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大艺术家》 第1章: 饭局改变命运 出门前,马大宽是看过黄历的。 018年,1月1日,甲子月,丁酉日,宜出行,忌出行。 到底是“宜”还是“忌”,是印刷错误吗?! 上午9点0分。 津海市,书画界泰斗级人物,欧阳春教授,举办从艺50周年书画作品展。 这一天,欧阳春的弟子徒孙们都来捧场。 欧阳春是津海市美术学院的老教授,弟子大多学有所成,从艺术馆门前排队停着的名牌小轿车,就可以看出来。 展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挤不进去的人,都在门口聊天吸烟。 马大宽刚要进入展厅的时候,身后有个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一回头,认出来了,这是大学时候的班长,赵鹏飞。 “大宽啊,你把车停哪儿了,”赵鹏飞叼着一根烟,指了指马路中间那辆黑色奔驰车,有些炫耀地说,“你看,我都没找到停车位,只能停马路上,都不敢进去,怕交警给我开罚单,你的车呢,是不是附近还有停车场,你快告诉我啊……” 马大宽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是坐地铁来的,下了地铁,还走了0分钟。 “大宽,听说你最近混得相当不错啊!”又有一个同学走过来,笑嘻嘻的打招呼。 “哪里哪里,瞎混瞎混,我先进去看看咱们老师……” 马大宽不愿意多跟人聊,就是怕别人问起自己的生活。 其实,他的确混得不怎么样,可以说,生活一团糟。 马大宽今年都6岁了,依旧单身,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 这6年来,他从事过很多行业,做过美术辅导老师,做过平面设计,开过古玩店,曾经梦想当个作家,写过剧本,也当过演员,可是最终,他还是一事无成。 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结局,他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可他就是找不到答案。 于是他开始害怕,失败并不可怕,令他害怕的,是找不到失败的原因。 可以说,马大宽现在的生活,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至于这个展览,其实就是个聚会,老同学的聚会,一般都是混得好的人才最喜欢这种聚会,混得不怎么样的,比如马大宽,最是难为情。 可欧阳春教授还特意发了微信给他,虽然是群发,但还是令马大宽受宠若惊,不得不来。 进入展厅,马大宽准备见到欧阳春教授之后,打个招呼,让对方看见自己出席了,就赶快悄悄离开。 可是,刚一进展厅,又碰到了一个老同学。 “哎呦,这不是大宽吗?” 说话的人叫刘俊瑶,穿了一身的名牌手工西服,据说此人最近特别火,开了一家艺术品公司,生意如日中天,还跟影坛新生代女明星张丽颖定了婚,风光无限好。 “啊,好好,俊瑶啊,好久不见……”马大宽点点头,眼睛在人群里寻找欧阳春。 “大宽,听说你开了一家古玩店,回头我去你那里拜访一下,有机会合作吗?”刘俊瑶奉上一张烫金的名片,又说,“这次展览,都是我策划的,请你多提意见……” 随便聊了几句,忽地,人群一乱,欧阳春教授出现了。 马大宽也跟着人流,一起走过去。 很多同学都跟老师握手寒暄,马大宽终于也抢了一个位置,把手伸到欧阳春面前,说:“欧阳老师,祝您身体健康,画出更好的作品来……” “谢谢,哦,你是谁啊?”欧阳春愣了半天。 “我……我……”马大宽很是尴尬,憋得脸都红了。 “哦,我想起来了,”欧阳春一拍脑袋说,“你是市领导的大公子,对不对?” “不……不是……”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金泰拍卖公司的牛总,分公司都开到了欧洲去,真是年少有为啊!” “呃,也不是。” 正在马大宽尴尬之际,有一个优雅的女人出现了,她微笑地对欧阳春说:“老师,美术家协会的领导来了,咱们去剪彩吧。” 这个女人叫白静,也是马大宽的同学,曾几何时,白静还是马大宽的暗恋对象。 10多年过去,白静身材丰腴了一些,倒是没怎么变老,想必生活应该很富足。 人群一窝蜂地拥簇着欧阳春教授,朝着主席台走去,只留下了马大宽一个人。 马大宽心想:既然都不认识我,为什么给我发请帖呢? 人群安静下来,领导开始讲话,嘉宾致辞,开幕式完美结束。 赵鹏飞和刘俊瑶一起走上主席台,刘俊瑶说:“大家都别走,对面的欣悦酒楼,我都包下了!!!” 赵鹏飞也笑眯眯地对大家喊道:“大家一定要尝尝我带来的茅台酒,可是8年的茅台酒啊!!!” 马大宽不打算去饭局,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赵鹏飞很亲热的抱住他的胳膊,拉着他非去不可。 同学们的热情都是好意,或许,只是因为马大宽的内心太自卑了。 酒桌上,虽然有一拨又一拨的人敬酒,但是马大宽一直都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闷头喝着杯中酒。 他从来没尝过茅台的味道,也不知道这8年的茅台是不是就是这个味儿,总之,喝着口感还行,比二锅头绵软很多。 为什么人人都混得那么好,马大宽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结局却是这样。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生活中的主角,然而,主角屈指可数就那么几个,更多的人,只不过都是别人的陪衬,不是吗? 马大宽,不想就这么过一辈子! 公平吗? 不公平吗? 唉,那么矫情有什么用呢? 喝酒,喝酒,喝酒。 一杯又一杯…… 最初,马大宽发现自己耳鸣了,他就晃了晃脑袋,头稍微有些晕,但是很快,头就变得特别沉重。 难道是喝醉了,怎么可能,根本也没喝几杯酒?! 在记忆中,这种晕乎乎的感觉,在马大宽6年的人生里,只有过两次。 现在算一次,上一次还是在大学一年级,全班同学第一次元旦聚餐吃火锅的时候。 好像,那一次大家喝的酒,也是赵鹏飞买来的。 不过,大学那一次喝醉,是他第一次喝白酒,血液对于酒精还十分敏感,所以,他才醉了,可是,这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也经常喝酒,无论喝多喝少,他从来也没有醉过。 哎呀,头越来越沉重了,自己是怎么了?! 这8年的茅台难道有问题? 要不然不可能醉的那么快,毫无征兆的就醉了,身体四肢好像完全不能动了。 就在此刻,马大宽的头一沉,咚的一声,整个人就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妈蛋,这8年的茅台绝对是假酒! 一股股的酒液,不只是在烧灼他的胃,而且全身都好像是燃烧了,他觉得全身好热好热,脑袋好像被撕裂开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马大宽感觉有人似乎在喊他。 “喂,大宽,你还好吗?!” 这声音好像是赵鹏飞的,但是,声音中却透着些许稚嫩。 “草,丫喝一杯白的居然就醉了?!” “你丫第一次喝酒吗?” 马大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面前出现的是一大盆的生菜,后面还有一个大火锅。 天,怎么会有火锅,刚才饭桌上明明摆着的都是精致的炒菜? 马大宽抬起了头,支起了身体,快速眨眼睛,视线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 清晰了之后,他看到了无法想像的画面。 此刻的马大宽,居然并没有在那高级大酒楼的饭桌上,而是坐在一间简陋昏暗的小教室里,他正趴在一张用好几个课桌拼接在一起的大桌上,桌子中心摆着一个大火锅,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我……这是在哪里啊?!” 马大宽环视了四周,眼前都是大学时候的同学,同学们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同学们的脸,都是那么稚嫩,赵鹏飞,刘俊瑶,白静,蔡东强,张敏,齐小白…… 不……这不可能?! 马大宽不敢想像,自己这么一醉,居然回到了16年前。 糟糕,一定是在做梦。 没错,就是这一间破旧的老教室,津海市美术学院绘画楼01级国画系的教室。 新教学楼和新教室,是大二那一年才建好的,大一新生的第一次聚餐,的的确确就是在老教室里,当然,以后也有很多次聚餐,都是在外面的饭店里,唯独这一次,是在教室里吃火锅,也是全班同学最难忘的一次。 看着那教室斑驳的墙皮,桌椅边角破损的细节,15个同学们年轻而幼稚的脸,每一张脸,都是那么清晰。 这个梦,或许是太过于真实了! 马大宽求助般地看着同学们,低声说:“有没有人掐我一下啊?” 刘俊瑶笑嘻嘻地问:“掐哪儿啊?” 马大宽说:“都行。” 刘俊瑶把手指掐在马大宽的软肋上,用力一拧,马大宽立刻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啊,疼啊!” 这痛感,也太真实了! 如果,是说如果,如果不是一个梦的话,这会是什么?! 难道是穿越了? 难道是重生了? 抑或是进入了某一个平行的世界里? 可惜,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突然,在马大宽的脑海里,破土而出了一个念头。 在以前的那个世界,他这一辈子,窝窝囊囊,碌碌无为,即便再怎么努力,依旧一事无成,可悲而可笑的活着。 如果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即便是一场梦,他也要精彩地活上一回! 那些褪了色的梦想啊,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 或许,心里有了志向,马大宽瞬间变得踌躇满志,兴致勃勃,一双眼睛都明亮了起来。 要不人们都说,饭局改变命运,看来,真是不假!!!(未完待续) 第2章: 精彩的活一回 津海市美术学院,绘画楼国画系教室内。 此时此刻,01级大一新生们的元旦火锅聚餐正在进行中…… 或许因为高中时代太压抑,终于考进大学,无论男生和女生,他们都很放纵。 美术学院,一等一的高等学府,艺术殿堂,那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很多同学都喝醉了,喝到最后,好几个男生都跑厕所里去吐,可是马大宽却越喝越是清醒。 马大宽的想法,完全跟这些年轻学生不同,的确是万里挑一才考进来的,走出去后,真的就变成艺术家了吗? 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句话,用在美术学院也照样合适。 这一晚的聚餐,持续到了半夜点多。 到后来,传达室的保安实在受不了,就跑来敲教室的门,最后把电闸都切断了。 聚餐被迫结束,黑灯瞎火,只能回宿舍睡觉了。 男生们还是很绅士的,先把几个女生送回寝室,然后你扶着我,我扶着你,勾肩搭背往男生寝室里走。 马大宽也在人群中,赵鹏飞一喝醉,嘴就变得磕巴,他拉着马大宽,磕磕巴巴说了好多话,说的都是对未来的抱负,可惜,马大宽一句也没听进去。 把几个室友送回宿舍,马大宽又从寝室走出来,他是津海本地人,家就在附近,转天是周日,他一般都会回家去住。 走到车棚,掏出车钥匙,钥匙看着似曾相识。 回忆一下,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自己应该骑的是一辆弯车把的自行车,轱辘很细很大,可以变速的那种,是考上大学后,家里人给他买的新车。 只有大概的印象,举着车钥匙,顺着车棚第一排,一辆一辆的慢慢找。 好在,现在都半夜了,车棚里的车少之又少。 很快,他发现了一辆黑色的自行车,看着就挺眼熟的,把钥匙往锁眼儿里一捅,果然链锁就打开了。 骑这种自行车,挺累的,车座子又小又硬,还硌屁股,不过那时候,这种样式的车很时髦。 大学毕业后,家门口就通了地铁1号线,马大宽就再没有骑过自行车。 骑在自行车上,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不过,毕竟有10多年骑车的底子在,他很快就骑顺了。 转天就是元旦,不,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新的一年,就这么悄悄的开始了。 00年的第一个夜晚,不太寒冷,凉风一吹,头脑特别清醒。 一路蹬着自行车,这种经历似曾相识而又特别新鲜。 从学校到家里,大约需要40分钟。 安静的夜里,让人思维活跃胡思乱想,马大宽想了很多事,比如这个奇怪的梦,究竟会有多长,谁也不清楚? 总之,他很想赶在这场梦醒之前,回去看一看父母。 16年前的父母,那时候的他们,或许要年轻很多吧? 马大宽的家在市中心的边缘,一栋6层高的排子楼,80年代建设的职工家属楼,不新也不旧,其实,16年后,他家仍然住在这里。 轻车熟路,毫不陌生。 本来,这么晚回家,应该打个电话通知家里一声的。 一来,这时候的马大宽还没有买手机,二来,他家有一台座机电话,红色的,可是座机号码,那么久了,马大宽早就给忘记了。 轻轻的敲敲门,门开了。 开门的是马大宽的妈妈,看见儿子大半夜回来,马母不安地问:“你不是说明天早上回来吗?” “妈,宿舍里同学都喝醉了,太闹了,没法儿睡觉了,干脆回来睡。” “哦,是这样,那赶紧进屋吧!” 马父也披着衣服起来了,马大宽仔细看了看父母,他们看起来年轻了很多,尤其是头发,要更黑一些。 一张嘴说话,马大宽就是一嘴的酒气。 马大宽的爸爸问:“你是不是喝白酒了?” “喝了一点点,没事儿。” “现在假酒太多,可不能乱喝。” “嗯,知道了。” 马大宽刚进自己的房间,妈妈就端来一杯蜂蜜水,说是可以解酒。 喝了蜂蜜水,马大宽对父母说:“我没事儿,你们继续睡觉吧。” 父母并没有感觉到今晚的马大宽有什么不同,等他们离开后,马大宽关上门,躺在床上。 这是一张单人床,他很熟悉,因为在16年后,他也依旧睡在这张床上,只是此刻的床单颜色不同了而已。 躺在床上,马大宽一直都睁着一双眼睛,他不敢睡。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几乎是从00到018年,他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要说这16年时间里,无论是自身还是社会,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这16年里,的确也有不少机遇,他也确实错过了很多咸鱼翻身的好机会。 比如房价,比如炒股,比如投资艺术品,比如收藏古玩,比如第一个写盗墓小说的人…… 马大宽想:如果自己真的可以重头再来一次,每一次机遇都能够好好把握的话,那么他的人生,肯定就会被大大的逆转了。 只可惜,人总不能预料到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越想心情越复杂,他担心,自己要是睡着了,这个梦境会不会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可是,马大宽还是睡着了,这一觉,居然睡的还很香,他是被妈妈叫醒的。 “大宽,快起床,吃早点了。” 本来,马大宽以为这一觉醒来,自己会回到018年的冬天。 可是没有,因为他看到,墙上仍然贴着他亲手写的一副书法条幅,那笔法还十分稚嫩,分明就是他上大学时候的作品。 00年的第一tj海市下雪了,但只有薄薄的一层。 透过窗户往外面看,虽然阴天,但是天空还是纯净的,没有一点儿雾霾的影子。 吃过早点,爸爸去单位,妈妈去菜市场买菜,家里就只剩下马大宽一个人。 看来这一场梦,似乎并不会那么快就能醒过来。 16年前和16年后,对于自己来说,到底哪一个世界才算真实的世界? 谁也给不出答案,马大宽的内心,彻底凌乱了。 可是,谁又能证明,16年后的生活和经历,不是马大宽因为第一次喝醉酒而做的一场梦呢? 或许,眼前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吧! 既然老天给了他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那么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00年都发生了什么? 马大宽闭上眼睛开始仔细的想,他并没有看报纸和读新闻的习惯,因为在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大一学生。 不过,还是有很多有趣的记忆深刻的事件,储存在了他的记忆里。 比如申办世界博览会成功,sh市获得了010年世界博览会举办权,这将是世博会第一次在发展中国家举行。 比如偶像剧《流星花园》遭禁播。 比如张柏芝介入锋菲恋。 比如张艺谋的大片《英雄》即将上映,从此开启了国产电影大片时代,终结了内地电影的低迷期。 比如刘德华和梁朝伟主演了《无间道》,之后被视为警匪黑帮题材难得的神作。 但是最重要的是,自从00年起,房价开始上涨,这个问题,最终成为令全国老百姓最头疼的大问题…… 信息越来越多,马大宽赶快拿出来一个记录本,把脑海中的信息,全都给记录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3章: 先买一套房 如果在当时买一套房子,即便是一居室的小单元,要不了几年,房价就打着滚儿地上涨了。 房价就是从00年开始涨起的,006年是第一个涨价波峰,009年是第二个波峰。 当初要是早知道,就多买几套房,到如今就发达了,恐怕很多人都说过这样的话吧? 是啊,没有人能早知道,谁也不是先知,谁有这样的先见之明呢? 不过,此刻的马大宽的确是知道了。 如果这个梦并不会那么短暂就结束的话,为什么不好好的梦一回,好好的活一次,即便是一场梦也要努力去奋斗。 其实,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梦,等到梦醒了,自己也不会后悔。 马大宽大声地呼喊出来:“没错,我要买房!!!” 再过不了几年,父母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虽然退休费不少,一部分交给银行还了房贷,另一部分都送到了医院去,天天买药吃,感觉像是咒人的一句话,却也是实情。 买一套房,就是储备,就是存钱,就是投资,稳赚不赔的投资,起码在018年之前,是零风险的一本万利的投资。 无论是为自己考虑,还是为父母考虑,都要先买一套房。 马大宽在记录本上用钢笔写下了“买房”两个字,并且在上面画了一圈又一圈。 刚巧这时候,马母买菜回家。 马大宽立刻把妈妈叫到自己的房间里,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问:“妈,咱家现在还有多少存款?” “你问这个干什么?!”马母的眼神很怪异,因为她看到马大宽的眼神更怪异。 “我……我想找你们……借一些钱……” 马大宽在“借”这个字上是着重了语气的,但是,马母丝毫没有注意到。 “你想要多少?” 比如目前居住的这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大约50平米,是001年,马大宽的父亲花了7万块买的,大约1千多一平米的样子。 马大宽知道,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积蓄不多,买了房子之后,现在全部储蓄最多也不会超过4万块钱。 如果从父母手里把钱都借了,恐怕不容易,如果买一间一居室的,房龄老一些,地点不太好的,最小的房子,在津海,万多,应该能拿下来。 想到这里,马大宽十分认真地说:“妈,借我万5,可以吗?” “多少?!” “呃,万5……”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不会是你在学校闯祸了?!”马母立刻惊讶了,随即就想歪了。 “没有没有,我在学校能出什么事儿?” “那你快告诉我,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用?!” 要是现在,万多块钱,或许还不够一顿饭钱。 可是那时候,一般家庭,存1万块钱可要存好几年,真是不少了。 何况很多工厂的工人都下岗了,普遍收入都不高,不过,那时候物价也低。 “快说啊,到底要钱干什么用啊?!” 马母越来越着急,不说还不行了,一时想不出理由,急得马大宽抓耳挠腮。 其实,是马大宽错了,他的思维在018年,而父母思维却停留在00年,这之间,相隔了16年。 16年啊,多少变化,一时间,真的很难沟通。 “其实……我想买一套房。” “买房?!”马母更迷惑了,又问,“买房子干什么,咱家不是有房住吗?” “妈,如果我告诉你,咱家这间房子,4年后,会涨到0万,8年后,会涨到40万,16年后,会涨到100万,你相信吗?” 马大宽的妈妈忍不住笑了,说:“傻儿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谁傻还真不好说,马大宽很认真地指着自己的脸,郑重其事地说:“妈,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马母咯咯地笑个不停,完全没把马大宽的话放在心里,以为儿子一觉醒来突发奇想,然后,转身就进了厨房,做中午饭去了。 “妈,你不信我?!” “为什么要信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梦话了吧?” 马大宽垂下了头,的确,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的话很快就会变成现实,但是,当父母看到了证据,那时机却早已错过了。 马母在厨房里大声说:“买房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你现在才刚上大学,等你结婚,至少还要5年以后,你爸分析了,说是到时候房子还会降价,咱们到那时候再买,还能省下不少钱呢……” 没错,这种不靠谱的预测言论,马大宽的爸爸不止一次说过。 从006年第一波房价上调,马父就这么说,可是到了008年第二次上调,他仍然抱有房价会降这么一个希望。 可以说,这个渺茫的希望,在某种程度上,毁掉了马大宽一家人的幸福。 然而事实上,房价从未下降过,还带动了物价越来越上涨,钱越来越贬值。 等到房价高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父母这才明白,房价是不会下降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所有积蓄,连一间小房子都买不起了。 没房子,也是导致马大宽没有结婚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一梦回到00年的马大宽,他最想要解决的,就是房子问题。 即便父母不相信他的预言,他也下定决心,先买一套房子在手里,心里才踏实,面积大小倒是无所谓。 马大宽又跟妈妈争辩了很久,可惜,家长只是觉得他的想法太幼稚。 马母说,家里的确存了一些钱,那是给马大宽交学费用的,在美术学院读书,一年1万的学费,能否学有所成,不知道,学费真是不便宜。 所以说,学艺术,是高消费。 把钱留着给马大宽交学费,存款不能动,也是对的。 借钱无果后,马大宽突然很想上网,了解一下当时的形势。 家里现在还没有电脑,更没联通网线,于是马大宽拿了一些零钱,去楼下,找了一家网吧。 网吧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打游戏,马大宽只想看看新闻。 可是,敲了半天键盘,居然没有百度的搜索条。 他这才意识到,百度虽说是最大最全的搜索引擎,但00年那会儿,才刚刚起步建设,所以没有百度新闻也没有百度百科。 那时候人们学会了上网,除了聊qq,就是打游戏。 在网吧没有什么收获,只上了1个小时网,花了两块钱,马大宽又回到了家里。 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坐立不安,双手都痒痒,似乎时间也过得特别慢。 好不容易大梦一场,周末还有大半天时间,马大宽总不能在家里呆着,那岂不是浪费了青春。 吃过中饭,马大宽骑上自行车回到美术学院。 他注意到,校园里学生们的生活状态,特别懒散松懈,但是这些孩子意识不到,很快他们就会毕业,毕业后,一切的压力都会找上来。 当事者迷,学生们想不通,但是过来人马大宽完全可以理解到这一点,因此,重获青春的马大宽最害怕的就是浪费时间。 心里还惦记着买房,买房需要钱,没钱就很难实现愿望。 虽说当时房价低到白菜价,可是,1分钱难倒英雄汉,他需要赚钱,可是,他还只是一个大学生,干什么能快速赚到钱呢? 正对着校门口,有一块大木板,应该叫做信息栏,有很多信息都会贴在上面。 比如租房子,比如丢失物品招领,比如一些课外讲座,当然还有一些商业的信息,让学生兼职赚些小钱的那种。 因为是美术学院,有特长,外面的公司想要找人画画或者做平面设计图,也会找在校的大学生做,就为了图便宜。 很快,马大宽在信息栏里发现了一张a4纸,因为是新贴上去的,特别新,一眼就看见了。 标题更醒目,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非常显眼——人体彩绘。(未完待续) 第4章: 人体彩绘 信息栏上贴着的这张a4纸,是一则兼职招聘信息。 大概的意思是:某服装大品牌,今晚8点,在津海某酒店举办一场服装品牌新品展示会,需要一名擅长手绘的绘画系学生,在服装模特身上绘制一些传统的花卉图案,下面是联系方式。 人体彩绘,肯定是给钱的,马大宽立刻来了兴致,把电话号码抄下来,跑到门口的小卖部打公用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马大宽问:“你好,我看到你们在美术学院贴的广告,我是国画系的学生。” 对方问:“同学,你也想来画画吗?” 马大宽说:“是啊。” 对方顿了顿说:“可是,我们已经在你们学院找来了两个同学,他们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谢谢你吧……” 糟糕,看来马大宽这电话打晚了,被人捷足先登了。 如果在小时候,马大宽听到这样拒绝的话,也就放弃了,可是现在的马大宽的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6岁的老男人,他的阅历和经验,远超于一个大学生的智商。 他知道,在很多时候,一些事情的结局,会因为自己的努力和执着而发生改变,甚至是巨大的改变。 于是,在对方没有挂断电话之前,马大宽就抢话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找了两个同学,但是你能保证他们可以完成你们的任务吗,如果业务不过关,你们再找,岂不是就耽误大事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也过去,如果那两个同学完成不了,我不就是你们的替补吗,如果那两个同学能够完成,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你们也没有任何损失,你说这样好不好?” 马大宽这么一说,任何人都会觉得有道理。 对方立刻点头答应了,说:“对,同学你说的很对,你来吧,我把地址告诉你,水晶大酒店,地下1层,到了之后,直接找文森助理……” 马大宽高兴了,自认为得到了一个机会。 他跑去宿舍,洗了头发,换了一件干净利落的衣服,找了几枝自己喜欢用的毛笔,出门坐上公交车,前往水晶大酒店。 水晶大酒店,是津海市老资格的五星级大酒店。 以前,只是对政界要人开放,改革开放以来,才对外营业,扩大了经营规模和项目,比如一些新电影的发布会,或者一些拍卖行的拍卖展示会,也会在水晶大酒店举行。 马大宽还是第一次进入五星级大酒店。 一进去,到处金碧辉煌,雕龙画凤,两只眼睛简直不够用,跟乡巴佬进城一样,连门口的门童都瞧不起地瞪着他。 不对,马大宽意识到,他现在可不是0出头的毛头小子,怎么能表现得那么没见过世面呢? 没走几步,两个保安就把马大宽拦住了。 有一个保安冷声说:“衣冠不整,不得入内。” 另一个保安也冷冷地说:“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马大宽低头一看,自己穿了一身防寒服,冬天新买的,怎么就衣冠不整呢? 本来想矫情几句,一想,何必呢,根本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说:“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服装公司请来的人体彩绘大师,你们赶快把文森助理叫出来接我吧!” 文森助理肯定交代过,对上号了,保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冷冷地嘀咕着说了一句:“就你一个小屁孩子,还特么人体彩绘大师……” 大约等了5分钟,有一个身材不高,但是穿的很时尚的年轻人从电梯里跑出来,保安朝我的方向一指,说:“你瞧,那小孩子就在门口傻戳着呢?” 不用介绍,马大宽也看出来,这个0出头年纪的年轻男子,就是文森助理。 文森助理倒是很客气的一个人,或许在圈子里混得久了,人就变得特别油滑,深知人不可貌相这一条真理。 文森问:“同学,怎么称呼呢?” 马大宽说:“叫我小马就行。” 文森笑笑说:“别,还是叫马老师吧,快跟我来吧!” 马大宽发现在文森的脸上有很焦急的神色,难道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他只不过是个替补,怎么从文森那热切的眼神里,似乎对自己还相当的重视,或者充满期待。 走进下行的电梯,文森才对马大宽说,原来,刚才的确来了两个学生,也都是绘画系的,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所谓的人体彩绘,是在女模特儿身上画画,所以就先用了那个女同学。 有句话说的好,术业有专攻,在纸上画的好,不一定在人身上一样可以能画得好。 还有一句话说的也不错,同性相斥,这女同学一看到大美女模特儿脱了衣服,立刻自惭形秽,握着毛笔的手都开始发抖了,本来是画一朵牡丹花,画了好半天,却画的像是一个烂西红柿。 没办法,文森赶紧换人。 没想到那个男同学更糟糕,情窦初开,没见过女人,一看见模特儿,而且还是俄罗斯大洋妞,立刻,上面下面一起都喷了,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俄罗斯模特儿笑的花枝乱颤,这男同学的信心就像是用针尖扎在了气球上,一瞬间,半分勇气都没了,灰溜溜自个儿跑了。 反正是兼职,那两个同学最多白跑一趟,最着急的还是助理文森。 虽说现在距离t台表演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本来人体彩绘这种事,他也没那么担心,以为招来两个会画画的学生,在模特儿身上给画一下就可以了。 还好及时雨马大宽来了,这个备胎和替补队员,不知道会不会像上一个男同学那样丢人。 要说马大宽,活了6年了,岛国动作片的确没少看,但是打真军的看见光溜溜的女人,而且还是俄罗斯大洋妞,这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要说激动紧张心跳加速,也不可避免。 但是,话又说回来,活了6年的中年大叔,自我控制的能力还是有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还是看过的,起码比那毛头小子强多了。 心里开始默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果然,佛经具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马大宽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把那俄罗斯大洋妞看作女人,把她身体上每一寸皮肤看成是一种特别的纸张,也就释然了。(未完待续) 第5章: 第一桶金 俄罗斯大洋妞身高差不多1米8,那一双眼睛特别大,眼睫毛还特别长,盯着马大宽这个外表年轻实则身体里藏着猥琐大叔的老男人,她也觉得好奇,因为刚才双喷的那个男同学的眼神,跟面前这位男同学完全不同。 也许大洋妞心里在想:这个男同学的眼神怎么那么深邃,犹如老僧入定般深邃呢? 其实,模特儿也没在马大宽面前脱衣服,而是在后台,脱了衣服之后,也是脸朝下俯身趴在了一张软床上,画画的地方不是在高耸入云的胸部,也不是在…… 呃,还是不要形容的太多,其实,就是画在肩膀上,就这么简单。 文森看马大宽镇定自若,一副世外高人的闲散状态,似乎对他有了很大的信心。 文森拿来一张6寸彩色照片,那是一张传统国画的牡丹图,画这个,对于国画系的高材生马大宽来说,闭着眼都能画或许夸张了一些,总之是信手拈来。 文森指着牡丹问:“画这个,有问题吗?” 马大宽慢慢睁开眼睛瞄了一眼,高深莫测地一笑说:“小意思,把颜料拿过来吧!” 在皮肤上画画,肯定不能用国画颜料,应该是油彩,类似于京剧脸谱那样的油彩,出汗不容易花。 这样的油彩,比较粘稠,加了一些调色油之后,用笔就流畅了很多。 美术学院总的分为设计系和绘画系,比如动漫装潢之类的实用美术,就是设计系,国画油画雕塑这类纯美术的,就是绘画系。 国画系在绘画系中,对于传统艺术和学问,是最为推崇的。 马大宽一看文森给的照片的风格,他就明白了,这次服装秀的设计理念应该是——中国风。 当然,现在提起中国风大家都不陌生,但是那时候可还是00年,周杰伦和方文山的中国风歌曲也还都在酝酿中。 看来这场服装秀,虽然没有一个词明确指出来,那么也应该主打中国风。 好了,明白了主题,马大宽就可以尽可能的发挥他的长处了。 要说画画,从小就开始学,毕业后,始终没闲着,可谓笔耕不辍。 现在的水平,要说比张大千和齐白石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但是,用熟练的笔墨画一朵牡丹花,那岂不是太容易了。 助理文森其实也是捏着一把汗的,他一直低着头看着,当他看到马大宽已经熟练地用匀称的墨线勾勒出了牡丹花的轮廓之后,他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线描,国画传统艺术的必修课,有人说,国画就是线条的艺术。 考大学的时候,线描就是必考的课程。 虽然皮肤上不如纸张那么平整,但是马大宽的功力也足够深厚。 大约花费了半个小时,这一朵淡紫色的牡丹花就出现在了俄罗斯大美妞的肩膀上。 俄罗斯是白种人,皮肤特别的白,很容易把颜色衬托出来,适合于淡彩。 文森一看就乐了,他是非常满意的。 因为这牡丹花画的,颜色淡雅不俗,而且构图非常饱满而有韵味。 “真不错!”这是文森发自内心的赞赏。 “过奖。”马大宽自信满满地说。 “还有两位模特儿,其实也需要画一下,但是有一个是黑人模特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而且,我手里也没有别的图稿,你能不能即兴创作一幅呢?” “没问题。” 得到助理文森的肯定,马大宽更加的对自己有信心了。 接下来是一个亚洲的大美女,需要画在脚踝和小腿上,面积很小。 马大宽根据他对小腿结构的理解,画的是一节梅花枝,枝头还落着一只小鸟,栩栩如生。 最后一个就是那个黑人美女模特儿,黑色的皮肤,即便画墨线也很难看得出来,怎么办? 对于黑色的皮肤,马大宽迟疑了片刻,也只是片刻而已,很快,他就想到,可以画一些白色的花朵,黑白对比,那样不就突出了吗? 很快,他就想到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三个模特儿的人体彩绘都搞定了,马大宽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其实真的挺累,加在一起也画了两个多小时。 无论是助理文森,还是模特儿自己,都很满意。 连模特儿看马大宽的眼神都变了,仿佛有了某种爱慕之情,当然,这或许是马大宽自己的主观想法。 文森很满意地说:“这一次多谢马老师了,你有没有联系方式,我们以后常联系。” 那个时候,没有微信更没有朋友圈,只能靠打电话。 手机暂时是没有的,马大宽只好把家里的座机号码留给了文森。 文森带着马大宽来到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忙碌。 文森拿出一叠钱,他对马大宽说:“之前老板定的价格是,每一幅图000块,你画了三个模特儿,正好6000块,我对你的作品十分满意,我个人再多给你000,一共8000,你数一下……” 8000元人民币,在一个上大一的学生眼中,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 马大宽接过那一叠厚厚的钱,不用数,用手一掂就知道,再说,人家是大公司,有的是钱,也不会欺骗一个大学生。 文森递过来自己的名片,说:“马老师,这上面有我手机号码,以后一定常联系,这一次,真的谢谢你来救场……” 马大宽接过名片,跟那一叠人民币一起放进了防寒服最里面的口袋里,然后就告辞了,离开了水晶大酒店。 坐上公交车,回到美术学院,马大宽的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这倒不是因为赚了8000块钱,给他美的,他的兴奋主要来自于自身的能力被得到了利用和发挥。 没错,这个世界永远都需要有能力的人,比别人强,就是最大的财富。 比如你跑得比别人快,你就能拿金牌,就像刘翔那样。 比如你说相声比别人可乐,大家都喜欢听,就像郭德纲那样。 比如你歌唱的好,而且还有新意,就向周杰伦那样。 总之,人就要有突出的地方,才能被其他人高看一眼。 可是,如果马大宽只是大一新生一枚,他又怎么能体会到这些呢? 马大宽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开挂了。 什么叫做开挂? 开挂是网络游戏中的语言,原意是指开外挂,外挂是指某些人利用电脑技术专门针对电脑游戏进行一些修改,达到有利于自己玩游戏的作弊程序。 古人有云: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呃,这好像不是古人说的,一首歌曲的名字而已。 好吧,不管这么多,道理是一样的。 如果把人生看作一场游戏的话,你的身体和思维不对等,思维远远超前于你所处的这个时代,这不也是一种开外挂的表现吗?(未完待续) 第6章: 老得掉渣的房子 回到宿舍里,那些同学因为昨晚聚餐喝醉了,有的还没醒,还在呼呼大睡。 却不知道,人家马大宽已经在他们睡觉的时间里,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这难道就不是差距吗? 在很多年之后,网络上会有一句名言:你要拿别人睡觉的时间来工作,才会有人陪你睡觉。 想一想,说的还真有道理啊! 马大宽把手插进防寒服的口袋里,摸着里面那厚厚的一叠钱,一时间,想不出把这巨款藏在哪里好? 放在书包里,还是柜子里呢? 正在犯难的时候,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嘿,你干嘛呢?” 回头一看,赵鹏飞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像刚睡醒的样子,顺手熟练地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斜着眼睛看着马大宽。 马大宽不知道说什么,赵鹏飞瞪大眼睛又问:“看你鬼鬼祟祟的,你丫要干嘛?!” “没……没啊,谁鬼鬼祟祟了,我不是怕把鹏哥你吵醒吗?” “哼,你肯定有事儿,老实交代,嘿,你丫别跑!” 马大宽从宿舍里跑出来,趁着赵鹏飞没把衣服穿好。 他清楚这些同学的性格,万一大家起来一拥而上,将那8000块钱从口袋里搜出来,见马大宽得了歪财,肯定要让他请客,这一请客,钱就不知道要花多少。 并不是说马大宽这人有多财迷,因为这个钱,可不能用在吃吃喝喝上面。 马大宽的行为的确有些鬼鬼祟祟,他捂着口袋从男生宿舍里跑出来,一直走出校门口,往马路对面的工商银行走去。 他认为,还是把钱存起来,安全一些。 将8000元人民币存在了一张薄薄的蓝色银行卡里,体积变小了许多倍,放在口袋里也感觉安全,也不怕丢了。 马大宽这才呼出一口气,这8000块钱,算是这场梦,自己捞到的第一桶金,必须要得到很好的利用,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是对买房子有着浓厚的兴趣和欲望。 可是,就算这时候的房价低,几千块钱,也不能买一套房子啊? 刚才在寝室里,自己的行为的确怪异了一些,要是现在回宿舍去,赵鹏飞他们肯定会拉住自己没完没了的问,那太烦人了,所以还是不要回去。 闲逛了一阵子,不知不觉,马大宽就走到了一排旧楼房的前面。 略微回忆了一下,他想起来了,这一排旧楼房,会在他毕业的那一年拆迁。 也就是005年的夏天,这里就会盖起一排新楼房,好像是1层高的小高层,很多美院的老师都买了这里的房子,上班方便。 而且,距离美术学院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处寺庙,叫做大禅院,在津海市很出名,香火也很盛。 马大宽还记得,新楼盘发售的时候,打着佛光普照的宣传语。 而且,006年,房价已经普遍上涨,差不多市区平均价格在千左右一平米。 距离大禅院附近的楼盘,由于佛光普照的噱头,比其他地方还要贵一些,很多信佛的人都买了这里的房子,认为风水好,价格一下子就涨了,差不多有5千左右一平米。 回忆了好半天,马大宽突然就发现,在一根残破的木头电线杆子上面,贴着一张小广告,凑近一看,是一张售房信息广告。 当时,房屋中介很少很少,买房子,主要都是房主自己贴小广告。 这则小广告,上面写着的大致意思是,有人要出售附近的一套房子。 之所以被马大宽注意到,那是因为,纸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急”字。 马大宽干脆把这张“急售房”的纸条撕了下来,找了个公共电话亭,钱包里有电话卡,插进卡槽里,才能打电话。 他给房主打电话,房主说,他手里的房子是老人住的,现在老人去世了,准备卖了换钱,给儿子结婚用。 马大宽又问他多少钱出手,那人说,有兴趣的话,看看房子之后,当面谈。 大约晚上7点多钟,房主才来,一看到马大宽只不过是个学生,立刻态度就变了。 “哎,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到底是租房还是买房啊,我挺忙的!” 房主是个60来岁的大爷,房主态度不好,这时候的马大宽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对方会认为,一个学生哪儿有钱买房子呢? 马大宽也不生气,装出一副很老诚的样子安抚房主说:“我说大爷啊,你别着急,是这样,我父母说要给我在校园门口买套房,方便上学,不是租房,是真买房,所以先让我自己选选,选好了,看到合适的,我父母再过来决定……” 房主觉得马大宽说的也在理,就拿出钥匙说:“行,既然我都来了,你跟我上楼去看看吧!” 房主领着马大宽走进对面一排楼,这楼很老旧了,也许是刚建国那时候盖的。 一进楼道,墙壁黑乎乎的好像是被烟薰了,而且很多墙皮也脱落了,甚至还有一些地方都开裂了,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用残破不堪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 低头看脚下,楼梯的边缘都磨成了圆角,白天进来都得开灯,电线也老化严重,楼道里只用了0瓦的小灯泡照明,昏暗异常。 这老楼房有4层高,房子在楼,打开房门,就有一股子潮气,地面也是湿湿的,不知道是不是水管也有漏水的问题。 这个房子面积很小,唯一一个优点是,有两个卧室,相互对着门。 房主看到马大宽的脸色,也猜出来,对方对于这个房子不太满意,其实,这房子也的确不怎么样。 房主也很不高兴,冷冷地说:“看完了,你感觉怎么样啊?” 不过,马大宽说的比较婉转:“还好吧,就是太老了一些,住在这里,感觉不安全。” 房主说:“你别看这房子有的墙壁开裂了,但是盖房子的时候,用料都比现如今的砖要好,都是大青砖,现在的高层楼房,都是豆腐渣工程,不一定就比这里结实,老是老了一些,你看周围不还都住着人吗,如果不安全,大伙儿还敢住这里吗?” 马大宽在房子里走着看了一圈儿,里面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还有床,窗户还是挺大的,白天的时候,屋里应该比较明亮。 不过,即便这房子不会倒塌,他自己肯定不会住进这个房子里,随即他又想到,这个房子不会存留太久时间,一定会在005年左右拆迁。 如果价格偏低,买下这套房子,也不是为了自己以后居住。 房主很精明,见这个学生似乎在犹豫,就说:“哎,这房子也有好处,就是离学校特别近,的确是破旧了一些,但是价格也便宜啊!” 马大宽转头看向房主,问:“大爷,我能问问,你想开价多少吗?” 房主低头想了想说:“嗯,最低2万。”(未完待续) 第7章: 这个买卖不会亏 房主报出价格,这个老房子开价万,这个价格,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 马大宽也没说什么,低着头,他的脑子却在不停的转。 这房子的面积大约也就0多平米,要是新一些的,一般价格会在万5上下浮动,地段要是好一些,或许能卖到万块钱。 这房子,房主自己也清楚,地点虽然是不错,但是实在是太老了,一进门就令人压抑,所以,房主说出的价格也不高,在平均价格上,主动下降了千块。 马大宽转身就朝门口走,房主一愣,跟出来问:“哎,小伙子,有心买,咱们可以商量商量吗?” 马大宽又转回头,笑了笑说:“大爷,你这房子地点不错,一个人住面积小些还可以,就是房龄太老了,我这么一个年轻人,不喜欢住这么老的房子,要不还是算了吧……” “2万块,”房主竖起两根手指说,“新房子是好,那肯定贵啊,而且你看吧,美院附近也没有新楼,都跟我这一套房子是同时代的,最低2万块,我也是着急卖房,急用钱,不行就算了。” 在当时,花2万块钱,买这么一套0平米,还那么旧那么脏的老房子,是一种很傻的行为,但是人们不知道,随着房价的上涨,拆迁费也一路会上涨。 总之,如果买下这个房子,马大宽觉得自己不会吃亏。 马大宽站在楼道里思索良久,拿出刚刚那张银行卡攥在手心里,对房主说:“这房子那么小,那么旧,万块钱不太值,要不咱们下楼商量商量吧!” 二人走下楼,因为楼里太狭小,走到外面,立刻觉得畅快了很多。 房主绕到马大宽面前,很坚定地说:“万块钱不能再少了,不行就算了,还价没商量。” “大爷,我这手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8千块钱……” “8000可不行,同学,你逗我吗?” “先听我把话说完,这钱算是定金,其余的1万,我可不可以分期付给你,这房子我先用着,为期1年时间,如果到了1年,我没有把余下的钱给你,这房子还算你的,大爷,你觉得这样你合适吗?” 房主的小眼睛转了转,其实这个买卖也并不亏,先收8千块钱,就算1年后不要这房子了,1年的租金,这么一个破房子也赚不够8千块钱的租金。 想到这里,房主精明地笑了,说:“行啊,现在你把钱取出来,给我吧!” “可以,但是,把钱交给你之前,咱们要写好一个合同,合同大致的内容,就是刚才说的那样子。” “没问题,我带着纸和笔了,现在就给你写合同。” 马大宽跟房主拟了一个合同,将钱从银行里取出来,交给了房主,两个人都在合同上签了字,一式两份,房主把门钥匙也交给了马大宽。 从此刻起,那间0平米的小房子,就可以让马大宽自由使用了,只要再交给房主余下的钱,这房子就完全过户给马大宽了。 把合同叠起来,收好了,马大宽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现在自己不但拥有了一套小房子可以使用,还成了业主,算是有财产的人了。 再等几年,也就是自己毕业的时候,这个房子就会拆迁,到时候,一转手起码能赚十几万的拆迁费。 心里高兴,马大宽的经营头脑一下子思路大开。 刚才买下的那个小房子,条件很不好,还不如学校宿舍,他自己肯定不会去住,可也不能放在那里闲置。 干脆,他又写了一个租房信息,贴在了学院门口的信息栏上。 可惜自己没有手机,他就留下了同学刘俊瑶的手机号码。 那时候富二代这个词还不流行,刘俊瑶家里挺有钱的,他是班里第一个有手机的人,就是那种很笨重,接电话还行,打电话还行,砸核桃也还行的诺基亚。 没想到,短短的半天时间,马大宽竟然就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和收获。 00年的第一天,马大宽对接下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玩一场经营类的电脑游戏。 回到男生宿舍,赵鹏飞端着一个洗衣盆迎面走过来,盆里都是攒了一个礼拜的臭袜子。 他看见了马大宽,立刻追过来问:“你小子可回来了,快说,刚才鬼鬼祟祟的要干嘛?!” 小时候,马大宽是很喜欢跟同学调侃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跟这些所谓的同龄人有了代沟,不知道说什么,也亲热不起来。 “嘿,自从昨天喝醉之后,我感觉你丫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事重重的,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大鹏啊,在大学里谈恋爱,其实最耽误时间和精力,你不如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赵鹏飞的确在那时候暗恋上了一个其他系的女同学,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表白,所以,脑袋里都是姑娘啊媳妇啊什么的。 “我草,你丫还真来劲儿了。” 还没走进寝室,刘俊瑶就从屋里举着自己新买的诺基亚手机跑出来,大声喊:“我靠,有人给我手机打电话,却要找马大宽,接个电话6毛钱啊!” 马大宽连忙跑过去,陪笑着把诺基亚手机接了过来,还真是租房子的同学打来的,是个男生。 因为电话费贵,马大宽让那人先在信息栏那里等他。 马大宽朝着刘俊瑶和赵鹏飞拱了拱手说:“多谢二位兄弟,有情后补!” 马大宽一转身,赵鹏飞就没好气地对刘俊瑶说:“哎,你说这小子脑袋是不是秀逗了呢?” 刘俊瑶也说:“是啊,自从昨天吃了火锅之后,这家伙好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 刚刚把租房广告贴出来,就有人要租房,一切太顺利了。 马大宽快速跑到校园门口,等在信息栏旁边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肯定是一对情侣。 不用问,马大宽也猜得出来,这对大学时代的情侣,耐不住空虚和寂寞,想要租个房子,找个私密的空间,过两人世界。 男生看到马大宽急匆匆地跑过来,就问:“租房广告是你贴的吗?” 马大宽点点头说:“二位学长,我先带你们去看看房子吧?” 随便一聊,这一对情侣是设计系大三的学生,说是要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为的是好好学习。 当那大三男生说完这句话之后,三个人一起都忍不住笑了。 马大宽今天新买的房子距离学校特别近,步行不超过5分钟。 一进楼门,女同学就不太满意了,因为楼道里脏乱差到了极点。 马大宽连忙说:“哎呀,二位学长,你们两个是租房又不是买房,考虑太多不必要的因素有什么用,快快快,跟我上楼去看看吧!”(未完待续) 第8章: 校园歌手大赛 两个大三学生觉得马大宽说的也对,就跟他上到楼,打开门,三个人一起走进去。 说实话,房子里面比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男同学不满意了,说:“哎呀,你这房子也太旧了,怎么能住人呢?” 女同学也说:“算了,要不咱们再去看看别家吧!” 马大宽挡在门口说:“嘿,这里条件是不太好,但是,有两个小房间,无论你们是住在一起还是分开住,都没问题,最有利的是距离学校特别近,比你们宿舍都近,这多方便啊?” 要说这个房子,刚刚进来的时候的确会有不好的印象,但是待上一会儿,感觉也还行,房间里其实还是挺干净的,以前的房主应该打扫过一遍。 靠南面的窗户也大,比较通风,再稍微收拾一下,也不太差。 男生跟女生低声商量了几句,男生走到马大宽面前,问道:“同学啊,咱们都是校友,要是租的话,多少钱一个月呢?” 马大宽回忆了一下,他想:当时租房子便宜,差不多00到00一个月,可是自己这房子的确优点不明显,不能要太贵了。 于是,马大宽就说:“好吧,都是校友,一个月我就收你们180块钱,够便宜了吧!” 要说一个月才180块钱,真的够便宜,算一算,一天才6块钱的租金。 那女同学还是挺精明的,就说:“180是不贵,可是你这地方也不怎么好,你还能不能再便宜些呢?” 马大宽皱起眉头说:“学长,新一些的房子,一个月00块肯定租不下来,而且新房子距离学校都特别远,你们上课也不方便……” 女同学说:“这样吧,150块钱一个月,我们就租,好不好?” 大三女生开出的这个价钱真的很低了,但是想一想,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如果每个月可以进账150块钱,那么,马大宽一个月的伙食费差不多就够了。 那时候,在食堂吃饭很便宜,差不多块钱就能吃一顿饱饭,有菜还有肉。 马大宽叹口气说:“真会还价,好吧好吧,但是你们要一次性付给我个月的房租。” 两个大三学生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 因为他们要是找房屋租赁公司,花销肯定比这个要贵很多,而且租自己校友的房子,心里也踏实。 就这么,男生掏出了450块钱交给了马大宽,马大宽写了收条给他们,把钥匙也交给了他们。 这么一来,个月的伙食费有了保障,马大宽就高高兴兴的回宿舍了。 还没进寝室的时候,马大宽就听到了一阵音乐声,是从屋里传出来的吉他声。 不是录音机里放出来的音乐,分明是手弹出来的,这什么情况,没听说室友里面还有搞音乐的人才? 马大宽好奇地走进寝室,屋里有好几个人,大家都盯着一个男同学在弹吉他,大家的脸上都是赞叹。 弹吉他的人是蔡东强。 只见,蔡东强同学闭着眼睛,手指灵活自如,弹得很投入的样子。 马大宽真不知道,一向少言寡语的蔡东强,居然对音乐还有天赋,弹得还真不错,有点儿张震岳的感觉。 其实,蔡东强长得也挺像张震岳的。 一曲弹罢,刘俊瑶从床上跳了下来,点点头说:“行,我觉得强哥弹得不错,这个比赛咱们绝对有把握。” 赵鹏飞也点点头说:“伴奏有了,咱俩人定个曲目,你说,到底唱哪首歌呢?” 马大宽悄悄躲在人群后面,这时候才刚被发现,刘俊瑶把马大宽拉进来说:“大宽啊,明天咱们全屋人可得都去,一个都不能少,给我和大鹏捧场,咱们01级国画系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别的系,大家都去啊!” 马大宽愣了一下,问:“难不成你们是要参加歌唱比赛吗?” 赵鹏飞说:“是啊,明天晚上9点,新年联谊会,老师说了,每个班里都得出人上台唱歌,唱得好还有奖品,我觉得吧,要说唱歌唱的好,我大鹏得数第一,刘俊瑶勉强算第二,我就是担心没有伴奏的,没想到,强哥还会弹吉他,这不就如虎添翼了吗?” 刘俊瑶不爱听了,指着赵鹏飞说:“你丫别逗了,唱歌最好的是我……” 齐小白说:“现在不用争,是骡子是马,明天晚上台上见分晓……” 赵鹏飞指着刘俊瑶说:“对,刘俊瑶,明天晚上,让你见识一下我那美妙的歌喉……” 马大宽知道,赵鹏飞这人一紧张就磕巴,居然还有勇气上台唱歌,好像跟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在这个重生的世界里,人物性格怎么也有了一些变化呢? 所以,马大宽也对明晚的歌唱比赛充满了期待,是一定要去捧场的。 这一夜在宿舍里,马大宽也没睡好,因为刘俊瑶和赵鹏飞练了一晚上歌,蔡东强还得陪着弹吉他。 到后来,蔡东强弹着弹着自己就睡着了,那两个人才不得不洗洗睡了。 第二天是周一,正式上课了。 这一周时间,都是欧阳春老师上课,主要讲笔墨的力度。 虽然在当时,艺术品还并没有被炒作起来,不过,欧阳春老师资历够老,那时候就60岁了,在津海的书画圈里,还是很有名望的,他的画也值一些钱。 课堂上,马大宽拿来几张纸,摆在桌面上,盯着欧阳春,如果欧阳春可以在纸上做一些示范,比如画些花朵和兰草什么的,悄悄留起来,将来也是一笔财富。 可是,这欧阳春太狡猾了,讲课主要靠嘴,居然只在纸上随便的画了几条线,没有任何保留和收藏价值。 要说讲理论,欧阳春的确不在行,没说几句,就开始说起了车轱辘话,而且很快就跑题了,从论语说到了道德经,完全不靠谱儿。 欧阳春还教导同学们要崇尚儒家思想,过来人马大宽完全听得出来,欧阳春讲的根本不是什么儒家思想,而是厚黑学。 好吧,听这个油滑的老头子胡侃也没有任何收获,于是他一个人悄悄溜出教室,来到图书馆,想要学习一下古玩鉴定方面的知识。 因为很快,随着人们的物质生活越来越提高,乱世藏金盛世古董,就会迎来第一个收藏热的高峰期,多学一些古玩鉴定的知识,没准儿还能捡到大漏儿。 图书馆里的书的确不少,但是古玩鉴定方面的书,在当时,收藏热还没有那么火,马未都的百家讲坛也没有播出,所以,也没有那么多对应的出版物。 找了好半天,只找到了一本介绍风水学的书,也只是薄薄的一本,马大宽就把这本书借了出来,有时间就看一看。 上午是专业课,下午是文化课。 吃了午饭,同学们来到一间公共教室里,讲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年轻老师,这节课讲艺术概论。 这老师一定是走后门儿进来的,绝对的庸才,背书般的讲课,讲着讲着,连自己都忍不住打哈欠,何况下面坐着听他讲课的同学们,基本也都被催眠睡着了。 因此,有人说,大学里的文化课就是睡觉课。 这句话没错,上过大学的人都明白,可是,并不是学生想要睡觉。 难道老师就不能提高一些素质和修养,讲课就不能有些激情吗? 下午的文化课惨不忍睹,马大宽一直看着手里那本风水书,他并不是想要学风水,而是在大脑中构思着一个关于风水和盗墓的连载小说。 要知道,在006年的文坛上什么最火,什么书版税最高,并不是余华和莫言。 006年的文坛,是属于盗墓小说的天下。 马大宽觉得,多储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到时候没准儿就能派上用场,实在没事儿做的时候,或许他也会趁早写一写盗墓小说。 这一整个白天,过得比较没激情,很快天就黑了,早早的吃了晚饭,或许晚上会带来惊喜。 因为就在今天晚上,赵鹏飞、刘俊瑶和蔡东强,三个人要登台参加校园歌手比赛。(未完待续) 第9章: 上台就不能怂 大食堂里,已经布置好了一个高高的舞台,音响设备也准备齐全。 天一黑,就有很多同学跑过来看热闹,据说这是美术学院第一次举办校园歌手比赛。 参赛的不只是美院的学生,其他院校的学生也有,比如外国语学院,体育学院,最可气的是,居然还有音乐学院。 有的同学就开始愤愤地抱怨说:“音乐学院都是科班出身,这比赛还怎么比,有本事跟咱们比画画呀?”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们美院要是有人拿了第一,这风头就出大了,岂不是打了音乐学院的脸。” “不,你们不要小看这次比赛,虽然是在校园里,据说请来的评委都很厉害,有著名的音乐广播电台的dj**,还有美女电台主播香香,还有一个新推出的歌手,叫什么来着……” 马大宽跟在赵鹏飞他们身后,一边往里面挤,一边听同学们悄悄议论。 赵鹏飞说:“听见没,评委都是名人,这次咱们可得好好表现了,没准儿被电台选中,一下子成了明星。” 蔡东强说:“那啥,我有些紧张了怎么办?” 刘俊瑶推了蔡东强一把说:“你就站我后面伴奏,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个屁啊?” 马大宽问:“还有多久正是开始呢?” 刘俊瑶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说:“快了,还有半个小时,现在赶紧去报名吧!” 报名那里都挤满了人,看来美术学院里怀揣唱歌梦想的人还真不少,可是,为什么不直接考音乐学院呢? 马大宽也想不明白。 很快,主持人走上台,大声说,校园歌唱比赛正式开始。 前面出场的几个同学,唱的还都不错,记忆深刻的有两个,其中一个长得很像刘德华的大帅哥,唱了一首《忘情水》,全场的女生都尖叫了,这个男生是音乐学院的,唱功和长相都很好,就是歌曲没什么新意。 还有一个女生,长得胖呼呼圆滚滚的,外形跟小叮当差不多,没想到唱的就是《小叮当》动画片的主题曲,外形和声音接近于神似。 就这么,参赛选手轮番上阵,等到了最后,主持人还没有念到赵鹏飞和刘俊瑶他们的名字。 齐小白着急地问:“怎么还没轮到咱们系,同学们都累了,你们看,评委都开始打哈欠了。” 刘俊瑶说:“我草,欺负咱们系啊,我去问问……” 就在刘俊瑶刚一转身的工夫,台上的主持人就喊道:“最后一位参赛选手,是三人组合,刘俊瑶赵鹏飞蔡东强,参赛曲目是《朋友》,大家掌声鼓励!!!” 赵鹏飞拉住刘俊瑶说:“叫咱们名字了,走走走,快上去……” 马大宽握紧拳头说:“加油!” 齐小白也说:“别给咱们班丢人啊!” 马大宽目送着三个同学一起走上台,看来,刘俊瑶和赵鹏飞要合唱,蔡东强伴奏,记得昨天练了一晚上的好像不是《朋友》这首歌,应该是临时改主意了。 毕竟没有登台经验,在台下和在台上,分明就是两个世界,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一向大大咧咧的赵鹏飞一上台就有些发怵了。 齐小白对马大宽说:“你快看,大鹏的一条腿不停的哆嗦,糟糕,他会不会怯场了吧?” 马大宽早就注意到了,也给台上的三个同学捏着一把汗,这要是怯场了,演砸了,他们才刚刚读大一,岂不是要一直被笑话四年。 《朋友》这首歌,有好多个版本,最常听的是周华健和臧天朔的两个版本。 至于选的是哪一个版本的《朋友》,马大宽也不知道,他更希望是周华健那一版的,因为唱起来更松弛一些。 如果是臧天朔那一版的《朋友》,虽然唱功要求不高,但是需要力度,起码底气得足,在台上可不是在教室里随便哼歌,没有底气的人,唱下来完整一首,可真够呛! 这时候,音乐已经响起来了,蔡东强也开始弹起了吉他。 听到音乐声,马大宽心里一沉,糟糕,选的还真是臧天朔的《朋友》。 台下的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唱这首歌之前,歌手要酝酿一下感情。 只见赵鹏飞,闭上了眼睛,肩膀开始随着音乐慢慢地扭动,看来,第一个唱歌的人是赵鹏飞。 要说赵鹏飞的嗓音比刘俊瑶沙哑一些,唱这首歌,的确比刘俊瑶有优势。 终于,随着音乐的过度,赵鹏飞展开了喉咙,高声唱道: “朋友啊朋友……” 这第一句唱下来,还真跟臧天朔有些神似,声音够沙哑,够粗犷,够力度。 马大宽和齐小白正要鼓掌叫好的时候,就在第二句,也许是赵鹏飞紧张,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晚饭吃咸了,结果第二句起调起高了,赵鹏飞就硬是没唱上去。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 结果,台下的同学们一阵哄笑,然后就是一片嘘声。 最郁闷的还要说刘俊瑶,酝酿了那么久,表情都已经传神到了极致,居然都没轮到一展歌喉的机会,就被同学们给嘘下了台。 这次比赛,不但没给班里争光,还丢了人,其他参赛者,也有好几十个,无论好坏,起码也是从头唱到尾,只有赵鹏飞和刘俊瑶,只唱了一句就被嘘下台了。 国画系的一个年轻老师,脸上挂不住了,立刻站起来跟评委辩驳说:“这不对啊,我们系的同学还没唱完了,不就是调起高了吗,起码让同学把歌唱完了啊!” 这毕竟不是多么专业的比赛,而且还是在美院的地盘儿上办比赛,评委一商量,就同意再给赵鹏飞和刘俊瑶一次机会,再唱一次也无妨,反正他们也是最后一个参赛者。 刘俊瑶还好些,赵鹏飞的勇气已经被同学们给嘘没了,低着头,跟斗败的公鸡差不多,没勇气再上台了,被这么一搞,刘俊瑶也泄气了。 这么一来,连刚才那位出头抗议的年轻老师都下不来台了,他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这个老师其实也刚刚毕业才一年,不知是不是跟校领导关系好,就留校任教了,名字叫丁秋峰,一般系里的学生都喜欢喊他小丁老师。 小丁老师大声对赵鹏飞和刘俊瑶说:“看你们两个怂成这样子,不敢上去唱,你说你们报名干嘛,还有好多外校的人,你们丢人都丢出境界了……” 小丁老师毕竟年轻,血气方刚,要是老谋深算的欧阳春教授在这里,肯定不说这么刺激人的话。 赵鹏飞和刘俊瑶有些挂不住了,但是此刻的二人,即便上台,刚才的败局肯定也挽回不了,因为他们也没准备其他的曲目。 连一向不爱说话的蔡东强,居然被丁秋峰给煽动起了怒火来,大声对赵鹏飞和刘俊瑶说:“上啊,咱们再唱一首,怕什么啊?!” 刘俊瑶看了看赵鹏飞,赵鹏飞又看了看刘俊瑶,两个人一起低下头,都怂了。 丁秋峰掐着腰气得直哼哼,台上的主持人也低头看着这边,语气轻飘飘地问道:“你们还唱不唱,如果不唱的话,这次比赛就结束了?” 终于,此刻的马大宽忍无可忍了,大声对主持人说:“唱,怎么不唱,让我来!!!”(未完待续) 第10章: 出风头 几个人一起看向马大宽,小丁老师不安地问:“小马,你有准备吗?!” 齐小白也说:“大宽,咱们可不能再丢人了啊?” 马大宽这人一向不喜欢冲动,此刻被同学和评委还有小丁老师这么一将军,就冲动了。 但是,这出头的事情要是搁在以前,即便有人将军,马大宽也不会出头,但是此刻不同了,他自认为,从始至终都是在梦中。 既然是梦,那就当然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因为这样,人就放松,人就毫无牵挂,人就无所畏忌,那还何谈紧张呢? 马大宽没有去看同学们射过来的目光,他拉着蔡东强一起走上舞台。 在马大宽漫长的人生经历中,他是做过演员的,虽然大多都是临时演员,那也是演员,对于聚光灯,还是能够适应的。 上台之后,马大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 是的,没说错,就是脱衣服。 因为聚光灯不仅亮,而且太热了,像好几个小太阳,他是把防寒服脱掉了。 将防寒服往地上用力一摔,真有些破釜沉舟的劲头。 台上的马大宽,他始终低着头,表情沉默,一步步走到麦克风前面,那是一个带支架的老式的麦克风。 调整好了适合的高度后,马大宽回头对蔡东强说:“强哥,我唱的这首歌,估计你还没听过,你跟着我的节奏弹,跟得上就弹,跟不上就瞎弹,别顾及我,我这边没问题!” 蔡东强重重地点头,手指在吉他上调了一下音,等着马大宽的节奏。 马大宽始终低着头,嘴巴对着话筒,头发遮住了双眼,也挡住了很多光线,所以,他整张脸是淹没在阴影里的,看起来特别神秘,也特别郑重。 台下那些观众,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其实没人要求他们安静,只是因为这个气氛需要安静。 马大宽此刻心里更有底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主导了全场的气氛。 或许,这就是一个大明星该有的气场,气势压人,令人窒息。 全场,静得要死。 只能听见马大宽的呼吸声,那是因为嘴巴贴着话筒太近的缘故。 就这么,第一次做歌手的马大宽,沉默了大约10秒之后,终于从他的口中,传出了一段沙哑而沉闷的声音—— 那时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雨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这是011年网络上的一首歌,当时一出现就很火,马大宽也很喜欢,所以,总听也就记住了歌词。 在起初,蔡东强的吉他没有跟上马大宽的节奏,前一段,马大宽主要是清唱,到了这时候,蔡东强才摸准了旋律,吉他的声音才慢慢地跟上来。 随着马大宽那沉稳沙哑的歌声,所有人都投入进来。 这首歌,并不需要太多歌唱技巧,只要氛围够了就行。 很快,台下有人开始挥起手,打起了拍子,马大宽低下头,继续唱。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来过…… 台下观众的拍子越来越响,连评委都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起打着拍子。 这么一来,马大宽的情绪更亢奋了,声音也越来越大,把这首歌,唱出了摇滚风。 转眼过去多年时间多少离合悲欢; 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 未来在哪里平凡; 谁给我答案;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 你们如今在何方; 我曾经爱过的人啊; 现在是什么模样……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马大宽已经投入了,唱到这里,他忽然瞄到了评委台上面铺着一块红色的绒布,他跳下去,也不管桌面上摆着的一次性水杯,用力一抽,把红布抽了出来,拿在手里,又跳上舞台。 他开始挥动手里那块红布,红布随风呼啦啦的响,看起来更像一面红色的旗帜。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 改变了我们模样;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 我有过梦想……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它曾经来过……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 当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马大宽将手里的红桌布用力气抛向了空中。 那块布,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马大宽的身上,就像是披上了一件红色的斗篷。 这首歌唱完了,台下突然再一次安静下来。 马大宽也没下台,还是低着头,保持着最初的那个沉默的动作,他是在等待掌声。 果然,不出马大宽的意料,所有人,就是所有人,包括评委在内,全部用力地鼓掌,而且,在他们的眼中,还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所有人都哭了,他们是被感动了。 年轻的大学生还好一些,毕竟阅历不深,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 可是评委们不一样,他们的年龄都偏大,曾经也是有理想的人,他们知道,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那会付出多少代价!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总会还有那么一群人,孤傲并且执着地抱有浪漫的幻想,可惜现实如此残酷,所以,他们也注定了孤独。 这首歌虽然歌词曲调简单质朴,如果能静下心来去听,往往最能触动人们的心灵。 马大宽之所以把这首歌唱的轰动了全场,不单单唱的好听,还有很多马大宽自己的感触在其中。 因为马大宽唱的很走心。 这首歌,他第一次听的时候,自己也落了泪,以后每次听,眼睛依旧会是热热的,因为这首歌真的太感人,尤其是那一句“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 每每听到这一句,他都会忍不住哭出来。(未完待续) 第11章: 丁秋峰的爱好 这次的校园歌唱比赛,毫无悬念的,脱颖而出的便是马大宽。 在整个美术学院里,国画系大一新生马大宽,从此出名了。 现场,掌声迟迟不停,后面没有歌手上台比赛,马大宽这一首神曲似乎成了压轴大戏,轰动了全场,很多小女生都跑上台找马大宽要签名。 马大宽第一次尝到了做明星的味道。 台下坐着的三个评委,有两个已经跑上台,但是第三个评委,也就是那个刚出道的歌手,正在低着头用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似乎是要把刚才的歌词都记录下来,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音乐广播dj**跟马大宽热烈地握了握,说:“同学,这首歌是你的原创吗?” 这首歌是在网络上听来的,虽然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但的确不是马大宽的原创,本着打击盗版的一颗良善的心灵,马大宽并没有承认。 音乐台美女主播香香对马大宽说:“同学啊,我们可不可以邀请你来我们音乐台录制这首歌呢?” 马大宽一想:这首歌不是自己原创的,录下来,岂不是剽窃。 虽然美女主播很漂亮,但是马大宽还是羞涩地摇摇头,拒绝了。 好在当时,手机的功能单一,不能录音也不能照相,所以这首歌,在当时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证据。 值得提一下的是,那个歌手评委,也就是第三个评委,他并没有混出名来,很多年后,他找了一个同样喜欢音乐的朋友,组成了一个乐队组合,叫做筷子兄弟,抄袭了rb歌手大桥卓弥的歌曲《谢谢》,重新填词,把那首歌取名为《老男孩》,并且拍摄了一部网络微电影,感人至深的演艺被广大网友认可,从此筷子兄弟一炮而红。 这次歌手比赛,虽然奖品只是一台面包机,但是,马大宽在整个校园里,彻底的红了。 什么叫面包机,只是一种叫法,跟面包没有半毛钱关系。 面包机其实就是体形圆滚滚的像是一个面包一样的带音响的cd播放器,算是比录音机高出一个档次的音响设备,在当时,比较流行,算是录音机的替代品。 可是,马大宽是从mp玩儿到mp4,连平板电脑ipad都玩儿腻歪了,区区一个cd播放机,他怎么能看在眼里,所以这台面包机就一直放在教室里,全班同学听音乐都用的这台机器。 歌唱比赛虽然精彩,但是也只是一夜的兴奋,同学们依旧会回到平静的枯燥的读书学习状态之中。 第二天上完一整天的课,同学们吃了晚饭之后,就开始打扑克消磨时间。 马大宽的心里没有消磨时间这样一个概念,他时刻都感觉时间不够用,他离开嘈杂的寝室,在外面一边散步,一边思考问题。 没走多久,有人在后面喊道:“嘿呦,小马,昨天那首歌唱的可真不错呀!” 马大宽一回头,是丁秋峰老师,也就是昨晚看比赛的那位小丁老师。 丁秋峰当时不超过5岁,刚毕业就留校了,平时的课不多,主要是给教授们做助教,学生们也不害怕他,都喜欢叫他小丁老师。 “小丁老师好,”马大宽笑眯眯地说,“小丁老师,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淘碟,”丁秋峰很亲热地拉着马大宽说,“走,跟我一起去音像店转转吧!” 淘碟,这个词对于马大宽来说好久没有听过了,他很快想起来,没错,小丁老师的确在大学期间有个爱好,就是收藏dvd影碟,几乎把学校发的那不多的工资都买了碟片。 一边走,丁秋峰还在吹嘘自己家里收藏了多少张影碟,好像以后能变得很值钱一样。 马大宽虽然很想告诉他,再过不了5年,dvd就过时了,蓝光碟就出现了。 不过,即便蓝光这种技术比dvd更清晰,但是也根本没发展起来。 因为,未来的世界,随着高速网络的全面应用,家家户户都安装了宽带,人们看电影基本都是在网上。 小丁老师收藏那么多张dvd光碟,其实跟收藏垃圾没什么区别,毫无价值可言。 在一家小音像店里,丁秋峰从一堆碟片中找到了两张碟片,一张是《海上钢琴师》,一张是《红提琴》。 这两部电影,马大宽都看过,感觉都还不错,他更喜欢《海上钢琴师》。 两张碟片都是d9格式的,15块钱一张。 80后的同学们都知道,当时的dvd分为d5和d9两种压缩格式,d9的容量比d5的高出一倍,画质更清晰,价格也贵了一倍。 两张d9碟片就0块钱,当时那个消费水平,真的挺贵的了。 不过,要说丁秋峰对电影的审美和格调,并不是那么庸俗。 马大宽也是很喜欢电影的,毕业以后,家里通了宽带,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看一部电影,观影数量远远超越了目前的丁秋峰。 丁秋峰也有同样的兴趣,两个人一聊,还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走回校园,丁秋峰请马大宽跟他去他的画室聊一聊,跟老师联络一下感情也不是坏事,总比回去看着赵鹏飞他们打扑克强得多。 丁秋峰的画室在学院最后面的一排楼里,因为墙面是红色的砖,所以大家都习惯把那里叫做“后红楼”。 美术学院其他老师的画室,也都在后红楼里。 丁秋峰的画室很小,中间摆了一张大桌案,旁边有两个小竹凳,几乎就没有空余位置了。 在桌案上,马大宽看见,正有一副水墨画平铺在那里,应该还没有画完。 画面上,是一叶残荷,还有几根水草,要是从意境上看,有些八大山人的那种寡淡的味道。 八大山人是明末清初的画僧,其作品对后世影响深远,吴昌硕和齐白石的作品里面都有八大山人的影子。 欧阳春的画风也是这种风格,其实,那时候,美院的所有学生,都在学欧阳春的这种风格。 马大宽回忆了一下,10年后的丁秋峰,作为画家,还是有一些小名气的。 10年后,丁秋峰的画作润格1平尺在000元左右。 所谓的1平尺,其实就是乘厘米的一个方形面积,对于国画的买卖交易来说,都是论平尺计算价格的。 丁秋峰毕竟是美院老师,根红苗正,006年艺术品市场空前大好,008年达到高峰期,从010年之后,就开始下滑了。 如果手里有丁秋峰老师的画,并且在010年转手的话,应该能赚上一大笔钱。 虽然现在丁秋峰没什么名气,画作也不值钱,但是要是花钱去买,丁秋峰为了自己的面子,开出的价格也不会便宜,加之此刻的马大宽手里也没什么钱。 不过,如果马大宽跟丁秋峰老师搞好关系,两个人成为亲密的朋友,那么找小丁老师买一批画储备起来,小丁老师总不会狮子大开口。 何况,丁秋峰现在没有任何名气,存的那些钱,都买了dvd影碟了,他本身应该是挺缺钱的。 交朋友这种事,不是着急的事情,太过心急,会令对方感觉目的性太强,也不好,慢慢来,循序渐进,水到渠成才最稳妥。(未完待续) 第12章: 为情自杀 跟丁秋峰又聊了一些关于电影的话题,马大宽的话题一转,转到了艺术上。 关于绘画艺术,马大宽开过古玩店也经营过画廊,肯定比对面刚刚毕业就留校的小丁老师更要懂行里的规矩。 怎么说呢? 其实,艺术品也是有潮流的。 比如,欧阳春老师那种单纯以水墨为主导的作品,现在还可以,再过10年,看起来就有些过时了,因为没有新意,观众失去了新鲜感,也就很少有人去追捧,收藏家也不喜欢收藏了。 如果在书画市场上站住脚,是需要一些新的具备视觉冲击力的东西,而不是紧紧停留在临摹欧阳春的风格上。 马大宽活了6年,对面的丁秋峰才5岁,这之间相差了10多年。 作为过来人,马大宽在艺术上是有资格对丁秋峰指导一二的,但是,事实上,人家小丁老师毕竟是马大宽的老师,马大宽在表面上看还是个大一学生,业务上的问题,就不能说的太直接。 马大宽学会了欧阳春老师那一套圆滑的厚黑学的说话方式,他低头看着桌上那幅未完成的作品,由浅入深地对丁秋峰说:“小丁老师啊,看来你很喜欢欧阳老师的画吗?” “是啊,我很喜欢欧阳老师的风格。” “嗯,我也很喜欢,欧阳老师风格不俗气,而且很有古韵。” “是啊是啊,”丁秋峰的眼神变了,“小马啊,看来你挺厉害的啊,没见你在班里多用功,可是,从你这几句话里,我可以听出来你是内行,你是不是深藏不露啊?” “哪里哪里。”马大宽担心自己露了马脚。 “你画一张,我瞧瞧你的水平如何?” 丁秋峰很认真,拿出一张新纸,很麻利地就铺在了案子上。 对于画画,马大宽完全不紧张,令他为难的是,对于一个大一新生的水平应该能到什么程度,又不能画的太好,也不能画的太差,这个度,很难把握,实在是有些为难。 可丁秋峰很热情也很执着,马大宽骑虎难下,只好应付地画了一张淡彩花卉。 要说马大宽运用的笔墨和淡彩技法,不仅是他自己水平高,而且还有那么多年的经验在里面,充满着未来的时代气息,是目前这个时代见不到的风格。 所以,丁秋峰一看马大宽这随手的几笔,无论是笔法还是用色,他立刻就震惊了。 丁秋峰既然能留校当上老师,学生留校,凤毛麟角,丁秋峰不仅仅是后台关系够硬,业务水平也不能太低。 这么一看,丁秋峰登时就被镇住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盯着马大宽的那幅简单的画作,痴迷地研究了起来。 马大宽站在一边有些尴尬,低声问:“小丁老师,你……你还好吧?” 丁秋峰这才如梦方醒般地说:“真不敢相信,你的水平已经到了这样一种境界,我……我自叹不如啊!” 马大宽低头看了一眼,水平只发挥出来四分之一,他挠挠头苦笑了一下说:“呵呵,或许是巧合吧,其实也不是很好,我随手画的……” “不不不,你可别谦虚了,”丁秋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要不你先回宿舍吧!” 对方发出了逐客令,马大宽也不好继续留在那里,点点头说:“那好,小丁老师,我就回去了。” 从后红楼走出来,穿过校园的石阶朝男生宿舍走,不知为什么,马大宽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同。 这一路上,他居然没有碰到一个同学。 原本乱糟糟的大学校园,现在的时间也不太晚,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这还不反常吗?! 一进宿舍,寝室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马大宽心里一沉,难道自己的梦境出现了什么偏差,把梦境里的所有角色都变没了。 这可糟糕了,那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马大宽自己一个人,那岂不是会孤独致死吗?! 正在马大宽欲哭无泪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马大宽回头一看,居然是刘俊瑶。 终于看到了亲人的马大宽,一下子窜到刘俊瑶的面前,惊恐地问:“人怎么都没了?!” “设计系那边出大事了,快去看看吧!!!”刘俊瑶十分惊恐地说。 设计系在另一个校区,距离绘画系并不远,只是隔着一条小马路,两个校区面对面。 “出什么大事了啊?!”马大宽紧张地问。 原来刘俊瑶是跑回宿舍拿手机的,他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就拉着马大宽朝外面跑。 刘俊瑶断断续续地说:“设计系,有个女研究生,要跳楼自杀,已经站在楼顶上了……” “什么,真的吗?!” 学生自杀,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在马大宽的记忆里是绝对没有过的。 如果在自己的前世里,上大学期间,真的有女生自杀,就算自己脑子不好使,他肯定也会有记忆,因为这绝对是大事件。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这样的记忆。 难道说,马大宽现在所处的生活,并不完全是对于他前一世的复刻版?! 一路走,校园里几乎空无一人,原来都是跑去对面的设计系的楼下看热闹去了。 呃,好像看热闹这个词用在这里不是很合适。 二人一路跑到设计系的大楼前,那里已经围了好几层的人,同学都在抬头往设计楼上面看。 马大宽跟随着众人的视线,他就看到,楼顶上站着一个女生。 这么冷的天气,她居然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皮肤都被冻红了,但是,那女研究生似乎感觉不到冷,依旧表情麻木地站在那里。 设计楼不是很高,只有5层,但是,这要是跳下来,就算没死,也肯定重伤。 学院的老师和校长都被惊动了,有个老师还在楼下大声喊:“同学,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先下来好不好?” 马大宽一听,这老师喊得话完全没有技术含量,那女研究生要是不冲动,怎么会跑到楼顶上去? 不知怎么,马大宽突然就想起来刘青云和刘德华主演的一部电影,片名叫《暗战》也叫《谈判专家》,是杜琪峰的作品。 在电影里,刘青云就饰演了一位谈判专家,诠释的这个角色,挺专业的。 遇到轻生的人,其实,不应该用正常人的角度去劝解,因为站在楼下的人的思维是理智的,而一旦轻生的人都爬到了楼顶上,思维肯定就会非常的不理智了。 用充满理智的话去劝解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这显然是不理智的行为。 比如刚才那个男老师喊的话,就非常理智,什么不要冲动,什么有话好好说…… 其实,完全都是废话。 只能让楼顶的女研究生,越来越急躁,或许,再这么刺激下去,今晚真的会发生命案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第13章: 充气床 马大宽挤进人群,朝着那喊话的老师快速移动了过去。 走到近前,马大宽在那老师的肩头上拍了一下,那老师立刻回头。 那是一个40岁出头的男老师,戴着一副眼镜,应该是教文化课的。 “老师,你不要刺激到上面那个女生,”马大宽说,“你现在该做的是赶快报警!” “已经报警了,警方的人就快来了,”男老师瞪了一眼马大宽,问道,“你认识上面的女生吗?” “不认识。” “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吗?” “没我什么事儿啊!” “我一直在劝她,怎么就刺激她了,你不懂,别在这里瞎捣乱啊!” 就在这时,马路上开过来两辆警车,居然还是响着警笛开来的。 马大宽回头一看,下来的只是几个穿制服的民警,根本也不像是谈判专家。 显然,对于校园自杀案件,那时候是很少发生的,所以,人们心里都没有多少准备,警察也一样不知所措。 民警手里拿着一个扬声器,走过来的时候,还用扬声器大喊大叫着让堵在前面的同学们让开一条通道。 这么吵吵闹闹的,楼顶上的那个女研究生,就更激动了。 “你们不要过来……” 女研究生在上面声嘶力竭地喊,并且,一条腿已经踩到了楼顶的边缘处,有些碎石从楼顶落下来,掉在地上,噼里啪啦,下面抬头观望的同学们,发出一声惊呼,一起朝后退了一步。 似乎情况越来越是不妙,人命关天,马大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冲到民警对面,把那人手里握着的扬声器给夺了下来。 居然敢有人对民警动粗,连民警都傻眼了,看着马大宽,一下子不知所措。 另一个民警问:“嘿,你干嘛,你想扰乱警方办案吗?” 马大宽忍无可忍地说:“这不是办案,这是在救人,楼顶上面的女生本来就是惊弓之鸟,你们还用这么个大喇叭喊,声音那么刺耳,肯定会刺激到楼上的女生……” 被抢走扬声器的民警不服气,大声说:“快把扬声器还给我,你别妨害警方办案,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身后的一个上年纪的老民警似乎觉得马大宽说的在理,就劝解说:“还是别用喇叭喊话了,那声音的确太刺耳了……” “那怎么办呀?!”年轻民警问老民警。 “上楼顶去,直接把她弄下来怎么样?” “不行不行,楼顶的面积挺大的,万一控制不好,很容易出事故。” 民警在快速的商量,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拖延的办法。 那就是,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拖延时间,另一部分人去消防队取一个充气床放在楼底下,即便那女生跳下来,楼层不高,跳到充气床上,也不会受到重伤。 马大宽问那个老民警说:“充气床要多久才能弄过来?” 老民警说:“至少需要15分钟,因为那个充气床充气的时间就需要5分钟。” 但是,谁也猜不到,楼上那个轻生的女研究生,什么时候会跳下来,能不能等15分钟。 一部分民警已经去取充气床了,留下的一部分民警,他们一定要托住那个女生,尽最大努力,拖延超过15分钟。 15分钟,其实已经很短暂了。 问题是,如何拖延时间,拖住那个早已精神崩溃的女生,这的确是个问题。 留下的两个民警,都是糙老爷们儿,女孩子的心灵,几乎完全不能理解和想象,两个民警站在人群中,抬头看着那一身白衣裙的女生,拙口笨腮,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马大宽已经注意到,那女生的眼神越来越是失神,糟糕,似乎下定了决心,她的双脚已经一起移动到了楼顶的边缘处…… 此刻的时间似乎已经凝结不动,15分钟,似乎很难度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马大宽也是没有办法了,突然就仰起头对着那女研究生说了一句话。 “学姐,你好……” 因为楼层不高,人群安静,并不需要大喊,女生也能听得到。 马大宽突然发出的声音,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一起转头,齐刷刷地盯着马大宽这边看过来,身边两个民警,也不知是不是应该阻拦这个多嘴的男学生。 果然,楼顶上轻生的女生听到了下面的声音,她慢慢地把头转向马大宽,眨了眨眼睛,主要是好奇。 马大宽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显然,这个女生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起码还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学姐,你好,我不是想劝你什么,我就是很想知道,你的理由……”见上面的女生没有反感,马大宽又说,“学姐,我不管你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理由……” 马大宽的语速故意很慢很慢,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晰,一方面是为了让上面的女生听得见,另一方面也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 下面围观的同学们,很多都认出了马大宽。 人群中有人低语说,快看,这不是昨天晚上校园歌手比赛出风头的那个大一新生吗? 这个家伙想要怎么样呢? 大概,楼顶上的女生也看清楚了马大宽的脸,她居然说话了。 “昨晚,我听了你的那首歌……” 马大宽愣了一下,这么紧张的情况,他早就把昨晚比赛唱歌的事情完全忘记了。 难不成歌迷里面还有这个轻生的女生,之所以想要自杀,不会是跟听了他唱的那首歌有什么联系吧?! 顿时,马大宽的心跳加速了。 “我就是因为听了你的那首歌,我才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真是糟糕,最不想听见的一句话,这女生还是说出了口。 立刻,下面的围观同学们发出了一阵唏嘘声,似乎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马大宽的额头也不知不觉冒出了一层冷汗。 马大宽在心里对自己说:在读大学这四年的记忆里,根本也没发生过有人要跳楼自杀的事情,原来,这个女生之所以选择这条不归路,很有可能是因为听了昨晚唱的那首歌,牵一发而动全身,因为那首歌在过去的历史里没有发生过,扰乱了原有的历史,也就衍生出了这一场自杀事件…… 不管怎么说,如果今天这个女生真的跳楼自杀成功了,跟马大宽貌似还真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想到这里,马大宽的内心更加沉重了。 身边的民警不解地问:“你你你……昨晚到底唱了什么歌呀?” 马大宽的脑子很乱,他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自己唱的又不是《黑色星期天》,怎么会激发自杀的欲望呢?! 马大宽干脆问那女研究生说:“学姐,很抱歉,我的歌声打击到了你,我也是头一次唱歌,能不能算我没唱过啊?” “不能。” “这……好吧,学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我唱的哪一句,让你轻生了?!” 其实这么问挺无聊的,不过,马大宽这也是在拖延时间,希望充气床快些来。(未完待续) 第14章: 女文艺青年 轻生的女研究生,听到马大宽这么问,她突然就愣住了,低下头快速地眨眼睛,那应该是一种回忆。 身后的民警低声鼓励马大宽说:“对对对,多问她几个问题,先把那姑娘的注意力从自杀这件事上分离开,让她想想别的东西,15分钟,很快就能过去了。” 马大宽仰着脸,看着那个女生,她身上白色的裙子被风吹得呼啦啦地作响,黑色的头发也散开了,仰望着她,有一种特别奇特的气质。 大约过去了10几秒钟,那女研究生说:“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这句话,的确就是马大宽昨晚唱的那首歌的一段歌词。 这个女研究生居然还给记在了心里,回味了一下,马大宽明白了,为什么她偏偏会记住这一段歌词。 核心就是这句“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所以,马大宽断定,十有八九,这女人一定是在感情方面出了问题。 再简单一点儿,就是说,这女生失恋了。 马大宽想到了这一点,只听那女研究生又自言自语般地说:“我明年就毕业了,准备跟他结婚的,可是他却要走了,离开了我,要去欧洲进修,我都6岁了,我的青春都给了他,我怎么办,我没有勇气再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因为我已经不再年轻,所以我选择在我最美丽的时候凋谢,不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女研究生说着,她的一条腿又朝着外延挪了挪,半只脚已经悬空了,看的下面的同学都快紧张的窒息了。 马大宽飞速地运转着大脑,他在想,究竟还能说一些什么,才能拖住那个女研究生。 其实,描述了这么半天,实际上也只是过去了1分多钟而已。 马大宽不敢把声音放的太大,但是太小就担心楼顶的女研究生听不到,这个很难把握。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这个年龄段能够想得明白的,或许你再成熟一些,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把很多问题看的轻松了,生活是平静的,爱情也是平静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存在于小说和电影里,你能体会我的意思吗?” 那女研究生听到马大宽的话居然笑了,问:“哼哼,你才多大,我比你成熟多了,你不要管我,谢谢你那首歌,给了我答案。” 马大宽立刻说:“那首歌,其实你误解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研究生问:“你说什么?” 马大宽说:“你的青春要给对的人,如果那个人不对,你又为什么要做这么傻的事情呢?” “可是我爱他!” “那么他爱你吗?” “他……” “如果他不爱你,也没有把你放在心里,即便你今天从楼上跳下来,他也完全不会内疚,他的生活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所以说,你岂不是白白做了傻事?” 站在下面一直没帮上忙的民警也说:“是啊,孩子,别傻了,还是赶快下来吧!” 其实,站在楼顶上想要自杀的人,都会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毕竟下面还有那么多人盯着自己看。 如果就这么默默地下去了,下面的人会怎么想,谁也不想用一场闹剧结束这一场冲动?! 马大宽可以看出来,上面那个女研究生,她开始犹豫了,有些为难了,因为那女生的脚步都开始颤抖了。 马大宽低声问民警说:“还没到15分钟吗?” 民警摇摇头说:“你继续找一些话题,牵制住她,我打电话去催一催!” 女人总是爱面子,轻生的女研究生也不例外,不多时,她又说出了一句话:“他……他或许还是爱我的……他家里要求他去欧洲进修,他让我等,可是,我对他没有信心……” 马大宽问:“既然可以等,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呀?!” “不,你不知道,他去欧洲,需要5年的时间,5年啊,他在国外,那么多诱惑,就算他回来还喜欢我,再过5年,我已经1岁了,已经是老姑娘了……我没有时间等那么久,我要求过他,不让他去,可是,他不听,他对于事业的兴趣远远大于跟我结婚,我想不明白,所以,我面临的人生一片黑暗……” 女人都希望在自己的人生中找到一个依靠。 当女人爱到了一定的程度,本来在心底认定的自己的依靠突然要远离她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撕裂的痛苦,的确令人接受不了。 可是,一切事情永远没有永恒的,即便那男人不出国,他们结婚在一起了,谁又能保证以后不离婚呢? 那个打电话去催的民警回来了,悄悄告诉马大宽,充气床已经运过来了,现在正在大楼后面充气,还需要5分钟的时间。 马大宽已经看见,消防队员抬着一个橘红色的软软的垫子,在一个角落里快速充气。 马大宽一看,就觉得不对,眉毛都皱起来了。 这充气床是消防队用来救人的,虽然火灾的时候,人们也会被困在高处,可是,那时候的人们是很希望被获救的,充气床的颜色很显眼是对的。 可是此刻是有人要自杀,如果一会儿把充气床摆在楼下面,那楼上的女生要是一心想死,肯定不会往有床的地方跳。 楼顶的面积那么大,只有一张充气床,覆盖面积有限,而且这种橘红色是一种刺激性的强烈色彩,会不会再次刺激到女生,这可怎么办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马大宽跟民警稍微一商量,民警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马大宽可以继续说一些什么,一来为了拖延时间,二来为了转移那女生的视线。 “好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果你还想死的话,可以听完这个故事,好吗?” 没有人是真想死的,即便想死的人也是犹豫的,徘徊于生死一线上。 马大宽开始绞尽脑汁,他想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可以拖延5分钟的时间,虽然只是5分钟,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况,那是多么漫长。 为什么要讲故事,马大宽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如果在讲述这个故事之中发生了意外,那么一切都是注定,马大宽只能认为自己尽力了。 因此,马大宽不得不临时编出来了一个故事—— 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网上认识了,他们无话不谈,成了知己。 男生在北方,女生在南方,很快,他们彼此就产生了感情。 网恋这种事,很常见的,男生和女生仅仅是看过对方的照片,他们很希望真正的见一面。 有一天,男生就乘坐南下的火车,想要去给女生一个惊喜。 可是,到了那个南方小镇的一个靠山的村子之后,男生却看到了一片废墟,因为,当地人告诉男生,这里在年前,发生了一场严重的地震灾害,毫无征兆的在夜里发生,全村人无一幸免。 男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找了一个网吧上网,可是,在这里,他却无法联络上那个女生了。 再说那个女生,也很期待跟男生见面,于是就坐上北上的火车,来到了男生生活的那个大都市里。 女生根据男生的描述,在大学里找到了那个男生。 然而,那个男生却完全不认识女生。 女生很伤心,以为那男生没有看上自己,于是,她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15章: 英雄救美 “这是为什么?” “这……故事怎么编的?” “是啊,为什么呢?” 不只是楼顶上的女研究生不理解,听了马大宽现编的这个故事之后,就连看热闹的同学和老师都莫名其妙。 故事里,男生找女生,女生居住的地方已经不在了,而女生去见男生,男生却不认识女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似乎充满悬疑。 悬疑,没错,就是悬疑。 这就是马大宽讲这个故事所需要的重要元素。 马大宽放慢语速,顿了顿后才又说道:“其实,在年前,女生居住的那个小山村,发生了一场地震,因为磁场改变了整个环境,从时间上有了年的跨度,年前的女生在网络上认识了年后的男生,男生去见女生,已经是年之后,他没有见到自己心仪的恋人,而女人却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然而,那确是在年前,男生还没有跟女生在网络上相识,这之间相隔了年……” 这个现场发挥出来的故事虽然并不完美,很多人听后,还是重重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子。 其实,这故事的灵感来自于马大宽多年以后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字叫《触不到的恋人》。 突然,马大宽提高了声音,朗诵般地念道:“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站在你对面,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在场的很多女同学的眼睛潮湿了,似乎被感动了。 想一想,当故事里的那个女生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男生后,男生却完全对她没有印象,那会是一种多么恐怖的距离,而且,这样的爱情,是无法挽回的爱情。 马大宽抬起头,对女研究生说:“你男朋友只是去国外进修,你们还有相见的那一天,是可以弥补的,而故事里的男生和女生,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如何能挽回呢?!” 果然,楼顶上的女研究生开始凌乱了,她双手抱住了脑袋,慢慢地蹲了下来。 民警对马大宽说:“充气床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就把它搬过来吧!” 马大宽说:“最好还是有一个人上到楼顶去接应,把那女生的注意力移开,那充气床的颜色那么显眼,最好不要再刺激到那个女生。” 民警点点头说:“那好,我上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马大宽说:“我和你一起上去吧!” 就在女研究生迟疑的时候,马大宽和一个民警坐上电梯上到顶楼,然后顺着扶梯爬到了楼顶上。 楼顶的风很大,一上来,民警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谁?!!!” 女研究生很敏感,立刻就注意到了楼顶上来人了,同时也站了起来。 马大宽朝身后摆摆手,民警没有露脸,马大宽连忙对女研究生说:“学姐,是我,你看,只有我一个人……” “你上来干什么?!”女研究生对马大宽倒是没有太多的戒备。 “我来给你送一件衣服……” 一边说,马大宽急中生智,他把自己的黑色防寒服给脱了下来,慢慢朝着女生的方向走。 似乎,女研究生对马大宽并没有敌意。 马大宽故意走得很慢,为了下面的消防队员可以顺利把充气床摆好位置。 等到他走到距离女生还有两米远的距离时,毫无征兆的,就在楼顶上,想起了一段刺耳的手机铃声。 马大宽没有手机,手机铃声肯定是那个一起上来的民警身上带的。 真糟糕,那个民警似乎也悄悄从扶梯登上了楼顶,本来行踪是很隐秘的,可是,手机居然这时候响了。 当时的手机铃声很单调,就是那种生硬的电子音乐,马大宽和女生都吃了一惊。 就在此刻,女研究生由于紧张,身体一晃,一条腿就离开了楼顶边缘,身体也是一歪,她本心是不想死的。 就在挣扎的时候,千钧一发,马大宽手疾眼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力地往回一拉那女生的胳膊。 本来是想用力将女生拉到安全的地方,可是没想到,马大宽的鞋子却踩在了女生的裙子上,结果,他的身体也没站稳,虽然把女生的身体从边缘处拉了回来,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一偏,歪歪斜斜地从楼顶上就栽了下去…… 马大宽心想:完了,这次玩儿大了!!! 或许,着陆的同时,这个梦,就会醒来!!! 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基本防御措施也不能不做,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 在印象里,据说,人要是从高处落下去,抱住脑袋,屈起双腿,把身体蜷缩在一起,像一个球一样。 用这样的姿势着陆,可以最大的减少落下后对身体带来的伤害。 好吧,马大宽承认,这个灵感主要来自于看了周星驰的《破坏之王》。 下落的速度是极其快速的,双耳都是呼呼地风声。 可惜,马大宽并没有做出《破坏之王》中那种标准的球形动作,身体就已经接触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上面,并且被快速的反弹得高高的,提起鼻子一闻,一股子浓烈的塑料味道。 持续反弹了几次之后,马大宽这才清醒了,身体也被人控制住,他很快被下面警方和消防队的人给扶了起来。 留守在下面的一个民警问:“同学同学,你没事儿吧?!” 马大宽摇晃了一下脑袋,活动了一下四肢,好像没什么问题。 他点点头说:“还好,这楼层不高,我没什么……” 这时候,楼上那个轻生的女研究生,披着马大宽的黑色防寒服,被上面的民警给带了下来,成功获救了。 女研究生看了马大宽一眼,把身上的防寒服还给他。 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应该不全是感激,马大宽此刻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他也关注不了太多细节。 很快,全场的人都用力地鼓起掌来,似乎把马大宽当成了英雄救美的大英雄。 老师和校长,像是押犯人一样把那女生给押走了,不知关到什么安全的地方去了,接下来,肯定是要通知那女生的父母。 这要是真的在学院里出了自杀事件,这可怎么得了,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好在是虚惊一场。 马大宽班里的同学一下子将他团团围住,几个男生几乎把马大宽给举了起来,在上面掂了两下,颠得马大宽直翻白眼。 同班的女生白静和张敏就说:“大宽刚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们还不赶快把他放下来啊!” 班长赵鹏飞立刻点头说:“对对对,快放下来。” 这时,国画系的老师也跑过来,是管生活和考勤的江老师。 江老师拉着马大宽问:“小马,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呢?” 马大宽摇摇头对江老师说:“没事,我觉得没什么,谢谢江老师。” 去医院检查一下,总归没什么坏处,可是此刻的马大宽,他是惧怕医院的。 为什么? 因为,马大宽自从喝了假酒,一醉穿越回到了16年前,现在的处境,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身体是什么结构。 万一被医院里的大夫检查出了什么问题,把自己扣在医院里做实验,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穿越了却变成一只小白鼠。 不管怎么说,从昨夜的歌唱比赛和今晚的英雄救美,马大宽在美术学院的声望,彻底爆棚了。(未完待续) 第16章: 一块破石头 平静的过了两天,这一天是周四,周四在津海的古玩界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因为,津海有一个地方,其实就是一条小街,叫做沈阳道。 每个星期四的上午,在沈阳道上,都会聚集很多全国各地的古物旧物小商贩,天不亮就来沈阳道摆地摊儿,已经约定俗成延续了几十年,跟bj的潘家园旧物市场差不多。 周四这天,马大宽起的很早,5点多就从宿舍里出来了,拿出租房子赚的那400多块钱,坐上公交车,早早来到沈阳道。 逛地摊儿一定要趁早,如果有什么好东西,免得被别人抢走。 来到沈阳道,完全跟以前的记忆不一样,其实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摊位,店铺也不多,来逛的人也不多。 对于淘宝的人来说,人越少越好,有好东西才能被自己发现。 走着走着,马大宽看到一个40来岁的男人蹲在墙角,地面铺着一块脏兮兮的方布,上面摆着几件东西,都不怎么起眼儿。 不过,只有一个东西令马大宽注意到了,这并不是说那东西有多么好,而是说那东西摆在那里,看着很别扭。 那东西是长方形的一大块,黑灰色,上面还粘着不少黄泥。 看起来,就像是随手捡的一块破砖头。 其实,那东西也的的确确是一块破砖头。 马大宽很好奇,蹲在地上,低头仔细看。 这块砖头摆放的位置,并不是为了压住那块布用的,而且,今天也没风。 难道说,这块砖也是出售的物品吗?! 当马大宽把手放在那块砖头上面的时候,从掌心的触觉上分辨,就已经感觉出,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破砖头。 拿起来,一掂分量,很压手,比一般的同体积的砖头要重上一倍,转过来一看,马大宽立刻看出门道来了。 这是一块古砖,准确的说,应该是秦汉时期建筑上遗落下来的一块古砖。 秦汉时期著名的建筑在修造之时,都是用上等澄泥特制的,烧纸砖瓦的时候,石粉中掺了许多金属元素在其中,因此,烧出来的砖瓦,质地细腻,很压手,轻轻一敲,就会发出玉石般的脆响。 这种砖,只有内行人才能看出来,是好东西,一般将这种古砖打磨雕刻,用于做砚台。 这类秦汉砖瓦,在以前就很珍贵,平民老百姓是很难得到一块的。 后来,因为战乱,很多建筑都损毁了,或者由于地震都埋没在地下。 很多年之后,有人从地下挖出了这类砖石,尤其是唐宋时期,很多文人喜欢用这种石头打磨制作砚台。 马大宽今天在地摊儿上看到的这一块,就是类似于秦汉时代的一块古砖,尺寸不大,最长的一边不超过0厘米,用手就很容易握住,这个尺寸,也非常适合做砚台。 摊主看马大宽反复打量这块砖,眼睛转了转,问:“小兄弟,你对这东西感兴趣吗?” 在地摊儿上买东西有个规矩,就算是看上某一件东西,也不能死乞白赖地看,那样,摊主会认为你很喜欢这个东西,一张嘴开价,肯定就很高了。 马大宽是开过古玩店的人,这点儿猫腻他能不知道吗? 于是就对着摊主笑了笑说:“我不是感兴趣,我就是好奇……” 摊主一愣,问道:“好奇什么?!” 马大宽笑了笑说:“人家摊子上摆的都是古玩玉器,你的摊子上却摆着一块黑乎乎的破石头,这东西能有人买吗?我很好奇,你这生意可怎么做呢?” 摊主一听这话,心里不高兴了,就说:“这块砖,是我从自家地里挖出来的,后面还有花纹,这是古董,不是破石头?” 其实花纹马大宽早就注意到了,他故意把砖倒过来看了看,说:“嘿,还真有花纹,那你这东西准备卖多少钱呢?” 要说那时候,古玩热还没开始,而且,只是一块破砖。 这位摊主不知道背来背去多少次了,这东西挺重的,上火车都麻烦,他是真想出手,好不容易有人问了,他真心希望能把生意做成。 所以,摊主就没有开价太高,他抻出五根手指说:“50块钱拿走。” 马大宽立刻掏出50块钱,递给了摊主,摊主就是一愣,他还以为马大宽会还价的,结果,居然一报价就买了。 古玩这一行,只要开出价格,对方答应了,无论吃亏与否,这买卖一定得成交,这是行里的规矩。 马大宽本来以为,这块砖虽然卖相不好,但是一般摊主开价也得要个几百块,没想到这摊主只开价50元。 这个价格,物超所值,所以,马大宽毫不犹豫地就买下了这块古砖。 今天马大宽很高兴,在古玩市场又转了一圈儿,虽然当时的东西比10年后便宜了很多,可是马大宽这时候是真没钱,口袋里只有租房子给的那450块钱。 刚刚花了50块钱买了一块砖,还剩下400块钱,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值得入手的东西。 那时候的古物市场,做这行买卖的人真是不多,店铺里倒是有些好东西,不过,马大宽一般不会进去问。 因为店铺是需要付租金的,所以价格都高,捡漏儿还是要多找这类地摊儿才有意思。 拿着这块古砖,回到了美术学院。 没进教室之前,马大宽先在洗手池里仔仔细细地把古砖清洗了一遍。 这块古砖,果然是很好的一件古物,一般的砖都是十分吸水的,这样的话,做砚台就不行,还没开始研墨,墨水都被吸进了砖里面,还怎么研墨呢? 而马大宽手里这块古砖,质地非常细腻坚硬,因为是皇宫用砖,匠人不敢偷工减料。 拿在手里,非常的爽滑,毫不吸水,如果能有一位能工巧匠,稍微的进行雕琢,肯定会是一件非常好的艺术品。 马大宽开古玩店的时候,对每年的几次大拍卖都有记忆。 回忆了一下,早在005年的时候,bj一家拍卖公司,拍了一件吴昌硕自用的一块古砖砚。 据说是吴昌硕的朋友送给他的一块秦代的古砖,吴昌硕擅长篆刻,亲自在这块古砖上雕刻了文字,并且打磨成了一块砚台,他非常喜爱,一直留在手里自己使用。 那次拍卖,大约拍到了600多万人民币。 同学们,600多万啊! 当然,即便是秦汉砖砚,就本身的价格是达不到这个数字的。 但是,吴昌硕是绘画和书法大师,也是齐白石的老师,在文化方面的价格,肯定远远高于砖石本身的价格。 马大宽觉得,自己手里这块古砖,虽然凭借肉眼看不出是秦代还是汉代的,在手里留几年,等到市场热了,一出手,万左右的价格没问题。(未完待续) 第17章: 老谋深算的欧阳春 回到教室,马大宽就把这块灰黑色的石头放在了自己课桌的桌面上,正好用来做镇纸用。 所谓镇纸,在文房用品中,是用来压住宣纸的重物。 班长赵鹏飞看见了,也没怎么当回事儿,以为马大宽是从外面捡来一块石头压纸,连问都没问。 上午上课的时候,有的同学在临摹欧阳春老师的作品,一会儿欧阳春会来班里检查,马大宽没有画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跟欧阳春教授也相差无几,临摹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坐在课桌前看他的那本风水书,这本书快看完了。 按照惯例,欧阳春会来教室走一遍,有同学提问,他就给解答一下。 也是马大宽粗心大意,居然忘了把自己那块心爱的古砖收起来,也是他低估了欧阳春的学问和鉴赏能力。 欧阳春在圈内混迹多年,既然能成为教授,肯定是有两下子的。 用余光一扫马大宽桌上居然摆着一块古砖,就嗖地一声,如同鬼魅般地站在了马大宽身后,吓得马大宽一哆嗦,书都掉地上了。 “小马同学,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搞到的呀?!” “是……是……我捡的……” “什么,捡的,在哪儿捡的?!”欧阳春一对眼睛立刻瞪圆了,闪闪发光。 马大宽只是随口一说,立刻就后悔了,这话他说错了,应该说重金买的才对。 “这……”马大宽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欧阳春又问。 “是……是……” 欧阳春在马大宽这边说话,很快,班里的全部同学都起身围拢了过来看新鲜。 白静问:“欧阳老师,这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 刘俊瑶也说:“是啊,欧阳老师,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春多么老谋深算,他在班里,根本也没说出这是秦汉古砖,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欧阳春只是淡淡地一笑,敷衍同学们说:“其实……哈哈哈……就是一块破石头,嘿嘿,同学们,你们继续画画去吧,小马同学啊,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现在……” 马大宽好像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怎么就要叫到办公室去了? 可是,欧阳春转身往门口走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块古砖,难不成这是要没收的节奏吗?! 为了自己那好不容易淘到的宝贝,马大宽不得不跟着欧阳春去了办公室。 身后的赵大鹏低声说:“大宽这家伙也真是的,居然捡了块破石头摆在课堂上,欧阳老师一定是生气了,肯定把他带到办公室里好好教育一下,这下子大宽这小子要倒霉了……” 一进入办公室,欧阳春就一屁股坐在一把大椅子里,双手一直都在抚摸那块古砖,暧昧而深情,好像抚摸他老婆的小手。 过了一会儿,欧阳春脸上笑眯眯地,对马大宽和颜悦色地说:“小马呀,先坐下……” 马大宽看了看左右,也没有凳子,只好苦笑了一下说:“欧阳老师,让我来办公室,所为何事啊?” 欧阳春的目光看向马大宽,顿时,马大宽的心里就凉了,那分明是一种贪婪的目光。 看来,今天自己这块古砖,就要保不住了。 欧阳春说话没有绕弯子,他直截了当的说:“小马啊,这东西我很喜欢,反正你也是捡来的,你能不能送给老师呢?” “这……” “小马同学,你才读大学一年级,”欧阳春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起来,赋有节奏,“你才一年级啊,你在美术学院起码还要待上年半……” 马大宽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欧阳春的意思是,如果马大宽不把这块古砖送给他,那么,以后的年多时间里,欧阳春一定会给马大宽设置一些麻烦,让他很难毕业。 马大宽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太狡猾了,虽说古砖不值多少钱,那总不能白白送给欧阳春一件古董。 其实,马大宽也不是那么大方的一个人。 “小马啊,跟系里老师搞好关系,是做学生的责任吗?”欧阳春又说出了一句不要脸的话。 马大宽一边想,眼睛一边在欧阳春办公室里扫描,很快,他就看见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就是欧阳春画的。 画的是一幅墨荷,也就是水墨荷花,虽然不是精品,但笔墨还算生动。 马大宽毕竟不是省油的灯,欧阳春想要自己的宝贝,他起码也得找欧阳春要件东西,交换一下,如果对方不给,这个交易感觉就不公平了,欧阳春总不能硬抢。 不过欧阳春的话说的没错,马大宽还要在美院里学习年多,每天都能看见欧阳春,总之也不能得罪这位国画系的大佬人物。 马大宽一直不说话,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墙壁上那幅墨荷图,欧阳春很不解,回头看了一眼。 这幅画的尺幅挺大的,以前说过,国画作品是按照平尺来计算的,乘厘米就算做1平方尺,一般都叫1平尺。 欧阳春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幅画,加在一起要有8个平尺,在字画术语里叫做“中堂”,装裱好了,挂在客厅或者书房里,都挺好的。 而且,画的也的确不错,如果不好,欧阳春也不会挂在办公室里。 老油条欧阳春,活了60多年,即便马大宽此刻重生开挂了,欧阳春的聪明才智也远超6岁的马大宽。 欧阳春立刻就笑了,说:“小马啊,你是想用这块古砖换我那一幅精品,是吗?” 欧阳春在“精品”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马大宽没有点头,只是略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 要说在当时,画家用自己的作品换东西是很流行的,比如用字画换瓷器,换古典家具,只要双方觉得合适,就可以交换。 欧阳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古砖,他完全知道,当年书画大师吴昌硕就有这么一块砖砚,吴昌硕也将其当作宝贝,而且马大宽这块砖的质地的确很好。 这块古砖,可遇而不可求,欧阳春的画却随时都能画出来。 所以,这个交易,欧阳春还是很高兴的同意了。 很快,欧阳春将墙上那幅画亲自摘了下来,这张画还未装裱,行话叫做“软片”,卷成一卷,递给了马大宽。 欧阳春苦笑了一下说:“咱们物物交换,总行了吧,小马同学,你可否满意呢?”(未完待续) 第18章: 老顾的照相馆 在当时,欧阳春的作品润格还并不是特别高。 在005年以后,随着全民收藏热的逐渐升温,书画市场内部也涌入了一大批心怀叵测的企业家和大商人,他们开始炒作艺术品,艺术品的价格一下子就上涨了很多很多。 欧阳春的地位很高,到了后来,他作品的润格也是美院老师中最高的,几乎到了万左右1平尺,不过,这都是虚高,不一定是真正的成交价格。 现在是00年,人们还不懂这些,也没有人进行炒作。 不过,用秦汉古砖交换来的这一幅画,马大宽觉得,说是精品有些夸大,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即便现在出手的话,几千块钱还是能卖出去的。 想一想那块古砖,虽然可遇而不可求,但自己仅仅花费了50块钱收来的,这个买卖,自己依旧不亏。 马大宽把欧阳春的那幅画用报纸掩饰好,走到门口,刚拉开办公室的门。 这时候,欧阳春立刻喊住他,说:“小马啊,今天这个事情,你知我知,你也是聪明人,没必要让我多嘱咐吧?” “欧阳老师,我明白!” 马大宽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沾了便宜的喜悦。 拿着欧阳春的墨宝,马大宽没敢回教室,因为一进教室,其他同学们看到他拿着一个画卷,肯定要问个没完没了,放回宿舍里又不安全,怎么办呢? 很快,马大宽就想到了一个好地方,画廊才是字画的归属地,寄存在画廊里,字画才最安全。 根据记忆,美术学院门口的店铺,只有经营两种东西的店铺最多,一种是美术用品店,另一种是画廊,因为很多藏友都喜欢来美院附近的画廊收购作品。 画廊毕竟距离美院近,真品能得到保证,美院的老师经常从画廊门口经过,出售赝品,肯定不行,很容易暴露的。 在马大宽的记忆里,美院门口有一家画廊挺火的,他拿着画卷快步走出校门,往右面一拐,继续朝前走。 当他走到画廊的位置的时候,居然看到,现在,那里还不是一家画廊,而是一家照相馆。 马大宽愣了一下,这才清醒了过来,看来,在00这一年,这家画廊还没开业。 见有个学生站在门口往里瞧,照相馆的店主把门打开,问:“同学,要照相吗?” 照相馆,已经算是夕阳产业了,用不了多久,至多一两年的时间,数码相机就在家庭中普及了,那时候,结合电脑修图软件,大家自己都会照相,何必还要去照相馆。 这么一想,这家照相馆很快也会倒闭,而后出租了店铺,这里才变成了一家画廊,应该就是这么发展的。 马大宽愣了一下,他摇摇头,对店主说,自己不照相,就是想进去看一看。 店主很奇怪,可是手头也没有什么生意,闲的很,他就招呼马大宽说:“同学,想进来,就进来看看吧!” 一走进这家照相馆,里面的面积不是很大,而且特别黑,因为照相馆里是需要遮光的。 马大宽在记忆里,这家画廊,并不是现在这么黑,应该是在街面的方向又打开了几个窗口,阳光才能照进来的。 画廊是需要明亮的,要不,藏友怎么能把画作看清晰呢? 马大宽根本没有照相的意思,而是到处看,店主就怀疑地问:“同学,你是想租房吗?” 马大宽这才注意到,门口的确摆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此店出租”四个大字。 “老板,你为什么要出租这个店铺呢?” “唉,现在生意不行了,没人照相,这一两年都是赔钱,所以,我想把铺子租出去,赚些租金。” 这店铺的地点不错,1年的租金肯定不便宜。 虽然马大宽很想租下这里开家画廊,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借钱更加没希望,而且,自己目前还在学院读书,也没太多时间和精力去经营一家画廊。 马大宽打量了一下店主,店主是个中年男人,年纪在40岁左右,面相敦厚,并不是那种狡猾之辈的面相。 于是,马大宽就有了心思,是不是可以点拨一下这位店主,改变一下经营项目呢? “老板,贵姓啊?” “顾学文,同学,你就叫我老顾就行了。” “老顾啊,现在照相馆的生意不好做了,不过你这店铺的地理位置挺好的,这是优势,距离美院那么近,经营点儿别的项目,或许还会更赚钱,你说呢?” “同学,你说的对,”老顾叹口气说,“这家照相馆,原来是我老婆开的,她照相的技术不错,我也就是帮忙,现在店里也没生意了,所以我老婆就在家里带孩子,我们两口子也想过,起初打算在这里开个小饭馆,可是,你也看见了,就算开饭馆会火,这里的面积也有限,后来我们又想,是不是开一家文具店,可是,对面就有三家南纸店,都是ah人开的,人家老家就出产宣纸,我们怎么跟人家竞争,唉,实在想不出办法,所以就想把铺子租出去算了……” “老顾啊,那你有没有想想别的,比如另辟蹊径呢?” “同学,你说怎么另辟蹊径呢?”老顾很认真地问。 “比如,开一家画廊。” “开画廊,”老顾低下头想了想说,“说实话,我虽然在美术学院门口干了10多年,可是我和我老婆都不懂艺术,对于不懂的东西,我们不知道怎么干啊!” “老顾,如果你开画廊,就是第一家,生意肯定不会差,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同学,你的意思是……” 马大宽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开始给老顾出主意,大致的意思是,老顾可以把这个店铺重新整理一下,开一家画廊。 这时候,美院门前没有其他画廊,如果老顾这么做了,就是第一家画廊,也就在书画市场上抢占了先机。 老顾不懂艺术,也看不出书画作品的好与坏,不过没关系,有马大宽在,他可以负责鉴定字画,算是这家画廊的专业顾问,到时候盈利了,怎么分成,可以再商定。 马大宽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还分析了不少当今和未来的发展形势,老顾不是一个庸才,他很认真地听,觉得马大宽这么一个学生,说的这些话的确在理,值得一干。 可是,老顾也不放心,毕竟在当时,马大宽只不过是个大学生,老顾也犹豫。 最后老顾说,他先回去跟老婆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 马大宽已经从老顾的眼神里看出来,他的心活动了,有开画廊的心思。 这家店铺,早晚会是一家画廊,只是时间的问题,至于老板是不是老顾,这个马大宽就不知道了。 马大宽是希望老顾成为未来画廊的老板,如果是老顾,他们之间就有合作的可能。 于是,马大宽很有诚意地拿出自己刚刚得到的那一幅墨荷图,打开报纸,给老顾一看,老顾立刻从落款上看出来,这幅画是美院老教授欧阳春的作品。 在美院门口开店那么久,说是不懂行,但是耳濡目染,老顾还是比一般人更懂一些的。 马大宽很认真地说:“老顾啊,你要是开画廊,这张画就是你店里的第一件展品,你回家好好跟媳妇商量商量吧,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未来的10年时间,艺术品市场一片大好……”(未完待续) 第19章: 求爱表白 情窦已经开得不能再开的赵鹏飞,终于忍耐不住单相思的折磨,他准备要向心仪的女生表白了。 寒假快到了,眼看着期末考试临近。 考完试,教学楼封楼,学生放寒假回家过年,相隔一个多月的时间,赵鹏飞怎么能忍耐这么漫长的煎熬呢? 所以,赵鹏飞决定,在寒假之前,鼓足勇气,向自己心仪的女生表白。 成败与否,在此一战。 赵鹏飞的爱恋对象名字叫闫冰,长得不能说多么漂亮,也不丑,身材比较匀称,就是很少看见她笑,似乎是个“冷血美人”。 大概赵鹏飞有受虐的倾向,所以,很喜欢女王范儿的女生。 赵鹏飞求爱的方式很老套,他设计的桥段是,他站在女生宿舍的楼下,让蔡东强弹吉他,他要为闫冰唱一首情歌,企图用深情的演唱,打动闫冰的芳心。 先不说这个剧情有多么狗血,赵鹏飞这种想法就不靠谱,为什么? 因为就在几天前,校园歌手比赛上,赵鹏飞上台演唱《朋友》的时候,就已经出了丑,唱歌完全是他的短板,这家伙居然还想要用情歌打动别人,简直痴人说梦,可见这家伙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什么程度。 齐小白和刘俊瑶都好言相劝过赵鹏飞,最好还是换一个别的方法,唱情歌这种事还是忘了吧! 可是,赵鹏飞有自己的理解,他顿足捶胸信心满满地说:“从哪里跌倒,就要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鹏飞的口水都喷到了齐小白的脸上,而且双眼还泛着泪光,有种壮士断腕的豪迈,彻底感动了寝室的全体男生。 于是乎,大家就没有继续打击赵鹏飞。 商量策划了一番之后,就定在周末这一天的夜里,赵鹏飞发起求爱行动。 至于,选哪一首歌曲,必须是情歌,而且是特别感人的那一种。 选歌的环节上,赵鹏飞有些犯难,他找到马大宽,想跟他学习一下,歌唱比赛那一晚,惊爆全场的那首歌。 马大宽立刻摇头拒绝,他可不愿意再唱那首歌了,因为那个女研究生差点儿就因为听了那首歌而跳楼自杀,这多不吉利啊! 赵鹏飞觉得也有道理,可是自己才疏学浅,又想不出别的什么情歌来,于是继续求马大宽,是不是教给他唱另外一首歌。 过来人马大宽知道,暗恋最是折磨人,尤其是男生一方,他也很同情。 赵鹏飞苦苦纠缠,可惜,以前的马大宽,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唱歌和听音乐的人,电影还行,歌曲之类的他并不特别感兴趣。 用力想了一个下午,马大宽终于想起了一首歌,适合求爱的一首歌,比较感人,或许小女生会喜欢。 其实这首歌最初是一首诗歌,是爱尔兰诗人叶芝的一首为情人写的诗歌,名字叫做《whenyouareold》。 后来,在一场选秀比赛中,有一个选秀歌手,改编了这首诗歌,深情的演唱,感动了全场。 015年春节联欢晚会上,莫文蔚也曾经翻唱过这首歌。 这首歌在015年是非常流行的,歌词简单,旋律也不难,马大宽也挺喜欢,有时候就哼唱几句,大部分歌词他都记住了。 这时候,马大宽将记忆里的歌词写在了纸上,找来蔡东强,马大宽一边哼唱旋律,蔡东强一边用吉他记录下了简谱。 赵鹏飞看了看歌词又听了听旋律,比较满意,最后就敲定了这首歌。 话说周末这一天晚上,赵鹏飞穿了一件白衬衣,胸前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支玫瑰花,他本来是想买一大捧玫瑰花的,可是,跑去花店一问价格,一支玫瑰就要8块钱,所以,就只狠心买了一支。 白色的衬衣搭配紫红色的玫瑰花,还是相当惹眼的。 就是今晚的天气不好,急速降温了,零下5度左右。 不过,虽然是严寒的冬夜,虽然赵鹏飞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但也无法冻结赵鹏飞那一刻向往爱情的火热的心。 要好的几个同学都去给赵鹏飞鼓劲儿,马大宽也出席了这场后来被同学们津津乐道的经典桥段。 起初,大家是躲在大树下的黑暗中,赵鹏飞一直在看手表,他要等到周围人少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样唱出的歌声才更动人。 齐小白不满地说:“你要等那么久,干嘛让我们这么早就陪你来呢?” 刘俊瑶也说:“是啊,天气还这么冷!” 蔡东强说:“大鹏,我觉得现在时间差不多,快9点了,万一人家一会儿都睡着了,你再唱,人家睡着了也听不见,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吗?” 赵鹏飞咬了咬牙,点点头说:“好吧,我现在就唱……” 女生宿舍的楼下面,刚好有一盏路灯,赵鹏飞和蔡东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路灯下。 赵鹏飞仰头看着闫冰寝室的窗口,深吸了一口气,跟做贼一样地喊道:“闫冰……” 大概是天气冷,女生都把门窗紧闭了,所以,这一声喊,丝毫没有动静。 马大宽在后面出主意说:“大鹏,你大点儿声会死吗?!” 赵鹏飞跺了跺脚,提高了声音,连续喊了三声:“闫冰……闫冰……闫冰……” 果然,这回奏效了,很多窗户都探出脑袋来,好在,其中也有闫冰。 闫冰也是大一新生,小女生一个,小女生也是女人,女人天生第六感觉就强。 在校园里,有没有男生盯着自己看,她心里都明白,打开窗户低头一瞧,就看到了赵鹏飞,她就大概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是忍耐不住了…… 闫冰很大方,就问:“同学,大晚上你找我有事儿吗?” 赵鹏飞没有回答闫冰的话,居然低下头,朝着蔡东强那边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美妙的吉他声便从蔡东强的指尖响了起来。 所有女生宿舍的窗户里都挤满了脑袋,太安静了,大家都在看这场表演。 随着蔡东强的吉他声,赵鹏飞如同和尚念经般地唱道——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 这首歌其实唱的并不全,那是因为,马大宽只记住了这些歌词。 虽然赵鹏飞的演唱一点儿也不走心,但是,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还是令所有女性观众感动了。(未完待续) 第20章: 见色忘友 一曲唱罢,很多女同学都鼓起掌来,并且大声喊:“闫冰,还不快下去!” 女生齐刷刷地喊着,这里面有认识闫冰的,也有不认识闫冰的,大家都一起在起哄。 闫冰的头消失在窗户里,没多久,闫冰真的走出了宿舍门,慢慢地朝着赵鹏飞走了过来。 赵鹏飞推了一把站在身边的蔡东强,低声说:“强哥,这里没你事儿了,你先撤吧!” 蔡东强灰溜溜地往大树下面跑过来,嘴里还在不满地骂道:“我靠,这就是卸磨杀驴吗?” 齐小白指着那边说:“快瞧,闫冰出来了,成败在此一举!” 这样的好戏码,马大宽也十分期待。 要说赵鹏飞,虽然长相猥琐了一些,身材胖一些,肚子大了一些,但是…… 呃,其实赵鹏飞真的没什么优点。 再说闫冰,虽然长相一般,身材看着还可以,她能看得上赵鹏飞吗? 如果闫冰没有恶趣味或者重口味,而且闫冰才上大一,心高气傲,看上赵鹏飞的几率实在渺茫。 不过,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很多不可测的因素,所以,马大宽才觉得,这个求爱的戏码或许接下来会变得很有趣。 树荫下的几个人,充满期待,都在瞧着赵鹏飞那边。 只可惜,赵鹏飞那宽大的后背遮住了闫冰的脸,至于闫冰说了什么,什么表情,包括马大宽在内都没看见,所以,大家很是失望。 不过,这场求爱也没有进行的太久,也就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闫冰就转身回到宿舍,赵鹏飞也垂头丧气的朝着大树下面走了过来。 刘俊瑶第一个跳出来,用鼓励的语气说:“没事没事,失恋了,还有兄弟们在!” 蔡东强说:“是啊,爱要越挫越勇!” 齐小白说:“大鹏,你不是总教导我们,要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吗?” 赵鹏飞突然哈哈地大笑了几声,对众人说:“谁说我大鹏失败了,人家闫冰已经同意了,而且明天还邀请我去她家里吃午饭,你们是不是羡慕死我了呀!!!” 赵鹏飞这么一说,真的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小,为什么? 如果闫冰觉得赵鹏飞这个人还行,答应跟赵鹏飞处对象,做男女朋友,这也合乎逻辑,可是,还没有开始交往,怎么就会把赵鹏飞拉到家里去见家长。 一般情况下,情侣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去见家长,双方看看要是没什么意见,下一步就该谈婚论嫁了。 闫冰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几个同学回到寝室,都熄灯了,赵鹏飞还是耐不住兴奋,躺在床上说个没完没了。 其他同学还是比较理智的,比如马大宽,他说:“大鹏啊,我不是给你泼冷水,这里面会不会有事儿啊?” 刘俊瑶也说:“肯定有阴谋!” 赵鹏飞已经完全进入了幸福模式,脑袋已经不会转弯了,他冷哼了一声说:“你们那是嫉妒我有魅力!” 齐小白说:“你们说,这闫冰家里不会是人贩子吧,把大鹏这样的傻子骗到家里,然后给他卖了可怎么办呢?” 刘俊瑶笑着说:“有人卖,也不一定有人买啊,你说是卖到**里当鸭子,还是卖到国外做矿工?” 蔡东强说:“你们不要把问题想的那么坏吗?也许是大鹏那首歌唱的好,打动了闫冰,所以就准备以身相许了……” 赵鹏飞说:“对对对,强哥说的话我爱听,不过,还是大宽的歌写的好,所以,还是要感谢大宽和强哥……” 马大宽忍不住提醒赵鹏飞说:“虽然不一定是什么阴谋,但是你也要小心,万一那闫冰脑袋有毛病,喜欢整蛊人,到时候,大鹏你不要中了那女生的圈套……” 赵大鹏不乐意了,反驳说:“你才脑袋有毛病呢,你怎么说话呢?” 刘俊瑶笑着说:“你看你看,还没怎么着,就开始护着媳妇了,见色忘友,还有比他快的吗?” 大家一阵哄笑,开始睡觉了。 这一天是礼拜天,马大宽没回家,因为老顾来找他,老顾就是学校门口那家照相馆的老板。 马大宽跟老顾谈过一次,希望他可以把照相馆改成画廊。 老顾来找马大宽,并不是开画廊的事情,而是因为那一幅欧阳春的墨荷图。 马大宽走后,老顾把那幅画装裱了一下,就放在店门口,周六那天,有个人看上了那幅画,想要买,但是画不是老顾自己的,所以,他来找马大宽,想问问价格。 要说当时的艺术品,尤其是绘画,定价是很混乱的。 正规的画廊和艺术品商店刚刚起步,京城的画家村798艺术工厂之类的地方也还没达到尽人皆知的程度,比如那时候想买一幅画,一般都亲自去找画家,就像是当初白石老人那样,都是坐在家里画画,等着客人上门。 这样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是朋友介绍的,或者有交情,这画作的润格就会低很多,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价。 老顾来找马大宽,也是想问问,欧阳春教授的那幅墨荷图马大宽准备要卖多少钱? 欧阳春这幅画,是马大宽用一块秦汉时期的古砖换的,就这幅画本身,要说多么经典也谈不上,不过,尺幅还比较大,有8个平方尺,所以,价格也不能太低。 马大宽想了一下,对老顾说:“那幅中堂,我要000块钱,如果你能卖了,多出来的我不管,我只要000块钱就够了。” 那幅画当时的价格大约会在5000块钱上下浮动,马大宽开出000块钱,对于老顾来说,是有赚头的。 做生意这种事,马大宽深知,大家都有利润才能长久合作。 老顾会心的一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再跟那个客户谈一谈,如果成交了,我把钱给你送过来。” 说完这事,老顾心里有数,就走了。 马大宽去图书馆看了一上午的书,中午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居然在餐桌上碰到了赵鹏飞。 “咦,大鹏,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马大宽不解地问,“今天你不是跟闫冰去家里见父母了吗?!什么情况啊?!”(未完待续) 第21章: 化悲愤为饭量 赵鹏飞的脸黑着,低头吃着餐盘里的饭,好像根本没听见马大宽的问话。 马大宽挺着急,又问:“大鹏啊,见家长,这种大事,难道闫冰家连顿饭都不管吗?” 赵鹏飞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就是因为性格开朗,所以系里的老师才选他当班长。 赵鹏飞低着头一直也不说话,马大宽就知道,他肯定是被闫冰给整蛊了? 马大宽也没心思吃饭了,坐在赵鹏飞对面,着急地问:“大鹏,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鹏飞放下筷子,慢慢地抬起头来,叹口气说:“唉,别问了,我是从闫冰家里跑出来的,你还让我说什么……” “什么?!”马大宽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这什么情况,难道闫冰的父母是妖怪,赵鹏飞为什么要跑出来?! 马大宽更加的好奇,虽然一直追问别人的伤心处,那是在伤口上撒盐,但是也没别的办法。 经过马大宽的一再盘问,赵鹏飞终于说出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当事人亲口说,再聪明的人也绝对猜想不到。 昨天夜里,赵鹏飞在楼下唱情歌向闫冰求爱,闫冰下了楼。 闫冰对赵鹏飞说,明天让赵鹏飞跟闫冰去家里见她的父母,赵鹏飞不是一个聪明人,可以说有点儿傻,听闫冰这么一说,赵鹏飞以为自己得手了,高兴的一宿没睡着。 转天上午,也就是今天,赵鹏飞跟闫冰一起去闫冰家里,没想到,闫冰家里还有其他客人。 原来,闫冰的爸爸在闫冰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一门娃娃亲。 男的是体育学院拳击队的教练,比闫冰大6岁,也是在今天上午,这个体育学院的教练也带着家长来闫冰家相亲。 闫冰对于娃娃亲很排斥,何况年龄还差那么多,所以,正在苦无良策之际,赵鹏飞自己找上门来。 闫冰也是急中生智,希望利用赵鹏飞跟她演一场戏,其实就是把赵鹏飞当成了垫背的。 闫冰十分亲密地拉着赵鹏飞,对拳击教练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赵鹏飞,所以,以前的娃娃亲,需要再考虑。 这件事情很乌龙,闫冰并不是真的喜欢赵鹏飞,也不会继续跟他谈恋爱,只不过是临时拉来的一个群众演员,没吃到鱼却搞得一身腥,赵鹏飞能不郁闷吗? 这么一来,赵鹏飞和拳击教练的梁子就算是结上了。 同志们,拳击教练啊!!! 用赵鹏飞的话形容一下,那拳击教练高米,宽米,分明就是一个正方体,全身都是疙里疙瘩的肌肉。 这要是铆足力气,一拳打在赵鹏飞的身上,赵鹏飞的确有很多脂肪,恐怕也承受不住。 当时,赵鹏飞就被拳击教练那恶毒而凶残的眼神吓尿了,屁滚尿流地从闫冰家逃跑了出来。 虽然赵鹏飞现在人身安全了,但是闫冰肯定对他彻底丧失信心,以后爱情啊什么的,也就别谈了。 所以,此刻的赵鹏飞,化悲愤为力量…… 不不不,应该是化悲愤为饭量,说话的工夫,三个大馒头已经下肚了。 马大宽此刻的心里很矛盾,他忍不住想要大笑,可看到赵鹏飞那么一脸愁云惨雾,大笑肯定不合适,只能憋着。 不过,马大宽对赵鹏飞也有一些同情,觉得闫冰这个女生的人品也的确有些问题,既然搞成了这样,爱情没有开始或许也是好事。 “唉,大鹏啊,”马大宽劝解说,“咱们学院虽然人数远远不如那些综合性的大学,但是女生也不少,你再选选别人吧,也许,闫冰也不适合你!” 吃了午饭,马大宽陪着赵鹏飞一起回到寝室里,很多同学一见到赵鹏飞,又逼着他讲述了一遍痛苦的经历,简直是又在赵鹏飞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正说着,楼道里有人喊:“马大宽,外面有人找!” 马大宽离开寝室,跑下楼,一看,老顾站在门口等他。 老顾的脸上有一些喜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对马大宽说:“小马,那幅画我帮你出手了,这是你的000块钱,你数一数吧!” 马大宽接过信封,只是打开看了看,老顾的门店就在美院门口,开了很多年了,肯定信得过,没必要数。 然后老顾又说:“我跟老婆商量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把照相馆改成画廊,不过,我手里没有什么作品,所以,小马,还得需要你的帮忙,你跟美院的老师和教授都熟悉,能不能先搞到一些作品,放在画廊里代卖……” 马大宽明白老顾的意思,如果能找到一些作品在画廊里代卖,那么,老顾就能省下很多开销。 所谓代卖,就是把作品卖出去之后,再付给画家钱,这样一来,老顾开画廊的风险就会降到最低。 这种代卖艺术品的合作方式,对象一般也都是年轻的老师,或者没名气的画家才会同意,老顾也明白这一点。 然后马大宽就说,他会帮助老顾联系一下年轻的老师,这个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有能力办到。 老顾离开的时候,让马大宽最好先买一部手机,这样联系起来就方便了。 老顾说的很对,手机的确是需要买一部的,毕竟是信息时代,有了卖画的000块钱,是足够买一部手机的。 马大宽离开校园,找了一家手机店,新手机都在000左右,最高级的也只有很小的屏幕和数字键盘。 这些古董级别的手机,在马大宽眼里根本没有购买欲望,还不如少花一些钱,买一部二手手机,先将就用着。 这家手机店里,有一台红色的诺基亚810,跟刘俊瑶用的也是这个型号,只不过是蓝色的。 谈了一下价格,马大宽花了800块钱,买下了这部红色的诺基亚810,然后办了电话卡,这就可以了,算是有手机的人了。 马大宽用这部手机给老顾打电话,告诉老顾这是自己的手机号码,以后就打这个号码联系。 老顾对这个年轻的学生刮目相看,说道:“小马啊,你的办事效率可真快啊!” 就这么,老顾在筹备画廊装修的事情,马大宽开始思考,怎么才能找到一些可以代卖的画作放在老顾的画廊里。 很快,马大宽第一个就想起了丁秋峰。 今天是周末,小丁老师应该没课,他就一直走到后红楼,去敲丁秋峰画室的门。 幸运的是,丁秋峰没有外出,还真的在画室里画画,看起来还很用功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22章: 桃花运比较烦 “小马,是你啊,快进来啊!” 丁秋峰十分热情地将马大宽引进画室,画室的桌案上,摆着好几张国画习作,上次马大宽随手在这里画的那一幅淡彩的花卉,被小丁老师贴在了墙上,似乎正在对照着马大宽的那幅画,反复研究中。 “小丁老师,我没打扰到你工作吧?” “没有没有,我也是无聊,就练练笔,不过,还是没有你颜色用的纯熟。” 马大宽低头看着丁秋峰的作品,十分肯定地说:“小丁老师,你的作品我个人还是比较欣赏的,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情呢?” “咱们学院门口,右手边,顺着围墙一直走,有一家照相馆,已经开了10几年了,小丁老师,你应该也知道吧?” “知道啊,我原来还在那里洗过照片了,跟那老板挺熟悉,大家都叫他老顾对不对,照相馆怎么了?” “没错,老板就是老顾,我跟他也认识,老顾那家照相馆,可惜生意越来越差了……” “是啊,现在都用数码相机,拍了照片直接在电脑上看,没必要冲洗成照片,照相馆的生意肯定不好。” “所以,我跟老顾商量了一下,准备把那照相馆关了,重新装修一下,开一家画廊。” “开画廊,这主意挺好的,”丁秋峰一听,立刻就有些兴奋了,“小马,没想到你的脑袋还真好用,开画廊,如果运营好的话,肯定比照相馆有前途。” 丁秋峰也不傻,听马大宽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 如果开画廊的话,可以将自己的一些作品挂在画廊里出售,这是好事情。 谁不愿意多赚钱,艺术家也是人,多赚些钱,不就可以多买一些dvd影碟了,何乐而不为呢? “画廊需要装修,老顾说,大约需要一星期的时间,最晚也会在春节之前开业,到时候,也能方便藏友在春节期间选购,不过……” “不过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画廊里面的代售的书画作品不够多,所以……所以我很想找学院的老师征集一些,悬挂在画廊里面,能卖出去更好,如果一时间没有客户,挂在店里展览也是一种宣传,所以我第一个就找到了小丁老师,不知道小丁老师有没有这个兴趣……” “小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手头有一些作品,能不能出售,都没关系,可以展示出来,让大家看看也挺好的。” “那太好了,多谢小周老师啦!” 马大宽的目的已经表述清楚,跟小丁老师商量了一下作品的题材、尺寸和价格后,他就离开了丁秋峰的画室。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上课,马大宽就到老顾的店里转一转。 根据自己多年开店的经验,潜移默化地传授给了老顾很多经营艺术品商店的诀窍,并且对于画廊的装修上,也做了一些设计,比如采光,比如射灯的角度等等,指导装修工人,把这个小店的优点最大化。 课间休息的时候,马大宽经常主动接近一些水平较高的老师和教授,并且透露出了自己跟朋友一起开画廊这样一个事情。 有的老师很支持,比如丁秋峰,有的老师不以为意,认为一个大一学生,毛头小子,能干出什么名堂。 不过,绝大多数老师都保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 很快,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老顾的店铺基本搞定,但是马大宽手里的作品收集的还不是很多,加在一起,也不超过10张。 没办法,马大宽只好回家,加班加点,自己又画了10几张。 这0多张书画作品,对于一个小画廊来说,基本够用了,起码,布置店铺没问题。 帮助老顾布置好了画廊,期末考试就临近了,很多课程都需要复习,马大宽感到相当的头疼。 为什么? 因为马大宽是从元旦那一晚才穿越回来的,专业课程还好说,文化课就要命了,基本都不知道学了什么。 所以,当老师布置了重点之后,他就开始背题,这要是大学里第一学期就挂科,不但丢人,而且到了下学期还要补考,牵扯精力,就没时间做别的其他事情,也是给自己添麻烦。 所以,临近期末考试这两个星期,马大宽特别忙。 没想到,那么忙,马大宽居然还交了桃花运。 在图书馆背题的时候,马大宽居然收到了好几封情书,有的是派室友送来的,有的脸比较大的女同学自己出马,搞的马大宽的脸都红了。 最要命的是,还有女生将情书悄悄送到了男生寝室里,这么一来,就被赵鹏飞和刘俊瑶他们发现了,在没有得到马大宽允许的情况下,全都把情书给拆开了,成了期末考试前期减压的普遍读物。 还有没有隐私可言了,这令马大宽十分恼怒,不过恼怒是假的,他心里其实也挺美的。 回想一下,上一辈子的自己,在这个年纪只是悄悄地暗恋着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对,就是白静,到毕业都没敢表白,没想到自己两世为人之后,这一辈子,自己的魅力一下子爆棚了? 不知不觉,十几天时间,居然收到了0多封情书。 情书写的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在网上抄的,有的写的发自肺腑,马大宽看着那些粉红色的信纸,自己脸上都火辣辣的难受。 对于爱情,怎么说呢? 每个人都十分的向往,马大宽也十分向往,可是,重生的马大宽或许是老了,没有了这个心思,而且,学校里这些庸脂俗粉,他也看不上眼了。 期末这几天,刘俊瑶一见到马大宽,就唱起一首歌:“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从默默无闻到有人喜欢……” 之所以被那么多女生盯上,肯定跟歌手比赛和英雄救美这两个事件脱不开关系。 马大宽觉得,以后做事,还是要低调一些才好。 其实,马大宽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他发现,校园里所有女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好像全校的女生都暗恋自己一样,吓得他都不敢再去图书馆,只是一个人窝在寝室里,用棉花球塞住耳朵,拼命背书。 寒假的最后一周,开始期末考试了,大学的考试跟高中不一样,并不是集中在一起,是断断续续的考,所以,考试花费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同学们都想家了,都惦着回家跟家人团聚,一起过春节。 学校里的教室和宿舍,也逐渐开始封楼,外地的同学都坐火车回家了,校园里的学生越来越少。(未完待续) 第23章: 所谓高人 马大宽是本市人,临近春节的这些天,他倒是闲了,经常去老顾的画廊里做客。 因为当时画廊只有这么一家,所以,老顾的生意还可以,总是有人来店里看画,商量价格,马大宽也认识了不少这个圈子里的朋友。 比如这天的下午,老顾的画廊就来了一位客人。 这个客人名字叫李槐树,看年纪跟老顾相仿,也就40来岁。 简单寒暄了一阵,李槐树说自己以前在京城里做小生意,至于做什么生意他没说,话里的意思是,他家里存了一些积蓄,想要投资古玩字画。 马大宽觉得,李槐树这个人虽然透着小商人的精明,但也是有一定眼光的,起码看准了,未来的几年时间,古玩字画会很热很有市场,提前下手,能大赚一笔。 关于收藏热,马大宽以前在一本书里读到过,华夏五千年,官方提倡的全国性收藏热潮只有过五次。 哪五次,分别是北宋、晚明、康乾、民国和不久的将来。 上一辈子,马大宽与这一场收藏热失之交臂,只赶上了一个尾巴,简直痛恨终生,因此,这一世,他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如果能趁着这股风气,在收藏这个领域里,狠狠地捞上一把,那么对以后的大事业大发展,也就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再说李槐树,老顾也是在开了画廊之后才认识李槐树的,其实,那一张欧阳春老师的墨荷图的买家就是李槐树。 至于李槐树买走了那幅画是否转手,这个马大宽和老顾就不便多问了。 老顾开画廊的时间不长,在马大宽的帮助下,的确是尝到了不少甜头,心里一直想着赚更多的钱。 自从认识了李槐树,老顾也从李槐树口中,听到了很多古玩圈子里,最令人向往的,那种天上掉馅儿饼转眼富家翁的淘宝拣漏儿的故事。 李槐树也的确是个人才,说出来的故事,情节被安排得丝丝入扣引人入胜,跟听评书一样。 比如,某某人在地摊儿上花了10块钱,就拣了个商周时期的青铜古鼎,都说这个漏儿的拍价,往少了说,也得拍它个百八十万的…… 另有某某人,在一个荒废的老宅子里,寻到了一只快散了架的破柜子,回来之后,清洗干净了,仔细那么一瞧,我的妈呀,竟然是大明朝的黄花梨万历柜,而且那柜子里还藏着一只永乐的青花玉春瓶…… 能值多少钱就不用问了,反正也得够他们家三代人糟践百十来年的…… 这种故事,谁听了之后,心里都闹心,恨不得那个某某人就是自己。 结果,老顾的心就被说活动了,哪天也想搞一搞。 老顾跟马大宽提过这类捡漏儿发家的故事,就是因为古玩一行存在这个刺激,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飞蛾扑火地闯进来。 马大宽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捡漏发家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他比老顾要理智得多。 对于经营古玩,他还是很有兴趣和经验的,毕竟自己干过这一行。 只可惜,马大宽那时候起步晚了,虽然开了一家古玩店,也都是别人玩儿剩下的,失去了先机。 市场上的钱,都是被抓住先机的人先赚走了,这就是市场经济。 不过,这次马大宽穿越回到了16年前,并且保留了全部的记忆,他不会再错过任何的先机,他有这个信心。 这一天下午,李槐树来画廊找老顾,的确是有一件事的,据说还是件好事情…… 马大宽问李槐树:“什么好事情?!” 李槐树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高人,绝对的极品高人,说是什么古玩鉴定专家,经过这个人的介绍,李槐树要跟着他去掏老宅子。 什么叫掏老宅子,这是京城古玩界的行话,因为京城里的王爷贝勒府邸多,四合院多,那些旧房子里面,有的时候就藏着什么宝贝古董。 所以,往这类老房子里去淘宝,靠的是一双眼睛,行话就叫掏老宅子。 李槐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也有些担心,害怕自己一个人去会上当受骗,所以想带上老顾一起去,如果老宅子里有什么好东西,老顾也可以捡一把大漏儿。 不过,买不买东西无所谓,多个人,胆气就会壮一些。 既然马大宽碰巧也在,多一个人更好,那就一起去掏老宅子吧! 李槐树约了那个高人在一家饭庄里见面,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老顾关了店门,三个人就坐上一辆出租车,前往某饭庄。 迎宾小姐把马大宽和老顾还有做东的李槐树,让进楼的一个包间里。 落座后,李槐树对服务员说:“我们还要等一个贵客,等贵客一到,再点菜……” 这个包间名凉风阁,挺大的,装潢不错。 李槐树说,一会儿要来的那个人,是一位古玩鉴定专家,京城古玩界的大师级人物。 马大宽一听,就预感到有些不妙,为什么? 还用问吗,大师这种称呼,在以后的日子里,是跟骗子划等号的。 聊了好一会儿,大师还没来,李槐树只好打开电视,三人看电视消磨时间。 大约又等了1个小时,包间门开了,进来一个穿唐装的瘦高的男人。 此人皮肤蜡黄,很瘦,跟旧时候的大烟鬼一样,衣服穿在他身上,根本撑不起来,脖子上挂着一串星月菩提的108颗的念珠。 举手投足,一股子江湖气息,特别招人烦。 在未来的世界中,古玩一行里,这种人越来越多,只注重外表,让人看着与众不同,实际上没什么真本事。 马大宽开古玩店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遇到这种人,光说不买,他最是不喜欢这种人。 李槐树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见那人一进来,马上就跳了起来,先是很热情地跟那人握手,嘴里还一直喊道:“张老师,你好你好,快请坐请坐……” 李槐树转头给马大宽跟老顾介绍说:“这位是张清风张老师,古玩界的鉴宝泰斗……” 老顾还算客气,跟张清风握握手,但是马大宽根本没理会这个张清风,论才学,或许这个张老师连马大宽的一个小手指都比不上。 如果张清风真是个人物,马大宽再未来的16年时间,混迹古玩圈那么久,怎么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可惜,完全没有印象,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张清风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骗子。 饭桌上,马大宽一直都在冷冷地观察着张清风,目光不是很友善。 不过,张清风也没正眼看过马大宽,因为马大宽毕竟还是个学生,张清风也没把他放在眼中。(未完待续) 第24章: 香辣驴鞭 果不其然,从张清风的行为举止和做派上看,一看就能看出,此人没有什么文化修养,而且说话时候的用词十分粗俗。 不过即便这样,李槐树似乎对这个人还是非常尊重的。 李槐树笑起来嘴巴扯得很宽,脑袋还配合着做小鸡啄米的动作,高声喊来了服务员,又对张清风说:“张老师,你看吃点儿什么?是鲍鱼还是龙虾?” 张清风说:“昨儿个吃的就是鲍鱼,都吃腻歪了,点茶了没有?先上茶吧!” 李槐树扭头对女服务员直嚷,说:“怎么还不上茶?快上茶呀!” 女服务员微微一笑,说:“请问几位先生,要喝什么茶?” 张清风说:“要一壶参须麦冬,我只喝这个。” 马大宽心里一笑,心想:这个骗子还挺在行。 参须麦冬茶是一种既好喝又有着众多功效的茶饮,不仅具有参须的滋补益气的功效,还具有麦冬的养阴生津,润肺清心的作用。 李槐树说:“张老师,看吃点儿什么,龙虾怎么样?” 张清风说:“随便点两个家常菜就可以了。” 李槐树说:“那怎么合适呢?” 张清风说:“先看看菜单吧!” 女服务员躬身将菜单奉上,张清风一边翻,一边看,然后,就看到了一道菜,说:“香辣龙鞭,这道菜怎么样?” 李槐树问女服务员说:“是啊,这是一道什么菜呀?” 女服务员说:“就是用sc特产的红辣椒爆炒驴鞭。” 张清风色迷迷地盯着女服务员说:“明明是驴鞭,干嘛叫龙鞭呢?” 女服务员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吗!” 李槐树说:“这菜名有点儿意思呀!” 张清风点点头,盯着女服务员说:“你知道驴鞭是什么吗?” 女服务员浅笑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张清风无耻地笑了笑说:“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可得记住了,驴鞭其实就是……就是……驴尾巴……” 女服务员脸就红了,不跟张清风讨论这个问题,只问要不要来一份。 张清风摇摇头说:“不要,其实我喜欢清淡一些的。” 老顾为了给女服务员解围,就对李槐树说:“张老师喜欢清淡的,那就来一份海带萝卜汤怎么样,清热去火?” 张清风说:“好,海带萝卜汤,就是不知道,萝卜新鲜吗?” 女服务员说:“都是早上新来的白萝卜,有机农场种植的,绿色食品,可水灵了。” 张清风又说:“那就好,我们的嘴可挑剔了,就喜欢肉厚水多的那一种……” 这个狗屁鉴宝大师总是喜欢跟女服务员开这种黄段子玩笑,根本就没有吃饭的意思。 马大宽有些看不下去了,用力拍了一下桌面,说:“我说这位张老师,咱们来这里,好像是要谈正经事的吧……” 马大宽这一拍桌面,声音不大也不小,登时,包间里就愣了。 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张清风上下打量着马大宽,咧着嘴说:“嘿呦,这位小兄弟,敢问怎么个称呼啊?” 老顾看了看李槐树,打圆场说:“咱们继续点菜,点菜,再来一个湖藕腊肉怎么样啊?” 李槐树是有求于张清风,其实对于张清风刚才表现出的做法和行为,已经不满意了,但是也不好发作,只能顺着张清风。 这时候,张清风转头对李槐树问:“李老板,怎么地,你是请我来掌眼,还是请那小孩子来掌眼,起码,你也得分出一个主次吧?” 李槐树陪笑着说:“哎呀,张老师,大家都是朋友,吃个饭而已,何必为难人家女服务员呢?” 然后,李槐树对女服务员说:“随便上几个菜,清淡一些,我们要谈事儿了,你下去吧!” 等女服务员离开包间,李槐树问:“张老师,咱们那件事儿,你那里联系的怎么样了啊?” 张清风看了看老顾和马大宽,又问李槐树说:“怎么,掏老宅子的事情,你也告诉了他们俩吗?” 李槐树点点头说:“都不是外人,老顾是美院门口开画廊的老板,这位同学是美院的学生,大家都对古玩感兴趣,想一起去见识见识,既然是掏老宅子,那宅子里的东西肯定也不少,大家一起玩儿,有钱大家赚,不也挺好吗,张老师,你说是不是呢?” 张清风眯缝起了自己的小眼睛,重新打量了老顾和马大宽,然后笑了笑说:“行啊,有钱大家赚吗?” 也许只有马大宽的观察比较细致,他看到了那张清风的笑容中,有种难以察觉的阴谋的味道。 马大宽暗道一声不好,这不会是一个圈套吧?! 李槐树做东的这顿饭,吃的不是很愉快,席间也没怎么说话,大概张清风的那种幽默,老顾和李槐树都适应不了,或许是相处的圈子不一样的缘故。 吃过饭,走出饭庄,直奔主题,四个人挤上一辆出租车,上路了。 车子一直朝西开,越开越是偏僻,不只是马大宽和老顾,就连李槐树都发毛了。 李槐树紧张地问张清风说:“哎呀,张老师,天都快黑了,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越走越偏僻呢?!” 张清风冷笑了一下说:“咱们是去掏老宅子,又不是去逛商场,放心,很快就到了……” 车大约又开了0分钟,张清风让司机停车,几个人就都下了车。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 马大宽环视了一下左右,这里也没有什么人家,中间一条小马路,两边都是菜地,显然这里是农村。 他感到有些紧张,心想,张清风和李槐树,不会是合起伙儿来绑架老顾吧? 但是,仔细一想,老顾也没什么钱,再看那李槐树,脸上也是特别紧张,马大宽这才慢慢放了心。 张清风在前面带路,三个人在后面跟着,走进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进村之后,七拐八拐,张清风停在了一座院落前面。 抬手一指,张清风对马大宽和老顾说:“看,就是这家,那个紫檀的扁箱,就是这家的东西,你们跟我进来看看吧!” 马大宽这才明白,原来李槐树是冲着紫檀的箱子来的。 可是,行内人都清楚,紫檀和黄花梨这类名贵树木,在明清的时候就几乎绝迹了,在当时就是上等木料,皇室专用,怎么可能用那么好的木料做箱子呢? 所以,马大宽已经认定,这必然是一个局……(未完待续) 第25章: 骗局 等到张清风和李槐树都进入了那小院子之后,马大宽拉了拉老顾的胳膊,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老顾是开照相馆的出身,对于古玩界的做局,完全一窍不通。 因此,老顾是否明白马大宽的意思,马大宽也猜不到。 进屋之后,这屋子实在是太破了,墙壁是黑色的,垃圾满地都是。 真想不到,这么一个破屋子里面住的人,家里还能藏着紫檀的木箱,难不成还跟以前的皇帝是亲戚? 一进屋,张清风就高声喊了一句:“老嫂子,今天我带人来看看你家的那只木箱子……” 很快,脏兮兮的门帘子一挑,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婆。 看老太婆的年纪,差不多得有70岁了,搓着手,冲着李槐树和老顾一直笑,显得没见过世面。 但是两世为人的马大宽多聪明,他这么一看,就看出来,这老太婆的表演有些夸张表演的成分。 老太婆只是傻笑,也不说话,说多错多,估计是说多了怕露馅儿。 整个屋子里,主要还是张清风一个人在说话。 他招呼李槐树和老顾进屋去看看,回头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马大宽一眼,充满敌意。 马大宽也不知道为什么? 几个人进屋一瞧,里屋就是一张土炕,土炕上面,真放着一个扁扁的大箱子,也可以叫做躺柜。 马大宽一看,心里明镜一样,这柜子跟紫檀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行内人都知道,紫檀无大器。 也就是说,紫檀要想做比较大的器物,比如柜子或者八仙桌,那都是很多小块木料拼接在一起的,这跟紫檀这种树种有直接的关系。 野生的紫檀属于灌木,灌木都长不高,一丛一丛的,就算长得粗一些,也会从中心裂开,所以,几乎很难出现大块的木料。 因为木料普遍体积很小,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用紫檀制作佛珠和手串的原因。 再说这破屋子的土炕上的这只箱子,从颜色上,深红色,这种深红色的确有些类似紫檀的颜色,但是木头的质地和纹理都十分粗糙,没有紫檀特有的坚实细腻。 这是最明显的,不用上手去摸,远处一瞧,马大宽就可以看出来。 当然,这箱子也不是一般的杂木,应该算作红木,红木这个词,在字典里都没有明确的解释,其实就是泛指诸多材质坚硬,纹理细腻,尤其是跟红颜色接近的木料。 当然,红木也比榆树和榉树要贵很多,质地也坚硬的多,也是上好的家具材料。 老顾显然是不懂行的,李槐树算是半吊子,两个人居然脱了鞋,上了土炕,开始用手去摸那箱子的表面,把上面的尘土都给擦干净了。 这箱子的木料虽然不是紫檀,大概也是红木中的硬木,手感肯定是比一般木料要细腻很多。 老顾和李槐树上手摸了半天,觉得质地坚硬,有棱有角,的确也是不错。 李槐树比老顾还认真,耽误了大约半个小时,张清风一直在门口站着,等得也有些不耐烦了,就催促说:“我说二位,怎么样,看好了没有啊?” 李槐树这才从人家的土炕上跳下来,搓着双手说:“嘿,东西感觉还行,不过,是不是紫檀的我也拿不准,还得请张老师给掌掌眼……” 张清风跟世外高人那样冷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然后在李槐树和老顾面前晃了晃,里面有一些微蓝色的液体。 马大宽明白,这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液体酒精,因为,酒精是鉴定紫檀真假的常用方法,也是最简单的方法。 理论上,正宗的小叶紫檀,颜色是非常红润的,如果从不明显的地方刮下一点儿木屑放进酒精溶液中,酒精就会立刻变成枣红色,就跟红葡萄酒的颜色类似。 所以在古时候,紫檀并不是主要做家具用,更多的是用于做染料。 当时的老顾和李槐树可都不懂这些,类似鉴定方面的书籍,在当时几乎没有,所以,才出现了张清风这么一类江湖派的专家,其实,这些所谓专家掌握的也只是一些非常粗浅的知识而已。 张清风得到了那老太婆的允许后,让李槐树和老顾将那箱子给抬出来。 因为要用小刀子刮木屑,不能在表面刮,那样主人肯定不乐意,所以就打开了箱子,准备在里面找个不起眼儿地边边角角,刮下一些木屑做实验。 这无疑是一个骗局,本来,马大宽想要在张清风表演完之后,立刻揭穿他的诡计。 可是,就在打开箱子的一瞬间,马大宽愣住了,因为他看见,箱子里装的是满满的一箱子宣纸…… 这可就有趣了,这箱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卷宣纸呢? 马大宽本来是站在远处,一看见宣纸,他就忍不住走过来瞧瞧,画家没有不喜欢宣纸的。 这么一瞧,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为什么? 因为那些宣纸,全都是陈年的老纸,纸张泛黄,并且表面还有斑斑点点的褐色斑点。 普通人见到这样的旧纸,绝对只是看作垃圾,但是马大宽不同,他擅长画画,他深知,越老的宣纸越好用,画出来的墨色越是丰富多彩,加之纸面上那淡淡的黄色,画出来的作品就显得特别沉稳,有古意,是画家梦寐以求的绝佳用纸。 很快,马大宽就想明白,这木箱一定是张清风不知从哪里收来的旧家具,看着质地不错,颜色很红润,所以才想到做这么一个局,把普通的硬木箱子要当作紫檀卖了。 而这箱子里的宣纸,恐怕一直都在箱子里存着,因为只是发黄的纸张,对于普通人来说,分文不值,所以,就一直留在箱子里没动过。 想到这里,就不难推测了,这样形状的一个扁木箱,大概就是以前大宅门里存纸用的纸箱。 张清风把箱子里的宣纸抱出来,随便地丢在土炕上,是为了把箱子清空。 然后,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刀子,就在箱子里面最背光的一角,慢慢地刮了一些木屑下来,托在掌心里。 张清风把手移到李槐树和老顾的眼前,对二人说:“这可是从箱子上面刮下来的,你们都看见了,如果我把木屑放进酒精里,立刻变红就是紫檀无疑,如果没有变化,那就是假木料,你们可看好了……” 李槐树跟老顾一个劲儿地点头,跟看魔术一样盯着张清风的动作,都特别的兴奋。 张清风做这个似乎不是一两回了,十分的熟练,真的像是一个玩儿近景魔术的演员,慢慢将那手心里的木屑投入酒精溶液之中,稍微的摇晃。 转瞬间,那酒精就变成了枣红色,似乎很是神奇。(未完待续) 第26章: 木箱里面的宝贝 “快看啊,变了变了……”李槐树无比兴奋地说。 “哎呦,还真是,真跟葡萄酒一个颜色了!”老顾也说。 “怎么样,你们都看见了吧,”张清风回头看了一眼戳在门口的那个老太婆,“二位,要是想收这件东西,你们就跟主家去谈,我只是牵线搭桥,你们多少钱做的买卖,我也不问,总之,我擅长的事情,我已经做了……” “多谢张老师了,那我过去跟主家谈一谈……”李槐树笑眯眯地对着张清风点点头。 马大宽此刻的心里有些矛盾,他也不知道是否该阻止这场交易? 这木箱不是紫檀的,也显然是一个骗局,可是,箱子里那些陈年老宣纸,马大宽又特别想得到手。 如果此刻揭穿了这个骗局,恐怕,张清风和那老太婆就会立刻把他们赶出去,老宣纸的事情,恐怕也就泡汤了…… 老顾是陪着李槐树来的,他并不是买家,所以,李槐树过去跟那老太婆谈价格,老顾也没跟着。 马大宽走到老顾身边,指了指土炕上的那些宣纸,对老顾说:“这些老纸,不错啊!” 老顾还没反映过来,李槐树就走了回来,看表情,应该是想跟老顾商量一下。 所以,老顾低声问李槐树说:“怎么样,谈好了吗,开价多少?!” 李槐树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低声说:“8000,我还了半天价,就是不行……” 如果真的是印度小叶紫檀的话,即便当时价格低,8000后面还需要加一个零还差不多,显然,布置这个局的人也心里明白,这种骗术不能骗得太狠。 如果一下子骗了太多钱,涉案金额巨大,买主很容易向公安部门报案。 警方一追查,即便追查不出刑事责任,张清风以后的买卖就没办法做了。 所以,价格并不高,一场骗局,赢利不超过万元,一般喜欢玩儿古玩的人,都不太穷,花几千块钱打眼交了学费,也不会伤筋动骨。 马大宽也清楚,这个红木的木箱的确也是一个老物件儿,在当时的旧货市场,大约1000左右的价格能拿下来。 张清风做局欺骗李槐树说是紫檀材质的,抬高了8倍的价格,如果李槐树买了这个东西,的确是赔了几千块钱。 但是,这是目前的价格,如果这个红木箱子继续存放几年,到了真正全民收藏热的时候,绝对是可以卖个好价钱,也可以小赚一笔。 木箱并不是关键,马大宽更重视的是一直藏在箱子里的那些老宣纸,有好几卷,起码也有几百张。 老宣纸在收藏市场上是冷门,虽然是冷门,记得在010年秋天,在某公司的一场艺术品拍卖会上,一打晚清洒金宣纸以10万元人民币的高价成交,一打仅仅是1张,就拍出了10万元的天价。 虽说目测土炕上这一大堆宣纸不会是晚清那么古老,但是马大宽知道,宣纸表面出现那么多黄斑,纸龄必须要超过50年,简单估算,这些纸,大概也是民国时代出产的。 宣纸是画家工作的最主要的道具,画家是特别喜欢用这类老纸的,就算不上拍,把这些老纸卖给画家,也肯定能超过8000这个价格。 细想了想,这个买卖并不亏本,可惜当时马大宽口袋没钱,如果有钱,他都想买下这只扁木箱和里面的宣纸。 李槐树告诉了老顾价格之后,是想让他给出出主意的,但是老顾更外行,挠着头看向马大宽,征求意见般地问:“小马,你觉得这个价格合适不合适呢?” 马大宽有些为难了,如果马大宽直接告诉李槐树,这个木箱不是紫檀的,那么李槐树大概就不会买了。 李槐树不买,老顾什么事情都得征求老婆的意见,大概也不会买。 如此一来,那这些老宣纸,马大宽也就没有办法弄到手了,怎么办呢? 实在是没有办法,马大宽咬了咬牙,只好做了张清风的帮凶,帮着张清风那个讨厌鬼,忽悠李槐树说:“咳咳……这个箱子我也看了,木料的质地还是可以的,这个价格也不高……” 马大宽并没有明确地说出这个木箱的材质就是小叶紫檀木的,而是说木质还可以,万一以后李槐树知道自己买假了,找马大宽的麻烦,他也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人都是贪婪的,人都有贪小便宜的本性,总是希望自己能花小钱占个大便宜。 古玩界的赝品大行其道,无法杜绝,就是摸准了人们这样的本性。 虽然人们嘴上都会说,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买的没有卖的精,这样的俗语,但是,一旦遇到自己身上,也就全都忘记了。 李槐树也不例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紫檀就算在当年没有炒得那么火热,那价格也不会便宜到这种程度。 尤其是印度小叶紫檀,这样的高端木材,自古就少之又少,都是皇室用品,在古代几乎就采挖枯竭了,一般的老百姓家里是不可能出现的。 李槐树掏出了一叠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崭新的人民币,数了8000块钱交给了那老太婆,又数了1000块钱交给了张清风。 这么说来,李槐树买下这只红木箱子,总共花了9000块钱。 得了宝贝的李槐树高兴了,开始把木箱从土炕上移下来。 这木箱挺重的,马大宽终于知道,李槐树为什么要让老顾跟着他一起来了,两个人抬这个木箱其实都不轻。 马大宽连忙跑到土炕那里,把那些宣纸死死地抱在怀里,李槐树摇摇头说:“那些破纸不要了,放在箱子里太重了……” 马大宽兴奋地问:“你真不要了,那能不能送给我呢?” 李槐树愣了一下,问:“你要这个有什么用啊?” 老顾帮衬着马大宽说:“他是美术学院的学生,画画的时候,总是需要用到这种纸的……” 马大宽说:“是啊是啊,我拿回去练毛笔字用,可以吗?” 李槐树无所谓,就点点头说:“有用你就拿着吧!” 从这个小院子里走出来,李槐树跟老顾抬着木箱,朝着村口走,因为只有村口才能找到出租车。 两个人抬着大木箱,走走停停,因为挺重的,马大宽有时候替换老顾帮着抬一会儿,行进的速度很慢。 张清风跟了几步路,觉得太慢了,他看了看手表,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此时的天已经特别黑了,农村也没有路灯,两边都是菜地,大黑天里,三个人抬着一口木箱,看起来就跟盗墓贼抬着一口棺材差不多。 终于走到了村口,又等了好半天才看见一辆出租车,好在那时候的出租车还是那种黄色的小面包车,要是小轿车,木箱恐怕还装不进去了。 坐上出租车,一路上兴高采烈,心里最高兴的还是马大宽。 这一次没有白来,居然白白得了这么多的陈年老宣纸。 要说白白得了也不准确,起码,马大宽帮着李槐树搬了箱子,那些宣纸,就算是干体力活儿的酬劳吧!(未完待续) 第27章: 赤果特工 出租车开到市区的时候,马大宽和老顾就下了车,跟李槐树分手后,另外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美术学院门口的画廊里。 两个人坐下来,老顾盯着马大宽,低声问:“我虽然是不太懂行,但是,感觉这里面有事儿,小马啊,那个箱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个箱子,不是小叶紫檀的……”马大宽十分肯定地说。 “难道说,李槐树这次是上当受骗了?!” “也不能这么说,那箱子我也看了,虽然不是紫檀的,但是材料也还不错,只不过,暂时是不值8000块这个价格的,如果再收藏几年,价值就肯定能上去,李槐树不会吃亏的,而且,花8000块钱就想买到紫檀材质的器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不对啊,可是那个张清风在箱子里刮下来的木屑,怎么会变红,难道是障眼法吗?” “要说是障眼法,也差不多,”马大宽给老顾解释说,“张清风和那个老太婆原本是一伙儿的,紫檀的木屑遇到酒精,的确是可以变成枣红色,这是紫檀木料的一个特点,所以,那些木屑,是真正的紫檀木料……” “小马,我还是不明白……” “听我把话说完,原理应该是这样的,张清风把一小片真正的紫檀木片先粘贴在了木箱的一角,经过打磨加工,表面是看不出来的,用小刀子刮木屑的时候,就在紫檀木上刮的,刮下来的木屑当然就是紫檀木屑,遇到酒精也就变红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那张清风刮木屑的时候,为什么背着光线呢?” “其实,这种骗术很容易识破,也就是现在的人们还比较傻……” 马大宽没把话说全,立刻就止住了,他担心自己说漏了嘴。 “小马啊,你全都看出来了,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懂的事情还真多,”老顾愣了一下,又问,“可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李槐树呢?” “那是因为……嘿嘿,我主要是为了这些宝贝,”马大宽嘿嘿一笑,指着怀里那些宣纸说,“如果这掏老宅子的生意没做成功,我这些宝贝又怎么能到手呢?” “可是,那不都是旧纸吗,脏兮兮的,都泛黄了,这能叫什么宝贝呢?!” “老顾啊,你有所不知,纸越是陈年越是值钱,你不是画家,跟你说你也体会不到……” “好吧,不过这个打眼的事情,我们谁也别告诉李槐树,免得他埋怨咱们……” “我肯定不会说,老顾,你管住你自己的嘴巴就行。”马大宽嘱咐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老顾眨了眨眼睛,又说,“春节快到了,有些客户买画作为礼品送礼用,生意挺好的,我又卖了几张画,现在画廊里没什么存货了,你能不能在搞一些作品来?” “可以,等我回去,用这些老宣纸,画几幅作品,装裱一下,挂在画廊里,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好好好,小马啊,你趁着寒假,多画几张,辛苦辛苦。” 美术学院的教室封楼了,进不去,马大宽就带着那些老宣纸回到家里去画画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马大宽在家里闭关,老宣纸用起来得心应手。 因为纸好用,所以就超水平发挥了,画了很多张,从马大宽的角度看,都是超越当前画家水平的精品之作。 这一天晚上,马大宽正在卧室里奋笔疾书,突然,座机电话响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只好把毛笔放下,跑去客厅接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完全不是家里的亲戚,很快,对方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原来是文森。 没错,就是上个月在水晶大酒店里遇到的文森,马大宽接了一个人体彩绘的活儿,文森很满意,所以就留了联系方式。 因为当时马大宽还没有买手机,留下的的确就是家里的座机号码。 这一次,文森依旧有一个类似的工作想要请马大宽去解决。 文森告诉马大宽说,某剧组正在京城拍摄一部动作电影,片名叫作《赤果特工》。 故事里,女主角是黑道人物,有一个镜头,需要暴露整个后背,后背上需要画上很大面积的纹身图案,风格类似岛国山口组那样的大面积复杂的纹身。 这样一来,这一场戏才有惊艳的效果,也吸引观众的眼球,甚至将来或许会用这个镜头制作成电影海报。 因此,在女演员后背上画一幅类似纹身的人体彩绘,不但十分重要,选材也十分的复杂。 一般的化妆师是完成不了的,水平达不到,没有一定绘画基础的人肯定不行,所以,这一回文森就又想起了马大宽。 马大宽回忆了一下,《赤果特工》这部电影,他好像是真心看过的,主要是奔着“赤果”两个字才看的,果然没有令他失望,无论里面的打斗场面,还是…… 好吧,不要想歪了,主要是剧情很不错,导演好,剧本也好,在00年那时候看,效果还是一级棒的,似乎里面的男主角好像是一代男神吴言祖主演的,女主角好像是一个混血靓女,名字叫ieqq…… 啊,莫非马大宽要在ieqq的后背上去完成一幅人体彩绘,天啊,人家ieqq可是全球最性感最妩媚身材最火爆的混血女明星啊!!! 怎么重生之后,居然有那么多好事情主动找上门来,嘿嘿,这怎么话儿说的,要矜持要矜持要矜持…… 马大宽握着电话听筒,脑子却在胡思乱想,文森以为马大宽不乐意答应这个事情,实际上,他早就心里乐开了花。 文森忍不住又说道:“哎呀,马老师,这个戏的导演是香江的一个知名动作片大导演,香江的剧组很有钱,这个工作如果完成好了,肯定要比上次在水晶大酒店的钱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听文森那边挺迫切的,马大宽没有考虑,立刻就答应了。 文森很高兴,又说:“那好,不过这一次,马老师你要亲自来一次京城,明天我就在北影厂门口等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呢?” 马大宽告诉了文森自己的手机号码,挂了电话,又把文森的手机号码保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回到画案前继续画画,可惜,就没有灵感了。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看见性感大明星ieqq了,马大宽激动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未完待续) 第28章: 北影厂 一大清早,马大宽背上一个双肩包,就直奔了火车站。 当时津海的地铁正在建设中,去火车站还需要挤公交车,很麻烦的。 火车也不是高铁,从津海到京城,最快的火车也要个小时左右。 到了京城的南站,马大宽坐上号称全国最拥挤的地铁,一翻辗转,终于是到了北影厂的大门口。 北影厂的门口,总是围着很多人,据说从凌晨4点就开始了。 当时“北漂”这个词还没有出现,北影厂门口蹲守的人,大多都是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或者是心里怀有一个明星梦,而又没机会进入专业院校学习的人。 马大宽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9点刚过,他就给文森打了电话,文森说,他很快就过来接他。 出门很急,马大宽还没有吃早点,现在也饿了,北影厂门口有很多卖早点的摊子,都不是本地人做的,可惜吃不到京城正宗的豆汁儿和油条。 这时候有一个煎饼摊子没人排队,马大宽就快步走了过去,买了一套煎饼,咬了一口,差点儿没吐了。 这什么味道啊,可跟津海的差远了? 要说这煎饼果子是津海的著名小吃,津海人也是从关外学来的,只不过,关外的煎饼主要用玉米面儿,也不放鸡蛋。 津海人改良了一下,用的却是纯绿豆面儿,用羊骨头汤和面,摊好了圆圆的煎饼之后,在上面打上鸡蛋,再撒上香葱,趁热吃,香味四溢,吃一口就能让人记住一辈子。 可是北影厂这煎饼就甭提了,煎饼摊的又软又粘还粘牙,而且还特别咸,好像盐不花钱一样。 正吃着,身后有个人喊了马大宽一声,马大宽一回头,就看见了文森。 文森的穿着依旧很时尚,就是脸上有些疲惫之色。 马大宽也知道,在剧组工作,干这一行的人总熬夜,还缺觉,都是亚健康人群。 马大宽三两口把煎饼吞下去,就跟着文森进入了北影厂。 北影厂,北三环中路77号,是一个多么神奇和制造梦想的地方。 工农兵雕像与脱漆的红墙,曾经见证了中国几代电影人的梦想和记忆,拍摄过很多很多脍炙人口的影视作品,比如《红楼梦》《末代皇帝》《黄飞鸿》《还珠格格》等等,无以计数的作品。 可惜,北影厂在016年拆迁重建了,至于会建设成什么样子,也还不知道。 当时的横店还没有那么大规模的影视城,其实横店影视城是从1996年才刚刚起步的,主要是为了配合谢晋导演拍摄《鸦片战争》所用,也只是修建了很小的一部分明清的建筑设施。 在00年,虽然横店已经发现了商机,也已经投资开始建设,不过在当时,大陆拍摄的影视剧,主要还是在北影厂里面拍摄。 马大宽跟随文森一路走,走到了一个超大的摄影棚里,里面正在紧张布置,看起来像是一个武打对决的战斗场景。 很多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这样的场景,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马大宽是很熟悉的。 他的确是做过这一行,只是因为兴趣,所以干的时间并不长,没坚持多久,就去开古玩店了。 文森招呼马大宽进入了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房间,面积很小,一进去,就感觉热乎乎的,因为角落里放着两台电暖器。 中间有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毯子,看来,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一会儿,先进来了一个娘娘腔的化妆师,跟马大宽谈了一下他的想法。 跟上次差不多,对方已经准备好了一张彩色照片,根据这张照片上的图案,画在女演员的后背上,就可以了。 马大宽接过照片一看,显然是一幅纹身图案,图案看起来像是迷宫一样,十分复杂,但是对于从小学画画的马大宽来说,只要找清楚图案的主要脉络,画起来并不困难,只不过会花费多一些的时间。 文森跟化妆师说了几句,文森还是对马大宽有信心的,毕竟二人曾经合作过一次。 化妆师对马大宽不是很热情,也许是看他太年轻了,所以说话也不这么客气。 文森问马大宽说:“马老师,就是这个图案,没问题吧?” 马大宽点点头说:“没问题,就是需要时间,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图太复杂了。” 化妆师说:“晚上就要拍这个镜头,导演下了死命令,如果你不行就早说,我们赶紧换人,现在还来得及!” 马大宽算了算时间,应该没问题,于是就点头说:“时间上没问题,工具方面,你们要帮我准备一下。” 化妆师问:“那好,你需要什么工具呢?” 马大宽指着那张照片说:“这是纹身,是黑白图案,而且线条特别细腻,我不用毛笔,我需要各种规格的马克笔,水溶性的,但是我不知道,这种笔对人的皮肤有没有坏处?” 化妆师点点头说:“没问题,马克笔是吧,我马上帮你去准备,一会儿你就可以开工了。” 化妆师和文森一起离开后,马大宽就坐在那张小床上,心里居然紧张起来。 因为,一会儿他就要见到大明星ieqq了,是不是应该跟大明星打个招呼,才显得自己有绅士风度,可是,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人家肯定是说英语的,可是马大宽这英文水平惨不忍睹,好像连英语四级都从来没及格过,怎么办?! 看来是无法沟通了,所以说,多一门语言在某些场合是多么的重要啊!!! 大约等了15分钟,化妆师拿来了一个塑料袋子,里面都是大小不同笔芯规格的马克笔,加在一起足有几十支,要在后背上画满图案,应该足够用了。 这时,文森又进来了,问:“马老师,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马大宽点点头说:“可以了。” 文森说:“那好,我这就叫演员过来,马老师,慢慢画,我觉得时间上是富裕的。” 其实文森也是接了这么一个活儿,要是马大宽搞砸了,文森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甚至比马大宽还要紧张一些。 马大宽看出了这一点,他又对文森笑了笑,十分肯定地说:“放心吧,在画画方面,我万无一失!” 文森微笑了一下,一颗心落了地,转身走出小房间,不一会儿,他就带进来了一个全身裹着白色浴巾的大洋妞。(未完待续) 第29章: 纹身 对于画画,马大宽的确万无一失,但是对于女人,马大宽就有些紧张了。 尤其是每一次看到的女人都是那么光溜溜的,还把身体包裹得若隐若现,作为一个表面看起来很幼稚,内心确是一个猥琐大叔的马大宽,他能做的,只有压抑自己的冲动。 忽地,马大宽脑中产生了一种错觉…… 据说,在古时候,皇帝临幸某一位皇妃,皇妃就会洗吧干净了,裹着一床棉被,被两个小太监抬进宫里来…… 好吧,不能胡思乱想,以免像上次那个男生那样双喷了,这岂不是在大明星ieqq面前丢了美术学院的脸面。 马大宽慢慢将目光移向那女人的脸,仔细一打量,这个女人虽然也极其的美艳动人,可是…… 马大宽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真正的大明星ieqq,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虽然他知道,银幕上的大明星跟现实世界里的真人不会那么完全一模一样。 可是,怎么看这女人的五官,似乎并不是记忆里的大明星ieqq呢?! 难道说,这个世界里的《赤果特工》并不是ieqq跟吴言祖主演的吗?! 正想着心事,那大洋妞已经脱了浴巾趴在了小单人床上,并且熟练的把自己俏丽的臀部遮盖好了,回头对马大宽妩媚的微笑了一下,然后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mp播放器,把耳机塞进耳朵里,闭眼听起了音乐来。 文森朝着马大宽点点头,说:“行,那我出去忙别的事情了,这里就辛苦马老师了!” 说完,文森就关上门,离开了这个小房间。 上一次的人体彩绘,文森一直都在身边盯着看,这一次,他却放心将这么漂亮的一个大洋妞单独放在这里与狼共处,看来,还是文森信得过马大宽。 为了这份信任,马大宽也不能令文森失望,不是吗? 好吧好吧,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马大宽定定神,赶紧开工,把那幅图画好,赚了钱才是硬道理。 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低头一看,那大洋妞的后背,露出了很大面积,光滑水嫩,都是白花花的肉啊! 如果用美好的词汇形容一下,那就是,修长的玉颈下,脊背如凝脂白玉,芊芊细腰,丰满的臀部,颀长白嫩的双腿,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半遮半掩,因为空间狭小,满满的都是女人身体的芬芳,似乎正在向自己发出诱人的邀请…… 如此情景,马大宽感觉面红耳赤,心脏狂跳,不得不又开始在心里念叨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来。 两世为人的马大叔,但愿自己不要犯错误,搞的晚节不保啊! 但是又一想,这大洋妞从小吃面包喝牛奶长大的,不穿高跟鞋的话都比马大宽高一头,身大力不亏,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马大宽也占不到便宜,那大洋妞也吃不了亏…… 呃,还是赶紧画画吧! 拿起那张图稿仔细瞧,马大宽从那迷宫般的复杂图案上面,找到了一个点,从这一点开始画起,就可以画满整个图案。 那个点,从左边的肩膀上画起最合适。 这张图,有很多条恶龙和怪兽组合在一起,还有很多特别奇怪的符号夹杂在图里面,很是复杂,必须要用小号的马克笔,慢慢的把所有图案都画出来,所以,马大宽必须加倍小心,画错一条线条都不行。 画这么一张图,那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在手术台上做手术的医生。 精力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之后,马大宽就把男女之事忽略了。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小屋里有电暖器,比较热,他工作又十分卖力气,所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有时候,马大宽没留神,汗珠就会落在身下大洋妞的皮肤上,与此同时,那大洋妞就好像是触电般地动一下。 除此之外,那大洋妞几乎就没有移动过身体,很是敬业,这让马大宽想起了美术学院里的写生模特,也是坐在椅子上一个上午,一动也不动,所以,做什么工作也不容易。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后背上的这一幅纹身图案已经画了二分之一,下午再画个小时左右,马大宽觉得,就可以完成了。 这个时候,文森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饭盒,就是剧组派的简单的盒饭。 文森先是低头看了看大洋妞的后背,然后就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好好,真是够细腻的,马老师辛苦了,我看你画的比照片上的图案好得多!” 得到雇主的肯定,马大宽心里也是很高兴的,文森把盒饭递给马大宽说:“马老师,先吃中饭吧,吃完了在继续。” 马大宽也饿了,开始吃饭,那大洋妞也需要吃饭,为了不把后背弄花,马大宽用一整块塑料薄膜盖在了她的后背上,而后她才裹上了浴巾,走出了小屋子。 这一上午,这大洋妞也没有去厕所,中午休息的空隙,她就出去休息一会儿,顺便把午饭吃了。 等到回来的时候,马大宽盯着大洋妞的脸仔细端详了好半天,这才恍然大悟,没错,这个大洋妞他是认识的,好像就是上一次在水晶大酒店里,第一个人体彩绘的俄罗斯大美女。 因为是外国人,虽然长相漂亮,但是在马大宽的眼里看起来都差不多,并不像看中国人那样一眼就能辨认出特点来,上一次这大洋妞是浓妆艳抹,而这一次并没有,只是淡妆。 所以,两个人相处了一个上午,马大宽也没认出来,主要也是因为,大洋妞一直都趴着,脸朝下的缘故。 这时,俄罗斯美女模特儿对着马大宽笑了笑,似乎是用笑容回答了他,他们的确是老相识了。 马大宽也笑了笑,他很想跟那个大洋妞闲扯几句,可惜自己并不会说俄语,英语倒是会说几句,但是只限于见面打招呼那几句问候语,深入的话题,肯定谈不下去。 算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继续工作吧! 随着手底下越来越是熟练,画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了,而且,马大宽也对身下这个大洋妞的躯体产生了审美疲劳,男女之间的冲动也不强烈了。 画画变成了一种机械性的劳动,也许是下午的缘故,马大宽就有些犯困了,趴在小床上的俄罗斯大洋妞好像也已经睡着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摄影棚里一片嘈杂声传来,马大宽竖起耳朵一听,好像有人在外面喊:“吴言祖来了,我的男神啊,太帅了,简直帅死我了,快去要签名啊……”(未完待续) 第30章: 模特这种职业 没错,外面喊的就是吴言祖的名字,马大宽站起身,扒开门缝往外一看,正好看见了男神吴言祖,刚走进摄影棚,露了个正脸,立刻有很多人围了上去要签名。 那时候的吴言祖还很年轻,起码比美剧《深入恶土》里面的角色看起来年轻多了,不过,他现在的眼神里少了很多沧桑感,马大宽觉得,其实,男人还是40岁以后才最性感。 吴言祖来片场拍戏,跟马大宽并没有关系,不过,这说明《赤果特工》这部片子,的确还是吴言祖主演的。 那么,为什么女主角不是ieqq呢?! 马大宽想不通,随口就说了这么一句,他也不担心,因为自认为俄罗斯大洋妞已经睡着了。 就算她没有带着耳机,就算没有睡着,她是俄国人,也听不懂中文。 马大宽叹息一口气,无所顾忌地说道:“哎,如果要是能看看ieqq的……那么这次重生也值了……” 毫无预料的,趴着睡觉的大洋妞,居然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她回头瞄了一眼马大宽,只是看了一看,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马大宽已经拿起了马克笔,准备继续工作,他跟大洋妞对视了一眼,看到她看自己,就随口说:“哎,你看我干什么,我跟你说话,你又听不懂中文……” “哎,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懂中文呢?!” 马大宽的脑袋嗡了一下,因为他听见,这句话就是从俄罗斯大洋妞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字正腔圆,而且还略带着完美的京城口音,这什么情况,难道这个女人是京城人?! “你……你……你……会说中文……”马大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啊……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的职业是模特儿,工作也是模特儿,人家又不是跟你唠嗑来的……” “你……你到底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马大宽停下手里的活儿,死死盯着那张五官突出的脸,眼窝很深,高鼻梁,蓝绿色的眼珠…… 这绝对不是化妆能画出来的,即便是整容,总不能把黄种人全身都漂白成白种人吧? “你说你一个小男生,人家白白让你看了,你还不知足,还惦记着看人家大明星ieqq的……你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马大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的发热,刚才自己说过那样的话吗?! 好像没有,好像说过,可是,自己有那么猥琐吗?不可能吧?! “其实……其实你是听错了……”马大宽开始玩儿命地解释起来,“我其实是喜欢看ieqq的戏,是她的影迷,是她的粉丝,我看过她很多部影片,比如《见龙卸甲》,比如《尼基塔》……” 其实,马大宽说的这些电影和美剧,在当时都还没有拍摄,好在,那个会说中文的大洋妞并没有太较真儿,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马大宽那张慌乱又紧张的脸上。 大洋妞一脸鄙夷地盯着马大宽,好像被马大宽看了她的身体,很委屈,似乎马大宽占了莫大的便宜一样。 但是,马大宽何尝不无辜,因为也不是他想要看的,都是为了工作吗? 大洋妞好半天才转过头去,叹口气说:“是啊,我做模特儿很多年,其实,每次t台走秀,我都能感觉出,绝大多数的男人的目光,他们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服装设计上,而是集中在美女们的身体上……” “呃,你说的这个情况我表示同意,”马大宽也苦笑了一下说,“其实该感到悲哀的是那些服装设计师,费尽心思设计出来了一套服装,还不如一丝不挂更让人心动……” 大洋妞又回头望了马大宽一眼,那眼神,似乎十分的怪异。 与那一对跟波斯猫一样的眼睛对视,马大宽感觉对方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头凶猛的母豹。 “我说模特儿小姐,我们都是为了工作,你不要用那么犀利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会画错的哦!” “你很奇怪……” “什么?!”马大宽恍惚了一下,又追问,“你在说什么呀?!” “无论是你的语气还是眼神,甚至说话的动作,都不像是你这个年龄的人……” “啊……呵呵,你这样的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马大宽紧张地低下头,假装很认真地继续画画,大洋妞的脖子很长,但是扭着脖子也挺累的,没多久,她就恢复了原状,继续趴在小床上,像是一个在享受按摩的人。 “你……生气了?!”见大洋妞不言语了,马大宽紧张地问。 大洋妞还是不说话,气氛一下子沉默了,这么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所以马大宽感觉很尴尬。 “我……我也没说什么,你干嘛生气呀?!” “没有,我不是很喜欢内心复杂的人,尤其是男人……”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我内心很复杂了,”马大宽装嫩道,“呵呵,我才上大学一年级,还是一个小男生,怎么会复杂呢?” “做我们这一行,见识过各种男人,任何年龄段的都有接触……我觉得,你不仅奇怪,反而很可怕,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你的心理年龄,至少超过了5岁……” 听这大洋妞随口一说,马大宽的心里就是咯噔了一下,冷汗都下来了。 马大宽心想:难道这个有着玻璃球一样眼睛的女人,具备着某种神秘的第六感觉,亦或是,她真的见识过很多男人,所以对于男人,非常的了解。 “其实……其实……其实这主要跟饮食有关系……” 马大宽只能绞尽脑汁地去解释:“现在的食品安全还用说吗?激素过量,我读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一个男同学,上小学二年级就长了满脸的青春痘,你说这发育得多快啊!咳咳,或许我眼神的确是早熟一些,我也承认,也很正常吗?” 那大洋妞没搭话,马大宽只要又说:“不像你们外国人,天天喝牛奶吃面包,还都是有机食品,其实,你们外国人的发育也挺快的,你看你虽然是个女孩儿,比我都高一头……哎,对了……你到底是真外国人还是假洋鬼子,如果你真是土生土长的外国人,你的中文怎么说的比我还溜儿呢?” “我的父亲是俄罗斯人,我的母亲是京城人,所以,生出来的我,就长成了这个样子,我在陌生人面前,是很少说话的,别人都把我当成了外国人,其实,我从小就是在京城长大的……”(未完待续) 第31章: 裸替 “哦,原来是这样……” “是啊,也是因为我长成了这个样子,我才很顺利地被选中做了模特儿,做模特儿这一行,听起来很拉风,很让人羡慕,其实是吃青春饭的,根本不是永久的职业,我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就做了这一行……” “不过,你长得那么漂亮,即便以后不做模特儿了,也会有很好的机会等着你的……” “唉,漂亮又有什么用……”大洋妞叹口气说,显得老气横秋的。 “漂亮当然有用了,漂亮可以做演员啊,演员的职业生涯总比模特儿要长很多吗?” “做演员也挺没劲的,我父亲就是一位话剧演员,他也在京城工作,还是戏剧学院的老师……嗨,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呢?” “那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呢?!”马大宽觉得这个混血女孩儿很开朗,也很有意思。 “我叫纳塔利沃加诺娃。” “呃,你这名字可真长真难记住呀,简化一下,我就叫你诺娃好不好呢?” “可以吧!” “我的名字叫马大宽,以后请多指教。” “我知道你的名字,文森跟我说过,文森对你的能力挺看重的,比如这一次,《赤果特工》的女主角的确是ieqq,但是,ieqq是大明星,人家可没时间让你在她的后背上画图案,所以,剧组就找到文森的公司,想要找一个女模特代替ieqq做替身,毕竟那个镜头主要是拍后背吗,因为我的身材和肤色跟ieqq最为接近,头发的颜色也一样,所以剧组就选择了我,人家大明星ieqq今天根本就没来片场,你的偶像ieqq,你大概是见不到了,可惜了,你很失望对不对呀?” 原来是这样子,马大宽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看来,《赤果特工》这部动作片主要演员依旧是吴言祖和ieqq,诺娃今天的工作,就是类似于“裸替”这么一种娱乐圈里特有的工种。 诺娃这个女孩儿,并不像是大多数美女那么高冷,性格很开朗也很活泼。 也许是趴在床上太无聊了,整个下午,诺娃跟马大宽说了很多话。 比如诺娃说,诺娃的爸爸年轻的时候在他们国家是一名话剧演员,演过很多著名的话剧。 比如《钦差大臣》《万尼亚舅舅》《朱诺和阿沃斯》等等,后面两个名字马大宽都没听说过,不过《钦差大臣》他是有过耳闻的,在苏联似乎与我们的话剧经典《茶馆》的地位不相上下。 后来,诺娃的父亲跟随话剧团到了中国演出,并且受到戏剧学院的邀请,留校任教,他不仅在戏剧学院教授话剧,而且还在外国语学院教授俄文课程,很有才华,工作能力很强的一个男人。 诺娃的母亲就是她父亲的学生,据说在当时,诺娃的母亲是全院最美丽的中国姑娘。 当诺娃提起自己母亲的美貌时,语气非常的骄傲,这一点,马大宽觉得不会夸张,因为诺娃的长相就够完美了,她妈妈肯定也是个大美人,这都是基因啊! 后来马大宽才知道,诺娃这个女孩儿才仅仅19岁,还是虚岁。 算一算,居然还比马大宽小1岁,要是不说话,只看表面,已经是完全熟透了的女性了。 跟诺娃聊天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情,快乐的时候,时间过得都非常快。 马大宽一边惬意地跟美女聊天,手下的活儿也没停,下午5点左右的时候,诺娃背后的所有纹身全部绘制完成了。 文森跑来验收,依旧是非常满意,诺娃晚上还要拍戏,于是就去另一个房间化妆准备。 马大宽本想找诺娃要个手机号码,可是有文森在场,他也没好意思张嘴,他和诺娃两个人只是点点头,就这么分手了。 文森带着马大宽去剧务那里结账,香江的剧组果然出手阔绰,一下子就给了万人民币。 马大宽带着万元的巨款,不敢坐火车,因为他比一般人更早的看过了《天下无贼》。 还是把钱存起来保险一些,所以上火车之前,马大宽先走进一家银行,好在银行还没有完全关门,说了一通客气话,终于是把钱给存进了银行卡里。 坐地铁一路来到火车站,等车的时候,马大宽计算了一下,现在刚刚赚了万块,加上跟老顾开画廊卖画赚的钱,加在一起,自己目前的资产差不多也有万多块了。 他准备回去之后,就联系以前那个房主,把剩余的1万付清,然后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 做完这件事,这个年才能过得踏实。 回到家里,马大宽并没有把赚钱的事情告诉父母,买房的事情他也没说。 因为二度为人的马大宽的这些做法,即便跟父母说了他们也理解不了,免得让父母操心,还是缄口不言最好了。 所以说,一个男人,要把很多事情都放在心里,这样的男人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转天上午,马大宽带着银行卡和买房子的合同找到了以前的房主。 马大宽将余下的1万交付给了房主,然后两个人就去了本区的房屋管理局。 二人在过户协议书上都签了字,房产证也交给了马大宽,从今天起,马大宽就变成了有房产的人了。 高高兴兴回到家,把房产证藏在了最里面的抽屉里,马大宽就继续画画,把那几张没画完的画全部画完,落款盖章之后,下午,他又去了老顾的画廊,把这些作品交给老顾去装裱。 年底所有的事情基本都算是搞定了,再过几天,就是农历春节。 春节,是全世界的中国人一年之中最重视的节日。 重生的马大宽,回顾了一下这些日子的经过,在短短的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已经买了一套小房子,银行卡里还有1万多的存款,而且还结交了一个漂亮的大洋妞模特儿,可谓收获颇丰。 很多时候,人总是喜欢抱怨,抱怨自己没机会,抱怨自己运气不好,抱怨自己怀才不遇…… 为什么我们总是羡慕别人,却不好好找自己身上的毛病? 所以说,人是否可以获得成功,主要看一个人的头脑,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32章: 春节联欢晚会 这一晚就是大年三十,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会一边吃饺子,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 虽然每年的春晚褒贬不一,但是不管好坏,春晚还是必须要看的,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传统。 00年的春晚正在播出中,虽然马大宽已经看过16年前的春晚,再看0年的春晚直播,那种感觉,也许是怀旧,或许还有什么,真的是很难去形容。 虽然从舞台技术和画面方面,0年的春晚的确跟16年后的春晚没有可比性,但是,那种浓浓的怀旧的韵味却是无法替代的。 尤其是一家人围坐在很小的电视机前,看着电视剧里面模糊的画面,那种感觉,比春晚节目的本身更有意义。 这一年的春晚,最大的亮点是,央视主会场第一次实现与数个分会场的画面传递,一拉开序幕,开场歌舞《和春天一起来》就是由bj和深圳两地对传形成的一个节目。 对传的一大新意,就是两地现场分别表演,在电视荧屏上汇成一个节目,这类节目限于歌舞。 比如歌曲《有人曾问我》《与世界联网》《对酒歌》等。 从现场直播的效果看,除了偶尔出现断音和音效延时外,两地配合得天衣无缝,在荧屏上是很难发现切换的痕迹,看上去如同同台演出。 印象最深的还是要说本山大叔的《卖车》,这个小品是去年《卖拐》的续集,也是小品类评比的一等奖。 这个小品,虽然马大宽在以后的日子里,已经看过无数次的重播,但是这一次看,还是忍不住被逗得捧腹大笑,看来,小品之王的水平的确是名不虚传。 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三,马大宽哪里也没有去,只是一个人闷在家里,什么也没做。 其实,说什么也没做也不对,因为脑袋里一直也没闲着。 他主要是在思考,思考接下来的00年,有什么机遇,有什么挑战。 简单说,就是干什么能好好的大捞一笔,这才是上一世穷怕了的马大宽最想实现的人生目标。 要说赚钱容易,未来的几年,互联网是个值得期待的领域。 可是,网站建设、网络游戏、杀毒软件这一类的东西,马大宽并不擅长,从头学起恐怕在短时间内也学不会,何况自己对那方面也不怎么感兴趣。 根据自己的想法,马大宽觉得,自己擅长的还是古玩字画这一领域。 收售古董,的确来钱快,有时候一本万利。 可是,做古玩这一行,需要自己有一定的资金储备,就像是李槐树那样,看上一个红木箱子,就能掏出钱来去买,至于日后是否升值赚钱,这都是后话,起码手里要有一定的资金可以供自己使用。 这一世的马大宽,虽然鉴定能力和眼力是有一些的,可是手里的确没有太多的可支配的资金,所以有句话说的很对,越是有钱的人就越能赚到钱,钱滚钱,就是这个道理。 马大宽也想到,可以凭着自己的鉴定能力,帮着别人鉴定古董,做个掌眼先生,就像是骗子张清风那样。 很快,马大宽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自己目前的外表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年轻,干这一行,一般人都崇拜年龄比较大的。 毕竟绝大多数人认为,年龄越大,资历和阅历也就越是丰厚。 这一点,马大宽也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他不是重生了,身体里不是一个6岁的大叔,要是在上一世,这个年龄段,其实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如果用银行卡里不多的存款,开始入手一些价格不高的小东西,转手盈利后,再慢慢扩大经营,等以后自己有了强大的购买力,再在去搞更大的项目,这种滚雪球的经营策略,似乎最是保险。 这个发展轨迹,就是马大宽趁着过年休息的这几天想出来的。 大年初五这一天,老顾打电话来给马大宽拜年,然后老顾告诉马大宽,说过年这几天,画廊里卖出去了几张画,都是马大宽用那些老纸画的那一批,客户的反响都很不错。 老顾说,上次李槐树来画廊,看上了马大宽的一幅“梅花小鸟图”,想买一张收藏。 因为李槐树跟老顾是朋友,价格上,老顾想要给他多优惠一些,所以给马大宽打电话,想要问问这个事情。 马大宽一想,这些陈年老宣纸毕竟都是李槐树送给自己的,自己也不好开价,于是就对老顾说,那就把梅花小鸟那幅画送给李槐树做新年礼物吧,这也算是还了李槐树送给他宣纸的大人情。 老顾很高兴,还夸奖马大宽小小年纪很会做事情,然后,老顾又让马大宽趁着放寒假,多画一些作品,免得过几天开学了,功课忙,没时间画了。 老顾说的很对,所以接下来这些天,一直到开学,马大宽就一直闭关画画,画了很多幅,画作无论是笔墨和题材,看起来都很不错,差不多够老顾卖几个月的了。 冬去春来,00年的第一学期开学了。 同学们都在按部就班的上课,学习文化课和专业课的各种知识,只有马大宽一直在悄悄的开小差,教室里总是看不见他,一般在考勤老师点完名之后,他就悄悄的逃跑了。 马大宽最喜欢去的地方还是图书馆,因为那里安静。 有时候,一个喜欢独处喜欢安静的人,才能够更好的去思考,从而改变自己的人生。 不过这一天上午,马大宽没有跑去图书馆,而是坐上公交车,去了水晶大酒店。 因为就在今天,在水晶大酒店里,将要举行一场小型古玩拍卖会,马大宽是奔着捡漏去的。 临走时,马大宽只是跟班长赵鹏飞请了一个上午的假,让他帮着给考勤老师求求情。 一般正规的拍卖行,比较重要的拍卖会只有两次,春天一次,秋天一次。 因为这两个季节的气温不冷也不热,气候最舒适宜人。 比如这一次,就是春季拍卖会,简称春拍。 因为早上堵车,马大宽进入会场的时候就有些晚了,展厅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 刚进去,还没怎么转悠,马大宽居然看见欧阳春教授也从大门口走了进来,穿了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双手插兜,还挺酷的样子。 拍卖经理看到美术学院的大教授欧阳春来了,立刻亲自拿来了这次拍卖会的图册,朝着欧阳春迎过来。 马大宽躲在人群后面,他眼尖,一眼就看见图册的封面上,印着的是一只大瓷瓶,非常的漂亮显眼。 一般情况下,印在图册封皮上的拍品,都是此次拍卖会重中之重的拍品。(未完待续) 第33章: 乾隆官窑粉彩大瓷瓶 拍卖图册封皮上的这个大瓷瓶,体态丰盈稳健,瓷坯洁白细腻,设色艳丽而不俗气,仅从照片上看,的确是一个高端的古董瓷器,极好的收藏精品。 图片下面印有一行金色的小字,写着:清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 至于真假,从图片上是无法分辨出来的,再好的鉴定专家也做不到,因为图片都是被修饰过的。 欧阳春低头仔细端详着图册,主要也是看着封皮上那个突出的大瓷瓶。 拍卖经理笑眯眯地说:“欧阳老师,这清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是我们拍卖行这次拍卖的主打拍品,是非常不错的一件高端拍品……” 欧阳春沉吟片刻才缓缓地说:“嗯,的确不错。” 拍卖经理又笑盈盈地问:“呵呵,欧阳老师,一会儿拍卖的时候,您能不能就这个瓷瓶上台讲几句,有了您的肯定,我想,这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一定能拍出一个高价格,到时候……嘿嘿……嘿嘿……” 拍卖经理的手指慢慢搓动了一下,欧阳春多么老谋深算,一看就明白了。 一会儿上台忽悠一下那些竞拍者们,这种出风头又有好处的事情,欧阳春是特别喜欢的。 马大宽始终躲在人群后面,虽然距离比较远,拍卖经理跟欧阳春的小动作,他也都看清楚了。 本来,马大宽这次逃课来拍卖会现场,是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捡漏儿的。 没想到,欧阳春居然也跑到这里走穴赚外快,所以,马大宽就想趁早离开,万一被欧阳春发现自己逃课,肯定回去要写检查的。 马大宽刚刚转身准备开溜,没想到居然就被欧阳春给发现了,不知怎么,欧阳春就站在了马大宽的面前。 欧阳春一脸不善地问:“你不好好在班里上课,跑来这里做什么啊?!” 马大宽苦笑了一下,解释说:“欧阳老师,我是来学习的……” 欧阳春摆摆手说:“不需要解释,回去写份逃课检查,亲自交到我的办公室,班里的学生里,我就觉得你最不老实,你这检查必须好好地给我写……” 既然已经被欧阳春发现,马大宽就没必要马上开溜了。 马大宽对欧阳春笑了笑说:“好吧,我好好写一份检查交给您,欧阳老师,我既然来了,可不可以转一圈儿看看拍品,我就是对这方面感兴趣,学习一下,您不是也对古玩感兴趣吗,要不然您也不会来这里学习……” 马大宽把“学习”这两个字说的很重,然后盯着欧阳春的眼睛。 欧阳春也明白了,马大宽今天上午的确是逃课,而欧阳春自己不也是擅离职守,两个人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 欧阳春的眼睛里闪出了一阵寒光,他在大学教书40多年了,各种各样的学生他都见过,绝大多数学生见到自己都像是老鼠见到了猫,可是唯独这个马大宽不一样,不是简单的聪明,而且狡猾,总之,这个学生很奇怪也很难缠…… 欧阳春觉得,他不能把这个大学生跟普通的学生一样看待,也不知道马大宽到底什么来路,对待马大宽的态度,欧阳春始终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万一这个学生背后有什么大人物撑腰,自己也不好得罪了。 “可以,你可以看看,但是不要给学院捅娄子就行。” “谢谢欧阳老师!”马大宽给欧阳春鞠了一躬,就朝着封皮上那个大瓷瓶走了过去。 马大宽走到了粉彩大瓶前,上面已经用了一个大玻璃罩子完全罩住了,放的位置也是展厅的中心位置。 瓶子的体积的确挺大的,大约估算,瓶子的高度应该在80厘米左右。 周围,正有几个爱好者,拿着大小各异的放大镜仔细看着。 对于鉴别瓷器,马大宽并不如字画那么在行,但是也懂一些,走到近处,一看到那大瓶上的图案,他的脸色立刻就凝重起来。 围着大瓶来回转了几圈儿,眉头就越皱越紧,因为马大宽已经看出来,这个瓷器似乎存在着一些问题?! 这时候,有一个外国人正拿着一个看起来很高端的放大镜,隔着玻璃罩子,一寸一寸地仔细观瞧着,正好挡住了马大宽的视线。 那老外看年纪也不小了,穿了一身西服,人模狗样的。 如果要是中国人的话,马大宽就会说劳驾,空出个地方,让自己也看看,可是那里站着一个老外,语言不通,马大宽就只好站在后面等着。 外国老头似乎是看完了,还挺满意地点点头,就离开了。 然后又凑上来一个老大爷,举着一个放大镜,马大宽就对这人说:“大爷,您借我放大镜用一下可以吗?我就看一眼……” 这位大爷挺好说话的,就把放大镜递给马大宽,嘴里还说:“你这个年轻人的爱好挺好啊,我那孙子跟你差不多大,天天闷在家里打游戏,管也管不了……” 马大宽没听见大爷的话,他用手里的放大镜对准瓷瓶的一个角落,屏住呼吸仔细看。 瓷瓶的表面绘制的是一幅百鸟朝凤的图案,马大宽将放大镜移动到了凤凰的爪子上面,只是这么一瞧,他就深吸了一口气。 身后的老大爷听到马大宽嘴里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便也疑惑地问:“怎么了,年轻人,难道你看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呵呵……” 马大宽将放大镜交还到了老大爷的手里,就离开这里,继续看别的拍品去了。 至于马大宽看出了什么端倪,这个他心里有数了。 但是,即便是看出来问题,他也不能多说什么,这地方是人家拍卖公司圈出来的场子准备赚钱的,在人家的地盘乱嚼舌头,岂不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这一点,马大宽还是心里有数的。 没多久,正式拍卖开始了,很多竞拍者纷纷入席落座。 在现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权利举牌出价,并且有效的。 想要参与竞拍,都必须要先向拍卖公司登记,最重要的是要缴一定的押金,要不然,随便漫天喊价,到最后不拍了怎么办? 人群有些乱,马大宽站在后面看热闹,他看见,那个外国老头已经坐在了拍卖席上,还有借给马大宽放大镜的那个老大爷,也坐在拍卖席了,还有欧阳春也坐在拍卖席,而且还是第一排,不知道这家伙是想拍物件儿还是来捧臭脚的?(未完待续) 第34章: 拍卖 拍卖正式开始,有一个穿紫色旗袍的女主持人款款走上台。 女主持人拿着话筒说了几句套路话,主要是介绍自己的拍卖公司怎么怎么好,随便的吹嘘了一阵子。 一般在拍卖会现场,比较重要的拍品都会留在最后面,压轴拍,那只清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也是一样。 起初是一些小拍品,价格并不是特别高,基本上没什么人竞价。 马大宽一直没离开现场,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一边听一边认真的把成交价格记录下来,这是因为,他要摸清楚00年古玩所有类别的价格走势。 比如当时,能拍出高价的只有字画和瓷器,并且都是古代字画和官窑瓷器,至于现代的名人字画,或者民用窑场烧制的瓷器,即便很精美,可惜也卖不上大价钱。 00年,古玩市场的整体价位都十分低,比如,有一个拍友拍了一张白石老人的扇面,大约在1平尺左右,内容是白石老人擅长画的大对虾。 起拍价仅仅是1万人民币,最后落锤是万人民币成交,这幅扇面,要是放在010年收藏最热的时候,最低也能拍到50万人民币。 还有一些古玩杂项的拍卖成交价格也很低,如果马大宽现在手头有资金,完全是可以入手一些的。 什么叫古玩杂项? 古玩主要分四大项:瓷器,玉器,书画,杂项。 其中杂项包含的范围最广,比如金银器、铜器、竹木器、牙角器、琉璃器、珐琅器、紫砂壶、鼻烟壶、砚台、古墨、印章、钱币、果核雕等等…… 可见,杂项在古玩收藏界中也是占据了很大地位的。 马大宽很认真的听,也很认真的记录,眼睛基本都在拍卖台和记录本之间切换。 精神集中,时间就过得飞快,临近中午1点的时候,终于到了最后一件拍品。 那就是封皮上的那一只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瓷瓶,终于该出场了。 这只大瓶,动用了三个保安,三个人一起慢慢地将瓷瓶抬上了拍卖台。 每个人手上都带着白手套,就像是抬着一枚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一样,可见非常的重视和小心谨慎。 这只大瓶从表面看,也的确是很好很漂亮很精美,绝对的压场。 只有马大宽心里清楚,这个大瓶其实是现代的仿品,是一个景德镇老瓷厂的工匠仿制的,但是,这个人的手法极其高明,无论是工艺还是瓷器的配方,几乎与古代官窑一模一样。 所以说,这个工匠也是一个奇才,十分神秘,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也没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市面上只流传着一个绰号,叫做“雀尾”。 为什么绰号叫做雀尾?雀尾又是什么意思? 随后马大宽会有解释,暂且不提,接着说拍卖现场。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展台上面的大瓷瓶,鸦雀无声。 这时候,主持人重新走上台,随意地说了几句,话锋一转,然后她就大声说,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美术学院的著名画家欧阳春教授,并且邀请欧阳春教授上台讲话。 欧阳春站起身,转身朝众多拍友和观众们拱拱手,然后人群里传出一片掌声,欧阳春这才慢慢地低着头上了讲台。 这种场合,欧阳春大概是经历的太多了,举手投足都十分游刃有余。 马大宽看的很认真,在这方面,他的确是应该好好跟欧阳春老师学习。 台上的巨大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今天拍卖的重头戏,也就是拍卖图册封皮上的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 欧阳春熟练地接过主持人的话筒,抑扬顿挫地说道:“中国瓷器跨越千年,历代都有巅峰之作,唯有乾窑才能称之为集大成者……原料、工艺、技法、烧造,无不精益求精,空前绝后……具体说今天压轴的这个拍品,其纹饰彩绘栩栩如生,气韵生动,晕染匀称,相得益彰,已经达到了国画中“墨分五色”的最高境界……再看这个大瓶,形体丰盈阔绰,瓷坯洁白细腻,采用的是唐英首创的高岭土高配比的瓷土配方,器物虽庞大,但并无变形塌陷,通体施透明白釉,丰润娇嫩,明亮透澈……只有看了乾窑的东西,才能真正领教什么叫做不惜工本,倾举国之力啊……” 欧阳春这一番话的确讲得不错,下面坐着的竞拍者频频点头称赞。 主持人接过欧阳春的话筒,连连点头说:“够专业,够精辟,谢谢欧阳老师……” 有了欧阳春的点评,坐在下面的众多竞拍者似乎心里都有了底,蠢蠢欲动。 穿旗袍的美女主持人报出了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的起拍价格,起拍价格是8万元人民币。 虽说这个价格已经是此次拍卖会的最高报价了,但如果是货真价实的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的话,这个价格就未免太低了。 还是那句话,人们内心都有占小便宜的心理存在,贪小便宜吃大亏这种事,虽然每个人心里都知道,但是到了紧要关头,总还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但是话又说回来,展台上这一只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的的确确看起来是非常好的一件藏品,即便不是古董,就算是仿品,能仿到如此精湛的地步,那价值也是很大的。 说到这里,必须澄清一下,其实在古玩这一行,并不是所有赝品和仿品都没有价值,比如唐宋的很多名画古画,都是后代人的仿品。 最著名的《兰亭序》,号称天下第一行书,不也是宫廷书法家从原作品上摹写下来的副本吗? 真正的《兰亭序》珍本,据说皇帝视如珍宝,已经跟唐太宗一起殉葬了,至今仍然没有出土。 正在马大宽胡思乱想之际,已经有人出价了。 第一个出价的,就是之前借给马大宽放大镜的那个老大爷。 这老大爷穿着朴素,看来人不可貌相,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当时的8万元,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啊! 很快,又有很多竞拍者都喊价了,从8万一直喊道了0万,翻了一倍多的价格之后,会场里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突然,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看着跟老板模样的人,举起手里的小牌子,喊了一声:“1万。” 大约沉默了1分钟,马大宽就看到,那个穿西装的老外在椅子上动了动,很优雅地举起手里的牌子,用不高的声音喊道:“万。” 这个老外,还是第一次出价,似乎对之前的拍品没有兴趣。 因为他的声音很特别,虽然中文说的比较好,但是还是听着有些外国的腔调。 竞拍者们互相看了看,似乎没有人再出价了。 这些竞拍者也聪明,当时很多人都崇洋媚外,一看到西服革履的洋人就觉得他们很有钱。 而且,那外国老头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谁也没兴趣跟他竞争了。(未完待续) 第35章: 甘道夫 主持人在上面开始喊道:“万一次,万两次,万三次!” “啪……”拍卖师手起槌落。 主持人兴奋地说:“万成交,这件清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是您的了,恭喜这位先生!!!” 随后,竞拍者们开始鼓掌,那个外国老头也十分兴奋,站起身,转过头,对着所有竞拍者很绅士的鞠了一躬。 马大宽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外国人的脸,这个老外的年纪大约在60岁左右,说实话看着挺有气质的。 从长相上看,就像是电影《指环王》里年轻版的甘道夫,就是没有长胡子,那眼睛那鼻子,真的是很像很像的。 马大宽心说:这个老外,居然还胆敢闯入古玩圈,打眼也活该,我们的宝贝被顺走到外国的还少吗? 对于这个甘道夫花万人民币,高价买走了一件高级仿品的事情,马大宽的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这次拍卖行就算结束了,看热闹的观众离开会场,拍到物品的人会去跟拍卖公司联系,付清余款,就可以把自己心爱的宝贝抱回家了。 马大宽跟随人流走出了水晶大酒店,站在酒店门口的公交车站牌下面等车的时候,他突然就看见远处开来了一辆浅粉色的敞篷小跑车。 这样的小汽车,在当时是很少见的,而且颜色还那么扎眼。 一般都是夏天才开敞篷车,现在虽说是春天,天气还很冷,也不知道里面开车的人,为什么这么烧包? 马大宽就很好奇,他很想看看开车的烧包司机长得是个什么吊样子,其实,很多路过的行人也在驻足观瞧。 可是这么一看,马大宽居然看见了诺娃,没错,就是诺娃,她一个人开着车,一直开进了水晶大酒店的院子,并且停在了水晶大酒店划定出的停车位上。 诺娃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碰巧一抬头,也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马大宽。 诺娃也是愣了一下,感觉好巧啊!!! 既然都相互看见了,马大宽觉得自己应该走过去打个招呼。 于是他就走过去,笑了笑说:“诺娃,你好啊?” 诺娃也笑了笑问:“你来这里也是参加古玩拍卖会吗?” 马大宽一愣连忙说:“是啊,可是,现在已经结束了,你已经来晚了……” 诺娃摇摇头说:“不,我是来接人的,我老爸在里面,应该是拍到了一件大宝贝,所以让我开车来接他……” “你爸爸,难道说那个长得像甘道夫的人……是你爸爸???” 《指环王》是在001年1月才上映的,但是仅在美国上映,马大宽也不知道诺娃有没有看过这部划时代的经典玄幻影片。 不过,诺娃既然是做这一行的,应该比较关注最新的电影,她也应该看过这部影片。 “你爸才长得跟甘道夫一样呢?”诺娃立刻不满意地反问道。 “呃……” “怎么,你看见他了吗?” 正说着,甘道夫抱着一个大木箱已经走出来了,箱子里面一定是他花了万拍得的宝贝。 甘道夫一脸喜滋滋的兴奋,朝着诺娃这边直挥手。 诺娃跑过去,准备去接甘道夫手里的大瓷瓶,甘道夫连忙摇摇头说:“不用不用,你毛手毛脚的,万一弄碎了怎么办,这可是清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啊!!!” 看着诺娃的父亲那一脸的兴奋劲儿,马大宽真的很想告诉那大鼻子老外说,亲爱的甘道夫先生,你这次打眼了…… 马大宽不忍心说出口,善意的谎言在很多时候并不算欺骗,可是,诺娃毕竟算是自己的朋友,要是不说,马大宽这心里又特别难受,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甘道夫已经看见了傻站在粉红色小跑车旁边的马大宽,就朝着马大宽走近几步,问诺娃说:“我亲爱的小诺娃,那个男孩子是你的朋友吗?” 诺娃点点头说:“他啊,算是吧,其实我们也只是见过两次面,一次是服装表演,一次是在片场,他据说是美术学院的一个画家……” 显然,甘道夫对中国的古玩字画很是感兴趣,一听到诺娃说马大宽是个画家,就朝着马大宽走过来,对他打招呼说:“你好哇,年轻人,我好像在拍卖会场里见过你……” 一边说,甘道夫就把心爱的大瓷瓶放进了敞篷跑车的车座上,显得十分小心谨慎。 马大宽也微笑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这个甘道夫先生,于是就用了中国人的习惯,寒暄道:“伯父您好,我对古玩和收藏也很感兴趣,所以我刚刚的确也在拍卖会场里,只是为了学习……” 甘道夫又说:“年轻人,从你这么年轻就开始学习这一行,我真的很羡慕你,可惜我学习的晚了,只是从几年前才刚刚开始学习,越是学习,我越是觉得你们中国的文化越是博大精深,你这是去哪里,我可以让诺娃送你一程?” 马大宽是要回美术学院的,他低头看了看粉色小跑车,这种看不出牌子的车,马大宽两辈子也没有坐过,于是他也没拒绝,就坐在了后排座上。 诺娃在驾驶位开车,甘道夫坐在前面,怀里始终抱着那大瓷瓶没松手。 车子朝着美术学院的方向开,时不时的,甘道夫会跟马大宽聊上几句,主要还都是古玩字画方面的话题。 虽然在车里,时间很短,但是马大宽觉得跟这个外国老头儿聊得还是很投机的,他一直在犹豫,是否把瓷瓶有可能是赝品的事情说出来。 在距离美术学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马大宽提出来先下车。 因为这辆粉色小跑车实在是太扎眼了,停在学院门口,必然会被很多同学看见。 本来,重生的马大宽上学期就做了几件轰动学院的事情,也因此给自己找了好多麻烦,所以,他更喜欢低调。 马大宽下车之前,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抄了下来,递给了甘道夫,对他说:“伯父,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某一天,你觉得收藏的物品有问题或者有疑问,可以给我打这个电话……” 马大宽这句话说得比较婉转,并没有挑明说今天这瓷瓶有问题。 甘道夫很高兴,就收好了马大宽的手机号码,然后就跟着诺娃回了在津海的一处房产。 记得诺娃跟马大宽提起过,她父亲以前是话剧演员,在京城的某学院里,又教俄文又教话剧表演,应该很有钱。 而且诺娃做模特儿这一行,虽然吃的是青春饭,但是收入也不低,所以,诺娃一家在津海和京城都有房产。 诺娃的老爸花了万人民币打眼买了个教训,或许他们一家并不会伤筋动骨。 这么一想,马大宽就释然了很多。(未完待续) 第36章: 绰号雀尾 刚走进学院大门口,马大宽只觉得肩膀被后面的人给抓住了,好在马大宽不会武术,要不然肯定手疾眼快给后面偷袭自己的家伙来一个过肩摔,俗称背口袋。 回头这么一瞧,好悬没有动粗,原来身后拍自己肩膀的正是德高望重的欧阳春大教授。 两个人去了同一个地方,当然,回来的时间也都差不多,欧阳春有专车接送,马大宽也坐了顺风车。 “啊,欧阳老师,您吓了我一跳……” “嘿嘿,小马同学,我看你还是深藏不露吗……”欧阳春双眼冒光,面容都变得十分猥琐了。 “什么,欧阳老师您在说什么?!”马大宽猜不透欧阳春的用意,“欧阳老师,我现在就去写检查,逃课的事情,还希望欧阳春老师高抬贵手……”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告诉我,你跟那个外国老头儿有什么关系?!” “什么外国老头儿?!”马大宽装傻道。 “我都看见了,还狡辩!”欧阳春指着马大宽问。 “真……没……没什么关系啊?!” 看来,马大宽在水晶大酒店坐上诺娃的小跑车这件事,已经被欧阳春看见了,撒谎恐怕是不行了,而且,那个外国老头儿正好是今天出价最高的竞拍者。 马大宽居然跟那外国人认识,还上了同一辆车,这令欧阳春怎么能不好奇呢? 欧阳春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的不解多过好奇,所以,就悄悄地在身后跟着马大宽,想要问个明白。 “你骗我,没关系人家干嘛要请你上车,还把你送到美院门口?!” “我……” 马大宽也不知道怎么跟欧阳春老师解释,这解释起来其实真的挺难的。 很快,马大宽又一想,难不成欧阳春已经知道那个大瓷瓶是赝品,欧阳春跟拍卖公司一起设了一个局,骗了那棒槌老外万块钱?! 虽说欧阳春的人品不是特别好,但是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不能够吧? “哎,小马同学,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欧阳春又问。 马大宽心里一哆嗦,如果自己猜想的没错,欧阳春真的跟拍卖公司是一伙儿的,是骗子,如果此刻被马大宽揭穿了,欧阳春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这么一想,马大宽更紧张了,说话都磕巴了,他只好断断续续地说:“欧阳……欧阳老师……其实……其实……其实……我只是跟那个开车的女孩儿认识……” “是吗,我怎么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谎言呢?!” “欧阳老师,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关于那个大瓷瓶的事情……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还是回教室写检查吧……” “站住!!!” 欧阳春多聪明,已经从马大宽的话里听出了一些问题,他一把就拉住马大宽的胳膊,虽然欧阳春是个画家,但是天天都打太极拳,身手还真是不错,四两拨千斤,这手上一用力道,马大宽还真的很难挣脱。 “小马,你在说什么啊,”欧阳春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又问,“小马,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有问题……” 马大宽十分仔细地盯着欧阳春的眼睛,欧阳春聪明,但是马大宽也不笨,马大宽可以从欧阳春的眼神中看出来,关于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真假的问题,欧阳春之前是不知道的。 “欧阳老师,难道你没有看出来那瓷瓶是仿制的吗?!”马大宽很小心地说。 “什么?!”欧阳春倒吸了一口冷气。 “您没看出来啊?!” “小马呀,你年纪还太小,要知道,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胡说,你说那东西是仿品,你有什么依据吗?!” 欧阳春的确是不知道那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纹大瓶是仿品,这就说明,欧阳春并不是跟拍卖公司是一伙儿的。 看来,欧阳春还不是张清风那类的骗子,起码,还是有底线的,他这一次去拍卖会现场,肯定是去给拍卖公司捧臭脚的,顺便得一些好处,跟走穴的演员差不多。 话题开始严重了,欧阳春干脆抓住马大宽的脖领子,一直拉到办公室。 不巧,这一幕,居然被上厕所的赵鹏飞和齐小白看见了,两个人只是看了一眼马大宽和一脸愠怒之色的欧阳春,谁也没敢多说话。 直到欧阳春重重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班长赵鹏飞才叹口气,对齐小白说:“我草,马大宽这是怎么得罪欧阳春老师了?!” 齐小白也说:“是啊,欧阳春老师,一脸都是杀气啊!!!” 赵鹏飞拉着齐小白朝厕所里走,低声说:“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伤及无辜!” 再说马大宽,被欧阳春带到了办公室,欧阳春死死把门关上,还从里面反锁了。 马大宽的心跳加速,心想,欧阳春难道这是要动私刑吗?! “啊,欧阳老师,你……你要怎么样啊?!”马大宽低声问。 “你告诉我,那个大瓷瓶,你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了?!” “我……” “这里没外人,就我们两个,有话快说啊!” “好吧,欧阳老师,但不知您是否听说过‘雀尾’这么一个绰号呢?” “雀尾?”欧阳春低头想了想,才问,“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人的绰号吗?” “嗯,是的。” “没有,我没有听过。”欧阳春摇摇头。 马大宽告诉欧阳春说,在古玩中的瓷器一类,有一个仿制古瓷的高手匠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流传了一个绰号,叫做雀尾。 其实这个绰号也只是行内人给这个人起的,为什么要叫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因为此人十分擅长仿制明清的官窑瓷器,尤其是花鸟图案题材的最是精湛,可以说是真假难辨。 这个人有个特点,在仿制瓷器的时候,也是留了一手,或者说是一种标记,就像是连环杀手总是喜欢在作案后留下什么特殊符号的意思一样。 在瓷器上绘制的花鸟图案,他会故意在鸟的尾巴部位少画一根羽毛,或者空出一段空白不填颜色,这就是仿瓷高手,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的痕迹。 这也就是“雀尾”这个绰号的由来。 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必须要用高倍放大镜仔细看才能看得清楚。(未完待续) 第37章: 古文化街 当然,“雀尾”仿制的古代瓷器,是后来逐渐的才被收藏界的鉴定专家识破的。 即便识破,也是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把所有的仿品放在一起比对才发现了端倪,“雀尾”这个绰号被叫响了,但是,那也是在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仅仅是00年的春天,“雀尾”的仿品的确是存在的,但是“雀尾”的名号,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这个大瓷瓶,经过了很多专家的鉴定后,都没有看出是赝品,这才送到拍卖会上去拍卖,还拍出了万人民币的高价,在当时,万人民币可是不小的一个数字了。 马大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欧阳春,欧阳春脸都白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好半天没言语。 欧阳春并不知道这瓷瓶是赝品,所以才答应拍卖公司的人去帮着吹捧,如果这瓷瓶真是赝品,那么欧阳春的名誉岂不是也会受到广大竞拍者的质疑。 活到了欧阳春这个岁数,什么最重要,是钱吗? 马大宽觉得不是,当然,钱也很重要,但是名誉同样更重要。 坐在椅子里的欧阳春一直默默地摩擦着椅子扶手,好半天,他才慢慢睁开眼睛,低声问马大宽说:“小马,你的意思是,你用放大镜在那瓷瓶上看见了‘雀尾’留下的痕迹?!” 马大宽很肯定地点头说:“我借了一个放大镜,看得很清晰,瓶子上绘制的是百鸟朝凤,就在凤凰的尾部,的确有一小片空白的地方没有涂上颜色……”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欧阳春研究古代艺术大半辈子,马大宽这样的说法,他是能够理解的,因为这种事情在古代文人里是经常出现的,比如擅长临摹古代山水画的画匠,就喜欢在树干上悄悄写上某某仿制等字样,这也是一种传统。 “雀尾的事情,我在这行里那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听说过,可是……我很好奇……小马……你小小年纪,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欧阳春再次抬起头看向马大宽的时候,那眼神里居然有了一些钦佩之色。 “我……” “说啊!” “我……好像……好像是看到一本书里这么写过……” “哪一类的书,书名叫什么?!” “欧阳老师,我也忘记了……” “小马啊,我看你是诚心不告诉老师,是不是?!” “不不不……”马大宽立刻摇头说,“欧阳老师,我是真的忘记了,您也知道,我总是喜欢逃课去图书馆看书,每天都看好多书,看多了,也都记不住了……” “你是说,你看的那本书就在咱们学院的图书馆里?” “啊,好像是吧……”马大宽撒谎说。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去图书馆里找一找,要是找不到,就说明你骗我……” 说着,欧阳春就站了起来,这就要去图书馆。 马大宽知道,就算欧阳春把图书馆的所有书都翻一个遍,也绝对找不到,但是,他只能这么撒谎,算是权宜之计。 就在欧阳春拉开门的时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马大宽说:“小马,这么说,你已经把雀尾的事情,告诉给了那个外国人?!” “这个真没有……” “你们既然是朋友,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欧阳春有些不解地问。 “呃,欧阳老师,是这样……”马大宽的眼珠儿也转了转,“那个老外看着挺有钱的,那辆小跑车就得值几十万,古玩这一行,打眼是常有的事情,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打过眼,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也不能把赝品的事情告诉给那个老外,因为欧阳老师已经在众人面前夸赞了那瓷瓶的种种好处和优点,如果我说了那瓷瓶是赝品,岂不是给欧阳老师的脸上抹黑吗?” 马大宽这话说得是游刃有余,这应该是欧阳春最担心的事情,听了马大宽这么一说,欧阳春好像是吃下了一颗顺气丸,紧绷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欧阳春也不去图书馆查书了,而是朝着马大宽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说:“哎呀,小马同学,看来咱们爷儿俩还是投脾气……嗯嗯……你做的很好……很好……” “欧阳老师,那我今天逃课的检查还需要写吗?”马大宽似笑非笑地问。 “你今天怎么能说是逃课呢?”欧阳春依旧笑眯眯地说,“你今天是陪着老师去现场实习,不但没过,还有功劳,值得表扬吗!!!” 马大宽和欧阳春一边说着,欧阳春还亲自把马大宽送出了门口,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还频频向马大宽挥手。 真是巧,这时候赵鹏飞和齐小白吃午饭回来,正巧经过这里,他们再次看见了欧阳春和马大宽。 就在刚刚不久,欧阳春那张脸黑如锅底,一脸严肃,好像马大宽犯下了严重错误,而这一次,欧阳春的脸上居然是春风和煦,一脸温情,而且还亲自将马大宽送出了办公室。 这什么情况,即便赵鹏飞和齐小白想破脑袋,估计也猜不透这其中的奥秘…… 马大宽还没吃中午饭,他一个人朝着食堂方向走,却在想着心事。 也许是因为这次拍卖会上看到了那么多类别的古玩,马大宽开始觉得,虽然自己在上一辈子积累了一些经验,但是想一想,大多也都是十分粗浅的,表面化的。 古玩毕竟是古物,要想更深入的了解这一行,必须要多读书,这是毋庸置疑的。 马大宽想到了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做《锦灰堆》,被收藏界奉为经典读物,也是马大宽一直想读,却一直没时间读的一本书。 于是,吃了午饭之后,就在当天下午,马大宽准备去古籍书店去找这本书。 古籍书店开在古文化街上,古文化街,顾名思义,就是一条比较古老并且文化气息浓郁的旅游街,跟京城的琉璃厂差不多。 街道很窄,两边都是店铺,店铺大多都是卖文房四宝和古玩玉器的。 在津海市,古文化街是挺有名的旅游区。 来到古文化街,整条街没有多少变化,走到戏楼附近的时候,那里有一家古籍书店,马大宽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总喜欢来这里买书。(未完待续) 第38章: 风水问题 走进书店,马大宽问老板说:“老板,你店里还有《锦灰堆》这套书吗?” 老板指了指最里面的书架说:“以前有,放在那里面,四本一套,现在有没有我也忘记了,你自己去找找吧!” 马大宽说:“那好,我先看看。” 随着手机越来越普及,人们天天都玩儿手机,也没什么人看书,更何况还是旧书,因此,古籍书店里很冷清。 马大宽走到最后面的书架前,先是看书脊,看到有兴趣的就慢慢将书抽出来翻看着。 马大宽是爱书之人,动作很小心也很仔细,免得把旧书给翻坏了。 正看着,有个民警走进店里来,然后,书店老板就迎上去对民警说:“同志,最近一段时间,我这小书店里总是丢东西,因为我这是书店,没什么值钱东西,关门的时候就只上了一个锁头,这两天,我才发现,这锁头居然被人给撬开过了,并且被撬过好几次了……” 民警问:“那你店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老板说:“丢了一些零钱,还有我的一部旧手机,别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书好像一本没丢,其实,我主要是担心,有盗贼进来,万一不小心失了火,我这里可都是书,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听到老板跟民警的对话,马大宽忍不住走过来仔细听,下意识就看了看这家书店门口的风水格局。 因为马大宽上学期不是看过一本风水书吗,所以,他脑袋里有这么一个意识,学会了的知识,他也总想着有一天能够实践一次。 没想到这么一看,马大宽真的发现,这店铺的确存在某些风水问题,好在只是小问题。 比如,书店的门口就有一煞,名称叫做“探头煞”。 什么叫做探头煞? 探头煞是风水上很忌讳的一种形煞,也称小人探头煞。 大致的意思是,本宅周围的其他房子上面,有一些建筑物的凸出,像是有个人在对面悄悄的探出头来,观瞧对面的房屋和主人。 探头煞属于形煞,形煞的意思是因形状特殊而生煞,让人从形状产生联想,从而认为有煞气。 如此说,虽有牵强附会之嫌,但在人们的普通生活中却是屡屡应验。 风水一说,就是这么奇妙。 作为一个二把刀的风水先生,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马大宽就忍不住想要提点书店老板几句,但是,他也不知道书店老板信不信风水? 一直等到民警做完了笔录走了以后,马大宽才对书店老板说:“老板,你信不信风水呢?” 书店老板一愣,反问道:“什么,你什么意思?!” 马大宽笑了笑说:“刚才你跟民警的对话我听到了,你说你的书店最近总是招贼,我觉得,这很可能跟风水有关系……” 书店老板一看马大宽的气质,虽然年轻,也能看出是个有文化的年轻人,而且他自己常年卖古籍旧书,不能说多么迷信,但是也相信风水玄学这些东西。 书店老板当即就问马大宽道:“哦,同学,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如果是,还请指点一下吧!” 马大宽走到门口,一指书店大门正对的一家店铺,那里应该是一家古玩店。 古玩店的房顶上,安装了一个白色的大空调,方方正正的,一看就是新进才安装上的,因为白色的油漆特别新。 站在古籍书店门口,一抬头,刚好就能看到那个外置空调露出了一多半,就像是在古玩店的房顶上,有一个人蹲在那里,正探着头朝下窥视古籍书店的大门口。 所以,根据形状,这就叫做探头煞。 风水书上说,如果探头煞在屋宅的正前方,主宅中易招盗贼;如果探头煞在屋宅的正后方,主宅中易出盗贼;如果探头煞在屋宅的左边,主家中男子易沾花惹草;如果探头煞在屋宅的右边,主家中女子易红杏出墙。 不仅住宅要避免探头煞,店铺或办公楼也要避免探头煞。 书店老板听马大宽说的头头是道,心中就信了八九分,忍不住追问:“没错没错,我这书店以前特别安全,几十年从未被盗过,回想一下,自从对面的古玩店安装了那台新空调,我这店里就开始不太平了,生意也冷淡了,我现在就去找对面的李槐树,让他把那空调给我拆下来……” 一听到李槐树这个名字,马大宽慌忙拉住书店老板,问:“等一等,你是说对面开古玩店的老板的名字叫李槐树,对吗?!” 书店老板点点头说:“是啊,就是叫李槐树,这家店铺,也是刚开,好像还没正式营业了……” 马大宽心想:要不怎么这么多天在画廊里没看见李槐树呢,原来这家伙在古文化街开了一家古玩店…… 心中实在是好奇,马大宽必须要去对面的古玩店瞧瞧热闹。 见书店老板被自己煽风点火了,已经露胳膊挽袖子要去跟对面的李槐树评理。 马大宽立刻拉住老板,劝解说:“老板啊老板,你先消消气,你让对方拆空调,他也不一定听你的,就算民警来了也没法说,民警是不会相信什么风水问题的……” “可是……” “其实,破解的方法也不难……” “哦,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一下呢?”老板立刻问。 马大宽稍微移动脚步,对准了那探头煞正冲着的位置说:“在这里挂一面九宫八卦凸面镜,直冲向煞方,暂时没有凸面镜的话,可以先用一把剪刀代替,这样一来,即使未必全部化解,也能减少危害,改善店铺的风水,方法并不难,老板,不妨你可以试一试……” 书店老板十分感谢地说:“谢谢同学的指点,八卦凸面镜,古文化街里就有卖的,我回头就去买一面挂上,把那个什么探头煞给李槐树照回去……” 由于得知对面古玩店的老板是李槐树,马大宽继续看书的心情顿时没了,他想要去对面的店铺里看看,看看李槐树的店里有什么宝贝,居然敢在古文化街里面开古玩店。 书店老板见马大宽要走,就问他说:“同学,你找到你要的那套书了吗?” 马大宽摇摇头说:“没有,你的书架上没有这本书。” 也许是马大宽帮助看风水的缘故,书店老板对他很有好感,就说:“要不你先等一下,我进后面库房里再帮你找找,我记得好像还存着一套呢……” “哦,是吗,那太好了!” 马大宽指了指对面的店铺,对老板说,“我现在就去对面的店铺里看看,看看还有别的风水问题吗?” “哎呦,那谢谢同学了!” 于是乎,老板去后面库房找书,马大宽慢慢悠悠地迈着方步,走进了李槐树新开不久的古玩店。(未完待续) 第39章: 李槐树的古玩店 李槐树的古玩店的名字叫作“多宝斋”,这名字听着其实挺俗的,但也是一目了然。 进店一瞧,马大宽就看到李槐树正在小心地擦着一只小瓷罐,整个店铺只有他一个人。 李槐树背对着门口,听到门口有响动,李槐树这才回过头,一看到马大宽,脸上立刻笑了。 李槐树大声说:“哎呦,小马啊,你怎么来了,我这店铺后天才正式开业,这些天忙着布置,还没有通知你和老顾,开业那天,你们可都得来给我捧场啊!” 马大宽环视了一圈店铺,这店铺挺小的,里面的东西也不多。 不过,店铺的玻璃柜子和木架子上,的确摆着不少器物,因为距离远,马大宽也不知道是真货还是赝品。 “李老板,我说最近怎么没看到你去画廊做客,原来你悄悄搞了一个古玩店,看你店里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是啊,其实开这家店也是纯属偶然,以前这家店的店主,突然要出国投奔亲戚,着急把店铺盘出去,我觉得价格很合适,就接手了这家店,正好手头儿上还有些物件儿,都摆在店里了,以后生意上的事情,还得请小马和老顾多多照顾,你们都是我的前辈啊!!!” 李槐树说话还是很客气的,很快,马大宽就看见他曾经送给李槐树的那幅画,就是用老宣纸画的那幅梅花小鸟图。 李槐树已经装裱好了挂在了墙上,位置也挺好,虽然这幅画没赚钱,不过挂在这里也能给马大宽的作品做宣传。 “李老板,现在开古玩店的时机挺好的,老顾开画廊,你开古玩店,我们以后少不了生意上的往来。” “是是是,有钱大家赚吗?” 很快,马大宽就看见李槐树掏老宅子淘到的那个红木扁箱,也摆在了店铺里,也算是一件待出售的物品。 那箱子上面还放着一些器物,器物大小不一,表面上还带着红色的泥土,看起来脏兮兮的,李槐树刚才也是一直在用软布擦拭这些物品。 马大宽朝着李槐树靠近几步,提鼻子一闻,就闻到了一股子很重的土腥气。 这说明,这几件东西,很有可能是新近才出土的,都是地底下的冥器。 冥器是什么? 冥器就是陪葬品,陪葬品怎么会摆在店铺里? 李槐树这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做小买卖的生意人,难道还跟盗墓团伙有往来? 马大宽看到那些冥器之后,眉毛就皱了起来,李槐树知道马大宽别看年纪小,在老顾嘴里,马大宽就是一个大大的专家。 登时,李槐树就有些心虚,连忙解释说:“小马啊,你别误会,这些东西可不是我偷来的抢来的,是我跟人一起包馄饨,确确实实是花了真金白银买来的……” 李槐树嘴里的包馄饨,只是一个比喻,“包馄饨”是津海古玩界的行话,也叫包饺子或者包包子。 包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皮儿上面,也就是一个包袱皮儿,把一些有趣的东西包起来的意思。 做买卖的时候,包袱都是包着的,一买就必须是一个包袱,里面是什么馅儿买主不知道,当然,花的钱也不多,有赌博的性质在里面。 也有的古玩店主或者玩家,花很少的钱,包了一回馄饨,从包袱里面找出了一件好物件儿,卖了大钱,从此发家致富了。 这种情况很少,但是也有,要不然,又有谁会去赌博呢? 马大宽没必要多问,什么叫古董,其实都是跟古人有关系的东西,古玩,就是这么一种买卖。 看李槐树包馄饨得来的这一些器物,主要是瓷器,马大宽能看出来,这应该是盗了一座明清的古墓。 随便又聊了几句,马大宽就从多宝斋走了出来,一出门,他就看见对门的古籍书店的老板正在对着自己招手。 马大宽几乎都把书店老板这事给忘了,等马大宽走近了,老板问:“同学同学,对面的店铺你看了吗?还有什么地方对我的店铺有影响?” 马大宽摇摇头说:“没有了,我觉得,你这里挂一面小镜子,主要是再换一把好锁头,就可以搞定了,没大事儿了……” 书店老板点点头,然后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套书,一共有4本,加在一起也不是很厚。 书店老板把书交给了马大宽说:“我找了好半天,只有这一套了,而且是九成新,我一直留着没舍得卖,同学,你需要就给你吧!” 《锦灰堆》是一套书,是著名文物专家王世襄先生的自选集。 包括王世襄先生在80岁以前所写的大部分的文章,内容十分丰富,包括:家具、漆器、竹刻、工艺、书画、雕塑等等,是喜欢收藏的藏友的必读读物。 这一套《锦灰堆》马大宽一直就很想仔细看看,可是当初自己开店,不只是因为忙,主要是心里浮躁,一直也没有时间仔细看过。 现在,马大宽二度读了大学,变成了大学生,时间很宽裕,所以,他就打算仔细地再读一读这套书。 《锦灰堆》这套书不是很厚,也是二手书,书店老板开价很公道,只收马大宽0块钱,老板拿了一个纸袋子,将书放好,马大宽就跟老板告辞,离开了古文化街。 在路上走着,马大宽闲得无聊,就随便拿出一本,把书随意的一翻,立刻他就发现,书里面似乎夹着一张略微泛黄的纸,这是什么东西?! 捏起来一看,那居然是一张整版的邮票。 不是一般的邮票,而且是猴票,就是集邮界炒得最火爆的庚申猴票。 居然还是一整版,这一整版的庚申猴票,足有80张,相当的值钱了。 猴票,又称庚申猴,或称金猴,是原邮电部于庚申年发行的一套生肖邮票。 猴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发行的第一张生肖邮票,从发行数量和现存的数量,以及精美程度上看,都是集邮界藏友望眼欲穿的极品收藏。 马大宽慢慢将猴票收好,把书本合上,不难猜想,这一定是卖旧书的那个人把猴票一直夹在书里,时间长了,也忘记了,连同旧书一起给卖了。 万万想不到,花了0块钱,居然得了一整版的猴票,这什么情况啊!!! “哈……哈哈……哈哈哈……” 马大宽忍不住学着星爷的语气大笑出声来,他这一辈子的运气,居然变得这么好!!!(未完待续) 第40章: 爱情的涟漪 心情大好的马大宽是哼着歌回到美术学院的,正准备去图书馆看新买的那一套书,可是一进楼门,他就看见白静和张敏两个女同学从楼里走出来。 马大宽打了一个招呼,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白静突然就喊了一声:“嗨,大宽……” 马大宽一愣,停下了脚步,回头问白静说:“嗯,有事儿?” 张敏和白静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十分怪异的表情,搞的马大宽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敏抿着嘴再笑,白静的脸上慢慢泛起了红晕,这什么情况?! 过来人马大宽这么一看,差不多就能猜出一个八九不离十,此刻在女同学白静的心底,似乎产生了某些情感的涟漪。 难不成,白静对马大宽已经产生了什么好感?! 张敏用手捂住嘴巴,用力地推了白静一下,白静就低着头朝着马大宽这边走了两步,像是一只鸭子那么扭捏的走过来。 白静低着头说:“大宽啊,图书馆里面人太多,我还有点儿事儿,你能帮我把这本书还到图书馆去吗?” 马大宽低头一看,白静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厚厚的老舍文集,他正好也要去图书馆,就接过书说:“那行,没问题,就这个事儿吗?” 白静点点头,然后就跟张敏拉拉扯扯着走了。 马大宽苦笑了一下,上楼来到图书馆,把书交给图书馆的管理员。 管理员扫描了一下条形码,就问:“同学,这本书不是刚才借走的吗,这么快就还回来了?” 看来,白静是刚刚借出去了这本老舍文集,碰巧遇到了马大宽,居然又让马大宽帮着自己去还书,这说明什么? 不是白静脑袋秀逗了,就是白静因为偶然看见了马大宽,找了个由头,让马大宽帮着自己做一些事情,从而多一些接触…… 马大宽虽说情商不怎么高,但也并不傻,再回忆了一下刚才白静那种害羞的表情,似乎是想要主动接近自己。 要说别的女同学想要暗送秋波,马大宽或许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白静,马大宽还是有一些动心的。 先说白静这个女孩儿,长相和气质跟她的名字十分相得益彰,长得很白,皮肤细腻,而且比较文静,看起来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气质在,是马大宽喜欢的类型。 所以,在上一次的人生经历中,马大宽在读大学期间,的确是暗恋过白静的。 可惜,上一世的白静,对马大宽没有半分好感,所以,那时候的马大宽也只是暗恋。 有了这份因缘在,马大宽的心里,突然就有些活动了。 记得上一世,白静对马大宽没有好感,而且十分冷漠,这也不能怪白静,上一世的马大宽的确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女生吗,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虚荣心,都喜欢出风头的男同学,比如在学校里篮球打的好的,足球踢得好的男生,就特别招女同学的喜欢。 再说马大宽这一世,从上学期的歌唱比赛还是英雄救美,马大宽在整个美术学院里都十分出彩,白静也都看在了眼里,所以跟很多女生一样,似乎对马大宽也动心了,这也不奇怪,怪只怪马大宽这辈子太不低调了。 其实,没有在大学校园里谈过一场恋爱,也是马大宽一辈子的遗憾。 一场恋爱,不求多么轰轰烈烈,只求平淡如水,就足够了。 如果,有个看着还算可以的女生非要主动送上门来,嘿嘿,马大宽为什么不在这一世,好好的尝试一下呢? 就是因为脑袋里想着这些,虽然从古籍书店新买来了一套好书,结果心里光想着这些了,那本书,连一页内容也没看进去。 所以说,学校里禁止早恋是很正确的,太耽误学习了。 在图书馆坐了好半天,虽然书没看进去,但是马大宽的肚子饿了,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该吃晚饭了。 马大宽抱着书离开图书馆,下楼,往食堂走。 说也凑巧,在半路上,居然又看见白静跟张敏,两个女生也是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马大宽对白静说:“啊,那什么,你的书我已经还给图书馆了。” 白静说:“哦,那谢谢了,要不……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吧!” 谈恋爱这种事情,必须双方都有这个意思,才能水到渠成。 白静这个节奏,虽然感觉有些快了,但是掌握的很好,一起吃饭,一点儿也不显得唐突,因为刚才马大宽帮着白静还过书,似乎是白静欠了马大宽一个人情。 马大宽也没反对,三个人就一起往食堂走,当然,吃饭肯定是不能让白静花钱的。 或许,那个人和那辆车没有出现的话,接下来会是一个很温馨的晚餐。 可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就在马大宽和白静快要走入食堂大门口的时候,突然,不知怎么就开进来了一辆汽车,粉色的敞篷小跑车。 现在天有些黑了,车身很多地方都有小灯泡,因此,整辆车身,都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辆车,马大宽太熟悉了,就在不久前,自己还坐过这辆车,但是,车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开车的那个人,马大宽就更熟悉了。 现在正好是饭点,食堂门口聚集了很多学生和老师,来来往往的,突然就出现了一辆小跑车,而且,颜色还那么刺激人,几乎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这辆粉色小跑车。 不过,令所有人更兴奋的还是开车的人,居然是一个性感漂亮的大洋妞。 大学校园里,无论男女,无论是穿着还是思想,都特别单纯,大家都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大洋妞。 先说穿着,诺娃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她身材本来就好,细腰长腿,胸前的两个大白梨还被胸衣包裹的紧紧地,随着呼气吐气,两颗肉蛋都快要弹飞出来了。 黄棕色的大波浪的长发,把诺娃的脸衬得更加的白皙,碧绿色的大眼睛,猩红色的嘴唇,耳朵上还挂着两个超大的圆耳环。 此刻的诺娃可以用“御姐”这个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宅男的克星,几乎美艳到了极点!!! 在食堂门口,看见诺娃的所有的男生,包括马大宽在内,都忍不住开始舔嘴唇,然后往下吞口水,然后继续舔嘴唇,如此反复,大家全都看傻眼了……(未完待续) 第41章: 猫步 诺娃推开车门,先下来了一条腿,单说这一只脚,就够吊丝男看半个月的。 诺娃脚上穿的是一双超级细跟的低腰高跟鞋,鞋跟细的就像是一根针,拍武打片的时候都能当武器用,而且是银色的金属质感。 黑色皮革的鞋面与那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脚踝,相互映衬,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美。 因为食堂门口的人特别多,马大宽又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根本找不着的主儿,所以,诺娃干脆走下车,迈着t台上熟练的猫步,在人群里晃着丰腴的靓臀走了一圈儿。 诺娃这身材火爆到不用形容,那一双恨天低的高跟鞋,加上诺娃身材本来就高,比所有在场的同学无论男女,都高出了一大截子,绝对的鹤立鸡群。 这实在是太拉风了,马大宽都看傻了,连食堂里炒菜的大师傅都举着炒勺和铲子跑出来看热闹,免费的模特儿表演,谁不爱看呢? 也许是因为诺娃太拉风,所有同学主动或者是下意识地都退后了一步,居然在中心处空出一个场子,足够让诺娃在中间转圈子。 诺娃一直在人群里找马大宽,低头找,没错,就是低头找,因为诺娃的个子太高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诺娃有些着急,一手掐着腰,一手拿出手机,准备给马大宽打电话。 就在这时,刘俊瑶和赵鹏飞也来食堂吃饭,两个人好像才刚来,诺娃刚刚走猫步的时候,二人都没看着,所以特别的惋惜和后悔。 二人凑到马大宽身边,刘俊瑶先问:“大宽,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大洋妞,这特么什么情况啊???” 赵鹏飞也擦了擦哈喇子说:“我草,如果闫冰长成了这样,别说她那娃娃亲是拳击教练,就是霸天虎我也要跟他拼一拼,死了都值了!!!” 刘俊瑶呸了一声说:“草,你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好像人家大洋妞是来找你的一样?” 赵鹏飞看了看马大宽问:“嘿,这大洋妞真是来找人的吗,谁那么有福气认识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大洋妞啊?!” 马大宽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觉得,十有八九,她是来找我的……” 赵鹏飞跟刘俊瑶听见后,两个人一起忍不住大笑起来,抱着肚子笑了好半天,连身后的白静和张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似乎他们所有人都认为马大宽是精虫入脑了,大洋妞这么高的级别,怎么可能跟马大宽扯上关系呢? 但是令赵鹏飞和刘俊瑶没有预料到的是,就在那大洋妞拨通手机的同时,马大宽口袋里的手机,也就在此刻响起了音乐来。 手机铃声这么一响,诺娃居高临下,顺着声音就发现了躲在人群里的马大宽,居然冲着马大宽这边,屁股一扭一扭的,依旧迈着猫步,款款走了过来。 “哎呦,你居然藏在这里,”诺娃将修长的手臂搭在了马大宽的肩膀上,“人家找你找的好辛苦,快跟我回家吧!” 说着,诺娃就强拉着马大宽上了那辆骚粉色的小跑车,然后车子就一溜烟地开走了。 刘俊瑶和赵鹏飞,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刘俊瑶不无羡慕地说:“这妞儿还真是找马大宽的?!” 赵鹏飞恶狠狠地说:“我草,马大宽这起步也太高了吧!” 张敏拉了一把白静问:“人家都走了,咱们去吃饭吧!” 白静愤愤地转身离开了,低声说:“不吃了,没胃口了!” 再说坐在小跑车上的马大宽,看了看诺娃,有些紧张也有些不解地问:“诺娃,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爸爸要见你……”诺娃简单地说。 “这么快?!” “哼哼,你肯定已经看出来了……”诺娃恶狠狠地问马大宽。 “没有没有……”马大宽连忙摇头。 “别撒谎,如果你没看出那大瓷瓶有问题,为什么要给我老爸留下你的手机号码,而且临走时,你还说了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好像没说什么啊?!” “你既然看出来了,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爸爸那瓷瓶是赝品呢?害得他还花了那么多钱去拍来了一个赝品……” “这……这……你不能怪我,因为拍卖会那会儿,我也不知道那个甘道夫是你爸爸呀!” “少废话,我爸爸不叫甘道夫!” 没多久,车子进入了一处很高级的小区里面,诺娃停了车。 这整个小区都是别墅,应该是诺娃她们家在津海的一处房产。 下车之后,马大宽跟诺娃进入了一栋小别墅里,诺娃的父亲甘道夫迎了上来,寒暄道:“马先生你好,快请坐……” 马大宽笑着点点头,他也看到,甘道夫的神色有些黯然,心情比上午差多了。 是啊,毕竟甘道夫打眼了,神色能不暗淡吗? 进入一间小书房里,马大宽坐在了一张松软的欧式沙发上,诺娃去煮咖啡。 房间里,目前只有甘道夫和马大宽两个人。 甘道夫盯着马大宽看了几秒钟,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马先生,我们不妨直说,今天上午我拍到的那一只大瓷瓶,在拍卖现场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就看出问题来了?” 马大宽的表情放松,想了想只好解释道:“是的,我的确看出了一些问题,但是,在拍卖现场,我也并不知道您是诺娃的父亲,所以,我并没有提点您,实在是抱歉……” 甘道夫摇摇手说:“不不不,马先生,我今天找你来,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中国的古董也不是一两年的时间了,里面的门道我也是懂得一些的,再高强的鉴宝专家也不一定一辈子都不打眼,而且花了仅仅0多万,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我并不是因为钱的事情而焦虑,而是,我不能理解,那瓷瓶我已经用高科技放大镜一寸一寸地看得很仔细了,质感非常的好,怎么也看不出是赝品,我想不明白,我的错误和失误究竟在哪里……” 听到这里,马大宽有些懵了,似乎从甘道夫的口中听出来,现在的甘道夫,还并没有认定那大瓷瓶是仿品。 可既然这样,那么甘道夫找马大宽来,又是什么目的呢? 于是,马大宽不解地问:“难道您还没有看出那瓷瓶的问题所在,如果没有,您为什么认为那瓷瓶是赝品呢?!”(未完待续) 第42章: 蓝山咖啡 甘道夫苦笑了一下,才说:“哦哦哦,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老朋友,他在故宫修复瓷器,从他祖父那一辈子就是做这一行的,算是祖传,今天我从拍卖会回到这里,就用高清的数码相机拍摄了瓷器的图片,用互联网传给了那个修复瓷器的专家,是他告诉我,这一次我竞拍的瓷瓶,从我提供的照片看,很有可能是赝品,至于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个朋友没有告诉我,也许是他们的行规,也许是不愿意泄密……所以,我也没有深问,但是,我很快回忆起来,上午在美术学院附近我们分手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记得你好像是对我说,如果某一天,觉得收藏的这件物品有问题,可以给你打电话,所以,今晚我才让诺娃把你找过来,实在是有些冒昧……” 原来是这样,在故宫修复瓷器的专家看到雀尾的仿品,肯定是能看出来的,因为连马大宽都能看出来,瓷器专家肯定没问题。 接下来,马大宽就把关于雀尾的事情又对甘道夫说了一遍,基本上跟对欧阳春说的差不多。 马大宽说的眉飞色舞,甘道夫那脸上的表情,跟听武侠小说一样兴奋。 好半天,才缓过味儿来,甘道夫说:“哎呀,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马先生,那么你对雀尾的仿品和他这个人还有多少了解,还能不能对我多讲一些,听了你的故事,我对那个人是很感兴趣的……” 要说起雀尾这个人,还真是三言两语不能说完。 在古玩这一行里,雀尾的故事很多很多,有的也许是真的,有的基本上都是夸张的演绎,不管玩家传的多么玄幻,可是真正见过雀尾本人的,也就是见过雀尾庐山真面目的人,却寥寥无几。 不能否认,在烧制和绘制瓷器这方面,雀尾肯定是个天才,同时也是个魔鬼,为什么说他是魔鬼? 在未来这十几年里,因为雀尾的仿品上当受骗,以至于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的玩家不在少数。 然而现在,诺娃的父亲只是花了万买回一只瓷瓶,相比那些倾家荡产的人来说,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马大宽回忆了一下,他以前听朋友介绍过雀尾这个人,年少时,因为走私文物判了几年刑,后来出狱了,就开始闭关仿制瓷器,尤其擅长仿制明清的官窑瓷器。 据马大宽所知,雀尾这个天才,后来的结局并不是很完美。 大约在010年的时候,雀尾在瓷器窑场烧瓷,发生意外,他被一场大火烧死在了窑场里,但是,也有玩家认为,这只是一种传言,如果只是一种退隐江湖的托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都是在010年以后发生的事情,马大宽没办法给甘道夫说,如果说了,诺娃父女肯定会把马大宽当成神经病。 甘道夫盯着马大宽,目光闪动,又问:“马先生,有一点我还想请教,你对雀尾的仿品怎么会有那么深的研究呢?” 马大宽连忙摇头说:“呃,研究可谈不上,只不过……” 的确,马大宽在开古玩店的时候,他也吃过亏,上过当。 那是10年以后的事情了,马大宽自己也买过一件雀尾的仿品,还好只是很小的一件,损失了几万块,从那以后,马大宽才知道有雀尾这么一号人物。 对于雀尾,其实很难说其好坏,有的玩家认为,古玩界应该彻底清除这个毒瘤,去伪存真,净化古玩界的环境。 但是,话又说回来,人家雀尾在仿制瓷器的时候,明明已经做了自己的标记,说明那些作品是他仿制的,只不过买家为了图便宜看不出来,这怎么能怪人家雀尾呢? 甘道夫沉思片刻又问:“那么……是不是所有的雀尾都有记号?” “应该是,这也是雀尾与别人造假不一样的地方,他对自己的水平似乎相当的有自信,每做一件仿品都会留下自己的记号,行内人叫做明记,他这么做像是故意在挑衅,让那些鉴定专家难堪,比如,今天那件粉彩大瓶做的就是明记……” “原来如此,那我随口问一句,如果雀尾先生把他的作品做上了暗记,那么鉴定专家还能否看得出来呢?”甘道夫继续追问。 马大宽沉默了,半晌才说:“呵呵,我不是专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至少……我还不能……” 说到此处,诺娃已经煮好了咖啡,据说是产自牙买加的纯正的蓝山咖啡豆磨制的咖啡粉。 美人亲手煮制的咖啡,不但味道绝佳,而且还带有妩媚的气息,轻啜一口,咖啡的液体就像是跳动的音符一样挑战着味蕾,美妙的感觉很难形容。 咖啡美味,人更美味。 蓝山咖啡虽好,但是马大宽也不敢多喝,免得喝多了精神过于亢奋而失眠。 离开诺娃家之前,关于瓷器的鉴定,马大宽又最后总结说,鉴定瓷器,器型纹饰,釉质色彩,固然重要,但这些终究还是细枝末节,技术可以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结果还是免不了会打眼,因为古玩是个形神兼备的东西,后代的高仿只能仿其形,却无论如何仿不了古玩内在的神韵,因此,神韵才是关键。 什么是古玩的神韵? 一件真正的古董,都历经过百年千年的岁月变迁,代代流传,被无数人收藏珍爱,如果有一天,有幸把它拿在手里鉴赏把玩,会油然而生一种往事越千年的独特感受。 古玩虽然只是一件器物,却又包容万象,蕴藏着数不清的历史信息,它会让人追古抚今,发千古之幽思,追人生之须臾,深深的感悟到沧海桑田,世事无常的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古玩会叫人陶醉痴迷,越陷越深,最后难以自拔的魅力所在。 马大宽最后的一番话,说得诺娃父女都陷入了深思中,尤其甘道夫,简直有些崇拜马大宽了。 可是时间毕竟太晚了,诺娃总不能把马大宽一个男同学留在家里促膝长谈,这岂不是倒插门留作了女婿。 所以,马大宽提出告辞,甘道夫让女儿诺娃开车去送马大宽。 马大宽婉转的拒绝了,因为中国人的传统,从来不流行女人送男人,而且诺娃穿的那么凹凸有致,那么性感,万一这大晚上遇到什么色狼,失身劫色,怎么办呢? 因为时间太晚了,马大宽也没有回学院的宿舍去住,而是在马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住了一晚上。 从诺娃的别墅到马大宽的家,从路程上比回美术学院近了很多。 这天晚上临睡前,老顾给马大宽打来电话,老顾告诉马大宽说,李槐树的古玩店后天下午开业典礼,李槐树邀请马大宽和老顾务必参加捧场。 马大宽对这种凑热闹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趣,他的时间多宝贵啊! 于是马大宽就说他在学校里还要上课,就不去凑热闹了,老顾一个人去就可以代表了。(未完待续) 第43章: 瞧热闹 转天早晨,马大宽回到学校,刚一进班里,立刻被同学们给包围住了。 赵鹏飞和刘俊瑶一起把马大宽按在椅子上,刘俊瑶问:“大宽,你居然跟那外国妞儿过夜了,你你你……太不像话了……” 赵鹏飞也说:“是啊,太不像话了,太让我失望了……你丫还教育过我,说是在大学期间不要搞对象,免得耽误学习,你这一下子倒好,居然搞到了一个外国妞,你你你……那什么……大宽啊,你能透露一下你是怎么把那外国妞泡到手的吗?” 齐小白和蔡东强没看到昨天傍晚那一幕,简直后悔得要死。 齐小白这时候也忍不住问马大宽,说:“嘿,大宽,你昨晚真跟那大洋妞一起睡了吗?” 刘俊瑶推开齐小白压低声音问:“感觉……怎么样?!” 赵鹏飞一脸羡慕地问:“大宽啊,我这个班长一直都罩着你是不是,每次签到记考勤,我都帮你打马虎眼,你可得有心啊,你能不能问问你那大洋妞女朋友,在她身边还有没有类似的单身女青年,也给咱哥儿几个介绍介绍……” 刘俊瑶连连点头说:“对对对,虽然大鹏一向说话不靠谱,但是这一句话,倒是说进了我的心坎儿里去了……” 这时候,有几个女生听得不耐烦了,尤其是白静,大声对着男生这边说:“吵什么吵,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不学习,别人还要学习呢,再吵的话,我就去找老师了……” 赵鹏飞连忙安抚女生那边说:“别别别,同学们,咱们都别闹了,下课再说,大宽,不,大宽哥,咱哥们儿的终身幸福,可就拜托给你了哦!!!” 正说着,马大宽的手机来电话了,拿出来一看,是老顾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还是李槐树开业大吉的那件事,李槐树那意思,希望马大宽也跟老顾一起去参加开幕式。 因为李槐树新店开业,在古文化街人生地不熟,开业当天,人多的话也能给他充充门面,毕竟人越多,显得李槐树的人气越旺,免得以后受其他店铺的欺负和挤兑。 马大宽明白李槐树的意思,但是他对于捧场凑热闹的事情没有一点儿兴趣,上辈子这种事情干的还少吗? 其实,上一次,要不是马大宽去给欧阳春的画展上捧场,也就不会有那次饭局,也就不会喝了赵鹏飞不知从哪里搞来的8年茅台酒,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也就都不会出现…… 马大宽现在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无论贫穷还是富贵,他都不愿意去任何毫无意义的应酬。 不过,为了老顾的面子,而且李槐树这人也还不错,想一想,李槐树只是希望多一些人去给他捧场,只需要人,至于是谁都无所谓,这个问题也好办。 于是马大宽又问老顾:“李槐树开业那天,管饭吗?” 老顾笑了笑说:“肯定管饭啊!” 马大宽说:“这样吧,我安排几个同学去,我就不去了,反正也是捧场。” 老顾说:“也行,多找几个人最好。” 放下手机,马大宽就去找赵鹏飞,赵鹏飞笑眯眯地问:“大宽哥,等你再见那大洋妞,可别忘了给我问问……” 马大宽点点头说:“这个好说,不过,明天下午还有一件事,我有个朋友在古文化街开了一家古董店,明天下午开业大典,你能带几个人去那里给捧捧场,顺便蹭一顿饭吃也挺好吗?” 赵鹏飞本来就无聊,一听还有热闹瞧,立刻就答应了,问马大宽说:“那行,反正明天下午也没课,我们一起去呗。” “我不去,我还有别的事儿,你们去就可以了,我不喜欢凑热闹。” “那好,我带刘俊瑶和齐小白他们去,可以吗?” “没问题。”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马大宽一直都在很认真地读那一套介绍古玩的书。 转过天的下午,赵鹏飞他们没吃中午饭,就直接饿着肚子去了古文化街,去给李槐树的新店捧场,马大宽依旧坐在图书馆里读书。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刘俊瑶突然跑进了图书馆,发现了马大宽之后,就把他给硬拉出了图书馆。 马大宽莫名其妙,抬头一看,刘俊瑶居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出什么事儿了吗?”马大宽紧张地问。 “打……打起来了……” “谁跟谁打起来了?!” 刘俊瑶喘了几口气,这才说,原来,就在不久前,李槐树新店开业,本来十分顺利,李槐树请来的人加上看热闹的群众,差不多得有好几十,场面搞的挺壮观的。 也许就是因为人太多了,都站在古玩店门口,于是就被大街上的一伙儿小偷流窜犯给盯上了,结果,有个小偷,就悄悄挤进人群,去偷一个女孩儿的手机和钱包。 大概这小偷的水平有限,手艺有些潮,整个过程就被赵鹏飞发现了。 因为是偷女孩儿的钱包,而且那女孩儿的长相还挺标致的,结果赵鹏飞就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抓小偷,主要是为了提醒一下那女孩儿要小心。 女孩儿是被惊动了,可是小偷还并没有得手,正所谓捉贼要捉脏,小偷没偷到任何东西,所以就死不承认,还对赵鹏飞推推搡搡。 赵鹏飞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而且当时并不是他一个人,身后还有刘俊瑶齐小白和蔡东强,四个大学生还能害怕一个小偷吗? 结果双方就争吵起来,看热闹的群众都不看新店开业了,全都围观赵鹏飞这边。 没想到,这小偷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伙儿的,一下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又跑出来四个年轻人,看着流里流气的不像是好饼。 不过,小偷毕竟只是小偷,擅长的是灵活和速度,真打起来不一定能打的过赵鹏飞他们。 很快,赵鹏飞就跟那五个小偷打了起来,这场群殴,场面壮观。 赵鹏飞力气大,刘俊瑶心眼儿多,齐小白小时候还真练过武术,动作跟李小龙有一拼,蔡东强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是打起架来,最是心黑手很,捡了一块板儿砖到处拍,吓得那几个小偷都不敢上前。 总之,这场群殴,赵鹏飞一方,显然是占了上风。(未完待续) 第44章: 小偷团伙 打架了,就有人报了警,民警立刻赶到,就把闹事的人都带走了。 赵鹏飞心里有底,因为他是抓小偷才打架的,毫不畏惧,但是,也不能全都被带到派出所去,于是急中生智,掩护刘俊瑶杀出一条血路,跑回学校,给马大宽报信。 这就是今天下午的全部经过。 马大宽越听越是皱眉头,绝没想到,本来是让赵鹏飞他们去捧场蹭饭去的,是件好事,结果,居然还打起架来了。 好在同学们没有什么危险,要是真出了事情,自己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马大宽跑回图书馆,把书放进书包,背上书包,又跑出来,招呼刘俊瑶说:“走,现在就去古文化街看看……” 古文化街距离美术学院是很近的,打车10分钟就到了。 到了古文化街,二人来到李槐树的古玩店门前,这里还聚集了不少人,有的还在交头接耳,声音很小。 马大宽并没有去见李槐树和老顾,而是先走进人群,想要先听听群众怎么说。 古籍书店的老板第一个看见了马大宽,就招呼马大宽过来,刘俊瑶紧紧跟在马大宽身后。 刘俊瑶刚才打架的时候,书店老板都看见了,书店老板也不笨,立刻就看出来,马大宽似乎跟抓小偷的那些大学生是一起的。 “同学,你们这是惹祸了啊……”书店老板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那些小偷整天在这条街上偷钱偷东西,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一直都没人管……” “老板,你的意思是,这些小偷跟管理处的人有猫腻?!”马大宽低声问。 书店老板点上了一根烟,压低了声音说:“同学,我告诉你,这个小偷团伙儿的头目外号叫“黑猪”,大概跟管理处的人有些瓜葛,你别看现在那几个小偷被抓进去了,说不定到了晚上,就会被放出来了,所以,还是不要招惹这些地头蛇……” 马大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是开过古玩店的,保安与小偷之间的猫腻,马大宽何曾不知道。 他倒不是害怕那些小偷来报复,但小偷如果和街道管理处的头目有关系的话,日后恐怕会给李槐树的古玩店找麻烦。 如果真是这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怎么好处理,马大宽也觉得自己对不起李槐树。 书店老板吐出一口烟,看着马大宽不说话了,以为这学生是被自己报出的黑幕震惊了,于是撇了撇嘴,变本加厉地说:“同学,你以为这些小偷偷的钱,都能落在他们自己腰包里吗?” 刘俊瑶问:“老板,你的意思是,小偷跟管理处的人平分赃款?!” “哎呦,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都是瞎猜……” 书店老板的眼睛忽然直了,那是因为他看到从人群里挤过来了一个人。 马大宽也看到了,那是一个中年男人,又矮又胖,袖子上还戴着一个红箍非常显眼,上面写着值勤二字。 书店老板看见来人,就要躲进书店里,转身的时候还对马大宽叮嘱说:“同学啊,我只不过是猜测的,你就当我乱说好了……” 马大宽拉住书店老板,低声问:“那人又是谁?” “那人就是街道管理处的头头……” 说完,书店老板就进入了书店里,怎么叫也不出来了。 顺着书店老板的眼神望去,马大宽看到了那矮胖的中年人正朝着李槐树走过去,问李槐树说:“老李,怎么回事啊?!” “钱处长,这真不关我们的事,我这小店刚刚开业,有个小偷偷了几个学生的钱,结果学生跟小偷干了一仗,结果有看热闹的群众就报警了,派出所的民警把小偷和同学一起带走了……” 李槐树不愿意把事情往自个儿身上揽,他才在这个古文化街有了这么一个小买卖,真的是不想招惹是非,哪方面也不想得罪,其实,今天这事儿也不怪李槐树。 钱处长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开口说道:“老李,派出所给管理处打了电话,让我先过来处理一下,你说你这古玩店刚刚开张,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不要多管闲事吗?” “钱处长明察,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跟人动手的是你请来的客人,你还说跟你没关系吗?” “这……” 听到钱处长的质问,李槐树明显的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鹏飞、齐小白和蔡东强都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去了,这几个学生的确是李槐树请来的客人。 本来李槐树是想多请一些人,热闹一些,给自己的新店装装门面,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老顾在一边听着,心里也有一股子气,抓小偷本来是管理处分内的事情,人家几个同学抓了小偷,不但没受到奖励,好像听这话里话外,说的跟故意滋事斗殴一样,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顾忍不住,不冷不热地开口说道:“是那几个小偷先要打人的……” 钱处长打量了一下老顾,又问:“你又是谁啊?” 老顾愤愤不平地说:“我谁也不是,但是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看见了,不只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 其实,在这条街上开店的人都知道,这条街上的小偷团伙一共有五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但是这五个人都是小弟,他们的大哥就叫做“黑猪”,至于这个黑猪是谁,就没人知道了,似乎一直都在幕后操控着五个小弟在街上作案。 派出所得到报案后,也是相当的重视,试图将古文化街上这个毒瘤给连根拔起,并且已经立案了。 立案之后就会批捕,那这五个小偷,就不是行政处罚和批评教育,而是刑事责任了。 更重要的是,钱处长和这伙儿小偷之间,似乎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绝不只是收受贿赂这么简单。 小偷团伙全军覆灭,钱处长不是担心断了财路,他最害怕的是那些小年轻在出去无望的情况下,张嘴乱咬,将自己也给拉下水。 警方一路追查下来,那钱处长的刑期,恐怕要比那几个小偷都要长得多。 如果不是那几个大学生多管闲事,哪里会出现这种麻烦事情,钱处长越想越是恼火,恨不得马上将李槐树的古玩店给封了!!!(未完待续) 第45章: 好熟悉的一张脸 “这条街,现在还是我说了算,用得着你们这些人多嘴多舌吗?”钱处长掐着腰大喊大叫,大声咆哮,“李槐树,你要是不想好好在这里开店做生意,就趁早给我滚出去……” 钱处长也是生气过了头,这嘴里的话就越说越是难听,话里话外,显示出管理处似乎十分纵容小偷团伙的偷盗行为,听得围观的群众非常的不满意。 有人就问钱处长说:“人家同学是制止小偷的盗窃行为,这属于见义勇为,你这个人到底是向着哪一边啊!?” 人群里,有一个中年人就抬起了手,说:“那几个小伙子是在抓小偷,我都看见了,我可以作证……” 又有一个人说:“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身上揣着000块钱来古文化街逛逛,就被小偷给偷了,找到你们的街道管理处,你们就搪塞我,最后不了了之了……” “没错,我刚才也看到几个同学抓的是小偷……” “没错没错,我们都看到了,是小偷先动手打人的,那几个同学见义勇为,我们也给他们作证……” 人都是有正义感的,如果没有人挑头的话,在场的这些游客未必会站出来说话,但是有人第一个开口说了话之后,很多人顿时就纷纷响应了起来,气愤填膺。 钱处长见大家都愤怒了,他也紧张了,声音也小了很多,但是依旧强词夺理说:“是不是抓小偷,派出所自有决断,但是,我只知道他们动手在古文化街里打架了,聚众斗殴,就是不对的行为……” 周围的游客听到钱处长的话后,顿时鼓噪了起来,很多人纷纷指责起了钱处长的行为和态度。 老顾忍不住问钱处长:“抓小偷也算打架吗?” 老顾身后有个年轻人指着钱处长说:“这个人不讲理呀,别跟他废话了,赶快找警察来,我看他就是跟小偷一伙的?!” 钱处长真害怕了,只好举起双手安抚大家说:“大家都别吵,我也是在执行街道和市场的规定,要真是见义勇为的话,那我们管理处还是要奖励的……” 马大宽一直盯着钱处长的脸,越看越是觉得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只是觉得钱处长这张脸,似乎在很多地方出现过,而且是个大事件。 就在这时,有三个民警带着赵鹏飞、齐小白和蔡东强朝着人群里走过来,似乎已经录了笔录,民警是特意把三个同学给送回来的。 赵鹏飞一眼就看见了马大宽,朝着马大宽跑过来,结果,身后的警察也跟了过来。 其中一个民警,居然就是上一次处理过学院里女研究生跳楼事件的那个老民警。 因为有过一次合作,老民警对着马大宽点点头说:“同学,是你啊,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几个小年青的确是小偷,但是,他们五个都只是小喽啰,而且几乎都是不足18岁的孩子,大多都是被坏人蛊惑了,因此,我们警方,对于抓到幕后那个头目更感兴趣,所以,我们加派了人手,过来进一步调查……” “那个头目,就是‘黑猪’吧?”马大宽问老民警。 “呵,你也知道啊!”老民警一愣。 其实,马大宽也是刚才从古籍书店的老板口中听说的。 这也不奇怪,书店老板在这地盘开店几十年了,任何的小道消息他都听说过。 “同学,你还知道一些什么?!”老民警又问。 马大宽真不知道什么了,只好摇头,人群里,那一位激起众怒的钱处长,看见了警察来了,慌忙跑过来,点头哈腰地对老民警说:“哎呦,这不是王副所长吗?” “老钱,你也来了……” 原来,这个老民警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即便是副所长,官职也要比这个钱处长大得多。 因为钱处长的这个“处长”,听起来挺唬人,也只不过是个虚职,是借了街道管理处这么一个名字,所以才叫钱处长。 民警开始跟钱处长了解情况,为了避嫌,就跟马大宽这几个大学生故意拉开了距离。 赵鹏飞盯着马大宽,见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就问:“大宽,你怎么了?!” 刘俊瑶也问:“是啊,大宽,你为什么总是盯着那个钱处长看?” 齐小白问:“你认识那个钱处长吗?” 蔡东强说:“我觉得,那个钱处长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赵鹏飞推了一把马大宽,问:“嘿,大宽,问你了,你说话呀!” 马大宽这才缓过神来,低低的声音说:“我好像在好多年之后见过这个钱处长,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场合见过他……” 齐小白笑着说:“大宽,你脑袋秀逗了吗?” 齐小白的反映还是很快的,因为一般人习惯说很多年之前见过某某人,哪里有人会说,在好多年之后见过某某人,岂不是穿越了。 因此,马大宽这句话的确是存在语病的。 马大宽没有理会齐小白的疑问,他还在拼命的回忆着,很用力地在想,眼睛则一下不眨地盯着钱处长的脸。 远处,钱处长正在跟几个民警交谈着,起初还比较平静,双方说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争吵了起来。 就在这时,马大宽看到,从钱处长的眼神中,居然射出了一种残忍凶悍的光…… 马大宽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闪电,他终于回忆起来了,没错,这个钱处长的这一张脸,跟他的记忆重叠了。 就是这个眼神,马大宽的确看过,无论是报纸和网络上,都出现过这一张脸,就是这一副表情,只不过,那是在10年以后发生的事情了。 10年前的钱处长,比10年后的钱处长,那张脸显得年轻了很多,皮肤更细腻一些,鬓角还是黑色的。 这个人,在10年后,的确被警方抓捕归案了。 10年之后,在津海的博物馆,发生了一起重大的盗宝案,轰动全国。 因为,这个人,就是那一伙儿盗贼团伙的头目。 至于钱处长是不是就是小偷团伙的幕后操控者“黑猪”,这个马大宽是不知道的。(未完待续) 第46章: 左脚的小脚趾 略微回忆了一下,10年以后,津海市区新建设了一座大型的博物馆。 为了庆祝新博物馆成立的同时,博物馆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文物展览,据说是从全国博物馆中调集了众多国宝级的文物参展。 就是这一次,消息被透露,一个潜伏在博物馆内部的盗贼团伙,勾结了海外的走私势力,里应外合,合谋将很多重要的文物从博物馆里盗走了。 在当时,这起盗宝案,轰动了全国上下。 由于这个案子过于重大,所以全国都派出了能力强又能干的警务人员去破案。 盗贼再聪明,毕竟不如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务人员,很快,这起盗宝案就破获了。 国宝并没有流失到海外去,国家也没有遭受到重大损失。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钱处长这张脸,就出现在了那一起重大盗宝案里,而且,那张脸就是盗贼的头目,也是博物馆的内奸。 记得在当时,马大宽看过盗宝案相关的报道,记者也采访过盗贼的头目,那个人对记者说过,入他们这一行的人,必须要在身体上留下一个记号,也就是说,一旦入了贼盗这一行,一辈子都脱离不了干系,一辈子都披着盗贼的皮,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 这一伙儿盗贼,在入行之时,成为正式会员的当天,就必须被堂口上的坐堂,用快刀割去左脚的小脚趾,身体从此残缺不全,这就是记号。 因为是脚趾而不是手指,人们每天都穿袜子穿鞋,所以从表面上,没有人能看出谁没有小脚趾,是便于隐蔽的,也便于同行之间证明身份。 如果马大宽没有看错,那个钱处长就是10年后重大盗宝的首领,那么这个人的左脚应该没有小脚趾才对。 可是,话又说回来,钱处长也不会光着脚走路,他少了一根小脚趾,怎么才能被人发现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钱处长只有九个脚指头,那他也会十分小心谨慎,并不会轻易将自己做贼的证明显露出来。 不过,如果推理一下,似乎还是合情合理。 这个钱处长,实在是太聪明了,可谓大隐隐于朝,小偷的首领居然在安保部门工作,就这份心思和才智,目前钱处长只是古文化街这条街上小偷的头目。 或许很快,钱处长就会被盗贼团伙提升,成为更大案件的策划者和执行者。 保护国家团结社会稳定,清除犯罪势力人人有责,想到这里,马大宽悄悄靠近了王副所长,但是他没有打扰双方的对话,站在后面先是听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钱处长一直还在跟民警辩驳,声音很大,大概的意思就是,他想混淆警方办案,把这起偷钱包偷手机的案子,混淆为一起年轻人之间的普通斗殴案。 这样一来,这案子就只是民事纠纷,把双方的年轻人教育一下,派出所也只能放人。 钱处长这个人,虽然极度的聪明,但是毕竟没有多少文化,说出来的话也是漏洞百出,站在后面的马大宽一听,更加确定,这个钱处长跟那五个小偷必定是一伙的。 听明白了,马大宽就悄悄地拉了拉老民警的袖子,王副所长一回头,看见马大宽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是你啊,同学,你想说什么?!” “借一步说话,行吗?” “嗯,可以。” 王副所长跟着马大宽朝着一个没人的地方走过去,马大宽故意背对着钱处长的方向,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免得以后被钱处长报复。 接着,马大宽就把刚才他的猜想全都告诉给了王副所长。 王副所长听了之后,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就问:“同学,你的意思是,这个老钱,如果脱了鞋,左脚只有四根脚指头,那么他很可能就是那五个小偷的头目,也就是黑猪……”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同学,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 被老民警这么一问,马大宽立刻给问愣住了,张口结舌起来。 是啊,马大宽的确是有些心急了,光是想着除暴安良了,心里一着急,就把答案直接告诉给了王副所长。 可是,这之间的全部推理过程,马大宽却没说,而且也没办法和盘托出。 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怎么办?! 此刻,王副所长看马大宽的眼神已经有些变化了。 马大宽心里紧张起来,自己本来是想为社会做一件好事,结果却被民警怀疑,这可怎么办?! 没抓到狐狸,却惹得自己一身骚,这可如何是好,真要命!? “同学,你说的这些话可得有真凭实据,不能胡猜,你有证据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 马大宽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答出来,一着急,脑门子都出了一层细汗。 正在马大宽苦无对策的时候,那个古籍书店的老板居然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面凹面八卦铜镜,笑眯眯地问马大宽说:“哎呦,同学,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你看看,这个铜镜是我新买的,你看看可以用吗?” 书店老板这么一问,王副所长跟马大宽都愣住了。 马大宽看见铜镜,好半天才回忆起来,没错,前两天,马大宽到书店买书,关于风水的事情,提点了这位老板几句,说是他的书店犯了对面李槐树古玩店的探头煞。 王副所长看的迷惑,立刻问书店老板说:“你拿着这面镜子,想要干什么?!” 书店老板刚刚看见对面居然还站着王副所长,因为今天的王副所长只是穿了一身的便装,一时间没认出来。 书店老板吐了吐舌头,连忙解释说:“哎呀,是所长您老人家啊,我没看出来,这镜子,这镜子……是风水镜,我不是搞封建迷信啊……其实,这位同学,别看他年纪小,其实……他是个风水大师,了不起啊!!!” 哪儿又冒出一个风水大师,老民警听得有些迷糊了,看了看马大宽,又看了看书店老板。 这时候的马大宽,本来已经被对面的老民警问得哑口无言,没想到,这书店老板还跑过来凑热闹。 不过,马大宽立刻灵机一动,就对王副所长说:“我……我……其实对于玄学有一些研究,比如看风水,比如奇门遁甲,比如麻衣神算……我的意思是,那个人很可能是小偷头目这件事,我就是刚才算出来了……嘿嘿……掐指一算……就给算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47章: 猴票 王副所长眯起眼睛盯着马大宽,又问:“哎呦喂,看不出来,你还会算卦啊?!” 马大宽腼腆地回答说:“嘿嘿,略知一二而已……” “我不信……” “那我也没办法呀!” “要不你现在给我算算,我叫什么名字,你要是能算出来,我就信你!!!” “这个……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 马大宽挠挠头解释说:“算卦是需要灵感的,而且我的功力有限,一天只能算一卦,算多了不但不准,也会遭到天谴反噬,很危险的,总之是不好……” “你忽悠我吧,忽悠民警是很严重的问题?!” “反正,我心里知道的事情已经告诉给了警方,算是警民合作,至于你们警察信不信我,以至于放跑了坏人,这些,我就不管了,也管不了,我只不过还是个大学生……” 王副所长觉得跟马大宽这么一个小年轻说话也很费脑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至于马大宽说他会算卦,王副所长是肯定不相信的。 不过,从管理处的钱处长今天的表现看,这个人即便不是小偷的头目,也肯定收了小偷不少好处,有包庇罪的嫌疑,这个人,是必须带到派出所,好好审问一番。 警察是很忙的,王副所长对着马大宽点点头,转身就朝着钱处长走过去,说了几句之后,几个民警就把钱处长给带走了。 没了热闹看,现场的人群很快就散去了。 发生在这条街上的事情,就像是河水里被扔进了一个小石子,等到石子沉入水中,河水也就恢复了平静,等那些后面涌进市场的游客,甚至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这件事情。 李槐树的古玩店门口,就只剩下了老顾和马大宽还有赵鹏飞这几个同学。 李槐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说:“哎呦喂,我今天是不是看错了黄历,怎么第一天开店,就惹上这么多麻烦,真倒霉,你们说,这几个小偷日后会不会找我的麻烦呢?!” 马大宽劝解说:“李老板,你不要担心,刚才我听那些民警说了,这几个小偷估计得关进少管所,你好好开店,不会有人报复,你不是希望开业当天热闹一下吗,你看,今天这是多热闹啊!” 李槐树苦笑了一下,说:“唉,这也太热闹了……” 不管怎么说,李槐树的多宝斋从今日起开业了,接下来,李槐树做东,带着前来捧场的人去了一家饭店吃饭。 马大宽没跟老顾坐在一起,而是跟同学赵鹏飞他们坐在一桌,席间,李槐树特意过来给马大宽敬酒,马大宽却推辞说自己不会喝酒。 有了上一次喝假酒的经历,马大宽这一辈子,就再也不想,也不敢喝酒了。 从此,马大宽就真的从未喝过一口酒,即便酒精饮料也没敢喝,因为他是害怕了,谁知道一喝醉了,还会穿越到什么平行空间里去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些朋友先离开了,空出了很多地方,大家就坐在了一张桌上,李槐树就对老顾说起了一件事情。 说是这周的周六,在距离津海市很近的塘山,有一个古玩交易市场,摊位上有很多老物件儿,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只是在半夜摆摊,天一蒙蒙亮,趁着公安没上班之前就收摊,所以,市面上的东西,价格都不高。 古玩行里的人,俗称这样的趁黑交易的市场叫做“鬼市”。 李槐树口沫横飞地说了半天,就问老顾,有没有兴趣跟他走一遭,顺便淘换些宝贝? 老顾对于古玩一窍不通,本来不想去,不过,马大宽听了李槐树的描述,心里有些活动了。 上一辈子穷怕了的马大宽,深知赚钱才是硬道理,无论是哪一朝哪一代,有钱才有一切,既然得了李槐树这个小道消息,万一有捡漏儿的机会,不去岂不是错过了。 就这么,马大宽说他要陪着李槐树去鬼市淘宝,老顾一听,就也同意了,三个人定好一起去,毕竟是黑灯瞎火的去买东西,三个人一起去也还有个照应。 决定之后,李槐树这顿开业酒,就这么结束了。 马大宽跟着赵鹏飞他们回到寝室里,赵鹏飞他们都没少喝,一躺下就睡着了。 马大宽辗转难眠,因为他在想,如果要去鬼市淘宝,那是需要资金的,算一算,自己手头也没多少钱。 虽说老顾一直都在给自己卖画,的确是有些赚头,但是,马大宽当时也没有任何名气,买他作品的人都是看着喜欢,主要是为了装饰屋子用。 所以,虽然是卖了很多张画,实际到手的钱并不多,画作的价位本来就比较低,计算一下,目前银行卡里的存款,还没有超过万块,这个钱,算是压箱底的私房钱,马大宽暂时还不想动用。 想着想着,马大宽就想到了旧书里夹着的那一张猴票。 这张猴票算是偶然得来的意外之财,而且对于集邮,马大宽并没有多少研究,他本来也不看好这一行。 即便有人疯传收藏邮票多么多么赚钱,但是,任何事情都要看本质,说到底,邮票只不过是印刷品,而且是数量相当高的印刷品。 集邮跟书画收藏还是半点儿没有可比性,因为书画毕竟是画家手绘的,出品数量很少,有人的劳动结晶在里面,邮票却只是印刷复制品,而且是超大批量的艺术品。 收藏邮票,马大宽没有多少兴趣和信心。 如果现在能把那一整版的猴票换成现金,带着现金去鬼市淘宝,这不是挺好的事情吗? 这么想着,马大宽就悄悄拿出手机,给老顾打了一个电话,问老顾说,他有没有认识喜欢集邮的朋友? 老顾说不认识,然后建议马大宽问问李槐树,李槐树毕竟都开古玩店了,认识的人一定不少。 马大宽接着又给李槐树打电话,李槐树也不认识,但是李槐树说,津海市内,有一个叫做“第一文化宫”的地方,简称“一宫”,距离美术学院也不远,就在火车站的后面。 李槐树说,每天早上,第一文化宫是集邮爱好者聚点的地方,有好的邮票,可以拿到那里去问问。 听李槐树这么一说,马大宽也想起来了,没错,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地方。 一夜无话,转天一大清早,马大宽就带着一整版的猴票,坐公交车去了第一文化宫。 到了地方,进院子一看,这里的确有不少人在买卖邮票,但是,大多都是散摊儿,这样的散摊儿能收得起猴票吗? 走了一圈儿,最后,马大宽看到了一家小店铺,看着还专业靠谱一些,尤其是老板看面相还比较厚道。(未完待续) 第48章: 鬼市淘宝 集邮店铺的老板应该是个票贩子,马大宽拿出自己的整版猴票,那老板立刻就双眼发光,双手颤抖,用放大镜仔细查看了半天,鉴定此物的确是真品。 但是,老板报出的收购价格并不高,经过一番商谈,老板给了马大宽1万块钱现金。 老板说,这猴票虽然在市面上炒得很火爆,都说特别值钱,但是毕竟发行了500万张,市场拥有率的比重还是挺大的,他报出的这个价格,虽然不高,但是他是个商人,是需要从中赚钱和盈利的。 马大宽觉得老板说话很实在,反正这一整版猴票也是自己白得的,于是就收了1万块钱人民币,成交了。 要说1万块钱在当时,也是很大的一个数目了。 一转眼,很快就到了周末,老顾跟马大宽约好,周五下午,二人一起去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里,跟李槐树碰了头。 车里的乘客还真不多,很多空位置,他们并没按号码就坐,随便找了个人少的靠窗通风的座位,坐下来后,就随便地聊起天来。 李槐树说,他在年轻的时候,真的在京城里,见识过正宗的鬼市。 八九十年代,比如京城著名的潘家园旧物市场,早期的雏形都来自于鬼市。 那时候路灯少,从凌晨开始,四下无灯,垃圾遍地,来潘家园淘宝的黑压压的人群少说都有一两千人,到处都是晃动的手电筒光柱。 鬼市里的交易火爆热烈,却无声,圈外人在百米外不会感到这里是神奇的鬼市。 因为天黑,影影绰绰站着或蹲着好些人,也有人在脚前摆一盏马灯,但灯捻都调得小小的,所以,很像是走夜路过坟圈子里看见的“鬼火”。 鬼市因此而得名,但是,马大宽认为,为什么叫鬼市,并不是完全因为这些表面的现象。 叫“鬼市”是因为有“鬼”。 当然,鬼并不是真鬼,鬼的意思是什么? 就是指出手的都是来路不明的物件儿,行内人将那些急于出手的物件儿称为“鬼货”。 因为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见不得光,大多只能贱价出售。 90年代初那时候,货品价格从一两块到一两万,所以淘宝的人就很有机会和希望,不过,虽然有希望,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想淘到真物件儿想要捡漏的人,得是行家,凭的是知识,靠的是眼力。 因此,鬼市,对于一个外行来讲,是个神秘的存在,而对于那些喜欢淘“宝贝”的人来说,却是购物天堂。 李槐树见老顾和马大宽听得认真,他高兴了,打开了话匣子,从包里拿出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手电筒。 李槐树接着说,逛鬼市,最重要的工具就是手电筒,不管摊主的灯多明亮,但手电筒自己还是要带的,除了照货物,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证明你不是外行和棒槌。 然后,李槐树又说,逛鬼市也有很多规矩,比如你看上一件东西,这时候这东西别人正在看,你不能问价,也不能抢过来看,必须得等人家放下后,确定不要了你才能询问。 勤快的摊主会从零点开始铺展摊位,张罗生意,到点钟,各家摊主早已占地为王,晚来的人再想摆摊,就没地方了。 李槐树很有经验地说:“虽说鬼市定的是在凌晨点准时开市,但是我们一定要早点儿去,为什么呢?因为如果去晚了,行家肯定就会先扫荡一圈儿,超值的东西可能就没有了,所以一定要早点儿去,鬼市淘宝,最重要的是淘,并不是遍地都是宝,时间很重要。” 这些事情,马大宽很早的时候也听人说过,但是老顾没有,听得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接着,李槐树又讲了一个鬼市淘宝发家的典范,因为各个行业都有各个行业的明星人物,李槐树讲这个很有经验,都不用打草稿。 比如说,九几年,有一位王先生,就是土生土长的津海人,外号“将军罐”。 那是因为,这位王先生花了100块钱在沈阳道的鬼市上买了一个将军罐,然后一转手就赚了100万。 100万可真不少,10多年前,100万可就是天文数字了。 老顾不是很懂,就问李槐树说,什么叫做将军罐呢? 李槐树这时候被问住了,或许李槐树也只知道将军罐这么一个名称,并不知道怎么去定义。 见李槐树张口结舌,然后,马大宽就接过话头,解释说,其实将军罐就是一种瓷器的形状,因宝珠顶盖形似将军盔帽而得名,初见于明代嘉靖,至清代顺治时基本定型,清康熙朝最流行,罐身为直口,丰肩,敛腹,平面砂底,附宝珠顶高圆盖…… 扯着闲话,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塘山站就到了。 三人下了火车,找了一个距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处比较中等的酒店入住。 进入酒店之后,包了一间大房间,为了半夜可以起床有精神去淘宝,所以干脆一进酒店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在火车上,马大宽听李槐树讲故事,眼皮本来就有些打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大宽是听到老顾和李槐树的吧唧嘴的声音,才被吵醒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眼一看,外面漆黑如墨,而且还起了浓浓的雾气。 这天气,参加鬼市,还真的应景啊!!! 老顾看马大宽醒了,说:“现在是凌晨1点,小马,你醒了,我们俩饿了,起来吃点儿东西,你要不要也吃些,免得饿了没力气逛市场啊?” 马大宽也饿了,穿好衣服,到洗手间刷了牙,老顾已经泡了三碗方便面,一人一碗,就着面包和火腿肠吃了起来。 这时候,李槐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他一个朋友发来的。 李槐树看了看短信对三人说:“已经有人开始摆摊儿了,我们趁早,现在就出发吧!” 既然是赶鬼市,当然越早越好,三个人怀揣一颗捡漏的心,拿着手电筒,就走出了酒店。(未完待续) 第49章: 青花大瓷碗 外面雾气罩罩,走了好半天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这出租车开得也慢,因为看不清路面,大约开了半个小时,面前出现的是一片空旷地。 下车之后,因为没有方向感,三个人就只好朝着前面走。 不过没走多远,马大宽就看到在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些圆形的火光,看着真的跟鬼火儿差不多少。 马大宽提醒说:“二位,好像应该是这里,有点儿感觉了……” 三人加快脚步,果不其然,很快又看到了一处小树林。 树林底下,有很多商贩摊主在地面摆了很多器物,还真有一些买家在来回走动,好像在地摊上淘宝。 这时,马大宽说:“我们三个人没必要在一起走,还是分散开来,如果有什么好东西,免得被别人给捡了。” 老顾和李槐树觉得有道理,所以,三个人就分散了。 老顾举着个手电朝着最远处的方向走,李槐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马大宽的心情比较平静,从每一个摊位前经过,先是走马观花看上一遍。 马大宽看到了不少青铜器,但是他对这些东西不是很喜欢,因为他们是坐火车来的,如果真的收到了一件青铜器估计上火车也肯定被查抄。 因此,马大宽更关心的是那些比较小件的瓷器和玉器,不过,今天的天气太潮湿,估计字画的东西不会有。 走着走着,马大宽就看到一个摊位上居然摆着很多马蹄金,还有不少金饼,如果这些金子都是真的话,看起来怎么跟016年在南昌海昏侯墓里出土的金子十分类似呢?! 那时候,专家不是说过,海昏侯墓没有被盗过吗?怎么这马蹄金都摆在这里出售了? 那么多金子,肯定买不起,再说这金子不是古董,是贵重金属,不依靠眼力,也就失去了捡漏的机会,于是继续朝前走。 有人说,想在古玩这行当里面厮混,没有一双好眼力,那根本就没办法玩儿这行,这眼力不仅是看东西,也是看人。 前面有个地摊儿老板,恐怕在这行当里面混了几十年,他一直都抬着头看着这黑压压的客人,不知怎么,这人的眼神就跟马大宽对上了。 这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有些胡子茬,一脸风霜,最奇怪的是,那人脸上长的一对眼睛,一个出奇的大,一个出奇的小。 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看着就比较诡异了,以前相面先生,俗称这种面相的人,叫做“阴阳眼”。 阴阳眼老板的摊位前面摆着一盏马灯,马灯还调的不是很亮,加上雾气蒙蒙,感觉真的很像是跟地府里冒出来的一个小鬼儿做买卖。 那人用一只大眼睛看了看马大宽,而后又用另一只小眼睛看了看马大宽,这才笑嘻嘻地问:“这位小老弟啊,我看你好像是个生面孔,来来来,看看我这摊子上的物件儿,有没有中意的,我给你便宜一些……” 这个阴阳眼老板是第一个跟马大宽开口说话的人,别的摊主看见马大宽都觉得他太年轻,肯定口袋里没钱,几乎都不搭理他。 也许这个阴阳眼老板长相太难看,所以好半天也没有买主敢上他的摊子,所以才招呼马大宽,也许马大宽跟这大小眼儿的男人真是有缘,总之是有很多也许…… 马大宽就蹲下来,随便看一看。 这人的摊子不是很大,摆着最显眼的就是一个青花大碗。 要说这个青花大瓷碗,可真是不小,用一个外行的眼光来看,这大碗和家里盛汤用的海碗,也相差没多少。 阴阳眼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电筒要递给马大宽,马大宽摇摇头,说:“不用,我自个儿准备了……” 说着,马大宽拿出李槐树给他准备的高强光据说是德国产的高级微型手电筒。 这一打开,就特别亮,晃的阴阳眼老板一直眨巴眼睛。 阴阳眼老板说:“哎呦,你别看我这眼睛有毛病,我看人可准了,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行家,看看你这手电筒,估计就挺贵的吧?” 马大宽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可不是棒槌,别人捧几句,就掏钱买东西。 一边想着,眼睛看着这大瓷碗,还真别说,这瓷碗似乎还真有点儿意思。 这大碗里面是白的,外面画着的是青色的花纹,要不怎么叫青花瓷呢? 瓷碗上画的是什么内容呢? 画的是西园雅集图,什么又是西园雅集图呢? 西园雅集描述的是一个典故,说是驸马都尉王晋卿,在西园宴集以苏轼为首的16位文人高士一起作诗、绘画、谈禅、论道的聚会情景。 这“西园雅集图”貌似就记载了这一盛事。 此后历代的文人画家,多有描绘“西园雅集”的题材的艺术品出现,可谓长盛不衰。 连马大宽自己也画过好多幅此类题材的作品,大到条幅,小到扇面,算是中国绘画里面的一个经典题材。 再说这个青花大碗外壁上的绘画中,只是节选了其中的一些场景。 马大宽用手电筒仔细照着,绘画的笔法娴熟,青花幽靓,画意高古,笔法十分接近清代盛世的风格和特点。 反过来一看,在碗的底部,却无款识,这么一来,好像有些遗憾了。 为什么呢? 如果底部能有一行或两行双圈楷书,写着:“大清某某年制”六个字,这就说明这大碗很有可能是大清官窑的产物。 诺娃的父亲甘道夫,上次拍的那一件大瓷瓶,虽然是雀尾的仿品,都花了万人民币,这一件瓷碗要真是官窑的,虽然具体价格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很贵很贵的。 阴阳眼老板见马大宽看的入神,就问:“怎么样,这东西可不错,一点儿没毛病吧?” 要说这青花瓷以胎釉精细,青花鲜艳,造型古朴多样,纹饰优美而负有盛名,马大宽手里这个青花碗釉面肥润,在水电光的照射下,隐隐给人一种湿润的感觉。 所以马大宽认为,这青花碗即使不是官窑制的,应该也是个民窑的老物件儿,因为民窑烧制的青花多数不书年号款,这是个规律,即便是民窑,也是民窑中少见的大开门儿的精品。 而且这只是一只瓷碗,上火车即便被检查人员发现,就说带一只碗回家喝汤用,这总是合理的解释吧! 如果价格合理,马大宽认为,此次鬼市淘宝,这只青花大瓷碗,是可以入手的。(未完待续) 第50章: 阴阳眼老板 该是谈价格的时候了,其实,要说讨价还价,这方面李槐树最是圆滑也最是有经验,可是马大宽总不能把李槐树和老顾找来帮他砍价吧? 但是马大宽又担心这阴阳眼老板顺口胡侃价格,那么这一单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要说今天这位阴阳眼老板,可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马大宽还一句话都没说呢,那家伙就猜透了对方的心思,笑了笑,用那只小眼睛瞄着马大宽问:“我说这位小老弟,这大半夜的,我不会跑这儿来漫天要价,我肯定合理开价,但是我得先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收下这物件儿的心思呢?说句实诚话吧!”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马大宽也明白了,他是很想把东西出手的。 如果马大宽很喜欢这个大碗,他就会报出一个底价,如果马大宽只是随意看看,没诚意,那么这个老板也就没必要说出底价,免得乱了规矩。 马大宽又仔细看了看这只大碗,凭借他开古玩店10来年的经验,看着真的不像是现代工艺品。 如果买下了,带回到津海,联系个拍卖行,卖个万5万的,应该是没问题的。 如果老板开价在1万块钱以内,马大宽觉得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这毕竟是地摊儿,太贵了,买家接受不了,而且买家也得承担很大的风险。 马大宽想好了,就看向阴阳眼老板,问:“好的,我诚心想要,但是贵了就不要了,因为我还得把这东西带回去,在路上磕碰了或者是自己看走眼了,我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不是吗?” 阴阳眼老板说:“好,那我开个实在价……” 说着,老板就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然后把手反过来又竖起四根手指,马大宽的心里就是一紧。 马大宽立刻问:“前面一个1,后面4个零,老板,你是这个意思吗?!” 阴阳眼老板点点头,这说明,他给马大宽开出的价格是1万人民币。 可是,这个数字正好是马大宽刚才在心里盘算的价格,如果这不是一个巧合的话,对面这个阴阳眼大叔,很可能会读心术。 马大宽抬头又看了一眼阴阳眼老板,可是,他再也不敢跟阴阳眼的任何一只眼睛对视了。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那么不成交也不好,于是马大宽点点头说:“行,1万就1万吧!” 1万块钱买了一只清代的民窑大碗,从00年的消费水平来说,感觉的确是有些贵了。 但是,这1万块钱来自那一张猴票,毕竟是白来的1万块钱,要是二者交换的话,这大瓷碗跟一张邮票比,显然还是大瓷碗更有收藏价值。 于是马大宽掏钱,递给老板,老板接了钱,放进钞票机里过了数,然后开始用报纸和泡沫将碗给包起来,包的很结实。 这阴阳眼老板今天特别高兴,也许一直没开张,这会儿遇到了马大宽,终于是赚了1万块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还特意给马大宽用纸片写了一个手机号码,说以后需要什么可以去问问他,他保证手里没有仿品。 马大宽觉得这个男人很厉害,主要是那一对阴阳眼,似乎真的会读心术。 跟有本事的人交朋友,马大宽是最喜欢的,于是他也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对方。 马大宽告诉阴阳眼老板,他在津海也有店铺,有什么好东西以后可以多交流。 没想到来了一次塘山,还结交了一个高人,马大宽也很高兴,抱着大瓷碗就离开了这个摊子,因为还想继续逛逛。 买了这么一个瓷碗花费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再去别的摊子上看,好的东西也差不多被行家给捡走了,几乎没什么值得看的。 一直走到鬼市的头,又折回来,马大宽就看见老顾和李槐树都很高兴地朝他这边走过来。 这两个人,手里也都拿着东西,貌似还真淘到了什么宝贝。 老顾手里提着的东西最多,大包小包的,甚至连李槐树的一只手还帮老顾提着一个塑料袋子。 马大宽好奇,问:“哎呦,我说老顾,今儿个大丰收了吗?花了多少钱啊?” 老顾笑呵呵地说:“真没花多少,就是淘到了一把老红木的凳子……” 可是,马大宽低头一看,怎么也看不出老顾手里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凳子,粗粗一看,那完全就是一堆劈柴吗? 马大宽指着那两个袋子问:“老顾啊,你这是把红木凳子给分解了吗?” 老顾点点头说:“不是我分解的,这凳子本来就是坏了,变成了一块一块的木料,我准备带回去,切割成小块,打磨成木头珠子,串成手串,然后卖手串……” 马大宽非常失望,心说:老顾,你就不能有些追求吗?提着这么多破木头上火车,费半天劲,也赚不了几个钱啊! 老顾和李槐树看见了马大宽手里有一个大件儿,看着形状就是一个大碗,两个人几乎一起问:“这是收了一个大瓷碗吗?” 马大宽把瓷碗包着的报纸撕开一角,说:“看这东西不错,可惜是民窑的,勉强是个整器。” 李槐树说:“民窑要是精品也不错啊,现在在市场上,怎么可能遇得见官窑呢?” 看着鬼市有很多摊主开始收拾摊子了,估计鬼市要结束了,李槐树就对二人说:“天快亮了,鬼市散场了,咱们回酒店吧?” 于是三个人就朝酒店的方向走,走到大路上,才看见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马大宽好奇地问李槐树:“李老板,你今天买了什么呢?” 李槐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椭圆形的石头,有一些淡淡的土黄和赭石的颜色,看大小,跟鸽子蛋差不多。 马大宽一看,这不是石头,明显是一块古玉,而且沁色也很和谐,不错的一块古玉。 老顾就忍不住问:“不错不错,多少钱啊?” 李槐树说:“不贵,花了5000块钱,这东西主要是我自己看了就挺喜欢,真假我是分不清楚……” 马大宽接了李槐树淘到的古玉,上手一摸,从触感上感觉还可以,如果沁色是化学做旧的,手感总是感觉怪怪的。 不过这块圆形的古玉,摸起来感觉就很舒服,应该是一件古物没有错。 马大宽一边抚摸一边说道:“李老板,玉石之类,一般没有什么真假之说的,只有品质好坏之谈,在古玩里面,有年代久远的古玉,还有新开发的新玉……不过你这个一看就是一块古玉……” 李槐树点点头说:“应该是古玉,就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马大宽用手电筒照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就说:“呃……李老板……你买的这块古玉……好像是……是……”(未完待续) 第51章: 异度空间 玉石和古玩本来就是相通的,在古玩中,古玉一直都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像是历代皇帝所用的玉玺等等,传到如今都是价值不菲的古玩。 不过,马大宽猜测,李槐树买的这块虽说是古玉,但这古玉的用途吗? 或许,就比较埋汰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很多人都知道,古代的尸体是需要防腐的,下葬的时候,都会在尸体的嘴里放入一块玉石,这叫做“玉琀”,一般会雕刻成蝉的形状。 然后,菊花处也要塞进一块玉石,椭圆形的,这个古玩行当里就戏称“屁塞儿”,感觉十分不雅,但是的确是塞进那个地方去的。 李槐树淘到的这块古玉,从形状上看,马大宽认为,就有可能是后者。 因为5000这个价格真的不高,估计是行家不喜欢这古玉的用途,所以才一直没卖出去,结果被李槐树给捡漏儿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鬼市淘宝,三个人是满载而归。 坐在回程的火车上,李槐树和老顾都开始犯困,两个人低头打盹儿谁也不说话。 马大宽随手捡起了桌面上的一张报纸,应该是以前坐在这个座位的乘客遗落的,马大宽拿起报纸随便地看着,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很偶然就翻到了电影新片介绍版面,上面介绍一部影片,名字叫做《异度空间》,目前正在香江和内地紧张的拍摄中。 当马大宽看到《异度空间》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是一沉。 因为喜欢看电影的朋友都知道这么一部电影,但是,要说这部电影拍摄的多么经典,其实也谈不上,这部电影令人记忆深刻的并不是电影本身,而是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没错,《异度空间》就是哥哥张福荣生前拍摄的最后一部电影。 有很多人认为,张福荣的自杀,是因为拍摄《异度空间》的时候产生了抑郁症,因为这部电影是一部悬疑恐怖片。 整部影片节奏纵横交错,电影以幻觉为主线,在大段的顺叙中插入幻觉和倒叙,影片中虽然没有太多直接的惊恐镜头,但是音乐和音效的使用,丰富了影片的恐怖气氛。 在恐怖细节的处理上这部电影是做得很不错的,比如女学生用剪刀割腕时的声音等等细节塑造,都给观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此这部电影从恐怖效应来看是比较出彩的,而且这种港式的心理恐怖在某些时候还有相当的特色。 哥哥张福荣在《异度空间》这部戏里,对于精神分裂的心理医生的诠释也相当精彩,他对角色的内心世界有很出色的细腻刻画,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带出了一整部优秀的电影。 据说,在接下《异度空间》这部戏之后,张福荣为了饰演好这个角色,造访了他的一个心理医生,并且观察了许久。 不过,导演表示,张福荣并不是因为拍摄《异度空间》产生了抑郁症,因为《异度空间》的拍摄过程中,从未发生过张福荣拍完戏后情绪低落的情况,张福荣每拍完一组镜头,都很有满足感,而且在拍摄期间,只要摄影机一停,张福荣就立刻招呼大家去吃夜宵,这都说明,张福荣在片场的精神和情绪都很好。 如果,并不是因为拍摄恐怖片而患上了抑郁症,那么哥哥自杀的原因,还真是很难推测,难道只是厌恶了聚光灯下的生活吗?! 按照目前的时间推算,《异度空间》这部电影还在紧张拍摄中,也就是说,主演张福荣也还很好的活着。 马大宽想,在这个世界里,他是不是可以做一些什么,改变一下历史? 那么,张福荣就不会自杀,那么,接下来的世界里,哥哥还是一直存在的,我们仍然可以看见哥哥拍的电影,听他唱的歌,那该有多好…… 可是,即便马大宽有这个想法,他又能做什么呢? 张福荣是世界级的大明星,马大宽只是一个大学生,天壤之别,根本就没有交集。 即便二度为人的马大宽,知道这里面的玄妙,他又能如何出手相助? 什么也做不了,马大宽只能很泄气地摇摇头。 可是,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很多偶然性,时间还很充裕,还有几乎1年的时间,能不能改变历史,其实,谁也不知道…… 因为去鬼市淘宝,凌晨就起床了,老顾和李槐树年纪大了,精神不好,都靠在座椅里打瞌睡。 马大宽毕竟年轻,他倒是不累,眼睛看着窗外,脑中胡思乱想着,中午十分,终于回到了津海。 抱着青花大瓷碗下了火车,马大宽又跟老顾回到了美术学院门口。 老顾把那些收来的红木劈柴放在一个角落里,说是过几天找个木匠把这些木料打成手串,赶上初一十五,可以出去摆摊子,能挣不少钱。 因为附近有一座大型寺庙的关系,每逢初一十五,寺庙附近,就会聚集很多小摊贩,卖各种东西的都有,也有算命测字的先生摆摊,游客去寺庙上香的人也多,像是一个市集,十分的热闹。 这手串也叫佛珠,如果老顾把那些木料做成手串,或许还真有人愿意掏钱买。 马大宽把包裹在大瓷碗外面的报纸小心地打开,老顾拿来一块毛巾和一盆清水,两个人慢慢将瓷碗清洗干净。 擦拭干净了以后,借着阳光一看,的确,这只碗没有任何裂纹和瑕疵,瓷器的釉色和质感,比在摊子上看到的时候更加的精美。 老顾笑呵呵地说:“哎呦,小马,看来你淘到了一件宝贝,比我强,之前在火车上,有李槐树在,我也没好意思问,你买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啊?” 马大宽伸出一根手指,老顾一愣,问:“1000,就这么一个碗就1000,我可舍不得买?!” “什么1千,”马大宽摇摇头说,“后面还得加个零……” “啊,1万啊!!!” “老顾,你小点儿声好不好?” “哎呦喂,这么贵啊,我还真没想到,小马,看你天天这么简朴,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搞对象,没想到你还挺有钱的……” “什么抽烟喝酒搞对象,老顾,你能不能有些更高层次的追求……” “嘿嘿,我就是俗人一个,追求不高。”老顾笑着说。(未完待续) 第52章: 鉴宝【第一更】 马大宽检查了大瓷碗,并没有任何瑕疵,这碗肯定不能带回宿舍去的,如果被班长赵鹏飞他们看见,问东问西的还好,要是不小心打碎了,这可是1万块人民币啊!!! 带回家也不一定安全,毕竟马大宽父母也都是外行,用这个碗盛汤也说不定。 如果马大宽告诉父母这是他花了1万块钱买的古董,估计父母一听这个价格恐怕就会立刻休克了。 最后,马大宽还是把这个瓷碗暂时放在老顾的画廊里,等有机会,再把这瓷碗出手,扩大了资金,再购买更多更贵的古玩。 一般人并不愿意收留这种特别贵的东西,万一出了问题,也不好交代。 不过,老顾这人很实在,他把一个箱子腾空了,就把瓷碗藏在了最里面,箱子外面还上了一把小锁头。 老顾办事,马大宽还是很放心的。 处理好了,马大宽就回了寝室,拿出自己喜欢看的书,在校园里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津津有味地读起书来。 正看着,马大宽就感觉,有两个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因为把射过来的阳光都挡住了。 马大宽觉得心烦,他准备换个地方,可是一抬头,却看见了白静跟一个男同学正站在不远处。 那个男同学一脸笑眯眯的,白静倒是比较严肃,因为距离远,马大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马大宽注意到,白静的眼睛总是往马大宽这边看。 虽然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这就说明,白静是知道马大宽坐在不远处看书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白静的所作所为,似乎是故意让马大宽看到这一幕,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呀? 很快,过来人马大叔就明白了过来,白静故意找来一个男同学,在马大宽面前演了这一出戏,为的是让马大宽看见,白静并不是没人追求。 其实,白静上演的这一幕,就是为了气一气马大宽,因为就在前两天,有一个扎眼的大洋妞就开车把马大宽给接走了。 马大宽心中暗笑,这小女生的心理还真是有趣,然后,他就更加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白静对面的那个男同学。 这男同学不是同班的,是学油画的,是油画系的学生,长得不是很难看,就是脑袋比别人大了一些,眼眉又黑又粗,看起来有些像蜡笔小新。 据说,这个蜡笔小新在大一新生军训的时候,就看上白静了,至于二人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关于上一辈子的记忆,马大宽倒是真记不清楚了。 白静似乎是看到马大宽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这边,阴谋得逞后,就跟蜡笔小新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说马大宽此刻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说吃醋吧,也谈不上,要说内心平静如水吧,也不是…… 说到底,马大宽对白静,还是有那么一些好感的,这或许是上一辈子遗留下来的情感。 这一辈子,是追求白静,还是放任不管? 马大宽现在也不知道,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场梦,何时就会醒来? 或许有人会说,反正是重生了,是穿越了,不如及时行乐,把白静给办了…… 但是这种事情,两世为人的马大宽还是做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手机来电话了,是李槐树打来的。 李槐树说:“小马,周日上午9点,也就是明天,古文化街第一次举办全民鉴宝活动,请来了很多著名的鉴定专家,给老百姓的藏品做鉴定,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看看,也可以把你新买的那只青花大瓷碗拿给专家看看,如果专家觉得好,可以联系拍卖行,上拍拍品。” 马大宽听了很高兴,对李槐树说:“多谢李老板,我明早一定去!” 全民鉴宝这种事,在以后的日子里是很常见的,老百姓家里如果藏着什么古董,或者是老辈人传下来的东西,自己又看不出是什么来路,值不值钱,都可以拿出来去找鉴定专家掌眼,让专家说出一个来龙去脉,有没有收藏价值也就心里有数了。 在010年,收藏与淘宝最热的时候,类似这样的鉴宝活动,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一次。 第二天早上,马大宽来到老顾的画廊里去取他的青花大瓷碗,马大宽问老顾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古文化街里转转,老顾说,他今天要去找木匠做手串,已经跟木匠定好了。 马大宽只好一个人抱着青花瓷碗,为了更快更安全,他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很快就到了古文化街,就在戏楼下面,已经腾出了一片场地,搭建了防晒棚子,有些专家已经坐在里面等着鉴宝了。 前面有标识牌,比如上面写着书画类、瓷器类、杂项类等等,这就代表专家擅长的领域。 马大宽来得早,来鉴定的人还不多,他找到了一个标识着瓷器类的专家,正好那里没人。 走上前,马大宽十分客气的对专家说:“老师您好,我手里有一个青花瓷碗,请您给看看,是不是真品?” 坐在凉棚里的是一个40来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马大宽并没有在电视上见过。 虽然说来的都是专家,也只是一些小专家,比如冯未都、师行剪那些大专家大学者,肯定也不会坐在这里给老百姓鉴定,老百姓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虽说破家值万贯,也的确没什么像样的古董,大多就是一些垃圾。 即便在场的专家不是大专家,看到鉴定物品的时候,也都直皱眉,而且还得耐心跟老百姓们解释,说这东西怎么怎么不值钱,有的还不爱听了,就跟专家大吵了起来。 再说马大宽,拿着那只青花瓷碗慢慢走近瓷器专家,那位戴眼镜的专家被太阳晒的无精打采,正在打着哈欠,看见马大宽这么一个小年轻来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这小屁孩子能有什么古玩藏品,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感兴趣的应该是电脑游戏。 当马大宽撕开青瓷大碗上面的报纸的同时,一抹湛蓝的光晕便射了出来,专家的眼睛立刻就瞪圆了。 没等马大宽请教,那专家就站起来,招呼马大宽说:“同学,来来来,靠近一些,我帮你瞧一瞧……”(未完待续) 第53章: 被人跟踪了【第二更】 马大宽把那只青花瓷碗放在了桌面上,专家始终没接手,这是古玩行里的规矩,万一这么一伸手,瓷器落地摔碎了,这算谁的呢? 等瓷碗在桌子上放平稳了,专家才伸出双手,仔细的摸,小心的看,很快,有不少人都围过来瞧热闹。 人群里,有人点头品评说:“嘿,这物件儿不错,看着肯定是官窑的……” 又有人说:“什么官窑,要是官窑,怎么会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家大人也不担心把瓷碗摔碎了吗?” “哎,这位先生,你说的话就不对了,咱们看的是藏品,你管人家藏友是不是小孩子有什么用呢?” “不过,这瓷碗是不是官窑,反正,我看着挺好的。” 后面的围观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还脸红脖子粗的争辩了起来。 马大宽站在专家对面,等了几分钟,就低声问:“请问这位老师,我这瓷碗怎么样?” 瓷器专家抬头打量了一下马大宽,低声问:“哎呀,同学,你这瓷碗是怎么来的,能说说吗?” 马大宽挠挠头,随口说:“祖传的呗!” 反正,现在收藏玩家,一般问藏品来历的时候,不管是地摊儿买的还是捡的,都会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瓷器专家也没多问,点点头说:“你这件藏品,我觉得是老东西,用料也十分考究,做工也精细,尤其是瓷器表面还画了《西园雅集》这么一个典故,题材很复杂,画工也非常好,可惜,底下没有款识,如果有,或许我会认为这是一件官窑出品的皇室用品,而且,一般的民窑的碗底是不挂釉的,看这碗的底足,居然也是挂了一层薄釉,皇室的家具都是紫檀黄花梨这样的上等木材,要是露着胎,桌面很容易被刮花了,这一点,也是区分官窑民窑的小窍门儿,只有皇家御用的器物才会做的这么细致入微……” 这位瓷器专家,说的头头是道,马大宽听得十分认真,觉得对面这位老兄,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 后面围观的老百姓,听得也十分认真,都在纷纷点头。 可就在这时,从人群外面挤进来了一个小老头,这小老头个子不高,挺瘦的,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伤风了,今天的天气挺热的,他却捂的那叫一个严实。 不但戴着一顶棒球帽,而且还带着一副白口罩。 那时候没有雾霾的概念,马路上戴口罩的人特别少,所以,大伙儿一看见这老先生戴口罩又戴帽子,以为他有什么传染病,就下意识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所以,这位小老头就很轻松的挤进了人群里。 显然,这小老头是奔着青花大瓷碗来的,一对小黄眼珠,盯着桌上的那只瓷碗,一眼不眨。 不过这些情况,马大宽并不知道,他正在听瓷器专家的讲述,而且也是背对着人群。 瓷器专家顿了顿才继续对马大宽说:“我觉得,你这只大碗即便不是官窑,也是做大官的人家使用的,也许是皇帝御赐给某位大臣的赏品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这大碗的确是个好东西,你收藏好了,如果想要上拍卖会竞拍的话,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马大宽很高兴,连忙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对瓷器专家感谢了一番,然后,又把瓷碗给包好了,转身就退出了人群。 接下来没什么事情了,回去等专家的通知就好了,怀里抱着一个瓷碗,是易碎品,所以马大宽就没心思继续在这条街上逛了,准备把瓷碗放回老顾的店里去。 朝着古文化街的出口走,走了没几步,马大宽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难道说,马大宽露了财,有人跟踪他吗? 因为这条商业街上可不太平,前几天,赵鹏飞他们还抓住了五个小偷。 这么一想,马大宽的心里就怦怦直跳,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又害怕挨了后面人的闷棍,只好鼓足勇气,回头查看。 回头这么一瞧,并没有什么贼眉鼠眼的坏人,马大宽只是看见了一个穿着十分古怪的老头子,似乎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这个老头子,头顶戴了一顶棒球帽,嘴上还有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一对眉毛。 黄色的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最为突出的还是脸上那对眼眉,虽然这人看着也得六七十岁了,但是眉毛确是特别黑,特别粗重,像是两条泥鳅鱼趴在额头上。 不用把口罩摘下来,马大宽就立刻认出来了这个人,因为他早就认识这个人。 此人就是津海古玩界的泰斗级大人物——师行剪。 要说这师行剪,可不像是张清风那类的骗子,是真正的泰斗级别的大人物,就算京城大名鼎鼎的冯未都,都得喊一声师老前辈。 在上一世,马大宽就知道这个人,师行剪在津海市非常有名气,不但是鉴宝专家,而且还是市里博物馆的馆长,现在是不是已经退休,马大宽还不清楚。 “您是……师……师馆长吗?!” 听到马大宽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师行剪慢慢把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笑脸,是一种有些阴森的笑容。 “呵呵,正是老夫不假。” “您老这是找我吗?!”马大宽故意没把跟踪两个字说出来。 “是啊。”师行剪点点头。 “您老,有事儿吗?!” 师行剪朝着马大宽紧走几步,摆手一笑,说:“小老弟,既然你也认识老夫,说明咱们还是有些缘分的,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探讨一下你这手里的物件儿,不知可否赏光啊?” 想必大人物师行剪是冲着马大宽手里的青花大瓷碗来的,不知是什么用意。 马大宽踌躇了片刻,想要拒绝,但是想到若是能够与师行剪大馆长交流一下,顺便交个朋友,那么以后自己在古玩圈儿里混,或许还有了个吹牛的资本。 马大宽点点头说:“好啊,还请师馆长多多指教啊!” 师行剪笑了笑,说:“走,我带你去个清静地方吧!” 马大宽并不担心师行剪设套算计自己,毕竟师行剪在今后的古玩界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马大宽抱着大瓷碗跟在师行剪身后,顺着主街走了没几步,就转了一个弯。 师行剪带着马大宽到了一处店铺前,这家店铺的门楼很高,十分阔气,可比李槐树的小店气派多了。(未完待续) 第54章: 好像是个圈套【第三更】 即便在这店铺林立的古文化街上,这家古玩店铺,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店铺。 店铺的老板看见了师行剪驾到,已经迎了过来,师行剪对老板道:“今天在街上遇见一位志趣相投的朋友,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所以,又来杨老板的店里叨扰了!” 杨老板抱拳道:“师馆长能来鄙店做客,是鄙人的荣幸,哪来叨扰之说?” 两人寒暄了几句,杨老板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马大宽,问:“小同志,别站在门口,进来坐吧!” 师行剪直奔主题,招呼马大宽走到一张大桌前,说,“我们还是先看看这青花大碗到底如何吧?” 杨老板取来一块紫色绒布垫在桌面上,马大宽将大瓷碗摆在桌子中间,师行剪掏出随身带着的金边放大镜,调亮台灯,撅着屁股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只瓷碗,就如同现在家中使用的汤碗,应该不是摆件,而是一种实用的器皿,不过,肯定是官宦人家才使用得起的奢侈品。 杨老板也看了看这只青花大碗,也是不住地点头。 师行剪左敲敲右看看,好半天才坐定下来,朝着杨老板微微示意,杨老板也不客气,同样拿出放大镜看了起来。 不多时,只听师行剪低声的咳嗽了一下,那位杨老板就立刻摇摇头,一脸惋惜表情。 师行剪笑眯眯地开口问道:“杨老板以为如何啊?” 杨老板与师行剪对视了一眼,略一思忖,摇头说道:“在下认为,这大瓷碗看似饱满,实际上有些太大了,显得臃肿,破坏了整体美感,而且表面的白瓷过于洁白,时间上似乎不长,我觉得,大概应该是一件仿品……” 听这杨老板的言下之意,貌似说这大碗是赝品,马大宽顿觉心中不快,但是也没说什么反驳。 师行剪也是面带踌躇之色,点头道:“杨老板说的在理,这会儿光线充足,我刚才看了一下,倒是觉得真如你所说了……” 马大宽对于瓷器的鉴赏,远远不如书画,接连被两位高手否认,马大宽心中有些动摇了。 难道说,自己看走眼了,这1万块钱打了水漂了?! “年轻人啊,在鬼市上,可不是那么容易捡漏的,”师行剪慢条斯理地说,“平日里听到大家讲述不少成功的案例,但是你要知道这成功只是极少数人,而大多数人都是打了眼,赔得倾家荡产之人不在少数……” 马大宽本来是心情相当沉重的,但是当师行剪无意中提到了“鬼市”,他的心里就是一惊。 马大宽心想:师行剪是怎么知道这只青花瓷碗是从塘山鬼市上买来的,难道说,当天在鬼市上,师行剪也在场吗?! 虽然已经听出了可疑之处,但是马大宽没有挑破。 只听师行剪继续说:“年轻人,看你年纪轻轻,手头上也不会有太多的积蓄,这样吧,这青花瓷碗你转给我吧,你开个价,我会把这只瓷碗放在博物馆里展览,让大家分辨一下什么是真品什么是赝品……” 直到此时,马大宽这才看明白师行剪跟杨老板一起合伙儿演的这一出双簧戏。 二人一起说这瓷碗怎么怎么不好,是打了眼的赝品,原来是想忽悠一下,令马大宽紧张,然后开个低价,把这大瓷碗从马大宽手里低价骗走。 想明白了这些,马大宽微笑了一下,游刃有余地问:“我说师馆长啊,马某人能否问您老人家一个问题呢?” “呵呵,但问无妨。” “师老,我很好奇,您是怎么知道我这东西是从鬼市上淘来的呢?” “这个……” 师行剪那两根黑色眉毛动了动,一脸苦瓜相,这才意识到,刚才说漏嘴了。 “莫非,当日在塘山鬼市,您老也在现场……” “哈哈哈,”师行剪大笑起来,指着马大宽说,“小伙子,你很有眼力嘛,这青花瓷碗在那鬼市上是我先看中的,所以我打算先绕一圈儿再回去买下来,倒是没有料到竟是被你捡了漏……” 原来如此,看来师行剪的确去了塘山鬼市,不知道阴阳眼老板报价太高,还是别的什么情况,结果师行剪一犹豫,这只瓷碗被马大宽买到了手。 话挑明了,忽悠是没戏了,师行剪就说:“既然这样,那么小老弟,你就开个价吧!” “5万。”马大宽伸出五根手指说。 “哈哈哈,小老弟,你不要拿老夫开玩笑吗?” “是啊,小伙子,师老看上你的物件儿,也是看得起你,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吗?”杨老板在一边不冷不热地说。 马大宽瞪了那多嘴的杨老板一眼,反问说:“是吗,那么师老要是看见你店里的某个物件儿,你能白送吗?” “这……这……嘿嘿……你这个小伙子,真是牙尖嘴利……”杨老板看了师行剪一眼,“师老,我也说不上话了,我去外面转一圈儿,您二位慢慢谈吧!” 杨老板是古玩圈子里的老油条,他不想得罪马大宽这个年轻人,更不愿意继续帮着师行剪演戏,借故就离开了。 师行剪盯着马大宽,好半天才说:“这件东西,老夫也是问过价格的,多少也心里有数,当时没下手,回到家里这两天,真是后悔,辗转难眠,居然今日有缘又看见这个物件儿了,说白了,其实我对这个碗本身没什么兴趣,就是对碗上所绘画的内容比较喜爱,当然,老夫不能占了你的便宜,你多少钱收的,可以往上面涨一涨,但是你张嘴就要5万,这未免也太高了吧?!” 师行剪是个蘑菇头,这只碗要是到不了他的手,今天他肯定不会放过马大宽。 两个人谈了好半天,最后,以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交。 师行剪先向杨老板借了万现金,交给了马大宽,马大宽收了钱,有杨老板作证,这只青花大碗就算转给了师行剪。 这只青花大瓷碗,马大宽是花了1万块钱收的,卖给师行剪万块钱,算是赚了一倍。 估计当时师行剪问价的时候,阴阳眼老板肯定看出了师行剪是有钱人,很可能开价比较高,所以,万块钱成交,师行剪觉得差不多。 离开杨老板的古玩店,顺路把现金存进了银行卡里,马大宽就回到了学院里。 刚一进学院大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接电话一听,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孩儿那娇滴滴的声音,显然是那大洋妞诺娃。 诺娃语气急躁地对马大宽说:“哎呀,我摊上大事儿了?!” 马大宽吃惊地问:“什么大事儿?!” 诺娃却反问:“你现在在哪儿了?!” “我……在学校了,怎么了?!” “行,我现在就去接你……” “啊,接我干嘛?!” “见面聊……”(未完待续) 第55章: 把头还给我【第四更】 马大宽回到寝室喝了一口水,再走出校园大门时,诺娃的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诺娃在车内听着劲爆的音乐,还手舞足蹈的,看见马大宽出来,就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头,充满了诱惑。 马大宽腾云驾雾般地上了粉色小跑车,低头看了看诺娃胸前的两坨弹性十足的肉,不解地问:“看你这么兴奋,不像是摊上事儿了啊?!” “啊,你说什么?!” “你先把音乐关掉好不好?” 看着诺娃关掉了音乐,马大宽又问:“你到底遇见什么大事儿了,我还有课了,没什么事儿我还得回去上课了?!” “得了吧,今天是周日,你还上什么课,骗人能动动脑子,说靠谱点儿吗?” “呃……” 都说混血儿聪明,诺娃这个女孩子,真是够聪明的。 马大宽挠挠头,又问:“好吧好吧,你快说啊!” 诺娃想了想,开始回忆着说:“周四早晨,我跟老爸去沈阳道闲逛,我们无意中走到一个地摊前,当时摊位上有一件陶器,是一件陶土人物像,大约0厘米高的样子,是一个正在击鼓起舞的乐俑,那个陶俑动作幽默夸张,舞步轻盈富有韵律,线条流畅,可谓精美绝伦……可惜,就是有点儿美中不足……” “美中不足,怎么就美中不足呢?” “是啊,可惜头部缺失了,陶俑没有脑袋,所以就有些美中不足了……” 马大宽心里说:我勒个去,都没有脑袋了,这还能叫美中不足吗?这不就是一件残次的废品吗? “说实话,我和老爸一看,当场就想把它买下来……” “都没有脑袋了,你买下来有什么用,摆在家里多难看啊?!”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是少了一颗头,古希腊的那些国宝级别的雕塑不也都是缺胳膊断腿的吗?比如胜利女神像不也是缺个头吗?维纳斯俩胳膊都没了是不是?那些不也都是稀世珍品吗?” “呃,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继续说……” “因为缺了一个脑袋的缘故,总也不应该是赝品,本来我们是想买下来的,不过有一个男的,已经跟摊主磨叽上了,要说那家伙可真够磨叽的,两人一个要价400,一个还价00,为了100块钱翻来覆去地折腾,时间就是金钱啊,你说他俩磨叽一个上午值得吗?” “那你就开高价把那东西买过来不就得了,反正你那么有钱……” “是啊,我看不过眼了,忍不住插了一句话,我说我出500块钱,结果那摊主看本姑娘人好,就想将那个陶俑卖给我,没想到那小子不依不饶,跟我还较上劲儿了,本来是几百块的陶俑,居然被他抬到1000块钱,最后见我势在必得,那小子撅着嘴走了,那陶俑自然就归我了……” 听到这里,马大宽觉得诺娃好像是被摊主和那个男的一起设了一个套给套住了,本来几百块钱的一个残次品,居然卖到了1000块钱。 古玩这一行,似乎这样的圈套还真不少。 比如,今天上午,马大宽不就遇到过一次,师行剪那么大的一个人物,不也联合杨老板给自己设套,好在被自己及时识破了。 那只青花大瓷碗,虽说卖的价格也不低,但是马大宽还是觉得有些亏了。 听诺娃说到这里就停住了,马大宽不解地问:“怎么,这就完了……” 诺娃却说:“我还没说完呢,刚才讲的是上集,还有下集呢!” “还有下集?” “是啊!” 诺娃突然发动了车子,马大宽连忙问:“你开车去哪儿,你还没说下集呢?!” “因为本小姐现在饿了,饿得没力气讲下集了,先插播0分钟广告,对了,你们学校的食堂伙食怎么样啊?” 马大宽立刻摇头说:“非常不怎么样,不但口味难吃,而且超级不卫生,还是别去食堂吃,不符合你的身份……” 马大宽这么说,就是担心诺娃去食堂用餐,好家伙,同学们这要是看到马大宽居然跟一个大洋妞一起吃饭,那还不炸了锅,自己以后想低调都难了? “你骗我?!”诺娃坏坏地瞄了马大宽一眼。 “昨天我还在米饭里吃出两个蟑螂呢?不信你就去吃一次试试呗?” 提到蟑螂,似乎戳到了诺娃的死穴,看来,女生都是惧怕蟑螂的。 马大宽转移话题说:“你要是真饿了的话,学校后面有一家小饭店,味道还不错,以前我们班里在那聚餐过,我们去那里吃怎么样啊?” “那家餐馆里有蟑螂吗?”诺娃紧张地问。 “呃,应该没有吧!” 车子抄小路,开到了美术学院后面,这里有一家小餐馆,地点偏,里面人很少。 在小餐馆里点了几个菜,马大宽问:“怎么样?味道还行吧?” “还行。” “你也吃得差不多了,赶紧讲下集的故事吧?” “好吧……”诺娃喝了一口饮料,“就在今天上午,我偶然经过沈阳道,你猜怎么着,我居然在一家小店铺的橱窗里,看见了一颗人头……” 诺娃说得声音挺大,一惊一乍地,其他用餐的食客一听她说在橱窗里有一颗人头,纷纷都看向这边。 “哎呀,你小点儿声好不好?!” “嗯嗯,”诺娃点点头又说,“真是要多巧有多巧,橱窗里摆着的正是那只陶俑的残存的头,我可以肯定,但是更巧的事情是在后面,我进店一看,这家店铺的老板居然是上次跟我在地摊上抢那陶俑身体的那个小子……” 马大宽终于听出味道来了,原来事件是这样的,那个店主店里有一个陶俑的头,有一天在地摊上看见了陶俑的身体,很想买回来跟头合在一起,偏偏讨价还价的时候遇到了诺娃从中搅合,结果,诺娃却把陶俑的身体给买走了。 诺娃和店主,这梁子就算是结上了。 事情发生到这里,如果诺娃看到陶俑的脑袋之后,并没有想要购买的意愿,那么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显然,人都是喜欢完美的结局。 总是希望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凑齐了,就像人们喜欢玩儿拼图游戏一样。(未完待续) 第56章: 陶俑【第五更】 马大宽叹口气,对诺娃说:“我估计,那个店主肯定不会卖给你,对吧?” 诺娃摇摇头说:“不是不卖,就是他开出的价格太高了!” “他开价多少?!” 诺娃竖起一根手指。 马大宽问:“1万块?” 诺娃又摇摇头。 “到底是多少啊?!” “100万。” “什么,这是抢劫吗?!” 听到这个价格,马大宽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但是随即一想,店主开出的价格其实也是在跟诺娃斗气,主要原因,就是不愿意把陶俑的头卖给她。 难道说,这就是诺娃嘴里说的摊上大事儿了? 于是马大宽问诺娃:“这就是你说的摊上的大事儿吗?” “是的。”诺娃点点头。 “你想让我怎么样啊?!” “你帮我把陶俑的头搞到手,就行了。” “什么?!” 马大宽低下头,正要反驳的时候,诺娃已经叫过来服务员,提前把这顿饭的钱给结了。 然后,诺娃笑盈盈地说:“嘿嘿,这顿饭我请了,谢谢你的帮忙,你吃了我的菜,就要帮我搞定这件事儿!中国有句俗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连我这么一个外国人都知道,你难道不会不知道吧!!!” 都说长相漂亮的女孩子智商都不高,怎么诺娃却是个例外呢? 马大宽觉得脑袋有些晕,双手抱住脑袋,趴在了桌子上,想了好半天,才抬起头问诺娃说:“那家店铺的橱窗是玻璃的吗?” “当然了,不是玻璃的我能看见里面的东西吗?” “那就好。” “哎,你什么意思呀?!” “一会儿我去那家店铺门口,用石头把玻璃砸碎了,将那陶俑的脑袋拿出来给你,然后你就开车马上跑路,有多远跑多远……” “那我是跑了,你怎么办呀?!”诺娃一脸认真地问。 “我……你就别管我了……” “你这个办法太粗暴了,我不喜欢,不行不行……” “没办法,你跟那店主已经结了梁子,人家肯定不会把头便宜卖给你,要不你就放弃吧,刚才你也说了,比如古希腊的胜利女神像不也是缺个头吗?维纳斯俩胳膊都没了,不也是稀世珍品吗?” “不行不行,我特别喜欢那个说唱陶俑,不把头弄到手,我……我……我……” “你要怎么样啊,那店主不是男的吗,我建议你去使美人计?” “我不管,反正我都请你吃饭了,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白吃人家女孩子一顿饭吧,起码也得做些什么吧?!” “好吧好吧,你现在带我去那家店,我跟那个店主商量商量,但愿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人……” 离开小饭店,开车直奔了沈阳道古物市场,街口有一家店铺,很小的一家,比李槐树的古玩店还要小。 不过,地点很好,正好在街口,冲着街面的一面是玻璃橱窗,橱窗里还打着射灯,只要开车经过这里,橱窗里面的东西很容易被看见。 把车停好了,马大宽跟诺娃一起走进这间店。 其实,在停车的时候,店里的老板早就看见了诺娃。 这家小店的老板0多岁,小平头,个子不高,带着一副圆形的近视眼镜,看着有些文气也有些痞气。 一看见这个年轻男人,马大宽就想起来了,这个人名字叫万晓剑,在上一辈子马大宽开古玩店的时候,跟这个人还是认识的。 万晓剑这个人,有时候聪明有时候糊涂,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在此刻,万晓剑并不认识马大宽。 见诺娃带来了一个救兵,万晓剑气不打一处来,掐着腰站在门口。 马大宽一见万晓剑气势汹汹,就笑了笑说:“哎呀,万老板,怎么今天这么大的火气呢?” 万晓剑大声说:“我店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都是我说了算!” 马大宽低头看了看那一只陶俑的头,比网球大一些,的确表情滑稽,设色古朴,尤其是断茬的地方,那种颜色很深,不用上手,就能看出是一个老物件儿。 马大宽笑了笑说:“哎呀,万老板,做生意,就要谈价格吗?” 万晓剑说:“是啊,我报价了,100万,这东西是西汉的物件儿,好几千年以前的东西,货真价实,你们又买不起,还谈什么?” 诺娃愤愤地说:“陶俑的身子我才花了1000块,一个头你就要100万,你是不是故意欺负人?” 万晓剑连忙说:“我说这位洋小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身子能跟头比吗?你们说,一个人的身子重要还是脑袋更重要啊?” 看来,这万晓剑是个难缠的主儿,马大宽正苦无对策的时候,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因为店里有三个人,都有手机,相互看了一下,原来是万晓剑的手机。 万晓剑一看来电显示,就立刻对着手机大喊道:“喂……喂……你小子去哪儿了,这么多天不来上班……喂……听不清楚……你那边信号不好,大声些……什么……你说你欠人家钱被人给软禁起来了……什么情况啊……” 马大宽跟诺娃站在门口,有意无意的都听进了耳朵,万晓剑放下手机,这就急匆匆地要关店门。 既然马大宽在场,他就问:“万老板,这什么情况啊?!” 万晓剑叹口气说:“我的伙计前几天去收货,不知怎么得罪人了,被人给扣住了,对方让我拿万块钱去赎人……” 这件事马大宽和诺娃本来只是旁观者,本可以离开,马大宽看了一眼诺娃,诺娃却上前一步,问:“需不需要帮忙?” 马大宽连忙拉住诺娃,低声说:“这种事,你能帮上忙吗?” 马大宽又对万晓剑说:“还是赶快报警吧!” 万晓剑立刻摇头说:“我那伙计是去收冥器,怎么能报警,报警了我这店铺也会受到连累,还是我自己去一趟看看吧?” 诺娃问:“去哪里?距离这里远不远?” 万晓剑说:“不太远,个小时的车程。” 诺娃居然说:“那好,我开车送你去,我的车速度快,1个小时就能到……” 万晓剑看了一眼诺娃,冷笑了一下说:“洋小姐,不用了,你的人跟你的车,都太扎眼了,而且我也不想领你的情,你也别惦记我的那颗陶俑头了,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57章: 跟踪万晓剑 万晓剑果然很贱,也十分的精明,他拿着一张银行卡出来,然后关上了店铺,跑到马路对面,那里有一台取款机,取了钱,将万元现金放进背包,然后拦住一辆出租车,走了。 诺娃拉着马大宽坐上小跑车,诺娃熟练的发动车子,慢慢地跟随在万晓剑的出租车后面,一路随行。 马大宽苦口婆心地劝解说:“我说姑奶奶呀,一个破陶土头,值当的吗,你跟着那万晓剑有什么用,我跟你说,那家伙我以前有过接触,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那一种,而且气量极其的小,你怎么对他好,他也不领情,肯定不会把陶俑头转让给你的……” 见诺娃专心开车,却不说话。 马大宽只好又说:“听那万晓剑说,他的伙计十有八九是被坏人给绑架了,你一个女孩子,万一被坏人发现……你还长得那么漂亮……坏人一般都很好色,也很流氓,万一你被坏人给……给……你说你怎么办啊?!” 诺娃很有信心地冷笑了一下说:“不是还有你这么个大男人在我身边了吗,难道我还害怕坏人吗?” “我……”马大宽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看我这小身板儿,做护花使者我有这实力吗?” “哈哈哈,”诺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说,“别怕,我是跆拳道高手,厉害的不得了,有姐姐在,姐姐保护你!!!” 什么叫出生牛犊不怕虎?! 诺娃就是这样子,这也是这种小女生的通病啊! 马大宽坐在车里,说尽了好话,诺娃就是不爱听,最后,马大宽只好把手机拨好了110,一旦遇到危险,立刻按动发送按钮发送出去。 前面的出租车已经驶出了市区,诺娃不敢跟得太近,没多久,车子就驶入了一片土路,两边都是菜地。 马大宽似乎觉得,这地方越看越眼熟,自己好像是来过的。 一路颠簸着向前行驶,漫起阵阵尘土,粉色的小跑车上,弄得满身都是尘土。 很快,马大宽就想起来,上次跟李槐树和老顾就是来的这个村子。 李槐树被张清风设局,在村子里的一户人家里买了一口假紫檀的木箱子,没错没错,就是这里。 突然,马大宽心想:这一次,不会也跟张清风那骗子有关系吧?! 前面的出租车已经跟丢了,诺娃正探出脑袋往远处瞧,很快,她就看到有辆出租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开了过来。 马大宽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把出租车给拦住了,出租车司机一脸紧张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师傅,我就是想问一下,刚才你拉的那个客人,去了哪里?” “前面有一个祠堂,很破旧,我就把客人送到了那里,就折返回去了。” “好,那谢谢司机师傅了。” 马大宽上了诺娃的车,说:“司机说,万晓剑去了前面的一个破旧的祠堂。” 为了掩人耳目,诺娃把车停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槐树下面,树下有巨大的树荫,车子停在那里也不是很显眼。 二人蹑手蹑脚向村子里头走去,穿过一片菜地时,他们看到一座早已破败坍塌的祠堂,周围荒草丛生。 从祠堂废墟旁走过,那里有一块残碑半埋在土里,还有部分碑文依稀可辨。 马大宽颇为好奇,蹲下身看了一会儿,诺娃在后面一直催促,这才起身跟着诺娃继续朝前走。 一路找来,二人停在一座独门独户的农家小院外,因为只有这家的门是开着的。 两扇门打开一条缝,也许是诺娃的个子太高了,在马大宽准备潜入门口之前,他们就被里面的人给发现了。 很快,从门里就走出来一个大汉,一双凶巴巴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马大宽和诺娃。 当那大汉看到娇滴滴的诺娃时,视线主要就停留在诺娃的身体上,上下移动着。 “你们找谁?!”大汉问。 “我们是万晓剑万老板的朋友……”马大宽回答。 不一会儿,那大汉将里面的万晓剑给叫了出来,万晓剑一看见马大宽跟诺娃,就气呼呼地问:“哎呀,你们跟着我来干什么啊?!” 大汉一看双方的确是认识的,又警惕地探头往外张望了一下,见无人跟踪,才让几个人进门。 马大宽他们一进去,院门马上又被关上了。 进门是前院,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下,有一张石桌,有个中年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桌旁。 看年纪40多岁,身材瘦削,看着背影就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一转过脸,马大宽立刻认出来,这人果然就是张清风。 张清风看见马大宽,立刻眯缝起了小眼睛,他也很不解地问:“怎么又是你?!” 马大宽连忙笑了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哎呀,这不是张老师吗?” “这里面有你的事儿吗?”张清风问。 见马大宽摇摇头,张清风才说:“没你的事儿,你赶紧给我滚蛋!!!”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 诺娃果然是女中豪杰,一点儿也不畏惧,也没感觉出身处在危险中。 张清风一愣,也许是因为看到诺娃这么一个外表完全是外国人,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而感到吃惊,但是很快,也就习以为常了。 “小姑娘,这里有你的事儿吗?” “万老板是我们的朋友,是他请我们来帮忙的!”诺娃回答说。 “哎,你可别乱说!”万晓剑慌忙第摇摇头。 这时候,这小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噪音,马大宽一看,原来那个面露凶光的大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大菜刀,正蹲在石桌旁边,磨刀霍霍。 马大宽心里有些紧张,难不成张清风这些人还是杀人越货的匪徒不成?! 似乎磨刀这一举动还十分的有威慑力,万晓剑脸色都变白了,紧张地问:“我的伙计呢?!” 张清风眨巴眨巴眼睛,才说:“别担心,你那伙计他没事儿,好得很,钱带来了吗?!” 万晓剑卸下背着的背包,用手拍了拍背包,就要打开背包拿钱。 马大宽连忙拦住万晓剑,问张清风说:“张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还没掰扯清楚了?” 万晓剑这才清醒了一下,也问:“是啊,我的伙计怎么就欠你钱了呢?!”(未完待续) 第58章: 一对鱼篓尊 “好,咱们先把话说明白了,”张清风冷笑一下,“这个钱,不是我讹诈你们的,更不是绑架了你家的伙计,这钱是你家伙计找我借的,不管你们来多少人,也逃不过一个理字不是吗?” 说着,张清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又说:“这时欠条,白纸黑字,写的非常清楚,请几位过目。” 万晓剑接过来低头看了一下,果然是一张万块钱的欠条,落款正是他店里伙计的名字。 “看明白了吗?”张清风问。 马大宽看了一眼万晓剑,万晓剑点了点头。 张清风笑了笑,把手伸出来说:“欠债还钱,没什么好说的,把钱拿出来,让我数一数吧!” 马大宽也看见了欠条上的内容,见万晓剑正要拉开背包的拉链,马大宽拦了一下,对张清风说:“张老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伙计为什么会跟你借钱,你得跟我们说清楚吧?” “是啊,你要说清楚啊!!!”诺娃在后边帮腔说。 “好,既然咱们也都认识,的确是应该把话说清楚,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在张清风嘴里,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万晓剑派出伙计去淘货,淘货时偶然认识了张清风,伙计看上了一件好货,可是,在交易的时候给人家的东西弄碎了,卖家不依不饶,要万晓剑的伙计赔钱,可伙计带的钱不够,就只能找张清风借了万块钱,这就是这张借条的来历…… “哼,我怎么感觉这是被人下了套儿了呢?”万晓剑忍不住说。 当万晓剑说了这句话之后,突然,马大宽听到,那大汉磨刀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张清风干笑了两声说:“其实,不瞒老弟你,我觉得这也像是个套儿,当时,我也提醒那伙计赶紧报案,找公安抓那几个骗子呀,可那伙计死活不愿意去派出所,我也没辙,只好借给他钱,都是好心,你们还信不过我吗?” 马大宽指指磨刀的大汉说:“信不过也没办法,你那边不是都开始磨菜刀了吗?” 张清风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嘿嘿……嘿……你们想哪儿去了,太多心了,哈哈……其实,我那傻兄弟是准备杀只鸡给你们炖着吃……” “行了吧,张老师,咱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们不能光听你一个人说,总得跟伙计对证一下吧,伙计在哪儿了?”马大宽问。 张清风给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拎着菜刀走进里屋,把一个0来岁的年轻人拉了出来,这人正是万晓剑的伙计。 伙计一看见万老板来了,眼睛一红,居然还落泪了。 看见自己店铺的伙计受了委屈,万晓剑也激动了,大喊一声说:“你先把人放了!” “放人没问题,咱要按规矩来,钱呢?” 万晓剑把背包打开,拿出2叠人民币,张清风面露喜色,接过钱点了起来。 钱不少,张清风冲着提刀大汉一努嘴,那大汉才将伙计给推了过来。 张清风把钱揣进兜儿里,一边笑嘻嘻招呼道:“行了,咱们的事情两清了,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待会儿吃了饭再走吧,小鸡炖蘑菇,鸡是土鸡,蘑菇是野生的,可香了……” 万晓剑向张清风伸出手,说:“钱你收了,把欠条给我们!” 张清风把欠条交给万晓剑,伙计抢过来撕成碎片。 似乎已经完事儿了,四个人准备要离开,可刚走到门口,伙计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万晓剑说:“差点儿忘了,老板,我包里还有几件瓷器呢?是我收来的货!” 万晓剑问伙计:“你包呢?” 伙计说:“我包还在他们手上呢?” 马大宽说:“我去忙你把包要回来……” 于是四个人转身又进了院子,他们看见,院子里的张清风跟那大汉正背着一个帆布包,一副准备开溜的样子。 “嘿,把东西还我!”伙计跑上前,拉着张清风手里的帆布包,“这包是我的,钱给了你们,你们还想把我的包给吃了不成?!” 张清风咧嘴一笑,说:“哎呀,给你给你,不就是两只破瓷罐子吗?” 说着,张清风卸下帆布包放到地上,说:“你检查一下,这包里的东西我可没动过,别以后少了东西你们找我的麻烦?” 伙计蹲下身,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就拿出了两个报纸团,打开报纸,露出了一对蛋清色的小瓷罐,口小肚大,学名叫做鱼篓尊。 所谓鱼篓尊,就是形如渔夫捕鱼的鱼篓,肚大口小,造型十分有趣,没有太多的实际用途,只是做为一种摆件儿。 “看好了,没弄坏吧,就这两个大路货,能值几个钱……”张清风不耐烦地说着。 马大宽突然双眼放光,一步蹿到了张清风的身边,狠狠地一把将张清风给推了开来,几乎把张清风给推了一个趔趄。 身后那个大汉上前扶住张清风,不乐意了,正要跟马大宽动粗,只听马大宽大叫一声说:“我说张老师呀,幸亏你没把这一对鱼篓尊给弄坏了,要不然……” 张清风站稳脚步,挥手拦住大汉,却问马大宽说:“要不然怎么样?!” “要不然,把你们俩个一起卖了,估计也赔不起这一对鱼篓尊……”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张清风十分谨慎地盯着马大宽,其实连诺娃和万晓剑还有他的伙计,都对马大宽的话十分的不解。 “没事没事……”马大宽把万晓剑招呼过来,“赶快把东西包好了,咱们赶紧走人……” “等一等!!!”张清风大声说。 “你还要怎么样?!”万晓剑问。 张清风跟那大汉一起挡在门口,张清风说:“唉,别着急走吗,这话可得说清楚了……” 马大宽语气不善地说:“有什么可说的,这瓷器是我们的,张老师,欠你的钱已经还给你了,你怎么还不让我们走吗?!” 张清风向马大宽追问道:“不着急,这一对小瓷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马大宽不冷不热地反问:“为什么要跟你说呢?”(未完待续) 第59章: 黑吃黑 张清风给身后的大汉使了一个眼色,那大汉的菜刀又握在了手里,他转身走到门口,就站在门口中间,举起菜刀,使足了力气,就剁在了门框上,然后双臂掐腰,似乎要跟马大宽他们玩儿横的。 马大宽看了看那大汉,又转头对张清风说:“我说张老师,我喊你一声老师,老师起码也是有身份的人,你不会跟我们玩儿小混混那一套吧?!” “嘿嘿,我说老弟啊,你我早就认识,你也知道,我是讲理的人,但是我那傻兄弟是个浑人,二愣子一个,你跟我讲理没用,你得去跟他讲……” “哎,我说张老师,没想到你无赖到了这个地步,”马大宽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人,又对张清风说,“你们就两个人,我们有四个人,我们人多,要是真打起来,你那傻兄弟也不一定能占了便宜……” “哎呦,你们是人多,但是我那傻兄弟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你要是把他给惹急了,他这么一叫唤,你觉得,你们四个人能走出这个村子吗?” “行,张清风,算你狠!!!”马大宽咬牙切齿地说。 “你把话说清楚了,我自然不难为你们,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人,何必呢?”张清风看了看那对鱼篓尊,“依靠我的眼力,这一对小瓷罐,最多是晚清民窑的,最多值个千儿八百的……” “张老师,我要是没猜错,这对小瓷罐,你把它们当成光绪民窑了吧?” “不是光绪民窑还能是什么?” “我说张老师,就你这点儿学问,还敢到处给人家掌眼,就你这点儿眼力,还是太嫩了,你别瞪我,你要是不承认,我干脆不往下说了……” “好好好,我学问不行,你行好不好,我倒要听听你说什么,你接着说吧!” 马大宽摸了摸下巴,才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光绪民窑,这是嘉靖官窑啊,差了00多年呢!!!” 诺娃大概历史没怎么学好,估计没听懂,但是万晓剑和伙计都大吃了一惊。 张清风喃喃道:“你丫做梦了吧?还特么嘉靖官窑?!” “张老师,我说明白了,你也听明白了,你爱信不信,现在,请问张老师,我们可以带着东西走了吗?” 说着,马大宽顺手就抄起了两个瓷罐,死死地抱在怀里不松手。 张清风有些犯懵,憋得一脸通红,汗都下来了。 “快走快走……”马大宽催促道。 马大宽他们四个人走到门口,可那大汉横眉冷对,就是不让开。 诺娃也是一时兴起,抬腿就狠狠地踹了那大汉的肚子,咚的一声,好像是踢在了木桶上,诺娃给反弹了一下,差点坐在地上。 看来,这大汉还真是皮糙肉厚,跟堵墙一样结实。 张清风这才如梦初醒般追了上去,张开双臂挡在门口,舌头都不利索了。 “你,你们,不能走,不能走……” “你还要怎么样啊?!”马大宽瞪着张清风问。 “你要不说个明白,出不了这个门!”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那对小瓷罐……” “那东西是你的吗?不是吧?那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张清风赶紧换了一幅谄媚的笑脸,讨好说:“别别,老弟啊,别误会,咱们有话好商量……” “跟你商量不着……” “如果没得商量,你们肯定走不出这个院子!!!”张清风发狠说。 “哎,我说张老师,你是图财,还是害命?!” “再不躲开,我可就要报警了!!!”万晓剑大声说。 “都别着急,我还有个请求……”张清风生拉硬拽地把马大宽拉回到院中的石桌前。 “小老弟,你让我再看看那对瓷罐,仔细看看……”张清风满脸堆笑。 “你要是再拉拉扯扯的,信不信我直接把这一对鱼篓尊摔碎了……”马大宽看了一眼石桌的桌面,语气生硬地说。 突然,站在门口的大汉脸色一变,从门框上拔下菜刀,厉声喊:“哇呀呀,你们别逼我坏了规矩啊!” 张清风假装对着大汉喊道:“不要动粗,都是朋友吗?” 张清风又看向马大宽,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小老弟,东西是你们的,我又不会抢你们的,刚才我没仔细看,你就让我再仔细看看,就让我看一眼还不行吗?” 马大宽觉得,在对方的地盘儿上要是不给张清风面子,恐怕出不了这个门。 但是马大宽聪明,只递给了张清风一只鱼篓尊,瓷器这东西,成双成对当然更值钱,少了一个,那价格就会大打折扣了。 张清风如获至宝,双手捧着鱼篓尊,坐在石桌上看了起来。 仔仔细细看了十几分钟,才抬头盯着马大宽,问:“小老弟,你蒙我的吧?说一千道一万,这要真是官窑,不能没有底款儿啊?!” “张老师,谁规定了,所有的官窑就都得有款儿呢?” “是吗?!” 马大宽轻蔑一笑,接着说:“张老师,那我给你普及一点儿官窑的常识,其实,并不是所有官窑都带底款儿……” “那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 “比如,皇上赏赐大臣的东西,有些就不落款儿,还有些官窑瓷含义特殊,也没有底款儿……” 马大宽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都是现学现卖,很多话,都是在古文化街上,听那个瓷器鉴定专家说过的。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皇帝赏给大臣的?” “我都说了,张老师,赶紧把东西给我们,天不早了,我们得走了……” “不行!你们不能走!要走也得把东西留下再走!!!”大汉挥舞着菜刀大声喊。 马大宽把手里那一只鱼篓尊高高举过头顶,问张清风:“怎么着,你们想来硬的是吗?信不信我把这瓷罐往石桌上一摔,你手里的可就不成对儿了?!” 张清风急忙摆手阻止,说:“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我不是那意思啊!!!” “那你什么意思?!” “我花钱买!我买下你们这对鱼篓尊行不行?!” “哼哼,张老师,不是我小瞧你,我是怕你出不起这个价格!” “你想要多少?!” 马大宽故意顿了顿,说:“这一对,少了10万,免谈!” 张清风从怀里掏出刚才万晓剑给他的那万块钱现金,狠狠地拍在石桌上,说:“就这万,我身上也没钱了!” 万晓剑在后面愤然道:“你特么捡漏呢?!” 张清风一脸凶相,狰狞地大笑了几声说:“把东西放这儿,拿钱走人,要不然……” 马大宽问:“要不然,怎么样呢?!”(未完待续) 第60章: 势在必得 张清风的眼睛往后面一看,就见那大汉手里的菜刀居然舞出了花样,似乎这大汉还真是练家子出身,拿着菜刀的架势,跟大刀王五有得一拼。 万晓剑跟伙计靠近马大宽,万晓剑把嘴巴凑到马大宽耳边,说:“算了,咱们认栽,把钱拿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马大宽死死地盯着张清风足有1分钟,然后才把手里的一只鱼篓尊放在石桌上,拿起万块钱交还到万晓剑手中。 四个人朝门口走,这一次,那大汉并没有威胁,四人很轻松地离开了那个小院子。 等走出院子门口了,马大宽才回头大声对张清风说:“行了,张老师,这个梁子我记在心里了,你等着……” 马大宽放完了狠话,就推搡着诺娃和万晓剑,连忙跑回诺娃停车的地方。 四个人坐进车里,马大宽催促诺娃快开车,等到车子驶入了大公路,马大宽这才呼出了一口大气。 诺娃愤愤不平地发牢骚说:“看把你们吓成这样子,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呀?我就不信他们敢用菜刀,我就不信……” 万晓剑在古玩这一行混迹多年,也算是明白其中一些门道。 这时候,他看向马大宽,压低声音问:“这里面应该有事儿,但是,我又猜不出来……” 诺娃也愣了一下,问:“什么事儿呀?!” 伙计说:“那两个鱼篓尊的确是我亲手收来的,不过,我的确没看出来那对小瓷罐是官窑的,因为我才花了800块钱收的……” 万晓剑看到马大宽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说:“嘿,你不会是给那张清风下了一个套儿吧?!” 马大宽毕竟城府不够深厚,被这么一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诺娃见马大宽笑的那么发神经,就问:“嘿,你笑什么呀!?” 马大宽还是没说话,但是万晓剑点点头,似乎缓过味儿来了。 诺娃似乎也已经明白了,大声对马大宽说:“我明白了,你忽悠那张清风说那对小瓷罐是官窑的,张清风这个大棒槌,财迷心窍,用诈骗我们的钱又买回了那对小瓷罐,哇塞,你好聪明哦!!!” 万晓剑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对马大宽说:“哥们儿,这次我谢谢你了,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个钱我们一人一半……” “万老板,这个钱我可不能接……”马大宽摇头说,“今天这个事情,也是纯属偶然,机缘巧合而已,万老板,你还是把钱收好了……” “行,哥们儿,你的好,我万某人记在心里了,有情后补……” 天色渐晚,诺娃把万晓剑跟他的伙计送到了沈阳道的小店门口,万晓剑非得邀请马大宽和诺娃去他店里喝杯茶。 伙计沏茶的工夫,万晓剑就起身走到橱窗前,把那陶俑的头慢慢拿了起来。 走到诺娃对面,朝着诺娃一鞠躬,就说:“诺娃小姐,上次在地摊儿上,我跟你扛价,是我的不对,其实,这个陶俑的头是我捡的一个漏儿,几十块钱收的,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吧,你回去,可以找个会修复的工匠,把这陶俑修复一下,我已经看过了,从这个陶俑的破损面上看,不会是仿品,应该是件老货,这么好的一件古代艺术品,要是让它一直身首异处,总归不是很好,如果这陶俑年深日久有了灵气,令其身体恢复完整,或许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情……” 诺娃对这只陶俑的头势在必得,要不然,她也不会开车一路跟着万晓剑去了农村。 但是,诺娃不缺钱,她不想占这个便宜,就对万晓剑说:“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你开个价吧?” 万晓剑说:“不行不行,我要是跟你要钱,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们不打不相识,也是缘分,今天就算是认识了,以后都是朋友,请你们千万不要跟我提钱……” 马大宽看万晓剑是诚心诚意,而且,马大宽刚才也帮着万晓剑省下了万块钱。 马大宽就朝着诺娃点点头,诺娃就心满意足地得到了陶俑的头。 又聊了几句,天完全黑透了,马大宽就跟诺娃离开了万晓剑的小店。 诺娃得了自己心爱的头颅很是兴奋,把头一直放在自己的双腿上,然后开车朝美术学院驶去。 马大宽说:“小姑奶奶,你这下子满意了吧?” 诺娃很妩媚地望了马大宽一眼,双眼似乎还都放了电,看的马大宽一哆嗦。 马大宽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你不要这么看我好吗?” 诺娃眨眨眼睛说:“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我现在都有一点儿喜欢你了……” 听诺娃这么一说,马大宽居然全身一颤,脸立刻红了,一下子不知该回答什么了。 诺娃见到马大宽的窘态,大笑了好半天,又问:“我再请你吃一顿饭怎么样?” 马大宽立刻摇头说:“还是算了,吃你的饭,太不安全了……” “怎么就不安全呢?” “吃你的饭,你总是有所图谋……” “瞧你把我说的,我有这么腹黑吗?” “吃人嘴短,算了,还是不吃了,你送我回学校吧!”马大宽耸耸肩。 “那好,我也没心思吃饭,我得赶紧回家,把这颗头安装在那身子上,看看合不合适?” “哎呀,你说话不要这么惊悚好不好?!” 很快,小跑车就停在了美术学院大门前,马大宽下了车。 为了不让别人看见,马大宽连忙往学校里头跑,诺娃在后面大声喊:“你跑什么啊,等我那东西修复好了,我把整个儿身体都给你看一看……” 说完,诺娃一踩油门,开车离开了。 可是,马大宽一进门,居然遇到了赵鹏飞和刘俊瑶,诺娃说的那句话,这两个人只听到了一半,也就是后半句,赵鹏飞和刘俊瑶的脸色立刻都变了。 赵鹏飞拉着马大宽问:“这什么情况啊,那大洋妞把整个儿身体都给你了……” 刘俊瑶也说:“我靠,这也太快了吧!” 赵鹏飞流着哈喇子又问:“大宽,快告诉我,大洋妞的滋味怎么样啊?!”(未完待续) 第61章: 古玉是冥器 这天上午,马大宽闲来无事,走进老顾的画廊里看看,一进门,就看见李槐树坐在店里,正在跟老顾聊着天。 马大宽同时发现,李槐树手里正摸索着一块古玉。 这块古玉是椭圆形的,暗黄色的,看起来有些面熟,马大宽想起来了,这块玉应该就是上次在塘山鬼市上淘回来的那一块。 老顾见马大宽进来,就说:“刚才我正跟李老板说这块玉呢,我是一窍不通,小马,你来的正好,能不能给李老板讲一讲这玉里面的门道呢?”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马大宽对与古玉并不是特别精通,也不敢乱说,免得露怯了。 可是,李槐树一个劲儿地问,老顾也在一边煽风点火,不说几句,估计二人不肯善罢甘休。 马大宽想了想,只好婉转地说:“我觉得吧,李老板淘回来的这块玉应该是……是……是一件随葬品……” “随葬品?!”老顾皱了皱眉头。 “不过我也看不好,或许是,或许不是,不过,如果真是从墓葬中盗取出来的古玩,大多都是珍品,那些个皇帝大臣们活着的时候地位尊贵,惦着死后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于是把生前自己最喜爱或者最昂贵的物品随葬,这也能显示出死者生前身后的尊荣……” 马大宽说的比较委婉,他本以为李槐树买到了一件死人用的东西,会感到晦气恶心,没想到李槐树却笑着说:“呵呵,就算真是随葬品也没事儿,我倒是不在乎这些……” 马大宽就放心了,又说:“不说古玉了,就这世间流传下来的各色古玩,恐怕十件里面倒有七八件都是从墓里带出来的,如果太迷信太忌讳这些,那也没办法去收藏古玩了……” 是啊,马大宽说的没错,回想一下,历朝历代,为了那些墓葬里丰厚的随葬品,盗墓这个行业从古至今就从来没有断绝过。 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无数盗墓贼铤而走险,发掘古墓,古有曹操的摸金校尉,今在南河山陕等地仍然存在着一些盗墓世家,看来,吃死人饭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以前看报纸,说在南河山陕一带的农村里,往往都流传着这么一句口号,掘坟盗墓,发家致富,可见这些墓葬对于人们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近代众所周知的盗墓案,就要数原本是土匪出身,后来混到国军队伍里的窃国大盗孙殿英了。 话说当年,孙殿英驻兵hb的时候,将整个清东陵都给挖了,把乾隆皇帝的裕陵和慈禧的定东陵也给清洗一空,这还不算,临走还把棺材捣碎,毁尸弃骨,收敛了穷奢极欲的清代最高统治者的随葬宝器。 可怜乾隆皇帝活着的时候自称为“十全老人”,生前风光无限,死后就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却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真是世事无常。 其实慈禧更凄惨,据说老佛爷的整个尸身被兵痞扒了个精光弃尸在地上,惨不忍睹。 不过孙殿英这事情做的不是很隐秘,不久之后就被满清遗老遗少们知道了。 当时以溥义为首的所有满清皇室一起联名,要将孙殿英盗掘其祖宗陵墓的罪行告到了光头委员长那里,为了平息这些人的怨气,光头委员长声明要严查此案。 孙殿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为了自保,他将盗墓所得中最为昂贵最为价值连城的九龙宝剑送给了委员长,同时把慈禧墓中盗得的硕大无比的夜明珠送给了委员长夫人。 不止这些,各个政府要员,都收到许多孙殿英馈赠的名贵古玩字画等宝贝,这惊天大案也就不了了之。 试想一下,就连那些大人物都能拿着从古墓里带出的冥器把玩,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而且老百姓对古代这些帝王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那些上层阶级是剥削阶级,相反人们对于盗墓贼这个职业却感觉相当的好奇和神秘,要不然,之后的几年里,盗墓小说也不能如此风靡。 想到这里,马大宽对李槐树说:“李老板既然看得开,我觉得这块古玉的玉质还是不错的,花的那个价格不高,也很值得,可惜这玉没有盘玩过,恐怕出土的时间不长,所以价格才会比较低……如果将这玉给盘活了,玉性就会大放异彩,价值也要翻上很多很多倍……” 老顾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李老板,你这回算是捡到大漏儿了!” 听二人这么一说,李槐树非常高兴,就问:“我也听说过一些盘玉的方法,但是具体如何操作,我也不太懂,小马,你知道不知道,是否可以赐教一二呢?” 也是无聊,于是马大宽就准备给李槐树讲一讲盘玉的事情。 盘玉之事马大宽确实知道一二,主要是从书上看的,要说实践,马大宽也没有实践过,不过,纸上谈兵他还是能胡乱地说一说的。 如果哪位仁兄,有幸得到一块古玉,最好先不要立刻上手盘玩,要先放在清水中泡上两天,水的温度要控制在70度左右,水温太热容易令玉石内部碎裂,太凉不会产生效果。 浸泡两天之后,古玉表面会渗出一层蛋清状的粘液,这也可以称之为是玉器的包浆,行内人成为宝浆。 刚刚浸泡过之后,发现了这种包浆,千万不要认为是脏东西,把玉器表面清理干净。 这样做其实是与玉性不符的,合理的做法是,将玉器取出后,不要清理表面粘液,而是把玉器放在通风阴凉的地方放置个月,任其自行干结于古玉表面。 等表面的粘液干结后玉器会变得更加光洁莹润,才是真正的宝浆。 这个时候,就可以将玉器佩戴在身上了,经常用手把玩,算是盘玉的开始, 短则一两年,多则数十载,手中的古玉就会慢慢焕发出玉性来,令人爱不释手。 玩古玉的圈子里面有这么一句话:“藏而不玩,则等于暴殄天物,得宝如得草……” 这句话,似乎就说明了盘玉的重要性。(未完待续) 第62章: 鬼子来了 晚上,在食堂吃过了晚饭,马大宽经过学院大门口的告示栏的时候,很随意的,他就看见木板上面新贴了一张海报,非常的显眼。 整张海报的图案是黑白色的,但是却写着几个猩红色的大字——鬼子又来了。 这分明是一部电影的海报,海报下面写着一些注释的小字,就在今天晚上,美术学院电影社将播放这部电影。 《鬼子又来了》这部影片,是著名演员江文导演的新片,马大宽已经看过好几遍了。 其实,这部片子在000年的时候就已经拍摄完成,但在当时有影评人批评这部戏,涉及了历史话题且立场不够端正,影片没有表现出老百姓对侵略者的仇恨和反抗,反而突出展示和集中夸大了老百姓愚昧麻木和奴性的一面。 因此,这部电影并没有在国内的电影院里上线公映。 而此次,电影社播放的这部电影,也是外国电影节上参赛的一个版本,连字幕都是外文的。 其实,《鬼子又来了》这部戏,还是很有看头的。 该片描写的是,抗战末期,山海关附近的一座名为挂甲台的偏僻小村里发生的故事。 一天夜里,有人把两个装着俘虏的大麻袋秘密押送进了村民马大三的家里。 两个俘虏,其中一个是岛国士兵,另一个是日文翻译官。 那人离开前,告诉马大三,说是过几天来取人,结果一走却从此没有了音讯。 这两个俘虏在村子里关的时间一久,村民们便商议将二人处死,以避免麻烦。 岛国兵花屋小五郎起先决意以死殉国,而翻译官董汉臣则利用语言上的障碍,在村民们面前争取求生的机会。 在多次试图处死两人未果之后,村民们认定他们命不该绝,就一直把这两个俘虏秘密关押在村里。 半年之后,花屋小五郎决定报答马大三和众村民的不杀之恩,提出与村民完成一笔交易。 村民一方把两名俘虏送还给岛国宪兵队,而岛国方面则以两车粮食作为交换条件。 在马大三的主张下,经过一番商议,村民接受了花屋小五郎的条件,并且签字订约,就这么,村民护送两个俘虏返回了宪兵队。 到了宪兵队之后,尽管宪兵队长酒冢感到有辱武士道精神,还是同意履行那份约定,并率部队将粮食送往挂甲台。 粮食运抵村内,岛国军队召集全村老小饮酒欢庆,共享吃喝。 当欢庆进行到一半,宪兵队长酒冢突然向部下宣告天皇已经向盟军投降,岛国战败的消息,因此,形势出现突变。 岛国军开始杀戮无辜的村民,整个村落瞬间化成屠场,而后又纵火将这整个山村化为灰烬。 在这一场灾难下,只有马大三一人幸免于难。 不久后,国军接管了岛国大部分俘虏,酒冢和花屋小五郎所在部队也在其中。 一个雨天,马大三假扮成烟贩,手持利斧冲进俘虏营,见人就砍,鬼子死伤数人。 马大三被国军士兵所擒,最终,被判处死刑…… 总的来说,《鬼子又来了》整个故事比较压抑,而且还是用黑白胶片拍摄的,虽然国内没有公映,但是口碑很好。 有人认为,这部影片坦率而直接,充满了力量与激情,体现了人性的复杂与多面性,反映了国人忍让和坚韧不拔的个性。 回忆了一阵子,这几天马大宽看书也看累了,不如今天晚上放松一下,再重温一次这部经典影片,反正也是免费观影。 放映地点是学院里的大多功能厅,不是电影院,美术学院那么小,是没有电影院的。 其实就是在多功能厅里用投影仪播放影碟,不过,在当时看,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也许是电影海报制作的过于压抑,所以快开场了,多功能厅里依旧只有二分之一的上座率。 马大宽想:如果海报上要是印着大帅哥和大美女,肯定会有更多的同学关注这部影片。 这时候,有个人在马大宽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马大宽一回头,居然看见了丁秋峰。 丁秋峰,就是那个酷爱收藏dvd影碟的国画系的小丁老师。 “哎呦,是小丁老师啊,你也来看电影啊?” “是啊,这电影的碟片就是我借给电影社的,以前我只在家里看过,放在大屏幕上,肯定效果很好,所以,才过来再看一遍。” “大荧幕上看,肯定比电视机上看有感觉。” “是是是……” 二人说了几句,多功能厅里面突然一黑,投影仪开始发出了嗡嗡的声音,电影正是开始了。 这部电影挺长的,大约个小时,因为是黑白的,画面也不怎么清晰,很多同学看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意思,就开始退场。 电影只播放了半个小时,多功能厅里的同学又少了一半。 马大宽身后坐着的丁秋峰,突然叹口气,低声说:“这就是文艺片的悲哀啊!!!” 就在这时,马大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因为在当时学生并不是全都买得起手机,所以,并没有人提醒大家观影时要把手机调成震动。 马大宽也忘记把手机挑震动了,他手忙脚乱的离开座位,丁秋峰极其失望地问:“小马,你也不看了啊?!” 马大宽举起手机说:“我去外面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丁秋峰说:“一定要回来啊,这片子不错的!” 来到多功能厅门口,马大宽接通了电话,居然又是诺娃,马大宽心想: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缠上自己了? “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难道又摊上大事儿了吗?” “没有没有,这次没摊上事儿……” “那你打电话干嘛?” “哎,你在学校里吗?” “啊,在啊。” “你在干什么呢?” “我……我看电影了……” “哦,看什么电影了?”诺娃来了兴趣,问,“电影什么名字?” “鬼子来了。” “什么,是恐怖片吗?” “不不不,不是恐怖片……” “不是恐怖片,你又骗我,不是恐怖片怎么能叫鬼来了……” “呃,是鬼子来了,不是鬼来了,有没有搞错啊!?” “行,不管是什么来了,你出来接我吧!” “什么?!” “别疑惑,我现在就站在你们学院的大门口,你有1分钟的时间……” “1分钟,什么意思啊?!” “1分钟你要是不出现,我就在学院门口大喊你的名字了……” “别别别,千万别啊!!!” “你还有40秒……”(未完待续) 第63章: 和洋妞一起看电影 马大宽连忙跑出了多功能厅,这大洋妞脑袋总抽风,万一在美院门口大喊大叫,马大宽岂不是又要出名了。 这种名,还是不要出的好。 连滚带爬地跑出校门,诺娃真的站在大门口张望着,不过这一次,诺娃没有开她的小跑车。 马大宽招呼诺娃,诺娃扭着屁股朝他走过来,马大宽环视了左右,问:“你车呢?” “没开车来,上次开车去了农村,搞得车身上都是黄土,我就送去保养了。” “哦,是这样。” “走,带我去看电影,我就喜欢看恐怖片,我想看看这部《鬼来了》到底恐怖不恐怖……” “大姐,是鬼子,不是鬼,好么?” “嗯嗯,走啦走啦!!!” 多功能厅里还在放电影,现在观众已经不多了,好在里面特别黑,诺娃虽然个子很高,她出现在这里,也并没有太扎眼。 二人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诺娃指着大屏幕问马大宽:“这是卓别林时代的恐怖片吗?怎么居然还是黑白的?” “小点儿声音,好好看,不要打扰到别人好不好?” 《鬼子又来了》这部电影,江文导演的风格很独特,把影片处理的节奏很快,虽然画面的确粗糙了一些,但是有耐心的观众只要看上一会儿之后,就会喜欢上这部影片。 只可惜,诺娃并不是那种有耐心的观众,没看一会儿,诺娃就开始品评起这部电影来,其实就是吐槽。 “这……这叫什么电影,彩色胶片都买不起,还拍什么电影呀……” “也许,处理成黑白的是导演的特别用意,或许是怀旧吧,不过,最后几个镜头,是彩色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过这片子吗?” “是啊,以前看过一次。” “看过了一遍了你还要看,这片子太没劲了,比《速度与激情》差远了……” 《速度与激情》是一部系列电影,是赛车题材的犯罪动作电影,马大宽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已经看到了第八部。 回想一下,《速度与激情》的第一部,的确是在00年前后在美国上映的,但是在国内是否公映,就很难说了,估计诺娃应该看的也是国外的影碟。 “哦,原来你喜欢那种刺激的动作片啊?” “是啊,我就喜欢火爆刺激的,比如上次拍的那部《赤果特工》,就是这一类,不过,国内的特效可比不上好莱坞,我觉得特效最好的还是《指环王》……” 关于电影特效,马大宽有自己的见解,特效固然是很重要,但是马大宽认为,特效要围绕着故事的剧情展开。 只有特效,忽略了剧情,这是之后很多所谓视觉大片的通病。 “你在想什么?!”诺娃低声问。 “我在想,00这一年,都会上映哪些影片……” “你也很喜欢电影吗?” “是啊,我很喜欢的,”马大宽问诺娃,“对了,这一年,你还有拍片的机会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主要是公司安排,不过,还有半年时间,我跟模特公司的合同就到期了。” “哦,那你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做模特儿这一行呢?” “我也不知道,我老爸说,让我趁着年轻去大学里读书,不要在外面疯跑了,我还在考虑中……” “是啊,你现在才19岁,进大学读书,跟普通的大学生的年纪一样大,不是挺好吗,我同意你父亲的建议。” “如果要是学表演的话,我毕业后或许也会当演员……” “做演员不是很好吗,你看,每年高考的时候,全国的俊男美女打破脑袋都往电影学院里面钻,你爸爸就是戏剧学院的老师,估计你都不用考试了……” “可是,做演员很辛苦的,”诺娃叹口气,“做演员,外表很风光,其实,真的很辛苦,我倒是觉得,做导演很有趣,吆五喝六的,谁都得听导演的,所以,我以后想做一名大导演……” “做导演也不容易,压力大啊,也得有一定的经验,资格老一些,要不然,谁能听你指挥呢?” “你说的对,除了导演,做编剧也挺过瘾的,比如上次那部《赤果特工》的本子,那个编剧好像赚了几十万的港币呢?” 提到编剧,马大宽是做过这一行的。 上一辈子的马大宽,接过写剧本的活儿,可惜,那时候脑袋里面没灵感,改了很多遍,一直没有通过。 事实上,马大宽的文笔没问题,缺的就是创意。 马大宽对诺娃说:“写剧本创意很重要,好的剧本其实很少,很多大导演都苦于找不到一个好剧本……” “是啊,你说的没错,上次拍《赤果特工》的那个导演,就经常抱怨,手里没有好本子拍……” 马大宽低下头,好半天不说话,似乎在想心事。 “哎,你又怎么了,总是神不守舍的呢?!”诺娃忍不住又问。 “诺娃,如果我写一个剧本,你能帮我跟那个导演推荐一下吗?” “就你……” 诺娃眨了眨如同波斯猫一样的大眼睛,眼神绿幽幽的,在马大宽身上来回瞄。 “你不要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我好吗?” “就你还会写剧本,你开玩笑吧?!” “问你呢,真不是开玩笑,”马大宽盯着诺娃,“我写一个剧本,能不能帮我给那个导演推荐一下呢?” “推荐的事情还好说,但是,你要是写的太狗血了,岂不是给我丢脸,你说怎么办呢?” 马大宽突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就朝多功能厅外面走。 诺娃吓了一跳,问:“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呀?!” 马大宽回头看了诺娃一眼,有些兴奋地说:“突然来灵感了,出去写剧本啊!” 诺娃跟着马大宽来到了自习室,马大宽拿出一个小记录本,手里握着一支圆珠笔。 虽然说是来了灵感,真要是写,又不知道写什么了? 诺娃挖苦马大宽说:“你不是来灵感了吗,灵感在哪里,拿出来给我瞧瞧,怎么一个字儿也写不出来,而且,你别告诉我你要用圆珠笔写剧本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连个笔记本电脑都没有吗?” 马大宽用力地在太阳穴上掐了一下,然后向诺娃征询意见道:“你说,什么类型的剧本最受欢迎呢?”(未完待续) 第64章: 恐怖电影剧本 “恐怖片。”诺娃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恐怖片在国内不行,太小众了,即便拍了也赚不到钱……”马大宽摇摇头说。 “我认识的那位导演,人家就是港台的导演,谁说非要在国内拍?” “对对对,《赤果特工》是香江的导演,”被这么一提醒,马大宽连忙点头说,“悬疑恐怖片在香江和宝岛还是很有市场的,而且我记得,今年应该会上映一部恐怖片,我个人非常的喜欢……” “你说的是张福荣主演的那部《异度空间》吗?!” “不是,《异度空间》现在已经在拍摄中了,我说的那部骗子,是目前还没有出现过的剧本……” “没有出现过的剧本,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呀?!” 被诺娃这么一问,马大宽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 顿时,马大宽的思绪开始凌乱了。 “诺娃,那什么……我……我现在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宿舍了,要不你也早点儿回家好不好?” “我晕,你这样的台词一般都是女生说的,你哪里不舒服呀,是不是也来大姨妈了?!” “呃,总之就是不舒服……” 好不容易把诺娃送上出租车,等诺娃离开后,马大宽根本没回宿舍,而是一个人在马路上走。 没多久,他就走到了海河边儿上,现在天气比较热了,尤其是白天,晚上走在河边,清风拂面,还是很舒服的,凉爽的气息,也令人的思想随意的飘飞了出去。 马大宽很喜欢读书,也很喜欢写作,自认为自己的文笔还不错,一醉梦回16年前,这些日子,其实他的手已经很痒了,很想写一些东西。 至于是写什么东西,什么题材,什么内容,这些,马大宽倒是没有想好。 他想了很多,是不是写一些中短篇小说投给杂志社,但是,熟悉网络的人都知道,在001年,网络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网文江湖已经开始有了一定的规模。 网文对传统的纸媒文学产生了强烈的冲击,很多杂志社,也都是处于倒闭的边缘,即便马大宽投稿,也不一定能发表,更别谈得到稿费了,没有稿费,写不写也就没什么冲动了。 既然以后是网文的天下,马大宽也想到了写网文。 大约在001年前后,有几个热爱玄幻小说的作者创办了一个网络小说网站,简称“起点”。 在当时也主要是以玄幻小说为主,玄幻小说,并不是马大宽擅长的领域,并且篇幅巨大,他现在还要每天上课,在时间上也不充裕。 所以,马大宽就很想写一个剧本,最好是电影剧本,篇幅不是很长,肯定是要比单纯的出售绘画作品来钱更快些。 而且马大宽自身也对电影十分着迷,并且看过了很多很多部影片,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幸运的是,绝大多数看过的影片,在这个世界里,还并没有出现过。 如果,马大宽可以把脑中那些还未曾拍摄的经典的票房高的影片,写成剧本,直接送给电影导演,这么一来,肯定能大赚特赚。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刚才在多功能厅里看电影,诺娃一提起这件事,立刻与马大宽脑海中产生了极大的共鸣。 当时他就坐不住了,想要去写剧本,拉着诺娃离开多功能厅,一拿起笔,具体到写什么,马大宽又不知道怎么下笔了。 还是诺娃提醒他,说是恐怖片或许有市场,也不知为什么,马大宽就立刻想起来一部名叫《重瞳》的宝岛恐怖片。 这部电影,马大宽个人认为,可以说是港台恐怖片中的经典之作。 该片运用了中国神秘的古老文化为背景,编织出了一个恐怖的凶杀故事,全片阴气森森高潮迭起,可以说是用了商业片的外衣将自己包裹起来的文艺片,借以隐喻现代人面对生活困境如何寻找救赎的主题。 如果可以根据脑中的回忆,将该片的情节,好的地方保留,不好的地方进行一些修改,岂不是会更加的完美。 想到这里,马大宽心里有了底,就朝宿舍走,这一夜,他也没睡着,即便睡着了,脑子里也在重播《重瞳》那部恐怖电影。 大洋妞诺娃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 第二天下午,诺娃给马大宽打来了一个电话。 诺娃说,她跟那个导演用短信联系了一下,导演说剧本不着急写,可以先把故事大纲给他用短信发过来看看,如果他觉得有兴趣,剧本再写也不迟,免得浪费双方的时间。 马大宽一听,觉得香江的这位导演说的很有道理,香江人做事情果然不一样,他们尊重时间,时间观念很重,故事大纲一般就几百字,不会超过千字,看起来省时又省力,写起来也不费劲。 马大宽对诺娃表示了谢意,就着手开始写故事大纲。 故事大纲,也叫剧情梗概,虽然字数不多,但是必须字字珠玑,其实比长篇小说更难写,更难于驾驭,必须从第一个字开始就吸引住读者,那样,才能让人继续往下看。 马大宽整整写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写了好几个版本,然后反复修改。 最后,写好的故事大纲如下: 某繁华大都市。 黄警官由于揭发同僚贪污被打入冷宫,被安排在冷门的外事组工作,同事对他怒言相向,妻子受不了他长期不回家而要求离婚。 就在此刻,都市里发生了三宗离奇的命案,搞的整个警局天摇地动。 三名受害者的身分彼此没有关联,都是在历经幻觉的状态下死亡,验尸的法医在三名死者的脑部共同发现了一种神秘的黑霉菌,并且尸体的眼睛出现了两个瞳孔。 其中一名死者是外国人,因此,联邦调查局派了一名专门侦办此种案例的专家前来协助。 外国专家与黄警官一起查案,很快,二人发现凶手是按照一种古老罕见的邪教图示来杀人的,将作恶之人送入五种残忍恐怖的地狱受刑,目的是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这同时也预示了将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黄警官认为,冥冥之中有股超自然的力量在操控一切,但是对于重视实用科学的外国专家来说则无法苟同,从而产生了东西方文化的碰撞…… 反复修改了几遍之后,马大宽将这个故事大纲命名为《双瞳》,因为“重”和“双”是一样的意思。 马大宽用短信分几次发给了诺娃,诺娃说,她现在就转发给那个香江的导演,让他看看。 接下来,就只有等。 不过,马大宽也并没有特别上心这件事,毕竟自己只是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仅仅写了那么一个故事大纲而已……(未完待续) 第65章: 神秘的午夜电话 起初的几天,马大宽还是有一些期待的。 可是,时间一长,诺娃并没有给马大宽任何回信,他也不好打电话去催。 马大宽以为,这件事或许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人家是香江大导演,大导演手里有的是好剧本,怎么可能会去过于关注一个用短信发过去的故事大纲呢? 可是,就在一星期之后的一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马大宽都已经睡觉了,突然,枕头边发出了呜呜的震动声。 睡觉的时候,马大宽会把手机调成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是一长串看起来很古怪的电话号码,感觉像是诈骗电话。 但是,在当时很少有这类诈骗电话,而且还是这么晚打来的,马大宽心里非常好奇。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夜里11点多了,马大宽下了床,披上一件衣服走到楼道里,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很奇怪,是一个说着很蹩脚中文的男人的声音,马大宽很仔细才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而且背景还有很强烈的音乐声,似乎打电话是在类似酒吧之类的地方。 只听那个男人告诉马大宽,他说他是程晓东…… 程晓东又是谁?! 马大宽从来不认识什么程晓东啊?! 于是,马大宽只好不解地问:“你好,程先生,这么晚打电话,你有事儿吗?” 对方笑了笑,解释说:“你好啦,我问你,上星期,有个女孩儿给我发来了一个剧本大纲,是不是你写的呢?” 马大宽这才恍然大悟,程晓东,难道是香江的那一位著名的动作片指导程晓东吗?! 没错没错,《赤果特工》那部电影,就是程晓东指导和导演的作品。 “哦,程……程先生……您好……”马大宽有些紧张地说,“没错,我的确是写了一个故事大纲,让诺娃小姐帮忙发给您,但不知那个故事,您是否过目了?!” “是啦,我看啦,你写的应该是一个鬼片吧?” “呃,也不能说是鬼片,应该归类为悬疑恐怖……” “好啦好啦,我跟你讲,我擅长拍武打动作片,不喜欢恐怖片……” 听到程晓东这么一说,马大宽心里立刻凉了。 他知道,自己写的那个《双瞳》的故事大纲,程晓东大概是没看上眼。 不过,程晓东居然肯亲自打电话给马大宽,人家毕竟是大导演大名人,马大宽还是相当感动的。 马大宽是第一次写剧本,居然就能跟一线的大导演对话,这样的起步,已经让那些文学系的大学生艳羡和感动了。 本来,马大宽以为程晓东会挂了电话,可是,没想到,程晓东居然又说:“是这样子的,你的故事我看了一下,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刚才,我身边有一个朋友,他也看了一下,他说这个故事可以进一步搞一搞,我的朋友就坐在我身边,他想跟你说几句,好吗?” “好的,程先生……”马大宽内心又激动了。 短暂的停歇,很快,电话里又传来了一个比较沙哑厚重的男人嗓音,不过,也是粤语腔调的普通话。 “你好,我刚才跟呈导在喝酒,无意中看了他手机里的短信息,我觉得,你写的这个故事挺有意思的,我和程导一样,也是做这一行的,我的名字叫梁佳辉……” 谁?! 梁佳辉?! 听到梁佳辉这么一个名字,马大宽更激动了,如果不是重名的话,梁佳辉就应该是大影帝梁佳辉了。 马大宽居然跟香江一线的导演通了话,然后又跟大影帝梁佳辉通了话。 这是一个多么值得纪念的夜晚啊!!! “啊……梁……梁老师好……” 马大宽也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什么,只是按照大陆的称呼,一般大陆人称呼有能力的人,都叫老师。 听到马大宽称呼梁佳辉梁老师,里面立刻传来了大笑声。 “不要啦,你就直接叫我阿辉就好了……” “啊,那怎么好,还是叫辉哥比较好……” “可以啦,”梁佳辉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咱们说正经事,你的故事我看了,我感觉还可以,前几天,宝岛的陈导找过我,说是打算近期让我去宝岛拍一部恐怖片,陈导,就是陈帼富啦,但是,他那边还在写剧本,写好的剧本我看了一些,居然感觉跟你写的这个故事有些地方很类似,我觉得很奇怪……” 马大宽心里叫苦,看来,自己这个故事已经写晚了,人家陈帼富那边也在进行着《重瞳》的剧本创作工作,如果故事如出一辙,对方会不会告马大宽抄袭呢? 不过,马大宽在津海,距离香江和宝岛,相隔了千山万水,即便陈帼富的编剧认为马大宽涉嫌抄袭,但是也根本想不通是从什么渠道抄袭的,总之,当时的网络也没有如今这么发达。 马大宽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电话那一头,梁佳辉又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你写的这个大纲给陈帼富看一看,如果他有借用的地方,他会给你相应的报酬,当然,如果你担心对方抄袭你的作品,你现在也可以拒绝我……” 马大宽明白梁佳辉为什么要这么问,如果拿着马大宽的故事给导演看,导演和编剧用了故事里面的内容,或许对马大宽不利。 所以,梁佳辉才打电话征询马大宽的意见,这也说明,梁佳辉的人品很好。 其实,就算不打电话,不告诉马大宽,即便那些大导演大编剧用了马大宽的故事大纲,凭借马大宽现在的地位和处境,他发现有电影人抄袭了他的故事,他去上告,估计法官也不会相信马大宽嘴里的话是真的。 话说回来,这个故事马大宽还是依靠脑中对那部电影的记忆,其实创意还要归功于当初的编剧和导演,既然影帝梁佳辉这么说了,马大宽怎么能拒绝呢? 于是马大宽就说:“好的,辉哥,您可以把这个故事给陈导演看看。” “那好,如果有消息,我们随时联系。” 说完之后,梁佳辉那边就结束了通话。 这一晚,跟大导演和大影帝打了电话,马大宽兴奋的一宿没合眼,似乎感觉,自己很快就会与那些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大人物们,一起并肩战斗了。(未完待续) 第66章: 双瞳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也是在夜里11点多,有一个自称是陈帼富助理的女人,给马大宽打来了电话。 看来,干这一行的人都是夜猫子。 那是一个有着宝岛腔调的女人声音,声音十分嗲嗲的,初听的时候令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女助理大致的意思是,导演已经看过了马大宽所写的《双瞳》这个恐怖片的剧本,感觉刚巧与他们正在进行的一个剧本有很多共同之处,不过,马大宽的故事大纲中,也有可以利用的内容,比如,《双瞳》这个名字就很好。 因此,女助理向马大宽征询意见,《双瞳》的整个剧本,他们并没有兴趣让马大宽去写,但是对故事大纲的某些脉络比较感兴趣。 女助理说了半天,马大宽都有些听糊涂了。 最后,女助理直接告诉马大宽,他们的意思是,想买下马大宽所写的故事大纲和影片的名字,然后由他们的人根据剧本大纲继续创作,但是署名权依旧属于他们,也就是说,即便用了马大宽写的故事大纲,在影片上映之后,也不会出现马大宽的名字。 既然那女助理提到了要购买,至于是多少价格,马大宽更关心。 至于署名权的问题,其实这只是一个故事大纲,就算署名了,现在也没人认识马大宽,对他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女助理听出了马大宽比较感兴趣的还是钱,于是就报出了他们想要购买故事大纲的价格,当女助理报出价格的时候,马大宽险些吐血,因为女助理说,他们要付给马大宽10万台币,购买这个故事大纲。 当时,马大宽并不知道台币跟人民币的汇率,只是一听10万这个数字,立刻就兴奋了起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然后女助理向马大宽索要了银行卡号,说是明日就会将台币转换成人民币,打入银行卡中。 等到第二天马大宽收到实际汇款的时候才发现,原来10万元台币兑换成人民币只有万多,虽然有些小失望,但是只是写了00多字的一个故事大纲就赚了万多人民币,已经令马大宽兴奋了,简直是每个字都是钱啊! 搞定这件事之后,马大宽准备给诺娃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并且感谢一下诺娃。 因为担心诺娃在工作,所以,马大宽一直等到了午休的时候,才给诺娃打电话。 “喂,是你呀,有事儿吗?”诺娃似乎一边听歌一边在用午餐。 “上次那剧本的事情,香江的导演没看上,不过,却被一个宝岛的导演给看上了,并且花了10万元的台币买下了我的剧本……” “哎呀,只是10万台币吗,没多少钱的……”诺娃似乎对于各国的汇率要比马大宽了解,“这么点儿钱,看把你兴奋的,真没见过大世面……” “是是是,我当然不如你见过大世面,对了,你在哪儿了,我请你吃饭吧!” “我正在海边拍平面广告呢?” “啊,你在北戴河吗?” “什么北戴河,人家在夏威夷好不好……” “呃,那我赶紧挂电话了,这全世界漫游费,我这种穷人可承受不了……” “嘿嘿,骗你呢,我在济州岛呢……” “哦,我说听声音感觉没那么远呢?” “好吧,我在这里还要拍几天外景,等我回国,再去找你玩儿,先挂了……” 济州岛距离大陆很近,是韩城第一大岛屿,据说风景如画,旅游的好地方。 可惜,马大宽从来没有去过。 在食堂吃了午饭,马大宽又溜达到了老顾的画廊里。 画廊里,老顾正在打扫卫生,马大宽刚坐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老顾看了一眼马大宽说:“哎呦,你还真忙啊?” “你好……”马大宽拿起手机问道。 “你好,前不久,在古文化街,你曾经拿过来一只青花瓷碗让我鉴定,你说想要将拍品送拍,然后你就留下了这个联系方式……”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件事情……”马大宽回答说。 “现在有个很大的拍卖公司,将要在京城举办一次大型的拍卖会,正在向市民征集拍品,拍卖会大约在1个月后进行,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把你的藏品带过来,我帮助你联系拍卖公司拍照存档……” “可是……” 马大宽回忆起来,打电话的这个人,听声音,就应该是当天坐在凉棚里给马大宽鉴定青花瓷碗的那个瓷器专家。 可是,那大瓷碗已经转让给了师行剪,所以,马大宽开始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难道拍品出了什么问题?!” 没办法,马大宽就把当天的情况对专家说了,不过,他只是没有提起师行剪的大名而已。 “专家您好,是这样,当天鉴宝之后,有一个人看上了那只大瓷碗,就悄悄跟着我,把大瓷碗买走了……” “原来是这样,可惜了,那么你能告诉我,你那藏品卖了多少钱吗?” “卖了万块钱。”马大宽实话实说。 “什么,才万块钱,你你你……哎呀……” 瓷器专家很激动,马大宽心里也吃惊不少,忙问:“怎么了,卖亏了?!” “是呀,你要是想出手,当时还不如卖给我了,我还能多给你万……” 虽然专家这么说,可是,这件事已经变成了事实,无法更改,总不能去找师行剪找老账。 “哎呀,当时,那个买家特别迫切,一直央求我,结果我就心软卖给他了,那瓷碗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我说的话千真万确……” “唉……”瓷器专家长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了,那就算了吧!” “真不好意思……” “哎,对了,”刚要挂电话之前,专家又问,“类似的藏品,你手里还有吗?” “类似的……” “是啊,如果你手头还有,可以拿过来先给我看看,要不,你记下我的联系方式吧!” 也许,这位瓷器专家以为马大宽是个藏家,手里有货,想要结交马大宽这个人。 于是,马大宽找老顾要来纸笔,记录下了瓷器专家的手机号码。 见挂了电话,老顾才问:“怎么了,难道你那大瓷碗给卖亏了?!”(未完待续) 第67章: 胡哥的黑市拍卖 马大宽皱了皱眉头说:“关于瓷器,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不过,那瓷碗买回来之后,我能看得出来,是一件很不错的老物件儿,可惜被师行剪那个老油条给看上了,我要不卖给他,肯定就得罪他了,师行剪在古玩界呼风唤雨很多年了,接下来的10年,更是厉害得不得了,我们也是在这一行混饭吃,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师馆长啊……” “是啊是啊,那瓷碗你花了1万块钱收的,一转手赚了1倍价格,要说也不吃亏,卖了就卖了吧,不过,小马,为什么你说话总是很有预见性,什么接下来几年会怎么样,你这样说话,我听起来总是怪怪的……” “呃,也许……也许是个人说话的风格吧?”马大宽耸耸肩,准备开溜,“老顾啊,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等一等,”老顾想了想才说,“上次听你说,你不是记下了卖给你瓷碗的那个大小眼儿老板的手机号码,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看那个人手里还有没有类似的瓷碗呢?” 对啊,马大宽一拍脑门子,老顾的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马大宽找出阴阳眼老板留给他的手机号码,立刻就打了过去,很快,对方就接通了。 马大宽直截了当的问,他手里是不是还有上次那种瓷器,如果有,马大宽想要再挑几件。 阴阳眼说,那瓷碗就那么一个,是他从一次黑市上跟朋友买的,现在,他手头没有什么东西了,正在到处跑,在外地收货了。 马大宽很失望,刚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里,阴阳眼老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就在这一两天,京城有个小拍卖会,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马大宽不冷不热地问:“拍卖会的价格都高,我们买不起拍卖会上的东西……” 阴阳眼说:“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拍卖会,不是你理解的拍卖会……” 马大宽又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阴阳眼说:“道儿上有个人,大伙儿都管他叫胡哥,以前是吃盗墓这碗饭的,后来自己不亲自下地干活儿了,开始组织起黑市拍卖来……” 马大宽立刻问阴阳眼老板说:“怎么还是黑市,安全吗?!” 黑市拍卖,听着有些违法的感觉,万一被人举报了,抓起来可怎么办?! 阴阳眼老板说:“安全安全,就是胡哥找一家宾馆,租个房间,然后将消息放出风去,买家去看看,如果看好了,可以竞价,价高者得,买家也就是固定的那几个,都是熟人,你要是去的话,回头我把地点和时间告诉你……” “那好,你让我考虑考虑……” “放心好了,大家也都是为了赚钱吗?” 放下手机,马大宽跟老顾说了黑市拍卖这个事情,老顾这人比较胆小,他有些顾虑地说:“听起来很不安全,小马,咱们还是不要去了……” 正说着,李槐树从门口走了进来。 李槐树一脸喜色地说:“哎呦,你们二位都在啊,我有个事情想要跟你们说一说,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一趟京城呢?” 说也凑巧,李槐树来画廊说的这件事,居然刚好跟阴阳眼打电话时候说的一模一样,似乎是李槐树收到了那位胡哥亲自发来的消息,所以特意前来,想要拉着老顾和马大宽一起去,估计也是为了壮胆儿。 马大宽问李槐树:“你说的那个胡哥,你熟悉吗?” 李槐树点点头说:“熟悉也说不上,不过,我跟他做过一次买卖,你还记得我说的包馄饨那件事情吗?” 原来,李槐树新店开业那时候,包了一次馄饨,就是从胡哥手里拿的货,似乎,李槐树认为,胡哥的拍卖会并不是一个骗局。 既然李槐树也去,马大宽心里就活动了,想着能在那个黑市上买到一些东西,然后转手给拍卖公司,从而赚更多的钱。 老顾比较胆小怕事,犹犹豫豫的不肯去,最后商量了一下,决定,马大宽和李槐树两个人去京城,参加胡哥的黑市拍卖。 礼拜六这天早上,马大宽带着自己的银行卡和部分现金,跟李槐树坐上北上的火车,来到了京城。 二人做公交车一直来到潘家园,那地方距离潘家园不是很远,又打了一辆出租车,10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家比较没名气的宾馆门口,不过这宾馆里面挺大的。 马大宽跟李槐树进去之后,李槐树给胡哥打了电话。 很快,就知道了房间号,马大宽就跟着李槐树进了那个房间。 胡哥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皮肤很黑,脸上还有一条疤痕,不像是刀子割的,更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抓的,因为很浅。 脸上有这么一道疤,看起来人就有些凶恶了。 不过,胡哥毕竟是老江湖,不多问半句话,跟马大宽和李槐树热情地握了握手,满脸都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种笑容,最容易令人对他放松警惕。 胡哥让马大宽和李槐树先坐下休息休息,靠墙的地方布置了很多把椅子,桌上摆着茶水和水果瓜子。 马大宽和李槐树就坐下来喝茶,他们旁边,已经来了几个人,李槐树跟对方点点头,似乎见过面,但是看双方的表情,也不太熟悉。 马大宽年纪看起来那么小,也没必要打招呼,大家都以为马大宽是李槐树店铺的伙计。 马大宽也完全不认识这些人,只是低头嗑起瓜子来。 大约又过了10多分钟,又来了两拨人,是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大胖子。 等新来的这两位都坐下了,胡哥就笑眯眯地走到众人前面,大声说起话来。 “各位老板,好久不见,今天的拍卖,还是今年的第一场,今天这物件儿,相信大家会喜欢的。” 说完,胡哥向旁边的跟班示意了一下,两个跟班快步走到房间里被隔离出来的一块地方,一起搬出来一个东西。 这东西个头儿比较大,是两个人抬着出来的,费了好半天的劲,估计挺重的。 然后,两个跟班小心翼翼地将之摆放在了一个实木的底座上,这才慢慢退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68章: 一尊青铜树【第一更】 马大宽粗略一看,这可是一件青铜器。 整个器物,大约有100厘米高,底座40厘米左右宽,造型相当奇特。 胡哥依旧是笑眯眯地说:“这个东西,我相信大家很少能看见吧,这是一尊青铜树,年代我也不清楚,像这样保存如此完整的青桐树,恐怕就是省级的大博物馆里都很少有,今天各位朋友可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国宝重器……” 简单介绍了之后,胡哥伸出五根手指,又说:“底价5万人民币,我这里有放大镜和强光手电,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上前来看看。” 胡哥说话是很有技巧的,有购买能力的再上来查看,否则的话,还是老实坐着,不要上来跟着添乱了。 李槐树在来时的火车上对马大宽说过,京城里潘家园的胡哥在这行里很有名,干了很多年从未失过手,那是因为,上面似乎有人罩着他。 熟话说,上面有人好办事,也就是说,有上面的人观照,所以,胡哥的黑市上不会有官家人来扫场子,比较安全。 不过胡哥之所以名声在外,不在于胡哥上面有没有人罩着,而是在于经过胡哥手里出来的物件儿,大多都是一些真品。 当然,赝品假货也有,只是偶尔。 古玩这一行,总会遇到打眼的事情,如果真要是买到了什么假货,那买家就只能自认眼力不足了。 在古玩这一行,青铜器基本算是国宝,不能带到国外去,就是上火车都困难。 马大宽个人觉得,这青铜器要是真货的话,就目前来讲,价值至少也会超过百万。 虽然价值大,但是实际成交价格并不高,就是因为太烫手,所以很少古玩商敢碰,尤其还是这么大件的青铜器。 今天黑市上这件拍品,胡哥开价只是5万,真的是够便宜了。 可是,如果买到手的东西却卖不出去,或者被别人举报走私国宝,很可能还会坐牢,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也许这就是胡哥开出低价刺激拍者的原因。 当然,话说回来,毕竟只是起拍价,如果有人看上,价格肯定会一路提高的。 这样的大物件儿,无论是李槐树的店铺还是老顾的画廊,肯定是没办法出手的,所以,马大宽没什么兴趣,根本也不会去买,买了也没法儿运走。 因此,马大宽就坐在那里没动,身边的李槐树却站了起来,低声对马大宽说:“买不买无所谓,我先上去看看,开开眼界也好啊!” 李槐树朝着拍品走了过去,跟李槐树一起过去的还有一个人,是个大胖子,皮肤特别白,好像是总在阴暗的地方常年见不到阳光,年纪50岁左右,一脸猥琐。 这大白胖子最突出的是,短粗的脖子上戴了一串蜜蜡项链,每个珠子都挺大的,看着相当的土豪。 当时蜜蜡琥珀这类文玩在北方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主要是南方人喜欢,看来,这个大白胖子还挺前卫的。 走到青铜树的前面,胡哥称呼那大胖子为煤老板。 煤老板就是开煤窑的意思,山陕一代煤矿多,当时还没有开采匮乏,那时候开煤矿很赚钱的。 “青铜树啊,嘿,有点儿意思,”煤老板嘿嘿地笑了笑说,“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当挂衣架用也不错,让我仔细看看……” 一起过去的,还有一个小老头,头发都白了,不高,很瘦,干巴巴的,双手都拿着东西,一只手里拿着个放大镜,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小锉刀。 小老头看了一眼煤老板,低声骂了一句:“挂衣架,丫整个儿一棒槌……” 煤老板也没生气,估计,这几个人以前也都认识,斗嘴已经习惯了。 李槐树只是打酱油去看热闹的,转了一圈儿就回来,坐在马大宽身边,低声说:“这东西太大了,价格虽然是不贵,但是没地方摆,有价无市……” 马大宽对于这类青铜树,在杂志上看到过一些介绍,也有一些了解。 青铜树也叫神树,东汉时期在西南地区广为流传,原型就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树,应该是工匠根据神话故事想象出来的陪葬艺术品。 陪葬用的这种青桐树,有权利、地位、富贵、吉祥等诸多象征。 煤老板装模作样的围着拍品转悠了好几圈儿之后,就回到了椅子上。 然后只剩下了那个小老头,他看的很仔细,从树叶树枝到底座,几乎拿着放大镜在一寸寸的查看。 最后,小老头又用小锉刀分别在青铜树的底座不明显的位置上,刮下了一点点粉末,在手指间捻了捻,还放进嘴里尝了尝。 因为这东西是陪葬品,感觉很恶心,看的马大宽直起鸡皮疙瘩。 大约看了半个小时,小老头点点头,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主持人胡哥问:“各位,都看好了吗?” 没人有疑问,胡哥笑了笑说:“好,那咱们就开始,相信大家也都看清楚了,我手里拿出来的,绝对都是精品,这件青铜器,5万底价,有喜欢的老板就可以出价了……” 起初,都没人出价,胡哥有些冷场,于是,他又笑眯眯地鼓动说:“90年代,在国外拍出了一件青铜树,个头跟这个藏品类似,但是有残缺,少了一部分树枝,虽然是残品,但最后也是00万美金成交的,老板们,那时候可是90年代,现在底价才5万,难道大家就不动心吗???” “8万……” 终于有人开口了,是那个干巴老头子。 “10万……” 有人挑头了,没等胡哥出言鼓动,又有一个也开出了价格。 “1万……” 随后,价格在飞快的提升着。 让马大宽感到意外的是,第一个跑上去的大白胖子煤老板,看着很土豪,却仍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这煤老板难不成是假大款吗? 后来,价格一直出到了15万人民币,好像没人继续竞争了。 出15万的就是那个小老头,此刻的小老头,正摸着下巴,一脸笑眯眯的看着煤老板。 “15万,老爷子出价15万了,”胡哥借机开始怂恿起来,“这个青铜树,品相如此完好,可是很难得的啊,做工复杂精致,新进才出土,就国内而言,绝对再也找不出第二件来,各位老板,实在是机会难得啊!!!” 胡哥喊了半天,嗓子都变得有些嘶哑了,只是精神依然很振奋。(未完待续) 第69章: 职业病【第二更】 “0万!!!”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马大宽和李槐树循声望去,居然是那位煤老板。 那白胖子喊出0万的价格后,手里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下去,十分的淡定,似乎刚才的高价,不是他喊出来的一样。 只不过,马大宽从那大胖子的眼神中看出,有一丝精明而又狡黠的神色掠过。 “好好好,0万了,煤老板果然是出手不凡,第一次出价就是0万,大家想一想,这物件儿不可多得啊……” 干巴老头子跟其他人交谈了几句,摇了摇头,示意放弃出价。 胡哥拍了一下手掌,高兴地说:“恭喜煤老板了,这东西摆在您的办公室里,绝对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好风水,好兆头,祝您招财进宝……” 马大宽冷哼了一声,心里说:哼,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还有利于风水,还招财进宝,这也太能扯淡了。 接下来,胡哥又拿出了几件拍品,比如一些陶器玉器和古代兵器,体积都比较大,而且年代很古老,马大宽对于太古老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李槐树倒是拍了一件东西,他从胡哥那里拍了一把青铜剑,挺便宜的,才花了000人民币。 价格虽然不高,只可惜是把残剑。 只有剑身没有剑柄,只剩下大约50厘米长的样子。 马大宽也不知道李槐树买这么一个东西做什么用? 持续了个多钟头,似乎拍卖接近了尾声。 有好几个买主不是很满意,就问胡哥说:“哎呀,怎么这一次就这些,太少了,也没什么有趣的东西,胡哥,我看你这招牌快要保不住了啊?” 胡哥也不生气,笑着说:“各位老板,现在干什么都难做,能淘换到这些,就已经是我发挥了最大能力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有几个兄弟,最近在一个地方发现一个大斗儿,里面应该会有好多好东西,等东西上来了,我再联络各位……” 看来今天的拍卖基本就要结束了,很多人都站起身,准备离开。 胡哥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说:“各位,先别走,我手里还有一张古画,你们看看,对这这幅画有兴趣吗?” 煤老板问:“是春宫图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煤老板看了看身边的人,貌似是故意说了一个笑话,可惜就是没有人笑。 胡哥俯身从箱子底儿拿出一个卷轴,看着跟擀面杖差不多,比擀面杖粗一些,表面发黄,好像是被水泡过了干燥后的效果。 马大宽听到,大家的嘴里几乎一起发出了“切”的一声,似乎对这个垃圾没有半分的兴趣。 第一个离开的是白胖子煤老板,第二个是那干巴老头,李槐树拉着马大宽就要走,马大宽毕竟对字画最为感兴趣,这一次参加胡哥的拍卖,什么东西也没买到手,心里的确是不舒服。 就这么走了,也不甘心,于是马大宽就对李槐树说:“等一等,我想看看那幅画,画的是什么内容。” 马大宽走到胡哥的面前,问:“能打开看看吗?” 胡哥看着自己的客人都快走光了,只好苦笑了一下对马大宽说:“其实,这幅画是好东西,那些人不识货啊!” 李槐树说:“真是好东西,那你赶紧打开来让我们看看吧!” “当然没问题。” 胡哥笑了一下,笑得有些不自然,一边说着,一边就打开了画轴。 当画轴打开一半儿的时候,连不懂艺术的李槐树都直咧嘴,忍不住抱怨说:“哎呀,这画的是什么啊,简直就是一团墨汁吗?” 的确,当胡哥展开画轴的同时,马大宽也看到了一团墨汁,这是因为,这幅画被泡水了,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后来被晾晒干之后,虽然纸是干了,但是上面画着的绘画作品,已经完全模糊不清了,所以,看起来像是一团黑乎乎的墨汁。 也就是因为这幅画的品相全无,所以,胡哥才没有放到拍卖上面,免得让大家扫兴。 但是作为商人,胡哥也不死心,很想出手这幅画,因此,他在拍卖会的最后,随口就提了这么一句。 李槐树看了看,显然是半分兴趣都没有。 马大宽初看之下,也是大失所望。 不过马大宽跟李槐树看的地方不同,一般人只会关注画面内容,而马大宽作为专业人士,他关注的更多的还是细节,比如纸张的老旧程度,装裱的手法之类的。 其实,这也是职业病,下意识就完成了,马大宽这么一看,就觉得有了问题,虽然这幅画看起来一团糟,但是装裱的手法,确是非常的高超。 很多人都知道,国画的装裱是一门艺术,简单说,一幅画作是需要用很多层纸粘贴在一起,才能把画作给衬托出来的。 具体说这幅画的裱工,毫不夸张地说,那是相当精细的,无论是用料还是手法,看起来都很像是宫廷御用的匠人才能完成的。 由于这幅画被打湿过,所以,马大宽才能隐约地看出来,似乎在这幅画的后面的一张纸上,隐约还透出了一些线条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好像是这幅画的后面还贴着有一幅画,也就是两幅画叠加在了一起。 如果没有被水打湿,后面的那幅画是无法透过来的。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很小的细节,一般人是不容易发现的,即便发现,也不会往复杂的方面去想,可是马大宽就注意到了这些。 不只是注意到了,他内心里还有了一种欲望,想要将这幅画给揭开,看一看下面的纸上的那些线条,到底画的是些什么内容?! 为什么马大宽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并且有想要看后面那张纸的欲望? 那是因为,在以前,马大宽读过一本明清的小说。 故事里有一个富翁,家里特别有钱,天天担心自己的小老婆想要盗取自己那些金银财宝,于是,就秘密将财宝给藏在了一个山洞里,但是时间长了又担心自己给忘记了,于是就画了一幅藏宝图。 画了藏宝图之后,这个大富翁依旧不放心,于是就找了一个裱画的匠人,将藏宝图粘贴在了一幅画的后面,只有经过特殊的工艺,才能看到后面的藏宝图。 其实,此刻的马大宽就是想起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70章: 琉璃厂【第三更】 继续说胡哥箱子里的这一幅画,论品相,根本谈不上什么品相,可是,居然从后背露出了一些线条来,绝对不是偶然,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因为装裱一张字画也是很费劲并且花费不小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要在背面放一张有图案的纸张,这么做,不可能没有丝毫的用意。 而且,这裱画的技术和所用的材料,分明就是皇室用品,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贴在这幅画背后的那张纸,很有可能隐藏着宫廷中的某些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只可惜,现在看这幅画,画面完全脏污了,提款也看不出是哪个年代的作品。 所以,马大宽很想买到这幅画轴,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但是,这毕竟是马大宽的想象,如果胡哥胡乱的开价,马大宽肯定不会花大价钱去买这样一幅画,去验证自己的猜想。 想清楚这些之后,下面就是砍价环节了,马大宽直接对胡哥说:“这幅画算是残品,画面画的是什么你我都看不出来,根本谈不上品相问题,但是,我比较喜欢这幅画的裱工,想买回去研究一下,你开个价,如果合适,我就拿走,帮你清了库存,如果你开价高,那就算了……” 马大宽说的这几句话游刃有余,胡哥是老生意人了,低头想了想,却问马大宽说:“好吧,交个朋友,给我00块钱,你就拿走吧!” 要说00块钱也不怎么值得,但是既然胡哥开口了,马大宽就掏出00块钱交给胡哥,把画轴卷了起来,夹在腋下,跟着李槐树离开了这个宾馆。 出了宾馆,李槐树说要去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因为现在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两个人也饿了。 马大宽说:“可以,随便吃点儿就行,别浪费时间,我还想趁早去个地方……” 李槐树问:“哦,你准备去哪里?” 马大宽说:“去一趟琉璃厂。” 李槐树问:“去琉璃厂干什么呢?” 马大宽想了想说:“琉璃厂是老古玩街,那里应该有手法高超的装裱字画的师傅,我想把这张画给揭开,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下这个脏污的画面,如果是名家的作品,花了00块钱岂不是赚了……” 李槐树苦笑着摇摇头:“好好好,但是就我个人看来,你这幅画,嘿嘿,估计怎么修复也都没戏了……” 马大宽并没有跟李槐树说实话,李槐树毕竟只是商人,而且马大宽完全是个人的猜想,如果说太多,李槐树抱着很大的希望,结果把画揭开来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岂不是太令人失望了。 找了个小吃店点了些东西吃,二人坐地铁一直来到琉璃厂。 马大宽和李槐树拿着那一卷画问了好几个字画装裱店,可是,不是开价高得离谱,就是不愿意接这个活儿。 因为现在大多都是用裱画机装裱字画,裱画机器是一种热处理,非常简单快速,基本上就是立等可取。 手工装裱,那就过于费时费力了,甚至于,传统的装裱方法,很多店主都不会了,即便会,也不愿意做,因为实在是太麻烦,有机器,一按电钮,多方便。 没办法,只能回到津海再找找有没有老师傅愿意接这样的活儿,反正也不着急。 京城的琉璃厂,也是一个文物市场,比津海的古文化街和沈阳道更古老,但是,这里主要都是店铺,一般没有捡漏的机会。 马大宽跟李槐树转了两圈儿,没有发现什么入眼的东西,就准备离开了。 走到街口的时候,有个操着农村口音,穿着一身花布衣服的中年妇女,不知从哪里蹿了上来。 超出二人小半步,半退着跟着马大宽和李槐树朝前走,嘴里说:“看二位老板像个行家,我那里有件好东西,不知道二位肯不肯赏光去看一下呢?” 马大宽不想搭理,径直走自己的路,但那中年妇女却顽固得很,一直跟着他们走出了100多米远。 中年妇女说:“怎么样,老板,东西就在对面招待所里,我看二位老板像个行家,我想把祖传的东西卖给内行人……” 马大宽挥挥手打断她,这种给人戴高帽子的话他听得多了,特别烦。 李槐树低声对马大宽说:“小马,好不容易来了一次琉璃厂,要不咱们去看看?” 碰巧地铁站口就在招待所下面,顺便去看一看也并不费事。 要是在往常,马大宽肯定不会去,因为这样的圈套在未来的日子里很多很多。 可是现在,毕竟古玩热还没有那么兴盛,而且,他这次来京城,是准备买些东西回去赚钱的,虽然参加了胡哥的拍卖会,可惜,除了那卷画轴,也没收到什么好东西,就这么空手而归,实在是不甘心。 加上马大宽和李槐树有两个人,而且这村妇都50多岁了,衣服和脸都脏了吧唧的,要是把他们骗到招待所来个佛跳墙,估计连民警都不信。 既然李槐树想跟去瞧一瞧,马大宽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马大宽对着李槐树点点头,李槐树做了个让那中年妇女带路的手势。 村妇租的房间在招待所的一楼,两人间,一张床上的被子没有叠,还有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 村妇解释说:“他是我儿子,留在房里看东西,怕丢了。” 马大宽和李槐树并不搭腔,村妇把她儿子给推醒了,那个小年轻看着跟马大宽差不多年纪,一边揉眼睛一边下了地,趴在床底下窸窸索索地翻东西。 看那动作十分熟练,似乎已经是老手了。 很快,小年轻小心翼翼地从床下面拖出了一个纸箱,箱子的空隙处塞满了废报纸。 马大宽低头一看,里面有一件东西,用几块破毛衣裹着。 村妇拿起来,慢慢地把它打开,小心地拎着,就往马大宽的怀里塞。 马大宽赶紧躲闪,不懂行规的人才会毛里毛糙地伸手去接,一伸手,递东西的人再故意把手一松,东西很有可能就会在交接之间啪地一下摔碎在了地上。 打碎了,谁的责任,说也说不清,到时候就很难缠了,还记得上一次张清风讹诈万晓剑伙计那2万块钱吗,估计就是同样的套路。 所以,马大宽只是呶呶嘴,对那中年妇女说:“你先放在床上,我们再慢慢看。”(未完待续) 第71章: 谁是大棒槌 那个村妇咧嘴笑了笑,把东西搁在床铺上,床上很软,眼看着确实搁稳了。 马大宽和李槐树这才凑过去,慢慢地细看。 原来,摆在床铺上的是一只哥窑笔洗,直径大约0厘米左右。 笔洗是一种传统工艺品,属于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之外的一种文房用具,是用来盛水洗笔的器皿。 哥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特点是,胎骨呈土黄色,灰色釉,釉润而失透,布满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开片,俗称“金丝铁线”。 马大宽这么一看,发现眼前的物件儿,似乎跟几年后,拍出百万港币的一件宋哥窑笔洗十分相似,只可惜,床上摆着的这一件,很显然只是仿制品。 一老一少四只眼睛,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马大宽和李槐树,村妇凑到马大宽旁边,问:“怎么样?真正的祖上传下来的旧东西……” 李槐树估计也看出这不是真品,鼻子里哼了一声,问:“你真拿我们当棒槌了,还有别的东西吗?” 小年轻看了他母亲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村妇赶紧把他推到一边,说:“没有了,都是家里存的老东西,我们可不是专门干这一行的二道贩子……” 马大宽和李槐树互相望了一眼,马大宽转身往门口走,李槐树也跟着。 村妇大概看出了这二位有准备撤退的意思,好不容易拉来了两个客人,所以她赶紧说:“等等,二位老板,还有件东西,是一幅对联,你们看看再走……” 李槐树说:“嗯,你拿出来看看?” 纸箱子里面,还有一个报纸卷,那是一副对联,最里面还用薄薄的塑料纸裹着,村妇把对联摊在床上慢慢地展开。 要说鉴赏字画,二度为人的马大宽的经验可谓爆棚。 其实,仿制只能仿其表面,虽然可以用茶水和烟雾将纸张做旧,但那暗黄的颜色都是浮于表面的,有经验的人,根本不用放大镜细看,稍微一打量,真假自然能看得出来。 跟上午在胡哥那里买到的挂轴一样,这对联装裱的也是素色的绫子。 绫子就是一种装裱在字画边缘的布料,好的绫子都是真丝织品,档次是很容易看出来的,比如这副对联,很明显是原装旧裱的。 表面的纸张是自然陈旧的那种灰白色,不像茶叶水染的,也不像烟薰的,好像也是原裱的。 再说上面的书法,这是一幅六言的对联,上联是“岂能尽如人意”,下联是“但求无愧我心”。 但是没有书写日期,落款只有两个字:石庵。 石庵,显然不是人的全名,而是这个书法家的“别号”。 “庵”的意思是小茅草屋,比如尼姑庵等等,所以,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好像是一个出家人写的。 作者暂且不提,具体说到书法本身,笔力的确遒劲有力度,看得出来,此人肯定有几十年的书法功底,才能写得出来这样的作品。 马大宽对那哥窑笔洗没什么兴趣,但是对这一副对联,却非常的感兴趣。 古玩这一行,玩儿的是文化,是修养,古玩中字画一类,靠的更是学问,所谓名人字画,必须要看是否是名人的手笔,如果这副对联落款张大千或者齐白石,肯定就价值连城了,如果真是这么直接,估计也不会落到这对母子手里。 “石庵”这个名字,听起来,的确像是寺庙里的某位方丈的名号,如果真是出家的僧人写的,即便书法再好,一般人也不会去买,因为没有名气,没名气,也就没有收藏价值。 但是,马大宽知道,这个石庵,可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也不是什么出家的尼姑。 石庵其实是一个人的别号,这个人的大名叫做刘墉。 刘墉是谁,估计很多人不认识,但是一提起刘锣锅,就没有人不知道了吧? 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估计没人没看过吧? 没错,刘墉就是刘罗锅,刘墉是名字,刘罗锅是绰号,刘墉的别号就是石庵。 如果这副对联不假,那么这幅字,可就是清朝大宰相大学士刘墉的手笔,所以说,人跟人不能比,谁敢跟人家刘罗锅比一比学问呢? 马大宽的心跳已经加速了,但是他必须冷静再冷静,能把这幅对联得到手,才是硬道理。 那村妇和她儿子还在紧紧地盯着马大宽,如果他们观察的够仔细,会发现马大宽的下巴在微微颤抖,那是因为,他在用力咬着后槽牙。 李槐树看了半天,完全看不出这对联哪里好来,他开始催促马大宽说:“没劲没劲,白纸黑字,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 马大宽一声不吭,看完了对联,两只手轻轻地一松,那幅对联便自己卷了起来,仍然躺在那张空着的床铺上。 村妇依旧紧紧盯着马大宽,说:“这幅对联,百分之百的旧东西,我们南河有一座大寺庙,就是南河的一个得道高僧亲手写的,听说那高僧还做过少林寺的方丈,在我们那里可是有名得很……” 听这村妇这么一说,马大宽心里就乐了,显然,这村妇是不知道这对联的价值,居然把宰相刘罗锅发配到了少林寺去做方丈了…… 所以说,没文化,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马大宽想来一个迂回战略,并没有直接问那幅对联,却拿起那只哥窑笔洗,用指甲敲了敲,问:“这个笔洗,你开个价吧!” 李槐树连忙在马大宽身后直咳嗽,那意思是,这笔洗是假货,不值得买。 马大宽好像没有听到李槐树的咳嗽声,又问那对母子说:“说话呀?” 母子对视了一眼,然后,村妇伸出一只手掌,说:“5万。” 说完,就两眼直瞪瞪地望着马大宽,主要是盯着马大宽的嘴巴。 李槐树拉着马大宽就往外面走,嘴里还说:“这娘俩儿是疯了,怎么不去抢银行算了?” 村妇着急了,连忙拉住马大宽说:“做生意,我出价,你还价,天经地义吗?” 马大宽摇头苦笑了一下说:“我看你们就是不诚心卖东西……” 村妇说:“那可是真正的宋哥窑啊?” 马大宽说:“你不要把我当棒槌,既然你都知道哥窑,真正的哥窑,传到现在,市场上不超过百件,如果你那是真的哥窑,你应该开价50万才对……”(未完待续) 第72章: 发财都要靠运气 见话已经挑明了,李槐树就对马大宽说:“走了走了,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那东西不真,你还问价……” 马大宽往门口走了半步,侧回头来,慢悠悠地对那母子说:“其实,我就是喜欢那笔洗,看着仿的还可以,回去也是用来做笔洗用,你不愿意卖就算了……” “5000?”村妇立刻降价说。 “你都承认是仿品了,你还开价5000,这东西放在文具店里,也就能卖几十块,你以为在上面抹一些灰土就能卖到5000吗?” “000,”村妇摇着头说,“不能再便宜了,虽然说是个仿品,但是仿的也能乱真啊!” 马大宽低头想了想,问:“000也可以,但是你得把那幅对联搭给我,是哪位高僧写的我不在乎,不过,那两句话我倒是比较喜欢,一共000,行就成交,不行就算了!” “哎呀,000也不值啊!”李槐树着急地说。 “行,就打包,不行,咱们遇见的缘分也就只能到这儿结束了……” 村妇的眼睛转了转,顿足捶胸道:“好吧好吧,卖给你吧!” 马大宽看着母子二人将笔洗和对联打包包好了,然后掏出钱包,将百元大钞一张一张点给他们。 000不算多,但是在当时,平均上班族一个月也就1000元左右的工钱。 说实话,这笔洗收购价绝对不超过100块钱,所以,这个交易对方还是很有赚头的,至于那幅对联,或许是收废品收来的也说不定,总之,卖主肯定不会吃亏。 村妇接过钱,在指尖呸地吐一口吐沫,又把钱点了一遍。 马大宽问:“点清楚了,没错吧?” 村妇说:“没错。” 马大宽拿起两样东西,就立刻离开那家招待所。 走到地铁口,李槐树见马大宽一脸喜色,他就不解地问马大宽说:“我说小马啊,这笔洗一看就是假的,假的十分离谱,你居然还要买,我给你使眼色,你是完全没看见啊!?” 马大宽老谋深算地笑了笑说:“李老板,其实我就是喜欢这只笔洗,我是个画家,以前都用罐头瓶盛水洗毛笔,一直想买个笔洗用一用,提高一些层次吗,我买这个回去是真当笔洗用……” “在文具店里买,也就几十块钱,你为什么要花000买这个假东西呢?” “谁叫我喜欢呢?” “唉,好吧,有钱就是任性。” 马大宽并没有把那幅对联有可能是宰相刘罗锅的事情告诉给李槐树,一方面是因为他也不能百分百断定为真品,另一方面,这次捡了一个大漏儿,马大宽也不想过于招摇。 因为此次入京收了一些东西,尤其是李槐树还收了一件古代的残剑,是金属器物,担心上火车会被检查,于是二人回程就没有坐火车,而是坐了大巴车。 在车上,坐着比较无聊,李槐树就把那块埋汰的古玉掏了出来,在手心里随意的把玩,为的是消磨时间,碰巧坐在旁边的一位男乘客,似乎对玉器也比较有兴趣。 男乘客就问李槐树说:“这位先生,看你手里这块玉石,似乎是一块古玉吗?” 李槐树说:“是啊,从一个地摊儿上买的,随便玩儿玩儿……” 李槐树也是坐着无聊,就跟对方聊了起来。 男乘客说他有个朋友特别喜欢玉石,闲聊了几句之后,他就给李槐树和马大宽讲了一个故事。 男乘客说他认识一个朋友,是南方的一个大老板,有一年夏天去了ht县,在当地雇用了几十台挖掘推土机和大量的人手,把一条经常出玉的大河给截流了,截流出了五六公里长的一段河道,用现代化的机械大肆开采玉石。 先用推土机把河道里的土石推到一边,再让一大群雇佣的村民下去用铁锨翻找土里的玉石。 可惜,这样浩大的工程,历时个多月的时间,耗资达到上千万,玉石倒是采到不少,但都是一些普通的玉料,根本无法抵消庞大的开支。 无奈之下,那个大老板只能结束了这次机械化采玉行动,以亏本告终。 可是,就在工地准备撤离的当天,当地雇佣的一个维族村民,抽完烟后站起身来,刚巧看到河里有条鱼,他就想着拿筐篓把鱼给抓上来烤着吃,谁知道没有站稳,整个人就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那河里的水很浅,淹不死人,摔下去的时候,那村民双手乱摸,居然就摸到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头,仔细一看,居然捡上来一块拳头大的玉料来。 后来经过鉴定,为上品羊脂玉,价值上千万,这让那个南方大老板气的差点儿吐血。 说完这个故事之后,三个人都笑了,李槐树就说:“是啊,所以说,要发财,有时候就得靠运气!” 李槐树跟那男乘客聊得挺投机,临下车的时候,二人交换了名片,那男乘客说,得空会去古文化街李槐树的多宝斋里坐一坐。 这次进京,马大宽带回来了两幅字画和一个哥窑笔洗,笔洗只是赝品,不过也有使用价值,只是次要的,那两幅字画才是重点。 一幅是胡哥拍卖会上买的那一幅看不清内容的老画,另一幅就是大学士刘墉的对联。 回到津海之后,马大宽就打车来到老顾的店铺里,立刻就联系了上一次打电话来的那个瓷器专家。 马大宽告诉瓷器专家,说他手里现在没有瓷器了,但是有一副宰相刘罗锅的对联,字写的好,内容也不错。 瓷器专家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就让马大宽带着东西给他看看。 转天上午,马大宽带着刘墉的对联,根据专家给出的地址,就来到了一个名称叫做古玩研究会的小单位。 这个小单位很小,下面是牛肉面餐馆,上面层才是办公区,也不知道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总之,看着不是很专业。 进入牛肉面馆,顺着一条木质小楼梯走上去,马大宽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这地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把自己的宝贝贪污了可怎么办,早知道应该多带几个人一起来。 上到层,拿出手机给那个瓷器专家打电话,专家很快从一个小房间里走出来。 看见马大宽之后,瓷器专家立刻跟马大宽握了握手,显得十分热情,而后将马大宽给带进了对面的一个小房间里。(未完待续) 第73章: 古玩研究会 瓷器专家40岁上下的年纪,自我介绍说,他的名字叫董德全。 稍微一攀谈,原来董德全说自己也是美术学院的毕业生,所以,跟马大宽还是校友,这么一聊,两个人之间似乎变得亲密了很多。 董德全很着急的想要看一看马大宽带来的藏品,小房间中间有一张大桌子,马大宽就将刘墉的那一幅对联展开。 董德全拿来一个放大镜,从下到上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不知不觉,额头都布满了汗珠。 马大宽担心那些汗珠落在纸张上,把宣纸弄脏了,于是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抽出了一张递给了董德全。 董德全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点点头说:“我觉得,这东西够年代,但是不是刘墉亲笔,这个我不好说,因为我对瓷器有一些了解,但是鉴定书法并不是很精通,我以前在美术学院,学的是瓷板画,后来分配到了文物局,才干起了鉴定这一行,要看这幅书法的力度和笔法,还是你们这些国画系科班出身的同学更擅长……” 马大宽点点头说:“目前在网上,刘墉的真迹也不多见,画册也不多见,毕竟刘墉不是专业的画家或者书法家,我还没有找到刘墉的作品进行比对,不过,从我0年的专业角度看这对联,笔墨十分老辣,看着应该是刘墉50岁以后的作品……” “嗯,我看着这几个字,写的也着实不错,”董德全笑了笑又看着马大宽问,“你刚才说什么,从你0年的专业角度,你……你……是不是有些夸张啊,你现在有0岁吗?难道说,你从生下来就开始研究书画艺术了吗?” 马大宽连忙改口说:“啊……啊……董老师,我说的是年,不是0年……哈……哈哈……” “哈哈……哈……”董德全也没在意,以为是开玩笑,又笑了笑说,“如果你要是看不准,我可以找个专家给帮着瞧一瞧,怎么样?” “找哪位专家呢?”马大宽随口一问。 “欧阳老师,就是你们系的老教授,欧阳春老师……” “啊,别别别……” 马大宽心里叫苦不迭,欧阳春,多么老谋深算的一个奇葩。 上次在教室里,看见桌上放着一块秦汉的古砖,都要据为己有,这要是看见马大宽得了一幅大才子刘罗锅的对联,肯定眼睛都红了。 欧阳春就是一个蘑菇头,很是难缠,这还不得把马大宽折磨死。 “怎么啦?!” 见马大宽的脑袋摇晃地跟拨浪鼓一样,董德全不解地问。 “哎呀,欧阳老师公务繁忙,这等小事儿还是不要劳烦他老人家了,”马大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解释,“而且,这幅对联,我觉得没问题,没必要再请什么专家了,而且,如果真找欧阳老师鉴定,我也付不起鉴定费用啊!” “行,我明白了,”董德全点点头问,“那么,同学,你这件藏品,是不是准备竞拍呢?” “是的,最好找个正规一些的拍卖公司……” “好的,我现在要用数码相机拍照,然后记录下尺寸,然后再上报到拍卖公司,如果拍卖公司有兴趣,或许,你还要带着藏品去拍卖公司,他们会有专家鉴别,到那时候,鉴定的费用就会是拍卖公司一方出,你看这样好不好?” “董老师,这样最好,多谢董老师了!” 董德全拿来了一台尼康的高级单反数码相机,那时候,这种单反相机还是非常贵的,单反相机,还没有进入普通家庭。 马大宽帮着董德全一起,将刘墉的对联的各部分细节都拍了照片,然后测量了尺寸,最后用大型的扫描仪将对联扫描了一下,用电脑屏幕一看,非常的清晰。 做了这些,就花费了个多小时的时间,马大宽这才带着对联准备告辞。 董德全将马大宽送到门口,马大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转身问道:“对了,董老师,您在这一行的时间久,我跟您打听一件事情可以吗?” “嗯,什么事情,你说吧?” “董老师,您认不认识裱画的老师傅,就是将老字画分解开来,重新装裱,水平一定要高一些的……” “怎么,你要把这刘墉的书法重新装裱,我不建议你这样做,这种清代的原装老裱不是更显得古香古色吗?” “不不不,不是这幅对联,”马大宽解释说,“我手里还有一幅,可惜被水泡过了,上面的字迹和画面都变得模糊不清,所以我需要一个水平高超的装裱师傅,将那幅画给取下来重新装裱……” “哦,是这样子,哎,你手里到底有多少藏品啊?!” 董德全上下打量马大宽,怎么看,对面这个小年轻也就是个穷学生模样,董德全想不通,这个学生相貌平平,家里居然还藏着那么多的好东西? 马大宽感觉自己好像说漏嘴了,有些炫富的感觉,被董德全看得毛骨悚然,然后转身就快速下了楼梯。 董德全苦笑了一下,对马大宽说:“我记着这个事情,回头我向鉴定书画的朋友帮你打听一下,然后打电话告诉你……” 马大宽下到底楼,回头对董德全说:“那多谢董老师了。” 事情非常顺利,当天晚上,董德全就给马大宽打了电话来。 董德全说,刘墉的书法,目前有两个途径可以出手那幅对联。 马大宽问:“哦,请问董老师,哪两个途径呢?” 董德全说:“一个途径是上正规的拍卖会,但是,需要等一段时间,并且手续比较麻烦,还需要拍卖公司找专人进一步鉴定等等……” 听董德全说了半天,似乎言下之意,第二种途径更为便利,而且董德全也更看中第二种途径。 于是马大宽就问:“第二个途径是什么呢?” 这么一问,董德全居然笑了起来,然后他说:“你这件东西,被一个人给看上了,那人是个生意人,目前正在跟市里的一个领导攀交情,想要得到市区近郊的一块地盖工厂,市里那个老领导啊,特别的喜欢名人书法,所以,那个生意人想要私下里买下你手里的那幅书法,送给领导做为礼物……”(未完待续) 第74章: 送礼的诀窍 听董德全这么一说,马大宽立刻沉默了。 提到送礼,送礼可是很有讲究的,送礼当然是想把事情办成,所以,送礼就必须要送到点子上,那才能办事儿。 市里的领导恐怕不缺钱,送礼一般不收真金白银也不会收脑白金,因为收钱风险太大,一旦被人举报,那可就是要人命的大官司。 那么收礼只收艺术品,艺术品价值很高,并且也是很文雅的事情,即便查出来,也不那么明显。 何况那为领导还特别喜欢书法艺术,礼物就送到了心坎儿里,送礼的人显然够聪明的,这事情不就容易办了吗? 这种灰色礼金,在未来的10多年里,是非常普遍的。 马大宽也很熟悉这里面的门道儿,心里也开始激动,也有一些窃喜,或许,大赚一笔的时候终于来临了。 马大宽一向认为,所谓收藏古玩和艺术品,“收”和“藏”这俩个字都是动词,因为,没人能把宝贝不动声色地“藏”一辈子。 即便是藏了一辈子,人的寿命毕竟是有限的,早早晚晚,东西也是要转手他人的。 既然没有永恒的事情,为什么不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下转手他人,这不也是不错的赚钱之道吗? 再说当初那一整版的庚申猴票,或许有人认为1万块钱卖亏了,如果再收藏几年,或许还会升值。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藏品和钱,在手里充分的运转起来,那才能赚更多的钱,然后收藏更多的好物件儿。 以藏养藏,开过古玩店的马大宽,当然知道这样的道理。 再说刘墉的这一幅对联,的确是很好的藏品。 如果继续藏在手里,升值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可是,东西再好,也不如货币更容易流通。 董德全说的那个生意人,如果开价合理,还不如就把对联转手,大赚一笔。 “喂……喂喂……”董德全没听见马大宽说话,以为断线了,“同学,两种途径,听明白了吗,你有什么意见吗?” 马大宽立刻说:“嗯,董老师,这件刘墉的对联,您也看过了,品相十分不错,价格不能太低,因为那毕竟是大学士刘墉的作品,而且,刘罗锅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还那么好,那么有名气,总之,这对联绝对是一件值得收藏的藏品……” “哎呀,我都明白,”董德全毕竟不擅长谈生意,他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就直接报个价格吧?” 要说这一幅对联,如果要是上正规的拍卖会,起拍价最少也得在10万人民币,而且肯定是压轴的大拍品,保守一些估计,在00年,成交价格在15万人民币左右,应该丝毫没有悬念,但是超过0万,或许就有些难度。 董德全说,想买走这幅对联的人是为了送礼,这种事情,感觉不是很阳光。 马大宽觉得,既然是送礼,他总不能开价太低,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些贪污受贿的人了。 于是马大宽咬了咬牙,直接就报出了0万的价格。 当董德全听到马大宽的报价后,也是沉默了片刻,似乎是觉得价格偏高了。 马大宽说:“董老师,这幅书法,这个价格比较合适,我做这一行也很久时间了,0万,不能说便宜,但是也绝对不贵,您跟那个人商量商量,低于0万,我不能出手,如果他嫌贵,那就算了……” “行,我明白了,”董德全说,“我这就跟那生意人联系一下,问问他价格合不合适,如果他觉得合适,恐怕,你还要把藏品带过来让他亲眼过目一下,好不好?” “这个没问题。” 转天上午,董德全就打电话过来,显然,那个生意人恐怕是着急送礼用,名人书法,而且是那么有名的人写的书法,也的确在市面上很难遇到。 董德全告诉马大宽,说对方同意这个价格,但是必须要经过鉴定后才能付钱,所以,董德全让马大宽带着藏品再来一次古玩研究会。 这一次,马大宽叫上了老顾,老顾虽然鉴定古玩不在行,但是年纪大,两个人一起去,起码有个照应, 二人来到那家牛肉面馆子,上到楼。 楼上已经等着好几个人了,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老板模样的人,50岁上下的一个中年男人,穿的很整洁,头发打理的也很干净。 见到马大宽和老顾,分别握了握手,董德全也没有相互介绍,几个人就进入一个小房间里。 那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已经请来了两位专家,两个专家都戴上了白手套,打开对联,开始仔细鉴定。 说到鉴定,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其实根本没必要看得多么仔细。 真迹和赝品,其实只能糊弄一下门外汉,如果赝品的水平能够达到真迹的水平,那么写赝品的那个人也早就出名了,何必要造假呢? 所谓造假,就是以次充好,才能赚到钱,如果假冒的东西比真品做的还精致,用料还考究,那还怎么能有利润空间呢? 说到底,真品和赝品,一眼就能看出来。 马大宽的眼力,他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 很快,两个专家就点头对那中年男人说,这幅刘墉的书法没问题。 得到专家的肯定,这个老板还是很仔细的,又拿出了一个大皮包。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个看起来跟紫外线灯一样的设备,但是比用来消毒的紫外线灯更专业和复杂很多。 不难猜测,这仪器大概是可以检测出纸张的老化程度,从物理和化学的角度判定,这幅书法的用纸是否属于清朝那个年代。 总之,又费了半天的时间,无论是书画鉴定专家还是电脑仪器,给出的答案都没有任何疑问,这幅大学士刘罗锅的书法对联,完全没有问题。 那老板模样的人很高兴,把对联收好,然后他带着马大宽来到另一个小房间,那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很快,中年男人在网上,给马大宽的银行卡里转了0万人民币。 这个中年男人并不多说话,搞定之后,他只是跟马大宽握了握手,微笑了一下。 马大宽顺势看了看这个男人的脸,从面相上看,倒是跟他印象中奸商的嘴脸不符合,看着还挺有文化的样子,大概是个儒商。 这个中年男人估计生意上挺忙的,跟牵线人董德全嘀咕了几句,就带着那一幅对联跟两个专家匆匆离开了这个古玩研究会。 马大宽和老顾也准备告辞,临走时,马大宽握着董德全的手说:“董老师啊,这次谢谢您,今天这个买卖,我是不是应该给您包个红包呢?” 董德全连忙说:“嘿嘿,没这个必要,咱们都是校友,相见恨晚,不过,你以后要是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嘿嘿,可别忘了董老师哦……”(未完待续) 第75章: 改善伙食 马大宽也明白,董德全跟那个中年男人之间肯定有猫腻,那中年男人财大气粗,淘到了一件名家书法,自然给了董德全很多好处。 要说马大宽这边卖了货,应该给董德全一个大红包,这是行里的规矩。 但董德全也是聪明人,他知道,马大宽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手里或许真有很多好东西,这才几天,就从他手里出来了一个青花瓷碗和一幅名人书法,不管东西的来历是否光明正大,总之,董德全认为马大宽这个小同学是个人物。 如果董德全能跟马大宽交上朋友,或许,以后马大宽想要出货,还会找到董德全,所以,董德全才没有要马大宽的红包,为的是马大宽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有好东西再联系他。 马大宽多么聪明,这些他都早已经猜透了,的确,以后自己手头上还有好东西,他还会想到董德全,还是那句话,有钱大家赚,才是真的好! 临走时,马大宽就跟董德全用力地握了握手,说:“好的好的,董老师,咱们有情后补吧!” 送到门口,董德全想起了一件事情,对马大宽说:“对了,上次你不是问我找一个裱画的老师傅吗?” “哦,找到了吗?” “嗯,有一个老师傅,以前在故宫修复过古代书画,现在已经退休了,手艺绝对没问题,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生病住院了,等那老师傅出院了,我联系一下,然后带你去拜会一下那位老师傅,你看如何?” “好啊,那多谢董老师了。” 董德全之所以要跟马大宽一起去找裱画的老师傅,并不是太闲了,大概是想要趁机瞧一瞧马大宽的手里还有什么字画。 马大宽一听就明白了,但是也没必要说破。 至于那幅对联卖了多少钱,老顾走到车站的时候才忍不住问了一句,马大宽摸了摸鼻子,却反问老顾说:“老顾呀,你觉得那幅对联能卖多少钱呢?” 老顾想了想说:“看那些人那专业的架势,我估摸着,少说也得卖个一两万吧?” 马大宽忍不住笑了笑,对老顾竖起大拇指说:“嘿呦,老顾你猜的还真准,看来,这些天的确长进不少啊!” 老顾也哈哈地笑了笑说:“是啊,我现在水平突飞猛进,有句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马大宽拍了拍老顾的肩膀说:“对对对,刮目相看啊!” 老顾这个人有时候比较好忽悠,这是老顾的优点。 银行卡里一下子多了0万的人民币,马大宽的生活水平也直线提高了,熟话说,饱暖思淫遇,学院食堂的大锅饭似乎不能满足他的口味了。 时不时的,马大宽总是要到学院周边的小饭馆里,点上两个小炒,改善一下生活。 可是,这个小小的改变,很快被班里的同学给发现了。 有一天傍晚,马大宽正坐在小饭馆门口那棵大槐树的树荫下,品尝着一盘菠萝鸡块和一盘水爆肚,一边还喝着一杯冰可乐。 凉风那么一吹,好不自在,这小日子过得舒心到了极点。 正在马大宽享受惬意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三个人影,分别是赵鹏飞、蔡东强和齐小白。 三个人呈包抄之势向着马大宽的小桌围拢过来,马大宽正滋溜一口可乐,吧嗒一口菜,在一抬头,却看见了班长赵鹏飞那张大黑脸。 “哎呦,这不是大鹏班长吗?!” 马大宽吓了一跳,差点儿没把嘴里的菜喷了出去。 “嘿嘿,我说大宽啊,最近看你的生活指标一直上升,所以,哥几个想过来跟你沾沾光,嘿嘿,你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吧?” “是啊是啊,我一星期没见到荤腥了。”蔡东强说。 “老板,快拿菜单来……”齐小白朝着饭馆老板喊。 “行行行,”马大宽跟这几个同学比,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怎么能在乎区区一顿饭钱,“今天我做东,请哥儿几个吃一顿……” “算你识相,”赵鹏飞对老板喊,“来一盘宫保鸡丁和一盘鱼香肉丝……” “班长,你丫这什么品味,”齐小白对赵鹏飞说,“你点的这两个菜味道都一个样,还是换个老爆三吧!” 很快,饭店老板又上了四个菜,荤素搭配,马大宽还点了瓶啤酒,但是他自己不喝酒。 看着面前三个同寝室的同学,跟饿狼一样,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谁也顾不上说话。 等三个人吃得差不多了,赵鹏飞才用纸巾擦了擦嘴,说:“行啊,大宽,说说吧……” “啊,说什么啊?!” 马大宽愣了一下,心想:怎么今天请你们这三个饿狼吃饭,他们不领情,好像还欠了他们似的?! “我说大宽啊,班长有句话,不得不讲,”赵鹏飞似笑非笑地说,“咱们都是同班同寝室的弟兄,你一个人发达了,怎么也得观照一下弟兄们,总不能你一个人闷声发大财吧?” “大鹏,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闷声发大财了呢?”马大宽不解地问。 “大宽啊,你还不承认,”齐小白指着饭桌上的菜说,“上学期,你还那么穷,怎么这学期,居然舍得吃小炒了,这一盘菜少说也10多块钱,熟话说,马不吃夜草不肥,你要是没有发财的道儿,你能舍得请我们三个吃小炒吗?” “对呀,小白说的很对,”赵鹏飞说,“我们几个,跟刘俊瑶不一样,人家刘俊瑶家里有钱,标准的富二代,可是我们三个,却是实打实的穷光蛋,大宽,你要是有了什么发财的门道,也跟我们分享一下,有钱大家赚吗?” “是啊,只有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嘿嘿……嘿……”齐小白笑眯眯地说。 马大宽学着楚留香的样子摸了摸鼻子,反问道:“我好像明白了,你们也想赚点儿钱花花,是这意思吗?” 不爱说话的蔡东强把啤酒瓶里的酒一口气喝干了之后,重重地点头说:“嗯哪,我们就是这个意思,赚点儿钱,买几件新衣服,再吃点儿好的……” 齐小白说:“哎,大宽,你先跟我们说说,你的发财之道……”(未完待续) 第76章: 赚钱之道 赵鹏飞也说:“是呀是呀,你不要保守,你说一下,我们也好借鉴一下吗?” 马大宽又摸了摸鼻子,说:“其实,很简单,我画了一些画,交给了门口的那家画廊里,你们也应该都知道吧,老板帮我卖了一些作品,所以,我这手头儿才富裕了一些。” 老顾的画廊,赵鹏飞他们肯定也都知道,因为就在学院大门口,他们也肯定进去看过。 在画廊里,署名马大宽的作品很多,这些没必要隐瞒,所以,马大宽就直接说了出来。 不过,马大宽也明白,就赵鹏飞他们目前的绘画水平,即便画了,肯定是达不到出售的程度。 这也不是说同学们的悟性不高,而是因为,这些同学只是上大学一年级,就算悟性再高,老师也不能那么快把本事传授给同学们,因为还有好几年的时间用来忽悠学生们,要不然后几年的学费就没人交了。 见赵鹏飞和齐小白他们面露难色,马大宽心里有底了,笑了笑说:“如果你们手头有作品,也可以放在画廊那里去代卖,我跟老顾说一声就可以了……” “哎呀,”赵鹏飞挠了挠头发,“大宽啊,我们这两下子不能跟你比呀,没你有水平,想卖画,可是,我也画不出来呀!” “大宽,”齐小白想了想问,“除了卖画这一条路,你就不能给兄弟们想想别的办法吗?” “是啊!”蔡东强也说。 “这个吗……” 马大宽低头想了好半天,要说赚钱,如果长得不漂亮的人要想赚到钱,肯定要凭自己的本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做买卖赚钱。 但是做买卖需要成本,投入高能做大买卖,投入低就只能做小买卖,至于赵鹏飞他们,估计也没有什么资本,连小买卖也不一定能做的起来。 突然,马大宽想到了一个事情,还记得老顾上次去鬼市,买回来了很多红木木料,说是要找木匠打磨成手串佛珠,然后去卖。 这件事,老顾对马大宽说过,但是马大宽对这种小钱没有放在眼中,也没问那些手串佛珠进行得怎么样了。 但是刚才听赵鹏飞他们一说,马大宽就把这件事给想了起来。 于是,马大宽就对赵鹏飞三人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做小买卖,你们想不想试一试呢?” 齐小白问:“做买卖,可是我们手里什么也没有,怎么做买卖呢?” 蔡东强也问:“我这点儿钱,只够吃饭用的,根本没有富裕的钱,做买卖有风险,万一赔了,连饭钱都没了,可怎么办呢?” 赵鹏飞瞪了蔡东强一眼说:“没出息,还没开始,就惦记着赔钱,就你这样的,一辈子也发不了财!” 马大宽说:“别着急,我出的主意,能让大伙儿跟着赔钱吗?” 齐小白点头说:“对对对,先听大宽把话说完吧!” “画廊里,最近进了一批佛珠手串,”马大宽解释说,“现在天气也热了,天黑得晚,放学后,你们可以在大禅院附近摆个小摊子,卖这些手串,卖出去你们有好处,卖不出去,手串还算是画廊的,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反正我们不用出钱进货,没有风险,你们说是不是?”蔡东强说。 “是啊,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去跟画廊老板问一问这个事情,好不好?”马大宽说。 “行行行,”赵鹏飞一脸认真地说,“眼看就要夏天了,天8点之后才会黑,反正我们放学之后也是在寝室里打牌消磨时间,跟大宽比,那简直是浪费青春……” “就这么说定了,大宽,你现在去跟画廊老板谈一谈这个事情吧!”齐小白催促说。 “没问题,”马大宽结了账,站起身说,“我现在去跟那老板谈谈,你们回寝室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好好,敬候佳音啊!”赵鹏飞和齐小白一起说。 接受了同学们的委托,马大宽来到老顾的画廊里,老顾正准备关门回家。 老顾回身看见了马大宽,问:“哎,小马,你这么晚来,有事儿吗?” “老顾,上次咱们跟李槐树去鬼市淘宝,你不是淘回来好多红木料吗,你说要去找木匠打磨成佛珠手串,怎么样,手串做出来了吗?” “哦,你说那个事情啊,”老顾挠挠头,“我的确是想打成手串的,可是,你猜打磨一串手串要多少加工费?” “多少?”马大宽摇摇头问。 “一串1颗的手串,加工费就60块钱,”老顾皱起眉毛说,“这也太贵了,成品能卖多少钱呢?” “60块钱一串,只是加工费?” “是啊,小马,你说是不是太贵了!” 马大宽心想:的确,只是加工费就这么多钱,摆在地摊儿上卖,还能有多少赚头呢? 可是,刚才在饭桌上,已经跟赵鹏飞他们打过包票了,人不能不讲信用,这怎么办呢? “怎么了,小马?!”老顾看着马大宽一直叹气,不解地问。 “唉,”马大宽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刚才跟我那几个同学说了,说是让他们过来帮你卖手串,我没想到,这手串的成本这么高,事情没办成,我回去怎么跟同寝室的同学交代啊?” “哦,这样啊,”老顾说,“虽然那手串的成本高,我没有全做,但是我也做了几串,就为了看看效果,也为了自己没事儿的时候玩儿玩儿,一直放在家里,要不我明天拿过来,你先让你那几个同学卖卖试一试,怎么样?” “是吗,那你一共做了几串呢?” “我挑了几块好木料,只做了5串,直径18毫米的,明天我带过来给你看看。” “太好了,你别忘了啊!” “忘不了,就这样吧,我得赶快回去给你嫂子做饭去了。” 手串虽然不多,但是总也能跟赵鹏飞齐小白他们有个交代,马大宽的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回到寝室,马大宽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班长赵鹏飞,当然,后者是非常激动和兴奋的,好像马上就能赚个瓢满锅满一样。(未完待续) 第77章: 捅娄子【第一更】 老顾的办事能力很强,转天下午,马大宽去画廊,一进门,就看见了老顾带来的5串红木手串,已经摆在了茶几上。 在这个时候,盘玩手串还没有那么风靡到全国,很多人也不了解盘完手串的乐趣。 马大宽拿起一串上手一摸,感觉还可以,老顾的木料虽然不是高档的花梨紫檀,但是绝对是老家具上面的木料。 木质细腻,很沉重,也比较压手,而且木匠打磨了珠子之后,还在每一颗珠子表面上了一层油腊,看起来每颗珠子都冒着油光。 当然,真正的玩家是不喜欢这种上过油腊的珠子的,因为在盘玩的时候不容易出包浆。 毕竟不是卖给专业人士,不管怎么说,老顾这5串佛珠手串,看起来还是相当不错的,是很有卖相的。 马大宽问老顾说:“老顾,这一串手串,你准备卖多少钱呢?” 老顾说:“加工费60元,木料0元,反正,不能低于100块钱,要不然就赔钱了。” 马大宽计算了一下,反正这一串手串卖的时候不能低于10块钱,这才能有一些赚头。 把红木手串放进塑料袋里,马大宽回到寝室,赵鹏飞几个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当他们看见才只有5串手串的时候,立刻有些失望了。 赵鹏飞问:“大宽,怎么才这么少呢?” 马大宽说:“哎,这可不是针头线脑,这都是老红木的手串,是古董啊,不是简单的装饰品,而且,价格也高?” 齐小白问:“那一串我们要卖多少钱呢?” 马大宽觉得,这几个同学绝对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也就是心血来潮,让这几个人去摆摊儿过把瘾,等东西卖不出去了,他们也就没兴趣干这一行了,才能好好安心学习。 想到这里,马大宽说:“这样吧,一串手串的成本是10,你们最少要卖到150一串,才能有赚头……” “什么,就这破木头珠子,一串就150块钱,这能有人买吗?”齐小白忍不住说。 “小白,话可不能这么说,”蔡东强低头仔细看着手串,“这不是木头珠子那么简单,也不是普通的木头,质地多紧密啊,而且还特别重,这是古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欧阳春老师手腕上就戴着一串,比这个还小了,颜色是土黄色的,肯定也很值钱……” 的确,欧阳春老师的手腕上也戴了一串念珠,马大宽回忆了一下,应该材质是檀香木的,当然,檀香的木料可比老顾的木料高级多了,比紫檀和黄花梨还要珍贵。 马大宽并没有多说什么,赵鹏飞却说:“行,反正这东西我们也没出本钱,试一试,万一能遇到大棒槌,一串咱们就赚0块钱,5串就能赚150,我们三个人一分,一人就有50块钱的利润,不错了!” 马大宽点点头说:“嗯,试一试,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再想别的办法,无论能不能卖出去,都是一个实践的机会,你们也要重视起来,要是真卖不出去,别给人家的手串弄丢了就行。” 赵鹏飞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说:“放心好了,我大鹏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 然后,赵鹏飞转身对齐小白和蔡东强说:“找几张干净的报纸,咱们今晚就去大禅院门口摆地摊儿,卖完了东西,赚了钱,咱们一起去吃烤串喝啤酒……” 看着同学们那么兴奋,那么信心满满的样子,马大宽也没忍心打击大家。 因为马大宽心里也清楚,这几串手串,虽然看着还可以,但毕竟不是紫檀花梨那样的高级木料,就算再过10年,这样的红木手串也就能卖个百八十块钱,150块钱的定价,已经太贵了。 所以,赵鹏飞齐小白蔡东强三个人,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经商,必然要以失败而告终。 可是,马大宽却万万没想到,这买卖不但没做成,也没赚到钱,反而还惹上了大麻烦…… 赵鹏飞他们去做生意了,离开后,寝室里空空荡荡,好不安静。 马大宽正好图个清静,他打开台灯,拿出一本书,准备开始看书学习。 这年头,知识就是生产力,不读书不学习能行吗? 大约看了不超过1个小时的时间,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马大宽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赵鹏飞他们又捅了什么大娄子了?! 拿着书本都没来得及放下,马大宽就连忙跑到了屋门口,一看,果然是几位亲爱的同学回来了。 楼道里黑,等到三个人进了寝室,马大宽立刻看出了问题,而且绝对不是小问题。 因为这三个同学,出去的时候都好好的,起码身上的衣服都还很干净,怎么出去摆地摊儿才1个小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居然满身都是尘土。 尤其是赵鹏飞最埋汰,居然头发上还粘着好几片干树叶。 这什么情况,难道是遇到了龙卷风,把这老几位给刮了回来吗? “你……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啊???!!!”马大宽紧张地问。 谁也没回答,赵鹏飞一进屋,就奔着桌子上的水杯去了,拿起好几个杯子,都是空的,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一点儿凉水,然后立刻喝了起来。 马大宽又拉住蔡东强,问:“强哥啊,怎么了这是?!” 蔡东强却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马大宽更加疑惑,他又问齐小白说:“什么情况,到底怎么了啊?!” 齐小白也是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 这三个人,到外面转了一圈儿,搞的满身都是黄土,灰头土脸的回来,却一问三不知,这怎么能不让马大宽心里起疑。 这时,蔡东强指了指赵鹏飞说:“大宽,你还是问大鹏吧,他主要是受害者……” 马大宽又跑到赵鹏飞身边,问:“你喝够了没有,说话呀!!!” 赵鹏飞擦了擦嘴角,却长叹一口气说:“你让我说什么,其实,我都不知道怎么搞的,自己的身体就腾空地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就在地上滚啊滚的,一直滚出去了0多米远,我被齐小白和强哥扶起来的时候,简直头晕目眩,怎么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马大宽拍了拍赵鹏飞的脑袋,说:“你说胡话了吗,怎么就落地了,怎么还滚出了0多米,难道你是被人给踢回来的吗?!” 然而,赵鹏飞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嘿,你可是说对了,我就是被人给踢了一脚,看那人的小身板儿,居然能有那么大的力道,其实,我就感觉被他的脚尖儿给蹬了那么一小下,踢在了屁股上,我也没感觉到疼,然后身体就飞了出去,哎呀,这可比坐云霄飞车刺激多了……” “看来,你们是跟人打架了是吗?!”马大宽似乎听出了一些味道来。 “错,”齐小白学着李小龙那样动了动手指头,“我们不是跟人打架,是被人打了,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未完待续) 第78章: 大禅院门口的高人【第二更】 马大宽心里万分着急,一再的盘问,终于,从三个同学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事件的真相。 原来,赵鹏飞他们三人带着五条手串去了大禅院门口摆地摊儿。 大禅院是和尚庙,始建于清朝顺治年间。 几经修葺扩建,其内包括天王殿、大雄宝殿、大悲殿、玄奘法师经念堂等建筑。 其中大雄宝殿内珍藏有从魏晋到明清各代的佛造像几百尊,据说还曾供奉过唐代名僧玄奘法师的灵骨。 在津海很有名,香火也特别旺盛,大约有500年左右的历史了。 话说,这地摊儿刚摆好,还没来得及吆喝,却走过来了一个小年轻,看年纪,也就跟赵鹏飞他们差不多。 不过,这个小年轻的打扮有些离奇,穿了一身脏兮兮的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头顶竖着一个发髻,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根发簪。 其实那根本不能叫什么发簪,用齐小白的话说,那分明就是一根一次性的竹筷子。 显然,这个小年轻的打扮,看起来像是一个落魄而邋遢的小道士。 一看到赵鹏飞三个人在大禅院门口铺上报纸压上砖头,准备摆摊子,这小道士就不乐意了,还出口伤人,而且言辞极其的不屑,非说赵鹏飞摆摊子的那块地方是他的地盘儿,让赵鹏飞速速离开,口气强横得很,简直臭屁到了极点。 赵鹏飞这老几位绝对是不好惹的主儿,加之上一次在古文化街大战小偷团伙这件事情,更加的令几个人士气高涨。 何况,赵鹏飞这边有三个人,那小道士才一个人。 而且那小道士不但年纪小,长得也特别瘦小,身高最多也就1米6出头儿,干巴巴的一张脸,显得跟营养不良一样,体重也就七八十斤。 两个小道士加在一起也没有赵鹏飞一个人重,因此,赵鹏飞他们怎么能把这么一个嚣张的小年轻放在眼里。 赵鹏飞反问小道士说:“这块地也没写你的名字,你又不是街道管理处戴红箍的大妈,凭什么让我们让开啊?”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就吵闹了起来。 小道士十分不屑地跟这几个人吵,最后撂下一句狠话,说:“你们三个小屁孩子,要是再不速速离开,休怪贫道动粗……” 小道士这话说的就非常不客气了,这分明是以一敌三的架势,赵鹏飞的脾气也上来了,撸起袖子就朝小道士走了过去,还大声问:“怎么地,你是不是欠收拾呢?” 小道士却丝毫不惧,竖起两根手指说:“你有两个选择……” 赵鹏飞以为对方害怕了,就笑了笑说:“你说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呢?” 小道士依旧淡淡地说:“第一,你把那几个手串送给我,然后立刻走人,免得受那皮肉之苦,第二,你把屁股转过来,让我在上面踹上一脚……” 听到这里,三个同学就都不说话了,马大宽听得着急,就问:“然后呢?!” “然后……”赵鹏飞摸着脑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怎么就没了?!”马大宽又问。 “就是不知道了呗?”赵鹏飞耸耸肩。 “大鹏,你什么意思啊?!” “我就记得,我朝着那小道士挥出了一拳,结果我就发现,我眼前的小道士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再然后,我的屁股上就被踹上了一脚,顿时,整个身体就飘飞了出去,落地之后,我就滚啊滚啊,在地面滚动了0多个圈儿都没停,这才被齐小白和蔡东强追上了,然后扶了起来,再然后,我们三个就回来了,就这样……” “大鹏,你的意思,你被那小道士一脚给踢出去0多米远?!”马大宽吞下一口口水问。 “确切地说,是至少0米……” “这得多大力气啊?!”马大宽心里感到震惊。 “奇怪的是,我却没感觉到疼……”赵鹏飞干笑了一下说,“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那是不是因为你被人家给打傻了,痛觉神经瘫痪了?”马大宽连忙给赵鹏飞解皮带。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 “你快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齐小白跟蔡东强一起,将赵鹏飞的牛仔裤给脱了下来,马大宽一看,赵鹏飞的臀部十分的粉嫩,看不出有淤青的痕迹。 “这什么意思,怎么没伤呢?”齐小白也不解地问,“这是隔山打牛神功吗,李小龙也没有这个力道吧?” 马大宽叹口气,说:“本来我没指望你们能够做生意成功,但是也绝对没想到,你们居然被一个人给打了,好吧,既然你们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赶紧把手串拿出来,我明天还给人家算了。” 说着,马大宽伸出一只手,对着赵鹏飞。 赵鹏飞摇头说:“手串没在我身上啊,我都被踢飞了,我哪儿有时间去收摊儿呢?” 马大宽又把手伸向齐小白,齐小白也连忙摇头:“我没拿啊?” 齐小白看向蔡东强,问:“强哥,手串难道你没带回来吗?” 蔡东强却问齐小白:“不是让你带上吗,你怎么还问我要呢?” 马大宽这个气呀,瞪着三个同学,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鹏飞见马大宽生气了,立刻靠上来说:“大宽啊,你别着急,你那几个手串是我弄丢的,我以后存钱赔给你还不行吗?” 马大宽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那手串是找别人借来的,你们去卖,卖不出去,总也要把东西给人家完整的带回来,结果倒好,钱没赚到手,东西还丢了,而且居然还被人给踹了一脚,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马大宽就拿着手机,走出寝室的门口。 赵鹏飞和蔡东强连忙拉着马大宽,说:“哎,大宽,别激动,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去大禅院门口把手串找回来……”马大宽说了一句,继续往外走。 赵鹏飞三人追了出来,赵鹏飞说:“如果手串是被那小道士给藏了起来,他不给咱们,咱们几个也打不过他呀?” 齐小白说:“要不要我再去别的系里多找几个人……” 马大宽瞪着齐小白说:“你要干嘛,打群架吗,你以为你是古惑仔吗?!”(未完待续) 第79章: 算命摊子【第三更】 一边说着,马大宽赵鹏飞几个人就急匆匆地走到了学院的大门口,那里正巧有一辆小跑车刚刚停下来,不用想,肯定是诺娃又来找马大宽玩儿了。 诺娃戴着一副迪奥的大墨镜,正坐在驾驶位上打手机,一抬头,却看到马大宽一伙儿人冲出了校门。 诺娃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没事儿都能找点儿事儿出来,她就喜欢看热闹。 一看这几个小年轻气势汹汹从门口杀出来,诺娃拦在马大宽面前,问:“怎么了,你们这是要去火拼吗?” 赵鹏飞上下打量了一阵大洋妞,一脸猪哥像,他舔了舔嘴唇说:“是啊是啊,小姐,贵姓啊?” 诺娃瞪了赵鹏飞一眼说:“你才是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赵鹏飞耸耸肩说:“好吧好吧,我叫你大姐行不行,大姐头,我们这是跟人家干仗去,你还是快走吧,看你穿的那么干净,免得溅你一身血……” 一听要干仗,诺娃立刻来了精神,双眼冒光,招呼几个男生说:“上车上车,姐送你们去打仗……” 诺娃的小跑车很小,一下子挤进去四个人,实在有些吃不消。 开着这么一辆外形和颜色都很古怪的车,加上车上挤了这么多个人,从马路上经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行为艺术。 在车里,赵鹏飞简单跟诺娃讲述了挨打的经过,诺娃听了就哈哈大笑,反问赵鹏飞说:“嘿,小胖子,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滚出去了0多米呢?” 赵鹏飞眨了眨眼睛,回答说:“我数着数呢,我一共滚了0多圈儿,加在一起可不就0多米远吗?” 齐小白说:“行,大鹏你数学真没白学……” 大禅院距离美术学院很近,车子没开一会儿就到了。 诺娃把车开进停车位,停好车,根据赵鹏飞他们的指引,五个人悄悄朝前走。 这时候,那里围着一小撮人,马大宽担心赵鹏飞他们被小道士认出来,为了不张扬,他和诺娃两个人先挤了进去。 人群中,果然坐着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看年纪,0出头的样子。 身上穿的衣服的确是有些破旧,身材瘦削,个头也不高,基本与赵鹏飞的描述相符合。 但是这个年轻的小道士长得却不难看,尤其是两个眼睛,清澈非常。 过来人马大宽看得出来,一个人的眼睛非常重要,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要是昏黄无神,这就说明此人不是有病就是命不久长了。 显然,这个小道士,看人的眼神十分的通透,必然也是一位身怀绝学之人,所以,马大宽不敢马虎。 这个小道士,大概是在这里摆了一个算命摊子,而此刻,小道士正在经手一单生意。 马大宽不好打扰了人家做生意,只好站在人群后边先看着,反正他和诺娃也不着急。 小道士正在给一个0岁左右的女人算命,似乎十分投入。 小道士对那女施主说:“我这里有个铜钱,女施主,你摇一摇,我一算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但不知女施主你要算哪一方面呢?” 女人想了想说:“你就给我算算婚姻吧!” 小道士问完女人的八字,让她摇了六次硬币,似乎看卦象的确不太好,小道士皱起眉头,突然大喊了一声无量天尊,接着,仿佛是在招揽生意般呻吟着唱道: 无事莫生愁,苦奔忙,未肯休,清风明月赏不够,财多越求,官高越谋,人心不足何时休,猛回头,人生难得,一切不须忧; 无事莫生愁,叹愚痴,作楚囚,邯郸一梦谁参透?富贵难求,贫贱难休,波波劫劫空孱愁!忘回头,机关算尽,空自说无钩; 无事莫生愁,子与孙,枉耽忧,前生修积安排定,使甚机谋,言甚冤仇,后人财产前人授,缓回头,饶他一着,相逢一笑泯恩仇…… 吟唱完这段《莫愁歌》,小道士突然拉着女人的一只手说道:“你属蛇,阴火盛,孤芳自赏,虽然多情,但也多情伤,一生爱情运不错,尤其最近相处的这个对象,若能成百年之好合,可一生幸福,但你在恋爱上比较强势,做事喜欢冲动,爱出风头,常会引起男方的不满,产生诸多误会,从卦象上看,现在你的爱情进入了危机,如果不即时化解,你会失去一生的爱人……” 马大宽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上涌出无限的崇拜,就知道这女的要着了小道士的道儿了。 只见小道士掐着手指算了一通,才说:“春凉阴气重,会加重你的阴火上升,要调和一下,你去花草市场买一盆富贵竹,明日1点整阳气最旺之时,放在你的闺房西面,精心打理那盆风水竹,保你今后不光婚姻和顺,而且对你的健康和事业都有帮助……” 女人看了一下手表说:“哟,这都7点40了,小师父,多少钱,我得赶紧去花市买富贵竹,要不该关门了……” 小道士说:“多少随意,哈哈,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哈哈哈,无量那个天尊!” 女人塞给小道士00块钱,千恩万谢,叫过来一辆出租车,就去花市买花了。 小道士干这一行已经很久了,可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看见人群里有一对不是很友善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等人群散开后,小道士一抬头,最先看到的是诺娃,因为诺娃的个子太高,太扎眼,随后才看到马大宽,连马大宽身后的赵鹏飞三个人,小道士也看在了眼里。 小道士是聪明人,一猜就猜了出来,马大宽和这个大洋妞,很有可能是那三个学生请来的救兵。 于是,小道士站起身,朝着马大宽走过来,等走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马大宽。 这小道士似乎在马大宽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立刻皱起眉头,脸色居然都变白了。 而后,小道士倒退了一步,又仔细看了好几眼,居然深吸了一口气,才用低低的声音问:“这位道友,今日来找贫道,有何指教啊?!” 诺娃看出了奇怪,没等马大宽说话,她先问小道士说:“嘿,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我告诉你,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啊!!!” 马大宽也觉得小道士的眼神十分奇怪,似乎看穿了一些什么,不知不觉,马大宽就跟小道士的眼睛对视上了。 要不是赵鹏飞在后面喊话,这样的对视,或许还会更长一些。 赵鹏飞见那小道士似乎对马大宽有一些惧意,就鼓足勇气对小道士说:“你……你……你,赶快把我们的手串还给我们……”(未完待续) 第80章: 一起撸烤串的兄弟 经过赵鹏飞这么一提醒,马大宽这才注意到,在那小道士的两个手腕上,居然分别戴着两串手串,手里还把玩着一串,加在一起,刚好是五串。 马大宽也觉得好笑,这小道士真是有趣,贪污了赵鹏飞的手串,还不藏起来,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在手上。 齐小白并没有被小道士踢过,声音倒是比赵鹏飞洪亮很多,他大声说:“小道士,快把手串还给我们!!” 看那小道士的表情,丝毫没有要还的意思,他笑了笑,说:“这手串分明就是你们丢在地上不要的,我捡了起来,既然是贫道捡的,那么现在就是我的了……” 蔡东强忍不住说:“你怎么不讲理呢?” 小道士说:“我捡的东西,你们却向贫道索要,谁不讲理呢?” 这个小道士年纪不大,还挺会狡辩,几句话已经激怒了大洋妞诺娃,诺娃开始在后面做准备运动了,扭扭腰,踢踢腿,似乎想要动用跆拳道跟那小道士过几招。 准备运动做足了,诺娃把赵鹏飞和齐小白用力地推开,真跟大姐头一样站到他们前面,指着小道士说:“小道士,听说你很厉害,过两招吧?!” 小道士十分不屑地看了看诺娃,轻飘地说:“贫道从不打女人……” “哎呀你个杂毛儿小道,居然口出狂言,”诺娃把脸上的迪奥大墨镜摘下来递给赵鹏飞,“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打不死你,我就不是外国人……” 马大宽心里苦笑了一下说:呃,你本来就不是纯种的外国人…… 诺娃这个外面看起来很像外国人,内在却有一颗中国心,属于中外合资的产品。 马大宽这才发现,诺娃不单单是漂亮,不只是个花瓶,不说别的,诺娃一抬腿,一只脚就可以踢到头顶,而且,还能把脚停留在脑袋旁边,一动不动的就这么单腿站着。 这可不是花架式,练过瑜伽或者跆拳道的人都清楚,劈叉可绝对不是那么好练的。 诺娃外形靓丽,身材本来就好,又亮出了这么一个奇葩的招式,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一字马”,不管叫什么名字,总之很拉风就是了。 赵鹏飞忍不住拍起手来,说:“大姐头,你太厉害了!” 齐小白最喜欢看李小龙的动作片,他能看出门道来,说:“哎呦,肯定是练过的,少说也练了年……” 马大宽见势不妙,双方已经剑拔弩张,总不能真打起来,这可跟上一次抓小偷不一样,上次是见义勇为,可这次是跟校外闲杂人员打架斗殴,性质天差地别,万一被学校的领导发现,免不了挨批评。 “息怒息怒……二位都息怒息怒……” 马大宽把诺娃的小脚慢慢放回地面,好一通安抚。 小道士依旧是不以为然,他朝着马大宽走近了两步,眼神还是不很友善。 马大宽问小道士说:“这位道友,你要干嘛?” 小道士竖起一根手指,指着马大宽的鼻子,居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不……是……人……” 这句话听起来很像是一句骂人的话,但是,从小道士嘴里说出来,听进了马大宽的耳朵里,那种味道就全变了。 没错,马大宽是一个从16年后穿越到16年前的一个灵魂,一个6岁的大叔的灵魂隐藏在一个0出头的大学生的身体里。 所以,肯定不能叫做正常人,这说明,这小道士没有看错。 马大宽看着小道士,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这位小道士道法高强,居然能看出一些什么? 如果真的看出了什么,马大宽真的担心小道士会揭穿自己的伪装,那样,他还怎么在这个世界继续混下去,岂不是会被别人当成了妖怪?! 这个时候,身后的赵鹏飞又开始废话了,他提醒马大宽说:“嘿,那小道士骂你呢,他骂你不是人,快让大姐头揍他啊!” 马大宽回头狠狠地瞪了赵鹏飞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马大宽转回头看向小道士的时候,马大宽的脸上居然充满了温暖的笑容,他对着小道士拱拱手说:“敢问这位道长,道号如何称呼呢?” 小道士根本没把诺娃和赵鹏飞放在眼里,却似乎对马大宽更感兴趣一些,见马大宽主动打招呼,还十分客气,小道士就竖起手掌打了个手势说:“无量天尊,贫道茅小虫是也。” 马大宽抱拳拱手说:“哎呀,哈哈,茅道长啊,久仰久仰,既然你喜欢那几个手串,我就送给你算了,我们不要了。” 茅小虫点点头说:“客气客气。” 马大宽又讨好地说:“茅道长,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大禅院后面有一处烧烤小店很是不错,里面的烤串更是味道绝佳,如不嫌弃,可否赏光与在下几人一起去撸一撸烤串呢?” 赵鹏飞在后面拉了拉马大宽的袖子,低声问:“大宽,怎么感觉咱们理亏似的,我挨了打,你还请人家吃烤串,我草,这还有天理吗?” 赵鹏飞说的没错,马大宽的确有拉拢小道士的意思在,因为,他能看出这个名叫茅小虫的小道士是真有两下子的。 比如踹了赵鹏飞那一脚,虽然把人给踢飞了30多米远,然而赵鹏飞却毫发未损,这说明什么? 这就说明,人家茅小虫行事还是很有尺度和分寸的,这就是高人啊! 加之茅小虫似乎看出了马大宽身体的不凡之处,这也说明,这个小道士的确是深藏不露,不只是算命先生江湖骗子这么简单。 不管怎么说,结交有本事有能力有才华的人,马大宽最是喜欢。 在以后的创业日子里,这样的高人,肯定可以派上用场,还不如在对方还没有出名之前,赶快结交。 大禅院后面的确有一个卖烤串的摊位,这种小摊子,尤其是在夏天的夜里,非常的火爆。 马大宽现在跟那些同窗的学生比,算是有钱人,点了很多各类烤串,炭炉支起来,烤串在炉子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气氛一下子就融洽了很多。 吃的最兴奋的还是赵鹏飞他们三个人,马大宽对于这些垃圾食品不是很感兴趣,诺娃只吃了烤蔬菜,因为羊肉和孜然还有辣椒粉,都有强烈的刺激性,容易让脸上起豆豆,所以,诺娃吃的很小心。 道长茅小虫吃的也很尽兴,他倒是荤素不忌口,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撸烤串,一口一块肉,吧唧吧唧地吃的很是熟练。 等大伙儿吃的差不多了,撸烤串的动作也放慢了,马大宽和茅小虫随便地聊起天来。 马大宽还是对于自己的身世和现状比较好奇,有意无意总是在侧面咨询茅小虫。 茅小虫吃了马大宽的烤串,也不能隐瞒,在喝啤酒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茅小虫跟马大宽说了实话……(未完待续) 第81章: 趋吉避凶的灵气 茅小虫之所以说马大宽不是人,并不是因为已经看出了马大宽这个人有什么大问题,而是茅小虫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用茅小虫的话说,看马大宽就像是看一本无字的天书,任何问题也看不出来,像是一张白纸。 所以,茅小虫感到很奇怪。 茅小虫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给很多人相过面,算是有经验,但从未遇见过马大宽这类人,所以,他才会那样说。 其实,茅小虫的表达方式不太合理,应该把“你不是人”改成“你不是普通人”,这样才更容易令人理解和接受。 不过,茅小虫并没深问什么,因为茅小虫明白,一个人的道法越高,遇见到的事情也就越多,就越容易遇到解不开的谜题。 很多时候,难得糊涂,才是人生最大的哲学,不是吗? 马大宽主要担心茅小虫看出了什么,然后揭穿自己,听茅小虫这么一说,他心里安稳了些,也有了底。 二人又谈了了很多,主要是关于茅小虫的身世。 原来,这位小道士的身世也是扑朔迷离。 茅小虫说他是正宗的茅山弟子传人,他是个孤儿,偶然被一个游方的老道长捡了,然后就带到了山上去陪伴老道长学道。 茅小虫从小在山上长大,最近才奉师父之命下山闯荡江湖,师父说,下山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红尘炼心,也算是一种修行。 因缘巧合,茅小虫就来到了津海,就在这大禅院附近落了脚,也许是因为这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的缘故。 可是,大禅院是和尚庙,对于道士并不是特别待见,不过和尚大多只会念经,治病抓鬼画符看风水之类的,和尚们并不擅长。 治病抓鬼画符看风水,这些正是茅小虫的强项,他就在大禅院门口做起了这一行,生意还可以,算是勉强糊口。 说到这里,诺娃好奇地问茅小虫说:“小虫虫,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吗?!” 其实,诺娃也是好奇随口一问,茅小虫却没有直接回答她,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望向诺娃身后头的那面残破的墙壁。 那种眼神,别提多怪异了,好像墙根儿底下正站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茅小虫看了好一阵,他只是略微的笑了笑,对诺娃和马大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人心坦荡荡,有鬼又何妨?” 诺娃也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但是,被茅小虫的表情一吓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诺娃摸着胳膊上暴起的鸡皮疙瘩说:“哎呦,说的好惊悚啊,人家都有些怕怕了!” 茅小虫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白牙,他说:“不要怕,贫道赐予你一件辟邪法宝吧!” 诺娃眼睛一亮,问:“还有礼物,什么法宝?” 茅小虫从手腕上撸下一条红木手串,当然,就是老顾的那五条手串之一,他托在掌心里,递给了诺娃。 诺娃很失望地说:“小虫虫,你还真大方呀,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 马大宽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地苦笑,心想:这小道士还真是有趣,居然把抢来的东西当作了礼物。 茅小虫却没有难为情,他很认真地说:“非也非也,这手串虽然之前是你们的不假,但是现在已经被贫道用法力和茅山道术认真加持过了,具备着趋吉避凶之灵气,已经不再是手串,而是法器了,现在我送给你一条,你只要每天戴在身上,保证你不受阴邪之物的滋扰……” 诺娃不是很相信,但是也接了过来,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嘴里还说:“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故意忽悠我呢?” 茅小虫竖起手掌说:“无量那个天尊,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然后,茅小虫把手腕上剩下的四条手串都摘了下来,非常的慷慨,分别送给了马大宽、齐小白、赵鹏飞和蔡东强每人各一条。 而后,毛小虫嘴里高呼了一声道:“手捻菩提似念经,目中无物两耳空,辛苦不为成佛道,只为菩提早日红……” 赵鹏飞看了看蔡东强,低声说:“这什么情况啊,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怎么变成礼物了,好么,我们还欠他一个人情,这杂毛小道啊,丫也太精明了吧?” 时间比较晚了,诺娃毕竟是个女孩子,马大宽就催促诺娃还是先回家去,诺娃开始不愿意,但是最后也没办法,还是开着她的小跑车离开了烧烤摊。 赵鹏飞齐小白和蔡东强,吃喝也差不多了,明天还要上课,说是要一起回寝室睡觉。 马大宽让三个同学先走,说是跟茅小虫道长再坐会儿。 现在,烧烤摊子周围也没什么吃客了,就只剩下了茅小虫和马大宽两个人。 夜深人静,二人正聊的尽兴,就在烧烤摊位的边上,悄悄的停下了三辆车。 这地方距离大马路很近,停车本来也很正常,但是那三辆汽车很显眼,第一辆是路虎,第二辆是奔驰,第三辆是宝马,都是黑色的好车。 马大宽和茅小虫就朝着停车的方向看去,二人的心里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很快,车门被推开,从里面走下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还都戴着耳机,下车之后四处看,那动作一看就是两个保镖。 马大宽有些紧张,问茅小虫说:“哎呦,什么人啊,不会是找你的吧?” 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分立两边,车后座里才慢慢走出一个人,穿的却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显得很随意,被那一对黑衣保镖一衬托,显得很有大人物的风范。 穿白色休闲装的男人,马大宽看起来有些面熟,但是距离远,天也黑,倒是没看清楚那人的脸,但是看年纪也得50岁上下了。 果不其然,从车里下来的这个人注意到了马大宽这面的小桌子,然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两个保镖还跟在他的身后面,有种众星捧月的效果。 “茅道长啊,可找到您了……” 那个中年男人距离茅小虫还很远,就高声喊道,而且,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卑微,似乎是有求于茅小虫。 马大宽一听,这声音更熟悉了,上下一打量,终于是认出来了,正在朝他们这边走来的中年男人,不就是前几天买走刘墉对联的那个生意人吗? 显然,那中年男人并不是冲着马大宽来的,甚至到现在还都没注意到马大宽就坐在茅小虫的对面。 津海市有那么大,人口众多,难道真的这么巧只是偶遇吗???!!!(未完待续) 第82章: 小洋楼的戾气很重 中年男人走到小桌前,冲着茅小虫一抱拳说:“哎呀,茅道长,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一个晚上,还真的让我把您给找到了。” 这位中年男人看着有钱有势的样子,居然对茅小虫这么一个邋遢小道士如此客气,一口一个您,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听得马大宽越来越是好奇。 茅小虫正拿着一根竹签剔着牙,上下打量着对面这个男人,似乎早就忘记了这个人,更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深夜来找自己干什么?! “怎么,你们难道不认识吗?!”马大宽看到这样乌龙的情节,终于忍不住问。 马大宽一说话,中年男人这才注意到了马大宽,当他看见马大宽的时候,也是非常的诧异,下意识就问了一句:“咦,怎么是你?!” 茅小虫用手里的竹签敲了敲桌面说:“哎,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他呀?!” 中年男人笑了笑,对茅小虫说:“真是巧了,当然,我今晚主要是找您来的。” 中年男人为了方便说话,也一屁股坐在了一只脏兮兮的小凳子上,低声下气地对茅小虫说:“茅道长啊,您不记得我了吗,前几日,我去大禅院里上香,您就在门口站着,我从您的身边经过时,您就喊住了我,说我满身的戾气,最近几天里,会有一件旧事再起波澜,因而还会惹上大麻烦,当时我听了,以为您是在咒我呢,也没在意就离开了……” 听中年男人这么一说,茅小虫似乎是想起来了,他点点头说:“对对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马大宽也听明白了,大概的情况是,这位先生前几天去大禅院上香,正好茅小虫在大禅院门口摆地摊儿拉客人,看见有个人从他身边走过,他就喊了一嗓子。 这样的事情,茅小虫一天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所以,茅小虫没有印象也很正常。 既然双方都想起来了,这位中年男人就介绍自己说,他是林氏集团的总裁林思聪。 虽然提起林氏集团,此时的马大宽和茅小虫都不知道,但是实际上,林氏集团在津海市还是非常有名气的,经营的项目也很多,比如商场餐饮等等,目前主要集中在房地产开发上面。 这就是为什么林思聪会花费0万人民币买走马大宽手里的一幅刘墉的对联,其实,就是给一个管地皮开发的领导送礼,投其所好,为了让那领导高兴,也好顺利拿下那块地皮的批文。 至于是否送礼成功,是否顺利拿下了那块地皮,这些事情,并不是林思聪来此地的目的,马大宽也没问。 其实,林思聪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想要把茅小虫带走,帮助他去处理一下最近遇到的麻烦事。 那一天,也不知道是茅小虫真的看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只是多了一句嘴,总之,现在的林思聪认为茅小虫的话在他身上应验了,于是连夜驱车在大禅院四周寻找茅小虫,幸运的是,他们真就在大禅院后面的烧烤摊上碰面了。 见林思聪相当的迫切和诚恳,而且茅小虫也是做这一行生意的,赚钱的事情谁会推辞呢? 于是,茅小虫就说:“茅山弟子为有缘之人点化机缘,改变命运,本是分内之事,既然林老板找到了贫道,那么贫道不妨先去你的住所,看一看阳宅风水,如何?” “那太好了,”林思聪回身指着自己车说,“车子都给您备好了,我就住在第一大道,也不是太远,等看完了,我再让司机把您送回来,有劳茅道长了……” 茅小虫点点头,对马大宽说:“小马哥,本来今晚我还想跟你多聊聊,可是林老板来了,我就陪他走一趟,顺便解决一下问题,回头有时间我们继续撸烤串吧!” 马大宽这人好奇心挺重的,就问林思聪说:“那个啥,林老板,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不知方便吗?” “当然方便,那就一起去,二位请……” 多个人去出主意岂不是更好,林思聪当然不会拒绝。 林思聪伸出一只手,说了一个请字,就立刻站起身,大概那小板凳上有一根钉子,只听得呲啦一声响,林思聪那阿玛尼的休闲裤就被割破了一个大口子。 一条裤子好几千块钱啊,就这么糟蹋了,有钱就是任性啊! 被保镖簇拥着分别坐上车,马路上夜深人静,车子行驶起来畅通无阻,很快,车子停泊在了绿荫遮天建筑古朴的第一大道上。 马大宽知道,津海市内的第一大道,是一条高官富豪名流的聚集地。 琉璃瓦别墅的年代肯定超过百年,没有招牌,是那种西洋复古的风格。 进门之后,小径峰回路转,夹杂着漫天的海棠花香,虽然这个季节,海棠花多半凋零,但花瓣落在脚下,别有一番意境。 在如此群芳烂漫绿荫起伏的幽雅之地生活,的确也是平生一大福气,所以说,在很多时候,有钱真的很好。 古人云:有钱就能任性,没钱只能认命。 茅小虫对欣赏风景也没什么兴趣,何况此时是黑天,他看了看房子,对林思聪说:“林总,这小院子有年头了,我去到处转一转,你不必跟着了!” 林思聪点点头说:“没问题,您请……” 茅小虫眯缝着眼睛,手指不停的掐动着指诀,嘴里似乎还念着什么咒语,顺着小楼,就往楼后面走去,马大宽也不愿意留在原处跟林思聪聊天,他快步地追着茅小虫跟了过去。 等二人走到小楼后面,马大宽发现,茅小虫已经皱紧了眉头。 马大宽问:“虫虫,你别吓唬我啊?!” 毛小虫长叹一声说:“好重的戾气啊!!!” 听茅小虫这么一说,马大宽觉得脊背发寒,心里想,难道是这房子年头太久了,有些不干净?! 如果真是房子不干净,林思聪有钱有势,为什么偏要住在这里,为什么不去买一间新盖的大别墅呢? 可是,马大宽又一想,新盖的别墅固然是干净整洁,但是,也少了很多文化的底蕴,还是住在这种貌似名人故居的地方,或许才更显得自己有身份有品味吧? 马大宽见茅小虫有些发愣,就问:“虫虫啊,不要卖关子,这里没外人,你告诉我,这房子是不是真有问题啊?!”(未完待续) 第83章: 所谓戾气【第一更】 四下打量了这幢别墅前后的风水地基之后,茅小虫却摇摇头,似乎并没发现任何阳宅风水方面的问题。 马大宽虽然前不久看过一本风水书,也曾经大言不惭给古籍书店的老板指点过风水,但是跟人家茅山正统弟子比,还是相差了好几条街。 马大宽也观察了小洋楼好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就问茅小虫说:“虫虫啊,有什么问题吗?” 茅小虫想了想简单解释说:“城市里这些紧密相接的高密度建筑,共占一处风水,便也等于没了风水,不存在大吉之地,也就没有什么大凶之地。” 马大宽问:“可是,为什么有戾气?!” 茅小虫反问:“呦呵,小马哥,不简单啊,你也看出来了?!” 马大宽苦笑着摇摇头说:“嘿嘿,我没看出来,是你刚才说有戾气啊!” 茅小虫点点头,却问:“既然房屋的周遭没有问题,那么屋顶这一股戾气为何不散,为什么?” 马大宽说:“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茅小虫说:“既然阳宅风水没问题,那么,肯定就是房屋主人的问题了……” 说着,二人开始朝回走。 马大宽又问茅小虫,什么叫做戾气呢? 茅小虫解释起来,简单说,戾气可以理解为暴戾之气。 戾气是一种残忍的,凡事都想要做到极端的一种心理或风气,不一定是偏爱杀戮或残害生灵,比如脾气暴躁,心里不够平静,很容易发脾气,都属于广义上的戾气。 不过,这种气息,在常人眼中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马大宽又问茅小虫:“虫虫啊,既然你说是人的问题,那么林思聪这人有什么问题,你能看出来吗?!” 茅小虫淡淡地说:“林思聪年纪约莫50岁,观此人面相,眉毛光润,浓而不浊,山根隆起,鼻梁坚挺,眼神内藏,黑白分明,这都是大吉富贵之象……但是,此人的鼻尖上,似乎蒙了一层黑尘,根据玄门相术记载,鼻尖主财,这鼻尖有黑尘,主财气流走,恐怕此人近期会有破财的事情发生……” “原来如此,看相之事我是完全不懂。” “常人一旦戾气上身,天庭之下,印堂之上的皮肤就会发灰发暗,会出现时运不济的征兆,出现类似征兆之人,不适合继续经商和投资,只有等到暗淡之色退去之后,才能继续自己的工作。” “林思聪目前正在投资房地产,似乎不解决目前这个问题,生意上很容易会吃亏,”马大宽问,“虫虫,你是这个意思吗?” 茅小虫点点头,并没有回答什么。 马大宽说:“看来,林思聪找你还是找对人了……” 回到小楼门口,林思聪将二人请到了一间小客厅里,让助理安排了一些茶点。 林思聪先开口说:“深夜请二位来,实在是抱歉,冒昧之处,还望海涵。” 马大宽觉得,林思聪这个人,跟那些暴发户嘴脸的商人不同,言谈举止还是相当客气儒雅的,算是一个儒商。 虽说是一个集团的大老板,但是对手下人也都平易近人,所以,马大宽对于林思聪不但不反感,而且还有一丝钦佩。 这时,茅小虫微笑了一下说:“林老板,我在此处宅基转了一下,我的确看到和感受到了一些不好的气息,但是并不明显,林老板,你有什么事情,不妨对我直说了……” 林思聪见茅小虫快人快语,准备好的一大套寒暄的话也没必要多说,他看向助理,用眼神令其离去。 等助理关好门后,茅小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林老板,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其实,一般生意上的事情,我从不瞒着手下人,可是……”林思聪苦笑了一下,“可是,这件事情很难说清楚,属于我的隐私,大约在0年前吧,我还并没有做房地产这一行,0年前,我还在政府部门工作,在津海市的一个区做区长……” 林思聪说,0年前,他不是商人,而是管理津海市一个区的区长。 因为区长是国家干部,津海很大,市内只有六个区,所以这官儿也不小,为什么不好好在官场经营,偏偏要下海经商呢? 马大宽想不通,但是从林思聪皱紧的眉头就能看出,这其中必有苦衷。 “那时候我刚刚上任,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好手头有一个违纪的商人,虽然那时候有很多人向我求情,让我放他一马,可是我初入官场,不懂得周旋,所以,我就把那个违纪的商人给办了,因此,有些人高兴,也有些人,因此恨透了我……” “怎么,后来有人报复吗?!”马大宽低声问。 “是的,大约半年之后,我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临近过年的时候,区里领导下乡去考察,去的是挺远的一个地方,当时有个饭局,大家都喝了酒,我喝的也不少,就入住了当地的一个宾馆里……可是,就在这一夜,发生了一件事情,把我的仕途之路,彻底毁掉了……后来,我只好引咎辞职,下海经商,因为我毕竟是被人陷害,所以老天爷还是对我不错……这几年,我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的名望,可比市里区区一个区长要大得多了,可是,就在我生意如日中天的时候,当年策划那个阴谋的人,居然又找上门来,向我勒索重金……我现在不缺钱,也给得起这个钱,但是,我为什么要把钱花在那些混蛋的身上,我不甘心,所以,最近这些天,我心烦意乱,生意也都无心去打理了……” 马大宽终于听明白了,也完全理解了为什么这栋小楼的周围会散发出那种莫名其妙的戾气,这大概就是因为林思聪被人威胁,心里不舒服,压力大,因此才产生的。 这不仅仅是破财的事情,林思聪的名望和地位,都有可能因为这个事情而翻天覆地,如果是当事人,怎么能不忧心忡忡呢? 既然找到了戾气的缘由,茅小虫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但是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问道:“林老板,0年前的那一夜,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你能不能说呢?!” “如果我说出来,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保密,”林思聪神色紧张地看了看马大宽,“绝不能对其他人提起这件事……”(未完待续) 第84章: 粉色的阴谋【第二更】 “要不我回避一下怎么样?”马大宽觉得自己或许有些多余。 “林老板,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或者对我们不信任的话,大可不必说出来……”茅小虫苦笑了一下说。 林思聪低下头,略微思量了一下,笑了笑,才说:“茅道长马先生,如果我不信任二位,我又何必要深夜带您来这里,也罢,其实,那件事并不是多么严重,只是会令一个人名义上受损,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吧!” 话说0年前,林思聪作为一区之长,刚刚上任,就办了一个违纪的商人。 正所谓树大根深,这个违纪的商人被迫入狱,动用自己的关系和势力,也只吃了半年牢饭就出来了,一直记恨着林思聪,于是就在一次饭局之后,设套谋害了林思聪。 其实这个圈套一点儿也不新鲜,就是在林思聪入住宾馆客房之后,买通服务员,给林思聪的水杯里下了一些催情的药物,而后弄了一个少女进入林思聪的客房。 结果,正在二人交合之际,找人闯入客房拍了不少照片,用于威胁林思聪。 当时的林思聪,也是懊恼至极,花了大价钱才摆脱这个事情,可是依然被很多官场同僚都知道了,因此,林思聪也没脸在官场继续混下去,只好辞职,改做商人。 本来,这件事发生在0年前,在这0年时间里,林思聪结婚生子,涉足房地产,尤其近些年房地产各方面发展顺利,林思聪在全国的富豪排行榜里,也有了他的地位。 熟话说,树大招风,曾经在0年前与林思聪有着一夜交合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自发的还是受到别人的蛊惑,居然要站出来控告林思聪。 因为0年前这女人的年龄,还不满18岁,这么一说,似乎林思聪这个事业有成,一直以慈善家面目示人的大老板,岂不是成了一个玷污未成年女子的禽兽了? 时隔0年了,各方面证据都需要重新取证,这样的一个法律官司是否可以打赢,其实也很难说。 但是,现在处于信息爆炸的年代,如果一旦被媒体知道,大财团的老板,创业者的偶像林思聪,在0年前居然做过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对于林思聪的名誉甚至是整个林氏集团的声望都会有影响,而且是极其坏的影响。 说完陈年往事之后,林思聪沉默良久,才故作轻松地问道:“二位,这个事情,对于我这样的人,应该如何去处理,或者如何更好的摆平这件事,你们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呢?!” 茅小虫摸着下巴,站起身来,在这小客厅里来回走了走,他的脑子在思索。 马大宽看了茅小虫一眼,要说这种阴谋诡计并不是茅山道士擅长解决的,不用问,马大宽也能猜到,想来女人那一方,必定向林思聪狮子大张嘴,开出了很高的价码。 如果林思聪是个懦弱的人,会选择破财免灾,可是这种事,连马大宽都能想得通,所谓的破财免灾,绝对不会是仅仅的一次。 如果令对方很容易就尝到了甜头,对方肯定会经常向林思聪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这样一来,林思聪终日里被人要挟,这样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林思聪见茅小虫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茅道长,既然那天在大禅院门前您已经看出了我即将要遇到麻烦,您当时拦住我,说是有办法帮我化解一下,现在我都和盘托出了,您到底有什么办法,您在想什么啊?!” 茅小虫叹息着摇摇头说:“贫道对于阴宅阳宅风水五行之术略知一二,可是,林老板,你遇到的事情,并不是家宅风水的问题,贫道爱莫能助啊!” 林思聪着急地站了起来:“那……那……那……” 马大宽明白,林思聪本来是想说,既然没能力帮他,那么当天茅小虫为什么还要在大禅院门前拦住他,而且,林思聪把自己的糗事说了出来,结果,茅小虫却告诉他帮不上什么。 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回答,必定会很气恼!。 “林老板,你先不要那么着急,”马大宽安抚道,“我倒是有一些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下呢?” “哦,那你快说一说吧!”林思聪看向了马大宽。 马大宽慢慢地竖起了两根手指,淡淡地说:“林老板,我想到了两个办法,但是前提是,0年前那女人的事情,是否真的是一个阴谋……” 林思聪是商场老手,怎么会听不懂马大宽这么问的隐意,他当即点头,十分肯定地说:“我发誓,我刚才所讲,并无一字虚言,当时在宾馆客房里,我真的被别有用心的人下了药,那完完全全是一个筹谋已久的阴谋!” 马大宽点点头,说出了两个办法:“两个办法,其一,报警,其二,先一步抹黑自己……” 关于报警,林思聪并不是没想过,而且,跟林思聪有深交的并且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劝过林思聪,要趁早报警。 报警虽然最直接也最简单,可是,对方手里有自己当晚的照片和资料,一旦公布到了网上,自己就有口难辨了。 就算警方帮助林思聪证明这是一个阴谋,可是,那晚他和那女人的照片,确实是真实的。 虽然第一个办法林思聪有些顾虑,但是最不能理解的还是第二个办法,什么叫先一步抹黑自己?! 林思聪看了看马大宽,见其并不是开玩笑,他不禁问道:“抹黑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大懂,马先生,可否给我解释一下呢?!” 马大宽解释起来,他说:“是这样,现在网络已经逐渐发展起来,网络上任何的信息都有,可以说是真假难辨,林老板目前的身份和人气,如果有某些网站报出林先生的那些暧昧照片,我觉得,一定是一个很火爆的新闻卖点……不过,现在网络的确是发达,每天都有新闻爆料,人们对热点新闻遗忘的速度也非常的快,倒不如,先在网上发布一些类似的桃色新闻,而后上传一些经过修改合成的照片,先刺激一下网民们,当大众看出那些照片都是虚假合成的之后,如果以后真的有人发布了真实的暧昧照片,那么公众也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了,这个时候,结合警方办案,很容易抓住犯罪嫌疑人,给林老板一个公道……” 林思聪何等的聪明,马大宽略微的几句话,立刻让他茅塞顿开。 林思聪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十分感激地对马大宽说:“哎呀马先生,您果然是高人,这两个办法都很好,我都会采纳……” 一边说着,林思聪拿起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说:“小张啊,你过来一趟,我有些事情要交给你马上去办……” 马大宽清楚,林思聪这就要去伪造一些暧昧的图片,给公众先来一个烟雾弹。 林思聪也很着急,马大宽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于是就拉着茅小虫准备起身告辞。 林思聪的确很着急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挽留二人,何况现在已经接近凌晨。 马大宽和茅小虫都是明白人,不会拘泥于这种俗礼,二人就一起往外走。 林思聪找来一个司机,让司机把马大宽和茅小虫送回去,三个人一起走到门口,林思聪紧紧地跟两个人握了握手,说:“多谢二位,事后我会让张秘书去找二位,必有重谢……” 马大宽微微一笑,他知道,林思聪说的就是报酬的事情,难不成又能小赚一笔吗?(未完待续) 第85章: 吴门四大才子【第三更】 这一天,李槐树突然给马大宽打来电话,说是他最近买了三件物件儿,都特别好,就是其中有一幅山水画他拿不准,想要请马大宽亲自来多宝斋给他鉴定一下,掌掌眼。 这几天一直没看到李槐树,原来,李槐树是忙着淘宝去了,马大宽也好奇,不知道这位李老板又买了什么好东西? 经过老顾画廊的时候,老顾也没事儿,马大宽就约上了老顾,两个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去了古文化街李槐树的多宝斋。 二人到了多宝斋,一进门,李槐树就笑嘻嘻地迎了出来。 李槐树的一张脸,简直就是春风得意到了极点。 落座之后,老顾一看李槐树都高兴成了这样子,就笑哈哈地问:“哎呦呵,李老板啊,看来你是真捡到大漏儿了,看把你给乐的?” 李槐树一边泡茶一边说:“是啊是啊,淘到了三件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 老顾跟李槐树聊着天,马大宽就抬头在多宝斋里到处看,因为李槐树说淘到了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应该也会摆在明处。 结果,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就在一个摆放藏品的木架上,马大宽看到了一件东西,别提多眼熟了。 那是一对小瓷罐,肚大口小,也就15厘米高,看形状,就像是渔夫捕鱼用的那种鱼篓,这东西在瓷器一行有个称呼,叫做鱼篓尊。 没错,这东西马大宽不但见过,而且还上过手,就是万晓剑的伙计曾经收到的那一对鱼篓尊,后来被马大宽花了一番心思卖给了张清风那个骗子。 没成想,这对鱼篓尊,如今却落到了李槐树的手里? 难道,李槐树说的淘到了三件好东西,不会就有这一对鱼篓尊吧? 再看李槐树,一脸的兴奋,马大宽心里叫苦,如果真是这样,这就不是捡漏儿,而是打眼了,如果李槐树知道了真相,他还会笑的那么灿烂吗? 打击别人,或者给别人脸上泼冷水的事情,马大宽其实最不愿意去做,可惜,古玩这一行,有时候,也的确没有办法…… 只听老顾说:“李老板,到底你都收到什么了,你快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吧!” 李槐树给二人面前倒满了茶水,这才站起来,转身从沙发后面拿出一个长条行的锦盒。 打开锦盒一看,里面也是一个画轴,长度大约在5厘米左右,应该是一卷条幅。 李槐树已经说了,他买到的是一幅山水画,这样的尺寸,也是山水画比较常见的尺寸。 为了不把画面弄脏,李槐树还特意戴上了一副白手套,在二人面前,慢慢将画轴打开。 当画面只露出了四分之一的时候,马大宽就没兴趣继续看了,因为这幅画的署名,实在是太有名气了。 如果真是真迹的话,这幅画都是博物馆的珍贵藏品,怎么能有机会流落民间,落到李槐树的手里呢?! 老顾看不懂古画,随口问:“小马,这山水画看着画的可不错,署名是文征明的,要说这文徵明可是大名头,跟唐伯虎差不多吧,你快给看看,是真是假呢?” 这幅画的确署名为文徵明,也许这幅画并不是老顾出钱买的,他心里倒是毫无压力。 即便是假的,老顾只是跟着看热闹,没有心里压力,所以,他问的很直接。 马大宽假装很认真地看了看,没好意思说什么,可是,不说什么也不行。 于是,马大宽摸着鼻子,想要错开一些话题,随便的说几句,最好可以糊弄过去算了。 马大宽看了一下李槐树,缓缓地说:“李老板,你不是想玩儿字画吗,那我先考考你,明中期的山水画以‘吴派’为代表,‘吴门四家’你知道不知道呢?” 李槐树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吴门四家……是不是……吴家……那什么,是姓吴的一家人,出了四个画家,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马大宽忍不住乐了,只好解释道:“李老板,你这多宝斋对面就有一家古籍书店,想要玩儿字画,你可以去书店买几本书,多看书,少花钱,谁说‘吴门’就是姓吴的一家人了……” 老顾也咧了咧嘴,问:“怎么,不是姓吴的,那为什么叫吴门呢?” 马大宽继续解释说:“‘吴门’指的是一个门派,‘吴派’的‘吴’不是姓氏,指的是苏州一代地区,古代这一带属于吴国,‘吴门四家’是四位大名头的画家,哪四位呢?有沈周、文徵明、唐寅和仇英,这四位大名头的山水画家,都擅长山水画,画得各有特点,但是假画和仿品也特别多……” 李槐树呼出一口气说:“哎呀,这四位大画家,我都知道啊,尤其是唐寅,不就是唐伯虎吗,人家可是‘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点秋香,我看过那部电影,周星星演的……” 马大宽心里苦笑,虽然对于字画方面李槐树是个大棒槌,可是这话也不能说得太直接。 李槐树还是忍不住问:“哎呀,小马,你就别跟老哥打马虎眼了,你就直接说,这画,是真是假吧?!” 要说字画这一行,很多棒槌玩家,对什么都不求甚解,只知道点儿皮毛,便觉得自己了不得了,有时候还不懂装懂,自称是玩家,其实完全不懂,耽误时间倒是没什么,浪费了钱可就肉疼了。 马大宽叹口气说:“李老板,先不说真假,你连文徵明是怎么回事儿都还不知道,你就敢掏钱买人家的作品……” 老顾似乎看出了门道来了,疑惑地问:“听这意思,这东西是赝品,李老板,你买这幅画花了多少钱呢?” 李槐树紧张地问:“先别管多少钱,这幅画,画的真的挺好的,这一点,你们不能不承认吧?” 马大宽点点头说:“是,这幅画的内容没问题。” 老顾有些糊涂了,又看向马大宽问:“画没问题,那到底是真是假呢?” 马大宽只好说:“这幅画,肯定是文征明画的……” 看到老顾和李槐树的脸上开始激动起来,马大宽立刻补充说:“哎呦,二位爷,先别激动,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老顾和李槐树一起催促说:“哎呀,你倒是说呀!!!” “这幅画,的确是文征明画的,可是,这不是手绘的,是从画册上翻拍后,扩大复印的,只不过是用宣纸复印的,”马大宽看向老顾,“老顾,照相的事情你更了解吧?” “不对吧,”李槐树指着提款和印章问,“小马,你可看好了,这书法和印章,可都是真的,我虽说不算是内行,印刷品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看这印泥,用手一摸还掉色呢?” “没错,”马大宽指着印章说,“提拔和印章不是印刷的,这张画印好了之后,上面没有印章和提拔,是后来加盖上去的,这是新出来的一种赝品,可以说是高科技赝品,这种印刷技术来源于岛国的二玄社,几乎看不见印刷的痕迹,就是这样……” “难不成,我花了000块钱,就买了一张印刷品?!”李槐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未完待续) 第86章: 军刀【第一更】 听到只花了000块钱,马大宽呼出一口气,安慰李槐树说:“李老板,000块钱,真不算多,其实,印刷这幅画的成本,也得百八十块钱,挂在家里当装饰品,还挺不错的。” “哎呦我的妈呀,我还有两件东西了,都是从一个地方收的,不会都是假的吧?!” 李槐树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霍地站起身,匆匆跑到后面,拿出了一件长条形的物体。 马大宽一看,那好像是一把军刀,就是电视剧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那种军刀,看着杀气腾腾的。 李槐树说,他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的,后来还想要参军,可惜,他是家里的独子,而且征兵时体检也没合格,就没能满足自己的愿望,所以,他很喜欢收藏兵器。 原来如此,马大宽这才知道,在胡哥的拍卖会上,李槐树为什么要拍那一把古代残剑了,原来有士兵情结。 马大宽对于兵器不在行,接过李槐树的那把军刀,拿在手里掂了掂,手头儿挺沉重的,刀把上铸有“革命军第二十九军”的字样。 据说抗战初期,国共两军的装备都不太到位,枪炮都不足,大刀这种冷兵器就派上了用场。 当年,驻守卢沟桥的二十九军,就有一个“大刀队”。 二十九军请的是当是威震京城的名镖师李尧臣和南京国术馆教练郭长生等编排教练,创出了一套专门对付鬼子的刀法。 那大刀就跟切西瓜和菜头似的,砍得鬼子的脑袋瓜子满地乱滚,鬼子闻风丧胆。 后来鬼子打进城,人们看到不少鬼子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个“铁脖套”,那是被大刀给吓出了后遗症,听起来挺滑稽的。 据传言,说是岛国士兵都信佛,宁可剖腹自尽,也不愿意身首异处,说是那样的话,就不能轮回了。 想了这些,马大宽突然心潮澎湃起来,举起大刀耍了几下。 老顾和李槐树一起站起身阻拦说:“留神留神,快放下快放下,刀锋挺快的,别伤到手……” 马大宽将刀反过来交给了李槐树,他摇摇头说:“兵器,我是真不懂,老顾你懂吗?” 老顾摇摇头说:“我也不懂,李老板,这是你收来的第二件,不是说收了三件吗,那第三件呢?” 这一回,果然没让马大宽猜错,李槐树的眼睛就飘向了架子上摆着的那一对鱼篓尊。 李槐树要去取那鱼篓尊,马大宽却阻止说:“李老板,你不用拿过来了,那东西不真。” “小马,你还没看了,怎么就说不真呢?”老顾不解地问。 “李老板,如果我没猜错,你这鱼篓尊是从张清风的手里买来的吧?”马大宽拉长了声音问。 “你……你怎么知道?!”李槐树愣住了。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了……” 李槐树本来收到了三件宝贝,一脸春风得意的,结果现在被马大宽连续一打击,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看起来像是一个霜打过的茄子,脸色都变青了。 “小马,你别吓唬人家李老板,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啊!”老顾看了看李槐树又看了看马大宽,在一边说。 “是啊,小马,你的意思,那对鱼篓尊也有问题,可是,你还没上手看过,距离这么远,你怎么就看出那东西不好,说实话,那东西我看了,挺好的,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这鱼篓尊跟张清风有关系……” “快说,到底跟张清风有没有关系呢?”马大宽又问。 “没错,虽说我不是从张清风手里买的,但是也是张清风牵线搭桥,总之,张清风脱不开关系……”李槐树点了点头。 “哎呀,我说李老板,”老顾忍不住说,“你怎么还跟那个张清风搞在一起,那人是个骗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是啊,老顾说得对,”马大宽指着放在地面的那只红木扁箱说,“李老板,难道那红木箱子,你还没有看出问题来吗?” “啊,你们在说什么,难道那箱子也有问题,”李槐树似乎真的一直被蒙在鼓里,听到这话,立刻就站起来,“你们是不是故意隐瞒了我什么,怎么不告诉我呀!” 被李槐树这么一质问,马大宽和老顾立刻无语了,也的确,他们是隐瞒了李槐树一些事情,关于那红木箱子的事情。 可是,这并不是谎言和欺骗,起码也是善意的谎言。 马大宽当初选择不跟李槐树说实话,那是为了保护李槐树,担心打击他,谁知道这李槐树还跟张清风有往来,居然二次又上了张清风的当? 比如那一对鱼篓尊,那还是万晓剑和他伙计的东西,被马大宽忽悠了一下,张清风花了万块钱买下了那对鱼篓尊,的确给万晓剑减少了不小的损失。 可是,马大宽以为这件事就到此完结了,绝对想不到,那鱼篓尊居然又卖给了李槐树,不难想象,张清风买了鱼篓尊之后,回去仔细一琢磨,肯定是明白自己上了马大宽的当,结果…… 想到这里,马大宽问李槐树说:“你快告诉我,那对鱼篓尊你花了多少钱,要说实话!” 马大宽的口气很郑重,按照常理,一般这一行是不能说出收购的真实价格的,但是李槐树明白,马大宽并不是这个意思。 李槐树皱着眉头说:“一把刀,一张山水画,还有那对鱼篓尊,加在一起,一共花了5万块钱……” 老顾也听糊涂了,问:“你的意思是,这三件东西,都是从张清风那骗子手里买到的?!” “嗯,是啊,”李槐树的脸上越来越白,“我看着,东西都不错呀!” 马大宽站起来,背着手在小店里转悠了一圈儿。 要是想把事情说明白,真是很繁琐,或许还要从那红木木箱说起,那根本不是什么紫檀的,只是普通红木,再说到鱼篓尊,还要牵扯出万晓剑和那个伙计…… 很显然,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李槐树今天是不可能放过马大宽还有老顾的。 其实,马大宽倒是不担心说太多,他更担心的是,一旦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李槐树的心里承受能力是否过硬? 没办法,话还是要说,但是说之前,马大宽却问李槐树,因为他很好奇,这一次张清风到底使用了什么招数,居然一下子让李槐树买了三件假货?! 因为李槐树也不是那么大方的人,更不会那么好骗,张清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一点,马大宽更加的感到好奇了!?(未完待续) 第87章: 连环骗局【第二更】 李槐树虽然内心痛苦,但还是说了实话,原来,整个事情是这样的—— 在京城的古玩一行,有个词儿叫做“套儿爷”,指的是那些善于设置圈套的人。 很显然,张清风就是干这一行的老手。 几天前,李槐树不知怎么又跟张清风联系上了,跟上次差不多,张清风又带着李槐树去掏老宅子,不过,张清风这次设置的圈套,比较有心意,算是连环骗局。 张清风带着李槐树也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农村里,不过,那是一间小四合院,看起来,在以前也辉煌过,但是现在落魄了,里面不但黑,而且特别脏。 屋里住着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子,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不错,李槐树此次来,就是冲着红木椅子来的。 李槐树一看,那椅子的确是不错,肯定是明清的老物件儿,只可惜,椅子只有一张,一般做买卖的话,椅子都要成双成对,最好凑成一堂。 所谓一堂,就是至少有两把椅子和一个茶几,这样,摆在屋里或是摆在店铺出售,价格肯定会很高,谁也不会只买一把椅子不是吗? 李槐树十分遗憾,不过,那老头子说,这样的椅子一共有四把,绝对是能凑够一堂的,不过,其他三把在老头子的几个兄弟家里,先摆出来一把,让卖主看一看,如果合适,下子再把四把椅子凑齐了一起卖。 这么一说,李槐树觉得也合情合理,这时候,张清风说自己还有事情,就一个人先离开了,李槐树把张清风送出了院子。 张清风对李槐树说:“李老板,咱们也是合作过的老朋友,我跟你说,那椅子绝对是苏工的老物件儿,你跟那老头儿多聊聊,没准儿,他手里还有别的好货,你看这四合院,以前据说是住着一个贝勒爷,后来是败家了,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也有三千钉,嘿嘿,你可以在那屋子里好好观察观察……” 李槐树得道张清风的指点,非常高兴,连忙道谢:“哎呦,多谢张老师的提点,您慢走……” 也许被张清风这么一暗示,李槐树重新回到小屋里,问那老头子说:“大爷,您那四把椅子,什么时候能够给我凑齐了……” 老头子摸了摸秃头,站起身,说:“我去外面的小卖部打个公用电话,问一问我那几个弟兄,要不,您先在屋子里坐会儿?” 说完,老头子就要走,李槐树本来想把手机拿出来借给老头子打电话,可是一想,老头子离开这间屋子,屋里只有李槐树一个人,岂不是正好可以到处看看,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吗? 结果,等那老头子离开了,李槐树在黑屋子里好一通观察,真的是发现了好东西。 东西被遗落在了各个角落里,正好有三件,不用猜,就是刚才拿出来给马大宽和老顾显摆的那三件,一幅文征明的画,一把大刀和一对鱼篓尊。 听了李槐树讲述的事情经过,马大宽学着福尔摩斯那样摸着下巴说:“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套路……” 老顾和李槐树几乎一起问:“什么套路啊?!” “那把红木椅子,肯定是真品无疑,李老板,对不对?”马大宽又问。 “没错,我仔细看了,”李槐树点点头说,“我既然开了古玩店,天天跟这里面的人打交道,也学了不少东西,那只椅子背面的挂灰和下面的挂灰都不一样,肯定是旧家具无疑,而且木料最差也是上等的红酸枝,所以,凭我的眼力看,那绝对不是新做的……” “可是,那椅子你不也没买到手吗?”老顾愤愤不平地说。 所谓的挂灰是指,旧家具后面图上一层油脂起到防潮的作用,椅子背面和底部的挂灰是有区别的,因为这两个地方,一个靠着墙,一个挨着地,几百年间受潮和剥落的程度肯定是不一样,但是,一般做旧的仿古家具,挂灰却都是完全一样的,这就是破绽。 “所以说,李老板,你在那四合院里看见的椅子应该是一件真品,”马大宽苦笑一下才说,“那椅子虽然是真的,但是卖主也并不会卖给你,只是一个幌子,简单说,就是一个鱼饵,这屋子里出现了一个好物件儿,是真品,被你这么一看,心里一激动,结果,就在潜意识里,把屋里所有的物件儿都当作了真品,这是心理学上的问题啊!” “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是听明白了,”老顾帮着解释说,“那个骗子拿出一个真品忽悠你,却说那椅子没凑齐,不卖给你,诚心跑出去打电话,然后留下李老板一个人在屋里找东西,李老板当时已经昏了头,结果就那把椅子没买到手,却买了三件假货,是不是这样呢?” “他娘的!”李槐树重重地把手垂在了桌面上,茶壶茶碗都发出了一阵响。 “哎呀,李老板你可别激动,气大伤身啊!!!”老顾连忙劝慰说。 “是啊,”马大宽也说,“古玩这种事情,谁没打过眼,谁没受过骗呢?” “张清风,这个王八蛋,我要找他算账去!!!” 李槐树大喊一声,就站了起来,马大宽和老顾拦在门口。 马大宽说:“冷静,先冷静冷静,既然张清风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他就有一百个对策,其实,整个事情,张清风都属于牵线搭桥的那一位,而且在交易之前,人家张清风也借故离开了现场,这里面你找不到张清风的把柄,即便是张清风亲手把假货卖给你,古玩这一行,买了假货你也只能吃哑巴亏,也不能去找消费者协会去投诉,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够,这就是这一行的规矩……” “规矩我都懂,可是我心里不平衡啊!”李槐树说。 老顾将李槐树拉回沙发前,又用力将他按着坐在沙发上,回头对马大宽说:“小马,你能不能给想个办法,为什么总让张清风骗咱们,咱们就不能骗他一次吗?” 要说这张清风的确是可恨,几次三番的在马大宽的圈子里行骗,马大宽已经警告过他了,可是,这张清风居然又骗了李槐树一次,这似乎是故意挑衅了。 比如那一对鱼篓尊,为什么不卖给别人偏偏卖给李槐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张清风是在对马大宽的一种挑战和示威。 为了净化古玩圈,为了惩罚一下张清风这样的人渣,为了替天行道,马大宽觉得,自己不能不主动出击了。 但是,既然要骗,就要骗他个倾家荡产,小打小闹,根本起不到作用,张清风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仍然还是会危害人间。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具体怎么办呢?! 背对着李槐树和老顾,马大宽的眼睛望着天空上的一朵云,脑袋在飞快的运转。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与此同时,马大宽的嘴角上,也掠过一丝阴寒而又狡诈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88章: 专业的演员【第三更】 如何惩治一下张清风这个败类,显然是需要动一番脑筋的。 从李槐树的小店多宝斋出来,马大宽回到美术学院,傍晚十分,他背着手在校园里走来走去,脑袋里确是一直在飞快的转动。 张清风虽然是个骗子,但是并不是一般的小偷强盗那样,是个粗人。 张清风有本事在古玩这一行做局骗人,显然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估计,张清风应该是有一个团队,每一次做局,都是众人智慧的结晶。 马大宽想要设局,引诱张清风入瓮,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个人恐怕是不行的,也是不够用的。 当然,老顾和李槐树是可以帮忙的,李槐树毕竟也是受害者,但是,这两个人张清风都熟悉,都见过面,熟人肯定是不可用的,那样不就容易露馅儿了。 即便做局天衣无缝,张清风一旦识破,他怎么还能上当呢? 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马大宽也知道,整治一下张清风,绝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他必须要策划一起接近完美的高智商的局,才能令张清风入局。 这一次如果成功,必须要让张清风大伤元气,一蹶不振,那种小打小闹,根本就没有意义。 因此,马大宽清楚,他需要进行一个完整的策划,这就像是在写一部高智商犯罪剧本一样。 剧本虽然能够写出来,但是,有了剧本还是需要演员的。 完成这一次做局,出演的演员必须是张清风完全陌生的,也必须有一定的演技,随便找几个人是不难,万一某句话说漏嘴了,或者眼神显出了半分迟疑和作假演戏的成分,这样就很容易令张清风有所觉察。 要知道张清风不是一般的棒槌,人家就是干这一行的,并且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如果在马大宽做局的过程中某一个环节上露了马脚,做局暴露,从而引火烧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么,想了足足一个晚上,马大宽想起了诺娃。 诺娃张清风也是认识的,不是要用诺娃这个人,马大宽是想求助于诺娃,是否可以介绍一家专业的影视公司,帮着自己一起做局,毕竟,演戏这种事,还是需要专业人士的参与。 之所以马大宽会有这么一种想法,主要还是受到了《甲方乙方》那部电影的启发,还记得电影里那个“好梦一日游”的业务吗? 如果能找到一个小影视公司,马大宽写好一个剧本,自己不出头,而是由那影视公司帮着安排各种角色轮番出场。 这样,即便把张清风给搞破产了,张清风也不会怪罪到马大宽身上,岂不是更安全。 当然了,雇佣一个影视公司是需要花钱的,不过马大宽现在有钱了,而且,在他的计划里,是为了设局欺骗张清风,成功之后,是可以从张清风手里搞到一大笔钱的。 前期找一家影视公司,投入几万块钱,等事情成功后,那也是有丰厚的回报的,这个买卖并不亏。 想到这里,马大宽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于是就打电话给诺娃,诺娃倒是睡的比较晚,马大宽就把自己这一夜的想法都告诉给了诺娃。 这一次长谈,光电话费就花费了好几十块钱。 诺娃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就喜欢看热闹,天不怕地不怕,一听马大宽这是要整蛊人,她比马大宽还要兴奋,其实,诺娃也一直看张清风不顺眼。 诺娃告诉马大宽说,她的确认识一个小导演,名字叫王浩,据说在京城开了一家小影视公司,可惜目前只是接拍一些三流广告片。 不过,这个王浩,脑子很聪明,只不过公司在京城,如果马大宽想要跟王浩见面,必须先来京城。 马大宽觉得,在京城更好,因为张清风一直活跃在京津地区,离开津海远一些,那样张清风倒霉了也不会那么快想到是马大宽干的,从而找他报复。 诺娃那边答应了,说是需要先跟王浩联系一下,如果王浩有兴趣接手这个活儿,那么马大宽再亲自来京城见面详谈。 马大宽说没问题,这才挂了手机,回到寝室去睡觉。 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诺娃回电话了,诺娃告诉马大宽说,王浩那边这些日子正愁得没生意做,王浩愿意接马大宽这个活儿,但是收费也不低。 马大宽就问诺娃:“王浩那边开价多少?” 诺娃说:“前期先要万块钱,主要是雇佣演员的一切花销,如果事情办成了,后期,王浩还要收取百分之十的佣金……” 马大宽问诺娃:“如果要是王浩和他的影视公司把事情给搞砸了,没办成,那最后还收取百分之十的佣金吗?” 诺娃说:“事情没搞定,当然就不收后面的钱了。” 马大宽想了想说:“行,就这样吧,我要去那家影视公司跟这个王浩当面聊一聊,咱们什么时候去呢?” 诺娃说:“今天晚上吧,干他们这一行的人都是夜猫子。” 这天傍晚,诺娃开着她那拉风的小跑车将马大宽接走了,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京城,然后,车子一直朝着hd区开,在一栋破旧的建筑底下停了车。 诺娃说,王浩开办的那家影视公司,就在这栋楼里面。 一看这栋破旧的楼房,马大宽就有些泄气,估计这影视公司跟皮包公司差不多少。 搭乘脏兮兮的电梯来到顶层,二人停在一扇防盗门前面,果然,在这扇黄绿色的防盗门上面贴着一张用毛笔写的标签,写着“二把刀影视公司”。 二把刀影视公司,这名字也太离谱了,难道还嫌自己不够专业吗? 马大宽敲了几下防盗门,没人应,诺娃发现了一个按钮,原来是门铃,诺娃用一根修长的手指戳在门铃上,立刻在里面发出了叮铃铃的声音。 很快,防盗门里面的一扇木头门被人拉开,出现了一个男人,头发不多,个子也不高,穿的衣服也不讲究。 诺娃跟这个人打招呼,居然喊他叫王导。 马大宽听明白了,这个毫不出众的男人,大概就是影视公司的导演兼老板,名字叫做王浩。(未完待续) 第89章: 二把刀影视公司 王浩笑眯眯地将马大宽和诺娃让进屋里,一进屋,就是一股子烟雾,看来王浩还是个大烟枪。 这公司里里外外就王浩一个人,破旧的黑皮沙发上到处都是烟灰,而且,还有一只臭袜子落在沙发靠背上。 王浩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手忙脚乱的收拾了好半天,马大宽将窗户打开了,这才有一些新鲜的空气冲进来。 三人互相寒暄了一下,就坐在了黑皮沙发上。 就这么一家破公司,如果马大宽真要投资拍电影,恐怕肯定不愿意跟这些人合作。 但是,马大宽将要做的那件事情,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怎么光彩,找这一家如此埋汰的公司,似乎还真比较合适。 初见王浩,从面相上看有些凶,给马大宽的印象其实并不是太好。 尤其是王浩的脖子上,还戴着一条很粗的金项链,看着不像是个导演,倒像是混社会的小混混。 不过,双方稍微一交流,二人一聊还颇为投机。 王浩比马大宽大5岁,王浩也是自幼喜爱美术,初中毕业后在一家中专学校学习美术,后来转方向学习了摄影,考入过京城某大学的艺术系。 在没做导演之前,王浩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走上职业导演这条道路,之前,什么工作都干过。 王浩在大街上练过摊儿,卖过毛衣,在中关村倒卖过电脑,在电脑城卖办公设备时,**商欺骗算计,连警察都找上门来。 结果白干了一场,还赔了钱赔了关系赔了货源,这似乎预示着,王浩不是做生意这块料。 以前,王浩的父亲曾希望王浩考公务员,吃国家的俸禄,但是王浩的理想是成为一名艺术家。 后来王浩离家出走,经过了一番磨难,虽然目前只是接拍一些广告的小导演,但是,起码自己的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半。 王浩感慨地说,他之所以会在自己脖子上挂一条粗金项链,其实是为了暗示自己原本可能的另一种人生。 言下之意,或许王浩不来京城闯世界,他或许这辈子只是一个小商贩。 聊了好一会儿,王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了电话,王浩对马大宽说:“我的一个朋友来了,他是我们影视公司唯一的签约演员,长得虽然欠考虑,但是演技绝对的一流,我让他过来,你们也见一见,互相认识一下。” 很快,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头发挺长的,一张猪腰子脸,脸上五官排列的也不整齐,但是,颇具喜感。 这么一看,诺娃就是撇撇嘴,低声说:“这长相,也能做演员吗?” 可是,马大宽一看进来的这个长相的确不怎么样的年轻人,他立刻就站了起来。 因为马大宽已经认出来,这个人的确长得差了点儿,但是在几年之后,他就凭借一部电影大火特火起来,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黄博。 马大宽连忙站起身,主动跟黄博热情握手说:“哎呀,这不是黄大影帝吗,在下对你的演技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黄博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看诺娃又看了看马大宽,有些懵,然后笑了笑说:“这是哪儿一出啊,谁是影帝,小同学,你是不是故意讽刺我呢?!” 马大宽这才意识到,这个时候,黄博的确也不是什么影帝,只是一个小演员,还是一个超级没名气的落魄的小演员而已。 “哈哈哈,黄影帝,你可别谦虚,未来的电影市场是属于你的,”马大宽笑眯眯地说,“你不要那么看着我,其实我这人会算命,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不出5年,你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好好好,我怎么那么爱听呢?”黄博朝着马大宽一抱拳说,“小同学,但愿吧,我借你吉言啊!” 诺娃吐了吐舌头说:“有没有搞错,都长这样了,还天庭饱满……” 黄博的耳朵还挺尖的,他听见了诺娃在小声挖苦他,于是就看了看诺娃说:“我是长得没你好看,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说妹妹啊,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直接,成吗?” 马大宽说:“不要争论长相的问题,咱们这次行动,跟长相无关,重要的是演技,演技才是关键啊!!!” 王浩和黄博一起坐在马大宽对面,王浩问:“行啊,但是咱们先把话说清楚,我们影视公司大小也是一家公司,要是接了你这个活儿,这一天下来,人吃马喂的,也是不少的花销,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想忽悠那个人多少钱呢?” 基本的情况,王浩他们估计也都知道了一些,主要是诺娃说的。 王浩也明白,马大宽找他们这个小公司,根本不是为了拍戏,而是合伙一起演一出戏,去诈骗一个人。 但问题是,最后能从那个倒霉鬼身上诈骗出多少钱,这个诺娃根本不知道,所以,王浩才会问马大宽。 对于做这个局,能从张清风手里骗取多少钱,马大宽已经有一定的打算了。 张清风毕竟只是一个骗子,马大宽跟张清风还是有一些交手的,根据张清风所骗的金额,每次做局大多也就是几万块钱。 因此,马大宽认为,这个张清风不一定很有钱,家里能存着五六十万的存款也就差不多了。 为了让张清风这一次可以消停几年,要让他大出血一次,骗光他的存款还不够,必须要让张清风身上背一些外债,这样才能令其大伤了元气,这个败类也就无力在古玩圈里捣乱了。 想到这里,马大宽对屋里的人说:“80万,我准备忽悠那个骗子80万……” 听到80万之后,只有诺娃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可是黄博和王浩,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都是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 因为80万人民币,在当时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一想,王浩的影视公司要是把这件事情给办成了,王浩提出要百分之十的佣金,百分之十,那就有8万块钱的收入。 那么有了这8万块钱,这一年公司的经费就可以解决了,王浩就可以腾出一些精力去研究自己喜爱的电影艺术,或许写个剧本拍一部新戏也有这个可能。 王浩看了黄博一眼,两个人都很高兴,一下子兴奋了。 接下来,谈话的气氛也变了,谁都希望能把这件事情做成功。 因为张清风不是好人,是古玩界的害群之马,做局欺骗张清风不能说是做坏事,连佛祖都说过,杀恶人即是善念。(未完待续) 第90章: 八大山人 王浩虽然不是一个多么出名的导演,但是业务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既然能够开一家影视公司,里里外外就王浩一个人,无论是跑业务,还是拉赞助,还是组织演员拍戏,什么都能拿得起来。 这时候,王浩就问马大宽说:“具体该如何操做,你现在可以跟我们说一说了吧?” 整个的做局,当然是需要一个物品,必须还是重要的物品。 就跟张清风以前做局骗人一样,比如那个假紫檀的红木木箱,就是做局中的重要的一个物品。 既然马大宽想要做局忽悠张清风,也需要有一件物品,不过,这件物品比较难选择,一般的东西不行,起码要挑起张清风的兴趣才可以,什么才能引起张清风的兴趣和关注呢? 马大宽认为,必须也要选择一件古董。 这件古董,太假了不行,因为张清风也算是行内人,如果一眼就被张清风识别出是赝品,那么一系列的工作也就没必要去做了,也就骗不到那80万人民币了。 可是,也不能拿出一件真正的古董去做局,如果真拿出一个价值80万的古董出来,张清风买走了,他没有任何损失,这还叫什么做局呢? 想来想去,马大宽决定向雀尾学习一下,雀尾就是那个仿制官窑瓷器的高人,自己亲手制作一件古董,然后用来欺骗张清风。 雀尾擅长制作瓷器,可惜马大宽不擅长这个,即便能在瓷器上画画,也没有地方去烧制瓷器。 不过,马大宽有自己的强项,他的绘画手法高超,他完全可以仿制一张名家的字画,足可以乱真的那一种。 加上那一次,偶然得了那么多张老宣纸,在老宣纸上仿制出来的名家作品,即便用现代化的仪器都根本查不出来,因为纸张本来就有年头了。 老宣纸有了,在纸上画画没多大问题,还有最后一个步骤,那就是装裱,装裱必须要裱得像是古代的手法。 这一点,马大宽想,董德全大概有办法。 上一次,董德全答应要带着马大宽去拜访一位裱画的老师傅,那位老师傅以前在故宫里就是修复字画的专家,装裱的技术绝对高超。 如果马大宽画好了画,让老先生给认真装裱一下,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接近原作,起码骗张清风这样的人是足够用了。 马大宽就是这么打算的,于是接下来,他就把自己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众人连连点头。 最后,马大宽对王浩说:“假古董的事情我自己解决,等到古董搞定之后,我就不能亲自出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们影视公司的人去做,在整个做局中,需要一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模样的人,我觉得,让黄影帝出演,就很合适了……” 黄博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行,难得你看好我,这一次,我就拿出影帝的演技,帮你演这一出现代虚拟剧……” 基本谈妥之后,马大宽就从京城回到了津海,接下来他需要做的是仿造一幅假画,足以乱真的假画。 老宣纸是现成的,至于画什么题材和内容,仿制哪一位名家,这些,马大宽心里已经有了一番打算。 显然,要骗取张清风80万的人民币,如果只是一幅画的话,恐怕不容易,那就多画几幅,马大宽就想到了绘制一套完整的册页。 所谓册页,是国画中比较珍贵的一种装裱形式。 一般大家常见的国画都是立轴,挂在墙上的那种,但是比较优秀的绘画作品,尤其是小幅的精品,古人很喜欢装裱成手卷或者册页,体积比较小,更便于观赏、保存和携带。 比如册页,一般主要是由8幅、10幅或1幅小品组合而成。 藏家收藏了一些小幅精品,并且尺寸类似,就可以找装裱高手将多幅小品装裱成册,看起来像是现在的相册或者集邮册,跟一本书一样,观赏起来非常方便,也比挂在墙上的画轴保存的时间更长久。 因为装裱册页的价格不菲,藏家也都是选择精品才会去装订成册,所以,市面上能见到的名家册页价格都是非常昂贵的,而且一套册页有10多张绘画精品,那价格就会远远超出一幅画的价格。 马大宽就准备画一套1页的册页,他决定仿制八大山人的笔法,完成这一套册页。 八大山人,原名朱耷,是明末清初的画家,也是国画界的一代宗师,深受后代学者的推崇,比如美术学院的老教授欧阳春,就最是喜欢八大山人,欧阳春的作品,也十分接近八大山人的风格。 朱耷,号八大山人,汉族,jx南昌人,他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的九世孙,绝对的皇亲国戚。 可惜,清军入关,明朝灭亡,朱耷为了躲避追杀,只好削发为僧,隐居在一座道观里,用书画来排遣心中的痛苦和烦闷。 朱耷这一生,擅书法,能诗文,最擅长书画,花鸟以水墨写意为主,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炼沉毅,风格雄奇隽永。 朱耷的作品往往以象征的手法抒写心意,如画鱼、鸭、鸟等,皆以白眼向天,充满倔强之气,笔墨特点以放任恣纵见长,苍劲圆秀,清逸横生,不论大幅或小品,都有浑朴酣畅又明朗秀健的风神。 因为朱耷的绘画作品大多都是黑白二色,也就是只用水和墨作画,这样,在工具和材料的选择上就简单很多,也便于临摹。 就这么,马大宽用裁纸刀将老宣纸分割成了1张的小块,每一幅是1个平方尺大小,又从美院的图书馆里借来了八大山人的资料,开始对着那些印刷清晰的资料,慢慢临摹。 临摹古代名家的字画,对于马大宽来说,根本不是多大的问题,只是花费了两天的时间,1张八大山人的小品水墨花鸟画就完成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装裱了,装裱成一本册页,看起来还必须高大上,必须要吸引人,想要花重金来购买,显然,这样的手段,普通的装裱店是没办法完成的。 字画一行有句俗话,说是,三分画七分裱。 意思就是说,这字画虽好,但也只能占了三成,要是想要看出最佳的效果,还是要靠装裱,所以,装裱占了七成。 想到这里,马大宽就拿出手机,给董德全打电话。 董德全就是上次给马大宽牵线,卖掉刘墉那幅对联的瓷器专家,董德全早些年也是在美院毕业的,算是马大宽的校友。 那次分手的时候,董德全答应过马大宽,说是要给他介绍一位装裱字画的老师傅。 一切很顺利,董德全说,那位装裱老师傅已经出院了,现在在家里修养,但是,能不能答应接这个活儿,董德全不能打包票。(未完待续) 第91章: 王师傅的裱画室 事在人为,这句话说的那是相当经典的。 重获新生的马大宽觉得,在任何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办成的,只是处理的方法不同而已。 挂电话之前,马大宽跟董德全约了明天下午,二人一起去拜访那位擅长裱画的师傅。 接下来的时间,马大宽准备了一下,把他自己仿制的八大山人的册页,用仿古印泥盖上印章,然后通风晾干之后,又把上一次在胡哥拍卖会上买到的那幅面目全非的老画给找了出来,准备一并带过去给那裱画老师傅瞧一瞧。 第二天下午,马大宽一个人来到古玩研究会,跟董德全碰了面,二人坐上一辆出租车,车子一直开到了一处城市近郊的pf区。 因为裱画一般都需要比较大的场地,所以,楼房显然是不行的。 一进小院子,一股子浓重的糨糊味道便传了出来。 从那股子味道上一闻,糨糊是用糯米汁和小麦粉混合而成,并且是小火熬制的,味道里面还有一些白矾的味儿。 马大宽立刻点点头,因为这味道对路了,是纯手工制作的糨糊特有的味道。 因为手工装裱字画,绝对不能用化学的糨糊去代替,用食品做糨糊又担心时间久了,糨糊里面生小虫,破坏了画面,于是,有经验的老师傅就会在打好的糨糊中加入少量的白矾。 白矾可以防虫,不是什么奇怪的物质,比如我们每天吃的炸油条里面也有白矾。 董德全带着马大宽进入了侧面的一个房间,一进屋,整个房间几乎没有什么摆设,最突出的是中间有一张大案子,案子上铺着一块长木板,木板非常的平滑,上面涂满了大漆。 这样的裱画板子最专业,不吸水,但又比玻璃有弹性,这是装裱字画最基本的工具。 放眼一瞧,四面的墙上都糊满了白色的宣纸,当画作在案子上装裱完成之后,需要粘贴在墙壁上阴干。 每一幅画,无论大小,都需要晾晒至少一星期才能取下来,晾晒的时间越久,字画在以后的观赏中就越是不容易变形。 马大宽是行家,看到这一切,已经看出来,这位老师傅一定是沿袭古法或者说是古代工匠的传人。 等了没多久,就从正屋走出一位老者,头发有些灰白了。 老者被一个年轻人搀扶着,马大宽跟老者寒暄了几句,董德全称呼这位老先生叫做王师傅。 王师傅的年纪快80岁了,身边那个年轻人是王师傅的徒弟。 王师傅的身体还不错,他对马大宽说:“小同学,听董老师说,你手里有幅古画,想要重新装裱,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那东西不是什么古画,或者品相不好,那么我也不会接手这个活计,咱们好说好散,你们也别跟我磨叽,好不好呀?” 马大宽心里一惊,如果要说品相,他从胡哥那里买来的那幅画,泡水严重,根本也没什么品相。 看来,这位老师傅干这一行也不都是为了赚钱,他更希望自己可以装裱一些好东西,如果太差的东西,他恐怕也没兴趣去做,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有限了。 可是,事已至此,马大宽虽然心虚,但他也只能把画展开给王师傅看看了。 站在一边的董德全十分的着急,催促马大宽说:“哎呀,小马,你快打开看看吗,到底是什么好东西,上次你出手的刘墉的那幅书法,就相当的不错,这一次,你不要那么神神秘秘的,我估计肯定比那书法更好,嘿嘿,这回不会是乾隆爷的御笔吧?” 听董德全这么一说,似乎期待太高了,马大宽全身都流汗了。 马大宽苦笑了一下对董德全说:“哎呦,董老师,您可想多了,其实……” 王师傅的徒弟也催促道:“哎呀,说这么多干什么,打开看看不就完了……” 好吧好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没办法,马大宽就先把那幅老画打了开来。 当这幅画展开三分之一之后,董德全和那徒弟的脸色一下子就都变了,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了,因为马大宽根本没敢跟他俩对视。 “小朋友,你这东西……这东西是从哪里搞来的?!”王师傅毕竟城府比较深,低头看着这幅面目全非的画,低声问马大宽。 “老先生,您不要过于关注这幅画的画面……”马大宽想要提醒一下。 “哎呀,小马,就这么一张破画,”董德全终于忍不住抱怨说,“你也不提前给我看看,要是知道只是这么一件东西,我肯定不带你来叨扰王师傅,你你你……哎呀……以前你办事不是挺靠谱儿的吗?!” “是呀,这不就是一团墨汁吗?这也叫做名家名作,开玩笑吗?”王师傅的小徒弟也不高兴地说。 听了二人的讽刺,马大宽的脸也红了,但是,他还想解释一些什么,就对王师傅说:“老先生,这幅画真的有……” 突然,王师傅抬起头,打断马大宽,朝他招招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跟我进来吧!” 说着,王师傅就把那幅画卷了起来,招呼马大宽往里屋走。 显然,王师傅没有让董德全跟着的意思,小徒弟有些吃惊地跑过来问师傅说:“师傅,有什么问题吗?!” 王师傅对那小徒弟说:“你去泡壶茶水给董老师,我跟这位小朋友进屋聊几句,你们不要跟着了。” 王师傅给马大宽使了个眼色,马大宽就跟着来到正屋。 这间屋子,大概是王师傅平时休息住宿的地方,床头有一张小书桌,上面放着一盏台灯和几个大小不同的放大镜。 王师傅打开台灯,拿起放大镜,对着那幅古画的边边角角,看得倒是很仔细。 马大宽觉得,王师傅的眼力肯定跟董德全不一样,王师傅干这一行一辈子了,肯定看的细节比马大宽更多。 大约看了分钟,马大宽终于忍不住问:“王师傅,您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需不需要我解释一下呢?” 王师傅抬起头,没有回答马大宽的问题,却先问道:“小朋友,我先问问你,这幅画的来路吧?”(未完待续) 第92章: 老太太家的宝贝 马大宽实话实说,就告诉了王师傅,说这幅画,是从一次黑市拍卖会上偶然捡到的一个漏儿,花了几百块钱。 这时候,王师傅的放大镜已经集中在了画面的一个地方,那里,正好是背面图案透出来的痕迹,显然,王师傅已经看出门道了。 马大宽直接就问:“王师傅,其实,我并不是想修复外面这幅画,我的目的是,想把画面分离开,看看下面是一些什么图案?” 王师傅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或许会猜测,这幅画只是一种掩盖,实际的目的是掩藏在画纸后面的内容,只有把外面这一层画面揭开,里面的内容才能够看到……”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马大宽心里高兴,看来是遇到行家了,他又问,“王师傅,您能做到吗?!” “没问题,”王师傅又说,“但是,做这样一个工作,难度是非常的大,如果你想要让我去做,你的花费可是不少,不知道你觉得值不值得,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这个价格呢?” “其实,王师傅,我这次来有两件事,我还要装裱一套册页……” 说着,马大宽把册页从书包里面拿了出来,因为尺寸较小,他一直折叠了放在一个大信封里。 因为是临摹仿制的八大山人的作品,所以,马大宽并没有给董德全看。 王师傅是内行人,低头一看,就看出这册页是八大山人的作品,没想到,王师傅下意识地就惊呼了一声。 “哎呀,这几张可是好东西,小朋友,这也是你捡的漏儿吗?” “呃……” 马大宽总不能说这1张小品是自己画的,但是又不能说是祖传的,只好撒谎说是无意中在沈阳道古物市场里买到的,想要精心装裱成一本册页,用于收藏。 “好好好,装裱成册页最好了,”王师傅颤抖着双手看着那些画,“真是精品,这是八大山人笔墨最纯熟的时候的杰作啊,简直张张都是精品啊……” 看来,连王师傅这样的裱画师都看不出问题,马大宽的心里就更有信心了。 于是马大宽开口问:“王师傅,这套册页加上那幅画,您要收多少钱呢?” 王师傅想了想,说:“小朋友,这两件东西,我收你8000块钱,这个价格听起来比较贵,但是,我保证我是纯手工完成,并且用最好的材料。” 马大宽听到这个价格不是很意外,对于普通的裱画店来说,虽然是比较高,但是自己还能承受。 “好吧,王师傅,价格没问题,不过,您先装裱这套册页,我着急用,材料最好使用比较老的材料,那样看起来会比较统一,并且也显得古香古色。” 王师傅拍了拍胸脯说:“这个你放心,我在故宫装裱字画60年了,用料都是宫里的存货。” “好好好,那再好不过了。” 马大宽把钱交给了王师傅,本来,裱画这一行,都是拿画的时候一并付钱的,但是马大宽信任王师傅,正好身上也带着现金。 按照约定,王师傅会先完成这套八大山人的册页,手工装裱,至少需要花费两个星期的时间,这个时间也差不多。 交代完了之后,马大宽和董德全就离开了王师傅的工作室,在这两个星期的等待的时间里,马大宽也没闲着,他进一步策划做局的整件事情的细节…… 话说,在两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下午,地点在京城。 一家大饭店里,张清风刚刚参加了一次饭局,吃饱喝足,慢慢地溜达着往外走,当他经过一个包间的时候,那包间的门恰好是敞开着的。 张清风觉得好奇,往里一看,其实也只是随便往里一看,他就看见,那包间里面坐着一位老太太。 要说这位老太太,还是很有看头的。 虽然穿着朴素,但是干净利索,虽然头发都白了,但是脸上的肉皮儿比现在0岁的女人保养得都要好,都要滋润。 老太太举手投足间矜持得体,透着大家风范,绝对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 那气度,毫不夸张,看着跟电视剧《大宅门》里的二奶奶的演技,那是有得一拼的。 这包间里不只有一个老太太,还有几个男的,显然,里面的气氛不是很融洽,充满了火药味儿,似乎是对面那几个男人得罪了这位老太太。 包间里,这时候,有个看着像是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对老太太央求说:“老太太啊,我们都来了,您就带我们去您家里,看看那套册页吧!” 老太太看了中年人一眼,却说:“你们不守时,来晚了,让我一个老太婆等了1个多钟头……” 又有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对老太太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拍卖公司最近几天特别忙,有点儿事给耽搁了,1个钟头是不是有些夸张,不就才让您老多等了半个钟头吗……” “什么,半个钟头,”老太太听那助理说话很不客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愤愤地说,“你们拍卖公司也是大公司,约我来这里谈事情,你们却让我等了半个钟头,就你们这样不守信用的公司,我怎么能把祖上传下来的画册交给你们去拍,我能放心吗?” 见那老太太要走,几个男人一起围了上来,也不是很客气地说:“老太太啊,您怎么那么大脾气呢,不就是几张画吗,几分钟就能看完,我们拍卖公司,这一次,就这古代字画,都征集了上千幅,唐宋元明清,各个朝代的都有很多很多,即便您那画署名真是八大山人,也不一定就是真迹呀,您这么得瑟干什么呢?” 老太太被彻底激怒了,推开众人,奋力走出了门口。 就在老太太经过张清风身边时,故意大声说:“就你们这个破公司,根本没资格拍卖我家的宝贝,跟你们多说半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撂下几句狠话之后,老太太就健步如飞地下楼离开了,精神头儿倍儿足,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是个老年人。 谈话中提到了两个关键词,一个是“拍卖公司”另一个是“八大山人”,张清风都听进了耳朵里。 因为张清风本就是干这个的,对这方面非常的感兴趣,一听,也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未完待续) 第93章: 斗彩鸡缸杯 看包间里走出了人来,张清风就忍不住问一个人,说:“嘿,我说哥们儿啊,刚才那个老太太看着挺凶的,到底是有什么来头啊?” “哼哼,能有什么来头,不就是个格格吗,这都特么什么年代了,就算你丫是还珠格格现在还有个屁用,谁把你当盘儿菜啊!” “这不是吗,哥们儿啊,”张清风转了转眼睛,又问,“你们是拍卖公司的吧,那老太太是不是手里有张八大山人的画啊?” “是啊,据说是手里有一套册页,精品册页,一共1张画,张张都是精品……”说到这里,那人这才意识到什么,奇怪地问张清风说,“嘿,你是谁啊?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啊?!” “嘿嘿,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张清风干笑两声说。 就在张清风进一步想打探一下那位老太太的下落的时候,有个老板模样的人从包间走了出来,狠狠地瞪了多嘴的同伴一眼,拉着他立刻走了。 等走出了几米远,老板依旧低声对手下人说:“那老太太来头不小,这个事情,我们公司还要跟进,你们可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知道吗?” “知道知道……”那几个人一边说着,就下了楼。 张清风听得有些迷糊,但是张清风多聪明,立刻就顺着安全通道往饭店楼下跑。 跑到大门口,张清风拉住一个门童问:“刚才有一个老太太走下楼,出门口往哪儿走了?” 门童说:“是有个老太太刚走出来,不过,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东面开走了。” 张清风重重地叹口气,老太太坐汽车走了,肯定自己是追不上了。 正在这时候,刚才跟老太太谈话的那几个拍卖公司的人,正好从张清风的身边经过,有人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摆这么大谱儿,到底手里有什么好货呢?” “是我们迟到在先,你说话又不大客气。” “我挺客气的嘛,也没说错什么吗?” “我瞧这老太太的架势,不是一般的出身,到底什么出身呢?” “别管什么出身,这老太太手里肯定是有好物件儿的,就说去年吧,那一只成化斗彩鸡缸杯不就是那老太太家里的东西吗?” “哎呦,那斗彩鸡缸杯是她手里出来的东西啊,好像拍了好多钱啊?” “可不是,拍了100多万人民币了,所以说,咱们公司可不能得罪了这么大的一个客户,她喜欢摆架子,就让她摆架子,谁让人家是格格出身呢?” “是啊是啊,格格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老太太家里有宝贝,这才是硬道理!” “对对对,哈……哈哈……” 几个人说笑着,对面开来了一辆黑色奔驰车,几个人拉开车门,全都上了车,开走了。 饭店门口,只剩下张清风一个人,他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马大宽正隐藏在饭店门口的一大盆发财树的后面,静静地观察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直到看见张清风也坐上出租车离开了,马大宽这才悄悄地从发财树后面绕了出来,他的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了一丝笑容。 马大宽自言自语地念叨出一句话:“顺利过关钓上了大鱼,一切尽在我掌握中,越来越接近张清风,今天的心情大不同啊大不同……” 话说,张清风最近几天正闲得有些慌,在家里无事可做,突然有个人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人一上来就大喊张老师,语气非常的客气,但是并没有报出自己是谁。 对方对张清风说:“张老师,我这里有个客人,说是从大澳来的,家里开赌城的,在京城里看上了一件东西,想要让您老去给掌掌眼,看看东西对不对?” 张清风一愣,忙问:“大澳来的,开赌城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要不现在约个地方,您跟他见一见,就什么都知道了。” “行,那就去琉璃厂附近的茶馆吧……” “没问题,1个小时后,咱们在茶馆见……” 张清风这才想起来,又问:“哎,您是哪位啊?!” 可是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张清风并没有什么顾虑,找他掌眼的人挺多的,他就是干这一行的。 张清风离开在京城的住所,坐车来到琉璃厂,他是先到的。 这家茶馆张清风总来,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茶馆里的伙计和老板,他都很熟悉。 坐了一小会儿,门口就停了一辆车,那车可拉风了,好家伙,是一辆加长款的皮顶的白色林肯轿车。 车门开了,身穿标准制服的司机先跑下了车,训练有素地打开后车门,里面有一个穿白西装白皮鞋带着墨镜,俨然一副富豪子弟打扮的年轻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风度翩翩地走进了茶馆。 司机立在门口不动,只有那个富家子走进来,那人一眼就看见了张清风,然后伸出一只戴满翡翠戒指的手,一见面便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对张清风说:“哎呀,张先生,你好哇,鄙姓黄,冒昧打扰,不好意思的啦!” 见此人这样的打扮举止,张清风心里立刻便信了三分,立刻起身,握手说:“黄老板您好,您好,请坐,请坐!” 然后,张清风冲伙计一瞪眼,说道:“看茶!” 落座之后,张清风问:“黄老板,这是从哪里来啊?您有什么指教啊?” 黄老板点上一根看起来跟双汇王中王火腿肠一样的大雪茄,淡淡地说:“指教不敢当,不敢当啊,我是从大澳来的,大富豪赌城,张先生应该有耳闻吧,最近我们公司扩大营业范围,不只是做赌城,又注册了一家拍卖公司,想在内地多收一些东西拿到港澳地区去拍,最近我看上了一件东西,可惜眼力有限,拿不准啦,所以听人介绍,想要请张先生去帮我掌掌眼的啦……” 说着,黄老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看盒子表面就非常的精美,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个碧绿色的扳指,跟绿色玻璃一样透明。 黄老板笑了笑说:“这是我们公司在和田那里的一个玉矿里开采出的翡翠,送给张先生一个,随便玩儿玩儿吧!”(未完待续) 第94章: 翡翠扳指 这翡翠扳指,看起来绝对的透明,无杂质,如果是真的话,必定是玻璃种的高端翡翠。 要说这张清风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棒槌,其实,黄老板刚说的这几句话,本来就有漏洞。 什么漏洞呢? 因为我们国家并不出产翡翠,但却是翡翠的消费大国,世界上优质的翡翠玉石基本上都是产于缅甸,我国的htd区出产软玉,以白玉为主,也有翠绿色的,应该叫做碧玉,而不能叫做翡翠。 这位做加长版林肯的黄老板,显然,那句话说的有些露怯了,不过,张清风只是个骗子,根本也没听出来,却被眼前的这个翡翠扳指惊呆了,双眼冒出了贪婪的光芒。 因为翡翠玉石并不算是古董,无论是新的还是老的,只要质地好,都很值钱,所以,一般的古玩收藏家,对这类宝石并不是很在行,也不太会鉴定真伪。 显然,这为黄老板还不想现在就把翡翠扳指送给张清风,只是在张清风面前晃了一眼,又快速地给揣回了兜里去。 黄老板说道:“张先生,莫要着急的啦,如果事情办成了,这玻璃种的翡翠扳指,自然就是你的了啦……” 如果这翡翠扳指真是玻璃种的真品,就这么一个扳指,价值都在百万以上。 虽然这个局马大宽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可惜,参与演出的这些演员,虽然在表演方面很专业,但毕竟不是古玩圈子里的人,对各类古玩的价值也不是很懂。 因此,这次骗局已经充满了一些矛盾,也是幕后黑手马大宽无法掌控的。 要说这张清风真的是见了钱财就冲昏了头脑,很多问题,居然都没有发现,所以说,张清风只是一个骗子,古玩方面的知识本来就欠缺,张清风设计出来的局,也就只能忽悠一下类似李槐树那样的半路出家的行外人。 黄老板突然说:“好啦,张先生,跟我去个地方吧?” 黄老板起身走出茶馆,张清风紧跟在后头也出来了,司机立刻打开车门,两个人就上了车。 张清风问:“去哪里呢?!” 黄老板咳嗽了一声,显然他也不熟悉京城的地理,驾驶室里开车的司机立刻回答说:“去海棠胡同……” 张清风了解当地的情况,他说:“海棠胡同,那里可都是四合院,好像以前住的都是皇亲国戚啊?” 开车的司机对张清风介绍说:“是啊,看来您是知情人,货主就是住在一所四合院里,是个老太太……” “什么,是个老太太……” 张清风的心里动了一下,他回想起来前几天在饭店包间里遇到的那个老太太,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当天,老太太跟拍卖公司没谈好,自己又找了个下家,这个下家就是身边这位赌城的少东家? 想来想去,张清风都觉得在理,也符合逻辑。 司机点点头说:“是啊,白头发的老太太,看着挺有气质的,来头不小的样子,举手投足,看起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人物……” “那个老太太姓什么,你知道吗?”张清风问。 “好像是姓那,跟唱歌的那英同姓,”司机想了想说,“没准儿是满族人,叶赫那拉氏……” “怎么,张先生,难道你也认识这位老太太吗?”黄老板听得好奇。 “不不不,不认识……”张清风连忙说。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海棠胡同口,那么长的车子肯定开不进去,于是,司机下车将车门给打开,张清风跟黄老板走下车。 黄老板对司机说:“你就不要跟着了,我们两个一起可以了,你留下看好这辆车就可以的啦!” 二人来到那老太太的院门口,这的确是一个四合院,从外面看,规模可不小。 门没上锁,张清风推开大门往里一看,就看见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浇花,他看见的只是背身。 张清风发现大门上有个电铃,随手就按了一下,老太太听见声音,放下喷水壶,悠然地走到了门口来。 张清风一看,果不其然,对面站着的这位那老太太,就是当初在饭店包间跟拍卖公司的人吵架的那一位。 “你……找谁?!”显然,那老太太对张清风没有印象了。 “就是找您啊!”身后的黄老板说。 不过,那老太太认出黄老板,说“哦,是你啊?” “对对对,昨天我看了您老的藏品,我是外行,今天找了一个专家来,想让专家帮我再看看,不知道今天方便吗?” “方便方便,”那老太太退后一步,“二位请进来吧!” 这所宅子始建于明朝嘉靖年间,最初是一位工部侍郎的宅邸,到清代又改建成了贝勒府,据说,前前后后住过六七个贝勒。 到了民国,又被一位督军买了下来,这位督军可谓大名鼎鼎,后来还当过北洋政府的总统。 建国后,原本的大宅子分成若干个小院子,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张清风和黄老板两个人,跟着老太太走进院,院子里花木繁盛,郁郁葱葱,打扫得干干净净。 那老太太请两人进屋,房间内的布局简洁明快,家具古香古色,墙上挂着一幅民国老照片,占据墙面很大的位置,非常的显眼。 照片上面有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看样子像是一对父子俩。 张清风其实也只是随意地一看,却看见照片上的一个男人,也就是上年纪的那个男人,那张脸,很像是旧北平的市长。 虽然说张清风这人不学无术,但是小时候的报纸也看过,就是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张清风指了一下墙上挂着的老照片,忍不住问那老太太说:“老太太,这照片上的人是您家亲戚吗?” 那老太太点点头,眼神里有一丝暗淡地说:“是啊,年轻的是我丈夫,年老的是我公公,不过,都已经故去了……” 张清风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照片上的那位老人家,是不是做过北平的市长呢?!” “对,”那老太太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点点头,“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大澳来的黄老板倒是不以为意,什么也没看出来,自己点上一根大雪茄,吸了一口,就直奔主题说:“老夫人啊,把东西赶快拿出来看看,我赶时间的啦……” “好的,二位稍等。”那老太太站起身,淡淡的说。(未完待续) 第95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老太太起身走到里间屋,从里屋拿出了一个红木雕花的锦盒,慢慢地放到桌面上。 那老太太说:“就是这件东西,你们看看吧。” 黄老板比较毛躁,打开锦盒,锦盒里是一个深紫色锦缎面的册页,看起来40乘40厘米左右,厚度像是一本新华字典。 就在那册页的封皮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八大山人花鸟册”。 还没打开,只是看到上面的内容,张清风就惊呆了,兴奋得差点儿叫出声来。 张清风赶紧戴上一副白手套,拿出一个放大镜,打开八大山人的花鸟册页,煞有介事地看了好半天。 册页一共有1张,张清风仔仔细细地看下来,虽然每一张的尺寸都不是很大,但每一幅的笔法精湛,构图奇绝,无论从纸张的老旧程度和裱工的手法,都是绝对上等的手艺和用料。 张清风心里暗道:哎呦我的妈呀,这件东西,说是国宝级文物都不过分!!! 坐在一边的那老太太,淡然道:“我虽然对古玩一窍不通,也对绘画不慎了解,但是这套1幅的册页是八大山人的真迹,可谓弥足珍贵,堪称稀世珍品。” 张清风心情仍是激动不已,也忘记自己是黄老板请来的掌眼先生,忍不住就问那老太太:“您想开价多少钱呢?!” “家夫曾有遗训,传下来的这件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去卖,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缺吃穿,万不得已的情况大概是不会碰上了,但是我的年纪的确也大了,膝下也无儿无女,不知道哪一天早晨,我睡不醒了,就要去见我那老头子了,这件东西留在手里,也的确没什么用了,我就想把这东西卖了,去干点儿别的事儿……” 听那老太太这么解释,似乎也合情合理,这位老太太日子过得不错,的确是不怎么缺钱。 所以,张清风很好奇,他又问:“哦,那么敢问您老人家要钱干什么用呢?” 那老太太点点头,很平静地说:“前一阵子,我看到一个电视节目,说是贫困山区的孩子上学难,要背着书包翻山越岭,还得赤脚趟过一条小溪流,看着孩子们的小脚丫子都被河水冻红了,我这心里真心疼啊……我就想,卖了这件东西,捐点儿钱,在山里搭一座小桥或者在山里修条路,这事儿我已经跟有关部门谈了,各方面都很支持,我就想尽快把这件事给办了,现在就差80万人民币了……” 听完这些话,那位赌城的少东家黄老板,肃然起敬了,竖起大拇指,很受感动地说:“哎呀,我说那老太太,您这么做太令黄某人敬佩了,这样吧,这件花鸟册页我收下了,我出100万人民币,多出的0万,算我捐给山区小学改善食堂的伙食……” 那老太太眼睛有些湿润,语气真切地说:“那真是谢谢黄先生了,老朽替那些孩子感谢黄先生了……” 黄老板并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关键还是要看这本册页是否是真品,如果是假的,黄老板肯定不会掏腰包。 于是,黄老板拍了一下张清风的肩膀,张清风下了一大跳。 黄老板低声问:“哎呀,我说张先生,你看了好半天的啦,不知道这东西对不对呢?” 张清风的眼珠儿快速地转了转,突然就站起身,他笑眯眯地对着那老太太说:“这东西看起来不错,但是,我还有些疑问,今天还拿不了主意,那老太太,请您把东西收好,容我们商量商量,不过,您可千万不要再找别人了……” 那老太太的脸色立刻变了,把东西拿回了屋里,低声说:“不识货的家伙,还敢来掌眼,真是丢人啊……” 黄老板立刻问张清风:“怎么了,难道这册页有什么问题?!” 张清风起身就把黄老板往门口拽,出了四合院,张清风才说:“黄老板,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一个人恐怕是看不好,你能不能容我两天,我好好研究研究呢?” 黄老板不解地说:“研究什么,那东西我觉得不错,不就才100万人民币吗,毛毛雨啦,回到大澳,我一转手,100万美金不在话下……” 张清风心脏狂跳,满头大汉,只好搪塞说:“黄先生,要不你先回去,我琢磨琢磨,马上给您消息,您看好不好呢?” 黄老板叹口气,说:“最好快些,我爹地那边有事情催我呢,明天下午我就要回大澳去了,张先生,你可要抓紧啦!” “好好好,一定一定……” 张清风总算把黄老板给骗走了,看着黄老板坐上加长林肯车刚走,张清风就立刻拿出手机,给他老婆打电话。 “喂,你查查咱家存款,现在还有多少钱,都……都给我取出来……要快……” “你个死鬼,你要干嘛呀?!” “别废话了,媳妇,你把钱都取出来,我估计凑在一起能有个50万,我再去找朋友借一些,估计就够了……”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啊?!” “等我回去再告诉你,媳妇,咱们就要发达了!” 打完电话之后,张清风居然又转身回到了那老太太的四合院里,按了门铃好半天,那老太太才开门。 打开门,那老太太一见又是张清风,就语气不善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张清风说:“老太太,您先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您老人家说啊……” 那老太太倒退一步,张清风跨进了院子,问:“你还要说什么?” 张清风说:“老太太,你说那一套册页要80万,您还能不能便宜一些啊?” 那老太太摇摇头说:“刚才那个老板模样的人,不是答应出100万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反悔了?!” 张清风解释说:“是这样,老太太,那个黄先生您也看见了,不是大陆人,估计买走您的物件儿,也是往国外送,那老太太,您老那么爱国,而且公公还是北平的市长,怎么能看着国宝流入外国呢?” 那老太太皱起眉毛,问:“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张清风说:“我这手头正在凑钱,我想,我凑够钱,把您手里的东西收了,您听我说话这口音,也是京城人,您把东西卖给我,总好过卖给外国人,八国联军那会儿,咱老祖宗多少宝贝,被洋鬼子给抢走的还少吗?” 那老太太听到这里,也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 张清风十分恳切地说:“是啊,所以,那老太太,好东西咱们不能便宜给了外国人,您还是把那一套八大山人的册页卖给我吧!”(未完待续) 第96章: 影帝之路 张清风其实是这么想的,那套册页绝对的精品,如果张清风这时候能够买下了,再卖给那个财大气粗的黄老板。 刚才黄老板已经开价100万,一转手,张清风起码最少也有0万的赚头,其实也不只是0万,还有一枚翡翠扳指做礼物。 如果不卖给黄老板,张清风自己联系一下拍卖会,把这册页送到拍卖会的现场上,宣传一下,拍个几百万不是问题。 不管怎么想,这个大漏儿他张清风必须要买到手,这个便宜他必须要占。 其实,从黄老板的角度来说,张清风这么做很是不仗义的,用打麻将牌的术语说,就算是截胡,但是张清风这人做事情也没有底线。 想到这里,张清风又说:“哎呀,我说那老太太,我刚才问的那个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那老太太明知故问。 “能不能再便宜一些啊?”张清风又问。 “不是我不给你便宜,是我已经跟有关部门说好了,要捐出80万,我也是没办法啊!” 张清风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咬了咬牙说:“那成,这东西咱们就说好给我了,不能再联系其他买家了,最迟今天晚上,我把钱给您老凑齐了,送过来,您说成不成?!” “好吧,”那老太太叹口气,看了看张清风,“我看你也是个爱国人士,好吧,我只等你一天时间,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张清风兴高采烈地回家,他怎么借钱凑钱,不用细说,总之,在傍晚的时候,张清风用大提包提来了80万元人民币的现金。 万老太太拿出一个验钞机,清点了数目,钱没有问题,这才将八大山人那套册页交给了张清风。 张清风得了宝贝高兴坏了,抱着宝贝就回了家。 那一夜,估计张清风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是被人下了套,中了别人的圈套,然而张清风自身确是一个善于下套骗人的老手,想一想,真是悲哀。 评书里面总是说这么一句话: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似乎这句话用来形容张清风,真是太恰当不过了。 当张清风的脑袋慢慢冷静了下来之后,他才发觉这一切似乎过于顺利的时候,他再去联系那位黄老板,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他又跑到海棠胡同的那个四合院,四合院却早已空空如也,那老太太搬家了,人去楼空。 张清风好一番打听,有个人就告诉他,前几天,有个剧组租下了这座四合院,说是拍几个镜头,现在,剧组已经撤走了。 可怜的张清风,这一下子损失了80万,50万元的存款加上0万元的外债,老婆闹离婚,外债找上门,这绝对可以让张清风这个潜藏在古玩界的骗子,消停一阵子了…… 书说两头,再说马大宽这一边,80万人民币到手之后,他们接下来就是分钱了。 在王浩的二把刀影视公司里,诺娃、马大宽、王浩和黄博都在,一盏昏黄的吊灯下面,倒满了一大堆的人民币,粉红的颜色,令人炫目。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神秘而诡谲的表情,这样的画面,十分令人恍惚,就像是一部经典电影里的画面。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之后在王浩的一系列的电影中,都会有这类分赃镜头的原因,大概是,这一次做局,给王浩的内心深处,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的缘故。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王浩的影视公司会收取百分之十的佣金,也就8万块钱,马大宽对于王浩和黄博的表现很是满意,于是多给了万,一共10万。 马大宽也想给诺娃一些钱,可惜,诺娃不爱财,诺娃提议说,这次做局毕竟不是多么光彩,应该捐给慈善机构一些钱,给自己积德积福报。 诺娃的提议得到了王浩和黄博的赞同,因为影视圈里这些人都信这个,每次新片开拍都要举办一个祭神仪式不是吗? 最后大伙儿决定,拿出10万块钱交给诺娃,让她捐给山村小学。 不要小看这些钱,在当时,10万块钱足可以盖一所小学校了。 捐了10万块钱,给王浩公司10万,那么还剩下了60万。 马大宽将剩下的60万人民币存进了银行卡里,就带着银行卡准备回津海。 王浩和黄博想请马大宽去吃烤鸭,提到吃饭必须要喝酒,酒对于马大宽来说是大忌,所以,马大宽就婉转谢绝了。 临走时,王浩跟马大宽用力地握着手说:“小马哥,以后咱们有机会,一定还要合作啊!!!” 马大宽泄露天机般地对王浩说:“一定一定,王导演啊,广告还是要拍,但是你也要多写一些剧本,比如石头啊,赛车啊,黄金打劫啊,什么的,最重要是要疯狂一些,或许很快,你的机会就会来了……” 王浩重重地点头说:“嗯嗯,小马哥,借你吉言了,我以后要是拍电影,一定找你过来给我做制片人,你这运筹帷幄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跟诸葛孔明比也不差啊……” 马大宽笑了笑说:“好好好,咱们一起努力。” 而后,马大宽又跟黄博握了握手说:“黄影帝,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管唬的人,那个人或许最近要拍一部电视电影,名字叫《上车走吧》,这部戏虽然是电影频道投资拍的,如果找到了你,你要一定重视啊,或许这部戏就是你翻身出头的机会……” 黄博不解地问:“嘿,你咋知道有这件事儿呢?!” 马大宽神秘地一笑说:“等这部戏拍完后,后面你还有很多电视剧的活儿,比如《黑洞》比如《大脚马皇后》之类的,但是都是一些很小的角色,你也别兴奋,这些电视剧拍下来,你都火不了,你一定要等着王浩导演,你们两个在一起合作一部戏,才能真正的成就你的影帝之路……” 马大宽说的已经够多的了,像是一个先知一样,当王浩和黄博大张着嘴巴一脸迷惑,想要再多问几句的时候,马大宽跟诺娃已经坐上小跑车,诺娃的小脚丫一踩油门,小跑车冒了一股子烟儿,开走了……(未完待续) 第97章: 室内游泳馆 回到津海之后,马大宽找到李槐树,因为李槐树反复受到张清风的欺骗,这里面,应该有李槐树的钱,于是马大宽拿出了5万给了李槐树。 而后,马大宽又来到了老顾的画廊,又拿出5万给了老顾。 为什么要给老顾,不是给老顾发的奖金,而是别有用意。 老顾画廊的隔壁有家店铺,以前是卖文具的,后来在附近买了大店铺,这个文具店其实比老顾的店铺还要小,但是两个店铺只隔着一面墙,老顾买下隔壁的店铺,把墙打通了,两个屋子连在一起,画廊的面积也就会大了一半。 然后,再用剩下的钱,重新装修扩大后的画廊。 马大宽的设计是,把对着大街迎面的窗户扩大,都改造成通体的落地式样的大玻璃窗,那样,从外面经过的人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挂着的作品。 这一点,马大宽其实是借鉴了万晓剑那家小店的设计。 万晓剑在沈阳道有家小店,比老顾的画廊小得多,但是玻璃橱窗很大很敞亮,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诺娃也不会看到放在里面的那一颗陶俑的头。 不管怎么说,5万块钱扩大和装修画廊是足够用了。 算一算,马大宽手头还剩下了50万人民币,总不能把钱存在银行里,于是这几天,他骑着自行车,顺着印象中的地铁沿线,到处找正在出售的房屋。 地铁1号线已经开始建设中,但是号线和号线都还没有建设和规划,就算有规划了,老百姓也都不知道。 依靠脑中的记忆,马大宽找到了两处距离地铁号线最近的房子。 花费了0多万钱买下了两套房子,只等着这里一规划,房屋拆迁,那么大笔的拆迁费就可以入账了。 房子过户的手续比较反锁,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这几天,画廊基本装修也完成了。 老顾向马大宽提议说,现在画廊的规模也不小了,为什么不给画廊起个名字? 这画廊的名字也称作斋号,要是起斋号,老顾文化水平有限,但是还是很踊跃,他就提议说,因为画廊在美术学院附近,要不就把画廊叫做“美院画廊”怎么样? 美院画廊,这名字的确是直接,但是,毕竟画廊跟美术学院没有直接关系也没有利益往来,叫这个名字,万一,美术学院追究起来也不好,最后,马大宽想到了偷梁换柱,把“美院画廊”改成了“美苑画廊”,虽然念起来都差不多,但是意思就变了,美术学院也不会找老顾的麻烦了。 好吧,从今天起,老顾和马大宽的新画廊的斋号就叫做“美苑画廊”了。 美苑画廊的面积大了很多,老顾弄了一张条案,上面摆着笔墨纸砚,马大宽拿着毛笔沾上浓墨,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大字“美苑画廊”。 等书法干透了,交给老顾,让他按照书法去雕刻牌匾,美苑画廊正是成立。 这个时候的马大宽很有一些感慨,他这一次梦回16年前,短短的半年时间里,自己就已经有了三处房产,还有了一家画廊,银行卡里也有几十万的存款。 这一切似乎都十分的顺利,的确像是一场梦。 在这一次的人生中,似乎起点就比上一次的人生高出了很多很多,马大宽对于未来的生活和梦想,一下子更加的有信心了…… 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一转眼都已经5月底了,眼看快6月份了,天气越来越热。 美术学院附近新开了一家室内游泳馆,游泳馆在美术学院门口做宣传,发给了赵鹏飞好几张游泳免费券。 于是,周末这天,赵鹏飞邀请马大宽和刘俊瑶一起去游泳。 周末这天,天气还真是挺热的,5度上下,十分适合游泳,马大宽也是没什么事情,就准备跟同学们一起去游泳馆凉快一下。 走出学院门口的时候,马大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通了手机,传来的是诺娃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我那件陶俑修复完成,可漂亮了,你来我家里看看怎么样啊?” “好啊,不过我现在没空啊……” “唉,你这个家伙真讨厌,真该好好检讨一下,不要总在不经意间就伤透了别人的心……”诺娃气咻咻地说。 “啊,我怎么就伤别人心了啊?”马大宽解释说,“我现在真有事儿,我跟赵鹏飞他们要去游泳,你要是早打电话,我就先答应你了……” “去游泳,去哪儿游泳?”诺娃感兴趣地问。 马大宽拿出免费券看了看,念出了地址,诺娃立刻兴奋地说:“是室内游泳馆吗?” “嗯,应该是。”马大宽说。 “那好,我也去……” “你……我们都是男的,不好吧?” “怎么不好,你们到底是去游泳池,还是去洗澡堂子呀?” “呃,好吧,你要是不怕看,就来吧?” “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运动了,我游泳的技术可高了,我叫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浪里白条!” 说完,马大宽把地址发到了诺娃的手机里。 低头发短信的时候,赵鹏飞问:“谁给你打电话啊?” 马大宽叹口气说:“是诺娃,她说她想跟咱们一起去洗澡,呃,不,是一起去游泳……” “是吗,诺娃要来?!”赵鹏飞的眼睛放光了,“那大洋妞的身材可是够火爆的,我担心她这么一脱,游泳池里的男同胞岂不是会都喷了!” “大鹏,你怎么这么猥琐呢?”马大宽皱着眉说。 “哎,大宽,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不是也在人家大洋妞身上没少揩油吗?”刘俊瑶说。 “什么,我跟诺娃只是普通朋友……” “嘿嘿,别逗了,”刘俊瑶笑嘻嘻地说,“大宽,你不老实,上次你还吹牛说,诺娃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你都看见过了,哪里有胎记,哪里有痦子,甚至比诺娃自己都清楚……” “对对对,这话我也听见过,我可以作证的!”赵鹏飞也说。 “那……那是工作需要,好不好啊?”马大宽苦笑了一下。 游泳馆很快就到了,门口就有卖泳衣的,马大宽花了40块钱买了一条游泳短裤,然后又花10块钱租了一个游泳圈。 那是一个黄色鸭子形状的游泳圈,两个同学见到马大宽居然还需要游泳圈,差点儿笑得背过气去。 这天气可真热,赵鹏飞和刘俊瑶进入游泳馆,如同下饺子一样就跳进了游泳池。(未完待续) 第98章: 比基尼 马大宽不会游泳,如果会游泳还用得着租游泳圈吗? 马大宽先把游泳圈丢进水里,然后才顺着池边的扶手慢慢地往下走,一接触到水,就感觉特别的凉,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游泳池里出现了一个焦点人物,没错,就是大模特儿诺娃小姐。 诺娃这身材本来就暴突,居然还穿了一件黑色三点式泳衣,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那个啥,这应该叫比基尼吧? 诺娃这么一出现,迈着猫步,屁股还左右摆动着,看着那胯骨都能给甩飞出去似的,动感十足。 结果,游泳池里人都不游泳了,都开始看诺娃了,连游泳教练都呆住了。 有一对父子,爸爸正教儿子游泳,结果诺娃一出现,那好色男盯着诺娃的前胸看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也忘记了他儿子正在水里学游泳,那小孩子才六七岁的年纪,很快脑袋就淹没进了水里,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要不是好心人提醒那个好色男,险些造成了惨案。 “哎呦,我的妈呀,”赵鹏飞舔了舔嘴唇说,“这身材,这扮相,岂不是给游泳馆免费做广告吗?” 诺娃站在池水边,开始做伸展动作,只做了几下,她一眼就看见了水里的马大宽。 诺娃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马大宽,而是马大宽抱着的那只黄色的鸭子游泳圈,其实,马大宽看着诺娃这身材,也有些傻眼。 对于诺娃的身体,虽说马大宽更细腻地并且近距离的观察甚至抚摸过,但是穿比基尼还是头一次看见。 什么才是真正的性感,全部暴露在外不能叫性感,半遮半掩才最妩媚,这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啊! 诺娃发现了马大宽,就纵身跳到了水里,那身条,像是一条大鱼,落水的时候,水面居然都没有溅起多少水花来,想来,人家诺娃肯定是练过的。 很快,马大宽就觉得怀里的黄色游泳圈开始漏气了,眨眼间就瘪了下去,这什么情况?! 马大宽正在深水区,他紧张坏了,立刻四肢并用往浅水区游去,却不料,居然有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这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游泳池里还有水鬼吗?! 就在水里的马大宽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水面冒出了一个脑袋,那是诺娃的头,诺娃出了水面就哈哈大笑,不用猜,那游泳圈肯定是诺娃用尖尖的指甲给戳破的。 马大宽已经游到了浅水区,大声抱怨说:“这游泳圈是我花钱租的啊,10块钱,很贵的啊!” 诺娃说:“用游泳圈,一辈子都学不会游泳的,你这个笨蛋!” 马大宽说:“谁说我是来学游泳的,我是来洗澡的可以吗?” 这时候,赵鹏飞和刘俊瑶已经朝着诺娃这边游了过来,赵鹏飞喊:“大姐头,好久不见,你比上次更漂亮了呢?” 诺娃对赵鹏飞说:“哼,我始终都很漂亮。” 赵鹏飞说:“是是是。” 刘俊瑶提议说:“大姐头,你跟我们游几圈儿怎么样,我们比一比,看谁的速度快好不好?” “好好好,比比就比比……”诺娃好热闹,一口就答应了。 诺娃擅长蝶泳,赵鹏飞和刘俊瑶都是传统的狗刨儿。 蝶泳是一种比赛用的游泳姿势,是在蛙泳的技术和动作上演变而来的,从外形看,好像蝴蝶展翅飞舞,所以人们称它为“蝶泳”,速度是非常之快的。 诺娃的泳技果然出众,三个人来回游了四圈,游第一圈时,诺娃已经领先了赵鹏飞他们两个身位。 见到赵鹏飞用力划水的样子,诺娃改成了仰泳,放慢了速度,等着二人追上来。 见那三个人游得很是欢畅,马大宽不会游泳,游泳圈也爆胎了,他只能呆在浅水区,狠狠地盯着他们,心里不时涌起一阵阵的醋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三个人游累了,靠在水边休息,刘俊瑶说:“我输了,我去给你们买饮料吧!” 诺娃点点头说:“好好,我正口渴了,快去快去……” 见刘俊瑶上去买饮料,赵鹏飞潜水游到了诺娃的脚边,然后一脸淫笑地冒了出来,十分谄媚地说:“大姐头,你游得还真不错,这一点倒是没吹牛。” 诺娃说:“我受过专业训练的,从小就是校游泳队的,最近几年游得少了,退步了好多。” 赵鹏飞说:“嘿嘿,能看出来,你的蝶泳技术还是挺专业的。” 诺娃说:“你的狗刨儿其实也不错,比较适合你的气质……” 赵鹏飞说:“是是是,多谢大姐头的鼓励,那个啥,上次吃烤串时,我跟你说的那事儿,你帮我问了吗?” 诺娃问:“什么事儿?” 赵鹏飞说:“就是……就是……你们模特儿公司里还有没有女孩儿……没有男朋友的女孩儿……” 诺娃想起来了,说:“哦,这个事儿啊,我倒是真问了,有一个模特儿没有男朋友,也很喜欢找个天朝的男孩儿做男友,只不过,那个模特儿的皮肤有些黑,你喜欢吗?” 赵鹏飞擦了擦口水说:“黑一点儿怕啥,我就喜欢小麦色皮肤的,那才性感呢?” 诺娃噗哧一笑说:“不是小麦色的,比那个再黑一点儿……” 赵鹏飞挠挠头问:“那有多黑啊?” 诺娃却问:“哎,你吃过奥利奥吗?” 赵鹏飞想了想才问:“奥利奥,好像是巧克力饼干吧,说女朋友的事儿了,大姐头,你怎么扯到饼干上去了?” 诺娃说:“我的意思是,我说的那个模特儿就那么黑,是非洲人……” 赵鹏飞非常失望地叹口气说:“哎呀,那也太黑了,万一大晚上跑出去,我都找不到人,我不喜欢,嘿嘿,我还是喜欢像大姐头这样的……嘿嘿……” 诺娃坏笑着问:“是吗,你喜欢我这样的吗?” 赵鹏飞重重地点头说:“是啊是啊!” 诺娃说:“其实,我也没有男朋友的……” 赵鹏飞一听诺娃这么说,不知不觉就看向在浅水区挣扎的马大宽。 诺娃多聪明,已经看出赵鹏飞似乎在想什么,立刻说:“你看他干嘛呀,别看他,我跟他就是普通的朋友……”(未完待续) 第99章: 诺娃的择偶标准 赵鹏飞开始疑惑了,他很想问诺娃,既然是普通朋友,为什么诺娃会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了马大宽? 马大宽也已经承认了,已经看遍了诺娃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赵鹏飞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你不要乱想,我才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呢,”诺娃抬起玉臂指了一下浅水区的马大宽,撅着嘴又说,“你看他那个样子,才0出头,一点儿不活泼,老气横秋的,还整天板着个脸,不苟言笑,反应迟钝,榆木疙瘩,一点儿幽默感也没有,我能喜欢他吗……” “可是,依照我对女人的经验,”赵鹏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当女人对一个男人不怎么感兴趣的时候,往往会比较客气,可越是看那个男人不顺眼,越是把那个男人说的一无是处,往往在女人心里却更在乎那个男人……” “那么小胖子,你现在交到女朋友了吗?”诺娃盯着赵鹏飞问。 “没有啊!”赵鹏飞摇摇头。 “你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你还说你自己了解女人,你可真逗呀!” “可是……” “所以是你的想法有问题,你自己好好检讨一下吧,”诺娃看着天花板,想了想才说,“我喜欢的男人,首先要阳光,要有活力的那种,还要聪明风趣,幽默感是一定不能缺的,当然,还有个前提条件,必须得长得超级帅……” “哦,大姐头,你要是这个标准的话,马大宽可就彻底没戏了……” “是啊,你先慢慢学习领会一下,我再游两圈儿好了……” “哎呀,要说长相,我这绝对的高胖帅啊,大姐头,你不会是在故意暗示我吧?!” 看着诺娃沉入水中向对岸游去,赵鹏飞细细回味着诺娃的话,越想越感觉诺娃说的正是他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精神大振。 又游了一阵子,诺娃披着浴袍来到池边休息区,坐在了一把沙滩椅上。 刘俊瑶买了饮料回来,马大宽也上了岸,四个人坐在一起喝着饮料,晒着仿造的日光浴。 赵鹏飞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说:“嘿,跟你们说个消息,昨天我在系里,听老师在研究教学的话题,据小道消息,咱们班过些天,要去外地写生……” 马大宽问:“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没听说呢?” 赵鹏飞对马大宽说:“你天天不在班里待着,你知道什么?” 刘俊瑶问:“去哪里啊,班长,你知道不?” 赵鹏飞猜测说:“好像是去山区,大约10天的时间,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刘俊瑶说:“去山区,会不会去野人沟呢?” 赵鹏飞说:“什么野人沟,你又不是野人,去野人沟找母野人吗?” 马大宽推测说:“我觉得不会去特别远的地方,才10天时间而已。” 诺娃说:“你们学校还挺好的,你们这是要去旅游吗?” 马大宽说:“不是旅游,是野外写生,回来还要交好多速写作业呢?” 诺娃说:“那也好过每天在教室里上课,起码自由很多。” 赵鹏飞又说:“去山区的话,可是咱们系里还没有开设山水的课程,我看了今年的课表,下半学期,主要都是水墨人物课程,真是搞不懂,系里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游泳活动结束后,四个人走出游泳馆,赵鹏飞和刘俊瑶也要上诺娃的顺风车,却让马大宽给拦住了。 马大宽对一脸愤怒的赵鹏飞和刘俊瑶说:“二位同学,我和诺娃还要去个地方,先不回学院,要不你们哥儿俩打车回去吧!” 赵鹏飞不乐意了,很不情愿地说:“凭什么不让我们上车,你们去哪儿,咱们一起去呗!” 刘俊瑶还是比较识相的,拉着赵鹏飞从车上下来,对着马大宽眨眨眼睛说:“我估计,大宽是要去找个小宾馆……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嘿嘿,大鹏啊,咱们还是不要跟着当电灯泡了……” 赵鹏飞更愤怒了,说:“找宾馆干什么,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马大宽向着赵鹏飞求饶说:“班长班长,理解一下吧!” 说着,马大宽就催促诺娃赶快开车,诺娃踩下油门儿,很是疑惑地问马大宽:“你要去哪儿啊?!” 马大宽还看着身后的赵鹏飞,那位爷正跳着脚对着车屁股在骂大街呢? “嘿,问你话呢?”诺娃推了马大宽一下。 “啊,什么?!” “我问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宾馆……”马大宽随口说。 “什么?!”诺娃杏眼圆睁。 “不不不,我说错了……” 马大宽脑子里都是赵鹏飞和刘俊瑶刚才说的话,被诺娃一问,就顺口说了出来。 “原来你也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不是个好东西呀!”诺娃恨恨地说。 “我说错了,去什么宾馆,我们去一个裱画的老师傅家里,他那里还有我一幅画呢?” “哦,往哪儿开,距离远吗?” “有些远,要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啊!” 而后,马大宽指挥着交通,车子开了40分钟,终于来到了王师傅的平房门口。 王师傅正在屋里喝茶,一见到马大宽立刻就站起来迎了过来。 看到王师傅的神色异常,马大宽就问:“怎么样,王师傅,那幅老画揭开了吗?!” 上一次,董德全带着马大宽来到王师傅的裱画室,马大宽带来了两件东西,一件是忽悠张清风做局的那一套1张的八大山人的册页,另一件就是从胡哥的拍卖会上拍得的那幅毫无品相的古画。 因为着急做局惩治张清风这个败类,马大宽要求王师傅先着手装裱那一套八大山人的册页,至于那幅古画,马大宽不着急,等到册页完成后再慢慢分解,也没问题。 那册页装裱完成后,马大宽用那册页做局诈骗了张清风80万人民币,这一来又经过了好几天的时间。 刚刚在游泳馆听班长赵鹏飞说,6月初的时候,全班同学有可能去外地山区写生,一去就是10天时间,所以,马大宽才让诺娃开车将自己送到裱画室,问一问那幅老画是否已经完成,如果完成了,他就顺便带走,自己也好安心去外地写生。(未完待续) 第100章: 特殊的符号 王师傅没有回答马大宽,而是招呼二人往裱画室里走,一进去,马大宽就看见墙上贴着两张发黄的老纸。 一张就是完全被墨迹晕染的那幅画,也就是表面的那一幅画,虽然分离开了,墨色比之前浅了很多,也干净了很多,可惜,仍然看不出画的是些什么。 然而另一张,确实比表面那一幅清晰很多,不过,也有一些墨迹留在上面。 马大宽走进一看,在那张纸上,的确是画了很多条细线,互相交错,并且在某些地方还标注了一些符号,可惜,不是文字,而是符号,特殊的符号。 整张图案,看起来有些像是什么地区的规划图,难不成还真是一幅藏宝图? 马大宽的心跳莫名地加速了,至于标注的符号代表着什么意义,此刻的马大宽也完全看不出来。 “王师傅,这就是夹在中间的那幅画吗?!”马大宽明知故问。 “是啊,你看,我已经完好的把纸张分离开了,里面这张不像是一幅画,看着倒像是一张图纸,”王师傅看向马大宽,又问,“小朋友,这东西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搞到手的,说实话,我15岁就在故宫里做学徒,跟着老师傅修复古画,比如《溪山行旅图》《虢国夫人游春图》《清明上河图》,类似这样的国宝级的作品,我都修复过,历朝历代,我都不知道装裱过多少件了,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奇怪的作品,为什么在中间还要夹着这一张图纸呢,这是为什么呢?” “还真是很像图纸呢?”诺娃也说。 “王师傅,我真是从一个卖家手里买到的,那个卖家对于这幅画也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才花了00块钱,就是因为好奇这夹心里面会是什么东西,所以我才买的,现在看来,似乎这之中还真有秘密?!” “你可以找个懂工程的工程师给看看呀,是不是图纸,不就能看出来了吗?”诺娃出主意说。 “对对对,”马大宽看向王师傅,“今天我能把这两幅画都带走吗?” “没问题,”王师傅点点头,“我现在就帮你把画给裁下来,稍等。” 这两幅画,王师傅已经在后面敷了一张白色宣纸,这样拿在手里就感觉厚了一些,也结实了很多,把画卷起来之后,马大宽就准备告辞了。 王师傅却要求说:“小朋友,我也是好奇,如果你们能从这张图纸里发现什么秘密,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真的是好奇啊!” 马大宽说:“可以,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再联系您吧!” 马大宽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如果这张纸描绘的真是一张藏宝图的话,马大宽又怎么能告诉王师傅呢? 接下来,在学院里平安无事的上了几天课,果然被班长赵鹏飞给说中了。 系里的老师告诉同学们,下周一,全班同学会去山陕一带的山区里写生。 要说山陕那一带的确是山区,可是,那里的山都是黄土山,陈导演的《黄土地》总是看过吧? 所以说,这次下乡写生,并不是去描绘山水风景,而是画人,画当地的淳朴的村民,也就是写生人物。 这就是水墨人物写生课程,带队的是丁秋峰,也就是小丁老师。 丁秋峰其实擅长的是花鸟画,也不知道系里这是怎么安排的,不过,也不难想,丁秋峰刚刚毕业,0多岁,比系里的其他老师都年轻。 而且,此次下乡写生,去的是山陕的黄土高坡,气候干燥多风沙,不是游山玩水,上年纪的老师肯定不愿去,结果,这个任务就派到了丁秋峰的头上。 不过,虽然写生的地点不是很好,但是同学们依旧很兴奋。 总之是要去外地,也比呆在教室里有趣很多,还没有经历过外出写生的大一新生,都是这么想的。 经过几天的准备之后,全班同学就出发了,来到东火车站,坐上了火车,火车朝着西面的辽阔土地缓缓驶去。 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车,终于是到站了,然后同学们在车站又等了1个多小时,才等到了一辆公交车。 坐上这么一辆破旧的公交车,令马大宽想起了一部电影,是由范伟和张静初主演的《芳香之旅》。 丁秋峰带着大伙儿入住的是一家招待所,全国八大美院的学生来这地方写生,基本都住在这家招待所里。 因为客流量不大,招待所的装潢和卫生也一般般,不过,学院既然选择在这里入住,或许这地方比较靠得住也比较安全。 头一天晚上,大伙儿都特别累了,丁秋峰说,正是上课要从明天上午开始,现在,大家吃了饭就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早晨开始画画。 这招待所就在村子口,整个村子都挺破旧的,村里都还没有柏油路面,都是黄土路,好在这里不怎么下雨,如果经常下雨的话,肯定不好走。 不过,这村子里的确有很多人,大多都是老人和孩子,估计精壮的劳动力和年轻人,都进城打工去了。 老人和孩子都没什么事做,很多都聚集在路边晒太阳,今天进村的时候,马大宽就已经注意到了,所以说,画人物,这地方还是真不错的。 有一个大画家,就十分擅长画山陕地区的农民,还有那幅著名的油画《父亲》,取材也是当地的一个农民。 大概是因为这地方太穷,任何娱乐设备都没有,连电视机都没安装,所以天一黑,其实也就是晚上7点多,同学们就只能上床睡觉了。 也许是同学们初来乍到不适应,很多人都失眠了,马大宽也一样。 马大宽住的那个房间,是三人间,其余两个人是丁秋峰和赵鹏飞。 这样的安排,或许是丁秋峰故意的,因为丁秋峰觉得他跟马大宽比较有共同语言。 房间里,只有赵鹏飞打起了呼噜,马大宽根本睡不着,丁秋峰也总是翻身,估计一样是失眠了。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房间外面的楼道里,突然就传来一阵喊声,然后就是很乱的脚步声。 丁秋峰是带队来的老师,一下子就坐起来,马大宽也一样,丁秋峰问马大宽说:“怎么了?” 马大宽也不知道,只能摇摇头。 丁秋峰说:“我出去看看吧!?” 丁秋峰主要是担心其他同学出了什么事,尤其还有几个女同学,他披上衣服就下了地。 马大宽睡觉的时候都没脱衣服,他穿上鞋子,就跟着丁秋峰往外面跑,想要看个究竟……(未完待续) 第101章: 巧遇剧组 一出客房,那情景,让人惊心动魄。 马大宽和丁秋峰就看见,正从大门外面往里抬来一副担架,担架上面正躺着一个人。 等跑到近处一看,担架上的人刚好一条胳膊从担架上掉了下来,马大宽就看到,那人的手臂上,居然有绿色的暗暗地痕迹,显然,这人是中毒了。 招待所的大厅里已经忙成了一团,地面上摆着好几副担架,上面都躺着人,招待所的老板正在给医院和派出所打电话,不过,这些人并不是美院的学生,似乎是从山里过来的人。 丁秋峰去各个房间安抚自己带出来的学生,马大宽也是好奇,有一副担架旁边正蹲着一个小孩儿,看着也就16岁左右,因为是背对着马大宽,他也没看见那孩子的脸。 马大宽就走过去,拍了一下那孩子的肩膀,虽然这一下很轻,但是那孩子还是吓了一跳,霍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一看这张脸,马大宽差点儿惊呼一声,这孩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这孩子简直就是许三多的翻版,不不不,不是长得像,分明就是许三多吗? “你……你是谁?!”那孩子操着一口南河口音问。 “我……我不是谁,我就想问问,担架上的人怎么了……他们这是遇到了什么啊?!” “我们是京城的一个剧组,来这山区的一处煤窑里拍戏,那煤窑都废弃了好几年了,正拍着,不知怎么就有很多土塌了下来,不过,剧组的人都在煤窑口,没有进去的太深,人都没事儿,可是,不知为什么,从煤窑里跑出来了很多条四脚蛇,没留神,就钻进了衣服和裤腿里,四脚蛇好像是有毒的,我们剧组就有四个人被那四脚蛇咬伤了……” 原来是拍戏的剧组,进入荒废的煤窑里,被毒虫给咬伤了,要不怎么那人的一条胳膊都变成了绿色。 很快,在马大宽的脑海里闪过了几个关键词,剧组,煤窑,许三多…… 这个剧组,不会是正在拍摄《盲井》这部影片吧? 马大宽连忙低头问那孩子说:“你们剧组拍的是什么戏?” “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你不会是狗仔队吧?”那孩子上下打量了马大宽,居然变得特别警觉,“你别乱问我问题,我们演员必须保守剧组的秘密,我怎么能告诉你,我们拍的电影叫《盲井》呢?” 那小孩子连忙用手捂住了嘴,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连忙又说:“你别瞎打听,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要说《盲井》这部戏,是许三多的第一部戏,那时候,据说许三多还刚从少林寺下山,在京城做北漂,《盲井》的导演是从无数北漂中把许三多给海选出来的。 《盲井》这部影片是文艺片,算是比较地下的那种,但是,在00年,许三多凭借此片获得第40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新演员奖,因此而展露了头角。 而后,在004年,被冯晓刚导演看中,跟刘得华和刘若瑛主演了《天下无贼》这部贺岁片,从而,正式踏入影视圈,开始了演员之路。 马大宽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说:“哎呀,我说宝强啊,不,三多啊,这部戏你好好拍,我看你骨骼清奇,日后必定能大富大贵……” 虽然这时候,许三多这孩子才16岁,但是马大宽十分看中有才华的人,趁早鼓励一下还是应该的。 正说着,门口就停下了两辆救护车,医生跑进来,把几个被咬伤中毒的剧组成员给抬上了救护车,许三多也跟着剧组的人去了医院。 人们都走了,招待所就一下子冷清了很多,丁秋峰和赵鹏飞也出来了,丁秋峰问马大宽是怎么回事,马大宽就把剧组被一种毒虫给咬伤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听到这里有毒虫,丁秋峰的眉毛就拧在了一起,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好几个电话,可惜,现在是深夜,电话都没能打通。 马大宽知道,丁秋峰肯定是要给学院的老师打电话,如果这村子周围有什么毒虫,他可不敢带着学生去写生,万一学生也被毒虫咬伤,丁秋峰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见丁秋峰一脸愁容,马大宽就劝解说:“小丁老师,要不你们先回屋去休息吧,明天暂时先不要外出去写生,到底毒虫蔓延到了什么地步,先看一看,听听大家怎么说……” 丁秋峰完全同意地说:“是啊,等天亮了,我要请示一下学院的领导,如果有什么毒虫或者传染病,咱们还是趁早回学院去算了。” 先这么决定了,丁秋峰让马大宽跟他们一起回去睡觉,马大宽本来就失眠,他说,他坐在这里听听风声,因为一会儿或许派出所也要来人询问这件事。 丁秋峰也没有勉强,就叮嘱马大宽说:“小马,你坐在这里可以,可是,你可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 马大宽点点头说:“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事情往往不遂人意。 墙上有个大挂钟,现在的时间才凌晨1点半,距离天亮还早了,而且在陌生的地方,时间过得就特别的漫长。 本来是想等派出所的人来,马大宽也能从侧面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然而,他没有等到民警,却见到了好几个熟人。 大约救护车离开了15分钟之后,招待所门前又停下了一辆车,是一辆越野吉普车。 从车里下来好几个人,满身都是黄土,这几个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人们都很安静,完全跟刚才剧组那些人吵吵嚷嚷的不同,每个人都不言语。 但是,这些人也从车里背下来了一个人,那人同样也是昏迷了,好像是跟剧组的人一样,中了什么毒。 背着的那个人是个大胖子,估计很重的,所以,背着那大胖子的人一进来,就直接把大胖子给放在了地上。 招待所的服务员赶紧过来帮忙,刚才那个老板又拿起电话要拨110,忽然,有个身材结实的男人就蹿到那老板身边,用手按在了电话上,低声说:“只要救护车,不要拨110!!!”(未完待续) 第102章: 塌陷的煤窑 听到这个声音,马大宽觉得非常的耳熟,他回头去看,可是,那个说话的男人却背对着他,马大宽只好先下意识低头去看地面上那个昏迷的胖子。 那胖子本来是满脸黄土,刚刚被好心的服务员用湿毛巾擦了脸,马大宽这时候才认出来,这胖子好生的面熟,不就是前不久在胡哥的黑市拍卖会上拍走青铜树的那个煤老板吗? 随即,马大宽就想起来刚才说话的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怎么特别像胡哥呢?! 正想到这里,那男人也转过身,正好跟马大宽对视了一眼,立刻,那男人也认出了马大宽,走近几步,低声问:“哎,怎么是你?!” 没错,这人就是胡哥,潘家园黑市拍卖的老板,据李槐树说,胡哥以前是出了名的土夫子。 根据胡哥和煤老板满身的黄土,马大宽不难猜想,这些人,这山里头,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儿? 马大宽就问胡哥说:“胡哥,煤老板是不是也中毒了?!” 胡哥愣住了,他很敏感,紧张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中毒了?!” 马大宽说:“刚才有个剧组,有四个人都被毒虫咬了,皮肤发绿,跟煤老板的情况差不多……” 胡哥立刻紧张了,又问:“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人已经报了警吗?!” 马大宽也不能确定地说:“应该是吧!” 胡哥慌忙地走到马大宽身边,苦笑一下说:“小兄弟,胡哥今天求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能推辞……” “啊,什么事儿?!” “这位煤老板,你也认识,我们本来是想把煤老板送到医院去的,可是路途不熟悉,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个招待所,小兄弟,你可不可以在这里看着煤老板,把他平安的送到医院去……” “可是……” “小兄弟,实话跟你说了吧,”胡哥压低了声音对着马大宽耳朵说,“刚才我们做了一票生意,下了一回地,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你也明白,所以,这次算胡哥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有好东西,绝对先第一个想着你,多谢了!” 说完,胡哥就招呼几个手下上了那辆越野车,开车离开了,只留下了昏迷不醒的煤老板一个人。 招待所的服务员和老板立刻跑过来问马大宽:“怎么,你跟他们认识吗?” 马大宽摇头说:“也不能说认识,就是见过一面而已……” 招待所的老板指着地上的煤老板问:“那这个人怎么办?!” 马大宽说:“先找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去。” 胡哥刚走没几分钟,派出所民警才赶到,因为距离比较远,还没等民警问清楚情况,救护车来了,马大宽就帮着医生抬着煤老板上了救护车,一起朝医院开去。 至于民警跟招待所方面了解到了什么情况,这些,马大宽就不知道了。 跟着救护车一直来到医院的急诊病房,煤老板受伤的地方在脚上,伤势不是很重,医生先是消毒,然后打了解毒针,没多久,煤老板就苏醒了过来。 当煤老板见到马大宽的时候,立刻就问:“我……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会是你???” 因为病房不富裕,煤老板的伤势最轻,没有安排住进病房,只是在门诊楼的楼道里打吊瓶,反正,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马大宽心里也是无数个问号,就跟煤老板打听起情况来,他问煤老板,这么大半夜,胡哥跟煤老板难道也去了那座荒废的煤窑里,跟剧组的遭遇简直如出一辙,这是为什么?!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煤老板都没回答,却先问马大宽说:“你……你……看着有些面熟……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胡哥……胡哥哪里去了……你跟胡哥什么关系???” 估计要是不解释一下,煤老板什么也不会说,马大宽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胡哥是因为害怕民警所以才把煤老板交给他的。 听了这话,煤老板狠狠地骂了胡哥一句,然后把那只没插针头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马大宽的手,说:“胡哥这家伙不够仗义,哎呀,小老弟,我谢谢你了!!!” 打吊瓶很是无聊,煤老板就对马大宽说,他姓“梅”,就是梅兰芳的梅,因为他以前的确是开煤窑的老板,所以,人们都称呼他煤老板,其实煤老板跟梅老板都是一个意思,他也不在乎。 16岁那一年,煤老板就下煤矿挖煤,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煤矿坍塌,可是煤老板就是命大,安然无恙的干了10多年,后来,他就自己承包了一个挖煤队,慢慢做大了,有钱了,成了大老板。 煤老板从16岁就下矿挖煤,这样的经历,似乎跟《盲井》那部电影里的许三多饰演的那个角色很接近。 煤老板发家之后,钱多了,就开始倒腾古玩,因为这东西来钱快,所以,就跟潘家园的胡哥认识了,每次胡哥有拍卖会,都会叫上煤老板。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今晚煤老板会跟胡哥在一起? 煤老板觉得,对面这个小年轻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也没想隐瞒,就说了实话。 原来,这几天,煤老板一直跟胡哥合作,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地下的一件东西。 按照煤老板的说法,他手里有一个小煤窑,已经开采枯竭,不过在最后的阶段,有人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异常。 至于是什么异常,煤老板没说,总之,那异常说明地下或许藏着某些宝贝。 煤老板不擅长这个领域,就联系了胡哥,胡哥当然比较在行,就带着几个弟兄来到这里。 胡哥带队进入煤窑之后,也许是因为洞口小,胡哥就用了一点点的爆破手段,也就是炸药。 胡哥用的炸药不是一般的炸药,几乎没有声音,是盗墓贼研究发明的一种无声炸药。 可是,胡哥忽略了一点,这里不是一般的山,而是煤窑,本来就被人到处挖满了窟窿,稍微的一震动,居然有地方就塌了。 不过,塌方的地方不是胡哥他们要进入的地方,与胡哥的工作没有多大关系。 听到这里,马大宽终于明白,许三多所在的那个《盲井》的剧组,碰巧在附近拍戏,被胡哥的炸药牵连了,胡哥那边没事,可剧组这边却遭了殃,那剧组也真是挺倒霉的。(未完待续) 第103章: 四脚蛇有毒 说着说着,煤老板突然就紧皱起了眉头来,似乎是回忆起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呼吸急促,连四肢都颤抖了起来。 马大宽不解地问:“怎么了,煤老板,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煤老板大口起喘着气,说:“哎呀,太可怕了,我们都想不到会有那么多……那么多……” “到底是什么啊?!” “我16岁那年就跟着大人下煤矿干活了,从来没见过那么虫子,不,不是虫子,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马大宽突然想到许三多说过,咬伤剧组成员的是一种四脚蛇,四脚蛇在很多地方都有,一般人们也叫壁虎。 “煤老板,你说的是四脚蛇吗?” “啊,四脚蛇,对,是有些像那东西,但是肯定不是你见过的四脚蛇,一般墙上的那种四脚蛇,尾巴很长,但是我们看到的那些,却没有尾巴,却只有四只脚,不过,颜色的确是土黄色的,跟四脚蛇一样的颜色,大小也差不多,很难分辨,如果要是四脚蛇就好了,起码不咬人,可是……” 煤老板深吸了几口气才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在煤窑里,当胡哥采取了炸药爆破之后,似乎把某些地方震裂了,煤窑里很多地方就出现了那种没有尾巴的四脚蛇。 因为颜色跟土的颜色一样,起初,胡哥和煤老板都没注意到,所以,那些四脚蛇就越聚越多,简直在洞壁和地面汇聚了一层,厚厚的一层。 要不是之后有人打量了一个荧光棒,荧光棒是冷光源,被冷光这么一照,地面突然就出现了无数双绿色的小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胡哥的人这才发现,在这煤窑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居然出现了这么多的四脚蛇。 也许是胡哥的人干这行有经验,四脚蛇并没有咬到他们的人,煤老板虽然第一个就往外跑,可还是被一只四脚蛇钻进了裤腿又掉进了皮鞋里,结果,就被咬了。 煤老板的脚被那四脚蛇咬了一口之后,很快就全身失去知觉,昏迷不醒,后来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煤老板完全没了记忆…… “这么说,胡哥并没有深入煤窑,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带上来?”马大宽问煤老板。 “唉,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当时已经昏迷了,”煤老板耸耸肩,“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现在就给胡哥人们打电话,我得好好问问他们……” 说着,煤老板就在身上摸手机,可摸了好半天,显然手机已经丢了。 马大宽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煤老板,煤老板就给胡哥打了电话,可惜,对方已经关机了。 煤老板骂了好半天,然后又给他手下办事的人打了一个电话,煤老板的手下说,马上赶来医院接应。 煤老板把手机交给了马大宽,连声道谢说:“小兄弟啊,这次多亏了你,咱们有情后补,现在我这边没事儿了,一会儿我的人就来了,你要是着急回去就可以离开了……” 马大宽一想,他从招待所出来的时候也没跟丁秋峰打招呼,一会儿天就亮了,丁秋峰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要着急,还是赶快回招待所去吧! 于是,马大宽就离开了医院,医院门口停着好几辆出租车,都是等活儿的。 找了一辆出租车,马大宽就回到了招待所,下车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进招待所,丁秋峰正在跟招待所的负责人大吵大闹,主要是关于马大宽无故失踪这件事。 招待所的老板一直都在解释说,马大宽是跟那些人认识的,所以才去了医院,可是,丁秋峰就是不信。 正说着,招待所老板看见马大宽从门口进来,立刻看到了救星,指着门口对丁秋峰说:“你看你看,他这不是都回来了,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吧!” 丁秋峰一回头看见了马大宽,立刻就跑上前,十分生气地问:“小马,三更半夜,你到底是跑哪儿去了?!” 马大宽只要撒谎说,他的确见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在剧组工作,因为出了意外,就跟着剧组去了一次医院,没什么大事儿。 丁秋峰见马大宽回来了,也没出什么事,心里就安稳了很多。 于是,丁秋峰告诉马大宽说,他已经跟学院联系过了,说是这次写生任务取消了,一会儿所有同学去火车站,坐火车打道回府。 得到这么一个答案,马大宽没有感到吃惊,或者说,马大宽自己也希望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煤老板已经说过了,煤窑里跑出了很多条怪异的四脚蛇,也许那些毒虫已经流窜到了村子里,万一同学们被咬了,那岂不是糟糕,还是赶快回津海安全一些。 很快,丁秋峰向全体同学通报了这一消息,令人奇怪的是,所有同学都同意。 马大宽觉得,大家或许是看到这里太荒凉太没意思太不好玩儿了,所以,只住了一个夜晚就很像回家,毕竟津海那样的大都市怎么能跟这穷乡僻壤比呢? 一路无话,顺利的回到津海,丁秋峰带着所有同学跟学院方面交代了人数,证明把所有人都全须全尾的带了回来,小丁老师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一次写生课程,以失败而告终。 不过,接下来的10来天课程,写生还是要进行的,虽然不再安排下乡,丁秋峰就把大家带到了学院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去写生,这个公园名叫金刚公园。 金刚公园里面的人也不少,花花草草也很茂盛,只是面积很小,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班里的同学就拿着小画板在这里写生,丁秋峰老师在一边进行指导。 话说这一天上午,马大宽的手机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拿出来一看,号码很陌生。 “喂,你好……你是……” “你好,我是胡哥。” 对方淡淡的一句话,马大宽立刻紧张起来,他也不知道,胡哥是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的? “胡哥,你有事儿?!” “我现在就在津海,想跟你见一面,你在哪里啊?” “我……我现在就在金刚公园里。” “行,你别动,在那等我,我很快就到……”说完,胡哥就挂了手机。(未完待续) 第104章: 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要说金刚公园可不是一般的公园,虽然很小很小,但在津海也是很有名的。 民国年间,据说是直隶总督府的一部分,就在海河边上,金刚桥的下面,马大宽直接告诉胡哥也没有解释,因为这里是非常好找的一个地方。 接下来,马大宽就没心思画画了,眼睛总是往公园外面瞟,大约0分钟之后,有一辆深色的越野车就停在了公园门口。 胡哥从车上跳下来,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眼睛上还罩着一副墨镜,皮肤特别黑,加上脸上那一道疤痕,下了车之后,动作鬼鬼祟祟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这要是让同学和老师看见,马大宽居然跟这么一个看着跟黑道人物的神秘男子接头,岂不是也给自己找麻烦,被带到办公室里问东问西的也不好。 于是马大宽赶紧站起来,朝着一个没人的地方跑去,在一座假山后面,因为照不见阳光,所以没人坐在这里晒太阳,很隐蔽。 马大宽的头伸出假山外面,很快,就跟胡哥对上眼了,胡哥就快步走了过来。 假山后面,有一张石凳子,二人坐下来。 “我这次来,其实是煤老板的要求,煤老板要我把这张银行卡交给你……”说着,胡哥从衣服上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 马大宽一想,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而且,胡哥和煤老板似乎都不是干正经生意的人,一旦自己收了这些人的钱,万一哪一天这些人要是被公安给瞄上了,自己岂不是也会跟着受到连累。 上一次马大宽帮助林氏集团总裁林思聪办了那件事,其实也只是出了一个主意,林思聪的助理就给了他万块钱,马大宽就收了,并没有推辞。 因为林思聪毕竟是房地产老板,而胡哥他们确是一伙盗墓贼,这性质差别太大了,因此,马大宽可不敢要这个钱。 而且,这时候的马大宽,怎么说呢,也算是有些资产的人了,不但银行里有几十万的存款,并且也有三套房子的业主,老顾的画廊里还在给他卖画,并且房子出租出去,每月都有固定的收入,算是包租公了,不缺钱也不差钱。 对于今天胡哥拿出的银行卡里和里面的钱,马大宽并不是那么看重,于是他就把银行卡推了回去,说:“胡哥,上次我也是偶然遇到,搭把手而已,何必谈钱,没这个必要吧?” 胡哥也没推辞,点点头说:“行,反正这个钱是煤老板给的,你不要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而且钱也不多,也就10万块钱……” 什么,10万块钱?! 马大宽这个后悔啊,他本以为那煤老板也就给个万儿八千的表示感谢,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给了那么多,真是财大气粗。 马大宽这么一拒绝,心里立刻十分的后悔,那可是10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啊! 可是,话已经出口,总不能再找胡哥把卡要回来,舍不得也没办法,还是算了吧! 又聊了几句之后,马大宽就问胡哥:“煤老板,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已经没事儿了。”胡哥回答说。 “那一夜,到底怎么回事啊?!”马大宽谨慎地问。 胡哥其实并不知道,马大宽那一夜是跟着学院去那山区里写生的,胡哥还以为,马大宽是代表着某些势力,去那地方也是为了找寻某些东西,目的跟他们一样。 也许是马大宽理解错了,胡哥的目光盯着马大宽,开口说:“马兄弟,你可听过乾坤宝盒,这种东西?!” “乾坤宝盒?!”马大宽发出一声惊呼,声音也变大了一丝。 胡哥瞧见马大宽的神色,继续说道:“看来马兄弟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也知道乾坤宝盒的典故……” “呵呵,没有没有,我只听过月光宝盒而已。”马大宽苦笑了一下说。 “什么?还有月光宝盒?!”胡哥问。 显然,胡哥似乎不知道什么月光宝盒的典故,忙着开拓地下事业,大概连大话西游也没看过。 接着,马大宽又问:“胡哥,你们这次是为了那宝盒才去的那山区吗?你们怎么就确定那里会那有什么宝盒呢?!” 胡哥迟疑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开口说:“前不久,我们获得了一本笔记,笔记应该是干我们这行的前辈留下来,笔记里面就记载了关于乾坤宝盒的一些事情……” 胡哥也不隐瞒,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老旧的笔记本,水牛皮的封面,很小,巴掌大,但是挺厚的,像是一本新华字典,上面的纸张已经是泛黄了。 胡哥没多少顾及,伸手就把那东西递了过来,接过笔记本,马大宽简单地翻了几页,看了看。 大致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似乎是出自一位堪舆师之手,里面记载了他生平给人家看风水的一些事迹。 很多内容也看不明白,就粗略的看过去,直接翻到笔记本的最后几页,这上面才提到了乾坤宝盒。 据上面的内容记载,这位堪舆师在给一家大户人家的祖先迁坟选地点的时候,来到了某地的山区,花了数年的时间才寻到一块风水宝地。 那位堪舆师找到风水宝地之后,发现这似乎是一条潜藏的龙脉,他仔细观察了这条脉络,这一观察却收获不小,让他发现了一个入口。 这就说明,这个所谓的龙脉在很久以前,已经被前人发现并且打通了一条隧道,也就是说,如果顺着这条隧道继续深入,如果不是一座墓穴的话,很可能隧道深处还藏着什么重要的宝贝? 就在这条龙脉龙入口处的正下方,堪舆师看到那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岩石洞,因为好奇,堪舆师连夜准备好了下洞的绳索和工具,准备下洞看个究竟…… 可惜,笔记上的文字,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了。 马大宽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问胡哥说:“这本笔记到这里就突然结束了,是那堪舆师故意保守秘密不写了吗?” “不是那位堪舆师不写,而是他……是他没有机会写了……”胡哥耸耸肩说。 “胡哥,你的意思是……” “因为那堪舆师下了那个深洞之后,就……就……就再也没有上来过……”(未完待续) 第105章: 堪舆师笔记 紧接着,胡哥缓缓讲道,从他的话语中,马大宽总算明白了一切。 原来那位堪舆师有一个徒弟,也是他的亲密的帮手,二人将绳子绑在一颗大树上,堪舆师交待徒弟在洞外好好守着。 堪舆师吩咐说,待会儿自己下去之后,如果在下面拉动绳子,那么徒弟就可以把绳子往上拉,然后堪舆师就在腰间绑上绳子,深入了洞穴。 堪舆师下去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堪舆师的徒弟在洞外一直注意着绳子,非常认真。 毕竟这洞穴挺深的,在洞底下拉动绳子,经过这么长的一段距离,恐怕到了洞外就不会那么明显了。 徒弟原本以为,师父下去最多一两个小时也就够了,可是直到天色完全暗淡下来,仍然不见绳子有什么动静,徒弟心里越来越着急。 就在这时,手里的绳子一紧,突然一阵奇大的拉扯力从绳子另一端端传来,徒弟没站稳,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徒弟的神志马上恢复了清醒,以为是师父准备上来了,他赶忙抓紧绳子来到洞口边,朝下观望。 只是洞内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喊师父的名字,也没人答应。 徒弟只得往上快速地拉着绳子,不过拉着拉着,他就感觉到了手上的力气不对头了,随着绳子被拉上来,他手上传来的重量是越来越轻,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重量。 等到徒弟把所有的绳子完全拉了上来,堪舆师不见了,绳子的一端只是打了一个死结,死结上面系着的好像只是一本笔记。 徒弟慌忙打开绳结,把那本笔记翻到了随后一页,最后一页上只写了四个大字——乾坤宝盒。 马大宽听到这里有些失望,还以为绳子的另一端会绑着一只断手什么的,这不就是《盗墓笔记》开场时候的桥段吗? 很快,马大宽低下头,就意识到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一个笔记本,心想,不会就是胡哥故事里说的那本笔记吧?! 快速地翻到了最后一页,果不其然,上面真的写着四个大字,乾坤宝盒,而且,那字迹是深褐色的,很容易令人想起是咬破手指头用血写的…… 这叫什么,这就叫血书啊!!! 顿时,马大宽觉得手里的笔记本有些恶心了,他慌忙地就交还给了胡哥。 “胡哥,你说的就是这本笔记吗?” “没错。” “那么根据煤老板对我说的,那一晚的行动,你们用了炸药,却炸出了很多四脚蛇,结果,煤老板就中了招,他中毒了,而后你们把煤老板送到了招待所里,碰巧遇到了我……” “是的,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这么说来,你们并没有在那个废煤窑里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 “我们找到了……” “什么?!”马大宽没想到胡哥会这么说,立刻就大声问。 “是的。” “你是说,你们找到了那个乾坤宝盒?!” “是的。” “难道还真有这么一件东西?!” 马大宽紧紧地盯着胡哥,但是胡哥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随即,马大宽的心里又是一紧,为什么如此紧张? 因为这件事似乎是见不得光的,可是,为什么胡哥要把这件事告诉给马大宽这么一个学生呢? “胡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 “因为,因为……”胡哥少见地笑了笑,“因为这里面,或许还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我的帮助,开什么玩笑呢?” “因为我们已经打听出,你是美术学院的学生……” “那又怎么样?” “马兄弟,你别紧张吗?”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儿啊?!” 马大宽心想:要不然怎么刚才居然给了10万块钱的银行卡,看来,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解决。 既然是这样,如果是有求于自己,为什么不早说,马大宽这心里别提多生气了。 “马兄弟,你放心,我们不是拉你入伙,跟我们一起下地干活儿,而是另外一些事情……” “胡哥,你有话说明白了行不行?” “好吧,我这人嘴笨,”胡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我毕竟不如你们读的书多,要不,你还是看看这个吧!” 说着,胡哥从坎肩的另一个口袋里又摸出了好几张照片,递了过来。 胡哥穿的坎肩就是那种导演最爱穿的那款式,最大的特点就是上面有很多大小不同的口袋,可以放进去很多零碎的小物品。 马大宽低头去看那几张照片,这照片是彩色的,上面照的是一个盒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件十分高超的雕花古董。 从图片上看,是一种深土黄色,就类似于骆驼皮毛的那种颜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了,类似于木质,不过,仅仅是看照片,这盒子就已经是相当的精美了。 “这个盒子,就是……就是乾坤宝盒?!”马大宽问。 “嗯,这盒子就是我们从那煤窑下面的一个地洞里找到了……” 很快,胡哥介绍起当天夜里的情况: 几天前,胡哥根据煤老板的指引来到了一个报废的煤窑里,他们发现了一个洞口,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位堪舆师进入过的地方,只不过已经被挖煤的人破坏了,有些狭窄,胡哥就用了一些炸药,爆破了之后,就从地下冒出了很多那种类似四脚蛇的虫子。 胡哥对于地下的事情虽然熟悉,但他也没见过那种四脚蛇,那些虫子显然有剧毒,结果,煤老板中毒后就昏迷了,之后的事情煤老板就不知道了。 胡哥熟悉地下的一切,毒蛇虫蚁总是会遇到,所以胡哥和手下穿的衣服都是防水的,很结实,并且裤腿和袖口都扎死了,虫子是爬不进去的,而且胡哥还带着一种秘制的驱虫药,喷在身上,可以防虫。 将昏迷的煤老板抬到车里之后,胡哥又回到煤窑里,就跟着弟兄顺着炸出来的洞口往里钻,来到一处潮湿滴水的地方之后,前面就没路了,他们就在那里发现了这个盒子,然后就把盒子给带了上来。 看煤老板还挺严重的,胡哥就开车想要去医院,可是,他们这些人全身的黄土,一旦被医院的人看到,肯定引起怀疑。 就在这时,胡哥看到了一家招待所门口还亮着灯,于是就想先把煤老板送到招待所里,顺便清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土,换件衣服,也好把煤老板送到医院去,。 可是,招待所的老板已经报了警,民警或许很快就到,胡哥就不敢多留了。 更巧的是,马大宽也在招待所里,胡哥只好把煤老板交给了马大宽,这就是那一晚的经过。(未完待续) 第106章: 乾坤宝盒 听到这里,马大宽最好奇的还是那个盒子,到底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样精美并且保存完整的盒子,本身都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那里面的东西必然会更值钱,可是,到底里面能藏着什么东西呢?! “胡哥,这盒子……你们打开了吗,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马大宽刚刚问了这么一句话,胡哥的手机碰巧响了起来。 胡哥接了一个电话,脸色有些着急,他站起来说:“关于盒子的事情,我们或许还需要你的帮忙,我现在有点儿事情,要离开,这样吧,晚上我来找你,我把盒子带来给你看一看,好不好?” 没等马大宽回答,胡哥就快步走了,马大宽更加感觉莫名其妙,难道,自己这就失足跟盗墓团伙勾搭上了吗?! 当天晚上7点多钟,胡哥又给马大宽打电话来,二人就约在的美术学院附近的那家假日大酒店里,胡哥开了一个房间。 进屋之后,马大宽就看到,洁白的床单上,摆着一个用黄布包着的东西,肯定就是那个盒子,最长的一边有0厘米左右,宽15厘米左右,高也是15厘米左右,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房间里只有胡哥一个人,马大宽就问:“就是这个盒子?!” 胡哥点点头,然后,他就打开了那包在盒子上的布,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做工超级精美,几乎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的盒子。 盒子的最上面,也就是盒盖的地方,雕刻满了不同内容的浮雕图像,线条非常细腻。 马大宽上手掂了掂这个盒子,颇有些分量,因为年代久远,通体裹着一层厚厚的包浆,盒子的木色要比照片上显得颜色深一些,估计是胡哥拍照片的时候打了闪光灯的缘故,实际上,这盒子表面是一种深沉的黄褐色。 整个盒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没有一个锁孔,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开启的机关,简直浑然一体。 惟一不同的是,就是在顶盖位置上,镶嵌着很多块可以滑动的大小不一的方形木块,最大的只有指甲大小,最小的甚至比火柴头也大不了多少,每一块木块都刻有不同的图案,十分繁琐。 让人可以明显的看出,每一块木片,代表的都是一整张图画的一部分,这就说明,打开盒子的方法应该在盒盖上,简单说,这其实是一个拼图机关。 见此物件儿制作精美而技艺精湛,而且保存的这么完整,马大宽半信半疑地问:“胡哥,这物件儿真是土里挖出来的吗?!” 胡哥却摇摇头说:“不是在土里,是山洞里,发现这盒子的时候,盒子是装在一口小石棺里,当然,形状像是棺椁,但是并不是真棺材,应该叫做石头箱子才对,石头箱子严丝合缝,打开之后,里面只有这么一个盒子,我们就把盒子带了上来,可是,这木盒还挺结实,怎么折腾都打不开……” 马大宽又仔细看了看,才指着盒盖说:“这些木块就是锁,这是个拼图机关,只要把这些木片儿拼成一幅完整的图形就一定能打开。” “这我倒是猜到了,可我拼来拼去也没拼成个花样来,马兄弟,你是搞美术的,能不能看出什么窍门儿来?” “这个盒子肯定是老物件儿,材质是什么看不出来,制作工艺高超,本身就是一件珍贵的古董,确实太珍贵了,这盒子里装着的东西,得打开才能知道是什么,而且,里面的东西一定比较重要。” 胡哥叹口气说:“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打开,我们一帮兄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而且,煤老板还因此中了毒……” 马大宽坐在床上,抱着盒子,聚精会神地做起了“拼图游戏”,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累得马大宽的肩膀和脖子都十分的酸疼。 胡哥等得不耐烦,就问:“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马大宽疲惫地呼出了一口气,说:“还是没有头绪,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胡哥摸了摸下巴,提议说:“如果用电锯把盒子给锯开呢?” 马大宽一惊,赶紧摆手说:“开玩笑吗?不行不行,这种带机关锁的盒子,一般内部都配置了自毁装置,如果用外力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肯定就全毁了……” “那怎么办呢?!”胡哥说。 “这盒子需要好好研究一下,”马大宽直起身,“其实,拼图并不难,最难的是……” “是什么?”胡哥问。 “难度是,我现在并不知道要拼出一个什么样的图案……” “你的意思是?!”胡哥又问。 “简单说,市面儿上买的拼图游戏,无论是几千块还是几万块的拼图,封皮上都会印着一幅拼好了的图案,看着这张图案才能把那些琐碎的小碎片拼接在一起,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这盒盖上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图案,你说,你让我怎么把打乱的图案复原呢?” 显然,这一层胡哥是没有想到的,听到马大宽这么一解释,胡哥似乎找到了一些信心。 胡哥似乎真的比较忙,于是他又将木盒重新包好了,说:“多谢马兄弟的提醒,这个盒子我先带回潘家园去,让朋友们一起看看,想想办法,等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时间也太晚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说着,胡哥就要走,马大宽还有一件事情没搞明白了,他拉着胡哥追问说:“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嗯,你说……” “堪舆师的笔记上写着,堪舆师下去之后,就再也没上来,到底在下面遭遇了什么,那么你们也下去了,是否发现了堪舆师的尸骨呢?” “这个……”胡哥皱了皱眉头,“我们下去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尸骨……” “如果没有发现尸骨,堪舆师是怎么死的呢?如果堪舆师没死,为什么不顺着原路拉着绳子去找他徒弟呢?” “这个……”胡哥想了想,竖起了两根手指,“根据我常年在地下干活儿的经验,我有两个推测……” “你快说啊!” “第一个推测,堪舆师的日记写的并不真实,或许,堪舆师没死,又从那地洞里离开了……” “第二个呢?” “第二个推测,堪舆师被那下面的四脚蛇毒虫连皮带骨给吃掉了,所以,任何痕迹也没有下来……” “这也太惨了吧?”马大宽叹息着说。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推测,因为,如果堪舆师没死,而是活着从那里离开,他为什么不带走乾坤宝盒呢?” “是啊,胡哥,你这么想也对……”(未完待续) 第107章: 学生与老师的差距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日子如往常一样,每天去金刚公园写生,很快,这段写生的课程就结束了。 按照管理,系里的老师会挑选一些比较优秀的作品,在校园内的小展览馆里举办一次写生展,展示一下同学们的学习成果。 这一次的写生展,是01级新生的第一次公众平台上的画展,所以,同学们都很卖力气,希望把自己最优秀的作品展示出来,给全院的学生和老师们看看。 虽说两世为人的马大宽对这种出风头的事情看得比较平淡,但是看到同学们都这么积极,他也有些上心,回家静心地准备了好几张自认为不错的作品,里面花鸟山水人物都有。 要说一个画家,一般都只擅长一类题材,比如张大千擅长画山水,齐白石擅长画花鸟,八大山人也比较擅长画花鸟,很少有画家是全才的,也就是说,花鸟人物山水都画的不错的画家,在画坛上,可谓凤毛麟角。 可是,马大宽却是个例外,也许是他的经验比较丰富,干这行的年头久了,他各个题材都有涉猎,而且画的还都不错。 所以这次展览,马大宽就准备了各类题材的画作,一起交给班长赵鹏飞,然后,赵鹏飞又统一交到了欧阳春老师的手里。 欧阳春老师是这次画展的指导老师,他会进行一轮筛选,最后参展哪些作品,都是欧阳春说得算。 全班同学的作品都交上去之后,隔了一天,欧阳春就把马大宽的作品全都退了回来,这令马大宽十分奇怪,连班里的同学也感觉奇怪。 因为所有人都不傻,同学都看到了马大宽的作品,画的的确是挺不错的,绝对是全班水平第一,怎么却只把马大宽的作品给退了回来,而且是全部退了回来呢? 同学们不理解,有些人愤愤不平,马大宽被同学一撺掇,起身就去系里找欧阳春老师,理论理论,想要问个明白。 马大宽敲了敲欧阳春办公室的门,好半天,欧阳春才喊了一声:“进。” 一进屋,马大宽就看见欧阳春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撸着一串星月菩提的念珠,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哎呀,小马呀,怎么是你呀,来找老师,有事儿吗?”欧阳春故意把眼睛眯缝起来,上下打量马大宽。 “欧阳老师,上周我交的那些作品,到底有什么问题,您怎么唯独把我的作品全退了回来呢?” “啊,是这样,这次写生展览,我们需要展示的画作,必须是同学自己完成的……” “什么,”马大宽这么一听就愣住了,反问,“欧阳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呢?”欧阳春突然就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马大宽对面,“你交上来的那些画,你敢说是你自己画的吗?” “当然是我自己画的啊!”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小马同学呀,嘿嘿,看来你不老实啊!” “欧阳老师,那些都是我自己画的,我怎么不老实了?”马大宽因为生气,口气很是生硬。 “我不信,”欧阳春的声音也提高了,“那些作品上的有些题材和手法,连老师我都不会,你是我的学生,我还没教过你那些东西,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的?!” “我……”马大宽立刻哑口无言了。 见马大宽被问住了,欧阳春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又坐回椅子上,继续把玩那串星月菩提。 办公室里沉默了几分钟,欧阳春才说:“小马呀,做人呐,有时候聪明一点儿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聪明过了头,你说,你那几幅作品,一看,比系里的老师画的水平都高,这要是被学院的其他老师长辈看见,系里的老师多没面子,会为我们国画系产生多么不好的影响呢?” 马大宽终于是明白了,那些画不能展出,不是因为自己画的不好,而是因为画的太好了,早就超越了美术学院老师的水平。 系里的老师们看到马大宽的这些作品,感到很没面子,所以,就把马大宽的作品退回了,不让展出了,这就是文人相轻啊! 人们都说,校园里是最纯洁的地方,现在看来,真是黑暗啊?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学生干不过老师,马大宽只好忍了,在欧阳春的一阵冷笑中,低着头离开了欧阳春的办公室。 马大宽也没回班里,一个人走出教学楼,在外面溜达,只是为了平息心中的怒气。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接了电话,里面是大洋妞诺娃那甜蜜的声音。 听到诺娃那充满阳光的声音,马大宽的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儿。 诺娃说:“怎么了,听你的声音,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呢?” 马大宽就把欧阳春不给他展出作品的事情对诺娃说了,诺娃又劝道:“小事情啦,这说明他们嫉妒你有才华,好啦好啦,明天周末,跟我去京城的潘家园逛一逛,散散心,怎么样呀?” 马大宽的确心情不是很好,有美女陪着去散散心,那当然是件美事,还有美女亲自接送,怎么能不欣然接受呢? 而且,马大宽也另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距离美术学院最近的那套小房子,也就是花了万块钱买下的第一套房子,本来是租给了大三的一对情侣,现在那两个人找了一个公司去实习,不在那里住了,房子已经空了好几个月。 不过,马大宽并没有想要再把房子租出去,因为靠地铁边缘的两套大房子都有人租,房租比那小房子高多了,小房子那一点点租金马大宽也没兴趣赚了。 但是房子也不能空着,所以马大宽就想把那个小房间作为自己的库房,没错,就是库房,等他有时间多淘换一些古玩字画什么大件儿的器物,就存在那小房间里。 那小房子虽然是破旧,但是距离派出所很近,小偷一般不敢光顾这里,而且,这破房子周围住的都是穷人,也不会被贼惦记。 总之,要是把宝贝藏在那里,是比较安全的。 既然诺娃提出要去潘家园,马大宽也很乐意去,他现在手头儿也有不少钱,如果能多买些老物件儿,多赚一些钱,没准儿,他还能去投资拍一部电影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第108章: 潘家园淘宝记 话说周末这一天,马大宽坐诺娃的小跑车来到了京城。 潘家园可是bj城的一块风水宝地,从堪舆学的角度来说,京城东南宜流气不宜聚气,但这里偏偏又占了一个兑卦。 兑卦属泽,水聚成泽,因此潘家园这个地方,聚水不聚气,正应合了走土之象。 走土,那不正好就是文物吗? 京城的潘家园旧货市场位于三环路的东南角,是全国最大的旧货市场,经营各种文物书画、文房四宝、瓷器及木器家具等,共有000多个摊位,全国4个省市都有人在此设摊经营。 因此,经营的商品五花八门,就像是一个大博物馆,每天吸引着大批量的中外游客。 在90年代以后,潘家园逐渐形成一个旧货市场,短短几年时间便发展成为全国最大的古玩旧货的集散地。 什么仿古家具、文房四宝、古籍字画、玛瑙玉器、中外钱币、皮影脸谱、宗教信物、民族服饰、文革遗物甚至生活用品,只要你能想到的有价值或没有价值的物品,在潘家园都可以找得到。 周末最热闹,这哪里是古玩市场啊,简直就像是在赶集,到处都是人,人潮汹涌,而且外国人居然占了大多数,各色皮肤的国外友人随处可见,各种语言此起彼伏。 站在潘家园的大门口,入眼所及,除了人之外,就是密密麻麻排在一起的摊位。 每个摊子上都摆着几十上百个物件儿,瓷器、青铜器、陶器、铁器、木器,包括文房四宝,珠宝首饰,那是应有尽有。 最关键的是,我们天朝古国虽然遗留下来了不少古玩,那也禁不住这样摆着天天卖,毕竟还是有限的。 根本就不用看,马大宽心里就明白,别的地方是一百个物件里面或许能有一个是真的,但是在这里,恐怕一万个物件里面,能有一个真的就不错了。 看着这面前熙熙攘攘的人流,热闹是热闹了,想淘弄点儿真正的古玩,或许还真没有。 有人说,在这里想淘弄个真玩意儿,那恐怕比买彩票中个头奖的几率大不到哪里去。 人群里,人们倒是非常高兴,个个都是面带喜气,挥舞着手里刚买的玩意儿,大声呼朋唤友,好像是真淘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有一对身材高挑的外国情侣,两个人头上戴着一顶很长的雉鸡羽毛做的帽子,一看就是齐天大圣的同款,一个人嘴里喊“齐天大圣”,另一个人嘴里喊“爷爷在此”。 这样的情景,看的马大宽哭笑不得。 不过,淘宝为什么会那么热,马大宽的心中也有了一丝感悟,来这里的人,只是抱着一个淘宝的臆想,真正享受的还是这里热闹的环境和文化氛围。 “怎么样?这里比津海的沈阳道更热闹吧?”诺娃说。 诺娃的性格外向,当然,说性格外向是好听的,其实诺娃就是个人来疯,在家里呆不住,到处乱跑,看哪儿人多就挤进去瞧热闹,她那暴突的身材,也不怕被咸猪手揩油。 逛了一会儿,马大宽心里也放平衡了,看来这次来潘家园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得了,就权当是来参观旅游了,何况还有一个美女作陪,这已经让身边的男人们羡慕死了。 马大宽跟在大洋妞诺娃的后面转了几个摊位,还别说,真来了点儿兴致。 因为这里的高仿物件儿,制作的真是精致,比如瓷器,从这烧铸工艺上来看,应该都是按照古代的烧制配方流程来的,如果是行外人,是很难辨出真假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雀尾的作品。 如果要是客观一些说,很多现代的工艺品瓷器,用料和制作流程已经不亚于古代的烧制技术了,在品质上更要超出古人许多。 只可惜,古玩这东西,玩儿的就是一个传承,也就是时间。 古玩不像玉石,品质好的玉石无论新旧,本身就很值钱。 古董这玩意不是老物件儿,没有传承历史,再精致那也卖不出大价钱,只能算作工艺品,也是一种悲哀。 由于人太多了,在每个摊位看不了几分钟,就被人流挤得不得不往前走,所以一路上二人也没什么收获。 这一排走到头儿正要拐弯的时候,诺娃看到,在一家店铺的门口,围了一圈子人,似乎有热闹可以瞧,人来疯诺娃就拉着马大宽挤了过去。 人群中间,正有一个老外,操作蹩脚的中文,正在跟摊主砍价儿呢? 那摊主也是个小年轻,跟那老外一边说话一边开玩笑,引得周围的人直笑,所以,才围了好些人在那里看热闹。 马大宽走近了一看,发现那老外似乎是看上了一个将军罐,做工挺精细的,可惜,那瓷器表面发出的那种贼亮,肯定就不是老东西,应该是仿制烧造的工艺品。 摊主开价是4000,那外国人却非要还价000,两个人说了好半天,最终,老外花了000块钱把那瓷罐给买走了,心里还美滋滋的。 但是令那摊主都没有预料到的是,那老外居然付给他的是美金。 这可是000美金啊! 这令那摊主也是吃惊了不小,他本来开价是人民币,结果人家给了美金,这一下子就比自己预算的价格高出了近十倍,怎么能不喜逐颜开呢? 其实,那瓷罐大概的进货价也就00块钱左右,那摊主应该是大赚了那么一笔。 所以说,潘家园这地方为什么那么受欢迎,就是因为,这里每天都能出现各种各样的奇迹。 地摊儿上没什么值得挑选的东西,马大宽就带着诺娃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店铺里,虽然店铺的东西肯定比地摊儿上的贵,可这也没办法。 靠墙的一边有一排蓝灰色的店铺,都是一窗一门的格局,里面分成里外两间,外间摆货,内间是个座位。 家家户户都在上头悬块金匾,有的还挂着个幌子,比起地摊儿,这里相对显得高端和正规一些。 这里闲杂人等比较少,尤其是看热闹的人更少,来来往往的多是专业收藏家和熟客,马大宽觉得,这里或许还能发现什么好东西?(未完待续) 第109章: 怪物石像 一路走,诺娃跟着马大宽就走进了打头的一家小店里。 这些铺子里的老板也都是眼贼之人,马大宽的样子虽然不出众,但是身边却带着那么一个高端大气的女朋友。 老板们能猜出来,马大宽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在京城,这样的纨绔子弟多如牛毛,总之不会是什么穷人。 老板笑眯眯地跟马大宽略微地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让二人随便看。 店铺里摆的东西也还真不少,不过,玉件瓷器之类的,价格肯定都高,即便买了,段时间内出手也赚不到多少钱,最好还是选择一些冷门。 既然是冷门,肯定很少有人买也很少人问,老板一般开价都不高,摆在店里也是浪费空间,这才是捡漏。 这家店里,有几本魏碑的拓片,也就是古人学书法用的字帖,都是从石碑上拓下来的,可不是现在的印刷品,看着挺不错的。 还有一方宋代的砚台,也不错,再有就是一把明清时期的锡壶,但是看不出真假。 都细细看过一遍以后,马大宽不表示什么,只是冲老板点个头,背着手带着诺娃走了出去。 从这家店里离开,不一定是不满意,看过一圈儿之后,或许还会回头来问价,古玩铺子的老板都明白这一点,不管买不买东西,老板都很客气。 顺着店铺一路慢慢地看下来,逛到最后一家,这家店铺比较大,店里摆着的都是石像,有半身像也有全身像,但是最多的,还都是佛顶。 佛顶是什么,佛顶就是佛头的意思。 因为佛头是从整尊佛像上凿下来的,信佛的人觉得不吉利,所以,专业干这个的人都称呼佛头叫做佛顶,就是图个避讳。 佛头这东西,在国内的市场不怎么样,信佛的人总不能去请一颗头回家供奉吧? 不过,外国人不在乎这个,外国人只是从艺术的角度上欣赏,外国人比较感兴趣。 佛顶这种买卖,大多也都是跟外国人做,国内的藏家是很少有人专门玩儿这一类的。 也许,诺娃有一半外国人的血统,她似乎对这些比较感兴趣,看得很仔细。 诺娃指着其中一个佛顶,问马大宽说:“你看这个怎么样?” 诺娃说的这个佛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小,跟篮球差不多大,风格属于典型的盛唐。 佛顶的头顶上有螺旋式的高髻,高鼻大耳,丰唇宽颊,两条长眼的眼角高挑,瞳孔下视,脸部的石质呈青色,不过,一看就是仿品,因为石缝里都露着白石头茬儿。 马大宽摇摇头,低声对诺娃说:“这个就是一件工艺品……” 正说着,诺娃已经开始关注另一个了,真够朝三暮四的。 诺娃指着最下面的一个角落问:“嘿,你快看这个,看着怎么那么怪异呢?” 这个东西是躺着搁在了地面上,似乎已经被埋没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体积不如刚才看到的那尊佛顶大,但是也不小,因为是椭圆形的,所以,像是一个橄榄球大小。 这个东西显然也是一颗头,不知道为什么,诺娃偏偏喜欢这种残缺的艺术品,马大宽正侧头看着,诺娃已经伸手把那东西给抱了出来。 看诺娃费劲儿的样子,估计这东西也挺重的,马大宽接过来,把那东西正着放在地上,跟诺娃一起蹲在地上看。 这东西不是一颗人类的头,应该是一个什么神兽的头,从脖子那里被利刃斩断了,摆在地面上还不是很稳当。 这张兽头的面孔很难形容,说是像驴吧,却比驴要表情凶恶,说是貔貅吧,但是显得又太瘦了,最后,诺娃说出了一个词,连马大宽都觉得特别准确,那就是“四不像”。 据说,深山老林里有这么一种叫做四不像的动物,只不过,还没有猎人捉到过活的。 至于这么一个奇葩的兽头雕刻的是什么动物,暂且就叫四不像吧! 马大宽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因为他感觉这四不像太另类了,简直是有些重口味了。 但是,诺娃似乎比较喜欢重口味,于是就撺掇马大宽去问价,因为诺娃知道,她这个样子是外国人,如果她去问价,那老板很可能会狮子大开口忽悠她。 店铺不是地摊儿,东西也不着急买,问价不着急,马大宽就拉着诺娃从店里出来,在别的地方又转悠了一会儿。 诺娃心里还是惦着那个四不像的脑袋,一直吵着要回去买,怕别人给买走了。 被诺娃闹得心烦意乱,二人只好又回到刚才那个店铺里,看到那兽头纹丝没动还摆在那里,马大宽就冲老板一指,问道:“老板啊,这个东西给个干脆价吧?” 行内人交易没外面那么多花样,都是行家里手,不用玩那么多虚的,直截了当最好。 老板抬眼看看马大宽和诺娃,懒洋洋地说:“两千块。” 马大宽摇摇头说:“这东西品相也不好,我就是想摆在店里装饰用的,太贵了,老板再便宜些吧!” 老板伸出两根指头,意思是可以再让00块钱。 反正价格也不是特别高,马大宽看了诺娃一眼,对方点了点头,于是,花了1800就把这个怪里怪气的兽头给拿下了。 交了钱,老板用纸盒子和干稻草把兽头包装好了,这么一上手,还真是挺沉的。 走出店门,那里有租手推车的地方,马大宽干脆就租了一个小车,把东西放在上面拉着走。 而后,马大宽又买了几件东西,比如一本魏碑的字帖,一块宋代的砚台,还有一件黑陶的罐子,前两件东西都是在第一家店铺里看到了,那个陶罐是地摊儿上捡的漏,陶器这东西远远不如瓷器,很便宜。 基本购物结束了,马大宽拉着小车朝着停车场走,诺娃在后面扶着,她主要是担心那只四不像的兽头会掉下来。 走到停车场入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马大宽居然看见了煤老板。 煤老板也不是一个人,身边也有一个大美女,但是论长相和气质,跟马大宽身边的诺娃还是没法儿比。 那女人马大宽看着也有些面熟,好像演过一些电视剧,算是个小明星,浓妆艳抹的,身材也显得臃肿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110章: 牛得草 煤老板上下打量着诺娃,忍不住在嘴里啧啧称奇,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看这个男人是否成功,是否有本事,是否有能力,一看他身边的女人就全都知道了。 诺娃虽然跟马大宽只是普通的朋友,但是煤老板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脑袋里,已经认为大洋妞诺娃是马大宽的女朋友了。 所以说,能找到这么高端的女朋友的男青年,肯定不是一般的男青年。 呃,似乎这个理论有些歪。 见煤老板那双母猪眼儿总是色迷迷的,马大宽只要故意大声咳嗽了一声,煤老板这才反映了过来,当煤老板把目光从诺娃的胸前移动到马大宽的脸上时,那眼神,立刻就变得十分深邃了。 “嘿嘿……嘿……我说马老弟呀,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来路呢?!”煤老板也不知道问什么好了。 “煤老板,真是很巧啊,你也来潘家园收东西吗?”马大宽想要错开之前的话题。 “是呀是呀,来看一看,”煤老板低头看见马大宽还拉着一个小推车,又说,“呵呵,看来马老弟今天是没少收东西啊,大有收获啊?” “没什么,就随便买了几件工艺品,”马大宽把工艺品这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如果没什么事儿,煤老板,那你先忙,我还得回津海去了……” “等一等,”煤老板拉着马大宽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才说,“我上次听胡哥说,你还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啊,哪天有时间,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作品呢?” “可以啊,”马大宽笑了笑说,“怎么,煤老板也喜欢字画这类艺术品?”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一个朋友已经注册了一家拍卖公司,刚好就在津海,名字叫做金泰拍卖公司,过些天,我们想搞一场拍卖会,主要推一推艺术新锐,如果马老弟你感兴趣,我们可以有机会合作吗?” “金泰拍卖公司……”马大宽皱起眉头,似乎这个名字他真的听说过。 “过两天,我去津海,到时候,我们出来聊一聊吧,”煤老板似乎很认真地说,“上一次你救了我一命,我让胡哥给你带钱,你又不收,现在这世道,不爱钱的人可不多了,所以,我真的要交你这个朋友了……” 或许此刻的煤老板认为,马大宽不爱财,那是因为马大宽自己就很有钱,看不上那张银行卡,如果面前这个小年轻没钱的话,怎么能泡到那么漂亮的一个大洋妞呢? 马大宽只想赶快回津海去,并没有把煤老板提到的金泰拍卖公司放在心上。 于是二人随便又聊了几句,马大宽就告诉煤老板,美术学院门口有一家画廊,叫做美苑画廊,是马大宽跟朋友一起开的。 马大宽告诉煤老板说,要是想去看艺术作品,就可以去画廊看看,见面聊天谈事情,都可以在画廊里进行。 煤老板很意外,他没想到,马大宽这么小小年纪,居然就有一家画廊,所以,他对马大宽就感觉更加的神秘了。 两个人定了地点,但是没有定时间,因为煤老板也挺忙的,他们就分了手,煤老板带着小明星去了潘家园淘货,马大宽就跟诺娃回到了津海。 诺娃送马大宽到了美术学院门口,她就带着那个四不像的兽头回家了,说是要给他老爸一个惊喜。 马大宽提着这次淘回来的几件东西,先是来到了那个小房子,这小房子,就是马大宽花万块钱买的第一套房子,现在没人租,马大宽花00快棋安装了一个结实的防盗门,他打算把这个小房间作为他收藏古玩古董的库房。 收拾好了东西,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平淡无奇。 转天下午,老顾就给马大宽打电话,说是画廊里来了两个客人,说是来找他的。 马大宽并没有想到煤老板会来的这么快,见了面,煤老板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是个比较瘦的男人,这两个人一胖一瘦,正坐在画廊里,跟老顾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马大宽一进画廊,煤老板先站起身,介绍那个比较瘦的男人说,这个人叫牛得草,是金泰拍卖公司的总经理,简称牛总。 牛总的年纪也不大,5岁上下,跟马大宽热情地握了握手,然后几个人落座,老顾去泡茶,其实也是故意回避一下。 马大宽看了看这位牛总,印象里,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金泰拍卖公司似乎还是真听过的,好像是在16年后,从欧阳春嘴里提起过这家拍卖公司。 欧阳春好像还说过,这金泰拍卖公司很厉害,分公司都开到了欧洲去了,对,好像公司的头目就叫牛总。 接下来,马大宽没怎么说话,只是听牛得草侃侃而谈,似乎在吹嘘自己的拍卖公司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的有前景。 马大宽听得出来,这位牛总,对于艺术,尤其是绘画这门艺术,还是比较熟悉和了解的,起码,比煤老板要精通很多,或许,这才是煤老板找牛得草一起合作的原因。 说完这些之后,牛得草开始把话题具体化,开始说起了马大宽的个人作品。 牛得草是行家,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就因为是行家,所以,看到马大宽的作品,他更是唏嘘感慨,这个年纪,能画到这个水平,能达到这种艺术造诣,简直就是奇才。 而且,从马大宽的画作中,不只是技术和水平高,画作之中还存在着很多时代气息,而这种时代气息,确是超越于目前这个时代的气息。 这一点,令牛得草更加的费解。 牛得草的谈话很有技巧,他说出来的话,似乎都带着钩子,想从马大宽的嘴里钩出一些什么细节。 不过,马大宽也不傻,脑子比那牛得草还要精细,说了好半天,都是滴水不漏,揣着明白装糊涂。 最后,牛得草只好苦笑了一下,对煤老板说:“我觉得,这位马老师是难得的艺术奇才,如果下大力度宣传一下,必然会……” 牛得草跟煤老板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时候,老顾才端茶过来,喝了一会儿茶,二人就准备离开。 马大宽跟老顾一起将二人送到门口,煤老板说:“马老弟啊,我和牛总要跟拍卖公司的股东们开会研究一下,如果我们可以合作,那么你就需要多准备一些作品,到时候,我们要搞一个大型的拍卖会,让你一炮而红……”(未完待续) 第111章: 长夜漫漫 马大宽对与什么一炮而红或者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早就看的比较淡然了,毕竟自己已经是过来人了,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双方就分手了。 煤老板和牛得草他们离开后,老顾问马大宽说:“小马啊,这两个人又是谁,想要怎么样?” 马大宽简单对老顾说:“是我在京城收货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也不熟悉,没事儿,那白胖子是开煤窑的,家里特别有钱,比咱们有钱的多,总不是什么骗子的。” 老顾说:“嗯,凡事都要小心些……” 这天夜里,马大宽正睡得迷迷糊糊,枕头边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看,居然是诺娃打来的电话。 这大半夜的,诺娃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呢?! 快速地下了床,走出寝室,站在楼道里,马大宽问:“喂,都这么晚了,你……” 马大宽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诺娃那头就大声地喊道:“哎呀,那东西闹鬼了,我好害怕啊,家里就我一个人,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呀?!” 诺娃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惊恐,似乎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马大宽急忙问:“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就在津海的家里,上次你不是来过一次吗?” “你刚才说,什么闹鬼了啊?” “就是在潘家园买回来的那个四不像的头,实在是太恐怖了……” 诺娃的声音发着抖,听上去似乎不是在故意演戏。 可是,马大宽也想不通,那四不像的兽头,只不过是石头雕刻的,能闹什么鬼呢?! “姑奶奶,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也说不清楚,要不然,你还是过来看看吧,我一个人睡,好害怕的啊,你过来陪陪我好吗?!” 听到诺娃这么一说,马大宽立刻觉得脑子里有点儿凌乱了。 那个啥,这是什么情况啊?! 究竟是那四不像兽头有问题,还是诺娃长夜漫漫空虚了,想要找个男人去陪她,可是,总不能说得太直接,女孩儿的心思啊,真是难猜呀! 脑中胡想连篇,搞的马大宽的脸都红了,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诺娃在那边似乎还挺着急,又问:“哎,你倒是说话呀?!” 马大宽低低地咳嗽了一声说:“行,我这就去你家,你等我哦!” 佳人有约,而且还是深夜,作为一个男人,不兴奋才怪呢? 挂了电话,马大宽穿好了衣服,悄悄摸了刘俊瑶的香水在自己身上狂喷了一阵,这才摸黑从宿舍楼里跑了出来。 出了校门,走到大马路上,等了好半天,才看见一辆出租车,坐上车,根据记忆,就来到了诺娃在津海居住的别墅区。 大门口,诺娃正披着一件衣服在门口等着,马大宽就问:“到底怎么了啊?!” 诺娃把马大宽拉到屋里,砰地一声关上门,马大宽这才发现,诺娃的下身,居然只穿了一条短裤,超级短的那种,那一双大白腿,粉雕玉琢的,白的有些晃眼。 当把眼睛从腿上移动到了诺娃的脸上时,马大宽这才发现,诺娃的表情的确是十分的惊恐,即便诺娃的表演能力比较强,但是看着也不是假装的。 “姑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兽头,好像……好像有问题……” “不就是丑了一些而已,能有什么问题,你不是喜欢重口味吗?”马大宽叹口气埋怨道,“当初,让你不要买,你非要买,你说你……” “少废话了,你快跟我来……” 诺娃拉着马大宽进入客厅里,那里有几个木架,上面放着一些器物,比如上次修复的那一尊说唱陶俑的雕塑就摆在一个木架上,外面还扣了一个玻璃罩子,被小射灯一打,看着十分的高大上。 当然,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去欣赏。 旁边的木架上,看起来就有些怪异了,因为那上面盖着一块毛毯,但是从形状上看,就应该是那个四不像的头。 马大宽指了指毛毯问:“毯子下面,是那兽头吗?” 诺娃依旧紧张地点点头,马大宽又问:“你用毛毯盖住它干什么,难不成它还能咬你?” 诺娃颤抖着声音说:“那东西闹鬼了,太恐怖了,不信你自己看看……” 马大宽不以为然,就朝着兽头走了过去,抬起手,想要把上面的毛毯拉下来。 诺娃忽然喊了一声:“小心!!!” 马大宽也没怎么在意,轻轻地就把毛毯给挑了下来,那毛毯上面还有着淡淡的香水味儿,十分的好闻,或许是诺娃睡觉时候盖着的小被子。 兽头暴露了出来之后,马大宽仔细看了好半天,除了看起来比在古玩店里的时候干净了一些,上面的尘土少了一些,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诺娃说的什么鬼啊? 显然,马大宽对手里的毛毯的兴趣多于下面遮盖的那个兽头。 马大宽背对着诺娃,心里又开始嘀咕,难不成,这一晚,长夜漫漫,诺娃这小姑娘真的是要**自己了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要穿的那么少呢? 心里想完了美事,马大宽就回过头,问诺娃说:“怎么了,大小姐,四不像这不好端端的吗?你这是要搞什么鬼?!” 这句话还没有问完,诺娃突然就把手按在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上,啪嗒一声,屋子全黑了。 马大宽立刻紧张了,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快燃烧了。 难不成,诺娃这是要在黑暗之中对自己行动了吗? 好吧好吧,要来的总是回来,诺娃,我的小母豹,快扑过来吧!!! 马大宽半闭着眼睛好半天,并没有觉得有人冲入他的怀抱,然而,却感觉在自己的身后,慢慢的泛起了一层绿油油的光,就是感觉特别阴森森的那种,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为了揭开心里的迷惑,马大宽睁开眼睛,慢慢地转身看向身后面。 后面就是那四不像的兽头摆放的位置,回过头,就这么一看,也的确是吓了马大宽一大跳。 因为,那兽头的双眼,此刻正散发出了绿油油的光芒,十分不善地正盯着马大宽,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马大宽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倒退了几步。 这时候,屋里一下子就亮了,那是诺娃又打开了电灯开关。 “那……那……那东西怎么还会发光呢?!” 马大宽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脸上的惊异之色不比诺娃少多少。 但是,马大宽回头再一看,那四不像还是那个样子,表面依旧是石头的颜色,绿光却不见了。 这什么情况啊?!(未完待续) 第112章: 镇墓兽 不难推理,这石像只是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眼睛的部位才会发出绿莹莹的光。 这令马大宽想起了夜明珠,不过,如果这石像真的有这么一个特点,为什么店铺的老板没有发现,却那么便宜的价格卖给了诺娃呢? 马大宽绕着兽头转了好几圈儿,越看越是觉得这石像似乎比之前干净了一些,于是他朝着诺娃招招手,说:“你过来,我有问题要问你……” “我不……”诺娃嘟起嘴,似乎不敢接近兽头。 “哎呀,它又不会张嘴咬你,你害怕个毛,快过来呀!” 诺娃这才扭着屁股走过来,带来了一阵香风,诺娃说:“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是啊,怎么我看这兽头比刚买来的时候干净了,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呀,”诺娃低头想了想才说,“哦,对了,昨天,我把这兽头放在洗澡间里,用莲蓬头冲了一下,只是把表面的灰土冲掉了,别的就什么也没做……” 原来如此,诺娃用淋浴头冲洗过这东西,马大宽伸出一只手,说:“你家有没有放大镜啊!” 诺娃的父亲甘道夫喜欢瓷器,家里什么样的放大镜都有,很快,诺娃就从父亲的书房里拿出来一个很精致大放大镜。 马大宽接到手里,对着兽头的眼睛的部位仔细观察,这么一看,果然就看出来,在那兽头眼球的部位,似乎有一些裂缝,就像是被淋浴头喷出来的效果。 然后,马大宽又让诺娃再次把灯关上,屋里一黑,兽头的眼球部位,立刻又发出了绿油油的光芒。 反复实验了几次,马大宽对诺娃说:“我明白了,这石像的眼珠或许是镶嵌了什么发光的可以夜明的宝石,并不是兽头闹鬼,而是,夜明的宝石产生的物理效果。” 诺娃问:“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没发现呢?” 马大宽说:“那是因为,这兽头不知道摆在哪里时间太久了,长年累月的,兽头的全身都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土,时间太久了,就成了包浆,也就是说,这石像外面被包了一层灰土硬壳,昨天,你用莲蓬头一清洗,那层灰土壳被清洗掉了一部分,所以,就从缝隙里冒出了光芒,应该就是这样的问题,如果你不信的话,你拿来一块湿布,我再把四不像的眼睛擦一擦,看看是不是我猜想的这样子……” 诺娃轻盈地扭着靓臀去卫生间拿了一块抹布回来,抹布沾了一些水,马大宽开始在兽头的眼球上慢慢的擦。 从手感上,那里的确是有一层厚厚的灰土层,应该叫做茧,这就是长年累月被尘土积压,然后加上空气潮湿,就容易形成这么一层灰土茧。 不过,并不顽固,用湿布用力一擦,还是可以清理干净的。 当把两个眼珠都清洗干净之后,马大宽和诺娃已经发现,兽头眼珠的位置上的材质要比其他部位的材质细腻坚韧许多。 但是,颜色都是灰色的,有光的情况下,是看不出特别来的。 诺娃深吸了一口气说:“哦哦哦,我看出来了,这兽头原本雕刻的时候是没有眼珠的,这眼珠应该是后来雕刻好,镶嵌进去的,或许就是为了产生双眼冒光的效果,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马大宽拉着诺娃朝墙边退去,退到电灯开关的位置上,他抬手关闭了电灯。 咔嗒一声,屋里一黑,就在与此同时,诺娃和马大宽一起看到了奇景。 是的,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奇特景观,之前从兽头的眼睛处只是冒出了一些绿莹莹的光芒,那是因为,眼球上的灰尘还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而经过了马大宽彻底清理了之后,就见那兽头的双眼,居然射出了两道光柱,也是绿莹莹的,就像是两个手电筒一样,非常的亮,电力也非常的足,一直射到了墙壁上,还在墙壁上留下了两团绿色的光斑。 毫不夸张地说,这两道光柱,在夜晚看起来,就像是雷射电光枪的那种效果,只不过安装在狙击枪瞄准镜上的是红色的,四不像的双眼确是绿色的,非常的亮,也很诡异。 如果,把这四不像的头转动到窗边,都不知道这一对光柱会一直射到多远? 静静地看了好半天,诺娃才呼出一口气说:“哎呀,这什么原理啊?!” “我觉得……”马大宽打开灯,看着诺娃说,“我只是猜,瞎猜的,我觉得,这兽头或许是某座古墓里面的一种雕塑,学名叫做镇墓兽,一般都放在古墓门口,用来吓唬盗墓贼,但是,既然敢做盗墓贼的人胆子都贼大,结果,镇墓兽的眼睛会发光这样的机关并没有吓退盗墓贼,却被盗墓贼用铲子铲掉了脑袋,被倒卖到了潘家园……” “你是说,这兽头是古墓里的东西吗?!”诺娃紧张地问。 “嗯,是啊,起码我觉得是……” “那我不要了,你能不能把这东西带走,我害怕……” “你害什么怕,不就是眼睛会发光吗?”马大宽笑了笑说,“把这东西摆在屋里,晚上都不用电灯了,多省电啊!” “我不,我不喜欢这个兽头了,你还是把它拿走吧!” 马大宽一想,也好,反正他现在有一个储物间,可以存放很多好东西。 诺娃既然不要了,就搬到那个小房间里去,遇到合适的买主,或许还能转手卖个好价钱。 马大宽转了转眼珠,说:“你真不要了?” 诺娃点点头说:“古墓里的东西,多晦气,我真不要了!” 马大宽又问:“真送给我了?” 诺娃点点头说:“嗯,送给你吧!” 马大宽说:“行,那我可就把它搬走了?” 诺娃说:“赶快搬走。” 马大宽又看向摆在旁边的那只说唱的陶俑,笑嘻嘻地说:“那什么,诺娃啊,那个陶俑其实吧,我看吧,好像也是古墓里出来的,要不然,嘿嘿,你一起都送给我算了……” 没想到这一次诺娃却摇起头来,说:“那个不行,那陶俑我有感情了,你别惦记那个陶俑哈!!!”(未完待续) 第113章: 新锐艺术家 “好吧好吧,”马大宽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半夜点多了,我总不能大半夜抱着这个兽头去打出租车吧,万一被巡逻的民警发现,还以为我是走私文物的,要不然,等天亮了,我再把那东西带走,你说好不好?” “可以吧,”诺娃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盯着马大宽很小心地问,“你说什么,你要等天亮呀,那你不会打算要在我家一直等到天亮吧?!”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马大宽翻着白眼说,“好像是你,三更半夜把我叫来的,怎么,现在你不害怕了,就准备卸磨杀驴吗?” “我不是卸磨杀驴,可是……”诺娃的眼珠转了转,“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如果我让你留宿的话,感觉有些不大好吧!” “那我不管,反正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 “这大晚上的,夜深人静,我还要睡觉呢,留你在这里,我睡不踏实呀,万一你要是冲动了……”诺娃紧张地说,“我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大宽清晰地观察到,诺娃的脸颊有些红润,而后,马大宽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咳咳,不要多想,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金泰拍卖公司的牛总和煤老板又跟马大宽聊了几次,马大宽也精心准备了一些作品,合作正是开始。 牛总和煤老板决定,给马大宽做一场个人画展兼拍卖会,隆重地宣传一下马大宽这个新锐的艺术家。 这件事情,对于马大宽来说,似乎是件好事,但是,对于煤老板他们,也是借助马大宽的能力在艺术品市场捞钱,因此,确切地说是双赢。 在那个时候,包装一位艺术家,大肆宣传之后,必然会吸引来很多的藏友,赚钱最多的还是公司。 那时候的藏家和玩家,大多对艺术品市场还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很多都是人傻钱多的主儿,只要有人一忽悠,就会画大价钱购买一批艺术品等待升值。 虽说,有很多艺术品的确是具备极大的收藏和升值空间的,可是,有很多人看到这个领域有利可图,很快就涌进来一大批带有欺骗性质的人,扰乱了市场。 艺术品市场就开始良莠不齐,不过,这都是后话,煤老板和牛总还是很有眼光的,他们的做法,在当时,还是相当前卫的,艺术品市场还是一个空白,可谓,前途光明,正是大展拳脚的机会。 要说这金泰拍卖公司的牛得草的确有手段,在广告造势方面也别出心裁。 在津海当地每天出版发行的报纸,数量比较大的有10多家,牛得草选择了发行量最大的津海都市晚报。 都市晚报比较侧重娱乐化,没有那种正儿八百的严肃话题,而是老百姓关心的热点难点的话题比较多,比如市井的奇闻轶事,还有娱乐圈里的动态和花边新闻。 津海的市民,吃了晚饭,都喜欢买张都市晚报看一看,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纸媒还是最主流的信息和娱乐的来源。 都市晚报是全彩版的,版式设计新颖大方并且重点突出,报纸这类的媒体还是主流,所以,深受老百姓的欢迎。 金泰拍卖公司在都市晚报上隔天一次,一共做了10天的广告。 而且,广告中间还穿插了一些有奖问答,读者答对了就赠送特殊的小礼物,因此,大家的兴致和好奇被充分调动了起来。 不只是在纸媒上面做文章,金泰拍卖公司在电视上也做了广告,选的是在鉴宝节目的后面,一般喜欢看鉴宝节目的人都喜欢古玩字画,所以,这广告投入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效果很好。 另外,交通广播电台也有广告,因为出租车司机都喜欢固定收听交通广播,司机当然对艺术品兴趣不大,但是乘客各色人等都有,保不齐就有一些这方面的爱好者在称作出租车的时候听到。 不管怎么说,煤老板找来了牛得草做拍卖公司的经理,那绝对是找对人了,牛总实在是太牛了,牛总的能力太强大了。 欧阳春肯定是看到和听到这个报道了,这也不奇怪,欧阳春肯定比较关注这种新闻,而且,牛总做的广告可谓铺天盖地,欧阳春怎么能看不见听不到呢? 有一回,欧阳春正背着手在楼道里溜达,马大宽正要上楼,这次偶遇,不排除欧阳春是故意在楼道里堵截马大宽。 马大宽笑眯眯地对欧阳春说:“欧阳老师好。” 欧阳春点点头,说:“好好,那什么,小马呀,你跟我进来一下,咱们聊一聊吗?” 马大宽有些紧张,不知道欧阳春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因为上一次,写生展览的事情,就因为马大宽画的太好了,欧阳春嫉贤妒能,居然把马大宽的作品全退了回去,这件事情,马大宽跟欧阳春搞得有些僵持。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非欧阳春想的那样,虽然欧阳春并没有让马大宽参加系里的画展,可是,马大宽却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机会,居然有一家拍卖公司开始主推马大宽的作品。 听到这样一个消息,欧阳春震惊不小,他更加的猜不透,马大宽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大一新生,到底有什么背景,居然有人敢于花大价钱去炒作他的作品?! 马大宽被欧阳春强行地拉进了办公室,然后,把门关好,欧阳春这才笑眯眯地说:“哎呀,小马呀,快做快坐……” 欧阳春的办公室里这回多出了一把凳子,马大宽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欧阳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吗?”马大宽问。 “这个……这个……”欧阳春摸着下巴说,“这个……我听说,过几天,你有一个画展要在津海举行,画展后面还有一个拍卖会……是金泰拍卖公司主办的……呃……是这样啊,小马呀,作为你的老师,我要提醒你一下,毕竟你是初出茅庐,那家金泰拍卖公司,我以前没听过,究竟是不是骗子,这个也不好说,小马呀,你可得多留神……” “哦,那多谢欧阳老师的提醒,”马大宽站起身,“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等等,等一等,你着什么急吗?” 欧阳春起身挡在了门口,对着马大宽依旧是笑嘻嘻的,马大宽猜不出,欧阳春这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未完待续) 第114章: 财大气粗 “欧阳老师,您到底有什么话,就直说吗?”马大宽紧张地问。 “啊,嘿嘿,是这样,”欧阳春把马大宽按回了凳子上,“这个……小马啊,好吧好吧,老师就直说,如果你看那家金泰公司靠谱儿的话,能不能……能不能把老师的画也送上去随便的展览一下,拍卖一下,咱们师徒二人的关系,嘿嘿,向来是很好的吗?” 马大宽这才听明白,原来,欧阳春是这个意思,但是,没想到欧阳春这人的脸皮是如此之厚。 于是马大宽淡然地笑笑才问:“啊,欧阳老师,您就只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是啊!”欧阳春陪笑道。 这件事并不难办,马大宽也就呼出一口气,毕竟,人家欧阳春是津海画坛的老前辈了,跟欧阳春的画一起展出,马大宽并不跌份,煤老板和牛总那边也应该不会反对。 于是马大宽就点头说:“行啊,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我去跟拍卖公司的牛总说一声吧!” “哈哈……哈……那有劳小马同学了……”欧阳春重重地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把马大宽送出了办公室。 经过一番筹备,金泰拍卖公司将开业庆典与首场画展和首场拍卖会,都定在了同一天。 地点依旧选择了水晶大酒店,但是,这一次可不是租的某个会议室,而是设在水晶大酒店的底楼大堂里。 租金不低,这足可以显示出,金泰公司的财大气粗。 当天,所有走进会场的人都是眼睛一亮,当然,说的主要是男同胞,因为所有的礼仪小姐的平均身高都是1米8,当然,这个高度是包括高跟鞋在内的。 这是还是礼仪小姐吗? 这简直就是世界名模大奖赛的参赛选手啊! 而且,每个礼仪小姐都特别的漂亮,简直一个比一个漂亮,深紫色的旗袍下面那一双双的大白腿,就够所有男观众流口水了。 当然,这是多亏了诺娃的帮忙,要不然牛得草再厉害,也一下子找不到那么多的名模来捧场啊! 一般做艺术品拍卖,都是租用五星级宾馆的会议室搞预展,显得就已经很高级了。 这一次,牛得草却把预展放在了水晶大饭店一楼的大堂里,五星级大酒店不是吹出来的,那大堂绝对算得上是富丽堂皇。 大堂是酒店的脸面,能够说服五星级酒店同意在那里搞这种商业性质的展览,真的很不容易,肯定是花了大价钱的。 水晶大酒店的地理位置不错,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要么气宇轩昂,要么雍容华贵,可以说往来无白丁。 在那轻柔的背景音乐中,人们漫步其中,为那些悬挂得整整齐齐的山水花鸟人物画所吸引。 即便不参与拍卖,就是进来欣赏一下,都是享受。 书画艺术是高雅艺术,是精神文明,有文化的人喜欢却不一定买得起,土豪们不一定喜欢,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档次和品位,也需要高雅艺术。 牛得草在拍品的选择上也费了一番心机,一般来说,这样的大型拍卖会里,大名家的作品是少不了的。 如果没有徐悲鸿的马,李苦禅的鹰,齐白石的虾,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这关系到拍卖会的档次,不管真的假的,也不管卖得掉卖不掉,总得有一两幅充充门面。 总之,在那些大名家的画作周围,悬挂的都是青年画家新锐马大宽的作品。 大名家的作品就那么几幅,可是马大宽的画作却多如牛毛,这就不是众星捧月,而是有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架势了。 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牛得草对煤老板说:“已经办了50多块竞拍牌了,还不断有人来,咱们是不是再增加一些呢?” 煤老板摇摇头说:“不了,就50块,多1块也没有了,有钱也不行,这就是饥渴销售……” 牛得草挑起大拇指说:“明白明白,煤老板高见!” 这时候,看展览的人群里一阵躁动,有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出现在了展厅里,很快,这个女人就被群众给识破了,有很多人都跑过去跟她要签名。 马大宽本来一直在后台盯着下面看,诺娃正好走过来,马大宽指了指下面那个女人,问诺娃说:“哎,你看,那个人是明星吧?” 诺娃不懈地说:“什么明星,不就戴一副墨镜吗?戴墨镜的人就是明星吗?” 马大宽解释说:“不不,刚才我看见有人找她要签名呢?” “是吗?没听说牛总和煤老板说请什么明星来啊,”诺娃拿起一台照相机,开始调焦距,似乎是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哎呦,还真是个明星,那不是软软吗?” “软软,软软又是谁啊?!”马大宽头回听说这么一个名字。 “软软是个主持人,一直不出名,后来做了手术,一下子就出名了,现在挺火了,也是著名的主持人了,全国各地到处去做嘉宾,还挺能说,反正挺有名气,你天天不看电视吗?” “我哪儿有时间看电视啊?”马大宽又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那人做了手术,什么手术,整容手术吗,可是看着也不是很漂亮,比你差远了?” “我可比不了人家,人家做的不是整容手术,那是变性手术耶……” “什么,”马大宽瞪大眼睛盯着诺娃,“你是说,那人不是女的,其实是一男的?!” “是呀,怎么了?!” “哎呦,”马大宽肃然起敬地说,“那哥们儿也真牛,居然把自己给阉了,难怪他的名字那么有深意呢?” “名字怎么了?”诺娃眨动着一双大眼睛问。 “软软,这说明,他或许以前就很软,所以还不如割掉算了……”马大宽笑嘻嘻地说。 “流氓……”诺娃瞪了马大宽一眼,就走了。 “呃,别走啊,只是开个玩笑吗?”马大宽说。 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开场之前,著名主持人软软被请上台讲几句。 软软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但是底下的观众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软软那张脸,似乎在研究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哪一部分是原装的,哪一部分是人工的。 软软没说几句,会场上就响起了很礼节的掌声,很快,就轮到拍卖师上场了。(未完待续) 第115章: 有趣的拍卖师 拍卖师的唐装是亚麻的,是一种沉着的墨绿色。 华夏书画是一种国粹,拍卖师穿唐装比穿西装得体,而且这唐装在那个当时是风行过一阵子的。 旁边站立的女助手也是唐装,那唐装是丝绸的,是明快的淡绿色,胸前有三朵工笔绘制的牡丹花。 牡丹其实是一种很俗艳的花,红配绿,看不够,正好应验了大俗大雅那句话。 这样一身衣服穿在漂亮的女助手身上,玲珑剔透,美仑美奂。 拍卖师看起来40多岁,经验丰富,气宇轩昂,临场发挥很不错。 要知道,优秀的拍卖师需要与台下的竞拍者交流沟通,拍卖师必须要在很短的时间里,分辨出哪些人是某一件拍品真正有诚意的买家,然后还要够挑起那些人,潜伏于内心深处的那种争强好胜的占有欲望。 因为拍卖的成交价是在竞拍者之间的竞争中产生的,所以,所谓的拍卖技巧,就是不露痕迹的挑起群众斗群众,那是一场由拍卖师占主导地位的智力互动的游戏。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是人气,是竞拍者的多少。 那些第一次参加拍卖会的竞拍者,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有点儿发懵,被经验丰富的拍卖师挑逗一番之后,很容易变成一只好斗的公鸡,谁也不愿意轻意认输俯首称臣,这样,拍卖就成功了。 第一幅拍品,选择的是马大宽的一幅人物画,画的是一幅侍女图,名称叫做《贵妃醉酒图》。 虽然,这一幅《贵妃醉酒图》是写意水墨画,但是画面中杨贵妃那种酒醉后抚媚的劲头,表现得淋漓尽致,算是一幅精品。 拍卖师开始介绍起马大宽这个年轻的艺术家来,说了一些套话,比如大器早成,后生可畏,买他的字真的就像是投资原始股之类的,语言比较枯燥,并没有令台下的竞拍者和看热闹的观众兴奋起来。 拍卖师果然是老练,很快,就开始借题发挥,只听那男拍卖师问女助手说:“杨贵妃是谁?你知道吗?” 女助手想了一下说:“杨贵妃就是杨玉环吧?” 拍卖师说:“没错,杨贵妃就是杨玉环,杨玉环是谁总该知道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迷倒了唐朝两代君王,了不起呀……” 女助手说:“是啊,真了不起呢!” 拍卖师说:“更让人费解的是,这位杨贵妃居然还是个胖姑娘……” 女助理问:“哦,那你怎么知道啊?” 拍卖师说:“因为唐朝以丰腴为美吗……” 女助理说:“哦,原来如此。” 拍卖师说:“所以说,那个年代的女同志们幸福着呢,不用吃减肥药来折磨自己,越胖越有男人追……” 台下的观众听了这些,跟听对口相声一样,所以,观众和竞拍者被台上的一男一女逗得直笑。 这么一来,气氛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在现场,叫价一开始,买家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上了拍卖师自由发挥的当,竟刷刷刷地就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拍卖师的嘴很利索,1千、千、千的报价,价位一下子就到了5千元。 拍卖师说:“8号先生出价5000元……刚才那位女生怎么样?好,现在4号出价6000元……” 经过几轮竞价,竞买人只剩下持8号牌和6号两个人,8号是一个剃光头穿休闲服的中年男子。 6号也是一个男的,马大宽起初是没注意,但是现在才仔细一看就眼熟了,6号竞拍者好像是林思聪的张助理。 “8000。”6号的张助理又竞价了。 拍卖师对着张助理说了声谢谢,然后马上将视线投向了8号那个大光头,好像在说,看你的了。 8号抬头看了拍卖师一眼,但是,他没有动。 拍卖师说:“看来8号先生有点儿犹豫了,我们应该允许先生有点儿犹豫,这是一个节奏掌握的技巧问题,有的先生喜欢快,有的先生喜欢慢,当然也不能太慢了,太慢了,女同胞就不高兴了……” 拍卖师的话里有些黄段子的成分,听得场下的观众忍不住嘻嘻直乐。 8号显然经不起这种煽动,他一边摇头一边笑,刷地将号牌举过了头顶。 因为,敢于坐在这里竞价的人,肯定都是有钱人,也不在乎多花一两千块钱。 拍卖师说:“很好,8号出价9000元,他经过短暂的犹豫,觉得应该再咬紧牙关举那么一下。” 拍卖师并不认识张助理是谁,视线又转移到了张助理的身上。 场上很多没有举牌的人,也顺着拍卖师的眼光一齐望着张助理,张助理的脸有些微微地红了,但是眼神坚定,有种势在必得的精神。 拍卖师看着张助理,轻轻地笑了,张助理也望着他,好像也轻轻地笑了一下。 然后,张助理喊道:“1万。” 这是第一次破万,拍卖师说:“好,1万元,6号先生出价1万元人民币……” 这时,场上响起了掌声,顺着掌声望去,发现带头鼓掌的是老顾和李槐树,这二位不是竞拍者,一直站在场外看热闹。 要说1万块钱这价格可不低了,但是拍卖师依旧不依不饶地说:“有出价1万的吗?加千元,相当于打麻将点了一个小炮,场上有喜欢放炮的男同志吗?” “嘿嘿,我喜欢自摸……” 说话的是8号大光头,大光头嘻皮笑脸地回应拍卖师,边说边举起了手里的号牌。 拍卖师说:“好的好的,8号先生出价1万千元,非常感谢,大家给老炮手一点儿掌声好吗?” 掌声响起来,气氛愉快。 拍卖师又说:“好,现在的价位是1万,属于8号先生,还有加价的吗?1万第一次,1万第二次……噢,6号,出价1万吗,噢,不,万元,6号喜欢体操中的跳跃动作,出价万元,非常感谢,还有加价的吗?8号先生……好,万元第一次,万元第二次,万元第三次,成交!!!” 拍卖师抬着掌心向上的左手指向6号,右手敲响了手里的拍卖槌。 最终,马大宽的第一件拍品,《贵妃醉酒图》拍出万元的高价,算是一个开门红。(未完待续) 第116章: 达到了小巅峰 在帷幕后面,一直在悄悄观察着的马大宽知道,那个8号的大光头很可能是煤老板和牛总安排的一个托儿,而6号拍友正是林思聪的助理。 张助理肯定是在媒体上看到有关马大宽画展拍卖的消息,故意被林思聪派来,为的是给马大宽捧场。 所以,张助理这次来捧场,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拿下第一幅的作品。 不管这里面有多少暗箱操作,马大宽的第一幅画就那么受欢迎,还拍出了高价,之后这一系列的竞拍,就变得十分顺利了。 这并不偶然,因为人类在远古的时候就是群居动物,有着天生的从众心理,什么叫从众心理? 从众心理就是指,个人受到外界人群行为的影响,而在自己的知觉、判断、认识上表现出符合于公众舆论或多数人的行为方式,从众心理是人类普遍所有的心理现象。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高价在电视台上做广告,不管有多少人看,批评多过表扬,可是,商家还是乐此不疲,因为,广告的确在某种意义上可以产生效果。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牛总的广告宣传很到位,煤老板设计的也很巧妙。 不过最主要的是,马大宽的作品的确令所有收藏者或者有兴趣艺术品投资的商人看到了惊喜,眼前一亮,总之,这一次拍卖,无论是金泰拍卖公司还是马大宽自己,都赚了一个盆满锅满。 至于在拍卖会上,还有一些其他画家的作品,不少还都是大名头的作品,却一件都没有拍出去,不知道是价格过高没有升值空间,还是作品本身已经过时。 比如,当拍到欧阳春那幅画的时候,会场里有些冷场。 本来,欧阳春的画作要是拍不出去,行话叫流拍了,这感觉挺解气的,毕竟欧阳春对于马大宽有些妒才忌能。 但是马大宽又一想,如果欧阳春真的因为画作流拍而丢了面子,会不会在今后的学习中,给他在学校里穿小鞋,这种事,马大宽知道,欧阳春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就在欧阳春冷场的时候,马大宽悄悄给牛总打了一个电话,立刻,牛总就安排了一个托儿,开始喊价,欧阳春那幅画比较小,最后也拍了8000块钱人民币,也算是没有令欧阳春丢面子。 金泰拍卖公司这一场首次拍卖圆满收场,并且也向观众和藏友通报了,金泰公司从今日起正是开业。 之后的庆功宴上,煤老板提议说,要不要下个月再来一场? 煤老板是外行,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他认为,既然可以赚钱,那就多办几次。 可是牛总和马大宽都反对,牛总说,这艺术品的买卖可不是倒卖大白菜,市场必须呈现一种饥渴的状态,那样,竞拍者才能有紧迫感,才能拍出高价格。 一般,一个拍卖公司,一年有两次拍卖就已经很频繁了,不能太多,次数太多了,人们就会觉得,东西不值钱了。 牛总说的这些跟马大宽想的一模一样,煤老板也是个明白人,于是,就准备等上半年时间再搞一次。 这一次拍卖会结束后,老顾画廊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马大宽已经预测到了这一点,因为有很多在拍卖会上没抢到马大宽的作品,老顾画廊里面还有,就打算从老顾画廊里买画。 马大宽提前告诉了老顾,所有的作品,全都提价。 这一次提价,一下子就提高了10倍,也就是在原有的价格上提高了10倍。 虽说的确是贵了一些,但是还真有不少人购买和收藏,因为大家觉得马大宽的作品升值快,所以,老顾的画廊最近一段时间,也大赚特赚了。 为了让画作的价格可以持续上升,马大宽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是封笔了。 说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了,既然作品卖的那么好,价格那么高,为什么不多画一些,多赚一些钱呢? 这都是行外人的理解,其实,艺术品,算是高消费,算是奢侈品,这种东西市场上的数量不能太多,太多了,必定会有所贬值,等到半年后的秋拍,或许人们就没有那么高的兴致拍出高价了。 所以,马大宽只画了很少的几幅精品悬挂在老顾的画廊里,价格定的极高,主要是为了展示,让那些藏友看着眼馋却买不起,这才能达到投资艺术品升值的效果。 这一次,虽然煤老板和金泰拍卖公司从马大宽身上赚了不少钱,但是,最大的赢家还是马大宽。 其实,很多时候,钱不重要,名声才更重要。 从此,马大宽在艺术圈里已经拥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艺术家了。 可以说,二度为人的马大宽,作为一个艺术家,从穿越到现在,他的艺术人生已经达到了一个小小的巅峰…… 既然不能多画一些画去卖钱,马大宽就想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一下,比如用这些钱去投资干些别的什么事情。 现在,那一张银行卡里,已经有100多万人民币的存款了,马大宽想过是不是可以用这些钱去投资拍一部小成本的电影。 因为,做电影人,一直都是马大宽的梦想。 马大宽把这件事情跟诺娃说了说,诺娃很是赞同,其实,只要是有热闹瞧,诺娃一般都很赞同。 而且,马上就要放暑假了,这一个暑假,足足两个月的时间,总不能在家里呆着。 如果可以联系到某个剧组和导演,利用暑假的假期,拍一部电影,赚多少钱无所谓,这不也是很有意思和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吗? 马大宽个人觉得,既然选择了做艺术家这条路,就要做一个全能型的艺术家。 画家算艺术家,作家也算艺术家,编剧也算艺术家,演员也算艺术家,导演也算是艺术家等等等等…… 反正艺术是不分家的,因为艺术本身都是想通的。 似乎,在整个世界上,还没有马大宽追求的这种全能型的艺术家,为什么没有? 那只不过是因为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二度为人的马大宽,他现在已经很有自信了,他相信,凭借他的能力和智慧,一个人可以完成所有愿望,做一个全能的巅峰大艺术家!!!(未完待续) 第117章: 文艺青年们 要做一个巅峰的全能型艺术家,下一步,马大宽打算就要投资拍电影了。 很快,马大宽跟诺娃就一起想到了王浩的那家二把刀影视公司,因为上一次的合作,双方合作的都很愉快。 上次跟王浩他们分手的时候还说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还要合作。 既然都是熟人,那么,合作肯定会更加的有默契。 暑假临近的这一天,马大宽和诺娃跟王浩约好了,说是要见面聊一聊。 奇怪的是,到了二把刀影视公司,马大宽却看见,那里已经物是人非,招牌不见了,敲开了防盗门,屋里却换了别人。 诺娃立刻又给王浩打电话,王浩解释说,他们公司最近财政方面有些紧张,而且房租还上涨了不少,所以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办公。 或许说这些比较尴尬,于是王浩又说,他会赶过来接诺娃和马大宽,让二人不要着急,他住的不远,马上就到。 大约等了10分钟,王浩就到了。 王浩这个人,看起来皮肤暗淡,一脸的菜色,还瘦了一圈。 这一脸的菜色,十有八九是吃方便面吃出来的,营养不良了,而且,连脖子上那条金链子也不见了,不知道是变卖了还是怎么样,总之,看起来非常颓废和萎靡不振。 诺娃咧着嘴问:“哎呀,王导,你这是怎么搞成这样子了呀?” 王浩笑了笑说:“没事儿,就是最近没接到活儿,所以比较闲,闲的有些蛋儿疼,没事没事,要不,你们跟我走吧,去我住的地方,黄博现在也跟我住在一起,咱们正好聊一聊。” 马大宽说:“那好啊,走,咱们好好聊一聊。” 在王浩的带领下,三个人来到一排住宅楼,下了诺娃的车,走进楼门里,不过没有向上爬楼梯,而是向下走。 虽是白天,虽有灯光,这大夏天的,屋里的气温挺高的,可是一下去,感觉像是立刻开了空调,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地下室啊?”诺娃一向是养尊处优,她可不愿意去地下室。 “嘿,别瞧不起地下室,这里面可是藏龙卧虎……” “什么卧虎藏龙,藏着臭袜子还差不多,臭死了,我可不下去,我在外面等你们吧!” 诺娃只朝下走了几步路,就捂着鼻子跑了上去。 地下室这地方,马大宽是听说过的,因为潮湿阴暗,所以租金便宜,是北漂一族非常喜欢居住的地方,男人住的比较多,诺娃不跟着下来也好。 王浩感觉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对马大宽解释说:“咳咳,我就是觉得这里面住的人有意思才会选择住在这的。” 马大宽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他是做足了心里准备的。 这时候二人已经来到了地下1层,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道,似乎是一种多年积累下来的尿臊味儿。 这味道太恐怖了,呛得马大宽够呛,还好诺娃没跟着下来,虽然他做足了心里准备,这没想到这味道也真够呛人的。 地下1层空间倒是很大的,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门户,显得很拥挤,像是蜂巢。 门里时不时出来一两个活人,不是蓬头垢面就是萎靡不振,长头发大胡子的居多,有的还和王浩打个招呼,似乎之间还都认识,难道这些也都是艺术家?! 王浩介绍说,别看这地下室的环境不怎么样,这里大大小小有40多个房间,住着将近00号人,他们大都是诗人、画家、演员、摇滚乐手、行为艺术家…… 笼统来说,这里住着的是一群文艺青年,有真文艺青年,有伪文艺青年,因为有着共同的理想以及低廉的房租,所以他们才聚居到了这里。 顺着楼道一直走到头,王浩打开一扇门,回头对马大宽笑道:“进来吧,我和黄博暂时住在这里,里面还是很干净的。” 这个房间的面积不大,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除了桌子和椅子之外,最大的是一套上下床铺,一共个床位。 上铺是空的,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下铺躺着一位,听到门响,这才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影帝的脸,此人正是黄影帝。 王浩看到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泡面桶,里面还盛着已经变了味儿的面汤,几只苍蝇快乐的在上面飞舞着,王浩立刻不高兴地喊:“嘿,不是让你提前收拾一下吗?懒死你就算了!” 黄博慢慢坐起来,叹口气说:“一天没吃饭了,没力气干活啊!” 马大宽苦笑了一下,这小屋,说是狗窝吧,感觉都侮辱了狗,准确的说,狗窝都比这里要干净。 在这种环境下,这些文艺青年们竟然还能生存下去,实在佩服这些人的毅力。 王浩俯下身,麻利地收拾起了泡面碗,又开门通了通风,因为没有窗户,只能开门。 其实,里面和外面的味道都不怎么样。 收拾好了房间,王浩和黄博热情地招呼马大宽进来坐, 虽然对这个味道有些麻木了,但是心理还是受不了,于是马大宽强烈要求,要不还是去外面,找个咖啡厅之类的什么地方谈事情,更舒服一些不好吗? 王浩丢给了黄博一件t恤衫,三个人就离开了地下室。 刚一上来,诺娃一看他们回来了,就笑盈盈地跑过来对马大宽说:“怎么了,那地方是不是很恶心,你也受不了吗?” 马大宽瞪了一眼诺娃说:“不要乱讲,免得人家大影帝不高兴,走,咱们找个清爽的地方坐一坐吧!” 王浩提议说,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小公园,里面有好多树,树荫下面特别凉快,也挺幽静的。 于是几个人就走进了小公园,找了个木桌坐下,马大宽让诺娃去买些饮料。 诺娃不高兴了,说:“怎么,你把我当成你们家丫鬟了吗?” 诺娃嘴上虽然是这么说,还是去了,只不过,在走之前,狠狠地在马大宽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这小公园里还真是凉爽,那时候,似乎夏天也不如现在这么炎热,京城的污染还是不那么严重。 京城的空气,虽然不能想那位歪嘴女留学生形容成空气是甜的,但是呼吸起来也很舒服,大概是空气里粉尘比较少的缘故吧? 诺娃买来了一些冰镇饮料,她自己则买了一根大雪糕,香蕉形状的,坐在马大宽旁边用舌头舔着,那动作别提多销魂了,简直把对面两位男士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这话还怎么谈呢? 马大宽实在是忍不住,干脆把诺娃的雪糕抢了过来,张大嘴,三口两口地吃掉了。 然后用力地把雪糕棍儿用力一丢,马大宽才对王浩说:“王导啊,今天我们见面,我是想投资一部电影,不知道王导有没有兴趣合作呢?” 王浩和黄博一听,眼睛都亮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马大宽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带着一股子泥土味儿。 “什……么……素质……啊?!”(未完待续) 第118章: 疯狂的石头【第一更】 这句话有些塘山的口音,马大宽一回头,立刻就看见一个男人,看着有40多岁了,一头长发,下巴上还都是胡须,跟玩儿摇滚的一样,就是说话的强调听着有些老土。 “什么素质啊,”那长头发的男人指了指自己长发上面粘着的一根雪糕棍儿,“你怎么满地乱丢东西,没砸到花花草草,却砸到我了,你说你这是什么素质啊?!” 可不是吗,那根雪糕棍儿正巧是落在了人家的头发上,这的确要怪马大宽。 其实,马大宽也是生气,诺娃吃个雪糕吃得那么销魂干嘛,所以因为生气,这力气就大了一些,一甩手就把雪糕棍儿扔出去了老远。 当时,那个长头发的人正站在一棵大树底下练习诗歌朗诵,不偏不倚,居然就落在了人家的脑袋上,所以说,也是缘分。 这下子,人赃并获,马大宽站起身,十分歉意地说:“哎呦,这位大叔,可真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马大宽开始赔礼道歉,可是,王浩和黄博似乎还认识这个中年男人。 王浩拉着那人坐下来,递给那人一瓶水,开始介绍说:“这位是刘铧老师,人家刘铧老师可是大明星,大角儿一个,虽然现在也跟我们住地下室,那是为的却是体验生活,人家刘铧老师在很多部电视剧里演过戏,我一说,你肯定震惊,都是大制作,《三国演义》看过没,《东周列国》看过没,《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看过没,这些耳熟能详的戏里边,可都有刘铧老师的身影……” 一听这话,马大宽有些肃然起敬了,连忙跟刘铧握了握手,说:“哎呦,刘铧老师,久仰久仰,这么一说,似乎我还是看着您的戏长大的呢?” 刘铧这人比较喜欢听人吹捧,这么一被恭维,雪糕棍儿的那事情也就忘记了。 刘铧笑眯眯地说:“哎呀,客气客气,我虽然入行比较早,拍戏比较多,可惜,都没遇到一个合适的角色,演的都是一些小人物……” 马大宽连忙说:“那是您没遇到真正的伯乐,别着急,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呢?” 几个人越谈还越投机了,刘铧也就没走,王浩就开始介绍起了他最近在心里构思的一部电影,大概是这样一个故事: 某地一家濒临倒闭的艺术品工厂,在翻建公共厕所时,偶然发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 为缓解厂里连续半年没有开支的窘迫,厂长在关帝庙举办了一次宝石展览,没想到,却引来了一大群的盗贼。 故事的中心就是护宝人与盗宝人之间的战斗,主要灵感似乎来源于《两杆大烟枪》和《坑蒙拐骗》这两部国外的电影。 马大宽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因为这似乎跟他的印象里,与那部卖座电影《疯狂的宝石》已经十分接近了。 接着,马大宽也讲了一个故事,是关于很多年之后才会发生的盗宝案,那时候,津海建设了一座大型的博物馆,一部分老博物馆的展品往新博物馆运,还有外地的一些展品,这其中,发生了一起超大的盗宝案,主要的犯罪首脑就是那一位少了左脚一根小脚趾的代号“黑猪”的钱处长。 当然了,前不久在古文化街发生的那一起小偷盗窃的案件,民警已经开始关注起了钱处长,这个代号黑猪的贼头儿。 至于以后这个黑猪还会不会里应外合去盗取博物馆的藏品,没人知道,或许因为提早的被警方关注,盗宝大案也就不一定能发生了。 不管这些,马大宽讲的只是其中的故事,之所以讲了这一起盗宝案,他其实就是为了给王浩提供素材,打开创作思路。 黄博和刘铧听得也很投入,刘铧还主动请缨,说是自己可不可以出演这部戏里面的那个贼头儿的角色? 说实话,刘铧的形象有些像是反派角色,演这个贼头儿,再合适不过了。 故事基本敲定,大家就开始研究起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要花多少钱,才能组织拍摄这部小成本电影? 王浩既然是开过影视公司的人,他十分的有经验,然后就说了,即便缩减一切开支,请不出名的演员,降低特效成本,算一算,至少,也需要00万元人民币。 王浩强调的是最少也需要00万元人民币,这个报价,马大宽有些意外。 虽说在另一个时空里,马大宽看过很多部电影,也参与过一些拍摄,但是直接的投资,上一世的马大宽可是从来没有做过,他本以为,投资一部小成本电影,100多万也足够了,没想到,资金一下子就多出了1倍, 银行卡里的确还是有些钱的,但是,肯定也不够00万,怎么办? 王浩见马大宽有些为难,就说了:“没关系,这个钱,不一定要一个人全出,一般拍电影,要去拉很多赞助,比如一些商家,一些企业老板,或者在影片里做一些广告,都能有不少的收入,凑一凑,就够数了……” 听王浩这么一说,马大宽也实话实说了,他说:“投资拍电影,我也是头一次,说实话,我手里可以周转的资金只有100万人民币,再多的话,我也没有了……” 在00年,100万的人民币,普通家庭都不敢想,不过用于拍电影,就不算什么了。 因为干这一行,就等同于烧钱,但是,如果票房好,当然也是大赚一笔,所以说,风险很大,这里面也有一些赌博的性质在。 一提到钱,几个人谈话的兴致就有些低落,黄博就说:“要不,这次我不要任何片酬了,看能不能剩下一下呢?” 刘铧也说:“是啊,我也不要片酬了,我再找几个朋友来帮忙,都不要片酬了,应该能剩下几万块钱。” 当时那时候,很多人心里都是怀揣梦想的,钱不钱的都没人看得那么重,心里就想着能有戏拍就不错了。 因为有了戏拍,才能让观众看见自己,从而记住自己,出名才有可能。 如果天天在那地下室里窝着,那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出头之日的,所以在当时,甚至有很多未来的大明星都愿意花钱去买角色,就是为了提高自己在银幕上的曝光率。 说这些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总之,还是缺钱。 分手前,王浩说,关于盗宝的这个故事,暂时先谈到这里。 一方面,王浩会继续完善这个剧本,另一方面,他也会放出消息,看有没有投资商人对这个故事感兴趣,投一些钱,拉一些赞助。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有了足够的钱,暑假期间,或许能够开机了。(未完待续) 第119章: 豪华娱乐城【第二更】 从京城回来,在津海又过了几天,王浩给马大宽打了一个电话。 为了可以多搞一些赞助,王浩通过一个朋友,得知在京城有一个老板有兴趣投资影视。 于是在这一天夜里,王浩就约了那位有投资意向的老板,还特意把马大宽也叫来作陪,一起谈一谈这件事情,为的是万无一失。 那个老板选择的会面地点是一个娱乐城,在没有全面反腐的当时,每座大城市里都有很多娱乐城。 因为是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所以,马大宽只是一个人来,并没有告诉诺娃,诺娃出现在那种地方,也不太合适。 在当地最豪华的ktv城,每到夜幕降临,全城不知道有多少高档小汽车都往这里开,宽大的地下车库根本都装不下,生意火爆得让人瞠目结舌。 两世为人的马大宽,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光顾这种地方,其实,只要是自己心里没有鬼,到哪里去也没有什么可紧张的。 即便是这么说,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没鬼,坐怀不乱,难度就有点儿大了。 王浩本来想包一个大包房,但是那个有意向投资的老板不同意,马大宽还以为,这人是给王浩省点儿钱,原来,老板喜欢小包房的原因是越小越黑,更有情调。 进门的右手边是一个小吧台,左手边是真皮沙发,对面墙上是大屏幕的背投彩电,可以放碟唱歌。 领班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的,她带着几个人进入小包房之后,冲着几位老板点点头,说几位老板稍等。 只过了两分多钟,便有十来个小姐鱼贯而入,在客人面前站成了一排。 小姐的装束各有千秋,以穿吊带背心的居多,也有穿得比较严实像个淑女的,这样的场景,令马大宽不禁想起了《喜剧之王》里面的某些桥段。 小姐们让客人挑的时候,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只能用眼睛说话,据说,这是这一行的规矩。 为什么呢? 想一想,也的确如此,因为开口说话听起来不太雅观,小姐们总不能说,老板你要了我吧? 咳咳,这像什么话呢? 这一排站着的小姐们,肯定也是受过训练的,在她们的脸上,表情大同小异,一般都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望着客人的眼睛,又像是望着客人脑袋后面的墙壁。 关于小姐的眼神,就没有统一的行业标准了,有的喜欢跟客人对视,有的喜欢左顾右盼的,但幅度和分寸控制得都比较好,能起到眉目传情的效果就够了。 王浩请来的那个老板是个秃头,确切地说应该叫做“地中海”的头型。 所谓地中海,就是头顶寸草不生,周围还有一圈儿残存的头发,非常猥琐的一种发型,据说形成这种发型的男人都十分好色。 这个地中海似乎对这种环境十分的熟悉,一上来就先挑了一个大胸的美女。 这个女孩儿的身材可真好,很有肉感的那一种,就是妆画的太浓了,脸上的皮肤就好像是刚刚粉刷过的墙壁,眼睛特别黑,忽闪忽闪地还很会放电。 秃头佬盯着女孩儿看了半天,比较兴奋地问女孩儿说:“半斤还是八两?” 女孩儿说:“你等下掂量掂量不就知道了……” 王浩看了看马大宽,马大宽立刻摇摇头,但是,这种场合也不好只挑一个姑娘,王浩就随便挑了一个穿白牛仔裤露脐黑色小背心的小姑娘,文文静静的样子看着年纪也都不超过18岁。 马大宽挥了挥手,把剩下的小姐都给打发了。 接着,侍应生单腿跪着,上了两个水果拼盘,那老板要了两瓶洋酒,马大宽要了一杯乌龙茶,王浩点了一瓶啤酒。 王浩和马大宽的心里都很复杂,他们两个人,为的是想要那秃头老板赞助一些拍片的经费,根本不是来玩儿的。 有好几次,王浩故意把话题引向投资的方面,可是,那老板总是能够用各种借口给搪塞过去。 没办法,只好先开始唱歌了。 秃头佬唱了一首《懂你》,陪他的女孩儿唱了一首《爱如潮水》。 秃头佬接着又唱了一首《天堂》,然后与小姐一起对唱《心雨》。 唱歌的时候,秃头佬的手也不会闲着,他的那只手就像是职业旅行家,在女孩儿的身上要到处游山玩水。 等唱歌唱累了,秃头佬的嘴也不闲着,问女的姓什名谁,何方人士,芳龄多少? 女孩儿说她19岁了,是个大学生。 不过,这地方的女孩儿,她们的回答就像股票市场上的信息一样当不得真。 秃头佬问:“你的身材可真不错呀!” 大胸女孩儿笑了笑说:“我的身材,像不像一位大作家写的一部小说呢?” 秃头佬很感兴趣地问:“哦,哪位作家,哪部作品呀?” 大胸女孩儿说:“就是莫大作家的《丰乳肥臀》吗?” 秃头佬说:“看不出你还蛮有文化的啰,你真是大学生?!” 女孩儿说:“是呀,中文系的,大三了,明年就要毕业了……” 难道说,中文系的学生,都爱看《丰乳肥臀》这类书吗? 这一夜,秃头佬都在跟大胸女调情唱歌,至于投资拍电影的事情却只字没谈,马大宽有些生气了,假装拉着王浩去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马大宽就问王浩:“我说王导,这人是什么来路,不会只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吧?” 在京城,什么人都有,骗子也最多,骗子中,是专门有一种整天骗吃骗喝的人。 比如假装自己是官员,假装自己是大师什么的,一般老百姓都称呼这样的人叫“吃人儿的”,就是形容这类骗子。 王浩似乎也有些察觉了,就说:“我觉得那秃头不靠谱儿,咱们的拍片经费本来就有限,如果这一晚拉不到任何赞助,就这一夜的花销,5000块钱恐怕都不够,咱们岂不是亏了……” 马大宽说:“不行,咱们还是撤吧!” 王浩点点头说:“行,赶紧撤,让那秃头佬自己结账。” 两个人自认为很聪明,低着头就往大门外走,可是,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立刻有保安把他们给拦住了。 二人都是一惊,王浩就问:“怎么,拦着我们干什么?!” 马大宽也说:“是啊,你们还不让人走吗?” 很快,从后面走过来一个看着像是头目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西装,笑眯眯地说:“不是不让二位离开,只不过……二位还没有付钱了,呵呵……消费完了就走,这恐怕不合适吧?”(未完待续) 第120章: 亚州新星导计划【第三更】 马大宽跟王浩对视了一眼,似乎都猜到了,那个秃头佬或许跟这家娱乐城有关系,那秃头佬没准儿就是一个托儿。 王浩还是反驳说:“我们的朋友还在包间里唱歌呢,我们哥儿俩有事儿,得出去一下,要结账,你去找包间里的客人,快闪开,别耽误了我们大事儿……” 那个头目拿着一个计算器走过来说:“你们这一晚上的消费,算在一起一共5800元,你们看看清楚,是现金还是刷卡呢,付清了钱,我们自然会让你们走,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啊?!”王浩急了,下意识撸起了袖子。 王浩以前也是混过社会的,被这个人一威胁,立刻,瞪起了眼睛,内心中,痞性的一面被激发了出来。 那个头目丝毫没有见怪,估计这样的场面他处理的太多了,随后,他回头在身后使了个眼色,有好几个身穿黑衣服的大块头就跑了过来,并且摩拳擦掌。 马大宽立刻拦住王浩,低声说:“算了,在人家的地盘儿,咱们认栽了……” 王浩骂了一声说:“这特么不是设套儿吗?” 马大宽拿出钱包,掏出现金,递给了那个头目,说:“你点一下,5800,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有人拿过来了点钞机,点请了钱数,那个头目立刻换上了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说:“二位老板走好,欢迎再次光临。” 离开那家娱乐城,王浩十分的不好意思,他对马大宽说:“小马哥,这次是我交友不慎,不过,这个钱,不能你出,应该我出……” 马大宽摆摆手说:“没事,花钱买个教训,以后,要是还有类似的情况,咱们可千万不要上当了,就这一次就够了!” 王浩点点头说:“我明白,不过这个钱,我肯定要还给你……” 马大宽知道王浩现在没钱,如果王浩要是有钱,他能住在地下室那种破地方吗? 两个人在马路上走了一阵子,王浩就问:“今晚你去哪儿住呢?要不然跟我去地下室将就一晚上,正好黄博去外地跑龙套了,房间里空出了一张床……” 即便黄博不在那屋里住,马大宽也不愿意去地下室住一宿,那股子味道他就受不了。 马大宽就说:“算了,我还是连夜买张火车票回津海吧,王导啊,虽然今天咱们没拉到赞助,你也不要灰心,你的那个剧本还是要继续写下去,那个故事很不错,以后或许还有机会能拉到钱,片子早晚是会拍的……” 或许马大宽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就在他话音未落,王浩的手机就在这时候来电话了。 王浩拿出手机,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给王浩打电话的算是王浩的一个老师,这个老师跟王浩关系比较不错,老师告诉王浩一条消息,说是过段时间,香江将要举办一个活动,叫做“亚洲电影投资会”这么一个活动。 在亚洲电影投资会上,专供亚洲的年轻导演推销自己的作品,期间,如果有投资意向的投资人看重了剧本,有可能会投资拍摄。 这的确是一个比较好的机会和机遇,不过,王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并不以为然。 因为这样的活动的概率真的是太过于渺小了,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呢? 但是,马大宽却不这么想,他鼓励王浩说:“王导啊,事在人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我们刚刚受到了挫折,被骗了5000多块钱,就是这么巧,那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了,或许,这就是一种转机……” 说着,马大宽从钱包里又拿出了一些钱,继续说:“王导,这次来,我一共带了1万块钱现金,刚才花了5800,现在还剩下400百块钱,这个钱,你先拿着,作为去香江的经费,去那里碰碰运气,我看好你这个人,同时也看好你的这个剧本……” 王浩颇为感动,眼圈儿还潮湿了,他没有推辞,就接了这个钱。 马大宽也知道,王浩最近一定是没钱,如果有钱,他也不会交不起房租,把影视公司都关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过几天,王浩坐飞机去了香江,至于在香江发生了什么,马大宽这边暂时也不知道。 因为,这学期的期末临近了,期末考试开始,马大宽一直都在准备考试,临近磨枪,疯狂背题。 总算,是把这学期应付过去,然后,就开始放暑假了。 这时候,距离跟王浩的那次谈话,差不多也过去了将近1个月的时间,就在这一晚,王浩居然跑到了津海来见马大宽。 二人约在了一个茶馆里,一见面,马大宽就看出了王浩面露喜色,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一见面,王浩就从手包里拿出了1万块钱,递给了马大宽,王浩说:“这是上一次那1万块钱,你必须收下来。” 马大宽点点头,这个没必要推辞,于是,马大宽又问:“怎么样,去香江有什么收获吗?” 王浩喜滋滋地说:“当然有了,大有收获啊!!!” 接着,王浩就说出了那次香江之行的全部经过: 在香江举行了亚洲电影投资会上,专供亚洲的年轻导演推销自己,每人一间小屋,桌上摞着剧本,等着有兴趣的投资商过来挑。 王浩带着《小石头大夺宝》的剧本去“摆摊”,起初的一两天,他还是信心满满的,可惜一连坐了6天,都无人问津,王浩的信心一点点地没了。 可是,事情往往都会在绝境中出现转机,就在王浩准备收摊时,刘天王来了。 是的,就是刘天王,那个曾经活跃在80后小伙伴们铅笔盒上的刘天王,那个曾经是几代人的偶像的刘天王,那个歌坛影坛的常青树,简直就是劳模级别的刘天王。 当时,刘天王正在做一个名为“亚洲新星导计划”的项目,他要找6个亚洲年轻的导演来执导6部长片。 刘天王的要求很简单,公司负责投钱,导演自己找题材,但故事性一定要强,题材不能太敏感,日后必须能通过电影局的审查。(未完待续) 第121章: 这个暑假不寻常 在遇到王浩之前,刘天王也看了一些别的导演带来的剧本,可是那些剧本,刘天王依照自己多年的经验,觉得投资都不会很小,因为这一次的活动是要一起拍摄6部电影,投资不能太高了。 当刘天王见到王浩的时候,两个人稍微一谈,起先,刘天王觉得王浩这个年轻人很质朴,王浩也觉得刘天王比较平易近人,于是,王浩就用简短的语言给刘天王讲述了小石头大夺宝这样的一个故事。 刘天王听完了,立刻就很喜欢,唯一的顾虑是,觉得这个故事比较像好莱坞的剧本模式,缺乏本土气息,也就是,不怎么接地气。 刘天王16岁入行,这么多年的打拼,这方面的经验十分的丰富。 于是在刘天王的提醒下,王浩开始修改剧本,尽量让故事本土化,接地气,最后,选择了以南方的一个小城市的生活为故事背景,许许多多的角色让人似曾相识,那些人物,都是在我们身边出现过的小人物。 刘天王投资了00万人民币,这些钱对于香江的大制作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王浩的第一部电影,就已经是不小的投资了。 双方签订了合同,王浩就带着00万元的拍摄资金,回到京城,准备开始拍摄了。 王浩有些自豪地对马大宽说:“这一次,刘天王选择了6个导演和6个剧本,我是内地唯一一个被选中的导演,真是运气好……” 马大宽说:“这也不能靠运气,因为你那个剧本比较突出,所以才能被刘天王看上……” 王浩说:“是啊,虽然00万不少,但是对于一部正规的电影来说,还是不多,我也请不起大明星出演,所以,我准备去找一些基层的演员出演。” “选择基层演员最好了,不只是片酬便宜,那些人难得遇到表演的机会,而且这部戏还是刘天王投资的,演员们一定都想玩儿了命的演好,王导,你这部戏,不火都难了……” “那好,小马哥,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什么时候开机,有打算了吗?” “就在今年夏天,我也想尽快开机,”王浩有些摩拳擦掌地说,“好长时间没拍戏了,我这全身都不舒服,双手早就痒痒了……” “那么,你觉得00万的投资够用吗?”马大宽看着王浩问。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头一次拍长片,以前都是拍短片比较多,”王浩挠了挠头,“我觉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好,如果钱不够的话,你再找我,我这里还能拿出一些钱,”马大宽很认真地说,“你这个戏,是很有前途的,王导,你一定要好好拍,没准儿,这部戏就让你一下子火了,跟着你拍戏的所有演员,也都一下子火了……” 这次谈话过后,王浩就回到了京城,着手拍摄的事宜。 暑假期间,王浩就开始了紧张的拍摄,本来,马大宽想要去剧组看看,顺便学习学习整个的拍摄流程,因为他以后也很想组织一个影视公司拍电影,这也是马大宽一生中的一个大愿望。 可是,王浩偏偏选择了一个南方的小城镇里作为主要拍摄地点,而且,还总是到处跑外景。 那座南方小城距离津海十分的远,马大宽也没办法去探班,毕竟他在津海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再说诺娃,她这个暑假过得也比较悲催,因为诺娃的父亲甘道夫要把诺娃送到京城最著名的电影学院里面去念书,不知怎么弄的,跨过本科,直接就要报考研究生。 可是,专业课比较容易混过去,这文化课就难了,必须要达到国家定的标准线,起码,几门文化课都要及格才能顺利入学。 因此,暑假这这两个月,诺娃一直都在努力学习文化课。 尤其是英语,诺娃最是头疼,最令诺娃郁闷的是,一个外国长相的人却学不好外语,这令一起考研的其他同学十分费解。 对于马大宽来说,暑假的生活还是比较悠闲的,但是,也只是悠闲了没几天,这一天下午,王浩给马大宽打来了一个电话。 王浩的这个电话与拍戏无关,电话里,王浩说,他有一个朋友,是京城本地人,大家都喊他叫于三。 于三这个人没什么出息,不过,于三的父亲于老爷子,是一个古玩发烧友,年轻的时候是出版社的编辑,从0来岁就特别喜欢收藏古玩,所以,那时候,就捡到了不少大漏。 于老爷子的经历,倒是跟京城的那位收藏大家冯未都先生很是相似。 但是,于老爷子属于貔貅的性格,光进不出,也就是说,于老爷子光买东西,但是就从来不卖东西,就是自己特别喜欢,藏在家里天天看着,那才舒心了。 马大宽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王浩正在拍戏,百忙之中非得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干什么呢? 也许,王浩也听出来马大宽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直奔主题,说这位于老爷子虽然不卖古玩,但是生了一个败家的儿子,就是于三。 于三经常把于老爷子家藏着的宝贝悄悄地偷出来变卖了,换了钱,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总之,于三手里有时候会流出一两件古玩,这倒是真的,反正,儿子偷老子的东西,也不算做贼。 王浩打电话的意思就是,如果马大宽有兴趣,于三现在手里就有一件东西急于出手,是一件青花梅瓶,马大宽可以去京城看一看。 这几天也是闲得无聊,马大宽的确是有这个兴趣,但是王浩在南方小城拍戏,没办法回京城,接头的事情,只有马大宽一个人去完成,不过,王浩是会打电话把于三约出来的。 就是这么一件事情,王浩知道马大宽在津海做古玩这一行的生意,他打这个电话,或许也是为了感谢马大宽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人情换人情吗? 要说古玩这一行当,那瓷器可是最受欢迎的,无论中外的收藏家,都特别喜欢天朝的瓷器。 董德全那边,也给马大宽来过几次电话,还惦记从马大宽手里搞几件瓷器,可惜他一直也遇不到瓷器的卖家。 既然王浩牵线了,马大宽就准备去京城见一见这个于三,看他手里那件青花梅瓶到底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122章: 败家子 王浩打电话约好了于三,说是在京城的一家小旅馆里,诺娃这一天悄悄地从家里溜了出来,陪着马大宽去了小旅馆,跟着一起看热闹。 小旅馆里,这时候,门铃响了,诺娃跑过去开门,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此人年纪在5岁上下,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眼神漂移不定,看着不是一个沉稳的人,但是,也不像是个坏人。 诺娃不悦道:“你怎么才来,等你1个多小时了。” 那个年轻人回答说:“哎呦,还是位洋小姐,你好你好,实在抱歉,我这不是路上耽误了点儿时间吗……” 马大宽上下打量这个年轻人,就问:“你就是王浩的朋友,于三吗?” 那个年轻人用力地点点头说:“是我,我就是于三。” 马大宽看了看那包袱说:“你东西带了吗?” 于三说:“带了带了,东西就在这里边包着呢!” 马大宽指了指桌子说:“你放那里,打开,让我瞧一瞧。” 于三把东西放在桌面上,打开来,那是一件青花梅瓶,看着挺不错的,马大宽拿起一个放大镜,开始仔细看货。 诺娃在身后,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那于三说着话。 根据自己的鉴宝经验,马大宽说:“这东西是康熙年仿元青花的梅瓶,可惜,只是民窑的。” 于三在一旁冷冷地说:“即便是民窑,也是民窑中的精品吧!” 马大宽一听于三这话,他倒是笑了,问于三说:“这位兄弟,看来,你也不是外行人啊?” 于三笑了笑说:“当然啦,我们老爷子就好这一口,我们家屋子里没别的,都是古董,连我们家尿尿的夜壶,都是古董……” 诺娃指着那青花梅瓶问:“哎呀,于三,你别告诉我这瓶子是你们家夜壶啊?!” 于三脸一红,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不是……” 马大宽觉得这瓶子没问题,就问:“好了,于先生,你开个价我听听吧?” 于三伸出一只手说:“5万。” 诺娃摇头说:“你也说了,这只是个民窑的东西,怎么值5万呢?” 于三冷笑说:“5万你还想买官窑的?50万都甭想!” 马大宽想了想问:“你开个实价吧,5万有点儿多了。” 于三问:“那么,你想出多少呢?” 诺娃说:“万!” 于三脸色不悦地说:“哥们你是憋着捡漏是不是?那咱们这买卖恐怕难成了……” 马大宽说:“我再加1万,万不少了吧!” 于三见马大宽真心想买,又说:“你再加点儿,最低,万5……” 马大宽没有表态,而是转回身,再次拿起放大镜,他准备再仔细看看这瓶子。 可就在这时,“砰砰砰”剧烈的砸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外面的人几乎要把门给砸破了,屋里的人个个大吃一惊。 马大宽就问于三说:“这怎么回事儿,你这东西什么来路,不会是把公安招来了吧?!!” 诺娃没好气地叫道:“谁呀!!!” 诺娃倒是有恃无恐,走过去开了门,门外不是穿警服的公安,而是一个白头发的老爷子,看见门开了,一阵风似的就冲了进来。 显然,这老爷子跟于三是认识的,似乎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因为马大宽已经看出来,这二人脸上的五官起码有九成相似,也就是说,这二位是一对父子。 那个老爷子一个箭步就冲上来,一把抢过梅瓶,还将马大宽给推了个趔趄。 马大宽有些惊慌地问:“这什么意思,你们不是给我下套儿吧?!” 于三却叫了一声:“爸,你你你……你来干吗?!” 于三他爹大骂了一声说:“败家玩意儿,你还问我来干吗?!” 于老爷子怒火烧心,强忍着先把梅瓶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转身抄起一把笤帚扑向于三,动作非常麻利和熟练,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 “我来干吗?!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于三抱着自己的脑袋闪躲,于老爷子一边骂,一边追打。 这屋子比较小,于三还真挨了好几下,正痛苦不迭地叫唤着。 马大宽和诺娃一脸无辜,也很茫然,因为,他们是来买件东西,没想到会看上这样的动作片。 看得出来,于三他爹于老爷子,那架势绝对不是演戏,每一下子,用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力气。 于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巍巍指着于三,说:“你以后不要进我的家门,我没你这个儿子!” 马大宽连忙劝阻说:“二位啊,都别生气了,这东西我不买了,你们爷儿俩赶紧拿着东西回家吧!” 于三却不服气地对他爹说:“你这辈子,收了那么多的东西,一件都舍不得卖,凭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件,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 “小兔崽子,白白地把你拉扯大,翅膀硬了就来偷你老子的宝贝,你个白眼狼,我打死你算了!!!” “老爷子你别着急啊!”马大宽很紧张地劝说道。 “把我拉扯大了我也不领这情,”没想到这于三还来劲儿了,跟他爹对峙起来了,大声说,“小时候我和我妈跟着你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我妈跟了你一辈子落下什么了?落了个住厨房吃低保的下场,你手里攥着金山银山还去申请低保,你也真能干得出来,你不怕丢脸,总得替我想想吧?” 今天这件事,超乎了马大宽的想象,本来,他是想来京城收件古董,没想到居然会碰到这么一对父子。 从二人的对话里,马大宽也猜出个八九分,大概的意思是,这于老爷子是个收藏家,家里头藏着好多他这辈子收来的好物件儿,可是,就是喜欢买,却从来也不卖。 所以说,于家虽然家里宝贝多,但是这日子过得那也是相当的清贫,住的地方不好,还领政府的救济金过日子。 要说这于三偷他爹的东西拿来卖钱,固然是不对的,但是,于老爷子守着一屋子的宝贝让一家子人跟着吃苦受罪,也是不对。 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件事比较难处理。 在这小旅馆的客房里,被这于家父子这么一搅合,周围客房里的客人纷纷探出头来,小旅店的老板都报警了,搞得跟走私文物一样。 见势不妙,马大宽拉着诺娃趁乱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好在这小旅馆太小了,只押金了00块钱,连身份证都没看,要不然,被民警带到派出所,也是麻烦。 逃离了是非之地,马大宽跟诺娃走进一家老店里喝豆汁儿吃油饼,诺娃愤愤地抱怨说:“哎,这王浩这人怎么这么没溜儿呢,介绍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马大宽说:“也不能怪王浩,毕竟那青花梅瓶不是赝品,今天这是意外,算了算了,人家不卖就算了。” 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京城,当天下午,两个人又逛了一下琉璃厂,都没有看到什么值得买的东西。 于是,诺娃留在京城继续补习文化课,马大宽一个人坐火车回到了津海。(未完待续) 第123章: 贫民收藏家 回到津海没几天,居然又接到了于三的一个电话。 听到于三的声音,马大宽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我说于三爷,您又给我打电话干嘛呀,上次折腾我老半天,火车票旅馆的住宿费,可都花了不少,结果您倒是给我演了一出动作片,我是啥也没捞着,你还打电话,这又是要干嘛啊?!” 于三听马大宽话里带着气,就立刻赔笑道:“上次的确是我不好,我的不对,我给您赔不是还不成吗?这次,我给您打电话,可是通过我们家老爷子同意的,是我们家老爷子要求我给您打电话的,这次,也不是我约您,而是我们家老爷子……” 于三一口一个“我们家老爷子”,在京城的口音里,“我们”这两个字,念起来最有特点,别的地方都不会说,外地人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个音节。 “我说于三爷,您到底什么意思啊?” 马大宽有些迷糊,他又没有买到于三手里的东西,那么于老爷子找自己又要干什么呢?! “是这样,经过上一次,我们爷俩儿在小旅馆大战了一次,后来又被民警带到了派出所,经过民警同志的一番说服教育,我爹啊,他老人家,终于痛定思痛地悔悟了……” 听到这于三这么说,马大宽都给听乐了,听起来好像那于老爷子犯了什么大错误,被民警给教育过来了。 可是,即便是给教育过来了,这里面跟马大宽有毛关系呢? 于三给马大宽打电话,说于老爷子想见马大宽,这又是为什么呢? 于三解释了好半天,就是没说到点子上,最后,于三恳求说:“我说马先生,要不然您再来一次京城,直接来我们家,我们家里可都是好东西,您来了,绝对不能失望……” 回想起上次见到的那个青花梅瓶,虽然不是大开门的官窑,但也是民窑里面的精品,这于三,随便的从家里偷出了一件东西,就是这样的货色,还真不知道,他们于家都藏了什么宝贝呢? 马大宽心里有些活动了,就想去于三他们家看看,但是一个人去,他又有些担心,于是这一次就叫上了老顾,陪着他再去一次京城。 按照于三短信上的地址,马大宽和老顾找对了地方。 于三家一共两间房,不是京城特有的四合院,就是一般的民居小平房。 只有巴掌大的一个小院子,靠墙有一大一小两间屋子,于老爷子住大屋,于母住小屋,这小屋很埋汰,兼作厨房用。 马大宽和老顾走进院子,于三和于母一起迎了出来,挺热情的。 于三还是老样子,于母虽然看着显老,但是慈眉善目,所以这一家人,看着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家庭。 于三指了指大屋,对马大宽说:“我们家老爷子在里屋等你呢,你自己进去跟他聊聊吧?” 马大宽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老顾,又对于三说:“就我一个进去吗?” 见马大宽有些紧张,于三就说:“我们家老爷子又不是老虎,你还怕他干什么,快进去吧!” 莫名其妙地走进大屋里,马大宽就睁大了眼,因为满眼都是杂乱无章的古玩藏品。 房间不能算小,但被藏品都给占满了,所以显得拥挤不堪,一进屋,根本看不到于老爷子藏在哪儿了。 在这里,不能叫做多宝格,只能叫货架,除了一张小小的钢丝床,满屋全是堆满藏品的货架。 看来,于老爷子的收藏丰富多彩,种类齐全,虽然比不上博物馆的藏品多,但是在古文化街最大的店铺里,也绝对看不到这么多的老物件儿。 屋里看起来像是没有人,马大宽叫了声于叔叔,于老爷子才从一个货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马大宽这才看到那地方居然可以蹲下一个人。 于老爷子这一次友善了很多,毕竟人家于老爷子以前是出版社的文学编辑,也是玩儿古董的人,待人接物还是很儒雅的,只不过上一次是被儿子于三给气坏了,所以才动粗。 于老爷子看见来了客人,连忙招呼道:“哦,您来了,来,快进来!” 马大宽小心的绕过货架来到于老爷子的面前,见于老爷子的手里正在擦着一件瓷器。 不知为什么,看到此情此景之后,马大宽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识古不穷,迷古必穷。 识古不穷,迷古必穷,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这位于老爷子,对于古玩一行,似乎着了道,入了魔了,无法自拔了,手里的钱都花在这上面,只进不出,所以,生活水平也就直线下滑了。 马大宽正想着这些,于老爷子却说道:“听我们家三儿说,马先生年纪轻轻,在津海的古玩界也有那么一号,来来来,咱们爷俩儿先坐这儿谈一谈吧!” 于老爷子招呼马大宽坐在那张单人床上,于老爷子也坐下来,两个人平行着坐在一起,马大宽感觉十分不自在,但是也没办法,这屋里根本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了。 马大宽就问:“于老爷子啊,您今天约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于老爷子说:“上次我们爷俩儿在旅馆里……呵呵……让马先生见笑了……” 也许是坐在这里不舒服,马大宽就有些急躁地问:“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那好,”于老爷子点点头,“那咱们就快人快语,上次,在小旅馆里闹了那一出,我和三儿一起被民警给带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说服教育了一个下午,起初我还是不服气,但是后来,我慢慢就明白了,觉得民警说得也对,我一个老头子,家里存了这么多物件儿也没什么用,我还能活几年啊,早晚也得闭眼,到那时候,这些东西还不都得是别人的,再说我们家三儿这么大年纪了,也该到了买房子娶媳妇的年龄了,所以,我就想把我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转让出去,换些钱,在市里买一套大房子,离开这个小破院子……” 马大宽一听,立刻也就明白了,估计是这于老爷子被抓紧派出所之后顿悟了,想要把这一屋子的宝贝卖了,换些钱,改善一下自己目前的生活困境。 “于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想变卖一些物件儿吗?”马大宽试探地问。 “不是变卖一些,是全部转让……” “全部?!”马大宽指了指屋里那些东西。(未完待续) 第124章: 一锅端 “是啊,就是全部。”于老爷子点点头。 “这么多东西?”马大宽瞪大眼睛问。 “如果我们搬到楼房里去住,这些东西根本没地方摆,要是让我挑挑拣拣,哪一件我也舍不得,”于老爷子解释说,“还不如全部转手,一件不留,眼不见心不痛……” 于老爷子的神情有些暗淡,马大宽就问:“要是都卖了,您真舍得吗?!” “舍不舍得能有什么用,”于老爷子叹口气,“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我总不能守着这些老物件儿一辈子吧?” “是啊,古玩,本来就是古人的玩物,也是古人的心爱之物,谁也不能收藏一辈子……” “没错,那么我问问,”于老爷子看着马大宽,“马先生,你有没有兴趣收了这些老物件儿呢?” 听于老爷子这么一问,马大宽的心里就是一紧。 听于老爷子这口气,是想把全屋的东西全都转手,这屋子不小,里面的东西,密密麻麻,说有上万件或许有些夸张,但是几千件肯定是有的。 如果把这一屋子的东西都买下来,恐怕马大宽手头的钱也不够,其实,马大宽更希望,于老爷子可以让他在屋里挑几件,因为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真假? 于老爷子看清了马大宽的顾虑,于是就说:“要不这样,你先自己转转,我这里的东西,都是凭着我自己的眼力买的,虽然我这眼力不能说多么高,但是,我眼里也绝对不揉沙子……” 于老爷子是担心马大宽以为这一屋子都是赝品,所以才这么说,说得有恃无恐,非常的有自信。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马大宽何必不到处看一看呢? 站起身来,马大宽开始从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货架上面扫过去,这么一看,果然令他吃惊不小。 怎么说呢? 于老爷子的收藏品,有个特点,就是普遍的物件儿都不是特别贵重的。 比如什么官窑瓷器,什么名贵玉器翡翠之类的,这里都没有。 有的大多都是价格不高的老物件儿,比如民窑的一些瓷器,明清的一些文玩,蝈蝈葫芦,蛐蛐罐子,老砚台等等这些。 初一打量,这些东西都是老物件儿,这也说明,这些东西都是于老爷子在闲散的时间里,在地摊儿上慢慢搜集来的。 因为于老爷子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能买到的东西,大多都是几十上百块钱的。 虽说这些东西比不上什么国宝重器,但是,这些东西,如果碰到合适的买主,还是能有很多赚头的,起码,于老爷子的眼力过硬,在这库房里面,没有什么假货。 很快,在心里,马大宽就有了想要全部拿下的心思。 可是,这些东西也实在是太多了,往哪儿放,美术学院附近那间小房间里是可以放一些,可那房间太小了,能放进去三分之一就已经不错了。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么多东西,于老爷子要开价多少,如果太高,马大宽肯定承受不了。 一边打量着架子上的那些老物件儿,马大宽一直也没说话,也没问问题。 于老爷子似乎有些沉不住气,直接就说:“马先生,我也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这么一屋子的东西,我开价100万元人民币,怎么样?” 听到于老爷子开出的价格,马大宽立刻就停住了脚步,他的心里也立刻凌乱了。 100万人民币,能买下这么一屋子的老物件儿,可真是不贵,如果要是让马大宽一件一件的去地摊儿上淘,估计这个价钱都下不来,而且时间才是金钱,这可是于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100万人民币,在00年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在当时,普通家庭哪能有100万,那时候有个词叫做“百万富翁”,谁手里有100万,那就是富翁了。 在当时,京城的房价虽然比其他地区贵一些,但是也没有现在那么离谱,花五六十万就能买下一套不错的大户型了,所以,于老爷子的开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就在马大宽权衡的时间里,于老爷子又说话了,他说:“有了这些钱,我就去市里买套房子,剩下一些钱,给三儿结婚用,如果还能剩下,就分给三儿的两个姐姐,我家里有三个孩子,大姐二姐都嫁到外地去了,家里也都不富裕,想一想,我留着这么多老物件儿却苦了孩子们,有什么用啊,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啊!” 听于老爷子说得感动,马大宽也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遭遇,他的银行卡里现在有150万人民币,本来是打算暑假里投资王浩的影视公司拍电影用的。 不过,人家王浩跟刘天王牵上线了,刘天王投资了00万人民币,马大宽的钱就一分没动,正好,可以拿出100万跟于老爷子做这个生意。 100万不是小数目,拿出100万来买于老爷子家里的这些小物件儿,估计老顾肯定是舍不得的,因此,马大宽也就没必要出去,跟等在外面的老顾商量。 马大宽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儿,虽说没有特别值钱的东西,但是物件儿都没什么大问题,于是他就自作主张,拍了板儿,决定花100万收了于老爷子的全部的收藏。 交易达成了,双方都很高兴。 接下来的10多天,马大宽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时间主要是花费在了运输和分类上面。 把李槐树和老顾都叫过来一起帮忙,先是把所有的物件儿从于老爷子的大屋里搬出来,于三一家人也跟着没少帮忙。 搬出来之后,先是分类,因为有很多类似的物件儿,比如上一次李槐树买的那把军刀,于老爷子家里就有三把。 当然了,于老爷子家里是货真价实的老物件儿,不但有军刀,还有军用水壶,子弹带,弹药夹,军用饭盒等等全套的装备。 对于李槐树这个军事迷来说,看到这些东西,别提多高兴了。 分类的时候,马大宽先把一些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东西分出来,比如一些文房用品,瓷器,文玩核桃和手串念珠,还有字画之类的。 这些东西价值比较高,运回津海之后,就先存放在了学院附近的那个小仓库里。 还剩下了一多半东西,一部分放在了老顾的画廊里,另一部分放在了李槐树的夺宝斋。 总算是把东西全部运回了津海,马大宽跟于老爷子的交易顺利完成了。 至于于家人得了100万元人民币如何处置,买了哪里的房子,怎么分钱,这些,都是于老爷子家的家事了,在此不提。(未完待续) 第125章: 扩大经营范围【第一更】 把那么多物件儿运回来之后,问题又出现了,因为东西太多,都码放在店铺里,老顾和李槐树也没办法开店做生意了。 马大宽就提议说,李槐树和老顾可以联系一下客户,卖掉一些东西,当然了,主要是先卖掉那些品相不是太好的。 对于那些品相好的,收藏价值高的,先留着,日后还有大用处。 就这么,李槐树和老顾也的确是卖了一些物品,可是,东西还是太多。 东西太多也有不好的地方,客人一进门就看见那么多东西随便挑选,对于价格必然就会开的比较低。 这的确是个问题,毕竟古玩这个东西,还是越少越值钱。 这一天,李槐树和老顾一起来找马大宽,两个人提出了一个建议。 既然现在手头上的东西那么富裕,是不是租下一家大店铺,这样一来,那么多东西也有地方存放,大店铺也能招揽来大客户和大收藏家,店铺看着气派,那店里的物件儿也会水涨船高,总之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马大宽对这个提议比较认同,不过,问题有两个,一个问题是,有没有现成的大店铺可以租下来,另一个问题是,大店铺的租金肯定很贵,这两个问题才是关键。 听到马大宽这么问,李槐树就说:“是这样,我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就是因为我看见古文化街上有一家大店铺最近关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咱们有租店铺的心思,我就准备托人去打听打听……” 马大宽就问李槐树说:“那家店铺大不大啊?” 李槐树回答说:“大,两层的楼房,楼上一层能当库房,楼下一层是店面,比我和老顾两间店加在一起都要大好多。” 马大宽点点头说:“嗯,面积够大了,价格呢?” 李槐树说:“价格我还没有去打听,我这不是先跟你们提一提吗?” 老顾说:“一般租店铺,都要先付一两年的租金,这可也是一笔大开销啊?” 李槐树说:“是啊,所以我觉得,如果要是租大店铺的话,我们三个人合伙一起做,我就把我那小店铺转让出去,守着一家大铺子就够了。” 马大宽同意李槐树的想法,他说:“可以,李老板,你就先去打听一下,看看那家店铺转不转让,还有一个问题,更需要打听……” 李槐树和老顾一起问:“哦,什么问题呢?!” 马大宽想了想说:“就是……那家大店铺为什么会关门,究竟是经济问题还是风水问题,如果那店铺风水不好,那么咱们租下来,岂不是糟糕?” 李槐树说:“行,那我这就去古文化街,多方面的打听打听,如果那店铺里面不干净,咱们就不租了……” 在古文化街里,李槐树到处打听,问了好几个老店的店主,后来才得知,这个老板关门的原因是因为售假。 一般收藏古玩的人,总是有可能收到一些赝品,叫做交学费,因为古玩要看眼力,所以,在古玩行里收售假货,很少会受到法律制裁。 不过,那家大店铺的老板也是倒霉,居然把赝品卖给了津海的一位大人物,那大人物据说是市公安局的局长,这篓子可就捅大了,结果,也不知道那店铺的老板被穿了小鞋子,还是怎么了,没多久,这店铺就关门大吉了。 目前,那大店铺里面已经清理干净,街道管理处贴了招租的告示,很多其他的小店铺也都很感兴趣。 可是,那家店铺有上下两层,面积太大了,租金不低,所以,店铺空出来了有一个星期了,依旧还没有人愿意盘下来。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李槐树立刻跑到画廊里,把消息告诉给了马大宽和老顾。 听李槐树这么一说,那家大店铺之所以倒闭关门,似乎不是风水问题,而是经济问题,于是,马大宽也有了想要租下那大店铺的心思了。 李槐树说:“要不这样吧,我带你们先去看看,那大店铺无论是面积还是地理位置,都非常的好,万一被别的店主捷足先登了,我们得后悔一辈子。” 李槐树说得在理,老顾和马大宽就准备去古文化街上看看。 出门坐出租车来到古文化街,令马大宽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那家被贴了封条的大店铺,居然他还进去过。 没错,就是上一次,马大宽带着从阴阳眼老板那里买来的青花大瓷碗,找瓷器专家董德全鉴定,然后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师行剪。 师行剪是博物馆的馆长,特别喜欢古玩,非要把马大宽手里的瓷碗买过来,后来师行剪带着马大宽就去了一家大店铺。 马大宽还记得,店铺的老板似乎姓杨,师行剪就称呼那人杨老板。 可是,这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那杨老板究竟出了什么大问题,店铺居然就倒闭了,这里面,不会只是售假的问题吧?! 李槐树问马大宽说:“小马啊,你怎么了,脸色都变了,难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马大宽解释说:“这家店铺我前些天还来过,开店铺的人是个很健康的中年人,当时看,这店铺还是挺兴旺的,要不然师行剪也不会跟那杨老板交上朋友,怎么这么短的时间说倒闭就倒闭了,这里面不会只是卖假货这么一个问题吧?” 老顾也说:“难道,还真有什么别的原因?!” 马大宽说:“要不这样,我去大禅院门口请位高人,让他过来先给看看风水……” 马大宽说得高人就是茅小虫道长,那个在大禅院门口摆摊算命的茅山正宗的小道士。 老顾和李槐树倒是不怎么信风水,不过,马大宽特别相信。 风水之事,不能说是迷信,或许是前不久马大宽看过了一本风水书,也或许,上一辈子看过太多的盗墓小说的缘故,他现在挺信这个的。 总之,那大店铺无缘无故的关门,难道不奇怪吗?! 于是,老顾和李槐树留在原地等着,马大宽又折返回了大禅院,幸好,茅小虫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没生意。 见面之后,马大宽就简单说了原因,然后,茅小虫收了算命摊子,就跟着马大宽来到了古文化街。 当茅小虫走到那家大店铺的门口时,就立刻疑惑地大叫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怪异,听得老顾和李槐树都一哆嗦。 马大宽连忙问:“怎么了,虫虫,你乱叫什么啊?!!!”(未完待续) 第126章: 看看风水【第二更】 茅小虫竖起了一根手指,指着大店铺的门口,缓缓地说:“哎呀,这家店铺的老板我认识啊?姓杨,名字叫杨大贵对不对啊?!” 马大宽知道那老板姓杨,是不是叫杨大贵他并不知道,但是李槐树点头说:“没错,就是叫杨大贵。” 马大宽又问茅小虫:“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茅小虫说:“前些日子,这个杨老板,找我看过他们家的阳宅……” 马大宽想了想问:“你是说,阳宅风水吗?” 茅小虫说:“是啊。” 马大宽疑惑地问茅小虫:“难道说,这位杨老板之所以倒闭关门,跟他家的阳宅风水有关系?” 茅小虫说:“这个也不一定,不过,杨大贵是请过我去他家里,帮他看了看阳宅风水,目的是,杨大贵是想旺一旺他们杨家的官运……” 事情貌似有些联系也有些复杂,站在店铺门口讨论这些显然有些碍眼,于是,李槐树提议,四个人就一起去了多宝斋。 李槐树泡了一壶龙井茶,一边喝茶,茅小虫这才说起了往事—— 大约在今年初春的时候,茅小虫在大禅院门口摆地摊给人算命,杨大贵去找茅小虫。 两个人是不认识的,杨大贵说是朋友介绍的,慕名前来求见茅小虫。 茅小虫一见杨大贵,就看出此人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于是上来就问杨大贵是否是为了求财? 杨大贵连忙摆手说,飞来横财这种事,他杨某人从不奢求,即便有也不一定有福消受,他家常年做大买卖,也没缺过钱,因此,他想请茅小虫办的事,绝不是求财。 茅小虫又问那杨老板到底想怎么样呢? 杨大贵就说了,他老来得子,膝下就那么一个儿子,学习还挺好的,是杨家全部的希望,前年他儿子大学毕业,杨大贵想给儿子找个稳定些的工作,托关系想进一个国家机关上班,当个公务员,吃国家的俸禄。 就为了这件事,杨大贵已经花了不少钱上下打点了,可是,人事科的主任一直没同意,说是单位里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人满为患,只能等着有人自愿退下来,腾出地方来,才能把他儿子顶上去。 要说那个单位,上上下下,都是壮年,这一等就等了年,好像没了盼头,孩子的年龄都大了,也花出去了好多好多的钱,眼看都打了水漂儿,杨大贵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杨大贵一家人,世代经商,丰衣足食,不缺什么,只是有一点很是遗憾,那就是杨家祖先世代都没有出过一位做官的。 好不容易杨大贵的儿子有出息,大学毕业了,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就想做个公务员,好好干,以后能有个升迁做官的机会,可是事与愿违,杨大贵却很难心想事成。 病急乱投医,杨大贵就认为,会不会是自己家里有什么风水问题,阻止了杨家的官运呢? 杨大贵一直相信人这辈子自有命运的安排,但是他也相信改命一说,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高人能做到这些。 杨大贵也请过一些风水先生,结果遇到的都是骗吃骗喝的货色,好不容易才打听出,大禅院新来了一个小道长,是刚从茅山上下来的,有真才实学。 于是,杨大贵就找到了茅小虫,就是想请他为杨家做场法事什么的,让杨家的官运旺起来,让杨大贵的儿子当上国家干部,老有所依。 最后,杨大贵想茅小虫保证,如果事情能办成,无论花多少钱,他也愿意。 正说到这里,茅小虫停下了,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看马大宽和李槐树还有老顾。 茅小虫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要是论面相啊,杨大贵的天庭虽不饱满,但也还算宽阔,双耳的耳垂厚实而向外翻卷,人中平稳流畅,一生虽不一定大富大贵,但一辈子不愁吃穿,算是中上等的好命了,人一旦有了钱,就想要做官,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想要改变命运,旺一旺官运也不是不可以,一般后天改命,主要是看祖坟的风水和现在所住的房子,也就是阳宅的风水……” 老顾下意识就问:“那么,茅道长,你看杨大贵家里是有什么问题呢?!” 茅小虫说,他从杨大贵所呈现出的面相和生活状况来看,祖坟不至于有什么问题,祖先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损阴德的坏事。 所以,茅小虫认为,问题应该是出自阳宅风水上,即便有,也只不过是一些很小的问题。 于是,茅小虫当即问杨大贵,他们家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百年前的老宅子,即便动土修缮,也是在原址上稍作修缮,总之,就是没搬过家,阳宅风水,始终没有变过? 杨大贵立即点头,证实了毛小虫说的没错。 不错,杨家一直习惯住在平房里,现在住的老宅已经有00多年的历史了,过去盖房子前都要请先生来看,杨家祖辈都开古玩铺,算是当地的大财主,重金从南方请来一位风水大师,选了一处吉地。 风水大师说,选的这块地基是整个村子里最好的,以后做生意,无论大小,必然一帆风顺财源广进。 杨家祖辈住在那里之后,也确实如此,所以,他们家一直住在那里,就是因为那地基的风水好。 听杨大贵这么一说,茅小虫稍一思忖,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很明显,杨大贵家的阳宅问题不大,原因应该是,在原有的地基上,因为多次修缮房屋的过程中,偏离了中线,从而导致仕途不顺,官运不旺。 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茅小虫就坐上杨大贵的车,前往杨大贵的住所,实地考察。 车子开了大约40分钟,在外环线的沿线上,有一个小村子,就是杨家村,杨大贵的祖宅就在村口。 二人提前下了车,茅小虫走上一处高地,放眼望去,脚下是一块坡地,而杨大贵的祖宅正好建在坡度上。 仔细观望,那是一座类似四合院的院落。 房子盖在了极其少见的坡度高位上,四面迎风,顺着周围缓缓起伏的地势,地基聚拢收合,整个地基,形如一只大鸟即将振翅飞翔,称为“凤宅”。 茅小虫心里说:这地基果然是聚风纳水,气象万千,在堪舆学里,是适合建立阳宅的吉地。(未完待续) 第127章: 龙宅和凤宅【第三更】 在茅山风水秘术里,“龙宅”和“凤宅”是对最上等阳宅地基的吉祥称谓。 当然也有“龙凤宅”,更是吉地中的吉地。 但是龙凤宅就极其的罕见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记得茅小虫的师父说过,他老人家遍游天下,也只亲眼见过一处龙凤宅。 居于龙凤宅之人,都是身处要职,做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官商一体,生意兴隆,妻贤子孝,衣食无忧。 正所谓,阴宅荫福子孙,阳宅康顺万代。 杨大贵的祖宅,属于凤宅,已经算是一处极为难得一遇的吉良风水宝地了,官运和财运都是极好的。 所以,杨家世代经商,生意发达,仕途的运势应该也不会差。 不过杨家从没出过做官吃俸禄的人,如果这家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这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杨大贵陪着茅小虫走进住宅,大门打开的方位和尺寸也非常合理,进入院中,墙角也没有种着阴气重的槐树桑树。 但是唯一令茅小虫不解的是,挺好的大院子里,杨家人为什么在后墙边上,挖出了两个正方形的土坑。 茅小虫只是经过的时候低头扫了一眼,根本不是菜窖之类的土坑,而是很浅,也就一尺的深度,土坑上面覆盖了好几层塑料薄膜,看着就跟养蘑菇的菜地一样。 本来还想走进细看,可是,那里拴着一条大狼狗,汪汪地叫了两声,杨大贵也就带着茅小虫从那里绕了过去,一直走进了正堂屋。 里外已经溜达了一圈儿,杨家祖宅除了两个方形浅坑有些怪异之外,其余的地方都很正常,茅小虫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落座之后,杨大贵神经紧张地问:“请问茅道长,我家的阳宅风水可有什么大问题呢?” 茅小虫慢慢地说道:“恕贫道直言,你这祖宅明堂开阔,前水后山,算是少有的凤宅吉地,但是,你为什么要在院中挖了两个土坑,方方正正,有些令我猜测不透……” 杨大贵摸了摸鼻子,解释说:“啊,是这样子,我们家是开古玩店的,收到的一些古玩器物之后,需要进行清理修补或者再加工,主要都是在那土坑里进行,怎么了,难道是那土坑破坏了我家整体的阳宅风水?!” 茅小虫并没有追问土坑的作用,因为他是一个不喜欢打听太多事情的人。 茅小虫只是把心里的见解说了出来:“两个土坑方方正正,很像是两个‘口’字,加上你院中养了一条狼狗,两个‘口’字,一个‘犬’字,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哭’字,风水地气,原本就是和阴阳相关的,这两口土坑会导致阴气凝聚下滞,久而久之,恐怕你家还要惹上别的祸事……” 听了茅小虫这么一说,杨大贵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刻问:“原来如此,那么茅道长,我现在找人把土坑填平,是不是就可以了?!” 茅小虫说:“把土坑填平,送走狼犬,会使得你家上下更加太平安康,至于,想让你儿子进国家机关做国家干部的事情,不一定可以解决,还需要进一步做些事情。” 杨大贵问:“那好,还请茅道长帮我想想办法……” 茅小虫说:“我需要画一道符,在你儿子常住的房间的文昌位上点燃,这么做,可以令你儿子心想事成……” 听到这里,李槐树好奇地插嘴说:“茅道长,你给杨大贵的儿子画的是什么符啊?” 茅小虫说:“心想事成符!” 老顾追问道:“那么那道符管用了吗?” 茅小虫很有自信的说:“当然了,小虫出品,必属精品,不过……” 马大宽也问:“虫虫,不过怎么样啊?” 茅小虫长叹一口气说:“杨大贵这一家人,实在是太精明了,简直是心术不正,等我把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你们猜怎么着,那杨大贵居然反悔了……” 马大宽不解地问:“反悔是什么意思?!” 茅小虫说:“我们之前定好的那个价钱,杨大贵居然想要还价,说是目前他手头没钱,想给一半就把我打发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槐树苦笑了一下问茅小虫:“我说茅道长啊,因为杨大贵出尔反尔,你是不是给杨大贵下了什么诅咒,所以,杨大贵这大店铺才那么快就倒闭了啊?!” 茅小虫立刻愤愤不平地说:“贫道是正版的茅山弟子,怎么能做那种事,我可以向太上老君发誓,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没做过的……” 马大宽连忙打断二人的争执,他说:“等一等,刚才茅道长说过一个细节,那就是杨大贵家院子里挖了两个浅坑,十分古怪,是不是有这件事?” 茅小虫说:“没错,我只是觉得奇怪,但是我没有仔细问,我也不知道那土坑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马大宽说:“既然杨大贵做古玩这一行,应该跟古玩有关系,杨大贵应该是把一些新物件儿埋在浅坑里去做旧,比如青铜器,瓷器和玉器,埋在土里,再放入一些化学染料,就可以快速上色和做旧,甚至产生沁色……” 老顾说:“要是真这样,那杨大贵可是一个造假的窝点,如果是这样,杨大贵被公安盯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槐树说:“对对对,这就对了,我打听到这个杨大贵就是售假才被公安抓起来的,这么说,跟茅道长关系不大……” 茅小虫说:“当然跟我没关系。” 马大宽说:“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老顾和李槐树一起点头说:“对对对,造假贩假,无论是哪一行当,早晚有一天都要进局子的。” 如果杨大贵是因为卖假货被抓,从而店铺关门大吉的,这就是人自身的问题,而不是店铺的风水不好,这么说,那家大店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马大宽看向茅小虫,又问了:“虫虫啊,实不相瞒,我们三个人是看上了那家大店铺,想租下来开新店,那店铺你也看了,风水方面,你看有什么问题,能不能租呢?” 茅小虫说:“那家店铺挺大的,我也没进去过,不过,从外面和周遭的环境看,那个店铺还挺好的,前面有小马路,后面有一排楼房做靠山,左右两边都有树木,挺不错的,如果要细看,还是要进店仔细观察,不过里面的问题不是很大,即便有问题,也是布置的问题,如果你们要是真租下了那家大店铺,你们再找我,我再帮你们看一看室内的风水格局,经过贫道的指点,嘿嘿,保证你们发大财,日进斗金不是问题……” 茅小虫这一番话,说得马大宽李槐树和老顾,全都心潮澎湃了。 既然茅道长都说店铺没问题了,如果租金不是高得太离谱的话,那就赶紧租下来,免得被别人给抢了先机,追悔莫及。(未完待续) 第128章: 租下新店铺 本来,马大宽想要请茅小虫大吃一顿的,可是,李槐树催着要去街道管理处问店铺的事情,茅小虫也着急回去摆地摊,所以,茅小虫就先回大禅院了,有情后补。 李槐树带着老顾和马大宽来到文化街的管理处,在这里,他们并没有看见之前那个钱处长,也就是那一位疑似小偷团伙的首脑,代号“黑猪”的钱处长。 管理处里,换了一位5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李槐树称呼那女人叫做安处长。 安处长显然比钱处长要客气很多,李槐树就问那大店铺租金的问题。 安处长说,那家大店铺的确在招租中,不过,因为面积和地理位置都不错,所以价格比较高,就是因为贵,所以只是有人问,却还没人愿意租下来。 李槐树就问了,到底多少钱一个月呢? 安处长说,一个月的租金和管理费用,加在一起,大约8000块钱左右。 一听这个价格,老顾和李槐树都是一惊,在当时,这个价格真是够贵的,李槐树那家多宝斋一个月还不到000,差距太大了。 安处长说得也有道理,大店铺是两层建筑,面积大,楼下可以开店做生意,楼上还能住人。 那几店铺地点也很好,是古文化街整条街道数一数二的大店铺,价格贵也是有道理的。 对于这个价格,马大宽倒是不怎么吃惊,因为这时候还是00年,如果再过几年,房租会很快上涨,这样的大铺面,在古玩交易高峰期那几年,每个月的租金都能在万左右,目前这个价格,相比目前的行情来说是有些偏高,但是也可以接受。 李槐树就对安处长说:“我们先商量一下,谢谢安处长。” 三个人走到管理处的门口,李槐树问:“你们觉得这个价位怎么样啊?” 老顾说:“太贵了,我那画廊一个月才1000多块钱的租金。” 李槐树看了看老顾说:“这里是旅游区,怎么能跟你那里比呢?” 马大宽就说:“我觉得可以接受,这样吧,如果先垫付两年的租金,也就是0万,我觉得,这个店铺是可以租的。” 老顾比较小心也比较犹豫,最主要是胆小,他说:“0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要不咱们回去再考虑考虑吧!” 马大宽说:“你们不要担心,这个钱我先垫上,万一我们耽误了时间,这店铺被别人租下了,我们岂不是要后悔死了,而且,这店铺的确在这条古文化街,不能说是最大最好的吧,起码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店铺了。” 李槐树用力地一拍手说:“行,就这么定了,咱们就把店铺租下来吧,我那小店多宝斋,我给他转让出去,专心打理这家大店铺,也能生下一些租金。” 一切顺利,其实,应该说,只要手头有钱,有足够多的钱,很多事情办起来就会一切顺利。 熟话说,有钱好办事吗? 按照马大宽的想法,他先垫付0万人民币的租金,租下了那家大店铺。 至于李槐树和老顾是否要投入一些资金,这一点,马大宽根本也不在意。 因为对于现在的马大宽来说,这0万并不多,掌握了商业先机的马大宽不缺钱,只是缺人手,能有李槐树和老顾这两个帮手在店里坐镇,已经足够了。 至于老顾的画廊,如果老顾过来跟李槐树一起经营大店铺,那边的画廊岂不是就没人看店了? 老顾就说,他可以让老婆在画廊里看店,有生意了,可以来回跑,反正文化街和美术学院的距离并不远。 老顾的老婆以前就在美院门口开照相馆,开店的经验比老顾还丰富,这样的安排,马大宽很放心。 是啊,店铺越来越多,经营的项目越来越大,当然是缺人手。 很是顺利,天后,新店铺的手续全部完成,安处长交给了马大宽一把大钥匙,当然,这把钥匙不会用太久,店铺开张后,肯定是要换一把新锁头的。 本来,马大宽想要重新装修一下大店铺,不过进去一瞧,里面很干净和很整齐,完全不需要装修,更显得古色古香,只是稍微的打扫一下卫生就可以了。 马大宽带领老顾和李槐树做了一整天的卫生,楼上楼下都整理好了,也打扫干净了。 而后,从街道管理处找来了一位安保人员,换了一把高级的大锁头,马大宽发给一人一把钥匙。 李槐树那家小店,已经有人要接手了,李槐树就把那小店的物品全部都搬到了大店铺里,本来,在多宝斋显得比较满当,但是挪过来之后,就显得东西少了。 李槐树说:“这店铺可真大,我店里那些东西,都放进来,看着还是那么空荡荡的。” 老顾说:“要不明天找个搬家公司,把之前从于老爷子家里收的东西都搬进来吧?” 马大宽说:“先别急,上次茅小虫不是说给怎么看看室内风水吗,让他看看再搬家也不迟。” 就这么,就在当天晚上,马大宽又把茅小虫道长给请了过来。 茅小虫这次带了不少装备,比如罗盘什么的,很仔细的楼上楼下看了好半天,马大宽在后面,拿着一个小本子把茅小虫的建议都记录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小变动而已。 茅小虫做事还是很卖力气的,楼上楼下走了好几圈,脑门子都冒汗了,马大宽就说:“虫虫啊,不能让你白忙,这个……这个……怎么个收费,你不要客气啊……” 茅小虫却说:“你看,你小看我是不是,咱们兄弟间,怎么好谈钱呢?” 马大宽说:“这……合适吗?” 茅小虫突然双眼冒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咳咳,如果……如果你真要表示一下的话……也是可以的……你可不可以送给我一件东西呢?” 马大宽愣了一下,李槐树比较紧张,他就问茅小虫:“茅道长,你想要什么东西呢?!” 茅小虫的眼睛在店铺里打转儿,马大宽就明白了,想必茅小虫是看上了店里的某一件东西,这就好办了。 马大宽笑了笑就说:“行啊,虫虫,这屋里你要是有看上的东西,我就送给你……”(未完待续) 第129章: 作璞轩 马大宽之所以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自己特别大方,而是此刻的店里真的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李槐树以前收的一些东西,百分之八十都不是真货。 茅小虫要是想要某件东西,无论哪一件,都没什么,根本没有值钱的物件儿。 茅小虫立刻兴奋了,问:“小马哥,此话当真啊?” 马大宽看了看李槐树,却问李槐树说:“老李,你同意吗?” 李槐树也知道自己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最贵的也就是那个大红木的扁箱子,是从张清风手里花了8000块钱收的,这个是最贵的。 不过,茅小虫即便想要这个箱子,他一个人也搬不走。 李槐树就点头说:“行啊,茅道长你就随便选吧!” 茅小虫这下子完全兴奋了,还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后,一转身,很有目的性地就朝着墙壁的一角,跑了过去,似乎是早有预谋了。 马大宽不解地问李槐树说:“老李,你那里摆了什么好东西啊?” 李槐树摸了摸脑袋说:“没什么啊?!” 很快,茅小虫就从一个地方拿出一个小盒子,很扁,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把断剑。 这么一看,马大宽立刻回忆起来,这把断剑似乎是李槐树从胡哥的黑市拍卖会上买的那一把,看着似乎是一把青铜剑。 只可惜,是一把断剑了,只有剑身,没有剑柄。 这一把断剑,因为是残品,所以,李槐树也没有卖出去,一直放在角落里,怎么会被茅小虫看到了呢? 更为奇怪的是,那把剑一直都在盒子,而且放在地面不明显的位置,茅小虫根本没有打开过盒子,他又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一把断剑的呢? 茅小虫似乎得到了宝贝,从挎包里掏出一块布把剑裹了起来,走到马大宽面前,说:“好了,我就要这个东西,小马哥,你不会反悔吧?” 马大宽倒是没什么,但是李槐树似乎有些舍不得,就说:“茅道长,这把剑是我的啊,你能不能换个别的什么,好不好啊?” 茅小虫瞪着李槐树说:“什么,这东西只剩下了一半,你还舍不得?” 老顾对李槐树说:“哎呀,老李,不就是一把破铁片儿吗,你就送给茅道长得了,你可不要得罪茅道长啊,想一想,杨大贵是怎么败家的……” 老顾这么一说,李槐树全身都出了一层冷汗,立刻点头说:“好吧好吧,送给你吧,反正留在我手里也没用,宝剑赠英雄……” 茅小虫特别高兴,似乎得了天大的宝贝,什么也没说,就抱着那把青铜残剑离开了。 等茅小虫走了,李槐树抱怨说:“那么多东西他不选,非得选那把剑,其实,我手里就那把剑是真的……” 老顾说:“我觉得那小道长不是凡人啊,那把剑一直都放在地上,谁也没看见,谁也没留神,那小道长是怎么知道里面有这把剑,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李槐树说:“可是,那小道长要那把残剑干什么用呢?” 不知为什么,马大宽就想到了三叔写的盗墓笔记了,故事里,小哥手里不就有一把青铜古剑吗? 那青铜古剑煞气重,是降妖除魔的大杀器,或许茅小虫也是用那把古剑干这个用,也说不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可是真够忙的,那就是开始把货物搬运到大店铺里。 这些物品不是一般的物品,又怕磕又怕碰,所以转移的时候非常非常的慢,并且还需要归类,还要编号后做记录。 马大宽一边监督搬家工人们干活儿,一边在翻字典,他想给新店铺起一个名字,也就是斋号。 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就叫做“作璞轩”。 作璞轩,什么意思呢? 所谓璞,就是没有经过雕琢的石头,作璞,就是把石头雕琢成美玉的过程。 简单解释起来就是,从作璞轩里买走了东西,虽然当时价格不高,但是很快就会升值,就是日后比如会发大财的意思。 老顾和李槐树起初觉得“作璞轩”这个名字有些文雅,可是他们想出来的名字更垃圾,什么大宝阁,什么六必居之类的…… 呃,好像六必居是卖豆瓣酱的…… 好吧,既然人家马大宽是一号大老板,老顾和李槐树只是伙计,也只能听之任之。 不过怎么说,从今天起,古文化街这家大店铺,就有了自己的新斋号,叫做“作璞轩”了。 关于作璞轩开业大典的事情,三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 因为有了上一次李槐树多宝斋开张那天,招来了小偷团伙这件事,李槐树有阴影,他就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老顾这人更是胆小怕事,所以也同意李槐树的想法,最好还是低调一些。 其实马大宽也是这么认为的,低调一些最好了,他本来就喜欢闷声发大财这种经营方式,万一开业大典那一天,引来了黑猪那些手下的报复,岂不是麻烦。 最后,三人决定,作璞轩的新店开张,选择悄悄的开业,什么亲朋好友也不通告,连鞭炮也不放,放鞭炮不环保,主要还是为了环保吗? 马大宽在黄历上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新店铺作璞轩,就在这一天悄悄地开业大吉了。 光阴荏苒,时间过得飞快,作璞轩开业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虽然没有大肆宣传,但是仍旧时不时的有客人上门买东西。 这开业的第一个星期里,还真是赚了不少钱,主要的原因是,马大宽的店铺比起古文化街的其他店铺,东西最全,而且价格也不高。 但是,这里头就有个问题了,马大宽没有意识到,那就是,他家的店铺赚钱了,街上的其他店铺和同行们,会不会心生妒忌呢?!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然而,就在今天,作璞轩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表情怪异,眼神不善,似乎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话说这一天的下午,马大宽正在店里喝茶,老顾和李槐树在清点物品的数目和品种,然后把卖出去的东西补上。 就在这时候,从店外头走进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上了年岁的那一位,大约有60来岁,李槐树认识,低声告诉马大宽说,是附近店铺的一个老板,也是做古玩这一行的。 年轻的那位5岁上下,戴着一副玳瑁的圆墨镜,头发染成了黄毛,上身穿着是一件仿古的唐装,下身却穿了一条花裤衩,扮相流里流气的,看着十分的非主流。 上年纪的老者姓朱,李槐树称呼那人朱掌柜,年轻的那一位,李槐树和老顾都不认识,马大宽也从来没见过。 朱掌柜一看到马大宽,立刻就对身边的年轻人点了点头,两个人嘀咕了几句。 马大宽一愣,很是好奇,他还没说什么,那年轻人就摇晃着身体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马大宽一番,很不礼貌地就问:“你就是……这作璞轩的……幕后老板,马……大宽吗?”(未完待续) 第130章: 有人来踢馆了 马大宽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幕后老板? 怎么还变成幕后老板了,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开的是古玩店,又不是混黑道,什么叫幕后老板呢? 见门口二位,一老一少,很是有趣,马大宽也不恼,站起身,笑了笑说:“在下,正是马某人,敢问您两位来鄙店,有什么事儿啊?!” 朱掌柜正要说话,却被那个年轻人给拦住了,那小年轻很不客气地打量这马大宽,说:“你小子才几岁啊,能耐倒是不小,要知道,在古文化街上开店那是有规矩的,这一条街,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有几百家店铺,你也不去拜码头,悄无声息地就开了这么一家大店铺,胆子真够肥的啊,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听着这人的语气流里流气的,十分不善,很明显,这人不是来找茬儿的,就是来踢馆的。 马大宽是作璞轩的真正的老板,开业也没几天,的确没有去各家店铺拜过码头。 可是,那都是旧社会的习俗,难不成,现在开店还讲究这个吗? 如果真是马大宽这边失了礼数,那李槐树怎么之前没提点一句,因为李槐树不是在这里开过店铺,应该有这个经验吗? 马大宽没跟那年轻人接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李槐树,李槐树也不笨,立刻摇头,马大宽明白了,李槐树开那家小店的时候,也没拜过码头。 也许是因为,街上的大店铺也瞧不上李槐树原来的小店。 不过,作璞轩可是整条街上数一数二的大店铺,突然在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了,的确,是抢了别家店铺的生意。 同行是冤家,所以说,这朱掌柜带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二人今天跑到作璞轩里捣乱,给马大宽的新店里添点儿堵,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 要是以前,遇到了这类事情,马大宽肯定会好言相劝地把这二位哄走了,可是,现在的马大宽已经明白了,这个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越是怂,别人就越是觉得你好欺负。 因此,二度为人的马大宽也不再是善茬儿了,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他再也不是软柿子了。 马大宽瞪起了眼睛,盯着门口这一老一少,撇着嘴角,干笑了几声,虽说马大宽的年纪不大,但是那种气势,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冷笑了好几声,马大宽才说:“我说二位爷,看着气儿不怎么顺,今儿个来我们店里,是怎么个意思啊?!” 那年轻人听马大宽这么说,也没生气,而是看了朱掌柜一眼,然后,两个人居然一起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渗人。 等这二位神经病笑够了,那年轻人突然就说出了一句话,其实就是俩字儿。 “……斗宝!!!” 斗宝,什么意思?! 这个词儿,连二度为人的马大宽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于是马大宽就问:“我说,这位小同志,你把话说清楚了,斗宝是个什么意思啊?” 那年轻人立刻反驳说:“谁……谁是你同志,你喊谁同志,你才同志呢?我告诉你,这次赌宝大会,你必须参加,这是我们古文化街百年前的规矩,只要想在这里开店铺,从我们嘴里分一杯羹,那都得参与这次斗宝,如果你赢了,那我们整条街上所有的店铺,都同意你在这里做买卖,但是,你要是输了,嘿嘿,不好意思,你就甭想在这条街上卖出一件东西,你想开店铺也可以,别的店铺我们不管,就是不能涉足古玩这一行,马小老板,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马小老板,这什么称呼啊,很有藐视的意思啊! 那家伙故意把这个“小”字说得特别的重,肯定是瞧不起面前这个看起来跟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的老板。 熟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而且干古玩这一行的,绝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所以,这个年轻人,似乎被马大宽的外表给骗了,以为马大宽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了。 马大宽什么也没说,脑袋里就想着这些事情了,结果,对面的年轻人以为马大宽是被他的这个气势给吓尿了。 只听“啪”的一声,那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封大小的红纸片,就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茶碗都蹦起来了。 不用那二位解释,马大宽低头一看,那纸片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挑战书”,还是用毛笔写的,是赵佶擅长的瘦金体,平心而论,这书法写的还不错。 放下了挑战书,那二位什么也没多说,表情似笑非笑的,一转身,离开作璞轩。 等二人走了,老顾和李槐树才缓过味儿来。 老顾说:“这什么意思,是故意捣乱的吧?” 李槐树说:“快看看,那挑战书里面写的是什么?” 马大宽拿起茶几上那张挑战书,看来不是一张纸片,的确是个红色信封,里面有一张信纸,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还都是竖着写的,都是瘦金体。 马大宽看这封挑战书的时候,身后的老顾说:“怎么还有人下挑战书,这都什么年代,我们这里又不是精武门?!” 李槐树说:“老顾,你紧张个屁,人家挑战的又不是你?” 老顾这才呼出一口气说:“啊,不是我,不是我就好,我就放心了……” 李槐树生气地说:“嘿,老顾,你看你这怂样子……” 被身后两个人吵得心烦,马大宽就说:“别吵了,这里面没你们俩什么事儿,此次斗宝,那些人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 李槐树走过来问:“斗宝,怎么个斗法儿,我听说过斗蟋蟀,斗鸡,斗牛……还没听过斗宝呢?!” 老顾也说:“是啊是啊,那信里是怎么写的?!” 马大宽就同着他们把信给念了一遍,信里大致的意思是: 在这古文化街上,做古玩这一行的铺子,大小算在一起有50多家,为了维护古玩行当的稳定和团结,为了抵制赝品,所以,古玩商人必须要联手出题,考一考新开店铺的店主的眼力和水平。 这挑战书里似乎说的还很有道理,这并不是故意挑衅,如果新店主的眼力和能力都不够高,那么,在以后的店铺经营上势必会收售赝品,那样,不但损害了消费者的权益,而且也给整条古文化街上的其他店铺摸黑。 所以,众多老店家为了考核新店家的水平,随机选取三家店铺,从三家店铺里随机拿出三件物品,由新店铺的店主去分辨。 如果,新店主能够辨认出三件物品的来历或是真假,那么,新店主就算是过关了,以后可以顺利的在古文化街上开店做生意,各家古玩店的同行也要支持和信任,大家共同发财。 如果,新店主没有经过考核,也就是辨别不出其他店铺拿出的物品的真伪,那么,整条街上的古玩店同行,都不承认新店铺,也会一起挤兑新店铺,直到把新店铺搅和黄了,关门大吉才算完了。 虽然这封挑战书上没有写的那么直接,但是,基本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说是随机从三家店铺挑选三件物品,这也只是一说,随不随机谁知道呢? 反正,新店主,也就是作璞轩的老板马大宽,需要接受三家店铺的挑战,鉴定三件古玩物品,这就是斗宝的意思…… …… ps:《巅峰大艺术家》这本书,从去年开始设计大纲,月8日开书,一转眼,到现在的半年时间了,明天终于要上架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感谢大家对本书的各种推荐票,打赏和支持,所有的留言我都看了,每条留言我都会亲自回复,感谢大家的建议和对本书的关心。 小马哥无以回报,只能努力提升故事的质量。 说实话,真忐忑啊,新书上架第一天的订阅太重要了,几乎决定了一本书的命运。 上架后,每天稳定两更,周末会加更,在存稿充足的情况下还会暴更。 这本书描述的是一个纷乱的艺术圈江湖的故事,随着故事一点点的展开,主角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人,也会发生很多有意思的事儿。 故事中,难免会存在一些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作者在此郑重声明,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最后求一下订阅和**,谢谢大家。 感谢阅文,感谢创世,感谢皮蛋大大,感谢各位读者…… 祝大家永远幸福快乐!!! 巅峰大艺术家读者qq群:495498(未完待续) 第131章: 斗宝 听完这些话,老顾和李槐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了沙发上,面面相觑。 虽然这张挑战书上说得貌似很公平公正,可是,这么多家店铺合在一起来对付作璞轩,这次斗宝,能赢才怪呢? 马大宽也有些茫然,所谓的鉴宝,靠的是知识和眼力。 如果拿出字画之类的物品,马大宽觉得自己是没问题的,可是,如果对方拿出的东西马大宽完全陌生,那鉴定起来,可就全都靠运气了。 要知道,古玩这一行,即便是老专家,也没人敢说自己是全才,什么物件儿都能鉴定,因为古玩的门类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说,此次下战书的所谓“斗宝”,这明显就是一场鸿门宴。 本以为,在古文化街上租下了一家大店铺,发财之路从此开始,可是,万万没想到,低调开张还没几天,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所有的古玩店一起给马大宽下了战书,那啥,难道这就是树大招风的后果吗? 想到这里,马大宽立刻问李槐树说:“嘿,我说老李,你以前开多宝斋的时候,我可没听你说过还有这种规矩,当时,别的店家没有挑战你吗?!” 李槐树立刻说:“没有没有,我开店也有好几个月了,哪儿有什么人来挑战我啊,我都没听过这种事情,我觉得,是不是因为咱们这次租下的店铺太大了,而且,咱们店里的东西也太丰富了,其他店铺感到了压力,所以,咱们作璞轩才激起了众怒,其他的那些店主人,害怕咱们抢了人家的生意,所以,合起伙儿来,想要把咱们踢出古文化街……” 老顾点点头说:“嗯,老李说的在理,我觉得,也是这么一个意思。” 想一想也不能怪人家其他的店铺,人家做生意好好的,突然冒出来了一家大店铺,出售的东西还价廉物美,搁谁身上谁不生气冒火呢?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归要来,想躲也躲不了,马大宽明白这个道理,事情往往就是如此,还不如就这么接受了,顺其自然好一些。 经过一番打听,马大宽得知,那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名字叫郑钱。 根据挑战书上写的,这斗宝的第一场,就选在了郑钱的店铺里。 郑钱的店铺距离马大宽的作璞轩并不是特别近,要说受到冲击,并不如朱老板的店铺。 不过,马大宽认为,这个郑钱肯定是被幕后的人给煽动了,也就是说,让人家当了枪使了,至于这次斗宝的幕后主使是不是那位朱掌柜,这个也还不能肯定。 话说斗宝这一天,马大宽跟老顾和李槐树一起来到郑钱的店铺。 郑钱那店铺不是很大,算是中等,屋里已经坐着几个人,平均年纪在50岁左右。 马大宽也都不认识,没必要寒暄。 一进门,郑钱托了托脸上的玳瑁眼镜,就说:“哎呦,马小老板来了,快快快,快请坐……” 马大宽低头一看,根本也没给他们三人准备凳子,往哪儿坐。 于是,马大宽就对郑钱直接说:“郑老板,今天您有什么指教啊?!” 郑钱从柜台里掏出一枚玉佩,轻轻搁在玻璃柜台上,用无名指点了点,充满挑衅地说:“哥们儿这有块玉佩,马小老板,你给鉴定鉴定吧?” 对于马大宽来说,玉器本来不是特别在行,但该来的总归要来,听郑钱的话里全是刺儿,知道今日肯定不能善了。 于是,马大宽就伸出手去,捏起了那一枚玉佩。 要说玉器的鉴定,其实比普通的古董要难上很多,因为玉器算是珍贵宝石,质地好的就是价值连城,质地不好的价格还不如石头,怎么鉴定玉石真假,比较难说。 郑钱见马大宽已经接了下来了,索性双手抄在胸前,站在柜台里直勾勾盯着对方看,目光也不友善。 李槐树和老顾,似乎比马大宽还要紧张,站在马大宽身后,一边一个,像是左右护法。 马大宽仔细观察了一下郑钱递过来的这块玉佩,雕刻的是和合二仙,其实就是两个小童子手持莲花,有半个巴掌大小,这类图案一般象征着夫妻和睦这个意思。 从美术专业的角度讲,这玉佩的雕工不怎么样,比较粗糙,用手指头一摸,玉石也十分的干涩,虽然上面已经有了很多沁色,但是并不温润,手感还不如李槐树买的那块埋汰葬玉呢? 马大宽只扫了一眼,直接把那玉佩推回给了郑钱,笑了笑说:“这件玉佩,呵呵,不是很好……” 郑钱冷笑着说:“哟呵,挺麻利的吗,你要知道,斗宝斗的不是真假,而是为什么假,假在哪里,得说出门道儿来,那才算你赢呢?” 郑钱笑嘻嘻地回头看了那些看热闹的店主一看,似乎自认为是将了马大宽一军。 其实,这件玉器还难不倒马大宽。 于是乎,马大宽就解释说:“这老玉啊,在某些环境中,长期与土壤及其他物质相互接触,玉体受到侵蚀后,颜色部分或整体都会发生改变,被称为沁色……” 说到这里,马大宽故意顿了一下,回身看了看那些店主,如同老师给学生们讲课一样,又说道:“沁色是鉴定玉器年代的标准之一,但是,也有不法商贩用各类染料浸泡玉石,令其表面产生沁色,比如,现代人用高锰酸钾,古代人用黑狗血,但被人为做旧的玉石,表面都十分干燥,就在沁色的边缘,必然会有疙疙瘩瘩的痕迹,用放大镜细看一下,就像是一条草绳上系着几个绳结一样,十分的容易鉴别……” 身后有个店主貌似不是太懂,听了马大宽的讲解,走上前,拿起郑钱的那块玉,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对着台灯看了几分钟,然后他就喊道:“是啊,还真是这样,我擅长的是古代家具,古玉这一行不是很懂,我看手里这块玉,还真是正如这位小兄弟所说,看来,这小兄弟年纪不大,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呢?” 话音刚落,身后有几个店主也开始点头,似乎对马大宽的能力有了一些肯定。 郑钱十分的不乐意听了,就对着那些看热闹的店主说:“嘿嘿嘿,你们是哪儿一头的,被猪油蒙了心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呢?” 被郑钱这么一强调,很多店主就不说话了。 郑钱笑了笑,瞪着马大宽,从柜台后面绕出来,说:“我说马小老板,这可是第一场,主要是哥们儿看你年纪小,故意让着你,你可别骄傲啊,后面还有两场呢?” 说着,郑钱就在人群里找朱掌柜,似乎,这第二场的斗宝,是由朱掌柜主持的。(未完待续) 第132章: 唐三彩 朱掌柜正在人群后面,眯缝着眼睛看着热闹,听郑钱叫到自己,他慢慢走过来。 朱掌柜朝着马大宽一拱手说:“哎呦,这位马老板,好眼力,看郑老板的那个意思,马老板这第一关是过了,既然这样,就请诸位移步到我店铺里吧,各位请……” 话音未落,人们就开始涌出郑钱的小店铺,朝着朱掌柜的店铺走。 朱掌柜家的店铺其实距离马大宽的店铺最近了,或许就是因为比较近,他才最是担心作璞轩抢了自己的生意。 因为马大宽是这次比斗的主角,所以,看热闹的人都故意走在马大宽的身后面,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一进朱掌柜那店铺的大门,就在迎面的一个木桌上面,摆着一个大物件儿,或许,这个大物件儿,就是这第二次斗宝的目标和题目。 那是一件盛行于唐代的陶器,以黄、白、绿为基本釉色,后来人们习惯地把这类带颜色的陶器称为“唐三彩”。 唐代是我天朝古国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经济上繁荣兴盛,文化艺术上群芳争艳。 唐三彩就是这一时期产生的一种彩陶工艺品,它以造型生动逼真、色泽艳丽和富有生活气息而著称,可谓世界闻名。 现在摆在马大宽面前的这个唐三彩,是个三彩骆驼,高度近乎1米,骆驼的身上搭挂着兽面纹饰的驮囊,丝绸和水壶也都安放就位,显得十分逼真。 骆驼引颈张口,后肢直立,前腿略弯,仿佛刚从卧姿直身而起,仰天长嘶,准备踏上西归的征途,造型极其威武恢弘。 仔细看着这个昂首嘶鸣的骆驼,人们似乎在恍惚间,仿佛身处在大唐盛世的气氛里,感受着异域与东方的传奇。 看热闹的所有人,也被这件唐三彩骆驼给震住了。 不是因为大家孤陋寡闻,而是这件东西实在是太完美了。 这件三彩作品不仅色彩鲜艳,釉色明亮,而且造型精致准确,更主要的是,在三彩骆驼那光亮的釉面上,有很多微小的开片,像一个个小裂纹一般。 这种开片主要是由于胎和釉的收缩比不太一致而造成的,胎的收缩比较小,釉的收缩比较大,在它烧制的过程和冷却的时候,表面的釉子就会产生收缩,因此在釉子的表面,会形成这种裂纹。 对于唐三彩的鉴定,这种细小的开片也就成了鉴定唐三彩釉面的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当然,后世技艺高超的造假者们,也肯定会在这方面做手脚,甚至仿制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 在众人的一片惊呼中,朱掌柜慢慢抬起了手,一指那唐三彩骆驼,对着马大宽说:“马老板啊,你怎么看这物件儿,觉得怎么样呢?” 马大宽拿出一个0倍的放大镜,对着唐三彩表面开片的地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说实话,唐三彩都是国宝重器,这类物件他也看不准,因为以前开古玩店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经手过。 这一次,也是头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一件唐三彩,至于是真是假,在记忆里也没有任何对照,因为马大宽根本也没看见过真品是什么样子。 不过,从开片上看,都是细小的芝麻片,不像是后仿涂刷高锰酸钾溶液形成的。 所谓的芝麻片,指的就是唐三彩陶器受地下水和土壤中酸碱物质的侵蚀后,自然形成的开裂,也就是说,在原有的小开片上进一步开片,这种开裂更加细碎,像是芝麻一样,只有近距离看,才能明显观察到。 而造假者往往使用氢氟酸和高锰酸钾等化学药品,对器物釉面进行腐蚀和染色,然后再放置一段时间,釉面的开片也会变得明显,但是开裂的痕迹,却显得很宽大,没有自然开片那样细碎。 这件三彩的骆驼,无论是从釉色造型,还是开片来看,都是极好的,但问题也在于此。 为什么这么说?问题是什么? 问题就是,这件东西就是太过完美了,身体没有任何的破损和修复的痕迹,比之故宫博物院珍藏的一尊三彩骆驼还要出色。 这么一件完整的器物,这么完美的一件艺术珍品,怎么会摆在朱掌柜的店铺里,岂不是埋没了宝贝? 为什么国家不回收,放在大博物馆里,这才是这件艺术精品该享受的待遇啊! 虽然,马大宽这时候凭借眼力和经验,无力辨别真伪,但是这东西真和假,是可以推理出来的。 如果真是一件国宝重器,朱掌柜怎么敢公然的摆出来给大家看,如果是真品,一旦走漏了风声,这东西肯定也保不住了,朱掌柜开店几十年,他又不是傻子,能混到今天而不倒,他肯定不是那种炫富的傻子。 一系列的推理在马大宽的脑中闪现,最后,他认定,这唐三彩的骆驼,是一件高手的仿品,就像是雀尾仿制的官窑瓷器那样,即便是仿品,也是比较值钱的。 因为用料考究,仿制也绝对的花了一番心思,即便是假的,价格也要几万块钱。 见马大宽好半天不说话,郑钱有些着急,抓耳挠腮地就说:“哎呀,马小老板,你是不是看不出什么来,要是看不出,就赶快认输吧,这么热的天,你有意思吗?” 朱掌柜听郑钱这么一问,他得意了,干笑了几下说:“呵呵……呵,是呀,马老板,你倒是说话啊?!” “这唐三彩的骆驼,是一件仿品……”马大宽轻描淡写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仿品,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镇店之宝啊!”朱掌柜很不客气地说,“这么多人都看着了,你可不能乱讲,是真是假,起码,你也得说出了道理来!!!” “是啊,你要说出个门道来吗?”郑钱在朱掌柜身后起哄说。 马大宽有些着急,拿起放大镜又在唐三彩上面找了一圈儿,说实话,这物件儿太过于完美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毛病可以挑出来。 马大宽总不能说,就是因为这骆驼太完美无瑕了,所以,他才认为这是一件仿品。 怎么办呢? 心里一着急,马大宽脑门子就开始冒汗了。 他是背对着朱掌柜和郑钱的,后面那两位似乎看出马大宽无言以对,心里高兴,还在后面不住地挑拨,这就令马大宽更加的心烦意乱。 最后,马大宽咬了咬牙,在心里说:好吧,既然你们不仁义,那就别怪我痛下杀手,使用阴招了……(未完待续) 第133章: 人老成精 想到这里,马大宽直起腰来,放下放大镜,慢慢转过身来,对着朱掌柜和郑钱微微一笑,笑得十分的淡定。 “你……你要是看不出来,就认输算了……” 郑钱见马大宽那从容淡定的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 “是啊,你认不认输?”朱掌柜也说。 “各位,不要着急,请听我慢慢道来,”马大宽没有去看朱掌柜和郑钱,而是看向身后那些看热闹的观众,“这一件唐三彩骆驼,我已经断定,是一件仿制品,但是,技艺非常的高超,甚至可与真品媲美……” 听了马大宽这么一说,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有人觉得对,有人觉得不对。 朱掌柜走到马大宽对面,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马大宽的眼睛依旧看着前方,说:“当然是有证据,不过,这位仿制唐三彩的工匠是一个高手,一般在仿制器物的内部会留下自己独特的暗记,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找来一个锤子,把这只唐三彩敲碎了,那个暗记自然就可以看出来了……”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最激动的还是朱掌柜,他指着马大宽说:“你……你……你什么意思啊?!” 朱掌柜肯定是舍不得砸这件东西,这东西是他自己的,肯定也是花了大价钱收来的,真与假他心里最清楚。 不过,自古看热闹的人都不闲事儿大,事情搞得越大,这热闹也就越是过瘾。 于是,很多人开始鼓动朱掌柜说,砸吧砸吧,砸开看看,看看那暗标是什么样子? 马大宽这一招,是运用了心理学,其实就是心理战术。 至于那骆驼里面是否真有暗记,其实马大宽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朱掌柜肯定不舍得砸了自己这件东西。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越喊越是热烈,都鼓动着朱掌柜把骆驼赶快给砸了,本来,之前朱掌柜是趾高气昂的,现在却是满头的大汗,不管人群再怎么撺掇,他也舍不得砸自己的骆驼。 不过,朱掌柜越是舍不得,似乎更说明朱掌柜心虚,说明这东西是赝品了。 看热闹的群众也都不是傻子,所以,这第二次斗宝,马大宽又赢了。 一般比赛,都是三局两胜,马大宽胜出了两局,要说马大宽已经是赢家了,可是朱掌柜和郑钱不管这些,他们定的规矩,是必须要斗三场。 但是,第三次去哪一家店铺,对方一直都没告诉过马大宽,似乎还是个神秘人物? 这时候,郑钱对门口看热闹的人喊道:“瞎嚷嚷什么,还有一场呢,谁赢还不知道呢?” 人群里,有人就问郑钱,这第三场在谁家呢? 这个问题,也是马大宽想知道的,于是他竖起耳朵一听,就听见郑钱说了两个字——侯爷。 说也奇怪,众人一听到“侯爷”这么一个名字,居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谁也不多问了,只是跟着郑钱和朱掌柜慢慢朝侯爷的店铺走去。 马大宽很好奇,跟着人群走了几步,几把李槐树抓了过来,问:“老李,侯爷又是谁啊?!” 李槐树的眉毛早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就低声说:“侯爷啊,侯爷是这古文化街的一个长辈,算是古玩行的一个头目,这条街上的店铺,都听侯爷的,但是我听说,侯爷年岁大了,一般不操心小辈人做买卖,怎么今天会招惹了侯爷,小马啊,待会儿去了侯爷的店铺,你可要千万小心谨慎,那个人,人老成精,绝对的不好对付啊!!!” 侯爷的名字叫作侯延,今年68岁,在古文化街开店一辈子了,人老成精,最是难于对付,似乎整条文化街上的古玩店,都会给侯爷一份面子,要说他是整条古文化街店铺的头目,也不为过。 侯爷的店铺距离马大宽的作璞轩很远,几乎是在整条街的另一头,店铺也不是很大,只有一层,比李槐树当初那个多宝斋大不了多少。 但是,这家店,一看,就知道是有年头的老字号了。 下挑战书的时候,只有郑钱和朱掌柜,这两个人,感觉脑袋都不太聪明,这次斗宝,肯定不是他们两个人出的主意,看来,这位侯爷,才是真正的幕后操控者。 一见侯爷这个人,马大宽的心里就打了一个突,为什么呢? 因为这侯爷长得实在是太像午马了,就是比午马胖了一些,午马是香江演艺圈的老戏骨,只可惜,在014年的时候去世了。 侯爷穿的是一身的深蓝色大褂,怀里有一块怀表,怀表的金丝链子露在了胸前,看这身穿着,跟剧组拍戏一样。 侯爷的举手投足,也十分的大气,尤其是那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而且那种笑容还看起来特别慈祥和平易近人,跟郑钱和朱掌柜那种仗势欺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但是马大宽也深知,越是这样的人,才越是难于对付。 随意地寒暄了几句,侯爷就直接对马大宽说:“小伙子啊,侯爷从不为难小辈人,咱们换一种玩儿法怎么样,你看我这店里的东西也不多,不超过百件,你能不能从中挑出一件最值钱的物件儿来,如果,你要是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把那件东西给找出来,这最后一局斗宝就算你赢了,如果……呵呵,侯爷我都一把年岁的人了,快入土了,争强好胜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如果你找不出来,也没关系,侯爷不为难小辈人,但是,我可做不了其他店铺的主,你能不能在这条街上立足,还要看其他店铺店主人的意见……” 前两场,马大宽都赢了,对方心服口服,没法儿说什么,最后的第三场斗宝,对方使出了荤招,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最后一次比斗存在极大的漏洞。 因为,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侯爷的,他说哪一件值钱都可以,所以,无论马大宽挑出来任何一件,侯爷都是稳赢的。 所以说,人老了就是奸诈,似乎,这第三局斗宝,马大宽代表的作璞轩是必输无疑。 想到这里,马大宽淡淡地笑了笑,看了看身后那些看热闹的其他店主,然后才问侯爷说:“我说侯爷,这好像不是很公平吧?” 侯爷突然就睁开了双眼,射出了一道寒光,立刻问:“是吗,此话怎讲啊?!”(未完待续) 第134章: 侯爷的荤招 马大宽干脆就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说侯爷啊,这铺子里的物件儿都是您老人家的宝贝,我即便挑出来一件乾隆皇帝的玉玺来,您老人家非说那是话5块钱收的,不值钱,我有什么办法呢?” 李槐树和老顾此刻也听明白了,老顾就说:“是啊,这东西没有标价,怎么能算公平呢?” 李槐树也说:“侯爷,要不您老人家换个比法儿怎么样?” 侯爷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怎么,侯爷我在这条街干了一辈子了,凭的就是信誉,就算我一个人抵赖,你看看,这不还有这么多同行了,如果你们能找出那件最值钱的物件儿来,就算我说不值钱,其他同行也能看出来,他们也不全都是瞎子,你们说,我侯爷要是随便信口雌黄,以后还有人信我吗?我还怎么在这条街上立足啊?” 马大宽一听侯爷这么说,似乎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件最贵的物件儿出来,即便侯爷死不承认,那这些店主也不是瞎子。 退一步想,就算是这些人同流合污,但是他们赢得也不光彩,那么马大宽今后开店,他们也就没脸再来找茬了。 想明白了这些,马大宽准备答应侯爷,这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他问:“侯爷,还有一个疑问?” “说……” “咱们斗宝之前,先要规定好了范围,如果我挑出来一件,然后您老人家又从某个犄角旮旯或者床铺地下,摸出来一件……” “呵呵呵……看把你给聪明的……”侯爷指着马大宽说,“小小年纪,心眼儿就是多,你们看看人家,这才0出头,再看看你们,成天傻了吧唧的,就知道吃喝拉撒,简直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郑钱不爱听了,就说:“我说侯爷,您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这不是还没赢了吗?比赛什么时候开始,赶紧的,我这都等不及了呢?” “范围就是这屋子里面,你能看见的东西,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算,听清楚了吗,行了吗?”侯爷盯着马大宽问,“怎么样,小伙子,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可以开始了。” “好!” 侯爷把一个大座钟打开,调了半个小时,然后说:“从现在开始,0分钟之后,这个座钟就会响,只要一响,这次斗宝就结束了,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侯爷倒也显得很大气,把小店中的灯光全都打开了,屋里亮如白昼,侯爷坐在一把圈椅里,自己给自己泡茶喝。 再看侯爷那一张胖乎乎的圆脸,眨着小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幕后黑手那种阴险来。 要说侯爷的小店里面的摆设真是不多,按照比赛规定,马大宽要在这些东西里面挑出一件最值钱的东西,也许并不是太难。 马大宽煞有其事的朝着货架走了过去,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放大镜来。 侯爷笑了笑,品了一口茶,低声说:“古玩这一行,不怕你不懂,就怕你懂的不精深,越是懂行的人,看起物件儿来,就越会有似是而非的感觉……” 最外面的柜台上摆着的都是一些高仿瓷器,仿制的都不错,如果不仔细揣摩的话,都可能会看走眼,这几件虽然是高仿,但是成本也值个万儿八千的,应该是高价找人烧制的。 虽然不如古代官窑,但是对于一般的瓷器工艺品,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因为用的都是古代工艺和配方,其造型和釉色,都几乎可以乱真。 马大宽只是扫了一眼,没怎么上心,因为这几件高仿瓷器都是摆在柜台的最前面一层,一般的顾客都能触碰到,如果是值钱的东西,是不可能放在明面上的,万一遇到个手欠的顾客,弄坏了,怎么办? 继续往里面走,就有一些玉器和陶器等等,看着也都不错。 的确,这里的东西都挺好的,毕竟侯爷在这古文化街上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在自己的店里摆一些垃圾充数呢,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有几件玉器的摆件也挺不错的,价值都在几十万上下,可是,这些都摆在了货架上,很容易看到。 所以,马大宽认为,这些东西即便值一些钱,也不会是侯爷所指的那件东西。 再往墙壁上看,悬挂了很多名家的书法和绘画作品,大多都是当代的大名头的艺术家,像那种古代的名家,一幅也没有。 太名贵的字画,挂在店里,风吹日晒的,也不便于保存。 马大宽走了一圈儿看下来,侯爷这家小店,虽然面积不大,摆着的物件儿也不多,但是都是中高档的物件儿。 草草算一算,这店铺里的东西加在一起,也有个两三百万的身价,比朱掌柜和郑钱那两个店铺,可是强太多了。 不过,跟马大宽的作璞轩,还是不能比。 作璞轩里的东西虽然太值钱的没有几件,但是数量巨大,价值远远高出了侯爷这家老店。 直到这个时候,马大宽心里才明白,古文化街为什么要合起伙儿来对付他马大宽一个人了,原来这只是胆小的表现,只是因为他们害怕了。 因为这些人的店铺远远比不上作璞轩,所以,这些人才挤兑马大宽的店铺,其实都是为了个子的利益自保。 想到这些之后,马大宽心里有了一些愧疚和懊悔,似乎自己的作璞轩横空问世出现之后,的确是太不低调了,如果这次斗宝可以顺利过关,这个不低调的老毛病一定要改。 想着这些,马大宽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0分钟了。 也就是说,此次斗宝,还剩下了不足10分钟的时间。 难道说,这最后一次的斗宝,马大宽要在看到的这些物件儿里挑出一个看起来最值钱的? 要说这个事情,其实也不难,这一路看下来,其实,马大宽已经在心里把那些能看见的物件儿都估了价格。 其中,似乎最值钱的,就是摆在多宝阁中心位置的那一件和田白玉的雕刻摆件了。 玉质细腻油润,雕刻的技术和水平高超,内容也很吉祥。 玉雕的内容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这么一个典故,应该是出自擅长雕刻玉器的老师傅的手工,差不多价格会在百万左右。(未完待续) 第135章: 人骨法器 那八仙过海的摆件,看其表面都落了一层淡淡的灰土,虽然是经常被清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摆在那个地方不知多少年了,一直没卖出去,恐怕就是价格太贵的原因。 这件东西,似乎在侯爷的店里是最值钱的,但问题是,似乎太过于明显了。 要说这侯爷,如此的老谋深算,人老成精,而且,这次斗宝可是最后一次,难道就这么简单吗? 这并不是说马大宽像曹操一样多疑,实在是敌人太狡猾了,想着想着,马大宽偷眼了一看,侯爷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在低头摆弄着茶具。 如果不是侯爷故意降低斗宝难度,非要让马大宽通关的话,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马大宽又看了看时间,还剩下5分钟的时间了,时间可是紧迫,到底自己该不该选择那个白玉的摆件呢? 如果自己选了,侯爷又指出了一个什么更值钱的物件儿来,那么,马大宽必输无疑。 越是着急,时间就过得飞快,眼看还有分钟不到。 就在这时,身后的郑钱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话:“我说,时间可差不多了,赶紧的认输吧,我告诉你,我跟朱掌柜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你才算是勉强过关,侯爷这一局,你是绝对赢不了的……” 本来,郑钱还想说什么,却被侯爷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还多亏郑钱这几句话,听起来只是挑衅,但是在马大宽听来,这之中存在了很多的信息。 什么信息呢? 郑钱的话里,马大宽可以听出来,侯爷并没有放自己一马的意思,而是这第三次斗宝,马大宽肯定是必输。 这就说明,即便马大宽选了那一件看起来最之前的玉雕,那么侯爷还是会拿出一件更加值钱的东西。 可问题是,侯爷已经说了,估价的所有物件儿,都必须是在这个店里,马大宽能够看见的,侯爷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输不起,在那么多店主面前打自己脸吧? 那么也就是说,待会儿侯爷拿出来的那一件最值钱的东西,一定是马大宽可以看见的,只不过,是不明显的,或许体积比较小,那么那件东西到底藏在哪儿呢? 现在的时间还剩下不足1分钟,不,50秒,40秒,0秒…… 马大宽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主要是在店里的各个角落仔细查找,可是,又扫描了两圈,依旧还是刚才看到的那些个物件儿,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眼看时间就到了,0秒,15秒,10秒,8秒,6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马大宽看了侯爷一眼,侯爷的脸上已经充满了笑容。 那种笑容,是充满着胜利喜悦的,也许是太高兴了,侯爷把自己手里的小茶碗高高的举起,像是庆祝什么一样,一仰头,就把一杯茶全都喝了进去。 恰恰就在这时候,马大宽注意到,就在侯爷的手腕上,露出了一丝温润滑腻的光芒,突然就是眼前一亮…… 因为马大宽已经识破了侯爷这场斗宝的骗局,没错,这分明就不是斗宝,完全是一场心理战术。 侯爷这家小店,虽然摆了很多件东西,但是,那些摆在外面的物件儿都不是最重要,也不是最值钱的,最值钱的,其实没有摆在外面,而是就戴在了侯爷的手腕上。 整场斗宝,时间规定的是0分钟,侯爷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的走动,更没有离开过这家小店,根据侯爷比赛之前说的,挑选宝贝的范围就是在这屋子里面,马大宽能看见的任何东西,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算。 其实,侯爷也在这个屋子之中,一直没有离座,所以,侯爷身上的东西,当然也算估价的物件儿之一。 如果,马大宽没有看错,就在侯爷手腕上戴着的,那是一串嘎巴拉的念珠。 从成色上看,成色是相当的不错,这种东西,并不是用价格能够衡量的,因为嘎巴拉的念珠不能算是物品,应该算是一件法器。 这种手串念珠,是很少有人佩戴的,马大宽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很多年之后,他在一场藏传佛教用品拍卖会上,偶然看过一串与之很接近的手串。 如果侯爷这串手串不是赝品或者马大宽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一串“嘎巴拉”。 那么,什么是嘎巴拉呢? 嘎巴拉应该是宗教用语,翻译过来就是人骨念珠。 人骨念珠只有佛教中的密宗才用,密宗又叫真言宗,是我国佛教的宗派之一,流传于藏青等地,一直很是神秘,其法器多用人骨。 当然,人骨念珠所用的人骨不是一般凡人的骨头都可以做的,它必须是喇嘛高僧的遗骨。 大家知道,xc喇嘛死后流行天葬,把自己的尸体喂食给老鹰,以达到世祖割股喂鹰的境界,肉体成为生灵的食物,骨头便捐出来做法器也是自然。 即便是高僧,也不是身体上所有的骨头都适合做嘎巴拉,最好的部位是手指骨和眉骨。 因为佛教讲究因缘,僧人作法的时候,手指自然用得最多,而眼睛则是阅读佛经明世里的地方,这两个部位可谓是最有因缘,是具有悟性的骨骼,传说佩戴这样的饰品是可以开启后人大智慧的法器。 手指骨做成的念珠一般来说较为容易,一副念珠十根手指的骨骼便可制作而成。 而眉骨是比较稀少的,一副念珠可能要用十几位高僧的眉骨才能制作而成,试想一下,一串小小的念珠竞有十几位高僧的因缘在里面,对于一个佛教徒来说那将是多么珍贵。 如果真的有一串真正用眉骨做的嘎巴拉,一定会价值连城。 当然,侯爷手腕上的不一定就是眉骨,但肯定是骨头材质的。 如果马大宽猜测正确,真的是一串嘎巴拉,问题是,嘎巴拉毕竟是人骨,是法器,面前这位侯爷毕竟只是凡夫俗子,他能够镇住这样的法器吗?! 想到这里,只听那个巨大座钟发出了一阵“滴答滴答”的金属碰撞声,非常的清脆。 这也预示着,0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 马大宽必须选择出这店里的一件东西,最值钱的东西。 如果选出的东西被所有店主都认可为是最值钱,那么,这第三场的斗宝,马大宽就算胜出了。 以后,马大宽在这古文化街上继续做生意,也就不能有别人故意来捣乱了。(未完待续) 第136章: 大获全胜 约定好的时间到了,最先走过来的是两个人,就是郑钱和朱掌柜,两个人一对狼狈为奸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不顺眼。 郑钱先说道:“怎么样,马小老板,你选的是哪一件呢?” 朱掌柜苦笑着摇摇头说:“哎呀,事到如今,你就承认自己眼力不行,我们都是你的长辈,没人笑话你啊!” 侯爷这才从圈椅上站起来,把手里的茶碗放下,慢慢悠悠走到马大宽的对面,说:“年轻人,你要是不选,我们就只能当你自动弃权了,这最后一局,就算你……” “怎么不选……”马大宽提高了声音说,“我当然要选,只是我担心说出来会……” “会怎么样呢?”侯爷依旧成竹在胸地说。 马大宽回身看了看那些其他的店主,同时,也看见了老顾和李槐树都给自己捏着一把汗,看俩人那表情,比马大宽自己都紧张。 “我说侯爷……”马大宽现在似乎更加轻松了,“侯爷啊,我可真说了,但是我在说之前,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侯爷略微地皱了皱眉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侯爷,这是第三局的斗宝,”马大宽虽然嘴里喊着侯爷,脸却是在对其他的店主说,“这一次,我要是猜对了,侯爷,我们作璞轩今后在这条街上做买卖,不会再有人故意从中作梗了吧?” “当然,如果这一局你赢了,”侯爷用力地点点头说,“我保证,没人再跟你们找麻烦!” “好,有侯爷这句话,大家伙儿可都要记住了……”马大宽着重的重复了一句。 “嘿,我说小子,输赢还都不知道呢,你哪来的那么足的底气呢?”郑钱忍不住说。 “好,现在我就告诉大家,这店里最值钱的东西是……” 马大宽抬起手,慢慢地指向了侯爷,很快,看热闹的人里面有人笑了,他们还以为,马大宽要说侯爷是这店铺里最值钱的物件儿呢? 但是很快,马大宽的手指慢慢地往下移动,一直移动到了侯爷的手腕上。 很多人开始不解,开始议论。 马大宽环视了一圈,然后才说:“比赛之前,侯爷已经说明白了,这店里的所有我能看见的东西,哪一件最值钱,需要我挑出来,侯爷的老店,的确也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但是我看下来,最值钱的一件东西,却是戴在了侯爷自己的手腕上……” 马大宽这一句话,简直是一片哗然。 有人说:“是吗,侯爷手腕上戴着的东西那么值钱吗?” 也有人说:“不知道啊,不过,既然侯爷天天戴着,肯定是宝贝啊,侯爷是什么人,那是老玩家了……” “侯爷,我说的对不对呢?”马大宽低声问。 马大宽跟侯爷对视了足有好几秒钟,侯爷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很快,侯爷脸上的皱纹就缓缓地舒展开来。 侯爷大笑了几声,故意显得自己很洒脱,才说道:“好好好,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侯爷慢悠悠又坐回到那把圈椅里,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自己开始喝茶。 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马大宽站在屋中也有些冷场。 但是很快,马大宽就意识到了什么,侯爷应该已经承认他这三局的斗宝完全胜出了。 “侯爷,”马大宽朝着侯爷点点头,“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情,我可就回去开店了……” 侯爷并没有说什么,依旧低着头。 郑钱却不依不饶地对侯爷说:“侯爷,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 郑钱那句话还没有说完,侯爷立刻抬起头狠狠地瞪了郑钱一眼,吓得郑钱一缩脖子,后半句话就给吞了回去。 马大宽迈开大步走出侯爷的店铺,老顾和李槐树紧紧跟了过来,剩下的那些看客们,开始纷纷议论,绝大多数都觉得马大宽这个小年轻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老顾紧走几步,问:“这就完事儿了吗?” 李槐树说:“三局咱们店都赢了,打了那些人的脸,以后他们怎么还有脸来作璞轩捣乱呢?” 老顾说:“那就好,和气生财吗?” 李槐树想了想说:“不过,这最后一局斗宝,我没怎么看明白,如果我是侯爷,就把自己的手串拿下了,一口咬定,说这东西不值钱,这一局,不是就算侯爷赢了吗?” 老顾说:“或许,侯爷的手串真的是最值钱的……” 马大宽笑了笑,解释说:“不是钱的问题,侯爷手里戴着的那一串念珠,材质特殊,那是一串人骨念珠,是法器,这东西里面有神佛的因素在,怎么能够估价呢,法器自然是无价之宝,所以,我选了侯爷手上戴着的法器,无论怎么样,侯爷也不能反驳我,因为做古玩这一行的人大多信佛,还很迷信,这就是我选择侯爷那串人骨念珠的原因……” 李槐树挑起大拇指说:“哎呦,真是了不起,这不只是鉴宝,还有心理战术啊!” 老顾很紧张地说:“人骨念珠,怎么还有人用人骨做念珠,这天天戴着死人骨头,不害怕吗?!” 李槐树说:“老顾啊,你不懂,别瞎说啊!” 老顾点点头说:“嗯嗯,不知者不怪……” 侯爷幕后主使的这三次斗宝,马大宽代表的作璞轩都胜出了。 接下来,一连开店10天,并没有什么人来店里找茬,朱掌柜和郑钱也没出现过。 不过,倒是有好几个附近的小店铺的老板,故意来马大宽这里坐一坐,聊一聊,增进一下友好,这种事情,马大宽还是比较欢迎的。 这一个夏天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8月底,这预示着,00年的暑假,即将结束了。 这段时间,作璞轩的确是盈利了不少钱,李槐树和老顾心情也不错。 周一这天,新学期正式开学了,马大宽也从大一新生变成了大二的学长。 外地的同学都回到了学院,变化最大的就是赵鹏飞,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家里吃了什么好东西,居然比上学期更胖了,但是,比较二的性格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还有一件事就是,白净有了男朋友,她似乎觉得自己追求马大宽没有希望了,就真跟油画系那个脑袋很大的男同学勾搭上了,就是那个长得很像蜡笔小新的男同学。 其他同学都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一切正常。 因为要每天上课学习,白天的时候,马大宽就不经常去作璞轩里了,主要还是老顾和李槐树在那边经营店铺。 如果遇到什么拿不准的东西,老顾就会打电话给马大宽请示,基本就是这么一种经营状态。 在学院的时间里,马大宽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读书上,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有人说,大学的光阴,就是抽烟喝酒搞对象,其实,这完全错了,人这辈子,最该做的事情,就是读书。 现在时间充裕,读书是最好的填充知识的方法,一定要利用这段时间,多看书,对以后的人生,一定会大有帮助。 有一天中午,王浩给马大宽打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王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想要求马大宽一点儿事情。 马大宽就问是什么事情,王浩说,刘天王投资的那00万人民币花完了,可是,还有最后几个镜头没有拍,如果马大宽手头有钱的话,能不能投资一些,当然,等片子出来,上映了,投资的钱不但会全部归还,而且还会有分红。(未完待续) 第137章: 电视台的请求 对于刘天王投资的影片,马大宽还是非常有信心的,王浩现在拍片缺钱了,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决定了一部影片的生死存亡,是必须伸出援手的。 于是,立刻就跑去银行查了一下银行卡,本来卡里的存款挺多的,可是,前不久不是收了于三爷的那一批货吗? 好在,作璞轩最近一段时间也赚了一些钱,还能够拿出50万人民币进行电影投资。 马大宽打电话跟王浩商量了一下,王浩十分高兴,说是50万绝对够用了。 就这么,王浩终于拍完了那部小石头大夺宝的电影,刘天王投资了00万,马大宽有追投了50万,一共是花费了50万的人民币,所有的镜头全部顺利拍摄完成。 接下来,王浩开始进行紧张的剪辑工作,剪辑影片最是累人,没日没夜的干,也需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这些事情,马大宽就不知道了。 当然,等到那部电影正是上映了,王浩肯定会通知马大宽一起去看的。 这些天过得十分的安逸,这一天,马大宽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不知道,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谁,又预示着什么? 说实话,初听这个声音,一时间马大宽也没想起来。 对方发了一番牢骚之后,马大宽才苦笑着说道:“哎呀,想起来了,原来是师馆长啊!” 没错,打电话的就是师行剪,市里博物馆的馆长,也是津海古玩界数一数二的鉴宝专家。 师行剪在津海非常有名气,上一次,马大宽从塘山鬼市上带回来的那一只青花大瓷碗,就是卖给了师行剪。 说也奇怪,那时候,就是在杨大贵的古玩店里,可是,事情相隔了仅仅个月的时间,杨大贵的店铺却变成了马大宽自己的作璞轩…… 也不知道,当初杨大贵跟师行剪想要唱双簧忽悠马大宽低价卖掉瓷碗的时候,马大宽会不会意识到,这家大店铺很快会变成自己的? 世事无常,很多事情,真的是很难去推测啊! 至于今天上午,师行剪为什么会给马大宽打电话,马大宽也是非常好奇的。 师行剪这个人,也是人老成精不是善茬儿,比那侯爷更加难对付,所以,对于这类古玩圈里的大人物,马大宽必须很小心的应对。 程式化的几句寒暄便转入正题,师行剪就说,津海电视台将要录制一期节目,标题称为《淘宝趣事》,他听说马大宽年少有为,算是津海古玩界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在字画古玩方面颇有研究,于是想找马大宽跟师行剪一起合作,拍摄这一期的节目。 参加电视台拍摄的节目,貌似怎么想也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至于,这类好事,师行剪为什么会想到马大宽,这一点,马大宽还是有些多虑的。 师行剪与马大宽是两个级别的人物,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是绝对的草根,两个人除去那次不光彩的交易,并没有任何的交情。 那么,这么一件露脸的好事,师行剪怎么会白白送给马大宽这么一个小年轻呢? 师行剪是想故意提携一下年轻的新锐吗? 依照师行剪那种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有这个可能吗? 呃,好像是没有这个可能。 师行剪好半天没有听见马大宽答应,于是故意拉长声说:“小马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没准儿你就因为这个节目的播出而闻名天下了!” 马大宽淡淡地说:“师馆长啊,那啥,其实我就羡慕默默无闻的生活方式……” 师行剪冷哼了一声说:“你推辞也没有用,这都是电视台的领导下的命令,谁让你在古文化街那么出风头,看把你给能的,一个人挑战整条街上的古玩店,还跟人家斗宝,你这叫默默无闻的生活方式吗?!” “这个……” 马大宽心里一动,原来是斗宝的事情被传扬出去了,作璞轩大获全胜,同时也让自己在津海古玩界扬名立万了,这是树大招风的节奏吗? 师行剪干笑了两声,才说:“有些话啊,老夫也没必要说得太直接了,你既然出了这个风头,就肯定有好多麻烦找上门,这是人之常情……比如,这个电视节目,你是必须要参与的,你不但要参与,而且,这个节目的故事大纲也要你亲自操刀,因为电视台的编导对古玩这一块肯定不如你熟悉……你好好写,要深入浅出、引人入胜,故事性一定要强,而且还得兼顾专业知识,让电视观众看后,感觉既费解又明白,这才是恰到好处,你懂吗?” “啊,这么有难度啊?!”马大宽连连叫苦。 “熟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谁让你露脸了呢?” 马大宽心里叫苦,因为那次斗宝,分明是自己被逼上梁山,好像师行剪理解的有些偏差,怎么感觉是马大宽一心争强好胜,故意扰乱和挑战平静的古玩市场一样呢? 真是有苦难言,马大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师行剪又说:“好了,这个事情,老夫已经帮你跟电视台那边说好了,钱是电视台出,你先把故事写出来,这个故事不要写得太玄妙,低俗也要有文化,高雅也得接地气,这个意思你懂吧?” 写故事这种事,马大宽并不为难,上一世他写过小说也编过剧本,前不久还写了一个《重瞳》的故事大纲,再写一个也没什么难度,想到这里,马大宽便顺口答应了下来。 “那好,师馆长,我就试着写一个,有时间限制吗?” “时间上……似乎……似乎……”师行剪登时有些犹豫,“时间是紧了点儿,不过……小马呀,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老夫对你有十足的信心,况且仅仅是个40分钟的短片。” 马大宽有些不耐烦地问:“师馆长,到底几天时间?” 师行剪说:“算今天,天后就得实拍,下周就开播了。” 马大宽张大嘴巴说:“啊,您老在跟我开玩笑吗?” 师行剪又干笑了好半天,才说:“是金子就得发光不是,小马啊,你的潜能是巨大的,把你在古文化街上踢馆的那股劲头拿出来,你发光的时候到了……”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了,马大宽就只好应承了下来,不就是写过故事大纲吗? 这天晚上,马大宽吃了晚饭,没有回寝室,而是一个人住在了作璞轩里,老顾和李槐树都回家了。 一夜点灯熬油,想得脑袋都快发芽儿了,就在天刚亮的时候,一个故事新鲜出炉。 马大宽把故事整理了一番,传真给了一个电视台的编辑,不管怎么说,那编辑还是比较满意的。 当天夜里,编辑打电话对马大宽说:“明天正事开机,主创务必到场,到时再祥谈,地址我发你手机里,马老师,明儿见!” 第二天,马大宽洗了把脸,刮了刮胡子,穿上一件最干净的衣服,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地址,上路了……(未完待续) 第138章: 开机仪式 印象里那地方是很美的,有幢民国时期的小洋楼,上一世,马大宽还曾经去那里写生过。 街道两侧种满了春桃树,一到春天,是很抒情的。 坐在出租车上,马大宽恍惚都闻见了那缥缈芬芳的味道。 关于那地方的历史,马大宽还有一点点其他的认识,是从旧报纸上看来的。 据说,民国时期那里曾发生过命案:一个十恶不赦的军阀兵败下野,寓居于这座沿海城市,平时深居简出,后来不知怎的,竟信起神佛来,那幢洋楼便成为他听佛讲义之所。 且说,那个不安宁的大风之夜,呼呼的北风把黑黝黝的树木吹得高低起伏,在沉沉夜色中发出潮水般的声响。 军阀咏经完毕,被一群手下簇拥着走下石阶,突然眼前寒光闪烁,天降一块棱角分明的玻璃,事有蹊跷,玻璃不偏不倚刚巧劈在军阀的头颅之上。 顿时血光崩现,军阀的半张脸被齐刷刷地切下来,摔在了地上。 据围观者说,那半张脸,在脱离头的一刹那间,仿佛嘴角还微微翘了翘,没人知道这是嘲讽还是冷笑。 从那之后,小洋楼就荒废了很多很多年,一直到了现如今…… 车子猛地刹住,马大宽就是一愣,把头伸出窗外一看,见前方树倒屋斜,路面坑坑洼洼满是泥泞,顿时就明白司机的意思了,司机不愿意往里面开了。 于是结了车钱,马大宽下了车,低着头往里走。 路上有几辆卡车满载着泥土瓦砾扬尘而过,道路两旁的春桃也荡然无存,满目的苍凉。 马大宽只能长长叹口气,继续朝里走。 还好那幢洋楼并没有破坏,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历史的河流大浪淘沙,所以注定会有一些东西远远离我们而去。 小楼分三层,欧式建筑,有些哥特式、有些中国风、有些不伦不类。 洋楼四周已经停靠了很多辆车,高低档次都有。 门口站着几个穿帆布坎肩的人,背后都印着电视台的标志。 马大宽朝前走了几步,有一位身姿曼妙的年轻女人从楼里疾步走出来。 这女人长得很甜,笑盈盈地握住马大宽的手说:“是马老师吧,我叫柳炎,是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和策划人,有劳了,这次多亏您的鼎力相助……” “好好,客气了。” 马大宽打量面前的女主持人柳炎,个头虽然不是那么高挑,但是身材也是凹凸有致,是南方那种典型的娇小型女人的身材。 柳炎穿了一身淡色的职业装,显得干净利落,但是眼中却有着一丝霸气,当主持人,肯定是要霸气一些才能服众的吗? “为什么要选这里拍呢?”马大宽好奇地问。 “因为这里空置很久,而且即将拆迁,所以不用花场地费了。”柳炎回答说。 小楼唯一可进出的门是个石窟状厚厚的拱形门洞,门洞顶凸出的是二楼的阳台。 石窟门和阳台投下的阴影使门洞里格**暗,仿佛里面藏着某种惊悚和未知的恐怖…… 柳炎引领马大宽拾阶而上,一阵阴湿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楼梯是木质的,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吱怪响。 二楼的空间还算敞亮,但是,早被那些摄影器材占得满满当当。 马大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躲过脚下弯曲盘旋的电线,一步步跟着柳炎进入了一间最宽大的客室里。 客室打扫得还算干净,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简易的折叠椅子,里面坐满了人,烟雾缭绕的,似乎正在探讨拍摄事宜。 马大宽被突如其来的烟雾抢得直咳嗽,柳炎也咳嗽了一声,向屋里人介绍说:“这位就是马老师,是我们节目的作者兼顾问,大家有什么专业问题赶紧过来请教啊!” 众人纷纷打招呼,马大宽抱拳拱手说:“初来乍到,多多指教。” 接着,有个导演模样的人提出几个疑问,马大宽一一回答。 聊了一会儿,楼上这一群人又被招呼到了楼下去,据说市里文化部门的领导前来出席开机典礼,不知是谁也发给了马大宽一件那种灰色坎肩,他穿上了,混在人群中走下楼去。 楼门口的空地上变得非常热闹,马大宽顺着刚刚铺就的红地毯看过去,只见其上站着四五个大腹便便领导模样的人,多数都不认得。 就在此刻,身后一阵躁乱,两名工作人员分开人群,从中走进一位精瘦干练的老者。 那老者中等身材,身着浅紫色绸子布仿古唐装,步伐稳健,行走生风,他发如白雪,面皮白净,脸上的皱纹相对于年纪显得异乎寻常的少,只有两个眼角的鱼尾纹颇深。 唯独显得突兀的是,就在老者的脸上,那两条眉毛确是黝黑黝黑,形如泥鳅。 虽不敢称自己是鹤立鸡群,但马大宽站在人群之中也显得十分文雅,那老者一眼就瞅见了他。 四目相对之后,马大宽赶紧上前俯身施礼道:“哎呀,师馆长,多日不见,您还是如此康健。” “托福,托福,”师行剪停下脚步,“小马呀,最近生意可好?” 这一言语,引得众人重新打量起马大宽来,似乎认识师行剪这样的人物,是这个小年轻莫大的荣幸。 “还好,勉强度日。”马大宽回答说。 燃放了一挂鞭炮,众人傻傻地鼓了一阵掌,开机仪式就草草结束了,领导坐上小车各忙各的去了,留下的剧组人员,正是开机拍摄。 为了让这部戏增加买点,提高收视率,戏里很多角色都是电视台请来的名角,有唱歌的、演戏的,还有说相声演小品的。 据说津海电视台的领导十分重视这部戏,还指望能在全国打出一个品牌。 既然故事讲述的内容与古玩有关,饰演戏里最重要的一个角色,收藏界的师行剪当然是不二人选。 令马大宽没想到的是,师行剪还是个老戏骨,表演天赋之强不亚于国家一级演员。 可是,当天下午的拍摄就十分不顺利。 有一个约好的男演员迟迟不到,一组人正等得心焦,不料男演员的助理打电话来,说在高速路上出了事故,最早也得明早赶到。 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主持人柳炎急得双眼冒火,这场戏,还是戏份很重的一场,怎么办啊?! 忽然,柳炎灵机一动,目光看向了马大宽,她心里决定,就让马大宽出演里面的一个主要角色。(未完待续) 第139章: 重中之重的一场戏 临危受命,马大宽不好推辞,而且,还是大美女的请求,那就更难推辞了。 对于表演,虽然说不上精通吧,但是,马大宽个人觉得,自己作为票友票戏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重中之重的一场戏,内容是这样的: 师行剪扮演一位退修的中学语文教师,无意中经过一家普通民宅时,依靠自己的学识,淘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宋代瓷器的故事。 此刻,一楼的大厅已被美工布置成了一所民宅模样。 廉价的桌子,廉价的凳子,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胖娃娃抱大鱼的年画,有些皱起,有些褪色,估计这是特意做旧的。 桌子上摆着一些道具,一把蔫了的雪里红,旁边散落着几个萝卜头,唯一像物什的就是一只类似于痰盂的紫色罐子。 “各部门就位啦!!!” 导演喊了一嗓子,当他从5倒数到1时,师行剪就上场了。 且说,师行剪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服,就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最爱穿的那种,脸上架着一副黑边大圆眼镜,黑色的眉毛隐藏在镜框后面,也并不显得突兀了,胸前别着一只英雄牌钢笔,笔帽被灯光照射得闪亮非常。 镜头先是对着门口,师行剪飘然而过之后却又倒退几步,然后驻足朝屋里观瞧,镜头推到他的脸上,那张老脸从随意变得狰狞。 当然狰狞只是马大宽的错觉,而后,师行剪三步并作两步迈进了屋子。 这个镜头一条就过了。 接下来,马大宽便上场了,他演的角色是个小市民,穿着破旧的蓝色工作服,正在桌前佯装手忙脚乱地择菜,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准备用那坛子腌咸菜。 这个镜头一条也过了。 坐在一旁休息的师行剪端起紫砂小壶,轻轻呷了口香茶,瞪了马大宽一眼,似乎诚心想跟他飙戏。 第三个镜头难度偏大。 马大宽正低头劳作,忽听门口有人高声一呼:“哎呀!劳烦小哥打听一声,你这咸菜坛子,可卖否?” 马大宽慌忙抬头,见屋中呆立一人,两眼冒光地盯着桌上的坛子,于是不明所以地问:“卖给您,我这冬天就没有咸菜吃了。” 师行剪没理会,径直窜到桌前,抱起咸菜坛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 马大宽有些不高兴了,说道:“我说这位老师傅,我好不容易才刷干净的,你洗手了吗?” 师行剪根本没听进耳朵,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重重地拍在木桌上,用力之大,竟把一个萝卜头震落到了地上。 马大宽半张着嘴巴,低头看向那沓钱币,数了数正好是10张大团结,10张大团结啊! 话说,在那个年代,可是不小的一笔横财。 马大宽双手发着颤,看向师行剪,师行剪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坛子说:“小兄弟,够了吧,吃几年咸菜都没有问题吧?” “您当真要买这坛子?”马大宽紧紧地捏着钱,“一个破坛子能值10张大团结?” 故事发生到这里,师行剪淘到宝贝,本应该乐颠颠地跑了。 可这是在演戏,演戏就得虚构,就得跟现实矛盾,为了令其更有可看性,师行剪要对这坛子大讲一番。 只见师行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子,用刀刃轻轻刮掉坛子上的漆。 漆是红棕色的,应该叫做防锈漆,原本是涂在铁器上隔离空气防锈用的。 这种漆附着力并不强,所以很容易就被刮了下来。 慢慢地,一个淡淡的天青色瓷坛便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器形古朴稚拙,釉色光润鲜亮,这是宋代汝窑瓷器的一大特征。”师行剪摇头晃脑,“汝窑位于河南省宝丰县,宝丰在宋代隶属汝州,故简称汝窑,汝窑色调多为浅淡的天青色,俗称‘鸭蛋青’,釉层不厚,釉面开裂多为错落有致的极细纹片……对了,请问老弟,这坛子是从何而来?” “捡的。”马大宽不假思索地说。 “哪里捡的?”师行剪投来一个颇为怀疑的眼神。 “以前厂子里的老仓库拆了,一堆破烂儿堆在当院,我见这坛子还有点儿用处,就捡回来腌咸菜用了,看它绿不啦几的,就给它涂了点红漆,嘿嘿,都用了好几年了。” “原来如此。”师行剪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革文’初期,全国各地的红小兵闹起‘破四旧立四新’的风潮,从很多家藏丰富的人家里抄走很多古玩,有的被砸碎销毁了,有的就集中存放在某处,这些东西被叫做查抄物资……以后落实了有关政策,查抄物资被允许退回,物主一般没人敢去认领,况且那时候旧物本就不值钱,我想这汝窑坛子应该属于幸免遇难的、没有退回去的查抄物资……” 戏拍到这里就算收场了,还有最后一个镜头,就是师行剪乐颠颠地抱着淘到的宝贝走出大门。 摄影师把摄像机从三脚架上卸下来,扛在肩头,准备跟拍。 谁也不知道,乱子就出在了此刻…… 或许是摄影师的疏忽,也可能是师行剪故意想显示一下他矫捷的身段,就在他抱着坛子准备转身之时,不料幅度太大,支起的手臂不慎撞到了一架辅助照明灯。 灯架朝摄像机的镜头砸去,摄影师为了保护镜头,本能地朝后一窜,没想到脚下被电线一绊,一屁股就朝后坐去,摔了一个屁股墩。 去过片场的人都知道,现场到处都摆满了架子灯,为了模拟日光灯,每盏灯都很大很重。 摄影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地抱着摄像机,摄像机安然无恙,可身后的一盏大灯轰然倒地。 随着灯架带动了无数的电线,一连串的声响过后,这幢小楼便陷入了一片死黑之中…… 不知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屋子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时间小楼里无比寂静,连各自的呼气声都清晰可闻。 就在此刻,一阵窸窸窣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出现在人们脚下。 之所以听起来骇人,是因为那声音太轻微,不可能是人能发出的,就像是个毛茸茸的躯体,飞快地摩擦地面的声音,地面是木头铺就的,所以要比水泥地板听得通透。 有个人惊恐地“哎呀”一声,紧接着是“哗啦”一声脆响,那肯定是师行剪抱着的汝窑坛子碎了,还好坛子只是仿品。 现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140章: 密室惊魂 整个剧组的人,正在暗自思忖,突然间,黑暗之中,传来“喵……”的一声叫唤,两秒钟之后,整间屋子里的人都轰然大笑起来。 “一惊一乍的,原来是只野猫,导演,赶紧让灯光师傅把电源修好,快快快,”这是主持人柳炎的声音,“师老,您还好吗?” “哎呀,吓到老夫了,”师行剪仍旧心有余悸地说,“刚才,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老夫的双腿之间穿过,如鬼如魅,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此言一出,屋里又是一阵窃笑。 不过,很快,灯光重新照亮了整个屋子。 马大宽眯缝着眼睛扫视四周,师行剪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安坐在了一把折叠椅子上,一只手抚摸着胸口,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在师行剪的脚边不远处,便是那只高仿瓷坛,可惜,已被摔成了八瓣儿。 “你们快看啊!”摄影师一声惊呼。 马大宽立刻看向摄像师,那人眼睛发直,一条手臂快速地抬起来,指着一个地方。 “怎么凭空多出一扇门来?” “什么门?!” “哎呦,可不是吗,真的是一扇门?” “怎么会有门?!” 马大宽顺着众人的目光一看,有一盏大灯砸在墙上,那灯很重的,竟然把一面墙砸出了个大窟窿。 不,不是窟窿,马大宽绕到摄影师的身后,这才看清那里竟真是一扇木门。 木门非常厚实,大灯并没有把门砸破,而是砸坏了门闩,门从里打开,似乎合页上有自动关门的弹簧,所以门紧紧地夹着半只灯罩,只露出了一道又窄又黑的缝隙来。 小楼密室?! 人们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百年前的老楼里,居然隐藏着一间密室。 可是,密室里会隐藏着什么呢?! 没想到这幢即将毁于推土机之下的小楼,还别有洞天?! 马大宽抬腿迈过倒在地上的灯架,下意识地,一步步朝那缝隙走过去。 里面很黑很黑,似乎很久没有光线射进去了,使得那种黑不是一般的黑,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固体的黑,令活人产生窒息的黑。 马大宽正陷入沉思中,不料竟然有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马大宽吓得哆嗦一下,身后便响起了师行剪那干涩的如同锯木头般的声音。 “小马,是我,别紧张,你看见了什么啊?!” “黑,就是黑。”马大宽摇摇头说。 “那你躲开,让老夫一观便知,快躲开啊!”师行剪凑上来把马大宽挤到了一边。 马大宽朝左移了一小步,师行剪一张老脸凑近了门缝,只片刻,他就一个劲儿地咳嗽了起来。 “师馆长,怎么了啊?”马大宽立刻问。 “潮气熏天,里面的味道真噎人啊!”师行剪咳嗽着说。 二人正说着,柳炎处理完电源也凑过来,悄声问:“您二位看见什么了?估计只是小楼的地下室吧!” “应该是地下室,或者厨房间。”一个场工说。 “哎呦,还真是,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是啊是啊,下去看看吧?!” 剧组很多工作人员都凑上去,嘴里说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充满不解。 “要不要下去看看啊?”柳炎随口说。 人的天性都是好奇心很重的,突然在墙壁上砸出一个大洞,还有一扇门,怎么能不想下去看个究竟呢?! 有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胆子特别大,已经举着手电筒走到了门口,低头就要往下走。 师行剪拦住了那几个冒失的年轻人,他说:“先等一等,这里面空气不流通,万一空气有毒怎么办?” 柳炎问:“那要等多久才能进去呢?” 柳炎是这次节目的主持人兼策划人,职业的敏锐告诉她,这地下室里如果真有什么东西,那么能拍到第一手的资料,或许自己一下子就火了。 如果真的火了,柳炎直接平步青云,从津海电视台调到央视做主持人也说不定,所以,柳炎也非常想下去看看。 师行剪说:“空气是否安全,其实比较容易鉴别,请美女主持人给我拿来一根蜡烛……” 身后有个毛头小子挥动了一下手里的手电筒说:“我们有手电筒,还要什么蜡烛呢?” “你懂个屁啊!”师行剪瞪了一眼那个毛头小子,居然报了粗口。 “好好好,师老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蜡烛。”柳炎点点头,就去找蜡烛去了。 要说柳炎不仅是长得漂亮,办事能力也是超强的,很快,就拿来了两根蜡烛,一根白色一根红色,还有一盒火柴。 或许,电视台剧组的人看不懂师行剪要蜡烛做什么,但是,马大宽当然知道,因为他看过盗墓小说,这不是就《鬼吹灯》里面的情节吗? 下古墓的时候,点上一根蜡烛,看那蜡烛火苗的颜色。 如果是正常的橘红色,这就说明空气质量没问题,如果是蓝绿色,这空气里面就罕有什么有害气体。 其实,摸金校尉那一套,什么灯灭不摸金,那都是迷信,里面没有那么多恐怖的元素,全是作者虚构出来的。 火苗变绿并不是鬼吹的,而是因为空气中含有杂质,比如,现在家中做饭用的天然气,颜色不就是蓝绿色吗?不也是有毒气体吗? 这时的师行剪,不知道怎么就来了精神,居然身先士卒,举起一根蜡烛点燃了,就慢慢地进入了那扇小门里。 既然师行剪都敢下去,马大宽自然也要跟着,下来没两步,身后好像还跟下来了一个人,从背后那软绵绵的,富有弹性的触感上分辨,很可能就是美女主持人柳炎了。 脚下是几截楼梯,都不是很高,师行剪举着蜡烛往前走,突然他就是一停,马大宽只好也立刻停住脚步,结果,后面的柳炎,那胸前的一对大白兔,立刻都趴在了马大宽的后背上…… 呃,在这里值得说明一下,这主要还是要怪前面的师行剪,绝对不是马大宽想要去占主持人的便宜。 “师馆长,怎么了啊?!”马大宽紧张地问。 因为只有一点蜡烛光,光线照出的范围十分的有限,前面的东西依旧是一片黑乎乎的,师行剪为什么会停下脚步,谁也不知道? 停了几秒钟,师行剪却说:“没什么,小马啊,是因为你把我的鞋给踩掉了,没事没事,咱们继续哈……” 后面的柳炎叹口气,问师行剪说:“师老,空气有问题吗?如果没问题,我可不可以打开手电筒呀?!”(未完待续) 第141章: 热点新闻 师行剪又观察了一下火苗,非常正常,马大宽也看到了。 其实,师行剪这么做也是多余,这里又不是千年前的古墓地宫,能有什么毒气呢? 得到师行剪肯定的回答,柳炎这才把手电筒打亮了。 手电筒的光线可是真够亮的,其实,这地下室本来就相当狭小,马大宽接过柳炎的手电筒,快速地在地下室里扫了一圈儿。 顿时,在下面的三个人,都震惊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的是一尊白玉佛像,没错,就是一尊晶莹剔透的白玉坐佛的玉佛像。 但是,奇怪而又可惜的是,这一尊白玉坐佛的头部缺失了,在这黑暗潮湿的环境里,看起来有着一丝诡异。 整个白玉佛像大约半米高,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对于玉器的雕刻物件儿来说,体积就已经十分巨大了,因为玉石的原料毕竟体积较小。 师行剪夺过了马大宽手里的手电筒,仔细地去照,这尊佛像雕刻是一个佛陀坐在莲花宝座上,双手打了一个手印放在双膝上,因为看不到头和脸上的表情,佛像的身份比较难于判断,白玉佛像的下面,有一个木质底座,颜色很深,看不出材质。 这时候,柳炎已经把上面的摄影师招呼了下来,摄影师扛着摄像机玩儿命地拍,所有人,就跟打开了胡夫金字塔一样惊奇。 “小马啊,你怎么看呢?” 师行剪背着手,慢慢地绕着那一座玉佛走着,眼睛在玉佛上身上仔细打量。 马大宽毕竟年轻,眼神比师行剪可好得多,他没有细看,就已经看出了一些问题,眼睛直直地盯着玉佛的脖颈那断面处,看得有些失神。 被师行剪突然这么一问,马大宽恍惚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看向师行剪。 “师馆长,有您老在这里,哪有我这等小辈人说话的份儿呢?” 马大宽很识趣,有大人物师行剪在这里,并且摄影师还在一边录像,自己即便是看出一些端倪,他也不愿意出这个风头。 “难道,你们就没看出问题的所在吗?” 师行剪故意拉长了声音,脸还故意去找镜头,显然,这师行剪已经十分熟悉了镜头下的生活,一举一动,都是分的老练,不亚于专业演员。 “师老,您快给我们说说吧!” 主持人柳炎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一个话筒,用采访考古学家的口气问。 “好吧,既然你们都看不出什么,那就让老夫说一说吧,”师行剪摸了摸下巴,学着大学教授讲课的模样说,“你们看,这尊玉佛,体积巨大,显然通体都是由一块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大家都知道,玉石里面,籽料最好,可是籽料虽好,但是大块的籽料却十分稀少,像这么大的一块更是世间罕有,能够雕刻成了一尊玉佛,这价值更是没办法去估算了,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既然一整尊玉佛本身就非常珍贵,为什么玉佛的头部却被人给分离开来,这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师行剪说得云里雾里,柳炎只能不住地点头,但是马大宽已经听明白了。 师行剪的意思是,这尊玉佛的整体要比一个佛头更珍贵更值钱,盗宝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把佛头取走,留下了一个身体,完整的一尊玉佛,价值绝对比一个佛头要大得多? 除非那盗宝的人是个棒槌,就是因为是个棒槌,所以,就这么毁掉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艺术臻品,真是太可惜了…… 马大宽叹口气,看向师行剪,师行剪依旧对着摄像机不停地在说,吐沫星子都快把镜头弄模糊了。 趁着这个机会,马大宽走进了佛身,拿着手电筒,往那脖颈的断面一照,就这么一照,他立刻看出了异常。 因为,那断面处非常的平滑,根本就不像是用锯子锯断的,很像是用快刀用力一铲,给铲掉的。 可问题是,这玉佛又不是豆腐做的,即便刀口再锋利,一铲子,恐怕是不可能就能铲掉的,而且,还能留下这么光洁的平面,这是一个大大的疑问。 想到这里,马大宽已经伸出了手,想要去摸一摸那断裂面。 没想到,师行剪眼观六路,他正在摄像机前面白话,眼角却看见了马大宽这边伸出了手,于是,立刻跳过来拉住马大宽的胳膊,说:“不要上手,这可是国宝,上面的一些信息,必须要留给专业人士去鉴别……” 师行剪说得在理,马大宽就点点头,退了一步,正好看到有个剧组人员拿着一台单反相机。 马大宽招呼那人过来,借过来单反相机,对着玉佛的残骸,各个角度都照了好几张,然后对那人说:“这些照片,你可不要删除了,回头电邮给我,好不好?” 马大宽毕竟是这个电视节目的作者,虽然年轻,但是剧组人员对马大宽也都喊马老师。 所以,马大宽的话,他们还是听的,那个剧组人员点了头,问他要邮箱的号码。 这才意识到,马大宽现在还没有注册过什么邮箱,所以,就只能先留下的手机号码,以便以后继续联系。 接下来,电视台方面就报了警,很快,就来了很多专业人员,都穿着白大褂,看着跟电视剧里的技侦和法医差不过。 专业人士来了,闲杂人等,都被从小楼的地下室里给驱逐出来了。 这么一闹,剧组也不拍戏了,而是集中拍摄发掘玉佛的全部过程。 有人开车把师行剪送走了,马大宽也没有留在现场,自己回了古文化街的店铺里。 接下来的很多天,无论是电视媒体还是报纸,都在集中报道这件事。 的确,在一栋马上就要拆迁的小洋楼里,居然有地下室,地下室里还有一尊价值连城的玉佛,这样的新闻,已经很爆炸了。 只可惜的是,玉佛的头却失踪了。 显然,这尊玉佛是古代遗留下来的艺术品,说是国宝一点儿也不为过,可惜却是残破了。 一时间,很多很多人,都在议论和猜测那丢失的玉佛头,究竟流落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未完待续) 第142章: 丢失的玉佛头 连日来的媒体,也开始大肆宣传这样的一个话题,就是玉佛头的下落。 如何能让国宝回归,把这一件古代艺术珍品复原,这才是关键。 由于马大宽是这一次玉佛发现的亲历者,所以,电视台那边的消息不严,全国上下,有很多小报记者都来采访马大宽。 实在是太烦人,结果,马大宽干脆从学院的宿舍里搬了出来,这些天,就住在了作璞轩的楼,就是为了躲避那些小报记者。 古文化街的这个大店铺,之前已经说了,是两层的楼房,上面的一层,一切生活设施都齐全,床铺洗手间厨房都有,住人完全没有问题。 搬到这里来之后,那些小报记者打听不出这里,这才清静了一些。 住了几天之后,马大宽感觉,这地方还真是挺好,虽然白天吵闹了一些,但是到了夜里,李槐树和老顾回家了,整条古文化街也没有游人了,就变得特别的清静。 马大宽是个喜欢图清静的人,他就准备在这里常住了,因为学院里高年级的学生总是喜欢在外面租房子,是有这个先例的。 所以,不在宿舍里住,老师倒是不反对。 既然决定在这里常住,马大宽就买了一台电视机和一部笔记本电脑,又储备了一些吃的放在冰箱里,过起了钻石王老五的单身生活。 这天晚上,马大宽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晚饭,新闻里又重复报道玉佛的事情。 这已经不算是新闻了,新闻里说,专家从残留的玉佛身体上,已经鉴定出,这尊白玉坐佛应该追溯到唐代武则天的时代,专家和学者一致认为,这尊玉佛原本应该是供奉在某做唐代的大寺庙里。 众所周知,唐代的上层贵族,十分崇奉佛教,最著名的唐僧取经的故事,就发生在那段时期。 所以,才会有人花费巨资用一整块的完美白玉,雕刻了这一尊白玉佛,这绝对是国宝。 现在,有关部门的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正在向世界各地发出信息,希望可以找到玉佛的佛头,迎接国宝归国。 但是,新闻里并没有说任何结果,想来,虽然消息是发出去了,到目前位置,玉佛头的下落,依旧还是无从知晓。 这则新闻已经播完了,马大宽的饭也吃完了,他一边洗碗一边想,脑袋里还是玉佛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正在重播当天潜入地下室的经过,试图从画面中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毕竟这可是唐代的一尊玉佛,年代过于古老了,如果可以复原成功,不但可以令国宝再度生辉,而且,对于信佛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莫大的公德。 想着想着,马大宽突然想到那一天,他借了单反相机给整尊玉佛都拍了照片。 没错没错,是有这件事,不知道那个剧组的人是否把照片给删除了。 想到这里,马大宽擦干净手,找出一个手机号码,就给那个人打了过去。 很快对方就接了电话,马大宽就把拍照片那件事说了,那人说,照片他都保存了,随时可以发到马大宽的邮箱里。 想一想,现在真是麻烦,这时候,没有微博微信,也没有朋友圈,如果有,直接把照片传过来就可以了。 可惜那时候,连大屏幕的智能手机都还没有发明出来,只能用电子邮箱。 马大宽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网线,这时候还是悲催的电话线拨号上网,好半天才注册了一个邮箱,足足等了1个小时,那些照片才给传了过来。 照片刚好有10张,启动大眼睛看图软件放大了照片,仔细观看,虽然是单反相机拍的,但是当时那地下室黑暗,单反相机的像素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照片也不是特别清楚。 尤其是暗的地方,照片上的颗粒很粗大,只能勉强看看,用于鉴定真伪恐怕不行。 不过,真伪无需鉴定,那么多专家已经说了,那是一尊唐代的玉佛。 翻看了几张,马大宽就把眼神集中在其中一张照片上,这正好是一张俯拍,拍的正好是玉佛脖子处的截断口。 马大宽滚动鼠标,把照片放到最大,即便放大了,看那横截面,依旧是十分的平滑。 自始自终,马大宽都对这断口处感到疑惑,到底是用了什么工具,才能这么平滑的把头部给铲下来呢?! 熟悉玉石雕刻的人都知道,虽说和田玉算是软玉,但是那硬度也很高。 要想分割玉石,现代化的工具是电锯和电砂轮,古代人没有电器工具,只能用钢丝锯条,用一根很细的金刚丝,才能慢慢把玉石锯下来。 如果是钢丝锯条的话,那玉佛的横截面必须会留下粗糙的痕迹的,不可能是那么平滑? 也不知道,这一点,那些专家是否已经猜测到了。 之前也提到过,佛头这东西,在国内的市场是不行的,信佛的人总不能去请一颗头回家供奉,主要还是卖给外国人。 事实上,佛头虽然也算是古董,但是这东西,在从前根本就没人理睬。 一直到了清末民初,外国人对佛像有了兴趣,可是,整尊的石佛特别巨大,很多都是沿着山体开凿出来的,无法搬运,怎么办? 就整尊雕塑而言,当然要说头部的刻画最是认真细致,艺术水平也最高,所以,干脆就把身体弃之不要,把头给铲下来带走,尤其在民国时期,这买卖突然就兴旺起来了。 许多国外著名的博物馆里,都想拥有这么一件藏品,然后都来我们国家收购佛头,价格还都不低。 古董贩子们一见有利可图,纷纷从龙门石窟等地盗割佛头,然后偷运到各个古董市场,再卖给洋人,在当时,连出了几件大案子,震惊全国。 这些案子曝光以后,影响极坏,无论是信徒、文化学者和考古界人士,纷纷要求政府采取措施,他们认为这是对中华文明的一大破坏。 政府和官方明令禁止盗取佛头,但是这样一来,那佛头的价格炒得却更高了。 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很多黑道势力也加入进来,不少还都是挖坟掘墓的盗墓高手,没有古墓可盗,却干起了倒卖佛头的买卖来…… 想到这里,马大宽就忽然想起了胡哥。 胡哥精通盗墓这一行当,可谓是经验丰富,如果把这几张照片给胡哥看看,比如这种铲掉头部的方法。 或许,胡哥还能看出一些门道来也说不定呢?(未完待续) 第143章: 刘一铲 想到此刻,马大宽就拿起手机给胡哥打了过去。 胡哥的语气有些警惕地问:“喂,是马兄弟吗?” 马大宽说:“是我,胡哥,你别紧张,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胡哥说:“哦,什么事情?” 马大宽说:“胡哥,我手上有几张照片,想发给你看一看,你有电子邮箱吗?” 胡哥想好几秒钟,却问:“电子邮箱是啥东西?” 马大宽心里说:我晕,看来胡哥太复古了,跟他没办法沟通,这电子邮箱解释起来有难度,那还得从互联网说起,还是算了吧! 马大宽又说:“算了,回头我把照片冲印出来,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因为那些照片我有疑问?” 胡哥说:“没问题,不过,天后,我要去外地收货,你最好明天来见我,要不然,就得多等几天了。” 胡哥那边还挺忙,马大宽就说:“好吧,胡哥,你这两天在什么地方?” 胡哥说:“我目前就住在上次那个宾馆里,就是上次举行拍卖会的那个地方。” 马大宽说:“好吧,我明天去那宾馆找你吧!” 说完之后,两个人就挂了电话,胡哥的做事风格也很奇怪,居然并没有问那照片上的内容是什么,他就答应了。 转天一早,马大宽让老顾去把佛像的照片都冲洗出来,老顾以前就是干这一行的,洗照片的工具他都有。 很快,马大宽就拿到了10张10寸的大照片,彩色的,很清晰。 然后,连忙搭乘北上的火车,来到了京城,坐出租车到达那家宾馆门口,马大宽给胡哥打了一个电话,这才见到了胡哥本人。 胡哥带着马大宽进入一个客房里,客房之中,地板上堆放了一些行李箱,似乎胡哥说天后要出远门,是真的。 见胡哥这边挺忙的,马大宽就立刻拿出照片,递给了胡哥。 胡哥一看,眉头居然皱起来了。 马大宽小心地问:“胡哥,你怎么了?!” 胡哥摇摇头说:“马兄弟,你什么意思,这样的买卖,我是从来不做的,太损阴德了……” 看来胡哥是理解错了,马大宽连忙解释说:“不是这个意思,胡哥,这佛像是我偶然在一座废弃的小楼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可是,当我们发现的时候,这佛像就是这么残缺不全的,所以,我很像打听一下,这一尊玉佛的来历,从而找到佛头的下落……” 胡哥似乎恍然大悟,盯着马大宽问:“最近一段时间,电视上总是说,佛头失窃,国宝回归,不会就是说的这件玉佛吧?” 马大宽苦笑着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这尊玉佛。” 胡哥很肯定地摇摇头说:“马兄弟,我帮不上你什么,这佛头失窃的事情不是我们做的,我也说了,我们从不做这类生意……” 马大宽连忙说:“胡哥,这尊佛像有年头了,失窃佛头的时候距离现在也有年头了,这玉佛肯定跟你没关系,我是想问……” 一边解释,马大宽一边把那玉佛的截断面的照片找了出来,递给了胡哥。 马大宽又说:“胡哥,你看看这地方,切口实在是太平滑了,这尊玉佛的质地还是很结实和坚硬的,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平整的切口,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这一点,是不是你们盗墓方面有这类方法和工具,可以轻易的一下子就将那么坚硬的玉石给分离开来……” 经过提示,胡哥看得认真了起来,他仔细看了几分钟,似乎真的是想起了一些什么。 见胡哥不说话,马大宽心里挺着急的,就催促问:“胡哥,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胡哥盯着马大宽,问:“马兄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切金断玉’呢?” 切金断玉,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词,好像在传统评书里总是提起,用来形容某位大侠的兵器,比如白眉大侠的金丝大环刀,就是一件宝刃,可以切金断玉,吹发可断。 可是,胡哥这么说显然看出了一些门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胡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呢?!” “嗯,好吧,我给你说个故事,不过,我并不是说,这件事情,就跟你照片上的玉佛有关系……” “好啊,胡哥,到底是什么故事呢?!” 胡哥说,在盗墓最猖獗的时候,南方和北方都有专门的盗墓团伙,分为南宗和北派,南宗之中,就有一个团伙中的头目,比较擅长盗取佛头,在龙门和敦煌两地都做过大案,这个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绰号,叫做“刘一铲”。 为什么叫刘一铲呢? 那是因为,此人手上有一把钢铲,非常的锋利,据传闻,这柄钢铲是一块特别好的乌金打造了,可以切金断玉。 一般的盗取佛头的贼,都是用凿子和锤子才能把佛头敲下来,而刘一铲只需要一铲,就可以把西瓜大小的头一铲铲断。 当然,太巨大的头像也是不行,不过,太巨大的头像一般无法运出国门,最受欢迎的还是小型的。 说到这里,胡哥拿起一张照片,对马大宽说:“你仔细看这照片上的切口出,右边略高,左边略低,并不是一个水平的平面,这就说明,这一铲子是从右面进去,从左面出来,咔嚓一下,身体和脑袋就分了家……” 这个细节,马大宽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但是经过胡哥这么一分析,似乎还真是,那切口的确是有些倾斜的。 “胡哥,难道说,这个佛头是刘一铲做的案子了?!”马大宽立刻问。 “这个……我可没说……”胡哥摇摇头又解释说,“传说这个刘一铲破坏了很多古代文物,后来被全国通缉,是死是活,现在很难说清楚,道上的人传言,有人说这个刘一铲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后来被雷给活活劈死了,也有人说,这个刘一铲逃到了岛国去,因为这个刘一铲一直跟岛国的人有买卖来往……” “逃到了岛国……”马大宽问,“那么说,这刘一铲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在岛国了?” “不不不,我说的这个刘一铲,可不是现在的人物,刘一铲在民国晚期混出的名头,到了四九年以后,就逐渐的没了信息,那么多年了,到现在谁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了……”(未完待续) 第144章: 儿童游戏 听了胡哥这一番话,马大宽低头仔细想,是不是刘一铲作案,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因为那栋报废的小洋楼就是住着一个大军阀,也是民国时期的人,这么说,两方面的关系还是很大的。 只可惜,这刘一铲只是一个绰号,要查出这个人把玉佛头卖给了谁,还真是不好查啊! 不管怎么说,这次跑来京城见到胡哥,马大宽也是有一些收获的。 二人把刘一铲的事情说清楚了之后,马大宽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胡哥,上次那个乾坤宝盒,盖子上面的拼图,你打开了吗?” 听马大宽这么一问,胡哥就随手打开了地上的一个大旅行包,从里头翻出了那个盒子,看来,胡哥的家当似乎就是这几个旅行包了。 胡哥说:“这个盒子啊,我找了几个高人,给拼出了一些,但是,还没有拼完,你看看……” 马大宽低头接过了那盒子,这么一看,果然,盒盖上的图案似乎是拼得比之前完整了一些,可是再一看,他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因为,怎么越看那图案越是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呢?! 心里想着心事,马大宽就抱着乾坤宝盒一屁股坐在了床铺上,一言不发,直直地盯着盒盖发呆。 胡哥看出了奇怪,就问:“马兄弟,你怎么了啊?!” 马大宽不确定地说:“我没什么,就是看着盒盖上的图案,似乎有些眼熟……” 胡哥立刻问:“真的,你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吗?!” 马大宽没回答,因为他不想告诉胡哥,毕竟自己目前还都是猜测。 没根据的话,还是最好不要多说,所以,马大宽只是低着头盯着盒盖看。 胡哥忍不住又问:“怎么样?” 马大宽这才抬起头,问:“胡哥,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不可以让我把这盒子带回去研究一下呢?” “这个……”胡哥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好吧,你带回去研究研究也好,反正我这些天要出远门,随身背着一个盒子也挺麻烦的,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新发现,可要及时告诉我啊!” “那好,我就把盒子拿回去研究一下,有什么进展,我会马上打电话给你……” 就这样,胡哥把乾坤宝盒放在一个袋子里,让马大宽带回津海。 离开那家宾馆,马大宽没坐火车,而是坐了长途大巴,没有直接回作璞轩,而是先回到了他的小仓库,也就是美院门口买下的那一间老房子里。 这房子里,现在已经存了很多很多的好东西了。 比如从于老爷子家里买来的那一大批古玩,马大宽已经挑拣出了一些比较典型的,比较有代表性的,器形完整的,都放在了这间库房里。 这些东西,马大宽并不想出售,暂时都留在这里存着,等以后有机会,马大宽还想开一家私人的古玩博物馆,比如诺娃送给他的那个四不像的石头雕刻的兽头,也都存放在这个小仓库里。 因为房间小,东西又多,马大宽经过了好一阵翻找,终于找出来一个用报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卷。 打开来,里面露出了一张宣纸,宣纸上有很多线条,当然也有一些标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什么施工建筑的图纸,只不过是古代的那种风格。 没错,马大宽此刻找出来的这一张图,就是当初从胡哥手里买的那张老画,后来又被裱画的王师傅给分离开,表面那张画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下面这一张,还算清晰。 为了便于观察,干脆把那张图钉在了墙上,马大宽拿出乾坤宝盒,站在墙对面,上上下下仔细分辨,这么一比对,果然没令他失望。 墙上的这幅画,果然跟乾坤宝盒盒盖上的那个拼图机关有些地方极其的相似,当然,目前盒盖上的拼图还没有复原,还依旧十分的凌乱和琐碎,不过,胡哥拼凑出的一小部分,已经能看出与墙上那幅图十分接近了。 也许有人会问,这或许太巧合了吧?! 巧合当然是存在一些的,但是,不要忘记,这幅图和这个所谓乾坤宝盒,都是从胡哥手里得到的。 那张老画和乾坤宝盒之间是否存在一些联系,很可能都是从一个地方出土的,之间的关联,或许只有胡哥才最清楚。 不管怎么说,这二者之间如果真的有某些个联系,也是情理之中,并不离奇。 此刻,马大宽正在聚精会神地拼图,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看,是大洋妞诺娃发来的一条短信。 “你在干嘛呢?” 马大宽苦笑一下,回复短信说:“我在玩儿拼图游戏。” “有没有搞错,一个人在家玩拼图游戏,真够无聊的!” 马大宽着急在研究拼图,所以就没继续回短信,不多一会儿,“嘟”的一声,手机上又传来一条短信,还是诺娃发来的。 “什么拼图那么好玩儿,让我也长长见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怎么样呀?” 本来,马大宽想要拒绝,可是一想,两个人一起动脑筋,或许更快的能破解这个拼图。 于是就回复短信说:“我就在美术学院附近,你来吧!” 半个小时之后,诺娃来到了美术学院门口,马大宽下楼去接她,诺娃这些天忙着补习文化课,看起来有些颓废,头发也没怎么梳理,脸上也没化妆。 一见面,诺娃就说:“一个成年人沉迷于儿童游戏,八成是心理健康出了问题,你可要防患于未然呀?” “多谢你的提醒,”马大宽笑笑,笑得很疲惫,然后他又问,“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跑出来,文化课都过关了吗?” “哎呀,别提那些文化课了,烦死了,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今天我老豆去外地拍戏了,所以我才有时间跑出来,散散心,谁知道你更无聊,居然一个人在玩儿拼图游戏,哎,你带我来的这个是什么破地方,不会是危楼吧?” 一边说,二人已经进入了那破旧的层小楼里。 诺娃个子高,走楼梯的时候都要猫着腰,眼睛到处瞧,眼神十分的怪异。 “哎,我说,你把我骗来这种地方,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吧?!” 诺娃忽闪着大眼睛盯着马大宽,紧张地问。(未完待续) 第145章: 解密高手 “嘿,我说大小姐啊,是你非要来的,怎么能说是我骗你来的呢?”马大宽立刻挥舞双手解释说。 诺娃还是头一次来马大宽的库房,当她看到一扇大防盗门的时候,就问:“这么破的地方,为什么要装一扇防盗门,有这个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你进去就知道了。” 马大宽掏出三把钥匙才打开了门,一进屋,诺娃就立刻惊呼了一声。 “哇塞,你是不是把博物馆下面挖了一个洞,把博物馆里的藏品都抱你们家来了,怎么这么多东西,太逆天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的确,马大宽的库房是拥挤了一些,宝贝是多了一些,难怪诺娃会吃惊。 马大宽随手搬来两把小凳子,一把是鸡翅木的,一把是缅甸花梨的,也都是不错的硬木,反正,这小屋子外表破旧,里面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能卖个万儿八千的。 这屋里没有沏茶的地方,只是在地上放了一箱子可乐,马大宽拿起一听递给诺娃,然后就拿出了那个乾坤宝盒给诺娃看。 诺娃这么一看,又是吃惊不小,忙问:“啊,你说的拼图游戏,就是这个吗?这盒子应该也是一个古董吧?” “是啊,要不然我为什么这么上心呢?”马大宽喝了一口可乐,抱起盒子,又开始摆弄起来。 诺娃低头看了一阵子,笑着说:“怪不得呢,原来你得了一个藏宝盒,非得打开看看,是不是憋着想发大财呀?” 马大宽愣了一下才问:“你怎么知道这是藏宝盒?!” 诺娃说:“一看这机关拼图就知道了,里面没有宝贝,至于这么费事吗?” 马大宽看了看盒子,说:“可是,这个机关拼图很有难度啊!” 诺娃双手环抱,嘴角微微翘起,故意摆起架子说:“要不我帮你拼图怎么样?” 马大宽一笑说:“行啊,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要不你试一试,就算是请教吧。” 诺娃娇嗔道:“请教就请教,干吗还加个就算呢?” 马大宽无奈举起双手,表示认错,说:“好吧好吧,就去掉前面两个字,诚心请教好不行吗?” 诺娃开心一笑,说:“要说研究这些需要耐心的玩意儿,还是我们女人最擅长,我要问问你,你知道盒盖上的可以活动的木块一共有多少块吗?” 马大宽愣了一下说:“哎呀,我还真没数过。” 诺娃突然很淡定地说:“那我告诉你,一共九九八十一块,回头数一下,你就知道,现在就别耽误时间了。” 马大宽问:“有81块,你怎么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诺娃说:“说明这是拼图机关里,最有难度最复杂最费解的九九机关图啊……” 马大宽恍然道:“怪不得我和胡哥忙活了好半天,都拼不出来,看来我们是小瞧它了。” 诺娃笑了笑说:“这不是什么态度的问题,这是认识高低的问题……” 马大宽连忙点头认同,说:“我也感觉到了,要解开这个拼图机关需要很高的技巧和复杂的计算,不是谁都行的,这让我想起了《解密》那本小说里的那些破译密电码的高手。” 诺娃嗯了一声,说:“所以你要请高手帮忙呀?” 马大宽低头注视着乾坤宝盒,说:“有道理……” 等了一会儿,诺娃提高了声音,反问说:“哎呦,你没听出我这是话中有话吗!?” 马大宽问:“啊,你什么意思?!” 见马大宽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诺娃板起脸反问:“嘿呦,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 马大宽看着诺娃变了颜色的眼珠,这才回过神来,说:“你别告诉我们,你说得那个高手就是你吧?!” 诺娃点点头,却不答,反问说:“好吧,跟你说点儿专业的知识吧,这类拼图解密的游戏,古已有之,古人那时候,没有手机也没有笔记本电脑,看不了电视剧也上不了网,怎么办,漫漫长夜,也很无聊,你猜猜古人都会用什么打发时间呢?” 马大宽想了想,本来他是想说,在那些娱乐匮乏的岁月里,天一黑就没什么事情可做,男人和女人一般都在床上做运动来打发和消磨时间。 但是,面对诺娃那一脸认真的表情,马大宽没好意思说出口。 可是,诺娃却不依不饶,又问:“回答我的问题呀?” 马大宽摸了摸鼻子说:“难道说,古人都在被窝里往拼图打发时间,你是这个意思吗?” 诺娃高兴了,说:“没错没错,古代的机关游戏,有很多种,比如华容道,比如九连环,比如鲁班锁,你小时候,都玩而儿过吗?” 说完了,诺娃瞪大眼睛盯着马大宽。 马大宽连忙摇头说:“我一样都没玩过,难道,你都玩儿过吗?!” 诺娃面有得色之意,笑了笑说:“是啊,我都玩儿过,而且都是上幼儿园的时候玩的,没有我解不开的拼图游戏,上了小学我就不玩儿了……” 马大宽傻傻地问:“为什么上小学就不玩儿了呢?” 诺娃说:“因为太简单,都被我玩儿腻歪了,所以说,这个藏宝盒的拼图机关,我肯定能打开,你要对我有信心了吗?” 马大宽起身把座位让出来,说:“好好好,既然是这样,那你来试试吧!” 诺娃不客气地坐下,拿起乾坤宝盒说:“我可不能白干,要是把盒子打开了,里面的宝贝你怎么也得分我一半吧!” 马大宽连忙说:“啊,这个恐怕不行。” 听马大宽一口否决,诺娃的嘴一撇,说:“小气鬼!” 马大宽解释说:“这东西不是藏宝盒,这东西叫乾坤宝盒……” 诺娃看了一眼盒子,忍不住笑着说:“你逗我吧?” 马大宽叹口气说:“实话跟你说吧,这东西不是我的,是胡哥的东西,是胡哥从一个地洞里找到了,我和他都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所以,谈不上平分……” 诺娃抬头看着马大宽,好奇地问:“你得意思是说,这个盒子里面,或许装着的不是宝贝,而是什么秘密?!” 马大宽点头说:“嗯,我想是的,要不怎么叫乾坤宝盒呢?”(未完待续) 第146章: 安全第一 诺娃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来了兴致,她拿着盒子坐在了窗台底下,开始全神贯注地拼图,马大宽关切地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了那张图。 马大宽把那张图拿出来,打开给诺娃看了看,说:“你看看,这张图你应该见过吧,我觉得,这张图跟这拼图机关似乎有关系,你觉得呢?” 诺娃对照地看了看,问:“有些相似的地方,可是,这两件东西,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马大宽点点头说:“有,都是从胡哥手里得到的,这就是联系。” 诺娃深吸一口气说:“明白了,我需要绝对的安静,你别过来打搅我啊!” 马大宽似乎还是比较信任诺娃,其实,不信任也没办法,他自己也打不开那个拼图,只能靠诺娃的运气,死马当活马医吧! 诺娃十分认真,很快,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马大宽都饿了,该吃完饭了。 马大宽悄悄地走过来,低声问:“大小姐,要不你歇会儿吧,咱们出去转一圈儿,顺便吃点儿东西,怎么样啊?” 诺娃纹丝不动,神情专注,说:“不行,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我已经着迷了,除非房子塌了,我是不会起来的,你别烦我,滚一边去……” “好吧,要不这样吧,我去外面买些吃的东西回来……” 说着,马大宽就朝着门外走,当他把手按在门把手上,刚刚拉开门的时候,就听到诺娃在里屋喊了一声。 “等一等……” “怎么了?!” “好像……好像……好像我……我已经把图拼好了……” “什么?!” 马大宽慌忙地关上门,跑到了诺娃的身边,诺娃双手颤抖着,举起了那个奇怪的盒子。 马大宽低头一瞧,果然,乾坤宝盒的表面上,那些琐碎的木块,已经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 对照那张图,从线条上看,如出一辙,非常接近,显然,如果没有这张图做参考,再聪明的人,也绝对在短时间内是拼不出来的。 但是,虽然这个拼图机关似乎是拼完整了,但是,盒子依旧没有打开的痕迹,盒身上也没有一条裂缝,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怎么没有打开呢?”马大宽问。 “我怎么知道,”诺娃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张图,然后,她就大叫了一声,“哦,我好像知道了……” 马大宽重重地点头,因为他也看出来了,在这幅图上,有一些标记,上面也有一些不同的符号,而宝盒的表面,拼接完了之后,也有相应的标记。 不难发现,标记的小木块上面,颜色明显比其他的木块要深一些。 “是不是要按动这些有标记的木块,这乾坤宝盒才能打开吗?”马大宽疑惑地说。 “我觉得也是……” 于是,马大宽伸出一根手指头,屏住呼吸,轻轻地往一个深色木块的地方一按,果然,一下子就按了进去,与此同时,乾坤宝盒的里面,也发出了咔嗒一声响,似乎是某些锁舌被打开了。 这样深色的木块一共有9块,逐一的按下去了之后,就在诺娃按下最后一块的同时,只感觉那木盒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就从里面,发出了更大的一声卡擦声。 然后,就在盒子上裂开了一道缝隙,很明显,这乾坤宝盒已经被成功的打开了。 “啊,打开了……” “是啊,打开了……” 诺娃和马大宽同时吞了一口口水,但是身体依旧纹丝不动。 “然后怎么办呢?!”马大宽随口说。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不要问我这种白吃问题……” “不不不,我不是问你,我是在问自己……” “哪有那么多问题呀,打开看看不就完了……”诺娃是个急性子。 说着,诺娃就要掀开盒盖,马大宽连忙按住诺娃的手,说:“千万不能鲁莽,万一这盒子里有什么暗箭和飞镖,那些大侠死在这上面的还少吗?武侠片你没看过吗?” “哎呀,都打开了你又不敢看,你想怎么样啊?!” “你让开,让我来吧!” 马大宽接过诺娃手里的乾坤宝盒,检查了一下,确定了盒子开口的方向,然后他把盒子放在窗台上,把窗户推开,把盒子对着窗外,如果盒子在打开的同时真有什么暗器飞出来,那也会射到外面去。 就这么,马大宽用自认为最安全的方法,慢慢地把盒盖打开,打开了之后,并没有什么暗器射出来,似乎很安全。 但是,马大宽也没敢立刻低头往里看,而是放在窗台上通了一阵风。 诺娃在后面等得急不可耐,大声问:“胆小鬼,好了没?!” “安全第一,着什么急呢?” 马大宽虽然是这么说,心里也跟诺娃一样着急,被诺娃催促的受不了,只好慢慢把打开的乾坤宝盒转过来,二人低头一看…… 低头一看,两个人都震惊了…… 令诺娃和马大宽大为不解和无比震惊的是,这乾坤宝盒,居然是——空的???!!! 大约沉默了半分钟,诺娃才忍不住喊:“什么意思啊,是个空盒子,我费那么半天劲打开了,居然是空盒子,你耍我呢是吗?!” 此刻的马大宽,额头上也出了一层汗,心里非常复杂,因为他也想不到,这么复杂的一个乾坤宝盒,外表如此高大上,打开之后,里面居然是空的。 似乎,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儿大了,太乌龙了吧?! 仔细一看,要说这盒子完全是空的也不确切,因为,整个盒子的内部,其实并不像一般的储物盒子那样,里面的空间很大。 这盒子里面有五分之四的空间,都是机关,没错,都是很复杂的机关,因为盒盖上面有那么复杂的拼图机关,盒子里当然会对应的有很多装置。 简单的解释一下,就是盒子表面是一个拼图锁,盒子里面都是锁芯,基本上盒子里的空间都被占用了,即便有一些空间,太大的物件儿也装不进去。 可是,虽然说盒子里的锁芯很复杂,而且占得体积巨大,但是也只是占据整个盒子的五分之四,那么,还剩下了五分之一的空间可以利用。 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硬要塞进去一些什么东西,比如一本武功秘籍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只可惜,打开这盒子之后,盒子里,除了占有五分之四的锁芯,其他的任何奇怪的东西都没有,所以,这盒子还是空的。 马大宽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把额头上的汗珠擦掉了,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诺娃看了马大宽一眼,不解地问:“你这什么表情啊?!” 马大宽无比紧张地说:“坏了,这下子糟糕了……”(未完待续) 第147章: 电视台的庆功宴 诺娃不解地问:“你怎么这么紧张,不就是个空盒子吗,看把你给吓的?!” 马大宽说:“你是不了解情况……” 诺娃问:“到底什么情况啊?!” 诺娃是不知情的,但是马大宽心里清楚,这件事情,还真是难办了,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个乾坤宝盒,是马大宽从胡哥手里拿过来的,胡哥那边还在充满期待中,结果,这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这怎么跟胡哥交代呢? 如果,打开盒盖的时候,胡哥也在身旁,那么大家都看见这盒子是空的,也就没有猜忌了,结果是,胡哥并没有亲历打开宝盒的全过程。 要是马大宽告诉胡哥,这盒子是空的,那么胡哥会怎么想? 胡哥会不会认为,这盒子里原本是藏着宝贝的,打开之后,财帛动人心,却被马大宽给私吞了? 因此,这件事情是很难解释的,如果换个人,也会是这么想的,胡哥肯定也会猜忌。 胡哥是什么人,那是盗墓团伙的头目,是黑道人物,马大宽对胡哥说实话,胡哥会相信吗? 如果盒子里真有什么宝贝,马大宽把宝贝私吞了,欺骗了胡哥,这也还可以接受,起码是得了宝贝。 可是,盒子里的的确确是空的,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种哑巴亏,谁愿意承受呢? 马大宽就把心里想的这些烦心事,全跟诺娃说了,诺娃这才听明白。 诺娃叹口气,点点头说:“是啊,好像真的不好解释,不过,我可以为你作证呀?” “你是可以给我作证,但是,你给我作证,人家胡哥会相信吗?” “唉,也是,这个大乌龙,真是的……不过……”诺娃忽闪着大眼睛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胡哥就不能先把盒子打开,把里面的宝贝先取走吗?” “是,你这个说法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可是……”马大宽反驳说,“可是胡哥要是真的打开了盒子,为什么还要让我带回来,要是胡哥真的把里面的东西取走了,为什么要给我下这么一个套,有这个必要吗?” “你看你,天天想那么多事情,累不累呀?!” “所以,我觉得,胡哥是没有打开过这个盒子的,所以,他也很希望我可以打开这个盒子,现在,盒子是打开了,如果我打电话告诉胡哥,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可是,这就是实话呀!” “唉,都怪当初,我就是心里太好奇了,想到那幅图跟盒子上的拼图机关很像,所以才很想把盒子拿回来试一试,唉,好奇害死猫啊!!!” “你别着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诺娃笑了笑说。 “什么办法?!” “很简单,那你就把这个盒子重新盖上,然后,把盒盖上的拼图重新打乱,然后告诉那个胡哥,说是你没打开,这不就可以混过去了吗?” “是啊!”马大宽一拍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 “当然啦,人家一直以来都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吗?” 接下来,把乾坤宝盒重新盖上,又把上面的拼图机关故意打乱了,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样子,二人这才呼出一口气。 马大宽心想,但愿,这样可以骗过胡哥,把这件事情平安的度过去…… 乾坤宝盒的事情先放下不提,诺娃继续回去补习功课,马大宽这边也继续上课。 话说,这一天,电视台主持人柳炎给马大宽打了一电话,说是上次一起拍摄的那部淘宝趣事的节目片已经剪辑完成,并且在电视台播出了,反向十分强烈。 所以,这天晚上,柳炎和电视台剧组的负责人在水晶大饭店举行庆功宴,马大宽是该片故事的主笔,当然要请来参加这次饭局。 马大宽也很喜欢结交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以便以后拍电影会用的着,于是他就没有推辞。 到了水晶大饭店后,马大宽看见,柳炎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熟人,那人不就是自己的校友董德全吗? 马大宽跟二人握了握手,对美女主持人说:“柳炎老师,没想到董老师也来了啊?” 柳炎笑了笑说:“看来你们都认识啊,那我就不用多介绍了,走,我们进去吧!” 柳炎轻车熟路地带着马大宽走进一个十分高端的大包间里,桌面十分的巨大,还配备了大平板电视和点唱机。 屋里还坐着一些人,有几个看着面熟,应该都是电视台剧组的,柳炎介绍了好半天,什么李主任王编辑之类的,马大宽一个都没有记住。 不过,居中的位置,却空出了一个座位。 柳炎解释说,那个座位是给师行剪准备的,但是师老很忙的,能不能来,也未可知。 师行剪毕竟身份比较高,估计这种饭局他是不会参与的,那老头儿不来更好,如果师行剪坐在这里,大家也会显得更加拘束。 点菜的时候,柳炎说,最近几天,水晶大饭店里来了一位大厨,是从京城全聚德请来的。 于是这次点的都是全聚德比较拿手的菜系,比如凉拌水鸭肝、芥末鸭掌、酱鸭胗,这几个是凉菜。 热菜就要雀巢鸭宝、火燎鸭心、清炒芥兰、蝴蝶鱼片,外加烤鸭两只…… 喝酒的人开始互相满酒,由于马大宽提前跟柳炎打过招呼,说是自己酒精过敏,所以,并没有人给马大宽倒酒。 这顿饭吃的还是比较和洽的,席间,董德全就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 柳炎策划的这个关于淘宝的节目片播出后,不但在市民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且,还真有群众向电视台反映,家里存着有那种类似被油漆涂抹过的瓷器罐子。 电视台得到群众的热线电话,就找了一位鉴定瓷器的专家,很凑巧,正好找到了董德全,这就是董德全出席这次饭局的原因。 电视台的一个工作人员就带着董德全去了一个地方,那个热心群众说,他家里,就有一个类似的陶瓷罐子。 电视台的人,开车进入一个破旧的居民小区,这里的楼房都是70年代的建筑。 结果,真的在这一家住户里,发现了一个瓷罐,瓷罐上面,果然涂满了红色的油漆。 董德全用刮刀清理了一小块漆皮,里面露出来的瓷器还是不错的,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清理和鉴定,于是,电视台的人就把这个东西带走了。 回去之后,用专业的设备一清洗,谁也没想到,居然洗出来一个元青花的大罐来,器形非常饱满和完整。 结果,电视台就把这件东西交换给了那家人,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那家人别提多高兴了。 本来,那家人是答应董德全去联系拍卖机构的,可是,董德全那边正在联系着,主家却已经自己联系了一个买主,悄悄把东西给卖了……(未完待续) 第148章: 狗咬吕洞宾 为此,电视台特意请来了瓷器专家,鉴定出了那家人的瓷瓶是件古董,可是,那家人却私自找了个买家,把东西给卖了。 卖东西的时候,那家人是瞒着电视台和董德全的,结果,电视台和董德全都白忙了一场,真是可气。 马大宽听到这里,叹口气说:“哎,真是挺气人的。” 说到这里,柳炎接过了话头,又说:“更可气的我还没说呢?” 马大宽迷惑地问:“怎么,这事儿还没完?” 柳炎说:“不是没完,是没完没了,那家人并不知道那元青花的价值,其实,董老师联系拍卖公司之后,拍卖公司给出的价格是起拍价0万人民币,结果,那家人心急,居然才卖了万就出手了,这之间相差了10倍的价格,10倍啊,那家人急了,居然反咬电视台一口……” 柳炎越说越是气愤,马大宽也越听越糊涂了,那个元青花瓷瓶的主人自己找了买家,私下里把罐子出手了,怎么还能反咬电视台一口呢? 也许是因为生气,好半天,柳炎才解释明白。 原来,那家人认为是电视台的人走漏了风声,见他家里出现了宝贝,然后派了一个人乔装改扮,花言巧语的上门收走了那件元青花,当然是万块钱低价收走了,结果人家拍卖公司要给0万,所以,那家人觉得,这都是电视台内部的人再搞鬼…… 听到这里,马大宽转了转眼珠,似乎这么猜测也有根据,如果不是电视台内部的人把消息传出去,别人也不会知道那人家里藏着一个元青花啊? 马大宽就问柳炎说:“那么,到底是不是电视台有人泄密呢?” 柳炎叹口气说:“泄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保证我没有对外人说过这件事,就算有,那家人完全可以不卖,难道还能有人抢他家的瓷瓶吗?” 董德全说:“就是啊,还是那家人眼皮子浅,不识货。” “这里面也没我1分钱的好处,早知道这么麻烦,我何必管这件事呢?”柳炎叹口气说,“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饭桌上有个人说,那个元青花的主人,最近几天,几乎天天到电视台门口大吵大闹,还请了律师要跟电视台打官司,反正,这件事搞的很麻烦。 说到了这个话题,其他几位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都神色暗淡了下来,似乎很难缠,饭桌上,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压抑了。 为了缓和一下饭桌上的气氛,马大宽就笑了笑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句话说得好,但是,谁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好解释吗?”有一个工作人员说。 “哦,那你给解释一下吧?”董德全也是没话找话,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 “不就是……是……那个吕洞宾,他养了一条狗,这只狗后来对他变了心,还把他给咬了,所以留下一句俗话,人们常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哈哈,我说得对吧?!” 很多人都笑了,的确,被那人这么一解释,的确是缓和了饭桌上的气氛。 马大宽就说:“其实,‘狗咬吕洞宾’,是‘苟杳吕洞宾’的讹变,以讹传讹,苟杳和狗咬,根本不是一样的两个字……” “啊,是吗,这我还是头回听说……”一个人笑着问。 “既然马老师有兴致,那就给我们讲讲怎么样呢?”柳炎也露出了笑容,对马大宽说。 “行,那我就瞎讲讲,大家就当是听个故事吧……” 狗咬吕洞宾,这句话,人们经常会挂在嘴边上说,但是这句话的真实意思,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 于是,马大宽就讲起了这么一个故事—— 原来,“苟杳”不是“狗咬”,苟杳是个人名,还跟吕洞宾是同乡。 苟杳少年家贫,跟吕洞宾拜为兄弟,吕洞宾经常接济他,后来,又把苟杳接到家里攻读“四书五经”,以求考取功名。 有一天,吕洞宾的一位姓林的朋友来串门,见苟杳长得仪表堂堂,便想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他。 可是这件亲事吕洞宾不太高兴,谁不喜欢漂亮女人,吕洞宾虽然以后成了仙,但是本性不用解释,那就是好色,而且是相当的好色啊! 苟杳知道吕洞宾不同意,动了个心眼儿,反过来让吕洞宾当媒人给自己去说亲。 吕洞宾也没办法,对苟杳说,我给你当媒人也行,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先让这位林妹妹陪我天。 这种事儿,一般的男人恐怕是不会答应的,可苟杳却说行,还真让林妹妹陪吕洞宾待了三天。 三天过后,苟杳见了林妹妹,林妹妹抹着眼泪说,你为什么这三天都是天黑了才来,而且来了就知道埋头看书,也不理我,天亮以后,扭脸就走,让我独守空床呢? 苟杳这才知道,原来吕洞宾是以此告诫自己,不要因为找了个漂亮媳妇,而耽误了读书,毁了前程。 于是,苟杳发愤读书,终于考取了功名,做了大官儿。 一晃过去了10年,吕洞宾他们家着了一把大火,一下子遭了难。 吕洞宾去找苟杳求助,谁知道苟杳把吕洞宾留在家中,天天好吃好喝儿地伺候着,就是不提资助的事儿。 吕洞宾一怒之下,走人了,路上乞讨,得到一个富人的同情,给了他不少银子,这才回到了家。 然而,吕洞宾却看到自家烧了的房子没了,原址盖上了新房,他媳妇正披麻戴孝着哭丧呢? 媳妇见了吕洞宾,纳着闷儿问,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活着回来了?!! 吕洞宾细一问才知道,敢情是苟杳派人给他家盖的房子,并送来一口棺材,对他媳妇说,吕洞宾已客死他乡了。 吕洞宾听了这个气呀,大骂苟杳不义,一气之下,把棺材给撬开了。 这一打开,可是不得了,只见棺材里全是金子银子,上面还附有一书,写道:苟杳不是负心郎,路送银,家盖房,你让我妻守空房,我让你妻哭断肠! 吕洞宾看了这几行字,恍然大悟,哭笑不得…… 这就是苟杳吕洞宾的故事,是否是真实的,也不一定,自然这也是民间的传说了。 众人听了,也恍然大悟,柳炎说笑着说:“哈哈,原来‘狗咬吕洞宾’是这么回事儿,这个故事倒是蛮有人情味儿的……” 这时候,饭桌上的气氛已经轻松了不少,大家有开始新一轮的敬酒。 正吃得高兴,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大家回头一瞧,此人正是大人物师行剪。(未完待续) 第149章: 武则天的脸 饭桌上的人一看到师行剪大人物居然还真来了,将至就是空降,立刻纷纷站了起来,赶紧向师行剪问好。 师行剪朝着大家挥挥手,说:“大家继续,我来也不是吃饭的,而是想找一个人……” 这么一说,师行剪的手指头就指在了马大宽的身上。 师行剪对着马大宽说:“小马啊,你跟我出来,老夫有话要跟你聊一下……” 马大宽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想了起来,师行剪找自己,大概还是那尊玉佛的事情。 于是,马大宽跟柳炎和董德全打个招呼,就跟师行剪走了出去,离开了这个包间。 师行剪在这酒店里已经包了一个小客房,于是二人就坐在客房里,开始了谈话。 “小马啊,上次咱们在那小楼底下,发现了一尊玉佛,”师行剪抬起眼睛认真地看了马大宽一眼,才说,“在当时,我就已经看出来,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当时人多嘴杂,你也没办法说,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呢?” “不瞒师馆长,的确,我有了一些发现……”马大宽稳稳地回答,然后狡黠一笑说。 “是吗,那你就说一说吗?” “说一说也是可以,不过,师馆长,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您不能刨根问底……” “嗯?小马,你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消息的来源,您最好别问。” “行,那么,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接着,马大宽就把自己根据那玉佛的切口过于平滑,而后又从胡哥嘴里得知刘一铲的事情,告诉给了师行剪。 当然了,胡哥这个人,和胡哥的身份,马大宽都没有说。 果然,听了这些之后,师行剪皱起了眉毛,一上来就问:“刘一铲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马大宽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师行剪,淡淡地笑了。 师行剪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行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不过,你说的这个刘一铲,不是一个故事那么简单,刘一铲只是一个绰号,这个人,是的的确确存在过的……” “哦,那么师馆长,看来您也听说过这个人吗?!” 师行剪毕竟是市里博物馆的老馆长,年纪也大了,知道的事情肯定要比马大宽要多得多,即便马大宽二度为人经验丰富,那也跟一个活了70多年的老专家比不了。 然后,师行剪就简单地说了一下当初的那段历史和往事: 众所周知,岛国人十分迷恋天朝的文物,也喜欢收藏,伪满时期,岛国人组织了一次行动,名称叫做“支那古迹保护行动”,大致的意思是,到各处有古迹的地方去保护和修复。 当然,这都是套话,修复是假,盗掘才是真的。 那时候,古迹保护行动的负责人,是岛国人,但是不熟悉华夏的地理、民俗和风物,只好在当地雇佣了几名向导。 虽说是向导,那也都是身怀绝学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要不然,岛国人也不会花这个钱,他们多精明啊? 向导之中,有一个人,绰号就是叫做刘一铲…… “原来是这样,”马大宽摸着下巴,“看来,传闻刘一铲犯案后,东渡到了岛国,这并不是瞎说,因为他们之间有过合作?” “在当时,这个所谓的保护行动,借着保护文物的名义,真的是盗走了我们不少好东西,后来被政府发觉了,刘一铲被定性为汉奸卖国贼,政府准备枪毙了这个刘一铲,可是,这人十分的狡猾,巡警队始终也没有捉到这个人,再说那时候,国人四面受敌,生死存亡之际,文物丢失这种事,根本顾不过来,因此,刘一铲不见了,也没有人去追查他的下落,这个案子就只能不了了之……” 说完这些,师行剪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师行剪这个人比较老谋深算,但是毕竟是博物馆的馆长,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非常热爱文物和古迹的,那一声长叹也是发自内心的叹息。 谈话到了这里,有了一些冷场,因为马大宽和师行剪都在个子想着自己的心事。 “师馆长,我还有一些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马大宽抬起头说。 “嗯,快说啊!” “那尊玉佛,专家是否已经鉴定出是唐代的玉佛了?” “是的,已经用高科技仪器检查过了,年代大致就是唐代……” “我看了那玉佛的残害,从坐姿的形态上看……看起来有些像……像……卢舍那大佛……” 听到我这么一说,师行剪立刻睁大了眼睛,似乎他脑中也浮现出了一些图案。 卢舍那大佛,作于唐高宗咸亨四年,即公元67年,位于洛阳龙门西山南部的奉先寺,通高17米,是龙门石窟中艺术水平最高,整体设计最严密,规模最大的一处景观和遗迹。 但是,最为有特点的是,大佛的面部,据古书上说,佛像的面部是按照当年武则天的形象塑造的。 根据史料记载,这尊大佛是武则天捐出自己的私房钱修建而成的,容貌完全依照武则天本人的相貌刻成,佛像的面部,秀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威严之气,俨然有女王的气象。 因此,同时代的佛造像,在工匠设计和制作上,似乎都根据这个标准和审美来的。 所以可以推测说,那时候的佛像的脸部,都差不多是一个样子,虽然没人见过武则天长得什么样子。 总之,武则天作为最高统治者,上行下效,同时代的佛像的面部,应该都差不多才对,因为这样才能令皇上高兴吗? 所以说,在找寻这个遗落的佛头的过程中,应该主要留意,跟龙门石窟里的卢舍那大佛的面部差不多的佛头。 有了这个参照,这起码算是缩小了寻找的范围了。 师行剪是多聪明的人啊,简直是一点就透,根本不用马大宽多解释什么。 马大宽这一次的提醒,已经给找寻遗失的佛头缩小了不少的范围,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寻找,要知道,遗失在国外的佛头不计其数,各个年代和造型的都有,怎么找,难度实在太大了。 这下子,经过马大宽的提醒,完全可以把卢舍那大佛的图片影音出来,利用网络的便利,到处贴出去,这多形象啊?(未完待续) 第150章: 美女主持人的苦衷 离开房间的时候,师行剪说,一方面他会复制一些卢舍那大佛的画像发给圈子里的人,让大家一起帮忙去寻找,以便尽早使得国宝回归,另一方面,他会动用自己的手段和渠道,去打听一下这个绰号刘一铲的下落。 当然,刘一铲的年龄到现在,应该已经故去多时了,但是,如果能找到刘一铲的足迹,或刘一铲的后代,这就可以顺藤摸瓜,查出玉佛头的下落。 说了这些之后,马大宽就离开了水晶大酒店。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都相安无事,有一天,胡哥来到了津海,马大宽极其忐忑的把乾坤宝盒交还给了胡哥。 这一次,马大宽对胡哥撒了谎,说是自己并没有打开过乾坤宝盒。 胡哥没有什么怀疑,因为他自己也在这拼图机关上费了很大的心思,结果依旧没有打开。 临走的时候,胡哥说,他依旧不会放弃,会去找一些高科技的扫描透视设备,一定要打开这个盒子,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听胡哥这么说,语气里充满期待,马大宽心里是五味杂陈,因为只有他知道,这盒子里面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 即便有,也很可能是被当初那个写笔记的堪舆师给拿走了,因为胡哥也说过,地下并没有发现那位堪舆师的尸体。 不过,这些话马大宽可不敢多说,说多错多啊! 胡哥是什么人,盗墓贼土夫子出身,没准儿手上都有人命,这种凶悍之辈,还是赶紧打发走了最好,免得招惹麻烦。 看着胡哥带着乾坤宝盒上了车,车子开走了之后,马大宽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没有做标记,但是看着那号码也似曾相识,然后他就接起了电话。 一听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还挺年轻的,不是诺娃的声音。 想了想,声音也有些熟悉,不过,跟马大宽熟悉的女人除了诺娃,也没别人了。 马大宽稍微的一迟疑,对方就自报家门,原来,打电话的人是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柳炎。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女人那好听的声音:“马老师好,我是柳炎,电视台的主持人,前不久咱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 马大宽立刻说:“哦,大主持人啊,我知道,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柳炎说:“是这样,马老师,我想请您吃个饭……” 柳炎的话说得很慢,语气里还透着一丝妩媚,令人不忍心去拒绝。 柳炎又问:“马老师,您在听吗?” 马大宽说:“哦,在。” 柳炎笑了笑说:“这一次,是我们私下里吃个饭,不是电视台的饭局,不知道您赏不赏脸呢?” 柳炎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令人无法拒绝,马大宽只好就答应了。 “那好,马老师,这次我们找个小地方,比较安静的地方,一会儿,我把饭店的地址发给你哦……” 说完了,柳炎就挂了手机,马大宽一脸茫然。 心里想,什么意思啊,找个安静的地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那美女主持人看上自己了吗? 不能够吧,那主持人看着比马大宽现在的年龄要大好几岁,少说也大了岁。 不过,熟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马大宽立刻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脑袋里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甩了出去,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怎么思想变得那么龌龊了,难道是有“种马”情节呢? 当天夜里,在一家比较小但是看起来很有品味的中式餐厅里,马大宽见到了主持人柳炎。 柳炎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脸上施了淡妆,但是嘴唇涂抹的特别红,有点儿烈焰红唇的感觉,似乎也映衬了她名字中的一个“炎”字。 单独跟女孩儿约会,除了诺娃,这还是头一次,所以,马大宽有些紧张。 在一个小包间里,看得出来,柳炎似乎是经常来这里吃饭,服务生都认识她。 柳炎点了几个菜,很快,她就开始切入主题。 “马老师,这些天忙吗?” “还可以吧,”马大宽看了看柳炎,问,“大主持人啊,你最近的工作是不是不顺利啊?” “哎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是不是会算命啊?!”柳炎很惊讶地说。 其实,马大宽不会算命,擅长这个的是人家茅山道长茅小虫。 马大宽之所以这么说,是看到柳炎的脸上有一丝疲惫之色,似乎最近几天特别烦心。 像柳炎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工作还那么好,感情上不会出现什么烦心的事情,只有她甩别人,别人怎么能甩她。 所以,马大宽推测,一定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在电视台上班,竞争激烈,压力山大啊! “我不会算命,我就是瞎猜,没关系,大主持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给美女帮忙,一般男人都是很乐意去做的,而且,柳炎在电视台工作,即便要帮忙也是跟电视台有关系,这类事情,马大宽也比较感兴趣。 而后,柳岩就告诉马大宽,她最近在工作上,的确是出了一些问题。 之前那个关于淘宝的节目片播出以后,大受好评,本来,柳炎的领导还想让柳炎多拍一些类似的节目,可是,出了一件事情,搞得电视台有些被动。 还记得上次在水晶大酒店的饭局吗? 柳炎策划的这个关于淘宝的节目片播出后,有个市民向电视台反映,说家里有那种类似被油漆涂抹过的瓷器罐子。 然后柳炎就找了一位鉴定瓷器的专家,正好找到了董德全,董德全一看,那罐子的确是一件古董瓷瓶元青花。 市民并不知道那元青花的价值,其实,那元青花的价格至少也是0万人民币,结果,那家人心急,自己联系了卖家,才卖了万,这之间相差了10倍的价格。 似乎是上当受骗了,那家人反咬电视台一口,说是电视台里应外合,窜通好了,黑了那元青花的古董。 至于到底是不是电视台的人走漏了消息,那个瓷瓶到底被什么人捷足先登给买走了,目前,谁也不知道。 0万的人民币,谁不眼红,结果那家人找了律师,也是不惜血本,跟电视台打起了官司。 最近搞的也是沸沸扬扬,还好那时候手机资讯不发达,并没有受到老百姓的关注,柳炎是那个节目的负责人,所以,她也受到了牵连。(未完待续) 第151章: 给柳炎穿小鞋 为了减少舆论压力,电视台领导就把柳炎暂时调到了别的部门,似乎像是降职了。 因此,这些天,柳炎十分气愤,觉得电视台的领导真是不仗义,做出成绩了大家赚钱,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不敢承担,而且还把柳炎这么一个大美女主持人,调到了电视剧部门,让她负责策划和拍摄一部电视电影,成了一个幕后的工作者。 或许有人不理解,会问,拍电视剧或者电视电影不是挺好的工作吗? 但是柳炎不同,人家是一个大美女,做主持人天天能上镜,提高曝光率。 可是,策划电视剧就成了幕后工作,也没有出镜的机会,每天跟剧组那些大老爷们混在一起,没黑没白的抢镜头拍片子,是很累的,又有几个妙龄少女想要做这个呢? 显然,电视台领导故意在给柳炎穿小鞋。 这样的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柳炎又告诉马大宽一个秘密,她们台里的一个领导,去年离婚了,现在是单身,曾经疯狂追求过柳炎。 可是,人家柳炎心高气傲,自身的条件还那么好,怎么能看上离婚男人呢? 所以,那位电视台的领导,这是借机会给柳炎穿小鞋,诚心跟柳炎过不去,把她调到了又累又苦的剧组,拍电视电影。 柳炎也想过,是不是干脆辞职算了,但是,柳炎是十分热爱这个工作的,广播学院一年毕业多少学生,找个工作都要挤破脑袋,更别说这样的大城市的电视台了。 自从进了电视台,也不是一帆风顺,柳炎也是从实习生一步一步地做起来,依靠自身的能力和相貌,熬了年才当上节目主持人。 所以,一路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实力披荆斩棘,柳炎怎么能那么轻易放弃呢? 安静地思考了几天,柳炎觉得还是在电视台继续做下去,忍一忍,或许还会有转机。 柳炎觉得,电视台这种地方,变动很快,压力大,但是机会也特别多,保不齐哪天自己又能翻身。 不过,眼下的工作还是要好好的完成,既然领导给柳炎穿了小鞋,那她更要把这部电视电影给拍好了,所以说,柳炎虽然身材比较娇小,但是脾气还是很倔强的,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精神。 那部电视电影,至于要拍摄什么样的一个故事,最近几天,柳炎也在跟台里的工作人员研究。 台里的确是有几个剧本的,比如武侠片,反特片,这类片子虽然拍摄起来很麻烦,尤其还是古装的,那就更耗时间,最主要的还是台里拨的经费也不多。 所以,有剧组的人就提议,是不是拍摄一部都市市井的喜剧片,就在都市里拍,不但省钱,而且还接近老百姓的生活,老百姓肯定特别喜欢看。 比如前几年,津海电视台就拍了一部电视剧,片名叫做《贫嘴张大民的快乐生活》,就很成功。 老百姓看了之后,反映强烈,好评如潮,而且最重要的是,拍这类题材,不需要布景,随便找个地方都能拍,非常省钱。 不过,虽然优势有很多,但是这类题材的剧本最不好写。 一方面,必须要写的相当真实,另一方面又不能过于平淡。 要在平淡中发掘出精妙的故事来,这难度,绝对是比那些武侠科幻片的难度要大了很多。 在困难和压力面前,柳炎就想到了马大宽,因为上一次拍那个淘宝的故事的时候,双方有过一次合作。 而且,那个故事写的非常好,也很接近老百姓的生活,所以,柳炎这一次是故意来找马大宽,想要问一问,是否可以给她的剧组再写一部新戏? 这顿饭,其实是特意来约稿的。 说起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就是讲一讲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马大宽搜索了一下记忆,这部电视剧他好像还真是看过几集,好像这部电视剧就是在津海选景拍摄的,里面的张大民的扮演者是个胖子,当时没怎么出名,后来演了狄仁杰才算是出名了。 如果要写这么一部小成本的都市电影,也不是太难。 经柳炎这么一说,在马大宽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一部电影,十分符合电视台的要求,名字叫《拉卡是条狗》。 这部戏,在这个时间,并没有摄制和演出过,这个剧本,是绝对的小人物,故事很感人也有些文艺,或许,适合电视台需要的那种风格。 想到这里,马大宽就说:“嗯,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故事,挺不错的……” 柳炎满含期待地问:“哦,那你快说一说,让我听听……” 接着,马大宽就对柳炎讲述起了那个关于一只狗和一个人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在一个小工厂做工人,名字叫老四。 老四的生活就像是所有普通的老百姓一样,在习以为常的平庸之中沿着生活的惯性运行着。 老四每天在工厂和家庭之间奔波,从他的生活中看不到什么和梦想有关的举动或者狂热,因为对于一个已经人到中年的小市民来说,梦想啥的,那些东西都是太远的东西,已经遥不可及了。 生活中,唯一令老四感到慰藉的是,他养了一条宠物狗。 不过这条宠物狗从哪个方面看都不怎么样,完全就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狗了。 但是,不要小看这只小狗,与每天都和老四对着干的儿子和妻子相比,这条名叫“拉卡”的小狗却是老四生活中全部欢乐的源泉。 老四的媳妇叫玉兰,玉兰是下岗工人,一家人全靠老四那点儿工资度日,玉兰只能对老四这种“玩物丧志”的做法睁只眼闭只眼。 反正,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么一个平淡的家体里。 可是,既然是文艺作品,那必须要存在冲突的,所以,在故事里,意外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有一天晚上,玉兰遛狗的时候,因为没办狗证,拉卡被警察给抓走了,故事从此展开。 老四去找警察,想要换回自己的狗,可是,警察说,必须要掏5000块钱办一个养狗证件。 对于老四一家来说,5000块钱需要省吃俭用好久才能存下来,他一时是拿不出来的,没办法,老四决定先跑跑关系试一试。 老四的儿子亮亮找来了同学帮忙,因为同学的老爸有点儿手腕,然而人家却不肯帮这个忙。 老四急中生智,想起卡拉是老同事杨丽的狗下的狗崽,他找来杨丽的狗证,却被警察识破了。 杨丽倒是很热心,老四和杨丽费劲周章,各种办法都要不回卡拉,还被玉兰误会二人搞婚外情。 更糟糕的是,儿子亮亮又犯了事,被抓进了警察局。 最后,一家三口和拉卡,竟然以这种方式在警察局相遇了…… 拉卡是条狗,就是这么一个故事。(未完待续) 第152章: 拉卡是条狗 当然了,这种都市小成本影片,要是放在今天,大片和特效充斥着影视圈,什么《速度与激情》《加勒比海盗》等等那些大片,拉卡是条狗,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可谓毫无看点。 但是,要是放在16年前,那时候,老百姓还是主要看电视消磨时间,而且,电视电影在当时,算是一个新鲜的尝试,简单说就是电视和电影相结合的产物,比如央视6台就是电影频道,在那时,还是很受老百姓欢迎的。 要说柳炎,绝对不是一个花瓶主持人,脑子绝对够用,一听马大宽说了这个故事大纲,她立刻就来了兴趣。 因为柳炎完全可以预测出,这部戏拍出来,肯定能够在老百姓中产生共鸣,绝对的好片子,收视率也绝对没问题。 这下子,柳炎就高兴了,她呼出了一口气,说:“这个故事很好,马老师,我想向您买下这个故事,可不可以呢?” 对于写影视剧的剧本,作为一个全能型艺术家来说,马大宽是比较感兴趣的,所以,他想也没想就立刻答应了。 饭桌上,二人就剧本的细节问题,又谈论了一些,马大宽提议说,这个戏的男主角,最好要找一个老戏骨来演。 柳炎想了想,她提议说,上次有两个老演员跟津海电视台有过合作,一位是演《大宅门》的陈国宝,另一位是津海本地的演员的陈鸣道,两个都是老戏骨,演技都没得说。 马大宽摇摇头,他觉得这两个老戏骨的确是演技超群,但是,外表的长相都太帅了。 虽说在当时没有“颜值”这个词,但是,这二位老戏骨的颜值都已经十分爆表了。 出演什么大财主大老板,或者康熙大帝之类的倒是比较合适,要是让这两位去演一个小工厂的工人,感觉不太接地气,看着也不像,他们气场太足了。 柳炎想了想,说:“我还有个人选,要不我去问问李田保老师,就是出演《宰相刘罗锅》的那位老戏骨,演技滑稽幽默,长得有非常有喜感,我觉得比较合适咱们这个角色……” 马大宽比较同意柳炎的看法,李田保老师的确是比较适合这个角色,就是年纪比较大了一些,不过,化妆可以弥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选演员都是人家电视台内部的事情,马大宽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要在一个星期之内,把故事写出来就行,然后交给柳炎,柳炎会安排台里的编剧,把情节和对话进一步完善。 这顿饭,足足吃了个多小时,马大宽就回去构思写剧本了。 回到作璞轩,当天夜里,他就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先写了一个大纲,明天还要上课,所以就睡觉了。 转天去美术学院上课,在教室里待了一会儿之后,记考勤的老师走了,马大宽就拿着昨天夜里写的故事大纲来到了图书馆,因为这里安静,他就继续开始完善整个大纲。 图书馆里人不多,马大宽就坐在一个人少的角落里,低着头,思索着剧本。 如果对于别人来说,要是写一个剧本,肯定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的。 但是,马大宽不一样,其实他这不是在创作,而是在回忆,因为那个电影他看过,印象还挺深的,如果不深的话,柳炎一提说是要拍一部都市小成本电影,他也肯定不会想到《拉卡是条狗》这个故事。 因为印象深,所以,写起来并不费时间。 正在马大宽埋头奋笔疾书的时候,丁秋峰拿着一本电影杂志,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马大宽觉得身边有人坐了下来,他就抬起头,看到了小丁老师。 丁秋峰就问:“小马,你在写什么,这么专注呢?” 马大宽也没隐瞒,就说:“啊,小丁老师啊,我电视台里有个朋友,让我给写个剧本……” 听到马大宽这么说,丁秋峰也没怎么感到惊诧,因为现在的马大宽在学院里的确是风云人物,不只是上学期那些事情,就在前不久,金泰拍卖公司搞的那次展览和拍卖会,也让马大宽名声大噪。 所以,马大宽在丁秋峰的眼里是非常神秘的,是非常高深莫测的,写剧本并不奇怪。 “哎呀,你在写剧本啊?!”丁秋峰不无羡慕地说。 丁秋峰热爱电影,不亚于马大宽,学院发给他的那些工资,几乎都让丁秋峰用来买影碟了,一听马大宽要写剧本拍电影,丁秋峰的兴趣来了。 “小马呀,你现在写的这个剧本,准备什么时候拍呢?”丁秋峰问。 “嗯,大概很快就会拍,因为电视台那边挺着急,而且,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秋高气爽,是拍片的最佳时节。” “那么,等你们要是拍了,我可不可以去片场参观一下呢?”丁秋峰这么问。 马大宽抬头看了看丁秋峰,没想到丁秋峰还对片场感兴趣,也的确,喜欢看电影的人,一般都对片场感兴趣,有的是好奇演员是怎么演出的,有的是想去片场看明星。 反正,电影这一行,在老百姓心里都是很神秘的,一般人也都非常的感兴趣。 丁秋峰想要去片场看看,也没什么难办的,只要跟柳炎说一下就行。 马大宽很快就点头答应了,说:“好啊,这个好办,等开机了之后,我跟他们说一下,反正也是在津海市区拍,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片场看看。” 丁秋峰咧开大嘴笑了好半天,还没去,就已经十分兴奋了。 “那好,小马啊,你好好写,我支持你,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丁秋峰拿着电影杂志离开了图书馆,马大宽点点头,继续开始奋笔疾书。 这个故事写了两天,马大宽回到作璞轩,打开笔记本电脑,将手写的内容打成了电子版,然后又修改了两天,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就用电邮发给了柳炎。 柳炎大致地看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她就交给了剧组人员,他们那边就开始动手策划这部电视电影了。(未完待续) 第153章: 剧组探班 按照规律,一般电视台建组拍戏,都会选择气候不是太恶略的时间里,春秋两个季节最好。 因为冬天和夏天,不但气候不舒爽,而且外在的条件也不好。 比如冬天,一般阳光少,天空阴沉沉的,拍外景的时候,还需要补光,很麻烦。 而夏天呢,阳光过于直射,会令演员的脸部亮面和暗面太强烈,拍出来的人脸惨白惨白,非常不好看,当然,这些说的都是拍外景,室内的电影棚里,四季都适合。 不过,柳炎着手拍摄的这部《拉卡是条狗》,主要的还都是外景。 尤其是在秋天,秋高气爽气候宜人,秋叶发黄,拍出来更是有一番意境。 就这么,又经过了0多天的筹备,柳炎那边的剧组正式组建了起来,并且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举办了开机仪式。 开机这一天,演职人员全部到场,马大宽也来了,站在主创的队伍里,但是,当柳炎向大家介绍主要演员的时候,马大宽并没有看到李田保老师,而是看到了葛大业。 葛大业近些年来,那是非常的火爆的,早在那部情景喜剧《编辑部的故事》里,就已经深入人心,家喻户晓,尤其是拍摄了一系列的贺岁片,那种不温不火的喜剧表演,令观众认可,所以,风头一时无两。 不知道柳炎这是花费了多少心思,才把葛大业给请来的。 当然了,要说葛大业来出演拉卡的主人,老四这样一个角色,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演技,那都是无可挑剔的。 主要的演员都挺忙的,参与了开机仪式之后,就纷纷离开,大概是去赶别的剧组拍戏去了,所以,聚餐的时候,也还都是剧组人员在一起。 席间,马大宽就问柳炎,为什么把主演换成了葛大业呢? 柳炎说,李田保老师最近没档期,他正在拍《神医喜来乐》,那是一部电视剧,四十多集了,时间安排不出来,后来还是导演亲自出马,把葛大业给请来了。 这部戏的导演姓路,跟葛大业的关系不错,是一个长头发的大汉,看着挺有魄力也很有干劲儿的。 吃饭的时候,马大宽对柳炎说,他有个老师,对拍电影特别的着迷,拍戏的时候,想要来剧组看看,可以吗? 柳炎说,这个没有问题,剧组也不是保密单位,想来看看或者想要客串个角色,都没有问题。 接下来的工作,一切很顺利。 该片的剧组选择了一处即将拆迁的小平房区,这里面的居民已经搬家了,正好空出了很多空房间,而且,闲杂人等都没有,所以,这里非常的安静,更适合做片场。 场工按照要求,把这片平房区打扫了一下,选择了一处房子作为剧中男主角的家,稍微布置了一下,基本就可以开工了。 周末这天,马大宽跟丁秋峰约好了一起去片场参观,丁秋峰在电话里说话的声音就非常的激动。 马大宽住在作璞轩里,没办法结伴同行,双方就定在片场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会面。 当马大宽到了车站之后,他却看见了三个人,丁秋峰居然还把赵鹏飞和刘俊瑶带来了,马大宽就是一皱眉。 这两个同学,毛毛躁躁,最是喜欢惹麻烦,丁秋峰怎么把消息给透露了出去呢?太不靠谱了呢? 可是,既然人都来了,马大宽又不好说什么,那就一起去吧! 片场已经开始开工了,那是一场室内的戏,葛大业扮演的工人老四一进屋,却没看见自己的宠物狗,拉卡没有迎接他,也没给他叼来拖鞋,老四就很奇怪,问自己媳妇玉兰,拉卡去哪儿? 结果,老四的媳妇玉兰就告诉老四,说是卡拉没有狗证,被警察带走了。 老四听后大怒,但是他惹不起自己媳妇,只是埋怨了玉兰几句,就坐在饭桌边,拿起一个生黄瓜,咔吧咔吧地吃起来。 这个镜头,是整部电影的经典镜头,以后还会被网友制作成了表情包,喜欢上网的朋友一定不陌生。 总之,此刻的剧组,就是在一间屋子里拍这么一场戏。 进剧组必须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关手机,尤其在同期录音的情况下,要不然,手机一响,别人的劳动成果岂不是被破坏了。 马大宽拉着赵鹏飞和刘俊瑶,怕这两个同学惹事,但是他只有两只手,只能拉着两个人,很快,小丁老师就不见了。 这片场比较小,马大宽用眼睛去找,很快,他就看见小丁老师一手拿着一个小记录本,另一只手拿着一直圆珠笔,跟记者一样,到处看,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还要记录下来,很认真的样子。 人家小丁老师毕竟是老师,应该有分寸,愿意看就去看,应该不会捅娄子的。 但是,马大宽最担心的还是赵鹏飞和刘俊瑶两个惹事精。 这时候,刘俊瑶就问:“哎,我说大宽啊,你拉着我们两个干什么?” 赵鹏飞也反映了过来,说:“是啊,我们两个又不会飞,用得着你拉着吗?” 马大宽没松手,解释说:“这片场危险啊,你们不能到处乱跑,你没看见地面那么多电线吗,万一踩上一脚,就会触电的……” 刘俊瑶笑着说:“你别逗了,吓唬小孩子吗,那么多场工都踩来踩去的,人家都没事,就我们一踩,就触电啊?” 马大宽狡辩说:“人家穿的是电工鞋,你们穿的是大皮鞋,那能一样吗?” 赵鹏飞叹口气说:“你们别废话了,不都说,剧组里面美女如云吗,怎么我看了好半天,一个年轻点儿的女的都没有,都是男的,还都长那么难看,真没劲,早知道我在宿舍睡觉了……” 被赵鹏飞这么一提醒,马大宽也看了看,发现美女主持人柳炎并没有在现场。 于是马大宽就问一个场工,柳炎去哪儿了,场工说,柳炎在外场。 这么说,今天拍戏不只是一个片场,还有外场,于是马大宽就招呼丁秋峰一起离开了室内,因为室内太小,说话也不敢大声,还是外面凉快一些。 按照刚才场工指引的方向,很快,三个人就发现了在一条小街上还有一组人,正在忙碌着,还有两个人在地面铺轨道。 柳炎的确在这里,她正在跟一个副导演模样的人谈论着什么,似乎是找群众演员的话题。 在剧组工作,是一件很费心劳神的事情。 柳炎一回头,看到了马大宽,那张俏丽的脸庞立刻就笑了,她说:“你带了这么多人,实在是太好了!” 柳炎为什么要这么说,原来,刚才她跟副导演吵,就是因为找来的群众演员不够数,而且这附近的居民都搬空了,一下子找不到人,整条街都显得冷冷清清,如果这么拍,观众一看就会感觉不真实。 柳炎朝着马大宽这边走过来,解释说:“一会儿有个镜头,就是男主寻找爱犬的一个镜头,就在这条街上,从街头走到街尾,就是这么一场戏,需要一个镜头拍完,可是,我们这里人手不够,缺少群众演员,马老师,你们几个人能不能帮个忙啊?”(未完待续) 第154章: 路人甲 一听到要当演员了,虽然是群众演员,丁秋峰他们还是挺兴奋的。 赵鹏飞没出息地问:“美女,你要找我们做演员,管饭吗?” 柳炎点头说:“当然管饭了,四菜一汤,还有一个鸡腿,怎么样啊?” 赵鹏飞舔了舔嘴唇,就一口答应了,刘俊瑶在后面踹了赵鹏飞屁股一脚,低声说:“没出息的家伙!” 柳岩招呼来了一个化妆师,说:“赶快给这几个人换套衣服化一下妆……” 刘俊瑶一听要化妆,立刻说:“还要化妆,我可不演死尸,多不吉利啊!” 刘俊瑶这么一说,好些人都笑了。 柳炎说:“咱们拍的是都市喜剧,哪儿来的死尸,你是不是《喜剧之王》看多啊!” 刘俊瑶依旧十分认真地问:“那我们四个人演什么角色呢?” 柳炎竖起四根修长的手指,说:“你们将要的出演的角色是,路人甲、乙、丙、丁……” 化妆师带着马大宽四个人来到一辆大汽车前面,这辆大汽车后面是一个集装箱,打开集装箱,里面居然是一个换衣间,换衣服的局域很小,因为上上下下都挂满了各种戏服,什么年代的都有。 在车厢里,还有一个小笼子,里面养着一只白底黑花的小狗,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马大宽知道,这只小狗,才是整部电影的主角,也就是拉卡。 可惜,这么一个主角居然待遇这么差,也真够悲催的。 化妆师也不简单,必须根据每个人的长相,分析适合出演的角色,虽然只是路人甲,也必须很讲究。 丁秋峰在四个人中看起来最老成,于是,化妆师就找来一件看起来很像是中学教师的服装,灰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还有一顶鸭舌帽,还有一副眼镜。 丁秋峰穿戴整齐之后,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个中学教语文的教师了。 刘俊瑶穿的一身都很时髦,是班尼路的最新版,所以,只好把新衣服换下了,穿了一身旧衣服。 赵鹏飞很胖,化妆师找了半天,也没有合适赵鹏飞穿的,所以,就给他找了一定帽子戴上,反正也是都市剧,穿着不如古装剧那么特别讲究。 马大宽没换衣服,因为他穿的衣服也不花哨,化妆师拿来一个道具,其实就是一辆破自行车,说是一会儿让马大宽骑。 化妆师搞定四个群众演员之后,就带着大家找到柳炎,柳炎那边一直在看表,应该是等着导演从上一个片场转移过来。 大约又等了10来分钟,双方交接的还是很融洽的,主演葛大业也来了,导演开始跟全体演员说戏。 导演姓路,之前在饭局上,马大宽已经认识了。 路导演据说十分擅长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创作,在电影圈,那也是非常有名气的一个人物,拍了不少很接地气的影片。 路导演先跟主演葛大业说戏,路导演说,这场戏,拍的是老四到处找狗的一个长镜头,大约要分钟左右,摄像机必须一直跟拍,这就是在地面铺设轨道的原因。 这场戏,葛大业要从街口一直走到街尾,在路上,要拉住一些路人,问有没有看见过一条黑白花的小狗。 其实很简单,唯一的难度就是,这是一个完整的长镜头,要持续分钟的时间,中间,镜头不能经过剪接,这就是导演的意图。 葛大业人家是老演员了,一听就明白了,所以,路导演只说了一遍,葛大业就去一边准备了,然后,路导演又开始跟群众演员说戏。 路导演对马大宽他们四个人说:“一会儿,葛大业或许会拉住你们其中一个,问你们看没看见他们家的小狗,你们就摇头说不知道,或者说没看见,就行了,就这么简单,懂了吗?” 赵鹏飞和刘俊瑶纷纷点头,丁秋峰却问路导演说:“导演啊,如果男主角问到我,我能按照当时的情况加一两句台词吗?” 路导演点点头说:“可以啊,只要符合当时的气氛,就没问题。” 丁秋峰也点头说:“行,我明白了。” 然后,路导演又让人在路面洒了一些水,好像是刚才下过雨一样,因为路面潮湿,拍出来的画面会好看很多。 就这样,路导演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话都说透彻了,大喊了一声各就各位,准备开机了…… 这条小街是比较窄的,因为群众演员不够用,所以,剧组里面的人也乔装改扮了一下,在路边走来走去,就是为了显得人多吗? 按照导演的指挥,马大宽需要骑着一辆自行车从葛大业身边经过,因为葛大业心里着急,险些跟自行车撞在一起,骑车的人晃了几下车把,然后骑过去。 出了镜头之后,马大宽会把自行车交给另外一个群众演员,那人再骑上,再次进入画面,而马大宽也会继续朝回走,再一次从镜头上经过,一个近景一个远景,观众在观看的时候是分辨不出来的。 因为马大宽有片场经验,所以,他没什么问题,问题却出现在了丁秋峰的身上。 不过,全组人也没想到这个长镜头会一条就过,一般情况下,一个长镜头拍个遍4遍的也比较正常。 男主角葛大业经过马大宽的自行车之后,正好一抬头,看到了丁秋峰扮演的中学教师,然后葛大业就拉着丁秋峰问,有没有看见一只小狗呢? 本来,丁秋峰只要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这个镜头也算能过去了。 可是,丁秋峰似乎对自己要求很高,非要加几句台词不可,结果,就是这里出了岔子。 葛大业一脸焦急地问:“同志啊,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小狗呢?” 丁秋峰木讷的摇摇头说:“不要意思,我没看见那只黑白花的小狗……” 丁秋峰还没说完,路导演就大声喊停。 路导演立刻就问丁秋峰说:“你……你……你……乱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人家丢的是黑白花的小狗啊?!” 丁秋峰解释说:“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车厢里有一只黑白花的小狗了,就在笼子里关着呢,我没撒谎呀?!”(未完待续) 第155章: 剧组的盒饭真好吃 路导演立刻一脸黑线,他做导演很多年,什么样奇葩的演员都见过,也是不愿意多说什么,于是就告诉丁秋峰说:“你呀不要管那么多细节,待会儿再拍一遍,你就说三个字,不知道,听懂了吗?” 丁秋峰却不服气地说:“我说导演,你这样拍戏不够严谨啊!” 路导演忍了忍没开骂,因为他知道,这几个人是马大宽带来的,那是留了面子的。 路导演强逼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作为一个群众演员,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你就按我说的演,好不好啊?” 丁秋峰只好点点头说:“好吧,我保留意见而已。” 路导演对全体人员说:“大家准备了,再来一次,预备,开始……” 结果,这第二次拍摄,问题依旧出在了丁秋峰的身上。 这一次,丁秋峰的确是说不知道,然而,丁秋峰嘴里说的是不知道,脑袋确是点头的。 路导演大声喊停,对着丁秋峰说:“我说你这人会不会撒谎呢?你嘴里说不知道,干嘛要点头,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柳炎赶快跑过来劝解说:“哎呀,演员经验不足,导演您老人家别生气,再来一条吧……” 路导演把葛大业招呼过来说:“你干脆别问他了,换个人问,懂吗?” 葛大业点点头,诡秘地一笑说:“知道了。” 第三遍开拍了,几个群众演员根据自己的位置在镜头前走过,只不过,这一次,葛大业从丁秋峰身边走过的时候,始终是低着头,因为导演说了,还是不要招惹丁秋峰这个棒槌。 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虽然葛大业想悄悄从丁秋峰身边擦过,可是却被丁秋峰一把抓住了,丁秋峰问葛大业说:“哎呀,你怎么不问我问题,是不是忘词儿了……” 当丁秋峰这么一说,路导演几乎从导演椅上掉了下去,他这是彻底忍不住了,抓着自己的头发喊道:“换人换人,赶快给我换人啊!!!” 柳炎看了一眼马大宽,此刻的马大宽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丁秋峰是他带来的人。 马大宽把自行车靠在一棵大树上,就朝着丁秋峰跑了过去,好一通安抚,终于,把自行车给了丁秋峰,让他骑自行车,这样也就没了说话的机会了。 这已经是第四遍了,路导演喊:“各就各位啊,再来一次!” 葛大业也很无语,这么一个简单的镜头居然拍了四次,可是他绝对想不到,这个镜头这一次也不一定能拍成功。 因为丁秋峰骑着自行车,这一次没有说台词的机会,所以前半部分顺利通过,这一次,葛大业拉住了一个人,正是迎面走来的刘俊瑶,葛大业就问:“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小狗呢?” 刘俊瑶还是比较淡定了,他摇摇头,说:“没看见啊!” 这都没问题,可是,就在这时,刘俊瑶突然把脸转向了摄像机的镜头,并且还做出了一个微笑。 说实话,刘俊瑶长得挺帅的,这一个微笑也很帅,可是,看镜头是路人甲的大忌,立刻,陆导演又发出了一声雷鸣般的大叫。 “这都哪儿招来的奇葩,看镜头干什么,你以为你自己很帅吗?”陆导演盯着柳炎说,“这种基本常识,难道你就没告诉他们吗?” 马大宽朝着刘俊瑶跑了过去,说:“哎呀,你看镜头干嘛?” 刘俊瑶说:“我当然要看镜头了,要不然,观众怎么能看见我这张帅脸呢?” 马大宽和柳炎一起很无语,马大宽对柳炎说:“不好意思啊,要不我这几个同学都撤下来吧,看来他们不是干这行的材料……” 柳炎叹口气说:“那怎么行,现在群众演员人手不足啊!” 这时候,送餐车开到了,一看时间,都到了中午,该吃饭了。 柳炎只好让剧组的人都休息一下,大家先吃饭,吃了饭再继续。 说这些话的时候,柳炎一直都陪着笑脸,马大宽觉得,干这行还真挺不容易的。 大家开始站在餐车前面领盒饭,赵鹏飞对于吃饭那是相当的积极,排在第一排,抢着给大家领盒饭。 路导演经过餐车的时候,死死地瞪了几个人一眼,低声说:“演戏不行,吃饭倒是很踊跃……” 赵鹏飞听见了,想要反驳几句,被马大宽拦住了,这不怪人家导演不高兴,的确是他带来的人演技也太差劲儿了。 吃了中午的盒饭,休息了半个小时,继续拍摄之前那个镜头。 路导演本来打算,这个镜头最多花费1个小时就拍完,没想到,一直拍到了下午5点,才算是满意收工了。 好在拍电视电影用的不是胶片而是数码硬盘,要不然,这一下午拍下来,胶片都不知道要报废多少卷了。 送晚饭的餐车又开来了,赵鹏飞他们又跟着吃了一次盒饭,不管拍的怎么样,起码,跟着蹭了两次剧组盒饭,吃了两次鸡腿,赵鹏飞个人还是比较满意。 夜里,剧组会转到别的地方拍夜景,马大宽就带着赵鹏飞他们离开了。 离开之前,马大宽去找柳炎打了个招呼,赵鹏飞笑眯眯地递给柳炎一张纸条说:“我说美女啊,以后你们剧组要是还缺群众演员,你就打这个电话号码,我们哥几个随叫随到……” 柳炎看着赵鹏飞那厚颜无耻的样子,接了那张纸条,就用力地撕碎了,什么也没说,一转身,走了。 刘俊瑶生气地对马大宽抱怨说:“你看看,长得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吗,至于这么大脾气吗?” 赵鹏飞说:“就是就是,我们拍戏那么认真,她还给我们臭脸看……” 丁秋峰还是比较明白事理,他说:“也不能怪人家剧组不高兴,反正,我们的确不是做这一行的材料,拍电影的事情,还是不要给人家添乱了,回去好好把画画好,把国画艺术发扬光大,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马大宽也比较无奈,现在什么最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手下有一帮猪队友。 于是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四个人挤进一辆车里,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未完待续) 第156章: 郑钱打眼了 秋天到了,天气越来越是凉爽,来古文化街游玩的客人也特别多,尤其是在周末。 不过,组团来旅游的客人,进古玩店一般是只看不买,在店里乱瞧乱摸,这样的客人非常烦人。 李槐树和老顾干脆把店门虚掩上了,坐在里面喝茶聊天,门上留了一条缝隙,只要是常客或者老客户,依旧可以进来,并不妨碍做生意。 这一天又是周末,下午,作璞轩里来了一个客人,应该说是同行。 此人的名字叫做郑钱,就是在新店开张的时候,那个来店里找茬儿的郑钱。 郑钱戴着一副圆眼镜,依旧是穿着流里流气,有种二货的感觉。 李槐树和老顾一看到这个人又来了,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老顾就问:“哎呦,今天是什么风把郑老板给吹来了啊?” 李槐树也冷冷地说:“是啊,郑老板,你不是又来踢馆吧,怎么这一次,就一个人来呀?” 郑钱听出了二人的挖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嘿嘿,熟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不打不相识吗?” 李槐树说:“那么,听这话里的意思,郑老板今天是有事儿?” 郑钱说:“是啊,有点儿事情,想要请你们店里的马老板给帮忙掌掌眼,不瞒二位,我上礼拜,收了几件瓷器,都是国外回流的瓷器,证书上都盖着火印和国外的交易证明,我看着流传有序,东西也都不错,我就买下了一些,可是,拿回店里,好几个店铺的掌柜看了,都说那几件瓷器不真,是高仿瓷,我这心里不踏实,也拿不准,所以,我很想请你们马老板,不,马老师,上我店里给看一看,不知道马老师在没在店里呢?” 马大宽的确在店里,正在楼画画呢,听楼下一吵吵,已经从小楼梯上往下走。 说实话,对于郑钱这个人,马大宽是从心里比较讨厌的,不单是长得丑,而且穿的衣服也那么难看,非常没有品味的一个人。 但是,既然人家郑钱厚着脸皮来店里求助,为了与其他店铺和谐相处,马大宽也不好拒绝。 “郑老板,关于瓷器的事情,我也不是太熟悉,”马大宽走下楼说,“我可以去你店里看看,也不一定就能看出问题来。” “马老师水平高,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你就别谦虚了……” 说着,马大宽就跟郑钱出了作璞轩的门,朝着郑钱的小店里走,后面还跟着李槐树,也许是一起去看热闹。 很快,三个人就来到了郑钱的店铺,柜台上,已经摆着几件瓷罐和瓷碗,旁边还有一个放大镜。 看这阵势,大概是刚才郑钱一直都在研究这几件东西,结果拿不准,心里着急,没办法,就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高人了。 马大宽不用放大镜,因为这几件瓷器一看就不真。 不过,这类高仿瓷有个特点,属于回流物品,都是当年,我们的店主忽悠老外买走的,结果,这些瓷器在外国待了几年,又被我们国内的一些有钱的烧包,千里迢迢奔国外又把那些个假货倒腾回来了,弄张发票,过海关时戳上一个火印,这似乎就表示流传有序了。 这些假货回国以后,偏偏有一些拍卖公司对国内老百姓手里的宝贝挑三拣四嗤之以鼻,可一见着火印和国外交易证明就如获至宝,拿着就拍,而且还十拍九成交。 尤其是最近一两年,这类所谓“海归”的瓷器,还在市场上非常抢手。 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售假,在当时,还有一些人专门倒腾这个,比如韩国和岛国的文物贩子,从我们国家买了一些工艺品或者赝品,带到国外转一圈儿又卖给我们自己人。 不过,在当时,这种骗术属于新鲜事物,很多人都不了解,连古玩店的店主都不了解,比如郑钱不就上了当了,以为国外回来的必定都是老东西。 要不是马大宽以前开古玩店经历过这类事情,或许他也看不懂里面的门道。 记得在很多年之后,马大宽看过一张报纸,上面说的是006年的事情,这段话写的是一位景德镇的瓷器贩子的亲口述说。 瓷器贩子说,当年有三家颇具名头的拍卖公司高价拍出的5件海归的清代官窑瓷器,这5件都是出自他的手,都是他亲手做的高仿品。 直到这个秘密被公开了,这类的海归骗术,才逐渐的被人发觉,也慢慢的退出了古玩市场。 不过,现在才是00年,谁也还都不懂这其中的门道。 马大宽也是好心,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郑钱说了一说,郑钱立刻茅塞顿开,看马大宽的眼神也变了,有些崇拜的意思。 “哎呀,郑老板,你不要那么看着我好不好?”马大宽谦虚地摆摆手。 “马老板,以前是我的不对,被人给利用了,被别人当了枪使,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追悔莫及啊!” 听郑钱这么说,看来是有求和的意思,做生意,当然要和气生财吗,何况还是同一条街上的店铺。 “郑老板,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还是那句话,不打不相识吗?” “是是是,”郑钱重重地点点头说,“以后,我们还要多交流,我也要多多的向马老板学习啊!” “学习可不敢当,”马大宽说,“其实,我就是对字画比较有研究,别的古玩项目,我不是特别了解,也是一知半解……” “其实,我也对字画非常的感兴趣,”郑钱似乎来了精神,“不瞒二位,其实我们郑家发家,就是跟一幅古画有关……” 郑钱似乎要说一说他们家的历史了,眼睛都发出了亮光,似乎对于字画,也是相当的推崇和感兴趣。 郑钱说,他爷爷祖籍奉天,早年在津海老城区西南角一带卖羊肉,后来城市外扩,他的肉摊儿摆到了现在的沈阳道一带。 津海的沈阳道的古物市场可是个老资格,俗话说:先有沈阳道,后有潘家园。 这地方别看简陋破落,可着实出过不少好东西,像什么乾隆龙纹如意耳葫芦瓶,成化九秋瓶之类的,都是从这里淘出来的。 最热闹的不是周末,而是每个礼拜的礼拜四,记住了,想要来沈阳道的藏友,一定要这天来。 礼拜四这一天,是约定俗成的,来沈阳道的人最多,因为面积小,人就更显得拥挤。(未完待续) 第157章: 红色胎记的男人 话说郑钱他爷爷卖羊肉的那时候,当时沈阳道这地方还没有形成正规的旧货市场,只有一溜破烂摊子。 每天天不亮,老郑就蹬三轮车拉着羊肉来到这里时,老远就能看得见人影晃动,悄无声息,手电光忽闪忽闪的,跟鬼影一样。 稀奇的是,只要天一见亮,人影就全都没了。 有这么一回,是个夏天,天气热,出门的人不多,老郑的买卖也不好做,一直站到下午快收摊的时候,老郑的车上还剩下5斤羊肉没卖完。 天热,家里没有冷气和冰柜,老郑挺着急,大声吆喝着,准备把剩下的5斤羊肉半价处理了,赶紧回家。 老郑喊了半天还是没多少动静,他正想着收摊,却见一个人抱着一只旧蛇皮袋子匆匆赶过来。 那人对老郑说:“大哥啊,俺用这幅古画换你两斤猪肉成吗?” 老郑苦笑一下,也没生气,就说:“老乡啊,我这卖的是羊肉,您看清楚了再问行吗?” 那人说:“羊肉也成啊,俺媳妇儿今天上午生了娃,咱得把画卖了,弄点肉回去给她熬点儿肉汤喝不是吗?” “哎呦,那恭喜你啊!” “大哥,俺这画是爷爷辈传下来的,您接着不会吃亏的……” 那人一面说,一面从蛇皮袋里摸出一卷皱巴巴的发黄了的古画。 老郑是本分人,他挺认真地推辞道:“我老郑就是一个卖肉的,还装嘛斯文,要嘛画,我送你两斤羊肉给弟妹补补身子就是了!” “那不成,肉俺不能白拿,大哥你要存心帮我就得把画收下!” “合适吗?你这古画得值多少钱啊,我咋能趁人之危呢?” “没啥没啥,这画也不是花钱买的,是俺爷爷当兵时用两个馒头跟一个逃难的太监换的……” 经过一番谦让,老郑把剩下的羊肉还有羊骨头和一个羊头都给了那个人,至于那幅画,他也只好留下来了。 几天后,老郑把那幅古画随身带上,就到沈阳道上想找个明白人问问,这幅画怎么样? 没想到,这么一问,那些淘宝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老郑上当了,因为这幅画连个明确的作者都没有写,却盖了三代皇帝的印章,肯定是仿造的赝品。 那时候老郑不知道赝品是个什么意思,可他却信,即便是赝品,起码也比5斤羊肉值钱吧? 可是,不出天,却有人给了老郑完全相反的说法。 有一个年轻人,经常上老郑的肉摊来买肉,这个年轻人好像是市里文化馆的实习生,这人看了那幅画之后,非常吃惊。 因为那幅画上面盖有乾隆、嘉庆、道光三位皇帝的鉴藏大印,应该是清宫的藏品。 文化馆的年轻人,立刻嘱咐老郑说,这幅画值大钱了,要小心保护好,千万不要弄坏了。 老郑也没怎么在意,认为那张画顶天了,也就能卖个百八十块钱,所以自此以后,他也没再向人打听那幅古画的事了。 没想到退后两三个月的某一天,那位文化馆的年轻人又带来一个人。 带来的这个人,0多岁的年纪,看着挺有气质的,说是市里博物馆的馆长,这位博物馆的馆长向老郑提出要收购他手里那幅画。 老郑高兴了,把画拿过来,心想,只要能把那5斤肉钱换回来就成了。 等那个博物馆的人看了老郑那幅画之后,就笑眯眯地说:“老郑啊,你好福气哦,这幅画我们博物馆收了……” 老郑就问:“那什么,能给咱多少钱呢?” 博物馆笑了笑说:“呵呵,多少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你以后不用再卖肉了,也不用再住在这破房子里了……” 郑钱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了,李槐树和马大宽听得好奇,忍不住就问,那个人到底给了老郑多少钱呢? 郑钱却不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穷鬼见钱莫上手,数钱数得手发抖! 总之一句话,老郑家,从此发了财。 打那不久,老郑在南市附近买了一户两居室的楼房,外带本市户口。 从此以后,老郑不再摆肉摊儿了,天天在沈阳道里学着倒腾古玩,慢慢地还混出了个名头,后来,郑钱的父亲也干了这一行,再到现在的郑钱,也是干了这一行。 郑钱他们家发家的故事就这么讲完了,马大宽心里有个疑问,就问郑钱说:“我说郑老板,你说的那位曾经收你爷爷那幅画的人是博物馆的年轻馆长,不会就是师行剪吧?!” 郑钱笑眯眯地托了一下眼镜,说:“嘿嘿,还真让你给猜对了,就是师行剪师馆长。” 正说着,突然,郑钱的店铺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然后,门帘子一挑,俯身钻进来了一个人。 “哈哈……各位老板,忙着呢?” 进来的这位,是个5岁上下的年轻男人,一张嘴,听口音就是津海本地人。 郑钱显然是不认识这个人的,因为买了海归瓷器,郑钱这心里不痛快,所以语气很是生硬地问:“哎,你谁啊,有事儿吗?!” 那个人最明显的特点是,额头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颜色非常红,就像是小孩的手掌上沾上朱砂,然后在那人额头上拍了一巴掌一样。 红色胎记笑了笑,并没说话。 郑钱就又说:“哎哎哎,要是没事儿,就请移步,我们这正谈正事儿了,你别捣乱啊!” 红色胎记也没生气,但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慢慢朝着屋里走进来,把手按在了肩膀上的一个小旅行包上,压低声音问:“几位,收不收绿家的东西呢?” 这人一张嘴,说得可就是行话了,一般人肯定听不懂。 他说这个话,以前流传于老沈阳道的古玩圈,只有行里人才明白,现在,很多年轻的店家,估计已经听不懂了。 什么叫绿家的东西呢? 绿家的东西或者绿家的物件儿,在津海古玩圈里,指的是青铜器。 因为青铜器年代久远,表面会产生氧化,形成了一层绿色的铜锈。 因为这类东西,国家严禁私自买卖,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有了这句行话。 比如还有白家的东西,一般指的是瓷器,黄家的东西,一般是指陶土器物等等,没有什么严格规定非得叫什么,只要双方明白就可以了。 马大宽看了看郑钱,郑钱不认识,他也不认识这个人,李槐树也一样摇摇头,看来,这人是个生面孔。 大概是,这个红色胎记手里有东西想出手,是随便的找了家店铺进来问问。 郑钱也没怎么上心,就努努嘴说:“行啊,有什么好东西,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正好我身边就有个行家……”(未完待续) 第158章: 青铜爵 那个人微微一笑,就从提包里拿出一件器物,马大宽定睛一看,那是一尊青铜爵。 “爵”是什么东西? 爵就是古人的饮酒器或是祭天的礼器,青铜爵流行于夏商周时期,作用相当于现在的酒杯。 圆腹多,方腹的少,一侧的口部前端有流口,就是倒酒的流槽,后部有尖状尾,流与口之间有立柱,腹部一旁有把手,下有三个锥状长足。 这人拿出来的这件东西,三足为刀状,流口十分宽大,流底有垂鳞纹,腹部有一周环龙纹,是典型的周代青铜纹饰特点。 这绿莹莹的青铜爵一拿出来,不知为什么,郑钱这小店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古朴幽密起来。 这件东西,从形状上看,有些像是陕西扶风庄出土的一件国宝重器——父辛爵。 父辛爵,号称是商周青铜爵之冠,算是一件国家一级文物了。 如果这人手里的东西是真的,这不是古董,而是烫手的山芋,不不不,不是山芋,山芋再烫手也还能吃,这东西,应该是炸弹了。 马大宽感到庆幸啊,好在这东西是进了郑钱的店铺,要是进了作璞轩,以后要是有公安的人追查上门,自己也是不好解释。 不过,青铜器虽然古老,但是赝品也是很多的。 据说在南河的安阳,就有一个村子,专门生产青铜器,各类的器物都有,而且做旧做的非常逼真,一般也都是当成工艺品卖给国外友人。 这时候,郑钱突然就笑了,笑得很大声。 郑钱对那个卖青铜爵的人说:“哎呦喂,我说弟兄,这什么地方,你拿个工艺品,还敢来古文化街,是你傻呢?还是把我们这些开店的老板当棒槌呢?” 红色胎记也裂开嘴笑了笑,他这人长得本来就很猥琐,这么一笑就更猥琐了,只听他说:“哎,老板啊,你还没仔细看,怎么就说我这东西是赝品呢?” “行,嘴硬是吧!” 郑钱也是生气,把那青铜爵接过来,伸手就去抠爵边微微隆起的绿色的疙瘩锈。 马大宽看得很仔细,郑钱用力气不小,却怎么也抠不动。 郑钱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很简单,一般来说,只有锈蚀天然累积千年的铜锈,才能有一定的硬度,用化学试剂制成的新锈,都不结实,都是用胶水粘上的,一抠就掉了。 这就是鉴定青铜器真假的最简单的办法。 可是,郑钱手里的青铜爵上面的铜锈,似乎很结实,很快,郑钱就意识到了什么,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汗珠。 郑钱慢慢地把那东西放在柜台上,下面还垫了一块红布,似乎变得特别谨慎了。 看了半天,郑钱的眼睛越睁越大,还拿出一个放大镜看了起来,马大宽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青铜爵从表面看相当的精妙,无论是纹饰、爵制、包浆还是铜锈层次,都是天衣无缝的。 如果是仿品的话,这水平也太高了,凭借马大宽现在的眼力,他看不出一点儿破绽来。 如果不是赝品,难不成还是真品了?! 这东西,绝对的国宝,对面这个面相猥琐奸诈的小年轻,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搞到了这么一件国宝呢? 说到价格,这类青铜爵在市场上的价值也是极高的,如果是真品,这东西,一个人就敢随便带出来,不怕人强了吗? 郑钱虽然水平不一定多高,但是从他爷爷就干上了这一行,经验和眼力还是有一些的。 郑钱用放大镜仔细查看了一会儿之后,那原本刻薄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笑眯眯地看了看红色胎记,就试探着问:“我说哥们儿,你这物件儿,准备开价多少呢?” 马大宽看了一眼郑钱,从他那贪婪的目光中,就已经看出来,郑钱想要买下这件东西。 既然人家开始谈买卖了,马大宽就拉着李槐树离开了郑钱的店铺。 郑钱也没挽留,送走马大宽和李槐树,就把店门给关上了,还拉上了窗帘,暂时闭店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能把买卖谈成? 在回作璞轩的路上,李槐树问:“哎,小马,你看那东西怎么样啊?” 马大宽摇摇头说:“这东西即便是真的,也不好出手,就算能出手,保不齐哪天也会给自己找麻烦,咱们本分开店做生意,还是买卖一些小东西,以文玩为主,还是不要去倒腾国宝了,免得有一天吃不了兜着走……” 李槐树吃惊地问:“怎么,听你这话,那东西很有可能是真品?!” 马大宽说:“真假也难说,毕竟我不熟悉这类东西,现在高科技这么发达,也许能做出这类的高仿品,反正跟咱们店没关系,不管这些了……” 李槐树点点头说:“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刚一进入作璞轩,马大宽就闻到了一股子香烟的味道,很呛人。 老顾和李槐树不吸烟,马大宽也不会吸烟,难道是店里来客人了。 急匆匆地一进去,令马大宽怎么也想不到,坐在老顾对面的,居然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啊,这什么情况啊???!!! 李槐树很紧张,低声对马大宽说:“不会是跟那青铜酒杯有关系吧?这……这也太快了吧?!!!” 一个警察转过头,耳朵还真尖,起身就问李槐树说:“你刚才嘀咕什么了,什么青铜酒杯啊?” “啊,没……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嘀咕啊?”李槐树慌忙的解释。 “你们可回来了,这两位同志已经等半天了,”老顾立刻介绍说,“你们看,王副所长也来了,说是找咱们了解一些情况……” 那个一直没回头,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的老民警,这才慢慢地转过头来。 马大宽一看,没错,他认识,就是王副所长。 王副所长又是谁? 上次在古文化街,李槐树的多宝斋开业那天,赵鹏飞他们不是在门口抓了一群小偷吗? 这个王副所长就是负责那个案子的人,还有上学期女研究生跳楼的案子,也是王副所长处理的。 对于马大宽来说,这个老民警,应该算是老熟人了。 马大宽一看到是王副所长来了,立刻赔笑说:“哎呀,王所长,您怎么这么有空闲,老顾,快泡好茶叶……”(未完待续) 第159章: 展览馆失窃 王副所长挥挥手说:“不必了,我们现在是办公时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也不喝老百姓一口水,这是有制度的。” “呃,那好吧,”马大宽转了转眼珠问,“所长,那么您有什么事情啊?” 马大宽慢慢坐在了两个民警对面,心里忐忑,难道是青铜爵的事情,可是,那东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王副所长把手上的烟卷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深吸一口气说:“小马啊,我们今天来,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关于你们学校的,对,就是美术学院……” “美术学院怎么了?!”马大宽问。 “美术学院今天上午,校方向我们派出所报案了……” “报案,怎么了?!” “你们学校里是不是有个展览馆,”王副所长没回答,却问道,“最近开始扩大翻修了,对不对啊?” “是有这件事,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马大宽更加不解。 “展览馆翻修,老师清点了馆里的一些藏品,发现,里面居然有好几件藏品失窃了,就是因为附近在施工,所以,应该是有人趁乱把一些藏品偷走了……” 听到这里,马大宽立刻就生气地反驳说:“所长,您什么意思,您不是会是说,是我把学校展览馆里的东西偷走了吧?!” “哎呀,不要激动,先坐下,慢慢说……”旁边做记录的民警安慰说。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么多学生和老师你们不去问,偏偏要来问我呢?”马大宽很是气愤地说。 “小马呀,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也是跟你了解一些情况,不是说,失窃的物品跟你有关系啊!” 王副所长虽然这么解释,但是,眼神依旧不是很善良,眼睛在作璞轩的货架上来回扫,似乎在寻找什么失窃的物品。 这样一来,马大宽就更加的生气了。 马大宽的口气也变得非常的不友善了,大声说:“两位警官,如果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随便查,我这里欢迎,如果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瞎猜,那么就请不要妄自揣测,那是毫无意义和根据的,我们还要做生意,二位穿制服的坐在店里,感觉不是太好,妨碍别人做生意也不是太好吧?” 说完这几句话,马大宽站起了身,准备上楼去,他心里知道王副所长是怎么想的。 因为王副所长看到马大宽的店里摆着那么多古玩器物,也就把展览馆失窃的事情胡乱地联系在了一起。 问题是,美术学院的展览馆里的确是有一些老物件的,但是比起马大宽店铺的藏品,那还是少之又少的。 因为马大宽毫无顾忌,心胸坦荡,他也懒得跟两个民警废话,就准备上楼去继续画画。 可是,王副所长也站起来,对马大宽说:“哎呀,你先别走,听我把话说完吗?” 马大宽回头问:“哦,还要说什么?” 王副所长说:“我来你店里……其实,是你们学院有个老师……” 马大宽见王副所长话里有话,总之不是什么好话,他就问:“王副所长,有话直说?” 王副所长叹口气,说:“上午,学院报警说展览馆失窃了,我带队去了现场,调查了一下,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件盗窃案十有八九是监守自盗的行为,我们就到处向相关人员询问,结果,有个老师就提供了一个线索,说是在最近,学院里有个学生,在古文化街开了一家很大的古玩店,这学生以前挺穷的,为什么一下子就暴富了,十分值得怀疑……” 听到这里,马大宽就更愤怒了,大声问:“你告诉我,这话是谁说的?!” 王副所长干笑了两声,一摊手说:“这个不能说,总之,我们警察,得了任何一点点线索,总要过来查一查,你不能怪我们,我们就是这么办案的,并不是故意怀疑谁,希望你能谅解,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提出来,我们一样会去认真对待,认真调查……” 马大宽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心里想,这也不奇怪,自己发了财,很多老师看见了都会嫉妒,在背后说些风凉话也是人之常情,只能说明,那些人是弱者。 但是,话又说回来,身正不怕影子斜,马大宽手里的东西,大多都是从于三的父亲于老爷子家里买的,当时都做了记录,也都拍了照片,双方手写的合同都在,根本不怕警方怀疑东西的出处。 想到这里,马大宽的心情已经很平静了,要说这两个警察来店里,也不是针对马大宽,也许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好吧,”马大宽的语气也平和了下来,总之,跟警方闹僵也不好,“所长啊,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王副所长是多年办案的老警察,察言观色的本领高强,这么一看,就知道马大宽跟这展览馆的案子没有关系,于是他就说:“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我就是想听听,你有什么猜测没有?或者有什么新的线索提供给我们?” 马大宽笑了笑说:“实话跟二位说吧,我这些天都住在这里,学院那边很少过去,就更别说去展览馆了,你们要是不说那里拆迁了,我其实完全都不知道……” 马大宽说的是实话,他每天晚上都住在店铺里,白天上课,也不会接近展览馆,展览馆要拆迁,他是半点儿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那好,”王副所长站起来,准备要走,走到门口,他又说,“哎,小马啊,要不你跟我们去展览馆现场看看,你的聪明才智,我可是知道的啊!” 被老警察一捧,马大宽有些坐不住了,并不是他喜好热闹瞧,而是因为,在学院里,居然有老师因为嫉妒他而给他散播谣言。 因此,马大宽才想去实地看一看,他想知道是谁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于是,马大宽就坐上一辆警车,跟着王副所长回到了美术学院。 美术学院的展览馆在最南面,距离图书馆和食堂都很远,一般学生不会经过这里,显得有限荒僻。 此时的展览馆,不但围了施工的栅栏,而且还在外面圈上了一圈儿警察办案的那种黄色的隔离带,看起来挺像是一处凶案现场。 走进展览馆,里面大多数的建筑都没有拆,房屋还保持着原装,但是,里面很多库房的门都打开了。 里面有工作人员在清点物品,这些人中,有美院的老师,也有警察,很多人走来走去,反正挺乱的。(未完待续) 第160章: 幽灵作案 一进门,就有好几个民警跟王副所长打招呼,王副所长拉着一个小警员就问:“有什么新发现没有啊?” 小警员说:“还是没有,很奇怪,这展览馆的库房里,都安装了报警器,报警器本身并没有被破坏,还能够正常使用,库房里面的东西却被盗走了,从市局那里调来技术专家,检测了那些报警器,都没有问题,东西是怎么丢的,真是奇怪了……” 马大宽问小警员说:“到底丢失了多少东西?” 小警员看了看王副所长,王副所长点点头,那小警员才说:“主要丢失的都是一些字画,少量的一些古玩,目前还在调查中……” 马大宽清楚,美院的展览馆,存储的大多都是美术学院老先生的那些墨宝。 主要都是以前的老先生留下的绘画作品真迹,是给学生做的示范绘画,所以,绘画作品的数量是十分巨大的,当然,还有一些古代的器物,也都是学院的老先生收藏后捐给学校的。 那个时候,老师都很无私,收藏了一些古玩,都会上交给学校,让学校里给保存,平时,还能展示出来给学生们看。 虽然说美术学院的展览馆的馆藏不能跟师行剪的博物馆相提并论,但是里面代表学术方面的教学用的绘画艺术品,那是要比任何一家博物馆都要多的。 如果这次被盗过于严重的话,美术学院的损失可就真的十分巨大了。 想到这里,马大宽就问王副所长说:“王所长,这次被盗,损失多吗?!” 王副所长回答说:“就目前调查来说,应该不是特别大,我们猜测,有一个人趁乱进入展览馆里只有一次,一个人带不走太多的东西,但是,一个人带走十几幅画和一些小物品,这还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现在问题在于,我们还查不出小偷是如何进入展览馆而报警器又没有发出警告,这是我们的一个难点,有待突破……” 报警器不会报警,只有两个原因,其一,就是报警器被人为破坏了,其二,就是报警器的系统被黑客入侵了。 但是,关于黑客入侵这样的事情,在当时,互联网才刚刚开始,大家对于电脑病毒都不是很了解,难道真的有人可以黑了展览馆的电脑系统? 这个恐怕不太可能,因为这个展览馆很早就有了,报警装置,好像都不是电脑控制的那种。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盗贼事先破坏了报警器,或者是,盗贼知道报警器的死角,通过死角进入库房,带走了几件东西,然后逃跑了。 王副所长见马大宽想得很认真,就问:“小马,你想什么了?” 马大宽就问:“这报警器有没有监测不到的死角呢?” 小警员摇摇头说:“报警器在展览馆里,的确是有死角的,因为展览馆是长条形的,面积很大,但是,库房里面积很小,没有死角,简单说,报警器就安装在门口,只要有人从门里进入,肯定会发出警报,丢失的物品并不在外面,而是都在小库房里,所以,这问题就可疑了……” 马大宽问小警员:“报警器肯定没有损坏过吗?” 小警员说:“专家说没有,现在依旧可以使用。” 马大宽问:“如果拔掉电源呢?” 小警员说:“拔掉电源或者断电都没关系,因为报警器里面都有备用电源,可以持续使用至少4小时。” 王副所长说:“也就是说,即便有人监守自盗,断了报警器的电源,报警器依旧可以正常报警。” 小警员点头说:“没错。” 王副所长叹息了一声说:“看来,难不成是有一个幽灵进入了库房,把里面的东西偷走了……” 王副所长这句话,其实也只是玩笑话,一般在破案进入瓶颈期的时候,王副所长喜欢开句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其实,王副所长怎么能相信什么幽灵作案的歪理邪说呢? “也许不是什么幽灵,而是……”马大宽对两个警察说,“带我去看一下报警器可以吗?” “可以,跟我来吧!”小警员说。 马大宽跟着小警员走到一个库房的门口,小警员指着上方的墙角说:“你看,墙角两头都安装了一个报警器,如果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会看见两道交叉的红色光柱,一个正常人,无论是趴在地上,要想进入,都必须会启动报警装置,并且发出鸣叫的声音,虽然这种报警器已经不怎么先进了,但是,还是能够使用的……” 说着,那小警员就做了一个示范,只是把一条腿迈进门口,立刻,就在发出了鸣叫的声音,那声音挺刺耳的,如果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校区都能听见。 马大宽似乎有了一些推测,他点点头,退出了库房的门口,然后,他就站在一处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注视着整个展览馆。 展览馆里,走来走去的有很多人,主要是穿制服的警员和一些展览馆的工作人员,当然,马大宽把关注的对象,集中在了学院工作人员的身上。 马大宽就这么站在那,一直四处看着,王副所长很奇怪,就慢慢走过来问:“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能不能告诉我,我也帮你分析一下呢?” 马大宽丝毫没有注意听王副所长的话,他的眼睛,正盯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个人,就是这个展览馆的负责人,以前,学生都称呼他“陈馆长”。 先说这个人的穿着,此人身穿了一件灰色的夹克,下身是牛仔裤,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是也不脏,令马大宽注意的是,此人胸前拉开的拉链处,露出了一件红色的秋衣来。 秋衣秋裤,都是天气转冷的时候才会穿,现在虽然是秋天,但是还没有到了深秋时节,平均气温0多度,用得着穿秋衣吗?! 再说那个陈馆长的年纪也不大,45岁上下,也不至于那么怕冷。 其实,穿不穿秋衣,这都是个人问题,问题是,为什么非要穿一件红色秋衣呢?! “哎,小马,你说句话啊,”王副所长实在忍受不了了,就推了马大宽一下,“你总盯着那个人看干什么啊?”(未完待续) 第161章: 王浩的电影火了 “王所长,你看,那人是不是很热的样子啊?”马大宽突然问。 “啊,你什么意思啊?” “如果那个人真的很热,他为什么要在里面穿一件秋衣呢?” “这……” “穿秋衣也无所谓,为什么要穿红色的呢?” “哎呀,小马,你到底什么意思呢?!” 王副所长似乎彻底迷糊了,拉着马大宽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被王副所长问的紧了,马大宽只好把自己心里的推测说了出来,他告诉这位老民警,在某一个时间里,发生过一起类似的偷盗案,有两名盗贼翻墙跃入了某地的一间库房,库房里也布置了红外线报警器,于是,有一个盗贼善于爬墙,爬到上边,将警报器的发射口用红色平绒布给蒙裹,并用票夹固定,至此,警报器失灵。 王副所长瞪大了眼睛,问:“一块红布就能搞定报警器吗?!” 马大宽说:“我也是猜测,不信,可以找人试一试吗?” 王副所长招来两个小年轻,搬来一把梯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块红布。 王副所长亲自登上梯子,把红包在了报警器的镜头上,果不其然,当再有人从门口经过的时候,那报警器真的不再鸣叫,似乎失灵了。 “哎呦,这怎么可能……” 很多有经验的警察都大惑不解,纷纷议论起来,这的确是个漏洞。 没想到的是,王副所长看马大宽的眼神居然更加疑惑了,似乎已经把马大宽当场了主要嫌疑人了。 “小马啊,你要说实话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原理的啊?!”王副所长很认真地问。 “我……” 马大宽很想告诉王副所长,这样的犯案手法,其实是在很多年之后发生的,算是一种技术漏洞,可是,那件事在这个时间里并没有发生,所以,马大宽也不好解释。 最后,马大宽只能告诉王副所长说,他是因为看过一部国外的大片,大片里就是这么演的,有类似的情节,至于那外国电影的名字,他只能说自己已经忘记了。 “不对不对,”一个办案警员说,“虽然这样一来,是可以防止报警器工作,但是,要想伸手触及到报警器,人是必须要先进入库房大门的,即便可以用红布抱住报警器,那样,报警器也肯定会提前报警,所以,这样的分析,依旧不能破案啊!” “这个吗……”马大宽拉着王副所长走出人群,“我有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看你,有话赶快说吗?”王副所长满头大汗地问。 “如果……”马大宽眨了眨眼睛,强调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个人,穿了一身的红色秋衣,上衣和裤子都是红色,进入这个仓库,把东西偷出来一些,塞进秋衣里,然后带出来,这样的话,警报器大概也不会报警吧……” 听了马大宽的假设之后,王副所长就愣住了,能坐上所长的人也不是饭桶,副所长也是所长,与此同时,王副所长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没错,就是那个穿着红色秋衣的人的身上。 那个穿红色秋衣的人,此刻正在指挥着学校里的职工清理展览馆的角落,干得还相当的卖力气。 王副所长低低的声音念叨了一句:“贼喊抓贼,监守自盗,就是这个道理啊!” 在当时的年月,老展览馆并没有安装摄像头,如果要是安装了摄像头,肯定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但是,虽然有了怀疑的对象,王副所长也不好直接过去抓人,起码,穿红色秋衣并不犯法,如果那个人死不承认,王副所长还真是没有证据。 王副所长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着,眼前,云雾缭绕。 看到这个情景,马大宽就知道王副所长正在苦思冥想的想对策,似乎,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 是非之地,该闪人就闪人吧! “咳咳,王所长啊,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我在这里,免得妨碍你们办案子……” 马大宽提出要离开的请求,王副所长也没勉强,而是伸出手,跟马大宽用力地握了握,什么也没说,马大宽就离开了展览馆。 外面的空气可比里面好多了,至于警方怎么排除嫌疑去查案子,马大宽可没兴趣多问,还有在郑钱的店里,那个红色胎记出售的青铜爵是否是从展览馆仓库里带出去的,他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这个青铜爵,恐怕还真有可能是出自这次盗窃行为,就是因为台凑巧了。 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信念,这辈子,还是管好自己就够了…… 要说这段时间,王浩那边已经也很忙,已经把他的处女座电影剪辑完成,在香江,已经举行了电影《疯狂的宝石》的首映式,并且大获成功,内地和香江的票房加在一起,超过了000万人民币。 回想一下,当时刘天王投资了00万,后来王浩那边拍摄没钱了,马大宽又追投了50万,这才让这部电影顺利完成,加在一起整部电影投资才只有50万人民币。 然而,这么一上映,就有了000多万的赚头,看来,还是投资拍电影赚钱快啊! 这些消息,都是王浩亲自打电话说的,王浩的这部处女座,不但大赚了一笔钱,而且出演该片的很多演员,也都跟着一炮而红。 红的最突出的就是黄博,还有刘铧出演的贼头也深入人心,尤其是那一句塘山口音的“什么素质”,更是红遍大江南北。 王浩在电话里非常的激动,信心满满,他告诉马大宽,已经有好几家公司找他拍电影了,他要把“疯狂系列”一直拍下去,什么疯狂赛车,什么疯狂的大劫案之类的。 其实,马大宽很想说,疯狂系列即便是拍出来,观众也不一定就那么喜欢了,因为,观众最喜欢的是新鲜的风格,一旦沿袭了一样的风格再拍多少,恐怕观众也不会买账了。 虽然是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是打击一个如日中天的导演,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情,反正人家王浩现在出了名,他愿意拍什么片子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第一次投资电影,虽然只是追投了50万人民币,依旧让马大宽赚了不少钱。 王浩在马大宽的账户里打了150万,想一想,这才个多月的时间,就净赚了100万,而且,对于马大宽自己来说,他并没有任何的付出,白白的赚了这些钱,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要不然那么多人都想要投资拍电影呢,看来,如果眼光好,一本万利不是没可能。 拍电影,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事情…… 或许是银行卡里又有了钱,所以,马大宽还想再搞一部片子拍一拍。 心里很痒痒,可是,具体找什么人合作呢?!(未完待续) 第162章: 悬念 人家王浩那边,出名了,已经有很多大公司求着王浩去拍片,都是大制作,显然,马大宽这点儿小钱,人家王浩导演肯定是看不上的。 很快,又想到柳炎,柳炎在电视台工作,拍摄设备什么的都有,剧组的人也经验丰富,如果,马大宽出钱找柳炎一起拍摄一部小成本的电影,这样的合作,是否有可能呢? 虽然马大宽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干脆组建一个影视公司,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无论是财富和经验,就目前来说,他觉得自己都是不足的。 二度为人的马大宽,现在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所以说,想要投资拍电影,还是需要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公司帮忙,也就是说,马大宽出钱,让影视公司出人出力,这才是最简单最有效的一个方法。 想到这里,马大宽拿起手机给柳炎那边打电话,柳炎很快就接了。 马大宽问,那部都市电影《拉卡是条狗》拍摄的怎么样了? 柳炎说,这部片子已经拍完了,现在正在做后期,很快就会登录央视的电影频道。 这部片子是电视电影,津海电视台就是冲着电影频道才拍的,当时,电影频道可是很火的,很多观众都喜欢看这个频道。 因为那时网络宽带并不是每个家庭都安装得起,就是电脑也非常的不普及,一百户人家,也不一定有一台电脑,所以,喜欢看电影又舍不得花钱去买影碟的人,主要看电影的途径就是电影频道。 因为观众都喜欢看电影频道,因此电影频道的广告收视率也很高,所以津海电视台把《拉卡是条狗》放在电影频道播出,那肯定是不会亏本的。 当然了,电视台的那些人多精明,赔本的买卖也不会做。 听柳炎的口气,似乎对《拉卡是条狗》这部电视电影很是满意,这部电影,如果跟王浩的那部《疯狂的宝石》相比,资金投入或许要远远低于王浩那部。 因为《拉卡是条狗》根本用不到任何特技,布景之类的,就是在一条平凡的街道上拍,非常省钱。 马大宽觉得,单纯对于拍摄的花销,100万的投资,应该都富裕。 问题就是,这里面,不知道付给葛大业那些知名演员的片酬是多少,拍片虽然不费钱,但是请明星肯定是最费钱的。 柳炎听马大宽好半天不说话,就问:“怎么了,你在听吗?” “嗯嗯,我在听,”马大宽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最近有个想法,我想投资拍一部电影,不知道电视台那边,有没有机会合作呢?” “什么,你说你要投资……”柳炎那边惊讶了,“你知道什么叫投资吗,投资拍一部电影,是要很多很多钱的啊?!” “呃……”马大宽有些尴尬地叹口气。 大概,柳炎看马大宽只是个大学生,也不知道他开了一家古玩店,看着穿的也不怎么讲究,以为他没钱,所以才会这么问。 “主持人,前几天,有一部特别火的电影,叫做《疯狂的宝石》你有没有看过呢?” “我没看过,但是我听说过,”柳炎不解地问,“怎么,你为什么要提这个呢?” “其实那部电影,就是由我投资的……” 马大宽说这话其实就有些夸大了,那部片子,他之前打算投资,可是,后来被刘天王看上了,不过,他这么说也不完全错,就是想让柳炎听一听,自己是有能力投资一部电影的,所以,这话里就有了一些夸大和吹牛的成分,人毕竟都是有虚荣心的吗? “你说什么?”柳炎登时就愣了一下,“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哎呀,大主持人,这次打电话,我是想问,你们电视台,可不可以允许有人去投资,利用你们的设备和人脉,去完成一部电影的拍摄呢?” “这个吗,”柳炎想了一下,“如果有钱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谈的吗?” “行,我明白了,等那部《拉卡是条狗》上线了,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我们再继续谈一谈……” “好的,没问题。”柳炎说的很干脆。 马大宽其实是这么想的,那部《拉卡是条狗》,整个故事都非常新颖并且故事性很强,一旦播出后,必然会受到老百姓的欢迎。 尤其是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居民,每天晚上,都有大批的人牵着宠物狗出来遛狗,这在城市里占有很大的基数。 影片一播出,起码,在这些人的心里会产生共鸣,而且,这些遛狗的人,走在路上,也会谈论这个电影,很有可能,这部影片一下子就成为了一个社会关注的热点话题也说不定。 一旦这部电影火了,尽人皆知了,比如,媒体会追查写这部戏的作者会是谁? 马大宽倒是没打算从这一部电影里就崭露头角,他只是希望,可以跟电视台二度合作,能够拍摄新片就足够了。 虽说想法是有了,合作可能也有待于进一步商酌,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 还是要拍摄一部什么题材的电影,最好成本要低,没有那些花哨的布景和特效,但是这样的影片难度也很大。 主要的难度就在于剧情,必须每一分钟的剧情都要抓住观众的眼球,最好整部影片都要充满悬念。 对于悬疑片,什么是悬念,悬念大师希区柯克,有个著名的炸弹例子—— 两个人走进一个屋子,坐下来谈话,突然桌子底下的炸弹爆炸了,这个过程可以提供给观众不同程度的惊奇。 比如,通过爆炸效果,使观众大吃一惊,来加强戏剧效果,这不能叫做悬念。 相反,在走进屋子前,观众首先看到一个凶手进屋子将炸弹藏在桌子下面,接着,有两个人走进屋子却没有发现炸弹,仍然坐下来,肆无忌惮的谈话。 此时带入感提高了,观众投入了角色并为角色着急,观众心里会说,我的天呐,别炸,千万别炸…… 那么这个过程才叫做悬念,专业术语叫期望式悬念。 但是想来想去,关于新剧本的事情,题材和风格,马大宽越想越是烦心,似乎最近的灵感明显有些不足。 是不是需要找个什么人一起研究一下,可是,找谁呢?(未完待续) 第163章: 考试忧郁症 有人说,女人是男人创作灵感的来源,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呃,好像没人说过这句话,好吧,就这么随便一说而已。 不知为什么,马大宽在灵感枯竭的时候,他就想起了诺娃。 这几天,诺娃一直都在补习班上课,因为年底她就要参加研究所的文化课考试,马大宽不好意思打扰她。 不过,好些日子没见诺娃了,马大宽的心里还真有些思念的情绪,干脆用手机拨了诺娃的号码,想跟她聊几句。 诺娃那边情绪十分的低落,显然是背题背的,诺娃是个爱热闹的性格,做模特儿也是动来动去的,总之,如果让她坐在书桌前背题,想一想,这不是摧残一朵鲜花吗? 马大宽对诺娃说:“看你那么烦,要不然出来散散心怎么样呢?” 诺娃叹口气说:“我倒是想,可是,我老豆最近一直在家里看着我,跟看贼一样,我早就想去津海,可是没办法,逃不出去啊!” 马大宽说:“我不我去京城看你怎么样?” 诺娃有些兴奋地说:“真的,你有这么好吗?” 马大宽说:“我一直都是这么好啊!” 诺娃说:“行,你来吧,我请你吃京城的小吃豌豆黄……” 当天下午,马大宽就坐上火车去了京城,跟诺娃约了一个地点见面,那是一家传统小吃铺子。 在那里,马大宽和诺娃品尝了京城著名的小吃豌豆黄, 豌豆黄可是京城的传统小吃,常见于春季庙会上,后来传入宫中,因慈禧喜食而出名。 正宗的豌豆黄与民间的做法不同,更加的细致,要用上等白豌豆为原料,将豌豆磨碎、去皮、洗净、煮烂、糖炒、凝结、切块而成,成品后,外观浅黄色,味道香甜,清凉爽口,入口即化,咬一口,好吃得舌头都掉了。 诺娃因为怕胖,所以吃的不多,一块豌豆黄要吃好半天,但是马大宽不管这个,他倒是吃得很尽兴,不但吃了好几样小吃,还喝了一碗豆汁儿。 要说这豆汁儿,并不像郭师傅相声里面说的那样难以下咽,虽然是有些抹布的臭味儿,但是还是可以喝下去的。 诺娃盯着马大宽的吃相,哼了一声就说:“看你这吃相,真够没心没肺的啊!” 马大宽说:“哎,不就是考个文化课吗,你至于那么紧张吗?” 诺娃长叹一口气说:“你说的轻松,我老豆是大学教授,我要是考不好,我老豆多丢人,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所以,我这压力可不小啊!” 马大宽知道,一般艺体类的考试,文化课的分数线都不高,能过60分就合格,有的学校或许都不要求到60分的分数线。 显然,诺娃最近得了考试忧郁症。 不过,马大宽是参加过高考的人,也能够体会诺娃此刻的心情,于是就劝解说:“诺娃,你不要那么紧张,这种考试,选择题比较多,要不,我传授给你一套选择题口诀,估计应该能糊弄及格了……” 诺娃来了兴趣,问:“真的,选择题还有口诀,我怎么不知道呢?” 马大宽说:“嘿,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诺娃着急地问:“那你说说看?” 马大宽摇晃着脑袋跟背唐诗一样的说:“选择题并不难,是有很多规律可循的,比如,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择b,层次不起就选d,同长为a,同短为c,以抄为主,以蒙为辅,蒙抄结合,一定及格……” 诺娃眨动着一对大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才问:“你就是这么考上美术学院的吗?!” “这个……” “如果我要是按照你这样教的方法,要是考不及格,你负责吗?”诺娃恶狠狠地说。 “啊,还要负责啊?” “那当然了。” “负啥责任呢?!” “神经病。” 马大宽说完这句话,就开始阴笑,诺娃白了他一眼,就开始在牛仔裤口袋里面摸。 因为诺娃习惯穿紧身裤,所以,那牛仔裤的口袋特别紧,费了好半天的劲儿,她终于掏出来了两张票,没错,就像是老式的电影票。 “你猜这是什么?”诺娃神秘兮兮地问。 “你要请我看电影吗?”马大宽不解地问。 “这不是一般的电影票哦,这是我老豆特意托关系才搞到的,就在今天晚上,电影学院有个新片试播会,你猜播哪部电影呢?” “不会是《英雄》吧?”马大宽随口说。 “呀,你怎么知道啊?!”诺娃很奇怪地问。 “啊,那票上面不是写着吗?英雄两个字,多明显?” “没劲,你这个人就是太没情调了……” 马大宽说的没错,就在今晚,张艺导演会带着影片的主创,去电影学院举办一场师生看片会。 其实,这不奇怪,国内很多的新片拍出来,导演都会带到电影学院来播放,毕竟那里是专业学院吗? 本来,《英雄》这部戏要在00年1月14日全国正事上映,一般大导演新拍的电影,会在京城电影学院试播一次,主要是主创人员听一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如果什么地方不好,也可以回去修改一下,也不耽误年底搬上全国院线。 《英雄》这部电影,是张艺导演执导的第一部武侠电影,由大陆港台的一线明星出演,主演都是大腕级别的演员,绝对的大投资。 电影主要讲述了战国末期,三大侠客欲杀秦王的故事。 虽然有很多观众看了之后,都说这不是一部典型的武侠片,但是高票房还是最有发言权,据说内地票房高达.5亿元人民币,全球票房共计14亿元人民币。 后来,影片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004年度全球十大佳片第一名,提名奥斯卡金像奖和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还获得多个国内外电影奖项。 《英雄》这部影片,可以说,开辟了国内大片之先河,大制作与世界接轨。 当然这都是后话,不过,电影学院看片会,这种票可不是电影票,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可谓一票难求。 诺娃的父亲是话剧学院的老师,有的时候,也会来电影学院教授表演课程,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所以才可以搞到两张票让诺娃和马大宽进入电影学院的放映厅。(未完待续) 第164章: 电影学院的放映厅 虽然马大宽是看过这部电影的,但是去电影学院看,那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且《英雄》剧组的导演和主创人员也会到电影学院的放映厅,回答学生们提出的一些问题,所以,这次观影,对于电影的学习,是非常重要的和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既然诺娃有本事搞到了两张票,马大宽当然不会拒绝去看一看。 夜里7点钟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了京城电影学院。 京城电影学院,简称北影,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电影专业的高等学府。 历年来,从北影毕业了很多著名的电影人,现在每年,仍然在向影视方面输送着新鲜的血液,那些怀揣着电影梦想的年轻人,挤破脑袋都想考进去。 放映厅门口,已经围绕了不少学生,大约到了7点0分,有票的同学就可以开始入场了。 进入放映厅之后,马大宽发现,这个放映厅其实挺小的,跟美术学院的多功能厅差不多,幕布也不大,幕布下面放了很多把椅子,密密麻麻的。 显然,电影学院的放映厅,更注重学术方面的探讨,而不是注重观影的效果。 不过,即便是效果不好颜色失真,但是还是要承认,张艺导演在电影中,对于颜色的运用还是相当惊艳的,不愧是摄影师出身。 这次观影,美中不足的是,张艺导演只是站在讲台上说了几句开场白,很快就离开了会场,好像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去办,接下来是几个副导演留在讲台,讲的事情也比较无趣。 诺娃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马大宽也有些听不进去,于是诺娃就拉着马大宽离开了电影学院。 现在已经是夜里9点多钟了,回津海显然来不及了,诺娃邀请马大宽去她家住一宿。 甘道夫也在家里,被甘道夫看见,诺娃居然带着男生回家,甘道夫肯定要反复盘问,如果诺娃考不上电影学院,没准儿甘道夫还要怪马大宽耽误了诺娃学习,想一想,还是算了。 马大宽立刻摇头,还是找个小旅馆住更自在些。 诺娃说:“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带你去个酒吧,怎么样?” 诺娃忽闪着眼睛盯着马大宽,提到酒吧,肯定会喝酒,马大宽立刻摇头说:“你知道,我这人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的……” 诺娃问:“啤酒也不能喝吗?” 马大宽说:“当然,啤酒也是酒吗?” 诺娃又问:“格瓦斯也不能喝吗?” 格瓦斯是俄罗斯比较有名的饮料,因为是用面包发酵的,也含有少量的酒精成分,所以马大宽摇摇头,表示也不喝。 “连格瓦斯都不能喝,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诺娃叹口气,“雪碧总能喝了吧?” “不但雪碧能喝,可乐也能喝,”马大宽点点头,“好吧,要不我跟你去酒吧见识一下,也好为创作储备一些灵感……” 很快,诺娃就把车子开到了酒吧一条街,似乎诺娃以前经常来这里,她把车停在了距离街口最近有一家酒吧门口。 酒吧这种地方,马大宽也很少来,诺娃带着他来的这家,还是很有特色的,比如,在门口,就挂了很多奇怪的面具,面具的眼睛都闪着光,好像低头看着下面的客人。 这个酒吧,还是比较安静的那种,比较适合周末的时候,几个好朋友凑在一起聊天,并没有嘈杂的音乐,也没有女郎跳艳舞。 音乐的声音不嘈杂,这一点,马大宽还是比较喜欢的,唯独遗憾的是,吧台上没有那些穿着暴露的跳钢管舞的美女,还能往美女内衣里面塞钞票的那种…… 诺娃点了一杯看起来很花哨的鸡尾酒,那酒杯上面还插着很多雨伞和鲜花,一看就特别不卫生。 诺娃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嘿,你想什么了啊?” 被诺娃这么一推,马大宽才从幻想中恢复了过来,他拿起一杯雪碧喝了一口说:“啊,没什么,我在想一个新的剧本……” “是吗,”诺娃知道王浩那部新片大获成功的消息,于是她立刻来了兴趣说,“这次你打算写个什么题材的,要不要拍一部恐怖片呢?” “恐怖片一惊一乍的没深度啊!” “谁说恐怖片没深度,有人就喜欢那种一惊一乍的,”诺娃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比如我,我就喜欢那种惊悚的被吓一跳的感觉,特别刺激,《午夜凶铃》那部电影,我就很喜欢看,可是,那种影片只能看一遍,再看,就没有惊悚效果了……” “所以说,没有深度吗?” 马大宽一边说,眼睛却看着吧台上面那几根很亮的金属柱子,想一想,似乎真的很像是跳钢管舞用的。 “嘿,问你话了,你这人怎么老走神呢?” “我在想,吧台上那几根金属柱子是干什么用的……” “这还用想吗,”诺娃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当然是跳钢管舞用的了……” “啊,真是啊?” “以前有,后来扫黄,给取消了,”诺娃盯着马大宽,“嘿,你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了?” “没想什么啊!”马大宽挠挠头。 “你喜欢看钢管舞?”诺娃笑眯眯地问。 “啊,不是啊!” “钢管舞,我跳的最好了,”诺娃神秘兮兮地说,“哪天我要是有兴致,我给你跳一次,让你一饱眼福……” “是吗,你还会跳钢管舞,这么厉害……” 马大宽见识过诺娃的双腿能够大劈叉,上次在大禅院跟茅小虫对战的时候就展露了出来,显然,诺娃会跳钢管舞,这也不稀奇。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不知为什么,马大宽的脑袋里就出现了诺娃在钢管上转来转去的风采,这么一想,还挥之不去了,想着想着,他感觉呼吸急促,双颊发热。 诺娃很快观察到了这一点,就问:“哎呀,你怎么连喝雪碧都能喝醉吗?” “啊,我没事,也许……也许是这里太热了……” 马大宽苦笑了一下,看向诺娃,可是这么一看,他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诺娃的眼睛原本是蓝绿色的,为什么现在看,居然变成了棕红色?!(未完待续) 第165章: 多重人格 “啊,你……你……你……”马大宽忍不住地问,“你的眼睛怎么变色了啊?!!!” 诺娃倒是没怎么在意,笑了一下说:“是啊,我这人有个特点,一喝酒,眼睛就会变色,没见过吧?” “是吗,”马大宽皱着眉头说,“难道你有波斯猫的血统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时候,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我的眼睛也会变颜色,嘿嘿,是不是很恐怖呀?” 诺娃的眼睛居然会变色,之前马大宽倒是没怎么注意到,因为眼珠的颜色要近距离才能看到。 一般什么人才能近距离地观察对方呢? 当然是情侣了,虽然这两个人认识了也很长时间了,但是这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才发现了这个特点。 诺娃又说:“我认识一个女孩儿,她更奇怪,可以说很恐怖,那女孩儿的眼睛有时候也会变颜色,不过,最可怕的是,她说,当她的眼睛变了颜色之后,那个人似乎就不是她自己了,你说恐怖不恐怖呀?” “你的意思是,多重人格吧?!” “对,就是多重人格,”诺娃托着下巴说,“其实,很多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多重人格耶……” 多重人格,这个词在国外很流行,很多电影里都有过描述,但是在国人眼里,很容易把多重人格看作是“鬼上身”。 也许诺娃只是随口一说,提到“多重人格”这么一个话题,无心插柳柳成荫,令马大宽立刻想起了一部电影,是国外的一部惊悚电影,片名叫做《致命id》。 所谓id,在英文中,就是身份证的缩写,那部《致命id》,其实讲述的就是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患者,一个有着11个人格分裂的多重人格的患者的故事。 这部电影,放映之后,被称为烧脑电影的经典之作。 大致的内容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荒原,一场肆虐的暴风雨,将一个汽车旅馆与外界完全隔离,道路不通,通讯中断。 11个此前相互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被迫聚集在了这个摇摇欲坠的破汽车旅馆中。 这11个人被分在了不同的房间,他们都拿着带有号码的房间钥匙。 可怕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这些人一个个的死去,死因离奇。 很快,他们发现他们有着共同点:他们的姓氏都是以州命名的,出生地相同,他们的生日也都在同一天? 其实,这些人都是不存在的,而是寄居在一个人身体内的11个人格,这11个人格互相交替控制着宿主的身体,使得整个影片惊悚连连…… 喝了一口雪碧之后,马大宽就把这个构思说给了诺娃听,诺娃听后摇着脑袋,表示听不懂。 也不能怪诺娃听不懂,这个故事的确是有些烧脑,当初马大宽看电影的时候,一直看到了最后,才慢慢看明白。 只有一直看到最后,一气呵成,才能体会出那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对于这部片子的惊悚和悬疑元素,都是非常新颖和有创新的,而且,绝对的小成本小制作,主要都是室内场景,演员之间的对话占主要地位,拍摄起来也不难,只要找一个封闭的空间或者摄影棚就能拍摄完成,靠的是编剧写作能力和演员的演技,没什么难度大的外景和特效,肯定花不了多少钱。 电影结构和故事情节抓住观众,别的东西就只好省略,这才是小投资影片的发展之路。 跟诺娃在小酒吧又玩儿了一会儿,时间也晚了,诺娃开车带着马大宽回她京城的住所。 不过,在距离诺娃家很近的地方,马大宽下了车,住进了一家小旅店,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早上就回津海。 诺娃也没有勉强,开车自己回去了,因为她的学习任务很重,压力也很大,考不上电影学院,诺娃和她老爸脸上都无光。 所以,临走的时候,马大宽鼓励了诺娃几句,考试这种事情,也不能太认真,太认真就容易紧张,一紧张就容易发挥失常,最好还是用一颗平常心参加考试。 话虽然是这么说,真要是参加考试进考场,不紧张是假的,马大宽也参加过高考,知道考试是一种多么郁闷的滋味。 诺娃回到家的时候,给马大宽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电话里,诺娃说,等考完试,会陪着马大宽在京城里好好玩一玩。 马大宽说,好啊,顺便找个地方,看看诺娃跳的钢管舞怎么样? 诺娃说了一句流氓之后,就挂了电话。 住在小旅馆的这一夜,马大宽也睡不着,睡不着的原因不是想着看诺娃的钢管舞,而是在回忆和构思《致命id》的剧本。 《致命id》是美国的一个导演制作的电影,那导演在当时也不著名,里面的设置和电影背景也当然是给外国人看的,如果要搬上国内的大荧幕或者是电影频道,那必须要跟本土的特色相结合,这是一个挑战。 说实话,悬疑片,我们华夏是拼不过欧美人的,侦探推理也拼不过岛国人,不过,我们自己擅长的武侠和宫廷戏,别的国家也是拼不过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每年都会拍那么多古装片,虽然老百姓都看腻歪了,可是每年还是要拍很多,而且拍古装片比时代剧更费钱,光是服装和道具就是一大笔的开销。 当然,既然会拍,肯定是赚钱的,据说,不仅是国内人喜欢这种古装剧,就是整个亚洲的那些小国家,都很喜欢看这类题材,比如前些年的重播神剧《还珠格格》,据说在南洋地区就非常的受欢迎,家家都爱看。 如果把《致命id》搬到我们擅长的古装宫廷剧里面,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11个演员互相飙演技,这不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吗?! 很快,马大宽又想起来一个叫做“杀人游戏”的纸牌游戏,或许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玩儿这个游戏,但是很快,就会在京城先火爆起来,并且蔓延全国。 杀人游戏是一类智力游戏,概括地说,是一个多人参与的较量口才和分析判断能力和推理能力的游戏,当然,心理素质在中间也起着很关键的作用。 如果把这个游戏放入在一个古装宫廷的环境里,不同的人物用语言和表情相互飙戏,这的确是一个崭新的尝试,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166章: 深夜访客 马大宽越想越是兴奋,找服务员要来了纸和笔,整整一夜也没合眼,在纸上写了好多有趣的线索。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转过天来,马大宽乘坐最早的一班火车回到了津海。 回到津海之后,马大宽就约了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柳炎,想要谈这个剧本,柳炎那边也很感兴趣,于是就约了一个比较安静的餐馆。 餐馆里,柳炎还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个长头发的中年男人,正是上次拍《拉卡是条狗》的路导演。 柳炎说,《拉卡是条狗》已经在央视6频道黄金时间播出了,反响很热烈,好多其他的电视台都购买了播出权,所以,这次柳炎特意把路导演带来了,期待二次合作。 其实,按照柳炎和路导演的意思,或许这两个人代表电视台的意思,他们很想继续再拍一部跟《拉卡是条狗》类似的都市情感剧,但是,马大宽脑袋里并没有类似的都市剧的剧本,他这几天都在构思《致命id》这样一个剧本。 然后,马大宽就把最近构思的东西说给了二人听,路导演毕竟是搞艺术很多年,他倒是比较喜欢马大宽的这个创意,能够理解,不过,柳炎似乎不是很感兴趣,这类烧脑的剧本和故事,女人都是情感动物,大概更喜欢那种深切感人的东西。 不过,路导演鼓励马大宽先把《致命id》的剧本大纲写下来,他会交给电视台的领导看看,如果台里领导支持,拍摄这部片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这样,马大宽就回去先写剧本大纲。 于是这些天,马大宽一直都在写大纲,不过,这一次的大纲,写的要比《重瞳》的大纲更详细一些,大概写了足足有1万多字,是在电脑上写的。 写好了之后,还打印出来,然后就交给了柳炎和路导演。 接下来就只有等,先等待电视台领导的意见。 官家办事,有的时候真的是很漫长的,等了足足有一个星期,也没听到任何回复。 居然又赶上了国庆节,真糟糕,单位放假又过了一个星期,时间加在一起,已经半个月了,马大宽坐不住了,主动打电话给柳炎问问情况。 柳炎在电话里说,电视台的领导的确还是比较重视马大宽写的这个剧本的,并且还开了一次小会讨论过,可是,有一部分人喜欢,有一部分人表示看不懂,郁闷的是,表示看不懂的人占绝大多数,所以,这个剧本,暂时还不能拍。 马大宽就问,那如果他投资拍这部戏,他出钱,从电视台租设备可以吗? 柳炎说,这样也可以,可是,没有电视台的关系,即便这部戏拍出来,也不一定能通过电影局的审核,更没办法公映。 柳炎说得这些,马大宽也明白,这就好像是自费出书,出版了之后,也没办法在全国的书店铺货,如果一部电影拍出来不能让观众看到,那拍不拍还有什么意义呢? 柳炎那边也很无奈,或许,马大宽借鉴的这个外国人的剧本,跟国内的审美不符合,就目前国内观众的欣赏水平,或许是真的理解不了那样的烧脑剧情。 好吧,这个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只不过,这么多天的努力付之东流,马大宽心里很是郁闷。 本来想给诺娃打电话聊聊天,派遣一些心中的郁闷,可是,马大宽又担心打扰了人家的学习,所以只能自己一直郁闷了好几天。 这一天晚上,作璞轩来了两个客人,还都是熟人,是林思聪和他的秘书张助理。 林思聪,就是林氏集团的总裁林总,之前买过马大宽的一幅刘墉的对联,后来,在大禅院门口遇到了茅小虫,还请了马大宽和茅小虫去林思聪的府上看了一次阳宅风水。 还有,金泰公司拍卖会的当天,林思聪曾经派张助理花了高价拍走了马大宽的第一幅画,就是那幅《贵妃醉酒图》。 这令接下去的拍卖进行的相当顺利,不管怎么说,林思聪对马大宽都不错。 不过,林思聪是绝对的聪明人,他之所以跟马大宽特意的拉拢关系,必然是有他的用意的,比如这一天晚上,林思聪跟张助理来作璞轩找马大宽,就是来求助的。 林氏集团的大老板来古玩店,肯定不是为了淘换东西来的,而且选择在了夜里,肯定为了掩人耳目。 所以,马大宽也很好奇,这二位想要干什么?! 此时的店里,只有马大宽一个人,老顾和李槐树都回家了。 马大宽要去给林思聪沏茶,林思聪摆摆手说:“不必客套,我今晚冒昧打扰,就是有一个请求……” 见林思聪快人快语,马大宽就问:“哦,林老板,有话就直说吧!” 林思聪微笑了一下说:“那好,我就直说,我在一个地方,看到了一幅画,我想要购买,可是,因为那画家名头太大了,我又看不准,所以,我很想让马老师帮我看看……” 林思聪提到的只是一幅画,马大宽的心里稍安,就问:“可以啊,那您带来了吗?” 林思聪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还没有买下来,而且,那店铺的老板连拍照都不让我拍,说是闪光灯容易破坏了画面,所以,我希望马老师能够跟我跑一趟,去实地看一看……” 马大宽皱了皱眉头,心想,究竟是什么大名头的画家,老板连拍张照片都不肯呢? 于是,马大宽想了想就问:“但不知是哪位名家的作品呢?!” 林思聪慢慢地说:“吴道子。” 吴道子,马大宽一听,立刻就愣住了。 即使是行外人,有谁没听过吴道子的名头呢?! 众所周知,吴道子是唐代的著名画家,画史尊称画圣,擅佛道、神鬼、人物、山水、鸟兽、草木、楼阁等,尤精于佛道、人物,长于壁画创作。 吴道子,那可是在中国古代艺术史上,有资格称之为“圣”的三人之一,和晋代“书圣”王羲之,唐代“诗圣”杜甫齐名的“画圣”啊!!! 吴道子一生虽然创作了许多作品,但真迹流传下来的却是很少,到了宋代的时候,皇宫里也仅收藏有吴道子的画轴画十几件。 现代所遗留下来的,大多都是碑刻画迹和被后人所临纂的仿品,而且,即便这些,也都藏在博物馆里。 现代真正被鉴定为吴道子真迹的画轴画,据说,这世上还不到10幅。 难道真的会有真迹流传于民间吗?! 似乎,不太可能吧?!(未完待续) 第167章: 画圣吴道子 马大宽很认真地对林思聪说:“这个画家的名头的确是太大了,我个人认为,能够流传于民间的作品,不能说没有,那也绝对是凤毛麟角,所以……” 林思聪说:“我明白您的意思,大概您也知道,我购买艺术品,其实不只是为了自己收藏,我主要是为了生意,其实,跟上次购买刘墉书法的意思差不多……” 林思聪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是马大宽理解了,其实林思聪买画就是为了送礼用。 大概,林思聪想要求的那个大人物,喜欢一张吴道子的真迹,所以,林思聪投其所好,想要去搞到一张,结果,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还真有店铺出售吴道子的作品。 可惜,林思聪看不出真假来,真假都不知道,他也不敢买,因此,林思聪就想到了马大宽。 也许林思聪是外行人,所以对什么画圣的传闻没多少认知,而且也觉得,当初在那家店铺里看到的画作是真迹。 林思聪想了一会儿才说:“这件事情我真心想请马老师帮个忙,请您跑一趟,到当地的店铺帮我看一下,这幅画,对我很重要……” 生意上的事情,马大宽并不愿意多打听,既然上一次拍卖会上,张助理拍了那幅《贵妃醉酒图》,令拍卖开门红。 如今人家求到了自己,而且还是鉴定字画的事情,马大宽也不好推辞。 于是,马大宽就问:“好吧,不知道那家店铺在什么地方呢?” 为什么要这么问,因为从林思聪的语气里,马大宽也感觉出,这地方恐怕是不太近,如果只是在京津地区,林思聪没必要这么恳求。 听马大宽的语气里有想要去的意思,林思聪就说,其实也不是很远,坐飞机个多小时就到了,在香江的荷里活道上的一家古玩店。 做古玩生意的,或者喜欢收藏的大玩家,都知道香江有个荷里活古玩街。 荷里活道位于香江中环至上环,横贯中西区,在太平山脚下,东自云成街起,西至皇后大道西,可谓一条荟萃港岛百年沧桑的“历史街道”,历史可以追溯到1844年。 其实这条街的名称跟“好莱坞”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因为这条街道建设于1844年,当时美国的那个盛产电影的好莱坞还没有出现。 这条街的名字,原本是来自于街道早年种的一种冬青树,这种冬青树的英文就是hollyood。 译音翻译成中文就成了“荷里活道”,所以,这里又称冬青街。 荷里活道这条街是香江开埠以来的第一条街,也是一条古董街,据说,聚集了卖瓷器、珠宝、石像家具、书画等的店铺,分工细致而专业。 有人说,这里是全球最大的古董集散地与交易中心,每年在此地举行的古董拍卖会,都吸引着众多的海内外游客前来竞标,所拍出的价格屡屡打破国内文物价格纪录,因此,古董街荷里活道是古玩藏家和爱好者的必到之地。 对于荷里活道,马大宽一直都非常向往,却从来也没有去过。 如果林思聪想要邀请马大宽与他同去香江,不但食宿全免,而且还有结伴同行有个照应,一起去那百年老街开开眼界,可真是不错。 可是,马大宽现在还要每天上课,请假是个问题。 把顾虑说出来之后,张助理立刻拍着胸脯说:“放心吧,请假的事情我会帮马老师去美术学院协调,而且,这次我们去香江,最迟也就一两天的时间。” 张助理的办事能力不用怀疑,接着,双方商量了一下,林思聪那边比较着急,说是明天傍晚的时候就要出发,到了香江之后,住一晚,转天清早就去店铺,如果一切顺利,第二天下午就可以回来了。 定下来之后,林思聪和张助理就离开了,马大宽给老顾和李槐树都打了电话,说是明天下午要去香江。 马大宽拿出银行卡,出门在自动取款机里取了一些现金,也不知道能在荷里活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但是,传说中那地方都是琳琅满目的好物件儿,可是,取太多现金带在身上也太重,他也不知道那里能不能划卡消费。 因为这次远行虽然比较远,但是时间很短,也不用准备什么衣服,洗簌用具酒店里也都有,想了半天,的确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只好躺在床上睡觉了。 可是,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马大宽就拿出了手机,给诺娃发了一条短信,告诉诺娃说,明天下午去香江。 发了这条短信之后,马大宽就后悔了,不完全是因为现在的时间太晚了,而且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诺娃? 显然,诺娃那边还没睡觉,很快,诺娃就回复了,问他去香江干什么? 马大宽说,去香江帮一个朋友掌眼。 诺娃做模特儿这一行,到处跑,似乎对于出门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也没在意,就说,文森最近就在香江那边工作,如果人生地不熟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文森。 文森,就是最初的时候,马大宽接了人体彩绘那个活儿,后来,才认识了诺娃。 似乎文森还是两个人的媒人,呃,好像媒人这个词用在这里不是很合理,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文森虽然个子不高,身材有些瘦削,从后面看,有些像个女人,但是,这个人的工作能力那是非常强大的,文森的电话号码,马大宽的手机里有。 诺娃说了这么一嘴,马大宽也没在意,他这次是陪着林思聪一起去,又不是自己去,能遇到什么事情呢? 第二天下午5点多钟,张助理开车把马大宽从古文化街接到了津海机场,林思聪包的是头等舱。 坐上飞机,个多小时之后,就到达了香江,并且入住在一家豪华的大酒店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8点钟起床。 这个时间,当地人一般都喜欢先喝早茶,林思聪跟马大宽在酒店门口的一家茶餐厅喝了早茶。 一杯丝袜奶茶和两个菠萝包下了肚之后,马大宽跟着二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就来到了传说中的荷里活道古玩一条街。(未完待续) 第168章: 荷里活大街 荷里活古董街有上百间的店铺,因为香江寸土寸金,所以,每家店铺都比较小,看起来就像是挤在了一起。 别看店铺小,但是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各个朝代的古物都有,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当然,真品和赝品也夹杂其中,想要在这地方买东西,眼力依旧是最重要的。 本来,马大宽是想要从第一家店铺看起,显然,林思聪并不是来闲逛的,也没心情陪着马大宽一路走,于是乎,三人就径直走到了一个店铺前。 这家店铺虽然也是比较小,但是在整条街上看,看起来就算是大的了,门只有一窄条,只能一个人经过。 张助理先走进去,跟里面的店主聊了几句,林思聪和马大宽这才走到店里。 这家店铺的老板看着50岁上下的年纪,说着一口粤语,根本听不懂,好在,那人说了几句之后,就招呼众人往楼上走。 那是一架非常窄小的楼梯,还是木头的,其实更像是一架木头梯子,楼上的空间要比楼下稍微大一点儿,墙的四周围都是架子,架子外面镶了玻璃,玻璃里面就变成了橱窗。 橱窗里,密密麻麻的放着很多东西,什么都有,要想逐个看仔细,估计这一个店铺都要花上半天的时间。 林思聪直奔主题,给张助理使了个眼色,张助理居然还会讲粤语,说得挺好,主要的意思就是,让老板赶快把吴道子的真迹拿出来看看。 那老板点点头,搬来一把小竹梯,把竹梯夹在橱窗上,登上梯子,然后从最上面抱下来一个锦盒。 锦盒是那种防潮防水的材质,因为南方总下雨,字画之类的必须要防潮。 店铺里的墙壁上,有一个专门用来悬挂字画的空间,上面有一根木头钉子钉在墙上。 老板小心翼翼,先戴上了白手套,然后,才慢慢将画幅展开,然后挂在了墙上。 马大宽并没有走进,先是远处打量,这幅画,并不是特别大,宽度大约是40厘米,长大约是90厘米,不过,画心要小很多,因为装裱后,四周的绫子会比较长,看起来更美观。 整幅画的画面,呈一种淡褐色,就像是一种牛奶混合咖啡的那种颜色。 从纸张老化的程度看,这幅画,虽然不会是唐代的,但是也应该是比较老的,大约也应该是明清的。 这是一幅《菩萨像》,画心的长宽大概是5乘60厘米,纸质松弛有度,应该是上好的宣纸所绘。 上面的菩萨单手拎着一件法器,脚踩莲花,神态自然,表情庄重。 老板递过来放大镜来,马大宽将身体俯低,从卷轴的轴杆开始,一点点的观察起来。 虽然说这装裱可以是后世的,但是也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鉴赏古玩不单是看物件本身,其它的细节也是很重要的,包括那些画卷上的铃印,都可以判断出真假来。 “是不是真品?”见到马大宽直起身子,张助理出言问道。 这幅画应该是明清时期仿制的,这是根据纸张判断的,因为唐朝的用纸,主要是用一种蚕丝制作的丝绢,即便当时有制纸技术,显然还达不到这么干净的水平。 虽说这幅画不会是吴道子的真迹,不过也是一位善仿名人字画的大家所画,因为唐代毕竟过于久远,能存世的作品大多存在博物馆里,即便是博物馆里的展品,也大多是后代修复或仿制的,一张纸,不可能留存几千年不坏。 不要小看仿品,只要仿的手法高超,即便是后仿作品,在市场上的价格也是一路走高,也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要说现代字画类古玩的收藏,主要是分这么几种,第一种当然就是名家珍品真迹,这是最好的收藏品。 可是,有些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像王羲之的《兰亭序》的手稿真迹,都不知道还存不存在,传说是被李世民给殉葬了,这类东西,不是用金钱可以估量的。 第二种有收藏价值的,就是后世名家仿前世大家的作品,这类的例子就多了,远的有唐伯虎、黄公望,近代的张大千、齐白石等著名大家,都曾经仿绘过古人的画作。 这类作品虽然不是古人真迹,但是同样价值不菲,而且传世比较多,和近代的一些名家作品一样,都是现在字画古玩收藏中的主力军。 至于第三种有价值的字画,是比较罕见的个体存在,这类字画往往都是古画,但是无法考证其作者的身份和来历,画作上无款无识,但是画工精湛,并不输于那些名家之作,往往都被后世名人收藏过。 这类画有个统一的名字,叫做:佚名。 佚名的作品,以宋画居多,明清也有一些佚名画作流传下来,也多被录入到皇室的典籍之中,同意也是艺术珍品。 比如,号称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他就收藏过很多历代佚名的画作,并且在上面留了自己的铃印和诗作,即使抛开古画本身,那些附在画作旁边的名家手迹铃印,也是价值不菲了。 至于最后一种,那就是纯粹的赝品仿作了,大多都是些粗制劣作,收藏价值不大,但也是市场上流传最多的。 有些无良商贩,甚至拿些印刷品去糊弄那些刚进入收藏圈子里的人,比如李槐树就买过那么一张,就是一张印刷品。 细说墙上挂着的这幅《菩萨图》,马大宽认为,应该是属于第二种的。 从专业的角度看,这幅画的画工还算相当精湛的,笔法娴熟,将菩萨的相貌特征以及神态,都凸显了出来。 不过要是考证不出来这幅仿作出自谁之手,其价值也会大打折扣的,就是有这么一层不确定性,这也许就是这幅画没有收录进博物馆而流传到了民间的缘故。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马大宽拉着林思聪走到一个角落,简单地把这话告知了林思聪。 因为这里是别人的店铺,说的太直接,如果林思聪不买了,岂不是坏了别人的生意。 要知道,这断人财路的事情最是令对方愤怒,而且这里是在香江,人生地不熟,还是背着老板说话好一些。 马大宽还特意用了津海话说,估计,即便那老板耳朵尖听见了,也听不明白。 林思聪听得很仔细,很快也皱起眉头,然后才问:“马老师,那您的意思是,这幅画是赝品了,没有价值了?”(未完待续) 第169章: 移花接木 马大宽摇摇头说:“那到不是,虽然不是唐代的真迹,也不是出自吴道子之手,但是,这幅画画的也是非常好,是出自后世的名家之手,也是极有收藏价值的一件东西,当然,必须在价格合理的情况下……” 林思聪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就是说,价格不高,还是可以收的,对吗?” 马大宽点点头,没说什么。 说到这里,林思聪走到老板对面,说:“老板啊,这幅画的确不错,但是你之前的定价或者虚高了,我要考虑考虑……” 那老板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画不对,他立刻拦住林思聪说:“要不然,咱们再谈一谈好不好?” 林思聪显然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看了张助理一眼,张助理就走到老板对面,低声谈价。 这店铺的面积十分的小,而且里面的味道也陈腐,于是林思聪跟马大宽就先走下楼,站在街上透口气。 就在这时候,有一家小店的门口,慢慢聚集了不少人,围成了一圈儿,所有人都探着脑袋往里面瞧,好像里面有热闹看。 也许是无聊,马大宽就走了过去,南方人个子都不高,马大宽站在后面还能看见里面发生的事情。 这么一看,似乎里面有个人,正在鉴宝。 那小店里面积不大,站着四五个人,还有个老外。 屋子正中有一张条案,条案上,居中摆放着的是一件瓷器,确切地说,是一个青花山水人物罐。 典型的明代青花造型,个头不小,罐直口,短颈,圈足,器盖平顶,微折沿,有环形抓钮,通体饰青花山水人物图案,青花娇艳青翠,层次丰富清晰,清新明快,具有水墨画的艺术效果,画面层次分明,富有立体感,构图很饱满,繁而不乱。 大概老外是卖家,想把这个物件儿卖给店主,但是店主拿不准,正好发现了一个来买东西的熟人,估计是个瓷器专家,于是就非让那个人给帮着看看。 鉴定瓷器的人一直都背对这门口,马大宽看不见那人的脸,看着应该也就有40多岁,小平头,举手投足,似乎是非常的有经验。 那个人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副手套戴到手上,将这件瓷器给拿了起来,又从罐口往里面看,然后又把罐子翻过来。 看了之后,那人对着老板摇摇头,似乎这鉴宝的忙是帮完了,他就打算要离开。 可是,那外国人就不干了,非常生气,因为那人摇头就代表东西是假的,他的这件瓷器也就没人买了,外国人肯定会不高兴的。 玩古董的有个规矩,叫做说新不说旧。 什么意思呢? 大概的意思是,如果你说这件东西是真的,可以不说为什么真,你若是说这件东西是假的,就非得讲出个道理不可,要是讲不出道理,那就是胡搅蛮缠。 那老外也不是很懂礼貌,拉着那个鉴宝的人,大嚷大闹地说起了中文。 大致的意思是,说瓷器是假的也可以,必须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说清楚了不让他走。 看那老外的表情,似乎也不认为自己那瓷罐是假的,从头到尾,表现得理直气壮的。 因为在老外的眼睛里,中国向来都是以历史悠久和神秘著称的,而瓷器更是老外对中国的第一印象,没办法啊,谁让china翻译过来就是瓷器的意思呢? 所以这些老外们,对中国的瓷器,尤其留意和感兴趣,当然也有很多时候会上当。 再说店铺里的情况,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僵局,国人还好些,做事情比较迂回,不那么直接,可是外国人大多都是一根筋,中国人喜欢婉转,但是有时候还真拗不过外国人。 那个鉴宝的人也没办法,只好叹口气,就说了四个字“移花接木”。 这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很多看热闹的中国人都是行家,纷纷开始点头,可是,那老外还是不懂,他哪里听的明白移花接木是个什么鸟意思啊? 马大宽听到这里,暗自点点头,他是听明白了,心想,原来这罐子玩儿的是移花接木。 可是,移花接木用在瓷器上,又是什么意思呢? 简单说,就是把一个真品碎瓷片的某些部分,给黏贴到了这个假罐子上,一般,真瓷器的底部最长见,因为底部一般都有年款吗? 如果手艺高超的话,整合修补完成后,用放大镜仔细的看那罐底和罐身连接的地方,会发现有一丝细如发丝的缝隙,是一种纯白色的特制胶水,但是用肉眼很难看出来。 修复这样的一个瓷器罐子,只能是手工制作,也都是老技师才能做到,手工费其实也不便宜。 所以,这老外买了这件东西,必定是花了很多钱的。 店铺里的那个鉴宝人被老外搞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就把心一横,准备开讲了。 那人一出声,马大宽立刻就听出来,此人是地道的京城人,一嘴京片子,而且,那声音还有些像是相声大师刘宝瑞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趣。 可惜,那人一直都是背对着门口,也不知道说话的这位是哪位高人? 只听那人说,一般人看瓷器,是从几个方面来看的,第一看器形,看烧制的是否规整? 这器形分为人工和机器工,如果物件儿是机器工,那就不用再看下去了,绝对不会超过100年的历史。 什么是机器工? 机器工指的是满清后期,从外国引进了先进的制瓷器的机器。 而景德镇师傅的手工制作瓷器的流程,从那时候起,就开始慢慢的退出舞台,比如现在,家用的那些碟碗汤勺,就全部都是机器工的。 以前的官窑,一律是牛跆瓷泥,手工拉坯,工艺繁杂,那些经验丰富的瓷器鉴定专家,一眼就能看出手工和机器工的区别。 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如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最好还是别沾这瓷器。 要知道,利用机器做一个瓷碗,需要的时间是几分钟,而以前,做一个同样的碗,手工却是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这瓷器,第二看的是烧制流程,现代的瓷器烧制,又分为柴火和煤气两种。 如果是煤气烧制的,那时间一般不会超过1967年,因为景德镇解放前和解放后,一直都在用柴火烧制瓷器,一直到了1967年国家下了死命令,为了环抱改为了煤气或者电烧。 烧制流程,怎么才能分别出来呢? 这就需要经验了,像景德镇的那些老师傅,一上手就能知道是煤气烧出来,还是柴火烧出来的。 如果这物件儿既是手工又是柴火烧出来的,那么下一步就可以看底部的落款了,如果款识是真的话,再结合瓷器的胎质釉色等各方面的表现,初步就能认定这件瓷器的真伪了。 但是这些鉴定的手法,专家们知道,制造赝品的那些人也是非常清楚,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点子,器形用手工来做,用柴火来烧制,并且给你安上一个真的底座,这三者结合起来,往往就能让老江湖栽跟头的。 说到这里,那个鉴宝的人突然放声大笑,笑了一阵才盯着那个死缠烂打的老外说:“不过,这类移花接木的瓷器也不难检验,可以在罐子里倒入一些老陈醋,陈醋会分解胶水,用不了几分钟,那底座就会和罐身分离了……”(未完待续) 第170章: 硬东西 看到这里的时候,张助理已经从之前那家店铺走下来,林思聪招呼马大宽过去商量一下。 林思聪问张助理说:“价格谈的怎么样啊?” 张助理说:“那个老板同意把价格下降三分之一,老板说,只能这样的,不能再低了,怎么样,林总,咱们买不买呢?” 至于价格具体多少钱,马大宽也没问,因为他是被请来掌眼的,他已经完成了自己掌眼的事情,真假问题也已经对林思聪说清楚了,具体价钱,跟他没有关系。 林思聪略微的想了片刻,还是点了头,对张助理说:“还是买下来吧,那幅画反正也是送人,又不是咱们自己收藏,只要让收礼的人高兴,事情可以办成功,就可以了。” 张助理点点头,二人又进入了之前的店铺,应该是去购买那幅吴道子的菩萨像了。 马大宽没跟着,人家怎么交易,他也没兴趣看,其实,没跟着上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还是很像看看刚才那瓷器的事情结果怎么样了。 这边耽误了一会儿,那边店铺已经没多少人看热闹了,走进一看,老外和那个小平头鉴宝人都不在店里了,那个移花接木的大瓷罐也不见了。 看来,事情是摆平了。 没有什么热闹可瞧了,马大宽又走回来,这时候,林思聪和张助理刚刚从刚才的店铺里出来,张助理手里握着一个锦盒,东西应该是买到手了。 林思聪着急回去送礼品,他对马大宽说:“马老师啊,要不咱们下午就回津海怎么样?” 马大宽低下头,有些犹豫,因为好不容易来荷里活道一次,这么多家店铺都还没看,就这么回去,未免也太扫兴了。 因为这地方古玩太多,尤其马大宽还是对这方面感兴趣,要是还没有逛一逛就这么回去,肯定是心有不甘。 林思聪那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立刻就想明白了,他就说:“这样吧,马老师,要不你到处转一转,我把张助理留在这里陪你怎么样?” 马大宽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 逛街这种事情,身边带着一个人实在是累赘,而且,身边带着的人还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肯定是别扭,还是一个人逛多随便啊! 林思聪又说:“这样吧,我和张助理先回去,我让张助理把返程的机票留在酒店的房间里,马老师,您逛够了,什么时候回去,自己决定,好不好?” 马大宽高兴地点点头说:“这样最好了。” 林思聪从张助理手里接过来一张卡,金色的卡,上面印的是香江的银行。 林思聪又说:“我这里有一张信用卡,马老师,您可以直接消费,您带在身上,比直接用人民币方便很多。” 林思聪把那张金色的信用卡塞给了马大宽,然后就跟张助理打车离开了荷里活道。 马大宽看了看手里的卡,心想,人家林思聪就是大买卖人,做任何事情都这么周到,真的应该好好像人家学习。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林思聪虽然给了一张信用卡,马大宽也不能随便在上面花钱,很多事情,都是人心换人心,做人和做事情,都要掌握一个度,朋友之间淡如水,这才能更长久的做朋友不是吗? 把信用卡收好以后,马大宽就走到街口的第一家店铺,准备从第一家店铺一直逛到最后一家。 看一看时间,现在已经上午10点40了,这么多家店铺,一直到天黑,是不是能够全都看上一遍,还真不一定。 起初,兴致高昂,每一家店铺看得都很仔细,也结交了一些店主,留下了手机号码,毕竟津京地区,也是古玩店主经常去收货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东西,以后还是可以交流的。 中午的时候,马大宽在街边买了一碗干炒牛河,吃完了,继续逛店。 可是,下午的时候,精神头就不足了,因为太累了,所以,一个下午,每个店铺看的就不是那么仔细了。 走马观花地一路看下来,香江的物价本来就高,看得上眼的东西价格都特别贵,所以,这一天什么东西也没有买,不过,虽然没买到东西,但是眼力和阅历也提高了不少。 大约下午5点多钟,天色渐晚,还有几乎四分之一的店铺没有进去过,可见这里的店铺有多多了。 天快黑了,马大宽准备回酒店了,根据自己的记忆,他朝着大路走,但是,为了抄近路,必须先要穿过一条窄小的巷子。 这条巷子是非常窄小的,而且灯也少,有些黑沉沉的,也有些阴森,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 有好几个大垃圾桶的盖子都打开着,味道不是很好,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匆忙地从另一端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咻咻,而且脑袋还一直往后面看,似乎有人在追他。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人一下子就跟马大宽撞了一个满怀,马大宽立刻捂着自己的胸口,因为那人怀里抱着一个很坚硬的东西,正好那东西就撞在了马大宽身上。 天色比较暗了,这香江比较乱,尤其是晚上,在电影里是没少看见的,起码《古惑仔》系列总是看过的。 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人生地不熟,马大宽不愿意惹麻烦,也不愿意管闲事,他本想躲开这个人立刻离开,可是那人却一把抓住了马大宽。 “哎……哎……朋友……帮个忙……后面有坏人追我……帮帮我……” 那个人气喘咻咻地说着,不知为什么,这人的声音很是耳熟,完全是京城口音。 既然都是大陆人,是要伸出援手的,可是,马大宽也不知道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到这个男人。 正在马大宽迟疑的时候,那人也是急坏了,居然就跳进了一个大垃圾桶里面,然后,他冲着马大宽招手说:“快,帮我把盖子盖上,快……” 马大宽就拿起一个垃圾桶的盖子,二话没说,就把那个人给扣在了里面。 刚做完,就有三个人跑了过来,有一个就拉住马大宽,用粤语问:“喂,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跑过去啊?” 马大宽点点头,捂着自己的胸口说:“是啊,还撞了我一下,好像怀里拿着一件很硬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171章: 私人博物馆 马大宽说的都是实情,所以,这三个追赶过来的人没有怀疑,有个人又问:“朝哪个地方跑了?” 马大宽指向身后,说:“往那后面跑远了……” 这三个人里面,居然有个老外,老外高喊了一声说:“给我追……” 话音未落,三个人就朝着后面跑了过去,马大宽站在远处回忆了一下,似乎其中的老外,好像就是白天出售那个大瓷罐的老外,就是那个移花接木的大瓷罐。 等到那三个人跑远了,马大宽赶紧把垃圾箱的盖子打开,看到里面那位,好像都被臭味儿给熏晕了,直翻白眼儿。 费了好半天,才把里面的人给拉了出来,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跑到了大马路上。 马大宽拦住一辆出租车,在香江,上出租车习惯做后排坐,坐上车,那人就要求司机赶快开车。 车子开出了10分钟,那个人这才呼出一口气,说:“哎呀,真是……好险啊!!!” 直到这个时候,马大宽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应该就是白天时候,在店铺里给人家评点瓷器的那个人。 然而更令马大宽吃惊的是,当这个人把脸上的一片菜叶清理干净之后,整张脸终于露了出来,这么一看,马大宽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不就是10年后活跃在京城古董圈的大人物冯都都先生吗?! “哎呀,这不是冯先生吗?”马大宽连忙抱拳说道。 “啊……啊……你认识我啊?!”冯都都的气息还是不稳,深吸了一口气又说,“哎呀,刚才……刚才真是谢谢你……你了……要不是你……我这东西恐怕被那伙儿人给抢了……多谢……多谢啊……” “不客气,冯先生,”马大宽不解地问,“我看见三个追您的人之中,有那个外国人,是不是因为您说出了移花接木的事情,那老外没有把瓷罐卖出去,所以才找人报复您的啊?” “是啊是啊,”冯都都看了看马大宽,“小同学,看来你都看见了,全都观摩了,真是见笑了啊!” “我也是凑巧看到的,好在没出危险……” “是啊是啊,都是我一时意气用事,没有管得住自己这张嘴啊,什么叫,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冯都都叹口气,“我啊,还是年轻啊,就是看不惯老外蒙咱们自己人,所以就多说了几句,当时是嘴上痛快了,没想到那老外还真阴险,居然找了几个古惑仔在街角堵我……算了……不提了……还好,东西没丢,这东西,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一边说,冯都都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马大宽低头去看,很容易猜出来,这东西就应该很硬,因为刚才冯都都撞过来的时候,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到现在还有些疼了。 但是,这东西是什么呢?! 不过,既然是冯都都誓死保卫的这东西,肯定不是凡品? 冯都都也不隐瞒什么,慢慢将报纸打开,然后,就露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器,锈迹是绿色的,当那器物完全露出来之后,马大宽的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 万万想不到,居然就是那个青铜爵,几乎跟在郑钱店里看到的青铜爵一模一样,连锈迹都完全一样。 如果这东西不是批量生产的工艺品,那么这东西就应该和上次看见的是同一个器物,而且,凭借冯都都的眼光,不可能会买到仿制品。 这就更说明,这青铜爵很可能是一件真品无疑了。 冯都都并没有注意到马大宽眼神上的变化,他笑了笑说:“你看看,这东西不错吧,绝对是老东西,好不容易我才碰到的,老板说,就是昨天新进的货,被我看到了,虽然价格有些小贵,我还是买了下来,因为我最近正在筹备一家私人博物馆,所以需要各个时代的器物,可找到一个青铜器,不容易啊……” 说到这里,冯都都才扬起脸看向马大宽,问:“哎,还没请教,小同学,你怎么称呼啊?” “我……我姓马,名字叫大宽……” “好好,这名字不错,宽厚而大度,马大宽,这名字好……”冯都都看了看车窗外,“小同学,看你年纪不大,就你一个人吗,你要去哪儿啊?我送你吧!” 马大宽就说出了酒店的名字,说也凑巧,这位冯都都先生也是住同一家酒店。 其实也不是凑巧,只是因为那家酒店距离机场比较近,而且一般有点儿身份的内地人来香江旅游,一般都喜欢住在那里。 到了酒店里,冯都都非要请马大宽吃饭,表示一下搭救之情,马大宽也不推辞,二人就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一些东西。 冯都都又拿出了那只青铜爵炫耀了一番,马大宽这次看得更仔细了,没错,他对这个青铜爵的印象是很深的,曾经就是那个脸上有红色胎记的人出示给郑钱看的那一个,但是,他猜不到,这东西是从郑钱手里转到这里的,还是从红色胎记的男人手里转出来的。 显然,冯都都先生买了这件东西,也不是为了走私文物赚大钱。 听冯先生的意思,似乎目前正在准备和筹备一家私人博物馆。 既然是博物馆,那就要有很多不同门类的老物件儿,所以,这些天,冯先生正在到处找东西,有好的,有特色的,他就收了。 在印象里,这位冯先生的确是拥有好几家私人博物馆,南方和北方都有。 当然,私人博物馆在国内是很少见的,一般都是市里和省里才有一家博物馆,看来,想要开办第一家私人博物馆,那也是很有难度的,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是值得敬重的。 也许是受到了冯都都先生的启发,想一想,马大宽手里也的确有很多古玩,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一下呢? 虽然没有特别珍贵的国宝古董,但是马大宽的收藏门类也很杂,他更注重文玩的收藏,尤其是从于老爷子手里买到的那一批货,有很多件,都是非常有特点的。 如果某一天有机会,马大宽也想开办一家私人的古玩博物馆,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吗? 对于博物馆的盈利问题,马大宽请教了冯先生,冯先生说的跟马大宽想的差不多,主要盈利途径还是出售门票。 或许有人会问,这卖门票能赚多少钱呢? 其实,靠卖门票还真赚不多,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物品,摆在库房也是存放,摆在博物馆里也是存放,摆在库房里一分钱也没得赚,但是摆在博物馆里就不一样了。 因为,好的艺术品,就是应该让人每天欣赏的,这才是古玩艺术品最大的意义。 虽说这次来香江,在荷里活道上并没有买到什么自己喜欢的古玩,不过,巧遇了冯先生,并且听了冯先生的一番关于开办博物馆的想法,马大宽觉得,此行也是大有收获。 二人吃过了晚餐,就个子回房间睡觉了,马大宽明天准备回津海,冯都都或许还要在这里逗留几日,多买一些东西再回京城去。(未完待续) 第172章: 左眼见到鬼 回到自己的房间,果然,在床铺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机票,是明天上午的返程机票,机票下面还有一些港币的现金。 可见,张助理这个人做事情,还是很细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做林思聪的助理。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8点多了,马大宽准备洗个澡就睡觉的,可是,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接了电话之后,居然是文森。 文森听诺娃说,马大宽今天来香江了,所以,文森特意打电话问候一声。 马大宽说,自己此刻的确在香江的酒店里,明天上午就回去。 文森想了一下,才说:“马老师,如果这一晚感觉无聊的话,今晚有一部电影的首映礼,如果感兴趣,我可以过去接你,时间定的是9点0分开始……” 马大宽看了看时间,距离首映礼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香江人喜欢夜生活,睡觉都比较晚,9点也不算多晚。 这一晚一个人在酒店住,的确是比较无聊,不如就答应文森,去看看上映的什么电影,或许还能多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人,以便以后自己拍电影的时候可以利用。 马大宽就对文森说:“好的,我在酒店门口等你吧!” 放下手机,马大宽立刻跑到卫生间洗了一个澡,然后就下楼,站在酒店门口等文森。 不多时,文森就开车到了,马大宽上了车,见到了文森。 文森还是老样子,个子不高,有些娘娘腔,穿着比较新潮。 二人一边聊天,一边朝着香江最大的电影院驶去。 一进电影院的大门,就有一张巨大的海报,上面写着电影的名字《左眼见到鬼》,海报下面有一些简单的介绍。 《左眼见到鬼》是杜峰执导的喜剧电影,该片讲述了寡妇何丽珠在一次意外后发现自己左眼有阴阳眼,通过和好心鬼王劲威的相处,解开了死去丈夫心结的故事。 马大宽对于这部电影印象不深,很快,文森就带着马大宽进入电影院,在前排的一个位置坐下,时间掐的很准,坐下没5分钟,电影就开始了。 《左眼见到鬼》这部电影,光看名字,会令人觉得是一部恐怖片,其实不是,应该算是一部感人至深的爱情片。 女主何丽珠去加勒比海度假,遇上了一名相貌堂堂知书识礼的男子,虽然才相识7天,二人还是闪电结婚。 然而好景不长,男子在潜水中不幸丧生,这段闪电的姻缘没有让何丽珠很快地忘掉丈夫,她沉浸在生活的阴影当中,久久不能自拔,突然的一天,她竟偶然发现,自己左眼可以见到鬼。 从此之后,何丽珠遇见了王劲威,他自称是丽珠的小学同学,曾经对她非常的倾心。 何丽珠开始时嫌王劲威这只男鬼很麻烦,然而和他相处的过程中,却屡屡得到他的帮助和劝慰,让她慢慢医好了丈夫逝去的心病。 在王劲威要去投胎之前,何丽珠想让他找来丈夫,见上一面,然而王劲威没能找回来,然而,何丽珠却慢慢发现,自己的心愿其实并没落空,而且生活的希望也在一点点的回到她的心中…… 整个故事看下来,没有令人发闷的情节,可谓一气呵成,是一部介乎文艺片和商业片之间的,比较讨喜的电影,没有商业片的空洞,也没有文艺片的沉闷,总之,就是很好看。 影片播放完了以后,导演杜峰带着主要演员一起上台,开始介绍起这部电影的拍摄花絮和一些有趣的事情。 对于导演杜峰,二度为人的马大宽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实,并不是了解导演这个人,而是马大宽很喜欢杜峰拍摄的一系列的电影。 比如最早的《阿郎的故事》《东方三侠》,和星爷合作的《审死官》和《济公》,黑帮电影《枪火》和《暗花》,还有《机动部队ptu》系列,以及在津海拍摄的《毒战》等等,这些耳熟能详的电影佳作,都是杜峰导演完成的。 马大宽是很喜欢杜峰的影片风格的,十分的别出心裁,也十分的另类,尤其是到了故事结尾的地方,有时会有很大的反转剧情,让人回味无穷。 其实,任何人的成功,都没有一帆风顺的,杜峰导演的成长过程,也是一路的艰辛。 在70年代,杜峰开始在香江的无线电视台打杂,他的第一份工作是信差,而后又进入无线电视台第四届艺员训练班学习,在训练班期间,杜导经常跑龙套,演一些诸如衙役之类的角色。 杜峰觉得自己在演员方面没有多少发展,因此训练班毕业后他便转到幕后,从最初级的助理导演做起,一番努力拼搏,最终成就了这位极具特色的香江著名导演。 《左眼见到鬼》的电影主创们,在台上又聊了一个钟头,差不多现在的时间都快凌晨了,基本这次新片放映会就结束了,电影院里的观众纷纷退场。 也不知道文森在这部电影里担任什么职务,他没有离开,而是带着马大宽到了后台,并且见到了导演杜峰。 文森向杜导演介绍了马大宽,说马大宽是津海地区有名的年轻艺术家,马大宽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杜导演跟马大宽握了握手,说他去过津海几次,尤其是津海附近的小渔村,那里很有感觉,他很像去津海那里拍片,只不过,他的电影里有很多枪战的场景,内地一直对这方面比较敏感,所以没有合作成功。 马大宽回忆了一下,的确,杜峰导演在津海导演的那部《毒战》,是很多年之后才拍摄出来的。 于是,马大宽就笑了笑说:“杜导演,您也不要着急,或许,过不了几年,内地就会对香江导演放宽政策,到时候,内地和香江的影视圈,合作会非常非常频繁……” 马大宽这句话说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当下的合作趋势,也的确如此。 或许,杜峰导演觉得,马大宽这个小同学年龄不大,但是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就邀请马大宽去电影院后面的一个酒吧里聊一聊,文森当然也跟着去。 跟这些电影行业的老前辈聊天,最是长知识,当然要去,但是马大宽表示,自己只能喝饮料。(未完待续) 第173章: 两位大导演 从电影院的后门走出去,那里就有一家酒吧,是一个静吧,里面非常的安静,而且,一进去,里面就有很浓郁的电影味道。 为什么这么说,最明显的就是墙壁上贴满了电影海报,而且完全都是70和80年代的港产片。 这类港产片,对于大陆人来说,那是影响非常严重的,只要你出生在70或80年代,谁敢说没看过港产的电影和电视剧呢? 比如《上海滩》比如《霍元甲》比如《射雕英雄传》比如《天龙八部》,这些都是电视剧,那电影就更多,最著名的就是发哥和张福荣主演的《英雄本色》,里面的小马哥的形象影响了一代人。 曾几何时,在大陆,穿风衣戴墨镜的人走在大街上,都会把自己想成是小马哥。 好了,不用多说,马大宽突然想到了,在上学期,大影帝梁佳辉和程晓东给他打电话,十有八九,也很可能就是在这家酒吧里。 这家酒吧,似乎是电影工作者非常喜欢来喝酒和聚会聊天的地方。 一路走,马大宽已经看见好多个面熟的香江艺人,但是,都不是特别大牌,马大宽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见过,或者是电影里的配角,因此叫不上名字。 一直走到一个小桌前,那里正好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显然,这个男人一直在这边喝酒,好像是跟杜峰约好了,要谈什么事情。 经过杜峰导演的介绍,这个男人叫做陈木生,马大宽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是一惊,陈木生又是谁? 陈木生,也是香江的一位著名导演和编剧。 80年代,陈木生进入无线电视台工作,成为杜峰导演的助理,1990年,执导了首部影片《天若有情》,上映后引发关注。 《天若有情》总是看过的,那时候,刘天王还被称为华仔,非常的年轻,骑着一辆摩托车,这么一个造型,在刘天王很多演唱会上都有,成为一代人的经典。 尤其是电影在最后面一段非常的感人,刘天王骑着摩托车,载着穿婚纱的女主,一边飞奔一边擦鼻血的镜头,简直令人心痛欲裂。 陈木生不只是拍了《天若有情》这部经典,还有很多影片都很精彩,比如枪战片《双雄》,还有跟陈龙大哥合作的《新警察故事》等等。 几个电影爱好者,围坐在一起,随便地聊着天,马大宽坐在旁边听,因为他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所以听得很投入,只不过,有时候会夹杂一些粤语,听起来就有些难度了。 说着说着,陈木生就告诉杜峰,说他最近正在创作一个剧本,是关于一个颓废警察的故事,接着,陈木生就把故事的梗概对杜峰导演说了一下。 马大宽一听,怎么感觉跟他看过的《新警察故事》的剧情有些相似呢?! 不过,人家都是大导演,马大宽也不好开口乱问,显得不礼貌。 很快,陈木生又说,他这部新片,准备找张福荣出演男主角,他现在剧本还没有敲定,或许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正是筹拍。 一听到要找张福荣出演,马大宽的心里立刻就有了推测,原来是这样的,本来,陈木生打算约张福荣出演新片。 可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是,张福荣在00年愚人节的这一天,跳楼自杀了,所以,陈木生新片的主角只能换人,结果就换成了陈龙大哥,新片的名字也就变成了《新警察故事》。 没错没错,事情一定是这样发展的。 听到这里,马大宽终于忍耐不住,低声咳嗽了一下,说:“二位导演,我想说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不当讲?” 陈木生和杜峰一起笑了,杜峰说:“小朋友,有话就说嘛?” 马大宽就站起身说:“我刚才听了陈木生导演的那部新片,很不错,我觉得,是不是提前拍这部片子,最好是在今年就开拍……” 马大宽之所以这么说,他的意思是,如果陈木生的新片在今年就开拍,那么张福荣就会很忙,忙着拍戏,人只要一忙起来,或许就不会患上忧郁症,那么,光顾着拍戏了,也就不会想到跳楼的事情,或许,之后的不幸,就不会发生了。 其实马大宽想的很好,但是,陈木生却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有那些事情,是完全的不知情。 于是陈木生就问:“嗯,为什么呢?” 这么一问,马大宽就愣住了,这种事情,真的是不好说清楚啊! 没办法,马大宽只好苦笑一下,编了个谎话说:“其实没什么,我就是很想提前看到那部影片,真的很期待啊!” 这么一吹捧,陈木生笑了起来,说:“虽然我很想提前拍,但是张福荣那边也不行,因为张福荣那边有戏拍,他正在拍《异度空间》呢?” 没错没错,马大宽想起来了,他曾经看过一张报纸,娱乐版面上写过,说是张福荣正在拍摄异度空间这部恐怖片。 不过,想一想,这事情已经隔了小半年时间了,那部片子也应该拍完,现在差不多是制作后期了,那么张福荣应该不是太忙才对。 低头想了半天,马大宽也不知道怎么能把这句话不被怀疑地说出来,最后,他只好对陈木生说:“陈导演,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张福荣,这种事情还是早定下来,我听说,还有几个导演在请张福荣拍戏,别出手晚了,约不上哥哥了……” 听马大宽这么说,陈木生和杜峰的眼神就变了,因为这二位都是非常敏感的人,要是天生愚钝,怎么能做艺术家大导演呢? 陈木生就问:“哦,看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么多?” 马大宽苦笑一下,撒谎说:“我有好几个朋友,是内地的导演,他们都想约张福荣去拍戏,所以,下手要趁早,要不然就没机会了……” 最后那一句话,马大宽说的尤为沉重,但是听在二位导演的耳朵里,或许听不出话里的隐意。 很快,酒吧里的谈话目标就集中在了马大宽的身上,两个导演总是向他提出一些专业性的问题,比如内地拍片的政策是否放宽,比如影片题材的审核问题,比如拍片花费的费用之类的…… 说实话,这些东西马大宽不是很熟悉,所以,他只能搪塞了几句,就拉着文森告辞了。(未完待续) 第174章: 奇怪的乘客 文森送马大宽回到酒店里,文森说,他现在不在模特儿公司工作了,而是进入了一家影视的大公司,公司规模很大,明年准备投资拍摄大量的电影和剧集。 因此,文森最近一直周旋于几个大导演之间,因为他所在的公司,有想要跟导演合作拍片的打算。 原来是这样,诺娃的模特儿合约到期了,文森也不再模特儿公司做了,看来这两个人的境遇相同,所以,相互都保持着联系。 不过,去电影公司应该比模特儿公司更有前途,所以,文森现在依旧是一副信心满满激情四射的样子。 聊了几句,文森就离开了,马大宽躺在床上,现在已经很晚了,也就是一闭眼的工夫,天就完全亮了。 收拾了一下,拿出张助理留下的机票,就去了飞机场。 在机场等候的时候,马大宽打电话告诉林思聪,自己已经离开香江了。 上了飞机,这一次依旧是商务舱,商务舱比经济舱的价格贵一些,比较安静,一般人都不多,而这一次人更少,放眼一看,算在马大宽在内,一共只有两个乘客。 更加凑巧的是,这两个人居然还坐在同一排,紧挨着。 这种感觉非常怪,偌大的机舱,有好多空座,可是,两个人却挨着坐在一起,而且还相互不认识,完全是陌生人,这种感觉很怪异。 马大宽本想随便找个空座坐下,可是这飞机上跟火车上不一样,也不知道这样允不允许,被空姐发现,是不是会被批评,那样岂不是更没面子。 所以,马大宽就只好对号入座,坐在了那个人的旁边。 旁边这个客人,一动不动,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而且,帽子下面还有一副大墨镜,感觉很是古怪。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坐在飞机上,也没有风,至于戴帽子吗? 即便非要戴帽子,那也必要还戴着墨镜,就算是香江的大明星,也不至于上了飞机还戴大墨镜吧? 因为好奇,马大宽就侧头看了一眼那个人,虽然这么近距离地去看人家的脸,显得很不礼貌,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起初的第一印象,马大宽还以为这个男人眼睛不好,所以才整天戴着墨镜,但是不是,因为当马大宽看向他的时候,那个人也转头盯着马大宽看了一眼,可惜,那人的墨镜是非常黑的那种,根本看不见眼睛。 马大宽只好微笑了一下,可是,那个人什么也没说,脸上就像丝毫没有表情,有一个词用在那人身上最合适了,那就是僵尸脸。 很快,飞机就起飞了,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始终也没有动过,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座椅上,手里在摩挲着一条念珠。 如果没有这么一个摩挲念珠的动作,这个乘客就像是一个死人。 马大宽对文玩比较了解,低头就扫了一眼那人手里的念珠,这么一看,他就发现,那念珠也是非同小可,可谓价值连城。 因此,这个看着五六十岁的戴墨镜的中年男人,似乎更加神秘了…… 或许有人会问,究竟是什么手串呢?! 如果马大宽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一串至纯天珠的手串念珠。 可是,什么才是天珠呢? 天珠算是一种法器,是藏族人最为贵重的护身符,据说诚心供养佩戴天珠的人,可以消除业障,获得福报,还能免除被外道邪魔的伤害,又可增强体力,增加财富好运气等等。 天然天珠是取自九眼石页岩,这种岩石属于沉积岩之一种,含有玉质及玛瑙的成分,红色的物质磁波最强,是一种稀有宝石。 据说天珠磁场为水晶的三倍,长期佩戴可防治心脏病和高血压,及其他各种和血液有关的病症,而且还可以防治恶梦、失眠、头痛等神经系统的疾病。 不过现在出售的天珠工艺品,很多都是用矿物粉末烧制的,不算是天然天珠,这天然天珠必须是人工打磨,也叫至纯天珠。 因为原石是沉积岩,所以打磨圆了之后,就会出现一层层的纹路,中心也有圆形的图案,所以看着很像是一颗眼球儿。 特级天然玛瑙玉髓质地的至纯天珠,只是一颗,价值至少在几十上百万以上。 天珠这东西毕竟属于藏传佛教,中原地区出现的极少,只是最近几年,被拍卖行炒得很火,还受到了很多演艺明星的吹捧,而且还有一个武打明星,花费了自己身家的一半买了一颗天珠。 所以,在那些有钱人的圈子里,拥有一颗至纯天珠,似乎是一件很有身份的事情。 当然了,天珠虽然是好东西,价格高,利益面前,就会出现很多人开始造假,有的是用一般的玛瑙打磨,有的干脆就是塑料和玻璃的制品,根本就谈不上保健作用了。 不过,这个神秘兮兮的男人手上戴着的这一串,似乎还是比较好的质地。 所以,这个人似乎更加的神秘莫测了…… 身边坐着一个神秘人,一句话也不说,空姐送来的果汁也不喝,个多小时,连厕所都没去,马大宽甚至觉得,这个人连呼吸都很微弱,难不成真是什么僵尸变得妖怪吗?! 和一个陌生而奇怪的人坐在一起,如果用如坐针毡来形容,似乎是夸张了一些,但是,的的确确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了飞机降落,马大宽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当时机场附近没有通地铁,只好坐上一辆长途大巴,开了1个小时才到市里,又打了一辆出租车,这才回到了津海美术学院。 在美术学院里转了一圈儿,似乎这两天逃课并没有引起校内老师的怀疑。 下午是文化课,是那个讲艺术概论的小年轻老师,一张嘴就能把学生都讲睡着了。 正好,马大宽在香江也没睡好,被那老师一催眠,舒服地睡了两个小时的大觉,下课的时候,口水在桌面上流了一大片。 下课之后,马大宽走出校门,准备去老顾的画廊看一看,现在,老顾的老婆在画廊里看店,画廊的名字叫做美苑画廊,之前也说过。 老顾的老婆姓赵,马大宽喊她赵姐,画廊这种地方,不像是普通的商店,总是有客人上门,所以,显得比较冷清。(未完待续) 第175章: 你后背有脏东西 马大宽进去的时候,赵姐正在一边打毛衣一边听收音机。 “小马来了。” 赵姐笑了笑,起身要给马大宽那把椅子坐。 “赵姐,我就是路过,正准确去后面的小饭馆吃饭,你忙你的。” 而后,马大宽问赵姐最近卖了什么东西,两个店铺的经营,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说了没几句,马大宽就推开玻璃门,准备往外走,可就在这时,他就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正好从美苑画廊的门口经过。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这个奇怪的人之后,马大宽就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这个中年男人,头戴一顶棒球帽,脸上一副大墨镜,正是在飞机上见到的那一位。 这个人怎么会一直来到了这里,不只是凑巧吧?! 马大宽心里想着,等那人走出几步,他才推开玻璃门走出来,不知为什么,他就慢慢地跟着那个人,也许,只是想要看看这个人要去什么地方?! 那人继续往前走,步伐比较慢,但是,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并不是身体不好而走的慢。 走得慢只是这个人的习惯动作,因为那人每迈出一步,都十分的稳健,好像是电视里那种大官或者武林高手迈着的方步。 那人还是一直往前走,眼看就快走到大禅院了,因为美术学院跟大禅院是非常近的,难道说,这人还信这个,是故意去大禅院上香的? 果然,那个奇怪的人真是奔着大禅院去的,就在他准备进大禅院的大门的时候,茅小虫居然从一个角落里蹦了出来。 看来,茅小虫今天又在门口拉客了,跟上次忽悠林思聪的情况差不多。 茅小虫是跳到那人面前的,要是别人,肯定被这突如其来的小道士给吓了一跳,说也奇怪,那个男人根本也没有紧张的痕迹,而是站住脚步,盯着茅小虫看。 茅小虫此刻也盯着那个人看,似乎两方面还僵持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莫非这二人还认识不成?! 马大宽心中起疑,慢慢朝着大禅院门口小跑了过去,想要听听茅小虫会对他说些什么? 果然,这两个人还是说话了。 先忍不住的是那个中年男人,那人问茅小虫,语气非常沉闷,而且语速也极其的慢。 “你……看什么?” “你身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 “脏东西。” “是吗?” “是的。” 茅小虫说那个人身上有脏东西,什么是脏东西,一般人听到这三个字,一般都会想到有鬼。 要是一般的香客,被茅小虫一吓唬,肯定会追问,为什么说他身上有鬼,鬼是什么,那可是脏东西啊! 可是,那个男人却毫不在意,只是随意地应付了茅小虫一句,就继续往大门里走,茅小虫只是个摆地摊儿的,又不能拦住人家去上香。 总之,马大宽认为,茅小虫吓唬人家一句,这是茅小虫做生意的套路,一般算命先生骗钱的时候,不都是有这个套路吗? 那个男人走进了大禅院,茅小虫叹口气,似乎这个生意没捞到,他一抬头,就看见在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探头探脑的马大宽。 茅小虫的眼多尖,他就快步朝着马大宽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嘿,小马哥,你躲在树后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呀?!” 马大宽摇摇头说:“啊,没什么啊!” 茅小虫是绝对的聪明人,立刻说:“别蒙我,你是不是认识刚才走进大禅院的那个男人?!” 马大宽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跟茅小虫解释,但是,什么都不说,按照茅小虫的性格,他肯定会一直缠着问到底,所以,只能说了实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好奇,一起坐在飞机上,很快,茅小虫就听明白了,他却对马大宽说:“不认识那个人最好,那个人有麻烦了,大麻烦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人的身上背着人命案了……” “什么,”马大宽拉着茅小虫绕到大树后面,又问,“虫虫,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杀人犯吗?!” 茅小虫这么说,听在马大宽的耳朵里,其实并不是特别吃惊,因为就那人的装束而言,把自己的脸包裹的那么严实,不是大明星就是在逃犯。 所以,茅小虫的这个说法,正好与马大宽的心里想的不谋而合。 马大宽和茅小虫正在这边正说着,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发了出来,十分的洪亮,着实吓了二人一大跳。 转头去看,就是那个戴棒球帽和墨镜的神秘男人,此刻正站在马大宽和茅小虫的对面。 “你……你想怎么样啊?!”茅小虫下意识地问。 “你刚才说我身上有……有……有什么……” 那个中年男人,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茅小虫,似乎对身边的马大宽丝毫没有注意到,真是奇怪了,不知道这个人有健忘症还是早就把马大宽跟自己同机的事情忘记了。 “没错,我已经看出来,你身上有脏东西,就在……就在你的后背上……” “我的后背上?!”那人下意识回了一下头。 茅小虫似乎已经意识到有大生意上门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伸直了腰板儿,说:“这位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身上的东西,我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你有意愿想要破解一下,那么咱们需要仔细谈一谈……” “呵呵……呵……”那人居然笑了,笑得一脸愁云惨雾,“小道士,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茅小虫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贫道乃是正宗的茅山道士,从不打诳语!” “是吗,难道我今天真遇到高人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人低下头,似乎是自己问自己。 那人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继续对茅小虫说:“也好,既然你说你看出来了,就请小道长对我说一说,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茅小虫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摊子,抬手一指,说:“行啊,那咱们坐下说吧!” 那个奇怪的男人背着双手,慢慢跟着茅小虫的身后走,马大宽也悄悄地跟着。 茅小虫的摊位,属于那种打游击型的,就是城管一来,立刻可以换地方,说是摊位,其实就是一块黄布铺在地上,前后有两个小马扎而已。 茅小虫坐在一个马扎上,然后递给那个人一个,只有两个马扎,马大宽只好蹲在后面,悄悄地听。 只见茅小虫眯缝着眼睛,抬起一只手,拇指在其他几个手指上掐了几下,然后才盯着对面那个人看。 因为茅小虫看的地方是那个人的后背,这种怪异的动作,令瞧热闹的马大宽就感觉脊背发寒。 看了足有10多秒钟,也不知道茅小虫看见了什么,却竖起了两根手指,低声对那个人说:“一个冤,一个凶,对吗?”(未完待续) 第176章: 两条人命 没想到被茅小虫这么一说,那个看起来十分镇定的人,他的肩膀,突然就颤抖了起来。 马大宽只能看见那个人的后背,看不见他的脸,也不明白,一个冤,一个凶,究竟是什么意思? 总之,茅小虫这句在马大宽耳朵里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那个奇怪的男人肯定是发自内心的听懂了。 茅小虫居然裂开嘴笑了,笑得很有内涵,他说:“没想到,我打开阴阳眼一看,却看见了两个,这位先生,贫道没说错吧?!” “你……”中年男人吞了一口吐沫,“连香江的白蛇王都没能看出来,你……你……你居然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一个茅山小道士啊,也不认识什么白蛇王,”茅小虫抚摸了一下他的发型,“先生,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就说,你想怎么处理吧?” “道长,有办法摆平这件事吗?” “这个吗,主要还要看你是如何招惹的那一凶一冤,”茅小虫看了看左右,现在这条街上没什么游人,“你要是信得过贫道,不如就说了实话,贫道才能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处理你身上的东西……” 中年男人显然是有顾虑的,他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点点头说:“好吧,我告诉你也没什么,因为那责任也不能全怪我一个人……” 这时候,大禅院附近的游客不是很多,茅小虫也比较闲,正好可以听一听那男人讲讲自己的故事。 马大宽一直躲在那个人的身后,也许那人太着急,所以,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顾及太多。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马大宽也并不是完全都听见了,偷听这种事,能听个大概就不错了。 这个中年男人,自称自己姓贾,这一听就是假的,不愿意吐露自己的真名字。 就说这位贾先生,应该是香江某个领域的一个大人物,他藏了一个秘密5年时间,惶惶不可终日,也积郁了一心的病魔。 5年前,贾先生还是警察署的一个小官员,香江某地,发生了一起灭门案,正好是贾先生管辖的区域。 案件十分重大,一家五口,老的60岁,小的5岁,全都被人杀害,警察署长限期1个月之内破案。 贾先生当时被认命为专案组的组长,他深知这个案子影响巨大,压力也异于寻常。 破了案可以立功受奖升官擢职,破不了案不仅要承受各方的指责,还意味着前途的终结。 贾先生是玩了命的找线索,分析案情,调查取证,可能是他的点儿太背了,离最后期限还剩天,仍然一无所获。 这时候,贾先生的手下抓了一个古惑仔,手下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要贾先生用这个古惑仔顶包。 贾先生太着急,一时失去理智,竟然同意了。 在贾先生和那个手下的精心策划下,对那个古惑仔实施了非正常手段审讯,屈打成招,总算结了案。 那个古惑仔稀里糊涂送了命,贾先生也因此受到了上级的嘉奖,并在1年后坐上副署长的位子。 那个出馊主意的手下,也从此成了他的心腹,在贾先生的安排下,那个人慢慢的也升了职。 事情到这里本来是天衣无缝,皆大欢喜,但是谁知道,从此那个人处处以功臣自居,不仅在贾先生面前吆五喝六,没大没小,还以贾先生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 这5年里,给贾先生找了了无数个麻烦,可是,贾先生被人要挟,也只能为那人擦屁股。 就在今年,警察署要对内部警官进行调整,贾先生有希望转成署长,可是那人这时又跳了出来,说要做副署长的位置,并且威胁贾先生,如果此事不成,就把那件事抖落出来。 至此,贾先生的心腹,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问题是,警察署里各部门车、马、炮都摆得好好的,哪儿还有活动的余地。 贾先生根本无法满足那人的要求,他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茅小虫听到这里,一边点头一边思索,然后他问对面那位贾先生说:“不对吧,你说的这个应该是你身上的冤死的哪一位,不过,我看见的是两个,还有一个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贾先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才说道:“是啊,的确是两条人命,另一个,就是那个威胁我的人,有一次办案,我把他派到了一个地方,比较危险,匪徒火拼的时候,中了三枪,当场死了……” 茅小虫说:“那这个人的死,也跟你有关系了?” 贾先生没有否认,说:“是啊,我没说跟我没关系啊,怎么样,小道长,我都说了,你能不能用你们茅山的法术,帮我驱走这两个……这两个脏东西……” “这个吗……”茅小虫抬着头看着天上的一朵云彩,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 “道长啊,为了这件事,我求见了白蛇王,白蛇王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去寺院里烧香,捐赠香火钱,多多益善,我几乎是跑遍了全国的寺庙,也花了很多香火钱,可是,一到夜里,我还是感到异常的恐惧,夜不能寐……” “等一等,你说的白蛇王是干什么的啊?!”茅小虫问。 “白蛇王,白蛇王在南方很有名气的,是香江最有名气的风水师父啊!”贾先生回答道。 “哦,我还意思你说的是许仙他老婆白素贞呢?” “小道长,您不要开玩笑了,”贾先生恳求道,“只要您可以帮我驱走那两个东西,花多少钱都没问题?” “花多少钱都没问题,你说真的?!”茅小虫一听,眼睛就发光了。 “当然。” “好吧,”茅小虫站起身,“你这个问题比较棘手,我需要回去琢磨一下,你先回去,三天后,你来找我,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那好,”贾先生也站起来,给茅小虫鞠了一躬,“那我三天后,再来拜见师父……” “嗯嗯,走好,不送。” 那位贾先生也不去大禅院上香了,而是往来时的方向走去,看那脚步,似乎比之前要轻快了很多,似乎是从茅小虫这里找到了什么人生希望。(未完待续) 第177章: 艺高人胆大 见那人走远了,马大宽这才凑近茅小虫,问:“虫虫啊,那人可不是好人,应该算是杀人犯了,你还要帮他,什么情况,你应该立刻报警啊!” “这个人,不简单,我已经从他的面相看出来,此人一生中并没有牢狱之灾,即便报警也无法将其绳之以法,起码,现在不行……” “虫虫啊,刚才你可跟那人夸下海口,”马大宽不无担心地问,“你要是帮不了他,他会不会报复你,这样的牛最好不要吹,这样的麻烦,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这个你可以放心,贫道法力高强,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 “你还吹牛,”马大宽又问,“难道说,那人身上真有两条人命吗?你说你能看见那人后背上有脏东西,我也看了,怎么我什么也看不见呢?” “就凭你……”茅小虫居然大笑起来。 “虫虫啊,你要小心啊!” “哎呀,好了好了,贫道自有妙计……” “人作恶,天不容,这样的事儿又怎么可以破得了?”马大宽叹口气才说。 要知道,一个人,一生干净清白,没有任何秘密的人,可以坦荡见天日,心有恶业,藏污纳垢的人,闻风怕草动,天黑盼天明,却又最怕见到阳光。 人的心里正和邪本来是各居左右,正旺则邪衰,为人便行正道,邪盛则正弱,为人便常邪恶,如果邪占了正位,心里满是恶念,这人便无可救药的成了完全的魔鬼。 对于茅小虫招惹的那个贾先生,马大宽很紧张,也为茅小虫捏了一把汗。 可是,茅小虫却非常轻松,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也许是人家茅小虫艺高人胆大,完全有信息摆平这件事,可惜马大宽也管不了这种事情,他只好回作璞轩了。 不过,等了三天之后,还是在这个时间,马大宽又来到大禅院的门口找茅小虫,没想到,没看见那个在逃犯,却看见茅小虫笑眯眯地正坐在地上数钱呢? 这什么情况?! 显然,这位道长的数钱技术不是很强,数的非常的慢,手指头粘着吐沫,捏着一摞百元大钞,正在一张一张地数着,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纸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似乎里面还有不少钱。 难道说,这家伙的生意做成了,马大宽来晚了一步,什么也没看见,真是太可惜了!? “虫虫啊,”马大宽悄悄凑到茅小虫的对面,坐在了马扎上,“你数钱起码也得回去数,你这样也太炫富了,万一被小偷看见,打劫你怎么办呀?” 马大宽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因为从茅小虫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盯着这个发了横财的小道士看,钱这种东西,虽然也是纸做的,但是对任何人都能产生好奇心和贪婪心。 所谓财色动人心,保不齐这些人之中,就有人会盯上茅小虫这个小道士,抢他的钱。 听到马大宽在说话,茅小虫才抬起了头,说:“呦,小马哥,你来了,来得正好,你快帮我看看,这钱是真的假的?” 茅小虫把手里的钱递给马大宽一叠,马大宽摸了摸钱的边角,又对着阳光照了照,说:“没问题,是真币,起码这一叠是真的。” “我这袋子里还有很多了……” 说着,茅小虫就要把袋子里的钱都掏出来展示一下,马大宽连忙按住茅小虫的手说:“别在这里摆弄这些,就算这些钱是假的,人家都走了,有什么意义啊?” “是啊,”茅小虫点点头,“小马哥,你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呢?” “虫虫啊,这些钱,难道是那个人给你的?!” “是啊,”茅小虫说,“那人刚走没多久,你就来了。” 茅小虫把钱放进纸袋,并且把纸袋压扁了,抱在怀里,这是准备收摊的节奏了。 “看来,你收了那人的钱,是帮那人摆平了身上的脏东西?!” “当然。”毛小虫微笑了一下。 “你做了什么啊?!”马大宽不解地问,“能跟我说说吗,我……我就是好奇……嘿嘿……” “其实也没做什么,跟你说的太复杂你也听不懂……” “那你就说得简单一些呗?” “简单一些,就是,我给那个人制作了一块木牌,让那人常年陪在身上,他就不会在被噩梦困扰了……” “一块木牌,就……” 马大宽指着那纸袋子里的钱,依照马大宽的眼力看,这袋子里起码也得有0万现金。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块木牌了,那块木牌,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哦,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有了,我选的可是百年的老槐树的树芯,这槐树本是五阴之木,阴气极重,而且,百年的槐树的树芯,更是难以寻得……” 经过茅小虫道长的一番解释,马大宽这才拨开云雾见月明,原来是这样的。 根据马大宽自己的理解,其实,茅小虫给那人做的事情,并不是彻底把那人身上的脏东西驱走了,而是,权宜之计。 也就是说,那个贾先生每天佩戴一块百年槐木牌,自身的阴气也会逐渐加重,变得跟身上的脏东西的气息相似,所以,贾先生身上的脏东西就差距不出贾先生身上的阳气,会觉得,贾先生是它们的同类,所以,也就不会在睡梦之中折磨贾先生了。 听了茅小虫的一番见解,马大宽对于神秘文化,忽然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以前,总是认为,这种捉妖除怪的事情,驱魔道长一般都会把妖魔鬼怪给弄出来,大战三百回合,就像林正英的僵尸片那样精彩。 原来真正的驱魔做法是这样温和,以退为进,看来,茅小虫这个家伙,还真是这方面的天才。 今天大赚了一笔钱,茅小虫提早的把摊子收了,把那些钱打了一个包背在身上,他却显得有些茫然。 马大宽问:“嘿,虫虫啊,你在想什么呢?” 茅小虫说:“我在想,这些钱,我该买些什么好吃的呢……” 马大宽一脸黑线,然后才说:“虫虫啊,这0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买好吃的肯定能吃上好一阵子,但是,你就不想想,可以利用这些钱,租下一个店面,从此,你在店铺里给人看相看风水,者先得多专业啊,那价格,肯定比摆地摊要贵很多吗?” “咦,对呀!” “你想想,有没有道理呢?” “有道理啊!” “这样吧,”马大宽思考了一下说,“虫虫啊,你这些钱存好了,别能丢了,也不要挥霍掉,我回去想想办法,问问老顾和李槐树,是不是有店铺可以租下来。”(未完待续) 第178章: 茅道长开店 茅小虫道法高强,但是对于经营完全陌生,这方面,马大宽觉得自己有经验可以帮到他。 就这么,马大宽回到作璞轩,就把这件事情对老顾和李槐树说了。 老顾说:“这好办啊,咱们画廊附近也有小店铺出租,找个一个地方不就可以了,租金也不贵。” 马大宽说:“茅小虫是道长,大禅院是和尚庙,附近已经有了很多类似的小店铺,竞争激烈,我觉得,是不是让茅小虫把店铺开在古文化街上,这条街,每天客人都那么多,生意应该不会差……” 李槐树说:“这更好办,明天上午,我去管理处问问安处长不就行了。” 第二天上午,李槐树就去了街道管理处,古文化街很长,店铺也多,总有店铺空下来,李槐树就真打听出了一个小店铺招租。 马大宽亲自还出去看了看,这家小铺子,其实距离作璞轩很近,就在娘娘宫的斜对面,也是双层,只不过是很窄的一家店铺,做古玩店不够气派,以前这里似乎是卖糖葫芦和面茶的小吃店。 这个地点是不错的,对着娘娘宫,津海的娘娘宫,其实就是妈祖庙,因为津海是沿海城市,出海打鱼的渔民都供奉妈祖,这里的香火很盛的。 如果茅小虫的店铺开在这里,香客们经常初入这里,那生意必定很火爆。 李槐树又问了一下租金问题,也不是很贵,然后,马大宽就把茅小虫给叫过来,让他亲自看看店铺。 茅小虫一看,也是非常的满意,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店铺很小,基本上不需要什么装修,茅小虫自己就会看风水,只是找了两个小时工帮着打扫了一下卫生,基本这店铺就能开张了。 这家小店,也是两层的小楼,跟作璞轩的结构差不多,因此,茅小虫也跟马大宽一样,住在楼,这下子,连住宿问题都解决了,茅小虫自然是满心的欢喜。 把茅小虫这样的高人安排到作璞轩旁边,马大宽其实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虽然他为了茅小虫的事情费了不少心,但是以后要是有人敢在古文化街欺负自己,起码,还有茅小虫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茅小虫的确是有两下子的一个人物,不只是降妖捉怪,就比如那隔山打牛的神功,就可见一斑了。 茅小虫对于这类店铺的布置,也完全没有想法,马大宽根据以前看林正英电影里的记忆,帮着茅小虫布置店铺。 总之,店铺里的摆设以明黄色居多,还有一些道具或者法器,都能从古文化街或者大禅院那里买到。 基本上,就是按照《僵尸道长》电影的记忆,布置了一下。 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这种最常用的摆设都准备了,并且在桌面上铺了一张黄布,黄布上面有签筒、铜铃铛、桃木剑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有用没用,总之,都摆在桌面上,看着就很有感觉了。 基本布置完了,茅小虫拿出了一柄剑,确切地说,应该叫做请,因为茅小虫始终是双手托着那把剑的,显得十分郑重。 这把剑,马大宽一瞧,就看出来了,这就是曾经李槐树从胡哥那里买来的那一把青铜残剑,然而现在看,可比当初大气多了。 茅小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那把残破的青铜剑安装上了一个木头手柄,也就是剑柄,这么一来,这把剑就完整了。 而且,也不知道茅小虫是用的什么木质做的剑柄,那颜色特别古朴,而且木头上刻满了符文,看着真的像是一件艺术品,也更像是法器。 看来,茅小虫对于制作法器,还是一把好手。 虽然马大宽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可是,看到茅小虫对这把古剑那无比敬重的表情,他就放弃这个想法。 从此以后,那把修复完整的青铜古剑,就摆在茅小虫的身后,放在一个木架上,正好对着门口,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茅小虫搞的一个风水局? 即将开业的这几天,茅小虫和马大宽研究了一下,准备给这家风水店起个名字。 茅小虫说,要不就叫做“三清殿”吧? 马大宽不同意,因为这名字应该是道观的名字,而且三清殿,这名字也太大气了,怎么合适用作店铺呢? 后来,马大宽对茅小虫说,一般喜欢算命的人,女人居多,女人都是情感动物,喜欢问因缘,所以,店铺起名叫做“福缘阁”比较合适。 要是比文化知识,茅小虫肯定比不上马大宽,而且,这福缘阁的名字,也的确是很好听。 三天后,福缘阁就正式营业了。 营业这天正好赶上十五这一天,一般上香的人都喜欢初一或者十五来娘娘宫,有问因缘的,有拴娃娃的,人很多,所以,茅小虫的生意从第一天开业,就非常火爆。 就这么,茅小虫终于摆脱了摆地摊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从此过上了稳定快乐的日子。 没多久,茅小虫就在古文化街上混出了名声,人家在背后都称呼茅小虫为古文化街的金牌道长,灵验的很。 先不说茅小虫这边,再说马大宽和他的作璞轩,就在这一天的夜里,门口停下了一辆小轿车,开车来的人是牛得草,也就是金泰拍卖公司的牛总。 牛总大晚上来找马大宽,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难道是拍卖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一进屋,牛得草就有些急躁地对马大宽说:“马老师啊,有一个朋友,提供了一批瓷器想要找咱们拍卖公司拍,公司里有几个比较擅长瓷器的专家,他们看过了,无论从外形和用料上看,都不错,但是问题是,那个人手里居然有一批瓷器,数量十分巨大,少说有上百件,这么一来,我们拍卖公司就有些犹豫了,按照规律,上好的瓷器,不可能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 马大宽就问:“那你就没问问卖主怎么说,他是怎么得来的这一大批的瓷器?” 牛得草说:“卖主说,瓷器是一批回流瓷,那人还说,他是在国外的某个地方捡了一个大漏,得了很多瓷器,然后运回来,他保证东西肯定都是老东西……” 马大宽突然就想到了前几天,郑钱找他看的那几件海归瓷,难不成,是同一类的赝品? 想了一会儿,马大宽才对牛得草说:“牛总,你说的这类叫海归瓷,但是,不是说在海外转悠了一圈儿又回国,这海归的东西就都是真品……” 牛得草重重点头说:“是是是,我们拿了几件,算是样品,马老师,要不你去我们公司给看看吧……”(未完待续) 第179章: 猫腻 金泰拍卖公司与马大宽之前有过合作,现在人家有事儿了,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因此,马大宽也不想推辞,披上一件衣服就跟牛得草坐车,走了。 金泰拍卖公司办公的地方在一个高层写字楼里,坐电梯一直到了那层楼,有一间屋子,里面灯火辉煌,一走出电梯门,就看见了很亮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牛得草带着马大宽推门进了公司,里面正有几个人站着聊天,其中一个是董德全,看来,董德全在津海的瓷器界,是越来越有名气了,鉴定瓷器的事情,大伙儿还都愿意找他。 马大宽跟董德全握了握手,董德全介绍了旁别两个中年男人,好像也都是某某专家,只不过,马大宽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桌上摆着的三件瓷器上面。 这三件瓷器,器形都是非常完整的,简单的一看,都是非常好的收藏品。 如果东西少,或许真的不会令人怀疑,可是,除非是故宫被盗掘了,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件真品? 牛总在车上也说了,那位藏家出示给牛得草的,都有上百件,谁敢证明,那人的仓库里,会不会还有更多的这样的精品瓷器。 牛得草走过来对马大宽说:“马老师,公司先拿来了件,从那一批中随便拿出来的,主人也没说什么,说是让咱们先鉴定一下。” 马大宽看向董德全,问:“董老师,你看了,觉得怎么样呢?” 董德全说:“我觉得,每一件都是官窑精品,价值连城,都是很贵重的瓷器……” 有一个专家说:“就是问世数量太多了,这一点,我们有争议。” 马大宽从董德全的手里拿过一个高倍放大镜,对着一件瓷器的表面,看得很仔细,牛得草还特意举着一盏台灯为他照亮。 其实也不用太仔细看,马大宽就已经鉴定出,这一大批的瓷器,出自一人之手,那个人只有一个绰号,叫做雀尾。 马大宽摇摇头,说:“很可惜,都是新仿的……” 众人吃了一惊,牛得草说:“你的意思是……仿官窑?!” 马大宽点点头说:“这批瓷器有可能卖出几个亿,也有可能分文不值,就看怎么卖了……” 董德全似懂非懂,问道:“小马,你的意思,瓷器都是假的……” 马大宽看了董德全一眼说:“古玩这东西,有时候就是真假难辨……” 董德全说:“可是,凭我的眼力,我觉得都是精品啊!” “是啊是啊,”其余两个专家也说,“我们看了,觉得也很不错啊,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是假的呢?” 以前说过,古玩这种东西,要是指出是假的,总要说出一些门道来,要不然,别人是不能够信服的。 接下来,马大宽就把“雀尾”的典故,说给了这几位专家听,也难怪,在现在这个世界里,即便是这方面的专家,也还都不知道有雀尾这么一个仿瓷高手存在。 马大宽停顿了一会儿,目光轻轻扫遍屋内的每一件瓷器,说:“说实话,这三件瓷器,我也是从其中一只上面看到了雀尾的明记,其余两个瓷器,应该是暗记,我也没能找出暗记在什么地方,但是,这是一批瓷器,一批瓷器,应该都是一样的东西,不可能假货里面还能出现一两件真品,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 马大宽看向牛得草,问:“牛总,你有什么打算?” 牛得草一愣,说:“啊,什么打算?什么意思?” 马大宽说:“这一批瓷器,现在还很少有人能分辨出真伪,如果拍卖公司想要拍,或许能够大赚一笔,当然了,事后,如果有人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跟拍卖公司找后账打官司,也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拍卖公司拍出假东西,并不是没有先例……” 说完这些话之后,马大宽觉得自己该办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准备告辞离开,至于牛得草会不会利欲熏心,竞拍这一批仿瓷,这个事情,马大宽不愿意多说什么,毕竟人各有志吗? 拍卖会上拍到假货,在当时和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违法,之前诺娃的父亲不也是拍了一件雀尾的仿品吗? 想玩古董,就别怕打眼,买了假物件儿,怪只怪自己的眼力不足,或者怪人家雀尾的水平太高超了,艺术品就是这么一种没有衡量标准的行业。 至于牛得草是否会上拍这些海归的赝品瓷器,马大宽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都是生意人,为的是求利。 看出来什么问题,马大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觉得,这已经足够了,自己也尽力了。 牛得草又开车将马大宽送回了作璞轩,快下车的时候,牛得草说:“马老师,那几件瓷器我不想碰,还是编个谎话送回去吧!” 马大宽比较同意牛得草的做法,就说:“最好不好拍高仿瓷,虽然这时候,众多藏友意识不到这一点,但是毕竟公司是刚刚成立,还是诚信最重要,才能做得长久……” 马大宽觉得,自己把话说到这里也足够了,因为牛得草也是很聪明的人。 可是,就在马大宽走出几步之后,牛得草叫住了他,说:“哎,马老师,你就不想问问我,这瓷器是谁送来的?” 马大宽一回头,皱了一下眉毛,似乎牛得草话里有话。 马大宽不解地问:“怎么,难道还是你和我都熟悉的人?!” 牛得草压低了声音说:“马老师,你既然在古文化街上开店,总是听过一个叫做侯延的人吧?” 侯延,古文化街的侯延,这名字有些耳熟,是谁呢? 侯延……对了,这不就是侯爷的名字吗? “牛总,你是说,那些瓷器是侯爷的东西?!” “反正是侯爷给我发的消息,”牛得草点点头说,“这里面,肯定有侯爷的事儿,至于这批瓷器的主人,我也没有看见过,似乎是把侯爷搬出来当作挡箭牌了……” 马大宽明白牛得草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了,这里面有很深的意思,侯爷联系拍卖公司上拍这些仿制瓷器,这就说明,侯爷很可能跟雀尾是一伙儿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很可能是一伙儿性质极其恶略的诈骗团伙。 可是,侯爷这个人,一把年纪了,在古文化街上也算是德高望重,为了钱,他会干这种砸自己晚年招牌的事情吗?! 人到了侯爷这般年纪,也应该不会再缺钱了,这种晚节不保的事情,如果马大宽是侯爷的话,他肯定是断然不会去做的。 可是,侯爷这么聪明的一个老头儿,为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180章: 慈善拍卖会 跟牛得草分手之后,马大宽依旧充满了很多个问号,回到作璞轩里,这一宿,也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去美院上课,也是无精打采的,好不容易熬了一天,马大宽从小饭馆里打包了一些饭菜回来当作晚餐,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这时候,店门口的门铃响了,还以为又是牛得草来了,马大宽收拾了一下走下来,打开门一看。 门口站着一个胖老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人畜无害的样子。 马大宽心里一惊,看这张脸,怎么那么像是一位已故的电影明星,午马老前辈呢? 但是很快,马大宽就想了起来,这位不是电影明星,而是古文化街的老大——侯爷。 “侯爷,是您老人家啊?”马大宽连忙打开店门,让侯爷进来。 要说马大宽跟侯爷,也只是上次斗宝的时候见过一面而已,要不是侯爷这张脸长得太像电影明星,或许,马大宽早就把他忘记了。 “啊,马老板,就是我,”侯爷眯缝着小眼睛,朝着作璞轩里面看了一眼,“今天晚上前来叨扰,想跟马老板聊一聊,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马大宽连忙说,“侯爷,您请……” 人家侯爷毕竟是古文化街的老前辈,马大宽不好怠慢,所以,语气也非常客气。 落座之后,马大宽准备去泡茶,侯爷摇摇头说:“不用忙,我就说几句话,然后还要去别的店铺……” “哦,那么侯爷,您有什么指教呢?”马大宽连忙问道。 “马老板,咱们快人快语,”侯爷摸着下巴想了想,“最近,我手里有一批很好的瓷器,都是从国外回流过来的海归瓷,都是精品,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 听侯爷提到了瓷器,马大宽的心里就是咯噔了一下,立刻回忆起来,昨天晚上,牛得草对自己说过的话。 牛得草说,他收的那三件瓷器,就是侯爷给牵的线,看来,今天晚上,侯爷来找马大宽,大概也是想要牵线卖瓷器,可是,马大宽已经看出来,那所谓的海归瓷,都是仿品。 侯爷见马大宽有些迟疑,他又说:“东西我都看过了,都挺好的,如果马老板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看……” 马大宽低头想了想,才抬头问:“我说侯爷啊,那批瓷器,不完全是真品吧?” 听马大宽这么一问,侯爷略微皱了一下眉毛,然后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说:“呵呵,看来,马老板是看过那些瓷器了……” “侯爷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不明白,您老,为什么要参与这个事情呢?” “唉,”侯爷长长地叹口气,站了起来,“既然马老板已经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我也没必要多说什么,我就先告辞了……” “可是,侯爷……” 马大宽本来还想劝侯爷几句,及时收手,免得这事情败露了,搞的侯爷晚节不保。 可是,走到了作璞轩的门口,侯爷只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说完了,马大宽就再也没有劝慰的想法了。 侯爷说的那句话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侯爷走了,马大宽看着他的背影,侯爷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疲惫,难道,侯爷代替雀尾出售这一批仿制瓷器,是有苦衷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侯爷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别提做沧桑了。 不过,马大宽开店铺,他对于瓷器这类并不是很感兴趣,虽然古董一行,瓷器似乎占据了非常大的比重,也是每次重大拍卖会的拍卖重点,屡创新高。 正所谓,利益越大,造假也就越是猖獗。 马大宽的店铺,主要经营的是文玩居多,瓷器那种东西,他也不愿意碰,因为水太深。 比如现在的侯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陷了进去,很可能已经无法自拔了。 马大宽也想的明白,只要对自己没什么影响,至于侯爷怎么搞,他也不管,其实也管不了,还是自己顾自己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眼看着,00年这一年就到了年末,00年快要到来,诺娃那边马上就要参加研究生考试了,马大宽虽然无聊,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诺娃的学习。 就在这一天晚上,电视台的主持人柳炎给马大宽打电话了。 柳炎说,几天后,津海电视台与著名企业家邹先生,在其私人会所里,共同举办00年岁末慈善拍卖晚宴,邀请马大宽参加。 当然,参与的前提是,必须要拿出一两件拍品贡献出来,拍得的善款,也不能据为己有。 在津海,随着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慈善机构慢慢发展起来,每年都会举办几次慈善捐款晚会。 对于慈善拍卖这种行为,一般人都会很赞同,马大宽想,去参与一下也很好,最近一段时间,开了作璞轩这家古文化街最大的古玩店,的确也让自己赚了不少钱,做一些慈善,也是应该的。 至于那个著名的邹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著名,马大宽却完全没有听说过。 马大宽就问柳炎说:“也可以,但是,我这边要提供什么拍品呢?是不是都是古玩啊?” 柳炎说:“任何有价值的艺术品都可以,马老师,您不是画家吗,画一幅作品也是可以的。” 马大宽想了一下,自己最近也比较无聊,于是就答应了美女主持人的请求。 记忆里,这种性质的慈善拍卖,在上一辈子的时候,马大宽也参与过很多次。 起初,都是拿出一些很普通的物件儿来拍卖的,注重的是慈善,不过,慢慢的,参加慈善拍卖的有很多公子哥和富二代也参与进来,很多人都开始相互攀比了,拿出来的东西也是越来越昂贵,似乎有种炫富的味道了。 不管性质是怎么样的,既然柳炎看得起马大宽,马大宽也准备挑出两件东西,参与其中。 一件是马大宽自己亲手绘制的一幅山水画,名为《秋山闲适图》,一件是从店里的收藏中精心挑拣出来的一个三河刘的蝈蝈葫芦。(未完待续) 第181章: 私人文化会所 先说这幅《秋山闲适图》,颜色淡雅脱俗,选的是秋季的半山腰的一处风景,山上画了很多树木,还有茅舍小桥,桥上正有一个老者,一边赏秋景一边漫步,十分的闲适,所以才叫做《秋山闲适图》。 《秋山闲适图》这幅画,算是一幅精品。 另外一件蝈蝈葫芦也不一般,绝对是一件有百余年历史的古玩。 所谓“三河刘”,是咸丰年间,河北三河县的一个刘姓人家所种的葫芦,所以,当时的玩家们都俗称那里的葫芦为“三河刘”。 三河刘的蝈蝈葫芦在京城大受欢迎,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三河刘”葫芦能让油葫芦或者蝈蝈的鸣音更加圆润和响亮,整个葫芦仿佛小音箱一般,这是三河刘与其他葫芦的优点。 究其原因,是因为三河刘的葫芦胎体较松,表皮光素坚实,在处理葫芦内里儿的时候,多留了肤瓤贴实内壁,故有瓷皮、糠胎、麻包里等等特点。 在晚清的时候,很多宫中的贵人们,玩的可都是三河刘的葫芦。 可见三河刘的作品,无论在当时还是现代都难得一寻,玩杂项的藏家们,可是做梦都想拥有一个三河刘的葫芦啊! 马大宽拿出的这个葫芦,就是从于老爷子那一大批文玩中挑选出来的,因为类似的葫芦还有好几个,所以,他才舍得拿出一件作为慈善拍品贡献出来。 到了慈善晚宴这一天,柳炎派了一个电视台的司机亲自去古文化街的作璞轩接马大宽,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面。 那是一栋很大的别墅,车子太多,所以只能把车停在外面。 马大宽下车之后发现,在这处空地上,已经停有十多辆车了。 电视台的司机交给马大宽一张请帖,说:“马老师您自己进去吧,我还得去接别的客人了……” 马大宽拿着请帖,径直走到别墅的大门口,那里站了一位大概只有40岁,但是头发花白的英国人。 在查看了马大宽手上的请帖之后,招手喊来一个侍应,很有礼貌的躬身将他请了进去。 马大宽很好奇,对那老外盯了好几眼,看来,这老外应该是这里的管家,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这别墅的院子不是很大,一个小花园的后面,就是别墅的正房,在这个层的别墅小楼旁边,还有一排平房,估计以前是给佣人住的房子。 别墅的客厅很大,足足有00个平方,并且经过了一番布置。 将一些沙发什么的都给搬开在两旁,中间留出很大一块位置,摆放了一个长条形的餐桌,上面有些点心水果之类的食品和斟满了红酒的酒杯。 这豪宅的客厅之大,有些出乎马大宽的意料,完全比得上一些中型的宴会厅了。 装修的也是富丽堂皇,但是这种贴金镶银的风格,有点儿像是旧社会一些豪富之家的装饰风格,稍微显得有点儿落伍。 粗略的看了一下,里面现在已经有0多个人了,这些人里,分成了三个群体,各自在厅里的一角说着话,互不打扰。 人数最多的是在门口处的十几个年轻人,另外就是坐在中间位置的七八个中年人,正高谈阔论议论着什么事情。 一进门就被吸引过去的,恰恰是人数最少的地方,那里坐着的是三位老人,一看就是不同领域的大人物。 年龄应该都有七八十岁了,头发花白,坐在大厅的最深处,在他们身后都站有一位侍应,几位老人喝的也不是酒,而是茶水。 另外还有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侍应,单手端着放着酒杯的托盘,游走在大厅之中。 在餐桌旁边有一台老实唱片机,里面正放着周璇的歌曲,就是旧时候称为靡靡之音的歌曲。 要不是看厅里这些人的穿着,马大宽真有种穿越到了旧上海,置身谍战剧的感觉了。 柳炎这时候已经发现了马大宽出现在了现场了,她悄悄地走到马大宽身后,跟他打招呼。 “马老师,您来了。” “是啊,美女主持人好。” “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开始,马老师,您可以喝点儿酒休息一会儿。” “哦,好的,我喝点儿果汁就好……” “哦,是啊,我忘记了,马老师对我说过,您对与酒精饮料比较敏感……” 慈善拍卖还没开始,各个年龄层的人都在扎堆聊着天,突然,有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先跟美女主持人柳炎打了一个招呼,显然这两个人之前也认识。 然后,那个年轻男子才向马大宽笑着打了个招呼,并伸出手去。 这是个戴着一副金丝镜,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男人,0岁出头的样子。 经过柳炎介绍,原来这个人就是津海著名珠宝品牌王大福珠宝公司的少东家,大家都称呼他“王公子”,传说是津门四大公子之一。 对于王大福珠宝公司,马大宽也是知道的,毕竟每个大商场里,都有王大福的店铺和招牌。 王公子伸出手说:“马先生,看来您是第一次参加这里的拍卖会……” 对面这个王大福的少当家似乎认识自己,马大宽倒是颇感意外,他也伸出手跟王公子握了一下手,淡淡的回答道:“是,我是第一次来……” 也许,王公子已经觉出马大宽的疑惑,他立刻解释说:“啊,是这样,我之前参加过金泰公司的拍卖会,在那里,看见过马先生的作品……” 原来是这样,马大宽释然了,又微笑着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要知道,做生意做到一定程度,很多事情往往都不是靠钱才能解决的。 马大宽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说是在古文化街有家小店,如果哪一天王公子对古玩感兴趣,可以相互切磋切磋…… 这时候,门口已经并排走进来了两个人,似乎是比较重要的领导,那三个正在谈话的老人,中间坐着的一个人,立刻站起身去迎接。 柳炎低声告诉马大宽说,这位老者,就是此次拍卖会的主办人邹先生。 邹先生跟领导握着手说着话,比较有些身份的人,也是纷纷端着香槟酒,去到那一桌和两位贵宾说上几句话,碰下杯子。 至于年轻的一代,却是没有这个资格,只能站在原地远远看着,一脸谦卑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182章: 蝈蝈葫芦 邹先生见到今晚该来的贵宾都已经到了,就招呼了那位老外管家一声,马上进来几个侍应生,将摆在大厅中间的餐桌挪到了边上,另外搬了一张铺着红绸的方桌放在了大厅中间。 邹先生和几个重要的客人分别落坐之后,最先走到桌前的是一位女司仪。 说了一些欢迎众位来宾的贺词,马大宽也没仔细听,不过看那女人有点儿眼熟,最后经柳炎提醒,他才想起来,这位女司仪就是当年出演《渴望》的那位女演员。 在当时,可是家喻户晓,绝对是红遍内地的女明星啊! 只可惜,岁月是把杀猪刀,现在有些老了,身材显得也有些臃肿,脸上有了皱纹,风华不在了。 女司仪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将本次慈善晚宴的主人请了出来。 邹先生70多岁的年纪,身体还算硬朗,走到桌前,先是欢迎了参加此次慈善拍卖的嘉宾,并且重点感谢了某某领导的到来,被提到名字的人都站起来向场内点头示意。 虽然只是一次小型的拍卖会,但是也搞的很正规,请来的是一家著名正规拍卖行的拍卖师,马大宽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位拍卖师就是曾经主持金泰拍卖会的那一位,非常的幽默和风趣。 现在那位女司仪正向场内的人介绍着拍卖师的情况,似乎这位拍卖师还是某大公司的首席拍卖师,在业内很有名气,出场费也高。 “下面开始第一件拍品的拍卖,这件拍品是由著名画家马大宽先生提供的,是一件文玩葫芦,这件文玩葫芦……” 这一次,这位拍卖师说话的风格比较中规中矩,也许是在场的有几位大人物,他并不敢那么随便。 但令马大宽不解的是,怎么居然一上来的第一件慈善拍品,居然就是他自己提供的那个三河刘的蝈蝈葫芦呢?! 难道说,这么多的大人物,大慈善家,连件像样的拍品都拿不出来吗? 显然,这位拍卖师对这件文玩葫芦并不是多么了解,但是拍卖师的经验是非常丰富的,他一看,这葫芦的包浆,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是一件不错的拍品。 只可惜,这次拍卖会和以往的拍卖会不一样,并没有提前发给拍卖师关于拍品的详细介绍,所以,拍卖师也不知道说什么,怎么介绍和吹嘘这件拍品。 女司仪已经看出拍卖师有些为难,于是,她就出主意说:“这第一件拍品,非常不错,可惜,我们并不是专业人士,能不能有请马先生讲述一下这件东西的特点和传承,大家说好不好?” 马大宽一听,心里有些紧张,这样的拍卖方式,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哪儿有物品的主人上台白话自己的东西多么多么好? 可是,这毕竟不是专业的拍卖公司,所以,马大宽也没办法推辞,好在,他对于这类文玩葫芦也有自己的一些见解。 马大宽走上前,接过司仪递过来的话题,他先是对着大家点点头,缓缓说道:“这件蝈蝈葫芦,通口高10厘米左右,中间的肚很大,估摸着也有8厘米,镂空的蒙芯,是用白玉雕刻的,非常精美,葫芦外表,皮色红润中透着幽光沉静,显露出一种温存的旧气,这是浆体厚实的表现,如果上手触摸,葫芦一入手中,就能令人感觉到手心有股暖意,这件葫芦的用途,其实主要是为了冬天养蝈蝈或者油葫芦这样的鸣虫用的,很多人都知道,蝈蝈蟋蟀这类的鸣虫,又叫百日虫,也就是寿命只有个月左右,然而,擅长养鸣虫的人,鸣虫都是可以过冬的,有些寿命长的,甚至可以活到1年之久,因此,这里面也有许多讲究……” 说到这里,观众的热情已经被挑拨了起来,有人就忍不住问:“哦,那么请教,有什么方法可以延长蝈蝈的寿命呢?” 马大宽解释说:“其实比较简单,注意两点就可以了,第一就是冬天的蝈蝈特别要注意温度,温度低时,尽量不要让它鸣叫,白天放在葫芦里,揣在怀中,温度借人体温度升高,第二是蝈蝈虽然喜欢鸣叫,但每次不宜超过半小时,一天不超过三次,否则就会缩短蝈蝈的寿命……” 关于这个蝈蝈葫芦,马大宽已经说的十分详细了,他把话筒交给主持人,自己就走下台。 “好,我们现在开始进行拍卖,按照邹先生的意思,今晚所有的拍品,起拍价都为1元人民币,请朋友们踊跃出价,要知道,慈善事业就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讲解了一番之后,拍卖师宣布了拍卖开始。 “我出1万元,买马先生的这只蝈蝈葫芦……” 慈善拍卖会中的物品,自然没必要去台前鉴定的,当拍卖师话声一落,马上就有人开始喊价了,并且这价格喊的还不低,直接从起拍价翻了1万倍。 这让马大宽颇为无语,这蝈蝈葫芦虽然不错,但是,市场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万元,起码,目前的价格是这样。 “我祖父就很喜欢养蝈蝈,我买了送给他,我出万元……” 这次拍卖似乎过于顺利了,并不怎么需要拍卖师调控现场气氛,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原先的价格已经是又翻上一倍。 “万元。” “我出万5……” “4万。” “我出5万元。” 场内的人频频举手,在价格抬到5万之后,却是没有人再出价了。 这实际上已经超出了这件拍品本身价值的近10倍了,马大宽提供的这个拍品,抛砖引玉,已然是起了一个好头。 “好,5万元,恭喜这位先生,您奉献出了您的爱心。” 拍卖师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见到没有人再出价了,就把拍卖槌重重的敲了下去。 “恭喜这位先生,还请上前来领取您拍到的宝贝。” 喊价的人是那一位中年人,好像他说,要把这个蝈蝈葫芦拍回去送给祖父的那一位。 也不知道,这个人口中的祖父是什么人,估计,来这里竞拍的,家庭肯定都不会是一般的平头老百姓。 那人在将一张5万的现金支票交给女司仪之后,就领走了他今天的战利品。 这件蝈蝈葫芦,是马大宽提供的,但是,这5万块钱不是给马大宽,而是在拍卖会结束后,会变成助学资金,捐助到有用的地方去。(未完待续) 第183章: 天价山水画 接下来的拍卖,几乎令马大宽大跌眼镜,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很多人提供的拍品,都是很多工艺品之类的,丝毫没有值钱的东西,或者说收藏价值为零。 居然还有人拿出了名牌包包上拍,什么爱马仕,什么香奈儿的,都是这些东西,最后还有一件藏品更价廉,居然是一张球星签名的海报。 台下竞拍的人也热情不大,那些拍品,也就能拍个几百元或者上千元,也就封顶了。 看到这里,马大宽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把他提供的蝈蝈葫芦放在最前面,因为,后面的东西真的都不叫什么东西。 不难猜测,到了压轴的最后一件拍品,果然还是马大宽提供的那一幅《秋山闲适图》。 这幅大约平尺大小的山水画作,构图俊朗,气韵生动,看起来,不比张大千的水平低多少。 女司仪和拍卖师还没说什么,下面就有人开始喊价了,而且第一次出价,就喊出了5万的高价,看来,这最后一件拍品,刚刚起步就非常的高。 很快,又有一个人喊了8万元,拍卖师这才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幅山水画,然后又有一个喊到了10万。 为什么一上来就喊出了高价,这并不是说明这幅画是手绘的,要比那些所谓的奢侈品名牌包包更有价值,主要是因为,台下这些人,大多都是见过市面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的领域混的风生水起。 所以,这些人之中很多都是内行,也是艺术品的爱好者,一看那幅画,就知道造诣非常的高,显然,这幅《秋山闲适图》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藏品。 就在这个时候,马大宽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平静的淡然的表情,似笑非笑,虽然他心里也挺高兴的,因为他的作品拍的价格很高,也是给他自己长脸的事情。 不过,这个时候,柳炎悄悄地看向马大宽,那种眼神,似乎有些变化了。 大概在柳炎的心里,她并没有想到,身边这个貌不惊人,居然还比自己小三岁的大二学生,画出来的画居然能拍出这么高的价格? 这也太厉害了,这不是什么画家,应该叫做印钞机才对啊! 柳炎的眼睛本来就大,睫毛也长,忽闪忽闪地,等马大宽注意到有人在看他,这么一对视,居然被美女主持人放出的眼光电了一下。 被电了一下之后,两个人快速地错开眼睛,这时,拍卖还在继续,因为是压轴的最后一次拍卖,拍卖师和司仪都在努力地煽动大家的情绪,准备能多拍一些钱,毕竟这是最后一件拍品了。 鼓动了一番之后,突然有个声音喊道:“我出0万!” 那人一下子报出了这么到的价格,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那个出价的人,在当时,00年,0万人民币,也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马大宽也闻声回头去看,一看,原来喊价的那个人就是刚才跟自己握手的那位王公子。 柳炎之前介绍过,这位王公子据说是王大福珠宝公司的少当家,人称津门四大公子之一的王公子。 其他的三位公子是谁,马大宽也不知道,不过,能排上这样的头衔的人,必定都是家里做大买卖的富家子,也就是富二代。 王公子喊出了0万的高价,没有人敢于竞争了,大家开始鼓掌,庆贺王公子买了一件好东西。 拍卖师计算了一下拍得的善款,大约是0万,结果,马大宽提供的拍品就占了5万之多,一下子,马大宽居然成为这个富人圈子里的话题和重点,就连邹先生都起身给马大宽敬了一杯茶。 邹先生笑眯眯地说:“感谢这位先生的慷慨资助,我替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感谢你,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 马大宽也举起一杯果汁说:“谢谢老前辈,我也不能喝酒,以果汁代酒,先干为敬。” 接下来是晚宴,说是晚宴,其实根本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根本也吃不饱,跟自助餐差不多,连个座位都没有。 席间,那位王公子走到马大宽的跟前,寒暄说:“我看了那一幅《秋山闲适图》非常的有味道,笔法精湛,我十分喜欢……” 人家王公子高价拍了马大宽一幅画,虽然钱都捐了出去,也没给马大宽,但是,人家毕竟是给马大宽的面子。 马大宽也十分的客气,说:“哎呀,多谢王公子的支持。” 这么一聊,马大宽发现,这位王公子居然也是一位喜欢古代艺术的人,尤其对于国画,也是推崇备至。 据说,王公子的父亲就非常喜欢国画,家里也收藏了一大批的国画作品,有机会,还想请马大宽去鉴定一下。 鉴定字画,是马大宽的专业,他也没必要推辞,于是就留下了作璞轩的地址和联系方式,随时欢迎王公子来作璞轩做客。 00年岁末的这一场拍卖会结束了,没过几天,新的一年就开始了,步入了00年,天气也随之转冷了。 因为天气冷,古文化街的游客不多了,近段时间的生意也比较一般,不过,这是很正常的季节性淡季。 马大宽比较闲,主要的功课还是看书和画画,诺娃那边马上就要参加研究生的初始了,主要是文化课和专业的笔试,如果初试过了,那么过完春节还会有一次复试。 当然,诺娃说过,他老爸甘道夫跟电影学院的老师都熟悉,复试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初始的文化课,比如政治和英语这两门功课的考试,才是诺娃最头疼的事情。 考试眼看就要临近了,诺娃情绪开始紧张,虽然两个人没办法见面,但诺娃总是在夜里给马大宽打电话。 每次打电话,马大宽都劝解说,考试这种东西,要平常心,不要太紧张,一紧张,到了考场或许就会怯场了,总之,要有一颗平常心。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参加考试的考生,肯定不会这么想,考试临近的几天,失眠在所难免。 为了令诺娃不那么紧张,马大宽决定,考试的那两天时间,他要去京城陪着诺娃,这么一说,诺娃那边,自然是很高兴的。 因为考试是早上,所以,头一天晚上,马大宽就来到京城,住在了距离电影学院比较近的一家小旅馆里。 这小旅馆很小,不过,每个房间住的都是来京城考试的学生,倒是也比较安静。(未完待续) 第184章: 电影学院的初试 第二天早晨,8点钟一过,马大宽就洗漱完毕,来到京城电影学院的大门口,等着诺娃,等了10分钟,马大宽才看到了一脸憔悴的诺娃。 “几天没见,怎么你看起来都瘦了呢?”马大宽问。 “是呀,吃不下去饭,天天失眠,能不瘦吗?” “是不是天天都在想我,所以失眠啊?” “哼,别臭美了。”此时的诺娃是没心情开玩笑了。 说着,马大宽就提醒诺娃,让她看看包里的准考证身份证和文具都带全了没有,对于考试,马大宽还是很有经验的。 检查了一下,都没什么问题了,没过多一会儿,老师就让考生们全部入场。 等诺娃排队进去的时候,马大宽还在后面喊,别紧张,平常心啊! 考试大约要考个小时,马大宽想要在电影学院的校园里转一转,因为都传说,电影学院里美女如云的吗? 可是,转了几圈儿之后,任何一个能说得上是美女的都没看见,马大宽有些失望,准备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休息下。 这时候,经过一栋楼房的楼门口时,马大宽注意到,那门口也站着几个人,看着都应该是在校的学生,门口贴着一张纸,好像是有剧组在这里选演员。 那时候,演员还比较少,有很多电影和电视剧的剧组要开机,都会来电影学员或者戏剧学院去招演员。 因为都是学生,片酬低,有的干脆都没有片酬,即便零片酬,那些大学生们还打破头想要去拍戏呢? 门口排队的几个学生,还都是男的,难道女演员面试的地点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宾馆?! 呃,这么想,太龌龊了…… 不过,这么一看,马大宽还真在人群里,看见了几个面相熟悉的男同学,这几位,似乎过不了几年,还真都成了演员,可惜,只是演员,并非大腕儿。 看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马大宽转身就要离开,可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哭丧着一把脸,走路还特别快。 因为是垂头丧气的,所以,马大宽只能看见那个人的头顶,不过,看这个人的动作就非常的熟悉,好像经常在电视上看见,这人是谁呢? 越是想看清楚,那人就越是不抬头,而且,那人走的也快,脚下带着风,这么一来,一下子,就跟马大宽撞了个满怀,力度之大,马大宽倒退了四五步,这才稳住了身体。 那人这才抬起头来,知道自己撞了人了,不好意思地说:“哎呦,同学对不起了……” 这人一抬头,马大宽心里就是一惊,因为他看见的这张脸太熟悉了,这不就是之后被网友成为“颜王”的大明星实力派演员孙红雨吗?! 在当时,孙红雨还是相当羞涩的,头发比现在要长一些,大鼻子,一对小眼睛,眼睛跟现在一样小,而且还眯缝着眼睛,眼圈儿有些红,好像刚才还哭过的样子。 “哎,是孙老师吗?”马大宽低声问。 “啊,你喊我什么?”孙红雨显然从来没听过有人喊自己老师,所以很奇怪,“我是姓孙,但是我不是老师,怎么,你认识我,你哪个班的?” 印象里,孙红雨好像是毕业于话剧学院,看来他今天是听到风声,故意来这里找活儿干,没想到,被面试的导演给批评了,所以,这位未来的大明星脆弱的小内心很受伤,眼泪还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孙老师,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在电视上看过您的表演,所以认出你来了……” “是吗,你看过我在电视里演出,可是,我好像还没正经拍过戏也没上过电视,你从哪儿看见的我,你是不是逗我呢?” “呃,这个需要解释,”马大宽脑筋一转,转变了一个话题说,“孙老师,刚才你是不是应聘做演员,怎么样,导演看上了吗?” 其实,马大宽这么问,也是在给孙红雨的伤口上撒盐,因为人家孙红雨老师是那样垂头丧气出来的,肯定是没应聘成功了。 “唉,”孙红雨长叹一声说,“我也不知道,里面那个导演让我表演了一下,然后他就对我大吼,跟吃了枪药一样,然后我就被吼出来了,不过,那个导演倒是把我的手机号码留了下来……” “哦,那也许还有些希望……” “希望渺茫啊,”孙红雨眼神复杂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应聘剧组,没想到就遇到了那么凶的一个导演,要是真跟他拍戏,还不天天被他给骂死啊!” “孙老师,那个导演是谁,能说吗?” “怎么不能说,不就是赵宝乐吗?” 赵宝乐导演,在大陆电视剧圈子里,可是相当著名的电视剧导演啊,拍过很多著名的电视剧,比如《我的青春谁做主》比如《男人帮》…… 想到了这些剧集之后,马大宽又算了算时间,就问:“今天这个剧组,不会是要拍《永不瞑目》吧?” “对啊,你咋啥都知道呢?!”孙红雨眯缝起小眼睛盯着马大宽上下看,“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地干活?!” 记忆里,孙红雨在参加访谈节目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他之前是演话剧的,还会跳霹雳舞,但是第一次拍电视,就是拍的赵宝乐导演的《永不瞑目》这个电视剧,出演建军一角,应该不会错。 那么既然这样,这一次应聘《永不瞑目》的剧组,应该不会通不过啊,难道说,刚才导演吼他,其实是在考验孙红雨吗? 古人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吗? 看来,那是赵宝乐导演诚心考验孙红雨的,想到这里,马大宽立刻安慰孙红雨说:“哎呀,孙老师,你也别着急,回去慢慢等消息,我觉得,这部电视剧里,肯定有你的一个角色……” “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呢,你不会也是跟那杀千刀的导演一伙儿的吧?” “孙老师,你不要多想,我其实不是这个剧组的,”马大宽故作老成的笑了笑,“其实,我是津海电视台的,我们00年很可能会拍一部大戏,一部谍战剧,是发生在国民时代的谍战剧,如果津海电视台那边一切顺利,我想请孙老师出演男一号,余则成这个角色,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啊,原来你也是剧组的,还是津海电视台的啊?!” 孙红雨听马大宽这么一说,立刻来了兴趣。(未完待续) 第185章: 巧遇余则成 “嗯……怎么说呢……” 马大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这个想法,完全是看到了孙红雨才突然冒出来的。 没错,最令孙红雨的表演深处人心的,不能不说《潜伏》这部谍战大戏,也就是潜伏者余则成这样一个角色。 这个故事非常非常好,演员表演的也非常好,在这部戏里,有好几个演员都十分出彩,包括之后出名的“达康书记”也在这部戏里有过精彩的演出,才被观众注意到。 而且,潜伏这部电视剧,发生的背景的的确确在津海,如果能够提前在津海拍摄完成,或许,只有马大宽这个比作者早一步写出剧本来的人,才能完成。 这部谍战戏,真心的不错,如果回去跟津海电视台说一说,或许,真的会有拍摄的可能。 心中有了更高的目标,马大宽也兴奋了,于是就留下了孙红雨的手机号码,两个人分手,孙红雨回话剧学院了。 看了看时间,诺娃考试也快要结束了,马大宽赶紧回到考试的那个教学楼前,等着。 没等多久,楼道里铃声一响,考生纷纷走出来,诺娃出现的时候,表情很放松,似乎考得还不错。 马大宽接了诺娃要带她去吃中午饭,因为下午点还有一场考试。 对于马大宽这么一个局外人来说,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或许,考生比较难熬。 不管怎么说,考试结束了,诺娃的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 这么一放松下来,当然要好好的玩儿上几天,诺娃开着她的小跑车,带着马大宽在京城里到处吃东西,不过,吃了一圈儿下来,也的确没什么可吃的了,因为诺娃又担心自己长胖,面对美味不敢多吃,这真的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考完试的第二天,诺阿的父亲甘道夫给诺娃打电话,说是他要去北影厂客串两天的戏,所以不在家,让诺娃不要到处疯跑。 马大宽就问:“你老豆不在家,去拍什么戏啊?” 诺娃说:“干嘛,你是想趁着我老豆不在家,你想上我家去吗?虽然我老豆不在家,但是我老妈可在家呢?” 马大宽连忙摇头说:“啊,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爸长得那么像甘道夫,能出演什么样的角色,好奇,好奇而已?” “哦,”诺娃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他之前说过,好像是《神医喜来乐》,我老豆出演里面的一个神父,好像是……要不,咱们去片场看看怎么样?” “好啊好啊。” 马大宽也很希望学习一下专业的电视剧剧组是怎么拍戏的,于是二人一拍即合,诺娃开车,朝着北影厂进发。 《神医喜来乐》这部戏,是发生在清代末年,直隶沧州的乡下郎中喜来乐以奇招怪法治病救人的故事,算是古装喜剧片,类似于同时代的《宰相刘罗锅》和《康熙微服私访记》。 这种古装剧虽然很受欢迎,但是因为是古装,服装道具的问题,投资也都比较高,一般都是央视和比较大的影视公司合作,才能出得起这个钱,一拍都是50集上下,得拍大半年,算是大投资了,不过,一般都会在央视的黄金时间播出,收视率也有保障。 这种古装剧,虽然戏里头有很多古香古色的外景,群众演员也都穿了古代的衣服,但是那种镜头毕竟都占少数,最多的也还都是室内的戏。 拍摄外景的时候的确是需要剧组的人出去拍,一般室内的戏都是在摄影棚里面拍摄,要是一直在外面拍,那就太费钱了,制作周期也会变得特别长。 因为诺娃的父亲跟剧组很多人都熟悉,诺娃一进摄影棚,很多人都跟诺娃打招呼。 有人问:“哎呦,这不是大美女来了吗,听你老爸说,你今天不是去考试了吗?” 也有人问:“是啊,考的怎么样啊?” 诺娃问一个剧务说:“考的还成吧,对了,我老豆呢?” 剧务回答说:“你老爸好像正在里面拍了,你别进去,里面清场了。” 片场是有规矩的,不可以随便进去打扰人家演员拍戏,像这种室内戏,一般演员每天都会背很多很多段台词,精神非常集中,一般不是剧组的人不能进去探班,除非是休息时间。 马大宽就说:“算了,咱们在门口转一转,不要进去打扰你老爸拍戏了。” 诺娃也没办法,两个人就走出来,正巧,这个时候,有个副导演模样的人正往这边跑过来,似乎是去北影厂门口挑演员,副导演是别的剧组的,一眼就看见诺娃了,诺娃也的确是出众。 副导演一脸谄媚地说:“哎呦,这位洋小姐,我们这边正缺一个角色,你能不能给救个场啊?” 剧组有时候的确是需要救场的,比如某些联系好的演员不能来,或者导演有时候突发奇想,改了剧本想要找个特别的角色客串一下。 类似这些琐碎的问题,都找副导演,所以,有时候,最为难的还是副导演。 诺娃没有拒绝,帮个忙而已,她就跟着那位副导演进了摄影棚。 副导演很高兴,他对马大宽说,就是一个镜头,很快搞定,十几分钟,等一等就好。 摄影棚前面,就只剩下了马大宽一个人,他双手插兜,在摄影棚门口转悠了一圈儿,没有什么稀奇可瞧。 此刻,就在摄影棚的一角,坐着一个男人,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嘴里叼着一根烟,头发有些蓬乱,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这整个摄影棚,只有这地方能坐人,也比较干净,所以,马大宽也坐在了这里等诺娃拍戏回来。 坐了一会儿,那个垂头抽烟的男人,突然掏出一盒烟,倒出了一根香烟,朝着马大宽这边递了过来,似乎是很客气的让烟。 马大宽不会吸烟,他只好客气地说:“谢谢谢谢,我不会吸烟。” 但是,当马大宽抬起脸看见那个吸烟的男人之后,心里又加速地跳了起来。 因为这个人好面熟,脸有些方,眼睛出奇的小,对对对,认出来了,这人居然是年轻版的达康书记?! “啊,达康书记,是你啊!”马大宽不由得脱口而出。(未完待续) 第186章: 这人好面熟 “你说什么,我可不是什么书记,”那人笑了笑,“我就是一个话剧演员,现在还跑龙套呢?” 当然,在00年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达康书记”这个词,更没有达康书记的表情包,不过,这个人比较喜欢说话,他介绍自己说,他名字叫吴光,在刚才那部戏里,客串了一个小角色。 昨天见到了颜王孙红雨,今天下午又见到了表情包达康书记,这两个明星,刚刚起步的时候,似乎都不是很顺利。 二度为人的马大宽突然有所感悟,似乎每一个成功者的背后,都是一把辛酸泪,想要成功,真的需要付出很多很多。 从默默无闻,变得家喻户晓,这样一个跨度,太大了,是需要多少汗水和折磨啊! 所以有个歌曲里才会这么唱,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不假。 “达康书记,哦,不,吴老师,”马大宽有些激动地说,“慢慢来,您现在有戏拍,已经比很多演员强多了,很多人现在还找不到工作了……” “嗨,我这也不叫拍戏,两三句台词而已,跟群众演员也差不多,”吴光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不怕你笑话,现在我拍戏赚这点儿钱,都不够吃饭的,没办法,谁让我喜欢这一行,唉,现在只能熬着了……” “是啊,想要成功,真的是很难的,”马大宽也有感而发,“天份是一回事,运气是一回事,最重要的,还是要坚持,很多人,并不是因为天份有多高,就是因为坚持的时间久了,所以,就成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道理谁都懂,可是真要是搁谁身上,那滋味儿可是不好受啊,”吴光吸完最后一口烟,重重地把烟屁股踩灭了,“我现在有点儿抓瞎,不知道往后该怎么走了,你说我是不是走错了路子,怎么感觉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吴光进入电视圈一年多了,他之前演话剧,话剧之路还算平稳,获得不少奖项。 但是最近几年,关注话剧的人少了,所以,吴光希望把路走得更宽一些,就想进入影视圈闯荡一下。 本来,吴光的舞台经验十分丰富,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进入影视圈闯荡后,戏的确是没少拍,可惜,就是没有遇到有代表性的角色。 比如那种观众一提起来就能想到他的角色,像是李田保演的的刘罗锅,或者王钢演的和珅那样深入人心的角色,吴光一次也没有遇到过。 跟吴光进入影视圈的还有好几个同班的师兄弟,大伙儿开始都是一起跑龙套,可是现在,很多人都已经出了小名气,都开始跟大导演合作拍片了。 在对朋友取得的成绩欣喜的同时,吴光心里也对自己有点儿着急了。 不是说吴光的演技有问题,而是角色不太适合他,也就是说,还没有遇到天衣无缝的角色。 以前,吴光接的正派的角色比较多,也许,他自身的形象和外貌,并没有多么正派或者高大上,所以,演出的角色也没有那么深入人心。 渐渐的,吴光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如果当初他要是一直演话剧,会不会早已经成功了,莫非是自己走错了路? 人生总有迷茫的时刻,特别是看到周围的朋友都成功了,自己还在苦苦的追寻的时候,那种感觉和挫败感,真的是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听了吴光这些发自内心的有些怀才不遇的话之后,马大宽是深有体会的,因为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也曾经有过很多次迷茫和不知所措。 因为不知道前面的路会是什么,所以,人的心里才会感觉很害怕。 人吗,都害怕走错路,选错了方向。 老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 但是,对于二度为人的马大宽来说,这种问题不是问题,因为,他是从16年前回到过去的一个特殊的人,一个6岁的大叔寄居在一个大二的学生的躯壳里,因为他知道前途是什么样的。 所以,现在的马大宽并不迷茫,而且他也有能力帮助和指导那些正在迷茫的人们。 比如昨天遇到的孙红雨,比如现在遇到的吴光,这些人未来的前途都是非常光明的。 想到这里,马大宽对吴光说:“吴老师,你是老演员了,演技没得说,圈子里公认的好,你就是没遇到一个适合你的角色,你的能力还没发挥出来,都是暂时的,这样吧,你可以寻求突破,去接一些性格古怪的角色演演试一试?” “你的意思是,让我接一些性格古怪的角色试一试?” “是啊。” “那你说说什么角色适合我呢?”吴光用商量的口气追问道。 “啊,比如……比如潜伏在革命队伍里的坏蛋啊,比如心狠手辣的医生啊,比如……反正就是性格比较复杂的那一种,或许更适合你的发挥,嘿嘿,一个好演员,如果遇到一个适合的好角色,无论是正派还是反派角色,令观众印象深刻了,想不出名都难,这要讲究机遇。” “对对对,”吴光点头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得好好想一想。” “吴老师,你选择走演绎这条路,我觉得是没错的,正派和反派其实分别不大,对你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二人正说着,摄影棚里出来了一个人,大声喊吴光,说是有他两个镜头,赶紧去片场。 吴光站起身,跟马大宽重重地握了握手,简短地说:“小兄弟,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话,我会努力的,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叫马大宽,我是津海美术学员的大学生,学画画的。” “好好好,我先拍戏去,等有时间,咱们得好好聊一聊。” 说完这几句之后,吴光就跑进了片场。 这两天,本来是陪着诺娃来考试的,没想到,居然意外和偶然地遇到了《潜伏》这部谍战经典中的两个主演。 看来,《潜伏》这部戏,已经等不及,要提早跟观众见面了? 既然这样,回去要好好把这部戏的剧本写出来。 马大宽突然信心满满起来。 这时候,诺娃已经从摄影棚里跑了出来,手里攥着00块钱,很是炫耀地说:“你看,我就到里面转了一圈儿,就赚了00块,厉害吧!” 马大宽不无羡慕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难道现在只是一个看脸看身材的年代吗?”(未完待续) 第187章: 月影灯 陪着诺娃在京城玩儿了两天,诺娃是考完试了,马大宽也该期末考试了,大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完了,也就要放寒假了。 准备考试的这几天,马大宽一边复习一边构思《潜伏》的剧本,他给柳炎打过一个电话,可是,柳炎最近几天,忙着筹备津海台的春晚的彩排和录制工作,没有时间去拍影视。 柳炎这么说并不是故意推脱,没错,津海台每年都会有春节晚会播出,一般是大年初二的晚上8点播出,主要以相声和小品为主。 津海台的春晚,虽然比不了央视的春晚那么热,毕竟是地方台,不过,很多当地的老百姓还是比较喜欢的,众所周知,津海的老百姓最喜欢听相声了。 先不说这些,既然柳炎那边的工作比较忙,马大宽也不好打扰人家,他打算先把剧本好好的写一写,写出来才能寻求合作。 以前,都是提供剧本大纲,写好了大纲也就几千字,交给剧组的专业编剧去继续完善剧本。 虽然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马大宽的确是写了几个好剧本,可惜,真正到了播出的时候,在影片中也并未出现过马大宽的名字。 基本上,影片一开始,导演编剧什么的,都会先出现,很显眼。 马大宽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或许在影片的最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里能够找到他的名字,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马大宽也不在乎这些,但是对于《潜伏》这么好的一个剧本,这一次,他并不想只写一个故事大纲,因为这个剧本太好了,很可能是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因此,他很想利用放寒假的这1个月的时间里,好好的把这个剧本写出来。 写出来以后,津海电视台会不会喜欢,这一点,马大宽并不在意,即便津海台不拍,这部戏他也信心可以找到别的影视公司。 因为《潜伏》这部剧,实在是太好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两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 美术学院的所有考试基本考完了,寒假来临了。 对于那些外地的同学,放假是一件非常快乐和期待的事情,但是对于本地的学生,其实也都差不多。 话说这一天下午,外面下了一场雨夹雪,天气不好,所以,古文化街整条街空空荡荡的没有客人,老顾和李槐树也提早回家了。 马大宽正在电脑前写《潜伏》的剧本,正写到余则成跟翠萍见面的时候,楼下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马大宽伸了个懒腰走下楼去开门,等在门口的人,是一个0岁上下,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了一身高档的羊毛大衣,戴着一顶礼帽,很斯文的男人。 这人的穿戴,看着感觉跟《上海滩》的许文强差不多,那张脸,看起来似曾相识。 “您是……”马大宽疑惑地问。 “是我啊,怎么,这么几天不见面,就不认识了?” 那人摘下了礼帽,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马大宽这才认了出来,这人就是上次在岁末慈善拍卖会上认识的那位王公子,也就是王大福珠宝公司的少东家,素有“津门四大公子”之称的王大公子。 “哦,原来是王公子啊,快请进来啊……” 马大宽连忙招呼王公子进店,王公子落座之后,马大宽开始煮水泡茶。 等水热了,泡好了香茶,马大宽给王公子倒了一盏,才说:“今天外面天气不好,快,喝杯热茶暖暖身体……” “多谢,马老师。” 王公子一边说着,眼睛却在店铺里四处打量,似乎看见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我能随便看看吗?” “当然,您请……” 王公子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手,在店里从第一排货架逐一地看,一边看,一边点头。 王公子称赞说:“哎呀,没想到马老师小小年纪,居然创办了这么大的家业,真是让王某人汗颜啊!” “哪里哪里。” 转悠了一圈儿下来,又坐回了沙发上,马大宽能猜得出来,这位王公子在这么冷的天来作璞轩,肯定不是来随便看看的,一定是有事的。 王公子喝了几杯茶,这才慢慢地说:“不瞒马老师,我这次来,是想跟马老师探讨一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件古董,不知道马老师是否听过一种古董,名字叫做月影灯呢?” 月影灯,马大宽略微的回忆了一下,的确,这件东西,在古书上有过记载。 月影灯这种东西,似乎在古代是存在过的,取自北宋著名词人张先的名句,“云破月来花弄影”。 月影灯是特别深邃奇幻的一种古玩,为什么这么形容呢? 据说,在特定的环境下,打开此灯,会出现月影浮动的奇观。 月影灯传说始于汉代,据说现在故宫里还有收藏,但是,制作技术早已经失传了。 对于所谓的月影灯,马大宽只有一些粗浅的认识,大多都是从书籍上看到的只言片语。 马大宽想了想,才对王公子说:“在古玩一行,月影灯的确是有的,主要是需要在灯罩上绘制一种特别的贴片,利用空气对流,使贴片转动形成山水变化的效果,点亮多盏之后,屋内的墙壁上也会出现晃动的影子,美轮美奂,如同身处幻境,那是一件神奇无比却早己失传的中国古代艺术珍品……” 王公子听马大宽说得头头是道,他兴奋了起来,说:“是啊,看来马老师的确是博学多识,不瞒马老师,最近,我就遇到了这么一件奇珍异宝,并且还花了高价把那东西买了下来,可是……” 见王公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落寞,马大宽不解地问:“怎么,难不成遇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公子叹口气说:“是啊,真是一言难尽啊!” 接下来,王公子就把遇到和收购月影灯的经过说了出来—— 这月影灯是件奇特的古董,跟一般的寻宝经历一样,也是听圈里的朋友介绍,王公子见到了月影灯的卖主。 到了地方之后,卖主把灯罩先取下来,插上一根白色的蜡烛,然后把窗帘拉上,关上室内的灯光,屋里变得很黑暗。 王公子被带到了一个收藏间里,里面挺黑的,那里摆着两个灯架,每一盏灯架,大约有一个人的高度。 灯架的木质是上等的鸡翅木,造型古朴,非常的漂亮。 灯架上面各有两个灯罩,是那种圆形的,扁扁的圆柱型,也有些像是蒸锅的大锅盖。 卖主把灯架上的蜡烛点燃,把那一对古朴的灯罩装在了灯架上,用手慢慢地一转动,灯罩下面应该有轴承,灯罩就开始慢慢地开始转动。 过了没一会儿,果不其然,那奇特的景象出现在了王公子的眼前……(未完待续) 第188章: 鬼谷山 王公子惊奇地发现,灯罩上的山水画,完全是活了起来。 不只是灯罩上的山水会动,两个灯罩上面的光晕映照在了四面的墙壁上,似乎墙壁也变活了。 仿佛变成了60度的显示屏,山水也都放大了出现在了墙壁上。 只见那景致美到了极点,烟波浩淼,树影婆娑,山间云雾缭绕,舟楫人物缓缓移动,呼之欲出。 人,身处此中,简直就是来到了仙境一般。 王公子立刻被这奇妙的景色给镇住了,看得是目瞪口呆。 正在王公子在仙境中留恋往返的时候,那卖主突然就把灯罩里面的火苗熄灭了,王公子这才反映过来,回到了现实中。 王公子问那卖主,这是怎么回事,画中的山水怎么都动起来了,究竟是什么原理呢? 那卖主说,这一对架灯是真正的宝贝,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名叫“月影灯”,是不可多得的皇家御用的珍宝,有钱都买不到。 说到这里,王公子看了一眼马大宽,解释说:“我和一个朋友,那个朋友的父亲很厉害,那朋友算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手上有很多批文,我和他,最近正在开发一处大型的旅游基地,所以,我们希望购买几件艺术品充门面,显然,这一对月影灯,的确是非常的神奇,我就有了收购的心思……” 马大宽问:“好啊,这是好事情吗,怎么,难道是,后来出了什么差错?!” 王公子说:“结果,我把那对月影灯运回去之后,就出了问题……” 马大宽一愣,忙问:“怎么,难道中途损坏了?” 王公子摇摇头说:“没有,我是自己找人运输的,非常仔细,绝对当作国宝来运的,可是,当我把月影灯按照之前的方法安装好了以后,点上蜡烛,再把灯罩装上,关灯之后,却只有烛火摇曳,月影奇观却没有再出现过……” “有这种事?!” “是啊,所以,我的那个官二代的朋友,认为我是上当受骗了。” “那么,王公子,你为什么不问卖主呢?” “呵呵,卖主联系不到了……”王公子苦笑一下说。 “那么就是说,你们是真上当了?” “可是,我和我的助手,都是亲眼看着那些人打包装车的,完全没有问题,怎么运回我们的地方,这灯就没有效果了……”王公子长长地叹口气,“其实,到现在,我也依旧看不出那灯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说到这里,马大宽也能猜出来,王公子来作璞轩的意思了。 大概是,王公子想要请马大宽去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认为马大宽是画山水画的专家,或许能看出月影灯的问题,帮他解惑的…… 那个旅游基地,在南方的一个山区,路程方面,马大宽没有操心,坐了1个多小时的飞机,又坐了1个小时的汽车。 一切,王公子安排的非常妥帖,简直就是一次高规格的旅游。 至于那地方具体在哪里,因为那地方涉及了一些官场的话题,而且还有私用职权的问题,在此就不便透露了。 王公子带马大宽去参观的是正在动工的“鬼谷山”旅游基地。 鬼谷山是一处很大的山区林场,王公子说,这整个的项目都是他那个官二代朋友在做的,王公子只租下来了一小块区域,他想要用那其中一个很小的部分,建设一个果酒厂。 为什么王公子会有建设果酒厂这么一个想法呢? 因为这片山区,每年都会盛产大量的野果子,比如山梨,野杏,山楂,野苹果等等。 这种野果子,吃起来味道酸涩,也很难运出去贩卖,不过,用来做果子酒的原料却非常合适,根本不用花钱,原料都是免费的。 可是,这片山区,为什么要叫做“鬼谷”呢? 喜欢读书的人都应该知道鬼谷子吧? 书上说,鬼谷子,楚人也,周世隐于鬼谷。 鬼谷子是一个人,才学渊深,通天彻地,兼及几家学问,人不能与之较量。 传说,鬼谷子是晋平公时代的人,一日来到鬼谷山上,便潜住其中,隐居在了鬼谷山,而后,世人称他为鬼谷先生。 鬼谷先生擅长四门功课,不是说学逗唱,而是一曰数学,二曰兵学,三曰游学,四曰出世学,因为人家有学问,就有很多名人来找鬼谷先生占卜,先生所言吉凶,都应验如神。 王公子还告诉马大宽说,那片区域,传说就是曾经鬼谷先生修道闭关的地方。 是否真是如此,也许没人知道,因为这不排除是当地为了开发旅游资源的牵强附会。 经济利益面前,没有人去深究这些,但是,这里的风景是的确不错的。 山深树密,幽不可测,终年清泉不断,从深山处逶迤而来,好似弯曲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湾里两边的山上,古木参天,宛如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这地方跟北方的气候完全不一样,似乎是四季常绿,四季的温度也都在0度上下,人生活在这种地方,感觉非常的舒适。 很快,马大宽就有点儿被那些美妙的景色给迷住了。 马大宽想,如果以后自己有了钱,在这地方修一处宅院,岂不是也能过上神仙般的快意生活了。 小汽车一路开,朝着果酒厂的方向开。 在车里,王公子向马大宽介绍,他为什么要开办一家果酒厂的原因。 王公子似乎对我天朝古国的传统酒文化,还是有一定研究的,他说,酒这种饮料,是没有国籍之分的,小麦可以酿酒,糯米可以酿酒,葡萄可以酿酒,野果也可以酿酒,所以说,它是一种世界通用的特殊形态的文化语言。 “想一想不久的将来这里终日飘荡着绵长清纯的酒香的那种诗情画意吧,”王公子突然充满陶醉的说,“我要让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都忘掉世俗的纷争,真正做到宠辱皆忘快乐似神仙的境界……” 小汽车载着二人一路颠簸,大约又开了0分钟,终于停在了一处大院落前。 王公子这人看起来还是很有眼光的,整个果酒厂修建的风格十分的复古,有种战国时代的风格。 那个传说中的官二代朋友,正在里面等候,马大宽本以为,既然是官二代,一般都会趾高气昂,但是这个人不是这样子,年龄跟王公子相仿,待人接物还是比较客气的。 经过王公子介绍,这位仁兄姓李,叫什么名字不便透露,只称呼其为李公子,听王公子的口气,似乎这位李公子,也是津海四大公子之一。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马大宽就认识了津海四大公子其中的两位,也不知道,剩下的两位又是谁?!(未完待续) 第189章: 老太太的猫碗 因为这二位公子心里着急,只是稍作寒暄,二位公子就把马大宽带进了一间类似密室一样的地方。 这里面,只有一个通气窗,不开灯的话,可以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好了,现在把那月影灯点亮,让我看一看吧?”马大宽问。 王公子按照之前跟卖主学的方法,将灯罩拿下来,点燃里面一节白色蜡烛,然后安装好了灯罩,慢慢转动灯罩。 李公子也没闲着,在另一边做着同样的事情,因为月影灯是一对,有两架。 做完了这些之后,两位公子退到马大宽的身边,三个人都在看着月影灯。 马大宽看到,虽然月影灯的灯罩上面有一些山水画的痕迹,可惜,那些山水并没有像王公子说的那样活动起来,而且,更没有把灯光打到墙壁上,展现出60度无死角的精致风景来。 这时候,王公子叹口气说:“就这样,根本就活不过来……” 马大宽走进月影灯,也试着转动了一下,这月影灯的灯罩里,应该有一些机关可以转动,但是,即便灯罩可以转动,但是上面的画片却依旧是平面的。 “好了,先把灯罩取下来,我再看看……”马大宽说。 二位公子,吹灭蜡烛,把灯罩拿下来,开了屋里的电灯。 马大宽拿出放大镜仔细鉴别灯罩上的山水贴片,二位公子都在等待,马大宽看了好半天,终于看出了端倪。 马大宽说:“这贴片有问题……” 王公子问:“马老师,您是说,原来的贴片叫人给换了?!” 李公子懊恼地说:“看来,我们两个被人骗了?!” 马大宽说:“也不能怪你们,因为这两幅贴片是仿的,水平也很高,一般人发现不了,除非把灯罩装上才能看出来……” 王公子叹口气说:“花了80万,居然买了一对假货,看来,打眼的教训,真是血的教训啊?!” 李公子问马大宽:“那这灯架是真是假,值钱吗?” 马大宽摇摇头说:“月影灯最值钱的就是贴片,这两个灯架,虽然,这木料也都还不错,做工也讲究,但是,值不了太多钱……” 看着二位公子的那种苦瓜脸,这个时候,马大宽突然想起了流传很久的一个故事。 因为,那个故事跟这二位公子遇到的事情,简直是十分的相似。 据说有一个地方很多人家里都养猫,有个老太太就每天坐在村口卖猫,给猫喂食的小碗比较特别,有人经过的时候,就认出了那小瓷碗是一件古玩,成化斗彩小碗。 有些人就自作聪明,想要把那猫碗买到手,但是又担心老太太不卖,于是就把老太太的所有猫都买了。 买猫的聪明人对老太太说:“既然买了那么多只猫咪,这猫也用那只碗吃饭吃习惯了,不如就把猫碗也送给我吧?” 这时候,老太太居然精明地一笑说:“这可不成,我还要靠着这只碗卖猫呢?” 这个故事似乎叫做传世猫碗,在很多电视剧里都演过,还改编过小品。 主要的意思是,老太太用一个古董碗作为幌子,其实目的是为了卖猫,因此,吸引了很多人把猫买走了,可是,那只碗老太太却从来也没卖过。 这个故事和王公子遇到的事情一比对,似乎还真的很是接近,那个买月影灯的人,用一套真的画片,糊弄买主,其实主要的目的是卖木质的灯架。 买卖做成的时候,卖主就已经悄悄地把真画片给换掉了,换成了假的,当然,买主高价把灯买回家,那月影灯也就不会活过来了。 “哎,马老师,你在想什么?!”王公子和李公子几乎一起问。 “没……没什么……”马大宽恍惚了一下说。 “看来,我们这次是被人算计了,”李公子叹口气,“钱倒是小问题,可是,我们已经把牛吹了出去,说是我们手里搞到了一对月影灯,下个月,我们还要在这里展开一场月影灯的品鉴会,请了好多大人物来……” “是啊,看来这一次,我们两个要在圈子里出丑了……”王公子说。 “就是啊,怎么办啊?”李公子也愤愤地说。 马大宽再次走进月影灯,要说这月影灯的灯架制作的也非常的巧妙,尤其是镶嵌画片的灯罩,刚才注意力都是集中在画片的鉴别上,而这一次,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木头灯架上。 拿着放大镜一点点地看,看着看着,就有些疑惑。 马大宽问:“二位公子,可否把这画片取下来,让我看看呢?” 王公子说:“可以啊,只不过,我们不会弄啊?” 其实,那画片只是卡在木头里面,有一个小机关,取下来,难度不大。 当把一张画片取下来之后,马大宽就是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在木槽的里面还有一层木槽,而且两个木槽之间的距离很近。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像是窗户上安装的双层玻璃,为了隔音和隔热,一个窗户要镶上双层玻璃,当然,需要两个木槽了。 马大宽看的出神,低头一直在那里看,看了有10多分钟,王公子有些不解地问:“马老师,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嗯,”马大宽慢慢回头,看着王公子和李公子说,“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可以帮助你们绘制一套山水画片,让月影灯重获新生……” “真的?!” 王公子和李公子非常兴奋,二人围上来问马大宽,到底该怎么去做?! 根据刚才的仔细观察,马大宽觉得,他有办法复原这一对月影灯。 简单说,这个月影灯的木架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画片上,一般人以为,画片只是一张,贴在月影灯的灯罩上,就能产生立体效果,其实,正确的方法是,应该有两张,重叠之后,镶嵌在灯罩上,才能产生立体的效果。 这个技法在古代或许过于神秘,但是在现在,解释起来并不难。 好吧,先举个例子,d的立体电影大家都看过吧? 比如《阿凡达》《变形金刚》之类的,我们看电影的时候,需要戴上一副墨镜,特制的墨镜,这么看画面才是立体的。 如果摘下墨镜,看到的画面会有重影,也没有任何立体效果了对不对?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190章: 聚众打劫 因为是投影机有两个镜头,模拟人的两只眼睛,一只左眼一只右眼,两只眼睛有一定的距离,不带眼睛看着就是重影,戴上眼睛,镜片就把其中一个镜头的成像掩盖住了,就能看出立体效果了。 其实,这个原理比较简单,再说这月影灯。 真正的月影灯的画片应该是双层的,双层叠加在一起,但是也不能完全重叠,必须之间有毫米左右的空隙。 这样一来,里面有烛光的时候,就可以把双层画片的图案都打在墙壁上,这也就是模拟了人有两只眼睛这样的效果,所以,画面看起来,就变得立体了,也就是成了d效果。 虽然这么解释比较容易,但是要是想重新绘制出这么一套画片又谈何容易呢? 这两幅画片,必须一样,而且又不能完全一样,要区分出左眼和右眼的区别,只有这样,贴合在一起,装在灯罩上,才会产生山水流动的立体效果。 马大宽解释了好半天,两位公子依旧摇头,表示听不懂,马大宽也很泄气,还是不解释了,他准备回家用特殊的材料试一试,绘制两副画片,如果成功了,月影灯的秘密就破解了。 王公子和李公子千恩万谢,又把马大宽送回了津海。 回到作璞轩,马大宽就开始着手制作月影灯的山水画片。 选择材料是关键,必须要透明度好的材料,马大宽选择了素绢来绘制画片。 所谓素绢,就是白色丝绢,是一种丝织品,也是古代没有宣纸出现的时候,画家广为采用的一种绘画材料,十分轻薄,透光性也很好。 要说绘制这山水画片,从绘画难度上来说,其实并不高,主要是其中的原理比较难于猜测,知道了原理,也就没什么难度了。 大约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山水画片就画好了,为了让王公子那边觉得有难度,马大宽又等了一星期,才打电话告诉王公子,画片已经搞定了。 然后,王公子又陪着马大宽第二次来到鬼谷山,李公子也在,还是那间房间。 三人将新画片固定安装在了灯罩上,点燃蜡烛,把电灯熄灭,轻轻转动灯罩。 这下子,奇迹出现了。 其实,这样的奇景,连马大宽也完全没有想到,原来月影灯是这么美的一种东西,就算我们现在看的大屏幕立体电影,那只是前面有一个大屏幕,可是,这种月影灯,是60度,球形的投影。 无论是四面的墙壁,还有天花板和地面都有投影,这就令人感觉出,一种绝对的身临其境。 如果在旁边点上一根檀香,放一些古筝的音乐,这种意境,真的是像是在做梦,应该叫做梦影灯才对。 王公子和李公子自然是非常满意,王公子竖起大拇指说:“哎呀,马老师,我真是佩服你,你画的这画片,比我在买主家里看到的更加生动,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李公子也说:“很好很好,马老师,不能让你白忙,你开个价格吧?” 关于价格问题,马大宽有些犹豫,这画片毕竟不是国画,而且尺寸也比较小,如果按照平尺算价也没多少钱,还不如卖给这二位公子一个人情,人家一个是珠宝公司的少当家,另一个是官二代,这样的人情,还是有用的。 马大宽就笑了笑说:“算了,朋友之间,何必谈钱,多伤感情,这幅画片,就算是我送给二位的礼物吧!” 王公子和李公子也都是聪明人,也就没推辞,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了。 王公子准备留马大宽在这鬼谷山多住几天,好好玩一玩,马大宽没同意,因为作璞轩那边总有生意,还是回店里坐镇,心里比较踏实。 就这么,王公子又把马大宽给送回了津海,并且在津海的大饭店里,跟马大宽一起吃了午餐,这才分手。 打了一辆车回到古文化街,下了车,马大宽慢悠悠地朝着作璞轩走,就快走到作璞轩门口的时候,可就在这时,从四周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大汉,朝着马大宽包围过来。 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有聚众打劫吗? 马大宽拿出手机,大声喊:“别过来,要是敢胡来,我马上就报警!!!”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汉说:“不用报警了,我们就是……” “什么?!” 大汉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在马大宽面晃了一下,说:“你是马大宽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凭什么跟你们走,”马大宽大声问,“我怎么了?” 这时候,王副所长慢慢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了马大宽一样,说:“哎,别紧张,就是想带你去问问话,别紧张吗?” 马大宽认识王副所长,立刻问:“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不行吗?” 王副所长皱了皱眉头,走到马大宽面前说:“还是展览馆失窃的那个案子,经过我们警方调查,已经把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了,失窃物品大多追回了,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是一件青铜爵,目前,依旧没有下落,所以,我们想要带你回去,调查一下……” 青铜爵,马大宽的眼珠动了动,没错,那个青铜爵他的确是看见过不只一次,第一次是在郑钱的店铺,第二次是在香江的荷里活道,最后一次,是在冯都都手里,好像是被冯都都买走了。 王副所长十分有经验,一看马大宽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事情,立刻问:“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啊?!”马大宽反驳。 “你肯定隐瞒我什么了,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真没有啊!” “哼哼,”王副所长盯着马大宽看了几秒钟,“上一次,我去你店铺里找你,你一进门,你的伙计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王副所长估计把李槐树和老顾看成了马大宽的伙计。 没错,那天,马大宽和李槐树从郑钱的店铺走回来,李槐树的确是说了什么,至于说的是什么,马大宽早就忘记了。 王副所长显然是胸有成竹,他就说:“你的伙计提到了青铜酒杯,当时,我听的真真的,你别告诉我,是我听错了啊?!” “这……”(未完待续) 第191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被王副所长这么一提醒,马大宽也回忆起来,可不是吗,那天刚进门的时候,李槐树的确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来,今天来了这么多警察,绝对是把马大宽当作了重要嫌疑犯了。 没办法,马大宽就被两个大汉给塞进了警车里,警车开走了,很快,就来到了派出所的审问室。 坐在审问室里,马大宽低头在想,这青铜爵的事情,的确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如果要说出来,必然会牵扯出至少两个人来,一个是郑钱,另一个就是冯都都。 郑钱还好说,如果,那青铜爵还在冯都都的手中,警方会不会把那东西直接没收了,这样,冯都都肯定会嫉恨马大宽的。 毕竟人家冯都都也是古玩界的老前辈,这样做,感觉不太好? 但是,如果什么也不说,就算王副所长不上私刑,马大宽想要出去,也的确很难,怎么办呢? 唉,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似乎这派出所里挺忙的,民警办事也慢,马大宽都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等了很久,可是,就是没有人过来审问他。 外面天都黑了,很快,肚子也饿了,也不知道,这里管不管饭? 就在这个时候,那扇小门被推了开来,人没进来,先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咳嗽,似乎在跟屋里的人打招呼。 不过,听这一声咳嗽,十分的耳熟,并不是王副所长的声音。 到底是谁啊?! 马大宽盯着门口定定地看着,走进来的是一位老者,身材不高,十分精瘦,最大的特点,就是脸上的一对眉毛,像是一对黑色的泥鳅。 此人不是别人,不就是市里博物馆的馆长师行剪吗? “小马啊……”师行剪干咳了几声才说,“嘿嘿,我来捞你了……” 师行剪这句话听起来十分的怪异,好像马大宽真的犯了什么大案子,居然劳烦师行剪的金身大驾来捞自己,不就是隐瞒了那青铜爵的买主,不至于吧? “师馆长,你怎么来了?!” “小马啊,你这次的麻烦可大了,老夫托了好多的人情,你知不知道,那青铜爵,不是一般的古董,那是一级国宝,你还是赶快老实交代吧!” “我交代什么,”马大宽双手一摊说,“我没什么可交代的,完全是个误会吗?” “哎呀,小马,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师行剪诡秘地笑了笑,“我告诉你,你也就赶上好时候了,这要是放在过去,进了局子,不管是不是被冤枉的,起码先得打上一百杀威棒……” “哎哎哎,我说师馆长,您可别吓唬我,您是不是看水浒看多了啊?” “好吧,”师行剪叹了口气,“反正我是来捞你的,你要是不想离开这里,我也没办法……” “真的?!” 要说师行剪这个人,非常的不好对付,他会好心来这里捞自己,马大宽心里也十分的不解,可是,自己毕竟是冤枉的啊?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师行剪说。 “啊,考虑什么?!” “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啃窝窝头?” “我……” 师行剪的地位是很高的,如果师行剪出言保马大宽,王副所长那边应该没什么话说,可是,马大宽想不明白,这里面有师行剪什么事儿呢? 大晚上的,师行剪不在家里休息,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捞人,这个消息,师行剪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不管怎么说,马大宽可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了,给不给窝头还两说呢? “嗯,那好吧,”马大宽看着师行剪,“师馆长,要不我跟你走吧!” “是啊,这就对了吗?”师行剪一笑,“不过……” “啊,不过什么?!” 果然,这里面果然有事儿,马大宽立刻紧张地看着师行剪,期待他说出下文。 “不过,小马啊,你得帮我去做一件事情,咱们人情换人情吗……” “啊,什么事情呢?!” “看把你吓的,老夫让你去做的事情,能是为非作歹的事情,”师行剪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这件事情,真要是做成了,嘿嘿,我保证你的名声一下子就轰动了全国,甚至全世界,小马呀,你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师行剪脸上的表情,和说的那些话,听得马大宽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着了这老家伙的道儿了呢?! 师行剪拉着马大宽,两个人一直走出派出所,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出大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王副所长,王副所长什么也没说,看了看马大宽,感觉就像是看空气一样。 马大宽的心里更毛了,这些人,到底合起伙来想要干什么,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跟着师行剪离开了派出所,就近走进了一家小餐厅,师行剪定了一个包间,没上菜,却先上了一壶茶。 这茶还挺浓的,马大宽早就饿了,一喝这浓茶,肚子是越来越饿。 “我说师馆长,您老人家到底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您就赶快说了吧!”马大宽央求道。 “小马,你不要紧张,这件事其实你也知道,都是你跟我一起见证过的……” 听这口气,似乎还是玉佛的那个事情,师行剪摸了摸下巴,这才说出了原委。 师行剪说,通过连日来的打探,他得到了一些关于刘一铲的消息,确切地说,并非刘一铲本人,而是刘一铲的儿子的消息。 果然,刘一铲当年,的确是逃跑到了岛国去,并且在岛国娶了一个当地女子,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小孩,一直在岛国生活,俨然就变成了一个岛国人。 据小道消息说,0多年以后,刘一铲的儿子借着“文化交流”的名义,来到中国学习,还进入了某大学的考古系进修。 这人表面看,是个学者,然而实际上,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倒卖文物的文物贩子,跨国的文物贩子。 最近一些年来,古玩收藏越来越热,所以,这个人组织的文物倒卖团伙,也慢慢地浮出了水面,被很多人注意到了。 据说,这个人一般是不会露面的,只是幕后操控者,在那个团伙内部,大家都称呼他为——仓井先生。(未完待续) 第192章: 顺藤摸瓜 听到这里,马大宽很是疑惑地问:“师老啊,既然你们都查出来刘一铲的儿子是这位仓井先生,而且还是文物走私贩子,为什么不报警,把他抓起来,严加审问,或许,玉佛头失踪的事情,也就能水落石出了……” “你说的简单,问题是,”师行剪叹口气,“我们找不到那个仓井先生,连他长得什么样子,也都不知道,要想抓住这个人,熟话说,抓贼抓脏,怎么说,也要有些证据不是吗?” 说着,师行剪的眼皮往上一翻,那一对小眼珠就盯着马大宽,眼神诡异。 马大宽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难不成,师行剪是打算让他潜入文物贩子的团伙去做卧底不成?!!! “啊,难度太高的事情,我可做不来……”马大宽连忙摆手说。 “哎呀,你不要多想,”师行剪劝慰说,“小马啊,其实也不难,本来,这件事,是想让便衣警察去办的,可是,便衣警察不是专业人士,很容易露馅,而且,那仓井先生肯定也十分狡猾……” “不好意思,师老啊,恐怕在下是爱莫能助啊!” 说着,马大宽起身就要想走,师行剪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语气严厉地说:“小马啊,我可是认真的……” “我……我也是认真的……” “哼,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啊,师馆长,您在恐吓我吗?” “别忘了,那件青铜爵的事情,那可是重要的国家文物,就算那青铜爵没在你手里,起码也跟你有些关系,你去跟那些警察解释,能解释清楚吗?” “我……我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 “郑钱,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啊?!” 师行剪居然提到了郑钱,难道说,郑钱也已经被抓了?! “那小子,已经全招了……”师行剪神秘兮兮地说。 “郑钱……他……他招了什么?!” 马大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那个郑钱,一看就是个相当不靠谱的软骨头。 “哼哼,他倒是没招出什么来,只不过,郑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你身上,”师行剪干笑了一声,“现在,你应该知道,那些警察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把你给抓起来了吧?” “郑钱……他……他……他……诬陷我!!!”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警察相信你才行,即便警察经过一番调查,小马,你自己能把自己洗白了,可是,我估摸着,你那作璞轩,估计也开不下去了,嘿嘿,要不你趁早改行算了……” 师行剪这一番话说得毛骨悚然,如果郑钱那个混蛋为了自保,跟警察真的说了些什么诬陷的话,马大宽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马大宽的眉头紧锁,越想越是闹心,师行剪这时说道:“小马呀,你现在这个情况,只有老夫能捞你了……” “……啊?!” “只要你听老夫的,按照老夫的办法去做,我保证你今后可以顺利的把店铺开下去,而且,这失踪的玉佛头的事情,如果你能把丢失的国宝找回来,你就是大大的功臣了,津海的古玩界,抑或是全国的古玩界,都会深深的把这个功绩给你记下来,到那时,你啊,那可就是真正的名人了……” 马大宽再聪明,也算计不过师行剪这样的老谋深算,最后,他只好点点头说:“好吧,师老,我就帮你这个忙吧!” “不是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哦……” 接下来,师行剪开始说出了很多具体的情况—— 据这个小道消息,说是那位仓井先生,最近一直活跃在山陕地区的某一个小县城里。 因为,上个月,在那小县城里被发现了一座古墓。 也许是管理不够严格,很多当地山里的村民,夜里潜入古墓遗址,悄悄地偷走了不少陪葬品。 所以,周边的古董贩子就去打听,想要收购村民手里的东西,据说,那些古董贩子的头目,就是仓井先生。 师行剪想要马大宽去做的这件事情,就是让他赶快去当地农村,也就是那个小县城,乔装成一个当地人的模样,吸引古董贩子上钩,并且顺藤摸瓜,一路打听出仓井先生的下落。 最好,能亲眼看一看那位仓井先生,起码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这对公安以后的抓捕行动,也是有好处的。 师行剪还说,他已经安排了很多人在暗中帮助马大宽,每个地方都有他的眼线,因此,马大宽此次行动,是非常安全的。 这件事情,关系到作璞轩今后的存亡问题,马大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就这么,准备了一天的时间,马大宽的手机号码也换了新的,都是师行剪安排的。 这就像是某些电影里的桥段那样,马大宽就迷迷糊糊地坐着一辆车,来到了那个指定的地点,也就是那个小县城里。 开车的人,应该是个老刑侦了,非常的有经验,并且腰里鼓鼓的,好像是佩戴了武器。 一路走,马大宽跟那个老刑侦聊着天,这个人叫崔红涛,40多岁,马大宽喊他老崔。 到了地方之后,老崔就让马大宽先下车,老崔说,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会一直陪在马大宽的身边,而是在远处观察,确保万无一失。 见马大宽还是不放心,崔红涛干脆拍着胸脯说:“放心吧,以前我还保护过国家的重要干部,枪法好的很,百步穿杨,弹无虚发,百发百中,心情好的时候,一枪还能撂倒俩……” 这位老崔警官,开始几句说的还靠谱,可是到了最后一句,听着怎么就不怎么靠谱儿了呢? 但愿,这位崔红涛的枪法高超,不是在吹牛皮。 崔红涛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马大宽一个人。 这县城里没有多少高楼,街上多是马车和自行车,很少看见汽车,远处隐约可见巍峨的山脉,大概就是秦岭。 据说那些连绵的秦岭山脉里,藏着很多秦汉的古墓,并且在那古墓里,还出土了很多件青铜器,都是国家的特级文物。 马大宽在县城里找了家小旅馆住下,就给师行剪打了一个电话,报告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师行剪说,他会联系一个文物局的朋友,在那里接应,万无一失。(未完待续) 第193章: 鬼鬼祟祟的人 在旅馆的食堂里,吃了一大碗油泼臊子面,然后走到大街上,马大宽观察了当地人喜欢穿的衣服,按照风格,买了几件看起来比较土的衣服,回到旅馆里换上。 又在脸上抹了一把黄土,对着镜子傻傻一笑,俨然就变成了当地的一个傻子。 主要是,马大宽的演技还是不错的。 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块玉璧,这块玉璧,是师行剪师行剪给他的,主要用于吸引那位仓井先生的诱饵,这玉璧虽然是仿的,但绝对是高仿。 把玉璧用报纸裹了几层,贴身藏好了,这才走出了门。 门口有租自行车的,这种自行车,并不是现如今的共享单车,那时候手机也没有扫码功能。 押金100块钱,租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跟车主打听了一下方向,马大宽打算先去当地的文物局门口,转一转,守株待兔。 文物局不太远,骑了一会儿就到了,在文物局门口,刚要锁车子时,有一个看着跟老干部一样的老头从文物局里走了出来。 那人把马大宽招呼到了一颗大槐树下面,压低声音,跟特务街头一样说:“嗨,你是小马同志吗?” “是啊。”马大宽点点头。 那人介绍自己说,他是这文物局的头头,叫他老郑就行了。 马大宽问老郑说:“师馆长那边已经跟您打了招呼了吧?” 老郑说:“是啊,刚才打了电话,我就看见你了,这不赶紧出来跟你接头……” 马大宽问:“好吧,咱们直截了当,那些文物贩子,最近几天来了吗?” 老郑说:“一般那些人,都在文物局的后门转悠,一般老乡也都是走后门,你最好去后门,或许就能遇到那些文物贩子了……” 老郑说的也对,这文物局也算是政府部门,走前门目标大,走后门的话,不是很容易被发现,是当地约定俗成的。 如果老乡在自家的地里,种地的时候挖出了什么文物,当然,国家希望老乡上缴,可是,这年头,那还有那么傻的人,上缴肯定不行,所以文物局的人就提出来收购。 所以,一般上缴和捐献文物的人走正门,想要出售的人,一般都走后门,毕竟不是那么光彩,主要是后门也没装摄像头。 跟文物局的头目老郑取得了联系之后,老郑就回去了。 马大宽又骑上自行车,绕到了文物局的后面,那里,果然有个小门。 小门旁边,种了很多树,如果要是在夏天,这里的确是很隐蔽的地方,不过,现在,树叶都掉光了。 就在这时,小门里走出一个大爷,估计是文物局的门房大爷,他突然就注意到了马大宽,看他鬼鬼祟祟地就喊道:“喂,你在这干啥哩?!” 马大宽吓了一跳,脸上非常紧张,估计,这看门的大爷并不知道他和老郑的事情,但是,也不好解释。 说话间,那老大爷已经从小门里走了出来,不依不饶拽着马大宽的袖子不放。 或许,最近一段时间,文物局也通报过,有文物贩子总是潜伏在文物局的附近,准备跟文物局抢着收购东西,所以,这老大爷一看见马大宽,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文物贩子,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报警了哩!!!” 马大宽急中生智,拿出怀里那个用报纸抱着的玉璧说:“我……我不是文物贩子,我在地里挖出一个东西,想问问文物局收不收?” 看门大爷一听,态度立刻就变了,手也松开了。 大爷说:“好啊好啊,以前的人们觉悟高,在地里刨出啥东西来,都愿意让国家收购,可是现在却都卖给那些古董贩子,可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是文物啊,卖给文物贩子,是犯法的呀!” “对对对,”又随便聊了几句,马大宽准备就要走,“大爷啊,我还有点儿事儿,回头咱们再聊……” 老大爷还在后边喊:“你着急干啥哩,不是说要上缴文物吗,我给你叫个研究员来,你给他瞅瞅吗?” 马大宽着急要走,那是因为,他看见远处的小树林里,有个人影在晃动,比马大宽还要鬼鬼祟祟,也不知,那个人是想要干什么?! 刚一出门,马大宽就推着自行车往远处跑,身后看门的大爷更是奇怪,在后面喊:“你说,你跑个啥呀?!” 骑出了挺远的,马大宽的眼睛还往身后看,那大爷没追,一阵叹气摇头,自个儿又回屋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车前面就出现了一个人,就算使劲捏了车闸,可是前轱辘还是跟那人撞在了一起。 好在,这只是自行车,没什么杀伤力。 撞的那个人,就是之前那个鬼鬼祟祟的在小树林里转悠的男人。 走进了,才看出来,此人0岁上下,头发是自来卷,嘴唇上有点儿小胡子,眼睛很小,但是透着一股子精明的劲头。 那人猛地拍了下马大宽的肩膀,马大宽吓了一跳,难不成,这是碰瓷儿的吗? 这人的头发还留得稍微有点长,穿的衣服半洋不土的,但是,看着比马大宽身上这套要洋气一些,但是也只是洋气一点点而已。 那人嘻嘻笑着开口说:“嘿,朋友,你去文物局卖文物是吗?” 马大宽也没隐瞒,点点头说:“是啊。” 那人一说话,口音就不是当地人,十有八九,这人就是看门大爷说的那种走街串巷的文物贩子。 那人招了招手问:“是不是文物局出的价太低啊?” 马大宽就坡下驴的点点头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那人又说:“这有什么难猜的,看刚才那看门大爷对你那态度,这买卖肯定没做成,是不是?” 马大宽也没说什么,把脚放在车凳子上,故意要骑车走人。 那人双手握住自行车的车把说:“别急吗,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马大宽反驳说:“呵呵,我凭什么拿出来给你看呀?” 果不其然,这个人显然就是潜伏在文物局准备截胡的文物贩子。 不过,马大宽也不知道,这个人跟师行剪所说的那位仓井先生有没有关系? 但是呢,这些倒卖文物的贩子都是同行,相互之间大概也有交易,毕竟仓井先生应该是个走私的源头,或许跟这人打听一下,就能问出仓井先生的消息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第194章: 借钩钓鱼 马大宽故意没想理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转身就想推车走。 那人赶紧把他拦住了,说:“哎,小兄弟啊,我跟你说,现在这个时代,是商品经济啊,你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如果东西合适,我保证给你的数儿比那文物局高……高得多……” 说完,那人伸出三个指头,犹豫了一下,又伸起一个,似乎是再说,要比文物局出价高出三四倍的样子。 马大宽的唇边浮起了笑意,他以前听说过,尤其在90年代,专门有那么一批人,整天在山陕、南河这些古董大省的农村与各地文物局门口转悠,看到有当地人抱着东西,就过去搭讪,连蒙带骗以低价买入,一转手拿到京城甚至国外,这价就得翻了几十倍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马大宽故意买了一套当地农民穿的外套,看起来比较土气。 估计这位是把马大宽当成献宝的农民了,所以凑上来就是那一套说辞。 不过,马大宽也是有想法的,他是想跟这人多摸些情报。 于是马大宽冲那人笑了笑说:“我是有件东西,是一件玉璧,是我亲戚种地的时候从土里挖出来的,刚才问了下文物局,那里给钱太低,我不打算卖了……” 那人一听,眼睛就是一亮,玉璧可是古人祭天的神器,而且还有一句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啊! 那人连忙说:“小兄弟,前面有个小饭馆,咱们吃点儿东西,那里的羊汤非常不错,热乎乎的,冬天喝羊汤,绝对补啊,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怎么样啊?” 听这人一说,马大宽舔了舔嘴唇,装出一副馋猫像,说:“那好那好,我要多放辣椒油。” 马大宽推着车子,跟着那人来到一处小饭店,这小饭馆里的老板应该跟这人特别熟,一见面,就喊那人王二。 王二果然点了两碗热腾腾的羊汤,上面飘着一层辣椒油,还撒了好多香葱和香菜。 羊汤一上桌,即便是假装的,马大宽的口水也快流出来了,这羊汤实在是太刺激食欲了。 王二似乎也是饿了,要了两个馍馍,掰碎了泡在羊汤里。 等吃完了,王二才对马大宽说:“怎么样,羊汤的味道不错吧?” 马大宽点点头说:“不错不错。” “饭也吃了,怎么样,小兄弟,你该拿出你的东西给老哥我看一看了吧?” “嗯,好吧。” 马大宽擦了擦手上的油,慢慢从怀里拿出一个报纸团,里面包着的是那块玉璧,不是特别大,太大了不好带在身上,直径大约是16厘米上下,中间有个圆形的孔。 王二一看,就要上手去碰,马大宽连忙拦住了说:“哎哎哎,我放在桌上你再看,你这样毛手毛脚,要是摔了算谁的?” “好好好,你放在桌上……” 马大宽放在桌面上,王二把碗推开,把报纸慢慢打开,里面就露出了一个略有沁色的白色的玉璧。 质地很温润,器形很古朴,反正,这是师行剪大人物亲手选的东西,连马大宽的眼力都很难鉴定其真伪,更何况一个王二了。 “哎呀,这东西吧……”王二转了转眼珠说,“这东西虽然是不错,可是,表面有些黄土,估计也洗不掉了,这就不值钱了,既然咱们遇到,我也不能让你亏了,我出500块钱,你看哥哥我够厚道了吧?” 马大宽一听这王二的口气,就知道,这家伙是想忽悠马大宽了,挑出些毛病来,想要把这玉璧给骗走了。 马大宽二话没说,把玉璧包起来,起身就要走。 王二连忙又拉着马大宽的袖子说:“哎呀呀,你这个小兄弟,买卖是需要谈的吗,你这么着急干啥哩!” “没什么好谈,王老哥,你根本也不是内行人,那玉璧上面土黄色的是沁色,你这点儿尝试都不懂,你还跟我谈什么?” “嘿……嘿嘿,”王二笑了笑,“哎呀,我当然知道那是沁色了,还是土沁,只是我怕说的太专业,小兄弟你听不懂吗?” “那你出的这个价格,也完全不靠谱儿……” “嗯,这样吧,你先坐下,让我想想,”王二把马大宽按在凳子上,“要不这样,小兄弟,你打算要卖多少钱呢?” 至于要开价多少钱,这里面有讲究,如果开价太高,王二或许会觉察出,马大宽并没有想要买东西的诚意,如果开价太低,那么王二直接把东西买走了,那后面关于仓井先生的事情还怎么打探。 所以,这个价格,必须要开得不能太贵而且也让王二买不起,却还让王二有想买的欲望,这个价格才最合适。 马大宽想了一会儿,没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头。 王二皱着眉头看了看,问:“你是说千吗?” 马大宽摇摇头,说:“万块钱,我觉得比较合适,这个价格,我可是上网查过的,一般这样的东西,收购的都是这个价格。” 王二低下了头,他在想,万块钱,要说贵也不太贵,这玉璧这种东西,是很抢手的物件儿,如果他一转手,大约能卖个万左右。 可是,王二一般从农民手上收货,都是几百块钱,上千的都不多,一下子拿出万块钱,王二也拿不出来。 马大宽等的有些不耐烦,就问:“哎,我说,你要是没心思买,我就走了……” “别着急,要不这样,你说出的价格,我收不起,不过,我帮你找个买主,如果他要是收了你这玉璧,你多少给我一些好处,你觉得怎么样呢?” “那你想要多少好处呢?”马大宽很警惕地问。 “也不多,我要百分之十,”王二笑了笑说,“你要是万块钱买了,你给我千,也别让我白忙一场,你看怎么样?” 马大宽想了想,就同意了,估计,王二要带马大宽见的主顾,应该是比较大的主顾。 这种办法,叫做“借钩钓鱼”,马大宽略微施展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借着这个玉璧,打听出仓井先生的下落来?(未完待续) 第195章: 王大和王二 就这么,二人离开了羊汤馆子,要去的地方还比较远,王二干脆骑上自行车,马大宽坐在车后座上,两个人摇摇晃晃的朝着一个方向骑去。 大约骑了0分钟,马大宽心里有些毛了,因为周围的景物越来越荒僻,难不成,这王二买不起玉璧,还要图财害命不成? 心里有这么一个想法,马大宽就害怕了,抬眼往远处看,也不知道那个老刑侦崔红涛是不是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可惜,看了半天,哪儿有什么人的影子。 这个所谓的神枪手,也不知道藏在哪儿了,都看不见人,就算有危险,拿枪能打这么远吗? 真是不靠谱,谁也靠不住,还是要靠自己啊! 马大宽双脚一跳,一下子就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王二控制着车把,好悬没摔倒,他停下车,回头问道:“还没到了,你下来做什么?” “我……我不去了……” “这就到了,你咋不去了……” “我又不认识你,这地方越来越荒凉,谁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哎呀,我是买东西,我又不是抢东西,你害怕什么,”王二指着前面说,“就在前面,有个农场,我本家的一个大哥在那里,他比我有钱,我带你去问问他……” “是吗,大概还要走多远?” “就在前面,你过来看看,都已经看见墙头了吗?” 马大宽紧走几步,抬头一看,果然,前面有个围墙,看着挺像是一座农场,而且,农场的墙上还写着好多大字,什么少生孩子多种树之类的,似乎不像是什么贼窝。 马大宽这才呼出一口气,继续跟王二走,到了农场的门口,进了院子。 那院子特别大,里面有很多正在晾晒的粮食,还有很多农具,比如收割机之类的,大概,这里是一个租农具的地方。 王二回头对马大宽说:“你等我一会儿,我看看我哥在了没,千万别乱走啊!” 马大宽点点头,王二就跑着进了一个大屋子里,没多会儿,又跑出来,招呼马大宽说:“进来吧!” 屋里正坐着一个人,是个瘦子,特别黑,看着并不像什么懂古玩的人。 那黑瘦子上下打量着马大宽,问:“听王二说,你手里有件玉璧,你想出手,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那人说了之后,马大宽只是站着,根本没动,这地方只有马大宽一个人,万一把东西拿出来,别说卖钱了,就是抢走了,他也没地方含冤屈。 王二推了马大宽一下,说:“嘿,让你拿出来看看,赶快啊!” 那人见马大宽有些犹豫不决,笑了笑说:“小兄弟,你别紧张,你可以打听一下,我王大做事一向是很规矩的,只要你的东西好,我肯定出的钱比文物局的高,我们是收东西,不是抢东西,有钱大家赚,以后,你有什么好东西不是还能往我这里送吗?” 这个自称王大的人,说完了,就直直地盯着马大宽,眼睛一下也没眨。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悉听尊便了,于是,马大宽就把玉璧给拿了出来,凑到那个人的面前,王大把桌上的茶碗推开,把玉璧放在桌上,看了好半天。 “你打算要多少钱呢?”王大问。 “两万块钱。”马大宽说。 “你说的这个价格有点儿高了……” “价格高与不高我也没办法,”马大宽说,“反正,我家里就缺这两万块钱办事,少了这个数,我们家的事情就办不成,我也就不卖了,你也别跟我讨价还价了……” 王大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然后又低头看了看那玉璧,他才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消息放出去,明天,在这里,要开一场拍卖会,谁出价高,咱就卖给谁,如果东西真好,没准儿,还能超出万块钱呢?” 王大说完这句话,马大宽想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这个王大的意思是,想找几个客户来,看看这件玉璧,让那些有能力的卖家出价,不管出多少,反正这东西也不是他自己的,这就好比画廊里代卖的艺术品,不管怎么说,这个王大都是稳赚不赔的。 哎呀,这王大看着就是一个山野村夫,看来人不可貌相,脑袋还真是挺好使的。 不过,马大宽又一想,这样更好,王大放出风去,很可能会多招来几个大买家,保不齐,这里面,就有他要找的仓井先生。 马大宽同意后,王大给他找了个住的地方,条件比小旅馆强多了,不过,就是不让出门,好像给软禁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天,第二天下午,王大开了一辆小面包车,带着马大宽去了县里唯一的一座宾馆。 在车上,马大宽曾经悄悄地问过王大,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做仓井先生的人? 没想到这么一问,王大居然说,有个收获的买主,他们都叫那人仓井老板,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王大这么一说,马大宽的心里有底了,很可能,这个仓井先生和仓井老板,就是同一个人,而且,王大也说,一会儿参加的拍卖会,或许,仓井老板也会参与。 这座宾馆装潢挺新潮的,蓝玻璃,铝合金窗框,大理石地面,外面还贴着一片片的白色瓷砖。 来到宾馆的后院,后院挺大的,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分着站着,有好几拨人。 但是,绝不是王大说的那样,这些人是被他放出消息才招来的,而是,那些人手里,也带着一些器物。 似乎,这里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跳蚤市场,今天是买卖东西的日子,马大宽刚好赶上,也真是巧了,因此,待会儿要拍的东西,也绝对不是区区一件玉璧。 这时,有一个看着像是县里干部的男人走过来,似乎是这次拍卖会的主持人。 这人一出现,院子里就安静了下来,这人双手平举,然后把双手往下压了压,跟农村开大会的那种样子,这才说:“大家先等一等啊,附近出土了一块石碑,现在正在运过来,大家看一看啊!” 听到这里,马大宽终于感觉到,这个拍卖会似乎有些不正常? 如果真是出土了一件石碑,为什么不上缴,却要拉到这里来拍卖呢?!!!(未完待续) 第196章: 出土的石碑 私下里买卖古代文物,难道民不举报官不举,就能由着性子来,这不是犯法的吗? 也许,王大看出了马大宽的疑惑和紧张,王大就把嘴巴凑到马大宽的耳边,王大淡淡地说:“没事儿,县里的领导是我大伯……” 马大宽明白,王二为什么那么信任王大了,在这种小地方,做个小官可不得了,原来这位王大是个“衙内”啊? 据说,在一些小地方,当地为了解决财政问题,都纷纷寻找出路,默许有关系的文物贩子倒卖一些不太显眼的文物。 就在这时候,从后门开进来了一辆小货车,车斗里竖着一尊石龟驼碑,底座都用钢索固定好,碑面已经擦干净了,黑底白字刻着一排排小字。 其实,对古文化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什么石龟,名字叫做赑屃。 龙生九子,赑屃算其中一个,那是有龙种的怪兽。 赑屃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传说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 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迹,叫赑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 虽然赑屃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其实很好分辨,赑屃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牙齿。 刚才那个拍卖主持人,干脆就跳上了小货车的车斗里,大声对下面的人说,拍卖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院子的大门忽然打开了,从外头走进来三个男人,里面的人都是一惊,大家纷纷地回头去看。 这个拍卖会严格来说是不合法的,如果被捅出去,很多人都会被牵连进去,门口有人守着,很森严,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三个人,两个在后,一个走在前边,打头的这个男人,步伐轻轻松松,好多人还都纷纷过来打招呼,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打头的这男的大约40多岁的样子,国字脸,眉毛特别长,唇下留着一撮横须,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着挺有文化的,就是脸色有点苍白。 这人一进来,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那石碑上看,似乎,是冲着这石碑来的。 “嘿……”王大把马大宽叫过去,指着那男子说,“看见没,他就是那位仓井老板……” 马大宽听了大吃一惊,原来那个男人就是仓井老板,难道,他是为了这块石碑而来?! 仓井老板似乎在这里的地位不低,一进来,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一条道。 负责拍卖的人也赶紧迎过来说:“哎呦,您也来竞价,早知道,我就干脆直接给您送过去了……” 仓井老板点点头说:“嗯,现在可以开始了……” 由主持人安排,很多买家拿出自己的拍品,看着似乎都是从地里抛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残破的,不过,价格也很低。 普遍的起拍价都是在几百元,上千的很少,只有马大宽这件玉璧开价万,显得有些扎眼。 一轮竞拍下来,悲催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竞拍王大上拍的这件玉璧,气得王大双眼暴突,还准备跟马大宽商量商量,是不是可以降价销售。 这时,就到了竞拍那石碑的时候了,这件石碑,虽然底价才开了5千,不过,喊价的人十分踊跃,很快,就飙升到了8万元,要说这东西,保存的这么完好,也值这个价格。 喊道了8万元之后,就没人再出价了,有些冷场,不过,令马大宽奇怪的是,那位牛皮哄哄的仓井老板,居然一次价都没喊,那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就在那主持人拍板儿的时候,仓井老板终于开口了,他喊了一声:“我出10万元!”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仓井老板还做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接下来,就没有人再跟他竞价了。 很快,主持人就说:“好了,这座石碑,就是仓井老板的了……” 下面还有几件器物要拍卖,但是,仓井老板没心情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朝着门口走去。 这时候,马大宽心里着急,也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个消息发出去,告诉那个据说在暗中调控的师行剪。 正着急的时候,马大宽就觉得脑门上一痛,好像被人用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截烟头,掉地上之后,居然还冒着烟和火星子…… 妈蛋,这谁特么手欠啊?! 马大宽这个气啊,这特么是谁,居然有人敢用烟头砸老子?! 抬起头,顺着烟头飞来的方向,马大宽就看见,那正是那辆小货车的方向,此刻,正从小货车的车窗里伸出一个头,那人看到马大宽的眼睛之后,把墨镜往上一抬。 这么一看,立刻认出来,那开车的人居然是崔红涛,也就是师行剪给他安排的老刑侦助手和保镖。 这崔红涛不知道是不是枪法好,不过,这丢烟头的技术还真是不错,还真特么够准的。 崔红涛朝着马大宽招招手,然后推开了小货车的车门。 马大宽明白了,立刻朝着小货车跑去,那玉璧他也不要了,反正那玉璧也是仿古的玉器。 在王大毫无注意的情况下,马大宽已经钻进了小货车里,崔红涛立刻发动车子,小货车就开出了宾馆的后院。 往前一看,前面有一辆白色小轿车,也在往前面开,马大宽立刻明白了,前面的小轿车就应该是那位仓井老板的。 仓井老板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买这块石碑,买到手之后,当然急着运回去,所以,就让货车司机跟着前面的车,把这石碑送到仓井先生的仓库里。 可是,这位仓井老板万万没想到,这开车的人,居然是一个老刑侦。 “哎呦,”马大宽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老崔啊,这都是师老的安排吗,真正做到了远程调控吗?” “嘿嘿,”崔红涛笑了笑说,“我告诉你,师行剪这老头儿,可真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可别小瞧他,以前,我跟他办过一次案子,大案子,现在回忆起来,我这后背还冒凉气呢,可以说是……是……” “是什么……”马大宽问。 “是……是……”崔红涛叹口气才说,“是……恐怖至极啊……”(未完待续) 第197章: 仓井先生 “啊,什么案子这么恐怖啊?!”马大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追问道。 “这个……这个……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现在没心情,还是着手仓井老板这个案子吧!” “好吧,”马大宽回头看了一眼石碑,又问,“老崔,难道这也是师老的计谋,这石碑也是假的?!” 果不其然,崔红涛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崔红涛就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从昨天,马大宽一个人骑车来到文物局门口打探消息,崔红涛就一直在暗中盯梢,后来,看着马大宽被王二带走,他就一直跟着来到了王大的农场里。 见到王大和王二并没什么歹意,崔红涛这才跟师行剪汇报了工作,至于县里要有一个小型拍卖会,这一点,崔红涛是不知道的,不过,师行剪知道,这或许,也是师行剪设置的一个局。 比如小货车里的这块石碑,就是师行剪故意安排的,并且放出消息,引诱了仓井先生前来拍卖。 说到这里,崔红涛看了看马大宽,说:“对了,师老让我告诉你一件事,说是这件石碑仿的有一处错误,在碑文上面,有一处错误,因为时间太紧,石碑都刻好了,也没办法修改了,不过,一般人肯定看不出来……” “哦,什么错误呢?” “‘元’通‘原’……”崔红涛只说了三个字。 “什么圆通,还中通呢?”马大宽不解地问。 崔红涛伸出一根手指,就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面写了一个“元”字,然后又写了一个“原”字,然后就摇摇头说:“师老就告诉了我这个,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猜吧!” 因为石碑在车斗里,马大宽也看不见碑文,也不知道师行剪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跟着前面的小轿车,大约又开出了0分钟,车子进入了一片别墅区,这地方,要比之前的县城看着可先进多了,路上的高级轿车也多了起来。 马大宽就问:“老崔啊,一会儿要是到了仓井先生的住处,接下去,你们要不要立刻抓人?!” 崔红涛摇摇头说:“恐怕不行,这位仓井先生,在生意上几乎没有漏洞,我们警方怎么抓人,抓捕不了啊!” 马大宽问:“那怎么办?” 崔红涛说:“既然我们不能抓人,那么,打听出佛头的下落,就只能靠你了……” “什么意思?!” “小马啊,”崔红涛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师老既然派你来,他的眼光肯定不会错,你绝对是有两下子的,要不,师行剪那老头儿也不会看重你,对吗?” “啊……” 前面的小轿车已经停了下来,崔红涛的也踩了刹车,很快,仓井老板就走下来,对开车的崔红涛说:“把石碑抬下来,放进我的车库里,你们就可以走了……” 崔红涛点点头,他拉着马大宽跳下小货车,二人来到车斗处,那石碑并不是多大,但是依旧很重,加上仓井老板的两个马仔,四个人合力,才把石碑从货车上移了下来,装在了一台平板车上。 那台平板车,倒是很专业,不但可以推动,还可以升降,所以,移动重物很方便。 然后,马大宽就帮着崔红涛一起,把平板车推进了仓井老板的车库。 马大宽也跟着进去了,他四处一看,这车库里面挺大的,摆着好几件石头雕刻的物件儿,有的还都被罩着,不知道这位仓井先生收了多少出土的东西。 “哎,你跟来干什么?!”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仓井先生的声音,那声音,明显是针对马大宽的。 马大宽心里一紧,难道这位仓井先生这么眼尖,认出自己是奸细了?!!! 既然对方已经有所察觉了,马大宽只好慢慢地转回身,崔红涛在远处对着马大宽挤挤眼睛,似乎再说,他娘的露馅儿了。 “你不是在拍卖会上,想要卖玉璧的那个人吗?”仓井先生指着马大宽问,“你怎么跟着到了我这里,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事情既然已经被看穿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了。 反正,崔海涛也说了,接下来的事情,靠马大宽自己拿主意了,所以,他就想,干脆把这事情给挑明了,对于这个仓井先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至于这件事情是否能办成,那就全靠运气了。 想到这里,马大宽从容地朝着仓井先生迈了一步,然后才说:“仓井先生,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必要隐瞒了,直接说,仓井先生,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刘一铲的人呢?!” 果然,当说出刘一铲这三个字的时候,仓井先生的眉头动了动,然后他笑了笑说:“刘一铲,我不知道,洛阳铲我倒是听说过……” 看来,仓井先生这是想故意耍赖,如果他要是死不承认,马大宽也没办法,怎么办啊? “好吧,仓井先生,如果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那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警察。” 马大宽很自豪地说,说完了,还看了看身后的崔红涛。 “哦,警察,”仓井先生伸出一只手,说,“那你们把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 马大宽哪里有什么证件,于是他就走到崔红涛身边,说:“老崔,事情败露了,把证件拿出来,给他看看吧!” 崔红涛脸上一红,把嘴巴对着马大宽的耳朵说:“这次行动比较特殊,我……我身上没带证件啊!” “什……什么?!”马大宽瞪着崔红涛说,“你开玩笑吗?” “你不能怪我,刚才我充当司机进入那拍卖会现场,进门前,都有人搜身,所以,我的证件和武器,都没带在身上……” “你你你,老崔,你也太不靠谱儿了吧!” “没事,你放心,就算没有枪,我空手也能把这些人全都撂倒了,不费吹灰之力……” “我去,老催啊,你不吹牛会死吗?!” 仓井先生看马大宽那边嘀咕起来没完没了,就大声问:“嘿,你们是不是假冒的警察,我是合法做生意的生意人,你们要是不解释清楚了,我马上报警,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居然还被恶人反咬了一口,马大宽更加郁闷了,他的脑子快速转动,只好又走到仓井先生对面,说:“我们来这里,就想问清楚一件事,就是玉佛头的下落,只要你告诉我,我们立刻就离开……”(未完待续) 第198章: 这石碑是假的 “玉佛头?!”仓井先生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哦,原来你们是为了那遗落的玉佛头而来的……” 听这位仓井先生是话里有话,马大宽又问:“是的,没错,听你的口气,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一些东西,快告诉我吧!” 马大宽的心思也已经乱了,他只能一个劲儿地追问。 可是,仓井先生却笑了笑说:“呵呵……呵……我怎么能不知道,前段时间,电视上,每天都大肆宣传这件事情,我能不知道吗?” 对方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的确如此,前段时间,电视上每天都播出这样的新闻,而且,电视台还制作了发现玉佛的全程纪录片,就是柳炎亲自制作的。 显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事态发生到了这里,马大宽也没词儿了,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仓井先生。 见马大宽和崔红涛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很执着的样子,仓井先生只要点点头说:“好吧,没错,玉佛头的下落,我还真是知道一些……” “真的?”马大宽的心里兴奋了,“那咱们可不可以谈一谈?” “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呢?” “我有资格……” “什么意思?” 马大宽想起来,刚才崔红涛告诉他,这石碑是假的,是师行剪故意找人仿制的。 为什么师行剪要仿制这么一座石碑? 其实,就是因为仓井先生有个客户,目前急需一件类似的东西,这就是仓井先生为什么要亲自去拍卖现场买回这块石碑的原因。 显然,仓井先生花费了10万块钱买下了这件东西,他却不知道那石碑是假的,人有时候就是容易糊涂,他也不仔细想想,怎么就会出现了这么一件东西,刚好就是他想要的。 当事者迷,这一切,难道不是巧合吗? 马大宽已经走到了那石碑的前边,伸手一指,大声说:“这石碑是……假的!!!” “什么?!”仓井先生也走过来,“不可能,这石碑我反复看了,绝对没有问题,你胡说!” 正在僵持的时候,马大宽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石碑上的碑文,从头到位看了一遍,这么一看,他心里就有了底气。 “我没有胡说……” “这石碑是山里那座古墓里出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仓井先生盯着马大宽问,“古董这一行,说新不说旧,说假不说真,你说是假的,你得说出个道理来?” 这个时候,仓井先生也慌了,大概,他已经收了买主的定金。 如果这石碑是赝品,那么,仓井先生也不好交代,而且,这行里,如果真的买卖赝品,传出去,仓井先生的信誉和名声也完了。 因此,被马大宽这么一将军,这位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仓井先生,方寸也乱了。 或许,此刻的仓井先生,也明白过来,这事情发展的有些过于顺利了,可是,凭借他自己的眼力,却又看不出这石碑哪里有问题,所以,他现在很是着急。 事情发展到这里,马大宽这一方面,却看起来更有利了。 “仓井先生,我们现在有资格谈了吗?” “你快告诉我,这石碑有什么问题?” “可以,我可以说,但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仓井先生,你也要告诉我……” “行,你要是说的令我满意,我就把那玉佛头的下落告诉给你,作为交换……” “好,一言为定。” “嗯,你快说啊,这石碑,到底假在哪里?!” 这石碑上面,原本有一处错误,由于时间紧,也就没办法更改,刚才在车上,崔红涛已经说了出来。 也许,崔红涛只不过是无意的一提,不过,这却提醒了马大宽,误打误撞,成为了套出玉佛头下落的筹码。 马大宽重新走进石碑,石碑上面的碑文刻的都是楷书,一般人都能看的明白,就在这石碑的最后一行,写着一句话,作为最后一句收尾。 那句话是:“某某原来不识人”。 也就是说,这句话在石碑的最后,是一句感叹,似乎这墓碑的主人因为认错了朋友,招致那朋友的陷害,最后,死于非命。 所以,石碑的最后一句话才写上,“某某人原来不识人”这句话,意思就是说,墓主人这辈子,看错了一个人,交错了朋友,以至于导致了自己悲哀的一生…… 仓井先生着急地问:“你快说啊!” 马大宽指着石碑的最后一句话,说:“仓井先生,你看这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有些不妥……” 仓井先生默默地念了一遍,说:“怎么,没什么问题呢?” 马大宽在心里笑了一下,看来,这位仓井先生是没看出来,他心里就有了底。 “好,仓井先生,我问你,这石碑是什么朝代了?” “不是说出土的是一座宋人的古墓吗?”仓井先生皱了皱眉毛,“既然宋代的古墓,这墓主人的石碑自然是宋代了的了。” “好,既然是宋代的古墓,这石碑也肯定是宋人刻的,那么,这最后一句话,就有一个字写错了……” 马大宽俯下身子,指着那石碑说:“明代之前,没有‘原’这个字,一般,都写作‘元来’,后来朱元璋灭掉元朝,坐了天下,不喜欢‘元’这个字了,这才把‘元来’换成了‘原来’,换句话说,即便这块石碑是真的,那么最迟也是在明代以后,试问,明代的石碑是如何穿越到了宋代的古墓之中的呢?” “这……”仓井先生额头都冒汗了,擦了擦汗珠才说,“哎呀,看来,你还是真有两下子啊!” 马大宽这几句话说的十分的提气,不只是仓井先生信服了,就连后面的崔红涛也暗自挑起大拇指,说了一声“牛”。 “好了,我说仓井先生,”马大宽背着手问,“现在,你可不可以对我们说一说,那玉佛头的事情了……” “好吧,”仓井先生点点头,“其实,这完全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你们孤陋寡闻,不知道而已……” “哦,那还请仓井先生,为我们这些孤陋寡闻的人解惑吧?”马大宽说。(未完待续) 第199章: 是否存在诅咒 关于石碑的问题,仓井先生打了眼,心情非常不好。 心情不好,关于佛头的事情,也许就会故意或者无意遗落了什么线索,然而,这对于马大宽他们一方来说,那都是非常重要的。 想到这里,马大宽问崔红涛说:“这石碑为的是引蛇出洞,既然是假的,是不是把这个钱给人家退了,反正,引蛇出洞也成功了?” 崔红涛点点头说:“这个没问题,不就10万块钱吗?” 马大宽就对仓井先生说,这石碑是赝品,现在查出来了,回头,他可以要求警方介入,把石碑的钱退还给仓井先生。 听说能退钱,仓井先生还是比较感动的,对马大宽和崔红涛的语气也客气了很多。 毕竟,这位仓井老板是个生意人,生意人,都习惯精打细算吗? 10万块钱,也不是小数,一听到可以把损失降低到最小,仓井先生对马大宽的语气也变得和缓了。 接着,仓井先生就说,玉佛头这件事情,并不是多么复杂,一上来就提到的那位刘一铲,事实上,与面前这位仓井先生并无血缘关系,而是刘一铲逃到岛国去,收留的一个弃婴。 很多年以前,刘一铲逃到了岛国,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这才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年轻时候盗墓犯下的那些罪恶,后来,为了赎罪,刘一铲就在岛国的一家寺庙里出家了,晚年还算平淡。 至于那玉佛头,说起来话有些长,最先是出现在了一位大军阀的手中,当时,这尊玉佛还是一个整体。 这玉佛像的出现,到底是有人送给军阀的礼物,还是军阀自己挖开了唐代的古墓或者摧毁了唐代的大庙宇才得到的,这一点,仓井先生不知道。 不过后来,这价值连城的玉佛藏在一个军阀的手中,这个消息,被刘一铲得知了,可是,想要盗取整尊玉佛的确是很难,所以,刘一铲就盗走了玉佛的头。 的确,玉佛头是被刘一铲带到了岛国去,并且高价卖给了一位岛国的大臣,可是,那个大臣,没过几年,不知怎么就死亡了。 后来,人们觉得那玉佛头似乎有些魔力,岛国人就把这件国宝卖给了一个欧洲的收藏家,后来,欧洲的收藏家破产了,很多收藏品拿出来卖。 那玉佛头据说又被一个香江的大富豪收藏了,那个大富豪,毕生酷爱收藏玉石,到了今天,玉佛头应该还留在那个大富豪的手里。 听到这里,马大宽追问道:“原来如此,那么请问仓井先生,你所说的那位香江的大富豪,能不能告诉给我们,那人究竟是谁?!” 仓井先生笑了笑说:“我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就算知道了他是谁,也没办法打他手里东西的主意,那人有的是钱,根本不会出售自己的藏品,他就是,香江最著名的船王大亨——霍高远。” 霍高远,马大宽想了想,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回头又看了看崔红涛,老崔也是摇头,看来,马大宽的圈子毕竟是有限,不会认识那么高的大富豪,所以,他才对霍高远并没有印象,而且,那人是香江的老板,距离津海那么远,自然是没有听过。 不过,这一次,收获还是很大的,这几天的奔波,终于得知了那玉佛头的下落,起码,回去对师行剪算是有个交代了。 至于霍高远是不是同意把玉佛头交出来,这些事情,就不是马大宽能够参与的了,他能做的已经做了。 事情打听出来之后,马大宽就想要离开,临走的时候,仓井先生说:“等一等,那尊玉佛,或许还有一些事情,你们并不知道……” “哦,什么事情?”马大宽回过头问。 “那尊玉佛,其实并不是一尊玉佛,确切地说,应该是武则天的雕像……” “嗯,仓井先生,你想说什么?” 在唐朝的佛造像中,玉佛与武则天的脸接近,这一点,马大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我推测,那尊玉佛,大概是当时某位大臣,为了讨好武则天,才根据武则天的相貌雕刻的,这就跟之后的慈禧喜欢别人称呼她为老佛爷一样……” 马大宽点点头,仓井先生说得有道理,当一个人的权利达到了巅峰的时候,有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神化了。 “其实我想说,那尊玉佛,似乎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就会给主人带来不幸,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武则天的诅咒……” 仓井先生这么一提醒,马大宽也想起来,就是在津海,那座小洋楼的主人,收藏玉佛的那个军阀,似乎也是死于非命的。 是不是真的存在诅咒,这种推测也不好说,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马大宽需要考虑的,他现在只要回到津海,见到师行剪,把玉佛头落入香江船王大亨霍高远的手中,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师行剪,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离开了仓井先生的住处,与崔红涛一起回到了津海之后,马大宽第一时间就约了师行剪会面,把从仓井先生那里打听出来的消息都说了。 听罢之后,师行剪叹口气说:“霍高远是船王,早年经营赌船,后来开办了船厂,香江码头上的船,大多都是霍家造的船,这个我倒是听说过的,而且,我也听说,这个霍高远这辈子最大的兴趣除了赚钱就是收藏玉石,玉佛头如果真的落入了他的手里,咱们博物馆想要用钱去买,恐怕行不通……” 马大宽明白师行剪的意思,也就是说,霍高远已经那么有钱了,如果他很喜欢自己的藏品,肯定不愿意出卖,花多少钱也没用。 总之,玉佛头的案子,查到这里,还是很难让这件事情完美收场。 离开前,师行剪表示,他会通过自己的圈子,进一步打听一下,霍高远手中是否真有这么一件藏品,如果是真实的,仓井先生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再想别的办法…… 从师行剪那里回到作璞轩,就这么,马大宽平静的过了一个星期。 这期间,在津海电视台里,正在紧张的录制00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柳炎是主持人。 有一天晚上,柳炎打电话,邀请马大宽去台里参观晚会的现场录制,其实,主要就是作为观众,跟着大伙儿一起鼓掌的那一种。 因为以前没看过电视台怎么录制类似节目,所以,马大宽就去了,主要是图新鲜。(未完待续) 第200章: 霍高远的藏玉展 津海电视台的摄影棚里,这一晚上的节目,主要都是录制相声节目。 听相声,是津海人最喜欢的一件事情,有人说,相声起源于京城,却发展在津海,而且津海观众也非常的懂行。 印象最深的是,郭师傅和于师傅两个人的对口相声,非常的爆笑。 郭师傅这个人,很会调动下面观众的气氛,一般别的相声和小品,笑声和掌声都是后加上的,不过,郭师傅不用,很多包袱一亮出来就响了,非常受观众的欢迎。 不过,这时候,郭师傅还没有那么火,也没成相声界的大咖,他还是在苦苦经营着自己的相声社团,也不知道那一天能有自己的出头之日。 所以说,人,没有随随便便就可以成功的。 参加了这一场节目录制,就到了夜里10点多,马大宽离开电视台的大院,准备回去睡觉。 就在这时,手机来电话了,一看是师行剪打来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马大宽谈一谈。 这都夜里10点半了,师行剪还不睡觉,谈什么?! 无奈,二人约了一个茶馆,还是见了面。 没别的,还是那玉佛的事情,连日来,师行剪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出,说是每个月的月末,昔日赌船大亨,今日著名的藏玉大家霍高远先生,都要在霍先生的私人会所里举办玉器展。 算了一下时间,好像就是下个礼拜。 师行剪又说:“小马啊,老夫年纪大了,本想亲自跑一趟,可是,最近天气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马大宽明白,师行剪又想让他去跑腿,不过,自己毕竟年轻,而且,找寻国宝佛头也是积德行善的事情,说实在的,他也很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促成此事。 “行,我去亲自问问这位霍先生吧!” “好,小马,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还是你跟崔队长跑一趟怎么样?” “没问题。” 崔红涛这人,虽然有时候喜欢吹牛,不过,也许真有两下子,要不然,师行剪也不会那么器重他。 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侦陪同,马大宽当然很安心,就点头说道:“好吧,我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位霍先生家的藏玉。” 在前往香江的飞机上,路程要持续个多小时,看了一眼旁边无精打采正在打瞌睡的崔红涛,马大宽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 上次在小货车上,老崔说,师行剪这老头儿,可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可别小瞧了他。 崔红涛还说,以前,老崔还跟师行剪办过一次案子,还是大案子…… 当时,马大宽就问是什么大案子,可是,崔红涛当时正开着小货车拉着那块假石碑跟着仓井先生的车去他的仓库,也就没说是什么大案子。 这件事一直在马大宽的心里都是一个问号,主要是还气师行剪能有什么能耐。 正好这时候有空,飞机还要飞好久,也实在无聊,马大宽就问崔红涛说:“嘿,老崔啊,上次你说,让我不要小看了师行剪这个小老头,还说这小老头有两下子,到底,你和他办过什么大案子呢?上次你没时间说,说是有空的时候再告诉我,反正现在闲着无聊,你就跟我说说呗?” “啊,你还记着这个事情了……”崔红涛淡淡地问。 “是啊,你不是说是个大案子,还特别诡异吗?” “没错啊,现在回想一下,就是诡异啊!”崔红涛皱了皱眉。 “那你说给我听听吧?” “说可以,但是,看你小小年纪,我怕你听了以后会害怕啊!” “哼,别逗了……” 崔红涛是个爱吹牛的人,这时候他睁开眼睛,眼神发光,却反问:“你确定你真要听吗?” 马大宽却讽刺道:“嘿,老崔,你是不是又吹牛啊!” “好吧,我就给你讲讲,要不然你老瞧不起我,那件案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在想当初……” 崔红涛说,0年前,他还是一个地方的刑警大队长,在他们局里管辖的范围内,某地发生了一件惨案,几乎惊动了全市,诡异至极。 因为这件案子之中,出现了一幅图画,像是古代的纹饰,所以,老崔才找到师行剪这个文物方面的专家,协助破案。 在0年以前,师行剪还在一个郊区的文化馆里做研究员,文化部门都是清水衙门,没什么钱赚,当然也没什么事干,除了过年过节搞个活动,下乡慰问一下劳苦大众之外,平常的日子就是喝喝茶水,看看报纸,实在闲得难受就提笔练练书法消遣时光…… 崔红涛别看是个粗人,但是对书法还十分酷爱,因为都是一个区的公务员,所以,这两个人就认识了,还很有共同语言,算是忘年交。 在同一个区,出了大案子,崔红涛邀请师行剪去看看,师行剪也不好拒绝。 那天早上9点一过,老崔就开着警车等在了文化馆门口,师行剪带着实习生小李坐进了车里。 老崔转过脸对师行剪说:“师老啊,您最好带上一些水和食物,以备不时之需。” “为什么?”师行剪和小李都有些惊愕。 “崔队长,您什么意思,难道还要住那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那里的水很苦,怕你们喝不习惯,吃的东西那就更没什么了,就连我都咽不下去那里的饼子。” 师行剪虽说当时比较年轻,可也是50来岁的人了,于是他赶紧让小李去买几个馒头和包子,然后又找来几个塑料瓶子,全都灌满自来水。 那时还没有现在的瓶装矿泉水,所以只能喝凉水代替了。 崔红涛启动了警车,“嘟嘟嘟”的上路了。 在路上,老崔才述说起那件离奇得接近诡异的案子来—— 那里是个靠山的小村子,村里住着一个老实本分的木匠,他家有四口人,除了他自己还有老婆和两个孩子。 在农村,会些手艺的人往往特别受其他村民的重视,木匠一家除了自己有地种,还能帮住村民打些家具寿材之类的东西,虽然手艺不一定多好,但总会有额外的收入。 不难想象,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村,这户人家应该是生活得相当不错了。 就在前些日子不久,村里有对年轻人要办喜事,所以找木匠给新房里做些家具摆设。 木匠家存了很多木头,因为用来打家具的木材必须要放在阴凉处放置一段日子,打出的家具才不会扭曲变形,所以,每当储备的老木材即将用尽时,他都会带些人去山上伐木,这样才能保证家里总有木头用。 可怕的惨案就发生在木匠从山里伐木回来之后的第三天的早上。 木匠突然发起疯来,居然用自己做木器的工具,把他老婆给杀了! 木匠平时老实巴交,遇到什么事情也从不和人争吵,而且据周围的邻里说,他对老婆也不错,夫妻两人也算和睦。 那为什么木匠会突然发疯,如此残忍的亲手杀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呢?! 据目击者说,那天木匠看起来像是被鬼附身了,当时要不是围观的人多,阻止得及时,木匠甚至抄起了斧子,企图劈向他的一双儿女…… 村民们把歇斯底里的木匠捆了起来,很快,警察就到了。 警察惊奇的发现,木匠家三间瓦房的墙上,似乎画满了一种图案。 那图案脸盆大小,很像一朵莲花,大约十三个花瓣的样子。 这群警察的队长,正是师行剪的朋友崔红涛。 老崔找来木匠稍大的孩子,问他这些图案是谁画上去的? 孩子战战兢兢地说,墙上所有的图案都是木匠画上去的,他是用手指沾着墨斗里的墨汁画上去的。 老崔接着问这些花纹叫什么花,代表着什么意思? 那孩子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只说他父亲从山上伐木回来就变得神经兮兮异常的紧张,家里的木匠活也不干了。 半夜里,木匠突然从炕上爬起来,跑到院子里找出自己的墨斗,便开始在墙上画起那些像莲花一样的符号来。 老崔又来到院子里,木匠被五花大绑在了一张木头条凳上,地上还躺着他老婆血淋淋的尸体,只不过那尸体已经被白布盖上了,显得异常的诡异。 这时的木匠似乎平静了下来,他恍恍惚惚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扫视着这一切,那无辜的样子就像个孩子,似乎发生的惨案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他就像个普通的前来看热闹的看客一样,随意的摆动着自己的头。 老崔搬来一把凳子坐在木匠对面,问木匠为什么要杀人? 木匠却说他不知道,他说整个上午都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徘徊,他的脑袋似乎是被人占用了,到底做过什么,他现在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老崔命人把犯人带走,自己再一次转身进了屋子。 墙上的那些黑线勾勒的花朵,密密麻麻的,几乎布满了整个墙面。 那时候的设备没有如今这么先进和便捷,老崔想把图案用相机拍下来,可整个队里就有一台照相机,而且还被别的同事拿去执行其他任务了。 无奈之下,老崔就想起了师行剪,想要让师行剪来现场看看,出出主意。(未完待续) 第201章: 陈年旧案 因为老崔和师行剪一样酷爱书法字画,在谈话过程中,师行剪为了显呗自己有才华,经常吹嘘自己对传统文化多么精通,经历或听说过很多奇异之事,而且还自夸对民俗学、考古学也知之颇丰,所以,老崔才决定把师行剪找来一探究竟。 这就是前一天案发现场的经过。 接着说师行剪这边,那辆老旧的警车一路颠簸,开始的时候还在柏油马路上行驶,可没开多久便拐进了一条窄小的土路。 0年前的那个年代,也就是80年代初期,马大宽刚刚出生。 市里的马路都不十分宽阔,更别提这里只不过是个偏远的郊区。 很快,窄小的土路变得泥泞,地面坑洼不平,把车里的师行剪像摇煤球儿一样简直都快颠散架了,等到汽车刚一停下,师行剪就推开车门,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小李赶紧给他推胸搓背,师行剪喝了几口凉水,这才缓过劲儿来。 小李扶着师行剪跟着老崔来到了命案现场。 现场已经查封,除了门上贴着封条外,还锁着一把大锁。 老崔打开锁,把师行剪让进屋子,虽然已隔了一天,但仍旧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小李甚至打了一个寒颤。 死过人的房子就是凶宅,真的比平常屋子颇感阴冷,不知是主观的心里因素,还是什么超自然的原因,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小李也就0出头,是个胆小怕事的孩子,他见地上散布着很多干涸了的血迹,只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冰凉,虽说他扶着师行剪,但一个劲的朝后退,似乎是诚心想躲在师行剪的后面。 师行剪此刻差不多也恢复过来了,用力推开小李,自己大踏步地跟着崔洪涛走进了屋子里面。 屋里十分昏暗,过了一会儿他们才适应了屋中的光线。 虽然墙面一点儿都不白,只是用稻草和泥巴简易涂抹在了砖墙上,但那用墨勾勒的黑色花朵,还是被墙面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师行剪掏出一个小本子,拿着钢笔把花朵临摹了下来:“老崔,这是用什么画上去的?仿佛有些像是墨汁?” 老崔走进里屋,拿出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木头做的玩意儿,师行剪接过才发现这个物件很奇特,造型像个木牛。 有头有角有尾巴,牛头是个转轮,牛角正好是转轮的把手,身子部位被掏出个方形的浅槽,槽壁各有一个小孔,中间穿着一根细线,牛的尾巴便是个铁制挂钩,正好和细线相连,浅槽里面垫着棉花,棉花上面都是墨汁,那墨汁根本不是写字画画用的,似乎很稠,而且是不易干的那种。 师行剪用手沾了一点墨液凑近鼻子闻了闻,墨汁似乎是用油调制的,他重新看了看木头牛,见其全身乌黑油亮,不知用过多久了,没准还是前人留下的古物。 师行剪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老崔看他成竹在胸:“难道您看出了什么门道来了?您快给我讲讲吧!” 可是,师行剪又犯了吊人胃口的毛病,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好半天才说:“老崔,你可知道这个物件儿为何物?” 老崔瞪着师行剪,不解地说:“知道,这不就是木匠用来画直线的墨斗吗?” 师行剪瞪着眼睛说:“这的确是个墨斗,但这个墨斗并非普通的墨斗,它是个古物……” 老崔居然被气笑了:“新的也好,老的也罢,这跟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师行剪撇撇嘴,慢条斯理地说:“民间有一种说法,不知崔队可有耳闻?” 见老崔并未理睬自己,接茬说道,“据说这木匠用过的墨斗有……有驱凶辟邪之能力!据说时间越长越古的墨斗和墨线,都可以驱邪镇尸……我想,这木匠是用这墨斗里的墨驱邪啊!” 站在门口一直没敢进来的小李,听到驱邪镇尸这几个字,突然吓得惊呼道,“师馆长,您是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吗……咱们还是回车上去吧!” 小李的提议被无视了,崔队长算是个经验颇丰的老刑警,离奇古怪的案子没少参与,神鬼之说也不敢说一点都不信。 老崔问:“这个图案您以前见过吗?它们究竟代表着什么?难道是某种符咒之类的东西?” 师行剪扬了扬眉毛:“这个图案老夫也未曾见过,这样吧,我们可以去问问乡里,看看是否他们了解其中之原委。” 崔队长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忘了,昨天只顾着观测现场,审问犯人,把走访民情这个重要缓解忽略掉了。” 三人快步走出院子,师行剪手里还紧紧地抱着那个古老的墨斗,那意思似乎是想据为己有。 可却被多事的小李看见了,他愣愣地问:“师馆长,您抱着墨斗干什么啊?” 师行剪瞪了一眼小李,老崔回头看见墨斗也颇为不解地问:“师老啊,还是放屋里得了,您抱着这东西干什么啊……” 师行剪把墨斗抱得更紧了,他呲牙一笑说:“这个,这个,崔队你有所不知……墨斗可也是破案的一条线索,这个老夫不得不拿回局里仔细研究一下,尤其是里面的墨汁,很特别也非常之古怪的啊!” 老崔是个直心眼儿的汉子,苦笑了一下说:“好吧,那这个墨斗就先给您保管,一旦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请立即通知我。” “那是……一定的,必须的!” 师行剪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指派小李去拿个袋子,把墨斗包好放进了车里。 崔红涛把凶宅的大门锁上,重新贴上封条,带着师行剪和小李两个人,敲响了对面邻居家的门。 可令他们失望的是,一连问了好几家,周围邻居都没有见过这个图案,也不知究竟代表什么意思,于是乎,这个线索似乎就此中断了。 正在这时,老崔突然想起了一个忽略掉的线索,他记得昨天的口供里提到,木匠并不是一个人去山上伐木,而是带了几个人,其中就有找木匠打家具准备结婚的那个年轻人。 崔红涛又来到那个年轻人家里,年轻人正在热火朝天地拾掇新房。 老崔把他招呼出来,不好意思地说:“小伙子,我提前恭喜你啊,本不应该这个时候谈论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为了尽快把案子破了,还是请你多多谅解……” 年轻人倒是十分通情达理,没有多费口舌,他便复述了上山伐树的经过: 那一天,天气晴朗,木匠邀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山上伐木,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因为几乎每家用木材都得这么做,已经成为村子里的一条潜规则,所以,没人多想什么,几个人都拿着工具上了山。 因为连年的砍伐,村子附近像样一点儿的大树早就砍没了,他们只能朝山的深处走。 从早上天蒙蒙亮时,一直走到下午点多钟,才在一处四面环山的地方找到了两棵相对粗一些的树。 本来想砍一棵,可是好不容易发现两棵,就顺手把两棵都砍了,这样一来,人手肯定就不够了。 经过商量,木匠决定先让几个年轻人把一根大树抬走,然后再折返回来抬第二棵,自己就先留在原地看守剩下的一棵树。 其实不用看着也不一定会有人偷,只是木匠有私心,他不想跟着大伙儿下山再上山,就是想多休息一阵子。 木匠在几个人中最年长,所以小伙子们没说什么,毕竟以后还有求于他,就抬着木头下山了……(未完待续) 第202章: 地底下埋着什么 等下了山来,几个人又饿又累,各自回家吃了晚饭。 很快,天渐渐黑了下来,几个人都累得不想再上山了,他们约定明早再去,反正现在是夏天,天气很炎热,木匠在山里住上一晚,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年轻人处理问题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等到转天早上,一伙人才兴致勃勃地上了山。 当他们发现木匠的时候,只见木匠两眼发直,孤零零的一宿都坐在树上,就觉得他和以往有些不对劲儿了。 不过,年轻人以为木匠是诚心生他们几个人的气,故意不理不睬,所以几个人没多想,就都默默不语的抬着木头下了山…… 师行剪听到了这里,便插嘴问道:“我说这位小哥,你们伐木的地方在哪里?周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年轻人摇摇头说:“没有啊,周围就是几座大山,中间有块圆形的空地,空地上长满了一人高的野草,我们发现木匠的时候,他就坐在那棵砍倒了的树上……唉!要是知道会出这种事情,那天晚上,我们说什么也得上山把他替回来,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死了!” 师行剪捏着下巴上寥寥无几的胡须,翻了翻眼珠说:“那个地方离这儿远吗?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崔红涛赞同地说:“对啊,看来你必须得和我们走一趟了!” 小伙子没推辞,他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陪同师行剪一行人上山了。 这个村子背后的山,虽不能说陡峭如削,但也并不好爬。 师行剪体力相对较弱,影响了进度,四人爬爬停停,直到下午1点多才来到那个地方。 居高临下一望,脚下确有一片圆型的空地,郁郁葱葱长满了青草。 且不说远处连绵的青山,就说山脚下这片开阔的景致,也是少有的奇特和壮观。 师行剪背着手站在高处欣赏了一番,然后招呼小李把带来的食物拿出来吃。 稍事休息,崔红涛就催促那小伙子带他们去伐木的地方看看。 几人从高处滑到空地处,马上就被长长的蒿草掩埋了起来,年轻人指了指前面两个被齐刷刷锯掉的树根说,这便是那天砍树的地方了。 他们看见了大树倒下泥土被撞击出的凹面,也看见了一堆黑黑的篝火灰烬,可除了这些,一无所获。 没办法,几个人只能垂头丧气地爬回高坡准备下山去。 就在这个时候,师行剪似乎是恋恋不舍这如诗如画的风景,无意识地回眸一望,他却突然疑惑的惊呼了一声! 老崔已经朝前走了十几米,听到师行剪的叫声,重新朝他走了回来,问:“怎么了师老?您看见了什么?!!!” 师行剪指着远处那片蒿草茂密的平地说:“崔队啊,你看这椭圆形的平地,似乎仿佛有些异样……” 崔红涛挠挠头,他已经沮丧到了极点,颇不耐烦地看看腕上的手表。 “师老,时间不早了,等改天有时间咱们再来观看风景吧,咱们还是赶紧下山……” 可师行剪不知抽了什么风,只是一味地看着下面的某个地方,老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怎么不寻常呢? 只见在那片圆型的空地中央,有一小片圆形的区域,和周围茂密的蒿草比起来,显得异常的光秃,似乎上面没有长草。 “咦!”老崔也感觉很惊奇,他问师行剪,“真的很奇怪啊,为什么那里光秃秃的不长草呢?!!!” 师行剪不知怎的突然就心血来潮,面色通红手舞足蹈地拽着老崔的胳膊说:“崔队啊,那里离砍树的地方不远,或许有些问题,我们赶紧下去观瞧观瞧,一看便知,一看便知啊!” 说着,师行剪就拉着小李,一溜烟滑下了土坡。 崔红涛虽然也觉得荒地荒得有些古怪,但绝不至于能激动成这样,也不知道师行剪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真是无奈,为了保障师行剪的安全,他转脸对带路的年轻人说:“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已经认识路了,我们还得下去再看看……” 小伙子家里本来就忙,于是一个人就先下山去了。 老崔赶紧追赶师行剪和小李,可即便自己跑了起来,依旧不能追到前面那两个人,可见师行剪当时是多么兴奋,简直忘记了疲劳和自己的年纪…… 或许有人会问,到底师行剪都一把年纪了,为何如此兴奋呢?! 当然是有其原因的,其实,任何事情都有因必有果。 师行剪读的书多,而且年轻的时候接触过各色人等,也听说过不少离奇的典故。 据说,要是在偏僻荒地的上面,出现和周围不同的物象,那么异常的地方的下面,一定埋有宝贝。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由于人为翻动土层的原因,或许在土里特意参入了防腐除湿的药剂,所以埋着东西的那块土地才会寸草不生。 而且,眼下这光秃秃的地方,形状正好是个相对规则的一个圆形,那这地底下,会不会真的隐藏着什么珍稀罕见的秘密? 知道内情的师行剪怎么能不心花怒放,分外高兴呢!! 老崔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其中的玄妙,一路追赶,只累得呼哧带喘,疲惫不堪。 直到师行剪停在了那片寸草不生的地方时,老崔才算赶上前来。 “您……怎么跑这么快……真是……我……师老,您怎么了?!!” 只见师行剪脸色苍白,一脸愁云惨雾,刚才的兴奋荡然无存。 小李上前扶住师行剪,不解地问:“师馆长,怎么了啊?!” 师行剪欲哭无泪地哀叹一声,说:“完了,看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老崔和小李顺着师行剪的目光低头看去,他说得没错,那片寸草不生的土地上,真的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因为土很松软,而且还湿湿的泛着潮气,似乎是被人挖开过,然后又草草填平了。 师行剪蹲下身来,捏起一撮湿土凑近鼻子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他拍掉手上的土,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圆其实并不大,估计直径最多也不超过米。 突然,老崔看见草从里有个什么东西,小李把那东西捡了起来,原来是个破旧的帆布书包。 崔红涛打开书包,里面装着一些角尺、铅笔之类的东西,看来是木匠常用的工具。 老崔看着师行剪,问:“是木匠的,难道他在这寸草不生的地底下,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崔队长,里面不会埋着死人吧!太可怕了!”小李的胆子的确很小,被老崔的一番话吓得直往后躲。 “咱们也得挖开看看,看看里边究竟藏着什么?”师行剪看着老崔说。 崔红涛找到两根粗一些的树枝,递给小李一根,这树枝是原来木匠伐树时砍落的,小李硬着头皮开始挖土,师行剪则站在一旁静静观瞧。 土地很松软,或许是因为前不久被人刚刚挖过的原因,很快就挖下去了一尺多深。 突然,小李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扔掉手里的树杈,慌乱地跑了开去,一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啊,是棺材!挖到棺材了……” 师行剪非常镇定,他捡起小李丢下的树杈,用力朝土里戳了戳,果然,树枝触碰到了坚硬的物体上,那东西平平的,真的很像是棺材盖子。 师行剪虽说阅历颇丰,但也紧张得双手颤抖,对人死后之事,也是不敢轻易冒犯。 老崔倒是不以为然,也许是他受过新时代的教育,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职业,已经阅尸无数,早已麻木了……(未完待续) 第203章: 恐怖的悬案 崔红涛蹲下身来,用手拨开硬物表面上的土,这才觉察出这根本不是什么棺材盖子,只是一块很平的石板。 师行剪放松了些,和老崔一起把石板上的覆土清理干净。 原来那是一块直径1米左右的正圆型石板,似乎石板表面还刻着一个花纹。 师行剪从小李那里要过一瓶水,他把水均匀的倒在圆形石板上,令所有人吃惊的是,那石板上果真刻着图案。 然而更可怖的是,图案和木匠家墙上画着的十三瓣小花的图案如出一辙! “我的天!!!”小李退后两步,“这石板底下会不会封着妖怪?那十三瓣的小花图案,是不是就是某种镇邪的符咒呢?咱们可千万不要打开啊!” 小李再一次被无视了,老崔看了看满脸是汗的师行剪,仿佛是在询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师行剪蹙眉低头反复地搓着双手,显然是在激烈进行着思想斗争。 可是,师行剪还是没有战胜自己的好奇心,他转脸看向小李说:“不会的,不会有什么妖怪,因为已经有人挖开过了,如果真有妖怪,那也早被放跑了,你说是吧?” 这话听起来很紧张,似乎不是对小李说的,而是在宽慰自己。 崔红涛本来就是个直性子人,也不信这个,要是没有师行剪在这碍手碍脚,没准早就掀开看个究竟了。 就这样,他们达成共识,小李被迫又被叫过来充当壮丁,他和老崔一人抬起石板的一边,师行剪则老谋深算的站在远处,定定的观察着,一旦有什么不测发生,自己就可以立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石板被慢慢地抬了起来,并没有发生想像中可怕的事情…… 师行剪紧张稍减,他试探着靠前了一步,但令他失望的是,他只看见了一缸满满的黑水。 老崔和小李把石板平放在地上,两人也凑过来观瞧。 只见土里埋着的只是一口大号的水缸,里面满满一缸水,黑水像是墨汁一样漆黑一片,不知里面会隐藏着什么? 黑水平静如镜,水中并未激起什么水花,看来也只不过是一缸死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老崔第一个走过去,他蹲在缸檐边上朝里观望,师行剪不知不觉也踱到近处。 缸中之水真的是很黑很黑,是一种没有生气的黑,黑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就在此刻,一种奇特的味道从水中漂浮上来,那是一种极其清淡的似有似无的味道…… “师老,我好像闻到一股味儿,这味道真好闻啊!”崔红涛用力地抽动鼻子。 师行剪其实也闻到了,心里嗫嚅着:这缸黑水长时间密封在地下,为什么水已经黑成这样了,却没有腐败的味道? 而是传来阵阵的花香,奇怪,真是奇怪啊! 崔队长突然“咦”了一声,伸出一只手竟然插进了黑水里。 师行剪见状差点儿没有惊叫起来,在黑水还没闹明白什么成分之前,居然把手伸了进去,这老崔也太冒失了。 还好老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黑水也不像有什么腐蚀或者有毒的物质。 但在老崔的手指上,似乎粘连着一根细细的丝线,那丝线很长很长,老崔甚至站直了身子,依旧没有把那条丝线扯断。 就在三个人不明所以的那个时刻,周围的景物似乎渐渐地朦胧起来。 难道是起雾了?! 这雾来得毫无预兆,仿佛从天上忽然落下一片薄纱遮住了天地,远山近树先是变得影影绰绰,继而一点点地消融在雾气里,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雾气漫了过来。 “这雾来得好诡异!” 不知是他们三个人中究竟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由于环境骤变,师行剪和老崔慌忙地四处观瞧,都忽略了脚下的那一缸黑水。 这时,小李突然惊叫起来,那声音是如此的惶恐与凄凉,尤其是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中,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小李没命地跑了,灰白色的雾气很快遮盖住了小李的背影,他消失在这片草地里,或者说,他被草地和诡异的雾气吞掉了。 师行剪和老崔相视一愣,没人去追赶小李,只是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向那缸黑水…… 这一刹那,他们的血液被冻结了,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有鬼怪显灵? 不对,不能是幻觉,那太真实了,不可能是幻觉?! 究竟他们二人看见了什么,连他们自己也不敢相信。 师行剪和崔红涛似乎比预料中要沉稳和冷静,但那种冷静并不是他们自主形成的,那是某种魔力或法术,迫使他们那样做,当然这只是老崔事后的推测。 在那个环境,那个氛围,谁又能保证自己的行为受自己的大脑控制呢! 他俩像僵尸一样笨拙,把刻有图案的石板重新盖在了水缸上面,然后鬼使神差地用手捧起土来,一点点把挖开的浅坑填平了。 当干完这一切之后,天空的雾似乎渐渐的淡了,他们看见了远处趴着的小李,他仿佛被草根之类的东西绊住了,他的脸紧贴着地面,身体突突的颤抖着,嘴里正在祷告着什么。 师行剪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这一拍吓得他再一次惊叫出声,随后嘴里依旧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直到小李转过脸看清了师行剪,这才慢慢缓过劲来。 “师馆长!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小李被崔队长扶了起来,颇为感慨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这回小李的话没有被轻视,师馆长慈爱地拍掉小李身上的土,三个人都面色惨白,互相搀扶着,下了山………… 回忆告一段落,飞机上,马大宽意犹未尽地问崔红涛:“后来呢?那案子破了吗?!” 崔红涛仰靠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似乎讲这个故事,让他回忆起了很多年以前的恐怖经历。 “我以前,什么也不信,”崔红涛摇着头说,“可是遇到了那起案子之后,我就什么都信了,这个世界,要比我在警校书本上学的更复杂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马大宽继续问。 “不知道。” “那大缸里面有什么,长长的丝线是不是人的头发?!” “不知道。” “后来呢?” “不知道。” “老崔啊,你怎么一问三不知,你怎么做刑侦的啊?!”马大宽问。 “后来这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因为就算下力度去查,也必定是劳民伤财,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不能理解,科学就想气球,吹得越大,它表面接触到的空气就越多,而空气就是神秘和未知……” “怎么能不了了之呢?”马大宽着急地问,“你们警察不是都特别擅长破案吗?” “难道你就没听说悬案这个词儿吗?”崔红涛白了马大宽一眼,“每年都有好多悬而未决的案子,终究是破不了,你以为,真正的警察办案,就跟侦探小说一样,都能有一个结局吗?!” “那好歹也得有个结局啊?”马大宽耸耸肩说。 “不过有件事情,很有趣,我可以告诉给你一个人……”崔红涛神秘地笑了笑。 “什么?!你快说啊!” “你现在回忆一下,师行剪的脸,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脸……”马大宽低头回忆了一下,很快,他就说,“眉毛,你是说师行剪的眉毛吗?!” 没错,师行剪都70岁了,头发全白了,可是就是那一对眉毛,特别黑,而且是浓密的黑,所以,马大宽总是觉得师行剪的眉毛像是两条泥鳅。 其实这样的比喻,很是形象。 “我告诉你,自从师行剪掀开了那水缸的盖子之后,他的眉毛,就一直这么黑,这么多年过来,从来也没变过……” “老崔,你的意思是,那水缸里面是防腐药水吗?” “嘿嘿,我也不知道。” “老崔,你不是也揭开那盖子了吗,你的脸上怎么没有什么异常呢?”马大宽盯着崔红涛问。 “有啊,我这脸看着多年轻,”崔红涛指着自己那张大黑脸说,“我今年都50岁了,看着跟0来岁的小伙子差不多,我们局里都说我是小鲜肉呢?” 马大宽只好苦笑一下说:“哎呦,恕我眼拙,老崔啊,我还真没看出你鲜在哪里……” 有了崔红涛的这个惊悚的故事,所以在飞机上这个多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 二人下了飞机,依旧入住了第一次来香江的那家酒店。 天黑了,时间有些晚了,二人就睡觉了,准备明天上午再去霍高远的私人会所,参加他的私人藏玉展。(未完待续) 第204章: 船王大亨 船王大亨霍高远的藏玉展在一处并不繁华的地段,是一座独立的小楼,那小楼看起来有些英式,大概是以前英国人修建的。 崔红涛对玉石没什么兴趣,一个人在门口等着,马大宽买了门票,进入会场,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大多都是对玉石感兴趣的熟客。 玻璃展柜中陈列着几百件珍贵的玉石藏品,马大宽在场内观摩,走走停停,对每一件藏品都不肯漏过。 马大宽看的很仔细,果然,他并没有在这些展品中间,看到什么玉佛头,当然,那样的珍品,肯定不会随便展出的。 在展览大厅的中心,有一位40岁左右的旗袍美妇在场内迎来送往,不时跟相熟的来客打招呼。 马大宽拉着一位现场的工作人员询问说:“请问,霍先生今天是否出席了?” 工作人员摇摇头说:“霍先生今天不在现场,现场由他的夫人杨女士主持……” 说着,那工作人员就抬手指了一下那位旗袍美妇。 马大宽走到杨女士近前,抬头一看,这位霍先生的妻子,虽然是半老徐娘,但是也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韵。 杨女士也看见对面站了一个年轻人,和善地笑了笑。 马大宽也微笑了一下说:“霍夫人您好,我想拜会一下霍先生,跟他请教一个问题……” 杨女士看了一下马大宽,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似乎感觉这个年轻人的眼神有些特别,但是依旧很矜持地说:“你好,霍先生今天不在现场,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 马大宽由深入浅地说:“霍先生的藏玉,名不虚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杨女士含笑点头说:“过奖了。” 马大宽挠了挠头发,只好直接问:“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霍先生的藏品之中,是否有一件玉佛的佛顶呢?” 听到马大宽这么说,杨女士的眉头皱紧了,语气变冷了,好半天才问:“这位先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马大宽转了转眼珠,说:“好吧,我实话实说,我代表津海博物馆,正在调查一件玉佛失踪的案子,最近,在津海某地,发现了一尊玉佛,然而,玉佛的佛顶却不翼而飞,经过我们一系列的调查,有人说,这只玉佛的佛顶,很可能目前在霍高远先生的手里收藏,所以,我很像亲眼看一下,是不是正在寻找的那一尊……” 杨女士反问:“我家先生,藏玉几十年,手里有很多玉石的藏品,数量非常巨大,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而且,我们的藏品都是从正规渠道中购买来的,跟你们说的什么失窃案子没有半分关系,这位先生,或许你的调查方向搞错了吧!” 杨女士有这样的反映也不奇怪,如果有人惦记马大宽店铺里的藏品,他也一样会非常生气,可是,这个事情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 而且,马大宽也并不是真正的公安,一时间,他无言以对。 不过,在离开这个展览会之前,马大宽对杨女士说了在小洋楼发现玉佛的全部过程,而后,又把他带来的很多资料,比如玉佛的照片和录像,交给了杨女士。 恳求杨女士,回去把这些资料给霍先生看一下,如果说,霍先生手里真的有这样一件藏品,那么,令玉佛的身体恢复完整,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毕竟,这些有钱人都比较迷信。 杨女士虽然比较反感,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把马大宽的请求听完了,最后她表示,回家后,会把这些资料交给霍先生,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杨女士不能保证什么。 事情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马大宽从展览厅里走出来,崔红涛快步走过去问:“怎么这么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先回酒店再说吧!” 回到入住的酒店里,马大宽给师行剪打了一个电话,把今天遇到杨女士的事情汇报了一下,师行剪让马大宽先不要着急回来,再等等,他那边,也托人问一下,最好可以亲眼见一下霍高远的藏品,证实一下,霍高远的藏品中是否真有玉佛头。 也只能这样了,那就等几天也可以,傍晚时分,马大宽和崔红涛下楼去吃饭。 在酒店的餐厅里,正吃着饭,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突然走到他们的桌子前面,低声问:“请问,二位可有一位姓马的先生?” 马大宽一愣,崔红涛警惕起来,语气充满敌意地问:“你是什么人,找马先生干什么?!” 年轻人和善地一笑说:“哦,是霍高远先生派我来的,霍先生说,想要找一位名叫马大宽的先生去他的车里谈一谈,车子就在酒店门口停着。” 马大宽跟崔红涛面面相觑,似乎这里面有一些转机,立刻,马大宽就点头说:“好的,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位马先生,咱们走吧!” 马大宽和崔红涛走出酒店,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轿车,他就随着那人走到车前。 车窗摇下来,一个60多岁的男人坐在里面,指尖还捏着一只红酒杯。 马大宽问:“您是……霍先生吗?” 那人点点头,说:“我就是霍高远,马先生,请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那个年轻人跑过去,拉开了一扇车门,示意马大宽进到车厢里面去。 崔红涛拦了一下马大宽,问:“不会有诈吧?!!” 马大宽低低的声音说:“没事。” 上了车,车厢里面还是很大的,中间有个小桌子,旁边还有酒柜,酒柜上还有一台超薄的电视机。 刚一坐下,霍高远就开门见山地说:“白天,你来参观藏玉展览的事情,我夫人已经告诉我了,我的藏品之中,的确是有一件白玉佛头,是很多年前,我在欧洲的一次拍卖会上买到的,一直藏在我手中,不过我并不知道这白玉佛头的身体还在大陆,我收购的时候,只是以为这只是单一的一件佛头艺术品,只有一个佛头,就已经十分精美了,如果真的可以令这一尊玉佛复原,这也是一件积公德的事情……” 听这位霍先生说的这些话,似乎有门儿,估计霍先生是看了那些资料的,连霍先生自己,都觉得那玉佛很可能就是同一尊,想到这些,马大宽立刻就兴奋了。 没想到,很快,这霍高远话锋一转,又说:“我可以交出这件藏品,但是,你们也要帮我搞到一件东西,作为交换……”(未完待续) 第205章: 交易的条件 不难想象,霍高远这是在跟马大宽他们一方谈条件了。 当然,任何事情都需要条件的,马大宽和师行剪也能猜得到,人家霍家即便家财万贯,也不会情愿把那玉佛头白白的捐献给津海博物馆。 提出条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霍高远是何等人物,他那么有钱,有什么东西买不起,而偏偏要交换呢?! 如果,霍高远提出来,把故宫里的传国玉玺和氏璧拿出来作为交换,那这交换根本就没有可能性了。 说到这里,马大宽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自然了,也有些紧张。 霍高远是聪明人,他立刻说:“马先生,你不要紧张,我想要换的那件东西绝对不是多么贵重……” “嗯,好吧,”马大宽问,“请问,霍先生,您想要用什么交换佛头呢?” “一块玉佩,”霍高远用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确切地说,是一块龙纹玉佩。” 从霍高远比划的大小来看,似乎是可以戴在胸前的那种小挂件儿,类似于小孩儿的长命锁那么大小,但是,就算是多么极品的和田玉籽料雕刻的玉佩,他的价值,也完全跟玉佛头没有可比性啊! 那么,霍高远为什么要用一块龙纹玉佩作为交换条件呢? 很快,马大宽的脸上露出了更加不解的神情来。 霍高远立刻解释说:“啊,是这样,马先生,你有所不知,这龙纹玉佩,其实是有一对的,一块是龙纹,一块是凤纹,合起来就是龙凤玉佩,龙纹玉佩在我父亲身上带着,凤纹玉佩在我母亲身上带着,本来,很多年前,我们霍家在内地生活,战争年月那会儿,我们全家准备从内地转移到香江去,但是没想到,在中途,我和父亲与母亲和妹妹失散了,从此之后,龙凤玉佩相隔天涯……我父亲临死时嘱咐我,一定要找到母亲和妹妹,与母亲合葬在一起……我一生的夙愿就是要找到母亲,让龙凤玉佩重聚,完成我父亲的遗愿……这几年,我一有时间就会回大陆去,我找遍了所有的线索,却依然找不到母亲……然而,就在前不久,我身边的这块龙纹玉佩又不见了,都怪我那不孝的儿子,跟人家打赌,那玉佩一直戴在他身上,赌输了,居然把玉佩做了赌债……后来,我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出那龙纹玉佩卖给了荷里活道的一个古董店铺里,我就立刻赶到那个店铺,想要高价把玉佩买回来,那可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也是日后我和母亲和妹妹相见的信物,可是,老板却告诉我,那玉佩刚刚已经卖掉了,卖给了京城的一个古董藏家……” 听到这话,马大宽感到十分震惊,原来霍高远说到的龙纹玉佩,并不是多么值钱,而是这里面有很浓重的亲情在。 显然,这位霍高远先生,说了这么半天,想要得到那龙纹玉佩,似乎并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他才会把龙纹玉佩作为交换的条件。 马大宽思索片刻说:“霍先生,那么,荷里活店铺的老板,有没有告诉您,他究竟把龙纹玉佩卖给了什么人?” “说了,他告诉了我,说那个人在京城很出名,姓冯……” “姓冯,难道是……” “是的,就是冯都都先生……” 原来是这样,想了一下,似乎就对上号了。 这事情似乎还真是巧合,上一次,马大宽和林思聪来香江的荷里活古董街,马大宽就曾经巧遇了一次冯都都先生,也许,正是冯都都在那一次扫货的过程中,顺手买走了那块龙纹玉佩。 冯都都先生本身也是收藏家,也是相当有钱的人,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估计对方开价再高,他也不一定愿意出手,这才是问题所在。 霍高远先生必须要得到自己的龙纹玉佩,不惜用玉佛头来交换,而冯都都先生,又是收藏大家,不稀罕钱,再说,这玉佩是人家花钱买的,名正言顺,人家不愿意卖,也是理所应当。 马大宽的眉毛越皱越紧,似乎,这个事情更难办了……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马大宽回到了津海,把消息转告给了师行剪,师行剪鼓励马大宽去京城找冯都都先生问一问,万一有转机呢,事在人为吗? 于是,转过天来,马大宽一个人,又前往了京城。 上一次,马大宽在香江的荷里活道上,见过一次冯都都,而且,还帮着冯先生躲避古惑仔的追击,不管怎么说,两个人之间似乎还有一份人情。 去京城见冯都都,并不是那么困难,而且,这时候,冯先生正在忙着自己的私人博物馆的开馆准备工作,所以,见面的地方就是在展览馆里。 按照冯先生给的地址,马大宽来到展览馆,一进去,里面很多地方都还在装修中,而且,在那些古玩陈列架的附近,还有很多只大猫咪来回走来走去,看着有些奇怪。 后来才知道,这些猫咪都是冯先生收养的流浪猫,还分别给那些猫起了不同的名字。 冯先生去别的地方办事还没回来,马大宽在博物馆里等了一会儿,冯先生才回来,一见面,冯先生就问:“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跟聪明人对话,不需要拐弯抹角,于是马大宽就直接问:“冯先生啊,前不久,你是不是在香江的古董街上收了一件玉佩,龙纹的玉佩?” 冯先生的藏品很多,每天都收东西,马大宽还担心他想不起来,可是,冯都都立刻就点头了,说:“没错,我是收过一件龙纹玉佩,怎么了?!” 马大宽就问:“冯先生,那我能不能看一眼啊?” 冯先生点点头说:“可以啊,我现在拿出来给你看看吧!” 很快,冯先生就在博物馆的藏品室里拿出了一个扁平的托盘,上面有一块布盖着防尘,走过来之后,他就把那托盘放在桌面上,撩开防尘布,马大宽惊异地发现,这托盘里面,居然有两块玉佩。 不,确切地说,是一对玉佩。 一个是龙纹玉佩,另一个是凤纹玉佩,每一个都是半圆形,合在一起,正好是个圆圆的月光。 “哎呀,这……怎么会有两块呢?这分明就是一对吗?!”马大宽惊诧地问。(未完待续) 第206章: 完美结局 冯都都先生点点头说:“是啊,我手里原本有一块凤纹玉佩,那一天,在荷里活的店铺里,我看见居然有一块龙纹玉佩出售,看起来跟我收藏的那一块的器形十分接近,所以我才会买下来,让龙凤合璧……” 接着,冯都都先生继续解释说,其实,他手里以前就有一块凤纹的玉佩,所以看见龙纹玉佩,可以配成一对,所以才会买下来。 说实话,这玉佩的玉质并不怎么好,即便龙凤玉佩合在一起,价值也不大,冯先生买下来,也许就是觉得这个事情非常的巧而已。 马大宽更激动了,他声音都发颤了,又问道:“冯先生,这块凤纹的玉佩,您到底是从哪儿收来的啊?!” 冯都都先生眯缝起了小眼睛,问:“啊,小马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儿啊,你快跟我说清楚吧!” 接着,马大宽就把霍高远托付给他找玉佩的事情告诉了冯都都,冯先生听完以后,双眼潮湿,似乎还感动了。 冯先生连忙说:“哎呀,居然还有这种故事,那么这一对龙凤玉佩我都不要了,还是送给霍先生吧!” 冯都都先生如此慷慨,马大宽也有些感动,当然,霍高远得了玉佩,肯定不会白拿,冯先生不能吃亏,但是,最重要的是,那凤纹玉佩的来源? 那凤纹玉佩的拥有者,会不会就是霍高远先生失落在大陆的母亲呢? 接着,马大宽把心里想的事情一说,冯都都回忆了一下,才说,他收这块凤纹玉佩的时候,还是在三四年前了,那时候,他有个朋友,说是家里的孩子考上了外地大学,需要用钱,就托人把这玉佩卖给了冯都都。 其实,这玉佩本身并不值什么钱,冯都都也是为了让那孩子可以安心读书,还多给了不少,所以,这块玉佩就留在了他手里。 因为玉佩不怎么值钱,还只是半块,所以就一直留在手里没出手,没想到,这玉佩还能牵扯出这么一桩感人的故事。 冯都都说,他立刻找朋友去问一问这玉佩的来历,如果,真的是霍高远先生的母亲或妹妹,那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马大宽回到津海之后,又过了一两天,冯都都先生那边来了消息。 果不其然,这一切都被他们猜对了,那凤纹玉佩的主人果然是霍高远的妹妹。 只不过,母亲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妹妹一个人,妹妹的生活不是很富裕,前些年孩子上大学,所以才会把玉佩出手换了一些钱。 之后的事情就容易了,霍高远先生带着家属来到了京城,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从此一家人团聚,上演了一部感人至深的认亲大戏。 等着事情平息了,有一天,霍高远提出来,主动要把自己收藏的玉佛头无常捐献给津海博物馆的消息。 于是乎,玉佛头秘密地被运到了津海博物馆,而后,又经过了专家的鉴定,专家鉴定为真品无疑。 这个事情暂时还没有太曝光,又过了好些日子,主要是对一整尊玉佛的修复工作。 一直到了00年,农历大年三十的这一天,津海博物馆,开展了一次国宝回归的大型展览。 这一天,马大宽也被请来看热闹,虽然这件事他忙活了很多日子,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那失落的玉佛头的真是面目。 要说这个玉佛头,那雕刻得是十分的精致,有唐代佛像的典型特征。 面相饱满丰肥,额头宽阔,结构匀称,头顶的肉髻凸显,大耳下垂。 佛头在聚光灯下晶莹剔透,温润透亮,用的一定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 最难得的是,在佛头双腮处有两团若有若无的红晕,这就让面部变得极其生动,更具人性魅力。 这红晕想必是玉石的沁色,这沁色的位置生得极其巧妙,加上玉匠竟能因地制宜,将这两块天然形成的淡红处理成脸颊上的红晕,可以说是巧夺天工。 光这一个细节,就足以让这尊玉佛成为价值连城的宝物,不,价值连城形容的还不够准确,应该成为无价之宝。 这一天是春节假期,津海的市民也都放假了,很多人,都携妻带子的来博物馆参观唐代的玉佛,希望可以为来年好兆头,不只是津海市民,全国各地的游客和信徒,都有很多。 虽然,这一次的国宝回归,并没有像师行剪说得那样夸张,马大宽可以因此而名扬中外。 不过,这玉佛可以修复和复原,对于一个完美主义的人来说,那种心里满足的感觉,要比出名更有意义。 而且,霍高远先生一家人,也因为玉佛的复原而全家团聚,难道,这就不是福报吗? 展览馆里面挤得水泄不通,马大宽参加了开幕式,他就准备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师行剪刚好从馆长办公室里走出来,招呼马大宽说:“小马啊,你过来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马大宽跟着师行剪进了办公室,师行剪说:“这次国宝回归行动,小马,你是最大的功臣,我已经向市里的文化部门的领导打了报告,政府会给你发奖励的,而且,就在后天,也就是大年初三那天,咱们津海电视台,在杨柳青镇举办一场民间鉴宝会,我已经推荐了你,你将代替我出席这场鉴宝活动……” “啊,大年初三啊,还有鉴宝活动?!” 马大宽有些为难,本来,他想借着过年这几天,准备把《潜伏》的剧本写出来,可是,最近又那么忙,一直都没能安心写作。 今天见到师行剪,又说是去参加什么鉴宝活动,说实话,马大宽真不想去。 “嗯,小马啊,”师行剪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我知道你现在忙,但是,你也要知道,人想要出名,必须多参与这些活动,提高曝光度,就拿京城的冯先生做榜样,人家年轻的时候,也是到处给人家做鉴定,一直到了这个岁数,这不才慢慢有了名声……” 师行剪的语气比较诚恳,马大宽觉得,这一次,师行剪倒并不是在故意忽悠他。 只听师行剪又说:“哎呀,小马啊,我现在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需要一个接班人,我一直看好你哦,你要好好干啊,或许,我现在这个位置,以后就是你的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听师行剪的口气,似乎把马大宽看作了自己的接班人,开始重点培养了。 马大宽也没办法推辞,好吧,不就是民间鉴宝吗?去就去吧!(未完待续) 第207章: 民间鉴宝会 这次民间鉴宝活动,请来了五位专家,只有一个专家,马大宽认识,就是鉴定瓷器的董德全,他曾经的美院校友。 其余的几个人,马大宽就都不认识了,包括电视台的一个姓周的副台长,也是第一次见面。 据说,这位周副台长,就是那个曾经追求过柳炎的那个离婚男人,泡妞没成功,还给人家柳炎穿小鞋的那一位衰男。 也许是看马大宽的年纪小,所以,这位周副台长就看马大宽有些不顺眼,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小年轻,能有什么能耐给人家鉴宝? 但是,马大宽来这里,是师行剪亲自点将,这位周副台长又说不出什么来,不过,他心里一直都憋着坏,想要看这个小年轻出丑。 在电视台的大巴车上,熟悉的人就开始聊天,周台长见马大宽一个人坐在后面,跟别的专家似乎也熟悉,他就问:“我说小同学啊,我先嘱咐你一下啊,等到咱们录制节目的时候,如果有人找你做鉴定,你要是看不懂可不要乱讲,免得误导了人家,捅出篓子,电视台可要受牵连啊!” “好的,周台长,我明白。”马大宽点点头,全当对方是好意。 马大宽也没有生气,因为毕竟自己看着太年轻,而且,这次鉴宝,完全都是师行剪逼着自己来的。 虽然马大宽故意表现得比较谦虚,但是董德全看出了那周台长有轻视马大宽的意思在。 董德全就不高兴了,帮着马大宽说:“哎,你们都别看人家小马年纪小,古文化街里面最大的店铺作璞轩,就是人家小马一个人开的,而且人家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人家不是光会鉴定字画,人家自己就是画家,画的可相当不错了……” 坐在马大宽身前的一个专家转头就问:“是吗,小马,作璞轩我去过啊,原来那是你的店铺啊?!” 马大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呵呵,我在古文化街上面是有间店铺,也不是最大的,马马虎虎了……” 马大宽的话让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人都在津海居住的,古文化街上的店铺,这些人也都是圈子里的人,肯定都知道有作璞轩这一号。 因为马大宽每天要去学院上课,在店里坐镇的是老顾和李槐树,所以,这些专家即便进店参观,也没见过马大宽,但是他们也都知道,作璞轩的店主并不是老顾和李槐树,这两位一看就是伙计。 喜欢收藏的人,不一定就是多么有钱的人,车内的这几位虽然都是古玩圈子里的名人,但是他们也是拿一份死工资,身家或许还不如车上这个看起来才0出头的没毕业的毛头小子。 周台长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十分后悔,在他心里,这年轻人的身家,指定不是自己赚来的,估计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或者官二代,自己只是小小的一个台长,而且还是副的,可不能得罪这样这样的年轻人。 马大宽感激地看了看董德全,因为吹牛这种话,最好还是别人说更自然,如果自己说,感觉就有些不对味儿了,也有些炫富的成分,容易令其他人产生反感。 好在,有董德全帮着自己忽悠了一下,这下子,才把马大宽的身价一下子给衬托了出来。 现在这社会,人们把一个人的成功与否,都是和你的身家财富联系在一起的,即便这里都是文化人。 文人清高那一套早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大家也都是为了赚钱,要不然车内的这些专家们,也不会受邀来参加这个鉴宝活动了。 师行剪可是给马大宽说过,等这活动结束之后,那红包不会低于万块钱的。 一天赚能万,吃好的喝好的,还让人当专家供着,傻子才不来呢? 其实,参加这鉴宝活动,马大宽并没怎么太在意,主要是不愿意得罪师行剪,驳了人家师老前辈的面子。 至于在古玩一行里打响名气什么的,马大宽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他更喜欢玩儿低调,扮猪吃老虎,那多有趣啊! 果然,董德全这番话说出口之后,几位专家的态度在不经意间都发生了改变。 就连原本对马大宽有些看不起的那几个周台长的亲信,也是一口一个马老师的叫着,喊得马大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行的目的是杨柳青,杨柳青镇位于津海市的西边,每年都会举办多次民俗文化活动,是历史悠久的旅游胜地。 杨柳清镇有着千年的文化底蕴,明清时,杨柳青就是北方地区民间艺术的集散地,它孕育出了中国四大木版年画之首的杨柳青年画,享誉津京的杨柳青风筝和剪纸等民间艺术,还有杨柳青砖雕石刻、民间花会等等,也为一时之大观。 因此,杨柳青别看地方不大,但是民俗文化气息,那是十分的浓郁。 电视台的大巴车进入杨柳青之后,直接驶入到了一家大酒店的停车场,这次民间鉴宝活动,就是在这家酒店内举办,当然,专家们的吃住,也是在这里。 酒店的大门口,还拉有一条上面写着“弘扬民族文化,收藏鉴宝天下”字样的大红色的条幅,想必,这地方事前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 为了显得有品位,电视台方面给五个专家准备的服装都是长衫,这年头除了拍电影和说相声,哪里还有人穿这类青色长衫打扮的? 所以,当五位专家出现在酒店内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吸引了过去,有个外国游客甚至举起照相机拍起照来。 马大宽很是有些不习惯,不过看看另外几位专家坦然自若的样子,他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了。 马大宽作为书画鉴定的专家,虽然看起来面相嫩了一点儿,酒店这边接待的人对他倒也不敢怠慢。 吃完饭之后,电视台的人聚在一起商量此次活动的一些具体细节,而专家们,则是到酒店安排好的房间里去休息了。 到了下午1点半的时候,大家被叫了起来,工作人员和专家们汇合到一起,坐电梯来到此次民间鉴宝的举办场所,也就是位于酒店一楼的大型会议室内。 此时,在会议室的内外走廊上,已经是排起了长队。 许多人手里拿着或者拎着各色的古董和古玩,正在热切的等待着专家们的入场……(未完待续) 第208章: 面嫩的坏处 现在提倡全民娱乐,就连鉴宝也变成了娱乐的一种方式。 在几位专家进场的时候,不仅有配乐,还有一个光柱紧紧跟随着专家们的身影,像尾巴一样,使得整个现场,有种梦幻的感觉。 旁边的主持人随着专家进场,向在场的观众做着介绍,每介绍一位专家,都会迎来阵阵的掌声。 专家们都颇有名家风范,向四周拱着手,度着小方步走到桌子后面坐下了。 只是轮到马大宽出场的时候,似乎就有些纠结了。 音乐灯光虽然是一样没少,就连主持人那甜美的声音还特别抬高了几分,不过,场内的群众还是响起了一片嘘声,还有不少不怀好意的嘲笑的声音。 好在这种不好的声音,在做后期的时候能够换成掌声。 显然,做古玩这一行,大家还是更信任年岁大一些的人,一个小年轻,0出头的年纪,能有什么鉴宝经验,看着完全像个学生,那么面嫩,怎么能令人信服呢? 等所有的专家落座之后,摄像师布置了三个机位,灯光师也调整了灯光。 大约10分钟后,鉴宝活动正是开始,并且有录音师举着麦克风,在每个专家的前头进行同期录音。 一排铺着红绸子的桌子后面,坐着五个人,都是分门别类的专家,马大宽坐的地方最靠外面,所以,任何藏友拿来东西,都得从他眼前经过。 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没人收藏字画,还是看马大宽太年轻,熟话说,脸上无毛,说话不牢吗? 也许是因为脸太嫩了,虽然桌上有个小牌子写着书画鉴定专家,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人拿着字画的藏品找马大宽看。 马大宽很是无聊,只能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貌似有些尴尬。 旁边的两个专家,正在鉴定玉器,体积比较小,都在掌心,根本也看不见。 因此,马大宽就将注意力,放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因为那人抱来的一个大坛子十分的巨大。 那人看起来是个50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的很普通,怀里抱着一个黄褐色的大坛子。 坛子是大肚小口的造型,看样子分量是不轻的,跟大饭店门口摆着的泡菜坛子一模一样。 这是瓷器,瓷器的活儿归陶瓷器鉴定专家董德全。 “来,先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吧……” 董德全起身招呼来人将大坛子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拿了个放大镜,虽然闭着眼睛也知道这东西根本不是古董,但是为了节目需要,董德全还是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那大坛子四周虽然有一些不规则的纹饰,但在马大宽眼里,这东西跟腌咸菜的缸没什么区别,即便是古董,也是古人腌咸菜用的,能值几个钱呢? 那中年人看到董德全用放大镜看了一下之后就坐了回去,心里有些着急,开口就问:“我说专家啊,您可看仔细点儿,这东西在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就有了……” 这时,董德全也看完了,才说:“这坛子内部胎质粗劣,烧制的很不均匀,倒是有点儿年岁了,我闻着里面还有股子咸菜味道呢?” “那……那这东西是古董吗?”中年男人问。 “这个吗……” 董德全急的挠挠头,碰巧与马大宽的视线相撞,对方忍不住笑了。 “专家,您说话啊,到底值钱吗?!”这藏家挺着急的。 “嗯,既然是你爷爷留下来腌咸菜的,当然,作为一种睹物思人的老物件儿,的确是有些价值的,还是拿回去,好好保管吧!” 那中年男人一直追问,想要董德全给他报个价格,到底这东西值多少银子,还说自己是从老远的地方来的,一路上花的车马费都00多。 董德全一阵抓狂,总不能告诉这位老乡,说是这东西还不值车钱呢? 最后,还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把那中年男人和他的大坛子一起给拖走了。 这就是民间鉴宝,破家值万贯,这句话不假,但是,不一定家里的老东西就都是古董。 不过,董德全对于这种鉴宝,已经习惯了,经验非常丰富了,说得话也不那么打击别人的积极性。 隔着一个位置的玉石专家,是个女人,40岁上下,见到马大宽脸上的表情之后,笑着说道:“别奇怪,这些人都感觉自己家的东西是宝贝,你给他们说实话吧,有时候还觉得咱们是骗他们的,就算是垃圾,也别把话说满了,有些心理素质不高的人,被这么打击了一下,或许当场就晕倒了……” 马大宽闻言笑了起来,是啊,有的人心理素质就是不高,只是个鉴宝节目而已,千万别搞出人命来啊! 过了一会儿,董德全见马大宽左看右看依旧没什么事儿做,他就把手里正观察的一个鼻烟壶递了过来。 “小马啊,你来看看这个鼻烟壶……”董德全指着鼻烟壶上面的图案说,“你看,这里面也有一幅小山水画,看着画的挺细致的……” 鼻烟壶这种东西,一般都是透明的,需要用一种带弯钩的毛笔,把笔尖从瓶口伸进去画画,这是内画,难度非常大,不过,后来的仿造品,就是把图案贴在了里面,根本不是手绘的。 马大宽拿过来,都不用放大镜,就看出来,很明显,这个鼻烟壶就是复印的贴纸,然后贴在瓶子里的,假的很。 真正的好鼻烟壶,其实在作璞轩里就有好几十个,各个精美绝伦。 “呵呵,这东西好像不怎么……” 马大宽没敢说得太直接了,但是,脑袋却忍不住摇了起来。 “哎,我说小伙子,你懂不懂啊,这饭能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鼻烟壶在我手里可是有些年头了……” 也许这话和摇头的动作有些直接,把这物件儿的主人给惹火了。 马大宽抬眼一看,这鼻烟壶的主人是个小老头,穿着挺考究的,还打着红色的领带,看着跟退休干部似的,正一脸不忿的看着马大宽这个小年轻。 “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假的呢?”小老头问。 “这鼻烟壶首先是玻璃的,不是琉璃的,里面的内画,纯粹就是贴上去的,不信,您可以用放大镜看,这画上面是有网格的,细小的网格,这是印刷的效果,如果是手画的,怎么能出现这么规则的网格呢,就跟纱窗一样的网格……” 虽然鼻烟壶的主人不高兴,但是拿过放大镜一看,立刻他就没词儿了。 这个小老头也很讲道理,对着马大宽点点头,很歉意地说:“还真是啊,专家啊,不好意思,是我错怪你了,实在抱歉……”(未完待续) 第209章: 收藏热 马大宽微笑了一下说:“没事,谁都爱惜自己的东西,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要想玩儿古玩,不打眼,必须要提高自身的眼力,这才是关键啊!” 津海电视台主办的这次鉴宝节目,如果藏品鉴定为是真品的话,电视台会出具鉴定证书的,如此一来,也就有一些拿着假东西想浑水摸鱼的藏友。 如果碰巧经过这些专家鉴定后出具了证书,那可是立马就能让本来一文不值的假古董,变成价值千金的真物件儿了。 在我们国家,历史上,每个朝代都会产生大量的赝品古董。 所图不外乎是为了“利”之一字,但是现在玩收藏的人,也都学乖巧了,没有十分把握,一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很少花费巨资去买那些看不准的物件儿。 如果有某些所谓专家,经过鉴定出了证书,即便证书一点儿也不权威,但是似乎对于买主,还是有一定保证的,起码是心理上的保证。 再说那鼻烟壶的主人,虽然被马大宽打击了那么一下,却心服口服了,回到座位上,就对周围的人说,别看那专家年纪小,似乎还真有两把刷子,把我这鼻烟壶说得头头是道,下次我再买鼻烟壶,一定得带着放大镜去。 这么一宣传,邻座的几个人就站了起来,纷纷拿着自己的藏品去找马大宽,有的是书画类,有的却是杂项。 不过,杂项一类,并不是马大宽负责,他就直接推给了杂项专家。 这一下午的鉴宝活动,在傍晚6点钟的时候结束了,全民淘宝的热情依旧十分高涨。 主持人告诉广大藏友,说是过段时间依旧会安排类似的活动,到时候,大家再来参与。 为什么,收藏热会在那几年如此盛行,也是有很多历史原因的。 据专家说,在我们国家,有五次收藏的高潮。 第一次是宋朝,宋朝的时候皇帝喜欢书画,所以书画创作和鉴藏比较盛行。 明朝是第二个书画收藏高潮,这个书画收藏高潮是以民间收藏家项元卞为首,还有文人詹景凤、祝枝山、文征明、董其昌等参与。 到了清朝至乾隆年间,就进入了第三个收藏高潮,这个收藏高潮,前期是以民间扬州大盐商安岐为首的收藏家,当时扬州是食用盐的集散地,而且原来盐是官营的,由于安岐是朝鲜人,后来进入满清八旗,这帮盐商很有钱,有钱以后开始搞收藏。 到了第四次收藏高潮的时候,是清末民国时期,京城逐渐的有了像张伯驹、袁克文,溥儒这样的大收藏家,溥儒是恭亲王之孙,恭王府是仅次于故宫博物院的王府。 这第五次收藏高潮就是现在,以199年成立了收藏家协会为标志,国家进入了第五次收藏高潮。 第五次和以前的四次收藏高潮有巨大的区别,在这个收藏高潮中参与的人数是古代所有参与人数的更多倍。 现在才只是00年的开始,就这次杨柳青镇的鉴宝活动来看,就已经开始火热起来,这种收藏的热情,大约会一直蔓延到010年前后。 做完这次节目之后,马大宽才正事进入了年假,从这一天一直到正月十五,他一直一个人闷在作璞轩里,主要是在写剧本。 在这期间,诺娃来过两次,也没出去玩儿,都是坐在一起探讨剧本。 一晃,很多天过去了,冬去春来,有时事业心的人,都想要在这一年的开始,找一些新的合作,拓展自己的经营范围。 春天是种子萌发的季节,人也一样,蠢蠢欲动。 利用春节放假的这些天,马大宽已经把《潜伏》的剧本写好了。 剧本足足写了0多万字,要拍电视剧,估计至少也是0集。 春天是寻求合作的季节,所以,马大宽就给柳炎打电话,想要问问她们电视台,今年的拍摄打算? 可是,这电话一接通,马大宽的心里就凉了,因为柳炎不在津海电视台了,而是调到了中央电视台做主持人。 当然,这对于主持人柳炎来说,是升职了,因为柳炎在去年的津海春晚的时候,表现突出,人长得也漂亮,所以就被上面的领导看上,成了央视主持人。 在央视工作,当然机会要比地方电视台更多,马大宽也替柳炎高兴,可是,高兴是假的,合作拍电视剧的事情该找谁呢? 还好,柳炎告诉了马大宽一个内部的消息,说是在月初,在京城电视台,会开展一次电视剧交流会。 交流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各大地方电视台和电视剧制作人员,搭建一个平台,如果有合作意向的,可以相互合作,购买剧本和成品剧集。 柳炎说,到了那天,他可以帮马大宽搞到一张入场证件,马大宽可以带着自己的剧本,与各个电视台商谈,或许,就能遇到电视台有拍片意向也说不定。 放下电话,马大宽想了想,这个所谓电视剧交流会,很像是去年王浩在香江参与的那次交流会,所以,他很上心,精心的准备,把剧本打印出来好几份,都带在身上。 到了电视剧交流会开馆的这一天,马大宽一个人来到京城,领取了相关证件,可以进入会场。 所谓的展台非常简易,就是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展厅不提供播放设备,能够让各家电视剧制作单位播放电视剧,最多是在展台上贴几张电视剧的海报来吸引买家。 此时,国内的电视剧市场不怎么繁荣,各家电视台没有太多资金用来购买电视剧,都是图便宜,购买性价比高的电视剧,制作精良的电视剧反而很少有人去买,因此,更没有电视台想要花钱去拍一部电视剧。 想想看,一家电视台每年要播出好多部电视剧,如果每一部都是精品,观众看的很爽,电视台受不了,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虽然精品电视剧会带来高额的广告收入,但那是指中央电视台。 对于地方电视台来说,在没有通过卫星转播的情况下,只能面向一个省或更小的一个市区的观众播出,吸引不了大企业的广告商,广告收入有限,太贵的精品电视剧,小电视台估计是买不起的。 在当时,很多地方电视台的经营方针是,先播出1部精品电视剧,然后搭配4部普通的廉价的电视剧,这样的循环模式,一些地方的小电视台才能实现盈利。 当然,津海电视台,在全国来说,也是发展比较好的卫视频道,自己有津海卫视,是上星频道,可以通过卫星向全国老百姓播出,推出更新潮更好看的节目。 这一点,津海电视台的收视率也是有保障的。(未完待续) 第210章: 文森的影视公司 在当时,大制作的电视剧,投资高,价格也会偏高,反而,销售情况并不算好。 所以在当时,电视台也不愿意投资拍大制作的电视剧,因此,当时的观众都喜欢看央视电视台,就是因为,只有央视才花得起大钱,拍大制作电视剧,看着也过瘾。 一方面是能够收回成本,另一方面也是能吸引大商家来做广告,赚到广告费。 在这里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也跟几个地方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聊了一下,可惜,对方主要是想购买现成的电视剧,并没有电视台愿意花钱去投资拍片。 要知道,这电视剧一行如同烧钱,拍好了,赚个盆满锅满,拍得不好,观众不喜欢看,这可就是赔钱赔大了,这跟古玩一行打眼似乎是一样的问题。 令人气馁的是,似乎并没有人愿意投资拍摄《潜伏》这样一部有些另类的谍战剧,马大宽十分的气馁,继续待下去也没用,所以,他就准备带着剧本走人了。 当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说也凑巧,居然碰到了一个熟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子不高但是一团精气神的文森。 文森也很意外,说:“怎么是你,你也来这里寻求合作吗?” 文森这么一问,马大宽心里就是一喜,难道,文森也是来找合作的? 去年冬天,马大宽去香江,见到了文森一次,文森说,他已经不再模特公司做了,而是进入了一家大公司,开始涉足影视圈,准备跟内地和港台的导演合作。 如果把《潜伏》的剧本给文森看看,是不是有可能拍摄? 想到这里,马大宽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文森问:“很好啊,那么你身上带着剧本了吗?” “带了带了……” 马大宽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交给了文森,很厚的一摞,掂在手里很有分量。 对于马大宽会画画这件事,文森毫不怀疑,但是对于他能写这么长的剧本,文森表示有些怀疑,不过,拿过剧本草草的翻了一下,无论是对话、场景和分镜头,写得还真的很专业。 当然了,这么短的时间,文森没办法静心去看整个剧情,不过,总之这剧本的格式是合格的。 文森就把剧本放进包里,说,这个剧本他会带回去,交给影视公司剧本方面的负责人,如果负责人看过本子觉得有市场,那么文森会进一步跟进。 在这里能够遇见文森,也是一个小小的收获,至于文森的公司会不会看上马大宽写的这个谍战的剧本。 这种事,主要还是靠运气,跟当年王浩遇到刘天王,是一个道理。 回到津海,马大宽等了半个月的时间,文森那边终于来电话了。 文森说,他把剧本交给了公司,公司方面已经看了,觉得这剧本可以拍摄,不过,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去公司总部,双方探讨一下。 得到这个消息,马大宽自然是很兴奋,可是,文森所在的影视公司不在大陆,而是在香江。 现在美术学院已经开学了,还好是刚开学,也不忙,马大宽在学校请了几天假,就直奔香江。 到了香江之后,与文森接头,二人一起来到影视公司的总部。 这家影视公司的名称叫做“腾龙影视”,据说以前的老板是“邵氏”出来的人,所以,对拍电影和电视剧非常的有经验。 这家影视公司的演职人员,都比较擅长拍摄港台风格的喜剧片、武侠片和枪战片,作为谍战剧,这种题材,似乎在港台剧里面还从未出现过。 不过,马大宽提供的这个剧本,从情节上看,的确很吸引人,令人眼前一亮,所以,影视公司准备投资拍摄这么一部影片,作为与内地的影视界合作的一次尝试。 《潜伏》的故事背景,主要是发生在津海地区,因为在香江是没有对应的场景的,要是在摄影棚里搭建,显然花费巨大,于是,公司决定拍摄地点要选择内地去拍,比如很多年前大获成功的《戏说乾隆》,就是香江的导演到内地去拍的。 《潜伏》这部剧集,这是马大宽写的第一部剧集,所以,任何要求,马大宽也都比较妥协,为的就是可以拍摄成功。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是要谈稿酬问题了,公司方面表示,这次是尝试,投资不能太多,因为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在内地公映,所以,买断剧本的钱,也不是很多,按照每集万元人民币的价格,一共要拍摄40集。 那么加在一起,每集万,40集一共就是80万元人民币。 虽然,这个价格对于香江的一线编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钱,或许,二线的编剧写一个电影剧本都要超出了这个价格。 但是对于马大宽来说,利用放寒假的时间写了一个剧本就赚了80万,他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说起来比较简单,但是,就这些问题,也谈了好几天。 比如,准备接手《潜伏》这部戏的总导演,一直没露过面,文森说,现在那位导演正在拍着一部戏,还没有杀青,所以还要等几天才能回公司。 所以,马大宽只好在香江的酒店里住了好几天,这家酒店还不错,是文森安排的,位于中环某地的一家豪华星级酒店,有二三十层的高度。 住了几天,就已经到了月底,转眼就到了4月份了。 这一天,是4月1号,00年4月1日,没错,就是这一天。 每年的4月1日,是西方的愚人节,香江算是西化比较严重的城市,所以这一天,很多公司都不怎么办公,谈重要的事情也愿意错开这一天,因此,马大宽就在酒店里休息。 就在愚人节这一天,上午,马大宽出酒店的客房,准备去楼下的餐厅吃点儿东西,作为早餐。 还没走到餐厅,马大宽就遇到了一个熟人,虽然对方对于马大宽似乎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是,马大宽倒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这个人就是香江著名的导演陈木生。 陈木生导演之前已经介绍过,就是上一次来香江,参加《左眼见到鬼》那部影片发布会的时候,和杜峰导演在酒吧里一起遇到的。 当时,陈木生导演就透露出自己要拍一部警匪题材的新戏,还说打算要请哥哥张福荣出演里面的一号男主角,也就是那个比较落魄的警察。 当然,突如其来的与陈木生见面,马大宽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二人也只是寒暄了一下。 马大宽就问:“哎呀,这不是陈导演吗?您来这里做什么?” 陈木生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我来见一个演员,他住在这座酒店的4楼……”(未完待续) 第211章: 愚人节 马大宽点点头说:“好的,那您忙吧,我去餐厅吃饭……” 陈木生也微笑了一下说:“好,回头见。” 两个人就这么分手了,陈木生乘上电梯去4楼,马大宽继续朝餐厅走。 到了餐厅,点了一些西式的早餐,坐下来开吃。 大约仅仅过了5分钟,陈木生就从电梯里出来了,垂头丧气的,马大宽觉得奇怪,立刻站起来招呼陈木生导演过来坐坐,然后让服务员上了早茶,显然,陈导演还没有吃早餐。 马大宽只是好奇,就问:“陈导啊,您上4楼到底找谁啊,怎么看起来似乎碰壁了?!” 陈木生叹口气说:“是啊,我们已经约了好几次了,可是,他总是说自己没空,不想跟我谈新剧本的事情,现在都4月份了,投资人那边总是催我,这部戏,本来是打算今年暑期上映的,可是,哥哥他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说,哥哥他好像是生了忧郁症……” “陈导演,你说谁……” 马大宽的脑袋嗡了一声,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他抓住陈木生的胳膊大声问。 “啊,什么?!” 陈木生比马大宽还要紧张,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干嘛要发这么大的火。 “你……你怎么了?!” “陈导,你是说,哥哥张福荣现在就住在4层楼???!!!” “是啊?!”陈木生依旧不能理解地问,“你怎么了?!” 这一天,是4月1号,00年的4月1日,愚人节。 马大宽脑袋有些发晕,眼前也有些发黑。 这一天可不得了,起初,他一直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于是,马大宽拉着陈木胜就朝着电梯那里跑去,陈木胜一直在追问:“啊,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这种事,真的很不好解释,马大宽只想立刻见到那个人,那个传说中的大明星,不管自己目前的身份如何,他必须要挽回一些什么…… 所有的张福荣的粉丝,都会深深地牢牢地记住这一天,没错,就是这一天,愚人节的这一天,像是一个玩笑。 著名演艺明星张福荣,从某酒店的4层楼的房间里坠楼自杀,这一天是愚人节,大家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仅仅只是一个玩笑,可惜,这并不是什么玩笑而已…… 现在,马大宽已经强行拉扯着陈木生导演坐上了电梯,他颤抖这手指已经按在了4号的按钮上。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陈木生说的什么,马大宽一句也没听见,他只是在心里在对自己说,赶快赶快赶快,但愿不要晚了,晚了一步,那可就全完了…… 电梯的门终于打开了,这就是4层,马大宽拉着陈木生,指着那一排客房的门问:“到底是哪一间?!” “你……你到底是想干什么?!”陈木生的声音也开始嘶哑了。 “快告诉我啊!” “你你你……到底是谁?!” “陈导演,快说啊,人命关天啊!” 说到最后四个字,陈木生忽然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的眼神里,也有了一些猜测。 陈木生毕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张福荣最近一些日子,总是躲着圈子里的朋友,并且情绪低落,可以说,是非常的低落,会不会因为情绪低落而做出什么傻事来? 陈木生犹豫了,他心里明白,就张福荣那种性格来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马大宽又问了一句,陈木生只好抬起胳膊一指,指出了一个房间,马大宽立刻跑过去,此刻的他也是急坏了,什么也没考虑,脑中完全的空白。 跑到那个房门的前面,抬起手,就拼命地砸门,这4层,大概是高端的套房,价格贵,所以,住客并不多,楼道里的杂乱,并没有引出其他客人出来看热闹。 砸了几下门,陈木生就拉着马大宽的胳膊说:“别这样,这样太不礼貌了,还是报警吧!” 报警是可以,但是,陈木生想不到,里面会发生什么,等到警察来了,或许人早就从窗户里跳下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又敲了几下门,里面丝毫没有动静,马大宽开始露胳膊挽袖子,准备撞门了。 此刻的马大宽,如同疯了一般,陈木生站在一边,根本也拦不住,拿着手机,准备随时报警。 可就在马大宽的肩膀撞向房门的时候,就在这时,房门居然裂开了一条缝。 好在后面的陈木生及时拉住了马大宽,要不然,他就会随着惯性,跟里面的人撞在了一起。 打开门的人,正是影坛巨星张福荣。 张福荣穿着很简单的衣服,他看了看对面的马大宽,似乎不认识,但是,他认识陈木生,于是就问陈木生说:“你们……想要怎样?!” 张福荣的口气非常平淡,平淡得有些不真实,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因为如果别人遇到有人砸门这种情况,如果不发火,起码语气上也很不高兴,但是张福荣没有,很平淡很平淡,就像是之前那些杂乱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跟他没关系,或者说,张福荣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这样一副寡淡的表情,连熟悉张福荣的陈木生也觉得奇怪,张福荣一般不是这样一个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消沉呢?! 陈木生说:“不好意思,荣哥,是我啊,我是想找你谈谈新片的事情……” 陈木生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张福荣就已经开始关门了,这令陈木生非常郁闷和尴尬,但是,张福荣并没有把门关上,不是他不想,而是,那扇门里,已经伸进了一只脚,没错,就是马大宽的脚。 张福荣即便很有修养,这下子也有些生气了,翻着眼睛盯着马大宽,问:“是想干什么?!” 马大宽很郑重地说:“我想跟你谈一谈……” 张福荣根本没理会,就说了一声:“你们要是为了拍戏的事情,跟我的经纪人去谈,我现在需要休息……” 马大宽很强硬地说:“等一等!!!” 张福荣虽然有涵养,但是也真的火了,大声说:“请你把脚拿开!”(未完待续) 第212章: 人生的意义 马大宽把手用力地按在了门上,要说张福荣这小身板也没多大力气,他一用力,张福荣还往里面晃了一下。 这下子,张福荣可真恼了,两只眼睛都瞪了起来,看过《枪神》那部电影的人可以回忆一下,张福荣在剧中的那个眼神,是非常霸气的,此刻,他盯着马大宽,就是这样的一种眼神。 马大宽也不害怕,就这么盯着张福荣的眼睛,也许,马大宽的眼神里更复杂,陈木生站在一边,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句话。 两个人的对视,大约持续了足足1分钟,张福荣终于开口说道:“不对?” 张福荣的这句话,并不是在对别人说,更像是在问自己。 大概,张福荣已经从马大宽的眼神里,看出来了更多的东西,那些东西,绝对不应该属于一个0出头的年轻人。 简单说,这种复杂的眼神,不会是一个0岁的人应该具备的。 这一点,令张福荣感到很奇怪…… 两个人相互对视着,终于,张福荣似乎有些妥协了,他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马大宽指了指室内,说:“可不可以进去,单独谈一谈……” 张福荣点点头,说:“好吧。” 就这么,张福荣让马大宽进了他的房间,然后他就把门给关上了,门外站着陈木生一个人,似乎很是无奈。 这是一间很讲究的客房,十分整洁,但是,烟灰缸里有很多烟蒂,屋内也有很浓的烟草的味道。 这是马大宽第一次面对立体的张福荣,也就是说,以前看到的张福荣,都是在电影幕布上、电视上或者是画报上,那些都是平面的,是二次元的。 但是这一次面对面看到立体的张福荣,马大宽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并不像电影上那样有霸气,又瘦又小,而且还十分的羞涩。 很多时候,张福荣流露出的那种眼神,令马大宽想起了《霸王别姬》里面的程蝶衣,也许这么形容不是很合适,或许哥哥的粉丝们会不高兴,但是在当时看来,张福荣的那种眼神,令人觉得那种眼神更像是个女人。 张福荣的话很少,眼神有些漂移,马大宽一时间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进入话题,总不能直接问,你是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企图自杀?! 这样问肯定是不行的,马大宽低头想了想,面对天王巨星,他也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福荣哼了一声,就说:“如果无话可说,就请离开吧!” 张福荣用了一个“请”字,已经算是比较有风度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大明星,天王巨星,而我,只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马大宽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们之间的地位相差悬殊,本来,我连见到你的机会或许都没有,但是,既然见了面,我也不想说什么道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故事,关于我自己的故事……” 马大宽这句话说的很简短,却引起了张福荣的好奇,他居然坐下来,抬着头,准备聆听对面这个年轻人将要讲的故事。 马大宽讲的故事很简略,因为太长了担心对方会厌烦,从而把他赶出客房。 这个故事讲的是关于一个6岁的大叔,喝了假酒,迷醉后,居然回到了16年前的经历,就是这样的一个荒诞的穿越故事…… 这个故事,很像是李碧华擅长写的那种灵异小说,比如《霸王别姬》比如《古今大战秦俑》比如《胭脂扣》,都是这位女作家写的。 而且,张福荣和李碧华也是很好的朋友。 听完马大宽简单的故事之后,张福荣笑了笑,依旧很羞涩,他问:“年轻人,你是在跟我讲一个剧本吗?” 马大宽摇摇头说:“不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是,我并不是我,我是来自于16年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而且我知道,在这一年的愚人节的这一天,会有一个天王巨星从这里的4楼跳楼身亡……” 后面这句话,马大宽说得非常非常慢,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张福荣,他已经明显的发现,张福荣的手指开始有些颤抖,似乎,被戳中了心事…… “好了,你的故事很有趣,”张福荣慢慢地站起来,“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显然,对方是在送客了。 话说到这里,马大宽也没办法继续再多说什么了,愚人节这一天,将要发生的或者不会发生的事情,他做到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人家主人开始撵人了,马大宽垂头丧气地走到客房门口,就在他的手放在门把上的那一刻,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张福荣说:“离开前,我想最后再说一句话……” “嗯,你说吧!” 张福荣已经从香烟盒子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烟,此时还没有点燃。 “人的一生,并不是线性的,”马大宽突然说,“人生并不是一条线,没有起点和终点,也就是说,并没有绝对的开始和绝对的结束,我觉得,人生应该是一个圈,起点就是终点,开始就是结束,这就是轮回,如果有人,想要在自己的人生中,强行的画上一个句号,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大宽拉开了客房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张福荣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夹在指尖的那根香烟,不知怎么,从指尖脱落,掉在了地方。 出门后,门口站着的导演陈木生,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荣哥有没有向你发脾气?!” 马大宽摇摇头说:“好了,咱们还是下楼去吧,有些事情,我也已经尽力了……” 陈木生又问:“到底你跟他说了什么?!” 马大宽摇摇头,笑而不答。 愚人节这一天结束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至于张福荣是否听了那些话后依旧会自杀,这些,就不是别人管得了的事情了。 不过,转过天来,也就是4月日,马大宽并没有在任何的一个电视台上看到有关张福荣自杀的消息。 或许,事实真的改变了? 人生是一个圈,起点就是终点,开始就是结束,这就是轮回。 如果有人,想要在自己的人生中,强行的画上一个句号,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或许,一代巨星听到这句话,他最终改变了自己的某些想法……(未完待续) 第213章: 影视剧的拍摄流程 在香江的事情基本完成了,文森就把马大宽送到了机场,坐上了回津海的飞机。 回到津海的作璞轩之后,马大宽依旧很留心张福荣的消息,一有时间,就会上网查一查,不过,网上并没有关于演员跳楼自杀的任何信息。 但是,网上却有一些消息说,张福荣息影了,不再进行任何影片的拍摄,也不唱歌了,也有网友说,曾经看见张福荣出现在某个不知名的寺庙里,出家修行了。 虽然这一位天王巨星不再拍戏,也不再唱歌,但很多消息都证明,这个世界里的张福荣,应该还活着,只不过是看破红尘,淡出了纷乱的娱乐圈儿,仔细一想,这也是一代杰出的艺术家的不错的归宿。 后来,还是听陈木生说,他要拍的那部警匪电影,张福荣最终也没有出演,不过,陈木生又找了一个大腕儿出演了那部影片,找到的就是陈龙大哥。 陈龙大哥是享誉国际的动作片大明星,看过剧本之后,陈龙也十分喜欢,但是,如果陈龙接手这部戏,那么,就必须在片子里加入很多动作片的成分,当然了,陈龙大哥是武打明星,观众都是奔着动作片才会去看的。 后来经过一番商讨,影片里面加入了很多动作片的元素,并且,把片名也改成了《新警察故事》,算是延续了陈龙大哥的经典电影《警察故事》的系列。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电影里面,陈龙大哥的演技也有了一定的突破,以前的影片里,他更注重动作戏和惊险的场面,而陈木生导演的这部《新警察故事》,陈龙大哥更注重演技,把一个落魄消沉的老警察,演的淋漓尽致,令人感动。 总之,这部片子拍出来,获得了不小的成功。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陈龙指导和主演的前四部《警察故事》中的男主的名字都叫陈家驹,而这部《新警察故事》里面的男主角却叫做陈国荣。 不知道,这是不是剧组对哥哥张福荣的息影,表示出的一种怀念呢? 说了太多别人的故事,还是继续马大宽自己的故事。 回到津海后,休息了几天时间,他就接到了文森的通知,说是腾龙影视公司的剧组主创,已经搬到了京城,准备开始筹备《潜伏》这部大型谍战剧的拍摄事宜。 公司并且要求,马大宽尽快去与剧组的工作人员取得联系,相互沟通,以便顺利拍摄。 对于如何拍摄一部影视剧作,也就是流程,马大宽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目前,想要拍摄一部电影或电视剧,一般要先提交剧本梗概或者完整的剧本在总局备案,经过审查后,同意拍摄的影片会发放《电影剧本备案回执单》和《摄制电影片许可证》。 有了总局的许可证才能在内地选景拍摄电影,否则就是违规拍摄,就算拍出来也不让播出,一律当作禁片处理。 等影片拍摄完成,还要把剪辑好的片子送审,漫长的等待后,只有影片通过了最终的审查,才能安排在影院或电视台放映或播出。 这就是一部电影或电视剧要走的正规流程,说起来简单,其实也很负责。 起初阶段,也就是剧本这一关审核相对容易一些,剧本只是文字性的描述,远没有影像来的那么直观。 只要在文字里,小心的规避一些敏感的语句,通过审核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编剧和作家都是码字的好手,同样一件事用不同的表述方式,给人的感觉会完全不同。 不过,一旦把剧本拍摄成影像,光看剧本那些规避的部分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而且,有些导演喜欢在拍摄的时候修改剧本,最后拍摄出来的片子和原来的剧本可能出入很大。 所以说,一部电视剧的最终审查才是关键,会决定这部影片能不能顺利播出和公映。 马大宽对《潜伏》这部电视剧的期待是很大的,他急着和影视公司的剧组主创人员讨论剧情,以便尽早可以拍摄成功。 电视剧不同于电影,因为篇幅较长,周期也长,一般少说也要拍摄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前期筹备要复杂的多。 文森代表的这家影视公司,有自己的工作团队,各个门类分配的都很细,这一点倒是显得很专业。 不过《潜伏》这部电视剧和腾龙影视公司以往拍摄的题材不同,以前,他们公司主要集中拍摄一些轻喜剧,这部戏的题材较特殊,因此,对于腾龙影视公司本身来说,这也是他们的一部转型之作,也是机遇也是挑战,大家都很重视。 目前公司分出两拨人手,一方面,剧本还在进一步完善和修改之中,另一方面,也有人在全国各地取景,大概是以津沪地区的民国风格的建筑区为主要取景地。 文森已经说了,影视公司的剧组主创人员都已经抵达京城,为什么选择京城,因为京城从事影视工作的人很多,消息灵通,设备齐全,距离主要取景地的津海也最近。 在京城某区,有一片新建的别墅群,腾龙影视公司暂时就把工作地点设在这里。 这地方很安静,住户还没有住满,租金肯定也比较高,主要都是为了能有一个良好的工作和创作的环境。 马大宽来到京城后,又坐了40分钟的出租车,好不容易才找对了地方。 文森正在门口接应,根据指引,二人进入了一栋独立的别墅。 进去之后,马大宽发现,里面的人都挺忙碌的,很多地方都贴着《潜伏》剧组的条幅,显得很专业。 看起来,腾龙影视公司的创作团队很完备,这才是一部大制作应该有的景象。 第一次拍摄电视剧,遇到这样正规的公司和剧组,二度为人的马大宽,感觉很安慰。 自报家门后,被剧组的人员领到了一个房间里,里面坐着一个蓄胡须的中年男人,那种忧郁的眼神,一看就像是个导演。 这位导演拍摄过很多知名的剧集,之前文森介绍过,他的名字叫做谢天,这还是马大宽第一次与谢天导演见面。 谢天导演正在和人商量着什么,听到介绍,才抬头看了看马大宽。 这位导演40多岁,面相看起来比较严肃,头发有些长,下巴有些短胡须,鼻梁上驾着一副圆眼镜。 谢天导演站起身跟马大宽握了握手,两个人,以往只在电话里交流过,并没什么交情。 “马老师,你过来看看,这张照片拍摄的场景像不像那个年代……”谢天导演直奔主题说。(未完待续) 第214章: 疫情蔓延 谢天导演说:“马老师,你过来看看,这张照片拍摄的场景像不像那个年代……” 谢天导演站起身跟马大宽握了握手,两个人,以往只在电话里交流过,并没什么交情。 看来,这些人正在看桌子上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这是一些民国风格的外景和建筑,照片上被标注了编号,有上百张之多,每一张的拍摄角度都不同。 照片中的村落青砖铺地,两边是高大的青砖房子,都是至少有上百年的民国时期的老建筑。 谢天导演介绍说,这就是津海五大道上的风光,其实,不用导演说,马大宽也能认出来。 还有一些照片,主要是沪城外滩上的夜景,也十分漂亮。 马大宽评价道:“都挺好的,有点儿那时候的味道,就是有些地方看着太新,要是再破败点儿就更好了。” “这个倒是……”谢天导演思考道。 马大宽考虑问题还是从美学的角度,毕竟自己是学美术的出身,他认为能找到这么完整的古建筑群落不容易,拍摄出来一定会很有美感,但在几十年前的战争时期,村子的建筑和街道不会这么完善和整洁。 “没关系,先把这几个场景记下来,拍的时候注意布置一下,或者后期做一些特效弥补一下……”谢天导演立刻叮嘱道。 在谢天导演旁边的是副导演和摄影师等人,商量着拍摄时注意的各种细节。 马大宽虽然没有拍摄电视剧的经验,但是他也看过一些,如果这次合作成功,他也能从中学到很多专业的知识,跟这么正规的剧组合作,这次算是开了眼界。 谢天导演叫来剧组里负责改编剧本的人和马大宽见面,这人以前是一位作家,这次负责剧本的修改工作,像这种冲突性很强的故事改编剧本的难度很大。 马大宽写的剧本里面,对话的情节较少,由于要拍摄40集的剧集,所以需要加一些故事和细节内容。 三人来到另一个房间,这是导演休息和工作的房间,简称导演室。 办公桌上有不少草图,旁边还有一摞书写潦草的笔记,看起来这位导演还是蛮勤奋的。 “马老师,你写的这个剧本逻辑性太强了,我想在里面加入一些喜剧和讽刺的内容,像是西方的黑色幽默那种类型,让片子稍微显得有趣一些,这样观众更容易接受,这样也能顺利通过审查……”谢天导演表达着他的想法。 “只要改动原本故事里的一些细节,我想问题不大。”编剧很有信心的说道。 “行吧,只要有利于整部电视剧的拍摄,我没什么意见。”马大宽表态道。 “那好,既然双方没什么意见,就可以正式签合同了。”沟通完毕,导演点头道。 只要签了这份合同,腾龙影视公司就获得了《潜伏》的拍摄权,拍摄方有权利修改一些内容,事先沟通是为了尊重作者的意见,以便之后,双方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签合同并不麻烦,合同文本早就准备好了,马大宽只要签了字就行了。 谢飞导演很忙,先走了,文森跟马大宽一起,和刚才那位编剧聊了很多剧情和细节,两人有不少观点都相同,这就十分容易沟通了,希望合作可以一切顺利。 在京城,连续探讨了两天,基本的事情就算搞定了,就等着上边审核通过,就可以着手拍摄了,马大宽则回到了津海,主要是等消息。 时间进入了4月中旬之后,天气慢慢热了,似乎是在很迟的时候,马大宽才听到有同学在悄悄议论,说是南方传过来一种病毒,叫做什么肺炎,疫情在南方已经十分严重了。 马大宽这些日子非常的忙碌,完全忽略了穿越回来本应该记住的事情,比如,00年夏天的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恐怖的疫情。 果然,在这个世界里,疫情和病毒依旧会肆虐一番。 这场灾难,使得全国上下的板蓝根和老陈醋脱销,人们出行都戴着专用口罩,惶惶不可终日,这场疫情的名字叫——非典。 虽然这场灾难性的疫情很严重,但是马大宽知道,这场恐怖会在几个月后逐渐的平息,但是,这不能证明,如果不注意身体,万一沾染上这可怕的病毒,那可就糟糕了。 随后,过不了多久,大学就会封校,很多地方,吃的东西都买不到了。 这段时间,马大宽一有时间,就给父母打电话,不断向父母灌输这次流行病很严重的观念,告诉父母一定要少去人多的地方,注意个人卫生,多吃一些增强免疫力的食物。 也在这段时间里,马大宽到超市里买回来好几箱水果罐头和各种饼干还有方便面,冰箱里也装满了速冻水饺。 能存食物的地方都装满了,这样一个储备量,估计能够吃上几个月的时间了。 为了避免自己中招感染,这些天,马大宽哪里也没去,一直蜗居在作璞轩里。 再说诺娃那边,文化课的初试已经顺利通过,本来打算要参加复试了,也是非典的原因,似乎只好推后进行,不过,诺娃考入京城电影学院这个问题,似乎不大。 最令人郁闷的是,在京城的剧组也受到了影响,还是毁灭性的影响。 剧组大多是南方人,这下子,被有关方面,强迫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千算万算,马大宽就是没算到,居然他着手的第一部电视剧,会跟这场瘟疫重叠了,只能怪自己没有计划周全。 唉,谁也不知道,这拍摄会推后到什么时候才能进行? 近期的情况如下: 4月中旬,市内的板蓝根开始供不应求。 4月0日,校园内开始出现抗击sars的条幅,校内各宣传栏和寝室入口开始张贴通风洗手等卫生注意事项。 4月5日,学校通知所有在校师生,为防止非典流进校园,要减少外出。 4月8日,开始封校,封校期间非经校方抗非典领导小组批准,非必要采购人员和特殊岗位人员,所有人员一律不得擅自离校。 更加悲催的是,马大宽不在学校的宿舍里住,他平时住在外面,这么一隔离,居然不让他进入校园了,貌似把马大宽给隔离在外面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这段时间的课程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马大宽正好图个清静。(未完待续) 第215章: 盗墓小说 再说古文化街,整条古文化街上也没有游人了,既然没人,也就没生意了。 也别说,现在到处都是病毒,生死攸关,谁还会去收藏古董? 马大宽把老顾和李槐树也遣散回家,所以,这些天,整个作璞轩里,就只有马大宽一个人。 有时候,夜里睡不着觉,马大宽会给诺娃打电话,两个人躺在床上嘀嘀咕咕的煲电话粥,也很有趣的。 白天的时候,如果太闷的了,马大宽会去福缘阁找茅小虫聊聊天,因为茅小虫那边,也没什么生意。 两个人,有时候,泡上一壶茶水就开始瞎聊,一聊就是一整天。 不过,就在这几天时间,茅小虫给马大宽讲了很多他随从师父降妖捉怪的离奇故事,非常的灵异,把马大宽听得那是如痴如醉。 突然有这么一天夜里,马大宽耐不住寂寞,从床铺上爬起来,悄悄的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正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不不不,你们不要乱猜,我们的马大宽并不是上网想要浏览一下黄色小网,或者下载一部岛国的*****看看,派遣一下寂寞,都不是。 马大宽是突然来了灵感,想要写一部长篇恐怖悬疑冒险的连载小说,其实,他想写这部小说,已经很久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听了茅小虫讲的那些鬼怪故事,也或许是这些天实在是太闲得慌,马大宽是个闲不住的人,一闲下来,总要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 因为诸多的原因,所以,今天夜里,马大宽准备在网上,试着写一写恐怖小说。 故事里说,男主角的爷爷留下了一本关于盗墓的笔记残卷,上面写着摸金校尉的故事,之后,男主角带着一个有着双重人格的王胖子,干起了下墓倒斗的工作。 故事中,这个王胖子是个亮点,有着双重人格,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到底叫王凯旋,还是王月半,总是,这部书里,最出彩的不是男主和古墓里的僵尸大粽子,而是这个有些二货的王胖子。 这灵感一来了,一发不可收拾了,只用了个小时,洋洋洒洒地就写出了1万多字。 然后,马大宽就把写好的文字发到了一个叫做“莲蓬鬼话”的论坛上,没想到帖子这么一发出去,立刻被不睡觉的网友看见了,并且回帖无数。 似乎,大家还都非常喜欢在深更半夜读这么一个恐怖的故事。 受到了鼓励之后,再接再厉,马大宽又写了个小时,大约又写了6千多字,因为累,所以,打字的速度明显下降,发到网上之后,眼看着这天都快亮了。 马大宽觉得,双手的手指,已经麻木了,没了知觉了,只好关闭电脑,继续上床睡觉。 第二天中午1点多才起床,起了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看昨晚的回帖。 没想到这么一看,马大宽惊奇地发现,在莲蓬鬼话上的回帖数量,居然有好几千条之多。 很多网友和网络老司机都回帖说,这个关于盗墓的故事太刺激了,题材太新颖了,读起来太惊险了,太特么好看了,大家都想要看见后续的故事。 其实,关于盗墓题材的故事,在以前并不是从来没出现过,以前就有评书艺人说过关于盗墓的故事,比如那一位原本是土匪出身,后来混到军阀队伍里的窃国大盗孙殿英。 孙殿英驻兵河北的时候,将整个清东陵都给挖了,把乾隆皇帝的裕陵和慈禧的定东陵给清洗一空,这还不算,临走还把棺材捣碎,毁尸弃骨,收敛了穷奢极欲的清代最高统治者的随葬宝器。 可怜乾隆皇帝活着的时候自称“十全老人”,死后就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慈禧更凄惨,整个人被扒光了弃尸在地上。 不过,上面这些故事,更加的贴近史实,情节不够夸张,悬念感觉并不强,也不刺激。 如果,把盗墓这样一个元素,加上一些灵异的情节、神秘的元素和冒险探险的成分,这样的话,整个小说读起来故事性就加强了,很多未知的情节,阅读起来也的确很是吸引人。 比如马大宽昨晚写的这个故事,其实,他只是把《鬼吹灯》和《盗墓笔记》两本经典盗墓小说的情节糅合在了一起,也只写了一小段的情节,没想到,昨晚一发出去,就引起了众多网友的共鸣。 其实,无论是发帖子还是写网络小说,最主要的还是需要网友的回馈和鼓励,如果一个人写了半天,没有人看也没有人回应,这样的话,写着写着自己就泄了气,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太监书的原因了。 也许,在此之前,网友们并没有读过类似盗墓的惊险小说,而且,莲蓬鬼话上面,聚集的都是一批热爱灵异话题的网友,终于在一天晚上读到了马大宽所写的这部盗墓小说,所以,这帖子立刻就火了。 受到几千名网友的支持和鼓励,马大宽连早饭都没吃,又低头猛敲键盘,敲了一个段落,发了上去,在结尾的地方,故意留了个悬念,之后,他就去厨房做早点。 这个时间不能叫做早点了,因为都中午1点多了,吃了一碗泡面之后,马大宽又回来看回帖,这下子,帖子数量又开始飙升了,网友强烈要求看到后面的故事情节。 简单说,马大宽就这么持续更新了三天,这个关于盗墓的故事,成为了整个网站最红最热的帖子。 如果分析一下,一方面是这个故事借鉴了《鬼吹灯》和《盗墓笔记》里面的所有的优点,也就是,把两本书的精华都集中在了一起写,当然会令读者更加爱看。 另一个原因是,此时正是非典期间,外面病毒肆虐,很多公司和学校都停业了,人们也不愿意外出,所以,都窝在家里上网,网上的读者数量,一下子暴增,这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管怎么说,马大宽因为失眠而突然发出的帖子,是真的火了。 火了之后,就有很多网络上的编辑来私信给作者,有的想要拉作者去某网连载小说,有的是想跟作者签出版的版权。 不过,这些,马大宽都没有十分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一个。 那个私信的网友说自己是京城广播电台的编辑,他们正在策划一档深夜鬼故事栏目,称为“半夜拍案惊奇”。(未完待续) 第216章: 半夜拍案惊奇 半夜拍案惊奇的编辑希望与作者合作,把马大宽写的这个盗墓故事,录制成有声小说,然后在每天晚上的午夜十分,播出一集,算是有声连续剧。 对于这个叫做半夜拍案惊奇的电台节目,马大宽还是很有印象的,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这个栏目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播出了很多位恐怖小说作家的作品,对于那些恐怖小说的爱好者和听众,这一挡午夜节目,是一天中必听的节目。 至于那些购买版权的消息,马大宽一概没兴趣,因为故事本身还没有写完,现在想要买版权,无非是想趁着作家没有成名前,提早低价收购版权。 万一作家火了,就跟着赚钱,如果作家和作品没火,也就不可能真正出版,因此,这是一种欺骗性质的十分令人气愤的行为,马大宽在另一个时空里,的确是遇到过这种事情的。 这一次,马大宽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半夜拍案惊奇这么一个节目,如果可以合作,那么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就会变成声音,通过电波,被全国各地的听众听到,这样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啊! 合作是可以的,但是,电台的编辑说,这部书必须要有一定的存稿数量,如果播着播着没有后续故事了,或者作者写着写着跟不上播音的速度了,那岂不是要断更。 对于连续的故事,最可怕的就是断更,因为断更会遗失大量的读者和听众。 因此,电台编辑说,最少,马大宽手里也要有15万字的存稿,这样,才能顺利的连载和播出。 这个帖子,马大宽只是写了三天,每天大约写1万多字,因为是突发奇想,他手里并没有那么多的存稿。 不过没关系,反正最近一段时间很清闲,店里没生意,也不能到处跑,不如就闭关多写一些也就可以了。 就这么,过去了10天的时间,这些天,马大宽在闷头写稿,把记忆里,关于以前看过的那些盗墓的经典桥段,都集中地写了出来,洋洋洒洒,写了足足0万字的一个完整的故事构架。 这个故事的名字,不叫《鬼吹灯》也不叫《盗墓笔记》,而是叫做《盗墓者的经历》。 修改了一下错别字之后,马大宽将稿子发给了电台编辑。 那编辑草草看了一下午,如获至宝,说是天后,就可以开始连播,而且请的播音员还是讲鬼故事的大咖艾老师。 就这么,怀揣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等了天,终于在第三天的午夜,马大宽抱着收音机,听到喇叭里面传来的声音: “我的祖上有卷残书,是“摸金校尉”前辈所著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此书共有一十六字寻龙诀语……就凭着这卷奇书,我和王胖子两个人,做起了倒斗的摸金校尉……遇到了许多人,也遇到了许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恐怖非常,很难用常理去解释,因为,在古墓里,是另外的一个世界,超乎平常人的相像……古墓里,不仅有数不尽的财宝,也有数不尽的危险……什么是明器,什么是大粽子,黑驴蹄子有什么用,摸金符为什么要用穿山甲的爪子来制作,等等这些,将会在下面的故事里,一一的讲给大家听……” 亲手写的故事,居然变成了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遍了大江南北,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了。 京城广播电台的半夜拍案惊奇制作的《盗墓贼的经历》的有声节目,一经播出,立刻轰动全国,人们都开始关注起这个故事。 似乎,这个故事,给非典疫情肆虐的四月,带来了一些期待和惊悚。 随着全国的热议和播出,马大宽写这个故事的稿费也赚了不少,也许是利益的诱惑,在网络上,有很多写手也开始跟风,写了一大批的类似的,关于盗墓的惊悚小说。 这么一来,虽然盗墓小说是火了,但是这个题材也被写烂了,因为很多写手写出的情节和桥段都是相互雷同的,没有了创新,读者再读,也就味同嚼蜡。 这个题材虽然新颖,可惜,网络文学是快餐文学,速度快,过时的也快,没过多久,读者们也都看烦了。 本来,半夜拍案惊奇栏目的编辑,还想向马大宽约稿,准备再写一部续集,可是,现在写手都开始写这个题材,也就没什么发挥的空间了,所以,马大宽就没有继续写续集,而是让那些网络写手继续完成这样一个事业。 不过,马大宽写的这第一部的盗墓小说,依旧被众多网友和写手,视为盗墓的开山立派之作,盗墓小说的经典问鼎之作,这个地位,是不能动摇的。 即便随后有了千千万万的写手追随和续写,但是,《盗墓者的经历》这部书,依旧是经典中的经典,毋庸置疑。 时光荏苒,日月沧桑,很快,就到了00年的5月中旬。 5月中旬,天气已经很热了,似乎病毒害怕炎热,非典的疫情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人们的恐惧心减少了,也开始逐渐的外出,逐渐的,开始了寻常的工作和学习。 但是,古玩店的生意,依旧是不怎么好,马大宽依旧比较闲。 话说这一天,茅小虫带着一个人来作璞轩找马大宽。 茅小虫有一个客人,说是收了一尊关公铜像,看起来特别精致,说是宋代的东西,拿不准,就找茅小虫给看看。 可是,茅小虫专业不是搞这个的,看了半天,更是拿不准,于是茅小虫就找马大宽给看一下。 关云长在儒教道教和佛教里,都被视作是守护神,所以在各地的寺庙里,都会有关云长的塑像,是类似于护法神一样的存在,也是中土佛教融合当地传统的一种见证。 恰好,马大宽之前开古玩店的时候,收过关公像,所以研究过几本关公崇拜演化的书,对这个还算是略知一二。 关于关羽崇拜,说起来就话长了,总之历朝历代对关云长不断地神化,不断地加封号,慢的从一员武将变成名将,又变成了神将。 既然是茅小虫介绍来的朋友,马大宽也不能推辞,双方落座之后,马大宽就拿起那铜像仔细查看。 这铜像大约只有0厘米的高度,是空心浇筑的,看起来挺古朴的,反过来,一看铜像背后写着“显灵义勇武安英济王”几个小字,马大宽的眉毛立刻就皱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217章: 一尊关公铜像 那个买铜像的人一看对面的鉴宝人这副表情,就立刻紧张地问:“怎么,难道说,东西是假的?!” 马大宽说:“真假也不好说,不过,这个肯定不是宋朝的东西。” 茅小虫和那人一起问:“为什么呢?” 马大宽指着铜像背后的小字说:“因为在宋朝关云长的封号,叫做‘壮缪义勇武安英济王’,后来到了元朝,觉得‘壮缪’两个字不够威风,才给改成了‘显灵’,所以关公像是哪一朝哪一代的,一看封号便知。” 那人听马大宽说得这么专业,一下子对面前这位年轻的店主那是肃然起敬,连忙掏出名片塞给了马大宽。 低头看了看名片,这位买了这尊关公铜像的人,名字叫苏子宸,从递过来的名片上看,好像是个什么医生,简单说,就是研究中医的大夫。 对于中医学,马大宽不甚了解,苏子宸开始补充说:“呵呵,在下的祖上就是中医,好几辈人都是干这一行的,所以,在下算是中医世家,专治疑难杂症,治病救人之余,也对这古玩古董有些兴趣,上一次,听人忽悠,收了这么一尊铜像,还以为是件古董,没想到听马先生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打了眼,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马大宽摆摆手说:“苏先生,其实这类铜像佛像,没什么真假之分,如果把铜像看作是一种信仰,那么就无论真假新旧,说实话,虽说这关公铜像不是宋代的,但是做工也还精细,挺不错的……” “是是是,”苏子宸朝着马大宽一拱手,“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苏子宸对着马大宽说完这句恭维的话之后,又把脸转向茅小虫,说:“茅道长,明天早晨,我来接您,咱们不见不散啊……” 说完了,苏子宸就抱着铜像走了,似乎挺赶时间,不过,人家是医生,时间就是很紧的。 苏子宸刚走,马大宽就拉住茅小虫问:“哎,虫虫啊,这什么情况,明天你要跟那位苏医生干什么去啊?!” 茅小虫也没隐瞒,就说:“没什么,帮着去给人治治病呗……” “啊,治病?治什么病?!” 马大宽一想,人家苏子宸是医生,还中医世家,治病人家是专业,怎么会让茅小虫去治病,这岂不是越俎代庖,这什么情况啊? 茅小虫就解释说,原来,那位苏子宸大夫,有个病人,其实是一对夫妇,结婚好多年,一直很努力,就是没怀上孩子,所以就找了苏子宸。 苏子宸自认为自己医术高超,可是,检查了那一对夫妇,从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因此,苏子宸就觉得,很可能不是人的身体问题,而是住房的风水问题。 苏子宸这么想也不奇怪,因为中医一般都比较迷信,也相信阴阳理论,看风水,苏子宸不行,也不知怎地就认识了茅小虫,结果,就邀请茅小虫道长,明天上去看看那一对夫妇家的住房,倒底是不是风水问题,导致的不孕不育。 “我说虫虫啊,”马大宽苦笑一下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会治疗不孕不育……” “嘿,你别瞧不起贫道,贫道什么病都能治……” “我说虫虫啊,冒昧地问你一下,你瞒18岁了吗?”马大宽哈哈大笑,“就你一个未成年小男孩,还给人家治不孕不育,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吗?” “嘿,小马哥,你别瞧不起人,贫道今年已经19岁了,还是周岁呢?” 说笑了一阵,马大宽好奇心大起,他真心想要跟着茅小虫去看看,这个小道士,是怎么治人家治疗不孕不育的。 想到这,马大宽问:“虫虫啊,要不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顺便借鉴一下,学习一下,成吗?”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苏子宸如约而至,他开着一辆车,带着马大宽和茅小虫上了路。 开车大约半个小时,在郊区的一处葡萄养殖基地附近停了下来,这里像是一个庄园,到处都种着葡萄树,只可惜现在还没有结果,满眼都是绿色,让人看了十分舒适。 苏子宸介绍说,这里不是单纯种葡萄,而是一处酿制葡萄酒的庄园。 汽车开进葡萄园的小窄路,然后,远远的马大宽就看见前面有一栋颇为豪华典雅的三层别墅。 茅小虫说:“这地方真是不错,在这里修炼,可以吸收葡萄的香气……” 苏子宸说:“是啊,以后我也要买一栋这样的房子住,多舒服啊……” 车子停了下来,苏子宸下车带马大宽和茅小虫走向别墅的大门。 在那大门口,已经站着两个年轻的夫妇,也许应该说女的还是比较年轻,男的相对老了一些,两个人都是外国人,金发碧眼的那一种。 没想到,面对两个外国人没有什么沟通障碍,一对外国夫妻,他们都会说流利的中文,马大宽和茅小虫都能听得懂。 原来,这里的男主人是法国的知名酿酒师,名字叫约翰,来到津海这里投资,就在这里种植葡萄酿酒,算是酒厂的老板,发了财,还娶了一个比自己小0岁的漂亮妻子,妻子名叫艾玛。 老夫少妻,令人羡慕,不过现在也很正常了。 马大宽观察了一下,约翰虽然40多岁了,但是身体还很好,精神也好,这样的男人,40多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约翰还说他每天都坚持运动,总之,看着不像是那方面有毛病的样子。 这种事情,总不好直接问,尤其是有女性在场,比较尴尬。 没来之前,马大宽就此事请教了茅小虫,夫妻双方在身体没毛病的情况下生不出孩子,只有两种原因,第一就是房子的风水有问题,第二就是,男主人的祖先或者他自己曾干过损阴德的事情,无外乎就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跟两个外国人聊天很没意思,因为中国那一套寒暄他们也听不懂,何必多费口舌,马大宽那边也急着回去开店铺。 茅小虫对马大宽低声说:“让他们带咱们去房间里看看,门口我已经看了,没什么问题,很正常。” 于是马大宽就对那外国夫妇说:“门口的风水很好,我们可否进去一观呢?” 然后,三个就被让进了别墅的底层,里面的设施真的很豪华,看的马大宽十分眼馋,连他都在心里不停的感叹,有钱真的很好!!!(未完待续) 第219章: 木头里藏着一个灵体 听得茅小虫这么说,那约翰先生满脸惊愕,半天没动,好半天,他才耸耸肩说:“唉,真奇怪,怎么会和一盏吊灯有关系呢?!” 苏子宸拍了拍约翰的肩膀说:“老伙计,听他们的准没错,快去拿工具吧?” 住在这种别墅的人家都有储物间,因为房顶比普通住宅楼都高,所以也得预备那种三角形的可以折叠的梯子。 没多久,约翰搬来了一把梯子,打开固定好,茅小虫按了一下很结实,就往上爬。 茅小虫很轻松就上了梯子,马大宽在下面将螺丝刀递给他,估计这是茅小虫第一次用螺丝刀,他根本不会用,插了半天也没插进去,也不知到该怎么拧螺丝。 马大宽想上去帮忙,茅小虫觉得很没面子,一发力,结果居然将那木头灯座从天花板上给硬生生地揪了下来。 立刻尘土飞扬,下面三个人都低下了头,估计整个天花板都报废了,还得重新粉刷。 茅小虫举着手里的吊灯跳了下来,眼睛只盯着木头底座看,顺手把灯座下面垂着的玻璃摘下来放在地上。 马大宽低声问茅小虫:“虫虫,难道这木头里面有什么阴邪之物在作祟吗?如果没有,你这动静搞得有点儿大了!” 约翰先生仍旧是一脸惊诧:“两位先生,那木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你所谓的凶手是什么?” 茅小虫反过来倒过去地看手里那块木头,似乎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苏子宸也着急得满头大汗,问道:“要不要用锯子把木头锯开看看?” 茅小虫突然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木头里面有个东西,才导致在这间屋里无法怀孕……” “为什么呢???”苏子宸和约翰几乎一起问。 茅小虫简单地告诉大家说,这木头里面原来就藏着一个灵体,不知为什么钻进了树里面,很凑巧,居然被木匠选了这块木料做了灯座,加工之后,里面的东西就更出不来了,于是一直藏在木头里,吸干了约翰卧室里的旺气和福气,更吸走了一屋子的阳气。 可谓瞬息万变,这种变化一时一刻都在进行吸收,这种情况也十分的离奇。 比如男女在行房的同时,男性的阳气也同时被木头里的灵体吸收走了,所以,这就是一直没有怀孕而身体健康的原因。 说到这里,茅小虫盯着木头说:“只要把这木头处理掉,不出半年,你们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至于这木头里面的凶手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不会是好东西,因此,我需要把这东西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拆了人家约翰家的天花板之后,约翰还留下大家在他家里吃了一顿法式风格的午餐,至于报酬的事情,也没谈,因为,这种事情,还没有任何结果,怎好开口要钱。 吃过午饭后,茅小虫带着那个吊灯的灯座,跟马大宽坐上苏子宸的车,一起回到了古文化街。 苏子宸把人放下,就开车离开了,马大宽跟茅小虫慢慢地走着。 马大宽问:“虫虫,你拿着这个木头灯座想要怎么样啊?” 茅小虫说:“我觉得,这块木头有些问题,应该是一块阴木,常年生长的背阴的地方,也不知道到多少年了,比那百年的大槐树的阴气还要重,所以,这东西摆在家里,而且还是房顶的天花板上,肯定对主人家不利……” 马大宽说:“那你还留着这块木头做什么,还不如趁早毁掉算了……” 茅小虫说:“此言差矣,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没准儿,这东西以后留着还能派上用场……” 二人一边说着,走到半路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发现马大宽之后,立刻把头低下了,似乎是假装看不见。 但是,虽然那人把头低下了,还是被马大宽认出来,那不就是古玩店的同行郑钱吗? 大概,是因为上一次青铜爵的事情,郑钱也被抓进了局子,被那王副所长一吓唬,无奈给作璞轩和马大宽栽了脏,所以,见到马大宽,郑钱才这么没底气,灰溜溜的躲开了。 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作璞轩的门口,茅小虫说,他先回自己的福缘阁了,分手后,马大宽进入了自己的店铺。 虽然现在非典的风波已经不那么严重了,但是,旅游业依旧还是非常冷淡,整条街上也没有游客,老顾和李槐树,也都没来上班,整个作璞轩,依旧还是马大宽一个人看店。 回到店铺的楼,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网上那些读者和听众对《盗墓者的经历》这个故事的反馈,然后打开邮箱看了看,果然在邮箱里,发现了一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某出版机构的编辑发来的,说是想要向马大宽购买《盗墓者的经历》这个故事的出版版权,想要将这本书出版。 这个编辑不是以前那些骗子编辑,而是一家正规出版社的编辑,是京城广播电台联系的,似乎比较信得过。 而且,编辑还说出版社以前出过很多小说,里面不乏当代名家的小说作品,而且还有京城广播电台做担保,应该挺靠谱的。 能够把电子文档转变成铅字,印成书本,这就是作家了,能够出书,在当时看,还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虽然,这个编辑开出的出版条件不是很高,但是,马大宽还是有了一些感兴趣。 跟那个编辑取得了联系之后,那编辑就寄过来了两份出版合同书,只要作者在合同上签了字,那么,这书就会很快出版了。 合同这种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上面有很多很多的字,除了专业的律师,很多内容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即便有漏洞,一般人也看不出来,马大宽也没多想,为了可以出书当作家,他就签了这份出版合同。 大致的待遇是,这部书首印是万册,给马大宽的稿费是按照版税来的,百分之八的版税,基本计算是,如果一本书定价是0元,那么乘以万册再乘以百分之八把,大约能到手的稿费就应该是万块钱左右,当然,上税还是很高,其实最后到手也就万多块钱。 所以,现在的作家真是穷啊,首印万册,这个数量还是很多了,如果首印1万册,那么到手的稿费才1万块钱左右,如果首印5000册,就更没什么钱了,这就是现在纸书行业越来越低迷的原因。 当然,马大宽并不是为了赚这个钱,能够出版自己写的书,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二度为人的马大宽,他的理想是要成为全能型的巅峰大艺术家。 作家当然算是艺术家,这也是他衡量自己是否成功的一个重要环节,有机会可以出版一本小说,自然是求之不得。(未完待续) 第220章: 阿菜的大船 出版事宜敲定以后,马大宽给文森那边打了电话,想要问一问,现在疫情已经淡了,《潜伏》那部戏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拍摄呢? 文森说,他们公司也着急啊,比马大宽还要着急,不只是耽误了《潜伏》这部戏,他们公司还有好几部与内地合拍的古装戏都因此而耽搁了。 不过,现在有些单位已经开始办公了,或许过不太久,剧组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文森那边也没有什么肯定的回答,所以,只能是等,但愿可以快一些。 等了几天,诺娃那边说,北京电影学院要复试了,诺娃的初试文化课的成绩,虽然跟及格线算是擦边球,但是也算是通过了,本来春天的时候会参加复试,可是遇到了疫情,只能延后了一个来月。 最近几天,诺娃接到通知,说是要参加复试,本来,马大宽是想要去陪着诺娃考试的,可是,不料,当天晚上,王公子又来到了作璞轩。 王公子就是王大福珠宝的少东家,前些日子,马大宽还帮着他鉴定了月影灯,这一次,王公子来,面露笑容,似乎是有什么好事情。 所谓的好事情,其实只是一个消息,也说不上是好消息。 不过,这个消息只有很少的人才会知道,知道的人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如果王公子不来通知马大宽,马大宽凭着自己的社会地位,肯定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消息呢?! 王公子说,最近,距离津海市的渤海湾,将要驶来一艘大船,这艘大船,以前是一艘堵船游轮,当然,在大陆是禁赌的,堵船的经营肯定不行。 后来,有个聪明人买下了这艘大船,在那船上,干起了一个很有创意的生意。 这个聪明人据说还不是纯种的华人,似乎是缅甸人的混血,至于是母亲还是父亲是外国人,这并不是重点。 这个聪明的混血儿,名字叫阿菜,是那条大船的船长。 阿菜这个人似乎很有路子,可以在世界各地搞到一些非常珍奇的物品,然后,就会放在这条大船上出售。 当然,一般是需要竞拍的,价高者得,这种感觉,有些像是胡哥的黑市拍卖会。 只不过,阿菜比胡哥更聪明,胡哥是选的酒店或者宾馆里进行,而阿菜选的确是自己的大船,这样,当大船驶入了深海区,即便有公安和水警想要去阻拦,也完全没有办法,可谓非常的安全。 听着王公子手舞足蹈地说了好半天,马大宽就问:“王公子,那这个阿菜的船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王公子很神秘地笑了笑说:“不怕你不信,这阿菜的船上真有好东西,有的甚至连拍卖会上都拍不到,最重要的是,价格还便宜……” 马大宽问:“真的,那都有什么好物件儿呢?” 王公子说:“其实,这些都不稀奇,稀奇的是,还有很多珍宝,比如百年的老山参,整块的太岁,千年的灵芝……” 听王公子说了这些,什么灵芝人参的,马大宽反正也买不起,他的兴趣不是很大。 接着,王公子又说:“古玩字画之类的,也经常出现,比如去年,我参加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幅唐伯虎的扇面,可惜,当时不懂,让别人给捡了漏……” 一听还有唐伯虎的画,马大宽这才有了一些兴趣,忙问:“那价格是不是贵得离谱呢?” 王公子摇头说:“价格真不贵,我跟你说,有时候,那些古玩字画,阿菜都放在一个大口袋里,这阿菜是外国人,不懂这些,要是你去了,你眼力好,没准儿还真能挑到什么物超所值的宝贝呢?” 用大口袋装古玩字画,这句话着实打动了马大宽,人有的时候,就是贪婪,于是,马大宽就不打算跟诺娃去考试了,而是有了跟着王公子去大船上捡漏的心思。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马大宽就问:“王公子,那么你去那阿菜的大船上,到底是什么目的呢?是不是已经看上了什么宝贝了?” 王公子嘿嘿地笑了笑说:“嘿嘿,看来马兄你是看出来了,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我去那里,其实是想要去拍一件东西,也不能说是东西,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小瓶酒……” “酒?!”马大宽非常不解地问。 “没错,就是酒……” 王公子什么人,那是津海四大公子之一,怎么还能缺酒喝,什么茅台五粮液的,他应该都喝腻了才对吗? 马大宽又问:“你要什么酒,超市里什么酒没有,你非得去买阿菜的酒,再说,这酒不是也有保质期的吗?” “嘿嘿,马兄,你是有所不知啊!”王公子故意拉长了声音说。 “那还能有什么名贵到买不到的酒……” 说实话,马大宽对于酒不是很有研究,虽然知道,似乎有传言说,酒是越陈越香,但是,真有几十上百年的酒,谁敢喝啊? 王公子忽然一脸神秘,问道:“马兄,你是否听过一种酒,叫做猴儿酒?” 猴儿酒,马大宽似乎明白了,经过王公子的一番解释,他就更明白了。 王公子和李公子在鬼谷山那里开办了一家酒厂,因为山里的野果子多,所以想要酿制果子酒,而传说中的猴儿酒,那是果子酒中的极品,可遇而不可求,王公子是想高价买回一小瓶猴儿酒,作为酒曲,然后酿制,或者说,用现代化的设备成批量复制猴儿酒,这样一来,这王公子的酒厂岂不是就发财了。 话又说回来,那么什么是猴儿酒呢? 猴儿酒,据传是山中的野猴子采摘了各种果子储存在树洞里,目的是贮藏越冬的粮食,但是,如果当年不缺越冬的粮食,猴儿们便会忘记曾储藏过一洞百果,然后这一洞百果便逐渐发酵,而后酿成一洞百果酒。 此类野酿,实属机缘巧合,据说,真正的猴儿酒价值千金不换。 关于猴儿酒,很多书里都有过描述,比如猎奇笔记《子不语》,比如现在的金庸和古龙也都写过,《笑傲江湖》里就有写过: 令狐冲忽然闻到街上酒香扑鼻,一看之下,原来是个叫化子手拿葫芦,一股劲儿的口对葫芦喝酒。 令狐冲登时酒瘾大发,上前和那化子攀谈,赞他的酒好香,又问那是甚么酒? 那化子道:这是猴儿酒! 令狐冲道:甚么叫猴儿酒? 那化子说道:湘西山林中的猴儿会用果子酿酒,猴儿采的果子最鲜最甜,因此酿出来的酒也极好,这化子在山中遇上了,刚好猴群不在,便偷了三葫芦酒,还捉了一头小猴儿……(未完待续) 第221章: 猴儿酒 话说回来,猴儿酒这种东西,太传奇了,似乎是传说中的一种酒。 马大宽不完全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东西存在,或许那只是文人的一种想象罢了。 不过,王公子想要去阿菜的大船上去拍这么一瓶猴儿酒,马大宽的好奇心也被挑拨了起来,至于到了船上能不能见到可以捡漏的古董,这个问题,他也不是太在意了。 更在意的是,想要亲眼看看这传说中的猴儿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也可以说,是怀着猎奇的心态想要去看看热闹。 话说这一天早晨,阿菜的大船停在了津海港附近,想要登上那艘大船,必须先要乘坐游艇到达深海区。 想要参加阿菜的拍卖会,必须还得自己有游艇,这就看出来,这个圈子不一般了。 在当时,一般的老百姓,家里买辆汽车就够富裕的了,谁家能买得起游艇,只有很少一部分公子哥,才能玩儿得起这个。 因此看来,这阿菜的买卖,对应的还都是那些富二代和官二代的有钱人。 借了王公子的光,马大宽坐着游艇上了阿菜的大船,同行的,还有李公子。 阿菜的这条大船可是真大,可以说巨大,虽然不能跟泰坦尼克号比,但是里面也够豪华的,之前王公子说,这条大船以前是条堵船,后来阿菜买了下来,重新装修了一下,变成了一个中型游轮。 这条船里面,还有不少娱乐的设施,比如唱歌间,品尝海鲜的餐馆,也有一些赌博类游戏,比如***、转轮盘和摇骰子,只是配角,这些赌博的设备做的比较简易,并不像大澳的**那样搞的金碧辉煌的。 王公子和李公子,并不是头一次来这条船上,所以一路走,遇到了不少认识和相熟的人,他们纷纷打着招呼,但是马大宽却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 拍卖会,要等人都到齐了才能开始,所以,这个时间,王公子先请马大宽在船里独特的餐厅里吃了一顿海鲜。 吃海鲜不奇怪,自助餐也不奇怪,但是在这里吃海鲜,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因为,餐厅的一面墙都是玻璃鱼缸,里面的水特别清澈,布置了很多水草和假山,有很多各色的海鱼和贝壳类生物都在里面游来游去。 鱼缸下面,放着很多可以捕捞的工具,也就是说,你看见那个海鲜顺眼,都能随手把它捞上来,或煮或烤,随意怎么吃都行。 常吃海鲜的人,就是为了图个新鲜,海鲜,那是越鲜越好吃。 马大宽趴在玻璃缸前看着里面的鱼儿出神,他倒是不想吃,就是看着挺好看的,感觉从里面捞着吃,活蹦乱跳的,有些残忍。 李公子不在乎什么残忍不残忍,已经用网兜捞出了一只大螃蟹,这种螃蟹,似乎在市场上没有见过,身体是圆形的,八个爪子特别长,一般螃蟹煮熟了才是橘红色的,但是这个螃蟹活着的时候就是红色的,在鱼缸里非常好看,要不怎么就被李公子给抓住了。 李公子被大螃蟹喷了满脸的水,还特别兴奋的不行,手忙脚乱地,交给了旁边一个料理师傅,说是身体做寿司,四只脚要碳烤。 王公子也捞上来一条黄色的大鱼,看着就跟黄花鱼和马哈鱼的混合体,叫不出名字,王公子说是要清蒸,多放姜丝儿和豆豉。 然后,李公子又抓了一只粉色的八爪鱼,说是要做刺身。 那料理师父快速地将八爪鱼的爪子剁下来,看着那些脚,居然还在不停的动,李公子也真胆大,居然趁着那八爪鱼的脚还在动的时候,就沾上绿色的芥末往嘴里塞,看着还相当享受的样子。 看来,这位李公子,喜欢吃生的。 只不过,看到李公子嘴里,那些触角乱动的时候,有些触角居然从嘴唇里伸了出来,看得马大宽有些呕吐的感觉。 也只有马大宽什么也没捞,主要是觉得活生生的太残忍了,他只是在自助餐区域,吃了一些意大利面条和蔬菜沙拉。 这餐厅,啤酒也是免费的,不是一般的瓶装啤酒,而是一个不锈钢的大锅炉,似乎是一种自制的啤酒设备,来自德国的技术,想喝多少就打开水龙头接多少,不计费用。 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酒液,不是透明的黄色,而是有些浑浊的黄色,冒着一层白泡,呃,打个不好听的比方,有点儿像是尿…… 不过,据说,这是什么鲜啤,味道非常好,但是,马大宽一口也没喝。 这顿自助餐吃了之后,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很多人朝着大船的中心走,那里,应该是有一间最大的船舱。 船长阿菜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马仔,也许阿菜是混血儿,所以,他的话也不多,给那马仔一个眼色,马仔进入了一个储物间,出来的时候,身后背着一个大旅行包。 那马仔一阵风似地冲进了船舱大厅里,将旅行包往赌桌上一放,开始从里面往外掏起东西来。 这马仔的这个举动让马大宽愣了一下,不过随着他所拿出来的物件儿,马大宽的眼睛顿时就瞪直了。 旅行包里,是四件东西,是四个瓷瓶。 马大宽在心里暗暗低语,清代银胎珐琅彩绘狮纹细长颈瓶,明永乐甜白釉暗花牡丹纹梅瓶,居然还都是一对的?! 如果都是真的话,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就拿个旅行包给放到一起,碰碎那怕一点点,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啊!!! 这阿菜的行为实在是太粗鄙了,就看这种不尊重文物的举动,马大宽都恨不得上去暴打他和他的马仔一顿。 自从进入到古玩这一行里,马大宽对这些祖宗前辈传下来的老物件儿,是从心眼儿里珍爱,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不可复制的,损坏一件这世界上可就少了一件。 放置这些古玩,最起码也要准备几个盒子,把里面放上碎纸棉花等填充物,这才不至于弄碎了。 没想到阿菜这货就随便把瓷器塞进一个大包里,真不知道这外国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太不尊重文物了。 “看见没,马兄,我没说错吧,”王公子低声对马大宽说,“在这条大船上,总是有好东西出现,如果你有眼光,绝对可以淘到不少好东西的……”(未完待续) 第222章: 大开门的精品 众所周知,清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官窑的瓷器,可谓是精品多多,其艺术价值和市场价格都是极高的。 要是论市场价值,那对乾隆瓷器还要比永乐梅瓶稍贵一些,因为明朝的单釉色的瓷器,价格一直不是很高,比之宋朝的瓷器要差许多,但是也有上涨的趋势了。 见到如此精美的老物件儿,马大宽此时也是有些欣喜若狂,想拿在手里把玩一番。 远远的观察,这几件瓷器很像是真品,此时,有几个人的注意力,也被这几件精美的瓷器吸引住了。 马大宽对着阿菜问:“老板,我能不能上手,仔细看看这几件瓷器呢?” 阿菜点点头,说:“嗯哪,可以的。” 马大宽上前一步,拿起了那一件银胎珐琅彩绘狮纹细长颈瓶,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件珐琅瓷器,瓶体上半部呈细长形颈,下半部为圆球体状,接地处有圈足,全身用了珐琅彩绘,排列有序。 瓶身绘制的是狮子戏球图,点缀了一些七彩的朵云,场面活泼,瓶颈部绘制的是莲瓣纹样,作为分隔,画面分布比较合理。 底心落“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器物造形及珐琅彩绘的装饰风格,完全是清乾隆官窑瓷器的做法。 整件瓷器保存的极其完好,上面没有一点磕碰的痕迹,釉色鲜亮,包浆浓厚,应该是件大开门的传世作品,并且历代都有人把玩赏析过。 放下手中的珐琅瓷器,马大宽又拿起了永乐梅瓶观赏起来,这样的器形,最早出现于唐代。 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在宋朝,民间生产了很多梅瓶,一般在大小酒铺里都能见到。 而到了明朝以后,梅瓶在器形上变化很大,肩部特别丰满,几乎成一条直线,腰部以下收得较直,而瓶口制作的十分窄小,仅能插进梅花一枝,故而被称为了“梅瓶”。 这件梅瓶就是典型的明代风格,肩部较丰,肚子肥硕,通体白釉,品相完好,器形十分的完美。 马大宽在一些明清瓷器鉴赏的图录里,都没有见过如此品相的梅瓶,应该是很早就流失到国外去了,只是不知道如何被阿菜搞到了手中? 最为难得的是,这几件瓷器都是完整的一对儿,要知道,流传了数百年的老物件儿,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代变迁,比如朝廷更替,战争祸乱等等,能保持品相完好就殊为不易了,能凑成一对儿,更是万中无一。 就连许多拍卖行所拍的瓷器,大多都是孤品,只有一件,极少能看见有成对儿的物件儿。 很多喜爱收藏的人,为了将手中的物件儿凑成一双,不惜花费巨大的财力精力,往往还是求之不得。 而成对的珍品瓷器,在市场价格上,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那是要呈几何倍数的往上递增的。 马大宽暗叹,这两样东西,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开门的精品啊! 在古董一行里,经常有人说到“大开门”,或许,有很多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么什么叫做“大开门”呢? 简单说,“开门”就是一眼看去就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含糊,无需细加推敲,因而收藏东西,最好买“开门”货。 古玩界忌讳说“真”和“假”二字,一般说“开门”和“不开门”,所以,“大开门”的意思就是,用来形容这件东西很复合真品的特点,与“不开门”相对。 “不开门”的意思不言而喻,说明这东西看着有些不真,是对于假货持有者婉转的说法,怕伤了持有者的自尊心。 就在马大宽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个年龄在60岁出头,长得很瘦很干巴的老头挤进了人群,当他看到摆放在桌上的两对四件瓷器之后,眼睛也是一亮。 干巴老头立刻就快步走到桌前,捧起那个清银胎珐琅彩绘狮纹细长颈瓶子,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这老头好像也是一个买主,马大宽一看,感觉有些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仔细看这个干巴小老头,穿了一身黑衣服,头发都白了,不高,很瘦,干巴巴的,好像就是出现在胡哥拍卖会上的那一位,曾经跟白胖子煤老板对着干的那一位。 至于这个干巴老头怎么称呼,是怎么个来历和身份,暂时没人知道,不过,既然能来到这条船上,估计,也是身价不菲的人物。 不过,这老头没主意到马大宽,两只眼珠子都集中在那瓶子上了,一边看,一边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等看得差不多了,那小老头才抬起头,问阿菜说:“今天你还有什么东西,一块儿拿出来瞅瞅吧……” 没等多久,阿菜的马仔又拿来了一个提包,打开提包,先是从里面掏出一卷画轴来。 阿菜的马仔,看着比阿菜的年纪还要大,长得又黑又壮的。 对于古代字画,马大宽最是感兴趣,于是放下手中的梅瓶之后,将那一副画轴拿了起来,解开中间系着的红绳,将画慢慢的打开,铺在了桌上。 这个举动引得王公子等人都围了过来,只是那看瓷器的干巴老头,依然在观察着手中的瓷器,没有在意马大宽的举动。 王公子突然惊叹了一声说:“这似乎是郎世宁的宫廷画?!” 当画卷全部打开之后,马大宽也大吃了一惊,虽然从外面看,这应该是一幅古画,但是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郎世宁画的宫廷画。 一时间,马大宽心里那个激动啊,犹如大海的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 郎世宁不是中国人,而是意大利人,生于米兰。 清康熙帝54年,作为天主教耶稣会的修道士来中国传教,随即入宫进入如意馆,成为宫廷画家。 郎世宁在大清朝干了很多工作,曾经参加圆明园西洋楼的设计工作,历任康、雍、乾三朝的画师,在中国从事绘画达50多年。 作为一个外国人,郎世宁独享三代帝王的器重,官衔为正三品的宫廷画师,这样的情况,也在中国历朝历代是绝无仅有的。 郎世宁的画作的风格十分的独特,融中西技法于一体,形成了一种类似油画的精细逼真的效果。 因为郎世宁创造出了一种新的画风,并且对中国绘画影响深远,因此,在中国的绘画史上,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未完待续) 第223章: 实者虚之虚者实之 郎世宁的作品,现主要存于故宫博物院和台北故宫博物院,美国克里夫兰博物馆和德国柏林的东亚美术馆也藏有个别作品,但是流失在民间和海外的很少,除了一些大的博物馆之外,是极难见到的。 而这幅画的内容和题材是一幅骏马图,就是山水之中,有几匹宝马良驹在草地和溪边游戏,看起来有种“马放南山”的悠哉感觉。 在画的一角,有“臣郎世宁”的署款,确实为郎世宁的真品无疑,只是马大宽从来没有在任何文献上见过这幅画的记载。 郎世宁的作品,有名款的价格极高,比如郎世宁的《秋林群鹿图》,就曾经在香港拍出了000万港币的天价来。 如果这幅画问世的话,一定会在书画收藏界引起轩然大波的。 马大宽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看到这几件瓷器的时候,最多是感觉到惊讶,但是见到这幅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其据为己有。 没错,他现在就是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幅画变成自己的。 要知道,这可是馆藏国宝级的文物啊,马大宽现在收藏的物件儿里面,单论市场价值,没有一件能与其相比的。 整幅画摊开之后,那干巴老头也伸过头来看了一眼,可能是物有专攻吧,他对绘画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望了一眼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瓷瓶上面。 那干巴老头恋恋不舍的将瓷瓶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向阿菜问道:“说说这些物件是个什么来历吧?” 老头问的这话,也是行规,一般人是不愿意收赃物的,否则被人找上门来,那也是很大的麻烦。 阿菜的马仔说:“你管我们从哪里得来的,不偷不抢就行了,反正没人找你们算后账就是了……” 阿菜瞪了一眼自己那多嘴的马仔,对着买主说:“这些东西,是我跟一个有钱人的富家公子手里赢过来的,大家不用担心收了后会有麻烦……” 马仔的提包里,还有几样东西,大多都是玉器珠宝之类的。 这类东西,价格比较高,马大宽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其余的客人有感兴趣的,都走上来,用放大镜仔细查看着。 大家各看各的的,都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不过等在一旁的王公子就有些不耐烦了。 “阿菜,不是说,还有一瓶猴儿酒吗?!”王公子终于忍不住问。 “有的有的……”阿菜对着自己的马仔点点头,“还有一些名贵的食材,因为担心坏掉,所以,一直放在冷温柜里保存,我这就拿过来……” 很快,那马仔推过来了一个玻璃开门的柜子,看着就是超市里买饮料的那种小冷藏柜,下面有轱辘,可以推着走。 从那玻璃里面,马大宽看见了,里面好像是一些食材,最显眼的是一根大人参。 人参的个头虽然不大,但是根须很多,而且,每一条根须还都固定在小盒子中,盒子底部是一块黑色绒布。 白色的人参非常显眼,参须像是扇形展开,非常的美观,很像是一个老头,长满了长长的胡子。 冰箱里,还有一些别的药材或者什么珍贵的东西,还真有个小瓷瓶,青色的釉色,上面用一个黄色的绸子堵住了口,看起来,很像是古装电视剧里面的道具小药瓶。 马大宽回头看了看王公子,他和李公子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那小瓷瓶,估计,瓷瓶里面,十有八九就是猴儿酒。 此次拍卖会的拍品,基本都已经晾了出来,船长阿菜开始说拍卖规则。 这拍卖和竞价的规则,十分古怪,用的似乎是南洋人老一套的买卖规矩。 具体解释就是,参加拍卖的买主,每人手里发一个碗和一把大粒的黄豆,事先约定好一粒黄豆顶多少钱。 竞价的时候,数好豆子放到碗里,推到主持人的眼前。 主持人,当然就是船长阿菜。 主持人看过所有的碗中豆,把豆子最少的一个先踢出局,也就是把出价最低的人先踢出局,剩下的按照黄豆的多少,依次还给买家。 再竞一轮,可以加豆子,但不能减豆子,周而复始,一直竞价到只剩一个碗为止,那么,这件东西就是你的了。 这规矩妙就妙在全程中只有主持人一个人知道买家们的具体出价。 买家只知道自己的豆子数排在第几,却不知道上家与下家到底搁了多少豆子,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像公开拍卖似的,一个价顶一个价,面儿上大家都不会伤了和气,正所谓和气生财吗? 第一件拍品,就是最先展示出来的那两对瓷器。 马大宽准备竞拍,阿菜的马仔给了他一只青花大瓷碗,还有一把黄豆。 阿菜告诉几个想要竞拍的买家说,这一次拍卖,每一颗黄豆代表1万块钱人民币。 马大宽估计了一下,那一对瓷瓶,如果能在40万人民币之内拿下,就不会亏本。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种地方,不是正规的拍卖行,而且,现在的瓷器赝品那么猖獗,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所以,马大宽只在瓷碗里放了5粒黄豆,准备冒险试一试运气。 干巴老头看了看几个想要竞拍的买家,冷哼了一声,往自己的碗口加了几枚豆子,推上来,挑衅似地放到阿菜的面前。 当然,阿菜就是主持人了,他开始数每一个碗里的黄豆,数得和认真。 第一轮竞价揭晓,没想到,马大宽居然第一次就被淘汰了。 干巴老头这次撒豆最多,抢到了第一,除去马大宽,还剩下三个竞价者。 那三个人都在暗自揣测,彼此到底放了多少粒豆子在碗里,才能赢过那干巴老头子? 放少了,怕被人比下去,放多了,又怕自己吃亏。 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这是兵法之道,也是拍卖之道。 又经过了两轮,最后,这一对瓷瓶毫无悬念的被那干巴老头子给买到了手。 可是郁闷的是,马大宽却不知道究竟这老头是花了多少钱,不过,肯定比5万块钱要高很多。 下一件拍品,依旧是瓷瓶,马大宽没有竞拍,这一回,依旧被那老头子给买到了,看来,这老头子是瓷器的行家也是玩家,又有钱又懂行的玩家,肯定是争不过他的。 当那位干巴老头子,买了四件瓷瓶之后,他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快,就退出了人群,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喝茶去了。(未完待续) 第224章: 藏羚羊 看来,这干巴小老头完全是冲着瓷器来的,应该是听到了风声,这风声肯定是含有拍卖内容的,也不奇怪,不算作弊,因为王公子也听到了这次拍卖会上有猴儿酒。 因为这是在船上,即便有人拍到了自己心仪的物件儿,也没办法马上离开,只能等着大船靠岸。 接下来,又开始拍了一些珍贵的中药和有趣的小物件儿,比如像是灵芝、藏红花、冬虫草、藏羚羊角、雪莲花等等。 还有一些据说是藏医千年秘方配制出来的各式的神奇灵药或是大补丸,但是,值得一提的,也是印象最深的,还是一条藏羚羊皮的女士围巾。 这条藏羚羊的披肩对于女人的吸引力可谓是极大的,尤其是欧洲的那些贵妇们,将其视为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但很多人或许不知道,藏羚羊的皮,到底奢侈到什么地方呢? 只见,阿菜拿出一个戒指,拿起盘子里的披肩,把披肩的一角穿进戒指,阿菜用手指头在戒指的另一头轻轻的拉扯了一下,整条长约米,宽一米半的羊皮披肩,就像是一团丝线一般的柔软,像水一样的顺滑,从戒指里穿了过去。 连马大宽都看傻了,都是激动莫名,这真的是好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奢侈品啊!!! 如果把什么爱马仕路易威登拿过来比,那些外国的死贵的奢侈品,就该扔了。 提到藏羚羊,当时的国人对藏羚羊所知并不多,这时候那部有名的《可可西里》电影还没有拍出来,大家一般也是以为藏羚羊是一般的动物,和牛羊区别不大。 东西虽好,但是很多人不知道残杀藏羚羊的残忍,1990年的时候,藏羚羊的数量大约为100万只,到了1995年下降到7万只,恐怕到现在,连万只都没有了。 就这一条披肩,最少需要猎杀三只成年藏羚羊,因此,有人把这披肩叫做“裹尸布”。 也不知道,有着这么一个恐怖名字的围巾,要是披在身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感受。 接下来,轮到了王公子和李公子期待已久的猴儿酒了。 阿菜让助手把猴儿酒的小瓶拿了出来,这小瓶子看起来非常的精致,据说,这一瓶猴儿酒是从某一个私人藏酒窖里发现的,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小瓶子的口被腊封死了,算是完全的密封起来,这才导致里面的酒没有散发出去,保存了那么多年。 王公子接过了那瓶猴儿酒,晃动了一下,李公子走上前问:“怎么样,里面还有没有液体?” 马大宽也问:“是啊,要不要打开看一下,闻一闻呢?” 王公子连忙摇头说:“不可不可,这酒,已经密封了上百年,一旦打开,很容易就全部挥发出去,必须要专业的设备才能开启……” 马大宽明白,这就跟秦始皇陵一样,据说当时的兵马俑都是彩绘的,可惜,一接触空气,全都瞬间氧化,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灰白的颜色,还有很多壁画,也都糟蹋了。 王公子又说:“我刚才晃动了一下,这小瓶里的确是有液体,已经变得十分粘稠了,应该不是假的,我们一定要买到手……” 李公子也说:“没错,多年以前,有个人送给我们家老爷子一瓶陈年女儿红,据说存放的50年了,打开瓶塞,倒出的酒液就想是蜂蜜一样粘稠,那酒液只能用金光灿烂来形容,实在是太美了……” 李公子一边说,还一边舔嘴唇,说得连马大宽的口水都下来了。 这时候,猴儿酒开始拍卖,阿菜亲自给王公子递过来一个碗和一把黄豆,本来,这猴儿酒是比较冷门的拍品,可是,居然也上来了四位竞价者跟着捣乱。 阿菜说:“这一局,每颗黄豆,代表5000元人民币,现在可以开始了……” 马大宽看到王公子抓了10粒黄豆放进了碗里,后来又犹豫了一下,李公子又让他多加了粒,这加在一起是1粒黄豆,正好是6万块钱。 这第一轮,王公子并没有被淘汰,但是,他只是排到了第三名,也就是说,前面还有两位碗里的豆子,要比自己还要多。 第二轮竞价,王公子和李公子商量了一下,王公子干脆在碗里有加了8粒黄豆,这加在一起,已经是10万人民币了。 要说这种竞拍,也真是提心吊胆,因为并不是大声喊价,对方多少钱也看不见,也不知道,好处就是,没有托儿。 第二轮,王公子排到了第一名,也就是说,目前,这10万块钱是最高的出价。 接下来,是最后一轮,王公子可以不加黄豆了,如果对手出价低于10万元,这猴儿酒就是王公子的了。 可是,如果对方猜透了王公子的出价,那么只要多加一粒豆子,也就是10万零5千元,这样,猴儿酒就归了对方。 这样的拍卖,真的是心理战,王公子和李公子急的是满头大汗,马大宽也是同样着急。 恨只恨自己没有透视眼,那样的话,就不用那么伤脑筋了。 李公子对着王公子说:“再加一些吧,我看对面那个人不好对付,咱们是必须要买到这猴儿酒的,贵就贵些吧,反正以后酿出猴儿酒,也能赚回来……” 王公子点点头,又拿了好几颗豆子放进了碗里,李公子还是不放心,又拿了几粒放了进去,马大宽没看清楚,估计,差不多也要0万了。 如果,对面那个竞价的人,这一次并没有加豆,王公子这边又加了10万,完全是白花钱,看来,这就是阿菜选择这种拍卖方式的目的,这个阿菜,不简单啊! 最后一局,果然,王公子如愿以偿地拍到了猴儿酒,这下子,王公子和李公子的心才放了下来。 之后的拍品,就是那一幅郎世宁的宫廷画。 马大宽心里很想得到那幅画,于是,他咬咬牙,将10粒黄豆放进了瓷碗里,这一次,1颗黄豆代表1万块钱,放入了10粒,就是10万,作为起拍价,已经不少了。 可是,悲催的是,第一轮,马大宽居然又被刷了下来,简直令人是欲哭无泪。 不是说这船上的东西价格都不高,可以捡漏吗,这什么情况,是不是李公子故意忽悠自己才那么说的啊?! 心情大好的王公子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劝慰道:“没事没事,就是一幅画而已,也许还是赝品呢?”(未完待续) 第225章: 翡翠 参加了这么一次黄豆拍卖会,马大宽的心情十分郁闷,本来,这些日子他还认为自己挺有钱的,二度为人,已经成了一个有钱人了。 可惜,马大宽只是跟大学里的穷学生比,还算是有钱人,要是跟真正的有钱人比,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 唉,还是势力不够,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不能得到手,以后,还要多多赚钱才对啊! 接下来,拍卖主要集中在药材和食材上,马大宽没兴趣竞拍,一直都坐在后面看着,垂头丧气的。 这时候,刚才那个拍了四件瓷器的干巴老头,慢慢地走过来,坐在了马大宽的身边。 身边坐下一个人,马大宽就看了他一眼,对着老头点点头。 那干巴老头说:“嗯,小兄弟,我看你好像有些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马大宽说:“好像是,我也忘记了。” 因为胡哥那是黑市拍卖,马大宽不愿意说得太清楚了,免得被对方问东问西。 也许是因为这老头子买到了好东西,太得意了,非要自己介绍自己说:“我在京城里,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朋友都称呼我为京八爷……” 听了这老头的“雅号”,马大宽差点儿没笑喷,因为有一种宠物狗,就叫做“京巴”,全名北京哈巴狗。 这干巴老头笑了一下,好像是故意解释说:“哎哎哎,别想歪了,我是京城人,排行老八,所以,叫做京八爷……” 马大宽点点头,拱了拱手说:“哦哦哦,久仰久仰……” 京八爷拍了拍胸膛说:“以后要是去京城,有什么事情,只管提我的名号,只要你在京城没杀人,京八爷我都能帮你摆平了……” 马大宽苦笑一下,心里想,这老头子也是个爱吹牛的货。 正说着,站在前面看热闹的李公子招呼马大宽说:“马兄,过来瞧瞧,你看看这是什么?” 马大宽走过去一瞧,桌上摆着的是一块椭圆形的石头,这地方都是拍卖宝贝,怎么会摆出一块大石头呢?! 看那石头,表皮很粗糙,橄榄球大小,中间低,两端高,也就是两头有些往上翘起,形状有些奇怪,像是一个“金元宝”的形状。 这块圆石头的右下方,已经被打磨机磨出了一块皮,露出了里面的一小块,露出来的部分,是一种红褐色,感觉就像是,石头里面嵌入了一片茶色的碎玻璃。 看到这里,马大宽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一块翡翠原石,石头上面打磨出的一小块,是为了让人看见,这石头里面有翡翠,俗称“开窗”。 可是,人们一般认为,翡翠不都是深绿的吗?为什么这石头里面的确是红中略微有些褐色? 这块毛料拿出来,自从被阿菜的助手抱出来以后,就一直不被看好,很多人,也没兴趣去竞拍,也许,就是因为,这石头并没有“出绿”的原因。 当时,很多人不知道,这翡翠里面,还是很有讲究的。 也许有人知道“红色为翡,绿色为翠”这句话,但是一直以来,在人们的印象中,翡翠都应该是绿色的,而现在眼前这块毛料中的玉石,显然就颠覆了人们的认知,所以,也就没人愿意去竞拍。 然而事实上,翡翠本来就是有多种色彩的,古人说,玉有五色,而翡翠却有六色,由于多了一个紫色,就变成了绿,紫,白,黄,红,黑六种色彩。 其实翡翠的颜色又何止这些,它的变化组合非常丰厚多彩,即便同为绿色,变化也很大,如祖母绿、翠绿色、豆绿色、油青色等等。 由于翡翠最常见的数量最多的颜色是绿色,所以翡翠一直都是以绿色为尊贵。 翡翠在中国大行其道的历史并不是很久,虽然这种石料出现的很早,但是被世人所认知和接受,也只是在清末民初的那一段的时间里。 翡翠时髦的兴起不得不提起两个人,是两个女人。 曾经引领这一潮流的两个有名的女性,她们都曾在中国近代史上叱咤风云,一位是统治中国长达半个世纪的清代慈禧太后,一位曾是国苠党的“第一夫人”。 清代的慈禧太后终身宠爱翡翠玉雕,她死后,很多的翡翠成品和红蓝宝石也一同殉葬,比如翡翠西瓜和翡翠白菜。 那翡翠西瓜,绿皮红瓤,黑子白丝,当时就价值500万两白银。 翡翠白菜,绿叶白杆,菜心上落着一只满绿的蝈蝈,绿叶旁有两只黄色的蜜蜂,价值1000万两白银。 可见慈禧太后喜欢翡翠的水平,也表明了这位“垂帘听政”的统治者的豪华之极。 只可惜,这些物件儿最后都被孙殿英掠走,据说有一棵翡翠白菜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展出,而其他的宝贝则是不知所踪。 再说另一位,宋某某对翡翠的喜爱也是极为有名,在0世纪的0年,有位京城翡翠大王买到一块翠料,翠色极佳,寻得能工巧匠将它雕刻成了一对手镯,样式新奇,玉质艳丽,如水般剔透。 后来被青帮头目以4万元价钱买到手中,送给了宋某某。 宋某某100岁生日的宴会上,这位梳着传统发髻身着黑色旗袍的一代著名女性呈现在很多宾客和媒体面前时,人们为之一震,只见她佩带着整套翡翠首饰:翡翠耳钉、翡翠珠链、翡翠手镯、翡翠戒指。 整套翡翠首饰的颜色质地均属极品,在整套翡翠饰品的打扮下,虽已是百岁老人,但仍是那样雍容华贵,尽显高贵。 根据一些行家估计,她身上的那一套翡翠饰品,其价值要在一亿元人民币以上,由此可见,宋某某对于翡翠的喜爱之情了。 由于近代这两位女性名人对于翡翠的宠爱,翡翠也由此赢得了“玉石之王”的美称。 因为上面这两位女性所钟爱的翡翠,主要指的是颜色,都是种水好的绿色,因此,在国内兴起翡翠热的初期,人们都对绿翠倍加推崇。 比如,稍微带绿的毛料,都要高出别的颜色的翡翠数倍甚至数十倍。 但是随着人们的认识加深,近些年来,颜色纯正的翡翠,也逐渐受到了人们的追捧。 尤其是极品红翡制成的血玉手镯,其价格更是高达千万。 因为有人传说,这种红色的血玉具有补血养颜的功能,非常适合女性佩戴。(未完待续) 第226章: 血玉手镯 马大宽回忆了一下,记忆里,有一家跨国拍卖会拍出过一对红翡制成的血玉手镯,这两只手镯是以一千三百八十八万人民币的价格成交的。 当时,电视上播出过纪录片,所以,记忆深刻。 在那部纪录片里,录制了天价血玉手镯的制作的全过程,甚至是从毛料切割开始,那块毛料很大,没有完全切开之前,人们并不知道这石头里面藏着红翡。 其实,在石头打开后,里面的红翡存量也很少,所以只能打造一对手镯的分量。 当然了,越是稀少的东西,就越是珍贵,价格也会越高。 不过,这显然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马大宽之所以看这块毛料看傻眼了,不是因为他知道红翡的价值,而是因为,那部电视记录片里,出现的那块原石毛料的形状,就是这么一个元宝的形状。 当时,在电视片里,就有人直接说那块石头叫做“元宝”,还希望从里面开出金子来,结果,开出来的红翡,要比金子还要值钱。 现在,马大宽的心里如同打鼓一般,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似乎要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 如果眼前的这块石头,就是之后的那块“元宝红翡”原石,那么,如果现在可以把这石头拍下来,那么…… 也许看到了马大宽满脸流汗,李公子赶紧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马大宽拧开盖子,一口气全灌入到了嘴中,这才重新平静了下来。 李公子就问:“马兄,你……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李公子这才笑了笑说:“马兄,你看,阿菜怎么会搬出一块大石头来拍卖,那石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王公子走过来,开玩笑说:“也许,那是一个龙蛋化石也说不定呢?” 虽然王公子是在开玩笑,但是,这船上的买家,可都不是棒槌。 有些人,已经看出这是一块翡翠石料,可惜,看了看,这石料的开窗处,并没有见到绿色,也就没多大兴趣想要去竞拍了。 阿菜也有些着急,以为这石头大家看不上,没人拍,所以,一上来,自己报价的时候就低了很多,说是,每粒黄豆代表1千元。 这石头没人看好,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因为石头里面是否有翡翠,这一点,谁也说不好,因为,没人有透视眼,买了这块石头,只是赌一次,既然是赌,出价肯定就不会太高,跟那些大开门的瓷器没法儿比。 马大宽找阿菜要了一个瓷碗,这样的举动,令李公子和王公子都很吃惊,但是,这两个人也没说什么,毕竟起拍价也不高,玩一玩也没啥事。 这一次,一颗黄豆代表1千块钱,马大宽就放了5颗,代表5000块钱,想要赌一把,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石头是否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块内藏红翡的原石。 对面还有两个人也参与了竞拍,这一次,马大宽没有出局,第二次,他又在碗里放进了颗豆子,凑足了8000块钱,推到阿菜的面前,这一次竞拍,马大宽居然胜出了。 只花了8000块钱就买了下来,这个价格,或许都没到阿菜其他拍品的零头,但是,王公子和李公子都不怎么看好这石头,也猜不出来,马大宽为什么要买下这么一个东西,有大又重,有什么意义呢? 要说这时候,马大宽的心情也不是捡到宝贝那么兴奋,因为这石头他完全是赌,如果里面真有红翡,那肯定就发达了,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那这钱也就打了水漂,好在,价格不高。 这条大船,是在下午点左右回到了海岸边上,马大宽和两位公子乘坐游艇回到岸上,把那大石头搬上了岸,那阿菜也小气,居然连个袋子也没给。 王公子打电话叫来了一辆车,说是让司机送马大宽回古文化街,那两个人,坐上另一辆车,好像是去了什么研究所,研究那一瓶猴儿酒去了。 现在只说马大宽这一边,把那石头放进后备箱后,司机把车开到了作璞轩的门口,马大宽又把石头搬了出来,进入了作璞轩。 这时候,老顾和李槐树都在,二人一看马大宽抱来一个大家伙,立刻上前帮忙,可是,当他们发现那只是一块破石头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泄气。 李槐树说:“哎呦,小马,你从哪儿捡来的这东西,我还以为是件古董呢?” 老顾说:“老李你别瞎说,我知道,这石头的形状好,摆在屋里招财,你看,多像一个大元宝啊?” 李槐树点点头说:“还真是有些像,是茅道长说得风水石吧?” 马大宽也没怎么解释,找了个不起眼儿的角落,就把石头放在了那里,又用东西给盖住,等着以后有时间,把这石头切开看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就这么,平淡的生活持续了1个来月,好消息来了,《潜伏》这部戏,终于要开始拍摄了。 文森说,公司会安排两个组一起拍摄该剧,一个组安排在津海等地拍外景,另一个组安排在京城的摄影棚里拍内景。 这样,就可以大大的减少拍摄的时间,大约花费个月的时间,就应该可以把全剧的素材拍完,然后经过1个月的剪辑,秋天的时候,就可以跟全国的观众见面了。 影视这种东西,不完全是简简单单的艺术品,准确说,应该是艺术和商品的结合体,它既有艺术性的一面,也要卖出去赚取利润。 因此,如何在艺术和商业之间保持平衡是导演面临的一道难题。 有的导演干脆抛弃影片的商业性,走纯艺术的路线,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电影,这对于一个艺术家的发展是有利的。 有的导演彻底的商业化,以追求利润为主要目的,无论是多么烂的片子,只要有钱赚他都会去拍,这对于投资人是有利的。 所以说,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追求,关键是愿不愿意妥协,以及如何妥协。 比如国内的某些大导演,无疑是那种不愿意妥协的人,只要心里有自己的想法,等找到资金后,在拍摄电影的时候,肯定要把自己很多的念头强加进去,至于拍出来,观众是否接受,这些,他就不管了。 关于谢天导演,他应该算是一个愿意妥协的聪明的导演,即便在审查剧本的时候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任何拍摄的机会。 不过,这不是说谢天导演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艺术追求,相反他的想法也不少。 在闲聊的时候也能冒出不少的好点子,比如设计余则成这个人物的时候,谢天说,最好让余则成在走路的时候有些“内八字儿”,这样一来,可以令余则成这个人物看起来更内敛,做事更谨小慎微。 这的确是个好点子,马大宽也非常赞叹,主演孙红雨,也非常同意。 谢天导演,最大的优点是,他不好高骛远,知道机会难得,有了就要抓住。 说实话,每年从专业院校毕业的电影系的导演有多少,就连诺娃都能考进导演系,还是导演系的研究生,高学历,这么多导演,毕业后,能轮到有机会拍戏的能有几个。 谢天导演今年40多岁,正是一个男人比较成熟的时候,闲谈中,谢天说他是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剧组美工做起来的。 谢天不如科班出身的人那么骄傲,他没上过专业的大学,算是从实践中走来的,只能算是半路出家。 起初在内地,后来又在香江那里做,因为谢天肯吃苦,所以大家都喜欢他,做了0年时间的幕后,才混到了做导演指导拍片的资格。(未完待续) 第227章: 反传统的谍战剧 谢天这位导演是很务实的,他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也没想着有一天跟西方的大导演比肩,甚至对西方的那些大导演都不太熟悉,能叫上名字的就没几个。 谢天导演想的很实际,有拍摄电视剧和电影的机会他就一定要抓住,不去想这片子有什么内涵,要向哪位大导演致敬,要在电影史上占据什么位置。 谢天只希望,自己拍出来的东西,老百姓爱看,就行了。 这位导演的确比较务实,一切从实际出发,似乎跟二度为人的马大宽的某些想法,还是一拍即合的。 其实,马大宽也是这么想的,一部电影或电视剧,拍出来,一方面要把花出去的钱给赚回来,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片子拍出来得让老百姓爱看,不一定奢望产生多么轰动的收视狂潮,起码也要有一些的效果。 拍摄的这段时间里,刚好是在00年的暑假,再开学,马大宽就大三了。 诺娃那边考研究生也成功入选,真的考了导演系,虽然貌似是走后门儿才进去的,但是也真是令人羡慕。 过完了暑假,9月份的时候,才开学,所以,诺娃过上了快乐的暑假生活。 但是,诺娃这个暑假过得也挺累的,她一直都在《潜伏》剧组里帮忙,马大宽也一样,因为这两个人都十分热爱影视艺术,正好赶上这么一个学习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在剧组里,马大宽什么都做,无论是剧务还是场记,脏活儿累活儿,他都跟着忙,其实,他都是在学习。 所以,整个剧组里,都十分喜欢马大宽这么一个小年轻,但是很多剧组人员却不知道,这部戏的剧本其实就是马大宽自己写的。 诺娃报考的是京城电影学院,既然她考入了导演系,如果以后真能成为一位女导演,那么,片场的一切诺娃都应该懂得,要不然,其他剧组人员肯定也不服气,因为国人向来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并且还根深蒂固。 所以说,一个女导演,似乎要比一个男导演付出的更多。 诺娃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做模特的时候,见过各种名利场,她也十分珍惜暑假期间,能有这么一次实践的机会,而且,《潜伏》的剧组,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专业,各部门划分十分细致的大剧组。 不过,更让剧组喜欢诺娃和马大宽的原因是,这两个小年轻,不但工作卖力气,而且分文不取,也就是整天比谁都忙,却不要工钱,这样的免费十佳员工,到哪里去找呢? 拍摄期间,文森经常也会来片场看看,不是每天都来,因为文森很忙,还有好几个组都在拍着,这主要都是因为,非典疫情闹得,打乱了之前的拍摄计划,好多剧集都挤在暑假期间拍摄。 这时候的北影厂,几乎每一个摄影棚里都有剧组在赶工,似乎影视这一行,空前的忙碌。 还是说一说《潜伏》这部戏的细节,比如选择的演员,选演员的时候,马大宽特别通知了孙红雨和吴光,这两个主演都是冬天的时候,马大宽陪着诺娃考研究生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并且一见如故。 其实,《潜伏》这部戏的剧本,就是因为看到这两位主演,才在马大宽的脑中迸发出来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回忆起来的。 导演谢天在选演员的时候,一看到孙红雨和吴光,就立刻看重了,尤其是孙红雨,太适合余则成这样一个角色的,立刻拍板儿决定,这部戏就由孙红雨担当主角。 男主角是确定了,还有一个女主角,马大宽就不好由着自己性子去找,还是留给谢天自己选择,毕竟人家是这部戏的总导演。 后来,谢天找了一个长得十分有乡土气息的女孩儿,也是刚毕业没多久,最大的特点就是嘴巴特别大,一笑起来,嘴巴就显得更大,剧组里的人都称呼这个女演员叫做“大嘴美女”。 再说下内容,《潜伏》这个故事的主要情节是这样的: 在1945年,正是抗日战争接近尾声之际,国、共、日三方的角力日趋激烈,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涌动。 余则成本是军统的一个外勤,跟随上司吕宗方前往南京汪伪政府刺杀叛徒李海丰。 不料余则成独自完成任务后身份暴露,被追杀,危急之时被中共的同志救了。 得知军统上层为运送私人物品而向岛国提供军火,余则成失去了对国苠党的信任,加上未婚妻左蓝的影响,余则成决定秘密加入共党。 抗战胜利后,余则成以前的导师,新津海站站长吴敬中,邀请余则成前往军统津海站,也就是后来的保密局,担任机要室主任一职,因为余则成看起来很踏实,所以,深受站长吴敬中的信任。 然而此时的余则成,已经被中共成功“策反”,余则成以地下党的身份重返军统,成为扎入国苠党心脏的一颗铆钉。 为了协助余则成的工作,组织上派出了一个女助手担任余则成的冒牌夫人,这个女人在戏里叫做翠萍。 翠萍没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脾气火爆,口无遮拦,虽然是来协助余则成工作的,却总是给余则成帮倒忙,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故事也就从此处展开了。 在潜伏期间,余则成以不变应万变,将计就计,多次化险为夷,成功窃取到很多重大的情报,瓦解了敌人一次次的行动计划,为津海市及全国的解放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并且,余则成和翠平这样一对假夫妻,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也慢慢的发生了情感,那是真实的感情。 解放前夕,当余则成和翠平的情感生活刚刚走入正轨,行动队队长和情报处处长李涯对余则成的暗中调查使余则成陷入了困境,翠平不得不被迫撤离。 随后南京总部的一纸调令,将余则成和吴敬中派往宝岛,被迫与翠平分离。 虽然,这个故事在这里就算是收尾了,但是实际上,余则成的事迹还没有结束,余则成在宝岛也继续着他的潜伏任务…… 无论你喜不喜欢电视剧里的余则成,都不能否认,余则成这个角色,是一个有血性,意志坚定,不屈不挠的人物。 他会当机立断开枪除掉绊脚石,也会一遍遍读着未婚妻左蓝的日记怀念她; 他会在电台里听到国苠党“占领”严安的消息后浑身瘫软,慌乱中跑到联络站询问情况,也会在得知翠平尚在人间时,发自内心地微笑。 最压抑的不是潜伏在国苠党内,而是潜伏在汪伪政府内。 最紧张刺激的不是刺杀,而是刺杀后还要趁乱按手印、盖章、制作假文件等等做一番手脚。 最悲情的不是爱人的死亡,而是面对爱人的死去还要保持微笑。 最浪漫的不是假扮夫妻,日久生情,而是在执行危险任务时,还能顺带邂逅老情人。 最难对付的不是正面战场上的虎狼,而是身边有一个大嘴的婆娘。 最有智慧的不是在老同志受刑时要假装镇定,而是要想办法把他们从龙潭虎穴中救出去。 最委屈的不是面对佳人的主动示爱却无法接受,而是当尘埃落定后又把她安排给你做假夫妻,美其名曰执行任务。 最惋惜的不是大好年华的血性男儿视死如归的悲壮,而是死神降临的骤然和猝不及防…… 没错,传统的谍战剧,都是在共军的地盘,展现对敌的斗争,而《潜伏》反其道而行,是在敌方的地盘里发生的斗智斗勇的故事。 《潜伏》之所以好看,就是在于视角和展露矛盾的层次不同。 马大宽认为,这部戏最可贵的地方是,把敌人当成了有智慧,有血有肉的人来看待,如果演出“手撕鬼子”的戏,即使特技效果再好,也不会好看。 在拍摄期间,孙红雨评价自己扮演的余则成时,他曾十分感慨地说:“这是我所演过的角色中,最硬的硬汉,他不是那种仅仅是表面强大的英雄,他是一个真正的内心非常强大的英雄……” 谢天导演说:“余则成从一个当初只想跟爱人过小日子的‘胸无大志’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纯战士’,何谓纯?从身体到灵魂,都由组织代为保管,也就是说,余则成哪天成仁了,他是有资格说,他是一个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奉献了出来的人……”(未完待续) 第233章: 茅小虫显身手 就在外面一阵杂乱的同时,黑猪和张清风也大感不妙,两个人立刻走到门口,四处观瞧,只能看见他们带来的打手纷纷摔倒,可是,就是看不出是什么人偷袭的。 黑猪比张清风还是凶狠一些,他大声对着黑暗的地方喊道:“我说朋友,你是何方神圣,暗箭伤人没意思,有种的出来露个相吧!!!” 就在这时,从黑暗的地方跳出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一个筋斗,就跳到了黑猪和张清风的面前,而且,那人只是一只脚着地,一直手伸向前面,另一只手背在后背,这动作,完全跟徐老怪导演的《黄飞鸿》的招牌经典动作一模一样。 动作虽然很拉风,但是,这个人看起来身材有些娇小,脸也瘦,但是一双眼睛,确是炯炯有神。 此人不是什么大侠,正是马大宽的朋友,福缘阁的店主人茅小虫茅道长。 眨眼之间,撂倒了三分之一的打手,黑猪也慌了,颤声问:“你……你是谁?!” 茅小虫淡淡地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茅小虫是也!!!” 这时,心里最踏实的还要说马大宽,他虽然知道,这位茅小虫能打,但是绝对想不到,茅小虫居然这么能打。 显然,看此时的茅小虫,一点儿没有呼吸急促,气息平稳得如同做广播体操,根本就没把那二十多个打手放在眼里,虽然现在还剩下十几个打手,但是,即便这些人出手,对于茅小虫来说,也只不过是些毛毛雨。 马大宽而是有些担心茅小虫没轻没重,这些打手毕竟不是僵尸,这道士打死僵尸不犯法,但是打死人可就犯法了,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想到这里,马大宽连忙跑到人群中心,对黑猪和张清风说:“二位耍够了没有,想要玩儿古惑仔那一套,起码,你们也得找些厉害的人,你看看,你们找来的都是什么,还没等到我亲自出手,一个个就都倒下了,不过是一大群软脚虾而已……” 张清风毕竟滑头,看了看马大宽和茅小虫,知道这两个人不好对付,看来,今晚上的谈判,并没有他和黑猪想象的那么顺利。 张清风指着马大宽的鼻子,发狠地骂道:“行,你是设好了埋伏了,行行行,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咱们走……” 说完,张清风拉着黑猪,那些打手,相互搀扶着,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不见了。 等人走没了,崔红涛这才呼出一口气,朝着那茅小虫走了过去,问:“哎呦,这位道长,你好厉害啊,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刑侦大队啊!” 马大宽听到这句话,真是气得半死,刚刚需要老崔的时候,这家伙怂了,人家走了,这老崔居然还想把茅小虫这么一个人才挖走,打架没能耐,挖别人墙角倒是不含糊,什么人啊这是。 马大宽走到茅小虫对面,说:“虫虫啊,这次多亏你出手相救,要不然真糟糕了,虫虫,你没受伤吧?” 茅小虫说:“区区几个毛贼,何足挂齿!” 马大宽又问:“可是,虫虫,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打架了呢?” 茅小虫微微一笑说:“我刚刚,掐指一算,就算了出来,嘿嘿,小儿科啦!” 崔红涛更加羡慕地说:“哎呦,道长,你还会算命,简直就是多方面人才啊!” 茅小虫能算的这么准,马大宽表示怀疑,也许,是茅小虫看到一大票人朝着作璞轩这边走过来,所以才想到,马大宽的店里会有麻烦,因为,这些人的确是从福缘阁那边过来的。 不管怎么说,马大宽把茅小虫拉拢过来,把福缘阁开在作璞轩附近,这一步棋,他是走对了,这不,今晚就拍上了用场。 假如没有茅小虫的帮忙,这一晚,要是跟张清风和黑猪两个人渣谈崩了,这两个人,很可能会动粗,损坏了店铺里的东西,造成严重的后果。 总之,这一晚,有惊无险的过去。 第二天上午,马大宽收拾妥当,准备去学院上课。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手机来电话了,这电话是美术学院系办公室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系里的老师居然给马大宽打电话,还这么早。 接通电话,打电话的人是欧阳春教授,也就是那个一直跟马大宽有些纠缠的欧阳春。 “啊,欧阳老师,您有什么事儿吗,我马上就要去学校了……”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儿,这样吧,你现在就来学校,千万别进教室,直接来系里办公室吧,我等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欧阳春就挂断了电话。 马大宽心里紧了一下,莫非,张清风和黑猪,把那些照片散播到了美术学院里去了?! 如果不是这件事,马大宽也想不出别的什么事情,会令欧阳春的语调变得那么低沉。 算了,不要想了,该来的总归会来的,还是去见一见欧阳春,当面解释清楚。 离开作璞轩,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一直开到美术学院,还没走到教室里,欧阳春已经背着双手,站在教学楼门口,等着了。 “欧阳老师,这是……” “进去谈吧!” 欧阳春拉开系办公室的大门,一把将马大宽给推了进去,一进去,好家伙,里面居然很多人,或站或坐,都是系里的老师,自打考进美术学院,马大宽都没看见过这么多老师同一天出现过,简直是阵容强大啊! 马大宽脑中出现了一个词儿,这是要开批斗会的节奏吗? “欧阳……欧阳老师……” 即便马大宽镇定,但是面对这样的阵势,也深感呼吸困难,也许,这办公室空间小,氧气都被老师们给吸没了。 “你别问我,也别求我,你还是自己看看桌子上那些照片吧……” 欧阳春怒目而视,抬手指着一张办公桌,果不其然,在桌面上,的确摊着不少照片。 看到这样的情况,马大宽倒是冷静了,因为,这件事是他可以预料到的。 还是先看看那些照片“色”到了什么程度,再想解释的办法吧! 马大宽走到桌子前,低头一看,好家伙,那些照片绝对的惊爆眼球,几乎每张照片,都是全裸,露点露得不像话了。 而且,每张照片上,都能看到马大宽那张脸,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不知道那张清风是不是找了专业人士把照片修改了。 因为那些照片上看起来,马大宽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迷醉的暧昧表情,一看,就不像是昏迷后被人陷害了…… 这时,欧阳春慢慢地走过来,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对这马大宽的耳边说:“嗯嗯,你……解释一下吧!!!”(未完待续) 第234章: 平静的世界乱套了 “我……我是被人陷害的……”马大宽立刻否定说。 “好,你说你是被人陷害的,我来问你,”欧阳春顿了顿才说,“这些照片上的……上的……男主角……是不是你啊?!” “呃……” “快回答,是不是你?!” “是。” 马大宽只要承认,因为照片太清晰,根本没办法隐瞒。 没想到,“****这件轰动网民的大事件,居然在自己身上提前上演了。 欧阳春点点头说:“你既然承认了,这种事,你还怎么解释呢?” 丁秋峰一直站在人群后面,他跟马大宽一直关系比较好,就低声对马大宽说:“小马,你跟欧阳老师解释一下啊,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对不对啊?” 也许,只有丁秋峰跟马大宽不错,其余的老师,都在暗自怨恨马大宽,有的是嫉妒马大宽的绘画水平高,有的是极度马大宽小小年纪,又开画廊又开古玩店,赚那么多钱,居然过年过节也不去老师家里拜访一下,意思一下,送点儿礼物啥的,这种“被窝儿放屁吃独食”的事情,早就激怒了系里的老师们。 因此,马大宽这次糟了难,很多老师,心里都倍儿高兴,更没有站出来求情的。 这些幸灾乐祸的老师们,当然不会站出来给马大宽说情了,只有丁秋峰,毕竟年轻,还比较正直一些。 欧阳春狠狠地瞪了丁秋峰一眼,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让他自己把话说清楚,有本事做,没本事说吗?” 马大宽低头冷静了一下,终于,把那一晚在酒店里被饮料里的安眠药迷醉之后,全身失去知觉,所以,才被人拍下了照片。 有些老师,开始低声嘲笑,似乎是表示不相信。 马大宽又说:“如果我真的办了这件事,我为什么要拍了这么多张照片,还把照片打印出来,送到学校里让大家观摩,我有这个必要吗?” 这句话一说,很多老师就不笑了,的确,这件事的确是有一些阴谋的味道。 等了好半天,还是欧阳春说了话:“小马,我跟你说一下,你这些照片的严重后果吧,这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人,趁黑偷偷跑到学院里,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照片,贴的到处都是,很多学生和老师都看见了,为了减少曝光,我们老师发现的早,一大早,就四处去把这些照片收回了,或许,更多的同学还没有看到,但是,这问题依旧严重,院长表示,一定要严惩这样不守纪律的同学……” 马大宽忍不住说:“可我是被坏人冤枉的啊!!!” 欧阳春话锋一转,说:“就目前的状态来看,你的确是被坏人冤枉的,可是,如果你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在学院里读书,住学院的宿舍,你又怎么能认识社会上的那些坏人,你要是不去开店做生意,更不会得罪坏人,追根问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都是你自己太不老实了……” 欧阳春这句话说得很重,马大宽听了,他都觉得,欧阳春说得的确是有道理,如果自己没有跟社会上的那些人有交集,在学校里老老实实的读书学习,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见马大宽低下了头,欧阳春裂开嘴角笑了笑,说:“我现在告诉你,学院准备对你的制裁吧?” 马大宽抬起头,听着欧阳春老师一字一句地说:“学院方面,也就是院长,他的意思是,想把你直接开除了,但是,我们系里的老师,觉得这样的惩罚太严厉了,因为这很明显看得出来你是被诬陷的,经过系里老师的求情,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你自己主动退学,另一条路是,你要休学至少1年的时间,等着你的同班同学都毕业了,到时候你要是再想继续来学院读书,我们学院再考虑,这主要是担心你的恶劣行为,影响和教坏了其他同学们……” 听欧阳春这一番话,马大宽明白了,这是学院里容不下自己了,不管是退学还是开除,都是容不下自己了。 不管是因为老师们的嫉妒,还是被坏人暗算,此刻的马大宽深深的感觉到的不只是心寒,而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 本来,二度为人的马大宽是从16年之后穿越回到了这时候,变成了大一新生,起初,他认为,他回归的这个世界,依旧还会跟以前的那个世界是同样运转的。 似乎直到现在,马大宽才慢慢意识到,或许,自己是想错了,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或许,已经跟以前的那个世界大不相同了。 眼前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是遵循着16年后的逻辑在运转,比如这一次,“****,居然会迫使马大宽离开学院,这件事,他就完全没有预料得到,因为,在以前的那个世界里,是完全没有发生过的。 细想一下,马大宽穿越回来的这两年时间里,遇到的人和遇到的事情,已经非常超乎现实了。 比如盗墓贼胡哥,比如茅山弟子茅小虫,比如那个打不开的乾坤宝盒……等等这些,这都有些超现实的味道,尤其是昨晚茅小虫亮了一下身手,那分明就不像是正常人的武功。 如果,这种情节和人物,出现在玄幻电视剧里,倒是不奇怪…… 难道说,马大宽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已经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全部的规律,已经乱了套? 起初,马大宽还聪明的以为,自己可以抓住某一条规律,顺着这条规律,能让重生的自己过得更好,可是,没想到,自己没有变得更好,却因此而被学院开除了…… 好吧,既然这个世界发生了改变,那就让它变吧,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微不足道的,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知为什么,马大宽突然想到了《庄子》里面的一句话,叫做“上善若水”,这句话的意思是,水这种物质最是柔弱,但是,却可以突破各种逆境,勇往直前。 既然在美术学院里搞出了这么大动静来,学院想要将马大宽扫地出门,对于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来说,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了。 好吧,那就不要让老师们难做,主动退学好了。 想一想,读了十多年的书考进了大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拿个名校的文凭,以后找工作容易些,上班后,工资拿的比一般人做一些。 说到底,做人,也就是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235章: 陷入人生低谷 想一想,虽然世界已经乱套了,但是,马大宽现在,已经有了两家店铺,一个是画廊,一个是古玩店,手里还有几处房产,都是靠着地铁沿线买的,现在,房屋的价格已经再上涨了。 马大宽已经是有产业的有钱人了,还要一张大学的文凭有什么用,那些所谓的文凭,其实都是留给弱者的筹码,作为一个强者,根本不需要这些。 就这么,就在当天,马大宽同意了,他跟欧阳春和系里的其他老师,提出了主动退学的请求,从此以后,他不再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了。 离开系里办公室之前,马大宽把那些照片全都带走了,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发觉,很多同学看他的眼神,都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回到作璞轩里,马大宽给崔红涛打电话,他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老崔,并且说,他手里已经有了很多证据,问老崔,是不是可以用这些照片作为证据,控告张清风和黑猪,让这两个人渣进监狱吃牢饭? 下午的时候,崔红涛来了,看到了那些照片,把那些照片带了回去,说是要按照规则开始调查这件桃色勒索案。 没想到,这事情还没有完,张清风和黑猪做的果然够绝的,那些暧昧照片,不只是发到了马大宽的学校里,令马大宽成了失学儿童,他们还把照片发布到了网上,让网民们一睹照片上的香艳。 果然,网民还是人才辈出,很快有人就认出了跟马大宽拍照片的那个蛇妖阿姨,据网友可靠的消息,说那个人,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号称“京城第一妖”。 很多闲的蛋儿疼的网友,开始根据照片上,那女人的身形和骨骼做出分析,说是,从骨骼和肌肉的分部比例来看,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骨骼结构,可以说,那应该是一个“人造美女”,干脆也可以直接说,那人是一个“伪娘”。 由于马大宽是当事人,所以,他在网络上也十分关注这么一个话题,当他得知那女人不是女人而是一个伪娘的时候,他感觉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恶心。 回想一下,当天在那家酒店的床上,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把脸上的脂粉涂的那么厚重,就像是戴着一张面具,不知为什么,马大宽就想起了很多年之后,星爷拍的那部《西游降魔记》里面的猪八戒的造型,就是那个总是喜欢戴着一朵花的“最美猪八戒”的造型。 经过无聊网民进一步深挖,终于,网民们认出来,那个跟“京城第一妖”的小年轻,似乎是最近最火的那部电视剧的编剧,还曾经上过一些综艺节目。 一时间,“****事件,似乎在网络上如火如荼,也不知道“陈老师”看见这则消息,会不会生马大宽的气,因为这似乎是抢了“陈老师”多年以后的风头…… 现在是00年的秋天,年轻小才子与京城第一妖的“****事件,成为一则火爆的网络新闻。 因为这则新闻的火爆,最终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有关部门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那一对人渣。 张清风和黑猪,双双落网,因涉嫌传播不雅照片和视频和损坏他人名誉的罪名被关进了监狱。 好在,那些暧昧照片上面,有明显的被修饰的痕迹,也就是图片p的比较露骨,所以,马大宽作为当事人,并没有受到法律责任,但是,他的那张脸,也变成了表情包,在网络上经常能看到。 这件事情发生的初始阶段,在京城电影学院读书的诺娃,彻底被愤怒了。 诺娃给马大宽打了好几次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主要的字眼儿,用的都是“臭变态”“死变态”“恶心变态”之类的词语。 总之,诺娃的每句话里都有一个“变态”,马大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诺娃还说,想要找个女的去开房,起码也要找个漂亮些的,萝莉些的,清纯些的…… 大概诺娃的意思是说,起码也要找个比她看着漂亮的,诺娃觉得,马大宽不只是饥渴,而是审美出了问题,这就令诺娃更加生气了。 等诺娃骂累了,马大宽就说,那个蛇妖模样的女人其实是个男人。 这么一说,诺娃又开始骂了,主要还是变态之类的字眼儿。 现在真是有口难辩,马大宽只好把手机丢到了床上,让诺娃一直骂到手机电池没电了,这才听不见诺娃的声音了。 万幸的是,没过几天,网络警察就说明了这起恶意勒索的网络案件终于告破了,诺娃那边才安静了一些,马大宽这才有机会给诺娃打电话,解释这件事情。 但是,诺娃是否可以原来马大宽,这个,他也不知道,毕竟,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烦心事,马大宽已经顾不过来了。 经常有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过来,根本不知道谁是谁,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马大宽都把手机关机了。 好在,当时喜欢上网的都是年轻人,所以,在古玩圈子里的人,或者说40岁往上的人群,似乎对“****事件,并没有太多人了解,所以,作璞轩的生意好像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和影响。 这件事,过了10多天的时间,在网络上,似乎又发生了别的什么新鲜事情,所以,喜新厌旧的网友们,又开始去关注别的新闻了。 马大宽这才呼出了一口气,想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看看,可是,这手机才刚打开,又有人来电话了,这人居然是胡哥,就是那个盗墓贼胡哥。 胡哥打来的电话,马大宽不能不接,接了电话,胡哥第一句话,就让马大宽心惊不已。 胡哥说:“我手里的那个乾坤宝盒,我已经打开了……” 马大宽说:“是吗,里面……里面有什么?!” “呵呵,听你的口气很冷静吗?”胡哥笑了笑却反问。 “胡哥你什么意思啊?” “难道那盒子里有什么,你不知道吗?!” 胡哥的语气怪里怪气的,马大宽的心跳加速了,似乎从胡哥的语气里,已经听出来一些味道来。 难道,之前马大宽和诺娃打开了乾坤宝盒的事情,胡哥已经发现了,如果没有发现,胡哥不可能会这么问。 “胡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不好?”马大宽紧张地问。(未完待续) 第236章: 外出散散心 原来,胡哥找了一个高手专家,把那乾坤宝盒的拼图锁给打开了。 那专家很有经验,他对胡哥说,这乾坤宝盒在前不久,已经被人打开过一次,因为,从盒子的机关上可以看出来,要不然怎么说是专家呢? 当然,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空的,胡哥自然会想到前一次打开宝盒的那个人,宝盒里面的东西,会不会被那个人拿走了? 一般人,大概也都会这么想,没办法隐瞒了,马大宽就承认了,说:“没错,胡哥,我的确是打开了,可是……可是……那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就只好骗你说,没有打开,里面真的什么也没有,胡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嗯,我相信你。” 胡哥这样平静而肯定的回答,马大宽倒是颇感有些意外的,可是,胡哥说得是真心话吗? 电话里,二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胡哥才说:“这样吧,回头我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我会去津海找你,咱们在详细的谈一谈这件事,你等我……” 说完之后,胡哥那边就主动挂了电话。 马大宽叹口气,心里想,看来,胡哥还是不信自己,是要亲自跑过来盘问,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怎么办啊?! 要知道,胡哥可不是一般人,虽然不能说心狠手辣吧,但是也不能得罪。 不是有句话,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讲不通,要不,还是要躲一躲吧! 马大宽决定要出一趟远门了,离开作璞轩,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散散心,也为了躲避最近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么多麻烦。 所以,这一次出游,根本就没带着手机。 跟李槐树和老顾安排了一下,让他们两个好好经营店铺,临走之前,马大宽去了一趟福缘阁见茅小虫,把自己打算出游的事情,对茅小虫说了。 茅小虫有心想要跟着马大宽一起去,可是,这福缘阁刚刚开业,生意还不错,也正是赚口碑的时候,突然店主人不在了,会让客人们觉得奇怪,所以,马大宽没有让茅小虫跟着,其实,他也是很想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想一想最近两年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 马大宽已经或多或少的觉察出,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已经从某些地方开始发生了变化,并且这种变化,似乎开始朝着玄幻的方向发展了,至于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谁也猜不透。 走一步看一步吧,马大宽只能这么来安慰自己,反正,他也把这一次重生,当作是一场梦和一出戏。 既然选择了做梦和演戏,当然,没必要那么真实,即便出现了像是茅小虫和胡哥这样的身怀绝技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打定主意要出门去散心,可是去哪里,马大宽心里却不知道。 就在一天早晨,老顾和李槐树都还没来,马大宽背了个双肩包,离开了作璞轩,直奔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马大宽又犹豫了,不知道应该买哪里的票,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个人举着一个大牌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那牌子是广告,上面是一张风景照片,看着风光很是秀丽,似乎是旅游大巴司机来火车站拉客人的。 那个举牌子的人,一边走,一边喊:“还有一个空座,马上就开车了,还有没有去山里旅游的,又便宜又实惠,赶快赶快,只有一个空座了……” 只有一个空座了,而且,还正巧这时候出现,马大宽觉得,似乎自己跟这个司机模样的人有着某种联系和因果。 更加奇怪的是,马大宽就是想要去旅游的,正犹豫的时候,这个大巴车司机突然出现了眼前。 好吧,不如就坐这辆大巴,去图片上的山区走一走,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马大宽就问那人说:“只剩一个座位了吗?” 那人回过头说:“是啊,去旅游吗,风景美的没话说……” 马大宽点点头说:“好吧,你带我上车吧。” 说着,那人就带着马大宽从火车站的后门绕到了长途汽车站,那里停着一辆旅游大巴士,上车之后,马大宽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因为这车上还有好多空座位,根本就不是只差一个。 既然上了车,也就不好再下车,而且,这车费还真不贵,一位客人只收0块钱。 坐在车里又等了一会儿,那司机又从外面拉来了两个客人,好像时间上差不多了,这辆大巴车,终于是开走了。 这辆车,很明显,是朝着西南的方向开,至于去什么地方,哪一座山区,马大宽也没问,反正,他是来散心的,去哪儿都一样,就这么迷迷糊糊前途不明,最好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旅游,马大宽居然遇到了一个黑心肠的旅游大巴司机。 这辆大巴车,一直开,到了傍晚十分,大巴车已经开出了高速公路,驶入了一处山区,在盘山公路上行驶。 大约是傍晚6点钟的时候,天色擦黑了,这辆车,就停在了一处十分荒僻的山洼处。 有些游客就问了,难道旅游区已经到了?! 司机告诉乘客,说是现在是吃完饭的时候了,大家下车休息休息,这里有家酒楼,不但可是用餐,还能买到很多土特产,特别便宜。 司机最先跳下了大巴车,有些乘客,迷迷糊糊的也跟着下了车,只有马大宽心里最清楚,这里的酒店一定是跟这司机沟通好了,强买强卖,为的是趁着这里荒凉,借机骗旅游乘客的钱。 这种黑旅游的伎俩,在很多之后,经常被电视台曝光,不过,在当时,应该知道的人比较少,大家才会上当。 马大宽也背上背包,跟着乘客下了车,下车之后,不远处,真的有一个饭馆,虽然门口灯箱上面写着某某大酒店的字样,但是,这里最多能叫个饭馆,跟酒店没关系。 看到这个场景,马大宽不禁想起了国产凌凌漆出入香江大酒店时候的窘态。 绝大多数来旅游的乘客,还没有猜到这里面的猫腻,跟着司机进了饭馆。 人们都饿了,有人就点菜,可是,一看那餐单,很普通的一盘凉拌黄瓜都要0块钱,更别说肉菜了。 马大宽也看了看菜单,比如鱼香肉丝,一般饭店只卖10多块钱,可是这里,居然开价就是50块钱,黄焖牛肉这种肉菜,居然10块钱。 在当时的物价来看,即便是五星级的大酒店,这样的价格也都偏贵了。(未完待续) 第237章: 寻找净土的人 看到那离谱的菜单之后,有的乘客开始抗议了,说是太贵了,吃不起。 可是,话一出口,立刻,从后厨里跑出好几个厨师模样的大汉,还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棒和菜刀。 这时候,那大巴车司机也从一脸憨厚变得十分狰狞了,对乘客威胁说,旅游的车费那么便宜,每个人都必须在这里消费,不消费,就要把人留在这山里,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要靠着双脚走出去,最少也得走天。 大多数游客,都是胆小怕事的,一看这是遇到了黑店了,没办法,就只好点了一些菜,反正,要是不在这里消费几百块钱,恐怕司机和店主人是不能放过他们的,怪只怪当初图便宜,坐上了这辆黑车。 所以说,下次旅游,一定要找正规的旅游公司。 有人胆小怕事,但是也有人胆子大,比如坐在马大宽旁边的一个带着女朋友的年轻男子,身上满身的肌肉,好像是个健美教练。 这位健美教练,或许是想在女生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就大声对那司机说:“你这里东西太贵,是黑店,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那司机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冷笑着说:“好啊,你报警试一试呗?” 健美教练拿出手机,立刻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也不知道是这饭店里有什么干扰信号的设备,还是山坳位置太闭塞,总之,山高皇帝远,想要找警察是没戏了。 有人就劝了,说,算咱们倒霉,点些吃的算了,破财免灾吧! 可是,这健美教练就是不服软,说了几句,双方就大吵了起来,而且,厨房里那几个大汉又出来了。 你推我桑,那健美教练是花架子,根本不会打架,眼看就要吃亏了。 坐在一边的马大宽,本来是想息事宁人不愿意找麻烦的,没想到出来散心居然还遇到这样的麻烦事。 眼前,代表正义的一方要受人欺负,他不能不保持沉默,大声对那几个大汉说:“谁也别动手,这里是饭店,伤了人,你们以后也甭想做买卖了!!!” 这些开饭馆的大汉们,似乎有什么势力仰仗,一点儿也不怕把事情闹大,真就跟不听话的乘客动起手来。 这一动手,整个饭馆里就乱了,还有一个大汉,一直朝着马大宽这边逼近,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这显然是一家黑店,不会是真要伤人吧,马大宽也是害怕,一直朝后面退,退到了酒柜的前面,顺手就抄起了一个酒瓶子,朝着那大汉就丢了过去。 本来这一下子,马大宽是为了吓唬一下那大汉的,并没真想给那大汉爆头,可是,距离最近的这个大汉一侧身躲开了,身后还有一个大汉,也是倒霉,那酒瓶子正好砸在那大汉的后脑勺上,瓶子碎裂的同时,血也流了下来。 有几个胆小的人看见了红色的血,就下意识大声的喊:“啊啊啊,杀人了,救命啊!!!” 被酒瓶砸了一下,肯定不轻,小饭馆里的人看见血之后,立刻都安静了,有的开始找纱布给那人包扎伤口。 马大宽这边也是吓坏了,因为他并没有出手伤人的心思,只是凑巧,趁着这时候乱,他就拿起背包,跑到了饭馆门口,一溜烟儿地朝着黑的地方跑走了,因为他担心那些大汉会报复他。 朝着山里跑了好一会儿,马大宽累得气喘吁吁,回头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跑过来追自己,他这才缓慢了脚步,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休息。 这时候的天,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不过,月光还挺亮的,照的地面一片灰白色,可惜,就是毫无方向感。 不能一直坐在山上等,马大宽吃了点儿自己带着的饼干,辨认了一下方向,开始找出山的路,可惜,他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也许是选择的方向错误了,越走,似乎越是偏僻。 走了个多小时之后,马大宽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好像是迷路了。 水壶里的水喝完了,因为运动量大,马大宽觉得心里特别干渴,水分达不到身体的需求,四肢就变得特别的疲劳,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于是,前面出现了一棵大树,不知道是什么树,但是,树干上面有一个洞,后背靠在洞里,很舒服。 把头靠在树洞上,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似乎很快,马大宽好像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虽然是男人的声音,似乎也有些阴柔。 马大宽睁开眼睛,居然看见了一个人,正站在他的对面。 没错,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鬼,因为那人是站着而不是飘着,身体正好背对着月光,身下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影子。 “啊,你……” 即便有影子,这人的出现,也着实吓人,马大宽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我看见你坐在大树下,我叫醒了你,也许打扰了你的好梦,但是我不跟你说句话,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忍不住还是唤醒了你,不知道这样一个因,会造成一个怎样的果……” 马大宽看着他,感觉这人说话神神叨叨的,立刻有了警惕之心,但是身体依旧有气无力。 “你是谁?!”马大宽问。 “我……我就是我。” “啊?!” “我不代表任何人,我只有一个名字,叫做‘无名’……” 呃,原来‘无名’,也能算是一个名字啊! 马大宽指了指自己嘴巴说:“我很口渴,你能给我一些水,可以喝的水,行吗?” 那人没有水,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果子,颜色很鲜艳,是马大宽从未在超市和水果摊上见过的果实。 那人把果子递给马大宽,马大宽两三口就吃掉了,当吃了之后好半天,他也没觉出果子的味道,不过,果子的水分还是很大的。 胃里面有了水份,马大宽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的同时一个屁也排出体外,这说明内脏已经畅通,身体也逐渐产生了力气。 马大宽重新打量面前的人,看他的样子似乎也迷失在这片山林很久的时间了,因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 那人身上穿的是那种比较结实的登山装,头上戴着一定帽子,脖子里有一条围巾,围巾把嘴巴还给遮挡了,只露出了一对眼睛。 最为奇怪的是,这人却没有带着任何装备和背包,双手空空的,看起来就有些奇怪了。 马大宽盯着那人的脸,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忧郁的眼神。 就在马大宽似乎认出这人是谁的时候,那人突然问:“你能不能给我指出一个方向来?” 马大宽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问:“啊,你问我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指出一个方向来……” 马大宽不解地说:“方向?出山的方向吗?如果我知道出山的方向,我也不会坐在这大树下面睡着了。” “不,我并不是问你出山的方向,我只需要你替我指出一个方向就可以了……” “可是,我指出的方向你会更加迷路的。” “迷路,我从不迷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越听这个人说出的话,越是非常费解,但是那人看起来就不像是精神病院跑出的病人。 “若是不悟,千里万里也是枉然,要是悟了,脚下便是净土,因为你是我在这里见到的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见到你就是一个因,所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果,也就是指出一个方向好让我继续走下去,走到哪里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马大宽紧张地说:“听你这样的口气,似乎你并不像是一个活人……我在怀疑,你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人生下来就已经死了,那么你如此在意生死的界限还有什么用,曾经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生我为何,既带我来,又不为我指明方向,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迷失在环境里、迷失在魔境里、同时也迷失了自我……” 马大宽摇摇头,说:“你说的这些我完全是听不懂……但是,我觉得,你很像是一个人……” 那人说:“外表只是躯壳,没有什么意义……好了,我也不打挠你睡觉了,我就走了……” 马大宽抬手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说:“我是从那个地方一路跑来的……” 那人朝着远方看了一眼,又对着马大宽点点头,似乎是选择了马大宽指出的这么一个方向。 那人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迈开大步,走了。 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238章: 庙里的老道士 等那个奇怪的人走了好半天,马大宽才呼出了一口气,心里说,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是一代巨星张福荣呢? 难道说,张福荣真的是变成了一个类似苦行僧之类的存在,他要去找寻所谓的净土,那么,净土究竟在哪里,是否存在,又有谁能知道呢? 这么一耽搁,天边已经有了一些亮光,看了看手表,大约是早晨4点了。 天亮了,视野变得开阔了,找到出山的路,或许就并不难了。 起身朝着光明的方向一直走,走到了中午十分,马大宽终于发现了一座古寺。 那古寺,山门半毁,处处断垣青痕,虽然很多年前已被重修过,却也难掩倾颓之气。 古寺门前的两株大树,一棵已经干枯,另外一棵也只有很少的一些树叶,剩下光秃秃的枯枝,缠绕在墙头上。 站在这古寺面前,能感觉到的是一种古朴凄凉的感觉。 这座古寺,何时所建已不可考,这座寺不算旅游景点,也没人收费,香火估计也没有了。 马大宽信步入内,一路穿过石径,偶尔有几个山里人走过,也只是淡淡瞥过一眼,继续前行。 顺着石径,走过钟鼓楼和天王殿,沿途可以看到不少石头雕像,不过这些石像要么被砸得面目模糊,要么整个头颅被切掉,几乎没几具是完整的。 等到来到了寺庙的核心大雄宝殿时,发现眼前只剩下一片凌乱的石座地基,木质结构都没有了,很多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毁于多年前的一场大火。 大殿前面,不知被谁搁了一个小香炉,歪歪斜斜地插着几柱香,看起来,这里还是有些山里人会跑来上香的,只是不知对着断垣残壁拜了半天,到底灵不灵? 大殿的后面,应该是禅房之类的功能性建筑,马大宽觉得,他或许能找个可以住下的地方。 马大宽本想找个住在这里的小和尚,问一问能不能住宿一晚,可是转悠了半天,他却一无所获。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老道士突然挡在了马大宽的面前。 是的,没看错也没说错,那人就是一个在和尚庙里的老道士。 这道士的头发有些花白,戴着一副黑边眼镜,镜片上面都模糊不清了,也不知道这眼镜戴在脸上,还能不能看见前面的路。 不多的头发上面梳了一个松散的发髻,发髻上还插着一双竹筷子,估计平时吃饭的时候,就是用的这双筷子,吃完了饭,再插回去。 身上的道袍也是脏兮兮的,这个模样,倒是有些像茅小虫,50年后的茅小虫或许就会是这个样子吧? 这老道士手里提着一根小旗杆和一个小马扎,旗杆上写着“茅山道士”四个大字。 “这位小哥,要不要来算算命?不灵不要钱啊!” 老道士一张嘴,听着就不像是当地人,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听,就是个走南闯北的人。 也许是认识茅小虫的关系,所以,马大宽一向对道门中人十分的尊敬,他没心思算命,就说:“这位道长,我是来山里旅游的,走了一天一夜,太累了,就想找个地方住一宿,可惜,这山上没有旅馆……” 老道士一听没了生意,有些泄气,不过,他还是出主意说:“住的地方倒是有啊,还不少呢,后面有好多破房子,你要是不怕蚊子多,完全可以在那里将就一晚吗?” 其实,刚才转悠的时候,马大宽已经看见那大殿后面有很多禅房,一看就是荒废了。 看来,这一晚,也只能在那里将就一下了,这里毕竟是是座庙,山精野怪也不能闯进来,总比在山上露宿强。 “多谢道长指点。”马大宽对着老道士笑了笑,朝着禅房走去。 这破败的寺庙里面,还有一口井,马大宽打了一桶上来,水质比较清澈,但只是看着清澈,他绝对不敢就这么直接喝下去。 好在,背包里有固体酒精,用一个小钢饭盒,煮了一些水,泡了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要说这方便面,在城市里算是顶级的垃圾食品,但是,在这穷乡僻壤的破寺庙里,这方便面的香味就浓烈了。 不知怎么,这味道就吸引过来一个人,没错,就是那个会算命的老道士。 “我说这位小哥,”老道士讨好地对马大宽说,“贫道给你商量商量,我给你算上一卦,要是准了,你送给我一包方便面吃吃,怎么样?” “啊,不用不用,”马大宽笑了笑,掏出一包递给那老道士,“一包方便面而已,道长不嫌弃,请用便是……” “多谢多谢。” 这老道士也不客气,借用了马大宽的金属饭盒,烧开了水,泡了一碗方便面,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个干了巴几的烧饼,他把烧饼掰碎了,泡到烫里,吃得那是非常的享受。 要说现在城市里的人们,每天都大鱼大肉的吃,有酒有菜,都还不满足,然而就看面前这位老道长,区区一袋方便面,就已经很满足了,有些时候,幸福的指数还真是不好比较。 看来,这老道士也是暂时住在这破庙的禅房里,算是马大宽的邻居,二人随便聊了几句,就已经十分熟络了。 马大宽就问:“我说道长啊,您一个道门弟子,怎么跑来佛家的庙里,不怕佛祖埋怨你抢了和尚们的生意吗?” 老道士下巴一抬,一脸不屑地说:“我告诉你啊,正经和尚是不会算命的,更不会看风水,佛门经典一万三千六百卷里,没一句教人求神问卜的,我们道士搞算命,才是本职的工作……所以,凡是求签看相的和尚,都是不遵戒律的野和尚,假的,都是骗子,糊弄愚夫村妇还可以……” 马大宽怎么越听这位老道士的这套理论,越是耳熟,这不跟茅小虫的理论如出一辙吗? 因为茅小虫不是也在大禅院那个和尚庙的门口摆算命摊儿跟和尚抢生意吗,呵呵,这套路一样的啊! 难不成,这老道士也是茅小虫一个派系的? 这么想,马大宽就问:“我说老道长,我跟你打听一个人,是个小道士,看年纪跟我差不多,他的名字叫茅小虫,您可否认得?” 没想到马大宽这么一问,这位老道长两眼冒光,立刻站了起来,大声说:“哎呀呀,无量那个天尊,你怎么知道我徒儿的名号啊?!!!”(未完待续) 第239章: 骨光 听老道士这么一说,马大宽差点儿没摔倒,这世界那么大,也那么小,居然在这破庙的禅房里,遇到了茅小虫的师父。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老道士挺关系自己徒儿茅小虫的近况,说是前些年,也就是茅小虫满了18周岁的那一年,老道士强迫茅小虫下山闯荡江湖,这一去,也有个三年的光景了,不知道那小徒儿现在混得怎么样了? 接着,马大宽就把茅小虫现在已经成了福缘阁的店主这个事情,告诉了老道士,老道士听完了似乎颇感欣慰,连忙说:“哎呀,还是徒儿有出息,不枉为师一番栽培……” 这么一聊,马大宽跟老道士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很多,这位老道士,自称自己叫做茅老道,也说是茅山正宗的传人。 不过,马大宽越是仔细看,越觉得茅老道的眉眼五官和脸型,怎么与茅小虫非常相似呢? 越看越像,简直是神似,莫非,这茅老道不仅仅是茅小虫的师父那么简单…… 长夜漫漫,在这破禅房里也是睡不着觉,马大宽的八卦之心大起,就跟茅老道套话,开始打听茅小虫的身世。 茅老道说,茅小虫是个苦娃子,刚生下来,就跟着茅老道上山学艺一十八年,但是,茅老道却说,茅小虫并不是他在大殿门口捡到的一个弃婴,而是山里头一个寡妇所生,因家庭困难养不起,把孩子交给了茅老道养育。 这一点,跟茅小虫的版本不一样,既然是寡妇,又怎么能生出孩子来? 马大宽不能不想,这位茅道长是不是跟一个寡妇发生了情感,生下了茅小虫,然后带到山上学艺这么一段比较二百五的八卦桥段……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没办法问清楚,问清楚了也没用。 令马大宽开始好奇的一个新问题就是,茅老道不是说是茅山弟子吗,为什么不留在茅山,却跑到这里来,茅老道想要干什么?! 问到这里,茅老道叹口气说,原来,是有人请茅老道在附近破解一桩事情,破解完了之后,正准备回去,可是半路上,遇到了土匪劫道,把身上的钱财全部劫走了。 要说茅老道对付几个山里假扮的土匪也不在话下,但是茅老道担心自己的手重,错手伤人。 本着一颗慈悲之心,也就没有出手,钱抢了就抢了吧,反正茅老道也没把钱财看得特别重,但是,茅老道不是老神仙,也需要吃饭,吃饭就要花钱,所以,就一边赶路,一边给人算命,换些零钱,好做为回程的开销。 原来是这样,这山里,民风确实有些彪悍,比如刚刚进山的时候,那个旅游大巴的司机,不就是强迫游客们下车吃东西吗? 所以说,出现一两个假扮的土匪,抢劫外地人的财物,也是很可能发生的。 二人说了一阵,茅老道就表示说,想要去津海,看一看自己的徒弟茅小虫,好几年没见面了,不想那是假的。 马大宽一听,非常的高兴,因为他也想走出这片大山,如果茅老道要去津海,岂不是可以结伴同行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比如那开小饭店的人和大巴司机不就都不是好人,马大宽和茅老道两个人在这陌生的山里走,起码也有个照应。 于是,两个人就商量了一下,好好休息一宿,准备明天一早,找出下山的路。 一夜无话,转天天明,马大宽就看见茅老道站在了一处石头台子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一会儿看看远方,一会儿低头看看手里,好像是看着一面罗盘。 马大宽背好了背包,走了过去,准备一起出发。 按照茅老道的说法,他用茅山道士的堪舆术,在这山体的走势上,发现了一条捷径,也就是最便捷的下山之路,只要顺着他所谓的捷径走,要走两天,就可以出了山。 出了山区之后,根据茅老道的记忆,那里应该有个小村子,并且有长途汽车站,有了车站,就能进城,然后就能找到火车站,也就可以直达津海了。 听到要在山里走两天,这就说明,还要在山里露宿一夜,马大宽的心里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现在马大宽不是一个人赶路了,还有个伴儿,担心也没那么严重了。 于是乎,二人顺着茅老道所指出的方向,开始找路出山。 路上有了个说话的伴儿,这赶路也就没那么枯燥了,不过,白天还好说,可是太阳落山后,天一黑下来,无数大小不等的树,阴森森地矗立四周,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像是直立无声的妖魔鬼怪。 不长走夜路的人,比如马大宽,会感觉非常恐怖。 偏偏这时候,茅老道还要吓唬马大宽说,这种月光,在老时候,叫做骨光,意思是跟死人骨头的颜色差不多的光。 这种时候不能走夜路,更不能靠近坟地,这是很有讲究的…… 马大宽打了个哆嗦,问:“啊,那咱们现在可不就在犯忌讳吗?!” 茅老道一拍胸脯,哈哈地笑了笑说:“贫道法力高强,有罡气护体,孤魂野鬼近不得身啊!” 马大宽提议说:“茅道长,咱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天亮了再继续赶路吧?” 茅老道点点头说:“嗯,正合我意。” 二人走到了一处长满蒿草的山坳里,这里地势平缓,适合扎营。 这时候,茅老道忽然喊了一声,马大宽循他的视线看去,看到远处的林子里影影绰绰的,似乎有栋小小的建筑。 这个发现让他们吃惊不小,没想到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还有居民,二人谨慎地停住了脚步,想看清楚再继续走。 那建筑的大部分都被树林遮挡,只能从轮廓勉强判断出,它的体型很小,还不到寻常茅屋的高度,外围树林与草坪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茅老道观望了一阵,摸着下巴说:“树都把路挡住了,我认为,那不是人住的地方……” 马大宽深吸一口气,问:“不是住人,难道住鬼?!” 茅老道他转过头,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说:“哎呦,还让你给猜对了!” 马大宽又是一惊:“啊,什么意思?!” 茅老道说:“我觉得,那应该是一座坟……”(未完待续) 第240章: 深夜遇鬼影 马大宽这才松了口气,在深山里面,有一座坟并不奇怪。 二人走近一看,果然那是一座坟,这坟墓形制一看就是古代的,坟围用大块青砖砌筑。 不过这坟已经被人给盗过了,墓前石碑只剩下一个基座,地面有一个大坑,里面隐约可见半扇拱形的石门。 大概是盗墓贼觉得这里荒无人烟,所以肆无忌惮,直接挖开了,干完了活儿也没把土填回去。 坟墓附近长着高高的灌木与野草,几乎要埋掉一半墓身,周围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说明这地方早已弃之不管了,就连盗墓的恐怕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茅老道拿着罗盘看了一下,然后就咦了一声,马大宽问:“道长啊,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 茅老道说:“这坟修得古怪啊,这里十分的闭塞,乃是个枯困局,依我看,在这里修坟,不怎么吉利啊!!!” 马大宽对着座坟不感兴趣,就说:“这个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咱们不要多管闲事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 茅老道他自称会法术,鬼神不能近身,而且,这坟也已经被人盗了,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二人就找了个干净平整的地方,准备在附近休息一晚。 茅老道有经验,先是找了很多干柴点了一堆大大的篝火,里面的木材很多,足够烧上一个晚上不会熄灭。 走了一天的路,二人都非常疲劳了,吃了些东西之后,马大宽就找了个地方,打起了瞌睡…… 可是,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多么踏实,好像也没睡多久,马大宽就听到,有个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咳嗽,声音应该是茅老道。 “怎么了?!” 睁开眼睛,马大宽只说了半句,就被茅老道那脏兮兮的手给堵住了嘴。 茅老道凑近马大宽的耳朵,说了一句:“别吵吵,我告诉你,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影子……” 这里是坟地,茅老道说他看见了一个影子,难不成是鬼影…… 马大宽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茅老道说:“嗯,你别喊,我就放开。” 马大宽点点头,茅老道放开了手,马大宽立刻站起来,四处看,他倒是没看见什么影子。 “道长,什么情况啊?!!” “刚才,我坐在篝火前面守夜,突然就看见有一条人影出现在了远处,等我站起来仔细看,那人影就不见了,我担心有诈,所以提前叫醒你。” “会不会是因为咱们这一堆篝火太明显了,所以把那影子给照过来了?” “嗯,我觉得应该是,咱们的目标有些大了。” “可是,不是说那东西怕火吗?既然是鬼影,为什么不怕火呢?” “谁说是鬼影了,”茅老道强调道,“我一直在说人影,你那个耳朵听见我说鬼影了?” 即便茅老道这么说,马大宽觉得,在这荒山野岭的坟地里,鬼影出现的几率肯定要比人影要大很多很多。 “那怎么办啊?!!” “走,咱们过去看看,我觉得可能是土匪。” 不管是鬼影还是土匪,要是茅老道没有眼花,真的看到了,这荒山野岭的,也真够这两个人喝一壶的。 二人走到坟墓的边缘,茅老道围着坟墓转了一圈儿,却没看到什么动静。 茅老道说,那人影不可能跑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钻进坟里去了。 这坟头被人挖开过,露出半个拱形的黑漆漆的洞口,好似地狱的入口,不过不是鬼,真的有人会愿意钻进这里躲避吗? 茅老道很聪明,找了一根带火的木头当作火把,对准洞口,丢了进去。 可以看到,洞里只能容一个人单向弯腰进入,里头阴气逼人,尽头是有两扇青石墓门,上头还刻着花纹与鸟形。 茅老道对着洞口,大声喊道:“都看见你了,快出来吧,要不然我们就把洞口给封住,让你给墓主人殉葬……” 被茅老道这么一恐吓,过了一小会儿,洞里真的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有条大蛇在爬。 虽然茅老道这是使诈,但是他心里也紧张,马大宽由于紧张,不知不觉,双手已经都掐住了茅老道的胳膊,双脚已经发软。 谁也不知道,从这荒山的荒坟里,会爬出来一个什么怪物?! 时间过得超级慢,终于,从那洞里面,先是探出一只手臂,手臂和手背上都是土,看起来,就像是爬出来了一只大粽子。 马大宽心跳加速,问茅老道说:“道长,你身上带没带黑驴蹄子啊?!” 正在这时,那条手臂的主人,露出了脑袋来,伸出洞口外,就扬起脸,居然还露出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 马大宽更是吃惊,因为露出微笑的这一张脸,是他所熟悉的脸庞。 “嘿嘿,马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胡哥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此时已经完全爬出了洞口,站在了坟前,慢慢地拍掉自己身上的黄土。 这……什么情况啊???!!! 难不成,是胡哥一直在后面悄悄的跟踪马大宽和茅老道?! 因为乾坤宝盒的时候,马大宽欺骗了胡哥,不对,这也不可能,因为马大宽这次突然出游,完全是随机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又怎么会有人透露了消息出去。 就比如,跟茅老道在这山里迷了路,都是很偶然发生的事情,胡哥又不会算,怎么可能一直跟踪到这里,如果不是,那就是巧合,胡哥刚好在这里,碰巧遇到了马大宽和茅老道,这样解释,似乎真的太过于巧合了吧?! 胡哥朝着马大宽走过来,抬起大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马兄弟,你可别多想,在这里能够遇到,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接着,胡哥就说,他来这片山区,是为了干一票生意,并且不只是他一个,还带着两个兄弟,算胡哥一起,是三个人,简称盗墓三人组。 这一晚,胡哥的队伍也驻扎在这附近,因为这里发现了一座空坟,而且地势平坦,选择这里的目的跟马大宽是一样的想法。 夜里的时候,茅老道这边点起了篝火,被胡哥的队伍发现了,胡哥担心是同行跑来抢生意了,所以,他一个人趁黑就摸到了火堆附近,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可惜,胡哥刚刚出现,就被内功身后的茅老道发现了,胡哥只好躲避,跑到了这座坟的附近,却也没有更好躲避的地方,只好先钻进了那个洞里去。(未完待续) 第241章: 一座空坟 后来,听到马大宽和茅老道的对话,胡哥觉得耳熟,慢慢爬出来一看,居然,还在这荒山野岭,遇到了熟人,这就是胡哥讲述的事情经过。 听起来,似乎还是合情合理的,是否真的合情合理,这个谁也说不准? 胡哥说完了他那边的情况,就问马大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马大宽没必要隐瞒,一五一十就说了,说他被学院开除了,想要出来散散心,却坐上了一辆黑旅游大巴,又被带到了一家黑店,结果,在山里迷了路,还好遇到了茅小虫的师父,结伴同行,就在这天晚上,遇到了胡哥。 胡哥听了之后,点点头,对马大宽说:“马兄弟,这荒山野岭,人少了不安全,要不这样,咱们兵合一处怎么样,结伴同行,如何啊?” 马大宽看了看茅老道,茅老道就问:“这位壮士,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像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你能不能告诉贫道,你们到底是做那一行营生的啊?” 胡哥也没隐瞒,就直接告诉茅老道说,胡哥的眼线,打听出附近山里有一座古墓,里面有好东西,所以,胡哥带着两个强兵,来这里发掘财宝,可是在这地方找了天,却只是发现了刚才那座孤坟。 胡哥说,更为奇怪的是,那座坟,胡哥亲自下去过,那座坟里面,居然没有任何棺椁和尸骨,分明就是一座空坟。 连一向自称自己盗墓经验丰富的胡哥,也闹不清楚,为什么在这荒山野岭里,会有人修葺这么一座空坟,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马大宽就问茅老道说:“道长啊,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座空坟,您觉得呢?” 茅老道懂风水,比如选择阴宅什么的,马大宽认为,茅老道对这些事情应该比较了解,毕竟是个道士吗? 茅老道摸着下巴摇摇头说:“实在抱歉,我现在还猜不到……” 胡哥忍不住问:“马兄弟,怎么样,跟我们一起吧,而且,我那两个兄弟,都是你的粉丝啊!” 马大宽一愣,反问:“胡哥,你说什么啊,什么粉丝,是不是挖苦我呢?” 胡哥笑了笑说:“我那两个兄弟,每天晚上都听半夜拍案惊奇,特别喜欢你写的那个关于盗墓者的故事,里面那侠肝义胆的描述,完全颠覆了以前人们对盗墓贼这个行业的痛恨,终于把我们盗墓者的心声都写出来了,所以,我们代表我们这个行业的所有从业者,感谢你,向你表示发自内心的致敬!!!” 马大宽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没想到只是写了一个故事,却被一群真盗墓贼给听到了。 说实话,故事里面绝大多数的内容,全都是马大宽瞎编的,完全不能当作盗墓教科书。 被胡哥这么一恭维,马大宽也不好推辞,而且,胡哥也说了,这片山区比较大,一两天是走不出去的,胡哥那边有地图,对于茅老道用罗盘测出来的所谓捷径,似乎,马大宽更信任地图。 茅老道没什么意见,于是二人就跟着胡哥去胡哥的营地,那营地很近,但是,胡哥没有摆放明火,所以也都隐在暗处。 胡哥这边的设备要好一些,还有两个大帐篷,不但防雨而且防蚊虫叮咬,胡哥两个手下,也都是0多岁的壮年小伙子,见到马大宽,也比较客气,还有人主动让出了一个帐篷给马大宽和茅老道住。 茅老道说自己皮糙肉厚也不怕蚊虫,躺在外面露天睡更是舒服,不过,马大宽还是更喜欢帐篷这个小空间里睡觉。 这一夜,睡得还是很舒服,把连日来的疲惫,都缓解了不少。 转天天明,胡哥把人都招集在一起,开了一个小会。 胡哥说,胡哥的队伍来这山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进入一个地方,寻找一些东西,不过,那里是不是古墓,胡哥也不清楚。 不过,进入那个地方,也是存在一定的风险性的,胡哥不勉强马大宽和茅老道,告诉他们,如果马大宽一方不愿意去冒险,可以送给他一张当地山区的地理图和一个指南针,方便出山找路。 茅老道比较好奇,就问胡哥说:“到底这山里有什么东西要去寻找呢?” 胡哥却一指马大宽说:“这还要问马兄弟……” 马大宽迷惑不解地摇着头说:“我,问我干什么?!” 胡哥说:“好吧,你等一等。” 胡哥走进一个帐篷,从里面抽出一个大提包,打开提包,拿出了一个用黄布裹着的盒子,茅老道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就问马大宽是不是个瓷枕? 但是马大宽立刻就看出来,那黄布里面包着的,一定是那个该死的乾坤宝盒。 胡哥拿着乾坤宝盒走过来,打开一看,茅老道立刻就瞪圆了眼睛,接过来反复观瞧。 马大宽就问胡哥说:“怎么,难道你们来这里,还是因为这个盒子?” 胡哥点点头说:“是啊,这个盒子,我找到了一个高人,打开了,可是,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马大宽心里这个着急,本来,他跑山里散心,其实主要是为了躲避胡哥,不愿意见到胡哥去作璞轩找他询问这个事情。 可惜,谁也没想到,自己都跑到了这山上面,居然又遇到了胡哥,似乎这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安排吧?! 看来,乾坤宝盒这件事情,还是跟自己脱不开干系,好吧,既然这么有缘分,躲也躲不掉,干脆就听听胡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马大宽很诚恳地说:“胡哥,这盒子我的确是打开过,但是,里面已经是空的了,我说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胡哥却微笑了一下说:“我一直都没说不信任你啊!” 马大宽说:“胡哥啊,那你为什么老是问我这件事呢?” 胡哥说:“但是你还是骗了我啊!” 马大宽说:“我没有,那盒子里面就是空的,我没有骗你啊……” 胡哥拦住马大宽的话,说:“不,我知道那盒子是空的,我指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是,你既然打开了这乾坤宝盒,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却说你没打开,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欺骗呢?” “这……”马大宽立刻哑口无言了。 胡哥说得没错,这也是欺骗,在这一点上,马大宽的确是撒了谎。(未完待续) 第242章: 窝头山 对于乾坤宝盒这件事情,当初,马大宽的确是撒了谎,可是,这是善意的谎言吗? 胡哥叹口气,又说:“马兄弟,看来你一直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你并不是怀疑你提前打开宝盒,从中拿走了什么东西,而是,我只是想问你,打开宝盒的方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才是我一直追问你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马大宽是想错了。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盒子既然是空的,那么打开盒子的方法还重要吗?! 想到这,马大宽又问:“胡哥,你能不能告诉去,你想要这盒子里面的什么,也就是说,这盒子里面,究竟以前装着什么东西?!” “你陷入了误区……”胡哥摆摆手,高深莫测地说。 “什么?!”马大宽更是迷惑。 “马兄弟,你以为,这东西叫做盒子,就是应该是盒子吗?” “啊?!”马大宽更懵了。 “的确,一般人认为,盒子就应该是存放东西用的,这也不奇怪,”胡哥指了指在茅老道手里的乾坤宝盒说,“其实,我以前跟你想的一样,以为打开盒子,就能在里面发现什么宝贝,其实,我们都想错了,如果我没有遇到那个高手,或许,我们一直都想不明白……” “你们在说什么,”茅老道也不解地问,“这盒子不就是一个有着复杂机关锁头的密码盒子吗,不是盒子,难不成是个枕头?” “让我想一想,我怎么才能说清楚,还是打个比方容易理解……” 胡哥摸着下巴,似乎在想,要把这个盒子比喻成什么,才能便于马大宽和茅老道能够明白。 想了半天,胡哥突然一拍脑门,说出了一个词儿,听了这么一个词之后,马大宽和茅老道不但没明白也没理解,反而更加糊涂了。 “电池……” 没错,胡哥就说的是电池,马大宽和茅老道立刻面面相觑。 “电池,胡哥,你说的是电池,”马大宽不理解地问,“那什么,我没听错吧?” “没错,我说的就是电池,”胡哥点点头,继续解释,“电池有很多种,手电筒上面需要电池,电动车上面需要电池,手机上面也需要电池,你知道电池是干什么用的吗?” “电池,当然是蓄电用的啊!” “很对,这个乾坤宝盒,看起来像是一个盒子,其实,不是盒子,而是一个比较大的电池,蓄电池,”胡哥看着马大宽,“马兄弟,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 马大宽和茅老道一起摇头,胡哥又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明白,所以,我才带队来到了这里,那个高人说,只要找对了地方,一切秘密就能破解,所以,马兄弟,你就不想跟我一道去调查一下吗?” “胡哥,你说这盒子是电池,电池都是储备电力用的,如果这盒子是电池,那么这么大的电池要放在什么地方,给什么设备供电用的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解开真相吗?”胡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打开宝盒的那位高人,就是曾经那个第一次发现乾坤宝盒的堪舆师的徒弟,可惜,那个人已经残疾了,行动不便,要不,他也一定会跟我们一同来到这里……” 哦,原来事情都是有联系的,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还记得胡哥第一次来津海找马大宽,当时马大宽正在金刚花园里面写生,胡哥来了,两个人坐在假山后面聊天。 胡哥讲了一段堪舆师发现乾坤宝盒的过程,但是,当时胡哥说,那堪舆师下到洞里,人却不见了,连尸体也没剩下,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看来,胡哥是根据堪舆师的那本笔记,找到了堪舆师的徒弟,徒弟大概想到了办法,打开了盒子,关于是电池的这么一种理论,也都是那个人告诉胡哥的。 至于那人还说了什么,马大宽继续追问,胡哥就只是摇头,也不知道是胡哥也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着。 但是,听了这么多故事以后,马大宽的好奇心,却被极大的煽动了起来,他也很想跟着胡哥,到那个地方去看一看,从而解开乾坤宝盒的谜团。 稍微的一商量,茅老道也是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人,而且茅老道也指望马大宽带着他下山见徒弟,没理由自己一个人先走。 最后,大家决定,先一起进山,往深处走一走,寻找那个据说可以揭开乾坤宝盒秘密的神秘遗迹…… 就这么,一行五个人,在这大山里又走了1天多。 到了第天下午两点多时,胡哥告诉马大宽,他们已经非常接近地图上的标示点了。 胡哥指着前头几公里外的一座锥型一样的小山,说:“我们要去的点,就应该在那座山上。” 马大宽手搭凉棚望去,看到那是一座孤峰,与周围连绵的山势显得格格不入。 山体孤拔陡峭,鹤立鸡群,岩层褶皱堆叠,两侧均向外倾斜,但顶部却颇为平缓,被一片绿油油的植被所覆盖,像是一个窝头,就是那种玉米面的窝头的放大版,很形象。 茅老道望着那座山,拿出罗盘看了一圈儿,忽然就“哎”了一声。 马大宽问:“道长啊,看出什么来了?” 茅老道眯着眼睛,点点头然后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吗……” 见这茅老道神经兮兮的,胡哥也走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老道说,他刚才用罗盘测定了一下方位,发现远处那座窝头一样的小山,似乎与昨天山坳里遇到的那一座空坟,成为了一种“观望相向”的气势。 马大宽看了眼胡哥,却问茅老道说:“什么叫观望相向之势呢?” 茅老道解释着说了半天,都是一些阴阳五行八卦的理论,马大宽不耐烦听了,让他直接说结论。 茅老道摸摸鼻子,这才简单说,昨夜那个空坟,从自身的那个格局来看,是个困局,风水十分不好。 但是,如果把远处那座窝头山跟空坟联系到一起来看,那个空坟就不是什么为了埋人的坟地,反而为远处的窝头山,起到了守墓的作用,或者,是起到了标识位置的作用。 既然说到守墓,似乎,窝头山上真有古墓不成?! 胡哥突然问:“道长,你已经看出,那座窝头山上面有古墓?!”(未完待续) 第243章: 深不见底 茅老道说:“如果那山上有古墓的话,那么昨天那座空坟,就是它外围的一座镇墓,跟帝王陵神道旁的石像功能差不多……” 茅老道说完以后,当马大宽再望向那孤独挺立的小山时,不觉心里有了一丝寒意。 难道说,胡哥的目的依旧还是为了盗墓,那么跟着他,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了,众人在山脚下稍微休息了一下,整装上路了。 目标近在眼前,大家都精神抖擞,健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那座小山的山脚下。 那座类似窝头的小山,孤立群山之中,远看不算高大,可走到近处,才发现海拔也不低。 由于地质运动的缘故,这种形态的孤峰山势都特别陡峭,坡度有时候能达到50多度,众人找了半天,也只有一条山路,能往上爬。 大伙儿往上爬了大概1个多小时,才算有惊无险地抵达山顶。 到了山顶以后,人们都累得气喘吁吁,小腿肚子因为过于紧绷而酸疼不已。 马大宽的气还没喘匀,就被胡哥一把抓住了胳膊,指甲几乎都掐进皮肤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顺着胡哥的目光看过去,避开树木的遮蔽,马大宽看到不远处好像是有一堵很高的砖墙,视线正好跟墙头平齐,看不见里面,在下午的阳光下,那堵墙显得格外的高大。 在如此荒凉,如此险峻的山顶,居然突兀地出现这么一面人造的石头墙,难道,这就是山上的古墓不成?! 这堵墙壁不太长,大约只有五六米长,然后就朝里侧拐了过去,像是把什么东西故意给围住了。 费尽周折爬上山来,也没看到什么古墓,只看见了一堵墙。 胡哥说:“走,绕过去看看。” 众人跟着胡哥,快步绕过了那堵石头墙,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建筑,像是一座破败的山神小庙。 这庙也太小了,甚至不及农村里随处可见的土地庙的规模大,与其说是庙,倒不如说是一座石砌的落地神龛。 根本不用去走近看,这神龛里,空空如也。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还有1个多小时太阳就会落山。 远方的日头开始西沉,这是马大宽第一次看到山上的落日,昏红的圆形缓缓浸入青灰色的山脉之间,那番场景,就像是把一面烧至赤红的青铜镜淬入冰冷的水中,就连周边的云霭都变得红彤彤一片。 马大宽提醒胡哥说:“要抓紧时间了……” 胡哥却对着马大宽信心满满的一笑说:“我已经心里有数了。” 马大宽心想:什么,胡哥都心里有数了,怎么我啥也没看出来,这是隔行如隔山的节奏吗? 这地方最突出的是有一根木头柱子,个头不小,像是一根房梁,竖着埋在小庙的前面,看起来像是一根旗杆,可是已经摔断了。 这不禁令马大宽想起,在动画片《大闹天宫》里,孙悟空和二郎神对战的时候,孙猴子变得那个小庙,那庙后面也有一根旗杆,其实就是猴尾巴。 这根断了的柱子,基座半埋在土里,胡哥掏出一柄小铁铲,把周围的土都挖开,一直挖下去大约0厘米的深度,终于看到了基座的根部。 胡哥的两个手下一起帮忙,把整个柱子的基座连同根部都拔出来,放到一边,胡哥继续往下挖去。 不过,胡哥挖掘的方式有些奇怪,似乎是先把坑壁都铲上一圈儿,再往下挖深,然后再铲再挖,很快,马大宽和茅老道都发现,下面似乎出现一个颇为标准的圆柱形的坑洞。 马大宽见胡哥的行动如此古怪,忍不住问道:“胡哥,你到底在挖什么?!” 胡哥停住手,说:“先别问,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胡哥都没抬头,继续挥舞着铲子,马大宽被胡哥的话勾起了好奇心,连茅老道也来到坑边观看。 胡哥又挖了一会儿,一铲到底,忽然发出一声咚咚的声音,但能听出来,下面似乎是空的。 而后,胡哥用铲子拨开虚土,那深深的洞里,露出了一块平面来。 “什么都没有啊?!”马大宽失望地说。 “我看不见得……”胡哥说。 茅老道也咧开嘴笑了笑说:“嘿嘿,这没有,其实就是有,有,其实就是没有……” 似乎茅老道也看出了门道,只有马大宽一个人困惑不已,他忍不住问:“嘿,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 胡哥说:“哎,你不是写盗墓小说的吗,写的那么好,怎么什么也不懂呢?” 马大宽脸上一红,说:“哎呀,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行吗,胡哥?” 胡哥干笑了几声,用铲子敲了敲圆坑的边缘,才说:“你看看这边上是什么?” 胡哥的手下已经把坑里的泥土都挖干净了,马大宽低头看去,发现这坑壁的一圈儿,也是和底部花岗岩同样的质地,形成了一个比较粗糙的圆柱形的深深的大坑。 胡哥把铲子插到旁边如小山一样的土堆中,说道:“这种山体,是由造山运动挤压而形成的,山的主体是花岗岩,在这样一座花岗岩的山顶,竟然能挖出这么深的泥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泥土层的大小,恰好是一个圆柱体,周围都是花岗岩的岩层,只有中心是土,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坑洞……是前人故意凿出来的?”马大宽很快就反应过来,“土也是人为填进去的呗?” “不错,”胡哥点点头说,“这些土,很可能就是建造这座小庙的人干的,目的是把柱子埋下去固定住,可是这就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 “另外什么问题?”马大宽沙沙地问。 胡哥拿起一把折叠尺子,丈量了一下洞里的深度,才说:“木柱子埋在土里的根部,长度是0厘米,而这个坑,却足足超过了1米深,这里的花岗岩这么硬,凿起来费时费功,那些工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周折挖那么深呢?” “除非……”马大宽迟疑道。 “除非……这是一个盗洞……”茅老道忍不住在一边说。 哦,明白了,这里面有人打了一个盗洞。 为什么要盖这么一座小庙,这就跟在黄河边上修建一座鱼骨庙,然后在庙下面打盗洞的意思一样,修庙,都是掩人耳目。 挖了盗洞之后,还在上面盖上了一块石板,为了遮挡洞口之后才填上土,又插上旗杆,都是为了隐藏盗洞。 难道说,这山里真有一条密道?!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打开看看吧……”胡哥猫下腰,把下面那一块石板给掀了起来。 果然,一掀开石板,下面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洞口,可容一个成人下去。 马大宽和茅老道探头看去,下面黑漆漆的,似乎是深不可测。 马大宽忍不住问:“难道说,这盗洞一直挖到了山下面,挖穿了这座山,那……这是多么浩大的工程啊?!” 茅老道说:“不一定挖那么深,山脉本身的内部,存在着无数的空洞,如果挖得比较有技巧,与其中的一些空洞相接,就有可能连接构成一条通道。” 茅老道说完,划了一根火柴,丢到裂隙里去,火柴落下去不一会儿,就撞到岩石熄灭了。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大伙儿看到,里面的裂隙深处,两侧的岩石高低不平,看起来怪石嶙峋,不过,这倒是倒适于攀爬。 至于,这下面有什么,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不下去的话,谁也不清楚……(未完待续) 第244章: 山洞里的古墓 胡哥这队人没有别的选择,只得从这里下去碰碰运气,至于马大宽和茅老道,可以选择不下去。 可是,既然都到了这里,要是不下去,连马大宽都觉得不甘心,因为茅老道那边,已经开始整理衣服了,准备跟着胡哥往下爬了。 如果连茅老道也下去了,这上面只留着马大宽一个人,天很快就会黑了,岂不是会很害怕。 因此,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马大宽叹口气,还是跟着下去看看吧,万一能见到什么奇特的景致或者是人类的史前文明,那也不虚此行啊!!! 这就好比很多探险家,本来家里就已经很有钱了,可是就是不愿意在家里享福,非要到处去探寻什么远古遗迹,到了最后,往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作不死,这是很多好莱坞大片的统一剧情吗? 想到这里,马大宽突然呸了好几下,感觉此刻有这样的想法,真的是不怎么吉利。 跟着胡哥他们,马大宽也下去了,他是被夹在中间的,算是胡哥照顾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盗墓小说作者。 令马大宽很激动的是,下去之后他才知道,这条裂隙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容易攀爬一些。 左右凹凸的石柱成为天然的扶梯,裂隙忽宽忽窄,总在他们担心无路可下的时候,突然别有洞天,豁然开朗。 这下面,不但干燥,气温也不低也不高,而且还有一些风吹进来,并不那么憋闷,里面的空气,呼吸起来还挺舒服的。 大自然的景观真是奇妙,鬼斧神工,也不知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处洞天福地。 大约花了个多小时,总算有惊无险地到达了一处平坦的底部,也不知道,这里距离真正的山脚下,还有多远。 这期间唯一的意外,是胡哥的一个手下,不小心踩空了一脚,差点儿直接摔下去,被胡哥眼疾手快拉住了,右腿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 大家从一个隐蔽性极好的地洞里钻了出来,洞口被一大片藤条植物的根须遮挡,人们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条裂隙可真是条天造地设的好通道。 就这么,一行人下到了山腹之中,脚下是一片平缓的地面,呈扇形向远处延伸。 胡哥的手下,已经拿出了照明设备,每个人手里,起码都有了一个手电筒。 马大宽从来没有进入过这种地方,他有些心慌,走到胡哥的身边,小心地问:“胡哥,这里真是一座古墓吗?!” 胡哥点点头说:“我觉得,应该是,这座山洞,应该是半人工半天然的洞穴,可以说是就地取材,借用了山里的一处洞穴,如果是古墓的话,这古墓设计的很是巧妙……” 胡哥看了看茅老道,问:“道长,你对于墓葬方面的知识应该比我更了解,你怎么看呢?” 茅老道低头看了看手心的罗盘说:“这地方,有一种强大的磁场,因为罗盘上的磁针,一直在转圈儿,这里似乎有点儿意思……” 马大宽就问茅老道说:“是不是说明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养尸地,会不会有大粽子啊?!” 茅老道笑了笑说:“啥大粽子,还大豆包呢?” 胡哥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说:“马兄弟,你的盗墓小说写的很好,情节很惊悚,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盗墓很多年,也下过很多次古墓,从来没有看见过可以动的大粽子,说实话,连大粽子这个词儿,我作为业内人士,也还都没有听说过……你放心好了,没事的,何况,这古墓已经被人打过盗洞,这就说明,已经被至少一伙儿人盗过一次了……” 也是,这里的确是有人进入过,要不然,山顶上那盗洞是怎么出现的? 听了胡哥和茅老道的一番话,马大宽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 何况,他们这边,还有那么多个人,怕个毛呢? 由胡哥和茅老道带路,一行人往里面走了走,没多久,大家就发现了一座石头雕刻的巨大棺椁,这说明,这里的确是一座古墓。 那棺椁已经被打开了,胡哥和他的手下走过去,低头一看,就是一阵叹气。 马大宽也大着胆子走过去低头一看,那石头棺材里面,只剩下了一些灰白色的粉末,估计是时间太久了,连骨头都化作了尘土,更别说什么陪葬的宝贝了。 胡哥的一个手下说:“哎呀,白来一趟,啥也没有……” 胡哥还是比较镇定,他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为了冥器而来,你们四处查看一下,要仔细,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吗?” 这一次,胡哥下墓,是为了揭开乾坤宝盒的秘密而来,并不是为了盗取冥器,因为这座墓已经被盗了,即便有当初有冥器,现在也没有了。 起初,几个人都拿着手电筒往地面照,可惜,这地面上,连一个瓦罐的碎片都没留下,那些盗墓贼前辈,简直就是十佳搬家公司,居然把东西盗得是一干二净,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性,这古墓里,根本没有什么陪葬品。 地面没什么可看的,众人就开始关注墙壁,这么一照,果不其然,在那些墙壁上,确切地说应该是洞壁上面,发现了很多雕刻的花纹。 那些花纹,不是用颜料画上去的,而是用凿子雕刻上去了,每一条线,就是一条深深的凹槽,这样的雕刻技法,叫做阴刻。 要不是雕刻的,或许,这些所谓的壁画,也早就氧化没了。 那些壁画,非常的巨大,近距离看,只能看出是一些粗粗的凹槽,看不出是雕刻的什么图案,只有退后好几步,才能看出大概的完整图案。 胡哥就让两个手下,在洞壁的下面打着手电,胡哥和马大宽还有茅老道,则退到了远处,仔细的观看那些壁画的图案。 没想到,这么一看,似乎这壁画上面,还是有着某种叙事的故事情节的。 胡歌不擅长看图,茅老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只不过,他一直摸着下巴上面的小胡子,一副若有所思似懂非懂的样子。 这幅图,虽然看起来有些复杂,总的来说,应该分为上下结构,也就是说,整幅壁画的构图,是上下结构的一种构图。(未完待续) 第245章: 奇怪的壁画 要说看图,马大宽是强项,毕竟人家从小就是学画画的出身。 这幅图,虽然看起来有些复杂,总的来说,应该分为上下结构,也就是说,整幅壁画的构图,是上下结构的一种构图。 所谓上下结构,简单说,就是画面分为两个部分,上面和下面都凿刻了图案,不过,中间似乎是空白,并没有什么加工的痕迹。 整幅图,下半部分比较复杂,上半部分比较简单,下面似乎是雕刻了很多小人,黑压压一大片。 那些小人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上面,却雕刻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圆形。 虽然这圆形并不是特别圆,但是古代没有圆规,能画成这样就已经很圆了。 只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就没有别的什么了,所以才说,上面的构图比较简单,比下面要简单很多。 如果经常看好莱坞大片,比如《夺宝奇兵》比如《古墓丽影》之类的,很容易就能想象出,这幅画依旧绘制的是一种崇拜,似乎下面的小人抬着头看着上面的大圆球,进行着某种祭拜仪式。 难道是,对太阳的一种崇拜吗? 看到这里,胡哥问:“马兄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马大宽说:“走近看一看,刚刚看的是整体,走进再看看细节……” 茅老道和胡哥跟着马大宽走到岩壁的近处,集中在那些小人上面,果不其然,他们都看到了稀奇,就在那些小人之中,为首的一个小人的手里,似乎高高的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虽然那些小人画的很简单,只是一个头连着一个身子,然后画上四条线代表双腿和双手,但是还是可以看清楚,手里举着的那个长方形的东西,就应该是个盒子。 茅老道捅了一下马大宽说:“哎哎哎,这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乾坤宝盒呢?” 胡哥也非常奇怪,点点头说:“嗯,我觉得有可能……” 茅老道问:“这好像是一种祭祀仪式,那些小人,高举着一个盒子,是为了祭祀这个大圆球,那大圆球这么大,会是什么呢?” 马大宽说:“我觉得,应该是太阳,一般古代人,都崇拜太阳,还传说太阳里面有太阳鸟,毕竟,粮食和蔬菜都要靠太阳才能生长,一般古代人,都崇拜太阳……” 茅老道点点头说:“嗯,有点儿道理。” 胡哥有些泄气,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却只是看到了这么一幅壁画,根本就没有什么远古的宝物,作为一个盗墓贼的头领,他能不失望吗? 在这整个的古墓里,只有这么一面壁画看起来有些价值,可惜,当时胡哥和马大宽都没有带着照相机。 不过也没关系,马大宽就拿出一个小本子,把那些图案很仔细的描绘了下来,其实,那壁画都是古人画的,也就是几根线条,根本也不费什么力气就临摹了下来。 接下来,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就按照原路爬了回去。 这往上爬,可比往下爬要累很多,费了一番周折,好在是经历过了一次,也都有经验了,大家有惊无险地又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按照之前的样子,胡哥又把那木柱子恢复成当初的样子,掩埋好了,一行人,就开始下山了。 胡哥手里有地图和指南针,茅老道手里有罗盘,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大家走出了那片山区,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有一家小饭馆。 茅老道高兴了,说是今晚可以吃点儿热乎饭了,胡哥的两个手下也很兴奋。 等几个人走到小饭馆门口的时候,马大宽只能发自内心的苦笑,心想,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小旅馆,不就是当初那家黑店吗? 想一想,马大宽从这里跑出去,在山里迷了路,却遇到了茅小虫的师父茅老道和胡哥一队人,在山里转悠了一大圈儿,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上一次,马大宽是一个人在这黑店里,受了那些大汉的欺负,这下子好了,身边有胡哥这帮盗墓贼,正好借着胡哥的威风,惩罚一下这帮开黑店的搞黑旅游的黑心人。 马大宽这一行人,身上的衣服和脸上,都满是黄土,只要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山民老百姓。 胡哥的手下用力地去敲那小饭馆的门,敲了好半天,才有一个人跑出来打开了门,一见这几个人,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胡哥问:“你是这店里的老板吗?” 那人点点头说:“啊,是……是……几位爷……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胡哥的手下一把将那人推开,说道:“来饭馆当然是吃饭的了,难道你们不是饭馆,而是黑店吗?” 开门的人是个大汉,在马大宽的记忆里,这个人曾经提着菜刀在大厅里吓唬几个游客的时候很是威风,这时候却有些怂了。 不由分说,胡哥的人已经闯进了小饭店,那大汉颤颤巍巍的把菜单拿了出来,马大宽低头一看,差点儿没笑了,因为,这一次的菜单与上一次的完全不一样,菜品的价格也都恢复了正常。 胡哥看着菜单,点了十多个菜,大汉进厨房的时候,胡哥的两个手下也跟着进了厨房,主要是担心这家黑店会往饭里下毒。 有了胡哥两个手下的监视,厨房里还有几个大汉,做菜都很小心,等上菜的时候,马大宽发现,其中一个人脑袋上包着白色纱布,大概是上一次,被酒瓶爆头的那一位。 不过,开饭馆的这些大汉,都没认出马大宽来,也不知道是没敢认,还是此刻他的脸上都是灰土,对方根本看不出来。 说实话,这家饭馆做的菜的味道还可以,当然也或许是马大宽这一帮人太饿的缘故,等吃饱了,胡哥开始找茬儿了。 胡哥叫过来这饭馆里面的一个主事的人,就是刚才开门的那一位,胡哥指了指一盘乱炖菜,问:“你这菜里面放了多少盐啊,实在是太咸了……” 主事的人没敢反驳,立刻点头说:“啊……啊……几位……不好意思……” 胡哥说:“你放了这么多盐,让人怎么吃啊?!” 问了这句话之后,马大宽都忍不住笑了,因为那一大盆的乱炖,几乎都吃干净了。 如果那么难吃的话,怎么还都吃没了,现在都吃光了,还跟厨子挑理,感觉实在令人哭笑不得。(未完待续) 第246章: 蒙汗药 那个人立刻赔笑说:“这样吧,几位大爷不要生气,我送给你们一份儿烫,海米鸡蛋汤,算是赔不是,好不好?” 胡哥转头看向马大宽,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本来,马大宽是一肚子气的,想要借着自己人多,把这家黑店给拆了算了,可是,这老板和厨子都特别客气,心里的火怎么也燃烧不起来,似乎根本就找不到茬儿动手。 等那厨子进去做汤的时候,胡哥问马大宽说:“哎,马兄弟,你确定这是一家黑店吗?” 茅老道也说:“是啊,我觉得,人家很客气的吗,千万别搞错了吗?” 马大宽说:“没错,就是这家店和这些人,大概是这些人见我们人多,害怕了……” 胡哥问:“那咱们怎么办呢?还要不要教训一下他们呢?” 马大宽心地很善良,他心里就想,还是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等走的时候,对这家小饭店的店主进行一番说服教育,也就够了。 正想到这里,刚才那主事的厨子端过来一大碗汤,冒着热气,上面飘着葱花和香菜,但是,一闻却是有一股子辛辣的味道。 那主事的厨子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笑眯眯的说:“几位,这山里一到了夜里就有寒气,大家喝碗热乎乎的胡辣汤吧,又驱寒又解馋,这胡辣汤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大家尝一尝……” 要说这一大碗胡辣汤,那味道还真是美味,本来刚才大家吃饭就吃得比较着急,也有些口渴,一看到那么一大碗飘着鸡蛋花的胡辣汤,这口水就下来了。 “各位,慢用,不够还有……”那人点头哈腰的又回到了厨房里。 胡哥的一个手下,忍不住就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了自己的碗里,胡哥接过勺子,也舀了一勺,马大宽刚刚接过勺子,就听见那茅老道说:“且慢……” 茅老道这一声,语气非常怪异,险些让手里的勺子掉在桌上,马大宽就问:“道长,怎么了?!” 茅老道神秘兮兮地说:“都别喝,这汤里面有问题?!!!” 胡哥紧张地看向茅老道,问:“此话怎讲?!!!” 茅老道说:“千万别喝,这汤里恐怕是下了药了,那是蒙汗药,为什么要放那么多胡椒粉,就是为了遮蔽那蒙汗药的辛辣的气味……” 马大宽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人说是要做一碗海米鸡蛋汤,怎么端上来的却变成了胡辣汤,难不成,真是茅老道说得那样,放了胡椒粉是为了遮挡那毒药的气味? 胡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打开布袋,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然后往那汤碗里一插,拔出来一瞧,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只见那白色的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黑色中还有些发紫,分明这是一碗有毒的胡辣汤。 茅老道叹口气说:“看来,这家果然是黑店,本来,我们打算放过这些人,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人居然想把我们都害了,估计,是看上了我们身上带着的那些东西,那些人是故意装出来的软弱怕事,实际上,这是图财害命啊!!!” 胡哥睁大了眼睛,那眼睛之中,射出了两道残忍而凶狠的光,马大宽看了,心里都是一哆嗦。 胡哥一脚就将整个桌子给踢翻了,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跟着两个手下,就跑到了后厨房,但是很快,这三个人又跑了出来。 茅老道似乎早有预料地问:“怎么,都跑了吗?!” 胡哥点点头说:“是啊,都跑了!” 要是想追,肯定是追不上这些山里人,但是就这么走了,大家也不甘心。 于是,胡哥带着两个手下,在那小饭店里一通乱砸,把所有的东西都毁掉了,临走,还在屋里放了一个土炸弹,是专门用于炸盗洞的火药,爆炸的时候,没有声音。 就这么,胡哥三个人,将那小饭店给炸塌了,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彻底毁掉了那家黑店之后,马大宽和茅老道跟着胡哥坐车一直回到了京城,在京城里,又留宿了一夜,转天天亮的之后,马大宽对胡哥辞行,说是要带着茅老道回津海的古文化街去找他的徒弟茅小虫。 胡哥点点头,说:“也好,你回津海,有时间,别忘了去请教一下高人,帮我破解一下这乾坤宝盒的秘密……” 胡哥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在回程的路上,马大宽曾经提起过他认识一个博古专家,名字叫师行剪,比较擅长古物,马大宽想要带着他描绘的那幅壁画去让师行剪看看,毕竟师行剪的年岁大,经验丰富,或许,师行剪能看出些什么或是有些什么想法。 马大宽说:“嗯,我会去问一问的。” 胡哥说:“你等我一下……” 说着,胡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很快,就把乾坤宝盒拿了出来。 马大宽不解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胡哥说:“我觉得,这东西还是放在你那里,毕竟,你有能力打开这个盒子,或许,放在你手里还能有更多的发现,而放在我这里,却一无所获。” 马大宽不想要这个东西,担心给自己找麻烦,旁边的茅老道着急回去见徒弟,就催促说:“哎呀,他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赶紧的!” 没办法,马大宽就把乾坤宝盒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跟茅老道坐出租车来到了长途汽车站,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古文化街。 马大宽一直带着茅老道来到茅小虫的福缘阁,为了给茅小虫一个惊喜,马大宽就在大门口高声喊:“虫虫啊,你快出来看看,看看谁来了啊?!” 茅小虫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一瞧,马大宽的背后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的邋遢老道,然后立刻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师父啊,怎么是你?!” 茅老道也说:“哎呀,我的好徒儿啊,有出息了,都开店铺了,混得不错,比为师强啊!” 这对师徒,一见面,并不像一般久别重逢的人会抱头痛哭,居然两个人开始切磋起武功来,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看的马大宽哭笑不得。 这二位老道,一边打架,一边叙旧,这种聊天的方式马大宽接受不了,干脆,他就朝着二位拱了拱手,自个儿回作璞轩了。(未完待续) 第247章: 地铁沿线拆迁了 回到作璞轩,老顾和李槐树都在,两个人正在低头看着报纸。 见马大宽回来了,二人就站了起来,李槐树说:“哎呦,小马,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散散心吗?” 老顾说:“是啊,我还以为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马大宽叹口气说:“哎,遇见一个黑旅游,没兴趣了,就回来了。” 李槐树说:“回来好啊!” 马大宽又问:“你们两个刚才看什么了,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老顾说:“是啊,报纸上说,最近,城市里要开始建设地铁号线了,我们研究一下,看地铁是不是会从我们家附近经过,如果是,拆迁费给的不低啊!” 马大宽连忙拿起报纸,这么一看,好在,地铁的线路图,与他记忆里的还是一样的,他去年买了两处房产,刚好在地铁沿线的两处重要的位置上,这下子好了,看来,那房子就要拆迁了,两处房子的拆迁费,少说也能给上00万。 有了拆迁这件事,马大宽这两天光是忙乎这个事情了,跑了几次房屋管理局,成功的拿到了拆迁费,但是,还有一间房子也要拆迁,没想到都赶在了一起了。 就是马大宽最早买的那个小房子,在美术学院附近的那个小房间,一直用于古玩仓库。 如果现在要拆迁,那还得把那些东西都搬出来,放在作璞轩里肯定不行,那就太乱了,只能还要再租一间房子,这个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这一天中午,马大宽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跟老顾和李槐树商议一下。 李槐树说:“找个库房也不难,问题是,这些古玩卖一件就少一件,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几年后,咱们手里的东西都卖光了,怎么办?” 老顾说:“是啊,咱们的存货大多都是从于老爷子手里买过来的,人家于老爷子,可是花费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存了这么多东西,卖没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听老顾和李槐树这么一说,马大宽突然就灵感一现,因为他想到了在京城的收藏大家冯都都先生。 冯都都开了一家博物馆,估计心态跟马大宽他们是一样的,自己辛辛苦苦收来的好物件儿,舍不得卖掉,但是,摆在自己家里又不能生钱,还不如开办一家博物馆,把藏品展示出来,让爱好者去看去研究,从中,也能收取一些参观费。 当然了,参观的费用很少,似乎是微不足道,但是,再少也是钱,重要的是,那些藏品还都是马大宽自己的,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地铁沿线已经给了00多万的拆迁费,美院门口的那间小房子,起码也能给50万,有了这些钱,完全可以找个好地段,开办一家私人古玩博物馆,就可以把仓库里那些舍不得买的东西放在博物馆里展出。 这么一来,又能赚钱又能保存物件儿,比单纯租个仓库好多了,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马大宽把话一说,李槐树和老顾都很高兴,因为这似乎是要扩大经营了,是赚钱的买卖,谁都不反对。 当然,开办一家古玩博物馆,选址很重要,要是地点太远太偏,大家都不愿意去。 地点最好还是在古文化街附近,毕竟,这地方,喜欢古文化的游客最多。 老顾和李槐树连忙站起身,兴致勃勃的就去了街道管理处,问问附近有没有房屋租。 马大宽留在作璞轩里,思考一些问题,没过多久,李槐树和老顾就回来了。 老顾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说:“古文化街上面,都是一些小店铺,面积有限,不过,距离古文化街不远的鼓楼区,已经建设成了商业区,正在招租,鼓楼街口有一家大铺面,是三层的小楼,很气派的,本来说是有一家大饭店要开在那里的,可是,管理处的领导也想把鼓楼街打造成文化浓厚的地方,大门口就是一家大饭店,感觉不太好……” 李槐树接着说:“是啊,街道的领导想要在那里开一家大型的书店,可是,因为地段好,租金贵,现在的图书市场也不警惕,没有书商去租那店铺,赚不赚钱,所以,那地方还空着,就是租金贵,面积也大,好是好,反正就是贵……” 面积大,租金贵,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不是问题,因为马大宽手里有00万的活动经费,而且,马大宽就是想要找一间气派的大店铺,毕竟是开办博物馆,太寒酸了,那还能叫什么博物馆呢? 于是,三个人就离开作璞轩,朝着那鼓楼走去,说实话,古文化街跟鼓楼只是隔着一条小马路,也不是很远,慢悠悠的走,10分钟就到了。 当马大宽一看街口那家三层店铺的时候,心里立刻就打定了主意,要开博物馆,就是这里,没错了。 这店铺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座三层小洋楼,因为是鼓楼的街口,开发商故意把小楼建设的古香古色的,有些明清的建筑风格,而且,迎面的墙壁上,开了很多扇玻璃的大窗户,采光非常好,这又比明清的老建筑,多了一些现代的气息。 行,就要这里,看准了,钱不是问题。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三天后,鼓楼街区的管理处已经决定,把街口的这家店铺租给了马大宽,因为博物馆这种设施或者产业,文化气息最浓郁,在鼓楼街区的前脸开一家博物馆,也很符合领导们的心思。 接着,就开始忙活着搬家,从美术学院附近那间仓库往博物馆里运古玩。 这可不是普通的搬家,磕磕碰碰的没什么,没搬一次家,马大宽都揪心啊,担心弄坏了什么东西,坏了一件就少一件,能不心疼吗?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马大宽亲自挑拣出来的好东西啊!!! 马大宽开办的这家博物馆,跟京城里的冯都都先生的博物馆,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冯都都的展品着重的都是历代的古董,而马大宽的博物馆里的藏品,几乎都是古玩。 说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了,古玩和古董,不就是一回事儿吗? 这么说来,怎么听着好像有些区别呢? 的确,古玩和古董这两个词,很多时候都是不分家,是混着用的,但是,也有人提出来,古董和古玩,是存在一些差别的,到底是什么差别呢?(未完待续) 第248章: 古董和古玩的区别 或许有人会问了,古玩和古董,不就是一回事儿吗? 的确,“古玩”和“古董”这两个词,很多时候都是不分家,但是,也有人提出来,古董和古玩,是存在一些差别的。 到底是什么差别呢? 简单说,比如历代那些瓷器和字画之类的,就应该算作古董,一般价值都非常高,而一些文玩之类的,比如核桃、手串之类的,比较古老的,也有着一定的价值,价格也很高,这类就应该归类为古玩了。 马大宽各人的理解是,古玩,更多的体现在一个“玩”上,就是物件儿本事不如古董值钱,通过一定时间的把玩,物件儿上产生了包浆,有了时代气息,所以就值钱了。 这里面,不像是字画瓷器那样,只要收藏就能升值,而古玩,必须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就是平时要经常把玩,通过人的把玩,价值才慢慢体现了出来。 比如,之前说过的,那一个“三河刘”的蝈蝈葫芦,葫芦本来不值钱,但是经过细心的制作和玩家的长年累月的把玩,就成为了古玩艺术品,也就升值了。 从文玩变成了古玩,是有一个过程的,而这个升值的过程,完全是玩家自己把握的,需要经常的把玩,经过一番心思,似乎,这样一个过程,要比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更有趣味,想要入手,起步也能低一些。 毕竟,没几个人能买得起官窑的瓷器,而一对文玩的核桃,大家却都可以买得起,通过自己的把玩,依旧可以从文玩变成古玩,产生一定的价值。 这就是古玩的乐趣,也是马大宽开办这一家古玩博物馆的初衷,让大家进一步了了解,文玩和古玩的转变的文化。 好了,书说简短,筹备了半个多月,位于津海鼓楼街的古玩博物馆开业大吉。 这家古玩博物馆是津海唯一一家私人博物馆,而且在全国,也是唯一一家主打文玩古玩的博物馆。 在这家博物馆里,并没有展出什么国宝级的大藏品,而全部都是古人的文玩,比如核桃,手串,蝈蝈葫芦,蛐蛐罐子,鸟笼子,玉器手把件儿,各色扇面扇骨等等,有很多,都是于老爷子的收藏品。 开馆这一天,马大宽特意将于老爷子给请了来,当于老爷子看到他花费了半辈子,从地摊儿上收的那些凌乱的老物件儿,被分门别类的摆设在多宝阁上,被射灯一照,显得分外的高贵。 于老爷子感动得落下了眼泪,在于三的搀扶下,于老爷子对马大宽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还值得一提的是,曾经,诺娃在潘家园买的那个四不像的石头兽头,也被马大宽展出了,正好摆在了店铺一楼展厅冲着大门的位置,一到了晚上,那兽头的双眼就能冒出绿色的光芒,起到了镇店的作用。 茅小虫和茅老道看到那兽头之后,茅老道告诉马大宽说,这兽头估计就是一种镇墓兽,是古代人的一种防盗设备,而且,把那四不像的兽头摆在门口,也能阻挡问外大马路飘过来的煞气。 有了茅老道和茅小虫两位风水道长的堪舆,这古玩博物馆,想不赚钱都难。 博物馆剪彩的时候,师行剪带着几个文化部门的领导来了,师行剪那是有身份的人,举手投足,都有大家风度,而且,师行剪带来的那些人之中,马大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美术学院的老教授欧阳春。 欧阳春居然来给马大宽的店铺捧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总之,见面的时候,欧阳春跟马大宽握手的时候,欧阳春那张老脸,居然是一脸平静,一脸的春风得意,似乎完全没有开除马大宽那回事发生过。 看看人家欧阳春,简直就是笑面虎,谈笑间杀人于无形,哎呀,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既然人家欧阳春来捧场,马大宽自然不会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而且开幕式的这一天,美术学院的同班同学,赵鹏飞刘俊瑶齐小白蔡东强这四大天王也来捧场。 一见到马大宽,赵鹏飞就拉着马大宽说:“哎呀,大宽啊,你怎么就退学了呢?” 刘俊瑶说:“你看人家大宽混成这样了,还有必要在学校混文凭,瞎耽误工夫吗?” 蔡东强说:“大宽,前不久我们去作璞轩找你了,想要跟你聚一聚,问问你为什么不跟大伙儿说一声就退学了,可是,我们去店铺找你,老顾说你去外地散心了,没见到面啊……” 马大宽点点头说:“是啊,前几天我的确去了外地散心。” 齐小白说:“大宽,等我毕业了,你这里还需不需要人手,我能不能过来给你帮忙呢?” 齐小白是津海人,跟马大宽一样,齐小白有这个想法,马大宽倒是很高兴。 不过,马大宽还是让齐小白好好读书,还有一年半才毕业了,到时候再说。 基本上,这古玩博物馆今天就算正式开馆营业了,门票很便宜,大人50元,小孩儿不要钱。 花上50块钱,来马大宽的博物馆转上一圈儿,不但能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藏品,而且临走还能领到小礼物,因此,不但爱好文玩和古董的人喜欢来这里学习,就连不懂行的家长都喜欢带着孩子来这里进行学前教育,让孩子对我们国家的古物有一定了解和认知,总不是坏事。 尤其是节假日,这博物馆里光是买门票,就能赢利一两万,平常时间,也总有人参观,不管怎么说,这博物馆比预想的要更赚钱。 最重要的是,那些展出的藏品,依旧还是属于马大宽的私人物品,摆出来让人参观一下,就能赚那么多钱,何乐而不为呢? 博物馆需要人看管和管理,老顾和李槐树就搬到了博物馆去,作璞轩这边就只剩下马大宽一个人,反而更清静了。 接着说开业当天,剪彩结束后,老顾和李槐树带着前来捧场的朋友去酒店吃饭。 师行剪年纪大了,不想去,马大宽也不愿意参加这样的场合,马大宽将师行剪送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师老啊,有件事情比较有趣,”马大宽笑了笑说,“您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什么事情?”师行剪问。 “我手里有一个盒子,十分古怪的盒子,而且,这盒子的背后,还藏着一个大大的秘密……” “什么大大的秘密啊?!”师行剪根本也没提起兴趣来。 “师老啊,要不然,您现在跟我去作璞轩坐一会儿,我好久没有向您请教问题了?” “小马,你……是不是又捅了什么篓子了?!” “哎呀,没有没有,”说着,正好有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师老,上车,我保证您喜欢我那个故事……”(未完待续) 第249章: 圆圈代表什么 不一会儿,出租车把二人送到了作璞轩的门口。 马大宽搀扶这师行剪进入作璞轩,先是泡茶,等茶水倒上了,师行剪喝了一口,这才问:“有事快说,老夫忙得很呢……” 马大宽点点头说:“要不,我先给您看个东西吧?” 马大宽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将那乾坤宝盒拿了出来,将上面的黄布打开之后,师行剪立刻瞪大了眼睛。 “啊,小马,你太客气了,这是你要送给老夫的礼物吗?!”师行剪双眼放光,声音都发颤了。 “呃……”马大宽感觉有些误会了,连忙说,“师老啊,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这是一群盗墓贼放在我这里的,这盒子本身不值钱,值钱的是,这盒子里面隐藏的秘密……” 似乎这盒子不是礼物,师行剪的语气就冷了下来,说:“真没劲,这盒子不就是个古董木盒吗,有什么不祥的?” 接着,马大宽就把这乾坤宝盒的前因后果,跟师行剪说了出来,师行剪是个喜欢研究问题的人,一听,还真挺入神的。 大约说了40分钟,马大宽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水,才接着说:“师老,还有一张图,是我照着那古墓里面的壁画描摹下来的,您等一等,我拿出来给您看看……” 说着,马大宽又把那张图交给了师行剪,师行剪戴上老花镜,低头看了好半天,却问道:“这就是那石刻的壁画吗?” “嗯,是啊,我照样给临摹了下来,不会有错。” “如果你没有画错,这幅图,好像有些奇怪啊?” “哦,师老,您的意思是……” 这幅图,上面画了一些小人,仰着头,为首的一个小人,双手托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右上角,则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师行剪指着那个大大的圆圈,说:“我先问你,这个圆圈代表什么呢?” 马大宽回答说:“我觉得,应该代表太阳。” 师行剪摇摇头说:“我觉得,不一定就是太阳。” 马大宽突然紧张地问:“师老,你有什么想法,快告诉我吧?” 师行剪指了指那图案说:“如果你没有画错,你觉不觉得,这个大大的圆圈,是不是太巨大了,一般古人抬头看到的太阳,不会是那么巨大,如果真有这么大的一个太阳,岂不是把人都给晒死了,而且,这些小人都抬着头,你要知道,如果这么大的太阳在天空上,人是不可以抬头这么直视太阳的,所以,我觉得,这幅画,并不写实,因为根本不符合真实情况吗?” 师行剪的观点果然独树一帜,师行剪是从常理想问题的,没错,如果是大晴天,天空有一个大太阳,无论太阳有多大多小,人眼睛都是不能直视太阳的,那太亮了,眼睛会瞎的,除非是阴天,可是,阴天,哪里还能看见太阳的呢? 这时候,师行剪又说:“乾坤宝盒,这名字也有讲究,‘乾坤’的意思,你应该也知道,‘乾’字代表‘天’,‘坤’字代表‘地’,似乎这乾坤宝盒,与天地之间蕴藏这某些联系……” 师行剪低头又仔细看了看盒子的盖子,他又说:“我觉得,这盒子上面有一个复杂的拼图锁,只要把拼图搞对了,就能打开了……如果你信得过老夫,让老夫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就能把这盒子给打开了……” “盒子已经打开了……”马大宽立刻苦笑着说。 如果真让师行剪把这乾坤宝盒带回去,估计就给据为己有了,所以,马大宽立刻断了师行剪的那个想法。 “打开了?!”师行剪惊诧地问。 “是啊。” “里面有什么吗?!” “里面……里面什么也没有……” 师行剪立刻皱起了那两道泥鳅眉毛,瞪着马大宽说:“小马,你是故意耍我吗?” “没有没有。” “这盒子里面是空的,你费了半天话,是拿老夫寻开心吗?” “不是不是。” 没办法,马大宽又说:“师老,您别着急,我这话还没说完了,这盒子,据可靠的人分析,似乎不是一个盒子那么简单,有人猜测,这盒子,可能是一个电池……” “什么???!!!” 师行剪估计也没听懂,跟马大宽当初听胡哥提到电池的时候,一样迷惑。 “电池,就是储备电力的蓄电池……”马大宽进一步解释。 “为什么这么说呢?!”师行剪反复摇晃了几下那盒子,“不像是什么电池啊,分明就是一个木头盒子吗?” “是是是,”马大宽连忙点头,“就是因为莫名其妙,就是因为无所适从,所以,师老,我才有心要请教您吗?” “可惜……老夫也一样是莫名其妙……”师行剪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描摹的那幅比划,“不过……这幅画……” “怎么?师老,您有话就说吗?” “也只是猜测……” “嗯嗯,猜测也行啊!” “我觉得,画面上半部分的这个大大的圆圈,并不是代表太阳,而是代表了月亮……” “月亮?!” “是啊,首先,这个月亮也是圆的,而且,当满月的时候,人是可以直视月亮的,而且还有很多人喜欢这样一种活动,叫做赏月。” 师行剪说的没错,在古代,那时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很多文人雅客,都喜欢在月圆之夜,在庭院里赏月,尤其是中秋节那一天,赏月已经变成了一种文化和传统。 如果,这个圆圈代表的是月亮而不是太阳的话,那么,之前胡哥和马大宽的猜测就错了,方向就搞错了。 可是,月亮也圆的,太阳也是圆的,师行剪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呢? 想到这里,马大宽就问:“师老啊,您这么说,可否有什么根据?” 师行剪点点头说:“当然是有根据的,刚才我已经说过,‘乾坤’这两个子,‘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地’比较好理解,可以比作人类生存的地球,那么‘天’呢?” “天……”马大宽下意识抬起手指了指头顶,“天不就是指的是天空吗?!” “不对。”师行剪摇摇头说。 “不对,师老,有什么不对呢?!”马大宽立刻问。(未完待续) 第250章: 大洋妞的误解 “其实,老夫也说不清楚,”师行剪摸着脑袋想了想,“以前,我接触过一个人,那个人来过市里的博物馆,跟我交谈过几次,这个人的名字叫裘大愚,他似乎对天文学比较有研究,尤其是对月亮……” “是吗,都有什么了解呢?”马大宽问。 “怎么说呢,这个人的一些见解,非常的独树一帜,甚至用现在一个流行的词语去形容,那就是脑洞大开,老夫这么说,绝对不夸张……” “什么……脑洞大开?!” “是啊,小马啊,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可以跟他打听打听……” “嗯,也好,那还请师老帮我联系一下。” “好说好说……” 师行剪一边说,就已经站了起来,他背着手,开始在作璞轩的货架上来回查找,看了好半天,才看上了一件五彩的蛐蛐罐子。 那东西很小巧,一直都被马大宽藏在货架后面,也不知怎么,就被师行剪给发现了。 师行剪用手掌托着那蛐蛐罐子不撒手,没办法,马大宽只好割爱,把这小东西送给了师行剪,作为引荐那个人的酬劳。 师行剪离开后,平安无事的过去了几天时间,因为老顾和李槐树都在博物馆那么忙乎,所以,作璞轩这边只有马大宽一个人,现在也不用上课了,他开始变得有些无聊了。 人一无聊,马大宽就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大洋妞诺娃,是啊,好久没有跟诺娃见面了,尤其是发生了那次色照事件之后,诺娃几乎就没怎么搭理过马大宽。 当时,也没太多时间去解释这件事,而且在当时,马大宽收到了美术学院开除和胡哥的纠缠,这是双重打击,他忙得不可开交。 这几天,才刚刚闲下来,所以,马大宽明天想要去京城电影学院,见一见诺娃,跟她解释一下,看能不能缓和一下目前的冷战局面。 第二天,马大宽坐火车一直来到了京城,转了几次交通工具,到达了位于海淀区的京城电影学院。 为了给诺娃一个惊喜,中午1点左右,马大宽到了导演系研究生的教室,却没有看见诺娃,跟同学一打听,同学说,这些天,学院请来了一个法兰西大导演来讲学交流,诺娃一直都跟着那个法兰西大导演身边,因为,那个大导演想要在京城选景拍一部科幻片,诺娃熟悉这座城市,就成了那个大导演的向导…… 那个同学解释了半天,马大宽都没怎么注意听,因为,他的心底,已经慢慢地出现了一股子醋意,这特么什么大导演啊,这不是来挖墙脚来的吗?! 马大宽就拉着那同学问:“那老外导演叫什么名字?” 同学有些骄傲地说:“吕克贝斯,你总该听说过吧?” 一听这名字,马大宽就深吸一口气,好家伙,这还真是一个挺有名的导演,拍过不少脍炙人口的电影。 比如《这个凶手不太冷》比如《第六元素》等等,是有点儿才华,而且,特别喜欢很戏里的女主演搞破鞋,就比如拍《第六元素》那部科幻片的时候,就跟年仅17岁的女主角好上了,还结了婚,结果没到一年又离了婚,简直好色好到毁人不倦啊! 诺娃那么天真无邪,如果被那个吕克贝斯盯上了,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马大宽连忙问那同学:“诺娃这些天,都在什么地方活动,能不能告诉我啊?” 那同学说:“你要是这么着急,干嘛不给诺娃打电话问问呢?” 这么一提醒,马大宽这才拿出手机,给诺娃打电话,好在,诺娃还是接了电话。 “谁啊?”诺娃不以为然地问。 “我……我啊?!”马大宽苦笑了一下说,“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你谁啊?!” “我……小马哥吗?” “哦,原来是那个死变态啊!” “呃……” “你打电话干什么?” “诺娃啊,好几天没见面,我这不是特意来京城看看你吗,你在哪儿了?” “我就在你背后……” 马大宽一个机灵,立刻转身,诺娃正背着个小书包从楼道里走过来,似乎也是刚来学院,旁边那个同学,看到了这么凑巧的桥段,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诺娃啊!”马大宽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朝着诺娃走过来,“这些天太忙,我这刚刚有点儿时间,就来看看你……” “哦,原来,你忙得时候想不到我,一闲的难受了,才想到我,是不是呀?” “哎呀,哪儿能这么说呢?” “你来找我干嘛?”诺娃抱着双肩,“有话就在这儿说……” “这里有什么好说的,你看,现在都该吃中午饭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走走走……” 马大宽拉着诺娃,费了半天劲儿,诺娃才扭着屁股跟他走了。 走到校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就就开到了之前他们总去的一家小吃店,那地方有京城所有著名的小吃。 点了一些吃的,诺娃似乎也没什么食欲,她就说:“你要说什么,赶快说,我很忙的……” “你最近在忙什么?”马大宽问。 “要你管吗?” “哼,你忙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马大宽突然冷冷地说。 “你知道什么?” “你跟那个外国导演天天在一起,是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的?”诺娃有些奇怪。 “我是什么人,什么事情都瞒不了我……” “谁要瞒你了,”诺娃说,“那外国导演是我们老师,我们正在选景拍电影,哎,我给你解释这些干什么,本来我跟你也不熟……” “那外国导演是很色的……”马大宽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重点,“你可别被那老外给忽悠了,上了贼船,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怎么听你这话里都是一股子老陈醋的酸味儿呢?”诺娃坏坏的一笑说,“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没有没有,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好心而已。” “我用你提醒吗?”诺娃突然圆睁怒目,“你找小妞去酒店开房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提醒自己一下呢?” 诺娃那一声很大,周围的食客都听见了“酒店”和“开房”两个词儿,一起回头看向他们这张小桌子,大家一看,这居然就是两个小年轻,很多上岁数的人就开始摇头,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居然还要去酒店开房,感叹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啊! “你小点儿声好不好?”马大宽很难为情地说。 “呵,你都干了,你还怕人家说啊!” “诺娃啊,我不是都跟你解释了,这是一场阴谋,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马大宽一脸委屈地说。(未完待续) 第251章: 红杏出墙 直到这时候,马大宽才原原本本的把那一晚的经过告诉了诺娃,之前在电话里,也没办法说得太清楚,主要都是张清风和黑猪那两个人渣,合起伙来搞诈骗,不过,现在,这两个人已经绳之以法了。 诺娃皱着眉毛想了半天,张清风和黑猪这两个人,她也是认识的,那两个人渣与马大宽有宿仇,诺娃也知道,听了解释,似乎觉得还是比较合乎逻辑的。 诺娃点点头说:“是啊,你真是被陷害的,可是,我怎么看网上那些照片,你的表情都那么销魂呢?” “那图片是合成的吗?”马大宽继续解释,“用一种电脑软件,很容易做到的,连我都会做。” “那当时你怎么不跟我解释清楚呢?” “当时,我解释了,你根本也不听啊!”马大宽叹口气,“而且因为这件事,美术学院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现在,我只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员了,很可怜的哦!” “听你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诺娃有些被马大宽打动了。 “嗯嗯。”马大宽重重地点头。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 “答应谁了?!” “吕克贝斯啊!” “什么?!”马大宽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们才认识几天,而且那外国老头一把年纪了,你居然答应他,怎么你们女人都这样呢?!” “你乱叫什么,我答应吕克贝斯,跟他拍一部戏,”诺娃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答应他什么了?!” “哦,拍戏啊,只是拍戏,没别的了?!”马大宽试探地问。 “没了,你以为呢?” 很快,马大宽又一想,那老外导演,花心的很,拍一部电影,小半年的时间,男男女女天天在一起厮混,很容易就发出火花儿来。 而且,导演跟女主演搞破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可怎么办呢? 诺娃见马大宽好半天也不言语,低低的声音问:“哎呀,只是拍个戏而已,至于把你给气成这样吗?” 马大宽还是不说话,诺娃有些着急地问:“你……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了?!” 马大宽晃了晃头,问:“那你能告诉我,吕克贝斯找你要拍什么戏吗?” 诺娃点点头说:“说是要拍一部科幻大制作,叫做《变形金刚》,导演说了,让我出演里面的女一号……” 一提起《变形金刚》,估计女孩子不是很熟悉,但是作为70、80和90后的男生来说,那种可以变形的机器人玩具,留在男生的心中太顽固了,有谁小时候没玩儿过变形金刚呢? 而且这《变形金刚》是一个系列的电影,制作精良,特效高超,在马大宽熟悉的另一个世界里,一直都是高票房。 可是,似乎在记忆里,《变形金刚》并不是吕克贝斯拍的,这部系列电影应该是好莱坞的一个叫做迈克尔贝的导演拍的,变形金刚的女主演,长得也不像诺娃,而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美国女孩儿出演的。 难道说,两个世间存在差别,目前的这个世界里,吕克贝斯将要指导变形金刚这部系列电影,而且,还在京城选景? “嘿,你说句话啊?”诺娃好像有些服软了,用力地去摇晃马大宽的胳膊,“说句话啊,你在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 “这是一次机会,导演说,这部《变形金刚》是科幻大制作,向好莱坞致敬的大制作,如果我能参与这部电影的拍摄,或许,我就能成为国际巨星,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不能错过啊!你说是不是呀?!” 诺娃低着头,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的确,如果诺娃真的可以参与一部好莱坞的大制作,凭着诺娃的长相和气质,成为国际大明星不在话下。 虽然,好莱坞美女如云,但是就凭着诺娃这个长相,论漂亮,诺娃也能出彩,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是一个可以出头露脸的好机会,作为一个美女演员,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问题是,这个机会对于诺娃是有利的,但是对于马大宽就…… 呃,怎么说呢,如果诺娃因为拍摄这部《变形金刚》被好莱坞众多导演发现,成为了一代大明星,受人追捧,奉若神明,这么一来,还有马大宽什么事儿呢? 哎呦喂,真到了那个时候,这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不行,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诺娃这么秀色可餐,自己还没尝过,到嘴的一块肥肉,怎么能落入别人的碗里,成了别的男人的盘中餐呢? 越想越是心烦,醋劲儿一下子有上来了,马大宽就站了起来,说是不想吃了,里面太憋闷,他要到外面去走走,诺娃只好拿了两块豌豆黄,一边吃一边跟在马大宽的身后。 就在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两个熟人,这不就是茅老道和茅小虫吗? 这俩货居然换了一身新道袍,又干净又整洁,正坐在门口靠窗户的一张小桌上,捏着鼻子喝豆汁儿呢? 茅老道一边喝,一边咧着嘴,茅小虫还说:“师父啊,这豆汁儿10块钱一碗,怎么这么难喝呢?” 茅老道师徒二人,那是有真功夫的,马大宽还没接近,二人就齐刷刷地看过来。 茅小虫看见马大宽和大洋妞,立刻就笑了,说:“小马哥,怎么是你们两个,真是巧了?” 马大宽也深感巧合,看见茅小虫之后,心情也好了一些,就拉着诺娃坐下来,问:“二位道长,今日穿着如此光鲜,到底来京城所谓何事啊?” 茅老道一拱手说:“是这样,昨天福源阁来了一个客人,说是在京城买了一套四合院,让我们师徒过来给看看风水,这不,那一单生意做成了,我和徒儿一起来这里品尝一下京城的名小吃……” 原来如此,但是,茅老道稍微一看,就能看出,马大宽的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可是,诺娃也在场,这种事情还真没办法说出口。 就在这时,诺娃来电话了,诺娃小心的接了电话,从声音听,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也就是那个法兰西的导演吕克贝斯。 诺娃站起来,对着马大宽说:“不好意思,我下午还要陪着导师去选景,不能陪你瞎逛了,回头有时间,再联系吧,拜拜了……” 说完了,诺娃就朝着小吃店门口走去,甩给了马大宽一个北影。 茅小虫看了看诺娃,感觉两个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就问马大宽说:“小马哥,你们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 茅老道也伸出手,掐着手指一算,说:“哎呀呀,贫道怎么感觉,有那么点儿红杏出墙的味道呢?!”(未完待续) 第252章: 变形金刚 马大宽叹口气,心里更加的烦闷,就把诺娃跟一个外国导演在一起瞎混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一说,茅老道就一拍大腿说:“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怎么能便宜给外国佬儿,前些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抢走的东西还少吗?” 一听茅老道这话,马大宽立刻感觉有些晕,八国联军那会儿,可不是前些年的事情,都一百多年了,不过,茅老道说的也有道理,女人这种动物,有时候,你要是不抢,不争取,不花心思,还真就被别人给抢走了,毕竟,现在男多女少,而且,像诺娃这样标致的就更少了。 茅老道嘿嘿地干笑了几声,似乎很有经验地说:“现如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君子谦让那一套,早就过时了,现在是狼多肉少,弱肉强食,你要是不抢,不早下黑手,下狠手,后悔可就晚了……” 马大宽被茅老道说得呼吸急促,他问:“那我该怎么办啊?” 茅小虫说:“把那个老毛子灭了不就行了……” 马大宽摇摇头说:“虫虫啊,这可不是八国联军那会儿了,洋鬼子是不能随便杀啊?” 茅老道说:“你现在赶紧去,跟踪那个女的,看看他们到底亲密到了什么地步,等你摸清了动向,再来告诉我们师徒二人,我们在给你想办法……” 茅老道毕竟年纪大,吃的咸盐比马大宽的吃的米都多,出的主意也比茅小虫靠谱一些,于是,马大宽立刻起身追了出去,幸运的是,诺娃居然还在马路边儿站着,似乎是在等车来接她。 马大宽就近坐进了一辆出租车里,刚坐稳了,诺娃身边就停下了一辆黑色轿车,里面应该就是那个法兰西导演。 出租车司机问马大宽:“先生,去哪儿?” 马大宽拿出四五张百元钞票塞给了出租车司机,指着前面那辆黑色轿车说:“师傅,跟着前面那辆黑车……” 出租车司机很有经验地笑了笑,收了钱,说了两个字儿:“明白!!!” 前面的黑色轿车开的并不快,也并没有马大宽想的那么糟糕,轿车一直开到电影学院里面,马大宽下了出租车,一路跟过去,诺娃和那个传说中的大导演进入了一间大教室。 教室里还有好多学生,似乎,吕克贝斯是要开一堂公共课,诺娃,似乎是作为翻译。 可是,就诺娃那外语水平,有能力做翻译吗? 总之,庆幸的是,马大宽并没有看到二人进了什么宾馆之类的地方,这已经是万幸了,如果真是进了什么宾馆,马大宽很可能会跟那老外动刀子。 教室里,这一堂大课,上了足足一个下午,马大宽一直站在教室门口等着,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了,诺娃跟在吕克贝斯的身后,马大宽躲在人群后面,诺娃也没有人发现他。 诺娃似乎还要陪同吕克贝斯去吃晚餐,吃饭的地点就是学院后面的食堂里,吃了晚饭,吕克贝斯就去了电影学院的招待所,大概,外国来交流的老师和留学生,大多都会住在这里。 最可气的是,诺娃居然跟着吕克贝斯一起进了招待做,而且,过了10多分钟了也还没出来。 马大宽这个气啊,实在忍不住了,他就那出手机给诺娃打电话,诺娃接了电话,问:“你要干嘛?” 马大宽说:“我就在招待所的门口了,你要是不出来,我就立刻闯进去!” 诺娃冷笑了一下说:“哼,你敢吗?” 马大宽也冷笑着说:“我已经被学校开除了,有什么不敢的!” 没多久,诺娃就举着手机从招待所门口跑了出来,看到了马大宽,恶狠狠地说:“你要怎么样啊!” 马大宽说:“你跟那老头儿一起上课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一起去招待所?!” 诺娃说:“我们在策划新片吗?” 马大宽说:“我不放心……” 诺娃反问:“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放不放心关我屁事啊!” 马大宽说:“我……” 诺娃生气地说:“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个好好的机会,你别跟着捣乱啊,如果我真的能出演那部好莱坞大制作,我一下子就红了,请你不要阻挠我成功!!!” 诺娃说了这样的话,马大宽也没词儿了,是啊,总不能妨碍别人成功,可是,如果诺娃真成了好莱坞巨星,那…… 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好莱坞巨星,完全是诺娃自己的幻想,而且,那《变形金刚》根本就不是吕克贝斯导演指导的,那部电影的女主也不是诺娃,即便诺娃真的出卖了色相,也不一定就能得到参与拍摄那部电影的资格,那样一来,受伤的依旧还是诺娃本身。 娱乐圈儿这一行,被莫名其妙潜规则的女明星还少吗? 二人正僵持中,吕克贝斯居然又从招待所里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马大宽,跟诺娃说了一句鸟语,好像是在问这男孩儿是谁,诺娃回答说,是她的同学。 当吕克贝斯与马大宽对视的时候,大概是看到了马大宽双眼中冒出的火药味儿,那外国佬儿耸耸肩,对诺娃说了句什么,就一个人走了。 本来,诺娃也想跟着,但是,诺娃的一条手臂被马大宽给牢牢地握住了,挣扎了好半天,也没挣扎开,也不知道,马大宽这是哪里来的力气。 “你放开,”诺娃杏眼圆睁,“你要是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嘿嘿,我就是不放手,你有本事就喊人吧,反正我连京城第一妖都睡过,反正我是不怕丢人,你不怕丢人你就喊吧!” “死变态!!!” “我变态,那外国佬儿大晚上不睡觉,还往外面跑,想要什么去,更变态!” 诺娃瞪圆了那大大的眼睛,犹如灯泡,跟马大宽对视着,而且,她的眼珠开始变色,居然变得跟火碳一样红了。 马大宽吞了一口口水,心想,诺娃这是不是要跟自己彻底翻脸了??? 正在僵持中,身后跑过来两个人,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拉风了,穿的都是道士服,好在这里是电影学员,同学们还以这二位是从片场上刚回来的特约演员,倒是没有什么人围观。 茅老道和茅小虫师徒二人,见马大宽匆匆离开,不放心,茅老道掐指一算,就算出了马大宽所在的方位,于是二人也匆匆赶到。 可是,这时间已经相隔了大半天,不知道是不是茅老道的方向给算错了,怎么天黑了才找到马大宽?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在这一男一女两个人要翻脸的时候,二位道长,及时赶到了。(未完待续) 第253章: 三张倒霉符 茅老道作为过来人,看到马大宽和诺娃这是要闹翻了,他立刻劝解道:“嘿嘿,小两口,床头打架床位合,莫要生气吗?” 茅小虫把马大宽朝后面拉了一步,低声对马大宽说:“欲擒故纵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诺娃一看这两个奇葩道长一起出现了,气就消了一半,她慢慢绕到马大宽的身后,抬起脚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下,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教室里走去。 等诺娃走进教学楼,马大宽揉着屁股,茅老道嘿嘿地笑着说:“打是亲骂是爱,我看,那女娃对你还是有心的,放心好了,我算了一下,你们两个的姻缘断不了……” 茅小虫朝着马大宽招呼了一下说:“小马哥,跟我来,快快快……” 马大宽一愣,问:“啊,去哪儿,出什么事儿了吗?!” 茅老道说:“过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两个老道拉着马大宽一直走到了校园外面,马大宽更加莫名其妙,校园大门口,正对着,有一处小公园,小公园里面很黑,以前,这里都是买盗版书籍和光盘的地方,也有抱着小孩儿的妇女卖**儿,总之,这地方一到了夜里就特别黑,因为有一片小树林。 跟着茅老道师徒,越走越是偏僻和黑暗,马大宽就紧张了,连忙问:“到底怎么了?来这儿干嘛啊?!” 茅老道突然抬手一指那黑暗处,说道:“你看那是谁?!” 马大宽放眼一望,一棵大松树的下面,模摸糊糊的好像站着一个人,但是,那人却如同僵尸一样一动不动…… 这又是什么情况,马大宽吞了一口口水,心里不禁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快步走到近前,这么一看,马大宽的心跳更快了,因为站在树底下一动不动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个外国佬儿,正是那个法兰西大导演吕克贝斯。 “啊!你们……你们对他做了什么?!”马大宽惊恐地问。 显然,吕克贝斯全身都不能动了,双手下垂,整个身子笔直的站着,直挺挺的就如同林正英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模一样。 但是,吕克贝斯并没有昏迷,神志很清醒,两颗眼珠子还能来会的动。 看那吕克贝斯的眼神,分明是能够看见对面站着的三个人,只不过,四肢无法动弹而已。 茅小虫连忙解释说:“别紧张,他没事儿……” 马大宽又问:“那怎么一动不动呢?” 茅老道笑了笑说:“你就没听说过有一种武功叫做点穴神功吗?” 马大宽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说:“啊,你们的意思是,那外国老儿被你们点了穴道,所以不能动了,可是,他怎么也不能说话了呢?” 茅小虫说:“不能说话当然是点了哑穴了吗?” 呃,好吧,马大宽无言以对。 接着,茅老道就说出了之前的经过,白天的时候,马大宽和茅老道师徒在小吃店分手之后,茅老道就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于是就一路跟踪过来,一直躲在暗处,基本把情况高明白了。 也就是说,马大宽跟诺娃之所以吵架,十有八九,就是因为那个外国佬儿,那老外就是罪魁祸首。 那法兰西大导演也是倒霉,居然一个人走出了学院,也不知道想去哪儿疯去,一出了校门,就立刻中了茅老道的埋伏,给点了好几处穴位,全身立刻不能动了。 然后,茅小虫就把那外国老儿扛到了这片小树林藏好了,二人又去了学院里面,就看到马大宽和诺娃僵持的那一幕。 给这一对小年轻解了围,茅小虫就带着马大宽来看那个第三者外国佬儿,问他如何处置这个人? 现在可不是清朝那会儿闹义和团,洋人随便杀了也没人管,如何惩罚一下这个老外第三者,马大宽也没什么主意。 这时,茅老道怪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三道符,对马大宽说:“嘿,贫道倒是有个办法,你看我手里有三道符,这三道符,叫做倒霉符……” 什么,倒霉符,居然这世界上还有这种符录,马大宽哭笑不得。 接着,茅老道进一步解释说:“这三道符,是三个等级,第一张倒霉半年,第二张倒霉一年,第三张倒霉三年,只要把这倒霉符贴在脑门儿上,不出三天,立刻奏效,你说,咱们给那老毛子贴哪一张呢?” 马大宽看着茅老道手里的三道符,分别是半年、一年和三年,三道符都是黄表纸画的,但是随着功效的不同,上面画的线条也越来越是复杂。 最后,马大宽觉得,这个法兰西大导演也不一定就真是想要勾搭诺娃,毕竟这只是他一个人的猜测。 如果贴上倒霉三年的符录,这样的惩罚似乎有些大了,其实,马大宽现在只是希望,这位法兰西大导演能立刻离开京城电影学院,免得跟诺娃日久生情。 权衡了一下,马大宽就说:“好吧,先给他贴上半年的倒霉符,毕竟,好色罪不至死呀!” 茅老道点点头说:“行行行,做人一定要宽容,就贴这半年倒霉符吧!” 说着,茅老道竖起两根手指,捏起那张画的最简单的符录,口中念咒,举在吕克贝斯的面前转了一圈儿,就啪的一声,按在了吕克贝斯的额头上。 说也神奇,那道符刚刚贴上,居然就自己燃烧了起来,还冒出了一阵绿色的火焰,而且,那火焰似乎根本没有温度,那道符,眨眼就不见了。 茅老道跳到吕克贝斯的身后,刷刷地点了几下穴道,似乎是给吕克贝斯解了穴,然后,就快速地拉着马大宽和茅小虫离开了案发地点,三个人,简直就是一阵风般就消失不见了。 吕克贝斯,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然后他就感觉全身可以动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虽然不知道刚才贴在头顶上的是什么符录,但是那两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在他面前的神奇表演,令吕克贝斯茅塞顿开,惊叹不已。 哎呀,真是神奇,太神奇了,穿道袍的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呢? 被这么一刺激,在吕克贝斯的心中,似乎开始酝酿出了一部关于道士题材的新电影。(未完待续) 第254章: 他被外星人绑架了 为了避免嫌疑,马大宽跟着茅老道师徒二人连夜逃回了津海,回到作璞轩之后,马大宽就特别留意影视圈和娱乐圈的新闻动态。 好在,并没有在网上看到过于法兰西大导演的任何出事故的新闻。 不过,诺娃打过来一个电话,说是吕克贝斯最近有些神不守舍的,总是向诺娃打听关于道士的事情,诺娃表示很不理解,所以,打电话问问马大宽,到底在那一晚,茅小虫和茅老道对那位大导演做了什么? 马大宽当然不能说实情,编了几个谎话,总算把诺娃给糊弄过去,但是,即便在那大导演身上用了倒霉符,也不能保证,诺娃不会被外国佬儿迷惑了。 所以,这几天,马大宽依旧很是心烦,不过,茅小虫和茅老道却保证说,那道倒霉符,绝对比马大宽能够想象的更加厉害,让马大宽把心放在肚子里,他的妞儿不会被别人给拐跑的。 好吧,既然茅老道都这么保证了,这种事情,大概都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最好还是不要怀疑,或许很快就能梦想成真了。 就在这天下午,师行剪不知为什么又打来电话,让马大宽去他的工作的地方,说是打听的那个人,现在有下落了。 什么人? 马大宽都忘记了,师行剪说,就是那个据说是对天文学,尤其是对月亮比较有兴趣和研究的人。 对对对,古玩博物馆开馆那一天,师行剪来作璞轩,马大宽拿出乾坤宝盒给他看,师行剪提起过一个比较了解月亮的专家,说是给引荐一下,或许能解开乾坤宝盒的秘密。 就因为这件事,师行剪还在作璞轩里讹走了一只蛐蛐罐子。 不知道师行剪说起的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两把刷子,能不能为乾坤宝盒的事情,揭开一些谜题呢? 马大宽离开作璞轩,来到市里的博物馆,在馆长办公室里,崔海涛居然也在。 马大宽就问崔海涛说:“老崔,怎么你也在呢?” 崔海涛说:“嘿,就为了找那个人,我跑了好几天,忙乎了好几天呢?” 马大宽看了看师行剪,又看了看崔海涛,有些不解,还是听这两个人怎么说吧! 师行剪接介绍说:“裘大愚这个人,比较敏感,你跟他谈话之前,先要让他对你放松警惕,不要一上来就问一大堆问题,要循序渐进,让他慢慢吐露真情,这样,我们得到的线索才最正确。” 原来要找的那个天文学专家,名字叫做裘大愚,这名字,听起来还真奇怪,不过,名字奇怪的人,一般都比较有特长。 崔红涛接过话来说:“是啊是啊,裘大愚这个人的确有点儿神,你猜我的同事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马大宽问老崔说:“怎么?听起来裘大愚这个人曾经还失踪过?” 崔红涛摇摇头说:“不是失踪,裘大愚说自己是被绑架了……” 马大宽又问:“绑架,被什么人绑架?” 崔红涛说:“裘大愚自己没说被什么人绑架,但是我们有猜测……” 马大宽问:“猜测是什么?” 崔红涛和师行剪对视了一眼,看两个人的神色,感觉特别奇怪,于是马大宽又问:“快说啊?” 老崔苦笑一下说:“裘大愚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我们警方推测,绑架裘大愚的很可能是……外星人……” 什么??? 外星人??? 居然还有外星人?! 崔红涛看着马大宽睁大了眼睛,立刻安抚他说:“你别紧张啊,有地球人当然也有外星人,不过,这些都是我和同事瞎猜的,不一定真是这样子,所以,才让你去套一套裘大愚的心里话吗?” 马大宽一直以为,外星人只存在于好莱坞的大片里面,谁会相信,附近的人还真有被外星人绑架过的经历,反正马大宽不信。 至于有没有外星生物,只是因为没见过,所以,也不能否定就真的不存在。 反正,现在马大宽的脑子挺乱的,接下来,崔红涛说了不久之前他的同事发现裘大愚的经过—— 当天深夜,崔红涛收到某地派出所发来的消息,说是在一座垃圾山上发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出现,可以说是十足的诡异,怎么诡异呢?! 这男人据说被发现在一座垃圾山的山顶上,所谓垃圾山,其实不是山,就是垃圾都往那里倒,堆积的时间长了,堆起了一座大土包。 尤其到了夏天,臭的要死,很少有人在附近经过,结果那个男人,就出现在了垃圾山的山顶上面。 民警说,那个男人被发现的时候全身都光着,连内衣都没有穿,而更加诡异的是,那男人的动作。 说起那个动作,必须要提起一部电影,就是施瓦辛格的经典电影《魔鬼终结者》,就是那种半蹲着,一条胳膊摆出的那种很酷的造型,星爷在《破坏王》中也有模仿。 那个全身赤裸的男人就在垃圾山的山顶上保持那样一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结果,民警们一拥而上,把他给抓了下来,因为过于奇怪,崔红涛就得到了消息,结果到了派出所一看,那个人,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学者裘大愚。 听到这里,马大宽十分迷惑,都神经成这样子了,还能称作学者吗? 这种精神病,直接把人关进精神病院才最合适吗? 马大宽忍不住问崔红涛:“那么,裘大愚有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一个人全身不穿衣服,在那垃圾山顶摆造型,为了什么呢?” 老崔苦笑了一下说:“我没问,但是民警问了很多次,裘大愚只是说,他前不久被绑架了,这才刚刚被释放回来,至于被什么人绑架了,裘大愚却只字不提……” 师行剪重重地拍了拍马大宽的肩膀说:“以后的事情,小马啊,就靠你了!加油!耶!” 此刻,马大宽已经满头大喊,他很有挥起一拳打向师行剪那张老脸的冲动。 离开师行剪的住处之前,崔红涛对马大宽说:“不着急,你明天上午再行动,到时候,我去接你……” 马大宽回到作璞轩,洗洗就睡了,保持体力和精力,等到明天,他很期待跟老崔一起见识一下裘大愚这样一个奇葩……(未完待续) 第255章: 裘大愚老师 第二天上午,按照约定,崔红涛开来了一辆吉普车。 吉普车一路向西,车子七转八拐,开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来到了一片低矮的平房前。 这些平房都是砖瓦房,已经颇有年头了,平房之间的道路上堆满了煤球、砖瓦和残缺不全的破家具,每家屋顶都伸出一个熏黑了的烟囱,乱七八糟的电线缭绕在半空。 下车后,崔红涛带着马大宽走到其中一户平房门前。 这一户的门前比别家都要干净些,门前没那么多杂物。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后来还是经过了一个人,应该是邻居,那人告诉老崔和马大宽,说是裘老师上课去了。 马大宽就问那邻居,上什么课?! 邻居却说,裘大愚是个小学老师,教历史的小学老师。 裘大愚不但不是神经病,而且还是个教历史的小学老师,得到这样的线索实在是出乎马大宽的意料啊?! 于是,二人上了车,就去了目的地,也就是裘大愚教书的那所小学校。 至于是哪一所小学,具体什么地点,在此处不便透露。 学校还是比较难找的,等找到了之后,都下午了。 到了小学校门口,应该是小学生下午上课的时间,然而门口却相当的冷清,马大宽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二,按照惯例,这一天学校的老师下午开会,学生们放假半天不用上课。 崔红涛看了看手表,说他下午还有事情,不能陪着了,就开车先走了,学校门口就只剩下了马大宽一个人。 走近学校的传达室,马大宽敲了敲玻璃窗,传达室正在看报纸的大爷探出头来问:“你找谁?” 马大宽说:“请问,贵校有没有一个叫做裘大愚的老师?” 大爷连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有啊,你找他有事儿吗?” 回答得太直接太简练,似乎裘大愚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学老师,这跟马大宽脑中形成的神经病的印象存在极大的偏差。 马大宽觉得,当他向看门大爷提问之后,大爷应该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然后用试探的口气对他说话才对。 结果是,大爷的表现太正常了,于是乎,接下去马大宽都不知道如何发问了。 大爷合上手里的报纸:“唉,说话啊,你找裘老师有事儿吗?” 马大宽点点头说:“是啊,我想见见裘老师,他在学校吗,在的话劳烦您给通报一声。” 大爷说:“在,刚才还看见他了,要不你进传达室坐会儿,裘老师要是回来肯定路过传达室。” 马大宽答应着拉开纱门进了传达室,里面有点儿热,他靠近窗户坐下来,大爷爱说话,找话说:“你是学生家长?” 马大宽摇摇头:“不是。” 大爷说:“你是裘老师的朋友?” 马大宽想了想才说道:“算是吧,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找裘老师问点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 大爷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他愣了一下,感觉跟马大宽没什么共同语言,拿起报纸继续看连载小说。 干坐着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于是马大宽就想趁此机会跟大爷打探一下关于裘老师的情况。 千万不要小看看门大爷,大事小情,看门大爷了如指掌,趁此时机多打听一些,等到跟那个怪人见了面,也算是知己知彼。 马大宽转了转眼珠儿问大爷说:“听说裘老师是教历史的,他现在还教书吗?” 大爷把眼睛从报纸上移开:“最近好像不怎么教书了。” 马大宽又问:“您的意思是,裘老师以前教书,最近不再教书了是吗?” 大爷说:“我也不怎么清楚教学内部的事情,不过他仍然在学校里工作,怎么,看来你还不怎么了解裘老师啊!” 马大宽点头称是,想把话题扭转到感兴趣的方面,他故意说得很婉转:“不是很了解,我的朋友跟裘老师比较熟悉,我不熟,不过……不过我听说……听说裘老师这个人……这个人有点儿怪,是吧?” 大爷听马大宽这么说倒是愣了愣,反驳道:“没有啊,裘老师好人啊,好人一个,你怎么说他怪呢?” 马大宽干笑了两声:“呵呵,也许只是传闻……” 大爷仿佛是想要澄清什么,打开了话匣子:“裘老师家里不富裕,但是还暗中资助三个家里贫困的孩子读书,你说是不是好人……如果你非要说他怪,那只能说裘老师这个人太好太善良了,不了解他的人觉得他有些认死理儿,有些愚,但他都是好心,有一次,学校来了个刚毕业的实习生,特别喜欢看武侠小说,裘老师从家里抱来一摞他收藏的书送给实习生,裘老师告诉实习生,不是说金庸古龙的书不好,其实多看看老舍鲁迅的文章也不错……还有一次,一个农村的孩子想要转学来这里念书,结果入学测验没有通过,裘老师就亲自去孩子家里免费辅导了一星期,结果孩子顺利入学……” 马大宽感觉有些扯远了,就搭讪着说:“这么说来,裘老师真是个好人也是个好老师。” 大爷也说:“谁说不是呢,可是好人没好报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却娶了个不知足的女人做老婆,那女人我以前见过,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狐狸精似的,她嫌裘老师的工资低,天天吵着跟裘老师闹离婚,去年这个时候吧,两个人分道扬镳,从那以后,裘老师有种看破红尘突然顿悟的感觉,他把家里大部分的积蓄都捐赠给了学校,用那些钱给教室的每一扇窗户都安装了护栏,这样小学生擦玻璃时就安全了,快要离退的校长准备把校长的位置让给他,而他却推辞了,他说他只喜欢教书,不喜欢做那些行政方面的事务……” 马大宽问:“既然裘老师推辞了校长职务,而现在也不再教书了,那么他现在在学校里做什么工作呢?” 大爷说:“现在只是在学校里处理一些琐碎的杂事什么的,比如他最近最喜欢呆在操场边开垦出的一块小菜地里,经常一呆就是大半天。” 听了旁人对裘大愚的评价,马大宽觉得,现实中的裘大愚似乎是一个与世无争,在小学校里自得其乐的老好人的形象。(未完待续) 第256章: 神经病的世界 马大宽认为从传达室大爷口中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了,于是他就离开传达室朝着操场走去,因为刚刚大爷说过,裘大愚最近非常喜欢在菜地里活动。 空旷的操场的一角,果然蹲着一个人,白色衬衫灰色裤子,腰里系着一条用得很旧的黄色的牛皮腰带,从穿着上看,其实也看不出奇特来。 当马大宽慢慢接近菜地的时候,他开始感到非常的紧张。 众所周知,患有精神病的人分俩种,一种叫做“武疯子”,一种叫做“文疯子”,马大宽认为,可以把裘大愚归类为后者,起码后者比前者更安全一些。 那是很小的一块菜地,地上生长着几样蔬菜,蹲在菜地中央有一个男人,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像是陷入了沉思,也像是睡着了。 当初老崔说,在垃圾山上发现裘大愚时,据说他也是蹲着一动不动,难道裘大愚有蹲着睡觉这么一种特别的习惯吗? 在距离裘大愚米远的距离,马大宽停下了脚步,低低的声音咳嗽了一下。 裘大愚没有睡着,他听见动静慢慢地转过头来,这是马大宽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怪人裘大愚的脸。 呃,怎么形容呢?! 总之,马大宽有那么一点儿失望。 裘大愚长的不好看也不难看,再普通不过的一张男人的脸,由于总是被太阳晒,皮肤比较黑,额头很宽,眉毛粗重,眼睛很大,鼻子没什么特点,下嘴唇有些朝外突出,应该是兜齿,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地包天”。 裘大愚的额头和下巴都比较突出,这就令裘大愚的整张脸上下突出而中间凹陷,像是一个月牙儿的形状,加上他嘴唇上面蓄了短短的胡须,这副长相令马大宽想起了主演过《司机大佬》的一个喜剧演员。 也许马大宽形容的有点儿夸张,其实那就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的脸,放在人堆儿里立刻就淹没了。 不管怎么说,马大宽从裘大愚的眼睛里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来,估计是这时候裘大愚还没有犯病的原因吧? 跟思维正常的人沟通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样一想,马大宽心安了不少。 四目对视,短暂的僵持,马大宽先开口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裘大愚老师吗?” 对面的男人慢慢地站起身来,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了看马大宽,然后他点点头说:“对,就是我,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为了与裘大愚快速搭建起一条方便对话的桥梁,马大宽只好简单快速的指明方向,于是他就说:“裘老师啊,我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比如……关于你被绑架的情况……” 裘大愚显然能够明白马大宽的意思,他问道:“你是记者吗?” 马大宽摇摇头说:“我不是记者,不过跟记者也差不多吧。” 裘大愚对于辨别马大宽的身份看起来兴趣不大,他淡淡地说:“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跟你讲清楚啊?!” 之后,两个人有了几秒钟的沉默,裘大愚重新蹲下身子低头盯着地上看,也不知道看什么那么感兴趣。 马大宽走进了几步,低头去看,地上除了杂草就是泥土,什么稀奇也没有,他只好凑近了一些,才看到土地上好似有几只黄色的大蚂蚁在搬家。 难道面前的裘大愚正在看蚂蚁搬家看得那么投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种行为发生在裘大愚这个年龄的人的身上,就有些怪异了。 马大宽需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顺口问道:“你……你在看什么?” 裘大愚没有马上回答马大宽,而是停顿了十几秒钟才说道:“有人说,蚂蚁只生活在二维空间里,因为在蚂蚁的世界里,只有长度和宽度,它的眼里只有一个平面,蚂蚁理解不了二维以上的空间,如果三维空间的人类把一只蚂蚁捏起来悬在半空,那么处在同样平面上的蚂蚁就会认为同伴凭空失踪了……” 原来裘大愚不只是单纯地看蚂蚁搬家,而是借着蚂蚁搬家思考一些问题,对于知识型精神病,马大宽也有知识型的对应方法。 于是马大宽说道:“蚂蚁只生活在二维空间这种说法只是科学家的一种假设,人毕竟不是蚂蚁,怎么会了解蚂蚁如何去看待空间的问题,或许真实的蚂蚁生活在更高维度的空间中,蚂蚁的二维活动只是人类的假象,人观察蚂蚁的同时被蚂蚁迷惑了。” 这些话说完,裘大愚再一次转过头,这一次在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认真,不再是茫然的眼神,而是很仔细地从下到上打量了马大宽一番。 为了把裘大愚镇住,马大宽还打算多说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自认为说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二度为人的他来说,要比裘大愚更在行。 也许是从裘大愚的眼神中得到了什么肯定,于是马大宽接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我们如今的科学很发达,但科学文化仅能反映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决不能涵盖整个世界,还有很多人类很难理解的问题存在着,为什么存在,科学与我们一样一无所知,比如人类灵魂的存在就是一个很难去评判的问题,虽然宗教没有证明灵魂真正存在,但现代科学同样也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去证明灵魂的不存在,灵魂的思想很可能是世界上的一种真实的存在,但它又是游离于我们科学文化之外的一种客观存在,我们认识不到它,那是因为我们的科学文化尚有很大的缺陷。” 裘大愚应该比较同意马大宽的观点,他点点头说:“年轻人,你说的很对,我跟你一样,执着地对你我生活在其中的所谓真实的世界充满了怀疑。” 假如有一个精神病说他的想法跟你的想法很一致,这似乎在说你也已经成了精神病? 为了避免被裘大愚绕进去,马大宽试图错开之前那个虚无缥缈的话题,说一些简单轻松,但必须是实际的,才能引领对方渐入主题。 马大宽笑了笑说:“裘老师,这块菜地是你开垦出来的吗?” 也许裘大愚认为跟马大宽的对话很对他的胃口,只见他从菜地里拔了一根胡萝卜出来,胡萝卜很小,看起来弱弱的样子,他抖掉萝卜上的泥,咔吧一声,一掰两段。(未完待续) 第257章: 非转基因蔬菜和水果 裘大愚从菜地里拔了一根胡萝卜出来,胡萝卜很小,弱弱的样子,他抖掉萝卜上的泥,咔吧一声,一掰两段。 裘大愚把胡萝卜那大一些的一段递到马大宽面前,说:“你尝尝我亲手种的萝卜吧,虽然比较细小,产量低,但是又脆又甜,比市场上能买到的苹果还好吃,你不要客气。” 为了跟裘大愚套近乎,马大宽接过半截胡萝卜,擦掉上面的泥,咬了一小口。 没想到,吃进嘴里的胡萝卜果然又脆又甜而且很多汁,确实跟市场上买的又粗有亮的那种胡萝卜味道不一样。 然后马大宽诚心诚意地称赞道:“真不错,以前我很少吃生蔬菜,没想到裘老师把蔬菜种出了水果的味道来……” 马大宽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裘大愚却一脸认真地否定说:“不,不是我种出了水果味道的胡萝卜,而是这种味道才是胡萝卜真正的味道。” 这话把马大宽搞迷糊了,他立刻问:“啊?什么意思?” 裘大愚解释说:“这种胡萝卜的种子并不是从菜园买来的蔬菜种子,而是我从山里面一个世代种植胡萝卜的农户家要的,种子没有经过任何转基因改良,是依靠自然繁殖出的真真正正的胡萝卜种子。” 马大宽还是不明白,只好说道:“那又怎么样呢?” 裘大愚接着说:“我们的世界赐予我们很多可以食用的物种,原本,梨有梨的味道,苹果有苹果的滋味,千百年来,苹果树和梨树就以各自的特点和优势生存于地球上,不招谁也不惹谁,然而,‘聪明’的科学家却利用先进的遗传基因技术,把两者的缺点摒弃,把二者的优点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物种,称作‘苹果梨’,吃过苹果梨的人都说苹果梨很甜,可是除了甜还是甜,甜得没滋没味,只有共性却没有了个性,这就是杂交,很难想像,难道这就是科学?我很担心,人类吃多了这种没有个性的人造水果之后会怎么样……唉,我只能发牢骚,却没办法改变什么……” 听到这里,马大宽也杞人忧天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裘老师,还有一点你忽略了,苹果梨虽然没味道,但是可以提高产量,提高产量就可以提高经济收入,这才是关键所在,现代农业中,杂交的农产品高产,抗病性强,而且可以按照人们预想的方式快速成长快速成熟,所以被大力推广,如今餐桌上的许多食物都是这样来的,先进的生物技术也让我们吃惊,可以生产出西瓜一样大的草莓,也可以生产出花生一样小的西红柿,结果是,搞得现在许多食品吃起来没有味道,当然,只是吃起来没味道还好说,没人知道成天吃这些东西成长起来的人类将来会怎样?” 此刻,裘大愚看马大宽的眼神之中已经有了种相见恨晚的味道了。 裘大愚接着马大宽的话题继续发挥:“科学取得了唯我独尊的地位,然而科学得不到理性的控制,破坏性也会被激发出来,比如现代物质文明中的高消费文化,一方面促进了社会进步,另一方面却造成了对环境大规模的破坏,甚至于我们渺小的人类居然有能力在地球以外制造出了太空垃圾……对于自然资源想怎么用就可以怎么用,不计后果,根本不去考虑生态平衡……” 这些话听得马大宽颇有感触,他说:“有些事情就是不随人愿,也许……也许目前科学还不够进步吧……” 马大宽只能这么说,因为他也不知道科学终究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整个人类才算是真正的文明? 裘大愚苦笑了一阵,才说:“打个比喻,如果用一个圆圈来代表我们已经认知的世界,而圆形弧线以外表示尚未认知的世界,那么,圆圈越大,圆形弧线接触的外围空间同样成倍增加……” 马大宽明白裘大愚这个意思,也就是说,人类对世界认识的越多,人类所面对的未知也就越大,这样的比喻,似乎崔红涛也说过一次。 裘大愚又说:“我并不是提倡不可知论,而是想阐明科学对待未知应该具备的态度,要知道,任何事情总是有一个极限的,当科学超越了那个极限后,承载我们的地球也肯定会遭到了完全的破坏,到了那个时候,还有人类存在吗?如果还剩下很少的人类存活,没有了地球母亲,我们该何去何从?难道像他们一样也藏起来,藏到了月亮的深处去……” 马大宽猜他已经找到裘大愚发病的原因了,裘大愚的病根儿就是,读的书太多而他又没办法把存在脑子中的知识转化成为生产力。 就比如一个人总是进食一些很难消化的食物,久而久之,消化不良产生了胃病。 书中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比食物更不好消化,时间一长,不把脑袋搞秀逗了才怪呢? 但是,马大宽很快意识到,刚才裘大愚末尾那一句话说得有些奇怪,仔细回忆,他好像说,“没有了地球母亲,我们该何去何从?难道像他们一样也藏起来,藏在月亮的深处……” 这句话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月亮的深处”是哪里? “藏在月亮的深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漫长的谈话说到这里,月亮这个关键词,终于出现了。 心中有很多的不理解,于是马大宽立刻问裘大愚说:“裘老师,你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你所指的‘他们’好像指的不是跟你和我一样的人,对吗!?” 没想到裘大愚居然重重地点着头说:“没错。” 马大宽更不解地又问:“那么‘他们’指的是谁呢?!!!” 裘大愚回答得云山雾罩,他苦笑了一下说:“‘他们’就是‘他们’呗……” 马大宽也笑了笑说:“呵呵,裘老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裘大愚却一脸认真,他慢慢地仰起脸望了望天空,然后抬起右手指着天空,神秘兮兮地说:“他们就在那上边……” “上面有什么?!” “你不是想问那一晚我为什么会很反常的出现在垃圾山上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去了他们那里……” 马大宽觉得他已经能猜测出了一些问题:“难道他们是外星人……” 裘大愚用重重的口气说:“他们就是天……” 马大宽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看空无一物的天空,问道:“天?!什么意思啊?!” 裘大愚再次点点头:“那一晚我就是被‘天’绑架了。” 马大宽更加困惑:“啊,你被……天……绑架了???!!!”(未完待续) 第258章: 惊天大秘密 裘大愚突然说,他失踪的原因,是被天绑架了,可是,天上什么也没有,到底是什么东西绑架了裘大愚呢? 马大宽更加困惑地问:“啊,你被……天……绑架了?!” 裘大愚点点头承认道:“是的,那一晚我就是被‘天’绑架了,只不过所谓的绑架,都是我自愿的……” 于是马大宽指了指头顶,大声问裘大愚:“你说的‘天’是‘天空’的意思吗?” 问了之后,马大宽立刻觉得,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裘大愚说的“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马大宽立刻又说:“天是虚无缥缈的,或者说只是包裹在地球表面的大气层,天怎么能够绑架人,裘大愚又怎么能到天上去呢?!” 裘大愚反驳道:“你认为天是虚无缥缈的对吗?” 马大宽说:“是啊,天空上面除了鸟类、飞机、云彩这些,日月星辰都不属于天空,那些东西距离地球不知道有多远,所以天空什么都没有,是空的,要不怎么叫‘天空’呢?” 裘大愚很认真地否定了马大宽的观点:“请注意,我说的是‘天’,而你说的是‘天空’,所以我们所指的并不是同一种,同一种存在……” “……啊???” “你所谓的天空,指的就是我们抬头可以轻松望见的天空,你知道为什么叫天空吗?” “为什么?!” “因为‘天’离开了地球,原来的位置‘空’了出来,人类的始祖看到这种现象之后,才发明了‘天空’这样一个衍生词,用于表明目前这种状态的我们所能看见的空无一物的天空……” 马大宽的头脑开始发胀,感到与对面这个古怪的人辩论,脑中储备的知识太有限了。 裘大愚刚才那些话似乎是说,“天空”之所以叫做“天空”,本意是“天被空了出来”,变得空无一物,原来的“天”不见了,“天”空了,因此看到这种现象的古人才发明了“天空”这样一个词。 好像“天空”不是一个名词,而是一个动词或形容词。 “天空”的说法从字面上理解,似乎还挺合理的。 根据这些话,马大宽不得不去想,“天”和“天空”既然是两种概念,那么裘大愚口中所指的“天”究竟去了哪里呢? 只听裘大愚又说道:“你认为的‘天’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如果所有人都跟你的想法一样,古人今人都保持着统一的看法和观点,那么古代的帝王为什么还要去祭天呢?” 裘大愚提出的新问题马大宽更加没办法接话,比如天坛就是古代帝王祭天的地方,几乎任何一座古都城都修建了天坛。 天坛一般都是修筑的很高的高台上,古代的君王会登上高台用各种祭品祭祀老天,似乎高台越高越能代表虔诚,后来发展成到泰山顶上去祭天,因为泰山高耸,这也是一种佐证。 如果说“天”只是空无一物的一种概念,那么古人为什么要费尽周折去祭天呢?这岂不是形式主义吗? 无论古人还是今人,都是生活在大地上,也就是地球,大地承载着我们,大地给我们带来衣服和食物,大地对于我们来说更加重要,可是古人为什么不去祭祀大地,而偏偏要去祭祀空无一物的“天”呢? 难道“天”真的不是简单的“天空”这么一种概念? 裘大愚顿了顿,谈话的思维跳跃到了另一个问题上,他盯着马大宽好一会儿,才问马大宽说:“你对中国的神话传说有所了解吗?” 马大宽回答说:“略知一二吧。” 裘大愚说,古代神话中,有许多神话都是与天有关的,有些学者将其称为‘天崇拜神话’,如果神话中的‘天’也是一个无形无体的虚空,那么‘天崇拜神话’如何还能形成呢? 人类为什么要崇拜,崇拜神仙,崇拜文学家,崇拜电影明星……说白了崇拜的对象都是比自身能力强的人,没有人会崇拜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因此可以看出,人类崇拜的不只是某一个人,而是能力,崇拜别人具有而自身不具备的能力。 马大宽同意裘大愚的说法,人在骨子里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神,也从来就不崇拜什么神,而只相信自己,只崇拜自己,人是私心很重很势利的动物。 旧社会,没有哪一个老百姓会给玉皇大帝烧香磕头,而灶王爷、龙王爷或送子娘娘等等,类似这样的小神却香火不断,为什么呢? 因为玉皇大帝不管小事,而灶王爷之类的小神却与老百姓关系密切,龙王爷管下雨,土地爷管庄家,送子娘娘能栓娃娃,所以,使人类能够发生崇拜的关键点是能力。 如果基督耶稣当年没有劈开红海,率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如果太上老君炼丹炉中出来的不是长生不老的金丹,而是爆米花的话,崇拜甚至宗教都很难产生。 裘大愚说:“从中国神话中可以推测出,中国民间最有影响的古代宗教是‘天崇拜’,但这个‘天’又是什么呢?神话中有雨神,有雷神,有风神,有火神……似乎天空一下子被架空了,成了没有实权的空头司令,我们的祖先为什么还要去崇拜虚无飘渺的天空呢?” 马大宽问:“是啊,为什么呢?!” 裘大愚说:“小学的历史课本上经常收录很多插图,一些是照片,也有一些是根据实物描摹下来的,有一次我看到了两张插图,其实那两张插图很常见的,只不过以前没有注意到,怎么说呢,有些事情本来暗藏深意,却没有人能够获得,就像是埋在地下的煤,千万年来就埋在地底下,当人类知道黑色的石头可以产生热能之后才被利用……” 话扯远了,马大宽必须把话题拉回来:“裘老师,接着说历史课本上的两幅插图吧?” 裘大愚点点头,接着说:“一张是描摹出来的甲骨文的‘天’字,另一张是照片,某一个山洞里的远古岩画,如果你读书时足够细心,肯定也看到过这两张插图。” 马大宽意识到了这两幅图的重要性,催促裘大愚说:“从这两幅图上,你看到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259章: 象形文字 裘大愚说,先说那幅岩画,岩画上画了一个人,双手合十跪在那里,距离此人头顶不远处画了一个圆,就这么简单的一张图,插图的署名为《拜日图》。 听裘大愚描述了之后,马大宽对这幅图也有点儿印象了,似乎在教科书上的确看到过这么一张图,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前不久跟胡哥一起看到的那古墓中的巨大壁画,虽然从人数上不同,似乎从构图上,尤其是最上面都有一个圆圈…… 难道说,这两幅图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真有联系,那么马大宽这次来见这位精神病裘大愚,还是大有收获的啊! 想到此处,马大宽紧张的问裘大愚说:“《拜日图》有什么问题吗?” 裘大愚回答道:“在古代的文字和岩画中,古人的确常常用一个圆圈代表太阳,所不同的是,代表太阳的圆圈并不是单纯的一个圆圈那么简单,就目前发现的岩画来看,表示太阳的图案形式有三种。” 马大宽觉得裘大愚开始说到重点了,他的话,倒是跟当时师行剪说得有些类似。 马大宽反问:“哪三种?” 裘大愚说:“一种是圆圈中有一个圆点,表示太阳黑子;一种是圆圈四周有放射状的条纹,用来表示太阳的光芒;最复杂的一种是圆圈中还画了一只小鸟,这只小鸟统称为太阳鸟,这三种表现形式基本可以概括太阳图案的全部。” 马大宽是学画画的出身,对图案比裘大愚的感受更直接,拿儿童画来说,儿童在没有经过任何美术思维的教育之前,他们画出的形象更直接,也就是说,儿童看到什么之后就会很形象的把所看到的事物画出来。 比如画一只盛满热水的杯子,孩子们常常会在杯子上面画一些倒立的水波纹代表热气,如果是空杯子,孩子是绝不会画水波纹的。 如此会发现,老师只是让孩子画杯子,孩子却把杯子和杯子里面的水全息的记录在了画纸上,所以说孩子的绘画更多的是形象思维,感受到了什么就画出什么。 现实世界里的太阳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球体,太阳是会发光发热的,人类很难用眼睛直视太阳,这些都是人类最基本的感受。 如果把生活在岩洞里的原始人比作德智体没有完全发展的孩子,原始人要是想把太阳的形象记录在岩壁上,他们是不可能只画一个圆圈代表太阳的。 因为太阳更重要的不是形状,而是是发光发热,绝对不是形状,这才是所要表达的重点,只画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圆圈并不能去代表太阳的主要特点。 想到这里马大宽说,自言自语地道:“那幅岩画没有画出太阳的特殊标志,圆圈绝不可能是太阳,因此,历史书上对《拜日图》的解释是不正确的,是没有经过考证的对吗?” 裘大愚点点头:“接着说另一张插图,那是一个字,从甲骨上面描摹下来的一个象形文字,那个文字看起来也像是一幅画,形象更加简易而已,一个平举双臂的人,头顶上有一个圆圈,学者认为这个字代表了‘天’,这就是‘天’这个字的雏形。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这个字所要表达的重点是上面的圆圈,而不是下面的人形,如果这个甲骨文真的指的是‘天’字,似乎在甲骨上刻字的古人所想表达的意思是,人头顶上的一个圆形物体,才是重点……” 马大宽思索着说:“可是刚才我们已经明白了,只靠一个圆圈是无法代表太阳的,如果不是代表太阳的话,只是一个简单的圆圈又代表了什么呢?” 裘大愚说,人类智力的发展是个渐进的过程,在智力低下的早期,形象思维占了主导地位,而抽象思维却不发达,这一点在原始的岩画中可以得到了证实。 岩画的内容基本上描述的都是原始人的基本生活,比如如何射杀一头鹿或一只羊,如何对抗老虎狮子等猛兽…… 那么,如果古时候,天空就是我们如今看到的天空,虚无的天空,天空能对原始人的生活能产生什么影响呢? 是啊,天空无形无体,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不会使人产生任何联想的,这就好比,鱼感受不到水的存在,人也感受不到空气的存在。 难道说,原始的古人把虚无的天空这种概念抽象了出来,用一个圆圈代表抽象的天空,在岩壁上,如同印象派大师毕加索一样,画了一幅抽象的绘画作品不成? 马大宽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不可能,形象思维来自于直接的视觉刺激,而动态性的东西往往比静态的东西更能引人注目,比如具有强烈动感闪电雷鸣等,相反,虚无的天空是绝对静止的,甚至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根本不具备吸引古人注目的动态特征。” 裘大愚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说:“嗯,很对,因此,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古代的‘天’的概念与我们现在的‘天空’的概念是不一样的,完全的不一样的,‘天’不是一个无形的虚天,而是一个有形有体的物质的‘天’,‘天’的形状是圆形的,表面光滑,不会发光也不会发热,这才是原始人眼中的——‘天’。” “天”就是指古人头顶上的圆形球体,‘天’是有形有质的实体,那个圆形的球体距离古人生活的地面很近很近,所以,古人只要一仰头就能够看见实体的‘天’。 马大宽用低低的声音说:“‘天’有形,真是骇人听闻!!!” 是啊,比如黑色的石头埋在地下无数年,直到人类认识了黑色的石头可以燃烧,黑色的石头才变成了煤球和蜂窝煤,才发挥的煤的价值。 其实,有很多东西并不都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存在的,只不过人类没有去关注,或者说没有意识到那些东西真正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 抛开甲骨文,即便是现在通用的“天”字,“天”这个简化字每天都会出现在各种地方,人们只是认为“天”指的就是抬头可见的“天空”,却极少有人意识到“天”背后藏着的秘密…… 想到这里,马大宽心里说:“难道这个一直被用了至少5000年的汉字,也有特别的意义存在吗?!”(未完待续) 第260章: 世界观颠覆了 这时,裘大愚用手指在沙土上慢慢写了一个“山”字,抬头看向马大宽。 马大宽问:“什么意思?!” 裘大愚说道:“‘山’字非常简单,这是一个很标准的象形文字,对不对?” 马大宽点点头说:“对啊!” 裘大愚又说:“山,底下的一横代表陆地也代表地平线,三根不同长短的竖线,代表了突出于陆地表面的东西,很形象的表达出‘山’这样一种存在状态。” 马大宽没有听明白,又问:“裘老师,说‘天’说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说起‘山’来了,难道‘天’和‘山’这两个字也有关系?” 裘大愚用手指指着最下面的一横,接着说:“‘山’是象形文字,下面的一横代表大陆,‘天’字的概念比较虚幻,有些人认为‘天’字不算象形文字,而我却有不同的看法,如果把‘天’字上下分开,‘大’字就可以理解成一个双手平举站立的人,那么人头顶的一横代表了什么呢?” 马大宽皱起眉头说:“难道那一横也代表了陆地?!” 裘大愚说:“没错,‘天’的的确确是一个象形文字,‘天’字的真实含义是——人头顶上的陆地。” 马大宽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天就是……人头顶上的陆地……” 现在,马大宽貌似理解了,那壁画上画的,头顶大大圆圈,应该代表一片圆形的陆地,人头顶上的那块陆地,即为天。 这才是“天”字的真正的含义,这足可以证明,“天”字是真正的象形文字。 裘大愚似乎是在思考和回忆什么,过去了好半天,他才问了一句令马大宽最为感兴趣的话。 裘大愚问:“我问你,你对月亮了解多少呢?” 终于提到月亮了,其实马大宽早就想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可是崔红涛和师行剪都曾经叮嘱过马大宽,不要太刻意。 既然裘大愚自己说起了,姑且就先听一听他会怎么说。 马大宽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望被挑逗到最大,他追问道:“那好,我洗耳恭听。” 然后,裘大愚先举了一个例子,他说,中国古书中对于日食的记载,是世界公认最早和最全面的,当天文学家在仔细研究了中国上千年的日食记载之后,他们认为在遥远的年代里,月亮围绕地球旋转的轨道比现在要低很多。 即便现在的天文学家也可以发现,月亮的轨道还在每年不断地升高,虽然升高的幅度很小,但始终在变化中。 大家都知道,根据行星和卫星的规律,卫星在围绕行星旋转时,由于受到行星强大的引力作用,卫星运动的轨道会越来越低。 因此,卫星最终的结果会坠毁在行星上,然而月球却不同。 众所周知,月球是地球的卫星,这个所有人也都知道,那么月亮的运行轨道不但没有逐渐降低,反而每年都在向相反的方向升高,难道这种现象不奇怪不反常吗? 裘大愚继续月亮的话题,他认为,月球不但从起源上就是一颗神秘莫测的星球,而且它的表面结构也有许多令人不解的地方。 与月球的体积相比,月球上的陨石坑大得出奇,设想一下,以月球这么小的体积与巨型的陨石相撞,如何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呢? 然而,月亮在冲击之下竟然没有彻底毁灭,也没有改变轨道,这似乎太不符合科学家的推测了。 阿波罗登月计划带回来的月表岩石标本,其密度远远大于地球岩石,而月球越往下的岩石密度更高。 有一位登月的宇航员,带着地球上最坚硬的电钻,想要在月球表面钻一个深孔用来插国旗,费尽力气却只打了几十厘米的深度,越往下越坚硬,这说明月球岩层的密度大得惊人。 如果月球是由大密度物质组成的实心的球体,如此一来,月球的总质量就会超出目前所能计算出来的数值,但是月球依旧能够被地球吸引着,并且在规定好的轨道上运转,科学家只能得出另一种推测,科学家认为月球是一个巨大的空心球体。 如果以同等的力量去敲击两个悬空的金属球,一个实心球,一个空心球,实心球会发出“嗡”的一声响,震动很快就会停止,而空心球会持续震动很长时间。 宇航员在月表安放了月震侦察测量器,科学家用无线电遥控的方式,把一级报废了的火箭撞向月球表面,相当于10吨tnt炸药爆炸的效果。 这次人为制造的月震竞让月亮持续震动超过了个小时,这个实验可以证明,月球内部存在着一定的空间。 根据宇宙大爆炸理论自然形成的星球,悬浮在宇宙中的星球,不应该存在内部空洞,这也是科学家们普遍一致的看法。 如果是一个空心球体的话,巨大的压力会把空心球体压扁的。 说到这,裘大愚顿了顿,他问马大宽说:“关于月亮的这些事情,你以前听说过吗?” 虽说月亮对于每个人来说并不遥远,但当听到裘大愚说了这些之后,马大宽仍然感到很新奇。 马大宽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起码,你说的这些在教科书里面是不会涉及的。” 裘大愚点点头说:“月亮如此神秘莫测,远古的时代,却没有关于月亮的记载……” 马大宽问:“真的吗?你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裘大愚接着说:“远古的时代,天空中没有月亮,其实并不是没有月亮,月亮并不叫做月亮,也并不是我们现在可以看见的月亮的形态,而是……而是以另外一种形态存在,不过这么去形容也不对,月亮的形态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远古的地球人能够用眼睛看到的与现代人用眼睛看到的完全不同,应该说,是月亮与地球之间的距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马大宽问:“你可不可以说得更清晰一些呢?” 裘大愚说:“最初的时候,我已经向你阐述过,根据古代神话和甲骨文,都足以说明古代的‘天’的概念与我们现在的‘天空’的概念是绝对不一样的,‘天’不是一个无形的虚天,而是一个有形有体的物质的‘天’,我还说过,‘天’的形状是圆形的,表面光滑,不会发光也不会发热,这才是原始人眼中的‘天’,就是指古人头顶上的圆形球体,‘天’是有形有质的实体,那个圆形的球体距离古人生活的地面很近,所以,古人只要一仰头就能够看见天……”(未完待续) 第261章: 月球的起源问题 马大宽似乎明白了一些,他低下头,一边思索一边说:“是的,这些话我记得很深刻,你该不会是想说,古人所理解的‘天’就是……就是现在的月亮吧?!” 裘大愚笑眯眯地看了看马大宽,站起身,对他说:“呵呵,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工作了。” 马大宽也站起来想要拦阻裘大愚,低声对他说:“裘老师,可你还并没有告诉我关于……关于你被绑架的有关情节,你说那么多科学畅想,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那次绑架,是被月亮里的什么东西给绑架了吧?!” 裘大愚一边走,一边说:“很多事情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实话,我更不知道如何对别人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你问我,呵呵,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裘大愚就这么走了,进了教学楼,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操场里,只剩下马大宽一个人,他低头看了看裘大愚种的胡萝卜,摇摇头,只能离开。 就这么,离开裘大愚的学校,在路上,马大宽发觉自己几乎已经崩溃了,当然,他是指的大脑里一切的知识结构彻底颠覆了,简直是三观尽毁的节奏啊!!! 可以说,马大宽是晕晕乎乎地回到了作璞轩的。 不过,那个裘大愚说得这一套理论,似乎还是可以自圆其说的,裘大愚这人,说的那些问题,确实很有意思。 马大宽就想到,人们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人在做天在看。 这句话其实简单理解为,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所顾忌,不能一意孤行,但是深入思考一下,天在看,是什么意思? 天怎么才能看,难道说是天上住着的神仙在看人类的活动吗?! 如果“天”真的只是现在我们抬头看到的一片“天空”,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存在,那么那句话是不是应该改为:人在做,神在看,更为准确呢? 各位看官和读者,你们说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很多古时候传下来的话语和句子,“天”这个词,都站了很强烈的比重。 比如还有一句话,前不久电视剧里特别流行,那就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句话,在热播电视剧里,几乎天天都在说,这句话出自老子的《道德经》,其实大致意思就是:天地不情感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的意思。 那么“天”只是指的空虚的天空吗? 感觉不是很对,应该指的是,比较实在的东西才对吗? 如果根据裘大愚关于“天”的理论,那么“天”其实就是指的是月亮,“地”指的是地球。 那么刚才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的理解就是:我们在地球上做的任何事情,月亮悬挂在我们的头顶上,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我们人类的一举一动…… 难道,我们上小学然后又上中学,学到的所有关于宇宙知识都是不准确的。 要知道,自古以来,古代帝王每年都会祭天是啊! 如果“天”只是我们现在认为的天空,那么又有什么必要去祭拜呢? 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实体的东西,连云彩都是虚无的水汽,如果你说天是宇宙,那么宇宙就更大更虚无,更加没有实体。 回想裘大愚的理论,天就是月亮,祭天,就是祭拜月亮,祭地,就是祭拜地球。 地球是人类的衣食父母,我们当然需要祭拜,天上有神灵,我也需要祭拜,这样想,似乎就对了。 而且,月亮对于很多教派的修行者的重要性,不用多提,不只是在中国,在国外,很多神秘文化里,都有涉及月亮。 比如狼人在月圆之夜才能获得巨大的力量,女巫也是在月圆那一晚能力超强,金字塔里面的木乃伊,每天晚上都能有月光巧妙地从通气孔中投射进来等等,这都说明月亮的的确确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卫星…… 哎呀呀,实在是太奇异了。 也许是为了攻击裘大愚理论的荒谬性,马大宽打开了电脑,想要在这个现代科学的产物上,借助互联网,找到一些关于月亮也就是月球的概念和猜想。 为了进一步了解月亮,那就要先从月亮的起源开始,网上有很多关于月亮起源问题的猜测,注意,也只能是猜测,要知道,科学家眼中月亮的起源,那不是最后的定论,只是一个科学的假设而已。 没想到,这么一看,马大宽更迷惑了。 因为关于月亮的起源,一直是科学领域争论的热点话题,可惜很多年过去了,科学界的争论不但没有统一,反而分歧那是越来越大了。 最为被人认可的,关于月球的起源的问题,科学家总共提出了三种假说: 一种是,月球被捕获说; 二种是,地月同源说; 三种是,地球分裂说。 第一种,所谓的月球被捕获说,指的是地球引力从宇宙中将月球吸引了过来,使月球从一颗宇宙尘埃团聚成了一颗小小的行星变成了地球的卫星。 问题是,太阳对月球的引力比地球对月球的引力更大,单从引力的角度而言,月球被太阳抓过去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地球。 可月球偏偏心甘情愿地被地球抓住,成了地球的卫星,这不是很奇怪吗? 由于月球的体积巨大,月球的直径是地球直径的四分之一,以地球的质量和相应的引力,地球捕获月球作为自己的卫星的可能性极小,甚至完全无此可能。 第二种,所谓地月同源说,主要是根据宇宙大爆炸理论产生的。 在大爆炸宇宙物质扩散中,最早形成了太阳系宇宙尘埃团,团状物体围绕一个中心高速旋转,中心周围的物质凝聚成了一个恒星,太阳从此产生了。 太阳周围的物质继续旋转,渐渐形成了行星和卫星,地球和月球就是这样形成的。 第三种,所谓地球分裂说,地球在形成的初期,十分不稳定,曾经发生过反复的分裂和爆炸。 地球在一次巨大的爆炸过程中,地球内部的一些物质被抛向了高空,也就是说,一部分地球被炸飞到了宇宙中去,于是,形成了月球。 这种说法还指出,太平洋的面积与月球的面积差不多,故而有人认为,地球在挤出一部分物质后,那块物质没有了,就形成了如今的太平洋。 月球被捕获说存在荒诞的因素,然而地月同源说和地球分裂说也不十分完善。 后两种假设存在一处共同点,那就是月球与地球的表面物质的年龄应该相同,物质构成也必须一致的,对不对? 事实上,月球和地球表面的物质,却完全的不一致。(未完待续) 第262章: 奇怪的梦境 自从“阿波罗”成功登月的时候,许多科学家都认为这次人类登月计划可以彻底结束关于月球起源问题的争论。 然而,令科学家失望的是,“阿波罗”登月计划不但没有带回答案,而是带回了更多的新疑问。 登月宇航员多次从月球带回表层原始标本,科学家分析了这些原始标本之后,却发现这些标本要比地球上存在的物质更加的古老。 当三种假说都被否定之后,那么只留下一个问题了:我们的月亮从何而来???!!! 普通人不知道,那些天文学家和科学家同样不知道,胡哥也不知道,茅老道也不知道,马大宽更加不知道。 难道说,只有裘大愚这个精神病才知道吗?! 月亮啊月亮,你到底是什么,到底存在着什么力量,跟乾坤宝盒和那些壁画又存在什么关系啊?! 马大宽该问谁,他不知道,真要命啊!!! 脑袋越想越累,全身没劲儿,连饭都不想吃了,马大宽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很快,他做了一个梦,十分古怪的梦。 在梦里,马大宽似乎出现在了一座小山的山顶上,那小山顶上有些眼熟,很有可能就是那座窝头山。 这时候,他发现,身边出现了很多人,那些人,穿的都是灰白色的衣服,衣服的材料好像是亚麻的,服装的样式比较古怪,裤腿和袖子都非常的宽大。 这些人,都看不清脸孔,都像是一个个戴着面具的傀儡,不知道是谁,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比鞋盒小一圈儿,非要塞到马大宽的手里不可。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盒子就是乾坤宝盒。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打了几个闪电,然后,耳朵里就发出呜呜的轰鸣声,这番情景,非常可怕。 那些人,齐刷刷地仰头看向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天空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圆球,那体积,是非常非常巨大的,很难去形容,不过,那圆球不是太阳,因为四周是灰白色的,看起来也十分的粗糙。 这时候,似乎有人就提醒马大宽,让他赶快把手里的乾坤宝盒举起来,高高的举起来,在梦里,马大宽迷迷糊糊的就照做了。 双手高高举着的乾坤宝盒,就那么对着那巨大的圆球,马大宽就感觉,双手有种触电般的酸麻,然后,好似有电流穿入了他整个身体,不是多么痛苦,而是很酥麻…… 这个梦,做到这里,马大宽就醒了。 但是,醒来之后,手上的酥麻依旧在,他吓得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举到眼前,才发现,原来手里正握着手机。 因为睡觉,所以调成了震动,而此刻,手机正好来电话了。 手机在手里不住的颤抖,低头一看,是诺娃的电话号码,马大宽心里舒服了一下,是不是诺娃已经回心转意,或者说,茅老道的那道倒霉符奏效了。 “喂?” 马大宽喂了一声,可是,等了几秒钟,诺娃却不说话,于是,他又连续喂了好几声,可是,诺娃还是不言语。 “诺娃,你……你怎么啦,说话呀!!!”马大宽着急地大声问。 这时,诺娃才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我……现在……很失落……” “什么,失落是什么意思啊?!” “失落,就是我现在很想去死?!” 马大宽心跳加速,心想,糟糕了,难道那好色的导演对诺娃做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要不然,诺娃怎么很想去死?! “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了啊!!!”马大宽立刻追问。 原来,诺娃的失落,是因为自己失去了一个机会,自认为很好的机会,什么机会呢? 其实还是上次说的那个事情,吕克贝斯忽悠诺娃说,他要在京城选景拍一部科幻片,大概是变形金刚,想要找诺娃出演里面的一个角色,诺娃以为这是一个大大的好机会,所以,这些天,一直在那导演的屁股后面转,讨好吕克贝斯。 可是,就在昨天,那导演却告诉诺娃,他不想拍变形金刚了,而是想要跟中国的一个导演合作,拍一部名叫什么《道士上山》的电影。 也就是说,嘿嘿,这里面就没有诺娃什么事儿了,诺娃这些天跟着白忙了,感觉自己被耍了,所以,她才打电话,表示自己很失落,需要安慰。 诺娃很受伤,求安慰,马大宽觉得,这应该是见缝插针的时刻到了,他立刻从床上站起来,说:“诺娃啊,我现在就去京城陪你,你等我啊!” 诺娃却说,她现在并没有在京城,而是来了津海,因为,诺娃说,她老爸甘道夫,听说在鼓楼附近开了一家私人古玩博物馆,甘道夫对这个一直感兴趣,所以明天要诺娃陪他去参观一下。 马大宽一听,就告诉诺娃说:“好啊,那博物馆是咱家开的啊!” 诺娃一愣,反问:“啊,什么意思,你还能开博物馆,就你?” 马大宽笑了笑,显得很自豪地说:“嘿嘿,我现在想见你,咱们见面聊吧!” 马大宽准备去接诺娃,但是诺娃说她开车来作璞轩见面,马大宽赶紧收拾房间,用墩布擦了擦地面,把脏衣服暂时藏了起来。 没过多久,诺娃就来了,这还是诺娃第一次来作璞轩,虽然她早就知道马大宽在古文化街开了一家店铺,但是,诺娃绝对想不到,居然是这么大的一家店铺。 诺娃表示很意外,女人天生对有事业心或者事业上有成就的男人容易发生好感,而且,马大宽还说,那家私人博物馆也是他的产业,诺娃就更加崇拜马大宽了。 两个人先是坐在底楼聊天,话题起初还是说那件事,就是吕克贝斯拍片的事情,诺娃猜不到,为什么吕克贝斯要放弃拍《变形金刚》而非要去拍《道士上山》呢? 这个事情,马大宽有自己的猜测,估计是,当时吕克贝斯被茅老道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是眼睛是可以看到东西的,耳朵也能听见。 茅老道和茅小虫两个道长,那矫健的身姿在吕克贝斯面前来回展现,吕克贝斯在他的国家法兰西,是完全没看见过的,太震撼了。 也许当时就对道士这个职业或者说是题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结果,就想要去拍《道士上山》这么一部新戏,从而放弃了原有的计划。 似乎这么推测,也是有些合情合理的。(未完待续) 第263章: 生米煮成了熟饭 后来,据说吕克贝斯跟中国的一个大导演合作了《道士上山》这部戏,在当时也是大制作,但是,影片上映之后,口碑和票房惨败。 也是从这部片子起,吕克贝斯有了“烂片王”的称号,而《变形金刚》却被一个叫做迈克尔贝的美国导演争取到了拍摄机会,并且,《变形金刚》上映后好评如潮,奠定了迈克尔贝的电影巅峰。 本来,《变形金刚》系列的巅峰是应该给吕克贝斯的,大概是茅老道的倒霉符发生了效果,所以,吕克贝斯脑袋发热,居然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却拍了《道士上山》,成了烂片王。 当然,这都是后话,一带而过。 再说作璞轩里的这一对男女,也许是诺娃此刻的心情比较悲伤和脆弱,也许是马大宽的层层诱导产生了效果,也许是水到渠成了,不管有多少也许,总之,两个人起初是坐在底楼聊天,不知怎么就一起勾肩搭背的上了楼,坐在卧室里继续聊天,继续倾诉衷肠…… 眼前就有一张大床,一对男女,聊天只是前奏,很快,这小屋里的气氛就发生了变化。 先说诺娃,聊着聊着,诺娃的眼神就开怪异了,而且脸颊也慢慢变红了。 马大宽对这方面的经验也不是很丰富,他突然就变得紧张,双手发凉,手心却不住地冒汗…… 马大宽挠了挠头,故意侧过脸,他刚想说句什么话,嘴唇就被诺娃的嘴唇给堵住了。 而后,就无法收拾了,诺娃双手环绕在马大宽的脖子上,越抱越紧,从唇中传来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马大宽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了,不过随之就被那充满侵略性的攻击俘获了,这对年轻的男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互相迎合了起来。 贪婪的亲吻着嘴唇,也许是天性,也许是看小电影比较有经验,马大宽的一双手立刻变的不老实起来,从诺娃的背后开始游走,那润滑的身体,令男人全身发高烧。 一双手一直朝下延伸,感受着那高翘的臀部所传来的惊人弹力。 身上的衣服在这时变得是那样的多余,两个人开始手忙脚乱的脱衣服,你帮我,我帮你,忙得不亦乐乎。 “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马大宽紧张地问。 “你还没有洗澡呢……”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洗什么澡……” “不行不行……” 马大宽的双手本来挺厉害的,在很多时候都比较灵活,但是居然在诺娃的牛仔裤的扣子上费了劲。 那牛仔裤只有一个扣子,是紧身牛仔裤,所以,黄铜的扣子都陷进了肉里去,很难解开。 马大宽的双手在诺娃的腰间活动了半天,都没能解开牛仔裤上那讨厌的扣子,急的满头大汉。 诺娃今天是比较主动的一方,看马大宽满头流汗,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快洗澡去,臭死了……” 诺娃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是女人爱干净的本能,还是想洗的干干净净之后,再办事儿。 二度为人的马大宽,对于这个事情,还是完全陌生的,虽然看过很多岛国动作片,但是实际操作和看片儿,那完全是两码事。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身心都还算健康的男人,平时很理智,但是在这个时候,也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了。 一下子用力过猛,终于把诺娃裤子上的纽扣给整个揪了下来,马大宽感觉,自己的嘴唇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那是诺娃用小牙齿用力咬的。 这一口,恰到好处,又疼而且有没有出血,似乎是某种惩罚。 不过,被这么一刺激,马大宽瞬间清醒了不少。 诺娃用命令的口气说:“你要先去洗澡!” 马大宽也感觉到浑身臭汗很不舒服,低下头来在诺娃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急匆匆的向浴室冲去。 “好吧……你要等我哦……” 没有了马大宽的纠缠,诺娃也清醒了不少,大脑中慢慢恢复了理智,她看着自己傲人身材,转了转眼珠,诺娃在想:是不是今晚就让他得手?如果那家伙得了手,是不是会感觉太容易了?不行不行,要不要逃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诺娃用力地咬了咬舌头,又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 诺娃开始犹豫了,然后,她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开始穿好衣服,准备开溜。 就在诺娃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的时候,洗手间里的水流声音骤然停止了,诺娃的心脏碰碰乱跳,她想回头看看,可是不敢,好像身后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只黑熊,糟糕,那头熊就要出来了!!! 诺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她想要把鞋子穿上,可是,双手都不听使唤了,高跟鞋上的小带子就是系不上了。 突然,一条黑影从天而降,那是一个湿漉漉的满身是水的巨大生物,一下子就把诺娃的细小的腰肢给抱住了。 诺娃感觉自己变成了猎物,这下子跑不了了,这下子完蛋了!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诺娃的心里却更加的兴奋,她感到了充满野性的刺激。 马大宽把湿漉漉的脸贴着诺娃的耳朵,低声说:“还想跑,今天吃定你了,快到碗里来!!!” “啊……”诺娃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尖叫。 诺娃不知怎么就被拖到了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件的减少着,不多时,一具白玉似地肉体呈现在了大床上。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呼声交织在一起,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在床上和地板上,翻来滚去……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 直到天光大亮,诺娃已经沉沉睡去了,她那姣好的身材完全不加掩饰的呈现在马大宽的面前,那诱人的曲线在弱弱的光线下忽隐忽现。 让马大宽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身体,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可是,身体的某个器官的海绵体,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他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欲火,关键是不压下也不行了。 诺娃醒了,要求要去洗澡,马大宽把诺娃连人带被子都给抱了起来,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间,他看到床上犹如梅花般的朵朵嫣红…… 诺娃是做模特儿的出身,虽然总是在人前脱衣服,马大宽没想到,诺娃还是一个处? 一时间,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心态,有很重的责任,对于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来说,他必须要对诺娃这个女孩儿负责的。 当然了,看到那朵朵的梅花,作为男人,更多的还是兴奋。 马大宽心里不禁想:现在生米终于是煮成熟饭了……(未完待续) 第272章: 莫要酒后驾车 第64章:买套小院子(大标题发错了,内容正确,明天编辑上班再修改标题) 进到浴室里,自然又有一番不可说的旖旎,这世间有一朵鲜花,被马大宽给摘了。 虽然今晚是初经人事,但是诺娃在娱乐圈儿混迹多年,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没吃过猪肉总归见过猪跑吗? 经历了人事之后,诺娃在马大宽面前完全放下了羞涩,脸上少了一丝青涩,却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妩媚,眼神流转之间,都带有一种让男人心动的蛊魅,那种性感是从骨子里向外溢出的。 马大宽把诺娃向怀里搂紧了一些,诺娃立刻佯装挣扎,说:“你坏死了,不要乱摸,哦,那里不能碰的……” 洗手间里,顿时又想起一阵糜绯之音。 两个人从洗手间一直战斗回到了床上,相拥着又躺了半个多小时,诺娃的肚子里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诺娃娇滴滴地说:“我饿了……” 马大宽说:“我也饿了,那咱们就出去吃东西吧?” “不,不想动,人家好累的……” “那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怎么样?” “嗯。” 马大宽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悲催的是,冰箱里面啥也没有,连方便面都没有。 无奈,马大宽只好穿上衣服,下楼,去给诺娃买早点。 买早点的小店铺还排着队,一边排队等着,马大宽在想:诺娃现在已经跟了自己,自己必须要负责任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搞对象,那都是耍流氓,他是喜欢诺娃的,诺娃这样的女孩儿,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毕竟现在狼多肉少,而且还是一块那么新鲜的肉。 打定主意要跟诺娃走到一起,那立刻就产生了一个新问题,那就是住房的问题。 虽然,现在是有住的地方,但是,如果以后诺娃搬过来同住,这就叫同居生活,总不能让诺娃跟自己住在作璞轩里。 作璞轩毕竟是店铺,一个男人还勉强可以住,一男一女两个人,肯定就不合适了。 要不然,在附近买一套房子吧? 对于买房子,现在的马大宽并不犯愁,一是现在的房子价格不是很贵,二是他现在已经很有钱了。 花个两三百万买套大面积的商品房不算什么,但是,他又不喜欢那种高层的建筑。 高层的建筑,距离地面很远,不但接触不到地气,而且也没有脚踏实地的归属感,说是买的是自己的房子,可是,脚下和头顶,都还有一大摞的房子,那也是其他人的家,几十户人家共用一片地皮,这怎么能叫买房,只不过是用水泥堆起来的一处空间而已,而且,这样的鸽子窝,居然房价还那么贵。 楼房越盖越高,用几块水泥板子围出一个空间来,就当房子去卖,还卖的那么贵,这简直就是诈骗行为! 马大宽觉得,他要是买房子,也不会买那种高层商品房,买也要买那种类似京城四合院的那种房子。 排队买早点的时候,有个人跑过来卖报纸,马大宽就花了5毛钱买了一张早报,因为报纸上,总有很多房屋出售的信息,无论是新房和二手房都有。 买了豆浆和油条以后,马大宽提着早点回到作璞轩,诺娃已经穿好了衣服,举着碗和筷子坐在沙发上望眼欲穿,看来已经饿得快不行了。 津海的豆浆跟京城的豆汁儿不一样,津海的豆浆是黄豆磨得,跟全国所有的豆浆的味道差不多,京城的豆汁儿,主要材料是绿豆,而且,还必须把绿豆发酵一下,所以,磨出的豆汁儿才会有一股子甜酸的怪味道。 诺娃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肚子里面有了事物,精神了很多,她这才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居然一夜未归,而且也没有给她老爸甘道夫打电话,甘道夫那边肯定会急疯掉的。 找了好半天,诺娃才找到自己的手机,手机原来一直落在了底楼的沙发上,并且现在已经没电了,自动关机了。 诺娃大声说:“哎呀,糟糕,都是你昨天晚上太勤了,好多事情,我都给忘记了,也没给我老豆提前打个招呼,这下子,我可怎么办,怎么解释呀!!!” 马大宽连忙解劝说:“别着急,你好好跟你老爸解释一下,你老爸都是教授了,应该对这方面比较看得开,比较通情达理……” 诺娃举着手机说:“快把充电器拿出来啊!” 马大宽拿出一个万能充电器,插上电源,等了一会儿,手机才开了机,结果一看,那手机上有0多条未接电话,都是诺娃老爸甘道夫打来的。 诺娃吐了吐小舌头,拧着头皮给他老爸回电话,电话一接通,电话里就传来甘道夫暴怒的声音。 “你干什么去了,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你都不接,我现在已经在派出所报案了你知不知道?!” “哎呀,我……我手机没电了……” “手机没电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我跟一个朋友在一起,喝醉了,就睡着了,”诺娃摸了摸鼻子,撒谎说,“是一个女朋友耶……” “那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回来!!!” “哦。” 诺娃挂了电话,叹口气,对马大宽说:“都是你办的好事,现在糟糕了,回去一定一通狠批……” 马大宽十分歉意地说:“要不,我跟你回去一起解释一下……” 诺娃瞪着眼睛说:“开什么玩笑呀,你要是跟我一起回去,那岂不是越描越黑,而且,我老豆是练过柔道的……” 马大宽立刻没词了,诺娃去洗手间整理好了衣服,背着小包,走到了作璞轩的门口,然后,撅起小嘴,在马大宽的脸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这才笑眯眯地走了。 诺娃离开后,马大宽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愣了好半天,这才发现桌上有张报纸还没打开看,就是刚才在早点铺子门口顺手买的报纸。 这时候才打开,找到房屋信息的版面,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么一看,还真看到了一则有趣的信息。 这一则信息,就是关于转让房屋的。 大概的意思是,房屋的所有者经济方面有了问题,需要把名下的这一处房产转让,下面,是那个房产的几幅照片,虽然占的版面比较小,照片但是还比较清晰。 低头仔细一看,马大宽顿时眼前一亮。 这应该是一个小院子,类似与京城的四合院,这院子里面很干净,阳光透过院子里那一棵大槐树的叶子,像金子般洒落到地上,院子的一角,种满了茉莉花和栀子花,仿佛有阵阵的花香传入鼻端…… 这小四合院处处透露出一种闲适的文人气息,真的是很好很好啊!!!(未完待续) 第265章: 参观博物馆 图片上,这小院子里面很干净,阳光透过院子里那一棵大槐树的叶子,像金子般洒落到地上,院子的一角,种满了茉莉花和栀子花,仿佛有阵阵的花香传入鼻端。 在槐树高高的树杈上,还挂了个鸟笼子,好似有一只百灵鸟在里面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起脊的瓦房,院内铺这鹅卵碎石,连接各处房门,花圃就穿插在道路两旁。 在院子中央,有一张石桌,石桌上面可以品茶也可以画画,不过这时候,摆着的确是两盆古韵非凡的盆景,一盆琅榆盆景,一盆是雀梅盆景。 在树下有一张躺椅,旁边放了一张八角桌,桌子上有一套茶具,还有一本书。 这几幅图,恐怕是房主故意摆成这样才拍的照片,起到了一定的美化作用。 马大宽一看,就从心里想要买下这栋小院的心思,并且着了迷,还一发不可收拾了。 要说津海的四合院,要比京城的四合院的数量少很多,大多是很多年前,从京城来到津海的那些清朝的遗老遗少们修的,因为津海距离京城近,所以,那些从朝廷上走下来的人,喜欢在津海这里做寓公。 “寓公”这词儿,现在没有了,其实就相当于现在的“宅男”。 普通的小四合院,包括一个面北的正房,加上东西厢房合围起来,形成这么一个院子,比较简单,也是现在最为常见的四合院。 另外还有中四合院,以院墙相隔,弯弯的月亮门联通前后两个院子,中四合院的正房与厢房比小四合院自然要多出一倍,在古代的时候,一般都是家底比较殷实的人所住的。 大型四合院,在古代一般都为达官贵人的府邸,前后院落比较多,在建筑格局上极为讲究,一般都是复合型的四合院,由多个四合院向纵深相连而成。 占地面积极大,就是《大宅门》那部电视剧里老白家住的地方,有假山有花园的豪门大宅。 不过,买大型四合院不现实,还是关注小院子比较靠谱一些,比如报纸上的这个小院子就不错。 这则消息的最下面,有一个手机号码,大概是房屋中介的电话号码。 马大宽立刻给房屋中介打了电话,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马大宽问他房屋的具体地方在哪里,房屋中介说,那个小院子在马场道上。 马场道是津海的一条老街道,在那条街道上,有很多清末民初的名人故居,估计照片上的那个小院子,大概以前也是名人的一处故居。 马大宽就问,那小院子的报价是多少? 房屋中介却说,还是到了现场一边看,一边谈价格。 这样也好,于是,二人就约了个时间,房屋中介说他现在陪着客户在郊区看房,回到市里就中午了,要不然,还是下午点的时候,在马场道的道口见面怎么样? 马大宽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上午10点,下午正好有时间,就答应了。 可是,刚放下电话,诺娃就又来电话了,马大宽心里紧张,莫非甘道夫已经发现他的宝贝女儿失身了,又打电话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马大宽万分紧张地接了电话,电话里,还是诺娃的声音。 “啊,诺娃,你回到家了吗?!” “刚到家,我老豆说是要去那家文玩博物馆,让我陪他一起去,就是鼓楼里面的那一家……” 原来,那老甘道夫并没有发觉女儿诺娃的异样,还是惦着要去文玩博物馆参观。 那博物馆是马大宽的地盘,他立刻说:“好啊,我现在就去博物馆,等你们!” 马大宽明白诺娃的意思,一般女人要是选男朋友,都喜欢选一些有特长的、有钱的、有名气的,如果前面这些都没有,就只能选个长得帅一些的。 人吗,都是有虚荣心的,如果诺娃把马大宽当成了男朋友,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开了一家博物馆,在老爸面前,这当然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马大宽连忙上楼去洗了澡,换了一件最干净的衣服,就匆匆忙忙地跑到了鼓楼去。 到了博物馆,老顾正坐在门口的传达室里卖票,李槐树估计上楼去巡逻了,两个人还都挺忙的,今天是节假日,所以,来博物馆里看藏品的人还不少,要是平常时间,没有这么多人。 老顾看见马大宽进来,就问:“小马,你怎么来了?” 马大宽说:“哦,一会儿有个朋友来参观,我陪着看看……” 李槐树这时候也回来了,马大宽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槐树的衣服,这家伙居然换了一身白色的唐装。 本来李槐树这人的长相挺猥琐的,穿着身上这身白色衣服,还显得有些仙风道骨的。 马大宽对着李槐树笑了笑,说:“老李,你这身衣服真不错!” 李槐树笑了笑说:“那当然,我这件衣服,是老美华的退休老裁缝做的,纯手工立体剪裁……” 马大宽摸了摸李槐树的肩膀,感觉跟自己的尺寸差不多,于是马大宽说:“老李啊,你这衣服可真好,能不能借我穿一天啊?” “啊?!” 刚刚换了李槐树的这身白色的唐装,马大宽就看见,诺娃和她父亲甘道夫出现在了博物馆的门口。 马大宽对老顾说:“那俩人,不收钱,知道吗?” 老顾也很聪明,嘿嘿一笑,马大宽就悄悄的从后门出去,上了楼。 这时,诺娃和甘道夫已经走到了传达室的门口,那里有个小窗户,可以买门票,票价每人50元。 甘道夫拿出100块钱,对老顾说:“我要两张票。” 老顾却把钱推了回去,笑脸相迎地说:“二位,我们老板说了,你们进来不用买票,请进请进……” 甘道夫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诺娃,问:“这家博物馆的老板,我们认识吗?!” 诺娃故意摇摇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甘道夫和诺娃一起,就走进了博物馆的展厅,诺娃一眼看见了那个在潘家园买的四不像的兽头,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甘道夫对古玩是很喜好的,平时只能逛古玩店铺,但是,古玩店里面的陈列品,一般也不一定是真品,而且物品也没有任何文字的介绍,只能看,却看得莫名其妙。 然而,在博物馆里却不一样,每一个展品摆放的位置都很明显,而且光线也足,有很大篇幅的文字介绍。 这样一来,观众每看一件藏品,就能长不少的知识。 对于那些对古玩有兴趣的人来说,一件一件的藏品看下来,不但长知识,简单古玩的眼力也能有所提高,因此是非常过瘾的。 甘道夫看的很认真,诺娃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因为她一直在到处找马大宽,可是却没发现他的踪影。 诺娃有些不高兴了,心里说:真讨厌,不是说好了要来的吗?!(未完待续) 第266章: 变相的投资 在文玩博物馆里,甘道夫观看古玩的速度是很慢的,好半天才把底楼的展品参观完了,然后上楼。 上楼之后,诺娃和甘道夫两个人就惊奇的发现,楼梯口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身白色的唐装,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剪刀,正在修建楼梯口那一盆大榆树盆景。 也许是穿的衣服,也许是动作,那人看起来就像是个超凡脱俗的文人雅士…… 那白衣服的人,明显不是参观博物馆的游客,因为太个性了,甘道夫就深吸了一口气,问诺娃说:“哎,那人是谁啊?!” 就在这时,马大宽才缓慢地转过身来,甘道夫一看是他,也感觉有些意外。 不过,诺娃看到马大宽老气横秋的那副吊样子,已经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 马大宽连忙走到诺娃父亲的身边,跟甘道夫握了握手,寒暄了一下。 然后,就陪同在甘道夫身边,讲解着一些有趣的藏品,也介绍了一下自己开这家博物馆的经过,听得甘道夫是连连点头,眼神中,对面前这个小年轻都有些崇拜了。 甘道夫说:“哎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一番作为,真是令人羡慕啊……” 马大宽说:“伯父啊,哪里哪里,这家博物馆,随时向您免费开放……” 就这么,在博物馆里待了一个上午,总算是把甘道夫送走了。 临走的时候,马大宽还想要请甘道夫和诺娃去吃饭,不过,甘道夫说,下午还有事情,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了,马大宽也没挽留,因为他下午还约了房屋中介去看那个小院子。 送走诺娃和甘道夫之后,下午,马大宽一个人来到了马场道,房屋中介很准时,他带着马大宽来到了那座要出售的小院子里。 大门外面是一条小马路,铁门比较小,跟京城的那种四合院不一样。 打开门之后,的确是报纸图片上的房子,但是看起来,可不如报纸上看的那么有诗意。 因为,房屋到处都显得很破旧,院子里也有很多野草,走进屋里,马大宽就开始皱眉,因为那些房子很多都是木头地板和楼梯,早已经年久失修了,要是想住人,估计还要花一大笔钱重修。 房屋中介看到马大宽的脸色有些不高兴了,他立刻解释说:“这房子的确是旧了一些,但是地点很好,而且,价格不是特别贵……” 马大宽就问:“什么价格啊?” 房屋中介说:“大概是万1平米左右的价格。” 在当时,00年的冬天,一般的商品房在000块钱一平米左右,小型四合院一般都贵,在1到万一平方米,看这房子和院子,大约也就00多平方米,有个400多万就能买下来一套,装修或许还要100来万,如果手上有500万,就完全够用了。 上一辈子是没条件,一家人在一间筒子楼里面挤着,但是现在有钱了,既然要买房,马大宽最先考虑的有两个问题。 第一就是面积大,第二就是接地气,如果是那种高层,即便面积大,半天空有一处房子,也没什么意思。 其实那种商品房跟本不叫房子,更不能叫做家,把四周围的水泥板子去掉,就什么都没有了,像是鸽子窝一样,那叫什么家,就是个泡影而已…… 既然要买房,就必须要买到那种有脚踏实地的感觉的,买房子,用未来的眼光去看,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投资。 马大宽这人对于吃穿要求不是很高,但是对于住所的环境很挑剔,毕竟是学美术的出身,而且房价还在不断上涨,所以把钱花在有地皮的房子上,一来住的舒心,二来还能增值。 因此,对于购房,马大宽那绝对是舍得花钱的。 比如眼前这个小院子,虽然破旧一些,但是地点很好,而且面积也合适,如果能买下来,重新装修一下,也是不错一处产业。 可是,一下子需要500万,钱虽然不多,但是马大宽手头的钱还是不够啊! 跟房屋中介分手的时候,马大宽说回去要好好考虑一下,一般买房子的人都会这么说,房屋中介也没有多想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马大宽一直都想着往哪儿去搞到500万人民币,想着想着,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块石头上面。 石头是什么意思?! 没错,就是上一次在阿菜的大船上,抱回来的那一块元宝形状的翡翠原石,那一次,算是捡漏了。 虽说是捡漏,但里面有没有翡翠,却没人知道。 急急忙忙回到了古文化街,一路朝南走,在古文化街靠南边,有一家南方人开的玉器店,主要经营的不是古玉,大概都是新开采出的玉石,雕刻的也都是新摆件儿。 因为店里的玉器都是新的,跟古玩还不是特别沾边儿,所以,马大宽跟开店的那位邱师傅并不是特别熟悉。 当然了,双方都在一条街上开店,距离虽然远了点儿,肯定也是认识的。 因为着急要现金去买那座那小院,马大宽就来到玉器店找邱师傅,想问问翡翠的行情。 邱师傅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从名片上看,邱师傅自己就是一位琢玉师父。 据说邱师傅的师父在南方玉器一行,也是挺有名的,还是什么玉石协会的理事。 马大宽将来意说明,说是前不久,自己买了一块翡翠原石,一直没解开过,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现在想要解开看看,如果里面有翡翠的话,想要打制几件首饰。 一般,外行买到的所谓翡翠原石,多半都是假的,甚至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 邱师傅一看马大宽就是棒槌,所以,邱师傅听了这件事情,他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他总是遇到这种事。 翡翠原石这种石头,要是只是看外表,就是个灰黑色的石头蛋子,根本看不出哪块石头里有翡翠,那块没有,所以,行里人才叫做赌石吗? 见马大宽很执着,非常打开石头看一看,邱师傅就说,帮着马大宽切开石头看看也没什么,但是,切石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要用大型切割机手工操作,不熟练的人操作不了,也比较危险,如果非要切开看看也行,但是,价格很高,不知道马大宽会不会能接受? 当然了,找人帮忙肯定是要花钱的,马大宽就问:“邱师傅,价钱好说,我问问,那你想要多少钱呢?” 邱师傅竖起一根手指说:“1000块。”(未完待续) 第267章: 极品血玉 马大宽觉得,邱师傅开出的这个价格不高,也还不高,他还是可以接受。 于是,邱师傅对马大宽说道:“马老板,既然如此,您把准备好的料子带到我店里来,我这里有设备,我先看看怎么样吧?” “好的,没问题。”马大宽说。 从邱师傅的店里借了一辆小推车,马大宽又回到作璞轩,把那块元宝形状的石头从沙发后面抱了出来,擦掉上面的灰土,放到小车上,又拉到了邱师傅的玉器店。 邱师傅背着手,拿着一个手电筒,一边照,一边直嘬牙。 “怎么样,邱师傅?” “这料子看起来……怎么说呢?” “直说吧!” 邱师傅看这原石的形状,就忍不住摇摇头:“从这块原石表面的成色来看,里面的玉石不会特别多,马老板,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马大宽点点头,说:“没事,要不先切开看看吧,要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加工费我照付。” 邱师傅拿起一根白色的粉笔,仔细的在那块元宝型的毛料上划分出了几条线,大概是担心切到里面的玉肉。 要是这石头里面真有翡翠的话,万一切错一刀,那损失可就大了,这可不是切西瓜,一刀下去,就能看见红色的瓜瓤。 邱师傅画的比较仔细,似乎在心里还计算着距离,等画好了,他费力的将大石头抱到了店铺后面的库房里,那里,有一台很大的切石机。 插好了电源,等待机器预热的时候,邱师傅对马大宽说,他准备将这块毛料先切开一小部分看看。 机器完全预热后,邱师傅按下了手柄上的按钮,顿时,合金制成的齿轮片“嚓嚓”的转动了起来。 那片巨大的金刚砂轮,灯光反射在上面,微微有些刺眼,可比木匠用的切割机要厉害多了。 对准画好的白线,邱师傅戴上护目镜和口罩,用力的将齿轮向石头切去,随着“咔咔”的声音,碎石屑四处飞溅,一股呛人的灰尘弥漫在仓库里。 马大宽距离有些近,一不小心吸入了一口灰尘,被呛的连声咳嗽起来。 邱师傅停下手,说:“往后站,等我慢慢切,别着急,切好了我会给你看的……” “嗯嗯。” 马大宽往后退了几步,干脆站在了门口外面,因为很快,小小的仓库里,就已经尘土飞扬了。 即便是里面起了白雾,不过,邱师傅却没有什么异样,那双手还是很稳健的从画好的白线往下切着。 看到齿轮片切下去大约0厘米左右,邱师傅连忙停住了手,用清水清洗了一下之后,向切出的缝隙看去。 这么一看,邱师傅立刻就惊呼了一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奇迹。 “怎么了?!”马大宽着急地问。 “马老板,你过来瞧瞧吧!!!” 马大宽连忙走近切割机,低头一看,那石头已经被水打湿了,干净了很多,已经有隐隐红光从那狭细的缝隙里冒了出来,而且在合金齿轮片的齿轮处,还有一些细碎的翡翠碎片。 “邱师傅,是不是里面有翡翠啊,怎么样,多不多啊?!” “别着急,你先退出去,我再切一刀看看。” “好好。” 邱师傅将毛料翻了个身子,用手按了按,对着另外一边又切了一刀。 等这一刀切完了,马大宽立刻又跑过去看,邱师傅用清水清洗干净切面之后,那红艳艳的翡翠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令人迷醉的光彩。 “我的天,这是红翡啊!!!”邱师傅语气都激动了,“我……我干这一行0多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开出了红色的翡翠啊!!!” 马大宽把手放在上面,感受到那翡翠十分的温润,而且,他也看到自己的一双手都变得红通通的。 邱师傅抚摸着光滑切面上那充满了凉意的翡翠,刚才的紧张,顿时一扫而空,代之而来的就是兴奋。 邱师傅是内行人,其实翡翠这种宝石,不管是什么颜色,只要纯到极致,都是美丽的,都是值钱的。 这块红翡就是如此,鲜艳亮丽的红色,配上那犹如深山溪流一般透明的种水,深深的吸引着二人的眼球,久久舍不得从中挪开。 邱师傅再接再厉,花费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终于把原石的表皮都切割了下去。 大石头完全打开之后,原来这块翡翠原石里面,有两团翡翠玉肉,一团大,一团小,小的那一块,只有拳头大小。 比较大的那一块为暗红色的红翡,面积较大。 另外那块拳头大小的玉料,可以算是极品的玻璃种红翡,可惜就是小了一些。 邱师傅说,虽然只有拳头大小,也是可以打制出一对极品血玉手镯的玉料。 马大宽拿起那块极品红翡,偏西的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落在那块翡翠上,显得是那样的光彩夺目,令人目眩,动人心魄…… 实在是太美了!!! 这时候的邱师傅,已经换了一副笑脸,把身上的脏衣服都换了下来,拉着马大宽来到店里,还泡了一壶香茶。 因为刚才吸入了不少粉尘,所以,马大宽还真是有些口渴了。 一看邱师傅的这副表情,马大宽也就看出来,邱师傅有想要收购那两块玉料的心思。 其实,那玉料虽好,但留在马大宽手里也没用,如果邱师傅开价合理,还不如就卖给邱师傅算了,反正现在他急需要钱去买房子。 邱师傅说:“马老板,咱们开门见山,我想收购你那两块红翡玉料,你开个价格吧?” 邱师傅这么一问,马大宽就有些为难,因为,他也不知道那宝石应该值多少钱,有多少克重,1克的市场价格是多少,统统不知道。 马大宽皱着眉毛,邱师傅又说:“马老板,有句古话说,玉不琢不成器,这句话的意思是,玉石要值钱,必须要雕刻好了才能看出其价值,虽然我们开出的那两块红翡还可以,但是,价格也不会比成品的艺术品那么贵……” 邱师傅这么说也有道理,当然,更主要的是为了砍价。 邱师傅见马大宽好半天不说话,他就伸出了五根手指说:“我手头现在就有00万,我再找行里的朋友凑00万,一共500万,我收下你的那两块翡翠原石,马老板,你觉得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268章: 连环杀人案 虽然,马大宽的脸色依旧保持着平静,但是他的心里也是一惊,以前对玉石不是很熟悉,只是对田黄石与和田玉这样在古代最为流行的玉石有一些小小的研究。 尤其是翡翠这种外来物质,马大宽其实接触的还是非常少的,没想到,这邱师傅一开价就是500万。 500万啊!!! 500万也不是小数目了,买彩票买一辈子的人都想赢500万,因此,500万在很多老百姓的脑袋里,完全就是一个梦想中的数字。 马大宽也知道,虽然开出了两块玉料,那大块的应该不是很值钱,值钱的还是那一小块玻璃种的红翡。 如果把那红翡做成了一对血玉手镯,肯定能买出很高的价格,可是,马大宽自己又不会制作玉器,这个钱,肯定还得让内行人去赚的。 想一想,当初在阿菜的船上,他也是随便的买了一块石头,现在,可以用那石头在津海的马场道上换一栋小院子,已经太值了,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马大宽就点了头,说:“好吧,邱师傅,就按你说的,不过,我必须马上收到钱,我现在也是急用钱去买房子。” 邱师傅高兴坏了,估计是捡了一个大漏儿,很快,邱师傅就把钱都打到了马大宽的银行卡里。 这银行卡一下子多出了那么多的钱,马大宽就准备每天上午,再跟那个房屋中介看看房子,要仔细看看。 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赶快买下来,赶紧装修,也许,春节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书说简短,第二天,马大宽又去看了房子,房子没什么问题,或者说,在他眼里,看不出什么问题。 马大宽就跟房屋中介去了公司,签了合同,先交了50万的押金,大约要花费一个礼拜的时间,房产证就能拿下来。 这一整天,忙得要命,去了好几个地方,总算是买到了一所称心如意的房子,接下来,就要准备装修。 想着这些,回到作璞轩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天黑了,外面还下起了小雨,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干脆提早把店门关上,马大宽准备早早睡觉了。 可是,就在关门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一条黑影,朝着作璞轩这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马大宽紧张的要命,以为有什么坏蛋来偷袭了,立刻把门反锁了。 可是,那黑影还是扑到了玻璃门上,而且,还在用力的拍着玻璃门,嘴里冒出的哈气,在玻璃上都出了一层的白雾,脸都看不清楚了。 “开门开门,是我,是我啊!!!” “老崔,怎么是你,你要干什么?!” 好半天,马大宽才分辨出那张脸是谁,居然是崔红涛,那个老刑侦。 “小马,帮我个忙?”崔红涛连忙说,“你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说句话……” “什么忙?”马大宽把门锁打开问道。 崔红涛走进作璞轩,呼出了一口气,才说:“的确有一件事,应该说是一个案子,挺着急的,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案子?!我哪里懂那些……” “哎呀,我不是找你,想让你帮我去求一个人……”崔红涛手舞足蹈地解释说。 原来,崔红涛最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警察方面,用正常的破案方法无法破解,所以,崔红涛就想到了茅小虫。 茅小虫有本事,还会法术,老崔都看见过,他就想去找茅小虫帮个忙。 可是,老崔跟茅小虫不认识,想要请到茅小虫帮忙,还需要托个关系,引荐一下,所以,这一晚,崔红涛才敲开了作璞轩的门。 马大宽不愿意管闲事,可是老崔曾经也帮过自己,不管又说不过去,于是他就先挑明了,说:“老崔啊,我可以带你去福缘阁见茅小虫,但是,人家愿不愿意帮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可不能勉强人家,你要是答应了,我就带你去……” “当然,求人帮忙,人家愿意帮自然是好,不愿意帮也是本份。” “行,你明白这个就行。” 而后,马大宽就带着崔红涛来到了福缘阁,茅小虫正坐在桌上,用笔记本电脑看盗版影碟,看得津津有味,好像看的是发哥主演的《英雄本色》。 茅小虫见马大宽带来了一个人,并且神色慌张,就问:“小马哥,出什么事情了?!” 马大宽一指崔红涛说:“虫虫啊,我也不清楚,还是让老崔跟你说吧!” 老崔说,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津海市连续发生了起连环杀人案,就在今天上午,位于津海市南区的富豪别墅,发生了第三起案件,作案手法与前两次完全一致,所以,崔红涛代表市局刑警大队,向茅小虫道长提出协助办案的请求…… 说完了,崔红涛的眼睛紧紧盯着茅小虫看个不停。 茅小虫学着香江黑帮电影的腔调问:“阿sir啊,我也不是警察,也没学过刑侦,你为什么要找我,我有什么能力去协助你们警方办案呢???!!!” “道长,你不要谦虚了,”崔红涛神秘地一笑说,“您的本事我是看见过的,您是世外高人,有大本事的人,这件连环案件比较特殊,还有一些神秘的元素,不信,你先看看这个图案……” 很快,崔红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很小的打印纸,慢慢地打开后,他将纸张递到茅小虫的面前。 马大宽也低头一看,就是一皱眉,因为那纸上打印的图片,线条的确很是古怪,不只是古怪,而且还透着一股子邪气。 茅小虫的眼睛越睁越大,低声问老崔:“这个图案原本是画在什么地方呢?!” “是……是画在……”老崔担心茅小虫会紧张,并没有说得太清晰,“道长啊,我先问你,就这个图案来看,你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来呢???!!!” “这个吗,”茅小虫摸着下巴,不确定地说,“只是一张图,而且也不是很清楚,不好说的啊……” “道长啊,要不这样,你跟我去现场看一看,在路上,我会把这个案子详细的过程告诉给你听的,怎么样啊?!”老崔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未完待续) 第269章: 胸口上的鬼画符 既然有警察找上门来,茅小虫不好拒绝。 对于图案,感到好奇只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茅小虫毕竟要在这津海一直混下去,拒绝警察也不好,万一以后做生意,有警察过来给他穿小鞋,怎么办? 茅小虫年纪不大,但是个聪明人,既然人家警察叔叔都开车来接自己,还很重视自己,总之,得罪警察是很不妙的一件事情。 “好吧,那我跟你去现场看一下吧!”茅小虫拿起自己常用的那个小挎包,就要走。 “等一等,”马大宽就问崔红涛说,“老崔,现场有没有危险,你可得保证茅道长的安全?” “哎呀,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崔红涛拍了拍胸口说。 “老崔,你办事,我还真不放心啊!” “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也行……” 老崔这么一说,马大宽也有了想要跟着去看看的心思,毕竟不知道警察该怎么办案子,能参观一下,以后对于些电影剧本也有好处。 于是就跟老崔上了他的警车,在车上,马大宽才问茅小虫说:“虫虫,怎么没看见你师父呢?” “啊,你说我师父啊,”茅小虫苦笑了一下说,“师父他老人家,好像去酒吧喝酒去了,我师父,比较好这一口……” 呃,没想到,那茅老道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花心的大萝卜…… 深夜车少,崔红涛一路飚车,朝着南开区驶去,没多久,就到了富豪别墅。 富豪别墅在津海市算是比较有名的别墅区,住的都是做生意的有钱人,开盘售楼的时候,开发商声称此处风水极佳,所以楼价也很贵,其实也只是广告和噱头,风水什么的一般般。 警车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了车,那里已经布置了一些隔离带,三人下了车,崔红涛一边介绍这案情的细节,一边引领茅小虫和马大宽穿过大铁门,进入别墅的明堂。 有两个值班的男警员看到了崔红涛,赶快走过来问:“崔队,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崔说:“是啊,找个朋友过来帮忙看看,受累帮我开下门……” 为了保护现场,警方已经把重要的出事房间上了锁,男警员去找钥匙开锁,马大宽站在门口等候。 与此同时,茅小虫顺手就从挎包里拿出了黄铜罗盘,按压崩簧,露出了里面的细密的盘面,然后转动罗盘,盯着天池里面的磁针。 崔红涛看到茅小虫这么专业,跟香港电影里演的差不多,立刻来了兴趣,跑过来问:“怎么样,这里是不是不干净?” 茅小虫苦笑了一下说:“你们做警察这一行,不是唯物主义者吗?怎么听你刚才的问话,好似很迷信呢?” “我第一天进警队实习的时候,有一个老刑警就对我说,干咱们这行,要记住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存在即是合理的,其实在刑警队里,很多悬案都很神秘,只不过,这些案子都处于保密状态,从未被公开而已,所以老百姓也就都不知道了……” 一边听着崔红涛在傍边神秘兮兮的乱侃,马大宽也始终低着头观察着磁针上的变化,他虽然看不懂,不过,磁针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也许,这就说明,起码大门和明堂附近区域,没有什么阴性的磁场在产生作用。 那边开门的男警员已经取来了钥匙,茅小虫对崔红涛说:“这里还算正常,案发现场在哪里呢?” 老崔抬手指着一间小房间,说:“死者就是发现在小书房里,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了……” 书房的面积不是很大,里面的装修还算典雅,有一对红木多宝阁,上面放了一些玉器摆件,显示出别墅主人的兴趣和爱好。 房间中心处摆着一张桌子,周围有几把椅子,也是红木仿古样式,其中有一把椅子上面有血迹,并且椅子的摆放位置偏离了桌子的范围,显得有些歪斜。 马大宽猜测,很可能,案发的时候,死者就是坐在这把椅子上的。 “死者已经被法医带走了,这里就是案发现场,死者就是在这把带血的椅子上被发现,当时,死者的鼻孔溢出很多血迹,死者的胸口的衣服被撕开,凶手用手指粘着血液画了那个图案……” “你是说,刚才你给我们看的那个图案,是画在死者的胸口上?!”马大宽问。 “是的。”崔红涛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啊?!”茅小虫立刻反问。 “因为……因为我担心说的太过分,你们会害怕的,所以……嘿嘿……善意的隐瞒……” 崔红涛有些吱吱唔唔,其实他的确是这么想的,老崔心眼儿多,故意不把现场描绘的那么血腥恐惧,他还真是担心这二位因为害怕而不敢跟他来现场了。 “担心我们害怕是假,你是担心我们不敢跟你来现场,或者说,你打算先把我们给骗到凶案现场来,然后再把事实告诉给我们,对吧?”马大宽生气地说。 崔红涛有些脸红,身后站着的两个男警员忍不住都笑了。 “笑什么笑,”崔红涛转头恶狠狠地瞪了男警员一眼,“还不出去值勤,外面没人看着,万一进来什么闲杂人等,谁负责啊?!” 两个男警员也是小年轻,看着也是新人,二人耸耸肩吐吐舌头,转身离开了案发现场。 有一个警员还低声说:“什么是闲杂人等,没见过拿罗盘办案的,闲杂人等不是已经都进来了,还值什么勤……” 两个警员离开后,这小书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茅小虫又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依旧没什么,然后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张纸上,这个图案被打印出来,已经十分模糊,而且图案不是画在纸上,而是在人的胸口上,因此,很大程度上也失真了。 “这图片是黑白的,不清晰,”茅小虫问崔红涛,“警官,你有没有更直观的图片呢?” “有的,因为有那么一些血星,你确定要看吗?” “快快快,给我看看吧!” 崔红涛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比较袖珍的那种,看着似乎是警局特制的,因为,谁也不会把那种尸体的图片储存在自己的手机里,那样多不吉利啊! 老崔那粗粗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张,然后递了过来,说:“这是几个小时前拍的,没有打开闪光灯,虽然比较暗,但是还很清晰,你们看看吧!”(未完待续) 第270章: 破案推理的过程 看到这实物的图片就是不一样了,画在人的胸口上,可以清晰地看出,画图的人的手指用的力道和转折点,而且,这图案应该是直立着的,因为是竖着画的,之前看那张打印纸,角度完全搞错了。 将图放大了仔细看,一边看,茅小虫还一边点头,似乎真的看出了一些门道来。 “虫虫,你看出什么来了吗?!”马大宽问。 “是啊,道长,你认识这张图吗,这张图代表什么,可不可以从这张图上找出凶手的下落呢?!” 崔红涛问的很急迫,他真的很想立刻找到线索,立刻抓到凶手,免得被领导批评。 茅小虫说:“我觉得,这图案没那么简单……” 崔红涛问:“是某种暗语吗?” “也不是暗语,”茅小虫摸了摸下巴,“我个人觉得,这像是一道代表某种法术的符箓,但是,正统的玄门和道家,绝对没有这么一种符,这个我可以担保,这个图案,似乎有着某些南洋邪术的味道,贫道只能这么猜……” 马大宽完全认同茅小虫的看法,因为那图案的确看着像是某种法术的符,虽然马大宽不懂这些,但是泰国的恐怖片以前总是经常看的。 崔红涛也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没有这样的想法,老崔也不会想到找道长,冒着违反纪律的处分,将茅小虫带到了案发现场。 可是,对于这个类似鬼画符的图案,到底是起到什么作用,或者是那一个门派的画法,这些,老崔还希望茅小虫能给出一些指导和提示。 “道长啊,你是怎么猜的就说吧,反正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茅小虫想了一下,才说:“警官,你对于‘妖’有什么理解吗?” “什么,你不要告诉我,这个连环杀手不是人,而是一个妖怪?!”崔红涛立刻毛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茅小虫皱着眉,只好开始解释,至于对方是否能够理解,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茅山弟子认为,鬼、神、妖都属于一种精神意识的介质,来自与鸿蒙的精气。 所谓鸿蒙,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个时代,传说盘古在昆仑山开天辟地之前,世界是一团混沌的元气,这种自然的元气就叫做“鸿蒙”。 鸿蒙之气,有阴有阳,有善有恶,有正有邪,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既然天地之间有阴阳之分,有正面的能量,也当然会有负面的能量,那种不好的负面的能量,也可以称作“妖气”。 如果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学会运用和控制这些负面的能量以后,利用这种负面能量做出的事情或是案件,普通人是无法想明白的,只会视为灵异现象。 掌握了这种技能的人,就可以称为妖人,这样的称呼,古代其实就有很多。 比如,皇帝会把那些会法术的人称为妖人,三国演义里,也有人说作者把诸葛孔明写的很像妖人,如果用这种妖术去伤害普通的人类,那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呢?!”崔红涛追问道。 “但是,这些擅长运用鸿蒙妖气的人或兽,都会遭遇天谴大劫,被天地大神追杀,为了可以不引来天雷将其劈死,他们时刻都很谨慎,必须掩藏自己的能力,比如,死者胸口上画的这道邪符……” 对于妖人的解释,或许很多人觉得不真实,其实,自古就有很多,只是一种对身怀异术的人的一种称呼。 比如,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里评价《三国演义》时曾说,“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诸葛孔明擅长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也是被一些人认为是妖人。 崔红涛与茅小虫对视良久,才惊呼一声说道:“啊,茅道长啊,你的意思是,这个图案,可以起到一种掩盖妖法的作用?!” 崔红涛是个有经验的老刑侦,很聪明的,茅小虫这么一说,老崔很快就理解了。 因为死者的死因很不正常,不但外表没有致命伤,而且表情也十分安然,就像是在某种幻想中默默地死去了,但是,鼻子里却流出了血。 法医认为,死者的大脑或许受到了什么离奇的损伤,才是致死的原因。 “是的,”茅小虫点点头,继续说,“虽然我从未在玄门和道家典籍上看到过类似符箓的图案,但我觉得,其作用就是一种避祸符,从现场看,死者并没有怎么挣扎,居然就被人兵不血刃的杀死了,那个凶手肯定身怀异术,动用了妖法,为了掩藏动用妖气力量的能力,然后,凶手在死者身体上画了一道符,并不是为了迷惑警方办案,而是为了逃脱逆天杀人而带来的天谴……” “这么危险的人物,我们更要尽早的把他逮捕归案啊!” 听了茅小虫说了这些之后,崔红涛心里更着急了,双拳不知不觉都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对于办案,马大宽没有什么经验,但是读书的时候,他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很多书都看过,包括一些刑警办案的刑侦小说。 马大宽想了想,对崔红涛说:“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什么?!” “老崔啊,你说过,这个案子是连环杀人案,到现在,已经在短时间内发生了第三起,这三起案子,放在一起,有没有什么共同点呢?!” “共同点,就是每一个死者的胸口都有这样一个图案,并且都是用死者鼻孔流出的血画的,至于其他,警方目前还没有找到……” 警方破案,尤其是这种连环案件,找到一些共同之处,的确对破案很有帮助。 崔红涛怎么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这案子的确很诡异,凶手肯定是老手,经验极其丰富,即便留下了什么线索,警方也没有检查出来。 因此,可以猜测,这个凶手很可能是一个既懂的运用邪术杀人,又擅长反侦察的经验丰富的惯犯。 一般人都很喜欢这种类似破案推理的过程,这就是为什么福尔摩斯那样的推理小说长盛不衰的原因,很多人,也很享受这个推理的过程。(未完待续) 第271章: 喷血 如果凶手没留下什么可疑之处,那么死者,三个死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点呢? 一般人都很喜欢这种类似破案推理的过程,这就是为什么推理小说长会盛不衰的原因,很多人,也是很享受这个推理的过程的。 可是,对于崔红涛来说,破案却是一项很难完成的任务,马大宽和崔红涛,两个人的心态完全不同。 马大宽准备一点点地给崔红涛打开思路,毕竟,老崔被上级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当事者迷,不如马大宽这个旁观者思路清晰,思维活跃。 崔红涛拿起那个微型电脑,翻看了一会儿资料,简略地说,第一个死者,是一个美籍华人,在国内做生意,男性,第二个死者,是一个政坛人物,男性,第三个,就是今天死在书房的这个人,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也是男性。 “三个死者,都是男性,而且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都不错,这些都可以说是共同点,”崔红涛想了想才说,“别的就没什么了,从职业上,这三个男人都是属于不同的行业,跨度比较大,警方没有找到更重要的共同点。” 马大宽想要知道死者有没有共同点,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他脑中想起来,很久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个案子。 那个案子也是连环杀人案,说是有四个下岗职工合伙做买卖,一起搞了一个什么电子产品的加工厂,但是由于利益分配不均,其中三个人将第四个人谋杀了,而第四个人却并没有真的死掉,因祸得福,十几年之后,第四个人开始向当初的三个合作伙伴报复,一个连着一个的全部杀害了,很多年过去,警方也没破案,到了最后,还是凶手年纪大了,良心上过不去自首了,警方才算破案。 如果老崔接手的这个案子,也是一起报复杀人案,那么,三个死者如果有共同点,那么找到凶手就会有针对性了。 可是,崔红涛却表示,这三个人似乎相互并不认识,没有交集,死者家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么这案子似乎就不属于仇杀的范畴了。 想到这里,马大宽突然对崔红涛说:“老崔,警方有没有想过买凶杀人呢?!” 崔红涛稍微愣了一下,就张大了嘴巴,问:“你的意思是,职业杀手?!” 说真的,职业杀手这样的角色,在影视剧里多有出现,但是在现实世界里,其实是极其少见的,老崔做警察很多年了,基本从来也没遇到甚至都没听说过职业杀手这种事。 如果真的是一个职业杀手,而且,并非一般的职业杀手,还是一个身怀异术的近乎妖人的职业杀手。 如果马大宽猜想的不错,那么这样一个妖人杀手,在津海市区到处流窜,这还得了,因此,尽早的抓到这个凶手,变得更加迫在眉睫!!! “道长啊,那你有没有办法……”崔红涛说,“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用你擅长的玄门法术,帮助警方找到这个凶手,因为,这个人的确是个危险人物……” 茅小虫对破案这方面的经验不是很丰富,他想了半天办法,只能用占卜的方法,试一下,能否算出犯罪嫌疑人藏身的地点。 于是,茅小虫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古老的龟壳,说:“这样吧,我需要推算一下,如果顺利的话,我或许能够算出凶手目前藏身地点的大致方位,只是大致的方位……” “那太好了,我需要协助你做什么呢?”崔红涛高兴了。 “先给我一杯水吧,我有些口渴,卜卦前,我需要调整一下心态,放松心情。” 崔红涛跑出去找值班警员要了一瓶矿泉水,茅小虫坐下来,正对着死者坐过的那把椅子,很快,老崔拧开矿泉水递给了茅小虫。 大晚上被崔红涛带到这里来,一路上没喝一口水,还说了这么多话,马大宽的喉咙也很干,也很难受,但是他还能忍。 喝了几口矿泉水,茅小虫体内的所有脉络,顺畅了很多,似乎可以做法了,他又闭目定了定神,然后,才慢慢地拿起龟壳,开始卜卦。 不知为什么,就在茅小虫摇晃龟壳的时候,马大宽惊奇的观察到,茅小虫手里的龟壳似乎变得越来越沉,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做法产生了效果。 基本摇定之后,就在茅小虫把铜钱倒出来的时候,异常情况出现了。 那6枚铜钱,落在桌面的一瞬间,每个铜钱居然都是直立在桌面上,并且不停的在转动。 这种现象,自从茅小虫学会了卜卦,就从未遇见过。 马大宽和老崔一起都看傻了,因为这完全超出了普通的物理现象,即便把6枚铜钱丢在一个平面上,也不可能全部铜钱都不着地,都在不停的转动,这太不正常了,就像是附近有着某种磁场在干扰。 马大宽和崔红涛不知所措,茅小虫也和二人一样莫名其妙,显然,那些铜钱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这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等了好半天,实在没有办法,茅小虫只好用掌心按压在铜钱上面。 可就这么一个动作,茅小虫立刻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绞痛,紧接着,喉咙口一甜,就有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飞溅在了所有的铜钱上…… “啊,虫虫啊,你……你怎么了啊?!”马大宽立刻大叫一声,去扶茅小虫。 崔红涛也马上上前帮忙,茅小虫显然是晕倒了,如果没有老崔和马大宽,他或许就会从椅子上栽倒了下去。 情况太突然了,所有人都猜不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道长啊,怎么会这样啊?!”崔红涛手脚麻利,扶住了茅小虫。 再看向茅小虫的脸,脸色极其惨白,额头上布满汗珠,但是,意识还算清醒。 茅小虫疲惫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茅小虫双手扶住桌子,镇定了片刻,然后他把那几枚铜钱上面的血水擦掉,低头一看,那6枚铜钱居然全都是反面朝上。 如果一个摇卦的人,一起摇6枚铜钱,结果是有可能全都是反面或全都是正面朝上的,但是这种概率极其少见。 加之,刚才那些铜钱都在桌面上不停的转动,这就更是不寻常的现象了。(未完待续) 第272章: 酒后驾车 “虫虫,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啊?!”马大宽看了看铜钱,紧张地问茅小虫。 “实话跟你们说,”茅小虫的眉毛越皱越紧,“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但是我觉得,对方一定用妖法设置了某种屏障,我这里想要用术数算一算那凶手的行踪,立刻就被凶手发觉了,并且给予反击,这就是卦象上给我的启示……” “虫虫,你是说,凶手已经觉察到我们这边在利用法术破案了?!”马大宽又问。 “是的,我也没想到,对方会是一个那么强的人……” 茅小虫慢慢将龟壳和6枚铜钱收了起来,放进挎包里,说:“不好意思,贫道感觉非常不好,我需要休息一下,我得找我师父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还是先送我回去吧!” 茅小虫慢慢地站起来,双脚软绵绵的无力。 老崔对马大宽说:“要不,还是把道长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需要去医院,”茅小虫勉强对着崔红涛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我用功走火入魔,这是伤了元气,医院治不好的,只有家师能够帮到我,你们不要担心。” “那么,我现在就开车送你回去吧!” 崔红涛和马大宽一起搀扶着茅小虫,走到门口,上了刚才那辆车。 三人出门口的时候,值班的两个男警员很是吃惊,因为他们刚才看见茅小虫进来的时候,还是精神抖擞,生龙活虎,现在只过去了10多分钟,怎么脸色变成纸一样的白,嘴角还有血迹。 崔红涛先把茅小虫扶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关上车门,他就快步走到两个男警员对面,用警告地语气恶狠狠地说:“今晚看见的一切,你们两个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如果谁敢说出一个字,上面的领导查下来,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崔队,你放心吧!”一个男警员闭着眼睛说。 崔红涛点点头,回到警车的驾驶室里,发动车子,准备将茅小虫和马大宽送回古文化街。 路面上,这个时间的交通并不拥堵,可是,当车子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时,前面居然出现了堵车状况,似乎是在路口处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车子很多,崔红涛把车开得很慢,一边关注着路口处的事故,好像是有一辆粉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跟好几辆私家车相撞在了一起。 法拉利跑车前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看年纪,跟茅小虫差不多,正在那里大声喧哗,一听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话,就肯定是喝了不少酒,正在肆无忌惮的撒酒疯。 崔红涛叹口气说:“最近严惩酒后驾驶,这小子肯定惨了!” 正说着,其他车里下来了几个司机,要去跟那年轻小子理论,可是那酒驾的年轻人却没有半分的恐惧,他嘴里喊道:“我爸是林思聪,谁敢动我!!!” 马大宽一听到那年轻人的话后,立刻就把车窗按下了,把耳朵探出去,仔细去听,没错,那个年轻人的确喊了好几声,他说自己的父亲叫林思聪。 难道说,这个酒架的小年轻,是林思聪的儿子,林思聪那么儒雅的一个房地产商人,怎么会生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呢?! 这只是一个路上遇到的小插曲,没必要去管,再说崔红涛,一直将茅小虫送到了福缘阁。 茅老道此时已经回来了,见到心爱的徒弟受了内伤,茅老道好一阵子埋怨,把崔红涛骂了个狗血淋头。 崔红涛理亏,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听,等茅老道骂累了,这才灰溜溜地开车离开了古文化街。 茅老道说,他会照顾茅小虫,给他调理气息,马大宽帮不上忙,也就回作璞轩睡觉去了。 没想到,这几天还真是事情多。 次日一早,马大宽刚一拉开作璞轩的店门,门口就跑进来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男人。 马大宽仔细一看,立刻认出来,此人就是林思聪的助理,就是上次一起去香江荷里活道的张助理。 张助理很是着急,一把抓住了马大宽的手,问:“我去了大禅院找那位道长,可是却没人,刚才我给您打电话,可是也打不通……” “是啊,我才刚起床,手机关机了,”马大宽拿出手机,一边开机,一边问,“张助理,你满头大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啊?!” “林总的儿子,小明他……他……被人给绑架了……” “什么?小明被绑架了?!”马大宽回忆了一下,又问,“是绑架,还是酒架啊?!” 原来,林思聪真有一个儿子,也是他的独子,名字叫林小明。 “是绑架!” “哦哦,张助理,你慢慢说。” 据张助理说,林小明这孩子挺好的,学习也不错,现在正在津海大学文学系读书,因此,林小明被绑架了,十有八九,还是跟林思聪有关系。 “怎么会绑架呢?!” 马大宽万万没想到,张助理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就在昨天夜里,他还看见马路上那个酒架的孩子,很可能就是林思聪的儿子林小明。 马大宽拉住张助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做什么啊?!” “是林总让我去找茅小虫道长帮忙的,可是我没找到,马老师,您给茅小虫道长很熟悉,他现在在哪儿,您能告诉我吗?” 原来,林思聪是派张助理来找茅小虫的,可是,昨天晚上,茅小虫吐了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茅老道能不能把茅小虫治好了,也没那么快啊! 本来,马大宽是不想去打扰茅小虫,可是,张助理这么着急,如果不带他去福缘阁,又说不过去。 没办法,只好带着张助理来到福缘阁,不是还有茅老道坐镇吗? 福缘阁的大门紧闭着,估计,茅小虫是因为受伤,没办法开门营业了。 马大宽就上了台阶,去敲门,还好,有人把门打开了,一看,正是茅老道。 一见到茅老道,马大宽立刻问:“道长,虫虫他怎么样了,我来看看他?” 茅老道说:“贫道已经医治过了,修养几天就没事儿了,这位是……” 茅老道看向了身后站着的张助理,张助理一脸急不可耐,一看就知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又出事儿了?!”茅老道低声问。 “是……是啊!”马大宽点点头。 “大城市里,怎么这么多麻烦事情,还是山里清静……”茅老道叹口气,“好了,二位,进来说吧!”(未完待续) 第273章: 一起精心策划的绑架案 茅老道把张助理和马大宽迎进屋子,但是,张助理完全不知道,茅小虫会生病了。 如果请不到茅小虫,张助理回去怎么跟林思聪交代,所以,张助理更加的坐不住了。 茅老道就问:“小虫不能出门,但是老道我可以啊,徒儿有事儿,做师父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一听茅老道说自己是茅小虫的师父,张助理立刻高兴了,因为一般人都会认为,师父比徒弟更厉害。 于是,张助理拉着茅老道简单解释了一下,说是茅老道去也一样可以。 “茅道长,有些事情,林总会当面给您说清楚,你现在可不可以马上跟我去一个地方呢?” 大门口停着一辆车,上车之后,茅老道才问:“去什么地方?!” 张助理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答道:“**。” “什么,**?!”马大宽疑惑地问。 儿子都被绑架了,林思聪还有心情去赌博? 马大宽更加莫名其妙了,但是他跟张助理这个人是有过接触的,张助理办事能力很强,要不也不会做林思聪身边的贴身助理。 可是,既然林小明被绑架了,他们不去报警,怎么要开车去**呢?! “您二位啊,别问我,我也莫名其妙,”张助理把一部电话递给马大宽,“您给林总打电话,他会跟您说清楚的,电话我已经拨通了……” 张助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开始专心开车,马大宽接过手机,把手机对着自己的耳朵,很快,手机里就传来了林思聪的声音。 “马老师,是您吗?” “是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思聪在电话里的语速很快,但是,毕竟他是一个集团的老板,语言的概括能力还是很强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林小明昨晚没有回家吃饭,林小明是在读大学,但是他并不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宿舍的环境艰苦,他一个富二代也受不了,所以每天放学都回家吃饭,可是,林思聪昨晚就没见到林小明,给林小明打电话,手机居然不在服务区。 林思聪找了好几个经常跟林小明在一起玩儿的同学,同学们说,林小明下课后就开车回家了,并没有在学校里。 林思聪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正在他要派人去找的时候,突然,手机里发来了一条短信,说是在某处设置了一个赌局,真心邀请林思聪去赴约,短信下面写了一行地址,别的任何信息也没提。 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林思聪都打拼过多年,为什么这个短信偏偏在林小明失踪的时候发过来,而且,林思聪从未染指过赌博这类活动,所以,这个邀请,不能不与林小明的失踪联系在一起。 张助理曾经劝说过林思聪还是报警,可是,报警说什么,现在林小明失踪并未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不能立案调查。 短信里只是一个赌局,对于林小明的事情只字未提,而且,如果真的报警了,警方顺着短信的地址找到赌局,林小明还在对方手里,不但找不回儿子,而且还惊动了对方,那么林小明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实在是苦无良策,为了儿子林小明的安全,林思聪只能一个人前去赴约,不过,短信里并没有说不可以带着随身的助理,于是,张助理也一直陪在林思聪身边。 张助理开车找到了那个秘密**,二人走进去,这**里,看起来就是一个私人会所或是私人的俱乐部,还有其他的赌徒在赌博,比如投色子和赌博转轮的那种游戏。 一进门的时候,林思聪和张助理就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服务员的男侍者,林思聪说明来意之后,被男侍者引领到了靠里面的一个包间里。 推开门一看,里面有一个赌局,赌博的一方,正在静候着林思聪的到来。 当林思聪看到对方的头目时,心里完全明白了。 林思聪也清楚了,林小明今夜的失踪,跟这几个人脱不开干系。 因为,头目是一个女人,虽然0多年过去了,面目稍微有些改变,但是林思聪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二十年前,在酒店宾馆里睡过的那个女人,在当时,这个女人或许还未满十八岁。 本来,前不久,林思聪参考了马大宽的建议,用最快的速度将很多虚假的暧昧照片发布到了网络上,一时间引起网友的质疑。 但是很快,其实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网友就对林思聪的暧昧关系失去了兴趣和关注度,那个用此威胁林思聪的女人也很聪明,网上的报道她也看到了,心里清楚,即便她将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抖落出来,也不一定威胁到现在的林思聪,而且,林思聪还会报警,这么一来,还会给自己找上很多的麻烦。 这女人也是心机颇重,十有八九就是她,找手下人绑架了林小明,然后设置了这么一个赌局。 至于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林思聪完全猜不透?! 林思聪一进入包间,就直截了当地问那女人,林小明现在在哪里? 可是,那女人只是神秘地一笑,任何信息也没有说出来,但是林思聪也不傻,他能够从那女人的复杂笑容中捕捉到,林小明的确是被对方控制了。 于是接下来,被要挟的林思聪,被迫参与了这次赌博。 当林思聪用手机介绍到这里的时候,张助理已经把车开到了那家私人会所的门口。 马大宽挂了电话,将手机交给张助理,带着茅老道下了车。 车子不用管了,自有门童去把车停好。 进门之前,张助理对马大宽和茅老道低声说:“好像对方从拉斯维加斯高价请来了一个赌王,林总一场也没有赢过,当我从包间出来的时候,林总已经输了四百多万人民币了,林总觉得那个赌王似乎有特异功能,一定是用什么法术在出老千,对方能轻而易举地猜到林总手里的牌,所以,林总才秘密让我出去,立刻去请茅道长帮忙……” 马大宽已经明了了林思聪想找茅小虫来的目的,林小明被绑架,绑匪利用这一点,强迫林思聪参与赌博,而且请来了赌博高手,绑匪的目的就是在这一晚尽可能的赢到林思聪更多的钱,然后再放了林小明。 即便事后林思聪报警,警方也很难立案调查,因为这并非一起绑架案,而是一场聚众赌博。 无论林思聪损失了多少钱,这都是赌输的,并非绑架的勒索,这又能怪谁呢?!(未完待续) 第274章: 赌 不过,用邪术下套,用以损人牟私立者,是为天地正道所不容的。 也是因为林思聪信任了马大宽出的主意,才导致了现在这样一个结局,不管怎么说,在这里面,马大宽似乎还跟这件事儿有些因果,袖手旁观,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对于赌博,马大宽和茅老道是完全的陌生。 甚至,他们连最简单的斗地主也不会玩儿,面对一个声称从拉斯维加斯重金请来的赌王,即便茅老道有法力在身,马大宽又能帮上什么呢? 这里显然是一家私人会所,外表朴素,一进入其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四处金碧辉煌,美仑美奂,无限奢华壮观扑面而来,就像是一座宫殿,这或许就是高官豪富的生活现状。 刹那间,让人有些恍惚,因为这样的排场,是从不会对寻常百姓开放的。 跟随侍者来到包间门口,张助理又给林思聪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林思聪便从包间里拉开门,走了出来。 一看到面前站立着马大宽和茅老道,林思聪连忙跟两个人紧紧地握住手,低声说:“二位高人啊,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全都为了我儿子小明啊……” 茅老道在林思聪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一见到此刻的林思聪,见他满脸的乌煞之气,就知道,此刻他正在走霉运。 茅老道说:“看了你现在的面相也感受到了你现在的状态,听贫道一句劝,最好还是抽身不要继续赌下去,否则你今日会输得一败涂地……” “老道长啊,脱身并不难,可是小明还在他们手上,我现在,加在一起已经输掉了七百多万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马大宽明白,林思聪此时的处境跟赌技不高没有关系,完全是受到威胁,就算对方不是请来一位什么赌王,林思聪也只能输钱。 但是输钱,到底输到什么程度,对方才能罢手呢? 想到这里,马大宽凑近林思聪的耳朵,低声问:“林总,当初那女人用照片威胁你,向你开价是多少钱?” 林思聪竖起了一根手指,说:“一千万。” 要说一千万,对于林思聪来说,并不是特别高的价码,他也给得起。 但是,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林思聪妥协了,这一千万,其实只是一个开始,或许后面还有两千万三千万甚至上亿的威胁。 如果可以最便捷的摆脱这件事,似乎报警才是正道,可惜,林小明现在却在对方的手里,即便马大宽再聪明,似乎也觉得此事非常的棘手难办。 “林先生,刚才你说过,对方请来的赌王有问题,是吗?” 马大宽想到了那个据说有特异功能的赌王,似乎只有这个人才是此事的突破口。 茅老道追问道:“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林思聪想了片刻说:“这样吧,你们还是跟我进去看看吧?” 马大宽不解地问:“怎么,你们赌博,也可以外人参观吗?” 林思聪没有任何解释,就已经推开包间的门,将马大宽和茅老道带了进来,身后的张助理也跟着一起进来,站在了门口。 晶莹巨大的吊灯之下,是珍贵的海黄木的赌桌,对面坐着一个男子。 看不出年龄,皮肤干瘦,像是老树皮的质感,尖嘴猴腮,鼠头鼠脸,一看便是南洋人。 赌桌不远处的席位上,坐着几个观众,几乎都是穿黑西装的大汉,戴着墨镜,一看就是雇来的打手和保镖。 就在这些黑衣人的中心,端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风韵犹存。 荷官已经封了牌,正等着林思聪回来,见林思聪居然从外面带进来了两个陌生人,对方十分不满,发出来一阵唏嘘。 那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慢慢站起身,对林思聪说:“林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赌不起,还搬来了两个救兵吗?” 林思聪冷笑了一下,抬手指着赌桌上坐着的那个南洋人,说:“你们不也是花重金请来了这位仁兄吗,公平赌局,你们可以请来帮手,难道我就不可以吗,这还叫什么公平赌局?!” 林思聪是商场里长袖善舞的老手,很多时候,可以抓住对方的要害给与攻击,虽然商场不像真实的战场那样凶险,但商场上的征战也不简单,可以说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浓妆艳抹的女人张了张嘴巴,似乎找不到对抗林思聪的话语,她只好耸耸肩说:“那么,请问林总,我们的游戏,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林思聪对着女人点点头,然后转身对茅老道和马大宽说:“二位,你们谁能来帮我赌一局吧?” 茅老道连忙说:“可是,我们都不会啊!” 林思聪低声说:“输赢无所谓,帮我观察一下对面那个南洋人,他究竟是抽老千还是有特异功能……” 茅老道点点头,最后决定,他负责观察,马大宽则不得不坐在赌位上。 刚坐下,马大宽抬头与那南洋人对了一眼,这个人很瘦,皮包骨头,因为常年生活在南洋,气候温热,阳光充足,所以,皮肤都晒成了枣红色。 他的头顶只有一层粗粗的卷发,没有胡须,连眉毛也很少,不管怎么看,完全跟脑中的赌王不一样,起码在马大宽的眼里,赌王应该是比较优雅的,梳着大背头,手指要修长,长相跟发哥差不多,总之,对面坐着的这一位,根本就不像是是什么赌王。 此人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右眼总是眯缝着,这使得此人脸上的肌肉看起来相当的怪异。 荷官说话了,他问:“现在可以发牌了吗?” 马大宽身后的林思聪点点头说:“可以。” 此刻,赌桌上进行的是一种叫做“梭哈”的扑克游戏。 “梭哈”在全世界的纸牌游戏中,地位非常高,深受人们的喜爱。 基本的玩儿法是,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和花色来计算点数的大小来决定胜负。 游戏开始时,每个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为暗牌,当派发第二张牌后,便由牌面大者决定下注金额。 其他人有权选择“跟注”、“加注”或“放弃”,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后,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大小……(未完待续) 第275章: 奇怪的南洋人 马大宽看过发哥主演的《赌神》三部曲,而且看过很多遍,但是对于这种扑克牌的玩儿法却全然不懂,不过,看牌和叫牌的人主要还是身后的林思聪。 马大宽坐在那里很像是个傀儡,不过,他也没闲着,而是认真地观察着对面那个南洋人。 南洋人在看牌的时候,有一些小动作,也引起了同样引起了茅老道的注意。 比如,那南洋人并不是特别关注看自己手里的牌,而是十分注意对方手里的牌。 只要马大宽拿起手里的牌来的时候,茅老道就会惊奇地发现,对面的南洋人的右眼,也就是总是眯缝着的那只小眼睛,就会立刻睁开。 然而,那只眼睛似乎惧怕灯光,只能睁开很短暂的时间,就会立刻半闭上,在一般的情况下,那只小眼睛都是眯缝着。 茅老道是道门中人,有学问也有知识,他立刻似有所悟,心想,莫非,那家伙炼就了一只阴眼?! 如果茅老道猜测属实,马大宽手里的牌对面的南洋人都能看见,因此对方每一局都能占得先机,林思聪这边,肯定永远也不会赢。 很快,这一局,林思聪这边又输了。 马大宽低头看了一眼筹码,长方形的,每个上面都写了10万,大致数了数,这一局恐怕是输了40万。 马大宽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这么一小会儿,40万就打了水漂,普通家庭,10年都不一定能攒够这么多钱。 二度为人的马大宽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汗珠,虽然输的不是自己挣得钱,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每个人都是赢钱开心,输钱难受,可是在**上,又有谁能够一直总赢钱,所以,还是要远离赌博为好。 等到了第二局,茅老道有了针对性,一直关注起南洋人的小眼睛,果不其然,这一次的动作与之前一模一样。 很快,茅老道心里有了对策,就低声对身边的林思聪说:“对方的确有问题,老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克制他,我需要一面小镜子,在镜面上,需要涂抹薄薄的一层女人的下宫之血……” 林思聪听到最后,就是一皱眉,镜子好找,可是那种东西…… 也是没有办法,林思聪就在别人很难察觉下,把这个消息转达给了张助理,张助理一听,他的眉毛也是皱了起来。 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私人助理,任何问题都必须有办法解决,张助理很专业,没多问半句话,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包间。 茅老道觉得,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小镜子好找,一般这里的女服务员都会随身带着小镜子,至于下宫血,有些难度,那只能让张助理去女厕所碰碰运气了。 为什么要用那种东西,一般有些尝试的人都知道,就算法力再高的人,一旦遇到这种至阴之物,身上的法力立刻就会快速消减,不一定完全消失,但是在一定的时间内,术法是无法施展的。 当然,如果对方炼的是邪门歪道的阴邪之术,用阳性最强的黑狗血也能起到作用,但是茅老道觉得,在此刻,黑狗血似乎比下宫血更加难找。 没有其他更简单的办法,只能依靠张助理的能力了,马大宽坐在赌桌上继续又赌博了几次。 或许是为了拖延时间,林思聪让马大宽几乎都不跟对方,所以只输了几十万人民币。 大约等了十五分钟,张助理推开门进来了,张助理十分的聪明,并没有一进屋就立刻靠近林思聪和茅老道,而是在后面等了一会儿,等着赌桌上的一局牌结束,才悄悄地靠近林思聪,将手放进了林思聪西服的口袋里。 林思聪在看着荷官整理桌面的同时,将口袋里的小镜子递给了茅老道。 茅老道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很小的圆形的镜子,就是在梳妆盒里卸下来的,上面涂抹了一层暗红色的东西,应该就是下宫血了。 看来这张助理真是挺有办法,要不怎么能在林思聪手里混饭吃呢? 林思聪问茅老道:“东西有了,怎么办呢?” 那东西太阴,茅老道没去接那小镜子,而是对林思聪低语说:“放在你手里,你仔细盯着对面人的右眼,一看到他把右眼睁开,你就立刻把镜面对准他的右眼,懂吗?” 林思聪点点头,就把小镜子藏在了掌心里,很快,又一场赌博开始了。 荷官发牌,马大宽故意把两张牌压在一起拿起来,学着电影里赌王的样子去看牌的时候,对面的南洋人,果然上了套。 他把小眼睛对准马大宽手里的牌,非常快速地就睁大了那只眼睛。 在场的所有人,都丝毫没有预料到的是,就在那南洋人把右眼睁到最大的时候,突然,他“哎呀”一声大叫,身体不受控制,连同椅子都一起摔倒在地。 然后就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右眼,并且还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全身抽搐,看起十分的痛苦。 赌桌周围的人,主要是那女人带来的黑衣人,立刻起身朝着那南洋人跑过去。 茅老道凑过去,低头一瞧,那南洋人捂住眼睛的手指缝隙里,已经流出了黑血来,恐怕,张助理搞到的下宫血还是来自一个处子之身,要不然,不会有怎么大的威力。 霎时间,整个包间就乱了套,对方请来的赌王受了重伤,赌博必须暂停,有两个黑衣人将那南洋赌王背了起来,冲出包间,似乎是要去医院找医生救治。 后来,连荷官都不见了,屋里只剩下了林思聪和那女人两方面的人,那女人正在死死地盯着林思聪,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既然身边没有外人,林思聪忍不住对那女人说:“你把我儿子藏到了哪里去?!” 女人厉声对林思聪大喊道:“我做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你也知道,那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当年也是没人暗害的……” “结局已定,受伤害的只有我,我管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好吧,你想怎么样就对我来,我不怕你,但是,这跟我儿子无关,你赶紧把我儿子放了!” 那女人垂下头,不说话了。 林思聪心急如焚,他叹口气说:“这样吧,我输给你的那些钱,我都不要了,算是对你的补偿,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不会报警,也不会追究!” 可是,那女人依旧不回答。(未完待续) 第276章: 破解妖术 见那女人依旧不回答,林思聪更急了,大声喊:“怎么,这么多钱你还不满意,那好,咱们继续赌,赌到你满意为止,不过,你请来的赌王现在重伤了,这赌局没有结束,只能你亲自跟我赌,我看,没有那个特异功能出老千的外国人在,你能赢得过我,你要是不甘心,来来来,快坐下,我要把我输给你的钱都赢回来……” 女人请来的南洋人身怀邪术,这个事情女人自然是知道,如果让她跟林思聪赌博,就算林思聪赌技不高,只是凭借运气,女人一方并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可以继续赢钱。 算一算,目前林思聪输掉的筹码加在一起也有八百多万人民币了,也不少了。 女人也不傻,她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好吧,这次赌博可以结束了,至于你儿子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不过,你现在可以给你儿子打个电话试一试了……” 说完了,女人朝着身后的黑衣人招了招手,有人就过来清点筹码,林思聪立刻拿出手机给儿子林小明打电话,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打通了。 林思聪大声问:“小明,你没事儿吧!?” 马大宽和茅老道也凑过来听,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林小明的声音,林小明说:“我刚刚回家了,我没事啊!” 林思聪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对林小明说:“你听我说,你现在待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能出门,一直等我回来,知道吗!!!” 林小明“嗯”了一声,林思聪才挂了手机。 然后林思聪走到那女人对面,和缓了一下语气说:“0年前的事情,我十分抱歉,我也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的确受到了伤害,如果日后你需要帮助,完全可以向我提出来,但是,我绝不接受威胁,你也看到了,不只是你身边有高人……” 林思聪的话软中带硬,那女人不傻,完全听得明白,然后,林思聪就转身跟马大宽和茅老道,离开了这个**小包间。 坐上张助理开来的车,由于林思聪焦急地想见到林小明,于是车子一直往第一大道开去。 一路狂奔,车里也没人说话,一直到了那栋小楼,见到了林小明,林思聪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究竟林小明是否是被那女人绑架过,对此,就连林小明自己也很不清楚。 总之,林小明昨天晚上,的确是酒后驾车了,张助理费了一番周折才把他救了出来,可是没想到,今天又出了这种事情。 至于昨晚的酒后驾车跟那女人有没有关系,这些,就没人知道了,总之,林小明一看就是一个“惹事精”。 林思聪在确定儿子毫发未损之后,就拉住他,不解地问:“小明,你放学后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也不开机?!” 林小明摸了摸脑袋,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就记得,放学后,我一个人往校园停车场走,那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马大宽也问。 “不知道……”林小明回答。 “不知道,什么意思啊?!”林思聪问。 “这是什么妖术在发挥作用吗?”张助理在一边听得也十分投入。 “道长,您认为呢?”林思聪问茅老道。 “这个也不好说,好在,你儿子现在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茅老道看着林小明问,“孩子,你现在身体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林小明说。 沉默了片刻,林思聪看向茅老道,问:“道长啊,我还有一事不明,那个女人请来的南洋赌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用镜子一照他的眼睛,那个人就突然倒地,看起似乎情况很是严重?!” 茅老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就告诉林思聪,其实,大多也是茅老道自己的猜测。 那个南洋人,大概是用自己的肉眼修炼成了一种邪术,叫做“阴眼”,一般想要修炼这样的邪术,都需要把自己关闭在一件漆黑的房间之中。 一直在黑暗中生活,练的就是眼力,如果,把眼睛练到在黑暗中都可以看清东西,那么这阴眼就算是练成了。 不过,这样的阴眼,虽然在夜里可以如同白昼一样的看清东西,但是,最怕受到阳光的照射,所以说,一般情况下,想要修炼这种邪术的人,都会只炼一只眼睛,要不然,双眼都是阴眼,大白天就无法出门了。 “原来是这样,”马大宽回忆起那南洋人表情的怪异,“那个人总是眯缝着右眼,就是害怕强光的照射,时间长了,右眼都萎缩变小了,我还以那家伙有特异功能了,原来是一种法术……” “这种阴眼练到一定程度,是可以透视到一定深度的,何况只是一张纸牌,”茅老道继续说,“但是,这毕竟是邪术,倒转奇经八脉,对自身是很有损害的……” “难道,镜子和那种血,就是破这种法术的关键吗?”张助理忍不住问。 “对啊,小张,那个血是你从哪里搞到的,真难为你了?!”林思聪苦笑了一下问张助理。 “呵呵,镜子好办,我找服务员要了一块,那是那个东西,我很难跟女服务员开口,正好当时女洗手间里没人,我就悄悄进去了,在纸篓里,那种海面居然有很多,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女厕所呢?” 张助理说完之后,大家都忍不住笑了,林小明却十分不解地问:“为什么让张助理去女厕所啊?!” 林小明的问题,被大家忽略了。 茅老道继续之前的话题说:“其实,不只是正道法术还是邪门法术,至阴的那种下宫血,都是法术的克星,天花板上有很大一个水晶吊灯,本来就有些晃眼,所以那对面的南洋人的右眼很少睁开,只是在开牌的时候才敢冒险使用一次,我让你们找来一面镜子,镜子是可以反射水晶吊灯的刺眼光芒,并且在镜面上涂抹一层薄薄的下宫血,这样一来,双管齐下,不但可以把水晶灯刺眼的光芒反射进南洋人的阴眼中,而且,那光芒还有十足的阴气,这样一看,那南洋人的罩门就破了……” 经过茅老道这么一说,林思聪打心里更加的佩服,不过,时间不早了,马大宽和茅老道需要回去了,张助理主动提出开车将二人送回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林思聪对茅老道和马大宽说:“深夜打扰,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肯定不会让二位白帮忙的……” 茅老道微笑了一下说:“好好,无量天尊!” 临上车时,茅老道还对林小明说,如果他感觉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转告自己。(未完待续) 第277章: 古董窜货场 乘坐张助理的车回到了古文化街,茅老道在车上,马大宽就发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像是便秘一样痛苦。 下车之后,张助理离开了,马大宽就问:“道长啊,你有话,现在可不可以说了?” 茅老道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才说:“贫道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我觉得,小虫参与的那个连环杀人的凶杀案件,那个凶手,很可能,与赌桌上的那个南洋人是同一个人……” “道长,你有什么根据,这个不能瞎猜的啊?!” 马大宽一听这话,心里也是一惊,感觉不会是那么巧合吧? “不不不,绝对不是瞎猜,贫道当然有依据……” 接着,茅老道说,昨晚茅小虫受伤,他是用了六枚铜钱去算凶手的行踪而受伤的。 茅老道毕竟是茅小虫的师父,水平要更高些,昨晚他也用自己的法术算了一下,当然,不是茅小虫一样的法术,结果,茅老道算出了一些模糊的情节。 比如,茅老道从感觉上判断,昨晚的气息,似乎与对面那个南洋人的气息很接近,而且,这种会邪术的南洋人本来就很少,不可能在津海,一下子冒出了好几个这样的高手来。 因此,茅老道觉得,那个南洋人应该是流窜到津海的职业下蛊人,跟职业杀手差不多,主要是为了谋财而来,是专门帮助一些人完成一些逃避法律之外的坏事。 马大宽一听,就紧张了,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崔红涛,毕竟他是警察。 不过,茅老道说,那南洋人的法术今日被茅老道破了,估计年之内,是不能恢复元气了,近段时间,也就没办法兴风作浪了。 “可是万一……”马大宽还是不放心地说。 “凡是有我茅老道在,尔等莫要担心,放心好了……” 说完了,茅老道对着马大宽自信地一笑,就飘然离去了。 回到了作璞轩,马大宽刚掏出钥匙去开门,身后就跑过来两个人,回头一看,居然是郑钱和朱掌柜。 郑钱和朱掌柜,就是最初,马大宽和老顾他们,刚开作璞轩的时候,送来挑战书的这二位。 因为之前结下了梁子,所以,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之间的交往并不密切。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神色匆匆,满头大汗,不知道所为何事?! “二位,怎么了?!”马大宽谨慎地问。 “侯爷,侯爷他……”郑钱气喘吁吁地说。 “侯爷犯了事了……”朱掌柜也说。 “到底怎么了,侯爷能出什么事儿啊?!”马大宽问。 “马老板,咱们之间是有些不合,但是,侯爷毕竟是这条街上的老前辈,他如今出事,咱们不好袖手旁观,能帮帮就帮帮,毕竟是在一条街上做生意……”朱掌柜大概跟侯爷的关系比较好,似乎还很关心的样子。 马大宽打开店门,让二人进去,慢慢说,把话说清楚。 结果,这二位其实也不是太熟悉,总之,侯爷最近几天,忽然就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条街,这二位跟侯爷的关系最好,所以,很想查一查,到底侯爷失踪到了哪里去? 马大宽想了想问:“侯爷失踪了,那么,侯爷最后一次显身的地方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朱掌柜点点头说:“听说是在琉璃厂,之后就没消息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去一趟京城……” 这毕竟是古文化街上的事情,作为古文化街数一数二的大店铺,马大宽要是不出头也不合适。 侯爷犯了事情,于是乎,郑钱、朱掌柜和马大宽直奔火车站,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京城。 三个人一下车,趁着天色还未黑,直奔琉璃厂而去。 京城的琉璃厂古董街可是个老资格,这地方别看简陋破落,可着实出过不少好东西,像什么乾隆龙纹如意耳葫芦瓶,成化九秋瓶之类的,都是从这里出来的。 今天是节假日,来的人更多,热闹程度不输潘家园,满耳朵听到的各种口音的人都有。 无论是郑钱还是朱掌柜,他们显然对琉璃厂都很熟悉,郑钱说是有个店主跟自己比较熟悉,就带着朱掌柜和马大宽,径直走向一家店面颇大的古董店。 这古董店的里头摆着几尊玉貔貅、铜钱金蟾和鲤鱼,还有枣木雕的老寿星像,半真不假的鹤寿图,与其说是卖古董,倒不如说是卖仿古工艺品的,这些廉价的仿古物件儿,都是给那些图新鲜的暴发户老板们充门面准备的,跟古董关系也不大。 店主是个中年人,一见马大宽三个人进来,起身相迎。 郑钱咧嘴笑道:“刘叔儿,我可好久没看着您了,您吉祥……” 郑钱本来一口津海话,到这儿却改换了正宗的京片子,像是嘴里抹了油,听着不太习惯。 店主一愣,再一看,认出了郑钱,说道:“原来是郑老板,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 郑钱道:“我这是带几个朋友来溜达一圈儿。” 这个姓刘的店主跟郑钱寒暄了一阵,郑钱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刘叔儿,听说你们这里最近搞了个窜货场,是吗?” 刘店主一听,笑了笑说:“怎么你们也是来看热闹的?” 看来,侯爷出的事情,还真不小,似乎已经尽人皆知了。 刘店主简单地说了一下,其实,简单就一句话,侯爷这个津海古玩界的老前辈,这回在琉璃厂的窜货场里晚年不保了。 什么叫窜货场? 简单说,就是古董大铺子之间的内部的交易会,如果是谁得了什么正经的好玩意儿,秘而不宣,偷偷告诉一些老主顾,让他们暗地里出价,正所谓是“货卖与识家”,这种店铺内部交易会,行话就叫窜货场。 而我们的侯延侯爷,就是折在这件事儿上了,还真是把事情搞的有点儿大了,吃相也比较难看。 这位刘店主,大概是听出来,马大宽这三个人是从津海来的,大概是想调查或者解救侯爷。 刘店主很是精明,担心话说多了会得罪人,所以,即便朱掌柜和郑钱怎么打听,刘店主就是遮遮掩掩的不说清楚了,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已隐瞒不说。 好半天,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侯爷现在落在何处,几个人只好想刘店主告辞。 实在没办法,就在这时,马大宽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278章: 京八爷的身世 马大宽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据说在京城琉璃厂非常吃得开,那人就是京八爷。 马大宽在胡哥的拍卖会上和阿菜的大船上都见过,京八爷特别喜欢瓷器。 加上侯爷参与窜货场也是因为瓷器,所以,马大宽觉得,京八爷应该会比较了解这件事。 而且京八爷还跟马大宽吹牛,以后在京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 不一定能帮上什么,不过,如果京八爷知道侯爷的事情,起码,应该能把实际的情况说清楚了。 想到这里,马大宽就在手机里找京八爷当时留给他的电话号码,找了半天,还真没删除,赶紧把电话打过去。 很快,京八爷就问了:“喂,哪位啊?” 马大宽稍作解释,京八爷就想了起来,说:“我现在就在我的铺子里,琉璃厂的瓷器斋,你们来吧,见面聊……” 京八爷,年轻的时候称作京城老八,也是在京城的古玩界有一号的。 一提京八爷,郑钱和朱掌柜都知道,在去瓷器斋的路上,马大宽从朱掌柜的嘴里,了解到了京八爷的情况。 京八爷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打过仗的,后来解放了,就住进了京城的部队大院。 打过仗的老爷子,在革文初期就去世了,京八爷那会儿还年轻。 时间长了,再好的情分那也淡了,在京八爷上中学之后,就搬离了部队大院,以前那些从战争中过来的人,都是认为工人农民最光荣,所以京八爷虽然不至于回老家种地,但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工厂工人。 而京八爷这人,比较好强,进入了社会之后,熟人就给他安排了个工作。 工作很埋汰,就是去废品收购站上班,70年代中期,京八爷在废品站拿工资过活。 那会是计划经济的年代,废品收购站还都是公家的,里面最多的就是些古旧书籍和破铜烂铁。 京八爷很聪明,活儿倒是不多,每天就是过过秤,闲下来的时间,他就去看那些老书,时间长了,增长了不少知识。 加上京八爷这人眼皮子活,肚子里有点儿文化,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的,也不缺见识,干了几年时间,京八爷居然就混成了废品收购站的站长。 按说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爷爷和父亲在战争上的荣耀与他是没什么关系了。 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京八爷参加了一次饭局,这次饭局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出席这次饭局的那些人,穿着打扮,都要比京八爷洋气得多,京八爷为人心气高,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圈子,在聚会上,只带耳朵没带嘴巴,光听不说。 然而,其中有一个人,在穷显摆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却是吸引住了京八爷。 那人说,自己有位亲戚在香江,今年回大陆来探亲,带来不少在内地都见不到的电器,并且还说在香江那地方,很喜欢大陆的旧物,比如,从大陆流过去的一个瓷瓶,居然就能卖几万块港币…… 总之,那人吐沫横飞,在他的嘴里,香港似乎是遍地黄金,随便低头去捡,就能发大财。 熟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别人都只当是个笑话,听过就算了,不过京八爷这心里,可是起了波澜,因为自己的工作单位是旧物收购站,专门就是收旧货的。 这些年可是看见了不少古物,并且京八爷还曾经从书里面翻捡出一张乾隆皇帝时的圣旨,这些在国人眼里看成的破旧的废品,难道拿到香江去,就能变成钱吗? 心中存了疑问并且上了心的京八爷,有意无意的就跟那个人拉拢感情,没多久,两个人就熟悉了,互为知己了,而京八爷也从他口中听到个一个名词——古董。 但是,那个人也说不清楚什么叫古董,反正就是年代久远的物件儿就值钱,尤其是瓷器,因为外国人把中国不是都叫瓷器吗? 不过这个可难不倒京八爷,结束了饭局之后,他就四处打听了起来,最后找到了琉璃厂,一看之下,才知道,敢情自己以前经手过的那些破旧物件儿,有很多还真是宝贝啊! 认识到那些破烂货的价值之后,京八爷可就上了心了,给那些拾破烂的也交代了,多收些瓷器。 这收购站开始高价回收瓷器了,所谓高价,其实不过是多加个几毛钱。 当然,京八爷也不是乱收,从得到这个信息之后,他就是白天上班,晚上往琉璃厂里的各个店铺里面钻,那会儿还没有潘家园呢,古玩市场就是集中在琉璃厂。 由于京八爷聪明,嘴皮子甜,人又勤快,一来二去,琉璃厂那些坐堂的老师傅,都挺喜欢他的,没事也就指点几句,这让京八爷的古玩鉴赏知识,那是蹭蹭的往上涨。 不过是短短的两年时间,京八爷干了两年赚的工资钱,就换成了一堆瓷器,还有一些古书,又过了几年,几乎还把他老子十几年的积蓄,也偷偷的给折腾光了。 只是这光出不进,也不是办法,人总要吃饭啊,京八爷无奈之下,拿了个清康熙款的瓷器,卖给了琉璃厂的一家古董店,居然换回来1000块钱。 要知道,那会儿一个工厂工人的月工资不过才0多块钱,1000块钱已经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了。 尝到甜头的京八爷并不满意,他心里,始终记着那位同学所说的话,这些东西拿到香江,就能值几万块钱的港币。 思来想去,京八爷一咬牙,最后还是找到了那个人,告诉他自己手上有个宝贝,让他联系自家的亲戚,帮着去香江给卖掉,要是卖了钱,自己和他平分。 那人的亲戚在香江的确是位商人,一听这事就立刻坐飞机来了,把京八爷交给他的一对上好的将军罐拿去了香江,这下子,居然拍出了50万的高价来,京八爷分到了5万,也算是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尝到了甜头之后,京八爷就经常跟那个香江商人合作,卖了不少老瓷器和旧书,但是最值钱的,还是瓷器,所以,京八爷就一直特别喜欢收藏瓷器。 手里有了钱,京八爷花了万把块钱,在京城里,买了套不错的四合院,把其他的钱都投入到了收古董里面去了。 而后,京八爷把那收购站给承包了下来,让别人去管理,几年下来,他就开了一家店铺,就是琉璃厂的瓷器斋,里面堆满了各色古玩,主要还是瓷器。(未完待续) 第279章: 吃相不要太难看 在80年代那会儿,古玩热还没兴起,内地古玩造假的极少,所以京八爷囤积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等到了90年代之后,去香港等地也比较方便了,那时携带古董出境的限定还没那么严,他又出手了不少的物件儿,腰包彻底的鼓了起来。 到了90年代末期,国内收藏品市场大热之后,京八爷宛若就成为了国内一个收藏大鳄了,手中的物件儿,连一些规模不小的国家级的博物馆,都无法与其相比。 这就是京八爷的发家史,听了京八爷的往事,马大宽也是非常羡慕。 看来,人要发财,运气是一方面,时机也要抓住,这就是时代造英雄的真正意思,京八爷的发家,完全靠的是那时候人们的无知。 很快,在瓷器斋,马大宽一行人,见到了京八爷。 京八爷还是很客气,跟马大宽热情握手,然后落座。 开门见山,马大宽就向京八爷问起了侯爷那次搞窜货场的糗事,没料到,这么一问,京八爷还真是门儿清,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大约在一个多月前,侯爷在琉璃厂开始放风,说他联络到一位卖家,打算出手一批清代的官窑瓷器。 现如今官窑瓷器那是何等珍贵,此言一出,少不得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在侯爷穿针引线之下,琉璃厂的几个大铺子联合起来,搞了一个窜货场,召集一些老客户当场竞价,价高者得。 买东西,总得先过过眼,侯爷却一直推脱说卖家还没准备好,要等几天,不过,侯爷也因此收了一大笔订金。 侯爷是津海古文化街的老人了,在京津地区的古玩市场里,声誉一向不错,铺子老板们也就没想太多。 一直到窜货当天,侯爷还是没出现,几个铺子老板沉不住气了,联合起来上古文化街的店铺里去找他,结果大门紧锁,又有人找到了侯爷的家,依旧大门紧锁,邻居说,主人似乎是失踪了。 侯爷他一贯独居,这一走,真不知道能走去哪里。 琉璃厂的老板们没奈何,正要回头,迎头却撞见了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说她们家本来祖传几件瓷器,无意中被侯爷给看见了,说是值钱东西,拍着胸脯说能帮她卖个好价钱。 老太太信以为真,就把瓷器交给侯爷,代为保管,可是,等了好多天,一直到现在都没动静,老太太等得着急,所以来侯爷家里问问。 两方面一琢磨,古玩店的老板们就明白了,这老太太手里有瓷器,交给了侯爷做中间人,结果,侯爷骗了一笔订金,那头还把老太太的东西给骗走了。 敢情,侯爷这是两头吃啊!!! 侯爷一边操控窜货场,前后穿针引线,空手套了白狼,回头换个地方把瓷器一出手,又是好大一笔进账,这人品,还有什么人品可言呢? 这下子,侯爷可把圈子里的人给得罪惨了,这名声可是臭大街了。 古董行当是个极重信誉的地方,尤其是中间人,更是把信誉视若性命。 侯爷倒好,完全不考虑自己之前的名声,逮着机会狠狠黑了双方一回,固然是白白赚了一笔钱,可信誉也都完蛋了。 这件事情,京八爷也有一些参与,所以对这件事比较熟悉,圈子里已经有不少人说了,一旦看见侯延这个老头子,要狠狠地收拾他一顿。 马大宽、郑钱和朱掌柜听完了,都是一阵无语。 社会上,这类利欲熏心的故事是不少,不过,侯爷那也是古文化街的一个招牌,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岂不是给津海古玩圈儿抹黑吗? 侯爷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他这是要怎么样啊,一点儿颜面也不顾了,都这个岁数的人了,吃相像这么难看的,还真不多见啊! 马大宽问京八爷说:“也就是说,您老也不知道侯爷跑哪儿去了?” 京八爷笑道:“我要知道那老骗子藏在哪儿,早就把他揪出来游街了……” 郑钱还想再问,朱掌柜却偷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马大宽又跟京八爷扯了几句闲话,然后就出了店铺。 郑钱就问朱掌柜说:“你为什么不让我仔细问问?!” 朱掌柜摇摇头说:“京城古董行当自成一圈,现在已经恨透了侯爷,侯爷代表什么地方,那是代表咱们古文化街,现在,京城里,估计都恨透了咱们津海人,还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还是赶紧回去吧,别把人家问急了,把我们三人打一顿出气,都没地儿说理去……” 郑钱也说:“是啊,侯爷这祸惹得比天都大,他肯定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绝不会轻易露头,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朱掌柜说:“这种事,咱们是没能力管了,古玩这一行,最怕的是售假贩假,侯爷这是晚节不保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侯爷一向是聪明人,怎么临了了,却搞出这么一出晚节不保的戏码来呢?” 马大宽突然回忆起来,有一天晚上,侯爷深夜来作璞轩找他,说是最近手头有些瓷器,问马大宽要不要,当时,马大宽就拒绝了。 记得当时,侯爷就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难道说,侯爷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想到这里,马大宽突然灵光一现,连忙转身,朱掌柜和郑钱一起问:“嘿,你去哪儿啊?!” 马大宽一直跑回了瓷器斋,京八爷一见这个年轻人又回来,就问:“怎么又回来了啊?” 马大宽直截了当地说:“侯爷的行踪您不知道,我也不问,但是,那个被侯爷欺骗的老太太的住处,您知道吗?” 马大宽说的那个老太太,就是侯爷黑了人家瓷器的那位老太太,如果那瓷器是假的,那么那位老太太,十有八九跟侯爷是一伙儿的,是两个人的合谋。 倘若能够找到那个老太太合伙人,找到侯爷,也就不难了。 马大宽这么一问,幸运的是,京八爷还真知道那老太太的住处,用了一张小纸条,写了下来,递给了马大宽。(未完待续) 第280章: 金盆洗手 离开了京八爷的瓷器斋,拿着地址按图索骥,三人坐地铁来到城里,去那个老太太的住所。 找了好半天,才找对了地方,那位老太太住的是不知哪个单位的家属院,超级破旧了,几栋四四方方的楼立着,楼之间都种着一排槐树,砖头呈暗红色,各家窗台和阳台上都堆满了大葱、蜂窝煤和破纸箱子之类的杂物。 老太太住的是4号楼01单元,楼道里很狭窄,采光也不好,又被自行车占去了大部分空间。 上楼时,那要千万小心,辗转腾挪,三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上到楼。 正对着楼梯口的那家,是一扇绿漆斑驳不堪的木头门,门上倒着贴了一个“福”字,红颜色都已经褪色了,快成白纸了,两侧的对联也被撕掉了大半。 郑钱正要敲门,马大宽把他拦住了,说:“你得掌握策略,万一人家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就是死活不开门怎么办呢?” 郑钱反问:“那你想怎么样啊?” 短暂地商量了一下,朱掌柜和马大宽分别站在门两侧,还是让郑钱去敲门,因为郑钱的京片子最纯正。 郑钱轻轻敲了几下,屋里过了好久,才传来脚步声,一个苍老的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问道:“谁呀?” “您好,我是街道的,检查煤气,过段时间,老楼里面统一换煤气表,让我进去检查一下。” 这套话是郑钱现编的,很符合实际,而且是京城的口音,让屋里的人不能不开门,检查煤气,那可是重要的安全事情啊! 没想到,郑钱居然还有这等演技,真是小看他了。 门只是开了一半,一个老太太警惕地探出头来,居然很是谨慎,不开门,却把头往两边看,这么一看,可就看见了门口两边还藏着两个男的。 看到门口居然站着三个人,老太太紧张了,立刻就吓了一跳,随手要把门收回去。 郑钱满面笑容,一把攥住老太太的手,说:“别着急关门啊!” 朱掌柜一看机不可失,一脚伸进门内,把腿一别,门当即被拉开了。 “你们干什么?!” 老太太惊惶地嚷道,想挡住门口,可她哪拦得住三个人。 房门被大大的推开了,马大宽看到,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客厅里,有一张折叠的木桌和几把椅子,那木桌上搁着几碟凉菜,还有一瓶白酒与一个酒盅。 酒盅里只有半杯白酒,然而,老太太的嘴里,却没有酒味儿,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正在喝酒,而现在,听到门口的响动,却偏偏藏了起来。 为什么要藏起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藏起来的人,十有八九不是好人? 难道说,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偷汉子么?! 面前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马大宽目光闪动,把老太太轻轻扯开,他快步走进那卧室。 进去之后,扫视了一眼,就看见了屋里摆着一个木头大衣柜,大衣柜的门缝里,夹着白色的衣服的一角,就在眼前,那衣角突然就被抽了进去,显然,这大衣柜里要不是闹鬼就是藏着人了。 “赶快出来吧,看见你了?!” 马大宽这是故意这么说,为的是诈一下,没想到这么一说,那大衣柜的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走出了一个老头,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像是玩儿捉迷藏被抓到的小朋友。 那老头慢慢地抬起头,他想不到,对面站在的人,居然还是熟人,四目相对,马大宽也立刻认出来,这人就是那个臭遍了大街的侯延侯爷啊! “侯爷,真是你……”马大宽忍不住说。 “唉……”侯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外面喊,“老婆子,是津海的朋友,别拦着了,让他们进屋吧,你接着去下面条吧!” 很快,朱掌柜和郑钱也走进了卧室,外面的老太太把门关上了,很听话,真就去了厨房开火下面条了。 朱掌柜在来人中年纪最长,认识侯爷的时间最长,他先开口问了:“我说,侯爷,您老人家……这是……这是怎么了,在津海住的好好的,干嘛来京城受罪……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啊!!!” “唉……”侯爷又是一声长叹,“这里面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不要管了,也管不了,都怪我自己,晚节不保,也都怪我自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这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侯爷不知道挂在嘴边说了多少次了,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会令侯爷售卖假瓷器呢? 马大宽知道,侯爷这么做,肯定不是为了钱,侯爷在古文化街的小店,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也不少,就算缺钱,他即便打折出售店里的藏品,几百万还是能赚回来的。 侯爷都一把年纪了,有几百万的存款养老,打着滚儿花也花不完,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非要卖假瓷器骗人呢?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马大宽问:“侯爷啊,我们既然来了,您能不能把实情告诉给我们呢?” 郑钱也说:“是啊,侯爷,万一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 侯爷走到小桌前,拿起酒瓶子给酒盅斟满了酒,一仰脖,干了杯中酒,而后,重重地叹口气,才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然我在古玩圈儿做的这见事情,有些昧良心,让大家都打心里恨透了我,可是,你们想不到,就是因为我在古玩圈的名声砸了,所以,才能退出这个江湖……” 哎呦,侯爷说话时候的那种表情,就像是老港片里,那种黑道大哥说话的那种表情,语气抑扬顿挫,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听了之后,让人有种不问不快的这么一种痛苦,马大宽是这样一种感觉,郑钱和朱掌柜也一样。 于是,在三人的不住的循循善诱下,侯爷终于道出了实情,原来,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简单。 侯爷的确是在窜货场上,黑了不少掌柜和店主的钱,让大伙儿都恨侯爷,都想找到侯爷,侯爷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 没有人会相信侯爷的信誉了,因此,侯爷的生意也就不能继续做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281章: 八卦心理 侯爷在窜货场上,黑了不少掌柜和店主的钱,让大伙儿都都想找到侯爷,侯爷的名声和信誉彻底完蛋了。 侯爷之所以自己搞了这么一场闹剧,侯爷其实就是想以这种方式退出江湖,跟着这个老太太,住在一个埋汰的小房子里,安度晚年也不错。 那些售假贩假的人,也就没办法再找侯爷帮忙,让侯爷出面给那些人卖假货了,因为侯爷的名声扫地,没人再会信任侯爷了,手里的东西自然也就卖不出去了。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 听罢之后,众人嗟叹,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也就侯爷能想得出来。 朱掌柜似乎跟侯爷的关系比较不错,就问:“侯爷啊,难道那些售假的团伙那么厉害,强迫你,不卖他们的东西你就不能脱身了?” 侯爷苦笑了一下,才说:“要是一般的人还好,可是,那售假的团伙的头目,是我的不孝……” 侯爷正说到这里,似乎到了关键处,那老太太端着一碗面条突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朱掌柜,然后把面条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又转身进厨房了。 就此,这场谈话,似乎没办法继续了。 马大宽拉了拉郑钱的袖子,郑钱说:“那行吧,既然都是侯爷自己的想法,我们也就不干涉了,我们就回津海去了……” 侯爷站起来,对着三人一抱拳说:“各位,你们都是古文化街的老人了,请不要把我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让我就住这里,谁也找不着,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好不好?” 马大宽明白侯爷的意思,他最先表态说:“侯爷,您老放心,我保证我的嘴不会说出一个字儿去!” 郑钱和朱掌柜互相望了一眼,也对着侯爷保证了,侯爷连连道谢。 既然侯爷和老太太也没有留三人吃饭的意思,还是离开的好。 离开侯爷家里,在回津海的路上,郑钱和朱掌柜就开始了自己的分析,非常的八卦。 朱掌柜说:“侯爷刚才明明是说了半句话,要不是那老太太从厨房出来,侯爷或许就把话说全了。” 郑钱说:“可不是吗,那老太太肯定听见侯爷的话,那是故意走出来阻止的,你们看见没,老太太把碗都摔在桌子上了,面条都洒了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朱掌柜说:“我以前听说过,侯爷年轻那会儿,挺风流的,跟好几个女人好过,今天看见的这个老太太,好像不是侯爷的原配……” 郑钱说:“那就对了,我估计,找侯爷卖假瓷器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侯爷的儿子,而且,就是那老太太生的……” 朱掌柜点点头说:“对对对,越说越靠谱了,因为是侯爷的儿子售假,最要命的还是私生子,找侯爷帮忙卖假货,侯爷估计也没办法拒绝自己儿子,他还真就帮着卖了一阵子,可是,这假货毕竟是假货,能蒙多久,很快,也就会有人察觉到,这么一来,侯爷的买卖也就完蛋了,所以,侯爷才想出这么一招,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郑钱说:“虽然是名声搞臭了,但是,侯爷也算能留个全尸,也算是不错了。” 马大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两个人说:“你们不要这么八卦好不好,侯爷的事情,你们最好回去后都别说,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马大宽也很八卦,他只不过没说出口而已,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猜测。 比如,刚才在那老太太的家里,侯爷那半句话,就说的很蹊跷,老太太的出现也很不偶然,回想一下,侯爷似乎是这么说的,他说,“要是一般的人还好,可是,那售假的团伙的头目,是我的不孝的儿子……” 如果朱掌柜和郑钱猜对了,那团伙的头目是侯爷的儿子,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仿制瓷器的高手,绰号雀尾呢?! 如果雀尾是侯爷的儿子,儿子造假,老子售假,加上侯爷多年积攒下来的名望,还真是能骗不少人。 可惜,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种事,早晚是要败露的。 现在侯爷隐居在那小破房子里,这样的下场,就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比被抓进局子里,吃牢饭要强得多啊! 不过,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还是不要那么操心了。 在回程的火车上,马大宽想明白了这些之后,重重地晃了晃脑袋,靠在椅背上开始睡觉了。 回到津海之后,等了好多天,马大宽在马场道上买的那个小院基本搞定了。 小院的房产证也已经下来了,马大宽联系了装修公司,准备开始装修房子。 不过,这件事他并没有透露给诺娃,因为,他想等小院子装修好了,再带着诺娃去看,给诺娃一个大大的惊喜。 装修房子是一件很操心的事情,家里有过装修经验的人都知道,尤其是找到一家信得过的装修公司就更难。 马大宽联系了好几家装修公司,都不满意,最后还是林思聪给介绍了一家,应该算是林思聪的下属单位,工头看起来还比较靠谱一些。 装修工头带着两个工人来到那小院子,还带来了一些仪器,看起来很专业,有一个工人,拿着一柄小锤子,在墙上到处敲,敲了半天,跟工头嘀咕了几句,工头才皱着眉朝着马大宽走过来。 “师傅,怎么样?”马大宽紧张地问。 “房子是不错,可是,年久失修,”工头招呼马大宽过去,随手在一块木质结构的门框上用力一扣,就扣下来一大块木料,“你看看,这木料都朽烂了,房子老的不行,这就不是装修的问题了……” “师傅,您什么意思?!” “我先问你,你这房子是准备干什么用呢?” “当然是住人了。” “住人的话,不安全,”工头接着说,“房梁的木料都腐朽了,砖石也不结实了,你要是想搬进去住,我看,这几间房,得推倒了重新盖了……” “啊?!” 马大宽的心里一惊,这可是他从来没想到的,本来以为买了房子,修一修,铺上地砖和壁纸,就可以搬家了。 没想到这房子都不能住人,要推到重盖,这可不是买房子,这不就是买了一块地皮吗?(未完待续) 第282章: 上床之前不要拉窗帘 买这个小院子,价格的确不是很高,起初,马大宽还以为是自己捡了个大漏儿呢? 没想到,是自己眼拙,别人有经验,肯定都看出这房子太老了,所以没人愿意买,才留给了自己这个冤大头。 可是,钱已经花了,要不回来了,马大宽叹口气,只好又问工头说:“师傅啊,那推到重盖要多久时间啊?” 工头说:“时间是很快的,时间不是最大的问题,主要的问题是,费用会比较高,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呢?” 马大宽问:“那大约要多少钱呢?” 工头说:“具体要回去计算一下,不过,我估计了一下,大约也要00万左右。” 需要00万的确是有些超出了预知,但是既然房子都买了,也只好这样了。 马大宽带着工头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儿,提出了一些要求,比如院子的地面不要破坏,保持原样,因为他很喜欢这种鹅卵石,散步的时候,踩在上面,还能按摩脚底板。 还有墙根那一棵老石榴树,之前看照片,以为是槐树,其实是石榴树。 这一颗石榴树造型奇特,几乎有水桶粗,肯定也有七八十年的树龄了,这老树可值钱,不能挖,更不能搞死了。 还有一些细节,工头都很认真地拿着小本子寄了下来,然后,马大宽就先预付了50万元人民币,等到开工的时候,再继续追加,要不然,他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忙完了这些,马大宽十分的疲惫,回到作璞轩里,就更加的寂寞。 有人说,人越是身体方面疲惫,那方面的欲望就越是强烈,于是,这一夜,马大宽越好了诺娃共进晚餐。 当然,共进晚餐只是表面文章,重点是之后的事情……嘿嘿…… 虽然没有烛光晚餐那么浪漫,但是外面的月光却很美,一对青年男女,两个人吃过饭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床上,准备激情运动一下。 马大宽这才发现,他居然忘记了拉上窗帘,为了隐私不被窥探,他连忙跑下床,准备拉上窗帘,再接再厉,二度激战。 可是,当他抬头看见天边那圆圆的月亮的时候,居然愣住了,站在床前,抬着脑袋看了好久。 诺娃也很奇怪,摆好姿势等在那里好久,没见动静,她只好从床上坐了起来,生气地问:“哎,你不继续了,不继续我就回家了啊!” “等……等一会儿……”虽然这么说,但是马大宽依旧还是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月亮,一动不动。 “嘿,你看什么了这么专心?!” “啊,没什么。” 马大宽就是不过来,诺娃更生气了,她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边,顺着马大宽的目光,立刻就看到了一轮圆圆的月亮,就像古人形容的那样,白如玉盘。 “很圆很大,是不是?”马大宽说。 “当然了,今天是十五号吗?” “是啊,可是,为什么每个月的这一天,月亮都会变得很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不继续,我可回家了,你可不要后悔哦!” 被美女强烈要求下却不动心的男人,一般都是在心里想到了更加重要的问题,所以才不会轻易动心。 就比如此刻马大宽的心里就在想,天空上的这一轮圆月,怎么像是那壁画上面的样子,虽然距离不一样,但是很多方面都很想,结合裘大愚老师对于“天”的解读,突然,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关于乾坤宝盒的想法。 胡哥说过,乾坤宝盒不是盒子,类似一种电池,电池都是需要充电的,那么乾坤宝盒对于太阳能不感冒,那么对于月光能是否会产生什么不知道的效果呢?! 这么一来,似乎乾坤宝盒和《大话西游》里面的月光宝盒,有了一些想通之处了。 想到这里,马大宽光着脚跑到了楼下,找到了乾坤宝盒。 诺娃发现马大宽奇怪行为,也跟着跑到了楼下,连声问:“怎么了,你要干什么,你拿这盒子干什么呀?!” “我想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啊?” “很难解释,你不要管了……” 马大宽举着乾坤宝盒走到了门口的小街上,居然都忘记穿鞋了,这个季节,已经很冷了,诺娃拎着一双拖鞋准备给马大宽穿上,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奇怪的一幕。 马大宽双手举着乾坤宝盒,对着天空中的月亮,跟神经病一样,但是,那个动作,又很有一种庄严的仪式的感觉。 之所以这么做,马大宽完全是回忆起了壁画上的那些雕刻的图案,因为,壁画上的小人,就是用这样一种动作,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对着天空中的巨大圆圈的。 诺娃见马大宽动作诡异,她也没敢惊动,提着拖鞋在门口看着。 没想到,眨眼之间,一种奇怪的现象就出现在了诺娃的眼前。 诺娃看到,有一束光柱,很明显的从遥远的天空中朝着下面射了下来,源头就是那圆圆的月亮,目标完全就是马大宽双手举着的那个该死的乾坤宝盒。 老天爷,这是要怎样啊?! 说起来虽然慢,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飞快的,从月亮上射下来的那一道光柱,立刻被乾坤宝盒吸收了。 马大宽手中的宝盒,仿佛变成了一块干燥的海绵,正在疯狂地吸收着那乳白色的月光。 此刻的马大宽,他已经感觉到,双手开始颤抖,并且从手上一直往下传导,全身突然通了电流,但是,那电流不是什么高压电流,而是很低,身体那种发颤的感觉,似乎还有些舒服,如果用一种感觉不恰当的形容,那感觉就像是***时候的快感…… 呃,这个比喻或许猥琐了一下,好像没有艺术家的气质了。 好吧,不管怎么去形容,那中麻酥酥的感觉并不会致命,但是那种麻酥酥也没有持续多久,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又发生了。 马大宽手中举着的乾坤宝盒,似乎自己动了起来,就是盒盖上的那负责的拼图锁,自己开始快速移动起来,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 也是很快,最后,咔嗒一声,乾坤宝盒居然自己打开了?! 是的,乾坤宝盒自己打开了…… 正在马大宽和诺娃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更加莫名其妙的事情又发生了。 就在那乾坤宝盒打开的一刹那间,从宝盒里,突然就射出了一道光线,在眼前五六米的地方,照出了一块长方形的黑色的痕迹。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空气中,打开了一扇门。 然而就在那黑洞洞的门里面,又是眨眼之间,居然伸出了一只手,没错,就是一只手…… 闹鬼啦……(未完待续) 第283章: 一定是在做梦 好在,不是什么妖怪的手,只有五根手指,应该是人的手,只是,看那手掌很粗糙,很像是一个男人的手。 诺娃的嘴巴已经张到最大,马大宽的下颌骨也快掉了下来。 那黑洞洞的门里面的那只手,是属于一个人的,没多久,那个人就从门里面跳了出来。 只不过,这门是开在半空中,那人下来后,一个没站稳,就脸朝下摔在了地上,这种着陆方式,俗称狗啃屎。 马大宽直到这时候才反映和清醒了过来,他立刻把乾坤宝盒的盖子给关上了。 那是因为,他担心,再继续这么打开着,会不会从那扇门里还会掉出什么怪物来…… 果然,将乾坤宝盒的盖子关闭之后,空气里的那扇门,真的立刻消失了。 可是,门是不见了,从门里掉下来的那个人,该如何处理呢???!!! “是做梦吧?”诺娃这才惊呼了一声,“一定是在做梦,快快快,我们还是回去继续睡觉,也许醒了,眼前的这些就都不见了……” 其实,当看到眼前出现了这么古怪的画面之后,马大宽的第一反应,也是做梦,他用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几下,疼,而且感受非常真实。 不是做梦,既然诺娃也看见了,那就更说明,眼前从门里面掉下来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马大宽招呼诺娃走到他身边,主要是两个人站在一起比较壮胆,只不过,这两个人很奇怪,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木盒,一人手里拿着一双拖鞋,好在,现在是深夜,这条旅游街上没有人经过。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向那个老头儿,为什么说那个人是个老头? 主要是从穿着上看,那人穿的衣服很老派,就是师行剪和京八爷比较喜欢穿的唐装,是一种深紫色的料子做的,但是看样式,也有些奇怪,尤其是那人的脖子上,好像还挂着一枚八卦镜。 从门里掉下来的这位,是脸朝下,此刻,正趴在地上慢慢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如果是普通人,马大宽肯定就会去扶一把,可是,这老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咬不咬人? 就这么,等了好半天,那人才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身体还是有些摇晃,就像是喝过酒,或者是从过山车上刚下了,双腿发软的那种感觉。 这时候,诺娃和马大宽才看清楚那人的脸,这么一看,倒是不那么紧张了,那就是一个看起来60岁上下的男人,也不是特别老,下巴上有一些山羊胡子,灰白色的,穿的是深紫色的衣服,胸前挂了一块巴掌大小的八卦镜。 但是,这老头的眼睛很奇怪,主要说的是黑眼珠,两颗眼珠都朝着小眼角分开。 这很有难度,简单说,就是和“对眼”相反,眼珠靠近大眼角很容易,但是两颗眼珠靠近小眼角,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这也说明,这个人的眼睛似乎看不到对面的诺娃和马大宽,这大概也是他从门里摔下来的原因。 “好像,是个人?!”诺娃小声说。 “嗯,还好不是妖怪?!”马大宽说。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啊?” “要不要报警?”诺娃提醒说。 马大宽点点头,但是,马上他就摇起头来,说:“不行不行。” 诺娃问:“为什么不行啊?!” 如果这个老头儿是在马路上遇到的,报警,让民警把老头接走找亲属,这是完全正确的,可是,这老头貌似是从乾坤宝盒里出来的,民警问起来,这让马大宽怎么解释,要是照直说,会不会把马大宽和诺娃当成神经病? 不用想,警察肯定会认为马大宽是神经病的,所以,不能报警,报警也说不清楚啊! 诺娃又问:“那你说怎么办啊?!” 马大宽说:“还是给胡哥打电话吧!让胡哥把这个人赶紧带走!” 诺娃说:“嗯,那也好。” 马大宽和诺娃转身就要进作璞轩,没想到,身后的那个老头居然也跟着慢慢走了过来,这下子,可把诺娃给吓坏了,就好像后面追来了一只恶犬。 马大宽也很紧张,但是那老头走的倒是很慢,似乎攻击性并不强。 就这么,那老头跟着马大宽进了作璞轩,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双眼还是看向两边,身体一动也不动。 诺娃将手机递给马大宽,马大宽拨了胡哥的号码,还好,胡哥接听了。 “胡……胡……胡哥……你你……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马兄弟?!” “胡哥……你你你……最好马上来我的店铺里……赶快……” “到底怎么了?!” “乾坤宝盒里,冒出了一个人……” “什么?!”听胡哥的口气,似乎也很震惊。 诺娃抢过电话说:“胡哥,你快来吧,趁着天黑,赶紧把那家伙弄走,太吓人了!!!” 胡哥说:“行,我马上就去,小时之内就到,你们等我!” 胡哥应该在京城,马上开车也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诺娃和马大宽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站着一个人,而且还是怪人,这种感觉太难熬了。 实在太渗人,马大宽又拿起了电话,搬了救兵来,没错,他把茅小虫和茅老道叫到了作璞轩里来。 茅老道和茅小虫是从窗户翻进来的,因为门口站着那个老头,堵在门口。 一进屋,茅老道就看见了门口有个人很奇怪,茅小虫就问:“小马哥,什么情况啊?!” 茅老道也问:“那位仁兄是谁啊?眼神很飘逸吗?” 上次,崔红涛让茅小虫帮忙去凶案现场,茅小虫吐了一口血,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小马哥,这什么情况啊?!”茅小虫问。 茅老道似乎经验丰富,显得也比较沉稳,他已经走到那个人的对面,就深吸了一口气,并且说了一句话。 当茅老道说完那句话之后,全屋的人的汗毛几乎都竖立了起来。 “哎呀,依照贫道看,这的确是一个死人……”茅老道说。 “道长啊……你……你你……不要瞎说啊!!!”诺娃抚摸着自己的小胳膊。(未完待续) 第284章: 是人还是鬼 “是啊,茅道长,”马大宽指着那人起伏的肚皮,“这人明显还有呼吸的吗?” “不不不,你们理解错了,”茅老道解释起来,“我说的意思是,这个人应该不是我们同一个时代的人,无论是从服装上看,还是从气色上看,这个人,都应该更古老一些……” 听茅老道这么一说,屋里的气氛缓和了很多,其实,茅老道说的也没错,那老头本来就不知道是从什么时空中,传递到这里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茅小虫问马大宽,“小马哥,这个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马大宽快速摇头,因为这个问题他是回答不了的。 茅老道也问:“你摇头干什么,还不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里有茅老道和茅小虫两位大拿压场,马大宽也不那么紧张了,于是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也就是用把乾坤宝盒对着月亮,然后盒子自己打开了,就在空气中出现了一扇门,那个奇怪的老头子就是从门里面给了掉下来…… 茅老道听了这些之后,居然点着头,似乎能够理解。 马大宽就奇怪了,因为他作为目击者和当事人,都完全理解不了,茅老道还点头,这么臭屁干什么? “我说道长啊,这里面的问题,难道你看透了???!!!” “是啊,这不难理解。”茅老道悠哉悠哉地说。 “什么?怎么不难理解了?!” “这应该是一种时空转换,”茅老道说,“我们道家的典籍之中,就有类似的功法,简单说,就是通过时间和空间的某些节点和断面,达到一种传送的目的,这就好比有一种逃跑的功法叫做土遁,也有水遁,就是利用土和水,等物质,快速逃跑,《封神演义》里面的土行孙,就是擅长土遁这个法术吗?” 似乎有些扯远了,但是诺娃这时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她说:“我倒是觉得,那扇门,很像是哆啦a梦的任意门,没错,就是这么一种法宝……” 每个人的教育背景不同,想问题的方法也不同,茅老道认为是一种茅山道术,而诺娃认为是岛国漫画里面的桥段。 就在大伙儿苦无良策的时候,胡哥快速赶到了。 胡哥进来之后,带着一阵凉风,正好跟门口站立的那个老头撞了一下,胡哥那是盗墓贼出身,心理素质极好,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那老头。 “这个人,就是……” 胡哥的手指指着门口,眼睛却看向马大宽,马大宽连忙点头。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胡哥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胡哥,你还是赶快把这个人带走吧,总不能留在我这里,求求你啊?!” “嗯,好的。” 胡哥办事是相当利落的,他出门招呼了两个手下,门口就停着那辆越野车。 两个手下从车上下来,进屋就将那老头给抬了出去,一直架到了后车座里。 “这个人和这件事情,我回去后会好好研究一下,”胡哥似乎很赶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京城了,有什么新发现,马兄弟,我会立马告诉你的,再见!” 说完,胡哥就开着越野车离开了古文化街。 带走了那个怪老头,马大宽这才呼出了一口气,这才想到,居然忘了一件事情,忘了把乾坤宝盒一起让胡哥带走了。 这古怪的盒子留在自己的店里,保不齐哪天还会出问题,这简直就是潘多拉魔盒,下次见到胡哥,一定要让他把盒子一起带走! 送走了胡哥,马大宽进了屋子,诺娃跑过来问:“胡哥怎么说?!” 马大宽摇摇头:“没说什么,说是回去研究一下……” 诺娃瞪大了眼睛问:“啊,研究,怎么研究,不会是活体解剖吧?!” 马大宽还是摇头:“把人带走就好了,怎么研究,那是胡哥自己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 茅老道打了个哈欠,似乎没什么好戏可看,就带着茅小虫回福缘阁睡觉去了。 二位道长走后,马大宽跟诺娃躺在床上,任何兴致也没了,小丁丁也不再活跃了,他只是闭着眼睛,想起了很多事情。 记忆慢慢回到了018年的那一天,欧阳春办画展,马大宽去凑热闹,结果被赵鹏飞拉着参加了饭局,喝了几杯8年的茅台酒,就昏了头,当他一睁眼的时候,居然回到了00年,很像是一场梦。 只不过,这个梦似乎有些长了,遇到的事情,也慢慢失去了逻辑。 本来,就在马大宽刚刚回到16年前的时候,很多事情,还是按照原有的记忆发展的,比如班里的同学都没变,美术学院附近的街道也没变,似乎改变的重要节点,就是因为看到校门口的一则广告,也就是人体彩绘这么一个广告。 似乎就是因为接了这么一个人体彩绘的活儿,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很多事情,就慢慢随之发生了变化,就比如,此刻还躺在自己身边的大洋妞,不也是那一次人体彩绘才认识的吗? 如果没有那一次人体彩绘,或许,之后的一切,又是一种发展趋势了? 那样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没人知道?! 穿越回来的这一次的人生里,充满了不可预料的事情,似乎,这并不是马大宽所熟悉的现实的世界了,而是一种超越现实的梦幻的世界,这很像是梦。 因为人在做梦的时候,无论那个人看到了或遇到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做梦的人,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想到此处,马大宽想到了弗洛伊德的那本经典《梦的解析》。 这本书,上一辈子他的确是买过一本,可是,只是看了很少的一部分,因为很多内容都理解不了,不过,虽然《梦的解析》没怎么看懂,但是有一本名字叫做《纸新娘》的悬疑小说,马大宽却看了好几遍。 《纸新娘》这本书,把男主角的人生分成了两面,a面和b面。 一面是现实,一面是梦境。 书里面,对梦的解析,也有一定的解读,这本书,很像是马大宽如今遇到的事情。 马大宽睁开了眼睛,把双手伸到自己的眼前,双手非常清晰,甚至连掌纹都看得一清二楚,自己所遇到的一切,会不是是一场天马行空的梦境呢? 这么一想,马大宽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因为,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梦呢? 先不管,梦境是否可以很快醒来,但是人必须应该珍惜眼前。 马大宽转身看到了躺在身边的大洋妞诺娃,依旧活色生香,他就伸出了咸猪手,朝着某个柔软的地方摸了过去。 很快,小丁丁就激起了战斗欲望。 嘿嘿,人就要珍惜眼前,不是吗?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八次……(未完待续) 第285章: 吃火锅 三天后,今天的天气可不好,早晨下了一场雨夹雪,外面又冷又潮湿,非常阴冷。 古文化街上没有什么行人,马大宽根本没有开店门,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因为现在还没有给暖气,室内特别冷,不想动。 上午10点多了,实在是饿的不行,没办法,他只好披上一件衣服,去厨房泡面吃。 面还没有下锅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门铃声,关上电磁炉,马大宽跑下来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王公子来了。 “马兄,走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王公子一脸兴奋地说。 王公子这人,虽然是富二代,但是人还不错,马大宽比较喜欢跟他在一起。 反正在店里呆着也没有生意,还不如跟这位王公子出去转一圈儿,散散心。 坐上王公子的车,一直朝前开,车子开出去了0分钟,居然还没有到地方。 马大宽不禁要问:“王公子,这是要去哪啊?这都快出市区了吧?还往前开?” “你看外面这鬼天气,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暖和的很,吃点儿火锅,喝点儿小酒,多好啊!” 说话间,王公子把车拐到一个岔道上,这地方是在乡间,并且路边都有高高的白桦树。 如果是在春季出来踏青倒是不错,只是现在这天气,大地都光秃秃的一大片,没有什么景色可看,不过,白桦树的树干倒是特别的白。 地方总算是到了,这里似乎是个私人的庄园,门外那个穿着棉大衣的保安,见到王公子的车,马上打开了门,并且用对讲机通知了里面的人。 “马老师,欢迎啊……” 车子刚停下,李公子从一栋层的小楼里迎了出来。 进去之后,这套小楼装饰的有点儿欧洲的风格,在大厅里搞了个壁炉,里面正烧着粗大的果树木头,不时可以听见木头烧裂的“噼啪”声,也有一些果树的清香味。 这壁炉搞的有点儿像关东的老炕,烧出的热气沿着墙壁内部环绕一圈儿,才将燃烧引起的烟雾通过烟囱全部引了上去,屋里闻不到一丝烟味,反倒是十分的暖和。 进到大厅里之后,李公子招呼马大宽和王公子坐到了壁炉旁边,那里摆了一张不大的餐桌,上面是个烧炭的黄铜制的火锅,看器形,估计也是个老物件儿。 桌子上摆满了切好的肉片生盘,肥牛,羊肉,羊肚和大腰子什么都有。 最为赏心悦目的是那两瓶青绿色的玻璃酒瓶,酒瓶做成了一个小葫芦的形状,其实玻璃是完全透明的,里面的酒液是淡淡的青绿色,看着,非常凉爽。 “来,这湿冷的天气,吃火锅是最舒服的了。”李公子招呼说。 三人坐下来,王公子最先拿起酒瓶,介绍说:“马兄,你快看,这是咱们酒厂酿制的猴儿酒,这可是第一批原浆酒,就是用我们上回在阿菜的大船上拍到了猴儿酒做酒曲,又加了一些8年茅台镇子出土的窖泥,用现代化的技术,酿造出来,老少皆宜,简直是居家会友的必备佳品啊!!!” 李公子笑了笑说:“听你的口气,跟做广告似的,不过,这猴儿酒还没有投放市场,现在有钱都买不到,这话是真的,赶快,给马老师满上,尝一尝,这果子酒的味道可是无与伦比的好啊!” 听说这绿色的酒居然就是猴儿酒,马大宽嘴里的口水都快下了,其实,男人没几个不喜欢喝酒的。 讲真的,看见那清澈的酒液,所有人都很想喝一口,尝尝什么味道。 可是,似乎王公子说,这酒还用了什么8年茅台的窖泥,马大宽想喝的欲望立刻就没有了。 马大宽连忙抱歉地说:“二位公子,你们知道的,我胃口不行,喝不了酒精饮料的。” “对对对,”王公子一拍脑门说,“我想起来了,没事,马兄,要不你喝饮料怎么样,山葡萄汁总可以吧?” “嗯嗯,多谢多谢。” 马大宽虽然不能喝酒,那是看着那猴儿酒,也很想带回去一瓶,给诺娃尝一尝。 于是,他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啥,这酒不错啊,能不能送给我一瓶,我拿回家给朋友尝一尝呢?” 李公子和王公子一起笑了起来,说:“没问题,马兄,我送你一箱,临走的时候,我把酒放后备箱里给你带回去。” “哈哈,多谢二位公子!” 这猴儿酒目前还没有大批量投入生产,其实,也只是做出了几十瓶的样品,能送给马大宽一箱子,已经不少了。 有佣人拿来了一坛子山葡萄汁,马大宽面前有一个青花小碗,在小碗里给倒满了葡萄汁,那葡萄汁是深紫色的,花青素含量丰富,一看,就很像喝一口。 马大宽将小碗端了起来,一打量,不由吃了一惊,敢情这小碗还是个老物件儿啊! 从那青花色釉,到触手感觉到的包浆,应该是有年头的玩意儿了,都恨不得将葡萄汁倒掉,看看底款,到底是什么年间的? “二位公子,这物件儿你们也舍得拿出来用?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清三代的东西,并且看这烧制工艺,十有八九是官窑的,这一只碗那可就是两三万啊……” 马大宽所说的清三代,指的就是康熙、雍正、乾隆这三个朝代,也有人称之为清三朝。 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是清朝国力最强的时期,艺术品最为繁盛的时间段,再往后,海外列强就开始涌入中国抢东西,带给国人的记忆,就大多都是屈辱了。 拿着一个古董喝葡萄汁,马大宽也是头一次,这些都是祖宗留下来的老东西,万一打碎了,可是少一件就没一件,太可惜了。 “东西做出来,就是用的,以前的皇帝老子能用,咱们就用不得啦?” 李公子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这倒不是在充大头,只是这些物件儿,他真的是有不少,都是他那做官爸爸收的礼物。 其实,不说这青花小碗,就是那铜炉火锅,也是有传承的,都是宫里流出来的玩意,说不定,慈禧老佛爷以前就拿这东西吃过火锅呢?!(未完待续) 第286章: 和田美玉 吃了一顿热乎乎的火锅,出了一身汗,而且,这地方还有温泉,不知道是不是人造温泉。 吃了饭,又泡了1个小时的温泉,在这么阴冷的天气里,身体别提多舒服了。 下午的时候,王公子带着一箱猴儿酒,开车将马大宽送会了作璞轩。 那时候,酒架似乎查的不是那么严格,王公子喝了酒,好在他酒量大,精神还是比较清醒的。 在车里,王公子一边开车,一边跟马大宽聊天。 王公子说,过两天,他准备去新缰和田山区,去收购一批玉料,因为王大福的珠宝公司,最近需要开发一批玉石类的首饰,是国外的订单,量比较大。 一提到玉料,马大宽就想到了前几天他解开的那块红翡。 哎呀,这事儿怎么把王公子给忘了,如果当时把那红翡玉料卖给王公子,很可能,比500万卖的更高? 只可惜,当时把王公子家里开珠宝公司的事情忘了,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也没用了。 说到最后,王公子就问马大宽说:“马兄,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趟和田呢?” 原来,这大冷的天,王公子来找马大宽去吃火锅,还是有目的的。 王公子的公司需要一些玉石原料,王公子准备找李公子一起去,可是,李公子养尊处优习惯了,哪里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其实,王公子自己也不愿意去,可是,这是长辈们派下来的任务,他不去也不行。 为了摆脱旅途上的寂寞,王公子想要找个谈得来的人一起去,这样就不闷了。 而且,马大宽已经和王公子一起合作过好几次,比如月影灯那次,比如阿菜的大船,马大宽也都去了,想来,这次去和田,大概马大宽也不会拒绝的。 马大宽的确不想拒绝,因为上一次,他已经吃了甜头了,那一块元宝形状的翡翠毛料,就让他赚了一大笔钱,如果这次跟王公子去和田山区,还能搞到什么有价值的玉石,带回来,即便是卖给邱师傅,也不错啊! 有了足够多的钱,马大宽很想跟诺娃一起,开办一家影视公司,开拍一些自己喜欢的题材的新戏。 当然了,想法是有了,但是就是缺钱啊! 现在的交通方面很便捷,虽然远,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到地方,王公子说,他在和田有个叔叔,常年在那里收购玉石,到了和田之后,那叔叔会接待他们,好吃好喝,然后挑选一些玉石,就可以回来了,玉石会由叔叔帮着打包运回津海,就这么的简单。 既然这么简单,马大宽就答应了,到了作璞轩,王公子把一箱子猴儿酒放到店里,就离开了,说是明天上午的飞机,到时间,他开车来接。 王公子走后,马大宽打开那一箱子猴儿酒,一共1瓶,看起来晶莹剔透,味道一定很好,然后,就把这一箱子酒先藏了起来,等到有一天,比如和诺娃的婚礼上,留着那时候招待贵宾用。 呃,似乎想得比较远了。 还是想想明天的行程,其实,对于玉石,马大宽还是很陌生的。 于是他就打开电脑,搜了一些关于玉石的资料,做到心里有数,免得到了和田,什么也不知道,多丢人啊! 众所周知,硬玉翡翠原石,全部都是有外皮的,有经验的人,可能通过外皮可以判断出里面翡翠的走向与数量品质,可以说外皮是翡翠赌石的关键。 而和田玉自然就是软玉的代表了,与翡翠不同,和田玉的仔料,并不一定都带有外皮,很多和田美玉的玉肉,都是裸露在外面的,这样,一般的人,也能容易鉴别出来。 甚至于,在以前很多采玉人,从河边直接就能捡到高品质的和田玉。 另外一点和翡翠不同的是,翡翠是来自国外,而和田玉则是在国内历史悠久,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涵义,古往今来,人们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以玉喻之。 我国自古以来就有“玉石之国”的美名,古人视玉如宝,作为珍饰佩用。 古医书称:“玉乃石之美者,味甘性平无毒”,并称玉是人体蓄养元气最充沛的物质。 古人认为,吮含玉石,借助唾液与其协同作用,因而玉石不仅作为首饰、摆饰、装饰之用,还可以用于养生健体。 自古各朝各代的帝王嫔妃们,养生不离玉,据说宋徽宗嗜玉成癖,杨贵妃也喜欢含玉镇暑。 在中国古代,先贤还认为,玉是沟通天地,祭祀鬼神先祖的社稷重器,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是死者保尸防腐的殓葬用具,更是学者君子洁身明志,标榜自身,追求美好情操的人格象征…… 软玉大致分为山料、山流水和子玉这几种,山料就是产于山上的原生矿,如白玉山料,青白玉山料等等,一般价格便宜的大块玉石,就是机械化开采的山料。 山流水指的是那些原生矿石,经风化崩落,并由河水搬运至河流中上游的大块玉石。 山流水的特点是距原生矿近,块度较大,其玉料表面棱角经过长时间的河水冲刷,稍有磨圆。 子玉又名籽料,分布于河床及两侧阶地中,玉石裸露地表或埋于地下。 子玉的特点是块度较小,常为卵形,表面光滑,因为经达几千年来的河水冲刷及筛选,所以子玉一般质量最好。 在河流下游的子玉有各种颜色,白玉籽料,青白玉籽料,青玉籽料,墨玉籽料,碧玉籽料,黄玉籽料等等。 但不管是什么颜色的,只要是极品籽料,在现在的玉石市场上,比黄金都要贵上许多倍。 其实,软玉市场的火热,丝毫不逊于翡翠市场。 0年前,玉石商人都是拉着成麻袋的籽料去大城市销售,买家可以任凭挑选,因为那时候,玉石的生意并不火爆。 但是到了现在,只要这些人一露面,闻风而至的玉器商人们都是拿着成百上千万的现金跑到小宾馆里,也只能买到一小箱的好料子了…… 也许是因为目前市场上玉料紧缺,这才是王公子想去和田当地收购玉料的原因吧?(未完待续) 第287章: 金缕玉衣 话说第二天,起床后洗漱完之后,马大宽就跟着王公子赶去机场了。 速度很快,到了中午的时候,两人已经抵达新江和田机场。 这次前往新缰,王公子有个远房的叔叔,原先是昆仑山上的采玉人,后来通过采玉发财了之后,就不再亲自上山了,而是从别的采玉人那里收取仔玉,然后倒手销往内地。 这人据说挺怪的,因为他还有个绰号,叫做王老怪。 “大侄子……” 马大宽和王公子刚步出机场出口,一位鼻梁高挺,头顶光秃秃的男人就迎了上来,和王公子拥抱了一下。 “王叔,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在津海开古玩店的,我带他来见识一下王老怪的风采哦……” 王公子和来人拥抱过后,拉过身后的马大宽,给来人介绍了一下,原来,面前这位看起来50岁上下的光头汉子,就是王公子的叔叔,绰号“王老怪”。 马大宽打量了一下对方,这位王老怪的身材不高,有点儿消瘦,但肌肉结实,双眼有神,就是脸上的皱纹比较深,如果护理一下皮肤,或许会更年轻一些。 马大宽以晚辈的礼节和王老怪聊了几句之后,众人就向机场外面走去。 到了机场外面,已经停了两辆车在等着了,马大宽和王公子是分乘的两辆车,他被安排在后面的一辆越野车上,开车的司机是个小伙子,比马大宽大两岁。 这小伙子说,他是以前当过兵,退伍之后就留在当地开车了,他人很健谈,对马大宽的话是有问必答。 在车上,马大宽才得知,为什么王公子的叔叔要叫王老怪这么一个绰号,原来,这个王老怪,的确是挺奇怪的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怎么怪呢?! 简单说,王老怪这人特别喜欢玉石,他的床和枕头,都是玉石做的,更为令人不能理解的是,王老怪睡觉的时候,还喜欢穿上一件金缕玉衣。 金缕玉衣大家都知道,就是某座汉墓里出土的一具古尸,身上穿了一件类似盔甲一样的殓服,都是玉石的小碎片,用金丝或者银丝穿起来,像是一件衣服,据说,那古尸发现的时候,全身肌肉非常的有弹性,面部如生,这也说明,玉石有很大的防腐作用。 王老怪就有这么一件自己的金缕玉衣,无论是天热和天冷,睡觉的时候,王老怪洗完了澡,不穿睡衣,直接穿了那件金缕玉衣,上床睡觉。 问题是,夏天还好说,比较凉爽,不知道冬天会是什么感觉,反正,这都是传说,王老怪就有了“老怪”这么一个绰号了。 说到这里,马大宽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在这地方的玉石界,王老怪是传奇式人物。 在80年代初期的时候,由于新缰玉石经历了数千年的开采,资源极度萎缩,昆仑山一线的玉石矿纷纷倒闭,行业内都说,和田玉矿资源已经枯竭了,这么一来,引得玉石界一片恐慌。 当时的王老怪凭借自己从小采玉的经验,找出了一条新的玉脉,这样一来,这一行,才维持了下来…… 车子在一栋层小楼前停了下来,下车进入到小楼里面,迎面的客厅餐桌上,已经开始往上摆放酒菜了。 几个当地打扮的妇女手脚麻利的将饭菜摆好之后,就退了出去。 饭菜很丰盛,有烤羊肉,大盘鸡和番茄炒面片。 吃完饭之后,有人带着马大宽和王公子先去到二楼的房间休息,酒意上头的王公子足足睡了个小时才醒来,马大宽则用手机在跟诺娃聊天,打发时间。 “大侄子,起来了,你这一觉,睡的时间可是不短啊!”王老怪在外面高声喊。 王公子被吵醒了,跟马大宽出了房间,下楼,坐在客厅里,大家聊了起来。 马大宽对于软玉的开采也有些好奇,传说里,似乎极品羊脂玉大多都是从山上或者河边捡到的,很少有从矿洞里直接挖出来的。 “采玉都要找个季节上山的,太冷和太热都不行,就没办法进山呆得长久了,怎么样,想不想去见识一下?” 见到二人一脸向往的神情,王老怪在一旁使劲儿的鼓动着。 王公子问马大宽说:“马兄,要不要去看看啊?你有兴趣吗?” 王老怪笑了笑又怂恿说:“对了,从山里采到的玉,可都是归属于自己的,也就是说,谁捡的就算谁的,没人跟你抢……” “行,王叔,明天我跟着采玉队上山看看去……”王公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其实马大宽对于玉石的归属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是想去见识一下,毕竟采玉这一行当,也是流传了有数千年的时间了,能有一次这样的经历,看看风景或感受一下山里的气息,这样对今后的艺术创作,也是很有好处的。 见这城里来的两个人都表态了,王老怪的脸上却泛起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对着二人问道:“你们可想好了啊?一旦进了山,那可是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回来的啊!” 这一点倒是不意外,马大宽点了点头,回答道:“王叔啊,我们跟着去看看,就当作旅游了。” 其实在马大宽的心里,真是把此次入山当成了一次野外旅游。 前段时间,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少事情,他感觉自己很需要在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还有自己日后的职业规划等等。 虽然上一次他就有了这个打算,可是运气不好,遇到了黑旅游,被骗上了山,遇到了茅老道和胡哥,还下了一次古墓,麻烦事一大堆。 “好样的,年轻人就要有活力,但是……”王老怪开始变得认真起来,他说,“这大山里面的环境是很复杂的,以前每年都有采玉人进山后就永远的留在了大山里面,这些年装备好了,危险也就小了很多,不过绝对没你们想的那么舒服的,跟旅游完全不一样,怎么着,还想去吗?” 王老怪绝不是吓唬他们,进山寻找玉石,是非常艰难和危险的工作,对随行人员的身体素质和野外生存知识的要求都非常高。 “去!!!”马大宽和王公子异口同声地说。 “行,那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准备行囊,明天一早咱们就一起出发!!!” 美丽神秘的昆仑山,以及昆仑山的神话传说,马大宽从小可是听过不少,现在有机会进山探秘,如果不去的话,以后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马兄,咱们明天就跟着王老怪进山,他每年都去几次,很有经验的,你别听他吓唬你……”王公子笑眯眯的说。(未完待续) 第288章: 昆仑山 一夜好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也就是凌晨4点的时候,马大宽和王公子就被人叫了起来。 二人穿好衣服后走出小楼,发现在院子里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估量了一下,最少要有0人,不过,没有人在这里喧哗,很是安静。 在院的中间,摆了一张大方桌,上面供着一只烤全羊,周围满满当当的摆着很多点心和水果,最前面有个小香炉。 这是供奉给山神老爷的,保佑进山的采玉人可以平安进山,平安回来,一帆风顺。 祭山仪式是王老怪主持的,仪式很简单,王老怪用一种奇怪的发音,高声喊出了几句话之后,开始向大山敬酒,把酒洒于地下,有点上三根粗粗的草香,插在了香炉里。 然后所有准备进山的汉子们,都端起了一碗酒,一口饮进。 马大宽的手里也被人塞了一碗酒,等到人们仰头喝酒的时机,他却悄悄的把酒倒在了地上,没人发觉。 祭山仪式做完了之后,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各个进山的队伍都在找着自己的人,还有一些进山汉子的家人来送行的,场面变得喧闹了起来。 在院子的一角,摆了几口大铁锅,里面熬着小米粥,大锅旁边的桌子上面,还摆着很多包子和大饼,几个妇女在那里给众人盛粥。 吃了早点,每个人都发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这大概就是进山需要的行囊了。 马大宽打开背包看了下,里面有一个沉淀淀的军用水壶,另外还有用真空包裹起来的风干的牛肉和压缩饼干,这些是他们上山之后的补给和干粮。 王老怪说,这行囊很很重要,年轻时,他和小队失散了,在没有食物补给的情况下,一个人在山里呆了将近0天,全靠行囊里的食物,才能活着走出来。 到了5点钟的时候,一声哨响传来,蹲在各个地方吃早饭的人都站了起来,按照以往的规矩,时间到了就要马上上车走人,是不会等候迟到的人的。 “快点,都快点上车了……” 院子外面一共停了两辆车,一辆面包车,一辆带篷的大卡车。 王老怪带着马大宽和王公子自然是上了前面带路的面包车。 又是一阵短促的哨声响过之后,车子缓缓的开动了。 话说和田区域,本就属于昆仑山麓,汽车开动1个多小时之后,地势就逐渐变高了起来,起伏不平,车厢开始剧烈的颠簸。 雄伟的昆仑山山脉,以往都是从各种神话故事里听说过,西起帕米尔高原,山脉全长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至6000米,最高峰就在新缰和青嗨的交界处,海拔高达6860米。 相传,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而在众多古书中记载的“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那里海拔400米,湖水清瀛,鸟禽成群,总有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 在昆仑河中穿过的野牛沟,有珍贵的野牛沟岩画,距黑海不远处,是传说中,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的地方。 玉虚峰和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位于昆仑河北岸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 不冻泉形成了昆仑六月雪奇观,水量大而稳定,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那绝对是花钱都买不到的最为优质的矿泉水了。 据说喝一口,就可以增寿10年。 由于这队人要深入到昆仑山内部,必须要带上厚厚的棉衣,在昆仑山脉,终年积雪的山峰可是都有不少的。 在汽车向大山进发的途中,马大宽就发现,一路上所看到的树木,都是矮小的灌木丛,并没有南方那种高大的阔叶树种。 刚才在一处山腰里,还看到了一个野驴群,汽车发出的轰鸣声吓得野驴群一哄而散。 汽车在环山的公路上又开了好久,远处耸立如云的高峰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皑皑的白雪。 按照王老怪的说法,这里的海拔,已经在000米之上了。 一般人都会多少产生点儿高原反应,马大宽也有一些呼吸困难的感觉了,但是一想,很快就能见到大雪山的魅力了,他的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快到了,你们看见前面那个山口了没有,那里就是进山的中转站。” 王老怪怕这两个城里人感到气闷,于是给他们聊起了这地方的传说来。 车子经过喀喇昆仑山口,隔着潺潺流淌的一条水沟,可以清晰地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座山峰,这就是著名的“老头望山”。 传说古代有一个老人的儿子进昆仑山采玉没有回来,老人便坐在昆仑山的山口守望。 一代又一代的采玉人从他身边踩着前人留下的脚印进了山,又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山,老头仔细地审视着过往的每个人,却始终没见到自己儿子的踪影。 几千年过去了,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翘盼着,守望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下车的地方是一个中转站,不管是进山采玉采矿或者伐木的工人,都要在这里停留一下,休息一下。 在这里,吃了些东西之后,好几拨采玉小队集中在了一起,往大山里面进发了。 令马大宽感觉奇怪的是,有些小队只有两三个人,王老怪却告诉马大宽说,人数越少,越是说明那些人是采玉经验极其丰富的老手,他们不愿意和那些新手组队,大概是讨厌猪队友拖后腿的意思。 中转站离矿区还有10多公里,平时人少的时候,是可以骑骆驼上去的,可是今天人多骆驼少,人们只得靠两条腿步行。 如果是在平地上,10多公里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海拔000多米的高山上就不同了。 严重的缺氧使人胸闷气短,尤其是刚上山没有经验的新人,头痛的像是戴了紧箍咒,每走一步都心跳气喘双腿发抖。 最前面是几头背着物资的骆驼,人们紧跟其后,虽然不是很习惯,但他们也都在咬牙坚持着。 马大宽感觉还好,王公子走得有气无力,大概是平时养尊处优习惯了,泡妞太多,纵欲过度,身体给垮了。 不过,当走到山里,植被多了起来,似乎氧气也就多了一些,人多呼吸就变得舒服了很多。(未完待续) 第289章: 死人沟 山溪潺潺的流淌,叮叮咚咚的欢唱在空明的峡谷里回响,山谷里生长着很多野花和野草,有很多都是名贵的药材,满沟的鹅卵石里,已经可以寻觅到玉的踪迹了。 我们天朝古国,关于采玉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七千多年之前。 听王老怪说,那满沟圆滑的卵石并非全是被水流冲刷的结果,很大程度是被采玉人的脚底板给磨平了,很多年下来,人们已习惯了这种艰难的历程。 最近几年,因为玉价大涨的缘故,数十万人都拥入这大山里,别说这路边的玉石了,就连这谷底都被刨地三尺。 正说话间,一辆拖拉机从山上驶了下来,那拖拉机像是过山车一般,从高高翘起的山顶滑下去,又从另一个山顶爬上来,速度还很快,看的令人心惊。 路过王老怪身边的时候,开拖拉机的司机喊了一嗓子,似乎是认识王老怪。 只是这位司机的样子很有趣,由于路面颠簸,那人无法坐在车座上,只能站着,而且全身都在抖动,看起来像是80年代的霹雳舞。 就这么一直往前,1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到了矿区。 来到了矿洞的上方,出现在马大宽和王公子面前的,是一个高达数十米的巨大山壁,只是整个山体都被采石工人开凿过了,洁白的剖面正好面对着下午的阳光,像是反光的镜子一般,刺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那温润的玉气会在温煦的阳光下升腾在空中,那神奇的白色营造着一种美玉生烟的错觉,令马大宽一时间恍惚若失,仿佛自己也已化身其中,没有身临此景的人是无法相像和感受到的。 王老怪说,开矿采山石料在古代叫攻玉。 这个矿洞高宽也就只1米多点,王公子和马大宽只能跟在王老怪后面,探头往里面看看。 没进洞之前,马大宽想象玉石矿一定是连成一片的,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 王老怪解释说,玉矿不像其他矿石一样,连在一起,而是断断续续地藏在石岩芯里,可以说是飘忽不定,不是经验丰富的人无法琢磨。 偶尔露出的矿脉又被厚厚的岩石层包裹,每取一块玉必须去掉大量的包在玉外的坚硬岩石,这就决定采玉人不但要付出艰辛的劳动,同时,还要有一双识玉的慧眼。 如果开采的方式不对,或者错误判断了,那后果只能是玉石俱碎,前功尽弃。 王老怪说,比如古人那句成语“玉石俱焚”,也就是出自采玉人的一个典故。 此次进山采玉,王老怪的目的并不是取得山石料,他是希望寻找一些籽料。 因为山石料虽然产量大,但是玉质的成色,可是远远不如籽料的,想要得到好的籽料,很大原因,还是需要碰运气。 这些年来进山的人越来越多,你迟到一步,可能好玉就会被别人给捡走了。 “咱们走吧,这眼瞅着天就快黑了,再不走咱们晚上恐怕过不去死人沟了……” 有人开始催促,要往山里走一走,不过,“死人沟”这个词让王公子和马大宽听得有些心惊肉跳。 王公子问王老怪说:“王叔,死人沟是什么地方啊?!” 王老怪笑了笑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王老怪没有多做解释,不过,马大宽看他的脸色,都能猜到,那里肯定不是个好地方。 在王老怪的指挥下,留下了一部分人采矿,剩下的几个人继续往山里走去。 这时候,山里寂静了许多,这里的山体基本上是石头组成的,一路上河谷纵横,山峦起伏,很快,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湿漉漉了,那都是被雾气打湿的。 不过,王公子的表现还算不错,至少他都能跟得上队伍,并没有拖大家的后腿。 走到一处溪流的旁边,带头的王老怪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天色,说:“先吃点儿东西吧,然后咱们一鼓作气,一定走过死人沟再露宿……” 众人都同意,开始坐下休息。 “先烧点儿烧水喝吧。” 王老怪一声吩咐,有人放下了背包,从里面居然取出了一口小钢锅,用固体酒精烧开水。 过了三五分钟,水开了,王老怪从包里拿出风干的肉块,扔到了里面,几人围着石头灶台坐了下来。 锅里的水很快滚了,浓郁的肉香味儿传了出来,几个人就着肉汤,吃了几张大饼之后,又休息了一会儿。 收拾好东西后,马大宽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5点多了,再看手机上面的信号,却是一格都没有了。 王公子问王老怪说:“叔,咱们这次是去什么地方?怎么这一路都没遇到人?” 王老怪把清洗干净了的锅塞进背包里,随口答道:“呵呵,昆仑山大着呢,要想捡到好玉石,人越少的地方,奇迹才越是容易出现吗……” “奇迹真的会出现吗?!”王公子笑了笑说。 “人越少,越是不敢去的地方,才会出奇迹……”王老怪简单解释说,“我们的目的地,那里出产的白玉、清白玉、青玉,质地细润,品种丰富,块头大,属上等好料,与和田玉基本相同,有不少甚至能达到羊脂白玉的标准,特别是翠绿色、烟灰、灰紫色,这几个品种在和田玉中都极为罕见,只不过,那里地形很复杂,海拔4500多米,对于采玉人而言,那里是一个充满了致命诱惑和未知危机的地方……” “叔,你说的地方不会就是死人沟吧?!”王公子问。 “不,但是,要想到达那片区域,是必须要经过死人沟的。”王老怪回答。 “叔,只是因为地形复杂,那里才叫死人沟的吗???!!!”王公子问。 “这个……”王老怪故意错开话题,“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就这么,在王老怪的遮遮掩掩下,一行人重新又开始了赶路。 昆仑山的傍晚并不寒冷,微微凉风吹在身上还很是舒服,正是赶路的好时间。 就在天边最后一丝夕阳将整座大山映照得满山红光的时候,众人来到一处山谷之下。 在马大宽身边经过的一个年轻人,压低了声音对这马大宽的耳边说:“这……这里就是死人沟……”(未完待续) 第290章: 怎么多了一个人 已经不需要别人提示,仅凭眼前所见,马大宽和王公子也知道现在到了他们所说的那片凶地了。 凭借着天边最后一丝霞辉,人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距离山谷入口处10多米的山谷中,在茂密的野草丛中,布满了白色的骨骸。 但是,值得说明的是,不一定就是人的,很多更像是动物的尸骨。 天空中,不时传来秃鹰的叫声,把这里渲染出了一种阴森吓人的死亡气息。 人群还在前进,马大宽一低头,他正好看见,脚下一具没有骨架的头颅,空着一双眼洞,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凄惨遭遇…… “就是这里,大家……大家注意安全了……”王老怪的声音有些低沉,看着那谷中的累累白骨,他眼中闪过一丝惧色。 “叔,这地方……会不会……闹……” 王公子后面那个“鬼”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王老怪狠狠地瞪了一眼,给打断了。 黑天莫谈鬼,这是禁忌,何况还是在这种恐怖的尸骨累累的死人沟里。 没走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队伍里最为熟悉路况的王老怪走在最前面,头上戴了个矿工灯,为的是让后面的人看见,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将挡在前面的枯草和低矮树枝砍断开路。 庆幸的是,这死人沟的距离并不长,虽然气氛压抑,但马大宽和王公子他们,毫发无损地走出了这片区域。 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山谷沟,大家这才呼出一口气,走在马大宽身前的一个年轻人,谈性上来了,给马大宽讲了有一年发生在这山沟里的事情。 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时候,有一群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人沟。 要知道,对于牧民来说,这马可是他们的命根子,一个牧民冒险进入死人沟寻找,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 后来那位牧民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让人不解的是,牧民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 这起惨祸发生不久后,在附近工作的地质队也遭到了奇怪的袭击。 那时是个夏天,外面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死人沟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炊事员当场晕倒过去。 后来根据炊事员回忆,他当时一听到雷响,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 第二天队员们出外工作时,惊诧地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黑土,如同灰烬,动植物已全部被烧焦了。 当时地质队迅速组织起来考察,考察后发现,该地区的磁异常极为明显,而且分布范围很广,越深入死人沟的地方,磁异常值越高。 在电磁效应作用下,云层中的电荷和谷地的磁场作用,导致电荷放电。 使这里成为多雷区,而雷往往以奔跑的动物作为袭击的对象,这种推测是对连续发生的几个事件的最好的解释。 可惜,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里的磁场值超高,地质队却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 而发生了这几件事情之后,附近的牧民却是再也不敢靠近这里一步了…… 听完这年轻人的讲述之后,马大宽的后背直冒冷汗,估计是这里人迹罕至的原因,要不然的话,恐怕也会和鄱阳湖那些地方齐名了。 不知为什么,马大宽的心里发慌,总是感觉背后有双眼睛,他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可是,没想到,就这么看了一眼,几乎把马大宽的魂魄吓飞了出去…… 到底看到了什么?! 就在队伍的远处,好像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在跟着这一行采玉的队伍。 那个黑影飘飘忽忽,若即若离,不紧不慢,大约与队伍保持着50米的距离,因此,前面的人才没有任何发觉。 难不成,那黑影,是从死人沟里带出来的冤魂吗?! 看到此处,马大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队伍为之一震,一起回头,显然,大家也都看见远处的黑影,这就说明,并非马大宽一个人的幻觉。 王公子颤声说:“啊,真的有……有……有……鬼……” 王老怪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可能。” 虽然王老怪很镇定,但那也是表现出的假装镇定,这里人迹罕至,山精野怪的出现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前面的队伍都停住不动,回头看向黑影,不料,那黑影也停住不动,看着前面的队伍,似乎是在保持这一定的安全距离。 但是,这也说明,后面的那个黑影,似乎是有意识的,应该不是什么恶鬼,而是一个人。 在分辨出后面那个影子是人而不是鬼之后,双方面慢慢的走到了一起。 等到走进了,接着手电光,没想到这么一看,马大宽居然立刻认出了那个人?! “啊……裘老师,怎么是你???!!!” “真是巧了,我遇到了你,也感觉很奇怪?!” 没错,那个悄悄出现在采玉人身后的人,就是之前在津海的一所小学校里见到的裘大愚老师,裘大愚虽然脑袋有些秀逗,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在死人沟这种恐怖的地方,出现个把孤魂或者僵尸,也总比看见裘大愚更适合,马大宽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裘老师,我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马大宽又问了一句。 “我也很意外,”裘大愚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来这昆仑山里,其实,是想解开心里的一些谜题,可是,刚才经过那条山沟的时候,有些迷路了,刚好看到前面有一个采玉人的队伍,于是,我就跟在队伍后面,想要跟着队伍走出那片山谷,好在,我们都已经走出来了,就是这样……” “怎么,你们……你们居然还都认识?!”王公子莫名其妙地问。 “是啊,裘老师在津海一所小说里做历史老师,”马大宽想了一下,才解释说,“裘老师一有假期,就比较喜欢一个人单独旅行,我想这一次,也应该是这样吧?” 裘大愚点点头,他没必要解释什么,他知道,马大宽这是在帮自己圆场。(未完待续) 第291章: 守夜 “现在天黑了,不安全,既然都认识,我们就一起结伴同行怎么样?”王老怪建议说。 就这么,几人乘着夜色,一直翻越了两个山峦才停下脚步,这里距离那可怕的死人沟,足足有三四十里了。 这里也是一个大峡谷,王老怪对这里依旧很熟悉,借着头上矿工灯,直接在靠近岩壁的地方,找到一个很是隐蔽的山洞。 王老怪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头,用力的扔到了山洞里,他是怕有什么动物藏在里面。 要知道,在昆仑山中,野狼和棕熊可是很常见的,每年都会传出有牧民被野兽袭击的事件来。 等了一会儿,洞中没有传出声响,几人才走了进去。 山洞里并不深,只有10来米的样子,布满了灰尘,几人这一路赶下来,早已是疲惫不堪了,也懒得去管脏不脏,直接就在略带潮湿的地方坐了下来休息。 王老怪坐下之后就打开行囊,从里面拿出了折叠起来的睡袋,一一递给了众人,而后开始分配起每个人的值夜时间来。 值夜这种事情,最痛苦的是后半夜,因为后半夜最疲惫,所以,王老怪安排马大宽和王公子两个新人职前半夜,实际上是照顾他们,守到1点就能一觉睡到天亮,远比半夜爬起来守夜强多了。 众人对王老怪的安排都没有异议,王老怪拿出猎枪,大致的给王公子讲解了一下使用方法,王公子在津海的时候,他最喜欢打靶射击,对于枪械很熟悉。 很快,大家就钻进睡袋里去了,多一点儿休息的时间,明天才能多一分精神。 马大宽和王公子守夜,裘大愚就睡着他们后面,王公子毕竟是富二代,前半小时还很精神,讲了一些他的枪法怎么怎么好,但是很快,人就打起盹儿来。 这时候,裘大愚起身,他拍了王公子一下,说:“我睡不着,你去睡吧,我来帮你守夜。” 王公子更是求之不得,于是也不客气,就躺在裘大愚的地方,呼呼大睡起来。 裘大愚不睡觉,坐过来和马大宽一起守夜,马大宽觉得,他大概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两个人默默不语盯着篝火沉默了十几秒钟,马大宽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了之前老崔说起的一次经过。 那就是裘大愚据说前不久,也失踪过一次,好像是被什么外星人给绑架了,后来,裘大愚就神神秘秘地出现在了一座垃圾山上。 然而今天,裘大愚出现在昆仑山里,难不成又被什么东西给绑架到了这里来了?! 以前,《走进科学》那个记录片里,就有演过,说是有一个北方人,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自己却到了南方某地,一夜之间,跨越了大半个中国,这样空间转移的经历,那个人据说还有好几次…… 马大宽忍不住问:“裘老师,你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因为……” 裘大愚却摇摇头说:“不不不,我这次来这里,完全是自主的行为。” 马大宽点点头:“哦,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裘大愚想了想,“我只是想找到一个地方,或者说是一个点,一个关键所在,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 “当然理解不了了……”马大宽苦笑着说。 裘大愚顿了顿,他问马大宽说:“嗯,关于月亮的这些事情,你知道得更多吗?” 虽说月亮对于每个人来说并不遥远,抬头就能看见,但当听到裘大愚说的这些之后,马大宽仍然感到很新奇。 马大宽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起码,你说的那些,在教科书里面是不会涉及的……” 裘大愚点点头说:“既然月亮如此神秘莫测,那么月亮突然在天空中偏离轨道,这也不足为奇了,而且,月亮甚至可以改变颜色……” 马大宽问:“什么什么,裘老师,偏离轨道是个什么意思啊?!” 裘大愚说:“《金史》中记载,‘太宗天会十一年,五月乙丑,月忽失行而南,顷之复故。’意思是说,当日的月亮忽然偏离了运行轨道,向南行去,但时间很短,月亮又回到它原来的轨道上……” 不能说,马大宽完全相信裘大愚说的所有的话,即便他不信,也觉得他说的也并不是完全虚构和妄想,比如刚才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摘录的理论。 于是马大宽直截了当地对裘大愚说:“好吧,你谈到的这些我基本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说这些,总该有一个主题吧?!” 这些天,根据裘大愚自己的研究,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裘大愚说,主题就是,远古的时代,天空中似乎并没有月亮。 马大宽听到他这样说,感到非常的吃惊,就问:“真的吗?究竟你是什么意思?” 裘大愚接着说:“远古的时代,天空中没有月亮,其实并不是没有月亮,而是因为,月亮并不叫做月亮,也并不是我们现在可以看见的月亮的形态,而是……而是以另外一种形态存在的,不过这么去形容也不对,月亮的形态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远古的地球人能够用眼睛看到的与我们如今用眼睛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应该说,是月亮与地球之间的距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马大宽又问:“你可不可以说得更清晰一些呢?” 裘大愚说:“在学校的操场上的时候,我已经向你阐述过,根据古代神话和甲骨文,都足以说明古代的‘天’的概念与我们现在的‘天空’的概念是绝对不一样的,‘天’不是一个无形的虚天,而是一个有形有体的物质的‘天’……我还说过,‘天’的形状是圆形的,表面光滑,不会发光也不会发热,这才是原始人眼中的‘天’,就是指古人头顶上的圆形球体……‘天’是有形有质的实体,那个圆形的球体距离古人生活的地面很近,所以,古人只要一仰头就能够看见‘天’。” 马大宽似乎明白了,一边思索一边说:“是的,这些话我记得很深刻,你该不会是想说,古人所理解的‘天’就是……就是月亮吧?!”(未完待续) 第292章: 魔豆 裘大愚发出会心地微笑,说:“每一个甲骨文都是一个故事,可以这么去理解对不对,‘天’这个字,其实指的就是人头顶上的大陆,设想一下,假使月球接近地球,在很近的一个距离之时,地球人仰望天空,是否就可以看到天上有一块幅员辽阔的大地呢?因为距离太近的关系,地球人不会意识到月亮是个球体,就像是地球人感觉不出地球也是球体一样……我根据多方面地考证,完全可以肯定,‘天’不是虚空的,而是有形有体的,‘天’是一个星球,‘天’就是月亮,如此看来,无论是甲骨文的‘天’字,还是岩画的图案,不但是有道理的,而且是太形象了,还记得《拜日图》那样一幅岩画吗?一个人跪在那里向头顶的一个圆形物体祷告,你猜这说明什么?!” 马大宽被裘大愚的问话牵引着:“代表了什么?!” 裘大愚说:“代表了古代人指的‘天’,也就是月球,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月球就像是一个飞行器一样经常的会远离地球或是接近地球,当月球飞离地球或是靠近地球的时候,生活在地球上的古人,便会立刻下跪膜拜,似乎是对月亮的一种欢迎或是送别……” 立刻,马大宽对裘大愚的联想能力征服了。 “月亮表面坚硬无比,而且还是中空的球体,月亮原来是一架飞行器,巨大的飞行器,那么我很想问,裘老师,月亮是被什么人操控的呢?” “操控月亮的人你可以称他们为月球人,而古代的地球人,他们习惯于对月球人的顶礼膜拜,所以,地球人把月球人称作‘神’……” 说完了,裘大愚竖起一根手指朝天上指了指。 “如此说来,地球的人类一直信奉的那些神,全部都生活在月球的内部,结合那些自古流传下来的造人的神话,那么我可不可以这么去理解,月球人不知是什么原因,操控月球接近了地球,月球人根据自己的模样无性繁殖了很多新人类,然后把那些新人类放置在了地球上生活,这些新人类就成了地球人,也就是我们人类的原始祖先……那么我很想问,现在的月球内部,还会有月球人生活吗?” 问完之后,马大宽呼出了一口气。 裘大愚听了马大宽这句话,他却笑了:“也许有,也许没有,作为地球人的我们,又如何能够理解‘神’的想法呢?月球人与地球人的等级相差得太悬殊了,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永远理解不了科学家和哲学家的想法一样。” 马大宽明白裘大愚的意思,低下头想了好半天,才问道:“看来这些就是你最近一段时间做的功课是吗?” 裘大愚点点头又摇摇头:“还远不止这些……” 马大宽瞪圆眼睛追问:“哦?真的吗?你还了解到了什么?” 裘大愚低头想着,还用手指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本以为他接下去又是一通长篇大论,没想到他却问马大宽说:“小时候,你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做《魔豆》的动画片?” 马大宽问:“什么?什么《魔豆》?好像我读过一个童话故事叫做《魔豆》,你说的是那个故事吗?” 裘大愚开始简单讲述《魔豆》这样一个故事,故事里说,从前有一个男孩子,他和他的妈妈一起生活,非常贫穷,家里除了一头牛什么也没有。 一天,妈妈用完了家里最后的面粉,他们没有更多的食物了,妈妈让男孩子把牛牵到市场上,最好卖到一个好价钱。 男孩子很听话,牵着牛走出家门,走到半路上,男孩子和牛坐在一棵阴凉的大树下休息。 突然,男孩子面前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腰,穿着破烂的陌生人,他说他想买下男孩子的牛,但是这个陌生人没有钱,他说他只有一颗魔豆,可以用这颗魔豆作为交换。 男孩子或许是傻了,就做了这笔交易,把牛交给陌生人就匆忙回家了。 结果这场不合理的交易令妈妈非常的不满意,妈妈怒发冲冠的责备了孩子,并把魔豆扔出了窗口。 男孩子很痛苦,那天晚上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男孩子想不到的是,魔豆的种子正在窗外的土壤里飞速生长着。 第二天,男孩子醒过来,他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物,一棵无比巨大的高入云端的植物就在眼前。 于是,男孩子给妈妈留下了留言,告诉妈妈他将爬上魔豆的巨藤上去寻找他的好运,然后,这个男孩子就向上爬,向上爬…… 听着裘大愚的描述,马大宽想起了他描述的这个动画片,这一童话故事似乎没有人没看过,也被多次改变成为动画片,比如迪士尼。 马大宽没兴趣听裘大愚讲个没完没了,就打断他问道:“《魔豆》的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裘老师,你没必要继续讲下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裘大愚反驳马大宽说:“之所以我要讲这个故事,并非故事内容本身有问题,而是从这个故事里面给我带来了一个灵感。” 马大宽问:“什么灵感?” 裘大愚说:“你不觉得那魔豆的巨大藤条很像是一架通向上天的天梯吗?” 马大宽回味着“天梯”这个词,说:“天梯?可是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啊?” 裘大愚说:“不要小看故事,别以为传说故事就是胡编乱造的,一本书里面的内容绝大部分是虚构的,那起码也有很少的一小部分是真实的,因为需要那一点点的真实去虚构,真实就是种子,缺少种子是无法虚构出苍天的大树的。” 马大宽说:“你说的都是大道理,好吧,我没必要跟你辩驳什么,现在谈一谈天梯好吗?” 裘大愚说:“现在可以十分肯定地说,上古神话传说中的‘天’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月亮,地球人膜拜的神都生活在‘天’上,神也可以称作月球人,天上的神比地球的人等级高得多,他们想要下到地球上可以有很多办法,比如搭乘飞行器,然而,地球上的人想要上天,那就绝非易事了,所以,地球与月球之间,必须需要一条链接二者的桥梁,可以使得人和神方便交流,如此一来,天梯就产生了。” 裘大愚顿了顿,才继续说:“而我此次进入昆仑山,我的目的,就是想找到天梯原来的位置,也就是我所说的那个重要的点……”(未完待续) 第293章: 天梯传说 马大宽问:“关于天梯,还有别的依据吗?” 裘大愚说:“在远古的年代里,人和神是相通的,地球和月亮距离很近,天地之间有一道天梯相连,是神与人的交流的纽带,我个人认为,天梯一定是非常非常的高,这座天梯当时的地球人是无法建造的,为了施工方便些,天梯应该修筑在某一座高山上,地球人想要去参拜天上的神,首先得有体力爬上那座高山,到达山顶之后,不知道是利用什么通讯设备,也许称作一架类似电梯的装置,也许从月球上投下一束光速,利用光束可以令地球人飞天,这些猜想还有很多,但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通过我的努力,终于在中国古典神话传说中,找到了这座天梯的确切的名字……” 马大宽奇道:“真的吗,天梯还有名字,叫什么名字啊?!” 裘大愚回答说:“是的,也许那个名字并不是指的天梯,而是承载这座天梯的山体,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名字与天梯脱不了干系……” 马大宽已经不耐烦想知道答案了:“快说叫什么名字啊?” 裘大愚说出了三个字:“不周山。” 马大宽觉得这个名字非常非常耳熟:“不周山?” 裘大愚说:“没错,经我考证,就是叫做不周山。” 马大宽说:“怎么我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见过,很耳熟的样子……” 裘大愚说:“你读的书很多,当然会知道不周山的典故,不周山只是一个地名,假如我提到发生在这个典故中的人物,大概你就可以想起来了。” 马大宽问:“什么人?” 裘大愚说:“共工。” 马大宽终于想起来了,那并不是什么典故,还是应该称其为神话传说或是神话故事。 马大宽思索着自言自语道:“共工怒触不周山,我想起来了,你应该就是想指出,共工怒触不周山这个神话传说对吧?” 裘大愚很郑重地点头说:“没错,你应该听过这个故事?” 马大宽说:“是的,我的确听过,但是很模糊,只记得大致的意思,裘老师,不妨你再给我从头讲一遍最好了。” 裘大愚很喜欢也很擅长把自己的知识详细的讲述出来给对方听,这大概跟他老师的职业有关系。 接下去,裘大愚十分详细的对马大宽讲述了“共工触山”这样一个远古的神话故事。 共工触山这样一个故事,在上古神话里保留了多个版本,虽说一些内部细节不尽相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的结局都是相同的。 “触山”一事既是主干也是结局,多个故事的版本,共工触山的结局却是完全相同,恰好可以证明“触山”一事在神话中存在十分的广泛。 据上古的传说,颛顼是黄帝的孙子,号高阳氏,居于今天的河南南部。 颛顼聪明敏慧,有智谋,在民众中威信很高,统治的地盘也逐渐扩大,北到的河北,南到岭南,西到现在的甘肃,东到东海中的一些岛屿,都成了颛顼统治的地城,每次颛顼到各地视察,都会受到部落民众的热情接待。 与颛顼同时代,有一个部落的领袖,叫做共工。 共工是炎帝的后代,共工的部落在今天的河南北部。 共工对于农耕很重视,尤其对水利工作更是抓紧,发明了筑堤蓄水的办法。 那个时候,人类主要从事农业生产,水的利用是至关重要的。 共工有个儿子叫后土,对农业也很精通,父子俩为了发展农业生产,把水利的事情办好,就一起到处考察土地的情况。 结果,共工父子的做法引起了颛顼的疑心,感觉共工部落的行为威胁到了颛顼,因此,颛顼不不赞成共工氏的做法。 颛顼认为,在部族中至高无上的权威是自己,整个部族应当只听从他一个人的号令,共工父子是不能自作主张的改变土地原有的状态的。 颛顼与上天的神灵有联系,他觉得共工的做法会令上天发怒,颛顼极其反对共工实行他的计划。 于是,颛顼与共工之间发生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斗争,表面上是对治土、治水的争论,实际上是对部族领导权的争夺。 颛顼与共工两方面比起来,共工在武力上胜过颛顼,但是论机智,共工父子加在一起也不如颛顼。 颛顼一方面利用鬼神的舆论煽动部落民众,不要相信共工家族,一方面颛顼试图与天上的神灵联手除掉共工家族。 当时的民众对自然知识缺少了解,对鬼神之事都极为相信,不少人上了颛顼的当,认为共工氏如果开始平整土地,真的会触怒鬼神,引来灾难,因此颛顼得到了多数民众的支持。 共工不能得到民众的理解和支持,但他坚信自己的计划是正确的,坚决不肯妥协。 颛顼企图上天去诬陷共工,共工为了天下民众的利益,他决心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去堵截颛顼与上天神灵的接触。 于是共工来到不周山,试图将不周山撞倒,来表示自己的坚强决心。 因为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够到达天界的路径,只可惜不周山终年寒冷,长年飘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达。 不过,共工也是有帮手的,他驾起了一条飞龙,来到半空,猛地一下撞向了不周山。 霎时间,一声震天巨响,只见不周山被共工猛然一撞,立即拦腰折断,整个山体轰隆隆地崩塌下来。 但是共工没有预料到的是,他这一次盛怒之下的冲动,却引起了灾难性的后果,连接天地的不周山被毁,天地之间发生了巨变。 天空中,日月星辰也变了位置,大地上,山川移动,河川变流。 不周山是天地之间的支柱,天柱折断了,使得大地的支撑也崩断了,只见大地向东南方向塌陷,天空向西北方向倾倒。 因为天空向西北方向倾倒,日月星辰就每天都从东边升起,向西边降落,因为大地向东南塌陷,大江大河的水就都奔腾向东,流入东边的大海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294章: 神话是神灵告诉人类的历史 听了共工怒触不周山的古代神话故事之后,马大宽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紧接着,马大宽就对裘大愚说,如果说上古时没有月亮,确切地说,古代人看到的月亮就是天上的一大片陆地,因此,古代人指头顶的一大片陆地叫做“天”。 后来,这个“天”在某个事件下,离开了地球,越升越高,终于到达了现在的一个特定的位置上,地球人仰起头才能看见,于是人们就给这个夜空中的银白色的圆盘起了一个新名字,叫做月亮。 “天”之所以离开了地球,是因为连接天与地之间的一座桥梁,也就是天梯遭到严重的破坏,使得月球,也就是天倾斜了,天倾西北地陷东南,使得地球的原有的状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裘大愚接过马大宽的话,继续解释,连接“天地”的天梯被毁,天倾西北地陷东南,高山在波涛中呻吟,陆地在巨变中颤抖,天地从此分离,实际上是“地月分离”,地月分离所产生的强大的吸引力,使得海水倒灌,大洪水发生了…… 马大宽想象着那难以想象的悲壮场面,下意识地说道:“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裘大愚点点头说:“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就曾说过,天与地的分离与大洪水二者是一起发生的,这是一次无与伦比的大灾难……初听此言,对于很多典故不曾知道的我,在听到这些话之后起初还感到迷茫,但是,当我得知了很多事情之后,再回过头去思索那个人说的某些言论,感觉他说的话,绝不简单是他个人的猜想,而是千真万确的史实……” 裘大愚还感慨地说,历史是过去发生的事情,虽然人类在努力追寻每一个历史事件的真相,但结果却不尽人情。 甚至可以说,人类所知道的历史,其实是人类想知道的历史,或许说是古人想告诉今人的历史,并非是原原本本的历史真相。 因为历史需要用人类的经验和智慧去猜测,说穿了,有的我们猜对了,但也有的我们猜错了。 现在,我们必须该重新认识人类的历史,尤其是极少有文字记录的史前文明史。 历史是什么,不客气地讲,教科书上的历史都是假设,我们能读到的历史,实际就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之上的,说难听些,就是写教科书的人瞎编的。 马大宽不置可否,叹口气说:“裘老师,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裘大愚说,对于历史的研究,人们只能凭借出土的资料,但恰恰这些资料很容易不准确,也不能直接告诉我们任何东西。 比如,一副出土的人类化石并不能张嘴讲话,告诉我们他是谁?因为什么原因死去的?以及他生活在的那个时代的具体细节,那么怎么办? 只能要求历史学家去猜测和补充,出土的实物资料如此,历史遗留的文献资料也一样,文献当然都是前人书写的,大部分文献资料只是前人想告诉给后人的东西,是有取舍的。 前人不想告诉今人的,或者前人认为没必要告诉今人的东西远比写出来的所谓事实多得多,这里,也不排除把许多错误的信息因为某种目的记述了下来留给后人。 有人认为古代神话故事是人类长时间以来传讹附会的记忆,而裘大愚似乎认为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孰是孰非,也很难定论…… ……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马大宽和裘大愚都说累了,各自望着远处,一起沉默了。 马大宽不知道裘大愚在想什么,而在他的脑中思索的,却依旧是裘大愚刚才对他说的那些关于地月分离的很多猜想…… 共工与不周山是一个相当古老的神话,马大宽再想,是否还有比这则神话更古老的事情呢? 结果马大宽想到了另外两个应该比共工触山更加古老的故事,那就是盘古和女娲的故事。 盘古开天辟地和女娲补天,这两则故事要比共工触山更加让人熟悉。 天与地是盘古开辟的,如果真是史实的话,估计肯定比共工触山的故事要早很多,因为只有分出了天和地,才可以形成一座连接天地的不周山。 再说女娲补天,如果当时的天是现如今我们看到的这种虚空,虚空是不可能出现破洞的,那么女娲又如何补天呢?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女娲时代的天是实体的天,所以才可以破损,才需要修补,那时候天距离地球还很近,因此推测,女娲补天和盘古开天辟地,都应该比共工触山发生的年代要更早。 很多学者认为中国的古代神话没有体系,那只能说专家学者没有下工夫去研究,因为学者从研究的初始就认为那些古代传说故事都是假的。 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又怎么可能有所收获呢? 裘大愚这个奇怪的老师,整好相反,他面对神话传说,所保持的态度是极其信任和极其相信的,所以,他就能够比学者们想得更远。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高级生物存在,高级生物也就是神,或许,神也会赐予他们远在天外的灵感吧? 此刻的马大宽,感受到身体麻木,精神恍惚,似乎也接受到了来自天外的灵感之光,在这种意识不清晰的情况下,他结合了裘大愚所说,根据早于共工触山的两则神话,他又推想出了许多新奇的东西。 倘若,神话不仅仅是神话,神话不只是目前人类认识的那么肤浅,神话而是人类早期的记忆。 人类想要从神话之中,得到神留给人类的历史,人类只能抛开所有的争议,实事求是地面对这些人类早期的记忆。 推想首先要找到一个起点,既然盘古是开天辟地的大神,是人类的始祖,那么就先说一说盘古开天辟地这个神话。 盘古开天辟地,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家喻户晓,流传到现在的文本,基本上是这样的: 在太古的时候,太空中飘浮着一个巨大星球,形状非常像一个鸡蛋,在无际的黑暗云雾中运行,万赖无声。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一直在用一柄斧头不停的开凿,企图把自己从围困中解救出来。 经过了一万八千年艰苦的努力,盘古挥出最后一斧,只听一声巨响,巨蛋分开为两半。 阳清为天,阴浊为地。 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又过了一万八千年。 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盘古就成了“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未完待续) 第295章: 造人计划 在这段神话描述的过程之中,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盘古开天劈地所用到了一种工具,也就是斧头。 斧头是人类为了方便劳作而创造出的一种工具,从石器时代的石斧,到了铁器时代的铜斧和铁斧,问题是,盘古既然是一个大神,他为什么还需要一种如此粗糙捡漏的工具来开天辟地呢? 这令马大宽想起了古墓中出土的伏羲女娲的画像石,伏羲和女娲手中分别拿着曲尺和圆规,也是一些基本的简单的工具,这两点有什么共通之处吗? 无论是盘古还是后来的伏羲女娲,这些都被地球人视为神,之所以称其为神就必须有神通,不会一些神术怎么做神,比如念个咒语就可以点石成金之类的。 总之,人类肯定是猜不透神施展的神术的,可是,如此超绝的重大的事件,比如开天辟地,比如造人,为什么在人类眼中,神所采用的方法和技术是那么的普通呢? 一柄斧头,一个曲尺一个圆规就可以把如此复杂的事情搞定了,难道这不奇怪吗? 亦或是远古人类用这样的传说和图画,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把某些信息流传给后人? 神话中说,盘古是从一个巨型球体中产生的,这让马大宽想起《西游记》里面的石猴孙悟空,孙悟空的产生与盘古很类似,虽说规模无法比拟,起码都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相比之下,孙悟空从石头里分裂出来之后却是光着屁股什么都没有,这似乎更符合天地孕育这样一个规律,然而盘古的手里却多出了一柄斧头,斧头无论是什么材质的,问题是,斧头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为什么会有一柄斧头呢? 马大宽个人认为,斧头不可能只是斧头那么简单,斧头应该代表一种工具或是一种设备,但是古人没办法叫出工具和设备的具体名称,也可能在时间长河里遗失了,但为了证明开天辟地不是赤手空拳完成的一件伟业,所以,斧头就如此突兀地出现在了神话里,就像是造人的曲尺和圆规一样难于理解一样。 从盘古的神话中还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开天辟地的伟业不只是瞬间完成的,而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 神话中说,盘古在球体内部花费了一万八千年的时间,这个时间肯定是不准确的,只是一个数字,不过代表的是漫长和艰辛的劳动。 结果,开天辟地的伟业终于成功了,人类就用了一个极大的数值来纪念开天辟地过程中的艰辛和漫长。 这些猜测可以说明的是,盘古作为一个神,第一个出现在了地球上,盘古利用了某种工具,或者是高新科技,改造了地球上原有的环境,把地球改造得可以适合地球人类的生存,这也是为了造人的前期工作和必要的准备。 也可以说,我们人类之所以可以在地球的环境中生存和繁衍,都是远古时期盘古做出的不懈努力得来的,所以,人类才会永远地记住这样一位开天辟地的大神。 盘古将地球的环境改造好了之后,有了合适的生存环境,接下去,女娲就可以实施造人计划了。 女娲神取了一些黄土,掺些清水和成泥巴,用一双巧手捏了一个小人,往地下一放,小泥人竟然活了,蹬蹬腿,伸伸腰,围着女娲又唱又跳…… 关于女娲造人这样一个妇孺皆知的神话,之前已经提到,如此可以看出,中国神话并不是杂乱无章没有体系的,开天辟地在先,造人在后,多么符合逻辑,怎么能说没有体系呢? 继续推想,开天辟地之后,由于“天和地”挨得很近,几乎就要重合了,天与地的距离不可以太近也不可以太远,如果太近,新造出的人类岂不是会被天压扁了? 如果太远,天上的神也不放心地上的人,因为人是神依照自己的模样造出来的,人是神的子民,就像神的孩子,神在一定的时间内,怎么忍心把新人类放任不管呢? 为了把天和地维持在一个比较合适的高度,神话里面说,盘古只好站在天与地的中间顶着,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天是实体的天,虚空的天使没办法与大地合并的,盘古也就没必要卡在天与地的中间了。 虽然神话说的很简单,盘古好像一座大山那样站在天地的中间,其实不然,马大宽认为起码不会如此简单,盘古仍然在做着不懈的努力。 神话中说,顶天立地的盘古后来化作了一座大山,其实不然,盘古并不是变化成了大山,而是修筑了一座大山。 也可以说,是在某一座大山的顶端修筑了一条锁链,也可称为桥梁,用来连接天地,使得天地可以相互沟通的桥梁,这不就是天梯吗? 后来,地上的新人类给天梯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不周山。 说到这里,众位看官,我们熟悉的那些貌似散乱的神话,越来越清晰起来不是吗?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女娲造了新人类,为了天地便于沟通,为了神便于观察人类的活动,盘古又在一座大山上修筑了天梯。 如此一来,应该维持现状相安无事很多年,直到新人类的部族里面出现了两个部落首领——共工和颛顼。 共工和颛顼由于利益纷争,共工一怒之下撞倒了不周山,如此一来,连接天地的天梯彻底毁掉。 天和地彻底失去了控制,以至于天朝西北飘去,地下陷入了东南方向。 天与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天就是月球,地就是地球,月球与地球分离的过程中,使得两方面都发生巨大的变化。 月球上发生了什么地球人是无法得知的,但地球上发生的惨剧的巨变,人类却深埋在了记忆深处,不但山川极尽崩塌,最可怕的是海水灌入了平原,这就是人类记忆中的大洪水。 无以计量的海水吞没了平原,只有少数的高山的山顶才幸免于难。 然而卑微的新人类主要生活在平原地区,不难想象,面对如此浩劫,人类几乎到达了灭绝的程度…… 想了这么多,准确与否,因为没办法去衡量,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未完待续) 第296章: 飘忽不定的真相 以上就是马大宽的奇思妙想,准确与否,因为没办法去衡量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很明显,神话传说把看不见摸不着的“天”拟成了实物去描写,这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古代的天就是现如今我们人类可以抬头仰望的虚无的天空,那么古代人是出于何种目的要把虚无的天空拟成有形的物质呢? 因为无形的虚天是很难去想象的,既然天空无法捉摸,为什么还要去把天空实体化呢? 无形的天空没有引人注目的理由不是吗? 这就产生了另一种可能性,神话本身表达的不是虚构,而是真实。 神话是对天的直接描述,是在表达一个真实的事实事件,只不过经过漫长的岁月,在无数次的转述过程中,有一些细节发生了变化,但是事件的主干却很好地保留了下来,从未改变过。 事实上,如果对中国上古神话足够了解的话,一定会产生一种联想。 神话中不是没有月亮,只不过当时不叫月亮而是叫做“天”。 如此说来,神话中大量关于“天”的记载,实则都是关于月亮的记载…… …… 还好,这一夜除了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之外,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队进山采玉的人,安然度过了。 第二天,天刚擦亮,王老怪带领众人都开始上路了。 昆仑山中早晚的温差比较大,此时的天气比较冷。 裘大愚跟着马大宽身边,没走多远,他就告辞离开了,说是继续他自己的探索与征程。 这种神人,普通人是无法改变他的方向的,只能任由他自己行动,去寻找那飘忽不定的真相。 昨天夜里,裘大愚只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似乎他索要找的地方,是某一个点,而这个点是什么意思,马大宽只有自己去猜测了。 马大宽的猜测是,那个点,或许跟远古时代,月亮与地球之间连接的那座天梯有关系,或许找到了那个点,裘大愚就能揭开自己心里的全部谜团。 问题是,即便把全部谜团揭开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得知了一切的真相,是不是就能让人快乐,马大宽觉得,未必会是这样,还是难得糊涂更好一些。 与裘大愚分手后,采玉的一行人继续前进,终于到了王老怪说的那个地方,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不过,王老怪还是找了一块地方,让众人先休息半天,等到休息足了,再去谷底寻找玉石。 这里已经是深入昆仑山脉了,两侧,都是山顶终年积雪不化的雪山。 但是每到夏季,半山腰处的雪水融化之后,就会带着山石冲入沟内,形成了一条不算很宽,但两边却堆满了山石的河道。 王老怪的目的地,就是这条河道。 由于这里海拔已经高达4000多米,并且大型机械很难运进来,加上一般体质不佳的人,是很难在这里采玉的,不过也有不少人已经盯在了这里。 在王老怪他们到达这里之后没多久,一个三人的小队和他们碰面了,虽然并不熟识,大家还是打了个招呼。 由于河边的玉石都是从山上冲下来的,所以在河道山脚入口的地方,相对好的玉石会多一点儿。 在众人休息的时候,王老怪给马大宽讲了一下他多年来采玉的技巧,其实,简单就是一句话,那就是,想采到好玉,那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运气的好坏。 很快,大家便开始了采玉活动,王老怪从背包里面拿出几个扁扁的折叠在一起的筐篓来,分给众人。 这是用很坚韧的丝线编织的,折叠处是用的合金钢条,后面缝制了背带,展开之后可以背到身上,将采到的玉扔在里面,很结实的。 有人说,捡到一块好的玉石,就有可能改变这个人的一生。 就是因为这句话,前来采玉的人都很兴奋。 所谓的采玉,就要在这河道两旁数以千万计的大小石头里,找出玉石来,说是大浪淘沙也不为过。 经过千百年雪山水的冲刷,河道两旁大大小小的石头,都变的很光滑。 众人干脆脱了鞋子,赤着脚走在那被阳光晒的有些发烫的鹅卵石上,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呼吸这清新的空气,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这里虽然身处大山深处,不过千百年来,也有成千上万的采玉人来过这里,现如今,想从河道边捡到玉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密密麻麻遍布整个河道两旁的鹅卵石,看时间长了,就让人头晕眼花了。 想象和实际,总是差强人意,马大宽和王公子几个人顺着河道走出四五百米之后,都是一无所获。 说实话,从表面上看,根本就无法分辨出脚下的石头有什么不同。 不管是大小、形状还有颜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不俯下身体去仔细察看,是很难辨认出来的,还必须特别细心,可能刚看上了一块,转过头再来看,就会找不到刚才所看好的那块石头了。 马大宽和王公子没有收货,不过,王老怪那边似乎发现了一块,众人一窝蜂跑过去瞧热闹。 王老怪抱着一块石头上岸,这块石头呈扁平状,有脸盆大小,厚大概有0公分左右,整块石头都是淡黄色的,颜色略微有些发白。 马大宽试着抱了一下,估计有40斤重,在石头的另一面,露出了巴掌大小的一块乳白色的玉肉。 因此可以断定,这是一块玉料,而且品质还不算低。 王老怪说,从露出的玉肉来看,这是块白玉料子,而且品质不低,就这巴掌大小的玉肉,也能卖出1万多块钱了。 但是,这块石头太重了,带出山恐怕不行,只能把多余的石头和玉肉分离开,只把玉带走,那样就轻便出山了。 书说简短,马大宽、王公子和王老怪一行人,在那大山沟沟里,又呆了三天,总算是满载而归。 虽然特别极品的玉石没有发现,但是,这一次进山,百八十万的收获还是有的。 马大宽也捡到了两块不错的石料,算在一起,也能买十几万,虽然没发大财,但是也没有白来一次昆仑山。 按照原路,回到之前王老怪的住处,王公子选择了一些成色好的玉料,跟王老怪谈好了价格,准备让人运回津海去,然后在自己的加工作坊里做成首饰出售。 这次和田之行,就算结束了,马大宽和王公子坐上飞机,原路返回。(未完待续) 第297章: 开办一家影视公司 在飞机上,也是无聊,王公子喝了一口漂亮空姐递过来的饮料,对马大宽说:“马兄,眼看着这一年就算是过去了,新的一年即将开始,我觉得你这个人比较有干劲儿,怎么样,新年新气象,你有什么好项目或者好想法,能不能带着兄弟一起玩儿一玩儿啊?” 王公子与马大宽已经认识了差不多1年的时间里,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正好是去年的这个时候,那是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认识的。 后来又出了月影灯事件和猴儿酒事件,等等这些,令俩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王公子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是完全不像是林思聪儿子林小明那样的纨绔,王公子还是很有文化,并且很喜欢与文化人接触,算是新一代的积极向上的纨绔子弟。 王公子的眼光独到,他能看出,马大宽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比自己还小几岁,但肯定不是池中物,跟马大宽交好,以后总不会吃亏的。 也是被王公子这么一问,马大宽也说出了一个还在酝酿中的想法,他告诉王公子,如果新的一年一切顺利的话,他想开办一家影视公司。 没错,开影视公司的想法已经在马大宽的脑袋里出现了很久了,以前,他跟文森和津海电视台都有合作过,但是,那时候的合作,还是主要看人家的脸色,在艺术上,很多问题必须做到很大程度上的妥协。 这种妥协,对于一个有想法的艺术家来说,其实是蛮痛苦的。 比如现在的很多观众,无论是看电影还是看电视剧,都会拼命吐槽,说导演怎么怎么没有才华,拍出那么多烂片来。 但是,观众不知道,很多导演和影视工作者,他们都是很有苦衷的。 因为一部影视作品,并非一个导演或者某一个人说得算,拍出来的东西,还要多方面审核,即便拍出来,审核不通过,里面的很多情节都会被删减。 这样一来,作品似乎是没问题了,但是观众在观看的时候,就会感觉前后不对应,其实,就是有很多敏感的情节被删掉的缘故。 比如香江的杜峰导演,他就很喜欢拍摄香江的黑帮电影,尤其是国语版,简直剪得不像话,甚至完全不是导演的初衷。 就比如前不久,杜导的一部新片《大只佬》,搬到内地的荧幕,里面有很多镜头都删减了,而且重新剪辑之后,连片名都改了。 内地的观众看了之后完全没看懂,情节完全不连贯,观众就开始拼命骂导演,可是,导演又能怎么样呢? 马大宽想要开办的影视公司,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拍的影片,他并不想搬上大荧幕或者电视台,而是放在网络上。 当然,现在的网络电影和电视剧已经非常普及,甚至很多观众都不去看电视,而是每天追网剧,不过在当时来说,网络电视电影,还没有起步,算是新兴产业。 如果二度为人的马大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开一家影视公司,拍摄一系列影视作品放在网络上播出,这样,会不会能够抢到什么先机,从而一举成名呢? 在飞机上,既然王公子问起了,马大宽就把自己的想法对王公子说了。 王公子虽然不了解什么网络剧,但是对马大宽的想法还是很赞同的。 很快,王公子就想到了一个朋友,说是那个朋友手里有不少这方面的资源,等过几天,他联系一下,带着马大宽去见一见那个朋友。 …… 回到津海之后,马大宽在作璞轩里足足睡了一整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走下楼,准备去外面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作璞轩的门外,有人敲门。 听声音,敲的很有节奏,听着像是某种暗号。 “谁……”马大宽凑到门口,紧张地问。 “马兄弟,我是胡哥。” “胡哥。” 胡哥终于来消息了,莫非,那个人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人又是谁,当然就是从乾坤宝盒里面掉下来的那个奇怪的老头子啊?! “胡哥,是你,快进来!” 马大宽把胡哥拉进屋,探头向外面看了看,似乎没有跟着什么人,他这才把门给关上。 接着,胡哥就告诉马大宽,说是那个离奇出现的老头子的身份,已经得到了证实。 马大宽一惊,难道还有人认识那个老头子吗? 胡哥说突然说:“马兄弟,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那一本堪舆师的笔记呢?” 很快,思绪如同泉涌,马大宽也不笨,他同时回忆起,在金刚公园,胡哥给他讲的那个故事。 故事里,似乎一位堪舆师,进入到一个矿洞里发现了乾坤宝盒,然后堪舆师就消失了,只剩下了一本笔记,被堪舆师的徒弟带了上来…… 这么离奇的一个故事情节,出现在奇幻小说里比较合适,当时听了,其实马大宽也没怎么相信,但是此刻胡哥非要提起这件事,为什么? 莫不是说,那个老头子就是曾经消失在矿洞里的那一位堪舆师?! “没错,”胡哥很肯定地说,“你猜对了!!!” “真的,可是,你们怎么能证明那个人就是堪舆师呢???!!!” “我们可以证明,还记得吗,我们认识那个堪舆师的徒弟……” “对,胡哥,你说过,那个徒弟曾经说过一些关于乾坤宝盒的隐秘情况,”马大宽想了想又问,“比如,乾坤宝盒是电池的那种推测……” 既然那个老头子被证实是很久之前失踪的堪舆师,那么,是否胡哥可以从老头子的嘴里问出一些什么情况,关于失踪的? 比如,堪舆师到底失踪到了什么地方去,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年龄极限却还是活着? 马大宽把想到这种种问题都问了,可是,胡哥却叹口气说:“那个堪舆师,目前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的脑袋和记忆,似乎被清理干净了,一问三不知,关于他失踪的任何线索,我们依旧一无所知……”(未完待续) 第298章: 高端会所 回忆起第一次看见那奇怪的老头的样子,两只眼睛分别看向两边,本来就很像是傻了。 不知道为什么,马大宽此刻突然想到了电脑那被格式化了的硬盘。 本来存储在硬盘里面的信息,格式化了之后,即便记忆储存在大脑里,但是,所有的路径都全部消失了,也就没办法相互连接,也就无法调用。 如果把硬盘比作一个人的大脑,出现类似的情况,所以,就会完全傻了。 “胡哥,那还能不能恢复记忆,比如借助先进的医疗手段呢?!” “这个,不好说啊,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胡哥说完这句话,就叹了口气,“我今天来,是为了把乾坤宝盒带走,希望可以借助乾坤宝盒,令那位堪舆师恢复记忆,从而说出一些秘密,现在,马兄弟,你可不可以把盒子交给我?” “当然可以!” 胡哥要把那个该死的盒子拿走,马大宽自然是很高兴的,那东西,搁在自己店里,感觉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马大宽赶紧把盒子拿了出来,双手递给胡哥说:“胡哥,你赶快拿走,我上次就想让你拿走,可是一着急给忘了。” 胡哥把盒子夹在腋下,对着马大宽说:“行,我就回京城了,马兄弟,我们再会。” 说完这句话,胡哥就开车走了,马大宽站在门口愣了好久,他真的希望,胡哥就这么走了,以后也不要见到这个人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 之后的几天时间,非常平静,马大宽去看了两次房子,也就是他买下的那个小院子。 房屋已经拆了,工头正在修整地基,准备盖新房,到处都是一片狼藉,马大宽即便在场,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一天傍晚,王公子开车来找马大宽,这是他们约好的,是创办影视公司的事情,说是一起去一个地方,见一个朋友。 据说那个朋友很厉害,于是,二人就开车上了路。 在这个时间段,交通不是很好,车堵的厉害,足足过了1个多小时,才算是出了市区。 “还没到,怎么这么远啊?”马大宽问。 “不远了,马上就到了……” 王公子说着话,把车拐进一个岔道里,路不宽,但也是柏油路,并不比刚才的国道差,只不过道路两旁的灯光有些阴暗。 车子又向前开出两百多米,一个大门挡住了车子的去路,门旁边并没有门房,只有孤零零的一个自动刷卡器。 在大门的四周,都是米多高的铁制栅栏,借着车灯,马大宽看到在大门两侧,各有一个摄像头对着入口处,夜色中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王公子从车里翻出一张卡来,在门前刷了一下,大门无声无息的向两旁打开。 在车子进入之后,大门马上又关闭了起来,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了100多米,却出现了一个岗亭,三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站在那里,笔直的腰板显示出,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退伍兵。 “先生,请出示您的贵宾卡。”一位黑西装的年轻人走到车前,示意王公子把车窗放下来。 王公子把先前那张卡片递了过去,这人接过之后,拿出一个读卡器刷了一下,检查完上面的信息后,又递还了回来,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什么秘密基地了吧?”马大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居然有些紧张了。 “马兄,你进去就知道了,能来这里,可不是有钱就行的哦,嘿嘿,你信不信?” 王公子一边说话,一边将车停在了一栋占地颇广的层楼房面前。 不过让马大宽有些奇怪的是,从门口到里面,灯光一直都很阴暗,王公子也是借着车灯才停好车位的,似乎这地方,更加的神秘了。 在停车的时候,马大宽眼睛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一些不同之处。 目光所及看到的几辆车,都是外形很拉风的进口名车,看着就很贵很贵,可惜他都喊不出牌子来。 “走吧……” 推开车门,王公子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带路,就凭着那萤火虫般的灯光走出停车场,直接来到那三层楼的门前。 在门前也站立了两位黑西装保安,进门处还有个类似于机场安检的仪器,马大宽对这里是愈发的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神秘单位,至于折腾出这么大排场吗?! 进入大楼之后,没走几步,对面是一扇红木制作的大门,拉开之后,灯光顿时倾泻而出,虽然光线并不强烈,但足以让马大宽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了。 入眼处是一个足有00百平方米的大厅,在大厅的周围,摆放了一排真皮大沙发,每排沙发前面,还有一个宽大的玻璃茶几。 茶几前基本上都坐满了人,在其周围,有不少穿着“清凉”的女孩子走动着。 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那些女孩儿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大厅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孩子正在上面弹着钢琴,轻柔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大厅之内。 “怎么样?”王公子问马大宽。 “嗯,很……很不错……”马大宽点点头。 “二位先生,请跟我来……”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马大宽耳边响起,循声望去,一个穿着低胸旗袍的清秀女孩儿站在了两人面前。 那胸前白花花的一大片,让马大宽有些闪眼,而且这女孩的相貌,给他的感觉也有些面熟。 “走啊,傻站在门口干吗……” 王公子拉了马大宽一把,两人跟着女孩儿的身后,向一个茶座的位置走去。 走在前面的女孩儿那白皙修长的大腿,在高开叉的旗袍下时隐时现,充满了无声的诱惑。 “我想起来了,她是那个古装演电视剧的,叫什么来着……” 马大宽走到沙发前,还没坐下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前面这个服务员,就在他要张嘴喊出来的时候,却被王公子兄一把捂住了嘴巴。 “马兄,多看,少说话,明白吗?” “好好,明白了。”马大宽连忙点头。 “二位请坐,有什么需要请喊我一声,祝二位玩儿的开心。”女孩儿似乎没有听到马大宽的话,回头嫣然一笑就离去了。(未完待续) 第299章: 秀色可餐 不过这也让马大宽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刚才那个女孩,的确是拍过电视剧的小明星。 倒不是因为那女孩儿长得有多么漂亮,只是眼前乍然出现了一个演员,而且还是服务员的身份,而且这里也不是片场,这让马大宽震惊之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嘿嘿,不过是个三流小明星而已,马兄,你别着急,嘿嘿,也许一会儿还能见到一线大腕儿了……” 这时候,马大宽的肚子有些饿了,看美女是不能解饱的,像是什么“秀色可餐”那样的词,全是屁话。 王公子叫了几样看起来很精致的点心,马大宽不客气,就着花花绿绿的果汁吃了下去,这才将快要造反的胃给安抚了一下。 填饱了肚子之后,马大宽开始四处打量起来,发现四处走动的女孩儿里面,有许多脸熟的角色,不少都是明星面孔。 比如,那个在弹钢琴的女孩儿,居然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 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女明星们,竟然在这里做起了服务员和钢琴师,马大宽的心中也是非常的好奇,这里究竟有什么来头呢? “这里原先是一个港台的歌星买下来的庄园,经常在这里召集一些娱乐圈儿人士搞聚会,后来被薛公子看上了,就把这地方买了下来,重新修建了一番,搞了这么一个高端会所,”王公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压低了嗓子,接着说,“现在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全国数得上名号的人,各个都都是人物呢?” “薛公子好……”正说到这里,王公子突然站了起来。 “哎呦,王公子你来了,欢迎欢迎……” “是啊,我今天特意带了一个朋友来……”王公子说着,转头看了一眼马大宽。 听到王公子提到自己,马大宽也礼貌的站起身来,向来人看去。 和王公子打招呼的那个人,看起来比王公子大个四五岁的样子,身材很高大,在他身边有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挽着薛公子的胳膊,很是亲密。 这女人可谓是大名鼎鼎,上一世,马大宽看过不少她拍的影片,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只是马大宽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碰见她。 那位薛公子看来人面挺广的,在他们这里还没站上几分钟,旁边纷纷有人过来打招呼,薛公子也没和王公子多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留下来,咱们有话再细说……” 说完,薛公子就带着大明星离开了。 显然,薛公子希望马大宽和王公子留下来,等他应酬完了,还能有一段说话的时间。 于是,二人坐下来继续吃东西,此时,马大宽的脑中出现了一个问题。 津海四大公子,已经出来了三位,一位是李公子,应该是官二代,一位是薛公子,看这里这么多的明星,应该也是官商合体的富二代,一位是王公子,王公子不用说,跟马大宽最熟悉,是王大福珠宝公司的少东家。 那么,还少了一位,这最后一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呢? 想到这里,马大宽也是无聊,就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王公子听了,也是一笑,他就说:“的确是有四大公子这么一个称呼,但是,最主要最活跃的都是我们三个人,这第四位,也是最厉害的一位,其实,一直都隐藏着身份,这位大公子,连我都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王公子这么一说,立刻让马大宽惊呼出声,连四大公子的其中之一,居然都不知道大公子是谁,这未免也太神秘了吧? 王公子笑着摆摆手说:“马兄,你不要那么看着我,其实,这大公子的家庭或许太阔绰了,人家根本不屑于跟我们这样的小富子弟相提并论,很可能,这位大公子,就是某个国家要员的后代也说不定,哎呀,什么四大公子,只是虚名而已啦!” 马大宽也笑了,这就比如八十年代的港台四大天王,刘天王最帅最全才,张天王歌唱的好,郭天王舞跳的好,最后也要勉强加上一个黎天王,主要是为了凑齐四大天王的称号,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吧? 王公子说,既然他们有兴趣开一家影视公司,那么,影视公司当然是需要演员的,而且,薛公子的会所里,别的没有,就是明星特别多,如果有薛公子的加盟,以后,拍戏找演员那就方便多了。 马大宽连连点头,因为王公子的确说得很有道理。 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薛公子终于抽出了时间,在王公子的陪同下,三个人有了短暂的一次谈话。 也许是因为王公子介绍来的,所以薛公子对于马大宽这么一个小年轻,还算是非常客气,稍微一谈,薛公子就答应了,说是以后真的拍摄影片,他会帮忙联系一些演员,尤其是出道不久的演员们新人们,还是会给薛公子一个面子的。 有了这个肯定的答复,马大宽就放心了,拍戏当然需要大量的演员,如果直接去跟每个演员谈,片酬或许会开的很高,而且非常麻烦,但是有了薛公子作为中间人,一切就会非常便利和简单。 离开这个会所,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马大宽经常跑到京城去跟诺娃商量筹备影视公司的事情。 这时候,正好是圣诞节和元旦期间,所以,电影学院的学生都还没有放假离校,很多剧组也很喜欢在这个时间开工,通过诺娃和诺娃父亲甘道夫的引荐,马大宽认识了不少圈子里的人。 至于开影视公司,王公子和李公子也很感兴趣,都答应了会出一定的资金加盟,因为马大宽打算拍的是网络剧集,所以,投资投入并不是很大。 李公子作为官二代,他可以使用很多权限,到各个地方去取景拍摄,而且有他当官的老子,一般都是免费的。 所以说,无论你再怎么努力,还是不如有一个当官的老子,人要想成功,就必须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基本都搞定了之后,马大宽就开始跟诺娃探讨,这第一部的网络剧集,到底要拍摄什么题材和内容呢? 诺娃完全没有想,就脱口而出说:“拍恐怖片啊!”(未完待续) 第300章: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至于拍什么种类的恐怖片,虽然网络剧在内容审核上比电视台要宽很多,但是也要有一定的尺度。 一般大家爱看的,都是泰国、日本和欧美的恐怖片,国内的恐怖片真的实在是不敢恭维,也不能说国人拍不好恐怖片,主要还是条条框框太多,把导演给圈住了,没办法发挥。 马大宽个人来说,他还是比较喜欢泰国的恐怖片,因为泰国这个地方就非常神秘,什么降头术,什么蛊曼童,什么黑巫僧之类的,传说就有很多,改编出电影来就非常的接地气。 而且,泰国拍出来的鬼片,气氛特别浓郁,也有自己国家的特色。 的确,惊悚恐怖片是比较容易抓住观众的眼球,获得成功更容易,对于生活压力大和节奏快的上班族来说,是很好的解压工具。 如果,马大宽这第一部网剧要拍这个题材,那么,他不想去效仿国外,他很想拍成一部有中国特色的恐怖片。 把这个想法跟诺娃一说,诺娃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对马大宽说:“电影学院的食堂里,有一个专门蛋炒饭的厨师,那个厨师特别笨,除了蛋炒饭,别的什么菜也不会做,天天都蛋炒饭,但是,他做的蛋炒饭的味道,可真是顶呱呱没得说,那个厨子的名字叫于单,所以,同学们都给那个人起了个外号,叫做‘鱼蛋炒饭’。” 马大宽听得莫名其妙,就问:“诺娃,咱们不是刚吃了饭,难道你又饿了?” “我没饿啊?” “那你怎么想起来鱼蛋炒饭了?!” “不不不,鱼蛋炒饭不重要,重要的是做蛋炒饭的那个人?!” “呃,那人怎么了?” “走走走,我带你去食堂看一下,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马大宽怎么也猜不透,蛋炒饭的厨子跟他要恐怖片有什么关系? 诺娃强拉着马大宽来到电影学院的食堂里,点了一盘鱼蛋炒饭,等待的时候,马大宽依旧是十分迷惑。 但是,当有一个系着白围裙的瘦瘦的男人,端着一盘蛋炒饭走进来的时候,他这么一抬头,正好跟马大宽对视了一眼,就这一眼,马大宽几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像另外一个人了,到底是谁?! 那个人就是以故的香江僵尸电影大师——林正瑛。 大概,这位鱼蛋厨师也知道自己的那副长相很像是僵尸道长,他跟马大宽对视片刻,居然还露出了一种笑容,那笑容有点儿坏也有点儿阴险,简直就是活脱儿的一个林正瑛复活。 等这位只会炒饭的厨子离开之后,马大宽只是默默地低头吃着那一盘炒饭,至于炒饭的味道,他是完全没吃出多么好吃来。 不过,在他吃蛋炒饭的这段时间里,大脑可也没闲着,居然迸发出了一个主打怀旧风的恐怖剧本来。 本来,马大宽要开影视公司,在他的心里,还是想着《致命id》那部戏。 不错,那部戏很好,很烧脑,是一部多重人格的烧脑精品。 在当时,马大宽就把这个故事大纲交给了柳炎,柳炎带到电视台给领导看,只可惜,领导完全表示看不懂。 这也不奇怪,这部戏,即便是那些看惯了外国大片的观众也不一定能理解得了,还要反复多看几遍,才能慢慢体会出这部戏的精髓。 后来,马大宽偶然去了香江,见到了香江的一线大导演杜峰导演,在酒吧里,马大宽将那个故事的大概说了一次,杜峰导演当时就表示很感兴趣,因为,杜峰的拍摄风格就十分接近这个类型。 而且,最近,杜峰导演还真导出了一部新戏,名字叫做《神探》,找了刘青芸主演。 这部《神探》里面的很多情节,真的是与当初马大宽说的那些情节类似,当然,人家杜峰导演是大导演,总不好说是借鉴了马大宽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致命id》这部悬疑片,很不好拍,要是拍出来,也不一定立刻就能产生共鸣,拍好了还好,要是拍的不好,这第一部网络剧,就砸了。 马大宽觉得,如果开头就不顺利,他也对不起王公子和李公子这两位合伙人。 今天在电影学院的食堂里,马大宽见到了这位鱼蛋炒饭,突然就想搞一个怀旧风格的恐怖悬疑的连续的网络剧。 在90年代,大陆人最喜欢看的都是港片,无论是《赌神》那样的赌片,还是《英雄本色》《古惑仔》那样的黑帮片,亦或是《笑傲江湖》那样的武侠电影,几乎都是港片。 虽然有很多影评人批评当时的港片为了多拍所以质量不好,粗制滥造,艺术水平不高,但是,这些港片代表着七零后和八零后们的记忆,真的是无法取代的。 拍摄水平其实无所谓,更重要的是那种少年时代的情怀,然而,同时代的港片中,鬼片也占了很大的比重,最为突出的,视觉冲击力最强的,不能不提到林正瑛主演并且导演的一些列僵尸类型的恐怖片,比如《僵尸道长》系列,就是当时的经典中的经典。 因为太经典,后来,香江的电视台,还找林正瑛拍摄了两部电视连续剧,就是《僵尸道长》的第一部和第二部,这两部电视剧,都非常成功。 可惜,就在林正瑛筹备《僵尸道长》第三部的时候,身体不行了,没想到,就这么离开了观众。 不过,一代大师虽然离去了,香江的电视台趁热继续拍摄了另外一部僵尸题材的电视剧,依旧大获好评,那就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也是一个系列的电视剧,目前已经拍摄到了第三部,可惜,里面的演员都老了,继续拍,恐怕也没什么希望了,虽然,很多观众依旧很期待。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在片头上就写了一行小字,是对林正瑛大师致敬的作品,在当时,也吸引了大量的观众坐在电视机前追剧。 既然,诺娃一直都要求马大宽拍摄一部恐怖片,为了满足诺娃的重口味,而且,恐怖片的确在网络上比较流行和吸引眼球。 最后,马大宽决定,他的影视公司拍摄的第一部网络剧,就拍恐怖片。(未完待续) 第301章: 鱼蛋炒饭 再说鱼蛋炒饭这位只会蛋炒饭的厨子,就这副超级模仿秀的长相,居然埋没在食堂里默默无闻的炒饭,这岂不是太屈才了,简直就是埋没了大大的人才啊! 如果,这位鱼蛋炒饭,有一定的表演功力的话,何不把这个人从食堂里挖掘出去,跟着马大宽拍摄一部怀旧风格的港味儿十足的恐怖片呢? 想到这,马大宽就把这个事情跟诺娃一说,诺娃就连连点头,因为诺娃也有这个想法,如果诺娃没有这个想法,她也就不会带着马大宽特意来食堂吃什么炒饭了。 吃完了炒饭之后,马大宽和诺娃在食堂的后门等,一直等到鱼蛋炒饭下班,从后门出来,诺娃跟鱼蛋炒饭还是比较熟悉的,给马大宽引荐了一下,鱼蛋炒饭非常兴奋,还以为马大宽是星探了。 结果,双方一谈,没想到,这位鱼蛋炒饭还是很有故事的一个人。 鱼蛋炒饭当然只是绰号,这人的名字叫余单,今年四十岁,因为从小酷爱表演艺术,所以,家里给他找的很多工作他都没什么兴趣,一直想着能考进电影学院学习表演,当演员,做大明星。 可惜,鱼蛋炒饭经过了几次考试,最终都落榜了,也不知道是水平太差还是没给考官送红包,不过,一系列的打击依旧没有令鱼蛋炒饭心灰意冷,他对表演事业依旧热爱。 有一次,鱼蛋炒饭看到报纸上有一条新闻,说是在北大,有一个小保安,因为考不上北大,所以来到北大做了保安,并且在业余时间努力学习,最后,居然被北大的老师看上,破格录取了,终于得到了人生的逆袭。 这类励志的故事,其实在清华北大这样的名牌大学里面的确是不少,鱼蛋炒饭就想了,自己为什么不去电影学院做保安,或许某一天,就有导演看上自己,自己不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吗? 鱼蛋炒饭终于有了人生目标,于是就从老家来到京城电影学院,可惜,电影学院不招收保安,保安人数已经满了。 鱼蛋炒饭十分郁闷,可是,好心的招聘老师却说,保安虽然不需要,但是,食堂里需要一个厨子,如果鱼蛋炒饭会炒菜的话,可以去做厨子。 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问题是,鱼蛋炒饭的厨艺非常的烂,除了会蛋炒饭之外,他别的什么也不会做。 结果,食堂的主厨一看蛋炒饭的手艺太潮了,就不愿意录用他。 这是鱼蛋炒饭最后的一个机会了,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他不愿意放弃,于是就恳求说,虽然他只会做蛋炒饭,但是,他的工资可以比别人拿的少,如果没有人喜欢吃他的蛋炒饭,他就一分钱也不要。 这样的要求,厨房的主厨挺高兴的,因为可以节省不少钱,而且,食堂里,还有很多杂活儿需要人去做,比如洗菜刷碗之类的,于是,鱼蛋炒饭就留在了电影学院的食堂工作。 白天上班的时候,鱼蛋炒饭就好好工作,夜里下班了,他都喜欢去旁听讲座,时间一长了,鱼蛋炒饭居然对表演方面的知识和电影理论懂得了不好。 可是,即便这样,鱼蛋炒饭还是在食堂里蛰伏了4年多的时光,依旧没有一个电影人看上他,发掘他。 直到有一天,诺娃将马大宽带到了食堂里,终于发现了鱼蛋炒饭这么一个很有潜力的并且很有理想的人才,最重要的,还是一个难得的特型演员。 听了鱼蛋炒饭的经历之后,马大宽居然双眼湿润了,他不是一个轻易感动的人,而是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曾经和鱼蛋炒饭一样怀揣着梦想,并且一直努力追寻着…… “只要坚持,一定就可以梦想成真……” 临走的时候,马大宽对鱼蛋炒饭说了这么一句话。 接下来的好几天,马大宽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琢磨着写剧本编故事。 因为要拍的是一部网络剧,也是第一次试水,所以,篇幅不会特别长,就好像是美剧,一般,美剧都是季播,也就是说,每一个季节,播出几集,一般都是10集左右。 如果观众反映好,就继续拍,如果观众没人爱看,也就不继续了,这种电视剧的拍摄手法,在我们国内还是很少的,不过在欧美国家非常流行。 因此,马大宽拍网络剧,也是一种新的尝试。 因为心中有了主演,也就是那个长相奇特的鱼蛋炒饭,马大宽就决定借鉴经典,拍摄一部僵尸题材的悬疑连续剧。 起初,他也是想重塑《僵尸道长》这么一个经典剧集,但是仔细一想,也不好,因为《僵尸道长》这个题材已经被拍摄了很多次,也已经有了电视剧了,如果继续拍这么一部类似的,观众会跟经典进行比较,那样,很难胜出。 众所周知,想要超越经典,是很难的。 最后,马大宽想到了一部林正瑛主演的不是很出名的电影,名字叫做《驱魔警察》。 《驱魔警察》这部电影,林正瑛在片子里扮演的是一位比较另类的警察,因为破案方法比较奇怪,一直被警察内部排挤,不得不离开警队。 可是,当警察局里遇到了什么离奇恐怖的案子之后,警察局长又不得不请那位另类的警察出山,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并不复杂。 警察破案的故事,还是很有拓展的,比如,每一季,可以拍摄一个独立的故事,也就是破获一个案件,这么一来,很可能,这部戏会一直拍摄很多季,每一季都会有新鲜的看点。 打电话与诺娃沟通了一下之后,诺娃也比较感兴趣,马大宽觉得,这第一季的《驱魔警察》拍摄10集比较好,每季10集,先拍第一季,如果反响强烈,再继续第二季。 有了上一次拍摄《潜伏》那样的大型电视剧的经验,对于一部10集的网络剧来说,就变得十分简单了。 写剧本虽然不难,但是筹备拍摄的时间比较长,第一次筹备开办影视公司,很多地方都比较琐碎和难以处理,毕竟是万事开头难,经过一番准备,时间已经跨越到来年的春天。 以前说过,春季和秋季,这两个季节,拍摄电视剧最合适了,不冷也不热,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也没那么辛苦。 简单一些说,就在这一年的月份的某一天,《驱魔警察》剧组正是成立,开始了紧张的拍摄。(未完待续) 第302章: 驱魔警察 这一年的月份的某一天,《驱魔警察》剧组正是成立,简单的主持了开机意识,马大宽就开始了紧张的拍摄工作。 虽然马大宽并不是导演,但是很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甚至比剧组任何一个演职人员都要辛苦。 第一幕,选景在一个郊外的老宅子里,这个地方,都是多亏了李公子联系的。 从此刻起,全体工作人员,各就各位,已经开始紧张的拍摄了…… …… (影片最初的旁白,只有声音,开始介绍开头的剧情,渐渐的才出现了画面。) 最近,发生了一起大案子,警方无法用常理破案。 警察局长老马,想到了一个人,他相信那个人可以协助警方破案,只可惜,此人已经退出警界七年了。 还能不能找到他,没人知道,于是老马叫来一个小警员,让他去碰碰运气。 陈健是新近加入重案组的一名年轻警员。 老马告诉陈健,要找的人叫做英叔,还告诉了陈健一个模糊的地址。 找人并不是一件容易事,那地方是山区,进山没多久,天就黑了,并且起了漫天的白雾。 陈健在城里长大,不熟悉山区的环境,雾气弥漫,很快,陈健好像就迷路了。 陈健又渴又饿,很希望找户人家,讨口热水喝。 …… (此刻,画面出现的是一副荒野的风景,天空阴沉沉的可怕,切换了几个无人镜头之后,画面里慢慢出现了一座小山和小山下面的一座大房子。) 翻过一座小山,居然真的有户人家,而且是很大的一户人家,其实,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很难找到这么大的一户人家。 阴沉沉的月光中看来,山坡上的屋顶就像是阴云般一层层堆积着,宽阔的大门,高高的围墙,可是,门上的朱漆已剥落,门户紧闭着的。 最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户人家,却看不到一点灯火。 此刻,陈健就站在大门前,紧张地吞下一口口水。 听说,在一些无人的野地里,经常会有鬼屋出现的,这地方难道就是一栋鬼屋? 就算真是鬼屋,陈健也要进去看看,因为陈健是个警察,只怕挨饿,不怕鬼。 …… (镜头已经对准陈健的手,这是一个特写镜头,画面里只有一只手,那是陈健在敲门了。) 门上的铜环敲得比敲锣还响,里头居然还是完全没有回应。 陈健不敲了,因为声音怪瘆人的,也许只是座荒废了的宅子。 陈健正准备放弃的时候,门却忽然开了,吱呀一声。 门开了一条线,一线灯光照出来,光确是绿莹莹的,有一个人举着手电筒,在黑暗中冷冷的盯着陈健。 老旧的手电筒上有绿色的塑料圈,阴森森的光,照花了人的眼睛,等到陈健看清楚打手电的这个人后,就更害怕了。 因为,这个人实在不像一个人,但是也不像一个鬼。 如果说他是人,—定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如果说他是个鬼,他却有一双明亮而有神的眼睛。 陈健觉得,这么有神采的一双眼,是不会长在鬼脸上的。 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是土,鼻子上、眉毛上、胡子上,到处都是。 全身是土的人看见了陈健脸上惊诧的表情,他就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脸上的土,直往下落。 幸好这个人还会笑。 无论是人是鬼,只要还会笑,看来就没那么可怕了。 …… (摄像机改变机位,开始着重拍摄二人的对话,行话称为正反打。) 陈健壮起胆子说:“你好,我在山里迷路了……” 只说了一句,就被这人打断了,他说:“我知道你迷了路……” 陈健好奇地问:“你怎么看出我迷路了!?” 他笑得更愉快了,说:“如果不是迷路的人,怎么会跑到这种鬼地方来。” 陈健也只能跟着苦笑。 他又说:“可是你用不着害怕,这里虽然是个鬼地方,而我却不是鬼,我不但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很正常的人。” 陈健忍不住问道:“正常人,正常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土呢?!” 他笑了笑说:“无论是谁,如果一连抓了好几天的大蜈蚣,身上都会有一些土和一些泥的。” 陈健怔了怔问:“啊,你正在抓蜈蚣吗?!” 他点点头说:“是的,我已经抓了六百七十五条大蜈蚣了。” 陈健更吃惊地问:“啊,你抓这么多蜈蚣干什么?!” 他说:“不多,还不够数呢……” 陈健问:“多少才够数?!” 那人说:“要凑齐一千条,才够数。” 陈健问:“为什么?!” 他却说:“呵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这人疯疯癫癫,根本不正常,陈健不愿意跟他继续说话了,还是趁早离开这里。 他看出了陈健的心思,冷冷地说:“现在天完全黑了,还起雾了,外地人是走不出这座山的,即便非要试一试,这山里最近出了一只妖怪,你可别给妖怪当了点心……” 陈健不信山里有妖怪,陈健问:“什么妖怪?” 他告诉陈健说:“山里有座矿,矿工在地下遇到了一只蟾蜍,很大的一只蟾蜍,有吉普车那么大,蟾蜍吃了不少矿工,还把人骨头吐到了河里,在河边打水的人发现了很多骨头,你说这蟾蜍算不算妖怪??” 陈健说:“如果一只蟾蜍长得那么大了,应该算妖怪了。” 他说:“所以,我特意抓够一千只蜈蚣,因为蜈蚣有毒,蟾蜍最喜欢吃蜈蚣,但是一口气吃得太多,再大的蟾蜍也会被毒死的,这就是我抓蜈蚣的原因。” 陈健还是不信这世界上能有那么大的蟾蜍,但是陈健相信,天这么黑,他很难走出这片山区。 陈健叹息地问:“那我怎么办啊?” 他建议说:“你想在这地方住上一晚上吗?” 见陈健很犹豫,那人又说:“你迷了路,附近又没有别的人家,所以你只有住在这里,没有选择的余地,这难道是件很难想明白的事吗?” 陈健又忍不住问:“呃,这地方不会有鬼吧?!” 他大笑道:“没有,一个也没有,这个我敢保证。” 陈健想了想说:“要不,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打扰你了。” 他又笑着说:“只要你真的愿意,随便要在这里住多久都没有关系,只不过……” 听他话里有话,陈健问:“不过什么?!” 他欲言又止,最后敷衍陈健说:“没……没什么。” ……(未完待续) 第303章: 英叔再现 (镜头从门转变到了里面,也就是这座大宅的院子里。)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过身,走入了荒凉阴森的大庭院,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在叨咕着什么。 陈健谨慎地跨进门,跟着他走。 前面的一重院落有很多间屋子,每间屋子都很小,就像储物间,里面都亮着零星的灯光。 有灯光的地方,总不会是鬼屋。 其实这地方本来就不太坏,虽然到处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昔日华丽昂贵的装磺和旧式的家具并没有完全破烂。 陈健试探着问:“这地方看起来挺好的,如果打扫一下就不会这么阴森了?” 那个人承认,他说:“只是……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愿意被人打扰的……” 陈健当然要问:“什么东西呢!?” 他说:“一些……一些没有人能接受得了的东西……” 陈健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都放在哪里了?” 他正经过一扇门,停住脚,随手一指说:“有兴趣的话,你进去看看吧。” …… (镜头从院子里,也就是这座大宅的一个房间里,此刻,道具和美工,已经把那房间里布置好了。) 年轻人都很好奇的,陈健正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年轻人。 走进去,陈健看到,屋子里有很多铁架子,架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收藏品,古里古怪。 他指着一个玻璃盒子,冲着陈健笑笑。 盒子的玻璃很厚,不是很透明,里面有液体,浑浊的液体,液体里仿佛是一个圆型的球体,乒乓球大小。 陈健随口说:“这是什么果实的标本吧?” 他十分轻松地说:“不是果实,是一个人的眼睛,独眼锁匠的眼睛。” 陈健的眼睛张大了,瞳孔却在收缩,情不自禁退了两步,突然,陈健觉得那个名字十分熟悉。 独眼锁匠的眼睛,独眼锁匠肯定是个绰号,对,独眼锁匠,陈健在警校读书的时候,好像听说过这名字,没错,教授给陈健们讲过独眼锁匠的案子。 据说,此人独眼,专门擅长开锁,不管多么复杂的锁芯,只要他用一只眼睛对着锁孔一看,就可以打开,因此,很多银行金库都被此人盗过,国家损失了不知多少钱,但是最终,独眼锁匠还是被警方逮捕归案了。 可是,独眼锁匠是如何被抓捕的,教授在课堂上却没说,不知为什么? 那人突然笑着告诉陈健:“我知道为什么。” 陈健问:“为什么呢?!” …… (摄像机给了陈健一个脸部特写,小鲜肉的脸上一脸惊恐表情。) 他叹息着说:“有些案子,是永远不可以记录在案的,如果偏要说出来,别人不但不信,还会说你迷信,妖言惑众。” 陈健把目光落在另一个玻璃罐子上,罐子里泡着的是两根手指头,不用猜,也能看出是人的手指头。 那人解释说:“这对手指也是有来头的,那是金手指的一对手指头,你听说过金手指的事迹吗?” 陈健的确听过,金手指虽然是个扒手小偷,但是,据说这个人练过奇功,可以用两根手指直接夹出钱夹里的钞票,动作极快,监视器材无法拍出图像,最奇特的是,钱包还会留在失主的口袋中,只是钞票不见了,警方即便抓住金手指,也无法捉贼捉脏。 陈健说:“看来,金手指还是被抓住了,要不然他的手指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的眼睛亮了,似乎来了兴致,他又指着一个东西,极其兴奋的说:“你猜,这是什么东西?我保证你猜不出来!” 陈健走进了,仔细看去,木头底座上面摆着一件类似雕塑艺术品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棵干枯的花朵。 陈健问他说:“看起来像个风干的花卉标本,但是,从纹理和质地看,不像植物,很像是动物,是什么?我看不出?” 那人兴奋的说:“七年前,重案组击毙了一个女性嫌疑人,她身上带着很多毒品,可是经过法医鉴定,该女子已经死去一个月的时间了,可警方击毙她时,她确实是活着的,你猜,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健摇头说:“七年前,那时候我还在读书,其实现在我也只是个小警察,还在实习中。” 他抬起满是土渣的大手,在陈健肩膀上拍了拍,好像很器重陈健,语重心长地说:“这是我经手的一个案件,最后一个案子,一具复活的女尸藏毒运毒,说出来哪有人会相信,队长不信,局长更不信,局长根本没敢报告给厅长,想把案子压下去,可是,女尸再次复活了……” 陈健大惊失色,听着此人肯定的语气,陈健毫不怀疑他说得是假的,陈健问:“被警方抓捕后,女尸复活了?!” 他点头说:“是的,在停尸房里,准备二次解剖,尸体刚刚解冻,女尸就复活了,可惜我去迟了,法医和守夜人都惨死于停尸房。” 陈健问他:“你为什么要迟到,如果早去一会,法医他们也不会死!” 他叹息着说:“这么可怕的案子,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当时我缺少一件法器,等我借到了法器,赶到停尸房,尸体已经伤人了。好在停尸房的门上有条锁链,女尸才没有闯出来,要不然可就惨了。一番恶斗之后,我用捆尸绳勒住了女尸的脖子,没想到,女尸的嘴巴越张越大,嘴角下颌都撕裂了,结果,从口腔里蹿出了一个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血淋淋的喇叭花,花心里头布满锋利的倒刺,还好我躲得快,如果被喇叭花包住了头,也许就没有今天的英叔了……” 陈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站在陈健对面的这个满身是土的怪人,就是老马口中,曾经叱咤警界的一代神探——英叔。 陈健激动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大声说:“英叔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找的你好苦啊!!” 英叔冷笑着说:“看来那老家伙又遇到麻烦了,是不是老马让你来找我的?!” 陈健重重地点头,然后不解地问:“英叔,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一名警察,可我穿的是变装,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啊?” 英叔大笑了一声说:“因为警察的身上总会有警察的味道,我在警局干了三十年,太熟悉这种味道了……” 陈健高兴的问:那么,你是答应出山了? 英叔非常郑重地说:“一个人,一天做了警察,那么,一辈子都是警察,只要有案件需要我们,我怎会袖手旁观呢!!!” …… (直到这最后一个镜头,才给了男主鱼蛋炒饭一个完整清晰的脸部特写,男主的年纪在40岁上下,长方形的脸,短平头,又浓又粗的眉毛,像是两把利剑斜插着,眼睛不大,黄色眼珠,炯炯有神,嘴唇上留着小胡须,大下巴……如果喜欢90年代香江僵尸片的观众,一定会对这张脸震撼不已……) …… …… ……(未完待续) 第304章: 魔鬼在敲门 这部10集的悬疑恐怖网络剧《驱魔警察》,终于在个月之后全部拍摄完成,但是,这只是素材,还需要回到后期工作室,进行剪辑和一些特效的处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过一个多月,这部网络剧,就可以发布到网上。 不过,并不是全集一起全都发布到网上,而是每周更新一集,这样,如果观众喜欢看这部电视剧,就会开始追剧,从中,也会得到一些广告商提供的广告费。 当然,这第一部戏,马大宽认为,主要还是赚取口碑,如果第一部戏火了,那么之后继续拍续集,那才能真正的赚到钱。 就在剪辑影片的这段时间里,有一天夜里,好久没有联系的胡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马大宽打来了电话。 “怎么了,胡哥,出什么事儿了?!” 马大宽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他从胡哥的声音里,听出了很多的恐怖。 “马兄弟,出事儿了……” “怎么了?!!!” 胡哥顿了顿,镇定了一下,才说:“那个……那个乾坤宝盒,居然自己又打来了,里面居然又出来了一个人,而且……” “啊,又出来一个人,而且什么?!”马大宽的心里立刻绷紧了。 “而且,那个人……他……他……他……还说……他认识你……” “啊,胡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从乾坤宝盒里面出来的那个人,他说,他认识……你……” “认识我,不会吧!!!” “马兄弟,你在听吗?” “我……” 因为太过意外了,所以,马大宽该说什么了。 “马兄弟,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为了通知你一下,因为那个人,从乾坤宝盒里出来的那个人,已经从我这里离开了,说是去津海找你了……” “什么???!!!” 胡哥这么一说,马大宽就更加的紧张了,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是不是妖怪都不知道,居然还说认识自己,并且,已经从胡哥手里逃离了,正在逼向他…… 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没有危险呢?! “马兄弟,都怪我,没有看住那个人,让他给跑了,你自己要小心,如果你害怕,还是赶快躲一躲……” 胡哥刚说到这里,作璞轩的门口突然出现了敲门声,那敲门声,不紧也不慢,但是,在马大宽听来,却变得异常的恐怖…… 加上这些天,剧组里连续拍摄恐怖片和恐怖镜头,虽然是演戏,都是假的,全体剧组人员和马大宽本身,都知道是假的,但是时间长了,心里也变得特别毛。 没想到,胡哥刚刚一打电话,居然立刻就有人来敲门,太巧了?! 我去,不会这么快吧???!!! 马大宽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玻璃门外面,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一个脑袋两条腿,不是什么怪物。 “谁啊?!”马大宽紧张地问了一声。 “我……” 外面的人回答了一声,从声音里,听不出奇怪,也听不出恐怖。 “你是谁啊?!” “你打开门就知道了……” 没办法,总不能不开门,把里面的门闩打开,拉开门,门外居然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黑,似乎是总是在阳光下工作,戴着一副眼镜,一只手拿着一个小提包,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类似计算器一样的东西。 “请让开……”那个人板着脸,有些不客气地说。 “为什么让开?” “你不让开我怎么进去?” “你……你为什么要进去,这是我的店铺?!” “呵……”那人居然被逗笑了,“你不让我进去,我怎么查水表啊?” “呃……” 晕,这人居然是查水表的,没错,马大宽是见过这个人的,每两三个月才出现一次。 “哦,对不起,您请进……” 马大宽把查水表的师傅让进去,跟着他去看水表,交了钱,马大宽又把师傅送到了门外。 站在大街上,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天空,他这才呼出一口气,心里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太多疑了?! 在外面呼吸了一会儿空气,马大宽这才转身朝回走,走进作璞轩,关上门,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马大宽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立刻回头一看,居然身后站着一个男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精神病裘大愚?!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刚才你的门没关,我就进来了,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你才回来,我怕吓到你,所以先跟你打个招呼……” 马大宽这个郁闷啊,还说担心吓到他,他已经够一惊一乍的了。 “裘老师,你从昆仑山回来了……” “确切的说,不是昆仑山……” “你的意思是……” 马大宽已经明显的觉察出,裘大愚的表情很怪异,马大宽皱着眉,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手已经按在了门把上,准备随时逃跑。 “你别紧张,我还是我。” “你就是胡哥说的那个逃跑的人???!!!” 裘大愚点点头,但是不出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楚,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因为我心里的秘密,只有你才能跟我一起分享了。” 马大宽被迫,坐在了沙发上,他问:“那现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裘大愚双眼无神地看着远处,说:“那就像是一场梦……” 马大宽很不耐烦地说:“你该不会又是做梦吧,呵呵,你的梦可真多啊!” 看到裘大愚又点头了,马大宽简直失望到了极点,倾听的欲望也降到了最低。 马大宽故意假装打了个哈欠说:“真没劲,我做的梦比你奇特千万倍,要不我也给你讲一个怪梦怎么样?” 裘大愚根本就没有去回味对方的揶揄,他突然说:“梦只是一个起点,不全都是梦……” 马大宽问:“那么就是幻觉了?” 裘大愚不想再解释什么,他说:“不管是梦还是幻觉,这些都不重要了……”(未完待续) 第305章: 时空隧道 马大宽问:“什么才重要呢?” 裘大愚说:“内容,内容才是重中之重,你不要去管我是如何得到那些内容的,你不要着急,你耐心的听我讲完,你可以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保证,这是一个你在任何书里都读不到的故事!!!” 听了裘大愚这么一说,马大宽的好奇心被再一次调动起来了。 其实他并不想得知什么真相,只是很想听到一个普通人无法都想象出来的故事而已。 马大宽问:“那……真的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故事吗?” 裘大愚说:“听了之后,你自有评判。” 马大宽问:“起点,你以前说过,梦是一个起点,我的意思是说,你准备从哪里讲起来呢?” 裘大愚继续道:“那个地方不简单……” 马大宽问:“什么?” 裘大愚说:“在昆仑山里,我发现了一个山洞,进去之后……那个山洞真的不简单……” 马大宽说:“什么山洞,那山里有无数个山洞,你这么危言耸听真是多余。” 裘大愚说:“那是因为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的。” 马大宽笑了一声:“我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你看到了什么呀?” 裘大愚顿了顿,表情依然很认真,他说:“不简单,真的不简单,我真的……真的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许多许多……” 马大宽眯缝起眼睛去瞄裘大愚:“你……你能感受到什么?!” 裘大愚说:“确切地说,那山洞是……是……是……是一条时空隧道……” 听到这样的话几乎令马大宽崩溃,他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裘大愚瞪大眼睛盯着马大宽问:“你不信?!” “我……”马大宽的眉毛皱紧了,“好吧,我也不知道……” 接下来,裘大愚开始了讲述,没有半分的杂乱,而是相当的有条有理。 不管这个故事被认为是神话传说,不管被认为是穿越小说,不管被认为是一场梦境,不管是被认为是虚构的童话…… 听完了,马大宽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非同凡响的故事,是超越了一切神话和传说的故事。 因为太玄妙,所以只能被称为故事。 回到当时,昆仑山上,裘大愚与马大宽和王老怪一行人分手后,他又在山里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 洞中虽然潮湿阴暗,但是进洞之初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测和危险。 因为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所以他才一直迈步朝前走,紧接着,脚下突然一空,身体倾斜之后就完全失去了平衡。 身子一歪重心就再也找不到了,结果,裘大愚就摔倒在斜坡上,没有丝毫的挣扎和喊叫的时间,身体就快速地朝下滑去…… 裘大愚对马大宽说,就在他身体摔倒接触到滑面之后,他的大脑立刻“启动”了,没错,他就是用了“启动”这么一个词,就像是硬盘插上了电源,裘大愚的大脑如同电子计算机一样高速地运转起来。 裘大愚告诉马大宽,他在斜坡上下滑的过程十分的长,就像是时间被凝固了一样,所以,他才认为滑坡是一处时空隧道。 他从我们的世界通过滑坡进入了另一个不知道是多少维度的世界,等他滑到地面的时候,他又从高维度的世界回到了我们的世界。 那么,裘大愚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能够遇到什么呢? 这是马大宽最想问的问题,但是他又不急着问,因为根本不相信裘大愚所感所遇的真实性,既然是听故事,何必如此心急呢? 进入所谓的时空隧道的前后,裘大愚出现了一个困惑他的问题,他对马大宽说,他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之所以说回忆是因为之后发生的跟他之前的一个梦境似乎存在连续性,但那种感觉又不像是回忆,而更像是正在发生的。 到底是回忆还是进入时空隧道发生的,这个问题裘大愚解释不了,马大宽更解释不了。 见他皱褶眉头陷入困惑,马大宽劝解他说,解释不了就不要解释,他要求裘大愚把讲述的重点放在内容和故事上。 接下来,裘大愚说,他自己进入的是一种完全虚幻的,完全失重的感觉,很难形容…… …… 直到裘大愚再一次恢复了意识和知觉,睁眼一看,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是潮湿的山洞,而更像是一间宽大的房间,一个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四壁镶嵌着白色石头的特殊的房间。 没多久,墙壁上的几块石头翻开来,形成一扇门,有一团影子般的物体从黑洞洞的门里进入了白色房间,影子般的物体和一个地球人的的体积差不多,并不是完全透明。 当影子挪动到白色墙壁的某一处时,墙上就会形成一圈半透明的光芒,如此一来,裘大愚就可以用眼睛找到那个影子了。 裘大愚觉得,白色的墙体应该是特别的材料制成的,那影子原本是用肉眼捕捉不到的,但是站在特质的墙壁前,就可以用地球人的眼睛看到,这应该是影子的特别用心。 然后,裘大愚看到了一个帽子,奇怪的帽子,帽檐四周有很多小灯泡,大约有三排,看起来复杂而高端,裘大愚觉得,似乎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只有戴上这种类似ufo飞行器的帽子,才可以发出地球人的语言,跟裘大愚进行沟通。 裘大愚问:“你是不是月球人?!” 那帽子上的一圈小灯闪烁了一下,并且从帽子的某一处安装的音箱中发出了声音。 很好,是地球人的语言:“是的,你好,我是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简称10010,请指教。” 他们可以沟通了,对方还相当的客气,裘大愚紧张稍解,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还是躺着,但是身下并不是岩石和苔藓。 裘大愚的身体仿佛躺在一张金属床上,虽然手脚都没有被绑缚,可是裘大愚仍然不能动弹分毫。 更加难为情的是,裘大愚的身上任何衣服也没穿,一丝不挂,连条内裤也没剩,身体上的全部细节都暴露了。(未完待续) 第306章: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 裘大愚脸上一阵发热,他问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我的……我的衣服……衣服怎么都没了?!”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因为你的衣物并不属于你自己。” 裘大愚问:“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我的意思是,衣物不属于你的身体本身,我们只能把你的灵魂和肉体带到我们这里来,而你的衣物是另外一些物质,是无法通过我们的渠道进行传送的,我这么解释,你能明白吗?” 裘大愚很吃惊地问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难道已经不是在地球上了?”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当然,你当然不在地球上了。” 裘大愚问:“我……究竟在哪儿?!”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你在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这个地方,在很久远的时代里,你们地球人称作‘天’,而现在,你们地球人又把这里称作‘月亮’,这是你们地球人以为自己很聪明,混淆了很多真相,我如此说,希望你能够听明白?” 裘大愚颤抖着声音问:“我是在月球上面,真的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是的,确切地说,你不是在月球上面,而是月球的内部,我们称为‘月芯’。” 裘大愚问:“月芯就是月球的内部,月球原来真的是一个空心的星球啊?”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只说了一个字:“错。” 裘大愚问:“为什么?!”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月亮也就是天,虽然是一个球体,但是月亮并不是一个星球,因为月亮并不属于这个宇宙。” 裘大愚问:“那么月球是什么?!!”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不是什么。” 裘大愚又问:“不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帽子上的小灯泡闪烁不停。 裘大愚真担心他会被自己问的问题搞死机了,那裘大愚这舌战群儒的本事还没发挥,岂不是郁闷至极!!! 还好,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控制住了情绪,还是回答裘大愚说:“因为月亮是我们制造出来的。” 裘大愚问:“啊,你在说什么啊?!”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月亮的确是我们制造出来的,之所以要把月亮制造成一个类似于星球的模样,那是有我们自己的目的的,月亮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其实,月亮是一架巨大的宇宙飞船……” 裘大愚吞了一口口水,他继续问:“宇宙飞船,那么你们生活在月亮里面,也就是说,月亮是被你们操控着飞到太阳系来的,对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是的。” 裘大愚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们来地球想要干什么,掠夺资源还是祸害人类?我们人类跟你们月球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什么要勾结鬼朝廷,潜入地球,地球是我们的,咱们商量商量,要不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头顶的小灯泡又开始不停地闪烁,然后裘大愚听到了一连串怪异的咯咯声。 裘大愚不解地问道:“你……你是在发笑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止住那种声音,停了停才说:“是的,你刚才的问话太好笑了,是我几万年前从未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真的是太好笑了。” 裘大愚很严肃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你刚才说,地球是你们的,还说是我们潜入了地球来掠夺你们,这真是天大的玩笑。” 裘大愚说:“难道不是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当然不是,地球这个蓝色星球是我们在几十亿年前最早发现的,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都是我们创造的,所以地球上面的万物都是我们的,包括你们地球人,所以说,地球从始至终就是我们的,而你却说我们想要侵入地球,难道不可笑吗?” 裘大愚说:“你在开玩笑吗?就凭你们……你们这些看不见的……看不见的东西,还可以创造世界万物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问:“你不相信吗?” 裘大愚说:“当然不相信。”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想了一阵才回答:“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当我向你讲述了全部真相之后,我必须对你的记忆做一些调整,当然我不会勉强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讲给你听。” 裘大愚问:“你要对我的记忆做什么手脚?”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你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我不会勉强一个渺小的地球人的,那岂不是会被同行笑话。” 为了得知真相,裘大愚不得不跟这个影子妥协,虽然不知道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能对裘大愚做什么,但是裘大愚还是答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裘大愚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现在,你可以对我说了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动了起来,慢慢地朝门口的地方走,他说:“让我们换一个地方交谈吧。”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裘大愚又一次醒了过来,这一次,裘大愚没有躺着,不过还是全身赤裸,只觉得皮肤软绵绵地,像是坐在一张舒适的座椅上,座椅的表面很柔软,就像铺着上等的皮毛一样。 裘大愚慢慢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的确是坐在一张极其舒服的类似单人沙发的一个地方,沙发在一间房间的中心。 沙发上铺着一层天鹅绒般的毯子,白色的,和房间一样的颜色,全是白色的。 裘大愚发现,他似乎是这里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 动了动身体,这一次醒来,裘大愚的四肢居然可以活动了,他恢复了行动能力,自然很高兴,立刻就站起身来。 可就在裘大愚刚一站起来的时候,觉得整间房间忽然都转动了起来,虽然转动的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 没多久,裘大愚的头就晕了,不得不又坐会沙发上,然而,当裘大愚一坐下之后,整个房间立刻恢复了平静,裘大愚的头也不晕了。(未完待续) 第307章: 视觉刺激 裘大愚迷惑不解,又反复站起来几次,依然如初,正在不解之际,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来,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发出的。 只听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坐着,不要企图行动,因为月亮内部的重力与地球的重力完全的不同,你的双脚踩在月亮里面你是无法承受的,这个白色座椅,就是为你特别制作的,你只有坐着,才能够保持你自身的重力平衡,你懂吗?” 裘大愚起初还不相信,又一次站起身,只坚持了不到秒钟就站立不稳了,晃了两晃,又坐倒在沙发之上。 同时,裘大愚也看到了那个草帽般的物体,亮着三排小灯泡,出现在了裘大愚对面,就是那个可恶的家伙。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你还是坐着谈吧,所以说,你们地球人就是等级低,就算可以到达月芯,你们也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裘大愚冷哼了一声,对墙边的影子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可以,现在请你先观看一些多年前的影音资料吧,看了这些资料,对我接下去的描述,也便于你的理解。”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话音未落,裘大愚就感到眼前一黑,然后,双眼看到的是一种从未观看到的情景…… 裘大愚只能把观看的这种情景场面形容成一种最先进的全息60度立体摄影录音技术,观看这种影音,比身临其境还要真实。 裘大愚因为紧张激动而呼吸急促,快速地眨动着双眼,好半天才适应了这样的视觉刺激。 裘大愚似乎漂游的宇宙中,四周的发出异彩的星辰是如此的美妙,裘大愚的身体也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语的轻飘飘的感觉,就这么漂游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裘大愚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火球,火球很亮,裘大愚甚至能够感受到火球的温度。 裘大愚意识到,远处的火球肯定就是太阳,而裘大愚的身体正在太阳系中飘荡。 经过了炙热的巨大的太阳,裘大愚看到了一个极其美妙的星球,那个星球整体都是湛蓝湛蓝的,像是水做的,更像一块剔透的宝石。 那种美妙的颜色只要看上一眼就会令人产生想要接近的欲望,裘大愚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接近那个美丽的蓝色星球…… 突然,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发出解说员般的声音说道:“大约在距今万年以前,一艘来自宇宙深处的圆形飞船,驶入了太阳系,并接近这个漂亮的蓝色星球,停留在与蓝色星球很近的一个轨道上,正好悬浮在地球的上空,那个圆形的宇宙飞船就是我们制造并驱动的,是我们最先发现了地球,你刚刚看到的全息影音,就是我们当年拍摄的行驶宇宙飞船在浩瀚的宇宙中寻找地球的整个过程。” 接着,裘大愚看到了另一番场景,不是在宇宙中了,而是到达了地面,也就是地球上的表面,他看到了山体和海洋,但是任何地方都光秃秃的,并没有任何的生物迹象。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又解释道:“这就是地球表面的最初的状态,什么都没有,除了大地和海洋,但是,我们之所以要在宇宙中众多星球之中选择地球作为基地,那是因为地球与我们之前居住生活的星球,除了体积存在较大差异之外,可以说极其的类似。” 裘大愚问:“体积存在差异是什么意思?”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我们曾经居住的星球被称作‘玉皇’,也有高山和大海,也有平远和河流,不过,玉皇的星球的体积要比地球的体积大得多,至于大多少,我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能够形容,总之是很大很大。” 裘大愚问:“既然你们的玉皇星球那么大,那么幅员辽阔,你们还为什么要选择接近地球这么一个小星球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长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就是因为大,生活在玉皇星球上的人类很多很多,我们管我们叫做人类,你们也管你们叫做人类,也许你会问,玉皇的人类和地球的人类有什么区别,其实玉皇星球的人类和你们地球人是极其接近的,从外貌上看是这样的,但是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 裘大愚问:“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玉皇星球的人类是不会死的……” 裘大愚问:“不会死,不会死是什么意思?”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就是说,我们没有年龄上的限制,我们可以衰老,但是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年龄限制,这不像你们地球人,能活过九十岁的人几乎是很少了,我们就好得多,活到几万岁的人都有很多。” 裘大愚问:“那么说来,你们就不会生老病死了?”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那倒不是,我们当初的身体也是血肉之躯,如果割伤了身体也会流血,流血过多也会死,比如患上了某种疾病也会病死,感染上了某种病毒一样会死,但是如果一个人一直很谨慎并且有条理的遵循着自然的规律活着,用一种养生的方式生存,那么这个人就会活的很久很久,这么解释,你能听明白吗?” 裘大愚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你们这样的人,如果学会一种养生之法,只要在不伤害自己的躯体的前提下,可以永远的活着,其实,这就是修行,你们都是修行者。”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这样理解是可以的。” 裘大愚说:“这么说来很像是一种修炼过程,类似于地球人的‘道家思想’?老子和道家学说,你知道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提醒说:“不是类似,你们地球人的道家思想就是来自于我们玉皇人类,简单些说,是玉皇人类传授给你们地球新人类的,但是你们毕竟年龄太过年轻,更高深的理论你们是无法理解和参透的,虽然我们借着‘老子’之口把一些显现的理论转达给了你们,可惜你们仍然只能理解一些皮毛,那是因为,有很多理论,就连‘老子’自身也理解不了,即便老子在你们当中是一位非常非常杰出的智者和代表……” 裘大愚问:“难道道家学说的起源居然是在玉皇星球???”(未完待续) 第308章: 玉皇星球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的,你们学以致用的,不过只是皮毛,很浅显的一些实用的道理,道家讲‘道’,那么什么是‘道’,道家的创始人老子的说法就很模糊很不确定,老子喜欢用一些不确定的词汇去形容道,比如把‘道’形容成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无状之状、无物之象等等,《道德经》中还有很多十分含糊的句子,比如,恍兮惚兮,其中有象,惚兮恍兮,其中有物……究竟‘道’是一个什么,读完这些之后反而使人更加糊涂,似乎‘道’就是‘不确定’,令读过《道德经》的人不但没有明确,反而还恍恍惚惚的,这正是说明,老子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道’是一个什么东西,但为了好好的阐述这样一种概念,老子只好模棱的去形容。” 裘大愚听得入了神,连连点头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你能告诉我‘道’是什么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道:“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道’就是‘规律’,做一切事情之前,只要适应了规律,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很容易成功,就是这么简单。” 裘大愚思索着念叨:“规律……”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我们之所以把有关‘道学’的一些浅显的理论传授给你们,其实只是希望你们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律’去生活,不要违抗‘规律’,‘规律’有很多,自然的规律,生活的规律,生命的规律等等,比如道家主张人类应多食用未经加工的天然性食物,也就是绿色食品,这样做对人类身体有益,这样的道理现在听起来太显现了,但是在没有提出绿色食品之前,似乎很少有人去重视对不对?” 裘大愚说:“裘大愚懂了。”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我们是希望指导你们适应身体和生命的规律,多吃绿色食品就是保持身体健康的规律,这很简单,当然还有高级一些的指导,比如通过某种亲近自然的修炼,可以提高精神的能力,从而区分精神与肉体之间的关系等等,这些就更加玄妙了。” 裘大愚打断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的话,他更想知道玉皇星球的人类到达地球的目的? 裘大愚问道:“话扯远了,你们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地球?来到地球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在你们玉皇星球上,发生了什么?!”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的,我们的玉皇星球虽然很大很富饶,但是生活在那里的人类非常之多,玉皇星球的人类还不容易死掉,人员上只增不减,而且活得越长久的年龄越大的人越聪明,其实有时候,人太聪明了不是一件好事情……人多了,必然会发生这样那样的矛盾,我们的最高领袖被称作‘大帝’。” 裘大愚说:“玉皇星球的最高统治者叫做大帝,连在一起岂不是可以叫做‘玉皇大帝’了?”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接着说:“大帝虽说位高权重,但是也很难做,玉皇星球上有七大部落,七大部落并不是代表全部,而是势力最强大的几个部落。七大部落主要是依靠皮肤的颜色来区分的,比如黄色、白色、黑色、蓝色等等,黄色皮肤的叫做黄种人部落,白色皮肤的叫做白种人部落……不同颜色皮肤的人所拥有的能力和擅长的工作都不同,拥有的智慧也有高低之别,很容易就会在部落间产生矛盾。虽然玉皇星球上的统治者,也就是玉皇大帝,大帝的各个方面的能力都很强,但是大帝仍然很难把一些问题处理公平,这样一来,各个部族的矛盾产生了,加深了,各个部族发生了矛盾,战争开始了……” 裘大愚说:“能活上几万岁的人发起的战争,那必将是恐怖的,毁天灭地的?”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的,非常非常可怕,我无法用词语去形容,七大部族间连年的相互征战,破坏了玉皇星球上的生态平衡,那些发动战乱的部落首领绝想不到,迎接我们玉皇人类的是一场浩劫,几乎是完全灭绝的浩劫……” 裘大愚问:“这么说来,因为玉皇星球毁灭了,所以你们才不得不驱动宇宙飞船寻找新的安身之所?”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不,不是这样的,你如此低等级的人类,凭借你的头脑又怎么可能猜得出来的,对不起,我这么说并不是在故意贬低你,而是客观的事实,我们活到了几万岁,而你才活了不到四十年,这种年龄上的跨度过于巨大了。” 裘大愚同意的点点头:“我能够理解,和你们的智慧相比,我连小孩子都不如,我活这几十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那好吧,我不猜了,我听你说还不行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似乎觉得裘大愚的话很对,他的口气故意轻松了些,继续说道:“玉皇星球的浩劫要比彻底毁灭更加可怕千万倍,玉皇人类没有年龄限制,长寿的人都是聪明的人,因为只有聪明的人才能学会养身和避祸,聪明的人多了,科学技术的发展很容易达到了某一种巅峰的高度,如果科技发展用在改善人类的生存环境上面当然是好事,但是不乏一些最恶之徒把极高的科技用在了研发武器上面,战争发生了,致人死命的武器泛滥,从直接残害人类的冷兵器,很快发展到生化武器,有一个部落研发出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可怕得无法相象,也就是说,只要被病毒感染,人的身体就立刻化为乌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裘大愚摇着头:“你的意思是说,那种病毒可以把人变没了是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不完全是变没了,而是能令人的肉体瞬间分解,血、肉、骨骼还有细胞,可以瞬间分解,完全的分解,而且这种病毒的转播速度极快,甚至连研发病毒的科技人员还不曾研制出解药来,那种病毒就已经把整个玉皇星球感染了……”(未完待续) 第309章: 病毒 裘大愚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巨大的星球都被感染了,你不是说玉皇星球很大很大的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啊,所以才说那种病毒是在是太迅速太可怕了,整个星球,几乎在一昼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没了,都消失了……” 裘大愚迷惑了,他问:“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玉皇星球上的人类在一夜之间全都死了,可是……可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并不是全都死了,你这样理解是不对的,也许你们地球人习惯把生和死生硬的区分开来,生就是开始,死便是结束,这样是便于理解的,也符合你们地球人低端的认识,但是玉皇星球的人类并不这么认为,真正的生命并不是开始或结束,实际上,生命的本质是不灭的,是循环往复的,是永不停息地循环在宇宙时空中。” 裘大愚问:“呃,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举个例子,比如水,水可以证明宇宙和生命的本性。每当一滴水的表象灭亡的时候,其实水本身自然地、自动地蒸发到上空,从表面上看水滴干涸了,但水没有死了,而是回归化成了水蒸气。在上空的云层里聚积到一定程度,水蒸气又会化成水滴落下来,水似乎又诞生了。其实,水本来没有生和死,只是永不停息地运动在水、气、冰、雪、雾的变化之中。” 裘大愚说:“是的,水的生死确实是一种循环反复。”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又说:“玉皇星球上的人类也是如此,所谓生和死,是一次阴与阳的分离,生或死只是灵魂与肉体的分离而已,灵魂,也就是真我,是从来不会经历生死的……” 裘大愚理解不了这些太高深的话题,只好问:“你说这些,究竟要表达什么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我是为了说明一个问题,玉皇星球的人类精神和肉体是分开的,但这并不是一开始的结果,我的意思是,一个人只有经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修身养性之后,这个人的精神逐渐的就和肉体分离开来,这种分离恨微妙,从阴阳的角度说,精神为阴,肉体为阳,阴阳必须相互起作用才能长久。” 裘大愚说:“我……我也许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说了这么半天,应该与玉皇星球某部族研制出来的那种病毒有关系吧?”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是的,那种病毒太可怕了,传播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防御和治理就……就……就感染了全球,只要感染到那种病毒,人的肉体就会立刻分解消失掉,一夜之间,整个玉皇星球各部族的人类全部消失了……” 裘大愚问:“我知道,你所说的消失并不是死对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的,虽然玉皇星球全部的人类消失了,但是还有一部分修炼了很久很年长的灵魂存在着,也就是说,病毒毁掉了我们的躯体,却无法毁掉我们的灵魂,病毒只是对那些阳性的,物质的东西有效果而已。” 裘大愚终于明白对面的影子之所以变成如此的透明的原因了,看来,对面这个会说话的看不见的人,或许在很旧很旧以前,也是一个有头有四肢的看起来很健全很普通的人。 这样想着,裘大愚问:“你之所以变成一种无形的形态,就是可怕的病毒导致的对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的,这次你猜对了。” 裘大愚问:“没有了肉体的制约,无形无态,来无影去无踪,无忧无虑的这不是挺好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苦笑了一阵:“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 裘大愚问:“为什么?”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说:“整个世界是由阴阳两种物质构成的,阴阳两种物质都源于道,道就是规律,万物的生长必须遵循这个规律和这个道理,才能永生不灭。生命就是由阴阳两种物质组合而成。不同的是,相对来说,低级生命呈现以阳为主,高级生命呈现以阴为主,不过,所谓的‘高级’或‘低级’只是能量运行速度的不同,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裘大愚问:“如此说来,你们的肉体消失了,也就是阳的成分没有了,那样也是一种残缺,生命就变得不完整了。”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何止是一种残缺,而是又一种毁灭,阴阳和谐才可以令生命正常的生存,具体说一个人,一个人的精神和灵魂属于阴,身体发肤属于阳,就算一个人的精神再强大,那么这个人失去了躯体这种为精神补充能量的阳性物质,此人的精神也很难长久的不灭,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裘大愚说:“我能明白,玉皇星球的人类在消失了肉体之后,你们的精神也不会存在得很长久对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是的是的,虽说肉体消失了,精神还在,我们的意识也还在,但是能力的来源没有了,无法补充能量,就好比一棵大树被连根刨了,虽然树皮和树干还储备了一些能量,但离开了土壤和水源,也是很容易消费掉的,如果消费掉了仅存的能量,精神也灰飞烟灭了,这个修炼了几万年的人,精神和肉体也就彻底的死亡了,这实在是太可怖了不是吗?” 裘大愚问:“那么肯定还有一些补救的措施对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很难了,真的是很难……” 裘大愚说:“听你的口气,虽然有难度,但还是有办法的是吧?”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当时我们所有人都陷入极大的恐惧和无望之中,你是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没有了肉体还仅仅剩下灵魂苟延残喘,那种没有归宿感的恐慌是无法形容的,就好像你的家突然消失了,而你的内心又迫切地想重新找到一个新家,然而,被严重污染破坏的玉皇星球已然完全不适合生物的生存了,没有了空气也没有了水,任何生物都灭绝了,只剩下了很少一部分高度智慧的灵魂,真是太荒诞了,而我,就是这些可悲灵魂中的一员……”(未完待续) 第310章: 假如月球是一架宇宙飞船 裘大愚说:“总会有聪明人想到办法的。”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是的,有人提议说,用某种方式方法把自己的肉身重新制造繁衍,但这种方法很快被否定,因为我们星球的生存环境不再适合生物繁衍,整个环境的大状态也无法修复了,又有人说,既然玉皇星球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何不抛弃这个地方,到浩瀚的宇宙中找寻一处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这个提议很多人都不反对,但是问题是,宇宙如此的浩瀚,凭借一些卑微的灵魂和精神体,如何可以到达无法计算的距离去找寻新的星球呢?也许在没有找到的时候,精神体的能量就已经耗尽了,就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星球,那又能如何呢?” 裘大愚说:“可是你们还是成功的找到了地球,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如果对你解释清楚真的是很难,好比你拿着一本《道德经》去给一个刚出世的孩童去讲解‘道’是什么,那孩童又如何能够听得懂呢?” 裘大愚说:“就算是听不懂,你总该也要讲一讲啊?”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想了好久才回答:“我可以简单的讲给你听,但是这并不完全符合实际,因为你自身知识基础的局限性,就算我很详细的讲给你听,你也根本听不懂,还不如我用一种你们地球人类可以理解的方式和词汇扭曲的讲给你听,你觉得好吗?” 裘大愚说:“也好,就算我很难理解,我也很想听你亲口说一说,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讲述道:“那时候,我们所剩不多的悲哀的灵魂聚在了一起,每个人都非常的自责,都觉得发动战争实在是得不偿失,可惜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处,掌管玉皇星球至高领袖大帝,他说他已经预料到玉皇星球将有这一劫数,但是他法力有限,并不能推算出具体的时间,不过,大帝仍然做出了努力,那就是,他秘密地派人打造了一架宇宙飞船,但是制造飞船花费的时间很长,那架宇宙飞船始终在秘密建设中,还并没有最终完成……” 裘大愚问:“所谓的宇宙飞船就是……不会……就是……月亮吧???!!!”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是的。” 裘大愚问:“没有完成该怎么办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这是唯一一个办法,如果不乘坐飞船离开玉皇星球,那么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可是,飞船又没有造好,尤其是动力系统没有制造完成,意思是说,飞船不可以用机械产生热能和动力驱动飞船。” 裘大愚说:“飞船不能飞起来,那岂不是一个废物?”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飞船太巨大了,一般的能量是绝对驱动不了这架飞船的,最后,我们的大帝决定用一种自我毁灭的方法,把飞船从我们的星球推到宇宙中去,这样耗费的能力是无比巨大的,大帝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全部精神能量,所以,我才说这是一种自我毁灭的方法,可惜……可惜我们没有再好的方法了。” 裘大愚说:“那么说来,大帝是用燃烧自己的方法为宇宙飞船做动力?”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叹息着说:“是啊,你只能这么去理解,基本上原理是对的,大帝牺牲了自己,终于把巨形的宇宙飞船从我们的星球推到了宇宙中去,虽然大帝的精力完全耗尽了,但是也只能把宇宙飞船推离很短的一个距离,大帝便再也没有了力气,接下去,行驶飞船和找寻目标星球,这些事情只有我们自己来解决了。” 裘大愚问:“驱动飞船在浩瀚的宇宙中寻找星球,肯定也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事情吧?”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那自是当然,驱动飞船也会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虽然我们乘坐在飞船内部,也不能说就完全得救了,我们的人员仍然在不断的减少,或者说不断的消耗。” 裘大愚说:“你们也是在用自身的能量,几乎是自杀的方式在驱动飞船?”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没有错,起初是那些有觉悟的长者主动自我消耗,但是宇宙太大了,没过多久,能量用尽了,宇宙飞船便停了下来,接着另一个人便接替上一个人,就这样,当我们驱动宇宙飞船进入太阳系时,我们的人员只剩下了百分之十,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最符合要求的蓝色星球,虽然很小,但是我们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了。” 裘大愚低声说:“原来是这样,你们就是这么选择了地球。”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啊,这就是我们之所以选中地球的原因,也不知道是宇宙中的某种安排,还是命中注定。” 裘大愚又问:“那么你们找到了地球,后来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后来……你还有兴趣听听后来的事情吗?” 裘大愚恳切地说:“当然。”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好吧,我可以讲给你听,但那是一个相当相当漫长的故事……”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告诉裘大愚,虽然来自玉皇星球的高等生命体,驱动着类似于一个小行星般的宇宙飞船,找到了太阳系的一个蓝色的星球,并且成功地将宇宙飞船驶入轨道。 为了方便接下去的工作,使得宇宙飞船与地球的表面很接近,如果站在地球上仰头向上看,地球的上方就多出了一大片陆地。 玉皇星球的生物费尽周折找到了一个符合要求的星球之后,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启动自己的计划了,因为时间紧迫,那些高级生物脱离了躯体,只保留着精神体,他们得不到躯体能量的持续供应,很容易能量耗尽而彻底消亡。 为了最快速度的得到能量补充,高级生物体不得不草率地决定立即在地球上实施“无性繁殖造人”计划……(未完待续) 第311章: 盘古的开天辟地 然而施展造人计划并不是那么简单,还要做好一系列繁琐的准备工作,虽说地球这样一个蓝色星球适合玉皇人类的生存,但这是比较而言,地球的整体环境还需要一定的改善,这样才可以令造出来的新人类更好的在地球上生存和繁衍。 玉皇星球的人类,由于皮肤的颜色不同,分成了若干部族,但经过玉皇星球的巨变,以及驱动宇宙飞船经过的漫长的时间里,人员大量被消耗,仅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部落,皮肤不同的人有各自的领袖。 高级生物体为了让即将造出的新人类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于是各部族立即在蓝色星球上划分好了区域,派出了一些专业人员,专门去从事改造地球的工作,这个行动的代号叫做“开天辟地”。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从属于黄色皮肤的黄种人,所以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跟裘大愚讲述的,主要是关于黄种人部族的“开天辟地”以及之后“造人计划”的有关细节和过程。 黄色部族与玉皇星球上的其他颜色的部族人类相比,具备勤劳、善良、勇敢等等优点,而且做事聪明也很有条理,喜欢安逸很容易满足,最致命的缺点就是自私自利,缺少团结精神,缺少居安思危的可贵品质,不过做起事情来,黄色部族还是非常认真和有条有理的。 黄色部族派遣出了一个最有力量的人,到地球上从事“开天辟地”行动,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盘古”。 盘古成了“开天辟地”行动的小组的最高负责人,盘古依靠自身的强大神力,带领了一些手下,用了一种地球人无法设想的方式和方法,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终于把地球这样一个未经开化的蓝色星球的一部分,改造成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经过盘古一组人的努力,土地上长满了各种植物,走兽在山间穿梭,鸟儿在空中飞翔,鱼虾在海中嘻戏…… 各种各样的生物安然自得地在蓝色星球上繁衍生息,只不过缺少一种地球生物的主宰,那便是人类。 既然盘古已经把蓝色星球建设完成,黄色部落终于可以开始实施“造人计划”了。 这一次,黄色部落的高级生命体派出的是最有母爱的一个人去接替盘古,完成无性繁殖地球新人类的工作,“造人计划”的负责人的名字就叫做“女娲”。 女娲带队来到地球上,采集了大量的地球所固有的物质作为样本,然后仔细的比对研究,因为将要造出的新人类必须适合生活在地球表面,所以女娲特意从采集的地球物质中提取了很多元素,等到造人的时候,将元素加入新人类的身体内,这样才能更加令新人类适应地球上的生活。 经过充分的准备之后,女娲用自己所掌握的极其高端的方法,利用地球上采集到的多种元素,依照玉皇星球黄色部族的人类为样本,制造完成了第一个人,又以第一个新人类为基础,复制了一批类似的新人类。 因为这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女娲造出的新人类还存在着相当多的缺陷,比如适应能力低下,行动僵硬,头脑愚钝,容易死亡等等,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女娲认为,这些新人类必须经过很长时间的进化,才可以完全适应地球上的环境,可问题是,时间恰恰是最关键的问题,因此,女娲以及黄色部族陷入困惑之中。 后来,黄色部族的智者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加速地球新人类的进化速度,只有这样,那些新人类才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被玉皇星球的高级生命体利用,从而接收到新人类转达出的能量,有了这种来自肉体的能量,才可以令玉皇星球的生命体维持自身的能量的平衡和生命的延续…… …… 可是加速地球人类的进化速度,如何加速呢?! 这样的话,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依靠裘大愚目前的智商,裘大愚恐怕还理解不了。 于是,裘大愚就问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加速地球人类的进化速度,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何才能够施展?”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说:“简单一些来说,加速新人类的成长速度,另一方面也就是加速了新人类的死亡速度。” 裘大愚问:“请具体解释一下?”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解释说:“我们用生物技术改变了新人类身体内的生物密码,跟你说不清楚具体是如何操作的,总之,就是把生长周期缩短,把一年浓缩成了一天,也就是说,我们玉皇星球的人度过一天的时间,而你们地球人则度过了一年,但是我们并不清楚你们的一天和一年是如何经过的。” 裘大愚问:“你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这样当然对我们是有利的,比如我们经过了十天时间,你们则度过了十年,比如十天前看到你们还是一个小孩子,十天后,你们就长大成人了,如果我打一个不确定的比方说,你们地球人类喜欢食用禽鸟作为食物,如果加速禽鸟这种生物的生长速度,第一天你看到的是一只鸡蛋,而第二天鸡蛋就变成了一只大公鸡,就可以立刻食用了,再比如,你们第一天播下一粒西瓜的种子,第二天就长出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这是不是非常方便呢?” 裘大愚说:“用这种方法改变生物密码,一定会对人体有危害的对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的,这是我们当初没有想到的,虽然地球新人类从外形上看起来与玉皇星球的人类已经很类似了,但是新人类的寿命因为改变了生物密码而出现了问题,也就是说,你们很容易衰老以至死亡,最初制造的一批新人类很容易死亡,在我们看来,也就十来天的时间就衰老死亡了,后来,经过女娲的反复试验,对新人类的解剖和调整,这才使得新人类的寿命有所延长,即便这样,新人类也至多活上不超过一百天的寿命,当然,一百天是对于我们而言的。”(未完待续) 第312章: 阴与阳的和谐 裘大愚问:“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原来这句话不只是虚言……”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的,因为你们和我们的时间上不同,你们的进化速度很快,适应能力也很快,没过多久的时间,地球新人类就可以完全的适应地球上的环境了,而且在不用我们帮助的条件下,新人类也可以进行自身的繁殖了,当女娲看到这些之后,她非常的有满足感,女娲‘造人’的工作完成得很成功,她可以回到月亮里面复命了。” 裘大愚十分不解地说:“你们这些生物从玉皇星球驱动月亮这架宇宙飞船寻找到了地球,派遣盘古开垦了地球,为的是地球适应人类的生存,后来又命女娲施展‘造人计划’,从而成功的创造出了地球新人类,就算在这其中经历了很多困难与磨难,但是你们玉皇星球的生物还是成功了,我很想知道,你们成功之后,还要做什么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说:“地球上面生活着与我们很接近的新人类,这些新人类每天食用的肉类以及五谷杂粮,可以产生很多阳性的能量,这些阳性的能量一方面供给新人类自身的需求,另一方面剩余出来,便可以被我们这些没有躯壳的生物借用过来,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得到很多来自阳性的,肉体方面的能量补给,我们的生命也就可以维持延续了。” 裘大愚说:“原来如此,你们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们自身考虑的……”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不,如果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起码是很不全面的。” 裘大愚问:“为什么???!!!”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解释道:“我们需要你们为我们提供阳性能量,同样,你们也需要我们为你们提供阴性能量。” 裘大愚反复琢磨着这句话,想了半天也理解不了,他问道:“这话听起来有点儿绕,什么意思啊?”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世间万物都需要阴与阳两种物质,阴阳和谐才可以平衡,这就是规律,也就是‘道’,你们地球人类可以通过食用食物获得阳性能量,但是你们没有高超的智慧去取得阴性的能量,但是新人类也必须作为一个生命体继续在这世间生存,所以,你们也需要我们为你们提供阴性能量,如此一来,你我双方可以说是相互补充的一种和谐的关系。” 裘大愚用试探的口气问:“真的是这样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我们曾经由浅入深地教授了地球新人类许多东西,包括最简单的发明工具,使用火源,种植农作物,医药和针灸,学习和使用文字等等,这就是在远古时期,总是会出现一些名称怪异的人物,比如黄帝、燧人、神农、仓颉等等这些杰出的领袖和人物,其实,他们并不完全是你们地球人,而是被玉皇星球的我们潜入了新人类的身体,确切些说,远古时代那些带领新人类走出蒙昧的领袖其实都是半人半神的复合体,这就是‘圣人无父’的正解。” 什么叫做圣人无父,大致的意思就是,古代的圣人,都没有父亲。 其实有很多例子,最明显的就是耶稣的母亲,耶稣的母亲是处女,处女生下了一个圣人,所以叫做圣母。 不只是西方有这样的神话,我们东方,很多远古神话中的神灵,都找不到父亲,似乎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为什么,因为那些都是月球人变化来的。 裘大愚越听越痴迷,又问道:“原来如此,如果把地球新人类比作‘人’,把来自玉皇星球的高级生命体比作‘神’,看来,在地球上真的有一段漫长的时间,神和人是相互和谐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没错,我们和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但是你们看不见我们的形骸,当我们需要指导你们的时候,便会潜入某一些新人类的躯体内,只有这样,才可以用你我互通的语言和方式进行交流了。” 裘大愚听到这里想起了一个新问题,问:“当地球人遇到困惑的时候,也就是用人力的方法很难解决的时候,人是否可以去主动联系你们这些神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可以。” 裘大愚又问:“如何联系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这是后话,在造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地球人都处于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这是正常的,因为新人类是被凭空制造出来的,所以对万事万物感到一片混沌很正常,但经过我们长时间的引导,新人类身体中的阴阳慢慢和谐起来,人体内部所谓的阴阳就是指的肉体和精神,我的意思是,新人类被制造之后,主要的都是本能的物质的需求,饿了吃东西,渴了要喝水,但是精神方面很困乏,简单些讲就是没有意识,就如同一个新生儿,一个傀儡,什么都听不懂,饿了就只会哭一样,你明白吗?” 裘大愚叹息了一声说:“也就是说,地球人在被制造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意识,至多有一些本能的欲望存在,那么地球人是如何有了意识和精神的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新人类精神世界的构建是一个逐渐的过程,这就需要我们的引导,当我们向新人类通过圣人之口讲述了许许多多的知识之后,新人类的精神世界才逐渐形成,精神世界需要阴性的能量供给,比如一个人想要越来越强壮,那么他需要大量的食物,比如一个人想要越来越聪慧,那么这个人就必须接受到阴性的能量,也可以说成是智慧的能量,然而这两种能量的增大不可能同时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裘大愚想了一会儿还是摇着头问:“我……我想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313章: 人和神一起生活的时代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有一句话非常适合用在这里,那句话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当一个人过于贪恋于物质享受的时候,这个人接触的阳性能量就会越来越大,为了保持阴阳的平衡,那么这个人的身体里的阴性能量就只能越来越少,那是阳性能量把阴性能量排挤了出去,还有一句话说得也很好,那就是‘穷则思变’,一个人的物质欲望越单一,那么这个人获取阴性能量的能力也就会变强,人也就会越发的聪明起来,当这个人的阴性能量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感受得到,然后,我们会用我们的方法对于这个聪明人给他更多地帮助,从而令这个人在新人类之中成为智慧之星,世界各地的智者,各个学科的学家领袖,都是这样发展起来的,比如中国的老子……” 裘大愚叹服地呼出一口气:“听你这么一说,很多问题我终于理解了,你的意思是,当地球人是从单纯的本能的对物质的追求,也就是对阳性能量的追求,慢慢转变到对于精神的阴性能量的追求,这之中不缺乏你们高级生命的引导,也就是说,地球新人类在被制造出来之后,是没有意识存在的,所以说,地球人总喜欢用‘混沌’这个词去解释远古留给人们的记忆。”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的。” 裘大愚又说:“当地球人有了意识之后,他们也许会试图与你们高级生命进行沟通,对地球人来说,也就是人与神进行沟通,我认为,神想要与人沟通很方便,从月亮上面降落到地球就可以了,可是人要是想见到神,岂不是会很难?!”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当然会很难,因为我们与地球人的时间概念并不是一样的,所以当地球人向我们提出请求的时候,我们答复地球人的时间往往会延迟,因为我们在月亮里的一天是地球人的一年,所以,地球人想要见到我们,大概要等待很久的时间,当然这是站在地球人的角度思考的,对于我们,并没有这种感觉,我们始终认为我们是有求必应的,因为毕竟是我们创造了新人类,新人类就是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不管,还有谁会管呢?” 裘大愚说:“从你刚刚的话,我想到了古代帝王的‘祭天’仪式,这显然是一种继承,也许在月亮没有远离地球之前,地球人想要见到神,只需要站在高处便可以与你们进行沟通了是吗?”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没错,因为我们生活在天上,人想要与我们进行沟通,当然必须要爬得很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爬得越高就可以见到我们,我们之间的沟通,是需要一座桥梁的,所谓的桥梁,大概你也已经知道了,天与地的桥梁,便叫做‘天梯’。” 裘大愚说:“嗯,原来真的有一座天梯存在……”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天梯只是一个名称,地球人喜欢这么叫,并不是真的有一架通向月亮的梯子。” 裘大愚问:“到底是什么呢?”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说:“是一束光,这束光可以被理解成一种光学电梯,地球人进入光束之中,就可以被最快的速度吸引到月亮中去,但这一束光又不只是光束那么简单,这束光的能力可以把天与地连接在一起,就像一艘大船的锚,这架天梯是很重要的。” 裘大愚已经猜测到了天梯,接着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不是说,天梯底下有一座山吗?我很好奇,真正的天梯的位置在哪里?”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回答:“那里你应该知道,你也已经去过了。” 裘大愚问:“我去过,原来是昆仑山的那个山洞啊?!”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是的,不要小看这座丝毫不起眼儿的山,这座山的位置相当的特别,也就是说,月亮只有在这里抛锚,才可以支撑住整个月亮,才能达到天与地的平衡,我们习惯称这座山为‘不周山’。” 是的,裘大愚想起来了,共工怒触不周山,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古代神话故事。 共工触山这样一个故事,在上古神话里保留了多个版本,虽说一些内部细节不尽相同,这不重要,但故事的结局都是相同的。 “触山”一事既是主干也是结局,多个故事的版本,共工触山的结局却是完全相同,恰好可以证明“触山”一事在神话中存在甚是广泛。 共工驾起飞龙,来到半空,猛地一下撞向不周山。 雾时间,一声震天巨响,只见不周山被共工猛然一撞,立即拦腰折断,整个山体轰隆隆地崩塌下来。 但是共工没有预料到的是,他这一盛怒之下的冲动,却引起了灾难性的后果,连接天地的不周山被毁,天地之间发生了巨变,天空中,日月星辰变了位置,大地上,山川移动,河川变流。 不周山是天地之间的支柱,天柱折断了,使得大地的支撑也崩断了,只见大地向东南方向塌陷,天空向西北方向倾倒。 因为天空向西北方向倾倒,日月星辰就每天都从东边升起,向西边降落,因为大地向东南塌陷,大江大河的水就都奔腾向东,流入东边的大海里去了…… 原来天梯就是传说中的不周山,得到这样的回答,裘大愚有种即意外又觉得这似乎是在情理之中的感觉。 如此说来,那里也就是连接天与地的天梯,那么“共工触山”的神话,大概真的发生过? 毕竟现在的天与地发生了巨大变化,月亮成为了地球的一颗卫星绕着地球旋转,造成这种巨变的原因是什么? 会不会与“共工触山”有直接关系呢? 当然是有关系,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告诉裘大愚,不周山天梯的毁灭,这件事连生活在月亮里面的玉皇星球的高级生命都毫无预料。 可以说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就发生了,正是因为太过突然,因此才导致了无法挽回的损失。(未完待续) 第314章: 诺亚方舟 共工几乎是与不周山上的天梯同归于尽的,猛烈的爆炸使得天地相连的天梯,也就是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所说的特别的光束。 这束光遭到严重的破坏,悬浮在地球上空的月球失去了平衡,就像是大海中的巨轮失去了锚的重量,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天上的月亮,也就是远古人崇拜的“天”,发生了倾斜…… 突然,裘大愚在头脑里幻想着那如同好莱坞科幻巨片的震撼场面,爆炸、火光、碎石崩塌、黑烟滚滚…… 共工驱动的一只巨大的怪兽撞向不周山,那怪兽是什么,裘大愚很难去想像。 就这么自杀式的一撞,不周山上面的光束以及一部分山体碎裂崩塌,然后,月亮缺少了中间的连接,也就是损坏了天与地的支柱。 实体的“天”偏移了,但可想而知,天上的那一片大陆偏离了轨道,绝不会是一朵云彩被风吹过那么简单。 实体的“天”,也就是月亮,从原先的轨道倾斜到了另外一个轨道上,并且慢慢向宇宙上升。 月球内部的高级生命体一样惊慌失措,他们立刻施展能力试图将月亮稳定下来,那些高级生命体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保护地球上的新人类。 可怜的新人类遭受到的是创世以来最大的,最惨绝人寰的灾难…… 当月球离开了地球,破坏了地球的原始环境,月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球体,偏离的时候对地球产生了巨大的吸力。 地球的轴心也随着这种巨大的吸力歪斜了,这就是造成地球轴心倾斜的原因,使得地球两极,也就是北极和南极的气候也发生了改变,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月亮离开地球轨道瞬间的吸力,不但地球表面发生了强烈的地震,而且那股吸力还将海洋中的水都吸引到半空中。 当地球倾斜后,吸力消失之后,悬在半空的水,尤其是海洋中的海水,完全倒灌了下来。 瞬间就淹没了地球上几乎所有的平原,只剩下一些高山的山顶才幸免被淹没的厄运,这就是大洪水时代。 如果看过《圣经》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或许某一个地方漂过来一条船,名字就叫做诺亚方舟。 不过,这个事情属于白种人部落造人的神话,跟咱们黄总人部落不相干,在此不提…… 大洪水的突然降临,新人类真的没有想到,都说地球是一个水球,如果所有的水都倒灌进了陆地上,对于地球人来说,那会是一场什么灾难,还要形容吗? 月球和地球分离时诱发了一场滔天的大洪水,近千米高的海浪呼啸着扑向大陆,吞没了平原上的一切生灵,好在,只有生活在高处的极少数的人幸存了下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大洪水过后,从高山上走下来了大劫难的幸存者,由于这些人属于偏远的被流放的野蛮民族,自身发展就十分落后,甚至于连文字都没有掌握,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将上一次人与神建立起来的文明继承下来,结果,地球人类的文明中断了。 这些幸存者只在记忆的深处,保留了一些上次文明的一知半解的知识,当他们从高山走到平原,将记忆中的那些片段记载下来。 这些来自高地的幸存者,才是整个天地分离事件的目击者,也是大洪水的见证人,他们将看到的和听到的,以神话与历史交杂的方式继承下来,一代一代传下来。 又经过几千年历史岁月的风风雨雨,经过无数人的不断加工改造,最后形成了连如今那些德高望重的学者们也读不懂的神话和传说…… …… 这就是我们地球和月球的全部历史,正如裘大愚说的那样,在古老的年代里,月亮与地球十分的接近,地月之间,存在着一条锁链,连接着天与地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球体,这条锁链叫做天梯,也就是不周山。 后来,地球上的量大势力进行战斗,这一条锁链被毁掉,因此,月球和地球导致分离,地球上则发生了一系列的灾难,或许,月球内部的生物也不好过,不过,他们的事情,地球人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月球的质量比地球还重,物质还要古老,却总是依附于地球,每天围着地球转,兢兢业业,其实,这里面的因缘,很少会有人知道。 如果有人告诉你,月亮之所以围绕着我们的地球转,目的其实就是在4小时观察着地球,你知道了这件事后,会不会害怕呢??? 还有一句古人留下来的话,人在做,天在看,天就是月亮,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说了这么多,并不希望你们可以相信,其实有很多地方裘大愚也表示怀疑,但是,这些基本上都是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告诉裘大愚的。 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这个该死的看不见的家伙,他应该还告诉了裘大愚很多很多内容,可是,在裘大愚离开他们那里的时候,也就是离开月亮中心的时候,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似乎对裘大愚的记忆做了一番改动。 结果,裘大愚好像是失去了很多记忆,实际上,在裘大愚描述以上这些信息的时候,基本上是属于半失忆的状态了。 所以说,以上那些描述,或许还有很多问题存在,或许也不怎么科学,你们也不能怪裘大愚,要怪就怪那个一万零一十号指导员,他把那些更科学和更加重要的天机,都从裘大愚的记忆里给抹去了。 不过,上面那些内容,也已经十分惊心动魄了,亲爱的读者,你们就把上面那些内容,当作天书来读就可以了,不要过于较真儿…… 至于,裘大愚究竟是怎么从月球的内部回来的,他又究竟跟月球里那些看不见的高级生物谈了什么? 总之,当裘大愚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裘大愚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身门,像是黑洞一样的奇幻的门。 裘大愚就莫名其妙朝着门走,结果就扑通一声,才发现,这扇门的高度有些问题,于是就脸朝下掉在了地上,跟之前那个老头掉下来的动作,几乎如出一辙……(未完待续) 第315章: 茅小虫讲易经 临走的时候,裘大愚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非常的庞大,集合了各个国家的高尖端的人才,简称x组织。 x组织的最核心的人物,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学者,被成为x先生。 据说,x先生要带领全世界上的类似裘大愚这样的人,去揭开世界之秘。 而且,x先生还会以乾坤宝盒做为基础,去研发一种类似乾坤宝盒一样的时空穿梭门,可以将地球人,平安的送到月球上去,从而开发月球的旅游资源。 x组织的想法很好,但前提是,必须要先得到乾坤宝盒,然而,乾坤宝盒目前还在胡哥手里,胡哥会不会将宝盒交给这个所谓的x组织。 关于这些,马大宽也没兴趣多问,他只是想赶快送走裘大愚,回到自己那平凡的小日子里去。 …… 话说周末这天,马大宽没什么事情做,好些天都没见到茅小虫了,马大宽还真有些想念他,于是就来到福缘阁去见茅小虫,想要跟他聊聊天。 走到了福缘阁,却发现门口居然上了一把大锁头,茅小虫不在家。 马大宽以为茅小虫是去早点了,结果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他回来。 还是旁边的店铺老板,走出来对马大宽说,茅小虫今天不在店里,好像是被请到大学里去讲学去了。 什么,茅小虫居然还会去大学里讲学,有没有搞错啊?! 不过,以前茅小虫摆地摊算命的时候,嘴巴就特别能说,他要是不能说,也就拉不来客人,没了客人,自然就没钱吃饭。 如果要是真的站在讲台上讲课,估计茅小虫也不会紧张,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马大宽问那个老板,到底是哪一所大学呢? 那老板说,好像是津海大学。 好家伙,津海大学可是全国都数得上的名牌大学,在津海,是数一数二的综合性大学。 马大宽更好奇了,连忙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朝着津海大学驶去。 一进校门,就有一个大告示牌,上面已经写着《易经初阶》这四个大字,底下还写了一行小字,著名玄学家茅小虫主讲。 哇塞,茅小虫这小子居然混出了名气来了,这是了不起。 想去听茅小虫的课程,并不需要买票,马大宽长得本来就像一个大学生,所以,很容易就混了进去。 坐在教室里等了一会儿,茅小虫出现了,今天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慢慢悠悠地走到讲台前,准备给学生们讲课了。 这个课程并不是大学生规定的必修课程,不定时开讲,算是一个兴趣讲座,有兴趣的同学看到讲座海报都可以进来听。 为了让现在的大学生能够听懂,能够有兴趣,所以茅小虫讲解的很粗浅。 大概是学生们打探到,讲课的老师是个非常帅气的小道长,所以,前来听课的同学真不少,大多都是女同学,主要都是猎奇的心态。 茅小虫推门一进多功能厅,立刻,很多女生都发出了一阵赞叹之声。 说实话,马大宽不得不承认,茅小虫其实长得真挺帅的,很有小鲜肉的潜质。 茅小虫坐在讲台上,打量了一下整个大厅,这是考古系里的多功能厅,算是比较小的,只能容纳五十多个人。 他粗略地一看,小小的室内,似乎已经超过了五十人,对此,茅小虫还是感到一丝欣慰,讲起课来,他也有了劲头。 于是乎,茅小虫便侃侃而谈地开讲道—— 周易是什么? 几千年来,有无数人对周易感兴趣,觉得周易神秘莫测,事实上,周易并没有人们说的那么云山雾罩,加上书名号的《周易》就是一本书,不加书名号,指的是由这本书衍生出来的一套理论。 作为一本书的《周易》,是中国古代用来占卜吉凶的教科书之一。 根据历史记載,这样的教科书一共有三部:《连山易》、《归藏易》和《周易》,然而,前两部已经失传,只剩一部《周易》代代相传。 在春秋之前,《周易》是作为高度的国家机密来保存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学,都能用的。 在周朝,《周易》是天子的专用品,由周王室的史官世代相传相守,一般的诸侯都难得见到。 一直到了春秋后期,礼崩乐坏,王室的史官纷纷离开自己的岗位另寻出路,《周易》才偶然被带到了民间。 如果没有这次偶然,或许我们老百姓永远也不知道有这样一本书的存在。 由于《周易》在鲁国被作为教科书,孔子将周易加以修订,内容减少了很多,成了原书的节选本。 秦始皇统一六国以后,焚书坑儒,除了医药、卜筮、种植等有实际用处的书外,其余一切古书一律烧毀,《周易》因为具有占卜的用途,才逃过一劫。 在西汉时,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包括《周易》在內的孔子节选本,被当时的政府拿来作为官办学校的教科书,把教科书归纳进入四书五经。 从此,《周易》就被称为《易经》,并成了群经之首。 几千年来,研究易经的人如过江之鲫,一直到了今天,科技发展,日新月异,仍然有人痴迷于周易,并且通过学习和运用周易,对我们现代人的生活学习和工作,仍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茅小虫讲的头头是道,马大宽都听入迷了,他行不明白,怎么几天不见,茅小虫居然从一个小神棍,混成了大学老师,还给大学生讲课。 这样的转变,可令马大宽着实吃惊不小,于是,等下课了,马大宽就拉着茅小虫,非要打听明白不可。 这么一打听,原来,就在马大宽忙着拍《驱魔警察》的同时,茅小虫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茅小虫认识了一个大学里的老教授。 可以说,是茅小虫救了那位老教授一命,所以,才跟这个老教授有了这么好的交情,才有机会能站在大学的讲台上,把我国的神秘文化,发扬光大。 之所以茅小虫摇身一变成了老师,这其中,还是有一个非常离奇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316章: 陈教授失踪了 之所以认识津海考古系的那位老教授,也是源于茅小虫接受的一个案子,这里面,也有崔红涛的事儿。 马大宽那时候特别忙,忙着拍戏,崔红涛悄悄去找茅小虫,说是津海大学的老教授最近失踪了,这个教授是考古系的老师,姓陈,学生们都叫他陈教授。 听崔红涛一说,茅小虫准备利用龟壳和六帝钱,推演一下陈教授的目前的吉凶,简单说,就是借用着天地灵气,感应一下,陈教授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陈教授毕竟是七十岁的高龄老人,而且失踪了一个星期,如果能够算出陈教授还活着,茅小虫就会立刻出发,采取营救措施,如果已经感应不到生命的气息,那么茅小虫就只好让警方的人去寻找尸体的下落了。 拿起一个类似玉质的小龟壳,将六枚铜钱放入其中,茅小虫面朝着窗外,双手握住龟壳,定了定心神,上下摇晃,眼睛微微闭着。 经过一阵有规律的摇晃之后,茅小虫把铜钱从龟壳里倒了出来,根据铜钱的正反面排列顺序,茅小虫又掐指一算,这才呼出了一口起。 卦象上说,陈教授目前还活着,但是,他的处境是困局,意思就是说,陈教授虽然没死,但是行动没有了自由。 茅小虫是这么推理的,如果是政府的人把陈教授囚禁了起来,那么校方肯定会知道消息,那么就只有另一种,陈教授一定是被坏人囚禁了起来。 崔红涛说,陈教授肯定是被坏人绑架了,因为陈教授曾经将自己的一部手机寄回了学院。 也不知道陈教授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自己的手机快递了出来,还好,手机平安被送到了考古系。 崔红涛的手机里拷贝了陈教授手机里的图片和视频,他给茅小虫查看图片,图片里应该是玉米地,但是远处的天边也有一些隐约的高楼。 这说明,陈教授拍照片的地点,是在城市边缘的某处农场里。 现在,城市里人口越来越膨胀,房价越来越高,开发商开发的商品房,也越来越往市区边缘发展,后来,以外环线为标准,外环线以内的房屋价格偏高,外环线以外的价格就便宜很多,所以现在很多人都买了私家车,就是因为工作单位与住宅距离太远。 因为建设了大批的商品房,城市周围的耕地和农田都减少了,因此,茅小虫觉得,想要找到这片玉米地,应该并不太远。 但是包围城市的四面都有农场,四面八方,具体该朝哪个方向去找呢? 于是,茅小虫不得不进行第二次推演,要知道,这样的推演和推算,一天之内,绝不能使用三次,如果超过了三次,不但信息和答案不准确,也会消耗施术者的道行和气力,是一种很严重的自损身体的行为。 为了尽快找到陈教授的下落,茅小虫被迫用龟壳继续演算,摇了第二次,这一次,茅小虫的额头出了一层豆粒大小的汗珠,已经接近筋疲力尽了。 卦象上告诉茅小虫,这片玉米地的方向在西北方向,只能算出方位,具体地点确是无法算出的。 茅小虫坚信自己的本事,方向不会错,如果从这里为起点,一直往西北的方向出发,必定可以看到那一片玉米地。 加上玉米地附近有高楼,应该是距离城市不太远,也应该在外环线的附近。 茅小虫找了一个小挎包,为了辨别方向,他将罗盘放在了包里面,还带上一些现金,他不打算带着崔红涛,因为茅小虫艺高人胆大,他担心老崔是个累赘。 于是,茅小虫对着崔红涛说,保持手机通畅,如果陈教授那边有消息,他会立刻通知老崔,如果需要火力支援,老崔那边也可以快速派兵过来援助。 匆匆下了楼,二人分道扬镳。 茅小虫走到大马路上,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上车之后,司机问:“先生,您要去哪里?” 茅小虫拿出罗盘,找准了西北方向,抬手一指说:“就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开,一直开……” 出租车司机干这行都五六年时间了,什么客人都见过,但是今天这样的客人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而且还拿着一面罗盘,神神叨叨的。 司机就有些紧张地问:“先生,您不是开玩笑吧?!” 茅小虫拿出两百块钱塞给了司机师傅说:“这个钱你先收下,要是不够,我再补给你,快开车吧!” 拿了钱,司机安心了,从城市一端开到另一端,两百块钱也够用,于是就一踩油门,往西北方向开去。 毕竟是大城市,高楼大厦很多,容易偏离方向,茅小虫一边手托罗盘定位,时不时地还要告诉司机调整方向。 就这么,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已经行驶上了外环线,现在天都黑了。 司机师父开出租车,很少跑那么远,就有些心虚,他问茅小虫说:“先生,你到底去哪里啊,现在天晚了,我该下班了。” 茅小虫知道司机师傅很为难,他本不愿意为难别人,就问司机说:“师傅,在这里附近,有没有种了很多玉米的农场呢?” 司机挠挠头说:“其实我也很少来这地方……” 茅小虫拿出手机,那些照片已经拷贝过来了,找了几张照片给司机看,司机把车停了下来,看了看图片,似乎对其中一张照片有些印象。 “玉米地我没什么印象,不过玉米地后面的这一片高层住宅楼,我好像去过,因为那楼体刷了一层粉色的涂料,所以印象比较深。” “是吗,那距离这里还远不远呢?!” “距离这里还真不是很远,”出租车司机看了茅小虫一眼说,“要不这样,我把你送到那高层住宅楼附近,你就下车吧,我今天回去还有事情了……” 茅小虫又拿出五十块钱递给了司机师傅,司机没接这个钱,因为他也不知道,照片上的高层楼房是否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出租车还没有开到司机说的那个小区,远远的,从车窗外面就看见了路边有很大一片玉米地。 在照片上,玉米都还只是叶子,但是现在看,很多玉米杆上面都抽穗了,再往远处一看,果不其然,远处隐约有一排高楼建筑,拿出手机对比一下,好像就是这里。 茅小虫下了出租车,一个人站在外环线的公路上,有时候,身后会急速驶过一辆大货车,嗖地一声,就像是一具钢铁怪兽。 定了定神,拿出罗盘,天池里的指针刚好指在西南的方向。 如果用龟壳演算的方位没有出差错的话,陈教授很有可能,就困在西北方向的某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317章: 玉米地 可是,这里都是玉米地,玉米不像是别的庄稼,玉米杆子一人多高,黑压压的一大片,站在田地边往里什么也看不见,脚下连可以进去的路都没有。 茅小虫跳进玉米地,一手托着罗盘,看着面前的西北方向,一手拨开玉米叶子,就往里摸去,行动很费劲。 当然也可以找另一条路进去,但是,这样一来虽然方便了,但是罗盘所指的方位就有很大的改变,即便脸上总是被玉米叶子拍打,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三十,这个时间,在市中心,还是灯火辉煌的时候,可是这庄稼地里,就显得特别的黑。 抬头去看,满天不见半点儿星光,只能勉强分辨出月亮的位置,斜上方的天际,有一轮带着朦胧毛边的月亮,俗称毛月亮。 这里也并不安静,因为有风,这风穿过密密麻麻的玉米宽大的叶子,吹到近前不大也不小,恰恰能吹起衣角贴着肉钻进衣服里头,令皮肤感到一阵阵的冰凉,特别难受。 茅小虫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西北方向走,这庄稼地比他想象中的面积要大了很多,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了,仍然见不到头。 月光越来月暗淡,都透不进来了,茅小虫只好用手机当作手电筒照着罗盘里的指针。 茅小虫的手是很平稳的,可就在此刻,罗盘中心的“天池”里的小磁针,却突然急速的震颤了一下子。 茅小虫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暗自念道:“啊,这里果然有问题……” 众所周知,这罗盘是风水师堪天舆地的重要工具,不同于指示方向用的指南针,尤其是对气场的感应比指南针更加灵敏,有经验的人,可以按照罗盘天池内的指针的异常动作,来推断气场的吉凶。 在古代,风水先生使用罗盘磁针定向定吉凶时,总结出了八种情况,称为奇针八法。 一曰,搪针针摆不定,断此地深藏怪异居则祸患;二曰,浮针针头上挑,断此地阴神迎门须加敬谨;三曰,沉针针头下沉,断此地阴气郁结居则不适;四曰,转针针转不止,断此地衔怨未休居则伤人;五曰,投针浮沉不定,断此地埋有阴宅恐惹是非;六曰,逆针斜飞不顺,断此地多处忤逆人财两败;七曰,侧针针避中线,断此地神坛古刹常人难受;八曰,正针归中平顺,断此地并无异兆酌情勘用。 所谓奇针八法,其实就是罗盘的告知行为,业内人士都是知晓的,也是必修课,跟小学生背的乘法口诀差不多,除了一些自然和地理的原因可以产生奇针八法的效果,有的时候,灵异问题也会令磁针产生不规则的变化。 发现磁针变化突兀,茅小虫心里好奇,就没注意脚下,快走了几步,突然就被脚下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一脚,扑通一声,整个人都趴在了玉米地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茅小虫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土和泥,检查了自己的东西没有丢失之后,就用手机去照刚才绊倒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一看,茅小虫又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就在那里,脸朝下趴着一个人,没有任何的气息,好像已经死了。 庄稼地里,怎么会有一具尸体?! 茅小虫不惧怕尸体,但是在这玉米地里突然看到了这一幕,也吓得不轻,他先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异常之后,就用脚去踢了一下那具尸体,没有丝毫的反映。 茅小虫就俯下身,吸足一口气,把那人给翻了过来,用手机一照,不是陈教授,年龄不对。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了一身紧身的黑色防寒服,身上有很多黄土,额头上有伤口,类似是铁铲之类重击后致命的。 但是这个死人的面容却并没有多少紧张的神色,如果有刑侦经验的人一看就能猜测出,这个死者很可能是被同伙干掉的,因为死的时候毫无准备和反抗。 难道说,罗盘磁针的颤动,是因为这个死者死的太冤枉,阴魂不散凝聚在原处,导致了罗盘出现异常吗?! 茅小虫并不纠结这个灵异问题,他现在更加担心的是陈教授的安危,因为眼前出现了尸体,这说明,陈教授十有八九遇到的是一伙儿亡命之徒,可是,他又想不明白,陈教授只是一个大学里的老教授,纯粹的知识分子,怎么会跟亡命之徒有所来往呢?! 内心越想越是焦急,茅小虫将那死者恢复成原先的俯卧的姿势后,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仍旧观察着掌中的罗盘。 罗盘所谓的“灵敏”,在传统的堪舆学里,指的是罗盘与风水师的感应灵验,并不是普通人理解的那样,只是单纯的磁针敏感度很高。 传统堪舆学认为,罗盘感应到的“地气”,不仅仅包括地磁场,还包括阴阳五行的变化,甚至在不同环境下人们微妙的心理与精神感应,十分玄乎,这些说法中,似乎的确存在一丝迷信的成分。 茅小虫手里这面黄铜罗盘是师父送给他的,起码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体积并不大,四方形的,直径只有十厘米左右,但是挺重的,平时看就是一个黄铜的小盒子,盒盖上没有任何图案。 盒子前端有一个小崩簧,轻触崩簧,盖子就会轻轻打开,就能露出里面的罗盘来,圆形罗盘四周镶嵌了一圈坚硬的山桃木,有一层油脂般的物质留在表面,已经侵润得深入了木质纹理之中,罗盘也是黄铜的,上面刻了细密的文字和图案,密密麻麻,不懂行的人一看,立刻头就大了。 大约又走了十分钟,茅小虫下意识的用手拨动盘面,调整了一下磁针的方向,因为就在此刻,天池里的指针居然有开始快速地颤抖起来,诡异至极。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的,茅小虫就发现,眼前出现了一面墙,好像就是在玉米地的中心盖了一间小房子,面积不大,四周都有围墙,里面没有一丝灯火。(未完待续) 第318章: 偷袭 如果是胆子小或者迷信的人,看到此景,肯定以为是遇到了鬼打墙或者什么灵异鬼屋,好在,茅小虫现在的意识还算清醒。 茅小虫用手在墙面上拍了拍,触感十分实在,肯定不是鬼打墙,但是修葺围墙的工匠的手艺不好,墙上的砖头,里出外进,毫无规则,浇筑在砖缝里的只是黄土和干稻草,因此,这个小屋和小院,透着一股子临时建筑的味道。 围墙不是很高,茅小虫目测了一下,不到两米高,刚好可以遮住普通人的视线,这种高度对于茅小虫来说没什么,他最担心的是墙头上会有碎玻璃,所以先用一只手摸了摸,还好,墙头上很干净。 茅小虫放下了心,把手机和罗盘放在挎包里收好了,双手扣在土墙上,双脚一用力,很轻松,他就翻上了墙头,并且很麻利地蹲在了墙头上。 院子里的场景一览无余,真的是一览无余,除了一大一小两间房子,别的什么也没有,两间屋里没有任何灯光,就像是无人居住的空屋子。 茅小虫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下,骑在了墙头上,把罗盘拿出来,只能借着月光看。 没错,这小屋正好在西北方位上,不偏不倚,如果茅小虫没有算错,陈教授一定就被困在这里,但是,刚才已经在半路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也不敢贸然跳进院子里去解救陈教授,要不还是先报警吧,让崔红涛带大部队来…… 可是,在报警之前,总要确定这里的方位,要不警察怎么找来呢?! 这个地方,茅小虫头一次来,还真是摸不清具体是什么地方,想到这里,他就慢慢地从墙头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想要观看一下四周的场景,辨别一下玉米地的面积究竟有多大。 这一片庄稼地范围真的很大,足有数百亩连成一片,茅小虫所站的位置地势稍高,面前的玉米地呈层状缓坡渐渐向下,一直延伸到一条河边。 河水大约有二十多米宽,从这片区域环绕了过去,背后有一道起伏的山梁,呈半环绕状向右侧低伏延伸,河边的小丘便是山势的尽头,稍微懂得风水学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里好似一个抱山环水的墓葬风水局? 茅小虫何等的聪明,短暂的几秒钟,他就联想出了很多事情。 这处地下肯定有一处墓葬,因为罗盘的指针颤动不已,早已做出反映和提示,陈教授一直对古董和考古十分着迷,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或许是被盗墓贼给绑到这里做了顾问。 脚下这个粗糙的小院子,正好修葺在盗洞口之上,便于盗墓贼进出古墓,不过,这里不会是多么古老的墓地。 一般古代墓葬都集中在陕西河南一带,津海地区是从明清才发展建设起来的,所以,茅小虫觉得,这里应该是一座明清古墓。 现在,十墓九空,一座墓甚至经过了多次盗掘,一般的盗墓贼是看不上明清古墓的,因为没什么太值钱的冥器, 不过最近几年,明清瓷器炒得火热,拍卖会上屡创新高,因此,盗墓贼才开始关注起近代的墓葬。 从此地的风水格局来看,虽然远远不如河南陕西那里有连绵不断的龙脉,对于津海这片平原地区来说,就算不错了,如果真是明清墓葬,起码应该也是王爷之类的大官的墓地。 这片玉米地似乎是新种的,因为玉米有大有小,并没有及时上肥浇水,似乎种地的人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粮食收成,而只是为了利用玉米制作一个屏障,掩人耳目,实际的目的,就是为了盗墓。 一连串的推理,茅小虫暗叹一声,看来,这一伙儿盗墓贼,绝对不是小偷小摸,而是很有组织很有规划的一个专业集团。 大概是茅小虫想的太入神,站在墙头上好半天,暴露了行踪,在那漆黑的房屋里,从一个窗户之中,伸出了一根黑色的枪管,砰地一声,就朝着茅小虫的脚下开火了。 好在这种枪只是土制的猎枪,近距离威力十足,因为害怕声音太响,火药掺的分量不足,这一枪,正好打在茅小虫的鞋面和小腿上。 糟糕,茅小虫顿时感觉有很多铁砂刺进了皮肤,一个没站稳,身子居然朝着院子里跌落了下来。 进入院子之后,茅小虫本想立刻起身,翻墙逃跑,然后去报警,可是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背后又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再次脸朝下趴在地上。 等茅小虫再抬头去看时,身边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三四条的黑影,有的举着猎枪,有的举着铁锹,凶神恶煞一般,朝着自己越来越靠近。 本来还想挣扎反抗一下,可是,突然脑后被人用棍子猛敲了一记,顿时,茅小虫失去的意识,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茅小虫感觉身体一直都在摇晃和颠簸中度过,似乎持续了好长的时间,他的意识才慢慢地回归,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似乎正躺在一个面包车里,黑乎乎的只有一点儿光亮,光亮是从车窗的缝隙里射进来的,这说明,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年轻人,你醒了?!” 这声音忽远忽近,但是特别熟悉,茅小虫慢慢地转着眼珠去找发出声音的人,他看到了一个老人,就是陈教授。 这时候的陈教授,一脸憔悴,金丝边的眼镜,有一个镜片破碎了,只剩下一根眼镜腿,系了一根橡皮筋套在了耳朵上,狼狈至极。 陈教授用十分关切的目光盯着茅小虫的眼睛,然后冲着茅小虫挤了挤眼睛,茅小虫朝陈教授身后看了一眼,车后门的地方,还坐着两个男的,正在看着陈教授这边。 “老先生,我没事……” 茅小虫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半句话,后脑连同后脖颈就一阵酸痛,他用手摸了摸后脑,庆幸的是,并没有血迹,他应该是被木棍打晕过去了,又摸了摸腿上,右腿的脚踝处被猎枪里的铁砂划破了皮,好在骨头没事,只是皮外伤。 看来这群凶徒没有下死手,可是,茅小虫不知道,这车子到底往哪里开,要带着他和陈教授去哪里呢?!(未完待续) 第319章: 三角状的地形 因为有两个凶徒在后面监听,很多话,茅小虫都不能说,虽然他想对陈教授问很多问题,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免得令那两个人起疑心,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来救人的。 茅小虫只好暂时把后背靠在车厢上,一边闭目养身,一边自己运气调息,把后脑的淤青尽快疏散开来。 车子越来越是颠簸,茅小虫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景物,也知道,这辆车应该是往偏僻的地方开去。 陈教授大概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因为,茅小虫看到陈教授也是紧锁眉头一脸的茫然。 这辆闷罐车自从茅小虫恢复神志后,继续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车子才停了,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刺眼的阳光令茅小虫只能闭眼,很快,就有人来拉扯他,把他一直推到了车厢外面。 大约过去了一分钟,眼睛才适应了光线,茅小虫跟陈教授并排朝前走,后面有两个人推推搡搡的,茅小虫趁机低声问陈教授:“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教授苦着脸摇摇头压低声音说:“不知道,这是一伙儿盗贼,手上有人命,你怎么没有把警察一起带来啊?!” 陈教授想的太简单了,茅小虫无话可说,到了这部田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什么了呢?!” 身后有个大汉发现茅小虫跟陈教授交头接耳,飞起一脚就踹在了茅小虫的屁股上,这一脚虽然不重,茅小虫却回头死死地瞪了那大汉一眼,见此人手里还握着一根木棒,很可能,夜里就是这家伙给茅小虫打了一闷棍。 茅小虫哪里吃过这样的哑巴亏,只有他整人,哪里还有人敢欺负他,于是便在心里记住了此人的长相,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一定好好教训这个家伙。 “龟孙,你他娘的看什么看啊!”那大汉不仅心黑手恨,而且脾气还挺横,见茅小虫敢瞪自己,举起木棒又要打。 “算了算了,”大汉身边的一个瘦小些的汉子拦住他说,“老七你干什么,你这脾气怎么也改不了,昨晚那一下子,好悬没出了人命,我们干的这一行,可不是杀人放火你懂吗?” 茅小虫转回身,低下头,继续朝前走,心里记住了这个混蛋的名字叫老七。 其实,要说动手的话,身后这两个男人,根本不是茅小虫的对手,茅小虫制服这两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现在情况不明,地点不明,是否周围有埋伏也不清楚,身边还有一个陈教授,如果贸然行动,恐怕救不了陈教授了,因为顾及太多,所以茅小虫只能暂时忍着。 随着脚下的地势越走越高,茅小虫四处一望,也许是职业病,但见这方圆十里,西面有两条小河双龙交汇,东边是一条大河,正好形成一处三角状的地形,地势虽然起伏平坦,但是没有雄浑的山丘,如果此地不会发生洪涝灾害的话,从堪舆学上看,此地十分适合安葬女性,如果有哪位达官贵人的母亲葬于此地,必定可以荫福子孙繁衍万代。 继续走,地势一下子就变低了,周围还出现了一些土包山,很快,山窝窝里出现了一个大院子,看着门口有很多用油漆写的标语,似乎在很多年前,这里大概是劳改农场之类的地方,进去之后,院子很大,应该叫操场才对,里面的屋子也特别多, 陈教授和茅小虫被推到了一间小屋里,里面又黑又阴冷,幸运的是,那两个大汉没有跟进来,门被关上了,哗啦一声,似乎在门上还上了链子锁。 陈教授连忙问:“年轻人,你的伤没事吧?!” 茅小虫摇摇头说:“还好,都是皮外伤,陈教授,你怎么会跟这些人掺合在一起啊?!” 陈教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能详细说明,只是简单地说,前不久,有人带着几件瓷器给陈教授掌眼,陈教授是研究考古的,一看那些都是新进出土的陪葬品,于是就顺藤摸瓜找到了出售这些冥器的卖家,没想到,那些人特别谨慎,还没等陈教授报警,这些人就起了疑心,将陈教授给绑了,莫名其妙地就被带到了玉米地里。 一路上,陈教授偷偷用手机拍了几张玉米地的照片,留作证据,后来就到了那个在玉米地中心位置的临时盖的小院子,里面有一伙儿人正在盗墓。 地下的这个墓,是一座明代古墓,里面的瓷器很多,因为瓷器易碎,一件件地带上来,很费时间,因为地方比较隐秘,所以那些盗贼也不担心被人发现,而且这群盗贼很狡猾,还留了一条秘密的通道,即便有警察包围了这里,他们也能成功逃脱。 “那手机是怎么寄出去的呢?”听到这里,茅小虫问陈教授。 “唉,多亏了一个好心人,”陈教授没回答前又是叹了一口气,“这盗墓团伙,也不是铁板一块一条心的,有一个年轻人,像是刚刚入伙的,可能是被逼无奈,是个好人,这个人认识我,看过我在电视上参加的鉴宝节目,然后我就求他,能不能帮我带一句话出去,就是通知考古系,让他们派人来救我……” “结果那个人帮了您的忙?!” “肯定成功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收到手机,可是,那人离开玉米地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或许他已经……” 茅小虫回想起在玉米地里发现的那具尸体,很有可能,那人把陈教授的手机寄出去之后,回来的时候被同伙发现,一时解释不清,就被灭了口。 但是现在陈教授精神已经绷紧了,这样的猜测,茅小虫也不敢告诉陈教授,担心陈教授因为伤心和愧疚,精神崩溃。 “你怎么只说了半句话啊?” “没什么,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茅小虫看向陈教授,继续说,“我来这里之前,警方已经介入了,但是,我们转移了地点,就算警方可以追查到那片玉米地,恐怕也很难发现我们的痕迹……”(未完待续) 第320章: 深藏不露 “那片玉米地已经没有了……” “陈教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茅小虫十分不解地问。 “昨晚上,盗贼发现了你,他们担心地点暴露了,然后就烧了整片的玉米地,顺着他们预留的逃跑路线,把我们装进了闷罐车里,一直带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事情的原因基本已经清晰,但是茅小虫还是有一件事想不通,为什么这帮人,不把他和陈教授在那小院子里解决了,丢在玉米地里,放火一起烧了,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了,岂不是更适合这些亡命之徒的作案方式吗? “年轻人,你在想什么?!”陈教授看到茅小虫皱着眉头想心事,就问,“你说,我们还能有办法出去吗?” “我在想,这些人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到这里来,为什么不直接在玉米地杀人灭口呢?” “因为,他们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说了这句话之后,陈教授苦笑了一下。 陈教授一直沉迷于考古,虽然古墓数量众多,但是未经开发的古墓却极少,陈教授一直在考古系,可那么多年下来,都是研究书本上的理论,算是纸上谈兵,从未有过亲自参与古墓发掘的机会。 陈教授八十年代来到津海大学,算一算时间,三十多年了,居然一次野外的考古作业也没有参与过,作为一个教授,说来也是惭愧。 陈教授七十多岁了,人到七十古来稀,他心里不甘心,非常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得到一次亲眼目睹古墓开发的过程,要是能亲身参与一下,他死了都甘心,于是,就被这一群盗贼忽悠了,迷迷糊糊上了当。 这群盗贼虽然聪明狡猾,但是对于探墓之类的学问就不如陈教授了,他们需要陈教授在一边指导。 比如玉米地里盗洞入口的定位和墓门的定位,都是陈教授在被迫的情况下才找到的,因此,这些盗贼没有除掉陈教授的原因不难想象,的确是还有用得上陈教授的地方。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两个人立刻闭嘴,并且拉开了距离。 进来的是那个被称呼为老七的大汉,他抬起手指着茅小虫,说:“你,出来,我们老大要见你!” 茅小虫很镇定地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路,然后回头看了陈教授一眼,两个人暗中眨了眨眼睛,然后,茅小虫就跟着老七走出了这间屋子。 这里的院子非常的宽大,就像是劳改犯人劳动的农场,穿越整个院子走到另一边,那里有一个比较大的屋子。 老七推了茅小虫一把,说:“进去,老实点儿!” 一进屋,茅小虫抬头一看,正面摆着一个方桌,有三个人,方桌后面坐着一位,在其身边左右各站着一个,都是男人。 坐着的这一个,看年纪五十岁上下,白净的脸皮,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捻着一串紫檀念珠,看着挺文气的,像是个知识分子的模样,但是站在他身后那两个男人,皮肤黝黑而又粗糙,看起就有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等到茅小虫站定,斯文的中年男人对着茅小虫微笑地点点头,茅小虫也冲着他点了点头,那人指了指桌面,茅小虫看到,桌面上摆着的就是自己的挎包,还有里面的东西,一部手机和一面黄铜罗盘。 “兄弟,贵姓啊?”中年男人先开口说道。 “有话就直说,不用绕弯子……”茅小虫不耐烦地说。 “好,”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茅小虫,抬起手,指着桌面说,“这面罗盘是一件古物,一般人不会有这样的东西,你说,你拿着这面罗盘硬闯我们的地盘,所为何事啊?!” 听此人言语,茅小虫明白了,这人对于自己来营救陈教授的事情还一无所知,于是快速思考,计上心头,就顺着那人的问话,编了一个谎话。 茅小虫冷笑了一下说:“这位先生,既然你发现了我手里的罗盘,也看出此物绝不是一般的物件儿,难道你还猜不出,你和我,本就是同道中人吗?” 听到茅小虫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中年男人霍地站了起来,低声问:“你是奎爷的人?!” 奎爷是什么人,哪儿又冒出了个奎爷?! 茅小虫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但是他又不能摇头,能否从此地带着陈教授逃离,似乎这个奎爷是个关键和转折点。 “说话呀?”中年男人不耐烦地催促。 这个问题其实挺难回答的,首先,茅小虫不知道奎爷与这伙人是朋友还是敌人,其次,如果自己承认认识奎爷,那么进一步谈到奎爷的情况,茅小虫依旧还是答不上来,早晚是要露馅儿的,还不如回答得浑沦吞枣,模模糊糊,让对方自己去猜。 茅小虫笑了笑,故意笑的高深莫测,沉吟半晌才说:“有些话我能说,有些话我不能讲,各条道儿上都有规矩,既然先生你心里有猜测,你又何必多问呢?” 中年男人没想到茅小虫会这么回答自己,他的眼睛转了转,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才说:“要说我跟奎爷的交情,我们二十年前就认识了,当时我还没自立门户,奎爷的确帮了我不少忙,我也是心存感念,可是,我既然自立了门户,手下也有一帮子弟兄需要我去养活,所以,那座眀墓我下手快了一些,赶在了奎爷前头,我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不过没什么,等手里那些瓷器出手了,我毕竟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奎爷,你看这样可好?” 茅小虫越听越是明了,看来,这伙儿人原本跟奎爷是一起的,后来吃了独食,所以心里害怕奎爷找人来报复,结果就把自己当场了奎爷派来的眼线。 此时的情况,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子,想到这里,茅小虫心里似乎也有底了,看着奎爷的面子,这些人,大概暂时是不敢对自己下黑手的。 茅小虫一直没说话,只是听,因为说多错多,稍不留神,就会暴露,越是沉默,有的时候,才会更加令对方觉得自己深藏不露。(未完待续) 第321章: 劳改农场 中年男人站起来,背着手,绕着茅小虫走了一圈儿,他的眉头紧皱着,眼睛在眼眶里动来动去,似乎在权衡。 最后,中年男人站在了茅小虫的对面,才说道:“也罢,我也不隐瞒你,我干这一行那么久了,现在风声紧,出货困难,十墓九空,我打算干完这一票,就带着兄弟出国,从此洗手不干,做些正经的生意……现在你我站着的这块地方,传言是一块凶地,在民国年间,这地方是一处监狱,抗战期间,被岛国人占领过几年,还在地下修筑了军火补给库,十年动乱期间,这里就是牛棚,后来到了八十年代,变成了劳改农场……说也奇怪,在这里劳改的犯人,每年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几个,找不到原因,毕竟是犯人,就没有引起多么大的恐慌,也有传闻说,说是有犯人黑夜看见鬼影……因为总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监狱就搬走了,留下这么一块空地,一直也没人看管,一直到了现在……” 来的时候,茅小虫已经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周边的风水格局,这里的确是一个容易汇集阴气的地方,但是,也不至于就会闹鬼。 听到这里,茅小虫忍不住问:“既然是凶地,你们为什么还要打这里的主意呢?!” 中年男人干笑了几声才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从不信邪,虽然说这地方是一处凶地,不过,也有传言,说这下面埋着宝贝……” “宝贝?”茅小虫冷哼了一声,“这鬼地方一直都是监狱,又不是皇宫,住的也都是犯人,能埋着什么宝贝?” “监狱的确是监狱,但是,先生忽略了一点,我刚才说了,抗战那段时期,这里被岛国人占领过,在地下修了军火库,据说,皇军盗取了很多金银财宝,民脂民膏,都藏在了军火库的一扇气阀门的后面,那门里面是完全密封的,到现在也没人开启过,后来岛国人兵败如山倒,也就放弃了这个地方,一直无人问津……” “呵呵,既然无人问津,那么你们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这个吗,”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我有一个海外的亲戚,长居岛国,在岛国跟人合开了一家料理店,那料理店最早是一个退伍老兵开的,这个老兵,当年正是驻守在此地的一个军官,幸运的是,在宣布战败前从此处撤离,他在一封家书里写了这样一个细节,后来被我的朋友无意中看到,因此,我得到的地下藏宝这个消息,绝度不是捕风捉影的荒诞之谈……” 听这中年男人言之凿凿,茅小虫开始回忆一路走来的风景,要说这里真的藏着宝物,凭着茅小虫的灵敏,肯定是有所察觉的。 但是,茅小虫这一两天,到处奔波,丝毫没有充分休息,可以说疲惫至极,运用灵力去感受自然这种事情,也是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 就算是扛大包的粗人,一天不吃饭,身上也没有力气,因此,茅小虫也不敢肯定,这监狱遗址的地下,是否真的藏着什么财宝和秘密?! “看你这罗盘的成色,也是上百年的古物,再看先生临危不乱的气质,必定也是有着家传的一代高手豪杰,要不这样,你我今日合作,如果能找到地下埋藏的宝物,你我二人平分,不知小先生意下如何啊?” 当这中年男人说到挖到宝贝平分的时候,茅小虫注意到,身后两个大汉的表情动了一下,他心里立刻清楚,这个中年男人只是在撒谎骗自己,绝对没有平分的心思。 一旦宝物上来,很可能,茅小虫和陈教授的死期也就到了。 “你打算怎么合作?”茅小虫故意装作信以为真地问。 “我们这边还有一位教授,是我们从高校重金请来的专家,你可以跟他一起研究一下,不管是用科学的方法,还是五行八卦,总之,把那个藏着宝贝的气阀门精确定位,然后你们就不用管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的人做,你们就等着宝贝带上来发大财吧……” 这家伙居然大言不惭,还说陈教授是他们请来的顾问。 茅小虫冷笑着反问:“那个老头儿就是你们请来的顾问吗?” “是啊,就是他。” “我看那老头儿眼镜片也碎了,眼镜腿也掉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请来的顾问吗?” “这……”中年男人的脸上有些难为情,解释说,“你不要多想,那是他实地考察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脚,摔坏了眼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能给那老教授换一副新眼镜,不过,等我们干了这一票,离开这里,什么事情就都好解决了。” “要合作也可以,你要先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当然当然,”中年男人转身从桌上拿起罗盘和挎包,“这是你的东西,你收好……” “那手机呢?”茅小虫指着桌面那部自己新买了才一天的手机。 “手机……” 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看,有些不愿意将手机还给茅小虫,但是打开一看,这山窝窝里,根本没有信号,于是就放下心来,将手机交到茅小虫手里。 “手机给你也无所谓,反正这地方没有信号,你回去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开工,一会儿,我让人把饭给你们送过去,有劳有劳,辛苦辛苦……” 再次回到关着陈教授的那个房间,因为茅小虫答应要与这伙儿人合作,所以,他们对茅小虫的态度客气了很多,但进入房间之后,外面仍然上了大锁头。 陈教授走过来,低声问:“小茅,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茅小虫就把那中年男人说的合作的事情告诉了陈教授,陈教授对此处藏宝也有一些耳闻,也都是那个中年男人告诉他的。 而且,那中年男人也答应了得到宝贝要跟陈教授一分为二,看来,那中年男人对每个人说的话都相同,一听就没诚意,也不知道怎么个分法儿? 听了凶地藏宝的传说之后,陈教授问:“小茅,你有玄门法术在身,能不能用玄门的灵力感受一下这个地方,究竟是否真的藏着什么宝贝呢?!” 茅小虫叹口气说:“哎,教授啊,我一路追查,已经消耗了很多灵力,现在,我体内可用的灵力已经不足,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未完待续) 第322章: 地下掩埋着财宝 陈教授读过那么多书,对古典文化抑或是黄老之学,都有一定的了解和见解。 茅小虫这么一说,陈教授就完全明白了,他点点头说:“那好,你好好打坐休息,我就守在你身边,你放心吧!” 僧道修行都要用到打坐,“道家”称之为“盘坐”或者“静坐”,而在“佛家”则是被称为“禅坐”或者“入定”,姿势是大同小异的。 茅小虫也不怕被陈教授看到,当下将伸直的双腿缩了回来,两只脚心朝天。 要是在平时,这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此时的茅小虫,脚踝处有铁砂擦出的皮外伤,虽然不严重,但是一碰还是挺疼的。 加上被人打了一闷棍,全身酸痛,将两只脚盘在一起着实费了不少力气,等他坐好之后,额头上已然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古代的中医理论中有一句话,“精从足底生”,那是一直以来都被中医学说推崇的真理。 这种打坐的姿势,无论是“僧”还是“道”甚至是“瑜珈术”,居然都采用同样的一种姿势,也是有其一定道理的。 盘膝打坐,可以使得整个人的身体就跟“六合塔”一样稳稳当当。 所谓“六合”,就是指“天地四方”合在一起,由下往上一层一层,这样坐下去稳如泰山一般,用这种姿势打坐修行,行内人成为“双足跏趺”。 因为有了手机,就可以看到时间,茅小虫就这么打坐了四个多小时,其间,有人开门送来了吃的,也就是面包和矿泉水,陈教授把东西收下,却没让人打扰到茅小虫。 大概,中年男人已经对手下说了,那几个粗鲁的手下人也知道茅小虫是个类似术士一类的人物,所以,见其打坐,也没有感到行为怪异。 茅小虫心中默默诵念着道经,强自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身体转入到内气之中,用自己强大的意念来指引内气在体内行走,不过这次他行走的却是大周天,除了沿着任督两脉外,也在其他经脉上流走,用以缓解肉身的疼痛。 就这么,经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打坐调息,茅小虫终于慢慢吐出一口长气,睁开眼睛,顿时,从眼睛之中射出两道寒光,似乎证明着他的体力已经充沛了。 “小茅,现在你感觉怎么样啊?!”陈教授不无关切地问。 “我已经好多了,”茅小虫慢慢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他问陈教授,“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夜里七点,”陈教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里有些吃的,你先吃点儿东西吧!” 陈教授拿出两个面包,茅小虫也真是饿了,几口把面包吃掉了,又喝了一些水,就在此刻,门口有人将门推开,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呵呵,二位高人,天都黑了,是该行动的时候了……”中年男人用手托了一下眼镜,依旧是笑眯眯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茅小虫和陈教授站起来,走出这个小屋子,外面没有灯,但是天空比城市里的天空干净很多,月亮和星辰显得特别亮。 院子里有五个人,除了带头的中年男人之外,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根烟卷,拼命地吸着。 说也奇怪,四个人拿烟卷的姿势都一样,那就是把烟头藏在了手心里,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屁股,不时凑到嘴边猛吸一口。 也许是干偷盗这一行的压力大,他们的烟瘾也很大,烟头一直藏在手心里,这样,即便站在漆黑的野外,也没有人能看到烟头上的火光。 虽然这里不会有人经过,但是这些人依旧保持这样的动作,已经成了习惯。 因此,茅小虫看出来,这一伙儿人,绝对是干这一行的老手,各个经验丰富。 中年男人对陈教授和茅小虫说:“二位高人,这片区域不是很大,如果找到通向气阀门的入口,搞定之后,今晚我们就会离开这里,你们也能及早回家,需要什么工具和帮手,二位高人,尽管开口吧!” 茅小虫看了看对面的中年男人,冷笑了一下说:“我可以用祖传的秘术帮你们定位,但是你们的人不能太靠近我,因为秘术既然是秘术,都是不传之秘,你们干这个行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好好好,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出这个院子,我们不会靠近你们,”中年男人同意地点点头,有催促说,“好吧,事不宜迟,现在可不可以开始了?” 茅小虫从挎包里拿出自己的黄铜罗盘,打开盖子,上面的标记和符号看不清楚,于是找中年男人要来一个小手电筒,手电筒是直射光,一条光柱正好对准罗盘的天池。 茅小虫看了一会儿,走到陈教授面前,说:“老先生,你给我搭把手,帮我拿着手电筒照明,好不好?” 陈教授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经过对方的允许后,陈教授举着手电。 茅小虫双手平托罗盘,脚下走的确是天罡步,两个人选择了院子的一角,开始慢慢堪舆。 两个人故意走的很慢,走走停停,大约走到院子的一半的时候,他们距离那伙人已经比较远了,那几个人只是望着这边,的确守约,没有跟着过来监视。 陈教授压低声音问茅小虫说:“怎么样,小茅,这地方藏没藏宝贝,用你的茅山法术,能看出来吗?!” 茅小虫摇摇头对陈教授说:“抗战距今七十余年,即使地下掩埋着财宝,由于时间不长,也尚未融合于天地造化之中,即便有,用阴阳眼也无法堪透这地面下是否埋着宝贝,有没有宝贝我看不透,但是,这地下的确藏着什么阴邪的东西,刚才我打开阴阳眼,这片区域被一股强烈的阴气所包围,的的确确是一处凶地。” 陈教授又问:“利用风水的理论,加上你手上的罗盘,是否可以堪舆得出具体方位呢?!” 茅小虫回答说:“其实,我早就已经找到了那一点了,只不过,我故意拖延时间,想一想我们逃离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323章: 定位 陈教授是个老学究的性子,一听到地下有发现,几乎忘记了自己仍旧身处于危险中,却连忙追问:“在哪里呢?” 茅小虫指了指脚下,冲一边盯着他发懵的陈教授说道:“就应该在我们脚下!” 所谓风水,可以简单的概括为:藏风之地,得水之所。 《葬书》有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乃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因此,无论阳宅和阴宅,都应选址在风水宝地上,《堪舆术》上说,乾坤聚秀之区,阴阳汇合之所,龙穴砂水,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山脉水法,条理详明,洵为上吉之壤,但风水之地,风聚于一处,水合于一点。 这一点便是风水中的精华,简单说就是地基和棺椁下葬之地,说起来简单,实则很难,自古以来便是一项极为讲究的深奥秘术。 之前已经说过,茅小虫初来此地,三条河划分出来了一片三角形的区域,就已经看出此处的风水格局十分适合安葬女性,必定可以荫福子孙繁衍万代,但如果此处风水宝地上埋葬着男性,恐怕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 茅小虫并没有时间和兴致对陈教授详加解释什么,只是把声音压得更低,说:“如果一切顺利,地下真的有那么一扇气阀门,等到我定位后,那些人进入下面,我们要趁其不备,趁乱逃跑,陈教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教授重重地点点头,于是,茅小虫又在这片区域四周假模假样地观察了片刻,然后,他朝着中年男人一招手,指了指自己脚下,才说道:“就在此处。” 中年男人心里着急,立刻命手下人拿出打洞的工具,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箱子,打开后,里面有一个牛皮套子,大约有六七十公分左右长短的皮套。 老七伸手打开,看起来感觉有些沉淀淀的,茅小虫低头一看,原来里面是个约有半米长的空心螺纹钢管。 老七将钢管取出,这里面不止一个钢管,而是层层相套,有点儿像伸缩的警用**那样,可以相连延长,老七拉出来三节钢管,又从皮套里拿出一个铲头,茅小虫和陈教授都知道,这是洛阳铲的铲头,为了携带方便,这些洛阳铲都是可以拆卸的。 老七很麻利,把钢管对准铲头上的螺纹口旋转拧紧,比划了一下,大概有两米左右的长度,这种便携伸缩式的洛阳铲已经非常先进了,不过在早年间,洛阳铲可都是用的木头手柄,一般都是上好的白蜡杆,韧性极强,可以轻易的将其折弯而不会断掉。 别看这洛阳铲就像是个铲子,很简单的样子,其实制作起来也是很麻烦的,需要经过制坯、煅烧、热处理、成型、磨刃等近二十道工序。 最关键的是,成型时打造的弧度,需要细心敲打,稍有不慎,打出来的铲子就带不上土,那样就是废了,因此只能手工打制。 所以说,想搞到一把趁手的洛阳铲,价格不菲。 看来,这帮盗贼是用传统的洛阳铲定位的,在茅小虫指定的位置上,老七打了一个直径大约十公分的细长的深洞,然后,中年男人拿出一个油布口袋,打开口袋,那里面立刻冒出来一股子火药的味道。 中年男人似乎是个爆破专家,他用双手把火药粉末团成一个个鸭蛋大小的圆球,往洛阳铲打的深洞里面丢,大约丢进去了二十五个,似乎差不多够数了。 然后,老七在洞口里插入引线,点燃引线后,茅小虫很好奇,眼看就要爆炸了,那些人都不是很紧张,就像是放了一个小鞭炮一样,只往后面退出了一两步距离,连耳朵都不堵上。 令茅小虫想不到的是,引爆时,他只听见了“噗”的一声闷响,随着闷响,脚下的地面微微的颤了颤,仅此而已,难道这就是炸药吗?! 陈教授和茅小虫都很是惊讶,这显然是一种特制的炸药,低头一看,大概是利用了高温与压缩空气的原理,眨眼之间,已经将地下炸出了一个直径类似水井盖子大小的深洞,恰好可以钻进去一个人。 陈教授自言自语地说:“难怪很多盗墓现场盗洞打得很深,地表却看不见什么推土,原来是这么干的,真是既方便又快捷啊!” 盗洞口已经搞定,不费一撬一铲,这可比古人盗墓方便和快捷多了,中年男人先找了一个最瘦小的手下人,让他下去打头阵。 那人下去后,大约只是花费了十来分钟,就从下面爬了上来,对中年男人说:“老大,下面的确有一扇门,门是钢板焊接而成,中心处有一个圆形的旋转把手,大门工艺应该属于高压气阀门,而且这盗洞打的位置和那气阀门的距离非常的近,所以说,那小兄弟用罗盘定位很准!” 中年男人走到茅小虫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极了,年轻人,你真有两下子,既然这样,咱们就一起下去看看吧?” 中年男人这个要求令茅小虫有些措手不及,他本以为,那些盗贼到下面盗取宝贝,应该不用让陈教授和自己跟着下去碍事。 可是,这中年男人过于谨慎,亦或是,觉得茅小虫的确有两把刷子,非要硬拉他下去,事到如今,茅小虫也不好推辞。 就这么,在中年男人的安排下,包括陈教授在内,一个一个都从那类似井口的盗洞钻了进去,好在,下面的距离并不是太高,因为这里不是古墓,而是修建的仓库。 下去后没多久,中年男人带着的人就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茅小虫远远地就看见,前面出现了一道高压气阀门。 看样子很厚重,钢板大概用的是不锈材料,中心处,有一个三十厘米直径的金属圆盘,或许旋转这个圆盘,这个金属门就可以打开。 茅小虫并不清楚这类气阀门是怎么样的一个工作原理,只能猜测,这种门大概是利用高压将里面的气体排出后,门就会关闭的特别严密,这样一来,防潮又防盗,很多国外的金库或者博物馆里,都广泛采用类似的装置。(未完待续) 第324章: 气阀门的后面有恐怖 “嘿嘿嘿……让咱们看看,这扇门的后面有什么宝贝吧?!”中年男人瞪圆了眼睛,在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摩拳擦掌。 立刻有两个帮手上前帮忙,三个人一起旋转门上的圆形气阀,可是,那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虽然看着像是防锈材质,但是气阀的锁芯也似乎被锈住了,费了好大力气,圆形气阀丝毫没有转动。 这帮人真是有经验,有人在上面撒了一些机油,润滑了一下,用一根铁管插在了气阀上面,有了把手,就更容易使力。 一起下来的这几个人,包括中年男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上。 茅小虫和陈教授则慢慢地往后退,但是也不敢做出太离谱的动作,因为时机还未成熟。 突然,气阀门里发出了咯吱一声响,然后就是嘶嘶的声音,看来,这门缝已经透气了,门前的几个大汉,又使了一把子力气,终于,茅小虫和陈教授看到,那扇椭圆形的气阀门就慢慢地被他们拉了开来。 刹那间,一阵明黄刺眼的光芒,从门缝里射出,将整个地下区域,映照的金壁辉煌,甚至让人睁不开眼睛。 “啊……啊……啊啊!”只在片刻,那些盗贼发出了异口同声的惊呼声。 黄金,真的有黄金,黄澄澄金灿灿的金条,在那气阀门里面,被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连茅小虫和陈教授都忍不住上探头观瞧,果不其然,这扇密封的气阀门里面,真的藏着不少黄金和珠宝。 但是,绝不止是宝贝,就在一堆宝贝的旁边,居然还端坐着好几个身穿日本军装的男人,这些人,虽然面目如生,但很明显都是死人,并且是剖腹自杀的。 不难相像,这些军人,战败后,驻守在这里,没有了补给,也联系不上部队,走投无路,依靠军国主义那种变态的性格,围着这么多宝物,集体剖腹自杀了。 只因为这气阀门里绝对的密封,所以,他们的尸身依旧保存完好,简直就是栩栩如生,而事实上,却也是几具已经死去了七八十年的陈年老尸了。 自古财帛动人心,尤其是那黄金独特的光芒,太多的黄金,会让人立刻乱了心性,令人因兴奋而癫狂,甚至发疯。 包括中年男人在内,都因为这份癫狂,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四个人一起冲进了藏宝室里,还不时地在里面发出狂喜地大笑声。 陈教授也有些看傻了,茅小虫连忙拉了陈教授一把说:“别看了,趁着这些人乱了心智,咱们还是快逃命吧!” 陈教授这才反映过来,跟着茅小虫原路返回盗洞口处,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茅小虫的前胸,此人,正是留守在盗洞外面的老七。 老七在上面抽了几根烟,已经等得不耐烦,听到下面传来了兴奋地欢呼声,忍不住也爬了下来,没想到,正好与试图逃跑的茅小虫他们遇上。 一贯行事鲁莽的老七,见到茅小虫逃跑,就准备开枪射击,但是此刻的茅小虫早有防备,抬起左手一挡那猎枪的枪管,令猎枪枪口偏离自己的身体。 与此同时,右手已经死死扣住老七的手腕,在老七的虎口上用力一按,老七扣着扳机的手就松了,猎枪马上就掉落在地。 还没等到老七发出声音,茅小虫的肘关节已经击打在老七的下颌骨上,这一下可是不轻,生死关头,茅小虫绝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这一击,连同下颌骨和喉结都受到重创,老七要想开口说话,恐怕至少也要修养一个星期。 为了报那一闷棍之仇,茅小虫并没有放过老七,反身把身体移动到老七的身后,举起手掌,做手刀状,就在老七的后脖颈上狠狠地来了一下,顿时,老七全身虚脱,脸朝下趴倒在地,完全失去了知觉。 这一连串的动作,茅小虫也仅仅花费了三四秒钟的时间,陈教授都看傻了,见老七倒地之后,茅小虫拉住陈教授的手,两个人费了一番力气,终于是爬到了上面。 不做任何停留,两个人就朝着院门跑去,离开了这个院子,一直往山下逃,大约跑了十多分钟,他们看见了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这面包车就是白天载他们来的那辆闷罐车。 陈教授气喘嘘嘘地说:“小茅,快上车,咱们开车走……就会快一些,赶紧去报警,那些金银财宝,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盗贼,那些可都是国家的财产啊!” 茅小虫拉开车门,却发现,陈教授居然跟自己一样,都往副驾驶的位置上冲去,茅小虫问了一声:“老师,您会开车吗?” 陈教授却反问:“小茅,难道你也不会开车?!” 只可惜,茅小虫和陈教授两个人都不会开车,所以说,生死关头,多一个技能是多么重要啊!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好绕过这辆车,继续朝山下跑去。 大约又跑了半个小时,陈教授拉着茅小虫说:“小茅,小茅……我不行了,你自己跑吧,别管我了,我跑不动了……我这心脏不行了……” 茅小虫怎么能在此地丢下陈教授,他来此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救陈教授。 拿出罗盘,茅小虫判断了一下方向,然后背起了陈教授,朝着东南的方向跑了起来,可是,毕竟背着一个人太费体力,又跑了半个小时,连茅小虫也累得受不了了。 只好暂时把陈教授放下来,一边休息,一边回头去看,不过,后面却没有什么人追过来。 陈教授不无歉意地对茅小虫说:“小茅,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要不你还是快跑吧,我找个地方藏起来,你报了警,再上来找我好不好?” 茅小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几个人,现在恐怕就已经遇难了……” “什么,”陈教授吃惊地问,“小茅,你这话什么意思?!” 茅小虫告诉陈教授,在那个气阀门里,常年密封着,也不通风,金属在氧化的过程中,是会有毒气发散出来的。 加上那里还有好几具日本兵的不腐尸身,即便那些尸体不诈尸,里面的空气也足够要活人的性命……(未完待续) 第325章: 化险为夷 那些盗贼,一看到那么多黄金,心性全大乱了,忍受不住发财的诱惑,在没有充分换气的情况下就进入其中,吸入那种有毒的气体进入肺中,是很容易中毒的。 陈教授听茅小虫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说:“小茅,我们是不是现在已经安全了?” 茅小虫摇摇头说:“也不一定,谁知道那些盗贼有没有同伙安排在路上接应,所以,我们现在最好是见到警察,报了警,才算真正的安全了!” 二人休息了仅仅一分钟,茅小虫搀扶起陈教授,继续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走。 陈教授很羡慕地说:“小茅,你刚才那两下子真厉害,没想到看你小小年纪,这么有本事,你这样的人才,可是凤毛麟角,我要是还能回到学校,一定举荐你,让你到考古系做老师,好好教教我的学生们!” 茅小虫苦笑了一下回答说:“那根本不是什么武功,都是师父随便教我的几下子,刚才也是心急如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下,才被激发了出来,主要是那老七本来就是个蠢笨的角色……”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看到远处的黑暗中,有一束灯光亮起,并且车头拐了一个弯,朝着他们这边径直地开了过来。 茅小虫和陈教授连忙躲在了草丛里,因为他们不知道,这辆车是路过还是那些盗贼的同伙。 当那辆车接近二人的时候,茅小虫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辆白色的警车,但是没有开启警灯,陈教授猜测,这辆车很可能是寻路的警察,于是二人呼出一口气,一起走了出来去拦车。 警车看见草丛中冒出两个人来,也是吓了一跳,来了一个急刹车,车灯照亮了二人的脸,结果,从后排座跳下来一个男人,一下车,就大喊了一声:“陈教授,是你吗?” 这声音十分熟悉,正是老刑侦崔红涛。 老崔不辱使命,还真的来接应了,不过,警方能够从玉米地一路跟踪到了这里来,茅小虫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车里走下两个身穿制服的男警察,以最快的速度向茅小虫了解了现场的情况,并且用对讲机通知了市局,说是此地发现了大量的国家财产,大部队马上会赶来支援。 因为陈教授年纪大了,茅小虫身上有伤,警车不能留守原地,就掉头朝附近的医疗所开去。 在路上,崔红涛告诉了陈教授和茅小虫,昨天他与茅小虫分手后,立刻去警队,警方就派出一辆警车根据照片上的玉米地进行排查。 当日夜里,就找到了那一片玉米地,可是,玉米地里面一片火光。 警方通知了消防队来灭火后,警方又联系了交通大队,调出附近的路况视频,经过一番查找,警方发现,有一辆灰黑色的面包车就是从这片玉米地的区域驶出的,并且一直朝着偏僻的区域开去。 警车根据交通队的指引,一路跟踪,但是追到了附近区域的时候,那辆面包车就失踪了。 事实上,不是失踪,而是这地方太偏僻,交通摄像头没有覆盖到位,所以,这辆警车就在附近转悠,一直转悠到了夜里,也是茅小虫和陈教授运气好,两方面的人终于碰在了一起。 就近入住了一家医院,陈教授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年纪太大了,医生的全部重点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茅小虫年轻,只有一个小护士给他清洗了腿上的伤口,把嵌入皮肤里的铁砂挑出来,然后消毒,打了破伤风针。 脑后的淤青比较严重,在医生和警方的强力要求下,茅小虫做了一个大脑的全面扫描,检查结果并没有什么脑震荡的后遗症,即便这样,医生强调还是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茅小虫和陈教授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这病房里只有两个床位,因为陈教授检查的项目比较多,茅小虫这边搞定之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陈教授才被护士推了回来。 茅小虫看到陈教授的意识还是很清醒,就问:“教授啊,你没事儿吧?!” 陈教授笑了笑,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 医生给陈教授打了点滴,不一会儿,护士拿来两个餐盘,里面是医院的配餐,茅小虫年轻,吃了两份,陈教授吃了一份,两个人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要说疲惫,陈教授要比茅小虫还要累,因为陈教授被那伙儿盗贼绑架了一个多星期,有很多话茅小虫很想问,但是他没有打扰陈教授,自己坐在病床上,开始打坐。 在普通人看来,睡眠是为了让人的各项机能处于一个休息的状态,消除一天劳累的损耗,而道家的打坐养生功,效果却是要比睡觉更好。 茅小虫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跟随这师父一起打坐,打坐的功夫算是从小就打下了基础。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茅小虫睁开了眼睛,悄悄下了床,走出了病房,来到了他所住那栋住院楼下面的草场上。 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伸展了下四肢,只听得所有骨节之中都传出了一阵脆响,茅小虫做了一个预备式,准备练功了。 跟普通的练家子练拳不一样,师父交给茅小虫的是一种看上去慢悠悠的拳法,并不是太极拳,太极要是练好了,每一招式都是很好看,很优雅的,但是茅小虫熟悉的这套拳法,看起来十分的随意,如果外行人看在眼里,就像是在毫无招式的瞎练。 在医院修养了三天时间,茅小虫出院了,陈教授因为年老体弱,暂时还不能出院,需要多留院观察一阵子。 不过,陈教授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他联系了津海大学和考古系,准备给茅小虫安排一些工作和课程,因为年轻人是需要工作和学习的。 现在了解和熟悉古典文化的人才很难得,最近又热了起来,所以校方在陈教授的举荐下,近期给茅小虫安排了一些课程,内容是《易经》初解。 因为像茅小虫这样的人才,学院可是不愿意放过,最好能留在大学里,做研究工作,至于是研究别人还是被人研究,这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茅小虫这么一个跑江湖的,能够认识大学教授,能够进入大学里工作,马大宽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326章: 陌生人的电话 果不其然,带有浓重怀旧风格的《驱魔警察》一发布到网上的视频网站上,连连受到好评,只播出到了第五集,就已经上了收视率排行榜前十名。 这也不难想象,因为当时的网络剧还很少见,大家能看到国内的视频,大多都是很短很粗糙的搞笑视频,像《驱魔警察》这种长篇的故事情节惊悚的类型,是完全没有出现过的。 而且,国内的电视剧的审查很严格,这类破案的惊悚的电视剧,在电视台上,观众也是无法看到的,总之,是多方面的因素在,《驱魔警察》真的在网络上大火特火了。 当播到第八集的时候,很多网友开始呼吁,要看续集,而且,很多大公司的广告部门,也向影视公司提出请求,希望可以植入广告。 其实,任何一种影视剧里面,都会植入一些广告,只不过,有的比较合理,有的非常牵强,过于生硬的,尝尝会令观众吐槽。 比如什么绿牛饮料,四九胃泰,三面针牙膏之类的,后来有很多古装剧里,却出来了这么多现代人的用品,观众在观看影片的时候,就会感觉出戏了。 因为,如何把广告合理的植入影片中,那是需要动一番脑筋的。 不过,有了很多赞助商加盟,马大宽对于拍摄《驱魔警察》第二季,更加的有信心了。 他想,这第二季一定要比第一季有所突破,因为资金投入已经是第一季的两倍还要多,无论是特效还是剧情,都要上一个台阶。 于是马大宽又闭关十多天,写了新的剧本,也依旧是十集,十集是完整的一个案件。 写好剧本后,马大宽找来原来的那些主创,开了一个会议,总结了一些前面的不足,就准备拍摄第二季了。 在这里,要说一说鱼蛋炒饭,这个曾经的只会蛋炒饭的厨子,现在居然在网络上火了,虽然很多年纪大的电视观众还不熟悉他,但是喜欢网络的年轻人都已经认识了这个人,众多网友都称呼鱼蛋炒饭叫做“小胡子叔叔”。 接着,新的剧集就开始紧张拍摄了,这一次,马大宽并没有完全跟组,他已经请了专业的执行导演。 马大宽留在家里,继续开始《驱魔警察》第三部和第四部的剧本创作。 不过诺娃一直在剧组里,因为驱魔警察里面诺娃是有一个角色的,虽然戏份不重,但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花瓶角色,在整个剧集里,诺娃扮演着亦正亦邪的一个多重性格的角色。 这部戏,除了鱼蛋炒饭火了,第二火的就是诺娃,诺娃已经被众多男网友视为心目中的女神。 第二季拍摄也很顺利,就在第一季接近尾声的时候,第二季的第一集制作完成,顺利上线了,众多网友没有失望,看到整个剧集的制作水准上了一个台阶,大家继续抱着期待追剧。 这样一来,影视公司和剧组,都备受鼓舞,因为大家也的确因为这部戏,赚了很多钱。 王公子和李公子自然也很高兴,跟马大宽商量着,要将这部戏一直拍下去,拍成一个长篇的系列网剧,而且,现在已经有更专业的大电影公司,想跟马大宽合作,把这部网剧的精华改编成电影,搬上大银幕。 总之,这一切,都在马大宽按部就班的计划中稳步进行着…… …… 突然有一天,马大宽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不但电话号码陌生,声音也一样陌生,虽然那个人说的是中文,但是,声音好像不是一个内地人发出来的。 起初,马大宽以为是诈骗电话,因为听起来有些像是电子音,他就想要把电话挂断了,可是,那个人最后提到了两个人,一个人是裘大愚,另一个人是胡哥。 这两个人,马大宽是很熟悉的,所以,他才没有挂断手机,而是继续听下去。 “你到底是谁?!” “我……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做x,所以,你可以称呼我为x先生……” “x先生?!” 马大宽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当初裘大愚的确是提起过的。 “x先生,那么你们的组织,是不是叫做x组织?” “是的。”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往来吧?” “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之所以要告诉你,其实是一种感谢……” “感谢?!” 马大宽莫名其妙,x先生和他的什么组织,为什么要感谢他呢? 原来,随着这位x先生慢慢把过程说完了,马大宽才意识到,这里面,似乎还真的有他的原因…… 这位x先生的表述能力和概括能力是非常强大的,应该以前是某个大学的教授,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非常严谨,而且很容易就能让人听明白,可以说是由浅入深循循善诱。 x先生告诉马大宽,之所以他特意打这个电话来,主要还是对他表示一定的谢意,因为,毕竟之前马大宽对于乾坤宝盒有一定的研究,为x组织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简单说,就在马大宽筹备拍摄网剧的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裘大愚联系到x先生和他的神秘组织,引诱了胡哥加盟。 胡哥手里有乾坤宝盒和一个精神失常的堪舆师,在加上裘大愚孤身一人进入昆仑山,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点,也就是远古时代,天与地连接的那一个节点,很有可能,那个点在没有破坏之前,是一座连接地球和月球的天梯。 得到了这两个重大的突破之后,x先生和他的组织开始了进一步的研究。 x组织,之前裘大愚也说过,这个组织是神秘的,里面聚集了很多很多世界各地的专家和学者,当然,专家和学者很重要,最重要的还是需要背后有人资助。 据说,这个神秘的单位,坐落在太平洋的一座孤岛上,在这座小岛上,已经建设了很庞大的基地,并且被联合国认可,采取了一种屏蔽政策。 也就是说,无论是飞机还是轮船,在经过那座孤岛的时候,雷达和卫星都检测不出那座小岛的痕迹。 理论上说,那座小岛,似乎并不在地球人的视线之内。 这座小岛,叫做x岛屿,只有少数的知情人,才知道地球上存在这么一个小岛。 因为信息是全封闭的,这个小岛也能够自给自足,在岛上的专家们,心无杂念,一心研究自己的事业,裘大愚,据说也已经成功加盟了这个组织,成为小岛的一员。 胡哥也加入了,加入的筹码,就是他手里的乾坤宝盒。(未完待续) 第327章: 大型时空穿梭机 关于科学上的描述,马大宽也听不懂,只好省略过程,直接说结果。 经过x先生带队,那些专家好一阵研究,终于揭开了乾坤宝盒的秘密。 原来,乾坤宝盒是上古的神留在地球上的一个高端设备,这个设备里面,有蓄电的程序,通过月圆的时候蓄满电量,将乾坤宝盒激活打开,就可以产生一道时空穿梭门,可以令地球人快速的进入月球,算是一个比天梯更加便捷的途径。 但是,那个乾坤宝盒毕竟已经太古老了,大家也都知道,电池这种东西,无论多先进,总是有使用期限的,一定的时间之后,电池的容量就会慢慢缩小,直到彻底报废。 这个乾坤宝盒也一样,即便充满了能量,打开那个时空隧道,也只能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那短短的时间,是无法把人送到月球内部去的。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堪舆师发现宝盒之后,自己却消失了,然而后来又被马大宽给放了出来。 其实,堪舆师并没有穿越到远处,只是停留在了隧道之中,在那种黑暗而单调的地方徘徊了几十年,受尽了刺激,所以,重获自由之后,脑袋也已经完全秀逗了,变成了傻子。 不过,乾坤宝盒的电量虽然不足了,但是内部的结构没有破坏。 将其带到x先生的研究室,众多专家将之用高科技仪器打开之后,没多久,就已经研究出其中的奥秘,并且根据那些研究成果,又快速的制造出了一台真正的大型时空穿梭机。 这台位于x岛屿的大型时空穿梭机,已经实验成功,第一次,据说是把一只兔子送到了月球上,成功后,第二次,把一个女人送到了月球上。 这才证明,这个机器完全获得了成功。 这就是为什么传说,月亮里面住着一只兔子和一个叫做嫦娥的女人的原因,大概,很久之前,也有类似的人做过类似的实验吧?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空穿梭机是完全成功了,而且非常稳定,安全系数很大,比坐飞机还要安全。 x先生告诉马大宽,已经有好几个世界上重要的大人物通过时空穿梭机到达了月亮上面旅游,在那些重要人物的圈子里,已经不再谈论谁谁攀登上了珠穆朗玛峰,而是开始谈论,谁去过月球上旅游。 x先生认为,这是一个极大的商机,可以在月球上修建一座人类度假村,并且已经有很多工人带着建筑材料,登录月球,开始了建设。 因为月球上的重力比地球要轻,工人们在劳作的时候,并不会感觉特别累,所以,建设度假村进行的速度很快。 月球上面已经发来了消息,说是下个月,月球上人类的第一个度假村,就建设完成了,可以接待第一批旅客参观旅游了。 x先生是邀请马大宽一起,通过时空穿梭门,登录月球,去为人类的第一个度假村剪彩。 因为马大宽为这件事情,也做出过卓越的贡献,所以,x先生代表x组织和x岛屿,向马大宽发出强烈的邀请。 原来,这才是x先生亲自给马大宽打电话的原因。 x先生强烈邀请马大宽去月球度假村剪彩,并且可以让他带一个朋友一起去,三日后,会有专机来接他。 如果要是在以前,指的是上一辈子的那个世界里,对于这样的荒唐事情,马大宽一定会断然拒绝的。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马大宽的心态也完全变了,他遇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他的内心已经变得特别开放了,他甚至相信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并且,只要那些事情找上门,他都不会拒绝。 对于x先生的这次邀请,马大宽决定接受,而且,他也真的很好奇月亮上面会有什么,如果把这次重生比作一场梦境,在梦里,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 至于x先生说了,马大宽有一个名额,可以带着身边的一位朋友一起登月,当然,马大宽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诺娃。 可是很快,马大宽就否定了,因为诺娃是他最喜欢的人,如果那个什么时空传送门出了什么问题…… 不管怎么说,这第一次登月,还是有一定风险。 所以,马大宽觉得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诺娃,免得她阻止和担心,诺娃属于片场,他在影视公司里拍电影,挺好的。 接着,马大宽又想到了好几个人,比如茅小虫和崔红涛,崔红涛的确是一名老刑侦,经验丰富,但是这月球上可不是地球,遇到的事情估计一个老刑侦是应对不了的。 当然,茅小虫更合适,但是,茅小虫最近刚刚走上正道,成了大学里的客座教师,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何必要让茅小虫跟自己冒险呢? 但是,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名额,马大宽又不愿意浪费了,给谁呢?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人最近总是跟马大宽在一起玩儿,没错,那人就是王公子,这个人比较喜欢新鲜事物,而且平时也比较闲。 想到这,拿起手机,给王公子打过去,把这个事情一说,令马大宽都感觉奇怪的是,王公子居然从什么渠道也听到了类似的小道消息。 王公子毕竟是津海四大公子之一,人家的圈子都是大款和官二代官三代,自然是马大宽这种贫民理解不了的圈子。 在那个富豪圈子里,居然已经有人提起了这么一个事情,就是关于月球度假村的事情,那些贵公子们,据说已经有人得到了入场券了。 听马大宽这么一说,王公子立刻兴奋,那是无比的兴奋,王公子说:“我去我去,马兄啊,你真的有票吗?” 马大宽就问:“王公子,你要去,难道你就不担心这里面有危险吗?” 王公子说:“已经有人去过了,没什么危险,我更好奇,这入场券你是怎么得到的?” 解释起来也挺难的,马大宽也没心思解释,既然王公子想去,正好两个人做个伴儿,定好时间,三天后,自会有专机来接。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马大宽去了剧组看了看,跟诺娃见了一面,告诉她,自己要去出趟远门,或许十几天,或许更久一些。 诺娃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脑袋里都是剧本和拍戏,根本也没把马大宽的话放在心里。 离开剧组,马大宽又去了自己买的那个小院子看看,就是准备送给诺娃的那个小院子。 本来,工头说很快就能完工,可是,现在都过去小半年了,那里的房子刚刚盖好,里面的一切还需要细加工,最少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328章: 去月球度假村剪彩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马大宽离开后,古文化街上的作璞轩就没人打点了。 店铺就怕关门,要是关门好几天,路过的客人就会认为店主或许惹上了什么官司,总之,店铺不能关门。 但是,李槐树和老顾现在也挺忙的,其实现在,作璞轩也没什么生意了,主要还是博物馆那边收入比较多,找老顾他们过来帮忙,也不行。 最后,马大宽想到了自己的同学齐小白,齐小白也是津海本地人,当初博物馆开馆那天,齐小白就说过,想要跟马大宽一起开店。 现在齐小白学院里也没什么课程了,大概也都在找工作,不如就把齐小白叫到作璞轩里,谈一个合理的价格,就在店铺里做经理,应该比在广告公司里面更稳定一些。 接着,马大宽就联系了齐小白,齐小白果然很高兴,等马大宽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会搬进来看店。 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跟x先生出发的时间也就到了。 …… 马大宽和王公子开车,通过电子地图的指向,一直将车开到了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这里,似乎是一个私人的飞机场。 飞机场上,停着一辆直升飞机,有一个飞行员正坐在驾驶舱里面,一边抽烟一边等着。 呃,怎么感觉这样的情节,很像是郭师傅相声里面的段子呢? 直升飞机的机身上面,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看起来,有些像是一个太极图,但是又不完全是,总之,是一个非常变异的太极图。 很有可能,这么一个奇怪的标识,就代表了x先生和x先生的单位吧? 王公子将自己的车存放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两个人就朝着直升机走去,驾驶员拿出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仪器,在上面验证了一下,证明这两个人是合格的乘客。 接着,王公子和马大宽就坐上了直升飞机,驾驶员递给二人两瓶饮料,他们俩个也的确口渴,就喝了饮料。 螺旋桨快速地旋转起来,飞离了地面,马大宽就觉得摇摇晃晃的很想睡觉,他转头一看,王公子已经睡着了,看来,那饮料也有问题。 …… 等到马大宽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已经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片热带雨林区域,身后是海边,前面是茂盛的热带植物,有的树很高,十个人都合抱不过来。 周围有些水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地面落下了很多果实,看着很像是椰子。 从直升飞机上面下来,从远处,开来了两辆汽车。 那汽车看起来很前卫,车轮特别巨大,就像是那种在沙漠里开的越野车。 两辆车都是绿色的,但是,上面也画了那种类似太极图的标识,这似乎说明,飞机和汽车,全都从属于同一个单位和组织。 大车轮的车子开的很慢,因为没有公路,是在草地上前行。 王公子低声对马大宽说:“车子是来接我们的吗?” 马大宽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等着那车慢慢开过来,大约七八米的距离,车子停了,从上面跳下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因为是个光头,所以在远处,看不出是哪国人或者多大的年纪。 这个光头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马大宽一眼就认出来了,一个是裘大愚,另一个居然是胡哥。 两个人身上穿的像是某种工作服,淡绿色,上面也画着同样的标识。 这时候,为首的那个光头已经走上前,与马大宽热情地握手。 “你好,我就是x先生。” 这位自称是x先生的男人,从外表看,大约四十岁上下,也许人家保养的好,实际年龄或许会更大一些。 x先生的头顶没有头发,下巴也没有胡须,但是那张脸,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亚洲人,但是也不像欧洲人,如果比作是混血儿,或许比较合适。 “你好。” 马大宽也跟x先生握了下手,只不过,他感觉到,x先生的手,似乎没有什么温度。 “请上车,请去我们的工作单位吧!” 马大宽和王公子上了一辆车,这种车,里面的空间很大,坐在上面感觉很怪,有点儿像是坐在那种推土机上面。 虽然没有修公路,但是也有一条长走的路,比较平坦,马大宽和王公子新奇地看着窗外,有很多热带植物,都是他们第一次看见。 大约开了0多分钟,眼前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建筑,怎么形容呢? 真的很像是一座金字塔,但不是石头金字塔,而是一种深蓝色的半透明的石头,看起来,就像是一大块海水冻成的冰,非常像是好莱坞科幻片中的伪造出来的场景。 车子已经停下来,人都下了车,王公子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材质的,真漂亮?!” 裘大愚解释说,这是一种高新产品,看起来像是玻璃,其实类似于一般地区的水泥和砖瓦,这种材质非常容易塑形,起初是柔软的,并且重量很轻,等到完全干透后,就会非常坚硬,密度也高,比岩石都要结实。 最为重要的是,这种物质可以吸收月光,吸收的月光会储备起来,用在室内的一切照明和供电,非常环保。 王公子羡慕地说:“哎呀,这东西要是大批量使用,那真是造福人类啊!” 裘大愚说:“是啊,这种物质,只是x单位的初级产品。” 王公子说:“哇塞,这么牛了,还只是初级产品?” 马大宽悄悄走到胡哥身前,低声问:“胡哥,你怎么会加入这里来呢?” 胡哥笑了笑说:“马兄弟,这地方不错的,你看这小岛上,山清水秀,从来没人知道什么叫雾霾,而且,吃的食物都是有机的,超级环保,我这大半辈子倒了不少墓,也没有发什么大财,下半辈子要是能住在这里,我已经知足了……” 正说着,x先生已经将人带到了那建筑的大门口。 虽然说是大门口,但是完全看不出有门的样子,x先生只是在一块平面上操作了一下,顿时,那建筑上就出现了一个洞,只可以一个人经过的门洞。 一行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入那个巨大建筑,一直走,走到了一个大厅中,这大厅里有很多娱乐设施,比如乒乓球,比如篮球架子之类的。 而且,这里面,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大约一数,差不多有0个。 这些人,似乎在等,见x先生带人进来,有一个人就过来问:“请问,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出发啊?”(未完待续) 第329章: 苍穹之下 有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过来,似乎在最后清点人数,然后对着x先生点点头,似乎是在说,人数已经齐了。 x先生走到大家面前,就像是一个统帅一样抑扬顿挫地说:“现在,人数已经够了,请大家换好衣服,我们准备出发了……” 说完,x先生低着头走进了一扇小门,那里,似乎是一架电梯。 又有几个工作人员推着一辆小车,车里放着很多衣服,这种衣服,上衣和裤子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只有一个长长的拉链,似乎是某种防护服。 工作人员每个人发了一件这样的衣服,穿起来也很简单,只是套在衣服的外面,拉上拉链就可以了。 很快,所有人都着装完毕,跟随着工作人员进入一个比较大的电梯里。 电梯一直上行,非常的平稳,但是速度比较慢,到达了顶端之后,电梯门缓慢地打开。 马大宽站在人群的后面,立刻被眼前的复杂装置震惊了。 在一般人的大脑里,会认为高科技的产物都应该是金属的,到处都是显示屏,到处都是一捆捆的电线,这样才显得高级吗? 然而,眼前出现的这一台也要称其为设备的高科技产品,确实利用了很多特别的植物,简单形容,那东西的确像是一个门和一个通道,那是由无数的植物藤蔓组合缠绕在一起的通道,整体是一种黄绿色,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绿色的喇叭花。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十分的震惊,都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这时,x先生穿着一身防护服,也慢慢悠悠的走出来,他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说:“好了,我们可以进入这时空穿梭门了,大家排好队,不要拥挤,慢慢的一起进入……” 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地位比较高的人,也很守秩序,并不像排队买打折鸡蛋的小市民。 一个挨着一个,站了一排,马大宽和王公子依旧站在了一起,胡哥就在马大宽的前面,似乎,这一组人,胡哥也要进去。 x先生排在第一个,他开始带着队伍往里走,其实,这种感觉很滑稽,这些成年人就好像变成了幼儿园的小朋友,特别听老师说话,让往哪去就往哪走。 等到以后,马大宽才慢慢体会出,之所以所有人都特别合作,主要是因为当时的气氛,大家都似乎被暗示了。 就这么,一个连着一个进入了那巨大的绿色的喇叭花,很快,就轮到了马大宽这里,他迈开脚步,就踩在了那绿色的地面上。 那绿色,感觉有些软,有些滑腻,脸上的皮肤也感觉十分清凉,就像是刚刚洗了脸,站在迎风的地方吹,就是这种感觉。 但是,一刹那,马大宽就感觉失重了,但那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就在他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扇门。 跟随着前面的人往外走,很快就走了出去,但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出,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空间了。 难道现在已经时空穿越了,到了月球上,可是,这似乎也太快了吧? 马大宽连忙回头,他想去找王公子,果然,王公子就站在他的身后面,马大宽问:“王公子,你感觉什么样啊?” 王公子说:“我感觉……我没什么感觉啊?” 前面的胡哥转过脸,说:“马兄弟,别紧张,我们已经到了。” 王公子说:“到了,这就到了,太快了吧?” 胡哥笑了一下说:“当然,要是不快,怎么能叫时空穿梭呢?” 人们结伴往里走,这个空间里,最明显的,就是头顶上没有蓝色的天空,而是有一大片类似玻璃的物质,镶嵌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碗,然后,把下面的所有人都扣在碗里。 这样的感觉,令马大宽回忆起看过的一部美剧,名字叫做《苍穹之下》,但是,头顶这一片天,可不是完全透明,而是每一块都是很小的六边形组合在了一起,从下往上看,就像是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蜂巢。 那些六边形的玻璃块,目前还都是黑色的,胡哥解释说,等到这个度假村完全建成后,那些玻璃其实都是平面电脑,可以播放任何图案,当然也可以模拟蔚蓝的天空。 马大宽点点头,如果那样的话,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或许就会觉得更适应了。 跟随着前面的人群往里走,已经可以看到,周围有很多仿制地球上其他度假村的样式,修建的小楼和宾馆,还有一些植物,只可惜,植物都是刚刚种植不久,看起来都蔫了吧唧的。 再往前走,可以看见一片人造的水域,水很清澈,不知道这水是采集来的,还是月球本身也有水源,只不过,这种水源看起来很蓝,就像蓝宝石的那种颜色。 水边上,有很多小型建筑,样式很像南方少数民族的吊脚楼,主要是木头搭建的,如果睡在里面,一定会感觉很凉爽。 就在这片区域,已经搭建了一个高台,上面铺着红色地毯,看着就跟农村剪彩仪式差不多,也不怎么时髦。 在那台子上面,已经站着好几个人,其中就有x先生和裘大愚。 接着,x先生开始介绍说,目前这一个地球人度假村,只是一个样品,很多地方还没有完工,他们计划要开发一系列这样的度假村,形成一个地球人村落。 x先生还说,月球上的矿物和特殊的水源,都含有很多对人体有益的成分,如果在这里度假,可以治愈疾病和延缓衰老…… 听了一会儿,马大宽终于缓过味儿来了,原来这一次剪裁,似乎更像是某种商业招标会,就是吸引地球上那些有钱人,来这里投资,毕竟现在地球的房地产已经饱和了,利润空间不大了,那些房地产商人,如果开始投资月球的房地产,或许机会更大,更容易获利。 x先生的演讲很成功,说完之后,大家开始剪裁,马大宽还被特意请到了主席台上,拿着一把剪刀,剪断了一块红布,只可惜,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估计台下的人看见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年轻是干什么的。 剪裁草草结束了,x先生引领大家回到原来传送门的地方,然后大家排队进入传送门,眨眼工夫,大家就回到了地球上。 有很多有钱人和开发商,如果对开发月球资源感兴趣,就会留在x单位跟x先生商讨合作事宜。 马大宽跟王公子完全是来客串的,没啥事儿了,就安排人送这二位回了津海,还是坐上了直升飞机,接着又喝了饮料,一闭眼,迷迷糊糊地就回到了津海的飞机场。 王公子找到自己的车,坐上车,开车一直又将马大宽送到作璞轩的门口。 王公子看了一眼手表,他居然笑着说:“马兄,你看看时间,从咱们离开到现在回来,只是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你说,有谁会相信,我们已经登月了?” 马大宽也苦笑了一下说:“是啊,出门前,我还特别嘱咐了一下,或许这一次,要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人生如梦啊!” 本来,王公子想带着马大宽去饭店吃饭的,不过马大宽对吃不感兴趣,他只想回去,给诺娃打电话。 二人分手之后,马大宽回到作璞轩,齐小白正坐在店里看店,一见马大宽居然这么快回来了,他十分差异地问:“大宽啊,不是说出远门吗?” “是啊,我也想到会这么快!”马大宽说,“小白啊,你在这里继续住着,我去剧组,那边还有事情等我去处理呢?”(未完待续) 第330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来到剧组里,见到了诺娃,诺娃这些天在剧组里忙,人都瘦了一大圈儿,婴儿肥的下巴都变尖了,看起来更姓感了,但是她依旧干劲儿十足。 影视公司连续拍了好几部戏,诺娃很辛苦,但是,女人并不适合在这种工作强度大的环境做太久,那样,很容易老。 马大宽跟诺娃商量着,是不是可以慢慢将工作的强度放慢,退归二线,还是直接找专业的人来剧组,那样,压力也会小很多,毕竟现在剧组已经很有钱了,投资和赞助单位都很多。 诺娃没反对,因为也的确是太辛苦,但是,目前手里这部戏,诺娃还要坚持拍完,起码也得两个多月的时间。 马大宽留在剧组里忙了几天,然后他就回去了,因为有一个大影视公司,想要跟马大宽合作拍摄一部大型的魔幻剧。 这部魔幻剧,据说聘请了好莱坞最尖端的特效团队,争取要超越《指环王》。 马大宽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写剧本,想了几天,他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名字叫《梦陷鄱阳湖》。 这个小说写的是一个失意者,被带到有着天朝魔鬼三角之称的老爷庙水域,遇到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恐怖经历。 小说里,有很多水下怪物和沉船,魔幻的味道十足,有些像后来的《禁闭岛》的味道。 根据脑海里的记忆,马大宽就把剧本的大纲写了出来,然后交给了影视公司。 这家大影视公司,就是文森介绍的,文森的工作能力很强,已经在那家影视公司做到了上层的位置,而且,他也十分信任马大宽。 接着,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马大宽终于把《梦陷鄱阳湖》的剧本写了出来,交给了文森,这时候,诺娃那边的工作也杀青了。 为了表示庆祝,马大宽对诺娃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诺娃不解地问:“去哪里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拦住一辆出租车,朝着马大宽买的那个小院子驶去。 上星期,那小院子已经基本完工,工头交了工,马大宽看了看,还是比较满意的,然后他就开窗通风了几天,为的是把里面的有害气体清除干净,而后,又在网上买了很多家具和床上用品,雇了两个小时工,花费了天时间,基本把这里都搞定了,看起来像个家了。 所以,今晚,马大宽带着诺娃去他的小院子,希望给诺娃一个大大的惊喜。 出租车停在了那小院子门口,二人下车,诺娃依旧莫名其妙,下了车之后,看了看对面的朱漆大门,门两边,还立着两个石头狮子,一公一母,两个狮子的表情很诙谐。 朱漆大门上面,有两个铺手,都是仿古的,看着有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这是哪里?”诺娃惊奇地问。 “进去你就知道了……” 马大宽在诺娃身后,按了遥控器,面前的大门自动打开。 马大宽拉着诺娃走进去,这小院子,基本都是马大宽自己设计的,非常的优雅和舒适,与那些常年生活在高层楼房里的住客相比较,这里就是天堂了,到处都有种鸟语花香的感觉。 “哇塞,”诺娃惊呼了一声,“这地方还真不错,我好喜欢哦!!!” “那你喜欢住在这里吗?” “当然喜欢了。” 马大宽把那个遥控钥匙递给了诺娃,说:“这个小院子,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真的?!” 诺娃十分激动,迈着欢快的脚步,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 即便诺娃一贯很挑剔,但是她也说不出哪里不好,眼神里都是兴奋和幸福。 马大宽已经提前在一家西餐馆儿定了一桌西式晚餐,点上蜡烛,就成了烛光晚餐。 这么丰盛的饭菜,当然不能缺少酒,马大宽就把上次王公子送给他的猴儿酒拿了出来,为的是让诺娃尝一尝这酒的滋味。 “这是什么酒?”诺娃看到了那晶莹剔透的小酒瓶,就爱不释手地问。 “这是猴儿酒,是王公子的酒厂特酿的,有钱都买不到的好酒哦!” “看着就很好喝啊!” “是啊,我都很想喝一口,你可以尝一尝。” 诺娃举起小杯子,嗅了嗅浓郁的酒香,一张俏丽的脸庞,显得格外沉醉。 “哇塞,真的是好香啊!” 诺娃忍不住,轻啜了一口,顿时,她的两颊就有些泛红,据说,女人在微醺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马大宽看着美丽的诺娃,妩媚而多情,他也有些痴醉了。 “味道怎么样?”马大宽问。 “真的是非常好,美妙至极,难以形容……” “是吗?”马大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诺娃依旧一脸陶醉,拿着酒杯站了起来,然后,身姿慢曼妙地走到马大宽的对面,干脆坐在了他的怀里。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尝一尝吗?” 现在的马大宽,他已经感受到,事业上的巨大成就。 正所谓,得意忘象,人一骄傲,就会胆子变大,无所畏忌了。 的确,在马大宽的心里,一直是有一个禁忌的,那就是不可以饮酒,可是,面对美女的邀请,而且,那猴儿酒的味道也太诱人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怀里的美女是那么秀色可餐,杯中的美酒又是那么的香醇美味,马大宽有些神志恍惚了…… 诺娃将酒杯已经送到了马大宽的嘴边,实在是盛情难却,莫名其妙地,马大宽就忍不住喝了那么一小口,可是就是这一小口,那味道也足够的令人着迷。 不只是一般浑厚的果香,那酒液似乎是具有灵魂的。 猴儿酒是活的,进入口腔之后,就像是变成了一条小蛇,快速地在口腔里乱窜,一直顺着喉咙,就进入了马大宽的胃里。 顿时,马大宽感觉胃里一阵灼热和酥麻,全身不知道怎么就麻木了,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这是怎么了?! 他只能快速的眨动着眼皮,实在是太疲惫了,他很想睡一觉,但是,他又不忍心睡去,因为怀里还坐着那么一位美娇娘…… 头越来越疼,他拼命地眨着眼睛,希望自己可以多清醒一会儿。 可是,面前的诺娃,她的那一张俏脸,怎么慢慢的模糊了,最后,居然虚化成了一团烟雾,如果有一阵风,或许就会把诺娃吹得烟消雾散…… “哎呀,我……我这是怎么了……” 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马大宽只能向后倒去,身体平平地躺在了地上,可是,他却不觉得疼,反而却觉得后背有些软,好像地面上铺着一床厚厚的被子…… 好累,好累,好累啊!!! 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哪怕只要一小会儿也好……(未完待续) 第331章: 大结局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马大宽恍惚的感觉有人在耳边呼唤自己,那声音,有些熟悉,可惜,却好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大宽……大宽……你醒醒啊……大宽……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马大宽有气无力地睁开了眼睛,诺娃那张标致美艳的脸不见了,面前,却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人好像是赵鹏飞? 不,不是十六年前的赵鹏飞,而是三十多岁人到中年的赵鹏飞?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大宽,你可醒了,”赵鹏飞一脸过意不去,“都怪我,我那八二年茅台是假酒,可是,大宽,你怎么喝的那么多,刚才医生给你洗了胃,可是,你却一直昏迷不醒,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做班长的,可怎么对得起你啊???” “这……这是哪儿啊???” “大宽,这是在医院啊,你昏迷个多小时了……” “诺娃呢?!”马大宽急切地问。 “诺娃,谁是诺娃,咱们同学里面,没有外国人啊?” “诺娃,快让我见到诺娃!!!” 马大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赵鹏飞拉住了。 “大宽,你要冷静啊,你是不是脑袋喝酒喝糊涂了,根本没有诺娃这个人,你是不是刚才做梦了啊?!” “做梦?!不……不……不是做梦……你骗我……诺娃……诺娃在哪里啊?!” “大宽,你清醒一点儿吧,好不好啊?” “不……不……你为什么要把我救醒,干脆让我就那么一直睡下去,多好啊!!!” 马大宽这么一吵闹,护士和医生都跑进来了,医生拿着小手电筒,在马大宽的眼睛上照了照。 医生冷冷地说:“没事儿了,现在病床紧张,可以出院了,别再大呼小叫的,赶紧走人,给其他重病人腾床!!!” 医生已经下了逐客令,马大宽只好站起来,眼神呆滞,像一具僵尸一样往外面走。 赵鹏飞拉着马大宽,说:“大宽,你先别走,我一会儿送你回家,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刚才抵押了好多医药费,我得找医院要回来,你先坐会儿,等我啊!!!” 马大宽完全没有把赵鹏飞的叮嘱听进耳朵里,他现在,已经完全丧魂落魄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顺着医院来往的人流,他慢慢地走到了大门口。 门口上面,有一个电子钟表,上面清晰的写着现在的日期——018年,1月1日,甲子月,丁酉日,宜出行,忌出行。 天啊,难道那么长的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只不过只是两个小时的梦境。 这……这未免太荒诞了吧?! 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医院,这家医院,距离美术学院很近,如果不是很近,赵鹏飞也不会送他来这里。 医院很小,就在金刚花园的旁边,顺着医院左手边一直走,再转个弯,就到了津海美术学院,马大宽的母校。 虽然此刻,马大宽头脑已经完全清新了,也认识到,现在他终于从梦境中苏醒,回到了所谓的现实世界,但是,他心里,却有着一万个不甘心。 满眼的景物,已经和十多年前不同了,楼更高了,树却更少了,车辆更多了,行人却更少了。 空气里,阴沉沉的都是雾霾,这种空气吸进肺里,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到底,那一个才是真实的世界,或许,马大宽更希望之前的那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在现在的这个世界里,诺娃没有了,胡哥没有了,裘大愚也没有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原本的世界观,似乎又崩塌了,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他依旧一无所有…… 想着这些烦心的问题,马大宽已经走到了美术学院的大门口,眼前的校门,已经和记忆里的不完全一样了,不知不觉,他已经走进了校园。 当马大宽经过校园门口的告示栏时,他居然站住了,因为他清晰地看到,告示栏上有一则广告。 虽然已经被很多张纸给覆盖了,只露出了一小块,却居然让马大宽注意到了,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吗? 广告上,只露出了四个字——人体彩绘。 马大宽连忙把遮盖在这则广告上的纸张全撕掉,露出了里面一张完整的广告来。 大概的意思是:某服装品牌,今晚8点,在津海某酒店举办一场服装品牌新品展示会,需要一名擅长手绘的美术系学生,在服装模特儿身上绘制一些传统的花卉图案,下面是联系方式…… 回忆如同长上了翅膀,将马大宽带入了某些记忆之中。 没错,无论是16年前还是16年后,马大宽似乎都是因为看到了这一条人体彩绘的广告,才改变了人生,最起码,诺娃就是在这次人体彩绘中认识的…… 上一次是在16年前,而这一次确是在16年后,广告却都是同一张广告,甚至下面的手机号码也完全一样,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安排吗? 有很多人喜欢说,在自己年轻的时候,错过了多少多少好机会,然而,却总是忽略眼前。 其实,人生充满了变数,没有失去也就不会有得到,虚虚实实,才是人生。 马大宽立刻把电话号码抄下来,跑到门口的小卖部去打公用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马大宽问:“你好,我看到你们在美术学院贴的广告,我是国画系的学生。” 对方问:“同学,你也想来画画吗?” 马大宽说:“是啊。” 对方顿了顿说:“可是,我们已经在你们学院找来了两个同学,他们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谢谢你吧……” 在很多时候,一些事情的结局,会因为自己的努力和执着而发生改变,甚至是巨大的改变。 于是,在对方没有挂断电话之前,马大宽就抢话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找了两个同学,但是你能保证他们可以完成你们的任务吗,如果业务不过关,你们再找,岂不是就耽误大事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也过去,如果那两个同学完成不了,我不就是你们的替补吗,如果那两个同学能够完成,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你们也没有任何损失,你说这样好不好?” 马大宽这么一说,任何人都会觉得有道理。 对方立刻点头答应了,说:“对,同学你说的很对,你来吧,我把地址告诉你,水晶大酒店,地下1层,到了之后,直接找文森助理……” 一个人,只要抓住眼前,不要后悔,也不用左顾右盼,成功或许就在眼前。 一个伟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万年太久,这争朝夕!!! 马大宽坐上了出租车,车子朝着水晶大酒店的方向失去,在出租车上,与此同时,正播放着一首歌——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也许我没有天分; 但我有梦的天真; 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也许我手比脚笨; 但我愿不停探寻; 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又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又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有一天会再发芽…… 未来迷人绚烂总在向我召唤!!! 为了心中的一份美好…… 不妥协,直到我们一起变老!!! ……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心中还有梦想,却被命运不断摧残的孩子们,要坚强,要继续,不要放弃,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你又怎能看到!!! 感谢那些追书到最后的亲们,你们永远的水叔,爱你们!!! (全剧终) 《玄门第一高手》新书预告: 玄门弟子周小龙,为躲避天谴,被师父藏于玄冰之中,沉睡百年。 终有一日,破冰而出,强势回归。 通医术,会道法,武功高强,测字改命,风水堪舆,捉怪降妖,样样精通,轻松玩转大都市,战无不胜…… 终有一日,成为玄门第一高手!!! 文风轻松诙谐,不惊悚,适合各种口味!!! 此书已经火爆连载中,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水叔,谢谢大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