致这位姑娘昏迷不醒,而两魂又相斥,因此你才会有冷热之感,只有你进入到这石灵佩之中,收魂聚气,才不至于两败俱伤啊。” “如此说来,那我岂不是要与你一样,一生一世都要被困在这木珠之中。”,花拼惊问道。 竹木一听,哈哈大笑道:“哈哈~,小丫头,这封印阵法已启五千年之久,三封未破,轮回未尽,怎可再启?本座只是用些许功法将你吸入这石灵佩之中,有朝一日,待你找到合适的肉身,我便用启灵之术助你重现玄界七国。” “玄界?哼~,臭道士,你少诓我!你若说这是什么阴界冥界,我尚可相信,可这玄界七国也未免太荒唐了点吧!”,花拼瞟了瞟竹木,喃喃说道。 竹木不再说话,只是将一面水镜递给了花拼。 花拼还未来得及仔细端详这面水镜,一见到这镜中的人物便失声问道;“这里面的女子不是……” “她叫风信儿。这乾清镜可感知附近三十里发生的一切”,竹木挥了挥衣袖,淡淡的解释道。 第六章 凤凰涅槃 “小姐,你今天可算是醒了。”,风信儿的乳娘渡娘红着眼睛,坐在花拼床头擦了擦眼泪,又看了看风信儿背上还未痊愈的鞭伤,心疼不已。 “可不是嘛,小姐,您都昏迷了好几天了,我和娘都着急死了。唉,老爷也实在心狠,当初小姐你过继到唐大夫人膝下,按道理也应是个大小姐的名份,可奈何绿香二夫人实在不肯,没办法,这才塞了一个三小姐的名份给小姐您,这府里谁人不知,这些年来,那三小姐的名号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罢了,平时我们可没少受他们的冷嘲暗讽,现在到好,老爷竟也公然不分青红皂白起来,任凭二小姐与绿香二夫人冤枉你,还对你动用那戒魂鞭!我和娘再怎么差也是一二级的土行之体,尚且都不敢恭维那一鞭,更莫说小姐你无阶无行的,他们分明就是欺负小姐你是养女,没了亲爹亲娘,才……” “芊芊,够了,别说了,让小姐静一静。”,渡娘见女儿芊芊言语过激,打断到。 “渡娘,不碍事的,我知道,这几年你们跟着我,确实让你们受苦了,只怪我自己没用,爹娘死的早,自己也不争气,现如今,还让你们也跟着遭罪。”,风信儿有气无力的说道,苍白的脸上透露着些憔悴。 &小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我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从来都是逮到什么说什么,若是说错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小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任芊芊见渡娘一时拉下脸来,悔恨道。 &小姐,别听这丫头胡说。额~,对了,小姐,这是房管家方才送来的灵药,说是产自北海,药效灵验的很,看这样子也是个稀罕物。&,渡娘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用沾了药粉的手轻轻地点了点背上的伤口,丝毫未发觉到窗外的异动。。。。。 &渡娘,我……,啊~&,话还没说到一半,只听得风信儿一声痛叫,原本泛红的伤口却越发的紫了,缝隙间,竟还渗出黑血来。 任芊芊和渡娘见到这般渗人的场景,脸色大变,正要开口,却见风信儿黑血一吐,顷刻间,绝美的秀脸就这样倒映在了血泊之中,徒留,空荡的窗外。。 。。。。 任芊芊两人皆吓傻了眼,用颤抖的指尖探了探风信儿鼻口的气息,指尖冰凉一片。 &娘,这……!她……!& 渡娘心一震,眼见自己的主子就这样没了,不禁失声痛哭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呜呜~~,你怎的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们啊!,你这样,让我如何向已故的夫人交代呀!& “被……被……害死了!”,目睹了一切的花拼颤抖着双手,心中百感交际,“被害死了,那么,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顷刻间,水镜从指尖滑落。 前世的回忆,也跟着席卷而来,花拼不禁冷笑一声,;“呵~,也是,自己太过天真,世界太过邪恶,如此,便成了世界的弃儿。-----可是……那又如何!我就是要逆天!” 第七章 浴火重生 “哟,这下手也是够狠的。如今这世道,也罢,怪只怪人心太过于险恶,弱者难以自保立足!” 花拼紧握着长袖,回过神来,突然看向竹木,严肃道;“竹木,那风信儿的肉体你觉得如何?”,潜意识里,花拼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里不再是原来的世界,他,或许,并没有骗她。 “你在胡说些什么!死丫头,我怎么知道她肉体如何!?”,竹木不耐烦地说道,正欲转身,顿了顿,忽而转惊为喜,;“丫头,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想。。。。。那风信儿除了身体有些受损之外,其他方面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 “只是如何?” ,花拼凑到竹木跟前追问道。 “你也看到了,那风信儿的下场,不用说,这周围一定是危机四伏,暗藏杀机,如果你附身于她,万一弄不好出了什么差错,将来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到时候只怕会是凶多吉少啊。”,竹木虽十分希望花拼找到肉身复活重生,但照目前的情况,实在有些担心啊。 “放心,我能应付。这不有你吗?。” 竹木微怔,顺势从掌心唤出一枚丹药来。“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这颗归血丹你且收下,那丫头失血太多,待本尊助你复活后,趁着毒还未侵入五脏六腑,你务必快速服下这枚血丹。” 花拼接过丹药,还未来得及放在眼前细看,只听得“启灵”二字,一道符印便散入了俊额之中,忽地,眼前一黑,也就晕了过去。 “呜呜~,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任芊芊看着渡娘这样,自然也泣不成声。 “别……别哭了,真的很烦。”,花拼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疼痛,虚弱无力的打紧,这才想起来了临别前竹老赠予的血丹,趁着渡娘揉眼吃惊的空子,花拼微侧着身子,偷偷地服下了那枚丹药。 “小姐!你!你!”,渡娘和任芊芊见小姐风信儿起死回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花拼努力的在寄主头脑中寻找着关于眼前这些人更多的记忆,“原来这个老妇人这么衷心。” “我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丫头,我已将你的伤口以最快的速度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若想痊愈,还需修养几天。现在你已“重生”,暂别轻举妄动。”,竹木通过传音术提示道。 花拼点了点头,斜眼瞄了瞄扔在床头的药瓶,&这药,挺不错。& &娘,我就说嘛!这房管家送来的灵药绝对错不了。&,任芊芊转悲为喜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这药效也未免太吓人了。&,渡娘如负释重的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头对“风信儿”说;&过几天就是风府一年一次的阳阳血测了,咱们先不论结果,小姐你一定要养好身子啊。& &阳阳血测,这又是什么幺蛾子?唉哟~,不管了,先养好伤再说。&,花拼刚想翻身,背上却疼的打紧。 第八章 姑爷来了 “小姐,刚才听得下面的人说,范姑爷来了。”,任芊芊急匆匆的走到&风信儿&跟前,小声提醒道。 “他来干什么?一个整天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上门女婿,能安什么好心?小姐,依我看,他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范姑爷?他是谁?&,花拼定了定神,努力回想着关于这个人不多的记忆,&呵~,我还以为是那个不起眼的大人物呢,原来是个花花公子啊。&,要是换作平时,花拼早就让这种人滚蛋了,只不过,如今情況紧张得很,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他人多疑,花拼忍了忍,模仿着风信儿的口气说道:“好了,渡娘,不管怎样,来者是客,咱们礼数到了就好。” “哎哟,我的好侄女,伤势可有什么大碍?”,还未见此人,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吆喝,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位肥头大耳,穿着富贵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我的乖侄女,几日不见,你可憔悴了不少呢!前些日子,我听说你受伤了,这不,今儿个一早就特地过来打望打望。” 范贾荣殷勤的坐到花拼跟前,脸上的赘肉更是一颤。 “嘶~,这个范贾荣,还不是一般的恶心。”,花拼心中一顿嫌弃。“信儿没事,有劳范姑爷费心了。” “是吗?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呃,姑爷我今天前来呀,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信儿呢!” “什么事,范姑爷请讲。” &偶然间听得我家内人说啊,说是看到有人偷递给管家一瓶灵药,至于那人说些什么,我也不好说起,只是,这药,可有些蹊跷啊,信儿如此聪明,不会不懂其中的道理的。& 说着,范贾荣就欲将肥手搭在花拼手上。 &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姑奶奶我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真以为我好欺负!&,花拼暗恨道。 渡娘见了,知道这范贾荣心术不正,忙向女儿任芊芊使了一个眼色。 任芊芊会意后,一把拉住花拼的手,“是啊,小姐,方才我与娘也觉的此事不妙呢,这也怪我们大意了。” “这也没什么的,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侄女行动实在是不便,范姑爷若是没什么别的事,侄女就不送了,慢走。”,花拼闭了闭眼,赶客道。 范贾荣默默的收回双手,“任芊芊这个死丫头,真不识抬举,害得本姑爷空手而归,真是扫兴!” “呵呵,这样啊,那信儿你就先慢慢养着,我改天再来探望,呃,那,那我就先告辞了,告辞了。” 任芊芊见范贾荣一副恋恋不舍的猥琐样,暗地里向他翻了一个白眼。&呸!也不照照镜子!什么东西!& “小姐!听范贾荣怎么一说,明显刚才不是意外,是……”,任芊芊正准备往下说,花拼邹了邹眉,打住道:“行了,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再提起!” 渡娘与任芊芊见“风信儿”语气突然变得如此强硬,眉间又透着一股英气,不觉一怔。 第九章 天坛血测(一) 风家不愧是云照国的五行世家,这日,如往年一样,来阴阳台观测的人实在多不胜数,场面更是庄严浩大。阴阳台上,风家最有名望的长老风云司命柱杖而坐,按照他的吩咐,除主坛之外,东南西北中五处天坛上早已摆放好了火,水,风,土,雷五颗行珠,整个阴阳台以主坛为根,五坛为枝,六台相连相生。 &芊芊,这就是那什么血测啊,还挺热闹。& &热闹!小……小姐,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任芊芊惊讶的看着&风信儿&。 &凑人数而已,与我何干。&,花拼淡淡说道。 “娘,小姐这几天是怎么了?”,任芊芊嘘声问道 &我们作下人的,不可背后议论主子。& “二妹,一会儿你上去,可别给大哥我丢脸啊。”,风尘子笑言道,心中一阵得意。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风无艳什么时候丢过你的脸啊?你以为人人都是风信儿那个废物吗?”,风无艳看了看远处的“风信儿”打趣道。 “呵呵,大哥只是说笑而已,我风尘子的妹妹当然是最优秀的。好了,快去吧,风云司命可在唤你了。” 风无艳趾高气昂的走上阴阳台,用五行术在食指上划开一道小口,将血轻轻的滴在主坛上,没过一会儿,便见风行珠白光紧绕,夺目的很,“五”。 “快看风行珠上的字!五!风行五级师!好厉害!” “这风无艳不愧是无行世家的女儿!” 众人见到风无艳小小年纪却已是风行五级师,赞叹不已。 “风--行--五--级--师,竹木,这是什么?”,花拼好奇道。 “没见过世面的臭丫头。在玄界,有一种以五行珠进行修炼的法师----阴阳师。阴阳师的等阶可分为三阶,第一个等阶名为五行师,若从小到大排可分为土,风,水,火,雷五行,每行有十二级,这五行师的行系选择取决与五行脉,五行脉是与生俱来的,非修炼而成,他能修炼的只有级数。这第二个等阶名为天命师,从小到大分别为司命,少司命大司命。而第三个等阶则极少有人练成,名为三帝,分别为帝君,帝皇,帝主,若想要达到这第二个等阶和第三等阶,就要看阴阳师个人的修炼造化了,看样子,风家是在测选阴阳师了。”,竹木老人懒懒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下一位,风尘子。” “哥,怎么样,你可要跟上小妹哦!”,风无艳跳到风尘子前面,拿出风行珠炫耀道。 渡娘紧握裙袖,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小姐,急得双腿直抖。“小姐,大少爷与二小姐怎的这生厉害,一会儿,我们可怎么办啊?” 花拼一怔,“我们,什么意思,难道。。。。。。” “看!好强的光!” “七级!风行七级师,风尘子少爷是……!” 坐在对面主测台观测的绿香二夫人大笑道,:“呵呵,老爷,您看我为您生的这一儿一女,照这样看来,无艳他们成为优秀的阴阳师指日可待啊!这也着实为您,为风家争光啊。” “嗯,不错!哈哈~,真不愧是我风景阳的儿女!” 绿香二夫人见一旁的正室唐大夫人尴尬不语,故意安慰道;“我的好姐姐,您也别太介怀了,那风信儿虽为你的养女,无阶无行,但人毕竟是温柔貌美的,和其他兄弟姐妹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该来的都是会来的。”,风景阳打断到。 “下一位,风信儿。” 第十章 天坛血测(二) “我!竟然…….!那个,渡娘,一定......要去吗?”,花拼僵着脸问了问渡娘,渡娘点了点头。 “竹木,你懂的。”,花拼暗地乞求道。 &竹木兄,如若我挺过了这一关,回头我一定好好谢你。& “这个,我也无能为力……” “好兄弟。”,花拼苦笑,手紧攥着手巾,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慢慢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在别人看来,“风信儿”还是如往常一样,一身白衣,静静的走上阴阳台,可谁也没有看见,她手中的纱巾早已湿成一片。 “她就是风信儿?早就听闻风家三小姐虽不满及笄之年,但已是生的清雅动人,美丽的很。” “是啊是啊,以往啊,我还觉得是别人夸大其词了,今日一见,竟真如那白衣仙子下凡,果然名不虚传啊。” 众人一见到风信儿的绝世美貌,纷纷赞不绝口,一时间,这阴阳台下,骚动不已。 “哼,风信儿,你别得意的太早,一会儿血测,有你好瞧的!”,风无艳见众人夸赞风信儿的美貌,嫉妒万分,气的直瞪眼珠子。 “拜托,你倒是亮啊!”,花拼努力的挤兑着自己的手指,只见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去,却不见什么反应,花拼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站在台上,一定狼狈极了。 众人见站在阴阳台上的风信儿已是滴了好几滴血了,却仍不见天坛上有什么异动,一阵议论轰然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天坛出了什么问题不成?”,台下一男子疑问道。 “出现问题?不会的!这天坛常年有专人看守修护,而且按照规矩,行测之前风云司命还会亲自检查督办,不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风云司命看了看不远处呆站着的“风信儿&,无奈地摇了摇了头,这一切仿佛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似的,平静地宣布道:“风信儿,无阶无行!” “什么?无阶无行!这……这不应该呀!少说也应同我们正常人一样,至少是个土行低级吧!” “无阶无行?真是千年一遇啊!” 旁边一位妇女抱起双手,推了推那说话的男人,嘲笑道:“看看!看看!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无阶无行,这跟废物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老娘呢?” “我堂堂一个现代的国宝级特工,流落到这个鬼地方,还成了玄界第一废柴,如今我零阶零行的,光靠前世的老本,我看根本无法立足在玄界。”,忽地,花拼眼珠一转,传音道:“竹木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荒唐,本座一向不收徒弟,何时成了你师傅?”,竹木悠然道。 “师傅,你看你被困在这木珠之中,也挺不方便的,是不是该考虑考虑?” “我......,这个……”,竹老听了这话,一时也犹豫起来。 花拼见竹木这家伙开始动摇了,眉头一展,心中暗喜。“不急,你且考虑考虑是不是这个理。” 花拼倾城一笑,悠悠然的走下了台阶,众人见“风信儿”不仅像个没事人一样,反而一笑倾城,一时心中荡漾。 第十一章 木行之体 自阴阳台血测之后,玄界第一废柴风信儿一说便成了闲人的笑谈。风景阳为了避人口舌,缓息家丑,便特地派人传话西院,欲以鞭伤未愈,近日又忧郁过度为由让她闭门休养几日,名为调养,实为禁足。话说这西院是风家西侧较为偏僻的院落,久无人居,但却时常有专人打扫修缮,因此与其他院落并无太大差别。当初风家老爷风景阳怕外人笑他风家心胸狭窄,容不下一个孤女,又失了礼数,面上不光彩,这才应了正室唐大夫人的恳求,将风信儿安置在这个不好也不差的院子里,本准备为其分派两个丫鬟,但因寄主一向喜欢清静,且已有渡娘,任芊芊二人服侍,便婉然谢绝了,最终此事也不了而了之了。。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不管怎么说,小姐你也是他风家的半个女儿,怎么如今对咱们这般苛刻。”,任芊芊停下手中的活,愤愤不平地争辩道。看着风信儿与渡娘沉默不语,任芊芊喃喃道;“小姐,你好歹也叫唐大夫人一声干娘,她怎么也不管管。” “芊芊!好了好了!唐大夫人虽是正室,但终究也是膝下无子,而绿香二夫人的儿女又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履步维艰呢?想当年,若不是唐大夫人顾及姐妹之情,在夫人临终之际,答应夫人收养小姐,我们主仆哪会有今天!” “就这样吧,挺好,我也落得个清静自在。”,花拼摇了摇碧云扇,摸了摸手中的石灵佩,命令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是,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渡娘说玩,便与任芊芊默默的退下了。 “我很伤心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花拼放下团扇,伸了伸懒腰,“竹木,上次提到的拜师一事你可考虑清楚了?” “你想拜我为师?哼~,丫头,我可是仔细观察你好一阵子了。光抛开这废柴风信儿来说,第一,你自身并没有一般人的五行脉,也就是说你连顺眼点的五行体都没有?至于这第二嘛,也是令本座最为纠结的一点,你这丫头居然是木行之体!” “木行?竹木,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五行之中只有土,风,水,火,雷五行之分,何曾有木行之说?” 竹木听了,侧过身子,悠闲的拾起地上的竹花,“在整个玄界,因为木行的稀有少见和羸弱不堪,因此并未将它纳入五行之中,也就是说木行差到连进五行的资格都没有,而玄界中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平凡不堪,也是一二级、的木行之体,有一定的抵抗自保能力,至于你,还想成为阴阳师,我看是痴人说梦罢了!” “当真?木行之体就怎么不堪一击吗?”,花拼低下眼垂,不服气的说道。 “咳咳~,也不能这么说,曾经玄界就有一位木行出生的阴阳师,但同样可以威震七国!”竹木自豪说道,言语中略带哀叹,似乎说到了伤心之处。 “丫头,要想修炼成一名优秀的阴阳师,特别是木行阴阳师,不容易呀!这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笑话,从小到大我花拼还不知这“放弃”两个字作何解释!喂,我看不如这样,你助我修炼成师,我助你解除封印,咱们各取所需,如何?” “这丫头怎么和我当年一倔,一样傻。木行阴阳师,这难道都是天意吗?”,竹木抬头望了望天空,无奈一笑。 “好,我就屈尊,尚且做你几年师傅就是。” “当真?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花拼倾城一笑。“呼~,终于搞定了,bingou!” 不知为什么,收了花拼这个徒弟,竹木心中竟有些许欣悦。 第十二章 冰 凝 魂 体 夜深静,人已寐,似水的凉风打落在冰冷的屋檐上,格外冷寂。待天穹刚滑过一缕残影,花拼便依着计划,让竹木施法将自己唤回了木珠石灵佩之中。 已是被逼着练了好几个时辰斗术的花拼,如今泡在舒服的灵花浴中,困的是直打呼噜。 “这死丫头,说了在泡灵花浴时要一直打坐,默念经脉摧心决的,怎么睡着了,呼噜声还那么大,真是浪费了我那一坛药水哦!喂!喂!死丫头,醒醒!”,竹木见花拼此刻睡意正浓,毫无醒意,气得拾起药瓶就往浴水里砸去。 “噗通~” “噗~,呸~,谁!谁在这?”,花拼急忙睁开眼睛,清了清嘴角残留的浴水,看了看周围,“竹木?好哇!你个老家伙!你……你难道就没看见我还在沐浴吗?你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的闯进来呢?” “老家伙?我哪里老了?本尊虽被困在这里五千年,但依旧风华正茂!” “是,你老说的是,正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花拼看了看眼前的这团“云气”,故意打趣道。 “得了得了!懒得跟你嚼舌根子,你先收起你的哈喇子。本尊是见你这么久还不出来,担心你在练就冰凝魂体之时走火入魔,这才冒然进来查看一番,可没想到你这丫头竟然打起呼噜来,真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药水。” “哈喇子?!”,花拼羞的脸颊微红,急忙侧过小脸,“咳~,是吗?可能……可能太累了吧,那个,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好。” 花拼换好衣服后,无精打采地走出房间,“臭老头,唤我出来所谓何事?” 竹木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老头”二字,更是怒火中烧。他极力扯开嘴角,不怀好意的问道:“丫头,泡的如何?” “嗯,还不错。” “不错是吧,好,身体放松,为师教你一点新的东西。” “新的东西?什么……,” “昆仑谷穴!” “嘶~,好麻啊!臭老头!你在干什么?” 竹木余气未消,幷没有理会花拼,扬起中、食二指又是一点;“阙尾阴穴!” “痒!哈哈,好痒!,臭老头!你……哈哈,对我做了什么,快给我哈哈……给我解开!” “曲灵鬼穴!” “呃!疼!呃!不行了,感觉……感觉自己身体快……快炸开了!”花拼蜷缩着身子,额间汗珠如雨,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竹木若无其事的直接用袖风搧飞痛痒难耐的花拼,还不到一成功力,就将花拼从门外搧到了房间里的浴缸内。 “哼,丫头,你也别怪为师心狠,若不是你浪费了我最后一瓶灵水,我又岂会用到这招。现如今我已打通了你全身的经脉、穴位,即使这浴缸里只剩下部分残留的灵水,但以你现在的状况配合使用,却能发挥到药物十倍的功效,冰凝魂体,势在必得。当然,想必这代价你已经知道了。”,竹木看了看浴缸中难受的瑟瑟发抖的花拼,无奈苦笑,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臭……臭老头,你给我等……等着!”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浴缸中药水的颜色越发的淡去,浴水却俞发的滚烫,花拼咬牙默念着经脉摧心决,额间的汗珠顺着红热的脸颊滑下,一滴一滴,豆大如雨。 “花拼,坚持住!相信自已啊!” “啊~~!” 第十三章 这猫 , 该死! 守护房外已久的竹木闻声而起,“差不多了。”,只见竹木双手轻抬,一上一下慢慢的在胸前抱成一个圈,一股球状的极寒之气顺势而生,“寒冰决,去!”,脱离掌心的寒气似雪球般越滚越大,同时又以迅雷之势直奔浴房。 花拼猛的睁开双眼,拍水而起,只觉得身体轻盈敏捷的很。 “我成功了!成功了!” 竹木点了点头,“如今我已助你练成冰凝魂体,相信,有了这样的底子,你便可以以超越常人的速度练就阴阳师了。记得,明日此时,老地方。”,竹木说完,便扬身而去了 大概是昨晚太过疲惫,一大清早,回过魂来的花拼打了几个哈欠,倒头便睡下了,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很快,便到了晌午。 &小姐,都已过午时了,是时候起来用膳了。&,渡娘放下端来的饭菜,走到花拼床前催道。 花拼侧了侧身,将被子蒙到头上,&都忙了一宿了,让我再睡睡。& &忙了一宿?&,皱纹堆砌的额头闪过一丝不解。 &我的猫!跑进去了!快!快把它给我弄出来!&,随着户外一阵刺耳的喧闹,一只黑白交替的小肥猫突然跳到了花拼的床上。 &嘶~,我的头发!什么东西呀?&,花拼心烦得将被子一甩,奋起身来,定睛细看,&猫?谁家的?&。说着便伸出手来顺着猫颈将它拧了起来。 &放下!将你的脏手拿开!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小宝贝!&,风谨怡风风火火的走进里屋,提了提裙子,质问道,掩盖不住一脸的嫌弃。 花拼挑了挑眉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粗鲁的女人。还当是哪个不起眼的大人物呢,原来是风景阳的亲妹妹,论辈分,好像自己还得叫一声姑姑,可是,这一声姑姑,花拼却怎么也叫不下去。&你说,这猫,是你的?& &这只茯苓猫,可是少有的珍稀品种,要是少了一根毛发,可不是你这条贱命能够赔偿得了的,看你这一屋的穷酸样,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它捧上来,我一高兴,没准儿,就不跟你计较了。&,风谨怡瞧了瞧四周,也就只有几样简单的摆设罢了,再瞧瞧那桌上的粗茶淡饭,不比府里的丫鬟好得了多少,再看看眼前这个人称废柴的丫头,半睡半醒邋遢样,哪里有个主子的模样,实在比不得自己屋中的金碧辉煌,比不上自己的华丽堂皇,风谨怡这样一想,忍不住噗嗤一笑。 &渡娘,将它煮了吃了。& &风信儿,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丢了我们风家的脸不说,还真将自己看作是这里的大小姐了?& 在一边的渡娘看了,只觉的情况不妙,想来小姐的伤才刚好,可不能再招惹上这样一位狠角色了,于是走到花拼跟前,示意道;&那个,谨怡夫人,我家小姐不是这个意思,你瞧,才刚醒呢,估计是还没回过神来。我们将这猫还你,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事而已,又何须跟我们计较呢。& 花拼见了,脸色一冷,又是这样,低声下气的,这么多年来,难道还不够吗?有些东西要是忍气吞声就可以解决的话,那风信儿何须惨死! “这猫,该死!” 第十四章 你,滚! 花拼指尖稍一用力,那肥猫还未来得及残喘,一条血痕便顺势流下,一滴一滴的鲜血,从指尖直滑手肘。 风谨怡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是又气又恨,哆嗦道;&风信儿!你好大的胆子!吴妈,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丫头!& 一个老妈子洋洋得意的走来,恨了恨&风信儿&一眼,扬起大饼似的巴掌就欲往下扣,花拼侧身一躲,一个飞脚就将那老妈子踢翻在了地下,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花拼又将那死猫顺势一扔,楞是鲜血淋漓的扔在了风谨怡身上。 &啊~~!猫!血!快快擦掉!&,风谨怡看了看胸前血染的衣裳,突然觉得一股恶心。 &呕~,风信儿!你,你给我等着!&,气急败坏的风谨怡一边擦了擦身上残留的血迹,一边咒骂道。 &我,随时奉陪。你,滚!&,花拼往老妈子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倒是不痛不痒,可站在一旁的任芊芊和渡娘呆看着&风信儿&,冷漠得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点陌生了,但暗地里,又不得不为她担心。 风谨怡见自己惹了一身骚,实在拉不下脸来,正欲再去找找她的晦气,却见花拼冷若冰霜的脸庞透露着一股让人生畏的威逼之力,风谨怡心中一惧,竟不自觉得向后退了几步,“该死,我这是怎么了?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谨怡顿了顿,待整理好情绪,寻了寻所谓的气场,警告道:&改天……改天再找你算账,我们走!& 渡娘和任芊芊看着风谨怡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忍不住拍手称赞。 风府中,最热闹的别院则属风景阳的二房凌香院了,绿香二夫人本就为风氏家主风景阳所宠爱,如今长子二女年纪虽小,但皆有所成,地位更是直逼正室。听丫鬟们说风谨怡刚刚闹事西院,没呛到狐狸,倒是自己惹了一身骚,都忍不住哈哈议论起来。 “母亲,谨怡姑姑竟被玄界第一废柴给欺负了,看来啊,她也真是老了,哈哈!”,风无艳习惯性得低头掩了掩小嘴,凑到母亲绿香身边讽刺道。 “好了,别说了,哎哟~!我的肚子,真是要笑死我了!” “呵呵,是,母亲,哦,对了,过几月便是云照学都三年一次的招师会考,我与哥哥为此已准备了十年之久,不说能取夺前甲,但名进半百还是有希望的。”,风无艳紧挨着母亲绿香,兴奋说道。 “你们这些女人,还真是无聊。”,风尘子闲坐在对面的木凳上,心中闪过一丝无趣,他实在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都如此琐碎八卦。 “哟~,丫头,好大的口气,这云照学都乃是玄界三大学府之一,虽不敢与玄界学域相提并论,但却能与那东晟国的东晟学院平起平坐,你与尘儿如此自夸,也不怕闪了舌头。”,绿香眯了眯眼睛,笑着打趣道。 风尘子听了,圆场道;“母亲,您别听二妹瞎说,不管怎样,母亲只管等我兄妹二人的好消息便是。” “好好好,母亲啊一直都相信,我绿香的儿女啊当然是最优秀的,这整个宣城,谁人不夸我绿香的这一双儿女啊!。” 第十五章 不会的,你骗人! 夜幕降临,整个宣城显得格外宁静,却又有丝丝悲凉。 〝不会的,你骗人,我母亲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任芊芊面对着眼前不怀好意的范贾荣不安而惊恐地咆叫着,若大的泪珠如雨般滚滚落下。 “骗你?呵呵,芊芊,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编这些小故事。呵,虽说风信儿的生母以前对你母亲渡娘确实不薄,甚至还有什么救命之恩,但现在她莫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我的好侄女信儿一人,而她现又是寄养在我风家,哼,我看除了唐大夫人念及她是自己已故妹妹的女儿才好心收留了她,这府里还有谁管她风信儿的死活呢。自血测阴阳台起,众人就都知道了风信儿是个废柴三小姐,而你那好母亲却生怕我打她这样一位宝贝小姐的主意,竟为了报往日之恩情,以你这个亲生女儿为条件,我看呀,她是老糊涂了吧!哈哈哈哈。”,范贾荣一边色咪咪地笑着,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双手还不时的在她身上乱摸乱蹭,完全不理会任芊芊的厌恶与挣扎,这些在他眼里反而就是一种引诱。 任芊芊听了这番话陡然一惊,但却又不得不极力反抗着范贾荣的不安分,“别碰我!走开!”,任芊芊大叫道,她极度讨厌眼前这个为了荣华富贵甘愿入赘风家的浪荡公子,可偏偏又满嘴花言巧语,深讨风家风景阳之妹风谨怡的喜欢。自己自从与母亲跟随小姐寄住到风家,就按了府里的规矩,不再以姐妹相称,而是以礼相待,顺其自然的,也就成了风信儿的贴身丫鬟。一向知道母亲向来偏爱小姐风信儿,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偏爱到了这种地步,“哼!”,任芊芊不禁冷笑一声,这个世界真的是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任芊芊,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能被我堂堂风家范姑爷看上那是你的福气,只要你从了我,保证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话音刚落,范贾荣就一把抱起任芊芊,迫不及待地向内房大步走去,任芊芊吓得脸色苍白,忙大喊“放开我!放开我!”只见范贾荣就像扔玩物似的一把将她扔在床上,一上来就粗鲁地将她摁住,如饿狼扑食一般撕开她的衣服,一如往常般地熟练…… 这夜,漫长微凉,空气中透露着绝望,徒留“风信儿”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让她刻骨铭心…… &好你个范贾荣,老娘自认平日里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怎么!娶了我还不够,还想再纳一个!没看出来呀,心眼儿可够大的呀!&,一身金银的风谨怡扭动着粗腰,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用力拉扯道。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范贾荣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又极力伪装道;&前些日子,我在佛山遇到了一个修为高深的老和尚,看见我煞气环绕,还说只怕会连累身边亲近的人。我就想啊,这亲近之人不就是夫人你吗?于是急得我赶紧向他讨要良方,硬是费了好些功夫,他才肯透露天机,说冲喜去煞,劫难自消!& 第十六章 惊 变 风谨怡看见他说的有模有样的,竟将这荒唐的理由信以为真起来。&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宰了你!不过,那小妮子娶进门来之后,亏待了人家可不好,你......打算怎么办呢?&,风谨怡试探道。 &夫人,我的心可一直都在夫人您这呢!& &呵,在我这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背着我都干着些什么勾当 !前些日子我可听人家说了,你是不是又跑去喝花酒了?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当初我就怎么看上了你!哼~,那小妮子也就只是个贱蹄子,我看,你还是留着吧,家里养个卑微的小贱人,好歹也还在老娘眼皮子底下活动,免得你又出去沾花惹草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动,我可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夫人,这以前啊,是我不好,是我糊涂,不懂规矩,以后啊,我一定听你的!&,范贾荣不时瞄了瞄风谨怡的脸色,察言观色道。 风谨怡听了,这才消了消怨气和怒火,闭了闭眼继续安神去了。 只见第三天天一早,渡娘就红肿着双眼带着花拼从寺庙往风府赶,快年过半百的她已经流了一夜的泪,诵了一夜的经了,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实属沧桑。晨光透过叶尖的柔软洒在旁边著一袭白衣的花拼身上,透过柔光,恍恍惚真若神仙妃子,到不像这世间俗人。从昨天起花拼就见渡娘心事重重的,今天又见她如此模样,实在觉得有些蹊跷,便轻声问道“渡娘,可有心事?” “小姐,老……老……老奴,唉!走吧,走吧,回去再说吧……”渡娘强忍住抽泣说道。 花拼微微得皱了皱眉头,晓得渡娘是有什么难言之意,但见她不愿作声,也就不再盘问下去了。 等她们回到府里,已经是快接近晌午了。花拼和渡娘一进门就见府里的婆子丫鬟慌慌张张,忙得更是焦头烂额。 花拼好奇地拉住府中的一位老嬷嬷问道;“嬷嬷,府里可是出了何事,竟如此慌张?”,嬷嬷惊讶道“三小姐,您还不知道吗,你的贴身丫鬟任芊芊今天就要嫁给我们姑爷了,这不,我们正抓紧时间筹办呢。自打几个月前大公子与二小姐考取了云照学都,府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大喜事了,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嘻嘻,渡娘,恭喜你呀!你的女儿呀飞上枝头喽。”,老嬷嬷殷勤地说道。 “什么!”花拼和渡娘几乎异口同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的,不会的!我女儿不会嫁给范贾荣的!”此时渡娘心里如万箭穿心,她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母亲,您回来了,可是要与小姐见证我的大喜。”任芊芊缓缓地从大堂内走来,目光陌生黯淡,失去了以前仅属于她的那一抹光泽和单纯,说着嘴角又露出一抹嘲讽。知道女儿是在埋怨自己,渡娘更是无比心寒与自责了。 花拼一听自己的贴身丫鬟要下嫁给范贾容,心中一紧,劝阻道“芊芊,你不是不知道那范贾荣吃喝嫖赌那样不沾,在这宣城里更是出了名的,再说了,他那正房风谨怡又是父亲唯一的亲妹妹,从小父亲就对她疼爱有加,性情更是娇惯得很,你一厢情愿地嫁过去岂会有你好日子过!” 第十七章 令牌 一厢情愿,哼,母亲啊,都到现在了你还不忍心告诉“风信儿”吗?她“风信儿”凭什么可以得到你那么多的关爱,为了得到你的认可,我努力了这么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而结果呢?我却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一想到这里,任芊芊不禁回想起了昨晚风谨怡对她说的话,------你的忠心付出一文不值,而你拥有的一切也都被她埋葬,不要忘了,我们,才是一条道上的人!任芊芊握紧着衣角,恨由心生,故意假意说道;“劳烦小姐费心了,芊芊本就是一个奴婢,现在即是为了小姐,自是甘愿嫁与风家的。”。 “为了我?”,花拼若有所思得将目光移向了渡娘,只见旁边的渡娘心酸地抹了抹眼泪。 “正是呢。”任芊芊故作怜悯地说道:“风家范姑爷仗着小姐家道中落,人善好欺,早就对小姐你起了歹心,虽说这唐大夫人有护你之心,但毕竟大夫人芳华已失,又膝下无人,恩宠早已不及以前了,她又如何护小姐你周全呢,芊芊实在是救主心切,才出此下策呀。”任芊芊说完就故作假态抹了抹眼角不多的泪水。 花拼一向拥有灵敏的察觉力,瞧着任芊芊这副模样,自然有点半信半疑,正欲开口,任芊芊又继续糊弄道;“小姐万不可阻拦这场婚姻,不然范贾荣定然不会就此罢休,他虽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小姐,但是芊芊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何况芊芊已是他的人了。”, “芊芊,你……”,是范贾容的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渡娘一定是知道的。 哼,“风信儿”,这些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我就是要嫁给那个人,等到我做了范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人,喜服到了,咱们快去梳洗打扮吧,免得耽误了时辰。”旁边走来一个约十五六岁名叫香儿的丫鬟说道。 任芊芊点了点头,又特意对花拼说道;“以后芊芊不能在小姐身边服侍了,小姐要万万保重啊!”,任芊芊故意拉长语气,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渡娘听了这话,感觉话里不太对劲,不觉心里一紧。 等到了晚上,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场面好不热闹。 “三哥,你看,这宣城虽比不得国都,但似这般热闹的城邑,在我云照有能找到几处呢。前方张灯结彩的,也不知是谁家在办喜事,三哥,你我二人已是赶了几天的路了,实在是乏累至极,今日即赶上了这个巧,何不趁着这个喜头去沾沾喜气,也顺便去讨几杯酒水喝喝。”,一位骑着马,身著青衣的俊俏少年说道。 “五弟,你又馋了。不过今夜天色已晚,我也正愁去哪安身最好,看这势头,前方人家必定非富即贵,想来安歇一晚,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位被青衣少年唤作三哥的公子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俊眼修眉,丹唇凤眼,精致的五官配上华丽的穿着自有一股高贵绝俗之气。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骑着马到了风府门口,眼尖的管家见二位气势不凡,想必大有来头,于是急忙回到里屋禀告了风家老爷风景阳,风景阳一听,生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于是随着管家赶紧跑到门前迎接道;“不知二位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礼了!失礼了!只是老夫眼拙,敢问二位贵宾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啊?”。 那青衣少年随手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递了过去,风景阳接过令牌,定睛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第十八章 水 中 仙 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宇”字,这天下谁人不知,现如今这整个云照王朝皆属宇文世家!风景阳急忙翻开令牌的另一面,只见这上面大刻着一个“潇”字,原来这位青衣美少年正是当今帝王宇文彻的第五个儿子宇文潇,风景阳见二位是皇室中人,正准备行跪拜礼,宇文潇连忙阻拦道;“别,我今日路过此地,只想来你府上坐坐,幷不想受到其他闲杂人等的叨扰,风景阳,这其中的意思,你可明白?”。 “当然,当然!”,风景阳恭敬的答道。 宇文潇与那俏公子正在前排吃酒,抬头却见东边有一位白衣美人,虽衣着装扮简单得很,但清雅脱俗,长得是极美,便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俏公子,红嘴轻挑,逗趣道;“东方有佳人,清水一芙蓉。” 俏公子漫不经心地往东边一看,果见一位白衣女子似芙蓉出水一般,不由称赞道;“水中仙。” “哈哈~,三哥,我可是见你极少夸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位女子,呵呵,这水中仙原本是我先瞧上的,但难得三哥喜欢,我这个做弟弟的让给你便是了,如何?”,宇文潇嘴角擒着一抹放荡不羁的洒脱,调侃道。 “哦,五弟可是要与我抢?”,俏公子当仁不让地问道。 宇文潇见状,摇头笑着回避道;“呵呵~,小弟只是同三哥开个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呢?再说了,三哥以后后宫可是佳丽三千,小弟哪里抢得过来呢!” “哼~,佳丽三千,这里面又有那一场不是父皇安排的政治联姻呢。这些女人背地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势,一到你面前就娇柔做作,献媚讨好,恶心得很,实在不堪!”,俏公子喝着闷酒自讽道。 这时一个醉酒的登徒子见花拼生的十分迷人,又有楚楚动人之态,一时起了歹心,将手搭在花拼肩上挑逗道;“姑娘一人在这伤感,可是寂寞难耐?走,跟小爷我去一个好地方,保证让你快活!”,说完,就准备牵着花拼的手离开。 花拼目光一紧,正欲赏他个断子绝孙脚,怎料不远处的俏公子眉间一冷,放下酒杯,一个飞身就将那登徒子踢出了几丈远。 风景阳听得此事,急忙赶过来问道;“公子,都怪我一时疏忽,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俏公子简单的回答后,又转过身对花拼关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花拼见眼前的公子相貌,举止不凡,刚刚又侠义解围,不禁暗叹;“在没有整容的时代,竟也能生出这样一副好皮囊!” 宇文潇坐在原地吃着果子,喝着美酒,摸了摸英挺的鼻梁,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有戏!有戏!” “大哥,这小子犯浑也不挑地方,也是够笨的!” “哼~,我看旁边这人不简单,一会儿我们得找个人少的地方再下手。” “嘿嘿,大哥,那小妮子长得真标致呀,也不知她是怎么得罪那人的。” “拿钱办事,管他那么多干嘛。” 角落里两个大汉嘀嘀咕咕道。 风景阳本就不赞成这门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只是也不知道范贾荣那小子对自己的妹妹风谨怡说了些什么鬼话,谨怡眼都不眨一下,竟同意了,无奈,他也只好作罢,而如今他见这位俏公子如此关心养女“风信儿”,便觉此事并不单纯。现今“风信儿”毕竟投身于风府,若真被皇室之人看上了,自己岂不跟着沾光?想着这等因祸得福的美事,风景阳心中一阵暗喜,转身就和颜悦色地对“风信儿”说道;“信儿呀,我知道你与芊芊一向情同姐妹,今天正是她大喜之日,为父深知你一向舞技了得,不妨就此献舞一首,一来,既助了兴,二来,又能答谢这位公子的侠义之举,岂不两全!” 第十九章 风 云 前 奏 献舞!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你风家的舞娘!花拼正欲转身,目光却与一旁的宇文南对了个正着,眉若墨画,鬓若刀裁,正所谓“红颜良家子,全盛美少年”说的大概就是这般俊男吧!花拼僵了僵身子,暗骂道:“该死!我什么时候成了高级颜控!不会的,一定是他刚刚帮我的缘故!”,花拼纠结了片刻,假装不屑道;“不就是跳舞嘛,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花拼闭了闭眼,寻思着寄主生前的舞段,微微一笑,实在绝妙,只听得乐声一起,花拼便模仿着风信儿傾身漫舞起来,长袖当空,裙带飞扬,舞步轻盈曼妙,尽显绝步无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却又不失贵妃扑蝶的浪漫,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惊叹不已。 “三哥,怎么样,我就觉得不错吧!”,宇文潇激动地说道。 “五弟,今日你的话有点多了。”,宇文潇扫兴地自罚一杯,却没有注意到那俏公子微扬的嘴角。 “事情都安排的怎么样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老娘可不依你!”,风谨怡高高的盘坐在华丽崭新的婚床上,目光透过一丝嫌弃,瞟了瞟跪在下面的新娘任芊芊。 “夫人,放心好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任芊芊轻声说道,手中的红裙越握越紧。 风谨怡缓缓得站起了身,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慢悠悠得凑到任芊芊跟前,十分抵触似得用戴着一排金戒的手指挑了挑任芊芊的下颚,示威道:“别以为麻雀攀上了凤凰枝,就是真的凤凰!哼~!你就这样跪着吧,直到那死东西进来!”,说完,风谨怡将肥手用力一甩,丝毫没有顾忌到指尖的锋利,倒是那几滴缓落的血滴子,让风谨怡不得不心满意足的离开这片讨厌的喜气。 任芊芊摸了摸脸上的划痕,咬了咬红唇,缓缓得站起身来,抬头望着风谨怡远去的背影,布满血丝的眼角透过一丝杀气。 花拼献完舞后,许是方才旋转过度,竟觉得有些头疼。 “爹,信儿突感身体不适,许是不胜舞技,先回房休息去了。” “信儿,若是身体吃不消,你就先回去吧。”,风景阳看了看“风信儿”,又看了看台下的俏公子,关切道。 通往西院的小径果然幽静的很,就算是在大喜之日,也难以看到人的影子,更别说西院是何其的冷清了。 “大哥,这小妮子怎么尽往偏僻的地方走,嘿嘿,不过,我喜欢。” “跟紧了,再走远一点,我们就动手!” 身后的两个大汉早已鬼鬼祟祟的跟在花拼身后许久了,许是觉得这些个人只是一些小喽啰而已,花拼幷没有加以理会。 花拼这丫头,是笨蛋吗!后面的人都跟踪她这么久了,竟还没发现?!”,竹木拿着乾清镜喃喃自语道。 “老头,你若觉得心烦,便不要瞎看,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花拼正转过亭角,却听得身后“咔吱”一响,好似枝丫折断的声音,她这才停下脚步。不屑道:“何必鬼鬼祟祟的,既然跟来了,就现身吧。” 第二十章 收 魂 ! “哟~小美人儿,被你发现了,耳朵到挺伶俐的嘛。” 那两个大汉边说着边从丛林中蹿了出来,带着一副令人作呕的猥琐样,一步一步的逼近眼前的这个美人儿。 “美人儿,要不,哥几个带你活动活动。”,说着,就将手搭在了花拼身上。 花拼眉间一冷,凭着往日的经验,紧抓起搭在肩上的粗手正准备连手带人来个反肩侧摔,不料,对方的实力好像并不弱,任凭花拼怎么用力,也动不了对方丝毫,反而,一个不小心,脚竟绊倒在地上的藤蔓上。 壮汉见花拼滑倒在地,调侃道;“怎么,这么快就等不及了,竟自己先躺在地上了,哈哈。” “糟了!这俱身体用的还不习惯,功力发挥受到限制了,好像,还不是他们的对手!”,花拼下意识得向后挪动身体,思索道。 “前面这个土行已过了五级,后面这个嘛,也就是个六七级的土行师吧,就你这样赤手空拳般的花拳绣腿,当然打不过,不过,我晓得,你自有打算。”,竹木假意打了一个呵欠,调侃道,却不知,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埋怨。 “你!” “美人,不用紧张,放心好了,我们可是很温柔的,来,乖乖得把衣服脱了。”,其中的一个壮汉解了解花拼上身的衣服,色眯眯地准备靠向花拼。 花拼紧握着拳头,起身骂道;“无耻!” 竹木看了看这突如其来的画风,也跟着骂道;“孽障!若能出去,非撕了你们两个兔崽子不可!” 花拼见两个壮汉越来越接近自己,大喊道;“竹木,你在里面闲得蛋疼是吧!没看到老娘快清白不保了吗!” “美人,都到了这了,你喊也没有用啊。我看,不如好好从了我们。”,说着,两人就不安分的抓起了花拼的手。 花拼奋力得甩开那些个熊掌猪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欺负老子!竹木!收魂!” “收魂!你是要……?呵,这是个好主意,只不过,记得当年的代价可……” “清白与性命,你觉得女人会选哪一个?”,花拼坚定的眼神中,是决然,也是恳求。 “你这丫头!本尊就知拗不过你,去吧!修魂咒,记住啰!可惜的很,本来还想看场好戏的。”,竹木似笑非笑,挥了挥衣袖,半空中,还是那个久违的蓝色漩涡,看着花拼一如反顾的奔向漩涡,竹木心中忧喜参半。 “大哥,刚才是什么东西?她咋晕了呢?” “管它呢,这不,美人儿还在那嘛!”,大汉看着不远处“晕”倒在地的“风信儿”,实在美丽得很,抹了抹嘴边布满胡渣的口水,是越走越近。 “还是这身衣服舒服霸气!”,着一身黑色特工服的花拼动了动筋骨,看着眼前的这两人,可谓是怒火中烧,“真是恭喜啊!竟然成功惹怒了本姑奶奶!”,花拼目测着这两个壮汉的情况,眼神中满是坚定,突然,一个飞步便向其中一个等级较高的大汉身上扑去。 “妈的!我的头!好痛!不行不行,老弟,你先上,我休息一会儿。” “都这样了,竟还不知道消停吗?看我不毁了你!” 第二十一章 丫头,你快走火入魔了! 花拼捂着头,极力靠近那壮汉体内游走的魂魄。 “终于……给我找到了!喂!我说!看这边!”,还未等那魂魄转身,花拼一个箭步冲上前,顺势使出一系列旋风连环腿,紧接着,又扬起一拳,大喊道:“还不死!”,硬是将那魂魄击了个粉碎。 “啊!”,只听得那壮汉一声惨叫,便再也没了什么动静。 “噗~,”,花拼用手撑了撑胸口,还没忍住,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真是,这该死的副作用!”,花拼扬起眼,看了看依旧蹲在风信儿身边的大汉,抱怨道:“急什么!还有一个呢!” “大哥,你瞎叫唤个什么?”,那壮汉松了松手,正欲转身打望,竟也觉得头疼的厉害。 “哎呀呀~,头怎么这么痛!他妈的,今天真是见鬼了!” 花拼附在那壮汉体内,疼得撑了撑胸口,不料,两魂相斥得实在太厉害。花拼席地而坐,默念着竹木教授予她的修魂咒,但还是感觉自己快要撕裂开来。 同样,那壮汉竟也盘腿而坐,只是不知道在瞎念些什么,忽地,那壮汉头顶上竟慢慢得结起了一层似蜘蛛网结构的晕圈。 “金钟咒!糟了,这咒语能让使用它的人增加百分之三十的防御能力,快!丫头,趁那网圈还未完全拼接,快动手杀了他!不然,以你目前的实力,我怕难以再与他匹敌!” 花拼听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严肃得点了点头,待那壮汉的游魂靠近时,花拼爆发出全身的力气,迅速地从身后抽出扑克,只听得“簌簌”几声,手疾似箭,四牌齐发,全部直击要害,还未等那魂魄看清花拼的脸,忽地又是一掌,“死!”,竟打的那人魂飞魄散,许是用力过度,早已虚脱的花拼此时眼前一黑,自己也以重伤昏迷收场。 “丫头!”,竹木吓得扔掉了手中的乾清镜,连忙挥动衣袖,通过蓝色漩涡将花拼吸了回来。 “伤势竟如此严重!这丫头,尽给本尊出难题,真不知前世可曾得罪过你!”,竹木把了把花拼的经脉,虽有焦虑,但心中还是闪过一丝侥幸。 第二天一早,风景阳就急着起床去拜访宇文潇二人,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回应,风景阳推门一看,哪里还有他们二人的影子,原来这天还没亮,宇文潇一行人便骑马离开了。 “就这样走了?也没留下一句话,难道是我想多了?”,风景阳喃喃道。 离任芊芊大喜之日已过了半月,自从半月前渡娘将晕倒在地的“自己“扶回屋里后,这半月,花拼足不出户,深夜里安魂疗伤,总算有了一定的成效,也如她所愿,这段时间,与渡娘在西院里过的到也平静。 “竹木,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可曾用乾清镜窥见过什么异动?我想知道,是偶然,还是人为。”,花拼轻闭凤眼,静静地打着座,突声问道。 “这乾清镜只能幻映出正在发生的事情,要知道,这附近三十里同一时间发生的事多不胜数,我也就偶尔看看你有没有作死,怎么?你还真当我闲得慌?” “你!懒得理你!”,花拼隐隐约约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她邹了邹细眉,“会是风谨怡吗?可是这作风倒不像那般粗鲁的人。” “丫头,你快走火入魔了!” 第二十二章 木行三级师 话音刚落,还未等花拼怼回,一股气体竟化作一颗垒球大小的水晶珠出现在花拼眼前。 “这是木行珠,收好了。” “木行珠?还是水晶版本的!竹木,这珠子与我上次天坛血测时见到的那些个五行珠可不一样啊。”,花拼懒洋洋地将珠子放到眼前仔细得看了个遍。 她依稀记得那日所见的五行珠虽也呈透明之状,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球,但若是将这珠子对准视角,仔细观看,还是可以明显地观察到这块水晶上面布有规则而不失美感的泛光的突棱,如此晶莹透亮之物,到不像人间的俗物,好似那雪山上的千年之冰所凿幻,实在好看的很。 “这颗木行珠可是我生前修炼所用的珠子,在整个玄界,木行珠本来就奇缺,为了找到这样一颗称心如意的珠子,当年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就算放眼整个玄界,也就只有这一颗奇珠而已,此珠除了五行修炼之用,它还有一定的治愈能力,而且毫不夸张的说,它可以解万毒,破万蛊,你说,其他的破珠子,怎能与此珠相提并论?不过现在此珠留在我身边想来也是无用,为师就暂时将它赐赠于你。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好好修炼,可别像上次一样,丢了本尊的脸!” 花拼仔细瞧了瞧手中的宝贝,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竹木,怎么好的宝贝,也亏你舍得。不过,我正愁没这玩意儿呢!如此一来,还真是多谢啦!” 看着花拼欣喜的模样,竹木竟也暗自一笑,不料,这一笑竟让竹木慌了神,竹木脸色一变,严肃道:“哪里来的臭丫头,废话真多!你现在就按照为师教给你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收拢真气,试着驾驭这颗木行珠。” 对于这突变的画风花拼早已习以为常,她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睫毛轻点,双腿盘膝而坐,自上而下,慢慢的运输着真气,刹那间,自己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一点一滴得,渗入这时间的洪流之中。。。。。 “三级白光!哈哈,丫头!看见没?三级白光!你不仅成功了!竟还成功跨级了!”,竹木见花拼突破了废柴的关隘,还连进三级,心中激动万分,一时形象俱毁。 “竹木,你能不能斯文一点!毕竟,我们也不小了!”,花拼缓缓地睁开眼睛,打量着那水晶珠上的白光,是喜亦是惊,“一不下心竟成了木行三级师!终于,是这世界的一份子了吗?” “我怀疑这不仅是冰凝魂体的作用,还跟你半月前魂斗有关,当一个人的忍受力到达极限,他的五行脉象便会潜积空前的爆发力,或许,自那以后,你就已经有阴阳五行觉醒的潜力了。”,竹木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如果竹木猜的没错,这颗木行水晶珠泛出的白光应该玲珑剔透得很,可眼前的这股白光却好似遮在一层若隐若现的朦胧之中,看着这微弱的异向,竹木摇了摇头,心想,或许是这珠子已废用了五千年之久,成色早已不比当年了,又或许是千年之前便是这般情景,只是多年不用,以至于具体的模样,大概自己也忘了吧。 第二十三章 太 子 侧 妃 话说这几日天气晴朗的出奇,外面繁花似锦,百花也开得正好。这天下午,风府外突得来了一队人马,其队伍整齐有素,个个衣著精致,一看便架势不凡。 “小李公公,咱们到了。”,旁边一个弯腰的小厮唯唯诺诺地走到车轿跟前,毕恭毕敬地揭了揭轿前的锦帘,低声说道。 “嗯,扶我下轿吧。”,只见不一会儿,从轿里便走下来一位约而立之年的公公。 守门的奴才听的“公公”二字,岂敢怠慢,一溜烟便窜到风景阳跟前说道;“老爷,老爷,奴才方才听得“公公”二字,想必是宫里来人了!”。 风景阳听了,心一惊,急忙出门迎接,毕竟公公举止不同常人,略有女儿之态,因此风景阳很快便从队伍前识别了出来,等到将他们请到大厅安顿好之后,风景阳才恭敬开口问道:“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公海涵!只是,公公突然造访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小李公公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提高了音量,说道;“传太子口谕,风信儿性情温婉,贤良淑德,择日将入东宫,纳为侧妃。还请风老爷早日打点好一切,切莫出了什么差池,也免得哀家不好向上面交代。” “不敢!不敢!烦请公公让太子殿下大可放心,殿下交代下来的事,小人自不敢怠慢。”,风景阳见喜从天降,不禁欣喜若狂,这才知道原来那长相俊朗的俏公子竟是当今太子宇文南,这宇文南性情孤傲,文武双全,而且天生火行奇脉,自幼求学于云照学都,现如今玄界学域也有意招他为弟子,可以说此人在朝野极有威望。 很快,风信儿得到太子钦点,将立为侧妃的消息便传遍了风府上下。 “风信儿呀风信儿,看不出来你竟有这样的手段,怎么,一块废材都妄想燃烧起来吗?上次让你侥幸逃脱,害得我的脸到现在还疼,这次新仇旧恨一起报,看你怎么逃!”,任芊芊回想起风谨怡呼来的那几个响亮的巴掌,恨得是直打哆嗦。 渡娘与任芊芊已是许久未见,自然十分想念,但心中有愧,无奈羞于相见,只听得一些丫鬟们说任夫人最近是深得范姑爷喜欢。 “小姐,如今你身份大不如以前了,尊贵的很,又有幸嫁得一位如意郎君,老奴是真替你高兴呀!”,渡娘欢喜的说道。 “想想都是偶像剧里才有的情节,男人嘛,何况还是个潘安,在现实中,根本不可信!”,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之处,那原本清眸的目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不过,他应该,或许是不一样的吧。” 花拼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应道;“当初我就见此人气度不凡,绝非池中之物,只是谁人能料想得到他竟然是当今太子呢?总觉得有点攀附了人家啊。”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管是谁,老奴只知道,谁要是娶了小姐你啊,那便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哪有什么攀附不攀附的。”,渡娘打断道。 竹木脸色一变,一股莫名的怒气油然而生,“臭丫头,我不过随口一说,一个侧妃而已,你还来真的啊?” 花拼挑了挑那双修长的柳叶眉,言语中透着一丝犹豫,敷衍道,:“感觉还不错。” 第二十四章 命 案!哼!圈 套! 就在这时,一个面生的小丫鬟东探西探的地走进西院,说是任夫人有事想私见渡娘,还请渡娘去范姑爷住处找她。渡娘听见自己的女儿终于要见自己了,是又惊又喜,二话没说就急忙去了范姑爷家。这小丫鬟见渡娘走远了,又说道,“三小姐,说来也真是巧的很,奴婢来时在花池偶遇谨怡夫人独自赏花,说一人无聊的打紧,后听闻我要来西院找渡娘,索性就吩咐奴婢邀三小姐去花池同赏,说是前段时间生了许多的误会,正好借着那春意花香消消这其中间隔,只是奴婢着实杂事繁多,还烦请三小姐独自前去了。” “邀我赏花?”,该不会又想要弄出什么幺蛾子吧,不过,去去也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弄弄清楚。 “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花拼到了花池,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风谨怡的影子,正纳闷着,低头往池里一看,“什么!那是!”,花拼不自觉得缩了缩腿,竟险些失足掉进花池里,原来,池里有一具荷叶半掩着的女尸,这女尸背面朝天,看不见面容,但看这体形,着装,八成就是风谨怡了。“发生是什么?”,花拼脸色微白,正准备喊人,突然,只感背后有人用力一推,一不留神便失足跌进了这花池之中。 “圈套!”,落入水中的花拼脑海中闪过“阴谋”二字,知道有人故技重施,想要置自己于死。“正好,我还正愁没有线索呢,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花拼欲顺藤摸瓜,于是将计就计,假装不识水性,大喊道:“救命啊!救命!” “这女人,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竹木甩了甩衣袖,微微责怪道。“不过,本尊也倒是好奇得很呢。” 果不其自然,不一会儿,求救声就引来了好几位丫鬟和小厮,他们见了落水的三小姐,怕出了人命,立马就将她拉上了岸。 “看!水里还有人!” “啊!死人!死人了!死人了!” 其中的几位丫鬟看见花池中的尸体,不禁惊叫起来。众人往池里细看,果然有一具女尸。 正当众人惊魂未定之时,风谨怡平时的贴身丫鬟菱儿手中抱着披风哭嚷着跑过来指责道;“风信儿是杀人凶手!是她杀了我家夫人的!”。 众人一听,惊了,那女尸竟是谨怡夫人,而“风信儿”竟是杀人凶手。花拼听了,自然装起一脸无辜,解释道;“我可没有杀她!”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管家听见花池边有人争吵,又见众人围堵在池边,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走近一看,方知事态严重,连忙禀告了老爷和夫人。 只见不一会儿,风府上上下下就集合在了大厅之中。明面上,一向与风谨怡以姐妹相称的二夫人绿香逮到了如此良机,岂会放过,这不,哭哭啼啼的坐在大厅之上,,硬要跪在一旁的“风信儿”偿命。自己唯一的亲妹妹死了,风老爷风景阳更是气急败坏,悲痛不已,而唐大夫人看着“风信儿”,一时也没了什么主张。 “爹,娘,你们要相信信儿,信儿没有杀害谨怡姑姑,真的没有啊!”,花拼假意申辩道,敏感犀利的目光也不忘扫瞄着周围的动向。 “是啊,老爷,夫人,我家小姐一向心善,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还望风老爷明查啊。”渡娘求情道。 “你胡说,今天下午你约我家夫人前去花池赏花,可外面风大,夫人说有点冷,你便让我回去取些衣物来,说有你在这儿,自会照看,只管让我放心去,可是没想到……,没想到现如今衣物在这,人却没了。”说着,菱儿就拿出披风来给众人过目。 “哦,明明是谨怡姑姑今天下午托一丫鬟传话,邀我去花池赏花,怎会是我约了她?只是待我到时,谨怡姑姑已经落水身亡了,正当信儿想叫人来,也不知是谁在我身后,竟将我也推了下去。”,花拼振振有词道。 渡娘听了这话,虽不曾亲眼见过,但自然是相信风信儿为人的,“难不成是有人想要加害于小姐!”,此猜测一出,渡娘脸色骤变,才知此事深浅。 “你瞧瞧!你瞧瞧!,老爷,这人证,物证都在这儿了,她还在狡辩,难道有人要害她这样的废柴不成,老爷,你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了,定要给谨怡妹妹作主啊!断不能姑息了这样的祸害!”,二夫人失声哽咽道。 任芊芊看见“风信儿”如此模样,轻轻地扬起了嘴角,眼神中裸露出谋杀风谨怡的那般渴望。 “姐姐,你口口声声说有一个丫环传话给你,那正好,今儿个风府的人都来齐了,你且认一认,这人是谁。”,任芊芊“好心”提议到。 花拼抬眼望了望四周,又借此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果然不见那丫鬟的影子,暗地寻思道:“这牌,打得还不算太烂嘛。任----芊---芊!” “不愧是本尊的徒弟。可丫头,就算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又如何脱身呢?该不会是想指望你的太子殿下来这儿英雄救美吧!” “脱身?对哦,按道理,好像是应该有这一步的!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上来,毕竟,我又不是神。”,花拼静静地咬了咬手指甲,一时间,气氛突如其来的尴尬。 而此时,竹木那边也没了什么动静。 花拼寻思一笑,想来,知道真相的他,恐怕早已哭晕在“厕所”了。 渡娘自从刚才猜出有人要害风信儿,就一直观察着任芊芊,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的她心中早已恍然大悟,原来陷害信儿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儿。渡娘想说出真相,助小姐洗脱冤情,可又想到是自己逼得她嫁给了范贾荣,是自己让她变成了这样,实在不忍心再去伤害她,只得沉默以对。 “哎哟,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呀!”,范贾荣对着风信儿调侃道,又暗自叹息:唉,这样神仙般的美人儿,死了真是可惜了! 风谨怡一向娇纵跋扈,对范贾荣而言就一整个母夜叉,现在死啦,自是一种解脱,又怎会为她心伤流泪呢,顶多也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信儿,老夫念及你是我夫人亲妹妹的遗孤,让你寄住在我风家,自认待你不薄,奈何你却要我亲妹妹的性命,既然你如此忘恩负义,那也休怪老夫无情了!来人,将她拖下去,家法处死!”。 “杀我?也行!记得保护好肉身,留个全尸。” 唐大夫人听了,急中生智,急忙求情道;“老爷,万万不可啊,不管这风信儿犯了什么过错,但她毕竟是太子殿下钦点的太子侧妃,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此事万一处理不当,惹怒了太子殿下,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啊!”。 风景阳听了,暗嘘道:夫人所言甚是,我刚才险些酿成大祸。 “哼!”风景阳闷愤道;“是老夫考虑不周,就先将风信儿关进风府地牢,待老夫将此事如实禀告给太子殿下再做决定。来人,将她拉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半步!”,说完,就上来几个小厮,瞧着这厅堂内的火药味,自然丝毫不敢怠慢,于是纷纷麻利得伸出左右手,迫不及待的向&风信儿&手臂抓去。 &这是要被人拖下去的节奏吗?真是够狼狈的样子。&,竹木玩弄着手中的酒壶,看着这场闹剧,似笑非笑道。 花拼听了这般说辞,晓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心中自然不爽,&脏手拿开!我自己会走!&。中国第一监狱秦城监狱我都逛过,还怕你这破地牢不成! 到了晚上,渡娘实在着急,本想看望风信儿,奈何身份低微,守门人是死活也不让她进去,第二天一早,渡娘只得去求见女儿任芊芊。 “芊芊啊!莫家待你我不薄,你为何要害信儿至如此田地呀?”渡娘唉叹道。 “哦~,看来母亲也并不糊涂,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也就不必再瞒着你了,待我不薄?哼~!女儿怎么觉得我今天所受的苦都是拜那个贱人所赐!没有她,母亲就不会不疼我!没有她,我就不会被范贾荣糟蹋!没有她,我就不会被逼得嫁给范贾荣!你说,我不恨她恨谁!”,任芊芊瞪大着眼珠子,悲愤至极,对于风信儿,她恨透了! “这都是娘的过错,你又何苦去怪她呢,甚至还要她的性命!”。 “她的性命,呵呵,娘,你是不是还少算了一条,不是还有那风谨怡吗,只要风谨怡死了,我就是正室了,从此以后,迎向我任芊芊的便是解脱!如此一箭双雕,岂不正好?”,任芊芊狠狠地说道。 “什么!你是说……谨怡夫人!她......果真是你杀的!你……唉!我早就该想到的,你……你真的是变了,变了!为娘劝你还是早日收手吧,不然,不然休怪为娘不留情面!”, “不--留--情--面!娘,这你就要让女儿失望了,之前我命那丫鬟唤你过来,就是还念及你我母女的情份,想让你远离是非,今儿个,你又怎地想要女儿性命?再说了,你又有何证据向他人指证我才是真凶,仅凭母亲你一张嘴吗?”,任芊芊显然是对母亲的话表示不满,被仇恨笼罩着的样子还是扭曲了原本仅属于她的那份清纯...... 第二十五章 假 面 ! “芊芊,你真的不救?”渡娘怀着一丝希望试问道。 “救她!那又有谁来救我!”,任芊芊眼角含着泪光大声理论道。 “芊芊,为娘自知有愧于你,不会将此事揭穿,只是从此以后,你我母女恩断义绝!”,说完,渡娘就悲愤地离去了。 任芊芊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哼~,恩――断――义――绝!很好。你们出来吧。”,说着,只见谨怡夫人的贴身丫鬟菱儿和上次去西院传话的小丫鬟从内屋恭恭敬敬的走了出来。 “你们做的很好,这些赏银拿去了就别再回来了,不然……”,任芊芊冷冷的说道。 “是!是!是!”,两个丫鬟连忙应道。 漆黑冰凉的夜晚,除了屋檐下滴答的水滴声和树枝的簌簌声,周围一片寂静。 这风府地牢常年阴冷潮湿,虽关的人不多,但却设有专人把守。那风府家大业大,设了这个风府地牢,专关那些在府里大偷大摸的盗贼,或是犯了严重过错的奴婢奴才。 花拼躺在草榻上,习惯性地跷着二郎腿,喃喃道;&这可是我见过最寒酸的牢房了。& 花拼满不在乎地吐槽了一番后,才起身唤到;&竹木,开工!& &开工?开什么工啊?瞧见那墙角的蛇洞了吗?看那洞口的大小,如果不深,伸手去抓,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丫头,你想个办法将那里面的蛇给弄出来。& 花拼听了,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喂!我说,你可是又多喝了那竹林醉!不然又怎的会说这些混账话!& &在这节骨眼儿上我可不敢多贪一杯,怎么,你不信?就在昨天夜里我还看见这小东西出来觅食呢。& 花拼僵了僵脸,只当竹木是喝醉了酒,随口敷衍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将它吓跑了。要知道,它虽没有毒性,可是吸起血来也不比血蝠少。& &是吗?那好!既然如此,那就请竹木先生给我讲解一下,你说这鬼都见不着你,我就纳闷儿了,你是怎么吓跑它的呢?&,花拼显然是反感了这般荒唐而又充满戏剧化的谎言,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于是不假思索地一针见血道。 竹木顿了顿,严肃的语气中隐隐流露出让人难以察觉的沮丧。 &蛇也是玄界少有灵性的物种之一,修行凡事达到一定超凡阶段的阴阳师都拥有一定的通灵能力!丫头,你这是不信我?& &没有,怎么会。&,花拼探测到这严肃的语气,僵硬一笑。他若真是醉了酒,现在还是不要太忤逆他的好,没准儿他一犯糊涂,来个醉酒行凶,那我岂不是又要到阎王庙去走一遭,死竹木!等你酒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拼生无可恋似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墙角,用脚踹了踹旁边的洞口,敷衍道;&小蛇啊小蛇,我是大蛇,快快出来!& &你在干嘛?!&,竹木见了花拼这副傻样,闭了闭眼,一脸嫌弃道。 &抓蛇。& &就这样?& &不然呢!不然你想让我怎么抓?难道就因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洞,和你老人家随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还真要我将手伸进那洞口不成?&,花拼奋力反驳道。 &嗯哼~,别忘了,我是师傅。& 花拼见竹木回答的如此轻描淡写,却又如此铿锵有力,气的将手一把伸进那黑乎乎的无名洞,这手还未伸到一半,果真碰到一冰凉的活物,花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一把掐住这该死的东西,然后将手一抽,看了看被这挣扎的丑东西咬下的血印,花拼将指尖深深的嵌入它那皮肉之中,示威道:&呵,还真是一条丑蛇!长得黑压压的一片也就算了,竟还那么张狂!& 竹木见到这般血淋淋的画面,阻拦道;&丫头,你可别伤了它!它虽然长的其貌不扬,但却行踪诡秘,似凤毛麟角一般百年难见,如今能在这里碰到这假面蛇,也实在是你的运气!& &还是个补品!怪不得!我说,你是打算生吃还是打算烤了吃!& 这臭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本尊活了怎么久,也是才知道魂魄需要吃补品的!你,将这蛇活剥了,取出蛇胆,生吃了它。& 花拼一怔,活剥!让我生吃蛇胆!难道是要给我补身子不成? 花拼屏声息气,强忍住恶心,凭借着手腕的力道,硬是将那蛇理所当然的撕成了它应该有的样子,慢慢地用手小心翼翼的取出蛇胆,&竟然有七种颜色!好漂亮的蛇胆!怪不得人称假面!& 花拼用左手捏了捏鼻子,屏住呼吸,十分抵触地将那蛇胆慢慢地放入口中,待指尖一松,急忙合住口腔将其整个生吞了下去,只觉得一阵恶心。 本以为历劫成功,此事终算告一个段落。那料双眼顿时疼得打紧,忽然间更是金光万丈,犹如那《西游记》中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般。 &啊~!&,花拼捂着脑袋,半跪在地上,急问道;&竹木!你可是要谋杀我!& 竹木倒也不急着理她,只是将那水晶珠唤了出来,&收运真气,你懂的。& 花拼会意后,双腿盘膝而坐,似上次一般运行着这颗珠子,过了好一会儿,那紧绕的白光才终于闪现出一个&四&字来。 &木行四级师!&,花拼看了看这珠上呈现出来的数字,不可思议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明白竹木的良苦用心,不禁会心一笑。 &原来如此,谢啦!& 竹木惊见那珠上的朦胧之色绕的更加紧密,这才知道此事可能另藏玄机。 而另一边,自渡娘与女儿任芊芊闹翻之后,也是无计可施,想来也是自己害了主子,如若让她一人苟活也良心难安,于是心一狠,就去找了风老爷风景阳。说她和小姐实为共犯,因小姐念及主仆情谊,这才没让她卷进来。风景阳也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想来自己痛失亲妹,又觉得她与风信儿关系密切,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便命人将她同&风信儿&一起关了进去。 “追风,查的怎么样了?”,宇文南皱着眉头,端起茶杯问道,眼神中是一缕渴望。 “殿下,信儿姑娘一案确实人证物证俱全,而且根据属下派去的人回报,死者风谨怡的贴身丫鬟菱儿和信儿姑娘的贴身丫鬟任芊芊都指证三小姐是真凶,属下愚昧,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宇文南的目光终究一暗,他将杯中的茶悉数倒在了地上,失望的说道;“我以为你会有所不同的。” “去!命人写一封休书,立刻!送去风府……” “这……,是!属下遵命!”。 花拼修行还不到一月,竟已然从零阶废柴直奔阳阳四级,如此逆天之速着实让一向波澜不惊的竹木吓了一跳,虽然每进一阶,后面的修行也就越艰难,但这丫头若真有这样的天赋,可真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花拼这几日勤于练习,倒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其他的琐事,自从那日被“拖”了进来,已是好几天没有洗漱打扮了,散乱的头发配上那肮脏的衣裙,活像一个小乞丐,再加上那难以下咽的饭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当渡娘进来看见一向“娇弱”的“风信儿”成了如此模样,想来定是在这冰冷的牢房里吃了不少苦,心里一时百感交集,心痛不已。 “渡娘?你怎么进来了?”,花拼顺手挂了挂额前散落的碎发。 渡娘迈着步伐,缓缓地走向花拼,强忍住泪水说道;“小姐,这些天你受苦了,老奴奉了老爷之命前来照顾小姐你呀!”。 “渡娘,可是在骗我?那风景阳误以为是我杀了风谨怡,必定恨我入骨,又怎会好心派你来照顾我呢。”,花拼打趣的说着,印有尘土的小脸依旧遮挡不住那绝美的容颜。 “呵呵,果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小姐你呀,是,是老奴自愿到这儿来陪小姐的,怨不得别人。”,渡娘苦笑道。 花拼看着渡娘,泪光点点,没有再说一句话。 渡娘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花拼,花拼复杂一笑,坚定的点了点头。 “渡娘,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可懂得?” 犀利尖锐的字句中透散着丝丝寒意,陌生的气语顿时让渡娘打了一个寒颤,她不再做声,是理屈词穷,也是默认以对。 就在这时,被几个丫鬟围着的任芊芊慢条斯理的走进牢房,见到仇人如此狼狈,故作伤情的调侃道。“哟,小姐,这才几天不见,你怎的就憔悴成这样,芊芊见了,可是要心疼的。”, “任芊芊,你够了,小姐已经是这般窘迫了,你又何必再来落井下石,你走吧,我们自己的事儿不需你来管。”,渡娘扶着看似虚弱的花拼悲愤道。 “母亲,你竟真为了她风信儿,狠心抛弃于女儿吗?宁愿与她一起死,也不愿回心转意接受女儿,与女儿共享荣华富贵吗?”,任芊芊绝望的望着自己的亲娘,似乎不再抱有一丝希望。 第二十六章 休 书!双 行 奇 脉! “芊芊,你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有些东西,你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渡娘悲叹道。 “我欲渡你成佛,你却堕落成魔。任芊芊,念你以前对我忠心耿耿,有些事情,我给过你机会,好像,你并不是那么珍惜呀。千里路我已念你一程,以后的风雪娇阳你我不再是故人,自然不必讲究那是否还残留着的情份!”,花拼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隐约间似乎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 “哈哈哈~,风信儿,你是不是被关糊涂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吗?你可曾,瞧见过你如今的这副摸样?现在的你是阶下之死囚,而我却独占正室之位,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任芊芊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露出疯狂之色,“这东西还是要你自己慢慢欣赏的,哈哈~”,说着,便从怀里取出那纸休书,扔给了花拼,然后头也不回,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渡娘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纸张,打开一看,心一惊,竟不知如何向憔悴的“风信儿”明言,花拼当然还不知那纸上写了什么,只见渡娘看得入神,心中便有些好奇,;“渡娘,上面可是写了什么?”。 渡娘回过神来,忙掩饰道;“没,没有什么,这上面只不过是任芊芊的气话,这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渡娘。”,花拼看着渡娘,清澈明利的目光深处折射出一丝冰冷,渡娘自知小姐看破了自己的谎言,无奈之下,还是将那信纸缓缓的递了过去。 花拼瞄了瞄这信纸上的内容,却见“休书”,“宇文南”这几个大字,夹和着一丝自讽,花拼倒是有些不痛不痒,或许她早已习以为常,就算真有那么一抹复杂的情绪微波荡漾,她也不愿意像一个怨妇一样,为了那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不值得去爱的负心人而要死要活! &我以为,你会有所不同的。现在看来,也只是空有一副不同的皮囊而已。& 花瓶慢慢地将手中那纸冰冷的休书撕了个粉碎,轻手一扬,撒落的碎片似乎也跟着定格在这片肃杀而又冷寂的空气之中。 &断了便断了吧,还坏了我的名声,这笔账,我记着!& &玄界第一废柴,还有名声可言吗?&,竹木突如其来的接话在这样的场景中竟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这倒也是,只不过,他,不配!& 一转眼便到了晚上,经过简单打理后的花拼坐在床榻上,不时看了看身旁的渡娘,饱经风霜的苍颜中依然不见丝毫的睡意,花拼轻声悲叹了一口气,又将目光洒射在地牢的周围。“今儿个又不是什么喜庆的日子?哪儿来这么多“夜猫子”!” 想来他风景阳并非什么大度之人,到头来,终究还是会亲自来找自己算上一笔,从案发到现在已然是过了大半个月,如此一来,自己的时间也真就所剩无几了,实在不能这么浪费下去。 花拼转过脸,小声嘀咕道;竹木,你可有致人昏睡的药物?” 竹木只手撑了撑脑袋,早已在镜前观阵了许久,只是许久不见花拼那边有何异动,也不知何时,便觉眼皮沉重得厉害,如今听得花拼如此一唤,好半天才缓缓得撑开眼 “致人昏睡的药物?昏睡?有了!迷魂香!丫头,待我做点手脚先,保证让他们睡的比猪还沉。这解药你先拿好。”,说完,竹木就将解药传到了花拼手上。 过了好一会儿,牢狱中才开始弥漫似薰衣草般的淡淡清香。 “等了这么久的药,果然还是不错的。”服过解药的花拼听着牢狱中的鼾声如雷,这才满意地托嘱竹木唤出那颗水晶木行珠。 许是还未睡醒,竹木竟一股脑的将所有五行珠都给唤了出来, &六颗珠子!& 待竹木缓过神来,脸上一阵尴尬,“那个……,其他五颗珠子就是整个玄界所通用的五行珠了,平时闲着没事做,便将他们收藏了起来,现在拿出来,也算是让你长长见识。” 竹木正尴尬着,真气运到一半的花拼却忽地瞪大眼睛,惊得说不出什么话来。 “以后注意就是了,何须恨我恨成这样。” “竹……竹木,那边……,你……看!” “看什么?”,竹木顺着花拼的手指看去,更是惊的马上收回打去的视线,他不可思议的使劲揉了揉那云雾般的眼睛,是惊更是喜! “雷!雷……雷行珠!亮了!”,虽然旁边的雷行珠光色暗淡,但是看着,微微的淡光却是很明显的。 “你有雷行脉?这……这不应该呀,你的脉象本尊可是仔细检查过的,奇葩木行脉,仅此而已!怎么会!”,竹木一惊,忽地想起了前几日那水晶珠上缠绕着的一层朦雾,那片朦胧能将阴阳木光包裹其中,足以见得它的强大,现在想来那应该是雷脉光晕散发出的迹象。这丫头,只怕是兼有双行奇脉! “木行脉变双行脉,不应该啊!难道!……难道说,是那个丫头!可是……,等等!这珠子虽有光泽,但暗淡发黑,会不会是受到药物压制了!”,竹木猜测道。 “被人用药物压制?” “这还只是为师的猜测,待我一探便知。”,竹木启动念术,试图利用意念探测花拼体内的异常之处。 “半截雷行脉!怎么会只有半截?”,竹木猛地睁开眼睛,忽地又恍然大悟。 “半截?” “看来这丫头并不是什么废柴,反而是天赋异禀,超出常人,只是从小就遭到了暗算,被身边的人用药物压制住了雷行脉!看这药性,应该有十余年了。” “那,那这经脉可还能修复?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害她成了别人口中的废人?”,花拼听得此事,心中一阵刺痛,早就知道人心险恶,殊不知人心竟能冰冷到这个地步,她忽然想起叶凌说过的话,或许有一点他是对的。她发誓,她要成为强者,要为寄主报仇,要让曾经欺负她,伤害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果本尊没有猜错,这丫头应该是常年服用一种叫屈裡子的药物,这药不仅极耗人体的精力和血气,而且长期服用还会弱化摧变人体的经脉,这种药在玄界早已被禁止通用,现在已是稀奇少见的很。” “看来,这下药之人在风府的身份不一般啊。” “难道是他?那个神秘人?”,花拼说着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怎么,你知道是谁下的药?” 开启特工模式的花拼理了理满头的思绪,“竹木,你还记不记得那风信儿是如何死的?还有那药的出处,怎么重要的线索,我们竟都给遗忘了!又或许,还有窗外的那只眼睛!” “眼睛!”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脑海里总是模模糊糊的出现那一幕,风信儿死亡之前的那一眼!” “咳咳~~,不管怎样,我先试着将这木行珠与雷行珠凝练在一起,即方便你以后一珠两用,又能够掩人耳目。至于那半截雷行脉,记得古书上曾有记载,为师得回去翻翻古籍才行。看来这表面太平的风府不简单啊。” 熬了一夜的花拼正准备躺下,疲倦的余光扫了一眼窗外,却见天际已是破晓了。瞧了瞧牢房里的人依旧是鼾声不止,浑然入睡。 &竹木,你这迷魂香的作用是不是有点过了。&,花拼侧躺在草榻上,晨光透过高墙上的小格窗,洒落在她清秀的脸旁上依旧迷人。 &下手好像是有一点重了。但这些都已然无所谓,丫头,我今夜可是想到一个好法子,能让你尽快出去。& 花拼起身而坐,神情中透露着极大的兴趣。&哦!什么好法子?不妨说来听听!& 只见竹木通过传音术神秘秘的说了半天,神情严肃的花拼一边点头肯定一边嘴角上扬。 “老爷,不好了!昨夜一定是有人擅闯了风府地牢,将牢狱中所有的狱卒都给打晕了,到现在,还有好几个人没醒呢!”,已是过了辰时【辰时——七时至九时】,一个负责扫地的老妈子一听见牢里那几个刚睡醒的狱卒聚堆而谈,便急匆匆的跑去找风景阳邀功道。 风景阳听闻后勃然大怒,愤愤道;“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来我风府挑事!走,去看看!” “老爷,您可算是来了,哎呦~,您看看这躺下的一地人!”,一个负责管事的人担忧的说道。 “你检查过没有?这风府地牢里少了谁?”,风景阳极其严肃的说道。 “老爷,这最奇怪的事也莫过于此了,小人刚才查了一番,竟发现一个人也不少,奴才还盘问了那些醒来的狱卒,他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老爷,能在风府里来去自如,伤人于无形之中,如此神出鬼没的存在,难道是邪灵?”那管事的人说着,不由得冷汗直冒。 “哈哈~,邪灵?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人信这些东西,也亏你想得出来。”,花拼笑着调侃道。 “风信儿,许久不见你,你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更加活泼了,看来这牢房还是蛮适合你的。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敢私闯我风府禁地!”风景阳见“风信儿”虽面容憔悴,污手垢面,但难掩眉间突显的一股英气,不禁暗地一惊。 第二十七章 石 女 怀 孕! “风信儿,哼~!”,真是叫的让你那死去的女儿好生心寒啊,让她姓风?你不配!也是,反正自己每天顶着这副面具,每天都被人叫着这个名字,久而久之,怕是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是谁了吧。信儿,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我们同在,可好…… “风景阳,风信儿这名字我听了也有十几年了吧,实在是不怎么顺耳,我琢磨着花拼甚好,希望风老爷以后可别再叫错了。” “老夫不管你叫什么,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想听些什么。” “风老爷,花拼和渡娘被你狠心关在这牢房里面,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会知道,再说了,若真让我和渡娘撞见了,那“邪灵”又怎会留我们活口。”,花拼敷衍解释道。 “不过嘛,我这几天倒是琢磨了许久,竟真让我想到了一个方子,能让唐大夫人怀喜。” “就你?风信儿!哼~,这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无阶无行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风景阳不屑道。 “风老爷,鄙人花拼,希望你能记住。当然,花拼自知自己今日的处境,但风景阳,你不妨和我赌一场,听说那邻近的刘大娘是石女之身,这一点,想必你和周围的人一样,比我更清楚,我就先将我那法子用在她身上,若无效,我花拼任你风景阳处置,绝无半点怨言!再说了,如若我这方子真能让刘大娘怀上,那么你风家的香火不就更望了嘛,而更重要的是,到那时,你风景阳也就再也不怕别人说你的闲话,戳你的伤疤了,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若我花拼成功了,你必须澄我杀人之冤,还我清白之身,同时让我光明正大的出入风府。哼~,这场赌注不管输赢,你都没有什么损失吧,只是不知道风老爷你意下如何呢?敢还是不敢呢?”,花拼胸有成竹地故意问道。 这花拼虽该死,但她说的一席话却着实说到我心坎上去了,哼,何不先答应了她,到时候不管成败,这杀妹之仇,我迟早都是要你还的,风景阳暗自想着,说道;“这天下还没有我风景阳不敢的事!不就是一个赌约吗?好,老夫就先答应你,但如果你敢骗我,就别怪老夫心狠了。来人,放她们出来!” “是。”,旁边几个奴才回应道。 “哼,你何时心善过。” 花拼走出地牢,伸了一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是啊,小姐,老奴也是有将近半个月不曾见过这样的光景了。可是,小姐,您方才所说移名花拼与石女怀孕一事,可是在敷衍风老爷?” “渡娘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去敷衍他风景阳吗?”花拼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远方,似乎眼前的风景变得更加辽阔了。 “所有的一切,是应该改变了。信儿,你等着,我会替你报那血海深仇,这一世,我定会替你好好活着!” “三小姐,西院已照老爷的吩咐为您打扫好了,请跟小人来。”,旁边过来一个小厮说道。 花拼跟随那小厮绕过几个小道,僻静之处,归来庭院依旧,碧水芙蓉未央柳,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想到这,花拼不禁悲从中来。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目谁家院。大概说的就是这般情景吧。”,花拼走上前轻轻地打开院门,四处观望,最后,向那熟悉的厢房走去。 “渡娘,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 渡娘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花拼见渡娘走远了,唤道;“道士,该做的我都做了,快教我炼制能让石女怀孕的丹药。” “丫头,你先别急,这种品级的丹药对为师来说也幷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当务之急是炼制大补丸,替你调养身体,我这里还差几样药材,我看不如这样,你先打着练药的幌子去风府药房取几样药材来。” 花拼在一位小厮的陪同下,大摇大摆的走进风府药房,“这风府果然是五行世家,药材都那么丰富。” “花丫头,停!停!停!看见手边那暗黄的枯草没有?拿了!” 花拼将右手偷偷的搭在那枯草上,只是眨眼的功夫,竹木便将那枯草收到了石灵佩之中。 “还有那圆形的草叶,拿了!” “看见那个什么?就是正前方像干树枝一样的药材没有?拿了!。” “夏木果!终于见到好东西了!丫头,看见那红果子没?拿了!” 。。。。。。 满载而归的花拼和竹木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房间。 “嘿嘿,丫头,你浑身臭烘烘的,先洗洗休息,为师要练药啰。”,竹木见花拼狼狈偷药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一番。 “练你的药,多话。”,花拼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尴尬说道。 第二天一早,梳洗干净的花拼便褪去一身标志性的白衣,惊著一身紫衣醉仙裙,梳好的前鬓两边则各贴有一朵紫红色的花钗钿,柔顺的发丝抚至秀腰,凝脂般的指尖上套着同一系色的舞袂碟花结,空灵纯净的倾世花颜下,不失狂魅不拘,美!美极了!美地竟似那画中嫡仙。 “颜若凝脂白似雪,凤眼未启媚先来。西子羞其三分俏,红妆袅娜世无双。这丫头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我只是做点这与世不同的打扮,便美得让我也嫉妒起来了。信儿,或许,这才是我们应该有的模样。”,花拼望着镜中的自己,喃喃惊叹道。 “别臭美了,丫头,你的药,快服下。”,正在花拼自叹不如之时,一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扰乱了这片美好。 “谁叫你瞎偷听的,也真不愧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花拼慌忙地服下手中的药,遮了遮脸微红的脸颊。 不过说来也怪,那药才刚刚服下,花拼便觉得自己精神有力多了。 “竹木,等我将那助孕的药练好了,这种好东西,你可得教我。” “丫头,我们能不能有点志气?这种东西,要不是有急用,为师还懒得浪费药材呢。” “真的!等我阴阳师练的差不多了,我也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炼药师!”,花拼信誓旦旦的说道。 “小姐,你在跟谁说话呢?起来了吗?”,渡娘敲了敲花拼的房门,好奇道。 “没,没什么。可能,可能刚刚在说梦话吧。”,花拼轻叹一口气,掩饰道。 “渡娘,按这个方子去抓药。” 花拼见渡娘对自己痴看了半天,仍不晓得接药单,于是提了提嗓音又重复道“渡娘,按这个方子去抓药!” “哦,是,是,小姐。”渡娘这才回了回神,接过这方子,知道这一定是小姐在牢房中所说的那个处方了,虽不知信口开河的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花拼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这方子定能救自己的身家性命,哪里还敢有所怠慢,转过身,就急匆匆的跑去城中的知名大药房抓药去了。 “丫头,火力不够,快加火!” “倒枯草,快!别耽误了时辰。” “火太大了!灭掉一些!” “夏木果呢?夏木果去哪儿?快加进去!”…… 花拼笨手笨脚的在灶上烧火加药,忙得不可开交,外人见了,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一旁的渡娘见花拼自己在那捣鼓了半天,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轻声问道。;“小姐,可有需要老奴帮忙的地方?” “暂且不用。”,花拼抽着空儿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对竹木问道;“道士,还有多久?” 竹木对着锅里黢黑的液体,竟无言以对;“你这汤药的颜色……,咳咳~,罢了罢了,毕竟你是初学者,况且这次炼药用的只是普通的铁锅,没有借你药鼎,不过看这药的样子,药效应该还凑合。” “真抠。” “臭丫头,铁锅你都驾驭不了,还想用鼎炼药不成?” 第二天天一早,花拼便将这熬了通宵的汤药亲自端给了刘大娘,刘大娘听说这汤药能让石女怀孕,高兴极了,自是愿意去喝这免费的“神汤”的。 “这神药就是神药,光看这药色,闻这药味,就跟我以前吃的大不相同。” “刘大娘谬赞了,谬赞了。”,花拼无语的看了看窗外,暗地里嘘了一口气。 “哼,石女怀孕!城中多少知名大夫都束手无策,她一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凭借这一两碗鬼东西就能让那四十几年不曾怀孕的老女人怀上,简直胡说八道。”,城中坡有名望的王大夫自言自语地嘲讽道。“但既然收了风府的银两,陪她作作秀也无妨。”。 王大夫仔细的把了把刘大娘的脉象,渡娘站在一边看着闭目安神的花拼,紧张的捏了一把冷汗。 &王大夫,还麻烦你速度快一点,花拼我还有事在身,跟您老是耗不起的。&,花拼跷着二郎腿,只手撑了撑脑袋催促道。 王大夫也懒得搭理这废丫头,只是将手继续搭在刘大娘的脉象上,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谨慎。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第二十八章 命 丧 金 锅 王大夫心中诧异万分,隐隐约约的竟感受到了受喜的迹象,他又急着把了好几次脉,但结果都分毫不差,刘大娘确实怀上了,而且还是双喜脉!“这……,这……”,王大夫瞪大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了?王大夫,这次我是怀上了?还是没怀上啊?你倒是给句话啊!”,刘大娘急切的问道。 王大夫惊魂未定,东倒西歪的站起来说道;“怀,怀上了,怀上了!还是双喜脉!”。 “真的!”。 “怀上了!”。 “天啊,还是双喜脉呢!” 刘大娘自是激动不已,同满屋的人一样,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惊讶的看着在一旁闭目安神的花拼。 “竹木,三等功,给你记上一笔。” 不曾想,这四十年石女开花的消息竟如风一般惊动了整个云照,花拼更是被民间浮夸的称为神医在世。 风景阳见自家香火有望,是又惊又喜,马上吩咐一个丫鬟去西院传话,让花拼从即日起为唐大夫人配神药,并以贵宾之礼相待。 花拼与渡娘在西院配药,忙得不可开交,偏偏这神医的故事又传到了那些婆子妈妈的耳朵里,这几天都争先恐后地提了重礼来,向花拼讨药方子,左一句好妹妹,有一句小祖宗的,叫的好不亲切。 “哼~,小姐,这里面的一些人啊,以前可没少欺负过我们,现在有事求人家了,就脸说变就变了!”,渡娘没好气的说道。 “渡娘,叫几个人,将她们都赶走,很烦。”,花拼眉头轻皱,闷声说道,不就是让一个老女人生孩子吗?至于闹成这样? “哎~,谁给你们这么肥的胆子,敢撵老娘我出去,告诉你们,我可是大老远的专门从平城苏府赶来的,平城苏府知道不?武神世家,江湖一把手!要不是宋莲夫人她老人家让我来,鬼才来这儿遭罪了!”,门外一个穿着富贵的妈妈生气地说道。 “小姐,她可是苏府的人啊,这苏府,三代为将,苏斌在世时,就成为云照猛将,如今其子苏三友又是云照一员大将,而前不久,听说苏三友的大儿子苏瑾又被任命为墨家军的军师,那墨家军可是号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军呀!小姐,这人我们可得罪不得啊!”,渡娘劝道。 “哦,武神世家,神军,哼~,渡娘,以后别再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关门。”,花拼懒懒的说道。 渡娘虽心有顾忌,但花拼既然如此吩咐了,也不再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了。 被赶出门的老妈妈是又羞又气,一脸涨得通红,“死丫头,你,你等着,看苏府怎么收拾你!”,说着,便负气离开了。 “小姐,你当真不担心那苏家找你麻烦吗?”,渡娘关心地问道。 “担心?你倒说说看,是担心他苏家会找风府的麻烦,还是担心会找我的麻烦,若是前者,我到是乐意看见的,若是后者,那也要看他苏家有没有这个本事!”花拼嘴角轻扬,握了握颈上的石灵佩。 “哦,对了,渡娘,这熬药的锅太小了,你去厨房借一个大锅来。” “好,我这就去。”,渡娘放下手中的活回应道。 等到了厨房,却见绿香二夫人的贴身丫鬟也在这儿,渡娘没有搭理她,直接走向一个厨娘问道;“你们这儿有大一点的锅吗?我家小姐要熬药,可是锅又太小了。” “哦,这还真是巧得很,这里啊还真有一个,你等着,我这就去拿。”,那厨娘拿来大锅正准备递给渡娘,绿香的丫鬟抢先一步,夺过大锅说道;“哎呀,原来这锅在这儿啊!怪不得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呢。” 还未等渡娘开口,那丫头便兴冲冲地离开了。 厨娘看了看渡娘,尴尬地摇了摇头。 “小姐,都怪老奴不中用,那厨房本来有一口大锅的,但被绿香二夫人的人抢走了。”,渡娘一回来就抱怨道。 “哦,是吗。”,花拼抬了抬那双丹凤眼,接着说道;“明天这个时候,你将房内的小金锅端到厨房去,就说是我用来熬药的。”,哼~,正准备找你算账呢,你却先找上门来了。 到了第二天,渡娘果然遵照花拼吩咐,将这金锅端去了厨房,对那厨娘说道;“这锅是我家小姐熬药用的,你们这儿可有好的地儿,借我熬一熬汤药?”。 难不成花拼的这些神药都是用这个小金锅熬的?不管怎样,就这金锅,也是个好东西,我若拿去献给二夫人,二夫人一定会夸赞我的,那丫鬟美滋滋地想着,一把夺过渡娘手中的金锅 “这锅我家绿香夫人想借来一用,用完了自会还你,诺,我这儿也有个锅,你就将就用着吧!锅我可给你了,至于这个,我家夫人也只是借借,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欺负你。” “你个丫头片子,快把锅还我,谁同意借你了!”,渡娘火冒三丈地对那丫鬟说道。 可是那丫鬟根本就听不进去,头发一甩,大摇大摆地就向外走,拦都拦不住,气的渡娘是直跺脚。 那丫鬟回到院里就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绿香二夫人,绿香二夫人一听,心中好不欢喜,夸赞道;“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亲自培教出来的贴身丫鬟。” 而另一边,花拼见渡娘气急败坏的回来了,问道;“锅可是又被她们抢走了?” 渡娘见花拼都在问呢,黄脸微红;“对不起!我……,我……,” “我就知道,连一口普通的大锅都要跟我抢,更别说是金锅了。你做得很好,不用自责。”,花拼别有用心的说道。 却把一旁的渡娘弄得满头雾水:这小姐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不好了,老爷!今日一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醒来时竟发现二夫人唇色发黑,口吐白沫,怎么叫都叫不醒!”,二夫人的贴身丫鬟着急地跑进大厅对风景阳说道。 “去,快把大夫找来!老夫也要亲自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风景阳一大早就随那丫鬟跟了过去。 “回老爷,小人刚刚检查过了,这二夫人怕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毒不轻啊!”,一位老中医说道。 “中毒,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若真是中毒,那敢问大夫,我家夫人中的是何毒?” “呃~,不知夫人最近在饮食方面可曾使用或处碰过什么金属之类的东西?”,凭借多年的经验,面带疑色的老中医摸了摸长胡须问道。 “金属的东西,噢,奴婢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夫人确实用一个小金锅熬过东西吃。”,旁边的一个丫鬟回答道。 “金锅,怪不得,这金锅属于重金属,若没有经过处理,或者直接用大火长时间煮食物是会中毒身亡的!”,老中医强调道。 风景阳一听,勃然大怒道;“你们怎么会想到用金锅来煮东西呢?其他材质的锅难道不能用吗?” 绿香的贴身丫鬟一听是自己抢的小金锅害了二夫人,一时双脚一软,马上跪下解释道;“老爷,是三小姐,是她们说可以用这锅煮东西的,奴婢这才为夫人借来一用,没想到,她们这是要害二夫人啊!” “什么!风……,花拼!来人!去叫花拼过来,老夫倒要亲自问问!”,风景阳大发雷霆的说道。 “风景阳,不用麻烦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花拼淡定的走进门说道。 “花拼,金锅中毒一事,你怎么向我解释?难道这就是你对老夫当初的承诺吗?” “哦,风老爷这定论,未免也下得太匆忙了吧。据花拼所知,这金锅可是被那丫鬟抢过去的,风老爷若信不过我,大可亲自去厨房问问。至于这金锅中毒一事,可不能怪在我花拼头上,若一些人安分守己,亦或稍有点常识,也不会发生这等悲剧!花拼既然能以金锅熬药,自然是有办法将熬出来的药去除毒性的,风老爷为何不问明白,就责怪我的不是呢?”,花拼“无辜”的说道。 “办法!好啊,既然你说冤枉,那你倒说说看,这金锅之毒如何能避!正好有大夫在此,你若不能让我们信服,那我们就对簿公堂!”,风景阳见花拼振振有词,气场强大的厉害,提高嗓音愤愤说道。 “那么,还烦请风老爷将那小金锅和大夫人平日里喝的药拿到这里来,叫人将药倒入着小金锅中,现场熬制半个时辰,一试便知。”,花拼说道。 待这药熬煮半个时辰之后,花拼将藏于衣袖的些许粉末悄悄撒入金锅之中,这才让那老中医检测锅中药物的毒性,测了半天,老中医才回答道;“风老爷,这药安全无毒,确实可以放心食用。不过我倒想问问这位姑娘,你是如何摒除这毒性的?” 花拼淡淡的说道;“东西无毒便好,至于怎样摒除毒性的,你我都是医界之人,花拼又怎会相告?” “这……,这……,三小姐所言甚是。”,老中医尴尬的说道。 风景阳一听药中无毒,便觉自己可能误会“花拼”了,或许真是她们自己平日里不安分,结果作茧自缚了。“那个,这事儿也怪我大意,一时心急可能错怪了你,额~,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解除毒性,救你二姨母呢?” 二姨母吗?不要是个盆子就乱扣! “风老爷,实在抱歉,花拼只略懂产孕之事,至于这解毒救人,我到显得力不从心了。”花拼故意推辞道。哼!我既然要她为信儿偿命,难道会手软?别人救不了,我也不会救。 “风老爷,二夫人中毒太深,如今毒素攻心,小人也无能为力了。”,老中医摇头叹息道。 很好,不过这才倒下第一个! 第二十九章 十里红妆,娶我可好。 花拼与渡娘已经在西院熬了好几天的药了,满院都是药草味儿,正逢这天气又炎热,院内药味十分刺鼻。 “唉~,若不是为了帮信儿洗脱冤情,望早日还她一身清白。我花拼又何曾受过这样的苦。”,花拼瘫坐在石凳上,暗念道。 “渡娘,我看这药也熬的差不多了,你且将药端来,我还是亲自端过去的好。”,花拼起身伸了伸酸疼的秀腰,吩咐渡娘道。 花拼端着汤药才走到内院,就看见前方一位妙龄女子笑着款款走来,穿着极显富贵,神色中透漏着难以掩盖的敌意。 “哟~,这不是大神医吗?怎么,这才当了几天的大夫就心高气傲成这样了?竟也不知道喊人了,现在,论辈分,我可是你姑姑,要是某天,你像我们这些人一样站在如此高的枝头上,还指不定要得意成什么样了。”,任芊芊嘲笑道。 花拼本就忙于熬药,已是好几天未合眼了,现在又端着汤药,实在懒得搭理眼前这个女人,只是简单地说道:“你,滚!帐,我记着!” “呵呵,怎么,这就不高兴啦?唉,你们还别说,被外面乱夸了几句,说话可都硬气了好几分呢!”,任芊芊调侃道;“哦,对了,如今我身怀六甲,身子不方便,你们去,把那药给我端走倒掉,我闻着实在不舒服,这万一要是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任芊芊故作呕态,对旁边的丫鬟说道。 “可是,夫人,这药可是唐大夫人的,我怕……”,那个丫鬟担心的说道。 “怕?怕什么?叫她花拼再重新做一份就是了,哼~!她要是敢在别人面前多嘴,我任芊芊就叫她吃不了兜着走!”,任芊芊威胁道。 “丫头,是可忍,孰不可忍。”,竹木靠在竹花树下,此刻倒是悠闲自在,言语中尽是挑斗的意味。 “你太了解我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会学坏的。”,在暴风雨来临至前,花拼挑了挑眉毛,极显平静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 “好,很好,端走倒掉是吧!身怀六甲是吧!”,花拼端起药,将底盘一扔,二话不说就用手捏住了任芊芊的下巴,然后将这一大碗的药全都灌了进去。 “这不是像赃物一样倒掉了吗?哼,也算是送给你孩子的礼物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药啊,还是个半成品,可千万别变成堕胎药了啊。”,花拼双眼瞪着任芊芊,瞧着那副嘴脸,突然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但她知道,若现在就将她杀掉,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咳咳~,花拼!你!”,任芊芊难受的咳嗽着,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正准备一个巴掌扇过去,哪料“啪”的一声,只觉左脸青疼,一个红掌印就印了上去。 “啊!花拼,你敢打我!”任芊芊愤怒的盯着花拼,正欲还手。 “啪!”,突得一声空响,又是一个掌印迎面而来。 “啊~!”,任芊芊疼的忍了忍眼角的泪水,捂着红肿的脸向她一瞪,却见花拼目光陌生的很,目光又十分犀利,好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双脚不由得一抖。 “现在可清醒了?若舒服了,我就重新端药去了。”,花拼瞟了瞟任芊芊一眼,转身便扬长而去了。“真是气死我了!范郞,你得替我和孩子做主啊,那花拼摆明了就是要害我们母子,她一个阶下囚,没人要的破鞋,羞辱我也就够了,竟然还敢欺负咱们的孩子,这不是存心跟范郎你过不去吗?”,任芊芊哭哭啼啼的说道。 “哼!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那女人现在在哪儿,我这就去找她。”,范贾荣怒气冲冲的说道。 “范郎,听说她现在正在前厅给唐大夫人送药呢。”,任芊芊抹了抹眼泪,说道。 “走!去前厅,正好当着老夫人的面,打打她的脸,杀杀她的锐气!”,范贾荣说着就带着任芊芊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等到了前厅,才发现风景阳原来也在这。范贾荣见了,心中暗喜,想着告她花拼一个谋害风家子嗣的罪名,看她如何收场! 范贾荣拉着任芊芊走上前道;“爹,娘,儿子(儿媳)给你们请安了。” “嗯,你们怎么来了?难得你们心中还惦记着我。”,唐大夫人躺坐在大椅上说道。 “爹,娘,我们……”,范贾荣吞吞吐吐的说道,又向任芊芊使了一个眼色。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风景阳说道。 “爹,娘,你们要为芊芊肚子里的孩子做主啊?”,说着,任芊芊连忙挤出两滴眼泪。 “芊芊,你何出此言啊?”,唐大夫人疑惑的问道。 “今天早上,芊芊见天色极好,就商量着与几个丫鬟去后院花园走走,调理调理胎气,可谁曾想那花拼却趾高气昂的走过来,也不顾什么青红皂白,就逼我喝下一大碗汤药,这竟还不够,又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娘,你老人家看看,到现在媳妇的脸还肿着呢!要知道芊芊怀的是风家的子孙,这可是风家的香火啊!芊芊受了气挨了打到不要紧,若是动了胎气,伤了这孩子,可怎么办啊?呜呜~”,任芊芊偷偷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泪水直冒,自然就哭得伤心了。 “这……”,一边是风家儿媳,一边是亲妹妹的女儿,唐大夫人也不知道如何定夺,只好左右为难的看了看旁边的风景阳。 “太不像话了,花拼,你一边为夫人助孕,一边却暗害我严孙,你可否告诉老夫,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思?”,风景阳生气的质问道。 “风景阳,你怎得又来怪我?你想,这范贾荣只是你的上门女婿,而任芊芊又只不过是与风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贱儿媳而已,所以这孩子终究不是风家的亲孙。再说了,那日是任芊芊张狂无礼在先,妄想倒掉我为大夫人亲自熬的汤药,妨碍风家香火。风景阳,你说,这还没生出野种,就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一家之主,能左右风家人脉了,若是那天真生了,岂不上天!我若不替你们教训教训她,怎么对的起你的厚望?又怎么对得起风家真正的香火呢?”,花拼辩解道。 风景阳一听,转了转眼珠,恍然大悟,是啊,这范贾荣和任芊芊终究是一个外人,生出来的孩子也并非风家真正的香火,这几年留他们在风家吃住,就已经很不错了,自己又何必去在乎他们的死活呢?“好了,好了,都只不过是一场小误会,你们都各退一步,凡事要以和为贵。贾荣啊,你若没什么别的事儿,就回去吧。” “可是,爹……”,任芊芊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风景阳打断道;“怎么?觉得老夫失了公允?” “不!不!怎么会呢。” 范贾荣与任芊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又气又恨,但还是极不情愿地告辞了风景阳。 “气死我了,真是岂有此理!没想到花拼竟生的这样一张巧嘴,改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任芊芊气急败坏的往院里乱窜,想以此来平息平息心中的怒气。“让我进去,听到没有!狗奴才,知道小爷我是谁不?小爷我可是平城苏府的二公子苏铃,若你们再敢怠慢半分,我分分钟打碎你们的脑袋!”。任芊芊见门外一年轻的俊郎少年被拦在风府门口,那少年生的倒是极好看的,五官清秀端正的很,就是太过稚气无礼了。 “平城苏府,苏府,难道是……,奇怪,这苏家的人怎么来风府闹事了?”,任芊芊似大家闺秀般的走上去迎道;“我风府与你们苏家向来没什么交集,不知今日是何事,竟惊动了苏铃二公子您呢?” “你是谁?哼,别人我可没什么心情搭理,去!将那什么花拼给小爷我叫来。”,苏铃顶着大太阳,强忍着炎热,却依旧稚气的抱着双手,故作成熟的转头命令道。 任芊芊一听,这小子原来是来找花拼麻烦的,心中暗喜,殷勤地走上前命令道;“放这位苏公子进来。” 接着,任芊芊又糊弄道;“苏二公子,你来得正好,都说苏家世代为武,匡扶正义,你可要为民除害呀!这花拼是天天为难我们,你看看,我的脸今早就被她打肿了一半,到现在还没消呢。” 苏铃跟着任芊芊去往西院,听她一路胡扯,竟不知其中圈套。“这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我苏铃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苏铃信誓旦旦的说道。 “苏二公子,前方的小院便是花拼住的西院,我有孕在身,身子不便,就不进去掺和了,既然任芊芊仁至义尽,那就先告辞了。”,说完,任芊芊便得意的离开了。 厢房内,花拼盘膝静坐,双手轻抬合拢,除食,中指外,六指交错相扣,自胸前缓缓张开,只见丝丝电气突从指尖散出,十指乃至全身忽地紫气环绕,花拼只觉得寒电逼人,如入极寒之地一般,但又似万雷轰顶,一时间,全身哆嗦的厉害。 “丫头,这劫非一般人所能忍受,成则生,败则死,你一定要给本尊挺住了!” 终于。 “啊~!” 刹那之间,由木,雷凝合的珠子瞬间由散气幻化成形,只见那珠子半白半蓝,竟神似那太极八卦图。 花拼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紫光乍现,额间竟也相继落下半朵紫色竹花印。 “白光化四,蓝气生一,竹木,这作何解释?”,花拼裹着被子,神魂安定道。 竹木一见那花印,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徒留一个女人模糊的背影渐行渐远,“若有来世,十里红妆,娶我可好……” 第三十章 毒 蛇!小 玲 儿! “又是这一幕。她到底是谁。”,手不由自主地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如今,你已成功将这两颗五行珠幻化为一体,根据不多的史料记载,白色应该代表着木,蓝色应为雷,本尊如果所料不错,除了木行四级师外,你应该也兼有雷行一级。” 花拼见一丝残光闪绕于掌心,“原来如此。可有名称?太极珠吗?太俗。” “女人就是矫情。也罢,我看紫色配你刚好,而八卦之中,震巽【xun】为木,就将且唤它为&紫晶巽雷珠&,你看,如何?” 花拼对着镜子瞧了瞧额间的紫色花印,“这算是副作用吗?那个,你品味还不错。” 竹木,谢谢你…… “西院,这院子虽然偏僻得很,但景色却是不错的,就是这药味……。”,苏铃捏着鼻子厌弃的说道。 铃走进院门,就看见前方正坐着一位捣药的老妇人。“她就是花拼啊!切~,也不知道徐妈妈怎的就被她赶出来了。早知道花拼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女人,我就不强出头大老远的赶过来了。”,苏铃不屑的喃喃道。 渡娘见门外站了一个少年郎,便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我苏家先前派人来请你出诊,听说你非但不接受,还将我苏家派来的人赶出了门外,大娘,你倒说说,这是为何?”,苏铃不依不饶的问道。 渡娘一听,心中顿时不安,这苏家果然还是找来了,“这……,我……,”。 正当渡娘哑口无言之时,花拼从门外出来,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不想接见,又何需要什么理由?” 苏铃听了这话,心中正火,转头一见,惊见一位倾国倾城的紫衣女子向他走来,苏铃心中一怔,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绝世的美人儿。 “看够了吗?”,花拼走到苏铃面前懒懒的问道。 苏铃竟看的出神,浑然不知,“没,没,不!够了,不对!谁看你了!”,苏铃忙改口道,羞得俊脸通红,真丢人!小爷我一向聪明过人,怎么见了她到不好使了? “小姐,他是苏家人。”,一旁的渡娘提醒道。 “苏家人,可是来讨说法的?”,花拼说道。 “小爷我正是平城苏府二公子苏铃,你是花拼的什么人?”,苏铃仰头问道。 花拼与渡娘一听,不由得扑哧一笑,这小子竟不知要找之人长什么样子,就敢理直气壮的独自前来。 “我,哼~,我是花拼的本人,这个答案不知小铃儿可还满意?”,花拼打趣道。 “你是花拼!谁是,谁是小铃儿!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别用如此女人化的名字称呼我。”,苏铃闷闷不乐的说道。 “又不是我要这样叫的,只是你苏大公子的名字实在太过女子化了。”,花拼笑着说道。 “那还不是我母亲嫌我大哥苏谨生来就酷爱兵法,从小跟着我父亲走南闯北,极少回家,母亲本想生下一个贴心的女孩儿来陪陪她老人家,不料名字到取好了,可生下来又是一个儿子,我父亲怕我改回男儿名,会惹我母亲再次难过,于是就让我顺了这个名字。”,苏铃已是十五六岁了,但话语间总带着几丝不成熟的味道。 “呵呵,小铃儿倒是很有趣得很呢?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赶你走了。”,花拼瞧着苏玲也是有趣,一阵玩笑说道。 “别转移话题!说吧,你是选择随我回苏府出诊?还是选择自讨苦吃?”,苏铃一本正经的问道。 “哦,何为自讨苦吃,我倒很想尝尝。”,花拼把弄着头发,嘴角微微上扬。 苏铃一听,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急着对花拼说道;“你,小爷我好歹也是苏府的人,若欺负你们两个弱女子,别人反倒笑话我苏家,不行!不行!你得选前者,随我回去!” “你这人好不赖皮,是你说让我选的,怎的你苏家人这会儿又出尔反尔了?”,花拼问道。 “我,我,我不打女人,但你若不依,我便砸了这院子!”,说着苏铃就孩子般的拿起药包准备往外扔。 花拼斜着身子,长袖一舞,还未等苏铃明白发生了什么,花拼便将苏铃手里的药包全抢了过来。 这女人,功夫好厉害!虽然才露一手,但作为武神世家基本的判断力,这速度,这手法,武功绝对不低于我,苏铃警惕道。 “跟我比武功,你还不死!”,花拼走上前,眼角露出不悦之色,对苏铃说;“你若闹够了,就走吧。” 看来这女人真生气了,问题是打又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赖在她家,整天烦着她,看她受不受得了,到时候还怕她不去?苏铃心生一计,暗自欢喜,泪眼汪汪的对花拼说道;“我不走!既然我请不动你,想来这样空手而回,我母亲知道这次又望女不成,必定伤心难过至极,我就委屈一点,暂时留在这儿偷学好了,待我这个不孝子学有所成,我自然会离开。”,苏铃说完,总觉得这个借口似乎有点不对劲。 花拼听了,实在是无语。既然是“偷学”,都能将这偷学二字如此光明正大的讲出来,这世上也怕只有小铃儿有这样的本事,难不成真是长了一颗猪脑袋?也罢,最近西院事务确实繁忙,正好缺一个打杂的人,既然他要留就让他留下吧。“随便你,你若真是偷学,我尚且装作不知道吧,免得侮辱了这“偷学”二字。” “香儿,西院那边闹的怎么样了?”,任芊芊安逸地坐在椅子上问道。 “夫人,奴婢刚刚才过去查看,发现花拼她们不仅跟往常一样在配药,旁边竟还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也帮着在那打杂,这少年不会就是夫人口中的苏二公子苏铃吧?” 任芊芊瞪大眼睛,立起身来否决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香儿,那少年你可看仔细了?”。 香儿又把那少年的穿戴,五官仔细描述了一遍,任芊芊这才确定此人就是要找花拼麻烦的苏铃。 “花拼,你可真有本事,我任芊芊若不来点狠的,你就忘了我的手段!”,不一会儿,任芊芊又心生一计,凑到香儿身边说了半天,只见香儿听完后脸色煞白,似乎是在忌讳什么。 “快去啊,发什么呆!”,任芊芊催促道。 “可是,小姐,那苏二公子呢?还有你母亲渡娘呢?”,香儿焦虑道。 “哼,苏铃,到时候这也是风府的事,今儿个,那风景阳不是说了吗?我任芊芊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至于我母亲,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可怪不得女儿!还不快去,要不然我就先拿你练练手?”,任芊芊疾言厉色地说道。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吓的香儿是连滚带爬地跑去安排此事。 这夜,一道黑影掠过光滑陡峭的檐壁,花拼纵身一跃,似蜻蜓点水一般,轻落于前院偏房的屋脊上,花拼用雪白的指尖夹起青苔纹理的瓦片。 一个满脸醉意的男人瘫塌在大床上,此刻的他倒是糊涂的打紧,一点也瞧不出平日里的机警。 &你呀,又到外面醉酒去了!这有再多的钱,也经不住你这样的折腾呀!&,他那婆娘一边替他脱着靴子,一边没好气地指责道。 &呵呵,没,没事,前段日子那事情虽......虽没有办成,但是那人却......却,呕~!呵呵,给了我不......不少好处,若是......有一天,将那血红玉给......给我,我,就赚大发了!&,房管家酩酊大醉的吐完一身,便醉的不省人事了。 &血红玉?&,花拼若有所思的碰了碰粉中带紫的咬唇,轻轻盖上那片青瓦,化作一抹黑影消失在了这片静夜之中。 “快点,别磨蹭!”,香儿蹑手蹑脚地走到西院门口,不停的催促着后面的几个农夫。 “哎呀!小声点儿,快!把你们几个收集的毒蛇全都给我放进去。” “姑娘,这些蛇,毒性可不弱啊!万一出了人命,我们几个乡野村夫可担当不起啊。”,其中一个胆小的农夫担心的说道。 “怕什么?谁告诉你们这里面住的是人了?那院内也就关了几头贱兽而已,这不是为了防止这些东西伤人吗?少废话!好了吗?好了就快走!”,香儿急着掩饰道。 这放进去的毒蛇约有百多条,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毒蛇就遍布了整个西院。 “哎呀!别闹!别闹!”,累了一天的苏铃贪睡在床上,只觉得腿上凉飕飕的,痒痒的,以为是花拼在整蛊他,存心让他睡不好觉,一想到这儿,苏铃就火从中来,立起身大喊道;“花拼!你有病啊,这大晚上的……” 苏铃定睛一看,妈呀,自己的腿上竟然半盘着一条毒蛇,只见那毒蛇半身而立,直勾勾的盯着苏铃,似乎对他有极大的兴趣。 苏铃哪里还敢动弹,偷偷的转了转眼珠,身心瞬间崩溃,毒蛇啊!一屋啊!敢情我苏铃进了蛇窝?苏铃生无可恋的悲叹道。 “啊~,小姐,蛇!好多蛇!”,渡娘对着前来营救她的花拼惊叫道。 花拼将一瓶黄色的粉末撒在渡娘身上,然后叮嘱道;“这些是雄黄散,可保身,你拿好,记住!待在这儿,别乱动。” 话音刚落,花拼就轻步凌空,飞向了侧房,又急忙用脚踢开了房门,“小铃儿!” 第三十一章 玩 阴 的,奉 陪! 房门之中,只见苏铃定在床上不敢动弹,正与那条盘在他腿上的毒蛇大脸对小脸,小眼瞪大眼,这副模样弄得花拼是哭笑不得。 苏铃见花拼赶来相救,心中欢喜得不得了。 花拼取出怀里的雄黄散,凭借袖风之力将这些粉末洒满了整个房间。房中的毒蛇闻味出逃后,花拼便走到苏铃面前问道;“小铃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哎,花拼,你别恍啊,弄得本公子头都晕了。”,苏铃脸色苍白的说道。 恍,我没有啊,难道……花拼暗自猜测,急忙目测苏铃的身体,果然,就在苏铃的左臂上,有被蛇咬过的血印。 “你被咬了,别动。” “什么!”,苏铃大惊失色道。 花拼没有再理会他,只是急忙用嘴去吸他左臂的伤口,只见吐出来的全是黑血。 “这,这血有毒,你不要命啦?”,苏铃一怔,惊讶的说道。 “说了别动。”,花拼满不在意却胸有成竹的回应道, 花拼感觉毒血吸的差不多了,又扯下裙摆上的裙边熟练地将苏铃的臂膀包扎好,然后看着苏铃说;“好了,暂时就这样吧。你先去休息,我去外面看看。”,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苏铃感动而羞涩的看着花拼飘飘离去的背影,思绪万千,“这人,竟然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来救我,如此大恩大德,我苏铃怎能不报!那我……,我就以身相许吧!呃……,这样,她会不会比较吃亏呀?瞧我这话说的,那我苏铃好歹也是帅哥一枚好吧!追我的人还排着队呢,她花拼……,花拼……,人长的确实美点儿,医术也确实好点儿,呃~,那个,武功也就比我厉害那么一丢丢,我苏铃,唉~,还是靠边站吧!” &这是要跟我玩阴的是吗?动作倒是挺麻利的啊。&,花拼看着床底下的那一身黑衣,指尖不停地敲打着桌面。 &你嘴角的残血,有毒。&,竹木冰冷的眼光注视着水镜幻映出来的花颜,今夜之事,明明是情有可原的,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不可饶恕。 花拼下意识得擦了擦嘴角的残血,果然,一阵眩晕袭来。 &紫晶巽雷珠。&,花拼倒是还记得此珠的作用,只见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十指间缠绕的气丝果真慢慢的变黑了,气色红润如故。 看着这女人不顾自己性命为别的男人吸血解毒,竹木自己也不知道,心口为何突然堵的慌。 &我这是在担心什么?&,许是觉得聒噪的很,竹木甩下乾清镜,挥了挥云袖,便径自离去了。 这大晚上的,毒蛇成群进攻西院,花拼一行人自然难以安睡,待天一亮,他们便坐在桌边探讨起来。 “这四周我都观察过了,这些毒蛇啊就只进了你们西院,不用想,这一定是人为的!我说,花拼,你是不是平时得罪了什么人啊?”,苏铃问道。 “苏铃公子,最近我们得罪的人可不少呢,若说是谁放的蛇,这么多人,我们怎么猜得着呀?”,渡娘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任芊芊。”,花拼端起茶杯,冷冷的甩下一句。 “小姐,这不可能吧!难道说我的女儿会要我这个当母亲的性命不成?”,渡娘否认道。 “风府戒备本就森严,能轻易潜入风府杀人的,要么是外面的人雇来的玄界高手,要么是风府内的人。你我近日虽得罪过一些人,但都只不过是涉及简单的口角之争罢了,并未牵扯太多,而且能请动玄界高手进入戒备森严的五行世家杀人,这得花多少重金?承担多少风险?若非是重大恩怨,又怎会下这等血本,而我们近日接触的人中家业大过风家的,除了苏家,根本没有谁,难道苏家人会毒害自己的亲儿子不成?所以一定是府内的人,而其中最有杀人动机的就是任芊芊了,至于她是否狠得下心来毒杀你这个做母亲的,还望渡娘您不要忘了上次的牢狱之灾。”,花拼看了一眼渡娘分析道。 毒杀母亲,好家伙,可真够狠的!看来风府这趟水可不浅啊!苏铃暗自感叹道。 “小铃儿,你的伤是不是好多了?”,花拼用阴谋般的眼神看了看旁边的苏铃,苏铃呑了吞一口唾沫,识趣地应道;“呵呵,嗯,昨天晚上才受的伤,今天才一会儿的工夫,竟都好的差不多了!” “很好,跟我进来。” “干嘛?”,苏铃见花拼走进里屋,不再理他,只得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进去,约进去半个时辰后,花拼就从里屋满意的走了出来。 “小姐,苏铃公子呢?”,渡娘好奇地问道。 “出来吧,别跟见不得人似的。”,花拼催促道。苏铃这才遮遮掩掩的从门背后走出来。 “哈哈~,苏铃公子,你整这身装扮是要演哪一出啊!唉,可还别说,这穿戴,妆容与那范贾荣倒是极为相似的,若不细瞧你这身段,还真难识别。”,渡娘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珠,捧腹大笑道。 “这是我独门钻研的易容术,看来,效果还不错!我这里有两个布袋,给你。”,说着,花拼就将腰间的两个布袋取下来扔给了苏铃。 苏铃打开一看,只见一个装着金银,一个装着印章,苏铃将印章拿在手里瞧了瞧;“范贾荣印!花拼,你把范贾荣的章子给我干嘛?再说了,这章子又怎么会在你手上?” “哦,昨夜清理完毒蛇后,闲的无聊,便将它偷来了。”,花拼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偷来的!”,苏铃与渡娘睁大眼睛看着若无其事的花拼,一个字,服! 花拼到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起身凑到苏铃身边说了几句,苏铃会意后,似孩子般狡猾一笑,“嘿嘿,不错,好玩,信儿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完,苏铃就迫不及待的向宣城“第一大堵坊”走去。 “来来来,押注了!押注了!”。“大!大!大!”。 呵呵,挺热闹,想我苏铃什么时候这么光明正大的来玩过。 “哟,范爷,您来了,您可是有好几天没光临寒店了,今天您可要在这儿好好乐乐,也让我们沾沾您的财气啊。”,苏铃一进赌坊门,就被热情的钱管家招呼道。 “呵呵,好说好说,走!带我去贵宾阁,今天,爷要玩盘大的。”,苏铃也不推脱,故意迎合道。 钱管家一听,心里别提多乐了,忙拥着苏铃向楼上贵间走去,说里面有哪些个大人物,他们又怎样一夜暴富。 苏铃进门一瞧,呵,好家伙,阁楼金碧辉煌似宫殿,再瞧瞧那些入座的赌徒,一身光鲜亮丽的,好不富贵。 苏铃坐到一个空位上,将袋中的金银贝全都拿出来,清了清嗓子,喊道;“这些金银,全押上!” “客官,全押上?好嘞!不知这位客官是押大还是押小?”,对面负责摇骰子的小厮问道。 苏铃想了想,到底是押大输还是押小输呢?苏铃寻思了片刻,忽的,机灵一动,哎,有了!“咳~,你让他们先押,容我再想想。” 待周围的人都押完后,苏铃便跟着一个胖子押了进去,“我押大。” 原来苏铃是借用别人押钱的时间,观察了周围人的表情和手边所剩的钱财,而这个胖子恰巧愁容满面,手边放着的钱财也所剩无几,所以苏铃猜测,这人今天一定手气背到了家,跟着他押,输的可能性自然最大。 “开……小!”,摇骰子的小厮揭开金杯大喊道,苏铃一听,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方法还真管用!不过这胖子今天手气也未免太背了吧!好,小爷我今天就跟着你了! 苏铃又清了清嗓子,喊道;“再来!” “爷,您的钱可全都输光了,要是再玩,这赢了还好,万一要是输了……”,小厮为难的说道。 “怕什么,爷我是谁,五行世家知道不?我家!你瞧瞧我的章子都带来了,大不了写下借条,盖个章,哎~,怎么?你还怕我玩不起啊?”,苏铃故意发怒道。 “没,绝对没有!小人哪敢瞧不起爷您呢!既然范爷都这么说了,那好,我们就接着押。” 苏铃从小厮手中拿来欠条,盖完一个又盖一个,跟翻书似的,别人看着都揪心,可他却玩的不亦乐乎。 “唉,手都他妈的盖软了,差不多行了,我就先走了,这些个欠条你们赌坊先收好,别他妈的弄丢了,不然小爷我又要跑一趟。别忘了明日亲自来风府领取,若耽误了日期,我可就不认账了。”,说完,苏铃伸了个懒腰,就悠闲自得地离开了。 “哎,钱管家,他都欠下黄金万两了,竟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是不是思念妻子太深,疯了?”,一旁的小厮疑惑的问道。 “别瞎说!再说了,管他疯不疯傻不傻的,明早拿着欠条去领钱就是了。” 苏铃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卸完妆后,就蹦达蹦达的回风府西院去了。 “办好了?”,忙于熬安胎药的花拼见苏铃回来了,问道。 “呵呵,花拼,以后有这样的好差事可一定要叫上我,今天我都快玩吐了!你倒是来猜猜,我输了多少?哈哈~,花拼,告诉你吧,我可是输了整整一万两金贝呢!而且还特地吩咐了,让他们赌坊的人明天来取钱,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哦,对了,花拼,你今晚得把这章子还回去。”,苏铃提醒道。 花拼看了看苏铃淘气可爱的模样,点了点头,心却一酸。 “花小果,姐姐想你了……” 第三十二章 看她的第一眼,便已万劫不复 “儿子(儿媳)给爹,娘请安。”,范贾荣与任芊芊起过早床,便像往常一样来行早礼。 “都起来吧,芊芊啊都说这怀孕的女人滋味不好受啊,如今我倒是亲身体验了一番,从前啊,也怪为娘考虑不周,从今天起啊,这早礼晚礼什么的,你就不用行跪拜礼了。”,唐大夫人说道。 “儿媳遵命。”,任芊芊得意的说道。 “老爷夫人!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第一赌坊的,还说昨个儿范贾荣姑爷在他们那儿赌钱,输了一万两黄金,今儿个应姑爷之约,前来讨债。”,一个看门的奴才急匆匆的跑到正厅说道。 范贾荣一听,欠下一万两黄金!马上变脸,急忙解释道;“胡说!昨个儿我什么时候去过第一赌坊,又怎么会欠下黄金万两的巨债呢?他们一定是打着第一赌坊的旗号来骗吃骗喝的,你去!多派几个人将他们赶出去!” “可是,可是……”,那奴才为难道。 “可是什么?我说的还不明白吗?”,范贾荣一听到有人来骗钱,便心烦的打紧,实在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是姑爷,他们手中的欠条确实有您亲自盖下的章子啊!” 风景阳与唐大夫人这一家子听了这话,到更加坐立不安了,勃然大怒的风景阳询问道;“范贾荣,你到底去没去过赌坊赌钱?” “爹,冤枉啊!我真没有!这章子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去,将他们叫进来,我要当面对质,若是些江湖骗子,我非扒了他们的皮!”,范贾荣到不示弱,对那奴才命令道。 “是,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大约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第一赌坊的人便随着风府里的人走了进来。 “哎呦~,我的范大爷,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来风府取钱,你怎么能对我们避而不见呢?”,钱管家一走进厅门就对范贾荣抱怨道。 “谁跟你们说好了?我昨天什么时候又去你们赌坊了?”,范贾荣听了他这一席话,倒觉得莫名其妙,讹钱竟也不挑地方。 “哎,范贾荣,这白纸黑字的,你还想抵赖不成,这些欠条可都盖有你范贾荣专属的章印!”,说着钱管家便将这些盖了章印的欠条拿了出来。 范贾荣细细一看,确实是他自己的章子,顿时心中一紧,瘫坐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这些,不是我盖的啊!”。 风景阳坐在一旁,老脸气的苍白,一万两黄金啊!这不是要他风家的命吗? “范贾荣!你这个混帐东西!我风家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却要害老夫到如此地步!”,说着,风景阳就怒气冲冲地拔出立在堂上的利剑,二话不说,就向范贾荣的心口上刺去,瞬间鲜血直冒,下一秒,范贾荣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再动弹,大厅之中,任芊芊一行人吓得张口结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哎呦~,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现如今我们又招上了人命官司,这可如何是好啊?”,唐大夫人瞧见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哭得是嘶天喊地。 苏铃看到这些场景,心中极度不安,推了一把立在旁边的花拼说道,;“花拼,这可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闯大祸了?” “哼~,闯大祸,大祸还在后面呢。”,花拼冷冷的说道。 “可是,可是,唐大夫人与任芊芊还有孕在身,再这样下去,非一尸两命不可。”,苏铃严肃道。 “放心,我已在大夫人喝下的汤药里放了我特制的安胎安神丸,至于任芊芊,那就要看她的运气了。” 苏铃听完后,心里一惊,花拼平日里虽少言寡语,但可不会这样腹黑。这风家与花拼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人性命。 “风老爷,也不是钱某我不给您面子,凡事咱们都讲究一个规矩,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立下了字条,白纸黑字都写明了,我也不在这儿跟您废话了。现如今您的家务事也实在繁杂的很,这样吧,钱某再给您一天时间,明天一早我就来收钱,当然,一万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筹的钱不够,呵呵,这风府的房子倒也是可以抵押的。”,说完,钱管家一些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我任芊芊为此付出了一切,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现在竟然告诉我这些都只不过是黄粱美梦,不可以这样对我!”,任芊芊见风家一夜之间便家道中落,而自己用尊严与身体换来的荣华富贵也已随之逝去,瘫在地上悲痛不已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任芊芊突然感到腹部疼如刀绞,似万剑穿肠,难受的打紧,她急忙捂住快“崩裂”的肚子,只见顷刻之间,地上便溢出血来。 渡娘一见,连忙跑到任芊芊跟前大叫道;“快来人!快来人!我女儿要生了,快去请大夫来!” “什么!这不是早产吗?快……快去,将这里最近的接生婆找来!”,唐大夫人急忙吩咐道。 “风老爷,唐大夫人,这次是难产!只能保一个,你们快快做个决定,是保大还是保小?”,负责接生的产婆急着问道。 唐大夫人见呆坐在一旁的风景阳不吭声,像没了魂似的,自己也没了主意。风景阳一想到家产竟败在自己手上,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管外人死活。 “保小!就……就保小吧!”,渡娘支支吾吾的说道,饱经沧桑的眼睛早已溢满看透生离死别的苦泪,一滴一滴,敲打着破裂的心。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接生的产婆将手里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渡娘,渡娘看了看那孩子,这是命运。“小东西,你以后啊就叫“善儿”吧,你要好好的跟着奶奶过,要一生向善,知道吗?” “嘿嘿,真可爱。”,苏铃接着说道。 一切都看似结束了,该死的死,该败的败,“但这是怎么啦?风府不是都已经垮了吗,为何我的心还是那么的不安,总感觉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没有终点。” 花拼将一个小木箱慢慢的放在桌上,转身对唐大夫人说道;“大夫人,花拼一向爱憎分明,正是念及夫人往日对我母亲和我二人的恩情,这才助你怀的喜脉,这桌上是银子五百两,虽比不得风家家大业大,但你与风景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这钱还是够了的。” 风景阳别过眼角的恨意,拍桌大喊;“花拼!我风府偌大的家产都毁在了你手里,这区区五百两银子,你如何能平息得了老夫心中的怒气?” “风景阳,你风家是家业雄厚,宣城首富,但你摸着良心问问,哪一天你睡安心过?哪一天你又快乐过?活到这个岁数,难道你不觉得你周围到处都是虚伪与算计吗?今天你也看见了,人生在世,终究柯南一梦!你平日里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知道你风景阳今天家道中落了,他们中又有谁伸出援助之手了?只怕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吧!你自己看看,到头来关心你的人有谁?爱你的人多吗?不多!如今你在有生之年还可以选择的时候,为何不选择一种不一样的人生?让自己过得更真实一点,更快乐一点呢?信儿,不!花拼给你的不是那五百两银子,是另一种生活!这点道理我都懂,你怎么就不懂呢?”,苏铃听了倒是变得不安分了,直接抢过话题,有感而发道。 风景阳被驳得哑口无言,沉默的低了低头,终于,缓缓开口,“走,夫人。” “老爷,我们是要去哪儿?”,唐大夫人疑惑的问道,言语中夹杂着一丝幸运。 “我们,去过平静的生活。” 风景阳紧紧的握着唐大夫人的手,她突然觉得,手中的这份温暖,还是和二十年前的一样,不曾改变。不再有孤苦,不再有阴谋,此时此刻,从今往后,甚好。 然而...... 手腕上血红的玉镯竟是如此戏剧般的展露无遗。 原以微笑的嘴角因那份罪恶的颜色变得极为僵硬苦涩,眼眸中仅存的仁慈,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会不会,伤的太深,痛的太彻底了,信儿。&,花拼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所谓亲人们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接近门槛,心似千疮网,早已落花成殇。 终于,踢起血迹斑斑的利剑,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顷刻间化作地狱的魔鬼,御剑杀人,索命成双。 &你也要毒杀我!& 渡娘一行人听了这话,半信半疑的目光皆不由自主地移向常日里那和蔼的妇人。 唐大夫人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她所枕之人缓缓倒下,然而,胸口的那片湿热疼痛更让她惶恐不安&你......你知道了?!你听......听我说,我......我也不想的!如果你不是,废......废柴,我...唔!& 花拼冷笑,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寒冷得出奇。她果断抽出血红的刀刃,鲜血四溅,那血好似流了满地,染红了她的双眸。 “不要解释!脏了我的耳。” 独留那毒妇,奄奄一息,断断续续的残喘着,终于,似流干鲜血一般,不再有生命的迹象。 苏玲默默的注视着花拼,是酸,是累,是心疼。其实,在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他便已万劫不复了。 就这样看着她,曾经因她笑的脸庞,如今成了何种模样…… 第三十三章 瞧 ,我 这 暴 脾 气 。 这夜,残阳似血,花拼抹了抹眼角最后的一滴泪,目光微微抬起,“渡娘,你有何打算?” “小姐,我,我想将芊芊的遗体带回莫家坟岗安葬,还望小姐莫嫌弃,然后在旁边建个小屋,打算与善儿一起在那生活。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守着他们,看着善儿慢慢成长,挺好!只是小姐,老奴惭愧,不能陪在你身边了!”,渡娘抱着怀中的襁褓,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中是那久违的慈爱。 冰冷的眼眸终于闪过一丝微妙的柔和,嘴角轻扬,如梨花绽放,只是多了一份苦涩,“这是什么话,只是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还望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如今你体力有限,地上的钱,若不嫌弃,就拿去吧,也算是了却花拼的一桩心事。至于我,渡娘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远山近林迷迷茫茫,满地残花飘落,凉风拂动,搅乱了她的发丝,她也不再在意,孤单的背影,道不尽此刻的凄凉。 花拼看着眼前的坟墓,一想到这躺下的都是信儿的家人,一声苦笑;这一尺的距离却是阴阳两隔,到最后,连自己也弄不清,该站在这儿伤心的是信儿,还是我自己。 &丫头,至始至终,你都不曾是她。&,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就一直凝望着她,竹木低垂着眼眸,不再多说一个字,许是晓得自己不会安慰别人。 一股暖流涌进大海般深沉而寒冷的心,花拼会过神来,释怀一笑,笑自己入戏太深,“没事,你一直都在吧。有你真好。” 竹木一怔,终于,久违一笑。 苏铃看着这大大小小的莫家坟,心里难过极了,他没想到,原来花拼的身世竟如此凄凉。 他慢慢地走上前轻声问道;“花拼,你还好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难过极了,但你要知道,至少你还有我呀,我可是你的好哥们儿,我……” “其实我还好,而你,真的很吵。”,花拼挑动眉梢,似乎很嫌弃似的。 苏铃厥了厥嘴,失落的站在一边,看见花拼跪在坟前拜了三拜,也跟着磕了几个响头。 “玲儿,谢谢你。”,声音很轻,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但却很沉很重。 “你可是在念什么悼词?” “啊!嗯。真傻。” 自离开那座伤心城之后,苏玲跟着花拼,不知不觉中竟走了好几天的路,眼看身上本就不多的盘缠快用完了,终于,万灯高挂的城下,花拼停下了脚步,苏玲抬头一望,只见这繁荣富丽的城楼上挂着&鄯都&两个大字,大街之上,人来人往,万家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都说这鄯都是我大云照的七大名城之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苏玲像个小孩子一般,东瞧西望,只觉得到处都是不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几天积累下来的疲倦之色,似也烟消云散。 苏玲跟着花拼来到一家客栈,这来福客栈虽然看似精致,但与其他客栈相比,似乎逊色了不少。 苏玲迎上去,扳起手指,一阵精打细算后,&小二,最低的价格去准备一间......&, &最好的厢房。&,苏玲还未说完,花拼打断道。 &最低的价格竟敢入住店里最好––的––厢––房&,那掌柜又气又笑,准备抬头嘲笑斥骂一番,却惊见散坐在一旁的花拼模样生得极好,一时间也迷了心神。 花拼对于这习以为常的异样的目光,倒是不怎么理会。 苏玲倒是不乐意了,就连他自己,也舍不得这么瞧过。他伸出手在那掌柜眼前极力的一晃,提了提音量,敲诈道,&是啊,最低的价,最好的房!& 如此亏本的生意,那掌柜自然不干,想来那女人长得虽是极美的,但自己又不能碰,也不能为自己挣半个子儿,于是狠下心来,推迟到,&如此不讨好的交易我可不干,若二位真有意愿想在本店一住,那就按了我们店里的规矩。& 瞧这假不正经的色老头,走,苏玲正是巴不得的,正准备唤花拼离开,不料花拼却突的站起身来,伸出细长的五指,御气而上扬,一时间,那掌柜突觉脖颈似绳索套住,勒的打紧,整个人也因那&绳索&的拉升而上移,残喘的气息一点一点的羸弱,那憋红的脸因死神的靠近而变得更加恐惧不安。 她的目光仍然坚定腥辣,看不出一点松懈的模样,&掌柜,这交易可算公平。& 那张绝望的脸终于因为她的开口而透出一丝生机,掌柜艰难的向下点了点头,没有犹豫,只有生死。 苏玲扭曲着眼神,撕裂着半边嘴角看了看摔在地上喘息的掌柜,复杂的表情中隐含着半缕同情,“还好,不曾这样对我。”。 竹木捋了捋额角的云须,嘴角轻扬,&你这女人,可是要霸王硬上弓!& &这倒不是,我只想是想要好好的休息罢了。我若困了,还是不要惹我的好,否则,就像那只猫。& 掌柜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晓得对面这个女人刚刚应是用了五行之术,若真是阴阳师,自己可惹不得,他尽量保持清醒,将腰弯到了下线,&都怪小人方才眼拙了,竟识不得各位大人物,言语中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各位不要见怪,正好,这楼上还有两间上好的厢房空着,烦请各位随我来。& 苏玲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花拼后面,看了看腰间本就不沉的布袋,忽然间觉得这钱袋甚是多余。 等到了楼上,苏玲不舍的站在房门口,一直到那熟悉的背影消失,留恋的目光依旧打落在隔壁的纱窗上。 竹木见花拼正准备坐床而卧,饶有经验的他心一惊,急着唤道,&丫头,可有打算?& 花拼拖着沉重的眼皮一挑,拖着冗长的语气,&容我睡到半夜,唤我出来练丹,可好。&,竹木知道,这次,这个一向痛恨别人打搅自己美梦的女人没有生气,是对他吗? 第二日一早,花拼便习惯性的一脚踹开隔壁那紧锁的房门,哪知太过用力,楼下的房门也跟着一震,许是累了好几天,呼呼大睡的苏玲翻过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仍是没有要起来的动静。 &小玲儿,可真能睡。&,花拼将脚搭在苏玲的身上,不时地用脚一推,&喂!我说,起床了。& 花拼极力收敛着心中的那份不快,不觉中,双手却已握成拳形,一个不小心,那拳头便向苏玲的肚子上砸去。 &唔~!&,苏玲原本幸福的脸上刹那间变得痛苦不堪,他急忙捂住那伤痕累累的肚子,疼的在床上各种翻滚,眼珠中夹杂着生无可恋的泪水。 &瞧,我这暴脾气。&,花拼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嫌弃道。 &花拼,你干嘛!你要谋杀亲夫啊!&,苏玲抬头望了一眼临床而站的花拼,左臂上明显多了一个木篮子,里面好像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药瓶。 &我,未婚丧––偶,你要不要试试?&,花拼故意拖长着语气,凑到苏玲跟前邪恶一笑。 苏玲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转开话题,&哦,对了,花拼,你那篮子里的瓶瓶罐罐都是些什么啊?你这人也是小气,进来这么久了,竟也不给我瞅瞅。& 花拼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小心思,只是没有再去理会。 &这篮中都是些普通的丹药,我知你那袋中的盘缠少得可怜,昨个夜里,借着兴致,练治了这些个东西,想来若是将它们卖了去,也能敷衍不少日子。& 鄯都的市中心果真异常繁华,楼阁交错相连,街道纵横相通,两边更是数不尽的茶楼,酒馆,当铺和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人来人往,还有不少小商贩,这些商贩中最不显眼,也最扎人眼的便是苏玲了。苏玲低头坐在短木凳上,将蓝中大大小小的瓶罐悉数摆放在平铺于地面的白布上,实在是觉得丢脸,也不知从哪里扯来一块布,硬是将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别说,真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妇人。 苏玲抬头瞪了瞪对面酒楼高檐上侧躺而卧的花拼,&哼~!你到是悠闲自在,风流的很,怎的叫我应付这等苦差事,还说什么不卖完这些个破东西,晚上便没我的饭吃!& 花拼瞧着对面喋喋不休的小娘子,掩嘴失声一笑,&何必这副打扮,又不是叫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正当苏玲怨的出神,一个男人的斥骂打破了这极不谐和的气氛。 &走开!老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叫我治?先不说我治不治得了,就你这穷酸样,我呸!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我的药铺!&,那穿着讲究的男人对着摔倒在地的一个老妇人破口大骂道。 只见那老妇人佝偻着身子,衣衫褴褛,银白凌乱的头发挡不住岁月的流失的痕迹,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三岁大小的孩子,那孩子不哭不闹,安静的出奇,只是脸上豆粒大的红疹让人看得格外揪心。 &大夫,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这可怜的孩子吧!这辈子,下辈子我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这份恩情呐!& &老东西,你也别跟我废话,你若再不走,可休怪我不客气了!&,那刻薄的男人正说着,就准备动粗脚。苏玲气的连忙抽出屁股底下的凳子,挥手一甩,便向那男人的头顶砸去,只听得&哎呀!&一声,那男人额头上便肿起了一个大包,不一会儿功夫,暗红的鲜血也跟着渗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 这一箭,他注定,躲不开了。 随着那凳子落地,一片叫好声接踵而来。 “这是谁干的!给我滚出来!别躲躲藏藏的!”,那男人自是气急败坏,凶神恶煞得是一阵乱骂,那里有大夫悬壶济世,悲泯苍生的样子。 连带着买药一事,苏玲倒是解了个气,仰天大笑,双手叉腰,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实在是像一个骂街妇人的作派,&哈哈哈~!喂!是小爷我!哼~!就你这德行,也敢为医买药,可别打着救死扶伤的幌子,侮辱了这一行的名声!今天若不好好教育你,你便忘了自己的本分!怎的,如此人面兽心,就不怕砸了自家的招牌!& 那男人看着街上的人早已围成一圈,不时还对他指指点点,这才收敛了那份暴露无遗的狠心恶肠。 &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孩子脸上起的可是血虫疹,这种疹子不仅难治的很,而且还很容易传染,我若真放他们进来,万一没治好,还连累了我铺里的客人,那我这店铺还开不开了!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我打伤成这样,哼~,我到是要向你讨个公道了。” 围观的人一听到这病会传染,皆不由自主的捂鼻掩嘴,害怕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瞧他那咄咄逼人的样子,竟还倒打一耙,花拼看了看这又是卖药又是斗嘴的苏玲,心中隐隐不快,这是在欺负我的人吗? &公道自在人心。&一身紫衣的花拼凌空而落,风吹仙袂飘飘下,点绛唇娇花带媚,众人惊见世有绝色如此,一时心花绽放,心动不已。 花拼迈动着款款莲步,径直走向那老妇人,蹲一下身,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额头。 微微侧过凤眼,&玲儿,将那青绿色的瓶子给我。& 花拼拔开药噻,顺手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将这药丸给他服下。& 老妇人抖动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黑色的药丸放进那孩子嘴里,昏黄沧桑的眼睛中露出半分迟疑之色,也是,孩子都这样了,贫苦无依的她还能相信谁呢? 看着花拼这怪异的行为,那男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搅这趟浑水的好,就那地摊货,若真是吃死了人,可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投向怀疑的目光,果然,美丽的人都是没有脑子的。 苏玲朝那男人一瞪,厌弃极了。讨厌的家伙,还在这儿落井下石!真是不管怎么看,就是不顺小爷我的眼。 &给我闭嘴!你不知道你很吵吗?&,花拼像懒得搭理似的,简单而又刺耳地丢下这一句话。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孩子手指一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奶奶,我梦见娘亲了,她笑的真好看。& 亲眼看见这半死的孩子回过命来,众人纷纷惊讶不已,人群中更是炸开了锅。 &快看,醒了!& &呀!这孩子竟然醒了!& &真神了!& ...... &是嘛,好孩子,醒来就好!醒来就好!&,老妇人紧紧抱着醒来的孩子,高兴得老泪纵横,正准备磕头谢恩,花拼连忙搀住妇人。 &老人家,万万不可!你快些起来!&,说着,花拼便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了老妇人,&这药你先拿着,一天一粒,待吃完了,这疹子自然也就好了。& 苏玲站着犹豫了一会儿,狠心扯下腰间的钱袋,凑到花拼跟前,向那老妇人&殷勤&道,&婆婆,这袋里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这可不行,我已然收下了你们给我的药,这辈子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只当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至于这钱,我是断然不能收的!&,妇人推了推眼前的袋子,言语中是坚定,更是感激。 还未等苏玲接上话,站在一旁的一个男人却开了口,&正好这几天我店里差人,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看你还凑合着,以后啊,你就在我店里打杂吧!至于那吃住问题,多大点事儿,就算我的好了。& 苏玲等人顺声望去,却见说话的男人头上起着大包,肿包上还在渗着暗血。 晚上,苏玲和花拼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客栈,而篮子里的东西早已被方才围观的人一抢而空。 苏玲看着桌子上卖来的钱币,高兴的不亦乐乎,整个人都躺了上去。 花拼独自坐在自己的屋里,思绪一刻也没消停过。 &竹木,你对疑难杂症可感兴趣?& 过了好半天,竹木才打了一个哈欠,&丫头,这炼药的事,你就先别掺和了,作为一个资质尚浅的阴阳师,还是个半吊子水平呢!从两珠合并到现在,你有多久没练了!& 花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几天你也瞧见了,手头的事实在多的打紧。今儿个,我见你那药实在好用,竹木,你对修法练药如此精通,既已教了我如何修炼,何不将炼药之事一并交给我,待我足够强大,还怕不能够助你冲破封印!& &我看,争强好胜是真,冲破封印是假。& 见竹木如此打趣自己,花拼无奈倾城一笑,目光刚一转过桌面,却见上面放有一张单子。 &这是一张古药方---千幻雪琼液,今日我在集市中心,探测到此处精元充沛,想必有不少好东西,你且按照这上面的药方去寻一寻,一来即可教你焚火炼药,二来对你修炼也极为有用。&,竹木呡了一口竹林醉,凌空而坐。 第二日晌午,花拼与苏玲便径直去了鄯都城里最大的药铺––万宝阁。 花拼并没有搭理前来招呼的小二,而是直接越过小二向管事模样的女人走去,那女人长相一般,穿的到是讲究大气。 &我要找你们这的掌柜,你若是管事的,也正好,到也少了些麻烦。我这里有一张单子,烦请你让人按照上面的药名将对应的药材取来。& 那女人精明的扫了一眼来者的穿着打扮,有瞄了瞄那单子,竟要这么多贵重的药材,倒也不含糊,迎上前去笑了笑,&哎呦,这天底下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个算是见到了!我的好妹妹,你就和你的好兄弟先坐下吧!我这就吩咐人去将你们要的东西取来。& 苏玲看着那女人招手吆喝着几个小厮急忙忙的上了楼,不禁暗自感叹;&这张嘴巴,好生厉害!& 不一会儿功夫,那女人便笑意盈盈的走到花拼跟前,将打包好的药材悉数放在柜桌上。 “妹妹,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打包好了,只是,也怪我们平日里太过疏忽,竟不知这店里缺了些许药材,我方才还亲自到药仓里翻了好几遍,竟也没有见到莲心冰草的影子,真是抱歉,实在是让妹妹笑话了。” 花拼缓缓的站起身来,示意苏玲将药材拿好,&那你可知这鄯城里哪里可寻到莲心冰草?& &这莲心冰草本就是个稀罕物,即使是在我们店里,平日里也没有多余的存货,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能够买到此物。不过,城外不远的古藤林里有一个怪老头,他倒是有许多稀罕古怪的东西,或许,你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花拼听完点了点头,付了钱,礼貌一笑,便和苏玲离开了。 花拼一行人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片古藤林。森林里幽涩而寂静,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阴冷的空气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丝丝寒意,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冰屑,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苏玲左顾右盼,这样渗人的气氛,他可不敢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眼前一亮,&花拼,前方有个小木屋,看!在那儿!& 花拼向前望去,果然,一个藤蔓缠绕的木屋耷拉在古树下,若不是苏玲眼力好,如此废弃的木屋倒是不怎么显眼的。 &请问,有人在吗?&,花拼轻轻的敲击着半掩着的房门,却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来到这个鬼地方,苏玲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门而入,好家伙!里面一排排的架子上可堆了不少好玩意儿,只是迟迟不见什么人影,更别说什么怪老头了。 苏玲看着架上的石鸟造得栩栩如生,甚是可爱,一时也没忍住,直接伸出贱手将那石鸟捧在了手里。 &玲儿!不可!&,花拼话语刚落,一时间,房屋四壁抖震,似机械运转之声,屋壁乍现无数个小孔,刹那间百箭齐发。 即使身手再怎么敏捷,面对如此多的利箭,花拼也空接不暇,更何况小玲儿了。 苏玲疲于奔命的接躲着这些个要命的玩意儿,刚一躲开迎面而来的箭头,不料,百箭难防,只觉左臂一凉,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血肉一番。 &啊!& &玲儿!后面!&,花拼见苏玲臂上受了伤,心里疼的打紧,然而,这份担心还未消停,又见苏玲背后一箭袭来,疾箭似风,穿心夺命!她知道,这一箭,他注定,躲不开了…… 第三十五章 千幻雪琼液。人才。 原本静止的空气因箭梢的凿刺而向两边破开,眼看着它离他越来越近...... 说时迟,那时快,在箭梢快穿破深衣之际,千百支疾箭倏然定格于半空之中,进而簌簌齐落。 &难道不知取而不问是为盗?这是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在老夫这儿撒野,我不是我及时赶到,今日你们必将命绝于此!&,来者是一个老头,此人穿着简陋,半白的头发散乱着些许发丝,一身褪色的衣服似乎几年没有打理过,随意的厉害。 苏玲捂住伤口,嘘叹了一口气,这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吧,但神色中似乎兼有责怪之意,&你这老头,休得冤枉我!我最多也就是一时糊涂而已,怎料你这破屋竟设有如此恶毒的机关,也不知平日里有多少亡命之徒命丧于此。& 那老头本就胡搅蛮缠的很,如今遇到这样一个更蛮缠的家伙,心中一时心烦地打紧,老嘴竟也像小孩子般翘得老高,&你这臭小子,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混帐话,私闯民宅的是你们,入室偷窃的也是你们,触动机关的还是你们,你小子,如今却来怪我,这是哪里学来的臭道理。& 险些丧命的苏玲正准备怼回去,替他包扎伤口的花拼眼角划过一丝不耐,轻声打断道,&够了!正事要紧,收敛些你的性子。& &老前辈,实不相瞒,我们费力来到此地,是想向你寻求一株草药,莲心冰草。& 说完,苏玲就解下腰间的钱袋,他也知那草药的珍贵,硬是将所以的钱币都递了上去。 那老头不屑一笑,莲心冰草,如此稀有的药材,他又怎会拱手让人,更何况,还是两个不懂礼貌的小不点,他自然不爱搭理他们。 &没有。& 哦!没有,这老头回答的如此敷衍,眼角的戏弄之色明显有赶客的意思,花拼倒也不急不恼,她仔细的打量了四周,这屋中藏有如此多稀奇精致的玩意儿,若是卖了出去,想来价值也不菲,但他却一身寒酸,一人独居在深山废屋之中,想必并非爱財之辈,&老前辈,你可是在框我,我晓得你并非贪钱之辈,我看不如这样,今日你将那莲心冰草给我,三日之后,待我练成续命丹,我便以丹药续你五十年阳寿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五十年阳寿!那老头一听始是一震,待稍稍缓和后,讽刺道,&小不点,真是好狂的口气!你知道续命丹是何物吗?能延寿五十年的续命丹又岂能让你在三日内练成?天色不早了,回家玩去吧。& 也不知是何物,突地,那老头觉得刺眼极了,待定睛细看时,只见一个太极八卦图状的水晶球乍现于花拼指尖之上。那老头极目而观,天下奇物,自诩阅览无数,却不见如此神物般的存在,凭借多年的经验,他也只能依稀知道,这东西应是五行珠了。 &老前辈见多识广,阅历惊人,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何物了,不知前辈可否将莲心冰草一借?& 果真是五行珠,如此怪异奇特的神珠他自愧从未听说过,他转思一想,如雷天劈雳,难不成是两珠结合而成,双系阴阳师! 花拼见那老头始作大惊之状,而后似恍然大悟,心中自然明了。 &前辈果然是聪明人。& 老头定睛看了看对面约十五六岁的丫头,眼角还是流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他没有想到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冰雪聪明的姑娘,他也更没有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会碰到千年难遇的双系阴阳师,他相信,她会创造出阴阳界,乃至整个玄界的传奇。 &好!我且答应你!三天之后,续命丹。& 几日前,许是觉得客栈人多眼杂,说话办事极不方便,于是便就近找了一个小院落脚。 这日,花拼与苏玲回来已是傍晚,她急匆匆地赶回内室,关好门窗后,便立刻魂归木珠,炼药竹林去了。 焚火上架着一口鼎,名为丹青鼎,待花拼应约而来时,鼎中的液体早已沸腾开来。 花拼拎着药材向前打望,&看样子今天是个大工程了。& 竹木懒散的卧躺在一棵还算平直的藤蔓上,虽说只是一团成形的云雾,但确实有一股莫名的神秘和销魂。 &丫头,除了百岁菇和莲心冰草,趁着这个火侯,将药都放进去一起熬掉。& 焚火实在太过猛烈,约才一个时辰,鼎中的药水便快到底了。竹木看了看鼎中约半杯的药水,这才收回了火焰。 花拼瞧着石桌上浓缩的半杯液体,又瞧了瞧旁边的两昧药材,伴液生吃? 竹木当然晓得她在思索什么,&这两昧药材你来练,记住,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what!竹木!你没开玩笑吧?这可是最关键的步骤!&, &后面的事儿我可难得打理,我那,在一旁指导,毕竟,我累了。&,竹木阴谋一笑,忽地又转过头,&对了,你若不练,便算中途放弃,而一旦放弃便前功尽弃,可要想好。& 坑货!自己竟然还能找出这样的师傅,花拼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竹木可没在乎那么多,自己练的药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丫头,你先将百草菇和莲心冰草放在一起捣碎。& &好香啊!&,一阵浓香袭来,竟掩盖了竹林中的淡淡香气。 竹木卧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也不说什么话,因为他知道的....... &啊嚏!啊嚏!&,这浓香却越发的刺鼻了,恍然间,似有千百条柔丝在鼻孔中挠动,鼻子痒的厉害。 &这气味虽香,但就是刺鼻的很!啊嚏!& 竹木看着花拼如此模样,又想着今晚恐怕要失态的样子,轻声失笑道;&傻瓜。& 这喷嚏许是打的难受极了,花拼为了及早完工,可是卖了不少力气,虽觉得鼻腔内凉嗖嗖的,但也并没有过多的留意。 就算竹木早已知晓会发生什么,但这一幕却着实把竹木恶心坏了,竹木极力的别开视角,&喂!喂!喂!丫头!你能不能长点儿心,你那凭轩涕泗流的模样我可真看不下去!& 我这是做什么了?怎的语气中这样嫌弃。花拼摸索着他的意思,碰了碰鼻口,冰凉的粘液,还已快到了嘴角,一时,花拼俊脸刹红,紧跟着一阵恶心。 &哈哈哈!丫头,你一想高傲自狂的很,什么时候竟也羞成了这样!其实将这两味药碾碎在一起后,虽香的出奇,但却对鼻腔极有刺激。&,竹木并不知道,他已经有很久没这样笑了。 &这么说,你是知道的。&,花拼低着羞红的脸,声音低微而阴沉,竹木知道,她有点儿不耐烦了,她这才知道,最后一步哪是什么关键的一步,其实是最糟糕的一步罢了。 &丫头,本尊只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简单的玩笑而已,呵呵,何须气成这样。&,竹木见花拼好像并不怎么理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逃开话题,;&咳咳~!好了,时间也不多了,将磨碎的粉末倒在这杯药水之中。& &嘶嘶~!&,似硫酸侵蚀的声音,药水上浮着的层层孔沫因湿热的气体更加怪异,花拼见状,不免联想到了致命的毒药。 &将它喝掉。& 花拼猛地抬起头,只觉得今天的事糟糕透了,忽然间竟不知毒药为何物,灵药有为何物。 &竹木,你确定这不是毒药?&,虽然还是比较相信竹木的为人,但看那这杯药,她咽了咽唾沫,在喝之前,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弄清楚的。 &本尊何曾害过你。& 良药苦口利于病,花拼慢慢的端起这杯毒药,也不再去看它,犹豫片刻后,&再恶心的东西我都吃过!&,终于,一干而尽。 这药味虽残留有香味儿,但也实在苦涩粘稠的很,也不知是哪位才人竟将其美名为千幻雪琼液。 &千幻雪琼液,哼~!也真是个人才!&,花拼咬紧了牙关,此刻到想会会此人。 顷刻间,眼前忽地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这是怎么了?回来了?!&,花拼摇了摇自认为不太清醒的脑袋,但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实却又如此飘渺不定。 花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孤身一人在人潮人涌中,是那么的孤独陌生,格格不入。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她尽可能的不在乎,终于一个人的出现,让她不再淡定。 &花小果!&,那男孩微微地回头转身,那一笑还是那么的天真烂漫,一秒,两秒,三秒,终于,背影渐行渐远。 花拼极力的奔向前,眼眶一片湿热。 &丫头,你可是喝醉了。& 沉迷于现代繁华的都市,一时间竟不知真真假假,耳畔还是传来一声熟悉的话语,花拼嘴角一勾,&竟然都是幻觉,我这是,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眼角的泪水瞬间凝结成冰。 &丫头,快焚火护身!&,竹木见药水中的雪质已起了作用,知道花拼如若不及时焚火,体内中的血脉乃至整个身体都有可能会被僵住! 第三十六章 竹木,该你上场了! 睫毛与两鬓早已凝结起一层细细的冰霜,身子因为突袭的寒冷而难以动弹,花拼使尽全力合起手掌,尽量使精气流过每一个脉搏,忽地双指交缠,生出一团火焰,那焰火越来越大,迅速包裹全身,只见那焰火猛得厉害,也不知是热还是冷,花拼颤抖着身子,似有招架不住之势。 &丫头,千万沉住气息!稳而求其进!&,竹木料到如此焰火对于花拼而言恐怕困难的很,他提了提神,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动静,丝毫不敢松懈。 火焰越发的猛了,渐渐融化了心房外微弱的冰层,只是这熊熊火焰,欲罢不能,使花拼抖动地更厉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拼打出柔掌,像极了太极之势,将周围乃至浑身的烈焰汇及于掌心,宛如星际运转的黑洞,终于,那火球越发的大了, &啊~!&,花拼只觉得身体焚烧的厉害,她借势急忙将那火球推开,然后瘫倒在地,就像虚脱一般,远处是一条烧焦的林路。 花拼看了看红热的身体,叹到这世间最致命的毒药也莫过于此了,她似恨非恨的瞪了竹木一眼,忽察觉到身上的异动。 花拼熟练机警地唤出紫晶巽雷珠,果然,白光化五,蓝光生二。 &两系同进!还可以,也就马马虎虎吧。&,竹木的目光锁定那条炭黑的林道,云雾般的面孔难以查觉欣喜的一笑。 &留在这儿太久了,外面,恐怕快破晓了,竹木,我先走了。&, 没有说一句感谢,没有道一句歉意,但那深邃而真挚的目光,他懂。 &丫头,给,你的续命丹。& 没有道一声称赞,&没有&展一丝笑意,但那无声而倾心的祝贺,她懂。 今日的早晨清凉的很,本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这院子里过早的热闹了。前些日子,花拼与苏玲为了弄些盘缠,实在卖了好几蓝子的药,不曾想,那些药实在灵验。同等的丹药在都城里很难买到,而且它的价格也比其他较差的药便宜的厉害,人们见了,怎不动心,这一打听众人方才晓得花拼便是前些日子让石女怀孕的神医。也不知是从哪里打听地花拼住在此地,这不,天还没亮,众人便急急忙忙的挤到那院子门口,现在若长的队伍已排到了临街。 苏玲望了望这不见尾的队伍,吞了口唾沫。 花拼倒是淡然如常,没怎么搭理他们,只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但又觉得这相似的画面,终究差了些味道.......。 不远处,一个领头的人张扬地很,身后带着几个小弟,横冲直撞地,一时间整个队伍也被冲的散了形。 那人双手抱拳于胸口,生怕众人瞧不出的不怀好意,&谁是卖药的?& 苏玲吊儿浪当的一步一步走到他前面,一股很心恼的样子,冲他应到&小爷就在此!怎么,看这架势,想砸馆子不成?& 那人从胸口摸出一张帖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战&字,&我家主人耶律丹听说你们的药好用的很,也不知是什么药竟还自称起了神医,如今震动都城,实在威武的厉害啊!在这整个鄯都,我家耶律姥爷可是最顶尖的炼药师,所冶练出来的丹药,即使是城中贵族,也是可望而不可求。如今多了一个自诩为神医的外来人,我家老爷实在是想跟你们较量较量,这个,是战帖。&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服来战,是吧。花拼靠在木柱上,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他们,如同看着一群跳梁小丑。计较什么?战什么?赢什么?她都不在乎。 苏玲见花拼一副极不感兴趣的模样,双手负背,转身正准备离开,其实对于这一场比赛,他可没有底。 &呵~,怎么,怕了!就知道你们不敢接。明日一早,搬出这里,否则,男的杀掉,女的卖掉!&,那人将战贴一抛,也是急着赶死,竟朝着苏玲吐了一口唾沫。 花拼面露杀气,终于抬起了双眸,目光冰凉一片,&你,站住!& &呃!&,人才转过半身,锋利的匕仞深入他的心脏,那沾满鲜血的纤手向着一个方向使劲一绞,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倒在血泊之中,只是笑意未消..... 其余的人见那女人面露杀意,举止疯狂的厉害,却又不敢去招惹,看见那倒地的头儿,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惶恐不已。 &人是我杀的!不是说要宣战吗?这便是我的宣战方式!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的主子,战,我应了!& 苏玲刮下肮脏的衣服,将其扔到那死人身上。 敞亮精致的大厅之内,耶律丹坐在华丽的金椅上,见派去的人神魂不定,而领头却不见了踪影。疾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黑子呢?& 众人都像没了魂儿似的,半天不晓得吱一声,硬是过了好半天,其中的一个还算机灵的人才颤到;&姥爷,就是那叫花拼的丫头将黑子杀掉了,说这是她的应战方式。& &如此应战!是瞧不起我!还是借机侮辱我!花拼,你等着!老夫与你势不两立!&,耶律丹气得直吹胡须,也不管那桌上磕不磕惨,一个巴掌便猛拍了上去,疼的青筋四起。 三日之后,花拼等人按照约定来到了修罗场。想必是耶律丹暗地里派人将这消息散播了出去,也难怪这几日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竟惊动了邻近的好几个城,这天,来修罗场的人实在多的不计其数,这人山人海将比赛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本次比赛共分为三场,第一场,识药。 修罗场上双方各占一边,颇有声望的四位测药师迎面而坐,约半盏茶的功夫,两边的小厮便陆陆续续的端来几份药材。 &放在你们眼前的是极为少见而珍贵的药材,你们需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将其辨别出来,对多者为胜,越时者同等与弃权者。& 花拼看了看摆放在眼前的第一份药材,莞尔一笑,前几天为了要找这份药材可是费了她不少功夫,如今到是轻巧,却在这儿遇见了此物,想来也是天意如此。 花拼又走上前,细细打量了第二份药材,黑黑的像芝麻,只是这药味儿,身体本能的抵抗,药味儿却是熟悉的很,但就是叫不出什么名堂。至于这第三味药材,花拼左瞧右瞧,也不知是何物。 苏玲自是不懂地怎么去辨别药物的,光看着花拼眉头一紧一皱的样子,原本不安的心更加慌了,&花拼,可是瞧出了什么?又或是没有?& &你觉得呢?&,花拼随手摸出一小节药材递到了嘴边,真是,练了这么久的药,竟不知剩下的两味为何物。 耶律丹斜眼瞧了瞧花拼,终究是黄毛丫头而已,耶律丹正襟而立,似乎早已胜眷在握,依旧没有素质的大喊道,&第一味,凤仙子!第二味,流星珠!第三味,独食花!& 苏玲惊讶的向对面望了过去,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会!再看看身边的花拼,似乎还没有什么头绪,难道要输了? 四位测药师看了看从耶律丹的坛桌上端来的药材,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果真厉害,皆一致性的点头称赞。 众人看了看快燃到底的香柱,忍不住为花拼捏一把汗。 &花拼,放松一点,输赢其实也没这么重要的。&,苏玲的手掌心早已湿成一片,但仍故作镇定道。 只认得一味药,花拼倒是觉得可惜,可明面上,她可不想输给这种人。果然,阴谋一笑,&竹木,该你上场了。& 花拼定了一会儿,瞧了瞧那快燃尽的烟柱,才慢悠悠道,&第一味,莲心冰草!第二味,屈锂子!& &什么!这就是屈锂子!致使风信儿半截雷行脉的屈锂子!&,花拼暗惊,怪不得身体有种本能的抵触,原来是原主的身体对外界刺激作出的一种反射。 花拼顿了顿,接着答道,&第三味,叶麒草!& 耶律丹望向花拼,觉得不可思议的很。 &什么!猜出来了?哼~!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花拼,全对!第一局,平局!& 此话一出,场下场上的人皆惊叹不已,实在瞧不出台上的小姑娘竟可以与城中鼎鼎有名的炼药师打成平手,当然,这一局怎么来的,花拼自然心知肚明,如若换做平时,她可没有这等功夫上演这部闹剧,只是一想起那日他们如何侮辱自己的小玲儿,便也不觉得惭愧了。 第二局,练药。 除了鼎炉,花拼与耶律丹手中的药材到是不一样的,如此安排,约是为了防止抄袭之弊吧。 花拼瞧见手中的药材倒不是很多,虽然不齐全,但其中大多的药材都是见过的。她将这些药左搭右搭的,终于给找出了一种曾经冶炼过的药丸–––雪颜丹。 耶律丹那边正炼的如火如荼,她也不去瞧,这一次,她要靠自己。 她摸索着记忆,试着召唤出焚火,耶律丹炼药所使用的焰火与平常的炼药师一样,是特殊的红赤石所生,众人见花拼所用的焰火是从她的手心喷出,皆不知所云,惊乃神人也。 第三十七章 水 火 两 重 天 &竟然火从手出!花拼,你怎的这生厉害!认识你这么久,我竟没瞧见过!&,苏玲挺起胸膛,顿时变得趾高气扬起来,看着眼前女神级别的花拼,只觉得高大极了。 对于控制焚火,也就是在竹林里试了试手,如今真上了战场,花拼也不得不谨慎,&玲儿,待鼎中的水沸腾之后,我还需要你搭把手。& 这一对比,气场自然就出来了,耶律丹动作虽然熟练,但是额头的汗珠已经暴露了他的些许紧张和不安。 &老爷,对面的气场很强,我们会不会......&,在一旁负责打杂的小厮服侍耶律丹多年,但从未见过这样的气场。 &哪里来的花样,只不过虚张声势罢了。&耶律丹很快的沉下心来,自认叱咤药界多年,还未见过如此引火之道,想必也不过是些虚张声势的小伎俩,第一局也算是她的运气,才能勉强与自己打成平手,这一局,他到很好奇,看她怎么输! 眼看耶律丹的药快熬制的差不多了,花拼却才刚熟练这控火的道道,炉鼎中,冷清的很。 &花拼,这烧了半天,水怎么还没开?你看对面那个混球,丹药好像快出炉了。& 花拼也晓得时间紧迫,她收起了性子,慢慢的将火势调大,顷刻间,鼎中的清水翻滚如浪。 而对面也不示弱,炉鼎中的绿水粘稠于一团,表面光滑闪烁,似星辰耀月,能将几样简单的药材炼成如此模样,也不愧是城中鼎鼎有名的炼药师了。 那小厮应了一声,便将耶律丹盛好的粘稠物端了上去。测药师纷纷仔细端详了此物,谁不知这是何药,都心知肚明,此物纯度极高,几乎不含任何杂质。 耶律丹看了花拼一眼,洋洋得意的走上前解说道,&此物名为断伤膏,药的纯度也是数一数二的,专治皮外伤,只需将这药涂抹于受伤的部位,伤便可立即痊愈。& 为了求证,其中的一位测药师抹药于手背上的刮痕处,凉嗖嗖的,倒是清凉,还未到片刻的功夫,那伤痕便没了影子。 &伤痕既然痊愈了!果真是好药!&,测药师肯定的点了点头。 &哼~,就这点药效,也不过如此吗!在我们现代社会,不就是狗皮膏药,跌打损伤药之类的吗?。&,花拼也不正眼瞧,心中一顿吐槽。 众人见耶律丹如此厉害,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花拼。要知道,按道理来说,比赛的时间可不能拖得太长,否则,对自己的比赛评定是极为不利的。 苏玲曾经听的花拼提过,以前的药都是她亲自冶炼的,但白日里,终日形影不离,却也不见有什么炼药的动静,心中自然早就有所怀疑。 &丫头,时间不够了。&,终于忍不住,竹木轻声提醒道。 花拼也感觉到时间紧迫不够,她咬了咬红润的嘴唇,何苦逼我。 她将火引入炉鼎之中,熊熊烈火将鼎中沸水包裹其中,花拼双手上扬,一团水火控格于半空之中,那团火中的水似巨浪滔天,翻滚不止,刹那间,火球中竟分成三层,最外层为火,最里层为水,水火之间,是为气,水火两重天,以气衡之,这场景是何其壮观! &将火球扣于半空之中,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呐!水与火,竟然能同时存在!& ......... 一时间,场下的人炸开了锅,就连见多识广的测药师也经不住站了起来。 耶律丹见周围的人如此惊异称赞那黄毛丫头,而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心中气愤不已,&既然是来应约练药的,又何必耍这些小把戏,真是浪费时间。& 花拼知道那耶律丹是在赌自己的气了,看来还未出手,光这气势就已经气得他够呛了,她轻轻扯了扯嘴角,&玲儿,现在水温正好,快将药材都扔进去!& &现在吗?可是隔着火?&,苏玲急急忙忙的抓起一大把的药材,直直的盯着那半空中的火球,是无奈。 这小子如何变得如此罗嗦,也不怕坏了我的这团药,花拼用脚踢了踢苏玲,显得有些愤怒了,&无妨!隔着火扔,才好!& 已是扔进了最后一味药材,花拼双指一用力,如在竹林一样,那火势更加澎湃了,偌大的火球,极力压缩着球内的药水,眨眼间,水汽似云雾扩散,待火势慢慢散去,药水竟凝固成一粒药丸,这药说是药水凝结而成,其实是药物通过高温锤炼后的精华产物。 如此壮观的景象,众人只觉得如看戏一般,显然是没有尽兴的,正当众人惋叹之时,花拼已装好了药丸,呈递了上去。 测药师们均争先恐后地抢看这枚丹药,实在挑不出什么瑕疵来,想不到如此怪异的炼药之法竟也能炼冶出这等药丸。 &姑娘,这是?& &雪颜丹。服用此药者,能立刻恢复三十年前的容貌,因这丹药只有一枚,所以,各位若是要检验,花拼建议诸位选一位年纪较大的妇人,此枚丹药的价值才能更明显。& 一听花拼如此说来,众人皆跃跃欲试,但又实在不知这药的真假,以至于推推拖拖了好半天,就你那所谓的四位裁判也是墨迹的很。 靠中间的测药师看着最为年长,他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盘中的丹药,眼神中带着与生俱来的责任感,拿起丹药,吞了下去。 众人急将目光移向那位吞下了丹药炼药师,挣大着眼睛,生怕错过些什么。惊见转眼之间,那人果然退去一脸白发长须,本是皱纹堆砌的额头如今却平展一片,除了那身依旧老气的衣服,他还是那个三十年前二十岁出头的俊郎少年。 耶律丹惊见如此场面,心中感慨万分,竟也羡慕嫉妒起来,但心中还是多有七分恨意,他捏紧拳头,&这丫头竟然能炼治雪颜丹!实在可恶,看来,先前是我太轻敌了!& 恢复了容貌,众人自然惊叹不已,而那位测药师本人也欣喜若狂,经过一阵短暂的商讨后,急着宣布道,&第二局,雪颜丹胜!& 苏玲一听到这样的结果,忍不住替旁边休息的花拼欢呼起来!他就知道她会赢的! &好了,臭小子,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后面还有一场呢,下一场,才能定胜负啊。&,说完,花拼喜忧参半,她知道自己才刚步入练药界不久,而对方的实力终究不容小觑。后面的比赛只会更加的艰难,她是否能完胜比赛,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底气。 而比花拼更加焦灼不安的,则是耶律丹了,在三局两胜的赛场上,他最多也只能打成个平手 ,否则将名誉扫地,如今已然了解到了花拼的真实实力,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他不得不承认当初自己确实鲁莽了。 &第三局,制药!& 苏玲一听,面露不解之意,&唉,花拼,这制药是怎么个比法?& &制药可比练药难的多,它不仅囊括练药,更为重要的一步是对症下药,既医理的运用。&,花拼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自说自话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 &现在你们的手中拿到的种子,是被沸水浸泡过的死种,而你们需要炼制的药物,便是将这枚种子死而复生,考虑到赛题的难度,三天之后,你们拿着各自的成果到此地决一胜负。这便是最后的考题,当然,以防作弊,种子上浸有特殊的药水。& 既然给的是一颗死种,三天之后制以药物让其重生,在场的人听了,觉得有趣极了,纷纷相约三日后再聚修罗场,如此看头十足的比赛,没有人是想错过的,包括竹木。 散场后,花拼和苏玲回到屋里,或骚首而坐,或依床而卧,绞尽脑汁,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这简直就是胡闹嘛,世上怎会有死而复生之事?我亏得他们想的出来!&,苏玲挠了挠脑袋,思索了许久的他觉得头疼的厉害。 花拼瞧了瞧自己,想当初自己灵魂入体,换体而得以重生,算是变相的死而复生吗? &又不是阎女,都争做学她干什么?& 听到苏玲如此一说,花拼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疑虑与好奇,&阎女?玲儿,这阎女是谁?& &阎女的故事,只是一个凄凉而美丽的传说。相传这阎女本是地府阎君的女儿,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却爱上了一个凡人,为了拆散他们,阎君勾了那凡人的魂魄,并将他的七魂六魄藏于各地,阎女为了救他,以血聚魂,以命换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流下了告别与希望的眼泪,所以后来,那凡人算是复活了,但是阎女却为了他心爱的人死了。&,虽然只是传说,但也如同亲眼所见一般,苏玲擦了擦眼睛,心中隐有些许的难过。 &想不到,玄界也流传有这样悲惨的爱情故事。&,待片刻凄凉散去后,花拼似乎有了一些头绪,&阎女,复活,眼泪。这个想法不错,试一试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第三十八章 阎 女 的 眼 泪 夜色渐浓,天青色的帷幕罗浮而静廖,星光稀疏,昏晕一片。 一身紫衣轻飞而下,&竹木,好歹你也算是个千年的老妖精了,前既有阎女眼泪的传说,后又有我花拼重生的典范,想来这起死回生之法必然难不倒你!快说说,你可有什么灵丹妙药?,亦或奇门阵法?& &丫头,那只是传说罢了,你可别当了真。让万物起死回生,本尊可没这个能力!& 花拼疾步向前,别过秀脸,&怎么可能?我便是最好的例子,你无非是不想帮我罢了。& &你啊你,真够胡搅蛮缠,这二者之间,怎可混为一谈!事实上,当初我是消耗了石灵佩的部分灵力,才冒险将你的魂魄引入风信儿体内。如今,已是一颗死透了的种子,为师还真不懂得什么万物还阳之法。&,言语间显然没有丝毫的隐瞒,这一次,竹木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花拼静静地坐在木廊上,只是无可奈何地将那颗种子握在手心中,连竹木都没有办法了,修长的眉间沮丧万分。 时间总是快得惊人,浑浑噩噩地,眨眼之间便浪到了第三天。这几天天气确实晴朗,整日愁光暗淡,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倒不如去街上逛逛,散散晦气。 街上车水马龙的,到处走走转转,心情果然开朗许多。也不知是何事,前方人群锦簇,皆指指点点的围地水泄不通。 苏玲一向爱凑热闹,见到这般景象,自然提起了兴致,&花拼,我猜前面定是有好看头,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说完,苏玲便拉着花拼挤向人群,虽比不得力气,但也似泥鳅般尽往空子里面钻。 前方柱杖而坐的是一个垂垂休矣的老女人,那女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穿着打扮十分怪异,脸上画着似咒符纹理的图案。 &这女人都已经在此地不吃不喝坐了三天三夜了,坐了这么久也没个啥动静,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哟!是嘛!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我看,估计脑袋有点问题。& ...... 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原来就是一个疯女人,这可没有什么看头,&走吧,这世道可真够乱的,怎么都是些可怜的人。& 苏玲正欲回头离开,手腕处一片冰凉袭来,就像被什么缠住似的,&你这疯女人,拉着我做什么?小爷可没在你背后说一句坏话!& 那女人一阵惊喜,慢慢的凑到苏玲跟前细细识别了一番,却是一阵失落,&不是。& 花拼倒觉得有趣了,&不是什么?& &不是,不是他。&,老女人柱着拐杖,一边说着,一边渡步而去。 &莫名其妙,疯言疯语的,看样子还果真是一个疯女人。&,苏玲黑着脸,望了望远去的背影。 &花拼,我可是踩到你脚了?怎的却不见你吱一声。&,苏玲总觉得脚下疙的慌。 花拼摇了摇头,与苏玲一同看向地面,扁扁的,是一个样式极其古老的香囊。 苏玲顺手拾来一看,却见绣有&阎女&字样,这是何意?顿时二人一惊,急忙向前望了望那远走的老女人。 &她为何绣这等字样,莫非她信奉这个?& &跟上去瞧瞧!&,花拼眉间紧锁,她有种莫名的预感,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花拼与苏玲二人跟着那古怪的疯婆子七七八八的也不知绕了多少个林间小道,从早上到现在,天色已接近昏暗了,若不是那疯婆子在前面引路,谁人能找得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明明一瘸一拐的身影疲倦得厉害,却还要往深林中走,倒不像快入土的人儿。 苏玲捶了捶早已酸疼的小腿,见花拼倒是跟的出神,终于忍不住轻声附和道,&我说花拼啊,我们有必要这样继续跟着吗?我看这疯婆子疯颠的厉害,迷迷糊糊地,大概自己都不晓得要去何方,难不成我们也跟着犯傻?& 转过一片林谷,花拼紧跟着止住了脚步,一把将正欲向前的苏玲按在滕蔓缠绕的石壁上,两人身体紧贴,动作爱昧【过敏词,系统只允许打这个爱】极了。 苏玲见花拼对自己猴急成这样,心中窃喜万分,&我就奇怪花拼如何有这等耐心的,原来是想借着这样的地方对我干这种事情,简直不要脸,不过我喜欢。&,想着想着,小嘴竟翘着老高。 方才也是担心暴露,一时情急本能以对,无奈动作却如此尴尬。 &听说,隔壁的小猫死的很惨。&,为何停了?花拼将苏玲赶到一旁,伸头探了探前方的动静。 前方是一个被藤蔓掩盖着的石门,显然是到底了,那老婆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都跟了这么久了,出来吧。& 花拼微顿,原来她知道,既然如此,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花拼越过石墙,慢慢靠近那&疯癫&的老女人。 鬼鬼祟祟的,一路跟着人家到这里,总觉得不太好,苏玲掏了掏腰间的香囊,&这是你的香囊吧?诺,给你。& 那女人急忙接过苏玲手中的香囊,眼睛泪光闪烁,&我的香囊!若真是掉了,那果真是罪恶深重了!& 花拼瞧着这女人如此紧张的模样,晓得这其中必有故事,&婆婆,这香囊既然是你的,敢问一句,你为何绣着&阎女&两个字样。& &怎么?你信阎女流泪的传说?& &花拼确实有些许好奇,还望婆婆请教。& 那女人瞧了瞧对面的丫头,真诚的模样倒是不坏的,她又将目光移向旁边的男子,就这样一直望着他,沧桑的眼眸中尽显悲凉,&这香囊是阎女赠与我的。我本是阎女的侍女,几百年前,我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纪元巫氏部落,这是一个神奇的部落,部落中的巫师可以勾魂锁命,长寿百年,这也是一个被诅咒的部落,部落中的人是禁止与外界通婚的,否则整个部落都将迎来灭顶之灾。而我们部落酋长的女儿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们的部落终于难逃一劫,从此一蹶不振。& 如此说来,竟不是传说?所谓阎君的女儿竟是巫氏部落酋长之女,如此邪乎之事,苏玲只觉如做梦一般,&不管怎样,阎女终究是没有嫁于他的,你们部落的灾难自然怪不了她。& 老女人抬眼望了望眼前的石门,意味深长道,&可是她却嫁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是一袭红衣。&,此刻,她疲倦极了,&如今,这部落中最后的一个人也要离开这人世间的,在生命的尽头,我只想再来看看,哪怕是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也好&。 &婆婆此话何意?难不成石门里面的是......& &阎女自知酿成大错,于是请求酋父将自己葬闭于此。只是石上有机关密法,这百多年来我也从未能破解过。& 抛开遮掩着的藤枝,倒是没见得什么机关秘法,细细瞧来,石门之上惊有一美男子的刻像,那刻像中的男子竟与苏玲极为相似。 苏玲带着奇异的目光,迎步向前,用手摸了摸那模糊的刻痕。 就在这时,一女子从天而落,那女子甚美,繁花不可比也,特样而又极显复古气息的衣裙别有一番韵味,&长生,你终于来了!& 老女人满脸的不可思议,竟不知香囊早已掉在了地上。&是你吗?阎女!你还活着!& 美丽的女子莞尔一笑,&在死神靠近我的那一刹那,我害怕极了,害怕再也见不到我最爱的那个人!于是我残留着一丝执念,将其化作解语,只求能再与你相见!也不枉,我尝尽这世间的苦与痛。& 见那女子唤自己为长生,苏玲更为满头雾水起来,眼前的美人如此梨花带雨,虽然他很想怜香惜玉,但也确实干不出欺骗人家感情的伤天害理之事。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蓦地,阎女止住了脚步,如失声一般,&你忘了?& 老女人抖了抖苍白的嘴唇,&阎女,确实只是长的相似罢了,你曾说过的,长生耳边有一颗黑痣,而他终究不是他。& 阎女眸光黯淡,轻闭湿眼,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吗?&有些人念念不忘,有些人忘而不念,如若,我们换个身份相遇,是否还会彼此错过?红尘千年,明明晓得早已物是人非,而我,却残留着一丝执念,又是在等待些什么?& 好一个物是人非,花拼默然,倒是深有体会,&总有一份情,不随风尘起落,不随流水东去,虽无岁月可白头,却有深情可回首,彼此芳菲依旧,无论时隔多久。& 两片薄薄的嘴唇没有再说一句话,阎女看了看那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怦然心动间,释然一笑,&我真傻,竟不知,良人已沉睡百年,此刻正伴我长眠。&,柔光漫散,那执念倾刻间便化为泡影,消失于天际,徒留半空缓坠而下的一滴眼泪。 &眼泪!&,花拼一喜,极其小心的接过那滴清凉,转眼却见洞天石扉,轰然中开,那洞也不是很深,光线却出奇的好,从外界向里面张望,一具平躺着的新娘极其明显,显然,那便是阎女的尸体了。 &你们都走吧,我想陪着她,到最后。&,老女人紧捏著手中的香囊,吃力的迈动着沉重的步子,坚定得向那洞中走去,尽管走姿难看极了...... 给予最后的尊重,花拼不再回头,只是与苏玲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第39章 鸿 门 宴 这日,修罗场上人声沸腾,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见不到边际,大家都在等待着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此时,修罗场上,各人物也都已到位。 反观花拼两手空空如也,耶律丹端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大步向前,眉宇间见了一份自信与神气。 测药师极有兴致地揭开匣盖,只见种子似盆景一般埋在黑土之中,已经冒出了极为明显的牙尖。测药师又迫不及待的轻轻刨开土层,发芽的种子上确实还残留着浸泡过的药水,这才露出肯定的目光向其他测药师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 &真的!活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场的人皆目瞪口呆,连测药师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出了难度如此大的试题,本来还有些担心的,没想到竟然没有难住他,耶律丹果真不愧是鄯都第一练药师。 就连竹木也没有办法,耶律丹却能在三天之内让死种复活发芽,花拼不得不承认对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耶律丹坐在一旁隔岸观火,大功告成的他自然得意极了,接下来,他倒要看看花拼的笑话,毕竟,她可是什么都没准备呀。 站在众人瞩目的场地上,花拼依旧淡然自若,不急不躁,她迈动着莲步慢慢的走向测药师,将那颗死透了的种子放在他们跟前。 &你这是,承认失败了?&,测药师低头望了一眼那原封不动的种子,没有半点惊怪之意,因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失败?不要忘了,最差也是平手而已。&,花拼低垂着眼眸,一绺靓丽的碎发于额鬓飘柔而下,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慢慢地,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将那瓶子里所剩无几的一滴液体滴在了那颗种子上。 蓦然间,嫩牙分股,破壳冲天而出,进而渐成藤綰,新叶初蕾竞相依偎,骨朵似水华【既荷花】绽放,花蕊越开越大,花瓣一层层地剥散开来,润如玉,白如绢,轻如纱。场面甚是壮观!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无法相信死种能在顷刻之间发芽开花,众人惊叹不已,纷纷探讨起那台上的女子究竟为何方神圣,外貌举止竟不像世俗人的作派。 似晴天霹雳,耶律丹只觉得身子连并着舌头都一并僵住了,竟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测药师们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此次比赛,耶律丹两平一败,花拼一胜两平!自此,比赛结果,花拼胜!& 结果一出,台下的人欢赞一片,但更多的,是惊讶之声。 &怎么可能!竟然输给了一个黄毛丫头!&,耶律丹两眼无神,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花拼与苏玲两眼喜望,击了一个胜利的响掌。 &让死掉的种子瞬间复活开花,你是如何做到这个样子的?&,那位年轻的测药师面露不解之意,道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与疑惑。 花拼顿了顿,陷入了片刻的回忆之中,那一幕,是阎女带雨的笑脸,&阁下可曾听说过阎女的传说,这药名,就叫阎女的眼泪。& 修罗场上,留下的是花拼渐行渐远的倩影。 神魂未定的耶律丹被人搀扶着回到了楼宇之中,脸色阴沉黑暗的可怕,金碧辉煌的屋堂内裹上了一层恼羞成怒的混乌之气。 财大气粗的人身边总是少不了察言观色的小人之辈,更何况像耶律丹这样自以为是的人物了,果然,旁边一个机灵的小厮恭恭敬敬的贴到他的跟前,&耶律老爷,您老消消气,小的这里有一个不错的办法,或许能替您好好治治那个不懂事的丫头!& 耶律丹一听到有办法整治那个丫头,慌慌忙忙的起了身,黑暗的眸子中终于放出一盏光芒。&你说!什么办法?你若真能替我报得了这一赛之仇,我便赏赐你百两银币。& 那小厮伏在耶律丹耳前叽叽喳喳了半天,想必果真是什么好的阴谋对策,听得耶律丹愁思尽散,整个人又回过魂来,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借刀杀人!& &啊嚏~!&,花拼今日已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知是哪个混球又在背后说自己坏话了。 苏玲回到院里,手中拿着一张红帖,极不待见似的一手将帖子扔在木桌上,小腿搭在大腿上一抖一抖的。 &刚刚我在院门口又碰到那群混蛋了,还以为是不服气,来砸馆子的,哪知是来给我们送饭贴的,想必是有议和之意,但小爷我就是不去,花拼,你也甭给他这个脸!& &议和。&,花拼瞅了瞅旁边的这个家伙,还是笨的那么单纯,&哼~,只怕是鸿门宴吧,人家特地摆设了鸿门宴来接待我们,不去,便是浪费了他的一番好意了。& 苏玲也不知那&红&门宴是有多丰盛的宴席,就连一向不贪食的花拼也为此欣然而往,想着想着,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 看来所请之人也并非花拼与苏玲二人,延宾席上还有许多与耶律丹有经济往来的富家贵族子弟。如今在鄯都,花拼的名声响彻一时,又是耶律丹特邀贵宾,自然坐在主桌位置,在坐的宾客之中,也有不少人应约前来,一睹花拼的绝世风采。 待众人都入座之后,走上来一位半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姬,果然物以类聚,一时间,宴席中嘈杂起哄的很,花拼实在嫌弃,个个穿着光鲜亮丽,其实肮脏的很,又何必披着羊皮,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听着下面叫嚣起哄的厉害,那美姬倒是不敢往席上看的,只顾弹起自个儿的琵琶。 &喂,我说美人儿,天天听这些清歌雅词,耳朵都起茧子了!倒不如唱唱淫词艳曲,也好得让我们乐呵乐呵!&,一个半醉半醒的男人拿着酒壶晃道。 &是啊是啊,美人儿,倒是唱两句听听,别光唱些素的。& &哈哈哈~。& 美姬犹豫了好半天,显然是极难为情的,稍稍的微抬着头,&唱淫词艳曲!这些,不在我学唱的范围之内,我不会的。& 席上的一干人听了这话,倒是不乐意了,&你不会?少来!你一个歌姬又不是什么高雅之人,装什么清高,再说了,你天天与其他的娼姬混在一起,我就不信,你还没听得她们唱过几句?& &就是,我们耶律姥爷可是花了钱请你来的献艺的,别不识抬举!& 美姬紧紧地握住琵琶,咬了咬殷红的下唇,泪水打湿了眼眶,&解衣卸襦登君房,罗帏帐里度......度暖宵,百娇无......无力......& &哈哈哈哈~,美人儿,无力什么啊?&,一男子眼睛睁的溜圆,色眯眯的盯着那含羞的美姬。 苏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正欲说些什么,一脸愤怒的花拼拿起桌上的杯子使劲往地上一摔,只听得哐当一声,那杯子便摔了个粉碎。 &够了!我不喜欢,你可以走了。& 花拼打扰了他们的这番雅兴,心中自然百般不爽,只因她是耶律丹请来的贵宾,便收敛了些语气,&哟!神医不想听,但是我们大伙儿却听得正兴,我们敬你三分,自然不消打得你的主意,但是那美姬的事儿,你也就甭管了。& &可是,我这人就爱多管闲事。& &你!......& 正当两方欲起干戈之时,一个小厮急忙跑上前劝道,&诶~,别呀别呀,今儿个来的都是贵客,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边说着,边将端来的酒,一杯给了那气粗的男子,一杯递给了花拼。&喝喝酒,消消气,凡事以和为贵嘛。& 耶律丹宴请了城中颇有名望的富家贵族子弟,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确实掉了面子,以后也难见人,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彰显彰显自己的大度,那男子如此一想,便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方才怪我喝醉了,得罪了姑娘,这杯就算我赔不是了。& 花拼自然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也不去搭理他,反而转向耶律丹;&耶律丹,这美姬是你请来的,你看......& 耶律丹极力遮掩着心中的那份不快,强颜欢笑道,&想不到花拼也是义情中人,呵呵,这点小要求,我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还望今日之宴上,一切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话音刚落,耶律丹稍稍做了一个手势,便让那美姬下去了。 花拼看着酒杯中冰凉的酒水,一杯潇洒而尽,暗声讽笑,&哼~,以和为贵。& &红&门宴也不过如此,与自家的宴席可谓相差无几。苏玲瞥见花拼不胜酒力,伏睡在饭桌上,似乎喝得有些恍惚了。 &花拼,你要是醉了,我便扶你回去。&,苏玲将手搭在花拼的手臂上去,不见有什么动静。 递酒的那小厮终于卸下伪装,面露阴险之色,&回去?要回哪儿去?我告诉你!她已经喝下了剧毒之酒,你们两个,今晚谁都别想走!你们杀了我的哥哥,我要为他报仇!& &耶律丹!好你个老家伙,竟然摆局设计我们!&,苏玲扶着身中剧毒的花拼,对着耶律丹那老贼骂道。 看着花拼终于落入自己的圈套,耶律丹窃喜万分,&小子,你可别冤枉了我,是你自己杀了他的亲哥哥,人家这才寻上门来的。&,眼下城中权贵之人都在此地,耶律丹自然不会如此抹黑自己,他现在要做的,是名利双收。 &竟敢在我耶律丹的宴席上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来人,将他给我拿下去,乱棍打死!& 苏玲扶着不省人事的花拼,却见她渐渐没了气息,心中疼痛万分,不禁悲从中来。 终于,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便再也没了什么动静。 看着苏玲独自绝望的样子,耶律丹喜上眉梢,哼~,这才是我耶律丹动真格的样子。 &唉~,这一觉睡得可真舒坦。& 第四十章 待若黄泉相见,可否再话桑麻。 好似含着惺惺睡意,花拼睁开了那双清雅冷艳的紫色丹凤眼,发丝滑过他的肩膀。 看着花拼完好无损,苏玲喜不自胜,&花拼,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这......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你喝下去的,那可是剧毒!&,耶律丹瞪着花拼,若大的眼珠子似乎要蹦出来似的。 老东西,可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下毒?耶律大人莫不是弄错了,花拼只是不胜酒力,睡着了而已。只不过听得耶律大人如此一说,莫非递于花拼的若真是杯毒酒,耶律大人就算晓得此事,也只是一边的看客而已?&,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挺能说会道,竟然想套自己的话,急着出老夫的丑。&哈哈哈~,花拼,你可真会开老夫的玩笑呀!看来是那人喝糊涂了酒,做事才这般乱了分寸,不过还好有惊无险,都是误会一场。& 原来是一场误会,众人见此事已翻篇,皆回到了自个儿的坐处,饮酒的饮酒,猜拳的猜拳。 不料某人却眉间一冷,摄人勾魂的眼眸凝望着他,吐语如珠,&哦,误会?& 这如春的楼阁似刮来一阵寒风,寒冷刺骨,所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草菅人命,当真如此草率!&,咄咄逼人的字句间,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来。 &这.....呃,确实是我耶律丹的考虑不周,老夫且自罚一杯。&,不知怎的,手微抖,点滴酒水倾洒在了地上。 花拼缓缓地走向眼前这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老东西,脚步丝毫没有要停止样子,深黑的眸子里闪出皎黠的光,尖锐的让人窒息,&你想杀我。& 还未等耶律丹狡辩,花拼顺势将一边的白瓷碗拍碎,一把按住那老东西的左手,一块碎瓷片生刺下去,小指顿时断成了两节,鲜血淋漓,一滩画面血腥的很。 &啊~!&,竟然切肉断指,耶律丹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感到像刀劈开了胸膛,疼的急忙捂住抖动的手指,额间汗珠如麻。 看着隽秀的天女顷刻间化作嗜血的魔鬼,众人如冻住一般,皆吓得屏住了呼吸,那疼痛,似乎能够感同身受,手心额头竟也冒出汗来。 苏玲一喜一惊,觉着楼层虽不高,但呼吸却有点困难。 &这次算你走运。&,花拼发着刺骨幽灵之声,众人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毒花一般的倩魅鬼影。 耶律丹惶恐地看着眼前的这袭紫衣,是一潭捉摸不透的毒辣和复杂。 最令人轻松愉快的地方,还是这条热闹非凡的大街,街上虽嘈杂的很,但也没有这么多的阴谋算计。 &还是这街上的空气清新啊。&,花拼轻闭双眼,伸了一个懒腰,还是那个悠闲绝艳的嫡仙。 苏玲看着终于回归正常的花拼,嘟了嘟嘴。&花拼,你知道吗?你刚才像着了魔似的,太吓人了!& 淡淡的秀眉,似笑非笑,&我这人,脾气不好,今日也算是仁慈。他,想要,杀我。& 看了看平安无事的她,苏玲还是不太放心。 &花拼,你,没有吧?可是中毒了。& 她微微倾笑,&怎么会,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自然是有分寸的。&,说着,握了握手中的那颗珠子。 苏玲一听这话可急了,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担心吗?&既然知道那杯是毒酒,你还喝?& 这破皮小子倒是比自己还着急呀。&不喝怎么断他的手指呢?& 靠⊙?⊙!瞧这女人说的! 花拼与苏玲游走在这片人海当中,其实认真看看这儿的民俗风物,到也别有一番滋味,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苏玲哥哥!可算找着你了!&,一少女欢喜的朝苏玲蹦哒而来,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满脸精乖之气,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欢颜!你怎么在这儿?&,简直就像是碰到死冤家一般,一副哭丧的脸。 名叫欢颜的少女两眼放光,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如看猎物一般。&苏玲哥哥,你一声不响的离开苏家这么长时间,姨夫姨母可担心你了!人家这也不是想念苏玲哥哥嘛,所以才出来寻你。& 看着两人的关系,似乎不简单呐,想不到,玲儿也有人追的时候,花拼摇头一笑。 &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说那么恶心的话。& &苏玲哥哥,我哪里恶心了,你见过像我这么可爱的人吗?& &你.....,你别跟着我!& &苏玲哥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欢颜死缠烂打的跟着苏玲一路走来,很快便到了落脚的院落里。 阴沉的耶律府外停放的是一具乌黑的尸体,细细识别,才知是那殷勤献策的机警小厮。一个男人黑着脸,坐在金椅上气的双唇抖动,侍妾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得为他处理包扎着伤口。 &哎哟!该死的女人,你轻着点!& 那侍妾连忙收手,直喊饶命,吓得双腿直缠。 耶律丹正准备一脚将那女人踢开,却见得一个奴才急匆匆的上来禀报道,&耶律老爷,长歌大人来了。& &什么?我师兄来了,快快有请!&,说着,便像忘记了疼痛似的,跟着那奴才,一路狂奔,走到府门前。 &师兄,上次你我兄弟二人团聚已是五年之前的事儿了,今日,可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耶律丹含着笑意,出门迎接。 眼前的男子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锦衣少年,男子俊眼修眉,模样倒是端正,那男子与耶律丹虽然是同出一个师门,但二者的修行方向不同,一个是练药师,一个是阴阳师。 &我虽比你早入师门,但毕竟你比我年长,这一声师兄,我实在愧不敢当,就是被别人听见了,你我二人也是尴尬。既然如此,且唤我一声长歌就好。& 洛长歌打落着视线,却见耶律丹血迹未干的残缺手指,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汗颜道,&丹,你的手指怎会变得这样?& 耶律丹恶狠狠的咬着牙,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气似要喷薄而出。&长歌,近日这城里来了一个无法无天的黄毛丫头,那丫头刁蛮任性的很,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切断了我的这根手指。& &什么?是哪个大胆狂暴的丫头,竟然如此嚣张!&,长歌觉得不可理喻,愤愤的锤了锤桌子,&丹,你放心,这断指之仇,我长歌一定会替你讨回个公道!& 这家里突然多了一个贪吃的小丫头,出去买菜的次数也就跟多了,在买菜做饭这方面,花拼一向懒散的很,这不,苏玲提着一个小篮子,跟着菜行的婆子妈妈讨价还价,妥妥的&家庭主夫&。 苏玲斜眼看了看围着他转的欢颜一眼,这小丫头片子白吃白住的,倒是悠闲, &这篮子,你拿着!我一个大男人的。& 欢颜一把夺过苏玲手中的篮子,依旧满脸欢喜,&苏玲哥哥叫我干什么,我便做什么。& &这姑娘倒是挺喜欢你的。多好的姑娘啊,可别耽误了人家。&,花拼踱步凑到苏玲耳前,轻声打趣说着。 苏玲向花拼使了一个不耐烦的眼色,突见周围模糊扭曲的很,顷刻间,周围的行人皆不见了踪影,好似移形换位一般,苏玲三人倏然置身于一极寒之地,似冰刀刮面,冰冷刺骨。 &你们已经进了我的寒冰幻术,我若不愿意,谁也别想出来!&,也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花拼忍着极寒,警惕周围,全无生门。 &你是谁?为何要害我们?&,苏玲咬牙哆嗦着。 &昨日,断了我师弟的一根手指,今日便让你拿命来还!& 看着苏玲与欢颜憔悴苍白的样子,恐怕在这里支撑不了多久,&冤有头债有主!耶律丹的手指是我花拼一人所断,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与他人无关!& 洛长歌微怔,想不到这女人竟有些骨气,&好!既然如此!我也并非像你这种狂妄歹毒之人。&,说完,寒地上空坠下一把锋利的冰刃。 &你叫欢颜是吧,捡起地上冰刃,杀了她,你若动得了手,我便放了你和那个小子,我看你,还挺喜欢他啊,若你下不去手,我便让你们一辈子都待在这儿。&,话语中没有一丝温暖,洛长歌都要看看,这些所谓的真情实意,一旦涉及到自己的身死利益,撕裂开来的,倒是怎样的光景。 向着前方打量,眉间结了一层冰霜的苏玲脸色苍白无光的很,时间是不容许她思索的,欢颜颤颤的拾起冰凉的寒刃,缓缓的移向花拼,其实她知道的,哥哥喜欢她【花拼】,但是,她也真的很爱他,如今却要双手沾满鲜血,换他余生安好。 苏玲见那冰刃直直地移向花拼,又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欢颜!不要啊!& &苏玲哥哥,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对不起了!&,她不敢睁开眼,脆弱的心早已碎成一地,正欲迎面刺去,不料过早的,双手一片湿热。 花拼睁大着眼,看见那冰刃刺入胸膛,似万剑穿心,&苏玲!& &什么!&,欢颜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这个迎面而来的男人,伤口还流着血,为了她,就这么着急着死吗?欢颜失声痛哭道,&苏玲哥哥,你这又是何必?& &欢颜,对......对不起,要我看......看着她离去,我做不......不到。&,苏玲嘤咽着,气息越来越弱。 两行冰珠滴落,薄凉如水,心字残缺,&你倒是忍心让我亲眼看着你去离去。& 心痛,心碎,心微凉。欢颜突地抽出冰冷的血刃,没有一丝犹豫,反手就往自己的心口用力一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玲哥哥你啊!我说过,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她凄凉一笑,&待若黄泉相见,可否再话桑麻。&,闭眼的那一刻,是儿时美好的回忆...... 第四十一章 蠢货,你是想死吗。 洛长歌惊讶的变了脸,心中别有一番滋味,明明可以选择活下去的,为何都要舍命自杀,到底什么是情?什么又是爱?竟连死,都如此心甘情愿。 眼泪凝结成水晶,落入风中做成标本,悲愤的玉脸上写满了不可饶恕。&好一个妄称正义的薄凉之人,真当老娘是摆设吗?动了我在乎的人,简直不可原谅!& 花拼愤愤的扯下脖子上的石灵佩,指尖唤出那久违的紫晶巽雷珠。 竹木一惊,这丫头是要孤注一掷吗?如此破釜沉舟,又有谁来替你收拾残局?无奈自己魂魄被困于这木珠之中,却不知如何保她周全。&丫头!快停下!你可能会没命的!& &那又如何?我若破了这幻术,那厮必定会元气大伤,而苏玲他们就会醒来!&,她知道,这阵法厉害得很,周围全是死门,但唯一致命的缺点,便是这阵法本身了,说到底,还是逃不过幻术二字,幻术中的人若没了呼吸,在短暂的时刻之内,是没有办法马上置人于死地的,所以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呈现假死的现象,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在有限的时间之内破了这个寒冰阵法。 两珠乍显,只见一丈之内,冰块碎裂,待那两颗珠子集聚各自的光辉骤遥而上,击于半空之中,倏然一阵强光袭来,两色光圈疾射,似狂风骤卷一般,冰地为之一震。 &噗~!&,嘴角是浓烈的血腥味,花拼极力维持着两珠的运转,视死如归的眼神依然坚定如水。 洛长歌恍惚一怔,这个女人,疯了吗? 正惊着,骤变的寒空突现雷霆之力,雷击长空,却是泛着玄青色的光。 &这是!木,雷双系!&,洛长歌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拥有双行奇脉!差点惊得说不出话来。 石灵佩力量浩大无比,这丫头又冒险将木,雷之术极力融合破天,如此强硬出头,身体怎能吃得消,这浩大的局势虽说潜力无穷,势可逆天,但目前又岂是她能够驾驭得了的!竹木看着花拼嘴角的行行血迹,他知道,这丫头又在逞强了。 索性拳头一紧,罢了,反正也活了这么几千年了,就且陪这丫头任性一回,竹木闭目席地而坐,一股连绵不断的精元似流水般倒流于花拼体内,感觉身体慢慢被掏空。有朝一日,若是我出来了,我必灭了你! 花拼只觉一股暖流顿时席卷而来,惊愕万分。&竹木,你松手啊!我没有把握,你可能会死的!& &反正也没活过。&,一句轻描淡写。 &噗~!&,还是驾驭不了这强大的力量,花拼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只觉胸口疼的打紧。 洛长歌看着那个死撑着的女人,他舔了舔嘴角温热的血液,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眉间闪过一丝柔和。&真是一个疯女人,又何必争个鱼死网破,弄得两败俱伤。&,总觉得事有蹊跷,洛长歌锦袖一挥,斩断似阵法般交织的隐形线条,看了花拼一眼,便离开了。 天空中不再冰天雪地,电闪雷鸣,所有的一切皆回归到了原样,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热闹如常。 似元神归窍,苏玲与欢颜猛地睁开双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好,总算平安无事,苏玲俊脸微红。 &苏玲哥哥,刚刚欢颜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你知道吗?在梦里,我亲手杀死了你!& &买好你的菜!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做梦!也亏这丫头想的出来,这智商真是不敢苟同啊,苏玲趁机调整了一下周围的气氛,却不敢看她一眼。欢颜,今生别过,来世必定娶你。 看着二人有说有笑,花拼倒是虚脱劳累极了,&竹木,你可还好?& 耗元实在过度,竹木瘫在地上,半睁着沉重的眼皮,都觉十分费劲。堂堂的阴阳帝主,今日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身上翻了一个狠跟头,小子,这账,咱以后慢慢算!过了好半天,竹木牙尖才挤出几个字来。&笑话!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 花拼警惕性的顿了顿脚步,脸上闪过一丝疑问,&竹木,难不成又是那人?& &丫头,你这样处处防着也不累。&,竹木测过身,继续说到,&刚刚那一战,蓝光太强了。& &这又何须惊讶!&,还以为又是一场大战,花拼刚放下那颗警惕的心,终于转过脑筋的她忽地唤出那颗珠子,&六级白光!蓝光越阶而四!&,如此因祸得福,花拼自然喜不自胜,看着紫晶巽雷珠上微微缠绕着的玄青色游丝,浅笑一番,&石灵佩竟比你这老妖精还好使。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竹木拖着疲惫的身子忽地就坐立起来,&你这女人,说的让人好不心寒,若不是我方才帮你,光靠这石灵佩......& &呵呵,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竹木不必当真。&,跟着苏玲继续买菜的花拼笑着摇了摇头,竹木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的话太过在意。 &丫头,方才我探过,那男子是一个水行八级师,今日之事多半跟那耶律丹有关,我看以后可要小心了。& &先调养,后算账。& ...... 那锦衣少年坐在酒楼之中,目光似水一般淡然,隐隐藏有几分哀怨,丹竟然骗我,是要借刀杀人吗?看着杯中的酒水,两眼无神地打紧,一朵竹花飘落,洛长歌忽尔勾起了嘴角,确实好看极了,&花––拼。& 众人服过晚饭后,喧闹了好半天,只见夜色已深,这才不舍得回到各自的房中。 经过这一天的波折,花拼倒是困得厉害,待关好了门窗,她便急着瘫躺在软和的大床上。 &女人,你这动作实在难看。&,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花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猛地翻转着身子,顿时疲倦的秀脸上面露杀气,&又是你!&, 花拼正欲起身,不料一个满身酒气味的伟岸身影扑面而来,花拼迅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匕首,敏捷地登床避开,&蠢货!你想死吗?& &这小子借着酒意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调喜我的女人!你若命长,等我出去我非劈了你!&,坐在水镜旁的一人可不安分了,一股醋意席卷而来。 伴着酒意的麻醉,走起路来倒极不平稳,洛长歌轻轻的抹去嘴角的残酒,脸色微红,迷离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你究竟有什么魅力?& 这家伙醉成这样,鬼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在我的闺房中撒泼。 花拼牙尖一紧,却见眼前伸来一根修长的手指,她一定,洛长歌已然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才只是将将抬起那么一分,薄而锋利的匕首顺势袭来,指尖银光缠绕,洛长歌被逼的不得不收回了手。 竹木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根他预定下的手指,&花拼,可别便宜了这小子!& 花拼也懒得再理这喝醉了酒的臭男人,闪身绕过其后,抬起右脚用力往洛长歌后背踢去,不料不偏不倚,正好将他踢上那张不大的床,也不知是醉晕了,还是自己用力过度,将他给踢晕了, 洛长歌躺睡在床上,不时传来几声鼾声。 花拼面露憎恶之意,急不耐烦的将脚搭在他的大腿上,使劲推了一推,&喂!小子,自个儿去青楼睡去。&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满身的酒味,满脸醉意不减,睡意也愈发的浓了,花拼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匕首,约是夜色的凉意使她保存着片刻的冷静,花拼咬了咬嘴唇,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这夜,注定漫长寒冷...... &看样子,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欢颜打开房门,睡眼松松的伸了一个懒腰。 &啊!&,突然,隔壁房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尖叫。 &苏玲哥哥!&,欢颜心中一定,急忙跑到花拼房中,一颗心跳个不停,昨天夜里苏玲哥哥是不是去了花姐姐房中,那他们是不是? 欢颜大步流星地跨进花拼房中,却见苏玲僵硬着背影,一动不动。 &苏玲哥哥,你......& &啊~!&,苏玲定睛细看,果然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花拼则疲惫的&滚落&在地,还是没忍住,再次惊叫,&花拼!你床上怎么躺着一个男人,你们昨晚都背着我干些什么了?& &累了一夜了,别大惊小怪的,吵死人了。&,花拼顺手摸过手边的男士布靴,挥手一扔,便将那靴子塞进了苏玲的口中,扶了扶酸疼的腰,翻了个身,便又睡下了。 &什么!累.....累了一夜!&,只听得&呯呯&一声,彻底粉碎了他的那颗少男心。 睡意未消的洛长歌微微的侧了侧身,&哪里来的狗奴才!这般没了规矩,给我滚出去!& 狗奴才!透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儿,一股怒火在胸中翻腾,气得苏玲一把夺过欢颜手旁的扫帚,扬起老高,依势就往洛长歌身上狠狠地打去。 &苏玲哥哥!& 第四十二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呃~!& 随着一声痛叫,那似手腕粗的扫柄顿时折断成两截。 &刺客?&,洛长歌慌忙捂住似火烧的臀部,刹时变了脸色,果然,总有刁民想害朕,洛长歌正准备反手一击,却听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可真是好雅兴,大清早的便杀到我的房中来了。&,花拼懒散的侧卧着身子,将脑袋耷拉在半撑着的纤纤玉手上,女神的姿势,不免有些销魂。 此时,洛长歌的酒意已醒了大半,回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这房中的人物,一惊,怎么会是他们?,洛长歌猛然而立,&我这是在哪儿?你们将我绑来做甚?& 什么!这货,是花拼大晚上出去找的干货!这口味!欢颜与苏玲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得看向一贯老实的花拼。 &哦,绑来?恐怕是某些人自己喝醉了酒,三更半夜赖在这儿舍不得走吧!洛长歌,你可是要反咬我?&,显然,清魅的眼眸多了一分怒意,撇开其他的旧账,昨晚的账还是要算的。 洛长歌一向是喜酒之人,但却极不胜酒力,三杯必倒,这一醉酒,人也就跟着糊涂的厉害,似昨晚一般没个正经,如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说什么?是我自己三更半夜闯进来的?我!&,洛长歌虽然喝的有些断片,但模模糊糊的场景若隐若现,是有几分真实。 花拼默认以对,转过头,懒得理他。嘴抹干净了就走人,话说这小子的怪毛病到是得罪了不少坏男人啊,大概也是害了不少好女人吧。 &好你个臭小子!说!是不是早就看上我家花拼了?所以晚上特意卖醉,想混进来图谋不轨呀?&,苏玲大步流星地冲上前,气的一把抓住洛长歌的领子。 &玲儿,放开他,你不是他的对手。& 苏玲一股叫嚣的模样瞪着洛长歌,心中是满满的不服,&花拼,你怎的胳膊肘往外拐。& &水行八级阴阳师。寒冰幻术。&,花拼眉宇间闪过一丝警惕,淡淡的解释道。 原来是他!好你个毒妇!这小兔崽子昨天可想取我们性命咧,今日又现身于此,不晓得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洛长歌脸上滑过几丝惭愧,突转深情的目光对着苏玲说道,&实在抱歉,昨日之事确实是我鲁莽了,光听几句谗言,就差点害了几条无辜的性命,是我的错。& 许是感觉别扭的很,苏玲急忙推开眼前这个俊俏的死男人,该死的,我这是怎么了。&咳咳~,那个......什么,哦,对!人命关天啊!你一句对不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再说了,你昨晚还潜入人家闺房,如此变态的行为,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掩盖弥彰吗?& 洛长歌俊脸微红,一时觉得臊的慌,这小子,何苦再提那茬,可是想借此报私,趁机铲除了我,既然如此,那我到要拭目以待了,&师门有云,错而改之,善莫大焉。既然是我有错在先,那么,我愿意接受相应的处罚,关键这怎么个罚法,玲兄,请讲。& 这家伙竟然,妥协了!也亏得他法术如此高强!难道,是小爷我的威武之气镇住了他,苏玲欢喜一笑,&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拜我为师!&,是时候,小爷我也应该有个跑腿的了。 &噗~!&,花拼听了,噗嗤一笑,这小玲儿尽出馊主意,让洛长歌屈膝拜他为师,他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是无奈,忙打圆场道,&洛长歌,你若答应玲儿的要求,昨晚关与你的混账之事,我们便掀过去,否则,你洛长歌采花之名,便立刻盛誉云照!如何? &你.....,是在威胁我!.&,杀便杀了,竟然要他拜一个远不如自己的小子为师,要是拜这小子为师,岂不是毁了他的名声,但若不接受这个条件,醉酒之事若传了出去,岂不更是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这么,洛长歌,你是不愿意吗?&,苏玲心中暗爽,你不是很厉害吗?今日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傀儡师傅,洛长歌暗暗的瞄了一眼闭眉安神的花拼,拜师吗,&要我拜师,好,我便应你,只不过,现在我还不想回师门,昨日断指报仇之事,与我那师弟闹了些矛盾,他那里我也不便再去打扰,所以就得跟你们住一段日子了,反正这院子挺大的。& &这也没什么,只要玲儿喜欢,你住下来便是,但若是敢耍什么心机,我便与你再血战一番。&,她依旧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女人,语言倒是犀利尖锐的很啊!哼~,如果没有看错,应该又强了不少吧。 洛长歌晃眼看过花拼脖子上的珠子,修长的指尖挑弄着下巴,&我说,你那木珠,不错啊。& &你识得它?&,花拼终于轻轻的睁开了眼,在玄界这么久了,他是第一个识得这颗珠子的人,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盯着洛长歌,她似乎想要得到关于它的更多信息。 洛长歌突觉一阵尴尬,别过花拼的眼神,继续说道,&只是认得此物而已,却不曾见过它,如此宝珠,已是流失了千年之久,具体的详情也早已销声匿迹。不过长歌听得云照学都的藏书阁中到有一本无名册,此书中天下怪事奇物皆有署名记载。& &云照学都。藏书阁。&,花拼眼前一亮,如果能够混进云照学都,进入藏书阁探知石灵佩的消息,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就有办法回到现代! 这女人,看样子倒是对于云照学都的藏书阁极有兴趣啊,是为了石灵佩吗?她到底想干什么?&云照学都每三年招收一次新弟子,若是按年份来算,距离下一次的招收,还差一年。& &我若执意今年就想进去,那便是今年了。&,毕竟自己是来自现代,让一个学校破格招收学子的例子还是看的不少的。 事不宜迟,用过午饭之后,苏玲与欢颜一行人便分做两队,按照计划各自前往热闹人多的地方大肆散播神医花拼的消息,大肆渲染她如何让石女怀孕,又如何打败鄯都第一练药师,一时间,神医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不得不说,舆论的压力是刨根问底性的,短时间之内,就连花拼零阶零行的旧事也被深挖了出来,&神医废柴&一举拿下玄界&头条&。 &花拼,你这招倒是极秒,竟然不出半月,神医之说便广传云照了,佩服!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你零阶废柴之事,那日一战,我看可不像啊!&,洛长歌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个绝美神秘的女人,明明就是双行奇脉,却有废材一说。这女人,像谜一样,到底还瞒了我些什么? &不管是石灵佩,还是双行奇脉,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第三个人知道。&,花拼警告性的走进房门,&哦,对了,你可以叫我花拼,但是你需要记住,我是你的师祖。& 洛长歌心中隐火暗烧,隔着门理论道,&什么!你这女人!何必这么计较!& 院子里虽然布置简陋,但终日里热热闹闹的,也算舒坦。 苏玲一行人正在院内闲聊,却见欢颜飞奔跑来,气喘吁吁的,支吾着只说外面是个老者。 花拼思索着,走出门来,果真瞧见一个踩着青云的黑发老人端立于门前,虽是一人前来,但这老者浑身散发的威严之气足以匹敌百人。 洛长歌见苏玲目瞪口呆的傻样,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从容端正的走向前,&前辈突然光临寒舍,小生愚昧,不知所为何事?& &哈哈~,老朽眼神不好,竟不知谁人是那神医花拼,可莫要怪我这个老头子眼拙了,哈哈哈!& 这个老头亲切的很,看样子倒也不坏的。&老人家,小女子便是花拼,敢问是有何事?& 一股无形的压力渐逼而来,老者稍稍收拢真元,百年来,倒是从未遇见过如此人物,&你就是花拼,倒是有几分本事。这月十五,烦请各位云照学都一聚。&随着最后一声的回响空绝,老者踩着脚下的青云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中。 花拼目送着那老人离开后,嘴角渐渐扯出了一丝微笑。 欢颜嘟噜着嘴,无邪单纯的脸上露过一丝伤感。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儿,不似花拼姐姐他们这般有本事,云照学都,是根本不会招收她,一想到要与他们分开,她便很伤心,很难过,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绝不可以流泪,苏玲哥哥会心疼的,她抬头望着天空,试着将泪水倒回眼里。&过几日,欢颜便要与你们说再见了,花拼姐姐,这几个月,能够认识你和洛大哥,欢颜真的很开心!苏玲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姨夫姨母的,我还会告诉他们,苏玲哥哥现在过的很好,马上要去云照学都了!&,欢颜顿了顿,努力的扬起头,这一笑的苦涩只有她自己能懂。&苏玲哥哥,花拼姐姐是个好姑娘。& 苏玲,花拼一怔。 四十三章 丑 婆 娘 皇陵城 云照学都 云照学都位于云照国都中心的皇陵城,是玄界三大学府之一。该学府的弟子选拔以三年一次的考试为主,考试科目分为五行术或练丹术两部分,学而优则入。 学都之内,两名俊俏的男子分别&护&在一女子左右,也不知是何景象,竟引来了不少旁观者的回头率,或许从一开始,众人奇异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嘲笑。 &你看,旁边的那两个男人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却和这样的女人走在一起,也真是可惜了。&,学员甲。 &嘻嘻,可不是吗!真是丑人多作怪呢!&,学员乙。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学员丙。 &怕什么!你看看这周围的人,哪一个是这样想的!&,学员乙。 &都别吵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也不晓得他们几个弄了怎样的手段,既然跳过考试环节,直接被我们学都录取了!&学员丁。 &真的吗?那这也太不公平了!你看看那个丑婆娘,她凭什么呀!&,学员甲。 众人的指指点点多少让花拼有一些烦弃,要知道,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进入藏书阁,探取石灵佩的秘密,因此,花拼特地在小玲儿的改造下重装归来,希望掩人耳目,按照现在的情景来看,这样的效果可不是她所期望的。&小玲儿,你不是说过只要穿上这身打扮,便不会引人注目了吗?怎么现在看来,这效果好像有增无减呢?& &这个......,这个嘛...,呵呵,你弄错啦,他们哪里是在议论你呀?分明是在议论我和长歌呢,是吧,长歌?&,苏玲极力敷衍着,他晓得花拼天生丽质,实在勾人的很,莫说还有两个五官端正的公子,若是不做一点手脚,进入了这高手如云,深似海的学府,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看了,这样一来,要是再在这学都里行动,便不太方便了,只是自己也从未给女子化过妆,今日之妆,自然有些弄巧成拙了。 看着梳起老人髻,脸蛋黢黑,满脸麻子的花拼,洛长歌也是没忍住,偷偷抬起衣袖,暗地里掩嘴一笑。&花拼,事已至此,就不必再追究了,我们还是快点到琼花导师哪里报道一声吧!& &是吗?量你也不敢骗我!&,花拼摸了摸这别扭的发型,转而沉思道,&那日踏着白云而来的老者究竟是谁?刚刚在逸渊堂面见各位长老时,却不曾看见他。& 经过一番思量,洛长歌心中早有一人,&想必那老头便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古伽菩老了!此人是云照学都教宗长老的师叔祖,拥有一身的超凡修为,却不问世事,极度沉迷于山水之乐,在玄界,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岁。& &哦?当真!这老头好不厉害!&,一番敬佩之意油然而起,花拼并没有察觉到某一个角落散发出来的敌对之气。 一个妆容妖艳的女子紧握着白皙的拳头,狠狠的砸向身旁坚硬的墙壁,眼神中是挥之不去的痛恨与仇视。 &我管你是风信儿还是花拼,管你是绝世美女还是丑婆娘,血海深仇必定要你血债血还!&,风无艳恶狠狠地盯向那远去的人儿,满脸的不可饶恕。终于,她露出袖中尖利的匕首,用力一挥,泛着亮光的匕刃向花拼的心脏刺去。 第四十四章 丫头,这就尴尬了! 眼看那匕首飞离花拼背心差约不到一寸的距离,却听得铁器碰击的清脆声,&砰噹&,匕首陡然落地,学府中早已是一片议论之声,哪里注意到这声轻响,只有洛长歌斜眼瞄了瞄收回衣袖的花拼,嘴角挂起一抹浅笑。 &追风,你多事了。&,修俊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多了一份冷淡与不耐。本来还算平和的气氛却因此而变得有些紧张不堪了,身旁身后一路追随的那些个挤眉弄眼的花痴少女显然感到气氛有些严肃僵硬,不自觉的吸了一口凉气。追风知道,主子有些生气了。 &是属下鲁莽了。&,追风低着头,目光却滑向墙角那个不安分的女人。 见到功亏一篑,风无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修长的指甲因过分的用力而深嵌于血肉之中。花拼倒是活得潇洒自在啊! &究竟是哪个该死的坏了我的好事!?&,她顺势向人群中打望,却见一双警告性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风无艳一怔,追风?啊!难道是三皇子!明明已经扬笔休了那贱人的!怎的却要管我这当子闲事! 一个被休弃的废柴,如今却落得如此丑陋的模样,追风眼角微微露出一丝极不显眼的同情。晓得主子不喜欢,所以,便不会有下次。 这学府之中,有些人也实在够闲的,有一路跟随着丑女俊男的,有议论纷纷夸张嘲笑的,这有名的学府也就这般风貌了,哪里赶得上现代的九年义务教育,看着这些个自命不凡的天才,干着无聊透顶的幼稚之事,花拼实在不想搭理这些个蠢材。待处理完所有的琐事之后,花拼一行人又摸索着去了学都的食楼,为了避开那分不自在,苏玲索性带着他们去了顶楼,顶楼果然阔绰许多,倒不像普通食楼的做派,也难怪此处杂集了不少衣着讲究的富家子弟。约是出于穿越前进出餐厅的习惯,花拼稍微打量了一番,一屁股便坐在了稍大一点的正桌上。众人吓得纷纷避之,原本嘲笑厌弃的神色顿时变得有点反常,牙缝中似乎能钻出&丑人多作怪&的字眼来。 &宇文太子来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如同忘了今夕何夕,皆争带着钦羡的目光朝着门外望去,目光中似乎有闪耀的光辉隐隐折射。 呀,负心汉出场够拉风啊。 花拼一个白眼瞄去,明明就是人面兽心的灰太狼。 &丫头,这就尴尬了。&,已是沉默许久的竹木终于发出声了,只是话语中颇有几分调侃。 心一颤,花拼似怨非怨的吐槽道,&哟,竟不知你还活着?& &天下太平的很,我便闭关修养了一阵子。&,明面上说是闭关修养,其实是心里堵的慌,借酒消愁去了,也是,早就见这两个不像话的小白脸整天围着这个女人转悠,心中自然有股莫名的不快,怎料却不慎贪杯了,于是便昏睡到了现在。说起这档子事,实在不像竹木的做派,也实在觉得掉价的很,便找了这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话语刚落,一个伟岸峻拔的身影冰冷而至,宇文南道是没有正眼瞧眼前这个养眼的女人,只是刺骨而简单的甩下一句,&脏,滚开!& 洛长歌表面倒是沉着冷静,心中却杂有一丝不悦。 苏玲一向不知天高地厚,自持&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犯我,我必讨之&的个人英雄原则,站起身来怒道,&你凶什么!怎么的,这学府是你家开的?大家都是这里的学员弟子,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哪里比我们这些脏人干净!& 嘶~,这小子怕是活腻了不成?竟敢顶撞宇文太子!众人一时也惊慌失措起来。 宇文南不语,面不露色。一旁的追风自然明白主子的意图,拔出剑鞘,却被一股无形的袖风阻绝。 决绝的视线终于移向了她,女人的目光不似昔日般的柔和,丑陋的黑脸上折露出难以掩藏的辛辣与犀利,甚至,还有点魅影,他微一皱眉,眉间闪过一丝疑虑。 第四十五章 就这种姿色,是打算诱惑我吗。 &要说刚断奶的娃娃每长大一岁,这礼貌二字便在其身上多添一分,怎么,这一年多的时间,太子我行我素的暴脾气,可是一点也没变啊。&,指尖划过精致的桌面,浅浅的凹痕清晰可见。 &你是说本太子没有礼貌。&除了父皇母后,还未有一人敢如此顶撞过他,而今天,却冒出了两个,这女人,谁给她的胆子,亦或是,她想用如此蠢的办法来吸引本太子的注意力吗?女人,你还不死心呐。【花拼若是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一定摔他个大满贯。】 百沐然款款的走上前来,许是有一丝敬畏,只是将纤手轻轻的搭在宇文南的袖口边上。&师兄,可莫动气,若是伤了身子,沐然可是会心疼的!&,百沐然自持是云照学都教宗大人百川之女,高傲自贵得很,整天围着这云照国最尊贵的男子,是何居心,想必早已世人皆知了,她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人,实在觉得瘆得慌,这便是宇文南昔日要迎娶的未婚妻,太子哪里是在谈恋爱呀,分明是在献爱心。&你这女人好不识趣,这个位置,外人一看便是给最尊贵之人安排的,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了不起的神医了,我们这里比你高贵的的人多了去了,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却在这儿喧宾夺主。& 宇文南最是讨厌不相干的人插手自己的事,因为他是太子,就连这皇权国政都必须得他自己做主。锐利的目光刺向那多嘴的女人,百沐然极力闪躲着那道冷峻的目光,那目光好像能将她刺的体无完肤。 多事。花拼猛地站起身来,慢慢地靠近眼前这个男人,用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本来唯美的画面却败在了那张见光死的脸上。&你周围的女人还不少,我实在好奇,究竟她们中的谁将会母仪天下。& 苏玲与洛长歌见状,两人相视噗嗤一笑,真是应了那句话,&丑人多作怪& 看着宇文南微微后倾的躲避之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可后面那两个小子,拆台是吧!花拼额间泛起了一丝青筋,&你们是几个意思......& 洛长歌,苏玲极力收住口型,&没有,画面太美,不......不敢看。&,苏玲咬住下唇,控制道。 &你是不是太急了。死女人,还不放手!&,宇文南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正欲说些什么,该死,他堂堂云照太子这是要跟女人斗嘴的节奏吗?没有哪一个女人不为自己疯狂,也没有哪一个女人敢如此粗鲁的对待自己,他一生从不打女人和孩子,这就意味着不论是动嘴还是动武,每一条道路都是行不通的,面对这个女人,他注定束手无策。 这副模样还敢调,戏【因属过敏词,通不过审核,中间特意加了逗号】我将来的男人,百沐然可不乐意了,&姓花的!你......!& &丫头,再怎么闹下去,我们此次的任务可就不好办了。&,竹木此话可谓当头一棒,花拼默然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玩过头了。 &宇文南,我们之间的账,你且记着,他日,我必来向你讨之。&,没有理会那个不起眼的讨厌的女人,扔下这句话后,便与他&擦肩而过&了。 若不是宇文南定力足,换作别人,这所谓的擦肩,不知道要退步多远。&该死的女人,你是在故意找我的麻烦嘛,不自量力。&,宇文南直接无视百沐然的殷勤,转身对追风支吾问道;&追风,那个,我......,我今天.....嗯,帅吗?& what! 追风顿时怀疑自己的听力,主子今天是怎么了,竟问这种肤浅的问题,&呃,主子,主子自然俊美无双。 宇文南瞧了瞧楼上满脸花痴相的女人,别过视角,向空空如也的门外望去,&也是。就这种姿色,是在打算诱惑我吗?女人,你还是那么表里不一啊。& 窗外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那种朦朦胧胧的柔光,竟美得有点不真实了。 门,砰然而裂。 恨,在这一刻,涌至极点。 花拼打坐的手一颤,伴随着白天那把锋锐的匕首,一个熟悉的黑影不善而来。 &花拼,拿命来!&,风无艳憎恶的喊嚣道,原本端正的秀脸因仇恨而显得极度扭曲。 ! 第四十六章 该死,竟在这时候。 竹木一惊,该死,竟在这时候。 &丫头,小心!& 花拼对于这强大的杀气,直接顺手取下发髻上的头钗,借助刚刚修炼的术法,用力一挥,只见那泛光的匕刃似破竹般破裂开来,从匕尖到匕柄,风无艳连忙松开手,看了看完好的手掌,还好,有惊无险。 这是花拼?还未等她神魂安定,一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袖风便将她弹出了三丈以外。 &啊~!&,风无艳捂住腹部,艰难起身,正欲与她拼个你死我活,不料一男子闪现于内,迅速抱起地上的妹妹,二话不说,便没了踪影。 &噗~&,花拼终于招架不住,一口鲜血倏地喷了出来。妈蛋,若不是自己的修炼受到那厮的打断,怎会如此元气大伤。 &丫头,你伤得不轻,要不改日再练。& 花拼擦了擦嘴角的残血,严肃道,&今日我们已然是进了这是非之地,学府中高手如云,若不加紧练习,怕是任务完不成,自己也惹了一身骚。& 天际中,黑色渐渐淡去,层层的光晕似鱼鳞般乍现于整个云照,天,晴朗得很。 已然是练习了一个晚上,一宿没睡的花拼推开房门,不时的悟了悟依然疼痛的胸口,这一晚的折腾,也确实乏累虚脱的很,不过看了看手上这五级蓝色的光丝,欣慰一笑,还是值得的。 苏玲携着长歌踱步而来,见到无精打采的花拼,疑问道,&花拼,怎么如此重的眼圈,可是昨晚没睡好?& &昨晚是多了些蚊子苍蝇。&,边走着,便问道,&长歌,这里既然是学府,为何没有看见人上课?& &上课?何为上课一说?哦,你是说讲术授学吧,在这里,每个学员都有相应练习的书籍,大家都是自行修炼的,当然,如有不懂的地方,自然可以向导师请教。&,洛长歌讲解得很仔细,也很明了,生怕她听不懂似的。 &如此说来,这学员的质量可不就没什么保证了,这些人,可不乏偷懒者。& &当然不是,每学年的年末,都会考察大家的学习成效,如有不及格者,则直接开除学籍。& 花拼会意的点了点头,&开除学籍,这个,还不错。& 正取笑着,忽然,前方一抹玄色身影随风而过,若不是花拼视线真好打在此处,实在是察觉不了那抹深色。 &我有点不舒服,去去就回。&,说完花拼便随着那抹深色飘离的方向追去。 似乎不太对劲,洛长歌看了看一旁应声附和的苏玲,&你不担心她吗?& 苏玲呵呵一笑,&她虽然穿得不安全,但长得安全。& ...... 湖面很宽很长,像一个天然的屏障,花拼快步走到这里,站住脚,这个地方,已然人影稀少,再往旁边的林子里面走去,更是不曾有人。 &难道是我眼花了?&,花拼想转身回去,却听得林子深处似有人声,不由得提起裙襦,蹑手蹑脚地朝那边走去。 待走进了,只见两个人影,对面而立。 那玄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玉扇,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不经意露出的野心让人不敢小看。 而另一长袍男子则是背对着她,徒留修长的背影,看不清容貌,一袭略微紧身的袍子将完美的身材衬托出了个大概,不过单看他的穿着,便晓得是哪个王八蛋了。 两个人僵持着,不言不语也不动。花拼从开始的好奇到了后来的无趣,最后实在受不了的大呼出声。&你们倒是打呀!要是再不打,我便走了。& 话音刚落,一把玲珑玉扇快要向她喉咙之处抵来,她刚想闪躲,一发力,却觉得胸口疼痛的厉害。 &呃~& 吓!好快! 第四十七章 竹木,我被欺负了。 玄衣男子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嫌弃似的,手一挥,便将她挥了出去,直直的朝宇文南怀里挥去。 宇文南看了看撞进自己怀中的女人,真是一个麻烦的女人,呼吸声更加急促了。还没等花拼站住脚,手下发力,花拼又直直地飞了回来。妈蛋!当老娘我是玩具吗?该死的风无艳!若不是你,今天我怎得如此狼狈? 玄衣男子朗声一笑,说道。&三弟今个怎么如此粗鲁,唐突&佳人&?& 一边说着,一边轻摇着扇子,见花拼飞了回来,也没有理会,至于结果如何,自然可想而知,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二哥,你倒是挺会说风凉话。&,宇文南朱唇轻启,用着一种醉人的嗓音说道。 被换做是二哥的这位玄衣男子便是云照国的二皇子宇文凰了,宇文凰可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儿,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儿子,此人不仅法力了得,可以说与宇文南不相上下,政治才能也是十分惊人的。人如其名,他本是云照国太子的首选继承人,只是为人太过阴险狡诈,实在不易成为一位明君圣主,皇帝便将这太子之位传给了宇文南,因此,他对于现任太子宇文南便多了一份记恨之意。 &竹木,我被欺负了。&,花拼捂了捂胸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竹木眼睛死死地盯着镜中的那两个男人,&罢了,我给你渡一些真气。& 待身子稍微缓和之后,花拼瞄向那两个贱人,启动法术,忽地飞跃而上。 竹木见这阵势,犹如晴空霹雳一般,惊悚道,&丫头,你干嘛?& &士可杀不可辱!我要灭了他们!&,很好,这满腔的热血。 &你疯了?这真气,我根本支撑不了你多久,当务之急,你应该逃跑才是!若你强行使用内力,会两败俱伤的!&,说完,一阵玄晕袭来。 &你怎么不早说?&,花拼连忙收起内力,向湖面飞去,从来没有逃得那么狼狈过。 宇文南看了看飞的东倒西歪的女人,当真是无语了,&这女人,是在跳大神吗?& 花拼用力保持平衡,却依旧摇摇晃晃,&噗~&,这声音就与她昨晚吐血的声音一样,花拼急忙阻拦道,&竹木,你没事吧?你快住手!我自己可以的!&,却不见有什么响应。 &呵呵~,那丑女实在有趣。想跑吗?那本皇子是不是应当再加点料呢?&,宇文凰抬起手中的扇子,&簌~&的一声,飞出的玉扇便重重的击在了花拼的背上,花拼突感身体下沉,想用力反抗,可是才一出力,胸口便如撕裂一般。 终于,重重的跌入深处的湖水之中,冰冷的湖水顿时朝喉咙中灌来,昨夜早已虚脱的花拼在空中飞来飞去,已然头昏脑胀,此时再被冷水一侵,连滑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裙襦在冰冷的湖水中似千钧重,但如此散开来,却如水中一朵妖艳的芙蓉花。 眼见着水面上一串气泡,宇文南俊脸一黑,该死的女人!淹死算了! 一犹豫间,气泡似乎没有了,终是划过一丝不忍,飞跃而去,一把抓住那早已蓬松的长发,把浑身湿漉漉的花拼拖上了岸。 衣服一湿,花拼那曼妙的身材,已然显露出来。宇文南心中诧异,倒是没想到这女人倒是有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 妆容,慢慢地晕化开来,活像一副抽象的水印画。 宇文南看着昏迷在地上脸却奇怪的女人,心中不禁一阵烦躁。 &这是涂抹了多少粉底胭脂!&,他探了探她的鼻息,脸色微微一变,一把捏住她的下颚,使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一阵抵制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朝她的嘴巴里吹去。 就在这时,苏玲与洛长歌匆匆赶来,见花拼离开了这么久却不曾归来,心中实在不安,寻了半天,好不容易终于寻到了活人,却不曾想,竟见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你个杀千刀的!快放开她!&,苏玲瞪大着眼珠子,咆哮道。 第四十八章 真是操碎了本尊的心 洛长歌移步而前,腿风席卷落红,百叶肃然间闻风而起,一时间竟凝化成一排叶匕向宇文南迎面刺去。 宇文南见状,连忙起身向后飞弹一躲,那知那些叶匕竟似索命追踪一般紧随身后。 &麻烦的女人。&,宇文南忽地显身于半空之中,待那些凶器逼近,长腿犹如移形换影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夺命的叶匕拍散而下。 宇文南果真名不虚传,确实是一个费力的家伙,但苏玲一想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就突地蒙发出一种&杀尽天下采花贼&的同仇敌忾。哼╯^╰,火系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和我家洛长歌一样,是个八级的货色。笑话,长歌是谁?我徒弟!我苏玲是谁?长歌他师傅!我会怕宇文南那厮!一阵精神胜利法之后,苏玲作死地朝着洛长歌大喊道;&长歌,我来帮你!& 眼角划过一丝不屑,&找死!& 洛长歌正欲迎战,不料就在这时,花拼突然呛出一口水来,紧接着便是阵阵咳嗽,她模模糊糊的擦掉脸上的水珠,脸上似小孩玩闹般涂洒的颜料。花拼见苏玲那小子高撸着袖子,一副誓要烧杀抢掠的蛮样,知道这小子怕是又要犯浑了。花拼吃力地用脚踢了踢苏玲,拉住洛长歌,&不要生事,你们还不是他的对手。& 洛长歌收起眼中的杀气,蹲下身子问道,&你没事吧?&,声音似流水般柔和,足以让所听之人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怕什么,她还死不了。& 由苏玲二人搀扶着,花拼犀利的眼珠瞄向那个害她如此落魄的男人,&闭嘴!臭男人,你的那张猪嘴不知道糟蹋了多少个良家妇女!如今却好,寻思起我来了!今日我倒是要为我的初吻讨回个公道!&,言语中没有一丝退让。 好心当做驴肝肺?这女人也真是做的出来!&就你那模样。& &就我这模样,如何!&,花拼忒道,她此生可最恨外貌协会了,虽然自己有时偶尔犯点花痴。 苏玲自是一愣,这个杀千刀的宇文南!初吻啊,不该是属于我的吗!他这哪是采花呀,分明是诛心呀!苏玲越想越气,终于按耐不住,左手扬挥而下。 宇文南截住苏玲下扣的巴掌,冷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蠢货,你在说什么!&,宇文南原本静如止水的心不禁一抽。 众人汗颜。 ...... 这小子,丢脸真是丢到家了!洛长歌摇头轻叹,似遇人不淑。 &女人,若不是恶心这净湖之中会多了一具尸体,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浪费精力去救一个咎由自取的笨女人!还有,你且记着,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一向不易喜怒的宇文南显然是因为花拼的鲁莽和对自己的偏见而有些生气了。 怎么说刚刚是为了救我,所以才搭进了我的初吻!呃~,虽说今日之事确实是自己欠理了一点,但花拼实在不喜占于这个男人的下风。真是一个不顺眼的欠揍的家伙,说些好话让自己下台会少肉还是会死啊! 一阵透心凉的湖风袭来,湿透的紫衣一颤。 &阿嚏!&,冰凉的风刺骨寒人。 洛长歌脸露担忧之色,轻轻的脱下自己的外衣,披于花拼抖动的秀肩上。 宇文南不自然地别过眼睛,不再和这些人纠缠,修长的身影消失在了冷风之中。 梳洗罢,趁着夜深人静,花拼灵魂出窍,又去拜访竹林,修炼去了。 百丈高处的竹尖闪过一抹白色,花拼驻足道;&竹木,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嘘!&竹木划破顶端竹叶尖的茎根,麻利而小心地将溢出的绿液收聚于手中的银瓶之中。 ...... &这绿液颜色甚纯,竟不知你也有这般的闲情雅致,只是,取它作甚?&,花拼接过竹木手中的银瓶,摇荡一番后打趣道。 &可别洒着了!没见识的丫头,你可知这绿液汇聚了千年的灵气精华,是天下极好的稀品,液体犹如昙花一现,极易消散,百年才得出一盏,不然我又何须带伤采药,岂不自讨苦吃?& 花拼见竹木还能如此折腾,自然也就放心了。只是竹木欲言又止的闷骚样,真是让人看着不爽快。&我没事。& 男人稍顿了一下,虽看不清脸,但想必也是难看的打紧。死丫头,还真敢说啊!脸色明明就有些苍白,真是操碎了本尊的心啊。&喝掉,马上!& 花拼微怔,什么!这么珍贵的药液竟然让自己喝掉! &可是......& &没有可是,最珍贵的东西只配给最珍贵的人。&,此话一出,竹木自己也尴尬起来,嘶~,我在胡说些什么? &所以,给我留一点。&【花拼;我给你翻一个白眼。】 &你这团家伙,话说清楚一点会死啊!& 第四十九章 天生的杀手! 花拼额眉忽地挤皱于一堆,这杯东西实在难闻涩口得很,如此之物,想来这天下没有之二了。 &呕~& 竹木见状,生怕她浪费了这等好药,倏地如风般凑到花拼跟前,&体温&瞬间下降了好几个度数。 &你要是敢吐出来,便试一试!& &咕噜~& 花拼艰苦地咽下口中不多的苦液,缓了好半会儿,才闷闷不乐地调侃道;&一杯苦药而已,又不是毒酒,竹大师傅又何苦要做出一副吃人的样子来。&,正说着,花拼一觉,好似经脉确实通畅了许多,趁着药效,她又发出一掌,掌风强劲有力,不差于前,胸口却没有什么异样,花拼一喜。 竹木倒是不露声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叫花拼拾起地上的竹叶。 &丫头,接招!&,竹木飞快地丢过一片竹叶,泛光的叶刃割裂着空气,一时间叫她辨不出是刀还是叶。 偷袭!好狠的招式,若不是我躲得快,指不定被他祸害成怎样! &你......&,花拼方吐一字,又一叶刃接空刺来。 &你怀中的叶片是摆设吗?以叶破叶!&,竹木提醒道。 竟然是在训练我!哼~,魔鬼训练?这些若放在现代,早就过时了,我倒要让你瞧瞧我扑克王牌特工的厉害。 花拼凭借着特工机警的察觉力和敏捷的身手,迅速摸出一片叶镖,快很准得向那叶刃挡去。 这丫头的动作竟如此出神入化,天生的杀手! 两叶针锋齐对,本应相击而落,不料竹木发出的那枚叶子却坚硬如钻,直接从中间将彼叶破开,并向花拼原速刺来! &什么!啊~&,花拼惊喜未定,肩膀一阵疼痛,好厉害! &你!我伤口才好,你却又来招我!这是何意?& &灵药服下过后,一个时辰之内,效果仍残留有十之八七,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你所受到的伤皆会自愈,你怕什么?&,语气突重,此时三枚竹镖袭来。 &啊~&,身上旧伤刚退,又添新伤,该死的,袭击我! &别一惊一乍的,试着运气发功,将阴阳五行之气灌染于竹叶之中,则落叶也可杀人。&,丫头,平日里倒也猖狂,趁着这绝佳的好机会,叫你吃吃苦头也好。 花拼瞧了瞧对面的运功招式,也来不及多抱怨,稍稍会意领悟后,便模仿起来。 &阳阳五行染指与残叶,去!& 只听得&噹&的一声,飞去的竹叶虽破瓜而落,但迎面刺来的残叶却已折断竹尖。 花拼闪躲一旁,&竹叶半折,看来发力不够。& 一叶刚落,一叶又起,花拼全力运气于一指之间。 &给我破!& 竹林半空,&砰&的一声,竟似铁器般击出火花来,刹那间,只见那些许火花散落而下,隐隐约约之中,下落的还有两片飞叶..... 成功了! &竹木,我成功了!&,花拼惊喜一笑。 &丫头,别高兴的太早,这些都只是热身罢了,接招!&,说着,三枚飞镖接踵而来,他可不想浪费这练功的绝佳时辰。 三枚,六枚,九枚,十二枚...... 这力度是不是有点大了!花拼一边闪躲着,一边不停地挥叶御之。 &啊~&,花拼极力抵挡着,身上的伤口虽见不了几个,但衣服早已破破烂烂的,活像一个小乞丐。管它呢,只要不露点就好。 随着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眼见着要到了药效失散的时辰。 终于,数百枚齐发,也终于,数百枚残叶同时落地...... 她虚脱地瘫倒在落叶之上,望着天空闪烁的光辉,好似比以往更亮了,就像她旁边的珠子一样–––双珠归七! 第五十章 女人,管好你的嘴。 花拼早早的起了床,习惯性的换著一身标志性的紫衣醉仙裙,终是退去了那碍眼瘆人的丑人妆,雪颜上,依然映落着半朵紫竹花,及腰的秀发上依旧缀贴着那紫红色的花钗钿。 花拼轻抚长发静坐于梳妆台前,想来小玲儿的&妙手&已然让自己名扬四海,如今自己这般养眼,又多次顶撞宇文南,结梁了风氏兄妹,还招惹上了宗教大人之女百沐然,只怕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显然暗偷石灵佩是行不通的了,只能明取,即是如此,就不再需要这多余的乔装打扮了,更何况昨日落水之事,终是露了破绽的,宇文南也不傻,待他反应过来,指不定又要借此事怎样捉弄我。 馨悦园。 一袭紫衣漫步移来,早就听闻这偌大的花园群芳娇好,香园内更是俗花不可比也,今日巧合一观,馨悦园果然赏心悦目。 花美,人更美。洛长歌移眼向花拼望去,始是一顿,而后嘴角微扬,看样子,丫头这阵子倒是精进了不少。 花亭处,隐约间似有笑声传来,众人寻身转过亭落,方见前方果然有一干人。 宇文南,呵~,还真是冤家路窄,也不知前辈子炸了多少敬老院,今世竟碰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跟在宇文南身边的百沐然花拼倒是认得,那另一位女子倒是没有打过照面的,只听得宇文南唤其为表姐,那女人不似小家碧玉一般,端庄大气的很,倒是个美人胚子。听得一旁的洛长歌提醒,才晓得那美人是八王妃。 原来如此,宇文太子,你不是常嫌弃姑奶奶是你的耻辱吗?花拼邪尔倾笑,洛长歌半醉其中,这女人,哪来这么多阴谋诡计。 &太子爷可真是让休妾好找,昨个夜里偷偷的爬上了我的床不说,一大早还玩起了失踪,挺调皮呀。&,花拼叠手端步而前,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典范,&挤眉弄眼&的朝那长袍太子示威一瞪。 此话一落,百沐然等人只觉当头一棒!来者何人,既有如此大的魅力与殊荣,众人眼光纷纷移向走来的三人。好俊俏的少年公子,尤其是那位紫衣女子,相貌极为俏媚,自带一股仙姿英气,空灵的瞳孔和妖媚的眼眸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在场的看客皆不敢眨眼,生怕错过这不可多得的唯美的瞬间。 宇文南微心一荡,接而移过目光。不可理喻的女人好不知羞耻,是故意让本太子在众人面前难堪吗?就这么急着跟本太子套近乎!&女人,管好你的嘴!& &羞什么〃?〃,花拼不说了便是。& &你......& 被众人拥簇的八王妃早已瞧了那紫衣少女半天,听的那少女自称花拼,倩目一亮,温言打断道,&哦,原来你就是花拼!你与南儿的过往,本宫倒是有些耳闻的。嗯,果然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听说你还懂得几分医术,改天要是有闲情,本宫倒是要瞧瞧的。& 这八王妃气度非凡,言辞得体得很,丝毫不似其他阴险善变的蛇蝎美人,当真是配的上这&王妃&的称号的,王室有人至纯于此,也是难得的一股清流净水了。 &八王妃谬赞了,小女子若真有那么好,太子也不会对我若即若离,雨露均沾了,我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只怕太子身体熬不住啊。& 花拼特意瞅了瞅气的脸色刹青的百沐然,转而对宇文南挑了挑眉头,补充道,&万一不小心落下个腰椎疼痛的疾病,就不好了。& 毕竟苏玲单纯的很,因此听得一头雾水。洛长歌倒是个明白人,不禁扣眸一笑,这是哪里学来的污词。 &太子,你瞧她!&,百沐然一副傲娇样,又是这女人,好不顺眼,要不是太子王妃在此,不敢太过张狂,自己早就杖势拼爹了。 宇文南用手推开挡在他斜前方的百沐然,启动丹唇&你不会还在计较你的初吻吧,呵!像死鱼一般,没有丝毫唇感。& 八王妃微顿,表弟可是在跟人斗嘴,自打自己记事以来,这倒是头一回了。 厮~,苏玲与洛长歌二人表情一僵,宇文南还真敢说! 哦,天哪!这家伙竟说本姑奶奶的初吻像死鱼,简直不可饶恕!花拼平静的外表下激起一阵狂怒。 &亏得太子上心,还记得此事。本来花拼都快忘了,今日太子一提,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特别是那股味儿,真是让花拼想起了儿时喂猪的那段美好时光。& 第五十章 好毒辣的鞭子 &噗~&,八王妃与洛长歌噗嗤同笑。 这人也是有趣,只怕在这世上,也只有这位女子能磨磨表弟的锐气了! &哈哈哈!&,苏玲憋了好半天,也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好玩! 花拼这个疯子,竟暗示太子爷是猪!哼~,蠢女人,我百沐然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宇文南啊宇文南,就算比你低一阶,姑奶奶我好歹也是双系同修,再加上我通身的本领,就算你是什么狗屁太子,这光天化日的,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哦!对了,这几日拼儿甚是乏累,今晚你就别过来了。&,花拼故作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傲娇样,绕耳柔声道。 这......这女人是在拒绝当今太子,未来的至尊吗?要知道要是被太子看上,荣华富贵那可是一生享用不尽,将来若是有幸凤临天下,那真是一个女人,一个家族的至高的荣耀了!这女人,竟断然拒绝了! 宇文南冷俊白皙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看似胡搅蛮缠的女人,却是很聪明。就像一团迷,总是让人难以捉摸。不择手段的蛇蝎女,淡泊清纯的水中仙,摄魂勾人的媚娇娘,到底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你? 宇文南美伦美奂的五官缓缓地靠近花拼的耳畔,能够让女人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他嘴角勾起一抹暗含讽刺意味的邪笑,如冰山一角突显半抹清风&呵,你就这么着急本太子啊。& 什么意思,太子竟然没有生她的气!怎么会!百沐然望着虽近却远的宇文南,心中是又惊又气! 花拼好不容易控制住这突如其来的勾搭,不料此话一出。调,戏【特意加逗号隔开,属于敏感词】得她小脸微红,真是不争气的家伙!她慌忙向后退上一步,搪塞一通道,&呃,那个,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宇文南站在原地,眼睛眺望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背影,谜一样的女人,让他有种想要去解开的冲动。 云照国。 皇陵城内。 精细建造的皇陵,学府庄严大气,与四周拥簇着的层层瓦肆楼阁构成了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再加上今日是玄界三大学府五年一次的&三学会友&,按规矩,东晟学院,玄界学域都是派有专人来访的,因此今日之皇陵更是热闹非凡。 &你个杀千刀的!有本事你别跑!&,一个二十来岁的妙龄少女抄起长鞭,气的浑身颤抖,长鞭舞动,呼啸生风,刹时间,鞭子如雨点般打落在一尖嘴猴腮的男子身上。 那鲁蛮的女子名曰曲灵儿,嫉恶如仇,刁蛮泼辣的很,连同玄界二皇子宇文凰一起,是东晟学院的绞绞者,此次来云会友,不料却遇上了一个登徒浪子,这才上演了这出闹剧。 &哼!姑奶奶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兔崽子不可!& &哎呦喂~,好一个野蛮的疯婆娘!&,那男子嘶吼着,在酒肆内东躲西藏,瞅准了门口就拼了命地往外钻。 &都给我让开!&,曲灵儿追出酒肆外,大吼一声,甩出长鞭,鞭子如蛇般嗖嗖的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打在那男子身上,不料男子前脚一绊,便被洛长歌绊倒在地。 &啪~& &唔~&,锦衣上现出一道血印,好毒辣的鞭子。 第五十二章 公子,可是要劫色。 曲灵儿飞奔追来,寻了好几眼,哪里还有那厮的半点踪影,愤怒的目光马上移向立在一旁碍事儿的锦衣男子,瞬间觉得男人原本周正勾人的模样霎时变得讨厌起来。 &碍事的臭男人!若不是你横插进来一脚,那等下流货色早就被我给收拾了!& 呵!这女人好不讲理,伤了人还这等嚣张!苏玲急眼看了看负伤不语的徒儿,还真是个呆子。 &喂喂喂!破女人,我说你整天摆弄着那根破绳子,怎么滴!逮谁咬谁呀?你看我家徒儿给你伤的,血啊!不见你诚心谢罪就够刷翻我三观了,你还在这儿胡搅蛮缠,还是那么振振有词,我说破女人,你还真是有理呀!& 破......破绳子!你麻,不识货的小砸,老娘手持的鞭子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千尺斩魔鞭,自己不长眼到还赖上我了,碍了我替天行道的大事儿,反而还被你们说教一番!又是这样,什么都是我的错!可恶。 曲灵儿本就是个急性子,但更是个暴脾气,这不,手中的长鞭越握越紧。 终于...... &别说了!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正于此时,一抹玄色闪现而下,挥出手中的玉扇。 &砰~& &师妹,别闹了,不要给东晟学院丢脸!&,宇文凰收回残角的玉扇,转过杂有一分不悦的绝色俊脸,好一个侧颜杀!看的出来,他对于这个爱惹事的小师妹,倒是让他有些闹心了。 花拼微微侧过头,似有深意的一笑,这云照国的二皇子不在自己的国度里待着,却偏偏要跑到东晟国去修行,看来,还真是够讨厌宇文南的呀。 &宇凰师哥,你又怪灵儿!&,曲灵儿瞧了一眼宇文凰决绝的神色,急不耐烦的收回长鞭,哼╯^╰,毕竟是师哥啊。 其实洛长歌知道,这曲灵儿只是有些鲁莽任性了些,本性倒也不坏的。洛长歌稍微处理过伤口后,终于抬头启开了丹唇;&我没事,只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伤而已,兄台不必责怪于她。& 只是一句再平凡普通不过的话了,而在某人听来却如这世间最好的天籁。 曲灵儿心一沉,她是个孤儿。 这是第一次,没有人责怪于她,即使他知道,是她做错了。她想要说些什么,脸却微红,寻了好半天,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呢?好像是&对不起&,但却又不似,等她回过神来,却不见那锦衣少年的身影。 &你的伤,还好吧?&,稍微处理过的伤口虽已止住了血,但寸长的伤痕不深却也不浅。 洛长歌擦了擦手上残留的血迹,其实她不必为他担心的,因为,他怕她为自己担心。 &放心,没事儿的,小伤而已。& 洛长歌这货可以呀!莫名打成这样还不吭声,关键是还不忘耍帅!呵,是有一点我徒儿的样子了。耍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我苏玲,典型的女人收割机啊。 也正是赶巧,前方恰有一绝色。凝脂皮肤细润如玉,樱唇不点而朱,绯似三月桃夭,一头青丝被一根红色发带束着,脸颊两边垂下的两缕柔丝随风轻拂,一袭红衣似魅,更是平添几分风情万种,那份妖媚,完胜花拼而有余了。 目标锁定,就是她了。 苏玲隽手采下一朵绯红,红的娇艳,配她正好。他文质彬彬而又尽显潇洒的走向那抹红色,将花咬于两唇之间,不时摆弄着半额前寸长的碎发。虽然有些戏精附体,但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味道。 &长歌,可是我把他教坏的。& &你何时教过他丢脸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突变,花拼二人倒是早已习惯的,只是这一堆无辜的小迷妹,造孽啊。 定是不好说话,苏玲尝试了半天,也蹦哒不出一个字来,这才绅士般地取下嘴间的花,将其轻轻得抵在那人的下巴处。 凤眼媚扬,只是那么一瞬间,便仿佛惊动了****,&公子,可是要劫色?& 第五十三章 她是杀人的妖孽 &呃!& 劫......劫色!苏玲红着脸对着眼前这个绝媚的人儿,他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人红唇魅扬,仿若惊动万里河山,身子缓缓地向苏玲靠去。 &你劫了试试。& 苏玲微微向后倾斜,&姑娘,矜持......& &啪~&,一个巴掌向苏玲脸上挥去。 &啊~,你这个疯婆子!& &姑娘!小爷我是男的!&,那美男子将花折成两半,&瞪什么?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吗?& 男......男的!可是这长相,这打扮,分明就是......,呃,刚送走了一个男人婆,如今倒好,又来一个反串的,这天下可当真是无奇不有。 &你若有丝毫正常,挑一件像样的皮子,我又岂会认错!我又不是变态,何苦去勾搭你一个大男人。& 那人满脸嫌弃,不耐得甩开苏玲的手,弹了弹自己的衣服。 &我说,别碰我的衣服,我可是有洁癖的。再说了,你上茅房洗手了吗?& &你!你个死变态,竟敢侮辱我!&,苏玲可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损了他的颜面,他又如何不生气,一个秀拳便向那人的脸上扬了去,见那男子侧步一退,苏玲又连忙跃起身往那美男子要害处踢去。 &好快的身手!&,那人正欲与苏玲较量一番,却见一锦衣少年和一紫衣女子相劝而来。 &不过误会而已,公子又何须如此较真呢。& 男子瞧了一眼开口说话的女人,样貌勉强算是不错的,毕竟,自己盛颜如此。想来已是出来了好半天,师兄应该是着急了,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罢了罢了,今日日头正盛,正好,我也得回去保养保养了,免得又被什么不三不四的臭男人给瞧上了。& 厮~,苏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呵呵!活捉一支自恋狂,&花拼,你们不帮着我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放他离开!哦~,我晓得了,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花拼看了看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早已有了个大概, &哦,你以为人人都似你这般重口味吗。我看,那人,并非等闲之辈。& 云照国 东凰殿 &皇子殿下,她是杀人的妖孽啊!&,还算德高望重的国师哆嗦着身子冒死指向宇文凰身边的女人----莫明月,女人锁骨凸致,气质若兰,高洁而不失柔情,那瞳,幽深而倔强,是说不尽的美人风骨。 &近日失踪的人太多,是她所杀,望二殿下明鉴呐!& 莫明月亭玉不语,面部却有一丝怒气。 宇文凰置之不屑,似乎并不在意,&还望国师注意些措辞的好,明月是我宇文凰的人,她若是妖,那本皇子又是何许人也?国师切莫妖--言--惑--众!&,虽三言两语,但字字紧逼。 举妖之臣反倒成了妖言惑众的罪人,这莫须有的死罪他可背不起,国师连忙诺诺向后告辞道,&这......,殿下训的是,老臣还有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宇文凰!你为何要传出那些谣言!我信你,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帮你掩盖了那剖心取血的事实,你竟如此对我!&,女人将剑抵至他的颈间。 宇文凰目光低沉,良久,才看向持剑的女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若杀了我,谁还会帮你。& 呃!是啊,她与他之间还有个约定,她帮他共谋霸业,他助她凤临天下。 莫明月慢慢放下手中的剑,这个男人,太复杂了,她看不懂。 &既然如此,抓紧时间,我的时间不多了。& &呵!女人,你倒是比本皇子还急着呢。&,宇文凰早已习惯莫明月的沉思不语,这女人,心事太多,他可看不懂。 &二殿下,发现前朝余孽!&,一个侍卫来报。 莫明月熟练的将剑插入剑鞘之中,似风般走出门外。 &余孽而已,何须急这一时三刻。&,看着渐远的风影,宇文凰嘴角轻勾,看这阵势,还真不像是患有顽疾的女子。 侍卫一顿,主子可是极少对人笑的,原来笑起来是这般模样...... 第五十四章 妖 星 落 云照学都 聚汇楼 聚汇楼位于学都西北畔,相邻国色馨满园,专为接待宾客友人之地,楼开两层,呈八角叠塔状,下刻玄武衔珠,上雕鸾凤嬉珠,好不巍峨气派。 一番仪式之后,政务繁忙的几位长老相互寒暄了几句便相续散去了。 &散了便最好,此等庄严的场面,要是再多听几次,额头的皱纹便是少不了的。&,一男子之声如娇似媚,撩人极了,却又似曾相识。 花拼寻眼望去,果见前方有一红装美男。&是他。& &自恋男!呵,冤家还果真是路窄呢,在这儿都能遇到那厮。&,苏玲空叹一声,烦躁的眸子恰与自恋男对了个正着,男人轻抚额前柔长的青丝,勾挒着嘴角调侃而来。 &哦,原来是学府中人,可是出自同府同门?& 见苏玲故辞不语,洛长歌缓解道,&云照学都,洛长歌,敢问阁下。& &呵呵,原来是友府。玄界学域,妖星落。此行受师命之托,与师兄共赴贵府论道。即是再见,便也算是朋友了。&,妖星落端起茶盏极有分寸的呡咽了几口,仿佛是怕喝的太多呛到了自己,喝的太少又干到了自己似的。 &帘遮轩窗半轮秋,夜泼酒墨几醉休。疑是香焚竟销透,那得昙花正羞开。&温声细腻柔和,如风铃般悦耳动听,又如潺涓般细水长流。 &好词好诗啊!公子真是好才情!& &嗯,果真是绝句,拥有如此才气之人,就连老夫也不敢小看呀,哈哈。& 落座的诸子百师皆不自觉的向一方望去。这道诗之人是谁?竟得如此绝句! 妖星落斜眸稍定,珠中略映一头戴玉冠的半面少年,柔眼中尽显迁就,&师兄,你还真是爱抢师弟的风头呢。& 苏玲虽不懂得这其中的大意,但是其中的几个字却是捏得极好的。 洛长歌本就出生于书香门第,虽不专攻于诗书,一心只道修行,但此诗中的选词敲字,意境诗象确实让人眼前一新。 此诗虽还听得过去,但见惯了唐诗宋词的花拼却也不觉得有何稀奇。睫毛低垂,依旧抚带闲撩伴案坐。 &姑娘真是好闲致,莫不是不懂得诗词雅调?&,白指轻抚丹唇,多了些调侃,&那么,姑娘,可会装?& 什么事儿一到了妖星落身上便变得阴阳怪气的,想来配其名&妖星落&几字也是极妙。 &一听便懂的诗,莫不是还要我好好琢磨它一番不成。&,笑话,她花拼虽没上过大学,直接入了黑道,但好歹也混过小学中学,家里还有一个极爱古文珍藏的老爷子,那时候,也不知道被强求解析了多少诗词曲赋。 一听就懂的诗,呵,还真敢说。师兄啊师兄,看来是有人不服你呀,反正师弟我也是无聊,这可算是我为你觅的一个对手?已经很久没看马戏了。 &哦,原来如此。&,坏笑。 望向弦止,&师兄,有人下战书。&,指尖轻抚下巴,微微侧过脸,看着花拼,&星落可是在期待哦,师---兄。& 唉~,花拼左手抚面,一脸的无可奈何,妖星落,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花拼一时觉得全身酥麻极了,完全干扰了她的思维。 第五十五章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少年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手著一把落有&弦&字的白折扇,不时摇晃着,不像是修炼之人,倒像是白面俏书生。 &何人下的战书,站了半天,却不见师弟引荐。&声音温和如玉。 &呵呵,一介女流而已,不懂诗何以战?弦止师兄,莫要当真才是。&戏虐的目光向花拼投去。 弦止顺着目光望去,座上闲倚着的是模样周正,额间紫花半印的少女,纯静与娇媚奇妙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倒不像人间俗物,美是美,只不过皮囊而已。 将白扇半折,拍向妖星落的脑门;&师弟,你又调皮了。& &师兄,真的很疼诶!&手指不停地抚柔着伤痛处。 花拼看着两兄弟&打情骂俏&,额头上早就堆满了&井&字,真是戏精!自己也没说什么不是,竟被这两兄弟无视的一无是处,瞬时觉得不可玷污的尊严洒落了一地,好,很好! 复制!粘贴!前方高能!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若闭着双眼只闻其声,竟不知是高楼满座。 好诗听过千千遍,但如此有气势的诗句却还是头一回见到,何止是妙!绝哉! 弦止轻叹一笑;&姑娘果真是好才气。弦止不才,才知诗锋可如剑,气势可诛心。敢问姑娘大名。& &弦公子谬赞了,两诗风格迥异,花开两朵,不过各表一枝罢了。至于姓名,不过一个称呼而已。&,苏玲二人暗惊,妖星落不语,花拼自是心中得意万分。 弦止摇扇微震,已而温雅一笑,晓得定是方才在言语上不小心冲撞到姑娘了。 楼下倒是热闹,殊不知楼上一长袍少年正凝望着那抹紫色。宇文南依旧是面瘫到底,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那女人多久,只是脸上略有几分复杂。 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握住衣角,百沐然气极了,宇文南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这般注意,就算是自己,也不曾被这般青睐!贱人!贱人! 同是女人,风无艳又怎会看不出端倪来,于是心生一计,移步而来&宇文太子以前从不近女色,但对师姐却是最为亲近的,在我们看来,师姐与太子本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可花拼那狐狸精一来,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媚之术,竟让太子这般青睐于她。& &多嘴!这些我又岂会不知道?& 哼!还真是疯狗乱咬人啊!看不惯又干不掉,还真是没用!你的存在,也只配给我背黑锅而已!&师姐,我又岂会这般不识趣?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些,再过几天便是新魁秀,你不觉得,到那时,如若你我联手。。。。。。& 此语一出,倒是惊醒了梦中人,百沐然与风无艳相视一笑。 宇文凰端起茶几,楼上楼下的风云涌动,尽收在眼底,笑,这世间尽是痴男怨女。 果然,曲灵儿一手搭在翘起的大腿处,坐在高高的椅栏上痴看楼下的人物。她将眼睛眯成缝,惊笑,果然是他。自从曲灵儿第一次见到洛长歌,便觉得心里欢喜,甚至有一种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但是丛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收敛不是。 是的,她喜欢他。曲灵儿拿出一张小纸条,欢欢喜喜而又坦坦荡荡的写下一排黑字,她将纸揉成团,趁众人不注意,向洛长歌扔了过去。&洛长歌,接着!& 苏玲与花拼看了看空中扔来的纸团。&有故事。& 反应好快,洛长歌将手挡在嘴前,一把捏住那袭面而来而又不安分是白团,打开。 呃! &你看我的样子特别迷人& 第五十六章 你是我未过门的男人。 待天一亮,花拼练完功,辞别竹木,便与苏玲,洛长歌三人出门采药去了。这几日,学府贵宾来客众多,很是枯燥,如今游荡在街上,竟觉得清静许多。 &前面便是全城最好药材店,听说这世上很多稀奇的药材里面都是有,我们不妨进去看看。&,洛长歌一向心思缜密,考虑周到,早在他们买药之前,他便已将这城里的情况打听了解了七八分。 &同是一起进的城,果然还是长歌了解的周到。& &这有什么?我还知道前面通运街的糕点最是好吃!而且还很便宜嘞!&,说着说着,苏玲下意识的摸摸肚子,竟觉得有些饿了。 三人正准备进药材铺,却见前方有一个熟悉的影子朝他们走来,看体态似乎是一个女子,但见其步伐,身姿,却又是不太像的。 身材高挑,目秀眉清,双手环抱,眉宇间不减英气,举止间不失男儿气概,曲灵儿直接无视苏玲与花拼,目光直导锦衣少年。&洛长歌,你是我未过门的男人,我想了好几天,你就随便筹点嫁妆,差不多也就行了,改天我便找个黄道吉日。我曲灵儿–要–娶–你!& 曲灵儿这个姑娘,性子到是耿直激进,有什么话便直说,不爱拐弯抹角,却不知爱情二字讲的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哪有一人做主的道理,若是变相的抢婚,可是急不得的。 &灵儿姑娘,有时候爱情这个东西对很多人都太极端,要么一生,要么陌生,若只是纯粹的一时兴起,便不应该添油加醋,强行变了它的味道。&他早心有所属,不过洛长歌却不是那个极端的人,如果她不愿意,他不要一生,亦不要陌生,对于他心中的那个人,他只想一生一世护她周全。 曲灵儿微微皱起秀眉,有一种直觉告诉她,如果他没有爱过,又怎会说的如此深刻。&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语气很轻很轻,是那么地小心翼翼。 &对不起,长歌已有要守护的那个人。姑娘,你我并非良人。&说的如此直白,虽然很残忍,但洛长歌心里很清楚,情感这种东西若不早点连根拔掉,以后便真的剪不断,理还乱了,既然心中之人不是她,那又何必去祸害她呢。 怎么会是一时兴起呢?明明就喜欢的不得了,明明心很痛,身很凉,表面却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爱情这种东西,她从来不碰,因为对于一个孤儿来讲,太过于奢侈,若是有一天,倒霉地碰上了,便也只好认了,只是,这一认,世上便再无她自己。&别以为我真的喜欢你,我只是看你长得俊俏,便随口你说,玩笑而已,自然当不得真,嘻嘻,看把你吓得。对啦,我还有别的事,后会有期。&洛长歌,你个傻瓜,你守护着那个人,谁又来守护你呢?曲灵儿这样一想,只是觉得自己更傻了。她无奈一笑,那味道很酸很苦,却又微甜。哼,骗子,爱情明明就有第三种选择,不管你洛长歌想要守护的人是谁,只要我曲灵儿心中守护的那个人是你,那便够了。。。。。。 &好奇怪的女人,我都快被她给整晕了。&苏玲虽看的明白,心里却很是糊涂,不过还别说,曲灵儿强娶洛长歌这一幕,确实吓了他一跳。 &你晕不晕可不要紧,只要她自己心里明白就行。&花拼咬唇暗笑,左手搭在洛长歌肩上,&原来你有喜欢的人了?到底是谁家姑娘竟可博得公子青睐?& &呃!&汗珠划过白净的脸颊,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洛长歌心里明白,若非两情相悦,能做朋友便是最好不过,有时候说出来,反而会让两者的关系变了质。&那个,不是说要买药吗?你看这天,灰蒙蒙的,一会儿定会有一场大雨,我们还是快去快回吧。& 苏玲抬头仰望,奇怪,天空明明湛蓝如洗,哪里有乌云?&唉~,你们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第五十七章 新魁秀 云照学府 玄武竟台 新魁秀 今年的魁秀显然是比以往热闹,此番大赛正好赶上台上三师汇审,台下三学齐聚,届时在场的也算是三大学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一些无名小卒想名扬天下,今日之赛,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偌大的竟台上陈列着的稀奇宝贝实在多得让人晃眼,看他们主人踌躇满志的样子,定是花了不少精力,下了不少血本的。 &幻颜丹!&,听说服下此丹的人不仅可换出俊美容颜,面貌还能男女互换,闻着味儿,该是没错了。 听出惊讶之声,那男子也是欢喜,&姑娘好眼力,此丹便是可让人在一定时间内换颜易容的幻颜丹,虽花了我不少精力,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什么成品,这药效也就够苏铃逛趟女茅房了。&声音自带荷尔蒙,又有几分慵散,高贵。 嘻,竹木啊,你倒是高人一座,却又何必去挖苦刚修行的娃娃,人家不要面子的嘛。 &姑娘,瞧瞧,肌骨散,我这可是专门接骨疗伤,包治百伤的啊!那可是......&,宽头大耳的男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大声,似乎唯恐天下不知。 听得那男人说的如此神奇,苏铃叹道;&好生厉害!&竹木苦笑;&副作用太强,只怕到时候骨接的差不多了,命却快被折腾完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事事竟逃不过他的眼睛。 &嘤嘤~&,风铃清脆曼妙,摄人心魂。 已是许久不曾听得如此的天籁了,&真好听。& &此鸟名为铃莺,自小我便以身上的阳心血喂养,如今终于通了灵性,也不枉我十年如一日地栽培。&,少女下巴微翘,眸子虽大,却难容一人。 &华而不实。&,还未等竹木倚老卖老,开口点评,花拼便抢先脱口而出道。 瞥了一眼西边,花拼,洛长歌三人目光一定。 &刀吗?&,那物似利刃,却又似金光一束,好不扎眼。洛长歌思索着,眼神却又有些迟疑。 &是由修行者以深厚的灵力所化,可斩一切凡尘之物。&,花拼顺着竹木的话重复道。听竹木语气,怕是不简单。 &不过是上好的劈柴斩骨刀。&,屁大点儿本领也敢出来班门弄斧。 &竹木,你竟戏耍我!& &苏铃,今早便窥见你袖中藏着东西了,都到了这个时辰了,却也不见你拿出来,到底是什么稀奇物,竟让你如此宝贝。&,洛长歌看了看苏铃的袖口,一阵打趣。 乖乖,眼尖的跟猴儿似的,说好的惊喜呐,&当当~,这叫追云箭,所谓逐云千里,箭无虚发,快,准,狠,小爷良心打造,绝无二家。& &噗嗤~& 苏铃黑着脸,&过分了啊。& &好啦,不逗你了。长歌,今日魁秀,众人皆争奇斗艳,方才光戏小玲儿了,你可有何宝贝?却不见你拿出来。&,花拼回过神来,望着洛长歌道。 洛长歌本就是个性情中人,他一生可以为了亲情,友情,爱情赴汤蹈火,但绝不会为了世俗之物去争名夺利,&只是觉得这魁秀甚是无聊,不怎么符合我的胃口,姑且空手而来,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你心胸倒是宽广的很,这么一说,倒显得我跟苏玲庸俗狭隘了。&,见苏玲别有深意的小眼神儿,花拼晓得他是在赌气了,却还是故意添堵一番。 苏玲双手交叉,瘪了瘪嘴,&是是是,就你洛大公子境界高,我们都是凡夫俗子。& 这小子,没头没脑的,竟还有些脾气,丁大点儿事,还非要拍出个巴掌来。&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哪里是我境界高了,不过是虎毒不食子罢了。& 苏玲憋住笑声,咬的牙疼,&我警告你!在我生气的时候不要跟我嬉皮笑脸,你一笑,老子就会跟着笑!这样显得我很没面子唉。& 苏玲,洛长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皆哈哈哈大笑起来。 哼,这两个人,真傻。 &欲观藏书阁,必进前三甲。&,此时花拼又想起了那日琼花导师无意中说起的话,这前三甲也不知道是与哪次竞测相关,不管怎样,这里毕竟是三大学府之一,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自己好不容易混进这云照学府一趟,若不弄出个什么名堂来以防万一,千里之提,怕日后是要溃于蚁穴了。 &丫头,方才我瞧了你半天,莫不是你也学那洛长歌,空手而来。&,竹木敲了敲花拼脑袋。【嘻嘻,与其是说敲啊,到不如将它换成&挨&字的好。】 &我想幻化出这世间最美的风景,现在,是个秘密。&,说着,少女的脸颊上透映出小孩的纯真。 邪恶的目光早已死死的盯着那不远处的紫衣少女,风无艳咬紧下唇,她恨不得耗尽毕生的修炼,只为换她万劫不复。秀丽的脸庞也因为这一刻而变得抽象扭曲,为了等这一天,她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贱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极力藏着那股杀气,于人群之中走了过去。 风无尘一把拉住了她,他知道他这妹妹定是又不安分了。虽是家破人亡,也曾立下誓言,他日必定手刃仇人,但也实在可笑,如今修行多年,与妹妹相依为命,现在仇人在前,却没了报仇的心思,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往日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皆有因有果,整日尘事自扰,必定度日如年。&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无艳,你听为哥一句劝,忘记过去,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停住脚步,心如刀绞。&忘记?放过?哥,事隔一日我便心痛一分,这血海深仇你能忘,我可忘不了!有些东西,你不去碰它当真就不疼了吗?有些东西,碰了便是伤,不碰便是疤,哥,你自可以去过你的逍遥人生,我不怪你,但是,母亲的仇我一定要报!&,甩开手臂,走到百沐然身边。 &无艳!&,伴随着丝丝愧疚,风无尘看着她慢慢远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或许,他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哥哥,一个不孝的儿子。他只是想兄妹安好,便是万里晴天。 百沐然与风无艳低估了一阵子,深怕在场的人听不清似的,说话的音量竟比平时高了七八分,&花拼,你是破格进入我们学府的,即是能入菩提老祖的眼,想必定是有过人的本事了,众师弟师妹们的新作我们也瞧的差不多了,不知拼师妹可否露上一手,容我们一睹风采,也算是解我们诸位的馋了。& 呼,真是**裸的挑衅,为了进入藏书阁,花拼当然不会在这时候示弱,&一场好戏,也只有一个压轴的戏码,不是吗?& 风无艳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百沐然,阴谋得逞般的一笑,&哦,即是如此,那就请吧。& 与台上台下的众看客一样,宇文南,妖星落,与琼花导师等人倒是有点拭目以待了。 &丫头,想要在这种场合弄出点花样来,于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虽说一向对花拼表示认可,但是真到了这种关头,竹木却还是有些担心了,百沐然和那风无艳一向与丫头不合,看她二人的言语状态,竹木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还是他自己多心了? 众人的多虑其实是无妨的,早在半月前,她便已想好了对策,既然是要混前三甲,那好,她便来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看过千山万水,我还是忘不了那地最美的风景。&,话音刚落,半里之地延出竹林幻象,树藤自下而上,不同深浅的绿叶沾试着露珠,朵朵紫花,芬香万里,开的正妙。 远处的楼阁上早已站着个人物了,那人是云照学府宗教大人百川,亦是百沐然之父,是学府最高掌门人。百川望着对面,已是瞧了好半天,只见他只是点了点头,摸了摸长胡子,却没有说一句话。 &绿褪竹梢花试【百花尝试开放的样子】树,雨打新叶滴子【露珠】肥,&,弦止半合着折扇,脱口称赞道。 &如此美丽的场面竟还是半里之地,完全不像一个新人的做派,若是没个几年修行,同行之间,能到如此境界,到也让人不敢小觑了!&,男子抚摸着佛杀,眼线终于移动了片刻。 众人顿足观望,道是人间仙境。 竹木用云袖撑着脑袋,到是闲散的很,&即是喜欢,为何只有半里?& &花拼小气的很,给俗人瞧,太多了,便是浪费。&,思量片刻,眼眸中尽是这片竹林。 &这紫花甚是好看。&,思量片刻,眼眸中尽是这片紫色。 &你们看!& &这是。。。。。。& 在场的人皆脸色大变。 突然之间,百树枯萎,紫花凋零,原本的竹林幻象似烟云般渐渐散去。 一时间,花拼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像被什么给堵住一般,发不出力来。&怎么回事儿!& 百沐然捏着手中的令符,乱了贱人的阵脚,倒是得意极了。&风无艳,这禁木符果然好用。& 嘴角嘶咧,即使好戏,岂有眨眼的道理,禁木符专克这贱人法系,若是强行用力,逆势而行,必定导致急火攻心,经脉错乱,不死亦伤,而若是就此收手,气血失调而不治,灵力受堵而不梳,到时候,恐怕不死也残,自己再顺水推舟,指证百沐然持符杀人,以命偿命,一箭双雕,岂不快哉。 第五十八章 前 朝 余 孽 不一会儿,花拼果真觉得身体难受的打紧,身内的气血如翻腾一般,她捂住胸口,&唔!& &花拼,你怎么了!&,苏铃道。 &花拼!&,洛长歌赶忙将她扶起。 苏铃,洛长歌见状,皆皱起眉头,心急如焚的看向花拼。 花拼强行施法定神,想要修复竹林幻象,果然,气息还是紊乱的很,心神甚至是有些迷糊了,力发不出,也收不回,再僵持下去,恐怕自己是吃不消的,&为今之计,只有......& &开什么玩笑!以你现在的状况,如若不停下来接受我的治疗,怕是凶多吉少,你就这么不重视你自己吗?&,傻丫头,不过一场新魁秀而已,何必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你以为......以为我不心疼吗? &是我任性了,只不过,于我,真的很重要。&,她此刻该是多么讨厌这样的自己呀,弄伤了自己,还连累了别人。 竹木沉默了,&疯丫头,你就是仗着我好欺负,不会把你怎样。&,他心疼地笑了笑,哼~,也罢。 伴随着手掌心的热汗,花拼指尖逐渐缠绕起蓝光游丝,只见顷那间,双掌之间,雷光乍现,千万道闪流迸发而出,似带有在生之力,半里竹林焕然而生,却更加唯美生动了。 &厉害,这是哪门子功夫?&,苏铃脸上终于露出喜色。 宇文南就这样看着台上的女人,眼神里满是复杂和陌生。&雷行之术。&,这女人!齐妇,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风无艳和百沐然满脸惊愕,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虚是实,&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就用了禁木符,她又怎么会没事儿呢?到底是何方妖女!&,正在百沐然一头雾水之时,却见林叶上残留的电光,一丝凉气袭入体内。 她将口中的红色液体吞了进去,好难受!大概是伤及到了腑脏。花拼是个不服输的人,性子要强的很,别人要她倒下,她便偏要站着。 曲灵儿站在宇文凰身旁,痴痴地看着台上的锦衣少年,思维转得飞快。曲灵儿啊曲灵儿,冲动了吧,后悔了吧,呼~,洛长歌,我是不会放弃的,本姑娘追定你了! &怎么,你还想着如何娶夫呢?&,宇文凰看了一眼身旁的傻姑娘,光天白日之下在人堆里深情告白,十传百,百传千,早就传到他耳中去了,他这个小师妹,还学人家护情郎,守情寡,她曲灵儿可不是一个能忍能守的人,习惯了饿狼扑食,又怎会适应得了守株待兔。 &宇凰殿下,抓到前朝余孽。&,侍卫来报。 &过了邢堂没有。&,搅了他难得的闲心,不悦极了。 &回二殿下,过倒是过了,只是......只是唯独那女人不肯招,已经过了三遍邢堂,却还是不吐一个字,如活死人一般。& &不招,活死人。&,最讨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倒要去瞧瞧,她怎么个硬法。& 几根高耸的木桩死死的扣在露天邢台上,上面除了层层灰土,还有日积月累的斑斑血迹,杂草不生,这地甚是荒凉,萧瑟。 木桩下绑着的是已受过严刑和,或跪或倒的血伤满身的前朝贼子。 宇文凰挥开身后的衣摆,正襟危坐着,俊美极了,却又令人瘆得慌,不敢让人多瞧一眼。 &宇凰殿下,就是她!&,侍卫指了指最右边那个身着血衣的女人,头发散乱,她的身上印着大大小小的深浅不一的鞭痕,显得那么狼狈不堪,却也遮不住她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庄严。 &头,抬起来。&,侍卫用力抬起女人不再精致的脸容。 宇文凰不屑的朝女人身上打量而去,那张脸!原本不痛不痒的心突地划开一道口子!&莫明月!&,看着邢台上饱受严邢的女人,修长的指尖在金属的坐椅上抓出一道深长的抓痕,终于,缓缓开口道;&为什么?& 莫明月望着石阶上的玄衣男子,他,还是来了。&我是前朝公主,他们,是我的子民。& 前朝公主!女人说的那么自然,她可知道,这个原本何罪之有,甚至曾经是无尚上高荣的身份,在现在意味着什么!是在劫难逃的死罪!宇文凰痛地将手握成拳形,不!他不要她死!他可以救她!可以的! 宽大的手掌狠狠拍在石桌上,&哪里来的疯女人,在这里口出狂言,前朝公主明明已经......& &哈哈哈~,听说我儿英勇机智,捉住了前朝余孽,其中一女子还身份可疑得很,走,本皇要亲自审问,也看看我皇儿这些年学的本事!&,宇文彻寻声而来,别瞧他一大把年纪了,嗓子倒是个娃娃嗓,这不,未见其人,便已先闻其声了。 宇文凰身体僵硬了好一片刻,待宇文凰近了,这才回过神来,迫使自己起身接驾。 &父皇,您怎么来了?& 宇文彻慢条斯理而又极具威严的坐在椅子上,&怎么,看你脸色,难看得很,怕是不愿您父皇扰你清悠吧。& 心一震,&父皇说笑了,只是方才儿子问审前朝余孽,自是不能给予贼人好的脸色,恐是太过于严肃,父皇突然临幸于此,一时间也忘了改改脸色了,是儿臣的错,惹父皇不悦了。& &哈哈~,我儿果然机智,放心,你且审问你的,父皇自是不会干涉。& &是。& 宇文凰转过身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犯难了。该死,父皇怎么来了,父皇一向精明心细得打紧,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意包庇莫明月,可就真是玩火了。可让他眼睁睁得看着那女人死去,还不如往他身上割一刀。 &凰儿今日倒是磨蹭得很。& 莫明月披着长发,微微的摇了摇头,幅度是那么小,小的只有一人能看清,看懂,&孰轻孰重,你一向精细的很,我是一个将死之人,莫要犯了糊涂,自毁了前程。& &我乃前朝公主,当初逃过一死,乃是万幸,今日被你们捉住,天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宇文凰迈动脚,看似从容不迫地向莫明月走去,蹲下,勾起女人的下巴,一脸的伤,叫人心疼,他知道她在保护自己。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木光今日多了一分恳求,他不想,甚至是害怕再听到那个答案。莫明月,你能不能聪明一点,哪怕就是一点点。 莫明月望着宇文凰,当初明明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就算料到有一日会如此,为何现在竟有点难过呢?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子,天意何须如此,弄人...... &前朝公主,莫–明–月!&,字字珠玑。 第五十九章 真身归来 &你可知,该当何邢!&,没有了以往的果断。 宇文彻一惊一喜,又一叹,这女子是有几分血性,不想竟是前朝遗珠,按例朝换代的规矩,她自是留不得的。 他含泪微笑,是啊,对着眼前这个昔日恨透了的宇文家族的人,&也就死罪而已,贱命一条,且拿去。& 离去的亲人,覆灭的王朝,如今,阶下之囚,又何苦成为他人的绊脚石呢?既不能成功,便成了仁也罢,何况,是眼前的这个人。 &你以为我不敢!以为我会手软吗?你可知我剖心取血,不眨一眼,只为一丹。&,宇文凰声音低沉着,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可是还要故作镇定。他不知道他该怎么救,又如何救,到头来,只不过两条贱命,说没就没了。 淡淡一句,&可否容我自行了断。& 握着拳头的指尖深陷于肉中,掌心一片湿热,却已没了知觉。&放开她。& 虽是死亡,但心中除了寒冷,却也暖和的很。莫明月从腰间取出一支头簪,沾血迹斑斑的手与一尘不染的簪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簪子,是宇文凰在摊贩上买给她的,一直以来宇文凰都以为她将它扔了,其实并没有,莫明月只是舍不得拿出来戴,她望着他,今日,这满载柔情的簪化做我成全你的路,甚好。 &哐当~&,地上一簪一血,白的纯粹,红的彻底...... 还差一日,那丹便练好了,她的顽疾就可以痊愈了!还差一日,一日而已.......他永生不会忘记,那血好似流了满地,映红了他的双眸。 &好,好,好,遇事不乱,我儿果然杀伐果断,为父甚是欣慰,他日必成大业。&,说着,宇文彻拍了拍宇文凰的肩膀便也离开了。 宇文凰看着远去的背影,眼神愈加灰暗了,莫明月死了,从此自己便没了牵挂,心也没了温度,自己便真成了坏人了,呵呵,这还真是天意不可违呀。两滴泪落下....... 花拼支开了苏铃与洛长歌,独自一人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房间,半关着门,虚脱倒地。唔!连呼吸都那么痛,呵,还真是够惨的。 【遗珠莫明月;那我呢!领饭盒的女人够不够惨!】 &你总是这样让我不省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你就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吗?&,竹木抱着怀中的花拼,宠溺极了。 &臭道士,你还真是。。。。。。真是阴魂不散。&,模模糊糊中,她看着他。 都这时候了,竟还嫌弃自己,她可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 竹木看了看花拼的伤势,惊!两脏三筋就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魂魄不稳,一团云雾紧凑于一团,看竹木反应,可不是一般的棘手。 到了后半夜,还在发功的竹木只觉得腿脚,双手酸疼极了,身上蒸发的雾气夹杂着带有体香的汗味儿。消耗了大半的精力,才勉勉强强修复全了她的经脉两脏,竹木沉思片刻,接下来便是聚魂了。聚魂黄泉阵是玄界极度凶险神秘的阵法,阵由心生,专攻人心灵深处最沉重最脆弱的地方,使闯关者深陷其中。若在一柱香的时间内闯关者不能灵魂归体,此阵便可以情夺魂,以阵索命。 死马非要当作活马医,怕是要折煞本尊的寿元了。&坏丫头,如果这次我死了,下辈子我便要你以生相许。& 一袭红衣,长发朱钗,柔情似水,亭亭少女,只是瞧她一眼,便胜过繁花千万。 &丫头,终于寻着你了,快跟我走,时间不多了。&明明就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为何竟觉似曾相识,隐隐之中,莫名伤感。 &我等了你五千年,你终于还是来了。如今我长发及腰,一袭红装,他日誓言,可曾记得?&,温柔依旧。 唔~,竹木晃晃脑袋,头好晕。 &江中芙蓉难采,泽中芳草易寻,芳草虽多,蒂辛却独爱江上那朵芙蓉花。&,蒂辛望着江中莲,额间紫花半开,一身华衣,如眼前红妆佳人,正是花拼模样。 &水中芙蓉,下有并根藕,上有同心莲,既是蒂辛你喜欢,我便涉险为你摘来。& ...... 竹木捂着脑袋,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不断涌入眩晕的头脑中,感觉快要裂开了似的,蒂辛,花拼,到底谁是谁?假的!对,是这黄泉阵法,她不是!一定是假的!无丫头,唔~,&丫头,你出来啊!& 竹木艰难地移动着步伐,这阵法,太耗元神了,再这样下去,恐是要魂飞魄散的。 男子伤痕累累,紧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华衣女子,冲进殿宇。 &道圣,你快救救她!快救救她!&,男子乞求着,这次阴阳帝主之争,因为怀中的女子,他捡回了一条命,现在她已是跑了三天三夜了。 道圣不语,探了探蒂辛的伤势。&无药可救& 没了昔日的傲娇,跪下,&求您了!我愿意付出一切。& 道圣沉默了良久,无奈的摇了摇头,犹豫着,拿出秘盒中的木珠,&这颗珠子,名为石灵佩,配中有封印三重,大阵一启,吞形噬骨,千年难解,甚至是永恒,执念忘,修为损,永世的等待,换她世世的轮回,只为缘解,你可愿意?& 不就是生生世世的等待吗,男子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这一日,终是来了。道圣闭了闭眼,转过身,抬眼望着天机盘,真是天意难违。罢了,便陪他走上最后一遭,也算是老夫功德圆满了。&走,我们先去个地方。& &去干什么?& &杀个人。& ...... &竹木,我在这儿呢!怎么啦?&,灵魂稀里糊涂地四处飘荡,空空荡荡的,没有归宿,只有无尽的黑暗,只是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力量不断的召唤着自己,睁开眼,第一眼便见到了&瘦&了一圈的竹木和另一个自己。 &啊~&,痛苦是那样撕心裂肺。 &她回来了!&,竹木起身,凝望着红装女子,他记起来了,似乎什么都记起来了,原来五千年空荡的灵魂,是缺席了一段与她的回忆。 蒂辛毫无变化的表情依旧微笑着,迈动着莲步,离他更近了。&我回来了。&,纤纤素手就这样柔情似水地抚摸着竹木的&脸颊&,&可不可以,不要在离开我了,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目光里满是留念,委屈,惹人心疼。 &真的是你吗?蒂辛?&,身上的云雾越来越稀薄,握着她的手,却感觉不到她的温度,甚至是冰凉。 花拼呆站在一旁,心里莫名地酸酸的,自言道;臭道士!到底是来找我的,还是来会旧相好的呀? 不对劲!便稀薄了!还有她,没有温度,没有影子。&竹木!她不是蒂辛,你快清醒过来啊!& &不会的,道圣不会骗我的,他曾说过,只要肯等待,她便会再次出现在我的身边,他不会骗我的。&,他望着她,声音温柔极了,等了她五千年,终是值了。千年之前,蒂辛为自己挡了一掌,丢了性命,千年之后,他定是要好生待她的,只是,如妹妹一般,因为余生,他错托给了一个傻丫头,你的情,下一世,我再还你。 &竹木你个大笨蛋,你不想活着,别拉我下水啊!&,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的!花拼又急又气。忽然间,她摸出腰间的纸牌,裹上层层蓝光,只见张张剑牌齐刷刷地向红装少女的胸口刺去,而后又齐刷刷地从少女背后穿透而出,纸牌洁白依旧,少女完好无损,不痛不痒,依旧微笑着,竹木瞳孔一亮,连忙推开眼前之人,因为虚弱,自己也后退了几步,他定睛一看,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笑容,唯独额间空空如也。 &好厉害的黄泉阵,我险些丢了性命!&,将余下的内力聚于掌心,吃力地挥了挥云袖,红妆美人便被一拍而散。 最后一段燃香坠落,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 &所以,这是破阶了。&,灵力越发的强烈,花拼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进升了! 伟岸的云团渐渐消散,一丝一缕,化出纤细修白的指尖,黑袍红领,长发金簪,刀刻般的五官精致的打紧,凤眼剑眉,高粱丹唇,邪魅性感,狂野不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涅天下的王者之气,单看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便好似集聚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只是额间的半抹深绿色竹叶青,倒是与他身上邪魅高冷的气质突兀了。他,恢复了真身! 竹木探了探体内的动静,丹唇邪魅上扬。原本快要掏空的身体因五成灵力的恢复而稍显舒缓。&看够了吗?& 原来这石灵配的第二重封印便是以情破封,花拼轻叹一口气,臭道士,你倒是因祸得福了。 呃,他不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吗?花拼羞涩的转过头,刚刚还在约会旧情人呢,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这该死的花痴病!怼道,&我看你一眼少你一块肉不成!&,还奶凶奶凶的! 男人慢慢凑到她跟前,俯下身,&少了,当你的视线移开的时候。& 【baby魅;渣男不可怕,长得帅的渣来就......就更不可怕了,天啦呼!撩妹啦,诛心啦,宝贝们,护驾,快护驾啊!】 【社会我拼姐;我才是主角,阿姨tm能不能别乱植入,画风都被你带偏了。】 &和你一样的人,这世上,已经不多了。&,话语间少了份底气,她心慌了,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更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不是其他男人,其他男人也不是我。&,竹木望着离去的背影,不禁自嘲道,&这不是废话吗。& &走,我们去个地方,杀个人。& 这次,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竹木嘴角轻扬,原来如此...... 第六十章 毒杀。送客。 月色如水,寂寥无声,整座学府皆沉睡在那片安详而寒凉的夜色之中,失了几分白日的生气。 今夜,冰凉的檐壁上多了一道轻捷的身影。 她花拼天生眦睚必报,不好惹,风无艳那厮三番五次地下绊子,这次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害得竹木险些丧命,别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今日若不去给她一个教训,还真以为没人治得了她。 &你今天也都看到了,她是双系阳阳师,根本就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沐然师姐难道不知?&风无艳扭动着身子,绕有心机地抬起秀脸,&开弓没有回头箭,下一次,必须让她成为一具尸体。& 房梁上 好恶毒的女人,风无艳,好好活着不好吗?花拼果断地摸出一根银针,上面涂满了一层药物,黑中带绿,无色无味,入骨即化。 簌簌~ 脸色泛青,风无艳突然倒地,顿时血丝满布,没了气息,像极了被人任意摆弄的木偶,说倒就倒,说没就没一般。 &啊~& 凄历的恐惧中,一抹黑影远去。。。。。 话说雷珠现世,木系废材竟是双系奇才,这几日进门巴结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不过皆以花拼身体不适为由给强行打发了。 &花师妹真是好大的排场,如今本殿下亲自来访,也险些被堵在外面。&,宇文凰别有一翻深味的瞧了瞧后面的苏铃,打趣道。 冰雹脸!你就是瞧我,小爷也不带怕的,苏铃抖了抖衣领,气场可不能输。 &你不还是进来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可没忘,哼,他当输出,自己却成了炮灰。花拼给了苏铃一个肯定的眼神,意味深重;干得好。 从门外到室内,曲灵儿那两只小有心事的眼睛可是一直没闲着。 &当然得进,不然我岂不是白跑一遭了。&,曲灵儿挨着师兄宇文凰,手中端着方形檀木盒,靠向洛长歌,&给,多子多福糕,我专门给你做的。& 吓!&什么糕,这......,灵儿姑娘......& 未等洛长歌说完,曲灵儿补充道,&我生来心大手粗,生平第一次干这些个细活,我晓得这些糕点卖相不好,容易遭人嫌弃。& &不会的,灵儿姑娘误会了。&洛长歌刚一打开盒盖,满盒皆是奇形怪状的黑乎乎的东西,他犯难了。 苏铃见到这吃死人不偿命的黑暗料理,也着实汗颜一把。怎么滴,这曲灵儿告白被拒,要杀人泄愤了! &咳咳~!徒弟,即是别人姑娘家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如若你又拒绝人家,那得多难堪啊。& 花拼倒是不说话,这个小玲儿,看热闹总是不嫌事儿大。 听着这话,也是这个理。洛长歌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说服了自己。&那......那既是如此,长歌便多谢姑娘好意了。& 【锦衣洛长歌;天呐!这个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下次送礼,可不可以用买的啊大姐!大不了,钱我付!】 收下了!收下了!曲灵儿欢喜极了。灵儿追夫第一记,成功!洛长歌啊洛长歌,别以为本姑娘会放弃,就算你是座冰山,我也要用火把你给烤化了。 &啪啪啪~&,宇文凰拍了拍手掌,紧随而至的侍卫端正有序地端来几口大箱子,不是别的,正是金珠玛瑙。 &几箱上不了台面的薄礼而已,还望花师妹不计前嫌,姑且收下,权当是你我交个朋友。&,掌中玉扇,轻轻转动。 想收买我,破铜烂铁,whocare?(谁在乎?),道不同不相为谋,到底不是一路人,&房间太少,塞不下,送客。& &大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侍卫大声警告道。 &退下,不得无礼!&,眸子终于原形露出水火难容的深邃。他向来说一不二,机会只有一次。 &既然如此,打扰了。&,语气拖得老长,似乎言语未尽。 苏铃见状,倒是开心了。&慢走,不送。& 曲灵儿坐在房屋内,师哥这是被人赶走的节奏啊。她摸摸鞭子,真尴尬。 燥热的闹市上似乎因为宇文凰的零度冰脸而充斥着寒意。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这个道理,应该明白。&暗卫,抓紧时间办好兵工厂。& &是!& 桌上的茶具已是空了好几个了,却还是不见曲灵儿有要走的意思,至于盒中的多子多福糕,怕是也快见底了吧。 &好吃不?&,两眼放光,曲灵儿捧起茶杯,不断地询问道。 &还......还可以。&,洛长歌单手撑地,穿肠的毒酒怕也不过如此吧。 &好......好吃。&,苏铃紧掐着裤角,洛长歌这个杀千刀的,非要拉我下水!苏铃挣扎着又吃一口,裤角便拽得更紧了。 &好生热闹,看来我们是来对时候了。& 百沐然紧跟着宇文南身边,语气突重,难得陪宇文太子出来,&我们&二字显然是要故意强调的。 今天是个什么晦气日子,才刚刚送走一批,怎得又来了,要我说,这要么一起来,一起送,要么一个也别来,省得麻烦。&不应该来的都来了。& &怎么,这是不欢迎本太子?&,宇文南张开凤眼,视线移向花拼。 若不是自己还要在这云照学府待下去,入藏书阁探石灵佩的秘密,什么宗教大人之女,云照国太子,这些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她早就轮起扫帚将这些不速之客轰出去了。 &花拼与太子之间欢迎倒是谈不上,如果太子只是想着来探探朋友,那便可以走了,毕竟这里都是与太子无关的人。& &太子幸临此地,自是蓬荜生辉,可偏生就是有人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了,百沐然可瞧不惯她作威作福的模样。 靠!自己非要往别人窝里砖,竟还要怪主人家脸色难看,什么道理,还真以为自己傍上金刚钻了,自己是什么货色,tm心里就没点逼数吗?苏玲吃了那么多黑锅吧,心中正是一肚子气,那有什么好听的话。&吵什么吵!就你尖酸刻薄,你家太子都还没坑声呢!& &都给我安静!本太子来这不是听你们叫唤的,闲杂人等统统闭嘴。& 好强大的气场,他,显然是不耐烦了。宇文南正视着紫衣少女,他已是很久没有这样瞧过她了。&三日之后,皇陵宫珠鸾殿内设宴,你必须去。& 这个宇文南总是板着一副臭脸,弄得好像人人都欠他一座金山似的,&不去,我还要练功进军前三甲呢,可没这个时间和闲情陪你赴宴。& 那里学来的牛脾气,本太子亲自屈尊邀请,还没有请不动的人;&你搞错了,这不是邀请,是命令。& 呵,命令,我凭什么听你的破命令!如果说,在这玄界必须要恨一个人,那无疑就是他宇文南了,一个辜负了风信儿,让她伤心欲绝的混蛋!待我拿到无名册,这笔血账,我在跟你算!&命令无效。& &别回答的太早,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夺三甲,想必与你应是十分重要,不过以我的权利,前三名怕是要花落他家了。&,花拼留在云照学府不为名不为利,却一心想进前三甲,莫不是为了那藏书阁,若是如此,怕是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文献记载。他是云照国未来的国君,如今能坐上太子之位,要是没有一定的察别力和手段,在十八年勾心 斗角的宫斗中,脑袋怕是早就搬家了。 &你威胁我?&,宇文南果然不是善茬,真是玩的一手好牌啊! &给了你选择,不是吗。&,高高在上,语气间一如既往地胸有成竹,他在等待那个已成定局的答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机一到,我便宰了你!啊!我忍!&好,我去。&,花拼回答的爽快极了,倒是有点出人意料。 宇文南,是你执意要本菇凉去的,我呢,小村姑一个,可没见过什么世面,唇角勾起一道坏笑。 &师兄,皇陵设宴,怎么不见你邀请沐然呢?偏心。&,女人倒不安分了,怎么说那也是国宴,可也不见宇文南邀请自己。 &你的父亲百川宗教大人也在名册内,难道不会带你去!& 欣喜,原来父亲大人也去。 &即是答应了,那三日之后见,告辞。&,长袍男子起身而去,那抹微笑,难以让人察觉。 洛长歌擦掉嘴角上残留的黑渍,轻咳了一声,&你真的要去?& &嗯,我没有选择。&,转过目光,柔和的表情顿时充满敌意,宇文南,接招! 即是国宴,没有收到邀请,自己与苏玲自然是去不得地,洛长歌酝酿片刻,&小心。& 洛长歌对那花拼倒是挺关心地,管他地,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突然,灵思一动,花拼走了,那。。。。,曲灵儿啊曲灵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咳~,那个,花拼姐,你看哈,这个,你一走吧,你那房间不就空出来了吗?这日子一长啊,那蜘蛛,灰尘什么的指不定有几层,这个,我吧,呵呵,这几天正好有空,不如我就勉为其难地住在这里几天,帮你去去灰尘什么的,呃~,嗨,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不用谢,不用谢。& ⊙?⊙! 第六十一章 喜塔腊 宇文南,我劝你善良! 哈!搬过来!不是,这花拼不就去个一两天吗,说的那么夸张,灵儿大小姐这是要把良民往死里逼的节奏呀!苏玲瞥了一眼桌上的残糕,吓得吞了吞口水,不禁感慨;你的未来夫君是条汉子!苏玲又幸灾乐祸地瞧了瞧洛长歌,这下有热闹可看了。 洛长歌一征,只觉得肚子微疼,看了看黑糕,汗颜,赶紧搪塞道;&灵儿姑娘若搬。。。。。。搬过来住,怕是不太方便,毕竟外面人多口杂,莫坏了姑娘的清白名声。& &我不怕,再说了,住的是花拼的房间,坏的是我的名声,你急个什么。&,端起茶水向花拼殷勤而去,一个劲儿得使眼色,&花拼姐,我知你最是善解人意,定不会忍心拒绝灵儿的。& 呃,这个,花拼瞧了一眼洛长歌,脸色乌青,好似如临大敌一般,&反正也是空着,你若喜欢就暂且住下吧。&,曲灵儿的要求虽说是有些唐突,甚至是无理取闹些,但是花拼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洛长歌的,世俗的眼光,她不在乎,哼~,还真是用心良苦。机会我已经给了,也希望洛长歌能懂吧。 嘶~,居然同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搪塞呢!只怪自己不是当事人,呼~,受害者而已。洛长歌扶了扶额头,有点晕。 三日后。。。。。。 皇陵宫 珠鸾殿 这皇帝老儿的贼窝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花拼避开人流,出来瞧上了一圈儿,皇宫俗物,非丽即贵,上至玉宇高楼,下及园林花草,都是价值非凡的玩意儿。 &别一副井底之蛙的模样,耽误了国宴可是要领罚的。&,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可真是让本太子好找。 &知道了,凶什么。&紫衣少女不耐烦地跳下石栏,&看见他的样子就烦。& 突地,他拉住花拼的纤手,凑到她跟前,盛世美颜下的眉色,根根分明,&别废话,跟紧了。& 大殿之内,恢弘气派,黄墙百柱,红花玉酒,满席宾客无一不高冠华服,全乃国之重臣,花拼瞧着席上之人,数翩翩公子与那妙龄女子居多,有如玉俏公子,潇洒直汉子,也有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观其言行举止,衣着装扮,便知绝非是那世俗间的一般人物,想着该是些皇亲国戚,王公贵族了。像自己这般没有身份的人,怕是在这大殿之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哼~,宇文南啊宇文南,你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故意约我来这开刷,好让我明白你们这些皇亲贵族是多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吗,切~,肤浅!我不闹出动静,这几百号的人物谁又认识谁啊,幼稚。 &今日宴会,诸位卿家携子女来游,想必已是听到了些风声,即是如此,寡人也不多啰嗦了,贤媳良婿,权且自家物色,寡人只当一个牵线人。& 靠⊙?⊙!,什么玩意儿,这也太开放了吧!弄了半天,原是这皇帝老儿摆了一道红娘宴!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狐狸,这名义上摆的是道红娘宴,实际上却是一道恩及二代,收买人心的赐恩宴,肥水不流外人田,在皇亲贵族内部包办婚姻,确实可以很好地垄断他们上层阶级的权势,维护他自己的统治,高啊。 东凰殿 &二殿下,今日宴会,众王公贵族,皇子皇亲都接到了请贴,您不去吗。&,铠衣侍卫提醒道。 宇文凰握着簪子,&不去。& 宇文南起眼望了望坐在殿下最后一排角落里的花拼,但愿那女人能安分一点,别给自己惹麻烦。 不知是被强行安排到这个地方,还是见了宇文南心里烦躁得慌,竟一个劲儿得觉得手痒痒,总想干出点伤天害理的事儿来,可是又担心被那个不长眼的小白脸瞧上,是进也忧退也忧,瞧着宇文南自在逍遥的样儿,花拼就聒噪,要不,咱低调点儿干。。。。。。 云照学府 曲灵儿忙得不亦乐乎,房间内出奇得热闹。 曲灵儿;&长歌,我来帮你烧水!& 洛长歌;&不。。。。不用了。& 曲灵儿;&长歌,我来帮你磨墨!&,夺过。 洛长歌;&谢。。。谢谢。& 曲灵儿;&长歌,我来帮你扫屋子!&,抢过。 洛长歌;&麻。。。。麻烦了& 曲灵儿;&长歌,我来帮你洗内物!&,端着。 洛长歌;&放开它!让我来!&, 苏玲;&。。。。。。& 盆中的衣物藏于身后,机智地向苏玲使过一个眼神;兄弟,你倒是帮我将她支开啊! 收到!苏玲眯了眯眼睛;七根糖葫芦! 洛长歌;你土匪头子呢! 坏笑,敢骂我,;&灵儿,洛长歌说他饿了!&话音刚落,一个木盆隔空砸来。。。。。 皇陵珠鸾殿 吓!好大的眼睛!还以为是谁呢,原是百沐然这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呢,怎么大的死鱼眼,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既然你爱看,我不妨就成全你,眼睛可要睁地再大些。&,花拼在胸前画上一个紫色的光圈,待宇文南目光撒向她时,花拼马**其变化为一个心形模样,媚眼一眨,撩拨极了,老司机开车,可要坐稳了。 咳~,宇文南赶紧移开视线,用手触了触鼻尖,脸上却很诚实,泛出点点的红晕。 花–拼!公然勾搭太子,你不要脸!她可不允许任何女人跟她抢云照国未来的一国之主。&陛下,今日宴会,沐然只看上一人,此人沐然已心仪已久,望陛下成全。& 宇文彻暗自欢喜,百沐然心之所向他又岂会不知,这门婚事,他早有意向,这百沐然是他云照国最高学府百川之女,两家若是结为亲家,政教合一自是不在话下。&哦,沐然啊,你且道来,若是双方没有异议,寡人做主就是。& 窃喜,&沐然心仪三殿下已久,今日仰仗皇恩,得以借此次宴会吐露心迹,还望陛下成全。& &沐然,姑娘家家的,胡闹了!&,一入宫门深似海,百沐然是他唯一的女儿,如果可以,只愿她余生自由快乐的生活下去。 &诶,无妨。& 花拼仔细观察着长袍男子的脸色,像吃了臭豆腐一般,着实让人大快人心。给你挑个媳妇,也好管管你这臭脾气。 &南儿,你与沐然同在一个学府相处了两年,想必都有了一定的感情,既然今日人家姑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看,这根红线,我便顺手帮你们牵了便是。& 手上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缓缓起身,&多谢父皇美意,只不过儿臣怕是要让父皇失望了。& 紫衣少女在一旁嗑着瓜子,这可是一出好戏,&藐视皇恩,抗旨不遵,宇文南,我看你怎么下台。&,宇文南你只管作死,埋人的事儿交给我。 &南儿,你这是何意?&,身为云照储君,政治联姻难道不懂吗! 宇文南瞧了一眼那个不安分的女人,倒是悠闲,呵,女人,你是在催我吗,&父皇,儿臣已有喜欢的人,她,就在大殿之内。& 百沐然一半红脸一半白脸,是又羞又气。 &南儿莫打哑谜。& &是。她也是云照学府的弟子,双系修炼者,神医花拼,弃妇风信儿。&,他故意说的很详细,生怕她比别人低上一等,受他人白眼。 噗!酒水喷洒一地,不是吧,抽什么风,就我与渣男这种刀枪不入的化学关系,他会娶我?我会嫁他?开什么国际玩笑,花拼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脸色变暗,弃妇你妹啊! 【花拼内心独白;喜塔腊.宇文南,我劝你善良!】 如此听来,那女子倒是不错,重要的是依南儿性子,强行逼他,只会不欢而散,伤了父子,君臣的感情,不如将宇百联姻暂时放上一放,反正将来南儿也会有三宫六院,双方联姻,也是迟早的事&哦?我只是个牵线人,还是要稍微尊重下你们年轻人自己的意见嘛,只是不知哪位姑娘现在何处?怎得却不见她现身?& 花拼拼命地用衣袖将自己挡住,只觉血压高了不少,疯子!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两人从殿空旋转落下。&你躲不掉的,不然本太子叫你来干嘛。& &父皇莫怪,她害羞地很,再加上,没见过什么世面。&,像是庇护也像是挖苦。 众人惊叹,好漂亮的女人,怪不得能被宇文太子看上。 霸道的不像话,还真以为我是菜市场的白菜萝卜?还未等宇文彻开口,花拼行了行礼道,&太子抬爱了,花拼不过是个孤儿,记得曾经还是个阶下囚,对了,还是个弃妇,我若为妃,怕是污了皇家的颜面,& &阶下囚,你是被冤枉的,弃妇,你是被我休的。&,宇文南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睛里有些许愧疚,因为那件事已经查明了,就在前几天。希望,不会太晚。 仿佛是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哼~,冤枉?牢也做了,人也死了,这就是结局,宇文南,你欠她太多太多了,倒不是这几句轻描淡写能够掩盖过去的,我不是她,不会那么傻。 直接绕过宇文南,&陛下,花拼不过是个小人物,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而且民女也已与他人有了婚约,自是不能再旁嫁他人,更何况是堂堂云照国的太子,言语之中,若是有何冒犯之处,还望陛下见谅。& 语气变得急促,夹杂着些许火药味儿和醋味儿,追问道,&那人是谁?何许人也?现在何处?还是,你在跟本太子撒谎!” 【白莲花风信儿:我曾经路过你的心,不是我不想停留,而是你不肯收留……】 第六十二章 你是我童养媳,我是你童养夫 有婚约?不可能啊,听那风无艳说过,整个玄界,除了洛长歌与苏玲,她就再没了什么亲戚朋友,哼~,哪来的什么婚姻,跟谁来的婚姻呢!百沐然突然跳起来,&你若撒谎,犯的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你若真是想证明你的清白,不如就回答太子的话,报上那人名氏,那人又家住何方,也好方便查证,还你清白。& 如若随便胡编乱绉一个,显然是行不通的,至于苏玲,洛长歌,同是一个学府的人,岂会不知,再说了,只要让我在此小住一阵,派人前去查证,不出两日,谎言便可不攻自破,到时候脑袋也得搬家。可是,要想留住脑袋,除非,除非我真答应他,做他的南王妃......。玩火自*焚,花拼眉头紧皱,这次,可真是遇到麻烦了,难不成又要吃牢狱饭了? 宇文南看着眼前这个犹豫不语的笨女人。他知道,这便是答案,可是笨蛋,应一声就这么难吗!你就怎么不想做本太子的王妃吗,你知不知道欺君罔上者,死路一条!还是,自己就怎么不值得你原谅...... 花拼迟迟不作答复,云照皇帝又连断两根红线,如此尴尬局面,下面群臣自然议论纷纷,在文武百官众大臣面前,皇帝老儿丢了颜面,自然是坐不住的。 &花拼,难不成你果真在欺君!那你当我这云照皇威何在!&,这女人藐视皇威,目中无人,若不杀一儆百,我皇室颜面何存!&来人!& 一声令下,便有几十精兵持剑入殿。 宇文南一惊,莫不是父皇想对她动手!他连忙将花拼拉在身后,&父皇!& 反正姑奶奶也死过一回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下一回就附在你身上,让你做个傀儡皇帝! &不必多言!凡求情者,格杀勿论!& &好大的排场,莫要吓到我家娘子才好。&,来者伟岸高大,自带仙魅之气,额间刻有半抹深色竹叶青,有天人之姿,可迷万千少女。 &竹木!&,他不是!心中亦惊亦喜,他总是,来得刚刚好。她看着他,一颗心尘埃落定。 看着别的男人护着丫头,不由分说,霸气十足地一把夺回花拼,&娘子,为夫来迟了。& 呃!光滑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粉色。 宇文彻高坐于龙椅,紧蹦着脸,想来此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无召入殿。&来者何人,竟敢私闯皇陵!& 宇文彻你个小屁孩儿,瞎嘚瑟些什么,你祖先给本尊当书童的时候,还没你什么事儿了,信不信等我修为恢复了,看心情团灭了你。竹木瞥了一眼宇文彻,拿出一个似刻有远古文字的符令。 什么,这个是......旭元山鬼符!此物仅有三枚,是云照先祖所造,凡持有此物者,必定大有来头,皆为国之上宾,可在云照国内通行无阻,如今只在皇室藏有一枚,其他两枚早在五百年前就已销声匿迹了。 宇文彻变得警惕起来,扬手示意撤兵,&敢问阁下是?& &走了,家里的两条小鱼儿还饿着呢!别忘了,还有一只会做黑暗料理的猫。&,竹木并没有回答宇文彻,而是直接跳过,紧拥着花拼,轻声细语,好似在向某个人喧夺主权。 老不正经!花拼回过神来,正欲开口,却惊见竹木的二三指尖没了形状,这是!他莫不是在用自己的修为硬撑着! 他拉着她,只觉后方有些沉重,竹木停足顿了顿,看着花丫头驻足不前,&知道了,还不走。& 手更紧了...... 哪里蹦出来的小子,好生无礼,倒是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在心上,竟敢公然抢媳妇儿,宇文南斥道;&把他拿下。& 宇文彻一看,此人修为颇深,非等闲之辈。&南儿,退下!不得放肆。& &花拼叨扰了,告辞。& ...... 自曲灵儿走后,偏房便恢复了宁静。 花拼危坐床头,额间愁眉半展,此番幸好竹木及时赶到,不然自己还真的吃了哑巴亏,只是竹木旧伤还未痊愈,便趁着封印减弱的当口,冒着生命危险强行将自己逼出来,如今伤势却更加严重了。花拼睡不着觉,她既惭愧又担心,总觉得欠他的太多太多了,虽然,他从未计较,总是一副一笑泯恩仇的模样。 偏房里,毫无睡意的男子呆看着床头,洛长歌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失去了什么,头脑中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洛长歌,我帮你......&。 翌日 花拼懒洋洋地打开窗门,黑黑的眼圈耸哒着,今早日光格外刺眼,不过,到是个好天气。 曲灵儿走了,大气高端而光荣的家务活儿自然又是苏玲的天下,能肿么办,花拼忙到晚,洛长歌也不知家务为何物,这不,在嫌命苦之余,苏玲还是得委屈巴巴的做早饭,&谁叫自己是个全才呢!真是能者多劳,小爷我就是这么重要。& 洛长歌用完马马虎虎的早饭,大概是吃惯了几天的黑暗料理,总是觉得欠了些许味道。 &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女子将头发高扎成一束,身材高挑,言行举止之间倒颇有雷厉风行的做派。 顺眼望去,原是导师琼花,倒也终是来了个贵客。 苏玲推开洛长歌,麻利地又抹布擦了擦椅子,花拼迎了上去,辑礼一拜,;&尊师莫要开我们几个小辈的玩笑,您何时来,我们便何时欢迎。不知尊师今日突然造访,是有何指教?& &哈哈,你们也不必客气,我今日前来是想告知你们一月后学府将进行一场比试,这场比试全学院的人都有资格参加,按照往年的规矩,凡进入前三甲者,皆有机会进入藏书阁,当然,我亲自前来,也是顺便打望打望。& &什么!还要比!半月前这新魁秀可是刚收尾的,如今又有一场,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苏玲将抹布半扔在沾有些许油脂的肩上,心一紧,虽说是为了那玩意儿,但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刚刚才平静几天,屁股还没坐热,又得好好筹备一番。 花拼心一颤,藏书阁!如此说来,只要我通过这次的比试,便可进入藏书阁探寻灵佩秘密!等待了这么久,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时间确实有一些紧凑,但能早点探知此物,她倒是十分乐意的,桃花眼因面部的愉悦而上扬,&我们知道了,尊师,有劳了。& 唯独洛长歌依旧一副于己无关的模样,思绪却开着小差呢,&我真是疯了。& 石灵佩 千叶紫竹林 深呼吸,这里的一花一草,一叶一竹,甚至是空气都是那么的熟悉而亲切,仿佛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丫头,哪有你这样的娘子,夫君为你受了重伤,你倒是狠心的打紧,几天了,对你的心上人也不管不问。&,几日不见,竹木气色倒是好多了,不过这&老家伙&还是与以前一样,没个正经,逮着杆子就往上爬。 &不过在外耽搁了几日,你倒是记仇的很。对了,娘子什么的不过是当时的权宜之策,你也不必当真,毕竟,我对爷孙恋没有什么兴趣。&,花拼一本正经的挖苦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叫委屈,说我的不是。 笑容终于在那一刻凝结,是心碎的声音,从没如此激动过。&爷......爷孙恋!,你.....你见过如此风流倜傥,年轻俊美的老爷子吗?你莫不是对爷孙这两个概念有误解吧!很明显,你是我的童养媳,我是你的童养夫。& 都活了五千多年了,还似小孩子般爱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哪里像阴阳帝主的做派,看他这个样子,伤势也应是好的差不多了。&好了好了,我只不过随口一说,那料你却当了真,不开玩笑了,竹木你也知我今夜找你来是何目的吧。时间不多了,我想,应该加点猛料了,我不怕吃苦。& 竹木低头思量片刻,甩过一本经书,与一般古籍无二,倒是其貌不扬,&焚天奇经,好生修炼,相信不久你的雷行力便可得到大增,不过,你可想好了,欲修炼此书,必先躺火海,遭雷劫,痛不欲生。& 花拼吞了吞口水,一脸若无其事地拿过焚天,暗暗自嘲道,怕又是要过鬼门关啊!不过,上面的字符好生奇怪,歪歪扭扭地,像虫子一般。 &梵文,看不懂吧。&,单手背与后,像远去的智者,早已参透万物,&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自己悟去吧!& 手里捏着这本焚天,似拨不开的迷雾一般,&虚静,坐忘。&花拼席地而坐,双眼轻轻闭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百叶飘然而落,是动,亦是静,万物相依相灭,一切皆为虚空...... 呃!体内似天火焚烧,电闪雷鸣,灼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疼!好疼!&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啊~,刹那间,额间的紫花印泛出刺眼的金光,原本精致的小脸也疼得变了形,颈子上青筋极为抢眼,恍惚间,如下十八层地狱一般,疼的哪里还有自己的意识,&疼啊~!& 晕倒在地,气若游丝,一切恢复了平静,唯独泛着异样强光的,是掉落在草地上的那颗珠子–––阴阳雷行十一级! 青丝滑过她通红的脸,男子轻轻将她抱起,&够我心疼一阵的了。& 第六十三章 兵 临 城 下 这炼丹室是封闭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药材由学府直接提供,到是丰厚的打紧,就连摆在桌上的丹鼎都是统一的,北面正坐着的三个中年男子都是学府有声望的炼丹师,看见这里严密的格局构造,怕是没有哪个蠢货想去作弊的。 “丫头,我给你的是焚天奇经,不是炼丹谱。”,竹木死死地捏住乾清镜,目光仿佛能刺穿一切,瞎闹腾的疯丫头,暴殄天物,总是变着法的气我。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那么易怒,花拼继续干着手里的活。“竹木,我且问你,焚天奇经的精髓是为何物?” “一切皆为虚幻。” “既是如此,有何不可。”,花拼顿了顿,补充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她这样说着,自己都开始感慨古人的智慧了。 竹木心一震,这丫头,竟然......,经为佛,丹为道,阴阳合,佛提现。“只是,这鼎......” 话音刚落,突地“嘭”的一声,丹鼎果真炸开了。 “哈哈哈~,炼丹师没了鼎,岂不成了笑话。” “吓老子一跳,这人什么水平呀!” “唉,不用担心垫底了。” ...... “安静!” 众人奚落着紫衣少女,她倒也不痛不痒,收集起散落的碎片,一掌心放出炎焰,“鼎,是用来做柴火烧的。” 焰火之上,丹药已成了朱赤色,似一滴滚烫的岩浆。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人物!擦了擦掌心的湿汗,投入到自个的炼丹活儿中。 约过了半个时辰,伴随着极高的温度,赤丹终于剥裂开来,化成手掌大的一朵。 那丹花似展开的睡莲,指姆大的花瓣羞叠成一圈,微微绽放,黄色的花蕊配上那淡抹的粉,泛着柔和的光,那是菩提花,又为帝王花。 “浴火菩提,佛女无疆!” 三位长老见状,似晴天霹雳,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木头般愣愣地杵在那儿,谁都知道,菩提是至上的象征,更是一种至高的境界,眼前的紫衣少女是被天认可的人。 …… 一路斩关折将,好不容易进了前十名,拖着有气无力的身子,苏铃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家伙,下手够重的,辣手摧花。” 接下来与他对决的是个身高约一米二的“小娃娃”。 靠!太欺负人了,明显的走后门,他这样吧叽道。不过想来也还是不错的,他现在正需要小憩缓冲,苏铃又看着那个疑似被人坑的小不点儿,是不是太欺负人家了。“这样吧,娃子,大哥让让你三招,如何?” “小娃娃”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赛钟开响。 “噹~” 苏铃还未准备好,却见一个月牙状的光障卷风而来。才三丈之远,苏铃便被气波弹出竟台,刚好落在洛长歌的裤腿下。 竟然被矮他一大截的小不点秒杀,人才。两只小眼睛可怜巴巴的滑上去,望着锦衣少年,像受了委屈的二哈。“长歌,他欺负我。” 洛长歌似乎很嫌弃地想要抛开脚下的呆子,是比试,又不是街上的小混混打架,只能说自己学艺不经,谁让他轻敌的。“不去。” 脸一黑,两眼发光。“早饭自己做,衣服自己洗。”,苏铃就这样坐在地上,神气地翘起二郎腿,家务什么的,可是他的天下,见洛长歌正欲开口的样子,威逼道:“去食堂,你有钱吗?你伟大而泛滥成灾的圣母心,早就将钱财败光了,那可是造福了不少乞丐流浪汉。” 这一次,腿下没有留情,干脆果断地,洛长歌一脚将地上的呆子抛开,一股脑儿的飞上比试台。“滚回家做饭去。” 那“孩子”见又上来一个,便接连挥出刀割一般的光牙,不见其形,但闻其声,比试台上刮弦出一道道沟痕,忽的,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洞入地面,手握着匕首,钻砍而出,刀刀凶残,足以致命。 洛长歌微低着头,残缺了衣角。“小子,私有财产,可是要赔的。” 十指流利的变化出各种指势,顿时狂风四起,似龙卷之风,扑向台上的人,只见小不点刚躲过去,滔天的卷涌拔地而起,是龙爪般将他旋涅在手里。 “咕噜咕噜~”,眩晕着,沉溺着,迷糊着,直到,没了意识。 瞧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小矮子,洛长歌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苏铃会输给这么“强大”的敌人。 …… 观榜台上,人来人往。 年度风云榜: 第一名:花拼 第二名:宇文南 第三名:洛长歌 …… 第十名:苏铃 “吱~”,崖顶之巅,楼阁的大门终于打开,沉积的灰尘扑落,楼高三层,书云如海,尽是奇书绝书籍。 “长歌,你我分头行动。” “嗯。” 心中的大石慢慢悬下,总算只有一步之遥了,不过她得抓紧时间,因为历年来藏书阁的大门只开放两个时辰。 “给你。”,白皙的修指将一方白纸递给花拼,高贵的俊颜还是那么的人神共怒。 女人的手指从书页上缓缓移开,所以,情书吗? “这是一纸休书。”,语气轻轻的,却能捕捉到一丝伤感。 “呃~,休书?”,她呆望着手中写满黑字的白纸,每一笔,每一画都是那么的熟悉。 “宇文南,你.......”,他不是应该凶神恶煞的来找自己算账吗?和以前一样,不可一世的样子,然后她就可以继续讨厌着他,报复着他。 “上一次是休妻,这一次,是休心。麻烦,姑娘签字。”,那个人比他优秀,甚至比他自由。其实许多事从一开始就已料到了结局,往后所有的折腾,都不过只是为了拖延散场的时间。 躲过视线,“不要用这种得不到就想毁掉的眼神看着本太子,昨日,父皇已为本太子赐下良缘,天平国的嫡长公主。” 他不是最讨厌政治联姻吗?怎么......,花拼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子,她突然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可恨呢。 纸上的空白染上花样的血印。 洛长歌手持一卷沾满灰尘的古册子,似乎生怕慢了一步似的,“找到了!” 来不及欢喜,花拼连忙取过古册,极力地扫描着,生怕漏过一点蛛丝马迹,果见上有“石灵佩”的字样。 “天地初开,混沌一体,浊气下沉而为水,清气上升而为火,山鬼毁灵元以创世,中有碎灵,曰为石灵,石灵现,则空间乱,半日而归位:石灵启,灵界恒,长生而不衰。欲破石灵,以血唤醒,以情破封,以......。” 急忙翻过无名册,怎么没了?无名指抹过之处,模模糊糊刻有几个文字,凑近来看,仔细瞧着,倒也大约识得。 “此卷##两册,上#收#云照#府,#卷藏于玄#学域。” 这......这,花拼一脸失意,扔下古册,大喜过望的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玄界学域”,她盘算着。 “呯噹~”,一道闪影冲进大门。 “太子殿下,宇凰二殿下现正带领着千军万马逼临国都城下,欲起兵造反!”,追风喘着气,面带急色,他生怕因为这夜色耽误了大事,衣服上淌满了雨水与尘土。 “什么!”,宇文南心一抖,好大的胆子,是要弑父杀君吗? “走!” 城下骑兵万千,冰凉的雨滴打在泛有寒光的铠甲上,人与畜生一样,早就红了眼,今夜,注定是个血腥的夜晚。他不说话,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们投降,等待自己的耐心和那一丝仁心在黑暗与仇恨中散去。 众人抬起的御椅上,龙袍爷子正襟危坐,脸色难看极了,弑君杀父,胡闹!&逆子!竟敢逼宫篡位,你好大的胆子,我命令你带领你的部下缴械投降,不然休怪为父无情。& &哈哈哈,无情最是帝王家,父皇,你什么时候有情了,你若有情,我又何必走到这一步。我看,不如您老退位吧,去做你的太上皇,至于其他皇子,只要他们乖乖听话,我也可以考虑饶他们一命。如何?&,从今以后,他宇文凰便是这云照国的一国之主,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了,&明月,你看见了么?我若为皇,你便是我宇文凰唯一的皇后,便是这云照的一国之母,我要你,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他的幸福是那么的简单,又是那么的凄凉,而代价便是一切。 冥顽不化,岂有此理,龙须因愤怒而颤动。&路,是你自己选的,别怪为父不念旧情了!& &手下留情啊!&,妇人连滚带爬的跌跑而来,满身的泥土污垢,雨淋湿了她的衣服。 宇文彻示意众侍卫将她拿下,&汐无欢,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你们母子真是厉害啊!& 扑通~,无欢夫人双腿跪地,&陛下,是无欢管教无方,要杀便杀臣妾好了,求陛下开恩,留他一命吧!& 宇文凰定睛一看,怎么是母后,她不知道这里有多么危险吗!呃!&母后,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不用求他,待孩儿拿下这座城池,我们母子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那女人哭喊着,奋力向前,昔日的花容月貌早已失了年轻的风华,&凰儿,你糊涂了吗?谋朝篡位是死罪啊!你快些带兵离去,母亲很好,不用管我。& &母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气煞我也!真是无药可救,他若成了皇,这天下不就是个笑话,也罢,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你堂堂云照二殿下,有什么不知足的,如此冥顽不化,心狠手辣,简直不可原谅!既然如此,无欢,你也别怪寡人了。& 妇人死死抓住男人衣角,身子冷得发抖,蜷缩着瘫跪在地上,卑微极了,&陛下~& 嫌弃极了,一脚将女人抛开,&杀无赦!& 第六十四章 逼宫。屠城。 最后的缥缈的希望,没了~,伴随着绝望,她笑了,脸上的雨水,是咸的。&是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欢夫人立于城头,&凰儿,你要好好活着~&,在风雨交加的寒夜,留有岁月痕迹的长发,自城头坠下。 无欢夫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那片浓稠的血泊是雨水冲不掉的颜色,于是,很快地,有了河的模样。 十四年前...... “母后,可是正宫娘娘又欺负你了?” 那年他才六岁,母亲正是失了宠的妃子,后宫之中就是这样,三日河东,三日河西,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汐无欢别过脸,偷偷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却遮不住湿红的眼。“凰儿,母后没事,好着呢。” 稚嫩的小脸透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心计。“母后莫哭,儿臣以后定要做人中龙凤,一辈子保护您。” 五年后,他十一岁,后宫娘娘没(mo)了...... 说好的一辈子,可是,现在....... &母后~!啊~!&,撕心裂肺的疼,是那么的熟悉,他抬眼望了望天,是黑的...... 夜,越发的寒冷,雨,越发的狂烈。 汐无欢坠下的瞬间,他们都看见了。 她又没有什么过错,为何这种事偏要发生在这个柔弱的妇人身上,让她来承担一切,哼,花拼突然一笑,心酸酸的,也是,无论哪个世界都只是强者的游戏罢了,花拼苦叹一声,&夫人,愿您走好。& 半路上就看见他们慌张的很,晓得有事,还好跟上来了,不过这宏大的场面确实惊呆了一项少不更事的苏铃,大战,一定是一场大战。手肘碰了一碰旁边的少女,&曲灵儿,你师哥可真够狠的呀!带来了那么多兵马。& &我......这......&,一向能说会道,强词夺理的曲灵儿哪里还说的出什么话来。 宇文南看着马上的战衣男子,眉头凝成一股,;&你还是走上这条路了。& &哈哈~,哈哈~&,宇文凰大笑着,面部微略的扭曲,以前他也曾善良过,不过是善良地被别人欺罢了,被别人踩在脚下久了,权力,便成了他的救命稻草,直到,她们都死了,他才知道,他要的不再是权力,而是杀戮,永无休止的杀戮。 &众将士听命,随我一起逼宫,屠城!& &宇凰师兄!不要啊~,快停下来!&,曲灵儿拼命地叫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疯了,都疯了。 然而,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听。&你们喜欢天堂,我偏要让你们与我一起下地狱。&。 似魔鬼冲破了地狱的枷锁,万马齐喑,刀光剑影。 &南儿,今日你便随父皇一起讨伐了这帮叛臣贼子,清君侧,振朝纲!& &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利剑,兄弟相残,既然注定逃不掉,这次,就让我送你一程,或者,你送我一程。 全城都包围在水火之中,水不息,火也不灭,硝烟四起,马蹄声,金属声,还有男人,女人的哭喊声。 苏玲急了眼,摇了摇洛长歌,&洛长歌,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帮,你帮谁?又怎么帮?一家人的皇权之争,帮错了,你活不了,帮对了,你这个外人杀的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赢得那个人,只会耿耿于怀,死,不过时间问题。& 战争这种事情,最可怕的从不是死亡,而是人心,是粘染着&情&字却别无选择或以为别无选择的杀戮。 站在真正的风雨中,是最虐心的看客,洛长歌说的没错,这种事,谁也帮不了。 第六十五章 走开,从现在起,我不是了。 不远处,大旗招展,人马数数,应是行了几天路,和亲国天平援军率兵夜赶而来,原是宇文彻三日前早已飞鸽传书,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宇文凰虽然嘴巴欠收拾,最喜欢开自己玩笑,但平日里对自己还是极好的,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受欺负,他曲灵儿做不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曲灵儿从来都不是那么明白而伟大的人,况且,这一次,她的心愿意糊涂。&不就是千古罪人吗?我担得起!师兄,灵儿来帮你!& 刀剑无情,洛长歌欲拉住女人的手,却被她强行挣脱了。&你不要命了?他就那么重要吗?& 风雨中,曲灵儿回了回头,&对不起。& 漆黑的天际中嘶鸣着划过一道雷电,是战鼓擂擂,双方的矛与盾互相穿透着战马饮血嘶鸣。 &曲灵儿,刀剑无眼,快给我走开!& &你是我师兄,你不走灵儿也不走!& &走开!从现在起,我不是了。&,语气坚定而犹豫,她是他在这世间唯一不想伤害的人,如若灵儿真是有什么不测,他怎么能让自己原谅自己呢? 时间仿佛定格一般,不会的,你永远都是灵儿的师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是,一辈子都是。 &灵儿,小心!& 挡住。 &呃~!& 箭尖撕破血肉的声音,心口的血因心脏的跳动而喷洒一地,血光四溅,手中兵器,滑不可握。 &师兄~,&,曲灵儿急忙扶住他,心因剧烈的抽泣而绞痛不止,&谁要你替我挡的!谁让你替我挡的!&。曲灵儿咆哮着,泪嚯着雨留下...... “师兄,你知道吗,灵儿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灵儿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干脆什么也不想,也就骗自己说自己真的很快乐。可是,在一大群朋友中,我看到一个人就会突然地就沉默,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而那个人,那个背影,就是你啊。别人都说你是云照国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二殿下,但是,在心里,师兄你和灵儿一样,心都在孤独的流浪,所以,冥冥之中,你对我的疼爱多一点,所以,冥冥之中,灵儿对你的依赖 也多一分。” 宇文南缓缓扬下手中沾满鲜血的利剑,目光中的火焰燃向那个手中握着弓箭的士兵,&谁给你的胆子!&,轮起血剑就往那人头上挥砍而去,顿时,头盔落地。 果然擒贼先擒王,如今主帅都快没了,没了主心骨,叛军便是一盘散沙。 见大势已去,宇文南吃力地仰天大笑,一颗心终究沉入了大海,罢了,他也累了。他挣扎着起身,折断箭杆,呼吸越加的紧促,&叫你走,后......悔了吧,叫你以......以后不听师兄的话。& 曲灵儿不停地帮他擦拭着胸口喷出的血液,可是越擦越多,她哽咽着,&呜呜~,你怎么这么傻!&,堵不住啊!怎么办!&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她伤心极了,她知道,师兄是个可怜人,他如履薄冰的活在这个世上,真正在乎他的人不多,也就是那个不多,如今却都离他而去了,现在,就连他自己也要离开了。 宇文南慢慢的靠近,眼前这个要死的人,是他的哥哥,他走下马,缓缓的上前,&哥,你可知错。& 第六十六章 钦点谥号:羽华 &错,哈哈哈,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是你们的不可一世!&,声音咆哮着,像是在诅咒着这一切,下一世,他不想生在冰冷无情的宫中,不想做连走路都累的皇子。 他活不成了,目光中终是不忍,皇室中人,历史的悲剧是相似而循环的,&你走吧。&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死,我从来都不怕,况且,没有这一箭,我的命,你们也早已经将它夺去了,不是吗。&,看着城墙下的女尸,他再次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下辈子,你可不可以公平一点。 &宇文南,你赢了。&,用力拔出插入心房的箭,对于他来说,生与死都是等价的,或许,自己的死,那是唯一且绝对的自由...... &师兄!&,曲灵儿紧紧抱着他,这一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想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张着合不上的嘴,抖动着。是师兄,更是亲人,如今,又是孤儿了。 宇文南不再在意风吹乱的湿发,闻不到一丝胜利的气息,好久好久,宇文南才开口;&不,我们都输了。& 天,亮了,残阳似血,硝烟混合着腥味弥散在死寂而又喧嚣的城墟上,染红了城墙,铁甲..... 洛长歌心疼地看着地上挨着尸体而坐地曲灵儿,这般模样,倒已不像她平日风风火火的做派,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血渍模糊了绯衣少女精致的模样,终于缓缓开口。“长歌,如果你遇到了喜欢喜欢的人,就娶了吧。” 他已经遇到了,可惜,她不知道,最可悲的是,以前,他也不知道。 ...... 十五日后....... 云照学府 洛长歌打开手中薄薄的信封,这是方才一个小童子送来的,字难看的很,&长歌,我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想去一个面朝清流,满山桃花的地方,在哪里,安安静静,悠闲自在地过完余生。我知道,前几日我的一厢情愿叨扰到你了,也给你们带来了许多烦恼,抱歉,不过,爱上你,没有后悔,你要好好保重。对了,替我向花拼,苏玲问好。–––曲灵儿封笔。& &唉,她有什么不好,打得过汉子,骂得过瘪三,去追吧,不然,你就等着哭鼻子吧。&,苏玲偷瞄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郑重其事地劝说道,心里酸酸甜甜的,奇妙的很。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纠结着,花拼满眼不舍的看着洛长歌,&你去吧,那才是你的人生。& 强忍着复杂的情绪,他不想此时此刻弄得那么伤感,抬起眼,让那股湿热倒流,想说的话真的很多很多,他得走了,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了,&花拼,苏玲,我们,后会有期,保重!& 花拼二人默默地看着&亲人&离开的背影。 &好兄弟。& 皇陵正殿 册封大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年事已高,思一日万机而不能及也,加之皇太子宇文南平乱有功,兹命太子宇文南持玺升正殿,众臣所归,朕心之盼,兹载稽典礼,授以册宝,立为新帝,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特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 【后记:据云照秘史记载,羽华皇帝宇文南一生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独缺正宫一人。钦点谥号:羽华(宇,花)】 第六十七章 吃人的怪物 待静养了几日,花拼与苏玲二人收拾好行囊,辞别尊师,又踏上了前方未知的道路。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她知道,一切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而前方的征途,等待着她的,又会是些什么呢。 似血的残阳终于落下,黑色的帷幕缓缓拉开序幕。 山谷中,阴沉沉的,奇怪的声音沙沙作响,寒气咄人。 “寂寞花开醉青楼~,一池歌舞......”酒醉的大汉歪歪斜斜的赶着路,酒味儿与胭脂味儿混杂着,一路上尽唱这些俗词戏曲。 晃了晃迷糊的醉眼,面前似有个人影。做个伴儿,刚好。 醉汉越走越近,竟觉得越发的寒冷。 抬头,两个“窟窿”发出瘆人的绿光,随着一声惊恐的惨叫,醉汉竟倒在了血泊之中,表情扭折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黑暗中,不断有嘶哑的声音,重复着,重复着。 “哈哈~,刺激吧。欢喜吧。” ...... 高敞的青天下,远近躺着一条宽广萧瑟的小镇,坐落于两壁高山之间,这两山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市镇,唤曰平安镇。 还算规模的小镇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门窗半掩,百业萧条,不像它该有的样子。 苏铃打了一个寒颤,周围奇怪而又异样的眼光似乎往他全身搜罗着,令他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地向花拼靠拢。 花拼打量着周围,耳边不断的传来“外来人”的字眼,莫不是怕生的很。 “族长,就是他们。” 一位端庄的老者在众人的拥簇下拄杖而来。 瞧着众人的眼神,这位老族长却是德高望重的存在。“我是这里的族长,听说你们是外来人,不知突来此地,是所谓何事?” 苏铃轻舒一口气,终于遇到一个慈眉善目的人了。 “我与朋友欲前往玄界学域,路过此地,见此处有人家,便想小憩一番歇歇脚,若哪里有打扰之处,还望族长莫怪。”,说着,花拼端作了一个拱手礼。 待寒暄了一会儿,苏铃与花拼二人才得知一个月前,山中生了怪物,至今无人识其面目,那怪物最喜黄昏,夜晚吃人,至今丧命者已有十八余人。 怪不得镇上的人如此古怪惊慌,原是这样。 “吃人的怪物。”,带着些许恐慌,苏铃小声的自言自语道,他又瞧了瞧四周,毛骨悚然的打紧,没有一丝安全感,偷偷摇了摇紫衣少女。“不然,我们还是快些离去吧。” “既然来了,我倒是很想会会族长口中那吃人的怪物,看看那东西到底是怎样存在?”,听得族长这样说来,花拼愈加觉得感兴趣了。 竹木也听得玄乎,似猎人捕捉到了猎物气味儿的新奇,这年头,竟然还有这些古怪之物。 “姑娘还小,莫要跟着胡闹。前阵子我们也请了不少道长巫师,可是就没有一个回来的。前几日,老夫也派人去寻了孤弥陀罗山的弟子来,却也不见人影,许是听到了风声,不敢来了。你们宿过一晚便快些离去吧,免得白白丢了性命。”,老族长劝阻道。布满皱纹的苍容溢满着无可奈何,但老人依旧强大起精神,因为,他是平安镇的族长。 第六十八章 紧身衣,波浪卷的男人 “族长多虑了,我们二人最喜欢捉魔驱妖,明日黄昏,我们便动身进山将它捉来,停留个两三日,倒也耽搁不了什么。”,花拼偷瞧了一眼死扯着自己衣角不放的苏铃,一副生无可恋的二哈样,怕是要哭晕在厕所了。 到了深半夜,花拼才开始睡下,三个时辰的夜修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房内的陈设装修很是精致,讲究,晚鄯也是无可挑剔的,像是为活不久的人准备的独特的款待。 这一夜倒是平安无事...... 白日里,族长亲自陪着花拼二人观览了这附近的盛景奇观,也算是尽地主之谊了。 观游了半天,倒也赏心悦目,唯独镇边那不显眼的角地,仅剩基地的烧焦的荒原,却是与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竟也有些扎眼。 “这里本是有一户人家的,不过失了火,大火好不容易灭了,便也只剩下这些残架了。”,尖脸高鼻,扎着长辫的男人解释道,长辫男人叫辛努,是镇上惹不起的一号人物,谁也不敢惹。 苏铃看着焦黑的残壁断檐,好可怜的人家,就这样被活活烧烧死了,他低头祈祷着。 天渐渐变了颜色,黄沙般的光晕吞噬而来,正如恐怖慢慢袭来,趁着还有可见度的黄昏,花拼知道,他们必须行动了。 “族长,时间紧迫,也不好耽搁,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深邃的眼睛里湿了一片,该去的人去了,不该去的人也去了,他们还有机会活着回来吗?此行凶险至极,他们却为了镇上的安宁,义无反顾,他们是在用生命护我平安镇,族长迈开不太麻利的腿缓缓跪下。 &你们是镇上的英雄,愿神灵保佑。& 众人见状,皆下跪祈祷道;&&你们是镇上的英雄,愿神灵保佑。& ...... 这山谷中草木横生,枝丫纵横,昏黑的天笼罩的紧紧的,不仔细瞧,别想瞧出什么。 &有东西。&,苏玲轻声道着,他眼神一向比别人好。 花拼仔细瞧着,前面的大树底下果然躲着一个东西。 &嘘~&,花拼示意道。 惟恐惊跑了&它&,两人轻手轻脚地向那东西靠拢。 一把抓住&它&的卷发,生拉硬扯的拽出来。 &我的头发,疼疼疼~,哎哟,我的小蛮腰啊。&。好像是男人的声音。 那人著一身&特殊材料&的紧身衣,将身上的每一块瘦肉诠释的刚刚好,半遮脸的卷发巧妙的露出欠揍的脸,再加上那不知为谁拼过命的半边眉,简直无敌了。是男人,没错了 &干嘛呢干嘛呢!瞧你那丑陋的蠢蠢欲动的样子,怎么滴,要劫色啊,我同意了吗?⊙?⊙&,整理着发型,翘起兰花指,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花拼,像是看着另一个生命体,丑,实在太丑了。他叫北辰夜,是孤弥陀罗山的弟子,收到消息,奉师命来此除恶。 &大叔,你误会了........& &叫谁大叔呢!&,眼珠不耐烦地自缝隙间移动,突然葡萄大小般的两眼放出光来,如遇初恋一般,&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家住何方?订亲了没?& 苏玲皱眉瞅了他一眼,估计也长得差不多,&对你姑娘没兴趣。& &讨厌,银家还没结亲呢。&,说着,小拳头就软绵绵的往苏玲身上蹭去。 如雷轰顶,这是什么个东西!&你怎么不劈死我!& 第六十九章 他叫阿武 &好了,别闹了,仔细那怪物跑了。&,花拼打探着四周,提醒道。 深吸一口气,满脸的醉意,这就是缘分啊!&你们也是来捉那怪物的啊!巧了,我也是,哎呀,一起吧一起吧!& 天色越来越暗,花拼有一种预感,&别拖后腿就是。& 花拼走在左前方,她能感觉到后面有东西在慢慢移动,慢慢的,朝她靠近。 果然,身后那东西从半空中朝她扑来,地面扑腾而来的阴影越来越大,正欲施法,一张不小的细密的金丝网自半空中拦住那东西,&它&动弹挣扎着,却是越来越紧。 北辰夜麻了麻手,大功告成,不过一个小喽啰,真是用了宰牛刀。 苏玲冒出头,抖抖嗦嗦的走进瞧着地上&嘶叫&的怪物。 &怪物&青眼獠牙,消瘦极了,深凹空洞的眼睛足以闻到死神的气息,,头顶上稀疏的头发少的可怜,放眼望去很难找出一块完好的肌肤,至于衣衫,早已破烂不堪,不成样子,已是语言难以形容的。 这分明是一个人。 惊讶,他居然还活着。 &快把我放开~,不然,我吃了你!&,他咆哮着,声音堵塞的打紧,像是坏了嗓子,仔细抱着他怀里的骷髅??。 &瞎嚎叫什么,瞧你自己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丑死了,玲儿,咋们不气,啊,他就是嫉妒。& 苏玲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大概是过度了,眼睛??一阵抽疼。 北辰夜一喜,像小媳妇般护了护脸,&他刚刚看我了!刚刚看过了!& &不人不鬼,哈哈,人与鬼??又有什么区别,有时候,鬼比人善良多了。&,这么说着,面目更加狰狞了,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兽爪一般的手,似乎非杀不快。 突然,扬起丑陋的脸,愈加疯狂,&他们,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熊熊的烈火,我听见,&咔吱&一声,骨头全碎了,他们不在乎,一点儿也不在乎,所以,现在,他们也是不会在乎的,哈哈~。& &外人就该有个外人的样子,不该管的就不要管。恩怨,早就成了解不开的死结,惟有血,去祭奠。&,摸着残骨 ,像说给他们听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已经连杀了十八人,自然罄竹难书,花拼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又觉得可怜的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将他逼成这副模样?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让他如此疯狂,惟杀不快。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听得他这么一说,北辰夜也来了兴趣。 如击心灵深处一般,深凹的眼睛深处终于有了一丝久违的仅属于人性的微光。&我的故事,只会让你们痛到哭泣。& 一个月前...... 镇边不起眼的院子自外面被人反锁的牢牢实实地。 &辛努,快放我们出去!否则族长知道了,定轻饶不了你们。&,这个男人叫阿武,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床上躺着的是他重病的妻子。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因为,我打算放一把火把你们烧的干干净净,然后,那块宝地,便归我了。&辛努是镇上有名的恶霸,他的姐夫是族长的女婿,凭借着这一关系,自然可以有恃无恐。 阿武也并没有得罪过他,只是因他生来脸上便有一块巴掌大的乌色胎疤,阿武也便成了一个不祥的人,是不受镇上人待见的,生活了二十几年,终于还是要被赶出镇去,族长可怜他,为他寻得了看坟守碑的活路,可巧,他们家的坟地也在那一块,那坟地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辛努一直觊觎着,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局面。 辛努一声令下,火星子便顺着一股油味儿燃了起来。 第七十章 可笑明镜堂下人 &咳咳~&,虚弱的女人有气无力的咳嗽着,她想爬出去,也终于从床上跌落下来。 门拼命的摇晃着,&铁哒铁哒&,是锁链剧烈撞击的声音。&不要!不要啊!快把门打开,秀儿还在里面啊!& 熊熊的烈火呼啸着,吞噬着所有无关紧要的声音,大火似乎可以照亮整片夜空。 第二天,镇上便传出了阿武畏罪自杀的故事...... 北辰夜用粉色的帕子擤【xing】着鼻涕,泣不成声。&我滴娘呀,太悲剧了,实在是太悲剧了!& 眼前的怪物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苏玲蹲下身,&所以,你逃出来了,可又怎么会是这副青面獠牙的模样?& &你不懂!我是逃出来了,可是,我的妻子。&,因为脸上与生俱来的巴掌大的胎疤,自己从小便成了只会带来厄运的不祥征兆,不过现在却是看不清了,因为已经被火烧的精光,这些他都认了,默默地低着头看了看手中仅剩的骷髅,可是她呢,有什么过错!&于是我要报复,哼哼~,天意,就在祖坟的古穴中,我找到了一瓶奇药,一瓶喝下去就可以让我变强的奇药。& &杀得好!&⊙?⊙!,此话一出,着实惊到了在场的两个人,额,好像哪里说错了,&咳咳~,不过要我说呀,你直接去杀姓辛的就好了,还整出那么多条人命,他们也命不该绝呀。& 花拼思量了片刻,&既然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就将他带走交给族长处置。& 平安镇 明镜堂 即使就这样被绑着,周围的人也闪躲在一边,离这个&怪物&七八尺远,生怕成为他的口中餐。 惟有老族长柱着拐杖慢慢向前,仔细打量着,地上的人已是没了人样。这人真的是阿武,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不是听辛努说已经死了吗? &族长。&,阿武低着头,终于缓缓的开口,在这个镇上只有族长待他最好,现在他是怪物,是罪人,这张脸似乎连同他整个人都是见不得族长的。 是了,果真是阿武了,手杖狠狠地撞击着地面,握着权杖的老手气得浑浑发抖,&辛努!你倒是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辛努连滚带爬,既然没死,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儿,&不知道!族长!我不知道!他不是的!不是阿武!阿武明明已经被我烧死了!& 辛努紧张害怕极了,一时间说漏了嘴,连忙咬住嘴巴,巴巴地跪爬致族长面前,&族长,我错了,是辛努一时糊涂,您就饶了我吧。& 阿武看见辛努,积压已久的怒火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像猫看到了该死的老鼠,牙齿痒的异常厉害,他努力的挣脱着手上的龙筋绳。 族长闭着眼睛,他甚至觉得是他的放纵害了阿武。&你是一个背负着血债的罪人,我已经没有权利决定你的赎与罚,去吧,去向阿武忏悔,或生,亦或死。& 辛努害怕的摇了摇头,因恐惧而渗出的汗水继续滑过未干的汗痕,不,他会杀了自己的!&不!我会死的。族长,我们杀了他,杀了这个怪物,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说着,辛努抖擞着取出腰间的短匕,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要活着,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怪物,一个比阿武更可怕的怪物。 阿武仇视着辛努那副可憎可恨的嘴脸,张着尖牙,不断咆哮着,就在辛努举起短匕挥向阿武的那一瞬间,北辰夜蠕动着嘴,像是在念什么口诀,龙筋绳脱落...... 第七十一章 女扮男装 重获自由的阿武似猛兽一般猛地扑向那个早就该死的人,张开血盆大口,果断而又熟练地向他的脖子咬去,鲜红的血溅的老高,甚至还可以听到骨头碎开的声音。 【竹木;要不要怎么吓小孩啊,审核大大不通过怎么办?】 【魅扑;不会的啦,我们不是还有阿武嘛。坏笑:-d】 在场的人有捂着眼的,有呕吐的,似乎这一辈子都不想宰杀牲畜了。 &欠了别人的命总是要还的。&,族长只是这样说着,再没有说一句话。 阿武知道族长的意思,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够了,水池里倒映出他那不人不鬼的模样,&哈哈哈~&,他弯着腰大笑着,明镜堂中的每一声回响都像极了啼血的杜鹃,孤猿的哀鸣。 &扑通~&,双膝跪于地,没了人形的双手朝着族长着地而拜,短匕就这样又准又狠的深刺于心房,阿武死的时候,怀中还紧紧地抱着那个骷髅。 北辰夜用他那一贯的兰花指绕着龙筋绳,似小家碧玉般一惦一惦地,出了堂门,便也就与他们不舍的告别了,师尊还等着自己回去复命,岂敢耽误,只是走的时候却撩下了一句话,&玲儿,你要是回心转意了,我愿意做小。& 【q版苏小铃:tm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余生不长,我怎么可能为难自己。】 ....... 百里之外是个无名闹市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快来看,快来看,贴榜了!贴榜了!”,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将一张张征兵榜贴在墙上嚷嚷道,一时之间,街上来往的人便围观讨论起来。 “征兵榜,哎哟~,这墨家军要征新兵了,谁要是能进这支队伍的,得多神气啊!”,一个妇人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啊,这墨家军不仅极少向民间大规模的征兵,而且想进去的人必先经过武试,及格了才能成为新兵。”,一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小贩说道。 “那为何墨家军这次却一改往常,在民间如此大规模张贴征兵榜呢?”,不知什么时候,苏铃涌了进来,好奇的问道。 苏铃一听,心一怔,墨家军!君弦墨! 发什么呆呢,瞧着他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了?” “我哥,我哥在哪里!花拼,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哥是墨家军的军师?不行,我要去救他!”,如同四肢乱了方寸,没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 呼~,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照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玄界学域呀,花拼晃了晃头大的脑袋,也罢,毕竟苏铃跟了她一路了,谁叫那是他亲哥呢,不就晚几天吗,没什么的,花拼这样安慰着自己。 墨家军真不愧为云照神军,来这征兵台报名的人实在多不胜数。 “来应征的呀,那个,叫什么名字?”,一个负责征兵的小头目坐在大椅上问道。 “竹木。”,一个纤瘦却高挑的人回答道,花拼一身男妆,好不自在,没办法,谁叫墨家军只招男兵呢。 “竹木,嗯,小伙子,这名字倒是和你人一样秀气,但这征兵台比的不是相貌,是实力,看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还是回家念书去吧。”,那小头目提醒道。 ......“口误,花拼。” 【竹木;识货。】 【社会我拼姐:你dy的,你从哪里看出这名字秀气了。】 第七十二章 凌书,一朵奇葩。 “哎~,军爷,你可别小瞧我的这位小兄弟,是花瓶还是战马,咱们一会儿见真章。”,平民装扮的苏铃将手搭在花拼的肩上笑着说道,见花拼无语的看着自己,苏铃又向她眨了眨眼。 “是吗,也行,我只是好心提醒这位小兄弟而已,既然你们如此有把握,我也就不多说些什么了,你呢?叫什么名字?”,小头目对苏铃问道。 “呃~,凌书。”,苏铃向花拼做个鬼脸,淘气的说道。 花拼压了压自己原本没有的高血压,努力保持好心态,向苏铃问道;“凌书,什么东西?” “嘿嘿,花拼,你刚还想把名字改成竹木,还不许我改个玩玩吗?你想啊,我把苏铃这名字往上一摆,那全军的人不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吗?大哥一定会送我回苏家的,而且借用武林世家,江湖***的光辉体验军营生活,一点儿也不真实,更别提好玩了,再说了,凌书凌书,嘿嘿,多有男子气魄呀,你们一天一个苏铃,一天一个小铃儿的,让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性别,怀疑人生了!花拼,这可是我展示我男人雄色的好机会啊,军中男儿,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很霸气啊?”,苏铃激动地说道。 “你还真是一朵会变脸的奇葩。”,花拼瞟了苏铃一眼,穷词的说道。这家伙到底是去帮忙还是去折腾的。 “花拼,一会儿征兵台上你得小心着点儿,别人可都是有父母的人。”,凌书对着紫衣女子严肃地打趣道。 “嗯,你也是,掂量着点儿。” “呵呵,要我说呀,这武艺要是像我们二人这般超群啊,比武比的都他妈的这般累人,我……”,凌书正自恋其中,花拼冷冷的丢下一句“我是说,别丢人。” “丢……丢人!”,凌书没好气地解释道;“喂喂喂!我的武艺那可不是吹的。你看,我扎的这个马步怎么样?喂!花拼,你等会我呀,我还没说完呢!” “打的好,打的好!”,“打左边!左边!”……征兵台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与前来应征的新兵,场面好不热闹。 看了半天的凌书无趣的说道;“这样的比试水平,一点儿挑战力都没有。” 花拼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对着凌书说道;“小铃儿,你看见后面那个壮汉了吗?” “嗯,看见了,怎么了?” “仔细看看,感觉怎么样?”,月颜似有深意的问道。 “仔细看,仔――细,哇!花拼,他长得好丑啊,你看他,肥头大耳的,我都看不下去了都!”,凌书闭了闭眼睛,只觉得恶心作呕。 花拼扑哧一笑,转头对苏玲说道;“小铃儿,你还是小心着点儿吧,一会儿,那壮汉估计就是你的对手呢。” “小心?花拼,你也太低估本少爷了吧!你看好了,我一会儿上去,绝对碾压!”,苏玲看着花拼,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口。 “下一场比试,凌书对战王霸天。” “花拼,那我就先上去了,一会儿,可别太迷恋哥哦。”,凌书对着一脸无语的花拼调侃道,说完就转过清秀的俊脸向征兵台上走去。 “喂,你看,帅哥耶!” “好帅啊!好帅啊!” 第七十三章 公子这般容貌,毁了岂不可惜 征兵台下观赛的少女们,见到凌书秀气的模样,春心荡漾,激动不已。 “切~,一群花痴!帅能当饭吃吗?更何况是他小铃儿!”,花拼无法理解的自言自语道。 台下的苏玲看了看霸气微露的对方,心一惊,马上又缩回眼睛盯住地面。 王霸天看见了,嘲讽道;“怎么啦?小子,这就害怕了?不行就下去,也难得我再跟你动手了。” “老兄,能不能麻烦你微侧一点,你这样正面对着我,真的很影响我正常发挥呀!”,苏玲一本正经地提议道。 “哈哈哈~,让老子让着你点儿就直说,别他妈拐弯抹角的,老子我……”,还未等王霸天说完,苏玲就纵身一跃,一个双连踢正好踢在他的脸上。 “小爷我嫌你长得丑,让你转过去,别吓着小爷我!既然你连这点儿自觉都没有,那就让小爷我先教教你什么叫避丑!”,苏玲对着眼前粗鲁的壮汉警告道。 脸颊红肿的王霸天气急败坏,怒道;“臭小子!你竟敢踢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就挥动着拳头向苏玲头上“甩”去,苏玲绕过拳头,一脚踢在那壮汉身上,未曾想到,那壮汉王霸天后退两步后竟又一把抓住苏玲的脚。苏玲心一紧,“糟了,没踢倒!” 王霸天紧抓着苏玲的右脚,紧握拳头又准备向苏玲头上打去。 苏玲眉头轻皱,自嘲道;“哼~,看来轻敌了。”。苏玲这才发动内力,将另一只脚狠狠地踹向王霸天的下怀死穴。 “啊!你!”,王霸天疼得赶紧松开他的脚,双手捂住下怀,苏玲见时机正好,又是一个旋风踢,那壮汉这才倒地。 “这一场,凌书胜!” “小玲儿,你是不是有点狠啊?”,花拼微微一笑,似桃花灿烂,少年心微微一动,笑着回答道;“花拼,你也是知道的,刚才小铃儿我多危险啊!再说了,我还是注意着分寸的,不然他那玩意儿早就没了。” “哼~,你上台前我就曾提醒过你,要小心行事。那人武艺虽不敌你,但力大无穷,而且基步扎实的很,更何况你一向自恋不已,不让你去吃吃苦头,你如何长记性?我又如何跟着你混迹军营呢。”,花拼扬言说道。 苏玲听完,调侃道;“花拼,下一战可是你哦,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会不会吃什么亏!” “下一场,花拼对战江雨。” “花拼,你的对手也太瘦小了吧,怎么能跟我那“宝贝”王天霸比呢?”,少年故意打趣道。 “哦,是吗?小铃儿是不是应该再好好看看。”,月颜提示道。 苏玲鉴于上一场的经验教训,仔细打量着江雨,一本正经的说道;“瘦小,但看其步伐貌似很灵活,然后,然后,也没什么了呀,你就对付这种货色!” “嗯,就这种货色。”,花拼满意地说道,然后面无表情的向那征兵台上走去,看似纤弱的体态却难掩英姿飒爽,绝美的容颜下竟能让人感到一丝丝冷意,众人惊讶不已,暗叹绝世容颜。 “喂!看够了吗?要是看够了,就准备接受现实。”,花拼对着江雨冷冷的说道。 “公子这般容貌,毁了岂不可惜。这不是你这种斯文的小白脸该来的地方,在我还没动手之前,我劝公子还是离开这里,免得伤了公子,记恨在下,就麻烦了。”,江雨回了回神,笑着说道。 第七十四章 现场结仇当场报 “你还没回答我。”,&男子&听见江雨说了半天,也没见他说些什么有用的话,只觉的此人啰嗦的打紧。 “哦,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江雨见小白脸一副嫌弃的样子,反感道。江雨正准备发起进攻,花拼突然命令道;“等一下。” “你又怎么了?” “兵大哥,这长戬可否一借?”,花拼转身对旁边的一位士兵说道,可把一旁的江雨吓坏了,江雨忙说道;“哎,我说你这个小白脸,你若是害怕了,我下手轻点儿就是,你又何必动用兵器伤人!” “这戬,是给你防身用的,我一向不跟老弱病残动手。” 江雨一听,自是怒火中烧,大声喊道;“喂!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儿!” “没什么,字面意思而已。”,花拼看见那士兵左右为难的样子,又转身对坐在一旁正犯困的武测官说道;“这位官大哥,想必像这般两人空手对打的搏击,您也看了不下百场了吧,这大同小异的,百场下来,想来这样的打法,也是无聊的打紧,这最后一场,不如换一种方式,在下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如何?”,&美少年&提议到。 那武测官低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又摸了摸胡须,才严肃的说道;“那好吧,不过既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那么我们可不会对你的身家性命负责,你,可想好了?” “当然。多谢。”,花拼接过长戬,谢过武测官,又转身将长戬扔给江雨,江雨怒道;“小子!你装什么装!我告诉你,你少自以为是了,这长戬,老子不要!”,江雨正准备扔下兵器,只见花拼突然一个飞步闪现在他面前,还未等江雨缓过神来,花拼又用手将那兵器往江雨怀里一塞,花拼挑了挑英眉,淡淡的说道;“拿好,不然你会输得很惨。” 江雨吞了吞唾沫,双手紧紧的握着那本要丢弃的长戬,花拼见状,这才理所当然的走回原地,还未等花拼转身,江雨又挥动长戬向她刺去,众人皆惊,暗叹场面凶险,无不为花拼捏一把冷汗,只有苏玲自言道;“花拼,这样真的好玩吗?” 花拼身体微侧,巧妙地绕过戬锋,一个后脚踢就将江雨踢倒在地,她见江雨喘过气来,又稍运内力,玉手带风,竟将江雨“扫”下征兵台,众人见状,皆拍手称赞。 “嗯,不错,小子,很精彩嘛!你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本官宣布,这一场,花拼胜!” 苏玲一把拉住向他走来的花拼,说道;“我的个乖乖,花拼,你让他拿着兵器与你比试,却又故意将他打的落花留水,不给他任何还手之机,这样的出场方式真的低调吗?还是你所说的掂量?” “只怪他自己说话太难听了,现场结仇当场报,不好吗?”,假小子淡淡的说道,对她而言,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第二天一早,花拼和苏玲等人就随负责接应的小头目来到了郊外神秘的墨家军营,到了新兵训练营,只见从众多长官中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的人物,那人清了清嗓音,严厉的说道;“你们都是通过比试挑选出来的合格新兵,我不管你们以前有多放肆,但到了这里,凡事都要服从,绝对的服从!明白了吗?一会儿,你们自己先去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半个时辰之后,在这里准时集合,记住没有?很好!解散!” 第七十五章 喂,新来的,保护费。 “天哪!这墨家军果然与别的军队不一样,你看看,这齐全精致的装备,这严肃威武的军风,厉害了!” “是啊!是啊!以后我们就是墨家军的一份子了!” 不少新兵见到传说中的墨家军如此气派,不由惊叹道。 ...... 哎,终于训完了,就远近闻名的墨家军原来就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苏玲长叹一口气,一天除了集训就是集训,到了阳关,也没见这里的战事有多么紧张,看来一切都是空穴来风,不过是一群无聊的人闲嚼舌根罢了。 花拼一直向前走,到是没有理会他,只是觉得今天遇到的人都啰嗦的打紧。 “大哥,你看前面那两个小白脸儿,一看就是哪家好欺负的富贵公子,最近,弟兄们手头正好有点紧,要不然,我带着兄弟们……”,一个面部黢黑的小兵提议道。 那几人中领头的汉子却也不高,浑身上下沾着些许匪气,言行举止张狂的很,平时没少欺负过新来的兵,一看便知是不好惹的人物,不过这也难怪了,这里的军练使楼笑天是他的亲表哥,至于楼笑天,倒也是个满腔热血,行事端庄的正经人,平时没少教训过这小子,不过康蒙历来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在表哥那里打个马虎眼,转身就盘算着报复人家的缺德事了,因此,也就没人再敢去告他的状,这一来一去的,他这气焰也就越发的嚣张了。 &喂!新来的?保护费。& 怎么那都有这该死的老套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换个花样腻歪,有时候,真的很烦。 见新来的小白脸并不理会,哥几个也急了眼,&跟你说话呢!小子,你听见没有!&,正说着,不安分的手便欲往苏玲的肩上推去。 &哟,你还敢躲?挺能啊!& 几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打狗都还得看主人,臭男人,不就仗着你们人多嘛,瞧给你们能的,苏玲学着样子吐了一口唾沫,&保护费。& 哥几个互相瞧着,这小子到底是害怕了,哈哈大笑道,&早这样不就什么没事儿也没了。& &你缺钱花了?&,樱唇慢慢开启。 &嗯。&,一副委屈的样子。 毫不客气地,甚至理所当然地,花拼对着那领头的唤道,&保护费,拿来。& &呵,我没听错吧小子,跟我们要钱!&,敢忤逆我,不长眼的小杂种,康蒙的目光愈加凶神恶煞,&弟兄们,给老子狠狠地整!叫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兵痞子熟练的捏起拳头,誓要将小白脸围在圈儿里打,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周围的新兵有看戏的,也有闪躲的,唯有对康蒙一伙的行为司空见惯的老兵嫌弃而又不屑,若不是关系硬,这得垃圾早就滚出去了,当然,此等垃圾所干的好事儿,只要无关自己,无关整个墨家军,自己倒也是懒得管的,不管怎么说,没了毛的狐狸,也是臊得慌。 兵痞们还未靠近,就被人像沙包一样扔了出来,只觉得身上酸疼的打紧,哪里晓得刚刚是怎么回事儿。 &这都招的什么兵啊。&,苏玲甩了甩手,想想这墨家君也不过如此了,哪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 收拾了银两,跨过地上翻滚的活物,两人便安然的离开了。 第七十六章 古树之上,有一男子 塞外的夜出奇的静,清圆的月亮圆的不像话,花拼看着那轮清月,想起了离她很远很远的家,果然,明月最相思。 &竹木,你相信这个世间还有另一个世界吗?&,她望着天。 &不知道。& &嗯?& 竹木轻轻浅笑,&这世界,无奇不有,弄不好,你就是。& 花拼微微一怔,这种事情他倒答得轻巧,要换作别人,早就否定的一干二净了吧,这个竹木,果真不是一般人。 &表情干嘛那么认真,开个玩笑罢了。& &竹木,你皮了。& ...... “呜呜呜~”,琴音悠扬婉妙,流转清长。 古树之上,有一男子,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指之间,花自盛开,清风自来,眉目之间,柔情似水。 花拼寻声而去,月色之下,倒也是模糊的很,瞧不见真容。只觉得似弦止一般飘然绝尘,却又多了分温情妙漫。 “咳~,丫头。”,竹木掐下枝头野花,嚼在嘴里,野芳成泥。 呃,不过好奇而已,本姑娘哪有那么花痴。“可是嗓子不舒服。” ...... 花拼再抬头一看,抚琴的长发男子终是不见了踪影。 翌日 训兵场 塞外的天气诡异的很,昨个夜里到了深夜,犹同十月冷风,而白日里却又热得滚烫。 “速度要快,动作要准确,下手要狠。”,楼笑天负手而立,一如既往的严格,今年战事吃紧,墨军虽是大范围的招兵买马,但是要求却极为严格,过了门槛的新兵,无一不被迫接受高强度训练的,这也难怪,不论是新兵还是旧兵,很快就都是战场兵了,而作为训兵练将的武校尉楼笑天,肩上的责任自然也就重多了。 “老子不练了!楼校尉,我们都是新来的,不是劳囚,不是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服徭役的。”,说话者面部黝黑,和大多数人一样,这日头,还真不是盖的。 “是墨家军的就练,不是墨家军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现在不吃劳役的苦,等真到了战场上,那就是当俘虏的命!”,一股无形的迫力威逼而来,楼笑天走到那人跟前,“俘虏,你觉得你们配吗?大蛮军的人会要活人的吗?”,字字珠玑,是一把锋利的刀尺,清楚而又透彻的割量亮着那片无知的天高地厚。 那挑事的新兵吞下一口唾沫,楼笑天说的没错,要么逃,要么死,要么就练,而前两者,显然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听了这话,其他一些蠢蠢欲动的新兵蛋子也终于心安理得地缩回了自己的阵地。 苏玲扇了扇衣服中的臭汗,哥,为了你,我可是在这儿受着苦呢,你倒好,来了好几天,却也不见你的影子,&从早到晚一天跟着他们过家家,我都还没说什么,他们倒成了话唠了。& &还在抱怨呢,前些日子里我可打探过了,大蛮国的军队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日头很大,衣袖上全是这几日积累的油渍。 &我的乖乖,那么快!” &不然朝廷也不会派有着第一神君之称的墨家军了。& “怪不得这几日训练时间抓的那么紧。” ...... 第七十七章 原是女儿身 好不容易短休一刻,苏玲也不安分,被众兵仔团围在中间,眉飞色舞而又一本正经地诉说着他那添油加醋的丰功伟绩。 &我三下五除二,势如破竹,就这么一跃,轻轻松松就拿下了云照学院前十名!& &天呐!凌书,你好厉害啊!& &就是啊,就是啊!& ...... 来自无知小迷弟的盲目追捧。 像喝断片儿了一样,苏玲直接跳过&精彩&情节,神气十足道,&那可不,没办法,打累了嘛,也就随随便便拿个第十名,那个就......就下来了。& 【饭盒洛长歌;累你妹啊!tm发生什么事儿你不知道啊!苏玲你来,看我不拍死你。】 【q版苏小玲;干嘛奶凶奶凶的,活该你没剧本儿。】 众迷弟指了指旁边侧身小憩的“少年”花拼,来了小半月却不曾听“他”唠叨,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就如同是两个世界的人。 “欸,凌书,他是你谁啊?是不是这里有什么病啊?”,⊙_⊙,小兵边说着,边认真地向自己的嘴巴指划着。 苏铃听完就是一脚,“瞎说什么!别人健康着呢!” 背后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看着蹲坐在地上胡说八道的新兵蛋子。&你可知在军中造谣生事,拉帮结派会做何处置?& 苏玲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楼笑天微怔,这张脸,好熟悉,不过倒多了些孩子气。 &我的楼大校尉,你就行行好,让我们安静一会儿,哪有人会造自己的谣,生自己的事的?你见过光天白日之下在你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的吗?& 听得凌书这样说来,好像也在理。暗自呛道;臭小子,本校尉好歹也是你的上级,你倒好,连下台阶的梯子都给我搬走了!脸色泛过一丝尴尬和不悦,&咳~,大声喧哗,吵到其他人休息,作为一点小小的惩罚,你去,把木架上的兵器全都给我擦一遍。& &你......& &军令,是拿来绝对服从的。&,目光凝聚,侧漏出不容反驳的军威。 无理取闹的家伙,竟然......生气了!这......这什么暴脾气,苏玲委屈的眼神瞧了一眼花拼,靠⊙?⊙!,睡着了! 手里握着湿透滴水的抹布不甘不愿地走向晃眼的金属,嘴里一直仇仇念叨着;&非人哉,非人哉,非人哉......& 楼笑天泱泱坐下,与兵仔子们团坐成一圈,&刚刚那段没怎么听清楚,接着说。& 沙林中泛着幽光,不大的温泉朗月光辉的映射,鳞光闪闪的水面上裹着一层朦胧而清亮的晕光,水中少女肌肤如玉。 岩石下,康蒙搬起脚下硕大的碎石,掂了一掂,终是满意的,贼眉鼠眼一般的脑袋探索着出了头。是女人!美得不像话。“咚~”,手中石块落地。 “原来是女儿身,美人儿,你岂知女扮男装混入墨家军是会被人当作敌军细作处死的。”,男人猥琐的打量着水中的女人,两只手不安分的摩擦着,越走越近。 水中的女人没有理他。就在石头砸地的一刻,什么都决定了。 “或许,我可以救你,只要......”,诺大的眼珠因**裸的欲望而更加邪恶不堪,**的喉结因液体的吞咽而一上一下,这一次,他赚大了。粗矿的手掌明显想要往花拼香背上挨去。 第七十八章 杀他伤天害理,不杀他天理难容 极度厌烦而充满杀意的眼神,终于朝男人身上打望了一眼,不待男人说话,温泉中凝破出一击水掌。 冰掌似铁,重如千金,康蒙飞摔于地,半口鲜血一吐,只觉心口疼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少女细长的柳眉稍稍向上扬起,眼角泛出丝丝冷意,凌空摘下几片树叶,口中念念有词,树叶在空中&簌簌地&围成一圈,如利剑一般,像那男人胸口刺去。男人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憨重的尸体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带着血色,眼前模模糊糊地,终于看不清人影。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在温泉边打捞出了一具尸体。 &你们说,这是谁干的?&,兵甲。 &谁知道呢,叫他平时爱欺负人,如今遭到报应了吧。&,兵乙。 &你们看,这死状可真够吓人的。&,兵丙。 &可不是嘛,我瞧着,半夜三更的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兵丁。 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一群佩戴着稍高军衔的武将。 楼笑天定金睛细看,果真是他的表弟,虽然康蒙平日里行为霸道了一些,但终究还是他的亲表弟,出行前,他可是答应过大舅子的,如今该如何是好?看那样子,应是被人害死的,如此想来,楼笑天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红润的眼睛望了望周围。&这是谁干的!& 苏玲作为一个吃瓜群众,早就瞧他不顺眼了,如今这货死了,倒也干净,他对着旁边的人小声说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是你干的吧?& &昨夜他偷看我洗澡了,杀他伤天害理,不杀他天理难容。&,花拼像是十分嫌弃的样子,拉着他就准备离开。 &就是她!昨晚我亲眼瞧见康蒙跟着这个小白脸去的,待我撒完尿,也没见他们的影子&,其中的一个兵痞指着花拼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花拼与苏玲二人,难不成他们才是杀人凶手? 楼笑天阴着脸,面带杀意的缓缓站起身,一把推开那人,&人,是你杀的?& &说我杀人,你可看见了?&,假小子微侧着脸,言语中不容一丝质疑的余地。 靠⊙?⊙!杀了人还那么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个疯女人,以后还有什么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 &我–在–问–你!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高大的身体慢慢地逼近,微红的目光中不再有一丝忍耐。 与他一般大小的武将们将周围拥挤的看客哄散开来。 &人都说你最为公正讲理,那我且问你,他康蒙欺压弱小,横行霸道,若论军法处置,够他几颗脑袋?我再问你,只因那货是你的亲表弟,你便无底线的包庇纵容,欺上瞒下,若论军法,楼团使你又该当何罪?&。语言铿锵有力,咄咄逼人,尽显将领风范。自然,她本就是号令国际第一特工团扑克特工的少主,气势必然不输常人。 &我看这最讲公正的人,遇到了&亲情&二字,也打起马虎眼来了。&,苏玲待在一旁,唱合道。 楼笑天闪过眼眸,明显是有些心虚了,想得他一生行事倒也光明磊落,唯独这小子,是极不让人省心的,&你!康蒙虽是无理取闹了些,却也不应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如今你们私自杀了人,便是你们的不是。& 这边吵的热闹,城墙外的敌军早已兵临城下,拉响了&呜呜&的号角。 第七十九章 天命当诛 不在其位,难谋其职,敌军来犯而失报,楼笑天晓得是坏了大事。 正想着,一侍卫装扮的男子闪现而出,男子唤作剑雨,是君弦墨的贴身死卫。 &耽搁了军情,便是死罪,将军有令,唤你二人出门应战,敌不退,人不归。& 旁人一顿,那敌军来势汹汹,前方镇守其他关口的朝廷兵都败下阵来,如今到了君弦墨镇守的阳关,却只派两人出战,其中一人还是乳臭新兵,这无疑是送死,而楼校尉也算是与君弦墨出生入死的老兵了,都说墨家军军纪严厉,看来也并非空穴来风。 楼笑天脸色微微苍白,他知道规矩,况且将军从来说一不二,&罪臣失职,臣––领罚!& 【q版苏小玲;靠!这叫什么事儿啊,敌军来犯,他一个大将军躲在里面不出来,瞎指挥别人去送死,拜托,小爷是来支援你们的,支––援!,懂吗,不是来陪你们玩过家家,顶着人头来送死的,tm什么破神军。】 楼笑天跨上战马,微湿的手掌紧握着长戬,挥起马鞭,头也不回的往鬼门关方向去了,扬尘之中,花拼望着那不开窍的死老筋,愚蠢! &等他死了,我再下去,正好,去给他收尸。&,少女冷冷地俯视着城墙之的一切,看着孤军奋战的楼笑天,不疼也不痒。 好无情义的小兵,剑雨不禁抬眼一望,这个人,很冷,留不得。 苏玲玩坐于高墙之上,看着下面的一人一马,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就怕,是跟错了主子,苏玲只是这样随便想着,反正路是他选的,人是他欺负的,少年看着城下的血衣男子,手却很诚实––大小不一的石块不时地向蛮人的双眼射去,即使他知道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你想救他。&,花拼方才倒也仔细观察过,如果不出她所料,城下的蛮人应该是刚破壕关,士气大盛而欲再次乘胜追击的部分胜兵残将,至于主营,阳关地势复杂异常,君弦墨那厮又镇守此地,蛮主想必不会那么鲁莽,所以,也是试探。 楼笑天持血戬半跪于地,大口大口地呼喘着气,&怦怦怦~&,是心剧烈跳动的声音,血一滴一滴溅落到沙石上,他快没有力气了。 看着地上站不起来的异族人,许是蛮军也玩够了,终于,上百支毒箭齐刺飞来。 千钧一发之际。 不约而同地,墙上的女人和少年突然跳下高墙。 众将士一看,俯于百尺墙头,竟然,自杀了! &男子&悬于凌空,白皙的指尖操作着,千百支兵器被死死地控于一股无形的力量当中,箭锋一转,上百具尸体便从马车上滚落下来。 苏玲扶起地上的半死人,自己终于也给搅进来了,他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倔驴,不要命的吗!平时欺负起我来不是挺带劲儿的吗!&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楼笑天目光斜落于苏铃上身,很危险,他是傻子嘛。残有血渍的嘴角微微一笑。 虽是些蛮军杂碎,却也不在少数,光凭他们几人,当然,还有一个拖油瓶,早晚都得累死。 突然,风云有异,看着天象微变,樱唇一呡。 &蛮军听着,人在做,天在看,蹂蹋别国疆土,残杀他国子民,如今已是人神共讨,天理不容,如此野蛮小国,天命––当––诛!&。回音绕耳,如同真在宣告天命神昭一般。 第八十章 “天神”发怒 &哈哈~,天命,哪里来的跳梁小丑,难道鄙国就没人了吗?口出狂言之辈,休要迷惑军心。&,说话的人叫达古奇,是蛮军副帅的打手,也是城下蛮军的领头人,达古奇一生急功近利,极为好大喜功,自壕关大捷,便以密探军情为由,带部分残兵转辗此地,却在此大张旗鼓,实则是为了捞些油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社会我拼姐;呃,好像用错词了,不过倒是挺顺口的,管它呢,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风云突变,乌云泛起,借着&诡异&的天象,花拼偷使出雷珠之力, 阴沉的天闪出几道雷电,&轰隆~&,划破天际,束束缠绕的白光自天际劈下,在地上裂开一道滚烫的口子,众人见状,无不惊慌失措。 蛮军的将领抬眼望了望这怪异的天象,阴沉的很,想起小子的那番&无稽之谈&,竟也吓出汗来。&不过小孩子的把戏,休要慌张,自乱了军心。& 话音刚落,伴随着又一声巨响,雷电似藤蔓一般,直接向那蛮军之帅抄 杀而去,还未来得及闪躲,那人便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徒留一堆焦黑半熟的尸体。 &天神发怒了!天神发怒了!&,眼看着主心骨被雷活劈死了,这些个蛮军也是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丢下武器,纷纷逃窜。 见到城下蛮军溃败而逃,高墙上的一杆子新兵惊呼着,也是松了一口气,训练有素的经验兵瞧着这前所未有的境况,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剑雨若有所思的看着城下的三人,寻眼望了望远处的一袭黑袍,一抹白衣,点了点头,示意让人打开城门。 军账内...... 黑袍男子伟岸高坐,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遂,犹如希腊雕像,幽暗深遂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不容玷染,不用说得,座上之人便是第一神将君弦墨了。 花拼观其容貌,男子不过才二十五六的少年模样,却有这等荣耀,暗叹好厉害的角儿。 旁边的白衣长发男子鞠礼而坐,最喜那双澄澈纯净的眼睛,温柔干净而深情,白衣仙袂,倒是熟悉的很。 那夜抚琴之人,原来是他,花拼大量着,却是好看极了。 &你们究竟是谁?&,高座之上,男人终于缓缓开口。 苏玲半掩着头,不似平日里的理直气壮,这时到是有些做贼心虚了,他半睁着眼看着他的哥哥苏瑾,似儿童狡猾的目光闪躲一边。 哥哥还是年少时那抹不变的温柔,微微侧过俊棱,俊美极了。是玲弟了,眸子中挤出刚刚好的责怪,接而轻笑,莫不是听到了阳关的消息,是特地来寻哥哥的吧,傻瓜,哥哥很好....... 缓缓起身,&将军莫怪,账下之人正是微臣的弟弟,想必旁边的那位少年,是他的朋友了。& 座上的人严肃极了,滚烫的白日似乎可以因这股寒冷而化掉。 &在去玄界学域的路上我和朋友听说了朝廷派墨家军支援阳关,对抗蛮军一事,实在担心哥哥安危,便和朋友通过兵选混了进来,别无他意,还望将军海涵。& &军师,今日他们二人单枪匹马便击退了两千蛮军,是有功之人,即是立了大功,本将军又何来怪罪之意?& 吓吓那些个兵仔倒还应付得过来,至于君弦墨,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儿,等蛮军回过神来,天命这玩意儿,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新兵装扮的&少年&依旧低着头,淡然的回答道;&将军谬赞了,我们不过装神弄鬼罢了,这些个小把戏怎能逃过将军法眼。& &小把戏也好,真功夫也罢,有效便是本事。好了,既是军师的人便也是我君弦墨的友人,来人,带他们下去沐浴换药。&,语气中不见一丝波澜,连同他君弦墨的名字一样,说话都是那么冰冷阴沉。 第八十一章 她嫁的那个人,眼睛像你。 浴帐中 衣裳热水备好,三两个仆人便遵命唯唯退去。 白衣少年揭帐而进,是苏谨哥哥。 “水温可还合适。家中是否安好。” 哥哥的声音很熟悉,如今却多了一点男人成熟的味道。 “哥哥不必担心,家中尚好。” “铃,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哥哥给弟弟磋着背,还和儿时一样。 像犯了错误的小孩,沐浴少年微微咬牙低头,羞红着脸。“哥哥怎么知道。” “前些日子家中来信,提了几句,是喜信,欢颜,成亲了。我记得那丫头从小便喜欢赖着你。” 家中即已来铃信,想必哥哥是知道家里情况的,却来套自己的话,哥哥总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他知道哥哥想要表达,传递些什么。 自从上次见她,到现在,过的真快啊,不过,他记得欢颜也是个倔脾气。他笑了,满含着祝福的意味。“是吗,欢颜是个好姑娘。我祝她幸福。” 苏谨继续轻搓着,这个傻弟弟,也是没那个福气。“母亲在信上说,她嫁的那个人,眼睛很像你。” 微微一定,苏铃没有再说话。 在这宽敞的帐篷内,账外呜咽的风,滑过耳际,自成一曲,多了些思归的凄凉与忧愁,当然,她也不例外。 苦笑一声,已经快三年了吧,可笑,寻了三年的真相,竟一点进展都没有。 爷爷,孙女不孝,你,还好吗? &阿嚏~&,挠挠鼻尖,睡美男只手撑着脑袋,继续垂眸浅枕,&定是丫头想我了。& &呜呜~& 又是这首曲子,今夜,多了些甜意。 思春?花拼轻嗤一笑,原却也是污女。 也是闲来无聊,空荡的打紧,花拼便闻着声寻了去,没走过几步,小湖畔边,古树之上,有白衣公子一人。 只是这样听着,她没有说话。 琴声叮咚浅唱,悠悠扬扬,好听极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她不自觉地这样念着。 好看的指尖停留于三两根琴弦之上,&公子也喜琴音?& 呃!回过神来,示礼一笑,&花拼不善琴乐,只是觉得军师抚得极好,不觉沉迷与间,无意扰军师雅致。& 曲罢,苏瑾掌琴飘飞而下,&闻我曲中音者,倒也不在少数,而能听懂这曲中意的人,这世间,也就两人,一个君弦墨,另一个,可能,便是你了。& 不过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话说这苏瑾堂堂武林世家的大公子,第一神军的军师,身上竟没一点公子哥的傲娇纨绔,也没有一点大人物般不可一世的影子,他温润如玉,彬彬有礼,让人很是舒服...... &军师,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抬举得起花拼,不妨诉于我听。& &也没什么,不过习惯了而已。& 呃,尴尬~,莫不是,瞧......瞧不起我!叫你挖坑,微笑着也要跳去......,&咳~,呵,那个夜色已深,军师,花拼便告辞了。& 苏瑾轻轻扣头,清秀迷人,目光看着那片静水,时光犹如静止一般,定格于那刹那。 花拼踱步而去。 &叫我苏瑾就好。& “呃!” ...... 第八十二章 呃,他是个男人。 主营帐...... 众将领集聚于内,相对而坐。 苏玲挨着哥哥坐着。 &三天了,敌我双方竟僵持不下,我的作风,你们应该明白,速战速决,攻敌之日,绝不超过五根手指。&,说着,君弦墨缓缓转动起自己的手指来。君弦墨一般是不会亲征的,除非,是第五日,那日,利剑出鞘,必定血流成河,因此,沙场上的战狼,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战魔神。 &阳关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再有将军镇守于此,他们不败也难,要我说,就这样耗着,蛮军心气小,没这个耐性,到时候,等他们坐不住,自个儿乱了心气,我们再出兵,将他们一举拿下。& ....... 和楼笑天一样,启良客也是个武将,他英勇潇洒,是个难得的勇士,只是,多少有点有勇无谋。 习惯就好。君弦墨闭了闭眼,安静了片刻。似乎每个人,都在消化着些什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苏瑾继续补充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混入敌军内部,摸清敌情,如果机会成熟,便擒杀贼王,到时候,无首之蛇,必定溃不成章,我们再制造些混乱,然后里应外合,蛮军––必––败。算算时间,五日,刚刚好。& 计划周全详密,苏瑾果然担当得起这智囊军师的美名。 扬起嘴角,略带一丝魅惑,黑袍男子启开丹唇道,&如何混入敌军之中,想必军师亦有高见,不妨娓娓道来。& &攻克阳关的蛮军主帅哈鲁英勇好战,极难对付,但是最喜女色,都说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不妨演一出美人计,我带人以议和平战,诚献美人为由混进去,待时机成熟,我们便动手。& &女人?&,眉梢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一些嫌弃之意,生怕女人坏了男人的大计似的。 &当然,在这里,短时间内可能很难找到合适的女杀手,不过,是不是可以考虑男扮女装,军队里,找一个身手熟练的不成问题。& 男扮女装?苏玲一想到两个大男人接吻的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么变态的主意,也只有哥能想出来了。 【q版苏小玲;打住,小爷绝对没有看不起百合,断袖之意啦,我尊重,但也不参与。】 &别忘了再加上一个人头。&,君弦墨咬着牙,像吃人的嘴里慢慢地蹦出这几个字来,许久没有提起这人的姓名了,他是想忘的,可是却如刀刻一般,挥试不去,又似乎觉得恶心极了,他闭了闭眼了,睁开的是忧伤,更是杀戮。 没有犹豫,苏瑾点了点头。 苏瑾的眼光果然毒辣的很,在他的力荐下,花拼终是推脱不掉,她小心翼翼地换上女装,算是干上老本行了,看着自己的这身衣服,她隐隐有些不安,不偏不倚,却正好是我,莫非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正当花拼疑虑之际,却听到帐外苏铃叫嚣得厉害。 &拼爷,好了没?我哥和我都等着呢。& 花拼握了握拳头,简直就是催命鬼,知道本姑凉的身份还这样嚣张,唯恐天下而不知的笨蛋。 花拼别别扭扭地拉开帷帐,好不自在地走出帐内。 苏瑾一定,而后微微一笑,这身服饰配他,果然很美,是没有选错人的。 心头一紧,竟有如此俊俏的公子美人,恐是觉得自己看得痴了,君弦墨连忙移开视线,他是个男人。 第八十三章 有一种笑,叫笑里藏刀 不出所料的,其他士兵也瞬间直了眼,眼神里满是惋惜,可惜投错了胎。 &花拼,你的家中可还有姐妹?&,其中的一个士兵试问道。 苏铃白了那士兵一眼,不识货的东西,野心倒是不小。 ....... 大蛮军 主营内 大蛮国崇尚武力,生性狂野,其人物身份的高低贵贱之分自然也与武力狂野沾着边,大蛮人身份的高低可凭一顶耗帽知晓,那耗帽是由野性动物的皮,毛,骨等装饰而成,野性动物越是稀有迅猛,说明此人的身份地位就越高,虽是沉重了一些,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他们倒是乐在其中的。 主帐中,挂满了虎皮狼骨。 坐在高前方的长胡子大汉是他们的主帅哈鲁,大汉锦帽貂裘,耳带骨环,像是象骨,颇有土匪风范。 听得侍卫来报,说君弦墨那边派了人来求和,哈鲁自然心生得意,不过眼神中又透出一丝不悦。前些日子,达古奇那小子背着我干些龌龊事,这么多人竟被一些鬼把戏吓破了胆,实在辱没我大蛮雄风,古奇那货死了也好,免得成我刀下之鬼。 &宣他们进来。&,话才出口,一股酒肉味儿便弥散开来。 身边没有其他武将和侍卫,只是进来两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公子,面不改色而又从容不迫地走进营帐之内。身后随同的,还有一个婀娜多姿,性感妖娆的蒙面女人。 哈鲁暗自轻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胆量。&赐座。& 三人谢过,就坐。 &苏瑾早就听闻哈鲁将军威凛八风,今日一见,果真是了。在下今日唐突冒访,是特奉我家将军之命,向您进献绝世美人一位,一来久仰将军大命,聊表心佩敬意,二来议和示好,保两国之和平。&,苏瑾起身陈言道,态度倒是端正的很,只是目光不住地打量着四周,智囊心中若是打起算盘来,别人怕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儿了。 迟疑了片刻,终是吞下口水。&哈哈哈~,笑话,我大蛮国的美女多不胜数,岂会逊于他国,再说了,瑾军师既说是美人,那又为何蒙着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瞧把你给能耐的!老娘的天资绝色也是你们这等俗人能窥见的!你倒是乐在其中,你们蛮国的美女那个不是凤姐模样!花拼盯着哈鲁背后的帐幕,也没正眼瞧他。这个姿势,从早上僵到现在,脖子酸疼,心中可是憋着不少怨气呢。 &呵,是苏瑾考虑不周。将军莫先定论,不妨瞧上一瞧。再做打算。& 花拼有模有样的学着青楼里的女子,伸出细手来,欲取下面纱,不料却被某人一把胡扯了下来。苏铃你个滚犊子。 众人才瞧上半眼,殊不知杯中的酒水早就溢了出来,哈鲁将军带着有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女子,只是觉得美极了,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唯独花拼遗弃的眼光,充满了恶心。当然,她可以掩藏得很好。 &美,真美!&,哈鲁不觉得感叹道,竟不舍得眨眼,这女人的美仿佛有一种让他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与魅力,似乎仅是这种感觉,就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愉悦与满足。 花拼迫使自己嘶咧着嘴,向他低头一笑。 鼻子中的液体侵透着一股浓浓的腥味,急忙确认道,&苏瑾军师当真?若我答应议和,此等美人便留于本将军帐内!& &将军放心,自然当真。&,苏瑾一笑。那要看你留不留得住了。有一种笑,叫笑里藏刀。 第八十四章 将军,你可是摔疼我了。 花拼知趣的应合着。她想要快些结果这人的狗命,因为实在恶心。 哈鲁满心欢喜地牵着花拼的手,将唇印重重的打在她的手背上,&哈哈哈,来,军师,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社会我拼姐;(愤怒)tmd,你死定了......】 苏铃瞧着,这厮唾沫星子吐了一地,长得还那么一言难尽,wc!连我这个男人都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感觉,更何况.....,苏铃看着花拼,这是他第一次为她感到难过。大蛮国的人最喜嗜酒,酒量猛于常人,哥哥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了,还偏应了他的不醉不归,简直是要命的差事。 苏铃径自嘟噜了半天,这酒,别人倒是喝了好几杯了。 苏瑾习惯性地应酬着,难以让人察觉地,他的目光不时地打酿着哈鲁斜对面的兽皮男子,欠的血债,终是要还的–––哥舒胤。 哥舒胤闭目安神,方才听到阳关的人来访,就怕是那君弦墨,本还有些不安的,一看原是生面孔,倒是自己多虑了。时隔往事,已是十几年了,或许,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年,他改名换姓,一直躲在大蛮,哼,这天下之大,谁又会知道呢。中原大陆之人,果真是不胜酒力,这才下肚半杯,哥舒胤便觉得头脑晃的厉害。 &哐当~&,酒肉桌上,人带着酒杯倒地不起。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苏铃绕有兴趣地数着倒下的人数,或许是觉得还不够过瘾,抬起双脚,干脆半蹲在桌上。 金军帐之内,各个皆倒地不起,鼾声如雷,哈鲁见状,晓得是中计了,连忙扔掉手中的半杯酒水,一怒之下,狠狠地摔开怀中的美人,步子也有些恍惚起来。 半身着地的花拼好不容易稳住了脚跟,起身,揉了揉肩。这哈鲁果然厉害,被她灌下几杯迷酒,却还有这等功夫。&将军,你可是摔疼我了。&(坏笑) &贱胚子!看我不宰了你,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说着,哈鲁抡起手中的斧子,就欲往离他最近的苏铃身上砍去。 苏铃哪里知道这酒水里下了药,这不,惹怒了哈鲁,刀风口正对着自己呢,就算是有十条腿,这种眨眼功夫的情形,轮到谁,谁也跑不了啊!一时间,苏铃吓得够呛。 &晃噹~&,金属砰击地面的声音刺耳极了,沾满酒水的嘴唇越发的乌紫,浑身无力,心却绞痛的厉害。 &将军,奴家的手可还亲得欢喜。&,女人看着地上的庞然大物,不仅是她的手,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事先涂满了致命的穿肠毒药。 &你......噗~&,乌的发紫的黑血喷薄而出,大汉终于倒地不起,慢慢没了意识。 苏铃提着包裹着胡子脑袋的血布,直犯着恶心,你一定想不到,这颗脑袋是他亲手弄下来的,不为别的,就为刚才的一吓之仇,还别说,苏铃的小心脏,到现在都还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苏瑾捡起地上的斧头,割下第二颗脑袋–––哥舒胤,与平时的斯文模样不同,现在的他,是那么的熟练与果断。 花拼想起那句话来。&君弦墨为何会瞧上他这颗脑袋。& 第八十五章 东窗事发 苏瑾听着,迟钝了片刻,虽然不是亲身经历,但一想起将军十几年如一日的责难自己,心难免有些沉重,&那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听得将军说,此人为了富贵荣华,捏造伪证,出卖了与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也就是当年将军的得力暗卫唐桢坤,将军当时年少,见罪证确凿,便也就轻信了,直到事后东窗事发,将军才知上了当。因为此事,将军愧疚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在打听这贼人的消息,前段时间,将军才探得哥舒胤窝躲在此,这也是为什么将军轻易领旨前来的缘故了。& 唐......唐桢坤!这怎么可能?花拼惊得说不出话来,莫非是同名?忽得抓住衣袖,晃道,&那个唐桢坤,还望军师说清楚些!& 苏瑾小心翼翼地包缠着那颗脑袋,生怕滴出的脏血溅到花拼身上,他不知道,为何一谈到唐桢坤,这个一向不问世事的冷静人竟也变得浮躁起来。&那人具体的家世背景将军倒是很少提及的,苏瑾只是依稀记得,唐桢坤是宣城人士,早些年,我也顺道拜会过,只是那时的唐府,荒凉破败的很,不过看样子,以前那里倒是大户人家。& 宣城!后脚如落空一般,是了,那是风信儿的亲身父亲!为了图吉利,那年秋季,姨父便给改了姓名,只是谁也不知道,在只有四岁年纪的头脑中,虽模模糊糊的,却是有那么一场大火,吞没了整个唐府,然后,然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了。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花拼心里复杂极了,也难受极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生离死别,就像是发生在她身上似的,那么刻骨铭心,那么痛入骨髓,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风信儿,乃至说服她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接受&自己&的父母亲是被人给害死的事实,风信儿,多么可怜的代名词。她,整颗心都在颤抖。 她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与语速。&所以说,君弦墨下令杀了他。& 苏瑾有所察觉地点了点头,他几乎能够确认,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唐桢坤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只是下令杀他一人,至于唐府的其他人,将军自然是不会动的,但是后面所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意料到。& &我知道了。&,全力拼出一掌,将那包裹着的脑袋击了个粉碎。漠然转身,头也不回。 这人,好深厚的内力。时间紧迫,得依计划行事了。 一时间,大蛮营帐之内,混乱四起。主帅没了脑袋,几个可用的将领鼾声如雷,剩下的几万只虾兵蟹将也没了分寸,乱成一锅,不像样子。 见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老早就隐藏在敌军附近的君弦墨带着人马直冲蛮军营帐,终于到了他的主场。 带着余温的鲜血在他面前溅起又落下,落下又溅起,这就是杀戮,他曾告诉自己,他不喜欢杀人,但是后来他才发现,有时候和平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他知道这很可笑,但是久而久之,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特别是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件事,那个人。 充满敌意的强大气息离他越来越近,附带着不可小觑的杀气,他,能感受得到。 君弦墨顺着气场望去,迎面走来的却是手持血剑的熟悉面孔,俊秀的脸庞不似往日般的赏心悦目,今日,明显多了份漠然。是他。剑上的血滴子,似乎可以清晰地听见。不知为何,君弦墨感觉到了对方的来者不善。 第八十六章 快救他 心灵深处的伤疤触碰不得,撕裂的伤口原只是个开始,那个高高骑在战马上的将军,竟是曾经下令处死可怜父亲的人,他是帮凶,是他那无比无情而又糊涂的一掌,将父亲推向了死亡边缘。花拼笑了,笑自己入戏太深,可是那又怎样,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共用一副躯体,两个不同的灵魂共用一颗心脏,连自己也傻傻分不清楚了,&或许,早就是一个人了,不是吗。&。她就这样走向战马上的黑衣男人,走向那个父亲誓死也要效忠的人。挡一个杀一个,碍一个砍一个...... &君弦墨,我切问你,唐桢坤是何许人!&,这是花拼开口对他说的第二句话,漠然极了,现在,她倒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战马上的男子显然一顿。花拼平时沉默寡言,与自己没有什么交道,倒不似今天这般反常,君弦墨瞧着花拼看自己的眼神,像仇人。他又仔仔细细地打望着他,忽而一悟,是有几分相似。他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对他出言不逊,反常至极的人跟是唐桢坤的绝对有某种瓜隔,难道是他的儿子?对于花拼的来者不善,君弦墨倒是没有计较,显然不像他以往不容人质疑抵触的作风。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暗卫,君弦墨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他说过我是他唯一的将军,”,男人回答地很慢,往事一幕一幕的在他眼前浮过,“但是,我却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是亲人。&。记得唐桢坤曾经跟他说过,说他愿意牺牲一切,哪怕成为一只厉鬼,也心甘情愿地为将军铺开一条路来,一条让君弦墨挺起胸膛的路来。不过唐桢坤可能并不知道,杀了他,这个挺起胸膛的将军,需要多大的勇气。 &你不配。&,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颤抖的心,却不断翻腾着,唐桢坤是个单纯的人,也是一个执着的人。唐桢坤,这样,真的值吗? 鼻尖一阵酸,她闭了闭眼,伴随着一滴冰冷的液体滑落,花拼咬咬牙,似乎是使尽全身的气力,少女将手中湿滑的血剑极力地向黑袍男子的方向挥去。 来不及闪躲,君弦墨下意识地拍出眼前侍卫的长箭,锃亮的箭头向花拼方向飞去。 &呃~&,花拼单脚跪地,胸口一片湿热,疼地打紧,这种疼痛贯穿背心,她抬眼望着马背上的人,好厉害的内力,箭穿透了她的整个身体。 怎么回事?竟然完好无损!君弦墨吃惊地转过头,却见那原本可以要了他性命的飞剑如今正插在他身后的一个蛮军身上,扬起的大刀自手心滑落,蛮军倒地不起。竟然,是在救自己!可是,他以为......。君弦墨看着马下身受重伤的人,目光复杂极了,他自认阅人无数,却唯独看不懂他。 花拼倒在地上喘息着,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君弦墨说过的话,是啊,他是父亲用命效忠的人,如若我真的杀了他,那么父亲的死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突然想明白,就算是为了父亲,这个人也要好好活着。此刻,这片喧闹杀戮的世界,安静极了,或许这次,她真的回不去了。 在闭眼的那一霎那,模模糊糊中,她好像看到马下飞奔而来的黑影。听得模糊极了。&快救他!& ...... 第八十七章 我会疯,会干疯子该干的事。 莫家军 主营帐 苏铃看着君弦墨身上的血渍,好多好多,血色模糊了所有的视线,似乎流光了花拼身上所有的血,她是那么的美好,平时竟也不忍怼她一句,可是,别人怎么能够伤害她,怎么能够......,&君弦墨,你这个混蛋!&,似发狂一般,苏铃红着眼,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地甩在君弦墨的脸上。 黑衣男子没有还手,因为,自己没资格。 苏瑾从来没有见过弟弟苏铃如此发疯过,她,很重要。苏瑾急忙拦住苏铃的拳头,&够了,花拼现在情况很危险。& &人呢!救人啊!&,苏铃嘶哑地叫嚣道,腿一软,瘫跪在地上,他害怕极了,他无法想象,花拼醒不过来,他会怎样。 &我来!闲杂人等快些离开。&,苏瑾急忙回应道,半弯下身,喘着急气,&你知道的。& 她是个女人,苏瑾是早知道的,在他第一次遇见花拼的时候,毕竟,男人没有耳洞,女人没有喉结。 她伤口是在她的左胸上,解开湿淋淋的衣服,这是苏瑾第一次碰女人,女人伤势严峻得很,他也没有时间去羞涩。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生命一点一滴地缩短,苏瑾小心翼翼着,只觉得自己头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三两个最为利索的仆人端着血水哆嗦着走了出来。 君弦墨呆坐着,脸颊上的红印格外的显眼,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是女人的身体。 “好像是个女子。”,苍白着脸,一个仆人小声地议论道。墨家军是从不收女兵的,有违者,当杀。 “拉出去。砍了。”,君弦墨没有抬头,言语中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明显是个警告。那仆人才十六岁,任她苦苦哀求着,君弦墨始终没有抬眼看她。 其他几个晓得真相的人见状,扑通跪地,哆哆嗦嗦地紧闭着嘴巴,也害怕地不敢开口了。 ...... 昏迷第四天 帐房里,两个男人径自坐着,一个左,一个右,两人隔得很远,但两人都挨着棉床。 黑色的眼圈,憔悴的模样,苏铃守了她四天四夜。 “她,是谁?”,黑袍男子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虽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在求解。 似乎是不想理会,好半天苏铃才开口道,“他的女儿。” 心一紧,还真是!君弦墨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心中纠结万分,你和你爹一个样,愚蠢!笨女人,这样做,只会让我君弦墨欠的越多,要我拿什么还!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阴差阳错,而一切的一切却又是那么不可饶恕,君弦墨忽然觉得,在别人面前他是个功名显赫的将军,而在自己面前他是个愚蠢糊涂的罪人。 苏铃对着帐门的黑色背影,“她最好没事,否则......” 棱形分明的脸微侧,无所谓却又有所谓的裂开嘴角,心却是笑不出来的。“否则怎样。” “我会疯。”,只是这样看着她,好像被人偷走了那仅属于他的顽皮活力,“会干疯子该干的事。” 苏谨端着药,在帐外,不语。 第八十八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会疼惜自己。 丫头一向勤奋,每每夜里都会进来练上一会儿,已是过了好几天,却不见丫头半点影子,竹木显然是放心不下了,拿着乾清镜仔细打探,才知道是丫头出了大事。 疯丫头,就你会闹腾,哪天要是瞧不着你影了,本尊就得备好血罐子,你倒是心疼别人,对我却忍心,早晚要死在你手上。竹木嘴里这样气着,没有一丝犹豫,硬逼着自己现出了真身,不就是反噬吗,几千年的短命鬼,够本了。 雨雾袅绕之中,著黑衣红领,似有神将下凡而来。 苏铃头脑昏胀,迷糊着眼睛,“都出现幻觉了。” 毫无血色的女人气息虚弱极了,竹木看着,又气又疼,挥了挥衣袖,苏铃昏昏深睡。 轻轻摸着她的额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知道疼惜自己呢。”,他怎么会不痛呢,又不是没心没肺,又没比别人多一颗心脏。 胸口的衣服果断扯落,扳碎桌上的瓷碗,来不及处理,**不平的瓷尖割向自己的胸口,他要以心头血为药引,半碗心头血,损修一百年。 竹木轻轻扶起床上的女人,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扯疼了她的伤口,他将鲜红的液体一点一滴的喂进女人的嘴里,静静的看着她,一颗心不由得向她靠拢,好像在说:喝了我的心头血,便是我的心头人。 “你是何人!放下她!”,君弦墨进来,却见到一陌生男子正怀抱着嘴角沾留着点滴血渍的花拼,正欲出手,陌生男子胸口有伤,却是割肉盛血。 竹木阴沉着脸,拉起领口,红黑色,衣服的颜色,湿淋淋地,不见血迹。 突如其来的一掌,闪过,好险,君弦墨正欲起身,陌生男子带着满身嗜血的气息飞快的移到他跟前,来不及防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僵硬的身子,动弹不得。 五根手指越捏越紧,若不是丫头不想杀他,竹木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自己捧在手尖上的人,何曾被这般对待。“你最好保佑她没事,否则,我要你和整个墨家军陪葬!”,是警告,也是威胁。 “呵,看来......那女人,我是......是惹不起的。”,君弦墨试着发力摆脱,来者修为深不可测,绝不低于十二五行师,不过,他受伤了,是内伤,君弦墨不会在别人最虚弱的时候,趁火打劫,还弄得两败俱伤,更何况,不算敌人。 这反噬之力果然厉害,身体明显越发虚空了,看着蠢蠢欲动消失的指尖,竟使不上什么力道,手松开,不着痕迹地掩于袖中。 君弦墨轻轻扭动着脖子,小子还有点力道。“既是有伤,就不要到处拉仇恨,你的女人,会担心的。” “知道了就别打她的主意。” “她?哼~,我不下这淌浑水,对她也没什么兴趣,排兵打仗的事儿我倒提得起几分兴致,至于其他事儿麻烦的很,不是吗。”,像是在开玩笑般,他倒是对眼前的这名陌生男子感兴趣得很,若能为他所用,简直如虎添翼。 竹木显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这家伙虽然挑女人没有什么眼光,但是选兵择将的眼光却毒辣的很,“你就别想了,让我替你办事儿,你是要遭雷劈的。” 第八十九章 丫头,我不准你死。 恐是身子实在吃不消,竹木转身欲离开,“估且将丫头在此寄放几日。记住,你们的命是一体的。” “喂!你还会来吗。”, 竹木看着床上的丫头,“日日来。”,说完,白光迷雾之中,便消失了。 神秘人。君弦墨抹抹俊拔的鼻梁,有趣。 自那以后,军营之中,便多了一位常客,不定点的来,不定点的去,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那男子是将军默许的人。 第七天 这家伙又来了,门窗依旧结实的掩盖着,但是这一次,除了君弦墨,有苏瑾,苏铃二人。 苏瑾看着这个怪家伙,割的竟是心头血,怪不得他日日来,竟是如此,不过,看样子,男人伤口上的茧子显然是没有好彻底的。“他的身子很虚弱。” 君弦墨随声附和着,“是啊,一次比一次虚弱。” “是将军的人?怎得未曾见过。” “可能是谁的小情人吧。不过,苏谨可是看上了?本想着可以弄个媒人当当,不过可惜了,名花已有主,花落在别家了。” “那倒不是,只觉得她是个好姑娘。”,苏瑾只是这样说着,竟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看男人的言行做派,他们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人自己到从未见过,只听得君弦墨提起“情人“”的字眼,便蹦起来不由分说道。“好啊,你竟然背着我藏着一个男人。” 【社会我拼姐:你妹啊!什么叫藏男人,小铃儿用词能不能准确一点啊!我还躺着呢!】 【竹帝血罐子:咳咳~,那个,苏铃,回去给你加鸡腿。】 胸口的伤疤有七八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现已模糊一片,不成样子,石灵佩继续反噬着,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很虚弱了,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局面还能维持多久,丫头伤得很深,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他很着急,很着急。竹木依旧不语,没有说话,偶尔看看她,继续做着他觉得该做的事情。 终于,君弦墨不再看得下去,拉住男人的手,奉劝道。“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他很忙,也很累,甩开,轻轻一句,“没关系。” 头越发的昏沉了。 【社会我拼姐;魅大,我已经躺着不动几集了,您老人家这样写我,我爱豆粉知道吗?】 【魅扑:躺好!急什么!不是正写着吗。】 【社会我拼姐:⊙_⊙没什么,只是听说宇文凰在下面打麻将三缺一。】 竹木轻伏在床架上,慢慢的包扎着自己的伤口,穿好衣服。 “你这样真的没事吗?”,苏铃瞧着,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他总感觉,又会倒下一个。 “我没事。”,竹木用内力极力地控制着心中的反噬,他想再守候片刻,即便伤痕累累。 君弦墨眉头也渐渐皱起来,他可不希望这个女人有什么闪失,毕竟,也算是自己害的,况且,还有这个家伙曾对他许诺过的话。 为什么还是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竹木吞了吞口水中的红色液体,支撑不了多久了,渐渐地,他慌了,他不知所措而又无可奈何地冲到锦床前,使劲摇着床架。“丫头,你起来啊!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我要让整个墨家军血流成河!你不是最讨厌欠别人的吗,那我就让你愧疚一辈子!对,还有苏铃,你不是最喜欢他的吗,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把他活活掐死,我还要把他扔到荒郊野岭,扔到最糟糕的地方喂野狗,让野狗把他肯得稀巴烂。” 第九十章 全都听见了,欠你的,会还的。 苏铃这样听着,毛骨悚然,哆嗦着往后面小退一步。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他正这样想着,忽的,塌床上苍白的手指一闪而动。 “你......敢。”,语气很轻很轻,似乎只有近旁的人才能够听得见。两只无力的眼睛缓缓地睁开迷离的眼,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累,也很虚弱,口中,还残有几丝血腥味。就像在一个失重的空间里,其实,她什么都听得见,只是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一颗心终于平静,似乎身上所有的疼痛都可以烟消云散,好像在掩饰着什么,收起嘴角,停顿着。“早知道你这么在乎他,我就多欺负他一点。” “你离......离我近些,有......有话,跟你说。”,就这几个字眼,对花拼来说,似乎很长,很吃力。 竹木捂着受伤的胸口,因衣服的颜色,倒也看不清血渍来,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怕弄疼了她,也怕弄疼了自己,惊扰了她。 然后她没有说话,只是顺着男人轻俯下来的身子,两只苍白憔悴的手费力的合上。她抱他了。这是第一次。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整个身子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男人整个人都僵硬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着。 苏铃和另外两个人呆站在一旁,也着实吃了一惊。 苏铃的一颗心有点酸酸的,也有点甜甜的,但不管怎样,是暖的。少年会心的笑了,这是他第一次不吃醋的模样。 “我昏迷的时候全都听见了。欠你的,会还的。”,花拼轻轻地在他耳畔这样说着,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在所有人面前,“我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回去,好好疗伤。” 竹木低着双眸,微微红着脸,这丫头,既然什么都听见了。 养着伤,已是过了小半月,花拼与苏铃可不敢再有什么耽搁,这不,一大早,用过早鄯,二人便赶去了君弦墨的营帐,想着打过招呼,便也是当做辞行了。 “这些也是迟早的事儿,却没想到,这么快便要离开了,知道你们赶时间,便也不急着留你们。花拼,你的伤可好些。”毕竟是自己惹出的祸端,似乎是放心不下似的,君弦墨一再叮嘱着。 不管怎样,君弦墨也算是个好将军,只要有他在,朝廷也算是有福。“将军不必挂牵,都是往事,过去了也好。或许,再过几日,花拼自己也不记得了。” 苏谨看着他们,眼神温柔似水,满是不舍,自从与铃弟相逢后,繁杂琐事太多,也没能和铃好好唠叨几日,好不容易闲下心来,却又要走了。“出门在外,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浮躁轻狂,与人赌气。家中自是不必挂牵,再过些时日,我便回家打望一趟。但你我终是不同的,有时间便也回家看看。” “烦请哥哥代我向家中问好,告诉父母亲,铃儿长大了,不必为**心,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儿,自会回去。还有,欢颜,就说......就跟她说,她是个好妹妹。”,说完,苏铃向哥哥深深的鞠了一躬。 少年确实长大了,现在的一言一行,一思一量也已有了大人初始的模样。 第九十一章 齐云青山城 花拼转过身,同苏铃走在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声音越来越清晰。 回头一望,只见那人身著紧身衣,一头大卷发,天!好像是北辰夜。“铃铃,等等我!老娘这紧赶慢赶,可算赶着了。” 一脸吓得乌青,像见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苏铃急忙催促道,“花拼,快走!哥,我先走了!” “唉~,铃铃~,等着我,趁着师傅闭关,我可是好不容易混出来的~,放心,这一路上有我,你也不会寂寞。”,持着一股特有的娘腔,边说着,脚步更加快了。 ...... 齐云青城山 苔巷水畔,雨珠滴滴落落,乞丐模样的少年在雨中蜷缩着,大街小巷之上,竟无一处可藏躲的地方。少年微微移动位置,腿脚明显不便,是个跛子。 雨滴落到油纸伞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上官瑶池眉间黛眉轻锁,目光穿透那处惨淡的地方,那个惨淡的人,令她想起了段扶清。 许久,朱唇轻启,对身旁的侍女道:“把他带回去吧。” “可是小姐……”,旁边的丫鬟看着小姐沉默不语,到嘴的话便也生生咽了下去。 “以后唤你池童可好?”,池童池童,便是她上官瑶池的家童。 哆嗦的少年一顿,没有人注意到,很好听的名字。他目光闪躲着,微微点头。 一天 两天 三天 终于,第四天 玄界学域位于西昭国与天平国交界处的齐云青城山,那里是独立于七国之外的地域,城山的经济,文化在各国之中皆占有一席之地,在玄界,齐云青城山是一个神圣而繁荣的地方,而此地的玄界学域更是令人向往的修为胜地,这里的弟子招生要求极为严格,按照以往的规矩,从来都是五年一招,而今年,恰好是第一百零三个五年。因此这几日街道人山人海,前来求学的子弟更是不计其数。 “这玄界学域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但是,如果铃铃你要是想进去,我倒可以想想办法,毕竟我师傅和这里的教宗长老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这辈分算起来,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叔。”,转了一个圈,夜北辰对着苏铃仔细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夜北辰这一路上跟着,叽哩叭啦的,就没消停过,一张嘴巴括在自己的耳朵上,是个人也受不了。 背起行囊,累成狗,肚子早就咕噜着抗议了,走在街上,也真是热闹,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四处酒楼飘散的饭菜酒香,苏铃舔舔嘴巴,今日,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前方不知谁家府邸,红木漆梁,画栏朱阙,恢宏大气的很,许是有什么喜事,人群中个个珠光宝气,身着华服,拥挤成一团。 “瑶池姑娘,这里是些冰山雪莲,千年灵芝,区区薄礼,还请笑纳。”,微微点头,小做一拱手礼,这是李员外的公子,到底是个读书人,是有几分文人相。 “瑶池姑娘,我名下可是有赌坊三间,酒楼三层,布庄一座,你要是跟了我,一辈子荣华富贵。”,身着华丽衣裳的钱官人凑到上官瑶池跟前殷勤道,一副色咪咪的样貌猥琐极了。 第九十二章 你们现在谁敢娶我 旁边一贵公子将碍眼的家伙推开,示意下人抬上几口箱子,打开,全是金珠玛瑙,明珠翡翠,原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公子。“瑶池,我的心思你也知道,咱俩的事儿,你爹爹也是默许同意的。要不,咱选个黄道吉日,也省得这些人歪打你的主意。” 上官府是城山有名的贵族人家,家中有女初成,唤为上官瑶池,都说肌容貌美,倾国倾城。上官瑶池每每出行,都有送礼“逼亲”之人,殊不知,佳人早已心有所属。 上官瑶池站在众人面前,泯然一笑,让所有人都怦然心动,她伸出纤纤素手,拔下头上的红簪、“嘶......”,一道长长的血印,哪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在所有人面前化作云烟,那些打扮光鲜亮丽,手中拿着千金礼品的人都在那一刻愣了,生怕做了先锋者,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大声的问:“现在你们谁愿娶我?”她的唇角一抹浅丽的笑,不再那样动人。 肤浅的臭男人,都是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北辰夜暗骂道。 花拼心里一震,好倔强的俏佳人。 送礼的达官贵人们与周围的看客一样,别过眼神,低着头,似乎在掩盖些什么,纷纷散去。 用过膳食,处理过琐事,已是到了下午,随着人流,众人来到了目的地――玄界学域。 学域城高大雄伟,正门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高高的挂起。穿梭其中,古色古香而又别具一格的房屋院落少说也有几百座,飞檐斗拱,错落有致,果不虚玄界第一学城。 在南门,有这里最大的比练场,是平时训练,升级比试和选拔新弟子的场所,和今年想要入考通关玄界学域的青年俊杰一样,花拼与苏铃三人自然也都汇集于此。 苏铃瞧着,不禁感叹道,“来这里的人果然有两把刷子,要求也严多了。” “不急,只要我们能进,便还有机会。”,紫衣少女若有所思的淡淡说道,她看了看高处天石盘上空悬着的灼耀的青石。 显然,花拼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能否成功拿到三枚青石,,在学域城,青石每一届也只有三枚,只会颁发给异常优秀的人,三颗青石的分量在玄界学域相当于许愿石,在学域城,特级元勋每一届也只有三枚,只会颁发给异常优秀的人,而在学域城的历史上,能同时拥有三枚的,也只有一人,那就是玄界学域现任的教宗大人鬼渊,欲问鬼渊小儿是谁,听客们可知在整个玄界,修为能上三帝级别【依小到大分别为帝君,帝皇,帝主】的只有区区三人,他们分别是天狼古国的女王天狼帝君,竺笙国的皇帝老儿寒苍帝君,而另一个便是这玄界学域的鬼渊帝君了。至今,无人能达帝皇境界,更别说是帝主了。 苏铃与北辰夜上去浑水摸鱼了一把,虽说没讨到什么大便宜,但也算轻松过关,只待花拼了。 紫衣少女看着台上的动向,倒也不急,她要把捏好水准,即不能一枝独秀风必残,又不能花落别家失交臂。 她紧紧盯着斜对面那个衣著,配饰连城的男子,那男人手中的笛子不一般,花拼曾在竹木珍藏的神兵奇阵书中见过。终于,轮到他上场了,他有一种预感,就是他了。 第九十三章 百鸟朝凤,凤求凰 男子身材高挑,像是少数异族人,模样倒还算周正,手持一曲笛风,比试场上,笛音绕耳,徒叫听客沉迷,不一会儿,隐隐约约可听得翅膀拍动的声响,果不其然,眨眼功夫,千百只各类各样的飞鸟滑翅而来,都是些少见珍奇的飞鸟,盘旋而上,好看极了,众人来不及感叹,只见一神鸟辉腾而来,神鸟的毛羽煥为五彩,体态修长,顾盼生姿,是凤凰! 凤凰归来,飞鸟狂舞,是了,百鸟朝凤! 台上的男子昂首挺胸,下巴向上扬了几个弧度,他叫刑弥,是玄界学域副教主刑天之子,为人极要面子,多少有点心狠手辣,爱耍小聪明,虚荣嫉妒心却是极强,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具体点说,三分正气,六分邪气,一分没骨气。 此等奇观,莫不震惊全场! “是新弟子,竟也能做到这般,是个厉害角色!”,北辰夜也感叹起来。 待命于门外的修隐师兄在得到殿内之人的同意后,郑重其事地去向了天台盘。 众人当然知道其中的意思,眼神中,羡慕极了。 元修隐小心谨慎地将元勋端于手中,朝高站在比试场上的刑弥走去。 “会不会太心急了。”,紫衣女子点水轻飞而上。 皱眉半展,原来是美人,“姑娘此话何意。” “没什么,只是,小女子瞧上了那块青石,公子可否让与我。” 刑弥轻嗤一声,真是浪费时间啊,“姑娘,这青石你是拿不动的,我奉劝姑娘还是早早下去,女孩家家的,不好看。” “公子即是不肯给,那小女子唯有得罪了。” 花拼唤出一玉白琴,上有画凤刻凰成双,名曰凤求凰,正是苏谨贴身之物,从不假借于外人,临别之际,苏谨将琴赠于她。 苏铃微微一愣。 指尖轻抚,蓝色华光瞬间缠绕七弦,一段琴音未了,半曲轻词浅唱,“凤兮凤兮蓬莱游,遨游四海求其凰。凰兮凰兮梧桐栖,比目蹄花向紫烟......” 一时间,神凤昵落于女人紫肩,凤尾似流弧一展,半遮女人容颜。所有的百鸟飞羽又拼接成一副宏伟壮观的彩凤图,那“彩凤”轻飞而上,朝女人顿头俯首。 “铃铃,你看!好漂亮的凤凰。”,北辰夜双手拍握,一只脚翘起,另一只脚跳的飞高,活捉一只少女样。 “这是,是......,这......!”刑弥看呆了眼,一时间无语伦次起来。 “百鸟朝凤,那凤又朝什么,是凰啊。”,像是在调侃似的,花拼笑语。 凤凰于飞,凤求凰。 如此壮美奇观,显然更胜一筹,定格了时光,惊艳了众人。 殿中之人点了点头,挥手示意。 花拼拿着那块青石,收下。垂颔示欠,转身而走。 徒留众人目光尾随。 宿房的划分显然是比云照学府更为严格的,至少,无论厢房几间,男女不能同在一屋檐之下。于是苏铃与北辰夜分处一间,花拼此番表现优异,作为恩尚,则独处一屋,屋中有两室,如此分配,自然几家欢喜几家愁。 “铃铃,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一张床上的人了,你可要好好待我。”,北辰夜一把挽住苏铃的胳膊,将头伏在少年肩上。 甩开,连忙后退几步。“你能不能别来磕碜我?你让我好好活着不好吗!” 第九十四章那我就满世界找你,直到找到为止 “呸呸呸,铃铃~,你看说的什么浑话,你这不活的好好的吗!以后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似木头一般,苏铃面无表情,内心是说不清楚的复杂,简直生无可恋。 【q版苏小铃;tm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花拼掩嘴一笑,真是两个活宝,一个开心果,一个奇葩男。 上官府邸 清高美丽的女子坐落于妆台镜前。 “小姐,为了他们自毁了容貌,实在不值得。”,池童低着头,按照上官瑶池的吩咐,端来一盆热水。 上官瑶池轻噗一笑,“这只红簪本是由特殊的红蜡制成,画在脸上,只是留有与血迹颜色相仿的红印,用热水擦拭一番,也就消除了。” 身旁的丫鬟一喜,脱口而出道,“原来是这样,我家小姐果然聪明。” 上官瑶池痴望着这支红簪,莞尔一笑,这是段扶清送她的,以前,他总是这样骗自己。 池童微微抬眼,看得痴迷,失神了片刻,又连忙低下头去。 深夜,众人应该都就寝了。花拼唯独放心不下,竹木不似以前闹腾,已有好些时日了。 竹林之中少了些生机,寻了半天,也不见他的影子,花拼顿了顿,她知道他去哪里了。 这片竹花,开得最好,远胜其他竹林。 “噗~”,竹木吐了一口鲜血,这反噬之力果然是没有办法修复的,拖了几日,感觉愈加严重。 “竹木!”,少女飞奔而去。 竹木苍白的脸微微侧过,急忙擦拭着嘴角的鲜血。 少女将手轻轻搭在他擦血的手腕上,她看见了,拿出香巾替他擦拭着。 “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了,你不要伤心,只当我去了某个地方。”,竹木看着少女紧锁的眉头,伸出大手来轻轻地将女人额头抹平,“还是这样比较好看。” 花拼苦笑一声,“那我就满世界的找你,直到找到为止。” 嘴角的鲜血抹了又流,流了又抹。 怎么会那么严重,女人低着头,落下一滴清泪。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流泪。 “丫头,不要哭,这是小花猫的样子。”,竹木轻声说着,听得出来,他已经很虚弱了,“哭花了脸,我会心疼的。” “丫头听话,我不哭。”,花拼不住的点点头,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着,流着。她做不到装作无所谓,做不到在没有他的地方掉眼泪。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不知过了多久,紧握的手终于缓缓松开,身边的人也没有了气息。 “竹.....竹木,竹木,.....”,花拼小心翼翼而又极其忐忑不安得推着,喊着。 “谁允许你睡的,你醒来啊!我刚来,你便就要走是吗~,难道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是为了告诉我,我真好骗吗~”,花拼像个小孩一样,哭喊着,天空,世界,昏暗极了。花拼这才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包容她的一切幼稚,一切无理取闹,我现在呢,天跨了,地崩了。 女人苦笑,是最心酸的模样,泪水滑过她的脸颊。“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他。 第九十五章 破封重生 顿时,九天摇,大地晃,山崩地裂,竹林万物颤抖不止,纷纷倒塌。 遭了!这片竹林怕是要毁了。花拼看着这一切的美好,不复存在,竟连这一点念想也不愿给予吗,她依旧紧紧抱着怀中的人,要走那就一起走,这一次,再也不用怕反噬了...... 摇晃着身子,回到房屋之中,安静,孤寂。 她回头望了一眼,多想是场梦境。 世上没有不腐的尸身,所谓的永恒,不过是一火骨灰罢了。带着点点痛意,犹豫不决地,终于点起了焚火。 火光慢慢烧起,伴随着一点点的糊味,和锥心的疼。 “疼疼疼~,你要谋杀亲夫不成。”,地上的“尸体”突地立起,急忙拍灭衣角的火焰。 花拼陡然一吓,接而破涕而喜,未等竹木开口,全身扑过去,一把扑向男人怀里,嘤嘤哭了起来。“真的,吓死我了。” 呃,湿红着眼,身上不再疼痛,竹木笑着抱着她,“傻丫头,我不是没事嘛。” 身上的斗气之光灼灼耀眼,竹木,破封重生了。自此以后,世上便又多了一位帝君。 【社会我拼姐:好啊,竹木你骗我,不是说某某人是什么破帝主吗?】 【护妻狂魔上线:你这女人,还不是为了救你,才自损了修为,真是恨透了又爱极了我这心甘情愿的模样。】 ....... 上官府外,旗鼓喧天,热闹非凡,马背上的男子官袍加身,好威武,好神气。 丫鬟跌跌撞撞地跑进里屋,兴奋地叫道。“小姐,小姐,段公子高中回来了!” 笔尖落地,白纸黑字上写满了段扶清的字眼,笔法熟练,是经常练过的字。 上官瑶池起身跑去,他,终于是来了。 段扶清高中,光耀回府,上官府的家主家母皆出来迎接。 仆人搀扶着,马上的男子登鞍而下。装饰精致的红轿揭开,下来另一女子,一身华服,珠光宝气。 上官瑶池驻足,笑容在那一刻凝固,她以为那红轿是为她准备的,她以为他是来兑现诺言的,待他高中之日,便是娶她之时。 段扶清紧紧握着女子的手,温柔极了,那是以前仅对于自己的温柔,那女子含羞一笑。 上官楚雄黑着脸,沉着气,看了看自己的乖女儿,胡子一硬,没好气的问道,“段扶清,这是?” 似乎有一丝尴尬,段扶清对着上官楚雄一本正经的说道,“哦,老爷,我忘了介绍,这是南宫舞,是玄界学域副教宗刑天的义女。” 一个是西昭国的钦点殿元,一个是玄界学域教宗刑天的义女,无论哪边,自己也都得罪不得,上官楚雄看着眼前的这个白眼狼,是一肚子的气没处撒。狗东西,你不就是想让我明白这些吗! 上官瑶池呆站在门口,双眸湿湿的。 一年前 “轰隆~”,天上下着大雨,上官瑶池跪在雨地中,高烧不退。 “父亲,求你了!你就成全我们吧!我上官瑶池,这辈子,非他不嫁。”,她跪于她父亲面前,请求将她嫁于他。 门紧关着,上官楚雄坐在屋中气急败坏,段扶清只是府中刷恭桶的穷下人,自己的女儿怎么能够看上他呢! “这是不可能的!你跟着他,有什么好处!爹爹是为你好,以后吃苦的还不是你。” “不会的,段扶清答应我了,他愿意为了我去考功名,他承诺过,待他功成名就那天,便是娶我入门之时。”,豆大的雨滴冰冷地打落在她身上,她信极了他。 第九十六章 告诉桃花,不必开了。 是啊,他没有撒谎,他回来了,他是骑着高马,考中功名回来了,可等来的却是他把嫁衣披给另一个女子。 抹过脸颊的冰冷,不再梨花带雨,因为不值得。上官瑶池转身离开,没有回头。有些东西,烂了就是烂了,尽管喜欢,但未免太过于强求。 段扶清他知道她伤心了,急着追了上去。“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桃花灼灼,繁极了春时,折煞了枝头。 上官瑶池静立不语,眉间几锁悲愁。这片桃花林,是以前段扶清为她亲手栽种的,他说只因她最喜欢桃花。 段扶清初次见到上官瑶池的那天,天朦朦胧胧的,城西的桃花开的正盛,透过小轩窗,他能清楚地瞧见美丽的女子正在把头轻轻的靠近那一朵白色参杂着淡淡粉色的桃花,尔后,她微微一笑,刹那芳华,使他失了心,后来,他为了能够天天见到她,一向清高的书生便去上官府做了下人,就像他自己说的,反正自己就是个穷人,慢慢地,书生发现她喜欢桃花,便承诺将会在这里种满桃花,也就是在这里,上官瑶池彻底地动心了,她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以为可以将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他,到头来,不过都是柯南一梦,自欺欺人罢了,桃花虽美,但是根烂了,落入长发上花瓣,却终不似原来的模样。 不到片刻,段扶清还是追了上来。 风中,她的发在颤抖,好似那苍白的唇,也不寒而栗,景还是那片景,只是,人已不再是那个人。 段扶清站在她面前,几度想伸出的手,却始终没有送出。 他知她的心中几痛,他懂,只是南宫舞是刑天的义女,他要是能与南宫舞喜结连理,今后对他的锦绣前程定是有大大有益的。“瑶池,你莫要动气,我不是不要你,我答应过你,会娶你的,你可以做小啊。你放心,我跟舞儿说好了,她也是答应的。”,看着上官瑶池依旧背对着他,沉默不语,心轻轻扎了一下,段扶清靠上前,补充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她只不过是我往上爬的工具,我段扶清发誓,成亲以后,对你的疼爱定不会比她少。” 舞儿,叫得好生亲切。上官瑶池心底冰凉。做小~,女人眼里只剩下不屑,她所追求的一场纯粹的爱恋虽是清平,却也是神洁美好,只可惜当初自己瞎了眼,可笑自己当了真。段扶清,哼~,还真是断无情,亏自己还傻傻地执著的等待着。执念,真是一个伤人的东西。上官瑶池释然一笑。 “公子往北走,小女往南瞧,这漫天桃花也好,一袭红装也罢,至此以后,风雪艳阳我不相问。告诉桃花,不必开了。” 要自己冷眼看着喜欢的人与别人**不清,甚至还要装作一副理所当然是样子,她上官瑶池学不来,这种卑微透顶的样子她讨厌极了,更别说,卑贱了。上官瑶池端挺着身子,抚了抚衣袖,转身离开了,这淡淡的花香,就是一场空梦,艳极一时的红英,簌簌落地。 这辈子,她最讨厌桃花了。 第九十七章 吩咐下去,可以动手了。 毕竟竹木是个大活人,如今石灵阵法已破,灵界已闭,竹林深处显然是回不去的,于是,竹木这货的住处就尴尬了。 “放我这样一个人神共愤的单身美男子去住那些客栈驿站什么的,你就不怕本尊这张脸去祸国殃民吗。”,好看的男人俯卧于房梁之上,倒是悠闲自在。自从破了封印,竹木这家伙像是赖上了这里,反正屋子宽敞,可再容他一人。 “你堂堂一个帝君,去哪找不到容身之处,你往鬼渊老家伙的殿里一站,保证给你安排个舒服宽敞的大屋子,你又何需与我挤在一处小室里。”,别人瞧见又该不成体统了,要是被苏铃那些个家伙发现了,还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话是没错,但别人岂有平白授你恩惠的道理,所谓的恩惠,都是今后要还的人情帐。”,竹木闭目安神,似有几分睡意,“放心,只要鬼渊老家伙不来搅局,就无人能识见我真身,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瞧见了,将他眼睛挖去便是。” 收了收练气,朝梁上的邪魅男子歪斜着头,轻轻挑眉,“那如果是小铃儿呢?” “那就只挖一只。”,一半酸浓一半爱溺 “噗通~”,自梁上栽下。 揉了揉腰,半分酸痛,目光中看不出一丝厌弃,“丫头好歹也是一个司命了,怎得还这样埋汰。” 花拼破嘴而笑,只是叫他去床头好生躺着。 南宫府 夜晚的雨,滴滴答答,搅乱着人心。 “段郎,雨大了。”,南宫舞轻轻掸去他肩头不多的雨珠,拿过一件锦裘为他披上。 望着这张莫名有着距离的侧脸,还是会微微失神。 “段郎,三日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吧。”她微笑甜美地说着,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嗯。夜凉了,舞儿,早点回去休息吧。”,段扶清拉着南宫舞的手,掩藏着眼底的那一抹忧愁。 厢房中,呈现于人前的温柔面孔已不复存在,女人唤进一丫头,那丫头身著打扮与其他人下人不同,像是个练家子。 “吩咐下去,叫他可以动手了。”,她不喜欢别人与她争抢,段扶清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言语中渗透着七分毒辣,音调也变得高了几分。卸掉了脸上的敷衍世人的虚伪,这才是她南宫舞本来的样子。 上官府 众下人手脚麻利得很,唯唯诺诺,不敢出声,生怕在这个档口出了什么差错。 上官楚雄紧捏着手中的喜帖,气红了眼,“嘭噹~”,一把将手中的红贴重拍在茶桌上。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抛下了我的女儿,却和他人另结新欢,竟还有脸面来宴请我们上官家!不去,谁也不准去!” 闺房中 素手纤纤搅弄着那半坛静水,惊得锦鲤躲避不及。 “虽是锦鲤成双,遇到丁点儿波澜,却还不是各自散了。” “小姐.......你,还好吧?”,池童轻声问道,言语中总是透露着一股自卑。 没有半点失恋女人一苦二闹三上吊般要死要活的做派,上官瑶池倒是看得开,也是看得透彻,这样的男人,就是再送她十个,她也是不屑接的。“没什么,不过是这几日气堵得慌,过些时日,自然也便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池童一边念着,一边一跛一跛地向他的恩人靠近。 第九十八章 池童。赤瞳。 “呃~” 男人低着头,手握着短匕,坚硬而冰冷的刀尖向上官瑶池的心口刺去,直到血温沾到自己的手上。 【上官瑶池:你mei呀,这时候你瞎补什么刀啊!】 【补刀手池童:呃~,我也不想的,是魅大叫我怎么干的!】 胸口一片血色,上官瑶池瞪大着眼,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平时不起眼而又唯唯诺诺,忠心耿耿的被自己救回来的人竟然会下手杀她。“池童!你......” 握刀的男人终于缓缓站起来,抬起他的脸,眼底抹过一片不为人知的纠结与复杂。“对不起,我是南宫府中的人,一直,都在骗你,抱歉。”,他的名字,上官瑶池只猜对了一半,他叫赤瞳,是南宫府的杀手,就在刚才,他接到了主人的命令。 上官瑶池狠狠地推开赤瞳,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而又拼命的向外跑去。 “没用的,这上官府上下,都已被我下了秘药。我不想伤害其他人。”,站在屋内,像是在提醒一般。 雨夜朦朦,没有一人,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她不知道,身后的那个人一直远远的跟着她,没有靠近。 “铃铃,这件花衣是我叫人量身定制的,你看看,我穿着是不是很上身?”,北辰夜像只苍蝇一样围着苏铃转悠着,见苏铃加快了步子,自己也小跑起来。 “北辰夜,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出来散散心透透气吗?” “这大晚上的,又飘着小雨,人家不是担心你吗?”,北辰夜羞涩的低下头,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完美的脸,“什么?” 牙尖终于蹦出三个字来,“猪,还是两头!” 北辰夜迷茫的看着苏铃,突而豁然开朗,难道他是想说,一个是他,一个是我。 这家伙一脸春色,又不知在瞎想些什么,“因为一头猪已经形容不出你的愚蠢来。” “铃铃!”,北辰夜气呼呼地这样说着,却见前方好像躺着一个人。“下雨天的,在哪儿睡觉不好。” 苏铃探了探头,走了过去,是她! ...... 清理过衣物,花拼又仔细地为上官瑶池包扎好了伤口。这伤口虽在胸前,但是,却幷未落在心脏处,显然,是行凶者故意刺偏了位置。 “这想杀人却又不下死手,莫不是凶手只想在她身上捅个窟窿?这也太变态了吧!” “北辰夜,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这一看便知是情杀,再说了,谁能有你变态。”,苏铃瞧着北辰夜那样,怎么瞧,怎么看不惯。 北辰夜终是安静了片刻,我美得这么变态,能有什么办法。 【q版苏小铃;魅大,求你把他杀青了吧!哭π_π】 “咳咳~”,许是听着了声音,上官瑶池迷离睁眼。追上来了吗。 醒了,“上官姑娘莫怕,我们,都是好人”,花拼看得出来上官瑶池眼中的迟疑,又细细说到。“这里是玄界学域,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的朋友在路边发现了你,但碍于男女身份,便带着重伤的你来到了此处。” “多谢。”,她想下床行礼,无奈身子沉重。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自己也回不去,只是耽搁久了,家里怕是会担心的。自己这个样子,也不好差人回去报信。 “上官姑娘,你这身伤.....”,上次遇见她时,还有那么多人追着娶她,今日,却碰到了要杀她的仇家。苏铃实在想不通,这么美丽的姑娘横竖瞧着也不讨人厌啊。 第九十九章 唇色妖冶,绯似三月桃夭。 南宫府 床桌上的嫁衣金冠格外好看,南宫舞细细地抚摸着,明天,她就和段清扶成亲了。 “怎么样了,杀了吗?” 赤瞳单跪于地,手上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的斑斑血迹,似有片刻疑顿。 “你只是我埋下的一颗棋子,不要告诉我你对她念念不忘,或者,动了情。”,南宫舞伸出修长的细手抵至他的下颚,女人的脸色低沉如水,像盯住猎物般死死地盯着他。 “杀了。” ...... 北辰夜狠狠扣着木桌,恨得牙痒痒,“呸~,狗男女!若让我碰见,我非剁了他。” “这种人简直不能原谅。”,苏铃与北辰夜第一次那么同仇敌忾,一条心。 如此说来,算算日子,明日便是段扶清的大喜之日了。她瞧了瞧房梁之上的那个人。明日要是不干出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觉得皮痒痒,浑身不自在。 对视着梁下之人绕有心思的小眼神,竹木身子不觉往后一缩。竹木:丫头,你又皮了。 “上官姑娘你先歇着,这些惩恶扬善的小事儿就交于我好了,反正明日才举行授学礼,耽搁一点时间也无大碍。” 真心实意对待的人却敌不过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上官瑶池低头讽笑。 …… 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红绸艳缎挂满南宫府,数不清的达官贵人坐在马车里或者大轿中,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 贴满“喜”字,点满红烛,挂满红绸的喜殿内,身着讲究的丫鬟婆子纷纷站于两侧,一对新人雍容华贵,牵起红锦长缎,踏着金地红毯齐齐走来,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羡煞旁人。 “吉时已到,喜迎良人拜天地!”,颇有名望的媒阿婆扬声高喝着。 南宫舞一袭红装,金钗步摇,对这段扶清莞尔一笑,还是那么的温柔美丽。 属于我的就是属于我,这天下就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道理,今生今世,段郎只爱我南宫舞,也只与我南宫舞一人成亲。 段扶清看着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俏佳人,束着红色发带的头半低下去。 “且慢~” 殿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那女子一袭嫁衣如火,头上缀满金玉的凤冠长步摇随着三千青丝而下,一步一颤,好看极了,前来的女子本就倾国倾城,如此一身打扮,满殿的人似乎皆失了颜色。 “瑶池。”,段扶清脱口而出道,又惊又喜,今天的瑶池美丽极了,一袭红装,如此,可是想通了。 竟然没死!还敢来着搅局!南宫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现出磨灭不掉的杀意。 女子额间半抹紫色花样,似笑非笑的绝颜慢慢地走向那个负心汉。 “好久不见啊,段扶清。”,唇色妖冶,绯似三月桃夭,只是那瞳,是那么幽深,摄人心神。 如雪的指尖轻轻勾起男人的下颔,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如此喜新厌旧,费尽心思娶了那虚伪的贱人,你可喜欢?” 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陌生与妩媚,段扶清的心一撩动,“瑶池,你还是来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其实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 第一百章 祝福我的话你没有资格讲。 “段郎,你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南宫舞轻声细语地提醒着,极力掩盖着那份杀意与狂怒,表情是那么的僵硬不协。“上官瑶池,你能摒弃前嫌,原谅我家段郎,今日还特地前来祝贺,这份心意我记下了。”,后面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显然是在提醒这个命大的女人。似乎还是不够,于是如同像在宣示主权似的,高高在上地说道,“当然,舞儿也早日祝你另觅良缘......” 上官瑶池走上去,“啪~”,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像苍蝇一样,废话真多。 “你!”南宫舞捂着渐渐红肿的脸,瞪大着眼睛,上官瑶池,竟敢打我!在众人面前,在新婚之上,在段郎眼底.....,气的眼睛似充了血一般,一个巴掌狠狠的挽过去。 上官瑶池死死扣住那女人的手腕,又一个惊天动地的反掌。 “啪~” 看着南宫舞摔倒在地上,似乎很嫌弃似的,微红的手擦了擦身旁的梁帘。 “横刀夺爱,雇凶杀人,祝福我的话你没有资格讲。”,语气间咄咄逼人,不容半分亲近与原谅。 众人皆看傻了眼,这上官瑶池好大胆子,怎敢如此对待南宫舞,先不说南宫家的权势地位比她上官瑶池高出一等,就说这南宫舞的为人也算是善良乖巧的姑娘,上官瑶池今日怎能如此莽撞,还说出这些无中生有的话来。 “舞儿~”,段扶清急忙跑过去扶起受伤倒地的南宫舞,她若有什么闪失,自己也不好交代。 上官瑶池逼近他们,空手幻出一柄蓝剑,慢慢地,自下而上的移向女人的脖颈,“横刀夺爱一仇也,雇凶杀人二仇也,死性不改三仇也。” 这女人真是疯了,是要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吗!前日刑弥哥哥将自己圈养的那些个杀奴全都借了去,说是晚些时辰带着贺礼亲自来还,如今杀奴皆不在南宫府邸,南宫舞彻底慌了。 突然,昨日回来一个,“赤瞳!” 话音刚落,一持剑少年护于南宫舞身前。 “杀了她,快!给我杀了她。”,地上的女人不停地催促着,眼里溢出血丝,面带疯狂之色,已没有了平时乖张的模样。 持剑的少年身子一僵,是她!不是看着你离开了吗?为什么回来了。 “所以,你是想杀我第二次。”,上官瑶池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赤瞳,故意将剑刺偏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了。 赤瞳将剑举着,却是没有动手,内心翻腾着。 “赤瞳!还不动手,你是要违抗主子的命令吗!别忘了,你的职责是什么!我养着你,是为了让你为我除净那些绊脚石的,不是让你在这儿女情长儿女情短的。如果昨夜你手段干净了,怎会有今天的麻烦!”,女人咆哮着,没用的东西。 同众人一样,段扶清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段扶清护紧的手慢慢松开。 “恍噹~”,也是上官瑶池眼疾手快,立马劫掉赤瞳刺往他自己胸口的剑。 眉毛轻挑,“就为了你主子。” 第一百零一章 我不仅要杀她,还要杀你。 好快!赤瞳看着地上的剑,目光暗淡下来,“我骗了你,昨夜还拿剑杀你,难道我不该死吗。” “罢了,她说不怪你。”,终于摘下人皮面具,上官瑶池跟她说过,骗她,只是奉命行事,杀她,因为是你而不是别人,才救了她一命。 赤瞳一怔,从刚才劫剑的动作,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你到底是谁!”,南宫舞站了起来,盯着眼前这个她恨不得撕碎的陌生女人,竟然敢骗她,“我跟你无冤无仇,姑娘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上官瑶池吗?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我告诉你,我的义父是玄界学域的副教宗,大司命刑天,整个玄界都要让他三分,动了我,你怕是不想活了!”【旁白魅扑为糊涂宝宝再做小解:玄界阴阳师分为三等,第三等为五行师,五行师分十二级:第二等为天命师,天命师分司命,少司命,大司命:第一等为三帝,分为帝君,帝皇,帝主】 “谁又在这里吓唬我家娘子。娘子莫怕,为夫来了。”,神仙般的邪魅男子骑着玄界三大圣兽---昆仑太虚兽而来,那男子极美,躺在高大威武的昆仑太虚兽上,是说不尽的风华与慵散。 【社会我拼姐:谁是你家娘子!难道不能好好地按照剧本来吗!上次一叫,竟还叫上瘾了是不。】 南宫舞摊地,这人是.......是帝君! 这......这怎么可能,玄界帝君者明明就只有三个! 众目睽睽之下,帝君级别的人物凌空飞下,牵起女人的芊芊玉手,“娘子,久等了。” 谜之微笑,踩脚。 “嘶”,竹木疼红了脸。 “贺礼。”,花拼看着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脸,歪头提醒道。 看着丫头坚定的眼神,嘴角魅惑一扬,好恶毒的女人,不过这一身红妆,却是丢不开的喜欢。 伸出英秀的手掌,一副红卷自昆仑太虚兽的高背上吸附而去。握住,高挂,展开。 原是一副单联:黄泉鸳鸯负心人 “我是刑天义女!你敢!”,南宫舞没有底气的威胁着。 冷眸中散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地上的白剑摇摇抬起,飞杀而去。 “呃!”,南宫舞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柄,两只溢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恐惧与绝望。 “噗通~”,倒地。 “有何不敢。”,花拼背对着地上女人的尸体,不以为然。 “啊!” “杀人了!杀人了!” 见出了人命,如同受惊的羊群,众人惶恐逃散而去,慌忙中,殿内一片狼藉。 脚像被什么绊住一般,段扶清突觉腿一软,吓得直接摊坐下来。 “你杀了她!” “我不仅要杀她,还要杀你。”,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语气间,是赤luo裸的痛恨和一丝玩味。花拼这一生最恨负心汉。 “她,还好吗。”,语气闪躲着,段扶清知道,他应该没有资格问这句话吧。 “和你,有关系吗。” 他爱她,但是她要的,他给不了,即使是那么简简单单,因为,段扶清和上官瑶池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哈哈哈~,是啊,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段扶清忽而仰天大笑,却是倒不回眼角的悔泪。自己本就是一个怀揣泥土的人,因为遇见了那个认为对的人,才假装有了瓷的模样,而泥土就是泥土,伪装到了现在,自己已是彻底的肮脏不堪,怎么能配得上她的绝世无双。其实,他和南宫舞才是一路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人,只不过,她是戴在脸上,而自己,是不自知地戴在心上。 地上,散落的金簪,冰凉刺骨。 穿破红衣,穿透心脏,穿透男人最后一丝生气...... “丫头,你捅上马蜂窝了。”,竹木半拥着花拼坐在昆仑太虚上,头顶云端,向着夕阳西下。 “捅就捅吧。” 男人一顿,汗颜,屏住呼吸。 女人轻轻皱眉,“怎么,你怕了?” “你......长肉了。” “啪~”,耳光一记。 第一百零二章现在男人长得越来越祸国殃民了 小雨的街道上,坦坦荡荡,偶尔有两三个匆匆的行人。 “嘀嗒,嘀嗒~” 上官瑶池撑着油纸伞,杏眼远眺,看着远处醉酒的少年。少年的模样还是那么狼狈,在雨中买醉痛饮着,大街小巷之上,无一处可藏躲的地方。 上官瑶池眉间黛眉轻锁,许久,朱唇轻启,对身旁的侍女道:“把他带回去吧。” “可是小姐……”,旁边的丫鬟看着小姐沉默不语,到嘴的话便也生生咽了下去。 “以后唤你池童可好?”,池童池童,便是她上官瑶池的家童。 雨中的少年一顿,抬头,熟悉的声音,是那个熟悉的人,暖流涌上心尖,滑过脸颊,“池童,很好听的名字。” 【此段与前面的场景,语句相似甚至有点一样,幷非灌水,纯粹为表现小说效果刻意而为。】 义乌堂 将手中的酒杯气砸在地上,刑弥眼里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又是那个丫头片子,真是好肥的胆子!这南宫舞怎么也算是半个刑家人,哪是她一个外人说杀就杀的吗!” “刑老大,听说那丫头现在就在玄界学域,要是老爷子知道了,不用咱们出面,老爷子一根指头就能灭了她。” “我爹一向迂腐,整天把公正严明挂在嘴上,再说了,这事儿是南宫舞先挑起来的,他老人家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是不会公然出面的。” “刑老大,我带着弟兄们,现在就去扭断那丫头片子的脖子!” 一脚踹过去,骂道,“蠢货,他身边有一个大人物,你没听说吗?更何况,你以为我会像她一样傻,杀个人还弄得人尽皆知?老子的刀,一向只放在暗处。” ...... 妖星落早就听闻学域城来了老朋友,今日才得出空闲,就硬拉着师兄弦止往里面串,他们两个一向是形影不离的,论少了谁,妖星落心里也不自在。 “师兄,那机灵丫头忘恩负义的很,我们不亲自上门去找她,她便不知道这学域城里还有两个大活人。”,妖星落一身红衣,火红似魅,细细打量着门口,手里拿着白衣少年的折扇,这把折扇,弦止从不假借于旁人。 白衣少年一笑,白齿如瓷,好看极了,自从上次自云照回来,师弟便成天念叨着这丫头,说是这丫头古怪的很。 一双狐狸眼轻轻上挑,“贵人驾到,还不出门迎接。” “哐噹~” 将门砸地轰噹响,波浪头极不耐烦的探出头,“谁呀?吵什么吵!不知道我和铃铃马上要午安了吗!” “哎呀~”,门里飞出一只破鞋,正中波浪头的脑袋。 妖星落瞧着门口大喊大叫的人,似见到什么怪东西似的,同师兄一样,直了眼。 弦止微微定了定神,似乎有一些强颜欢笑,“不好意思,我们走错门了。” 妖星落是一个特别讲究的人,他喜欢美的一切事物,也讨厌丑的一切事物,被师兄这样拉着,无语的表情下随丢一句,“活像个跳大神的。” 北辰夜耳朵好使着呢,可巧听到了这话,原本准备关门的他,自然不乐意了,甩了甩完美的头发,双手叉腰,两只脚叉八着【用鲁迅先生的话说,活像一个圆规。】“怎么滴,有意见咋滴,老娘的美天下第一。” “噗嗤~” 现在的男人长得是越来越祸国殃民了。 第一百零三章冼魂山 妖星落顺着鬓间的长发抚摸而下,一张勾魂脸摄人心神,他自诩是玄界第一美男,别的闲杂事儿他可不管,但是谁要抢了他的名声,那是断断容不得的,“旁边有医馆。” 丑,实在太丑了!北辰夜看着前面的两个男子,忍不住的摇头,老天还是眷顾他的,给了这样一个完美的他。“你也甭讨好我,就算旁边是座酒楼,我北辰夜也不去。” 听着外面闹腾了半天,苏铃便想出来瞧瞧,一见,原是妖星落与弦止二人。 同两位故人在门口寒暄了片刻,苏铃也就将其请进了屋里。 什么!自家人!北辰夜僵在门口,瞧铃铃刚刚瞟自己的眼神,可凶可凶了,表示已经石化。 ...... 南门 刑天大司命和学域城中颇有名望的众导师高坐于尊师台上,台上的各位尊师在玄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只是往台上一站,便有气宇轩昂之姿,神风八面之势。面对台下众多的新面孔,今日,他们将会迎来一场玄界学涯中最大的考验,凡通过考验者,皆可留下继续深造,晋升为学域城中真正的新晋勇士,如闯关失败,则需自行离开。 台下众多新子弟听明了规矩,面面相觑,皆面露担忧之色,好不容易进了这一等学府,可千万不能因为这次的闪失而前功尽弃。 规矩讲明了,导师们便如往年一样,带领着各子弟来到了冼(xian)魂山。 这冼魂山是玄界学域第一大山,又称魔兽山,听其名也知其意了,是的,魔兽山上有不同等级进化的奇兽,或温顺,或凶猛,有能疗伤救人的,也有能夺命杀人的,这山一般不对人开放,只是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学域城都会将冼魂山中一些异常凶猛的野兽禁锢起来,等排除了这些个伤人性命的畜生,这山也便当做是考验新生弟子的场地了。而他们的目的则是在太阳落山之前,成功翻越这座魔山,到达指定的终点。 “你屋里的那个男人是谁?说,前几天我可瞧见了。”,苏铃紧挨着花拼,轻生说道,两颗眼珠不停打量着周围,生怕别人听见,像是女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花拼瞧了瞧苏铃的眼睛。“真是奇迹,你的眼睛竟还生得好好的。” 像吃了醋的小泥鳅似的,从中间挤进去,将两人分开,“我们现在可是在办正事,你们这样,迟早拖了我的后腿。” 入了这片冼魂山,不仅要小心这里的各处陷阱,还要小心此地的迷雾丛林,切莫走岔了路。 刑弥带着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绕到后山,那里杂草丛生,乱石堆砌着,石缝中,散发出一股死亡的气息,让人瘆得慌。前方高耸处,枯藤围绕着的石洞上歪歪斜斜地写着“禁区”这两个极为显眼的大字。 紧随而至的几个人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四周,极度恐惧的眼神因不安更加凹陷,哆哆嗦嗦地,每探出一脚,似乎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第一百零四章 千尺毒狼蛛 “刑......刑老大,我看不.......不如算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回去吧” “是啊,这里可.....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怕.......怕什么,刑老大不....不是在这吗。嘶~”,似乎传来一身寒意,壮胆的这个人哆嗦道,一身冷汗。 “怕什么!都跟着我。”可不能让他们看笑话,刑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咬牙,冒起劲儿地往前冲。 走到石洞前,屏住呼吸,向上望,擦了一把冷汗。刑弥哆嗦着脚,小心翼翼地爬上陡峭的石壁,一把扯下贴在上面的有些褪色的黄纸条,来不及爬下去,下面的人急忙招呼着,刑弥壮着胆,闭眼从高处往肉垫下跳,众人倒地,起身,三五下拍拍屁股的灰尘,连滚带爬地向远处溜去。 “花拼~,花拼~,这里你修为最高,求求你,你快去救救少安吧,他被毒蜘蛛咬伤了,你快去看看吧~,不然少安就真的不行了!”,一个瘦小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看他的神情,事情是有些严重的。 女人眉头严轻锁,似乎有些犹豫,罢了。“那人在哪?” “就在前面!往直走。”,知是花拼应了,那人转悲一喜,忙指道。 躲在丛林中的一伙人着急地等着动静,随时到了安全区,双脚却还是不自觉的抖动着。 “怎么样了?”,刑弥询问道,眼神中多少有些不确定,这下他私自撕下定浑符,放出了洞里的东西,要是被查出来了,可就完蛋了,不过还好,动作算是麻利,没人瞧见,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而此事他们也有份的,自然不会乱说。 “放心吧老大,我亲眼瞧见他们往那方向去了。”,回话的人身材瘦小,脸上多了一份狡猾。 苏铃挠挠头,眼睛四处打量着,奇了怪了,走来半天也没见着这样一个人。 “支支~” 更为奇怪的声音沙沙作响。 不对劲,花拼立马警戒起来“中计了!” “啊~,蜘蛛~”,北辰夜立马用手别过脸,惊叫道,一颗头使劲地与肩上的蜘蛛拉开最远的距离。 花拼顺眼瞧去,惊!这蜘蛛...... “咔嚓~” 苏铃折下一段枝丫,抛开。 “是不是男人,不就是蜘蛛吗!瞎叫些什么鬼” 北辰夜憋着嘴,委屈巴巴地瞅着苏铃,半天才敢蹦哒出一个字来,“怕。” 忽地,一只细手拦住他们二人,警惕地护住他们往后退。 “我滴娘呀,地上,啊,好多大黑蜘蛛!”,北辰夜最害怕老鼠蟑螂虫子了,见石地上接踵而来的黑东西,只觉得恶心犯呕。 苏铃见黑蜘蛛慢慢靠近,搬起石头急忙碾杀着。 呃!明明砸烂了,不仅毫发无损,竟然还可以一分为二! “小心!退后。这是千尺毒狼蛛,这种蜘蛛毒性极强,喜欢群居,普通的攻击对它们根本没用,只会使它们分化为二,而且凡见一只,必有千只,这些东西攻击力虽然不猛,但却是极其难缠的家伙!”,只是,她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花拼眉头微皱。 狼蛛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苏铃也犯起了密集恐惧症,心里一紧,,眼看着这些东西越来越近了,下意识的拽着少女的衣角。“花拼,那......那怎么办呢!” 花拼疑迟了半会儿,“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虽说是有些狼狈,不过却也是个办法。 “啊~,走开!” “救我~” 第一百零五章 局势失控 花拼三人还未跑到原地,却见周围都是这些鬼东西,地上的人有翻滚着的,有拼命驱赶的,还有意识模糊,动弹不得的。一时半会儿,这千尺百狼蛛怎么会那么多,三人纷纷刹住脚。 “怎么会那么多?老大,现在怎么办呀?”,其中的一随从看着如此失控的场面,吓得直往后钻。 刑弥也心急了,他只知道那山洞已是封了七八年,本想引来千尺百狼蛛借刀杀人,哪知道一下子蹦出这么多,如今场面失控,必然会出更多的人命,搞不好,自己的命也会赔进去。警惕的打量着周围,颤着脚往后退。“今天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不然,本爷出去了弄死他!” 花拼审量着四周,目光中显有些许急色,实在是太奇怪了,好端端地怎么会冒出这么多难缠的家伙,这样下去必然不是办法。 晃眼之间,却见刑弥身边的人眼光闪躲,神色不安。花拼定眼仔细瞧了瞧他们的主子刑弥,安然自若,出奇的镇定,目光中却又一次忽悠。花拼心里约莫有了底,黯然一笑,如此性命攸关的场面,却如此镇定,事出反常必定有鬼,锁黛轻松,莫非这事儿与他们有关。 一个闪影,快极了。 只是抬眼之间,看着眼前突然蹦出的少女,刑弥一惊,好快的身法。 “说,它们的老巢。”,花拼睫毛轻抬,眼神中有一股摄人的幽冷,似乎能够看透每个人的心思。 恐是做鬼心虚,刑弥眨了眨眼,目光望向别处。“我......我怎么知道?” “说,它们的老巢。”,花拼依旧重复着,“段扶清,南宫舞。”步步紧逼,逼地刑弥步步倒退,语气更加不冰森了。 听得这样说来,又看着花拼似乎吃人的模样,刑弥身子直颤,一个没站稳,倒下地来,向一个方向指着,“那。” 凤眼往那一瞧,似乎是个山洞,到也不远,不过荒凉得打紧。 这狼蛛是最喜欢毒物的,东西是越毒越好,花拼急忙从身上拿出一粒毒丸,没时间了,一口服下。 “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女人,撇下我和铃铃,竟然自己先服毒自杀了。”,北辰夜没好气的说道,他自认修为也不差,可是碰上这些个玩意儿,有力也使不出来,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如此英俊的脸,莫非今日就要陨落了? 说服毒自杀,以对花拼的了解,苏铃自然不信。 花拼试着用功,让毒性快速地蔓延到全身,用斗气在掌心划一道不浅的口子,掌心乌黑一片。 苏铃心里一紧,正欲开口,却听得女人嘱咐道,“你们在这呆着,千万别过来!” 说完,急忙起身飞去。 华拼转身将手中的血倾撒一地,一股血腥的药味瞬间传播开来。 那毒效果真管用,千百只狼蛛闻着味道,顺着方向密密麻麻的掉头爬去。 花拼点了身上的几个穴道,一鼓作气,往洞口飞去,将手上的毒血吸附成一个不小不大的血球,往洞里扔去,带着腥味儿的毒液气味更浓了。密密麻麻的狼蛛紧跟而来,争先恐后地向石洞里扑爬而去。 花拼看着这敞开的洞门,也算结实,一地的灰尘,明显是刑弥他们一伙人刚刚打开的。正欲合上,脚下一响,像是符文?花拼捡起地上褪色的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还算能够看清的符号。 奇怪,那些个毒狼蛛虽是难缠,但只需关上这洞门即可,这东西却是怎么也用不着的,除非,不好!少女惊然抬头,里面有狼蛛母王! 第一百零六章 狼蛛母王 “轰隆~”,石门炸开,口子更大了。 黑暗中,绿色的两颗眼珠子发出幽冥的光,“咚、咚~”,一八脚的庞然大物爬出洞外。 放心不下的苏铃正匆匆赶来,一看,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好大的蜘蛛! 花拼警惕性地往后退了几步,服下解药,急忙扭头说道,“北辰夜,你和苏铃想办法将洞口封住,一定要快!” 定是方才药味太浓,狼蛛母王才闻味醒来,出现这样的状况,学域城的长老应该也闻到了动静,不过两地之远,最快也要半柱香的时间。为今之计,只有先堵住石洞裂口,以防其他子狼蛛出来,至于这只难缠的大家伙,先拖着。 北辰夜听了,晓得怠慢不得,急忙取下腰间上的龙筋绳,嘴里飞快地嘟囔着,龙绳腾空缠去,往石丘上硕大的石头一系,小身板儿用力一扬,硕石飞砸而去,“咚~”的一声巨响,石沙满天,洞口果真被堵得死死的。 好大的力气!苏铃暗自感叹道。 许是声音太大,惊扰到了那畜牲,狼蛛母王更加狂躁了。前面高长的四肢往前一震,齿牙中竟喷吐出丝网来,苏铃来不及闪躲,附有粘液的粘稠丝网死死的将他粘飞于树枝之上,苏铃用力挣脱,却是越挣越紧。 那畜生方吐一网,接尔又喷一丝,北辰夜光顾着担心苏铃,来不及回头,连人带绳也一起被粘了上去,一头波浪卷,正脸着丝。 嚓!又来!花拼一闪。趁着这个空挡,手中幻出一把闪电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怪物刺去。 狼蛛母王前脚发力,肢体一弹,竟然坚不可破,紫衣少女倒回三尺之外,划于地面,后脚发力定住。 好厉害的毒蛛!如果他没看错,她应该是中了剧毒了,哼~,这下有她受了。刑弥幸灾乐祸地挥弹下肩上的落叶,冷眼轻哼一声。 “花拼,小心!”,苏铃看着那狼蛛紧追不舍地向她袭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发横的狼蛛更加蛮横了,不安的躁动起来。 “给你脸了!”,少女空翻而上,立于毒蛛两眼之间,稳了稳晃动的身子,麻利迅速地高举一把闪电,狠狠地向畜牲眼珠刺去,绿液高溅一地。 “吱~” 一声惨叫,庞然大物疯狂而吃力地晃动着身体,八肢长脚因剧烈的疼痛乱晃不止。 “灭!”,千万条拇指粗的木藤自刀柄接流而出,深入那怪物的体内,疯狂蔓延开来,毒狼蛛被藤蔓紧紧包裹,木藤越收越紧,不出半盏茶的功夫,那狼蛛千疮百孔,不再有丝毫动静。 竟然死了!闪躲在一旁的子弟们呆了半天,纷纷探出头来,竟然以一人之力斩杀了那庞然大物,在场的人半天不曾回过神来。 正在这时,刑天带着其他导师面带急色地御风而下,急忙盘问道,“你们没事吧?毒狼蛛在哪?” 这边明明有异向,众子弟却似乎都安然无恙。 刑天副教目光划过不远处的地面,沙石上残留着一摊一摊的绿色液体,纠缠不清的藤蔓里明显有一具兽体,这是.......狼蛛母王!刑天走上前验看,果真是了。这种进化的毒狼蛛虽说是不太难对付,但是对于这些个修行尚浅的子弟无疑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七年之前,他可是亲自用符印将其封于洞中,如今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为祸无辜,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生将符印蹭了去。 第一百零七章 杀青 刑弥自然是知道他老爹的心思,若是让他查出个好歹来,自己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两眼似乎盘算着什么,变了脸殷勤地向邢天说道,“爹,这次亏的是花拼妹妹厉害,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这畜生,我们也才得以安然无恙,我们可瞧得真真的,这次的意外全都是她的功劳呢,回去定要教宗大人好好论功行赏才是。” 这刑弥机灵地是挺没骨气的,生怕东窗事发,便顺水推舟特意给自己一颗甜枣封自己的嘴。 而且事实很明显,刑弥知道花拼是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的,知道这件事的无非就只有她和自己的几个随从,而他们,断然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因为这件事儿他们各各有份,谁会傻到出卖自己呢。如若花拼此时说出真相,他完全可以来个死不认账,合起伙来顺便再告她一个污蔑,这样,双方都讨不到好,尤其是她自己。而如果这个女人见好就收,那么双方倒也是平安无事,皆大欢喜,这种是选窝头还是选肉包的游戏应该不用他教吧。狡猾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刑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知道她不会那么愚蠢。 自从南宫舞出事以后,犬子刑弥就一直对花拼这个名字颇有意见,今日却是奇了,竟主动为她请功,由此见来,这丫头今日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是有几分本事。刑天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目光中虽然没有一丝好感,但也不存心刁难,一切得讲究就事论事,但若凡让自己抓到辫子,他也绝不轻饶。 素鸾少司命向来眼光毒辣,她远远地打望着那个沉默不语的姑娘,却是没有受伤的,年纪轻轻,竟有这身功夫,这姑娘可不简单,本司命要定了。 考虑到其他人还有伤在身,也不好耽搁下去,于是刑天便命人将他们都带了回去,其余的事再做安排打算。 回了学域城,花拼为苏铃二人瞧过伤势,还好,算是有惊无险。 回到房中,已是过了中午。 竹木高抬起下巴,围着围裙一脸傲娇地端来三两盘菜肴,他也不知道围在下身的玩意儿算个什么东西,自从与苏铃分的伙,见丫头常常这样系着,今日花拼回来的晚,挨不过饿,便亲自下了一趟厨房。 看着桌几上分量不是很多,但也算是色香俱全的饭菜,心里一暖,竹木这货竟然亲自为我下厨了! “吃吧,我剩下的。”,系下围裙,打了一个哈欠。 擦!一阵冷风侵入体内,心凉了半截..... 【社会我拼姐:mmp......】 一把抓住欲离去的腰带,邪恶一笑,“把这些全吃了,别浪费。” 定住,打了一个饱嗝,俊俏的五官脸色微青,试探道,“要不,明天?” 花容月貌的女子附和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今晚你就睡在房梁之上。” “呵呵,......这个,本尊突然发现还真有些饿了。”,偷瞧,丫头不语,坏了,莫不是真生气了。“本尊最近牙馋得慌。”,轻轻靠近女子耳畔,声音撩人极了。“所以,你想吃什么?” 女子咧嘴一笑,星眸一弯,甚是好看。 “竹笋。” ...... 第一百零八章如意倒是算不上,只是混帐的很 “咚咚~”,敲门声。 “请问花师妹在吗?教宗大人有请。” 教宗大人,鬼渊帝君!花拼起身,倒吸了半口凉气,莫非是冼魂山一事,竟也惊扰到了尊驾,除了竹木,其他帝君对她而言就如同传说,还真没见过,今日鬼渊突然召见,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知道了,马上就来。麻烦修隐师兄了。” 开门,花拼向元修隐点头示意,从容走出门外。 屋内一男子声震道,“丫头,你早些回来,竹笋凉了便不好吃了。” 一向淡定自若,遵规蹈矩的元修隐陡然一惊,“花师妹可是觅得了如意郎君,竟也不知是哪位师兄弟,只是凡事要留些分寸得好。” 一路走着,她没有说话。慢慢地,见走远了,花拼才笑言道,“如意倒是算不上,只是混帐的很。” 圣英正殿 “哦,你是说光凭那丫头一人之力,便降服了狼蛛母王!”,说话者器宇轩昂,可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威风八面,似撼天狮子下云端,此人便是玄界三鼎之一帝君鬼渊了。 “正是,当时我们几人也是在场的,不瞒教宗大人,我们也是吓了一跳,虽然那狼蛛母王并不难对付,但是对于一个新晋子弟而言,确实是要下几分功夫的。”,刑天评心而论道。 江漓司命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花拼这弟子确实是一块好料。但是我看那北辰夜,刑弥,苏铃几人胆识过人,也是有几分修为的,今年的新子弟怕是有不少佼佼者,这势头绝对盖过往年啊。” 素鸾听得他人这样说来,脑袋一转,抢言道,“先说好了,花拼这丫头我看上了,谁也不准与我抢。” “哈哈哈~” ...... 元修隐恭敬地向鬼渊帝君行了一个拱手礼。“教宗大人,花拼来了。” 按着元修隐师兄的交代,花拼恭恭敬敬地进了殿门,弯腰,做了一个半身礼,端握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意。“弟子花拼见过教宗大人。” “免了。”,鬼渊仔细端详着殿下的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丫头如此年轻,若不是几位长老亲眼所见,对自己亲口而言,自己断是不会相信的。 殿下之人低着头,就在方才抬眼之时,偷瞄过一眼。殿堂之人威严端坐,虽过半百,但气势仍然高不可攀,让人心生敬畏,不知怎的,这让他想起了龙王来。 “都说你以一己之力斩杀了狼蛛母王,可当真?”,大殿之内,声音响彻于耳。 “回帝君大人,弟子修行尚浅,冼魂山一事不过误打误撞碰巧罢了,倒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夸张。”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机灵,不邀功,不张狂。鬼渊挥了挥手,旁边的人端来一个盒子。“将这颗青石赐下去。”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的各导师,长老莫不惊然失色,之前在招选之时这丫头便得到了一颗,才刚过七天,便又赐于花拼第二颗青石,要知道,这青石在学域城才共有三颗,两颗在教宗鬼渊手中,另一颗则在刑天手里。这才短短7日,花拼便得了两颗,会不会太仓促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明显有些异义。 何止是他们,就连花拼也是没有想到的,这鬼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虽然求石心切,但是这样做,鬼渊老头偏爱自己的心未免也太明显了吧,明晃晃地是将自己往风浪口上推啊。 第一百零九章 这TM就尴尬了。 “诸位安静,听我说。我也知赏赐青石并非儿戏,但是本君却不得不赏。花拼这次表现十分优异,你们也是亲眼所见,当然,这并不是本君赏赐她青石的真正原因,你们怕是还没明白,这次的失误若是没有花拼及时阻止,那么这届全部的新子弟怕是都要命丧于冼魂山了,而当你们这些尊师们到了,看到的将会是什么?是花拼以一人之力挽救了成百上千的命,也是花拼的功补救了你们的过。试问,难道不该赏吗?你们谁能给我一个不赏她的理由!”,鬼渊立正言辞地分析道。他没有帮谁,只是功过向来都是分明的。 花拼看呆了眼,不愧是帝君,分析地够透彻,自己听得他这样一说,倒觉得不拿反而是对不起自己了。 殿下的其他长老也都沉默不语,他们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事情确是他们考虑不周,还险些酿成大祸。说来也是惭愧,自己不仅不加以反省,还如此目光短浅,实在有违人师。 齐齐拜会,“教宗大人圣明。” 【魅扑:恭喜花拼,喜提青石两枚。】 参差不齐的草地上,大多是矮小的灌木丛围砌着,周围插落着几棵瘦小不一的垂柳,这是离南门不远的西郊,倒也算得上是一处幽静的场所。学域城的三两个弟子每每自南门的练场上散去,这里便不失为小憩散心的好去处。 “云照府的训练强度也不曾这么变态,我看这学域城阿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少年揉着肩,扭着脖子一阵抱怨,这几天下来,似乎身上的架子骨都快散了。 北辰夜就不一样了,他韧性好,四肢发达,灵活得很,你是没有瞧见,方才练场上弯腰扭胯起步跳的身段,活像一只刚放出来的猴子。 “哎哟~,不行,北辰夜,你得给我松松骨头。要是你敢趁机抹油,我拔了你的大波浪。”,苏铃向北辰夜使了一个眼神,他是认真的。他知道这是个危险活,不过没办法,手太短,背上的几块骨架他实在是够不着。 北辰夜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美发,这天底下唯有三样东西动它不得,第一,他这头完美而又绝对无懈可击的波浪卷,第二,这身标志性的别人望尘莫及的紧身衣,第三不可撼动的,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唯一象征。挥了挥标志性的兰花指,“瞧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埋汰。” 说完,北辰夜绕到苏铃背后,为了达到较好的效果直接叫苏铃弯着腰,握住他的手就往后扯。 “呃~,疼疼疼!你轻点儿。” ...... “哎呀~,唉~” 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那边的草堆里传来的,邢弥好奇地走过去,刨开眼前的灌丛。 我擦!两眼一瞪,画面直辣眼睛,疯狂吐槽中......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竟偷干起了这档子事,实在是厚颜无耻!有辱师门!简直......简直就是不要脸!” 草地上的两人身子一僵,彼此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姿势,额...... 空中一群黑鸦片过,这tm就尴尬了...... 第一百一十章 那一笑,好生温暖。 “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两个的关系不对劲了,可巧今天被我抓了一个正着,走,我们这就去见师尊!” 苏铃可不乐意了,只不过是叫北辰夜帮忙松松肩膀,你**跑出来吓老子一跳,嘴里还臭得打紧,净说些有的没的。敢情你小子自己瞎补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画面,补完了,你倒乐意了,屎盆子却往老子身上扣!苏铃捏起拳头不安好心地向刑弥靠近,他早就瞧这小子不顺眼了,今天这里没人,正好。“关系不对劲?” “厚颜无耻?不要脸?”,北辰夜松松拳头,也往那个人走去。光天白日之下,竟敢羞辱老子! “有辱师门?见师尊?” 刑弥一看,前方的两人目光凶恶,如饿狼扑食般向自己走来,起眼看了看四周,没人,心一抖,脚一颤。 “你......你们要干什么?警告你们,我可是有.......有身份的人!” 你**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更可恶了,坏坏的笑道,“嘻嘻嘻,北辰夜,扒光他的衣服,再开打。” 听了这话,北辰夜两眼一放光,脸上竟有些泛红晕,干这种事情,他最在行了。 妈呀,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刑弥刚一转身,就被北辰夜生拽了回来,“唉,你.....你们别过来.......” 顿时,黄沙满天,初始还听得衣布撕裂的声音,后来便是拳脚相加的肉搏声和男人欲哭无泪的惨叫声了。 ........ 经过了一番闹腾,两人也终是满意了,伸了伸懒腰,还别说,腰不疼了,脖子也不酸了。 刑弥光着上半身,被拔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他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看着草地上大小不一的布块,一阵风吹过,好冷。“你们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他想叫出声来,可是看着自己的下场,心里只得暗暗发誓。 “嗒,嗒,嗒” 屋檐上的雨滴顺落而下,在铺有一层水色的地面上绽放出朵朵白莲,这个季节,是个多雨的季节。 “下雨了&,花拼伸出手来接了接屋檐下的雨滴,是落不尽的雨,她抬眼望了望天上,见过蓝天白云,见过乌云密布,可是水雾之中,这浓白的天,水墨的云,却是不曾见过。 &我知道&,清风冷雨之中,因为有她相伴,没有了刺骨的寒意。 &雨势会不会太大了&,少女歪了歪头,略带忧愁。 他看了看身边那个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儿,他们之的距离离得刚刚好,&不会,刚刚好。&,那是只属于他的温柔。 “嘶~”,少女打了一个冷颤。“都是你的主意,非要闹到这山上来,现在好了,被困在这儿,又冷又饿的,学域城的训练也赶不上了,回去了还指不定会受什么罚。” 这个......,竹木暗地里嘘了一口气,苏铃说这山上的日落最是好看,本想给丫头一份惊喜,那知天公这样不作美,非要折腾一番,如今却是弄巧成拙了。不过细细想来,这场雨,却也是不错的。 花拼呆望着天空,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这雨是不会停的。 握住女人的手,牵起就往雨中跑去。 大大小小的雨滴拍落在自己的肩头上,女人一惊,看着旁边举止疯狂的男人,“你干什么?疯了吗?雨还没有停呢。” 竹木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这豆大的雨,他似乎并不在意,嘴角一勾,对她一笑,那一笑,好生温暖。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痴女PK出浴男 花拼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玲珑的雨水自他的长发,脸颊落下,英俊的五官在这一刻而变得水润魅惑,清风冷雨中,他呼出的气丝瞬间也变得那么温暖,撩魅。 这雨水虽是冰凉的厉害,但一路跑来,并也没觉得有多寒冷刺骨,身上反倒是有些暖和。花拼远远的望去,轻叹一声气,总算是到了。 “呃~”,脚一滑,身子斜歪。 男子一把扶住,紧贴于胸膛,“冷了?” 这!好近好近,似乎可以清楚地听到男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男人温热的体温焦灼着少女缺乏免疫力的少女心,一阵羞涩,女子摇了摇头,雨水滴落肩头。“地......地滑。” 滑?好看的丹凤眼看了一眼湿淋的地面,索性将怀中的女人一把抱起,脸颊下滑落的晶莹一滴一滴地向女人的花颜上落去,霎那间碎成一两朵。竹木不语,只是端着身,向屋子里走去。 “竹木!你!”,花拼刚开始实在吓了一跳,不过这高大的身躯,全方位无死角的盛颜杀,都在安抚着女人这颗躁动不安的心,啊啊啊!女人心里一阵抓狂,我不是花痴,不是花痴,不是花痴...... 进了里屋的榻上,竹木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人放了上去,只是觉得身上侵水的外套繁重得很,直接脱下,扔到一边。回头看了看丫头,俯下身,慢慢靠近,伸出手来,二话不说便将花拼湿透的外衣轻扯下来,许是太过用力,竟露出雪白的香肩来。 一震,急忙拉上垮下的衣服,花拼侧过晕红的脸,支支吾吾地,不自然极了。“那个,我们,嗯,进度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什么?看着丫头红透的脸,极难为情的样子,竹木噗嗤一笑,低下身子,缓缓向丫头靠近。“你想准备些什么?” “我......我”,平时果断理智,事事雷厉风行的花拼此刻心里乱成一锅粥,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说得出口。 “哈哈~,不过见你衣物湿了,怕你受凉,便想着为你拾去一层,丫头,你刚刚可是在想些什么?” .......心中似火烧,身体滚烫得厉害,花拼咬咬牙,难堪死了,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ohmygod!这混蛋的竹木,这糟糕的自己,你说花痴就花痴吧,竟还被别人看出来了,花拼心里一阵翻腾,脸蛋却是更红了。抬头,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嚓!却瞥见竹木刚出浴水般撩人心神的绝美盛颜,那渗水的衣物紧贴于男人的身上,男人高大魁梧,有致有料的身材全部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赤luo裸的gou引啊!偷偷吞了一口唾沫,这,只要是个女人,不想偏都难啊!“不......不就是你一个大......男人为我一个女人换衣,你说这......这如此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我......我想啊,当然是要果断拒绝的啊!能想些什么其他的事?” 湿透的眉毛轻轻挑动,掩鼻一笑,“是吗。”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原来是魔鬼啊。 “嘘!麻利点儿!都跟紧了,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小心本少爷要了你们的狗命!”,刑弥鬼鬼祟祟地偷领着一伙人包抄而来,今夜虽是下着雨,但是趁着雨声也能打打掩护,所聚之人服饰统一,动作倒是麻利精炼得很,不像是鱼龙混杂的闲散人士,倒像是刑弥府中专用的下人,?只见他们小心翼翼地抱着柴火,拎着油桶,一看便知是所为何事了。 刑弥机警地打量着周围,都这个时间点了,外面又下着雨,这里也就是供那臭丫头一人居住的独屋子,只要稍微长点儿心,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刑弥冷哼一声,哼~,臭丫头,你也别怪我,只怪你挡着我的路了,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真叫人寝食难安,不杀你,我tm连觉都睡不安稳,你若是死了,至于他们两个,我有的是办法好好对付。刑弥一想起白天的事儿,就恨得牙痒痒。 正说着,忽地身子往下倾斜,背上沉重的很。吃力地抬起头,“嘀嗒,嘀嗒”,已经湿透的白色的上衣不停的滴落着水滴,慢慢地,他再往上看,是一全身湿透的陌生男子,那男子高高在上而又不可一世的斜视着自己,满怀不屑而又极其不耐烦的目光往刑弥身上搜刮着,似乎脚踩的是世间的蝼蚁,莫名的迫力突然袭来,刑弥不仅打了一个寒颤,背上的压力更重了。 竹木只手撑在高起的左膝上,还未待刑弥反应过来,掐起他的脖子紧紧往上抬,可怕的气息弥满于刑弥肩头,幽深极了。“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被踩在脚下的刑弥极力动弹着,却发现身子就像定住一般,不听使唤,愤怒的脸顿时变得刹红,他瞪着眼珠子望着眼前这个坏事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恨不得立马剥了他的皮。“你是在找死!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扔下不多的柴火油桶,几个下人抄起小刀狼棒就往竹木扑去。 “哎呀~”,一道袖风弹卷而来,几只虾米瞬间倒地。 “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的地盘杀人,放火。”,女子收起长袖,缓缓地抬起双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语气冰冷极了。 她看了看烧起的亭栏一角,似乎想到了什么,樱嘴一瞥,“施舍他死的选择,太便宜了。” 说完,挥起长袖就将地上的刑弥扔到了火坑里,一时间,只听得求救的凄凉惨叫声,在场众人皆吓直了眼,脸色刷青,剧烈地抖着身子愣站在原地,不敢有分毫动静。 大约是差不多了,花拼命这几个下人将他抬了出来,是的,他还活着,不过全身的烧伤显然是很难治好的了,至少那几个早已吓破了胆的下人是这么觉得的。刑弥哼哼着,身上找不出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 竹木半眯着眼,丫头发起狂来,阎王老子都得让着她,“丫头,你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哦,狠吗?可是,这怎么才只是开始罢了。”,花拼冷冷的朝地上的人走过去,刑弥努力地尝试后退着,可每挪半步,身子就剧烈疼痛得厉害。 同情心什么的,她还真没有,花拼抬起脚,一脚踩到刑弥的手腕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了,瞬间化作地狱的魔鬼,对着地上的人冷言道,“如今你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看你还怎么做坏事,看你还怎么去跟你老子告状!” 第一百一十三章天狼古国 神农氏 五毒圣母 边说着,花拼魔鬼式的目光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场的人见了,脚一软,直接瘫跪在地上。“在场的人都给老娘听着!今日之事,你们若敢透露出半个字儿,下场绝对比这精彩多了。” 失魂落魄的众人搞不清方向地歪歪斜斜地点了点头,极力地承诺着。 “知道了还不快把火给我灭了!” 众人一抖,皆连滚带爬地蜂拥而去。 半仗在勾栏之上,竹木轻皱着头,他不明白,直接杀了就好了,何必拖泥带水,费这般功夫。“今日之事,你处理的拖沓了。” 花拼自然知道,对付刑弥这坏小子,今日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还别说,今日倒真有些苦了那小子,不过为了得到第三块青石,特殊时期也只能上演特殊手段了,不管怎样,一场戏,总要要有人开彩头的,至于什么好戏,明日就该开演见晓了。 …… 义乌堂 这邢家唯一的儿子如今就像废物一样躺在自家的床架上,作为邢家一家之主的刑天怎能不着急,这不,一大早,家族中里里外外凡是与邢家沾边的人都聚集而来,有出于关心来探望的,有出于面子来打量的,也有为了攀上关系假情假意而来的,你还别说,就连学域城的教宗大人鬼渊帝君得知此事之后,也亲自前来探望宽慰。 “我刑天就这一根独苗,如今犬子这样该如何是好!试问苍天,我刑天做事一向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如今这是天要亡我,亡我邢家呀!”,刑天拍着桌子悲愤道,如今儿子这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叫他写吧,手的筋骨竟也全断了,邢天一向是个严肃淡定的人,今天是他第一次失态痛哭。 “邢天兄,你也莫要动气,小心伤了身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心里也都不好受,这样,容本君来看看。”,鬼渊坐下,仔细把着邢弥的手脉,其实也不完全无计可施,只是...... “令公子虽是伤势严重,但我方才把过一脉,发现并未伤及根本,像令公子这样的状况,倒还有一药可治,只不过......” 竟然还能治!邢天大喜过望,终是松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向鬼渊,急着问道,“帝君快快说来,切莫打哑谜,老夫的心一上一下,实在不好受。” 鬼渊沉默了半刻,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见着邢天做为人父,救子心切的样子,也罢,“刑天可听说过天狼古国?” 邢天一怔,牙齿一僵,有那么一刻,连说出的话都是那么的费力,“天狼古国!帝君说的可是那个传说中吃人饮血的神秘国度?” 鬼渊沉重地点了点头。天狼古国,几千年前突然冒出的国度,听说天狼古国专养奇花异兽,专研独门暗器,专配灵丹毒药。在这整个玄界,也只是听传天狼古国的女王也是帝君境界,但是那个国家,那个女王,却从没有人真正见过,去往古国的通道必须穿过雪漠的魔森林,曾经也有好奇的人进去过,但是就一直没有出来,后来人们也派了不少的人进去寻找,但进去寻找的人也终是没有回来,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踏进那片森林一步了。 “天狼古国的女王神农氏五毒圣母有一颗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灵药---回命还魂丹,那是天狼古国的镇国之宝,自然也是五毒圣母的宝贝,你若能将那命丹取来,令公子的性命自然有得一救,只是此行凶险至极,弄不好只会白白搭上一条多余的性命。”,鬼渊郑重其事地分析道,别说是刑天了,就连是自己也是没有十足把握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请命取丹 如此说来,这唯一的办法竟还极有可能是个死办法,况且自己与五毒圣母不曾有丝毫交情,圣母又怎么会将她手中的宝贝白赠于自己!紧握的拳头重重地击打在银壁上,墙壁深凸了几分。 “邢天副教不必担心,花拼自愿前往天狼古国,为邢弥公子换取丹药。”,一位不速之客打断了这阴沉的氛围,紫衣女子端步而来,是那么的胸有成竹,其身后紧跟而来的还有一个黑衣红领,长发赤带的俊俏男子。 床架上的男子这下可不淡定了,不断嗯哼着,试图拼命移动着身体。 “我与邢公子虽然前些日子有些误会,但是自冼魂山以来,已是洗清了前嫌,如今感情倒还算不错的。邢公子,你我交情颇深,如今花拼自愿请命为你求丹,你也不必激动成这样。”,花拼握住他的手,眼神向他示意着。“怎么,我亲自领命为你取药,让你早些康复,不至于荒废下半辈子,你,很激动!” 女人用眼神震慑着他,暗示如果自己敢闹出什么幺蛾子,便夺了他的狗命,但同时她的话语又在告诉着自己,如果自己乖乖听话,她便去将那药取来给自己服下,这样,他就能恢复成正常的样子了,但是如果这个恶毒的女人取不回来,命损在了天狼古国,那也算是死得其所,死有余辜了。邢弥看着女人可怕的目光,昨夜的记忆一阵一阵地涌现于眼前,让他不寒而栗,身体略微往后倾斜,邢弥泯下口中的液体,点了点头。 “花拼,你就休要胡闹,这些事情哪是你们这些个娃娃能够掺合的,我与邢天副教正商量着性命攸关的正事,今日我们还有点事儿要商量,你的心意相信邢天副教已经知道了,不若你改日再来探望,也是一样的,今日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千万别落了功课。”,如今确是有急事商量,也不好让这些娃娃们在场,鬼渊只好委婉地打发道。 花拼听了,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也不生气,但也不急着走,开口说道,“教宗大人,您是帝君,花拼可不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撒谎,只是我为您带来了一个人”。 说完,花拼移挪一步,只见一眼生的七尺男儿不紧不慢地挥了挥的长袖,刹那,金光四射,强光逼人,男人负手而立,尽显王者之气,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傲娇样。 众人皆惊,怎么!竟然是一个帝君! 鬼渊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走下台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在这个玄界,帝君也就只有三人,如今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如何不让人惊讶!鬼渊行了一个尊礼,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先生不必如此多礼,唤我竹木便好。”,自己的辈分虽然比鬼渊老儿高的不止一重天,但是考虑到他也算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者,自己礼让他一程,又何妨。 榻架上的邢弥着实吓了一跳,差点滚下床来,没想到自己竟惹怒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亏得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也真算得上是福大命大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魔森林 刑天一喜,似乎看到了希望,打起精神对着花拼说道,“花拼,老夫且问你,方才的话可当真?你可知道对方是为天狼古国,而且与之交手的,也是个厉害人物,你可有何把握?” 少女低头一笑,“自然当得了真。至于该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是与你们无关的。还望大人莫要推辞,毕竟您就这么一个儿子。只不过在花拼去之前,还想与大人做个交易。” 虽然让一个小丫头去取药救自己的儿子,这种想法很是自私,也很是冒险,但是刑天望了一眼担架上动弹不得的可怜的儿子,如今却也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如今总是要有人去的,这丫头居然胸有成竹的自行请命,不妨让她尝试一番,倘若真有什么不测,那便是老夫对不住了,邢天思量片刻,端问道,“交易?请讲。” “如若我能活着把回命还魂丹带回来,可否请尊座将您手中的青石赠与我呢。” 青石!刑天犹豫了一会儿,其实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青石也不是他私家的东西,是学域城的公产,这点要求,他还真是犯难了。 都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了,邢天这个老顽固竟还纠结着这些个事情,果然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这是要急死人的节奏啊,鬼渊哪里还看得下去,抢着替他答道,“青石倒不成问题,只不过此行异常凶险,仅由你们两个前去,本君还是不太放心得下,不然我挑几个得力的助手陪你们一同去。” “不错,帝君所言及是,此事因犬子而起,不然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相互之间,多个人也有个照应。”,让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前去豺狼之地,像什么道理,自己又如何能安然做到坐视不理呢。 话是没错,但是又不是去打仗,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标,此番前去天狼古国,绝对不可硬拼硬,凡事只能智取,而且像刑天这种一根筋的老顽固,万事不通变故,心直嘴快,去了反倒麻烦。“额,多谢帝君,副教好意,花拼心领了,尊下都是万人瞩目的大人物,怕是在整个玄界,稍有身份的人也都是识得的,既然如此,去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不若就我跟竹木两个小辈前去。诸位自是不必担心,竹木再怎么不入你们的眼,也好歹是帝君,况且花拼一向机灵的很,遇到麻烦事儿,自有办法。” 鬼渊顺下长胡须,听得花拼如此一说,便也只好点头默许。 …… 千百年的古藤和参天的奇木纵横交错,湿地上的苔藻杂草丛生,魔森林里终年是不见光的。寒雾袅袅,足以纠起人全身的疙瘩,萧瑟黯然,一切的生命体都瞧不出任何活着的迹象,这里,冷幽诡异的让人可怕。 “滴咚~”,顺着岩石滴落的水滴声响彻空绝,一点一滴,一哀一怨,似死神的伴奏在慢慢逼近,释放出恐惧的悲哀,透彻刺骨的回音圈把魔森林里幽暗萧森的气氛推延到了极致。 模模糊糊地,还可以看见地上的湿土霍着杂草掩盖着已有些岁月的半埋着的人骨碎片,看来此处已并非安全之地。 周围堵得死死的,杂树枯藤中,没有一条像样的路来,这倒是不足为奇,毕竟这林子里是很少有人进出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媚婈姬 “丫头,你真不该领命。”到了这片未知的魔森林,连一向谨慎淡定的竹木,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其他的虾兵蟹将他倒是不怕,总觉得这里机关林总,邪乎得很,更何况现在他的对手跟他可谓是旗鼓相当,硬拼,倒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女人小步前进,同样警惕着,“是啊,但这最后一块青石可是在邢天老儿手中,以我跟他的渊源,他又怎会轻易给我,若我不给自己放放血,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拿出来。” “丫头,跟紧我了。”,竹木仔细打量着周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昏昏暗暗,朦朦胧胧的,不太看得清。可是,白骨?!是了,方才那白骨碎片明明是在自己左上方,如今却在自己正南方!男人好看的慧眼一挑,如果他猜的没错,四周的地脉应是不断移动的,如若真是这样,那么这里的出口,入口怕是也在不断改变了。 “呜呜呜~”,一声声凄凉的呻鸣哀怨突然四起,似鬼哭狼嚎,越来越近。林中的瘴气突然分拨开来,蹦化出一个个游移的白气骷髅,所过之处,百草枯萎,约是意识到有两个活物,似索命的无常,争先恐后地像花拼二人撕咬而来。 长袖一挥,一道波障盾出,“什么东西!怪瘆人的。” “此物皆由怨气所化,虽不是实物,但凡是被这种东西缠住,短时间内,它就会让人在极度恐惧的幻想中绝望崩溃地死去,难看狰狞的死相并非一个“七窍流血”就能够形容的。”,竹木暗自感叹,这天狼古国的人可真是个恶毒心狠的茬儿,这也难怪鬼渊那老家伙变着法地再三推脱了。 “赤焰焚天决!”,局部的火苗慢慢燃起,阵阵火浪向迎来的骷髅焚烧而去,果然,气遇火则化。 “嘶~” 竹木落地,收回赤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紧逼而来,那庞然大物越高五十尺,伴随着一股腥味,总是看清了,吞天蟒!这种巨蟒极其凶残,最爱生吞活食,吃人心脏,玄界已不多见,此蟒若开额间天眼,必定认主进化,爆加攻击。很显然,这头巨蟒,是有主人的。 “哼,就算是吞天蟒,又能奈我如何。”,花拼正欲起身飞杀而去,却被男人一把拖住,“扑腾”,后脚踩空一摔。 【社会我拼姐:你妹啊!】 “快,装死。”,竹木来不及解释,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丝命令。 听他这样说,身子便机械地下意识的这样做,女人摊死在地上,一头雾水。都知道吞天蟒是不吃死人的,可是没说不尝死人的心啊!这二货,难道他怕蛇?关键是自己竟还真跟着这样做了。 花拼眯了眯眼,偷偷睁出一条缝来,擦!竹木人呢!跑......跑了?!狗东西! “呵呵~,我说你为何跑来这边,原来是闻到食物的味道了。”,声音娇媚极了,句句撩人心弦,女子从暗光林中扭了出来,艳色的花蔓纹从脚踝一直缠印在胸口,看着地上女人,嘴角勾抹,“吓晕过去了而已,还是可以吃的。”。 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花拼正准备用力起身的手指慢慢放下,所以,现在的这个情况是?起还是不起? 女人身上也就裹着几片不多的布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什么合适的兵器,目光锁定,舔过玫唇,邪笑,修白的手指搬起一块有些分量的大石,向花拼脑上方高高抬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恨意暗生 ......疯婆子!你这是,要用石块砸死本姑奶奶的节奏啊!你怕是不晓得,老娘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呃!”,定住!好快!媚婈姬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脖间一抹冰凉。 赤带男子手持短匕,从背后闪袭来,动如轻风,没有人看清他的速度,“石头一掉下去,姑娘美丽的脑袋可就没了。”,好看的丹凤眼微微往后打量,冰凉的利匕稍稍上抬,“另外,叫你的畜生别动。” “咚~”,五指张开,石块慢慢斜扔。 眉头轻皱,妖媚的秀脸上笑容渐渐收起,“劝你们还是聪明一点的好,杀了我,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话音刚落,血眸一滑,媚婈姬迅速转身踢开,不料还未伸回的长腿又被男人轻易地制了下去。 紫衣少女见事态有变,迅速起身,抱起地上的石头闪显于竹木身后,对着扑咬而来的庞然大物用力扔去,不偏不倚,刚好死死地卡住吞天蟒张开的血盆大口,那畜生残缺着獠牙,痛抽不已,卷摆在原地一阵翻腾。 “吞天!”,媚婈姬看着受伤的吞天,面带急色,心中也跟着一阵抽搐,瞪大眼睛愤愤地望向花拼,“你!”。 竹木放开那女人,擦了擦手,“不想它死的话就带路,本尊只杀没用的人,到了地方自然会放了你。” 原是如此,花拼上前笑言道,“我说好端端的怎么瞎闹出这么一出戏,原来是想找个人带路,你倒也不笨。” 妖艳的女人扯嘴抹笑,眼部乌紫的影底因长卷的睫毛上扬而敛起,“天狼古国从不喜外人进入,你们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姑娘若是想平安无事,只管带路便是,其他的与姑娘无关。” 媚婈姬倾斜着有致的身子,轻贴于吞天蟒,翘起的指尖浅力地安抚着爱宠的额头。去碰那老巫婆的霉头,简直就是找死。媚婈姬心疼地碰了碰吞天还泛着血迹的嘴皮,恨意暗生,哼!倒也算是一桩好买卖。“姑娘既是如此说了,那媚婈也不便多嘴。事不宜迟,你们可跟紧了。” 紫衣少女伸出修长的五指,用力一吸,一颗金灿修圆的蛇丹便从吞天蟒的体内吸附于女人白皙的五指之中。 “你干什么!”,媚婈姬看着花拼手中夺去的金丹,心陡然一颤,顿时虚汗满身,谁都知道,吞天若是没了蛇丹,修为便会全毁,到时候,这所谓的灵蛇就只是一条任人宰割的普通蛇类了。 女人抚了抚淡紫色的衣袖,将其收于囊中,转过身,“慌什么,你我之间的交易,如今不过多了一样筹码罢了,姑娘若是实在,到了地方我自会还你,但你若是有诈,我便立刻捏碎这枚金丹,道理你可明白。” 可恶!媚婈姬咬咬牙,心中不痛快极了,却也只能狠狠地抓住衣角,将所有的不满往肚子里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慢慢好转。就算我不动手,到了地方,也自会有你们好果子吃!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师傅来了 学域城 此行异常凶险,经过再三考虑,花拼还是将北辰夜与苏铃二人搁留了下来。 北辰夜出去野了一上午,苏铃的耳根子也总算是清净些了。 “铃铃~!铃铃~!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像见了鬼似的,北辰夜一路逃奔至此,脚后的灰尘扬起老高,慌慌张张的四处瞟望,哪里还注意到地上不高的门槛,“哎呀~” 苏铃手一颤,好不容易穿过针眼的细线彻底地给抖了出来。事实是,苏铃为了缝合袜子上的破洞,坐在此处硬是一动不动串了一个上午,刚刚才有点成就,这不…… 苏铃这下彻底黑了脸,愤愤起身,还未等地上的人爬起来,苏铃提起衣角,扬起光脚直接就往北辰夜的小背上一顿狂踩,“几天没收拾你,你还飞天了是不是!” 抹过脸上的灰尘,憋屈的抬起头,两行老泪而下,“师傅来了。” 窃喜,老天有眼啊~,苏铃一改原先愤怒小脸,将地上狼狈的小身板儿扶了起来,“没事儿,那个,莫要慌张,只要你不出去招摇,你家师尊是不会知道你在此地的。” 听得苏铃如此说来,好像也是这个理,脸上的愁容倾刻间消散不见,北辰夜打理着额前的卷发,一股脑地便钻进了床被之中。“这几日可别来打扰我。” 苏铃侧身瞧看,两眼一阵偷笑,转过身抽出一条长幅,歪歪斜斜地提上几个大字,往门口一摆,便心安理得地进了屋里。 果然不过一会儿,这鬼主意便奏效了。 “孽徒!趁为师闭关不在,自己竟偷跑到这里来胡闹,还不快出来!” “铃铃,咱别闹。”,被子中传来一声娘腔,略带睡意。 “混账东西,莫不是在外面野惯了,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清一尊上寻声而去,一把将喜色红被揭开,劣徒果在里面。 ……,师…师傅!轰~,似晴天霹雳,这是什么个情况!北辰夜躲过师傅如刀剑般锋利的视线,吞了一口唾沫,目光偷偷地移向苏铃。 “身为我曼陀弥孤山的弟子,如今竟另拜他人为师,还生怕为师不知道,竟公然在门口大张其鼓的张罗着,孽徒!你是要造反不成!”,许是气昏了头,清一竟也彻底放飞自我,跟着爬上“喜”床,一把揪住北辰夜的耳朵。这老东西,倒也挺灵活。 门口?!,北辰夜揉了揉绯红的耳朵,波眨着眼睛,往门口扬身一看,“噗~”,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清一老头,你过来啊!----北辰夜” 苏铃偷眼瞧去,耷拉着脸,这下子北辰夜可气得不轻,嘴角一百八十度扬起,低声道,“那个,嗯,练书法,呵,练书法。” 半边眉忧愤而又淘气地疯狂上扬,“在外面练?!” “咳~,额……,晒晒……”,错过迎面扑来的视线,心地一阵微虚。 “清一师弟,这是?”,鬼渊帝君随清一进来半天,自是听得一头雾水。 “让师兄见笑了。这北辰夜本是我的徒儿,不料趁师弟我闭关之际,偷偷跑下山来混居于此。这些日子,还多谢师兄收留他了,如若我这孽徒有那里叨扰了贵处,还望师兄宽谅莫怪。今日,我便将其带回弥孤山,还你们一片宁静。” “今日!”要晕!北辰夜心一堵,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被师傅发现,虽说回去已成定局,但这时间是不是太紧凑了,毕竟自己和铃铃的事儿不是还没成嘛。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若不来,我便缠你一辈子 “师弟远道而来,竟也不多留几日,今日就走,未免有些太匆忙,倒显得我怠慢不周了。”,鬼渊挽留道,如今两人一南一北,又各有各的门事政务要处理,相见实属不易,距离上次一别,已是八年之久,毕竟两人都已年过半百,余生不长,这以后,也不知何日相见,能不能再相见,想到这里,鬼渊老儿心里不免有些伤感,言语之中满带不舍。 “师弟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敢多做停留,还望师兄莫怪。”,说完,清一又作拱手礼,以示保重安好。 苏铃也跟着微微一震,这时间确是有些紧了,虽说平日里巴不得这货快点离开,但这日终究来了,却还真是有些不舍,心中微堵,少年嘟喽着嘴,歪歪头,“北辰夜,那个,我也没有料到时间会那么急,嗯,晓得你也不会怪……怪我,呃,不过你放心,等我有时间了,定会去看你。”,说着,便下意识地拍拍北辰夜的肩膀。 北辰夜僵在一边,低着头,阴着脸,额间的卷发耷拉下来,遮住半边脸,脸色难看极了,苏……铃!额啊~,我算是看透了,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北辰夜望着前面那个“背信弃义”想要抛弃他的人,一本正经地说道,“苏铃!我北辰夜在此发誓,你若不来看我,我便缠你一辈子!” 这货,还是那么令人讨厌,眼角莫名泛出点点泪光,心中暖流而上,少年别过脸,微微一笑。 …… 这换影移山之阵果然厉害,一路上尽是机关密道,险滩绝壁,一路摸索而来,这偌大的林子里虽多见奇花异草,飞禽走兽,但却是极少看见一个人影的,根本没有一个国度的样子,若是没有媚婈姬在前面带路,依这里巧妙艰险的构造,外人绝对是走不进去的。 “呜呜~”,高旷的林空中一群空游的鲲鹏盘旋高鸣。一颗参天的千年大树拔地冲天,贪扬而生,枝干延伸于十里开外,各种手腕般粗的长枝藤蔓错杂缠绕,苍翠欲滴的大叶层层叠加着,还泛着嫩绿的光,仰头高望,人渺小如沧海粟粒,此树是为大椿,古书上早有记载:“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女人习惯性地斜扭着身子,纹满花色的脚踝终于在树都处停下,“这里就是了。” “这里?!”,花拼打望着四周,瞧了半天,虽说大树参天,但遍地不过只是绿藤矮草昏鸦,苔桥流水落花,哪有什么炊烟人家,花拼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姑娘莫不是记错了,听闻天狼古国可是一个不小的国度,这里不见人烟,倒是野草古树交杂纵横,湿瘴之气又是如此之重,断不是人能够生存的地方。还是姑娘……。” 指尖划过极难让人察觉的树纹,与其说是树纹,不如是树缝来的贴切,竹木伸回手,起身道,“树,应该只是个门道。” “还是公子瞧得真切。”,媚婈姬舔过玫唇,声音娇媚极了,抬起卷睫,缓缓移向眼前这个俊美绝伦的男人,眼神中自带勾魅,好聪明的俏郎君。 第一百二十章 风大,仔细刮坏了眼睛。 倩影轻旋,不偏不倚,正好挡住媚婈姬那不安分的视线上。花拼眼里可容不得别的女人在某个人面前卖风弄骚,一张好看的欢颜瞬时冰冻三尺,寒气逼人,附身低言道,“风大,仔细刮坏了眼睛。” 邪魅的女子迎目而上,那是一双带有极强警告性的眼神,媚婈姬瞬间顿住,细细思量,原来如此,媚婈姬低眸垂笑,这女人一副喧宾夺主的样子,也着实彪悍,不过弱水三千,她不会是那一瓢之人。 敛回透着敌意的寒气,花拼慵懒地转过身,方才也算是摊牌示威了。不过,听有门道这么一说,难不成还要念什么密语咒令,呵,芝麻开门吗?幼稚。 “芝麻开门。”,媚婈姬语音落地,古木一颤,洞天门扉轰然中开。 【社会我拼姐:特么什么个鬼操作!简直侮辱智商,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 花拼一手掩面,cao!好老的梗…… 竹木向下探去,树下有洞天光道交错数条,其宽可容百十人。 “不用看了,其他的皆是死道,你们一直沿着向南的藤叶走,自然会找到你们要去的地方。” 金丹挥袖而出,“给你。” 接住,急忙给吞天服下,看着自己的爱宠安然无恙,终于轻舒一口气,“你就不怕我骗你。” “我倒不怀疑你有想害人的心思,但是对你们天狼古国的人而言,凡外人闯入者便都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你又何须再骗我,多此一举呢。”,这个女人,她倒是不担心的,因为没有人谁会在火坑里加一把火。 “暗通外人是死罪,我还没有活够,你们且好自为之。”,吞天陀伏着媚婈姬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 七里南叶,藤道尽头,果真豁然开朗,地下城灯火通明,高屋建瓴皆为白浮玉雕,一眼放去,玉叶白宫,奇花异草,好不晃眼,男女皆服绫罗绸缎,镶戴金珠玛瑙,所谓古国天狼,原是地下昌国。 “富……富可敌国。”,如此对比,一向不注重穿戴的女人竟也觉得实在寒颤,不自觉地觉得别扭起来。 “拿着。”,扔过一袭黑袍。 接住,系好。“哪里来的?” 黑色的袍帽压低至高挺的鼻梁,“想知道?”,嘴角划过一抹邪笑,“叫夫君。” 垫起脚一踩,别过微红的秀脸,加快步子,呼出的冷气明显升温几分:“千万要活着。” 看着女人上前的背影,邪冷的眸子变得认真起来,这种场景,似乎熟悉极了,只是这样三尺的距离,都让他感到不安。竹木紧跟了上去,这一次,他在前面。 云巅之上,有一瓷宫,刻有天狼图腾,名曰古羲神农殿。 黑衣人绕过宫卫,偷偷从后墙翻入。宫殿之内,全是巡逻皇卫,眼线交错,四处可竟收眼底,绝无一处可躲藏的地方。 “嗒,嗒,嗒~”,一小队铁甲皇卫巡视而过,房梁之上黑衣人瞄准时机,出手极快,迅速扭断截杀队末两小兵的脖子,果断麻利地向上一提,换好敌装,自房梁而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折了竹木君的一世英名 神农殿上,哆哆嗦嗦的群臣百官早已吓破了胆,双手紧握,目光瞧着低处,或睁或闭,极力地维持着自己的仪态风度。 倒在地上的尸体,生前本是个风光无限,委以重任的剑客,只不过现在……,地上没有丝毫血迹,尸上余温尚存,明显是在不久被人毒杀的。 “没用的废物,白养了这么多年!如今玖寒仓闭关,那窝囊太子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徒,此时除去此人,正是大好时机,有人居然无功而返,这种人留有何用!不如杀了倒干净!”,这个大发雷霆,刚下杀手的女人已然徐娘半老,不过倒也颇留有几分姿色,年轻时,确是一个美人胚子。也就国中少数人知道她与兰苼国的国主玖寒仓势不两立,一心想有除掉他的心思,当然还有寒仓最宠爱的儿子,兰苼国太子玖呤花,至于这其中有什么恩恩怨怨,却是没有人知晓的。 “圣……圣母娘娘请息怒,以免伤了凤体。老臣拙见,那寒仓虽已闭关,但是却狡猾的很,在此之前,便在玖呤花身边安插了不少能人谋士,刺魂忠心耿耿,一人潜入虎穴,一时失足也是情有可原,还望圣母怜悯,允于厚葬。”,是人便听得明白,这是要为刺魂辩解,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倒在地上的人是伊夏缇自己的门生。 “如此说来,是本圣母处事不公,枉杀无辜了?!”,五毒圣母正在气头上便有人出来为判了死刑的人辩解,对于这个高高在上,肝火正旺的女人,这是在质疑她,是在与她抬杠,而气是拿来消的,消气也是需要东西来扛的,“阿弥陀佛~”,滚动着佛珠,就是她泛起杀意前的习惯…… “扑腾~”,伊夏缇双脚没了力气,跪地。 朝堂上的人屏气凝神,不再敢多说一句话。 五毒圣母取出佛珠中的药丸,慢慢地向跪地失魂求饶的人走近。 “哐噹~”,踢门而进。没错,是两个张狂的士兵,两个小兵后面率着一群手持长矛来势汹汹的皇卫,会员充值?打怪升级?哼,不存在的,瞥过透门而入刺眼的光,定睛细看,两小兵是被人绑来的。 说来也惭愧,花拼与竹木两货好不容易别过众人眼线,偷破重重机关暗道,却不想最后一道防线,竟在一只活像乌鸦的鸟人身上栽了跟斗,说是乌鸦,不如说像是野鸡,反正花拼对这个东西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鸟人倒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关键是他的眼睛,天狼之人皆入他眼,可谓过目不忘,凡有异者,必为外人。 【社会我拼姐:cao!特麽的整出个人脸识别,不带这么玩儿的!真是应了那句屁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长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鸟人。】 自认是英明一世,一代天骄的竹木君竟栽在了一只鸟人手里,他又如何忍得,奈何就绳子实在厉害,动它不得,这不,还未进门,就耍起脾气来了。 五毒圣母闭了闭眼,稍微压压惊,手指咔嚓作响,看似平静的脸上,实则怒火中烧,九个大字从咬地死死的牙尖中蹦出,“来者何人!好不知规矩!”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单挑,说的就是你。 啊嘞! 竹木一瞧,这地上一跪一躺的,原是在处理家事。 “启禀圣母,抓到两个可疑人,好像是外来人。”,头领端正心神,尽量让自己不出什么差池,向前参报道。 哆跪在地上的伊夏缇听得如此说来,心中半喜,要知道外人闯入,是为第一宗罪,其罪必诛!有了这两个“十恶不赦”的人在自己前面做挡箭牌,圣母娘娘这一时半会儿那会管他的死活,或许,到那时,圣母娘娘的气也就能个消七八分了,而自己或许就会侥幸逃过这一劫也说不定呢。 竟然能闯进来,倒有些本事。“前面才有一个刺杀失败回来领死的人,如今又有两个擅闯古国进来送死的人,今天,还真是个大开杀戒的好日子,不过这么好的年纪,倒是可惜了。” 说完,抹下长簪,朝殿下之人的额心穿杀而去。 花拼警惕移身,几根青丝落下。 五毒圣母不悦回头,所以,是在反抗? “单挑。”,好看的樱桃丹唇微微开启,眼神坚定而从容,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有几分底气。 “丫头!”,与她一同绑着的人心一紧,想要劝阻,但很可惜已经晚了。 “哈哈哈~”,可笑而又带有极强嘲讽的笑声按耐不住地回荡于大殿之上,慢慢走到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跟前,“小丫头,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依旧泰然自若,但少女更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既然知道,那绑着被我杀和松开让我杀又有何区别。” “堂堂威震玄界的圣母娘娘竟向一个被绑地死死的动弹不得的小丫头痛下杀手,如此丰功伟绩若是被传了出去,怕是娘娘名声不好听。” 五毒圣母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有趣。“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好,那么本圣母便好好地满足你。当然,你若能赢得了我,我便可以不杀你们,即使,这是不可能的。” 两个士兵围了上来,企图松开绳子。 “单挑什么的也得叫上我不是。”,竹木轻描淡写地说到,为了丫头,什么事儿倒是不痛不痒,不放在心上。 花拼撇嘴一笑,满是乞求原谅的目光,“单挑,说的就是你。” 身子一僵,才知道中了某人的圈套,这丫头真是什么混事儿都能干得出来,“你果真是我的好丫头。” …… 没了龙劲绳的缚束,身子倒是自在。“既然是单挑,自然不可耍赖。” “对你还用不上。”,女人正说着,似一阵卷风闪现于前,伸手劈去,却打了个空。圣母见形式不对,袖衣敞展,自己则片刻间化为有形无质的黑子,趁着纱袖的婆娑潜形而去。 竹木移形幻影,恍如一道闪电,闪影光晕之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双方掌心同生一股吸力,一为阴寒,一为阳烈,顷刻间,便吸传到了对方的掌心之中,两人见状,急忙弹开三尺之外,原来是彼此都受到对方的掌力震荡,各有顾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放虎归山!阴谋圈套! 五毒圣母抚胸而起,缓缓抬头望了一眼对方,功力修为竟不在自己之下。可恶,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竹木探了探自己的身体,也是一头雾水,竟然是轻伤。 见竹木没事,紧皱的眉头慢慢舒起,却又上扬,这货果真是帝君? “圣母!”,众臣子将领见男人下手这般没轻没重,欲刀剑相向,一平心中之火。 “住手!”,一声令下,五毒圣母站起身来,极具威严之气,颇有盛唐武氏风范。 “你,赢了。” 虽然双方僵持不下,只是平局收场,但到底谁输谁赢双方心里自有定数。 “承让。”,端做拱手礼以示意。竹木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意识到媳妇还绑着,连忙转身解开。 花拼暗暗下誓,等出去了,第一个要杀的便是那只鸟人。 “等等。” 花拼停住脚步,“圣母娘娘莫不是想反悔不成。” “你们偷潜天狼若说没有什么目的,我实在是不相信,如今又这样轻易的离去,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但我知道,你们必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一来二去,我也少不了要费些心思来提防,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这也不是她心血来潮,在方才的打斗中,圣母便大致探清了对方的底细,因此才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而这,也是她不过多计较同意放他们走的真正原因。 怪不得这老巫婆答应地如此爽快,果然有猫腻。花拼当然知道,若是此刻拒绝,那么是生是死就真的听天由命了,毕竟没有人愿意真的放虎归山,“圣母娘娘很聪明,但恐怕我们要的东西您割舍不起。” 割舍不起,老女人坐在软貂绒榻上,细细琢磨,能偷走的又是让我割舍不起的东西……,不一会儿,眼睛中便有了答案。“好,成交。” 什么!竹木与花拼二人同时面面相觑,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这是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的。 “圣母娘娘莫不是弄错了,我们二人对金银珠宝,封官加爵没有兴趣。”,少女顿了片刻,凭借着几分揣测,继续说道,“我们要的,是回命还魂丹。” 竟然是镇国之宝!殿上的一干群臣可不乐意了,纷纷议论指责起来。 伊夏缇也忘了自己本是戴罪之身,突地站起来,大声叫嚣道,“休要大言不惭,敢窥觊我天狼镇宝,这绝对不可能!” 似乎是预料之中的事儿,布有些许皱纹的脸上瞧不出任何异样的波澜,就连一向善于揣测人心的王牌特工也都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成交。”,五毒圣母重复着,依旧心平气和地捋顺着手中的佛珠。 什么!居然真的答应了?!这还命回魂丹不是她天狼古国的镇国之宝吗?!不是这个老女人一向视其如命的掌珠之物吗?!怎么会……,花拼望向疑惑如她的竹木,欲确认其意,这老巫婆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圈套? “圣母娘娘!此物为我国镇国之物,怎能落入外人手中,实在使不得啊!” “圣母娘娘!切要收回成命啊!” 半数群臣跪拜,望其三思。 第一百二十四章 青石齐聚 镇国之宝……?呵呵~,笑话,哪有什么镇国之物,不过是统治者的一厢情愿罢了。“此物为何能成我国镇国之物,众爱卿莫不是糊涂了!” 当初五毒圣母立于云巅之上,立此物为镇国之宝,实为镇人之心,镇己之志,镇人向皇之忠心,因为她是一代女王,是为世俗眼光所不能容忍的:镇己杀仇之坚志,手刃仇人,还自己一个公道。说到底,镇国之物不过是达到目的的一个工具手段,而现在目标就在眼前,岂有不用之理。 “拿去。七日之后,本王要见到兰苼国太子玖呤花的心脏。” 刺杀兰苼国未来的国君!真是绝处逢生又进死胡同。花拼接过掌心半大的檀盒,很轻,但是也很沉。 “回命还魂丹就只此一枚,且收好了,如今东西在你手上,这样,你便不会对本王有所怀疑了吧。” 竹木打开盒子,细闻味道,辨别真假,是此物无疑了。“圣母娘娘倒是信得过我们,也不怕我们拿着东西跑路。” “阁下可听说过丧虱蛊。”,这种蛊虫一旦植入人体内部,过了七日,若是无解,全身便会被啃得干干净净,准确的来说,是连渣都不剩,很明显,她在二人身上偷动了手脚,“不管跑多远,也得有命在,不是吗。” 竹木听得这话,倒也明白其中意思。这天狼古国下毒的功夫确实叫人望尘莫及。 …… 学域城 邢天府 这还魂续命的丹药果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伤榻之上,那块朽木的命倒是给救了回来,不过神情偶尔有些晃忽犯傻。 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莫以为这世上真有起死回生的东西,这所谓的还魂续命丹只不过是以命补命,以阳补阴罢了。当然,花拼自是不会为了这货去杀人续命的,还巧不巧,路上遇到个还算顺眼的屠夫,便向他借了命来,算起来,这猪也死得不算冤枉。 如今邢弥呆傻老实的模样倒是最好不过,也免了他再有害人的心思。 自己的儿子脾性如何,邢天又岂会不知,混账小子整天竟爱捅些娄子,家里的人免不了要日日为他提心吊胆,如今这般老实听话地呆在家中,想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就算是个教训,好在人完好无缺,也能传宗接代。 “这块青石于私于公你都收之无愧。”,邢天命人将晶盒从秘阁中端取了出来,这块青石他已经放了三十年了,如今终于又名花有主。 青石……三颗了。紫衣少女双手接过盒子,指尖竟有些颤抖,少女鼻子一酸,仰头四十五度,退回眼角的泪水,一颗无比激动的心如浪涛翻滚着,终于……拿到了,含泪一笑,爷爷…… 屋外男子赤带黑衣,清风杨柳拂面,阳光倾洒于精妙绝伦的英脸,难察忧思半盏,那美好的郎君啊,絮叶中静立不语,只是动容深笑,霎那间,止了年华。 女子回头望向屋外,目光不曾移动,她黛眉紧锁,像化不开的愁,却终是停留了半分,她是个两难之人,却最不会做两难之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如今再看青石齐聚,确是勾起了本君的不少往事想当年……。”,鬼渊这样说着,心里未免有些伤感,这一晃,自己还没活明白,时间便如此悄然无声地流失了,属于他们的年代终究是一去不复返的,人老了,后面的世界就且看这些个小辈的吧,自此一生,能有弟子如此,终究是不复此行的,也许是觉得自己也有些拖沓悲天悯人了,抹了鼻尖,醒好自己的情绪道,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上,“方才是本帝君失态,让诸位见笑了。花拼,你现在既然已得到三颗青石,不妨说说有何心愿。” “弟子并无它求,只愿向书阁借半卷无名册一用。” 鬼渊一听是无名册,脸上却有些犯难了。“这……” 花拼瞧着鬼渊帝君的脸色微变,生怕他不答应,急忙言道,“弟子只是一借,用完便还给大人,想来那残卷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稀奇珍宝,教宗大人却又何必推辞。” “那倒不是,只是那半卷无名册早年已被尊师销毁,当时只是说有高人托梦,天意难违。” 花拼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哪里还坐得住,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弹起,“什么!没了!” “是啊,确实没了,书卷销毁之际,也是尊师羽化仙逝之时。”,鬼渊虽然不知花拼要无名册有何用,但是看得出来那东西对她很重要,只是可惜了。 当年九阳师尊圆寂之时,邢天也是在场的。不过寻思着,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摸索着还不算模糊的记忆慢慢说道,“听得这样说来,老儿倒是突然记起,尊师登仙之时,却是一直重复着一句说辞。” “说辞?!先师祖可是说了什么?”,反常必有妖,莫不是跟无名册有关?!花拼抬高几度音量,追问道。 十八年前…… 空蝉佛殿之内,清一色的白帘随风缭动,最后一寸暗黄的纸张随着消散的清烟燃尽于指尖,九阳尊师高堂静坐,鹤发仙衣,似有仙风道骨。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十六个大字在空殿之中回响良久,小邢天恭敬地端起佛经砚墨伺于九阳之侧,自是不解其中之意,只是清楚地记得尊师的脸一如既往地平静安详,一直到他生命中最后一丝气息。 ……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得失从缘,心无增减。”,花拼一句又一句重复地念叨着,极力地猜测着其中的大意。 “教宗大人,你可懂其中的意思?”,邢天随口问道。 鬼渊仔细琢磨,也不能十分确定其中的大概,凭着直觉,只是说道,“大概是一切随缘吧。” 只是他不懂,师尊圆寂之时为何会说这般话。 不是辞境中人,自然不解辞境中意。 花拼听得此话,心陡然一激,恍然通达,瞬间茅塞顿开,脱口而出道,“所以,既来之,则安之!所以……,缘起缘灭,天命自然!所以,把握当下……,且行且珍惜。”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少司命。大司命。 愁云初散,少女恍然大悟,回头惊看屋外之人,她这才知道原来的自己是多么的自私,是的,她确实很任性,总是栓着一颗自我的心,一心走向自己的路,马不停蹄,不曾停下脚步,追赶她的人,自己明明很喜欢的,但是却一如既往地坚守着那份叫做执念的东西,以至于从不敢真正的敞开那最深最真的心扉,总是习惯而又小心地强拒他人于千里之外,哪怕那是一个愿意付出一切,陪她趟过黄泉炼狱深爱着她的人。 而现在,她懂了…… 花拼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身子莫名地有些变化,似有一股力量顺着丹田涌了上来,所有的灵力将各经脉逼得微微有些木痛,整个人竟也随着那股力量而慢慢向上浮动,转眼之间,那股力量显得越发地强烈,突然,灵力喷薄,胸前紫晶巽雷珠星旋而出,是了,是少司命没错了!!! 鬼渊与邢天见状,皆面带惊异之色,一时间哪里还说得出流畅的话来,要知道,花拼尚且年少,不过十七八九,方来学域城不过半载,却有如此造化!怎得不令人吃惊。 “嗯,果是根好苗子。教宗大人,还是素栾司命眼光毒辣啊。”,邢天捋了捋长须赞道。 “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如今本帝君倒是信了。”,鬼渊顿了顿,素栾司命……,眼底滑过一线思量,这等人才何不早些挖来,若让他人抢了先去,岂不可惜。 “不然,本君且为你破例一次,直录你为学域城终身导师,如何?” 直录!终身!邢天老头最初也为之一怔,而后又不得不感叹鬼渊眼界之长远。 十八岁便成为玄界学域令人尊崇向往的第一位终身导师,这确实是巨大的诱惑,要知道,玄界学域城的导师长老虽无官无权,但是其社会地位、声望极其高崇,连各国国君皆要退避三分,以礼相待,这种殊荣,可以说是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的。 花拼低头一笑,确实有些可惜了,不过志趣实不在此,“多谢帝君抬爱,弟子无能,恐怕担不起这大任,可能要让师尊们失望了,况且弟子还有要事在身,是生是死也尚未可知呢。” 言语之中虽晓得是在推辞,不过兰苼国的事,邢天倒也知其三分,“此事老夫也有些耳闻,是个棘手的差事。” 话虽如此,不过这关系到两国之间的恩怨,鬼渊也不好出面干涉,只是此行于她确是个极大的挑战,“罢了,你有你的志向难处,我也有我的处事原则,便不为难于你,不过凡万事小心。” 花拼拘礼言谢。还未转身,便觉有强烈的外力缠身。 “你已集齐三颗青石,我学域城的规矩自然不可因你破,想来,赠你半分灵力便是。” 邢天护法,鬼渊输灵,一道碧光出体,约持续半刻才缓淡消没。 花拼探了探自己的手掌,掌心的烈色蓝火,好强大的灵力!抬望眼,她看着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老者,她知道,是在帮她。 被邢天搀扶着,鬼渊有些虚脱地站起身来,运运体内不均的真气,果真是人老了,“去吧,只能帮到这儿了。” 说完,便扶摇直上而去。 “多谢。”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贪恋的人间烟火正好是你 少女深呼出一口气,洒脱地转过身,倾心一笑,身心从未如此轻松过,一脸傻笑地来到屋外人的面前,美丽的脸上溢出点点青涩,终是舒心一场,“你,好像不太高兴。是因为,我吗?” 言语止于唇边,竹木停顿了半刻,还未开口。 紫衣笑言道,“所以,我已经放慢了脚步,今后,该换我随你去了。” 长发飘带,拂于风中,竹木眉头弧皱,起始还未曾明白,顿了片刻,到底是心意相通,不由怔住。 花拼莞尔一笑,甚是好看。 看着少女垂眸浅笑,他的心就撩乱了,混着轻浅模糊的齿音,竟将一句话说了出来,尽管含齿不清,&我,爱你。& 面上窘迫,染了一抹羞红,&你,你说什么。& &额!没,没什么。&,竹木目光移向别处,企图揭过这一页的尴尬。 嘟嘴,跳到他跟前,缠道,&你说了,我听见了,你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别过脸,&我没说。& &你说了。& &没有。& 音调变高,生气,&你说了!你……& 一把抱住,低声道,&我没有,我何时说过喜欢你,傻丫头,明明就是我爱你呀。& 是啊,他贪恋的人间烟火,不偏不倚,正好是他怀里的这个傻丫头。 花拼紧钻于男人高大宽阔的胸膛,心中泛起一股暖甜。 …… “花拼。”,稚嫩纯真的少年声溢满了无尽的欢悦与期待,苏铃听说他们回来了,扭头就往这边跑。立住风中奔跑的脚步,远远望去,眼神中稍微有些失落。原来都还好好的,那就好……。一排月牙上扬,倒是嘴角扯得有些微疼。 “苏铃~”,背后唤来一阵熟悉而特别的声音,阴柔而有力,是妖星落无疑了。 苏铃转过头,望向石阶下的绯衣男子。“可有什么事吗?” 妖星落闲适地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左右探望,“倒也没什么。哎,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小家伙怪里怪气地,妖星落正欲上前细瞧,苏铃急忙伸出胳膊搭在妖星落的颈子上,避过方向,将其视线连带着整个人挽折了回来。 “没……没什么。那个,对了,听说你家弦止师兄前些时日送过你三坛美酒,你也别吝啬,分我小半坛可好?” 妖星落一听,心里可闹腾了,这酒可是弦止师兄送的,也就三坛,平日里自己也舍不得多尝。苏铃一向不沾酒水,如今却好,要生分他小半坛,他哪里肯干,毕竟是熟人了,实在不好推辞,便搪塞道,“我,……早没了,三坛而已,哪里够我塞牙的。” “没了?”,苏铃探问道。他自然是不信的,昨日里弦止才道与这家伙饮酒论词来着,怎得今日到了他嘴里,却改了口风。明明就是小气不舍,却搬弄是非来诓他,如此一来,苏铃便非要去祸害一番了。 “真没了,苏铃师弟,以你我的交情,我骗你作甚。”,妖星落也是圆滑的很,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谎话说得倒挺溜嘴,苏铃也不揭穿他,以前凡见大人们心情不好,便讨来几口酒水喝,说是杜康可以解愁。转过身,迈动步子就径直往妖星落的巢穴走去。 “唉,真没了,你去也是白去。”,妖星落紧跟着少年乱转,一改平日里慵散无谓的仪态。 “我说你小孩家家的还未成年,就不该去沾那酒水。” “我长大了,是大人了。” “那……那也不该用弦止师兄送我的酒来做你的成人礼是不。” …… 第一百二十八章底下风凉得很,会漏了春光。 这里初夏动人,粉嫩的荷花浅绽,树间的蝉鸣吵耳,确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远处,有条清水河,过了那道河,便到兰苼国的地界了。 河边有一摆渡人,无名无姓,无悲无喜,以摆渡为生。坐船的官人与他搭讪几句,亦是从不理睬。 每日将来来往往的人从这边渡到那边,从不间断,无人知这是为何,人们只管唤他哑老头。 “哑老头,将这三位客人平安渡过去。给,一两银子不用找了。”,收了一些好处负责带路的跑堂将银子扔过去说道。 苏铃提起腰下累赘的长衣,晃晃荡荡地跨上船,望了一眼戴着斗笠蓑衣慢慢弯腰的老头,好奇怪的老人家。 三人上了舟船,水涟向清一色的远方波去。 跑堂拿起渡头石阶上留下的铜板,“这老家伙,可真奇怪。” 兰苼国与其他六国到底是不同的,属少有的民族大国,装扮多为两段装,最喜长辫铃铛,闻说能歌善舞,多产歌女舞娘。 花拼三人出了布庄,换了一身行头,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苏铃一路扭捏,遮遮掩掩,总觉得这衣料短的厉害,底下风凉得很,会漏了春光。偷眼瞧了竹木,倒也是短行头,扯扯短上衣,便也添了几分底气,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花拼掩嘴,扑哧一笑。苏铃总是喜欢跟着自己转悠,进了佳人坊却不自知,如今虽都是短行头,但这一裙一裤,又怎可同日而语。 也是快憋出了内伤,竹木终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小子,叫你雌雄不辨,男女不分。” 里面衣服实在太过花哨,好不容易寻了这套清色装,哪知是进了女人窝了,怪不得方才掌柜避自己三尺之远,原来是将自己当成了个疯子,这样一想,红了小脸,胯下挨得更紧了。 “去去去!没钱就别来麻烦我,我还要做生意呢!”,算卦小摊,一道斥呵传来。 身穿粗布旧衣的穷娘子紧捏着手中的信纸,面带急色,恳求道,“先生,奴家大字不识,你就行行好,请帮我念念,等我有银子了定会给你捎来,必不会少你分文,可好?” 那算命的神棍笑言道,“等你什么时候有银子了,再来找老夫念吧,没钱的差事儿我可不费这般力气。” 穿着短裙,那也是侠义少年,见那神棍一副势利眼,不由得谩骂道,“呸!不就帮念几句话嘛,竟也有脸去管人家要银子,怪不得财神爷不搭理你,要是小爷我,也照样无视你,活该你摆摊算命,袖无半子儿!” 当众捎了算命人的脸皮,这位自居半仙的神棍自然气不过,这不,对着眼前的这伙少年吹胡瞪眼,好半天才顺过气来,“哪里来的野小子,爱管闲事不说还随便污人清白,我乃淳道仙人第十八代单传弟子,算命消灾的本领那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依老儿看,你们啊都是些短命穷鬼,若肯拿钱消灾,我便大人不计小人过为你们补上几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本来还未打算管这档子闲事儿,没想到这神棍老儿如此不知好歹,口出狂言,五指捏得咔嚓响,竹木倒是有些手痒痒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先生印堂发黑,命不好。 “先生印堂发黑,命不好。” 一男子声音传来,显然不是那混蛋小子。 方才光注意到女娃和少年了,本想着柿子软,吓唬吓唬便也过去了,如今一看,却还有个英挺威武的男人,看起架势,倒像是个练家子,神棍闪躲着眼,言语中微微有些怂了,“你们想以多欺少,老夫才不跟你们计较。” “哐当~”,也就这么一瞬,不大的摊子竟在眨眼之间便被人劈裂开来,吓得神棍先生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裤子底下温湿一片,越来越多。他哪里瞧见什么,只是听得一响,摊子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没了!心一个劲的扑通扑通叫唤,这个人太……太可怕了! “这次本尊就大发慈悲不杀你,免得又说我们以多欺少了。”,竹木向地上的人慢慢走近,自带威逼之气,男人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心里有些不痛快,“老东西,这次就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若还有下次,本尊便一掌劈了你!” 神棍伏地,腿上早已吓得使不上力,索性胆战惊心地爬了过去,对着竹木连连扣地恩谢,不敢高抬瞻望一眼。 穷娘子见这情形,矜杵在一边,也着实吓着了。 “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穷娘子抬眼回看,定住,这姑娘真好看。 “对呀,我们不是坏人,这种人呀就该怎么对付。” “噗~”,瞧着说话少年一袭短裙,穷娘子破吓而笑,这少年可真是个有趣的怪人。忆来还有急事,便改色言道,“各位侠士可识字否?奴家这里有书信一封。”,边说着,边将手里的信纸递了过去。 “这封书信是我那上战场的夫君托人千里寄来的,一别三年,我才终于盼得这千里传音,也不知他是否安好,诸位若是识得笔墨,其中内容,还望各位相告,小女子自是感激不尽。”,说着便欲弯膝跪谢。 花拼连忙将她扶起,“姑娘快快请起,不过举手之劳,又何必行此大礼。” 花拼看着眼前焦急的人儿,心里一暖,果真是痴情的女子。 女人接过纸信,密密麻麻地足有三四张,看其匆匆封笔,明显语意未决。 “你的夫君一切安好,上面大多是想念你的话语。” 听得郎君平安尚好,穷娘子终是放下心来,用布袖擦了擦眼泪,目光向信纸上高兴地寻视问道,“姑娘,我不识笔墨,还烦请你帮我指指,他说想念我的那句话是哪一句。” 脸上一阵娇羞。 “呃!”,花拼一震,对着穷娘子温尔一笑,那人,真是好福气。 “好。” …… 街摊上的稀奇玩物多不胜数,民风民俗也是颇有乐趣特色,三人闲逛了半日,所问所见也不过只冰山一角,正准备寻了食府来,却见前方人群散排之处,有一队谨严有训的待兵井然而来。 “请问阁下可是花拼姑娘?”,问话之人,腰佩长刀,是个武官。 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紫衣少女面带疑色,察言观色道,“正是。” “花拼姑娘,我家王爷有请,劳请诸位移步。” 兰苼国的王爷?花拼暗惊,自己初来此地,与这里的皇亲贵族更是无半分交情,如今刚到此地,便有亲兵相迎,莫不是,玖呤花的事儿败漏了?!花拼这样想着,目光不由得望向竹木。 竹木微微地轻摇了头,示意莫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 第一百三十章 东华正殿:归去来 东华正殿:归去来 “冥轩,你又输了。”,卿小羽落下一子,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欣喜。 玖冥轩收回落子的手,随即笑道,“输又何妨,只要你开心就好。” 空气中泛着些暑气,鹅圆脸蛋的丫鬟偷打着盹儿,一个不留神,差点儿栽睡了下来,丫头还算机灵,连忙清醒好昏胀的脑袋,立马慌张而尽量不失差池的回站到原地,手心汗湿一片。 玖冥轩不作理会,正欲落子,斜光却洒落在卿小羽长衫上轻浅的足印上。 棋子待落,定格于半空,脸变了颜色。 “来人,拖下去,断足。”,声音很温柔,也很决绝。 棋盘上落下一子。 “冥轩。”,拭手弹起了灰迹,将还算干净的衣衫天真烂漫地挥于玖冥轩跟前,“你看,没了。” 玖冥轩扭不过卿小羽的灵气可爱,退思了三分,温柔如初,“丢出府去。” 这个唤作玖冥轩的是帝君玖寒仓的二儿子。 玖寒仓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他最宠爱的长殿下,玖呤花,即兰苼国当今太子,长太子从小养尊处优,自小广集父皇玖寒仓的千万宠爱于一身,能获如此殊荣厚爱者,不要想当然的以为这苼国太子会有多少文治武功,恰恰相反,昏庸无能,贪杯好-色,鱼肉残横便是他的代名词。 而这玖冥轩便是寒仓帝君的第二个儿子了,也是玖寒仓最为厌弃的二殿下狄亲王,自古“狄”,“夷”,“蛮”为下等字,诸位客官,想必听其封号便知其深意了吧。 与太子玖呤花不同,玖冥轩极具文韬武略,政治军事才能也十分了得,早年性情随和亲切,温文尔雅,可惜有龙阳断袖之癖,父君玖寒仓便以之为国家奇耻大辱,对其更是痛恨万分,现在嘛,便也终是成就了玖冥轩这等亦正亦邪的人物。 “王爷,人到了。”,一侍卫禀报道。 “请进来。” 说完,花拼,竹木三人便被恭请了进来,赐于上座。 花拼向眼前的这位王爷打量了一眼,确实是不识得的。在这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竟惊动了狄王府的人,如此想来,花拼心中便隐约有些推测了,于是直接试探道,“民女与王爷素未谋生,今日得以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你已经猜到本王的目的了,不是吗。”,不喜不怒,脸上瞧不出一丝波澜,一如既往的温和。 花拼,苏铃三人不由得暗自一惊,竟然知道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既然如此,那他应该很清楚,自己要杀的便是皇子玖呤花,他作为皇室中人,竟也不痛不痒,不悲不怨,花拼瞧着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个琢磨不透的怪人。 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玖冥轩也不必对他们有所隐瞒,“前日天狼古国的人派暗使捎下信来,说派了你们来取太子狗命,想让本王在一旁推波助澜,本来也不愿理会,不过这一点倒正合了本王的胃口。这老妖婆倒是会打算盘。”,玖冥轩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停顿了一会儿,轻落下黑子,“单凭你们三人,想要成功混进王宫刺杀太子,那是痴心妄想,不如你我联手,各取所需,如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口盐血喷死你丫的 听了这番言谈,竹木也知晓了此人的心思,竟帮着外人谋杀同父异母的哥哥,还如此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温文尔雅的皮囊下还真有些可怕。 除了竹木两口子,苏铃还从未真正害怕过某人,今日见了这温和如玉的王爷,圣贤的模样,腹黑的心,杀个亲人如同毫无感觉地捏死一只蚂蚁,少年身上不由得冒起一层寒疙瘩。 “你的太子哥哥可是你父君最宠爱的儿子,你杀了他就不怕你父君降罪,杀了你吗?”,花拼盯着眼前的人,问道。 “父皇正在闭关,此时便是大好的时机,若不铤而走险,这皇帝的位置,兰苼的江山就真的落入那个一事无成的呆子手中了,父皇糊涂透顶,与玖呤花不过一丘之貉,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玖冥轩都要看看,父皇是否真的狠得下心来,到那时自己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若是杀了他,江山便会易主,若是还念及一些情分,他玖冥轩便是这兰苼天下的新主人,父皇应该是知道轻重的。 “冥轩,我又赢了!”,一声童真轻快的语调缓冲着这份无形而又莫名的压抑。 玖冥轩看着卿小羽自始至终都未变过的纯真模样,很好看,恰如一道美丽的风景,这世间,已是很难得了,“小羽可要一直这样笑哦。” …… 这狄王府的宫殿群也算是壮华气派,丫鬟婆子们不管是从里还是到外都绝对是一等的奴仆,花拼游迹其中,是有点乐不思蜀了,这玖冥轩虽然不得寒仓圣心,但是小子混的还是不错的。 “寻了半天,可算是找着你了。”,来者嘴里叼着一根茅草,身后领着一堆嬷嬷婆子,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 花拼对着前面的一干人停住了脚步,莫名其妙地向身背打望,左右望了半天,确实没有瞧见什么人影,不由得用手指了指自己,“叫我啊?” “哈哈~,你可真逗,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卿小羽好奇地来到花拼跟前,转着圈儿的打量。 “冥轩说你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我怎么瞧着,却看不出来呢?” 算玖冥轩那家伙还有些眼力劲儿,“那就多谢你家王爷夸赞了。”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故事,不简单。”,卿小羽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社会我拼姐:噗~,老娘的一口盐血喷死你丫-的!】 “你再乱嚼舌根,小心我将你的舌头挖出来下酒!”,说着,花拼张开五爪,做出吓唬他的样子来。 卿小羽吓得连忙闪躲于嬷嬷身后,“又不是我说的,你又何必来欺负我!” “不是你说的!那好啊,你说,是谁说的混账话?”,花拼如此盘问着,倒也自然晓得了答案,这小子一向为玖冥轩惟命是从,这话多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家王爷呢?”,一副威逼利诱的眼神。 “我……我家王爷忙着呢,正在大殿招待群贤俊杰,哪有闲功夫来搭理你呀。”,卿小羽一个劲儿地探出头来,闪躲于众嬷嬷婆子之间。 这么快就招聚群贤俊杰了?这玖冥轩野心倒是不小啊,“就你家那喜怒无常城府颇深的王爷,还会有人去登门拜访?” “不许你乱说我家王爷坏话!他是个好人!” 一百三十二章大明湖畔。十字路口。碰瓷老妈 看着卿小羽认真的模样,花拼便也停了嘴,不与他过多纠缠,这呆子对他家王爷倒是挺忠心的。 “我家王爷吩咐了,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学规矩,后面的婆子嬷嬷都是给你准备的。” what!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娘向来无拘无束,任性惯了,不喜欢往铁笼子里钻,况且还有任务在身,他玖冥轩又不是不知道,学规矩,学哪门子规矩!这卿小羽胡闹便也罢了,玖冥轩怎么也跟着瞎胡闹呢! “笑话,哪有逼着客人学规矩的!他玖冥轩若是真觉得寂寞无聊,便让你陪他去好了,何必在我身上找乐子。” 卿小羽见着花拼要走,急忙拦道,“哎呀,你误会了!你可知半月后玖呤花便会在琉璃殿款设百花宴,专挑一些绝色的歌姬舞娘宴请群臣百官,王爷便是想让姑娘你到时候扮成舞姬混进去,王爷的意思姑娘可懂?” 花拼看着那一张张严肃苛刻的婆子脸,俊脸顷刻之间挤成一团,别过眼神,叫自己清醒,回头再看,wuli妈呃,还是颇有当年容嬷嬷的风范…… …… 清晨的暖风,飘过楼台,抚过长鬓一角,发丝凌舞,轻扫英梁剑眉。 百花宴的事竹木已有耳闻,若真是如此,那丫头便要孤身犯险了,对于他来说,这是断断不能的,立于楼台,一夜未眠,想了一夜也思了一夜。 楼台之下聚集着三两个年轻的丫鬟,驻足观望,耳边摩挲,个个春心荡漾。自家王爷也生的乖巧,无奈是个断袖,如今见着这楼台之上的翩翩公子爷,样貌甚是好看,自是不输狄亲王半分的,平凡的女子见了又如何不动心呢。 “竹木。”,苏铃起了个早,径直往这边赶来,花拼这几日忙于学规矩,自己一个人在房中呆着,大概是无聊得很。 瞧着下面一干的花痴脸,嚓!竹木这丫-的一大早倒也干起了招蜂引蝶的买卖,莫不是缺钱了?苏铃也不知怎的,头脑中既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宜红院头牌揽客的情景。 丫鬟们闻声望去,脸上一阵幸福模样,又……又来一个,擦了擦过嘴的鼻血,终是晕了过去。 啊勒! 挠挠头。这玖冥轩也太过分了,丫鬟们的身体都差成这样了,竟还让她们干些粗活,苏铃摇了摇他的榆木脑袋,简直惨无人道,非人哉! “你一向赖床的很,今天委实稀奇。” 苏铃登上阁楼,终是明白了这养生之道,“昨天白日睡了一天,晚上又睡了一夜,今天自然起得早,还真是神清气爽,这早睡早起,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苏铃这货,竹木一脸无语。 昨日折腾一天,今日起来,小腰那叫一个酸爽。这些丫鬟婆子们可不管那么多,这不,可怜的姑娘端走起莲花小步,头顶也不闲着,粉底琉晶碗里盛的清水刚好平过碗口,若是洒下一滴,那便是要从头再来的。 干倒这七八个婆子妈妈倒是不成问题,关键是她们只是听命行事,不来作死。 再说了,这天底下谁都可以开罪,就是不能得罪了这些个婆子妈妈,为什么?问得好!少年,你是否还记得大明湖畔十字路口碰瓷的老妈妈…… 第一百三十三章 啊呜啊呜,饿狼咆哮。 “嬷嬷,你看这天气实在闷热,你们也都为我忙活半天了,姑娘看着实在心疼,你们的身体可与我不同,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把身体累坏了。” 三两个嬷嬷掏出方巾,擦了擦衣领上的汗,瞧这天色,也是这么个道理,可王爷既然交代下了差事,就算有几个脑袋,也是不敢怠慢的。 “不过十天半月,身体便酸疼得打紧,要是再折腾个三年五载的,我这老家伙的身体可就真吃不消了。”,这潘嬷嬷不过四十岁出头,身体也还算硬朗,是这七八个嬷嬷中年龄最小的了,其中最大的已经到了花甲古稀之年,却不似这小嬷嬷般娇气。 “平日瞧你不惯,今日这话倒合我心意。几日下来,老朽的皮肤也有些松弛了,不过还好,家里有上好的人参燕窝,补补也就过去了,毕竟是王爷的命令,你我也只好担着。”,这邓嬷嬷是最爱显摆的了,自持自己的女儿是王爷身边唯一的贴身丫鬟,便觉得自己比众嬷嬷都要高贵几分,不论做什么,也要一副唯我独尊,唯我独贵的样子,说话也是拿腔捏调的。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抱怨了,既然是王爷的命令,我们熬过去便也算了。” 花拼立在一旁,听着这番对话,是扎心的疼,特妈走小步的是鹅,顶大碗的也是鹅,你们不就在一旁吹热风看耍杂,嘛,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你们也当真好意思像走维密般扭下去! 花拼压住心里的层层火山,笑着奉承道,“嬷嬷,你们如此劳苦功高,我看不如这样,你们且去小憩一会儿,我来为你们放风,只要你我不说,王爷哪里会知道,你们说是这个理不?” 这些老妈子一听,心中也着实痒痒,但毕竟自己在王府里伺候了这么些多年,王爷的品性又岂会不知。 “这……” “万一王爷……” 这些个老古董,非得逼老娘大开杀戒吗!啊呜啊呜~,饿狼咆哮! “邓嬷嬷,前日你路过淑花园,那栏台上的睡火金莲怎么少了一盆,您可瞧见?桂嬷嬷,杜管家给你五十两出门采办,为何这货物比以前轻巧许多?潘嬷嬷,昨天晚上我似乎瞧见您和另一个老男人在树林墙角,莫非是我眼花了?” 被点名道姓的三个嬷嬷刷的一下,老脸通红,其他的嬷嬷闪闪烁烁,不敢作声,明显各怀鬼胎。 桃花眼一瞥,那瞳,无尽幽深,摄人心魂,“还要我继续说吗?” 众人沉默,微微摇头,生怕被其他人瞧见。 “那你们还杵在这干嘛?莫非是想继续听吗。” 刚刚还故作矫情,无病呻-吟的嬷嬷们,瞬眼便没了踪影。 “哈哈~”少女掩嘴大笑,取下头上的琉璃碗,大功告成! 佝偻着身,走向楼道边的檀木栏上,花拼捶捏着酸痛的颈子、脚踝,终于是歇着了。早知道这招这么好用,也不会与这些假正经唠叨半天,多费口舌。 “嗝~,这是哪……哪房的丫鬟,长得如此水灵,好看!”,远处,一股酒臭味袭来。 第134章至少,我让他苟延残喘了一口气。 李鸣玺连忙拉住灌了些酒的秦章,急着奉劝道,“秦兄,你可不能在这儿闹事,如今我们都是王爷的门客,要是惹怒了王爷,我们的锦秀前程就完了!” “李……李兄,你多虑了,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你也说了,嗝~,我们现在可都……都是王爷青睐有加的门客,我向他要个丫头,难道王爷还会……会小气推辞不成。”,说着,甩开抓住袖口的手,泛着浑浑噩噩的醉意,歪歪倒倒地向那丫鬟走去。 小妮子越瞧越水灵,秦章心里是一个尽的欢喜。 “小……小姑娘,走,陪爷喝上一蛊。” 少女眯着眼,刚有了些睡意,却被这混球给搅扰了,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玖冥轩啊玖冥轩,你买白菜都不挑的吗。 李鸣玺急着瞧了一眼四周,还好没被人给瞧见。 “欸!秦兄!你醉了,我扶你回去!”,李鸣玺抓住秦章半伸出地不安分的手,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抬头正欲为姑娘赔礼,却见姑娘人美如画,愣了半会儿,才知失礼,“姑……姑娘,实在对不住了,我这位兄弟喝醉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少女依旧闭着眼,消磨着她那不多的耐心,不过这玖冥轩的眼光倒也还没瞎完,这小子倒是可以滥竽充数一番。 甩开,“我没醉!今日我就要这小妮子陪我!谁要再多管闲事,我秦章就……跟谁急!” 秦章这样吆喝着,哪里在意到带有酒腥味儿的三两点唾沫星子沾在了花拼如玉的脸颊上。 “轰隆~”,犹如五雷轰顶,嫌弃!恶心!一百种整治他的严刑厉法孜然而生。 偏巧那男子好死不死,按捏住花拼柔软的肩膀。 恨,涌现到了极致。 “啊~”,秦章匍匐倒地。 “噗~”,经脉俱断,血吐不止。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黑衣赤带的男子从高阶下缓缓走来,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不可饶恕。 花拼收回未发出的掌力。 地上的男人含血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死了。& 呃!竹木杀了他,虽然是那混蛋不对,只是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至少她只是准备废了他。 牵过花拼的手,&至少,我让他苟延残喘了一口气。& “竟然,死……死了!”,李鸣玺不可思议的瞪大着眼睛,吓得直冒冷汗,整个人跟连抖动着,手中的半壶酒哐当落地。 竹木溢满杀意的丹凤眼向另一个活物刺去,“差点忘了,还有一个。” 说着,掌心的烈火已经成型。 “竹木,等……” “今日我王府果真是热闹。” 花拼还未说完,玖冥轩便从半路杀进来。 玖冥轩看着地上没了气息的秦章,眼底明显划过一丝不悦,“我这王府何时成了刑部大堂了。” 李鸣玺瞧着是王爷来了,似乎是看到了一股希望,泛着极强的求生欲道,“王……王爷,救我!” “贪杯好-色,死有余辜。”,竹木这边也不松口,反正这两个人今日必须得死。 听了这话,玖冥轩自然也晓得了其中之意,缓缓转过身,声音很轻很柔和,“他说的,可是真的?” 李鸣玺低着头,神情中略有些惭愧,不过很明显,他不想死。 “既然不说,那就是了。”,轻轻笑语。 第135章 非放不可的理由 扑通跪地,抓住玖冥轩的长衣,极力恳求道,“王爷,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啊!” 果断的将地上的人抛开,似乎是极度嫌弃似的,轻轻地用丝巾擦了擦李鸣玺的手触碰到过的地方,“丢去,喂狗。” “来人,换衣。” “慢着。”,这个人倒也是不坏的,杀了未免有些冤枉,实在有点草菅人命的味道。 花拼阻拦道,“王爷,这棵白菜……菜,这个人你得留着。” 李鸣玺愕然一惊,他望着眼前的如画女子,没有想到这姑娘竟为自己求起情来了,这样一来,便觉得更加惭愧了。 “哦,那你便给我一个非放不可的理由。” 非放不可的理由……,这倒有些烧脑了。说他方才并未对自己无礼?说他其实还算是个好人?算了,也没瞧出这玖冥轩有什么明辨事非的菩萨心肠,像他这种为了皇位江山,连亲哥哥都要杀的人,想来死在他手下的冤鬼好人也不少吧。那么这丫-的到底在乎什么呢?果真是世纪难题。 忽而灵机一动,就是它了! 花拼果断出手在李鸣玺身上点下一穴。 “哈哈哈~” 一时间李鸣玺搀着老泪大笑不停,是笑穴无疑了。 “怎么样,这个理由如何?” 玖冥轩瞧着眼前的女人,实在稀奇古怪,或是卖弄玄虚,“你到底想说什么,本王可不打算跟你们耗下去。” “王爷一向英明,竟也瞧不出来吗?” 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着话里之意,玖冥轩又向快要笑哭的李鸣玺瞧了几眼。 这样仔细瞧着,又向前迈动了小半步,轻轻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竹木不解,只是这样看着,便是非放不可的理由吗? “丫头,我实在瞧不出你做了什么,竟让玖冥轩一笑泯恩仇。” 花拼解开笑穴,“因为李鸣玺笑起来像卿小羽啊。” 花拼转身笑着对李鸣玺说道,“呵呵,今后你这张脸啊便成狄王府的免死金牌啦。” 还好有惊无险,李鸣玺到底是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耳朵嗡嗡作响,只是哆嗦说道,“多……多谢。” …… 少女著一袭低胸开叉的两段式舞姬装,脚踝上缠绕着不过膝的绸缎丝带,露出一对令人浴火焚身的圆润长腿,修长的曲线让人目眩神迷,目光移上,那臀部,蛇腰,胸围,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人心都是颤了一颤,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能够令男人为之疯狂的尤物。 从狄王府到去太子东宫的仪仗上,苏铃两只眼珠便四处溜达,换着角度东奔西走似地防卫,一副嫉恶如仇的面孔,似乎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竹木君一路沉默着,没有说话,约是穿的太露了,脸上明显的不悦。系下腰间做工精细的红绸宽带,果断迅速地脱下外袍,小心翼翼地覆盖在女人裸-露的肩背上。 “下手的时候多补上一刀,瞧着心口上的那刀挺好。”,明明就是醋意难消,却还装着一副虚怀若谷,目空四海的样子。 花拼窥其言中之意,晓的是打翻了醋坛子,情虽不外露,却是言道,“好啊,不然再帮你顺带挖了他的眼。” 第136章 我能惯了你,也能换了你。 知道是在打趣自己,摇头低笑,凑近说道,“我倒也不反对。” 花拼露齿回顾,自己怎样才能讨厌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呢?这样想来,少女又是一笑,自己真傻,怎么会讨厌呢,他是竹木啊。 “什么!禁幽谷!”,玖冥轩这张不悲不喜的脸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只因刚得部下禀报,今年的百花宴换了地方----禁幽谷。 玖冥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竟然趁着父皇闭关,私开禁地!那混账小子可知那是什么地方,岂容他胡闹,简直是昏庸愚蠢至极!父皇啊父皇,你宠出来的乖儿子啊…… 玖冥轩望着那几个人,目光终是坚定了下来,“计划有变,赶去禁幽谷。” “那是什么地方?”,不知为何会换了地方,苏铃只是隐约觉得那是一个不好的地方。 眉头紧锁,玖冥轩只是说道,“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不敢推迟,行人只好改道而去,惶惶脸色之中,却是不见了一人的踪影。 …… 禁幽谷下沙草丛生,藤树参差,其貌倒是不扬,禁幽谷上,设有观斗栏,谷底风光,尽收眼底。 花拼和这些舞娘歌姬跟着一队侍卫,被推放进了山谷,算上自己,约有三十人,她们个个花容月貌,都是王公贵族精挑细选的绝色。 “殿下,你这地方选的果真是妙啊。”,一位大臣先开了嗓子,夸赞道。 都传这禁幽谷可怕的很,如今身在其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肥头大耳的高官擦了擦额头密密的汗珠子,“是啊是啊,想来这禁幽谷往年只有寒仓帝君一人可来往,我们今日确是跟着殿下享了这等好福气了。” “哈哈哈,以往都是在东宫设宴,一来二往,实在无趣至极,今日故设宴于此。一炷香的功夫,若是有存活者,本太子万一高兴了,便恩赐她为我的太子妃,哈哈哈~”,这个珠光宝气,说话张扬的人便是兰苼太子玖呤花了。 怀中娇滴滴的美人倒是不干了,“太子殿下,说好了的,臣妾日后要是伺候好了,会是太子妃的~” 捏起女人的下巴,对着怀中的美丽女子抛来一丝警告,“本太子能惯了你,也能换了你。” 身体不由的向后一缩,那美丽的女子便不再做声了。 玖冥轩伸出手来探了探自己的灵力,果然有所影响,甚至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奇怪,怎么不见竹木。”,苏铃四处张望着,伺站在玖冥轩一旁,权当填充个书童奴才。 总觉得有动静,花拼向后探看。 是了,三十个人,少了一个。不远处,沙草翻有三两条新湿的刮痕。 速度极快,怕是连台上之人也没看清个所以然吧。 “啊~”,女人极度恐慌的叫喊着,凄惨的叫声才出嗓,便消没在了绝谷之中。 花拼迅速警惕地闻声寻去,却只见到五六个人软坐在草地上,吓破了魂的惶恐女人。女人们布满血丝的瞳眼中是挥之不去的崩溃与绝望。 “唔~”,背后一道火辣的抽疼,雪肌上的鞭痕足有两指宽。 “啾~”,一物抽绞而来。 花拼左耳一动,翻身一把抓住,是树蔓!还以为是豺狼虎豹什么的,还好虚惊一场。 与此同时,数十条张牙舞爪的藤蔓飞扑绞来,似章鱼的触爪。 “啊~救命啊!”,一流裙舞娘被死死的拖缠于藤爪之中,原本姣好标正的花颜玉体瞬时因疯狂地缠吸而变形爆裂,噬骨吞魂,血肉被抽吸而空,刹那间尸骨无存,空地之上,徒有新土女人香。 第137章 血战百花宴 上 幽谷之内,鬼藤大开杀戒,无数女人的叫喊声,求饶声绝荡其中。 鬼藤无情,观台之上,尽是无心之人。 “哈哈哈~,过瘾!真过瘾!”,杯酒下肚,美人在怀,玖玲花坐于观台之右前方,著半身黄袍,沉醉于眼前惊心动魄、凶残厮杀的快感之中。 在场的文武百官大多是太子玖呤花的同党心腹之人,不过见到这血腥场面心中难免有些不适,但想得良知实为肤浅庸俗之物,最高不过权势尔尔,于是便都趋严附势起来。 “什么样的战场太子殿下没有见识过,这等厮杀场面在太子殿下眼里定然算不了什么,以后殿下必会是兰苼国战场的勇士,战国的英雄。” “太子殿下恩泽浩荡,特地恩泽我等于此观斗,赐美酒,赏佳宴,观美人,如此恩惠臣子,今后必当我兰苼之福啊。” …… 玖冥轩与玖呤花并肩前坐,赐位于左。只饮杯中酒,不尝盘中肉,此情此景,实在不养眼。 清秀的少年伺在玖冥轩一旁,紧握的拳头早已握出汗来。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眼见着这吃人的树藤抄绞向身旁绊倒的伤痕累累的妙龄女子,花拼飞扑而挡,不待缓气,双手瞬间握扯住粗长的藤末。惊!灵力竟然提不上来! “呀~”,花拼使出余力,欲费力扭断。 “嘶~”,疼得急忙甩开,似裂火焚烧,摊开双手,一股难闻的青烟啒啒而上,手上不少的绿色藤叶啃蚀出三两道不浅的血痕。 不料,一藤未平,另一藤又包杀而来。 “小心!”,苏铃见状,脱口呼道。 玖呤花吐出未下肚的酒水,改了脸色,不悦极了,向玖冥轩那方蔑视道,“哪里来的狗奴才,怎么,可是有意见?” “他们是人,不是牲畜,你这样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苏铃这会儿也管不着什么了,竟直接跟玖呤花理论起来。这世界万恶的人他见多了,可如此明目张胆却又理所当然的屠杀无辜弱女子的人,他苏铃今日却是开了眼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玖冥轩是对的。 自上而下抚摸美人的手终是在腰间停顿了下来,眼瞳中泛着怒火,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震喊道,“来人啊,把这混蛋小子给我丢下去,我要他死!” 停下手中的酒杯,玖冥轩平和的说道,“他是我的人,还望皇兄放他一马。” 玖呤花扑哧一笑,确终是大声笑出声来,满眼鄙视地调侃之意,“哈哈哈~,哦,原来二弟换人了。哈哈,怪不得瞧着眼生,还以为是哪家不长眼的混蛋奴才呢。” 玖冥轩只是一笑。抓住少不更事的苏铃,“急什么,你对她就那么没有信心。别坏了本王的好棋。” 花拼情急之下连忙取下头上的钗匕,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进谷之前玖冥轩要给她这种东西。 女人连翻了几个跟头,一路砍躲,试图躲避着这些藤蔓的追杀。 谷中的女子哭喊逃命着,已不下十个。 好不容易绝出逃生,不料地层底下,一树根拔地而起,席卷而来,正欲逃脱,一女子惊然乱窜失措,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档口。 “噗~”,藤蔓穿心刺杀而过,女人张目结舌地望向那个活着的人,口中吞吐着鲜血,身体扭曲,说不出话来,不过几眨眼的功夫,便已烟消云散。 血溅花拼半脸,脸上血温尚存。 第138章 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台上之看客,有余欢未尽的,也有强遮半眼的,些许呕吐不适者,偷瞧太子一眼,便也强行吞咽的进去。 做工精细的袖口因少年用力的磨撕而破损,苏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下面人儿的一举一动,是胆颤更是心惊。 摸了摸脸上还未凝固的血水,沾满污秽的指尖因蝼蚁般损灭的生命而颤抖不止,没了!鲜活的生命明明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无能为力地看着,看着她消失殆尽?!花拼抬起不再精致的头来,眼神中透出噬人的深入骨髓的忧伤。所见之处,是张牙舞爪的嗜血啃肉的怪物,所闻之声,是四处逃散的嘶哑破嗓的女人,而幽谷之上,皇天之下,却是麻木不仁,以此赏心悦目的看客…… 呵!少女一声苦笑,泯过死亡的痛彻心扉的弧度,微红的鼻子酸极了。 如狼鹰般尖狠的目光扫向台上之人,众生云尔生来本是平等,那有什么高低贵贱,尊卑上下。谁又言高贵尊上之人便有为所欲为,草菅人命的特权?!谁又说低贱卑下之人就只能任人糟蹋,凌辱宰割?!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啊啊~”,似是发疯一般,红了眼,花拼冲翻而上,借着空中还算平稳的蔓臂触点迅速移位,强挥着受伤的没了知觉的手臂,用力劈砍而去,藤蔓间一阵刀光剑影,伴随着喷涌而出的带有极强腐蚀性的绿液,三四条张狂的藤蔓瞬间劈断成两截。 台上之人无不将注意力集中于这女子身上。 “这女人有意思。”,玖呤花似瞧见猎物一般,两眼放光。 原以为终于可歇足一口气,哪晓得断开的藤蔓瞬间又发长出一截新蔓来,来势汹汹,其猛烈不减方才。 蔓藤猛然霹雳砍来,花拼一个激灵,刚好来得及躲闪,脚下之地一颤,还未站稳,便摔滚于乱草一旁。速度极快,藤蔓缠扯于女人的足下,花拼向前爬行,用全力摆开,脚踝丝带摆脱,好不容易往前抓爬一步,挣扎之中,却又被那厉害东西扯退三尺。 苏铃终是按耐不住,本想沿壁而下,却敌不过玖冥轩的眼疾手快,将其一把扯了回来。 “簌簌~”,弹出指尖的坚果。 苏铃定住,不再动弹。 花拼扭过泥污的头,顾不及手的疼痛,极力地左右挥刺着,却是越拉越远,越刺越紧。 忽尔,藤蔓摇甩上扬,手中钗匕滑不可握,“哐当”落地。紧随着,女人自半空摔下,眩晕疼痛至极。 扶住小腰,吓!还来! “这下蛋糕了。”,花拼紧闭着眼,双手下意识地交叉相挡。 苏铃手唇微颤,屏气敛息而望。 “呜呜~”,一阵鬼畜幽灵般的隐隐笛声袭来。 怪藤缩回一指便可见血的距离,虽不显然,但花拼却足够感知到怪东西安停了几分。 杯酒停于唇间,玖冥轩温温尔笑,目光似水,“终究是来了。” 石林之中,不见人影,但传渺渺笛音。 花拼望着没有再攻击而又有些蠢蠢欲动的鬼藤,她警惕性晃荡地爬起身来。 摸索着缥缈的笛音,这般若隐若现的鬼畜声是镇魂曲无疑了。 疲备的少女无力地浅笑,原来如此。 笛声悠悠弱弱,藤蔓像是摆脱了镇魂的束缚,更加发狂贪吃了。 第139章 太子诛心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手腕大小的爪蔓似失控一般,呼天穿啸地刺卷而来。 “轰~”,魔藤铺天盖地抽来,地上碎出三寸槽坑。 灰尘弥漫之中,花拼单手撑地而跪,一手撑立着白琴,连呼着大气,“好险!” “本姑奶奶不奉陪了!” 白琴端放于两膝,伤口不一的双手混杂弹拨,一曲魔音鬼畜似刀浪般刮来,猖狂祭诛,势如破竹。 停下现折的有些扎嘴的断竹,将其抛下断谷。男人伟岸的背影倚立于高石怪岩之侧,长发赤带,魅影无疆,不失狂野高贵之质,他已是观立半天了,眼神中是毙溺死女人的温柔,“果真是开窍了。” 回看山谷之中,昏鸦扑斜乱飞,三指之内,无不断息而落。 原来猖狂的鬼藤怪蔓僵动着粗长的触爪,周围长相奇异的似叶似嘴的扇叶枯死脱落开来,藤干剥落,逐渐变形扭曲,粘稠的绿色液体喷挤出无数的小孔,溶液蚀溢翻礴而出,蜷缩的妖蔓抽搐不止,不过眨眼的功夫,滔天肆虐的爪藤便化作一滩绿水。 一曲作罢,万籁俱寂,幽谷已是破败不堪,修罗绝谷之中,百花俱摧,独立残花一枝。 众人惊异万分,这世上竟有如此传奇之绝女子。现在的她就像每一个男人都欲图占为己有的尤物,众多达官贵胄强行扣押着贪婪的欲望,心中却是涛翻浪滚,无不暗叹可惜。 同样也是迷了心神,玖呤花不由得推开身上的货色,目光不曾移过一眼,“就是她了,王妃,本太子的王妃!” 想来这贪色淫-乱的太子果真是等不及了,小淫贼明里点名道姓,今晚便要花拼入妃东宫。 花拼沐浴更衣后,身上擦抹了些上好的药水,一头长发柔顺而下,略施粉黛,胜有芙蓉之美,这种美色,估计不会有男子愿意放过!世人皆爱美色,何况是如此惊心动魄的美色! 暖阁之内,红纱遮掩,微微朦光闪烁,倒颇有些漫妙暧-昧。 脚步很轻,逐渐靠近。 她知道,他来了。 “哎~”,玖呤花解衣扑抱,腾了个空。 “太子莫急啊~,你让这些个仆人待在这儿,臣妾也不好意思啊~”,声音撩媚勾人,花拼半遮脸面,又作羞涩状。 看着眼前女子含娇含态百媚生的样子,玖呤花直接吞吐着口中的液体,显然急不可待,“好好好,美人儿,都依你。” 变了脸色驱赶道,“还愣着干嘛!都给本太子滚下去。” 花拼暗自偷笑,果然是蠢货,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 “美人儿,现在用不着害羞了,来,快到我怀里来。” 带着死亡的气息,花拼一步一步的像那暖床上的人慢慢靠近,直至将玖呤花蹲踩在自己的右脚之下,柳字细眉微微变地生硬,怪异一笑,所有的愤怒谴责似乎都在这一刻爆发。 美色熏心的人哪里瞧得出什么端倪,想着也许是什么新的玩法,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着。 将一只手轻遮于玖呤花的双眼之上,“太子可不许偷眼哦。” 不像以前玩过的玩法,暖床上的人激动不已,竟也闭眼配合起来。 “噌~”,铁器出鞘的声音。 死死握住手中的利器,眼珠中映射出那个她巴不得碎尸万段的早该去死的人,这一刻,她等的够久了。今天老娘便要替谷中那二十九位无辜女子讨一个公道!花拼高扬起手中的短匕,匕光一闪,玖呤花下意识地晃睁开眼,却惊见一把利匕向自己刺杀而来,来不及推开,匕首已插入心脏。 “嘌~”,心血四溅而落,喷涌不绝。 玖呤花睁大着眼睛,嘴还未合拢便没有了知觉。 溅落的血水染红了他的瞳孔,那抹红色自尸体的眼角滑落。这里的红阁暖帐,现如今果真是红的彻底了。 花拼用力地擦拭着手上,脸上,脖子上的脏污,顺手扯下身旁的红帐,将刚挖出的血淋淋的东西装裹其中,不施舍半点悲天悯人之心,女人径直打开高楼格窗,不带一丝眷恋,微微偏头勾笑,自上飞跳而下。 第140章 你以为到那时谁能逃得过 天狼古国 与往日狼狈偷踱不同,今日天狼大道畅行无阻,康庄宽道之上挺列有两排皇卫开路,花拼一行人被正门三两个亲兵尊请进了神农殿,虽算不得什么庄严隆重,但也权当是贵宾之礼。 苏铃自然是第一次来,一路观走,赏心悦目之物尽入眼帘,莫不拍案叫绝,这里的奇道怪事之妙异,玉雕白宫之精美远超出他所能想象的范围之外。 百丈高殿之上,五毒圣母临威庄坐。 花拼将手中的血帐双手奉上,“您要的东西。解药。” 视线慢慢低下,一向雷厉风行果断决绝的狠女人眼神忽而一软,幽深的瞳孔不住地颤抖,双手小心翼翼地抬接过去。 “是我的了。” 苏铃见状,掉了一地疙瘩,好变态的老妖婆。 混球子的狼心而已,也不是什么稀奇宝物,却被她这样捧在心尖上,花拼望着眉头一皱,实在有些不解了。 带有岁月雕痕的手轻碰合拢,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旁边的人听,“你们以为这屁事不通的混蛋小子凭什么久立太子之位。” 嗯?竹木望向老女人,这个问题,他也一直窥想不通,如今听其语气,果然是另有一番隐情的。 “一年之阴为六,一日之阴为夜,这孩子是重阴之体。古之传者,得天狼神农氏重阴后人之心者得天下。” 众人闻之变色,一坐皆惊。 呃!怎么可能!花拼为之一振,这番话实在让人惊世震俗! 少女美黛紧锁。难不成这个人是天狼神农氏之后,是五毒圣母之子?! 抬起丹凤眼,因思索而下意识地将指尖抵于英挺的鼻梁。 “而你要杀子取心,是怕他的父亲玖寒仓得到吧。” 苏铃努力地整理着错擁复杂的思绪,靠!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五毒圣母不语,示意送客。 原以为只是简单的杀个混小子,没想到竟是两个父母亲争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就为了得到那颗心脏吗!亲儿子的心脏!简直不可理喻,花拼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指责道。 “你们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凭什么要牵扯至下一代,残庸无能说到底是他父亲造成的,而取命挖心是你这个做母亲的造成的!你们,都抛弃了他!不是吗!?” 花拼突然觉得玖呤花可怜极了,那个拥有一切荣华权势的人,其实一无所有,原来啊~,他是个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孤儿…… 袖袍用力一挥,一道光流飞波弹出。 猝不及防,紫衣少女翻身落地。 “你懂什么?!玖寒仓是什么样的人我岂会不知!” 咬牙切齿,目光更加坚定果绝。“你可知五日之后等他出关,恐怕那仓贼就是整个玄界唯一之帝皇了。哼!精养了十八年的活祭品,也足够他用了,只需等到月圆之夜,他再杀子取心,那魔头便可毒炼成帝主,呵呵~,到那时,你以为谁能逃得过。” 带有威逼性混杂着强烈警告性的目光吞扫而过。 心怀不正则为邪,以斜门外道为修行之术,是为魔。魔主现世,天下定将大乱。花拼立地而起,始知情况不妙。 竹木眉间也少了一份泰然,这天下易主可谓是常态,但只能是正,绝不能是邪! “所以为了阻止他,你杀了自己的儿子。” 五毒圣母将视线移向竹木,还不算是个糊涂鬼,“年轻人,也就你长了颗脑袋。” 第141章 双修,TMD不糟蹋人嘛 。 “可他现在是帝皇啊,我们该怎么办?杀了他的儿子,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苏铃听了半天,也缕了半天,终于是弄懂了,可是又慌了,这不,满屋子里来回踱角,分析利害,一个激灵,挤眉摊开指道,“一个帝君,两个帝君,再加上一个大司命,对战那老魔皇,咱们是不是可以来个逆转反杀,扭转乾坤!” “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这种事情你自己信吗?” 呵呵,强颜欢笑。好吧,自己都不带信的。 算上自己,全票否决,苏铃这下老实多了。 “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五毒圣母稍停了一会儿,细细打量着竹木,花拼,苏铃三人,也不知在寻思着什么。 花拼对视而去,话吐一半,这老巫婆倒挺能装神弄鬼的。 “你喜欢她。”,五毒圣母将手顺指向花拼,对着苏铃问道。其实神情中早已有了答案,她只是想要亲口确定罢了。 什么鬼?!你丫-的弟弟喜欢阿姐!tm你有病啊!花拼心里巨浪澎湃,tmd能不能不要乱牵红线?真的很尬唉! 话语出其不意,竹木愕然,这种场面实在不应该谈些儿女情长。想来这女人果真是到了更年期了,整天疑神疑鬼,语不搭调的。刚杀了亲儿子,如今又来作乱是非。 男人总是这样,虽是这样想的,但心却实在的很。其实他自己也很想知道,没有说话,目光不觉的投向少年。 全场尬然无声…… 老巫婆犀利的眼神步步紧逼,苏铃低着头,不由得倒退一步。 这种事情当着花拼,竹木他们的面,要他怎么说呢。 花拼终是瞧不过去,“你别逼人家,他只是个孩子,哪有弟弟喜欢阿姐的道理,难不成您老好这口?” 怕是老妖婆又要动怒了,花拼停嘴收回了疑神疑鬼的眼神。 “是啊,弟弟怎么会喜欢姐姐呢,我怎么说也是俊美潇洒,可爱讨喜,典型的女人收割机,男人的公敌呀。这个女人长相一般,脾气还不好,她配得上我?”。 一脸的桀骜不驯,目光充满了不屑与挑逗,让人难以察觉出那瞥隐藏地极好的闪躲。其中冷暖只有自己知道,习惯了就好。 “苏铃!你!”,臭小子竟然这么说贱自己!花拼誓有容嬷嬷附身将他五花大绑之意。 斜眼丈瞧着少年。 “此话当真,果真无意?” “自然当真。”。 少年双手抱于胸前,总觉得不对劲,忽而返过神来,好个八卦的老巫婆,反问道,“你问这做甚!我喜欢谁与你何干!” “哈哈。”,五毒圣母大笑。 “不喜欢就好,可是你亲口说的。” 竹木也瞧不出这老女人在弄什么名堂,应该不会是故弄玄虚,倒像是话里有话。 “圣母喜拿别人开玩笑,应该不会无聊至此,有什么话就请直言吧。” “双修。”,口中轻吐出两个不多却又足够让人听之色变的大字。 话音刚落,似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憋着一口老血,三人异口同声惊道,“什么!!!” “老妖婆!杀了你的儿子,莫不是你怀恨在心,想借机报复我们!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用命逼着我们干的!” 这不糟蹋人嘛!苏铃撸起袖子,小爷我这暴脾气可受不了。 第142章 那你明知道会死为什么还活着。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圣母娘娘应该明白,有些玩笑还是不要乱开的好。”,黑衣红领的男子别过不悦的脸,眉间生硬,话语也强硬了几分。 他不喜欢别人这样开玩笑,更不喜欢别人这样开她的玩笑。 啊嘞~ 袖子都卷上三圈了也没人拉着,苏铃凶神恶煞地荡了一圈,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又不傻。 “怎么,还当真以为本圣母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了?”,平了平额头皱起的鱼纹,可不能再动气了,五毒圣母深吁了一口气。 罢了,年轻人脸皮薄,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玩笑,哼,你们以为煞焱混虚鼎岂是谁都能撑得住的。” “煞焱混虚鼎!”,竹木脱口而出,脸色微变。那东西千年前听得祖师谈过一二,传说以七昧真火为引,以人为丹,浴火双修者,或死或活。死者,尸骨无存,不需顷刻便会化作青烟,活着,如凤涅槃而修灵大增。不过,那时就已经无证可考了,难道真有此物? “你知道。”,五毒圣母瞧着眼前不过二十模样的年轻人,越细细揣测此人平日里的做派便越发觉得这人不太简单。 “也好,免得我多费口舌。一日之后,告诉我答案。”,伸手起身,三两个丫鬟小心搀扶着。 “记住,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长袍拖地,半老的女人回头望向那个谜点重重的男人,神色中多少有些顾忌。 …… 风乍起,吹皱一湖绿水。 “噗通~”,一块鹅卵圆飞坠浅底,惊得水中的鱼儿四处游散。 一绿湖水虽好,难载畔边少年忧愁。 “其实你是喜欢她的,对吗。” 湖水中倒映出长发红带的俊美少年,男人挨着苏铃坐下,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异样。 “或许吧。”,苏铃说得很委婉,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犹如天上的云,地上的风,云淡风亦轻。 “她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想让她知道。”,嘴里噙着一根长野草。 扭头望向竹木,似乎有些出人意料,“你不怪我?” 倾抬起头,阳光淡在男人如玉般的肌容上,莹光泛晕,“你不也没恨我嘛。” “对了,说说看,你为何不想让她知道?” “嗯,因为她喜欢你啊。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 “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那你明知道会死为什么还活着。” 赤带男子心弦一动,多么直白朴实的解释,大概这世间再没有任何语言比这更动情了吧。是的,他自己很幸运,而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坚强。 “也是。”,这家伙。竹木浅浅噙笑。 “噗通~”,鹅卵清脆,水波荡漾。 抢过少年嘴中的野草,扔掉。 站起身来,将手伸向少年,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高大伟岸,声音清明爽郎,极富磁性引力,“走了。” 苏铃仰头看向背着金阳的高大的身影,迟疑了片刻,颊上酒窝两旋,清瞳透亮无尘,终于将手搭在竹木伸出的左手之上,他的手很暖。 少年原来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 第143章 “你,第一次。” 四盏青冥色的明火高挂于石窟室之内,石室中央久立的高达三米的庞然大物便是煞焱混虚鼎了。 鼎口衍生双耳,上系凤吐流苏,鼎口之上,又覆龙衔宝盖,三足顶起一身。玄墨色的鼎壁之上,刻有白尺卷云逐日图,鼎壁一侧,铸有几行诡异而古老的符文,似乎有种道不出的包罗万象,无穷无尽的神秘。陋室之下,遮不住宝鼎势拔五岳,气吞霄汉的威严霸气。 鼎足之下,立有两个童子,专门负责鼎壁无尘,宝鼎无损之事。 五毒圣母那老妖婆口是心非,阴险狡诈得很。 昨夜,便拽绑着花拼、竹木二人拉入了群聊,硬是苦口婆心,威逼利诱地做了一夜的思想工作。也是,狗急了要跳墙,猪急了还要爬树呢。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五毒圣母命人扣下苏铃,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善事了。郎有情妾有意,就是脸皮太薄,她不急着辣手摧花一把,这要磨蹭到何时,再晚,就来不及了。 还别说,老女人心里当真有些小激动。 紫衣少女眉间早就拧成了一股麻花,上辈子天晓得炸了多少养老院。 “你就不怕我们出不来?!就算出来了,就不怕我来找你算账!” “笑话,只要你不怕死,我又有何惧。”,五毒圣母将眼线轻扫过眼前二人,她自然是不在怕的。 “呵,竟是新房。” 背后传来男人的乐嘲。 未待花拼转身,袖腕上一股抓力便紧随而来。 “不过喜辰良夜提前罢了,你我去去便还。” “竹木,你……”,声音很轻愕,花拼始惊,顿冥了片刻,忽尔脸颊温热,粉晕敷面。 年轻人还是太单纯了。 待竹木两口子入套,半封了那宝鼎龙盖,五毒圣母踮脚抬眼而望,按压住额鬂两边的鱼纹细皱,似阴谋得逞般“捧腹”大笑,活像一个疯婆子。 “哈哈哈~,去去便还?年轻人你可知晓浴火双修要三天三夜呢!哈哈哈~” 疯婆子边合不上牙地大笑着,边松开手擦巴着欲流不止的老泪。 “嘭~” 笑声戛然而止,灰尘之中老女人摔倒在地,泥尘垢面。 被两个壮卫高拎着,双脚不能着地,苏铃荡回飞踹的腿脚,“收拾不了你。” 鼎下的两个小童子奉命取来七昧真火炼炉,真火随芭蕉铁扇延旺不止。 煞焱混虚之内,鼎底凝有一浅层阴磆阎寒膏,有以寒缓炎的功效。 周围有些昏黑,鼎底明显有渐渐升温的迹象。 花拼别过九十度侧转的脸,瞧不清脸上的神情异样,只是嘴里不停的默默念叨着,也是,这个时候总要做点事情来分神。 手似蜻蜓点水般抖动不安,竹木腰间上的红带被这样一个女人越解越死。 “就你这样,以后谁敢要。”,竹木靠壁斜坐,没有任何前奏,花拼这丫头竟扑解过来了,扑解就扑解吧,关键是还解成这个德行。 剑眉一挑,若有所思的凑过去,“你,第一次?” 第144章 炉火纯青 “咳咳~”,猝不及防,花拼咳呛不止。 怼道,“要你管。再说了以后自然有的是人要。” 竹木听其语气,那就是了,丹唇皓齿道,“哦,怪不得按捺不住了。” 火越来越旺,气氛也越来越热。鼎壁越发地炽红,鼎内也因这红而显得有些朦朦昏亮了。 女人松开解带的手,“才不是呢!” “我倒想知道谁敢要你。”,边说着,身体边向花拼方向不断斜倾着。竹木脸上淡笑,一直淡笑,一个劲儿的淡笑。 【竹木内心世界:要是说出来,我定叫他好看!】 花拼一脸无措的盲然,不时扇动着脸边的气流,身体随着男人的逼进而慢慢往后避靠,她尽量不与他有所接触,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打算的,“你……你衣服还没解开呢,要不我……我在解解,不麻烦的,呵~,不麻烦。” 说着,伸出手来抵住,本想借机推开,不料手却被另一双大手反扣住,连人带手都被扣推于下。 看着霸道地攀在自己身上的人,衣带竟自己扯……扯开了!这闷骚-货!还长本事了! “好像是你先动手的,现在又玩起了欲擒故纵。”,竹木邪魅一笑,身上的湿衣紧贴于半敞的胸膛,透着炙热的亮光,脸上湿漉润泽的天人绝资绝对秀色可餐。 “还是我亲自来教你的好,这样印象才深刻,记住了。”,语气可颠倒众生。 花拼不自然的低下头,本想再说些拖延的话,不道竹木那货竟猝不及防地低头袭来。唇间一抿绵绵温存。 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溢有汗珠的脸色刷地通红,心扑通扑通的像要跳出来似的。 啃咬。 “嘶~”,竹木眉头轻皱,丹唇之上溢出淡淡血色。 “咬我。”,一股隐隐腥味袭来,手指轻抹,果真是见血了,“你属狗的啊。” 看着竹木被整治的样子,花拼那叫一个得意,谁让他乘机欺负人的,“呵呵,这可怪不了我,只能说明你自己不行。” 不行!!!这话说的!!! 身子一僵,表情在那一刻凝固,脑中快要逆出血来。 竹木本来想着这关温柔一点,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鼎内似焚天之焰,让人浴火焚身,竹木身上的汗水似雨般滴落。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少女脸上的笑容缩停一半。 果然…… 【画面太过香艳,自行脑补。】 负责“煽风点火”的小童子来不及擦拭小脸上的汗渍,连忙扔下手中的铁扇,急歪歪地迈冲着两只小短腿儿,惊慌失色的大叫道,“圣母娘娘~,圣母娘娘~,不好啦!鼎炉要倒了!” …… 第一日,鼎炉摇震。 第二日,鼎炉摇震。 第三日,鼎炉摇震。 第三日将夜,鼎炉稳如泰山。 开鼎。 这鼎内之火实在厉害,两人衣服均被烧损不少。不过大部分破损之处,明显有撕抓的扯痕。 伸了个腰,总算是见着天了,竹木探了探自己的灵力,果然有效,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了。 “呀~,轻……轻点!”,女子被人慢慢地抬上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花拼想得自己从没有像这样如此狼狈过,想要站起来找那人算账,不料刚一发力全身上下就疼麻得直咬牙,女人向竹木使了一个狠眼色:你给我等着! 第145章不是断袖,只是刚好喜欢的是他。 “哐当~”玖冥轩被揣飞,直撞梨木,架上的玉瓶瓷器摊碎一地。 “混账东西,真是好毒大的胆子!竟敢联合外人诛杀你的兄长!说,他们是谁?!”目光刚猛狠烈,所扫之处似乎可冰冻三尺,让人生寒。 “像他那般庸庸无能之辈,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一字一句,玖冥轩捂住阵阵抽痛的胸口,硬撑着爬起半身,手指触碰到的是冰冷的瓷片与温热的腥液。 抬起金靴,用力地蹂-躏在卿小羽抵受不住的身板上。 卿小羽疼地闭唇咬牙,秀眉拎挤成一股。他努力的憋着气,尽量不出声。十只抽搐紧握,极力地抬起清秀的花脸,朝一个方向咧嘴抿笑。 “父皇!一切与他无关,你放了他!”玖冥轩央求道。他扭过头,不忍直视。他怎么会不心疼呢。 “说!”玖寒仓面目凶煞极了,似毒鹰般的黑眸闪烁出凶恶无情的冷光。见有些效果,脚下的力道更重了。 “唔~”身体完全摊压于地,有些喘不过气来,紧促的呼吸之间抽疼的打紧。 “父皇!”玖冥轩大喊道。 “不!这不公平,不公平!你偏心~” 温和淡雅的男子对着前面这个自称是自己父皇的人怒驳道。他怎么能够绝情至此!怎么能够。玖呤花不过一个杂碎,他竟将那货当成一个宝贝稀罕。他想不通,玖呤花到底有什么好!这十六年来,自己为了得到哪怕是半分的肯定,日日夜夜勤学苦练,学治国,学处世,学军务,学文章,什么都学了,可是,他还是不喜欢,不曾夸赞过自己一句,连看都是那么不情不愿,甚至是满眼的嫌弃。还真是可笑。 抬起头,泪终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你是我的父亲吗?” “混账!我如何不是你的父亲?冥儿,只要你告诉我他们是谁,我自然不杀你,但这小子,我非宰不可!”玖寒仓浑身上下渗透着几分乌黑之气,他,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见玖寒仓真的欲动手,玖冥轩大声阻拦道,“父皇~,他死了,孩儿还有命在吗!”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龙颜大怒,仓皇脸色黑沉至极,声音顿时拉高几分,“什么!为了这个贱奴,你三番五次的顶撞父皇也就算了,现在竟连命也不要了吗!你置我兰苼国的颜面何在!” 颜面。哼~,站起身的男子无奈一笑。他只是个凡人,他也害怕外面的闲言碎语,他也畏惧世俗的态度眼光,只不过,他玖冥轩更喜欢他罢了。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断袖,只是他喜欢的,刚好也是个男人。 “快走啊!”卿小羽拖住仓皇,憋足一口气,脸因呼吸不畅而通红,额颈上的青筋显目极了。 极度厌弃的目光迅猛地刺射向脚下那个不安分的还在妖言惑众的罪魁祸首,半白的刀眉瞬间根根竖起,面部凶神恶煞。如果不是这个小子,冥儿岂会与自己反目成仇?这偌大的家国又岂会走到这一步? 鹰爪中集捏一团黑气,浑浊不堪,似碗口大小,不由分说,便向脚下蝼蚁劈盖而去。 第146章自然是来斩妖除魔的。 “噗~”,黑血溅染,殿壁一道血光。 气血微堵不畅,玖寒仓收力逼退两尺。 “父皇,当……当真是下得了手啊。”,玖冥轩护挡于前,一掌拼接下来,已是受了重伤,没有一点力气了,现在,随便一个普通人,便可轻易取下他的性命。 “笨蛋~,你扑过来干嘛!”,卿小羽哗啦啦地哭花了脸,又疼又怕,像小孩子般,一行又一行。 “我什么都没有,就一条命,让他拿去好了,你扑过来干嘛!” 玖冥轩虚脱浅笑。卿小羽是没有武功的。 “冥儿!你!反了,都反了!”,目光终是划过一丝柔软,玖寒仓是又急又气。 “都说虎毒不食子,仓皇杀不了大儿子,怎么,又要找小儿子泄愤不成。” 随着一声话语荡入殿堂之内,紫衣少女,赤发男子齐齐携步而来,衣袂长发临风飘曳。 玖冥轩见来者气场不凡,语气咄咄逼人,想来绝非善类。 “你们来做什么?”,带有驱赶的意味,玖冥轩担危道。 “自然是来斩妖除魔的。”,花拼见着眼前之人一身乌烟瘴气,似厉鬼凶神恶煞,想来定是走火入魔了,若此番不除去,以后必将为祸人间。 “原来是你们!来的正好,免得老夫去寻!” 极不耐烦而又充满蔑视的目光下移,手一控,殿壁上高挂的狼棒相互契合,左手猛然一甩,一对狼棒犹如一轮黑月旋转切锤而去。 花拼快速侧身躲避。 扑空的狼棒轰插于高柱之上,棒身吞没足有三指之深。 “好厉害!看来得耗耗这老家伙的气力才行。”,花拼寻思道。 拉住竹木,使了一个眼色,“我先上,后面的硬骨头交给你。” 不待竹木开口,那瘦小的身形已经迎了上去。 紫袖长挥,飞缠作一道长鞭抽扫而去,速度极快,紧接而来的七道袖波逆扫横生,紫气东杀而去。 “让老娘先来会会你!” “哼!大言不惭的丫头!” 臂掌之间凝聚而生一团青冥色的稠浊之气,随臂掌拍出,撞迎上了对方的紫气。 花拼见形势有变,突然收力,似隐身一般。 交战之中,只能看到一道紫蓝色的影子,闪游于玖寒仓周身。 两袖蓝紫雷电环绕,“嗞嗞”作响的雷电将玖寒仓困在其中。雷电之力随主人灵力的上提而越发汹涌澎湃,瞬间十万伏特之电力爆射开来,足以横扫全场。 冥气由两拳自体内喷射而出,似乎所有的煞气都集于双掌之间,双手一上一下猛推而去,一时间,一股强横无比的黑风漩涡吞卷摧袭掉了周围大部分的攻击。 花拼后退七尺,稍微护了护酸腰。脸上划破一道血痕。这帝皇果真厉害! 女人张开十指,丝丝闪电游缠萦绕,转眼之间,化作百道闪流,道道闪流快不暇接。 “哼!就这些雕虫小技,能奈我何!”玖寒仓不断移位旋转,快速接挡闪躲着。 花拼没有理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加速攻击。她自然知道这些重伤不了他,她要做的无非只有两点,第一,确保仓贼无暇接近自己,使自己能全身而退。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大量消耗玖寒仓的气力,为竹木省掉不必要的麻烦。 花拼看着玖寒仓有些得意地接闪自如,不禁偷笑道,“还真是个蠢货。” 第147章 听媳妇儿的话。报媳妇儿的仇。 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另一边则悠然自在得很。 媳妇儿打架也没有任何要帮衬的意思,黑衣绯带袭地,三两口竹林醉下肚。 哦?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呵~,不存在的。媳妇儿的话还是要听的。仇,也是要记的。 折腾了半天,已过半百的身体不免有些吃力,返过神来,才晓得是着了丫头片子的道了。 “臭丫头!敢戏耍本皇!”一脸愤怒,玖寒仓纵身一跃,虎啸掌脱掌独大,迅猛无比的劈了过去。 花拼欲防躲一侧,无奈小腰酸疼未愈,方才光顾着用力,现如今那阵疼痛便愈加明显了。 挺身扶腰之际,使尽眼前可运的所有灵力拼御猛掌,脚下石板凹碎。 双方相持于一线之间。 玖寒仓显然不会罢休,又是一掌更强的掌波向少女头上扣去。 竹木见状,扔下酒壶一闪而去,足下护有焰火金光,从半空之中飞踢而来。 玖寒仓没有防备,整个人弹退十步之远。 扶起花拼,左右仔细端详,“你没事吧?!伤着哪里没?!” 忍着疼痛,一把将身边的男人撂倒。 “咔~”老娘的腰啊! 松手。扶住。 冲着身下的男人气呼呼道,“别人欺负我你都不管的吗?!” 呃!男人一顿,反问道,“不是你的意思吗?” 少女脸上一尬,似乎确有其事。嘿!长本事了!还学会顶嘴了!揪起赤领,“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说没有就没有。再说了,我现在被打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说完,不忘扶起小蛮腰。 修眉半挑,一脸的无言以对,接而摇头,宠溺一笑。 “既然如此难舍难分,本皇便成全你们,让你们做对黄泉夫妻!”戾气盈身,瞳色黑不见底。 玖寒仓手中散凝出几道乌黑的光芒,黑光慢慢凝铸,锻成一把带有极强攻击力的青铜天罡斧,那青铜重达千斤,一般人绝对扛不住它半招。 玖寒仓轻而易举地挥起手中的铜斧,一弯刀弧脱斧冲砍了出来。 赤带男子踢飞石桌以挡,刀弧威力不减,自石缝之中冲射而出,瞬间就将石桌“撕”得粉碎,一时间飞沙走石,颗粒四射。 竹木迅速抱起花拼避于殿壁一角。 嘱咐道,“这边干净。呆好了。” “哈哈~,小子,你就这点儿能耐吗!” 将胸前的长发一撩,简直帅爆了。“这点儿能耐,足够了。” 说着,手中吸出一团金色烈焰,火红色的龙息似流火般向玖寒仓冲焚而去。 见有几分势头,玖寒仓立斧盾于前,脚下不稳,跌退半尺。 脸上不再显露掉以轻心之容色,这小子可比那丫头厉害。前半场消耗了不少气力,如今这把老骨头实在有些虚散不稳,看来得速战速决才行。 斧刃极坚,锋利无比,迟疑了一会儿,玖寒仓终是伸出左手,在上面划下一道不浅不短的血痕。 竹木瞧着,这点儿小伤,不像是自杀,倒像是……血祭!男人神色收敛,目光紧锁。 一时间,风云突变,乌云遮日,狂风乍起…… 青铜斧渐染成血红色,那红,深暗的可怕,血腥之气弥漫四方,散发着无比恐怖的吞噬之力。 “啊~”戾煞之气渗透于五脏六腑之中,白发披散,妖瞳嗜血,玖寒仓脸上露出疯狂扭曲的笑容,看起来甚是狰狞。 现如今,他真的成了一个魔头了。 玖冥轩躺靠在殿墙之下,惊望着殿上之人,脸色大变,这……还是父皇吗!!! 第148章 她是日日都要问这一句的。 漫天的煞气席卷而来,血斧一震,大殿为之一抖。 受波气影响,身体微微有些震荡。 环顾四周,殿内现有不便之人,竹木飞闪而出,欲将玖寒仓引出大殿。 “你是跑不掉的!”玖寒仓追杀出殿。 魔头握住血斧大步而跨,见竹木停住不动,输入掌中之血,一阵强烈的阴寒煞气似野兽般呼啸撕咬而去。 “你的死期到了。” 抵御的波障泛起涟漪,竹木空手防得打紧,竟也有些许吃力起来,亏得眼疾手快,迅速自空隙间逃溜而出。 “我命硬,阎王还要不起。”修灵顷刻间自手掌凝化出一柄冰焱剑。 竹木低头瞧了一眼,这滋味,甚是怀念,犹记得这剑还是在千年前使过一次。 与之更邪恶的俊脸上勾起一抹狂野冷艳的轻笑,“切~,别看了,看了你也不识得。” “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故弄玄虚!”血斧紧握,威力无比,嗜血的光弧朝竹木集中轰砍劈来。 竹木抓着剑刃,挥袖一甩,剑光烁烁,迅速旋转划出一轮日月,凝实无比的剑气异常迅猛锋利。 双方绝招终于相碰,“轰隆”一声巨响,瞬时声浪滚滚,烟尘漫天,空气猛然震荡。 强大的力量震得双方手臂发麻,疼痛难当,两人纷纷被逼退十米之远。 来不及抹去嘴角的残血,竹木趁着这个档口,嘴唇不断蠕动,似乎在噙念着什么符咒。 冰焱之内盘有一龙一凤,听其召唤,其形顿时从天而降。龙吟凤鸣,天地作响,两神兽盘旋交缠而上,一时冰火两重天,凤戏龙游,高空之上,一道寒火齐齐穿啸碾压而下。 玖寒仓见状,脸色大变,立马撑挡起手中的斧盾。 “呯~”斧盾轰碎,顷刻间化为漫天铜粉。 寒火穿透而过,一滩血色吐洒而出,吟啸响于天彻。 玖寒仓一动不动地嘴巴大张,睁瞪的眼珠半挂,色若死灰,满脸的惶恐惊愕。 “轰~”尸体倒地,胆裂魂消。 一切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步履蹒跚。 “扑腾~”跪地。 “父皇。” …… 兰苼国圣历一百二十三年,玖冥轩登基,改年号为天正,第一件事便是承认同性合法。 冥轩帝继位之后,励精图治,为政以德,改上下之革,平三匪之乱,结六国之交,自此以后,兰苼国迎来了历史发展的最高峰——天正盛世。 …… 自玖呤花被杀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之后,神秘的天狼古国终究是回到了世人的视线,世人听得五毒圣母杀子取心,无奈三人为虎,一时民间版本颇多,添油加醋之下,到最后便终是传成了天狼之人六亲不识,专以人心充饥,人血解渴,于是世人对天狼古国的恐惧也就更深了。 冰棺之旁,立有一老妇人,妇人日日痴立于此,棺内有人心两颗。 “圣母娘娘,今日又晚了,这里寒气重,我们还是回吧。”,旁边一贴己的丫鬟轻声提议道。 五毒圣母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时间过的真快啊。” 慢慢地抬起手,起身。 “鸳鸯,你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老妇人被丫鬟搀扶着往冰室门外走去。 她是日日都要问这一句的。 “记得,您说了死后要鸳鸯把您的心也冰封到这里来。” 声音渐渐远去…… 第149章她的头发很长,披下来的时候很美 “停!别闹,别闹……” “哎呀,我的头发!松开……扯不得……” 不男不女的声音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哈哈……” 一群六七岁模样的小弟子嬉笑玩闹着,活泼调皮极了。 似身体被掏空一般,北辰夜累地趴倒在地,感觉已经力不从心了,寻思着就算身体再怎么灵活硬朗也经不起这群魔鬼的日日折腾,心一酸,顿时老泪两行,不禁喷道,“这群熊孩子!” 北辰夜触犯了门规,自从在学域城被清一尊上亲自揪回来以后,便被降了位,让他去调训门下童生弟子,调训一词说得倒还好听,实际上不过一个男保姆罢了,至于何时复职,那也得看清一老头的心情了。 “北师兄北师兄……你快看啊……”头上扎着两只毽辫的小弟子揪推起北辰夜杂乱无章酷似鸡窝的波浪头喊道,带着一股娃娃呛,声音奶脆无尘。 “你可饶了我吧,小祖宗!”瘫倒在地上,身体似乎扎根了似的,两眼沉重得厉害。 “你行如此大礼,让我如何担当得起呢。”少年风中而立,身上褪去了往日的稚嫩。 这声音是…… 猛睁起眼睛如泥鳅似的爬起来,一时间像充了鸡血的藏羚羊般大跳而去,“铃铃!铃铃……” 这架势,着实吓着苏铃了,情急之下只好一脚踢开,果真是死性不改。 撑起身,跟没事儿人似的,北辰夜露齿泼皮道,“杂家就知道你会回来看我的。” 脚力不大,看着北辰夜没事儿的样子,应该没摔坏。 苏铃随便找来一块空地盘腿坐下,“嗯,可不是嘛,万一你真要缠我一辈子怎么办。” “哪能啊……听说你现在可是玄界学域的导师了,若真缠你一辈子,鬼渊老头再状告到我师傅那儿,我还活的成吗?嘿嘿,不会。” 北辰夜边摇着兰花指说着,边向苏铃背后打量,好半天,也确实只有苏铃一人,想着铃铃一向与花拼亲近不离,怎的,这次真的是他一个人来的?难道,是为了我?! 虽只是这样揣测,但北辰夜却深信不疑,沉醉其中,一脸春意,贱样难消。 这货在瞎想些什么,苏铃又岂会不知。挣扎许久,终是放下了手中的大石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想来也算是个得道高人了。 苏铃捂面,抬头望向孩子们天使般的脸,全当是压压惊,平平火了。 解释道,“三日前,竹木留下了一封信,他们,云游四海去了。” 少年的脸上洋溢起一层淡淡的忧伤。也是,还没好好道别呢。 “犹记得,她的头发很长,披散下来的时候很美。”苏铃微微一笑,字短情长。 北辰夜呆看着少年,原来他是这样的苏铃,这世间,一个真正完美无瑕的人…… 断崖高耸触天,胜有万丈之高,放眼望去,山云成海,七国之境似可尽收眼底。 绝崖云巅之上,璧人成双。 “这里的云海真好看,就是,嘶……有些冷。”泛着丝缕寒意,少女轻轻打了个冷颤。 解下外衣,披在她微微颤抖的肩上。 “所以,丫头不是很喜欢。”语气之中,似乎有些失望。 这个地方,最高了,因此不免有些侵寒。 “不,我很喜欢。”佳人一笑,似桃花灿烂,倾国又倾城。 修眉上扬,半信半疑,“当真喜欢?那好,我问你,你喜欢什么?” 望向眼前的绝美少年,继续言道,“我喜欢……,嗯……喜欢这里的云海,喜欢身边的你,还有,还有云巅之上,一望无际的远方。” 语末,神色之中隐隐少了份喜悦,是啊,此时此刻,也不知爷爷是否还安好。 竹木抚摸着她的脸,依旧温柔,“好啦,我知道了。” 似云淡风轻般微微苦笑,你怎么会知道呢,傻瓜。 黑袖红领的手停留在女人的紫肩上,“花拼。” “嗯?”,抬头。 “我爱你,你知道吗。” 少女一阵羞涩,“我也……” “啊~”,话未说完,女人惊恐不已。 一道紫衣自云巅断崖之上推落而下。 第150章 两个傻子的结局 寒云冷风之中,无力的身体轻盈陨落,肩上余温尚存。 “为什么?”犹如多余的叹息埋葬在寒风的尘埃里,花拼惊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容颜,两滴不多的清泪化作风中的标本,心字残缺,绞疼万分,这种悲哀嘲痛的滋味啊,熟悉极了。 呵呵~,什么狗屁爱情,不过镜中花,月中影。人心,就当真薄凉如水? 那个人的脸终究是模糊不清了。 闭上眼,一身冰凉,唯有两行热泪…… …… 小房子里 眼角上温热的泪水微微作痒,睁开眼,阳光刺眼的厉害。 呃!!女人一惊! 使劲擦拭着自己的眼睛,闭上!再挣开!映入眼帘的!果真是现代化的墙壁!!现代化的桌椅!!现代化的床!!现代化的……!!所以的一切,都是……现代化的做工!花拼急忙爬到床柜旁边,是了,是自己!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 呵呵,激动,一喜。 所以,我还活着?我……回来了! “谁!”目光犀利地扫射而去,不似常人的速度,那人闪溜的极快,花拼来不及看清,只有一股药儿味儿,隐隐约约倒像是个道士模样。 花拼环顾四周,也不知这是哪里,总觉得有些稀奇。 管它呢,花拼摇摇有些昏涨的头,目光顿时杀意四起,“不管了,既然回来了,先去找他算账!” 情况紧急,无奈身无半子儿,刚刚只得绑架威胁一出租车司机,全当是免运费了。 开门,下车。 “噔,噔,噔。”犀皮高跟踩在久违的地面上咯噔作响,慢镜头下,女主缓缓抬头,依旧桀骜不驯的脸,拳头咔嚓作响,就是这儿了。 微遮着脸,走进去…… “噔,噔。”这里,她甚是熟悉,花拼立于门前,松松筋骨。 “嘭噹~”一脚踢开,左门倒地,右门残挂 “叶凌!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一声巨响,厅内之人纷纷投目而去。 “花……” “花……花拼姐!”木子转头惊道,她……不是…… 大火瞬间熄灭。木子!花拼扫了一眼座上之人,呃!爷爷!“你……!我……!大家……都在!” “花丫头!哎呀我的丫头啊,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都说你去救叶凌了,可这十天里竟是音讯全无啊,你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还以为……以为……,若真是如此,我这老头子还这么活~”,面上有些憔悴的花无邪紧紧抓住他心心念念的花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劫后重生的孙女哭啼道,一把鼻涕一把泪,果真是爱孙情深啊。 不过,老人家这鼻涕也实在不该往人家女孩子身上擦,毕竟是亲孙女。 十天?!自己在玄界明明待了好几年,在这里,却才十天,当真是奇妙。 花拼泪光闪闪地看着一向疼爱她爷爷,狠掐了一把自己。 “哎哟~”疼,是真的!老古董还好好的!没想到此生竟然能够再见,真是苍天有眼!这一刻,花拼觉得自己幸运极了。 “傻孩子,你这是干嘛?” 擦了擦眼角的泪,“没,没,呵呵,就是高兴。” 扔下手中的零食,木子又哭又笑,“花拼姐,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大家了。”擤了一把鼻涕,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好奇地问道,“欸,花拼姐,叶凌呢?你怎么不带他来?” 少女眉头一皱,“他,没回来吗?” “唉,不是你去救的他吗?”花无邪疑问道。花丫头消失的这十天里,叶凌也是一起失踪的,现在,丫头回来了,却不见叶凌,莫不是叶凌偷藏起花丫头,事情败露了,不敢回来了?这也说不通啊……,花无邪一个劲儿地琢磨着,几乎所以的偶像言情剧都在他们身上上演了一遍。 “我,在这儿。”声音安然无畏,略显高冷,来者双手插入裤袋之中,一袭风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黑色红领的衬衫,风流倜傥,倒是拉风极了。 花拼瞬间变了脸,牙齿咬地咯咯作响,积压的怒火如火山一样爆发,果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女人将拳头狠狠抡上三四圈,不由分说,走过去一拳劈揍而去,“去死吧!” 大手将“来势汹汹”的秀拳温柔包住。毙溺死的眼神看向脾气依旧如此差的女人,终于,缓缓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呃!花拼一怔。 众人皆震惊不动,木子的零食也跟着惊掉了一地。 怎么……会是竹……木! 不待花拼开口,竹木便将其一把拉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似乎害怕她会再次离开似的,丹唇轻启,“帝辛是你,花拼也是你,你要找的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是你。你喜欢这儿,所以现在我来了。” “竹木!你……”少女破涕而笑,原来她对自己的幸运竟是如此的一无所知,她真傻。老天爷能将自己和这个更傻的男人放在一起,之前所遭受的所有折磨与痛苦,她都不怪了。 这样抱着她,竹木的心里才会觉得安稳,“你可知道,杀你两次,要多大的勇气。” 说完,少女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美丽而幸运的女子甜甜一笑。 风衣男子的耳边又响起那段话来…… “走,我们先去个地方。” “去干什么?” “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