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追逃妻》 第七十章 高孝珩闻听身形摇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位艳冠群芳技压群雄的兰陵王四弟会为了一个女子而一病不起,如果无忧真的是兰陵王妃,自己真的就要放她离去?……不,无忧是自己从河中捞起的,无忧是他赐名的,无忧已经随着她的名字获得新生,她应该有新的生活! “安德王,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无忧是我的侧妃,怎么会是兰陵王妃呢?安德王说笑了!”说完转身留下高延宗还跪在地上,广宁王妃胡玉蕊站在旁边看着丈夫狼狈逃跑的身影,看来王爷是打定主意要留住无忧了,可是自己到底该不该帮助他?心中挣扎,漫步来到高延宗身前:“安德王请起!无忧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高延宗起身看着这位自己一直惧怕的王嫂,总觉得此时的她好像变了好多。胡玉蕊凄惨的看着他,“安德王,你确认无忧就是兰陵王妃吗?”高延宗微微一愣,低下头,老实的回答:“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可是她实在太像王嫂了!” “那兰陵王妃可有什么可以识别的物件或者是特征?”高延宗摇着头,突然说道:“以前兰陵王把父皇赠予的玉佩赠送给王妃,但是……后来又回到兰陵王手中了!除此以外,我真不知道了!” 胡玉蕊轻叹一口气:“你我都不知道无忧到底是不是兰陵王妃,这叫王爷怎么放人,你也看到了,王爷对无忧……。”一句话哽咽,就算自己嘴上说可以接受无忧,但是当自己亲耳听到广宁王要纳无忧为侧室时,自己的心还是痛得滴血! 可是广宁王妃的一句话却提醒了高延宗,自己不能确认,但是有能确认之人啊!想着一转身对广宁王妃说道:“王嫂,替我向王兄道歉,延宗有事先离开了!”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胡玉蕊站在门口看着滚滚飞起的黄沙,惨淡的一撇嘴角,自己到最后还是有私心,想要永远的独占广宁王,也许高孝珩知道后会记恨自己一辈子,可是自己的心管不住。这份情爱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最信任最喜爱的人也一样。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一路飞奔,连夜赶路,最后终于疲惫的来到如今门庭冷落的兰陵王府之外,大声呼喊,用力的拍打着朱红的大门,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一道熟悉的女音响起:“来了来了……。”寒嫣一路小跑的奔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急促的敲门声,打开大门,却见一道身影直接向自己倒来,扶住来人,吃惊的看着一路风尘,胡茬滋生的安德王,就见他满身灰尘,双目赤红,身后的宝马更是疲惫的卧倒在地,口中吐着气,寒嫣吃惊,对着里面大喊:“快来人!安德王来了!” 闻讯而来的赤嫣的相愿等人看着此番光景,以为是前线又发生重大战事了,忙扶着安德王进府,一群下人更是七手八脚的抬起那匹累坏的白马向马厩而去。一进屋,赤嫣赶快给高延宗递上热气腾腾的帕子擦脸,寒嫣更是吩咐马上做饭。高延宗一摆手,端起桌上不知谁刚刚喝剩下的凉茶一饮而尽,袍袖一擦嘴,喊道:“兰陵王在哪儿?我有要事要告诉他!” 相愿却轻轻拍着高延宗,有礼的说道:“安德王,现在兰陵王已经久病不起了,如果有什么战事他是断不能参加的,您来也是白来,还是另请高明吧!” 高延宗焦急的一挥手:“不是,不是战事,而是我四嫂兰陵王妃的事……。”咣当一声,大家循声看到正端着吃食进屋的寒嫣乍听到王妃的事,手上的托盘落地,一地的汤粥瓜果,看着滚落到自己脚下的苹果,高延宗无暇顾及,激动地抓住相愿得手:“师爷,我看到四嫂了,我看到兰陵王妃了!” 语出惊四方,相愿充愣着,最后回过神,再也不顾礼仪,抓住高延宗的双肩猛烈的摇晃着:“安德王,你说什么?你看到王妃了,在哪里?你怎么没带她回来,她在哪儿?” 被摇昏头的高延宗眼冒金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赤嫣焦急的上前去拽尉相愿,“师爷,快松手,安德王要被你摇晕了!”相愿这才回神放手,看着摇摇欲坠的高延宗,寒嫣赶快帮着姐姐把他扶坐在椅子上。 稍稍缓过神的高延宗说道:“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兰陵王妃,所以我想让四哥自己亲自去一趟!”相愿闻言,疑惑的问道:“王爷,您在什么地方见到王妃了,怎么没问问她?” 却见高延宗摇着头:“那女子容貌与四嫂一模一样,但是她却失忆了,她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且,而且……。”困难的吞吞口水,眼神有些飘忽,相愿感到另有隐情,急忙道:“王爷,请王爷直言相告,我们也好给兰陵王一个交代!” 一咬牙,“而且那名女子马上就要成为我二哥广宁王的侧室了……!”如一道惊雷般炸响,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缄默的安德王,这是什么话?兰陵王妃要成为广宁王的侧室,这不是胡说吗? 相愿不确定的问道:“王爷,你确定那女子是我家王妃吗?”苦恼的摇摇头,“我就是不确定,当日我见到她的时候,我提起她长得像兰陵王妃,谁知广宁王大怒,把那女子带走,不许我与她接近,可是我分明记得那女子大喊失忆了,她还说她不要当广宁王侧室,……所以,我现在前来就是希望兰陵王能亲自去一趟!” 相愿听罢点着头,对赤嫣一摆手:“快去请王出来,”赤嫣激动地点头,眼眶含泪一路小跑而去……。 兰陵王寝宫之中,颓废消瘦的男子此刻正轻抚着一见滑稽的短袖衫,把短衫轻轻贴在自己面容上,“南宋,你现在好不好?你在地下孤单吗?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难道你怪我独自留下你一人在阴曹地府,南宋,你想我来陪你吗?” 刚刚踏进屋的赤嫣落了泪,王这是干嘛啊!激动的来到高长恭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衣服,却惹来高长恭的怒视,赤嫣只好无奈的把衣服又还给他,然后语带激动的说道:“王,不要再这样了,王妃也许还活着……。” 高长恭闻言却不再有激动,只当是赤嫣安慰他,伸手瞪视着赤嫣,挥挥手让她下去,赤嫣却执拗的拉起他,“王,赤嫣没骗你,安德王刚刚到了前厅,他说见到王妃了,所以赤嫣才会这么激动,才会想要拉着王去看看。”高长恭的眼中终于出现波澜,抬眼望着一脸诚恳的赤嫣,站起身形,直接向前厅走去,可是眼中却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前厅之上,看着悄无声息来到众人眼前的兰陵王,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以往的威风,就像一只失去方向的孤舟一般寂静。高延宗哽咽着来到兰陵王身前,“四哥,是延宗对不起你,延宗给你磕头认错,可以天可怜见,延宗真的看到四王嫂了,她……。” 高长恭的神情终于从呆愣之中清醒,一双黯淡的鹰眸终于闪现光亮,“延宗,你没有骗我,真的是南宋,她在哪儿,在哪儿?”听着高长恭那略带颤抖却铿锵有力的声音,相愿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兰陵王终于复活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楔子 古书中记载的中国四大美女众人皆知,然古代的中国也出现过四大美男,他们的下场却是比红颜更薄命! “听说了吗?听说这次出土的墓葬群很可能是那位兰陵王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以韩教授在业内的威望,他定能够把真相还原……,他们一家可真优秀,夫妻二人都是考古界的奇葩,大儿子也是小有名气的学者,大女儿又是商场精英,听说小儿子又考上剑桥音乐学院,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家,可就是……,他们家二女儿怎么那么差,只读到大专毕业,还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才进了研究所……”。“嘘,小声点,当心被听到,我听说韩教授最疼这个女儿了”。 是的,我——韩南宋,著名考古学家韩玉启的二女儿,一无是处,是个靠老爸生活的啃老族,父母是声名显赫的考古学家,整天痴迷于各类考古发掘,最后,四个儿女的名字也变成了朝代的变更;大哥——韩东晋,现就职于国家考古研究所,是年青一代考古学家中的佼佼者;二姐——韩西周,牛津大学商业管理博生后毕业,现在叱咤于商界,被称为商界撒切尔;小弟——韩北魏,刚考上剑桥音乐学院,已经是一名当红歌星。全家只有我是专科毕业,被老爸安排在身边工作,说白了就是还在花老爸的钱,可是,偏偏全家都认为这是对的,原因就在我高考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差点没挂掉,从此,我被列入全家保护范围…… 兰陵王——四大美男之一, 北齐的一员名将。他的名字叫高长恭,因为封地在徐州附近的兰陵,所以叫他兰陵王。北齐的始祖是高欢,高欢的大儿子就是兰陵王的父亲。兰陵王是他的第四个孩子。兰陵王这样的出身可算显赫。但这里有一个很奇特的情况。兰陵王兄弟六个,其他五个兄弟的母亲是谁都记载得明明白白,唯独兰陵王的母亲是谁,史书上没有记载。当时对女性的社会地位是没有什么避讳的,即使母亲是**也没什么关系。他的一个弟弟的母亲就是**。兰陵王的母亲的地位难道低得连**也不如吗?历史记载没有给出答案,他的身世也因而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父亲最近发现的墓室很可能就是这位历史上颇有争议的帅哥之墓了,真想看一看他相貌还原后会是什么样子!“南宋,发什么呆啊?快去吃饭吧!”看着对面笑着走过来的帅哥,我也羞涩的点点头。包纷扬——老爸的得意门生,也是我的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美女都追求他,他却独独选中一无是处的我,这让我好受宠若惊,我一直小心的保护我的感情,终于,下周我们要订婚了,呵呵,好开心。 6点,下班了,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纷扬的办公室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小声吵架,“包纷扬,难道你真的要和那个草包妹订婚?那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要是敢跟她订婚,我就把咱们两个人的事说出去……”。 “玉梅,你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爱你,至于那个草包,我不是需要她父亲的提拔吗,只要我娶了他最喜欢的女儿,他就会让我功成名就,到时候,我就把那个低能儿踹掉,现在你就忍忍吧……”。 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了,原来我一直是他的踏板,原来我在他眼中只是个草包,原来……当门被刘玉梅拽开时,看到的就是泪流满面的韩南宋呆呆的站在那里,“……南宋,恩,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看着转身向外跑去的南宋,包纷扬大步追出去,“等等,等等,听我说……”漫无目的的在市区的古董街上像游魂一样走着,大脑思维停止运转,天地间一夕风云变色,自己真是太高估自己了,所以活该像傻子一样被耍。 “等等,姑娘,前面的姑娘,等等,”毫无焦距的双眸回过头望向正在召唤自己的老者,“姑娘,我这里有一块玉非常适合你,来,你看看。”“对不起,我没……”,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是一块通体翠绿的玉,好像有什么被它吸进去一样,不由自主的看着它,伸手接过,上面雕的是一只鹰,展翅欲飞,活灵活现,看上去是一块年代久远的古玉。跟在父亲身边久了,自然知道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好玉,只是,古代很少有用鹰来显示地位的,这究竟是哪个朝代的? “恩,我,买不起这块玉,它是极品,所以……”。 “姑娘,这玉与你有缘,你只要把你能给的钱给我就行了。”“这……”,翻开钱包看看,只有几百块,加上卡里的钱,总共也就不到4000元,这似乎与这块玉的价格相差太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块玉就能忘掉刚才的痛苦,真的好喜欢这块玉,看着她犹豫的样子,老人拿出了身份证和一张名片,“我叫尉相川,在这古董一条街的东边有家店叫相愿。你想给多少钱?” “我只有不到4000,……”。“好,成交。” “喝,你不问我是谁吗?要是你后悔……”,“买卖就是要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的。”到过老人的店里做好了一切买卖手续,南宋小心翼翼的把玉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谢过老人,向家的方向走去。“但愿这块玉会带给你幸福”!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订婚自然取消了。但订婚的日期到来的这天,全家却还是聚在一起,南宋知道,爸妈和兄弟们怕自己伤心。夜晚来到,韩家很热闹,全家都聚在花园吃烤肉,突然前门的门铃响起,大姐西周去开门,不一会就听到激烈的吵架声,接着就看见包纷扬冲进来,一把抓住南宋的手,“你跟我订婚,要不然我会成为大家的笑柄,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轨了,南宋,我只爱你,你相信我……”。 “放开我,放手……”“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二姐的手,你这卑鄙小人,……”,说话间就见小弟与包纷扬分别拉扯着南宋。 接着就听见,哗,当大量的水涌进鼻腔时,仿佛看见小弟与大哥跳下水向自己游来,可是意识好模糊,突然看到一束光,接着便失去意识。 第一章 北齐——高家天下,在这战乱纷飞的朝代中,高家出了一位英勇善战的兰陵王,此人面如桃李,艳冠群芳,是历史上最有争议的一位美男子。“王,今天又胜利了,王是战无不胜的……”挥挥手,“去前面热闹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王,你别生气了,那北周老儿的项上人头不是被你取下来了吗?我看以后没人会再乱说话了……”。“好了,我累了……”,“是”。看着俊美的主子双眉紧皱,识相的赶快退下,搞不好下一刻主子暴怒,自己就会被打成猪头,主子的长相举世无双,可就是太美了,才让那些家伙小瞧,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个被主子杀掉。 脱掉战袍,解开束发,赤身浸泡到后院的浴塘里,想到今天那北周战将对自己的奚落:“你真的是男人吗?我还以后北齐派来一个娇俏的娘们来投降呢,哈哈哈哈……”啪,池中的水被打起千层波,那些人都该死……,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光,接着有个东西向自己漂来,难道是刺客?一把抓住那不明物体,“咳咳,”突然从水下冒出一颗湿漉漉的头。 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南宋只觉胳膊有些疼,头脑突然清醒,冒出水面,映着月光,从湿淋淋的头发间隙间,南宋看到了一位美女,长如瀑的黑发,白皙粉嫩的面颊,一双锐利的鹰眸配上高挺的鼻梁,真是人类完美的杰作。呆呆地抚摸着他的脸,“你好美啊,你是仙女吗?”嘎巴,“啊……”。一声惨叫,南宋再次失去知觉。 望向床上躺着的,应该是女人的生物,兰陵王——高长恭既气恼又震惊。竟然有人无视他**的身子,直呼他为女人;可是,她——是女人吗?如果是,她怎么穿着这样?竟然露着手臂和大腿,然后还带着一个软绵绵的武器?她是谁?怎么进入他的府邸的?看来一切要等她清醒再说了。 “赤嫣姐,那位奇怪的姑娘都昏睡两天了,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啊?” “我也不知道,尉师爷说那位姑娘心力交瘁外加风寒,再加上手腕又被王折损,哎,好好一个姑娘家,王就不能怜香惜玉些!” “你说她是谁?”“别乱想了,等她醒过来就全知道了。”南宋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人在说话,勉强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是挂满围帐的木床,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口干舌燥,润润嘴唇,艰涩地开口:“这是哪里?我……,咳咳。”几杯茶水下肚后,头脑开始清醒,望着周围的环境,南宋瞪大双眼,揉了揉,再看看,“请问,这是在拍电视剧吗?我怎么在这里?” 电视剧?!赤嫣,寒嫣两姐妹有听没有懂的互望着。“小姐,这里是兰陵王府,奴家两姐妹是府里的管事,你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王的浴池里?”兰陵王府?奴家?“哦,你们在拍关于兰陵王的电视剧吗?” “电视剧是什么?小姐,这里是北齐国兰陵王府。” “你刚刚说北齐国?不,不可能,你们在说笑……”。 脑海中有个荒唐的念头呼之欲出,但南宋拒绝去接受,发狂般的赤着脚冲出门外,却意外的撞入一具温暖的怀抱,抬起头看见一位温文尔雅的“古人”,是的,只能说是古人,长袖挂袍披身,腰间随挂一玉佩,高耸的发髻,在在说明他是不应该出现在现在的古人。 “姑娘,你醒了,你身体很虚弱,不应该出来……”。 “你告诉我,我现在在哪里?这是什么朝代?” “姑娘你身在北齐国的兰陵王府……,姑娘,等等,你去哪里?” 不顾别人的阻拦,南宋只想逃开这噩梦般的诅咒。突然,有人一把抓住她,毫不留情的在她伤痛的手臂上再次施虐,疼痛让自己停下脚步看向来人,然后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呼救,“啊,仙女姐姐,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里不是北齐,我只是做了一场梦……”。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这个放肆的女人”,眼中骤然凝聚的狂风暴雨让人惊骇,“王,这位小姐受惊过度,不要再伤害她了。”……沉默良久,“女人,我是兰陵王,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明白吗?”霍然瞪大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眼前比女人更美的男人,“貌柔心壮,音容兼美,白得像个美妇人。他的美貌不是历来崇尚的力量之美,而是非常女性化的美……”想到古书中记载的关于兰陵王容貌的词句,再看向眼前的人,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可能了。 “哇,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回到了北齐,我想回家。呜……”毫无顾忌,没有犹豫的倒在兰陵王的怀中嚎啕大哭。后面接踵而来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 傍晚,“王,这位姑娘好像有些不寻常,等她再醒过来,我会好好问她的,王切莫再伤害她,她体制似乎不太好。” “相愿,你不认为她是敌国的探子?” “不,她心力交瘁绝非装出来的,她身上有太多谜团。”听着他们的谈话,南宋再一次逼着自己面对现实,她——就像是小说中所说的荒唐情节一样,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可能会兴奋吧。可是,现在的自己好累,好痛苦,只想回到父母身边……对,回去,能来就能回去。 夜,万籁寂静,只见一抹小小身影偷偷向后院溜去,这是白天向那位儒雅的古人打听到的,爸妈,我很快就会回去了……看到那一汪池水,想起几天前在池中初次遇到兰陵王的时候,他*得就像是仙女下凡尘一样,真是造孽,男人干嘛生的那么漂亮。不过,这也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不是一直想知道兰陵王究竟有多美吗,现在可是亲眼见到了。思考间已然到了池边,四下望望,终于……,咚,跳下去。 可是,“你这该死的女人,想死到别的地方去,干嘛总在我家跳水自杀。”说话间,自己被人拽上了岸,看着周遭一样的景色。啪啪,死命的拍打着身前的人,“为什么?放开我,我只是想回家,你放开我,我讨厌你。” “嘶,姐姐,她刚才说讨厌咱们家王?”“呵呵,王撞上城墙了……姑娘,你先冷静,有什么事好商量!”呼呼,打累了,也终于明白自己回不去了。 “我叫韩南宋,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类,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刚才不是要自杀,而是想回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回不去……”。 “你在编瞎话骗我们?好大的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说谎,对了,你们不是有我的衣服吗?你认为在这个朝代会有女人赤臂露腿吗?” “恩,姑娘,我们姑且相信你,但是你能说一下你是怎么来的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我……我失恋后被人误推下水……”。 “相愿,她编的话你也信?”气!这个该死的兰陵王,枉费他四大美男之称。“你是兰陵王,名叫高长恭,擅长各种战术,可以说战无不胜,但却十分厌恶别人评价你的容貌……”。 “怯!这是外人都知道的……”。 “我在史书上看到的你争议很多,你的母不详以及你何时会死,”……“王,这位姑娘是无心的,你就放过她这次吧。” “咳咳,”望着转身拂袖而去的男人,“姑娘,切忌,不可在王面前提起他的生母。”看着走远的身影,颓废的坐在床边,我该怎么办? 一夜无眠到天亮,南宋最终找到答案。我要在这里生存下去,用自己的方式,不再依靠父母。早饭后,找到昨天那两位女管事,“我要在这里工作,就是想要在府里干活,麻烦你们给我一些活好吗?” “这,王没有吩咐,我们不能做主。” “那他现在在哪?”“谁?”翻翻白眼,“高长恭,你们的王……”。 “大,大胆,你怎可直呼王的名讳?” “他现在在前厅。”跨过走廊,直接走到前厅“高长恭,我要在你这里工作。你的管事说必须要找你。” 说着大喇喇的坐在太师椅上,随手端起桌上的热茶:“我要工作,反正现在回不去,我要在这里生存!” 斛律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放肆的女子,竟然忘了她嘴里喝的茶正是下人刚为自己端上来的……:这丫头是谁啊?竟然在兰陵王府还敢如此放肆啊?高长恭一拍桌案,“没看到我在会客,你竟然如此放肆,把我的王府当做什么地方了?想要生活就自己出门去找,我家中不收留无用之人。” “你,你……好,算你狠,把我的衣服还我,我这就走。” “赤嫣,赤嫣,把这女人的衣服还她,把她轰出府去!”赤嫣和寒嫣闻声赶来,听到王吩咐把这位姑娘赶出去,心下有些不忍,这姑娘在此并没熟人,一个人在这兵荒马乱的城中走来走去,着实不安全。 “王,这,南宋姑娘无亲无故,无依无靠……”。 “怎么,反了你们了,我说什么没听见是不是?要不要连你们也一起轰走?”今天的兰陵王可是正气不顺呢! “赤嫣,寒嫣两位妹妹,多谢你们关系,不过你们放心,我饿不死的,不用求这个小白脸……”。碰,一声巨响,桌子被兰陵王一掌震碎,看着怒目逼近的兰陵王,南宋又暗叫不妙,一边冲着高长恭傻笑,一边慢慢向大门退去,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心里叫道:虽然我失恋外加倒霉的穿越时空,但我还不想死啊!(未完待续) 第二章、第三章 第二章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看着与自己世界完全不同的景象,突然好怀念夜市上的云南米线啊!正想着,咕噜噜,肚皮一阵打鼓,四下望去,不远处有家店,店外的桅杆上高高挂着‘酒’。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酒家了,一时间体内的考古基因苏醒:嗯,我要进去坐坐,这就叫设身处地,将来要是能回去,我一定要向他们炫耀炫耀,想着人已在店内,学着电影中的片段:“小二,来壶酒,二斤牛肉,不要肥的……”。 好半天没人应,才抬头,看见四周黑压压的坐满客人,可现在连同小二在内全都傻愣愣的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上,没有什么不妥啊?干嘛都这样看着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就见小二谄着笑脸迎过来:“哎呦!小姐,不好意思,咱这是聚香楼,不是村野小店,没有那些粗食,你看,你要是想吃牛肉,咱这里有酱牛肉、卤牛肉,你看你是要……?”敢情这还是古代的四星级酒店哩!微微正坐:“咳咳,那就各来一半,再要一壶好酒……”,“姑娘,小店的桂花糕堪称极品,还有又甜又糯的甜汤,你看,要不要也来一份?” 听得我口水横流:哇,我最喜欢甜食了,从来这里之后就没吃过甜食,听说是因为高长恭讨厌甜食,哼,这个自私鬼,自己不喜欢吃就不许别人做。“嗯,嗯,都来一份好了,”小二一听忙应了句:“好嘞,你等着!”嘿嘿,真没看走眼,看这丫头穿的丝绸,一定是哪家小姐又被闷坏了,偷跑出来,这下又让我们大赚一笔了! 吃食端上来,看上去精致极了,不顾形象用手抓起一块桂花糕直接塞进嘴里,“我,呸!我的妈呀!你想齁死我啊!我虽然喜欢甜食,可是这也甜的太离谱了吧,什么味道也没有,整个就是一块大糖块直接掉我喉咙里……你们的厨子也太差了……”。说着就端起甜汤想要漱漱口,却没想还是甜的腻人,这,这,难道古代人都不怕得糖尿病?实在无福消受,随便要了一壶茶,赶快漱漱口,心下想道:这么难吃还自称四星级酒店,要是在我们那儿,早就关门大吉了。 其实不能怪人家店里的东西不好吃,只能说是我的嘴被养叼了,自己生病那年,妈妈特意从国外带回来一位中国师傅,据说连美国总统都喜欢吃他做的中国菜。整整一年,我就连吃带学的跟在那位师傅身边一年,直到病好。而来到这里后,虽然兰陵王府的吃食比不上家中,但是勉强可以接受,可这里就差太多了……。 正想着,一位身姿摇曳的美女来到身边,语带不满的说道:“既然姑娘不满意咱们的招待,那么请付钱走人吧。”美女耶!南宋突然双眼发光,古代美女真是漂亮多了,都是纯天然的,哪像自己那个世界,动不动就开刀整形什么的…… 随手向衣服内摸去,咦咦咦……钱包哪?一转头,自己哪有钱包啊,出来时也没管高长恭借点钱,这下惨了!忙搓着手,一脸谄媚地笑着,“好姐姐,呵呵,那个,我出门急,忘带钱了……”。 “什么?你吃霸王餐,还敢叫嚣,说,是不是来砸场子的……”小二哥怒吼道,说着抡起拳头。本以为要大赚一笔,谁知道来了这么个要命的。 妈呀!不会真要打我吧!我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眼睛滴溜溜乱转,计上心头:“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当一天厨子,就当抵消饭钱吧,你看成吗?”美女盯着自己半信半疑了半天,“只能先这样了,顺子,带她到后厨,让老于盯着她。” “老板娘,这……”,唉!叹口气拽着她走到后厨,推开门,一道热气迎面扑来,看到里面几个大小伙子跟着一壮汉汗流浃背的颠着大勺。“老于,这家伙吃白食,老板娘让她来帮工,你盯着点……”说完把她往里一推,转身离开。 那壮汉头也不抬一下,语无感情的叫道:“到后院去帮小马刷碗去吧,好好一个姑娘家,什么不好学,竟然学人家骗吃骗喝!” 咣当,一把菜刀剁在菜案上,南宋左手叉腰,右手举着菜刀对着老于:“我都说我是出门太急忘了带钱,你才骗吃骗喝;就你做的菜,我一口没吃,太难吃了,害得我现在肚子还饿呢,我没怨你暴殄天物,不懂料理就不错了,竟然还小瞧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于头上青筋直蹦,端着大勺的手气得直抖,“想我堂堂聚香楼大厨做的菜,没有人不吃的津津有味,你个黄毛丫头竟然说难吃,不想活了!” “我说难吃就难吃,你根本就不会做菜,做的比我大姐还难吃!”阿弥陀佛,这句话千万不能让大姐听到,虽然大姐是商场女皇,但家事方面,呵呵! “好,好,好,不知好歹的丫头,今天我就露两手,要你看看我的真本事!”说完,一转身拎起一只刚宰好的鸡,放在肉案上,嗖嗖嗖几下,鸡就被脱骨了。好棒的刀工,此时,南宋才稍稍有点佩服这位师傅了,可是做饭这种事主要还是在火候上啊,就算他刀工一流,可是做出来的不好吃还不是白搭! 只见老于把切好的葱姜蒜倒入锅中翻炒,一有香味溢出,即可把鸡肉倒入锅内大火翻炒,不到一刻即出锅。唉,虽然做的不错,不过要是能把卸下的鸡骨熬汤在勾芡淋在上面就更香了。看着这小丫头连连摇头,老于气得半死,“你,先尝尝……”。说完把盘子递过来,“不用尝,你这道菜失败了!” “什么?你不尝就刚乱下结论?!”老于气得吹胡子瞪眼。 “那,你这道菜现在很香,要是一时半刻不吃,鸡肉凉了,会发出腥味,要是再热,鸡肉又会老的……”。老于一听,嗤鼻一笑,“菜凉了当然会走味,要不然你做,我们来看看?” “哼,做就做,谁怕谁!”南宋撸起袖子,可是这该死的宽大袖子总是往下掉,气恼极了,伸手把外衣脱了丢在门上,几个大男人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谁家姑娘敢这么做啊,这丫头不是脑袋有问题吧! “喂,我说,你们谁先帮我把炉灶的火燃旺些”,咣当!有几人应声倒地,这,这丫头一定是疯子!说的头头是道,却连炉灶也不会点。几人看着老于,只好认命的蹲在地上煽风点火……就见南宋随手把切好的鸡肉先放在大盘里,在生肉上倒上一些酒、麻椒、辣椒和少量的醋,然后用手来回抓着,直到肉变了颜色,转身连同骨架倒入沸腾的热水中,待肉变成白色,挑出鸡架,一笊篱捞起鸡肉,再把鸡架丢进肉汤里继续熬煮;在另一个锅里放入少量菜油,葱姜蒜切末倒入油锅,煸炒香后,倒入鸡肉一边翻炒,一边把刚刚锅里熬煮的鸡汤盛出一碗,要来些面粉,一边让人往面粉里倒鸡汤,一边勾芡,然后倒入锅内同鸡肉一起翻炒,出锅。 顿时香气四溢,连老于也不由得傻眼,快步上前,一筷子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嗯!入口即化,肉中含着酒香味,还有丝丝麻辣的感觉刺激着舌头,这简直就是人间极品。看着老于愣在当场,几个帮手也纷纷上前举起筷子:“天啊!这太好吃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肉,……”。 听着这帮人赞美的声音,南宋感觉有些飘飘然,待回过神才发现菜已见底:“不要啊!给我留点啊,我还一口没吃呢,我饿啊,给我剩点……”,说完一个大姑娘家赤着胳膊挤进几个大男人中,与他们争抢着所剩无几的鸡肉!呜呜呜,妈妈!没天理啊,虐待啊!这明明是我自己做的,我怎么就吃不到,快饿死我了。 很快菜被抢光,连盘子也有人舔干净了,那光亮的程度都不用再去洗了,南宋举着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肚子如擂鼓般咕咕作响。老于则是一改方才嚣张的气焰,毕恭毕敬的扶起南宋,“请姑娘掌勺!” 看着老于,“我肚子饿你没听到吗,我哪还有力气端大勺啊,我要吃饭……”。 “那就先吃个馒头充饥吧。”众人转身看到老板娘站在厨房口。一直不见上菜,慕紫只好前来后出看看,谁知道人未到,先闻到了四溢的香气,走到厨房,看到几个师傅正围着一盘菜大快朵颐,听着他们的对话,原来这丫头真有两下子,看来得好好善加利用了。 嘴里叼着热腾腾的馒头,手上还在不停的搅拌着凉菜,南宋这叫一个苦啊!那女人真是蛇蝎心肠,自己快饿死了,却还让她做菜还债,说实话,她可是真的一口没吃啊!呜呜呜……。想反驳,却又不敢,真是……都怪那个死高长恭,自己有气干嘛撒在她身上,越想越气,把手下的凉菜当成高长恭不停的搅拌着。 “嗯,我说姑娘,这菜还能吃吗?”低头一看都被搅烂了,不好意思的傻笑,赶快咽下馒头,还是做几道去火的菜吧!想着就叫人找来一些山楂,挑出最好的,让人一个个去蒂去核,然后放在菜板上一阵乱剁,恨不得菜板上的就是高长恭,剁碎后放入锅中,倒入适量的水少量的糖,盖上锅盖慢慢熬煮,待汤汁快干时,取下倒入大盘中,让人送入底下的冰窟中,说实在的,这里环境确实不错,在古代还有冰窖,表明这女人确实有一套,知道用冰镇的方法延长食物的新鲜度。 第三章 今天的聚香楼人满为患,门口还站满等待座位的客人,慕紫一张嘴笑得何不拢,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这丫头虽然嘴叼了些,可是手艺真可谓是天下第一啊!她做的菜香气飘出,竟引来这么多食客……。 吁,门口几人勒住马缰绳,看着突然围住聚香楼堵住街道的人群,高长恭微微皱眉:“你们去看看发生什么事?这样拥堵,会影响行人。” “是,”几个属下下马上前打听,一会儿工夫,“王,听说聚香楼新来的主厨做出的菜堪称一句,这些人都是前来就餐的……” “哦?有意思,王,不如我们今天也在这用晚膳吧!”尉相愿摇着手扇笑言道。 “你认为有人会比赤嫣做的更好吗?”高长恭不感兴趣的说道。 “试试吧,说不定有另一种风味呢!”说完已骑马过去,长恭看着这位亦臣亦友的家伙,摇着头,顺从的跟上,就当换换口味吧。 慕紫闻声抬头望去,急忙放下手中一切,笑脸相迎:“这什么风把您这位贵客吹来了!”说着已转身向小二叫道:“顺子,去把最好的厢房给我腾出来,就说兰陵王驾到……”。大厅一片寂静,众人望向这美丽的王,又都纷纷快速低下头,听说兰陵王最讨厌别人盯着自己看。就算再美,还是自己小命重要啊! 大堂内乱哄哄,后厨内也热火朝天,这位美姑娘虽然会做菜却不会起火,这也太……。“快快快,我说白吃的,赶快把你拿手的菜都做出来,有贵客上门了……”,看着小二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嚷嚷,南宋好奇的问:“谁来了,干嘛这么兴奋啊……”。 “告诉你吧,咱们兰陵王到店里来了,你赶快……”。铛,菜刀剁在桌案上,“本姑娘我不做了,我顶多就吃你一口饭,现在我做的菜也该还上了。”想让我给高长恭做饭,门都没有,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害得这么惨,想吃我做的饭,哼! 小二一听急得直跺脚:“我说姑奶奶,别开玩笑了,他可是王,咱惹不起,你……麻利点……” “我说不做就不做……,”说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真就不动手了!小二一见,火上房似地跑到前院去叫救星了。片刻,慕紫扭着腰肢,撩起裙摆,不顾形象的一路小跑过来,“你为什么不做了?” “饭前我还清了,想必你也挣了不少吧,我要走了……”。 慕紫一把抓住南宋,央求道“别,别,这是最后一餐,你做完这餐我就让你走……”。“开什么玩笑,你不让我走,我就去报官,说你强压良民外带……虐待妇孺!”“我什么时候虐待妇孺了?”慕紫急忙叫道。 指了指自己,“你不给我吃的,还让我干活,这就是虐待……”。慕紫傻眼了,敢情自己碰上个赖皮。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脚:“你帮我做完这顿饭,我给你五两银子,看你这样,应该是偷跑出来的,有钱在身上总是好的吧!”五两……,想想,自己是需要钱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要生存下去还真需要钱……算了,便宜你了,高长恭! 伸出手,“先把钱给我。”“不行,要是你拿了钱跑掉怎么办?”“不给钱就不做饭……” “你……”慕紫气得伸手入怀掏出二两银子,“先给二两,做完后剩下的再给。” “成交。”说完拿起银子,却没地方可放,最后直接丢进大毡靴中,慕紫也傻眼了,这哪里像个女人啊!转身对着老于叫道:“老于,到冰窖里把山楂糕拿出来。” 山楂糕,那是什么东西?有听没有懂的看着她。“就是刚才让你们送到冰窖的山楂……”看着他们,只好细说一下。下去两个人把山楂拿回来,却又吃惊的盯着盘子,只见盘中的山楂已经变成深红色的糕状物。 取出一把小刀,顺着盘子轻轻下刀,一会儿,一块一块的山楂糕被乘入各自的小盘中,边上点缀一些青菜叶,红绿相称,轻轻端起又见红糕微微发颤,色彩明艳,让人看得直流口水。慕紫又是吃惊不小,这小丫头到底还会多少新奇玩意,要是能把她留下来,自己的聚香楼肯定会更驰名。 看着几个后厨随着老板娘端着小盘上来,相愿很好奇:他们到底端的是什么?怎么这般小心翼翼?托盘放下,看到深红中透明的小玩意,相愿更是稀奇了,问道:“老板娘,这是什么?” “哦,这叫山楂糕,是咱们这里特有的小吃,各位爷尝尝……”。说完又递上一盏盏茶,“这糕点配着上好的猴魁,才是极品,各位慢用……”,说完悄悄退下,心里却打着鼓,不知道会不会合兰陵王的口味。 高长恭看到糕点微微一皱眉,推开一旁,“相愿,你吃吧,我不喜欢。”相愿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伸手拿起一小块,有意思,这糕点还在颤呢,想着送入口……。这……味道太刺激味觉了,酸中带甜,但却有股清香,淡淡的甜味绕在舌上……,想起老板娘的话,轻酌一口茶,猴魁那清淡微苦的味道把刚刚糕点中那唯一的一点甜腻味消除,只感觉整个人胃口大开,整个人精神抖擞……。 看着相愿又是惊喜又是疑惑的表情,几个属下也都拿起点心送入口中。看着几个人都呆呆的不知神游何处,高长恭怀疑的盯着糕点,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拿起一块直接丢进嘴里,然后喝了口茶想要顺下去,谁叫他就是讨厌甜食呢!可是,竟然没有讨厌的甜腻味,不敢置信,又拿起一块放入嘴中,这次是细细的品尝:嗯,有点甜味,却并不讨厌,酸酸的果香味,轻酌一口猴魁,两样加一起一起吃果然如老板娘所说是极品呢。突然有了胃口,一口接一口吃着,等相愿他们回味够了,想要再吃一块的时候却发现盘子早就空了。 众人哀怨的望着兰陵王,相愿更是直指:“你不是讨厌甜食吗?干嘛全都吃光了……”。 横扫相愿一眼:“突然想吃了,不行吗?”行,怎么不行,你是老大,怎么都行!相愿无奈的向门外叫道:“再来点糕点……”,小二一听:“好嘞!”蹭蹭蹭的向后厨跑去,这丫头真有两下子。厨房里:“不行,不能再上点心了,这山楂糕只是开胃的,吃多了会产生胃酸,对胃不好,它只适合饭前开胃或饭后助消化,不能多食!” “可是兰陵王他们正等着呢!”小二不安的向慕紫使着颜色。慕紫倒是颇为赞同,“那就上菜吧!我去解释。”一会儿,慕紫亲自端着汤上来,轻轻放下:“各位爷,咱们大厨说了,这山楂糕不可多食,各位先用正餐,要是喜欢,我叫手下的给各位准备好,叫你们拿回家品尝也不迟。”长恭虽不高兴,但也没发作,看着眼前的汤,不就是一碗普通的冬瓜汤吗!想着拿起羹匙窑了一口,送入口中,竟然鲜美无比,惊讶极了,这世上竟然有厨艺如此高超之人,看着兰陵王冥想着,大家可就不客气了,喝着汤,斛律光更是大赞美味! 前面兰陵王他们吃着,后面南宋做着,可一想到高长恭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然灵光一闪,嘴角发出狡黠的阴笑:高长恭,是该给你降降火了!陆陆续续的上着菜,可是像水煮鱼、麻辣鸭这些看上去就眼馋的菜,老板娘却嘱咐说兰陵王不能吃,会另外帮他准备特别食物!相愿等人更是以老板娘的话为圣旨,硬是不让兰陵王尝上一口,其实心里可乐得很,这下自己又能多吃点了。 高长恭越看越气,啪的一声摔下筷子正要发作,小二喊道:“苦丁虾仁来了……”,说完放到兰陵王面前:“王,您的菜上来了……”,一脸谄笑着退下。相愿望去惊奇地叫道:“茶叶也能做菜,”说着就要夹来一尝。长恭举筷阻挡:“这是专门为我做的,你不是有你的菜吗?” 嗯,两双筷子在空中噼啪互撞,互不相让,斛律光见机从左边悄悄伸出,却见兰陵王不知何时左手已然多出一双筷子,啪的一声打在他伸过来的手腕上,三人为了一盘菜大打出手却没人阻拦,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习惯了!王,平时为人很随和,跟大家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兄弟、朋友。 最后,相愿二人放手,毕竟自己这也有好吃的,兰陵王满意的看着四周,嗯,就自己吃的跟别人不一样,优越感啊,虚荣心啊!夹起一块虾仁放入嘴中,鲜香四溢,还夹杂着清香的茶味;就是有点苦。一会儿,苦瓜酿肉、杏仁玉米、苦菊肉丝……越吃着,长恭越觉得不对劲,虽然这菜道道美味无比,可是怎么都是苦的……连一旁的相愿也看出不同,调侃道:“看来这厨子特别中意王呢,道道菜都是苦的,寓意非凡呢!” 长恭放下筷子叫道:“小二,我要见你们厨子,就说兰陵王要打赏他……”。小二一听,哎呦喂,这下名声可大了,兰陵王打赏啊!忙应声跑去,可南宋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我不去,你们爱谁去谁去,我不去。”最后,没办法,老于硬着头皮上楼来,擦着油腻的手,大气不敢出一下,低着头:“王要见我?小人就是这聚香楼的主厨……”。 看着眼前的大块头不像是能做出这么精巧的食物,兰陵王疑窦重重,说道“我很满意你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谢谢王赞扬,您喜欢就好……”。 “那我问你,这道苦丁虾仁是怎么做的,鲜中带苦,竟然没有虾子的鱼腥味……”。妈妈呀!老于心中这个苦啊,我怎么知道那小姑奶奶又用了什么神奇的法儿啊!可是到如今只好:“回王,我在虾子里淋了一些酒……”。啪,“大胆,这才明明就不是你做的,竟然胡乱来领赏,说,到底谁做的!” 扑通一声,老于吓得直接跪倒,“回王,是位姑娘做的,可是她死活就是不出来,我没法,这才冒领……”。 “哦,竟然有姑娘不愿意见兰陵王的,这倒新鲜……”。相愿在一旁打趣道。 “带我去见她……”,说完拎起老于的脖领向外走去,后面熙熙攘攘的跟着看热闹的相愿和众部下,人未到后院,却听见有人嚷道:“姑娘你快下来,危险,您要走,从正门走就是了,快下来!”顺着声音长恭看到一个身着……?单衣的女子正不顾大家劝说奋力地爬着高墙。“哟,那想必就是我们的主厨了,有意思……”。玩味的看着那抹身影,就见慕紫不知何时从何处拿出一件外套,对着高墙上的人儿叫道:“你先下来,我保证不勉强你,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就着着单衣,这让人笑话,快下来,穿上衣服……” 霍然,手中的外衣已失去踪影,再一看,分明落入兰陵王手中,看着这外衣,高长恭青筋直跳,面色骇人,恨不得把墙上的人儿拽下来撕个粉碎。这衣服不正是自己府中的吗!再看那个一点女人该有的羞愧感都没有的爬墙鬼,一声虎啸:“韩南宋,你给我下来……”。声音如雷贯耳,吓得南宋手一软,身子直接往下坠,心里默念道:妈妈,爸爸,大哥,大姐,小弟,对不起了,我不想死的,偏偏老天不让我活,呜呜呜…… 预期中脑袋落地*迸裂的景象没有发生,南宋闭着眼等了好半天,不疼耶!难道是落地速度太快,自己直接要去见阎王了?正想着,头顶传出声音:“你还想装死到什么时候?”好耳熟的声音,豁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又是那张仙女姐姐的脸。 高长恭看着又对自己长相直流口水的南宋,忍无可忍:“韩南宋……”,这一声带有威力的近吼让南宋脑袋嗡嗡直响,瞬间回魂,看着高长恭,想起这张近在咫尺的引人犯罪的脸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兰陵王,南宋起身就想跳开,却被高长恭紧紧束缚在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韩南宋为人处事行事怪异,一点女人的矜持也没有,动不动就赤胳膊露腿的,可自己就是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到。看着犹在挣扎的南宋,一把把她的外衫罩在她身上,对着她怒吼:“你这女人不要命了,爬那么高做什么?还有那些菜是你做的对不对?为什么单单就给我吃苦的……”。 谁知道这小女人不但不怕反而冲着兰陵王对吼:“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把我赶出府,害得我没钱吃饭,不得不卖手艺赚钱;给你吃苦的怎么了,那是对你好,我是在给你降火……”。远处的人看到这情形都为这丫头捏一把冷汗,不知道下一刻兰陵王会不会失控的扭下她的头?却只有相愿嬉笑着略有所思的望着二人。(未完待续) 第四章、第五章 第四章 那场闹剧已经结束两天,最终南宋被抓回府?!是的,被兰陵王像抓小鸡一样拎回来了。一想起那天临走时,南宋被兰陵王抓在手里竟然还回头对老板娘嚷道:“你还欠我三两银子,快点给我……”,众人不住的大笑,这成为兰陵王府这几天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自从直到南宋的厨艺后,高长恭把她带回来直接丢在厨房里,还美其名曰:给你找了份工作。南宋这个气啊!可是又无奈,本来在这个世界中,她就只认识兰陵王府的人,自己又不能到处乱跑,只好忍了。 今晚的月色迷人,南宋吃过晚饭,在厨房里为自己做了碗豆沙汤圆,端着托盘来到凉亭里,望着天空的月亮:爸妈,你们一定很担心,我现在很好,不要为我担心……多么希望这月亮能把我平安的消息传给家人啊…… 高长恭在书房看完战略图正要回房就寝,看见南宋坐在凉亭里眼神悲伤的望着月亮;其实他一直不相信南宋说的话,但是,现在看到她的模样,竟然有点心痛、有点不舍,而且慢慢的也开始相信南宋说的话了……她不是这世界的人! 悄悄走到她身后,看见碗中的汤圆,故意敲响瓷碗,然后端起碗,舀了一个汤圆放入嘴中,嘶,甜的。可是竟然不讨厌,南宋所做的所有甜食都甜而不腻,府里的人都喜欢吃,只是不敢告诉他,以为他不知道;南宋正满怀乡愁,突然听到清脆的碗碟声,转身看见自己的最爱——豆沙汤圆竟然被那个杀千刀的兰陵王独吞,大叫道:“还我,我还没吃呢,你这个坏人,专抢我的食物,你不是不吃甜食,快点还我……” 看着突然充满生气的南宋,感觉逗弄她十分有意思,高长恭一边躲闪一边吃着:“嗯,嗯,甜而不腻,软香顺滑,可口,可口!”说着举起羹匙:“这是最后一个了,看你怎么抢!”说话间,把它丢进嘴里…… 啊!气疯了的南宋不顾形象的扑过去,一把抱住兰陵王的腰,双手狠狠地搂住高长恭的颈项,用力一拉,然后一张粉嫩嫩的小嘴直接凑上去抢夺那可怜的豆沙汤圆……片刻后,理智稍稍归位,南宋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气声,眨着眼睛正对上一双灿如星光的鹰眸,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条软滑的物体就溜进南宋口中抵死纠缠。 头发晕,脚发颤,南宋感觉大脑缺氧一般晕眩,倒入高长恭怀里,被他吻得结结实实,彻彻底底。待吻够了,稍稍离开南宋的脸,看着她略泛潮红的面容,又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良久,只见南宋一把推开高长恭,低着头喃喃道:“你这个,你这个……”。长恭听不清她说什么,遂低下头柔声问道:“什么?” 只听见‘碰’,“哎呦……!”就见英明神武、俊美无双的兰陵王手捂右眼,不敢置信的颤着手指指向南宋:“你,你……”。 “你这个大色狼,你还我初吻,我的,就连跟包纷扬我都,高长恭,你这个大坏蛋……”激动地双手捂着嘴唇,眼泪汪汪的怒瞪着高长恭,随后又冲上来给了高长恭几脚,然后哭着跑开了! 捂住被殴的右眼,兰陵王愤怒的在后面吼道:“是你先开始的……”,可是倩影已逃远!喃喃自语道:“刚刚还对她有点心动,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她哪像个女人啊!”说完一甩衣袖回房去了。 夜,正长着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竟然吻了我?!想着心又怦怦乱跳起来,感觉脸上一阵发烧,双手捂住脸,又在幔帐中胡乱挥舞着双手,不要再想他了,睡觉!睡觉!一会儿,那可是我的初吻呢!是啊,初吻?!别怀疑,我韩南宋虽贵为21世纪新人类,但却继承了快要失传的中华五千年妇女美德——拒绝婚前一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所以,即使跟包纷扬谈婚论嫁了,他们的关系也只到牵着手逛大街而已! 现在可倒好,初吻竟然送给一古代人,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兰陵王,一想到这个名字,心又突突的跳个不停。现在仔细回想才发现是自己先凑过去的……啊!……都怪那张妖媚的脸惹的祸,不知道我是一个专爱欣赏美男的色女吗!干嘛没事总把那张超大号的俊脸露在外面,害得我失德,真是罪过!…… 那边的高长恭也同样无眠到天亮,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认为南宋很……可口?!…… 天亮后,那边兰陵王在寝宫内用膳;这边南宋端着饭碗在厨房内继续发呆。看得赤嫣寒嫣直纳闷!午时刚过,就听见后厨传来呼救声,“来人啊!快救火……厨房着火了……”。前院的人一听,都冲出去救火,只见厨房冒出滚滚黑烟,佣人们纷纷拎起水桶想要救火,就见黑烟中跑出一人影,全身被烟熏的黑漆漆,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蓬头垢面的身影,大家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可是突然冲破人群的高长恭怒吼道:“韩南宋,你这该死的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闯祸啊!”边吼边用衣袖擦拭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 人影一甩高长恭:“你凶什么凶!我才不是在闯祸,我这是想要学习怎么生火……,”眼泪淅沥哗啦的掉下来。有点心疼,可是不能心软:“以后不准再接近厨房,做饭的事还是让赤嫣来做……”。 “凭什么?凭什么,这是我的工作,你不可以随便就剥夺我工作的权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捶打着兰陵王,“你总是欺负我,我讨厌你,最讨厌你,我要回家,要回家……”。 “不准,我不准,没有我的命令,你那里也不准去!赤嫣,把她给我带回房,看着她……”。什么,他要软禁我?南宋不敢置信的看着高长恭,突然伸手向他左眼打过去,高长恭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吼道:“昨天打我右眼,今天又打我左眼,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你活该,谁让你吻我,你这个大色狼,放开我……”。突然意识到说了什么,南宋住了嘴,四周一片静悄悄,二人向周围望去,只见大家下巴都垂到地上,眼睛差不多都脱眶了…… 他们二人什么时候……?敢情他们已经是一对了。相愿首先回神,假意咳嗽了几声:“大家都回去吧,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跟咱们无关……”。 “不是,我才不会喜欢这个只有长相可以看得大暴君……”。哦,原来是长相啊!他们都了然的点点头,“我才是不会喜欢你这个没有半点女人味的家伙……”。 “我是没有女人味,你的女人味倒是很多……”。嘶,大家汗毛全都竖起来了,天啊,这丫头又碰了禁忌,这次不会被兰陵王打飞吧!默念着阿弥陀佛。奇迹再次出现,兰陵王虽然气得双拳咯咯直响,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但是最后还是颓然的转身走开了。 南宋很后悔,真的很后悔,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高长恭临走前那受伤的眼神……明知道史书记载兰陵王因为长相受到多大的歧视……,想要挽留,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看着两人,相愿拍拍赤嫣和寒嫣,让她们去安慰南宋;而自己则跟斛律光等人去见兰陵王。 房间内,“南宋姑娘,你不该……我们都看得出,王他很重视你,他从来没这样过……”。 南宋疲惫的摊在椅子里,“我知道,都怪我太鲁莽,我也后悔……”。看着她落寞的样子,两姐妹也不忍再苛责了。只好默默地帮她打些水清洗一下。 兰陵王寝宫内,碎了一地的古董瓷瓶随处可见,高长恭把在南宋身上无法发泄的怒气全都出在这些无生命的器物上。看着发狂的兰陵王,斛律光想要上前劝说,但却被相愿阻止,摇摇头,退到一边,任由他发泄,直到有气无力的仰在太师椅上,“为什么只有她会让我心烦意乱……”双手胡乱的抓着发髻,不想承认自己被那女人的话伤到,但是心还是很痛,好像在滴血。这么多年来,因为自己的长相受到太多言语讽刺,他的心早已麻木,把每个讽刺他的人都变成死尸;但是,那女人他下不了手,而且心还会痛…… 相愿走上前来,看着乌了右眼的兰陵王,啧!感情这东西还真是无法预知,堂堂兰陵王竟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打青了右眼,这要是传出去,真是会成为现下最大的笑话。 第五章 ……,…… 这一夜,兰陵王府格外的寂静,却又各怀心腹事!天刚露白,南宋鬼鬼祟祟来到赤嫣寒嫣房门外,四下偷瞧,然后轻轻扣动门扉:“赤嫣,寒嫣,你们起床了吗?”已然转醒的两姐妹一听是南宋的声音,在床外侧的赤嫣率先披上外衣来开门,门外站的南宋进屋后,却开始支支吾吾,寒嫣两姐妹等到耐心全消,赤嫣起身说道:“我去准备早餐了……”。 “别,”南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满脸通红的说道:“我想请你们帮我化妆……”。 “姑娘?”二人一阵惊诧,可是互看了一下又都会心的笑了,赤嫣笑道:“好,我这就让寒嫣帮你化妆,她比较拿手。我去准备早餐了……”说完笑着走远了。 寒嫣真是认真,翻箱倒柜的把自己姐妹二人的衣服全都翻个遍,最后选了件荷花粉的薄纱,长裙垂地,用金丝线勾出的细细花边,这件可是王打胜仗,文襄皇帝特赠的贡品制作而成的呢!自己同姐姐都舍不得穿,现在穿在姑娘身上正合适。选好衣服后,把南宋拉到梳妆台边,把南宋随意编着的辫子解开,看着垂腰的长发,寒嫣就不明白,南宋姑娘为什么都不打扮呢?每天就是一件丝质长裙,一条辫子随意编成,做饭的时候,在厨房随处找根筷子把头发一挽就不管了。 轻轻梳理着长如瀑布的黑发,好奇的问着:“姑娘,你们那个世界的姑娘家都不打扮吗?”南宋这个汗颜啊,自己那时代的女孩各个变着法的打扮自己,唯有自己即讨厌逛街,又讨厌化妆……,就连这头发也是因为懒得去打理才会越长越长,而自己每天就是随意的编上而已。 “没有,在我们那里,女孩们都非常喜欢逛街购物,也喜欢打扮自己;我在那里算是个异类吧。因为比起上街购物做头发,我更喜欢静静地呆着房间里看书!”回想以前的生活,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事一样,看来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好了,姑娘你看这样好看吗?”透过模糊地铜镜,南宋似乎看到一位古代美女坐在镜前,左右两边编起的辫子绕着头顶一圈,最后用一支兰花簪子别在头顶,身后长发飘逸,耳边细碎的珠帘耳环随着摇动发出清脆悦耳的音符……南宋痴痴地望着镜子,然后不敢置信的摸着镜子,看着镜中的人与自己一样的动作,……这不是梦,镜中的身影真的是自己! 看着发呆的南宋,寒嫣很是满意,催促着她换衣服……。换上长裙,南宋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脚下,就怕自己会跌倒。 “姑娘好美!”打理完膳食的赤嫣一踏进房门就发出赞美声,倒是南宋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可是看到自己那飞机场的身材,猛一抬头:“赤嫣,我刚来时穿的衣服呢?” “哦,都洗干净了,你要那些做什么?” “帮我拿来好吗?”祈求的看着赤嫣,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赤嫣还是依言从自己的衣服箱子底下拿出了叠的整整齐齐的奇装怪服。看到自己那特殊的装备还在,南宋开心的一把抓起文胸——虽然有点变形,但还能用。跑到屏障后,一阵窸窣声之后,南宋又重新走出来,看到南宋并没有什么变化的两姐妹有些莫名其妙,忽见:“啊!赤嫣姐,南宋姑娘的……”,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又指了指南宋突然暴涨的胸围。 两人霍然吃惊得睁大了眼,急忙上前去看这个神奇的现象,“南宋,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办到的?” 得意地笑笑,比了一个秘密的手势,南宋笑着说:“等我回来就告诉你们……”。说完撩起裙摆向前厅跑去,心里想着:我要跟他道歉,然后让他看看,我也可以变漂亮……,心儿飞扬,小脸上映出淡淡红光。看到前厅时,放下裙摆,小心而又淑女的走着。离老远就听见大伙热闹的吃早餐声,在兰陵王府,这里没有等级之分,大家都是朋友、亲人;刚来这里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毕竟兰陵王是皇帝的儿子,应该有尊卑主从之分,后来慢慢了解高长恭极其痛恨这些等级之分,虽然在外面大家有主仆差异,但回到府中,这里一切平等,兰陵王对属下非常好……一脚刚迈进大厅,就听见兰陵王的另一位得力大将段韶叫道:“今天的饭不是南宋姑娘做的,有点不对味,吃惯了美食,还真是……”,淅沥沥,汤羹顺着那张大嘴流满衣襟。 “段韶,你做什么?你不想吃别害我们也没胃口啊……”,看着段韶拿着筷子的手指向房门,大家各自端着饭碗向门口望去。噼啪,碗碎声,筷子掉落声,真是此起彼伏。兰陵王烦躁的抬起头:“一大早都发什么……颠?!” 门口站着一身通粉长纱裙的女子,长长地黑发随着微风起伏,椭圆的脸蛋上泛着丝丝红晕,微笑着望向众人;虽然努力保持镇静,但是摆弄着的手指却泄露出她此刻的局促不安:南宋,这女子是……南宋?!那个一点女人味也没有的南宋……?? 看着发呆的兰陵王和原地不动的南宋,相愿笑着朝南宋走过来:想必这丫头是胆量用完没力气了。到她身侧,拉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没关系,慢慢走……”。却不想引着了另一团嫉火。高长恭一个箭步冲上前,强硬的切开南宋与相愿相牵的手,皱着眉,故意忽视南宋的打扮,冷着声音叫道:“怎么穿成这样,把这里当什么的地方了?” 怯生生的声音冒出:“不好看吗?我觉得……”。“好看,怎么不好看,好看极了!”一群人围上来,“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呢!这才像个姑娘家的样子,好看极了……!”斛律光笑着赞道。 心里正开始有丝丝窃喜与自信,却被无情的打破,“丑死了,快换下来,不伦不类的,这不适合你……”。震惊的看着高长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己辛辛苦苦打扮就是为了得到他的认可,可是他…… “我说快换下来,丑死了……”背对着南宋的高长恭继续说道,高大的身形挡在南宋身前,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打扮起自己,而且打扮后的她真是——该死的迷人…… “高长恭……”,兰陵王应声回头却接到迎面一拳,身形一晃,不敢置信的又捂着左眼,咬牙切齿的低吼:“韩南宋,你胆子够大……”,可挨打的没事,打人的倒先哭了,“高长恭,你是大混蛋,呜呜呜……我好心打扮自己就是想跟你道歉,呜呜呜……,我是没你漂亮,可是谁说丑人就不可以打扮了……,你是大坏蛋,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呜呜呜……”,说话间转身跑开,跑到不远处又重重跌倒,狼狈的爬起来,撩起裙摆又跑远了。 众人回头看着罪魁祸首,此人正懊恼的望着那道早已消失的倩影。放下左手,看着那漂亮脸蛋上一左一右两道黑影,一边已经泛紫,看样子是快好了;而另一边则……啧啧,这回可是使了全力,眼眶直接发青,细观察才发觉还真是对称呢,要不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呢。相愿率先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不行了,忍了太久,再忍就内伤了!接着就听见阵阵窃笑声,兰陵王一拍桌案:“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效果不佳,反倒让人忍无可忍,顿时哄堂大笑。看着笑到前仰后合瘫倒一片的家伙们,这要是让外人看到威武不屈的兰陵军这幅摸样,堂堂的兰陵王一定威严扫地……可是现在,他也一样威严扫地,唉!那女人莫非是自己的克星?! 笑过之后,相愿一拍兰陵王肩头,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他说:“人家姑娘为你打扮,你却不领情,还说人家丑,你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对啊!王,我看人家南宋姑娘对你一片真心,你好歹称赞一下人家啊!”斛律光抚着胡子漫声道。这就样,一场早饭却变成两人的战场,高长恭没了胃口,直接跑出去想要追人,但是为时已晚,待他到达南宋房间时早已是……人去楼空……(未完待续) 第六章、第七章 第六章 “兰陵王发疯了,听说现在他正四下找寻一名女子……”;“我听说那名女子是北周奸细,被兰陵王发现,就打伤了兰陵王后逃跑……”;“我听说那名女子好像是兰陵王的生母……”。 只见一蹲在柴房外努力摘菜的小厮听着这些谣言不置可否的嗤之以鼻,破烂肮脏的肥大衣服,都顶一破棉帽,小小的身子正麻利的把摘好的菜分为几等。“我说,丑丑,摘完那些就休息一下吧!” 小人听后回头露出脏兮兮的脸,会意的点点头。“唉,丑丑这孩子命真苦,天生是个哑巴,又无父无母的,要不是老板娘可怜他,把他收留了,怕不是要饿死街头喽!” “是啊,老板娘就是心善……”。怯,她要是心善,秦桧都能成佛了……。要不是想向我学习厨艺,她才不会收留我呢!没错,我韩南宋又回到聚香楼了,只是怕那个杀千刀的高长恭找到我,只好穿上又脏又臭的衣服充当打杂的小弃儿了,高长恭果然聪明,一早就来搜过这里,可是谁会想到那个倒脏水的小弃儿会是我韩南宋呢!高长恭,你一再的欺负我,我才不要回去。 时间飞逝,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兰陵王府鸡飞狗跳再无宁日,高长恭每天盯着房门,真希望有人能带回她的消息,或者是突然有一天,她气消了,自己回来了。可是人海茫茫,就是不见她的踪影……看着日渐消瘦的兰陵王,大家脸上也都失去了笑容。 一大早就听见老板娘在前院鬼喊鬼叫的,顶着一双没睡醒的泡泡眼,来到近前,就听见慕紫站在一辆马车上说道:“你倒好,跑我这里来当大爷了,听说兰陵王府都鸡飞狗跳了,真不知道你哪里好,弄得一权倾天下的俊美男子失魂落魄的……好了,好了,今天跟我去菩提庙进香去……快点上来啊”。 昏头涨脑的上了马车,在车厢中一边听着慕紫唠叨,一边打着瞌睡,跌跌撞撞,一路崎岖,马车最终停下来了,看着口水直流的南宋,慕紫没好气的用食指狠狠地在南宋脑门上一戳,“哎呦喂,要死啊!疼死我了……”揉着生疼的脑门,就见慕紫一把拉她下马车,直接往庙里走去。晚秋时节,落叶纷飞,看着慕紫进入大殿参拜,自己不感兴趣的蹲在石阶上望着一身着僧袍的小沙弥在不停的扫着庭院,轻声自语道:“这样扫,到什么时候也扫不完的;还不如等落叶多些的时候再一起扫一下比较轻松……”。 “是啊!施主说的是,但人生在世,每个人的出生都有天意、有寓意,他现在的职责就是扫开落叶,给上香的施主们行个方便;这何尝不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呢……”突然听到一道洪亮的嗓音,南宋吓了一跳,迎着阳光只看到一件袈裟,还未看清来人模样,就听到:“姑娘不该出现在这里,不也在这里了吗?难道这不是天意吗?”说完转身要离去。南宋呆若木鸡的听着,忽然一把拽住想要离开的人的袈裟,一使劲,站起身来,这才看清原来是位……和尚? 光秃秃的脑袋加上身上的袈裟,在在说明他是个和尚,可是他面目凶恶,一条刀疤横批在脸上,要多可怕有多可怕,说他是土匪强盗还差不多。凶和尚转身看着南宋。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抓住和尚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不属于这里?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也知道让我回去的路,你告诉我好不好……?”语带哀求的望着凶和尚,不要再留在这里了,留在这儿比当初失恋更痛苦。 “韩南宋,你疯了,快放开弥陀大师……”,话音刚落,慕紫就拽开南宋的手,“对不起大师,她多有冒犯……”。“呵呵,不碍事,不碍事,姑娘是有事相求于老衲,但,老衲无能为力……”。说完就要走,南宋发疯似的拽住他袈裟一角,“你告诉我,告诉我,我要离开这儿,我要离开……” 凶和尚僧袍一甩,大步离去:“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身无挂碍,来去自如……哈哈哈哈!”留下几句莫名其妙的禅语,径自离开。 回来的马车上不时传出阵阵狼嚎,“我说姑奶奶,你饶了我的耳朵行不行?我都不知道你哭个什么劲,好了,有什么事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忙……”。再也受不了南宋的魔音穿耳,慕紫讨饶的叫道。 抹抹哭花的鬼脸,“你真要帮我……”。看着南宋诡异的突然停止鬼嚎,慕紫一时没回过神,这丫头的哭功堪称一绝,竟然收放自如。感觉自己上当的慕紫马上扳回一局:“我帮你可以,你要把做菜的功夫全都交给我!” “就知道你才没这么好心!”抹干眼泪,做回座位上,仔细思索着凶和尚刚才的话,却还是没有半点头绪。深夜中,南宋还是辗转难眠,思来想去就是不明白其中含义,天快亮时才昏昏欲睡……梦中她身着一身休闲装被撞落进自家游泳池,接着就…… 啊!霍然惊醒,一跃从床上跳下,赤着脚在屋中大跳大笑:“明白了,我明白了,呵呵,可以回家了……”。早已忙开锅的后厨一听到这声音,早就见怪不怪了,大家都认为南宋虽然是料理奇才,却有点傻气。 未曾梳洗直接闯入慕紫房里,“慕紫,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这在描眉的慕紫被这么一吓,好好的杨柳细眉变成了一条蚯蚓,“你叫魂啊,韩南宋,我昨天说什么了?”说着忙拿起手帕轻轻擦去污痕。 “就是你说你要帮我的话,还算数吗?” “当然,这要你教我厨艺,我就帮你……” “无论什么事都行吗?”不耐烦的应道:“当然,当然……” “那好,你帮我把兰陵王府的人引开……” “啊!”慕紫一声惨嚎,这回眉毛直接画到鬓角上了。“你,你说什么?要我做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慕紫颤声再次问道。 “就叫你帮我把兰陵王府的人都引出来,我有事要回去办,”……“你疯了,要我去骗兰陵王,你知不知道这要诛九族的……”。 “哎呀,也不算骗,你就说发现我的踪迹,他们一定都会出来找我的,那我再回府就没人拦着了;反正到时候找不到我,你可以说被我发现,我又逃跑了不就得了!”南宋说的洋洋得意,却没见慕紫脸色惨白,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地。 “不要,我不要,我还不想死,你看兰陵王平时待人和蔼,可是对待他的敌人有多残忍你知道吗?跟他交战的,没有几个活着的,我不要,我不要……”。 接下来几天,聚香楼里就出了这么一出怪戏码——老板娘慕紫无论走到哪儿,身后总跟着一位穿着破烂,肮脏透顶的小鬼……渐渐的上门的客人减少,毕竟谁也不想吃着香喷喷的饭,对着脏兮兮的小鬼。 慕紫最终投降,这女人简直就是混世魔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第二天一早,慕紫亲自跑到兰陵王府,对门卫报道:“我是聚香楼老板娘,有急事劳烦通报一下……”。“什么事?”门卫冷冷的回道。 “嗯,就说是兰陵王要找的那位姑娘的事……”,门卫一听,这回得了,这回可算有消息了。忙飞身跑向内堂,一会儿工夫,就见兰陵王亲自迎出,焦急的神态可见那位姑娘对他意义非凡…… “你说,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带我去,快带我去……”。慕紫看着焦急的男人,哀叹道:这么好的男人配韩南宋那丫头真是暴殄天物……。 “回王上,我下乡采集货物时,好像在城西莫家村的破庙中看到一女子,面容十分像南宋姑娘……”。 “备马,马上去莫家村……”。兰陵王一声号令,府中大小人等全都整装待发,顷刻全体出动:韩南宋,你休想离开我! 望着远去的马队,南宋悄悄从暗处走出来,看了看仍然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的守卫,一转身向后门溜去,在快到后门的地方停下来,撅起自己的小翘臀努力的搬着一块石头,石头移走,看到一个洞口,左右瞧瞧,确定四下无人后,南宋不顾形象的钻进去,好久才从洞的另一头爬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土,转身又用乱树枝把洞封好。自鸣得意的看着兰陵王府的景色,呵呵,这个狗洞可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呢! 想着自己的衣服是放在赤嫣寒嫣的房里,一路鬼鬼祟祟的偷潜入赤嫣房中,掀起她的衣柜仔细找着,果然在箱子下找到自己的衣服,心里窃喜,偷偷包好衣服背在身后……,下个目的地就是高长恭寝宫内的浴池了,正想溜走,就听见寒嫣的声音响起:“姐姐,你说今天王会不会找到南宋?”“唉,但愿能找到,王最近不吃不喝,我真怕……”。 他干嘛不吃不喝啊,一想到这儿,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可是眼下最主要的是先找个地方躲躲再说,左瞧右望,最后中奖的地方就是——床底下!赤嫣进房后感觉不对,可左瞧右瞧也看不出个究竟,这在这时房门被踹开,就见兰陵王气急败坏的冲进来:“韩南宋那女人呢!” 赤嫣莫名的看着兰陵王,“不是王去找了吗?” “她骗我,她回府来了,你们没见到她吗?” 两人一听,“没有啊?我们没见到……王,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衣服呢?她来时穿的衣服呢?”看着激动的王,赤嫣赶紧打开衣箱,顿时傻眼,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见了,衣服不见了……南宋真的回来了。” 只见兰陵王先是一喜,后是面色阴郁,隔了好久,对着空气喊道:“韩南宋,我输了,你出来好吗?我认输,我错了,你出来……”,听得南宋好生感动;但是忽然语音一改:“韩南宋,你再不出来,我就把那个骗我的女人杀掉……”。众人看着喜怒无常的主子:阿弥陀佛,南宋小姐,快出来吧,要不兰陵王就要疯了…… 刚刚还感动的南宋一听到高长恭威胁自己,又生气的直咬牙,暗骂道:死高长恭,竟然想威逼利诱我,门都没有,我就不出去,看你怎么找……。 吱吱,听到奇怪的声响,南宋回过头望去,只见一只精灵鼠小弟正在向她招手,见到南宋终于注意到它,竟然乐不可支的继续前进,来到南宋面前……,一人一鼠就这么在床下大眼瞪小眼……南宋汗毛直立,头脑发昏,双腿发颤…… “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传遍兰陵王府,连身在地牢的慕紫都听到了:这不是南宋那丫头的声音?看来计划失败了……待众人捂着嗡嗡直响的耳朵回神时,就见一四爪章鱼正努力扒在兰陵王身上,鬼哭神嚎的叫道:“老鼠,我讨厌老鼠!把它给我赶走……”。一边说着,一边鼻涕一把泪的继续往兰陵王身上爬…… 高长恭低头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正扒在自己身上的鼻涕虫,哭笑不得,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七章 轰轰烈烈的出走事件就这样被一只老鼠解决了,众人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这只老鼠了,相愿更是夸张的端来点心残渣来喂这只老鼠,最后还是赤嫣寒嫣她们两个把相愿赶出去。 人是回来了,但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南宋执意要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兰陵王则是没收了她的衣服,让她回不去,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相愿看着叹息道:兰陵王对战时是战无不胜的,但是对待女人还真是弱智! 想起白天相愿跟他谈的事,高长恭心烦的在自己屋中乱走,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朝南宋房间走去——现在南宋房外已经派人把守了,他可不想再像疯子一样到处找人了……敲敲门,自行进入房中,迎面丢来一个枕头,高长恭好笑的发现二人竟然有这么个共同点——生气就喜欢丢东西。看着缩在床上的小人儿,高长恭轻步走过去,把枕头递给南宋。看见高长恭伸过来的手,南宋一把抓住狠狠咬上一口,可是——咬不动!自己的牙疼得要命,他却还无动于衷,气得直捶他的胸膛:“让我回家,让我回家,我要回家……”。眼泪又不听使唤的落下来。 心疼的把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替她擦着眼泪:“不哭,不哭,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 “可我就想回家……”。南宋发出重重的鼻音说道。 “南宋,你真这么想回家?难道这里就没有一点儿让你留恋的?”……刚想说没有,一抬头看见高长恭难过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其实,我也很喜欢兰陵王府,可是这里不是我的家啊!我想爸爸、妈妈、哥哥和姐姐他们……” 虽然不清楚爸爸和妈妈是什么,但是高长恭一听南宋说喜欢兰陵王府,马上心中燃起一线希望……“那,南宋,把兰陵王府变成你的家不行吗?” “怎么变?这里也没有爸爸妈妈和哥哥……”,“南宋,这里有我,有我不行吗?”高长恭急切的说着。 这,这,眨着含泪的大眼,这怎么听上去好像求婚呢?在看着高长恭,“高长恭,你什么意思?”突然满脸通红的望着南宋:“南宋,你嫁给我好吗?当我的王妃,我保证一辈子都疼你爱你……” 吃惊的看着眼前这美丽过头的男人,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兰陵王啊!兰陵王竟然跟我求婚?他要娶我? “不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总有一天我要回到我的世界……”。 “不要回去,不要只留下我一人;不要像母亲一样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说着脆弱的把头埋进南宋肩头……感到有东西打湿了衣装,南宋知道是高长恭在哭…… “你的母亲为什么会留下你……”像是一世纪那么久的沉默,“也许当初并不是她自愿离开我的,但是,当我可以用我的力量保护她时,她却拒绝了我……她不要我了……南宋,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低沉的压抑着痛苦的声音阵阵传入南宋心底,心,像是被束缚住一样,无法说不;无法推开他;突然想要保护他——保护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给我一晚上时间,好吗?” 这一夜,对兰陵王府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不知二人结局会如何!南宋烦躁的走在庭院中,想要借由清冷的微风吹开心中的结,但是心有千千结,想要解开他又谈何容易……,走着走着,轻轻抬头才发现已经走到凉亭里了,想到在这凉亭中两人第一次拥吻,南宋不觉面色一红。 抬头望向皎洁的明月:月儿,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月光中看见小时的自己常常喜欢躲起来跟哥哥他们玩捉迷藏,不知道现在哥哥他们是不是也像小时一样在努力找她呢?!忽然影像一闪,变成一张倾国倾城的俊面,高长恭被她气得直跺脚……噗哧一声笑出声,却见脸上两行清泪也徐徐滚下……为什么要让她遇到如此难以割舍的人;为什么要让她来做这个艰难的选择…… 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的高长恭看见她落泪,想要上前,却被相愿一把抓住,对他摇摇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看着又哭又笑的那抹倩影,高长恭第一次无助的求助于相愿:“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是不是该让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我的心好痛……”。用力的抓着尉相愿的衣襟,无助的、痛苦的低吼。 “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没有对错,我说了,这是她自己要走的路,决定权在她自己手里……”。夜色渐深,月光下一道身影独独对着孤月思考,不远处另一身影贪婪的看着她的身影,……情!为何如此伤人?!…… 当月儿下滑,朝阳显现时,南宋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身无挂碍,来去自如……,身无挂碍?那要是心有所念呢?微微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身体已经冰冷,深夜的露水打湿了衣裳而不自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对着那没落月儿的方向低吟道:“爸爸,妈妈,对不起……”然后一转身对着朝阳大喊:“我已经决定了……”。 不知何时身后走出一个身影,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她的身上。吃惊的望着高长恭,碰触到的手指同样冰冷:他究竟在这里多久了?不会是从昨晚就一直陪着自己吧!看着他略显不安的神情,怜惜的伸出冰冷的小手轻抚他眉间的忧虑…… “你不问我的决定是什么吗……?” “不管是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的选择……”,虽然这么说着,双手却发颤的泄露了心底的紧张;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又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决定就是……我要……当高长恭的妻子!” 愣了好久,突然欣喜若狂的一把抱起南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回,南宋鼓足勇气,吸足一口气,对着高长恭,也是对自己叫道:“我说,我要当高长恭的妻子,我要成为兰陵王妃……啊……哈哈”。突然飞转的世界;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声伴着南宋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兰陵王府上空……闻讯赶来的众人看到在花园中转圈飞舞的二人,一切答案尽在不言中……。“太好了,王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家人了……”,说着赤嫣激动地留下眼泪……,兰陵王不再是孤单单的了……,他有了重要的家人……,笑过后,南宋又很严肃地对高长恭说:“我可以嫁给你,但是你在娶我之后不可以再娶任何女子,就算妾,也不行……”。高长恭定定的看着她,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温柔的说:“你是上苍送给我的宝物,我会珍惜一辈子,我发誓绝不再碰其他女子……”。 ……,……,兰陵王府要办喜事了,兰陵王要娶亲了……一时间街道巷尾、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是兰陵王要娶亲了。“那王妃是哪家的皇孙贵胄啊?”“不知道……,你知道吗?”摇摇头,这议论纷纷的话题中,女主角却不知何方神圣,大家都很好奇兰陵王妃是什么人,可就是打听不到……慕紫这几天在聚香楼听着他们讨论这个话题,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什么人,一个混世魔王!一想到那美丽的兰陵王就要落入韩南宋那混世魔王的嘴里,心里一阵痛啊!这真是孽缘啊……正想着却看见混世魔王向自己走来,吓得她差点从楼上摔下来,急忙扶稳楼梯:这祸害又来这干嘛?她来一次,自己倒霉一次,上次还差点没被兰陵王给剁了…… 可是,现在惹不起啊!赶忙换上一副生意人的笑脸:“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未来的……¥%*!”最后几个字消失在南宋呼上来的手中。 “你要是还想要菜谱就给我乖乖闭嘴!”南宋边是威胁,边是傻笑的混弄着向他们看来得人……。菜谱?!一听这两个字,慕紫双眼放光,连连点头,放开捂着慕紫嘴的手,从怀中拿出那本由她口述,赤嫣记述的菜谱,实在是不习惯用毛笔写字,所以只好找个代笔;好笑的看着现下的慕紫——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中的菜谱,嘴里还咽着口水,那样子像极了妈妈的宠物宝宝,一时手痒,用手勾勾她的下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却听见石破天惊的喊叫声,低头一看,黑压压的人群全都傻愣愣的看着她二人…… 这也不能怪众家客观发出此等巨响了,因为从他们的角度望去,这实在就是一名女子正在轻薄另一名女子……这有多惊世骇俗啊!此后不久兰陵城中又多了一条津津乐道的消遣——聚香楼老板娘的相好是个女的……。从此,韩南宋被列为聚香楼不接见之客…… 看着婚期越来越近,本来应该是新嫁娘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却见准新娘还是整天东游西晃,好不逍遥。这可是急死了赤嫣两姐妹,每天恨不得把整个府邸折腾个遍,就为了找这个总失踪的新娘……。“王妃,王妃,”……寒嫣急得火上房似地,见人就问,最后在高长恭的书房里找到了正在看北周地形图的南宋。 “王妃,求求你了,别再动不动就不见人影,我和姐姐都快累死了……”。 “又有什么事?寒嫣,你们不累啊?不就是结婚吗,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要结婚的可是我……”。嘟着嘴,不高兴的啃着手中的秋梨。结婚?那是什么玩意?哎呀,不管了,一把拽过南宋:“王妃,快点跟我走,制喜服的师傅正等着呢……”。 “哎呀,不是说过好多遍了吗,叫我南宋,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王妃……”。“什么不是,你是兰陵王妃……” “我又不是为了要当兰陵王妃才嫁给高长恭的,我……”。 “好好好,快点,这边……”南宋无力的被寒嫣拉着走,结婚都这么麻烦吗?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南宋也难得捞个清净,想要好好看一些古书,毕竟自己还是喜欢历史……这,偏偏就是有事要找上你,躲也躲不过。(未完待续) 第八章,第九章 第八章 清晨,门卫来到花园里找到偷闲的南宋:“王妃,门外有名女子求见……”。 “嗯?”女子?兰陵王府从来没有女子求见,“她说要见谁了吗?” “这……她指名要见王妃……”,还是位挺漂亮的姑娘,这句话倒是没敢说。 “我”,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但见侍卫很肯定的点点头,真的怀疑,我在这里也没认识的人,不过,算了,见就见吧…… “把她请进客厅吧!”说着收起书拍拍身后的灰,自己也朝客厅走去。苏雨柔轻移寸足,乖乖地跟着侍卫进入客厅……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本不应该来此地,但是不甘心,从十四岁被兰陵王包养后,她一直希望,就算不能成为兰陵王的妃子,起码当个侍妾也行,可是听说兰陵王竟然决定这一生只要这一个正妃,除此再不会另娶,连妾也不打算要……,她不要啊!从第一次见到兰陵王之后就打定一定要留在那男人身边的决定,所以,她来,来求那个要独占兰陵王的女子!正想着,突然见一身着简单服装的女子向这边走来…… 看到客厅的女子,两人互相打量着,好奇的看着这位美女,要是以前的自己,早就口水流满地了,可是现在有那个倾国倾城的天下第一美男当老公,自己早就有了免疫力。——头上几支扶摇朱钗,全身羊脂玉肌,外面薄薄的挂着一层透明皖纱,足下三寸金莲,全身透着那股柔劲,恨不得全天下男人都想保护她,笑想着:这可能才是高长恭口中的女人吧!不过看她的穿着,好似不是良家妇女,一般没有姑娘敢穿这么露的吧,就算是我,也不敢…… 苏雨柔看清来者,虽衣着布料皆为上品,但是制工不算精巧,头上一条麻花辫随意编成披在身后,脸色有些过白,一双灵动的大眼骨碌碌直转,没染半点朱色的红唇,足下一双大脚……看样子,她是这府上的管事吧! “嗯,麻烦我想喝普洱茶……谢谢”。呵,这下有意思了,看样子是把我当做下人了,无所谓的耸耸肩,笑脸相迎:“好,你等着……”。说完便下去泡茶了,顺便再拿几块绿豆糕吧!赤嫣听说有访客来见王妃,刚开始以为是聚香楼的慕紫,后来听门卫说是另一位漂亮的姑娘,有些纳闷,王妃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啊?所以端着茶来见访客,一见到那位姑娘,不知怎么就是感觉不舒服,直觉王妃不会认识这样的人。 轻轻放下茶,道:“姑娘请用……。”可双眼仍盯着她。苏雨柔看着桌上的龙井,说道:“我刚刚麻烦另一位姐姐帮我沏普洱茶了,所以……”。普洱?难道是寒嫣,正思索着,就见自家王妃大喇喇的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壶茶和一盘糕点……。转身看着女人,她竟敢让王妃给她沏茶,竟然欺负兰陵王妃…… “嗨,赤嫣,你也来了,正好,你尝尝,这是我昨个儿刚做的绿豆糕……”。说完就塞了一块在赤嫣嘴里。苏雨柔大吃一惊,好大的胆子,主人的点心她竟然拿来给下人吃……。心下觉得该教训教训这帮下人了,要是以后自己进门,她们还如此放肆……,面色一沉,啪,轻拍了下桌子:“你好大胆,主人的糕点竟然敢偷拿给下人食用……”。本来脸色也不好的赤嫣一听这女人竟然胆敢教训王妃,先不说南宋是兰陵王妃,地位何等尊贵,她竟敢呵斥;就是南宋本人也深得府中人心,每个人都恨不得把她当宝疼着,这来历不明的女人竟然……。 转身看到赤嫣脸色不好,急忙打圆场道:“赤嫣,我饿了,帮我去煮一碗豆沙汤圆吧!”看着赤嫣站在原地不动,便耍起赖皮,“我饿了,我饿了,我要吃豆沙汤圆,……”。说着把她往门外推。……,“好,王妃,您等着,我这就去……”。把王妃二字特意加重语气,然后无奈的转身离开。一会儿,门口就出现两个侍卫,想必是赤嫣不放心吧,真是,我可是比你和寒嫣都大呢! ……王妃,这个穿的像下人一样的女人就是兰陵王妃?苏雨柔想看到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人,难道兰陵王眼睛瞎了?还是他有什么苦衷?!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兰陵王妃?看了良久之后,苏雨柔决定改变策略,既然是这样的女人就不必求她了,只要说明自己身份,想必这女人就会自惭形秽…… “咳,王妃,我是苏雨柔,我是……”故意害羞的娇笑着:“王的侍妾,听说你们要大婚了,特意来拜见姐姐,以后,我想咱们就好好伺候王吧……”。噗,南宋乱没形象的一口喷出口中茶,好你个高长恭,这边花言巧语骗我嫁给你;那边现在就给我偷着金屋藏娇……。 看着这位王妃的举止,苏雨柔更觉胜券在握。“我伺候王好多年了,其实要按时间,还是奴家我先来的呢,你说是不是,姐姐?”看着苏雨柔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可惜了一朵小青莲了,已经被世俗污染了。唉,本来当你是客,但是你竟敢小瞧我,那就别怪我给你点颜色了,只好拿你当猴,杀一儆百了……!原谅我,美人儿…… “请问你叫什么?怎么认识王上的,这,说来惭愧,我都不知道王上的喜好……”。看着这个傻大姐似地王妃还向自己请教呢。看我怎么给你个下马威,想着嘴边露出得意的窃笑。“这,奴家名唤苏雨柔,我幼年时因家境贫寒,被卖到落雁楼,十四岁时鸨妈要我破身,我自是抵死不从,怎奈……,就在我出当那天,王上他路过,我二人一人台上,一人台下,当四目相对时,我们就……一见钟情了!王上当下就出钱包下了我,后来一直就这样……”,说完又娇羞的低下头,南宋看到不住的翻白眼:妹妹,你换个动作行不行?总这一个动作,我会视觉疲劳的…… “那你一直住在青楼?”看样子高长恭也没多喜欢她,要不怎么不直接赎身接进府来。看来是她一厢情愿,那就更得让她清醒,免得误了她的一生,早清醒,找个好人家嫁了。 “嗯,王好几次都想接我进府,是我觉得自己身份低下,怕给王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才……” “哦,你可真通情达理,那你今天来是提议向我祝贺的啊!太谢谢了,其实你不用这样;你在落雁楼,我在王府,我们咱们不会相见的……”嘶,嗯,还是赤嫣泡的茶比较好喝。女子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这丫头是真傻,还是……装的??? “不,姐姐,我今天来是因为大婚后王就有正妃了,那再纳妾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而且,这兰陵王府这么大,我想姐姐一个人也管不过来,我就过来帮帮姐姐……”。 “兰陵王府不需要外人来帮忙,我们自会管理好一切。”看着手端汤圆进门的赤嫣,南宋欢蹦乱跳的奔过去,自己端下那碗汤圆,放到桌上自顾自地吃起来。看到王妃不理自己,又见这气焰嚣张的女管事,苏雨柔觉得自己被她们小瞧了。一个乡下的野丫头都能当王妃,我凭什么不能,要姿色我有姿色,要风范我比那丫头强多了,还有那管事,她算老几?越想越气,突然出手又狠又快,啪一巴掌甩在赤嫣脸上,“大胆奴才,主子谈话你也敢插嘴……”。 啪啪啪,还没等苏雨柔回神,自己脸上已然火辣辣的,看着怒瞪着自己的王妃,稍微感到畏惧,这时候:“王回府了,”离老远就听见高长恭喊道:“赤嫣、寒嫣、南宋,人都跑哪里去了?……”说话间人一到客厅,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事,就见一团身影偎进自己怀里:“呜呜呜……王,你看呢,人家好心来看王妃,谁知道她,她竟然打我……呜呜呜呜……,”哭得是梨花带泪,风情万种。 一把推开黏在身上的人,看清来人竟然是苏雨柔,大吃一惊;“王,您看,我的脸一定肿了……”说着有发挥八爪章鱼的特性粘了上去……,一把推开她,冷着脸:“你来兰陵王府做什么?” “我是来……”, “她是来跟我抢丈夫的,她说是王上您的宠妾,特地要我给她个名份,……”听着南宋冷如冰的话语,高长恭一阵惊慌。 “南宋,你听我说,她不是……”。南宋一挥手,“王上,您跟她的事,是您分内的事,一会儿您自己解决就是;现在我要做的事是我分内的事,但求王上也不要插手……”。说完一步一步向苏雨柔靠近,那严厉阴霾的眼神让人望而却步,走到苏雨柔身前:“你不是自称为主子吗?请问这偌大的兰陵王府中,你是何人的主子?” “我……我,”边说边一步步倒退,“我是王的侍妾,当然也是这兰陵王府的……主子!”说着心虚的望向兰陵王。“哦?你是兰陵王的侍妾,有何为凭证?谁人保得媒……”,说完一转身,“王,她是你的是侍妾吗?” 就见兰陵王像吓傻一样直摇头,“现在你还敢说是他的妾吗?王并没有承认你,那么对于兰陵王府来说你就是外人,一个外人胆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你把我堂堂兰陵王妃置于何地……”?苏雨柔被吓得倒退数步,人绊在门槛上,重重的跌在地上,吓得发抖:这丫头好可怕! 可是看向一边的兰陵王,就又摆出一副受害者模样:“可是,我确实是王包养的……”! “住嘴,要是每个被兰陵王包养的**都上门来,那兰陵王府直接变成勾栏院不是更好……你来,我敬你是客,大方招待;而你竟然不知好歹,出手打伤我的家人,我今天就要你知道,在这兰陵王府之中,不止有个兰陵王,从现在起还有一个兰陵王妃”!说完一甩袖,绕过兰陵王身边,冷漠的对他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说罢拉起赤嫣的手就向后房走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长恭怒不可泄的说道。看着跌在地上的苏雨柔,并没有想要上前扶起的打算,只是冷冷的看向四周“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王的话,就是,就是她”,侍卫说着指向地上的苏雨柔,“她来王府见王妃,说是要王妃让她进门当王的小妾,……赤嫣姑娘看不过去就顶撞她几句,谁知道她自称什么主子,抬手就打了赤嫣姑娘……,王妃一时心急又扇了她几个耳刮子……”。 “哦,你自称是我的妾?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妾?”说着蹲在她面前,手捏着她的下颌:“你向南宋要名分?搞错了吧,应该是来向我要吧!”一双黑眸中凝聚着暴风骤雨,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来破坏我和南宋的感情,早知如此当年就不应该救她,随便她卖身还是什么都不必去管。 看着兰陵王那生气扭曲的俊美脸庞,苏雨柔打算破釜沉舟,“王,王,我爱你啊!从你十四岁把我救下来开始,我就是属于你的!这些年我一直等着你为我来赎身,可是你却要成亲了,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残忍的打断她的话,兰陵王一字一顿的对她说:“我兰陵王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一个王妃……”。 “不,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不然你不会救我,我知道……”。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苏雨柔,兰陵王没有再没有半丝怜悯之心。“我救你是可怜你,既然你不值得可怜,那就由你自生自灭吧!来人,把她送回落雁楼……” 被拖走的苏雨柔吼道:“那丫头什么都不如我,她凭什么……” 第九章 苏雨柔的事就这么平息了,过后兰陵王不免又被他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兰陵王妃一顿训斥,还大加逼供,问他到底还有几个妾,弄得高长恭又是毒咒又是发誓说自己一个妾也没有,苏雨柔也不过是碰巧路过,见她可怜将其救下,每月再给她些钱财,望她能自力更生找个好婆家,谁知道她大发花痴,硬要赖上兰陵王。 虽知道多半不是高长恭的错,但一想到那些女人被他那张脸迷得团团转就一肚子气,所以跟高长恭商量以后见女人时要戴面具,谁知道他一口就答应,倒是南宋反过来觉得不好意思了。 大喜之日就在三天后,府中人个个喜气洋洋,倒是高长恭心事重重,眉头紧锁。南宋见状故意逗他:“怎么,不想娶我了,现在还可以退货的……”,一把被高长恭锁在怀里,“你哪儿也不许去,……我只是想带你去见个人……” 第二天一早,高长恭单独带着南宋离开,一条泥泞的小路上,一匹高头大马疾驰着,马背上的南宋被高长恭用风衣紧紧的裹在怀里,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南宋心中叫苦不迭:我的屁股,不,最重要的是我的尾骨,妈呀,骑马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事! 中午时分,高长恭终于勒住马缰绳,翻身下马,再轻轻把南宋抱下来,抬头望去,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破旧的庙宇,高长恭突然神情紧张,紧紧握住南宋的手,同她一齐走进庙里。南宋左右望着,随处可见破瓦残垣,看来这庙平时拜祭的人并不多,一步步走向大殿,大殿上正有一僧人在念佛,高长恭忽然双眼湿润,轻轻跪倒:“我来看您来了……”。 念经声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了,但南宋能听出经文声中夹杂着一些微微的颤抖。看着跪在地上的高长恭,南宋什么话也没问,只是顺从的也跪在一旁,高长恭见状,紧紧握住她的手,手心中已渐丝丝汗意。 一会儿,经声终止,“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吧!贫尼一切安好……”。 听到声音南宋还是吃了一惊,竟然是位女僧人……,只见高长恭激动地闭了几次眼,再次睁开时,眼眶还是湿湿的,“娘,孩儿待媳妇来见你了……”。轰轰轰,这什么状况?历史上的悬案马上就要被自己解开了,这出家的女僧人竟然是兰陵王的母亲,心潮澎湃…… 那女僧人先是身子一僵,最终还是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出现在南宋眼前,虽然她已面显苍老,但仍掩饰不住那年少时的风华绝代,看到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兰陵王会这么漂亮了——完全就是遗传自母亲的容貌嘛!看来这遗传基因还真强,不知道自己要是同兰陵王生下的孩子会不会这般漂亮?想着想着,脸上轰的发起烧来暗骂道:韩南宋,你这个色胚,现在还没成亲就想着生小孩,要死了你! 女尼看着南宋好久,才缓缓又转过身子去,“施主有福,此女子面善心善,好好疼惜她便是!”说完就不再回头,任凭高长恭痛心的呼唤。眼见夕阳西下,高长恭落寞的站起身,拉住南宋的手想要离去,谁知道南宋突然叫道:“长恭,长恭,我肚子痛,肚子好痛,”说完就在地上打滚,额上豆大的汗珠落下,高长恭傻眼了,抱着南宋声嘶力竭的吼着。倒是女尼先恢复过来,嘱咐道:“快把她抱进斋房……我看她是着凉了”。 在高长恭怀里的南宋悄悄地办了个鬼脸:才不是肚子疼,是我的大腿疼,呜呜呜呜……这下肯定淤青了,原来南宋为了留下来,偷偷的用力拧自己的大腿,才会有大颗汗珠滴下来,疼呀!轻轻地把南宋放在床上,为她盖上棉被,转身就见女尼以来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来到床前,轻轻吹着,然后小心的喂着南宋,嘴里有些埋怨:“你一介男子,又常年征战,骑马来这荒野之地自不必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家,身子骨弱,怎可鲁莽的骑马带她过来,想必是着了凉……”。喝着姜汤,突然想起家中的妈妈,鼻子一酸,南宋也掉下眼泪,女尼见状,轻轻的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问道:“还疼吗?”乖巧的摇摇头,“好多了,谢谢妈妈!” 妈妈?女尼看着南宋,南宋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我家乡那边都习惯管娘叫妈妈……”。女尼一听热泪盈眶,“使不得,使不得,贫尼只是出家之人……”。 “可是你是长恭的妈妈,所以也是我的妈妈……”。高长恭转身偷偷拭去眼泪,“你们好好歇着,我去做饭……” “你会做饭?”高八度的嗓音响起,南宋震惊的嚷道。“当然跟你不能比了,就是简单的粗食……”。“你在这里陪着她吧!我去做……”。 “还是我去做吧。”南宋从床上坐起,就要下地做饭。“你肚子不痛了?”看着两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会怎样!答案是发花痴,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两张脸,直到高长恭的大手在眼前乱摆才把她的魂召回来。 “可能是一时的胃痉挛……现在不痛了”说话间已然挽起衣袖向厨房走去。胃痉挛?那又是什么?母子对望着,有听没有懂!晚饭时,饭桌上一片寂静,母子谁也不说话,南宋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话题……饭后,看着女尼又去诵经,南宋跟长恭坐在院内的石阶上,“长恭,为什么不跟你母亲好好聊聊?” 轻轻地搂着她,“太久不见面了,我们已经陌生到不知道要聊什么了……,南宋,谢谢你!” “嗯?”“谢你让我们能留下来……,只要能这样多看她一会儿,我也很欣慰……”。 “长恭,我可以问吗?她……” “她是父皇宫中的一名小宫女,地位低下,但却容貌出众,所以我父皇……,在我三岁之后,我父皇怕被别人说闲话,就将我们母子分开,她被送到这里,而我……”。 “你曾说她再次抛下你……是?” “随着我年龄增长,我开始立战功,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能要回我的母亲,但是……当父皇准许后,我来接她,她却不愿跟我走,她宁愿在这里守着枯灯残瓦每天日出日落的诵经礼佛,却不愿回到我身边……” 霍然听到佛堂中的诵经声已灭,长恭拍拍我的肩:“早些睡,明早还要赶回去。” 夜晚的山中格外的阴冷,瑟缩在禅房里冻得无法入睡,悄悄抱起棉被,来到女尼房门前,磕磕,“妈妈,我是南宋,我有点冷,睡不着……”。一阵窸窣声,房门打开了,看着南宋抱着棉被,爱怜的抓过她的手,“进来吧,山中夜晚冷……” 躺在女尼的怀中:“妈妈,你不想长恭吗?他很想你……” “贫尼已是化外人,不再有七情六欲……”。 “可是只要你放下这个身份,就可以回到长恭身边……”。 “嘘,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打从那孩子开始上战场,我就开始祈求佛祖宽恕他的罪过;现在我每天都要念大悲咒,就是要让那些死在沙场上的人早登极乐,减少他的罪孽,减轻他的杀戮,我不希望他有一天也会成为马革裹尸的什么一代名将,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现在有你在他身边,我想他会很幸福的,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强求不得,一切随缘吧!”……,…… 清晨,山中的露水很重,女尼给她披了一件棉袍,转身就要去念经了,看着仍旧无语的母子,南宋突然狠狠地抱住高长恭,然后又飞身跑向女尼,来到近前一把抱住女尼:“妈妈,这是长恭的怀抱,我们爱您;”然后又跑回高长恭身边一把抱住他:“长恭,这是妈妈的怀抱,妈妈是爱你的,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你……”。看着这活泼的女子,高长恭与母亲对望着,眼中都有丝丝泪光。 一扬马鞭,高长恭带着南宋飞驰而去……。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幸福…… 回到兰陵王府,大家这才放心,段韶更是开玩笑的说着兰陵王夹带王妃逃跑了……,看见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群排着队的送礼,那礼物件件价值连城,根本比婚宴要送到多得多,而高长恭却没有婉拒,全部照收不误。大家本以为南宋看到会大声抗议,谁承想,她非但没有拒绝,反倒乐此不疲的帮忙清点…… 凉亭里,南宋偷得半刻清闲,正吃着糕点,就见相愿走来:“我以为你会反对王收受贿赂……你应该很反感这些。我曾问过王,可他什么也不说……” “不是反感,是深恶痛绝……”。“那你为什么?……” “如果一个人的贪婪只是为了保命而设的屏障,那就没什么可以说了……”。说完又跑去前院忙活了…… 相愿看着走远的女孩:这女孩能洞悉一切!她比我更了解高长恭…… 这天晚上,大家正围坐在一齐讨论婚礼细节,外面有人来报:“王,安德王特来贺喜……”。听着来人报上的姓名,安德王高延宗,文襄皇帝高澄第五子,母亲是一名官妓,照这样看来,这位安德王应该跟长恭的境况差不多,史书上对此人的记载并不多,南宋的考古精神又来了,叫道:“快请他进来吧……” 却见高长恭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你干嘛这么高兴?就这么想见他?” “是啊,我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啊……”,高长恭的脸更阴沉了,“他没有我漂亮……”该死的,自己竟然沦落到需要用这张脸来吸引女人了,…… 南宋听出不对劲,转脸看向自己的亲亲老公,啧,一脸的嫉夫像,好笑的逗着他:“那当然,兰陵王的美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双,”看着他脸色大变,又接着说道:“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碰……”说完不顾在场的人,在高长恭的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正得意地笑着,却看见门口一青年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二人,耳根子都红了,煞是可爱! 想必这就是高延宗了!“嗨,你好,我叫韩南宋,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我就会成为你嫂子……”。 那青年先是畏惧的看了看兰陵王,然后有礼的回道:“王嫂你好,我是安德王高延宗……”。刚想继续问他一些问题,谁知兰陵王一把夹起南宋,对着发呆的高延宗说道:“我已交代管事为你准备的房间,你舟车劳顿,早些歇息吧!”然后留下众人继续苦命的商量。 “嗯,不是说新婚前夜新郎官和新娘子不能见面吗?怎么王兄和王嫂……”。斛律光走过去,一把拍在高延宗肩头上,很阿沙力的说道:“你王嫂不相信这些,所以……嘿嘿!” 相愿走上前来,一把挥开斛律光的手,“不得对安德王如此无礼!”说完向斛律光使了个眼色,斛律光随即明白过来,拱手道:“刚才失礼之处还请安德王见谅……”。青年忙摆摆手说,“没事,我不介意……。” 天还没亮,南宋即被挖起来,又是梳头又是更衣,好不繁琐;“王妃,这样穿行吗?这里紧吗?”听不见回答,众人抬头一瞧,好家伙,这新娘子还睡着呢,“王妃,王妃,南宋,南宋……”阵阵呼唤总算把睡美人叫醒了,“王妃,我们正要给您更衣呢!” “哦,”不感兴趣的应着,现在只想继续和周公去下棋。 “我说王妃,你不穿上次那个变戏法的东西吗?”寒嫣突然插话道。 “对哦,我怎么忘了!”南宋激动的一跳,瞬时瞌睡虫也跟她说拜拜了!看着赤嫣拿出的文胸,转身对屋里的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要换一下衣服,“不行啊,这都什么时辰了,不能再耗下去了,”南宋一摆手,“我就是要自己先穿内衣,然后随你们怎么高兴怎么弄,可以了吧。”……,…… 时辰到,请新娘上花轿,因为南宋就是从兰陵王府出嫁,没办法,轿夫只能绕城走了一圈后又回来兰陵王府,一切繁文缛节都按照北齐皇家的嫁娶之法,最后南宋终于被送入洞房。(未完待续) 第十章 第十章 坐在床边上,南宋感到脖子要被压弯了,透不过气,想要摘下盖头,却听见屋内嘈杂的声音,屋里还有很多人,只好忍忍了…… 等啊等,盼啊盼,终于听见外面喊道:“新郎官入洞房……”。随着一股酒气,听见高长恭的声音,“你们都退下吧……”。“是……”,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到让南宋感到害羞起来,自己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历史上著名的大帅哥兰陵王。……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揭盖头,不行了,脖子真要断了…… 她今天好漂亮啊,一进屋就见到床边那红艳照人的身影,高长恭屏退手下,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头盖红帘的新娘,她怎么这么安静?……看着突然下沉的新娘头,高长恭一着急,刷的吧红盖头掀起来,“你不会是睡着了吧……”。 “你才睡着了呢,干什么半天不揭盖头,不知道我的脑袋都要被凤冠坠掉了吗?真不明白,好好地婚礼干嘛要带这么重的凤冠,我差点挂掉!”说完扭动着脖子。高长恭见状,急忙上前帮她按摩着脖子,“嗯,好舒服……”。看着娇妻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声音,高长恭只感觉血往上涌,一把拽过南宋的手,直接带到喜桌边,端起合欢酒一杯送到南宋手中;一杯自己端着:“娘子,咱们该喝酒了……” 看着高长恭递过来的酒,脸一红,局促到:“我只听说过,没喝过……”。高长恭心里这个笑啊!看来这丫头是真害臊了,这合欢酒只有成亲时才能喝,你喝过才怪! “嗯,就这样,这样……”喝过交杯酒,南宋的脸更红,看着高长恭:“你好美啊,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穿上我这身新娘服,也一定是举世无双的美;”……窗外几道人影纷纷吸气,就怕兰陵王一时生气在新婚之夜打死新娘子,这小妮子胡说什么呢……哪有说自己相公穿女装会举世无双的……,相愿尴尬的悄声说:“她喝醉了,喝醉了……”,再向里望去,就见兰陵王不怒反笑,眨着美丽的勾魂眼对南宋说:“那要不要咱们两个现在就换着穿试试?……”说完轻轻揭开自己的腰带。 要命啊!看着点头应承的南宋,众人心中默念,兰陵王使阴招了,这招真损啊! 看着自己那一杯就醉的新娘子正接着裙摆,高长恭这个乐啊……谁知道解了半天,就听南宋嘟囔着:“好麻烦,这里解不开,不解了……”。这哪行啊,我的洞房啊!……高长恭忙颠颠的上去,“娘子,为夫的我帮你解……”,说完一双大手就扑上来了,南宋倒没反对,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椅子上任由高长恭吃着她的嫩豆腐,门外的人眼见这小妮子就要被吃干抹净了,赤嫣和寒嫣两姐妹的脸腾的红透了,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毕竟两个大姑娘家还未出嫁呢! 剩下相愿和斛律光几个大色鬼紧紧盯着洞房里的动静,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一句:“动作快点啊,……”。就见高长恭停下手中动作,朝窗户走来,到了窗前,一把拉开,对着相愿他们怒吼:“都给我滚回自己房里去,不准偷看……”。说完又重重的关上窗子,相愿等人只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回房了…… 转身把南宋抱到床上,轻声叨念着:“这回没人能看到了。”快手快脚的解开南宋的外衣,然后又咽咽口水,轻轻拉开她的内衣……这,这,什么奇怪的东东……,看着南宋的文胸,高长恭伤脑筋了,这到底是什么啊,到底怎么穿上的?看来只有叫醒南宋了,轻轻起身,到桌边拿来一些温茶水,……一会儿,南宋稍稍清醒,迷糊间看到一长发飘洒的绝世美女正坐在自己身前,一激动,生怕他跑掉,一把抱住他,嘴里念着:“美女,呵呵,美女……”。高长恭先是错愕,然后气恼最后无力极了,暗暗发誓以后决不让南宋喝酒。 轻轻诱哄着:“南宋,你胸前穿的是什么?怎么脱啊……,”说完咽咽口水。南宋低头望向自己,一脸灿烂笑容:“哦,,这个是文胸啊!漂亮姐姐没有吗?……”说完还好奇的歪着小脑袋无辜的看着高长恭,呼,呼,我忍,我忍……;又一脸笑容的对南宋说:“这是干什么的?怎么脱……”。 “哦,你看,就这么脱,”说着就自己解开了,一片春色显露在眼前,高长恭呼吸更乱了,刚想扑上去,谁知我们英明神武的韩南宋小姐又啪的一声重新穿好,“那,”指着自己,又指着高长恭的胸前比划着:“不穿它,胸前会平平的,不漂亮,就像你;那穿上它,胸前就会……很漂亮,就像我……”。一边傻笑着一边解释。 高长恭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假笑道:“是啊,好漂亮,能不能借给我……”。 “好啊!”南宋说完,慷慨的接下文胸还没等递过去,就见高长恭一把夺过去……在空中一个优美的弧度,完美的落地——可怜的文胸被丢在地上。接着就听见高长恭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穿它,你也够美了……”。 幔帐垂落,遮去床上的春光无限,这真是说不尽软玉温香,娇柔旖旎。连窗外的月娘也害羞的躲入了霓裳,桌上的喜烛飘渺,照耀出一片新的景象…… ……,……“赤嫣姐,王妃还没醒,我看先叫她起来用膳吧……”,“可是叫不醒啊……”赤嫣、寒嫣伤脑筋的看着南宋,两姐妹一大早就来了,可是不管怎么叫,南宋都呓语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就是不肯睁开那双大眼睛,看来是累坏了……,可是怎么也要先吃饭吧! “还没醒吗?”两姐妹回头,看到兰陵王已经轻声进屋,寒嫣语带责怪的说道:“王把王妃累坏了……”。高长恭面色一赧,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忙吧,我来照顾她……”。二人退下,高长恭轻轻坐到床边,看着沉沉入睡的南宋,自己本来没想要……可是停不下来,看着南宋翻了个身,脖领处那红红紫紫的印子,竟然开始傻笑,伸手探去,轻抚上那柔嫩的肌肤,发出满足的声音,可是南宋却一转身向床里面滚去,嘴里喃喃道:“不要,很疼,不要了……我要睡觉……我讨厌你……”。 想起自己昨晚缠着南宋不放,最后在月下日上之时才让南宋入睡。……真是,自己真不知节制!想着轻轻把南宋抱起,向寝宫外的浴池走入,终年热气上升的温泉飘着独特的味道,高长恭把南宋的衣服褪去,突然感到丝丝凉意的南宋打了个颤,迷迷糊糊叫道:“冷……” 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抱着仍在昏睡的南宋浸身到温泉中。感到一阵温水的南宋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目,热气徐徐的温泉中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圈在自己腰间,抬头又见初次相遇时的仙女,羞赧的一笑:不是什么仙女呢,是自己的夫君。 看到南宋醒了,轻轻撩起一丝热水从南宋头上倾下,“醒了?泡泡对身体好……”。南宋脸更红,像是熟透的果实,让人忍不住狠狠咬上一口……“哎呦,你咬我……”。看着高长恭轻轻要在自己脸蛋上,南宋不依的娇嚷。 坏笑着“昨晚咬得更多……”。“你,羞羞脸……”。说完背对着高长恭,连脖子都红了。“南宋,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南宋仍是背对着高长恭,实在是不好意思。 “谢谢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谢谢你让我重温母亲的怀抱;谢谢你带给我快乐;谢谢你愿意爱我;谢谢你……让我的人生从此有你就无憾了……”忽然腰下一紧,南宋已转身紧紧搂着他:“才不是呢,是我要感谢你呢!因为有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我才明白那场可笑的失恋根本不值一文……你不知道,我以前好自卑的,因为全家就我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值一提,在外人眼里,我是整个家的累赘,虽然爸妈他们很疼我,可是我还是好自卑;但是……到了这里,你把我当做是珍宝一样疼惜,府里的所有人都好重视我,让我重拾自信,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做好我想做的一切……” “傻瓜,你就是我的宝,上天给我的宝……”。说着解下颈上的一块玉,挂在南宋脖子上,低头看着玉,南宋突然激动的从温泉中站起:“你怎么有这块玉?”高长恭疑惑地看着她,“这是父皇赠送的,我从小就戴在身上……”。只见玉上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这是长恭的,摸着它……,自己原来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到这里却不见了……原来它是长恭的……原来他们冥冥之中早就被命运联系在一起……。搂着高长恭好满足,果然选择留下来是对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听说前线北齐同北周的战事越来越频繁,算一算时间,史书上记载的那次大战就要来临,虽然知道最后会是兰陵王获胜,但是南宋还是好担心……,每天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高长恭身边,就是想要多些时间来陪他;虽然不明白南宋在想什么,但高长恭并没有说什么…… 一日午后,高长恭面色沉重的走进书房,看见南宋手拿兵书在看着,轻轻走过去,一把抱住她柔软的身子,久久地什么话也没说。南宋知道离别的时间到了,柔柔的问道:“会去很久吗?” “不知道,这次有些……”。假装轻松的拍拍他的手,“不用担心我,府里有赤嫣寒嫣陪我,你只要好好对付敌人就好……”,说着身子在轻轻打颤。这毕竟是真的上战场打仗,并不是在演电视剧,更不是什么奥运会之类的切磋;而是真正的刀剑肉搏,说不担心是骗人的,谁会不担心自己的亲人啊!可是,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等你回来……”。高长恭还是没说话,只是搂的更紧,好似要把南宋揉进自己体内一样……三天后,兰陵王军队整装待发,在全城人民的助战声中向战场进发,可是人群中并没有兰陵王妃来送行。长恭不想让南宋触景生情,所以不让南宋来送行,但是……(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聚香楼顶楼最好的厢房中,一女子站在窗前向下望去——威武的军队,在人群中缓缓出城,倾世的俊颜是那么的抢眼,一头通体黝黑的宝马良驹上那英姿飒爽的兰陵王——我的丈夫就要出城了。 慕紫端着一盘山楂糕进屋时就看到眼神痴痴望向军队正前方的人影的南宋眼泪早已滂沱而下,满脸的狼狈与悲伤,满面的泪水与无助却不自知——唉!爱的越深,离别时越痛苦!那个调皮捣蛋的混世魔王此刻已化作一尘世间的痴女子了,不再无忧无虑,有了牵挂,有了等待,也有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韩南宋这丫头还真是自己的好友,想到这又再次叹口气,走上前来:“放心吧!兰陵王军队向来只打胜仗,他们是战无不胜的。”说着掏出手帕轻轻为她拭着泪…… “慕紫,难道爱上一个人都要这么痛苦吗?”慕紫无言以对。 渐行渐远的军队浩浩荡荡离开兰陵城,高长恭才敢回头望向那已经越来越模糊的城墙……,在数以万众的人群中,还是感到了那道悲伤又专注的视线,不是不知道南宋在聚香楼目送自己,但是却不敢回头,怕当自己的视线对上痛哭的南宋会心软的不想离开……以前打仗对自己来说就是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但现在…… 相愿看着一路沉默的高长恭,轻轻拍拍他的肩:“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相愿,你相信吗?我现在竟然不想再打仗,只想平平静静的跟南宋过完这辈子……”。“我知道,但是……想想你的百姓……”。 ……,……日子在指尖流过,南宋每天数着指头,算着日子,就希望战争快点结束。皇朝一再发布诏书,兰陵王军队大胜,接着任命段韶为左军,斛律光为右军,兰陵王为中军,继续向北周进军。南宋讨厌这套说法,为什么不想一些能和平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沙场肉搏,最后落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呢!但是历史就是历史…… 一日清晨,就见寒嫣和赤嫣跌跌撞撞,惊慌失措的闯进来,看见南宋在看书,惊慌的语无伦次,南宋见状顿感不妙,扶着赤嫣坐下,给她递过茶让她顺顺气,稳稳神,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妃,不好了,前线来报,兰陵王遭伏,身受重伤……”,轰,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到……再睁眼,已在幔帐之中,慌乱的掀起棉被,却见寒嫣惊叫:“王妃醒了,王妃醒了……”。就见赤嫣来到身前,焦急的说道:“王妃,你先别着急,我已派人上前线打听了……说不定只是谣传;或者是敌军故意散播的谣言……” 静静地呆坐在那里:为什么?史书上明明记载是兰陵王军队大胜?……难道是因为自己?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任凭其他人焦急的呼唤,南宋都无动于衷,就这样,一直呆坐到夜深…… “赤嫣,寒嫣,我要亲自上前线,你们收拾一下,明早我要动身,记得给我准备几套男装,女装出行不方便……”,吃惊的听着王妃的话,两人都惊呆了,这……。看着王妃坚定的目光…… 第二天清晨,三名男子骑马离开兰陵王府,向战场奔去……黄沙滚滚,却拦不住南宋想要见他的心……,一个月后,三名面容俊秀的男子进入洛阳。现下洛阳城已进入警戒状态,不得擅自进入,是赤嫣拿出兰陵王府的印记,这才被守城的官兵放进城内。看着乱作一团的市井,南宋她们直接来到洛阳守城府前,侍卫一听是兰陵王府来人,立即向内禀报,不到一刻,就见一老者匆匆奔出,跪在南宋身前:“不知兰陵王府来人,有失远迎……”。 扶起老者,随他入内,南宋迫不及待的打听到:“听说兰陵王重伤,可有此事?” 毕恭毕敬的回道:“回管事,据我们多方打听,似乎不碍事……”。听着老者的回答,南宋三人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还好,不严重…… “可是,唉,上差,你们不应该这时候来此地,……”看着老者愁眉不展的样子,南宋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其实不问自己也知道,再过几天北周就会围困洛阳城,可是,这里是唯一离长恭最近的城池。…… “不瞒您说,北周现已在洛阳城附近,我想不日洛阳城就会被包围,成为死城!虽然我已上报朝廷,但不知援军是否能及时赶到……”。沉思半刻,南宋起身一拜,老者忙俯身:“不敢,不敢,上差,折杀老朽了……有话请说……在下听命即是”。 “我想您下令关闭城门,把城中粮草聚集统一发放;除城中原本的士兵外,把百姓家中的壮丁也一起编在军中,现在开始通宵站岗,随时注意敌军动向,等待援军……”。不止老者吃惊,连赤嫣和寒嫣也大吃一惊:王妃也懂兵法……。 老者忙点头称是,随后便吩咐手下去城中百姓家中囤积粮草,号召临时入伍。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城外喊杀声冲天,北周向洛阳城发起进攻,城中将士誓死阻扰,北周一时无法得手,怏怏的暂且撤退…… 看着受伤的士兵肢残血飞的,南宋感到窒息般的痛苦,眼泪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伤心的落下,又赶紧偷偷拭去。赤嫣见状,安慰道:“王妃,不要害怕……” “不,我不只是害怕,更多的是伤心……为什么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明白呢,战争是他们满足自己野心的筹码,但却是百姓身上的伤,心中的痛……;战争引起的不过就是百姓的涂炭……” 看着不远处那名面容清秀的青年所说的话,……这孩子明白战争的真正意义,他是真的在为百姓而落泪! 突然听到争吵声,南宋转身望去,只见一身着丝绸的商人正与侍卫撕扯,快步上前,听到那商人叫嚣道:“凭什么让我无条件的把粮店中的粮食全都充公,我是米商,这些粮食是我要卖的,……” 听到这里,南宋上前一步,“你要卖,你卖给谁?现在这城中还有买卖可做吗?”一想到这个人就是所谓的发国难财的土地主,南宋就怒不可泄,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如此贪财……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我的货物当然是要按价出售了……”,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你还是人吗?你没看到这些将士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作出的牺牲吗?”说着抓起他的手,直接把他按在一名断了腿的士兵面前:“你敢看着他的眼睛,管他要米钱吗?”那商人看到一身鲜血的士兵,吓得直后退,可嘴里依旧不饶的说道:“又不是我要打仗的,……,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本来就不做赔本买卖……”。 南宋更加生气,一把拽过他:“那你听说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不做赔本买卖,那你就把所有的粮食都拿回你家,等到城中断草断粮,城被攻破之后,你再把这些粮食卖给北周的军队吧……或者现在我就叫人大开城门,让你把你的粮食卖给北周人吧……” 商人惊吓着望着这名青年,城中所有的人都望着这名青年,莫名的,他就像是王者一般震慑了所有人……望着她:这名叫做韩南宋的异国女子已经渐渐地蜕变成真正的兰陵王妃了。赤嫣和寒嫣对望着。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战况并不乐观,听说援军已到,可是却屡战屡败,无论如何也冲不破敌军的包围,洛阳城还是孤军奋战,死伤越来越多,粮草越来越少。看着渐入困境的洛阳城,城中人心大乱,看着浮躁的人群,南宋也无计可施,只能希望兰陵王的军队能及早赶到,可是看着所剩无几的粮食,……南宋又看到这些吃着粮草的疲惫战马…… 夜晚,已经几天没合眼的南宋听到哭叫声,顺着来声看到巡夜的士兵正抓着几个人,上前问道:“怎么了?” 看清来人,士兵恭敬的说道:“韩先生,这几个人想要偷跑出城,被我们抓住了……”。 就见被抓的人大声嚷道:“让我们出去,也许出去还有一条活路,但是等在这里只有等死……让我们出去……”。 “你凭什么认为出去就能活……”南宋厉声问道。 “现在天黑,我们是这城中人,对附近的地形熟悉,也许趁黑能躲过敌军,顺利逃出去……,就算被发现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像现在这样等待死亡太可怕了……”看着几个大男人泪流满面。 “对,我们也要出城……”不知何时聚集的人群开始骚动了,等待死亡的恐惧心理把他们逼疯了……。 “等一下,听我说,等一下……我是兰陵王府的人……”。就这么一句话,所有的人都瞬间安静下来,转身看着这位青年:他说自己是兰陵王府的人?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向兰陵王寻求救援……只有兰陵王能解救我们……”看着如神降临的神圣面孔,骚动的人群被安抚下来。回到府中,守城叹道:“上官,你……我们到哪里去找兰陵王啊!” 现在的境况南宋知道只有放手一搏了,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转身对守城说:“请你立刻下令在军中找寻擅于驯马,而且身怀武功,对附近地形有了如指掌的人,这个人一定要可靠,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搏了,成败在此一举。 虽然不明白南宋所说,但是看到他严肃的面容,只好依言下去找人了,转身对赤嫣和寒嫣说道:“对不起,由于我的任性让你们也受连累了……”。赤嫣听后走上前:“傻瓜,我们是家人啊……,更何况保护你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轻轻回抱住赤嫣,是啊,我们是家人…… 第二天,城中开始忙碌了,除了那些战马,每家每户把牲口都交出来了,瞬时间城市牛马骡声震天,南宋叫城中所有人都把家里带响的东西找出来,准备晚上用。……而守城叫来一名年轻人,对南宋说:“这孩子叫狗娃,他从小就随父亲在军队的马厩中,对驯马自有一套,人也老实,是我看着他出生的……” 看着少年,南宋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声音对他说:“狗娃,听好,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是攸关全城人生死的大事,你必须仔细听好全部记清楚,明白吗?”少年望着眼前的俊秀青年:听说他是兰陵王府的人,他一定能救我们。想着重重的点头。 “今晚三更我会叫人打开城门,放出马群和牲口群,我会和城中的人刺激马群,让它们受惊发狂向敌营冲过去,而你,必须藏在一骑马的身下偷溜出去,去找兰陵王的军队,向他们求援……” “兰陵王的军队在哪里?”守城焦急道。 “他们在邙山脚下,只要过了邙山就能找到他……”,“这,你怎么能这么肯定,要是他们不在,那我们……” “请相信我,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记住,过了邙山就能见到他们”。说着把一封信交到少年手中,“把这封信交给兰陵王,只能交给他本人,听懂了吗?” “那,兰陵王怎么会相信我?”正问着,就见青年从颈项上解下一块玉递到他手中,很郑重的说,“把这个交给他,他就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记住,如果你不幸被抓,第一件事就是先毁掉这块玉,明白吗?现在,我把全城人的命还有我自己的命都交给你……。” 夜晚来临,全城黑漆漆一片,北周的敌军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突然杀声震天,洛阳城内灯火通明,城门打开,一群牲畜冲出,后面是震耳欲聋的鼓锣声,浩瀚无边的牲畜群直接冲向敌军,北周一时大乱,士兵们拿着刀枪宰杀着群马……,一道黑影悄悄的从马群中退出,一匹马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看着城外混乱的景象,站在城楼上的南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如果这次真的失败,他们将真的必死无疑……(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日夜兼程,少年成功逃离敌营,直奔邙山而去,两天后,邙山脚下,一匹再也跑不动的马驮着一少年,远远看见迎风飘扬的兰陵王旗,精神一振奋,强行拍打着马匹向军营冲去……。听着军营外马匹嘶吼的声音,高长恭坐在帐中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相愿起身,“我去看看,你就老实的呆着吧!” “怯,我不就是肩膀中了一箭吗?早就好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来到军帐外,就见门口一少年挣扎着想要冲进来,军卫兵则奋力阻拦,听见孩子嘶吼着:“我要见兰陵王,我是洛阳城来的,求你们让我见兰陵王……” 相愿走到近前一摆手,门卫尊敬的退后,“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您是兰陵王吗?”“我不是,我是他的军师,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不,这件事这能当面跟兰陵王说,别人我不能说。” “大胆,尉军师你也敢拂逆,”说完就要打过去,相愿伸手一挡。“为什么一定要兰陵王,你不说何人指示你来的,为何事而来,我怎么通报呢?” 沉思半刻,“我是从洛阳城求助而来,是兰陵王府的管事韩先生让我来的……”。韩先生?兰陵王府并没有韩先生啊,正想着,突然灵光一闪,莫非……“快说,韩先生是不是叫韩南宋,他身边还有什么人……?” “嗯,先生身边还有赤炎,韩燕两位先生……”,“快跟我进来……”,伸手夹起少年飞身向军营大帐跑去。“王,王,出事了,……” 大帐内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怕这时候谁触怒兰陵王下一刻就会尸骨无存……,“你说这封信是韩先生亲手交给你的,有何凭证?”高长恭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来骗他的,南宋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她应该呆在兰陵王府之中……可是眼见少年从内衣中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块玉时,高长恭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真的是南宋。“韩先生说见到兰陵王才能拿出这块玉,如果我被抓就要毁掉这块玉;”大家看着玉都沉默了,段韶还想挣扎:“这是你亲眼见到她从身上取下的吗?” “是,在交给我这封信后,韩先生很小心的从颈项上摘下来给我的。”“相愿,备马,我要去洛阳城……”。“可是这里怎么办?” 看着周围的人,是啊,这里战事并没有完全平息,怎么办?就见少年突然跪下来,“兰陵王,求求您救救我们,洛阳城已经被围困半月之久,要不是城中有韩先生坐镇,洛阳城早就变成死城一座了,城中粮草已不多,再加上为了突围让我出来,城中的马匹,牲畜已经全都毁之殆尽,如您再不去,恐怕洛阳真的要失守了……”说完已哭倒一团。 “斛律光,段韶,相愿听令,我命斛律光同相愿留守此地继续对敌;段韶,你与我带五百骑兵赶去洛阳突围……”。 “王,可是……”。“没有可是……”马上备战。看到兰陵王,众人知道他的去意已决,多说无益。一会儿工夫,兰陵王钦点五百精兵,整装待放,直奔洛阳:南宋,你一定要等我…… 洛阳城内已是弹尽粮绝但仍不见援军,守城已经认命了。偏偏祸不单行,“报,北周军队把城外洛河封堵,城中已开始断水,恐怕……”。“看来天要亡我洛阳啊……”守城向天怒吼。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乌云密布,南宋看着天空,忙下令城中人回家各取器皿准备下雨时接天水,然而,众人早已因为恐惧加饥饿而丧失理智;一个石头扔向南宋,赤嫣上前一挡,手上被划出一道血痕,看着城内的居民大声的骂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现在我们连逃跑的牲畜也没有了,你这个骗子,我们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你走开,我们逃不掉了,我们在这里等死了……”,看着守城的将士居然也说出这种话,南宋上前就是一个嘴巴,然后回头望着黑压压的人群,“你们说的都是真话?你们都不想反抗了,都怕了,都想等死了,可我不怕,我也没放弃。有人对我说过如果在战斗之前你就认为自己会输,那么其实你早就放弃了自己胜利的希望;你们现在都放弃了,那你们必死无疑,我宁愿保持着希望,宁愿相信那个孩子已经请来了援军……;就算没有,我也会战斗到死,我绝不会不战而败!” “你懂什么!我们有家人,有孩子,有母亲……”。 刷的一下,南宋把头上的发髻一把拽开,漆黑的长发如瀑般飞泻而下:“正因为你们有家人,你们有义务保护家人,因为你们是男人;我一个女人都没有放弃希望,难道你们要输给我这个女人吗?兰陵军队之所以战无不胜是因为军中的男人,包括兰陵王自己,他们都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家人……” 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城中的百姓只是默默的回身到家去取器皿准备接雨水,而城中的将士则重新拿去武器开始巡逻……,“老朽惭愧,我竟然连一个女子的不如……姑娘说的对,我们不应只是祈求外界的救援……”,说着老人泪流满面的跪倒,一把搀起老者,“我之所以没有放弃,是因为我相信兰陵王会来救我们……我只是相信他!”转身进屋,赤嫣跟寒嫣紧跟在后,发誓一定要誓死保护好王妃。 在那孩子请求救援过后四天,城内也断水一天,但是凭借着昨晚那场雨水,城中人勉强过活,城外北周敌军嚣张的请战,看着城中无人应战,更是无耻的开始骂战……,城中士兵忍无可忍要求出战,但南宋却一挥手,“再等等吧!如果过了今天仍没有援军,明天就是我们决一死战之日。”午后,地上的积水开始蒸发,太阳重新出来,可能是骂累了,北周的敌军撤回大帐,喝着水,懒散着…… 正在这时,突然敌军阵地着火,接着后方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城上的将士不知所谓,前来禀报,南宋激动的飞身向城楼上跑去……一会儿,一队人马从敌军中冲出,直奔洛阳城下,将士们一见马上举起弓箭防备。只见马队最前方一匹黑色彪悍战马上一黑发战将面带獠牙鬼面直奔城下。嗖,还没等南宋说话,一箭已经朝他射去,“不要……”南宋嘶吼着。来人轻松躲过,摘下鬼面向城上大喊:“城上将士听着,吾乃兰陵王高长恭是也……”,看着面具下那张倾国容颜,这就是最好的证据,顿时城中沸腾,兰陵军队来了,大家可以活命了…… 人心振奋,城门大开,城内将士冲出加入战事,洛阳城下——邙山大战爆发。“鬼面轻遮秀色,长鞭蛇舞风声。纵马直奔敌阵去,惊退十万漠北兵,邙山播远名。”想起诗中所述,眼见鬼面兰陵王如地狱勾魂使者般驰骋沙场,南宋好心痛。 缓缓走下城楼,突然看到城门口老守城正在与一敌军拼杀,背后却又窜出一条人影,没有多想直扑过去,一道红光划过,背后先是感到炙热的疼痛,又感到凉飕飕的……“王妃,王妃……” 兰陵王听到声音转身的瞬间血液凝固,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南宋……”;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吼回荡在邙山脚下。想要扑过去,却被身前的敌人阻扰。面具下那双如森罗殿修罗鬼的双眼吓得敌军丢盔弃甲,“你们该死,你们统统都该死……”,手中长鞭横扫千军,所到之处横尸遍地,吓得敌军不敢近前,只能把他包围却无人敢上前,发狂般怒杀敌军,兰陵军队受到鼓舞,杀声震天……洛阳军看到兰陵王的鬼面也是心惊不已…… 听到赤嫣她们的叫声,附近的洛阳军都大吃一惊,这女子竟然就是兰陵王妃!想到她为洛阳所做的事,各个向她靠拢,把她包围在中间,不许任何敌人靠近她。敌军众不敌寡,开始纷纷退后,突然北周主将大喊:“抓住那个女人,抓住兰陵王妃……”。 敌军一听,全都转身向南宋的方向逼近,人未到,却听到主将的惨叫,回头看,各个胆战心惊的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叫声——只见头戴修罗面具的兰陵王一鞭扫向主将,鞭子缠在脖颈上,一声怒吼:“你该死……”。人头被硬生生的从颈项上拽下,一股鲜血直喷天际,可是兰陵王还是没放过他,他被兰陵王活生生的五马分尸了,尸体栽倒在尘埃中,被乱马踩着肉泥……“鬼,地狱来的勾魂使者,鬼……”敌军已然被吓得溃不成军四散逃脱。邙山大战以北齐大获全胜告终。自邙山大战之后,兰陵王是地狱修罗的名号愈来愈响,敌军听者闻风丧胆,自是不敢与兰陵王军队对战。 “南宋,南宋……”怒吼着跑向南宋,看到满身是血的南宋失去生气的倒在地上,心都要碎了。一把抱起她大吼道:“大夫,哪里有大夫……快点……”发疯似的冲进城里,看着头戴鬼面的男子抱着浑身是血的南宋,那景象骇人极了,百姓们纷纷逃夺,都以为是幽冥城的鬼差来勾魂了。倒是守城颤巍巍的跟在后面大喊:“王,王,先把王妃放到在下府中,我们这就把城中的名医都找来……”。总算听进了这些话,把南宋抱到守城府。 府中人声嘈杂,来来去去的人又是热水又是药,赤嫣寒嫣在床前轻轻褪去南宋的衣裳,一道触目惊心刀痕出现在眼前,背上已是血肉模糊,寒嫣眼圈一红:“王妃,都怪我们保护不周,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高长恭褪去战袍,不顾内衣上的殷红残血,轻声来到床前,接过赤嫣的毛巾,开始擦拭南宋伤口附近的血渍,手一再地颤抖,用另一只手抓住才稍稍稳定的轻轻擦拭,门外几个大夫则是进来把脉看伤口。兰陵王从大夫那儿拿了止血药涂在伤口上,轻轻的帮南宋包扎好,却见南宋还是昏迷不醒,不知为何,忙问大夫。 “回兰陵王,王妃她是失血过多;而且王妃似乎以前得过什么怪病,所以体质不太好,因而才会昏睡不醒……”。 “怎样才能让她清醒,”“我们会给王妃开些补血药,但是又怕她身后的刀伤会迸裂,这……最好是让她体内自己生血……”。 “别吞吞吐吐,说,什么方法。”……“就是给她补些人血!”众家大夫说完都低下头,这可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王,让我给王妃补血”;“王,还是我来吧!”“是我们护主不力,我们来……”。话未尽,已见兰陵王从靴筒中拔出一把匕首,直接划破手掌,血,一滴滴,滴落在茶杯中,众人大惊,兰陵王竟然亲自割臂救妻,这可见王妃在兰陵王的心中地位是何等重要。守城哭倒在地:“老朽该死,竟然让王妃受伤……”。扶起老者,高长恭一挥衣袖,“都下去吧!” 今晚的洛阳城本应是欢天喜地,歌舞升平;但此时竟是火光冲天,却寂静无声。守着南宋一整天,傍晚时,感觉南宋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兰陵王起身退出房门,却见外面灯火通明。倾身前往一探究竟,打开府门,却见成百上千的百姓跪在府外,兰陵王一惊,忙问发生何事?就见守城从地上蹒跚的站起,走到兰陵王近前:“兰陵王,城中百姓在为王妃祈福,希望她平安无事……”说着老泪纵横。“如果没有王妃,洛阳早就落在北周那帮强盗的手中……,她救了整个洛阳城,而我们却……,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求上苍能保佑王妃平安回到兰陵王身边……” 眨眨湿润的双眼,“你们都起来吧!战争刚结束,你们也都伤亡惨重,各自回家吧!”奈何无人应允,就这样一夜到天亮!(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清晨阳光闪进房内,山中鸟儿又都归巢了,鸣脆的叫声,南宋身体一动,从昏迷中清醒,背上火辣辣的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南宋轻声*,立即惊醒一旁的高长恭,“南宋?……” “嗯,长恭,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了?背好疼……”,“别动……”轻轻把她抱起,给她喝了点凉茶,轻声责备道:“要你乱跑,昨天被人砍伤,不疼才怪。”脑袋开始清醒,想起昨天的战争,“你胜利了,对不对!” “是啊,可是快被你吓死了!”说着摸着南宋惨白的脸蛋。却被南宋一把抓住,“你手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却看见南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你怎么又受伤了,我就是因为听到你受伤才跑来的,怎么手又受伤了……那你原来伤在哪?” “没事……”。“不行,让我看……”。拗不过南宋,高长恭褪去衣衫,左肩还包着纱布的伤口露出来,上面已被血水浸透,南宋哭得更凶,“你坏,你就欺负我,存心让我伤心难过,自己的伤干嘛不好好医治,”说着就要下床。高长恭一把把她按在床上,“不行,你不能乱动,要不伤口要裂开了。” “那你就去换药,我在这等你。”轻轻叹息。打开房门,“赤嫣寒嫣……南宋醒了……”。 两道身影一晃就冲进屋内。看着脸色苍白的南宋确实睁着大眼睛趴在床上,两姐妹心情一放松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王妃,对不起,我们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你吓死我们了,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们也不要活了,呜呜呜……” 南宋在床上抚额哀叹道:“我说,这外人要是没看到情形只听你们在这哭诉,还以为你们要为哪个俊男殉情呢!”赤嫣破涕而笑,“王妃,你就存心逗弄我们……”。 高长恭见状,吩咐道:“赤嫣,去请大夫过来,顺便帮我把药换了;寒嫣,你去通知守城他们,就说王妃醒了,请百姓们各自回家中休养生息吧!然后叫厨房准备些吃的。”两姐妹应承一声都退下去了。 城中百姓听到消息都各自回家去了,大夫们则是纷纷进门,把脉的把脉,换药的换药;房内一片忙碌声。“王妃已经无大碍了,只要注意不要让伤口迸裂;再者伤好后多吃些补血的药就行了……这真是,王的龙血就是见效快……”。突然收到兰陵王制止的眼神,那拍马屁的大夫想要住口为时已晚。“什么,你说什么……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说不说,不说我就下床……” “王妃,昨个你失血过多,王就割了自己的手放血给你喝……”寒嫣一边制止南宋,一边道出实情。震惊的看着高长恭的手,原来是为了我才受的伤,这办法根本就没有医学根据,这傻瓜……。鼻子一红,又要哭……。高长恭刚想跑过来,就听见赤嫣说道:“王妃,你不能哭,你要是哭了就伤身子,伤身子就要伤血脉,伤血脉就会浪费王的血……”。 虽然知道是胡说,可是还是害怕,所以吸吸鼻子,把眼泪咽回去了,高长恭现在都要崇拜赤嫣了。换完伤口,大家都退下去了,南宋一拍床边:“你也是伤员,也要躺着。”高长恭笑呵呵的躺在一旁,轻轻的把南宋抱趴在自己身上,南宋不依的扭动:“你肩膀有伤,我很重,会压痛你。” “不会,你现在轻的像鹅毛,回府后一定要赤嫣好好给你补补……”。 “你受的伤比我的重,应该你先补……,”不满的在高长恭胸前划着圈圈。 “怎么会是我的伤重?是你的比较重,你看好好地美背,这下一大片刀疤……” “才不是,我的伤虽然面积大,但是伤口浅;而你的伤口虽然就铜钱那么大,但是一箭射进去,伤口好深的……” ……,前来送饭的寒嫣站在门口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这两口子现在正躺在床上幼稚的互相斗着嘴。“咳咳,王,我送饭过来了,”说完低着头进来。…… 几日后,斛律光跟相愿也凯旋归来,洛阳城又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晚上,全城大庆,灯火通明,大碗喝酒的碰杯声;划拳声;女子载歌载舞声;男子豪言壮志声;孩童嬉闹玩耍声……高长恭抱着南宋从城楼上望下去,也心情大好……,斛律光醉眼惺忪看到夫妻二人在城楼上,顿时高举酒壶,对着城楼大喊:“敬兰陵王,敬兰陵王妃……”,众人一听纷纷高举酒杯随声附和:“敬兰陵王,敬兰陵王妃!” 看着向自己敬酒的众人,兰陵王一挥手,“本王也敬大家啦!”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南宋抬头望向夜空,不知何时一朵乌云遮去了月光…… “长恭,其实我很害怕……”,“怎么了?你怕什么?” “我怕……这次邙山大捷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经过这次战役,你皇兄一定更加忌讳你,我怕你功高盖主,惹来他的杀意……” “南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高长恭低头望向忧心忡忡的南宋;“我,我……”,半天却说不出任何话来。我知道你何时会死,怎么死的,这叫我怎么说得出口。高长恭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南宋时,南宋脱口而出的:我知道你何时会死……紧紧搂住南宋:“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定要长命百岁!” ……,“大司空,我们……”。 “你们十万大军却败给高长恭的五百骑兵,这传出去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回……大司空,兰陵王他不是人,他是地狱来的修罗王,他……” “胡说,扰乱军心该当何罪,拖出去斩了!尔等用军不利却要找理由;如果高长恭不是人,那为何不再他之前就抢下洛阳城?区区几个守城都应付不了,还敢推卸责任?” “属下不敢,实在是,实在是兰陵王妃身在洛阳城内,那女人懂得用兵之道,有她在,我们才久攻而不入……” “你说什么?高长恭的女人?兰陵王妃?你确定是由于那个女人,你们才久攻……”。 “千真万确,我们已经断了洛河的水,可是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办法,城中的人并没有死……” ……,高长恭的女人吗?有意思,一介女流却懂得用兵之道,这真是有趣。宇文邕抬头望着黄沙满天飞的荒漠。“她叫什么知道吗?” “属下听兰陵王喊她‘南宋’。” 南宋,南宋吗…… ……,很快捷报传到皇帝耳中,在兰陵王一行人刚刚回府不久,皇帝传下旨意,召见兰陵王夫妇。这夜,躺在高长恭怀里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北齐后主高纬了,竟然没有半丝兴奋,如果可以,南宋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这个人,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第一次穿上正式的北齐皇族官服,南宋坐在轿中,随着高长恭进宫见主。大殿上,南宋用赤嫣教她的方法对北齐王行礼。落座后,就听见皇位上的人对南宋叫道:“皇弟妹,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必太拘谨。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听着这话语,南宋心中就掀起一丝反感——堂堂一国之君,说话怎么如此轻浮,但还是依言抬起头来,在看见高纬的同时就见高纬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南宋更加厌恶他:怎么?我长得不够漂亮?要是我长得漂亮,你是不是连弟妹也想染指? 这高纬就像史书上记载,荒淫无度,胡作非为,看着他年纪轻轻就脸色发青,眼眶发黑,一副瘦皮猴身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代表。这时一道刺耳的娇笑传入耳中:“呵呵,我们兰陵王的美可是天下闻名,可是兰陵王妃可就……”抬头观望,一妖娆女子扭着着腰肢来到高纬身边,不顾旁人的坐在高纬腿上撒娇道。 “是,是,是,淑妃说的极是,四皇弟,要不我送你几名艳姬,你选了去当侧室吧……”。“多谢皇兄抬爱,愚弟有此拙妇即可。”说着笑揽着南宋的腰。突然感到有道强烈的嫉恨目光,一抬头,与淑妃目光对个正着。 北齐后主高纬的淑妃冯小怜——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本来是穆皇后用来对付曹昭仪的一颗棋子,不想皇后确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冯小怜比那曹昭仪要有心计百倍,而高纬亦对她万般宠爱皆一身……看她今天如此嫉恨我,想必又是一个看上自家相公皮相的女人。 只见高纬脸色不善,南宋忙说:“这是我与王爷在婚前定的约定,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可失信于我!” “哦?什么意思?”高纬兴致盎然道。 “婚前,我与王爷约定,婚后只可有我一名妻子,不可有妾,不可有婢……”。 “你好大的胆,男子三妻四妾皆为平常,何况他贵为北齐王爷,你竟敢如此失礼……”看着借机怒斥自己的冯小怜,南宋只感到反胃,一名女子为了荣华富贵可以随便出卖肉体,还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呢! “淑妃娘娘,我与王爷已定完约定,王爷就必须的遵守。”为今之计,只能把一切不好的苗头都先压在自己这里了,带随后在慢慢想办法处理,决不可再让高纬对长恭增添更加不好的印象了。 高纬略有所思的望着兰陵王夫妇,最后突然大笑道:“原来堂堂的兰陵王惧内啊……啊,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高长恭只能随声应承。深夜,南宋已然被高长恭搂着睡了一觉,醒来却还听见殿外荒唐的淫笑作乐声,这里真是一派酒池肉林的生活。一想到高长恭在外面出生入死为他打天下;这昏君却坐等宫中想计谋害高长恭,就恨不得宰了他,心想,要是现在手里有一把枪,一定一枪崩了高纬,然后让高长恭做皇帝。 像是感觉到她的怒意,高长恭轻拥着她说道:“怎么?吵醒你了!我明天就回禀皇上,就说旧伤复发,咱们回府去吧!” “可是他一定会让御医来看的,”高长恭一点她的鼻头,“我是有旧伤啊,再说肩头的箭伤也还没全好……”。 “都怪你总是抱着我走来走去,所以伤口才没愈合,你看,我背上的伤好的都比你快!”突然坏笑着说道:“是啊,我得看看,……”手已经伸进南宋衣襟里,南宋一阵娇喘,抚上背后那凹凸不平的伤疤,高长恭一把拽开南宋的衣襟,把她翻转过去,看着那道狰狞的疤痕,心疼的落下点点细吻……“我发誓,再不让你受伤了!”南宋已然昏头涨脑无法思考,只能瘫软在高长恭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第二天,高长恭便告假回家,高纬果然假意关心,让御医来看,御医诊后说兰陵王新伤旧患复发,应当好好休养……高纬这才放行,就在即将离宫之时,南宋看到了安德王高延宗,轻轻向高延宗招手,那孩子踌躇了半天才走过来。南宋跟他打起招呼,却听见高延宗小声而急促的说道:“王嫂,皇上已经越来越忌惮四王兄了,以后要他少出征,减少功绩,以求自保!”说完就要离去。 南宋一阵感动,毕竟在兄弟间,还有一个是真心关心高长恭的。遂握住他的手,“有空来兰陵王府坐坐,王嫂给你做好吃的……”。却见青年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那样子好像跟她有仇一样……让她的心好受伤。 坐在回府的轿中,南宋难过的把这件事告诉给高长恭,谁知高长恭却拍拍她的头说道:“那孩子长大了……”南宋不明所以,长恭抱过她轻声叹道:“他那是在自保也是在保护我,皇上现在最忌讳我,要是他与我走得太近,也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更何况,一个兰陵王已经让皇上寝食难安了,要是安德王再掺和进来,怕皇上不是想我在拉拢人脉企图颠覆他的政权吗!” “那么说,他还是关心你的,只是他胆子有些小罢了,对吗?” “不是他胆小,她的母亲出身也不高贵,而他又不能上战场,他这样畏缩的活着,只是想保全他们母子的性命,有一个栖身之所罢了!”一想到兄弟不能相认,骨肉不能相亲都是那王八蛋高纬所赐,心中不禁暗骂武城皇帝:您老眼睛瞎了,看不出谁才能把你的国家发扬光大啊,不过武城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因为你的决定,才害得北齐大失天下! 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嚷着脱掉这一身官服,赤嫣两姐妹无奈的抚头哀叹:“王妃,人家别人家的王妃恨不得天天都穿这排场,你倒好,穿上好像活遭罪似的。” 南宋撇撇嘴:“我才不稀罕,我都说了我就是一普通小老百姓,有吃有穿就好……”。看着自家王妃那随意满足的样子,她们还能说什么!平淡的日子就这么过着,高长恭自邙山一战后,就向朝廷请长假,说是邙山大战引发旧疾,需要静养。而高纬更是乐得他识相,遂借机不让他再出征。南宋自是高兴,每天更高长恭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每天钓钓鱼,爬爬山,不管外面的事,在家清闲自得。(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一日午后,南宋悠闲的坐在自家相公书房里,随手翻看着诗集,嘴里也没闲着,左一块糕饼,右一颗坚果,就听见园中赤嫣喊道:“拿扶梯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赤嫣带领府中奴婢站在一棵树下忙着。 兴致一来,南宋直接从书房窗子里蹦出来,跑到赤嫣身边:“你们要做什么啊?”看着自家王妃那好奇宝宝的性格又出现,赤嫣好笑的摇摇头,“梨子熟了,我们摘下来做成秋梨膏储存……”。 “耶,摘梨啊!那敢情好,我也要参加……你不知道,在我们那里要到采摘园去摘瓜果还有钱呢,而且价格还贵得很哩!那些水果都上过农药化肥还卖那么贵,没天理……” 看着王妃又说些自己不懂的事,赤嫣只好打断她,“王妃,这上树摘果是下人做的粗活,你堂堂兰陵王妃要是做了,传出去会被人笑话!” “你不说,我不说,他们都不说,谁会知道!哈!你们不会说的,是吧!”真是,还不忘威逼利诱。众家奴役忙一齐点头。看着扶梯搬来了,南宋不顾赤嫣阻止,撅着翘臀直接蹦上去,手脚并用的爬上去,一边摘还一边叫道:“那边那个比较大”,说着侧着身子去够,吓得树下的赤嫣魂飞魄散,大叫道:“别,那边的一会儿再摘就行!” 突然停止摘果子的动作,向着一个方向挥手,“嗨,老公!高长恭,我在这儿……” 高长恭跟着相愿等人去兰陵城中转了一圈回来,刚走到自家后院墙外就听见南宋叫他的名字,可是四下找了半天没看到人影,却听见那淘气娘子又喊:“在这儿,在树上,……”。树上?抬头望去,自家院中那棵高耸入天的老梨树上正骑着一个人影,手中拿着颗梨子不停挥舞,嘴里叫着:“高长恭……”。 “南宋?”七窍生烟,“不许动……”。说着也不顾形象的直接飞身跃墙直奔自己娘子,蹭的蹦上树,直接夹着那失礼的王妃跳下来。“你又做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呆一会,存心想早点吓死我好改嫁是不是……”吹胡子瞪眼,气得语无伦次胡说八道。 南宋一把把手中的梨子塞进他嘴里:“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摘梨,干嘛这么生气!” “摘梨?你见哪家王妃会骑在树上……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越想越气,必须得教训她一下,要不以后不知道还会出什么纰漏。想着,夹起她直奔前厅,到了前厅,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说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淘气了……”。 “我没错,这只是一个消遣的办法啊……”。啪啪啪,就见英明神武的兰陵王一把按住兰陵王妃,把她按趴在自己腿上,抡起巴掌重重的拍在翘臀上,听那声响,是真的下手打了! 不敢置信的听着声音,感觉自己的小屁屁火辣辣的,一扭头看见门口站着随后追上来的赤嫣、相愿还有其他下人……自己就这么丢脸的在众人面前被修理了。面子挂不住,才不管你打的是重是轻,顿时哭天抢地:“高长恭你这个坏人,放开我!我要回家……”。高长恭一听吓坏了,赶忙住手,把她抱起来,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轻声斥责:“不许说这种话来吓我,你知道我只是担心你掉下来,那棵树对你来说太高了……还疼吗?”。说着抱起她回房去了。 可是不久之后……兰陵王妃被兰陵王打屁股这件事却在城中传开了,还成为城中父母教育孩子的典例了,只要自家孩子不听话,父母就会吓唬道:“再不听话,就要像兰陵王妃一样啦……”。这叫一个丢脸。可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这可不好说,毕竟你堂堂兰陵王妃只说不准把上树摘果的事说出去,又没规定不许说被打屁股的事……唉! 被打屁股之后,可怜的施暴者兰陵王整整在书房睡了半个月了,好不凄惨啊!真是听者动容,闻者落泪啊!你大哥都混到这份上了。可是看到南宋并没有再提回家的事,高长恭也自认倒霉的睡书房了,可是总这么下去自己哪受得了,得想个办法…… 这天一早,早饭过后,高长恭屁颠颠的跑来找南宋,讨好的说南宋如果喜欢爬树就随她爬,南宋正纳闷,却见高长恭把她带到一棵树前,对她说:“要是喜欢爬树就随你,这棵树以后就是你专用的了……”。 看着眼前的树苗,真的只能说是树苗,因为只比南宋高出两头而已,韩南宋发出河东狮吼:“高长恭,你去死!我要回娘家……”。说着转身就跑出去。高长恭这回学聪明了,转身就要追,却被树后笑得前仰后合的相愿拦住,“没事,段韶跟去了,你现在最好别去惹她,小心又被她打肿眼睛……”说完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着滚的大笑。 高长恭就不明白了,你说你喜欢爬树,我给你找了一棵,干嘛你要那么生气?这回连赤嫣寒嫣也不住摇头,王这哪是让王妃消气啊,这分明就是火上浇油!看来王打仗是有一套,对付女人真是……无可救药的白痴! 南宋提着裙子一路狂奔,最后一头冲进一个地方,待众人回过神来,就见一美女摇着腰肢,双手叉腰站在南宋面前,“你是这里的不速之客,这里不欢迎你!” 却见堂堂兰陵王妃不顾形象的抱住美女的腰,“呜呜呜呜,慕紫,我不要回兰陵王府了,你雇用我得了……”聚香楼老板娘慕紫真是头大,想要甩开这八爪章鱼就是甩不开,看着周围的客人们,一想起不久前一年前闹的绯闻满天飞,气得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吼道:“你要是跟你家那个艳冠群芳的相公闹什么别扭,就自己解决去,别动不动就跑到我这儿来……”。 “不要”,死命抱着慕紫,“你是我在这里除了兰陵王府外认识的唯一朋友,你要帮我,”说完抬起那张哭花的脸可怜兮兮的望着慕紫。心中哀叹道:上辈子到底欠她什么了,这辈子要这么折磨我;朋友,我看是损友吧!想着拖她到后堂去了。 听完南宋的叙述,慕紫也形象尽失的拍桌大笑,直笑到眼泪横飞,这才在南宋哀怨的眼神下勉强停下,“咳咳,我个人觉得,他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他是真的想讨好你,就是……咳……用错方法了,……噗,呵呵!”这兰陵王也太可爱了,看他在沙场上驰骋的彪悍,没想到对待女人却是八窍只通了七窍,呵呵!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真把这里当成你娘家一住不走了吧!我这里可不供白吃白喝的人……”。 “哼,你这个市侩的女人,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在这里会帮你做菜啦!”南宋撅着嘴嘟囔着。 “好好好,”慕紫马上把一张晚娘脸转为笑脸如花,那变脸的速度比起四川变脸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这样,兰陵王妃回娘家了。高长恭听说她只是去了聚香楼,这才稍有放心,但是怎么才能让她回来呢?这夜,身处聚香楼的兰陵王妃倒在暖烘烘的被窝中呼呼大睡;那厢兰陵王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看怎么才能让那个回娘家的娇妻快快回来! 哼,臭高长恭,还说什么我是宝,我都来了好几天了,你都不来见我!坏人!看着一千年怨妇在掌勺,估计看到的顾客都不会再上门了,偏偏这丫头就是手艺好。厨房老于等人看着这位贵为兰陵王妃的女子在掌勺,大捏一把冷汗,也就是自家老板娘敢做这样的事,要是换了别人不早就怕的要死了。 忽然见小二顺子满头大汗的跑进来:“王妃娘娘,这下您得救救我们老板娘了,现下只能靠你了!” “怎么了,有事慢慢说!”顺子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这就拉起她向前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嚷道:“来不及了,快点……”。 人刚一脚迈进前厅,就看见一胖子手拿一张什么纸,在慕紫面前耀武扬威,更奇的是慕紫虽满脸不甘,但却没有回嘴。奇了,什么事能让一向不吃亏的慕紫无言以对?走上前去,就听那人口沫横飞的叫嚣:“口说无凭,字据为证;这是你爹立的字据,他说十年后归还这块地的,现在时间到了,我来要了。”说完得意洋洋的望着慕紫,那双细小的绿豆眼中还发出丝丝淫光。 看到慕紫无助的样子,南宋径直走过去,一把把字据从胖子手中夺过,见上面写到:吾慕天今向兰陵城刘玉生员外借巷外大街路口那处地皮,借期为十年,十年后归还,特立此字据以资凭证!…… “怎么回事?”南宋问向慕紫,可慕紫只是紧咬双唇。就是不发一语,倒是那胖子先说道:“慕紫姑娘的父亲十年前向我借了此处地皮,说好十年后归还,现在时间到,我来要求归还了……”。 “可是,他还要求老板娘连同聚香楼的产业也要给他,还要强娶老板娘……”。什么?岂有此理……看着慕紫失去活力的眼神,哼,死胖子,敢欺负本王妃的娘家人,要你好看…… “喂,我说……你,叫那个什么的,你要地皮就要地皮,怎么连聚香楼你都要?” “呵呵,我说小姑娘,你没看字据上写着吗,归还地皮,那地皮上的东西当然也归我了,既然聚香楼都归我了,那楼里的人当然也要归我了……”说完淫笑着伸手就要去摸慕紫,突然一个身影挡在慕紫身前,胖子摸了个空,有些扫兴。看着突然挡在身前的段韶,慕紫脸一红,低下头去,却不知道南宋正贼兮兮的看着两人。 “你什么人?知不知道她是我未过门的人,让开!”说着就去推段韶,却见段韶纹丝不动,仍挡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说。 “喂,我说,那个……要不你先跟我谈谈……”说完笑着拉回那胖子的注意。胖子转身看着一个穿着厨子衣服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一边呆着……哎呦,娘啊!”看着那脸上出现的红肿,这回真成猪头了。轻轻一推段韶,让他先别插手,“那个,我应该是……是慕紫她姐姐吧!那个你要娶我妹妹好歹要跟我商量一下吧!” “你素她姐姐,那好,你也得嫁给偶……”。捂着腮帮子,猪头说道。 “我?不过我嫁人了耶!”,摆摆手,“那就算了,我对残渣剩饭不感兴趣!”段韶面上青筋浮现。南宋赶紧一把拉过猪头,防止他下一刻被段韶打飞出去。“那谁谁谁,我说,你要下多少聘礼啊!什么时候媒婆上门啊?” 看着变了脸色的段韶和慕紫,南宋这个乐,看来有好戏了。“聘礼?上门?告诉你,她是我的五姨太,还要什么聘礼,到时候轿子一来直接从我家后门进去就行了……”说的好不得意。 “哎呦,娘啊!救命啊,杀人了,救我啊,疯婆子杀人了……”。就见南宋手拿铁勺死命的尅着猪头:“混蛋王八蛋,五姨太?啊!竟然在我面前说起妾来,慕紫虽然贪财,小气,阴险,但好歹是个好姑娘,你个死猪头竟然敢要她当妾,去死吧!……”慕紫都不知道南宋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 打累了,坐在椅上喘着气,却见聚香楼里的客人都退到门外去了,谁也不想被疯婆子打啊!“我说,既然你有字据,我们也不赖帐,这块地到底值多少钱,我们会按价偿还,至于聚香楼,那是慕紫的产业,没你的份儿,她的人你更不用想……看到没,那男人是她未来夫婿……说完了,快点算账!累死我了。” 慕紫脸红透了,这口没遮拦的女人,自己什么时候说嫁人了!可是,看着段韶,要是嫁的人是他?!换了别人早就同意了,但是也不知道这胖子是天生大脑少根筋还是色胆包天,被打完竟然咧开大嘴笑道:“有意思,我喜欢,你也要嫁给我当六姨太……”。 “噗”一口茶喷出,正喝茶歇息的南宋差点被呛死,傻眼的看着猪头,他是被虐狂吗?“我没听错吧!你要我给你当妾?我说我嫁人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谁敢不让……”。 “我想他不会让的……”,要是敢让我就阉了他,后半句没说出口。“老子有的是钱,谁敢不让……”。 看着这猪头,看来他是个白痴,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哎,那个……”。“我叫刘玉生,不是那个!” “哦,好!刘玉生,你听好,其实我说给你钱是为你好,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只好依法办事了!你手中的字据是十年前立的,那时兰陵王并没有到任,当然是有效的;但是现在兰陵王是兰陵城主,也就是说城中所有的地皮都是属于他的……还有依照他立的法规,聚香楼应该是慕紫的私人财产,既不属于她父亲也不属于你!懂了吗?” “你,你拿兰陵王来压我?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天高皇帝远吗!兰陵王哪有闲工夫来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算他想管,也得有人告诉他才行啊……啊哈哈哈哈……”慕紫无语了,这白痴!谁告诉兰陵王,眼前这两个人都可以,尤其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一定会添油加醋…… “那个,我想我会说的……”;“说什么?” “就是我会跟兰陵王说的……”拍拍他大笑的肩头,他不会笑抽吧,有点担心。 “你?你当你是谁啊!” “我没当我是谁啊,我就是他……娘子啊!”同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人群散开,一惊世美人走进来,看到他的身形,瞎子也知道他是谁!走到南宋面前假装威严,但是看向南宋的眼中却有着求饶的眼神。 哼,看在你及时出现的份儿上,这次原谅你!说完亲热热的搂住高长恭的腰:“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夫君——兰陵王;那这位是……我未来的夫婿……”。看着高长恭微眯起来的危险眼神,南宋不怕死的说道:“是真的,这位……那个……刘,刘玉生说他要娶我当六姨太,还说没人敢反对,那想当然,他就是我未来的夫婿了,对吗?” 说着把问题丢给那可怜的猪头,众人默念希望他还能活命!这招借刀杀人真狠呢!“不……不,不是,我不知道……她是……是兰陵王妃,我不敢……”。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是兰陵王妃你就要抢娶吗?就像慕紫……”。接着装傻的问着。那刘猪头,早就语无伦次恨不得马上生出翅膀逃出升天;这女人一定是妖孽转世,她太狠了吧! “没有,没有,”扑通一声跪下来,“王,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看着磕头如捣蒜般的猪头,南宋可算大发善心放过他了。兰陵王一直默不作声,最后阴森森的说道:“下次再听到你要娶我的女人,我就将你乱刃分尸!听到了吗?” “是,是……”泪流满面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等等,……”。听到这个声音吓得猪头扑通一声又跪下来:“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不是,我要你等一下是要给你钱……”。转身面对慕紫:“慕紫,不管怎么说,这字据是你父亲立下的,你就按照当时的地价把钱还给他吧!”慕紫点点头,叫小二找来账房,算好价钱,全给了刘玉生!可刘玉生经此一事,回家后就卧床不起。这件事就这么落幕了,城中人自此心中明白一个道理——绝对不要招惹兰陵王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跟着高长恭回到兰陵王府,赤嫣又是好一阵埋怨,南宋只是听着,也不回嘴!夜晚洗漱完毕,高长恭站在梳妆镜前手拿一把木梳一边轻轻地梳理着南宋的长发,一边笑听着南宋说着今天的事;那股温柔劲要是让敌人看到还不以为兰陵王转性了! “我说,咱们替段韶向慕紫提亲怎么样?他们两个分明就是互相有意思,好不好?长恭,回答我啊!”轻轻揽着她的肩头,“这件事不急,我先跟段韶提一下,看他什么打算,这毕竟是他们两个的私事啊!别人再急也帮不上忙的!” “可是……”。转身刚要抗议,却被高长恭吻个结结实实,一把抱起她进入幔帐,哀怨的说:“你就只想别人的事,都不管为夫我了,我好伤心啊……”。脸一红,拉下高长恭的头,“我也很想你啊,我还想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我就回家来休夫了……”。说完回吻上去……红烛灭,掩去一室的缱绻。 第二天,高长恭找段韶去闲谈,谁知道回来却说段韶并无意娶慕紫,南宋一听急了:“不对啊!他们两个明明就互相看对眼,怎么可能呢?” “你别急,我想段韶这么说也有他的原因!”“什么原因?” “可能不想慕紫将来成为伤心人……”,“什么意思啊?” “唉,”抱住南宋,“我们这些整年驰骋沙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如果家中还有一个女子在痴痴的等着你回去,那是多么可怜啊!”两人再无声音,长恭说得对,如果这样,慕紫太可怜了,想起自己一听到长恭受伤的消息,快要疯掉的状态,不想让慕紫也受这苦!但是,感情这种事真的能克制吗? 今天的聚香楼仍然客来商往,络绎不绝;但是慕紫的房中却寂静无声。许久,“慕紫,我不想对你说什么,我希望你自己想好……这种痛真的会痛死人,作为朋友我不想你受这种痛;但是,这是你自己的事,别人都做不了主……”。轻轻扣上门扉,转身下楼。 晚膳时,慕紫闯进来,一把抓住段韶的手就向外走,南宋想跟上去却被高长恭阻止……许久后看见段韶阴沉着脸回来,却不见慕紫……,三天后却听说慕紫即将嫁人,南宋一听冲出兰陵王府直奔聚香楼。 “南宋,你看这件漂亮还是这件好?”看着慕紫强颜欢笑面对着自己,南宋再也忍不下去,轻轻走到她面前。突然死命的拉扯慕紫的脸,好好一张美人面被掐红。“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我可从来没在你面前装过……”。哇……,慕紫哭着扑进南宋怀里,“那你说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恬不知耻的主动吻他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还要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原来,“那你也不用嫁人啊!” “我不嫁行吗?如果继续下去,我根本就忘不了他,只有嫁人了,我才能安守妇道,这样才能忘了他……”原来这就是慕紫想到办法啊!真够笨的。“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他都跟我说的清清楚楚的,他说不喜欢我,让我另觅良婿……”。他这么说吗?那真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了。“你先不急着嫁人行吗,只要你决定要嫁给段韶,我会帮你的。”慕紫摇摇头,“我们跟你和兰陵王不一样,他不喜欢我……”。 “如果我向你保证他喜欢你呢?”慕紫睁着一双湿润的大眼充满希望的望着南宋。死段韶,明明是你先招惹人家,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 回到府上,问下人段韶在哪里?有人回答在花园,一路小跑刚到花园拱门边就听见高长恭的声音:“你真的决定不要她?不后悔?” ……“不后悔,我没资格……”。 “当初我也以为自己没资格,所以对南宋只有用激怒她来掩饰……,但是当听到她要回家,我感觉自己要疯了,从小到大,我都认为我没资格,可是相愿让我随着心走一次,……现在我很幸福,也许不久我就会死,但是当我死的时候心里有个人应该也不错;就算我自私好了,我希望南宋这辈子能记住我,这就够了……”。 “她应该有个幸福安稳的家,而不是整天为我提心吊胆……”。 “你懂什么?”南宋冲出来,“你们男人总是她应该,她要……,我们自己想要什么,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慕紫选择你就说明她已经做好准备,你倒好,先是勾起她对你的好感,然后又来个什么她应该就一脚把她踹开,现在好了,慕紫为了死心,要嫁给个傻子,这下你满意了?” “你说什么?”段韶不顾礼节的上前一把抓住南宋的肩“她要嫁给傻子?为什么?为什么?” “为了忘掉你,为了不再跟你有瓜葛;嫁给正常人每天心里想着你,你当男人都是瞎子吗?只有嫁给傻子,她才可以一边安守妇道,一边偷偷看着你……”。 看着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的段韶,高长恭笑道:“慕紫真的要嫁给傻子吗?”心里偷偷扮个鬼脸,现在越来越骗不了高长恭了,一转身撒娇道:“你不懂什么叫添油加醋吗,这样才有效果嘛!”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娘子,高长恭笑着应承:“是是是……看来段韶不娶都不行了”。 聚香楼里,段韶死命的拍打着慕紫的房门,“你开门,开门,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我不值得的,……”门内的慕紫哭倒在门边,双手捂着嘴,任由泪水在脸上肆虐: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管我呢! 拍打声引来四下的张望,小二实在是顶不住了:“老板娘,老板娘,你快出来吧!再不出来恐怕段爷要把聚香楼给拆了……,段爷,您老也行行好,咱们这儿是要做生意的。”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看着慕紫又恢复成强悍老板娘的姿态,只是脸上的泪痕,红肿的眼睛泄露了她的心事。“段爷,我这聚香楼是个小门小户,您在这儿这么一吆喝,我们还怎么做生意……”。说完不再理会段韶,直接要下楼,哪知段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拽进屋内,咣铛一声大门上锁。转身阴郁的看着慕紫:“说,你为什么要糟蹋自己?” “哟,段爷哪的话,什么意思?我成亲就是糟蹋自己?敢情我慕紫就应该一辈子不嫁人了?” 懊恼的看着自己把慕紫惹火,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嫁人就要嫁个能保护你,疼你、爱你的人,而不是,而不是嫁给那种,那种……”实在说不出口。 慕紫一扭身:“嫁给什么?你管得着吗?那种人,哪种人?不管他是哪种人,他愿意娶我就行……”。 “胡说,你不该糟蹋自己,我不许你嫁给他!”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外人来插手……”说着向门外走去,“那你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慕紫又泪流满面,“我用不着你可怜我!” “我没有,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滚,滚出去,我要生要死都跟你无关!” 恩恩,段韶的吻无预警的落在唇上,慕紫傻愣愣的呆在当场……好死不死门外传来声音:“慕紫,我来看你了……”。房门打开,一个华服斯文有礼的青年手拿一束花…… 花儿掉落在地上无人理会,看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正跟另一个男人在拥吻,这场面还真是诡异……“慕紫……,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守妇道……”。 “我……,”看着自己要嫁的男人再看向身边这个要命的男人,这,到底该怎么解决?连一向舌灿生花的慕紫也无言以对了,错的本来就是自己!真希望现在南宋那个损友在,她的坏主意那么多,一定可以摆平这件事,可是现在…… 身在兰陵王府的南宋毫无预警的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怪了,谁在叨念我了?高长恭上前轻抚她的额头,没发烧。一甩高长恭的手臂:“我还没那么娇气啦!” “慕紫,他是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他是,我未过门的夫君;他是……兰陵王府的段韶……”。 “什么?你要嫁的人是他?”听着段韶扯八度的嗓音,慕紫不高兴的嚷道:“是又怎么样?碍着你什么事了?”说着走到那男子身边,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却见男子十分厌恶的甩开…… “不是,我以为……”。段韶急忙抢白。 “慕紫,我希望把我们的婚事取消……” “为什么?”慕紫颤声问道,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不能放手啊,否则自己一定会崩溃的。 “为什么?”男子轻蔑的一笑,“我娶你是因为有这个聚香楼做陪嫁,当然我也希望自己的娘子干干净净的……,你看看你,没过门就如此不守妇道,要是……啊!”捂着左眼在地上哀号声声。 “不许你胡说,她清清白白的,岂容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那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有这么清清白白的吗?”捂着眼睛,男人龇牙咧嘴的吼道。 “刚才只是我自己强吻她,与她无关……你不许胡说……”。 “我胡说,那现在让楼下的客官们评评理,你们这对狗男女……”。 ……看着段韶又要上前,慕紫一声断喝:“够了,你们都出去,你——我不嫁了,省着你丢脸;至于你,我们就当从没认识过……出去……”。说着推搡着二人出门,转身关门,谁知道段韶却一把拉住房门,害慕紫没留神就这么夹住了段韶的手…… 看着被夹的段韶一声不吭的望着自己,倒是慕紫先心疼了,打开房门,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那么笨啊!都不知道躲吗,你看,手都淤青了,”说着就拉他进屋转身拿药去了。留下那可怜的男人被丢在一边无人问津。 看着小心翼翼的为自己上药的慕紫,段韶在她头顶说道:“我不是存心要破坏你的婚事,是王妃她说你要嫁给一个傻子,所以我才……” 手一颤,慕紫在心里破口大骂:好你个韩南宋,你够缺德的,居然咒姑奶奶我嫁给傻子……你够狠的! “慕紫,如果你不介意,……嫁给我好不好?”……沉默好久,“你不必为了破坏我的婚事而自责,不用可怜我,……”。 “我没有,我……”满脸通红,“我喜欢你!可是,我怕自己有一天会……”。嘴被捂住,“不许你瞎说,你会长命百岁……就算没有,我也……”眼泪一再的流,逞强的抹抹眼泪,“她韩南宋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聚香楼老板娘要出嫁了,嫁的是——左军段韶。看着兰陵王府又忙作一团,却只有这个王妃脱线的四处闲逛,还美其名曰,反正赤嫣和寒嫣都做过一次了,熟能生巧!悄悄又溜出王府去找那个准新娘,却见慕紫一再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的在店里招呼了,惊奇极了:这个财迷竟然会不招待客人了,问过小二才知道,人家是在自己缝制喜服呢! 嘴里嚼着慕紫腌制的梅子,手里端着茶壶一脚踢开慕紫的房门。慕紫受到惊吓,手被刺了一下,鲜血流出,南宋跑过去放下茶壶,小心的按着慕紫的手指,刚想说对不起,就被一双大手给捞了回去,接着看到段韶走到慕紫身边,小心的处理着手指,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南宋一眼,“王妃,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你看慕紫都让你吓到了……”。 刚想道歉就听见自家相公护犊子的说道:“那是她自己的女工不好,怎么能赖南宋呢!”段韶更是不高兴,两个大男人像两只斗鸡一样站在当场…… 看着慕紫还在流血的手指,南宋甩开高长恭,来到近前,一把拿起慕紫的手指放在自己口中……。“啊,韩南宋!”这回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震得耳朵嗡嗡响。“王,你就不能管管王妃,……王妃,你都有王在身边了怎么还这么好色……”。 好色?我!南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做什么了?说我好色!可是段韶气呼呼的接着说:“你自己好色就好了,不要让慕紫的名声也跟着变坏,你知不知道上次你亲慕紫,让城里人议论了多久,现在你又轻薄她……”。 我,我冤死了我,不就是帮她止血吗,怎么就成好色了,刚想找亲亲老公帮腔,谁知道老公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南宋,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有我就够了……”。梆,一手敲在高长恭头上,“你发什么颠啊?我不过就是帮慕紫止血,你们两个大男人大惊小怪什么?” “那也不行!”又是异口同声!我咧,这是干什么啊!转转眼球,你们越紧张我越高兴,哼,我偏要!下一刻已经抱住慕紫的腰,“慕紫,要不你不要成亲了。干脆我们两个做拉拉吧!” “拉拉?那是什么?”慕紫好奇地问。 “就是……两个女人相爱啊……”说完假装把脸凑上去……,啪的一声,桌子应声断成两半,只见段韶抢过慕紫颤抖着手指指向南宋:“你,你有兰陵王还不够,你这女人简直就是,就是……”。半天气的说不出话。慕紫更是傻呆呆的看着她。 “啊,哈哈哈哈……真有意思,逗你们玩的,”说着一转身抱住高长恭的腰,“我有我老公就好了,才不要慕紫那个财迷呢,段韶,留给你了,拜拜!”说着搂住高长恭向门外走去,关上门后就听见里面段韶的怒吼:“韩南宋,你这个妖孽转世,不准再接近慕紫了!” 正得意着呢,就见高长恭寒着脸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直接向楼下走去……,惨了,玩过头了,老公生气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跟着高长恭回到兰陵王府,赤嫣又是好一阵埋怨,南宋只是听着,也不回嘴!夜晚洗漱完毕,高长恭站在梳妆镜前手拿一把木梳一边轻轻地梳理着南宋的长发,一边笑听着南宋说着今天的事;那股温柔劲要是让敌人看到还不以为兰陵王转性了! “我说,咱们替段韶向慕紫提亲怎么样?他们两个分明就是互相有意思,好不好?长恭,回答我啊!”轻轻揽着她的肩头,“这件事不急,我先跟段韶提一下,看他什么打算,这毕竟是他们两个的私事啊!别人再急也帮不上忙的!” “可是……”。转身刚要抗议,却被高长恭吻个结结实实,一把抱起她进入幔帐,哀怨的说:“你就只想别人的事,都不管为夫我了,我好伤心啊……”。脸一红,拉下高长恭的头,“我也很想你啊,我还想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我就回家来休夫了……”。说完回吻上去……红烛灭,掩去一室的缱绻。 第二天,高长恭找段韶去闲谈,谁知道回来却说段韶并无意娶慕紫,南宋一听急了:“不对啊!他们两个明明就互相看对眼,怎么可能呢?” “你别急,我想段韶这么说也有他的原因!”“什么原因?” “可能不想慕紫将来成为伤心人……”,“什么意思啊?” “唉,”抱住南宋,“我们这些整年驰骋沙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如果家中还有一个女子在痴痴的等着你回去,那是多么可怜啊!”两人再无声音,长恭说得对,如果这样,慕紫太可怜了,想起自己一听到长恭受伤的消息,快要疯掉的状态,不想让慕紫也受这苦!但是,感情这种事真的能克制吗? 今天的聚香楼仍然客来商往,络绎不绝;但是慕紫的房中却寂静无声。许久,“慕紫,我不想对你说什么,我希望你自己想好……这种痛真的会痛死人,作为朋友我不想你受这种痛;但是,这是你自己的事,别人都做不了主……”。轻轻扣上门扉,转身下楼。 晚膳时,慕紫闯进来,一把抓住段韶的手就向外走,南宋想跟上去却被高长恭阻止……许久后看见段韶阴沉着脸回来,却不见慕紫……,三天后却听说慕紫即将嫁人,南宋一听冲出兰陵王府直奔聚香楼。 “南宋,你看这件漂亮还是这件好?”看着慕紫强颜欢笑面对着自己,南宋再也忍不下去,轻轻走到她面前。突然死命的拉扯慕紫的脸,好好一张美人面被掐红。“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我可从来没在你面前装过……”。哇……,慕紫哭着扑进南宋怀里,“那你说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恬不知耻的主动吻他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还要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原来,“那你也不用嫁人啊!” “我不嫁行吗?如果继续下去,我根本就忘不了他,只有嫁人了,我才能安守妇道,这样才能忘了他……”原来这就是慕紫想到办法啊!真够笨的。“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他都跟我说的清清楚楚的,他说不喜欢我,让我另觅良婿……”。他这么说吗?那真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了。“你先不急着嫁人行吗,只要你决定要嫁给段韶,我会帮你的。”慕紫摇摇头,“我们跟你和兰陵王不一样,他不喜欢我……”。 “如果我向你保证他喜欢你呢?”慕紫睁着一双湿润的大眼充满希望的望着南宋。死段韶,明明是你先招惹人家,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 回到府上,问下人段韶在哪里?有人回答在花园,一路小跑刚到花园拱门边就听见高长恭的声音:“你真的决定不要她?不后悔?” ……“不后悔,我没资格……”。 “当初我也以为自己没资格,所以对南宋只有用激怒她来掩饰……,但是当听到她要回家,我感觉自己要疯了,从小到大,我都认为我没资格,可是相愿让我随着心走一次,……现在我很幸福,也许不久我就会死,但是当我死的时候心里有个人应该也不错;就算我自私好了,我希望南宋这辈子能记住我,这就够了……”。 “她应该有个幸福安稳的家,而不是整天为我提心吊胆……”。 “你懂什么?”南宋冲出来,“你们男人总是她应该,她要……,我们自己想要什么,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慕紫选择你就说明她已经做好准备,你倒好,先是勾起她对你的好感,然后又来个什么她应该就一脚把她踹开,现在好了,慕紫为了死心,要嫁给个傻子,这下你满意了?” “你说什么?”段韶不顾礼节的上前一把抓住南宋的肩“她要嫁给傻子?为什么?为什么?” “为了忘掉你,为了不再跟你有瓜葛;嫁给正常人每天心里想着你,你当男人都是瞎子吗?只有嫁给傻子,她才可以一边安守妇道,一边偷偷看着你……”。 看着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的段韶,高长恭笑道:“慕紫真的要嫁给傻子吗?”心里偷偷扮个鬼脸,现在越来越骗不了高长恭了,一转身撒娇道:“你不懂什么叫添油加醋吗,这样才有效果嘛!”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娘子,高长恭笑着应承:“是是是……看来段韶不娶都不行了”。 聚香楼里,段韶死命的拍打着慕紫的房门,“你开门,开门,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我不值得的,……”门内的慕紫哭倒在门边,双手捂着嘴,任由泪水在脸上肆虐: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管我呢! 拍打声引来四下的张望,小二实在是顶不住了:“老板娘,老板娘,你快出来吧!再不出来恐怕段爷要把聚香楼给拆了……,段爷,您老也行行好,咱们这儿是要做生意的。”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看着慕紫又恢复成强悍老板娘的姿态,只是脸上的泪痕,红肿的眼睛泄露了她的心事。“段爷,我这聚香楼是个小门小户,您在这儿这么一吆喝,我们还怎么做生意……”。说完不再理会段韶,直接要下楼,哪知段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拽进屋内,咣铛一声大门上锁。转身阴郁的看着慕紫:“说,你为什么要糟蹋自己?” “哟,段爷哪的话,什么意思?我成亲就是糟蹋自己?敢情我慕紫就应该一辈子不嫁人了?” 懊恼的看着自己把慕紫惹火,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嫁人就要嫁个能保护你,疼你、爱你的人,而不是,而不是嫁给那种,那种……”实在说不出口。 慕紫一扭身:“嫁给什么?你管得着吗?那种人,哪种人?不管他是哪种人,他愿意娶我就行……”。 “胡说,你不该糟蹋自己,我不许你嫁给他!”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外人来插手……”说着向门外走去,“那你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慕紫又泪流满面,“我用不着你可怜我!” “我没有,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滚,滚出去,我要生要死都跟你无关!” 恩恩,段韶的吻无预警的落在唇上,慕紫傻愣愣的呆在当场……好死不死门外传来声音:“慕紫,我来看你了……”。房门打开,一个华服斯文有礼的青年手拿一束花…… 花儿掉落在地上无人理会,看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正跟另一个男人在拥吻,这场面还真是诡异……“慕紫……,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守妇道……”。 “我……,”看着自己要嫁的男人再看向身边这个要命的男人,这,到底该怎么解决?连一向舌灿生花的慕紫也无言以对了,错的本来就是自己!真希望现在南宋那个损友在,她的坏主意那么多,一定可以摆平这件事,可是现在…… 身在兰陵王府的南宋毫无预警的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怪了,谁在叨念我了?高长恭上前轻抚她的额头,没发烧。一甩高长恭的手臂:“我还没那么娇气啦!” “慕紫,他是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他是,我未过门的夫君;他是……兰陵王府的段韶……”。 “什么?你要嫁的人是他?”听着段韶扯八度的嗓音,慕紫不高兴的嚷道:“是又怎么样?碍着你什么事了?”说着走到那男子身边,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却见男子十分厌恶的甩开…… “不是,我以为……”。段韶急忙抢白。 “慕紫,我希望把我们的婚事取消……” “为什么?”慕紫颤声问道,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不能放手啊,否则自己一定会崩溃的。 “为什么?”男子轻蔑的一笑,“我娶你是因为有这个聚香楼做陪嫁,当然我也希望自己的娘子干干净净的……,你看看你,没过门就如此不守妇道,要是……啊!”捂着左眼在地上哀号声声。 “不许你胡说,她清清白白的,岂容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那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有这么清清白白的吗?”捂着眼睛,男人龇牙咧嘴的吼道。 “刚才只是我自己强吻她,与她无关……你不许胡说……”。 “我胡说,那现在让楼下的客官们评评理,你们这对狗男女……”。 ……看着段韶又要上前,慕紫一声断喝:“够了,你们都出去,你——我不嫁了,省着你丢脸;至于你,我们就当从没认识过……出去……”。说着推搡着二人出门,转身关门,谁知道段韶却一把拉住房门,害慕紫没留神就这么夹住了段韶的手…… 看着被夹的段韶一声不吭的望着自己,倒是慕紫先心疼了,打开房门,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那么笨啊!都不知道躲吗,你看,手都淤青了,”说着就拉他进屋转身拿药去了。留下那可怜的男人被丢在一边无人问津。 看着小心翼翼的为自己上药的慕紫,段韶在她头顶说道:“我不是存心要破坏你的婚事,是王妃她说你要嫁给一个傻子,所以我才……” 手一颤,慕紫在心里破口大骂:好你个韩南宋,你够缺德的,居然咒姑奶奶我嫁给傻子……你够狠的! “慕紫,如果你不介意,……嫁给我好不好?”……沉默好久,“你不必为了破坏我的婚事而自责,不用可怜我,……”。 “我没有,我……”满脸通红,“我喜欢你!可是,我怕自己有一天会……”。嘴被捂住,“不许你瞎说,你会长命百岁……就算没有,我也……”眼泪一再的流,逞强的抹抹眼泪,“她韩南宋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聚香楼老板娘要出嫁了,嫁的是——左军段韶。看着兰陵王府又忙作一团,却只有这个王妃脱线的四处闲逛,还美其名曰,反正赤嫣和寒嫣都做过一次了,熟能生巧!悄悄又溜出王府去找那个准新娘,却见慕紫一再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的在店里招呼了,惊奇极了:这个财迷竟然会不招待客人了,问过小二才知道,人家是在自己缝制喜服呢! 嘴里嚼着慕紫腌制的梅子,手里端着茶壶一脚踢开慕紫的房门。慕紫受到惊吓,手被刺了一下,鲜血流出,南宋跑过去放下茶壶,小心的按着慕紫的手指,刚想说对不起,就被一双大手给捞了回去,接着看到段韶走到慕紫身边,小心的处理着手指,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南宋一眼,“王妃,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你看慕紫都让你吓到了……”。 刚想道歉就听见自家相公护犊子的说道:“那是她自己的女工不好,怎么能赖南宋呢!”段韶更是不高兴,两个大男人像两只斗鸡一样站在当场…… 看着慕紫还在流血的手指,南宋甩开高长恭,来到近前,一把拿起慕紫的手指放在自己口中……。“啊,韩南宋!”这回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震得耳朵嗡嗡响。“王,你就不能管管王妃,……王妃,你都有王在身边了怎么还这么好色……”。 好色?我!南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做什么了?说我好色!可是段韶气呼呼的接着说:“你自己好色就好了,不要让慕紫的名声也跟着变坏,你知不知道上次你亲慕紫,让城里人议论了多久,现在你又轻薄她……”。 我,我冤死了我,不就是帮她止血吗,怎么就成好色了,刚想找亲亲老公帮腔,谁知道老公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南宋,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有我就够了……”。梆,一手敲在高长恭头上,“你发什么颠啊?我不过就是帮慕紫止血,你们两个大男人大惊小怪什么?” “那也不行!”又是异口同声!我咧,这是干什么啊!转转眼球,你们越紧张我越高兴,哼,我偏要!下一刻已经抱住慕紫的腰,“慕紫,要不你不要成亲了。干脆我们两个做拉拉吧!” “拉拉?那是什么?”慕紫好奇地问。 “就是……两个女人相爱啊……”说完假装把脸凑上去……,啪的一声,桌子应声断成两半,只见段韶抢过慕紫颤抖着手指指向南宋:“你,你有兰陵王还不够,你这女人简直就是,就是……”。半天气的说不出话。慕紫更是傻呆呆的看着她。 “啊,哈哈哈哈……真有意思,逗你们玩的,”说着一转身抱住高长恭的腰,“我有我老公就好了,才不要慕紫那个财迷呢,段韶,留给你了,拜拜!”说着搂住高长恭向门外走去,关上门后就听见里面段韶的怒吼:“韩南宋,你这个妖孽转世,不准再接近慕紫了!” 正得意着呢,就见高长恭寒着脸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直接向楼下走去……,惨了,玩过头了,老公生气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大早兰陵王府就鞭炮齐鸣,今天段韶娶亲了,赤嫣一早就把南宋打扮的漂漂亮亮,南宋嚷道:“今天又不是我成亲,干嘛还要打扮啊!” “王和王妃是今天的证婚人,怎么能不穿的漂亮点呢!”摸摸鼻子,也是呢!唉,真有意思,自己不仅在古代成了亲,而且今天还要当证婚人呢! 快到午时了,还不见段韶迎亲回来,南宋不依的叫道:“怎么这么慢啊!我还想快点看到新娘子呢!”呵呵,听见赤嫣在笑,南宋莫名其妙的问道:“你笑什么?” “王妃,你不久前也是新娘子啊!怎么当时没见你急,怎么现在你到急起来了!” “哎呀,那时候我又看不到自己什么样子,现在我可以看慕紫嘛!”…… “来啦,来啦!新娘子来啦!”远远就见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新郎官段韶,脸上已没有平时的儒雅俊秀了,此刻的他笑的最都咧到耳根了!看着他的傻样子,转身看向正在中厅喝茶的高长恭,轻声问着身边的寒嫣:“寒嫣,我问你,我成亲那天,高长恭也笑成这样吗?” “才没有!……王笑得比段韶灿烂多了!”咣当,我们的兰陵王妃惊得跌倒在地,这,难道成亲的男人都是这傻样子吗? 中厅上,听着媒婆叫道:“一拜天地,二拜兰陵王夫妇,……”,看着朝自己行拜礼的段韶夫妇,南宋心里那个美啊!我当了回证婚人,而且还是北齐名将段韶的证婚人,真有面子! 看着新娘子被送入洞房,一转身喜堂上乱作一团,斛律光他们拉着段韶一阵猛灌酒,兰陵王军队众家兄弟开怀畅饮!看着已经有醉意的段韶,南宋还真有点可怜他!想着就随手拿起一旁桌上的喜酒想要喝,谁知却一把被高长恭夺过去饮下,看着自家老公不去凑热闹,反而黏在自己身边,一边把他向段韶推去,一边又想喝一杯,可是酒杯又被夺下……恶狠狠的盯着高长恭,用眼神说道:你要是再敢抢我的酒就跟你没完。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却又被夺去! 不许喝,高长恭也狠狠地瞪着她。就这样,段韶大爷的婚礼上这对耍宝夫妇却开始眉来眼去!相愿看着,想笑又不能笑!憋了好久,来到南宋身边:“王妃,我们该去闹洞房了……” 闹洞房,这个词一下就吸引了南宋所有的注意力,还管你兰陵王在那里斗鸡眼……。喜房门外一群人挤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面偷瞄去,南宋好奇的问:“怎么不去窗户底下,那里应该比较靠得住……一行人一听,赶快假装没听见,这怎么好意思说上次你成亲时我们就是在窗下偷听,结果被撵走了!看着赤嫣和寒嫣造了个大红脸,南宋更加好奇! 这时就见高长恭一把将南宋从人群中拽出来,向后走去,死命的怕打着他的手臂,小声的咬牙切齿的说道:“放我下来,我要去闹洞房……。”突然看见她那天下无双的老公回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啊!顿时眼前金光闪闪,该死的!没事给她放什么电,不知道他的笑会电死人啊!正想埋怨他,却听见嗖的一声,再一看,哇塞!二人已在楼顶上了,刚想问他干什么,就见兰陵王露出奸诈的笑容,哇,这笑容还真跟南宋的笑容一样呢!看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偷偷嘘了一声,就见堂堂兰陵王把人家喜房上的瓦片揭下一片,顿时一丝烛光透出,南宋好奇的望下去,就见段韶有些微醉的向慕紫走去,耶耶?老公这招真高明,看得清楚又没人跟你抢地方,赶快把自己那颗大头整个呼在透光处…… 房中,段韶揭下盖头,就见慕紫娇羞的叫了一声:“相公!”那温柔的声音让南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女人平时就从来没这么温柔过。段韶轻轻搀起慕紫的手来到桌前,两个人喝着交杯酒,……突然段韶转身来到窗前,一壶酒泼出去,去不见声音,探出头看看寂静的窗下,忽然像是放松了一样又回房了。慕紫好奇的问道:“相公,怎么了?”就见段韶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没事,没事,是我多心了!”看来这帮家伙是吃一堑长一智,没来胡闹…… 来到慕紫面前:“娘子,你好美啊!”说着低头就吻上去,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房上的南宋色女本性又现,真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观赏一番,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大头硬是往下顶,高长恭在旁边一看:“别,南宋,小心被发现,……”正说着,就听见南宋脚下的瓦片嘎巴一响,暗叫不好,可是为时已晚,…… 稀里哗啦,碰的一声就见喜房大开天窗,漫天的星斗对着段韶夫妇say hello!段韶傻眼间,就见高长恭夹着南宋站在屋中央,一脸严肃的说:“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说着就推开房门,碰,碰,碰……一推人直接翻进屋来……慕紫大叫一声赶紧抓紧衣领,段韶的脸由红变青,又由青转黑……颤着手指:“你们,你们……” 谁知南宋还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都怪屋顶修的不结实……” “韩南宋……”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这回连高长恭也理亏,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来了句:“你们,你们换个房间继续吧……”。众人的下巴全都掉下来了! 一大清早就见那几个正在修理屋顶的下人,一转身看着身在厨房的慕紫,“慕紫,昨晚……”。突然看见慕紫目露凶光的手举菜刀看着自己,吓得南宋连吞几口口水,就是说不出话来…… 咣咣咣,看着慕紫死命的剁着那只可怜的鸡,好像把它当成了南宋,铛铛铛……该死的南宋,那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啊!一想起自己被段韶夹着逃到另一个房间,就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都被看光了!呜呜呜呜……真丢脸!这都怪韩南宋这个祸害!一转身,手提菜刀向南宋靠近,南宋这个害怕啊!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啊!就见慕紫越走越近,突然拿着菜刀的手伸向南宋,“妈妈呀!我不想死啊!不要杀我,我错了……”,鬼吼鬼叫着。惊得修理屋顶的人都转身望过来,呜呜! 慕紫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我就让你做饭,谁要杀你了!”说完把菜刀放在南宋面前,转身出去了!听到叫声的高长恭飞也似地跑过来,就见南宋抱着脑袋……“南宋,怎么了?”焦急的问着。南宋回过神来听见窃笑声,抬头一看,是那帮修理工……,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咳咳,没事,就是……练练嗓子!对,练练嗓子!”说着瞪向那帮人,眼中有着威胁:要是敢说出去就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行人赶快低下了头继续干活! 餐桌上,南宋谄媚的给慕紫夹着菜,“慕紫,你多吃点,你应该补补……”。噗,慕紫和段韶喷了一桌子,满脸通红哀怨的看着她!……其他人端着饭碗一个劲的颤啊颤!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没说错啊!就是想让慕紫多吃点啊?! ……,“咳,王,我和慕紫商量好了,我们要回聚香楼住……”。……“为什么?我不要,我要慕紫在这里陪我……”一个馒头直接塞在南宋嘴里,慕紫目露凶光的威胁到:给我闭嘴,这没你的事! “哦,你想好了?不再考虑一下,……昨晚,那是,咳,意外!你们继续住下来就行了……”。高长恭不自在的望着饭碗,不敢面视段韶的说道。 ……“我们还是会聚香楼住比较方便!”看来他们夫妻是真的快被南宋搞疯了,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唉,虽然舍不得,但是“王,让段韶他们出去住也未尝不好!这样慕紫才能继续经营聚香楼……”相愿帮腔道。 对对对对,看着点头如鸡叨米一般的段韶夫妻,“好吧!不过,记得要常回来啊!” ……段韶同慕紫回到聚香楼,闲来有时也会帮慕紫看看店,看着他们,城里的人都说他们很登对!他们的婚姻真是一段佳话啊! 一大早就不见南宋,找遍府邸,最后在书房看到一个蹲在地上一边数着钱,一边擦口水,一边阴笑着的兰陵王妃,不用怀疑,就是韩南宋是也!高长恭一进门就看到这诡异的画面,真是无语问苍天,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个怪异的丫头。想起段韶拉着慕紫要求他证婚时,南宋突然伸手就要媒婆钱,把慕紫和段韶弄了个大红脸;段韶拿出自己的俸禄,谁知道这丫头不要,直接向慕紫狮子大开口,把相愿和段韶他们的下巴都惊掉了。慕紫最后咬牙切齿的掏钱,这女人还真收! 走过去,就见南宋像防小偷一样盯着他:“你别想啊,这是我的媒婆钱……”。摸摸她的头,“好,好,都是你的,你这样,外人还以为我虐待你!”“才不是,这是我自己赚的,自己赚的你懂吗?” 唉,“你找我什么事?”“嗯,其实,王妃,是我找你……”。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南宋赶紧把钱塞入怀中,戒备的看着相愿。相愿无奈的望着兰陵王。这贪财的王妃! “其实也没什么事?相愿想为我们画一幅画,……”。“那好啊!”南宋爽快的答应着。……几个时辰之后,“还没画完,我不行了!”一会儿,鼾声响起,相愿哀怨的看着自家王妃就这么不给面子的睡着了,而兰陵王只是宠溺的笑笑。早知道这丫头坚持不住,还好选择了这个姿势。 晚间,任凭南宋怎样缠着相愿,就是见不到相愿画的什么!问高长恭,高长恭也说不知道,相愿画完后就自己拿走了,谁也不让看。真不知道究竟画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日子太无聊也不好,南宋被困在兰陵王府实在受不了了,跑到厨房去找吃的,刚进厨房却闻到一阵酒香味,四下寻找,才发现原来是从橱窗下的角落里传来的,一时好奇,打开酒壶,顿时香气四溢……像做贼一样四下观望,对着酒壶大咽口水,古代的美酒,我来了! 虽说见到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每次都被打断,上次慕紫的喜酒也被高长恭抢去喝了,一想到这儿就气个半死,到头来一口就没喝到……现在,嘿嘿!端起酒壶又学着电视中那些草莽英雄,一仰脖,咕咚咕咚连喝好几口,嗯,味道有点甜,有点辣,但是绝对比21世纪那些化肥制作的酒要好喝上千倍!……,再来点,再多点!一会儿就听见厨房里啪的一声,接着一个左摇右晃的身影摇出来!嘴里嚷着:“高长恭,你这个小气鬼,这么好喝的酒却不让我喝,……赤嫣听见声响赶过来就已见自家王妃一边摇晃一边发出诡异的笑声,顿时感到汗毛直竖…… “王妃……,你这是这么了?”却见南宋一转身不理她,接着跌跌撞撞的往花园晃去,紧跟在后面,想要扶她一把,结果被她一把甩开,来到凉亭,阵阵冷风吹起,南宋打了个寒战,却发出咯咯咯的怪笑,突然,这位白痴王妃一把抱住凉亭柱子,然后与柱子来了个百分百的亲密接触,她竟然“啵!”的一声,硬把朱唇印在柱子上,然后转身脱掉外衣…… 赤嫣就这么看着这个诡异的王妃抱着柱子来回蹲下站起蹲下又站起……还一边扭着屁股,嘴里哼着什么:“弄不得,弄不得……”还一边大脱衣服。吓得她以为王妃失心疯了呢! 大喊寒嫣过来,自己则是快速跑出兰陵王府去找那个练兵的兰陵王了! 高长恭接到信,让段韶继续练兵,自己则快步跑回府邸,一路上赤嫣也说不清楚南宋到底怎么了,这让高长恭很害怕,冲进府里,直奔凉亭,却听见自己寝宫里传出如乌鸦般的怪叫,移型转位嗖的一声来到寝宫外,就见自己的王妃现在只着单衣,足下赤着脚,披着一头如瀑长发正胡乱的蹦着,嘴里不时发出鬼嚎:“我说过我不闪躲我非要这么做,讲不听也偏要爱更努力爱让你明白……”忽然又一闪哼道:“this is real, this is me……”。那声音如断裂的枯枝般沙哑,惊起一片鸟飞,整个兰陵城上空盘旋着一群以腐肉为生的巨鸟,想来是把南宋的歌声当做是同伴的讯号了! 高长恭看着南宋怒吼道:“谁让她喝酒了?”这时真恨不得宰了那个让南宋喝酒的混蛋,却见赤嫣哭丧着脸:“谁也没有,是王妃把我准备做烧酒鸡的桂花酿给偷喝了……”。看着自己的王妃竟有如此神功高长恭不禁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这优美的歌声怕是连段韶他们也听到了吧!正想着,就听见段韶他们气喘嘘嘘的冲进府邸,大声喊道:“到底何方妖怪来兰陵城捣乱,看我们兰陵王军队来此收妖”。这一下,兰陵王更是无地自容了,上前一把捂住南宋的嘴,大声呵斥道:“你们不好好练兵,来此胡闹什么?” “回王的话,是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特叫我们来此查看……”段韶不明就已的回道。 “是啊,现在城中已经家家闭户,宅宅挂灯了……”。 正欲哭无泪的高长恭却突然手上吃痛,刚一松手,就见妖孽韩南宋如彩蝶般飞离他的怀抱,空中一四十五度旋转,完美落地后继续嚎到:“this land is mine god……,啊,情丝如愁,梦断白头……,啊。花开花落盼了多少个秋,啊……” 声声震耳,闻者直觉气血翻涌,就见斛律光已然头上青筋直冒,呼呼喘着粗气,另几个年纪轻的士兵更是倒地不醒的,或是口吐白沫的,吓得赤嫣赶紧去找大夫……原来妖孽就是……兰陵王妃是也!看着一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高家军竟然会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南宋震倒,高长恭不得不再一次相信自己的娘子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看着还在花丛中如花蝴蝶一样飞舞的怪兽,高长恭又一次冒着被震成内伤的危险直入南宋境地,对她痛下杀手——梆,一掌劈昏她!然后认命的抱她回房……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谁承想高长恭爱妻情切,下手太轻,南宋在回到房里后又苏醒,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先是流口水,突然一下从床上蹦起,跳下床抱住高长恭就开始大跳钢管舞,尺度之大,让高长恭口水横流,就见南宋一件接一件的脱掉外衣,最后身上是剩下那可怜的粉红色小肚兜,随着那扭动的身躯,小肚兜上面的鸳鸯好似活了一般,色彩忽明忽暗,颜色变幻莫测……嘶!一阵不知名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片鲜红落在兰陵王的白色长袍胸襟上——伟大的兰陵王流鼻血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血管爆裂而死,上前一把抓住这如蛇般滑腻的身躯,刚要吻上去,就听见魔音穿耳:“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瞬间失聪,头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待稍微清醒些回想刚才南宋所嚎的,一股醋意直冲脑门:“南宋,他是谁……?”猛烈地摇晃着南宋,就见南宋眼神中似乎聚成一点光,好似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好,……”。 听不清楚南宋在说什么,凑近些:“南宋,你说什么……”。呕,呕,哗,……一屋子酒臭味,高高在上的兰陵王一身污物,雪白的外衣已经变成色彩斑斓的垃圾场。而罪魁祸首则是捏着鼻子跌跌撞撞的从兰陵王身边经过:“好臭,这里好臭……”。边说边打开房门。 “啊!”石破天惊的女声把高长恭的魂魄从九霄云外召回……。“王妃,你干了什么好事?快把衣服给我穿上……。寒嫣冲进来抢拿起南宋的衣服,刚想给王妃披上,就看见天下无双的大帅哥兰陵王惨绿着脸,一身臭味的被定在当场。 “王,王,您这是……”。寒嫣双眼含泪,这造什么孽,这天下女人无不争相为见一面而大打出手的北齐最抢手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竟然沦落到被女人给……这,韩南宋,兰陵王妃,你可真是他的克星啊! “王,王,您快把衣服脱了,寒嫣帮您再换一件。”疲惫的挥挥手,“先把那个醉鬼处理好再说!” 寒嫣一听才想起那个祸害,一转身就见她已经倒在地上,抱着圆凳呼呼大睡,嘴角口水下滑,突然半眯着眼坐起:“好酒,再来一壶,噢呵呵呵!”吧唧,又倒在原处。 今夜的兰陵城处处发着诡异的寂静,几声夜鹰的怪叫和阵阵冷风更显阴森,城中虽火光冲天却不见半个人影,连守城的士兵也抖抖身上的棉袍——在这深秋的季节本不应该传此厚重衣服,奈何,那不知名的妖魅带来的丝丝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兰陵王府中,百姓口中的妖魅此刻正双腿大劈,双手大张,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一张大嘴一边流着口水,嘴中一边还散发出阵阵酒臭的味道。而众家美人手中的抢手货兰陵王高长恭却歹命的站在窗前望着黯淡无光的夜空,大叹自己的怪异癖好——怎么就对这妖孽般的疯丫头动了情,那无奈的表情真是让旁人不忍的掬一把同情泪——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他偏偏是美男难过妖女关,惨淡啊!惨淡! 哎呦喂,头疼死了,好像有千军万马从脑海中奔跑过一样,想要伸手去揉发疼的额角,却发现手想生锈一样抬不起来,哼哼唧唧的想要起身,却感觉骨头像要散掉一样,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强行睁开眼睛,却被刺眼的阳光闪的不得不又重新闭上,要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正疑惑间,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醒了!?” 哎,这不是我那天下第一的老公高长恭吗?赶忙再次睁开眼睛,侧着头,就见他一身青蓝色长衫,端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己,有些冷漠,有些难堪!“我,唔,咳咳,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善的高长恭却还是给自己递上一杯茶,尴尬的笑着:“我,我动不了,身上没有力气了。” 呼,怒气又增长几分!粗鲁的一把揽起她的腰,一杯水直接塞进她口中,“咳咳,你慢点,咳咳,想呛死我啊!”啪一声把茶杯摔在圆凳上。转身就要离开! “别,长恭,你去哪?我怎么了?……我”,接下来却不敢再说出口,就见风华绝代的兰陵王巧笑倩影的来到她身边:“你怎么了?……”说着邪魅的一挑南宋的下巴“问得好,你怎么了?你好厉害啊,昨天就凭一人之力把我高家军撂倒十来个,你一人就能抵得过敌人百十来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发怒的高长恭,南宋难得的缩了缩脖子当了回害怕的小女人。“等等,还不止呢,你一人之力,让我整座兰陵城变成鬼城,还把我,把我……”。看着发抖的兰陵王,南宋以为是说到伤心处情难自已呢!忙起身“不哭,不伤心啊!” “韩南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你把我堂堂兰陵王变成残羹剩菜的抹布,你还把我甩在一边,鬼叫什么‘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你说,你爱谁,他又是谁?”看来这兰陵王脑子很灵光,听了一次就记住了。嘿嘿。 什么谁?细细回想刚才他说的话,“啊!你说‘我爱他轰轰烈烈……’”。“够了,不许你再说,再说我就……”。说着眼圈发红。 哎呦,美美的老公伤心了,这可不行。“长恭,就刚才那个不是,它是一首歌,在我们那儿还挺流行的一首歌!” “你们那儿?流行?歌?那怎么会是歌,那明明就是女子在倾诉她的情意,怎么可能会是歌,韩南宋,你要骗我也要找个靠谱点的。” 南宋一听急了,要是他真为这首歌误会我,那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真是一首歌,要不我给你唱全,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说着清咳几声,亮开嗓音,“他的轻狂留在……”。突然房门被踹开,对,不是推开是踹开,就见斛律光头上放着凉布,身后跟着几个七歪八扭的将士,大喝一声:“不许唱……”。 大张着嘴。任由西南风直接刮进肚子里,南宋算傻了眼了,这,我唱歌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回头看着相公,只见他也脸色泛绿,浑身如筛糠般乱抖一气:“罢了,罢了,我相信你!你,……”。你了好半天才颓废的放下手指:“你以后不许再唱歌!” “为什么?我爸说我唱得很好啊?!”咣当,斛律光整个又被气昏过去。其实,在这世上会说她韩南宋唱歌好的就只有韩玉启了,原因无二嘛:韩南宋的魔音穿耳,旷世绝唱都是遗传自韩玉启……,爷俩的歌声如出一辙!都不知道每次为什么只在家唱卡拉ok,因为附近没有一家肯接待他们。在家唱也是事先通知邻居回避,而韩西周这几个回避不了的只有在耳朵里塞上棉花才能假装附和,但每每也是被震得七荤八素,心头一阵乱颤,头疼欲裂,呕吐不止。可是南宋这爷俩总以为是他们喝多了才会如此…… 撇撇嘴,“人家好不容易才想为你高歌一曲的,你怎么,哼!不唱就不唱。”说完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中,继续喝着凉茶。 嘴角抽筋再抽筋,眼睛一眨再一眨,俗话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现在的兰陵王好想哭啊!北周那帮厮比起这丫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真是活阎王!看着倒地的斛律光:“老哥哥,我对不起你啊!” “你,从今以后约法三章,一、不许再喝酒;二、不得再唱歌;三、……暂时还没想到,想到再补上!听见没有!” 委屈极了,“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凭什么命令我。” “唉,唉,别哭,你别哭,不是命令你,算我求你了行吗,姑奶奶……”。唰,眼泪一扫而光,“你说的,我可没逼你!赤嫣,我饿了……”。喊着就随手批了件斗篷,向外走去,空留下半跪在地上的兰陵王和后面一片被吓得半死的将士…… 一路走来,却发现下人们都躲着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正纳闷着,一脚踏进厨房,就听见飞勺砸锅声,接着就见几个帮厨都惨白着脸一齐给南宋跪了下来:“王妃,饶命啊……”。 “你们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一行人看着这位昨晚闹的天翻地覆的主子,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唷,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天下第一的醉鬼王妃吗!”听着声音,转身一看,竟然是寒嫣在对自己冷嘲热讽。 “到底怎么回事?寒嫣,你为什么生气?”寒嫣一听,气更大。“还好意思问我,你出门去打听打听,都说昨晚兰陵王府闹鬼了,你当这鬼是谁啊!不会喝酒还喝,喝过之后竟然还耍酒疯,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最重要的是你昨晚把,把……”一想起王的狼狈样,寒嫣就对南宋这个气…… “好了,寒嫣,你就算再气,她不知道不还是一样吗!王妃,你就记着,以后不许喝酒,听到没有?”赤嫣一边帮着她说话,一边又教训她。南宋好不委屈,一大早醒来头疼的不行,不但没人担心自己,反而都说她的不是。一把抓起赤嫣的衣袖,满腹委屈的问道:“赤嫣,究竟发生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算了,算了,这就是兰陵王府的一件不可外传的秘史,你也别多想了,寒嫣生过气就好了,你快点过来把醒酒汤喝了,”说完递给她一碗酸蜜汁……无论问谁大家都绝口不提当晚的事!一想起来就感觉阴森森的,谁还敢说啊,这王妃的歌声可抵挡千军万马!(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秋风扫落叶,看着已经步入冬季的天空,突然想到什么,跑到书房叫高长恭:“长恭,我们明天去看妈妈好不好?” 高长恭手一颤,书掉在地上,抬头看着南宋。“长恭,你看,现在天气凉了,我们给妈妈带些过冬的衣物,还有,我们成亲后,我都再没去见过她,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你真的想她了?”重重的点头,“我的妈妈我又见不到,当然要去见另一个妈妈……好不好?”……“好!我们去看她!” 清晨一辆马车奔驰在入冬的路上,到了庙庵不远处,高长恭打发来人先回去了,自己则带着自家娘子驾车到庵门,轻叩门扉,不见回应,自己推开腐朽的大门,轻轻走上前,大殿上仍是一人在诵经,只是看着背影又略显老态了。站在大殿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听到身后的南宋叫道:“妈妈,我们来看你了。”苍老的身影霍然一抖,女尼转过身来,神情有些激动,片刻后又恢复冷静。 母子对望着,南宋则是识趣的布置斋房去了。一会儿就听见:“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声引来高长恭的担忧,“娘,您怎么了?” 女尼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多少年了,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顺过呼吸:“施主,我没事!”南宋高长恭有些担心的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倒是女尼站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妈妈,我来陪你了,我们要在这里住些时日,你不会见怪吧!”“不会,不会,”女尼心急的回道。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脸色稍稍见红。晚上,三人围着简陋的桌子吃着斋菜,女尼很好奇,“南宋,你的手艺从哪里学来的?” “怎么,不好吃吗?” “不是,非常可口,这不是平常小姐会做的,你是?” “妈妈,我不是什么小姐啦,我家四个孩子,就我比较没出息,除了这一手厨艺还可以,其他就一无是处了……”。 “谁说你一无是处了,”高长恭不满的回道,顺手把她嘴边的饭粒拿掉,女尼看到欣慰的低下头:就算现在自己不在了,这孩子也有人疼了!“咳咳咳,”又是一阵咳。 “妈妈,我们明天下山看大夫好不好,”南宋担心的问着。轻轻的拍拍她的手“不碍事,老毛病了,明天到后山采些草药回来就行了。” “哦,”还是很担心。看着担心的二人,女尼转移话题:“最近……不上战场了?” “是,我已经跟皇上请了长假,我不想再出征了……”。 “这就对了,毕竟……伴君如伴虎,不可锋芒太露……”。高长恭有些意外母亲会知道这些事。“好好陪陪南宋吧!”收拾完饭桌,南宋伴着女尼去念晚经,认真的听着她跟自己讲着佛理,恍惚间好像回到儿时,父母带着她去故宫看那些古董,妈妈总是仔细的给他们讲着每一件古董的来历。看见眼前的孩子流下眼泪,女尼放下手中的佛珠,把她搂在怀里:“孩子,怎么了?有什么事可是跟……妈妈说吗?” 没有用贫尼,而是用了妈妈这个奇怪的词,但是,这孩子真的很贴心,不想让贫尼这个词拉开二人的距离。“没有,就是想起我的妈妈……”。 “那怎么不回去见见她?” “我回不去了,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女尼不明白的看着她。“因为我选择留下来,我选择留在长恭身边,就不能再回到我爸爸妈妈身边了。”虽然不甚明了,但是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哄着高长恭入睡一样。 晚上,南宋早早就钻进女尼的被窝中,高长恭认命的自己回房了。这夜,妈妈告诉南宋很多高长恭小时候的事;而南宋则告诉她一些高长恭现在的事。一个房间中,两个女人共同分享着一个男子的童年与青年时代。 第二天,南宋和高长恭执意跟着女尼到后山去采药,女尼咳了一路,南宋更是担心,在休息的空当,就见女尼拿起一些草药直接咀嚼着咽下去,却一阵猛咳,绢布上一片殷红血渍,触目惊心! 高长恭背起女尼就要下山,却被女尼拼死的阻扰,回到斋房中,高长恭再次要下山请大夫,女尼就是不同意,拗到最后,高长恭怒吼道:“为什么?” 女尼流着泪断断续续的说:“不能让外人知道我是兰陵王的生母,……”一句话惊得高长恭呆立在旁。母亲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有子不能忍,有话无人说。看着二人,南宋好伤心,中国古代的这些门户之见到底害了多少人?还有多少母子也像他们一样。…… “恭儿,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已经不久于人世,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死之前能够再见你一面,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我不仅看到你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我还看到了南宋,南宋会代替我陪在你身边的;所以,在剩下的时日里,我希望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我这一生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就让我为自己活一次吧……” 接下来几天,女尼仍是晨钟暮鼓诵经礼佛,除此以外就是带着南宋和高长恭在这座山上走走,平平淡淡的,今天又是如此,看着已经逐渐退落光秃的山岗,轻轻地叹口气,抬头望着太阳,苍白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妈妈,我一直想问,……您跟长恭的父皇是……”既想知道他们是怎样相识的,但又怕会勾起她的伤心往事。目光越过山岭,飘向很远很远的回忆中: 三十五年前,一群头梳双团髻的五六岁女童从古旧斑斑的宣德门中被带入皇宫,自此与家人再无瓜葛,再无联系,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进了皇宫不再有父母兄妹,有的只是皇上,这皇宫中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就连人也是! 在宫中她们首先被分别送到几个老宫女手下学习,说好听了,就是磨练她们,可是天知道那些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的老宫女有多么变态,这些双团髻的女娃娃们每年层次不穷的被召进宫来,有的却落得尸骨无存,就是在这样令人胆战心惊的环境下,一位小宫女出落得越来越美,美到让日月无光,让天地汗颜;一日,路过御花园,忽闻空中有鸟在鸣,抬头观望,两只雨燕在长廊上空盘旋悲鸣,轻移柔莲,在草丛中发现一只掉落的雏鸟,她见四下无人,边捧起雏鸟,挽起落纱,轻抬足,一脚踩在回廊上,一手抱住回廊柱子,另一手小心翼翼的把雏鸟放回巢穴。哪成想一声断喝:“大胆女婢,竟然私自擅踩回廊梯……”,她就这样落下来了,本以为必会香消玉殒,却意外的落入一双温暖宽厚的臂膀间……恍惚间,一道豪迈的大笑传入耳际,下一刻,盈盈柔唇被人封住…… 就像刚进宫时的训诫一样:宫中的万物都是属于皇上的,天下是皇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连她也不曾例外……蒙主龙宠三载,她身怀有孕,但却还是那地位卑微的婢女!这一切只因她太美,她的美造就了无数的敌对人物,且各个身份高贵,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胡皇后。 犹记得当她大腹便便之时,胡皇后带着众家嫔妃来到皇上特意为她所建的藏娇阁,一阵言语奚落,以为她会反抗,哪知她早已看透宫中那弱肉强食的生活,只是任由各家娘娘在此发泄,一地的脆片,一室的珠光,皇上的御赐在她看来都是身外之物,既然守不住,不如放下。 在这世上,只有腹中的才是无价之宝!看着恬静的美女,胡皇后更加疯狂的折磨着她,但结果永远是对着一个默不作声毫无反抗的木偶。时间久了,各位妃嫔和胡皇后即在皇上枕边吹起了耳旁风,原本就风流好色的皇上也越来越厌倦了这绝世美人的冷漠与无趣,藏娇阁中从此再无恩宠眷顾! 但一切磨难并没有随着她的沉默而消除,反而是变本加厉,在她即将生产之际,一道圣旨,一碗苦涩的赤红药汤终于逼出了她的反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北齐开国以来,从无宫人产子之说,现特赐堕胎药与尔,打掉朱胎,重蒙眷宠!钦赐,谢恩呢!”听着那刺耳的声音,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低头望向高高耸起的腹部,……到底是怎样的父亲会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这……难道就是皇宫,这就是民间所谓的天堂? 死命的摇着头不肯接受命运的残忍,但被紧紧抓住的手脚和被撬开的嘴巴……眼看着一碗苦药被灌进腹中,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绝望中她终于大哭不止,而这却引起站在阁外的皇后快意的大笑,这个女人终于还是崩溃了!得意间,看着殷红的血自她身下流出,汇流成河……,她绝望,她无助,她呐喊…… 终于还是把那薄情寡义之人唤来了,望着眼前的一片赤红,也许他愧疚了,也许他还舍不得这样一位美人,也许他那仅有的父子天性发挥了……藏娇阁中一边喧嚷,那痛苦的女人嘶吼着,咆哮着。 天,被染上一层浓重的猩红之色,空气中透出那令人作呕的腥臭,本以为一块被流掉的血肉却冲出死亡的迷障,用微弱的哭声对抗着这个充满腐臭的荒唐世界——兰陵王高长恭出世了! 当稳婆用颤巍巍的手托着这个不被祝福却硬要来到世上的小皇子时,胡皇后气得咬牙切齿,奈何,史官已然记录“公元543年秋,文襄皇帝第四子出生,出生之时,空中浮现妖媚艳色,如同他母亲之倾国绝色……,后赐名高肃,字长恭……”。依照史官记载,每名皇子的母亲也必须记录其中,奈何,她的身份只是宫娥,加之她违背皇命产下此子,皇帝命其永不入皇室……她,永远只是一名美艳却又无名的稀世之花……! 从此,皇上在没有踏进这座藏娇阁,然她却生活的很快乐,很知足!那场本就不关乎情爱的**欲望结束后,她反而心中平静,只希望能时时刻刻伴在娇儿身边,看着他长大。然一次高长恭为了追逐母亲给他制作的最便宜却是唯一的玩具绣球时,不易间撞到一位巨人身上,被弹倒在地后,这个年仅三岁的幼童不但没哭,反而彬彬有礼的对着来人道歉,感到好奇的文襄皇帝抱起他却意外的发现了这个有着跟他母亲一样的倾世容颜的男孩,从此,他们母子天各一方,永不得相见! 她,皇上仍然痴恋的容颜,但却融不化她冰封的心,每天对着冰冷的可人,时间久了,倦了;那朝三暮四之人有了另一个新宠,一个与她有着太多相似的女人,只是那女人总是笑着,总是用尽千方百计想要套住那个男人,却不知她的笑中亦有泪;最后皇五子高延宗出世了!而那个被称为神的男人仍然没有赋予那女人高贵的身份,甚至对待那孩子还不如高长恭,因为高长恭起码还有耐人寻味的容颜,而那孩子终究是要苦苦挣扎于世的小小蝼蚁…… 随着高长恭的长大,他思念母亲的心情越来越重,最后逼得文襄帝把这个自己曾经痴恋的红颜送往孤僻的荒山,寂寥的庙宇,一刀斩断她的三千烦恼丝,让她永远不要想见高长恭。但是,世事无常,因为一颗天降陨石,文襄皇帝胆怯了,自古就有陨石落地,帝王升天之说;所以他匆匆把皇帝之位传给了长子高纬。 高纬——文襄皇帝与胡皇后所出,生性懦弱却又残暴不仁,妒忌之心比起他的母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北周大举进犯北齐之时,朝中无人能敌北周十万铁骑;这时,他那没有母亲封号的四弟站出来……从此北齐天下开始! 随着那孩子的军号越来越响,那可怜的女子整日以泪洗面,最后只能战战兢兢的每天祈求上苍保佑那孩子。当战功显赫的兰陵王站在自己面前祈求她的怜爱时,她推开了……生不逢时,让那个她本打算用尽生命去呵护的孩子变成乱世枭雄,但起码这个做母亲的能消除他的孽障,替他偿还那些血泪账…… 今他身边已然有另一个女子肯舍命护他,那么,她在这世上最后的重担也放下了,……泪眼滂沱间,一群身着宫衣头匝双髻的女孩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任由老太监带她们入宫;从此“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罢了,罢了,浮云一世,繁华褪尽,只剩枯骨一架,尘土一捧……当人生走到尽头时,看到自己的家人在身边,也许真的是一种幸福。在吟诵着大悲咒之后,一代枭雄兰陵王的母亲就悄悄地在这片荒芜人烟的孤山寂庙中圆寂。 看着高长恭为母亲立的碑:母亲之墓,儿立。简简单单几个字。“为什么不写上妈妈的名字?” “她不会想的,她这一生因为自己的容貌蒙主龙恩,但是得子却不能见;她无家可归,无人可依,我只希望她下辈子有个普普通通的容貌,过上平凡的生活,有个疼她爱她的人就好……我不想她再对这辈子有什么记忆”。 ……,回到兰陵王府,二人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了好久。(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入冬时节,却传来皇帝下的旨意,在天池狩猎,邀请兰陵王夫妇前往侍王伴驾,一想到北周和北齐的战事不断,那荒唐的皇帝却还吃喝玩乐……无奈兰陵王毕竟是臣,所以,驱车前往天池。到达那里,看到一片片荒山,听着高纬与冯小怜的笑声传遍山谷,南宋只能无奈的每天跟着。 “四王弟,这时节山上的野兽已是膘肥体壮了,四王弟尽可尽情享受狩猎之乐。” “是啊,是啊!这狩猎同上战场一样好玩,兰陵王你就尽情享乐吧。”看着这对白痴夫妻,还能说什么。高纬命令高长恭去远山狩猎,可是高长恭不放心南宋,冯小怜一见故意说道:“难不成兰陵王是怕皇上加害兰陵王妃不成?” 高长恭急忙道:“不敢,……只是愚妻身子骨不好,所以……”。“哦,”高纬一听,“那就让兰陵王妃呆在朕身边,这样四王弟就无后顾之忧了,”无奈下,高长恭狩猎去了,浩浩荡荡的人群向远山进发,剩下昏庸的高纬伴着冯小怜。突然卫队前蹦出一只鹿,然后又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冯小怜大呼:“神鹿,是神鹿,你们快把它给我追回来……”。 “可是,”侍卫长回道:“娘娘,现在皇上身边的人手不够,请娘娘……”。 “大胆,我说让你们去追就去追……”,说着已坐在高纬腿上不依的扭动着身体。“皇上,皇上,刚刚那只真的是神鹿,我要,我要嘛!” 高纬一挥手,“你们还不快去……,哎呀,朕的好爱妃,不生气,不生气啊!”忙拿起衣袖为冯小怜拭泪。看着他们大胆的作风,南宋也不禁哑然,虽说她也喜欢做在高长恭怀里,可是从来没在人前坐过,这,这可是在古代啊!怎么这冯小怜比我这个现代来的女人都大胆啊!看着一群为了一只鹿叫苦不迭的侍卫,南宋还真是蛮同情他们的。自己呆在高纬身边一天都快疯了,他们却要天天面对着这对白痴。 看着身后所剩无几的侍卫,南宋还是跟着高纬夫妇继续在林中漫步。突然前方惊起一片飞鸟,几名侍卫赶紧上前察看,却听到背后有声响,南宋转身回头,只见一只巨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高纬他们三人,冯小怜大叫一声,就拿起一个果盘向狼丢过去,果盘掉在地上四分五裂,飞溅起的碎片打到狼身上,却听见那妖妇笑叫道:“皇上,你看,我打到它了,我打到它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果然,狼不知是被打到而震怒还是被冯小怜的讥笑声惊怒,狼吼着飞身扑向高纬。高纬这时候倒显得异常利落,一转身就闪过了,可是冯小怜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高纬对这女子到底还算不错,一转身去拉冯小怜,就见背对着狼的高纬马上就要被扑倒,南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高纬,被狼扑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心里想着:我命休矣! 一道箭光闪过,就听见狼发出受伤后的犬吠声,再一看,一只长箭已经把巨狼钉在地上。众人回身,就见兰陵王站在高处手拿弓箭……受此惊吓,高纬匆忙带着冯小莲回到驿馆,马上下令处死那帮侍卫,南宋本想阻止,但是却无济于事。 听着门外的惨嚎声,南宋第一次感到恐惧,谁知杀完人的高纬却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能恪尽职守,留之何用!”遂转身对南宋说:“弟妹巾帼不让须眉,救孤于危难之中,想要何种封赏?” “皇上,无论什么封赏都可以吗?” “当然,朕说话一言九鼎,岂能儿戏!” 看着高纬,南宋再一次见识到他的昏庸残暴,想起他刚刚所说的话,原来这次不仅是来狩猎,看来是前方战事不利,想让长恭出战。可是如果长恭出战,胜仗之后,必会功高盖主;如不出征,又中了他留之何用的话语中,看样子他是一定要长恭死了!现下只能搏上一搏了,想到这儿:“陛下,可否请陛下给我一道圣旨,我希望北齐永远繁荣昌盛,兄弟齐心,在皇上的英明指挥下兄弟同心,打败北周,一统天下……!” “好,好”,却听到南宋接着说:“切不可兄弟骨肉相残……”。偷眼望去,只见高纬呆若木鸡,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会儿工夫变了好几个颜色。最后虚假的笑道:“弟妹真是我高家的好媳妇,这等事原本就是朕该做的……”。 讨到圣旨后,高长恭带着南宋退下,回到屋中,南宋一阵咳嗽,高长恭忙问怎么了!南宋说背有些痛,轻褪罗衫,只见背后一大片淤青,想必是刚刚被狼扑倒时撞得,长恭马上叫来御医,又是活血丹,又是推宫活血,忙活一大通,南宋才感到胸口不再那么憋闷了。众人退下,南宋抱着高长恭发抖:“长恭,我不知道今天……”。 “嘘,什么都不用说了。”轻轻扶她躺下,向她使了个眼色,南宋随即明白,一定是有人在偷听。这高纬也太无耻了。可是戏还得演下去:“长恭,今天我看到皇上为了淑妃娘娘奋不顾身,我好感动,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皇上英明神武;淑妃娘娘娇柔温婉……”。呕,呕,说出这种话自己都想吐。 高长恭也假意应承:“是啊,皇兄对淑妃娘娘的心真是天下皆知,他们真是鹣蝶情深,真是天下夫妻的楷模。”夫妻两个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的演着戏。 融冬三月,结束狩猎的兰陵王夫妇回到府中,看着手中的圣旨,南宋这才说道:“长恭,皇上已经开始预谋打算除掉你了,我想他讨的这道圣旨,不知会不会保你一命……”。 “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有了这道圣旨,如果皇上一定要我死,那我也活不了……”。 “不,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我但愿他还能守点承诺……”。 一个月后,边关战事吃紧,北齐屡战屡败,已然兵退黄河岸边,高纬已无法可想,想要长恭出战,却又忌讳他的重兵在握;奸妃冯小怜出谋划策:“皇上,何不让兰陵王妃成为我们的护身符?听说高长恭爱妻至深,只要把韩南宋握在咱们手中,不怕他高长恭不乖乖就范……”。高纬一听,双眼放光,一句“爱妃好主意……,”自此南宋的人生发生了更加天翻地覆的变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淑妃娘娘对兰陵王妃思念有加,特召进宫伴随……”。接下这道驴唇不对马嘴的圣旨,夫妻二人都心知肚明高纬在打什么主意,奈何!次日清晨,兰陵王妃韩南宋随宫见驾…… “回皇上,娘娘,奴婢回来了,兰陵王妃现在就在*休息,淑妃娘娘,您看……。” “叫她来见驾吧!好歹咱们得装装样子,您说是不是,皇上?”说着一张红唇凑到了高纬脸庞。“当然,当然,爱妃设想周到……,来人,设宴款待兰陵王妃……。” 南宋一路颠簸而来,早已困的东倒西歪,奈何那昏君竟然还不肯放过她,听着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趾高气扬的对自己说着,好像这是天大的恩惠一样。摆摆手,“有劳公公了,我这就梳洗一下,马上就到。” “嗯,快点儿,不可让皇上和娘娘久等,知道了吗?”说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这兰陵王虽然骁勇善战,奈何出身卑微,不用对他的家人太客气!看着这宫中的太监都如此,就知道那皇上到底有多么荒唐了。转身想要找人帮忙梳头,可却不见一人,想起自己平时就是一条长辫随意束于脑后,重要场合的发型都是寒嫣帮她梳的,这可怎么是好? 思索半刻,算了,他高纬都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管他怎么看你,想到这儿,拿起木梳在脑后编起一条长辫,再高高挽起,随手在梳妆台的盒子里找到一支银钗,斜着别在发辫上,换了件颜色较为鲜艳的衣服就直接出去了,一路上也没个人帮忙引路,只好跌跌撞撞见人就问,那帮人也都不见什么好脸色,八成把她当做哪个宫中新来的女婢了吧! 大老远听见正源殿内早已传出嬉笑声,想必这场为她准备的宴会早就开始了吧,一脚踏进宫殿,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眼所见之处到处是成群的美女,一群男男女女混乱的调笑着,这就好比21世纪的舞厅,顿时连南宋也目瞪口呆! “哟,主角来了,妹妹你可是来晚了呢,”说着就见冯小怜自高纬大腿上站起,扭着妖娆的身段来到她切近,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身对大家说:“各位,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妹妹,兰陵王的爱妃……”。只见大殿瞬间寂静下来,几百双眼睛全都聚集在南宋身上,有吃惊的,有眼带玩味的,也有不少眼光似箭,好似要把她射穿一样,更有不少面露鄙夷之色的……一想起年幼的高长恭也曾经面临过如此境地就有一股无名火蹭的窜上来! 鄙视我?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老公在外出生入死,你们早就去见阎王了!想着就高高抬起头,清澈的目光扫过这些人……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眼神如此凛冽,姿态就仿若那倾国王爷一般,让人不由得惭愧。扫视过这些人,却意外的看到了高延宗,那青年既没有向别人一样推杯换盏,也没有结帮搭伙,只是静静坐在角落里,就连这些歌女们也不曾巴结他,想来他的地位当真尴尬。 看着静谧的大殿,冯小怜气得扭曲了那张精美的脸蛋:为什么?就这个宫女打扮都不如的女人能掌控大局,为什么大家不敢嘲笑她,反而被她所震倒?“哎呦,妹妹,你怎么不好好打扮一番呢,想想兰陵王是多么的美丽啊,你怎么能丢他的脸呢!” 轻轻挑了挑眉,原来如此,想用我来奚落我家相公,看来不戏弄你一番,就难解我心头之恨。想好后,转了转眼珠,一脸灿烂笑容:“我的好淑妃姐姐,我只不是急着要来见你吗,你不知道,我跟长恭听说您想我都得了病,我真是心疼啊,这不就急着跑来了,我看看,哎呦,可不是,这都瘦成什么样了,……”。说着就扶着冯小怜转了好几圈,直转的冯小怜眼冒金星,叫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停下让姐姐看看你……”。 一把抓住冯小怜,把她停好,接着对皇上说:“皇上,您也真是的,姐姐大病初愈,你怎么好让她为我费心张罗这宴会呢,要是再累到可怎生是好!在座的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听着这帮人无言以对,冯小怜什么时候病了?她不是与皇上夜夜笙歌吗?可是又不好揭穿,这可怎么回答啊!就见高纬和冯小怜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最后高纬虚应着:“是,皇弟妹说得对极了,众位卿家退下吧,别累到淑妃!”看着络绎不绝鱼贯而出的各位大人,南宋的眼睛如雷达般扫射,想看看这北齐究竟有几个忠臣。然看到的都是鼠目寸光,好色邪佞之人,唉,北齐的天下不亡才怪! 冯小怜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姿色平庸的女人,凭什么要被她管束,再看着她的衣着,突然计上心头,“各位卿家等一下,我在这里可要为我妹妹讨回公道了,你们看看,哪有王妃穿的如此简陋之极,料想不会是兰陵王嫌弃妹妹姿色不够,才不为妹妹添置华服吧!” 看着所有的人纷纷把目光定在自己那张不算美丽的脸上,南宋没有羞愧,没有尴尬,反而轻笑出声:“呵呵,姐姐您真是……,不必为妹妹担心,我与王爷鹣鲽情深,之所以身穿如此随便,还不是来的仓促,没来得及带上府上随身婢女,这华美的衣服,我一人又不会穿,所以只得随便……” 噼啪噼啪,大殿上两个女人斗智斗勇,暗潮汹涌,看到众人是心惊肉跳,这兰陵王妃好厉害的角色,竟然轻易就化解了淑妃的攻击……。你说我穿得寒酸,我就告诉你是因为你们疏于待客之道,没人服侍我,我怎么穿……,这一回合冯小怜再次败下阵来,咬着牙一转身一跺脚,“来人呢!把*的众家奴婢都给我抓起来,竟敢如此怠慢兰陵王妃,这要传出去,还不以为我淑妃有漫客之嫌……” 本想让冯小怜放过他们,可一想到这帮奴才的嘴脸,也许教训教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便不再干预。一场混乱的宴会就此打住,人们扫兴而归,却带走了这两个女人之间战斗的戏码。 一个月后,兰陵王又向黄河出征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天气越来越冷,这让本来就不习惯寒冷的南宋更加想念高长恭了,可是,被困在这围城之中已经快两个月了,她飞不出这里,见不到丈夫,所到之处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醉生梦死,糜烂至极的生活。唯一的朋友可能就是那个只敢在远处看着自己却不敢上前来说话的高延宗了。为什么他会在这儿?理由很简单,高纬让高延宗的母亲亲自训练了一批官妓,让高延宗带来供其嬉闹玩耍,看着高延宗每次面对自己的视线都惭愧无助的低下头,南宋心中总是一痛。 算来高延宗应该跟弟弟北魏一样是二十岁的年龄,可是自家弟弟却是充满信心,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人迷;可是高延宗却是自惭形秽,总是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这也多亏了他的好大哥高纬——本就出生地位低下,自己都想努力遗忘的事,高纬却一再把它当玩笑来开,自己的官妓却要高延宗的母亲亲自**,这明摆着就是指明,你,高延宗永远是个官妓的儿子…… 正冥想着,就见一醉汉向自己走来,南宋反感的皱皱眉,起身想要离开,却见来人突然扑向自己,一把抱住,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道:“兰陵王妃,呵呵,我今天倒要尝尝这人人趋之若鹜的兰陵王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一看到这个混蛋竟然在皇宫就敢如此放肆,南宋大发雷霆,脚下一重,狠狠踩在他脚上,等他吃痛放手之时,转身就给了他两拳,当然,这两拳兰陵王也尝过,瞬间一只国宝熊猫再现,还不解气,随手拿起一边的精致花瓶直接砸在他头上,咣当一声,人应声倒地,南宋却拍拍手说道:“可惜了一盆好花。”……猛然抬头,看见冲过来的高延宗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王嫂,你……”。 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就是一只害虫,现在解决了。”闻讯赶来的护卫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处置,南宋好奇的望着他们一指地上的混蛋:“你们还愣着干嘛,这个刺客意图伤害本王妃,现在你们就该把他抓起来……”。 “回兰陵王妃,这,是淮阳王和士开……。”一听这名字南宋就脑袋发胀,原来他就是北齐的‘和珅’啊!看着这晕倒的老家伙,看来只好……呜呜呜……“皇上,我要见皇上……”。说着一撩裙摆就像正阳殿跑去,后面一片护卫紧紧跟着,这位兰陵王妃到底要做什么? 眼看着快到正阳殿,南宋一发狠,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嚎啕大哭之声差点把正在喝酒的高纬从龙座上震下来。眼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直接冲进大殿,高纬一声大喝:“还不给我拦住来人……”。 还没等别人出手,南宋自动停下来,咣当一声就跪在大殿上,“皇上为我做主啊!皇上……”,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当着高纬的面就开始擤鼻涕。看到高位一阵恶心,到底是哪宫的疯婆子? 斜眼看着高纬,我就恶心你,看你们这帮混蛋还敢欺负我。想着抬起头来,“皇上,皇上,是弟妹我……,我,我不要活了,”高纬一听,怎么你不想活了?那可不行,现在兰陵王正拼死打仗呢,要是你死了,他不一怒之下挥军南下直捣我的皇宫啊,我可没想退位啊! 忙起身走到南宋身前,“弟妹何出此言,有什么委屈尽管向皇兄倾诉便是,万不可自寻断念啊……”说完还假意的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哼,想死,我才不想死呢!我有天下第一帅的老公,干嘛没事寻死啊,我就是要教训一下你们…… “皇上,这,我本来就思夫情切,可又惦记淑妃娘娘,心中好不郁闷,正在花园赏花,谁知一登徒浪子却乘酒来轻薄与我,我,我……不要活了!” “好啊!来人,看看是何人竟然在我皇宫之中非礼兰陵王妃,给我抓起来重重的治罪……”。可是手下的人并没有移动身形,高纬大怒,“大胆,朕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还站着干什么……” “回,回陛下,是,是淮阳王他老人家……”。这回高纬也傻眼了,这淮阳王一直跟随在父亲身边,位高权重,又深得自己喜欢,但是如果不治罪,这女人要死要活的,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南宋看着:你高纬为外人可真是关怀备至,对自家人可是赶尽杀绝啊。不想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皇上,切不可让四皇嫂受委屈,否则这宫中人多嘴杂,要是传出去还以为皇上有意包庇呢,请皇上治淮阳王的罪。”说着就见那人撩起衣袍跪在大殿上,南宋也是一阵震惊,此人非是旁人,竟然是胆小怕事的安德王高延宗。只见高延宗用从来没有如此挺直的身躯面对着这个从小就瞧不起自己的皇上,只要一想起南宋的举动,难道我当真连一介女子都不如吗? 高纬用隐晦不明的脸色对着这个出身卑微的弟弟,究竟是什么让这个胆小鬼勇敢起来的!想后一挥手,“来人,把淮阳王关入天牢等候发落!”就这样,一代大奸臣在昏迷中被人丢进大牢里。随后醒过来被皇上大打四十大板,告诫他以后言行要得体,南宋虽然不满意结果,但也并没有再提此事! 一晃时间又过了一个月,隆冬的季节万物都已陷入沉睡,唯独那连绵不断的战事此起彼伏的壮大着。就在高长恭正与北周的第一猛将宇文护在黄河边上大项厮杀之际,晋州却又再起战事,北周大司空宇文邕率八十万大军直功晋州,晋州死守连夜向朝廷求援,可是奏折却被高纬丢掷一旁不管,直到一日冯小怜大呼无趣,不易间看到这个奏折,却兴趣大起,叫来高纬:“皇上,您看,这晋州现在可还未失守,不如皇上御驾亲征,一来显示皇上勇猛果敢,二来振奋军心,如何……?” “这,爱妃,御驾亲征并非儿戏,这上战场打仗,我们现在身边也没有一个能保护的人,你说……这……!” “皇上,这打仗不就是打猎吗,有什么好怕的,如果皇上愿意出征,臣妾愿一同前往,皇上,我都不怕,难道说您怕了?”一听爱妃好像小瞧了自己,高纬马上装出一份英雄气概的模样,“既然如此,明早早朝我就会跟百官商讨此事,爱妃不急!” 第二天一早,高纬召见群臣,慷慨激昂的说要什么御驾亲征,群臣自是分作两股,一股是看猴戏的淮阳王他们,自是主张皇帝上战场,另一伙则是还有些忠心的臣子,既然知道自家皇帝是个什么德行,想当然也知道他上战场会有什么后果。但是这昏君早就被枕旁风吹成中风了,还有谁的话能进得了他的耳朵。 “朕意已决,众卿家勿再多做争吵……那么朕为主帅,谁愿担当先锋……?”此话一出大殿上鸦雀无声,心中都已明了,当他的先锋保不准就回不来了。静,静的也呼吸声都能听见,最后一位青年打破了沉默:“皇上,臣愿为先锋……”。顺着声音望去,众家霍然瞪大双眼,竟然是……安德王! 看着跪在殿下的高延宗,高纬没有感动,有的却是更加残酷的猜忌:高延宗,你一再的出头,莫不是相当第二个高长恭?可是,眼下肯帮他的人只有这个窝囊废,笑着起身走下大殿,“五王弟请起,有一句话不是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看来还是自家人可靠,啊哈哈哈……好,朕下旨,安德王高延宗听旨,命你为左军先锋,淮阳王为右军,随朕亲争”。 从朝堂上下来,南宋听说这件事后,除了叹息别无说法,这荒唐的战役就要开始了,这场明明可以胜利却被混账皇帝打得乱七八糟的战争……无语!今天,高延宗一反常态的来到南宋的*,“王嫂,我就要上战场了,特来向你辞行!”招呼着高延宗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延宗,告诉王嫂为什么突然想要上战场,你不该……” “王嫂,以前我常想,只要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可是当我看到王兄和王嫂,我真的很惭愧,你们明明你们相爱,但为了国家,你们各自战斗着……,就算我不能成为王兄那样的人,起码,我不能输给王嫂……,如果我这次,请把我母亲接到兰陵城去好吗?我只能相信王嫂了。” 静静的看着这个有着跟高长恭一样身世的孩子,“好,王嫂答应你!你也要答应王嫂要平安回来,因为你王兄就是这样答应王嫂的,而他很守约定……”。 一句话没说,转身即将出门的时候重重的点了下头。又一个约定之人啊! 本以为这场战争跟自己毫无关系,但是那狗屁皇上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让南宋也跟着御驾亲征,我咧!这干我什么事?可是反对无效,她——兰陵王的女人莫名其妙的上了战场。 冬至之时,天寒地冻,南宋裹紧狐裘仍然冷风嗖嗖,看着马车内那一对耍宝的夫妻,这是打仗还是打猎啊,还兴奋成这样,到了战场就知道到底有多残酷了,晋州城外300里,北齐军队开始驻营扎寨,夜晚漆黑一片,望着清冷的月光——长恭,你现在可安好?你可是也在看这弯明月?大战在即,军营中却仍是一派逍遥景象,不想再听那刺耳的音乐声,继续抬头望着明月,月儿中那一身黑色劲装的獠牙面具飞驰在战场上,所到之处都是胜利的景象。长恭,好想你,想你……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回头泪眼间看到高长恭正在担忧的看着自己……“长恭……”就在手即将抚摸到的时候,“王嫂……”。视线清晰了,一个身形与长恭相似的俊秀青年担心的唤着自己。 回身擦干眼泪,“延宗,是你啊,有事吗?” “王嫂,你,我……你笑的时候比较漂亮……”。 眼泪还是流下来了,“延宗,我笑不出来,长恭不在我身边,我根本就笑不出来,我好想他,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人都不知道满足呢,难道守着自己的家人平平凡凡的过一生不好吗?” 轻轻抬起手,想要替她拭去眼泪,但是试了几次最后还是颓然的放下手。“贪嗔痴本就是人生来的劣性,没人能摆脱,当这些劣性冲出脑海,人就变得残忍了……”默默无语,人本来就是这样,自古就不曾变过。(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上)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三军整顿好准备出战,哪知冯小怜一句我想狩猎,好好的大军人马竟然变成皇上狩猎的禁卫军了,高延宗苦劝无果,却见王嫂站在一旁一语不发,上前去:“王嫂,这,请你……劝劝皇上!”谁知南宋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劝也没用,”本就是刚愎自用的混账,谁能劝得了,为今之计只能让他随着历史的足迹继续走下去。 听着远处周朝军队猛攻晋州,齐军奋勇抵抗。而此时的高纬正在附近的三堆打猎,闻讯就想师大军驰援。冯小怜玩兴正浓,请高纬“更杀一围”。等到这一圈游猎结束,晋州已破。北齐大军至平阳城,由于将领统师有方,气势宏盛,周明帝一时间吓得要班师回国。由于皇帝亲征,北齐军无不以一当百,并修地道攻平阳,城墙塌垮十余步,将士人马乘胜欲入之际,高纬忽然传旨要暂停,派遣手下唤冯小怜观看大军攻垮城池的壮观景象(大概当时没有电影和数码技术,后主就学周幽王让褒姒一笑的伎俩博取美人一笑)。当时冯小怜正在化妆,对镜顾影自怜,磨磨蹭蹭,等她到来时北周军已经修好塌垮的城墙,使这座战略要城重归防御之中。 周明帝亲率大军八万人,从长安出发,逼城置阵,与北齐军相望。北齐军和北周军之间本来有一道深高好几米的土堑,横亘双方之间,高纬问左右交战与否。其中一名叫安吐根的宠臣大言:“这么一小撮贼寇,马上到取,掷向汾河罢了。”诸位内宠大监不识军阵,也旁边附合:“他是天子师军,我们也是天子督阵。他们远来攻伐,我们堂堂大齐天子怎能挖堑示弱!”高纬闻言觉得很有理,就下令填平两军之间的大沟,摆出两国天子决战的架式,“周主大喜,勒兵击之”。 两军相交,北齐军并不弱,奋勇冲杀。高纬和冯小怜并马观战。忽然之间东翼阵脚略有退却,冯小怜吓得花容变色,大叫“军队败了!”高纬手下将领谏劝:“半进半退,战之常理。陛下您如果马足一动,人情骇乱,军旅不可复振!”高纬不听,带着冯小怜奔逃而去。 却见北周军快马追赶,冯小怜更是大叫不止,南宋忍无可忍:“娘娘如要再叫,周军势必会以为我们大军已败,到时不止你我,连皇上也有性命之忧。”刚说完,一道道弓箭铺天盖地天女撒花一般射来,看着如鼠辈般夹着尾巴四下逃窜的高纬和冯小怜,南宋就算想要扭转乾坤也再也不能了,忽听见北周军大喊:“大司空下令活捉北齐皇帝高纬……”。一时间北周军全都大举围攻,谁知那害怕的女人还死命的喊着:“不要杀我,北齐已经败了,不要杀我……”。 本来还找不到高纬的马车,但听见这女人的吼叫,再傻的人也只到北齐皇帝在哪里了。看着蜂拥而上的周军,高纬大喊一声:“吾命休矣!”却见安德王高延宗突然从一旁杀出,隔断了两军,大喝一声冲进敌军,将士们看到之后又受到鼓舞,重新对抗北周军,却已然晚矣!眼看着高延宗身受两箭跪倒在地上,就见一高头大马上一男子手举宝剑向高延宗劈来…… 铛,两声剑响,高延宗睁开眼睛,却见一长发飞舞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正是自己的四嫂韩南宋……战事就这样一瞬间停止了一样,坐在马上的青年男子一身战袍沾满鲜血,两道剑眉高高挑起,一条薄唇先是紧紧闭着,然后是玩味的轻笑声从喉中溢出。一张端正的脸上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被南宋手中的剑晃得有些睁不开。 “王……,带着安德王先走,……”冷冰冰的声音不带感情的一边看着马上的男子,一边对着后方赶来的军队说着。 “不,……”高延宗费力地说着,忽然一人抱住他,一道轻吻落在他的额头上,耳边响起飘忽的声音:“帮我把这个吻交给长恭,拜托了……”眼泪浸湿了高延宗的脸,那滚烫的泪水直接淌进了他的心…… “不要……”大吼着想要站起,却被后方的士兵一把架在马上向远方逃去…… “大司空,我们……”。宇文邕一挥手,“算了,今天就到这里。”看着虽然泪流满面,却仍然不肯让步的女人,宇文邕第一次有了感兴趣的东西。 “把她给我带回去就行了!”“是,”看着这举剑站在战场之上的女人,北周军倒是对她有了几分尊敬和畏惧。 北齐军队大溃,被杀万余人,百里之间,军资器械委弃山积。一行人跑到洪洞,冯小怜又在帐中涂粉施朱,从人又大叫北周兵到,于是大家又跑。其间高纬忽发奇想,让太监化妆回晋阳取皇后衣饰,封冯小怜为左皇后,在逃跑途中让小怜穿上皇后礼服,反复观瞧欣赏后接着奔逃。 高纬跑到晋阳后,忧惧已极。眼见情势吃紧,就想留下安德王高延宗等人留守晋阳,自己去北朔州暂避兵锋。如果晋阳陷落,他就想顺势逃往突厥。君臣纷纷劝谏,高纬不听。安德王高延宗哭泣苦谏,高纬也不听。夜间,高纬想趁黑逃遁,诸将都不听令。他就下令以安德王高延宗为相国、并州刺史,留守晋阳,统领山西兵马。高延宗苦苦哀求说:“为了社稷江山,陛下您千万别走。为臣我定为陛下死战,肯定能击败北周军。”高纬宠臣穆提婆一旁叱道:“至尊已经考虑的很明白,王爷不要阻碍!”于是高纬及属下从五龙门斩关而出,向突厥方向逃奔,途中从官多散,谁也不肯抛弃家乡到突厥地方寄人篱下。见周围只有十余骑随从,高纬只得转向首都邺城。高纬手下穆提婆、贺拨伏恩等人纷纷奔入周军投降。 高延宗身受重伤,却痛心的呼唤:“四王兄,我怎还有脸见你啊!”说着就要举剑自刎,众将忙阻。劝说道:“王,您现在活着,一定要把兰陵王妃的噩耗通知兰陵王啊!”一想起那女子为自己拼了命,就叹道,“王嫂,我终究还是不如你!” 北周大营中,南宋站在大帐中如失去翅膀的鸟儿一般了无生气。“女人,你是高延宗的女人?”……“我宇文邕从来对女人不屑一顾,除了一个女人,天下的女人我都不感兴趣,不过,你又让我破例了,呵呵,看来北齐的女人真是不错。” ……时间在流逝,南宋却充耳未闻,既然来到这里,那么自己断不可能再回到高长恭身边了,但是,那个跟高长恭如此相似的青年,她又不能置之不理。人生真的是奇妙,她一直好奇战争是什么样的,现在却身处其中…… 看着对自己充耳不闻的女人,宇文邕有些气恼,一把擒住她的下颌:“你是谁?” 疼痛终于让南宋回过神,看着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周武帝宇文邕,连年的战事已经让南宋对各国皇帝失去兴趣,恍然间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她早已融入其中,再不是那个对考古充满好奇的韩南宋了! “报大司空,我们已经发现北齐皇帝高……,兰陵王妃?!”前来禀报军情的士兵想来也参加了邙山大战,所以一眼认出这个并不起眼,但却让敌人敬畏的女人。 “什么?你说她就是兰陵王妃?” ……上前仔细的观看的半天,很肯定的说:“是,大司空,属下敢肯定,她就是兰陵王妃。” “啊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一直牵动我心的女人一直就是你,好个兰陵王妃,好,很好,哈哈哈……果然是高长恭的女人,与众不同,呵呵……” 黯淡无光的眼神再听到高长恭三个字时终于有了光彩,脑海中那俊美的男人抱着她在花丛中飞舞,在月下散步,在梳妆镜前为她理发……她的男人,她的长恭……(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下) (下) 看着眼前的女人本来了无生气的面孔却因听到高长恭三个字而大放异彩,宇文邕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嫉妒高长恭。正在这时,听见帐外有人叫道:“皇上驾到!” 北周明帝宇文毓已然进到大帐之中,看着众人跪倒却独有一个女人站着,好像在想什么事,“大司空,我听说你今天下令撤退了,为什么?” “回皇上,敌军虽打败,但我军也伤亡惨重,我只是想养精蓄锐,在一鼓作气打下北齐……。” “可是,大司空,你别忘了,现在北齐的另一队人马,由兰陵王高长恭掌握,现在堂兄宇文护已经出现败北之象,听说高长恭的军队被称为胜利之师,如果宇文护战败,我们仍旧不能攻下北齐……”。 “呵呵,陛下请放心,以前虽然畏惧兰陵王军队,但现在我们手中有了谈判筹码,所以……”。“喔?什么筹码?”宇文毓好奇的问着。伸手一指南宋,“陛下,此女子是兰陵王妃,据说兰陵王爱妻成痴,只要有这个女人在此,也许我们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夺下北齐江山。” 宇文毓吃惊的看着南宋:“我听说兰陵王那张鬼面下是倾国倾城之姿,你确定这个……这个平凡的女人是他的王妃,而且他还会为了她……。” 打断宇文毓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别人说这个女人平庸。“陛下,此女是位奇女子,她做守洛阳城,让我十万铁骑无法得门而入……。” “什么?她,……会兵法,一介女流?这,当真?” “回陛下,千真万确。”宇文毓好奇的一把抓住南宋的手,……抬眼看着这位文质彬彬的书生皇帝,他还有一年的活头了。两人对望着,“大司空,如果我把她压到兰陵王面前,你说兰陵王会不会束手就擒?”霍然睁大双眼,不要,不可以,……突然挣脱宇文毓的手,直接冲向了会议桌,……血,染红的大地,也染红了宇文邕和宇文毓的眼,看着颓然倒地的女人,宇文邕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一个不怕死的女人;一个敢于在战场上与他对峙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让她充满了这样的勇气,这个女人可敬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看着乱成一团的军帐,宇文邕上前一步,撒开自己的衣衫狠狠压在她额头上的伤口,“还愣着做什么?快叫军医进来啊!”说着把她搂在怀里,这个女人——这个高长恭的女人,他想要,他想要她活着留在自己身边…… 看着一地的鲜血,生来就软弱的宇文毓跌坐在地上,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可以指挥千军万马与自己的军队对战;她可以只身站在战场上与敌人对峙;她可以不为威胁毅然决然选择死亡……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奇女子啊! ……夜空如此明亮,却在照不进南宋的心里!爱情啊!是否真的能让人变得如此坚强?!梦中的高长恭一身是血的朝南宋走来,口中叫着:“南宋,只要你活着,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啊,不要……”一声尖叫冲出房门,传入外面的人耳中,就见一群人涌进房间,“娘娘,您醒了……”。尚在晕眩中的南宋清晰的听到这声呼唤,转身望去,一群群侍女跪在地上,一位老人家颤巍巍的走过来替她把脉:“娘娘洪福齐天,总算脱离危险了!” 危险?!一想起刚刚的梦境,一种恐惧从心底升起,不顾眼下乱七八糟的情景,赤着脚就要向外走去,可是才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几个宫娥忙扶住她:“娘娘不可乱动,您才醒来,身体还很虚弱……” 一把甩开她们,“我不是什么娘娘,你们认错人啦!我是……” “你是朕的永妃娘娘!”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好生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叩见陛下……”。黄袍一挥,众人退下,“你现在是北周明帝的永妃……,以后永远都是……”。周明帝?周明帝!宇文毓?!突然想起这个人就是宇文毓,想起他说的话,紧握双拳,硬逼着自己静下心来,“明帝,我想您弄错了,我是兰陵王妃,我是北齐人……”。 “从你被我救起那刻开始你就是我的永妃,是北周人。”看着他蛮横的说着。南宋突然嗤笑着:“我没想到堂堂北周皇帝竟然抢敌人的妻子……”。嗯,脖子忽然被紧紧扼住,“女人,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我留着你是因为我欣赏你,但也决不允许你对朕放肆!”说完松了手。 重获空气却并没让南宋感到喜悦,反倒更痛苦。冷冷的看着这个假装强势的皇上,一年之后,他将会成为另一段历史。“我是高长恭的妻子,这辈子只是他的妻子,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你不用留着我……”。 有些气恼的一拍桌子“你就这么想死?”……“是”。没有一秒的考虑,南宋痛痛快快的回答。“如果我会成为长恭的绊脚石,那么我不必再活着;如果我活着会让北齐的百姓涂炭,那我不必再活着;如果明知这辈子再不能相见,那么我——不必活着!” 看着这个站在身前苍白着一张脸的女人,宇文毓竟然有些自惭形秽!这些年,自己一直在苟延残喘的活着,为了活命他允许了宇文护的胡作非为,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的堂兄会杀死他,就像杀死他哥哥一样!可是这个女人却可以为了另外一个人把自己的性命抛诸脑后。也许这就是她吸引宇文邕的地方,苦笑着,自己何尝没有被她吸引?可是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是他们可以占有的吗? 轻叹口气,“你歇着吧,朕还有事……”。转身出门,立刻有几个宫娥出现,料想是怕她再做傻事!可是心已死了,身活着又有什么用!一言不发直接躺回床上,伪装的坚强外衣已然退掉,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长恭,长恭,长恭……无声的呐喊快把自己逼疯,思念将要把自己吞没,一转身,感到脖子一沉,轻轻伸手摸到一块冰凉的玉……然却不比自己的心更凉。(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上) 晋州城下,大军围困,军中坐镇的高延宗伸手把一大张写满名字的书简木渎拿在手里,转身对属下说:“把城中将士聚集起来,我要领兵出战……”。 “王,您的身上还有伤,还是……”。“没有还是……照我说的办。”众将士看到无不大吃一惊,听说安德王高延宗是个胆小怕事之人,而眼下这个青年却…… 一刻之后,安德王站在晋州府门前,照着书简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开始点名、接见、慰问,士兵们大受鼓舞,在那个混账皇帝老儿逃跑之后,安德王竟然没有抛下他们,而是誓要跟他们同生死共进退,这怎能不叫人感动,“我们一定要守住晋州,然后夺回兰陵王妃……。”王嫂,您等着,我一定把你带回到王兄身边,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不要,我也……一想起那女子如天神般的身躯挡在他身前,没有颤抖,没有惊慌,那震慑人心的气势……。 当夜晋州城门打开,高延宗身先士卒冲进敌营,一场乱战直到天明,看着东方已然露白,北周军队想要冲进晋州城,然城门下已经血流成河,死尸遍地,连战马也冲不进去,又是一片厮杀,看着一身鲜血不顾箭伤安德王,属下更是奋力搏杀,一天一夜的乱杀,铁骑的践踏,整座晋州已经变成鬼蜮,到处是横飞的残肢,被踩踏成泥的血肉之躯,空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血的味道引来了野兽和秃鹫来争抢腐肉。一片白骨皑皑,这就是一将生成万骨枯的道理,他——高延宗通过这场战役证明了自己却失去了一个真心关心他的至亲好友!看着这场惨重的胜利,自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那个疼他懂他的王嫂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愧对自己的王兄! 带着那所剩无几的军队班师回朝后,高延宗受到热情款待,全城百姓也都开始正视这个他们曾经以为软弱的王,高延宗却急着面见皇上。 朝堂上,“陛下,请让微臣去黄河边助兰陵王军队早日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不必,不必,安德王对兄长的友爱朕自是明白,但是兰陵王素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需安德王费心……”。哼,翅膀硬了,想要投靠高长恭,门都没有,看着这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皇上,高延宗知道多说无益。 “那请皇上下旨告知兰陵王,兰陵王妃韩南宋在战役中失踪……”。 “不可,皇上,万万不可啊!要是兰陵王因为这件事而分心,那真是误了国事啊!”看着战场上溜得比谁都快的淮阳王。高延宗动了气,“陛下,兰陵王夫妇恩爱有加,一旦知道陛下有意隐瞒这件事,那才真是失礼于兰陵王!” “大胆,朕的事无需你挂怀!退朝!”说完阴着脸一甩龙袍回后宫去了。“皇上做得对,如果兰陵王因为一个女人之事就向皇上翻脸的话,说明他早有反叛之心,那断不能留他……”,看着现在贵为左皇后的冯小怜也站在他这边,他一定是做对了!想完,二人又回后宫饮酒作乐去了。 现在既然皇上不让说,可是王嫂……到底该不该说?也许等战事再稍作平息之后再说也不迟……。 身在北周皇宫,望着窗外凄凉的冬景,每天都不说一句话,要不是有人听见她说过话,怕不是以为皇上纳了个哑巴当皇妃。这日,仍然望着窗外的阴郁天空,手抓着胸前的玉石,现在这块玉石就是南宋所有思念的寄托。每每抚摸着它,就会想起那个总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己的高长恭,“高长恭……”轻轻低语,眼泪又打湿了衣襟,落在玉石上的眼泪像是烫手的岩浆一样几乎融掉了南宋的呼吸,心,好痛,好痛…… 一双手伸过来,轻轻拭去她的泪,那么小心,那么珍重,就好像高长恭一样,转身泪眼面对来人,却发现原来是另一个人,一个她不想见的人——宇文邕!“既然知道不能再见到他,为什么还要为他流泪,……你,现在已经是……北周永妃,这个头衔不比兰陵王妃要高贵的多吗?” “呵呵,永妃吗?高贵吗?你们有问过我愿意当永妃吗?兰陵王妃?我从来就不是兰陵王妃,我只是高长恭的妻子,只是我嫁的那个男人的身份是兰陵王罢了;我说过——我就是高长恭的妻子,我不需要高贵的身份,不需要华贵的服饰,我只要那个男人的在我身边……呜呜,在我身边……”。 “我保证我会比高长恭给你的更多,你……”拉她入怀刚想诉说,就见她拼命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南宋,你听我说……”。“住口,住口,不准你叫我名字,你住口……”。对着来人嘶吼着,引来宫娥查看,“娘娘,出了什么事?……大司空……你……。呀,娘娘,您额头上的伤口……快来人,传御医,快,娘娘伤口迸裂了!” 眼见着一片片红遮去了自己的眼,南宋却突然发狂的大笑:“哈哈,流吧,流吧,让这血都流尽吧,哈哈;既然今生再不能见他,活着又有何用,呵呵,呜呜,哈哈!”看着已经疯狂的南宋,宇文邕一掌劈下,人倒在他怀里,心却疼在他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是高长恭先遇到你,为什么他能得到你,而我却求之不得! 北周明帝听到呼喊疾步跑来,就见到大司空满面的嫉恨无奈与痛苦,难道他真的……。看着御医帮南宋重新包扎好伤口,却听见御医颤巍巍的说道:“娘娘额上伤口太深,恐怕,……恐怕以后会留下疤痕。”说完看着这两个呼风唤雨的男人,就见二人先是一愣,而后疲惫的挥手让他下去。 临出门时,回头望向两个痴望着床上女子的男人,唉!看来北周的多事之秋要来了…… 这女子究竟是谁?竟能同时迷住宇文毓和宇文邕?可是却好像又心有所属……,人心啊,永远让人猜不透。 “你爱上她了?”宇文毓单刀直入的问道。却见宇文邕眯起一双凤眼反问道:“陛下您呢?” “……也许,我对她敬大于爱吧!她是为令人尊敬的奇女子不是吗?”听着宇文毓好似自言自语。宇文邕却开门见山的说:“我爱上她了。我不会让她再回到高长恭的怀抱,她不应该呆在那个已摇摇欲坠的王朝中,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可是,你当真能让她忘了高长恭?再说,她现在是朕的永妃……”。话到如此,却见宇文邕眼中那势在必得的可怕占有欲,他当真动了情! 悠悠转醒,望着那夺目的金丝线织成的锦帐,南宋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待梦醒之后,她会重新回到长恭身边。但是耳边响起的“永妃娘娘醒了……”却一再提醒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现在已身在北周了。 望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宇文毓,说实话有点可怜他:皇兄被宇文护杀死之后,他被立为又一个傀儡皇帝,直到自己又重复旧辙,凄惨死去!他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人,一个跟高延宗相似,为了活命就忍辱偷生的可怜人!但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醒了,不要动,御医说你额头的伤口很深,只怕,只怕要留下疤痕了,不过不要紧,我已经派人……”。 “那又怎么样?”南宋冷冷的说道。“什么怎么样?你会破相的……女子要是……”。 “呵呵,破相吗?那正好,倒了你们的胃口,就尽快把我放了,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你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要是高长恭知道,他不会再……”。 “住口,不准你用低俗的眼光看长恭,他从来就不是爱上我的容貌,他爱的是我的人,他爱韩南宋……”。低低的声音中充满了甜蜜的回忆。却被周明帝硬生生打断:“这世上没有男人会不在乎女人的容貌,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还会……”。 看着这个男人,忽然轻叹一口气,抬头望着刺眼的幔帐:“你不会懂得,我与长恭的相识并不是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我们的见面永远是层次不穷的变换着。我以各种身份,各种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有软弱的,有强悍的,有搞笑的,也有悲伤的……我与他……”。话未尽,泪先留,无尽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没入那绣着锦团牡丹的丝枕中,旁若无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和一个她!(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上) 晋州城下,大军围困,军中坐镇的高延宗伸手把一大张写满名字的书简木渎拿在手里,转身对属下说:“把城中将士聚集起来,我要领兵出战……”。 “王,您的身上还有伤,还是……”。“没有还是……照我说的办。”众将士看到无不大吃一惊,听说安德王高延宗是个胆小怕事之人,而眼下这个青年却…… 一刻之后,安德王站在晋州府门前,照着书简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开始点名、接见、慰问,士兵们大受鼓舞,在那个混账皇帝老儿逃跑之后,安德王竟然没有抛下他们,而是誓要跟他们同生死共进退,这怎能不叫人感动,“我们一定要守住晋州,然后夺回兰陵王妃……。”王嫂,您等着,我一定把你带回到王兄身边,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不要,我也……一想起那女子如天神般的身躯挡在他身前,没有颤抖,没有惊慌,那震慑人心的气势……。 当夜晋州城门打开,高延宗身先士卒冲进敌营,一场乱战直到天明,看着东方已然露白,北周军队想要冲进晋州城,然城门下已经血流成河,死尸遍地,连战马也冲不进去,又是一片厮杀,看着一身鲜血不顾箭伤安德王,属下更是奋力搏杀,一天一夜的乱杀,铁骑的践踏,整座晋州已经变成鬼蜮,到处是横飞的残肢,被踩踏成泥的血肉之躯,空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血的味道引来了野兽和秃鹫来争抢腐肉。一片白骨皑皑,这就是一将生成万骨枯的道理,他——高延宗通过这场战役证明了自己却失去了一个真心关心他的至亲好友!看着这场惨重的胜利,自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那个疼他懂他的王嫂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愧对自己的王兄! 带着那所剩无几的军队班师回朝后,高延宗受到热情款待,全城百姓也都开始正视这个他们曾经以为软弱的王,高延宗却急着面见皇上。 朝堂上,“陛下,请让微臣去黄河边助兰陵王军队早日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不必,不必,安德王对兄长的友爱朕自是明白,但是兰陵王素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需安德王费心……”。哼,翅膀硬了,想要投靠高长恭,门都没有,看着这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皇上,高延宗知道多说无益。 “那请皇上下旨告知兰陵王,兰陵王妃韩南宋在战役中失踪……”。 “不可,皇上,万万不可啊!要是兰陵王因为这件事而分心,那真是误了国事啊!”看着战场上溜得比谁都快的淮阳王。高延宗动了气,“陛下,兰陵王夫妇恩爱有加,一旦知道陛下有意隐瞒这件事,那才真是失礼于兰陵王!” “大胆,朕的事无需你挂怀!退朝!”说完阴着脸一甩龙袍回后宫去了。“皇上做得对,如果兰陵王因为一个女人之事就向皇上翻脸的话,说明他早有反叛之心,那断不能留他……”,看着现在贵为左皇后的冯小怜也站在他这边,他一定是做对了!想完,二人又回后宫饮酒作乐去了。 现在既然皇上不让说,可是王嫂……到底该不该说?也许等战事再稍作平息之后再说也不迟……。 身在北周皇宫,望着窗外凄凉的冬景,每天都不说一句话,要不是有人听见她说过话,怕不是以为皇上纳了个哑巴当皇妃。这日,仍然望着窗外的阴郁天空,手抓着胸前的玉石,现在这块玉石就是南宋所有思念的寄托。每每抚摸着它,就会想起那个总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己的高长恭,“高长恭……”轻轻低语,眼泪又打湿了衣襟,落在玉石上的眼泪像是烫手的岩浆一样几乎融掉了南宋的呼吸,心,好痛,好痛…… 一双手伸过来,轻轻拭去她的泪,那么小心,那么珍重,就好像高长恭一样,转身泪眼面对来人,却发现原来是另一个人,一个她不想见的人——宇文邕!“既然知道不能再见到他,为什么还要为他流泪,……你,现在已经是……北周永妃,这个头衔不比兰陵王妃要高贵的多吗?” “呵呵,永妃吗?高贵吗?你们有问过我愿意当永妃吗?兰陵王妃?我从来就不是兰陵王妃,我只是高长恭的妻子,只是我嫁的那个男人的身份是兰陵王罢了;我说过——我就是高长恭的妻子,我不需要高贵的身份,不需要华贵的服饰,我只要那个男人的在我身边……呜呜,在我身边……”。 “我保证我会比高长恭给你的更多,你……”拉她入怀刚想诉说,就见她拼命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南宋,你听我说……”。“住口,住口,不准你叫我名字,你住口……”。对着来人嘶吼着,引来宫娥查看,“娘娘,出了什么事?……大司空……你……。呀,娘娘,您额头上的伤口……快来人,传御医,快,娘娘伤口迸裂了!” 眼见着一片片红遮去了自己的眼,南宋却突然发狂的大笑:“哈哈,流吧,流吧,让这血都流尽吧,哈哈;既然今生再不能见他,活着又有何用,呵呵,呜呜,哈哈!”看着已经疯狂的南宋,宇文邕一掌劈下,人倒在他怀里,心却疼在他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是高长恭先遇到你,为什么他能得到你,而我却求之不得! 北周明帝听到呼喊疾步跑来,就见到大司空满面的嫉恨无奈与痛苦,难道他真的……。看着御医帮南宋重新包扎好伤口,却听见御医颤巍巍的说道:“娘娘额上伤口太深,恐怕,……恐怕以后会留下疤痕。”说完看着这两个呼风唤雨的男人,就见二人先是一愣,而后疲惫的挥手让他下去。 临出门时,回头望向两个痴望着床上女子的男人,唉!看来北周的多事之秋要来了…… 这女子究竟是谁?竟能同时迷住宇文毓和宇文邕?可是却好像又心有所属……,人心啊,永远让人猜不透。 “你爱上她了?”宇文毓单刀直入的问道。却见宇文邕眯起一双凤眼反问道:“陛下您呢?” “……也许,我对她敬大于爱吧!她是为令人尊敬的奇女子不是吗?”听着宇文毓好似自言自语。宇文邕却开门见山的说:“我爱上她了。我不会让她再回到高长恭的怀抱,她不应该呆在那个已摇摇欲坠的王朝中,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可是,你当真能让她忘了高长恭?再说,她现在是朕的永妃……”。话到如此,却见宇文邕眼中那势在必得的可怕占有欲,他当真动了情! 悠悠转醒,望着那夺目的金丝线织成的锦帐,南宋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待梦醒之后,她会重新回到长恭身边。但是耳边响起的“永妃娘娘醒了……”却一再提醒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现在已身在北周了。 望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宇文毓,说实话有点可怜他:皇兄被宇文护杀死之后,他被立为又一个傀儡皇帝,直到自己又重复旧辙,凄惨死去!他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人,一个跟高延宗相似,为了活命就忍辱偷生的可怜人!但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醒了,不要动,御医说你额头的伤口很深,只怕,只怕要留下疤痕了,不过不要紧,我已经派人……”。 “那又怎么样?”南宋冷冷的说道。“什么怎么样?你会破相的……女子要是……”。 “呵呵,破相吗?那正好,倒了你们的胃口,就尽快把我放了,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你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要是高长恭知道,他不会再……”。 “住口,不准你用低俗的眼光看长恭,他从来就不是爱上我的容貌,他爱的是我的人,他爱韩南宋……”。低低的声音中充满了甜蜜的回忆。却被周明帝硬生生打断:“这世上没有男人会不在乎女人的容貌,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还会……”。 看着这个男人,忽然轻叹一口气,抬头望着刺眼的幔帐:“你不会懂得,我与长恭的相识并不是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我们的见面永远是层次不穷的变换着。我以各种身份,各种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有软弱的,有强悍的,有搞笑的,也有悲伤的……我与他……”。话未尽,泪先留,无尽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子没入那绣着锦团牡丹的丝枕中,旁若无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和一个她!(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下) ……,弹指一瞬间,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宇文毓和宇文邕时常来看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她开口说话,她就像一尊活生生的观音像,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久而久之宫中盛传这位样貌平凡却能得到皇上和大司空青睐的女子是观音娘娘转生,她的到来会让北周一统天下! 雪,纷纷攘攘飘落而下,掩去大地上的潺潺血渍和铮铮白骨,掩去一切虚伪背后的悲壮,留下一片白的让人觉得虚假的世界,走在北周的御花园中,不去理睬背后那一群紧紧跟着的婢女,独自看着枝头的红梅,红得似血,让人炫目。轻轻掬起枝头上的一捧白雪放在口中,任凭冰冷的白雪刺激着她的神经,后面的一群人只敢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着她。突然,前面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这样直接撞上了南宋,两个人双双跌倒在雪地上,那小小的人儿吃惊的看着这个被自己撞倒的大人,自己只是想要恶作剧,但是怎么会有如此脆弱的大人,自己一撞,她就倒地了…… 后方上前几名宫娥,一边扶起南宋一边怒斥道:“你怎么敢对永妃如此无礼,就算你是皇子也一样不可如此无礼……”。看着为自己拍掉身上积雪的宫人,但见地上的小人却无人理睬,南宋轻轻推开宫女,来到他近前,倾身一把拉住他冰冷的小手,想要把他拉起,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来到这里之后她不愿吃也不想喝,整天就像行尸走肉般活着,没想到现在连拉一个孩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苦笑着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瞪着自己的孩子,“地上冷,你先起来吧!”却不想她的一句话惊住了后方的一群人,永妃已经快一个月没开口说话了。 那孩子先是狠狠瞪着她,然后一甩她的手,自己从地上站起,拍着身上的浮雪大声嚷道:“别以为你假装好心我就感谢你!你这个迷惑父皇的妖孽……”。“大胆,快向永妃道歉,否则我们就去禀报皇上……”。 “够了,你们一定要吓唬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吗?”南宋厌恶的怒斥道。再次蹲在来看着这个鼻头被冻得通红的孩子,就想起也许高长恭小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一抹怜惜从心出,轻轻把自己身上披得狐裘解下,一把罩在他身上:“快回去吧,外面冷,小心着凉!”说完转身要离去,却见那孩子先是一愣,接着把狐裘丢在地上,还泄恨的踩上几脚,从地上团起一只雪球直接打在南宋腰间,南宋愣愣的回头,见那孩子红着双眼大喊道:“不用你可怜我,要不是你,我母妃也不会,你是坏人……”。 再次走近那孩子,蹲下来捡起狐裘,拍拍上面的雪:“不可以这么对待衣服,这是好多人精心制作的,是大家的劳动成果。……你的母妃是谁?为什么说是我害得她?”却见那孩子一把抓住南宋的手狠狠要下去,直到松口才见南宋的手已经鲜血淋淋,可是南宋只是皱皱眉,并没有喊疼,那孩子吃惊的看着她,然后一跺脚:“我讨厌你,你这个害人精……”。说着哭着跑开了。 后面的宫女急忙上前惊呼:“天啊!快来人,快去请御医,永妃娘娘受伤了!这,我一定会禀报皇上……”。一转身,立在宫女身前,“今天的事谁也不准给我传出去,否则我就惩罚你们,听见没有?” 畏惧的看着这位从来没有反应的娘娘竟然会,大家一阵害怕:就算这位娘娘还没有被皇上宠幸,可是皇上和大司空对她的态度…… “可是,娘娘,您受伤了,而且……”。烦躁的一挥手,“难道一个孩童的玩闹也要当真吗?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应该顽劣,总之不许说听见没有?” “是……”,毕恭毕敬的答应着。 看着这位入宫两个月,却越来越瘦的永妃,老御医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娘娘,您的身子骨越来越弱了,这样下去,……”看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永妃,唉!造孽啊,好好一个女孩子,“娘娘,老臣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但是您若不保重身子,那什么都是枉然!唉,娘娘请保重吧!” 惨笑着,并没有回应他的话,保重身体?为谁保重?既然再也见不到面,不如早些褪去这身臭皮囊,说不定还能回到他身边! 无奈的看着那木偶一样的女子,再次无奈的叹口气。转身说道:“我会为娘娘再开些补气补血的药,你们就……。”说着走到桌前再不说话。看着御医走出去,再次来到窗前抬头望着飘着雪花天空……长恭,你现在可好? ……黄河岸边,兰陵王军队士气大振,打得宇文护节节倒退,“王,周军又退后二十里,我军是否乘胜追击……”。 “不,收军!现在我们粮草还足够,可是周军却所剩不多,我们不需焦急,只要每天紧密盯着他们即可,待他们退到黄河西岸,就是我们胜利的时候!” “是,”将士得令下去!走出军帐,来到已然结冰的黄河渡口,抬头望着开始飘雪的天空,南宋,我很快就会回去了,你等我!一想去快半年没见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心里越发想念她,好想把她搂在怀里,南宋,我的兰陵王妃啊!我的心之所系啊! 相愿和斛律光看在眼里,看来兰陵王坠入情网无异了,再一转身,看着拿着一双鞋在傻笑的段韶,这又是一个掉进情爱陷阱的傻男人……情啊!真的会让百炼刚,化为绕指柔!可是,唉!好羡慕啊,自己也想家中的那个糟糠之妻了,斛律光想着也回自己的大帐中去思妻了,空留下孤家寡人的尉相愿不知道该思谁了!郁闷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上) 夜里,暴风雪来临,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南宋再次失眠,脑海中一次次出现的身影,每次自己想要近前,那身影就会远离,追不上,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看着四下的烛光和守卫的婢女,这里不是我的家,不是啊……忽然起身,赤着脚冲出房门,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顾冰冷的北风吹透自己单薄的衣裳,不管身后那一群呼喊着娘娘的人,边跑边喊:“长恭,我在这儿,长恭,我在这儿,带我离开,带我离开……”。脚下一滑跌倒在冰冷的雪地上,滚烫的泪水融化的冰冷的雪,不在乎追上来的人为她披上衣服,大声呼唤她,只是像一只受伤的母兽对着空旷的天地大喊:“高长恭,兰陵王,我在这儿……高长恭,我韩南宋这一辈子只会爱你,只会当你高长恭的女人……”。喉咙一痒,一股血腥充斥口腔,一地的赤红,一个单薄的人影倒在雪地上……不远处,一个孩童受到惊吓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啊!一身冷汗,高长恭从梦境中惊醒,梦中的南宋露出凄婉的笑容,笑着转身没入黑暗之中……,南宋,到底发生什么事?心不安的悸动着,起身来到桌前,提笔写了一封家书,让帐外的士兵连夜送往兰陵王府……希望一切只是梦境……南宋不会出事。 ……,北周皇宫一片沸腾,深夜之中一声声悲鸣振醒宫中的每个人,宇文毓尚不知发生什么事,就见一个小小身影冲进寝宫:“父皇,你救救那个女人,你救救永福宫的那个女人……求求你……”。看着自己的次子宇文星冲进自己的寝宫,刚想大声训斥,却听到永福宫那个女人几个字,一把抓住孩童的手:“你说那个女人?是永妃,她怎么了?” “父皇,你救救她,她是好人,你快救救她……”。看着语无伦次的孩子,想必是被吓坏了。一把披上外衣,对着门外大喊:“摆驾永福宫……”。还没等到永福宫近前,就见前面灯火通明,另一顶官轿也正往同一个方向走去,见到皇撵,轿子停下,却听见轿中之人大喝一声:“为什么停轿?” “回大司空,皇上的皇撵驾到……”。就见宇文邕撩起轿帘,俯身下拜:“臣宇文邕见驾……”。 明帝脸色一变,“大司空,这三更半夜,你一介男子闯进我后宫,这不好吧!”却见宇文邕抬眼与他对视:“回陛下,我只是听说永妃娘娘身体欠安,特前来看望……”。 “卿家还是先回吧,永妃身边有朕就够了,待她身体好些,大司空再来探望吧!”说完不容他反驳,进皇撵继续前进,却没见身后那双阴郁的双眼正狠狠的盯着他。 永福宫中此刻已乱作一团,本就身子骨单薄的永妃竟然吐血晕倒,这让大家都吓坏了,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突然外面一声传报,皇上驾到……这三更半夜的皇上都能赶过来,看来这永妃在他心中分量极大,可是现下连御医也束手无策,这要怎么办? “永妃她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晕倒,你们从实道来!”看着来不及脱掉披风就直奔幔帐的皇上,众人也不敢说啊! “回,皇上!永妃娘娘是积郁成疾,才会……现在臣等也救不了她……”。啪,“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也救不了,你们不是国内最好的大夫吗?快点救她,朕命令你们……”。 “皇上,心病还须心药医,臣实在无能为力……是娘娘她自己没有生存的意念……”。转身震惊的看着面上一片死灰的女人,她……竟然自己不想活了?到底是怎样的爱能让一个女人可以勇敢的选择死亡! 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却见现在的她面容平静,再没有平时的蛾眉紧锁,现在的她竟然那么的安详……“你当真如此爱着那个男人的,爱他到连你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告诉朕,朕到底该怎么做……”。看着皇上悲伤的抚摸着永妃,唉!果然永妃心中的人不是皇上……这女子,性子太刚烈,只怕这次…… “皇上,永妃娘娘,……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永妃的心结……”老御医颤声说道。 “怎么解?有什么办法?” “皇上,臣斗胆,娘娘的心中人就是这剂良药……”。 “大胆,你竟然胡言乱语,给我拖出去斩了……”。被说中心事的宇文毓恼羞成怒,大声呵斥着。“老臣死不足惜,但是这真的是为今之计了,请皇上三思……”。 正想着,就听见门口有人叫道:“大司空,皇上在此,请大司空回避……”。却见宇文邕不顾劝阻的直冲进来,两个男人对望着,宇文毓刚想发作,却见宇文邕从怀中抽出一打信,……明帝一挥手:“你们都下去,退出永福宫外把守,没我命令,任何擅闯者杀无赦!” 静谧的宫中,摇曳的烛光,两个男人对视,一旁老御医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两三名宫女也一并跪着,不敢抬头。只听见窸窣声,一道声音想起:“兰陵王高长恭亲帅一千骑兵与我军在黄河北500里大战,鬼面修罗重伤先锋宇文镜;兰陵王高长恭与相国宇文护两军交战,相国后退200里……”,一封封信函都是前线消息,众人不懂为何在此时大司空要做出此举,唯有宇文毓明白,这恐怕是现在唯一能激起南宋生存下去的消息…… 果然,一封一封接一封,在听到高长恭的名字时,南宋的眼会动一下,尽管是微小的动作,但还是逃不过宇文毓他们的眼睛,眼看着信要读完,宇文邕突然上前一步,跪在南宋床边大声叫道:“兰陵王高长恭中伏……”。 就见床上一直沉睡的人儿两行清泪滑下眼角,鼻翼的呼吸声加重,宇文毓一把抓过老御医,“快给她诊脉……”。颤巍巍上前一搭脉门,脉搏开始清晰,永妃竟然有了生存的念头,这女子心中的人竟然是那个鬼面阎王……,想当初皇上带着这么一位身受重伤的女子回宫,什么也没说就封她为永妃,引起后宫一片喧哗;颜妃更是因极力反对而被打入冷宫,可谁成想这女子竟然跟那个敌国的有关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毓轻声在南宋耳边呼唤:“南宋,快点醒来……”;可是宇文邕却大声吼道:“韩南宋,如果你不想高长恭被挫骨扬灰就快点醒过来……。不一样的说辞却有着同样的目的,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牵扯住几个枭雄霸主的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下) 黄河岸边,一匹马飞驰而过,带回一封家书展开信:“王预:王妃入宫后再无消息,前不久王妃随安德王与皇上御驾亲征,后皇上落败逃跑,安德王镇守晋州终反败而胜,王妃却不见消息,传王妃现被皇上软禁的后宫,并无大碍,望王上及早获胜,接回王妃!赤嫣代笔。 看着书信,心中一片纷乱,到底南宋是不是被皇上软禁?这只能是及早回朝才能知道的事。幸好这场仗快打完了,可是,真正真的能就此结束吗? 永福宫中药味弥漫的整个空中,床上那犹如死尸般瘦弱的女子还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的时候呆望着床顶,惟有那一封封记述兰陵王的信件才能让她有所回应;这几天一直有一个孩童坐在她床边,不时用稚嫩的声音为她朗读信件,为她擦拭泪水,宇文毓本来害怕宇文星会因为颜妃之事加害南宋,不想让他靠近,奈何,南宋唯一的动作就是牵住宇文星的小手不肯放,宇文毓只好作罢! 这日退朝后,宇文邕叫住明帝:“皇上,前线来报,宇文相国已然兵退黄河以西,看来是要败北了,所以臣请命,请皇上允许我带上粮草前去支援……”。回头望着宇文邕,“你并不是想要支援,而是想见高长恭是吗?” 殿下一片寂静,“我与他战场十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现在,我想……”。 “罢了,你去吧。也带朕去看看那个男人,那个可以让南宋如此死心塌地的男人……。你会杀了他吗?” “呵,就算我想,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宇文邕苦笑着。 走出大殿,看着阴霾的天空,高长恭,我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让南宋原以为你去死……。 一个月后,就在宇文护将要弹尽粮绝之际,后方传来军报:大司空宇文邕率八万铁骑护送粮草已到黄河南岸,宇文护长啸道:“天助我也!兰陵王,这次你必死无疑……” “报,王,现在北周大司空宇文邕率兵护送粮草而来,我们这下……”。斩断来人话语,转身问道:“相愿,你看……” “王,我们必须得截住宇文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沉思一下,“传我命令,各军整装待发,今晚在黄河南岸伏击宇文邕军队,抢夺他们的粮草……”。宇文邕吗?今晚终于能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夜凉似水,宇文邕骑在马背上,想起那日离开永福宫的情景,南宋仍然昏昏沉沉,犹记她对自己不理不睬,却因他的一句话睁开了眼:“我马上就要去黄河岸边助相国宇文护战胜高长恭,到时……”。南宋那双失去生气的大眼霍然睁开,恶狠狠的瞪着他,大有要把他大卸八块之意。 南宋,你知道吗,你越是如此挂怀着那个男人,我越是想要把他碎尸万段。正想着,却见前方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天黑路滑看不清来人,就见开路的士兵叫道:“前方可是相国宇文护……”。却见来人并不说话,待到近前灯火恍然间看到一具鬼面,接着就见来人一挥手,顿时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兰陵王,是兰陵王……”。看着想要退后的士兵,宇文邕从士兵中冲出,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望着黑夜中一身黑色劲装黑发飘扬的鬼面男子,终于知道士兵口中的鬼面阎王究竟有多么骇人了——那一身黑好似从地狱爬出的修罗,他冲过来的一路上尸体堆积如山,一条长鞭横扫千军,神出鬼没的让人防不胜防。 策马而上,面对上一个冷漠的男子,一双凤眼正在打量着自己,夜空下发出寒光的铠甲配上一把快如风的宝剑,所到之处也哀声四起,这就是北周大司空宇文邕。两匹战马交织着,马嘶人吼,后方也乱作一团,战马交错,一鞭一剑相撞发出铛铛声,高长恭眼看着男子来者不善,大喊道:“火烧粮草……”。既然得不到,那也要毁之……无数的火箭向粮草飞射而出,粮草着火,马儿受惊,战场乱作一团,两个人还是厮打着,就听见后空突然闪起飞弹,宇文邕大惊,难道兰陵王早就看出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是的,他带领的人所运送的粮草只是一少部分;另一队人马正带着大队粮草从西南悄然前进,可是现在信号弹一响,宇文邕大惊,忙掉头想要去救援,但是一匹战马却横在他眼前,那鬼面阎王拦住他的去路,夜空突然刮起大风,一黑一赤两匹战马互不相让,雪,纷纷落下,恍惚间宇文邕竟然看到一个赤脚的女子站在高长恭身后长发飞扬,面带痴恋的望着鬼面阎王! “啊!”宇文邕像是受到极大刺激,一剑劈过去,再一转身,除了一匹黑色战马再无女子身影,听着耳边士兵叫道:“大司空,不可再恋战……”。只好策马而去,而兰陵王并没有追赶,策马中再回头,只见一对人马,并无女子身影……看着愈下愈大的飞雪:南宋,莫非冥冥之中你还在保护着他? 回到军营之中,但见斛律光已然收兵回营,看着那满载粮草的车,高长恭会心一笑。大帐中,斛律光回道:“王,属下无能,只能夺得敌军一半粮草,那宇文护及时赶到,所以……”。大笑着拉起斛律光的手:“老哥哥,您为咱们夺得这一半粮草就已经功劳不小了,料想他宇文护现在一定气得跳脚……!”说话中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叫做宇文邕的男子,看来他比宇文护更加难缠,这场战役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 北周大营中,宇文护一拍桌案,“好个斛律光,竟然……”。宇文邕只是站在一旁并无多言,谁都知道这宇文护狼子野心,谁对他有威胁,他必除之,以现下自己的能力还不能与之抗衡,为今之计就是忍…… “弥罗突,你留下来助我铲除兰陵王……”。“是,”宇文邕毕恭毕敬的回道。弥罗突是他的小名。 “你今夜与兰陵王交手之后有何感想?” “回相爷,兰陵王果然名不虚传,他竟然能猜出臣会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就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他还能够精准的猜出我们会从那一路直奔军营而派出斛律光在此拦截,可见他用兵之神……”。 阴沉着脸,“你还不了解他的可怕之处,你今天所见不过只是他的略施小计而已,以后慢慢你就会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可怕的敌人了!”宇文邕一听,心中陡然一颤,能让宇文护说出此等话的高长恭,看来这的是个狠角色;南宋,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上) ……,北周皇宫深处,噼啪,一声碗碎声,一道刺耳的声音:“星儿,难道你也要背叛母妃?”说话的是一身穿素色长裙的女子,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满色苍白,一双美目中透漏出绝望憎恨和无助。“星儿,你是我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原谅那个女子……?” “母妃,可是她是无辜的,她并没有抢走父皇,她也很可怜……,那天她为我披上狐裘,她还保护我,……那夜她在雪地上奔跑,吐了一地的血,我……”。男孩怯生生的回着母亲的话。 “住口,住口,那个狐媚的女人,连你都被迷惑了,说,她到底有多漂亮,会让你们父子都被她迷惑……”。看着母亲陷入疯狂,宇文星小心翼翼的回道:“她一点也不漂亮,骨瘦如柴,一脸惨白,双目无神,她……就快要死了!”说完掉下眼泪,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女子就要死了,心中好难过。 “呵呵,她就要死了,是吗?那星儿,带我去见见她……”。话未尽,就见宇文星哭着跪倒:“母亲,求你不要伤她,她真的快死了,现在父皇整天守在她身边,她就剩一口气了……”。看着儿子像中魔一样维护那个女人,颜妃气疯了,啪一耳光甩在儿子脸上:“你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现在竟然……你。”说着身子一摇,眼前发黑,宇文星一见,上前扶住她哭叫道:“母亲,母亲,你不要生气,我帮你,我帮你……”。 夜晚,宇文星偷身望去,看见永福宫中并没有父皇的身影,一转身对着一名宫女模样的女子轻轻摆手,就见女子低着头走进永福宫,每走进一步,心中就更恨:自己艳冠后宫,是皇上的心头肉,身边又有皇子宇文星,她本应该是幸福的,可是皇上却纳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为妃……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宫女忙上前,看到是永妃疼爱的皇子宇文星,忙说:“星主子,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 “我,我睡不着,想陪陪永妃娘娘,你们先退下吧!”宫女还想说什么,就见幔帐中伸出一只如鸡爪般的枯手向他们一摆,宫女便不再说什么,退下了。门在关上那瞬间,宇文星身后的女子快步上前一把撩起幔帐,当看到床上之人,吓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这,这还是个人吗? 深深凹陷的双颊,紧闭的双眼,干裂的双唇,全身上下好似只剩下一副骨架,一件透粉的单衣像是多余的一样挂在身上,唯一证明她还是个女人的就是那头快要垂地的黑发……这就是宇文毓钟爱的女人!不敢相信的望着她,跌坐在地,呵呵,呜呜! 不敢相信自己所恨得女人会是这副模样,“呵呵,星儿,你告诉我她不是永妃,她不是……呜呜”。“母妃,她是永妃,她是父皇的永妃娘娘……”。 一把扶住宇文星,噌的一声站起,来到幔帐下,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床上的女人,宇文星见状跪倒在地一把抓住她的裤腿,“母妃,我求你别杀她,我求你了……”。看着儿子,又望向床上的人,双手抖个不停,就是下不去手,为什么一个女人竟然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这样一个女子会牵动明帝的心…… “你,怎么还不下手……”。帐中的人发出虚弱干哑的声音。铛的一声,吓得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颤着身子:“你知道,你知道我要杀你?为什么不叫人,为什么,你不怕死吗?” “呵呵,死?死了好啊,死了我就可以解脱了……死了”。眼泪从干枯的脸颊滑落,好似费了好大的力气般睁开眼睛,颜妃又是一惊,空洞的大眼毫无焦距,就好像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这个女人她自己想死! “为什么?”心中对她的恨已经消失无踪,有的只是可怜,到底为什么好好一个女人连皇上的宠爱也可以不顾,一心想死…… “因为死了,我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泪中有血,止不住!颜妃不忍的轻轻为她拭去,但是好像是失去闸门的洪水,任凭她怎么擦拭,就是擦不尽…… “他是谁?”是什么人让这名女子连天下最尊贵的身份都可以不要……到底是谁可以比皇上更加的…… 呵,忽见空洞的大眼闪过爱恋,双眼终于有了焦点,“他是这世上最美的男子,……他是这世上惟一最爱我也是我惟一爱的男子,他是我的天,……我的夫,我所有的爱恋,我惟一留在这世上的原因,……惟一的,我的……。咳咳”听着女人迷恋的声音,看着她突然喘不过气,颜妃赶紧给她递过茶,可是她却握不住,就见宇文星来到床前,一边用沾湿的手绢湿润她干涩的嘴唇,一边取来小汤匙,一点一滴的喂她喝水……,眼角一湿,终于知道儿子为什么会维护她。 “他叫什么?”看着又要失去色彩的眼神,颜妃赶快为她提起精神。女子终于有了反应,转头望着她,“你好美,你知道吗,我以前常喜欢看美女和美男,每到这时候,他都会吃醋的捂上我的眼睛,说我只可以看他……咳咳,是啊,看他,看他就够了,他已经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了,他是我的夫婿,我的……兰陵王,我的高长恭……!” 啪,茶杯落地碎成千万片,颜妃惊得双手发颤,这女子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兰陵王之妻,那她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会成为皇上的永妃? 看着受惊吓的女子,南宋转过身不再看她,声音好像要穿过时间,穿过地域,传到高长恭耳中一样:“你也觉得我不应该是他的妻子吧!我曾经也这么认为……我认为自己配不上长恭,但是……爱就是爱了,没有什么配不配,对不对……。” “你,如果你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变成……?”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懂……我是如此平凡,为什么宇文毓会纳我为妃,为什么执意不放我走,却也不让我死……”。碰,房门被推开,就见宇文毓冲进来,看到地上的匕首,一把抓住颜妃的手,“你竟然来行刺永妃,来人,把颜妃给我打入天牢……”。 扑通,宇文星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父皇,求你放过母妃吧,她再也不会伤害永妃娘娘了……。”可是宇文毓红了眼,什么也听不进去,一脚踢开宇文星……。 “咳咳,北周明帝宇文毓,你真是英雄豪杰啊,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要杀,呵呵,真是……咳咳。”听着南宋对着自己说话,一把甩开颜妃,来到床前,就想扶起南宋,哪知南宋用尽全力支撑起身子,“不许你靠近我,你不配……连自己枕边的人你都要杀,还装什么好心,你凭什么不让我死,凭什么?”一股鲜血又呕出,吓得宇文毓忙止住脚步:“南宋,你别激动,我不过去,不过去,来人呢……”。 却见跌倒在地的颜妃爬起来来到床边,掏出绢帕轻轻为南宋擦去嘴角鲜血:“皇上,您要治臣妾的罪,我领命就是,切不可再刺激永妃娘娘……”。说着轻轻擦去眼角眼泪,这女子现在都这副模样了,却还惦念着自己和星儿,难怪星儿要喜欢她!看着南宋并没有排斥颜妃,宇文毓倒有些意外,颜妃想要杀她,但南宋竟然会护着她! 一会儿,御医来到,南宋又陷入昏迷,替她把脉后,老御医还是摇摇头,就见颜妃突然跪下来:“陛下,我请你放了兰陵王妃吧……”。宇文毓一听,一步上前一手擒住她的下颌,“你还知道什么?说!”(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下) 摇摇头,“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会成为皇上的永妃……;但是臣妾知道,兰陵王妃深爱着自己的夫君,她现在一心求死只是为了能回到兰陵王身边,……臣妾求您,放了她吧,不然,不然,臣妾怕她真的会就此香消玉殒……皇上……”。 一脚踢开颜妃,“不可能,朕不会再让她见到兰陵王,她永远都见不到兰陵王了,她是朕的永妃,朕永远的妃子……你们在这里看好她,要是她有个闪失,朕要你们全都提头来见”。说完一挥袍袖离去了…… 转身看着昏迷不醒的南宋,颜妃只能无助的替她落泪,老御医更是无奈,自古女子莫不争相成为皇上的枕边人,偏就这个刚烈的女子一心只向兰陵王,这么一位奇女子又怎能不让人为之倾心! 从那天起,颜妃再没有回到冷宫,只是细心的照料着南宋,不管宫中的风言风语:什么颜妃为了重新获得皇上的青睐,竟然到永福宫去当下人,照料病中的永妃;什么颜妃害怕冷宫的孤寂,去求永妃,永妃借机让她伺候自己……,听着宫中的谣传,颜妃和宇文星什么也没说,只是母子二人一起搬到永福宫照顾南宋,看着越来越瘦的南宋,颜妃时常开导她:“妹妹,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可是南宋打定主意就是不想活了。 一日清晨,看着外面天气晴朗,颜妃扶着南宋来到外面,这是南宋来到这里快一年第一次踏出房门,扶她坐在软椅上,宇文星乖巧的拿来一床棉被给南宋披上,南宋伸手摸摸宇文星的头,露出一抹笑,宇文星羞赧的点头,颜妃也无语的退到一旁看着这个被皇上禁锢在这皇宫中的兰陵王妃,快半年了,这女子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夫婿,也许这辈子都忘不掉! 想着传言中那兰陵王比女人更美,但是打起战来却让人闻风丧胆!这一年唯一让南宋活下来的就是前线不断传来的兰陵王消息,也唯有在那时,南宋毫无焦距的眼神才会放光……正想着,听见外面嚷道:“皇后驾到……”,紧接着一群宫人拥簇着一位体态柔弱的女子来到近前,颜妃一见:“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永妃她……”。 只见来人是位绝色女人,盈盈弱弱,娇娇滴滴,但是一双大眼清澈见底,看着颜妃笑道:“好久不见!”转身看着那个对这一切都充耳未闻的永妃,怎么会瘦成这样,想着来到她身前,挡去阳光,南宋看到一片黑影,却也没抬头,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就是传说中的永妃?听说皇上为了你遍寻天下名医,你可是把皇上的魂儿都勾走了……”。南宋没反应,倒是颜妃先跪下了,“皇后娘娘您息怒,永妃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娘娘您放心,她不会……”。 “呵呵,妹妹,这我就不懂了?原来最反对她入宫的就是你,怎么你现在到为她……”。深深地看了南宋一眼,“娘娘,永妃并非自愿进宫;现在她对臣妾来说是一个值得尊敬一辈子的人……” “妹妹,你说她不是自愿进宫?难不成是皇上当了回强盗,硬把她抢了来……”。看着眼前的皇后,颜妃知道她并无恶意,转眼看着南宋,皇上和皇后感情很好,也许……“娘娘,臣妾有事禀告,请让左右先退下!” 看着严肃的颜妃,皇后一摆手,偌大的永福宫花园就剩下三个女人,扑通,颜妃又跪倒在地:“姐姐,请你帮帮南宋吧!不然这永福宫真的要成为南宋的葬身之地了!”听着颜妃所说,皇后独孤氏热泪盈眶,原来,原来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北周明帝的永妃,她是北齐的兰陵王妃啊! “那妹妹是想本宫做什么?” “求姐姐向皇上求情,放了南宋吧!否则这样下去,南宋怕是支持不下去了……”。 ……,宫灯初起,皇后漫步来到正德宫,就见大太监迎上来,“皇后娘娘,您来了,您这是……”。 “我给皇上送些点心,”说着绕道进去了,看着伏案批阅奏折的丈夫,独孤氏不明白,为什么丈夫一定要那个心中有着别人的女子?还苦苦相逼,害的那女子要死不活的;自己的丈夫是个温柔的人……。 听到声音,抬头看见自己的皇后来见自己,宇文毓放下手上的一切,笑着迎上去:“敏儿,怎么自己过来了……”。自己这个温婉的皇后一直是自己心中最喜爱的女子,自己有什么烦恼也喜欢跟她分享。 “皇上,敏儿今天有事要问您,让他们都退下吧”。看着难得严肃的皇后,宇文毓摒退下人,殿堂里只剩下夫妻二人,独孤敏轻声问道:“陛下可爱敏儿?” 虽然吃惊一向害羞的皇后怎么会这么问,但是还是把她搂在怀里,“当然,朕当然爱你!” “爱得有多深?”不明所以,低头望着自己的皇后,“朕就算有再多女人,敏儿在朕心中永远排在第一位!” “当真!我当真是在第一位?”看着痴缠不休的妻子,宇文毓有些纳闷,轻轻点点头。 “如果我是第一位,那么永妃排在第几位?”看着骤然变了脸色的明帝,独孤敏决定坚持下去。 “敏儿,你想知道什么?”“皇上想告诉敏儿什么?”看着聪明的皇后,放开她,轻轻转身,“敏儿,我不否认我被南宋吸引,但是你仍旧是我心中的最爱……”。 “那她是什么?如果皇上不爱,为什么执意强留她在身边,她已经快不行了啊,皇上您明知要怎么医治她,为何还苦苦相逼,为什么不放她一条生路!” “不,我不放,谁说我不爱,我也爱她啊,敏儿,我也爱她,所以我不能放……”。 “可是她并不爱您啊!您这又是何必呢,伤了她,也痛了自己……”。独孤敏不懂,如果是以前的宇文毓,他一定会放手的。 “敏儿,你知道吗,除了把她当做女人在爱以外,她也是我敬佩的人,我害怕的人……”。看着宇文毓有些伤感的对着空气诉说,独孤敏有些迷茫了。 “敏儿,我在战场上初次见到她时,是听说有一个女人在战场上与宇文邕对峙,救下北齐的安德王,我好奇是怎样的女子,就去见她,……她见到我不跪也不拜,不害怕也不求饶,我佩服她的胆量;当我知道她是兰陵王妃之时,我想要用她来要挟兰陵王……,我没想到,她就那样一头撞在桌角上,那殷红的血刺伤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总之,我想要她,只要她在身边,我就会有勇气……” 独孤敏听着,震惊着,一个上战场的女人,一个不怕死的女人,……这正是宇文毓所缺少的勇气,终于知道为什么宇文毓死都不肯放她走……,可是“皇上,再这样下去,恐怕……御医说恐怕她撑不过今年冬天……” “不……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休想让她死……谁都不行……。”看着一地的狼籍,宇文毓发狂般的吼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上) 一道密旨传到了北周大司空手中,摊开一看,宇文邕心惊:韩南宋病危,速救……。想起那桀骜不驯的女子,为了兰陵王她当真连命都舍弃了。手中信被捏作一团,转手又摊开,最后放在烛火下烧成灰烬,……韩南宋,我一定要你活着。 黄河岸边,两军对峙,看着永远一身漆黑的鬼魅兰陵王,宇文邕一把抓过身边的老者,“你看清楚,我要你画的就是那个敌营中的首将,就是那个头戴鬼面的男子,你看清楚了吗?” 老者忙点头称是,这打仗还要带个画师,将士们虽不明了原因,但却无人敢问。宇文护一挑眉,这小子做什么呢?但是现下已没心情去问,看着前方的高长恭一个头两个大,快一年了,还是不见高长恭有丝毫败象,反观自己倒是后退不少,要不是宇文邕赶到,只怕自己早就败北了! 看着老者已然提笔,宇文邕大喝一声冲出阵营:“高长恭,今日就让我俩分个高下吧!”说着催马入阵。段韶接到:“王,让我出战吧!”却见高长恭一挥手中长鞭,“我亲自出阵,倒要看看这宇文邕到底何方神圣!” 大阵中,双方擂鼓齐鸣,震天动地的助威声响彻云霄,一黑一红两匹宝马先是扬踢咆哮,给主人打气,这次高长恭先扬起手中长鞭,抽向宇文邕,铛,宝鞭缠在宝剑上,双方暗自用力,互相较劲,鞭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宇文邕的手臂则发出咯吱的动静,想必是交足了劲,看着战场上的二人,老者聚精会神的画着,这风云突变的景色,那威武强悍的大司空面对着如地狱鬼魅的兰陵王,这真叫人激动!铛铛铛,几次难分难解的纠缠,不分高下的较量,看着双方将士热血沸腾,相愿却暗自一惊,没想到宇文邕的功夫如此了得,竟然跟高长恭不分伯仲! 从天明一直打到天黑,战场四周火把四起,丝毫不减双方有倦意,宇文邕越来越佩服高长恭,南宋真是好眼力,这男人确实是一奇男子,但是,南宋我不会再还给你,想着,一剑刺去,却被高长恭的长鞭拦下,反手抽他一鞭,斜身躲过;眼见着宇文邕没有丝毫怠慢,高长恭心想这宇文邕绝非泛泛之辈,怕是现在不除之,必留后患,不如就借这场战役废掉他吧!想着手下长鞭虎虎生风,鞭鞭直击要害…… “哈哈哈,我终于完成了……”正打得激烈之际,忽闻耳边响起一声怪叫,宇文邕立刻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既然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我们改日再战!”说完一挥手,北周军一见,立刻擂鼓收兵……一场大战就此莫名其妙结束!宇文护气恼不已,不知这小子心中所想! ……,七日后,北周皇宫外,一匹快马直冲内宫,前线加急密函,一路小跑,一名太监手捧一长卷轴直奔正德宫…… 手拿卷轴,宇文毓再三掂量着,最后一抽裹布,摊开卷轴,双眼充愣的望着这棵救命稻草——一副画,画中男人长发飞扬,一匹剽悍的黑马四蹄高扬,一身素黑的劲装对上脸上那具鬼面,真如外界所传——兰陵王是地狱的阎罗,是鬼界的修罗……,轻轻放下这幅画,稍稍稳了稳心神,再看向那幅画还是让人心惊肉跳,这画中人就是兰陵王高长恭?是南宋心之所系,心之所想的男人?这鬼面当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高长恭? 踌躇良久,重新收好卷轴,向永福宫走去……,现在的南宋已然不能下地,眼看着就剩下一口气,现在她只有让颜妃把她扶在软椅上,每天望着窗外的天空……宇文星还是每天给她念那些已经被她背的滚瓜烂熟的关于兰陵王的信函。可是再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南宋,”一声轻轻的呼唤,南宋费力的转身,看到宇文毓站在自己身前,便一扭头不去理睬了。心有些刺痛,但是宇文毓还是轻笑着把画轴放在南宋手里,南宋已无力气再打开,就见宇文毓一点一点的扯开卷轴……南宋越来越激动,全身在颤抖,手不自觉的想要抬起,却力不从心的颓废着,宇文毓轻轻抓起她如鸡爪般的手,放在画上,…… 眼泪又流了下来,“长恭,长恭……”细细的摸索着画面上的人物,想来这画真的画的十分逼真。“长恭,……”泪,一滴两滴的落在画面上,怕是要韵开了墨迹,南宋快速的眨着眼,不想让自己再流泪,但是枉然!思念一旦像开闸的洪水,又怎能轻易关闭!看着喃喃自语的南宋,宇文毓一把抽过卷轴,引得南宋一阵惊呼! “还给我,咳咳,你还给我……!”南宋像是发了狂般挣扎着,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宇文毓的衣角“给我……把长恭还给我……”。眼前一黑,又陷入无尽的黑暗……再听不到耳边骤然响起的宇文毓的怒喊声。 御医来过之后竟然说南宋是激动的晕过去,激动!这是南宋来这里快一年中唯一一次,宇文毓眼神复杂的望着桌上的画轴,南宋当真所有的心思全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沉思之后,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对颜妃说道:“等永妃醒来通知朕,……还有,你也会颜贞宫吧,你毕竟是朕的颜妃……”说完走了,颜妃却泪流满面,皇上又重新看着自己了……可是,转身看着南宋,她放心不下这个心善的女子,如果不能看到她平安,自己还是不能离开! 第二天,窗外传来几声啾啾的鸟叫声,南宋醒了……原本模糊的意识突然想起画轴的事,竟然奇迹般的自己坐起身子,惊醒了趴在一边熟睡的宇文星,孩童揉揉眼睛,一睁眼就看到……“母妃,母妃,永妃娘娘醒过来了……”。正在外堂盯着宫女熬药的颜妃一听,一路小跑进到宫内,看着突然自己坐起的南宋,眼眶一红,“妹妹,你这是……”。 “长恭,长恭,他把我的长恭带走了,咳咳……”。快步上前,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没事,没事,我这就让皇上还给你……。”手上忽然一紧,看到那只枯手紧紧抓住自己,眼神激动的说道:“真的,你真的可以帮我……”。偷偷拭去眼泪,“是,我这就去,你也要好好的……”。转身叫宫女去通知明帝,宫女自是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就去叫皇上了。 刚刚下早朝的宇文毓听到南宋醒过来了,并且要见自己,也是一愣,随后被禀报,永妃想要那幅画,就已经明白了,一挥手,带上那副兰陵王就来到永福宫,看着今天竟然在一点点喝着参汤的南宋,……宇文邕还真是拿回了一副好药! 轻轻挥手,不让宫女禀报,就这样悄悄的看着南宋喝着汤,直到南宋倾身问道:“为什么他还没来……”。那话语像是焦急的在等待爱人,可是谁能想到他堂堂北周明帝竟然比不过一幅画……多么可悲啊! 轻咳一声,踏步进入寝宫中,南宋的眼睛却是从他一入门就一直盯着他手中的画,看着他坐在自己身前,南宋颤着手对他说:“还给我……”。眼睛一闭再闭,宇文毓强忍心头酸楚,“这是朕的画,不是你的……”。 “那是我的,是我的长恭,你还给我,咳咳,还……”说着又挪动身子想要去抢!怕她再昏过去,宇文毓赶快把画轴放到她手中,轻轻为她摊开,就见她盯着画,竟然在痴痴的笑……,那笑容刺伤了宇文毓的心,自己这一年无论如何都想让她注意自己,但最后还是输给一个只见其影不见其人的兰陵王。(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下) 呼,画轴被从手中抽走,南宋吃惊的想要去抓,但见明帝宇文毓阴沉着脸:“想要这幅画,就要把身体养好……”。可是南宋稍微有神的眼睛又黯淡下去,“我不要了,……”。宇文毓吃惊的一抓南宋,“你说什么?” 任由宇文毓紧抓着自己,南宋轻声说:“我说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吧!只要我死了,我就可以真真正正回到长恭身边,再不需要这幅画……。” “好,好,好,你不要了,我留他也没用”。说着把画轴丢在地上,抬脚就要去踩,南宋泪流满面,胸前一起一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是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幅画,倒是颜妃一把从地上捡起画轴,抱在怀里,“皇上三思,这是救妹妹的唯一良药啊!” “韩南宋,你听着,你不想活了,朕从此也不拦着你了,你最好现在就死了,要不然,等到大司空宇文邕提着兰陵王的人头来见你,我看你还能不能回到他身边……”。噙满泪水的大眼,霍然望向明帝:“你说什么?你胡说,长恭是战无不胜的,……他才不会……”。 “要是他知道你在我们手上,还成了我的永妃,你猜他会怎么样?”惊恐的望着这个斯文俊秀但此刻却面目狰狞的北周明帝。“不要,不许你胡说,我不是你的永妃……咳咳!” “是吗?一旦我召告天下,高长恭会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要走,南宋一把抓住他的龙袍,“等等,你想要我怎么办?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比我清楚,……”。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为什么是我?我既不美也没有身份……”。 “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我知道了,我会活下去,不许把我在北周这件事透漏出去,否则……”。 “一言为定,”看着这个男人,为了长恭能活着,我愿意继续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现在,把那幅画给我……”。男子闻言,双手紧握成拳,一双剑眉紧锁。隐忍的怒气让旁边的颜妃感到害怕,可是那人最终还是一甩袍袖离去。 看着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那幅画,南宋依恋的轻轻摩挲着,眼泪要落下却被自己用宽松的袍袖抹掉。颜妃见此情景,回头望着明帝远去的身影,陛下,您这是何必呢!倾身来到南宋身边,想要收起那幅画,却见南宋惊恐至极,忙松开手,轻轻说道:“我只是想帮你挂起来,你这样总是对着他流泪,怕不是画轴要被你哭花了。”南宋依言松了手,默默地看着颜妃把画挂在正对着自己的壁上,就这样痴痴的与画中人对望着。 “母妃,那画中的鬼面是谁?为什么永妃娘娘要对着他发呆……”。轻轻抚着儿子的头:“那才是永妃活着的目的……”。年纪轻轻的宇文星虽不明所已,但却知道永妃娘娘可以活下去了,不管那幅画多么可怕,只要能让永妃娘娘活着就好。 永福宫的永妃身体开始康复了,宫中现在最大的话题就是那个一进宫就快死掉的永妃现在开始复原了,皇上为此也龙心大悦,颜妃得以回到颜贞宫,……看来颜妃没白巴结永妃,终于不用再回冷宫了…… 看着每天对着墙上那幅画的南宋,现在她已经能自己走路了,虽然颜妃和宇文星早就回到颜贞宫,但是还是每天来看她,而每次见到她时,总是一个动作,看着墙上的画轴,此刻的画已经被她抚摸的变了色,颜妃看到也只能叹气,就算这辈子再不能相见,但是南宋的心里是断不会再容下其他男人了,就算是贵为北周的明帝宇文毓也不能走进她的内心,人是活下来了,但心却死了…… “妹妹,来,过来看看今天姐姐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看着还在发呆的南宋,宇文星跑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永妃娘娘,我来看你了……”。南宋低头看着这个聪慧的孩子,轻轻摸摸他的头,留恋的再看上几眼,转身来到桌前,看着满桌的糕点,感激的说道:“谢谢颜妃娘娘,这些日子一直麻烦你……”。 “妹妹,快别这么说,这宫中向来就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你却容忍我们母子对你做的事,姐姐我感激你都来不及!”看着流着口水望着糕点的宇文星,南宋拿起一块送到宇文星嘴前,宇文星面色一红,望着南宋,然后小心的吃下去! 看着南宋的视线又回到画上,颜妃叹口气,突然灵光一闪:“妹妹,要不姐姐帮你把那幅画绣下来,这样也不怕再被你哭花了……,你说……”。南宋一听,大眼发光,“真的,您真的能把他绣下来?” 看着兴奋地南宋,颜妃轻声笑道:“别的不敢说,但是绣图却是姐姐的拿手活……”,“那您教我好不好,我自己来绣,您教我……”。看着激动的抓着自己的南宋,颜妃也高兴了,南宋终于有想做的事了。 接下来几天,南宋的房中时时传出孩子的笑声,大人的讨论声,这件事传到宇文毓耳中,他自是高兴,这晚他只身来到永福宫,却见夜已深,可房中还亮着烛火,看着守在门外的宫人们都已经开始打盹,他轻落步,吱呀一声推开门,就见南宋一头黑发披散在瘦弱的身子上,对着烛火正专心致志的绣着什么…… 来到她身后,低头一见,怒火中烧,支起的绣架上,南宋一针一线的绣着一幅画,那画中男子鬼面附身……不是兰陵王又是谁。哗啦一声,绣架被他一把推倒,惊醒了门外的宫女,推门而入看到皇上正对着永妃怒目而视,吓得他们又自动消失。看着倒地的绣架,南宋想要扶起,一只手却被宇文毓紧紧抓住,“你现在是我北周明帝宇文毓的永妃,你怎么可以……。” 任凭宇文毓把自己的手腕捏的咯吱咯吱直响,南宋一言不发的望着这个男人,没有愧意,没有胆怯……。最后还是宇文毓败下阵来,颓然坐在床边,“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忘了他……”。 “办不到!”看着宇文毓霍然正大的双眼,南宋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忘了他,永远都不会……”。 “为什么?难道朕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颤笑着面对这位天子:“你对我的心?你对我有什么心?” “朕对你的一片真心,难道你看不到?朕是真心爱着你……”。“哈哈哈,你爱我,你说你爱我,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南宋颤着身子笑到流泪,“你爱我?你爱我什么?我既没有倾国容貌,也没有高贵身份,你爱我?如果我不是高长恭的妻,你还会爱我吗?哈哈哈”。嚣张的笑,刺痛宇文毓的眼,默不作声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那男人受伤的背影,南宋竟然有丝残忍的快感。倾身扶起绣架,坐下来继续绣着那令她梦魂牵饶的身影。回到正德宫的宇文毓疲惫的倒在龙椅上,想起刚才南宋所说的话,如果她韩南宋不是兰陵王的妻子,自己还会这么执着吗?答案就在心里,却不想说出…… 烛光下的南宋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绣着,突然手一痛,指尖的血落在那如鬼魅般的漆黑战袍上,要是以前,南宋定会嗤之以鼻,可而今,放下手中的针,转身跪在地上:“求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一定要保佑我夫君高长恭平安无事,我愿自减寿命……;妈妈,求求你一定要保佑长恭……”。(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上) 黄河岸边,宇文护已经失去耐心,这兰陵王就如同鬼魅一般难缠,屡次交手,自己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再这样下去,一拍桌面:“弥罗突,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这都快一年了,愈是久战就对咱们越不利……。” “是,相国说得对,但是现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宇文邕在此呆的时间越长,对兰陵王的了解越多,也越是震惊,高长恭真是一名文武双全的大将,只可惜他生在北齐,不然…… “弥罗突,我们休战几天,把军中的精兵强将全部集中起来,在这黄河边上与他兰陵王一决雌雄……”。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眼见宇文护狠烈的眼神,自己什么也没说。 三天后,黄河大战爆发,兰陵王一支鬼魅之军与北周宇文护生死大战,战场上,宇文毓再次面对高长恭,想着只有除掉他,南宋才有可能留在自己怀中,长剑招招致命,兰陵王虽不明所以,但一想到若留此人,对北齐将来必是大患,也是使出浑身解数鞭鞭要害,这边两人纠缠不休,那厢宇文护和斛律光也大打出手,眼看着自家的主将都拼死了,双方士兵自是不容怠慢,大战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对方,宇文邕长剑一挑直刺高长恭腹部,高长恭用鞭一挡,却不想宇文邕突然手腕一转,剑直直奔向高长恭心脏,高长恭的宝马似乎感到危险,一转,高长恭一低身,长剑没入左肩,稍一用力黑色盔甲被挑飞,左肩的殷红鲜血顺着**的左臂流下;却见高长恭就像不知一样,一鞭横扫千军,宇文邕趴伏在马背上闪过,却不想那鞭好似有生命一般突然调转方向直击自己背后,……一口鲜血冲出口,背上的铠甲被硬生生打烂,背后一道怵目惊心的鞭痕…… 再想起身,却听到宇文护大喊:“撤兵!”……就此,北周、北齐的黄河大战持续了八个月,最终以兰陵王获胜而终结! 这几天,心中一直惶恐不安,忙叫身边的宫女帮着打听,可是却打听不到,心中焦急万分,看着墙上的画,抚着手中的绣图,心中一直祈祷着高长恭平安无事……,月上眉梢却不自知,只是盯着那幅画发呆,直到宫女进来点上了红烛,骤然明亮的室内让南宋的眼有些恍惚! 不在乎别人,眼中只有那幅画,走上前去,轻轻抚摸:“长恭,你要平安无事!”说着把自己干涩的嘴唇印在那鬼面上,不介意身后传来的惊呼,却听见一到声音:“高长恭被宇文邕刺伤……”。听到这句,南宋感到全身如坠冰窖,失去焦点的大眼直接奔着门外跑去,却被明帝宇文毓一把抓住拖到床边,狠狠地把她压在床上,叫其他人都下去,转身看着身下的人:“南宋,我等够了,就算我再等,你的心中亦不会有我;现在我就要你当我的永妃……”。 看着压向自己的宇文毓,南宋死命的反抗:“不要,放开我,不要碰我……”自己的上半身根本动不了,南宋一抬脚就踢出去,宇文毓险险的夺过,松开了手,却听见啪的一声,面上一热,南宋竟然扇了他一个耳光,连南宋自己也傻了,自己竟然扇了北周皇帝一个耳光…… 眼见着宇文毓恼羞成怒,倾身再次向自己压来,南宋左闪右躲,最后突然一把抓下头上的朱钗:“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看……”。南宋颤着身子一支朱钗就在脖颈处,宇文毓挫败的低吼,“你是朕的妃子……”。 “我不是,我从来就不是,我早就说过,我是高长恭的妻子,剩下什么也不是……不准在靠近我,否则我当真……”。看着摆了摆手的宇文毓。“朕不碰你便是,你把朱钗放下……”。 “你发誓,说你以后都不会碰我……”。听着南宋的话,宇文毓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永远都不可以碰她?“你是我的永妃……”。“不是,不是,不是……”。看着疯狂的南宋,宇文毓一时不忍,“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允许,我决不碰你便是!” “你刚刚说长恭,他到底怎么样了?”听着南宋的问题,宇文毓只能感叹,自己终究不能得到这个女人。 “他被大司空刺伤,……不过应没有大碍,黄河大战,是,高长恭获胜了!”看着南宋噙着泪眼笑看着墙上的那幅画,究竟高长恭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会让南宋如此挂怀! 兰陵王凯旋而归,百姓夹道欢迎,可高长恭想要直接入宫面圣,被相愿拦下:“王,你现在这身打扮直接入宫,皇上会以为你要逼宫,你还是换洗一下,重新整装再去吧!” 一想起高纬那狭隘的心胸,高长恭只能压下急于见到妻子的心情,跟着军队回到兰陵城,看着城门大开,百姓欢呼雀跃,高长恭轻轻的向百姓们挥手,而后直奔府邸,远远就见赤嫣寒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策马赶到身前,翻身下马,就见赤嫣毕恭毕敬的回道:“欢迎王凯旋……”。看着周围的人,当真没有南宋那丫头,否则府邸不会这么安静!突然听到哭声,转身一看,慕紫已经扑进段韶怀中嚎啕大哭,段韶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安抚娇妻,只能不停的拍着她的背:“慕紫,我没事,我好好的回来了,你别哭了……。”高长恭微微一笑,一挥手,留下这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互诉衷肠。 二天后接到圣旨,皇上召兰陵王入宫,高长恭心中自是欢喜,终于可以见到南宋了,可是不知为什么,相愿就是不放心,执意要跟随,长恭也没多加阻止! 皇宫还是糜烂荒淫,到处歌舞飞扬,酒池肉林,想必高纬已经忘记自己夹着尾巴逃跑那段了,冯小怜一样矫揉造作的坐在高纬身上撒娇着,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五弟安德王高延宗现在已经不再畏畏缩缩,而是大步向他走来,手上端着酒杯,“四王兄,我敬你……”看着高长恭高兴的一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心中惭愧刚想对高长恭提起南宋的事,却听见高纬在上座上叫道:“来人,把我给兰陵王的赏赐都带上来……”。 高长恭很是诧异,以前无论自己是否打胜仗,高纬从来没有赏赐,可是这次……,却见殿门外款款身影,摇曳生姿,不一会几个穿着暴露的妖艳女子来到殿上,见到兰陵王的面容,先是脸色一红,然后各个向兰陵王抛起媚眼,高长恭的眼角在抽筋,这皇上到底要做什么? 却听见冯小怜娇滴滴的说道:“王爷,你看皇上多么疼爱你啊!这几个美人是皇上赏赐你的……”打断冯小怜的话,“多谢皇上娘娘厚爱,但臣已经答应爱妻南宋这一生就要她一人,我不能言而无信!” 哪知冯小怜却笑道:“那是兰陵王妃活着的时候,现在她人不在了,约定自然……”。 “什么?”高长恭一声大喝,把冯小怜吓得直接摔倒在地上,高纬也被震得不敢说话。良久,想起自己才是皇帝,高纬一抖袍袖,“大胆兰陵王,竟敢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看着还要说话的兰陵王,相愿上前一步挡在兰陵王身前:“陛下,请息怒,兰陵王爱妻心切,望皇上赎罪……不知娘娘此话何意?” 看着相愿,这还差不多,假意威风一下,“兰陵王妃已经在晋州之战中殉国了,孤念在她救驾有功,已经在皇陵中为她选了一处风水宝地……”。话未尽,就听见高长恭发狂的怒吼:“骗人,你骗人,把我的南宋还给我……”眼见着兰陵王就要发狂,安德王高延宗一撩膝,扑通就跪在兰陵王脚下:“王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救我,王嫂不会被抓,我对不起你……你要是……就杀了我吧!”说完匍匐在地大哭不止。(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下) 谁知那昏君高纬竟然附和着:“对,对,对,南宋那丫头是为了救高延宗,你要是不解恨就杀了他……”相愿抬头望着这昏君,他昏庸到如此地步,这怎能不叫北齐将士寒心呢! 兰陵王还是不相信,一把拽起高延宗,“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回头看着那瑟瑟发抖的高纬,再转身看向已经快要发疯的兰陵王,一咬牙,为了保住王兄的命,现在只有将所有责任都拦下来,随即说道:“是我自不量力,与北周大司空宇文邕对战不敌,眼见着宇文邕就要将我杀死,是王嫂,……王嫂她挡在我身前,拔剑与宇文邕对峙,……我才得以逃脱……可是王嫂,……从此生死不明!” 兰陵王身子一歪,高延宗马上起身想要扶住他,哪知他一把甩开,直指皇位上的高纬:“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南宋上战场,为什么,为什么?南宋,我的南宋,你还给我……”。一口鲜血喷出,溅了安德王一脸,咣当!一代枭雄兰陵王昏死在朝堂上…… 看得高纬心惊,高延宗心痛,原来王兄对王嫂用情至深,自己当真该死……,却见冯小怜吓得身如筛糠,倒是淮阳王和士开先缓过神,颤巍巍的对高纬叫道:“陛下,兰陵王如此大逆不道,当真该死,请皇上降旨……”。高纬才回过神,抖着声音叫道:“来人,给我把兰陵王高长恭关入天牢,……” “皇兄,四王兄是爱妻心切才会顶撞陛下,请陛下开恩啊!”说着跪在高纬身下,但高纬此时被吓破了胆,哪敢放兰陵王啊!一声断喝,跟着冯小怜相互搀扶着到后殿压惊去了! 天牢内,兰陵王仍然昏迷不醒,牢外,相愿看着安德王:“安德王,您还有事瞒着,对吗?现在只有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我才能想办法就兰陵王。”高延宗一听,沉默了一会儿,就原原本本把晋州之战告知尉相愿,听后,相愿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昏君……可是眼下,“安德王,请你帮忙,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兰陵王一面,只有我见到他,才能救他……”。 两日之后,淮阳王和士开在高纬耳边小声说着,高纬的眼睛越来越亮,不住的点头,……天牢中,一名狱卒端来饭菜,放在桌上:“兰陵王,请用餐……!”说话很客气,眼见着意气风发的兰陵王此刻披头散发的呆坐在地上,只能不住的摇头,心想着这兰陵王是国家的大救星,可是偏偏皇上就是容不下他…… “怎么样?他现在怎么样?”就见高纬焦急的询问着。但是回话的却说兰陵王一直不吃不喝,高纬也傻眼了,这兰陵王怎么就为了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韩南宋连饭都不吃了?别误会,不是他高纬突然转性关心起弟弟来了,而是他的饭菜里都下了毒,可是那兰陵王他不吃可怎么办? 一会儿,一名侍卫冲进宫来,“皇上,皇上,城中百姓沸腾,要求释放兰陵王,这……声势浩大,我怕……”。高纬又是心惊,这兰陵王什么时候威望这么高了?你大哥也不想想是谁给你安邦定国呢! 天牢门口,安德王高延宗手中拿着一串五铢钱递给狱卒,狱卒本就欣赏兰陵王,再一看来人是安德王,忙偷偷放他进去,刚踏进天牢,迎面扑来的发霉腐臭的味道让高延宗一时不适应,倒是相愿绕过他,先行进去了。天牢尽头,兰陵王高长恭此刻已经颓废如废人般坐在地上…… 相愿一见,眼眶一湿,轻声叫道:“王,相愿来看你了……”却见高长恭像是没听到一样,看着这副模样的兰陵王,相愿心一横,叫道:“王,现在还不是你颓废的时候,王妃正等着你去救她,如果连你……”。话未尽,却见兰陵王突然起身走过来,隔着牢门一把抓住相愿的手:“你说什么?” 相愿看着终于有了生气的兰陵王,说道:“王,我已听安德王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了,我想,王妃可能尚在人间,所以……王,现在能救王妃的只有我们自己了,你现在必须马上出狱才能去救王妃……”。 “相愿,到底要怎么做?”相愿附耳说了一些话,兰陵王点头答应着。转身想到自己必须活下去,来到桌前,拿起饭碗刚想吃,听到脚下吱吱之声,低头看见几只老鼠,突然想起南宋被老鼠吓得跳进他怀里的情景,不觉莞尔,拨了些饭给地上的老鼠,谁知才一眨眼间,老鼠就蹬腿了…… 在牢外的高延宗和相愿都变了脸色,兰陵王更是没想到——自己为了北齐天下出生入死,现在爱妻生死不明,皇上竟然……心,寒了,现在只想找到南宋,然后放下一切跟她田间乡下做一对什么都不管的平凡夫妻! 高延宗的心也冷了,皇上对兰陵王如此,恐怕自己哪天也会让皇上后怕,到时候……夜晚的天牢分外诡异,屈打成招的亡魂使这座天牢仿佛也沾染些许阴森凄冷之气,纵然是明月当空,进进出出也总会教人觉得遍体生寒,突然一声声阴森森的怪笑传出,狱卒壮着胆近前查看,突见兰陵王披头散发在大牢里狂笑不止,而后一声“南宋吾妻……”一头撞在牢门上,一片片鲜血飞溅,可是兰陵王却还是不知痛般大笑,狱卒只感到阵阵冷风从脚底窜起,大喊着:“兰陵王失心疯了……一路跑去!” 正在玩乐的高纬听说高长恭发疯了,不相信的前去一看,可是还没到天牢就听见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和狂笑,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险些尿了裤子!可是又不能不管,就传令御医前去查看,御医去不多时,连滚带爬的跑回来,“回皇上,兰陵王确实得了失心疯,……”。高纬一听不悲反而喜,向天大笑:“天助我也!”一挥手,“把他放了,诏告天下,朕放了兰陵王,这可是他自己疯的,怨不得我……”。 第二天,皇榜诏告天下:兰陵王思妻心切得了失心疯,皇上特赦免其罪,命其回家修养身心……。相愿接兰陵王回兰陵城,赤嫣等人早已等在外面,看着疯疯癫癫的兰陵王,赤嫣寒嫣眼泪不住的流,这,皇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王啊! 回家后的高长恭仍然继续装了几天疯,就是怕高纬派人监视。相愿则快马加鞭的 赶到晋州打听兰陵王妃之事,但是无人知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上) 南宋在北周皇宫中很平静的生活着,每天就是绣着那副兰陵王图,其余时间就是看着那幅画发呆,偶尔会被宇文星拽到花园中去赏花,这严寒冬季,花园中仍有百花齐放,但南宋只喜欢一种兰紫色的小花,常常蹲在地上摸着那如天鹅绒般的花瓣,脑海中想着那美丽无双的兰陵王! 这日正在绣着图,就见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吹袭进来,南宋只是瑟缩了一下,并没有抬头望去,到是来人看到她衣着单薄,忙转身关上了门。来到近前:“南宋,你现在可好?”没有停下手中的绣工,也没有回答,只是一径的一针一线绣着她的夫婿兰陵王。 宇文邕看着眼前的南宋,身体虽然康复了,但是了无生气,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手按在那副绣图上,终于引起南宋的注意,她缓缓抬头,目无表情的望着宇文邕:“你的手从长恭身上拿开……!”宇文邕先是一愣,阴沉的看着南宋,最后把手拿开,“你当真就忘不了他?说不定现在他已经琵琶别抱了……”。 “那样最好!”以为听错了的宇文邕愣愣的看着南宋,“你说什么?” “我说他忘掉我最好。”“为什么?既然你想他忘掉你,你为什么不忘掉他?” 停下手中的针,“思念一个人真的好痛好苦,我不希望长恭也跟我受一样的苦,他早点忘掉我最好!” 一把抓住南宋的手“那为什么你就不肯放下这种痛,只要你忘了他,你会知道我对你……”,抽回自己的手,“大司空,自重,我现在是永妃……是你的主子!” “不,你不是,你是我在战场上发现的,你是我的……”。抬头看着他,“我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见到你,请离开!” “不,南宋,别这样对我……”。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北周明帝宇文毓进来,看着宇文邕,“大司空,你擅闯我后宫,该当何罪!” “皇上,南宋她本该是我的……”。看着两个男人互相掐架,南宋一声不响退到一边,漠不关心的继续绣着她的图。她是属于谁的?呵,她根本就不属于这儿。她韩南宋只属于一个叫做高长恭的男人……想着,嘴边漾起轻笑,摸索着手下的鬼面图,所有人都觉得这幅画面目可憎,可是他却是南宋的宝。 眼见着宇文邕败退一旁,拂袖离去,明帝宇文毓转身却见女子并没有注意他们——她的心永远只看着兰陵王! 宇文护回朝之后,休息不久就听说关于永妃之事,他甚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绝色美女竟然能同时牵动宇文毓和宇文邕的心,想着就要去见一下这传说中的永妃!第二天早朝上,宇文护痛哭流涕大说自己的不是,说自己没能战败兰陵王,有愧于皇恩,明帝自是劝慰一番。接下来朝歌上所有事情都被宇文毓认认真真、端端正正的解决了,这让宇文护大感不妙,这小子一年没见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皇帝了,现在他开始掌权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给了他勇气? 退朝后,宇文护说要见一下永妃,哪知明帝宇文毓和大司空宇文邕同时说永妃身体欠安,不能见客。宇文护看着两个男人,更加坚定了要见这个女子的信念。该来的总是躲不了,宇文毓把相国宇文护要见她的事告诉给南宋,哪知南宋竟然停下手中的针,第一次正视宇文毓,说道:“好啊,我去见他!” 宇文毓大感吃惊,怕南宋不知宇文护的厉害,就旁敲侧击的说相国为人严厉……,南宋轻笑着为人严厉吗?怕是狼子野心吧!宇文护——历史上名列第一位嗜杀屠龙之人,在整个中华五千年文化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杀过皇帝的人有很多:赵高、梁冀、刘裕、宗爱、宇文泰、完颜亮……但细细数来,历史上多有记载的赵高之流、梁冀之辈只不过杀过一个;刘裕、宗爱、萧鸾、宇文泰等四人也只杀过两个。而真正的屠龙高手,却是经常被史家忽略的南北朝时期的宇文护。宇文护三年杀了三个皇帝,堪称“史上“屠龙”第一人”! 想着要见见此人,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可宇文毓还是担心,宇文相国这次兵败兰陵王,要是他知道……看着眼前这位温润如玉的皇帝,南宋第一次有了感激之情!不论他出于何种目的把自己强留在身边,但是他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也许自己可以救他,让他免于被杀…… 轻声说道:“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总之,带我去见他吧!否则他会对你不利……”。宇文毓吃惊的望着南宋,难道她知道些什么?第二天早朝后,南宋穿上合体的宫服,来到正德宫,就见里面坐着三个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随着一声:“永妃娘娘到!”韩南宋步入了北周的天下! 看着进门的南宋,不仅连宇文毓大吃一惊,就连宇文邕也是目瞪口呆——一身贵妃的金黄色外袍,额中间贴着五色瓣花,右鬓角编起的碎辫盘成碗口那么大,正好把头上的疤痕挡住,头顶扶摇凤钗,胸前一块美玉,足下细碎的脚链随着步调发出叮当声,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别有一番风味! 欠身来到宇文护身前,落落大方的行礼:“妾见过宇文相国……”抬头与宇文护对望着;眼见来人瘦长的身形,一缕山羊胡干瘦面庞上一双阴冷的眸子盯着南宋。待南宋观察完他,马上佯装畏惧的低下头,心中暗道:此人就是连杀三位皇帝的宇文护?果然老谋深算,为今之计只有看自己究竟能不能救得了宇文毓了,究竟自己能不能改变历史,这仍是个未知数。但是,宇文毓并不是坏人,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下) 宇文护望着这名女子,有些迷惑,有些迟疑。此女子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为何会迷住宇文毓和宇文邕二人?但见她刚刚拜见自己时并无惧意,可而后又毕恭毕敬,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也许这女子不过就是一介平庸,并不识的本相,但见皇上也对我畏惧三分,所以她也怕了?这么想来,这女子还有点察言观色之道,也许这就是她迷惑男人的伎俩! 南宋一直低着头,但仍能感觉出宇文护对自己的考量。最后听到:“娘娘言重,该是臣对娘娘施礼才是!”南宋一听马上假意畏惧:“不敢,相国您忧国忧民,妾乃一介区区女流,怎可……”。 “哈哈哈,”宇文护至此放下对南宋的所有猜忌。这女子不过就是一名无知妇孺。可是看在明帝宇文毓和大司空宇文邕眼中,皆是一惊——这就是堂堂的兰陵王妃,连一向老谋深算的宇文护也被她轻而易举的骗过,到底这名女子还有什么本事?兰陵王啊,高长恭,你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么一位智勇双全的女子……看着南宋,两个男人更坚定了信念,决不让南宋再回北齐兰陵王怀抱! “永妃娘娘,敢问娘娘如何与皇上相识……”。南宋一愣,相识吗?相识不如不识,但是:“回相国,皇上御驾亲征的归途中恰遇到我重伤,便带回宫中悉心调养……”。面对着如此阴狠之人,切不可胡言乱语,说话一定要半真半假,让他看不出端倪!果然,“皇上还是如此悲天悯人啊,这真是北周社稷之福啊!”说完假意参拜皇上。宇文毓也应承着。 一场波涛汹涌,暗潮澎湃的见面会到此结束,南宋拜别宇文护,转身离开!宇文护并没有太在意此女,却不知真正的劲敌就在眼前! 回到房中,南宋褪去一身荣华,又静静的坐回到绣架旁编织她的梦!午后,眼睛有些累了,正见宇文星带着另一名孩童来到她的房内:“永妃娘娘,这是太子宇文政,太子殿下,这位就是永妃娘娘,我的南宋姨娘!”看着宇文星来到身前,从伏椅上拿起一件披风罩在自己身上,南宋笑着拍拍他的脸颊,转身看着太子宇文政——却见那孩子比起宇文星要高出一头,但却瘦弱,斯文的外表像极了父亲,羞涩的看着她;良久从怀中拿出一锦绣花盒,放在桌上,轻轻打开,但见里面放着几块糕点,小心翼翼的递过来:“这是商人们从北齐带回来的糕点,母后娘娘说永妃娘娘一定会喜欢,所以……”。 南宋一听,眼睛一湿,宇文星赶忙上前为她擦拭,南宋笑着拿起一块发在嘴里,原来是百花糕啊!想起高长恭最讨厌甜食,所以自己每次做百花糕都不用糖而是用果汁和面,呵呵!看着又哭又笑的永妃娘娘,两个孩子不知该怎么办!南宋见到,抹去眼泪,拿起一块百花糕就送到宇文星嘴边,就见宇文星一直在咽口水,可是就是不敢张嘴……,摇摇头,一把抱过宇文星,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硬是塞了一块在他嘴中,看着小心翼翼吃着的宇文星,南宋揉揉他的头,转身面对着太子宇文政,“你也吃一块”。 “可是,这是母后特意……”。摆摆手,“我已经吃过了,你也来吃吧,别客气!”说着拿起一块对着宇文政。孩子终究是孩子,四下看看,见无人便来到南宋身前,想起刚刚宇文星被喂着的情景,脸一红,低下头来,也让南宋喂自己吃了一块! 坐在南宋腿上的宇文星看着永妃娘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喜欢永妃娘娘,好想永远这样跟她生活在一起。傍晚时分,当明帝宇文毓踏进永福宫之时,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正跟南宋在吃晚饭,两个孩子嬉闹着,南宋并没责怪,反而为他们拣去嘴边米粒…… 突然听到父皇驾到,两个孩子一阵瑟缩,却见永妃娘娘拍拍他们的手安抚他们。果然父皇并没有生气,只是命人多加了副碗筷,可是永妃娘娘的笑脸却也不见了,这顿饭就这么静静地吃完,宇文政带着宇文星离去…… “南宋,你今天见到相国有何感想?”歪着头看着宇文毓“你想我有什么感想?” “南宋,我……只是想告诉你,相国他……”。放下手中针,南宋第一次正面与他:“宇文毓,你听着,宇文护他做过什么,我比你清楚,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你的力量不足与他抗衡,你不可以正面与他为敌,如果他要求把兵权退还给你,你不要接受,要虚与应对,切记!不可收回兵权!”说完又抓起针线继续绣图。 可宇文毓却不明白,上前一把抓住南宋的手,“你知道什么?”深深地看着这名男子,南宋什么也没再说……任凭宇文毓摇晃着她。但是历史并不是你们容易改变的,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宇文毓在劫难逃!(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上) 近几日,太子宇文政和宇文星常到永福宫来玩,因为永福宫里的永妃娘娘无论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们……,突然一日,宇文政只身前来,见到南宋趴在她腿上就哭,南宋不知何事只能安慰,“娘娘,您去见见母后好不好?母后她病了……”。南宋心下一惊,忙问道:“政儿,是不是你外公家出事了?” 宇文政先是一愣,而后放声大哭,“外公,外公……”。南宋不再多问,起身牵着仍在啼哭的宇文政直奔鸢合宫,待到门口,几名宫女看着她正踌躇着,宇文政一把推开他们,直接牵着南宋进到寝宫,一室的汤药味道飘出,南宋想起那个为自己落泪的绝色女子,快步上前,宇文政以先一步坐在皇后独孤氏床前:“母后,永妃娘娘来看你了!母后……,见床上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南宋上前抓住她的手,看着这日渐消瘦的女子,好生心疼! “皇后娘娘,南宋来看你了!”独孤氏挣扎着坐起,对宇文政说道:“政儿,你先下去,母后有话要对永妃娘娘说……”。宇文政擦干眼泪,点着头离开了…… “南宋,”但见皇后独孤氏一把抓住南宋,“南宋,我想我快要不行了……我求你,我求你,……我听皇上说他在战场上见到你……,你与我不同,你有着不同我们一般女子的胆量与谋略,……现在我父亲他……我想皇上也快有危险了,我求你保护好皇上,我知道他让你与兰陵王夫妻分离,但是求你看在他对你一片真心的份儿上,你保护他,保护政儿,我独孤敏在这里给你磕头了!”说着就在床板上当当的磕起头来,南宋一把扶住她:“你别这么说,我帮你就是……但是,以宇文护的奸诈,我尚不是他的对手……” 独孤敏一听瞪大美目,这个兰陵王妃竟然知道谁是幕后主凶,她到底是不同于一般女子,否则皇上与大司空……。“永妃,我只求你尽力保全他们,一定要给相公留条血脉……”。听着独孤敏不再用皇上,而是说相公,就明白这女子也是深爱着自己的丈夫…… “皇后娘娘,我一直想问您,您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丈夫琵琶别抱……”。独孤敏先是一愣,后苦笑着:“自古帝王多风流,我身为皇后,无论有多爱他,必须允许他爱别人,陛下的心中并不只会有一个我……,就算他是平民百姓,如果他要纳妾,做妻子的又怎么能阻止呢,那会犯了七出之条……”。 “可是长恭就我一个,……”。独孤敏看着眼前这位已经来到北周快一年,却还是忘不掉自己丈夫的女子,“南宋,你自是与我们不同,我想,要是哪个男子有幸得到了你,他自会不理天下的女子……,因为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试问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会在沙场上与男子刀剑相搏;又有哪个女子会宁死也不要皇上给予的恩赐?” ……“不是我与众不同,只是我心有所属,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那个人能平安……”。两个女子不一样的心境,却有着一样深爱丈夫的心。 正聊着,忽闻外边传来:“皇上驾到!”南宋忙起身想要离开,却见独孤敏紧抓着自己不放,宇文毓听说独孤皇后病重一直自责,他知道皇后之所以会生病,都是宇文护残杀了国丈独孤信所致,想起宇文护越来越嚣张的气焰,明帝宇文毓怒发冲冠,这皇帝是我当的,你宇文护竟然杀了我老丈人还不跟我说一声,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皇帝…… 进入寝宫,意外地看到南宋在此,稍一愣神,还是来到皇后独孤敏的身边:“敏儿,你身体好点了吗?”独孤敏点着头,话锋一转:“皇上,敏儿斗胆向您请一道圣旨……请皇上答应!” 看着日渐消瘦的皇后,想起昔日的恩爱,宇文毓轻抚她的鬓发,“好,敏儿要什么朕都答应!” “皇上,如果永妃能帮皇上除掉宇文护,那么请皇上放永妃娘娘出宫,让她重新回到兰陵王身边……”。南宋和宇文毓同时一惊。阴沉的看着噙着眼泪的独孤敏,宇文毓最后还是轻声说道:“好,朕答应你就是!” “谢皇上!”独孤敏哭着谢道。抬眼望向南宋: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南宋看着她的眼神,默默地回视道:我也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除掉宇文护。而后转身离开。 偌大的鸢合宫中只留明帝宇文毓在,怀抱着独孤敏,痛心的说着:“敏儿,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独孤敏轻轻按住宇文毓的嘴:“我都知道,我不怪你,现下宇文护的势力还很大,你……”。 “不,敏儿,我一定会替国丈独孤信讨回公道,你相信我!”“不,”独孤敏挣脱他的怀抱,“毓,你听我说,你现在斗不过他,从今以后你要听南宋的话,直到她帮你除去宇文护……你答应我!” 看着已经冷汗直冒的独孤敏,宇文毓伤感的说:“你真认为南宋可以除去宇文护?她不过是一介女流……”。“相信我,毓,时间可能会很长,但是能除去宇文护的一定是南宋……”。“我相信你”。 轻轻的抱着独孤敏,想起他成为皇帝前与独孤敏的恩爱,……“毓,在这世上,你最爱的女人是谁?” 紧紧地抱住她,“敏儿,是你!我最爱的人是你……”。泪,沾湿了他的衣襟。“那为什么不能只爱我一个呢?……我希望你只爱我一个,就像南宋只爱兰陵王一样。”……四月,北周明帝皇后独孤氏死在明帝宇文毓怀中……,葬于昭陵。 失去独孤敏的宇文毓有些疯狂,每天只是勤于朝政,不再来看南宋,这到让南宋更加担心,一想起宇文护的狠烈,…… 这日早朝,宇文护对宇文毓说道:“臣奏请皇上收回兵权,现在皇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臣也可以卸下重担,兵权还与皇上……”。说完低下头,一双眼睛却充满算计之色……我倒要看看你宇文毓会怎么回答! “好,朕谢相国这些年对北周鞠躬尽瘁,朕现在收回兵权,让相国得以放下重担……”说完便不再看宇文护。宇文护闻听大惊,咬牙切齿的回道:“谢皇上体谅!”可心中却杀机重现,好小子,你翅膀硬了,想反抗我,没门! 下朝后,宫中传来皇上收回兵权,南宋一听大惊,知道宇文毓这下是真的危险了…… “皇上,永妃娘娘来看您了!” 听到殿外有人通报,宇文毓很是吃惊,南宋来看他?放下手中的笔,“让她进来……”。南宋还是一身简装,来到宇文毓身边,皱了皱眉,“我不是叫你不要正面与他为敌吗,你这样他会起疑心的……”却见宇文毓摆摆手,“我不会再退缩了,我要他知道这是谁的天下!” “你,你听我说……”。“没别的事你就先下去吧!”说完径自批阅着奏折,不再理会南宋。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己当真救不了他了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处处堤防着宇文护下毒,“宇文毓,不管你听不听,记住,以后的饮食茶点一切必须小心……”。说完走了,可是失去爱妻的宇文毓已经什么也听不下去了,现在他的心中只有报仇两个字!(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下) 第二十八章(下) 南宋一直小心提防着宇文护,对待宇文政和宇文星更是严加把守,就怕宇文护会对他们出手,然而,…… “永妃娘娘”,看着宇文星一路小跑到自己的永福宫,南宋心中警铃打响,起身迎过去:“星儿,怎么了?” “永妃娘娘,太子被相国接走了,母妃让我快点来找你……”。碰,南宋一屁股坐在软椅上,“为什么?怎么会?他以什么理由接走的?” “相国说太子已经八岁了,该学会骑马射箭,所以他带太子去马场……,”南宋一听,起身对外面的宫女叫道:“快,传大司空进宫,”说完一把搂住宇文星,“星儿,你马上回去跟你母妃说,让她带着你马上搬到我永福宫来,要快,懂吗?”宇文星虽然不懂,但是看到永妃娘娘如此着急,边点头跑去…… 现在的宇文毓已经势单力薄,如果想救宇文政,必须要靠大司空宇文邕了!几刻钟后,见面露惊恐之色的颜妃随着宇文星来到永福宫,见到南宋刚想说话,就听外边传来:“大司空宇文邕到……”。 南宋一把抓住颜妃的手:“姐姐,为今之计你要呆在我的宫中,无论是谁来叫你们都不可去,就连皇上也不行,懂吗?” “可是,如果真是皇上……”。南宋打断她的话,“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去,要是这里有人要硬闯,你马上带着星儿去冷宫躲藏,切记我的话……。”说完就走出去见宇文邕了。留下瑟瑟发抖的颜妃和不明所以的宇文星! “南宋,是你传我进宫?”宇文邕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不该啊,南宋不会见他的……。默不作声,领着宇文邕来到偏厅,一转身:“宇文邕,我要你帮我救出太子宇文政……”。 “南宋,你听说什么了?太子他应该是去马场学习。”打断宇文邕的谎话,“我就问你一句,你救还是不救;你帮还是不帮?”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我以为你恨宇文毓……”。 抬头望着厅外,“不论我对宇文毓是何感想,政儿还是个孩子,他不该被牵连其中……。” “可是,要不是皇上他激怒了相国,太子本应无事的。” “如果你爱的人被杀了,你会如何?”收回眼神,盯着宇文邕。 “我,……我会等待时机再报仇!”南宋一挑眉,也许宇文邕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他懂得明哲保身、忍辱负重,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但是,就算政事再残酷也不该把孩子卷入其中。 “我只是想救那个孩子,你肯帮我吗?” ……,“你要怎么做?” “带我去见宇文护,你就说我梦到先皇后托梦有事要告知太子,……”。“如果相国不允呢?”“……就说我手中有国丈独孤信的东西……。” “不,南宋,你疯了,如果他以为你跟国丈是一伙的,那么连你也会受牵连,”“现在我就已经牵涉其中不能全身而退了,总之,按我说的去做吧,算我求你……我很喜欢政儿那孩子。”看着毫无回头意愿的南宋,宇文邕转身离开,现在想要保住南宋,就要先救下太子宇文政。 马场内,一群群兵士身着骑服,一匹高头大马上,宇文护抱着太子宇文政,八岁的孩子对这种喷着气的动物还有些害怕,瑟缩在宇文护怀中,“相国,政儿可不可以今天不要学骑马啊?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宇文护却一拍马鞍:“太子,您已经八岁了,我北周的祖先是鲜卑宇文族,各个骁勇善战,是在马上定下的江山,你贵为太子怎可不识马术!”并不理会宇文政害怕的心里,夹紧马腹,策马狂奔……八岁的宇文政被颠的七荤八素,害怕的抓紧宇文护大叫:“我害怕,我要见父皇……”。 宇文护却大笑着并不理会,狂奔几个时辰后,看着已经哭累的小孩子,一丝残忍浮现在嘴角,小崽子,要怪就怪你那死鬼外公和母亲,还有你那个不识好歹的父亲,我宇文护既然能辅佐他当皇帝,当然也能把他废掉!他要是乖乖地当个傀儡,大家皆大欢喜,偏偏他就是爱逞强,那我就让他知道忤逆我宇文护的下场…… 一声长啸,马停了下来,宇文政感觉自己停下来了,就哭着要下地,宇文护则抱着他不让他下马,被吓坏的孩子又嚎啕大哭,宇文护假装心疼,应允着宇文政,自己先下马来,然后抱着宇文政下马,下马后的宇文政跌坐在地上痛哭,宇文护假意转身让马童牵马,可是食指和中指见夹着一根细针,在拍抚马的时候,把针刺进马鞍下的马背上,这一匹高头大马吃痛受惊扬起四蹄就向仍蹲在地上的宇文政踹去…… 一时间马鸣声、人沸声,马场乱作一团……马场外的驿馆中,宇文邕大步进门,“相国,永妃娘娘要见太子……”。 “哦?那女子为什么要见太子殿下?”看着正在悠哉独自下棋的宇文护,宇文邕小心翼翼的说着:“回相国,永妃娘娘刚刚梦到先皇后托梦说要见太子,所以……,臣特来接太子殿下。” “弥罗突,我问你,你可是对永妃娘娘动了心?”宇文护并没有回答宇文邕的话语,倒是开始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低着头的宇文邕沉思半刻:“回相国,臣对永妃娘娘只有容慕之思,并无非分之想。” “哦?是吗?如果我允许你对她有非分之想呢?……”说着抬眼看着宇文邕。 “臣不敢,此乃大逆不道,臣万万不会做出如此背弃皇恩之事!” “哼,”宇文护重重的放下棋子,“不久之后我就会帮你实现愿望的,虽然我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我会帮你的……”。说着从宇文邕身边走过,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相国,太子殿下……”。 “哦,他在马场玩得正高兴,你让永妃娘娘来接他吧!”说完大笑着离去。 宇文邕但觉不妙,可是现在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南宋都不会放弃,所以就转身策马入宫去了。永福宫中,宇文邕抓住正要出宫的南宋,“你不再考虑了吗?我觉得太子殿下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你还是……。” 一把甩开宇文邕的手,“就算明知无望,我也必须去确定,这是我对先皇后的承诺。”说着就对外面说,“备轿,我要与大司空出宫……”。宫女们左看右看却没人敢动,这,是什么情况?皇上的永妃竟然要跟其他男人出宫,这…… “还不快点,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扑通,“娘娘,这件事还是先等奴婢们回报皇上之后再作打算吧。”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南宋无语,现在救人十万火急,我到哪里等你啊!然后看着宇文邕,宇文邕先是一皱眉,然后无奈的说:“有什么事,等永妃娘娘回来,我们自会向皇上请罪!” “不行,我们不能让永妃娘娘出宫……”。看着就是不肯让步的婢女,南宋无奈,转身对着宇文邕一闭眼,宇文邕见到后,走到宫女身前,啪,一掌劈昏了一个,吓得另外几个想要向外逃去,南宋快她们一步,挡在门前,转身关上大门,紧接着就听见几声闷哼,看着一地倒下的宫女,南宋心中有些愧意,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必须出宫,宇文邕转身拉住南宋的手就要走,可南宋甩开他的手,从床上扯下床单把他们绑住,嘴上塞上布条,宇文邕见状,叫道:“你不是赶时间吗?” 南宋一转身,“不能让宇文毓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既然宇文政现在凶多吉少,那么一定要先把宇文毓的身家性命放在第一位!看着眼前的女子,宇文邕越来越明白她是多么的足智多谋,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自己一定要得到她! 一匹战马载着一男一女直冲宫门,马背上黒色披风罩头的南宋背后是宇文邕,远远见到宫门大喊:“快开宫门,我是大司空宇文邕,现有急事出宫,快开门……”。眼见来人并无停马之意,耳边传来大司空字样,守城的护卫马上小跑着去开门,宫门大开,南宋终于踏出了北周皇宫,可是此刻心中没有欢心,没有雀跃,有的只是焦急的想要救下那个孩子的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上) 第二十九章 马到驿站前,宇文邕一勒缰绳,马嘶叫着停下,南宋忍着想吐的感觉,被宇文邕抱下马,直接冲进驿站,突然眼前一花,就听见铛的一声,定睛一看,身前一把刀被一把剑驾住,身后传来宇文邕的暴喝:“大胆,永妃娘娘在此,竟然如此无礼!” 一听这女人是皇上的永妃,放下刀,跪倒:“属下该死,没看清来人是娘娘,请娘娘赎罪!”南宋一摆手,道:“太子殿下呢,我是奉相国之名来接太子宇文政的……”却见士兵先是一愣,然后一摆手从地上站起,“这,永妃娘娘,这,现在太子不易移动……”。 “为什么?”南宋一把抓住士兵的手,难道自己真的来晚了,那孩子……,强忍住悲伤,“先带我去见太子吧……” 士兵不再说什么,转身带路,南宋难过的跟在身后,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此时只听见吵闹的声音,突然冲出宇文护的声音:“饭桶,都是饭桶,来人,把这帮庸医都给我拖出去斩了,”南宋心一颤,听着宇文护的声音,怕是专门吼给自己听的。撩起裙角,冲进房间,众人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听见脚步声也不敢抬头,却见宇文护转身一见扑通一声跪倒,老泪纵横,“娘娘,罪臣该死,臣对不起先皇后,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好友——国丈独孤信,更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娘娘……臣该死啊……呜呜……娘娘……”。 看着匍匐在地的宇文护,肩头一耸一耸,那哭声真可谓是感天动地,要不是在历史书上知道他做过些什么,南宋也真要以为这么一位快步入老年的男子是位日月可鉴的名臣良相呢!可是现在没心情与他斗,南宋冲进床榻,望着床上那个孩子,眼泪流了下来,究竟宇文护还算是人吗?他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能下此狠手——床榻上的宇文政趴伏在床上,那深紫色的马蹄印深深嵌在背后,一脸惨白,嘴唇发紫,双目紧闭,现在已经没了声音! 南宋颤着手探到他的鼻翼间,只感到丝丝微微呼出的气息,却不闻吸气的声音,这个孩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残破不堪的倒在床上,南宋轻轻坐在床边,刚想碰触他,就听见宇文护收住哭声:“娘娘,太子现在不易被碰触,请娘娘当心……”。 突然摘下头顶的朱钗,任由如瀑的长发遮去她的容貌,轻轻问道:“相国,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表情,可是看到那断线珠子一般的泪水落在衣襟上,想必这女子吓坏了,才会如此失态……宇文护轻蔑的看着南宋的身影,然后低下头假装伤心的说道:“老臣带太子骑马,想必太子体内流着鲜卑祖先的血统,不到一刻钟,太子就嚷着要自己骑马,老臣不放心……可是太子不允,老臣只好同意,却不想他被抛下马,还被马踢到……呜呜呜,老臣罪该万死……”。 旁边马上有人接话:“不能怪相国,相国为了保护太子也被马踢到,现在胸口仍有伤……”。 ……,一室的静谧,宇文护看着不说话的女人,正要发作,却听见女子说道:“不怪相国,想必是太子顽皮才会酿下此等苦果……,这,怨不得任何人……。”眼泪一直在流,宇文护看到:妇人就是妇人,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相国,太子现在怎么样?……还,有救吗?” “呜呜,回娘娘,这群医无策,恐怕太子要去陪先皇后了!” 手中紧握的朱钗发出轻微脆响,“那就,让我带他回宫吧!不管怎样。都要让他们父子见上最后一面,……”。 宇文护看着这女人良久,“好,臣这就备马车,一定在车上放上软卧,好减轻太子的颠簸……”。说完一回身,使了个眼色,就见有人下去备马了。 轻声呼喊宇文政:“政儿,政儿,我是南宋姨娘,政儿……,”眼泪一滴滴落在那孩子的背上,孩子好像有了知觉,想要睁眼却睁不开,听着宇文政急促的呼吸,知道现在他一定痛死了,想要抱起他,但一碰他,却听到可怕的骨头咯吱咯吱的错位声,南宋一听,愣在当场,全身发抖,就算她韩南宋再怎么勇敢,她可以在战场上看着人肉搏杀,但是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当他的身体发出如此悲鸣,南宋真的怕了,好怕…… 宇文邕一见,不顾大家的眼光,上前一把把她拥在怀里,感到她全身冰冷,发抖不止,心中对宇文护的恨更加大了一层:宇文护,你竟然如此狠毒,连幼童和妇孺都不肯放过,我宇文邕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手刃与你! 满屋的人都抬起头来,眼中不再有悲伤,倒是多了丝玩味——原来相传永妃娘娘是大司空宇文邕所爱这传闻是真的啊……。哭倒在宇文邕怀中的南宋在泪光中看到地上的人,马上明白,这些人全部都是宇文护的心腹,默默记住他们的样子,闷着声音对宇文护说道:“相国,妾失态了,但是……呜呜,请相国见谅!” 宇文护一听,马上识相的说:“臣明白娘娘悲痛之心,来人,都退下,让大司空陪着娘娘便是!”说完自己先走了——这女人家的哭戏本大人可没心思看。看着相国都走了,下人们自然也就络绎而去。 看着突然空旷的房间,南宋推开宇文邕,放开手中的朱钗,宇文邕惊呆了,那已经碎成几节的朱钗就放在床前,南宋竟然用这支朱钗来隐藏自己的恨意,因为恨,所以朱钗被硬生生的折断,她竟然用这个办法再次蒙蔽了宇文护……南宋轻轻吻着宇文政的额头,“政儿,不痛,政儿马上就会见到母后了……”。 看着不敢动手抱宇文政的南宋,宇文邕一咬牙,转身抱起那已支离破碎的孩童向外走去,南宋跟在身后只是一径的用绢帊擦着眼泪,却没人见到那双含泪的大眼中饱含着巨大的恨意…… 缓慢行驶的马车中,宇文政被固定在宇文邕身上,就是怕他再颠簸会加重伤势,可是看着马车每走一步,那孩子口中吐出的黑血,南宋就是想要堵住都不成,也许是被马车震到,宇文政从疼痛中清醒,眼前一片黑,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在哪儿?怎么这么黑,我好痛,好怕……”。 南宋一阵哽咽,轻声说:“政儿不怕,南宋姨娘在这儿,我们马上就要回宫了,回宫就能见到父皇……”。 “咳咳,娘娘,政儿好痛,娘娘可以抱着政儿吗?”宇文邕一听,只是再次扶稳了他,并没有把他交给南宋,知道南宋害怕这孩子的身体,可是南宋却说:“好,姨娘抱……”。 对宇文邕使了个眼色,伸出双手,宇文邕对车外叫道:“停车!”等马车停稳后,把孩童小心的放入南宋的怀中,南宋全身不住地抖,就是不敢紧抱住他,可是孩子却不依,“政儿好冷,姨娘抱抱,政儿冷……”。南宋一听一把把他拥进怀里,任凭那孩子吐出一片片黑血染在自己的衣衫上,马车又缓慢行驶着。 “姨娘,你能给政儿唱首歌吗?以前母后常唱着歌哄着政儿入睡……”。想起母后,八岁的孩童眼泪落下,南宋并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哼起了摇篮曲!睡吧,政儿,好好睡吧!等你睡着了,就可以见到你母后了,从此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你们,你也再不会有痛苦了…… 听着那不成调的不知名曲子,宇文政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父皇便沉沉入睡,从此远离这肮脏邪恶的世界…… 看着那已经安然离世的孩童,也许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宇文邕什么话也没说,想要接过宇文政的尸体,却见南宋把他抱得更紧,眼泪滂沱,突然一声吼叫从马车中传出,惊得马车飞奔,车夫也被吓了一跳,“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让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什么都无法改变,为什么还要我出现在这个世界,啊,啊……”。声声嘶吼震天动地,车夫吓得勒住了马的缰绳,否则马一定会受惊狂奔……(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上) 第二十九章 马到驿站前,宇文邕一勒缰绳,马嘶叫着停下,南宋忍着想吐的感觉,被宇文邕抱下马,直接冲进驿站,突然眼前一花,就听见铛的一声,定睛一看,身前一把刀被一把剑驾住,身后传来宇文邕的暴喝:“大胆,永妃娘娘在此,竟然如此无礼!” 一听这女人是皇上的永妃,放下刀,跪倒:“属下该死,没看清来人是娘娘,请娘娘赎罪!”南宋一摆手,道:“太子殿下呢,我是奉相国之名来接太子宇文政的……”却见士兵先是一愣,然后一摆手从地上站起,“这,永妃娘娘,这,现在太子不易移动……”。 “为什么?”南宋一把抓住士兵的手,难道自己真的来晚了,那孩子……,强忍住悲伤,“先带我去见太子吧……” 士兵不再说什么,转身带路,南宋难过的跟在身后,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此时只听见吵闹的声音,突然冲出宇文护的声音:“饭桶,都是饭桶,来人,把这帮庸医都给我拖出去斩了,”南宋心一颤,听着宇文护的声音,怕是专门吼给自己听的。撩起裙角,冲进房间,众人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听见脚步声也不敢抬头,却见宇文护转身一见扑通一声跪倒,老泪纵横,“娘娘,罪臣该死,臣对不起先皇后,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好友——国丈独孤信,更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娘娘……臣该死啊……呜呜……娘娘……”。 看着匍匐在地的宇文护,肩头一耸一耸,那哭声真可谓是感天动地,要不是在历史书上知道他做过些什么,南宋也真要以为这么一位快步入老年的男子是位日月可鉴的名臣良相呢!可是现在没心情与他斗,南宋冲进床榻,望着床上那个孩子,眼泪流了下来,究竟宇文护还算是人吗?他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能下此狠手——床榻上的宇文政趴伏在床上,那深紫色的马蹄印深深嵌在背后,一脸惨白,嘴唇发紫,双目紧闭,现在已经没了声音! 南宋颤着手探到他的鼻翼间,只感到丝丝微微呼出的气息,却不闻吸气的声音,这个孩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残破不堪的倒在床上,南宋轻轻坐在床边,刚想碰触他,就听见宇文护收住哭声:“娘娘,太子现在不易被碰触,请娘娘当心……”。 突然摘下头顶的朱钗,任由如瀑的长发遮去她的容貌,轻轻问道:“相国,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表情,可是看到那断线珠子一般的泪水落在衣襟上,想必这女子吓坏了,才会如此失态……宇文护轻蔑的看着南宋的身影,然后低下头假装伤心的说道:“老臣带太子骑马,想必太子体内流着鲜卑祖先的血统,不到一刻钟,太子就嚷着要自己骑马,老臣不放心……可是太子不允,老臣只好同意,却不想他被抛下马,还被马踢到……呜呜呜,老臣罪该万死……”。 旁边马上有人接话:“不能怪相国,相国为了保护太子也被马踢到,现在胸口仍有伤……”。 ……,一室的静谧,宇文护看着不说话的女人,正要发作,却听见女子说道:“不怪相国,想必是太子顽皮才会酿下此等苦果……,这,怨不得任何人……。”眼泪一直在流,宇文护看到:妇人就是妇人,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相国,太子现在怎么样?……还,有救吗?” “呜呜,回娘娘,这群医无策,恐怕太子要去陪先皇后了!” 手中紧握的朱钗发出轻微脆响,“那就,让我带他回宫吧!不管怎样。都要让他们父子见上最后一面,……”。 宇文护看着这女人良久,“好,臣这就备马车,一定在车上放上软卧,好减轻太子的颠簸……”。说完一回身,使了个眼色,就见有人下去备马了。 轻声呼喊宇文政:“政儿,政儿,我是南宋姨娘,政儿……,”眼泪一滴滴落在那孩子的背上,孩子好像有了知觉,想要睁眼却睁不开,听着宇文政急促的呼吸,知道现在他一定痛死了,想要抱起他,但一碰他,却听到可怕的骨头咯吱咯吱的错位声,南宋一听,愣在当场,全身发抖,就算她韩南宋再怎么勇敢,她可以在战场上看着人肉搏杀,但是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当他的身体发出如此悲鸣,南宋真的怕了,好怕…… 宇文邕一见,不顾大家的眼光,上前一把把她拥在怀里,感到她全身冰冷,发抖不止,心中对宇文护的恨更加大了一层:宇文护,你竟然如此狠毒,连幼童和妇孺都不肯放过,我宇文邕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手刃与你! 满屋的人都抬起头来,眼中不再有悲伤,倒是多了丝玩味——原来相传永妃娘娘是大司空宇文邕所爱这传闻是真的啊……。哭倒在宇文邕怀中的南宋在泪光中看到地上的人,马上明白,这些人全部都是宇文护的心腹,默默记住他们的样子,闷着声音对宇文护说道:“相国,妾失态了,但是……呜呜,请相国见谅!” 宇文护一听,马上识相的说:“臣明白娘娘悲痛之心,来人,都退下,让大司空陪着娘娘便是!”说完自己先走了——这女人家的哭戏本大人可没心思看。看着相国都走了,下人们自然也就络绎而去。 看着突然空旷的房间,南宋推开宇文邕,放开手中的朱钗,宇文邕惊呆了,那已经碎成几节的朱钗就放在床前,南宋竟然用这支朱钗来隐藏自己的恨意,因为恨,所以朱钗被硬生生的折断,她竟然用这个办法再次蒙蔽了宇文护……南宋轻轻吻着宇文政的额头,“政儿,不痛,政儿马上就会见到母后了……”。 看着不敢动手抱宇文政的南宋,宇文邕一咬牙,转身抱起那已支离破碎的孩童向外走去,南宋跟在身后只是一径的用绢帊擦着眼泪,却没人见到那双含泪的大眼中饱含着巨大的恨意…… 缓慢行驶的马车中,宇文政被固定在宇文邕身上,就是怕他再颠簸会加重伤势,可是看着马车每走一步,那孩子口中吐出的黑血,南宋就是想要堵住都不成,也许是被马车震到,宇文政从疼痛中清醒,眼前一片黑,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在哪儿?怎么这么黑,我好痛,好怕……”。 南宋一阵哽咽,轻声说:“政儿不怕,南宋姨娘在这儿,我们马上就要回宫了,回宫就能见到父皇……”。 “咳咳,娘娘,政儿好痛,娘娘可以抱着政儿吗?”宇文邕一听,只是再次扶稳了他,并没有把他交给南宋,知道南宋害怕这孩子的身体,可是南宋却说:“好,姨娘抱……”。 对宇文邕使了个眼色,伸出双手,宇文邕对车外叫道:“停车!”等马车停稳后,把孩童小心的放入南宋的怀中,南宋全身不住地抖,就是不敢紧抱住他,可是孩子却不依,“政儿好冷,姨娘抱抱,政儿冷……”。南宋一听一把把他拥进怀里,任凭那孩子吐出一片片黑血染在自己的衣衫上,马车又缓慢行驶着。 “姨娘,你能给政儿唱首歌吗?以前母后常唱着歌哄着政儿入睡……”。想起母后,八岁的孩童眼泪落下,南宋并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哼起了摇篮曲!睡吧,政儿,好好睡吧!等你睡着了,就可以见到你母后了,从此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你们,你也再不会有痛苦了…… 听着那不成调的不知名曲子,宇文政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父皇便沉沉入睡,从此远离这肮脏邪恶的世界…… 看着那已经安然离世的孩童,也许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宇文邕什么话也没说,想要接过宇文政的尸体,却见南宋把他抱得更紧,眼泪滂沱,突然一声吼叫从马车中传出,惊得马车飞奔,车夫也被吓了一跳,“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让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什么都无法改变,为什么还要我出现在这个世界,啊,啊……”。声声嘶吼震天动地,车夫吓得勒住了马的缰绳,否则马一定会受惊狂奔……(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下) 第二十九章(下) 在车内的宇文邕被震得双耳嗡鸣,但看着南宋一双大眼流下的泪沾湿了自己也润湿了宇文政小小的身体……天边一道惊雷,吓坏了马夫,这初春时节怎么会有惊雷?莫不是北周要发生什么大事吧! 夜晚,风起,北周明帝宇文毓听说永妃和宇文政在永福宫要见他,便倾身前往,踏入永福宫,却见里面黑漆漆一片,四下没有一个人,感到蹊跷,快步走近,打开大门,却见永福宫里冷冷清清,连一团火也没有,叫人:“来人,生火,为什么没有人来服侍永妃娘娘……?” 就听见床边一道声音传来:“是我不让生火服侍的,因为我怕吵醒政儿,他好不容易才入睡……”。 听着南宋嘶哑的嗓音,宇文毓吃了一惊,自己摸索着点亮一盏烛光,就见南宋靠在床边,怀中抱着的应该是宇文政,举着烛光向他们靠近,可是越近心越惊,越近越害怕——此刻的南宋一身素裹汝裙上一片片刺目的血渍,脸上泪迹斑斑,一双大眼无神的望着墙上的兰陵王,怀中的宇文政看不清脸色,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南宋怀里…… 心下一惊,烛火落地,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把上前转过宇文政的脸,看到的是一片死灰,身体早就已经僵硬……“啊,政儿……”痛失爱子的心情让宇文毓几欲发狂,一把抢过宇文政,死命的摇晃:“政儿,是父皇,你睁开眼看看父皇,政儿,是父皇……”。看着小小的身体被像玩偶一般摇晃,南宋一时情急,一把夺过宇文政抱在怀里:“不要摇了,政儿好不容易才睡着,不要再来吵他了……,他现在一定见到敏儿了,你不要再来吵他们母子俩了。” “不,政儿,我的政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政儿……为什么?”宇文毓跪倒在南宋身前,抱着南宋和宇文政的尸体泣不成声…… “发生什么事?”南宋凄凉的问道。“没发生什么事,只不过就是宇文护给你的警告而已……,他警告你现在做得太多了,做的太好了,做的碍了他的眼……”。 “不,……不,他不敢的,我是皇上,政儿是太子,不,他不敢的……”。看着失神道宇文毓,“他当真不敢吗?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你我心中肚明不是吗……”。低头看着怀中的幼童,眼泪又潸然而下……这就是朝代变更的残酷代价吗?连孩童都不能放过吗? “不,我的政儿,……他已经夺走了我的敏儿,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的政儿,为什么要这么狠……”。 “因为你并没有停手,他才给你另一个致命的警告!”南宋一针见血的指出宇文护之所以这么赶紧杀尽都是你宇文毓造成的。失神的望着南宋,……忽然从地上站起来,抹干脸上的泪水转身就要走…… 疲惫的南宋再也没有力气阻止他,只是在他离开前轻声问道:“你还想做什么?你还要做什么?你还想失去什么?……” 宇文毓停下脚步转过头一副斯文的俊脸早已扭曲,带着哭腔的声音:“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你……走吧,我放你走,离开这儿,去找你的高长恭吧!” 可是南宋只是身子一抖,再没有其他动作,幽幽的声音想起:“我答应过敏儿,如不帮你除掉宇文护,我不会离开这儿的……”。望着墙上的眷恋——长恭,对不起,我不能言而无信,再说,宇文毓……我放不下心! “……,你走吧,你斗不过宇文护,留下来只有等死……”。宇文毓抬起头望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夜空。“那你要做什么?去送死?” “不,我不会白白送死,就算死我也要跟宇文护同归于尽……反正我已经一无所……”。啪,一击响亮的耳光抽的宇文毓眼冒金星,就见不知如何已到近前的南宋,颤着手指怒指着他:“你说你一无所有?那我问你,颜妃姐姐和宇文星算什么?如果你心中没有他们,为何当初你又要立她为妃,为何要让她生下你的子嗣……你一无所有?是你让我一无所有,你让我有家不能回,有夫不能认……现在你连自己的骨肉都要抛弃,你……算什么男人,告诉你,这就是我不爱你的原因,兰陵王高长恭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想的都是如何生存,而你……你却只想到死这个逃避的办法……” 听着南宋怒气冲天的斥骂,看着她气得发抖的身体,宇文毓又一次苦笑道:“敏儿问我为什么执意要你,我说过,也许我对你敬大于爱……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你就是一位让我尊敬的女子!可是,现在我自身都难保,也许我选择跟宇文护同归于尽在你看来是懦弱的表现,可是在我看来,这也是我为颜妃和星儿唯一能争取到的活路……” 看着眼前的男子,南宋伸出手轻轻抚在他脸上——“还疼吗?……你相信我,我失信于敏儿没有保护好政儿,但是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颜妃和星儿,让我们一起为他们也为你争取最后的一线生机吧!” ……,“呜呜……”,一代北周明帝宇文毓哭倒在南宋的怀里,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因未到伤心处……。长恭,原谅我,也许这次我真的在劫难逃,可是……转身望着宇文政那小小的、冰冷的身体,长恭,我不能让那个人活着,他太可怕了,他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我不能让他再危害北周、危害你…… 点亮一室烛光,看着宇文毓慈爱的抚摸着宇文政:“政儿,现在一定见到你母亲了对吗?好好跟母亲在一起,父皇发誓一定会替你报仇,一代会保护好你弟弟……”。 想起白天所说的话,回来并没见到颜妃母子,南宋一擦脸上的泪水,对着宇文毓说道:“我要你下旨废掉颜妃,将她送到太庙……”。 “什么?为什么,颜妃并没有做错事,你要我以何名目废掉她?” “就说她当初曾刺杀过永妃,特将她发配太庙,带发修行,整日忏悔自己的过错……”。看着南宋严肃的目光,宇文毓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就见南宋转身离开,“你去哪里?” “别问,什么也别问,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防宇文护对你下毒,你自己小心……(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上) 第三十章(上) 走出门外一阵冷风袭来,南宋感到牙齿打颤,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身体冷还是因为想起宇文护的残忍而心里发寒……冷宫外,南宋望着这荒凉的一片废宫,轻轻的躲在树后待了一会,确定身后并没有什么人跟着,才快步来到冷宫门前,吱呀一声推开房门,闪身进屋,小声叫道:“颜妃娘娘,星儿……是我,南宋……”。就听见窸窣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床下跑出来,扑在南宋怀里:“呜呜,南宋姨娘,你可来了,我和母妃好害怕,……呜呜”。把宇文星紧紧搂在怀里,感到他的心跳和体温南宋才稍稍安下心来,“你母妃呢?” “南宋,我在这儿……”。顺着声音找去,颜妃此时也躲在床下,只是长时间不敢乱动,身体有些僵了,南宋快步上前,小心的把她从床下拉起,“怎么回事?我离开后发生什么事?” “呜呜,南宋姨娘,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我和母妃听到声音都害怕,所以就听你的话跑到这儿来了……呜呜。”皱着头望着颜妃,只见她瑟瑟发抖,赶忙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却见宇文星也在发抖,只好把他抱在腿上,用体温温暖他……“姨娘,我们生点火好不好……” “不行,星儿听话,你必须忍耐,一旦这里有亮光,那这里就不再保险……,”看着颜妃惊恐的眼神,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颜妃惊魂未定的说道:“你跟大司空刚走不久,就有人传旨说皇上要见颜妃和凌王宇文星,你的几个宫女说我们不在,但是来人不听,要直闯永福宫,我想起你说的话,所以……就带着星儿从后窗跳出直奔着冷宫而来……,南宋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不让我们见皇上!……” “颜妃娘娘,我想那不是皇上,而是……相国宇文护的人……,而今政儿已然不在了,宇文护的下个目标应该就是星儿……”,看着在自己怀中似懂非懂的发着抖的宇文星,一把把他搂得更紧……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星儿,先不说独孤敏的拜托,就是宇文星和颜妃对自己的好,自己一定要护住这孩子,不能再重蹈覆辙…… 乍听之下,变了脸色的颜妃一把抓住南宋的手:“你什么意思?太子怎么了?为什么说下个目标会是星儿,……南宋,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今天的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已然干涩的眼角又滚出泪珠,落在宇文星脸上,宇文星忙抬手为她拭去,“姨娘,你怎么又哭了?” 吸吸鼻子的南宋轻轻拍着宇文星的身子:“嗯,姨娘不再哭了,”转头对颜妃说道:“政儿,政儿……”,闭了几次眼,想起那小小的身影,抖着声音说道:“政儿去见他母后了……”。颜妃如遭雷劈定在当场,“是谁?他……还是个孩子!” “宇文护!”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蹦出这三个字,眼中已经充满了杀机!自己从来不认为什么人该死,但是……宇文护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他是畜生…… 颜妃吓得跌倒在尘埃中,“为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如果是相国想要杀星儿,那么我的星儿还有活路吗?” 放下宇文星,一把拉住颜妃:“姐姐,你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否则星儿真的没有活路了……”。回过神来,听到南宋的话:“南宋,你有办法可以就星儿对吗,对吗?” “姐姐,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们现在只能一搏了,你先起来听我说……”。颜妃只感到刺骨的冷风直接灌进衣衫。 “姐姐,你在宫外可有可以信任的人,必须是能为你牺牲生命的人……”。抬头望着南宋,“有一个人——颜道,我的亲大哥……他现在是左司马……。” “嗯,姐姐,我知道了,接下来你什么也不要问,我也什么都不会说,我只需要你相信我,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听到什么事,你都必须选择相信我,相信我,你能做到吗?” 看着南宋,这名女子,她究竟想做什么?自己能够完全相信她吗?可是望进那双清澈坚定的大眼,颜妃不由自主的点头。星儿的命就掌握在她手中了…… 低着头看着宇文星,“星儿,姨娘一定会保护好你,你相信姨娘吗?”幼童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相信南宋姨娘……!”把他重新拥进怀里,南宋抬眼看着颜妃,“姐姐,你现在就会自己的颜贞宫,……”。 “那星儿呢!他不跟我一起回去吗?”摇摇头,“星儿跟我回永福宫……”。 月儿透出一丝光线,南宋领着宇文星回到永福宫。推门而入,看着烛光滴下的红泪映衬着仍然抱着宇文政尸体的宇文毓身上,南宋牵着宇文星来到宇文毓身边,把宇文星往前一推,就听见宇文星怯生生的叫道:“父皇……!” 失去焦距的双眼盯着宇文星好久,才放开宇文政一把抱住宇文星,“星儿,朕的星儿,父皇一定保护好你!”宇文星有些受宠若惊,呆呆的任由父皇死命的保住自己,却看见宇文政在一旁耷拉着身子,以为哥哥生气了,忙说道:“皇兄,不是,父皇……”。 却见南宋姨娘蹲下来,摸着他的头,对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政儿睡了,不可以吵醒哥哥,知道吗?”宇文星忙闭上嘴。一室的寂静,南宋轻轻抱起那具已然僵冷的小小遗体,轻轻的把他放好,替他盖上被子,转身拉着失魂落魄的宇文毓和星儿到另一间房中休息,看着抱着宇文星睡的不甚安稳的宇文毓,南宋轻轻的替他们父子拉好被子,走出房间望着月光——长恭,难道生在帝王之家就要受这么多磨难吗?我想你,好想现在就奔回到你怀里,你可有在想我?你的怀中现在可还有我的位置? 北齐兰陵王府中,乒乓一声,赤嫣和寒嫣熟练的循声找去,就见一年前还意气风发的当代第一美男子兰陵王现在已经变成头发脏乱,胡茬滋长,一口酒气的醉鬼了……“王,”赤嫣奔过去,跟寒嫣吃力的扶起兰陵王,就要送他回寝宫,谁知他一把推开,嘴里叫道:“酒,给我再拿酒来……,呵呵,酒真是好东西,喝了酒就能解千愁,呵呵,给我酒!” “王,你不能再喝了,……”。啪,一把推倒赤嫣,“胡说,我还能喝好多,快给我拿酒来……”。看着如此颓废的兰陵王,寒嫣眼睛一红:“姐姐,尉师爷什么时候回来啊!王这么会这样……都是那个混蛋皇上,为什么要让王妃上战场,现在……”。 “寒嫣,不得胡说,不要命了,要是这附近有皇上的探子,你当自己还能活命吗?不要连王都要连累,……”。寒嫣一听,忙住了嘴。 忽听到门外有马嘶鸣,下人来报,尉相愿回来了,还没等赤嫣反应过来,高长恭已经飞身到门前,看着风尘仆仆的尉相愿,兰陵王唯一要知道的就是南宋的下落,然而看着醉生梦死的兰陵王,相愿只能摇摇头,高长恭受到刺激,仰着头大喊:“老天爷,我的南宋到底在哪里?”说完又倒地不醒。(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下) 第三十章(下) 北周的天,乱了!听着属下对自己禀报明帝宇文毓今晚夜宿在永福宫,咣当一声,一地的狼籍,宇文邕发狂了,为什么?南宋难道你接受宇文毓了?不可以,我已经恨不得杀了高长恭,为什么你还要选择宇文毓……想着就身披斗篷,对外边大喊:“备车,我要入宫!” 现在的北周明帝政权已形同虚设,眼见着这位有实权的大司空,门卫自是不敢阻拦,眼见着他直奔永福宫,想起宫中的谣传,看来这位永妃娘娘还真是位人物,竟然能迷住这么两个男人。永福宫外,宇文邕下车,举步踏进院内,却见园中冷冷清清,刚想冲进寝宫,就望见回廊下一抹清瘦的身影独自站在月下,望着月光发呆,这不是南宋又是谁。看到她身在这里,宇文邕心中霍然明亮,南宋并没有接受宇文毓。 轻声走近,看着她哀伤的眼神,今天宇文护当真伤了南宋的心,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南宋真的是被吓坏了。默不作声就要把她揽进怀里,哪知南宋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不要靠近我……。”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担心吗?我看是你一直在监视我吧!”说的宇文邕脸色一红,“我只是想保护你!” “呵,保护我?但是作为臣子,你首先应该保护的应该是皇上吧,不过你却连太子都没有保护好!”看着南宋对自己的指责,宇文邕低着头好半天,“南宋,你还不知道宇文护究竟有多么可怕……”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亲眼见过,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可是却是用一条人命换来的,这还真是一场难得的认知……”。南宋讽刺的说着。“既然今天你都看见了,那以后就什么都不要管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 “保住我的命?原本这条命我就不打算要了,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 看着南宋那决绝的目光,宇文邕突然想起南宋本来就不打算活了,可是自己不能让她死,“南宋,你听我的话……,如果你想替宇文政报仇,我会帮你报的,你现在只要袖手旁观就行……。” “呵,宇文邕,你当真以为我袖手旁观就能活命吗?你想宇文护会留下我这个活口吗?”……,一时哑口无言,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传说中的明帝宠妃呢! “不,南宋,只要你肯嫁给我,我想宇文护就不会杀你……”。 “我不会,我已经嫁过人了,我的丈夫叫做高长恭,……我韩南宋这辈子就嫁一次,也只有一个丈夫……。” “南宋,你何必这么执着,他到现在都没来找你,说不定已经另娶她人,你这是何必……。”南宋转过头看着一脸懊恼的宇文邕,轻叹口气,“那你又是何必呢,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更何况我最多才是一棵小草,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开我……”。 “南宋,我试过,但是就是放不下,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女人,但却只有一个韩南宋!”呵呵,南宋笑着,在这一点上,她何尝不是也一样半斤八两,心中的高长恭抵过千军万马,这世上,她就要一个高长恭!转身正对着他:“我不求你救谁,但求你不要害谁……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旁观者清就好!” 看着月光下南宋那张冰冷不见温度的脸,宇文邕打定主意:“南宋,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宇文邕是个难得的好皇帝,可是宇文毓他并没有什么错,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死呢?如果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天意,那么我就要去争取一些什么! 一进屋,就听见静谧的室内想起一道无精打采的低沉声音:“他说得对,只要你嫁给他,他一定有办法保护你……”。皱皱眉,“为什么我要嫁给谁你们都要来插手?我说过我已经嫁过人了……,你们,你和宇文邕都是一样的,当初我在长恭身边,在我要不要嫁给他的问题上,他是尊重我的选择,他从来没有逼迫过我。而你们,却总是自以为是的给我下决定……你们,永远都不可能替代长恭在我心里的位置,没有任何人能……”。 “如果你这么爱他,为什么还要选择留下来,只要我放你走,你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我答应过敏儿,我会保护你,保护政儿,但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也太低估宇文护的残忍,我没想到他会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他早就麻木了,杀人对他来说比翻书还要容易……南宋,你说你知道,但其实你不知道,他已经杀了两个皇帝了,如果说杀掉西魏恭帝是为了建立北周,那么杀掉我兄长就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权了……,我兄长比我要更加英明果断,他一登基就开始筹划杀死宇文护,但是最后还不是让宇文护把自己给杀掉了,我从继位开始就胆战心惊,不知道何时他会杀掉我……可是遇见你之后,我才觉得我不能再这样畏缩下去……”。 叹口气,转身来到他身前,把头顶着宇文毓胸前,“你不应该,起码不该是在这个时候与他对抗,你这是以卵击石,你知道你的朝廷之中到底有几个人是效忠于你的吗?” ……,“南宋,你可曾为我动心,哪怕是一瞬间……”。死一般的沉寂,“我不想骗你,我没有,没有动过心,因为我已经没有心了,心已死,又要如何去动……,可是,我感激过你,如果说以前恨过你,那么现在我也已经不再恨了……你对我来说,是像亲人、像哥哥一般的存在……。所以,我不想你出事,你懂吗?” “够了,够了……。”把南宋抱在怀里,南宋并没有挣扎,搂得更紧,“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无论我是以什么形式存在,只要你能记得我就好……。”泪,打湿了宇文毓的衣襟,南宋主动抱住了他的腰:“宇文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哥哥,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那他呢!你对他……”。无语之中,“我不知道,如果说我已经不再恨你,那我现在却还是会恨他……我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是什么,总之我明知他不是坏人,但是却无法真的不恨他,不懂……”。 看着怀中的女子,也许……她有点爱宇文邕,虽然不及爱高长恭那么深,但是……她恨宇文邕,——不是有句话说过,爱和恨是面双刃剑,不能爱了就只剩下恨了,既然爱都给了高长恭,那么恨就留给了宇文邕!看着月光,如果真有神明,那么你们究竟为什么把韩南宋这样一个奇女子丢在这乱世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明帝传下命令:废除颜妃的贵妃地位,命人将她送到太庙修行,凌王交给永妃抚养,旨意一下,上下一片哗然,宫人们纷纷议论,现在皇后之位空缺了,永妃借机挤掉自己的竞争对手,开始下狠手了!颜妃接到命令之后先是一愣,可是想到昨晚南宋对自己说的话,自己现在必须相信她,所以就假装大哭大喊,把整个颜贞宫砸了个稀巴烂,一边哭骂着南宋,一边披头散发的被拽上马车直奔太庙…… 果然,宇文护听说之后亲自来面圣,“皇上,这颜妃娘娘生有龙子,你这样做不大好,这样对永妃娘娘的名声也不好,……”。正说着,就听见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多谢相国关爱,不过南宋不在乎什么名声,颜妃刺杀我在先,这是宫中的人有目共睹的,现在我身体康复了,要皇上还我一个公道,这没什么不对吧!再说,颜妃操守德行失礼,如果让凌王待在她身边,对皇子的成长也不利,不是吗?”说着故意大摇大摆的从宇文护身边走过,抬头挺胸,好像再不把宇文护发在眼里一样……。 宇文护嘴下三捋山羊胡气得直抖,但是假装低头称是,心中暗自嘲笑道:一介愚妇,现在还想着当皇后,看我把宇文毓也杀掉,你还去当谁的皇后!现在在宇文护心中,南宋就是一个小肚鸡肠,贪婪愚笨的妇人,一心只想当皇后,现在在排除异己……,如果之前对她还有一份怀疑,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妇人。却不知南宋从他身边经过,轻轻低头,掩去眼中的一抹精光!宇文护,你跟我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回到永福宫却见宇文星跪在地上,看见南宋进来直接给南宋磕头,磅磅磅,磕在冰冷的地上,刺痛了南宋的心,一把上前把他扶住,“星儿,你做什么,快起来!” 却见宇文星摇摇头哭着对南宋说:“永妃娘娘,南宋姨娘,我求求你救救我母妃,我知道当初母妃想要杀你,是她不对,但是求你看在星儿和母妃照顾你的份儿上,放过我母妃,让她回宫来吧……” 一把抱住他,“星儿,你不恨南宋姨娘?”小小身躯在南宋怀里摇着头,“南宋姨娘是好人,我知道……”。泪眼望着这个一直陪伴自己的孩子,“星儿,你昨天答应过姨娘什么事,不记得了吗?” 宇文星愣愣的看着南宋,不明所以,南宋把他扶起,来到床前抱在怀里,“星儿,姨娘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姨娘,姨娘这么做是在救你母妃,星儿,相信姨娘……”。 宇文星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南宋,一想起母妃不在身边,小人儿,害怕极了,抱着南宋嚎啕大哭。南宋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抚着他的背。 接下来几天宫中又传开了,说永妃现在开始虐待凌王宇文星,不给他吃的,还时常责打于他……人们越来越相信这位永妃是蛇蝎心肠,偏偏皇上就是被这么个蛇蝎美人给迷了心窍,不但不管凌王,还时常跟永妃一起责罚凌王。 这天早朝之后,终于有一个人隐忍不住,拦住宇文毓的道路,“皇上,臣,颜道有事禀报……。”正德宫中,颜道撩膝跪倒,“臣斗胆,虽然颜妃犯了罪,但罪不致发配太庙,……还有,皇上和永妃娘娘现在还年轻,以后会有自己的龙子,不如……就把凌王交予微臣抚养……微臣与愚妻膝下并无子嗣,颜妃又是臣的妹妹,所以……”。 “你是谁?”听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颜道转身,就见一贵妃打扮的女子从宫外走进,那趾高气扬的架势,恐怕就是眼下皇上眼中的红人——永福宫的主子了,想起妹妹对这么一个女人千般好万般好,最后被她害成如此凄惨的下场,颜道一双虎目都要瞪出眼眶,恨不能现在就能把这妖妇碎尸万段……,看在南宋眼里,颇为满意,对,就是要这样,你越生气,这出戏越逼真…… 不情愿的低下头,“臣左司马颜道……,拜见娘娘!” “哦,你来什么事?”说着自动坐在宇文毓身边,瞧都不瞧他一眼,颜道忍无可忍,“娘娘,现在是微臣与皇上在商讨国事,烦劳娘娘回避!”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命令我……”说着离开龙椅,来到颜道身前抬手就是一耳光,颜道哪里吃这一套,一把抓住南宋的手……却见南宋突然大呼疼痛,然后紧贴在他身边,大声怒骂着,可是另一只手却把一样东西塞进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中,颜道正不明所以,却见南宋向他一使眼色,然后转身扑倒在宇文毓怀里:“皇上,他欺负臣妾,请皇上替臣妾做主!……” 却见宇文毓轻拍着永妃的后背,以责难的眼神看着颜道,但是也没责罚,只是轻声诱哄着永妃:“乖,不哭啊!颜爱卿只是一时情急,他爱妹心切……想那颜妃是颜大人一手带大的,永妃就莫怪他了!”南宋假装不悦,转身对颜道说:“看在皇上为你求情的份儿上,你下去吧,以后再敢造次,哀家定不饶你!还有,你要是心疼妹妹,那就带回家去吧,就当是哀家给她的恩赐吧!”把哀家两个字说的很重,想必明天又会成为宫中一大话题,这样又会传到宇文护耳中……“你下去吧!” 颜道看着这名女子,到底她是当真如此跋扈还是……?略有所思,轻声告退,把手中的东西握紧就要出宫,哪知刚出正德宫,门廊处闪出一道人影:“颜大人,皇上太过分了,颜妃好歹为皇上产下凌王……这,真是!”抬头但见来人是相国宇文护,颜道两道剑眉紧皱,“谢相国关心,颜道还有事,先行告退!” 坐在回府的车上,颜道把轿帘放下,挡去一切视线,轻轻松开左手,一个核桃出现在手心中,不明所以,细细看着核桃,却发现核桃很轻,好像是空的,细细捏着,突然核桃的上部掉下一小块,眯起眼睛向里望去,吃惊的看到一个白色的绢布,,手下稍一用力,核桃碎了,里面掉出一小块绢布,拿起一看大吃一惊,这,竟然是一道密旨! 左司马颜道听旨,现命你协助永妃娘娘救出凌王与颜妃!颜道手一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不就是被永妃所害吗?可是越往下看越心惊,原来太子已遭遇不测,永妃怕宇文护加害颜妃与凌王,特把颜妃赶出皇宫以保全颜妃性命,凌王如要跟随恐怕宇文护会加害,故此留在宫中让永妃另想办法救出宫,现在就需要颜道的帮忙,两个计划,一个是两天后要颜道派人假装盗匪半路截财,误杀凌王,然后让颜妃装疯,让母子化成乞儿混出城去;如果第一个计划失败,颜道只需在家准备好秘藏凌王的地方,永妃自会营救凌王出宫……无论如何,从此以后再不得与颜妃母子相见,一定要把他们送出北周,永不相见…… 颜道看过信后,心中上有疑惑,但是,现下只好先把绢布贴身藏好,到了府邸之后,一挥手,让所有家丁全都退下,把绢布掏出递给夫人,夫人看过之后,大惊失色,一阵思索之后,点起蜡烛,把绢布放在火上烧了个死无对证,夫妻二人就这么对坐着,直到…… “夫人,你看永妃可信吗?”颜夫人坐在原地好半天,“大人,我相信她……。” “为何?如果这只是铲除我们颜家的毒计……。” “大人,芸娘上次从宫里回来一直跟我在聊这位永妃,芸娘说永妃是位奇女子……,我相信芸娘的眼光,她……不会信错人。”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发妻,颜道一拍大腿,“现在只能相信她了,但愿芸儿没错……”。 永福宫之中,南宋眷恋的望着墙上的兰陵王,最后一狠心,把它扯下来,把画小心翼翼的取下折好,转身来到宇文星身前,把画放进了宇文星的内袄中,宇文星见状叫道:“姨娘,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把它送给星儿,母妃说过,要是没有这幅画,姨娘会活不下去的……。” “星儿,你记住姨娘接下来的话,一定要牢牢记住,一辈子都不可以忘,懂吗?” 宇文星很仗义的一拍小胸脯,“你放心,姨娘的话,星儿一定会记一辈子,……”。 “好孩子,乖!”说着把宇文星又抱到腿上:“星儿,再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你母妃了,但是,记住,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北周的皇子宇文星,你母妃也再不是颜妃娘娘,从这一刻起,你叫韩星,韩就是韩南宋的韩,你要随姨娘的性,一辈子都当韩星,懂了吗?” 宇文星跳下南宋的膝盖:“为什么?我是宇文星啊?” “星儿,别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姨娘就可以……,只有这样你和你母妃才能安全,坏人才不能找到你们,懂吗?” “可是……”。“星儿,你不听姨娘的话了吗?”宇文星看着急得快哭出来的南宋忙叫道:“星儿听话,星儿以后就叫韩星,韩是韩南宋的韩……”。 “对,还有,星儿,以后只能对你母妃叫娘,再不可叫母妃,知道吗?”看着点头的孩子,南宋一把搂在怀里,星儿,你这一走怕是我们永难相见了!突然又想起什么,忙看着宇文星:“星儿,不管你以后长大要做什么,绝对不要报仇……绝对不可以再跟朝廷皇宫扯上关系,你跟姨娘发誓……”。 宇文星现在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报仇,所以就点着头,跟着南宋发了誓。南宋这才放心的抱起他,却听见宇文星说道:“姨娘,你能告诉我这个鬼面是谁吗?为什么你每次看到他就会又哭又笑……” 南宋抱他到窗前,看着窗外已经融化的积雪,出神的说着:“他是这世上最美的男子,他是兰陵王高长恭,是姨娘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姨娘这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 “姨娘,他好可怕,怎么会是世上最美的男子呢,姨娘你骗我。” “呵呵,姨娘没骗你,这张鬼面是他的面具,面具下的他是这世上最美的容颜……不过就算他带着鬼面,对我来说也是最美的……”。看着似懂非懂的宇文星,轻笑着吻着他的额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你就懂了……”。却见宇文星不依道:“有啊,星儿现在就有喜欢的人啊——就是南宋姨娘啊!星儿最喜欢你了。”笑看着这个孩童,他是北周带给我的唯一快乐呢,姨娘一定会保护你! “姨娘,你为什么把这幅画给我?”宇文星摸着胸口问道。 “姨娘希望这幅画能保佑星儿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从此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听着南宋的话,宇文星满足的搂着南宋沉沉睡去…… 这几日兰陵王府中又一片狼籍,兰陵王失了魂魄,赤嫣寒嫣整天跟着他,就怕他出什么事 ,这日一早,王府门口来了一位客人——安德王高延宗,赤嫣听说后,出门来迎接,高延宗说想见见兰陵王,赤嫣很是为难,倒是相愿亲自带他来见高长恭,一踏进室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臭味,看着醉倒在地上的邋遢男子,谁能想到这是昔日的第一美男兰陵王呢。高延宗看着兰陵王,一时不忍,上前去搀扶高长恭,就听见高长恭嘴里叫道:“南宋,你在哪儿?你知道吗,这酒真是好东西,让人喝了就能解千愁了,哈哈!” 高延宗,一把抓住高长恭,转身对赤嫣说道:“烦劳管事为王兄准备一碗醒酒汤,我有事要跟王兄说……”。赤嫣闻言下去了,不久一碗醒酒汤端来,但高长恭却不领情,一巴掌把它打翻,就是不喝。高延宗眼睛红了,大声对高长恭说道:“王兄,我这儿有王嫂要我转交给你的东西,你要是不想要,我高延宗就此别过!” 说着就要走,哪知突然被高长恭一把抓住,“南宋让你转交什么?给我……”。看着颓废的兰陵王此刻闪亮的眼眸,高延宗愣了好久,最后轻轻抱住高长恭的头,轻轻的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惊得相愿等人无法回神,却听见高延宗说道:“这是王嫂让我转交给你的,她希望你好好活着……,我相信王嫂也会努力活下去,……她舍不得你!” 高长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泪落了下来,南宋她希望自己好好活着……。“王兄,我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的战事,但是我会在战场上打听王嫂消息的,我也认为王嫂并没有……王兄你保重……”。 安德王高延宗走后,兰陵王就这样一直坐到深夜,当赤嫣她们送饭过来时,高长恭轻声说道:“赤嫣,帮我梳洗更衣……。”赤嫣一听激动地泪流满面,王终于振作了!高长恭像是自言自语道:“南宋那丫头喜欢看美女美男,要是我这般模样,怕不是她都要改嫁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北周现在形势很微妙,明帝宇文毓成为一派与相国宇文护对立,而另一派大司空宇文邕则好像是坐山观虎斗,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南宋搂着宇文星躺在锦帐中久久无法入睡,看着怀中沉睡的小人儿,明天就是第一次正面跟宇文护较量的时候了,不知胜败究竟为何?这几日自己一直被监视,宇文毓的身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自己一直见不到他,只希望他现在还平安无事……。 清晨,南宋一早起来就命人梳洗打扮,带上宇文星说是要到太庙参拜,保佑北周天下,侍卫看着她好久,下去了……南宋知道这一定是去向相国宇文护禀报了,但是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不久,侍卫沉着脸一挥手,门口的众家终于放行了。带着宇文星坐上去太庙的马车,随着马车颠簸起伏,南宋的心提到嗓子眼,眼见来到太庙山下,突然马夫惊叫,马匹受惊,然后被迫停下,南宋紧紧抱住宇文星,就听见外面叫道:“大胆,这是明帝永妃的车辇,还不退下……。”却听见一道洪亮的嗓音:“我不管是谁,老子就要钱,给钱放人,不给就杀了你们……”。 南宋已然明白,来人是颜道的手下,慌忙掀开车帘假装害怕到:“现在是多事之秋,哀家并没有带多少钱财,……”。说着把手上的珠宝假意脱下扔在地上,“我就这么多了,你们拿了就走吧,哀家不会把这件事禀告皇上的,尔等匪类还是快快离去吧!” 来人看着她良久,突然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宇文星,大喝道:“就这么点钱还想打发老子,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我把这小崽子带走,两天后给我带钱来赎……”说着就夹起宇文星要走,宇文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哭道:“姨娘救命!姨娘救我……”。 南宋颤巍巍的伸出手,也哭叫道:“放了那个孩子,放了他……”眼泪是真,但眼神中所传递的话语却是:拜托了!一定要保护好他……。为首的土匪默默的一闭眼转身就要走,但是突然一道箭光,接着就见那帮土匪哀号着,南宋心下一惊,慌张中,跳下车直奔宇文星,不管身边是否箭雨凛冽,一把抱住宇文星把他护在怀里…… 不到一刻钟,地上尸体纵横交错,就听见一道老迈的声音:“永妃娘娘,您受惊了!”南宋全身颤抖,此刻,自己终于了解了宇文护究竟有多么可怕,看着地上的尸体,看来这次计划失败了……。可是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使害怕也无济于事,于是转身泪眼望着来人,像是受到极大惊吓,鬓发散乱,眼神失焦,好半天,看清马上坐着之人是相国宇文护,南宋连滚带爬的来到马下尖叫道:“相国,救命!相国,救我……”。 马上到宇文护看着地上趴伏的狼狈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还是看不出什么,于是翻身下马,假意搀扶:“臣该死,让娘娘受惊了……”。说着对后面一摆手,上来几个将士把马车扶好,搀扶着南宋和宇文星上车回宫了。车厢内,南宋低头思索着,宇文星则是真的被吓到,一直啼哭不止,南宋只有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安抚着。 第一场较量,南宋败下阵来……,回到永福宫,南宋抱着宇文星躺在床上,门外传来御医求见,南宋也不多说,随他进来把脉,却见到一个身形瘦弱之人,贼眉鼠眼的来到她身边,一手为她把脉,一边还偷窥于她,南宋见来人不是善类,就假意问道:“冷御医呢!本宫自入宫以来一直是他在照顾本宫……。” 那人谄笑着说道:“娘娘,冷御医年岁已大,已然告老还乡了,现在这医馆是在下在管理,吾复姓宇文,单字任……娘娘以后有什么吩咐,直管叫在下便是!”一摆手,叫他下去了。看来这老家伙已经开始行动了! 看着怀中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孩童,南宋又开始重新思索了,现在自己已经被监视,到底怎样才能把宇文星送出去?宇文毓已经靠不住了,这几天一只没用他的消息,只希望他自己多加小心…… 轻轻坐起,环顾室内,最后眼神定在一个木箱上,也许……。“来人,叫雪莲来……”。雪莲,颜妃的心腹,说是颜妃从宫外颜家带进宫的,从小就开始服侍颜妃,颜妃被发配太庙,雪莲本想跟着,哪知南宋却不让,说是凌王仍需要她照顾,所以便留在永福宫中。 一会儿,雪莲进屋,见她一路走来小心翼翼就知道她是个聪慧之人,但是现下星儿的命也许只有她能救了……。“雪莲见过永妃娘娘,”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行礼。主子在临走之时告诉她以后无论什么事,一定要听永妃娘娘的,想起自家小姐曾经和永妃娘娘情同手足,虽不知现在永妃意欲何为,但是,主子的话自己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雪莲,最近宫中不太平静,我本来想去太庙祈求平安,但是却遇到强盗,要不是相国及时赶到,我怕自己跟凌王早就去见先皇后了,想来是先皇后在保佑凌王;今晚我想去参拜先皇后,谢她保佑凌王,也请她保佑皇上,你去准备一下吧……。晚上我们去昭陵……”。 看着这位永妃娘娘对自己说的话,雪莲还是不太明了,但是,就见永妃一指屋中的大箱,“把祭拜的东西放到箱中,多放些祭品……”说完一摆手。雪莲好像有点明白了,会意的点了下头下去了,南宋见屋中在无人,来到箱前,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宇文毓给自己添置的衣物,把这些身外物掏出来,看着双层阁的箱子,再转身看着仍在熟睡的宇文星,…… 傍晚时分,一个笨重的箱子被抬到永妃的轿撵上,侍卫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永妃叫道:“传大司马宇文邕进宫!”左右虽不明白,但是还是下去了!看着天空,如果宇文护想要杀死宇文毓再立宇文邕为帝,那么现在他还是会多少对宇文邕忌惮一些……,现在只能利用这点了…… 老奸巨猾的宇文护从早上救南宋回来后就一直在琢磨这名女子,到底她是……,真的会这么巧,碰到土匪,还是……?那帮人本来是打算用来杀死永妃和凌王宇文星的——他宇文护想的办法也是制造假象就说永妃和凌王遇到土匪打劫混乱之中被杀死,可是在他还没动身之际,另一伙人 先下手了;混乱之中老家伙只好改变策略先救下他们再说。可是真的这么巧吗,还是有人想鱼目混珠? 正想着,有人来报,说永妃想去昭陵祭拜,这大晚上的,一介女子去昭陵?正纳闷着,就听又有人来报——永妃要大司空陪伴……,哈哈,想必那擅于察言观色的女人想要再给自己找个下家,不过眼光倒是挺准的……大司空——宇文邕,“不得擅动,静静跟着就好,盯住了那女子和大司空宇文邕,听清楚了吗?”属下一躬身转身离开了…… 夜凉如水,南宋身披鹅黄色披风站在永福宫外,不一会儿就听到马蹄声,料想是宇文邕来了,果然马上的俊挺男子快马来到永福宫,但见那梦魂牵饶的人儿早已等在宫外,心中一激动,难道南宋开始接受自己了? 飞身下马,来到近前,“怎么不在宫中等着,外边冷,”说着帮南宋理了理衣领,南宋并没有反对,只是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进屋了。身后一帮侍卫紧跟着,直到永妃打开房门,眼见着床上一个小小身影,南宋走上前帮那孩子重新盖严了棉被,说道:“姨娘对不起你,你好好睡吧!”说完对宇文邕说道,“我们走吧,今晚有劳大司空陪本宫去昭陵祭拜先皇后了,这,实在是因为早上受到惊吓,本宫有些害怕了……”。 宇文邕看着她良久,“娘娘,不带凌王去吗?”转身看着床上的孩童身影,“不了,星儿受到惊吓,好不容易才睡下……”。宇文邕不再说什么,想要扶着南宋出去,但南宋巧妙的躲开了,宇文邕看着空空的手,自嘲地笑着。 宫外,雪莲扶着南宋上了轿撵,宇文邕在旁边一挥手,一行人向昭陵出发,坐在车中的永妃和雪莲一直无语……直到走出宫门。宇文邕一路上骑马随侍在旁,但南宋自始至终都默默坐在车中无语……看着呼出的冷气,宇文邕抬头望着夜空,也许南宋现在已经承认自己败给相国宇文护了,但是,南宋,总有一天,我一定帮你除去宇文护…… 来到昭陵外,车辇全都停下来了,几名侍卫帮着把祭拜的木箱放在独孤皇后的墓前就全都退下了,这里毕竟是皇陵,外人不可擅进……看着四下寂静,夜鹰发出古怪的咕咕声,让这一片荒凉的墓地更添几丝阴森!南宋跪在独孤皇后墓前,从箱中取出祭拜的贡品,点亮一丝香火,对着独孤皇后的墓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那响声惊动了宇文邕,想要阻止,但是南宋却抬起头轻轻抚摸着独孤皇后的墓碑——敏儿,我对不起你!为了保住星儿,我要毁去政儿的尸身,请你地下有知,原谅我! 一阵祭拜之后,眼见着四下就只有雪莲和宇文邕,南宋轻轻站起身,宇文邕见状上前为她拍去膝上尘土,却听见南宋对自己说:“陪我到附近走走吧!”宇文邕一听,竟然十分激动,一把抓住南宋的手,南宋抬头看着他,最后并没有甩开他!两人走出昭陵,南宋突然回头望着这偌大的皇陵嘴边一丝苦笑——要是以前,自己发现了昭陵一定会发疯一样欢喜,而今眼见着昭陵,却好似鬼魅缠身般好想逃离,这昭陵之中竟然葬着自己认识的人……多么可怕,一捧黄土,那美丽的女子从此烟消云散。 随着宇文邕走着,眼见着身后那帮人都随在身后,心中已知星儿有救了……。宇文护,这第二回合,是我韩南宋赢了,虽然赢得狼狈,但是我保住了那小小的生命!一直低着头收拾祭品的雪莲偷眼望着那帮随着大司空和永妃娘娘离开的侍卫,大大出了一口气,赶忙把木箱中的东西掏出,轻轻翻动木板,打开下层,赫然一个小小的身影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木箱之中,不是宇文星又是谁?雪莲小心的再次环顾四下,确定没人之后,一把抱起小主子,奔跑着没入夜色之中…… 看着身后的人,宇文邕有些烦躁的对他们说:“你们别跟了……”可是来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南宋疲惫地说:“算了,随他们吧!”接着轻轻甩开宇文邕的手,轻声问道:“你不累吗?” 宇文邕有些吃惊的望着南宋,不知道她所指什么?南宋轻声说:“我好累,……我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坚强,我只是一介女流,现在我真的好累……”。宇文邕听后明白,宇文护确实给了南宋太多的恐惧和压力。如果自己当初只是被南宋的坚强独立所吸引,那么现在他想给南宋一个栖身之所,让她可以放下一切,当个普通的女子…… 正想着,却见南宋身子一歪,上前抱住她,却见南宋已然晕厥过去!当下一片乱,宇文邕抱着南宋一阵狂喊,抱着她进入马车,直奔皇宫……,慌乱之中,人们早就忘了那个平凡的婢女了…… 马车中,宇文邕抱着昏厥的南宋才惊觉南宋此刻已然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连日的宫廷斗争早已让她筋疲力尽……突然害怕南宋会再次放弃自己。宇文邕紧紧的抱着她,对着车外大喊,快点,再快点……。颠簸中,南宋悠悠转醒,听着宇文邕对着外面大喊,南宋知道这名男子是真的担心自己,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再给他…… 刚到宫门外,就见宫内火光冲天,宇文邕大喊道:“出了什么事?” 一群忙碌的宫人见是大司空,忙叫道:“不好了,大司空,永妃娘娘的永福宫起火了……”。还没等说完,就听见车内一声悲鸣:“不……,凌王呢,凌王在哪儿?” 宫人听出是永妃的声音忙跪倒:“娘娘,我们不知道凌王在里面……。”就见车帘一挑,永妃跌跌撞撞从车上跃下,直奔永福宫而去……宇文邕见状想要去扶,却见永妃一把甩开,连滚带爬的冲向永福宫。 永福宫外一群群宫人忙着救火,眼看着就要烧成灰烬的宫殿,永妃赶到,不顾阻拦就想往里面闯,口中大喊:“凌王,凌王还在里面……凌王……。”众人听后大惊,但是却无人敢进去。南宋使劲全力想要扑进去,口中大喊:“星儿,星儿,南宋姨娘在这儿……”。宇文邕一见,劈昏了永妃。看着已然倒塌的永福宫,想必是宇文护的杰作!他当真要赶尽杀绝,南宋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想着抱起永妃直奔自家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左司马颜道家,夜半时分,当宫中大火之时,一道黑影偷偷从颜道家后门溜进府,摸着黑来到颜道夫妇门口,轻叩房门,屋中连日来一直无法入睡的颜道夫妇一听,披上衣服,轻声问道:“是谁?” 听见声音:“大人,是我,雪莲……”。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小缝,借着月光见来人果然是雪莲,背后还背着什么,雪莲一闪身进屋,直奔床铺,来到床前,轻轻放下背后的东西,一掀破布帘,里面的竟然是一个孩童,颜夫人上前一步,仔细观瞧,眼泪潸然而下:“老爷,是星儿,是凌王,是芸娘的孩子……。” 颜道一听,想要点亮烛火,却被雪莲阻止,“大人,永妃娘娘命我们不得点灯,否则只怕附近有宇文护的人……”。颜道一听,定定站住,这女子真是奇女子,连这微小的细节也布置的井然有序,莫怪妹妹和皇上都喜爱她……。“永妃娘娘可有说以后我们要怎么办?” “大人马上命人准备几套破旧衣服,待明早城门一开,颜妃就要化装成乞婆跟凌王出城,再不得回来!大人明早就会听到凌王被困永福宫,被火烧死的消息,您只管上殿去咒骂永妃娘娘……以后再有什么事,都与大人无关了。” 听着雪莲缜密的计划,颜道不得不佩服永妃,好一个心细如尘的女子……怕是这世上任谁也不会想到如此偷天换日的计划了。自己披上外衣,来到自家妹子门前,笃笃笃,这几天一直以泪洗面的颜妃一听慌忙抹去眼泪,打开房门,“大哥……”。却见大哥什么话也没说,牵着她的手进入自己房中……第二天天还没亮,城门下,两个乞丐婆手拿着破碗,带着一个孩童出城了……从此世上再无凌王宇文星! 一辆马车飞驰在荒野田间,车内一美妇怀抱着一名孩童望着窗外:南宋,我的好妹妹,你为我和星儿做的一切,我这辈子都还不了,我只希望你能早点回到夫君身边……。揉揉眼睛抬头却看到娘亲,宇文星突然叫道:“娘亲?” 看着已经醒过来的孩子,颜芸轻轻摸着他的脸:“星儿,醒了?” “娘亲,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南宋姨娘呢?”颜芸一听,流下眼泪,“星儿,我们只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南宋姨娘了……”。小小孩童一听不依的大哭,“不要,不要,我要姨娘,我要姨娘。”颜芸一狠心,啪的一声打在儿子脸上,“星儿,不许这么不懂事,你知道你南宋姨娘为了保护我们连自己都不顾了,你以后不可以再任性……。” 宇文星泪眼看着母亲,最后低下头,想起那个温柔抱着自己哄自己入睡的姨娘,眼泪一个劲儿的流,“星儿,你以后要有个新身份,你不再是宇文星……”。 “我知道,我以后叫韩星,韩是韩南宋的韩……,这是姨娘告诉我的!”看着小人儿露出懂事的样子,颜芸倒是吃了一惊,南宋连这个都想到了!“那姨娘还告诉你什么?” 宇文星抬头看着母亲,“姨娘说我以后不可以再叫你母妃,要叫娘;还有她不准我报仇?娘,什么是报仇?”颜芸什么也没说,把儿子搂在怀里,南宋,你究竟为了我们母子做了多少事…… 挣脱母亲的怀抱,“娘,这是姨娘给我的,说是要保佑我们的……”。说着掏出那幅画,颜芸摊开一看,……南宋,你这是决意拼了命也要救我们母子,你的大恩让我如何回报!看着马车外的景色,“马夫,调转马头,我们去北齐兰陵城……!” 今天的早朝除了死气沉沉外还加入了争吵声,“皇上,……皇上,请皇上为臣,为颜妃,为凌王做主啊!呜呜……”就见左司马颜道哭倒在朝堂上,“皇上,凌王是皇上的骨血啊!” 就见皇位上的宇文毓脸色已然惨白,无精打采的说道:“凌王遇难,朕也痛心,可是永妃已为此事病倒,你让朕还如何忍心治她的罪……!”却见颜道从地上站起,“皇上,微臣认为永福宫起火蹊跷,怎么就偏偏在永妃去昭陵祭拜之时着火……臣请皇上彻查此事!” 话未尽,就听见一道声音含怒的叫道:“左司马,你此话何意?莫不是在暗示皇上永福宫的火是永妃命人放的?众人皆知,永妃疼爱凌王视如己出,昨晚更是想要冲进火海,要不是我击昏她,想她此时也已经命丧黄泉路,左司马你怎可血口喷人……”。 颜道转身,眼见着怒视着自己的正是大司空宇文邕,一时无法回话……“呵呵,两位大人,何必呢!依老朽只见,现在再彻查也于事无补,倒不如让凌王入土为安……;至于永妃娘娘,大司马,我听说她现在你府上,你不妥吧!娘娘好歹是皇上的人,还是送回皇上身边吧!”两人看着假扮和事老的宇文护,真是怒从心中起,但是现在只能忍了…… “回相国,昨晚娘娘晕死过去,下官只是觉得永福宫已毁,所以才把娘娘带回家中休养,怕她再见宫中景色,睹物思人……”。 宇文护还想说什么,就见皇位上的宇文毓说道:“就这么办吧!永妃先暂住大司马府上吧!”想着那女子为自己所做的事,剩下的就让自己来了解吧,就让宇文邕保护着她吧! 悠悠转醒,望着四下并不熟悉的环境,南宋有一时的诧异,刚坐起身,就听见旁边有婢女说道:“娘娘,您醒了!”转身望着那几名并不认识的婢女,南宋开口问道:“这是哪里?”婢女谨慎的回道:“这里是大司空的府邸……”。 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救出宇文星的事,现在怎么会在宇文邕的家中,自己应该身在皇宫之中。起身说道:“请备马车,我要回宫!” “不用了,你不用回去了!皇上已经准许你留在我府中……”。听着突然出来的声音,南宋一转身看到宇文邕迈步进屋,问道:“为什么?皇上为什么允许我留在你府上?” “南宋,该做的你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你已无能为力了……”。看着宇文邕,突然感觉到不祥,起身对外边喊道:“备马,我要回宫!” “为什么?南宋,现在宫里很危险,你不能回去,……”。看着宇文邕,“就是知道有危险才必须回去,否则宇文毓会出事!”看着执意要出去的南宋,宇文邕拦在门前:“就算你现在回宫,恐怕也救不了他了……”。南宋一听,紧抓住他,“你知道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说着向外奔去。宇文邕眼见知道阻止不了,为今之计只能跟着她入宫,才能报她平安。 北周皇宫内,正德殿内,宇文毓一个劲的咳,面色惨白,仰头看着宫梁,看来自己命亦不久矣!现在南**安就可以了,自己在无遗憾,看着今天颜道在殿上的怒骂,可想星儿与芸儿已经离开北周,南宋当真是一奇女子,竟然能与宇文护势均力敌…… 突然听到宫外传来:“永妃娘娘到……”,宇文毓一阵吃惊,南宋怎么回来了?正想着,南宋已经奔进来了。眼见着坐在龙椅上的男子面色惨白,南宋一阵吃惊,最近一直见不到宇文毓,可是自己已经提醒他要小心了,怎么会这样? 来到宇文毓面前,看着宇文毓面露责难之意,南宋轻轻走到他面前,摸着他瘦弱的脸颊,“你怎么了?为什么我明明……”。却见宇文毓苦笑着,“天意难违!就算我再小心,他想置我于死地,我又能如何!”正说着就见外面传来“御医宇文任觐见……”,就见那贼眉鼠眼之人手上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皇上,今日可好,臣特地为您熬制了补药……”。放下汤药,转身看到南宋倒是吃了一惊,“娘娘,您回宫了!这几日皇上龙体违和,臣特调制补药为皇上进补”。 啪的一声打破了碗,转身吼道:“皇上的身体如何本宫自会照顾,不劳御医大人麻烦了……”。御医宇文任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然后嚣张的一甩衣袖而去!宇文毓见到一把抓住她的手:“南宋,你这是何苦,你这样宇文护会对你起杀心的,……”。正说着,就见宫外传来相国宇文护大司空宇文邕求见!但见那老匹夫怒气冲冲的进来,“娘娘,我听御医说娘娘不让皇上进补是何道理?难不成娘娘希望皇上身体越来越差?娘娘到底是何用心?” 看着咄咄逼人的宇文护,南宋怒火攻心,刚想要与他对峙,却见宇文邕起身挡在身前:“相国,我想永妃娘娘一定是太担心皇上才会失去理智,请相国见谅!”宇文护看着这个对自己低头的青年,沉思着。而南宋却突然顿悟,自己刚刚太冲动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否则对宇文毓是百害而无一利。想着就忙低下头对着宇文护拜道:“相国明鉴,妾实在是……呜呜……因为刚刚失去自己一直疼爱的凌王,心智才会有些失常,请相国谅解……”。 宇文护看着对自己低头的女人,心中恨恨道:看我除掉宇文毓之后怎么对付你!一伸手,“娘娘,是老臣对皇上太关心了,才会指责娘娘,娘娘你也见谅,皇上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臣才会如此关心皇上的龙体。” 一殿之上,波涛汹涌,四人各有心腹事,这样互相虚假的应承着。“咳咳,大司空,朕不是命你留永妃在府上小住吗?怎么让她回来,看到这皇宫难免又想起凌王,咳咳……”。看着一直猛咳不止的宇文毓,南宋心里更难过,“皇上,我是你的永妃,要是住在大司空府上,你让天下百姓怎么评论皇上……。” 宇文毓一听,紧紧抓住她的手,全身颤抖,说不出话。这几日,南宋一直陪在宇文毓身边,对他的饮食也多加小心,但是宇文毓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看着越来越无神的宇文毓,南宋思索着,然后对正德宫的宫人说道:“今天请大司空来见我,就说永妃想见一下大司空!”宫人答应着下去了…… 午后,南宋扶着宇文毓躺在床上,就听见外面来报:“大司空到!”南宋看了一眼宇文毓,对旁人吩咐道好好照顾皇上!自己便出来见宇文邕,此时的宇文邕也是略显疲惫,抬眼看着日渐消瘦的南宋,很是心疼,但是却无能为力! “你陪我到花园中走走吧!”南宋披上斗篷,轻声对宇文邕说道。偌大的花园中,南宋望着初春的杨柳,嫩黄的枝桠不畏初春的寒冷,已然露头……“你,能帮帮他吗?”宇文邕看着她的背影,半刻没有回音,最后:“我现在实在是……。” “你知道他中毒,对不对?我不求你别的,但求你告诉我怎么医治他……我不想他……死!”宇文邕突然抬起头,一双眼中有诧异,有错愕,也生出些嫉恨。“你接受他了?为什么要救他,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这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他,已经够可怜了!现在他一无所有,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 “就算我不忍,我也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我和他一样,从小到大看着宇文护的所作所为,但是我们都无能为力……。” 南宋突然愤怒了,转身叫道:“什么叫无能为力?他是你的君,就算你不顾及这些,他也是你的堂弟,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既然知道他有危险,你为什么要置之不理,为什么要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着南宋的指责,宇文邕只是苦笑,“我曾经暗示过他,但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许这就是天意!”南宋定定的看着他,这就是北周武帝?那可以卧薪尝胆,忍人所不能忍,所以最后宇文护会败在他手里?但是,宇文毓……难道真的是天意?天意就不可违吗? 摇摇头,“你知道解毒的办法吗?我只要他活命,其他什么皇位,他都可以不要,只要能保住他的命……。”深深的看了眼身前的女子,到底她是爱着宇文毓还是可怜他,亦或者是可怜这天下苍生?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中的什么毒,我想除了宇文护也没人能知道,所以……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已经救不了他了……南宋,你跟我离开皇宫吧,否则连你也会有危险!”就算知道现在说什么南宋也不会听,但是还是想再说一次。可是答案永远不会变。 “多谢大司空,但我是明帝永妃,我不会离开皇宫的。”看着如此坚定的女子,宇文邕挫败的低吼:“南宋,你究竟是想救皇上还是你根本就想死……”。 忽然笑了,“我也不知道,也许两者都有吧!既然回不到从前,我死了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笑得那么灿烂,好像死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宇文邕听后狠狠的折断了身旁的柳枝,“南宋,我发誓,我一定要救下你,无论要何种代价。”看着毅然离去的宇文邕,这是何必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皇宫之中,灯火忽明忽暗,宇文毓已经不能起床了,眼看着身边的女子,宇文毓忧心忡忡:“南宋,算我求你了,你离开吧,要不然宇文护连你也不会放过,我不想连你都……算我求你,不是以皇上的身份,……就当是以哥哥的身份,我,我希望你平安!”看着这个温润如玉,文质彬彬的皇上,南宋只是笑笑,“你忘了,我答应过敏儿的事还没有做到,我怎么能离开!” 宇文毓一听,急忙起身,却引起更强的咳嗽声:“南宋,你不要,你为我宇文毓做的已经太多了,要不是你,恐怕……,你不要再跟他相斗,你,不是他的对手!”南宋一听,挑挑眉,不置可否,“现在我与他是平手,究竟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 “南宋,你没有他的残忍,你会下不去手,你不会害人……”。“是,我没有他的嗜杀成性,但并不代表我一定会输,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以前,我从不认为世上有人当真该死,但是……”。眼中罩着一层杀气,“他,我决不让他活……”。看着决意要与宇文护斗个你死我活的南宋,宇文毓眼中雾气又起,“南宋,我对不起你,要是当初我不带你回来,说不定你现在还是兰陵王手中的宝,你不会经历这么多苦难……你还会幸福的跟他在一起……”。 听着宇文毓的话,南宋的眼中也含泪,想起那个男人就心疼的无法呼吸,但是事情发生了就已经无法再回头,再说“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不带我回来,宇文邕也不会放我回长恭身边,到头来我一样要来到北周……我倒庆幸是你把我带回来了!” 看着善解人意的南宋,宇文毓颓废的伸出双手:“谢谢,谢谢你!南宋。” 第二天一早,一场春雨融化了整个寒冬,看着雨雪交织的地面,冷风吹袭而来,宫中的人都行色匆匆,正德殿外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看着站在廊下的宇文护,多少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 殿内,北周明帝宇文毓一口一口的吐着黑色的污血,双眼失去光泽,只是双手紧紧抓着永妃娘娘的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南宋,我见到敏儿和政儿了,他们来接我了……”。望着床上灰暗脸色,双目失神的宇文毓,南宋伏在他身上痛哭不止,就见宇文毓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南宋赶快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他手里:“南宋,我希望你能平安,答应我!”南宋抹抹眼泪,轻声嗯了声,就听见突然一到声音**来:“皇上,皇上,您这是要丢下老臣先走吗?老臣,老臣……。”看着殿下那道残忍的身影,南宋越来越恨,突然手上吃痛,看向床上的宇文毓,就听到宇文毓说道:“相国,哪的话,是朕对不起你!想你辛辛苦苦扶持我坐上皇位,但是朕还未报恩,就要……咳咳,就要去见皇兄了,朕请,请相国以后多多照顾永妃了……。” 宇文护一听,低头阴笑着,却突然抬头泪眼婆娑的说道:“皇上旨意,臣自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臣一定保护好娘娘!”哪知宇文毓却突然说道:“不,朕死后,就让永妃去太庙吧,让她去吧!”宇文护一听,甚是诧异,这永妃不是他的宠妃吗?怎么……,转念一想,原来如此,怕是这永妃会落在宇文邕手上,所以不惜毁了她吧,呵呵,这个痴情种,罢了,罢了…… “臣领旨!”说着看着床榻边的女子,一个长相平庸的女子为何会如此深得宇文毓的宠爱…… “皇上,皇上……”。南宋哭倒在一边,眼见着得意洋洋的宇文护,搓碎一口银牙,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却听见宇文毓又说道:“传大司空觐见!” 一会儿,宇文邕进殿,看着一旁得意的宇文护和痛苦的南宋,已知宇文毓大限将至,来到近前,跪倒:“臣宇文邕觐见!”宇文毓一听,挣扎着起身,却体力不支的靠在南宋身上,“大司空,朕已下圣旨,我归天之后,永妃娘娘将带发去太庙修行,你不可多加打扰,咳咳,但是,如果永妃有危险,你一定要护她周全,你可听清楚了?” 地上的宇文邕一听,身体一颤,南宋要去太庙,可是自己不能……但是,这是为今唯一可以暂时救南宋的办法,只要过了几年,自己再接南宋出庙…… “臣领命!臣发誓一定保护好永妃娘娘,决不让任何人伤她!”这句话说的重重的,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南宋和宇文毓听,更是说给站在一旁的宇文护听的!宇文毓听完,轻轻靠在南宋肩上:“这是我这个哥哥唯一能保护你的办法,南宋,我感谢你可以在我人生的最后陪伴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爱着你的……把我和敏儿葬在一起,我感谢你,保重”。看着慢慢闭上眼睛的宇文毓,南宋抱着他的头痛哭不止,宇文毓,宇文毓,为什么?为什么我终究救不了你,我终究还是败在宇文护手下,我救不了你…… 看着痛哭的女子,宇文护狠烈的目光带着一丝得意,这天下还是我宇文护的!接着就跪倒在大殿上:“皇上驾崩了……”。一道吼叫传遍皇宫,众臣跪倒,哭声震天,传遍了这个北周,北周的江山又要易主了! “永妃娘娘,皇上最后跟你说了什么?”看着宇文毓才刚刚咽气,宇文护就对自己咄咄相逼,南宋双手握拳,任指甲深入皮肉而不自知,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心中一再的告诫自己,现在决不可让宇文护看出破绽,决不可…… 双肩颤抖,一会儿,就见那姿色平庸的永妃抬起头,满眼的惊慌与悲伤:“回相国,皇上,皇上要跟皇后娘娘并葬,请相国,相国为皇上了了这桩心事!妾在这里叩谢相国了……”。说着当真跪倒在地上磕起响头。宇文护看到自是满意,不过就是这么个要求,就从了他吧!公元560年,北周明帝与皇后独孤氏合葬在昭陵。 “永妃娘娘,您快快请起,老臣受不起,这是皇上的遗命,老臣自当尽心竭力!”南宋跪在地上本没有起身,倒是宇文护沉不住气,转身而去了。宇文邕刚想扶起南宋,却见南宋抬眼望着宇文护离去的身影,身子像被钉住一样,竟然感到了恐怖! 一双血红的大眼满是泪水和刻骨的恨意,嘴上那丝丝血光,狠烈到非要置他于死地的眼神,就这样看着宇文护离去,没有呐喊,没有恐惧,有的只是那摄人心魄的恨意!宇文邕感到周身如至冰窖,颤着身子扶起南宋,却又看到长裙上那道道血痕,南宋当真是对宇文护恨之入骨!指甲没入掌中,鲜血浸透长裙而不知。看着这样的南宋,宇文邕转身望着宇文护的身影,眼中又沉淀了一些隐晦:宇文护,如今就算不是为了北周,为了我自己,就算为了南宋我也一定要除掉你…… ……,北周国丧之中,北齐却是举国欢腾,但却除了兰陵城,如今的兰陵城十分沉寂,百姓平稳的生活着,却时常唉声叹气,全是因为兰陵王妃失踪,兰陵王悲痛,城中百姓更是想念那个调皮的王妃。 这日,兰陵城外驶进一辆马车,车身帆布全是白色,车中两位身着白色素服的女子和一个孩童,其中一位美妇面露悲伤,望着车外:南宋终究还是没有救下陛下……但是,现在陛下升天,南宋的境况更加危险。“小姐,我们到兰陵城了……”。看着自家主子这几日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雪莲不忍的说道。 美妇非是旁人,乃是颜妃颜芸,看着城中的繁荣情景,想来这兰陵王必定是位体恤百姓的好王爷了,“雪莲,让车夫赶快点,我们要马上到兰陵王府,现在南宋深陷危险之中,我们必须让兰陵王去救她,不然恐怕她也会遭到毒手。”雪莲一听,想到宇文护的残忍,不经意打了一个寒战…… 兰陵王府门外,美妇下车,孩童紧紧跟在母亲身后,任凭母亲怎样想要把他留在车上也不听:“母亲,我要保护你,这是我与南宋姨娘约定好的。”低头看着倔强的儿子,颜芸无奈的紧紧搂住孩子,不能让兰陵王知道这孩子是北周明帝的血脉,不然,恐怕星儿会有危险……但是,南宋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一定要报!想到这儿,美妇对雪莲说道:“雪莲,去叩门,就说,就说……兰陵王妃的故人来见兰陵王……。” 看着自家小姐,明知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想到永妃娘娘,雪莲一叹气,转身来到门前对守门说:“劳烦小哥,我家小姐是兰陵王妃的故人,今天特来见兰陵王!”门卫一听,睁大双眼看着台阶下的美妇,这,王妃的故人……,看完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你们先等着,我马上通报!”说着对身边的另一个人一使眼色,那人飞也似的跑进去,这位门卫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几个人会凭空消失…… 现在的兰陵王府死气沉沉,失去南宋的高长恭每天就是对着花园发呆,就像是南宋现在就在花园中一样,眼神毫无焦点,每天就是飘来飘去,让赤嫣他们好生担心却又毫无办法。正看着自家的王又在发呆,忽然门外传来呼叫,还没看到来人就听见声音:“赤嫣总管,寒嫣总管……,快,快,门口有一位妇人自称是王妃的故人,特来见兰陵王的……”。 声音由远至近,赤嫣越听越清楚,激动的起身向外奔去!来到身前,“你说什么?王妃的故人?在哪儿?”门外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指门外,赤嫣叫道:“快请!寒嫣,马上去请尉师爷和王到正厅见客,快……”。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她能来到这里,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吧! 相愿一听,起身就向外走来,可是兰陵王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相愿一摇头,对寒嫣说道:“帮我扶王出去见客!”寒嫣一听点头强行扶起兰陵王,三人向正厅走来。远远看见正厅之中一个孩子在向外张望…… 来到正厅,只见那孩子愣愣的看着兰陵王,一名美妇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美妇身后的女子也是吃惊的望着兰陵王。突然那名孩童叫道:“你是南宋姨娘说的天下最美的男子吗?你真的好漂亮……”。却见如遭雷击般突然僵硬的身体,兰陵王高长恭想木偶一样一点一点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名孩童,他刚刚说了什么?南宋姨娘,他认识南宋?说着一把甩开相愿的手,快步上前,蹲在地上摇着孩童:“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南宋姨娘?哪个南宋,你是谁?” 韩星有些害怕,回头望着母亲,听到声音抬头的颜芸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摇晃,一时情急,忙一把夺过孩子,看到来人抬头还是被镇住了……那容貌竟比独孤皇后更艳丽,白嫩的面容,一双剑眉,嫣红的朱唇,就算现在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是仍然掩饰不住他的风华绝代,虽然知道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不好,但是他的容貌不能用男子来描述……这就是兰陵王?南宋的夫婿? 看着发呆的美妇,相愿先轻咳一声引起妇人注意,“夫人,您说您是我家王妃的故人,请问你是如何与我家王妃相识的,这,据我们所知,王妃在这里并无熟人……。” 颜芸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小韩星却一把甩开母亲,来到兰陵王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幅画,摊开后与兰陵王对比着,“你真的是画中的鬼面?原来姨娘没有骗我,你摘下面具真的好漂亮……”。赤嫣倒吸一口凉气,就怕这孩子下一刻会被王捏死。可是兰陵王却像闻所未闻一样,一把抢过画,看着画上的……竟然是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抬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美妇,妇人想了又想,一咬嘴唇,轻声说道:“南宋现在在……北周……”。众人一听大惊,可高长恭却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肩,“你说她在北周,那她还活着对吗,她现在可好?” 看着这名美丽无双的男子如此关心南宋,想来南宋真的没有看错人!“她现在……现在,不好,所以……。”兰陵王一听猛摇着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好?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人会在北周……”。看着快被自家主子摇散美妇,相愿一把抓住高长恭,“王,你听这位夫人慢慢说,快放手!”颜芸喘着气看着兰陵王,果然他虽然美丽但是却…… 相愿轻轻扶着颜芸坐下,对颜芸说道:“夫人见谅,王为了王妃失踪一事已经心力交瘁,望夫人把知道的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颜芸有些犹豫着到底要怎样跟兰陵王说,但见韩星一把抓过兰陵王的手:“你快救救姨娘,娘说你是姨娘活着的目的,你要救救她……”。听着着孩童的话语,众人皆心惊!到底王妃发生什么事?焦点聚集在那名妇人的身上,只见美妇话未出,泪先落。 “南宋是我们的大恩人,她现在在北周有危险,望兰陵王前去搭救!”“你说什么?”高长恭快疯了,终于知道南宋的消息,但是她现在却身处危险之中,恨不能马上生出双翅飞到她身边。 倒是相愿疑惑的看着这名美妇,看她的穿着,像是家中最近有人去世,但是为什么不在家守着,却要来到这兰陵城?看着她好像隐瞒了什么,相愿有些怀疑。“请夫人把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们好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颜芸看着眼前精明的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真害怕他们会伤害韩星,就这样一直哭泣,最后雪莲看不下去,从身后走出,对相愿等人拜了一拜:“回先生,你们不要多问了,我们并没有加害之意,只是想告诉你们南宋姑娘现在很危险!”但是相愿却上下打量她,最后说道:“姑娘,并非我们不相信,但是不知道来龙去脉,我们怎么去救王妃呢!” 这是只见颜芸从座位上站起,来到高长恭身前就跪倒了。“兰陵王,我可以把这件事告知与你,但请你手下留情,放过我们母子,这孩子也是南宋的宝贝,南宋一直视他如己出,但请兰陵王不要伤害于他……”。说完倒头就磕。 高长恭现在哪还有心情管别的,一把扶起她,“你说就是,就是天大的事我也不会加害一名妇人与孩童!”颜芸看着他,最后抱住韩星把他带到座位旁,“南宋,她现在是北周明帝宇文毓的永妃……”。此话一出,众人像是泥塑般定在当场无法反应。最先回过神的高长恭冲出正厅,对着空旷的天空大喊道:“不,你骗人,骗人,南宋她不会背叛我,她是爱我的……。”颓然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心却更冷。 寒嫣冲上前去,“你胡说,王妃有多爱王你不会知道……,你胡说……”。却见美妇轻叹一口气,“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南宋爱他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的要远比你们明白的更多……”。想起那名曾经只为回到兰陵王身边就连命都不要的女子,…… “你说什么?南宋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不想活了,为什么?”看着跌跌撞撞冲进屋内的兰陵王,颜芸只是轻轻转身坐回椅子上:“她……不是自愿当永妃的,为了能回到你身边,她曾经寻死……但是最后也是为了你她才活下来。她虽是明帝永妃,但是明帝却永远不能靠近她,她的心她的人都给了一个叫高长恭的男人……”。听着妇人的话,大厅死一般寂静,一想起那名刁钻任性的王妃,是啊,她是为了兰陵王高长恭才留在这里。 “现在,明帝……驾崩!我想她在宫中一定会更加危险!”“为什么?如果她是明帝的永妃,北周的人更是应该对她以礼相待,为什么会有危险?”相愿有些迷惑的说道。 “她,是明帝的宠妃,相国宇文护不会允许她活在世上……”。打了个冷战,想起那个弑君的阴狠之人。高长恭一听宇文护三个字大惊,想他与宇文护交战多年自是知道此人的残忍,如果南宋成为他的眼中钉,那后果不堪设想! “请夫人告知南宋现身在何处,我要去救她回来!”看着对南宋也是用情至深的兰陵王,颜芸苦笑道:“我们离开的时候,南宋还在宫中,现在她身在何处,我实在不知……”。 相愿听出些端倪,再三的看着这名妇人和孩童,“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一句话却见妇人白了脸,额头上渗出细微汗珠,相愿更是肯定,一步向前,“想必你们是北周皇宫里的人吧!如果你们是,那么这名孩童就可能是……”。 “不,他什么也不是……”。看着慌了手脚的美妇紧紧抱着孩童,“他不是,不是,他是韩星,韩是韩南宋的韩,他是南宋最心疼的孩子……”。听着她的话,高长恭慢慢走到韩星身前,想要摸摸他的头,但见妇人像惊弓之鸟一样闪开,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明白,却见相愿说道:“夫人放心,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是王妃心爱的孩子,我们绝不会伤害他!” 颜芸看着周围的人好久,才慢慢放开手,……韩星不怕生的跑到兰陵王身边:“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南宋姨娘每次看到你的画像就又哭又笑的。”听着童言无忌,高长恭心口巨疼,南宋,我的南宋…… 轻轻摸摸孩子的头,“我是你南宋姨娘的夫君……”。却听见孩子说道:“你骗人,我南宋姨娘是父皇的永妃娘娘……”。妇人扑上来想要捂住孩子的嘴,但为时已晚,众人望着这孩子,他竟然是……北周的皇子,这究竟……。 妇人惊恐的望着他们好半天,直到看见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想要伤害孩子的事,才稍稍放心。相愿又道:“既然话一说开,不妨请娘娘你也据实相告吧!”颜芸又是一惊,见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但是兰陵王并没有想要加害,所以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是明帝的颜妃,我原本是最恨南宋的,但是她却以德报怨,她眼见相国宇文护杀国丈逼死独孤皇后后又残害了年仅八岁的太子宇文政,所以她以身犯险,跟相国几番斗智,最终救下了我们母子的命,小儿的姓氏也是南宋所赐,可以说南宋是我们母子的再生父母,我不能看着南宋再痛苦下去……与你不能相见是她心中最大的痛,你是她活着的唯一原因!现在只怕她无依无靠,相国会对她不利!” 高长恭听她说着,双手不禁紧握成拳,南宋,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相愿听后终于明了为什么自己多方打探仍没有消息,试想王妃身在北周皇宫大内之中,又有谁人能知,若不是今日颜妃前来告知,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多谢娘娘今日能为我带来南宋的消息,我兰陵王高长恭这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不,兰陵王,是我们北周对不起你们夫妻,要不是我们……你们夫妻不必分离,……是我们……。” 高长恭什么话也没说,相愿倒是又心生疑惑,“娘娘,难道明帝不知王妃的身份,不然为何……”。 “回先生,皇上和大司空都知道南宋的身份,但是他二人都对南宋动了真心,自是想尽办法保护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南宋呢!”大司空?突然听到这个名号,高长恭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端正的面容,那人总是用考究的眼光看自己,莫非…… “娘娘,你所说的大司空可是宇文邕?难道他也对南宋……”。“唉,回兰陵王,正是大司空宇文邕,其实当初在战场上是大司空先遇到南宋,并倾心于她,奈何皇上把南宋带回宫封为永妃,……大司空为了这件事与皇上有了嫌隙,但是他二人确实都爱着南宋,而且,依我看,恐怕是大司空用情更深!” 想起那男人,那南宋对他……?目光对上美妇,妇人像是看穿他的想法一样,摇摇头:“南宋心中只有你,就算北周那两位位高权重至高无上的男子也无法进入她的心中……。”高长恭一听,眼眶发红,吾妻,吾的南宋,……你究竟在北周还发生过什么事? 颜芸看着眼下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就转身说道:“我已经把所知都据实相告了,现在我们要走了!”赤嫣一听,“夫人,既然你与王妃情同姐妹,不妨在府上住上一段时日……”。却见妇人摇头,“我们本不该来的,但是南宋对我们恩同再造,所以……现在该说的我已说完,是我们该消失的时候了!” 众人送颜芸他们出府,眼见着他们就要上马车,突然韩星挣脱母亲的手,又跑回兰陵王身边,一把抱住高长恭,哭着说:“母亲说南宋姨娘有危险,你一定要救出她,因为南宋姨娘说你是这世上她唯一爱的男人,你是最勇敢的……。”说着一抹眼泪又跑回颜芸身边,跟着母亲上马车,借着暮色匆匆向城门赶去…… 高长恭愣在那里,目送这对母子的马车出城,南宋,你是否是上苍派来拯救这个混乱的朝代的?你可以不分国界的救人,你可以身在敌国却仍能收服人心……突然想起颜妃所说,宇文邕对南宋用情更深,一抹惊慌与阴郁染上双眸,南宋,你等着我…… 北周宫中,宇文护在思索着,想起那个女子,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提笔写下一道圣旨……从此刻起北周又陷入另一场阴谋之中。三天后,相国宇文护传下圣旨,国不可一日无君,相国经深思熟虑最后选中大司空宇文邕为北周第三位皇帝,国号称之为保定,史称北周武帝!身在太庙的南宋听到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依旧晨钟暮鼓,日日诵经,让太庙之中的女尼都称奇,以前来这太庙的妃子们要么整日以泪洗面,要么寻死觅活就是想重返皇宫,可是这永妃到这之后不哭不闹,每日早起跟他们一齐念经,除此之外,每日午时还会念上大悲咒一遍。听说她是宠妃,可是现在却如此安静的接受自己的生活,这真让人看不透! 念完大悲咒,看着寺院中有些脏乱,南宋倾身下台阶,在门后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院落,却不知太庙外一人正下马向里面走来……,现在身为北周武帝的宇文邕来看南宋,刚走进院落,就见一抹清瘦的身影正在认真的扫着院落,一时心酸,南宋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皇宫中,应该被自己保护…… 静静地走到南宋身前站定,身前突然被一道人影挡去阳光,南宋微微抬头,看见宇文邕,又低下头,绕开他继续打扫,宇文邕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南宋,我,来看你了,你可还好?” “阿弥陀佛,谢皇上记挂,贫尼一切安好……”。“住口,你不是贫尼,你是……你是永妃!” “皇上,那些都是过眼云烟之事,现在我身在太庙之中带发修行,我就已经是半个化外人,皇上切不可再造次,让外人说闲话!”宇文邕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抓的更紧,“南宋,既然你已知道我现在是北周皇帝了,你就应该知道,我有办法带你离开的……。”南宋一抬头,甩开他的手,“皇上,我已经打算留在这里了,你莫忘了先帝曾说过你不得来打扰我……”。 宇文邕看着她,“南宋,你真的情愿留在这里?”南宋看着他,没有回答,径直离去……。太庙之中的主持镜缘师太走出来,看到这位新登基的皇上,又望向那已远去的身影,无奈道:“皇上,请随贫尼进庵,……”! 宇文邕走进太庙一阵苦笑,这里说好听是太庙,不好听,这里就是另一处冷宫,这里的女尼大多是皇宫中的失宠妃子,或者是本应该陪皇上殉葬的宫女皇妃,只是最后殉葬被废除,她们才会被送入这太庙,说是要一辈子为皇家祈福,可是…… 镜缘望着他:“皇上,这是何苦让自己堕入这情劫之中呢!”回头望着这位即使落了发依旧美艳的主持,想她当年必定也是深受宠爱!轻轻放下茶杯:“主持,她本该是朕的,是先皇硬将她夺去,她,本该是朕的!” “也许这就是天意,皇上何不放她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新路……。”深深的看了眼主持,坚定地说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沧海万顷唯系一江潮!”说完起身向外走去,在门外转身对主持吩咐道:“请好好照顾她,终有一日,朕会亲自来接她回宫!” 看着策马远去的身影,两位皇上都情系这位永妃娘娘,此女子当真应是世上女子最羡忌的了,但是,唉!显然那位永妃心根本就不在皇上身上,这真是孽缘啊! 北齐兰陵城,兰陵王一身黑衣,目光炯炯,再不是几日前那个颓废的高长恭,此刻他只想快点去北周救出南宋,看着自家主子,相愿知道他的去意已决。只好说道:“主子,你最好还是把自己的容貌遮掩一下,怕是被北周那帮厮见到……”。 高长恭细想一下,“相愿,我要是带上面具,他们更是会一眼认出我的……。”随后进门的赤嫣走到兰陵王身前,细细打量了一下,“王,尉师爷,我看不如这样,把王的面容涂黑吧!否则是遮掩不住的,你们说这个办法怎么样?” 相愿一拍大腿,“好主意!”可是寒嫣随后说道:“王,让我和姐姐跟着去吧!我们……也很想王妃……。”相愿一听摇摇头,“这次不可多去人,否则目标变大,很容易暴露身份……。” “可是师爷,那也不能就你跟王两个人去啊!要不等段将军他们……”。兰陵王一挥手,“不可,现在段韶和斛律光正跟随安德王在前线,不可召回!还有我们要出城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就算是慕紫来问也不可说,听明白了吗?” 看着对自己下命令的主子,赤嫣寒嫣默默的点了头,说道:“奴婢知道了……但求王能平安无事带回王妃……。” 黑夜降临,两匹快马冲出兰陵城,直奔敌国而去! 南宋现在虽身在太庙,但是心中的那股恨意并没有消退,想着宇文毓的惨死,眼中又现杀机。突然“阿弥陀佛,永妃娘娘为何心生恨意?看这鸟儿都已经被惊飞了!”南宋一听马上收回心神,“回主持,我只是想起自己的命硬,克死皇上不禁恨起自己而已!” 镜缘看看她,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道:“世事无常,娘娘不必如此挂怀……”打断主持的话:“我已身在太庙之中,就再不是什么永妃娘娘,望主持赐名让我在此清修。” 镜缘只是笑笑:“娘娘心中还有很多俗事未了,你不会属于这里!总有一天娘娘会离开!也许会得到更高贵的地位……。” “主持,地位的高低重要吗?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么就算是神仙的地位我也不稀罕……”。“呵呵,娘娘说得对,就是不知娘娘心中想要的是什么?”……,一片静默,再没有声音,只是望着月光!(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这几日,宇文护派人时刻盯着新皇上的动向,来人回报皇上有去太庙,宇文护一听,又是一个沉迷女色的皇上,不过这样更好,现下自己应该投其所好,把那个永妃从太庙弄出来送给宇文邕,想必那小子一定会更加感激自己! “来人,准备一下,明天我要去太庙见永妃。”属下一听自是下去准备了。 第二天一早,太庙外面吵吵嚷嚷,镜缘师太出来一看乃是当朝相国宇文护,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护从马上下来,一挥手后面送上一车物品,说是来太庙上香的香油钱,镜缘自是知道来者不善,但也只能假意感谢,果然,宇文护开门见山的说道:“本相国此次专门来见永妃娘娘,去叫她出来吧!”还没通报,就听见庙内有声音传出:“相国一向可好,南宋给您见礼了!” 看着站在庙院中对自己施礼的女子,宇文护自是得意,翻身下马,“娘娘一向可好,现在宫中没有娘娘甚是冷清,老臣也对娘娘思念的紧啊!” 南宋轻笑着应承,但笑不尽眼底,望着这只豺狼,不知他又想做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宇文护大跨步直接进入庙宇,对后面一干人等说道:“帮我准备一间清静的房间,我要与永妃娘娘叙叙旧。” 大屋内除了宇文护和南宋其他人都已离开,宇文护自是喝着茶,斜眼看着这位永妃娘娘,还是依旧平凡,见到他却没有惊奇,想来是这庙宇中的生活已经把她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欲望给消磨殆尽了,呵呵。不过,自己倒是可以帮她一帮…… “娘娘,臣今日前来是位娘娘日后的事做打算……”。南宋一听,为我日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一定没安好心,想到这里:“谢相国,但妾在此处心中倒也清静,每日不再管世俗事……”。 “哎,娘娘哪里话,现在娘娘还不能放下尘缘,皇上现在对娘娘思念的紧,臣今日特来看望娘娘,也是想告诉娘娘,臣一定会带娘娘回宫见圣的,也好早点让娘娘与皇上再结良缘……”。南宋听着他的话,撑大了眼,这老家伙竟然会想到这个办法来拉拢宇文邕,可是自己不想回宫,但是若不回宫又无法除掉他,这可怎么办? ……,“多谢相国美意,但妾始终是先帝的永妃,望相国早替皇上觅得良妻美妾,早日生下皇子,南宋会在此为皇上祈福!” “娘娘哪里话,这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对娘娘的用心,娘娘切不可辜负皇上一片真心,还是随老臣回宫吧!”眼中冒火的望着这个老混蛋,宇文毓才死没多久,就急着把自己送给宇文邕…… “相国,我意已决,我只想在太庙了此余生,望相国不要再苦苦相逼!”南宋说着面容凛然。这下宇文护的面子可没有了,眼望着这女子,心下好生恨意:好你个小女子,老夫是想帮你一把,你却不领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刷拉一拍袍袖上的灰土,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看到镜缘师太,一甩脸:“你们都好好劝劝永妃,切不可让她误人误己,知道了吗?”…… 马蹄声渐行渐远,镜缘回过头看着那名又开始诵经的女子,这女子胆量着实过人,竟然敢当面顶撞相国。但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只好先劝劝她了。踏步进入屋内,却听见南宋说道:“师太不必相劝,我自有打算!”镜缘一听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可怎么是好? 现在的北周正值新帝登基举国同庆之际,两匹快马直奔北周国都长安,马上两个黑面汉子神色焦急,在长安脚下下马进城,却不知该去往何处,就见细瘦的男子说道:“哥哥,我们先找家客栈吧!” 可是那名身材魁伟的黑脸男子却说道:“我现在心中焦急,怎么还有心思去住店……”。 “大哥,我们现在连她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为今只好先在客栈住下,四下打听一番才能再作商量。”说话二人非是旁人乃是兰陵王和尉相愿,此番乔装打扮就是为了要找回自己的爱妻,可是人已到长安,却不知该去往何处,听着相愿的话,高长恭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客栈内,人来人往,人头攒动,黑面男子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对店内的吵闹充耳未闻,只是一径的望着街道,心中想着那女子现在何处,这时就听见店内有人讲道:“我听说咱们的新皇上对先帝的一位妃子甚是钟情,特派老相国去说合,结果那名妃子性子烈,就是不从,相国为此大为恼火呢!” 听到这些,相愿心中一惊,转身看向自己的主子,却见他根本没有在听,只好叹口气,站起身来,满面带笑走向说话之人,“几位兄台,刚刚我听几位在谈论相国的事,请问能说的具体点吗?” 几个人看着这个陌生的黑汉子,不明所以,倒是相愿先说了:“我们哥俩是从外地来的,此次来国都也想长点见识,想听听这大都都有什么新鲜事,好回去向亲朋们炫耀一番,哈哈……”。 几人一听,原来是乡下土包子啊,但见他出手阔绰,几人也就开始卖弄起来,“我说,你想知道什么?不是我自夸,这大都每天发生的事,没几件能逃过我的眼睛……”。 “是,呵呵是,那如此就多谢了,我刚刚听你们说相国要帮皇上找一位先帝的妃子,这是怎么回事?”几人一听,面露了然之色,“哦,原来你小子也是一个喜欢听八卦的人啊!告诉你吧,我听说这名妃子艳冠群芳,想当初咱们皇上还是大司空的时候就早已与这名女子相好,奈何先皇也看上她了,就强要了去当妃子,可是不想自己又是短命,留下这妃子独身一人,送往太庙,皇上登基后还是对她余情未了,就让相国带她出庙回宫再续前缘,可是这女子当真也是贞女烈性,一女不事二夫,断然拒绝不肯回宫享福,甘愿呆在太庙之中渡此余生……”。 “那敢问兄台,此女是先皇的哪位娘娘啊?”相愿现在百感交集,听着他们所说的容貌不似兰陵王妃,但是她的经历却又跟颜妃所说有几分相似,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自家王妃。 “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先皇一共也没几个妃子,况且这名女子并非诏告天下,我们真不知了……”。 “那,敢问太庙在什么地方?”几人一听,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道:“小子,太庙并非寻常百姓可去之地,再说你不就是想听个新鲜事吗?哥哥我这儿有的是,用不着单单对那件趣闻耿耿于怀,来来来,我再说几件让你……。” “多谢老哥哥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您这桌就算我们的了,谢谢啊!”说着转身来到兰陵王身前,用力一拍兰陵王,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咱们先订房间,然后就出去……”。 高长恭失神的问道:“去哪里?”相愿看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想我可能找到点线索,咱们这就去瞧瞧……。”高长恭一听双眼咋亮,起身就要向外走去,相愿一把拦住,“先收拾好再说……”。来到掌柜处,要了一间上房,再付了两桌酒菜钱,顺口问道:“掌柜的,敢问这太庙该如何去得?”掌柜一听,抬眼望着他二人,最后笑着说,“想必二位是外地来的吧,想到太庙去见见那些漂亮的女尼们?我看相公还是不去的好,那里的女人虽漂亮,但却碰不得……”。 相愿笑着说道:“我们就是想远远的望上一望,也就知足了!”掌柜眼见二人不听劝告,便也不再相劝,告诉他们地址就随他们去了。 高长恭心急如焚,大步穿梭在街道上,不知撞倒几人,但却不见他回头,径自往太庙冲去,倒是相愿一路上赔不是道歉忙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见着太庙就在眼前,四下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可高长恭还是不管不顾直接冲到太庙门前撩衣襟就想往里走去,却见庙内走出一女尼,“施主,请留步!切莫再近前,今日并非太庙开放之日,请施主回去吧!待十五之后再来吧……”。高长恭心中焦急万分,大喊道:“南宋,南宋……。” 突然身后一人捂住他的嘴,相愿赶上来,歉意的说道:“惊扰师太了,我哥哥就是想见见太庙,心下太激动……望师太原谅!”说完不顾高长恭的执拗硬是把他拉走。 ……,庙内,大殿上南宋正在诵经,忽然听见好像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叫她,想要细听,却又不见了声音,苦笑着是自己听错了,这里是北周,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声音呢! 太庙不远处,高长恭一把甩开相愿的手,责难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相愿苦恼的看着一向沉稳的主子为了王妃已经方寸尽失。拉住主子小声说道:“王,你这样直闯进去,怕是会惊动地方官员,到时候我们就无法全身而退了!”高长恭看着相愿,“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这样根本就不知道南宋到底在不在这里……到底该怎么办?” 相愿转身望着太庙,叹口气,“王,我们只有夜探太庙再仔细找找看了。”高长恭还是不肯离去,相愿只得劝说会客栈收拾一下,晚上才能再来,兰陵王高长恭这才不情不愿的随他而去! 夜,晴空万里,虽然已快到盛夏,但是天气还是有丝凉风吹拂,南宋望着星空,想起自己在北周已经快两年了,怕是这辈子再难见到高长恭了,想想自己这些年身在这个异世界,好像早就忘了自己是21世纪的中国人了,现在的她就好像融入这个混乱的十六国时期,她现在就是兰陵王妃,再不是21世纪那个谨小慎微自卑胆小的韩南宋了,现在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保住自己夫婿高长恭的命…… 太庙外两道黑影窜上高树,站在树顶向下望去,所到之处漆黑一片,看不到人影,更不知要如何找起,高长恭焦急,突然一道灯光显现,就见树下走过一人,来人手提灯笼像一个方向走去,相愿一拍高长恭,两人会意的悄悄跟在身后,不久就见一声叹息:“娘娘,你怎么还没睡啊,夜深了……。” “哦,我只是见今晚月色正好,出来走走……。”突然如遭雷击,高长恭愣在当场,这声音……每每出现在梦中,让自己想要抓却抓不住,如此熟悉却又陌生……眼中蓄满泪水,急切的想要确定是否是自己的梦中人,一窜身闪到树后,就见一身形消瘦的女子站在月下,朦胧的身影,让高长恭有些迷茫,如此清瘦之人当真是南宋吗? “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夜凉如水,对你身体也不好!”南宋听后回过头,轻轻点了下头,“多谢,我知道了!” ……,当那道身影面对自己时,高长恭终于落下泪了,快两年了,自己的南宋已经失踪了快两年了,可是自己仍然坚信她还活着,只是而今见到她,为何会如此消瘦,她不是明帝的永妃吗?难道那些人不知道要照顾好她吗? 眼见着南宋回到房中,灯火已亮,接着就听见笃笃的木鱼声,想着自己那个调皮顽劣的王妃竟然变成现在这样,高长恭心中除了痛还有更多的火大……。相愿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女子进屋,终于……终于找到了! 拍着兰陵王的身体,示意他进屋去,自己则站在树下没有动。高长恭激动地快步走到门前,提起手几次想敲门,但都胆怯了,好怕这一敲,就会把南宋又敲不见,……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门吱呀一声打开,南宋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经文,只当是镜缘师太又来看自己了。可是,进屋的人并没有出声,来到她身后定定站住,好久后,当南宋以为他要离开之时,突然自己被人一把拥在怀里,心中一惊,以为是宇文邕,刚想推开,但是一抹熟悉的味道让自己如此安心,全身颤抖,不敢回头,怕是凭空多出来的美梦。那人越搂越紧,好像要把自己揉进他体内,纷热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耳边,梦魂牵饶的声音响起:“南宋,吾的南宋,吾的兰陵王妃啊……吾的妻,吾的爱……。” 南宋不敢相信,看着缠绕在自己颈项的双臂,抬起冰冷的小手轻轻抓住那手臂,好怕一用力那双臂膀就会消失。但是,当自己的双手抓住那臂膀之后,自己也感觉到那人的紧张和激动……。“长恭,长恭……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泪顺着眼角滑落在那人的衣衫上,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湿,知道来人也落泪了。 低着头慢慢转过身子,就是不敢抬头,生怕一切会突然化为泡影,不管不顾的投入来人怀抱,紧紧搂着那人的腰,任凭眼泪肆虐!……但下一刻,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一道久违的炽热之吻印在她的唇上,蛮狠无理的掠夺着她的所有意识,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唇上的刺痛感并没有让来人停下来反而更加粗暴,温润的长舌在自己口中纠缠不休,那熟悉的感觉让南宋痛了心…… 眼见着南宋突然身子一软,高长恭这才放开她,看着靠在自己怀中急促呼吸的女子,又狠狠搂住她……,却发现自己的宝贝现在瘦的可怜!一把抱起南宋直接走到桌边,把南宋抱放在自己腿上,细细的摸索着她的脸,“为什么?你怎么会这么瘦了?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听着高长恭愤怒的声音,南宋却什么也不想说,只是紧紧搂着他,这一刻对她来说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突然高长恭对她说:“南宋,我来接你了,我带你回北齐……”。眼泪又落下来了,这句话自己不知在梦中梦到过几百次,但是如今真的成真了,长恭来接她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回北齐被后主高纬得知后,高长恭一定必死无疑! 轻轻推开高长恭,在灯光下细细看着他,却意外的看到一张黝黑的脸,“扑哧”,一声破涕而笑,全天下能让兰陵王如此狼狈的还就只有自己一人了。久违的爱娇道:“好好地,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黑啊!好像包公和李逵……。” 高长恭一听,轻拥她入怀,“他们是谁?是你在北周认识的人吗?”南宋的脑袋有一刻不明白,随即会意过来,笑道:“爱吃醋的男人,才不是呢,他们都是历史上的名人,不过要比你晚出生!” 高长恭沉默一会儿,道:“我不会再混乱吃醋了,我只要你平安回到我身边,就算你曾经是……北周的永妃我也不在乎!”南宋一听,先是心中一痛,而后紧紧抱住他,摇着头说道:“没有,我没有,长恭你相信我,我从没让你以外的男人碰过我,我发誓……。” 高长恭却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知道,我都知道,颜妃已经都告诉我了,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为什么要为了我不想活了,傻瓜!” 南宋一听,抓住高长恭的手:“你见过颜妃,那你没有……”。“没有,我没有,我也很喜欢韩星那个孩子,那孩子也是真心对你,我让他们走了……是她让我来救你的,……南宋,你知道吗?你不见后我都要疯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活头,我要谢谢她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静静的听着高长恭的心跳声,南宋搂住他,“长恭,长恭,我的长恭……”。流不尽的泪,道不尽的情。高长恭一转身把南宋抱起,“南宋,我们这就走……”。南宋刚想阻止,就听见窗外传来相愿的声音,“王,快走,有人向这边来了……我们下次再带王妃离开,快点!” 高长恭却不肯放手,执意要把南宋带走,南宋生气的低吼,“你快走,要是打草惊蛇,我们谁也走不了,我现在在这里还很安全,你快听相愿的,快点离开!”说着直接从高长恭怀里蹦下来,推着高长恭离开,高长恭不舍的回望着她,在开门之际忽然转头在南宋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走开!…… 一盏引路灯,一道身影进入南宋房中,脱去长褂,竟然是当今皇上宇文邕,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南宋又是一阵头疼,究竟这男子怎样才肯放过她。宇文邕借着灯光看到今晚的南宋脸色绯红,娇艳欲滴,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见南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看着他说道:“不知皇上深夜来此有如贵事,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莫不叫人责怪与我!” 宇文邕挫败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这名始终不肯接受自己的女子,轻声说道:“我听说相国要来接你入宫,被你一口回绝,你知道你现在处境很危险吗?从来没有人干拂逆与他,你这样只会让他对你怀恨在心……”。 南宋转身望着他,轻笑道:“他只是想用我来牵制与你,我不入宫也是为你好……。”“真的吗?”就见北周武帝宇文邕激动的一把抓住南宋的手,“你是为我好,那么说你开始接受我了?”南宋听后一阵挣扎,“不,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再有人死了,我跟你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为什么?南宋,你既然可以敞开心扉接受先帝宇文毓,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南宋回过头,轻叹道:“我从来没有接受过长恭以外的男人,对于宇文毓——我把他当做是这个世界中的另一个哥哥……,如果你肯放我走,那我也会感激你,也会认你这个朋友,但是除此之外我与你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 “不,不可能,南宋,你是我的,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但是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现在的北齐已经摇摇欲坠,你不应该留在那里,你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痴痴的笑着,南宋摇着头:“你们这里不是说女人这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吗?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已嫁人还要来强求,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嘲笑你?” 宇文邕上前一步拉住她,“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顾,我是皇上,没人敢嘲笑我!南宋,你随我回宫吧,做我的皇后,我保证这一生只爱你一人……。”南宋吃惊的回望着这名苦苦恳求于自己的皇帝,他当真是那个十六国时期的枭雄宇文邕吗? 窗外树后高长恭也被震的无法动弹,北周武帝宇文邕竟然要南宋做他的皇后,这可见他对南宋也是用情至深,他到底……??可是转念一想,心中愤恨不已——就是他在战场上掠走南宋,从此让他们夫妻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现在,竟然还想把南宋从自己身边再次夺走,永远的夺走…… 指甲没入树皮内,发出吱吱声,俊美的身形想要冲出去,却被身后的相愿一把抱住,只能继续眼睁睁的看着北周武帝调戏于南宋,心下决定总有一天一定要杀死他。任凭屋中的宇文邕苦苦相求,南宋就是不答应与他进宫。最后宇文邕颓废的转身离开,在出门的霎那间,突然回转身形,来到南宋面前,一把抱住南宋,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南宋像惊弓之鸟一样一把推开他,吃惊的看着他,却突然听见一道声响,接着宇文邕身形摇晃,一颗石子落地…… “什么人?”宇文邕大喝一声冲出房间,可整个院落之中静悄悄不见人影……,南宋心中害怕,快步走出,看到宇文邕并没有找到人,这才松口气,打着马虎眼说道:“也许是先帝显灵,让您切勿再造次与我,皇上,夜深了,还是请回吧!” 宇文邕阴沉着脸望着南宋,一字一顿的说道:“就算天理不容,我宇文邕也绝对不会放弃你;就算与天斗,我也要得到你……。”看着如此执迷的宇文邕,南宋无话可说,只是拉了拉衣领,转身进屋,再无动静!深深的再看了眼南宋房中的灯光,宇文邕无奈的离开! 听见外面已无动静,南宋紧张的打开窗户向外张望,好怕高长恭会出事,却突然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已经跳进屋中,转身关上窗,吹熄灯光,那模糊的身影再次让南宋落了泪,扑打着他:“你怎么这么莽撞,要是被他们抓到……,我也不活了!” 高长恭心疼的搂着他,任由她撒泼,却恨恨的说道:“要不是现在身在北周,我早冲出来宰了他,他竟敢……”。说着撩起南宋额上的刘海,在宇文邕印上的吻上一阵轻轻擦拭,“南宋,你跟我走,我再也不让你留在这里了,这里太危险了,我现在恨不得杀了宇文邕……,还有宇文护,你怎么会与他为敌,你可知他……。” 一把捂住高长恭的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答应过独孤皇后,我一定要除掉宇文护,不是为了北周,……就算为了你,我也……我也决不让他在活在世上!”可高长恭却不依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再留在这里了,我要带你走……。” 南宋轻轻的拥着高长恭,在他怀里闷闷的说道:“会的,我会跟你回去的,回北齐,回兰陵王府,回我们的家……但是,长恭,你要从长计议,好好跟相愿商量一下,我在这边也好好打算一下,我们要想个周全的办法,从北周全身而退……。” 突然窗外插进相愿的话语:“王,王妃说得对,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去吧,天快亮了!这样我们就不安全了。”高长恭望着窗外,又眷恋的看着南宋,只见南宋对他露出一抹嫣然微笑,打开窗户,对着窗外的相愿点头:“长恭就多拜托你照顾了,谢谢你相愿……”。借着月光,相愿看到了身形消瘦的南宋,却发现王妃好像比以前更加成熟了,不知她到底在北周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的她让你感觉就像是一位真正的身份高贵的王妃……。轻点着头,拉着兰陵王的手就消失在暮色之中。 南宋望着消失的方向,两年来第一次感到安全和安心——兰陵王啊,高长恭,我的夫君就在这里……。但是一想到执拗的宇文邕,南宋就又担心起来,决不能让宇文邕发现长恭,否则长恭在北周必死无疑! 这几日太庙中的女尼发现先帝的永妃开始有笑脸了,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只是问她,她也不答。但是南宋这边高兴了,宇文护却更加阴沉,一想起这小女子竟敢不听他的话,嗜血的魔性又生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不如处之而后快。……可是听说皇上曾三番两次去太庙私会与她,那么……,一抹算计浮现在眼前…… 南宋今天照常诵经,只是心中除了死寂的灰暗,又多了些色彩,一想到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能回到兰陵王府,就能见到赤嫣寒嫣慕紫……,一想到可以重回高长恭的怀抱,心中有了几分雀跃…… 晚餐时,镜缘师太送来斋菜,南宋好奇的问道:“怎么今天的菜色丰富了许多?”镜缘师太一听,面露惊慌,但是很快就恢复平常,“回娘娘,再过几天太庙就会开放,到时上门烧香的施主会增加,我们这是为他们特别设置的菜色,今天让庙中人先试吃一下……。”要是平时的南宋一定会更加细心的询问一下,但是现在南宋所以的心思都在高长恭身上,自是没有细查,谢过师太,自己便开始品尝…… 深夜之中,床榻上一女子昏昏欲睡,门外几名士兵把守,一会儿就见两道人影来到门前,宇文护问道:“娘娘现在可好?”门外的士兵回道:“一切安好!” 宇文邕一听大惊,不知道宇文护对南宋做了什么,刚想发作,却听见宇文护大笑道:“皇上不必如此性急,娘娘在此已等候多时,老臣想,过了今夜,娘娘定会随皇上回宫去享福了,呵哈哈哈……,皇上,请!”说完对其他人一使眼色,几人会意的跟着宇文护离去!武帝宇文邕不明所以,一把推开房门,却不见人影,转眼看到床上有人,快步上前,却见南宋已经陷入沉睡之中…… 轻轻摇晃着南宋,却不见她有丝毫清醒迹象……大力摇晃仍不见南宋清醒,心中有些着急,大喊:“来人……来人……”。却不见有人回应自己,想起刚刚宇文护所说的话,再转身看着昏迷的南宋,难道是宇文护对南宋……,轻轻探着她的鼻翼,知道她还有呼吸,这才放了心! 放弃了叫人,只身来到南宋床前,看着南宋的睡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苦笑着,要是南宋醒着,一定会躲开他,可是现在南宋就这么静悄悄的、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南宋,你可知吾爱你爱的好辛苦,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轻轻的摩挲着安详的容颜,想起刚才宇文护所说,又望向南宋,也许…… 手指颤巍巍的来到南宋的单衣衣扣上,再次望着沉睡中的南宋,一闭眼,轻轻解开南宋的衣扣,南宋,别怪我!我发誓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突然窗户被人踢开,一道黑影直扑宇文邕,来人怒喊:“大胆淫贼,你竟敢想要伤害她……”。说着一掌向他劈来。宇文邕起先是一惊,以为是有人想要伤害南宋,置身在南宋身前,想要保护她,却听见来人一口一句淫贼,知道来人是冲着自己而来,稍稍放心,转身与来人动手,借着月光看到一黑面男子怒目而视,手下招招想要他的命,宇文邕但见这人招数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正见二人在厮打,后面突然又冲出一人,夹起床上的南宋就要离开,宇文邕大惊,大叫一声:“来人,有刺客,护驾!”可门外并无人应承,眼见南宋就要被带走,武帝宇文邕扯开嗓音大吼道:“有刺客,快来人护驾……”。这一嗓子把整个太庙中的人都惊醒,当然相国宇文护的人也听到了,一群人冲进太庙,眼见着有人正与皇上动手,大伙一窝蜂的涌上去,却听见皇上他老人家大叫:“先救永妃娘娘,”一行人一听,这才转眼看见一人正挟持永妃想要逃跑,大伙这又冲向永妃那边…… 相愿夹着王妃想要离开,却见这么多人向自己涌来,想是今晚可能再难全身而退,可是眼下该怎么办? 突然急中生智,一把捏住王妃的脖颈大喊:“统统住手,要不然我就掐死这名女子……。”话一出在场的打斗声全都静止,高长恭不敢置信的望着相愿,却见相愿大喊道:“哥哥,快走!”说完对他一使眼色,高长恭随即会意过来,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走了,相愿必定会落在他们手上,到时……。 就是一闪神的功夫,突然一把刀架在自己脖颈之上,宇文邕手握钢刀大喝道:“大胆贼人,速速放下永妃,不然叫你同伙尸骨无存!”相愿这下傻眼了,到底该怎么做?要是现在放下王妃势必他与王二人都会被抓,但是不放下王妃,王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仍在昏迷的王妃,也许现在只有王妃能够力挽狂澜了,只是该怎么办,四下望去,见到院落中央的碧水,一咬牙一跺脚,噌的一声带着王妃跳落入一汪池水之中,南宋接触到湖水,一阵哆嗦,悠悠转醒,却听见耳边骤然响起两道大吼:“不要,别伤害南宋!” 恍惚间见到院中站满士兵,转眼望着,却听见一道小声:“王妃,现在我和王腹背受敌,王更是被北周武帝所擒,相愿望王妃能够救出王……。” 南宋一听,瞪大双眸,院落中央一把晃眼的钢刀正架在高长恭脖颈上,南宋心中一惊,想要大喊,相愿却道:“王妃,现在宇文邕尚不知他手上的人是兰陵王,如果知道,那后果不堪设想……”。听到这里,南宋一阵惊颤,要是宇文邕知道那人是高长恭,那么…… 站直身子,紧贴着相愿,轻声吩咐:“拿出武器逼在我脖子上,让他们交换人质,否则就杀了我!”相愿一听,心中有些忐忑,要是北周武帝不肯,拿自己该怎么办?可是南宋却也只有这个办法搏上一搏了。相愿无奈的抽出腰中长剑,架在南宋脖子上,大喊道:“我们来交换,我用这个女人交换我哥哥……。” 看着明晃晃的宝剑架在南宋脖颈上,两个男人都备受煎熬,宇文邕大喊:“别伤她,我放人就是……”。说着就一步步架着高长恭向相愿他们靠近,就在他们相互靠近之时,一道老迈的声音插进来,“皇上,切不可放过这两名贼子,……”。众人望向声音,就见相国宇文护迈着方步来到近前。南宋一见是他,更是害怕,现在只能速战速决,要是让宇文护认出长恭,那他真是插翅难逃…… 想着,就把自己的颈项向锋利的宝剑靠近,突然一道血光,南宋大叫一声,众人回头,见南宋脖子上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宝剑落在单衣上,本就惨白的脸蛋现在更是冷汗直冒,南宋哀怨的望着宇文邕,“不要……”。两道声音又同时响起,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直响。宇文邕眼见着自己身边的黑脸男子不顾性命的想要冲过去,突然好像恍悟般看着这名男子…… 南宋乍见宇文邕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高长恭,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大喊一声:“好痛……。”这一声凄烈的惨叫成功的引来了宇文邕所有的注意力,就见他一把把男子推倒相愿面前,“我现在放了他,你也放下永妃娘娘……”。相愿眼见着自家主子被放开,心才稍稍落下,却见南宋悄声说,“让他们备马……,你马上带着长恭离开……。”这下连相愿也佩服起王妃了,她现在设想的周到齐全,今晚要是能成功脱身,全是王妃的功劳,转身对宇文邕叫道:“皇上,我们需要两匹快马,请您命人马上准备,要不然我不保证这位娘娘会再出什么事?” 宇文护又上前大喝:“大胆小贼,竟敢威胁皇上,你可知你手上的女人不过就是先皇的遗妃,就算你要杀了她,对皇上也没有任何影响!”宇文邕一听,心中百感交集,可是望着身前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是……那他就不会伤害南宋,可是如果不是……(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南宋眼见着宇文邕犹豫不决,知道如果不再做点什么事,恐怕宇文邕真会听从宇文护的话,到时长恭性命堪忧,想到这儿,侧身假装*,悄声又道:“用剑斩断我一节发丝……,快!”相愿一听有些犹豫,王妃已经深受伤害,自己怎么又忍心再伤她,可是南宋却咬牙说道:“快,要不然长恭就有性命之忧……。” 相愿一听,举起手中宝剑一道寒光闪过,一节青丝跌落尘埃,高长恭大喊不要,但是宇文邕却也受不了了,大喊:“快备马,我放你们走,不要再伤害她,不要……。”那痛苦的声音着实让相愿也是一惊,看来这位北周武帝当真对王妃动了真情…… 两匹快马停在庙外,相愿让兰陵王高长恭先上马,但是长恭却不愿,可是眼见南宋苍白着脸,泪流满面,不忍她白白牺牲,一咬牙上马转身飞奔而去,相愿眼看着主子的马已走远,轻轻放低宝剑,在南宋耳边说道:“王妃,对不起了,保重!”说完一推南宋的身子,顺势上马而去。宇文护气得直跳脚,大喊:“快追!”可是南宋却突然摔倒在尘埃之中,身子拦在庙门口,让众人无法得路而出。 宇文邕不顾形象一把抱起南宋就向屋内冲去,口中大喊:“来人,快请御医……快!”宇文护阴沉着脸一挥手,属下悉数离去,望着屋中那焦急的男人,一想起他才刚刚登基不久就敢违背自己的意愿,看来他这个皇帝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床榻上,南宋的泪一直滚滚而落,微咸的泪珠落在脖颈的伤口上还有些丝丝刺痛,可是南宋却像毫无知觉一般,想起长恭留在这里果然太危险,而自己也不能轻易逃脱,难道他们注定要分离吗? 御医来到后对南宋的伤口进行了处理,然后轻声对宇文邕说道:“回皇上,永妃娘娘的伤口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皇上请宽心!”宇文邕疲惫的一挥手,屋内只剩下南宋与自己,看着惨白着脸一语不发的南宋,宇文邕坐在床边,看着她脖颈上刺目的白色绷带,想要去抚摸,却被南宋闪过,看着南宋不顾伤口的疼痛躲闪着自己,心中一痛,双手握拳说道:“你当真这么爱他,竟然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南宋心中紧张,眼神慌乱,马上假装没听见,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可是宇文邕并没有就此放过她,“我知道他是谁,我也知道你受伤都是自愿为了保护他,我放他走了,南宋,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话想对我说……”。 ……,良久之后,“我感激你!……”。无力的呐喊:“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我要的是……你的爱!为什么,哪怕是一点点,为什么你都不肯设施给我……”。望着这名失神的皇上,南宋只有真心的说道:“对不起,只是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对不起!” 宇文邕突然狂乱起来,一把压住南宋凤眼赤红的望着南宋:“那要是他死了呢,要是高长恭死了呢?”那声音震耳欲聋,南宋受惊吓的望着他。“不要,你放过他,我求你了!” 宇文邕再次无奈的一甩袖袍离去了,留下原地苦苦哀求的南宋。天亮后,相国宇文护下旨意捉拿夜闯太庙的刺客,顿时长安上空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高长恭已然离开北周,但是回望这座大都,这里有他的爱妻,这里是阻碍他们相见的地方……转身快马加鞭的向北齐奔去,相愿不知主子到底要做什么,但也无奈的追随而去,想起王妃,那女子现在一定会平安的。 相国府中,几个人交头接耳,然后就听见宇文护一拍桌子,“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那女子是谁?”几名属下诚惶诚恐的低着头,“回相国,永妃是……是北齐人,她是兰陵王高长恭的女人……”。说完低下头,就怕这嗜血成性的狂人会杀了他们。“此话当真,你们怎么会知道的,从头说来,……。” 几人你推推我,我让让你,最后宇文护失去耐性,一指其中一人,“你,你说……。”那名被点名的人颤巍巍的说道:“那夜,我们几个亲耳听见皇上对永妃喊道高长恭这三个字……,后来我们就回宫多番调查,谁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听说永妃是皇上在战场上捉来的,据说当时有人就认出此女是兰陵王妃……,所以,属下们就特来禀报相国……” 宇文护一听,虎目圆瞪,什么?这女人竟然是……那皇上还对她如此痴心,看来可以先利用一下这名女子,想到这儿,又得意洋洋的摇着头,这天下注定是我宇文护的,谁敢阻拦谁就得死……哈哈哈哈…… 两日后,相国宇文护竟然不顾皇命,硬是将先帝永妃从太庙带走,说是特别为永妃安置了安全的地方,但是却没人知道永妃究竟去了哪里。武帝宇文邕大怒,连夜召见相国逼问永妃下落,但是却见宇文护目露凶光:“皇上,你的皇位是我赐给你的,你怎么敢对我大呼小叫?”宇文邕一听,知道宇文护已经起了杀心,但是自己现在什么也顾不了了,只想知道南宋的安危,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只好委曲求全的说道:“相国赎罪,朕只是太担心永妃娘娘,想先帝在驾崩之时曾托孤与我,让我好好照顾永妃娘娘,现在我却不知她身在何处,这让我无法向先帝交代,望相国据实相告……”。 宇文护自尊得到满足,满意的一捋胡须说道:“皇上大可放心,永妃娘娘现在很安全,臣就是看到那夜娘娘身处危险之中,所以才想帮娘娘换个地方……”。“那究竟在何处?这样朕才能去看望与她……。” “皇上,你当真要看她,想必皇上真的对她动了真心,那就更应该及早斩草除根啊……”。宇文邕有些纳闷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却见宇文护突然眯起双眼,阴狠得说道:“皇上如不除去兰陵王高长恭,又如何能得到兰陵王妃的心呢?” 北周武帝宇文邕被震得眼冒金星,这老家伙知道了南宋的身份,那恐怕南宋现在……。“皇上放心,现在永妃娘娘仍然是先帝的永妃,不过将来是要让她当北周武帝的妃子还是兰陵王妃,这决定权还在皇上手中……。” 宇文邕晃着身子坐在龙椅上,“爱卿有何高见?但说无妨!”现在这样,只能听从这老家伙以保住南宋的性命为第一位了。“呵呵,皇上真是明君,一点就明,为今,北齐兰陵王对我们来说可谓是只差最后一道防线了,如果皇上能将兰陵王除去,不只会得到北齐兰陵王妃还会得到北齐的天下……这又是何乐而不为呢,呵呵呵……”。 “爱卿所说极是,但兰陵王并非等闲之辈,我们几次与他交锋并未捞到好处,所以……。”“哈哈,皇上,你别忘了,现在我们手上有他的女人,要是他不从,我们就杀掉那女人,让他也尝尝失去所爱之痛,你说……是不是?皇上!” 最后那几个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宇文邕的脸色,但见宇文邕脸色越来越惨白,甚是满意,如果这小子不听话,到时杀了那女人,不只兰陵王会痛苦万分,怕是这小子也会痛彻心扉……;要是他乖乖听话,到时无论是他赢了还是兰陵王赢了,对自己都没有坏处,总之会帮自己除掉一块心病,这真是一箭三雕之美事,嗯,自己果然聪明! 宇文邕眼见着老匹夫得意洋洋,焉有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现下南宋在他手里,自己当真无计可施。只好听之任之了,“相国可有妙计助朕一举拿下北齐?” 宇文护正得意着,猛然听到宇文邕叫他,回过头看着这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哼!“回皇上,现在我军正与北齐安德王在渭河大战,臣想皇上何不御驾亲征,到战场上与兰陵王一较高下,到时微臣自会带着永妃娘娘前去助阵……。” 宇文邕一听,好个阴险的毒计,但是别无他法,自己只能听从,稍作沉吟,回道:“一切但凭相国做主……。”宇文护一听得意的大笑着离开皇宫…… 相国府第后院一处别院之中,一位身穿素袍的女子站在窗前,脖颈上的绷带显示出此人的身份——先帝的永妃娘娘韩南宋!看着房间周围守着这么多士兵,南宋心中不明,但是也知道老狐狸又在想坏主意了。 正冥想着,就听见门外有人毕恭毕敬的说道:“相国,您回来了!”“嗯”。宇文护答应一声只身进屋,对着南宋笑道:“娘娘真是奇女子啊!不只能套住先帝与皇上的心,还攻陷了那听说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兰陵王的心……哈哈哈。” 南宋只感觉全身冰冷,如坠地狱,惊恐的回望着猖狂大笑的宇文护,他……他知道了?他还知道什么?他究竟想做什么? 眼见着这名女子惊恐万分,宇文护竟有一丝快意,假意咳了一声,“娘娘不必惊慌,老臣并无加害之意……,老臣只是想帮帮娘娘,”……。 听他这么说到,南宋更觉害怕,走上前颤着声音问道:“相国此话何意?” 宇文护满意的看着女子害怕的表现,“娘娘,想必娘娘现在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到底该选哪名男子为夫吧,那老夫就帮帮娘娘,只要皇上灭了北齐,娘娘就可顺应天意投入皇上怀抱了……”。 南宋一听,大喊一声扑向宇文护,“不要,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宇文护眼见着女子扑向自己紧抓着自己的衣领,一时生气,一脚踹开女子,见女子跌坐在地上,满脸不屑的说道:“你就认命的老实呆着吧,记住,你的命在我手中,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哼!” 望着嚣张离开的宇文护,南宋握紧双拳,想起他刚刚所说的话,怕是他要用自己来威胁长恭,可是该怎么办?心中好乱,脑海中什么主意也没有,不可以这样。想到这儿,南宋抬起左手,用牙齿狠狠的咬住手背,现在的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否则谁都救不了! 夜晚,宇文护听说南宋不吃饭,就气急败坏的踹门进屋,一把掐住南宋的脖子,“女人,别想用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来左右我,告诉你,只要我现在一用力,你马上就能见阎王了。” 南宋并没有挣扎,只是冷眼望着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宇文护却突然一惊,这女子,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害怕自己了,到底是为什么?还是说她以前就没怕过自己?!一想到这儿,连史上第一屠龙之人也打了个寒战,如果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全是装的,那她……就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松开手,看着这名女子。南宋重新呼吸到空气,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气,然后感觉自己脖子一痛,伸手轻触,感到湿意,看来是伤口又裂开了,不过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捂着伤口,抬头与宇文护对望,“你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既然你这么想要控制北周,为什么不自己当皇帝?” 宇文护一听,先是一愣而后笑着颤着身子大吼道:“我本来就应该是北周天子,没有人可以比我更适合……没有人!”笑着阴森森的看着南宋。南宋感到一丝寒意,悄悄后退了几步,不去看他的脸,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帮宇文觉、宇文毓、宇文邕登上皇位?” 宇文护听后一拍桌面,“好个聪明的丫头,呵呵……我告诉你,要不是宇文泰那老家伙在临死时逼我发下毒誓永不为帝,你当真以为我想让别人骑在我头上吗?更何况是几个毛头小子……,”说完一怒之下劈碎了桌子。 南宋一听,却轻蔑的一笑,古人就是如此迷信,想那北齐文襄皇帝因为看见陨石落地就草草把皇位传给昏君高纬;而这位史上第一屠龙的宇文护更是可笑,因为一句不会成真的话,当真连皇上也不敢做了,但是又放不下,所以才会册立了一个又一个傀儡皇帝,可是这几个皇帝却是一个比一个英明,一个比一个厉害,想他最后的凄惨下场,真真是可笑又可悲的一生! 宇文护看着眼前的女子竟然敢耻笑与自己,狠狠捏在南宋肩胛骨上,只听见嘎巴一声,南宋冷汗直出,胳膊再也抬不起来,但是即使如此,自己也没有喊一句,只是狠狠咬住下唇,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服软,宇文护隐晦不明的眼神看着女子,放下手离开了! 走出别院,想起那女子的眼神,从今而后自己要多加小心了,否则自己有可能会败在这名女子手上……。南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不理会手臂的伤,想起刚刚宇文护的眼神,看来宇文护已经开始忌惮自己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要静观其变,阻止长恭与宇文邕的战争。 北齐皇宫中,兰陵王身着战袍,头戴鬼面站在大殿上,惊得四下纷纷落目,谁也不敢去看那张让人心惊的面具,后主高纬更是哆哆嗦嗦的望着兰陵王,不知他到这里来干嘛,不是说他失心疯了吗?现在这又是哪出戏?莫不是他疯病犯了,想要杀了自己吧! “王弟,您这是为何而来?”说着双手紧抓着龙椅直抖,牙齿在打颤,好想从龙椅上爬起来逃跑……。却听见兰陵王说道:“皇上,臣请命去帮助安德王剿灭北周叛乱……。” 高纬一听,更是害怕,他要做什么?现在渭河之上的安德王并没有落败的迹象,……可是看到他这副骇人的身形,最后倒是一个不字也不敢说,只是不停点头,口中说道:“多谢王弟替朕分劳了,你快去吧,祝你与五王弟早日凯旋……。”说完不顾殿上的一班朝臣,夹着尾巴逃回后宫安神去了。 兰陵王一听,转身直接走出皇宫,望着盛夏的晴空,南宋,我马上就带你回来!只要我灭了北周,你就不会再有任何危险!(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回到家中整装待发,却忽然听说北周武帝御驾亲征要与安德王决战渭河,一想起那夜宇文邕那厮竟然想要非礼南宋,高长恭一拳握碎手中的茶杯,让赤嫣和相愿看得心惊肉跳,只怕这次王真的要与北周武帝来个彻底的了断了。 这时听见门外传来女子声音,“王,你真的要出征吗?南宋有消息了吗?”看着一身紫裙的娇艳美妇慕紫进门来,手上抱着一个婴孩,这个段韶的第一个孩子,慕紫担心的望着兰陵王,却见他面色骇人,一时有些害怕不敢上前,倒是赤嫣一把接过婴儿,轻轻走到兰陵王身前,“王,慕紫来看你了,你看,这是段将军的孩子,还没取名字,不如王,你给起个名吧!” 慕紫一听,也忙上前,“是啊!王,你就帮这孩子起个名字吧,然后,然后上战场时告诉段韶一声,就说我们娘俩在家等着他……。”高长恭回过神看着赤嫣怀中的孩子,轻轻抚摸着他如剥壳鸡蛋般润滑的小脸,强忍着辛酸笑着说道:“我和南宋比你们成亲还早,没想到倒是你们先得子了呢,呵呵,要是那丫头知道,一定会替你高兴的……。”想起身在北周愈见消瘦的南宋,真恨不得把宇文邕撕成碎片方解心头只恨……。 慕紫一听,想起以前那个总是爱捉弄她的南宋,心中也酸楚万分,眼泪落下,“王,可有南宋的消息……。”高长恭一听,抬起头来轻笑道:“我这次就是要带她回来,从此再也不分开,也让那丫头替我多生几个娃娃好热闹热闹……。”慕紫一听,双眼发光,“您知道南宋的下落了,当真是能把她带回来?”兰陵王但笑不语,轻声逗弄着婴孩,突然说道:“段锐吧!”众人不明,却见兰陵王继续说道:“就叫他段锐吧!锐是锋利的意思,就让这孩子长大之后变成最锋利的剑,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也当是我向他讨个彩头,让他保佑我这次能够无往不利,直捣北周,救出吾妻南宋……。” 慕紫一听,什么?南宋怎么会在北周?为什么?可是望着神情抑郁的兰陵王,却又不敢问出什么,只能柔顺的接过孩子,轻声说:“祝王早日凯旋,带回南宋一家团圆,也,顺便帮我转告段韶,他的儿子叫段锐!” 高长恭回神看着慕紫,说了声:“好!”转身进屋去了,赤嫣望着小段锐,……要是王妃没有失踪,恐怕现在兰陵王府中应该也会有小王爷或者小公主了……这,唉,老天弄人! 北周皇宫之中,宇文邕表示要御驾亲征,大臣们无人敢反对,既然知道是相国提议,谁敢反对啊!只是众人心中明白,只怕这又是相国宇文护铲除异己的诡计,难不成北周又要改朝换代了?想着北周建国二年就连死三名皇帝,且都是这位相国所为,这真是…… 退朝后,宇文邕说要见南宋,相国宇文护阴着脸最后还是同意了,带着武帝来到自家别院,宇文邕一见到处是兵马,心中愤恨,但是又无可奈何,只有随着宇文护进屋,看到低头看书的南宋,心中激动,上前去看她,“南宋,你还好吗?” 南宋合上书,抬眼看着宇文邕,“皇上来此处为何事?”宇文邕面露难色,不知该怎样跟她说,就听见贼人宇文护在身后说道:“皇上马上就要御驾亲征前去讨伐兰陵王高长恭了,这是特来向娘娘告辞的……”。话未尽,南宋噌的一声站起,望着宇文邕,严厉的说道:“他说的可是事实,你要跟长恭决战?你怎么可以……”。 宇文邕一听,想要辩解,上前拉起南宋的手臂……却不想听到一声惨叫,慌忙放手,这才发现南宋的左臂一直耷垂着,急忙上前轻轻查看,“你这是怎么了?手臂怎么会……。”却见南宋双眼直勾勾望着身后的宇文护,武帝一见怒火中烧,转身呵斥道:“相国,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永妃的手臂……”。 却见老混蛋假装不知的惊奇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怎么不叫人来看看……,老朽真是该死,让娘娘暂住家中却又还娘娘受伤!”看着这个自弹自唱的老小丑,南宋嗤鼻一笑,“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一头疯马身上,没事……”。话音一落,就听见宇文护咬牙切齿的冷哼几声甩袖离开。 宇文邕见状已明白怎么回事了,万分担心的扶着南宋坐下,一边帮她把错位的骨节推回去,一边又埋怨道:“你明知他心狠手辣,为什么偏偏就非要招惹他呢,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南宋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可以不要上战场吗?” 宇文邕第一次听到南宋用如此温柔的声音对他说话,可是一想到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为了高长恭,心中惆怅!“我不能,我必须听宇文护的,不然恐怕你会……。”南宋一听顿时明白,默默无语多时,轻声说:“不管怎样,我谢谢你保护我!” 宇文邕却抓紧她冰冷的小手,“你当真心中没有我一丝位置?”……,“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请你,在战场上不要伤害高长恭……。” 宇文邕有些愤怒,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她的心中就是没有自己,挫败的看着这名固执的女子……为什么老天要跟自己开这个玩笑,让自己对她动心,偏她是兰陵王妃,她是那个男子的妻子…… “皇上,还是早些回宫吧!我们这几日就要上战场了……”听着门外宇文护残忍的强调这个事实,南宋只有紧紧抓着宇文邕的手,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承诺,但是,“你有想过我吗?你只要我对高长恭手下留情,难道你就不想想他会放过我吗?”南宋听后默然的放下手,“对不起,对不起……。” 宇文邕轻轻在南宋头顶落下一吻:“无论我们谁输谁赢,我们都希望你平安无事……你懂吗?”南宋难过的点点头,望着转身离开的宇文邕,其实自己何尝想让他受伤,但是兵家常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走出别院的武帝宇文邕对相国宇文护说道:“相国,永妃娘娘本来身体就瘦弱,望相国以后多加照料,让她身体早日康健!” 宇文护一听,灿笑道:“当然,当然……”。一想起方才那女子对自己的失礼,现在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怎么还会好好待她,要不是她现在是自己手中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自己早就灭了那个出口不逊的女子了。 再三不舍的回望别院,宇文邕郁闷的只身返回皇宫,徒留下无能为力的南宋,看着宇文邕的远离,怕是这场仗在所难免,而自己现在在这里很可能会成为宇文护手中的棋子,到时长恭一定会有危险,可是想逃又逃不掉,这可怎么办? 送走宇文邕的宇文护又回到别院,大喇喇进屋之后,对着沉思的南宋说道:“告诉你,就算宇文邕想要放过高长恭,我也不会让兰陵王活着回北齐的!这天下迟早是我的,谁都休想阻挠我……哈哈哈!” 看着丧心病狂的宇文护,南宋一咬牙问道:“你究竟想怎样对付兰陵王军队?”谁知老匹夫一挑眉,轻蔑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要高长恭与宇文邕对战,他们当中要是有一人手软,我就拿你的命来逼他们,到时只怕那两个男子定会为你拼命,不管他们谁死了都对我有利——要是高长恭死了,我北周就能一举攻占北齐天下,从此一统江山;要是宇文邕那个短命鬼先死,我就正好再找一个傀儡……哈哈哈,这真是两全其美之计,哈哈哈……”。 听着如此阴狠的办法,南宋心中在淌血……难道他们之中必须有一人会因为自己而被杀吗?到底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正想着,突然宇文护上前一把擒住南宋下巴,“女人,你终究是要败给我的,我宇文护是天下第一人,无人能战胜我……。” 南宋看着疯狂的宇文护,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宇文护却还继续说道:“女人,你也收拾收拾一下吧!我们也一起去看看这场为了争夺你而发生的战役吧,让我看看究竟谁更爱你?也让你看看自己心爱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哈哈哈……”。 走出房门,对外边说道:“给永妃准备衣物,三日后永妃也要跟着老夫上战场……哈哈哈……。” 那笑声刺耳又恐怖,惊起一群群飞鸟,想来这场战役是无法避免的了。 渭河岸边,一队人马向北齐靠近,为首的一鬼面男子不声不语,策马狂奔,直奔北齐军队,相愿在身后大喊,“王,王……”。可是高长恭却充耳未闻,只是一直往前冲,脑海中浮现出刚见到南宋时的情景……一幕幕,想那刁蛮的小女子打过他,咬过他,戏弄过他,每次都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自己则是得意之极……。南宋,等我,我很快就接你回来。 北齐军队见到有人靠近刚想禀报,但见来人一袭黑衣,鬼面罩头,大喜的一路狂奔,“兰陵王来了,兰陵王来了……”。大帐中正在商讨战事的斛律光和安德王等人一听,撩开大帐奔出相迎,军营中顿时沸腾起来,安德王高延宗率先走出,看见战马上威风凛凛的鬼面男子,心中激动万分,直接奔向兰陵王,“王兄,你,可好?你……现在……。” 说着已泣不成声,身后的段韶和斛律光也是暗自抹泪,兰陵王总算振作起来了,……却见高长恭下马搀起高延宗,转身对众家弟兄说道:“大家都回去各尽职守吧!”看着段韶,笑着一拍他的肩头,“段韶,你好福气,慕紫在家中为你生了个大胖儿子……。” 段韶一听,有些茫然,记得自己刚出征之时,慕紫并没有怎么样啊?高长恭看见他的傻样子,笑道:“慕紫怕你担心,没敢告诉你,你走后她就搬回兰陵王府中,一直是赤嫣他们照顾着,现在孩子已经满百天,我给他起名叫段锐……。” 段韶听罢眼泪直流,慕紫为了自己当真受了太多委屈,现在更是独自为自己产下一子,这……我段韶有后了。看着不争气落泪的段韶,斛律光等人一拍他后背,“小子,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哭的,你都当爹了,恭喜啊!” 看着段韶又是作揖又是多谢的,高长恭为他高兴,却见五弟高延宗欲言又止的神态,上前揽着他的肩头,向中军大帐走去。 “王兄,对不起,我一直没有打探到王嫂的下落,对不起!”高长恭一听,挥挥手,“延宗,我来此就是为了要救回你王嫂的,我希望你能帮我……。”高延宗一听,不知为何,高长恭疲惫的一挥手,“南宋现在在宇文邕手中,我正想办法救她呢,这次我会来渭河也是希望能打败北周军队,再一举挥军直下,直捣黄龙,把北周杀个片甲不留,只有灭了北周,南宋才能回到我身边……。”高延宗听后大感意外,当初王嫂的确是在战场上被当时的大司空宇文邕带走,只是没想到宇文邕会一直把王嫂困在身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要细问兰陵王,但见他冷着目光望向桌上的军事图,高延宗一时软弱,不敢多问。高长恭站起,来到桌前,看着桌上的图,脑中映出南宋那晚脖颈受伤的画面,一拳捶在桌上!发誓要夺回自己的爱妻。可是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来报,“回兰陵王、安德王,北周那边人声鼎沸,兵士们喊杀冲天,探子回报,北周武帝宇文邕要御驾亲征!……”。 兰陵王一听,好你个宇文邕,我还没去收拾你,你到先来送死来了,既然如此,我不必再手软,只有将你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才能让南宋快快回到我身边。高延宗听后,望着王兄骇人的脸色,这必将是一场大战。 北周——宇文邕点齐将领,身披黄金战甲,一挥手,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奔向渭河,这场为了一个女人而起的渭水之争就此拉开帷幕! 看着几天下来,北周军队越战越勇,想来是宇文邕快要到了,这几日兰陵王一直没有出征,他一直在等着北周武帝的现身,想要在战场上一决雌雄。看着安德王率领的军队并没有落败,知道自己这个胆小怕事的王弟已经逐渐成长为一位合格的领导者了,心中有些安慰,但是现在已无心国家大事了,现在的他只想一报夺妻之恨的仇。 月末北周武帝到达前线,问明敌营之中可见兰陵王,部下均摇头表示并未见兰陵王出征,有传言说兰陵王得了失心疯,宇文邕一听荒谬,简直荒谬,那高长恭前些时日刚刚偷偷进入长安城,怎么可能会得失心疯,自己只要静观其变,相信不久之后高长恭就会出现…… 哪知自己身子还没坐稳就听见外边来报:“陛下,北齐兰陵王高长恭想你下战书……。”众人一听,险些跌倒,这兰陵王当真神出鬼没,自己这边都不知道他何时来到此地,可他却一见陛下就马上下战书,真是鬼神附体一般! 宇文邕听后一挥手,“应战!”说着就抬头向外走去,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却劝说道:“陛下刚来此地,想必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让属下们先去会一会他!”可是武帝宇文邕却不听,命令道:“马上出战,我要见兰陵王!”(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两队人马在渭河岸边对峙,为首的一黄一黑两道身影互相注视着对方,兰陵王高长恭望着武帝,想起那夜被他刀架在脖子上,当真不能小瞧此人;而宇文邕看着仍旧一身漆黑的高长恭,南宋,你当真以为只要我肯放过他,他就能放过我吗?他不会,他现在只想杀了我! 两人错马相视,鬼面后的兰陵王低吼道:“你让我们夫妻分离,饱受相思之苦,我高长恭在此发誓定取你项上人头,”可是却听武帝回道:“你有为南宋着想过吗?她待在你身边一直不会安全,只有呆在我身边她才能平安无事的过完这辈子……。” “笑话,你北周武帝有何本事,还不是受制于宇文护那个老匹夫,让南宋安全?你如何让她安全,宇文护不会伤害她吗?” “朕发誓终有一天一定会亲手结果宇文护的性命,只要你肯放过南宋,我保证我会让她一辈子幸福……。”“啊……”,高长恭一听,你真真是无耻,竟然想要强抢别*子,想到这儿,手中长鞭虎虎生风直扫向武帝宇文邕,宇文邕一见知道兰陵王不肯相让,为今只有一教高下了,手中宝剑出鞘迎面而上,二人开始大战,身后众家兵马也蜂拥而至,一场血战大开,高长恭步步紧逼,想要直取宇文邕头颅,然宇文邕一边应战一边叫道:“南宋让我在战场上不可伤你,只要你肯退下,我不会为难你……”。 高长恭一听,“你拿命来,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在此叫嚣,我兰陵王高长恭今天一定要摘下你的人头,”这边打得激烈,那边安德王高延宗也是一鼓作气想要冲破敌营救出王嫂,眼见着兄弟两人越打越顺,加上斛律光和段韶,北周的军队开始不敌,有节节败退之相。但听见后方突然传来擂鼓回营的信号,北周军队开始后退,但武帝宇文邕却还是不肯相让,还是与兰陵王死缠烂打不肯败退,后方传来相国宇文护的声音:“皇上不可恋战,小心身体!”一句话叫厮打的二人统统住手,回望那个阴险小人站在北周军队前方,二人心中都有些畏惧,害怕他做出什么伤害南宋的事,所以也都不情不愿的住手回营了。 这边老匹夫站在前方,一见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两家之首统统停手,自是得意洋洋,看来那女人还是有些用处的。 回到大营中,宇文邕问道:“相国为何要命令退军,我军并没有完全败北!”却见宇文护捋着山羊胡笑道:“跟兰陵王打仗不必急于一时,反正我们手中还有王牌,我们不妨好好跟他玩上一玩,毕竟这是兰陵王人生最后的战场了,还是让我们为他留点印记吧……哈哈哈。” 看着他的模样,宇文邕恨得牙痒痒,但是现在不知南宋境况,自己只能完全受制于他,别无他法! 接下来几天,北周军队好像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时常仗打到一半就退兵,这让高长恭更是愤恨不已。斛律光更是火爆脾气,多次叫骂但无人应战,两军就这么对峙着,忽然老天发怒,连日来暴风骤雨,让渭河的水高涨不下,附近的城池遭殃,百姓四下逃命……。两军不再逗留,都置身于其中,忙着救援各自城中百姓。可是天灾之后就是人祸,大水退去后,城中出现粮食短缺迹象,不但如此,城中百姓开始生病,接连传染,大有扩散之意,双方这才明白过来,怕是一场瘟疫已经悄悄靠近…… 兰陵王命属下把守城池,派人前去都城请求救援,而宇文邕那边也是乱作一团,看着越来越多的尸体,想要撤退,但道路却被瘟疫阻断,这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能!眼见着瘟疫已经扩散到军队中,宇文护也害怕了。就这样,这场渭水之争变成了一个死亡圈,谁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身在周军后营的南宋听说之后也是焦急万分,不顾瘦弱的身体来到大帐之中,见到有些惊慌的宇文邕,说道:“现在个城池之中的百姓如何?瘟疫的病源查清了吗?”宇文邕见到南宋在此大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南宋苦笑道:“是相国大人来让我看热闹的,想来他老人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武帝一听,当真宇文护是要置自己和兰陵王于死地了,连南宋也牵连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南宋看着他,自己找了座位坐下,对着他说道:“现在你马上把城中的大夫都叫齐来见我,让我问问他们究竟该怎么做。” 宇文邕看着南宋,不忍道:“你身体孱弱,还是少见那些整天与病患为伍的大夫吧!”南宋看着这位真心关心自己的北周皇帝,摇摇头,“我现在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帮到你们,我不想再有人死了……。”无奈的看着南宋,宇文邕下令城中大夫聚集在军营外听后差遣。 一会儿工夫,百十号人聚集在军营外,南宋身着长裙,头戴面纱来到众人面前,清了清嗓音说道:“众位,我想知道这场瘟疫究竟是何缘由引起的……。”众人互望着,却不敢抬头看上一眼说话之人,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迈出,“姑娘,这场瘟疫是由天灾引起,暴雨之后城中混乱,百姓家中的食物已经被毁之殆尽,饥肠辘辘,百姓自是各处寻找吃食,但这也引起鼠类横行,试想人与鼠共食,哪有不病之理啊!” 听着他的话语,南宋甚是伤心,转念:“你确定是鼠疫?” “回姑娘,老朽确定,……在50年前我就经历过一场鼠疫,自是不会认错,只是这瘟疫来得快却去得慢,每每要死上千人才方止啊!”南宋一听心惊不已,上千人,这……也未免太…… “老大夫可有良方?”老迈的大夫说道:“就算有良方也赶不上死的人速度快啊!”南宋一听,一挥手,对众位大夫说道:“我自会教城中百姓提高免疫力,来抵抗瘟疫,你们只要专心配置药材即可……。”说完转身入帐,留下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到大帐中,南宋对宇文邕说道:“你命人带上预防的药材到附近的城池中发给那些没有得病的百姓,另外再空出一片地方让那些已经生病的病人们住进去,然后每天派一些身体强壮的人去给他们发药,然后把那些人住的地方外架起一只大锅,每天把他们穿过的衣物进行煮洗消毒,然后死去的人的尸体不要随便乱丢,要及时进行火化,以免疫情再次扩展……” 听着南宋的方法,宇文邕大感意外,没想到她也会懂得这些事,可是南宋却说这只是最基本的,根本就不是救命的方法。但是宇文邕还是听从了南宋的意见,开始实施起来,很快北周这边的疫情就得到控制,但是却仍然没有办法消灭这场瘟疫,众人不知为何,只有南宋站出来轻声说道:“如果你们想要这场瘟疫能够确实消失,那么你们必须要把这些方法告诉给对岸的北齐将士,否则这场瘟疫只会持续下去,百姓会永无宁日!” 北周的将士一听自是不愿意,但是宇文邕却沉思良久,答应了南宋的提议,谁知宇文护突然出现,大叫道:“陛下,万万不可,这正是上苍赐给我们最好的机会,在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好好利用,一举歼灭北齐……。” 南宋却冷笑着,“你当北周的将士是铁打的,明知对岸有瘟疫,他们还会自讨灭亡吗?”宇文护却笑道:“就算我们不去攻打北齐,料想瘟疫也会要了他们的命……,这是天佑我北周……” 看着这个阴冷的人,南宋怒斥道:“你以为你不去管他们,他们就会死绝?但是,你不想想,瘟疫将会长此下去,北周也休想有宁日……。”看着这名牙尖嘴利的女子,宇文护气的胡须直抖,“为了我北周一统山河,死几个百姓又如何?就当是为我北周的江山殉道……。” “相国可听过一句话,谁能载舟亦可覆舟,百姓可以拥立你们为皇上,也可把你们的江山推倒……。”北周武帝宇文邕一听大惊,南宋所言甚是,如果这个时候引起百姓暴动,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转身对属下说道:“一切听永妃的命令,传话下去,把北周的良药和救命的方法都悉数告知对岸的北齐将领,就说是北周永妃娘娘对他们的恩赐……” 可是属下却原地不动,偷眼望着变了脸色的宇文护,当真不知道该不该传这个话,要是不听相国的话,难保下个人头落地的就是自己,但是这边皇上的话却又不能违背,这究竟如何是好? 宇文邕看着这群欺软怕硬的狗奴才,一时气愤,一掌劈碎桌案,大喝道:“还不快去!”宇文护阴森森的目光看着武帝转身对那帮人说:“陛下叫你们去,还不快去!”可是说话间眼睛却始终盯着宇文邕,大有要把他碎尸万段之意,一条不听话的狗,留之何用! 但是宇文邕却不再害怕,细想自己三番两次的反对与相国宇文护,想必他也不会再留着自己,到不如趁这个机会,在战场上把这个老匹夫宰掉……究竟是鹿死谁手无人可知,但一旦回宫,自己将会是下一个宇文毓。 看着这两个对峙的豺狼虎豹,南宋直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但是看着宇文邕的神态,怕是他也想除掉宇文护了,但是究竟他们谁能赢呢?看着宇文护,突然想起那个叫自己南宋娘娘的八岁孩童,一抹恨意又升起,决定要帮助宇文邕除掉这颗毒瘤,在这里是最好的时机了,但是要怎么做呢? 想起在宇文护吃的预防药中下毒,但是又怕他发现,毕竟他已经毒死过三个皇帝,怕他自己已成为下毒高手;那派人刺杀他?可是有谁能坚决的一刀毙命,让他断无生还可能?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北齐军中,士兵们虽然仍然坚持把守岗位,但是后方的瘟疫却是随时都可能会蔓延到军中,整个军中人心惶惶,都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具尸体,高长恭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虽然军中每天都会发放一些草药来抵御这场瘟疫,但毕竟不是持久之计,后方的百姓如不及时救治,只怕瘟疫会很快蔓延扩散到军中,到时才是一场真正可怕的人祸啊! 大帐内众人苦思着,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禀报声:“报兰陵王、安德王,北周派人带来口信,愿意奉上良药一齐救治渭河两岸百姓……。” “放屁,听他们诓骗我们,他们会有这种好心?……”。斛律光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一行人甚是疑惑,北周怎么突然会发善心?“回右军的话,他们好像是说是北周的永妃娘娘体恤百姓,所以……。” 南宋?高长恭一听,一个箭步冲出大帐,“快让来人进来,就说兰陵王有请……。”众人不明所以,难道兰陵王真的相信北周那帮厮?只有相愿在一帮明白,也许这真的是王妃的意愿,想起北周武帝宇文邕对王妃的痴恋,也许他真的会答应王妃的请求……,这也许就是天助北齐,一想起王妃能从北周武帝和相国宇文护手下救出兰陵王,也许这场瘟疫王妃真的可以化解也说不定…… 一名北周武将来到大帐内,抬眼就见到一鬼面坐在中军大帐中央,满身漆黑如夜,一双冰冷的眸子直射自己,头上一具面目可憎的鬼面,一头如瀑黑发随风飞扬,充满帝王架势的尊贵与嚣张,冷漠的让人不敢靠近,生怕下一刻那头上鬼面会突然觉醒,想自己扑来,到时恐怕自己会尸骨无存…… 看着来人畏畏缩缩不敢近前,高长恭不耐烦的紧皱眉头,一手敲着身旁的椅案,磕磕……,听着这声音,那名将是更是害怕的不敢言语,段韶失去耐性,大叫道:“北周宇文邕到底要你来干嘛,还不从实说来,更待何时?” 那人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大叫道:“兰陵王不要杀我,我,我是北周信差,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高长恭嗤鼻一笑,“我有要杀你吗?我只不过想让你说话而已,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听罢,缓缓神,颤巍巍的说道:“我北周永妃娘娘乃是观音下凡,她见渭河两岸百姓深受瘟疫之苦,特此良方来解救百姓,今我北周境内瘟疫已得到控制,娘娘宅心仁厚,特命吾等把良方赠予兰陵王,以解救北齐万民之苦……。”说完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兰陵王会说他胡言乱语,一掌劈了他。可是,良久,上面并无声音,倒是斛律光他们有些沉不住气,叫道:“你北周的娘娘会救我北齐百姓?你骗鬼啊,再说一介女流,她懂什么……”。 “老哥哥,住口!我相信,把你的良方妙法告诉我们吧!”听着兰陵王沉稳的声音,斛律光不相信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相信这个北周人,要是他们送来的是毒药……那北齐可就……。刚想站起来反对,却见相愿说道:“你说的永妃是谁?” 来人抬头看是一名文弱书生,胆子倒也大了许多,提高嗓音道:“我北周的永妃娘娘乃是先帝宇文毓的宠妃,先帝驾崩后,陛下一直对永妃娘娘敬爱有加,现如今永妃娘娘随王伴驾来到战场上,想必等战事一停,永妃娘娘便可得到陛下的宠爱,重新入主后宫……。” 啪,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待众人望去,已见碎成粉末状的圆桌,兰陵王起身向来人走来,阴恻恻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回去告诉宇文邕,我兰陵王的宝物我一定要夺回来,否则誓不为人……”。 来人吓尿了裤子,撒腿想向军营外跑去,但是相愿笑着脸对他说道:“你还没有把良方妙法留下来,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了呢,呵呵……”。突然感觉这个白面书生好像是阎王手下的白无常,那人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到相愿手上,逃也似地离开北齐军营…… 看着来人走远,段韶有些迟疑的问道:“王,这,可信吗?” 高长恭仰天长啸:“宇文邕,你欠我的我一定要你百倍偿还!”说完精神萎靡的坐回太师椅上不再言语……。高延宗看着兄长,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相愿看着自家兰陵王,轻叹一口气:“总之,我们只有先试试这些方法了,也许真的会有用!” “尉师爷,连你也相信这劳什子的永妃说的话?”斛律光生着大气呵斥道。相愿点点头又摇摇头,“永妃非北周永妃也,她定会帮助北齐,不会加害于我们……。”似懂非懂的听着相愿的话,众人还想再问,可是相愿却不在说什么,只是传令下去要军中一部分将士按照信上所说去做,看看到底有没有效果,究竟是不是北周害人的伎俩……(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三日后,北齐军中人人都面露喜色,因为北周送来的药方和措施起了作用,现在附近的百姓死伤减小,疫情得到控制,军中人心稳定,虽然不知道北周为什么会送来救命药,但是以人传人,以声传声,一传十十传百,都说观音娘娘下凡来解救两岸受到天灾的百姓了,一时间北周永妃成为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身在北周的南宋却更加难过,自己现在北周永妃的名号已经传出,怕是要回到长恭身边更是难上加难,到时只怕自己回到长恭身边,总有一天后主高纬得知自己曾经的身份,一定会给兰陵王扣上一个通敌卖国之罪,到时怕是兰陵王高长恭百口莫辩,只能受死,且还会留下千古骂名…… “娘娘真是好雅兴啊!竟然在此赏月……”听着这道刺耳的声音,南宋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该受临池处死的宇文护,默不作声,再不理会这老家伙,谁知宇文护却不以为意,继续讽刺道:“看来娘娘真是活菩萨玉观音转世,竟能救得这渭河两岸的众生,我北周得到你定能千秋万代……”。 ……,皱着眉头,厌恶至极:“谢相国,不敢说小女子救了众生,但是救了相国一命却是当真不假,相国可该感谢我?” “你,你不想活了?竟然对老夫出口不逊,你真真是胆大妄为……”。 “不敢,我是想活命啊,但是相国你要杀什么人不是也没人能阻止吗?再说相国现在当真能杀得了我吗?”嗯,顿感脖颈一紧,呼吸不顺,却嘲弄的看着这个老不休,弄来弄去无非就是掐住我的脖子来吓唬我,这招我韩南宋早就看腻了,受惯了,明知他不会真的掐死自己又有何惧呢? 看着眼带嘲讽之意的大胆女子,宇文护加重手上力道,就听见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弱,可就是不肯向自己低头,此女子真可谓是女中豪杰,但是要是成为我宇文护的绊脚石,那我绝不手软……,手上力道又加重三分,只听见女子脖颈处发出咯咯声响,阴狠的眼中带着决意……可是…… “住手,大胆宇文护,你竟敢对永妃娘娘不敬……”一声断喝让宇文护分了心,手上一松,南宋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但见来人与相国宇文护眦目相对,眼中骤然凝聚的暴风骤雨让宇文护也是心惊……。武帝宇文邕知道南宋被宇文护强行带到战场就知宇文护这次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兰陵王,可是更加担心的却是南宋的安危,想着这几日她劳心劳力的指挥部下跟城中大夫一齐救治百姓,自己更是提心吊胆,只怕她一个不小心也会沾染那要人命的瘟疫,但见疫情得到控制,心中自是欢心,想要来探望一下南宋,却不想正遇到宇文护对南宋痛下杀手,心中怎会不恨。 “皇上深夜不在帐内休息,来到永妃寝帐不太好吧,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 “不再是了,朕会册立永妃为我北周武帝的皇后,她将是母仪天下的尊贵之身,望相国以后不可再造次。”严厉的指责让宇文护面子挂不住,大笑道:“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怎可成为我北周的皇后……。” “住口,不许你诬蔑南宋,她清清白白……”。“哦,皇上,您别忘了她曾是先帝的永妃,而且还是兰陵王的女人……,你说她清清白白,这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看着被宇文护气得发抖的武帝宇文邕,南宋倒是无所谓的向前一步:“是啊,我是人尽可夫,而相国却是千夫所指,你我二人半斤八两,我韩南宋还轮不到你来批评……。”说完转身回帐,不再理会宇文护对自己的威胁。 听着南宋的话语,宇文护被呛得半天无语,要不是这老爷子身子骨倍儿棒,像是会被南宋的话语气到吐血不可。想想可不是,她韩南宋历经三个男人,无论自己怎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也难逃悠悠众口;而他宇文护三年连杀三位皇帝更是该千刀万剐,又怎能逃脱出世人的悠悠众口呢! 眼见着宇文护突然一掌震碎旁边的石垛,知道宇文护已经被气到极点,只怕南宋真会葬身此处,想着只要有宇文护在,南宋就会随时暴毙,与其让南宋魂飞魄散在自己身边,不如将她送回高长恭身边,让她可以安全的生活下去。 ……,爱一个人并不是占有她的一切,而是只要知道她幸福就好,在此刻,堂堂北周武帝宇文邕终于明白爱一个人的真谛!但是宇文护真的会轻易放过南宋吗? 渭河的滔滔江水浩浩荡荡奔流不止,两军已经偃旗息鼓多时,这日清晨突然传来北周武帝宇文邕向兰陵王挑战,高长恭一听怒火中烧,自己还没有急着杀你,你倒先送上门来了,罢罢罢!阎王叫你三更死,岂可叫你留五更…… 催马上阵,面对着情敌分外眼红,长鞭一扫不留情面,但见宇文邕闪躲而过,近身悄言:“今晚三更,渭水河畔玉林中,我会双手奉还宝物……。”说完反手一剑,直刺高长恭更嗓咽喉,高长恭一愣马上又回手一鞭,眼神变幻莫测的望着宇文邕,可是宇文邕却再不说话,剑剑直逼要害,高长恭也鞭鞭回应,直到二人气喘方才结束这场较量。 临回营之时,转身再望向宇文邕,却见武帝也正在望着自己,双眼四目交汇,看到的是宇文邕满眼的无奈与悲愤…… 回到营中,单单叫来相愿,把刚刚之事与他细说,相愿听后不赞同的说道:“要是今晚是个陷阱,恐怕王这次真的会插翅难逃,还是不要去的好……” “不,今晚我一定要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他真的想要奉还南宋,那我岂可错失良机,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相愿,要是我真的中了埋伏,那……你以后就跟着延宗吧!我相信他一定会重用于你……。” “呵呵,王,我尉相愿并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士,我自己的主子我自会选择……。”看着不领情的相愿,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固执惹恼了相愿,但是现下如果南宋真的能回到自己身边,那么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一试。 夜,万籁寂静,除了灯火通明的两军阵营中劈啪作响的火折子声,就是奔流不息的渭河之水声,一水一火,本来互不相容,但却构造出如此壮观的景象,这正如北周武帝宇文邕和北齐兰陵王高长恭一样,本来是致死相搏的宿敌,但却因为爱上同一个女人而变得亦敌亦友,这世事本就难料,更何况人心呢! 渭河畔玉林中,一人先到,藏起自己的宝马良驹,只身跳上一高树,藏匿其中,偷眼望着这片静谧的有些诡异的树林…… 北周大营中,“南宋,今晚月色很美,你陪我走走吧!”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帐中的宇文邕,南宋并没有答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坐在桌前……。看着一个打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心还是好痛,“南宋,现在你在北周人心中已经是观音转世,难道你当真以为你还可以回到高长恭身边吗?” 终于有了动静,放下手中的书,转眼望着宇文邕,“就算如此,我也断不可能接受你,你明白吗?” “难道这世上当真没有办法让你忘了他,留在我身边?是我不够好吗,还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如高长恭……”。走上前来,第一次眼带怜惜的抚摸着宇文邕的脸颊,“没有,你没有,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多到我已不知该怎么偿还于你了,不是你不如长恭,而是我先遇到他,先爱上他,先把我的心全都给了他,我已经再无多余的心留给你,是我对不起你,当真是我对不起你!”说完落下眼泪。 震惊的看着南宋轻抚自己的面容,动情的一把抓住南宋的手:“此话当真?你,其实并不讨厌我对不对,只是你先遇到的是兰陵王,所以你我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默默的点了下头,并没有抽出被紧握的手,想起眼前的男子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怕是自己真会欠他一生一世了……。 搂住南宋,把她紧拥入怀中,语带哽咽的说道:“够了,够了,我明白了,有你这句话我此生足矣!南宋,你我今生无缘,你可愿许我个来世——来世要让我先遇到你,请你先爱上我,请你陪我一世,求你,南宋,我求你……” 南宋在他怀中落泪,默默无语,最后一点头,决绝的抬头对着宇文邕说道:“如果真有来世,我韩南宋发誓会向今生爱高长恭一样爱你,来世我韩南宋只爱你宇文邕一人,只为你一人而生……我发誓……。” 身体又紧了紧,宇文邕不再说话,拥着她,拥着这个此生唯一的想爱却得不到的爱人:南宋,你可知我爱你并不比高长恭少上半分,为了你,我情愿结束戎马一生,只想与你长相厮守,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任凭他拥着自己,此刻才明了,也许自己的心在不经意间已经背叛了长恭,自己虽不愿承认,但不可否认宇文邕会成为自己心底深处的一道伤疤,一个秘密——自己曾经爱过长恭以外的另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宇文邕……。 轻轻推开南宋,转身握住她的手,让她随自己走——今晚,我宇文邕要把自己最爱的女人还给兰陵王,只为让她平安!一匹高头大马上,金黄铠甲的宇文邕身前坐着身披黄色斗篷的南宋向军营外奔去,守卫问道:“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宇文邕回到:“朕带永妃娘娘出去走走……。”“那不如派一队人马相随……。”“不用,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完催马离去。来到事先说好的玉林中,甩镫离鞍飞身下马,再把南宋抱下来,依依不舍的替她拉好披风:“夜里江边冷,小心着凉!”南宋看着他细心的替自己披衣,也不说什么,只是向四下望了望,“为什么来这儿?”…… 蹭,一道声响,还没看清来人,自己已经被拉入另一具温热的怀抱,“南宋,吾妻……”。听着身后的声音,南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回转身形,看到头戴鬼面的男子,再也止不住相思之情,飞扑入他的怀中,“长恭,长恭……”。但见二人相拥的画面,宇文邕还是觉得刺目,可是想到南宋的安全,轻声说道:“兰陵王妃朕已双手奉还,还望兰陵王多加珍惜,护她周全!” 高长恭抬起头看着宇文邕,“为什么改变主意?” “呵呵”,悲哀的笑着,“朕虽贵为九五之尊,但是却不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当然要让她安全,这也是朕爱她的方式……!”听着宇文邕的话,兰陵王知道一定是宇文护那厮要对南宋不利,而宇文邕现在又无力保护与她,所以……,虽然憎恨此人让他们夫妻分离,但也感谢这两年来他对南宋的维护,想到这儿,一抱拳:“多谢武帝成全,吾兰陵王高长恭铭感五内……。” 宇文邕不再说话,只是更加眷恋的看着南宋,而后一转身策马而去,空旷的林中响起一道声音:“南宋,记住你的誓言,你我来生再见!”马背上的宇文邕不再回头,心中默默说道:南宋,今夜为你披上黄袍,就是意味着你是我宇文邕这一生唯一认定的皇后,你在我心中是我北周武帝唯一的皇后……! 可是马到林边,突然听到林中大乱,一阵喊杀声,宇文邕但觉不妙,拨转马头复又冲入林中,却见此时的兰陵王夫妇被火把保卫,宇文邕迷上眼睛细看才发觉竟然是北周的将士,心中大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包围的兰陵王看着周围大骂道:“宇文邕你这狗贼竟然使诈诓骗与我,我高长恭定要与你抵死纠缠,势不两立!”却见宇文邕突然大喝一声:“北周将士听令,速速撤回大营,今夜不可伤害兰陵王……。”听着宇文邕的话语,高长恭迷惑了,如果不是宇文邕下令诱捕自己,那么究竟是谁……? “哈哈哈哈,陛下,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擒获兰陵王,哪有轻易放走之理……”。说着话从一群将士身后走出,南宋一见牙齿咬的咯崩崩直响,原来是老匹夫宇文护,想必是追踪宇文邕和自己而来,却不想连累了长恭,这下究竟该如何脱身? “好久不见了,兰陵王!没想到啊,没想到,区区一个女子就能让你束手就擒……哈哈哈,你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鬼面阎王吗?哈哈哈……”高长恭一见是宇文护,立刻把南宋护在身后,可是就见宇文护一挥手,几百将士立刻手举火箭面向自己,怕是只要宇文护再一挥手,自己就要被射成马蜂窝……到时只怕南宋也性命难保…… “住手,朕说住手,难道尔等没有听到吗?”将士们一听又放下手中箭,可宇文护却一把抽出宝剑,一剑刺死一名将士,然后转身大吼道:“谁敢不听我的命令,我就让他葬身于此……”。看着双目赤红的宇文护,北周将士又是一阵哆嗦,复又举起手中之箭,毕竟相国是杀人成性的魔头,谁敢不从! 看着这二人,南宋知道就算现在宇文邕身为皇帝也不能保自己与长恭安然离开了……难道自己真要死在这一千五百年前的十六国?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千军万马之声,二人回头,却见安德王高延宗身先士卒,身后跟着上百步兵直冲玉林,漆黑的夜,碧翠的林,两军对垒,旗鼓相当……眼见着五弟前来,兰陵王高长恭长出一口气,却不想一声冷箭,接着身子被推倒在尘埃之中,转眼见到南宋倒在身前,右肩上明晃晃一只凋零箭,殷红的鲜血渗透金黄的披挂……“南宋……”,两声暴喝,自己刚想上前去救爱妻,却见北周的另一支弓箭已经飞射而出,高延宗眼见着自己的四王兄向弓箭扑去,一时心急上前死死拽住他,却被高长恭一脚踹翻在地,可是现在想转身再去拦截弓箭却是为时已晚,突然眼前一晃,一道身影截在当场,顿时四下寂静无声。 人影晃过,却见另一黄袍挡在南宋身前,那只要命的弓箭此刻正没入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左臂之上……众人大骇,北周的将士更是心惊丢下手中箭……,却见宇文邕像是不知自己身中弓箭之伤一般,一把抱起南宋大喊道:“谁敢再伤永妃,我要他提头来见……,”此刻的宇文邕已经发狂,眼见因为自己的计谋而使南宋身受重伤,心头翻涌,恨意冲天……怒目直视相国宇文护。(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宇文护抬头一见胆战心惊,此刻的宇文邕好比那索命的罗刹鬼,再看对面的兰陵王高长恭一具鬼面阴森森的盯着自己,顿时感到老命休矣!惹上这两个索命阎罗,自己会有活路吗?颤巍巍的说道:“今夜,今夜到此为止!只要皇上与永妃娘娘平安无事,我们退兵吧!” “等等,把南宋给我……!”说着伸手想要接过南宋,但却见宇文邕恨恨的说道:“你既保护不了她,我定不会再把她交还与你!”说完踉跄着抱着南宋上马,眼见昏迷的南宋又要离开自己,高长恭大喊一声就要扑上去抢夺,但是此时北周的弓箭手却是万箭齐发,瞬时间枪林弹雨飞泻而出,高延宗嘶吼着要拽回高长恭,奈何兰陵王就是不从,忽然一道声响,看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四王兄,却见到身后露出师爷尉相愿的身影,“安德王,今夜他们人多势众,先带王回营再作商量!……高延宗一听,挥手撤退,那边北周将士也不敢深追,只得草草收兵回营,宇文护看着武帝的身影,心中的毒计又生…… 回到北周军营,御医上前查看,才知南宋并无大碍,宇文邕放心之后,看着仍然昏迷的南宋心生怜惜,轻轻摸索着她的发梢:“南宋,我不会再把你还给高长恭了,我宇文邕发誓要用尽生命保护你,让你快乐……。” 再清醒已是一日之后,御医说道:“娘娘只是受到惊吓,身上的箭伤不碍事,只要好好休息,定能很快康复!” 南宋望着周围又是一惊,虚弱的叫道:“叫宇文邕来见我……叫他来……。”御医一听此女子竟然直呼皇上名讳,当真大胆,可是又一想,那夜抱着她进入大帐的皇上神情慌乱,想必此女子一定是他的心头肉,所以没敢怠慢,转身报告皇上去了。 宇文邕听说南宋清醒,快步走进大帐,却见南宋正挣扎着要起身,上前一步:“南宋,你别动……。”看着神情紧张的宇文邕,南宋轻声问道:“长恭可安好?”突然止住脚步,郁闷的望着南宋,“在你心中就只有高长恭,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受伤了啊!”南宋却摇摇头,“长恭现在平安无事对不对,你告诉我……”。 “是,他现在平安无事的呆在军营之中,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又回到北周……”。听着南宋的疑惑,宇文邕眼色凛冽,“我把你交还给他是因为想要他保你周全,但是现在却累你保护他,他竟然不能保护你,我又为什么要把你叫还给他,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把你还给他,南宋,我要你当我北周的皇后,与我共度一生……。” 南宋震惊的望着他,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今生我不会选择长恭以外的男人,更不可能成为你的皇后……你放我走吧!”两人对望着,可是却无人退缩。 最后宇文邕离开了,南宋疲惫的靠在床上,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状况!不到一会儿,相国宇文护从外面进来,神情晦暗,看着南宋,嗤鼻一笑:“好个永妃娘娘,你竟然能让那个傀儡与我作对,看来你确实有过人之处,那不如现在就让我看看究竟这两个男人谁对你更好一些,”说着人到身前,直接拍昏了南宋…… 一场阴谋即将开始…… 北周的军营突然乱作一团,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但是与之相比之下,北齐的军营却惊得让人感到诡异,大帐中,众人望着又再次颓废的兰陵王不知该说些什么,安德王高延宗看着王兄,更是有千言万语想要问起,可是看着王兄的样子,不知该如何问起?相愿看着也只是无奈,但却不肯透露更多,因为外人知道的越多对兰陵王越不利,所以…… 突然门外传来报信:“兰陵王,北周武帝明日午时约战与你,渭河战役想要与你一叫雌雄……!”高长恭听后稍稍抬起头,而后疲惫的挥挥手,明日我会去迎战,叫他等着便是!” 北周军营之中,宇文护龇牙狠笑着面对武帝宇文邕,说道:“皇上想要永妃娘娘,只要明日午时战败兰陵王,老臣自会双手奉上,但是如若皇上再对兰陵王手下留情,我只怕要对不起皇上了……。哈哈哈”说完嚣张的转身离开帐内传出阵阵破碎之声,武帝宇文邕把帐中之物摔个粉碎,自己也跟高长恭一样,没能保护好南宋…… 第二日午时,两军再次对峙于渭河之上,这次宇文邕身着大司空时所穿的银袍,一身曾明瓦亮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一面明镜刺痛着别人的眼睛,而兰陵王依旧一身漆黑,黑白分明,好似天上的天兵天将对着地狱的阎罗王,二人严肃的目光,决一死战的决心让本来应该纷乱的战场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抬眼观瞧,不知究竟是谁先出手…… 突然宇文邕夹紧马腹,策马先上,二人短兵相接,兵器碰撞出火花,恶战就此开始。这边二人正在大战,那边宇文护老儿悄悄退后,从士兵将士之中拽出一名身着扑通士兵服装的小兵,龇着牙阴笑道:“娘娘请看,如此精彩的战争全是老臣特意为娘娘准备的……”。南宋双手被俘,口中一块方布,只能无助的看着战场上的两个男人互相厮杀,想要大喊却无力,想要奔过去却不能,心中只能默默祈祷二人不要再继续下去! 眼看着你来我往二人难分胜负,宇文护大失耐心,一扯南宋的衣领,直接把她提到军队之前,放开她口中之布,对着战场上大喊:“皇上,你看永妃娘娘在看你……”。战场中的二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兵器,一齐望向宇文护,只见南宋泪流满面的摇着头,虚弱的呐喊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宇文邕一听,心中矛盾之极,转身看着兰陵王,想要罢手却根本不可能。这时就见宇文护突然一把扼住南宋的颈项大喊道:“皇上,快杀了兰陵王,不然永妃娘娘就要去陪先帝了!”宇文邕一听大骇,转身对兰陵王说道:“今日我必须取你性命,否则南宋当真会被宇文护伤害……”。说着就举剑向高长恭刺来,高长恭充愣见被刺中一剑,南宋在那边大喊:“不要……。” 却见老奸巨猾的宇文护笑道:“就是这样,皇上继续吧!”高长恭眼见着南宋受制,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突然掉转马头向宇文护扑去,可是宇文护像是早有防备,夹着南宋来到渭河边上,一把揪住南宋的头发,把她的头直接按进渭河之中,南宋在昏黄的江水之中被呛的直挥手,肩上的伤口迸裂,鲜血渗透外袍,高长恭一见立刻勒住马的缰绳,大叫道:“住手,我不过去,你住手,休要再伤害于她!” 宇文护一听,把南宋拖出渭河之中,向天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兰陵王,高长恭,要是不想她再受到伤害,你就乖乖的听话,让宇文邕把你杀了便是……哈哈,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全,而你也可以放心,我北周武帝一定会好好对待这名女子的,哈哈……快,皇上,快杀了兰陵王,老臣在此看着呢!” 宇文邕一听,好个阴毒的诡计,但是,南宋在他手上,如不照做,那南宋一定性命不保,想着一咬牙,策马来到兰陵王身前,举剑就劈向高长恭背后,血把黑色的战袍浸透,虽看不见明显的颜色,但是那点点滴滴落在尘土之上的粘稠血液让人心惊。 宇文邕手握宝剑对兰陵王说道:“对不起了,为了南宋,我只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法取走你项上人头了……。”哪知高长恭突然回头,惨笑道:“只是如今唯一能保住南宋性命的办法了,你就照做吧……我只求你在我死后能好好爱护南宋,给她幸福!” 两个男人第一次达成共识,高长恭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可是宇文邕高举宝剑却迟迟下不了手,渭河岸边的宇文护一见又抓起南宋的头发,把她按进水里,嘴上张狂的说道:“陛下切不可心软,否则老臣也不客气了……” 看着在水中挣扎的南宋,宇文邕心中一急,反手又给了兰陵王一剑,高长恭并没有躲闪,此刻的心也早飞到南宋身边,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可是后方的相愿等人却看不下去,眼见如果不救兰陵王,他很可能就此成为历史,安德王高延宗转身对斛律光说道:“有劳右军上前去救下四王兄,否则后果堪忧!”斛律光一听,催马来到阵前,看到剑影一闪,自己忙上前举刀相拼,当的一声,宇文邕的剑被力大无穷的斛律光震飞,紧接着斛律光来到高长恭面前叫道:“王,快走!”可是高长恭却不听,转身对着宇文邕大喊:“杀了我……。” 斛律光大惊失色,飞身跳到高长恭的坐骑上,举起刀背直磕高长恭,看着晕倒在马背上的兰陵王,斛律光一夺缰绳,夹紧马腹直奔北齐大营,自己的爱马在身后紧紧相随。看着身受重伤远去的兰陵王,武帝宇文邕并没有追赶,甩镫离鞍跳下马背,对着相国宇文护大喊:“相国且住手,兰陵王的项上人头我自会双手奉上,请相国不要为难永妃娘娘……。” 宇文护眼见兰陵王负伤逃走,心中又急又气,但是见到宇文邕那小子对自己服软,心中倒是有些许自得,放开牵制南宋的双手,把南宋往身边的人身上一推,“把永妃娘娘给我带下去!”属下有些迟疑,毕竟这位永妃娘娘曾在不久之前救过大家的性命,但是宇文相国的狠辣却是众所周知,自己只好轻轻接过已经被呛晕过去的永妃娘娘,毕恭毕敬的扶着她瘦弱的身躯向大营之后走去…… 北齐大营一阵忙乱,军医带着上好的疗伤药来见兰陵王,但见他已经血肉横飞,心中感慨,是想兰陵王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从不曾受过如此严重的致命伤,而今却不知为何连命都不要了。小心的解下他的战袍,却发现早已与伤口粘连在一起,这当真是扯骨连着筋,可是不撕下外衣又不能救治,只好一闭眼,一咬牙撕拉一声扯下外袍,昏迷中的兰陵王因为疼痛而发出*声,微微转醒,望着熟悉的景色,知道自己并没有死,却想起宇文护那老贼在渭河之边对南宋所做之事,心中满腔怒火,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道声音阻止。 “王,您这是何苦呢,要是你死了,当真以为王妃会独活吗,就算为了王妃,你也要活下去啊,决不能中了周军的毒计!” 眯起眼看着对自己劝解的相愿,兰陵王高长恭摇着头说道:“你不明白,如果我不死,南宋在那老家伙手中断无活命的机会,但是如果我死了,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王妃会自己独活吗,你别忘了当初她就曾经寻死过……。”高长恭看着相愿,“现在不同,只要她还在宇文邕身边,宇文邕就不可能会让南宋死去,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我知道宇文邕也是真心爱着南宋,也许我走之后,他会给南宋相同的爱……,不输给我的爱……。”相愿想起那个肯为王妃拼命的北周武帝,再看着自家主子,当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北周军营中,一处戒备森严的大帐中,一个猖狂的中年男子看着已经转醒的南宋,蔑视的说道:“娘娘真是洪福齐天,现在看来皇上和那兰陵王当真是爱你至深,一个甘愿为你成为刽子手;另一个为了你自愿成为刀下亡魂,看来他们二人对你的爱在伯仲之间,啊哈哈……不过,不管谁爱你更深,最后都会成为我宇文护手下的败将,他们注定会成为让我名留青史的过客,哈哈哈……”。 南宋怒目而视宇文护,“你不会得逞的,不管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让你再伤害他们,”说完南宋用足全身力气一脚踹在宇文护的肚子上,宇文护倒退几步,捂着肚子猛烈咳嗽,一手颤巍巍的指着南宋,“好,你等着,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等我把你的男人都杀光,再来我就收拾你!”说完载歪着身子向外走去,来到门口还要挺直腰杆装腔作势的说道:“看好永妃娘娘,不可让其他任何人来见她,就算皇上也不可以,知道了吗?” 几名心腹属下答应着,宇文护随即大摇大摆的走了。坐在大帐中的南宋仔细思索着要如何出去宇文护,想到今天的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跑到大帐外,却被人拦住:“永妃娘娘,请留步,相国特别吩咐我等看护娘娘,望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看着寸步难行的自己,南宋轻叹一声,幽幽的问道:“北齐兰陵王可还活着?”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人回道:“禀娘娘,兰陵王还活着,他被北齐悍将斛律光救回大营。……”南宋一听心中大石落地,长恭现在还活着……可是以宇文护的阴毒,他一定还会利用自己来伤害长恭,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踱步回到大帐之中,想到今日因为自己被困,使得宇文邕狂性大发预对长恭不利,而长恭为了自己竟然不加反抗,宁愿受死,现在当真是自己会害死长恭,与其让长恭牺牲倒不如自己与那老匹夫一决高下,换取长恭的一线生机,想到这里,四下张望,希望能找到一样兵器,但是……屋内空无一物,就算是桌角茶几都被兽皮包裹上,怕是宇文护担心自己会寻短见,这样他就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颓然跌坐在兽皮地上,脑中飞快运转,就是想不出办法,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接着一道愤怒的声音吼道:“你们大胆,朕乃堂堂九五之尊,你们竟然敢阻扰与我,……。” “回皇上,相国有命,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来探望永妃娘娘,否则属下几个就要提头去见……望皇上体恤属下几人……。” “放肆,你们害怕相国,难道就不怕朕会要了你们的命?”几声兵器落地的声响,南宋一撩帘,看到门外跪倒一大片士兵,而武帝宇文邕气得发抖,从地上拾起一把宝剑就要斩杀一名守将,南宋呵斥道:“不可滥杀无辜,他们无非是听命行事,你又何必为难他们!” 乍听到南宋的声音,宇文邕稍感放心,抬头与她对望,柔声说道:“你身体怎么样了,今天……。”南宋无声地望着这名深爱自己的男子,苦笑着说道:“今日为何要加害长恭,如果你想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只要光明正大,我便再不会阻止,可是为什么……。” “我,我也无可奈何,我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所以就算你会恨我一辈子,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宁愿承受你所有的罪责!”南宋摇着头,“倘若长恭遭遇不测,我定不能在这世上独活……我会随他而去,就如我当初是为他留下来一样……。” 宇文邕痛苦的低喃:“为什么,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活下去,我发誓我会给你比他更多的爱……”。“不要说了,我早说过,今生我是属于高长恭的,我是他的……。” 几名士兵不甚了解的看着隔着人山的两位主子说话,不敢多言一句,只是低下头不语。宇文邕听罢身子微微一斜,努力平复心中的震撼,转而对南宋说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保护好你……”。说完转身想要离开。(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南宋一听,急忙想要挽留,大跨步想要抓住宇文邕的手,奈何士兵们突然架起刀剑,这时,“娘娘,怎么等不急要见陛下了吗?不要着急,只要等明天皇上在战场上结果了兰陵王的性命,娘娘自会与皇上从此双宿双栖……”。 看着突然出现的宇文护,南宋收回手,冷冷的望着他,却见宇文护笑着说道:“臣特意为娘娘做了些补品,还望娘娘好好调养身子,等着明天继续看好戏吧!”说着从随从手中端过一个托盘,递给南宋……,本来不想接,但是眼见着他威胁的目光,南宋不再言语,直接接过托盘进屋去了…… 宇文邕转身面对着宇文护,两人眼中再无以前的虚情假意,霍然眼中都充满了对对方飞恨意,宇文邕转身离开,可宇文护却满眼的算计……。坐在大帐中的南宋左思右想,现在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高长恭脱险,想起满身是血的高长恭,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起身走到床铺边,咚的一声扑倒在床上。突然感到胸前一疼,伸手摸去,就摸到了那块刻着飞鹰的玉佩,想起自己初次见到这块玉时的情景,想起第一次在兰陵王府之中被高长恭从水中捞起的时候;想起很多很多……可是现在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到他身边,那不如让他平安无事。 想到这儿,紧紧抓住玉佩,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第二天,相国宇文护又要武帝宇文邕上阵讨敌兰陵王,但是由于兰陵王伤重,一直不见他出现,宇文邕只好收兵撤退,可是接下来几天每天宇文邕都要上阵去叫骂,这让宇文邕自己的脸上无光,有些汗颜!自己一国之君竟然会变成无赖天天去骂阵,可是如果不听宇文护的话,只怕南宋会受到伤害! 这日,自己正在叫阵,一匹白色骏马单枪匹马创出北齐军营,只见马上白袍小将正是安德王高延宗,只见高延宗对着武帝宇文邕说道:“北周武帝听着,我四王兄因为你的卑鄙战术,现已伤重,你切不可再胡搅蛮缠,如若想要受死,我高延宗奉陪到底……,说着就挥动手中长枪直刺宇文邕,宇文邕听着高延宗的话,顿感羞愧难当,可是自己必定是黄袍加身的九五之尊,岂容别人侮辱,自是心中愤恨,抽剑与高延宗战在一处。 可是高延宗毕竟年轻气盛,经验尚显不足,不到一百招就已经有落败之势,可是宇文邕突然收住宝剑,叫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速速退下,待你王兄伤好之后再与我大战几百回合……。” 高延宗还想再战,可是突然听到北周答应那边鸣鼓,武帝宇文邕一听急忙勒紧缰绳转身望去,只见南宋与宇文护老儿正在纠缠,顿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催马回转,来到近前,远远就听见南宋叫嚷道:“让我去跟安德王高延宗见上一面,我有事要说,可是宇文护并不相让,南宋也不退缩,就这样僵持着,南宋肩头已经见红,想是刚刚与宇文护撕扯间伤口迸裂,宇文邕看着心疼,上前从马上一把圈住南宋的腰,把她带到马上,转身向高延宗飞奔而来…… 一直在战场上迂回的高延宗见到宇文邕坐骑前的女子,心中澎湃,伸出手哽咽着叫道:“王嫂,王嫂,我,对不起你跟四王兄,要不是我自不量力,你们夫妻也不会……。”南宋看着这愈加成熟的青年,心中略感安慰,眼睛偷偷的红了,但是一想起心中的主意,只好强忍着眼泪,佯装冷漠的对高延宗说道:“安德王不必太过自责,本宫现在倒是要谢谢你!” 高延宗一听,惊愕的看着南宋,却见南宋像置若罔闻一般继续说道:“要不是你的自不量力,我也不会遇到陛下,现如今陛下即将要立我为皇后,今日我来,是特此来告知于你们,望你回去告诉兰陵王高长恭,就说我韩南宋跟他的夫妻情分就此了断,从今而后我将是北周武帝的皇后,跟你们北齐再无瓜葛……!” “不,王嫂你骗人,你不可能会背叛我四王兄,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他们逼你这么做的?”高延宗不敢置信的对着南宋大喊,但是南宋却无动于衷!只是轻轻的从脖子上摘下那块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伸出手递给高延宗:“这块玉就代表了我的决心,我已决定要做北周的皇后,这块玉你还给高长恭吧!”说完把玉递给高延宗。安德王吃惊的望着南宋手上的玉佩,这是父皇赠予四王兄的,王兄会给南宋说明自己爱她极深,可是现在王嫂竟然要自己转还给王兄,难道王嫂真的变了心? “王嫂,你在怨恨延宗对吗?你怨延宗让你们夫妻分离,所以才会跟我开这个玩笑,对不对?”看着高延宗眼中的那丝希冀,南宋一闭眼,叫自己狠下心来叫道:“安德王休要高估自己,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韩南宋今天选择做北周的皇后只不过是顺应天意而已,你速速回去告诉高长恭,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让他回到北齐兰陵城中继续做他的兰陵王即可!”说完一拍马鞍倾身向前,不顾高延宗的拒绝,一把把手中的飞鹰玉佩扣在他手中,转身对着武帝宇文邕说道:“陛下,我们回去吧!” 一直没有出声的宇文邕先是满心欢喜,但是当他接触到南宋冰冷的双手以及微微颤抖的身躯就已明了,这不过是南宋为了救高长恭一命所作出的牺牲,南宋断不可能接受自己……可是,眼见已经快要支持不下去的南宋,宇文邕一咬牙,勒转马头,向北周军营走去,…… 但是突然一声马鸣,安德王高延宗已经驰马挡在眼前,大叫道:“如果当真如此,算我高延宗瞎了狗眼,但我断不能让我四王兄白白受伤,我要你……”,顿了一顿,咬紧牙关恨声说道:“拿命来偿!”南宋一听,眼泪有些止不住,只能立刻转身投入宇文邕怀中,佯装害怕,但是宇文邕却知道,自己的铠甲战袍之上怕现在已经满是南宋的泪水了。 心中不忍,大叫道:“看在你兄长的面子上,我今日不与你计较,还不快快让路……”。高延宗手中长枪一横,“想要过去,就要从我高延宗的尸体上踏过……。”说罢挥枪直刺,但是却是枪枪直逼宇文邕,看样子还是不想伤害南宋,南宋见到马上偷偷抹掉眼泪,转身睁大眼睛对着高延宗说道:“现在你们北齐兰陵王已经重伤,等于是失去半壁江山,难道你还要继续为了不必要的意气之争让自己丧命,让北齐真的沦陷吗?” 听着突然对自己断喝的南宋,高延宗竟然又想起当日在战场上为自己拼命的王嫂,一时心中唏嘘,盯着他们良久,默默地退去了,这是在临走之时经过二人马匹的时候,落寞的说道:“我不相信王嫂会真的抛下王兄不顾;我不相信王嫂是攀龙附凤之人;我更不相信王嫂会忘记你身在北齐的快乐……”。 南宋听后全身一颤,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握的双手泄露了她的悲哀与无助……,既然注定必须要死一个人,那么就让本来不应该存在在这世上的自己消失就好了,兰陵王,高长恭,他永远应该存在于这历史长河之中,他应该名留青史,他是一代枭雄,一代霸主,不应该为了自己而改变…… 看着低下头的南宋,宇文邕轻声吆喝着,驾马回到周营,却看见宇文护吹胡子瞪眼睛的望着二人,看到南宋下马,毫不顾忌的一把扯过她就大骂道:“你想跟兰陵王撇清关系救他一命,做梦,我宇文护要谁死,他就必须死……。” 看着外袍已被血水浸透的南宋,宇文邕想要上前夺过,却见宇文护一把勒住南宋的脖子对着宇文邕叫嚣道:“陛下不可近身,否则老夫现在就把永妃的臂膀扯下来……。”眼见着目眦挣裂的宇文护凶残的模样,宇文邕不敢大意上前,只好放下手,眼睁睁看着南宋无神的双眼、流血的肩头,既心痛又无奈…… 宇文护说着把南宋一把推倒身边的侍卫手上,大叫道:“把她给我带下去,没我命令,谁也不许给她吃的……。”侍卫一听,有些畏惧的瑟缩了一下,可是见到本应受到爱戴的永妃娘娘现在已经被相国折磨的不成人形,心中难免有些难过,于是毕恭毕敬的对南宋说到:“娘娘,请随属下到后营歇息一下……”。 南宋没有反驳,顺从的跟着他们下去了,到了后帐,一帮人随即请来随王伴驾的御医为南宋疗伤,大夫看着殷红的右肩,有些担心,心中有些埋怨相国,再怎么说永妃也是先帝的宠妃,更何况现在陛下钟情于他,就算不顾及这些,对一介女子怎可用此歹毒之心,伤害一个女子这算什么英雄豪杰啊! 可是明知这些却也无人敢当面对他斥责,毕竟宇文护心狠手辣人人皆知,现在连皇上都被他压在身下,自己这种人微言轻之人又怎么敢与他为敌,所以也这能在他身后,默默的为这女子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娘娘,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望娘娘见谅!”看着这名御医,南宋苦笑着,疼?现在的自己还能感觉到什么事疼吗?身体上再大的伤痛也痛不过失去高长恭的那种锥心刺骨之痛,现在的自己即将形神俱灭,失去了高长恭就等于失去了世界! 轻轻撕开南宋的外袍,看见本来已经快要结痂的伤口被撕裂,于心不忍的轻轻擦拭着上面的血迹,转身调好药膏用力按在伤口上,想要快速止血,本以为娘娘会痛呼出声,可却见娘娘只是身子微微瑟缩一下,可吭都没吭一声,这下不止御医,连大帐外把守的士兵都佩服起南宋来了,想想这几日,这位永妃娘娘跟宇文相国针锋相对,让相国几次痛下杀手,但是此女子却仍然不肯低头……跟她比起来,自己当真叫人汗颜! 御医退出大帐,对帐外士兵说道:“娘娘身体本来就差,望大伙多加照料……!”众人默默无语,但是心中都充满了敬佩之心! ……,北齐大帐之中,眼见着这几日稍有起色的兰陵王,安德王高延宗手握玉佩却不知该怎么跟王兄提及此事!看着面色惨白,双目失神的高长恭,心中百感交集,最后还是相愿看出高延宗的坐卧不安,拉起安德王的手来到别帐之中,开门见山的问道:“安德王有何事不能与兰陵王诉说,可先与小人商量,我们二人可再从长计议,……”。 高延宗听罢,踌躇良久最后狠狠心,来到相愿身前,摊开双手,赫然见到手心中那块雕工精美的宝玉……,相愿一把夺过,大惊失色,忙问道:“兰陵王妃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此玉会在你手上?” 高延宗沉默一会儿,说道:“是王嫂亲自交予我手中,……她说,说原物奉还,从此与北齐毫无瓜葛,她,她要做北周武帝宇文邕的皇后……。”说完一闭眼。相愿听后呆呆的发愣,最后低头看着手中之玉,王妃?她……,难道是为了王? 仔细摸索着手中的玉,想起那日王在战场上不要命的表现,大叹一口气,把手中玉佩紧紧握住,也许这样做是现在唯一能让王平安度过这劫难的办法,可是苦了王妃,想她区区一介女流之辈,只身来到这里,无亲无故,留下只为忠于自己的感情……可现在却要为此牺牲自己的一切,她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女子,莫怪北周两位皇帝皆倾心于她…… 想到这儿,抬起头,“安德王,这件事先不要告知兰陵王,等他伤好一些我们再慢慢透露与他……。” 高延宗忧心忡忡的看着相愿:“师爷,我也是因为顾及王兄的身体才再三迟疑,可是,我那王嫂当真是背叛了王兄,想要去攀龙附凤了吗?” 相愿看着这位青年,语重心长地说道:“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必多加揣测,安德王心中自有答案不是吗?”说完转身离去,想着要如何隐瞒此事,好等到兰陵王身体稍微康健之后再作打算,可是事与愿违,这场搏杀游戏并没有结束,换来的却是更大的血雨腥风! 几日后,兰陵王高长恭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只是不时的询问前方战况,但是却并无什么新的消息传来,自己心中甚是担心南宋的安危。可是问起高延宗,他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之,说话吞吞吐吐,好似有什么隐瞒,到最后竟然不敢来见自己了!心中警钟大响,不知发生什么事,可是想要披挂上阵,却总是被斛律光等人拦阻,心中烦闷不堪! 随便披了一件马褂走出中军大帐,看着火光照耀的军营,又看不出那里不妥,无心的漫步在军营之中,突然嗖的一声冷箭传来,高长恭还有些心不在焉,可是身后一人突然把他扑倒在地,前方栓马桩上订着一支明晃晃的凋零箭,箭尾绑着一封书信,高长恭起身冲上前去,拔下箭摊开书信,就见上面写道:“如想韩南宋活命,快快奉上项上人头!” 激动地把手中信纸揉做一团,复又摊开,然后咬牙切齿的把信纸撕成粉碎,高举双臂,不在乎身上之伤,大喝道:“北周匹夫,休要猖狂,吾高长恭这就奉上人头,速放吾爱妻!”身后的高延宗一听,大声叫道:“王兄不可,现在王嫂已经要跟你离缘投入北周武帝怀抱,王兄切不可为了她再伤及自身……。”话一出口便知祸从口出,但是字字句句却被兰陵王听得真真切切,只见他转身怒目而视高延宗,伸出手指,直指高延宗面目:“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你可知南宋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你竟敢如此污蔑与她,就算你是吾弟,吾也绝不原谅!” 看着激动地兰陵王,高延宗闭了嘴,可是事态还是恶化了,高长恭想要出战,任谁也阻止不了,相愿无奈的掏出怀中的玉佩,对着兰陵王说道:“安德王并没有诓骗王,王妃确实已经投入北周宇文邕的怀抱,这块玉佩就是王妃交还于王的……。” 高长恭一把夺过他手中宝玉,看着上面熟悉的纹路,不敢置信的呆愣在当场,突然发狂般想要冲出大帐,被相愿截住,但是不顾身上的伤口就是想要出去见南宋,相愿无奈,对着高长恭说道:“王,还是稍作休息,我这就去北周军营约见王妃,让你们二人把话说开,看看究竟是不是王妃另结新欢了,请王在此休息……”。说完对段韶一使眼色,段韶随即明白,强行架起高长恭往中军大帐走去,任凭高长恭怒吼不止……(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相愿来到北周大营门口,抱腕并手说道:“劳烦通报,就说北齐来使想见永妃娘娘!”看到来人单枪匹马,守卫应声跑到大帐之中对着宇文邕说道:“陛下,帐外北齐来使要见娘娘……。” 宇文邕一听,以为是高长恭,来到帐外却见是相愿,皱着眉头问道:“何事要见永妃,她现在身体极差,有什么事先对我说吧!”相愿看到来人微微一笑,“陛下,恐怕此事只能是娘娘能做到,其他人我无可奉告!” 宇文邕看着如此大胆之人,沉默一会儿,把相愿带进帐中,转身对外边人说道:“去请永妃娘娘,就说北齐来人!”门外应声而去,不大一会儿就见南宋小跑着来到帐中,可是身后不远处却看到宇文护紧紧相随,一双鹰眼恶狠狠的盯着南宋的背影……相愿一见,知道王妃在这里并不安全,可是现下就算自己自私好了,必须先救兰陵王再说! 南宋进入大帐中,见到相愿,知道可能是高长恭出了事,要不让相愿是不会来到此处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相愿:“你怎么来这儿了,到底发生什么事?”相愿看着王妃好久,突然跪倒,对南宋说到:“请娘娘到北齐大帐中亲自对王说你已经不想再回到北齐了;请你让王断了对你的心……”。南宋听后身子一阵摇晃,但还是坚持下来,望着相愿,最后说道:“好,我去见长恭,你安排吧!” 相愿看着南宋惨白的脸,没有出声,点着头说道:“娘娘,我希望你明天可以在战场上亲自对兰陵王说!”南宋听完强忍辛酸说道:“好,明天我就去说,你安排吧!”说完走出大帐,仰望天空,泪水顺着眼角淌满面部,心中的酸楚无人能够了解,但是连片刻停歇都没有,宇文护突然冲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恨声说道:“你想就兰陵王,没门;你以为你说自己不要他了,他当真就能放下你吗?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他越是不会放手,这是男人的尊严,你就等着瞧吧,等着看你心爱的高长恭被碎尸万段……”。 南宋受惊般甩开他的手怒吼道:“你休想,休想,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说完奔回自己的大帐中。相愿返回北齐军营,大伙看着他,斛律光率先沉不住气,怒吼道:“兰陵王妃背叛王的事为什么不早说,现在王为了那个女人身受重伤,你还想袒护她到什么时候?”相愿听后愤怒的一拍桌面,大叫道:“王妃受过什么罪,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凭什么现在要出言不逊,她所做的事是连我这堂堂八尺男儿都自愧不如的,你们统统闭嘴!” 看着发怒的相愿,众人全都缄口沉思,想起那个调皮的女孩,想起那个整天赖在兰陵王身边的捣蛋鬼,她当真会背叛兰陵王吗?其实答案早已在心中,只是众人不想点破,不想让那女孩受到如此痛苦的遭遇而已! 第二日早上,高长恭骑上爱马直接站在战场上等待南宋的到来,而北周之中的南宋却是望而却步,不想去见高长恭,宇文邕看到:“南宋,我想今日还是我去战场之上跟他说明吧!”南宋一听先是想要答应,可是一想到高长恭的坏脾气,自己又摇摇头:“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 跟宇文邕同骑一匹马,来到战场之上,远远就见威风凛凛的高长恭,双眼贪婪的想要抓住他的每一个动作细节,想要作为以后自己美好的回忆!而高长恭从南宋坐在宇文邕前面开始就眼色阴郁,满脸的不情愿,可是还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宋看,就这样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三人面对面坐在马上,兰陵王看着南宋,南宋望着兰陵王,仿若无人般! 慢慢的伸出双手,手掌中赫然就是那块联系着二人的玉佩,“南宋,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回到我身边?”南宋颤抖着,最后抓紧自己的衣襟说道:“兰陵王,是我还给你的,我即将成为北周的皇后,这块玉当然要完璧归赵了……”说完低下头再也没有勇气去看一眼高长恭。 高长恭一听,眼前一黑,身子险些从马上栽下来,但是却还是努力的稳住自己,大声说道:“你骗人,你不会丢下我!”南宋一听眼圈发红,可是却强迫自己硬下心来,轻声说道:“我没骗你,我在北周已经两年了,两年有很多事会发生改变,更何况皇上对我疼爱有加,我怎能不动心……”。 “胡说,要是你想抛下我,不会一直到现在才答应他,南宋,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听着高长恭苦苦哀求的声音,南宋心中在淌血,可是想起宇文护的诡计,南宋强迫自己抬起头面对着高长恭,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再苦苦纠缠于我,你我的夫妻缘分已经断了,望你给我条生路,让我过更好的……生活!” 高长恭一听,想要上前拉扯南宋,却被宇文邕拦住,“兰陵王自重,南宋即将成为北周的皇后!” 兰陵王高长恭发怒的大吼道:“南宋,只要你说你不再爱我,只要你让我死心,我就不再纠缠于你,……”。望着满眼伤痛的高长恭,心中对他说上千百遍对不起,可是为了长恭的性命,南宋紧咬下唇,直到口中尝到腥甜的味道,猛然抬头,转身捧住宇文邕的脸颊,在宇文邕唇上落下一吻,……。 两个男人都惊呆了!刹那间就听见高长恭呼吸纷乱,坐下马匹受惊乱了步伐,自己向天狂啸:“不……”!紧接着整个人从马上栽下,摔倒在尘埃之中,面具掉落,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粘稠的污血沾染在飞扬的黑发上,整个人昏死过去……。后方相愿等人大骇,飞身来到近前,从地上扶起兰陵王,却见其面色死灰,南宋抬头已是满面泪水,见到高长恭的面相,一时激动,大喊一声:“长恭……”。便不省人事,宇文邕一见,连忙催马回营去了!一场离缘的戏码结束了,却是两败俱伤,痛了三个人的心! 夜长如水,南宋醒来看见外面已是暮色,想起白天的高长恭,心中疼痛万分,刚想要起身,就听见帐内另一个声音响起:“永妃娘娘,你醒了?看样子你是执意要与老夫为敌了,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南宋一听是宇文护的声音,慌乱起床,叫道:“相国留步,我已与兰陵王离缘,请你以后不要再使什么诡计了,两军交战胜负乃兵家常事,望相国光明正大与北齐对抗,不要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的南宋眼冒金星,耳鸣目眩,还没有反应过来,宇文护一把揪住南宋的长发,阴森的说道:“你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想,没人能结束……,你就等着看他们二人为你而死吧!” 一阵风吹进帐内,南宋瑟缩着,望着卷起的帘子,知道宇文护还是不肯罢手,眼中雾气升起,转念想到只有除去宇文护,大家才能太平! 接下来几日两军并无动静,在第五日午时,北齐军营中冲出一马,马上鬼面阴森的望着北周大营,来到战场之上,对着北周大喝:“宇文邕,你给我出来,吾高长恭要与你决一死战!”沙哑的嗓音惊起片片鸟群,盖过滚滚江水直逼周营,宇文邕接到来报知道高长恭并没有放弃,起身对外面说道:“不必理会兰陵王……”。 “陛下,难不成你是惧怕了那北齐高长恭?如果你现在不出去杀掉他,等他伤势复原一定会取你性命!”听着宇文护的话,武帝宇文邕并没有动,可是宇文护却突然嘿嘿一笑,接着说道:“皇上如若不出战,我就带娘娘去出战了,到时如果娘娘出现什么意外……”。 “你,你……竟敢……”。看着威胁自己的宇文护,武帝却莫可奈何,转身对外说道:“朕要出征,你们先去准备吧!” 门外一听下去了…… 渭河之畔,两个男人又一次面对面,高长恭现在心中眼中满是恨意,想要置宇文邕于死地,而宇文邕也是为了南宋必须痛下杀手,一场恶战迫在眉睫。宇文护得意之极,拽着南宋来到渭河边,指着中央两名男子对南宋说道:“我说事情全在我掌握之中吧,就凭你也想跟老夫斗,哈哈哈……”。 南宋抬眼望着两个战场之上的男人,不敢多言,就这样看着……。可是宇文护并没有善罢甘休,他对着战场上的二人大呼:“兰陵王高长恭你看这是谁?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女人就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要她立时命丧于此……。” 南宋一听急忙嚷道:“高长恭,我已与你再无干系,休要听这老匹夫的话语,快退下去好好静养身体吧!”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兰陵王听罢心头一颤,南宋,你还是爱着我的……。 对着宇文邕说道:“你我今日就此了断吧!”说完挥鞭直抽宇文邕脖颈,宇文邕闪身躲过,二人开始过招,宇文护却还是不依不饶,“兰陵王,你要再敢乱动,我就毙了这小女子,”说着一手抓起南宋的长发,另一只手扼住南宋的哽嗓咽喉,一直在分神关注的二人心中一紧,宇文邕手中剑招开始散乱,但是却还是一剑刺在高长恭肩胛之上,南宋眼见高长恭又再次放弃争斗,心中万分焦急,挣脱宇文护的手掌对着宇文邕狂喊:“不要再伤害兰陵王,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追杀你,至死不休……。”那声声直击众人心田,咆哮的声音盖过滔滔江水,震撼人心……宇文邕听罢手中剑咣当一声落地,再无勇气捡起……。两岸的人马被惊得呆愣当场,谁也没有想到南宋会说出如此话语,当真是爱兰陵王入骨至深! 可是宇文护却又扣紧南宋脖颈叫道:“陛下不可停手,否则娘娘会尸骨无存……”、众人心中对宇文护的不齿行径深恶痛绝但却无能为力,宇文邕不得不颤着手复又拾起地上宝剑,向兰陵王刺去…… 眼见着得意洋洋的宇文护,突然一手抓住宇文护扣住自己脖颈的手,厉声对着宇文护说道:“老匹夫,你逼死独孤皇后,残害八岁太子宇文政,毒杀明帝宇文毓……现在还想用我来威胁长恭,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虽计谋赢不了你,但你也休想再残害任何人,今日这渭河就是你与我的葬身之地,……”。说着紧紧抱住宇文护的腰身向后仰去,高长恭与宇文邕见到后撕心裂肺的吼道:“不要……”。 但见宇文护突然叫足劲,一把挣脱南宋的手臂,转身一脚把南宋踢下渭河,大喊道:“疯女人,要死你一个人去死吧!”通的一声,南宋落入滚滚波涛之中,瞬间失去踪影,宇文护刚想转身,却感觉胸口一痛,低下头渗然看到一把宝剑贯穿自己的胸口,不敢置信的回转头颅,就见宇文邕手握宝剑更加用力的向内刺去,口中恨声道:“你该死,你当真该死!今日我要将你挫骨扬灰……”。手中剑发狠的刺入,直到剑身全部没入宇文护胸口…… 周围的北周将士大骇,却无人敢上前来,此刻的武帝宇文邕如同鬼魅加身,森罗厉鬼一般,抽出宝剑,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宇文护,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举剑又刺向宇文护,就这样一剑又一剑,宇文护在地上连声音也发不出,只是惊恐的瞪大双眼,慢慢死去……。 史上屠龙第一人宇文护就这样在想杀第四位皇上的时候却先被杀,这正应了那句古语:“杀人者,人恒杀之!”他罪恶的一生,最后终于断送在一位女子的手上……这场较量究竟是谁赢谁负已无人再论断,只是兰陵王妃究竟是死是活,何去何从却无人知晓! 渭河岸边,一人手刃老贼,另一人却不顾伤痛扑下渭河之中,苦苦找寻那失散的爱妻,看着湍急的江水几次把兰陵王冲倒,他却又从水中爬起,呐喊着爱妻的名讳,一身黑袍之下的江水已被染成通红,却还是不肯罢休,看者伤心,闻者落泪……。 安德王不知何时从上前来,跳下战马,直扑江中在身后劈昏高长恭,吃力的把哥哥拖上岸边,看着举剑站在岸边的武帝宇文邕……。却见宇文邕宝剑落地,剑身上的鲜血没入黄土,自己却失神的暗自落泪,“是我害死了南宋,是我……。” 北周那边也有人来到武帝身边大加安慰,可是两个男人在同一时刻痛失所爱,那刺骨的痛让他们失去常态,这场渭河大战就如此不了了之,缱绻的江水是否会因为两个男人的爱而挽留下南宋的性命? 这场注定是悲剧的爱恋会就此结束吗?(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渭河下游的罗夫河上,一直独舟泛舟河面,一名年轻人站在船头欣赏着四周的湖光山色,船夫叫道:“小哥,看着天怕是要下雨了,您还是先回到船舱之中吧……”。青年却一合手中扇,笑道:“我来此地就是为了欣赏这美景,雨景我又怎能落下呢!” 老船夫笑着说道:“今年上游渭河发水,两岸百姓涂炭,幸得上苍保佑,派下再世观音拯救众生,现在这罗夫河安然无事,百姓都感谢观音娘娘呢!” 青年一听来了兴致,“哦,老丈可否细说一下,我对此事甚感兴趣……。”老船夫一听可得意了,摇起桨来更是卖力,说出来头头是道。 正说到激动之处,手下船桨却似被什么东西绊住,老船夫用力波动,就听见船下咕噜噜翻滚出豆大的水泡,一个不明物体被船桨带出水面,低头细瞧,魂飞魄散,手上船桨咣当一声落在船上,就见一具黄衣浮尸从船下露出水面,惊魂未定就听见耳边响起公子的话语:“老丈,麻烦把他捞上来吧!” 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就是不敢上前,年轻公子笑道:“老丈在河上这么多年,难道还会怕这些吗?”船夫抬眼目露惊慌的说道:“以往是不怕的,但我们也不会捞上来,怕招惹水鬼……,如今却是怕的,今年渭河发水有瘟疫发生,谁知道他是不是染病死的?” 正说着,一只手扒在了船上,船夫这下可哭爹喊娘了,倒是年轻人先回神说道:“不是水鬼,他是活人,快把他拉上来,”这么一说,船夫才晃过神,忙伸手去拽,可沾水的身体分外沉重,船夫有些无力,年轻人一见,忙上前搭手把人拽上来,放在船舱之上,翻转过他的脸,二人看到的竟是一个女子,身着华贵服饰,面容被水泡得有些发涨,青紫的嘴唇,披散的长发,年轻人上前一把扶住女子的头,却意外的听到*之声,把她按爬在地为她拍扶后背,却心惊的望到自己手上的鲜血,看着正在吐水的女子,就见发中好似有些粘稠的鲜血,刚想问什么,女子栽倒在船舱上昏迷不醒。 渭河以北的咸阳城内,一间客栈之中,床铺上躺着一名女子,身边一位长发白须的老者为她把脉,眉头时皱时松,诧异之极,突然发现什么似的,轻轻稍稍拨开女子衣领,赫然一道并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显现出来,眉头又是一皱,转身对自己的孙女说道:“梅子,你来,把这位夫人的衣服褪了,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伤口?” 十三四岁般大小的女孩麻利的应声而来,屋中男子皆退出房门,年轻人皱着眉头问道:“大夫,怎么了?”老大夫摇着头,“等一下,等我孙女出来再说。”男子不明所以只好等待,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惊叫声,老大夫忙喊道:“怎么了?” “没事,爷爷,等一下再跟您说!”……,窸窣之声过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女孩面露惊恐的望着门外的一大票男人,支吾着不知该从何说起,老大夫慢声道:“不急,不急……。” “爷,她身上好多伤,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好,背后还有一道一尺来长的刀疤,额头上也是,还有就是这次她脑后又受伤,除了这些大的伤口,身上洋洋洒洒还有很多小伤口。爷爷,我从来没见过女子有受这么多伤的……。”说完眼带指责的盯着爷爷身后的男子。 青年也是一愣,老大夫看在眼中,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位公子,想必屋内的女子不是你的夫人吧!”青年回过神,“大夫猜的不错,这女子是我在罗夫河上泛舟之时救起的,她到底什么来历,在下也不知!”女孩听罢对他露出歉意的尴尬微笑,众人又回到屋内,望着床榻上的人儿,年轻人迷惑了。 三天后,女子幽幽转醒,抬眼望着挂满围布的幔帐,一双清澈的大眼充满迷茫,趴在床边一直照料的女孩听到声音,叫道:“她醒了……。”屋中顿时热闹起来,大家都围上来,却见女子害怕的瑟缩着望床里面挪动,老大夫一见上前和气的说道:“姑娘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女子先是疑惑,然后摇摇头,“这是哪儿?” “这里是咸阳,姑娘受伤落水被我救起,敢问姑娘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落水?”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却让女子哑口无言。“我是……我是……,我是谁?为什么会落水,我是,……”。突然抱住头大呼疼痛,抬起泪眼茫然的看着屋内之人:“我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到底怎么了?”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再看向老大夫,老大夫捋着胡须的手也是一颤,上前急忙为她把脉,最后颓废的摇着头:“她后脑受伤,怕是引起颅内出血,让她失去了以往的记忆!” 女子也是着急的抬头,怯生生的说道:“你们没有认识我的人吗?我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儿?”大家都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无奈之际。突然青年来到她身旁,坐在床边说道:“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开始你就是本王的侧室……。”撇下一句犹如*般的话语,众人吃惊的望着那位斯文的年轻人。其中不乏一道责难眼神的黑面唐大汉,轻声叨咕着:“王爷真是的,怎么在这多事之秋胡乱亮出自己的身份呢!” 清咳几声,“这位是北齐的广宁王高孝珩,受封广宁郡王尚书大司徒同州牧……。”一句话让屋中的老大夫跪倒在地,“王爷在上,恕小老儿失礼了!”高孝珩笑着说道:“不知者不怪,再说本王这次出来也是踩踩风景,不用这么多礼数。” 看着高孝珩,女子脑海之中似乎有一团人影在晃动,可是想要看清时,人影又不见了,突然抱着脑袋大喊:“不要,疼死我了!”看着抱头重重磕在床板之上的女子,众人都吓坏了,高孝珩更是快步上前,抱住女子轻声安慰:“不痛了,不痛了,”女子抬头望着他,却口出惊人之语,“我不是你的侧室,我不是……。” 高孝珩以为女子想起什么,一把拉开她看着泪迹斑斑的苍白脸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女子苦恼的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脑海之中有个人影,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想起他头好痛,心好痛,我只知道我不是你的侧室,也不要当你的侧室,我不要……。” 黑面大汉高凌光闻罢七窍生烟,大踏步来到床前:“小女子,你别不识好歹,你知道要做我家王爷妻室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你却得了好处还卖乖……。”女子听后突然冷下脸,抬头一双冰冷的眼神看着高凌光,“这位爷你说错了,别人要做什么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绝不做别人的妾!”话一出口连自己也吓到,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告诉自己一样,自己不能也不接受妾这个词。 高孝珩和在座的人皆是一惊,此女现在的模样颇有大家风范,就好似皇亲贵胄般尊贵身份的存在般。微微一愣,打着圆场说道:“要不然你就给我当个妹妹吧!”女子回头犹豫的看着他,最后轻轻点头。 “那,妹子,大哥给你取个名字可好?”女子沉默了,最后妥协的又点了下头。高孝珩摸着下巴思索着,“就叫无忧吧!不管前尘往事,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子,可好?”女子口中回味着无忧二字,可是眉间的忧愁还是抹不去,如果一个名字就能改变一生,那么无忧就真的会重生了。 半个月后的夜晚之中,客栈的房中一桶热气腾腾的沐浴水中,一名女子趴伏在桶边,望着身边的衣服发呆,任自己搜寻全身上下也没有找到一件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儿?起身从渐渐冰冷的水中站起身,刚想穿衣,就见背对着镜子的背后隐隐约约一道伤疤,似心有所动,反手轻轻摸索着凸起的狰狞疤痕,眼泪竟不自觉的淌下来,这道疤究竟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介意?眨眼间,就感觉面上一凉,轻轻擦拭,竟然已是泪流满面,究竟这道疤连接着什么故事,自己到底又是谁,梦中脑海之中的人影又是何人,与自己是什么关系?一连串的疑问让女子心力交瘁。 此女子不是那个牵扯着兰陵王和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心的韩南宋又是谁?! 北周皇宫之中,一位身心俱疲的男子靠在龙椅之上,手下的奏折已经被手中迟迟不下笔的赤色墨水染红而不自知,抬头想殿外望去,好似在期盼什么,看得身旁的太监心惊肉跳,想起刚刚回宫的陛下好似疯子一般,把相国宇文护的余党一网打尽,手段之严酷,让人胆战心寒。现在举国上下终于都成为陛下的,他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北周武帝了,可是爱人的心却遗留在了那宽广的渭河岸边,留在了那个已不在人世的明帝永妃娘娘身上。 放下手中的朱笔,抬步来到殿外,看着满空的星斗,喃喃自语的问道:“南宋,究竟那颗星才是你,你告诉朕好吗?”自己的心中,脑海之中每日重复出现的身影就是那位勇敢果断,冷静自持的女子,对自己从来没有欢笑,但却为北周立下汗马功劳的奇女子,宇文邕这一生最爱的女子…… 身后跟随的众人看着,都唉声叹气,陛下的心死了,这位传奇般的永妃娘娘连夺北周两位皇帝的心,怕是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个永妃了。却不知那名女子心中之人竟是旁人。 相反方向的北齐兰陵城,也是一片混乱,兰陵王与北周此战平分秋色,但一向以骁勇闻名的兰陵王却重伤归来,现在府中生死未卜,兰陵王府之中每日络绎不绝的就是各地的名医,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就怕这位有着倾国容颜却一直保家卫国的兰陵王会九死一生。 兰陵王府之中,高烧之中的兰陵王高长恭断断续续的呓语着:“南宋,南宋……”那声声呼唤让旁人红了眼圈,本以为王妃会跟王平安无事的回来,哪知现在一个命丧黄泉,另一个也在生死之间徘徊,这莫不让人感到心酸。 段韶站在门外自责的拍打着雕梁画柱,慕紫手上抱着儿子流着泪劝道:“大家都尽力了,这……也许就是命!”段韶一听,眼圈发红,更加自责的说道:“不是,这要怪我,当初我还怀疑过王妃,我当真该死!” 慕紫上前,轻声问道:“难道南宋的尸身就真的找不回来了,好歹也要让她……回家啊!”声音哽咽,哭倒在段韶怀中,引得幼小的孩童也跟着母亲哇哇大哭。段韶摇着头:“我们在渭河上下找了半个月,……就是找不到,怕是被鱼虾给……。”说罢双手握拳,狠狠向梁柱打去,手上鲜血飞溅,可眼中却是悲戚一片。 相源无语的走出房门,抬眼望着天空:老天爷,你当真如此狠心让他们从此阴阳两隔?倘若如此,为何当日又让王妃出现在兰陵王府之中……。 罗夫河上,一只独舟缓缓驾于河面,舟内一女子焦急的四下张望,找寻着什么?身边男子无奈的叹口气:“无忧,我已派人在附近问过了,没有人认识你,你还是死心吧!”被唤作无忧的女子先是身子一僵,而后倔强的起身走出船舱,站在船头,看着脚下平静的河面,倒影中映出她不甘的神态,猛然抬头对着天空大喊:“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为什么三番两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谁能告诉我……”。悲寂苍凉的声音惊起远处芦苇荡中的一群野鸭,身形摇晃,口中又哭又笑的无奈之声传遍罗夫河。 高孝珩眼露怜惜的望着这名女子,身边高凌光接话问道:“王爷,此女子长得既不美也不艳,王爷为何如此在意她?”高孝珩收回眼神,充愣的定在当场,片刻之后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目光就是会不自觉的追随于她,也许是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了,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年纪轻轻身上却满布伤痕,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事?” 高凌光一听撇撇嘴,“王爷,你这好事的性子又来了,真拿你没办法。……可是,王爷,你真要带她回府,王妃那边……我怕,”高孝珩一听王妃二字,眉头瞬间打了几个褶皱,厌烦的挥挥衣袖,“无妨,无忧是我妹子,我想她不会对无忧做出什么失德的事。” 高凌光却摇着头不赞同的说道:“以王妃多疑的性子,我怕这位无忧小姐进了广宁王府就出不来了……王妃的狠辣王爷又不是没领教过,但凡您看上眼的女子哪个不是被王妃迫害的死无全尸……。” “够了,凌光,不要危言耸听,就算她再如何霸道,本王的妹妹她也不敢出手相伤!”口中虽这么说着,心中却如擂鼓般七七八八。高凌光沉默的退到一旁,眼见着船头的女子,在心中默念道:希望你真的如王爷所取的名字一般,千万别被自家那个心狠手辣骄纵不可一世的王妃给毁掉才好……。(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上) 第四十六章(上) 几日后,疲惫的女子坐在颠簸的马车之上,空洞无神的大眼望着车外一闪即逝的画面了无生气的发着呆,身边的高孝珩默默无语,一直陪在身边。 忽然女子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高孝珩放下手中的书,轻笑着:“倦鸟总要归巢,我此番出门就是为了看看这咸阳的风景,到不想意外的捡到一位妹妹,真是天赐良缘,呵呵,现在我们这就要回家了……。” 听到回家二字,女子讽刺的一笑:“哪里是我的家?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里还有家?”啪,重重合上书籍,广宁王高孝珩语带不悦的说道:“无忧,你既是本王的妹妹,广宁王府自然就是你的家,以后不可再说自己无家可归这种话!”无忧抬头看着好像真的动怒的广宁王,心头一热,低头闷声说道:“谢谢王爷不弃,愿意给无忧一个家!” 高孝珩微笑着拍抚着无忧的背,话锋一转:“无忧,告诉本王,为何不愿意当本王的侧室?”无忧身子一颤,沉默良久,再抬头目光之中隐含着太多复杂的神色,“王爷,无忧不想骗你,在我心中,脑中总有一个人影在晃动,那身影清晰可见是为男子,可无忧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脸……,他是谁无忧不知,但心中隐约知道他对无忧来说非常重要,我不能,不能成为任何人的妻或妾,我怕自己有一天清醒过来会憎恨自己!……” 广宁王思索着,“也许他是你的兄长,或是……。”默不作声的猛摇头,无忧大眼中竟然闪出爱恋,“不是,他不会是我的兄长,我有预感,他是我重要的男人!”高孝珩诧异,一个想不起自己是谁的女子,竟然知道自己心有所属,究竟是怎样的男人会让她相思欲狂,就算忘了所有,但还记得这份情? 稍稍正坐,“无忧,兄长有话要对你说,你要好好记住,”无忧看着目带惆怅的高孝珩深深点头,“无忧,回到广宁王府,我自会为你安排一个住处,但你最好不要在王府内随意走动,更不要去广宁轩……。” 无忧傻眼的看着高孝珩,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住在广宁王府之中,却不能擅自走动,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短短几个字,却让广宁王变了脸色,面上尴尬的抽搐着,最后一抹脸,疲惫的说道:“广宁王妃是个可怕的女人!” 无忧吃惊,问道:“你说的广宁王妃可是你的妻子?”就见高孝珩讪笑着,讽刺的说道:“王妃,是啊!她是本王的妻子,可却不是本王自己要的……。”无忧不懂的歪着头,“这娶妻之事当然是你自己决定的,除此之外还能有谁强迫你啊!?” 高孝珩闻罢牙根紧咬目露寒光,阴恻恻的说道:“普天之下能让本王屈服的还能有谁?当然是当今皇上了。”无忧大张着嘴好半天才傻笑着说道:“原来王妃是皇上赏给广宁王的,呵呵,那……一定很漂亮,王爷究竟有何不满?如果当初不满,可以跟皇上商量啊!” 广宁王高孝珩听后笑着摇头,“无忧,你不在朝中,你不懂,有些事就算你心有不甘也不能反抗,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无忧吃惊,低头沉默一会儿,“王爷到底对王妃哪里不满意?” 广宁王自嘲的说着:“本王的王妃艳冠群芳,还贵为当朝太后的侄女,可就是因为身份太显赫,她就目无尊长,心狠手辣……我府上原有三名能歌善舞的姬妾,可是最后她们全都莫名失踪,最后被找到的时候——手脚筋皆被人挑断,双目被人挖出……我痛心疾首,追查真凶,可最后却查到王妃那里,当我去质问她的时候,她竟然毫不在乎直接承认,还说凡是跟她抢男人,都必须死!……从那时起,我广宁王就不再纳妾,就是怕会再遭毒手!” 无忧听得胆战心惊,到底是何种女子竟然如此蛇蝎心肠?可是转念一想,忙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纳我为妾?你不怕我也会被杀吗?”此话一出连广宁王也愣在当场!是啊!为什么自己当时会脱口而出那句话? 深深的看了眼无忧,皱着眉不太确定的说道:“不知为何,我总有预感,你不会遭她毒手,甚至你有可能会扳倒她……呵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无忧一听暗自翻白眼,这广宁王什么都凭直觉,要是自己真死在广宁王妃手上那才真是冤呢——试想自己落入河中没被淹死却被一个妒妇害死不叫冤枉又是什么! 当下心中暗自盘算到底要不要跟广宁王回府,可是眼见着高孝珩对自己真是好的没话说,单这一点,无忧就想好好回报他。可是自己真的能如广宁王所说,把那个太后的侄女驯服吗?心中如吊着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个月的游山玩水,无忧最终还是跟着高孝珩回到了广宁王府。马车普一停在大门外,就见门房快步向里面跑去,高孝珩厌恶的看着这帮王妃的狗腿子,心中怒气陡然升起,强忍着怒气转身扶着无忧下车,却忽闻背后响起惊喜的黄鹂出谷般的娇柔嗓音,可是广宁王却是打了个激灵,握住无忧的手更加紧了。无忧想要透过高孝珩去瞧瞧这位女子,想必这宛如清脆铃音的女声就是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广宁王妃了,可是身前高孝珩只身挡住两个女子想要互望的眼神,就怕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可是被太后宠坏了的广宁王妃岂是如此好糊弄的,就见她双目似要喷火般,一把推开弯腰对自己施礼的高凌光,来到高孝珩身前,娇媚的脸蛋此刻抽搐着,嘴角一丝阴狠似要把猎物撕碎般的猛兽,扭曲的面颊佯装关心的问道:“王爷,您身后的那位妹妹是哪家的王妃小姐啊,怎么带客人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臣妾都没做什么准备……。”说着踮起脚想要窥探无忧,高孝珩冷着眼光说道:“不是什么客人,是我妹妹……无忧!” 广宁王妃一听愣在当场,转眼疑惑的问道:“我没听说过王爷有妹妹啊?”广宁王不耐烦的说道:“无忧就是本王的妹妹,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问清楚!”说完拉着无忧的手向王府内走去,抽空间,无忧回头看到一个绝色美女泫然欲泣的以哀怨的眼神看着广宁王,可当目光与无忧对上之时立刻转为阴狠的怒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下) 第四十六章(下) 看着变脸如此神速的广宁王妃,无忧竟然轻笑出声,把周围人都惊呆了。广宁王高孝珩更是傻愣愣的定在当场,不敢置信的望着身边的小女子。无忧甩开高孝珩的手,迈着小碎步来到王妃身前,围着她转上几圈,突然一把抱住她在她身前猛嗅,然后飞身跳离,口中啧啧称奇:“哎呀!想必这位就是我那位倾国倾城的嫂子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简直美呆了!”说完竟伸出一只手勾起王妃的下巴,食指摩挲着王妃细嫩的面颊,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突然“啵!”的一声,一记香吻印在王妃左颊上…… 众人大骇,高凌光更是吓得跌倒在地,看着兀自发呆的广宁王还有捂着脸痴痴傻傻的王妃,真不知道王爷究竟带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古怪女子!半晌之后,先回过神的王妃大吼一声:“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轻薄与我!”说罢竟然羞红了脸,无忧笑着复又凑上脸,却见广宁王妃像是活见鬼一般火烧尾巴似地跳开,气得全身发抖,转眼已经扑到高孝珩怀中:“王爷,这,这成何体统,她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有此惊世骇俗之举,难道她喜好女色?” 这下广宁王高孝珩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难道真的像王妃所说,无忧是个喜好女色的断袖?可是搅得天翻地覆的小女子还是意犹未尽,跑到高孝珩身边,大叫道:“我岂止喜好女色,男色我也喜欢……。”此话一出,就见面前的两位慌忙跳开,无忧大笑着,转身对广宁王妃说道:“放心!我对有主的草没兴趣……倒是王妃你,我对你比较感兴趣,俗话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家花还比野花香……,更何况是王妃这样娇颜的花儿了!” 说完不顾众人,自己迈着方步踏进广宁王府,身后的高凌光扭曲着脸问道:“这是谁说的话啊?”无忧转身回给他一个白痴的表情,大言不惭的指着自己说道:“不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无忧姑娘我说的吗……。”话音未落,门口摔倒众人。 高孝珩看着如此转变的无忧,心中倒有些担心,心想:莫不是因为害怕广宁王妃,被吓傻了吧!可是更骇人的一幕却是发现怀中的阴狠王妃此刻也在瑟瑟发抖,这名自己赐名无忧的女子到底会在广宁王府掀起怎样的浪潮呢? 无忧来到院落之中突然沉默下来,看着眼前的景色竟然感到有些熟悉,像是游园一般漫步在院落之中,轻抚着身旁那繁茂的枝杈,恍惚间好像看到另一座相似的府邸,……“ 无忧,怎么了?”无忧回头扯开一抹强颜欢笑,对着高孝珩说道:“没事,就是觉得这府邸太漂亮了,让我有点流连忘返!” “哦,无忧要是喜欢,等明天我带你好好逛逛自家的院子。”但见骄纵王妃也害怕无忧,高孝珩心中却深感安慰,也许无忧真的能制服自己这个狠辣的王妃也说不定。无忧点着头,不舍的回头要随广宁王而去,却毫无意外的又再次看到王妃阴狠的眸光,心中好笑,看来自己刚刚还是没有吓倒她,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吧! 飞身来到王妃身边,却突然发现她惊恐的目光,想要躲开自己,可是坏心眼的拦在当场,搓着双手,一副猴急的登徒子模样,向王妃靠近,口中说道:“美美的嫂子,别走啊,让无忧再跟你多亲近亲近……。说完飞身扑过去,就见广宁王妃尖叫着狼狈的闪开,刚才的狠烈早就不复存在,此刻她眼中的无忧才是真正的瘟神。无忧转身哀怨的目光看着广宁王妃,“嫂子,干嘛这么见外,无忧想跟你多多认识!” “不,不用了……王爷,我看还是早点请这位,这位妹妹早些休息吧!舟车劳顿,她一定累坏了……”说完逃也似的撩起裙摆,再也不顾形象的一路小跑回到广宁轩了。留下空地上傻眼的众人和狂笑不止的无忧姑娘! 高孝珩却一反常态的走到无忧身边,抬手在无忧头上轻轻一抚,口中纳闷的说道:“没烧啊,无忧,你怎么了?”无忧先是一愣,而后不顾形象的抱住自己的肚子笑倒在地,眼中笑得泪水狂飙,指着广宁王高孝珩问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被烧坏脑子了,怎么会呢,我好好地,你摸什么头啊!哈哈哈……” 高孝珩面露羞赧之色辩解道:“谁知道你怎么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一句话换来死一般的寂静,就见蹲在地上的无忧笑容尽失,无奈的说道:“也许这才是原来的我,说实话,连我也不知道究竟那个我才是真正的我?” 高孝珩一见,忙安慰道:“其实你这样更好,不管你究竟原来是怎么样的,只要你快乐就好!” 无忧沉思着,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为何自己明明在笑着,可心中却一直悲伤着。不懂,当真不懂自己,或者说是不懂以前的自己……摇摇头,人生本来就不尽人意,干嘛要杞人忧天,不如活在当下,怎么高兴就怎么活。想着就转身对高孝珩说道:“高大哥,无忧要住在哪里?” 高孝珩看着她,点点头对身后的高凌光说道:“凌光,带小姐去光华轩,以后小姐就住在那里!”高凌光吃惊的望着高孝珩,“主子,光华轩是老夫人生前的住处,这……。”“少废话,以后就是小姐的住处,听清楚了吗?”高凌光无奈的点头答应,心中却疑惑重重,难道主子真想把这个来历不明的疯丫头长留在府中,这怕是王妃和这丫头会闹出一场血案不成,哎,主子今年一定是犯小人,看来有必要上庙上去拜一拜了。 几日下来却大跌众人眼球,那狠烈的王妃竟然没有踏进光华轩来闹,只是听说一味的在自己房中乱丢东西泄愤。正直呼阿弥陀佛之际,没想到无忧小姐倒是不甘寂寞,自己跑上门去了…… 手中端着一个果盘,上面摆满了瓜果葡萄,一面走着一面一刻不停息的摘着上面的葡萄直接塞进嘴里,忙的不亦乐乎。就这么直接进了广宁轩,咽下嘴里的葡萄,向里面嚷嚷道:“漂亮嫂子,无忧来看你了!”说完又塞进几颗葡萄。屋内的王妃胡玉蕊一听倒吓得从椅子上站起,不知要往哪里躲了,就见自己的贴身侍女素娥说道:“王妃,您躲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浪蹄子吗,看素娥怎么收拾她……。” 胡玉蕊先是一摆手,“你不知道她有多奇怪,你还是……。”就见素娥一副鄙夷模样,嗤鼻的说道:“王妃娘娘,别忘了以前那几个有多难缠,还不是让我给打发了吗,王妃不用着急,看我怎么教训她!” 胡玉蕊闻罢,略显担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侍女。无忧穿堂入室,来到胡玉蕊房中,放下手中托盘,嚷道:“嫂嫂,无忧对这广宁王府也不熟,嫂嫂怎么不去看无忧啊,害得无忧思念的紧!” 汗毛直竖,胡玉蕊面上薄汗渗出,充满警觉的望着无忧,就怕她会直接扑上来。这是素娥挡在身前,轻蔑的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随便,说话轻佻的女子,就见她一张平凡的脸上唯一的亮点就是那一双狡黠的水汪汪大眼,毫无姿色可言。心中更是轻蔑于她,就这种货色还想跟自己斗,真是自不量力! 想着露出微笑,“想必这位就是我家王妃一直念念不忘的无忧小姐吧,我听说您是王爷的贵客,王妃这是怠慢了,我在这里替我家王妃跟您赔不是了!”说着就意思意思的微微曲了一下腿,看在无忧眼中,冷笑浮现在眼底,抬头不理会她,直接问胡玉蕊道:“嫂嫂,这位大姐是谁啊?” 乍听到大姐二字,就见女子狼狈的狠狠盯着自己,那眼神要比王妃胡玉蕊狠毒几百倍。无忧看在眼中,记在心上。胡玉蕊颤着声音对无忧说道:“素娥是我的贴身侍女,是太后娘娘赐予我的!”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嚣张,不过碰上我算你倒霉,无忧笑着不理睬她,来到胡玉蕊身前,出其不意的一把拉住胡玉蕊的手,大惊小怪的叫道:“哎呀,嫂嫂,你手怎么这般冰冷,哎哟,真叫无忧心疼啊,”说着竟然就这样揉搓起来,胡玉蕊又羞又怕,竟然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无忧看着,心想也许这丫头并不想想象中那么骄纵跋扈。(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上) 第四十七章(上) 站在一旁的素娥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终于知道王妃在怕什么,可是自己心中却私心的偷*喜,要是这次能连那个白痴王妃也除掉,那这广宁王就是自己的了,思索着不觉出神,却不知无忧一直偷眼观瞧着这个举止放肆的侍女,一抹好笑浮现在眼中,看来自己的有事要做了。 拉起发呆的胡玉蕊,绕过素娥直接向外面走去,素娥回过神想要跟随,却见无忧回头冷漠的说道:“我与王妃叙旧联络感情,你就不必跟着了,还是呆在广宁轩中打点吧!”本想反抗,但是一接触到无忧那冰冷的眼神,竟然有些瑟缩,有些畏惧。只好留在广宁轩,心中对这名女子更是恨上百倍。 胡玉蕊求助的望着素娥,却突然被无忧扳过头面对着一张特大号的笑脸,吓得差点跌倒在地,无忧笑着拽住她向庭院之中走去。偌大的广宁王府之中,凡是二人走过的地方莫不先是像见鬼般的被钉在原地,而后纷纷低头四散逃去的身影,无忧看着好笑。看着身边一直戒备自己的胡玉蕊,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嫂嫂,可是真心喜爱我那个风流倜傥的高大哥?”一句话却让胡玉蕊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全身红透透的,无忧一见,会意的一笑。 “嫂嫂,既然如此喜欢我大哥,为什么不好好告诉他,却只会做一些惹他不高兴的事?”胡玉蕊闻罢先是微微一愣,抬头看着身前飞扑着四下乱跑的女子,不知道该不该说,却见女子回头望她,眼中一片真诚,胡玉蕊轻轻搅动着手上的绢帕,小声的说道:“我是真的喜欢王爷,这场婚配也是我自作主张的央求与太后娘娘的,可是,王爷却无论如何也不喜欢我,更有甚者带那些女子回来,我只是……只是……,我从没想过要让他伤心难过或是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无忧吃惊的看着她,难道说这丫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所以才会惹出这么多事?直接简单明了的问她:“王爷的那几名姬妾是你命人杀的?”胡玉蕊闻听先是撑大双眼,而后拨浪鼓般的摇头,“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让素娥把她们打了一顿,然后给她们些钱,让她们离开广宁王府,我没有杀她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王爷说我杀了她们!” “那你怎么承认?”胡玉蕊一听眼眶发红,一拧手中绢帕跺脚嚷道:“我好歹也是他的王妃,还有我还是太后的亲侄女,他怎么可以当着下人的面斥责我!”无忧沉思着,好像从千头万绪之中找到了线索。原来这丫头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小女孩,她应该没有那样的狠心,那究竟是何人呢?脑海之中浮现出另一张阴狠的面容,心中还有更多的疑惑…… “嫂嫂,你让何人打发掉那些姬妾?是……素娥吗?”胡玉蕊疑惑的抬头望着无忧,不明所以,还是乖巧的点点头。“恩,这广宁王府之中,就只有素娥是我的心腹,就只有她对我是真的好!”说完落寞的低下头。 “啧啧,非也,非也!嫂嫂,以后我也会好好对你的,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你抓住我大哥的心,呵呵,你就等着吧!”胡玉蕊看着突然贼笑的无忧,全身一阵冷风袭来,哆嗦着看着这个变幻莫测花样百出的女子,真不知道王爷到底在何处寻得如此乖张的女子?想要开口对她说不用了,可是却不敢出声,只是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就怕她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可是该来的总也躲不过,就见无忧思考完又露出那副好色嘴脸,欺近身子,向那个像是饱受惊吓的小兔子王妃凑近,在她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双魔爪直接罩在胡玉蕊胸前,大呼:“嫂嫂,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身材这般好……。” “啊!”一声惨叫惊起阵阵鸟飞,高凌光手持扫帚赶过来,就见自家王妃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眼泪婆娑的望着还没缓过神的无忧小姐。而身后一道声音响起:“王妃,王妃,您怎么了?”话音未落一个女子身形挤过自己直扑向王妃胡玉蕊。广宁王妃扭曲着脸,颤着手指直指罪魁祸首,可是口中她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所以然,一张脸涨成紫红色。 倒是无忧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只不过是直接赞美了一下王妃的身材而已!”一句话让广宁王妃哭红了眼,转身飞奔回房,素娥站在原地狠狠的瞪着无忧,高凌光则是汗颜的想要逃开,不用问,这个好色的女人又做出什么石破天惊之事了。 看着甩袖离开的素娥,无忧收起笑脸转身看着想要开溜的高凌光,娇喝一声:“高总管,大哥在什么地方,我有事找他!”高凌光苦着脸转身佯装笑脸的说道:“王爷可能在书房,近几日王爷一直闷在里面作画,说是找到灵感了!” 无忧听后挑挑眉从高凌光身旁走过,还不忘调侃的拍拍高凌光的肩头说道:“高总管,您老放心,无忧断不会调戏于你的……呵呵呵!”说完潇洒的飞身走向书房。留下原地的高凌光气得直跺脚,暗叫此女乃妖孽转世。 书房外,轻叩门扉,就听见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不是说了吗,不要来烦我,有什么事跟凌光去说……。”无忧耸耸肩还是不怕死的继续敲着,直到里面传来桌椅挪动的声音,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就见高孝珩怒目而视,可是乍见到无忧之时,脸色竟然如四川变脸一般换成阳光灿烂笑容满面。连无忧也是一愣,回给他一记白痴的傻笑,然后佯装严肃的对高孝珩说道:“大哥,无忧有事问你!你方便吗?”明知故问,但是高孝珩很给面子的把无忧让进房中。 看着书房中布满琳琅满目的书画,无忧好奇的问道:“这些都是大哥所做?”高孝珩谦虚的回道:“都是些不值钱的信手涂鸦,为兄就喜欢这么,让无忧见笑了!”无忧瞠目结舌的摇着头,“大哥,你简直太有才了!”画得真美……说着就绕道书桌旁,就见桌上纸墨齐全,往前再走几步,赫然看到一只苍鹰展翅站在一棵苍劲的古松之上,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乍见之下,心中有些喜欢,可是越往那幅画靠近,心血翻涌,脑海之中似乎呼之欲出某样东西,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 “啊,啊……!”突然抱着头痛苦的跌坐在地上,摇着头,脑中一片混乱,头痛欲裂,紧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好似千斤巨石堵住一般无法呼吸,一双大眼泪流不止,痴痴的望着那幅画! 高孝珩被吓傻般立于旁边,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拉起无忧,担忧的看着无忧失神的双眼,问道:“怎么了,无忧,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想起什么来了?”无忧摇着头,呆愣的双眼看着那幅画,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看到那幅画我的头好痛,好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高孝珩看着那幅画也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难道无忧以前看过鹰?看着脸色苍白的无忧,担心的把她扶在椅子上,轻声安慰:“不要想了,头痛就别乱想了,好好休息,这件事以后再说!”(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下) 无忧却还是不死心的向那幅画瞄去,可是如潮水般袭来的疼痛感让她最终失望的收回眼,颓废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早就忘了来这里找高孝珩要做什么了……。看着稍稍平静的无忧,高孝珩起身搀扶着无忧向广华轩走去。 这边广宁轩中,素娥看着一直受惊痛哭的王妃,终于失去耐性的低吼着:“王妃,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说啊!”一直在哭的胡玉蕊没有看到此时素娥那不耐烦的眼光,低着头抽泣着说道:“素娥,我……我怀疑无忧不是女子……!”素娥闻听先是一愣,后想到无忧看到胡玉蕊时那副登徒子的架势,心下也有些迟疑,可是这天底下怎么会有打扮成女子的男子呢,这实在是荒唐,可是……。 衣角被扯动,低头就见一张梨花带泪的美颜充满着希冀的注视着自己,“素娥,你去帮我查查好吗,就去看看到底这个叫无忧的是不是女人?”本来不想去管这个闲事,可是转念一想,要是这个无忧真是男子的话,那自己只要再添油加醋,王妃的位置就有可能会落入自己怀中,一抹算计的阴笑浮现在眼前,低下头假装顺从的说道:“王妃娘娘放心,素娥一定帮你办妥这件事,我一定揭穿这个骗子的面目,让王爷知道,还娘娘的清白……。” 说着慢慢退下,思索着要怎么完成这件事。回廊上,广宁王妃的贴身侍女素娥拦住几个小婢女,装模作样的吆喝道:“大胆,在广宁王府之中还敢有说有笑,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真是一帮奴才!” 小婢女抬头一见立刻颤着声音,语带哭腔的说道:“素娥女总管,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眼一挑,怒斥道:“还敢有下次,看来不教训一下你们是不行了!”几个小女子吓得跪倒在地,大声哭饶着,要是落在她手上只怕要尸骨无存了。满意的看着匍匐在地的身影,虚荣心满足,恶声恶气的说道:“听着,接下来要你们做的事就是在弥补这件事,要是做不好,二罪并罚!” 几人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我要你们今晚去服侍无忧小姐沐浴,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几人一听,大张着嘴愣了好半天,直到素娥一声断喝才回过神忙点头答应,可心中却以为素娥是想男人想疯了,竟然怀疑无忧小姐是男人。 晚饭时无忧也在房中未出,靠在窗棂旁食不知味的扒拉着手上碗中的食物,一颗心却飞出九霄云外,思索着那只雄鹰。门口几名婢女紧张的看着屋内发呆的无忧,你推我让的就是不肯上前,一人悄声说道:“难道你忘了素娥交代的事了,要是完成不了,我们都要死的,快点进去啊!” 最后一名瘦弱娇小的婢女抖着身子端着汤盘向无忧靠近,还没到近前,就听见无忧一声幽幽的叹息,吓得手上一抖,汤盘直接向无忧飞过去,无忧听到惊呼,转身看见一个东西向自己飞过来,闪身躲过,裙摆之上飞溅上点点汤汁,门外的婢女们一见,还好歪打正着,七七八八的鱼贯而入,围住无忧叫道:“哎呀,小姐,对不起,这孩子太粗心了,我们帮你把衣服换了吧!” 无忧低头好笑的看着裙摆上那一点点汤汁,摆摆手笑着说:“不碍事,一会儿就干了……”。却见几人不依不饶的为着自己,正感蹊跷,就见一人竟然向自己的胸前袭来,防御的护住前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帮婢女,直觉好像有什么阴谋。 几人看着护着前胸的无忧,一个个愁眉苦脸欲言又止,想起那个素娥心中一颤,横下心,“小姐,还是快把衣服换了吧!要不我们给您打好沐浴水,您就更衣沐浴吧!”看着这几个欲盖弥彰的小女子,无忧一转眼球,突然向门外喊道:“王妃嫂嫂……。”就见几人手上一僵停下动作,“素娥……”。此话一出,就见几名小婢女全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无忧心中了然,看来这素娥比王妃更有威力了。 “哎哟,我还以为她们两个来了呢,原来没有啊!罢了,你们去给我端沐浴水吧!”地上被吓瘫的几人哀怨的抬眼向门外望去,哪里有那个煞星的踪影啊,赶紧起身向外跑去,留下无忧拧着眉头暗暗筹划着。 回廊上看见几个婢女笨拙的提着水桶向广华轩走去,素娥阴着脸悄悄跟在身后,看着她们来来去去的几趟,就听见屋内有声响:“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随意泡泡就好!”“小姐,还是我们为您更衣吧!”“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你们还是下去吧!”“可是……”。听着里面的对话,心中暗骂道:“几个没用的蠢货!”可是心中疑窦更深,哪有小姐沐浴不让侍女服侍的?难道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看着愁眉不展的众人退出,自己悄悄的蹑足前行,来到窗外,悄悄的屏住呼吸,暗自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不知道自己的形迹早就败露。无忧看着窗纸上映出的人影,好笑的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轻轻解开外袍搭在屏风之上。抬脚落入水中,温暖的轻微出声,满足的靠在浴桶上看着那道鬼祟的身影,心中捉弄的意思浮现脑海,突然从水中站起身披上衣服吹熄一室灯火,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接着一瓢温水直接向外瀼去,就听见一声尖叫,无忧假意大吃一惊的叫道:“哎呀,怎么是素娥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杀千刀的色鬼在偷看我呢,你怎么站在我窗前也不说话啊!” 就见湿漉漉的素娥一张血盆大口好似要把无忧生吞活剥一般,但是却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回道:“奴婢只是路过想替王妃答谢无忧小姐近日的照料,不想引起小姐的误解,真是素娥的罪过!”说完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无忧的胸口,无忧一见竟然笑着故意扯了扯衣襟,让里面那个白色牡丹的小肚兜又稍稍露出一点,说道:“呵呵,素娥姑娘想的真周到,我还以为是那个色鬼呢,我就想说,要看当然是看王妃娘娘,她的身材才叫婀娜多姿,我有什么看头啊……你说,是不是?” 素娥正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到底有没有胸部,就听见无忧调侃的声音从脑袋上传来,一时之间竟然呆在当场,抬头也不是,低头更不是!尴尬之极。看着素娥吃瘪的样子,无忧心情大好,抖抖衣身对素娥说道:“替我回去谢过王妃嫂嫂,就说要是嫂嫂不嫌弃,明日无忧还去讨饶!”说完当着素娥的面笃的一声关上窗户,屋中灯光又现,却气得素娥站在窗外直跳脚,一双突现杀气的双眼直盯着房内的人影。 落败的公鸡般回到广宁轩,就见胡玉蕊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踱着步,看见素娥一露头就飞扑上去,嚷道:“怎么样?怎么样?她……到底是男是女?”素娥心烦的看着这个只有容貌的愚妇,不耐烦的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女人了。”胡玉蕊闻罢呆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上) 第四十八章(上) 素娥抬眼看着这个思想简单的王妃,一抹阴狠计上心头,“王妃,我看她是装的,就是想让王妃害怕她,然后她好乘机腻在王爷身边,好借机除掉王妃……。”就见一双大眼之中充满惊慌,大喊道:“这怎么可以,王爷是我的,我要怎么办,素娥,你帮帮我!” 看着上钩的大鱼,素娥满意的点着头,拍抚着胡玉蕊的头:“当然,王妃,这广宁王府之中能全心全意对待王妃的就只有我了,我不帮你谁帮你!”胡玉蕊心乱的问道:“素娥,你说我要怎么做?”素娥眼球乱转,阴狠的主意涌现心头,俯身在胡玉蕊的耳边悄悄说着什么,就见胡玉蕊先是白了脸,死命的摇头,求救般的眼神看向素娥,素娥佯装生气要离去,胡玉蕊果然紧抓着她的手,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点头,可双手依然紧握成拳,显示出她的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无忧起床,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怯怯的娇美的嗓音:“无忧,你起了吗?我是嫂嫂,今日我想带无忧逛逛院子。”无忧趴伏在床上,睡眼惺忪,可是心中却明白,怕是那个素娥要出什么难题给自己了。想着对门外说道:“嫂嫂请进,自家人不必客气,无忧这就起床!” 站在门前踌躇好久,最后素娥上前蛮横的推开房门把玉蕊粗鲁的塞进屋中,就见广宁王妃像个小媳妇般低垂着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就是不敢乱飘,听着床上窸窣之声更是背过身形,无忧摇着头一边披上外袍一边站在广宁王妃身前,胡玉蕊但见身前阳光被人挡住,抬头逆着光看见站在自己面前正在穿衣的无忧,吃惊的就这样盯着无忧的胸前,无忧好笑说道:“嫂嫂,无忧自认身材没有你好,你就不要再一直盯着我看了!”一句话让伶牙俐齿的广宁王妃哽住。 骄纵的轻声一哼,走到屋外说道:“无忧你快点,这时候的景色最好了!”无忧哑然失笑,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这时候,既没有朝阳的露气,也没有夕阳的红霞,怎么个美法?这欲盖弥彰的话语反而让无忧更加确定今天有事要发生。 跟广宁王妃信步走在青苔小径之上,看着身旁沉默的有些忐忑的女子,无忧心中倒升起几分对她的好感,——她不过就是一个从小被宠坏了的女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看着带自己向湖边走去的广宁王妃,心中有些明白,故意问道:“嫂嫂,素娥去哪儿了?”一句话提醒了胡玉蕊,就见她睁大美眸,焦急的四下找寻素娥的身影,不明白刚刚一直在身边的女子何时不见了,又到底去了哪里? 正想着,脚下一滑,险些扭到,无忧眼疾手快把她一把拽住,广宁王妃站定脚步,看着二人相牵的手,火烧眉毛一般抽回,无忧挑眉灿笑,看来自己登徒子的形象真是牢牢印在玉蕊心上了,笑着说道:“嫂嫂不必惊慌,无忧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喜欢嫂嫂才会想要与你亲近……。” 就见胡玉蕊闻听抬头审视的目光,然后低下头落寞的说道:“你骗人,这广宁王府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喜欢我!”无忧听后深深叹口气,不觉把她头揽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以后会慢慢改变的。” 胡玉蕊听后再也忍不住小女孩的彷徨与委屈,扑倒在无忧怀中大哭道:“我喜欢他啊!就是喜欢他,这也有错吗,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只要他喜欢我,我什么都可以改,呜呜呜……!”无忧无奈的拍抚着她的背,“总有一天大哥会明白的!”…… 这一副诡异的画面此刻正落入另外几人眼中,就听见一道女音迫不及待的说道:“王爷,你看,这成何体统!王妃她真是失礼,这要是让外人看到还不以为我广宁王府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高孝珩却置若罔闻的看着那痛哭的女子,她竟然也会哭,还以为她只会害人呢!素娥看着身旁的男子没有理会自己,更是卖力的鼓吹着:“王爷,莫不是王妃她跟无忧小姐有什么不可告人……。”“住嘴!”一声断喝,就见高凌光怒视着自己,“在广宁王府之中怎可胡言乱语,要是传出去怎么办?” 高孝珩却轻笑出声,回道“不碍事,看着她们能和平相处,我倒是放心不少……。”素娥规规矩矩的说着是,可低下头的眼中满含怨恨,心中狠狠的说道:“该死的女人,怎么不按照计划行事……。”再抬头就见远处的胡玉蕊狼狈的跳离开无忧的怀抱,满眼不确定的看着无忧…… 看着这名一直安慰自己的女子,玉蕊不知到底该不该伤害她,可是一想到她有可能是假装骗取自己信任来夺走广宁王的,心中下定决心般狠狠心拉起无忧的手向自家院中的人工湖走去,无忧跟在后面,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湖边,胡玉蕊先是四下张望,最后轻轻脱下鞋袜,赤足淌进湖中,回眼看着无忧轻声说道:“无忧,你也下来吧,水很舒服!”说完心虚的低下头随意的撩拨着水掩饰自己的心慌!无忧看在眼中没有点破,顺从的赤足下水,向胡玉蕊靠近…… 远处凉亭之上的广宁王高孝珩看着笑容满面,转身想要离开,就见衣袖一紧,低头再看,竟然是素娥,就见素娥焦急的神态:“王爷,你看王妃把小姐往湖中央带去,会不会是要伤害小姐啊!上次小姐也是这样先招待几位夫人的,然后几位夫人就……”。说着竟然低头全身发颤。 高孝珩一听,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赶忙转身向湖边奔去。湖中水有些深了,可胡玉蕊还是湿着衣服向湖中央游去,身后的无忧担心的说道:“嫂嫂,别再往深了游了,危险!”听着无忧关切的声音,没来由的胡玉蕊竟然有些感动,不想再做下去,可是事到临头自己再无退路,一咬牙回过头回给无忧一抹娇笑,“没事,无忧,你也快点来啊!这湖中央的莲子很好吃呢!” 无忧无奈的向前游去,刚到玉蕊身前,就见玉蕊突然消失无踪,心中焦急,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却见玉蕊阴沉着脸突然把一丛水草绑在自己脚上,自己死命的想要蹬开,却越缠越乱,眼看着从自己身前将要浮出水面的玉蕊,无忧心惊的一把拖住她的腿,就见她也惊恐的望着自己,满眼的不敢置信,想要踢开自己,可是又无力,二人挣扎着……就听见扑通扑通两声,一会儿自己被人托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转身看着同样被拽出水面的玉蕊,一双大眼惊恐的望着自己的身后,无忧转身看见一道欲杀人的目光狠狠的瞪视着玉蕊,不是广宁王高孝珩又是谁! 把二人拖上岸边,看见无忧足下缠绕的水草,一张脸阴郁的看着玉蕊。虽然也怨恨胡玉蕊要置自己于死地,但是一边咳嗽着一边偷眼看着得意洋洋的素娥,心中已明白主使是谁了,想必这小妮子又是听从了这个女人的话才会对自己下手。(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下) 心中思索着,一抹阴沉冷笑浮现在脑海,虽然自己失去记忆但并不意味着自己要被人欺辱!心中正盘算着,就听见耳边响起暴怒之声:“来人,把王妃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送饭……。” 一道命令让刚刚跟着上岸的高凌光傻眼,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就在这时一道湿漉漉的身影挡在广宁王妃身前,就见无忧语带责备的说道:“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嫂嫂犯了什么罪你要把她关进地牢,她这娇滴滴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高孝珩吃惊的看着挡在身前的人:“无忧,你疯了,她刚刚要杀你,要害你,你怎么……。”“胡说!哪个人在胡言乱语,看我不割了她的舌头,……刚刚就是个意外,嫂嫂刚刚不是也铤而走险的潜下水去救我吗,你怎么胡乱冤枉好人呢!”听着无忧的话语,一帮人震惊的看着无忧,她脑袋可正常?怎么帮自己的敌人呢? 胡玉蕊更是匍匐在地失声痛哭,不知她是被吓到还是太感动,但无忧却冷着脸,谁伤害过自己,定当加倍奉还,今日素娥要一石二鸟,日后无忧一定双倍奉还。想着转身轻轻搀起胡玉蕊,一改平日的嬉笑面容,对着站在一旁的素娥大声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你家主子正在发抖吗,你这个下人是怎么当的?”下人二字加重,像是故意刺激素娥一般,就见那女子果然白了脸,隐忍着怒气上前一把拽起胡玉蕊,听见玉蕊吃痛的低吟,素娥眼前发花,两记耳光抽的她晕头转向。 待定住目光才看清楚,扇自己耳光的竟然是无忧,厉目斥责道:“王妃刚受到惊吓,你手下还不知道轻重,连个下人都不会当。”看着眼前的女子,宛若皇宫之中的主子般架势,不怒自威的身形,让众人纷纷低下头,玉蕊更是瑟缩着想要赶快逃离这里。 看着转身离去的主仆,高孝珩更是疑惑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她在失忆之前究竟是何种身份,为何刚刚连自己也被她震住?打破沉默的是高凌光,抹着一脸汗水说道:“无忧小姐,您这招指桑骂槐的路数用得真是妙,看得我高凌光五体投地,只是这素娥确实无辜,刚刚要不是她及时提醒王爷,把您又要到阎罗王那里去转上一圈了……。” 哪知话音未落,无忧转身漠视着高凌光,再看向地上的高孝珩,道:“你们怎么会以为我在指桑骂槐,又怎么知道那素娥无辜?”高孝珩闻言有些略带迷惑的看着无忧,想要继续追问,就听见无忧说道:“王爷,有些眼见的并不一定就是事实!有些人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辨别好坏!” “无忧,你的意思是?”“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自己的贴身侍女都出卖自己,王妃在这偌大的广宁王府之中的生活还真是凄凉!”说完拖着沉重的湿衣服向广华轩走去,留下有些迷茫的广宁王主仆二人。 广宁轩之中,换下湿衣服的胡玉蕊趴在床上大哭,心中忽然觉得对不起无忧,无忧是这府中第一个接受自己的人,可是自己刚刚却想害死她,愧疚不已却听见床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大叫:“别哭了,不是让你别哭了吗?” 吃惊的回望着对自己大喊的素娥,就见她一张脸狰狞的扭曲着,让脸颊之上的红痕更加刺目,此刻的素娥竟然像要吃人的夜叉鬼。玉蕊害怕的住了嘴,轻声说道:“这次是我错了,无忧是真的对我好,我不应该……。” “住嘴,你这个傻子!……”。忽然住了嘴,就见玉蕊先是震惊,然后面色涨红,起身来到自己身前紧接着又是几记耳光,“素娥,你放肆,你刚刚说本宫是什么?别以为我疼你就放肆起来,你要记住我是主,你是仆,再敢放肆我就央求太后娘娘把你送给淮阳王和士开……。” 素娥听后惊恐的收起怨怼的眼神,毕恭毕敬的回道:“是,王妃我知道错了。但是奴婢是因为关心王妃才会口出诳语。”玉蕊迷惑的说道:“此话怎讲?”素娥跪倒在地又是一阵磕头,抬眼眼带忧思的说道:“这位无忧小姐太厉害了,不止王爷被骗了,现在恐怕连王妃娘娘您的心也被她给蒙蔽了。” 胡玉蕊听后吃惊的问道:“什么意思?”“王妃,你想想今日她所做的事不就是先给王妃娘娘一个巴掌然后再塞一个甜枣吗,这样她在王爷心中的形象就会更好,而王妃娘娘您的形象就更糟了;还有她打的是奴婢,可是有句话不是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吗,她这分明就是打给王妃娘娘您看的,就是想告诉你,她比你更重要……”。 “住口,住口!”霍然打翻桌上的凉茶,胡玉蕊心思未定的不知如何是好,究竟无忧是个怎样的人,难道她真的像素娥所说是在破坏自己? 广华轩中,换下一身湿衣的无忧躺在床上想起今日之事,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素娥那个女子,正思索着,门外传来叩门声,无忧起身:“进来。”门被打开,就见高孝珩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汤,放到桌前,无忧看着他,笑着说:“我面子真大,竟然让广宁王亲自为我送来热汤,”高孝珩宠溺的笑着,没有出声,倒是无忧先开口,“大哥,给嫂嫂送过去了吗?”高孝珩不明白,无忧愁着脸提醒道:“我说热汤,你给我送来一碗,那嫂嫂那边呢!”一句话却让高孝珩皱紧眉头,“无忧,你不该偏袒她,谁知道她以后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无忧无所谓的耸耸肩,“不会的,嫂嫂她心地不坏,就是被别人宠坏了,有些骄纵罢了!”高孝珩不赞同的说道:“无忧,你跟她相处不久不知道她为人的歹毒,还是小心为妙!”看着夫妻二人误会如此之深,无忧不再提,话锋一转,“大哥,你觉得素娥怎么样?”高孝珩愣住,看着无忧,“素娥是个好女孩,要不是她呆在胡玉蕊身边,这些年只怕还有更多人遭殃!” 无忧听后冷哼两声,对着诧异万分的高孝珩说道:“大哥为何如此厌恶嫂嫂?”高孝珩先是缄默,而后叹着气说道:“你以为胡太后为何会把自己的侄女嫁给我,无非就是想要随时有人监视着我。”(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上) 第四十九章 无忧诧异,轻问道:“谁告诉你的,是……素娥?”高孝珩先是摇头,复又点头,轻轻的说道:“我原来只是怀疑,后来我那几名姬妾的尸身被素娥告知于我,我们才开始慢慢熟识,再后来,她告诉我太后一直忌讳怀疑于我,所以才派玉蕊来监视我。” 无忧心中冷笑,看来这名小女子真是做足了准备想要踢掉王妃,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惜横生枝节,自己凭空出现了,想着她的阴狠,一定要把她赶出广宁王府,否则这里将永无宁日! “大哥,如果嫂嫂是真心喜欢你的呢?”试探的言语却让广宁王高孝珩苦笑连连,局促着面容,边笑边摇头说道:“怎么会?你以为是我那倾国倾城的四弟吗?”无忧听后有些发呆,轻问道:“大哥口中的四弟是何人,为何大哥会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他?他不是一介男子吗?” 高孝珩笑望着无忧,说道:“我四弟兰陵王名唤高长恭,他的美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怕是这天下再没有比他更美的男子了,不……就算女子也没有几个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忽然‘兰陵王’三个字传入耳中,无忧但觉眼前一黑,手中汤碗落地,人也跟着跌落在地,失去知觉…… 高孝珩正说得起劲,无忧突然倒在身边,让他心惊不已,抱起她对外面大喊,“快叫大夫,无忧小姐昏过去了!”霎时整个广宁王府沸腾起来,一向调皮古怪的无忧小姐怎么会晕过去。 大夫到后轻轻把脉,“回王爷,小姐是受到刺激昏倒,不碍事的,我开几副定神的药!”正说着就见门外跑进一道翠绿色身影,来到床边,担忧的问道:“无忧怎么了,怎么会晕倒?”众人抬眼就见是王妃,都寂静无声,高孝珩先回过神,眼神不善的说道:“还不是你让她受到惊吓,王妃还是先回去吧,要是无忧醒来看到你怕是又要受惊吓了!” 玉蕊闻听高孝珩的职责,咬着嘴唇委屈的转身哭着跑出去,让身后的素娥更是高兴!高孝珩双眼不离无忧担心之色现予仪表,身旁的高凌光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看样子主子好像是心动了,可是这无忧姑娘!哎,孽缘啊! 听到吵闹声醒过来的无忧,看着满室的人,吃惊的问道:“你们都在这儿干嘛?”高凌光一听翻着白眼,“无忧小姐,我说姑奶奶,以后你可不要突然晕倒,害得全府上下鸡飞狗跳。” 无忧闻听直指着自己的鼻梁惊叫道:“我晕倒了,怎么会?”高孝珩也是一惊,无忧竟然不知道自己晕倒,忙问道:“无忧,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无忧摇着头:“我怎么晕倒的?” 高孝珩拍着她的头,“没事,大夫说你是受到惊吓激动的晕倒,休息一下就好了!”无忧皱着眉,“我为什么激动?到底怎么回事?” 高孝珩说道:“也许是被今日之事吓到了……。”无忧摇着头,“我根本就没事。”高孝珩看着她苦恼的模样,轻轻回道:“我们在聊四弟长恭之事,你就突然……。”短短一句话,换来无忧突然抱着头痛呼,“好痛,好痛……”。说着竟然头磕床板,把众人吓坏了,把外堂的老大夫又拉进来为她把脉,老大夫颤着身子问道:“王爷,小姐以前可受过其他伤?” 高凌光不耐烦的说道:“小姐磕伤了头,得了失忆症,你快说怎么了?”老大夫突然一反常态的捋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没事,这是好的症状,小姐开始恢复记忆了!……”。 北齐兰陵王府之中,院落之中一具形同枯槁的男子坐在亭子之中,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复又低头看着池中那成双成对的锦鲤,受到刺激般起身把身旁的果盘丢进池中,惊的鱼群四散而去,凄惨的一笑,既然自己现在孑然一身,那么还不如当日随南宋而去呢。听到声音赶过来的赤嫣看着苍凉大笑的兰陵王,心中悲痛,上前说道:“王,还是好好保重身体……。” 手上一痛,就见一支干枯的手掌狠狠抓住自己,一双美目逼视着自己,“那你告诉我,我要为谁保重身体,为谁?”赤嫣皱着眉忍住哭声说道:“为王自己,也为了那个……曾经为保护你不惜连命都舍弃的人!” 高长恭闻罢,竟然生气的甩开赤嫣的手,对着湛蓝的天空大喊:“本王不需要,她凭什么自以为是,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人生,她凭什么……认为独留下我我就能活,她凭什么……?她这个自私的女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兰陵王高长恭的脸颊之上,让本就消瘦的他有些站不稳,赤红着眼望着竟然打自己的赤嫣,怒吼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是不是?”赤嫣却突然跪倒哭着喊道:“王怎么可以这样说王妃,王怎么能这样说,王的命是王妃用命换来的,王为什么不能好好珍重,来回报王妃的良苦用心……。” 高长恭闻听身形摇晃似要发怒,最后颓废的绕过赤嫣,默默无语的向寝宫走去,进到房中径直走向床榻,在枕下摸索出一块冰冷的玉佩,抬手摩挲着,就见上面的飞鹰图案已经有些模糊了,把它放在胸前,南宋,为什么要舍我而去,独留下我在这乱世之中备受煎熬…… 门外一道身影悲悯的望着屋内的人,任谁都不会相信,此刻房中那个头发蓬乱,身形消瘦,胡茬满面的男子会是昔日倾国倾城的兰陵王高长恭。渭河之上,当那名叫韩南宋的女子被推落滚滚江涛之时,兰陵王就已经死了,这世上再不会有那个鬼面修罗高长恭了。 广宁王府之中,高孝珩吃惊的一把扶住无忧的肩头,问道:“无忧,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被唤作无忧的女子先是一愣,而后摇着头,“还是那个身影,他一直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我一想要看清他的面目就头痛欲裂……。” 大夫轻声说道,“小姐不可勉强自己去想,我想等你颅中血块散去,自然就会想起一切,切不可操之过急。”无忧疑惑的说道,“我没有特意去想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痛起来……。” 高孝珩阴沉着脸,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栽赃到:“一定是刚刚被吓到了,王妃真是……无忧,你以后不准再见王妃去了。”无忧翻着白眼,无奈道:“我都说跟嫂嫂无关了,你干嘛还有胡乱栽赃,再说这府里就我跟嫂嫂是女眷,不找她玩,难道要闷死我啊!” 高孝珩苦笑着,不知该夸无忧胆色过人还是头脑简单,面色一凛,“总之以后不准再去就是,要是怕无聊,你找我陪你就是!”谁知无忧默默无语,既不说答案也没反对。广宁王高孝珩真是对他毫无办法。(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下) 这边忙做一团,那厢素娥又开始添油加醋,“王妃,我就说无忧那名女子是在装的,你看这下露底了吧,她就是想要王爷更加厌恶王妃才会又假装晕倒……。”疲惫的挥挥手,让她住嘴,但是心中的不确定更加加深,自己现在心中纷乱,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难道自己第一个想要真心对待的朋友竟会是欺骗自己的人吗? 二日后,静悄悄的广宁轩外,一抹身影左顾右盼,最后露出得意的小狐狸奸笑,低着身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广宁轩门口,看着越来越冷清的广宁轩,想起那名娇纵的王妃,轻声推开房门,就见屋中空无一人,正纳闷着,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身体下意识的直接钻进床下,一会儿就听见一道刺耳的女声,“王妃娘娘,您看,现在王爷已经把无忧当做是宝了,就连您好意去慰问,门口都不让进,真把你当毒蛇猛兽了,也不想想您才是这王府之中的女主人,我看您要是再委曲求全下去,只怕地位会不保……。” “住口!……我,素娥,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吗,无忧真的是来跟本宫抢王爷的?可是本宫觉得无忧……。”“王妃,您就是太心慈面软,让她几句话就哄得服服帖帖,什么都相信她,素娥真担心要是哪天她要加害王妃那可怎么办?” 听着屋中的声音,再看着地面上来回游走的脚步,无忧心中又气又好笑,看来素娥这女子又开始她的催眠术了,这样下去只怕广宁王夫妻真的会翻脸,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翻脸,这样可不好,自己也要开始行动了,既然你素娥想要用我来制造祸端,那我就让你称心如意,再帮你添把柴,把火烧得更旺一些。想到这儿,捂着嘴嘿嘿阴笑着。 屋中那指手画脚的女子突然感到背脊发凉,好像有什么不祥的事将要发生。 待房中一切归于平静,无忧才缩着身子从床下爬出,捶着酸痛的腰身,回头笑看着那床底,突然脑海之中闪过一到画面,刚想抓住却一闪而逝,略有所思的望着那个床底,突然焦急的又趴伏在地向床下望去,却看到空空如也,心中有些失望,但是却又有些兴奋,自己真的开始复原了,也许在将来的不久,自己就能想起过去,想起一切,想起……那个人! 信步走出广宁轩,就见不远处站着一抹美丽的身影,调皮的心性又起,悄悄跑到她身后,突然蒙住她的大眼,怪声怪气的叫道:“猜猜我是谁?”人影僵直了身子,感到手心有些湿润,无忧赶快放开手,转过那人身影,满脸歉意的说道:“嫂嫂,无忧没想吓你,你别哭啊,要是哭了,我那美美的凶凶的嫂嫂就不像是广宁王妃了……。”一句话惹得女子又是跺脚生气又是无奈的破涕而笑,毫无礼仪的搓着鼻涕,抬头幽怨的看着无忧:“我以为王爷不让我再去见你,你是不是怪我……。” 无忧却一把捏住她水当当的脸蛋贼笑道:“嫂嫂,你说这话,让不明白情况的外人听到还以为广宁王妃在与情人幽会因为思念大发牢骚呢!”胡玉蕊闻听脸蛋碰的一声涨红,想起这名不规矩的女子,慌忙跳远了身形,埋怨的说道:“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没正经,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怎么会这么不顾及世俗礼教?” 话音刚落,就见无忧惆怅的抬头望着葱郁的参天大树,苦笑着说道:“我也想知道……。”胡玉蕊刚快住了嘴,歉意的看着无忧,“无忧,我不是故意的。”哪知女子一甩头,又恢复精力旺盛的神态,仿若刚刚的惆怅就是一场过眼云烟一般,看得胡玉蕊一愣一愣的。 “嫂嫂,我问你,在你心里我和素娥的话你信谁的?”广宁王妃胡玉蕊面露难色,揪着手上绢帕苦恼的说道:“我不知道,素娥是我的心腹,按理说她以前说的话我全都相信,但是她说你的话,我却不愿相信;而你……说话又没个正经,我都不知道要相信你哪句话?” 无忧听后露出灿烂笑容,上前拍着胡玉蕊的手说道:“嫂嫂可以谁都不相信,只要你仔细思考,好好想想,我相信以嫂嫂的聪慧一定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胡玉蕊吃惊的看着无忧,最后羞赧的低头:“我以为你会说素娥的坏话,让我相信你!”无忧笑着摇着手指,一副鬼灵精的模样,“嫂嫂,你本来就不笨,只是关己则乱,你因为我大哥的事乱了心性,只要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你会知道答案的。” 胡玉蕊闻罢轻声点着头,二人正闲聊着,突然一道怒吼闯入耳际,就见广宁王高孝珩急匆匆闯进广宁轩,离老远就喊道:“胡玉蕊你还想做什么?”一句话震住有说有笑的二人,就见胡玉蕊突然眼露迷恋,闻听话语又是面色惨白,幽怨的默默无语,低头想要离开。 无忧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怒气冲冲的如机关枪般冲到高孝珩身边,大声喊道:“大哥你做什么,我正与嫂嫂聊的开心,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斥责嫂嫂?她虽然嫁给你,但又不是你家奴隶,你干什么总是对她有偏见?”大眼与高孝珩对视着,就是不肯相让。高孝珩气恼的说道:“无忧,我是担心你,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停,停,停,听你说这话,你分明就是心存偏见,我要你跟嫂嫂道歉,快点!”看着双手叉腰的无忧,胡玉蕊偷偷从身后轻拉无忧的衣角,对她摇摇头,谁知无忧竟然把她推到高孝珩眼底下,大眼中充满怒气,“道歉啊!” 这下高孝珩傻眼了,自己明明是为她担心,怎么反倒是自己错了?可是不道歉,看无忧的架势好像誓不罢休一般;要是道歉,这女子本就蛇蝎心肠……。正思索着,就听见一道凄凉的声音响起:“王爷,我只是在与无忧闲聊,我没有想要伤害她,王爷你相信我……,臣妾告退了!” 看着对自己款款而拜的王妃,看着她转身想要离去,自己竟然不自觉的抓住她的手,霍然看到她受惊一般抬起沾满露气的美眸看着自己,这才惊觉自己正牵着她的手,看着她受宠若惊的美颜,恍惚间想起二人拜堂那夜,当他掀起盖头时看到的那名娇羞而略带忐忑的小女子,口出不自觉说道:“王妃别走,是本王唐突了……。”话音落懊恼的甩开女子的手,狼狈的想要逃离,谁知那狡诈的小妮子就是不肯放过他,闪身挡在高孝珩身前,满意的点着头,突然说道:“今天天色不错,不如大哥带我和嫂嫂出门逛逛广宁城”,说完不顾高孝珩转身拉起胡玉蕊的手,哼着小曲向广宁轩内走去,眼角却没忽略不远处那细碎的声音和一道怨恨的眼神。(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上) 广宁王府大门外,三名男子向街市大摇大摆的走去,转身看着身后这对闷葫芦夫妻,无忧翻着白眼只好又插进二人之间,笑着看着胡玉蕊,说道:“啧啧,我就说我家小哥才貌双全,看看这大街上有哪个男人女人莫不被他迷倒了,多向咱们这边望来。” 高孝珩闻言抬头,果然看到一大群人跟在自己身后指指点点,更是有不少男子充愣的望着胡玉蕊的绝美容颜,心头有些别扭,一把牵起胡玉蕊的手气呼呼的直奔一家客栈。落在身后的无忧贼兮兮的笑着,慢慢的跟着。 客栈之上就听见一男子语带不悦的叫道:“小二,为我们准备一间可以看到整座城池风景的厢房,给我们来一桌酒宴……。”小二闻声抬头,就见两名身着华衣的气派公子站在门口,高个的男子正抓着另一名身材娇小却满面羞容的小公子,心中有些诧异,但见那人一挑眉,自己赶快殷勤的跑过去张罗着,把他们带进东厢房,却突然听到楼下一道狭促的调侃声:“我说大哥,你怎么有了小兄弟就忘了自家弟弟了,你还真是翻脸无情啊!”说着一合手上折扇,假意痛哭,偷眼看着忽然如猴屁股一般通红的二人,复又闪开折扇潇洒的说道:“小二哥,别忘了我也是跟他们一伙的,别丢下我不管啊!” 摇着折扇轻脚上台阶,看着霎时寂静的店面,笑着一抱拳,“各位客人继续啊!”站在楼梯之上的高孝珩涨红着脸想要甩开胡玉蕊的手,但看她怯生生的低着头娇羞的盯着自己的脚趾头,只好一咬牙拽着她逃也似的躲进东厢,心中哀叹究竟无忧是个怎样的女子,又是何种男人能受得了她的精灵古怪。 看着大力关上房门的高孝珩夫妇,无忧摸着鼻子小声嘀咕着:“我还没进去呢!”想要敲门,却突然被一道声音吸引,低头向楼下望去,就见一个梳着双团髻的女娃娃在楼下吆喝着,“西厢再加一道人参鸡汤……!”看着飞转的身影发呆,直到屋内伸出一双大手把她拽进房中才回过神来,就见高孝珩尴尬的怒视着自己,胡玉蕊更是局促的不知该站在哪里? 无忧看着如此陌生的二人,好奇的问道:“你们多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此话一出,胡玉蕊面色爆炸,高孝珩更是眼皮直跳,嘴角抽搐,一点无忧的头顶,恶声恶气的说道:“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看谁还敢娶你……。” “有啊!”像是理所当然一般无忧就这样直接接口回答着。语落自己也呆在当场,为什么能这么肯定,皱着眉思索着,高孝珩冷静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无忧,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迷惑的点着头,“刚刚看到楼下的那个女孩,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同样的情景……”。 高孝珩轻轻拍着她的头,“头痛就不要想了,过来坐吧!”说完拉起无忧的手让她坐在中间,抬眼看着胡玉蕊,之间此刻的她眼中没有怨恨倒多了几分凄楚。酒菜上来,无忧一边吃着一边皱眉,一会儿就放下碗筷,独自来到窗前,大开窗户,历时被满眼的风光震住,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竟然把广宁城的全景尽收眼底,心情激动,回头一把抓起胡玉蕊的手来到窗前,广宁王妃顷刻间也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两名女子像两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一般,东指西划着好不热闹,高孝珩看着,眼中笑意浮现。 傍晚时分,三人离开客栈,回府的路上,两个小女子又是东挑西捡买了一些没有的小玩意,最后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高孝珩,堂堂广宁王就这样沦为货郎了,看着手上越来越多的物件,终于大喊一声:“够了!”姑嫂二人才意犹未尽的回府了。 府内广宁轩之中,两个小女子还是聚在一些打打闹闹笑声绵绵不绝,回荡在广宁王府上方,府中的人心情也跟着大好,看来这无忧小姐真是福星,竟然可以让那个王妃改变。正把一支头钗插进胡玉蕊的发中,就见门外传来一到声音:“这么晚了还不睡?”无忧转身就见高孝珩尴尬的站在门外,面上有些不自在,无忧立刻识相的窃笑着,一拍胡玉蕊的手,“呵呵,嫂嫂,我先回去了,要不然我大哥要怨恨死我了!”说完大笑着离开,留下广宁王夫妻羞赧的互望着。 胡玉蕊心中激动,广宁王已经好久没踏进自己的广宁轩了,今日?是不是代表着王爷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自己了。红着脸鼓起勇气来到门口,轻轻拉起高孝珩的衣袖把他牵进房中,一旁的素娥眼神冷漠的可怕,心中记恨交加,面容扭曲的说道:“王爷,你来了……。” 高孝珩一挥手,“素娥你下去吧!今晚这里不用你了!”素娥不甘心的再望着胡玉蕊,就见她此刻眼中已经没有别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广宁王高孝珩,气得离去!房中就剩下夫妻二人,二人尴尬的站着,最后高孝珩咳嗽着说道:“本王就是来看看王妃,今日跟无忧那丫头疯了一下午,怕你累着了……。” 胡玉蕊忙摇着头,“不累,臣妾不累,跟王爷一起出去臣妾很快乐!”高孝珩一听有些感动,轻轻拉起胡玉蕊的手把她带到镜子前,看着上面摆满的廉价朱钗,笑着说:“都是无忧那丫头胡挑乱选,王妃怎么能戴这些!” 胡玉蕊摇着头,“不会,这些是无忧为我选的,都很漂亮。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收到的礼物,我很喜欢!”高孝珩笑着说道:“王妃,你自小在宫中长大,别人送的礼物怎么会收不到?” 胡玉蕊闻听,拿起朱钗摇着头说道:“不一样的,他们给我的礼物都是别人送的,他们随意就选了一些给我,但是这里的东西都是无忧静心为我选的……。”高孝珩很吃惊,心中开始动摇,难道胡玉蕊其实本性不坏? 看着发呆的高孝珩,胡玉蕊也沉默了,良久才鼓起勇气问道:“王爷,您……是不是喜欢无忧?”一句话像*一样炸醒了高孝珩,就见他皱着眉,语带不悦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无忧就是本王的妹妹?” 胡玉蕊低着头轻声叹息道:“王爷,臣妾不会伤害无忧的,因为我也喜欢无忧,如果王爷心上的人是无忧,臣妾……我也会……呜呜!”看着突然哭泣的王妃,高孝珩心中烦躁,粗鲁的把她带进自己怀中,“本王怎么会喜欢那个磨人的丫头,你想太多了……。”可是心底深处却有一到声音在反驳自己……究竟自己的心是如何的,连自己也迷惑了! 屋内夫妻重修旧好,房外一道阴狠算计的眼神,不甘心的揉碎手上花朵,想着这些年自己所做的一切马上就要付之东流,心中有些焦急。再看向广宁王时,主意已经打定,可是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身后那一抹看好戏的身影嘴角噙着冷笑看着。 这几天广宁王妃和无忧小姐就好像是连体婴儿一般,无论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两个人在一起有商有量,做什么都是欢声笑语,王妃对待下人也是满声细语的,不再充满娇纵与蛮横,大家喜见如此改观,只处了一人而已。(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下) 午后,无忧和玉蕊从膳房走过,忽然闻到里面飘出的香气,无忧嘴馋的拉起王妃的手直接冲进厨房,把大师傅他们吓了一跳,看着来人正是广宁王府的红人,大师傅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无忧猴急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好香啊!” “呵呵,”一位厨娘打扮的女子上前“回小姐,咱们正在熬糖浆制作桂花糕……。”“不要太甜,他不喜欢甜食……”。语音一出,自己定在当场,身边的胡玉蕊毫无知觉的说道:“是啊,王爷不太喜欢甜食,无忧,你倒是对王爷了解的很多!”听不见回声,侧身却看到脸色灰白,额头冒汗的无忧,吓坏了玉蕊,忙搀着无忧走出厨房,以为她是被热气熏坏了,哪知毫无知觉的无忧突然落泪,胡玉蕊忙召唤到:“无忧,无忧,你别吓我啊,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摇着头,大眼眨着问着胡玉蕊:“嫂嫂,你刚刚说了什么?”玉蕊稍稍松了一口气,埋怨的说道:“吓死我了,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了解王爷,知道他不喜欢甜食……。”却看见无忧摇着头:“我不知道大哥不喜欢甜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就那么脱口而出,我不是在说大哥,我不知道……。” 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无忧,玉蕊忙安抚道:“没事,没事,不管你说谁都没关系!”“不,有关系,我想知道,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嫂嫂,那个人一直在我脑海中萦绕,让我痛不欲生,我好苦,好苦啊,我到底是谁?他又是谁?呜呜……”。 看着哭倒在自己怀中的无忧,胡玉蕊倒是手忙脚乱起来,一向欢蹦乱跳,胡闹耍宝的无忧竟然在伤心的痛哭,究竟是什么事会让她如此伤心? 看着哭声渐止的无忧,玉蕊掏出绢帕为她拭去眼泪,轻轻的小心的问道:“无忧,有什么事可以跟嫂嫂说说,就算嫂嫂不能帮你什么,但是闷在心里会很苦的……”嘴角的苦涩显示出她曾经也经历过同样的处境。 无忧沉默着,最后说道:“嫂嫂,最近我脑海之中的画面越来越多,但是也越来越混乱,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我以往的记忆还是我把现实混淆了,我好乱,脑海中的那个人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可我听不见也看不到……” 胡玉蕊呆愣住,然后问道:“无忧,听王爷说你失忆了,那你方才所说脑海中的人是?”无忧摇着头,“他从一开始就存在,但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对我很重要。”玉蕊沉思着,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问道:“无忧,假如,假如我同意你入府,……就是,就是我同意王爷纳你为侧室,你会……”。 “不可能!”傻眼的看着断然拒绝的无忧,不知心中是大石落地还是更加诧异,“为什么?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笑着拍拍胡玉蕊柔若无骨的小手,又恢复成那副痞子样,摇着手指说道:“不行啊,嫂嫂,你不可以允许大哥纳妾,我也不要当任何人的妾室,你要好好抓住大哥,把他的心好好的拴在你身边!” 玉蕊苦涩的低头默笑,怕是王爷的心已经飞走了。 二人都兀自在沉思,忽然一道身影从眼前闪过,无忧眼尖的认出是素娥,拉起还在惆怅的玉蕊悄悄跟在身后,玉蕊不明白小声问道:“无忧,我们这是在干嘛?”无忧笑着对她说:“带你去看一出戏!” 广宁王妃不明所以,想要再问什么,就见无忧回头跟她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闭上嘴乖乖的跟在身后,竟然来到广安轩,正吃惊着,突然头被无忧压低,就见二人此刻正蹲在广安轩窗下,身后一片花草淹没了自己的身形,王妃羞赧的想要挣脱,这偷听这种事怎么可以出现在广宁王妃身上,要是被外人看到一定会嘲笑广宁王家教不严的。可是刚想逃开,一到声音却让自己定住身形。 “王爷,你看近几日王妃和无忧小姐走的太近,奴婢怕王妃会再做出什么不利小姐的事……。”如惊雷般的言论让胡玉蕊目瞪口呆,这声音不是自己的心腹素娥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她怎么可以胡言乱语。无忧看着兀自发呆的玉蕊,轻轻掐了一把她,让她回神。 玉蕊回神看着无忧对自己使眼色,压下心头的怒气把耳朵贴在墙壁之上冷眼听着里面的声音。就见高孝珩朗声大笑:“素娥你多心了,你家主子跟无忧那丫头是真的投缘,她不会伤害无忧的。” 素娥听后暗暗咬牙,气愤的暗自跺脚,马上恭顺的说道:“是,王爷说的是,是素娥多虑了,可是王爷,你切不可掉以轻心,王爷应该还记得前些日子无忧小姐落水之事,那明明是王妃的诡计;还有,就是……几年前王爷的那三位夫人……素娥只是来提醒王爷小心王妃,说不定这一切都是王妃娘娘……。” 啪的一声,手上的笔重重的扣在桌面上,高孝珩不耐烦的抬眼看着眼前这位俏丫头,以前一直以为她心善面善,所以才会不顾危险来告知王妃恶行,可是现在看来,这丫头明明是王妃的贴身人,怎么总是与王妃作对,这真是奇怪? “多谢素娥你的提醒,本王定会多加小心,你以后也不要再来见本王了。你本来就是王妃的身边人,理应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而不是总到我这儿来,小心被别人说闲话!”却不想素娥焦急的表白:“我不怕,只要能帮我王爷,素娥就知足了,我……我……。” 看着身旁气得白了脸色的玉蕊,眼见着她眼中的阴狠又浮现,无忧怕一场血案要发生,就赶快拉起她的手,一道箭矢般冲出庭院,看着迎面而来的高凌光,急中生智的大叫:“总管,王爷急着找你,你快去吧!” 高凌光一听主子在找自己,撩起衣摆小跑着叩响书房的门,打断了里面那急于表白的女子,就见女子狼狈的红着脸跑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广华轩内阵阵破碎之声,就见胡玉蕊披头散发泪流满面的砸着东西,而坐在一旁的无忧竟然没有阻拦,只是轻酌着茶水,口中状似不经意的提醒:“广宁王妃,注意身份,还有累了记得喝口茶……。”门外站着的婢女们吓得不敢靠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为是王妃想要伤害无忧小姐,可是所见之处皆是王妃摔碎的物件,但是却样样都绕开了无忧小姐,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跑去找总管了。 高凌光哀怨的一路小跑,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先是主子无缘无故对自己发脾气,再来这边已经消停多时的王妃又开始了,今天到底是撞了什么煞神,怎么这么倒霉!来到广华轩,看着王妃的模样,搓着手问道:“王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胡玉蕊摔累了,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房梁,充耳未闻高凌光的话语,无忧一见无奈的叹口气,起身笑着对高凌光说道:“总管,没事,没事,就是王妃心情不好,你也明白,女人每个月都有些脾气不好的时候对不,呵呵!”说着咣当一声大门紧闭,留下痴傻的高凌光回头问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几个婢女一听羞红了脸四下逃窜,留下高凌光举着手狠狠的吼道:“回来,问你们话怎么都跑了!”想这三十好几还没媳妇的高凌光要是知道女人脾气不好的原因,一定会脑充血。 房内,无忧蹲在胡玉蕊身边,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气了,现在知道也不迟,知道就好了,乖,不哭,你哭了不正好让别人高兴吗?”胡玉蕊闻听,狼狈的抬起衣袖狠狠的擦拭着眼泪,看着衣袖上眼泪鼻涕一把的美女,无忧感叹道无论是多么美得人,狼狈的时候跟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美目通红,站起身形就往门口走去,无忧一见知道大小姐脾气犯了,赶快起身拦住她,“你要做什么?”玉蕊阴狠的眼神恨声说道:“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毁了那个贱人!”无忧挡住她,“怎么毁了她,你要杀了她,再像几年前一样挑断她的脚筋,挖掉她的双眼,然后再一次把我大哥推离你身边?” 胡玉蕊先是一愣,而后抱住无忧哭道:“我不要,我不要王爷恨我,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无忧,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无忧笑着拍抚着她,“好了,不气了,我们来想办法就好!” 胡玉蕊听后止住哭声大眼好奇的望着无忧,无忧一反常态,认真的问道:“嫂嫂,我问你,大哥的那几个姬妾真的不是你杀的?”胡玉蕊闻言摇头,“无忧,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虽然我恨他们,但是我没有杀人。” 点点头,“我相信你,那好,接下来我要说的你要记住,然后好好做。”胡玉蕊听后胡乱的点着头,“嫂嫂,你回广宁轩后还要像以前一样对待素娥,决不可让她察觉任何不适……。” “这怎么可能,不说她栽赃于我,就说她对王爷存的心我就想要将她赶出府中,怎么还能好好待她?”看着摇头的广宁王妃,无忧笑着威胁道:“你要是做不到,大哥的心就有可能会被素娥抓住,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看着眼前的无忧,胡玉蕊竟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低下头咬着嘴唇说道:“我尽量,但是我不保证我会不会露馅……。”“你不可以露馅,你只要记住如果你对她流露出恨意,那么大哥就会被她抢走……,只要每次你想打骂她的时候想起这些,你就能忍住了,懂吗?” 胡玉蕊心中激荡着,想起刚刚无忧的话,双手握成拳,下定决心后一抬头,眼中流出视死如归般的表情,让无忧哭笑不得,这不就是一场夺夫大战吗,干嘛好像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一般。 “无忧,我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无忧摇着头,“不对,你不需要全听我的,有些时候,就像是你跟大哥单独相处时你要提出自己的观点,不要事事都依从于他,你也要有自己的主见,——这就叫女权主义!”话音刚落又暗自吃惊,自己究竟还知道什么,还经历过什么,怎么脑袋中总是蹦出稀奇古怪的东西? 胡玉蕊有听没有懂,但是还是用力的点着头,随后问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忍耐素娥?”无忧看着她,“嫂嫂,你可听过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哥在素娥的挑拨下已经对你成见极深,虽然现在开始慢慢了解你,但是在他心中,你的形象还是没有太大改观;反者素娥一直是大哥的恩人,你想要是你跟素娥同时向大哥告状,大哥会听信谁?”胡玉蕊听后暗自打了一个寒战,今日若非有无忧在身边,怕是自己终将被广宁王唾弃,更别妄想得到高孝珩的真心了。 现在再观无忧,觉得她不似是一般的女儿家,她有着缜密的心思,爽朗的个性,让人捉摸不透的身世,究竟无忧会花落谁家这真是一道谜,与此同时也感谢上苍让自己没有与无忧为敌,否则自己的下场会是何等凄惨。 两个女子正筹划着,忽然门外传来广宁王高孝珩焦急的声音:“无忧你怎么了,王妃在里面做什么?”无忧闻罢轻轻的看着胡玉蕊,眼中透露的讯息:你看,王爷并没有相信你吧!胡玉蕊咽下苦涩的笑容,起身打开房门,对着高孝珩一拜:“王爷,是臣妾失礼了,今天心情不好就在无忧这里放肆了!” 高孝珩眼露责难,哼着气踏进广华轩,眼见一地狼藉,恨声说道:“王妃你好大的胆,先不说无忧现在住在这里,就说这广华轩本身也是我母妃生前最喜爱的住处,你竟敢在此放肆,你……。”说着竟想上前发作,一道身影笑嘻嘻的挡在身前:“哎哟,我说老哥,我都没心疼,你心疼个什么劲儿,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嫂嫂这是在替你辞旧迎新,你应该感谢她,再说,这砸东西也不止嫂嫂一人,喏……。”说着拾起地上一块碎陶瓷笑着挥挥手:“这是我摔得……。” 正说着,突然身后的胡玉蕊向无忧扑来,瞬间静默,只见无忧双手染血立在当场,手上的瓷片此刻已经没入手中,众人瞠目结舌,回头看着玉蕊,就见玉蕊惊慌失措的摆着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是刚刚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下,不是我!”哭喊着想要广宁王相信她,但此时的高孝珩红了眼,狠狠甩开扑上来的胡玉蕊,大喊道:“还不快请大夫!” 说完眼神恶狠狠盯着趴伏在地上痛哭的胡玉蕊,眼中的情谊已不复存在,可是无忧却抬眼冷漠的看着倚在门框旁冷笑的素娥,心中对这女子仅存的一点怜悯都消失无踪,回头对高孝珩说道:“大哥,我手痛,还不快扶起嫂嫂,看着她摔倒,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高孝珩震惊的看着无忧,上前摇着她的身子,“无忧,你醒醒吧!她胡玉蕊就是一只毒蛇,无论你对她怎么好她都不会领情,你还是省省你的好心吧!”无忧皱着眉大喊:“大哥,我手疼!”一句话让陷入疯狂的高孝珩住了手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我是一时情急,你就是太善良……。”(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咬着牙,惨白着脸笑道:“我善良?我可从没认为我善良,我虽然失去记忆,但是我眼睛没瞎,倒是大哥你,怎么平白长了这么一双大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哼……”望着莫名生气的无忧,刚想说什么,就见大夫已经进来了,看着满地的鲜血,地上痛哭的美艳妇人,旁边冷眼旁观的众人,只好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这王府之中的事不可乱说,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心惊的看着女子手上的瓷片,抬头看着女子虽皱着眉头一头冷汗却一声未出,心中激赏着,口中说道:“姑娘,等会儿会很痛,姑娘忍一下!”就见女子松开紧握手腕止血的另一只手不耐烦的说道:“快点拔出来就是,我受过比这更重的伤,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说话间猛然抬头盯着素娥,就见素娥突然跌倒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先离开了。 高孝珩略有所思的看着无忧,最近的无忧总是会冒出一两句让人不明白的话,这会不会是与她的过去有关……。“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起嫂嫂,再这样莫不叫外人笑话。” 因无忧的话而回神的高孝珩冷漠的看着地上又哭又笑的胡玉蕊,心中厌烦的上前粗野的拽起胡玉蕊,哪知胡玉蕊突然甩开他的手,眼中含泪的大笑道:“广宁王高孝珩,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为什么连无忧都相信我的真心,唯独你……,难道你的心真的是顽石铸成的不成……啊,你回答我啊……”。 看着疯狂的拽着自己衣领失去往日高贵身姿的胡玉蕊,众人心中大惊,大夫更是愣愣的望着这一幕,无忧眼见大声斥责道:“你还不快点为我疗伤?”一句话拉回大夫的注意力,就见他两根手指一用力,一声闷哼想起,碎片落地,看着咬牙不让自己出声的无忧满头大汗,心中担忧,可是身旁纠缠的胡玉蕊又让他心乱如麻。 看着给自己上药的大夫,左臂抬起擦拭掉遮住眼睛的冷汗,望向陷入混乱的胡玉蕊,突然心惊的大喊:“嫂嫂,你身上……。”说着挣扎着要起身,大夫顺着她的手指看到胡玉蕊背后也插着细碎的瓷片,此刻鲜血已浸透那件水蓝色的长裙而不自知。 高孝珩这才低头仔细看着自己的王妃,心中竟升起一丝心痛,一把抓住胡玉蕊的双手,叫道:“玉蕊,别乱动,你也受伤了,别乱动……”。胡玉蕊哭叫着就这么晕了过去,高孝珩轻轻的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对外边说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本王扶住王妃。” 看着手上已经缠满的布条,无忧冷静的指示着,让众人把胡玉蕊放在自己床上,背部朝上,让大夫近前,大夫颤着身子踏进观瞧,转身从医箱中拿出一把小镊子来到床前,用镊子一一挑出背后碎片,踌躇着说道:“王爷,我要为王妃上药,这恐怕要褪去衣衫!” 无忧抬眼看着高孝珩,来到床边,示意大夫起身,然后对大夫说道:“你把药给我们就好,我们自己来上药,你站在门外等候就好。”大夫如获特赦般松口气退出去,无忧指挥着婢女褪下玉蕊衣衫,为她一一上药,最后绑缚起来,转身对门外说道:“烦劳总管给大夫安排个住处,这几日我和王妃恐怕要劳烦大夫了。 高凌光应声带着大夫下去,屋中众人看着脸色不善的王爷和床边惨白着脸的无忧小姐,想要纷纷退下,却听见无忧小姐一声断喝:“谁也不许走!”高孝珩疲惫的看着无忧,不知道她究竟还想做什么,可是自己现在心好乱,刚刚看着抱着自己哭泣的胡玉蕊,再没有平时的阴狠和娇纵,那时她就好像失去依靠的可怜女子,让自己心好痛! 扶着床框站起的无忧,摇晃着来到众人身前,“刚刚你们都看见了,我受伤,王爷斥责王妃,但王妃却说是有人在推她……,当时你们也在场,有人看到是怎么回事了吗?”一句话让众人面面相觑,都摇着头,无忧勉强的站直身板,再一次大声恐吓道:“我就不相信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没有一个人看到,还是你们不想说?要知道这件事要是事后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我一定会让她十倍偿还我,……而那个知情不报的人我也会同等待遇对待……;相反,要是现在就告诉我,我一定会保他周全!” 语音未落就见后排一个小丫鬟哭着跪倒:“无忧小姐,我……我刚刚看到了,我看到是……,”说着眼光四下找寻,最后才放心的说道:“是素娥女总管,她在娘娘身后推了王妃娘娘一把,所以王妃娘娘才会朝小姐扑过去!” 高孝珩闻言瞠大双眸,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名丫鬟的手说道:“你说什么?你看清楚了吗?怎么回是素娥呢?”讽刺的声音响起:“怎么不会是她?”看着对自己生气的无忧,高孝珩不明白的说道:“素娥是玉蕊的心腹,怎么会做出有损主子的事?” 无忧摇着头看着这个迟钝的兄长,冷着声音说道:“如果她只是单单相当一个贴身侍女当然不会,不过要是她有了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那嫂嫂当然就是她的绊脚石了……。”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高孝珩想起白天在书房之中素娥对自己欲语还羞的样子,吃惊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难道自己错怪玉蕊了? 就算知道自己怪错了人,自己高傲的性子也在为自己开脱,“就算这次不是她,可也不能怪我诬陷于她,要不是她平日做的坏事太多,我又怎么会……”。 怒目而视,“好啊,大哥,你倒说说嫂嫂到底做错过什么事?”高孝珩听后抬头冷笑着,“她……”。可她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什么,虽然平日玉蕊刁蛮任性,娇纵不可一世,可是她做的无非就是打几个下人出气,再实质性的恶事她还真没做过什么,转眼一想,恨声说道:“她杀了本王的三名爱妾!”(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无忧像是早料到他会说出此话一般,抬头大声问道:“大哥你听谁说的?莫不是也听素娥说的吧!”高孝珩先是吃惊,而后倔强的不肯低头,“是她自己承认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凌光,还有府中很多人都知道!” 无忧冷着眼看着这位始终不肯承认错误的广宁王,转身对下人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看着接踵而出的人群,待房中只有二人之时,无忧低下声音说道:“大哥你还不认错吗?” 听着无忧口口声声替玉蕊辩解,还说自己错了,一时耍起孩子性子,故意说道:“本王没错,要认什么错?”无忧听后生气的说道:“你怎么能单凭一人之言就认定你的三名妾室是嫂嫂杀得?” 高孝珩狡辩道:“是她自己承认的,我没逼她……。”“那我问你,你在什么状况下问她的?我再问你,你刚刚为什么一直不承认错误?”高孝珩听后仔细回味,终于明白,自己刚刚不承认不就是碍于颜面,不想在下人面前丢脸,那玉蕊也会是一样的吗? 看着好像恍然大悟的高孝珩,无忧有些眼晕,坐在椅子上继续疲惫的说道:“我不是提醒过你,有些事不是眼见就为实的,再说,如果有谁要为你的三名侍妾的死负责,我想首当其冲的应该是你广宁王高孝珩!” 高孝珩充愣着指着自己,迷惑的看着无忧,无忧强打精神说道:“倘若你没有朝三暮四的喜新厌旧又怎么会招来嫂嫂的嫉恨,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明说,你这样不止害了那几个女子,更是坑了嫂嫂,所以就算人是她杀的,但一切起因皆是你!为什么你们男人就不能从一而终?” 高孝珩沉默了,好久才说道:“男人三妻四妾皆是平常事,她不应该心存嫉妒……。”乍听到高孝珩的话,无忧突然一道怒吼,“住口!不要为你的荒唐行为找借口!这世上也有只爱妻子一人的男人,就像是……像是……鬼面?!”脑海中的人终于露出面目,却是一具让人心惊胆寒的鬼面?无忧就这样栽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独留下慌张的高孝珩。 看着这里屋外屋各躺着的昏迷不醒的两位女子,广宁王高孝珩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只能颓废的抱着头苦恼的思索着。高凌光在一旁站着,心中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娶妻,看着主子现在苦恼的样子真是后怕,要是自己以后找了个这般要命的岂能受得了。 梦中一片汪洋,全身冰冷,耳边却传来时远时近的呼唤,想要睁开双眼看看到底是谁在呼唤自己,但是眼睑好像被人蒙住一样就是睁不开,想要出声询问,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胡乱摸索着,好像抓到一个冰冷的东西,霍然惊醒,就看到高孝珩担忧的眼神,而此刻自己握在手中的竟然是一块玉佩,像是被什么劈中一样,拽下高孝珩腰际的玉佩仔细观看,就见上面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跃然而上,有些失望的倒在床边,眼泪流了下来,你到底是谁? 看着如此的无忧,高孝珩明了她一定是想起什么了,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刚想安慰她,就听见无忧带着哭腔责问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陪陪嫂嫂,难道你伤她还不够?” 高孝珩无语的起身向内室走去,看着趴伏在床上皱着眉头昏睡之中仍显不安的胡玉蕊,心软的来到她身边,轻轻把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煨热玉蕊冰冷的身子,却不知女人的心更冷。 第二日一早,胡玉蕊从昏睡之中清醒,但见自己趴伏在高孝珩的怀中,而高孝珩就这样抱着他睡了一夜,心中有些心疼,流着泪把头埋进高孝珩的胸前,却不知滚烫的眼泪惊醒了沉睡的高孝珩,看着又在落泪的王妃,轻轻的笨拙的拍抚着她的背,玉蕊没有反抗,埋在胸前的头闷闷的发出声音:“王爷,如果你要纳侧室,就纳无忧吧,我怕其他人我会嫉妒的想要杀了她,……但是无忧,我自愧不如,如果王爷立无忧,臣妾没有怨言!”话虽如此,可眼泪还是如决堤洪水肆虐了高孝珩的衣衫。 高孝珩苦笑着,“无忧不会答应的,无忧她……心中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玉蕊闻言猛然抬头,不小心扯动身后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可还是执拗的说道:“可是王爷,无忧想不起他是谁,难道无忧一日不想起来就一日不嫁,那要是她一辈子想不起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啊!”一道调皮的声音响起,就见门口站面色仍苍白的无忧,但此刻一双大眼却炯炯有神,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食物走进来,笑着说:“嫂嫂干嘛替我担心,我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不是也挺好的,干嘛急着跟我分享相公啊?是不是自己孤单寂寞了,要是这样不如就给大哥多纳几房妾室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就是说说,这辈子唯一能跟我分享广宁王的就只有你,除你以外我不接受其他女人来纠缠广宁王!”说完不顾疼痛的抬起双臂死死抱住高孝珩,像是抱窝的老母鸡一般。无忧看着笑得前仰后合,放下手上的托盘,有些吃痛的甩着受伤的手,笑道:“是你的就好好守着,没人会跟你分享的,来来来,快点趁热喝点粥!”说着成了一小碗端给玉蕊,高孝珩一把接过小心的喂着她,玉蕊不太自在的红着脸喝着粥! 看着他们,不觉心绪又飘向梦中的呼唤声,甩甩头笑着一敲自己的头,该想起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来的。安详的画面正持续着,突然门外一人影跌跌撞撞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嚎哭着,“王爷,王妃……无忧小姐,素娥知道错了,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王妃娘娘,无忧小姐,看在我忠心为王妃的份儿上,你就放过我吧!” 无忧冷笑着不言语,想看看素娥还能刷什么花样,却见玉蕊气急的一把夺过高孝珩手上的碗向素娥掷来,素娥不躲也不闪,无忧撇着嘴当了一把好人,抬脚挡住飞来的碗,应声落地,粥撒了一地,再看床上的玉蕊面色苍白,气息纷乱,像是背后的伤口裂开,无忧摇着头,“嫂嫂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对着地上匍匐的素娥说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素娥知趣的退下去,却在要踏出房门之时一抹阴狠从眼中一闪而逝。大夫前来,素娥站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王妃明鉴,我这都是按照太后娘娘的指示做的。”把胡太后抬出来,玉蕊心惊,恨声说道:“胡说,姑母怎么会让你陷害我?明明就是你……。” 吓得站在一旁捣药的大夫全身颤抖,素娥却继续狡辩道:“王妃娘娘,太后在您出格那天对我说过谁要是敢阻挡你的幸福,就要我除掉谁,所以我才会。” 广宁王阴沉着脸,想起宫中那位荒淫无度的太后,她的确可能会下这种命令,可是……。“那你昨天为什么会对无忧出手,你明知道我喜欢无忧……。”“是啊,王妃,可是王爷也喜欢无忧小姐,所以我才会给她一个警告,如果不是王妃也喜欢无忧小姐,那我……。”说完缄默的低着头,假装规规矩矩。(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可是站在一旁默默听着的无忧却差点笑喷出来,这笨丫头把太后都搬出了,看来她还想继续与自己斗下去,那就继续玩吧,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佯装苦恼的说着,“大哥,嫂嫂,这还真是苦了素娥了,我们也不好多加怪罪,毕竟……她还是给我留了一条命不是吗?”说着邪笑着望着素娥,就见她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脸色灰白。 玉蕊冷漠的挥手,“你走吧!我想广宁王府是不能再留你了!”素娥却死命摇头,“不,王妃,看在我精心服侍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一次吧!”说完又转头对着高孝珩一阵磕头,“王爷,我不能离开这儿啊,我家中还有父母要供养,王爷开恩啊!”高孝珩动了恻隐之心,对胡玉蕊说道:“玉蕊,素娥也是一时昏头,就原谅她一次吧!” 广宁王妃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再转身看着无忧,就见无忧默默无语的对她轻轻一点头,玉蕊生气的说道:“既然王爷为你求情你就起来吧,不过以后你就留在下人房听候高凌光吩咐吧!” 素娥磕头如捣蒜般哭谢着退下去,旁边大夫说道:“王爷,王妃和小姐的伤已无大碍,小民这就告退了!”高孝珩点着头,高凌光送出门。“大哥,你也累了一宿了,还是先回广安轩休息一下吧!” 高孝珩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们,最后轻声叹口气,向外走去,对门口的婢女说道:“好好在这儿守着,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广安轩走去。看着远走的背影,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调皮的手晃动着,“回魂了,回魂了,哪有看自家相公看入迷的,又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帅哥。”玉蕊一听佯装恼怒的笑骂道:“疯丫头,就知道美男美女,看你这个色胚转世。” 无忧耸耸肩没有回话,玉蕊接着问道:“无忧,为什么不让我借机把素娥赶出广宁王府?”无忧笑道:“嫂嫂,没看到大哥还是对她心存善念吗,现在只有让大哥进一步看清素娥的为人,大哥才会狠下心,把对她心存的好意全都打消,这样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玉蕊点着头,可是还有些担心:“无忧,要是她再对你不利怎么办?”无忧沉吟着,“嫂嫂,我想她现在急着要做的事不是教训我,而是要怎么留下来,所以有危险的不是咱们,可能是我大哥……。” 玉蕊一听,“怎么会?她要怎么伤害王爷?”无忧笑摇着头,轻轻一戳玉蕊的额头,“嫂嫂糊涂了,她怎么会伤害我大哥,她可是要仗着大哥来对付你呢,”讶然的望着无忧,“你是说,她想要,想要……,这……。”断断续续的说着,脸儿竟然红了,无忧接话道:“对,没错,素娥要以身相许了,嫂嫂你可要紧紧盯住大哥,切不可让他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错事。” 玉蕊羞赧的娇喝道:“我有什么办法,要是王爷自己想偷腥,我怎么能管得了他。”点着头说道:“对啊,所以才要嫂嫂好好看住大哥啊!”玉蕊不明白,无忧贼贼的笑道:“你就每天时刻不离的在他身边,那素娥不就没有机会了吗!”玉蕊红着脸答应着,一场捍卫地位抢夺丈夫的戏码上演了……。 这几日,素娥每天在下人房中干着粗活,看着平日欺辱自己的素娥,一群婢女联合起来刁难她,这让素娥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她咬着牙硬撑着,心中狠狠骂道:等我当上侧妃,一定把你们碎尸万段。 可是眼见着王妃每日以受伤为理由让王爷寸步不离的呆在自己身边,心中气恼,就是找寻不到下手的机会,就这样日子日复一日,直到王妃的伤全好了,自己却还是呆在下人房中吃苦受罪,心中愤恨不已。 这日,无忧闲来无事找玉蕊来玩,就见玉蕊正在挑着布料,好奇的问道:“嫂嫂,你在做什么?”玉蕊一见来人是无忧,兴奋的招呼着,“无忧快来,这是宫里新送来的布料,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无忧懒懒的回道:“哦,没有,我衣服够穿了,嫂嫂自己留着吧!”玉蕊眼带责备,“无忧,你怎么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用,哪个女子不喜欢打扮啊,偏偏你就是这么怪……,啊,无忧,你看这块黑色的丝绸,王爷穿起来一定很漂亮。”无忧抬眼一见,身子僵在当场,抖着嘴角说道:“大哥不适合,他穿上不适合的!” 玉蕊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会,王爷穿什么都好看,怎么会不适合?”无忧一把夺过黑色布料,喊道:“大哥不适合,全天下只有那个人才适合……。”玉蕊受惊般看着无忧,“无忧,你说谁适合?”无忧闻听大眼失神的喃喃自语道:“是啊,谁适合?谁适合呢?”说着又抱住头喊痛,玉蕊赶快夺下她手上的布料,轻声安慰道:“不想了,无忧不想了,不想就不痛了!”就这样诱哄着,直到无忧稍稍平静。 突然手上的布料又被无忧抢了去,嘴里嚷道:“嫂嫂,我们这就拿去给大哥比量一下,看看到底适不适合?”说着就笑着跑开了,玉蕊在后边气得直跳脚,无奈之下只好撩起裙摆不顾形象的跟着无忧在自家院子中一路小跑向广安轩。 到了广安轩之中,就见里面空空如也,玉蕊心中不安,难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王爷就被拐走了,正想着,突然听见脚步声,刚想喜悦的跑出去,却意外的听到另一道哀怨的女声,“王爷……呜呜!”(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广安轩外,刚想踏进自己房门的高孝珩忽然听到有人唤他,回头看到蓬头垢面的素娥,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王爷便痛哭不止,心中诧异,对她轻声安慰道:“素娥,什么事,为什么痛哭,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吧!” 在屋内的玉蕊和无忧愣在当场,待回过神之时,二人已经钻进了广宁王高孝珩的衣柜,玉蕊手中拿着布料看着自己现在的位置,不满的目视无忧,小声咬牙切齿的问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躲到衣柜里?你怎么不让我去教训那个死性不改的女人?” 无忧也是一阵干笑,搔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回过神来就已经钻到这里面来了。”玉蕊闻罢面容扭曲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自己何等高贵的身份,现在竟然钻在自家衣柜里面听相公与别的女人软声细语,气得咬紧手中的绸缎,就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王爷,王爷,你救救素娥吧,素娥现在好苦啊,呜呜呜……。”哭着竟然趴伏在高孝珩的腿上,高孝珩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轻轻咳嗽着,把素娥推开,问道:“出了什么事?” 素娥哀怨的看着推开自己的高孝珩,一边拭泪一边哀叹的说道:“王爷,以前王妃娇纵欺人,身边的下人们常常被欺负,但都敢怒不敢言,现在我被王妃贬到下人房中,她们把当初所有的怨气都撒到我身上,我每天都被欺负,我,呜呜……我好冤啊!” 高孝珩听后微微皱了皱眉,“素娥,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跟凌光说的,你先回去吧!”素娥一听撑大双眼,怎么也没想到高孝珩会说出这种话,眼睛转了几圈,忽然扑通一声跪倒:“王爷,你就行行好,把素娥留在身边吧,我跟您当牛做马,求求您了!” 看着屋中正下跪磕头,屁股冲着自己的素娥,玉蕊和无忧脸上肉皮直蹦,这女人也太厚脸皮了,这真是无可救药,现在就等着高孝珩的一句话了,一个房间三个女人正屏息听着广宁王的回答,好久之后,高孝珩叹口气,“你还是回去吧,要是王妃知道了,你一定会更加痛苦。” 素娥猛摇着头,“王爷,你就帮帮我吧,求您了!”高孝珩最后经不起素娥的一再苦求,勉强答应了,床下的玉蕊闻听委屈的撅着嘴,一双大眼中流出无奈和恨意。无忧一见心中埋怨着,明知道人家什么心思,自己还不警惕一些,大哥真是…… “王爷,你在这儿等着,我给您研磨,……王爷,我给您捶背,王爷,我给您沏茶……。”一下午就听见素娥那刺耳的声音响起,而高孝珩只是敷衍的哼着声。可是衣柜里面的玉蕊还是气愤,无忧在一旁暗骂自己没事钻什么衣柜啊,现在腰酸背痛快累死了,可是高孝珩就是不出去。 晚饭时分,高孝珩终于走了,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无忧狼狈的走出来,却发现玉蕊没有动,小声叫道:“嫂嫂,快点,趁现在快下来啊。”哪知玉蕊尴尬的对无忧说道:“我动不了了,我腿麻了!”无忧一听赶快凑过去,搀着她下来,二人在原地又是蹦又是跳,活动了好一阵子,待身体恢复正常,正想偷溜出去,那个倒霉王爷又回来了,这下无忧傻眼了,这难道还要藏吗? 就见玉蕊也是苦着脸盯着自己,看着关闭的大门外传来阵阵王爷的娇唤之声,无忧左顾右盼,最后一咬牙,抓住玉蕊的手向她一使眼色,玉蕊自认倒霉的跟着无忧闪到了第二处藏身之所——床底下,玉蕊心中大叫,早就忘了自己跟无忧来这边的目的了。 高孝珩推门而入,疑惑着无忧和玉蕊到底去了哪里?坐在自己的椅子边随意捡起一本书读着,身后一会儿就听见:“王爷,我在厨房为您熬了莲子乌鸡汤,我给您端来……。”说着娇羞的飞身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热汤来到书房,放在桌上,小声埋怨道:“王爷,王妃真是的,整天就知道吃醋,都不知道好好照顾王爷身体,你看,您都瘦了!以后素娥一定天天给您做补品,……。” 高孝珩摆摆手,“我又没什么病,干嘛没事进补。素娥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想先歇息一会儿。”素娥一听,“王爷,我给您锤锤背吧!”高孝珩有些不耐烦,“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素娥低下头恭敬的点头,霍然抬头,“王爷,您先趁热把汤喝了吧,您喝完汤我就拿着碗下去了。”高孝珩为了能快点打发素娥,皱着眉一扬脖把整碗汤直接灌下去,然后放下空碗,“你拿走吧!” 素娥眼中一抹诡计得逞的得意,佯装着收拾碗筷,一边慢悠悠的拖延时间,一边偷眼看着高孝珩,半刻钟后,高孝珩有些眼前发花,摇着头,口中念道:“怎么回事?头有些晕。”素娥马上过来扶住他,“王爷,想必是这几日太劳累了,奴婢扶您上床歇息吧!”说着连拉带拖的把高孝珩往床边扶去。 床下的玉蕊有些担心的想要冲出去,却见无忧一把抓住她,冷静的对她摇摇头,玉蕊只好暗自咬牙,手握成拳,心想一定要把素娥这个妖妇宰了。听着上方传来吱呀的声音,知道高孝珩已经躺在床上了,接着:“王爷,王爷……”。连着几声王爷也不见高孝珩回声,知道他已经睡死,素娥得意的大笑:“呵呵呵,王爷,广宁王,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说着欺身到他身前,捧着他的脸啵的一声红唇印在高孝珩脸颊上,“哼,什么无忧,什么胡玉蕊,还想跟我斗,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好俊的脸啊,孝珩,你放心,以后你身边有我了,你就再也不会寂寞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孝珩……。” 那一声声的叫春声让床下的玉蕊气得全身抖如筛糠,而无忧则是恶心的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这女人抢别人的男人还敢如此嚣张,真是惯得。突然一阵窸窣声,再看地上分明掉落几件男人的外袍内衣,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吸口水的声音:“孝珩,你的身材怎么这么好,真是迷死我了。”听着她不知羞的话语,玉蕊和无忧都红了脸,疑惑地看着玉蕊,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素娥以前嫁过人?” 玉蕊红着脸摇头,无忧可纳闷了,这要真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说出这么露骨不要脸的话?正想着,就见地上又多了几件女子的长裙内衣,玉蕊一见瞠大眼,眼睛红了,急得已经把手伸出去了,无忧一见,死命的把她拉回来,玉蕊转头已经急得落下泪来,无忧无奈的翻着白眼,这要被侮辱的到底是谁,怎么好像反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嘿嘿坏笑着,看着被床板压得变了形的玉蕊的头型,轻轻挪动身子,一把摘下玉蕊头上的牡丹花钗,对着玉蕊灿笑,艰难的翻过身子,面向床板,悄悄地比量着,最后对着玉蕊眨眨眼,呵呵的闷笑着,舌尖吐出,有趣的对着床板中的缝隙,闭上一只眼睛,瞄准一个地方,心中叫着阿弥陀佛,千万别把我大哥戳死,然后一闭眼一用力…… 床边上的素娥已经脱得差不多,全身就裹着那大红色的肚兜,尖尖的指甲轻轻刮过高孝珩的胸膛,看着上面白皙的肌肤被划出一道红痕,高孝珩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素娥得意的一嘟嘴唇,不害羞的说道:“王爷别急,素娥这就好好服侍你!” 说着猴急的趴在高孝珩的胸膛之上,床褥因为增加了一人的重量而下陷,而无忧的花钗就这样努力的向上,就这样倒霉的高孝珩还没享受到美人恩,就一声惨嚎,直接蹦起,把身上的素娥直接撞倒在地上,光溜溜的屁股直接跟冰冷的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kiss!素娥摔得龇牙咧嘴,可那边高孝珩更是大喊,一摸身后,手上竟然出现血红…… 躲在床下的无忧满意的点着头,却见玉蕊好像见鬼般瞪着自己,任谁都无法想象,竟然有人会做出这种事,想起现在站在地上痛的直跳脚的是自己的相公,心中好生心疼,撅着嘴埋怨的望着贼笑的无忧,无忧却悄声说:“这样大哥才会记一辈子,不敢再乱来的。” 二人回过头,看着对着自己的素娥,心中快意的说道:活该!可是广宁王的一声哀嚎早就传遍广宁王府,就听见房外传来高凌光等人焦急的声音:“王爷,出什么事了?”但只听见王爷的*之声,却不见有人回声,高凌光心急的撞开大门,众人拿着刀剑直接冲进去,却见王爷捂着尴尬的部位衣衫不整的在原地跳脚,而地上那不堪入目的光裸着身子的女子不正是王妃的贴身侍女素娥吗? ……,高凌光下巴掉落,尴尬的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在哪里,语带责备的说道:“王爷,您,您怎么能……这,荒唐……,这是,这是!”门外看热闹的一群小婢女们看到这画面都羞赧的转身大叫着跑开,而一帮拿着家伙的大老爷们又是遮住眼睛,又是想要偷看的架势更让回过神来的高孝珩恼火。不顾伤痛,一把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怒目看着这个乱七八糟的场面,大声斥责道:“素娥,你做了什么!?” 谁知这位姐姐是天生的演员还是水龙头做的人,就见她眨巴着眼睛,很快落下泪来,“王爷,您怎么怪起我来了,是您,是您硬拖着我上床,还,还把奴家的衣服给……给……,呜呜……,总管,我不要做人了,我还没嫁人,这要是传出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竟然要去撞墙。高凌光拦住她,可双手又不敢接触到她的肌肤,一张大黑脸涨成紫红色,哀怨的看着自家王爷,眼神中问道:这下该怎么做? 高孝珩一听,英眉倒竖:“素娥你胡说什么?本王对你做什么了,本王刚刚头昏怎么会对你做出失礼之事。你不可信口雌黄,污蔑与我!”随之素娥死缠烂打:“王爷,您刚刚说头晕,我才扶您到床上休息,谁知我刚刚把您安置好,您就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然后……,总管,你相信我,是王爷先……。” 看着这名根本就没想先穿衣服的女子,高凌光闭着眼在地上摸索着,最后拾起地上的衣服对素娥说道:“咳咳咳,总之,素娥,你先把衣服穿上,省着……着凉!”说完连耳朵根都红了。 素娥一扭腰肢,接过高凌光递过来的衣服慢悠悠的穿着,还时不时的故意挺挺胸脯,撩拨着高孝珩,高孝珩此时才知道到底惹上一个多么难缠的狠角色,可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素娥,冷着声音说道:“素娥,你出府吧!我让凌光给你找个好婆家……。” “不,王爷,今日出了这种事,素娥是断不能再嫁人了,王爷,……你不如让我死了吧!”说着又想往墙撞去,高凌光又是一阵阻拦,在床下的无忧翻着白眼,这么一大群老爷们却让一个小女子耍的团团转,真是够窝囊的! “那你想怎么办?我都说了我什么也没做,你还想怎么样……。”广宁王高孝珩也烦躁极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晕倒,醒过来屁股上被戳了一个洞,痛的龇牙咧嘴不说,身上还趴着一个五爪章鱼,这怎么全天下的倒霉事都让自己碰上了。自己现在都想哭,这比古今十大冤案还冤。 素娥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忽然听到高孝珩问她怎么办,才抽泣着扭扭捏捏的说道:“王爷,你就收了我吧,就当侍寝丫头也行,王爷,您就让素娥留在您身边照顾您一辈子……。” “你做梦!你这个贱丫头……。”众人听到声音先是一阵哆嗦,这不是那个刁蛮王妃的声音吗?可是四下找寻就是不见踪影,这疑惑着,就见床单一晃,一个身影从床下困难的爬出来,头上金钗歪扭,身上衣服沾满灰尘,脸上冷得好似凝结的冰霜,来不及拍掉身上的尘土,箭步上前,啪,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扇在素娥脸上,力道之上,让素娥的脸歪向一边,惊恐的看着广宁王妃,捂着脸连演戏的眼泪都吓得忘了流…… “你这不要脸的贱婢,竟然使计诓骗王爷,要是我今日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要骑到我头上来了?”先回过神的高孝珩起身来到玉蕊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计谋?我怎么了,她要做什么?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连串的问话让玉蕊有点混乱,不知从何说起,“我来说好了!”话音一落,众人又傻眼的望着广宁王的床底,就见另一抹清瘦的身影从下边爬出来,一边弹着灰尘,一边煞有其事的说道:“嫂嫂跟我拿着布料来为大哥量身,谁知屋中无人,我俩正纳闷的时候,素娥的声音让嫂嫂心中一惊,手上的布料就掉落下来,滚到床下去了,我们只好弯腰去够,可是大哥却跟着素娥进来了,没办法我们只好暂时在床下呆着了。谁知却看到一场好戏,嘿嘿,呵呵……。” 说着一抹口水贼笑着望着高孝珩:“大哥好面相啊,真是会招蜂引蝶,呵呵……,你说是不是?嫂嫂……”。高孝珩看着目龇睁裂的胡玉蕊,心中畏惧,可却见胡玉蕊面对自己,哀怨的眼神诉说着不满,可最终还是没有指责自己,只是埋怨的叫道:“无忧,不要胡说,王爷是冤枉的……。” 一句话换来高孝珩的激动,上前紧紧抱住玉蕊,可算有人替自己申冤了。胡玉蕊气恼的捶打着广宁王,虽然知道不是他的错,但是自己早就提醒过他,可他偏当老好人,这下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无忧无奈的摇着头,替你出气你还心疼,真是,“好好好,大哥是冤枉的,他被素娥用药迷晕,接着那小女子就能为所欲为了……。”一句话让在场的老少爷们皆红了脸,这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伤风败俗。 众人鄙视的目光盯着素娥,可是素娥却还暗自挣扎:“呜呜……无忧小姐,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就算以前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你怎么能毁我清誉!”无忧冷哼着,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会让你彻底玩完。 “孝珩,你的身材怎么这么好,真是迷死我了。”这句话一出口,高凌光眼睛暴凸,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淹死,活见鬼的看着这个不害臊的无忧小姐,她又抽什么风啊?掏掏耳朵,轻轻吹着指甲,无忧窝进椅子里,斜眼看着变了脸的素娥,“我说,这句话是谁说的?试想想,嫂嫂是断不会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我呢!有可能会说,但是很遗憾的是,我从没见过大哥的身材,所以也不是我说的;那你说——这是谁说的啊?” 说完露出灿烂的笑容望着面色黑绿的素娥,恐怕此时要是有个地缝,她一定能钻进去!“无忧小姐,你说笑了,你们都不知道是谁说的,我怎么知道?”哦,还装蒜,那就别怪我来狠得了。 “我说,总管,你们冲进来的时候,我大哥跟素娥还没怎么样吧!”高凌光看着这位一点也不害臊的小姐,此时也只有佩服的份儿了,摇着头,“没有,我们进来的时候,主子正捂着,捂着……咳咳,所以应该是没事!”刚说完,又气恼的恨恨瞪着无忧,你们在床下不是知道的更清楚,干嘛还问我? 众人顺着高凌光不自在的眼神看去,就见广宁王高孝珩的内裤之上有点点血迹,高孝珩尴尬的赶快遮羞,这次倒是胡玉蕊眼疾手快把一块黑丝绸遮在高孝珩的身上,又羞又气的眼神看着无忧,无忧赶快闪开,装作没看见。 “那就请总管去找个稳婆吧!给素娥验验身,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吃亏,要是……,这就不好说了,你说是不是,素娥……姑娘!”笑着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转身对着已经一路小跑走远的高凌光喊道:“总管,记得再让厨房给我送点吃的,我饿死了!”远处高凌光闻言摔倒在地,蹒跚的爬起,狼狈的跑远。 而房门外早就摔倒一片,无忧蛮横不讲理的吼道:“怎么了,我说我饿了,你们有什么不满吗?你们刚吃完饭,本姑娘可是一整天都没吃了,肚子当然会抗议了!……”而争气的肚皮也响应着咕咕乱叫几声,连带着把胡玉蕊的肚子也引起了共鸣。肚子大唱空城计的两个女子现在心情都不好,高孝珩眼见着,溜须是叫道:“还不快去拿些吃的,没看到王妃和小姐肚子饿了吗!”家仆们赶快行动起来,一会儿就端上几盘点心,无忧乱没架势的抓起一块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着,却见玉蕊虽然也饿极了,但是却心不在焉的吃着,心中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桌下用脚踹踹胡玉蕊的三寸金莲,朝素娥努努脸,玉蕊就见此刻已经怕得瘫倒在地的素娥,心中疑惑,抬眼再看无忧,就见她比了个秘密的手势。 地上的素娥现在只想快点逃走,可是眼见着门口一大群人围着,自己根本无路可逃,要是等会儿稳婆真的来了,自己就要露馅了,到时不但王妃当不了,以后也别想找人嫁了,想到这儿,匍匐着爬到高孝珩脚下,“王爷,王爷,素娥知道我错了,我这只是一切按照太后娘娘的指示做的!” “你放弃……!”就见胡玉蕊口含糕点含糊不清的说着,无忧却在一旁好心的解说道:“嫂嫂说你放屁!”高孝珩一口水呛到,尴尬的回嘴:“无忧,我们都懂,你不用解释!”就见咽下糕点的胡玉蕊指着素娥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姑母会让你抢我的男人?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让你再胡说!” 素娥却继续狡辩:“是真的,太后娘娘说让您当广宁王的正妃,而我当侧室,这样我们就能严密的监视广宁王的一举一动……。”咣,一声巨响,一只茶杯直接砸向窗棂,历时摔得粉碎,就见高孝珩面色阴郁,双手紧握成拳,寒冷的目光让人畏惧,转身看着胡玉蕊,就见玉蕊惨白着脸,“王爷,你相信我,我没有监视你,我没有……。”高孝珩低哼着,最后重重的靠在座椅上,不在乎身后的伤口,自己的心好疼,那位太后娘娘一直在盯着自己,从没有停止过,想到这儿苦笑着。 无忧闻言先是将信将疑,然后转念一想,这不过就是素娥的挑拨之词,想到临到最后素娥还是这样不知悔改,自己再不能对她手软了,抬头故露疑惑的问道:“倘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怎么太后不直接下旨立你为侧妃呢?” 素娥先是得意的看着广宁王夫妇反目,可是接下来听到无忧的话语又是一阵语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无忧突然一反方才的耍笑,冷着眼来到素娥身前,一只手擒住她的下颌,轻轻抬起,面上笑颜,但眼中却冰冷异常:“照这样看来是素娥您在说谎呢!事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你说无忧该怎么办呢,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了!” 素娥眼角抽搐,全身如坠冰窟一般寒冷,没想到变脸后的无忧比胡玉蕊更可怕上千倍,那笑面虎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现在才知道自己究竟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对手,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门外高凌光一声大喝,一名颤巍巍的老妪走进来…… “民妇见过广宁王,广宁王妃……见过各位大人!”现在已经无心再印证什么的广宁王高孝珩挥挥手,无忧接话:“我婆婆别害怕,今晚请您过来就是帮着看看这位姑娘是否是清白之身!”说着一指地上发抖的素娥。(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老妪抬头看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和蔼的对自己说话,心中稍稍平静,顺着手指看向地上的女子,疑惑着。“婆婆,这位姑娘想要王爷收她入房,可是,咱们总要看清楚不是……所以,这事关重大,还请婆婆看仔细了!”恩威并重软硬兼施的话语又让老妇受惊不小,忙点着头,在高凌光的搀扶下起身来到素娥身边,想要拉起素娥的身子,哪知素娥突然从地上蹦起来,直指无忧骂道:“你什么东西,想验我的身,告诉你,本姑娘早就破了身;再告诉你,破我身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哼,你们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太后硬把我送给胡玉蕊当贴身,我现在已经是皇妃了!” 看着突然三百六十度转变的素娥,无忧一股怒火上升,笑的残忍的说道:“哦,原来是一位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落水鸡娘娘啊!那敢问娘娘,我看皇上也不过是一时性起才会临幸了你吧,……我猜猜,不会是当时你正在陛下宫中服侍,而陛下身边没有别人才会碰你的吧!”句句如刀剑般直戳素娥心头,看着事事都料中的无忧,恼怒的发狂:“住口!你这个小骚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在打广宁王的主意吗,什么妹妹,我看是红鸾帐中的野鸳鸯吧!” “呃……”。颈项突然被扼住,接着看到把自己按到墙角的怒目的无忧,心中害怕,双腿发颤,一阵湿意淌下裙角,一道寒光闪过,再一看,自己耳边赫然插着一支素钗,字字如地狱来的催命符一般:“我与广宁王是兄妹,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无忧俯仰无愧于天,我这辈子就要一个男人……,听清楚了?呃?!”手上霍然收紧力道,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忽然手松开了,呼吸道大口空气,看着身前的裙角,双眼一翻,昏死在自己的一片屎尿中。 身后的胡玉蕊受惊般的缩在广宁王的怀中,不敢置信平时嬉笑胡闹和蔼可亲的无忧会有这幅面容;而高孝珩也是暗自大惊,无忧不但能轻而易举的化解一场危机,此刻更是如尊贵的王者一般,心中对她的身份更是迷惑。 看着兀自发呆的一群人,无忧甩甩手,看着掌心的那道疤,皱着眉头喊道:“高总管,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带下去,顺便把这里收拾一下,这里好臭!”说着捏着鼻子转身对着广宁王夫妇,又是一脸灿笑如花:“嫂嫂,这下好了,你跟大哥再好好把误会解释清楚,一切就都圆满了,阿弥陀佛,呵呵!记得给我大哥看看身后的伤,伤在那种地方也只好有劳嫂嫂了,”一句话让人喷饭,胡玉蕊看着广宁王那受伤的位置也是脸上一红,叫道:“还不是你下的手……。” 一句话让众人变了脸,无忧小姐竟然,竟然行刺广宁王?高孝珩一听大喊:“无忧你别跑……。”说着就要追上去,可是牵动伤口,又痛的捂住,高凌光咳嗽着让下人们退去,胡玉蕊红着脸喊道:“凌光,还是你留下来给王爷上药吧!”高凌光一指自己,再看向红了脸的主子,讨好的说道:“王妃,我看还是你来吧!你们毕竟是夫妻……!”说完放下药退下去了,胡玉蕊接过药,迟疑的涨红着脸,小声嘀咕着:“王爷,还是……还是先把裤子褪了吧!” 高孝珩也是一张关公脸,二人僵持着,最后高孝珩褪掉裤子,圆翘的臀部上一点伤口,血就是从这里流下来的。 一场好戏到此结束。 ……,一晃在广宁王府之中又是一个月,那日素娥醒来之后就疯了,见人就说自己是皇后娘娘,无忧倒是愧疚了好一阵,谁知道自己还能把人吓疯啊,可见素娥平时亏心事做得太多了!高孝珩跟胡玉蕊促膝长谈了好几宿,终于把以前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夫妻的心结解开,关系也变亲密了,可是无忧这名女子却成为夫妻二人心照不宣的另一个新的秘密,二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触。 这日府外喧嚷不断,无忧闲来无事,手上又是一盘水果,大摇大摆的想要去看热闹。刚出广华轩就跟迎面而来的高凌光撞在一起,果盘掉落砸在高凌光脚上,就见他大哥抱着脚原地乱蹦,而地上的无忧更是惋惜的看着一地的水果,“你跑什么,我的水果,我可爱的水果……!”说着竟然还从地上捡起一颗桃子,用袖子擦了擦,流着口水又一口咬下去,高凌光看着一点规矩都没用的无忧小姐,自认倒霉的说道:“我的好小姐,咱别像几百年没吃过水果一样行不行,到了前面有的是……。” 说完跺跺脚,感觉仍然有些麻痹的脚趾头,哀叹着。无忧一听前面二字,双眼发光,丢下高凌光一路小跑冲向大厅,留下对着空气大发牢骚的高凌光。“大哥……,”不在乎规矩的跑进大厅,就见一群人正议论着什么,顺着他们的视线就见一支硕大的展翅雄鹰…… “啊!”害怕的蹲在地上,全身发抖,一位老者回头大笑着:“广宁王,看来你的画工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看看这位小姐把它当做是真的了,呵呵呵!您的画真的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大伙儿说是不是?” 大家附和着,只有广宁王夫妇感到不对劲,胡玉蕊上前想要拉起无忧,却发现无忧已经泪流满脸,摇着头大呼:“鹰,飞鹰,我的飞鹰……我的……,我没有想要离开你,我不是,我只要你好好活着,……鹰……我的飞鹰!”失去焦距的一双泪眼,强忍着疼痛的头,再次鼓足勇气抬头与大厅之上的飞鹰图面对面,直到崩溃的跌倒在地,失声大喊:“我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 胡玉蕊害怕的望着广宁王,高孝珩不在乎其他人吃惊的目光,硬下心肠,来到无忧身前,一把把她拉起来,硬拽着她来到飞鹰图前,“无忧,你看到什么了,你说的飞鹰可是这样的,你口中没有背叛的人是谁?他跟这只鹰有什么关系?”强硬的语气,硬逼着自己面对着这只既熟悉又陌生,既欢喜又害怕的飞鹰图,无忧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就直接背过气去。看着陡然焦急万分的广宁王,众人再偷眼看着这位传说之中心狠手辣的广宁王妃,却见她眼中只有担忧并无恨意,心下好奇这名女子究竟是谁? 广华轩之中,听到身后翠铃声响,没有回头的说道:“客人们都安顿好了吗?”“恩,我让凌光把他们安排到了迎客院中了,王爷,无忧她……怎么样?”高孝珩阴着脸摇着头,“她回来之后一直没有醒过来,玉蕊,到底是怎样的男人会让无忧如此痛苦的挂怀?”(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陛下,您先放开我徒儿,那名女子不在庵堂之中,她只是每日早课之时才来。”宇文邕听后竟然有些恍惚,眼中泪光粼粼——终于找到果果了,正想着,突然想起,转身问道:“她身子可好,腹中胎儿可好?”一句话惊起千层浪,老师太惊恐的看着皇上,哆哆嗦嗦的说道:“老尼,……并未看到那女子身怀有孕。”宇文邕如五雷轰顶一般定于当场,身形摇晃,满目疮痍,嘴唇发抖——难道果果真的狠下心要与自己永无瓜葛,她连腹中的孩子都可以舍弃吗? 肖鹏听后暗自吃惊,但马上上前安慰道:“陛下,也许此女子并非是娘娘,我看……。”宇文邕踉踉跄跄的向大殿走去,口中喃喃道:“我有预感,果果就在这里,她当真是对朕失望透顶,恨之入骨才会舍弃了那孩子……”。正说着,就听见背后一道惊呼,“静心师妹,你来了……。”宇文邕身形僵直不敢回头,倒是肖鹏心急的转身望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先是听见肖鹏诧异的声响,而后是放心的叹息,不知是喜亦是悲?宇文邕再也无法忍受,霍然转身与女子对望,眼中的女子眉眼间与果果有几分相似,却是——杨云! 杨云看到宇文邕脸色骤变,转身想要离去,却被宇文邕叫住:“你怎么在这儿,果果呢?”杨云站在原地不回话也不离去,肖鹏眼见有些愤怒,大喝一声:“杨云,见到陛下还不下跪,难道宫中的礼仪都忘了吗?” 杨云听罢,嘴边淡笑,转身对肖鹏说道:“左都督,杨云现在已是出家人,不再是什么宫中之人,”面色一改,目露鄙夷的看着宇文邕继续道:“更何况他不配我下跪,娘娘为他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康宁王更是因为他才……,他却薄情寡性听信小人谗言,陷娘娘与危难之中,更是不顾及骨肉天性,血脉相连,他有什么资格让我为他下跪……。”望着厉声指责宇文邕的杨云,众人面露惊恐,却见宇文邕哑口无言,默默低头不语。(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松开高延宗的臂膀,四下找寻着,最后焦急的呐喊:“你说看到南宋了,她在哪儿,为什么不带她回来?”高延宗犹豫着,最后轻声说:“四王嫂现在怕是想走也走不了……。”此话一出,高长恭如五雷轰顶,转身看着高延宗,“你……你什么意思?难道说南宋受了很重的伤?” 高延宗一见兰陵王误会了,慌忙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王嫂身体现在很好,好像身子骨也比以前硬朗了,我的意思是王嫂现在所住的地方不方便她出来。”高长恭又是摇摆不定,一咬牙恨声说道:“你究竟什么意思?难道南宋又回到北周了?” “不是,没有,王嫂现在人在北齐,可是……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兰陵王再也受不了高延宗挤牙膏一般的磨叽言语,大叫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南宋的身份还能特殊到哪里,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快说!” 看着暴跳如雷的高长恭,高延宗狠狠心,“王嫂现在即将成为广宁王的侧室……。”一句话之后闭上眼,就怕会让兰陵王丧失心智,可是等了好久却毫无动静,悄悄睁开双眼,就见兰陵王还在神游太虚之中,相愿看着高长恭,故意大声叫道:“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兰陵王被惊醒,再看着高延宗,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高延宗踌躇着,相愿却先开口,“王,安德王说王妃即将成为您二哥广宁王的侧室。”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深深的看了眼高延宗,“你确定?” 高延宗先是低头冥思苦想,最后一抬头,坚决的说道:“我有八成的把握,所以我特来请四哥跟我一道去确认。”“你为什么不问清楚,还有南宋为什么不随你回来?难道她还在怪我?”想到此处,心中刺痛,如果是南宋自己不想回来…… “这就是我这趟来的目的,四哥,王嫂好像失忆了,她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二哥坚称那名女子是他的侧室,我无奈,所以特请四哥前去辨认,我想这普天之下能一眼确定那女子身份的人一定是四哥!” 南宋失忆?!怎么会,高长恭有些慌张,“那南宋的身体?她怎么会失忆?”就见安德王高延宗摇着头无奈地说道:“二哥一听我叫那名女子为兰陵王妃,就叫下人把她带走,不许我再接近与她,所以我也不能肯定,但是,她的容貌确实是四王嫂无疑!” 高长恭有些迷惑,如果二哥听到延宗说出那名女子是自己的妻子,按理说二哥应该会放人,自己与众家兄弟间,就数与广宁王关系最好,因为二人所处的尴尬位置相同——太后与皇上忌讳广宁王是先皇的第二子,如果皇上有什么事,那么继位的要的就是广宁王,皇上没有子嗣;而自己则是因为功高盖主,让陛下心中疑虑! 这样的二哥怎么会私藏起自己的妻子?看着一直沉思的高长恭,安德王也是不解其意,如果按照二哥与四哥的交情,广宁王不应该这样啊!可是突然想起广宁王妃的话,豁然开朗,可是却不敢直接告知,只是看着沉思中的兰陵王! 高长恭想了好久,最后抬头:“不管怎样我都要亲自去一趟,赤嫣,下去备礼,我与安德王明日启程去广宁王府……。” “哎,好,我这就去准备!”“等等,赤嫣姑娘,我们是以广宁王妃寿辰的名讳去拜访,姑娘好好准备吧!”看着安德王如此细心,赤嫣感激的拜了一拜下去了。相愿却有些苦恼,心中矛盾,希望那名女子是自家王妃,这样王就不必再苦苦煎熬下去;可是又不希望那女子是王妃,兰陵王在朝中树敌已经太多了,广宁王现在是站在兰陵王这边的,如果因为那名女子与广宁王撕破脸,那兰陵王的处境就更加艰难。 而此刻的高长恭却什么也不想了,只希望老天能可怜他,那名女子就是自己苦苦等待的爱妻。第二日,三匹快马向广宁城进发,马上黑袍男子头覆鬼面一路驰骋直直奔向心中的牵挂。 广宁王府之中,一女子坐在地上抱着椅子发呆,看着紧锁的大门,就是想不通大哥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关起来,还对外人乱说什么自己是他的侧室,引得嫂嫂不高兴,自己也郁闷。 门咣当一声响,知道又到吃饭时间了,心中烦躁,看着高凌光亲自开门,一名小丫鬟端着一盘吃的,冷不丁看见自己坐在地上,惊慌的大叫:“无忧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在地上坐着。”慵懒的不想回复她,就见她放下托盘,费力的拉扯自己,看着门口欲言又止的高凌光,无忧没好气的叫道:“你想说什么,干嘛吞吞吐吐,是男人就痛快说!” 高凌光闻言,“无忧小姐,你这几天有没有想起什么?”无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高总管,您老是关心我还是替你主子打探消息?”高凌光一时语塞,“小姐,你别为难凌光,我也不想关着你,可是主子的命令……我也不好!” “得得得,”没好气的看着这个一根筋的愣头青,脑筋飞转,“哎呦!好痛啊!”看着突然闷着头喊痛的无忧,高凌光果然中计,紧忙上前,“无忧小姐,你那里不舒服……。”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向自己袭来,动作敏捷的闪过,却见竟然是刚刚送来的食物,再看地上的无忧小姐早就跑到门口,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只身向外跑去,高凌光一见,大喊:“小姐,您别乱跑……。”可是哪里还有无忧的身影。 冲出广华轩,直奔广宁轩,想要见一见嫂嫂,就怕这个生性擅嫉的嫂嫂又会想不开。可是人刚到花园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不悦的声音响起:“无忧,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怎么这么没规矩!”抬眼一见是鬼魁祸首,顿时火冒三丈,一只手指直戳着广宁王高孝珩的胸膛,把他戳得节节后退,口中嚷道:“我没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干嘛现在才来教训我,还有我的没规矩都是你逼出来的,你——让开,我要去见嫂嫂,还有那日那个青年在哪儿?我要见他……。”(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看着跛脚远走的无忧,广宁王疲惫至极,到底怎样才能打动她的心,自己又究竟为何执意要她呢!胡玉蕊抬头看着苦恼的高孝珩,心中凄凉;转身望着无忧愤而离去的身影却又增添几分敬意。 这日一早就听见府门外马匹嘶鸣之声,门外传来安德王、兰陵王特来贺寿的消息,却惊了广宁王,他让高凌光赶快把无忧送出府,送到城外的别院之中,高凌光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办了,可是那古灵精怪的无忧小姐岂是如此好欺瞒的,就见她抱着床柱就是不肯离开,最后高凌光狠狠心把她打昏从后门背走,这一切全都落入一人眼中,满眼的神伤和无奈。 兰陵王高长恭来到府中,广宁王从来没有如此如坐针毡般坐立不安,倒是身后的胡玉蕊轻叹一口气,强颜欢笑的来到门外,但见这兰陵王的鬼面还是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踌躇着上前:“兰陵王,安德王,别来无恙,我家王爷可是对你们想念得紧呢!” 高长恭此刻根本没有心思说些场面话,倒是高延宗有礼的回道:“知道广宁王妃即将寿辰,我和四哥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些礼物,希望二王嫂喜欢……。”身后相愿识相的双手奉上,胡玉蕊笑着收下,抬头却看到兰陵王正在找寻什么,知道他此番来意,可是王爷真的会放手吗?无忧的身份又是什么?会是这位焦急找寻的兰陵王的妻子吗? 一场本该欢喜的寿宴却因为暗潮下的波涛汹涌而显得让人匪夷所思,究竟事情会如何发展,这一切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 夜晚,广宁王府之中灯火通明,三位异母兄弟第一次坐在一起,却没有推杯换盏的欢笑声,有的只是无尽的寂静和尴尬,本来无话不谈的兰陵王和广宁王此刻却各揣心腹事无法开口,高长恭心中焦急,可是却一直没见到高延宗口中的女子,想要问起却又不好意思,急得抓耳挠腮,而广宁王高孝珩本来是一位温文尔雅,谈吐非凡的好客之人,此刻却因为心虚和心焦而失去了欢笑,一家人端坐一桌却无法敞开心胸…… 看着两位兄长,高延宗最终打破了僵局,“二哥,上次延宗看到的那位姑娘想必已经成为二哥的侧室了,那这么说来,延宗又有一位二嫂了,二哥能不能请出这位新二嫂让延宗来为上次莽撞之事道歉?” 话音一落就见兰陵王端着酒杯直勾勾看着自己,竟然就这样心虚的低下头,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假意笑道:“延宗哪里话,以你的身份怎么能对我的妾室请安呢,呵呵!”看着就是不肯让女子出来的高孝珩,兰陵王终于失去耐心,“二哥,长恭不想骗你,我听说那名女子很像是我失踪的妻子,所以长恭斗胆相见一下二夫人!”心中刺痛的说着这三个字,可是为了能够见到那名女子,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广宁王听后却一拍桌案怒目而视,“长恭,兰陵王,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的侧室怎么会是你的妻子?再说你兰陵王妃不在兰陵王府之中,怎么会在我的广宁王府之中呢,只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广宁王高孝珩抢夺弟媳呢!” 兰陵王先是一愣,然后起身恭敬的施礼道:“二哥莫怪,实在是四弟心急才会说出这般混账话,可是二哥,请你看在我俩兄弟情深的份儿上,让我与夫人见上一见,一切就都会明了。” 高孝珩看着消瘦的高长恭,突然叹口气:“不是二哥不让你见,而是那名女子现在已经不在我广宁王府中了!”话一出兰陵王身形摇晃,跌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神的重复着广宁王的话,“她不在广宁王府了,不在了……那她现在在哪儿?”说着激动地站起,竟然一把抓住广宁王的衣领,神情慌乱中带着悲痛,让高孝珩心中一惊。马上镇定下来,“四弟,二哥不想骗你,我喜欢那名女子,可是你嫂嫂的个性你们都知道,再加上那女子也不愿意嫁给本王,所以本王就放她出府了……。” “什么时候的事?”看着急切问道的高延宗,广宁王更是心中疑惑重重,为什么一个兰陵王妃会牵动兰陵王和安德王两个人的心扉?望着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广宁王,高延宗立刻觉察到自己的失礼,赶快辩解道:“二哥,延宗不想欺瞒您,四王嫂的失踪全是延宗一手造成的,我……愧对兰陵王夫妇,所以帮助四哥找到王嫂的事延宗一刻不敢怠慢。” 高孝珩吃惊,看着闷头喝酒的兰陵王和愧疚满面的安德王,坐下来,轻声说道:“延宗,可否把来龙去脉告知于我?”安德王高延宗先是看了一眼兰陵王,最后低着头说道:“总之四王嫂为了救延宗被坏人抓去,四哥为了救她更是差点搭上一条命,所以……二哥,如果那名女子真的是兰陵王妃,那么……。”说完希冀的眼光看着高孝珩,广宁王沉着脸心中如打翻五味翻滚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三个兄弟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门外的相愿却一直盯着广宁王的一举一动,心中已经有些眉目,转身看着争吵这边走来的广宁王妃,计上心头,笑着上前一施礼,“王妃娘娘,在下尉相愿,兰陵王府的师爷,王妃怎么亲自来了,那位新夫人怎么没来,刚刚就听见王爷一直在夸王妃与二夫人,我家王爷好生艳羡,想要见上一见!” 胡玉蕊先是发呆,而后心中苦楚,现在王爷就开始炫耀起无忧来了,看来王爷真是对她爱慕极深,想着随口说道:“无忧现在不在府里,等她回来我再为兰陵王引荐!”说完绕过相愿,进屋去了…… 尉相愿靠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下,凝神思索,就刚刚自己从广宁王妃那里套来的消息,广宁王说谎了,那女子确实不在府中,但是却还是他的侧室,那么广宁王隐瞒的理由又是什么?他在怕什么?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一场鸿门宴,其中各揣心腹事,没有害人之心,却有防人之意。(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城外广宁王别院之中,一女子捂着头上肿起的大包,正撒泼的连打带踹一名黑面大汉,“高凌光,你做什么打昏我,你嫌我失忆不顾彻底是不是,还想再敲我一棒子,让我这辈子都想不起来我是谁,是不是!”高凌光任她打骂,口中抱歉的说道:“无忧小姐,是高凌光莽撞了,但我绝无加害之意!” 打累了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呼呼喘气,一挑眉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我大哥干嘛把我送到这儿来!”“恩,恩,这,这……在下也不知道!”呼啦一声,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突然闪到自己眼前,一张有些过分白皙的脸蛋正对着自己的大黑脸,一双大眼中分明写道:你说谎!几个字,高凌光一见无忧靠近的脸,赶快心虚的躲开,心中喊道:王爷,我斗不过无忧小姐的,你快来救救我吧!可是就是没有可怜这憨直的大汉,看着大眼对小眼的二人,一帮别院中的下人都屏住呼吸,谁都不敢出声,直到无忧小姐别开眼。 “高总管,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高凌光搔着头,“对不起,无忧小姐,王爷命令高凌光不敢违抗!”无忧心中奸笑,看看,还说不知道,现在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哎,我明白,高总管也是为了王爷办事,我不问便是了!”高凌光此刻真想跪倒叩谢这善解人意的无忧小姐了…… “高总管,你说我这辈子还能想起自己是谁吗?”高凌光抬眼看着椅子上悲伤的无忧,心中不忍,安慰道:“无忧小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再说,就算您想不起来,王爷也会好好待您的!” “大概吧!哎……,总管,那日在门前的年轻人是谁啊?无忧挺喜欢他的,真想再见他一面……。” “哦,那是安德王高延宗……他是咱们主子的五弟!”无忧默默记下他的名字,然后突然问道:“那我又是谁?”高凌光顺嘴说道:“安德王说你是兰陵王妃……。”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住自己的大嘴,再看无忧小姐,悲伤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一双冷漠严肃的大眼此刻像盯上猎物的豹子,起身冷笑着向自己走来,高凌光吓得夺路而逃,把门外的大门重重锁上,在门外喊道:“无忧小姐,你就不要再想了,好好呆在王爷身边吧!” 院中一道苍凉的大笑:“你锁上了我的人,可能锁住我的心?!回去告诉广宁王,他若再继续下去,我与他的兄妹情自此恩断义绝,我无忧欠他的会全数奉还……。” 门外的高凌光看着紧锁的朱红色大门,心中彷徨无助,自己到底这样做对不对?飞身上马向城中广宁王府奔去。留下坐在院中地上思索的无忧——兰陵王妃,自己吗?! 广宁王府之中,一场酒宴不欢而散,见不到来人的兰陵王有些颓废,回到客房之中,手中仍拎着一壶酒,狂饮着,想要酒精麻痹自己,对着天上的月牙苦笑道:“南宋,是我痴心妄想吗?是我还妄想着你还活着,还能回到我身边,可是到头来确实竹篮打水一场空,呵呵,那女子是你吗,如果是你,难道你就感应不到我的存在吗?”说着把酒壶从窗户掷出去,摔在一棵树下,破碎之声吓坏了周边的下人。 相愿却突然从树后走出,看着红了眼的兰陵王,责难道:“王,现在一切都在未知之中,一日不见到那女子,王就不应该灰心……。” “呵呵,相愿,你说的倒轻巧,广宁王说那女子已经不知所踪,你让我如何找,这茫茫人海之中,我要到哪里去寻?”相愿却意味深长的说道:“王,你与王妃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不然王妃怎么会出现在兰陵王府;而当她在战场上失踪后,最后您不还是找到她了吗,相愿想,如果那名女子当真是王妃的话,你们一定会相见的……。”一句话让高长恭重新打起精神,相愿说的对,自己与南宋之间有月老的红线相牵,不会就这样断掉的。 相愿从门外进来,来到窗前看着四下无人,轻轻关上窗户,转身对兰陵王悄声说道:“王,我怀疑广宁王撒谎,今日我与广宁王妃闲聊,王妃说那名女子确实不在府中,但是却并不是行踪不明,而是好像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高长恭激动的一起身,“我现在就去问问广宁王,他为何要骗我?”相愿摇着头,“王,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说明广宁王把人藏起来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呆在广宁王府静观其变,仔细观察,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高长恭又坐下,如果真是二哥把人藏起来的,难道二哥不希望自己夫妻团聚? 一连几日,兰陵王与安德王一直在广宁王府之中闲逛,有时又会到广宁城中去溜达,可是广宁王却是坐立不安,总希望他们能快些离开,可是奈何广宁王妃的生日还没有到,看着越来越多的宾客,高孝珩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看着忙进忙出的广宁王府中的下人,相愿终于抓到了其中的关键——广宁王府的总管高凌光不管多么忙,每天都要失踪几个时辰,这让足智多谋的尉相愿看出些端倪,这日看着高凌光突然又消失,自己赶紧紧随其后,眼见着他打开广宁王府后门,蹑手蹑脚的走出去,自己也跟上去,在市井间穿梭,直到广宁城外,看着越来越稀少的人群,相愿只好更加小心的躲藏,可是最终好像高凌光觉察到什么,一闪身在一片树林之中消失不见,相愿只好无功而返。 “无忧小姐,等明日过了王妃的生日,我想你也能回府了!”看着这几日一直不说不笑的无忧,高凌光有些担心,只好好言相劝。“高凌光,你真的希望我当广宁王的侧室吗?” 高凌光无语,“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是我帮嫂嫂赶走了大哥身边的女子,然我自己再嫁给大哥,这不正好映了素娥那日所说的话吗,我不想让大家在背后戳着我脊梁骨骂我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不会的,王妃和王爷都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可我不喜欢大哥……,不,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爱,我不爱大哥,我对他只有感激,我感激他救了我,可是我不想嫁给他,我不想……。”看着仍在苦苦挣扎的无忧,高凌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开,可是人到门口又突然站住:“广宁王妃的寿辰会来很多人,很多贵人……而兰陵王与广宁王向来交好……。”说完就走了。 听着高凌光最后几句话,无忧激动的站起身,想要再问什么,可是门又被锁上了。听着门外再无声响,无忧快步走到门前,一拉大门却还是听到繁重的锁链声,苦笑着,转身看着别院之中的下人们都戒备的盯着自己,心中思索着。 在别院之中四下闲逛,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两头的高墙,突然蹦起来一把抓住墙围,却听见背后倒吸冷气之声,接着就听见一名丫鬟嚷道:“无忧小姐快下来,来人啊,无忧小姐有危险……。” 一道声响惊起四下一片人群,看着熙熙攘攘朝自己走过来的众人,无忧终于知道这别院之中一直藏着一群人,专门用来盯着自己的人,苦笑着轻轻蹦下来,故作轻松的说道:“嚷什么啊,我不过就是锻炼锻炼身体!”说完一边伸胳膊踢腿的向自己房中走去。,看来想离开这儿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过越难越有挑战性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深夜之中,万籁寂静,无忧房中,一名丫头正为即将就寝的无忧梳理着漆黑的长发,“小姐,你的头发真的好漂亮!”无忧对镜笑笑,自己全身上下能称得上漂亮的也就是这一头黑发了。闲来问道:“你们见过兰陵王吗?” 小丫鬟手上动作一顿,然后突然娇羞的喊道:“小姐,我们这帮下人怎么能见过他呢!……不过,我听说兰陵王是这世间最美丽的男子了……。”“哦,”心中有个地方好像稍稍有些松动,“你没见过怎么知道?” “听别人说的,听说见过他的女人都被他迷倒了,还听说他高大威猛……总之就是……就是,哎呀,就是无法形容了!”听着这丫头语无伦次的话语,无忧想笑,但是心中也对兰陵王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如果兰陵王当真是如此奇特的人,那么自己真的会是兰陵王妃吗,自己——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真的是那个传奇一般的兰陵王的妻子吗? “好了,”看着还在继续梳理的丫头,无忧突然转身,“我累了,你去给我铺床吧!”丫鬟应声去铺床了,无忧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灵机一动,上前一道手劈,一道闷哼,一名女子晕倒在床铺之上。无忧上前解开她的外袍,一会儿工夫,床上的无忧长发披散,已经背对着门口休息了,室内一名丫鬟吹熄屋中的灯火,打开房门向后院走去! 后院此刻正在忙碌,看着一辆马车等在后门,马车上的人此刻正忙碌的把一跺跺柴草往里面搬,丫鬟笑着迎上去,“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先到里面休息一会儿吧!”正在搬运的爷俩抹黑看着一名丫头,马上讨好的说道:“谢谢,姑娘,谢谢!”说着一抹汗蹲在地上,正想借机跑掉,谁知门口出现两尊门神,“你这么晚想去哪里?”无忧赶紧低头,“没有,我就是看看外边有没有人在把守,要是无忧小姐不见了,我们就麻烦了!” “这里不用你管,你们只要在房内看住她就行了。”“是,”说着慢慢又退回门内,心中焦急,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出去,忽然马儿喷着热气仰着头不耐烦的刨着蹄子,无忧精光一闪,悄悄退到马车的另一边,慢慢的状似不经意的蹲在马车旁磨蹭了好久,看到好像没有人注意自己,又悄悄望马匹靠近了一些,马儿似乎有些察觉,低着头呼着热气,无忧一见傻笑着对着马匹,手指比了一个嘘声,讨好的看着那匹马,最后那马不再看着无忧,可能觉得这女人有病吧! 终于逮到机会,无忧轱辘着钻进马车下,双手费力的抓着马车下的木板,双脚也绷直了,紧紧蹬在车板上,屏住呼吸,一会儿,地上的二人坐上马车一扬鞭,马车轱辘着走出别院后门,车下的无忧终于逃出生天。 “爹,我怎么觉得今天的车有些重?”“胡说,我看是你小子的脚重了吧,刚刚看到那小姑娘冲你笑,就忘了东西南北了!没出息!”无忧在车下边一听,你才是老糊涂,本姑娘在车下边,马车当然重了。一路上听着他们爷俩有说有笑,可车下的无忧却再也受不了了,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双手双脚齐喊一二三,碰,整个人直接直挺挺的落在地上,然后看着马车从自己身上穿过去,对着那匹马比了一个谢谢的口型,自己就这么躺在冰冷的石路上,背后被咯得生疼,但是心中却别提多高兴了。 一会儿工夫,慢慢的起身,捶打着自己的腰背,感觉自己像七老八十的老妇人一般,转动脖子,扭扭手腕,最后看着乌漆抹黑的四下,只好认命的借着月光向前走着,忽见前面灯火通明,加快脚步直奔而来,走到近前,心中激动,不是广宁城门吗?可是又有些疑惑,这个时辰本来应该关城门的啊,怎么今天没有? 跟着零零散散的人影走进城门,看着眼前繁华的场面又是一惊,在市井间走走停停,终于知道明日是广宁王妃的寿辰,因为广宁王妃的身份高贵,每年的这时候广宁城都会庆贺上三天三夜,无忧啧啧嘴,看来嫂嫂有个好娘家真是不错的事。 在城中像夜游神一般游来荡去,看到惊奇的东西又是打听又是询问,玩得不亦乐乎,可是就是不见手上多出任何东西,因为自己手上没钱吗,只能过过干瘾了。“来来来,大家快来看,这是咱们广宁王的手笔,他亲手做的画,……”。一声吆喝把一大群人都聚集到一处,无忧也被拥挤的人群挤到切近,看着一个古香古色的画廊外,一个身材富态的小胡子手中一幅画,洋洋得意的吹嘘着,两旁的家人都高举着灯火,让下边的人都看清楚了。 就见画上一朵象征富贵的牡丹正怒放着,色彩鲜艳,娇艳动人,可是无忧就是觉得此画并非出自广宁王高孝珩之手,因为此画虽美轮美奂,但是并不能以假乱真,而且色彩过于艳丽,给人刺目的感觉。 盯着画看了好半天,摇摇头转身想要离去,就听见店家叫道:“此画是广宁王亲手画的,可谓是价值连城,今日小店特借广宁王妃寿辰推出此画,有哪位识货的行家想要收藏?”话音刚落,就有三四个派头十足的富商争相抢夺,倒把无忧撞倒在一旁,“我要,我要……。”看着疯抢的几人,无忧怒从心中起,现在这兵荒马乱之际不为国家出力,反而为了衣服赝品在这里大家出手,真是可气。 起身拍拍裙上的尘土,“我说店家,你说这画是真的,可有什么依据?我倒觉得这是副赝品。”说完看着四周静悄悄的人群,就见店家龇牙咧嘴的冲无忧咆哮,“哪家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在这里大放厥词,这明明就是广宁王的手笔……。” “你才是没见过世面的奸商,我问你,你说这画是广宁王画得,你可是亲眼所见?既然并非你亲眼所见,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这幅画就是广宁王画得?” 店家哑口无言,但是又不甘心自己的吆喝到头来变成废话一篇,转转眼珠,冷笑着问道:“我是没看到这画是不是广宁王画得,难道你就知道这幅画一定不是他画得?”哪知无忧的赖皮性格突起,娇笑着说道:“是啊,我们家王爷有没有画这幅画,我们这帮府上的人当然知道了。”说完鼻孔朝天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店家先缓过神来,立刻皱纹堆垒的搓着手笑道:“原来是王爷府中的管事啊,呵呵,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原谅!” 无忧看着他的反应,有些烦躁,摆摆手想走,却被店家拦住,“姑娘,既然这幅画不是王爷画的,那我也不好再胡乱吆喝了,可是你说这幅画该怎么办?”说着伸出手掌想要讨钱,无忧皱着眉,“这幅画虽然不是广宁王画得,但画本身还不错,我想只要你减价出手,一定会找到喜欢此画之人。” 店家却嚷道:“我看这幅画跟姑娘就很有缘,那不如姑娘你就买了吧!”无忧看着他贪婪的面孔厌恶至极,“我出门急,没带钱……!”“好啊,我就说嘛,来来来,大家说说这谁才是骗子?她说自己是广宁王府的人,可是试想想哪个王府里面的人出门会身上分文未带,我看她才是骗子,一定是有人雇佣她来砸小店的招牌,你们说是不是?” 看着气焰嚣张的店老板,无忧也懒得解释,转身想要离开,可是店老板却死死抓住她的手,“说,谁让你来破坏我的生意,不说我就送你去见官!”“放手,放开我,你这黑心的老板,画明明就是假的,不然你跟我到广宁王府去,让广宁王亲自回答你!”……,“我看不用了!” 众人回头,就见一个年轻人拨开人群走到二人面前,轻轻抬手一把抓住店老板握住无忧手腕的手,然后就听见一声哀嚎,店老板握着自己的手腕痛哭流涕,无忧看清来人,叫道:“安德王高延宗?!” 现场死一般寂静,连在地上打滚的店老板也定在当场,看着眼前仍略显稚气的年轻人,抖着声音说道:“安德王?您是……安德王?”高延宗看着仍蹲在地上的店老板,抬头看着那副牡丹图,“那幅画不是我二哥画的,不要再拿它诓骗钱财,否则我就要你从此关门大吉!” 店老板吓得跪地求饶,高延宗不顾众人,牵起无忧的手直接走出人群,然后猛一回头,激动的叫道:“四王嫂,你想起我是谁了?你恢复记忆了?”无忧摇着头,“我没有。”高延宗闻听有些失落,但是强加精神,“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高凌光告诉我的,我问你,你确定我是兰陵王妃吗?”高延宗也是微微一愣,有些颓废说道:“我没有十成实的把握,所以我把四哥请来了,只要你们见上一面,我相信我四哥一定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四王嫂。” 一听兰陵王果然来到广宁王府之中,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有些激动的抓住高延宗的手问道:“你能告诉我有关兰陵王的事吗?”高延宗看着神情激动的女子,略微点头,“我四哥兰陵王骁勇善战,北齐的疆土一直是由他在把守,他完美的几乎没有任何缺点,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我四王嫂韩南宋,他们夫妻感情很好,王嫂性格开朗,深受大家爱戴!可是……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们才从此天各一方,后来又……。” 看着吞吞吐吐说不清楚的高延宗,无忧烦躁的制止他的话语,问道:“我就想知道,我真的与兰陵王妃长得如此相像吗?”高延宗慌忙点头,“不是相像,而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斗胆去请四哥前来辨认。” 无忧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是广宁王在罗夫河上救起的,当时我后脑撞伤,所以失忆了……。广宁王带我会广宁王府,为我取名无忧……。”心中的希望更大,高延宗喊道:“我四王嫂正是落入渭河之中,从此生死不明……,那,你真的是广宁王的侧室吗?” 无忧听出他话中的担忧,苦笑着摇头,“广宁王曾经让我当他的侧室,可是我的脑海之中总是有一道人影,好像在告诉我不可以背叛他,所以我不是,我与广宁王只是兄妹之情!”安德王高延宗一听,难道她真的是王嫂,她心中的人影会是兰陵王吗? 二人一路闲谈,天已见亮,最后来到广宁王府门前,看着现在就络绎不绝的门庭,无忧有些激动,想要进门,可是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己赶忙躲到不远处偷偷看着广宁王府,高延宗不明白,来到她身前,“你怎么不进去?” 无忧想起高孝珩为了不让自己见到兰陵王,把自己绑到别院一事,摇着头,“我不能从这儿进去,否则一定会被阻拦,你能不能帮我再找一个入口?”高延宗搔着头,有些麻烦的皱着眉头,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府邸,自己对这里也是不甚熟识,再找个入口?看着有些苦恼的高延宗,无忧就知道他也没办法,轻笑着摇头,这个男子真是老实,有什么脸上都能看懂!看着不远处的高墙,灵机一动,拉起高延宗的手,直接向广宁王府的后墙而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这不好吧,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你是盗贼之类的,再说你一个女子,这样……实在不雅……。”无忧抚着头暗叫迂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想着,一把掏出怀中绢帕遮在高延宗面上,“这样行了吧,这样外人就不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安德王了,快点儿,看着这有些超脱世俗的女子,心中更加确定她是兰陵王妃了。 无奈的双手抬起女子的脚,一点点把她往高墙上送去,无忧挣扎着抬起左脚跨在高墙上,突然脑海中闪过一到画面,一名女子在爬墙,后门好像一道吼叫,有些头痛,摇着头在低头看着身后的高延宗,双眼有些发花,赶紧快速的摇着头,把杂念全都甩开,就这样跨坐在墙头,看着另一边的高墙有些傻眼,这自己忘了这边也需要人来接着自己,刚想着,就见高延宗小声喊道:“你小心抓稳,我这就过去……。”说话间已经飞身跳上高墙,再转身之间自己已经落入广宁王府之中,无忧张着嘴好半天才气呼呼的咬牙问道:“既然你能自己进来,干嘛不带着我直接进来,还要我爬墙?” 高延宗红着脸,“男女有别,再说你可能是我王嫂,我不能越举!”无忧仰天长叹,就一眨眼的事谁会看到,倒是自己现在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才真是丢脸,这家伙怎么这么迂腐啊,一点也不像他……?! 忽然定住,像谁?自己想说安德王像谁?!为什么这个画面这么熟悉,就好像发生过一样。看着仍在发呆的无忧,高延宗担心的四下观望,最后小声焦急的喊道:“姑娘,快点儿,快点儿……。” 无忧回神,看着站在高墙之下的高延宗,点头一只脚轻轻落下,直到踩到高延宗的手才放心,赶忙把另一脚也放下来,正想站稳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到声音,“安德王,您在这儿啊,相愿还到处找您呢,您快去劝劝我家王爷吧,他现在一直在喝酒……。” 高延宗乍听到声音吓得手下一松,无忧直接掉下来,很不雅观的直接趴在高延宗身上,埋怨来人干嘛悄无声息,抬头与来人对视,却见来人手上折扇落地,大张着嘴,一只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无忧实在受不了了,对他客气的说道:“这位公子能不能拉我一把,我可能有点崴到脚。” 那人一听慌忙的来到她身前,把她拉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最后指着她对安德王说道:“安德王,这位……是……。”高延宗从地上站起,一边尴尬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沉静的冲他一点头,就见男子先是狂喜,而后又焦急的抓住她的手:“王妃,我是相愿啊!相愿,你记得我吗?我是兰陵王府的相愿啊!”看着男子神情激动,又听他说自己是兰陵王府的人,无忧倒冷静下来,深深的看了他几眼,最后抱歉的一摇头:“对不起,我还是想不起你是谁,不过你能确定我是兰陵王妃吗?” 相愿傻眼,王妃连自己的都不认识了?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是兰陵王妃?可是安德王突然说话:“相愿,她后脑受过重伤,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看还是带她去见见四哥吧!”相愿无奈的点头,二人带着无忧向前面走来,未到正厅就听见里面传来道贺之声,看着里面喜气洋洋的一切,无忧有些埋怨高孝珩,为什么把自己关起来,害得自己都没时间为嫂嫂准备礼物! 就听见里面的嘈杂声音,突然无忧像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无法动弹,高延宗和相愿纳闷,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的正是为广宁王妃道贺的兰陵王高长恭。“二王嫂,长恭祝你永远美丽如昔……。”胡玉蕊羞涩的看着高长恭,一句话不自觉脱口而出,“这句话应该是说兰陵王的吧,这世上有谁有你这样的美貌啊……。”话一出口立刻惊觉说错话,然却晚了,就见兰陵王先是阴沉的看着她,而后突然甩袖,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骇人的鬼面直接罩在自己的绝美容颜之上。 堂上立刻静悄悄一片,高孝珩斥责的眼光看着胡玉蕊,知道四弟已经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这要是换了别人,只怕那人人头已然落地。众家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和兰陵王骇人的鬼面吓得低下头来,却突然一道刺耳的女音穿堂而来:“啊!你是谁?鬼面……,你到底是谁?”顺着声音看到安德王和尉相愿震惊的看着地上抱头大呼的女子,大厅之上的兰陵王也是身形僵硬,僵硬的转动身形,终于面对着那院落之中蹲在地上的女子…… 脑海之中像走马灯一样穿过太多画面,一张张面孔,一道道声音,一个个身影……,几张鬼面在脑海中飞转,一会儿看到一男子抱着一女子在飞转,欢笑;下一刻又大声责骂那女子,最后求饶的哄着女子;一道血影,从马上摔下的身影,女子痛苦的呼喊,男子艰难的抬头……一道道画面终于像拼图一般在脑海之中还原,最后形成一个鬼面,面具落下,一张倾国倾城的俊颜,一道黑色的身影,战场,王府,皇宫,一幅幅画面交织,一张张面孔浮现,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呼唤…… “啊!……兰陵王……高长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后抬起头,一双蓄满泪水的大眼看着那道也是激动的身影,“高长恭……我的飞鹰……。”直接倒在尘埃之中,任泪水和着地上的尘土沾染自己的面目,女子不醒人事! “不……南宋,不要再离开我,不要……。”看着霍然冲出大厅的兰陵王,众人大惊,广宁王高孝珩更是先站起。最后颓废的倒在座椅之上,泪水落下,可口中却呵呵之笑,一只手无助的遮住自己流泪的颜面,抑制不住的又哭又笑。四下的众人看着如此失常的两位王爷就是不敢离席。 胡玉蕊看着院落之中陷入疯狂的兰陵王,再一转身看到广宁王的模样,不禁悲从心中起,无忧到底清醒了,可是王爷的心中也早就有了无忧的身影,自己这辈子还能奢求吗? “南宋,南宋,你醒醒,醒醒啊,我是长恭,我是高长恭啊!”搂着昏过去的无忧,高长恭喜极而泣,自己的南宋还活着,终于找到她了,抱起她的身形,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南宋,你终于回到本王的身边了。 看着院中兰陵王满足的神情,广宁王高孝珩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来到院中,突然从兰陵王怀中夺过无忧护在怀中,“王弟,你在做什么?竟然敢对本王的侧室轻薄!……”看着突然失去温暖的怀抱,又听到高孝珩的话语,兰陵王的隐忍到达极限,“广宁王,请你把南宋还给我,南宋是本王的妻子,是我的兰陵王妃!” “你胡说!兰陵王妃早就已经死了,她是本王的无忧……。”看着互不相让的二人,高延宗断喝道:“不要再吵了,现在王嫂昏迷不醒,等她醒过来一切都会明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快请大夫来!” 一句话让斗鸡般的二个男人如丧家犬般垂下头,高长恭想要接过南宋,但是高孝珩却执意不放手,最后南宋被带进广华轩之中,一场本来应该庆祝的喜事现在落得这般荒唐,众位客人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但是也都识相的各自离开。(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胡玉蕊站在广华轩外,苦涩的望着在自己生日之时怀中抱着别的女子的夫君,虽然不想憎恨无忧,但是心中却再也不想见到她。广华轩内,床上的无忧醒过来,看着寸步不离守着自己的高孝珩,心中百感交集,一双大眼只好无焦距的盯着床顶发呆,心中想着究竟该怎么办? 高孝珩却心中大喜,“无忧,你醒了,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胡玉蕊听到声音悄声进来,看着根本不看自己一眼的高孝珩,心中悲凉,来到床前,苦涩的强颜欢笑:“无忧,你醒了?”听到胡玉蕊的说话之声,无忧才稍稍转头,看到玉蕊眼中的又爱又恨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忍到极点了,看来自己在这里多留一天就会是对她的另一种伤害,打定主意,眼睛四下找寻着,不理会广宁王夫妻的呼唤之声,仿若没听到一样。 看着无忧焦急的眼神,高孝珩有些嫉妒,一把扣住无忧的肩头,“无忧,你在找什么,你是本王的侧室,你在找什么?”可是却突然看到无忧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怯怯的眼神问道:“广宁王,您在说什么?我是你四王弟兰陵王的妻子啊,我是兰陵王妃,怎么会是您的侧室呢?广宁王,您是不是喝多了?我夫君兰陵王呢,长恭在哪儿?” 高孝珩和胡玉蕊皆愣在当场,一会儿,就见广宁王高孝珩扭曲着脸不敢置信的狡辩道:“无忧,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兰陵王妃,你是本王的侧室——无忧!”说着就要拥她入怀,哪知无忧突然受惊般的一边推着他一边大叫:“长恭,兰陵王高长恭,你在哪儿,长恭救我,广宁王喝醉了,长恭……!” 突然门外传来打斗之声,就见兰陵王此刻狰狞的面孔打倒了广宁王府的侍卫,直接冲进广华轩之内,不顾广宁王在场,大步跑到床边就要拥住南宋,广宁王高孝珩自是不让,兄弟二人又是一顿肢体暴动。就听见床上的人大呼:“广宁王你做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夫君,别打了,长恭,长恭……。”声声呼唤像一道道利剑刺进广宁王高孝珩的心中,让他再无打斗的力气。 看着把无忧拥入怀中的高长恭,高孝珩心酸的无力瘫倒在座椅之内,看着高长恭满足的神情,自己颤抖着捂住颜面,不想看到这幅场景。随后而入的相愿和安德王高延宗看着此番景象,知道一定是兰陵王妃想起了一切。 “南宋,我的南宋,你终于回到我的怀里了,我高长恭发誓,这辈子再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倒在兰陵王怀中的韩南宋此刻好像大哭一场,好来宣泄自己对高长恭的思念,担心……可是透过高长恭的臂膀看着疲惫悲凉的广宁王夫妻二人,自己强忍下心酸,佯装不解的推开兰陵王的怀抱,一手放在高长恭的额头之上,“长恭,你没事吧,你在乱说什么?”说着又摸摸自己的头,疑惑的说道:“没有发烧啊?长恭,你怎么了,你乱说什么呢?” 高长恭看着举止如此怪异的南宋,一抹心慌涌上心头,转身与相愿对视,就见相愿也是摇着头,高长恭不明白,抓住南宋的手,“南宋,你在做什么,你说我什么?”就见兰陵王妃韩南宋好笑的一戳他的额头,“长恭,你是不是也像广宁王那般喝醉了?” 此刻的广宁王夫妇终于也觉察到无忧的不对劲,上前问道:“无忧,你怎么了?”就见女子抬头先是疑惑的看着大家,然后一摆手说道:“无忧是谁?”一句话把广宁王震得跌倒在椅子上,胡玉蕊颤着手指指着她说道:“你不就是无忧吗?”女子迷茫的看着兰陵王高长恭,笑着说道:“广宁王妃,我怎么可能是什么无忧呢,我叫韩南宋,我是兰陵王高长恭的妻子啊?!” “不,你不是什么兰陵王妃,你是本王的侧室无忧……。”说着要拉起无忧的手,谁知无忧一把甩开,语带不悦的说道:“广宁王,我是兰陵王妃韩南宋,怎么可能是你的什么侧室,我韩南宋这辈子就嫁过一个男人,他叫高长恭;更何况我怎么可能当别人的侧室,这是我断不能接受的,不止这样,兰陵王这辈子也只能有我一个妻子,广宁王,你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污蔑与我!”看着突然面沉似水的女子严厉的指责自己,高孝珩终于受不了打击,对外边大喊,“凌光,让府中上上下下都过来,还有把大夫给我找来!” 一会儿工夫,一把帮人洋洋洒洒的来到广华轩,大气不敢出一声,看着屋中的各家主子。“凌光,你过来,你说她是谁?”高凌光低着头恭敬的来到床前,抬头看床上的女子,“回主子,是无忧小姐!”高孝珩满意的点头,回头看着无忧,谁知女子对着相愿喊道:“相愿,我是谁?” 相愿自是安静的回道:“回王妃,你是兰陵王妃韩南宋……。”看着女子满意的表情,高孝珩面容一僵,又对后面的一大群人叫道:“你们说她是谁?”一群人不明所以,据实以告:“回主子,她是无忧小姐!” 女子哀怨的对他们吼道:“你们认错人啦,我不认识无忧,我叫韩南宋,我丈夫是兰陵王高长恭!”一句话让高孝珩白了脸,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见高长恭一双大手挡在身前,就是不让他靠近。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高孝珩怒火冲天的转身看着拎着医箱的大夫,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脖领,把他提到床前,“你帮她看看,她究竟怎么了?”大夫畏惧的看着二位怒目而视王爷,最后低着头,一只手搭在女子的脉搏上,好久,好久,就见他疑惑着,不发一语! “说,她到底怎么了?”猛然听到广宁王高孝珩的一声暴喝,大夫吓得跪倒在地,“回,回广宁王,这位娘娘,她……她什么事也没有,她很健康,就是有点气血不足!”咣当一声,檀木的圆桌被广宁王硬生生劈断,“你胡说,她明明就脑筋混乱了,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你还敢说她没事?” 大夫一听马上回头再看向女子,就见女子皱着眉反驳道:“广宁王,你在胡说什么,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了,我都说了我是兰陵王妃韩南宋了,你还要做什么?长恭,我们走吧,广宁王他到底怎么了?”就见话音刚落,兰陵王高长恭略有所思的看着她,然后在她心虚的想要回避之前,朗声说道:“好,南宋,我们这就回家!” “不准,本王不准,我都说她是本王的人了,”……“广宁王,我一向敬重您,您不要做出什么让我失望的事……。”看着警告自己的高长恭,广宁王高孝珩现在已经不管不顾了,大声斥责道:“兰陵王,你到我府上贺寿,我自然盛情招待,但你不应该趁人之危,想要把我脑筋不清楚的侧室拐走!” “住口!广宁王,我敬你是长恭的二哥,对你一再礼让,你竟然还侮辱我……,好,我问你,如果我是你的侧室,那么我何时入府,又什么时候与你有了白首之约?”高孝珩看着怒目的无忧,心痛的大喊:“无忧,是我啊,是我把你从罗夫河上救起,是我带你回府,是我啊,我是高孝珩啊,我是你的大哥啊!” 看着凄凄楚楚的高孝珩,无忧心中刺痛,可是抬头故作不解的问道:“广宁王,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一会儿说我是你的侧室,一会儿又说你是我大哥,你这不是前后颠倒吗?”转身看着发呆的广宁王妃胡玉蕊,“广宁王妃,是不是广宁王最近出了点事,让他有点精神不济啊!”胡玉蕊闻听,摇着头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和王爷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女子摇着头,“这次是我随夫君兰陵王特来为您祝寿,以前怎么会认识你们呢?”胡玉蕊吃惊的与广宁王对望,……。“恩,大夫,我问一下,有没有可能,就是一个失忆的病人突然想起以前的一切,却把失忆后所发生的事全忘掉了呢?”相愿有礼的问着大夫,大夫沉思一会儿,“回这位爷,是有这种可能,如果病人突然受刺激想起以前的一切,过往的记忆就会像潮水一般涌入她脑海之中,那么就有可能把她失忆后的那段记忆给抹掉……。” 听着大夫的回答,广宁王终于崩溃,身形摇摆,口中喃喃自语,身形憔悴,走到院中对着天空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本王也是真心喜爱她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啊……!” 胡玉蕊看到忙上前去搀扶,转身疲惫的对高凌光说道:“总管好生招待兰陵王等人,待明日王爷稍作休息我们再从长计议。”高凌光含泪点头,再幽幽回头对着床上的南宋说道:“无忧小姐当真忘了王爷吗?王爷和广宁王府上下对小姐……。” 看着退下去的众人,南宋畏进高长恭怀中,心中抽搐:大哥,你对无忧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是,为什么不能专心看着你身边的嫂嫂呢,只有她才是值得大哥珍惜的女子,而无忧——不,韩南宋是只属于兰陵王高长恭的,这一生一世都是……。 高长恭把失而复得的宝贝搂在怀中,汲取她发中的花香,身上的温暖,一切都不是梦,南宋现在真真切切的就在自己怀中。安德王高延宗看着兰陵王此刻满足的神情,目光稍稍黯淡,自觉的退出房内,还这对苦命的夫妻片刻的安静与温存。 紧随其后的相愿叫道:“安德王请留步!”高延宗回头,就见相愿撩衣襟跪倒在地,笃笃笃的磕了三个响头,心中大惊,忙上前搀扶,相愿却早一步起身,对着安德王又是深深施礼:“相愿代我家主子谢谢安德王救命之恩!”高延宗一听,摆手道:“不,不要谢我,这一切皆由我而起,我现在做所的一切不足以弥补我对四哥四嫂的亏欠!” 说着目光穿过相愿看着房中相拥的人儿,心中有一丝酸涩……。“兰陵王妃虽没有惊鸿一瞥的容貌,但是王妃娘娘的气度、智慧,确实能让男人折服……,但是,她已经是兰陵王妃了……,你说是不是安德王?”一席话如瓢泼大雨一般浇醒了暗自沉沦的安德王,看着相愿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相愿洞察了,尴尬的咧开嘴,“尉师爷所说句句如醍醐灌顶,延宗在此谢过,……这世上能配得上我四王嫂的就只有我四王兄兰陵王高长恭无疑了!” 送走安德王,相愿转身看着里面的兰陵王夫妇,整整三年了,王妃离开兰陵王府已经三年了,希望这次能顺利回府,可是广宁王那边……,哎……,本来以为桃花运超好的兰陵王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这下又来了一个桃花运更旺的兰陵王妃,这真是奇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 希望王妃这次能全身而退,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自己都感觉老了好几岁了。 看着静谧的室内空无一人,南宋终于失去了所有的伪装,趴在高长恭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心中有了一些踏实感,“长恭,你还好吗?”高长恭身形僵硬,一把把南宋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南宋,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听到高长恭的话语,南宋有些伤感,突然扯住高长恭的嘴角,蛮横的说道:“疼吗?疼就不是在做梦!”高长恭有些无法适应南宋突如其来的转变,半晌愣在那里,最后苦笑着:“丫头,你还是一样顽皮!我到底该把你怎么办好……。”说完又把她搂在怀里。 “长恭,是我,我回来了,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回来了!以后都不要再离开你!”兰陵王闻听静默无声,突然把她紧紧搂住,不再说话。……,推开高长恭,抚摸着他的眉眼,“长恭,我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当时是因为我……。” “我知道,我都了解,南宋是不会背叛我的……。”南宋听后有些得意又有些埋怨,撅着嘴点着长恭的鼻尖,“你怎么能这么肯定?说不定我就是想当皇后呢!”高长恭闻听突然仰天大笑,笑后看着她,“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家南宋最喜欢美男了,试问这天下还有比我更美的男子吗?” 南宋看着这个一直很讨厌别人评价自己容貌的兰陵王,想不到此刻他正用自己的容貌调侃自己,心中有些气恼的捶着他的背,“你就是吃准了我喜欢你是不是,你这个坏人!”……夫妻二人在房中打打闹闹,把这几年的相思之苦全都发泄在无言中。门外的相愿看着并没有产生隔膜的二人放心的想要离开,却意外的看到已经离去的广宁王不知何时又站在院中,双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房中恩爱的夫妻,眼中透着悲伤! 相愿走过去有礼的说道:“广宁王,谢谢你对我家王妃的爱护,可是你也看到了,王妃的心至始至终都在我家王爷身上,所以广宁王,请您高抬贵手……。”高孝珩回过神看着低头谦卑的尉相愿,痛苦的声音响起:“无忧在广宁王府之中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就算她调皮时,眼中也总是充满着无助与悲伤,可是此刻的她却是真的快乐……,本王已经明白要怎么做了!多谢尉师爷好言相劝……。”在深深的眷恋的看了一眼房中的无忧,转身离开了。 这一夜,广宁王府之中寂静的让人有些发慌,兰陵王夫妇手牵手走在广宁王府的花园之中,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尽的情;而这边广宁轩中,广宁王夫妇却是四目相对,默默无语。直到:“王爷,你有什么打算?”听到胡玉蕊疲惫的声音,高孝珩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王妃真的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娇纵跋扈,心狠手辣的太后侄女了,此刻的她真的是有太多的委屈,可是自己却根本没有替她想过。 “玉蕊,你恨本王吗?”胡玉蕊听后,低下头,一滴滴眼泪无助的落在裙上,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抬起头,复杂的眼神之中包含太多,“王爷,我恨过,但却又不得不承认你没有错……。” “玉蕊?你……。”“王爷,你先听我说,以前,我恨你对我的薄情寡义,但无忧却点醒了我,不是你无情,而是你从没想过要把你的感情给我,因为我是太后的娘家人……,你对我,我明白,所以不恨了;而你爱上无忧,我了解,因为我也喜欢无忧,不关乎她的容貌,而是她的人,她的心,会给你一种温暖的感觉,一种家人的感觉,所以我理解,曾经我以为自己能接受,但是,当你真的说出口我才知道其实我还是没有变,我还是会嫉妒的想要毁掉无忧……。”(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玉蕊,我已经想好了,无忧不属于这里,她应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震惊的看着高孝珩,胡玉蕊怎么也不会想到下午还跟兰陵王怒目而视的广宁王高孝珩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看着胡玉蕊对着自己发呆,高孝珩惨笑一声,“玉蕊,你没发现吗,无论无忧在广宁王府多么欢声笑语,但她的眼中总是充满着悲伤与忧愁,但当她身在兰陵王的怀中之时,她脸上的神采飞扬,眉眼中尽显的娇羞都是真真实实的……。她是属于兰陵王的!” 胡玉蕊看着高孝珩,“王爷,你真的想好了,你不后悔?”“呵呵,后悔又有何用,现在无忧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本王存在过的痕迹,她根本不记得本王……。”胡玉蕊抬起手,欲言又止,慢慢的放下手,低头在心中问道:无忧当真忘了广宁王府之中的所有事吗? 第二日,高长恭牵着兰陵王妃韩南宋来到广宁王府的大厅之上,对着广宁王说道:“二哥,长恭谢谢你,今日我就是特意带南宋来向您辞行的,”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乍听到无忧即将离开,心中还是悸动,看着用陌生眼光盯着自己的无忧,高孝珩颤着身子走到无忧身前,想要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却突然看到她眼中的抗拒,尴尬的放下手,轻声问道:“告诉我,你会生活的很幸福!”听着他的话语,南宋心中好悲伤,但戏还要继续演下去,抬头故作轻松的说道:“广宁王,南宋当然会幸福,只要在高长恭身边,我就会很幸福!……虽然你我初次见面,但是我也希望广宁王会幸福!” 高孝珩惨笑着,没有你我还会幸福吗?“广宁王,请你好好对待身边的人……。”突然听到南宋的一句话,高孝珩瞠大双眸,难道无忧……?可是,“广宁王,我夫君高长恭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对得起身边的人,所以请你也善待身边的人!”高孝珩闻听低下头苦笑,自己当真是爱上了无忧,竟然幻想无忧忘记自己是假的。 “好,本王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南宋听后眨眨眼,伸出自己的小指,“那我们两个人来打钩钩……。”广宁王高孝珩看着对自己伸出手的无忧,不明白打钩钩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兰陵王妃笑颜如花的一把抓住自己的手然后用自己的小指勾住右手的小指,嘴里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还在大手指上按了一下,然后对着有些吃醋的兰陵王高长恭说道:“长恭,你要作证啊,我与广宁王打钩钩了,他就一定要做到,呵呵!” 看着又笑又叫的南宋,高长恭什么也没说只是面对着广宁王说道:“二哥既然已经跟南宋约定好,就请一定要做到,长恭在这里也预祝二哥能够幸福美满!”高孝珩还痴愣着看着手上仍有余温的手指,轻声重复着相同的话语:“我一定要幸福!”而后突然笑着抬头,信心十足的说道:“好,兰陵王妃,既然本王已经与你约定,我就一定会做到!……”话锋一转,“无忧,无论你记不记得本王,在本王心中你永远是无人能替代的,你是本王心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可是兰陵王妃却还是又蹦又跳,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那略显僵硬的嘴角泄露了她心中的感慨。高长恭一抱拳,说了声保重,拉起南宋的手直接向广宁王府大门走去,把南宋安置在马身上之后,翻身上马,对着前来送行的高孝珩说道:“二哥,你永远都是高长恭最尊敬的二哥,长恭对你有太多难以表达的谢意,如以后二哥有什么事,长恭自当竭尽所能帮助!” “罢了,只要你好好对待无忧,本王就知足了,本王把自己的无忧妹妹交付与你,不要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了!如果他日我听说兰陵王妃受到伤害,就算打破世俗观念,我也定要把她带回到我身边,你懂吗?”听着高孝珩的言语,兰陵王深深点头,搂紧身前的南宋,“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半步!”说罢扬鞭策马飞奔而去。 马越行越远,听着耳边的呼啸声,南宋再也无法隐瞒,转身透过高长恭的腋下,看着那逐渐变成星星点点的广宁王府,心中喊道:大哥,嫂嫂,无忧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就让无忧成为广宁王府的一段记忆吧,从此以后我再不是无忧了,我将当回韩南宋,当回那个兰陵王妃韩南宋……! 看着怀中突然搂紧自己的南宋,高长恭说道:“哭吧,把你对广宁王府之中的一切全都哭出来吧,你不必去忘记,”南宋泪眼相对,看着一切了然的高长恭,哭倒在他怀中,原来长恭一直知道自己记得广宁王府之中的一切,原来长恭都明白! 一直紧随其后的相愿看着,终于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王妃的计谋,为了斩断广宁王的爱恋之心,也为了能早日回到兰陵王府……,王妃现在变得越来越成熟,再不是以前那个整天只会玩笑的韩南宋了。 也许在北周长达两年的生活让王妃懂得了太多,就算是自己不想去做的事,最终还是会无奈的发生。北周、广宁王府,这两个地方是王妃成长的地方,也是她苦难的一切根源,好在现在她就要回到兰陵王府了,只要到了那里,王妃就会真的平安无事。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高孝珩迟迟不肯进府,就这样一直呆呆的注视着,直到马匹不见踪影仍眷恋的不肯离去!门内一道 身影也一直目送着南宋的离去,也许无忧根本就没有失去广宁王府的记忆,聪明如她,可能只是为大家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无忧,我到底该说再见还是不见呢?胡玉蕊躲在门内看着无忧离去的身影,心中惆怅悲苦——自己这辈子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情敌无忧,自己到底是恨她多一些,还是喜欢她多一些呢? 一回头看着一样发呆的玉蕊,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玉蕊,我不会再辜负你,从今而后,广宁王高孝珩会全心全意待你,绝不再负你!”胡玉蕊听后绝美的容颜有着受宠若惊的表情,哭倒在高孝珩的怀中,“王爷,有你这句话,玉蕊这辈子足矣!”抬头看着高孝珩专一的眼神,突然羞红了脸,踮起脚尖在广宁王高孝珩耳边小声嘀咕道:“王爷,你知道吗?玉蕊从小就开始喜欢你,所以是我自己央求姑母为我指婚的,是我自己求的这场婚配,不是太后的意思,是玉蕊……。” 高孝珩吃惊的看着娇羞的胡玉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竟然是胡玉蕊自己去说的,这女子究竟爱自己多久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兰陵城门口,三匹快马勒住缰绳,抬头看着斗大的‘兰陵城’三个字,高长恭低下头对一直有些伤感的南宋说道:“南宋,我们到家了,你看,我们到家了!”果然一句话转移了南宋的注意力,抬头看着这几个被风吹雨打的斑驳字迹,南宋竟然激动的放声大哭,自己终于回家了。 哭声惊动了守城的官兵,跑出来看到马背上那具鬼面,叫道:“王?!”高长恭又重回往日的威风,挺直身板,对着守城底气十足的喊道:“向全城宣布,就说兰陵王妃回城了!”一句话让守城瞠目结舌,看着马背上那掩面而泣的妇人,不敢太确定,但是既然王都说是王妃回来了,自然要庆祝一番,回身跑上城门,对着城下过往的行人大喊:“兰陵王妃回城了,兰陵王妃回城了……。” 一句句话顺着风声传遍大街小巷,路上的贩夫走卒皆是一惊,放下手中的行头,纷纷跑到城门处,但看着一身黑衣的鬼面兰陵王身前坐着略显消瘦的女子,三年的光景早就让当年那个叱咤风靡整座兰陵城的调皮王妃面目全飞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几个人能认出南宋的…… “让开,让开……”但看着一个身形臃肿的妇人不顾身体,拨开人群,来到兰陵王身前,抬头与马背上的南宋对视着,突然身形颤抖,哭着跪倒:“兰陵王妃,民妇慕紫来接您来了!”看着慕紫跪倒在自己身前,南宋焦急的想要跳下马,高长恭一见自己先下马,而后抱着南宋,轻轻把她放在地上,脚跟还没站稳,哭着扑倒在地,与慕紫抱作一团,“慕紫,你在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城中百姓回过神,皆匍匐跪倒:“欢迎兰陵王妃回城,喜迎兰陵王妃归家……。”一道道呼喊震天动地,一句句话语出自肺腑,南宋感动,起身对着百姓叫道:“众位快快起身,南宋领受不起!” 百姓闻声起身,却感觉到兰陵王妃已经成熟起来了。转身看着臃肿的慕紫,啼笑着:“慕紫,你这是怎么了,……”低下头却望见慕紫高耸的腹部,恍然的大叫道:“慕紫,你要当妈妈了!” 慕紫虽不明白,但也知道南宋意欲何为,轻笑道:“你回来晚了,段韶的大儿子都快两岁了!”高长恭接话道:“是啊,那小子虎头虎脑的,叫段锐,是我给起的名字!”瞠目结舌的看着慕紫,一指她的肚皮:“慕紫,你还真是三年抱俩啊!” 慕紫一听哀怨的看着这个仍然口没遮拦的兰陵王妃,好笑的说道:“要不是你乱跑,怕不是现在兰陵王府之中早就有十个八个小兰陵王了!”南宋一听,羞赧的回头看向高长恭,就见他只是微笑着望着自己,眼中没有半分埋怨,心中好生感动,可是一转念,突然附耳在慕紫耳边,“慕紫,你说高长恭在我失踪之后有没有去找女人?” 慕紫一愣,这丫头怎么爱吃醋的性子还是没变,故意装腔作势的咳嗽几声,“哎,按说咱们兰陵王可是举世无双的大帅哥,想要投怀送抱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咳咳,可就是身边有一个常常惹是生非的王妃,这让我们兰陵王怎么有时间去找其他女子呢!哎,可惜,可惜!”说玩笑看着南宋,就见南宋先是一愣,而后埋怨的撅着嘴问道:“你是褒还是贬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骂我……。” 慕紫笑闹着一点她的头,“兰陵王的心都被你这丫头偷了去,还怕他会偷腥?”南宋闻罢转身看着一直目光不离自己的高长恭,心中十分感动,上前拉住高长恭的手,“我们回家吧!”一句话让兰陵王红了眼眶,哽咽着嗓音:“好,我们回家,回家!” 相愿牵着马跟在兰陵王夫妇二人身后,看着一路上匍匐在地的人群,心中百感交集,兰陵王妃终于回城了,从此以后兰陵城又会恢复往日的热闹与欢笑。穿过拥挤的人群,几人向兰陵王府靠近,一直走在最后没有出声的安德王高延宗看着拽着四王兄衣袖,神情激动,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兰陵王妃,心中有些心动,但马上收回心神,继续沉默着跟在最后,只是眼中的爱慕泄露了他的心事。 远远地就看到朱红色大门和门口威武的石狮,南宋激动的撒开高长恭的手直接奔跑过去,来到大门外,抬头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自己回来了,兴奋地抱着石狮,在它冰冷的眼睛上落下点点热吻,口中大呼道:“呵呵,我韩南宋又回来了!”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就见里面齐刷刷跪倒一片,“奴婢恭迎兰陵王妃回府!”说完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已经落下。 南宋看着里面的赤嫣和寒嫣等人,悲喜交加,大步跑过去哭喊道:“赤嫣、寒嫣,我想死你们了!”赤嫣却一把抱住南宋的腿,嚎啕大哭:“王妃,是赤嫣护主不利,才让您跟王爷分离三载,赤嫣对不起您!”看着赤嫣现在的模样,南宋悲从心起,大声嚷道:“不是,才不是你们的错,这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不是任何人的错,还有,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那么快起来!” 看着在自己身前飞转的南宋,赤嫣破涕而笑,起身拉住她,却难过的又落下泪,“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瘦成这样,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要好好照顾你吗?还是他们欺负你了?”南宋慌忙摇着手,“没有,不是,嘿嘿,我会瘦当然是因为想念赤嫣你的手艺了,他们做的饭那么难吃,我不瘦才怪呢,呵呵!”不想让赤嫣再伤心,南宋打着马虎眼说道。 赤嫣一听,忙点头抹干眼泪,“好好好,王妃你等着,赤嫣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寒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王妃准备衣服,让王妃先泡泡澡,好好休息一下。”身后仍然在抹泪的寒嫣一听,马上点头跑开了,一干下人看着忙碌的两位管事,也四散而去,南宋抬着一只手看着静悄悄的院落,自怨自艾的说道:“我还想跟你们再聊聊呢!” 高长恭笑着拍拍她的背,“不急,回家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南宋耸着肩回头看着一直沉默的安德王高延宗,好笑的问道:“延宗,你干嘛这么拘谨!”高延宗却摇着头,突然俯身下拜:“王嫂,所有人都跟王嫂道过歉了,可是罪魁祸首的延宗却还没有向你道歉,延宗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南宋假装生气的吼道:“从我回到兰陵城开始听到的都是道歉的话,你们还让不让我消停了,要是谁在跟我道歉,我就罚他以后都不准再见我!”一句话吓得高延宗禁口。南宋满意的看着他,转身又看向自家的院落,像是初次见面一般,慢慢的穿梭其中,看着这些陌生又熟悉的建筑,闭上眼陶醉在其中。再睁开眼,满眼的清明,来到兰陵王高长恭身前,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韩南宋,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请多多关照!” 相愿等人吃惊,却看到兰陵王轻轻摘下自己的鬼面,露出倾世俊颜,一把拉住南宋伸过来的手说道:“我是北齐兰陵王高长恭,以后就是你的夫君了,我发誓这一生与你不离不弃,白头到老!”南宋笑着扑进他的怀抱,长恭,她的兰陵王高长恭,无论自己的举止行动有多么怪异,长恭就是能马上明白其中的含义,长恭是自己的爱人也是最好的知己! 深夜之中,整个兰陵城还在沸腾之中,家家欢天喜地,处处张灯结彩,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兰陵王府和聚香楼了,兰陵王府之中,就见大家欢坐一堂嬉笑之声到处皆是,赤嫣看着狼吞虎咽的南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王妃,慢点,慢点,以后有的是时间吃!”南宋摇着头,咽下一口醋溜鱼说道:“好久没吃了,今天一定要吃个够,还是赤嫣做的最好吃!”坐在一边怀抱孩子的慕紫一边为她夹菜一边笑道:“这全天下怕是只有你韩南宋做的才能称之为最好吃,明明自己一手好手艺,怎么还把自己饿瘦成这样……。”一句话让大厅之上的人声全消,大家心中不好受。 “哦,是我不愿意做,我才不想让兰陵城以外的人吃到我做的东西呢!我这人可是还小气的……。”看着故意逗自己的南宋,高长恭拍拍她的头,“以后每天让赤嫣给你做好吃的,把你补得壮壮的!”“对啊,对啊,王妃,你快点胖起来,然后给咱们王生个小王爷或者小公主……。”突然听到寒嫣的一句话,让一口麻辣鸭在口中的南宋呛到嗓子眼,一把抄起旁边的茶水死命的灌下去,然后缓过气,才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希冀的目光,再看着慕紫怀中仍旧淌着口水,牙牙学语的小家伙,羞涩的抬眼看着也在对自己微笑的高长恭,害羞的低下头,突然学起大家闺秀般小口吃着东西…… 门口离老远就听见一道虎啸:“赤嫣、寒嫣丫头,听说王把兰陵王妃找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南宋那丫头还活着,她真的回来了吗?”看着大步跑进来的斛律光和身后紧紧相随而至的段韶,南宋哀怨的说道:“斛将军,怎么听你这话好像希望我死翘翘似地……。”说中拿着筷子放在口中,斜眼看着神情激动的斛律光和段韶,已经半年多没见到丈夫的慕紫激动的赶紧抱着儿子来到段韶身前,抹着眼泪说着:“段郎,真的是南宋回来了,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段韶竟然没有看着慕紫,只是目光定格在南宋的脸上,刚想说什么,就见年纪一大把的斛律光竟然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说这丫头是个祸害,祸害都是要遗千年的……。”南宋本来还感动,听到他说这句话,一口口水喷出,嚷道:“我什么时候成祸害了,你怎么一回来就欺负我!”段韶整整衣襟,单膝跪倒:“末将段韶见过兰陵王妃!” 翻了翻白眼,“算了吧,段韶,你怎么还是一板一眼的,真不知道你这些孩子长大会像谁,我倒希望他们都像慕紫,要不然慕紫一定会闷死!”段韶一听,白面有些发红,这才起身看着已经圆滚滚的慕紫,“又要你受累了!”慕紫摇着头,夫妻恩爱。 南宋突然坏心眼上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段韶身边:“我说段韶,你平时一板一眼的,怎么动作这么快,你看,慕紫都要生第二个了,嘿嘿,可见你们平时有多努力了,呵呵呵……。”听着这口没遮拦的丫头乱说话,慕紫虽已身为母亲,但还是涨红了脸,上前捶打着南宋:“死丫头,还是一样疯言疯语,我看也就兰陵王把你当宝,你这怪胎,还不快去跟兰陵王自己生个娃娃,还在这里闹我!” 一张大红脸,南宋可算是稍微安静了一些,偷眼看着若有所思的高长恭,就见他那双美眸之中闪烁着计划的目光,看着自己,南宋感到后脊发凉,谄笑着坐回椅子上,一双小手偷偷在桌下狠狠捏了一把高长恭,就见高长恭苦着脸看着自己,满脸的欲求不满。 看着一直在闹的众家兄弟,高长恭再也坐不住了:“咳咳,我说,夜深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那怎么行,王,老哥哥我还没累呢,我还想好好跟南宋这丫头说说话呢!” 兰陵王高长恭此刻才觉得平时快人快语没有半分心机的斛律光让人头疼……。“斛将军,不是你累了,是兰陵王夫妇累了,我看今日就到这里吧!”看着起身的相愿,调侃的望着已经红透了的兰陵王夫妇,众人都露出了然的目光,就连后知后觉的斛律光也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摸着鼻子说道:“是啊,你们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王……王禁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哦,我懂,我懂,我都懂!” 看着怒瞪着自己的兰陵王夫妇,斛律光一副过来人的了解态度,倒让高长恭更尴尬,夹起早就羞得缩成一团的南宋直接向寝宫走去,可是斛律光还在后面添油加醋的说道:“王,加油啊,希望今年之内能为兰陵王府添个小娃娃……。”话未说完,就见兰陵王高长恭已然施展轻功绝尘而去,大伙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心直口快的斛律光,无奈的散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南宋假装生气的吼道:“从我回到兰陵城开始听到的都是道歉的话,你们还让不让我消停了,要是谁在跟我道歉,我就罚他以后都不准再见我!”一句话吓得高延宗禁口。南宋满意的看着他,转身又看向自家的院落,像是初次见面一般,慢慢的穿梭其中,看着这些陌生又熟悉的建筑,闭上眼陶醉在其中。再睁开眼,满眼的清明,来到兰陵王高长恭身前,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韩南宋,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请多多关照!” 相愿等人吃惊,却看到兰陵王轻轻摘下自己的鬼面,露出倾世俊颜,一把拉住南宋伸过来的手说道:“我是北齐兰陵王高长恭,以后就是你的夫君了,我发誓这一生与你不离不弃,白头到老!”南宋笑着扑进他的怀抱,长恭,她的兰陵王高长恭,无论自己的举止行动有多么怪异,长恭就是能马上明白其中的含义,长恭是自己的爱人也是最好的知己! 深夜之中,整个兰陵城还在沸腾之中,家家欢天喜地,处处张灯结彩,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兰陵王府和聚香楼了,兰陵王府之中,就见大家欢坐一堂嬉笑之声到处皆是,赤嫣看着狼吞虎咽的南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王妃,慢点,慢点,以后有的是时间吃!”南宋摇着头,咽下一口醋溜鱼说道:“好久没吃了,今天一定要吃个够,还是赤嫣做的最好吃!”坐在一边怀抱孩子的慕紫一边为她夹菜一边笑道:“这全天下怕是只有你韩南宋做的才能称之为最好吃,明明自己一手好手艺,怎么还把自己饿瘦成这样……。”一句话让大厅之上的人声全消,大家心中不好受。 “哦,是我不愿意做,我才不想让兰陵城以外的人吃到我做的东西呢!我这人可是还小气的……。”看着故意逗自己的南宋,高长恭拍拍她的头,“以后每天让赤嫣给你做好吃的,把你补得壮壮的!”“对啊,对啊,王妃,你快点胖起来,然后给咱们王生个小王爷或者小公主……。”突然听到寒嫣的一句话,让一口麻辣鸭在口中的南宋呛到嗓子眼,一把抄起旁边的茶水死命的灌下去,然后缓过气,才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希冀的目光,再看着慕紫怀中仍旧淌着口水,牙牙学语的小家伙,羞涩的抬眼看着也在对自己微笑的高长恭,害羞的低下头,突然学起大家闺秀般小口吃着东西…… 门口离老远就听见一道虎啸:“赤嫣、寒嫣丫头,听说王把兰陵王妃找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南宋那丫头还活着,她真的回来了吗?”看着大步跑进来的斛律光和身后紧紧相随而至的段韶,南宋哀怨的说道:“斛将军,怎么听你这话好像希望我死翘翘似地……。”说中拿着筷子放在口中,斜眼看着神情激动的斛律光和段韶,已经半年多没见到丈夫的慕紫激动的赶紧抱着儿子来到段韶身前,抹着眼泪说着:“段郎,真的是南宋回来了,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段韶竟然没有看着慕紫,只是目光定格在南宋的脸上,刚想说什么,就见年纪一大把的斛律光竟然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说这丫头是个祸害,祸害都是要遗千年的……。”南宋本来还感动,听到他说这句话,一口口水喷出,嚷道:“我什么时候成祸害了,你怎么一回来就欺负我!”段韶整整衣襟,单膝跪倒:“末将段韶见过兰陵王妃!” 翻了翻白眼,“算了吧,段韶,你怎么还是一板一眼的,真不知道你这些孩子长大会像谁,我倒希望他们都像慕紫,要不然慕紫一定会闷死!”段韶一听,白面有些发红,这才起身看着已经圆滚滚的慕紫,“又要你受累了!”慕紫摇着头,夫妻恩爱。 南宋突然坏心眼上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段韶身边:“我说段韶,你平时一板一眼的,怎么动作这么快,你看,慕紫都要生第二个了,嘿嘿,可见你们平时有多努力了,呵呵呵……。”听着这口没遮拦的丫头乱说话,慕紫虽已身为母亲,但还是涨红了脸,上前捶打着南宋:“死丫头,还是一样疯言疯语,我看也就兰陵王把你当宝,你这怪胎,还不快去跟兰陵王自己生个娃娃,还在这里闹我!” 一张大红脸,南宋可算是稍微安静了一些,偷眼看着若有所思的高长恭,就见他那双美眸之中闪烁着计划的目光,看着自己,南宋感到后脊发凉,谄笑着坐回椅子上,一双小手偷偷在桌下狠狠捏了一把高长恭,就见高长恭苦着脸看着自己,满脸的欲求不满。 看着一直在闹的众家兄弟,高长恭再也坐不住了:“咳咳,我说,夜深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那怎么行,王,老哥哥我还没累呢,我还想好好跟南宋这丫头说说话呢!” 兰陵王高长恭此刻才觉得平时快人快语没有半分心机的斛律光让人头疼……。“斛将军,不是你累了,是兰陵王夫妇累了,我看今日就到这里吧!”看着起身的相愿,调侃的望着已经红透了的兰陵王夫妇,众人都露出了然的目光,就连后知后觉的斛律光也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摸着鼻子说道:“是啊,你们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王……王禁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哦,我懂,我懂,我都懂!” 看着怒瞪着自己的兰陵王夫妇,斛律光一副过来人的了解态度,倒让高长恭更尴尬,夹起早就羞得缩成一团的南宋直接向寝宫走去,可是斛律光还在后面添油加醋的说道:“王,加油啊,希望今年之内能为兰陵王府添个小娃娃……。”话未说完,就见兰陵王高长恭已然施展轻功绝尘而去,大伙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心直口快的斛律光,无奈的散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偌大的寝宫之中,夫妻二人尴尬的面对面坐着,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高长恭轻叹一口气,“晚了,睡吧!”南宋身子一颤,抬头看着高长恭,然后低下头摆弄着手指头,好久没见的女人味又重新露了出来,高长恭看着她的小女儿态,心中激荡,起身来到南宋身前,可是刚一伸手就见南宋害怕的一躲,忙收回手,假意缓和气氛,轻轻的解开南宋的长发,为她梳理着,南宋一句话不说,任凭他打理自己,突然手上的木梳一顿,慌忙拨开她的刘海,就见额头的那道伤疤,用粗糙的指腹抚摸着,“这是怎么回事?”南宋一愣,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就是自己不注意碰的!” 高长恭却严肃的板着脸扳过南宋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问道:“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南宋想到这几年自己身上的新伤旧患就没断过,要是都让长恭看到,他一定会气疯的,赶紧摇着头,“没了,真的没了!”说完爱娇的一搂高长恭的颈项,呵气如兰的对着高长恭抛媚眼,“长恭,兰陵王,我的夫君,长夜漫漫,良宵苦短呢!”说着把自己的小猪嘴凑到高长恭的嘴边,狠狠的偷了个香,呵呵,我最帅帅的老公,呵呵呵,色女本性又现了! 高长恭吞着口水,看着眼前明显想要隐瞒过去的南宋,知道这丫头就没打算要告诉自己,转念一想,嘴边也露出迷人的笑容,“南宋,娘子说的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说完抱着南宋直接进到罗纱帐内。 南宋有些不适应的看着高长恭冒火的眼神,伸出双手一把遮住高长恭的双眼,自己也紧张的直咽口水。高长恭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笑着问道:“怎么,我的好色王妃不想看到本王了?”南宋不依的叫道:“谁说我好色了,我就是比较喜欢欣赏美女美男了……。”一句话没说完,全被兰陵王的吻封住,轻轻的解开南宋的长裙,一双手不规矩的伸了进去,听着耳边响起南宋的惊叫声,坏坏的收紧手掌,在南宋耳边呼着热气说道:“南宋,你变得成熟了,变得让我更加着迷了!” 南宋困难的想要挺清楚兰陵王在说什么,可是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什么也听不见,全身只能感觉到高长恭,……头昏脑胀的任由高长恭摆布,心甘情愿的在他的怀中化作一滩春水…… 清晨,当窗外透出第一丝朝阳之时,高长恭便惊醒了,挪动身子,突然感觉左臂有些麻痹,转身看到陷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南宋,心中再次盈满柔情,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拨开她的刘海看着那道疤痕,心中的恨意增加,这些都是拜北周武帝宇文邕所赐,不甚其扰的南宋嘟囔着转过身去,却把更多的伤口显露在高长恭的眼中,脖颈上一道粉嫩的新肉显示出这里以前也受过伤,背后的箭疤让本就有一道狰狞疤痕的背部显得更加可怕,好好一具美背,此刻已经再没有美感可言,想到这道疤是因为自己,颤着手轻轻摩挲着,然后落下一吻,“对不起,南宋,是我让你受伤,让你身上伤痕累累!” 细碎的吻落在南宋的背上,让熟睡之中的南宋感到瘙痒,胡乱的一挥手又转过身来,正好把高长恭抱个满怀,埋在南宋胸前的高长恭气息又乱了,抬眼看着仍然在睡的南宋,想要离开,可是身子就是挪不动,一双鹰眸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美景,最后低吼一声,轻咬着南宋,在她胸前落下点点梅花印记,而还在睡觉的南宋当然没有说no的权力,迷迷糊糊的躺在高长恭怀中,一波波热浪袭来,还以为身在梦中……。 日上三竿,兰陵王府的寝宫之中还是寂静无声,每个路过的下人莫不是掩嘴偷笑,而睡梦中又重现当日渭河岸边情形之时,南宋困扰的大声呼唤高长恭,一身冷汗惊醒在高长恭怀中。听着刚刚一直在呼唤自己的南宋,高长恭为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轻声安慰:“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 转身看着高长恭*的胸膛,就见上面一道道红痕,刚刚的惊慌已经不复存在了,害羞的抓紧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却见高长恭叹着气说道:“你是全盖住了,可我……全漏光了!”闻言抬头,正好看到兰陵王养眼的好身材,南宋的口水嘶的一声又落下来了,一双小手不规矩的摸着那结实的臂膀,呵呵傻笑着又扑倒在高长恭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自己才稍稍安心,趴伏在他身上,一双手固执的揽住他的腰,调皮的数到:“一,二,三……。” 满足的窝在高长恭怀中数着他的心跳声,一手不规矩的在他胸口划着圈圈,却发现兰陵王高长恭的心跳越来越快,终于一把抓住她调皮的手,耳边传来高长恭的渴求声:“南宋……!”咕咕咕……,肚子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此时响起,高长恭无奈的叹口气,老天,南宋真是上苍派下来专门折磨自己的小魔星了。 翻身起床,披上长褂,打开房门对外面喊道:“赤嫣、寒嫣,南宋饿了,你们给她准备些吃的!”立刻不远处传来寒嫣的声音:“好,马上就好!”看来寒嫣是一直在等着自己了。回房看到南宋羞答答的在磨蹭着穿衣,高长恭上前为她撩开脖子上的长发,又看到那道刺眼的伤疤,轻轻低头在疤痕上烙下一吻,然后果断的为南宋拉紧衣襟,堂堂北齐兰陵王竟然为自己的王妃亲自穿衣……。 南宋没有拒绝,满足的看着高长恭,然后在穿上单衣后,双脚落地却一阵眩晕,高长恭赶快抱住她,皱着眉头,现在南宋的体质越来越差,可是南宋却拍开他的手,困难的说道:“恩,带我去温泉泡泡,我身上有些酸!”高长恭闻言知道是自己把南宋累坏了,心中不免责备自己。 偌大的温泉之中,就见南宋像三岁顽童一般高兴的四下撒欢,高长恭看着,心满意足,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离开,一会儿又折回,看着靠在池边的南宋,来到近前,突然眼一花,一个东西在自己眼前晃动,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块飞鹰玉佩,着急的想要夺过来,却见高长恭又收回,眼见着急得要哭的南宋,终于把玉佩又重新戴在南宋的脖颈之上,“这次再不要把它摘下来,否则我一定会疯掉!”(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点着头,又哭着摇头,“我没有想要背叛你,可是我不想你死,所以我才会,我真的没有想要离开你,也不会背叛你……。”“我懂,我懂……。”看着激动的哭泣的南宋,高长恭诱哄着,让她止住哭声。 ……,大厅之上,南宋满足的喝着百花粥,吃着赤嫣做的水煎包,一双脚不安分的摇啊摇,惬意极了!让才进大厅的安德王高延宗看得有些发呆,看着如此光景的南宋,实难想象她会是那个在战场之上与敌人对决的那名传奇女子,看来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兰陵王府才能带给她如此的安全感。 看着高延宗,南宋一边想要努力的咽下包子,一边伸出手持筷子的手对他招呼着,好容易才把包子咽下去,“延宗,你也来吃点,我告诉你,这水煎包是我教赤嫣做的,很好吃的,你也尝尝?”高延宗有礼的回道:“王嫂你吃吧,延宗已经吃过了……。”看着身旁一直微笑着守着王嫂的兰陵王,高延宗有些黯然,抬头:“王兄,延宗今日特来告辞,现在既然王嫂已经找回了,延宗祝愿你们二人白头到老……。” 放下手中的筷子,“延宗,你要回城吗?”“不,前方又有战事发生,延宗这就领命前去……。”高长恭闻听,看着高延宗,“延宗,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战事,你还是……。” “我明白王兄,但是这次是北周的先锋宇文镜亲自约战与我,所以我一定要前去!”看着去意已决的高延宗,南宋放下手中的碗筷:“延宗,祝你马到成功,还有自己要小心!”“延宗谢王嫂关心!”说完对着兰陵王夫妇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一提起战事,南宋的心中又浮现出那个男子的身影,慌乱的摇着头,想把他从脑海之中驱散,转身正对上高长恭一双担忧的鹰眸,心虚的低下头……。 北周的朝堂之上,一脸严肃端坐皇位之上的北周武帝宇文邕此刻正看着手中的奏折,愤怒的把它丢在地上:“现在北齐的兰陵王已经不再出征,为什么你们还是会节节败退,兰陵王你们打不过,难道连安德王还有斛律光他们也对付不了吗?” 满朝文武大气不敢出,低着头一言不发。气愤的一甩衣袖,“无事就退朝吧!”说罢起身独自下朝去了!正阳宫中,一封书信辗转来到宇文邕手上,摊开一看,神情慌乱,又喜又惊,更有不敢置信,最后放下书信,抬头看着金黄的顶梁,南宋还活着?她回到兰陵城了,她回到兰陵王府,回到兰陵王高长恭身边了?!这究竟是真是假?! 沉思良久,最后打定主意,起身对身边的公公说道:“让禁军统领肖鹏进来!”一会儿就见一身着亮甲的虎面大汉进来,跪倒:“臣肖鹏觐见!”屏退两旁的人,“你随我去一趟北齐的兰陵城……。”此话一出,就见肖鹏虎目圆瞪,大呼:“陛下?!” 抬着头,“哎,朕这次前去就是要让自己安心,也是让自己死心,否则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总之,你领命下去吧!”肖鹏虽心有不甘,但是却不敢反驳,只好领命下去……。午后御书房内传出一道圣旨:陛下因近日前线战事忧心过度,昏倒,需要静养几日! 兰陵城内,南宋闷得发慌,自己的帅哥老公整天死瞪着自己,就怕自己会像煮熟的鸭子一般飞掉,实在是闷得要死,拉着高长恭跑出府直奔慕紫的聚香楼,来到近前,看着仍旧原汁原味的聚香楼感慨万千,撩起裙摆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就见小二哥跑过来,“二人要吃点……。哎呀,王妃娘娘,真的是你……呜呜呜……可想死我了!” 南宋一翻白眼,“你能不能不哭啊,我这几天差点没被你家老板娘的眼泪冲跑,你又在这儿哭……,”挥挥手,“我饿了,我要吃宫保鸡丁!”“哎哎,这就去,这就去……。”看着一溜烟跑走的小儿,南宋在后面喊道:“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可是人早就不见踪影了,心中哀叹,一道菜根本不够吃啊。就见自家相公拉起自己的手,再转身看到的各路人马都望着自己,心中好笑,大叫道:“各位,本王妃我回来了,大家别来无恙吧!”瞬时间聚香楼热闹非凡,一会儿就见一个满头大汗的大厨师跑出来,“南宋王妃,你真回来了,现在城里都传你回来了,我都没时间去看看你,哎呀,怎么瘦了,老于这就去做几道好吃的给你补补……。”说着一抹脸上的汗转身又跑下去。 南宋感动极了,可是一转身对着高长恭说道:“难道我瘦了一点不好吗?怎么到哪里都说要给我补补呢,我现在挺好的啊?!”高长恭笑着拉起她的手坐在一旁,“你太瘦了,这样不好,是应该补补……。”皱着鼻子听着老公的说教,不耐烦的挥挥手,一会儿就听见孩子的啼哭声,就见慕紫有些笨拙的抱着儿子下来,来到南宋身前。 伸手想要接过段锐,却见慕紫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好笑道:“别看我自己没孩子,可是我从小时候就跟我二姐一起带过我弟弟,没事的……。”一句话让慕紫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把段锐送到南宋手上,说也奇怪,一直哭叫不停的段锐落到南宋怀中就开始痴痴的傻笑,让南宋越看越爱,狠狠的在他粉嫩的小肉脸上啵了一声,就见孩子也是流着口水有样学样的在南宋脸上留下口水印,这让一旁的高长恭有些吃味,伸手接过段锐,对着小小婴孩威胁道:“那是我娘子,以后再敢轻薄她,我就,我就……,我就不让你娘喂你奶!” 噗,南宋乱没形象的喷出一口茶水,“你做什么跟孩子斗嘴,真是老不休!”高长恭叫嚷道:“我哪里老了,再说是这小子先轻薄你的……。”看着斗嘴的兰陵王夫妇,城中人也是欢天喜地,这死气沉沉的兰陵城终于又恢复生机盎然了。 看着逗弄着孩子的兰陵王,慕紫笑道:“南宋,还不想给王生个娃娃吗,”南宋听后看着高长恭怀中的小娃娃,自己也咧嘴一笑,然后竟然开始当众调戏自己的相公:“相公,夫君,长恭,你说慕紫的提议好不好?要不,我们也要个娃娃吧,娃娃真可爱啊!” 说着手上轻捏娃娃的脸颊。高长恭看着怀中的段锐,心中百感交集,望向南宋,邪肆的问道:“兰陵王妃当真想要娃娃了,既然你想要,本王自然帮你完成心愿!” 南宋一听伸手一扯高长恭的嘴角,“你这坏蛋,调侃我是不是……。”看着笑闹成一团的兰陵王夫妇,却无人注意到店内一角处一道白色身影定在当场,而后颤着手把茶杯放到嘴边,眼睛一刻不停的扫视着南宋。(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此人正是连夜赶来的北周武帝宇文邕,风尘仆仆来到兰陵城,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兰陵王妃跟聚香楼的老板娘有些交情,有可能在聚香楼见到王妃,自己已经在此苦苦守候多日,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终于见到了,真的是……她,只是此时的她再没有当日北周皇宫之中的冷漠和悲伤;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贵妇,眼神柔和,偎在兰陵王高长恭怀中女儿态尽显,神采飞扬的快乐身姿,逗趣调侃的调皮神态,在在说明现在的她是多么幸福! 收回眼,落寞的低下头,这样的南宋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模样,她现在是安心的,平和的,这里没有残酷的斗争,没有尔虞我诈的残忍,更没有离别的孤苦。她现在是兰陵王妃,重新回到高长恭身边,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满足,这恐怕是自己穷尽一生也不能给她的。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南宋的归属在哪里。心,该放下了!知道她还活着就应该知足了。 一直逗弄着段锐的南宋总感觉到一道似有若无的视线在望着自己,可几次想要抓住那道视线都失败了,心头有些悸动,那道目光似曾相识,终于在一次机会下,找到视线的主人,轰,头脑一阵发昏,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人——他怎么会在这儿?他怎么敢在这儿?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呆呆与南宋对望的宇文邕,看着南宋复杂的眼神,自己先苦笑着收回视线,再抬头却对上了另一道视线——兰陵王高长恭,两个男人的视线交会,宇文邕终于看到面具下真正的兰陵王面目了,让人惊鸿一瞥的绝世容颜,恍惚间好像是一仙女下凡,但修长的身形,充满独占欲般缠住南宋腰肢的强壮手臂无不彰显出此人是名男子,兰陵王高长恭,真的如传说中一般美若天仙,或者说比传言中更美……。 抬起身形向那个人走去,却见南宋慌忙的挡在他身前,眼中流露出哀求,高长恭停下脚步再次看向宇文邕,就见他身边的男子已经手把钢刀,警戒的看着自己,想到南宋所受的伤,眼中怒火丛生,绕过南宋想要近身,但南宋又一次挡在身前,“长恭,我求你放他走,他救过我,就当是我欠他的,求你……。” 抱着段锐轻声苦求道,高长恭再次看向宇文邕,就见他眼中流露出苦涩和羡慕,再低头看着与自己对望的南宋,轻叹一口气,拉起南宋的手又回到座位上,倒上满满一杯酒,突然抬手对着宇文邕的方向一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宇文邕先是一愣,而后也为自己满上一杯酒,对着高长恭点头,然后满饮。看着陛下与那名男子对望,眼中有憎恨也有激赏,肖鹏悄悄收回钢刀,默默无语陪在一旁。突然沉默下来的冷场让慕紫有些迷惑,看着对坐的男子,不明白南宋眼中的痛苦和兰陵王目中的复杂,想着起身向男子走去,却突然被一人撞倒,一股锥心刺骨的痛袭来,慕紫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片殷红从裙下淌出…… 聚香楼乱了套,一大帮男人都急着挤破头般往外冲,口中叫道:“男子要是看到女人生产要到一辈子霉的!”南宋闻听突然跳起来,站在桌上大喊道:“还不给我都停下脚步,要是谁再敢乱走一步,我就叫兰陵王剁了他的脚……。”一声娇喝让大厅寂静下来,看着站在桌上的女子,众家男人只好无奈的捂住双目,南宋叫道:“顺子,你让他们排好队慢慢走出去,……”回头看向高长恭,“长恭,你快去找个大夫,顺便找个接生婆,我怕是慕紫要生了!” 高长恭闻言却皱着眉不动,一双眼恨恨盯着宇文邕,南宋看着他,知道高长恭怕自己又被宇文邕掠去,无奈的大喊,“还不快去,人命关天,我自己还能照顾好自己,再说这是在兰陵城,在北齐……!” 高长恭终于挪动双足,可是口中却说道:“要是有人敢在兰陵城对我的王妃做出什么事,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说完警告的眼神,快步向店外跑去。聚香楼之中,南宋继续指挥着:“那几位姐姐,请留步,帮我把慕紫先掺进房!”几个惊魂未定的女子看着南宋,最后抖着身子靠近,可是一看到地上的血,有些害怕。 南宋把段锐递给其中一位女子,叫她好好抱住段锐,然后跟其他女子扶着慕紫进房,顺路而过之时,手臂突然被抓住,抬眼看着宇文邕,烦躁的说道:“还不快离开,你真要兰陵王亲自手刃与你吗?”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叹口气,“我早说过这辈子与你再次瓜葛,如果是我欠你的,我来世一定加倍偿还!现在,你走吧!”说完甩开他,进房去了。“主子,快走吧,要不然您会有危险的。” 宇文邕阴沉着脸转身走出聚香楼,却久久不想离开……。房门内,南宋此刻也是乱了方寸,对着陷入半昏迷的慕紫叫道:“慕紫,慕紫,你醒醒,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快醒醒”,使劲的掐着慕紫的人中,直到她开始幽幽转醒,“慕紫,我该做什么?” “南宋,你先让人帮我烧些开水,然后……。”看着慕紫指着自己的裙子,南宋有些害怕的点点头,再转身,身旁的那些大姑娘早就吓跑了,自己只好对外面大喊:“先去烧些开水!”外面的顺子一听撒开退跑到后堂去了。 房内的南宋听着慕紫的哀嚎声,吓得手忙脚乱,再一想起段锐,忙跑出去叫道:“段锐呢,谁看到段锐了!”“在这儿”,一道洪亮的嗓音,南宋转身看着宇文邕此刻正抱着慕紫的大儿子,心中一惊叫道:“你要做什么?” 宇文邕一听稍稍一愣,最后苦笑着把孩子递给南宋,“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南宋听后低下头,“我很好,只要长恭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好,现在你看到了,快些离开吧,我不想你在这兰陵城之中遇到什么事。” 宇文邕看着她,“我知道了,今日我看到兰陵王身边的兰陵王妃就明白了,你是属于他的,只有他才能带给你幸福与快乐,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但是,你要答应我,这辈子一定要幸福,……而下辈子,你是属于我的,你记得吗?” 南宋抬头,突然靠近宇文邕,肖鹏有些担心,但是宇文邕还是走上前来,就见南宋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宇文邕的脸颊,“你我这辈子再不相见,我会记得我的誓言;……我希望你当个好皇帝,好好对待你的百姓,你的国家!”(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转身却看到不知何时高长恭已经站在身后,有些受惊的看着高长恭,就见他满眼的无奈,对着南宋说道,“稳婆来了,你快进去帮帮慕紫吧!”南宋想要离开,可是看着两个互视的男子又不放心,“你进去吧,我会带他离开的。”听着高长恭的保证,南宋转身再无留恋的进屋。 看着仍痴痴望着南宋离去的身影,高长恭挡住他的视线,“你该走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看着高长恭,“是啊,这里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可是我却来了,正如你当日明知长安不是你该去的,你也一样去了!”听着他的话,高长恭微微吃惊,没想到当日宇文邕早已经看出是他,但却愿意为了南宋放他一条生路,现在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南宋要放他会北周。 “你走吧,就像你当日放我一条生路,今日我偿还与你!”“高长恭,我羡慕你,为什么不是我先遇到南宋的,如果是我先遇到她,我相信今日的光景就会是相反的。”兰陵王沉默着,也许宇文邕说的都是对的,如果不是南宋先落入他的怀中,恐怕此刻的南宋已经贵为北周武帝的皇后了。 听着房中南宋为慕紫打气的声音,高长恭回头,“我送你出城!”宇文邕听后也不再说话,二人离去。城外的荒山旁,宇文邕飞身上马,转身对高长恭说道:“如果我听说南宋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我一定十倍奉还给你们高家人!”高长恭拱手:“多谢你对南宋的照料,虽然你让我们分离,但却拼死保住了南宋的性命,高长恭在这里谢过!望你我二人以后在战场之上公平较量,一决高下,这兰陵城中,你我永不再见!”说完甩袖离去,身后的肖鹏说道:“陛下,不如趁此机会除掉兰陵王……。” “哈哈哈,你以为你能打得过他吗?以后朕自会在战场之上与他一决雌雄,现在我们回去吧!朕心愿已了。”看着身后的兰陵城,南宋。你我来生再见!北周武帝宇文邕一生为国为民,算得上是一位名留青史的好皇帝,然而他一生之中只有几个嫔妃,且都是关系冷漠,谣传他不近女色,却不知是他的心早就遗落在一位名叫韩南宋的女子身上,心已然遗失,又何来多余的心思去疼爱其他女子,只愿来生与南宋牵手,共度一生! 驾,一声叫唤,策马而去!再不回头看这座城池,再不愿想起方才依偎在兰陵王身边巧笑倩兮的女子,心中的那道身影永远是站在北周皇宫之中冷漠的、孤寂的、却又让人敬畏的北周明帝的永妃,……不是刚刚的兰陵王妃,而是属于北周的那道传奇! 高长恭站在城门口一直望着宇文邕的身影,北周武帝宇文邕,自己三番两次与他交手均未分胜负,他是个难得的对手,如果不是生在对敌,且又对南宋都是钟情,二人也许会是最好的朋友,但造化弄人,他们 二人像极了三国时的周瑜和诸葛亮,所谓既生瑜何生亮! 快步回到聚香楼,远远就听见南宋在里面哭喊着,心中一颤,莫不是慕紫母子出了什么事?大踏步上前,看着站在院中搓着手暗自着急的小二,叫道:“出了什么事?”小二转身忙叫道:“王,这,老板娘这胎是难产,我们这都着急着呢,可是现在段将军也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高长恭跑过去,站在门外大叫道:“慕紫,想想现在战场之上仍在与敌人拼杀的段韶,你可不能留下他一人带着孩子,你是北齐名将段韶的夫人,你不能给段韶丢脸……。”屋内的南宋看着一室的血光,又听着高长恭的话语,气得大叫:“谁管他段韶是谁,自己老婆生孩子干嘛不守在身边,他就是个混蛋!” 床上已经没有力气的慕紫乍听到南宋辱骂自己的夫君,大叫道:“不是段韶的错,是我,是我不够努力……啊……。”重新振作,口中咬紧一块棉布,瞠大美眸,握紧床单,一次次的努力着,额头上青筋蹦起,大喊一声段韶边再无力气,可是索性孩子顺利落地,听着孩子哇哇落地的哭声,再也坚持不下去,晕死过去! 产婆抱着刚出生的一块血肉来到热水旁,一边冲洗着孩子,一边笑着喊道:“恭喜段将军,夫人又为段家生了个男丁!”南宋闻听,欣喜的上前包过已经包好的孩子,看着他皱巴巴的脸皮,皱着鼻子笑叫道:“小家伙,没想到你这么小却这么难缠,差点害死你的妈妈,吓死你南宋姨娘了……。” 听到自己口中说出南宋姨娘几个字,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两个孩童的面容,只是他们现在一个已不再人世,而另一个也下落不明,看着怀中的孩子,想到一定要保护好他,紧紧把他搂在怀中。 打开门对高长恭说道:“长恭,你先回去让赤嫣带几个婢女过来,慕紫现在这样也不能移动,只能在这里让她坐月子了。……,他,回去了吗?”想要离开的高长恭忽然听到南宋艰难的问着自己宇文邕的事,心中虽有些酸涩但还是据实相告,“我送他出城了,他平安无事!” “谢谢,长恭,谢谢你放过他……。”高长恭突然上前一把拥紧南宋,“你不必跟我说谢谢,我只要你的心中有我就够了!”轻抚兰陵王那张俊颜,“长恭,我这辈子都会属于你。” 高长恭轻轻吻了一下南宋的额头,转身向兰陵王府而去。 慕紫的月子之中最欢蹦乱跳的就数你南宋了,整天抱着那个奶娃娃,又是亲又是抱,慕紫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孩子的娘了。问到孩子的名字,慕紫对着南宋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孩子,那名字就你取得了。”南宋受宠若惊的问道:“真的可以吗?”慕紫斜眼笑道:“你不是他的姨娘吗,怎么不可以?” 南宋突然沉默,最后小声问道:“可以叫他段政吗?”慕紫说了一声好,继续问道:“这名字有什么意义?”南宋突然眼眶发红,“这名字是……,没什么,就是希望他可以快乐的长大!”慕紫看着南宋,不再继续追问,只是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小声说道:“听到了吗,你以后就叫段政!”(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南宋抹抹眼泪走出房间,站在门外的回廊之中,抬头看着一片晴朗的天空,宇文政,那个小小的孩童,现在他的名字用在慕紫的孩子身上,就是希望他可以顺利的长大,不必再遭受一些不必要的苦难。 高长恭这些天跟南宋的关系很微妙,二人看上去还是有说有笑,但是心中却因那个人而产生了一些细小的尴尬,相愿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上前,“王,如果有什么事就要跟王妃好好谈谈,毕竟你跟王妃好不容易才重逢,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高长恭回头看着这个亦友亦仆的属下,好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点着头向南宋走去。 “南宋,跟我谈谈好吗?”南宋回头看着满眼晴朗的高长恭,暂时抛开心中的悲伤,点着头随高长恭漫步在院落之中……。“南宋,你,对宇文邕动过心对吗?”……,听着高长恭突如其来的话语,把南宋炸得支离破碎,急忙拉住高长恭的手,“长恭,我没有背叛过你,你相信我!”高长恭却握住她的手,回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嫉妒了,我嫉妒他可以保护你,而我却处处要你保护,我嫉妒他!” 看着突然扭曲的美丽容颜,南宋抱住他,“长恭,我爱你啊,所以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我……。”身子一紧,已经被高长恭拥入怀中,“南宋,我感谢老天把你赐给我,因为有了你,我才感觉到我是活着的!……,不管你对宇文邕是何种态度,我感谢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就够了!”南宋抱住高长恭,心中再次确定自己深爱的男人只有兰陵王,只有这个叫高长恭的男人会让自己牵挂一生…… 平静的生活总是短暂的,一直称病在家的高长恭最终还是被昏君高纬召进宫中,“四王弟,听说你身体已经渐渐康复,而且听说你还找到了我那苦命的弟妹,现在夫妻团圆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兰陵王看着这个虚情假意的皇上,心中对他的唯一一点信任早就荡然无存了,可是北齐的江山不能断送,所以现在仍身先士卒的安德王高延宗还在前线之上,就是不知道现在突然叫自己进宫有何事? “谢陛下关心,现在我与愚妻在家中平静的生活心中足矣,不知陛下召臣入宫是为何事?”“恩,咳,呵呵,其实是延宗他年纪尚轻,经验不足,现在已经不敌北周军队了,所以,朕希望兰陵王你能重新披挂上阵,扬我北齐军威!”说着慷慨激昂的从皇位之上站起,扬手高呼,殿下何士开等一帮奸臣立刻高呼万岁! 兰陵王疲惫的看着这帮小丑,可是如果不答应,恐怕高纬历时就会对自己不利,想着才与南宋重逢没多久就又要离别,心中难舍,但是君命难为,只好……。“陛下,臣会领旨前去,但是希望陛下答应臣一件事……。” “好好好,兰陵王请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八件朕都答应!”高长恭抬头,深施一礼,“臣希望陛下在臣不在家的时候,帮我好好照顾兰陵王妃,切莫再让她出事,否则臣是再也活不下去了!” 听着高长恭的话语,心中竟有些轻蔑,为了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才艺没才艺的女子就闹成这样,不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吗。“好,朕答应你,在兰陵王出征之时,我会好好照顾兰陵王妃的。” 听着高纬不算保证的保证,高长恭只希望他听懂自己的话语,不要再去打扰南宋的生活,……。 一个月后兰陵王又出征了,站在城楼上一直目送那道英挺的黑色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南宋难过的转身,虽然心中不希望北齐与北周的战斗继续,但是历史的脚步是不会停止的。慕紫穿着厚重的衣服站在南宋身后,忽然明白南宋到底成长了多少,想起第一次送兰陵王出征之时,南宋一直泪流满面,一副柔弱无力的姿态,而如今她依然不舍,但是眉眼间除了无可奈何更多的却是坚强。现在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再不是当日在聚香楼因为没钱付账而出卖手艺的单纯的小丫头了;此刻风中飘舞着长发的女子已然是赫赫有名的兰陵王妃了,她的名字足可以匹配那个传奇兰陵王了,兰陵王妃——她韩南宋当之无愧! 南宋转身看着身后的慕紫和赤嫣她们,突然恍悟自己来到北齐已经快四年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回想当日自己落水穿越的情景好像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自己成为兰陵王妃已经这么久了,久到自己几乎要忘记自己曾经不属于这里,自己是一个来自一千五百年后的世界中的人,抬头看着天,在这里,她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在这里,她不再是那个永远依附父母的女子;在这里,她学会了坚强,明白了离别的痛苦,更了解到生存的艰苦,世事的尔虞我诈,太多的无奈逼着自己不得不长大! 苦涩的再回头看着远处的景象,多么希望这世上永远没有战争…… 几场战役之后,北周兵败退回漠北,兰陵王大军浩浩荡荡回朝,举国同庆,可是慕紫却高兴不起来,前线回报,左军段韶中伏伤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慕紫几乎不再打理聚香楼了,整天跑去菩提庙烧香拜佛,就算南宋说高长恭回信中提到段韶已开始复原,可是慕紫还是担心不已。 黄昏时分,兰陵军进入兰陵城中,看着夹道欢迎的百姓,南宋已穿戴整齐,等在府前。日子一晃就这么过去了,南宋已经三年没见高长恭了。想起这三年每每在梦中惊醒,摸到的却是冰冷的床侧,听到段韶受伤,她更是几宿不敢合眼,好在这次大家都平安回来。看着满城的百姓,高长恭却无心再去应付,一拍马鞍,策马飞奔向兰陵王府,远远地就见兰陵王府灯火通明,看到一素衣女子站在府门前。飞身下马,向人影奔去,南宋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全身发颤,举起双臂扑过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把南宋搂在怀里,高长恭不敢置信的说道:“真的是你吗?你现在真的在我怀里,对吗?”南宋泪流满面的在高长恭怀中点着头。三年了,他终于又回到自己身边……,赤嫣她们也都泪流满面。 夜晚,高长恭浸身在温泉之中,南宋着着单衣坐在池边,披散着长发为高长恭梳理黑发……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三年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了。“你,在军营中一切都安好?” “嗯,是啊!……那你在王府中的生活又如何?”“很好啊!……”一阵阵的静默之后,高长恭一把把南宋拽下水,疯狂的吻着她,三年了,这三年来每每想起南宋就彻夜未眠,早就习惯了南宋窝在自己怀里熟睡,但在战场上,每个清醒的清晨,怀中空空如也,只有远处的军号声…… “南宋,南宋,我的南宋……”轻轻低喃着南宋的名字,南宋回吻着长恭:“我在这儿,在这儿……”。一把抱起南宋径直走向幔纱帐中,床上交缠的人儿互相倾吐着相思之情……窗外细雨,为这重逢的时刻而喜极而泣…… “长恭,长恭,你在哪儿?”从沉睡中惊醒的高长恭听着怀中的南宋流着泪呼喊着自己。“南宋,醒醒!南宋,我在这儿……”。看着她汗湿的长发,紧紧皱着的双眉,急切的呼喊着自己:“南宋,别怕,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了,你醒醒,我在这儿……”。轻拍着南宋的脸颊。 感到有人在摇晃自己,南宋醒来,看到一张特大号俊脸在自己眼前乱晃,以为又是在做梦,哭着抚上那张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好辛苦,我好想你,好想你……”。 如雨点般的细吻落在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南宋,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感到那坚实有力的怀抱是炙热的,南宋一把紧紧搂住高长恭,“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在兰陵王夫妇久别胜新婚之时,谁也没有想到厄运已经来临了。 跟高长恭厮混在寝宫里已经三天了,两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下午却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接着就听见赤嫣拍打着房门:“王,您快出来,快出来啊!斛将军出事了!”床上的高长恭和南宋一听,赶紧穿衣下床,打开房门,已见赤嫣哭成个泪人儿。高长恭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斛将军他,他被皇上……处决了……”高长恭一阵天旋地转,赤嫣赶忙扶住他,高长恭一甩衣袖冲向前厅……赤嫣紧随其后,可是南宋却迟迟无法动弹,斛律光被诱杀了,那么……历史并没有改变……兰陵王终究还是会……死? 大厅上哭声一片,高长恭冲进来,段韶身上绑着绷带,眼眶发红,慕紫站在一边扶着他。“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高长恭怒吼道。 “王,皇上在斛将军回府第二天就赏赐一匹宝马,说是要他陪王伴驾去游观东山,但是,斛将军一进皇宫即被诱杀,名讳是意图谋乱扰乱朝纲……”相愿悲痛的说。 “不,不可能,皇兄怎可如此对待一名对朝廷忠心耿耿的忠臣……他!”说完颓废的倒在太师椅中。不可能吗?不,皇兄连他这个亲弟弟都想杀,更何况一个外人……皇兄,你到底何时才会清醒…… “这件事怨我,是我被喜悦冲昏了头,所以才忘记了一切……”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南宋,众人不理解他话中的含义。“南宋,你什么意思?”慕紫紧张的问道。 相愿看着她,一挥手把不相干的人都摒退了……屋内静悄悄的…… “你们大家听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无论多么荒唐,它就是事实!北齐皇帝高纬在诱杀斛律光之后,下一个会铲除的就是段韶……”,慕紫一听,全身颤抖,紧紧抓住段韶的手,“不可能,你不可能预知以后要发生的事!” “我是不能预知以后的事,但是对于过去发生的事,人人都会知道不是吗?” 众人不明所以,“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来自一千五百年后……”看着段韶和慕紫吃惊的样子,再看看四周,就见兰陵王和相愿还有赤嫣她们并没有吃惊与惊慌,难道他们早就知道?…… “你们听好,根据史书记载,在斛律光和段韶相继被杀之后,一年后,也就是公元573年,高纬会赐死……赐死……兰陵王高长恭……”,说完浑身发颤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高长恭起身轻拥着她,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诚实面对吧!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下一个要杀的会是……转身看着丈夫……不要,不要……,慕紫一把搂住段韶,“不,南宋,你救救段韶,我求求你,我求你救救他……” 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慕紫,南宋轻轻离开高长恭怀里:就算救不了长恭,起码,起码要让慕紫幸福…… “慕紫,你放心,我会救他,你相信我……我会救他……”。扑通,慕紫给南宋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般:“谢谢,南宋,我谢谢你……”。南宋一把搂住慕紫,“你是我的妹妹啊,我一定要保住你的幸福……一定……”。 慕紫哭倒在南宋怀里。“相愿,你去兰陵城中找找,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让人能闭气几个时辰的药,要是没有,就到城外去找,越快越好……”。不必多说相愿已经明白南宋的意思,施礼之后退下去了,“慕紫,我要你从现在开始关闭聚香楼,偷偷卖掉它……,就算不舍你也要……” “我舍得,我舍得,只要能救段韶,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段韶动容的一握慕紫的手。“赤嫣,你们向外散播谣言,就说段韶伤势反复,病入膏肓……。我想高纬会派御医来吧,这也只能随机应变的对付了……”。 “那王怎么办?王妃,你要救救王啊……”。看着霍然闭眼的南宋,慕紫和赤嫣她们心中一片难过,王妃是最希望王能活着的人,如果有办法,王妃一定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 “段韶,先处理你的事再说……”看着难过的南宋,高长恭想到自己特殊的身份,皇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段韶沉默良久,“如果王逃不过劫数,那我也愿意追随王……”。 “段韶,你胡说什么,难道你都不为慕紫着想吗?”回头歉意的看着慕紫:“既然她选择了我,而我又选择了王,我相信她会支持我的决定……”。 “别胡闹了!段韶,你听着,我并没有放弃长恭,要是最后我就来长恭,而你却死了……”。 “王妃,别骗我了,如果有办法能救王,你会默不作声吗?”突然一声断喝段韶听令:“我以兰陵王之名对你下令,无论将来我是死是活,你段韶必须活着……”。 “……恕末将不能领命……。”“你必须领命……” “我不领……”。却见兰陵王高长恭突然泪流满面,“段韶,求你了,求你活下来,就算为了我,你要让后人知道北齐有我兰陵王高长恭……”。 “我……末将,领命!”(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不久聚香楼易主,听说是因为老板娘的夫君左军大人伤重快要不久于人世……。 这天夜里,南宋悄悄来到慕紫房门前,轻叩门扉,举足闪身入内,看见慕紫正收拾衣物,坐到她旁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慕紫。慕紫疑惑地接过去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银票……。 “南宋,你做什么?”说着要还给南宋,南宋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把荷包紧紧扣在她手里:“你听我说,慕紫,这些钱本来就是你的,都是你给我的……现在还给你。” “南宋,你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是以后你跟兰陵王逃亡,也需要钱啊……”。 “不会……”。??慕紫看着南宋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们不会逃亡,我们也无处可逃……” “不会的,你也可以……”。轻轻按住慕紫的嘴。“我们不可能,高纬对长恭的忌惮已经太深了,就算要赐死,他也一定会派人监视……如果他让长恭死,那长恭就逃不掉。我现在只希望高纬他还算是个起码的男人,只要他遵守那道旨意,长恭就有活路,我就怕他连自己说的话也会推翻……” 慕紫哭着搂住南宋,“那如果皇上真的不肯放过王呢,你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办啊……”。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南宋突然抹去慕紫的眼泪笑着问道。没有听答案就已经走出房门去了。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还能怎么办,南宋深爱着兰陵王,如果真的发生,南宋……。 三天后,城中兰陵王府悲声震天,看着硕大的棺椁停在院落之中,就见慕紫哭倒在棺椁旁,身后两名幼子虽不太明白,但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自己也跟着哇哇大哭,高家军站在一旁静默无声,最近的兰陵王府已经再没有值得欢笑的事了,老将军斛律光刚刚过世没多久,这次又轮到段将军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苦难的事将要发生。 如果,这边哭声震天,那边一道圣旨下达,段韶为国捐躯,皇上特封为护国公,但棺椁暂不入殓,等待御医前来,紧接着一位长发飘然的老者就来到兰陵王府,进门就要先看段将军遗体,南宋用了然的眼神看着老者,而慕紫却心惊,没想到一切事情都被南宋料准,如果不是南宋提早做了准备,怕是段韶会九死一生。 有些担忧的看着南宋,就见南宋来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在耳边悄声说道:“大声哭,让别人都看到你的悲痛!”慕紫闻言扯开嗓门大哭,哭声震天,让人闻者落泪,老御医回头看了一眼慕紫,然后说了声:“夫人,节哀!”然后让旁人挪开棺椁,南宋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怕自己的计谋会被识破,可是老御医只看了一眼,转身正好对上南宋的眼神,看着一脸愤恨之意的兰陵王妃,捋着胡须说道:“段将军已经升天,还是早早入土为安吧!” 身后的以为太监公公模样的人再次上前在御医耳边附言,就见老者叹口气,突然抓住公公的手,说道:“公公,那你来摸摸,段将军的尸身已经僵硬冰冷,公公您……。”就见那名公公心慌的缩回手,马上从怀中掏出一条绢帕,死命的擦拭着手指,尖声尖气的说道:“既然如此,杂家这就回去了,老御医,您还是在这儿再留几天,怕护国公夫人会伤心过度,你在这儿再等等吧!” 说完一使眼色,然后转身来到高长恭和南宋身前,“兰陵王,王妃,杂家这就回宫了,还望你们保重,这兰陵王可是国之栋梁,万万不能步上段将军后路,多多保重啊!”说完扭着腰肢离开,南宋回头冷笑着看着这个阴阳人,在身后回道:“多谢公公提点,南宋自会好好照顾我家王爷。” 听着门外的车马声,再回头看着这位老御医,究竟他是看出什么,还是真的被自己蒙混过关?夜里,兰陵王府的灵堂之上突然灯火俱灭,接着一道身影狼狈的从棺椁之中爬出来,转身又盖好棺椁,悄悄的向柴房摸去……。来到柴房之中,就见寒嫣早就等在那里,“段将军,快点换下衣服,然后离开兰陵城,尉师爷在城外接应你!” “那慕紫他们母子三人怎么办?”“段将军放心,等这边风声一过,王妃就派人把夫人几个送到你身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先让你出城……。”“寒嫣,我还想再见王和王妃一面……,请你……。” 寒嫣摇着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段韶,“将军,这是兰陵王夫妇给你的信,等你到了平安的地带,再打开看吧,现在,你快点走吧!”段韶接过书信,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门外传来赤嫣焦急的声音,“将军,快点儿,要是等下天放光了,你就走不了了!” 段韶终于下定决心,一抱拳,转身走出柴房,跟着赤嫣悄无声息的来到兰陵王府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大门,就见门外停着一辆柴草车,指着柴草堆对段韶说道:“将军先忍耐一下,等出了城一切都会好的,”段韶苦笑着摇头,“一个逃亡之人还想要什么好的环境,我段韶的命是兰陵王重新赐给我的,烦劳赤嫣姑娘替我转告兰陵王夫妇,就说段韶一定好好保留着这条命,有朝一日会让兰陵王这个名字名垂千史的!”话落,钻进柴草垛,赤嫣对着马夫说道:“快走,这是兰陵王府腰牌,就说是送往兰陵王府城外别院的,守城自会放行!” 马夫点头扬鞭驾车向城门而去。赤嫣心中默念:段将军,此去后会无期,赤嫣祝你平安无事!转身来到兰陵王夫妇的寝宫,轻叩门扉,南宋焦急的等着,直到听到叩门声才一块大石落地,打开房门,就见赤嫣站在门外流着泪笑点着头,南宋这才安心,却忽然看到回廊下那抹悠闲的身影,吓得半死,马上理理鬓发,然后走出房门,赤嫣纳闷转身看到那人,心中紧张万分,随着王妃来到近前,可是却意外的看到兰陵王早就站在那人身边。 “御医,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啊?”老御医却笑着一手端着茶壶自斟自饮的说道:“年岁大了,夜间睡不着,想要找些水喝,怎么?兰陵王也不睡啊?”高长恭语塞,南宋突然接话道:“段将军刚刚过世,我夫君与他情同手足,心中难过,自是无法安睡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听着兰陵王妃的话语,老御医一捋胡须说道:“是吗?我还以为兰陵王是来送段将军最后一程的呢,啊哈哈哈!”看着突然朗声大笑的老御医,南宋只觉全身冰冷,他知道,他知道了,那段韶还能安全的离开吗?老者转身看着突然沉默的兰陵王夫妇二人,意味深长的说道:“老朽虽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壮士,也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是,做人最基本的良心还是有的!”说完转身想要离开,但却被高长恭拦下来,就见兰陵王一把拉过南宋,对着老者毕恭毕敬的叩首抱拳,“老大夫今日为段韶所做的一切,兰陵王夫妇在这里替他感谢你!” 老御医马上惊慌的回礼,“兰陵王何必如此,老朽只是做了该做之事,如果要说谢谢,当是老朽替北齐的天下百姓谢谢兰陵王的舍命护家,为我北齐保家卫国!”可是南宋却突然苦笑出声:“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功高盖主的罪过,不是吗?” 一句话让老者踌躇了半天,最后摇着头说道:“王妃说的是,实不相瞒,陛下此番让我前来就是怀疑段将军诈死,而如果真的如此,不止段将军会被林迟处死,恐怕王爷也是受到连累……,老朽实在看不下去,才会配合兰陵王演了这么一出戏!” 听到实话,高长恭所有的希望烟消云散,大哥是无论如何都想要自己的性命,看来自己真的是再无活路,就算这次能够蒙混过关,可是难保下次陛下又会出什么毒计陷害自己。可是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南宋……,转眼再看南宋,只见她也是与自己双目相对,但却会给自己一抹坚定的微笑。 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妇,老御医无可奈何的说道:“兰陵王,这次老朽已经尽了力,对于王爷夫妇,老朽实在是爱莫能助!”南宋笑着安慰道:“老人家,我们明白,这次你帮了我们,以后也要小心了,我怕有一天陛下会对你起疑心……。” “谢王妃娘娘关心,老朽已经垂暮之年,没什么可怕的了,呵呵呵,保重吧!”说完转身进屋,留下原地站着的兰陵王夫妇和身后一直听的心惊肉跳的赤嫣,难道这次王爷真的不能全身而退了吗? 高长恭拉着南宋的手漫步在兰陵王府之中,“南宋,我这次恐怕会凶多吉少,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如你现在就去北周吧,我想宇文邕他一定能……。”“闭嘴,高长恭,你找死是不是,哪有把自己娘子拱手送给别人的荒唐事!” 看着发怒的南宋,高长恭还是执拗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有能力保护你,那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把你留在我身边,但是,现在我自身难保,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能违抗皇命,所以我是在劫难逃,但我希望你能平安的活着……。” 捂住高长恭的嘴,扑到他怀里,“兰陵王,高长恭,我韩南宋是为了你才留在这个世界中的,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绝不独活,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就算死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高长恭搂着她,“南宋,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真的够了!好,我答应你,我一定想尽办法活下去,无论多么艰难,我们都要一起去面对,绝对不离不弃!”南宋抱着他深深点头,可是一线生机真的会出现吗? 几天后,段将军的棺椁下葬,遗孤因为不想再触景生情,段夫人慕紫带着两名孩童离开兰陵城了……,城门口,看着一直泪流不止的聚香楼小二哥顺子和大厨老于,慕紫难掩离别之苦,一直泪流不止,看着一直紧抓着自己手的南宋,想到今生可能都不会相见了,哭倒在南宋怀中,第一次开口叫道:“姐姐,慕紫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你是慕紫的再生父母,是慕紫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姐姐……。” 南宋抹着泪笑着为她拭泪,“乖,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样,以后我不在身边,你要学会坚强,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家人,姐姐会在兰陵城每日为你祈福……,你要连姐姐的份儿加在一起,努力的活下去,知道吗?” 慕紫点着头,最后在相愿的催促下走上马车,轱辘声响起,慕紫撩开车窗对着南宋一直挥手,两个孩童用牙牙学语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叫道:“姨娘,姨娘……。”南宋终于哭着扑到在地面上,心中喊道:慕紫,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妹妹,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代替我,代替兰陵王高长恭…… 当众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时,那无事生非的皇上又突发奇想,一道圣旨降下:“兰陵王妃自嫁给兰陵王之后,七年之内仍无所出,兰陵王不可无后,陛下特选中左皇后的妹妹封为凤鸾郡主,赐婚给兰陵王,让她入府为兰陵王侧室!”一道圣旨引来众怒,首当其冲的竟然是一直如闲云野鹤般浪荡生活,不理朝事的广宁王高孝珩,这日身着正服来到早朝之上,“陛下,臣今日前来是特意为兰陵王立侧室之事而来,陛下以七出之条让兰陵王纳妾,那臣也想向陛下讨个人情了,想我广宁王妃嫁给本王也有八年有余了,但是却还未为本王产下一男半女,不如就把凤鸾郡主赐给臣弟吧!” 一句话让高纬红了脸,想起他那个表妹,真是……。可是自己又不是真的要给兰陵王纳妾才把凤鸾郡主赐给高长恭的,这高孝珩出来捣什么乱——原来高纬听从了冯小怜的谗言,把一名有点姿色的婢女转身变成左皇后的妹妹,嫁给兰陵王好就近监视他,谁成想这广宁王突然冲出来乱搅合一番。 尴尬的笑着:“呵呵,如果广宁王想要纳妾,那不如回家跟广宁王妃先好生商量一下,呵呵,凤鸾郡主还是赐给兰陵王吧……。”“陛下,您总是想着兰陵王,臣弟我也年岁不轻了,不如把凤鸾郡主赐给臣弟当正室吧,我想左皇后一定会更加欢喜自己的妹妹能成为安德王妃的……。” 高纬一转身看着突然出列的安德王高延宗,一张脸尴尬的肉皮直蹦,这安德王又出来凑什么热闹,不就是给高长恭一个侍妾吗,怎么这两个兄弟都出来跟兰陵王抢女人,那凤鸾郡主还不是什么绝色的大美女,他们这是干什么? 高孝珩抬头与高延宗对视,就见二人眼中都有着坚定,一定要保住南宋的幸福……。可是高纬算计人的心思丝毫不输任何人,就见几日之后,又凭空出现几个昭阳郡主,绿柳郡主,分别想要赐给广宁王和安德王,这下二人知道高纬对此事是势在必得,无奈的退下去,心中有着太多的无奈。 乍听到这道圣旨,南宋泪流满面的跌倒在座椅之上,赤嫣难过的安慰着,寒嫣在一旁怒吼道:“王妃嫁进兰陵王府七年,但跟王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二年,陛下怎么能用这件事来逼迫王纳妾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就见屋内兰陵王突然身披铠甲,头覆鬼面,走到大厅之上,“南宋,我这就去皇宫回绝这件事……。”南宋抬头有些静默,最后颓废的说道:“你以为他会允许你这样做吗?他不会,到时恐怕他会说你是去逼宫,所以,别去,长恭,我求你别去……。” 蹲在南宋的身前,“南宋,你我成婚之前,我就答应过你,这辈子我再不会要其他女子,我不会失信于你,我高长恭这辈子决不负你!”轻抚眼前的鬼面,南宋甜蜜的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长恭,我现在心很乱,你再等等好吗,等我想好了再说……。” “广宁王妃到……。”门外一声传唤,让南宋收回心智,有些吃惊广宁王妃胡玉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兰陵王府,还是起身来到门外,看着依旧美艳的胡玉蕊轻移寸莲向自己走来,满眼的无奈,来到南宋身前,对着高长恭福了一福,高长恭赶快回礼:“广宁王妃此次前来为何事?”胡玉蕊叹口气抬头看着仍旧泪迹斑斑的南宋,掏出怀中绢帕,为她拭泪,柔声问道:“无忧,你还想继续隐瞒吗?” 南宋有些充愣,看着玉蕊,就见玉蕊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你当年并没有忘记广宁王府之中的所有事,你只是想要息事宁人,想要把王爷还给我不是吗?”南宋有些羞愧,本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却不想其实长恭和玉蕊心中都早已明白,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低着头不说话,就见胡玉蕊转身对兰陵王说道:“兰陵王,我想要与我的无忧妹妹说几句话,王爷可否先行离开?” 高长恭有些担心,但是南宋轻轻对他点头,拉起胡玉蕊的手直接进到后屋去了。刚到房内就见玉蕊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好吗?呵呵,我真是瞎操心,看你现在的气色就知道兰陵王一定会疼爱你!” 南宋羞赧,低头轻声问道:“嫂嫂,你呢,你与大哥可好?”胡玉蕊也是满面通红,点着头,“王爷对我很好,我们现在很好,有什么事都互相商量着!”话题一转,“无忧,我今日前来其实是王爷让我来的,为的就是要提醒你,皇上这次为兰陵王纳妾其实只是幌子,他其实是要派个心腹在兰陵王身边……。” 南宋听罢苦笑着,早知道高纬的心机沉重,就是没想到会如此城府。“无忧,王爷要我告诉你,他与安德王已经在大殿之上想尽办法,但仍不能打消陛下的主意,怕是这兰陵王纳妾之事已成定局。所以王爷要你忍耐着接受,否则唯恐兰陵王会招来杀身之祸……无忧,你懂吗?” 南宋点着头,再抬头,满眼的伤痛,“嫂嫂,我都懂,可是就是心中无法接受,我好痛苦,我不想看到长恭抱着别的女人,嫂嫂,你知道这种感受不是吗?”一句话让胡玉蕊也是泪流满面,她怎么会不懂,怎么能不明白,想起年少时自己就是因为无法忍受广宁王身边有其他女子,才会变得心狠手辣,现在南宋的境况她又岂会不明了,只是……。“无忧,可是这件事关乎兰陵王的性命,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必须忍,所以你就算打落牙齿也要和着血吞下去知道吗?” 看着神伤的胡玉蕊,南宋跌倒在她脚下,抱着她的腿大哭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我忍,我什么都能忍,只要长恭还活着,我什么都能忍……!”胡玉蕊紧紧抱住南宋的身子任由她宣泄,抬眼望着房梁,曾几何时,自己发誓这辈子不再见无忧,只因为自己知道,广宁王心中的那道无可替代的身影一直是这名被广宁王唤作无忧的女子,可是心中却无法恨她,甚至到了现在,心中除了替她伤心难过再没有任何间隙!无忧,并没有真的无忧,她的苦她的痛是刻苦铭心的,可是自己除了安慰却什么也帮不了她! 听着屋内撕心裂肺哭泣的南宋,高长恭一掌劈碎了檀木圆桌,转身就要出门,相愿拦在院中,“王,你必须忍耐……。”“滚开,相愿,难道你没听见南宋的哭喊声吗,她这辈子为了我受尽磨难,我怎么能再狼心狗肺的伤害她,那我高长恭真的就枉为人了,你让开,我这就去皇宫,告诉陛下,我这辈子就要一个韩南宋……。” 推着相愿的身子,却不见他让路,自己只好绕路,哪知相愿又是相阻,气得高长恭大吼一声一拳打向相愿,……房内痛哭的南宋听到外边的争吵之声,赶快连滚带爬的打开房门,就见院中高长恭与相愿对峙,此时相愿已是满身伤痕,可是就是死不让路,赤嫣寒嫣在一旁也是拦着高长恭,南宋一抹眼泪大声喊道:“兰陵王,高长恭,你在做什么?”说着扑上前去,捶打着他的胸襟,“你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现在是想方设法保你性命的时候,你难道还想去送死?”笃笃笃,死命的捶打他,却被高长恭反手握住,“南宋,要是让我舍弃你而活下来,我宁愿选择死……。” “啊!”一声惨嚎,就见南宋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左手,大叫道:“你干嘛不能忍,我都能忍,我只要你活着,其他的我现在都不管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怎么办?”高长恭痛心的喊道:“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能,也不想要什么凤鸾郡主,我只要你!” 南宋就是一边哭一边叫,直到最后疲软的窝在高长恭怀中,稍稍冷静下来,“长恭,算我求你,只要你接受那个女人,我们就能平安无事的继续生活下去……。”高长恭最后妥协了,答应让那个女人进府。胡玉蕊既心酸又深感安慰,走上前来,“无忧,嫂嫂只是想提醒你,恐怕这次是来者不善,我怕会是另一个素娥,但是你却必须忍耐,真是苦了你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听着胡玉蕊提到的名字,想着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当然有办法让那女子自动离开,可是事关兰陵王的性命,就算自己再有本事,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做引待毙了。苦笑着对胡玉蕊说道:“谢谢嫂嫂的提醒,南宋都记住了,现在就算是为了王爷的性命我也会忍的!” 胡玉蕊点头,拍拍她的手,难过的向门外走去,南宋一见叫道:“嫂嫂,你不在兰陵王府多呆几日了?”广宁王妃摇着头,“我就是来特意来安慰你的,既然你已经想开了,我也早日回去让王爷也宽心!”说完对着兰陵王又是一点头,“王爷,切不可有了新人笑就忘了旧人哭了!” 高长恭沉着脸,“我不会要南宋以外的女人……。” 送走广宁王妃,兰陵王夫妇沉默着,最后南宋转化话题,开着玩笑,“说不定来的就是一个爱慕你的小丫头,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再说我也不是好惹的,呵呵,你说是不是?” 高长恭看着她强颜欢笑抱着她久久不出声,可是高纬派来的有怎么回事一盏省油的灯呢……几日之后,那名凤鸾郡主就来到兰陵王府门口,人未下车,架势先摆出来,“凤鸾郡主驾到,兰陵王府还不快快出来迎接!”可是好半天就见大门紧闭,最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就见一笑脸相迎的男子说道:“不知凤鸾郡主今日驾到,兰陵王夫妇今早出城打猎去了,我是这府上的军师,郡主还是先下来吧!” 马车中名唤冯英的女子一听,俏脸扭曲,嫣红的指甲紧握,一脸的咬牙切齿,一掀轿帘叫道:“那还不快去叫兰陵王回来,就说凤鸾郡主已经到了……。”尉相愿看着眼前的女子张牙舞爪的姿态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血统,看着她在这里叫嚣,心中难免不快,突然冷下脸,“郡主,兰陵王夫妇难得有时间享受一下放松的时候,还望郡主理解……。”说完摆出一副请进府的手势,女子先是要发作,但偷眼看到相愿冰冷的视线,一时害怕,乖乖下车进府了…… 兰陵城外,高长恭带着南宋飞身策马在风中,二人的欢笑传遍山谷,此时他们忘却烦恼,只想独享这片刻的宁静与祥和!慢慢停下马匹,高长恭紧搂着南宋无话可说。南宋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笑着说:“真希望此刻就是永远……。” 夜晚,二人独自来到兰陵王府别院,看着简陋的竹屋,南宋笑着问道:“我们贪财的兰陵王怎么这般小气,把自家的别院建的如此简陋。”高长恭笑着轻弹她的额头,“调侃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收的财物都用在打仗上了。”南宋听后大笑,被高长恭抱下马,来到室内,看着一室的清雅,甚是喜欢,转身对高长恭说道:“我去做饭了,你在这儿等我!” 高长恭却紧随其后也一切来到膳房,“今晚我帮你一起做!”南宋知道高长恭此刻不想离开自己半步,就怕自己会乱想,遂点头答应,看着高长恭蹲在地上为自己生火,故意叫道:“想不到堂堂的兰陵王生起火来还像模像样,要是以后不打仗了,我可以考虑开家饭馆,你生火我做饭,保证生意红火财源滚滚……。” 高长恭抬头突然回了一句:“好啊,等到天下太平之后,你我就隐居山野,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我生火你做饭,自在逍遥。”南宋听后感动,转身偷偷拭泪,然后开始洗米做饭。吃过晚饭,高长恭抱着南宋坐在凉亭之中,看着一整天都在强颜欢笑的南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就见南宋回给他一抹灿烂的微笑,抬着头,伸出手指指着天上的星星数道:“一颗,两颗,三颗……,长恭,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世界里有一种说法叫星座,而我是水瓶座,但是我希望下辈子我会是双鱼座,因为双鱼座是两条鱼儿组成的,我希望下辈子长恭你跟我会变成一个人,然后我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性子,你就是那刚强的一面,而我就要当软弱的一面,你说好不好?” 高长恭沉默,“为什么你不希望我们来生还会是夫妻呢?”心头一颤,回头看着高长恭,满眼的悲苦,“我不希望再与你分离,哪怕分分秒秒,只要我们变成一个人,那么我们永远都不必分开!”高长恭听后把她拥入怀中,“好,下辈子我们就当一个人,永远不分离!” 突然起身把南宋抱起向竹屋内走去,满室的缱绻却掩饰不住痛苦的倍受煎熬的两颗心。 再回到兰陵王府已是三日后,二人策马来到府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故作娇羞的声音:“王爷,你回来了,”接着就见一女子像腰间盘突出一般扭着腰出来了,南宋坐在宝马良驹之上看着这女子,心想她应该就是凤鸾郡主了。 冯英学着宫中冯小怜的走姿出来,却画虎不成反类犬,看着高头大马上那倾国的容颜,一双眼恨不能将兰陵王生吞活剥,看着他结实的臂膀此刻正拥着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子,心中却想快点把兰陵王带到自己房中,只要兰陵王知道了她有多么风情万种,料想那兰陵王妃不日就将成为下堂妇了,这兰陵王迟早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高长恭向下望去,就见一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站在马下,故作娇羞的看着自己,心头一阵恶心,转身当做没看见,下马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南宋抱下来,转身绕过女子就要进府。“王爷,我是冯英,王爷可以唤奴家英儿,从今往后,奴家就是王爷的人了!”说完竟一把推开南宋,抢身来到兰陵王身边。 看到南宋被撞得有些摇晃,一时怒从心中起,大喝一声,“怎么这么没规矩,见到兰陵王妃不知道要拜吗?”冯英一听停住身形,笑容僵在颜面之上,转身看着南宋,翻着白眼不情愿的敷衍道:“冯英见过兰陵王妃!” 南宋看着这名女子就知道来者不善,轻笑着说道:“王爷,别吓坏了这位妹妹,”说着也绕过冯英直接来到高长恭身边,挽起他的手,对着里面喊道:“赤嫣,我饿了,帮我做些吃的,”径自离去,不理会冯英。想她韩南宋接受一夫多妻已经都艰难的了,要是还能对抢自己丈夫的女人笑脸相迎,那真是观音转世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看着独自离开单单留下自己的冯英一张脸扭曲了,一想起兰陵王妃那个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敢这么对待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可是接下来几日兰陵王夫妇形影不离,别说兰陵王进她的房间,就连府上的下人也都对她不理不睬,冯英气急,想要下狠手除掉南宋。一场龙虎相争即将开始。 这日南宋突然想起是北周明帝宇文毓的忌日,便吩咐赤嫣跟自己到庙里去拜祭一下,赤嫣虽不知道王妃要祭拜何人,但是还是依言下去了。看着南宋远去的马车,门口晃出一道身影,算计的看着南宋,转身悄悄来到兰陵王的寝宫,蹑手蹑脚进去,突然迎面一道热气,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处天然温泉,心中得意,又退出房间,回到自己卧室,对着跟自己一同前来的婢女说道:“快,给我好好打扮一下,等会儿就说我有请兰陵王。”两名宫女也是转脸满目鄙夷,这冯英以前也不过就是跟她们一样的宫女,就是因为自己跟左皇后冯小怜是同一个姓氏,所以才会被选作凤鸾郡主。 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给她打扮起来,一会儿,就见冯英来到兰陵王寝宫,转身对婢女喝道:“快去请兰陵王,就说我在他的寝宫之中恭候大驾!”婢女不情不愿的下去,来到书房轻叩门扉,转身进入,看着正专心看书的兰陵王,竟然被他的美容迷住,忘了今夕是何年了。 听到开门声,当半天不见有人说话,高长恭抬头看着这名陌生的丫鬟,问道:“你是哪里的,来这儿做什么?”婢女这才回过神,娇羞的低下头,故作扭捏的说道:“回王爷,我家郡主有请……。” “我没空,”高长恭不待她把话说完就强硬的拒绝了。可是女子还是不走,“王爷,我家郡主现在就在您的卧室之中……。”一句话惹恼了兰陵王,这女子不好好呆在自己的房中,竟然敢擅闯自己跟南宋的卧室,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皱着眉头气呼呼的直奔自己的卧室…… 刚一进屋就闻到一种不属于南宋的刺鼻香味,心中更加厌烦,大叫道:“你在哪儿,出来!”忽然耳旁一阵冷风,下意识的转身一脚飞出,就听见:“哎哟妈呀!”再看地上趴着一个只着肚兜的女子,此刻正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地面之上,身后突然想起窃笑声,转身看到那两名跟着进来的婢女并没有想要上前搀扶之意,自己也就更加不耐烦,“你在我卧室寝宫之中做什么?” 冯英趴在地上,但觉肚子生疼,想必是刚刚兰陵王的那一脚正好踹在她肚子上了,看着一听到兰陵王叫自己,赶紧一抹脸硬挤出笑容从地上起来,说话间又贴到兰陵王身前,“王爷,奴家来到兰陵王府已经多日了,可是就是不见王爷前来,奴家好生伤心难过,今日我特来陪陪王爷。” 兰陵王高长恭一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就鸡皮疙瘩凸起,闪身躲开她的纠缠,冷着脸说道:“既然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在兰陵王府之中,就应该明白这府中的规矩,这寝宫是我与王妃的住处,岂容你随意进出,马上给我穿上衣服出去!” 冯英面子挂不住,但一看到兰陵王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马上又毫无羞耻之心的贴上去,突然抓住兰陵王的手直接呼在自己那高耸的胸器上,口中娇喘道:“王爷,我知道兰陵王妃善嫉,所以今日我特意趁她不在府上的时候才来陪王爷的,王爷,你看妾的胸部要比王妃的美上几倍,王爷……。”说着死命往兰陵王怀中钻。 兰陵王高长恭乍听到有人批评爱妻的身材,愤怒的一挥手,叫道:“我要的是娘子,不是乳牛……快给我穿上衣服出去!”冯英此刻面容陷入极度的疯狂,一叉腰,“兰陵王,你别忘了我是陛下赐给你的,你要是敢跟我较劲,我立刻回去告诉陛下你要反叛,到时候看陛下怎么对付你!” 高长恭听后却哈哈大笑,“你以为用这个就能威胁我,告诉你,让你进府已是我最大的容忍,你还敢在这里给我叫嚣!”看着突然面色骇人的兰陵王,冯英害怕,但还是装腔作势,“王爷,我看你还是听从陛下的安排,收了我,我一定会替王爷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的,”说完嫣红的指甲直接摸进兰陵王的衣襟,忽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那我真是该好好谢谢妹妹你了。” 转身看着一双大眼的南宋,今日心情压抑,回来又撞见那女子在勾引自己的老公,心中如火上浇油一般难受,轻轻的走上台阶,来到兰陵王身前,一转他的身子,帮他把衣服整了整,“妹妹,这房间是我的,要是你想跟王爷多亲近,那就让王爷去你那儿。” 冯英看着南宋,“姐姐,这间卧室我也喜欢,要不然咱们两个换换吧!”南宋一听冷笑着,“这房间是兰陵王夫妇的,你没听见吗?还是你希望我到宫中去跟左皇后娘娘说你想顶替我的位子?” 凤英一听突然害怕起这位兰陵王妃来了,看着今天是捞不到什么好处了,转身从屋内拿起自己的衣服,说道:“今天我先走了,不过,姐姐,妹妹房中没有温泉,要是我突然想泡温泉了,我来这边没什么不方便吧!”(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南宋闻听,“妹妹要是喜欢温泉水,就让你的婢女来拎上几桶回去就是了!”冯英气得跺脚,转身离去。看着她气恼的背影,南宋突然晃过神来,自责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干嘛跟她发这么大的火,真是沉不住气,要是这件事成为高纬指责你的话题可怎么办?” 高长恭拥着她,“不用担心,我想陛下现在还不太会轻信她的话,再说本来错的就是她,你不必往心里去!”南宋看着自家相公偏袒自己,心中虽喜悦但也忧虑。相愿看着相拥的二人,再回头看着那名女子,要是能在兰陵城以外的地方把她除掉,那事情就会好办多了。 可刚消停没几日的冯英又再次当起小偷,偷溜进寝宫之中,来到兰陵王夫妇的衣橱之中,反手打开衣服箱子,看着里面几件素雅的裙装,心中鄙夷,不是说这兰陵王很贪财吗,怎么兰陵王妃就穿这么寒酸?突然看到一件奇怪的东西,推开其他衣服,就看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还有几件奇怪的布料,拿起来随身比了比,最后把那件怪异的软体拿到手中,不知道往哪里穿,一会儿对着镜子扣在头上,一会儿又罩在眼睛上,正琢磨着,就听见身后一道怒吼:“你在做什么?”转身看着怒目的南宋,冯英有些心虚,赶紧把手上的东西藏到身后。 南宋刚踏进自己房间,就看到冯英手中拿着自己的文胸又是罩头,又是遮脸的,心中不觉厌恶起来,明明警告过她不许踏进这间屋子的,她竟然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难道真是仗着自己是高纬赐给兰陵王的就如此嚣张吗? “呵呵,姐姐,没事,就是我想看看姐姐的衣服够穿吗,我好向左皇后禀明,再为姐姐加几件衣服,”南宋一听不怒反笑:“那如此真是要谢谢妹妹了,不过我的衣服够穿了,用不着你费心,现在把你手上的还给我!” 说罢伸手去要。文胸?乍听到这个奇怪的说辞,冯英反倒把文胸握的更紧,“姐姐,这是什么东西,我看这不是咱们北齐的东西,难道说,姐姐不是北齐人?”南宋看着她,“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是兰陵王妃,我现在命令你把手上的东西还给我,听见没有?” 听到南宋对自己大喊,冯英嚣张的拿起刚刚被丢在地上的另外几件奇特的布料,叫嚷道:“我看你就是奸细,看我不把这些奇怪的东西都交给陛下,到时候我让你尸骨无存,哈哈哈……。” 南宋一听,知道要是这几件衣服落在高纬手上,害羞是小,要是高纬真的不问青红皂白就以这几件衣服给高长恭定罪,那兰陵王也是再无活路。想着就要上前去抢,冯英却早一步绕道跑开,南宋紧追其后,直到来到温泉旁,一把拽住冯英手上的文胸,大喊道:“快还我,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赤嫣,寒嫣,快来帮我……!” 死命的拉扯着,眼看着身后传来赤嫣的声音,心中稍稍定下心,却哪知冯英突然蛮力上来,一脚踹在南宋的肚子上,……南宋感到肚子有些疼痛,但还是不松手,冯英害怕的听到赤嫣在外边狂喊,马上松开手,却听到哗啦一声响,看着连衣服带人落入温泉之中的南宋,就见温泉突然水泡翻滚,如响雷般越滚越沸,一道亮光乍现,待光线消失,兰陵王妃韩南宋也跟着不知去向。这让冲进门的赤嫣大惊,狂喊着王妃,扑向水中,却捞不起半点人影……。 二十一世纪,一座古朴的别墅里,一位白发老人坐在自家的游泳池边呆望着,身后传来大儿子的喊声:“爸,今天也晚了,快进来吧,南宋不会回来了。”“不对,南宋一定会回来的,你没听西周说嘛,西周说南宋就像小说中的情景一样穿越了,只要她想回来,她一定会重新出现在咱们家游泳池中的……。” 韩东晋一听,摇着头,爸爸是著名的考古学家,从来不相信鬼怪迷信之说,但是自从二妹在自家游泳池中失踪之后,变得魂不守舍,无奈她那精明的大妹只好把大学时代看的那些胡编乱造的小说情节套用在南宋身上,说她穿越到别的时空会过上幸福生活,可是老爸还是执拗的每天蹲在游泳池旁,就希望二妹有朝一日会突然再次出现在这里。 坐在屋中陪伴老妈的韩西周和韩北魏也是一脸的愁苦,但见大哥叫不动老爸,韩西周无奈的起身想着今天要如何哄骗父亲,来到切近:“爸,你这样南宋会伤心的,快点进来吃饭,吃晚饭我再陪你等,好不好?”说完跟大哥上前拉起父亲,转身向屋中走去,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滚水声,西周转身,惊讶的看着自家的游泳池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闻声而至的韩家人就这样看着漩涡越来越大,水声越来越响,直到最后突然一个冲天水柱迸射,然后一切回归平静,只是游泳池里浮出一具肉身,韩玉启激动的吼道:“快,是南宋,一定是南宋……。” 乍听到父亲呼唤的名字,韩北魏从屋中冲出来,看着已经扑下水的大哥,也跳了下去……。来到那身影近前,翻过她的身子,惊得目瞪口呆,就见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韩南宋,不过此刻她却身着古代的华服,手中握者的却是失踪时所穿的衣服,回头看着岸上的西周,难不成自家妹妹真的就像大妹所说的穿越时空了? 岸上的西周见到那张苍白的脸也是平地一声雷,怎么也想不到妹妹竟然真的回来了,难道她真的被自己这张乌鸦嘴说中了?可是小说中不是都会说女主人公从此与男主角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妹妹怎么又会回到现代?(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看着七手八脚把南宋拉上岸的大哥与小弟,就见父亲老泪纵横,扑上去叫道:“南宋,我的乖女儿,你回来了,回来了。”房内的韩夫人一听,也是跌跌撞撞跑出来,看到老伴抱着一道身影,哭喊着扑上去,大声呼喊,可是此刻的韩南宋却毫无知觉,最后全家只好动用120急救车,一路呼啸直奔医院,但最后的诊断结果却犹如晴天霹雳,她韩南宋成为了二十一世纪的另一项专利——植物人! 时属五代十六国的北齐兰陵王府,只离开片刻功夫的兰陵王忽听到兰陵王妃失踪的消息,疯了一样的一路狂奔回家,却只看到赤嫣和寒嫣大声啼哭,而罪魁祸首的凤鸾郡主却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大喊一声,顷刻间屋中静悄悄一片,对着赤嫣怒吼道:“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兰陵王妃失踪了?” 赤嫣一抹眼泪,抬头看着兰陵王,抽泣着说道:“是她,都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与王妃争吵,我听到王妃在叫我所以急忙跑过去,可是人还未到房内我就看到她把王妃推下温泉,然后,然后……王妃就……凭空消失了……。”看着一边哭诉一边直指冯英的赤嫣,高长恭转身怒目而视,大喝一声,“说,你把南宋藏到哪儿去了,快说!不让我一掌劈死你……!” 看到如此骇人的兰陵王,冯英终于知道惹怒了煞星,但是为时已晚,自己真的不知道那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吓得腿软,直接瘫倒在地上,“王爷,英儿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相信我,我只是在跟王妃抢一件奇怪的布料,后来她就落水了,然后,然后就消失了,真的,王爷,你相信我,王妃一定是鬼怪,所以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啊……” 话未说完,头发突然被揪住,然后连人带头的撞在门柱上,一脸的猩红,额头上鲜血淋漓,一张脸破相,人早就昏死过去。回头对赤嫣喊道,“还不快去召集人手,把兰陵王府搜查个遍,一定要把南宋给我找出来!” 看着穷凶极恶的兰陵王,赤嫣她们不敢说什么,只要下去再次搜查,就盼望王妃能再次出现……。三天之后,一脸胡茬的兰陵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身后的相愿不忍再看,安慰道:“我想王妃一定不会出事的,如果我料想不错,王妃很有可能……。”高长恭突然回头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知道南宋在哪儿,快说!” “我想王妃很有可能是回到自己的国家去了。”高长恭不敢置信大叫道:“不可能的,南宋说过会留下来陪我一生一世的。”摇着头,“王,我想这次回去并不是王妃自愿的,只是事有凑巧,就像她当初来时一样,所以她才又回去了。” “那我该怎么办,南宋她还会回来吗?”兰陵王高长恭心乱如麻的问着,相愿也无言以答,到底王妃能不能回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未知的答案,可是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处理好那个破相的女子,想到这儿,“王,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马上进宫状告凤鸾郡主谋害兰陵王妃一事,要是让那女子捷足先登,那么你就会要危险。” 高长恭疲惫的挥挥手,“她爱怎么说都随她,本王现在没心思对付她……。”叹口气提醒道:“王,如果你要出了什么事,到时王妃回来该怎么办,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王妃设想一下。”一句话让高长恭重燃希望,抖擞精神,身披战袍,扬马直奔北齐皇宫…… 大殿之上痛陈失妻之痛,让身旁的广宁王和安德王大吃一惊,心中隐隐作痛,三兄弟第一次明目张胆的站在大殿之上一起请求北齐皇帝高纬还兰陵王妃一个公道。高纬心惊胆寒,没想到听信左皇后冯小怜的话,竟落得如此下场,本想要有人来监视兰陵王的一举一动,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眼前同仇敌忾的几人,心中畏惧,忙赔笑道:“兰陵王不必难过,朕自会处理这件事!” “来人,还不火速把凤鸾郡主抓拿归案,想她谋害兰陵王妃,罪大恶极,理当林迟处死,以儆效尤,快下去把她给我抓来!” 几日之后,皇榜发下:凤鸾郡主谋害兰陵王妃处以极刑。但谁会为一个本来就不值钱却妄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丫鬟悲伤呢,这道皇榜无非是做给兰陵王看的,却不想引来了灭国之恨。 北周大殿之上,一道奏折夹带着一张皇榜被递交到北周武帝宇文邕的手上,摊开皇榜,身心剧裂,痛彻心扉,站起身形,扯毁手上榜文,对天狂啸:“兰陵王,高长恭,你对我发过誓的,你说会保她一生平安,现在她却生死不明,我宇文邕发誓要你们高家人百倍偿还,我要将你们高家赶尽杀绝,以泄我心头之恨!”殿下一干文武百官都身形颤抖,不明所以,但却知道武帝将要与北齐决一死战了! 安静的空间,房外枝头上的鸟鸣声并不能唤起床上之人的丝毫动静,看着满眼的白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药水味,韩东晋疲惫的摘下眼眶上的眼镜,揉揉眼角,悲伤地看着活死人般的妹妹全身插满了各种仪器的导管,心痛,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何种事。门被轻轻推开,就见一面带口罩的医生对他招招手,韩东晋了然的点头,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南宋和累倒趴伏在床边熟睡的母亲,转身走出来,轻轻带上门。 “大夫,有什么事?”“我们为你妹妹做了全面检查,偶然发现她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是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看看是否要这个孩子!”一句话让韩东晋如坠五里雾中,这南宋现在竟然还怀孕了,那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个孩子是南宋想要的吗?(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看着被惊呆的韩东晋,年轻大夫满是同情的看着这个斯文的学者,拍拍他的肩头,“你还是先跟你父母商量一下吧!”转身离去,独留下发呆的韩东晋……。西周带着午饭来到医院想要换一下陪护了一整夜的大哥,却远远的看到大哥站在医院走廊上发呆,以为妹妹出了什么事,不顾脚下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直接冲过去,“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南宋出事了,你到说话啊!” 被摇回神的韩东晋看着焦急的大妹,呆呆的说道:“南宋怀孕了!医生说南宋怀了两个月身孕……我们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西周一听,手上的饭盒落地,脸色死灰,不敢置信的听着大哥的喃喃自语,妹妹竟然怀孕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下连一向独立自主的女强人韩西周也是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 轻轻推开房门,看着像沉睡一般的南宋,东晋一咬牙说道:“这个孩子不能要,不说现在南宋的身体,就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们都不知道,这会影响南宋的未来……,我去跟大夫说……。”“大哥,”突然看到抓住自己手的西周,东晋不赞同的小声吼道:“西周,你在想什么,这孩子我们不能要,你不能现在心软!”韩西周探身看着妹妹的睡脸,“大哥,如果这个孩子是南宋想要的怎么办?再说我有预感这孩子一定能成为南宋活下去的动力,大哥,我们再等等好吗?如果这个孩子一直坚强的活在南宋的体内,我们就接受他好吗?” 东晋不明白一向果断的大妹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糊涂,如果接受这个孩子,那南宋的身体势必会越来越虚弱,到时恐怕母子都会要危险,可是看着大妹苦苦哀求的眼神,最后再看一眼病房内的南宋,小声说道:“好吧,我们就再等等,不过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爸妈,我怕他们会担心。”西周点着头,抹去眼角泪光,把地上的残羹剩饭拾起,丢在垃圾桶里,对大哥说道:“大哥,你先去再买些吃的,我去跟大夫商量一下!” 东晋无奈的点头离开,西周转身进入南宋主治大夫的房中……就这样一个奇迹般的小东西在南宋的腹中艰难的成长着,就好似他的父亲此刻正在奋勇杀敌一般…… 北齐战场之上,两个男人又一次面对面,而此刻二人不再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宇文邕此刻只想把高长恭的项上人头摘下来,怒视着高长恭,一双凤眼之中残存着刻骨的恨意,“兰陵王,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今天我就要你为南宋偿命!” “住口!南宋并没有死,你凭什么咒她,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今日这战场就是你宇文邕的葬身之地!”宇文邕看着满眼悲伤却逞强的兰陵王,心中怒气翻腾,沧浪抽出宝剑直刺高长恭,兰陵王躲过之后与他纠缠在一起。一个心中已然认定南宋已死的男人现在只想杀掉所有辜负南宋的高家人,而另一个坚信南宋还活着的男人则恼怒的看着这个咒自己妻子的男子,恨不得撕烂他的嘴,两个人相反的想法却一致的动作想要只对防御死地。北齐兰陵王与北周宇文邕的大战开始…… 看着不见胜负的二人,高延宗很是震惊,想不到宇文邕会厉害到这种程度,但是想要上前去帮忙却自顾不暇,眼见着一道银光乍现,一切皆静止,看着被北周武帝宇文邕扫落的发髻,一头黑发散乱飞扬,再看宇文邕的右肩之处被兰陵王的长鞭扫的血肉模糊,这一场是兰陵王胜出……,但混乱的战场却好像穿越时空般传进韩南宋的脑海之中…… 看着这个形同枯槁的女子,韩玉启老两口心痛至极,但是却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边擦拭着南宋的手,一边同她说话,就算她永远不回答也是一样。西周站在一旁眼神复杂而又痛苦的看着病榻上的妹妹,心中的那个秘密却让一直缠绕着她——大夫告诉她,南宋腹中的小生命竟然安然无恙的茁壮成长,这让大夫也大吃一惊,可西周却感觉好像是妹妹在拼尽自己的生命力在为这个孩子创造成长的环境,难道这孩子真的对南宋来说是特别的? 看着父亲为南宋轻轻拨开额头上的发,却突然全身颤抖的喊道:“快,快去叫大夫,南宋,南宋她落泪了,快……。”西周一听大步上前,本以为是父亲的幻觉,但是当看到那滚滚而落的热泪,全身被定住一般,回过神转身踉跄着跑到走廊上大喊:“快来人,来人,韩南宋醒了,韩南宋醒了,”全家人方寸大乱,却都忘记了只要一按床头的按钮,就会有医务人员来到的。 一阵踢踏声,南宋的房中充满了人,大夫翻着南宋的眼睛,又是一阵忙活,最后转身对韩玉启说道:“韩教授,令千金并没有醒,不过她会落泪就是好现象,这说明她开始康复了,祝贺你们!” 听到大夫的话语,韩玉启先是颓废的放下肩头,脸上惊喜的表情不再,但是听到大夫说南宋在康复,又稍稍心安,点着头道谢,又回到女儿身边。看着老伴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慈爱的说道:“宋丫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伤心了,你快点醒过来跟妈妈说说,爸爸妈妈一定帮你做主。”西周闻后默默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下,看着渐渐暗淡的夜色,问道:南宋,究竟是什么人让你落泪,你为什么还是不肯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姐姐一定会答应你任何事情。 韩北魏这个大男孩抹着眼泪走出来,“大姐,二姐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遍体鳞伤,是谁伤的她,要是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看着小弟,西周摸着他的头,“你二姐现在一定也是在独自战斗,我相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北齐的月光昏暗无光,就像此刻的兰陵王一样,抬头看着那隐于云朵之中的月亮,高长恭心中呐喊着:南宋,你在哪儿?身后不知何时站着安德王高延宗,“四王兄,为什么这次你会……上战场,我以为你会……。” 兰陵王转身看着自己的弟弟,苦笑着:“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颓废,从此一蹶不振对吗?”高延宗满面通红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好搓着手心中百感交集的看着兰陵王,“延宗,我也以为我会那样,可是相愿的一句话点醒了我。现在我只有努力的保住北齐的江山,或者说是要铲除北周,只有天下太平了,南宋回来才不再会有任何危险……,我要为南宋创造一个祥和的国家!” 安德王高延宗听后哽咽着,四王兄一直不承认四王嫂已经真的不在人世了,他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虚假世界之中,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支撑兰陵王继续活下去! 接下来几日,北周武帝宇文邕像是煞星下凡一般,不顾自身伤痛屡屡向兰陵王发出挑战,二人几番大打出手均不见真正的分出胜负,光秃的山脊显示出此刻已是深秋时节,可萧条的山脊下却还是喊杀冲天,今日兰陵王又与北周武帝对峙于战场之上,二人已经由马上下来,两条身影站在沾满鲜血的红土地上刀剑相错,一阵对打,最后交缠的身影定住之时,就见宇文邕的宝剑已经从兰陵王的腋下刺过,剑上鲜血滴答;再见兰陵王的宝鞭已经让宇文邕的铠甲浸透红渍,二个男人还是不肯罢休。 “高长恭,你说南宋还活着,她在哪儿,在哪儿?”兰陵王高长恭紧紧夹住他的宝剑大吼道:“不许再叫她的名字,不许,她是兰陵王妃,是我的爱妻……。”“你不配,不配……。是你害死她的。”霍然分开的身影对视着,两个男人都想着一个女人,这场战事却是一时半会也无法停止的。 深秋的夜晚让人感到寒冷,可是两军帐内,各自的统帅却身着单衣站在军中,抬头看着明亮的月亮,兰陵王想起那抹顽皮巧笑倩兮的丽人身影……,而宇文邕却看到月光中那道冷漠孤寂的身影,不一样的姿态却有着同一张脸,同一个叫做韩南宋的女人,咆哮着对天大喊:“南宋,你在哪儿?” 两道声音,两种爱恋与思念穿过历史的长河直接击中病床上的女人,一直摸索在黑暗之中的南宋听到了这两道声音,突然眼前出现亮光,两个身影同时转身对自己露出笑容,张开双臂等待自己,南宋迟疑着,最后扑向其中一人……。 病房内突然传来刺耳的滴滴声,把一直处在潜睡状态的韩北魏惊醒,看着姐姐床头的仪器,快速打开灯,按响床头的按钮,转身看着突然睁眼的二姐,大叫着,“二姐,我是北魏,二姐,你听到了吗?”声声震耳欲聋,响遍整座大楼,被惊醒的韩东晋和韩玉启夫妇看着床上的南宋,不知道她究竟是醒了,还是又一场虚惊。 大夫鱼贯而入,为南宋测量着,直到南宋幽幽转头,大眼眨了一下,大夫欣喜的宣布道:“韩南宋这次是真的醒了。”韩妈妈一听,哭着扑上去,“我的南宋,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南宋艰难的眯着双眼,被眼前强烈的灯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听着耳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艰涩的开口:“我这是在哪儿?”“南宋,你回家了,现在没事了,你回家了,以后你都安全了。” 听到这道空灵的女声,南宋转身终于看清来人,激动的想要坐起来,不敢置信的回望屋中的一切,这里俨然是自己曾经生活过二十几年的世界,想起北齐的种种,心中气血翻涌,掀开被子不顾身上插满的管子,就要冲出去,但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悲愤的大喊:“不要,为什么,我要回到长恭身边,我要留在北齐……。”说完又晕倒在地。 把韩南宋抬上床,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被子,众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又昏睡的南宋,心中谜团渐渐滋长。回头对着瞠目结舌的大夫问道:“医生,南宋她有没有可能伤到脑子,所以会思维异常?” 大夫回过神,看着床上的病人,不敢确定的说道:“是有这种可能,但是现在也只有等她身体再康复一些,才能做更缜密的检查。”说完点头离去。偌大的病房之中除了昏睡的南宋,其他人皆是一脸凝重,最后韩东晋走出房门,在走廊转弯处拨响了一通电话,“喂,西周,南宋醒了,对,这次是真的醒了,你过来一下,南宋,她似乎有些不寻常,我们都无法理解,也许你能来看一下!”放下电话,转身看着灯火通明的病房,难道这世上真的会有穿越这种荒唐的戏码上演? 一直疲惫不堪的韩西周强打精神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来到病房之中,看着已经撤去导管的妹妹,心中惊喜,可转脸却见一家子人都踌躇的看着南宋,然后又回望自己,西周不明白,来到大哥身前,拉了拉大哥的衣角,对他使了一个眼色,韩东晋看到后,叹口气站起来,一把扶住西周的双肩,问道:“西周,你说穿越这种事只是小说中才有的情节吧!” 西周听后乖顺的点着头,却看到大哥的双眉紧皱,“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现实之中真的存在这种事?”西周闻言笑出声,抬手轻轻摸了摸大哥的额头,语带玩笑的说道:“大哥,这种事你怎么也相信了,这不过就是我拿来安慰老爸胡编的。” 可是就见小弟激动的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姐,真的没有可能?可是我们刚刚明明就听到二姐说要回到北齐……。”话音未落,就收到大哥责难的眼神,赶快低下头,但是这句话还是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韩家大小姐镇住了,转脸看着小弟,再看向大哥严肃的目光和父母迷茫的眼神,大张着嘴,转身看向还在熟睡的二妹,难道自己真成了铁口直断的赛半仙。(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两天后,病床上坐着一位一言不发的清瘦女子,任由母亲把软糯的粥喂进自己嘴中,好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玩偶娃娃一般。韩妈妈又是叹气,又是欣慰。看着突然敲门进来的大夫,全家人都充满希冀的看着他,就见年轻人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咳咳,韩南宋的报告已经出来了,她脑袋没事,可能只是刚刚清醒,让她产生一些幻觉,过几天就好了,这就好像是看电视剧太入迷了一样,在梦中也会梦到剧中的情景,咳咳,我想韩小姐可能是对考古太热衷,所以把现实跟过去混淆了!” 听着大夫说完的话,韩家人想要赞同,可是看着南宋这般失魂落魄,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看着屋中再无外人,韩玉启悄悄来到女儿身边,一拍她的肩头,和蔼地问道:“南宋,你失踪这八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的一句话终于吸引了韩南宋的注意力,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家人:“爸,我是离开了八年,不是八个月……。”韩玉启一听,脸上的笑容僵硬,转身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韩东晋也是吃惊,坐在妹妹身旁,握住她的手,“南宋,你到底怎么了?你真的只是离开八个月。爸爸没骗你。” 南宋毫无焦距的大眼此刻更增添心慌,“怎么会,我明明在北齐度过了八个春秋,怎么会?”韩东晋的手上一颤,强作镇定的继续说道:“南宋,你说的北齐在哪儿,又为什么说你在那里呆了八年,在那儿你究竟还发生过什么事?” 南宋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哥,闭上眼,疲惫的说道:“我说的也许你们不会相信,但是却是千真万确的……,我,穿越时空回到一千五百年前的北齐,并且嫁给兰陵王高长恭为妻,我们夫妻恩爱,我发誓这辈子都会一直陪着他……。” 看着妹妹越说眼神越迷离,眼中的爱恋不似假装,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么真的就是匪夷所思了。突然,南宋叫道:“北齐兰陵王是何时死的?”北魏看着混乱的二姐,急忙上前压住她,叫道:“北齐兰陵王卒于公元573年五月……。” “不,不会的,既然让我穿越,那么历史就一定会改变,你骗我,骗我……。”看着哭打着自己的二姐,韩北魏不知如何是好。韩东晋一声断喝,“南宋,你醒醒吧,历史怎么会改变?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对不对,你告诉大哥你到底去了哪里?” 南宋终于打累了,转身泪眼看着大哥,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哥,你去帮我查查资料,北魏一定弄错了,兰陵王不会那么早就死的,你帮我……。”看着犹自陷在自己世界中的南宋,韩东晋不忍的安慰道:“好好好,大哥一定帮你,你先好好休息!” 接下来几天,南宋一直缠着所有人为她查阅兰陵王的事迹,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南宋终于冷静下来,靠在枕头上,抬眼看着一室的素白,呛人的药味每每让她想要呕吐。看着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削苹果的母亲,只觉她与父亲更加苍老了,抬手轻轻的对妈妈说道:“妈,对不起……。”韩妈妈闻言抬头笑着说:“傻孩子,不管你发生过什么事,只要平安无事的回到我和你爸身边就好了。” 南宋默默无语,可是此刻心中却已打定主意。“妈,我讨厌医院的味道,我们回家吧!”韩妈妈抬头看着她,然后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好,我这就让你大哥去问问医生,其实妈妈也讨厌医院的味道。”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一家人搀着南宋回家,当她站起来的时候,韩妈妈疑惑的看着南宋,就见她孱弱瘦小的身躯站立在自己面前,可是微微隆起的腹部又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眼中迟疑着,再看着无精打采的女儿,心中好笑自己真是老眼昏花了。 回到家中的南宋并没有恢复往日的欢笑,只是时常看着家中的游泳池发呆,吃过饭躺在床上,手上翻阅着大哥为她找来的关于兰陵王的资料,越看越心焦,习惯性的把手摸在颈项之上,却突然心惊的大喊起来,引来一家人,就见南宋正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西周一见上前阻拦,“南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找什么?大姐帮你找!” 南宋停住手上的活动,一双泪眼看着大姐,“我找我的玉佩,我的飞鹰……。”话音刚落,就听见大哥放心的吁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你的那块玉佩连同衣服我都收起来了。” 南宋一听上前缠住东晋,东晋无奈的走向自己房中,不大一会儿手上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件薄纱裙来到南宋近前,眼尖的一眼看到上面的玉佩,如获至宝的抢过来戴在脖子上,露出安心的微笑,却让东晋更是心中难掩复杂,妹妹的衣服自己一直收着,但是查阅资料之后却显示这套纱裙并不应该出现在南宋身上,而那块玉虽没有详细的记载,但是却也能看出它的价值不菲。现在在东晋的心中,已经慢慢开始相信妹妹其实并没有思维混乱,也许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一家人望着自己,南宋突然有些恍惚,伸手夺过那件纱裙,抱在怀中,沉默着回房去了。夜晚,抬头看着满天星斗,再转身看着那件躺在床上的纱裙,听着楼下渐渐稀少的脚步声,南宋来到床前,把那件纱裙拿起,走向洗漱间。不一会儿又走出来,此刻眼前的女子不是那个穿着宽松露臂露腿睡裙的二十一世纪女子,而是一个活生生从壁画上从下来的北齐贵妇,举手投足之间彰显她的风范。(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蹑手蹑脚的来到楼下,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偷偷打开房门,再转身留恋的看了一眼,对不起爸妈哥姐,还有小弟,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高长恭,如果他一定要死,那么我也会陪在他身边,跟他一生一世…… 扣上门,转身来到游泳池边,微笑着看着一室的波光,长恭,我很快就会回去了,你等着我!……扑通一声巨响惊醒了韩家人,大家冲下楼梯,韩北魏更是心急的一脚踹开大门,就看到游泳池中挣扎的二姐,大叫着光着膀子冲进水里,一把拉住她,却突然听到二姐撕心裂肺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北齐,我要回到长恭身边,你们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回不去了,我不要,我要回北齐,你放开我……。” 可最后还是被大哥和小弟拉上岸,单薄的纱裙见水之后变得异常冰冷,南宋抖着身子望着自家的游泳池,口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回不去了,我不要,我不要独独留下长恭一人等死,我要去陪他,我要去陪他!” 忽然一声暴喝,就见大哥疯了一样的摇晃着南宋,“你想做什么,你要干嘛,为什么这么自私,难道你就不想想爸妈的感受,你回去干嘛,回去跟他一起等死?”南宋现在再也不管不顾了,一边哭喊着一边跪倒在冰冷的地上,磕着头:“爸妈,是我不孝,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不能眼看着他死去,否则我一定会疯掉,让我回去,我求你们了!” 韩玉启夫妇含着泪看着这个为情所苦的女儿,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却突然听到大女儿一道冰冷的声音,“南宋,你不能回去,如果你真的那么爱那个兰陵王,你就不能回去!”南宋呆呆的看着大姐,不知道她话中的含义。 韩西周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南宋盖上,放柔声音说道:“南宋,你要当妈妈了,如果你真的爱那个人,就应该给这个孩子一条生路。”南宋久久无法回神,就连身后的韩玉启夫妇也是愣在当场。 再回神看着大姐的眼睛,就见她对自己点点头,抓住她的手,放在仍显平坦的腹上,“南宋,现在你的这里有一个宝宝在睡觉,他需要你给他一个崭新的世界。”南宋顺着声音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摇着头对大姐喊道:“你骗我的,你只是不想让我回去对不对?” “她没骗你,你真的怀孕了,是医院检查出来的,当初我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可是你大姐却固执的为你留下了他。”听着大哥的话语,再次印证的大姐没有欺骗自己,心中五味杂生,不知道该怎么办,西周一见,对大哥轻轻点头,二人上前慢慢扶起犹自发呆的南宋,把她送入房中,为她擦拭全身,直到看着她陷入沉睡…… “东晋,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跟西周瞒着我们!”看着严厉的父亲,韩东晋哀叹一声,“爸,当时你跟妈的身体也不好,我不想这件事让你们担心!”“那为什么瞒着我?”看着稚气未脱的小弟,东晋问道:“告诉你,你能怎么办?”一句话让韩北魏消声。 “那现在该怎么办?”看着乱了方寸的母亲,东晋抬头看着二楼大妹正守着的南宋房间,“我想,这孩子正如西周所说,是南宋现在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我想……,爸妈,我们接受那个孩子好吗?” 韩玉启沉默了,最后说道:“东晋,你说南宋的孩子真的会是……兰陵王的吗?”韩东晋抬头与父亲对视,“爸,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鬼神之说,我也不相信,可是南宋身上发生的事,还有她穿的衣服却逼得我不得不相信……,爸,我想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真的。” 一听大哥跟父亲的对话,韩北魏突然跳起来,手舞足蹈的叫着,“我要当舅舅了,呵呵,管他是谁的孩子,反正是我二姐生的,就是我们韩家人!”韩妈妈也是随声附和,韩东晋看着这个长不大的弟弟,无奈的揉揉额头,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跟他说,最后一挥手,“北魏,你别到处声张,毕竟你二姐在现代还是个没结婚的女子,要是传出去会说她未婚先孕,对她名声不好!” 韩北魏一听这才停下舞步,搔着头说道:“大哥要是不提醒,我真的会忘了……,不过,大哥,我真想看看我那个据说倾国倾城胜莫愁的兰陵王姐夫……。”不知不觉间,韩佳人已经接受了南宋离奇的遭遇。 一晃一个月又过去了,现在的南宋真正平静下来,每天为自己做许多吃的,把身体养的珠圆玉润,看着已经有些看头的肚子,温柔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以前一直很羡慕慕紫有孩子,现在自己也有了,呵呵,兰陵王的孩子,高长恭的孩子,想到这儿,一抹清愁又添眉间,放下手中的蛋卷,来到游泳池边,看着大哥细心的为她安置的座椅,坐下来,对着游泳池小声念叨:“长恭,你会听到吗,不管你能不能听到,我都要告诉你,我们有孩子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男还是女,不过我希望他长得像你一样美丽,呵呵,我就说我是色女吗。长恭,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一辈子陪着你,不管生死,但是现在我要失约了,我不能去陪你了,我要为我们的孩子活下去,我要他茁壮成长,然后我要骄傲的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北齐兰陵王高长恭……。” 眼泪不争气的掉落在池水中,搅乱一汪清水,真想透过这汪清水看看现在的兰陵王高长恭!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到北齐之前的事,激动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正好撞在进门的小弟身上! “哎哟,二姐?!你小心点好不好,你现在可是两个人的身子,你这是要去哪儿?”看着小弟,南宋一把抓住他,“北魏,爸研究室现在是不是还在研究那个兰陵王陵墓?”看着小弟傻傻的点头,南宋火急火燎的说道:“你陪我去爸的研究室,快点儿!”(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韩北魏吃惊的看着二姐,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赶紧说道:“不行,二姐你不能去,……那里,那里……对了,那里对孕妇的身体不好,你不能去!”南宋一听停下脚步好笑的看着小弟,“你在想什么?以为我要去劫尸?我只是想去确定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兰陵王……。” 北魏为难的看着二姐,的确,如果二姐去了,很有可能就能识别出那具尸身到底是不是兰陵王,但是如果真的是,二姐恐怕又会心碎……这到底该怎么办?看着踌躇的小弟,南宋命令道:“快点,没听到我说什么吗?”一句话让北魏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待回过神才懊恼的抓着头,刚才的二姐充满威严,就好像天生的王者,就连大姐的女强人气势也敌不过二姐,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畏缩了。 现在已经无法挽回,只好坐在车里给大哥打电话,毫无意外的,电话那端传来大哥的怒吼责骂声,北魏理亏的认命听着。 一辆的士停在国家研究所院外,车上走下一个身材圆润的女子,身旁跟着一个小心翼翼的帅哥,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莫不是窃窃私语,“那不是韩北魏吗,他来做什么?他真是越来越帅了……,等等,他身边那个女人好像是,……好像是……”。终于有人认出今日的韩南宋了。 站在研究所门口焦急等待的韩东晋眼中充满担忧,真不知道小弟怎么搞的,现在南宋来到这儿,不是要触景伤情吗?远远看见搀扶着南宋的北魏,东晋快步上前,却突然眼前一暗,看着挡在自己身前,手中摇着太阳眼镜,故意遮住东晋视线的男子,不是那个人渣包纷阳又是谁,就见他得意洋洋的说道:“韩东晋,你听说没有,这次研究的经费都是我岳父家出的……,哼,想当初你和你爸把我赶出研究所,可是你没想到吧,我现在可是叱咤商界的罗家女婿了……呵呵呵!” 看着小人得志的包纷扬,韩东晋不耐烦的推开他想要去接妹妹。包纷扬,自从被韩家退婚之后,研究所也以他作风混乱为由把他开除,本以为他会安安静静的跟刘玉梅结婚生子,没想到他翻脸无情,拒不承认刘玉梅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刘玉梅在找他大吵大闹之际滑到,孩子流产……最后颜面尽失的回到乡下去了,而包纷扬却半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不久就勾搭上商业巨贾罗百万的女儿罗莎莎,最后成功入赘到罗家,现在就在东晋面前耀武扬威。 看着东晋根本就没在听自己说话,一张脸面子挂不住,转身看向韩东晋的视线所在处,突然一愣,而后嘴角显露出鄙夷之色,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看着突然戒备的挡在身前的韩北魏,一把推开他对南宋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藏了几个月的韩家二小姐,怎么?现在有脸出来了,我就说你是自己故弄玄虚的藏起来,你爸还把我带到警察局,哼……,我说,现在怎么出来了,想我了?告诉你,……现在我可是今非昔比,你想要在倒追我,我也……,哎哟……!” 突然惊恐的看着眼前扇了自己一耳光的女子,就见她冷着眼,突然飞起一脚把自己踹到在地,居高临下的不怒自威的冷笑着:“包纷扬,你给我听着,本姑娘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嫁人了,你跟我老公比起来,哼,你给他擦鞋都不配,不想再挨揍就离我远点!”骇人的气势压迫着包纷扬脆弱的神经,揉揉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确实是那个自卑的韩南宋没错啊,为何此刻的她如女皇般高傲,简直比自己的老婆还要威风! 胆怯的缩回脚,看着韩南宋冷漠的抬脚从他身上迈过,忽然转身对他蔫然一笑:“对了,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然我也不会找到那么好的老公!”说罢再不回头的向前走去,身后传来议论声和哄堂大笑之声,想必包纷扬今天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被吓到的不止是包纷扬,还有大哥韩东晋,呆着手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妹妹,如此的神气,如此的威风,如此的充满自信,这真的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妹妹南宋吗? 走到韩东晋身边,伸手在他面前一晃,“大哥,回魂了!”东晋有些羞赧的回神,对着南宋投以埋怨的眼神,“你这身子不好好在家呆着,四处乱跑什么,要是出什么事看你连哭的找不着调了。”南宋耸耸肩,活泼的说道:“大哥,我就是来看看,呵呵,快点带路啊!” 看着驾轻就熟的自己走去的南宋,回头与小弟四目相对,哀怨的声音响起:“大哥,这下你知道我被什么吓到了吧,就刚刚二姐那样,谁敢违抗她啊,她简直就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武则天在世。”听着小弟不甚贴切的比喻,可是刚刚的南宋确实有一股威严,难道这就是兰陵王妃的架势,究竟她在一千五百年前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如此坚强? 可是随着脚步的贴近,好像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南宋心中擂鼓大震,七上八下的,脚下步伐慢下来,踌躇着到底该不该进去,以前自己是多么想要知道着男子的模样,而今却突然厌恶起来,真希望父亲这辈子都研究不出来他到底是谁,这样自己的心中才会有那么一丁点希望。 身后的北魏想要上前,却被东晋拦下来,摇着头,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妹妹,没有出声,决定权在她手中,到底要怎么做也只有她知道……。突然妹妹抬起头,双手紧握成拳,东晋了然的上前,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副口罩,递过去,南宋看着,艰涩的接过去戴在脸上,换上大哥递过来的白色大褂,轻轻的推开了那道门……(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看着研究室内忙做一团的众人,南宋脚下却不听使唤,想被定在当场一样,身后的东晋无奈,只好扶着她来到屋中,大伙都停下脚步看着南宋,韩玉启更是吃惊,责难的眼神看着东晋,就见东晋无奈的摇摇头,最后韩玉启叹口气,走上前来,拉起韩南宋的手把她带到那个现在已经被封存的棺椁之前,放下手退到南宋身后,忧虑的看着女儿。 就见南宋先是想要伸出手,但是却又害怕的缩回来,脸上已是泪迹斑斑,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棺椁,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那古老的朽木却一再提醒她,这是一件真实存在的事。 转身咬着牙,强忍哭声的对父亲说道:“爸,他人呢,他的衣服,配饰还有其他东西呢?”韩玉启看着倔强的女儿,摇着头带她来到一旁,指着一些已经辨不清的碎布,南宋隔着玻璃努力的想要看清,但是却无能为力,最后摇着头,一跺脚问道:“爸,他的面容复原图呢?”韩玉启看着这个不死心的女儿,摇着头,“他头骨碎得太严重,我们正在加紧复原中……。”一句话让南宋稍稍放心,但也悲从心中起,如果这真的是兰陵王,那么长恭死后都没有得到安息,他的头骨为什么会破碎到如此地步? “韩教授,你看,这好像是女子的绢帕,难道是兰陵王妃的东西?”南宋闻听身形僵硬,不顾在场人的惊呼,直接扑过去,就见已经快要化作灰烬的绢帕上模模糊糊的有一个图形,再努力细看,“不……,”一声悲吼之后,紧接着抱着肚子痛苦的叫道:“不要啊!” 众人不明白,但是东晋看着妹妹捂着肚子的痛苦表情,大喊一声:“北魏,快叫救护车……!”说完抱起妹妹直接冲出研究室,韩玉启回过神来赫然看到地上落下点点血迹,心惊的跑出去…… 一辆救护车从国家研究所直奔出去,成为了当晚的头条新闻,可是又重新回到病房的南宋却是惨白着脸,看着身旁滴答的点滴,低头抚着犹在的肚子,心中有太多的苦楚无从诉说,幸好这孩子一直很顽强,所以这次也是有惊无险。 一家人坐在病房内默默无语,最后韩玉启站起身来到女儿身边,抚摸着她的头,狠下心来问道:“南宋,你能肯定他……是兰陵王吗?”南宋乍听到这个名字身体抖了一下,韩妈妈上前心疼的搂住她,转身对韩玉启骂道:“老不休,你就知道研究,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还问,你要逼死她不成?” 南宋在母亲的怀中默默落泪,最后推开母亲转脸面对父亲:“我不知道,爸,我现在心中很乱,我只能确定今天你们复原出来的女子绢帕……是我的,上面的飞鹰是我绣的,但是我从来没有给过长恭,所以……我不知道……,我不懂……呜呜呜……。” 听着南宋语无伦次的悲戚言语,韩玉启沉默了,既然那绢帕是女儿的,怕是那棺椁的主人十之八九就是他那个带有传奇色彩的女婿兰陵王无疑了。可是,“没事,南宋,面目复原图还没出来,他可能不是兰陵王,可能是其他女子的绢帕,你看错了……。”可是众人心中都明了,南宋一眼就能认出那条绢帕是自己绣的,他不是兰陵王又会是谁?! 几日后出院的南宋又失去了欢笑,只是整天愁眉不展的看着游泳池发呆,一家人也是无奈,只好轮番守在她身边。这日,韩玉启重新回到研究室内,站在离那具尸身十步之遥的地方,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古代遗体,竟然第一次害怕了,胆怯了,多希望这次是自己错了,躺在那冰冷棺椁之中的人不是那个骁勇善战的兰陵王,哪怕让他名声扫地,他也不希望此人是那个让女儿梦魂牵饶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兰陵王高长恭! 但是女儿的佐证,发现遗迹的地址又都统统指向北齐兰陵王,自己真是左右为难。“韩教授,韩教授……。”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神是自己的学生,此刻正恭敬的站在身后,问道:“今天我们要剥离他身上的衣服吗?” 韩玉启突然心头发寒,但还是沉默着点点头,向他走去!看着这具历经朝代变更,却始终被封存在地下的完整尸身,韩玉启拿镊子的手有些颤抖,可学生们却以为韩教授是兴奋的发抖,却不知老人家心中的无可奈何。 干枯发黑的尸身,韩玉启一边为他剥离身上的衣服一边在心中与他默默对话:你是兰陵王吗?如果你是,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谁,我是南宋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岳父,我不希望这是你,这是我考古生涯中的第一次,我希望自己是错的,我不想以这种姿态、面貌与你相见……,但是,如果真的是你,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南宋有了你们的孩子,你兰陵王高长恭有后了……。我的外孙是兰陵王的子嗣,这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但是我相信了,我会好好照顾南宋和你的孩子。 在看着被自己剥离下来的衣物,叹口气回头离去,留下一帮年轻人议论纷纷,其中却有一人一只默不作声,最后也来到尸身之前,看着里面那具面目全非的古人,默念道:如果是你,就到梦中与南宋相会吧,她一定有很多苦楚想向你诉说。抬头走出研究室,望着天空发呆:老天爷,你为什么给我的妹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小说剧情都是完美的结局吗,南宋应该跟兰陵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天人永隔,人鬼殊途!韩东晋无奈的对着老天发发牢骚,但是谁又能听到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家中的韩西周最近把手上的工作减半,这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甚至谣传出她韩西周要嫁做人妇了,更有甚者说她跟某某公司小凯珠胎暗结,西周只是笑着并未回应,现在她的所有心思都在自己那个苦命的妹妹身上,每天都抽出时间跟母亲拉着幽魂一般的妹妹出门逛街,西周怀疑要是没有腹中的孩子,南宋恐怕此刻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回到家看到大厅之中开着电视对妹妹大谈特谈的母亲,却见南宋毫无反应,韩妈妈暗自抹泪,西周无奈上前拉起妹妹的手,“南宋,我们今天去逛逛街吧,你看你肚子越来越大,以后会更不方便,趁现在,赶快给孩子添些衣服吧!” 一句话终于引起南宋的注意,低头看着自己的肚皮,然后转身点头,不想再让母亲和大姐担心。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见韩家的三个女人在百货商店里忙活着,一会儿为韩妈妈挑选几件上衣,一会儿又为南宋选几件孕妇装,最后转战到婴儿区,看着琳琅满目的婴儿衣物,南宋有些目不暇接,左挑右选,眼花的不知道该选择哪件,身后的韩妈妈跟西周看着终于有点精神的南宋,欣慰的凑上前来与她一起讨论,“南宋,你看这件粉红色的好看吗,我们买一件吧;”可是南宋却摇摇头,伸手拿起一件蓝色的,说道:“我要买这件,”西周低头看着妹妹车中的衣物笑道:“南宋,你买的都是男孩子的,要是生下来是个女孩,又要重新买了。”南宋固执的摇摇头,“我知道他是男孩子。” 西周听后有些心酸,可是看着倔强的妹妹,只好任由她去了。买了一天东西的南宋有些疲惫,坐上车之后就昏昏欲睡,陷入梦乡…… 北齐皇宫之中,后主高纬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高长恭,心情复杂的佯装笑脸,“四王弟,这场仗你又让宇文邕那个小子吃了瘪,呵呵,皇兄感激你,也祝你以后会越来越英勇,保卫我北齐江山……。” 兰陵王没有回话,只是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却想着已经失踪的南宋,高纬自讨没趣的看着沉默的高长恭,心中恨道: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竟然敢无视我的话,要不是现在北齐需要你,我早将你铲除了。 忽然又起身对兰陵王说道:“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高长恭回过神,看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兄长,再无心情与他周旋,遂不耐烦的回道:“家事亲切,不觉遂然。”一句话却让高纬手上的酒杯险些落地,转身看着兰陵王,心中大叫不妙,他竟然说打仗之事是他自己的事,没有我来管,这说明他有谋反之心了,要不然怎么会把天下的事分为你的我的,这天下本来就是我高纬一人的,要说家事也是我高纬的家事,怎么会成了你的家事?兰陵王,高长恭,看来是留不得了。 看着突然不说话的高纬,安德王高延宗抬头,却心惊,此刻的高纬正满眼的猜忌和恨意注视着兰陵王,高延宗心中骇然,待酒宴散去之后,拦住兰陵王的身形,“四王兄,你今日不该说那句话的,现在恐怕陛下心中对你更是猜忌,你以后要更加小心陛下。” 兰陵王高长恭转身愁云惨淡的笑着,最后拍拍高延宗的肩背,“失去南宋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要怎么做都随他吧!” 高延宗闻听有些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四王兄离开。现在的兰陵王府之中冷冷清清,再没有往日的辉煌与欢笑,斛律光死了,段韶走了,南宋失踪,看着打仗越来越拼命的高长恭,相愿只有无奈的默默相陪,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来临了。 公元573年五月,北齐后主高纬一道圣旨下达,一杯鸩酒送到北齐兰陵王府,众人皆惊,然兰陵王仰天长叹:“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遂摒退了手下的所有人,相愿不愿想要阻止,但高长恭却摇着头,“南宋早知我的死期,想要扭转乾坤,但终还是徒劳的,这就说明我是命中注定的,如果说这辈子我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就是遇到南宋,我兰陵王高长恭此生足矣!” 说完饮下鸩酒,杯子落地,双眼痴恋的望着那个带来南宋又卷走南宋的温泉,突然狂笑,仰天大吼:“如果老天有眼,请带我到吾妻南宋身边,高长恭谢过老天!”……,一口鲜血飞溅,人应声跌落在温泉之中,惊得门外的相愿等人撞门而入,就见落地的鸩酒腐蚀着艳红的地毯,发出诡异的幽蓝色,而兰陵王已经栽进温泉之中…… 赤嫣和寒嫣两姐妹哭喊着扑向温泉,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墙撞回,就见温泉水翻腾,如千军万马的奔腾之声,越鼓越噪,水中发出刺鼻的硫磺味,最后形成一道漩涡,把屋中的物品震得七零八落,相愿等人被弹出房门,重重摔在地上,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几个时辰之后,待一切回归平和,再踏入房中,哪里还有温泉的所在,地上只有一个空旷的大坑,里面滴水未见,突然房梁发出咯吱吱的声响,相愿回神拉起赤嫣寒嫣的手直接冲出房门,身后轰然巨响,再一看,兰陵王的寝宫已不复存在。 赤嫣发着抖问道:“师爷,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尉相愿也是骇然的摇着头,最后再看着已成废墟的寝宫,惊魂未定,眼神闪烁的说道:“也许是老天听到了王的最后祈求!……”现在只希望上苍会开恩,还兰陵王一个公道了。 身在二十一世纪的韩南宋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起来都有些不便,可是还是每天缠着家人到处去找有关兰陵王的书,就希望历史改变的那一瞬间的奇迹发生,然而希望就算如针鼻般渺小,但是奇迹还是没有发生,看着身旁堆积如山的史书资料,里面兰陵王的生辰还是一点未变,心中的泪已经流干,每天只是一睁眼就开始翻阅那些书,让韩玉启看得心疼却无从劝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夜晚来临,还是照旧的吃过晚饭就来到游泳池边发呆,就算大哥再怎么警告也无济于事,东晋一直觉得游泳池边比较滑,怕南宋的身子笨,会出事,但是这傻妹妹就是每晚都来到游泳池边,手拨弄着冰冷的水,眼神迷离,好像又回到过去一般,让人不忍苛责,只好把游泳池的周围全都用地毯铺好,就怕她会滑倒。 此刻已经不能弯腰,只好呆呆的躺在游泳池边的软床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池水中那一弯新月的倒影,回想自己与兰陵王高长恭的种种。忽然感到心口疼痛,泪不知不觉的滚落下来,不明所以的擦拭着,但是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端着水果盘过来的西周看到,大吃一惊,连忙上前为她擦拭,还关心的问道:“南宋,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南宋充愣的回头,一边摇头一边落泪,哽咽着嗓音说道:“我不知道,突然就落泪了,而且我想要止住也不行……。”心头乱颤,抬头看着突然没入云梢的新月,心中的不安又增加几分,难道说是……兰陵王高长恭出事了? 想到这儿,心痛如绞,蹒跚着站起来,对着阴霾的天空大喊:“不要伤害他,既然让我穿越时空,为什么一切都不曾改变?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救不了兰陵王,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相识相爱,为什么?” 看着陷入疯狂的妹妹,西周吓得一把抓住她,大喊着:“南宋,看着我,看着姐姐,现在你不可以激动,你忘了腹中的孩子了吗,为了他,你要坚强……。”终于找回理智的南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悲从心中起,现在倒有些憎恨这个孩子了,如果没有他,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回到兰陵王身边了,对着肚子大喊:“如果没有你,我就可以回到长恭身边,为什么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呢……。” 像是要把体内所有的郁闷喊出来一样,最后失去所有的力气,跌倒在软床上,东晋从房内走出,看着掩面而泣的妹妹,无奈的上前,看着西周,二人最后搀起南宋,向房中走去。 忽然阴郁的天空响起一道炸雷,一道闪电直劈向院落,豆大的冰雹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之上,发出咯咯的声响,西周心惊的叫道:“多少年没有看到冰雹了,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加快脚下步伐,一手为妹妹撑起衣服遮挡,就怕冰雹会打在妹妹身上,紧接着就是电闪雷鸣,东晋也慌忙的对房中的小弟喊道:“北魏,快去给你二姐拿几件保暖的衣服……。” 可是南宋却像是有意识一般转身看着已经被冰雹打得水花飞溅的游泳池,就见那里突然如海浪般波涛汹涌,一个个大浪把池中的水打向岸上,地面的地毯已经被完全浸湿,可是浪花还在持续翻滚着…… 一把甩开大姐和大哥的手,跌跌撞撞的向游泳池奔过去,心中有个荒唐的想法呼之欲出,但是却好像又坚信着一般……东晋看着甩开自己的二妹又冲回游泳池边,大喊着危险,也扑过去,可是妹妹像着魔一样淌水而去,一道巨大的漩涡把自己和妹妹隔离开来,任凭岸边的东晋想要下水,但是却根本无法进入,眼看着诡异的巨浪把妹妹吞噬,身后传来母亲悲痛的呼喊,一家人想要靠近却无从下手……直到另一道响雷交织着闪电直劈下来,自家院落中的一棵柿子树被硬生生劈断,一切又奇迹般的回复平常,诡异的好像刚刚的一切皆是科幻电影中的片段一样。 一切寂静无声之后,韩家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就见游泳池中,南宋从水底露头,手臂上吃力的抱着一样东西,拼命的想要向岸边游来,可是好像物体太重,或者是南宋体力透支,时而沉浮其中,但唯独那只抱着物体的手不肯松开。韩玉启回过神对着二个儿子大喊:“快去,还不快去帮帮南宋……。” 这才回过神的东晋和北魏立刻跳下水向南宋靠近,直到北魏先接触到二姐冰冷的身子,一把圈住她,想要带她上岸,但南宋却受惊一般大喊:“别管我,把他带上岸,快点儿……。”说着死活就是不肯松手,北魏忧心的喊道:“二姐,你快放手,那边有大哥,你放心,快点跟我上岸,水下温度太低,对你身体不好,快放手!” 闻听北魏之言,南宋转身看到大哥已经拖住那人,才放松的任由北魏拉她上岸……。来到岸上,手碰触到刚刚冰冷的冰雹颗粒,全身瑟缩,但是就是不肯收回眼神,西周看着一身湿透的妹妹,想要带她进房,但她却只关注着大哥的动向,就是不肯离开,无奈之下,韩妈妈拿来几件保暖的衣服把南宋团团裹住,看着女儿痴迷的眼神,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吸引了她的目光,直到大儿子把那个物体拖上岸,一家人终于看到了那惊天动地的骇人一幕。 把物体放在岸边,韩东晋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会这么沉重,待回过神,就见二妹已经扑上去,小心翼翼的把物体翻转过来,众人这才看清——竟然是个人! 没错,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古人,一头垂腰的黑发,头上束发,一只玉冠赫然竖立发髻之中,一身被水浸透的蓝色长衫,个头起码要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难怪要让韩东晋显得有些吃力。 乍看到那个人,南宋心跳加速,扑过去转过他的头,拨开粘湿的长发,接着就泪流满面,如此美丽的容颜此刻已经转变成青黑色,嘴唇上如黑墨般的颜色和胸前长袍上的污迹让南宋心惊,颤着手放在那人鼻息之处,就见细微的呼吸时断时续,忽然美眸睁开,乍见到南宋,嘴角一抹弯笑,又闭上眼,再无声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南宋哭喊着,大叫着,却让身旁的韩家人心惊肉跳。乍见到南宋拨开那人的发丝,韩东晋愣愣的定在当场,不知道究竟自己看到的是人还是仙,忽闻耳边传来二妹南宋的呼喊:“长恭,长恭,你醒醒……长恭……。”一个词一个词的闯进东晋的脑海,这下连见多识广的韩玉启也愣住了。 最先回过神的韩西周拨开人群,来到妹妹身边,“南宋,你别再摇他了,他好像是……受伤了?”可是南宋看着高长恭的面容,脑海中乍现历史书上的片段,再低头看着怀中的高长恭,回头大喊:“长恭他中毒了,你们快救救他,救救他!” 韩玉启闻听回过神,跑进屋中拨通了急救电话,然后对着南宋喊道:“别再碰他,快点给他换上衣服,急救车马上就来了!”韩东晋一听,跑进自己房中拿了几件衣服就奔出来,看着妹妹吃力的为男子换上衣服,脸上没有半点羞涩,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这下不得不逼得自己再次相信自己究竟拽了什么人上岸。 一路红灯闪耀,急救车呼啸而去,周围的邻居都走出来摇着头,不知道最近这韩教授家发生了什么事,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有急救车,显然他们家已经成为发生危险的高危人群了。医院的走廊上,医护人员紧急的推着一辆车奔跑着,身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不顾危险紧紧相随,但是却还是力不从心,韩西周一把抓住南宋的手,“你在这儿老实呆着,要不然孩子会有危险。”可是南宋就是不听,滴的一声,急救室大门关闭,韩家人全被隔离在外边,南宋不顾疲劳的站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最后被母亲和大姐强压着坐在冰冷的板凳上……。 “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南宋起身奔过去,“我是,我是他妻子……。”“他中毒了,但究竟中的什么毒,还有怎么中的毒,你们知道吗?”看着皱眉的大夫,南宋不假思索的回道:“他中的是鸩毒,是通过喝酒中的毒……。” 一句话却引来医生的怪异目光,笑着说:“这位太太,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得太多,这年头有什么鸩毒?你当是古代呢!”南宋焦急的想要辩解,可是身前却突然挡住一个身影,看着颇有威望的韩玉启,大夫也恭敬许多,“大夫,他是喝酒中的毒,至于毒药,具体我们也不太了解,请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他!” 大夫听后点着头又进去了。 几天后,偌大的医院议论纷纷。都在传诉着加护病房之中那个俊美异常的男子。就见几个年轻的小护士叽叽喳喳的争吵着,“今天是我去加护病房,是护士长排的班!”“不是,今早护士长说是我……。” 看着这几个如此积极的护士,还以为她们要被评选当最佳优秀护士奖呢,可是谁能想到她们只是在为谁要去看护那个一直不醒的睡美男而在这儿掐架。看着驾满仪器的房间,在看着床上脸色灰白的男子,南宋不厌其烦的摩挲着他的脸颊,脸上满是满足,看得身后的西周悲怆无语,如果现在有谁跟她说不相信奇迹,她一定会气急败坏的把来人抓到医院来,现在病床之上躺着的正是妹妹口中的北齐名将兰陵王高长恭,虽然不想相信,但事实就在眼前,自从妹妹失而复得,她已经看到过太多的惊奇之事,可是没想到最后会是这般结局。 历史仍然没有改变,兰陵王高长恭还是卒于公元前573年,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堂堂兰陵王没有真的去阴曹地府报道,而是奇迹般的跑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个鱼龙混杂的大都市之中,现在生死不明。 看着每天把打进各种解毒剂的高长恭,南宋既心疼又欣慰,兰陵王高长恭,——她的夫君没有死,他穿越历史的长河来到自己的身边,不管以后他究竟能不能醒来,自己已经很满足了。摸着他豪无人色的面颊,轻声诱哄道:“长恭,不怕,现在再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事物能将我们分开,你已经安全了,再不用担心有人会迫害你,这里很安全,而且我们也快要有自己的宝宝了,……你快点醒过来,要不然宝宝要先看到你了,呵呵!”每天重复着几乎相同的话语,只希望现在身陷黑暗之中的高长恭能够发现自己在等着他! 一会儿看到主治医生的到来,翻翻他的眼皮,转身看着身子笨重的南宋,十分惊奇到底是怎样一个坚强的女子,在丈夫昏迷不醒的状态下依然每天面带笑容的等待着丈夫的苏醒和孩子的降生。“韩女士,我看您先生也很努力呢,他的状态越来越好了!”虽然知道这只是医生安慰的话语,但南宋还是和蔼的点点头。 韩玉启来到病房之中,看着女儿迷恋的眼神,无奈之际对南宋问道:“他真的是兰陵王高长恭吗?如果他是,那么研究室里躺的又是谁?”南宋无心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长恭确实就躺在这里,他是我的兰陵王,我孩子的父亲!” 人还在昏迷之中的兰陵王现在暂时安全了,但是失去最后一道屏障的北齐却瞬间土崩瓦解,在安德王和广宁王的奋力阻挡之下,北齐王朝在风雨飘摇之中摇摇欲坠的支撑了四年之后,在公元577年,北周武帝宇文邕亲自率兵第三次进攻,终于夺下了北齐的都城邺城,自此北齐全军覆没。 而这并没有灭掉宇文邕心中的悲伤与怒火,在攻破邺城之后,一道命令下达,北齐高家被诛杀殆尽,一个不留;而后又火烧北齐宫殿,让那个曾经辉煌,曾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富丽堂皇的宫殿付之一炬。身着战袍站在冲天的火光之前,宇文邕抬头对着天空呐喊:“南宋,你安息吧,我宇文邕已经替你报了仇,自此北齐,整个高家都为你陪葬了!兰陵王,高长恭,我要你高家为南宋的事追悔一生……高长恭……”悲怆的语调感天动地,谁也没有想到北周武帝宇文邕穷尽一生想要灭掉北齐只是因为痛失所爱的报复,想那后主高纬要是知道,肯定悔不当初。 而站在宇文邕身后的那道身影却让人目瞪口呆,吃惊不小,那一身儒雅装扮的男子同样抬头看着天空,可心中却默念着希望奇迹会出现,希望兰陵王夫妇会像自己希望的那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病房之中,南宋昏昏欲睡,可双手还是紧紧抓着高长恭不放,耳边忽然传来争吵声,疲惫的不想睁眼,西周无奈的看着房中两个为了争抢为高长恭换吊瓶而吵闹的小护士,又往床上看了一眼,这兰陵王果真是世上罕见的美男子,就算身到二十一世纪这个美男横行的时代,也毫不逊色,虽然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是那美色仍吸引了太多的人瞩目,真不知道妹妹怎么会钓上这么一个大帅哥? 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仍感觉到安心的高长恭并不想离开这片黑暗,可是突然眼前晃过五弟高延宗和二哥高孝珩的身影,看着他们对自己笑着,然后指着一个方向,想要推着他朝那里走去,自己却摇着头不愿离开。 黑暗之中突然火光冲天,紧接着一道怒吼传进耳际:“兰陵王,高长恭,你这个懦夫,你是害怕与朕单枪匹马的一较高下,才会选择被毒死的是不是?你违背与我的约定,让南宋惨死,我要亲手杀了你,你为什么要选择逃跑,你这个懦夫……。”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高长恭突然想要冲进火光与宇文邕对峙,告诉他自己不是懦夫,只是君命不可违……。 双手紧握成拳,却惊动了身旁的南宋,看着自己的手被高长恭越握越紧,南宋激动的大喊,“长恭,长恭,你醒醒!”连正在争抢的两名小护士都停下来,看着床上始终不肯清醒的睡美男。 霍然睁开双眸大喊:“宇文邕,我不是懦夫!”一声暴喝把小护士手上刚刚换下来的空药瓶吓得摔落在地,四分五裂。人像弹簧一样坐起,却被满目的白刺得又闭上双眼,抬起胳膊挡住一些视线,再慢慢睁开眼,看到一个光怪琉璃的地方,吓得他噌的一声从床上跃起,想要冲出去,却发现周身有些疼痛,低头看着满身的插管,还以为自己被敌军俘虏了。 “长恭,……呜呜呜……。”一道细微的哭声吸引了高长恭的所有感官,回过头看着又哭又笑的女子,心中激荡,箭步上前,把她拥入怀中:“南宋,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儿?不哭,不哭,我马上带你逃出去!” 一连串的事件转眼之间发生,让西周有些目不暇接,等脑袋转过弯来,就见刚刚还在床上如死人一般的帅哥此刻正抱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宝贝妹妹,张着大嘴,饶是身经百战的商场女强人韩西周此刻也只有发呆的份儿,这人的自我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 再回头对着兀自发呆的两个小护士叫道:“麻烦你们去叫一下大夫,就说加护病房的高长恭醒了……。”两人回过神,也是一边吃惊一边忙跑去找大夫,等到大夫进门,仍看到人家夫妻二人在拥抱,只好红着脸咳嗽着,“咳咳,韩女士,我看还是先为你先生检查一下身体吧!” 南宋听后才发现此刻的高长恭还满身插管,赶快把他扶着坐在床上,回头对医生羞涩的一抹眼泪说道:“好,麻烦你了!”可是看着拿着听诊器向自己走来的医生,高长恭大喝一声:“呆,你是何人,手中拿的是什么武器,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匪类!” 年轻大夫手握听诊器站在离高长恭还有五步之遥的地方,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着,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大帅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南宋尴尬的上前,在高长恭耳边嘀咕道:“你什么都别问,一会儿我在告诉你,总之他没有想要伤害你,你听他的话就好了!”看着爱妻站在身旁,高长恭死死盯着医生好久,最后点头说道:“你,上前来吧!” 那充满架势的话语一出,让门口站满的小护士们又是一阵惊呼,“好帅啊!你看他,像不像古代电视剧中的皇上?他不会是哪个明星吧……。”听着她们的话语,南宋简直无语了,自家相公这张脸无论是在一千五百年前还是一千五百年后都是一样的招蜂引蝶,还皇上哩!他高长恭才不是什么不入流的演员呢,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北齐兰陵王。他的架势是从一出生就有的,并不是什么后天学习的。 大夫一边为高长恭诊视着身体,一边心惊肉跳的看着充满戒备眼神盯着自己的高长恭,总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掉进狼窝中的小兔子,稍有不注意就会被生吞活剥。最后抬起头,勉强挤出笑脸的对高长恭说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一下导流管,”高长恭闻言一挑眉,“你是什么人,竟敢命令本王脱衣,活得不耐烦是不是?” 这下坐在一旁的韩西周打死都相信这男人就是兰陵王无疑了,看着他那高傲的态度,目空一切的霸权主义,活脱脱就是大男子主义的古代人。南宋看着大夫眼露不满,脸上却又害怕的神态,赶忙上前赔笑,“大夫,我来,我来……。”说着转身恶狠狠瞪着高长恭,叫他收敛点,最后上前为他解开衣服扣子,就听见几声吸口水的声音,回过头,看见包括老姐在内的众家女子像是色鬼附身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老公那身健美的肌肉,心中气愤,忙拿起衣服去遮挡她们的视线,口中叫道:“大姐,你干嘛,他是我老公!” 韩西周闻言尴尬的收回视线,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瞟向目标,气得南宋原地跺脚。挡了半天色女的视线,就是不见身后有动静,着急的转身想要询问,却看到年轻的男大夫也是满脸通红,一双带有有色眼镜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老公那举世无双的美丽容颜暗自发呆,气得南宋呼啦一声把衣服直接丢在大夫头上,双手叉腰的河东狮吼道:“要你给我老公检查,还发什么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病房之中,南宋昏昏欲睡,可双手还是紧紧抓着高长恭不放,耳边忽然传来争吵声,疲惫的不想睁眼,西周无奈的看着房中两个为了争抢为高长恭换吊瓶而吵闹的小护士,又往床上看了一眼,这兰陵王果真是世上罕见的美男子,就算身到二十一世纪这个美男横行的时代,也毫不逊色,虽然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是那美色仍吸引了太多的人瞩目,真不知道妹妹怎么会钓上这么一个大帅哥? 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仍感觉到安心的高长恭并不想离开这片黑暗,可是突然眼前晃过五弟高延宗和二哥高孝珩的身影,看着他们对自己笑着,然后指着一个方向,想要推着他朝那里走去,自己却摇着头不愿离开。 黑暗之中突然火光冲天,紧接着一道怒吼传进耳际:“兰陵王,高长恭,你这个懦夫,你是害怕与朕单枪匹马的一较高下,才会选择被毒死的是不是?你违背与我的约定,让南宋惨死,我要亲手杀了你,你为什么要选择逃跑,你这个懦夫……。”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高长恭突然想要冲进火光与宇文邕对峙,告诉他自己不是懦夫,只是君命不可违……。 双手紧握成拳,却惊动了身旁的南宋,看着自己的手被高长恭越握越紧,南宋激动的大喊,“长恭,长恭,你醒醒!”连正在争抢的两名小护士都停下来,看着床上始终不肯清醒的睡美男。 霍然睁开双眸大喊:“宇文邕,我不是懦夫!”一声暴喝把小护士手上刚刚换下来的空药瓶吓得摔落在地,四分五裂。人像弹簧一样坐起,却被满目的白刺得又闭上双眼,抬起胳膊挡住一些视线,再慢慢睁开眼,看到一个光怪琉璃的地方,吓得他噌的一声从床上跃起,想要冲出去,却发现周身有些疼痛,低头看着满身的插管,还以为自己被敌军俘虏了。 “长恭,……呜呜呜……。”一道细微的哭声吸引了高长恭的所有感官,回过头看着又哭又笑的女子,心中激荡,箭步上前,把她拥入怀中:“南宋,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儿?不哭,不哭,我马上带你逃出去!” 一连串的事件转眼之间发生,让西周有些目不暇接,等脑袋转过弯来,就见刚刚还在床上如死人一般的帅哥此刻正抱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宝贝妹妹,张着大嘴,饶是身经百战的商场女强人韩西周此刻也只有发呆的份儿,这人的自我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 再回头对着兀自发呆的两个小护士叫道:“麻烦你们去叫一下大夫,就说加护病房的高长恭醒了……。”两人回过神,也是一边吃惊一边忙跑去找大夫,等到大夫进门,仍看到人家夫妻二人在拥抱,只好红着脸咳嗽着,“咳咳,韩女士,我看还是先为你先生检查一下身体吧!” 南宋听后才发现此刻的高长恭还满身插管,赶快把他扶着坐在床上,回头对医生羞涩的一抹眼泪说道:“好,麻烦你了!”可是看着拿着听诊器向自己走来的医生,高长恭大喝一声:“呆,你是何人,手中拿的是什么武器,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匪类!” 年轻大夫手握听诊器站在离高长恭还有五步之遥的地方,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着,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大帅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南宋尴尬的上前,在高长恭耳边嘀咕道:“你什么都别问,一会儿我在告诉你,总之他没有想要伤害你,你听他的话就好了!”看着爱妻站在身旁,高长恭死死盯着医生好久,最后点头说道:“你,上前来吧!” 那充满架势的话语一出,让门口站满的小护士们又是一阵惊呼,“好帅啊!你看他,像不像古代电视剧中的皇上?他不会是哪个明星吧……。”听着她们的话语,南宋简直无语了,自家相公这张脸无论是在一千五百年前还是一千五百年后都是一样的招蜂引蝶,还皇上哩!他高长恭才不是什么不入流的演员呢,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北齐兰陵王。他的架势是从一出生就有的,并不是什么后天学习的。 大夫一边为高长恭诊视着身体,一边心惊肉跳的看着充满戒备眼神盯着自己的高长恭,总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掉进狼窝中的小兔子,稍有不注意就会被生吞活剥。最后抬起头,勉强挤出笑脸的对高长恭说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一下导流管,”高长恭闻言一挑眉,“你是什么人,竟敢命令本王脱衣,活得不耐烦是不是?” 这下坐在一旁的韩西周打死都相信这男人就是兰陵王无疑了,看着他那高傲的态度,目空一切的霸权主义,活脱脱就是大男子主义的古代人。南宋看着大夫眼露不满,脸上却又害怕的神态,赶忙上前赔笑,“大夫,我来,我来……。”说着转身恶狠狠瞪着高长恭,叫他收敛点,最后上前为他解开衣服扣子,就听见几声吸口水的声音,回过头,看见包括老姐在内的众家女子像是色鬼附身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老公那身健美的肌肉,心中气愤,忙拿起衣服去遮挡她们的视线,口中叫道:“大姐,你干嘛,他是我老公!” 韩西周闻言尴尬的收回视线,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瞟向目标,气得南宋原地跺脚。挡了半天色女的视线,就是不见身后有动静,着急的转身想要询问,却看到年轻的男大夫也是满脸通红,一双带有有色眼镜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老公那举世无双的美丽容颜暗自发呆,气得南宋呼啦一声把衣服直接丢在大夫头上,双手叉腰的河东狮吼道:“要你给我老公检查,还发什么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大夫回过神,摘下头上的衣服,就见一只河东狮站在眼前,气得发抖,感到理亏的大夫赶紧换上严肃的面容来到高长恭身前,查看着他的伤口,最后回头满意的回答:“韩女士,你先生应该是没事了,只要等插管撤掉之后我们再做一次检查就可以了!” 南宋闻听,心中大石落地,但马上换上一副晚娘脸,客气的说道:“那有劳大夫了,不送了!”说完摆出一副送客架势,让那年轻人尴尬的逃也似的离开了。西周站在一旁看着重新恢复活力的妹妹,只感到此刻的她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看着夫妻二人对望,自己识相的退出门口,轻轻关上门,拨通了一组号码…… “喂,大哥,我是西周,那个,就是兰陵王高长恭他醒了……!”电话那端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惊呼声,然后电弧就被粗鲁的挂断,西周摸着鼻子小声叨咕道:“我想说你先别过来,让他们夫妻二人先叙叙旧!” 充满药水味的房间之中,高长恭有些无法适应的看着周围一切陌生的事物,再回头突然看到南宋隆起的肚子,脑海中片刻当机状态,最后猛然冲上前,一把抓住南宋的手,恨声问道:“你有喜了?” 南宋不明白,羞涩的点着头,就见高长恭面容扭曲,握着南宋的手转为冰冷,还有些发抖,“多长时间了?”南宋欣喜的说道:“快四个月了!他很坚强,要是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抬头看着南宋娇羞满足的神情,高长恭颓废的放下手,“你这么做是对的,我不能责怪你,本来就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南宋莫名其妙的看着高长恭,问道:“长恭,你不高兴吗?”高长恭一听,双手紧握成拳,深呼吸好几次,最后一抬头,嘴角牵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怎么会,我为你高兴,你都要做母亲了……呵呵呵,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对你好吗?” 笑容僵住,南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呆头鹅,最后默默走上前来,用力的一扯高长恭的脸颊,“你真的是高长恭,是我相公高长恭?”高长恭看着南宋的举止,反手握住她的手,“南宋,我真的不怪你,只要你幸福,我怎么样都好……啊!” 门口刚刚跑来的一群韩家人被西周挡在门外,想要让他们夫妻好好聊聊却不想听到一声惨叫,北魏没有耐性的推开房门,就见一身病号服的大帅哥捂着额头嗷嗷哀叫,而二姐南宋额头上也是一大片红,但却流着泪一句话没说。“到底怎么回事?”韩北魏快步上前把二姐搂在怀中,瞪着高长恭。 兰陵王高长恭再抬头,看着南宋被一个男子护在怀中,心中以为这就是孩子的父亲,但是看着他搂着南宋的手还是觉得碍眼极了。站起身对视着那名男子,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明明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能给南宋带来幸福? “你多大了?”韩北魏不想回答,但是一接触到高长恭冷漠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乖乖回答:“今年二十一了!” 高长恭微愣,默默的看着他怀中落泪的南宋,一咬牙回道:“就算你年轻,可你也快当父亲了,应该有点担当!”话音未落,韩北魏指着自己的鼻尖对高长恭稀奇的叫道:“我,当父亲?开什么玩笑,我还没玩够呢,怎么会当父亲……。” 碰,一拳揍在北魏眼眶上,韩北魏这当红的歌星也打飞出去,跌倒在地,捂着模糊的眼睛怒吼道:“你他妈的干什么?我的脸可是很值钱的!”身后西周翻着白眼,问题不在这儿吧! 高长恭上前拎起北魏,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要是不想要孩子,你干嘛还招惹她……。你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北魏被吓得摇着头,不知道眼前的大帅哥姐夫到底在说什么?身后一道怒吼:“高长恭,你做什么打我弟弟,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敢对我弟弟叫嚣!” 高长恭乍听到南宋的声音,慢慢消化了她所说的内容,再看着眼前的半大小子,眉眼之间的确跟南宋有些相像,踌躇半天,问道:“你是南宋的弟弟?”韩北魏一听,恨不得把头点透,“我是,我当然是,你看我跟她长得多像,我们是一个爸一个妈的一奶同胞!”身后韩西周笑出声。 高长恭放下北魏,顺便帮他整整衣领,“咳咳,就算是一奶同胞,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韩北魏心中这个苦啊,现在什么年代了,别说姐弟搂搂抱抱,就是父女在国外见面还要贴脸kiss呢!可是眼看着这位古代老哥,心中是敢怒不敢言。 听到笑声,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美女,再看看南宋,对她轻点头,西周挑挑眉,看来这兰陵王是只对男人粗鲁,特别是靠近妹妹的男人。有意思,呵呵。转身看着一言不发想要离开的南宋,高长恭不知道是否该挽留她,看着走到门口的南宋,东晋不赞同的抓住她的手腕,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要离开,明明盼望这一天多时了。 高长恭看着站在门边的东晋,沉稳的个性,担忧的表情,心中肯定此人才是孩子的父亲,走上前对着韩东晋说道:“你才是孩子的父亲吧,我看得出来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好好对待南宋,否则我决不饶你……。” “够了,高长恭,你这个王八蛋,你去死吧,谁让你来我家的,你怎么不在北齐死翘翘……。”说完又哭了。高长恭看着她,又听到她的话,这才好好看看周围的环境,看着陌生的一切,终于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在北齐,现在的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可是南宋却不再是属于他的了,想到这儿,伤感的说道:“南宋,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不应该打搅你平静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南宋再也忍无可忍,转身像机关枪一般冲到高长恭面前,飞起一拳正好打中高长恭的眼眶,恨声说道:“是啊,那你还来干吗,你这个……这个……呜呜呜!”挺着大肚子一路小跑而去。东晋不放心的看着南宋的背影,转身对高长恭说道:“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是南宋的亲大哥,南宋她一直为你流泪,难道还不够吗?”说完追了出去。 听到东晋的话,高长恭傻眼的蹲在地上,转身看着身后正在照镜子的北魏,一指东晋离开的身影又指着北魏……。北魏哀怨的看着淤青的眼眶,一转身却看到那帅哥姐夫此时也是乌青的熊猫眼,心中稍微平衡,装模作样的说道:“姐夫,咳咳,我二姐从头到尾就嫁过一次人,不就是嫁给你了吗,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惹她不高兴。没听说孕妇本来就情绪不稳吗?” 西周却慢慢的走到高长恭身边,一只涂满丹蔻的手抬起高长恭的下巴,高傲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狗屁兰陵王,要是再惹我妹妹伤心,我韩西周会再一次让你变成历史……。还有,忘了告诉你,你现在这模样跟我小弟挺配的,不如你们两个就组成一个组合吧,啊哈哈哈哈!” 看着气急要离开的韩西周,高长恭再也不顾面子了,一把抓住西周的脚裸,大声叫道:“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南宋没有改嫁,那她怎么会有喜?”西周转身好奇的看着高长恭,“废话,当然是你的孩子了!” 一句话把高长恭震得耳晕目眩,甩甩头对着西周大喊,“不可能,南宋离开我一年了,如果是我的孩子,应该早就出生了!”西周和北魏听后都张大嘴半天没反应,最后北魏说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东,怎么会这样?我二姐明明才回来不到五个月,怎么会是一年多呢?” 高长恭一听,也是呆愣愣的。西周想想,一咬牙问道:“南宋在北齐呆了多久?”兰陵王高长恭抬眼看着她,最后说道:“快八年了!……” “啊,天啊,大姐,这是不是就是别人常说的时空转移。”西周看着兀自兴奋的小弟,气不打一处来,“北魏,你给我老实点,没看到我正在解决问题吗。”北魏本来就害怕大姐,又看到她此时苦恼的表情,吓得赶快比了一个拉链的手势,静静的退到一旁。 “咳咳,兰陵王高长恭,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个问题,但是按照我们现在的时间来算,我家南宋只失踪了八个月而已,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因为她自从我们家游泳池中漂浮出来之后就怀有身孕,……”高长恭呆呆的听着西周的话语,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相信南宋腹中的小孩是自己的,想起刚刚对南宋的不信任伤了她的心,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追出去,可是西周摇着头,“等她气消了再说吧!” 高长恭颓废的抱着头蹲在地上。门外冲进出租车的南宋直接回家,趴在床上痛哭不止,不知道高长恭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就好像她韩南宋迫不及待的改嫁一样。韩妈妈不知道怎么回事,进门说道:“南宋,我听你大姐说高长恭醒过来了,你怎么还哭了,怎么不陪在他身边?” 不说还好,一说南宋的哭腔更大,随后进门的韩东晋走上前对母亲摇着头,来到二妹床前,看着一直哭的南宋,最后佯装生气的说道:“这个高长恭原来是个是非不分的人,看来南宋你爱错人了,正好趁现在把他踹掉,反正你们在这里也没有正式结婚,大哥再帮你找个好人,然后让高长恭自生自灭去吧!” 南宋一听信以为真,一把抓住大哥的手,央求道:“大哥,别这样,一定有什么误会,要不然长恭不会这样的。”看着还在替高长恭说话的南宋,东晋逗趣的说道:“怎么,大哥就说他几句话,你就心疼了?”南宋羞赧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说话。 几天后,医院之中的大夫看着站在身前的高长恭大发感慨,这个前几天还是活死人一样的美男子,几天之后竟然可以出院了,这真是奇迹啊!可是此时的高长恭却冷着一*不化的脸,每天就希望南宋来看看自己,奈何南宋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就是不来,身边又围着一些叽叽喳喳穿的乱七八糟的白衣女子,心中更烦躁。 一拍桌子,“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医生吓得够呛,哆哆嗦嗦的说道:“可,可以了!”看着转身离开的高长恭,真是不明白这惊世罕见的美男子怎么如此粗鲁暴躁。韩西周站在一旁无奈的摇着头,只好陪着笑脸跟大夫说谢谢! 晚上回到家,看着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发呆的妹妹,西周心中直叫苦,这对活宝夫妻真是不让人省心。眼珠转了转,来到南宋身边,“南宋,你还有心情在这儿呆着,高长恭都快死了……。” “什么,大姐,你什么意思?长恭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到底怎么了?”看着焦急发问的妹妹,西周心中偷笑,苦着一张脸,“南宋,还不是因为你,你都不去看他,谁知道他的个性那么倔强,不吃不喝还乱摔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又病危了……。” “不要啊,大姐,你快带我去,我不要他出事,呜呜呜……。”乱了方寸的南宋没有发现大姐狡黠的眼神,只是想要快点去见高长恭,西周满意的看着妹妹,最后说道,“你原谅他了?”南宋撅着嘴委屈的说道,“他竟然怀疑我,我好难过,可是我不要他出事。” 西周拍拍她的头,“丫头,按照北齐的时间,你离开他一年多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孩子是他的……。”“那他应该知道我不会背叛他的,可是他不相信我!”西周看着小女儿般撒娇的妹妹,心中感叹,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不讲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看着要冲出房门的妹妹,西周认命的对大哥喊道:“大哥,带南宋却医院见见她那个宝贝老公吧,要不然咱们的二妹要心疼死了!”东晋放下手上的报纸,埋怨的看着那个狐狸大妹,每天吃力不讨好的事一定是自己来做,大妹真是太狡猾了。可是眼见泪眼汪汪的二妹,只好心软的任劳任怨的当上了司机,奉命把她安全送到高长恭身边,虽然现在心中对那个北齐妹夫充满了好奇,但是却根本没有时间去研究他。 来到医院,车还没有停好,南宋就急着下车,把东晋吓个半死,紧张的怒斥南宋,然后把她好好的送到高长恭病房外。南宋害怕的不敢推门,东晋皱着眉头,轻轻敲响房门,然后很不礼貌的把妹妹从门缝塞了进去,自己则站在走廊上。 漆黑一片的房间,一道冷风从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来到床前却扑了一个空的南宋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以为自己来晚了,大喊着:“长恭,长恭,你去哪儿了……、”身后突然一堵温暖的肉墙把她包围,“南宋,你来了,你总算来了,我想要去跟你道歉,但是他们不让我走,我不敢伤害他们,只好被他们压在这里,南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南宋听着他服软的求饶声心中隐忍的委屈全都爆发,转身捶打着高长恭坚实的胸膛,“你这个坏人,为什么不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流了多少泪,伤了多少心,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讨厌……呜呜,你这个坏人!” 高长恭闻听一把把南宋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时间不对,所以我才会,我是坏人,南宋你打我吧!”南宋无语的哭倒在高长恭怀里,门外的东晋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南宋这下应该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了,可是?转眼想到如果里面的活人是高长恭,那研究所里的死人又是谁? 第二天一早,兰陵王高长恭就出院了,来到楼下,看着眼前停着的怪物,扎眼的站在那里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南宋无奈只好先钻进车里,对着高长恭招手,高长恭谨慎的坐进车内,突然一声发动机响,高长恭想要跳起,可是头突然撞在冰冷的金属车盖上,被撞的眼冒金星,可是口中还是大呼:“何方妖孽,还不快出来,北齐高长恭在此!” 南宋一边心疼的揉着他的头,一边好笑的解释道:“长恭,不是妖孽,是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特有产物,叫汽车……,恩,就好像以前过去我们做的马车,你骑得马一样……”高长恭似懂非懂的看着南宋,最后沉默着不再说话,可是一路上看到的高楼大厦让堂堂的北齐兰陵王也目瞪口呆,一路上大张着嘴,直到汽车驶进韩家…… 看着早就站在门口等待的韩妈妈他们,高长恭有些不自然的走下车,同样是考古学家的韩妈妈走上前,看着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高长恭,笑着捏捏他的脸,“这孩子真是漂亮,要不是南宋那丫头身上发生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我还真不相信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兰陵王呢,那丫头到底怎么把你拐到手的?” 南宋听后不依不饶的叫道:“是他跟我求婚的,才不是我拐的他,……你们干嘛都不相信我,长恭,你说是不是你跟我提的亲?”高长恭据实以答,“是我求南宋嫁给我的,我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但是……却让她受了太多的苦。” 韩妈妈听后抹抹眼泪,“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就没事了,呵呵,快进来吧!”高长恭听后沉默着跟着南宋进入韩家,看着韩北魏窝进柔软的沙发,高长恭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在这里没有尊卑之分,自己喜欢过怎样的生活都随便,南宋拉着长恭来到沙发前,让他坐下来…… 屁股刚刚沾到沙发,就发现它突然的软,整个人就想要被陷进去一样,吃惊的弹跳起来,转身再也不敢坐下去,南宋笑的前仰后合,最后让高长恭坐在椅子上,双手无聊的放在桌子上,却意外的按动了电视的遥控器,就见眼前的大框子里突然蹦出几个身着泳装的女子在走梯台,吓得高长恭捂住眼睛,大叫道:“姑娘,请自重,快把衣服穿上……。” 韩北魏口中的爆米花全数喷在地上,大叫道:“我说兰陵王姐夫,人家正在比赛,你叫人家穿什么衣服啊?还有,这是电视又不是真人……。”高长恭听后稍稍把手挪开,可是还是看到那些女子,只好红着脸对南宋说道:“南宋,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叫他们把衣服穿上了,是他们不肯穿衣还不肯离开的……。”“哈哈哈,姐夫,这些人不能离开,妈妈呀,这也太有意思了……。”话音未落看到突然站在自己身前的姐夫,正怒目瞪视着自己,赶紧收敛一下,假装咳嗽起身离开。 南宋看着逃之夭夭的小弟,好笑的对高长恭说道:“长恭,你刚到这里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总之,你现在看到的不是真人,如果你不想看她们,可以转个台。”说完给高长恭示范起来。而身旁的高长恭就像是好奇宝宝一般认真的学习着,在厨房忙活的韩妈妈看到女儿脸上的笑容,终于满意的放下心来。 接下来几天高长恭就像一个新鲜的海绵一样,到处吸食着新鲜的事物,对这个世界开始慢慢了解,而且最近还迷上了打电动,每天闲暇之时就是跟北魏坐在一起拼命的挑战,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南宋看着此时的高长恭再没有以前的霸气和谨小慎微,现在的他就好像重新回到他的童年,再没有痛苦无奈与拼杀! 看着一脸凝重走进门的父亲,南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见韩玉启疲惫的放下手中的包,倒在沙发上摘下眼镜揉着酸疼的眼角。“爸,出了什么事?”韩玉启先是无语,最后牵强的笑道:“没事,没事……。”“爸,”固执的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韩玉启无奈的看着这个跟自己一样倔强的女儿,“南宋,爸爸今天在研究所说那具古尸不是兰陵王,遭到大家的反驳,我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要将错就错还是要拨乱反正!”(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听着父亲的话,南宋沉默了,因为那个人明明就带有自己的飞鹰绢帕,但又确实不是长恭,那么他到底是谁?“……恩,岳父大人,如果,如果有可能,我想亲自去看看……。”听到高长恭说出此话,大家都大吃一惊,南宋以为高长恭会一直回避这件事,没想到他却想亲自去验证一下,可是这是件多么残忍的事,自己还活着,却要去鉴定那个明知是自己亲人却永远无法再相见。 南宋轻轻拉了拉高长恭的衣袖,就见长恭满眼的悲伤,哀求的眼神看着韩玉启,韩玉启明白,如果是兰陵王高长恭亲自去鉴定,那么那个人的身份一定会被证实,可是这样做对吗? 全家讨论后,韩玉启点头答应了高长恭的请求。第二天一早,高长恭早早起床,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可此刻的心中却是悲伤的,南宋在床上躺着,看着高长恭只能无语,忽然感到肚子一紧,感觉到腹中的小家伙正在努力的踢打着她,兴奋的大叫:“长恭,长恭,你快来,宝宝在踢我!”高长恭闻言转身来到南宋身边,趴伏在她的腹部,听着里面的悦动声,心情激动,暂时忘却了忧愁! 吃过早饭,韩东晋开着自家的车载着韩玉启和南宋夫妇二人直奔研究院。车停在院中,高长恭下车,立刻引来一群人的叫嚷,看着研究所中的高学历单身女士们为了自己老公疯狂的表情,南宋再次无奈的一把搀住老公的手臂,占有似的宣告领土归属权,众女子只好无奈的恨恨瞪着韩南宋这个普通的女人,最后恋恋不舍的回头继续工作去了。 南宋看着一直沉默的高长恭,有些担心的抓紧了他的手臂,像是要给他力量般的支持着他。轻轻的走在走廊上,看着今天格外冷清的回廊,皮鞋落地的疙瘩声响起,就像此时高长恭的心情一样悲凉。 突然眼前闪出一道人影,就看见一个一身名牌满脸浓妆的女子挡在身前,南宋抬头,就见女子根本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双花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高长恭,口中啧啧的出声,蛮横的突然挤进高长恭和南宋的中间,想要把南宋推到一边,高长恭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抓住南宋把她扶稳,一双美目火大的看着眼前画着烟熏妆的巫婆,“这位姑娘,请你小心点,我妻子现在怀有身孕,身体不方便!” “那就不要在出来丢人现眼了,看看她那平庸的姿色,要不是仗着自己的肚子,怎么可能会把到你这样的帅哥……。”说完双眼冒出心型,看到南宋只倒胃口,不知道研究所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叫罗莎莎,我爸是罗百万,你是谁?是这个研究所里的人吗?我喜欢你,只要你肯离婚,我也会离婚,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莎莎,”听到声音,南宋厌恶的皱皱眉,这道声音自己以前还曾经痴迷过,不过现在一听到就感觉像极了电视中汉奸狗腿子那副讨好的嘴脸,就见包纷扬一路小跑过来,来到女子身前,忙着把罗莎莎手上的lv包包接过去,讨好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这大热的天,在家休息就好了,怎么还特意跑来看我……。韩南宋?!” 叫完名字之后就见身前挡住视线,抬头与来人对视,愣愣的看着眼前长发编成马尾的美丽女子?!可是他也太高了,足足有180几公分,再听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什么叫南宋的名字?”男,男人?!包纷扬吃惊不小,再看看眼前的美丽巨人,就见他一双鹰眸厌烦的瞪着自己,包纷扬有些害怕。 可一向娇纵惯了的罗莎莎却嫌包纷扬打断她的发言,大叫一声:“包纷扬,你闪到一边去,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帅哥,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我看看现在你老婆和我丈夫好像也是旧相识,不如咱们两个结婚,让他们两个也结婚,这样就没人会落单了!你说好不好……。”说完竟然花痴的想要上前去搀高长恭的手臂,南宋终于爆发了,来到高长恭身前,媚眼如波的对高长恭说道:“老公,夫君,相公,你听到了吗?有人想跟为妻的我抢你呢,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呢?” 说完一把扣住罗莎莎的手,“我说这位大婶,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乖乖的回家跟包纷扬好好过日子,如果不想跟他过了,你就上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但是,主意千万别打在我老公身上,要是有人敢跟我抢男人,那下场就是……这样!”话音刚落,一只筷子样式的簪子就插在罗莎莎身后的墙壁之中,墙上的白灰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罗莎莎也是一个屁敦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大肚婆,吓得不敢说话。 韩玉启看着此刻的女儿也是心惊,只有东晋默默退到一边,早就习惯了妹妹现在反复无常的性子,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女子韩南宋,而是北齐的兰陵王妃。看着南宋这样,包纷扬魂飞魄散,心中暗自庆幸当初没有跟她结婚,否则现在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溜须的来到罗莎莎身前,弯下腰忙着搀起妻子,却突然被罗莎莎推开,就见罗莎莎此刻脸上的烟熏妆已经被泪水浸泡成熊猫妆了,一指包纷扬,“你还不替我出气,看到自己老婆被别人欺负,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听着她粗俗的话语,南宋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一位千金小姐的口中,对他们夫妇的人品更加厌恶,转身拉起高长恭的臂弯,就要绕过他们继续前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可是包纷扬却壮着胆挡在前面,“韩南宋,你别太嚣张,快向莎莎道歉!”南宋轻轻挑眉,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包纷扬眼见着南宋一挑眉,吓得一阵瑟缩,可是转身看着自己这个跋扈的老婆,今天要是不给韩南宋一点教训 ,怕不是罗莎莎就要跟他离婚了,想到这儿,大步上前,一脸鄙夷的说道:“韩南宋,你别得意了,我都听说了,你未婚先孕……,以前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现在肚子里还不是有了一个野种,还敢……呜呜!” 突然最被人用手封住,眼见着一只巨掌想要把自己的脸颊捏碎一般,抬头看,竟然是那个美男子,就见他目露寒光,嘴上冷冰冰的如千年寒冰般的话语响起:“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南宋是我高长恭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你敢污蔑她,我杀了你!”说完手上力道加大,就见包纷扬眼球突出,两只眼睛充血的好像马上就要冲出眼眶,韩东晋怕高长恭会真的失手杀了包纷扬,赶紧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对他摇着头,但高长恭根本不听,南宋也害怕了,只好上前轻扯高长恭衣角,“长恭,我们犯不着为了这种没品的人渣做错事,你快放手!” ……,沉默良久,高长恭最后听话的收了手,可包纷扬早就吓得晕死过去,脚下一阵腥臊,怕是屎尿都吓出来了。转身再看罗莎莎,早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让南宋有感而发:他们两个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看着地上的包纷扬,东晋叫来保安,送他去了医院。这边继续那艰难的路程,短短几十个阶梯,却好像要爬过二万五千里长征一般。最后终于来到研究室门前,韩玉启为高长恭拿来了备用的衣物,看着他穿戴整齐的呆愣在门前,最后上前打气的拍拍他的背,高长恭回神,眼神复杂,最后推门而入。 房中人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带口罩的人,韩玉启解释道:“这是我新收的学生,今天就是让他来长长见识!”众人听后只是微微点头,又继续手上的工作。高长恭扶着南宋在收拾出的物品前默默走上一圈,摇摇头,折回身形又走上一圈,在走到中间时,脚步定格,颤着手拿起一小块玉佩的边缘,翻过来掉过去的看着,最后放下手,身子摇晃着被搀扶到最近的椅子上。 不用问就知道高长恭已经看出此人的身份了,可是南宋却难过的不想听高长恭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高长恭走出研究室,摘下口罩,对着韩玉启说道:“安德王!”三个字却让身后的南宋身形摇晃,东晋扶住妹妹,急切的问道:“你肯定?肯定是安德王高延宗?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你刚刚看到那一小块玉?” 高长恭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艰涩的开口:“那玉佩是先皇赐予我们的,每个人都不同,我的上面刻的是飞鹰,在南宋那里……而安德王的则是狼,刚刚那玉珏上面隐约出现了半个狼头……。”南宋也是泪流满面,犹带侥幸的问道:“长恭,会不会是别人把延宗的玉佩拿走……。” “南宋,你我都知道这玉佩的重量,我们轻易是不会离身的,我只是想要让玉佩陪着你,才会把它给你,而延宗却……。”南宋无语,最后韩玉启只好安慰道:“只有等复原图出来,我们才能最后确定他的身份!” “可是,南宋,你上次不是说,那块绢帕是你的吗?怎么会在安德王的身上?”听到韩东晋的话语,南宋也迷茫了。摇着头,“我不知道,可是那真的是我绣的!”高长恭听到兄妹的对话,先是沉默了好久,最后才慢慢的抬头,“南宋,延宗……他,也爱着你!”一句话让南宋愣住,回过神尴尬的笑道:“长恭,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延宗的四嫂,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就好像是姐弟一般……。” 苦笑着看着眼前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神经大条到没有发现,高长恭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南宋,在一千五百年前的朝代,在那个混乱的群雄割据的时代,我敢说,有五个男人是真的爱着你……,除了我和那个意志坚决的宇文邕,还有那个想要保护你的宇文毓和我二哥高孝珩,我们的爱是直接的,不管你要不要,想不想,我们都直接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从没有顾及过你的感受。……但是,延宗,他对你的爱一直深藏在他心中,他不愿说出来增加你的困扰和负担,在这一点上,我们几个人都自愧不如……!” 听着高长恭娓娓道来的话语,南宋的头却摇的如拨浪鼓,不会的,延宗只是把我当做嫂嫂,他怎么会?高长恭看着一直不愿相信的南宋,不再做声,只是把她搂在怀中,就算南宋不想承认,但只要她仔细想想,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身后的韩东晋听着高长恭提到的名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高长恭口中所说的人都爱着自己的妹妹。一个举世无双的兰陵王爱上自家妹子都已经让他无法消化,如果再如兰陵王所言,那妹妹岂不是还跟北周的两位皇帝有关,而且这边在北齐除了兰陵王还有两位身份地位显赫的王爷爱慕着南宋,这,从小到大一直没有男人缘的南宋怎么到了过去反倒成了抢手货?! 韩玉启也是激动,考古痴的模样又显现,一把拉过高长恭的手说道:“你刚刚说的宇文邕难道是北周武帝宇文邕?”高长恭乍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有太多的矛盾与纠结,眉头紧皱,最后点着头,“他曾经把南宋从我身边抢走两年之久,甚至想要册立南宋为北周武帝的皇后,但是,南宋为了救我被宇文护打落渭河之中,最后又重新回到我身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听着高长恭的话语,韩玉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不但成为了兰陵王妃,而且还差一点成了北周的皇后,心中骇然,急忙拉着南宋的手说道:“你怎么不早点把事情跟我说说呢!”看着老爸的样子,南宋疲惫的说道:“爸,这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不想再提了,更何况我只想做长恭的妻子,……没什么好说的!” 韩玉启看着女儿的样子,知道南宋的心中一定隐藏着太多的秘密无法说出口,自己虽然热爱考古,但也不想揭女儿的伤疤,只好作罢!东晋送南宋夫妇回家,三人坐在车上,死一般寂静,南宋一直低着头,脑海中不住盘旋着刚刚高长恭的话语,难道自己这辈子真的曾经被五个男人深爱过吗?延宗真的也爱着自己,那条绢帕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光回到公元572年,安德王站在自家院落之中,抬头看着明朗的夜空,眼中却充满了惆怅!看着四下静谧的院落,悄悄地、轻轻地从怀中掏出一条绢帕,上面绣着一只苍鹰,把绢帕紧紧握在手中,抬头月光中看到一个时而顽皮时而严厉,时而像孩童,时而像女神一般的女子身影。南宋,韩南宋,我的四王嫂,现在你已然香消玉殒,但却从不知我安德王高延宗的心中一直有个你,为了你,我变得坚强,为了你,我保家卫国,可我始终知道你不会属于我,你是属于那个战神一般的男人——兰陵王高长恭的! 想起这条绢帕是当日在广宁王府之中,高孝珩命人强压南宋回房时南宋掉落的,本来想还给她的,只是一直放在怀中不愿归还,现在想想就当是唯一的留念吧! ……回到家中的南宋默默无语直接进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跟进来的高长恭眼见着,轻轻为她盖上被子,退出房门,就见韩东晋站在门外像是在等待他,明白今天他是一定要知道的,高长恭点着头带他到院落之中,看着眼前的游泳池,没有想到它会是一场穿越时空的隧道。 “南宋她经历了太多的苦楚,我希望你们不要问她。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南宋是一个奇女子,她帮助北周武帝宇文邕除掉了宇文护,还拯救了渭河两岸的百姓,在当时,北周明帝的永妃是神一般的化身,但却无人知道这永妃的真正身份却是我兰陵王高长恭的妻子——兰陵王妃韩南宋!” 听着高长恭时快时慢的诉说着南宋经历的种种,韩东晋听得讶异不已,转身看向妹妹此刻沉睡的房间,从没想过这个一直被全家人保护的女子会在一千五百年前的乱世之中成长成为一个可以匹配兰陵王与北周武帝这样人的女子,看来自己看到的妹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太多了。 看着眼前的兰陵王也是满面疲倦,东晋上前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不管是不是安德王,我都谢谢你对南宋的情谊,……如果是安德王,你也不必难过,最起码找到他的尸身了;如果不是,他此刻也定在地下的某处长眠……总之你放宽心吧!”高长恭看着南宋的哥哥,心中竟然有了一些朋友般的情谊。点着头,回房会陪伴疲倦的南宋去了。 躺在床上的南宋梦中又回到了北齐,看着刀光剑影之中奋力杀敌的安德王高延宗,想要大喊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地上倒下越来越多的北齐人,而高延宗此刻早已是血人一个,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真的面目,发丝混乱,上面沾满血渍,杀到疲惫,战到最后一刻,直到重重摔落马下,南宋终于哭喊出声,但为时已晚! “延宗,你快逃!”忽然坐起身来,看着床前担忧的高长恭,急忙说道:“长恭,我梦到延宗被……被……。”说不出口,就见高长恭站起身背对着她,“也许是延宗给你托梦了!”以为高长恭生气了,自己赶紧掀开被子想要下地,边说道:“长恭,你别误会,延宗就像是北魏一样,我一直把他当做是我在北齐的另一个弟弟!” 高长恭回过头,了然的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释。南宋,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延宗,你也别难过,起码,起码我们找到延宗了!”南宋闻听,心中难过,但还是强打精神来到高长恭身后,把他抱住,“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这边房中愁云惨淡,那边刚刚回家的韩北魏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问着大哥:“怎么样,那个人是谁?”韩东晋看着这个长不大的弟弟,一再警告道:“不许在你二姐和姐夫面前提起此事,听到没有?” 韩北魏无奈的翻翻白眼,“那大哥,你给点有意思的新闻行不行?”韩东晋无奈,只好把下午从高长恭那里听到的告诉给弟弟,谁知在晚饭吃,北魏就闹出一个难题。 饭桌上,看着一径给二姐夹菜的高长恭,真的很难相信他就是那个史书上记载的战神,再看二姐低头无语,北魏突然冒出一句话:“二姐,这世上有五个男人真心爱你,那你对他们又是怎样的感觉啊?” 啪,手上的筷子落地,抬头看着发问的北魏,南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东晋在一旁抚额哀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愣头愣脑的。西周看着变了脸色的南宋夫妇,狠狠瞪了一眼北魏,然后打着圆场说道:“吃你的饭吧,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得太多了,你把你二姐当成明教张无忌了,还什么感想!……。” 可是南宋再没心情吃饭,放下碗筷走出房间,站在月下仔细思索着小弟的话,现在心中苦涩的笑着:自己当真成了现实版的张无忌了,五个男人对她有情,但她对那几个人又是什么感觉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抬头看着月色,其中最先出现的就是自己那个绝色相公兰陵王高长恭,眼中的挚爱深情浮现,让人一览无遗;再眨眼,月中身影变成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宇文邕,想起对他的承诺,心中千回百绕如五味,眼中有情有怨亦有恨;摇摇头,一道温文尔雅的身影,想要拼劲权利保护自己的宇文毓,对他充满了感激;再回想广宁王高孝珩,那个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男人,自己对他只有尊敬;而高延宗自始至终都是弟弟般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高延宗也爱着自己。 站在南宋身后的高长恭也一直无语,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南宋,就像当日在兰陵王府之中等待南宋答案的那一刻。 日子在翘首期盼之中度过,看着南宋越来越沉重的身子,高长恭每天都在幸福与煎熬的夹缝之中来回徘徊。这日,夫妻二人来到百货商店采购童装,却引来一大群的女子蜂拥而至,导致整个商店水泄不通,众女子纷纷掏出手机对着高长恭一通乱拍,口中叫道:“他是哪个明星?”气得南宋咆哮着,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看着自家相公的皮相,无奈的哀叹着,最后挺着大肚子,乱没形象的从商店后门偷偷摸摸的跑出去。 走在大街上,回头看着全身不舒服的高长恭,忍不住大笑,就见此刻的兰陵王已经变身成为二十一世纪的酷哥——一定鸭舌帽扣在头上,身后的长发扬扬洒洒的编成一条麻花,一副酷龙墨镜罩在那双会勾人的鹰眸之上,惹得高长恭张着嘴,晕头转向的找不到路,大笑着搀住高长恭,就听他说道:“南宋,这究竟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清楚路了呢?” 正说着就见身前突然有人拦住去路,抬眼望去,南宋只觉得这个人好面熟,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愣在那里看着笑对自己的老人。“姑娘,看来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南宋有些莫名,在脑海之中慢慢思索着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就见老人笑着一指自己的颈项,南宋恍然大悟,上前一把抓住老人的手,“是您!……” 再转眼,原来不知何时二人已经漫步到夜市的地点,而那个老人正是卖玉佩给自己的尉相川,想起刚刚他说的话,似乎另有含义,皱着眉问道:“您知道什么?”老人笑着对他们招招手,“我今天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们,随我来吧!” 高长恭有些戒备的看着他,可是又觉得此人似乎并没有恶意,而且好像还此曾相识般的熟悉。转身看着南宋,就见她也是点头,遂跟着前往……。当来到店面之前,二人抬头看着偌大的招牌时,定在当场——相愿!尉相愿?究竟是凑巧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回过头就看到老人笑望着夫妻二人,跟着他进店,南宋看着琳琅满目的古董,似乎想要再从这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这里并没有再多关于北齐的物品和话题。 一会儿工夫,老人小心翼翼的从屋中拿出一个红绸包裹的卷轴,打开红绸,一张古老的泛黄的画卷出现在二人面前,老人递过去,说道:“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南宋有些吃惊,迟疑着该不该接过来,但是高长恭却前一步行动,伸手接过画轴,放在桌子上慢慢摊开,随着卷轴的展开,二人的心越跳越快,最后当那幅画卷完整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南宋激动的捂住嘴唇,哽咽着…… 话中一黑色长衫的无双男子眼中满是爱怜的看着躺在自己膝上熟睡的女子,温柔的眼神,轻轻为她撩开遮挡睡颜的鬓发,满眼的宠溺……不是兰陵王与兰陵王妃又是谁!高长恭骇然的看着这幅画,心中百感交集,抬头看着老人,“你是相愿的什么人?”老人突然恭敬起来,深施一礼,“我是尉相愿的后人,今日特此把这幅画祖先一直保留的画卷物归原主!……这一直是我们尉家祖祖辈辈的心愿,今日我有幸能够完成,也了了祖上的心……”。 高长恭惊愕,“你知道我是谁?”老人笑着回答,“祖上有留下家书一封,所以我大概能猜出您的身份!”南宋却突然激动的站起身,“那你并不是偶然把那块玉佩卖给我的?”老人捋着胡须点头,“姑娘的因缘是千百年前就已经注定的,并不在这里,小老儿只是帮着姑娘早一步完成……。”南宋听后无力的跌回座椅,原来自己的穿越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就被设计好的……尉相愿,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看着默默无语的夫妻,老人叹口气:“我们尉家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祖先在上,你安息吧!”南宋矛盾的看着那幅画,最后轻声问道:“相愿还有留下其他的东西或者书信吗?”老人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王妃娘娘,我的祖先名声并不好,他是一个卖主求荣,投敌卖国之人……。” 高长恭闻言大骇,上前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说道:“什么,你说什么?相愿卖主求荣,这不可能……。”看着激动的高长恭,南宋起身来到他近前,把他的手撤回来,轻声的漂无的对着空气说道:“没有,尉相愿从来没有卖主求荣过,因为他的主只是兰陵王高长恭,并不是北齐的后主高纬;……他的家,他的国,全部都是兰陵王高长恭,不是北齐,……所以,他没有背叛过什么人,从来没有……。”这句话像是在对高长恭说,也像是对着那个已经作古的尉相愿说的…… 老人听后热泪盈眶,深施一礼,“多谢兰陵王妃为我祖先正名!我尉相川作为他的后人谢谢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公元577年,已经被覆灭的北齐在北周武帝宇文邕的运筹帷幄之下重新以崭新的面貌出现,曾经一战让兰陵王名震天下的洛阳古城此刻依然欣欣向荣。城门口不远之处挂着一面帆旗,上面大大的‘兰’字是那么的显眼,低头看着一面招牌之上写着‘兰宋轩’几个高雅的字迹,就见此刻大门被轻轻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男子,把店内的挡板全都拿掉,身后跟着两个男孩一边打闹一边跟着他……。 “锐儿,不要去吵你父亲,让他好好的干活,你带好你弟弟!”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美妇,身后背着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皱眉怒斥着门口打闹的顽童。一会儿男子进屋,来到柜案之上,手中拿起一个算盘正要开始打点,忽听门口的迎客风铃打响,熟练的未加抬头就回道:“客官,我们这里刚开店,还没有准备什么吃的,你还是先找别人家吧!” 可是来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只是身后的两位女子先出了声,老板娘抬头,立刻打翻手中的水盆,颤着声音说道:“赤嫣、寒嫣……真的是你们吗?”两名身着华服长裙的贵妇哭着扑过来,抱住老板娘大叫:“慕紫,你还好吗?”柜台上的男子一听马上抬起头来,看着与妻子相拥而泣的两位女子,再转身看向门口直立未动的男子,怒从心中起,突然手握算盘向男子砸去,男子并未闪躲,只是闭上眼…… 算盘在离男子头顶只有几寸之遥的地方停下,口中大喊着:“为什么不躲,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我段韶今日就要替北齐除了这个奸佞小人……。”可是手上却还是迟迟无法下手。 赤嫣和寒嫣一见忙跑上前去,拦着段韶,口中哭喊着,“不要,请段将军手下留情,放过我家相公!”慕紫一听,上前问道:“赤嫣,你和寒嫣?你们怎么能嫁给他这样的小人!”哪知寒嫣摇着头,“不,相公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相公他没有卖主求荣,他没有……。”看着一直摇头的两姐妹,慕紫气得转身不再与她们说话。 倒是男子先说话了,“我尉相愿俯仰无愧与天地,我的主子只有兰陵王一个,高纬一杯鸩酒将他赐死那天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是北齐的尉相愿了!今日来此只是想与旧友叙旧,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我们离开就是!” 看着他转身将要离开的背影,段韶疲惫的轻声问道:“王的遗体葬在哪里?”相愿无语,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许王此刻正与王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乍听到那个名讳,慕紫红了眼眶,“南宋,我的姐姐,她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是尉相愿不再提只字片语,倒是身旁的赤嫣有些犹豫,想要说什么,却被自己的相公拦住,“兰陵王葬在邯郸城外,望日后你们多加去拜祭与他,要是他看到慕紫又为你添丁,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说完毫无留恋的转身走出店铺,抬头看着牌匾,心中默念道:兰宋轩!——兰陵王与兰陵王妃韩南宋的名字,起的很好! 看着离去的背影,段韶思索着,最后悲凉的笑道:“也许我们都误会他了,就像他说的,他尉相愿从来就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仁人志士,他只是兰陵王的幕僚,兰陵王的部下,兰陵王的朋友……,他的一切都是跟随兰陵王的,当陛下赐死兰陵王之时,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慕紫看着那两个尾随其后的女子,如果尉相愿真的是坏人的话,以赤嫣和寒嫣的个性是不会放过他的,但现在二人却情愿嫁给这个外界传言的伪君子,也许传言并不可信! 跟着自家相公走出兰宋轩,赤嫣问道:“相公,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慕紫他们,也许王和王妃还活着……。”相愿悲叹道:“给他们偌大的希望,但是却是永远无法再相见的希望,这是何其的残忍,我倒宁愿让他们以为兰陵王夫妇真的已经不在人世,这样他们虽然会悲痛,但却不会留下遗憾,不会像我这样一辈子都徒留在希望与绝望的边缘之中……。” 赤嫣听后沉默无语,跟着相愿一起抬头看着天空:王、王妃,如若你们真的还活着,就请你们原谅相公,他投靠北周只是想要为你们报仇,虽然我们现在贵为北周的司空,但是我们的心永远会跟着兰陵王的…… 二十一世纪的现代,高长恭夫妇手中拿着那副贵重的画轴一路无语向家走去,最后南宋沉不住气的问道:“这是那个时候的画吗?”高长恭无语的点点头,本来一场欢喜的逛街最后却因为一幅画而变得死气沉沉。 回到家中,就看到父亲和大哥一早就回家,看着大哥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南宋心中有些胆怯。东晋转身看到进屋的二人,想要张口,但半天却还是无法出声,高长恭眼见着有些焦躁的二人,走上前去:“是不是知道那人的面容了?”韩玉启看着高长恭,最后点了一下头,高长恭听后默默无语,转身对南宋说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南宋却固执的坐下来,对父亲说道:“有什么发现就告诉我吧!”韩玉启还是担忧的看看女儿笨重的身形,挣扎着最后说道:“长恭啊,明天你随我去研究所一趟,我想就算我们复原的不是十分像,但你也会多少能看出是谁的!” 高长恭点头,最后对韩玉启客气的说道:“谢谢您帮我做的一切!”韩玉启闻听起身拍拍他的背,“一家人何必这么客套!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看着转身离开的韩玉启,高长恭心中七上八下乱糟糟一团,南宋看着心疼,但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只能无语的陪着高长恭……(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二章 一夜无眠到天亮,高长恭一早起身小心的想要不惊动南宋,可是南宋哪里睡得着,同样盯着一双大熊猫眼呆呆的盯着房梁到清晨,听到高长恭的动静,自己也笨拙的想要起身,高长恭看到上前拦住她,“南宋,……今天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我,我自己去就好……。”南宋果断的摇摇头,拉住高长恭的手,渴求的眼神望着他,长恭转开眼说道:“南宋,今天的场面对你身体不好,你还是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好,你放心……。” “不,我不放心,更何况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长恭,你让我也跟去,我保证不激动,你就让我去吧!”无奈的看着这个根本就不听话的小女子,高长恭只好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替她穿上拖鞋,扶她起身,南宋知道他已同意,心满意足的起身为高长恭挑选衣服,最后夫妻二人穿上素白的衣物,来到家中客厅之中,看着南宋的到来,东晋有些意外,有些责难的看着高长恭。南宋见到直截了当的对着自家大哥说道:“是我一定要去的,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有权利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大哥不要责备高长恭……。” “我哪里敢责备你的宝贝老公啊,只是你一个怀孕的女人家到那种地方,不怕对孩子不好?”南宋闻听好笑的抬头看着大哥,“我说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迷信了,别忘了你可是赫赫有名的韩东晋啊,我们家中就从来没有相信过什么不科学的东西……。老妈以前生我们的时候不也是还常常一边工作吗?” 一句话让韩东晋哑口无言,旁边一直大口咀嚼的韩北魏突然接话道:“以前我们是不信,可是二姐,别忘了你是怎么消失又怎么回来的,我们现在想不听信什么光怪琉璃的事都不行了……,”嘴里继续塞着东西,韩东晋此时倒想拍手大赞小弟几句,可是看着屋中沉闷的气氛只好作罢,“咳咳,长恭,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出发……。”“等等我,我也要去……。”看着还在继续往嘴里胡塞的北魏,东晋叫到:“你去做什么,今天没行程吗?要是没有就赶快复习自己的功课,别忘了你还要会剑桥那边去呢!瞎凑什么热闹!” “大哥,你真偏心,我今天休息,再说我已经跟学校那边打好招呼了,下周我就回英国了,你还不满足一下我这最后的要求,你偏心……二姐,你评评理,我就要去!”看着这个叱咤歌坛的小天王如此赖皮的样子,南宋心情惆怅的说道:“北魏,今天我们不是去看热闹,而是去认人,所以你就别去了……。” “不,二姐,我要跟着你,我怕你会又突然消失……你就让我也去吧!”南宋意外的知道原来自己的消失让小弟到此刻还仍然不安,想着这些时日自己只顾着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却没有发现家人的担心,有些自责。上前拉住北魏的手,笑的苦涩的说道:“好,你跟二姐一起去,这次要把二姐看住啊!” 几个人各怀心腹事向自家的车库走去,一路上南宋无语,只是紧紧抓住高长恭的手给他鼓励与力量,一直到了研究所。下车后北魏和东晋走在前面,看着越来越近的回廊尽头,高长恭突然停下脚步,呼吸有些急促,双手紧握南宋,手心之中已然汗湿一片。南宋也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敢看高长恭一眼,却也不敢直视前方的道路,北魏回头想要召唤,东晋了然的摇摇头,拉住小弟默默无语,只是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深深的呼吸了几次,高长恭抬头挺胸,大踏步向目标进发,最终推开了研究室的大门,里面忙碌的人群停下脚步,一阵阵惊呼不绝于耳,看着满室羞红了脸纷纷低头的众家才女,南宋今天却没有心思去吃她们的飞醋了,只是焦急的四下找寻,……忽然听到一声爽朗的大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韩教授一家精英啊,哈哈哈,老韩呢,看看你们家这各个出类拔萃的男子,真叫我嫉妒眼红啊,原本一个东晋就让这研究所里的女孩们乱了心弦,再加上你们家那个音乐小子北魏,这研究所里的姑娘莫不争相想要嫁进你家,……啧啧,这下你这又来了一个貌似潘安的女婿,唉,我看这下研究所里的光棍可要没戏了……哈哈!” 南宋看着挡在身前的爽朗汉子,嘴角牵强的扬起微笑,“王叔叔,你说笑了,我家的男人虽然皮相都挺好看,可是各个都是不懂感情的呆子……呵呵呵!”韩玉启多年的老搭档王友坤看着南宋,笑开了眼,调侃的问道:“我说小妮子,告诉叔叔,你打哪儿抢来这么个俊俏的老公啊?” 南宋被问得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好半天,最后一跺脚喊道:“王叔叔,我们今天是要来看看那张复原图的,你就别给我打岔了!”话一出,王友坤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恢复专业的神态,“你们都是来看的?也好,这次我跟你爸爸的意见不和,我认为那就是兰陵王,可你爸却死活都说不是,正好你们来看看……。” 南宋心虚的看看身旁的高长恭,心想当然不可能是兰陵王了,要不然身边这位是鬼啊!几个人穿上正式服装,鱼贯而入,来到一台投影机前,老教授对着操控的人点点头,一会儿功夫,偌大的白布上显现一张电脑合成的面容,乍一看到那张脸,高长恭颓废的坐到在椅子上,旁边的南宋也是无力的差点跌倒,被眼疾手快的北魏扶住,满脸担忧的把南宋搀扶到椅子上,看着二姐不停颤抖的双手,东晋和北魏已经知道怕是这张画像上的人真的是二姐和兰陵王认识的人了……。 不知道他们心思的王友坤一边指着画布一边分析道:“这画像上的人面容可以说是俊秀了,虽然以咱们现代人的角度来看,他虽不如史书上记载的那般貌若天仙,艳惊四座,但是以古人的角度他也算得上是位美男子了,我想他就是那个身世成迷的兰陵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他不是,……。”高长恭疲惫的从牙缝之中挤出这几个字,就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再说下去了。王友坤看着座位上的男子,皱着眉说道:“你有什么凭证?我看你的容貌的确惊人,要是生在古代,怕不是我会以为你才是真的兰陵王,但是,小子,你生在现代,这年代的男孩子漂亮的越来越多,你就不那么突出了,可是他那个朝代,他算得上是美男子了……。” “我说了他不是兰陵王!”突然听到高长恭的爆喝,王友坤被吓了一跳,火爆脾气上来,气冲斗牛的喊道:“你小子什么态度?你说他不是兰陵王又是谁?”“他是……是……。”哽咽着说不出口,南宋也是偷偷拭泪,最后一咬牙说道:“他是安德王高延宗!”老王头一听,莫名其妙的大笑,“高延宗,你说那个战死的安德王?你们怎么就能这么肯定他是安德王不是兰陵王?” 一句话让南宋无语,是啊,要如何证明他就是高延宗呢?难道要说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兰陵王,难道要说哪有哥哥不认识自己弟弟的?可是……。高长恭突然站起身来,叹口气说道:“他身边佩戴的那块玉玦能证实他的身份,他是高延宗无疑。”说完转身离开,王友坤叫住他,“狂妄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高长恭……!”说完转身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王友坤久久无法回神,最后转身拉住东晋的手说道:“那小子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叫高长恭?就是那个兰陵王高长恭的高长恭?”听着想说绕口令一样的被吓坏的可怜老人家,东晋安慰道:“是,可那就是个巧合……您别往心里去!” 王友坤却略有所思,最后一拍大腿,大叫道:“难道他是兰陵王的后人,所以他才知道这画中人不是兰陵王?”本来让南宋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可是听着王友坤自圆其说的说辞,心中放心,假笑着应承过去,起身想要离开,可是眼睛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画布上那与高延宗有着七分相像的面容,心中难过,又停下脚步,痴痴的与画像对望着。然后对大哥说道:“大哥,我想去见见画中人……,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东晋了然的点点头,对身后的北魏说道,陪你二姐走走吧!北魏点头,随着南宋走出来,一转身来到古尸停放台,看着被层层真空玻璃隔开的棺椁,南宋面带口罩,来到近前,隔着玻璃抚摸着棺椁,口中伤感的说道:“延宗,我们找到你了,你放心吧,你四哥现在很好,他还活着,他就在我身边,……延宗,你真的也爱过我吗?如果真的有,那嫂嫂感谢你对我的厚爱,嫂嫂这一生亏欠了你们好多人,可是如若你地下有知,你就重新回到我们身边吧,你来给嫂嫂和你四哥当孩子,好吗,我们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你回来吧,嫂嫂想你了……。” 说完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身后的北魏忙上前把二姐拥在怀中,“二姐,你现在不可以哭,要不然会伤身体的。而且要是你哭了,我想这位安德王也会心疼的,……。”听着北魏的话语,南宋眨眨眼,收住了眼泪,轻轻摘下口罩,对着棺椁露出灿烂的微笑。而后转身离开! 走出研究所,不见高长恭身影,南宋只好扶着腰身在就近的长椅上坐下,仰望清空,过去的一幕幕重现眼前,想着那个腼腆的大男孩高延宗,心中还是一阵酸疼,朝代的变更,历史的交替何其残酷,把无数的无辜之人卷入其中,掀起一场场腥风血雨,哪个坐拥江山的霸主手上不是血迹斑斑,自己终究还是无能改变什么,可是高长恭的到来是不是就能解释自己穿越的目的是什么了,自己的感情牵绊把兰陵王从遥远的朝代带到自己身边,是不是多少也意味着历史在改变?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 静谧的回廊上,一直隐忍眼泪的高长恭爆发了,一拳接一拳的击打着厚重的白墙,任凭手上淤血乍现,心中愤恨无处发泄,回想刚刚看到画面的一刻,自己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好想大喊出来,好想大声宣泄。 身后的东晋不知何时站在一角,默默的任由他发泄,最后心酸的问道:“不去看看他吗?”高长恭回头,凄楚的问道:“你明白我现在的感受吗?如果不是我,也许现在躺在那里面的人会是我不是他,你明白吗……?” 凄怆的语音回荡在空气中,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悲伤……。韩东晋听后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大喝一声,“你胡说什么?就算不是因为你,你以为他就不会死了吗?你从不曾改变过什么,历史也不曾因为你而回转,就算现在躺在那里面的人会是你,他安德王高延宗也会被历史埋葬在腐朽的地下,他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他自己的人生,你们高家势必会被北周武帝宇文邕所灭……你懂不懂。” 听着东晋的话语,高长恭垮下双肩,“我只是觉得是我害了他……,他不该那么早就……。”拍拍他的肩,“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该不该,历史就是如此,你不必耿耿于怀,你现在只要记得你是韩南宋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好了!” 高长恭听后脑海中浮现出南宋的笑脸,心中稍稍平静,抹了一把脸,抬头看着韩东晋,点着头回身向高延宗的棺椁室走去。进了屋,沉默无语,最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延宗,四哥来看你了,你放心,四哥已经找到你了,四哥不会再让你无依无靠的漂泊了……,现在你嫂嫂有了身孕,我们很幸福,你放心吧,我一定连你的份儿在内一起好好爱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说完转身离开。从此从历史的长河之中退出,不再是那个历史上颇有争议的兰陵王,不再是那个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兰陵王,不再是那个身世成迷的兰陵王……。他现在只是一个叫做韩南宋的女子的丈夫,他只是一个叫做高长恭的平凡人…… 几个人回家之后,不几日,新闻媒体上就报道了关于这古尸的真实身份,虽然韩玉启力排众议的指明此人乃是安德王高延宗,但业内人士大多还是持有怀疑态度,他们宁愿相信此人是那个有着太多谜一样色彩的兰陵王,也不愿相信他是那个小有成见的安德王,毕竟这年代什么事都需要噱头来炒作,就话题而言,兰陵王确实比安德王更引人注意,但是这已经不是韩家人所关心的话题了,看着身子越来越沉的南宋,全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但是西周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大家。 “我说爸爸,南宋这眼看着就要生了,可是这孩子的户口怎么办,还有,虽然他们两个在古代已经成过亲了,可是在现在,南宋还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这要是孩子生下来,南宋可就成了未婚妈妈了……。”一句话让正在啃西瓜的韩玉启形象大跌的呛个半死,回头看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女儿,心中感叹她到底像谁? 老伴一听,大为光火,吵吵嚷嚷:“我好好一个清清白白的闺女可不能让别人说瞎话……。”看着如此火急火燎的妈妈,西周感慨还好小弟回剑桥去了,要不然这娘俩非把屋顶叫塌不可。摇着头,“妈,你先别急,我都想好了……。”听到这句话,韩妈妈才收住嗓音,坐回到沙发上,双眼发亮的瞪着西周。无奈的翻翻白眼,看着身前的老两口,西周慢条细语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开始筹备婚礼,爸爸,你就对外人说,他们两个是在国外私自结的婚,现在想要在家中重新隆重的筹办一次;然后大哥你就找找你以前的同学什么的,看看能不能给高长恭一个新的身份;再来就是能让他安家落户……。” 一家人听的恭敬,韩妈妈更是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开始筹划着邀请哪些人,一家人忙的晕头转向,再转身就看见人家兰陵王两口子正坐在院落之中啃着西瓜看着月色好不惬意!好像这忙叨叨的一切均与他们无关一样,西周哀叹自己的劳累命! 接下来的高长恭两口子就像是日程被排得满满的偶像明星一般,今天去试婚纱,明天就去拍照,每天累得要死……。这日,城中最大的婚纱摄影楼里人声鼎沸,就连门外也被围得水泄不通,一群群怀春少女挤破头般贴在玻璃窗上向内望去,就见一楼摄影大厅之上,一位身着白色燕尾服的长发美女正小心翼翼的为一位大腹便便的婚纱孕妇揉脚,那小心的样子莫不羡煞旁人,连一旁的化妆师也是脸红心跳的说道:“我说新郎官,您对您太太简直太好了,先不说你的样貌,就是你这样温柔的呵护,哪个女子嫁给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南宋听着她们赞美的话语,心中甜蜜蜜的,看着周围女子投来的艳羡目光,心中得意,突然捧住自己老公的脸,在他唇上落下重重的一记香吻,然后毫不知羞的笑道:“这位美相公,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姑娘的男人了,谁也不许抢,呵呵!” 高长恭看着眼前淘气的笑颜,心中宽慰,轻轻一点她的俏鼻,“是,为夫的我知道了!”二人逗趣的话语惹来周围一阵笑声,却不想路边一辆宝马车中,一女子搓碎口中牙,恶狠狠的说道:“韩南宋,这个美男子不应该属于你,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一定要你好看!”说完一踩油门,风驰电掣一般消失在尘土之中。 幸福近在咫尺的二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一幕,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之中……。看着影楼之中的那对璧人,韩东晋突然感觉有些落寞,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上的婚纱杂志,看着才一休息就被团团围住的那个举世无双的妹夫,心中突然萌生想要结婚的念头。忽然眼前的桌子上放下一杯热茶,抬头看到一个怯生生的小女生对自己展露笑颜,“你好,先生,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您先喝杯热茶吧!” 东晋有些吃惊,一边回以感谢的微笑,一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去看他们,我妹夫可是少见的美男子,……。”小女生回过头艳羡的说道:“是啊,那位先生真的好漂亮,我想他一定是什么影星之类的人物,他不是我这种小丫头该宵想的,你看他对他太太多好,我想他一定很爱他太太……。” “是啊,他们两个是很相爱没错。可是你不会觉得那个女子的容貌太过平凡了吗?”女孩摇着头,“两个人相爱才不会计较这些……。”韩东晋发现自己也跟这个小丫头说话就越想要逗她,听她说话真的很有趣。放下茶杯,说了一声谢谢,女孩回过头迷茫的看着他,东晋好笑的说道:“谢谢你的热茶,也谢谢你支持我妹妹的这场婚姻……。”女孩一听羞红了脸,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很般配!” 东晋看着她毫不做作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些砰然,忽然看到妹妹跟高长恭过来,身后一群莺莺燕燕簇拥着,把女孩挤得身子有些歪斜,赶忙上前扶住女孩,把她带到安全地带,责难的对那群女人说道:“你们太没礼貌了,要是伤到人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说完转身离开。从此从历史的长河之中退出,不再是那个历史上颇有争议的兰陵王,不再是那个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兰陵王,不再是那个身世成迷的兰陵王……。他现在只是一个叫做韩南宋的女子的丈夫,他只是一个叫做高长恭的平凡人…… 几个人回家之后,不几日,新闻媒体上就报道了关于这古尸的真实身份,虽然韩玉启力排众议的指明此人乃是安德王高延宗,但业内人士大多还是持有怀疑态度,他们宁愿相信此人是那个有着太多谜一样色彩的兰陵王,也不愿相信他是那个小有成见的安德王,毕竟这年代什么事都需要噱头来炒作,就话题而言,兰陵王确实比安德王更引人注意,但是这已经不是韩家人所关心的话题了,看着身子越来越沉的南宋,全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但是西周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大家。 “我说爸爸,南宋这眼看着就要生了,可是这孩子的户口怎么办,还有,虽然他们两个在古代已经成过亲了,可是在现在,南宋还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这要是孩子生下来,南宋可就成了未婚妈妈了……。”一句话让正在啃西瓜的韩玉启形象大跌的呛个半死,回头看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女儿,心中感叹她到底像谁? 老伴一听,大为光火,吵吵嚷嚷:“我好好一个清清白白的闺女可不能让别人说瞎话……。”看着如此火急火燎的妈妈,西周感慨还好小弟回剑桥去了,要不然这娘俩非把屋顶叫塌不可。摇着头,“妈,你先别急,我都想好了……。”听到这句话,韩妈妈才收住嗓音,坐回到沙发上,双眼发亮的瞪着西周。无奈的翻翻白眼,看着身前的老两口,西周慢条细语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开始筹备婚礼,爸爸,你就对外人说,他们两个是在国外私自结的婚,现在想要在家中重新隆重的筹办一次;然后大哥你就找找你以前的同学什么的,看看能不能给高长恭一个新的身份;再来就是能让他安家落户……。” 一家人听的恭敬,韩妈妈更是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开始筹划着邀请哪些人,一家人忙的晕头转向,再转身就看见人家兰陵王两口子正坐在院落之中啃着西瓜看着月色好不惬意!好像这忙叨叨的一切均与他们无关一样,西周哀叹自己的劳累命! 接下来的高长恭两口子就像是日程被排得满满的偶像明星一般,今天去试婚纱,明天就去拍照,每天累得要死……。这日,城中最大的婚纱摄影楼里人声鼎沸,就连门外也被围得水泄不通,一群群怀春少女挤破头般贴在玻璃窗上向内望去,就见一楼摄影大厅之上,一位身着白色燕尾服的长发美女正小心翼翼的为一位大腹便便的婚纱孕妇揉脚,那小心的样子莫不羡煞旁人,连一旁的化妆师也是脸红心跳的说道:“我说新郎官,您对您太太简直太好了,先不说你的样貌,就是你这样温柔的呵护,哪个女子嫁给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南宋听着她们赞美的话语,心中甜蜜蜜的,看着周围女子投来的艳羡目光,心中得意,突然捧住自己老公的脸,在他唇上落下重重的一记香吻,然后毫不知羞的笑道:“这位美相公,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姑娘的男人了,谁也不许抢,呵呵!” 高长恭看着眼前淘气的笑颜,心中宽慰,轻轻一点她的俏鼻,“是,为夫的我知道了!”二人逗趣的话语惹来周围一阵笑声,却不想路边一辆宝马车中,一女子搓碎口中牙,恶狠狠的说道:“韩南宋,这个美男子不应该属于你,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一定要你好看!”说完一踩油门,风驰电掣一般消失在尘土之中。 幸福近在咫尺的二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一幕,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之中……。看着影楼之中的那对璧人,韩东晋突然感觉有些落寞,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上的婚纱杂志,看着才一休息就被团团围住的那个举世无双的妹夫,心中突然萌生想要结婚的念头。忽然眼前的桌子上放下一杯热茶,抬头看到一个怯生生的小女生对自己展露笑颜,“你好,先生,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您先喝杯热茶吧!” 东晋有些吃惊,一边回以感谢的微笑,一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去看他们,我妹夫可是少见的美男子,……。”小女生回过头艳羡的说道:“是啊,那位先生真的好漂亮,我想他一定是什么影星之类的人物,他不是我这种小丫头该宵想的,你看他对他太太多好,我想他一定很爱他太太……。” “是啊,他们两个是很相爱没错。可是你不会觉得那个女子的容貌太过平凡了吗?”女孩摇着头,“两个人相爱才不会计较这些……。”韩东晋发现自己也跟这个小丫头说话就越想要逗她,听她说话真的很有趣。放下茶杯,说了一声谢谢,女孩回过头迷茫的看着他,东晋好笑的说道:“谢谢你的热茶,也谢谢你支持我妹妹的这场婚姻……。”女孩一听羞红了脸,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很般配!” 东晋看着她毫不做作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些砰然,忽然看到妹妹跟高长恭过来,身后一群莺莺燕燕簇拥着,把女孩挤得身子有些歪斜,赶忙上前扶住女孩,把她带到安全地带,责难的对那群女人说道:“你们太没礼貌了,要是伤到人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群正在拍照的女人听后蛮不讲理的双手叉腰:“你管得着吗?她自己都没说什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东晋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就见那女孩怯生生的伸出手拉住他,对他摇摇头,说道:“先生,谢谢你,不过我没事,你放心好了,别看我长的小,其实我身体很好的!”东晋还想理论,南宋看到后先是诧异,而后贼贼的笑起来,一推身边的老公,就见高长恭与她对望,最后无奈的看着南宋的眼神,一步步向那女孩走去……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险些跌倒。”女孩回头看着这位美丽的大帅哥正对着自己道歉,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面红耳赤的结巴着回到:“不是的,不是您的错……。”话未说完,就见身前被一道黑影挡住,抬头就见刚刚的斯文男子站在身前,对着俊美公子说道:“你来凑什么热闹,难道不知道现在南宋的身子很重,身边需要人陪吗?”南宋看着大哥的表情,终于肯定了一点,然后才笑呵呵的对老公甜甜地叫道:“长恭,我累了,咱们休息一下吧!过来扶我一把……” 高长恭听后如获大赦般走回到自己的爱妻身边,眼中透着丝丝不满,心想这小妮子要试自己的大哥竟然把老公用来做饵,可是虽有责难却还是对她万般无奈。南宋看着那名女子,然后和蔼的对她喊道:“那位小姐,您能过来一下吗?”女子一听,顾客至上的态度马上出来,忙跑到她身前,礼貌的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南宋摇摇头,一拍身边的座位说道:“你能陪我做一会儿吗?”女孩先是一愣,而后笑着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上班时间不能随便跟客人聊天……。”话未尽,身子已经陷进柔软的高级沙发之中,抬眼再看,新娘眼中透露出不怒自威的神态,让人不能抗拒,只好乖乖的坐在一边,眼睛还不时的四下张望,就怕老板会责骂与她,高长恭看着她拘谨的样子,皱着眉对身后的化妆师说道:“就说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想让这位小姐陪陪她,这不要紧吧!” 化妆师先是双眼犯花痴一般的死盯着高长恭,根本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最后在高长恭压迫的眼神下回过神来,佯装假笑的说道:“可以,当然可以,我们这里是顾客至上!呵呵,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南宋看着自己的帅老公又不费吹灰之力把一个女人搞定,既是无奈又是好笑,转过身来对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甜甜一笑,“我叫齐笑笑,你叫我笑笑就好,”南宋一听这个名字,再看看眼前的女孩,真的是人如其名,两个小梨涡在嘴角两侧,只要一笑就会显现,让人看了就喜欢。 “我叫韩南宋,那个非常美丽的男子是我的老公,叫高长恭,……。”说着话,就见高长恭面露不悦的看着自己,南宋皮皮的冲他皱皱鼻子,顽皮的一笑,高长恭立刻无奈的投降,齐笑笑看着他们夫妻,突然感慨地说道:“你们夫妻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南宋一听,马上悄悄的转移话题,“笑笑,你今年多大了?干嘛羡慕我们,你自己跟男朋友一定也会这么甜蜜。”就见齐笑笑面色一赧,“我,我24岁了,可我还没有男朋友,呵呵,人家都嫌弃我是一个小孤女,才没有人会喜欢我……。”说完面色暗淡下来,南宋听罢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原来她是个孤儿啊。 不想看到她悲伤的脸色,南宋忙问道:“笑笑,你也喜欢我老公的皮相吗?”齐笑笑一听,转身看着高长恭挺拔的身材,面上一红,可是站在一边的韩东晋却突然感觉心中好像被针刺到一样,有丝丝疼痛,不明所以,但是就是不喜欢齐笑笑看着高长恭的眼神。快步走上前,挡在面前,叫到:“南宋,不许胡闹,高长恭是你的老公,不要总是拿他的容貌来迷惑涉世未深的女孩。” 南宋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刺耳,但是却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遂笑着应承,“是是是,我的好大哥,我老公长得帅又不是他的错,你干嘛没事对他生气,”转身对高长恭说道:“长恭,我们快点拍吧,我有些累了,拍完我们就回家休息吧!” 高长恭点着头,来到南宋身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对身后的摄影人员说道:“我们继续吧,快点拍,我娘子累了!”话一出口,惹得周围的女子窃笑不已,身旁的男子却嗤笑着小声嘀咕:“原来是个娘娘腔,我就说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不去当明星……。” 南宋一听老公被人家嘲笑,当仁不让的挺起胸脯,威风凛凛的嚷道:“我老公叫我娘子就是娘娘腔?我看你们这些不知道好好照顾女人的男人才是沙文的猪!”几个男子听后脸色涨成猪肝色,不知要怎么回答,只好狠狠的盯着南宋,却不敢得罪她。 高长恭看着南宋有些疲惫的眼神就知道她这是在硬撑着,其实早就累坏了。遂烦躁的对婚纱店的员工说道:“今天就拍到这儿吧,以后的明天再拍……。”“可是,可是,我们定好的日期是今天拍完……。”说话的声音在高长恭的怒视下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最后害怕的一缩脖颈不敢再言语。 南宋看着他,就见高长恭搂住她的腰,直接扶着她就要到后面去卸妆,南宋摇摇头,“我还可以坚持一下……。”“坚持什么?你自己的身体状况就不知道要好好休息?我们早就成过亲,要不是你说什么现代社会,我才不会拍这个什么老什子的婚纱照,既累人又麻烦……。”可是说着说着就不在继续说下去了,眼看着自己的爱妻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撅着嘴埋怨地说道:“这个世界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想照一次婚纱照,当一次美丽的新娘啊,你怎么,你怎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高长恭无语,伸手把她搂进怀中诱哄着,拍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慰道:“是是,都是我说错话,我们当然要照婚纱照了,而且我保证韩南宋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了,乖,不哭,不哭,要不然肚子里的宝宝会笑话你的。” 齐笑笑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羡慕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最后被抬眼的南宋抓了个正着,南宋好笑的看着眼前露出艳羡目光的女孩。突然推开自己的老公,来到她身边,“笑笑,我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 齐笑笑乖巧的点着头,南宋一把拉住她,诚恳地说道:“笑笑,我希望你能当我的伴娘……。”此话一出口,身边的东晋眉头一皱,“南宋,不是说好了让西周当你的伴娘了吗?”南宋心中这个埋怨:笨蛋老哥,看不出来我这是在给你制造机会啊!马上圆场的说道:“笑笑,本来我是想让我大姐给我当伴娘,可是你也知道,伴娘最好还是找比自己小的,所以……,呵呵,今天我跟你聊得很投缘,我很喜欢你,所以想冒昧的请你给我当伴娘。” 齐笑笑先是高兴的一双大眼直眨,可是马上又摇摇头,“对不起,我还要上班,我去不了……。”南宋一听马上说道:“没事,我会让我大哥替你请假,你就答应吧!”说着,对着东晋喊道:“大哥,你还不去帮笑笑请假!”东晋莫名其妙,但还是满心欢喜的去了。 等一切都办好之后,南宋拉着齐笑笑得手说道:“笑笑,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看着齐笑笑稍微有些戒备的眼神,南宋先掏出手机,对齐笑笑说道:“笑笑,我的电话号码是158.。。。。。。”。齐笑笑马上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给南宋,最后南宋笑着收起号码,然后对大哥说道:“大哥,我今天真的累了,我要和长恭先回去了,你就等一下吧!你看笑笑陪我一天,一定也累坏了,你就等她下班后请她吃顿饭,再送她回家吧!” 齐笑笑一听马上摇头,“不不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不累!这是我的工作。”可是南宋却不由分说拉起高长恭直接向门外走去,把自家老哥丢在婚纱店里跟老公打车回家去了。 韩东晋看着妹妹无情的身影心中反倒高兴,一屁股又重新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着最新的婚纱书籍,抬头看到齐笑笑尴尬的立在当场,马上说道:“没事,我等你下班,你慢慢来,我有时间。 齐笑笑只好听话的去继续工作,可是眼角却总是不自觉地向东晋看过来,而东晋也是若有似无的看着笑笑,二人的眼神总是尴尬的碰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南宋不舒服的窝在狭窄的出租车中,肚子压得有些上不来气,高长恭见状,马上把南宋抱到自己腿上,让她的腿能够伸开一些,减轻肚子的压迫感,南宋好笑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笑问道:“长恭,看来你越来越熟悉这边的生活方式了。” 高长恭无语,笑着拍拍她的头,“丫头,为什么让东晋留在那里?”南宋一翻白眼,“这你还看不出来?”高长恭笑的一点她的鼻头,“你呀!要是你大哥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就让他自己去追不就行了,干嘛非要你替他操心,”南宋摇着头,“长恭,我们韩家的男人都很迟钝,要是我不帮大哥,我怕他这辈子都会娶不到老婆。” 高长恭笑道:“怎么会,东晋为人忠厚,斯文有礼,怎么会娶不到老婆。”南宋说道:“因为他太腼腆,他才不会主动去追求女孩子,就像我老爸一样。”“岳父大人?”就见南宋很八婆的点点头,“告诉你吧,当年是我老妈主动追求我爸的,要不然我爸那个个性,怕是要一辈子打光棍了,当时候看你要到哪里去找我当老婆。” 这句话一出口,颇让高长恭意外,印象中韩爸爸是个精明干练的老头,而韩妈妈像是极其温柔贤惠的一个贵妇,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韩妈妈先追求韩爸爸的。听着南宋说的话,想起东晋对待齐笑笑的态度,高长恭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南宋后背,忽然南宋叫道:“你们爷俩都耍我是不是?你笑,你儿子也在我肚子里瞎闹,你们两个坏蛋。” 高长恭一听,马上轻轻拍抚她的肚子,安慰道:“小家伙,不可以欺负妈妈,否则等你出来,你老爹我不会放过你!”肚子里的宝宝像是害怕这位爸爸,马上识相的安静下来,南宋颇不是滋味的说道:“你在我肚子里呢,怎么可以这么听从你老爹的话,是我把你生下来耶,你这个小坏蛋!”…… 车内祥和一片,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笑着说道:“你们小夫妻两个人真是般配……。”南宋一听,先是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撅起嘴说道:“才不会呢,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他的……。” 高长恭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哪知司机却先说了话,“怎么会?一看你老公就特别疼你,配不配这种事只有当事人知道,别人哪有权利说三道四,你说是不是?”南宋听后立刻同意的点点头,仰头看着高长恭俊美的容貌,笑着轻轻抚着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到家中就看见大厅乱作一团,大姐西周和韩妈妈手中各拿着一间红色旗袍,互相对视着,互不相让,“妈,我说南宋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还是选这件颜色稍微暗一些的比较好……。”“才不,哪有新嫁娘穿的衣服不是鲜红色的,我说南宋穿我这件才漂亮……。” 听着母女二人的话语,南宋吓得踮起脚尖想要悄悄溜走,哪知被韩玉启看到,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大喊道:“南宋,你可回来了,我快被你妈烦死了,来来来,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件?”南宋一听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爸,心想您老人家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可是看着妈妈和大姐骤然发亮的眼神,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笑着走过去,“呵呵,我说,妈,大姐,我看我就不用穿旗袍了吧,你们看看我现在都肿成这样了,穿在身上也不伦不类的,还不如穿一些宽松肥大的衣服来得舒服。”韩妈妈一听,大叫道:“那怎么行,结婚就是要穿喜庆的,怎么可以乱穿……。” 可是高长恭看着南宋疲惫的眼神,忙打岔道:“岳母大人,南宋的身子越来越重,我看她穿旗袍一定会不舒服,我们还是换一些别的衣服吧?”征询的眼神看着韩妈妈,让韩妈妈被眼前的美色迷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不觉间点头答应了。待回过头就看见那位风姿绰绰的翩翩美青年携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溜回房间去了…… “妈,你怎么点头答应了?”韩西周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老妈,谁知老妈一回头对她怒目而视,“你就会说我,怎么刚才不见你提醒我,试问天底下能有几个女人不被他那容貌吸引住的,啊?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看着老妈发飙,西周也无语了,谁让自己刚刚真的也被那个倾国倾城的妹夫迷昏了头,忘了提醒老妈呢! 娘俩在这边叹气,韩玉启在那边目瞪口呆,这兰陵王的美貌真的是一种罪过,想自己的老婆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被迷得团团转,真是…… 回到房中,南宋乱没形象的往床上一滚,累得闭上眼睛再也不愿意动弹,高长恭见状,上前帮她脱去鞋袜,为她盖上被子,南宋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相公,要是赤嫣和寒嫣看见你现在为我脱鞋子,她们一定会吓傻的……。” 高长恭听后无语,手上动作停下来,最后又重新躺在南宋身边,把南宋的头靠在自己的臂膀之中,“我已经不是北齐的兰陵王高长恭了,我现在只是韩南宋的丈夫……,我是这世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了。” 南宋听他这么说有些心酸,偷偷将头埋进他的臂弯之中,闷着声音说道:“我很想赤嫣和寒嫣还有相愿他们……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高长恭无语,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北齐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了,但是曾经的好友又岂是说割舍就能割舍掉的,自己何尝不思念他们,然而现在的状况却是对他们大家都是最好的。 搂着她二人陷入沉睡直到晚饭,高长恭带着南宋下楼来,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大家,韩妈妈突然发现东晋不在,急忙问道:“东晋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吗?他人呢?”就见南宋放下碗筷,贼贼的笑着,“老妈,说不定大哥不久之后就会给你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呵呵呵!” 韩妈妈一听,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忙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情况?跟妈妈说说……,就见南宋狼吞虎咽的咽下一口饭,清清喉咙,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下午的事,还添油加醋的把二人关系做了一下大胆设想,让韩妈妈听得心满意足!”一家人吃过饭还继续在客厅一边吃蔬果一边聊天,就见外面韩东晋春风满面的走进来,满脸的喜色,南宋见状知道大哥今天心情很好,看来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了。 韩妈妈看见东晋进来,忙站起来向外张望,最后有些失望的看着东晋,“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怎么没有带那个女孩回来见见我们?”东晋一听,有些责难的眼神看着南宋,最后涨红了一张脸说道:“妈,你别听南宋瞎胡说,我和齐小姐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说话间嘴角上扬,早就泄露了他的得意之色。 南宋撇撇嘴不说话,可是心中却替哥哥感到高兴,顺嘴说道:“哪天带笑笑回家来啦,我喜欢笑笑……,”“你就会瞎说话,笑笑还要上班呢!”说完上楼去了。 可是从那天开始,南宋就时常打电话给齐笑笑,没有几天就把笑笑带回家来了,韩妈妈看到乖巧的齐笑笑,自是打心底喜欢,笑笑很快就溶入韩家,可是却不是以韩东晋的女朋友身份,而是以南宋好朋友的身份经常出入韩家,两个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这天,笑笑放假,又被南宋一个电话叫到韩家,看着肚子又圆又滚的南宋还是不消停的到处乱跑,笑笑心底捏一把冷汗,就怕她不小心碰到肚子。可是南宋看着冷冷清清的家中,想起自己的帅哥老公被大哥叫去办理新的身份,家中就剩下笑笑和自己,好闷好无聊,最后一遍随意的按动着电视遥控器一遍打着呵欠的看着一直闪动的电视画面,忽然看到电视里热闹的庙会场景才想起自己也该出去走走了,于是拉起笑笑就往外走。 笑笑想要拦住南宋,可是南宋却撅着嘴不听话的说道:“闷死了,今天我一定要出去走走,要不然等过几个月我就真的走不动了。”笑笑无奈,只好跟着南宋出门,两个女人悠闲地在大街上闲逛,却不知身后何时悄悄跟上几个蹑手蹑脚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到家中就看见大厅乱作一团,大姐西周和韩妈妈手中各拿着一间红色旗袍,互相对视着,互不相让,“妈,我说南宋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还是选这件颜色稍微暗一些的比较好……。”“才不,哪有新嫁娘穿的衣服不是鲜红色的,我说南宋穿我这件才漂亮……。” 听着母女二人的话语,南宋吓得踮起脚尖想要悄悄溜走,哪知被韩玉启看到,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大喊道:“南宋,你可回来了,我快被你妈烦死了,来来来,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件?”南宋一听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爸,心想您老人家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可是看着妈妈和大姐骤然发亮的眼神,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笑着走过去,“呵呵,我说,妈,大姐,我看我就不用穿旗袍了吧,你们看看我现在都肿成这样了,穿在身上也不伦不类的,还不如穿一些宽松肥大的衣服来得舒服。”韩妈妈一听,大叫道:“那怎么行,结婚就是要穿喜庆的,怎么可以乱穿……。” 可是高长恭看着南宋疲惫的眼神,忙打岔道:“岳母大人,南宋的身子越来越重,我看她穿旗袍一定会不舒服,我们还是换一些别的衣服吧?”征询的眼神看着韩妈妈,让韩妈妈被眼前的美色迷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不觉间点头答应了。待回过头就看见那位风姿绰绰的翩翩美青年携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溜回房间去了…… “妈,你怎么点头答应了?”韩西周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老妈,谁知老妈一回头对她怒目而视,“你就会说我,怎么刚才不见你提醒我,试问天底下能有几个女人不被他那容貌吸引住的,啊?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看着老妈发飙,西周也无语了,谁让自己刚刚真的也被那个倾国倾城的妹夫迷昏了头,忘了提醒老妈呢! 娘俩在这边叹气,韩玉启在那边目瞪口呆,这兰陵王的美貌真的是一种罪过,想自己的老婆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被迷得团团转,真是…… 回到房中,南宋乱没形象的往床上一滚,累得闭上眼睛再也不愿意动弹,高长恭见状,上前帮她脱去鞋袜,为她盖上被子,南宋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相公,要是赤嫣和寒嫣看见你现在为我脱鞋子,她们一定会吓傻的……。” 高长恭听后无语,手上动作停下来,最后又重新躺在南宋身边,把南宋的头靠在自己的臂膀之中,“我已经不是北齐的兰陵王高长恭了,我现在只是韩南宋的丈夫……,我是这世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了。” 南宋听他这么说有些心酸,偷偷将头埋进他的臂弯之中,闷着声音说道:“我很想赤嫣和寒嫣还有相愿他们……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高长恭无语,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北齐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了,但是曾经的好友又岂是说割舍就能割舍掉的,自己何尝不思念他们,然而现在的状况却是对他们大家都是最好的。 搂着她二人陷入沉睡直到晚饭,高长恭带着南宋下楼来,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大家,韩妈妈突然发现东晋不在,急忙问道:“东晋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吗?他人呢?”就见南宋放下碗筷,贼贼的笑着,“老妈,说不定大哥不久之后就会给你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呵呵呵!” 韩妈妈一听,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忙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情况?跟妈妈说说……,就见南宋狼吞虎咽的咽下一口饭,清清喉咙,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下午的事,还添油加醋的把二人关系做了一下大胆设想,让韩妈妈听得心满意足!”一家人吃过饭还继续在客厅一边吃蔬果一边聊天,就见外面韩东晋春风满面的走进来,满脸的喜色,南宋见状知道大哥今天心情很好,看来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了。 韩妈妈看见东晋进来,忙站起来向外张望,最后有些失望的看着东晋,“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怎么没有带那个女孩回来见见我们?”东晋一听,有些责难的眼神看着南宋,最后涨红了一张脸说道:“妈,你别听南宋瞎胡说,我和齐小姐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说话间嘴角上扬,早就泄露了他的得意之色。 南宋撇撇嘴不说话,可是心中却替哥哥感到高兴,顺嘴说道:“哪天带笑笑回家来啦,我喜欢笑笑……,”“你就会瞎说话,笑笑还要上班呢!”说完上楼去了。 可是从那天开始,南宋就时常打电话给齐笑笑,没有几天就把笑笑带回家来了,韩妈妈看到乖巧的齐笑笑,自是打心底喜欢,笑笑很快就溶入韩家,可是却不是以韩东晋的女朋友身份,而是以南宋好朋友的身份经常出入韩家,两个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这天,笑笑放假,又被南宋一个电话叫到韩家,看着肚子又圆又滚的南宋还是不消停的到处乱跑,笑笑心底捏一把冷汗,就怕她不小心碰到肚子。可是南宋看着冷冷清清的家中,想起自己的帅哥老公被大哥叫去办理新的身份,家中就剩下笑笑和自己,好闷好无聊,最后一遍随意的按动着电视遥控器一遍打着呵欠的看着一直闪动的电视画面,忽然看到电视里热闹的庙会场景才想起自己也该出去走走了,于是拉起笑笑就往外走。 笑笑想要拦住南宋,可是南宋却撅着嘴不听话的说道:“闷死了,今天我一定要出去走走,要不然等过几个月我就真的走不动了。”笑笑无奈,只好跟着南宋出门,两个女人悠闲地在大街上闲逛,却不知身后何时悄悄跟上几个蹑手蹑脚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等南宋买完一些吃的累了坐在一张公共长椅上休息,准备回家之时,突然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就被三四个男子硬拖向一辆面包车上,齐笑笑眼见大声呼救,马上也被另外两个男人捂住嘴拖上了车延长而去…… 夜晚,大家都回家之后,看着黑漆漆的房屋,个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高长恭的心却不安起来,一遍遍的拨打着南宋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一家人按耐不住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可是却被告知失踪不到24小时不予立案,无奈之下,一家人向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最后,西周终于踌躇良久,拨通了一通电话,然后说完后又默默地放下电话。……,不到两个小时,西周的电话再次响起,接通之后,西周终于面露喜色,但是马上又变了脸,大叫着:“你不要乱来,不要吓到我妹妹……。”电话那端无语良久,最后终于说了些什么,西周这才放心。 放下电话,西周转身对大哥和高长恭说道:“找到南宋了,我们现在就去!”高长恭听后欣喜若狂,马上到停车场开了车朝目的地而去……留下韩妈妈仍是忧心忡忡。 一个废旧良久的仓库之中,两名女子被牢牢的绑在一根水泥柱上,其中一名大腹便便的妇人有些疲劳,但是双眼始终注视着眼前的几名男子,口中被塞满。就见几名男子之中的一人说话:“你们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让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看着南宋一直在翻白眼,男子气恼的一把抽出她口中布条,就听见南宋轻蔑的问道:“是谁让你们绑架我的?你们不会是绑错了吧?我可不是富婆……。”男子有些意外南宋并没有害怕,不无佩服的说:“这位夫人,你够胆量,我佩服你,但是这也怪不得我们,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 “得得得,你就告诉我是谁要你们绑的我?我韩南宋可是自认为从来没有的罪过什么人……。”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夜空,“韩南宋,你放屁,你上次害老娘我丢脸,今天我就要你加倍偿还。” 南宋闻听抬头,就见来人是张牙舞爪的罗莎莎,这倒有些意外,没想到罗莎莎会加害自己。就听着罗莎莎继续慷慨激昂的大骂道:“韩南宋,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竟然钓到那么一个大帅哥,我告诉你,你不配,只有我才配,今天就是要你知道,敢跟老娘抢东西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说着手中拿着鞭子一步步向南宋靠近,身旁的齐笑笑见状大喊,“别伤害南宋,你要打人出气,打我就好了,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南宋听后既感动又好气,抬眼厉声对罗莎莎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长恭本来就是我丈夫,是你硬要贴上来的,告诉你,长恭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你要是敢伤害我,我想他一定会杀了你……。啊……。” 话音未落,刺骨的疼痛感袭来,就见左臂已经被抽出一条鲜红的血痕,咬紧牙,猛然抬头,冰冷的眼神直刺向罗莎莎,吓得她手上的鞭子落地,满身恶寒的看着此刻的南宋,忽然想起当日南宋插在墙上的钗,浑身直哆嗦,最后佯装镇定的转身对身后的男子说道:“你去给我打她……。”男子一听摇着头,“这打女人的事我们不做,尤其她还怀着孩子……。” “我叫你打你就打,只要你打她,我就再给你加钱,我有的是钱……。”一听到钱这个字眼,男子的鼠目中透出丝丝残忍,阴笑着拿起鞭子向南宋走来:“夫人,对不住了,哥几个就是缺钱,而这位夫人就是有钱,所以,呵呵,对不住了……。”说着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不要,别打她,你打我好了……。” 被绑在一起的笑笑哭着哀求道。可是南宋却露出蔑视的笑容,“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对付我?我遇到过的事比你们这辈子见过的还多,废话少说,要打就打,呵呵,但是,你千万要记住,打我一下,我就会十倍奉还……。” 阴测测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人耳际,让人肢体有些发寒,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想要上前,却有些害怕,不明白怎么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孕妇会给人如此大的压迫感。可是站在一旁的罗莎莎壮着胆不依不饶拿钱威逼利诱,最终那名男子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紧接着就见为首的男子俊美如天神般的容貌此刻却露出狰狞的面孔,看着被绑在水泥柱上的南宋,心中怒气冲天,大步上前,来到男子面前,飞起一脚把男子踹飞,转身看着身后的那群小喽啰,大喊道:“你们敢伤害她,今天谁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被踢飞的男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刚想说话,就感到脑袋一阵发凉,不知何时一只冰冷的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之上,抬头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无情的说道:“你最好不要动,否则脑袋开花我可不管……。”男子一听,吓得屁滚尿流,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这位哥哥饶命,小弟我只是缺钱花,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人……。” 可是乍见到南宋左臂上的伤痕,那无双的男人眼中具满暴风骤雨,回头一把掐住男子的脖颈,“你竟然敢动手打她?”男子眼中白眼仁凸出,猛摇着头大喊:“没有,不是我,是那个女人打的,真不是我……。” 高长恭闻言一把丢掉手上的男子,转身面对着罗莎莎,“是你动手打得她?”罗莎莎先是花痴的迷恋的看着俊美的高长恭,最后被他阴郁的眼神吓到,一步步后退,嘴里逞强的说道:“她配不上你,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高长恭不怒反笑,仰天大笑:“哈哈哈,为什么?就因为我高长恭长得这副皮相?告诉你,全天下我就爱过一个女人,她就是韩南宋,今天你竟敢伤害她,我要你十倍奉还……。” 说着伸出手向她抓去,罗莎莎看着他眼中的狠烈,吓得双腿一哆嗦,直接昏倒在地。 高长恭上前气恼的想要踢她,就听见南宋虚弱的声音响起:“长恭,快点放开我,我好累……。”突然听到南宋的声音,让气急的高长恭马上收回心智,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来到南宋身边,轻手轻脚的把南宋放开,就见南宋虚软的瘫倒在高长恭怀中喘着粗气,有些疲惫,有些狼狈,但是却似乎并没有被吓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等南宋买完一些吃的累了坐在一张公共长椅上休息,准备回家之时,突然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就被三四个男子硬拖向一辆面包车上,齐笑笑眼见大声呼救,马上也被另外两个男人捂住嘴拖上了车延长而去…… 夜晚,大家都回家之后,看着黑漆漆的房屋,个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高长恭的心却不安起来,一遍遍的拨打着南宋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一家人按耐不住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可是却被告知失踪不到24小时不予立案,无奈之下,一家人向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最后,西周终于踌躇良久,拨通了一通电话,然后说完后又默默地放下电话。……,不到两个小时,西周的电话再次响起,接通之后,西周终于面露喜色,但是马上又变了脸,大叫着:“你不要乱来,不要吓到我妹妹……。”电话那端无语良久,最后终于说了些什么,西周这才放心。 放下电话,西周转身对大哥和高长恭说道:“找到南宋了,我们现在就去!”高长恭听后欣喜若狂,马上到停车场开了车朝目的地而去……留下韩妈妈仍是忧心忡忡。 一个废旧良久的仓库之中,两名女子被牢牢的绑在一根水泥柱上,其中一名大腹便便的妇人有些疲劳,但是双眼始终注视着眼前的几名男子,口中被塞满。就见几名男子之中的一人说话:“你们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让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看着南宋一直在翻白眼,男子气恼的一把抽出她口中布条,就听见南宋轻蔑的问道:“是谁让你们绑架我的?你们不会是绑错了吧?我可不是富婆……。”男子有些意外南宋并没有害怕,不无佩服的说:“这位夫人,你够胆量,我佩服你,但是这也怪不得我们,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 “得得得,你就告诉我是谁要你们绑的我?我韩南宋可是自认为从来没有的罪过什么人……。”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夜空,“韩南宋,你放屁,你上次害老娘我丢脸,今天我就要你加倍偿还。” 南宋闻听抬头,就见来人是张牙舞爪的罗莎莎,这倒有些意外,没想到罗莎莎会加害自己。就听着罗莎莎继续慷慨激昂的大骂道:“韩南宋,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竟然钓到那么一个大帅哥,我告诉你,你不配,只有我才配,今天就是要你知道,敢跟老娘抢东西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说着手中拿着鞭子一步步向南宋靠近,身旁的齐笑笑见状大喊,“别伤害南宋,你要打人出气,打我就好了,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南宋听后既感动又好气,抬眼厉声对罗莎莎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长恭本来就是我丈夫,是你硬要贴上来的,告诉你,长恭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你要是敢伤害我,我想他一定会杀了你……。啊……。” 话音未落,刺骨的疼痛感袭来,就见左臂已经被抽出一条鲜红的血痕,咬紧牙,猛然抬头,冰冷的眼神直刺向罗莎莎,吓得她手上的鞭子落地,满身恶寒的看着此刻的南宋,忽然想起当日南宋插在墙上的钗,浑身直哆嗦,最后佯装镇定的转身对身后的男子说道:“你去给我打她……。”男子一听摇着头,“这打女人的事我们不做,尤其她还怀着孩子……。” “我叫你打你就打,只要你打她,我就再给你加钱,我有的是钱……。”一听到钱这个字眼,男子的鼠目中透出丝丝残忍,阴笑着拿起鞭子向南宋走来:“夫人,对不住了,哥几个就是缺钱,而这位夫人就是有钱,所以,呵呵,对不住了……。”说着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不要,别打她,你打我好了……。” 被绑在一起的笑笑哭着哀求道。可是南宋却露出蔑视的笑容,“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对付我?我遇到过的事比你们这辈子见过的还多,废话少说,要打就打,呵呵,但是,你千万要记住,打我一下,我就会十倍奉还……。” 阴测测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人耳际,让人肢体有些发寒,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想要上前,却有些害怕,不明白怎么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孕妇会给人如此大的压迫感。可是站在一旁的罗莎莎壮着胆不依不饶拿钱威逼利诱,最终那名男子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紧接着就见为首的男子俊美如天神般的容貌此刻却露出狰狞的面孔,看着被绑在水泥柱上的南宋,心中怒气冲天,大步上前,来到男子面前,飞起一脚把男子踹飞,转身看着身后的那群小喽啰,大喊道:“你们敢伤害她,今天谁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被踢飞的男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刚想说话,就感到脑袋一阵发凉,不知何时一只冰冷的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之上,抬头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无情的说道:“你最好不要动,否则脑袋开花我可不管……。”男子一听,吓得屁滚尿流,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这位哥哥饶命,小弟我只是缺钱花,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人……。” 可是乍见到南宋左臂上的伤痕,那无双的男人眼中具满暴风骤雨,回头一把掐住男子的脖颈,“你竟然敢动手打她?”男子眼中白眼仁凸出,猛摇着头大喊:“没有,不是我,是那个女人打的,真不是我……。” 高长恭闻言一把丢掉手上的男子,转身面对着罗莎莎,“是你动手打得她?”罗莎莎先是花痴的迷恋的看着俊美的高长恭,最后被他阴郁的眼神吓到,一步步后退,嘴里逞强的说道:“她配不上你,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高长恭不怒反笑,仰天大笑:“哈哈哈,为什么?就因为我高长恭长得这副皮相?告诉你,全天下我就爱过一个女人,她就是韩南宋,今天你竟敢伤害她,我要你十倍奉还……。” 说着伸出手向她抓去,罗莎莎看着他眼中的狠烈,吓得双腿一哆嗦,直接昏倒在地。 高长恭上前气恼的想要踢她,就听见南宋虚弱的声音响起:“长恭,快点放开我,我好累……。”突然听到南宋的声音,让气急的高长恭马上收回心智,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来到南宋身边,轻手轻脚的把南宋放开,就见南宋虚软的瘫倒在高长恭怀中喘着粗气,有些疲惫,有些狼狈,但是却似乎并没有被吓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等南宋买完一些吃的累了坐在一张公共长椅上休息,准备回家之时,突然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就被三四个男子硬拖向一辆面包车上,齐笑笑眼见大声呼救,马上也被另外两个男人捂住嘴拖上了车延长而去…… 夜晚,大家都回家之后,看着黑漆漆的房屋,个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高长恭的心却不安起来,一遍遍的拨打着南宋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一家人按耐不住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可是却被告知失踪不到24小时不予立案,无奈之下,一家人向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最后,西周终于踌躇良久,拨通了一通电话,然后说完后又默默地放下电话。……,不到两个小时,西周的电话再次响起,接通之后,西周终于面露喜色,但是马上又变了脸,大叫着:“你不要乱来,不要吓到我妹妹……。”电话那端无语良久,最后终于说了些什么,西周这才放心。 放下电话,西周转身对大哥和高长恭说道:“找到南宋了,我们现在就去!”高长恭听后欣喜若狂,马上到停车场开了车朝目的地而去……留下韩妈妈仍是忧心忡忡。 一个废旧良久的仓库之中,两名女子被牢牢的绑在一根水泥柱上,其中一名大腹便便的妇人有些疲劳,但是双眼始终注视着眼前的几名男子,口中被塞满。就见几名男子之中的一人说话:“你们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让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看着南宋一直在翻白眼,男子气恼的一把抽出她口中布条,就听见南宋轻蔑的问道:“是谁让你们绑架我的?你们不会是绑错了吧?我可不是富婆……。”男子有些意外南宋并没有害怕,不无佩服的说:“这位夫人,你够胆量,我佩服你,但是这也怪不得我们,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 “得得得,你就告诉我是谁要你们绑的我?我韩南宋可是自认为从来没有的罪过什么人……。”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夜空,“韩南宋,你放屁,你上次害老娘我丢脸,今天我就要你加倍偿还。” 南宋闻听抬头,就见来人是张牙舞爪的罗莎莎,这倒有些意外,没想到罗莎莎会加害自己。就听着罗莎莎继续慷慨激昂的大骂道:“韩南宋,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竟然钓到那么一个大帅哥,我告诉你,你不配,只有我才配,今天就是要你知道,敢跟老娘抢东西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说着手中拿着鞭子一步步向南宋靠近,身旁的齐笑笑见状大喊,“别伤害南宋,你要打人出气,打我就好了,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南宋听后既感动又好气,抬眼厉声对罗莎莎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长恭本来就是我丈夫,是你硬要贴上来的,告诉你,长恭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你要是敢伤害我,我想他一定会杀了你……。啊……。” 话音未落,刺骨的疼痛感袭来,就见左臂已经被抽出一条鲜红的血痕,咬紧牙,猛然抬头,冰冷的眼神直刺向罗莎莎,吓得她手上的鞭子落地,满身恶寒的看着此刻的南宋,忽然想起当日南宋插在墙上的钗,浑身直哆嗦,最后佯装镇定的转身对身后的男子说道:“你去给我打她……。”男子一听摇着头,“这打女人的事我们不做,尤其她还怀着孩子……。” “我叫你打你就打,只要你打她,我就再给你加钱,我有的是钱……。”一听到钱这个字眼,男子的鼠目中透出丝丝残忍,阴笑着拿起鞭子向南宋走来:“夫人,对不住了,哥几个就是缺钱,而这位夫人就是有钱,所以,呵呵,对不住了……。”说着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不要,别打她,你打我好了……。” 被绑在一起的笑笑哭着哀求道。可是南宋却露出蔑视的笑容,“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对付我?我遇到过的事比你们这辈子见过的还多,废话少说,要打就打,呵呵,但是,你千万要记住,打我一下,我就会十倍奉还……。” 阴测测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人耳际,让人肢体有些发寒,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想要上前,却有些害怕,不明白怎么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孕妇会给人如此大的压迫感。可是站在一旁的罗莎莎壮着胆不依不饶拿钱威逼利诱,最终那名男子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紧接着就见为首的男子俊美如天神般的容貌此刻却露出狰狞的面孔,看着被绑在水泥柱上的南宋,心中怒气冲天,大步上前,来到男子面前,飞起一脚把男子踹飞,转身看着身后的那群小喽啰,大喊道:“你们敢伤害她,今天谁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被踢飞的男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刚想说话,就感到脑袋一阵发凉,不知何时一只冰冷的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之上,抬头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无情的说道:“你最好不要动,否则脑袋开花我可不管……。”男子一听,吓得屁滚尿流,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这位哥哥饶命,小弟我只是缺钱花,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人……。” 可是乍见到南宋左臂上的伤痕,那无双的男人眼中具满暴风骤雨,回头一把掐住男子的脖颈,“你竟然敢动手打她?”男子眼中白眼仁凸出,猛摇着头大喊:“没有,不是我,是那个女人打的,真不是我……。” 高长恭闻言一把丢掉手上的男子,转身面对着罗莎莎,“是你动手打得她?”罗莎莎先是花痴的迷恋的看着俊美的高长恭,最后被他阴郁的眼神吓到,一步步后退,嘴里逞强的说道:“她配不上你,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高长恭不怒反笑,仰天大笑:“哈哈哈,为什么?就因为我高长恭长得这副皮相?告诉你,全天下我就爱过一个女人,她就是韩南宋,今天你竟敢伤害她,我要你十倍奉还……。” 说着伸出手向她抓去,罗莎莎看着他眼中的狠烈,吓得双腿一哆嗦,直接昏倒在地。 高长恭上前气恼的想要踢她,就听见南宋虚弱的声音响起:“长恭,快点放开我,我好累……。”突然听到南宋的声音,让气急的高长恭马上收回心智,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来到南宋身边,轻手轻脚的把南宋放开,就见南宋虚软的瘫倒在高长恭怀中喘着粗气,有些疲惫,有些狼狈,但是却似乎并没有被吓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身后的巨汉看着如此奇特的夫妇,眼中有着迷惑和迟疑,心中思索着但却也着实被刚刚的一幕吓到。而一直呆愣在一旁的东晋后知后觉的冲上来抱住已经被吓傻的齐笑笑,就见笑笑原本一直不出声,直到东晋把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突然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大哭着:“我好害怕,我叫她不要打南宋姐的,我叫她打我,可是她不听,她打南宋姐,我好害怕,我好心疼。” “好了,没事了,笑笑没事了,东晋哥哥在这儿,再也不会让你发生这种事了,不怕了……。”看着倒在大哥怀中梨花带泪的笑笑,南宋却有些得意的窃笑着。而这一幕又恰恰被巨汉看到,就见他先是挑挑眉,而后颇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却深得那名俊美无双男子珍爱的平凡女子,心中对她多了一份尊重。 南宋看着一直在哭的笑笑,只好帮那个笨蛋大哥打圆场,“笑笑,不哭了,南宋姐姐什么事也没有,好了,我们这就回家了!”齐笑笑闻听收住眼泪,含泪的大眼看着被高长恭打横抱起的南宋,就见南宋说道:“长恭,我现在是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重量,小心跌倒伤到孩子……。” 高长恭不满的说道:“我以前在战场上什么事没见过,你们两个人的重量算什么。”一句话让南宋赶快捂住他的嘴,偷眼观瞧,就见巨汉先是一愣而后却没有什么反常,这才放心的让高长恭抱着自己继续走。 可是看着身后僵在原地的大哥和齐笑笑,只好无奈的为大哥出主意,“大哥,笑笑被吓坏了,恐怕现在还脚软不能走,你就抱她上车吧!”一句话让本来就郎有情妹有意的二人涨红了脸,东晋想要伸手,却不知到底该不该这样做,最后踌躇着看着笑笑并没有反感的意思,才壮着胆一把抱起笑笑向车门走去,笑笑更是羞红了脸,把一张鹅蛋脸埋进东晋的臂膀,呼吸着东晋特有的味道,心中稍显安慰。 把南宋放进车内,高长恭又站起身对着身后的巨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今晚谢谢你们帮我找到南宋,我高长恭对这份恩情会铭记在心的……。”巨汉却冷漠的回道:“今天的事是我家少爷让我们出手的,你不必记在心上,要谢就让西周小姐好好谢谢我们家少爷就行了!” “那,请问,你们家少爷是哪位?”身后上来的东晋接话问道。巨汉回头却并没有言语,最后“西周小姐知道就好……。”说完钻进另一辆黑色跑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留下原地发呆的高长恭和韩东晋,真不知道西周到底认识的是什么人? 回家的路上,齐笑笑一直害怕的轻轻拉住开车的东晋的衣角不肯松手,相比之下,真正被绑架的韩南宋大小姐却是老实不客气的躺在老公的怀中呼呼大睡起来,真不知道她是胆子太大还是粗线条。 笑笑转身看着熟睡的南宋,害羞的说道:“南宋姐姐胆子真大,刚刚那帮人都被她的气势镇住了,她就好像是女皇一般……她……真的好有勇气……。”可是高长恭却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眼中多了一些疼惜和自责,南宋原本也不是这样的,她之所以变得这般都是因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与痛苦,她才会变得像现在这般坚强。 东晋的心中却知道,妹妹此刻不再是以前那个一直在父母羽翼之下的自卑的韩南宋了,她经历了太多的奇迹,她早就成为了那个可以媲美北齐兰陵王的兰陵王妃韩南宋了,她是名副其实王妃,她有着皇家风范,让人不敢小觑。 远远的亮起车灯,看见母亲和西周站在门外焦急的观望着,东晋鸣笛,一辆车缓缓驶进韩家大宅。车刚停稳,韩妈妈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看见里面安然无恙的南宋才松了一口气,转眼看见如受惊兔子般哭红双眼的笑笑,也心疼愧疚的说道:“笑笑,今天真是苦了你了,吓坏了吧!都是韩妈妈不好,不应该独自留你们两个在家……。” 笑笑赶紧摇着头想要下车,可是双腿仍是不争气的直抖,这回东晋像是驾轻就熟一般,不再扭捏,直接上前把她抱出车门向房内走去,让身后的韩妈妈吓了一跳,看着平时腼腆的大儿子竟然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一双美眸暴突,不停的揉着眼睛…… 倒是西周先回过神,笑着一拍老妈的肩膀:“妈,我看你很快就能抱孙子了……。”一句话让韩妈妈心花怒放,早就忘了刚刚的担心。南宋听见说笑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景色,慵懒的像只餍足的小猫一般撒娇道:“老公,我也要抱抱,……”高长恭好笑的遵命上前抱起自己尊贵的老婆大人直接向房间进发…… 第二天一大早,新闻头条就是堂堂罗氏企业的千金小姐被人发现半裸的醉卧在一座大桥之下,被清早早起的环卫工人发现,送到医院。一时间罗家股票大跌,罗氏企业形象受损,有许多商界大佬不再愿意跟罗百万合作,他们认为罗莎莎的行为有失体统,而这一切都是罗百万教女无方,既然自己的女儿都教育不好,那罗百万的人品也受到质疑。 南宋看到这条新闻之后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话,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这罗莎莎最后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 可是西周看到这条新闻后却沉默无语,东晋看在眼中,悄悄拍拍她的肩头示意她出来一下,西周知道大哥要问什么,可是事到如今自己也不能再瞒着大哥了,走到自家庭院之中 西周先说了话,“大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个人是美国黑帮威肯家族的人,我知道我不应该跟那样的人有所接触,但是我也是情非得已,我……。”说完脸竟然红了起来,这下东晋不问也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帮助西周了,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思索良久问道:“西周,他对你是认真的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西周苦笑,“我也琢磨不清楚他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有时候觉得我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可是有时候我又会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分文不值,大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好累,我不知道原来人的感情是这样一件折磨人的事,现在我终于明白南宋为什么会为了这段感情愿意付出一切了……。” 听着一向自信的大妹说出这样的话,东晋知道妹妹已经陷了进去,可是再想说什么都是无力的抗争,自己现在何尝不是也陷入感情的漩涡不可自拔……。二人在侃侃而谈,却没注意到南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不远处把他们的对话字字不漏的听进耳中,看着为情所苦的大姐,心中打定主意…… 一天的疲惫,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听着洗浴间内的哗哗流水声,南宋笨拙的来到大姐房中,四下张望之后,终于鼓足勇气拿起大姐的电话,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手机号码,自己仔细查看着,直到看到一个标注着大大问号的号码之后,悄悄记下号码,把手机放回原处,退出了房门…… 一夜未眠,脑海之中思索着那个大问号?就因为熟知大姐的个性,才会大胆猜测那个号码就是那个让大姐困惑的人的号码,第二天一大早,当所有人都起床开始新的一天的时候,南宋却享有特权般窝在温暖的被窝之中继续大睡而没人责备。 当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南宋揉揉肿胀的大腿,看着静悄悄的房间,知道高长恭今天被大哥叫去继续高延宗的事,所以自己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下楼来,看着老妈戴着一副老花镜在那里不停的织着小孩的鞋子,有些无奈,可是看着她一边织一边哼唱的那种乐在其中的感觉,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走下来。 韩妈妈听见动静抬头看到已经睡醒的南宋,站起身来到厨房对南宋说道:“快下来,妈妈跟你做好吃的。”南宋无语,乖乖坐在那里,眼角却不经意间看到电话,突然灵机一动,走到电话旁边,从睡衣的口袋之中掏出那个问号号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嘟……一阵的电话声响却无人接听,正当南宋觉得所有的耐心都要被耗尽的时候,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回音。“hello,this is william speaking……”。南宋听着这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稍稍愣了一会儿,待回过头来,就听见电话那端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这让本来对他稍有好感的南宋顿时厌恶起来,总觉得电话那边的人很幼稚,他所有的成熟都是假装出来的一样……。 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韩南宋,是韩西周的妹妹……。”这回换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好久之后,那人说话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南宋翻翻白眼,似乎感觉到那人现在很紧张,甚至有些激动,稍稍停顿之后说道:“谢谢你前几天派人来救我,我只是想当面谢谢你,你方便出来见我一下吗?” 那人似乎没想到南宋会提出见面,一时间时间就像静止一般,根本听不到四周的声音,好久之后,终于打破尴尬,“听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似乎出来并不方便……。”“别说废话,我就是要跟你见一面,有些话要当面说清楚……。”william似乎没想到南宋会是如此难缠的角色,一时间无法反应,最后像是听到什么人再跟他说话,最后william说道:“那好吧,明天中午我们就在威肯商务酒店见面吧,最好让你先生陪你来,否则他找不到你一定会把天掀掉……。” 听着他的话语,南宋先是羞赧,而后耸了耸肩膀,“好,我也想带我老公去见你,就这么定吧!明天见!”说完客气的放下电话,回头正好看到妈妈端着可口的早餐来跟自己,立刻换上一副甜腻是乖巧样子,讨好的走上前去,大口朵颐着母亲的美味佳肴,可是心中却在拼凑着刚刚那个男人的模样。 晚上看着高长恭疲惫的回来,知道他心中不好受,可是不能让他活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所以南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带他上楼,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延宗还好吗?”高长恭闻言低头叹息,最后说道:“岳父说延宗的遗体将会成为展览品,他无力阻止,……可是,南宋,延宗是我的弟弟,我不想他在过去之后还要面临如此尴尬的境地,你懂吗?” 南宋了然的拍拍他的头,把他抱在怀中让他与宝宝面对面,轻声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你已经再无力为延宗做任何事了,你尽力了……。长恭,答应我,不要再自责了……你要想想我们的未来好吗?” 高长恭叹口气,抬起头,“南宋,我知道,我不会在钻牛角尖,我会放平心态的……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南宋一听,皱着鼻子,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自己的无双老公。坐下来把中午的那通电话跟老公说后,高长恭思索着,最后看着南宋说道:“反正就算我要阻止,你也会去的对不对?” 南宋调皮的吐着舌头说道:“还是老公最了解我!”高长恭无奈,谁让自己的老婆是个爱看热闹爱凑热闹的女人呢。自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第二天,高长恭带着南宋打车来到威肯商务酒店,对waiter说是william先生邀请的,waiter马上毕恭毕敬的把二人请到贵宾房之中,看着眼前的大美女,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而为想要点什么?” 南宋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故意往高长恭的身上靠了靠,然后假意细声细气的说道:“麻烦来两杯鲜牛奶……。”话一出口就见waiter目瞪口呆,然后涨红了脸,尴尬的回道:“不好意思,这里没有鲜牛奶,不如二位来两杯牛奶咖啡?” 南宋一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哥,难道您没看到我是一位孕妇吗?不知道*会伤害胎儿吗?还有,你这里既然有咖啡牛奶,为什么不能把里面的咖啡给我去掉,只给我牛奶不就好了……。” waiter越听越无语,最后陪笑着说道:“这,小姐,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卖过,所以……。”“就按她说的话去做……”。身后突然响起一到声音,waiter回过头看到一个银发的男子,立刻恭敬的站在一旁说道:“好的,马上就来!”说完礼貌的退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南宋窝在自家老公怀中抬眼观瞧来人,就见来人一头银发披散至肩下,一双褐色的双眸深邃迷离,棱角分明的五官让人看出他不是亚洲人,可是略显黄色的皮肤却又透漏出亚洲人的血统,南宋看着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混血帅哥了,眼前的人虽不若老公这般阴柔绝色,但也有令女子神魂颠倒的能耐,大姐会爱上他不算看走眼。 而william看着小鸟依人般窝在高长恭怀中的女子时,眼中却露出诧异之色,甚至有些失望的感觉,但一抬头与高长恭对视时却看到高长恭眼中的柔情与对自己显露出的失望神情的愤怒之意,看着眼前的一副画面,william怎么也想不通,西周明明美艳动人,可是他的妹妹为什么如此普通,然而说她普通,可她身后的高长恭又是如此出色,甚至如此迷恋于她,不知道这名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南宋看着一直在打量自己夫妇二人的男子,终于率先发话:“请问你就是救我出来的william先生?”william看着她和蔼的神态,冷漠的回道:“不算是我救你出来,我只是提供你被绑架的地址而已。” 南宋看着他冷漠的神态,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假象,遂轻笑出声,却不想激怒了一起跟着进来的巨汉,他火大的吼道:“女人,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你姐姐求我们少爷,我们才懒得管你死活……。” 哪知南宋斜眼看着他,半点惧色都没有的回道:“是我要你们救我了吗?没有你们,我相信我先生也会找到我,救我出来……。我今天来是为了道谢,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还有,我想知道这位少爷跟我家大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终于转入重点,就见男子面色有些透红,佯装镇定地说道:“我跟你姐姐是朋友,中国不是有句话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吗?我就是帮帮她而已……。”听男子的话语,南宋有些嗤鼻,这个男子果然不若外表那样看起来威风凛凛,他实际上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幼稚不成熟男人,跟这样的男人恋爱真的会很累,想起大姐疲惫的神情全是这小子带来的,心中一口怨气直冲脑海,冷笑着站起身,来到他身前。 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对着william说道:“既然是普通朋友,那么我希望你以后还是少跟我大姐见面才好,我大姐现在正是适婚年龄,身边有很多追求者,要是你们常常见面会让别的追求者误会,所以……。” “我不许,”没等南宋把话说完,william气得直跺脚,“谁允许她跟别的男人见面的,我不允许……。”南宋一听,像只要吃人的母老虎般大吼一声,“我听你在放屁,你说不许就不许,你当自己是谁?告诉你,如果不能给我大姐幸福,你就有多远滚多远……。”william被南宋的气势吓到,愣在当场无法回神,倒是巨汉先回神,起身就要教训南宋,却突然发出惨叫,就见自己的右手腕被那名美丽的男子像钳子一般紧紧扣在手中,关节发出悲鸣之声。 william大骇,没有想到如此美丽的人儿竟然会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待回过神就见南宋用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是男人,你爱她就要告诉她,要保护她,给她一辈子幸福;要不然就痛痛快快的放手,给她另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凭什么要掌握她的人生,还自私的不允许她寻找另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你算老几啊?” 看着一点也不惧怕自己的女子,william终于知道这名女子的奇特之处了。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如受伤的野兽般嘶吼着:“你以为我不想要给西周幸福吗?可是你了解我的家世吗?我家是黑道,我是下一届的继承人,然而现在有太多的人想要我死,我不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爱西周,否则西周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南宋听后皱了皱眉头,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可是高长恭却轻蔑的笑道:“你是男人吗?如果你是男人,那么你就该振作起来,把那些要打垮你的人统统消灭掉,给你所爱的人一个安全的环境……。曾经我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差点失去南宋,所以我告诉自己这用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无坚不摧,才能让南宋有个温暖的家……。你不敢尝试,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男孩,你没有能力去保护你所爱的人……” 句句话像一把把钢刀一般刺进william的心中,让他发狂,他站起身大喝一声,“不,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证明我自己;当我有能力来保护西周的时候,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去韩家把她接回到我身边。”说完转身想要离开,人到门前停住脚,回头看着此刻又恢复成往日那般慵懒柔弱姿态的南宋,迷惑的问道:“南宋小姐,你是有双重人格还是由于怀孕导致性格阴晴不定,你怎么好像……。” 南宋听到他说的话大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听见耳际传来高长恭深沉的窃笑之声,“你别见怪,这丫头的性子本来就遇强则钢,遇弱则水,呵呵,你不觉得有这样的老婆,一辈子都不会寂寞无聊吗?”他的这个反问让william无法回答,只是摇着头说道:“你们夫妻二人真是绝配,恐怕这世上再不会找到像你们这样的夫妻了,不过我很羡慕你们,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和西周也会像你们那样惬意的生活就好了……。” 看着推门而出的william,南宋和高长恭对望着,惬意?他们?如果william知道他们二人是用了何种代价才换来的此刻的宁静,怕是他再不会说出惬意二字了!“长恭,你说他会赢吗?”高长恭笑着回问道,“你认为呢?你觉得西周会看走眼吗?你会看走眼吗?” 南宋闻听,笑着打趣道:“高长恭啊高长恭,北齐兰陵王,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什么话都不不用说,你全都知道,还故意逗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南宋窝在自家老公怀中抬眼观瞧来人,就见来人一头银发披散至肩下,一双褐色的双眸深邃迷离,棱角分明的五官让人看出他不是亚洲人,可是略显黄色的皮肤却又透漏出亚洲人的血统,南宋看着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混血帅哥了,眼前的人虽不若老公这般阴柔绝色,但也有令女子神魂颠倒的能耐,大姐会爱上他不算看走眼。 而william看着小鸟依人般窝在高长恭怀中的女子时,眼中却露出诧异之色,甚至有些失望的感觉,但一抬头与高长恭对视时却看到高长恭眼中的柔情与对自己显露出的失望神情的愤怒之意,看着眼前的一副画面,william怎么也想不通,西周明明美艳动人,可是他的妹妹为什么如此普通,然而说她普通,可她身后的高长恭又是如此出色,甚至如此迷恋于她,不知道这名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南宋看着一直在打量自己夫妇二人的男子,终于率先发话:“请问你就是救我出来的william先生?”william看着她和蔼的神态,冷漠的回道:“不算是我救你出来,我只是提供你被绑架的地址而已。” 南宋看着他冷漠的神态,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假象,遂轻笑出声,却不想激怒了一起跟着进来的巨汉,他火大的吼道:“女人,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你姐姐求我们少爷,我们才懒得管你死活……。” 哪知南宋斜眼看着他,半点惧色都没有的回道:“是我要你们救我了吗?没有你们,我相信我先生也会找到我,救我出来……。我今天来是为了道谢,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还有,我想知道这位少爷跟我家大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终于转入重点,就见男子面色有些透红,佯装镇定地说道:“我跟你姐姐是朋友,中国不是有句话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吗?我就是帮帮她而已……。”听男子的话语,南宋有些嗤鼻,这个男子果然不若外表那样看起来威风凛凛,他实际上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幼稚不成熟男人,跟这样的男人恋爱真的会很累,想起大姐疲惫的神情全是这小子带来的,心中一口怨气直冲脑海,冷笑着站起身,来到他身前。 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对着william说道:“既然是普通朋友,那么我希望你以后还是少跟我大姐见面才好,我大姐现在正是适婚年龄,身边有很多追求者,要是你们常常见面会让别的追求者误会,所以……。” “我不许,”没等南宋把话说完,william气得直跺脚,“谁允许她跟别的男人见面的,我不允许……。”南宋一听,像只要吃人的母老虎般大吼一声,“我听你在放屁,你说不许就不许,你当自己是谁?告诉你,如果不能给我大姐幸福,你就有多远滚多远……。”william被南宋的气势吓到,愣在当场无法回神,倒是巨汉先回神,起身就要教训南宋,却突然发出惨叫,就见自己的右手腕被那名美丽的男子像钳子一般紧紧扣在手中,关节发出悲鸣之声。 william大骇,没有想到如此美丽的人儿竟然会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待回过神就见南宋用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是男人,你爱她就要告诉她,要保护她,给她一辈子幸福;要不然就痛痛快快的放手,给她另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凭什么要掌握她的人生,还自私的不允许她寻找另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你算老几啊?” 看着一点也不惧怕自己的女子,william终于知道这名女子的奇特之处了。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如受伤的野兽般嘶吼着:“你以为我不想要给西周幸福吗?可是你了解我的家世吗?我家是黑道,我是下一届的继承人,然而现在有太多的人想要我死,我不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爱西周,否则西周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南宋听后皱了皱眉头,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可是高长恭却轻蔑的笑道:“你是男人吗?如果你是男人,那么你就该振作起来,把那些要打垮你的人统统消灭掉,给你所爱的人一个安全的环境……。曾经我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差点失去南宋,所以我告诉自己这用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无坚不摧,才能让南宋有个温暖的家……。你不敢尝试,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男孩,你没有能力去保护你所爱的人……” 句句话像一把把钢刀一般刺进william的心中,让他发狂,他站起身大喝一声,“不,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证明我自己;当我有能力来保护西周的时候,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去韩家把她接回到我身边。”说完转身想要离开,人到门前停住脚,回头看着此刻又恢复成往日那般慵懒柔弱姿态的南宋,迷惑的问道:“南宋小姐,你是有双重人格还是由于怀孕导致性格阴晴不定,你怎么好像……。” 南宋听到他说的话大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听见耳际传来高长恭深沉的窃笑之声,“你别见怪,这丫头的性子本来就遇强则钢,遇弱则水,呵呵,你不觉得有这样的老婆,一辈子都不会寂寞无聊吗?”他的这个反问让william无法回答,只是摇着头说道:“你们夫妻二人真是绝配,恐怕这世上再不会找到像你们这样的夫妻了,不过我很羡慕你们,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和西周也会像你们那样惬意的生活就好了……。” 看着推门而出的william,南宋和高长恭对望着,惬意?他们?如果william知道他们二人是用了何种代价才换来的此刻的宁静,怕是他再不会说出惬意二字了!“长恭,你说他会赢吗?”高长恭笑着回问道,“你认为呢?你觉得西周会看走眼吗?你会看走眼吗?” 南宋闻听,笑着打趣道:“高长恭啊高长恭,北齐兰陵王,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什么话都不不用说,你全都知道,还故意逗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高长恭把她拥进怀中,“你又何尝不是呢,难道说你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南宋默默无语的看着高长恭,最后拉起他的手,“带我去看看延宗吧!”高长恭握住她的手,“这是最后一次的告别,以后我再也不会去见延宗了,因为我无法忍受别人对延宗的……。”话未尽语已哽咽,南宋了然的点着头,“我相信延宗会体谅你的,我也相信延宗会来见我们的……。” 高长恭不再说话,二人慢慢走出威肯商务酒店,打车直奔研究所,刚下车就听见不远处吵吵嚷嚷的,高长恭本来就心情不佳,听到吵声更加心烦,大喝一声:“让开!”短短两个字却让现场一片安静,众人闪出一条路,却不是因为惧怕高长恭,而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傻愣愣的就闪开了一条路,就见人群正中央吵嚷的非是旁人,正是那个近些时候老婆丢尽脸面的包纷扬,南宋看到他此刻却觉得他有些可怜。 本想绕过他,哪知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竟然看到南宋之后大步上前就要扑到在地,幸亏高长恭眼疾手快一把把南宋搂在怀中躲过包纷扬的禄山之爪,寒生问道:“你有什么事?离南宋远点……” 包纷扬看着眼前的高长恭有些惧怕,可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毫无羞耻之心的蹲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南宋,你帮帮我,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看在我们以前的关系上,你帮帮我,我以后飞黄腾达之后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的……。”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语,南宋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纳闷地问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包纷扬一听有门,立刻收起哭丧的脸转成讨好的哈巴狗脸,说道:“南宋,你也知道那个罗莎莎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当初就是被他们家的钱迷昏了头才会娶她,可是现在罗家马上就要面临破产,而且罗莎莎她自己那点破烂事都被电视曝光了,我是在也不可能跟她继续过下去了,我要离婚……;可是南宋,要是我离婚后,再找工作,别人知道我是罗百万的女婿,都不愿意录取我,所以我想回到研究所继续工作,毕竟考古是我的专长,所以,……南宋,你就帮我跟老师求求情,让我回来吧!” 听到他的话,南宋大吃一惊,再看看周围的人,无不对他露出鄙夷之色,南宋更是厌恶此人,想起自己曾经傻傻的喜欢过他就感到一阵恶心,马上干呕起来,别人以为南宋是害喜,可是高长恭却知道南宋是对包纷扬反感到极点。马上冷下脸说道:“你是个男人,有本事就自己东山再起,靠女人求情算什么本事,南宋不会帮你,你走吧!” 包纷扬听罢却好似无赖一般缠住南宋,嘴里说道:“南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想想要不是我当初悔婚,你也不会找到这么帅的男人,这也是我帮得忙,你……。”铛的一声,包纷扬被踹倒在地,眼冒金星,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团阴影笼罩,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美丽容颜,心中怦怦直跳,但也害怕的吞了口口水,眼见着高长恭抓起他的衣领,阴森的说道:“现在,马上,立刻……从南宋的眼前消失,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见你两次就打你一双,挺清楚了?……滚……。”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颜面扫地的夹着尾巴溜走了,可是我们包大公子的脸皮堪比地球表面层,就见他一边后退一边继续哀求道:“南宋,我知道你心软,你看看我现在的落魄样子,你就帮帮我吧!”南宋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最后残存的一点可怜也消失殆尽,先是皱眉,而后笑颜如花的一步步向包纷扬靠近,每接近一步就说上一句话:“包纷扬,你可怜?那罗莎莎就不可怜了?你跟她结婚就是为了他的家产,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你这个做丈夫的却还要离开她,你还是不是人?就算你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看在她对你花钱从来不手软的情况,你也应该在这时候报答一下他,留在她身边好好安慰她,可是你却……,你也配称之为人?” “我帮你?我呸,我帮猪帮狗都不会帮你,你最好识相的听我老公的话,从此有我眼前消失,以后再不相见,要是你还想跟我在见面,我保证会让你更加出名,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在东山再起……” 听到南宋威胁的话语,包纷扬吓得语无伦次,一只手指颤啊颤的指着南宋,最后逞强的说了几句狠话就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跑了。南宋看他走后,烦心的靠在高长恭身上,叹息的问道:“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当初我怎么会喜欢上他,难道是我眼睛瞎了不成?”高长恭一听,立刻转过南宋的身子,与她面对面打趣道:“不是你识人不清,是你年少无知,不了解人心的险恶,你看看,你后来的眼光不是独到吗,要不然怎么会选中我这么棒的男人当相公?!”南宋听他厚脸皮的自夸,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宽心,所以露出顽皮的笑容,“是啊,我是眼光精准才会百万里挑一的选中你……。” 二人一扫刚刚包纷扬带来的晦气,心情平复下来,最后南宋深吸一口气,拉起高长恭的手说道:“好了,我准备好了,带我去见延宗吧!”长恭点头,拉起她的手一步步向目的地而去。 来到门外,大伙已经十分熟识高长恭了,遂对他点点头,“高先生,您又来看安德王了,您真是一位考古痴,呵呵,就跟韩教授以前一样……。”长恭听后脸露尴尬的点点头不说话,然后很有礼貌的敲敲门,身后有人说道:“您进去吧,里面没有人,安德王这几天就要被运到博物馆中去陈列了,你要是想继续研究那就多看看吧!……” 长恭听到陈列二字倍感刺耳,但是又无法反驳,只好轻叩门扉拉起南宋得手进去,看着有些寂静的房间,南宋有些紧张,可是看到高长恭又感到心安,小步来到高延宗的近前,看着里面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尸身,叹口气,回头对高长恭说道:“长恭,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想跟延宗单独呆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高长恭把她拥进怀中,“你又何尝不是呢,难道说你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南宋默默无语的看着高长恭,最后拉起他的手,“带我去看看延宗吧!”高长恭握住她的手,“这是最后一次的告别,以后我再也不会去见延宗了,因为我无法忍受别人对延宗的……。”话未尽语已哽咽,南宋了然的点着头,“我相信延宗会体谅你的,我也相信延宗会来见我们的……。” 高长恭不再说话,二人慢慢走出威肯商务酒店,打车直奔研究所,刚下车就听见不远处吵吵嚷嚷的,高长恭本来就心情不佳,听到吵声更加心烦,大喝一声:“让开!”短短两个字却让现场一片安静,众人闪出一条路,却不是因为惧怕高长恭,而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傻愣愣的就闪开了一条路,就见人群正中央吵嚷的非是旁人,正是那个近些时候老婆丢尽脸面的包纷扬,南宋看到他此刻却觉得他有些可怜。 本想绕过他,哪知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竟然看到南宋之后大步上前就要扑到在地,幸亏高长恭眼疾手快一把把南宋搂在怀中躲过包纷扬的禄山之爪,寒生问道:“你有什么事?离南宋远点……” 包纷扬看着眼前的高长恭有些惧怕,可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毫无羞耻之心的蹲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南宋,你帮帮我,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看在我们以前的关系上,你帮帮我,我以后飞黄腾达之后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的……。”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语,南宋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纳闷地问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包纷扬一听有门,立刻收起哭丧的脸转成讨好的哈巴狗脸,说道:“南宋,你也知道那个罗莎莎不是什么好货色,我当初就是被他们家的钱迷昏了头才会娶她,可是现在罗家马上就要面临破产,而且罗莎莎她自己那点破烂事都被电视曝光了,我是在也不可能跟她继续过下去了,我要离婚……;可是南宋,要是我离婚后,再找工作,别人知道我是罗百万的女婿,都不愿意录取我,所以我想回到研究所继续工作,毕竟考古是我的专长,所以,……南宋,你就帮我跟老师求求情,让我回来吧!” 听到他的话,南宋大吃一惊,再看看周围的人,无不对他露出鄙夷之色,南宋更是厌恶此人,想起自己曾经傻傻的喜欢过他就感到一阵恶心,马上干呕起来,别人以为南宋是害喜,可是高长恭却知道南宋是对包纷扬反感到极点。马上冷下脸说道:“你是个男人,有本事就自己东山再起,靠女人求情算什么本事,南宋不会帮你,你走吧!” 包纷扬听罢却好似无赖一般缠住南宋,嘴里说道:“南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想想要不是我当初悔婚,你也不会找到这么帅的男人,这也是我帮得忙,你……。”铛的一声,包纷扬被踹倒在地,眼冒金星,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团阴影笼罩,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美丽容颜,心中怦怦直跳,但也害怕的吞了口口水,眼见着高长恭抓起他的衣领,阴森的说道:“现在,马上,立刻……从南宋的眼前消失,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见你两次就打你一双,挺清楚了?……滚……。”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颜面扫地的夹着尾巴溜走了,可是我们包大公子的脸皮堪比地球表面层,就见他一边后退一边继续哀求道:“南宋,我知道你心软,你看看我现在的落魄样子,你就帮帮我吧!”南宋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最后残存的一点可怜也消失殆尽,先是皱眉,而后笑颜如花的一步步向包纷扬靠近,每接近一步就说上一句话:“包纷扬,你可怜?那罗莎莎就不可怜了?你跟她结婚就是为了他的家产,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你这个做丈夫的却还要离开她,你还是不是人?就算你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看在她对你花钱从来不手软的情况,你也应该在这时候报答一下他,留在她身边好好安慰她,可是你却……,你也配称之为人?” “我帮你?我呸,我帮猪帮狗都不会帮你,你最好识相的听我老公的话,从此有我眼前消失,以后再不相见,要是你还想跟我在见面,我保证会让你更加出名,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在东山再起……” 听到南宋威胁的话语,包纷扬吓得语无伦次,一只手指颤啊颤的指着南宋,最后逞强的说了几句狠话就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跑了。南宋看他走后,烦心的靠在高长恭身上,叹息的问道:“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当初我怎么会喜欢上他,难道是我眼睛瞎了不成?”高长恭一听,立刻转过南宋的身子,与她面对面打趣道:“不是你识人不清,是你年少无知,不了解人心的险恶,你看看,你后来的眼光不是独到吗,要不然怎么会选中我这么棒的男人当相公?!”南宋听他厚脸皮的自夸,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宽心,所以露出顽皮的笑容,“是啊,我是眼光精准才会百万里挑一的选中你……。” 二人一扫刚刚包纷扬带来的晦气,心情平复下来,最后南宋深吸一口气,拉起高长恭的手说道:“好了,我准备好了,带我去见延宗吧!”长恭点头,拉起她的手一步步向目的地而去。 来到门外,大伙已经十分熟识高长恭了,遂对他点点头,“高先生,您又来看安德王了,您真是一位考古痴,呵呵,就跟韩教授以前一样……。”长恭听后脸露尴尬的点点头不说话,然后很有礼貌的敲敲门,身后有人说道:“您进去吧,里面没有人,安德王这几天就要被运到博物馆中去陈列了,你要是想继续研究那就多看看吧!……” 长恭听到陈列二字倍感刺耳,但是又无法反驳,只好轻叩门扉拉起南宋得手进去,看着有些寂静的房间,南宋有些紧张,可是看到高长恭又感到心安,小步来到高延宗的近前,看着里面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尸身,叹口气,回头对高长恭说道:“长恭,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想跟延宗单独呆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高长恭默默无语的来到南宋身前,用力的压了压她的双肩,最后转身轻轻打开房门,又回手轻轻关上……屋中熟识的二人此刻却无法映衬出现谈甚欢的场景,面对着曾经的亲人,此刻却只能阴阳两隔的对视着,南宋心中有说不出的痛,不敢再靠近棺椁,只好低沉着声音说道:“延宗,这是我跟你四哥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们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但我们也不想看到你被当做陈列品一般的摆放在博物馆之中,所以,今天是我们来向你告别的,希望你地下有知原谅我们……。延宗,我一直有预感你会回到我们身边,我不知道这样想对不对,但是四嫂真的希望你能回来,因为四嫂好想念你,想念你腼腆的笑容;想念你为四嫂所做的一切……。” 语未尽泪已流,看着冰冷的棺椁之中的人儿,谁能想到几个月以前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俊朗少年,现在看着他却恍若隔世,一切早就面目全非,就好像自己在北齐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中一般,若不是兰陵王高长恭现在就在身边,南宋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一场黄粱大梦。 轻轻擦干眼泪,对着高延宗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故作轻松的说道:“嘘,这是你我两个人的秘密,要是让你四哥知道我哭了,他一定会自责的,好了,延宗,四嫂先走了!”轻声走出房间,看着高长恭遥望远方,无语的站在他身后默默的陪着他,但身后的门却好像有知觉般吱呀一声轻轻打开,惊醒了沉思中的高长恭,他回过头看着有些红了眼圈的南宋,想要安慰,却见南宋吃惊的指着漆黑的房间,震惊的缓缓抬起手指,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傻傻的看着屋子…… 高长恭走过去,透过轻轻打开的门缝,看到一团好似白烟的东西在屋中萦绕,隐约之中看到好似人影在晃动,揉揉眼睛看到那团白烟袅袅升起最后在白烟之中竟然出现了高延宗的英容笑貌,高长恭讶异、激动,想要上前,却见高延宗笑着看着自己,最后对他们点着头,一阵风般向南宋吹来。待二人回过神,眼前一片晴朗,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南宋迟疑的看着高长恭,“长恭,刚刚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高长恭看着南宋,点着头说道:“你看到什么了?”……“我,……我看到延宗……。”高长恭点着头。南宋更加吃惊,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延宗怎么会……这是不科学的,这是不现实的……。” 高长恭看着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的南宋轻轻拥她入怀,安慰道:“南宋,也许在这个时代并不相信什么巫术,鬼魂之类的事;但是别忘了在北齐大家都是相信天师的预言,巫师的巫蛊之术……,你不能说这是不存在的……。”南宋听后还是有些不大确定,可是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肚子中的胎儿狠狠的踹了南宋一脚,南宋疼痛难忍附身下蹲,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想起刚刚对高延宗说的话,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延宗,是你吗?是你要告诉四嫂,你回来了吗?” 高长恭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宋,不知道她究竟再说什么,可是南宋却不管不顾,轻轻的面露喜色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完站起身再次向房间之中看了几眼,然后关上门,笑着离开,留下高长恭还是一无所知。 走出研究所才发现地上一片泥泞,看着行人哀怨的说道:“这是什么鬼天气,明明刚刚还万里无云,怎么突然就下起大雨,然后又忽然放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耍我们啊?”看着他们被淋湿的模样,再抬头却是晴空万里,想起刚刚看到的诡异景象,也许这真的是老天给的答案…… 高长恭看着满地的湿漉漉,小心的搀扶着南宋走到研究所大门口,就见门口的回廊下站着一个落魄的身影,浑身湿漉漉的瑟瑟发抖,南宋定睛一看,却是罗莎莎,踌躇一会儿,拉着高长恭的衣角,长恭顺着视线望去,厌恶的皱皱眉头,可南宋却摇着头,硬拉着他往罗莎莎的方向走去。 被雨淋后有些发抖的罗莎莎感到有人靠近自己,马上戒备的抬头,看到南宋夫妇,像活见鬼一般想要逃开,可是南宋却早一步开口:“你是来找包纷扬的?”罗莎莎有些意外被揭穿秘密,尴尬的立在当场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现在找他做什么?他不是都想跟你劳燕分飞了吗?”罗莎莎听后哭丧着脸,最后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我知道,纷扬只是对我有些误解,只要我们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他不会不要我的……他说过他爱我的……。” “切!”南宋不等她把话说完,口中吐出轻蔑的话语,“他说他爱你?你知道他这句话对几个女人说过吗?我曾经对我说过,也曾经对另外一个为他怀孕的女子说过……甚至他还有可能对任何其他对他有利用价值的女人说过……。”看着罗莎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南宋有些于心不忍,收住咄咄逼人的气势,说道:“何必呢,他既然认为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当然就不会再回头,你又何必把自己变得这么可怜呢!” 罗莎莎听后撑大美目,想要发作,但最后还是颓废的低下头,无奈的说道:“我现在还能靠谁,我爸被我气病,我家破产,我现在就只有包纷扬一棵救命稻草可以抓,你让我怎么办?”说话间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与跋扈了。 南宋看着她,最后问了一句:“你一定要有靠山才能生活吗?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靠自己来闯出一片天吗?”一句话让罗莎莎猛然抬头,看着南宋,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可是看到的却是一张真挚的脸,好久才毫无底气的问道:“我可以吗?我能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南宋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拉起高长恭的手转身离开,一句话飘忽在空气之中,直接传入罗莎莎的耳中,“你可以吗,你能吗?这是你要问你自己的话,没有任何人能替你解答!”罗莎莎听完这句话再找寻南宋的身影,就见她已经被高长恭小心的扶进一辆出租车中,关上车门马上就要离开,快步跑上去想要说什么,但是车已发动! 对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尾气负气的大喊:“我一定能,因为我是罗百万的女儿!……”。一句话引来行人的注视,可是在没有胆怯,抬头恢复往日的傲慢个性,大喊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是不是?” 车内的南宋听到这句话稍稍露出一丝微笑,高长恭看到说道:“为什么你能原谅她?我以为你会……。” “呵呵,有句话不是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更何况她不过就是被宠坏了而已,比起卑劣的包纷扬,她还是可以回头的。”高长恭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心中对南宋更加敬佩。 回到家中,看着大姐红着眼眶,南宋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心想一定跟那个william脱不了干系,遂坐下来对大姐说道:“大姐,发生什么事了?”西周一听南宋的声音,马上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事。”“那你为什么哭啊?” “哭?谁哭了?我是谁?我是商场撒切尔,我是韩西周,我怎么会哭呢!呵呵!”听着大姐语带哭腔的笑声,南宋生气的说道:“我们是姐妹,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说,我有事的时候你总是会帮我,那你有事的时候为什么要瞒着我?” 听到南宋的指责,西周终于卸下伪装,倒在南宋怀中大声哭出来,“南宋,……他……离开了,他走了,他不要我……。”听着大姐断断续续的话语,南宋大概猜出出来什么事,一抬头看着有些吃惊的高长恭,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上楼,然后安慰道:“谁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谁少了谁都能活……。” “骗人!要是谁少了谁都能活,那你为什么要为高长恭去死?”此刻的西周已经方寸大乱,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妹妹设下的陷阱之中,还犹自伤感!“我为了长恭去死是因为我爱他,那大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你爱上某个人?”一句话让西周面色大红,可是在想反驳已经稍显无力,最后只能一咬牙说道:“是,我爱上一个比我小两岁的男人,可是他……,我不知道他的心,我好累……。” 看这一向沉稳的大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南宋既心疼又高兴,原本就认为大姐太过冷硬,虽然美丽却给人一种不敢亲近的感觉,然而现在的她像极了恋爱中的怀春女人,是那般的娇小可人,惹人怜爱!可是一想起那个好像总也长不大的william,南宋也感到有些头疼,思索良久终于说道:“我见过william了?” 平地一声雷,炸得西周脑中嗡嗡直响,看着妹妹,迟疑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唉,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那天你跟大哥的话我都听到了,所以我才会偷偷去看你的电话,在上面找到他的……”西周又一次心惊于妹妹的心细如尘,她竟然能从那么多的电话号码之中把william找出来,除了对自己的了解,也只能说明妹妹对人的敏感度实在是准确的让人感到害怕。想到要是南宋此刻站在商场上,恐怕会是自己最可怕的敌手之一。 看着南宋,鼓足勇气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离开?”南宋挑挑眉问道:“大姐,你这是在对我兴师问罪还是……。”西周此刻已经自乱阵脚,根本就没有心情听妹妹打趣,焦急的问道:“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南宋看着大姐的模样,再一次认定大姐却是坠入情网之中无可自拔,摇着头说道:“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他能不能给你幸福?” 西周面红耳赤,娇羞地说道:“你乱说什么,我跟他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无奈的摇头,“没到那个地步你就心急火燎的好像火上房,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你不是要去自杀了?”听着南宋的调侃,西周再一次红了脸,无奈的惆怅着说道:“我不懂他,只有他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我觉得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 南宋握住她的手,“你没有,他说他爱你,只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来处理一些事情,那之后他就回来接你!”西周听着,双眼放光,妹妹所有的话都没有被她听进去,却惟独那句他爱你让西周心驰荡漾,久久无法平复! 看着大姐此刻的模样,南宋只能祈求william快点把事情解决掉,好早点回来见大姐……,这边正想着这件事,却突然听到一声惊叫,接着一个人影以刘翔百米速度般躲到南宋身后,带南宋回过神,就见大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的冲进来,看到南宋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南宋正纳闷呢,就见大哥红着脸对自己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想要轻薄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看着大哥抓耳挠腮的样子,南宋莫名其妙的说道:“大哥,你对我情不自禁什么?你哪里轻薄我了?” 东晋一听,瞠目结舌,最后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南宋,你别捣乱,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笑笑……。”南宋听着还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西周对她努了努嘴,南宋回头才看到刚刚的一溜烟竟然是齐笑笑,就见她此刻涨红了脸,双眼脉脉含情的看着东晋,可是一接触到南宋的西周探究的眼神,马上又扭捏的低下头撕扯着自己的衣角。 南宋看着原地在地上画圈圈的笑笑,再回头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大哥,左扭头看到泪痕未干的大姐,无语问苍天,这韩家的精英分子怎么个个都是感情白痴,自己都快成他们的百事通了,实在是无力招架,对着楼上大喊:“老公,高长恭,快下来帮帮我,我快累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楼上马上有了回音,就见高长恭裹着浴衣,一头湿淋淋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大步下楼,边走边喊:“你都什么样子了,还不老实,又做什么劳累的事了?”南宋刚想回答,就听见耳边传来几声吸口水的声音,抬头看见几个色男色女的目光齐刷刷的定在老公身上,马上快步走过去,有自己已经发福的身子挡住高长恭的健美身材,大叫道:“我在为你们解决问题,你们却在宵想我老公的美色,这天理何在啊?” 东晋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假意咳嗽加以掩饰,嘴里还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就是无意识的看看……”。南宋听着大哥这个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的借口无语。最后看着高长恭,说道:“长恭,我没做体力活,我做的是脑力活,这更累人,我受不了了,你帮我教教他们!” 高长恭纳闷的看着立在当场的三人,问道:“我教他们什么事?”南宋说道:“教他们怎么谈恋爱!”这下高长恭来了精神,马上一拍胸脯的说道:“放心,别的事情我可能还搞不清楚,但是恋爱我就是行家了,想想我们恋爱时的光景,我一定会好好教他们……。”南宋听后却眼皮一直在跳,不知道自己的老公究竟要做什么,可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就点着头说道,“那我上去睡一会儿!” 说完捧着自己的大肚子上楼去了。楼下的高长恭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煞有其事的对他们说,“你们三个都给我一字排开,听我说话!”西周看着高长恭的模样有些担心,又觉得丢脸,不想去做,可是看到连大哥也乖乖的听话,只好任命的站在当场,任由这位显赫的兰陵王对自己的恋爱加以指导…… 两个小时之后,还在昏昏欲睡的南宋听到了昏天抢地的呼喊声,从梦中惊醒,费力的走到窗前向外望去,一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别吓得跌倒在地。就见院子中央的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上,一个人影趴伏在上面,大声的呼救,大声的哭喊,好不凄凉,好不悲伤…… 南宋打开窗户大叫:“你们在做什么,谁在树上?”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喊声:“南宋姐姐,是我,是我,救救我,我好害怕!”南宋听着这个颤抖的声音终于看清树上的人正是笑笑,吓得大喊:“笑笑,你别乱动,我这就下去帮你搬梯子……。”话音未落就见一道身影窜上大树,再一转眼齐笑笑已经落在地上,就见他跌倒在地上大哭不止,身后窜出一个人影把她团团抱住,南宋看着此人正是自己那个不开窍的大哥,心中暗喜,可是一想到齐笑笑怎么会趴在大树上,就有些纳闷,回身披了一件外衣就下楼来了,来到院落之中,就见大姐脸色苍白的死命抱着另一棵大树不肯松手,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干嘛要到树上去,那样多危险啊……。”一句话立刻引来三个人的一直点头,而后都哀怨的把眼神落到一人身上,南宋顺着视线望去,正视自己的俊美老公高长恭! 不知怎么回事的问道:“你们看长恭干什么?”三个人一起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高长恭,恨声说道,“就是他把笑笑(我)丢在树上的……。”南宋一听傻眼了,忙转头看着老公,大叫道:“你干什么把笑笑丢在树上,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高长恭却无奈的摸着头说道:“谁知道她那么胆小,想当初你还是自己爬上树不肯下来,最后被我打了一顿屁股……。” 众人一听视线又都集中在南宋身上,就见她全身涨成猪肝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最后大喊道:“高长恭,你给我闭嘴,要是再敢乱说,我就罚你,罚你……罚你一个星期不准进房睡觉……”。高长恭一听马上说道:“别,南宋不是你让我教他们谈恋爱吗?我这不是在教他们吗?” 就听见西周颤着声音问道:“难道你们以前就是这么恋爱的?南宋还做过什么事?……”高长恭思索着,最后苦着脸说道:“她……她还唱过歌……。”话未尽,就见西周和东晋两兄妹齐齐后退半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高长恭,“你听过她唱歌?那你……有没有……,有没有内伤?” 南宋听到大姐这么评价自己的歌声,气得直跳脚,大喊道:“大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别人都说我唱的很好,我唱的跟爸爸一样……。”不提另一人还好,一提另一个魔音,东晋条件反射的四下张望,最后喊道:“南宋,你别说了……。”转身看着高长恭,就见高长恭以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他们,最后也是抖着声音说道:“难道你们知道南宋的歌声?……”就见二人含泪的重重点头,高长恭终于想找到知音一样,感慨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南宋的歌声可以抵挡千军万马,我的高家军就被她震得七零八落……。” 南宋看着他们此刻同仇敌忾的对着自己,满是委屈的说道,“我的歌声到底怎么了?爸说很好听啊……”。西周一听忙摆手说道,“南宋,你不知道什么才是好听,北魏那小子的歌声才叫好听,你……呵呵,你的歌声可以用来抵制核武器……呵呵……。” 南宋听后委屈,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说道:“长恭,你怎么把我以前做过的事都让笑笑来做,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你怎么能把她放在树上?”“可是,南宋,难道你就不是女子了?”一句话让南宋哽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就那样爬到树上……,可是现在跟以前不同,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娇娇弱弱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看着自己的帅老公一副委屈的模样,突然想起相愿说兰陵王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只愿自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抚着头哀叹兰陵王果然对女人是八窍通了七窍了,遂陪笑着对笑笑说道:“笑笑,你高大哥没有恶意,他只是把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想成是我这样的了,呵呵,你别介意,再说,你跟我大哥不是也已经这么要好了吗,呵呵!”齐笑笑看着南宋赔笑的脸,再转身正好看到二人相握得手,一时间满脸通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东晋看到笑笑的模样傻傻的发呆,最后拉紧笑笑的手说道:“笑笑,你嫁给我吧,我保证一辈子对你好……。”这下换在座的各位发呆了,南宋没想到一向木讷的大哥会如此语出惊人,看着犹在发呆的笑笑,上前拉住笑笑的手诚恳地说道:“笑笑,我知道我大哥为人木讷无趣,但是我保证他对你是真心的!”齐笑笑低着头好半天,最后才说道:“我是孤儿,我配不上他的……。” 南宋听到这里忽然大笑,“这是什么年代了,还什么配不配得上?你看看我,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长恭,可是我依然没有放弃他不是吗?笑笑,我只问你,你喜欢我大哥吗?要是喜欢,就努力抓住他不要放手,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齐笑笑抬头看着韩东晋诚恳的目光,一双大眼含泪,最后羞红了脸低下头说道:“我要去问问我的修女妈妈……。” 韩东晋有些失望的想要放开手,南宋却好笑的看着这个笨蛋大哥,有人曾经说过:男人一旦恋爱,智商就会变成零,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笑着上前把大哥和笑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大哥,你还不挑个时间跟笑笑一起去看看笑笑的修女妈妈?顺便让人家把笑笑嫁给你?”韩东晋大脑停机好半天,最后终于过来,欣喜若狂的拉住笑笑的手,高兴的一把抱起齐笑笑大喊:“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看着大哥抱着笑笑的身影,南宋突然想起当日在北齐兰陵王府的院落之中,当自己答应兰陵王的求婚时的情景,转头看向高长恭,就见他此刻也正看着自己,二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是还是有一个落寞的身影默默地退出了这成双成对的派对欢笑之中,就见西周对着大哥和笑笑的身影发自内心的高兴之后,突然想起那个不辞而别的人,心头疼痛,落寞的走开,抬头看着有些阴郁的天空,只希望能快点看到那个有点痞有点坏又时常逗自己开心的大男孩能快点回到自己身边,她才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只想告诉他自己已经爱上他,不想再离开他…… 晚上的韩家喜气洋洋,虽然东晋的求婚之成功了一半,但是看得出笑笑也是喜欢东晋的,韩妈妈为自己马上就要有儿媳妇而高兴的欢欣鼓舞,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之上其乐融融,韩爸爸更是满意的频频为未来儿媳妇夹菜,最后竟然还小酌了几杯,可是酒后让韩家人惧怕的事情发生了,就见韩爸爸满面红色,微微有些犯醉,突然一反平日的严谨态度,脱掉鞋子蹲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只鸡腿,大喊道:“下面我韩玉启要唱一首歌,来庆祝我马上就要当公公还要当姥爷了……哈,啊……啦啦啦啦……”,马上一屋人静悄悄的,每个人的脸色泛着青光,头上青筋直冒,齐笑笑更是被震得晕头涨脑呕吐不止……,就连平时觉得韩玉启歌唱得不错的南宋也吃不消了,头皮发麻,一阵阵眩晕,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惧怕这歌声一般的胡乱动着。 南宋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老爸,别唱了,……我们两个人以后都不要再唱歌了……。”听着南宋说的话,韩家人无不感激涕零,韩妈妈更是夸张的抹着眼泪说道:“南宋,你终于知道妈妈和你大哥他们的处境了,想当初你们爷俩一起唱,我们是何等的痛苦……。” 南宋听后脸皮一直在跳,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妈妈。可是自己已经暗自发誓永远的不再唱歌,要是想要听歌了,还是叫小弟北魏来唱好了,这样对孩子的未来也是有好处的! 饭后,高长恭把韩玉启扶进卧房之中,让他安稳的睡在床上,自己又来到客厅陪在南宋的身边,就见南宋随意的拨动着手中的遥控器,最后定格在一个频道上,手有些微微发抖,脸色不太好看,顺着她的视线,长恭终于看到了自己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电视上正在直播的正是安德王棺椁的迁徙仪式,南宋想要转换频道,但是高长恭却牢牢握住她的手,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个沉睡中的少年被抬到车上…… 几日之后,韩东晋也开始喜气洋洋起来,四处奔走相告,自己也要结婚了,而且是跟妹妹南宋一起结婚,本来的喜事现在变成双喜临门,可是还是有些好信儿的人胡说:说韩东晋也是奉子成婚……这下齐笑笑有些不知所措,南宋笑着安慰。 一家人又开始忙忙活活,唯独西周在欢喜的空当还是有些落寞,可是不久小弟北魏听到消息急冲冲跑回家,看到自己未来的小嫂子,有些神经大条的问道:“大哥,你不会真的是奉子成婚吧……,”嘟,碰,“哎呦……,谁……,呵呵,大姐,恩,二姐……。”就见韩家两姐妹左右开弓各打了小弟一记爆粒,就知道这小子口没遮拦的……。 “韩北魏,你给我闭嘴,你当大哥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只是事情正好凑巧罢了,你不要在这里添油加醋的乱说,听到没有?”看着一致训斥自己的大姐和二姐,北魏委屈的揉揉头说道“知道了!谁知道大哥会这么快结婚,那这下就剩我和大姐了……。”南宋注意到大姐听到这话时露出的苦涩表情,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口没遮拦的小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换上婚纱的齐笑笑看着韩北魏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撩起裙摆一路小跑而来,激动的涨红了脸,“路西法,真的是你?我是你的歌迷,那……那请你给我签名……,”说着竟然着急的想要找笔和纸,这让南宋大跌眼镜,没想到笑笑竟然是北魏的歌迷,这……,抬头正对上大哥错愕的眼神以及有些担心的样子,南宋笑着摇头。这人一旦坠入情网真的是难以自拔,就算是自家兄弟也会吃醋,呵! 南宋走过去对北魏介绍道:“北魏,叫大嫂,这是你大嫂齐笑笑……。”北魏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大叫道:“怎么会是这种小丫头,我以为会是像大姐那样的美女或者是像二姐那样的有气势的女子,可是……。”南宋看着突然失去光亮的娇颜,气得大叫:“韩北魏,他是你大嫂,不许无礼,快道歉……,”不等北魏反应过来,东晋已经走上前来,一把揪住北魏的脖领,“臭小子,快跟笑笑道歉,要不让我打的你满地找牙!”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骇人的模样,北魏吓得乖乖低头:“大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口没遮拦,你别怪我,其实……其实你也蛮可爱的,我相信再过个两三年,你一定会是一个美女,呵呵,你说是不是,大哥?” 说完延着笑脸讨好的说着。东晋还没有消气,就见笑笑拽拽他的袖口,腼腆的说道:“路西法说的很对,我本来就不及西周姐姐漂亮,也没有南宋姐姐的气势,……”。“不,笑笑,你有你可贵的地方,你有你的可爱之处……。”“呵呵,谢谢,不过你听我把话说完,虽然我没有她们那么出色,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成可以配的上你的人!” 东晋听后十分感动,红着眼睛说道:“你不需要改变什么,因为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北魏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哥,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肉麻的话会出自大哥的口中。 东晋两口子肉麻够了之后,再回头看着傻愣愣的北魏,就见齐笑笑还是有些脸红的对他说:“请……请帮我签名!”北魏一听,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嫂子也蛮有趣的,马上换上那副舞台之上桀骜不训的嘴脸,潇洒的一挥手,在齐笑笑递过来的纸上签上自己的大名,顺便写上:给最爱的大嫂,齐笑笑!可是这句话被东晋看到,恶狠狠的说道:“什么是给最爱的,她是你能爱的吗?” 北魏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就见南宋看着小弟那懊恼的神情,马上出面为他解围,“算了,大哥,你一向知道北魏口没遮拦,信口胡说,干嘛还要跟他一般见识……快去试试你的新郎礼服,你跟笑笑还要拍婚纱照呢!” 一句话提醒了东晋还有这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马上换上一副傻笑的表情,急匆匆的跑进试衣间去了……,北魏好笑的说道:“要结婚的男人都是这副傻样子吗?”南宋听后回道:“是,等你要结婚时也会是这副死样子的……。”北魏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南宋偷眼看着大姐,就见西周一直发愣的看着身着婚纱满面桃色的幸福的齐笑笑,满眼的神伤,南宋无奈至极,不知道这个时候究竟要怎么安慰大姐。正思索着,就见大哥已经从里面出来,一个人也是满面春风,快步走到笑笑身边说道:“让你久等了!”笑笑不好意思的回到:“哪有?是你等得时间比较长……。”看着二人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的样子北魏有些受不了,南宋有些好笑,正在这时就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南宋,过来歇一会儿,别累着……”。 不用问就知道是自己那个鸡婆的老公高长恭又来盯梢了。颇感无奈的点头应承着,转身来到沙发旁坐在上面招呼老公一起过来坐。对着老公撒娇道:“你看他们两个多登对啊!”高长恭看着眼前的新人也一起点头称是。几个人都笑颜如花,唯独西周在强颜欢笑,……。 突然婚纱店的大门被人推开,听着店员礼貌的说道:“欢迎光临!”南宋他们谁都没有回头去看,可是却听到一阵吸气声,接着就听见皮鞋嘎嘎的踩在地砖上的声音,不大一会儿就见一道身影来到他们旁边,没人注意,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东晋和笑笑的婚纱照上,直到一个冷漠的声音开口说道:“韩西周,我回来了!” 像是刺穿时间隔膜的声音让西周全身一阵哆嗦,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终于眼泪像失掉闸门的水库一般倾泻而出。南宋循声望去,就见一个高大俊美的混血儿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西周,南宋错愕的推推高长恭的胳膊,就见高长恭也是一愣,而后回给南宋一抹安心的笑容! 南宋放心的看着大姐,看来这回大姐的幸福也要来了!……,就见william把西周搂在怀中想要好好安慰一下,可是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众人转身,就见一群黑衣人从两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径直走向婚纱店。 不知为何南宋感到心中有些不安,看着为首的人一直朝着william走去,心中警铃打响,大叫道:“快点爬下!”……说时迟那时快,就见william抱着西周躲到一排沙发后面之后一连串的枪声响彻这个街道,那边早就抱着新娘躲开的东晋也被吓得魂不附体,看着早就瘫软在自己怀中的笑笑,一时间也是无计可使,黑衣人听到南宋的叫声有些分神,枪响的有些慢了一点,待回过神来马上穷凶极恶的把枪对着南宋就是一阵扫射,而反射神经发达的高长恭抱着南宋险险的躲过去,马上大喊:“你们要是敢伤害我妻子,我要你们统统去见鬼……!” 可是那群人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扫射着,口中一句话也不说,整个婚纱店尖叫声响彻云霄,看着乱作一团抱头鼠窜的行人,沙发后面终于冒出一个冰冷的声音:“不许再开枪了,你们不就是奉命来取我的人头吗?我出来就是……。”霎时间枪声哑然而止,就看着william从沙发后站起身,想要过去,可是西周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力气,死命的抱住他,喊道:“我不许你过去送死,不许……。”(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william看着眼前的西周,轻轻的撩开她的额头,在上面落下一吻,悄声说道:“我爱你,韩西周!”说完推开她的手就朝着黑衣人走过去,可是西周在后面大喊:“不许你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南宋听到这句话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高长恭小声说道:“长恭,你有什么办法吗?他们手中拿的是枪,速度很快,中枪的人弄不好会死……。” 就见高长恭皱着眉头思索着,再次环顾四下,最后眼睛定格在一处……。正当william向黑衣人靠近的时候,突然听到另一阵枪声,接着就听见有人喊道:“不许动,统统举起手来!”黑衣人一阵惊慌,四下查看,突然眼前飞过几道身影,不假思索的举枪就是一阵扫射,可是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突然又晃出一道黑影,脚下一用力,当下便有一个黑衣人直接倒地,手中枪支脱手落在不远处,……william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眼见有机可乘,遂飞起一脚把身前的黑衣人踹翻在地,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与众黑衣人交缠在一起,南宋看得胆战心惊,一双眼睛不敢分心半刻;眼看着黑衣人被一个一个打倒,心中稍稍安慰,可是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突然拿枪对着高长恭,心中大骇,来不及多想,就捡起一样东西大喊,:“长恭,低下头……砰……!” 当一阵烟硝过后,一切像是定格一样,大家再看,就见地上凌乱的雪白婚纱上一片殷红与漆黑交织,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喷溅在白色的神圣的婚纱上。高长恭愣愣的发呆,一群人目光全都聚集在南宋的手上,就见她手上赫然一把手枪,手枪前端火星烟硝味儿。 南宋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再看向自己的手上,吓得丢掉手枪全身发抖,看着地上痛苦*的黑衣人,自己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开了枪,而且还伤了人……高长恭看着南宋惊恐的模样想要上前安慰,却突然看见南宋抱着肚子大叫,再低头,看着一道血痕从南宋的裤脚下流出,南宋终于坚持不住的大叫着昏了过去……。 远方传来的警笛声让黑衣人乱了手脚,看着地上的同伴,七手八脚的抬起他逃回车内,发动引擎驰骋而去……。高长恭抱着南宋发狂一般大吼,一路向门外奔去,正好看到一辆警车停在门前,大叫着上前让他们开门,车内的警察看着这位发狂的美人有些害怕,迟疑着最后打开车门让高长恭抱着南宋上车,打上警笛直奔医院,身后的北魏也粗鲁的冲上另一辆警车,让他们尾随其后,这下来得几辆警车都成了韩家的专用车了,一路呼啸着进入医院,高长恭大叫南宋的名字,眼看着爱妻被推进手术室,自己只能站在门外无力的大吼…… 西周赶到,看着高长恭满身的鲜血,全身血液像被凝固住一样,不敢再向前一步,哭着蹲在地上喊道:“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南宋才会出事……。”高长恭无力再去安慰任何人,只是轻声说道:“南宋是为我开的枪,与你无关!” 一会儿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就见里面急匆匆抛出一个护士,大家拦住他问道:“里面到底怎么了?”护士想要推开他们,奈何人单势孤,只好摘下口罩大喊:“快让开,孕妇大出血,有性命之忧,……。”高长恭听到之后大喊,“南宋,南宋……。”大家乱作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突然一道声音想起来,大家都静了下来:“大夫,我们都是她的家人,需要抽血,我们都可以的……。”顺声望去,竟然是那个平时怯生生的齐笑笑。听到她的提醒,大家才如梦初醒,马上应承道。 护士一听,马上说道,“那好,你们跟我来!”一刻钟之后,三袋血浆被送入手术室。接下来是无休止的等待,等待……。直到里面匆匆跑出一个护士大喊:“谁是病人的家属,她现在很危险,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们谁能做主?”听到这如惊雷般的话语,大家都惊呆了,目光一致的看向同样吃惊的高长恭,就见他颤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护士看着这位惨白着脸的大帅哥,随于心不忍但还是直话直说,“我说只能保住一个,你选哪个?” 高长恭愣了一会儿,悲伤却坚定的说,“我要大人……,不要,……不要,孩子……。”听着他艰难的选择,东晋他们都沉默了,护士点头进去,就见高长恭失去了往日的坚定,颓废的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仰天大啸:“为什么?老天你对我不公,对我高家不公……,对南宋不公……。”声音哽咽无法继续,可是哪知这倒声音穿过时空,传到尚未苏醒的南宋耳中,而惊雷般让她乍然清醒,听着身边的仪器声滴滴作响,又听着医生说道:“家属说要保住大人,不要孩子!”……,南宋猛然睁开双眼双手想要反抗,可是好无力气,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拼尽全力却毫无作用,正在这时,突然看到天花板上出现一张腼腆和蔼的笑容,接着那张笑脸缓缓向自己靠近,来到自己身边,羞涩的露出笑容,在南宋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之后就消失无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南宋终于用尽全力挣开束缚,拿掉口中的氧气罩大喊:“延宗……。”哇……,一道并不怎么洪亮,但却象征新生命开始的声音从手术室中传出,门外的高长恭听到这微弱的声响,却如坠冰窟,来不及细想,大叫道:“南宋,南宋,把南宋还给我,我要我妻子……。” 手术室的灯灭了,就见里面走出一群白衣,高长恭悲愤的喊道:“还我妻子……,”说着揪住其中一人就要出手,身后的人大喊:“你妻子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这句话终于让高长恭的手停在半空,愣愣的重复着这句话,再看着身后推出来的车上正是睁着双眼的南宋,大喜着扑过去,刚想说话,就听见南宋有微弱的声音说道:“延宗回来了,延宗回来了……,说着落下泪来!”高长恭有些愕然,却见南宋艰难的指着旁边,高长恭顺声望去,就见一个保温箱中一个有些青紫的瘦小婴儿正安稳的躺在里面。吃惊的回头看着南宋,就见她对自己点着头…… 想要上前接过孩子,却见医护人员急匆匆的提着保温箱就要走开,口中说道:“孩子早产,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暂时你们不易与他相见!”说完转身离去。高长恭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转身看着已经有些陷入昏睡的南宋,只好先以南宋为主,推着南宋进入病房,看着医生对他点点头离开…… 坐在床边,想起刚刚南宋的话语,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南宋能那么肯定那个孩子就是延宗?难道是南宋的意识有些混乱?亦或者说是延宗真的回来了?! ……三天后,当南宋的身体逐渐康复的时候,那个有点小的婴孩终于脱离保温箱,来到父母的怀抱,看着那个只有手掌大小的小脑袋,南宋激动的叫着:“延宗,延宗……。”高长恭看着,最终忍不住的问道:“南宋,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延宗?”南宋抬起笑脸,“我在手术室里见到延宗了,他告诉我的……。” 听着南宋的话语,高长恭不太确定,但是看着南宋的笑脸,自己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顺着南宋的意思,这个孩子就取名叫做高延宗!…… 三个月后,韩家四喜临门,大儿子、大女儿、二女儿一起举行婚礼,外加小外孙的百日——韩家是热火朝天!南宋今天穿着一身艳红色的婚纱,转身看着一脸恬静笑容的大姐,一身人鱼款式的洁白婚纱衬托出她的高贵与雍容,冷静的表情被羞怯和不安所代替,眼睛时不时的想要找寻那个跟她九死一生的小新郎——想起william当日为了保护大姐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让他们终于老老实实的接受william当下一届接班人,而大姐从此也可以平静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爱情…… 再看着窗前来回走动的另一个新娘,就见她紧张的不停在手心上画着人字,然后又吞下去,幼稚可笑单纯的样子显露无疑——不是自己那个可爱的小嫂子齐笑笑又是谁?一身水粉的蓬蓬裙婚纱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小惹人怜爱,看她左走右转,又看着大姐,心中好笑,轻笑出声,却让韩西周和齐笑笑更加紧张,一起转身看着像贵妇一般的南宋,笑笑结结巴巴的说道:“南宋姐姐,你不紧张吗?” 南宋听后挑挑眉,“以前紧张过,可是现在不紧张了,可能是因为我跟长恭本来早就已经是夫妻了的关系吧!”西周听后无法回话,只是来回搓着的手想露出她的惊恐…… 看着她们的样子,南宋突然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来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四下找寻,却突然听到西周说道:“这该死的婚纱真别扭,……”。抬眼看着大姐站起身,有些费力的扯动婚纱,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嘴角一丝坏坏的笑容…… 随着结婚进行曲的播放,韩玉启像是一返老还童的孩子一般高兴的站在新娘房门外,看着一个二个三个新娘鱼贯而出,满足的说道:“我今天这个证婚人真值……。”说着挽起人鱼婚纱的西周的手向大殿走去…… *的礼堂正中央焦急的站着三为新郎,左边是全身洁白的william,白色西服配上他银白色的长发,让人恍惚间看到传说中的大天使克里斯蒂亚;一身的圣洁,*肃穆……,可是颤抖的手指泄露出他的胆怯和不安……;右边一身漆黑如夜的长发绝美男子,犹如夜之化身的恶魔撒旦,给人一种罂粟的感觉,就算明知是毒药,却也心甘情愿为它坠落,高长恭此刻更多的是激动与渴望;而正中央所站着的是一身银灰色礼服的韩东晋,样貌随比另两位新郎少些逊色,但是明朗的眼神,儒雅的身形,给人一种亲近感,让人觉得可靠……(未完待续) (大结局)第一百三十章 眼见着韩玉启领着三位新娘进殿,william先看到人鱼婚纱,笑容乍现,焦急的甚至想要马上上前去迎接新娘……,可是咬着牙定在那里,直到韩玉启来到身前,抓起新娘的手就要递给william,可是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新娘的手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大家转身望去,就见是另一位准新郎——高长恭,就见他先是不确定的抓住新娘的手,然后突然牢牢握住不肯再撒手,william一见,气得直跳脚,用有些口音的中文喊道:“你做什么,她是西周,是我的太太……。” 高长恭却摇着头说道:“她是南宋,不是西周……。”william先是诧异,而后强硬的想要夺过新娘,可是高长恭快他一步挡在身前,二人僵持着……;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韩东晋,就见他来到蓬蓬裙婚纱身前,有些腼腆的抓住新娘的手说道:“我会对你一生一世好的……,”可是话没说完就见新娘竟然不领情的想要抽回手,东晋不明白,可是就是不肯松手……。 眼看着教堂中乱作一团,韩妈妈抱着小延宗和韩北魏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william气急,抬起一脚就要踹向高长恭,可是高长恭也不是省油的灯,闪身躲过之后还是把新娘挡在身后,最后william大骂道:“你他妈的不找自己老婆,干嘛跟我抢老婆……。” 高长恭回道:“我就是在找我老婆,这是我老婆,不是你的……。”可是这有些幼稚的william的孩子气上来,就是不肯罢手,你来我往,让主婚的牧师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下去…… 这边东晋深情脉脉的说道:“笑笑,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可是新娘就是硬要甩开他的手!东晋心中难过,以为笑笑想要悔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边在抢新娘,那边却有一个新娘孤零零的站在一边无人理睬,最终,就见那个艳红婚纱下的新娘肩膀开始一耸一耸的,接着抽泣哽咽的声音传出,众人这才停止争吵,牧师也无计可施! 就见那个新娘一掀婚纱,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花脸露了出来,哀怨的眼神看着韩东晋,“你说爱我都是骗人的,要是你爱我,怎么会认错人?”韩东晋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再看着自己手上抓住的手,大张着嘴,手指来回指着二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终于结结巴巴的问道:“笑笑在那里,那你是谁?” 就见婚纱下的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大哥以为我是谁?”韩东晋听着这个声音,全身汗毛直立,哆哆嗦嗦的揭开面纱,就见面纱之下一张冰冷的俏颜,抬头看着大哥,又狠狠的转身盯着那个跟别人在抢老婆的自己未来老公,大喝一声:“william,本姑娘我不嫁了,你连自己老婆都找不准,还说什么爱我……听你放屁……” william看着对自己河东狮吼的西周,再看着眼前仍挡住自己视线的高长恭,瞠目结舌的说道:“为什么西周会在那里?”……“啊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从高长恭身后传出,就见南宋笑到眼泪狂飙,强忍住笑声,大声说道:“我就说这个赌一定是我赢,我家长恭老公才不会认错我,哼……”。 看着南宋得意的样子,高长恭等几个新郎都黑了脸,转身恨恨的问道:“你跟她们打赌?”南宋有些自得,没有看出大家的脸色,骄傲的一扬脖,“我就说她们的老公不可靠,还是我的长恭最好了……。”话未说完就听见大哥东晋先是一声暴喝,紧接着就看见william把手腕捏得咯吱咯吱直响,忽然感到苗头不对,转身想跑,可是狭窄的婚纱根本就让人不从逃脱,正发愁之间,就见自己身子突然腾空,接着就听见耳边传来高长恭的声音:“你们自己也有不对,自己的老婆都找不准,不能完全怪罪南宋”,说着抱起南宋就向外跑去……,耳边传来暴喝声夹杂着婴儿的咯咯笑声和大家议论纷纷的吵闹声……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