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文对照组重生之后(NPH)》 1.退步的口活(微H) 退步的口活 成明月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眼睛很涩,像是裹了层透明糖纸,她的手下意识地就往床头柜的方向摸索手机,结果手机没摸到,倒是结结实实撞上一堵肉墙。 手下的皮肤细腻灼热,像是团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炉火,成明月又摸索了几下,脑袋虽还像是团浆糊般黏腻不清,手指倒是下意识不安分地开始沿着对方线条分明的美好肉体一路往下,她迷迷糊糊地想,这是大哥给自己戒瘾三个月的奖励还是钓鱼执法? 什么东西一旦上瘾之后都是不好戒除的,非得要当事人意志坚定、目标明确才能够抵抗这种病态的依赖状态,奈何成明月打小娇生惯养,哪会有什么环境来培养什么坚强意志? 一系列充满肉欲的情色记忆碎片像是电影镜头般地掠过脑海,成明月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下嘴唇右边的一小块唇肉,她做惯了的小动作,在要进行取舍的时候她总是会这样,她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说不准是在叹息还是在感慨。 躺在自己身边的年轻男人的肉体明显要比一般的MB强健许多,在放松状态下肌肉的线条还是那样可观,自带一股韧劲,指尖下的皮肤虽带着年轻肉体的细腻但是也有诸多凹凸不平的痕迹,成明月又咬了下唇,手指有些颤抖地划过男人的小腹,隐藏在触感粗糙茂密耻毛下的性器虽尚未充血勃起,但尺寸明显超标的事实不容置喙。 成明月下意识地夹了夹腿,眼睛里像是揉了团朦胧的雾气,心瘾是条嘶嘶作响的毒蛇,一口咬下尚且摇摆的理智,想要,想要,想要小穴被肉棒填满,想要被粗暴地肏弄,想要沦陷在性爱的沼泽里,成为快感的奴隶。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已经将她的脸几近贴在那根已经微微充血膨胀的肉茎旁,成明月的下巴贴在粗糙弯曲的耻毛上,又麻又痒,男性性器独有的浓郁腥膻味道混杂着成明月闻惯了的栀子香调的淡雅气息,说不出的淫猥下流,更是将成明月的脑子搅弄得一塌糊涂。 拜成明月的第二任丈夫所赐,她的口活很不错,本能的呕吐反射也能够被活跃的脑细胞转化成快感的先兆,更不用说是口交能够让成明月在浮沉不定的快感地狱之中找到一丝丝的安全感,对方脆弱的性器掌握在自己拥有着坚硬牙齿的口腔之中,只要她稍微那么用力一点点就能够将对方从快感中捞进痛苦地狱,但她除了舔那么一根合法鸡巴之外,几乎从不伺候其余男人,尤其是收钱办事的MB,但也许是真的旷久了,不仅仅是双腿之间的小穴想要男人的性器,就连上面的嘴也想要尝尝那点久违的腥膻味。 年轻男性的身体一向很容易受到撩拨,尤其是在精力旺盛的晨勃期间,光是成明月的几个冒着点热气的吐息,那根尚且绵软的阴茎的海绵体就已经开始充血膨胀,完全勃起的棍身刚好擦过成明月挺翘的鼻尖,成明月下意识地吞咽了下,下个瞬间,舌头已经哆哆嗦嗦地舔上棍身上凸起的血管。 她的腰彻底塌了下来,隔着层单薄的睡裙软在男人已经变得硬邦邦的胸肌上,男人的性器比成明月想象中的还要硕大,简直就像是真正凶器似的,她嘴不大,但到底还是在第二任丈夫那里练就一身本事,第二任丈夫的阴茎也是不容小觑的尺寸,但有的时候,过于超标的尺寸简直就像是稀里糊涂签下不平等条约,等到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光是含下小半的龟头就足够让成明月有种本能的呕吐欲,微微发涩的前列腺液夹在堆积的唾液里流进喉管,本应是熟悉滋味的腥膻却让成明月久违地生起了生理性的反胃,她脑子已然被情欲熏蒸得一片浆糊,但偏偏早已习以为常的身体却又像是第一次般本能地抵抗,成明月向来不喜欢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要么尽情投入,要么抽身离开,她最讨厌平缓的中间值。 成明月有点不舍地吐出只含了小半龟头的硕大阴茎,手上就着自己残留的唾液和阴茎流出来的腺液开始撸动,这当头成明月可不想翻箱倒柜地找润滑油,这种尺寸不做好润滑遭罪的还是自个,奈何有着惊人尺寸的阴茎就着自己刚刚留下的唾液和腺液还不够涂满半根的,再说成明月到底还是真的有点馋,本来就有瘾还足足被旷了好几个月,她大哥连点eye candy都没舍得给成明月看。 这次更糟糕,成明月刚含进去一点,马眼里流出来的液体让她喉咙开始发呛,她咳嗽了几声,又有些不死心,舌头又要缠上去的时候头皮传来一点刺痛,尾音有些发颤的男低音飘了进来, “难为自己干什么?昨晚还一直哭哭啼啼的不要不要,怎么今早就转了性,成大小姐还舍得给我这个兵痞纡尊降贵舔鸡巴?”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给我评论吗TT 2.操不操嘛?老公(微H) 成明月有些发愣,本就被瘾头搅弄得一塌糊涂的大脑迟钝得要命,虽本能地觉得这男低音有些熟悉,但实在是回忆不起来太过久远的记忆,她想说些什么,本能地有些恼怒,就算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话语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对方语气里面的轻视和漫不经心真的让她听起来分外不爽。 拜托,对方在攻讦自己淫乱的同时能不能把这根完全勃起的阴茎给软下去?她从来都是不肯让步的,得罪人的本事跟她自己的美貌不相上下,成明月笑了笑,甜丝丝的声音里是毫不遮掩的鄙夷, “你也知道是纡尊降贵啊?要是你技术好点也不至于我还要亲自上手,屌虽大,但是没什么用啊?” 王慎言没有回话,笑声从胸腔发出时的颤抖结结实实擦过成明月只隔着蕾丝内裤单薄布料半压在他自己胸膛上的小穴,成明月本能地又夹了夹腿,本来就已经润湿的小穴又吐出一层透明黏液,粘在王慎言裸露的胸口上,留下暧昧的湿润,他醒的要比新婚妻子还要早一点,部队里带的老习惯,但怀里有佳人倒也没怎么造次。 昨晚新婚妻子又哭又闹的场面还记忆犹新,他一边哄人还要忍着几乎快要爆炸的阴茎,说实话新婚妻子的嘴巴确实是有点厉害的,实在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说实话他倒还不如继续禁欲下去,像是给饿鬼吃了张薄薄的面包片,三两口下肚但胃里仍旧空空如也,徒留被胃酸翻涌的恶心。 谁曾想不过自己闭目养神的功夫,对方灵活的手指和柔软的舌头就已经贴在自己的阴茎上了,丝毫不见任何勉强,他也是想着昨晚的光景,嘴上也就没个轻重,毕竟面前摇着屁股舔自己屌的女孩的行为实在是跟昨晚大相径庭,要不是那甜丝丝的丝毫不落下风的嘲讽句子如约而至,王慎言甚至还有种身边躺着的人换了个的想法。 他直接掀开了裹在两人身上的被单,饶是屋子里布满了厚实的暖气,但直接接触空气还是让成明月的皮肤下意识地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此时天际刚刚亮出一条细线,灰蒙蒙的天色下划过无数雪白的小点,支摘窗上泛着朦胧的湿润雾气,王慎言摁下了床边的落地灯,暖黄色的光辉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 成明月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几乎是同一个瞬间,自己的腰被掐住,男人的手臂像是举起只小兔子似的轻而易举地将她转了个圈,刚刚还贴在男人性器上的脸已经趴在男人坚硬紧实的胸肌上,贴在上面的左脸颊还感受到明显的湿痕,双腿跨开,男人坚实的性器隔着内裤那层薄薄的布料有一搭没一搭地研磨着,带来磨人的痒意。 “啊哈……多蹭蹭嘛……很舒服的呀……”成明月软绵绵地哼唧着,双颊酡红,眼睛舒服地半眯着,表现得像是只要肉棒隔着层布料蹭一蹭就能够高潮的样,她柔媚地微笑着,甚至连脱内裤的那么一小会功夫都舍不得离开那根硕大的阴茎,直接扯过裆下那么点布料,露出里面泛着水的小穴,肉贴肉的触感简直舒服得让成明月快要哭出来。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终于要被肏了,光是想一想自己真的能够吃到一根鸡巴的事实就让成明月兴奋得三魂丢了七魄,她本来就是久旷之身,还沾着瘾头,自然是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 王慎言一把扯过妻子如同海藻般柔密的长卷发,强迫对方跟自己对视,看清楚面前女孩的脸时,他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他在瞎想些什么,弯月眉桃花眼,挺鼻红唇,这张楚楚动人的芙蓉面除了自己新婚老婆成明月还会有谁? 可是面前只因为被自己肉棒蹭了蹭就舒服得像是只小猫样子的成明月,昨晚可是他哄着宠着不仅好话说了一箩筐,连带着听了半夜不带重样对自己极尽贬低之词的不屈模样,连挨肏都像是挨千刀,王慎言一向心思百转千回,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接将表情像是只要蹭蹭自己的鸡巴就死而无憾的痴迷模样的成明月的脸抬了起来, “你把我当谁了?成明月?” 头皮传来的刺痛终于让成明月从幻想的快感地狱中苏醒,她委屈巴巴地抽噎着,眼角都渗出泪花,成明月向来是很会撒娇指责别人的,“你干嘛呀……头发好痛的呀……” “眼睛看着我,啧,哭什么哭?”王慎言着她这幅可怜样,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着,手上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只手直接越过女孩短短的睡裙前襟,毫不客气地开始亵玩那两团雪堆出来似的乳团。 成明月终于舍得将眼神放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等到看清楚了面前男人的容颜,成明月觉得整个人像是冬天被浸透在冷水里般浑身都忍不住地打哆嗦,同时心底还泛起一股不甘心,又怨又恨又无奈,好吧,怨的这是个春梦,等到梦醒了她还是得接着戒瘾继续煎熬,恨的是面前春梦对象居然是自己的死鬼第一任老公,她都多少年没梦到他了,她那么些器大活好的床伴怎么就梦到他了?无奈的还是这仅仅是个醒来了无痕的春梦,成明月早就烦死了天天扳着手指过日子的戒瘾疗程,要不是,要不是…… “问你话呢,眼睛垂下去干什么?你把我当谁了?成明月?”见着女孩不专心,又面露忧愁之色,王慎言更是觉得心下烧得慌,连带着手指的劲头也没有收住,生生在那团雪白上印上深色的指印。 “痛啦……”成明月含羞带怨地白了自己早就为国捐躯的第一任老公,她都好久没有梦到过对方了,王慎言自然是有着一副好相貌的,尤其是从小就在军队里泡着的,精神面貌更是实打实的挺拔,正气凌然,漆黑的眼眸像是淬了血刀锋般锐利,极具威压感,俊才神飞。 她虽然跟他真正相处时间不长,但到底是枕边人,也是摸出了对方几分脾性的,这个人真是的,连在自己的梦里都这么霸道,好吧,春梦就春梦,看在他那根大屌的份上,成明月还是能勉强配合下对方的, “我能把你当谁啊?王慎言?我是你老婆,要求行使正常夫妻义务都不成吗?再说了我能把你当谁?我就那么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早就被你查了个底朝天?” “倒是你……”成明月又幽怨地望了男人一眼,意犹未尽,她摇了摇腰,腿间的小穴又“咕噜”渗出几滴黏腻的液体,全都蹭在了腿间那根完全勃起的阴茎龟头上,她的脑子又被这种熟悉的触感包裹融化成一团糖浆,算了,梦就梦呗,能吃就行,她露出个热切的笑,音调带着讨好的甜腻, “操不操嘛?老公?” 喜欢的话可以给我收藏和评论嘛,满50收藏加更~ 3.爬上来给我吃奶(H) 王慎言挑了挑眉,他没有回答,眼睛半眯着,只是泄露些许玩味,成明月倒是不太关心对方的态度,现在她唯一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地挨一次操,她早就已经被过量堆积在记忆之中的情色回忆熏蒸成一块柔软的面团,完全铺展开只为了被男人侵犯。 成明月向来是很会为自己找乐子的,她对待男人的标准不算刻薄,五官端正,身材健美,能老老实实当个人形按摩棒就已经在她心中算是及格线,当然,人形按摩棒的频率尺寸硬度肯定也是要比肩机械的。 她哆哆嗦嗦地沉下腰,第一次的时候还没有对准,那条细缝就这样擦过湿滑的龟头,马眼正好抵在上面些许的阴蒂小点上,噼里啪啦的快感沿着密集的神经瞬间就击垮了成明月的腰,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止不住地颤抖着,连带着眼神都有些空虚,她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表现得仿佛只要这点刺激就死而无憾的模样。 王慎言有些难耐地呼出一口灼热的气,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就像是狮子追上羚羊张开獠牙即将咬断那蕴藏着丰富血管的大动脉,他慢条斯理地拨开吊在女孩圆润白皙肩膀上的小碎花吊带,手指毫不留情地开始亵玩彻底暴露在光线充足的室内的女孩的胸脯。 女孩的胸非常漂亮,形状饱满,跟雪堆出来似的,顶端的肉粉色乳尖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颤颤巍巍的,让人看着有种别样的凌辱欲,手指甫一放上去就像是陷在云团里似地有种不真切的酥软触感,王慎言的手指指腹都带着层薄茧,他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粗暴意味,无关爱抚,只是单纯意味地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的玩弄,手指陷入乳团,捏紧放松,揉掐并重,像是小孩在确认自己新玩具的归属权一样。 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和不容置喙的拒绝,懒洋洋的,“爬上来给我吃奶。” 什么?成明月下意识地歪了歪头,她的坏毛病之一,注意力只能放在一个地方,身下的强健男体动了起来,王慎言背抵在木质床头柜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自己突然动作而跌坐在自己双腿之间的成明月,他掐了一把手中嫩生生的乳尖,又重复了一遍 “爬上来给我吃奶。” 成明月腿间空空,差一点就能真正吃到的落差感简直就是要逼疯她,神经病,都硬成这样了还要吃奶,先让她吃行不行?但到底还是瘾头在,被本能的欲念所驱使,成明月不情不愿地爬了上来,双手就着男人的胸肌作为支点,挺胸抬头,带着恶意地直接将乳团怼上王慎言那张英俊的脸。 “好吃吗?老公。”成明月伸出手捋了捋自己四散的额发,她的胸还是蛮有分量的,乳波摇曳,都快要将王慎言那张可恶的俊脸给挤变形了,她轻笑了几声,伸直了腰肢,晃晃悠悠地坐了下去。 王慎言本来还想着说点什么,但明显卡了壳,脸陷在柔软的乳团里,鼻腔里满是清淡的栀子香气,下半身快要硬到爆炸的阴茎终于陷入了一个潮湿多汁的穴口,他听见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像是褒美又像是叹息般地小声吸气,以及她那像是张被揉皱糖纸般哆嗦的声音, “动一下,动一下,动一下……” 女上位的姿势对于刚刚破瘾的成明月还是有些难度的,光是小穴吃下半个龟头时黏膜之间的摩擦就足够让成明月爽得一塌糊涂,但她向来又是怕痛的,本能到底还是残留着几分恐惧,直接坐下去的话会死掉的恐怖设想像是鸦群般久久盘踞心头,就算是用小玩具自慰也没有拿易拉罐尺寸往里怼的。 但是她又很贪心,密集的快感一波一波从下腹传来,小穴里就像是张沾满水的纸巾,稍微拧一拧全是水液,她抱住男人的头,哼哼唧唧地撒娇, “动嘛动嘛动嘛……” 王慎言也被汹涌的快感给弄得头脑空白了一瞬间,阴茎埋入的地方又湿又紧,快感像是绚烂的烟花炸得他腰椎发麻,他的自制力一向非常不错,尤其是军队里还有着对此专门的训练,但是这么个顶级美人靠在自己怀中,柔弱无依,表现得像是离开了自己的阴茎就活不了的痴迷模样,更何况对方还真是自己的合法妻子,本来就是该他肏的。 “含着。”王慎言在柔软的乳波地狱里闷闷出声,手指戳进成明月一直发出苦闷叹息的嘴唇,劲腰只是稍微发下力,就让只是含着龟头的小穴吞下了小半根,他伸进女孩口腔里的食指像是在模仿自己的性器插入小穴时的速度。 被一点点碾开的滋味实在是难以表喻,就像是被迫打开蚌壳露出里面柔软的嫩肉,苦闷是真的,快感也是真的,而且尺寸过人的阴茎根本不用像是那些凭借丰富手段尺寸正常的阴茎要插上好几个来回才能够确定穴道内里敏感点,只要是肏进去,管它什么敏感点,几乎是要将肉穴内里层层迭迭的媚肉都给碾平了,那么几个隐藏的点也早就被粗长的肉茎给照顾得无微不至。 成明月又爽又痛,泪花凝聚在眼眶里要掉不掉,按理而言,痛感应该是要大于快感的,但是那种瘾头被真正满足的幸福感早就将绷紧的神经舒展开来,她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快感的谵妄之中,连自己在说什么都忘记了。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应该是,“王慎言,射进来。” 因为人设和大纲都已经捏好了,所以说剧情是不会变的,感谢评论和收藏,接下来走点剧情~ 不出意外的就是晚上10点更新啦,收藏满50当天会加更~~ 4.短命鬼 稍微缓解了下瘾头的成明月睡得很踏实,她少有的没有被光怪陆离的梦魇住的、一夜无梦的睡眠,她醒过来的时候喉咙有些发涩,带着微微的苦味,没有及时补充水分的正常现象。 室内留了盏微微发光的小夜灯,窗帘半拉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留下边缘的一条亮线,无论哪里,冬天大多都是昼短夜长的,床头柜边上的电子闹钟幽幽地闪烁着荧光。 6:07PM. 成明月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床单的质感不对,她整个人陷在一团找不到发力点的毛茸茸里面,暖和得过了头,哪里的夏天需要盖这么多的东西?时间也不对,什么都不对。 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找起了手机,看着时间再看看窗外,心下泛过一阵惶然, 她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主灯开关位置,她按下去的时候“啪叽”一声的开关音短而急促,听起来就像是子弹打中了一颗苹果。 明亮的灯光洒下来,将室内所有的一切都映照得无所遁形,这间房间说起来整体的风格有些不伦不类,在中式风格里硬生生地插入欧式大床和立式衣柜,东西倒是没一个不好的,就是整体不搭调。 成明月的记性不算太好,她有很多精神上或者是现实中需要逃避的地方,能够遗忘也算是一种重新开始的方式,但她到底还是对这件房间有些印象的。 这是她第一次婚姻的婚房。 她在这里住了两年,里面唯一值得算是消遣的活动就是她会买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点地填满这间房间,小天使的梳妆镜环绕着榻榻米,波提利切的《圣塞巴斯蒂安》和徐渭的水墨大写意花鸟画密不可分地摆在一起,花纹繁杂的粉白蕾丝包裹着的是汝窑青釉花口瓶…… 这间屋子很大,她买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却仍然显得有些空空荡荡地,不过也好不容易能够看出点四不像了,但奈何丈夫撒手人寰,她成了个寡妇,王家确实是不愁养她这么一个前儿媳,但她这么个少女嫩妇,膝下也没个孩子,自己娘家又争气,亲哥哥仕途一片坦途,第二次婚姻价值比第一次出卖的时候要的筹码还要高点。 成明月第一次结婚算是结得比较早的了,还比较仓促,她上学有些晚,又因为父亲工作的缘故,转学已经成了日常,含着金汤匙的她自然是从不为学业发愁,也根本没有普通人对于年龄的警觉,什么18岁高考22岁大学毕业迈入社会直接工作或者考公考研,想要稍微喘口气休息连自己本人都觉得要被焦虑虱子爬满一身,还是得继续卷。 她二十才上的大学,大二的时候被一纸“选妃令”征召火速归京,办的是休学不是退学,毕竟成明月私心还是想再玩玩的,结婚对于她而言像是隔着一层玻璃一样,她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打碎玻璃,但实际上成明月也心知肚明自己是没有拒绝的选项,她享受了家族的荫庇,所有的特权都来自于家人的给予,而且她还很漂亮,是那种可以被称作为稀缺资源的顶级漂亮,世界上有太多的鲜花锦绣和藏污纳垢都是为了她这种美丽存在的。 成明月到底还是没有再办理复学手续,虽然知道是政治联姻,但实际上身为其中的对象之一,她到现在还是不太懂得那场婚姻带来的利益交换,比普通人知道得多一层的还是她刚刚从地方归京的大伯又走了,去的还是偏远地区,仕途已灭了一半,王家有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办的葬礼很隆重,可惜那天下了雨,她老公也没有回来。成明月向来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从一开始就注定跟这些复杂的东西无缘,不然的话她肯定不能被完全放养,父亲外公外婆都当她是个漂亮的小白痴一样养着。 不像是她的大哥,从读书到工作,上什么学校,交什么朋友,做什么选择,都是有定数的。 第一任丈夫王慎言走的是从军这条路,他比成明月要大上五岁,成明月对于这个更是两眼一黑的程度,短短的两年婚姻两个人聚少离多,王慎言的工作保密程度甚至要比成明月亲爹还要高,两个人也没什么交流,跟客客气气的陌生人似的,甚至连唯一的缓和剂性事都非常不和谐,成明月虽然一直保持着锻炼的习惯,但是哪能够跟从军队出身的王慎言相比?不过两个人都还年轻,又都长得很不错,俊男美女又是夫妻,纵然性事再怎么不和谐也不会差到次次都叫苦连天,性器官黏膜摩擦自然会带来快感,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感情都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嘛,而且婚姻也不是什么必须要感情才能维持的东西。 成明月倒也不觉得第一段婚姻是什么煎熬,实际上在王家她也是被放养的,王家跟成家一样,也是亲戚错综复杂,盘根交错,王母倒是有心想教一教王家长房长孙媳妇该是个什么模样,但奈何学生不上道,王母自己身上也担着职位,到底也就淡了,更何况成明月虽然不上道,但是哄老人很有一番天赋,已经退休的王老爷子倒是在一水的孙媳妇中最喜欢她。 王家整体氛围还是偏传统的,有了长辈背书的小辈自然是要活的痛快些的,成明月甚至连丈夫外面的情人都不需要自己亲自解决,王家人早就把一切都收拾得妥妥当当,只是象征性地通知了她一声,也同样也是一种施压,自己跟丈夫是时候该要一个孩子了。 无论从军从政从商,在条件差不多的时候,大家还是更倾向于家庭生活美满,贤妻幼子在侧的人选,有的时候,稳定是最难得的东西。 成明月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小运气在身上的,她还在纠结孩子的问题,没想到这个问题的源头很快就被意外的交通事故给解决了,她老公死了,她成了寡妇。 时间太久了,毕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成明月脑袋有些发蒙,现实和幻想的界限在自己身处的空间下显得模糊不清,她还在想着王慎言下葬那天走在自己前面的是谁,那天太阳很大,光线像是火烧一样,成明月干涸的眼眶又被刺激得流出眼泪,盐分烧得她眼眶通红,她好像摔了一跤,鞋子都掉了,谁给她穿鞋来着? “既然起来了就下来吃饭,爷爷他们都吃过了,明天再敬酒喝茶。” 喜欢的话可以给我个收藏和评论吗 5.超能力的逼 王慎言的声音很利落地在屋子里响起来,他的声音其实是比较柔和的男中音,不刻意调整语速和声调的话听上去就很温柔,有种漾在水波里面的感觉,不过相处时间久了,成明月也很少再听见这种声音了。 不仅仅是因为两人聚少离多,更是因为对方肩徽金星的变化,他总是很忙,有出不完的任务开不完的会议,头一年两个人还能好好地坐在桌子上吃一两顿饭,还可以花出时间来培养培养夫妻感情,他还有着长假,虽然因为级别原因,出国很麻烦,但是国内的风景也很辽阔壮美,一望无际的淡紫色薰衣草田跟普罗旺斯没什么大区别。 第二年开始两个人几乎只剩下视频通话,王慎言总是在出任务,成明月也知道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忙才是好事情,只有胸无大志、靠着祖宗荫庇安居一隅的废物才会有着大把大把时间陪伴家人伴侣,而且很多人就算是想忙也忙不起来,资源是有限的,亲情在正儿八经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拥有了权力的人,就算是再温柔的声音在权力的装饰之下也变得极具威慑感。 成明月又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她还在想那天是谁给自己穿了鞋子,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筷子都快把碗里的虾饺给戳烂了也不见入嘴,还是直到身边的男人实在是看不下去,长臂一挥,直接将她碗里的剩饭给倒在自己碗里, “好好吃饭。” 他倒是又给空碗里夹了块虾饺。 “你干嘛,我吃得好好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埋怨,但她声音本来就甜丝丝的,就算是有十分的怨也能被娇嗔给占了七分,她食量不大,口味偏甜口,两个人吃饭桌上菜色也不多,但样样精致,多以咸鲜为主。 虽然王慎言的舌头向来不会挑剔,但能够把持军长大半辈子饮食的国家特一级厨师自然不仅仅只是厨艺好这么一点,就算是快到了耳顺的年纪被派到王慎言这里做饭也毫无怨言,更是早就将王慎言的饮食习惯禁忌喜好给摸排得一清二楚。 “别浪费食物,周叔做菜辛苦,虾饺揉面剁馅从头做起也费劲。”王慎言又给成明月碗里添了份汤,黄山炖鸽,汤汁清澈,火腿和香菇配色也极富食欲,成明月倒是老老实实喝了,味道确实鲜美醇厚。 他又往成明月的碗里挟了一个虾饺,成明月在桌上最喜欢的还是这道菜,倒是也没再说些不要之类的废话。 两个人住的这栋两层小洋楼离王家主宅还有些距离,出入到底是要比主宅方便许多,至少不需要通行证和杂七杂八的检查,明面上虽然说的是王慎言的级别还没到那个程度,但实际上是老人爱长孙,盼着孙子夫妻琴瑟和鸣,特意留有空间让新婚小夫妻培养感情。 这栋小洋楼是清末建的,有着明显的中西合璧的风格碰撞,罗马柱山花浮雕铁艺阳台,内里却是门楼砖雕影壁,甚至还有匾额题字,不过作为新房不和谐的风格倒也拆得七七八八,全偏欧式风格了,婚期紧留有的余地不多,就算是设计师大拿也没法在短工期内呈现出惊世神作,而且靠成明月婚内两年努力还将中西合璧的风格发扬光大到世界大融合。 所以成明月逛遍了整栋洋楼倒还是有种陌生感,她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王慎言刚刚接了个电话,好像又要开什么视频会议,B市的冬天向来是裹挟着寒风的冷冽,夹杂着雪花的细雨淅淅沥沥地下,她站着的位置有些偏外,脸上被溅了好几滴水液,有几朵细小的雪点子被体温飞快融化,留下微微的湿痕。 微信弹出来的视频邀请让成明月吓了一跳,她脑子里还是一团糟,像是个理不清的翔实线团,越是心急就越是越搅越紧。 她应该是要作为一种幸福人生模板存在的,就算是内里千疮百孔,但外表却依然是花团锦簇才对,成明月从不掩饰自己的失败和无能为力,但是没有人会喜欢被人一遍遍地揭开伤疤,露出里面柔嫩的脆弱红肉来接受讥讽与对比。 是重生还是穿书?这已经不是重点了,现在唯一的事实就是成明月今年22岁,刚刚结第一次婚,身体健康,但心瘾还在。 无论是作为军嫂还是豪门富太太或者是单身,成明月都是有钱有闲,有着大把的时间拿去挥霍,虽然再度成为寡妇染上性瘾,但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在侧,她也在积极配合治疗,不过成瘾是真的非常不好戒断,身体上的空虚尚且还可以抑制,但是精神上的大洞让所有的快乐都黯然失色。 小黄书属于是成明月强烈要求下留下的唯一精神抚慰剂,她看过的不算多,但是剧情与肉并重的精品当然是完全可以脱颖而出,虽然自己跟里面作为贫穷普通善良女主的对照组天龙人白富美重名,但成明月向来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作为普通家庭出生、容貌也只是中上的女主大学毕业后成为年轻有为总裁公司的前台,患有恐女症的霸总居然不抗拒女主的触碰,但地位的不对等让两人对于彼此的关系有了误解。霸总的朋友们自然也是青年才俊,军政商人脉齐聚,酒是色媒人,前途无量的政界新星、冷漠禁欲的军校生、嚣张跋扈的红二代……乖巧懂事、知进退的女主自然是无法抗拒、也不能够抗拒这群有权有势男人们的追逐,一群天之骄子因为爱而甘愿与其他男人分享同一个爱人,连带着有个孩子都需要摇号,而且也只认女主腹中的孩子…… 而作为女主对照组的天龙人白富美成明月,在书中是爱而不得的怨妇,一二任丈夫都心有白月光,爱的当然是草根出生却坚韧勇敢的女主,而且因为自知结婚就注定断送了与女主在一起的机会之后甘当君子,只肯在角落里默默守候无缘的爱人,而可恶的对照组白富美,本来就是有权有势的天龙人,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够得到女主很难得到的正儿八经的名分,政治联姻居然还想要奢望爱情这种纯粹又珍贵的东西,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对照组越是靠着家里的权势呼风唤雨来针对女主,就越是将女主衬托得坚韧不拔、温柔小意,而为了不让掌握权势的对照组再针对自己无缘的灵魂伴侣,两任丈夫都选择了以死明志,而丧失了精神寄托的对照组自然是痛苦万分,而两段联姻都以男方死亡还依然作天作地、只会挥霍、青春不再的对照组没有价值之后也被亲人抛弃,最后流落国外染上药瘾,孤孤单单地死去。 而懂事识分寸从不计较名分的女主在给爱人们各自生下孩子封肚之后,钱权爱什么都有,天天合家欢,每天的生活就像是浸泡在蜜罐里一样甜甜美美。 虽然对照组的身世背景以及文中出现的青年才俊在成明月的朋友圈里找的话是能够找出点相似的,不过她当时已经算是半退圈子了,无论是塑料姐妹还是真心朋友都只是陆陆续续地联系,很多事情也就听个八卦,最主要的是成明月无法想象自己两任短命鬼老公会是那么个委曲求全的深情模样,什么爱她就要放她走,宁愿让她在别人怀里绽放也好过枯萎之类的形容跟谁都不沾边啊? 她把这篇文当做是个讲了就算了的笑话讲给了塑料姐妹花听,结果人家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成家大房家的公子,她的堂弟不就是栽在了一个普通女人身上,前段时间吵着闹着要结婚,家里面拗不过只好答应先结婚然后离婚为了给孩子上户口。 “明月姐啊,你出事了之后懿哥都对咱们严防死守的就是不让这种乱七八糟的消息打扰你心情,反正都离了。对了,你现在还在欧洲吗?下周有个时装秀咱们一起出来玩嘛。” 成明月没有再回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成明月的心情有点类似于“看到那边有房子塌了就过去看热闹,但过去发现居然是自家房子塌了”.jpg。 不过还没等自己捋顺其中的逻辑和关联,她其实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闲得发慌,要从一篇小黄文里寻找翔实可靠的逻辑,还要跟自己的现实世界扯上关联,结果又被性瘾折磨的大脑给出唯一一个靠谱的答案就是女主角的逼有强大的超能力,男人肏之忘怀,除了这两片肉能够让自己的下半身硬起来之外其余女人都不行,而男人很多都是要满足小头才能想到大头的以屌思考的存在,就算是再怎么样的天之骄子,本质还是一个男人,年轻就阳痿的事实实在是一个惊人的打击。 男性尊严可是跟性能力挂钩的存在。 成明月怔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接微信的视频邀请铃声就消失了,她看清楚对方的名字,心里不知怎么的又酸又涩,还有着满腔的委屈,她以为自己会哭的,她的眼泪总是流了很多,但是她没有哭,甚至连重一点的鼻音都没发出来,她回拨了微信的视频邀请,在等待的间隙对着前置摄像头随便理了理头发,声音也清清脆脆的, “大哥,你吃饭了吗?” 继续走一段剧情,感谢评论和珠珠!!!!还有收藏!!!!!!我会尽量做到每章满3k字的!!!满50收藏加更~~~~能收到评论和珠珠我真的很开心!!!!! 6.大哥 成明懿刚刚下班回来,他只让司机送到路口,他需要一点寒风醒一醒神,刚刚在会议室内被吵得头晕脑胀,预算拨下来每个部门都想要分一杯羹,还个个都觉得他是来这镀金,只为了履历好看才不管事的甩手掌柜,成明懿吐出一口浑浊的气,眼睛半垂着,目不转睛地望着红灯闪烁的信号灯。 县里面分配的公有住房是上世纪老式居民楼,两室一厅,他住在三楼,最近楼道里面的声控灯时亮时不亮的,他拍了两下楼道还是黑漆漆的,成明懿叹了口气,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老老实实爬楼梯。 他在开门的间隙拨通了妹妹的视频电话,偏远贫困县的基础设施总是要落后一些的,成明懿看着自己的脸开始凝固在手机屏幕上,终于是忍不住地爆了句国骂。 成明懿想要的很多,也深知为了要得到这一切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他也同样乐在其中,但一些细微的痛苦总是如影随形,还往往爆发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不过他一向擅长忍耐,痛苦会让人清醒,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头昏脑涨。 网速在手机连上WIFI的时候终于恢复正常,成明懿取下了平光眼镜,拧了下眉头,转了转酸痛的颈椎,他的肌肉绷得很紧,沙发里面的弹簧吱吱呀呀,太软了,他的调令来得很快,换届的时候人事调动总是很频繁,这是很正常的,他下意识地拒绝将一件事跟另一件事联系在一起,而且他也不愿意搞什么特殊,想要漂亮干净的履历最忌讳这个,况且这里的一切都是处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妹妹漂亮的脸出现在那方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声音脆脆的,像是风铃叮叮当当作响,成明懿终于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他白天里需要笑的地方很多,谁都不喜欢初来乍到的空降兵,他看着屏幕下方的自己,总觉得肌肉牵扯多了看上去笑得有些勉强。 “我还没吃,临近下班的时候又开了个会,等会煮个面条吧。点外卖?没那个必要,外面店的手艺可没有你哥好,初来乍到哪能搞特殊?你吃了吗?我看天气预报说B市这几天都有雨,好像还会下大雪,你出门的时候记得多穿点衣服,也别穿裙子了……” 听着大哥隔着屏幕跟自己絮絮叨叨,成明月七上八下的一颗心到底还是稳稳地落在胸膛,她放松了很多,斜靠在沙发上,看惯了大哥雷厉风行的模样,再见到不戴眼镜还需要自己下面条的大哥,成明月感觉上还有点新鲜,她都快忘了大哥一开始也不是市长,身边也没有各种众星捧月的人负责他的衣食住行,也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爬上去的。 “大哥你怎么不戴眼镜啊?”成明月偏了偏头,望着视频里煎蛋的男人,还在努力将对方跟十年后稳重的大哥对上号,她这会总有点朦朦胧胧的新鲜感,总觉得大哥好像不该长这样,但是大哥确实是长这样的啊,成明月从五岁开始看见大哥好像就一直长这样?成明月确实是对于家人没有什么美丑的概念,家人就应该长成家人的样子,没有什么其余的期待、惊艳、厌恶。 但是她大哥是真的长得很不错的,成明月居然有点震惊!虽然肯定比不上成明月这种一眼夺魂接近暴力的美貌,但基因摆在那里,虽说只有一半是两人共通的,但成明月的继母确实也是个美人胚子,更何况真要归本溯源,成明月亲妈和后妈到底还是沾着亲的。 成明懿五官清俊,桃花眼偏圆,自带一种亲和的钝气,尤其是平光眼镜一戴,那种灼人的美貌感瞬间消失,成为可靠的俊秀青年,不戴眼镜半垂着眼睛睥睨的时候那种像是尖刀般锐利的美感就又回来了,上嘴唇的唇角微微上弯,不笑也像是在泄露几分多情。 “戴眼镜会起雾的。”成明懿觉得今晚的妹妹话少了很多,但是眼睛亮晶晶地一直盯着自己看,结婚了果然还是不一样?他翻煎蛋的时候没注意力道,蛋黄被戳散了,很快就被热油烫成凝固的嫩黄,他还是更喜欢溏心一点。 “哦,对哦。”成明月嘟囔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对于哥哥新鲜的认知有点蠢了,但她一向都是很信任哥哥的,他们会分享很多事情,几乎无话不谈,而且从更深层一点的方面而言,成明懿是成明月能够继续顺顺利利当一辈子漂亮小白痴最大的保障之一,在必要的阶段,之一也是可以被完全祛除掉的。 “大哥,我发现,”成明月咬了下唇,带着点不解地开口,成明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现在在等待着水开,偏着头望着屏幕里面欲言又止的妹妹, 水开了,朦胧的雾气在手机屏幕上带来一层湿淋淋的润痕,连带着妹妹的脸都有些朦胧。 成明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你好像长得很好看诶。” 成明懿确实是被真心实意地逗笑了,连带着水开了下面条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笑着开口,“那我以前就不好看了?” “不是不是啦,”成明月确实觉得自己的关注点有点奇怪,脱口而出的话也确实有点好笑,她抱着枕头又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托着腮趴着面对屏幕,“大哥肯定是好看的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意识到呢?” 她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声,缥缈得就像是水开时那团一吹就散的雾气,成明懿把面捞了起来,手指擦了擦手机屏幕笼罩在妹妹小脸上的那层水雾,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明显的关切, “大哥就只有白面配煎蛋吗?没有绿叶子菜吗?我记得棠源县是不是有种椪柑很好吃?最近应该是正好上市的季节?大哥你那边没人陪着你自己记得买点水果之类的多补充下维生素。” 成明懿向来是最受用妹妹的关心的,当然是温言软语地一一应答,等到他擦干净手机屏幕上雾气,才发现妹妹脸上有着几道泛着光泽的水痕,他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有些生痛, “圆圆,你是不是哭了呀?” 乍一听见自己这个昵称,成明月只觉得鸡皮疙瘩全都密密地起来了,她有很多很多的昵称,月亮,小月,月牙,月月……她 的名字蛮大众的,昵称也与时俱进,只要是沾了个月字似乎都能够成为她的代名词,但是只有成明懿会摒弃掉所有的月亮元素,叫她圆圆,她在最难熬的戒断时期也是大哥一下一下摸着自己的脑袋,轻言软语地叫着自己圆圆。 月满则亏,月缺则盈。但成明懿私心只盼着妹妹永远都圆满下去。 圆圆最勇敢了,圆圆肯定能做到的,圆圆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本来是极为温馨正常的兄妹情深,但是在似乎脑袋也被瘾头器质性病理化之后,成明月会觉得抱住自己一遍又一遍安抚的大哥好像会隐隐脱离“家人”的这种标签,他会从面容模糊但心灵无比贴近的亲密家人变成其他的什么陌生的东西,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算是再翻江倒海的欲念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但是根植在肉体里瘾头却被这种恐惧的妄想刺激得浑身发抖,什么都会成为刺激的源头,更何况还是要推开一扇罪孽深重的大门,成明月那段时间总是陷入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的谵妄里,她的喉咙总是干渴的,缺水的自然生理反应,在那段像是被绸缎遮住眼睛、目不能视的煎熬日子里,她流了很多的泪,很多的汗,以及更多的情液,偶尔有着几个算是清醒的瞬间,身下的床单湿得就刚刚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不用拧都全是水液。 然后有一天,她的嘴唇舔起来没有那么干燥了,大哥也离开了,只剩下每天定点的视频,她又是一个人了,成明月换了好几个心理医生,虽然还是想要痛痛快快地找个男人上床来缓解这份瘾头,但是她至少不会再饥不择食地让自己陷入平庸的选择之中了,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之下她也开始尝试全新的亲密关系模式,她有过一两个男朋友,但进展只能算是一段毫无意义的艳遇,长达几天到几周不等的419,男朋友们倒是全都对她一见倾心,恨不得将自己整颗心脏捧到她脚下证明自己的真心,成明月只觉得莫名其妙,爱这种东西好像就是被这些浮夸的表象弄得通货膨胀,医生的建议是尝试将性跟爱这种东西贴在一起,但成明月不怎么喜欢,她差点又陷入狂热的瘾头之中,仿佛除了被阴茎填满之外就毫无意义。 严苛的彻底禁欲政策是大哥制定的,成明月向来是很听大哥话的,只保留了小黄书作为消遣的唯一途径,她甚至都没有自慰过,在对待瘾头这方面而言,成明月从来没有任何自制力,她做过很多春梦,对象大多都是第二任,还有些其余的面容熟悉的男人,偶尔也会没有脸的男人。 成明懿见着妹妹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圆圆,你是不是哭了呀?” 成明月像是大梦初醒,声音怔怔的,她勉强集中注意力放在屏幕里的自己,好像脸上确实有几道湿痕,“没有啦,我刚刚站在露台那里吹了会风,今天雨夹雪的,可能落在我脸上了吧?” “那就好。”成明懿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下的面有点多,吃得又有点急,胃里有点挤得慌,关掉视频之后像是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一样在客厅来回踱步,但到底还是没忍住生理本能欲望,趴在马桶边上吐了个干干净净。 7.造物 肉体是精神的造物。 成明月在慢慢吞吞回主卧的路上脑子里就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22岁的成明月身体很健康,完全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作息规律,饮食均衡,定时锻炼,之前做过的婚检报告更是进一步确认了这份事实,成明月邮箱里面还保留了一份副本。 但是淫乱的瘾头促使着成明月的脑袋里装满了各种不入流的性幻想,更何况她已经结婚了,早上吃也吃了,虽然也没有砸吧出什么味道,但是爽也是真的爽,心瘾实在是难治,难道还要成明月再去找心理医生,她现在在B市,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新媳妇,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大本营里,要找一个能够值得信任的医生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哪能瞒住点什么? 虽然是政治联姻,但是才新婚燕尔,夫妻双方在这关头闹出点什么性丑闻都会让两家人面上无光,尤其是对于女方,背景调查已经做得事无巨细确保风流韵事已经清清楚楚,才刚刚结婚新娘就去找心理医生治疗性瘾,圈子里玩归玩,但是小辈真闹出点什么桃色绯闻又没有权力打底,绝对是有损形象。 而且瘾头怎么来的?成明月总不能说我做梦得的,被认为是神智不清醒送到精神病院更是下下策。 破戒了,能管住自己的大哥还远在天边,更何况大哥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来管束妹妹突然得的心瘾,成明月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没有外公外婆管束的少女时期,能够尽情吃冰淇淋满足青春期那颗永远空空荡荡渴望碳水糖分的胃。 成明月突然就觉得心情开始变得雀跃起来了,连脚步都带着几分欢快,她结婚结的早,虽然是政治联姻,但很多属于她的权利都没有行使过,比如说她的道德感在外人看来就很完美无瑕,结婚两次都心甘情愿当贤妻良母,伺候老人,丈夫外面彩旗飘飘,她甘心当不倒红旗,从不偷吃,简直就是虚怀若谷的老婆典范。 但实际上成明月在第一段婚姻里没有怎么开窍,她几乎是全身心沉浸在小女孩过家家的世界里,第二段里面开窍又开得太多,她真恨不得把第二任打包带走送给外面的彩旗们,有很多次她都会担心自己死在床上,马上风大泄身已经成为经典的噩梦来源。 在周围大多都是夫妻恩爱的表象但各自藏着数不清的鲜花嫩草的环境下,成明月也很难建立起什么真善美的道德感。 她甚至有种满级经验回到新手村的错觉,她要在这段短暂的婚姻里行使自己应有的权利,她应得的!而且她这次肯定是不能够老老实实待在B市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呢,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被吹成十恶不赦,尽管成明月还是蛮喜欢贤惠老婆过家家的游戏,但是她浪费了很多能够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他人的机会,她不想再这么做了。 成明月还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开口,虽然结婚了,但是她其实对于王慎言的了解也不算是太多,她确实是知道对方生活细节上的喜好的,贤惠妻子过家家的必备套餐之一,再加上她有很多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挥霍,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大多也耗在了床事上的磨合,政治联姻的夫妻内里再怎么不堪,至少表面上恩爱如初,有必要的时候,孩子也是一种幸福的展览品。 不过她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任丈夫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的心灵他的追求他的理想对成明月不值一文。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王慎言是永恒的追权逐利的政治动物,就跟成明月身边的大多数人一样,为了掌控权势,一切都是可以交换,一切都是可以买卖的,就像是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婚姻是里面昂贵的大件,但只要价码合适,一切都可以银货两讫。 她现在倒是希望书里那个“说谎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针”的悲情男配角确实是自己的老公了,成明月在思索自己的牌该怎么打才能占据最大的赢面,她一向很贪心,要完全的偷情自由,只要王慎言肯替自己遮挡就绝对能够堵住悠悠众口,她老公做事一向非常稳妥,还有他快死之前爆出来的情人是谁? 离婚肯定不在选项之内,要是现在是她大哥当家,兴许还能有点那么些可能,但成明月又不是小孩子,她不喜欢冲突与尖锐的矛盾,这种场面下谁都不会好看,而且毕竟这是一段短暂的婚姻,什么东西一旦有期限之后,就很好接受了。 小黄书里面的姓名除了成明月之外全都遮遮掩掩,从关系上来推断倒是能够厘清大概,但可惜的是成明月就光看刺激情节,里面的PLAY倒是记得最清楚,但这张牌是最悬浮的,勿论真伪,就连存在都不确定,但成明月一向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挥霍。 她睡了一整天,之前还吃了饭跟大哥视频了,虽然快要到晚上十点了却依然是精神饱满,不见一丝疲态,推开主卧的门,正好见到王慎言从浴室出来,对方下半身只裹了张松垮垮的浴巾,头上湿淋淋地冒着雾气,完全暴露的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干净利落,他那张英俊的脸在水汽的氤氲下居然难得地有了几分稚气,大大小小的疤痕横陈在上却丝毫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是本能地激起人的窥探欲,能够让那么强健的肉体出现的疤痕,背后的故事肯定不简单。 8.我想干什么 成明月的眼神就跟有自动导航一样牢牢盯在对方的下半身,她之前以为是做梦,谁会记得梦境的具体内容?吃是吃到嘴里了,但是就跟吞人参果一样,吞是吞到肚子里,但是砸吧砸吧嘴,什么味道都没有。 鉴于现在她还没有实现偷情自由,能够使用的就这么一根合法鸡巴,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夫妻应尽的义务,成明月几乎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被拒绝。 但她的羞耻心到底还是在性瘾治疗中恢复了点,没有在王慎言问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张口就来“我的小穴好痒,希望老公用大鸡巴来给我的骚逼止痒”、“主人的小母狗不听话了,好想被主人的大肉棒好好教训”……之类的粗口骚话,成明月的脸有些泛红,她的第二任在床上的性癖是真的……真的……最会装模作样的狗东西! “你想干什么?”王慎言又问了一遍,妻子实在是有些古怪,王慎言对女色不算热衷,性欲只是一种需要释放压力的手段,更何况现实生活中有很多能够占据他所有精力的东西,多余的荷尔蒙足够在过量的体能训练中以多巴胺的快感形式所释放,只有蠢货才会一头钻进女人的裙底下乐不思蜀。 管不住自己裤裆的男人活该被色字那把刀生生绞死,入伍这么多年来,王慎言可是见过不少死在石榴裙下的同僚和上司,羽毛自然是该爱惜就爱惜。 他还没有走到可以任由桃色绯闻漫天却自有无数人费尽心思遮掩的级别,而且女人,总是很麻烦的,自己政治联姻的老婆更是麻烦中的麻烦,就算是期待已久的新婚之夜也完全在她那张厉害的嘴里分崩离析,叫床的时候拿家里面的长辈大舅哥来压自己一头的老婆实在是麻烦。 虽然早上的晨爱让王慎言有了一定的改观,但人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就算是改变也不能够产生在一夜之间,所以暴露出来的问题必定是积压已久。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想干你,不对,好像是被你干,算了,都无所谓。 成明月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话,卧室的暖气开得比室内还要足,她这会的审美还在可爱亮色系打转,连家居服都是Hello Kitty打底,宽松的布料掩盖了所有的曲线,没有及时打理的一次性卷发已然失去了蓬松的弧度,柔柔地贴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成明月露出一抹笑,眉眼弯弯,那种像是暴力般直截了当的侵略感十足的美貌就少了很多,稚嫩得刚刚像是朵未开的栀子,好像谁都可以摘下一样。 王慎言心里没来由地一动,他这会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妻子还在读书的事实,她比自己小了五岁,就算是普通人家这个年纪的女孩也是家里面的娇娇儿,这个年纪的女孩该读书的读书,该工作的工作,谈恋爱也像是过家家,哪会早早踏入婚姻的坟墓?更何况他注定是给不了她太多陪伴的,他清楚自己工作的本质,快速的晋升通道不仅仅只是为金汤匙的人所造,更是需要用几乎全部的时间精力有必要的时候性命也是可以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而作为自己的枕边人是需要大量的精力、信任与爱才能够坚守在日日寂寞的空虚中…… “我给你吹头发吧,毛巾擦不了太干的。”成明月的个子绝对不算矮,一米七的身高再踩上高跟鞋足以让普通男人自残形愧,但在身高一米九五的王慎言面前她觉得自己总是很娇小,很多正常尺寸的东西在王慎言手中都会自动变成迷你版。 男人的头发很短,吹风机匀速散发的热风很快就将多余的水珠吹干,成明月放下了吹风机,两只手像是无根的藤蔓一样环上王慎言的肩,偏着头跟他咬耳朵, “老公……” “你到底把我当谁了?” “哪会有谁呢?”成明月嗔了一声,心下却是警铃大作,她是记不太清跟王慎言之间的性事了,但是对方这种温柔和缓的声调倒是最记忆犹新的,他用这种声调对话过的对象结局一般都不会太好,有那么一两次血滴溅在自己脸上的粘稠感确实很难忘怀,但她倒也不是真的害怕,她背后又不是身无所依,成明月自己愿意陪着对方玩菟丝花游戏的时候自然很会扮演角色,但她不乐意的时候是从来不会有什么顾忌的, “婚也结了,我人也在这了,我抱着的人是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真搞笑王慎言,我们两个结婚怎么结的你自己不清楚啊?还要跟我玩婚前情史大清洗那一套?非得要揪着那点烂谷子的事情不放了是吧?能不能像个成熟的成年人一样,怎么跟只会撒尿占地盘的狗一样烦?” 成明月可是敞亮得很,她肯定要比王慎言的情史简单的多,她很漂亮,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少女春心的时候谈过一两场恋爱又如何,情史在第一次结婚之前简单到一目了然,在现实中找不到痕迹的事情当然只是幻想而已,跟圈子里的男男女女相比简直就是纯洁得像是张白纸,拜托,她可不是会把贞洁也当做是一种上嫁筹码的待嫁新娘。 虽然她也没有实地考察过,但是这不是一件用脚趾头都能够想明白的事情吗?王慎言作为王家这一代的佼佼者,从军的资源早就被他一个人占了绝大多数,连成明月都只能是作为妻子候选人之一的王家大少爷的情史自然是要比她丰富许多,在某些社会舆论之中,能够占据多个女人的男人甚至是成功典范,就算是在自然界,雄性也大多都是以交配多个伴侣为前提确保自己的基因能够繁衍下去。 “你的占有欲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难道你有什么绿帽妄想症?NTR情节?” 成明月盖棺定论。 王慎言可不觉得自己是莫名其妙,但他还没有蠢到会跟妻子争论自己的贞洁这种事情,这是一件傻事,谈判的时候绝对不能够顺着对方的思路反驳是辩论的基本常识, “你对性转变的态度太快了,也太热衷了。”为了确保任务万无一失,王慎言学的东西很杂很多,接触到的阴暗面也远超常人,他见过很多漂亮的人被驯化成成瘾的性奴,其中不乏追求刺激的权贵阶层,药物控制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成效的,这世界上有太多的能够摧毁人的心智让其变成只为快感沉沦的肉块的东西,物质财富的满足往往会带来心灵的空虚,这类人的阈值往往会被拔高到没有边界放纵的享乐之中,尤其是他漂亮的妻子的外家就是通过生化制药的起家,她很得她的外婆外公的喜爱,有权势的人享用到的剂量全都是私人医师独家专配的精品。 她的情史很干净,能算得上数的只有一段,算不上数的也只有两段,还都表现得跟所有青涩的初恋一样纯洁美好,漂亮的女孩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想给她当狗或者想让她当狗的东西,性嗜好的转变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面对的对象也很重要。 尿检血检的结果不一定准确,只要熬过一段时间的戒瘾期身体的新陈代谢自然会将所有的痕迹排出体外。王慎言也见过很多努力跟瘾头作斗争的康复患者,但是很遗憾绝大多数人的意志都是只比硬纸板强上那么一点,一点点沾边的诱惑就能够成为淋湿纸板的雨水。 生涩痛苦的性爱或许就是唤醒瘾头的一把万能钥匙。 “婚检项目里没有毛发检测。” 成明月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的含义,她几乎要被气得跳起来,王慎言这个狗东西把自己当什么了!他居然!他居然敢把这种事情套在自己身上,她真的很生气,一下子就掉进自证陷阱, “王慎言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心脏看哪里都脏是吧?咱们马上就去军区医院做检测,让你爹妈爷爷奶奶都给我守着出结果……啊!” 她的辩解被突如其来的揉胸给打断了,成明月还紧密地贴在对方的背后,王慎言的手一点没有收力,直接压在了成明月左胸的边缘,这当然是很痛的,但是成明月过量的性妄想会将这种生理上的痛楚转化成高潮快感的前兆,她的精神被完全炮制成淫乱幻想的先驱者,用虚伪的多巴胺快感幻想调动起尚且没有熟知情欲滋味的身体堕落。 成明月的脸紧紧贴在了男人的脖颈处,她的喘息像是热浪一样扑在上面。 在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面前,话语就变得苍白无力了,他们沉默地倒在床上,王慎言的目光像是把剃刀般割在眼神有些涣散的成明月脸上,成明月叹了口气,声音像是被雨淋湿后的百合般脆弱,似真似假, “王慎言,我做了个梦……” 9.汹涌(H)含吃奶 “所以你是说,”王慎言的声音懒洋洋的,字正腔圆,“你对于性的所有癖好和热衷都是由你的丈夫一手调教出来的?” “啊……可以这样说……”成明月有些难耐地眯起眼睛,她说了部分的事实,颠倒了下顺序,隐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粗枝末节,她实在是没必要也没有能力说谎,她的理智总是会在多余的欲望下被焚烧被挤压被摧毁,只剩下一些最隐秘的、最脆弱的、最本能的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与情感。 对方只是隔着一层衣料慢条斯理地揉着自己的胸乳的时候,成明月就已经快要被漾成一团水波了,王慎言的抚摸玩弄根本就毫无章法,太轻太重,他并不是以一种想要引起她的情欲或者满足他本人妄想的揉捏,他表现得成明月的胸乳就像是他的所有物一样,只是单纯的一种确认,这是我的东西,我拥有绝对的归属权。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成明月觉得自己几乎是瞬间就要湿透了,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够接受自己确实是对这种被完全占有到一丝不剩的性爱情有独钟,但她不太清楚这到底是被人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癖好还是一直就潜伏在身体阴影里面的本能。 她又绞了绞腿,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她已经成功败在了自己对于性爱的贪欲之下,但她却不会是唯一的输家,成明月的膝盖弯了起来,隔着家居服和浴袍轻轻地在男人的大腿内侧打着转,白色的浴袍已经被顶起一个很大的帐篷,成明月又望了望丈夫的脸,他像是什么都没有被影响到一样依然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知道他接受过专门的抗诱惑训练,但那些两个人同床共枕的记忆还在,回忆以往的性爱过程也是成明月的消遣之一,很多以为早就忘怀的细节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就会苏醒过来。 她轻轻地吻上对方的嘴唇,舌头擦过他上唇的唇珠,虎牙的尖端压在那上面,稍微用了一点点的力气—— “你……很喜欢……这样亲我……”成明月在热切的接吻之间断断续续地阐述着事实,这实在是很艰难的一件事,她的口腔几乎要被那根粗暴肥厚的舌头给占满了,这不是那种浓情蜜意的接吻,这是进一步确认归属权的仪式,但到底还是跟揉胸不一样,舌面舔过她上颚的时候那种强烈的下流感扑面而来,仿佛纠结在口腔之内的舌头不再是舌头,而是性器的衍生品。 眼睛里有着朦胧的雾气,成明月抱住男人的头,手指深陷在对方的黑色的短发之中,她的衣服被撩到了锁骨的位置,那根刚刚还在她口腔之中肆虐的舌头此刻正舔上早已立起来的乳珠,吸吮舔咬,啧啧作响,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好像能够从顶端的乳孔里面真的吸出什么东西一样着迷,成明月被舔得双眼迷离,但是他只关注左边的,右边的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擦到过,只能委委屈屈地立起颤巍巍的乳珠,期待着被好好玩弄一番。 左乳被舔咬得又酥又痒,那股子让人绵软的力道仿佛能够穿透层薄薄的皮,直接舔舐上心脏一样,但是右乳什么都没有,就连触碰都没有,成明月的手指压上男人的脸,强迫他从自己的乳团里看自己一眼,声音脆脆弱弱地哀求着,“还有另一边……也要嘛……” 但是她的祈求没有得到回应,男人固执得很,牙尖甚至又用了几分力气压过最上面的乳孔,那点痛感浸透在绵软的酥麻之中,咬得她心都快碎了,小穴也湿透了,那双凌厉的眼睛自下向上扫过成明月的脸,光是迎着这样不满的目光,成明月就下意识地想要弓起身体,敞开了所有让对方完全的检阅。 她推过自己的右乳,密密地压在男人的左脸上,笑得讨好,绵软的雪堆出来似的右乳在她的手中溢出,但在男人什么都尺寸超标的大手之上就完全被掌握,仅仅是乳肉上感受到了不同于自己的体温,那些粗粝茧子的触感就足够让她沉醉,她的裤子只被扒到大腿,因为只有腿心的小穴值得被使用,多余的布料桎梏着成明月想要用腿环上对方劲腰的邀请。 他操了进来,她湿的实在是过分厉害,都不在需要王慎言再做充足的前戏。 王慎言很少会在床上说话,他只会发出本能的喘息和低吼,他的征服欲完全寄托在阴茎之上,尽管他知道女性的快感大多来源于阴蒂那簇神经束上,阴道里面能够感知的快感要低得多,不然顺产生孩子岂不是要痛到根本无法持续,但是他跟绝大部分的男人一样庸俗,了解知识不代表会认同,诸多的男性向色情作品表现得像是只要有一根鸡巴就能够征服所有的女性,他知道这不可能。 但是望着成明月的那张漂亮的脸被快感摧毁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成就感爆棚,她的那双有些狭长的漂亮眼睛控制不住地上翻,从眼尾到脸颊全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密密的额汗渗出来,又被眼泪带走,她的嘴唇就像是搁浅的鱼一样一张一合,在长长的气音呻吟之中还要努力叫着自己的名字,用尽全力地赞美他的性能力, “王慎言王慎言……不要不要不要……好大太满了太满了……啊哈……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要被肏死了……真的要被老公肏死了……老公老公救救我……老公太厉害了啊啊……满满要死在床上了……” 他只需要埋头苦干就行。 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她有着定期除毛的习惯,她的下半身很光洁,腿心也是健康漂亮的肉粉色,被一波又一波的情液从缝隙之间淋得湿透了,全是一片黏腻,王慎言的阴茎怼进去的时候有着像是在一点点碾开肉壁的被包裹感,他进得很慢,实际上虽然两个人已经做过爱了,但是每次真正进去的时候他总有种不真切感,光是吃下自己一根手指都有点勉强的小穴居然真的能够吞下自己的阴茎,他仔细观察着成明月的脸,捕捉分辨着真正的痛楚。 10.餍足(H)宫交 但她的脸上的痛苦和挣扎好像全都被王慎言他自己的操进去的阴茎摧毁似的,完全浸透在快感的碎片之中,根本就分不清。 这可能是没有性经验的坏处之一,王慎言只能通过观察妻子的表情来确认自己是否会真的如同字面意义上的将她撕裂,而不是通过插入的情况,被情液浸透了、努力放松过的穴肉又软又湿又紧,尺寸过大的弊端就是连刚刚进去都像是胆战心惊地打了一场硬战,让王慎言自己平心而论,她昨晚的挣扎倒不是欲拒还迎或者是害羞的表现,是真的被完全吓到了,后面进去确实也的确是进去了,但也只是堪堪摩擦几下她就继续剧烈地挣扎,她被操得生疼,他被箍得生痛,没有流血已经是万幸,更不用再痴心妄想什么体验快感。 王慎言虽然觉得妻子的态度完全是因为做了一个预知梦就全权改变的说法很扯,梦不过是潜意识的衍生物,理智告诉他应该是药物成瘾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刺激的暗黑理由,他应该以此为要挟的,这场联姻之间的博弈和交换在抛下新娘嗑药这个筹码之下还能再权益一下,这是个不大不小的爆点,但是那些熟稔的小动作,尤其是那样的亲吻,那种出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本能里藏着的喜好点像是狂涌的浪潮一样将理智吹熄。 她几乎是以一种完全纵容的态度来向他奉献出自己的身体,表现得她已经完全被“丈夫”给炮制成熟,两人已经成为床底之间最默契的伴侣,而最恐怖的在于成明月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她在床下神智清明,小动作不断,眼神连放在他身上都像是一种可怜的施舍,但在床上就像是离开了自己就无法存活的样子,仿佛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全世界里再没有其余的人像是她一样会毫不犹豫地将全身心奉献出来只为了满足他的欲望。 而她伸出细腻修长的手指捧住男人的脸,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吐息像是鹅毛轻搔过王慎言的心尖,将他骨头里塞满泡沫,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是绝对不会变成这样的。” 王慎言那一点一点碾开穴肉、由着顾虑一直只是插入到肉穴一定位置的阴茎被成明月的挺腰给完全吞了进去,家居长裤和内裤已经在她尚佳的柔韧度下半落在左腿上,光滑细腻的大腿彻底敞开,环在男人的劲腰之上,她哆哆嗦嗦地喘了一声,视线落在两人结合的部位,平坦光洁小腹上洇满一层黏腻的汗,已经可以非常明显地看清楚凸起的痕迹。 “再深一点……深一点……深一点……” 她的声音在绵长的气音之中夹杂着气急败坏的祈使,王慎言只是愣了一下,直接将她两条缠在自己腰上的双腿压开到她的肩膀,带着薄茧的手指恶意地擦过已经被他的耻毛和肏弄突出的花珠,只是用指甲搔刮了一下,身下的女孩反应大得出奇,像是尾被剥皮抽筋的鱼一样弓起了腰,肉穴更是不要命地绞紧了阴茎,像是非得要从中榨取点什么出来一样,以及更糟糕的,一股湿淋淋的温热水液浇在本就寸步难行的龟头上,过电般的快感从尾椎一路蔓延至大脑,那种想要射精的冲动—— 成明月没有让他如愿,因为她还没有如愿以偿,尽管已经陷入快感地狱,密集的快感信号噼里啪啦地灼烧着大脑,男性射精的前兆还是很好掌握的,阴茎弹跳的频率会增加,她往后挪了下腰,努力喘息着平复高潮后甬道本能的收紧。 王慎言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他来不及作出任何的恼怒或者抗议,被迫降低刺激、延缓射精的阴茎已经再一次地肏了进去,比之前还要更深、更快地碾开所有层层迭迭的媚肉,次次尽根没入,他掐住了女孩的腰,根本不容许任何的反抗与逃脱。 终于,在那里的底端,什么东西被撞开,一道小小的裂缝乍现,光滑圆润的硕大龟头硬生生地挤了进去,成明月的脸开始扭曲,白眼横飞,汗淋淋,黏腻腻,她的表情像是绝望到无可救药,生生咬住了王慎言的一根手指,舌头吮吸着血沫,牙床被崩得生痛。 王慎言倒是更觉得某种痒意又泛了起来,这点微不足道的痛苦甚至不值得他拧一下眉头,倒成为性快感的衬托,宫口已然被完全肏软敞开,两个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仍在负隅抵抗,王慎言眼睛盯着在自己阴影之下妻子的那张完全失去表情管理的、不体面的脸,她的眼睛吊了起来,眼白上翻,左眼眼尾的那一点之前被完全隐藏在眼皮褶皱之间的红痣,在情欲的酡红之中更显得触目惊心,他低下头,嘴唇虔诚地吻了上去。 成股成股的泛着温度的精液被完全射进了胞宫,成明月陷在让人头脑空白的快感烈焰之中不可自拔,她缓了好一会,心满意足地躺在王慎言的怀里,内心是一片安宁的幸福,两个人低声呢喃了些许爱语,她也不太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但很快性爱带来的多巴胺褪去,她想翻身却被男人捞了回去,腿心里被灌满了的白浊情液混合物淌在了大腿上,留下一串黏腻的阴冷。 成明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她现在不想动,现实就是这样麻烦,无套内射就是等于备孕,孩子不在联姻套餐之中,而且她更不愿意孩子有个短命的爹。 “下次戴套。”她推了一下王慎言,语气有点恨恨的,但很快她又改变了主意,王慎言很干净,定期的军队体检不是白做的,她还是挺喜欢被内射的感觉,她又用已经变得一塌糊涂的湿淋淋的阴户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快要硬到完全勃起的丈夫的阴茎,他妈的这个臭当兵的本钱怎么这么雄厚,这才射完多久?贤者时间几乎是转瞬即逝,“还是算了,我吃药好了。” 王慎言看得出来妻子的摇摆不定,她喜欢被内射的事实而拒绝承担后果,况且政治联姻还是比较麻烦的,孩子也是一种筹码,婚姻也有保质期,他主动提出建议,“我会吃药,军方那边已经有很成熟的男性口服避孕药。” 11.不甘心 他们在浴室里面清洗的时候又来了一炮,极大地延长了清洗的时间和次数,等到两个人都躺在床上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成明月打了个呵欠就困倦得不行,身旁的男人眼睛还有些亮亮的,手也不安分,手指擦过凸点,她一下子就打了上去,义正辞严, “睡觉,肉长的不是铁打的。” “你睡你的,我又不进去。”王慎言说得理所应当。 成明月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推开,冬天确实需要取暖器,做完爱了她心情也很不错,见着短命鬼也不觉得晦气了,反而还生起几分怜爱,但也仅仅是转瞬即逝。 她这个只是保持锻炼习惯的在地狱体能训练打堆的王慎言面前就是小菜鸡水准,炮打够了,瘾头也止住了,成明月就不太热衷了,脑子里就继续盘算着自己的偷情大计如何得到名正言顺的承认,她知道男人的劣根性,虽然性爱高潮完之后的贤者时间大家都会很好说话,但是话题肯定不包括“希望刚刚在老婆身上全力支持的你能支持下老婆想要偷野男人的计划”。 什么时候实现偷情自由啊!成明月上辈子攒下的道德资本在这辈子根本就用不了,那就只有小心翼翼地偷了,顺便能够揪住王慎言的小辫子就是最好的了,她喜欢站在制高点上鄙视所有人。 哎没有底气说话的人就是这样,成明月又觉得有些不开心,要是她有王慎言的资本,或者像她哥,再不济要是捡捡家族生意做都能安安心心偷情,但话又说话来,她实在是对此毫无兴趣也毫无野心,人有天生上进的也有随波逐流的,当个漂亮的小白痴也挺不错的,丧失资格的人只能够这样聊以安慰。 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早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成明月一向非常知足,她希望她的人生就保持这种毫无波澜的圆满,其实上辈子的自己结局也很不错,她成为漂亮的单身富婆,性瘾要比其余的瘾头危害性少得多,任何明码标价的东西她都唾手可及,如果再想要奢望点其他的东西付出的代价往往是成明月不愿意支付的,比如进一步的权力财富名望……但其实很多东西就仅仅只是权力的附庸。 成明月不愿意也没有资格再去角逐旷日恒久的权力斗争,但她是其中的受益者,她也愿意为家人支付一定报酬,出于家人友爱总要比利益交换来得好听,她也是真的希望家人能够过得好。 家人就是相互依赖、相互支持、相互牺牲的存在。 脑子里闪过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当夜灯一关,室内陷入一片黑寂的时候,成明月闭上眼睛,几下呼吸就陷入了黑甜的睡眠之中。 * 虽然敬茶也只是走个形式,该认的人早在婚宴前后已经认得七七八八,但仪式感确实是少不了的,今天是工作日,有公职的自然是该上班的上班,这一代的王家子弟佼佼者也不在少数,王慎言也不过是领头羊候选人之一,大家都还很年轻,正是拼事业的阶段,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没必要全都眼巴巴地舔着脸来凑热闹,不过王家人口众多,人物关系也错综复杂,来的人还够打好几桌麻将。 成明月今天穿了件真丝重缎的月白色打底长款修身旗袍,行走间嵌在裙上的金丝勾线牡丹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只戴了对珍珠耳环,搭了双香槟色的尖头细跟高跟鞋,头发被挽成一个漂亮的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她浅浅地笑着,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又柔和。 高跟鞋跟大理石地面碰撞出有节奏的清脆“哒哒”声,只要她想的话,成明月确实是比较会捧场的,王老爷子年轻时再怎么铁血手腕,但人一退下来,往昔的门庭若市自然是愈演愈少,即便不缺勤务员之类的照顾,但毕竟还是更加渴望有血缘的后代子女的关爱,态度一下子和络了不少,爱屋及乌心态更是与日俱增。 “爷爷,听慎言说您最近在养茶宠,说是用普洱养出来的茶宠要温润些,正好我大哥那离上好的普洱产地不远,这点金瓜贡茶正好可以当做爷爷闲暇时候的消遣,慎言说您品茶还是更爱好绿茶些,我们也还选了些都匀毛尖,希望爷爷能够喜欢。” 王老爷子在位的时候对品茶古董之类的从来是不屑一顾,退下来无所事事的时候倒是提了点兴趣,不过也都是泛泛,但被人记挂倒是真的让人全身舒坦,尤其是老人嘛,最爱大孙子,尤其是知道孙子忙得脚不沾地,还能将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孙媳妇也是大家出生,有礼数识大体,老年人就爱看家庭和睦,伉俪情深的戏码。 12.支持 新媳妇,娘家有底气,嫁的也是家中处尊居显的大房,现在又得了老人欢心,多重BUFF之下成明月觉得今天这顿饭倒是要比上辈子吃得开心多了,王老爷子心情好,还专门让小夫妻今晚就在这里留宿,王慎言跟老爷子进了书房听训话,成明月在外面跟自己的婆婆东拉西扯地说点私密话。 王母身上有着公职,在组织局工作,跟王父是自由恋爱,公派留学生,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虽然有夫家作底气,但个人的处事素养自然是极为出色的,今天是特意请了假的,她对于这个自带丰厚嫁妆的儿媳还算满意,虽然心里到底还是觉得那些靠着祖宗积业闲散度日的少爷小姐们不堪大用,但毕竟儿子的情况不同,没有那么有上进心的儿媳妇倒是最优解, “明月啊,当时你跟慎言结婚的日子确实是定得有些仓促,还让你休学回来完婚,你也知道慎言的工作性质,他这次婚假一休就又要继续回驻扎地,不知道你是准备继续在B市这边挑个大学继续完成学业还是先放松放松心情,熟悉下B市这边的人文风貌?” 戏肉终于来了!成明月连带着笑容都真切了几分,她第一次选的时候还年轻,想着两个选项都是有着可以转圜的余地,谁曾想这是两条方向相反的单向道,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红,眼神里压不住的爱慕和欣喜都快飘出来了, “妈,我,我,”成明月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到得到了王母的肯定才像是考试临头但什么都没有复习只能交上份白卷的考生一样忐忑不安, “我想跟着慎言去驻扎地所在的C市,这样也方便他不用每次休假都要为了回B市匆忙赶飞机,他工作也很辛苦,我想着到时候在C市随便找个大学继续学业,万一慎言工作有调动我也方便跟着走,到时候再读个研究生什么的。” 王母轻轻抿了一口儿媳亲手泡出来都匀毛尖,茶自然是好茶,香气浓郁,茶汤厚滑,回味带着余甘,余光掠过身旁一脸惴惴的儿媳,儿媳身世佳,容貌好,一进门就只能独守空闺确实是反人道,看着面前儿媳眼睛里面的期待和藏不出来的爱慕,王母的心下百转千回,要是放在自己跟前看着教着确实是之前的最优解,她也知道门当户对的联姻确实没有什么贞洁义务,只要外面的私生子不要搞在婚生子前头,玩的太过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明显儿媳跟儿子两人情投意合,按照这样的黏糊劲下去,要是能够锦上添花有了孙子两家人就会更加紧密—— “我外婆最近也在C市休假,她老人家这几年倒是有些念旧起来了,到时候说不准等到慎言放假我们还能够去她老人家那尽尽孝心。” 女生外向,王母心下突然闪过这个词,那位老人家可还是整个周家的话事人,手里捏着的东西说不准比自家老爷子还要丰厚,毕竟那可是土司家的小姐,到底还是松了口, “哎,你们年轻人自然是有年轻人的活法,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过只是给出点建议,日子还是你们俩一起过的。” 松口了!成明月笑得更甜美了,一副小女儿的无怨无悔的幸福模样,王母的态度倒是真挚了许多,毕竟是对儿子痴心一片的儿媳。 两人又聊了几句,成明月晚餐的时候多用了几杯酒,此刻计划达成之后倒是酒意有些上头,说话都有些讪讪的,王母也不多挽留,叮嘱保姆领着成明月先去二楼的客房休息,她起身的时候头有些发晕,走了几步脚步开始踉跄起来了,她好像撞到一个散发着清新水生香调的胸膛里。 她下意识地抬起眼睛,看清楚面前人的容貌之后却是恍然大悟,她想起来在王慎言葬礼上给自己穿鞋子的人是谁了。 13.王敏事 王慎言出殡那天是个大晴天,他的职位和军衔注定了无法实现“死者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他的家人”,王老爷子坚持要进行传统式的披麻戴孝葬礼,要请来道士和尚进行七七超度,吹拉弹唱一样不落,但被生生按下了,成明月觉得这样也好,她自己在房间里试了很久也没能把那块素白的孝巾在自己头上迭好只露出自己苍白的脸。 王母给她准备的黑色皮鞋有些硌脚,前面太挤了后面又太宽了,王慎言的黑白遗像也很沉,就跟他人一样总要比普通人大一个号,她那天没有吃早饭,胃里空荡荡地泛着恶心,所以抱着的时候很吃力,送葬的队伍很长很长,她走在前头,日头晒得人心里直发慌,她心怀戚戚地裹在一袭黑裙之中,趿着不合脚的黑鞋,上台阶的时候摔了一跤,膝盖结结实实地擦出血花,左边的鞋子也掉了。 “大嫂,节哀。”有人挽起了她的胳膊,替她穿好了鞋,还在鞋子里塞了一团手帕,防止她再次因为不合脚的鞋子摔跤。 那天的阳光早有盛夏的毒辣,顶光的高大男人的面容在漫着热气的光线里扭曲不定,像是在烈日下被热度迅速融化的冰淇淋,只剩下一团甜腻的糖汁。 “大嫂,小心一点。”男人动作迅速又不失礼节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他关切地朝着成明月笑笑,俊秀的脸上溢满真心的友好,深褐色的丹凤眼眸光清澈,整个人看上去无害又温柔,西装革履,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的典范。 “谢谢,小敏你回来了?”成明月赶紧露出个歉意的笑,她是真的有点抱歉,自己的高跟鞋是结结实实踩上了对方的薄底皮鞋,黑色的光亮鞋面上留下一团明显的灰印。 “嗯,今天上午有门考试,下午院里面又组织了场招聘会,所以回来的有些晚,没能赶上大嫂你和大哥的那顿饭还真是有点遗憾,祝大嫂和大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王敏事的声音清亮,咬词清晰,很有一种悦耳的动听感,“大伯母晚上好。” “小敏回来啦?你大哥和爷爷在书房里讲事,今天吃饭的时候他老人家还在挂念着你嘞,说是桌上那道剁椒鱼头你肯定喜欢,黎叔今年才腌好的剁椒,香辣呛人得很。”王母递给王敏事一个红包,笑呵呵的,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不过你大嫂今个身上的红包都散的七七八八了,还被你那群婶娘们给多灌了几杯,脑袋晕着呢讲不了几句话的,快过来,我让厨房给你备菜。” “那就谢谢大伯母了,我就想着今个大哥回来了家里面肯定少不了好吃的,特意空着肚子回来的,大嫂你慢点走,小林你搀着点大嫂,台阶有些高。”王敏事又贴心地叮嘱着保姆,神情真挚,丝毫不带任何冒犯,眼睛也很本分地垂下,看着光洁的地面。 王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长得确实是漂亮得过分了,很多年轻后生还没有学会遮掩本能的欲望,在王家媳妇、成家女这个标签之前,他们的眼神追逐的只是单纯的成明月本人,本能的求偶欲像是公孔雀开屏一样花里胡哨又直截了当,甚至连好几个自己的亲侄子外甥都没有遮盖好,看着就让人心烦意乱。 烈女怕缠郎,怕的就是这么一个“缠”字,王母也年轻过,漂亮女人总是会受到很多的追捧,越是漂亮就越是有数不清的男人想要占为己有,以拥有独家美色炫耀彰显自己本身的强大。 王母又想着自己这个四房的侄子身世到底还是可怜,也是近些年老爷子态度软下来了他才算是过了几天好日子,他自个的爹妈是不管用的,给口饭都算是恩赐,更不用再肖想其他的东西,宁愿把所有都给个上不了户口的病痨鬼都不愿意给亲生健康的成年儿子,敏事这孩子还要自己去参加什么招聘会,想着还蛮心酸的。 王家的新一代由着政策原因,户口能上的就那么一个,大多都是独苗苗,外面的又姓不了王,她跟王父感情好,也不准备给儿子增添点什么意外的弟弟妹妹,亲兄弟没指望只能靠着堂兄弟,王敏事也确实是对慎言这个大哥马首是瞻,就连大名都还是慎言给亲自取的,儿子缝里漏点什么都足够敏事用了,王母心思一时间百转千回,心下倒是真的有了决断。 14.被当面抓包 王慎言进屋的时候妻子正在跟自己的大舅哥视频,她半靠在床头两条腿紧紧拢在一起蜷缩着,在修身的旗袍裙下像是尾小美人鱼,裙上的金丝牡丹在明亮的光线下发着粼粼的光,左手捧着iPad,右手朝着视频里的男人比划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格外生动, “大哥,我知道啦,我下车的时候穿的羽绒服都要拖地了!你也知道老爷子的级别啦,通行证啦什么乱七八糟的门禁多得很,从地下车库过不去啦,好啦,我下次会记得穿裤子的,你也记得要多穿一点哦,棠源县那边今天也在下雨,我看气温好像都快降到0℃了。” 这不挺会听话关心人的吗?王慎言心想,眉头微微皱起。 “哎呀,别说这个了,我跟你讲哦,大哥,看着看着,”成明月将整只右手伸进屏幕里,晃了晃白的发亮的手腕上的高冰种飘花手镯,玉里洇出来的墨绿跟花一样,更衬得她的手像是白玉无瑕,得意地朝着视频里的哥哥炫耀着自己今天的收获,“王慎言他妈妈给的,还有些珠宝等我翻给你看,我觉得就这只格外衬我今天穿的旗袍。” “大哥你说话真是的,有就不错啦,王慎言他妈妈家底子没有那么厚啦,嗯嗯,我知道的,咱们两个说点悄悄话就行了,这也是长辈的心意。” 成明懿他亲妈还不是个破落户,整天跟个猴似的在红十字会上蹿下跳,还不是靠成明月亲爹的面子,那一水的好东西不都是靠着他亲岳母的遗产?自己也还在鸟不拉屎的地方熬资历,连牌子货都得要扣掉LOGO的装腔货,王慎言翻了个白眼,但到底还是没出声。 她边说着边就要将iPad放在梳妆台上,拉远视角让大哥看看自己的今日穿搭,却没曾想正好撞见站在门口双手环抱、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王慎言。 成明月倒是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她笑容灿烂,落落大方,“慎言你回来了,快来跟大哥打个招呼,你这人也真是,这么大个人进门不声不响的,好吓人哦。” 不知道这男人听了多少,成明月满不在乎地想,她还想生气呢,自己跟大哥说点私房话他一个大男人偷听还不害臊。 “明懿晚上好,”王慎言点点头,冲着屏幕里的大舅哥打了打招呼,态度和煦,大舅哥的态度对自己一向是有些冷漠的,感情好的兄妹大抵都这样,对于拐走了自己心爱妹妹的外人总是要吹胡子瞪眼,但现在到底连着姻亲,关系还是要比之前紧密得多,办各种事情也就要方便许多,很多时候能不能办成事就是缺少那么一个认识对方的台阶, “你现在在棠源县过得还习惯吗?” 两个男人随便聊了聊日常视频就挂断了,他们两个人走的路不同,尤其是对王慎言而言,尽量减少跟有着明显政治抱负的青年才俊接触才是正途,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候,反正姻亲关系是肯定了的,搭上话自然是要比从前方便的多,更何况王慎言面前还有个一脸不虞的大美人瞪着自己。 成明月果然是麻烦中的麻烦,王慎言心想,他都还没有甩脸色给她看,说小话不要紧,被人听到就是她的过错,还有她那个狗屎大哥,还真会装模作样,被他亲自逮到也丝毫不见任何羞惭之色,果然是天生的政客。 “你不尊重我大哥,你居然直接叫他名字。” “……”王慎言偏过头看了眼气鼓鼓的妻子,“你意思是让我喊比我小一岁的成明懿当哥?” 成明月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这个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常识,她大哥当然是一直当所有人的大哥的,尤其是当大哥真的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前进,整个成家以他马首是瞻之后,年龄就不是会被称做“哥”的唯一标准了,要真论起来的话,王慎言这个短命鬼连叁十都没活到,叫她大哥一声哥也不算是什么,她撇了撇嘴,声音哑哑的, “我都喊大哥了,我们是夫妻。” “小敏比我大还不是喊我大嫂?” 她找到了强有力的论据,立刻挺直了脊背,像是只骄傲的小天鹅。 “懒得跟你说。”王慎言哼了一声,长腿一迈,手指恶意又下流地直接拍上妻子挺翘的屁股,他没有收住力道,想着就算是洗完澡之后自己的掌印也绝对留有痕迹。 “痛啦……”成明月感觉自己左边的屁股已经麻起来了,她恨恨地想要推一把身边的可恶男人,谁知扑了个空,对方长腿迈开的步伐轻巧的很,她倒是结结实实侧趴在床上,乌发凌乱,脸颊泛红。 成明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慎言冷冷淡淡的话语将所有的挣扎都给凝固在一起。 “趴好,我等会洗完澡出来就这样操你。” 15.白日美人(1) “这房间之前是谁在住?”成明月侧卧在床边,鞋子也没脱,细细的鞋跟有一搭没一搭地撞在床尾,发出有些沉闷的“砰砰”声,从浴室里传来的开门声很清脆,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味盎然。 “怎么了?”王慎言脑袋上还搭着毛巾,声音像是弥漫着雾气一样水润,他喉咙有些发痒,咳了几声,“之前四叔好像在这间屋子住过一段时间。” “我还以为爷爷蛮有闲情逸致的,”成明月轻笑了几声,笑声像是玻璃溪流般在整个房间荡漾,“按照年份、国籍和癖好将情色片DVD分门别类。” “躺过来,”成明月扭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她今天抹的口红早就在脱妆补妆之间被洇散,唇线的边缘早就模糊,但却仍然是触目惊心的红,“要不要一起看部电影?” 但这并不是商量,因为镶嵌在墙面内的液晶屏幕内已经开始滚动起一个灰色不一的圆环,夹杂着蝉鸣、由远及近的哒哒马蹄声响起。 “法国片?”屏幕里开始滚动字母,他从善如流地念出占满屏幕中央的电影名字,“BELLE DE JOUR。” “你还会法语啊?我可看不懂,专门放的有翻译的,你四叔人也蛮贴心的,不仅有原版的也有译版的。”成明月托着腮盯着屏幕,嘴唇里滚过译名,“白日美人。” 她晃了晃手中的DVD,封面上半裸着的金发女郎扭过头似是含羞带怯又似是眼前空无一物地凝视着前方,光洁的背部裸露大半,隆起来的乳被肩膀挡住些许,只暴露些许丰饶的曲线。 “希望是高清无码。”成明月开口许愿,“我喜欢漂亮的金发美人。” “你不如直接打开Pornhub或者OnlyFans还要容易点。”王慎言揽住妻子的腰,手指恶意地按住刚刚自己打过的地方,语气里没有丝毫抱歉地开口,“还疼吗?” “专心一点,看电影呢。”成明月满不在乎地开口,拒绝只是象征性意义地在喉咙里滑出来,她还在男人的怀里主动调整着姿势,方便挺翘的屁股离对方的下半身更加贴近。 “别抱有AV的期待去看,这种片子很多都不会真刀实枪地上,露叁点都算是不错了的。”王慎言的手摸索着妻子旗袍领口的暗扣,这种修身的裙子不使用暴力的话还蛮难脱的,隐藏在裁剪完美的布料里面的暗扣、拉链,脱的时候也要小心,由上到下,像是蛇蜕皮一样,完完整整地露出里面鲜嫩柔弱的肉体。 “挂羊头卖狗肉。”成明月轻啧了声,对前五分钟的电影作出评价,她总是蛮爱走极端的,色情片和情色片在她看来无所区别,通过裸露的肉体调动起人类的性欲,但色情片全程两小时的肉贴肉她又觉得腻,女优倒是个个奶大臀翘会喷水,五官在端正线上,男优质量良莠不齐,只有屌勉勉强强能看能用,五官漂亮和有五官完全是两个极端。情色片的运镜构图就要美丽的多,男女主演至少都能抗住镜头,但露的也太少,女孩子倒是个个不吝惜自己年轻鲜嫩的胸乳暴露在镜头之内,胸已经是性器官之一,足够挑动异性情欲,但男的么,胸肌腹肌倒是养眼,但就跟沙滩上日光浴下般稀疏平常,隐藏在双腿之间的阴茎才正儿八经地算是彻底的肉欲符号,但可能确实是太直白了,情色片不会将高清的镜头完全集中在下半身,非得要遮上一层聊胜于无的薄纱。 而这部被她选中的情色片,显然尺度比成明月想象中的还要低一些,在马车上倾诉爱语的年轻夫妇驶入一片森林之后,妻子被丈夫以暴力手段强迫下车,在草地上被粗鲁地拖拽,最终双手被树上的绳索束缚,丈夫扯开妻子红色长裙和白色胸罩,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背,两个马夫手持鞭子,听从丈夫的命令,毫不留情地鞭笞着妻子,并在丈夫轻飘飘的“她是你们的了”之后后入了妻子,妻子那张美丽的脸上不情愿之中滑过享受,“我爱你”到“贱人”的距离仅仅只是一场关于妻子冷漠的争吵。 但什么都没有露,镜头语言含蓄克制,留有足够的想象空间,而且很快电影就挑明了这不过是妻子做的一个梦而已。 成明月不太喜欢,在幻想作品之中还不能够彻底暴露丑恶的话就毫无意义。但她确实是因为电影而不是身后王慎言密密的亲吻兴奋起来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短短的鞭笞镜头,粗糙的鞭子滑过空气带来尖锐的爆鸣,就足够让记忆再次浮光掠影地飘在眼睛之上,滚进鼓膜之中。 说来确实有点不合时宜,成明月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体,她发出一声短暂的叹息,她不是那种得陇望蜀的人,尤其是在性上,至少在做爱的时候她能够保证自己的忠贞。但她又想,自己的心是很会欺骗自己的婊子,他们确实都是自己的丈夫。 她脑子被王慎言的亲吻弄得迷迷糊糊,锋利的牙齿压在自己的唇珠上,粗长的舌头色情地舔着她的牙齿,但她仍然留有余地,第二任的电话号码的那几个数字浮现在脑海里,她还在想现在的他到底是在东南亚的哪一个小国里苟延残喘,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打国际电话的话前面的国家代码是什么,他亲爹的儿子们还没有死全,这时候还远远轮不到他染指那庞大的家业…… 16.从未停过的雨(100珠珠的大哥前世H) 棠源县总是在下雨。 尤其是在叁月份的时候,料峭的春寒裹着细密的雨丝,将雾沉沉的天空和被雨水淋透的马路密不可分地连在一起,春雷乍起,沉闷厚重的雷声从天边影影绰绰地响起。 成明懿从梦中惊醒。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梦在醒来的瞬间就又重新沉入漆黑的潜意识,寻不到一丝清明的踪影,他拧了下眉头,熟练地戴上泛着点雾气的眼镜,模糊的镜片在走动的间隙变得清楚。 又下雨了,他要去关紧窗户,脚步在另一扇一模一样的沉重实心檀木门前停顿了一会,他的喉咙有些干燥,半夜惊醒的时候嘴巴总是干瘪的,渴望着水分。 “圆圆,你睡了吗?下雨了……窗户没有关……”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瞬间溶解在拧动门把的那点无机质声音之中。 晦暗的屋子里泛满了近乎浓烈的栀子香气,像是在提前预兆着夏天的来临,夜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里逸出,将窗帘吹得七零八散,没有人回答他,有那么一瞬间,成明懿被赤裸的恐惧攥紧了心脏,圆圆不在这里的这个想法将他的五脏六腑完全挤在一起。 但圆圆确实在这里,睡得很熟,呼吸均匀,心跳平稳,脸上还泛着红晕,即便是他打开了有些刺目的廉价白炽灯,陷在柔软的床榻之内的妹妹依然紧闭着眼睛,她近在咫尺,但表现得像是每一个成明懿曾经做过的美梦之中。 他沉默地合紧了窗户,雨声雷声被牢牢挡在那层玻璃之外,这间窄小的、他很多年都没有再睡在这里的房间,潮湿寂静,变成了远在原罪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天堂。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妹妹身边,像是只卑劣的吸血鬼一样埋在她充满栀子芬芳的光裸脖颈之间,她睡得总是很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仿佛从肺叶间满溢出来的、令人窒息的鲜血味道沾满了他的挣扎、恐惧、痛苦……然后全都被这浓烈到近乎霸道的栀子香气消磨溶解。 他的手指成了失明的软体动物,被她早就被调教、被炮制、被腌熟的身体迷惑,饥饿的情欲就算是主人深陷在睡眠的深渊之中也早就像是嗅到血味的猛兽一样焦灼不安,她早就已经完全将自己的所有不留分毫地朝着他敞开。 成明懿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记得,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能够让妹妹的肉体和精神都陷入到一种狂热的谵妄和痴迷之中,连现实和妄想的边界都分不清了,甚至有一次她委屈地指责自己会答应她在瘾头上的罪恶求欢,成明懿花了很长时间,甚至不惜调出每一帧隐秘的监控视频来证明兄妹两人的清白,两个人依然是心灵无比接近、肉体无比清白的泾渭分明。 但实际上这是不必要的手段,因为她在他否认的时候就立刻相信了自己,他只是想看妹妹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瘾头被理智折磨的羞愧模样,那天她从监控里看完视频之后满脸泪痕,浅紫色的长裙上洇湿了一大片泛滥的水迹,那条裙子又成为了他的一件珍藏品。 他见过尸检照片,鲜血淋漓,但仍然不够解气,从哪里爬出来的野狗也敢染指自己的妹妹?不过是趁着危机捡了大漏, 还不尽快撇清肮脏过往,被仇家虐杀也是活该,他第二任妹夫唯一可以值得成明懿欣赏的地方就是妹妹可以毫无顾忌地穿戴各种昂贵的珠宝华服,妹妹一向是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而他想让全世界知晓这一事实,世界上有太多的蠢货除了LOGO就认不清价值。 妹妹很瘦,像是朵快要开败的栀子,性欲将食欲诱捕,成为可靠的人质,成明懿搂住妹妹隐藏在被单之下赤裸的身体,嘴唇像是引火线一样在妹妹光洁的后背上印下火药,等着情欲的火苗从她早已迫不及待的身体里主动点燃,他觉得妹妹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发出哗啦哗啦的混响,而他更糟糕,浑身软得像是一团泥,只剩下下腹的阴茎作为唯一坚硬的锚点,充血的海绵体已经膨胀充分,正如他在第一次梦遗之后的欲壑难填。 他从未有任何一刻像是此刻般感受到生命的鲜活和欲望,自从十一年零两个月叁天前,妹妹穿上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他就从此进入了没有亡者的丧期,再没有任何的世俗激情能够唤醒他的肉欲。 人不是只为了胯下二两肉而活的,尽管他很痛苦,但成明懿一向擅长忍耐,正如妹妹总是喜欢极端的爱憎,他也不允许有其余的东西出现将妹妹留下的那清浅栀子香气吹散。 明月无时不在,明月不可或缺。 成明懿还能继续忍耐下去,事实上他早已被有了苦行僧修炼般的觉悟,不过当对手变成共犯的瞬间就足够他倒戈,妹妹转了个身,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动作熟练得就像是天经地义,她半阖着眼睛,陷在似梦非梦的幻想之中,殷红的嘴唇擦过他的锁骨,留下让人战栗的湿痕,她的声音像是踩碎了的栀子花瓣,花汁溅了满地, “救救我……” 她一直湿的很充分。 “圆圆是最听话的……”他在吻上妹妹的嘴唇时脆弱地挤出这句赞美,“大哥最爱圆圆了……” 妹妹的手用力抱住他的后背,指关节都在隐隐发白,仿佛他是溺水时唯一的那根稻草,妹妹只是在他耳边呜呜咽咽地哭泣,一句完整的句子、一个词都没有吐露,悲伤和情欲的尺度把握得恰到好处,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妹妹完全是因为快感而感到哭泣,他舔干净了妹妹漂亮脸上的每一滴咸涩的泪痕,埋入妹妹肉穴里的阴茎随着他舔舐的动作越发膨胀坚挺。 他真的正如自己做过的无数个淫邪下流的梦一样,正在操自己的妹妹,而且比梦境还要更加下流卑劣,妹妹神志不清,而他没有当一个他就当惯了的好大哥的角色,好大哥永远支持圆圆,好大哥永远倾听圆圆,好大哥永远爱护圆圆…… 好大哥永远不会操圆圆。 但成明懿从来不是什么好大哥。 他咬着妹妹的奶子,一边吃奶一边慢条斯理地挺腰肏弄,舌面舔过妹妹的挺立的乳珠,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肿的痕迹,阴茎被湿软的穴肉紧紧包裹,只是简单的收拢合紧就让快感噼里啪啦地沿着尾椎传递到大脑,但肉欲的生理快感远远不如心理认知带来的冲击强烈,成明懿捏住妹妹柔软红肿的嘴唇,掐住那点红软的舌尖,煽情地舔了上去。 成明懿又觉得他现在非常恨妹妹,那种铺天盖地的占有欲和嫉妒让他陷入没有底的痛苦深渊,他都可以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爱而忍受所有世俗的诱惑,为什么她不可以?向来如此,每一件事,无论好坏,都与她有着一定关联。 那些扭曲的、丑陋的、不安的情感早已在他的心脏下化成一团又一团嘶嘶作响的恶心蝰蛇,毒汁早就浸透了四肢百骸,他完全射了进去,趴在她的胸脯上,享受着柔软乳团贴面时的触感,快感将他俊美的面容扭曲,快感余韵又将他的眉头伸展开来,他现在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宁与平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他脚下。 他任由射精完后有些疲软的阴茎被妹妹的小穴包裹,里面挤满了他射出来的精水和妹妹流出来的情液混合物,湿淋淋的,怎么样都分不清了,妹妹那张美丽的脸上被快感浸透了,眼睛涣散着,完全失去了焦点,半睁半阖,成明懿伸出手,怜爱地抚过妹妹的脸,额头抵上去,右眼尾的那颗殷红的小痣轻轻擦过妹妹的。 “救救我……大哥……” 成明懿恍如当头一棒,但铺天盖地的罗网早就步步紧逼,他还保留过的幻想与挣扎全都湮灭了,早就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滴在妹妹微张的嘴唇之上,她舔了舔唇,一滴不剩。 17.白日美人(2)微H 成明月有些难耐地捂住眼睛,液晶屏幕里面放映着的电影被一下又一下、在自己腿间肆虐的阴茎操成模糊不定的碎片,只开叉到小腿的旗袍被王慎言的蛮力堆积在腰间,后入的姿势总是要进得格外深一些的,她陷在一种焦灼的游移中,有点想看电影但又想狠狠被操。 她跟他的性事确实是给这部连丝毫裸露镜头都无的情色文艺片增加了更符合成明月想象中的色情混音,事实上在镜头跳跃到中产幸福夫妻模板——英俊丈夫拥有体面的医生工作,美丽妻子除了等待丈夫下班之外无事可做的说明铺展时,她就已经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部片子上了。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坏习惯,无法叁心二意,一次只能够集中一件事的低精力,更是因为她正在被操,再说得具体准确一些的话,她正在被丈夫的手指指奸。 黏黏糊糊的亲吻是唯一前戏,她湿的很快,这件旗袍很贴身,她穿着的是米白细线丁字裤,几乎是相当于半敞开的状态,尤其是当湿润的水液从小穴里流出来,将那块小小的蕾丝布料浸湿,完全贴在敏感的肉缝里,这让成明月不舒服地扭了扭腰。 丈夫的手指很粗糙,骨节分明,几乎没有指甲,带着茧子的食指没有任何障碍地直接一捅到底,将泥泞的小穴搅弄得更加湿润,成明月下意识地哆嗦了几下,眼神迷离,主动扭过头寻找丈夫的嘴唇。 很多时候,性瘾也可以通过小玩具自慰进行缓解,但成明月不喜欢,她喜欢的是被人拥抱亲吻然后被操,或者是粗暴一些的肢体接触然后被操,在性上,她需要一个他者,需要对方的身体、对方的嘴唇以及最重要的是对方的阴茎,她的习惯已经被养成,很难戒掉,人是所有经历的事情的总和,被操是她寻求的目的,之间夹杂着的亲吻拥抱肢体接触也算是必要的手段。 她还没有混沌到将手段和目的颠倒的程度。 王慎言吝啬地拒绝了妻子的接吻邀约,即便刚刚他几乎是以一种半强迫式的姿态吻上妻子那张柔软的嘴唇,她看上去有些委屈,还有些震惊,然后她开始撒娇,“亲亲我嘛……慎言……” 她亲亲热热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像是真的表现得两人是一见钟情,现在已经陷入如胶似漆的恋爱之中,王慎言的记性一向不错,他还没有忘记刚刚妻子见到自己的轻蔑,仿佛他的出现就是一种打扰。但只要一涉及到性,她就开始变得温驯,演技炉火纯青到连他也分不清真假,但他妈的也真的让王慎言很不爽,他妈的正常人会相信这种狗屁不通的拙劣谎话?预知梦光梦到自己被“丈夫”调教成离不开阴茎的骚货,她怎么不梦到未来政局大致走向?不梦到哪个行业是新蓝海?不梦到她那个狗屁大哥会在那个偏远地方呆多久?不梦到他未来能走到哪里?几星几杠? 但她确实是梦到他了,梦境逼真到甚至连身体都因为虚妄的记忆碎片变得柔软多汁,成明月确实是有点小聪明的,他想,把这种过错完全推到他身上,而他居然没有真的掀桌子来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王慎言确实是很庸俗的男人,他有些完美主义,严苛的军旅生活确实是将他寻欢作乐的念头摒熄大半,但像他这样的人,任何诱惑都是唾手可及的,可无法抑制的性冲动让他觉得挫败感十足,所以他抵御着、憎恶着、并在各种虚幻作品之中奢望构建一个专属自我的阿芙洛狄忒,庸俗的完美主义让他将漂亮到真像是天仙下凡的成明月贴上了幻想中的阿芙洛狄忒的那张模糊的脸。 做男人做到他这份上,绝对算是顶级爽文男主角剧本,身世优渥,面容英俊,前途一片坦途,潘驴邓小闲占全前叁个,新婚妻子不仅美若天仙,还门当户对,嫁妆丰厚,虽然没啥感情但第二天就因为“梦”在床上变得热情开放,恨不得将自己拴在他的裤腰带上。 床上荡妇,床下贞妇,简直是被成明月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可悲在于王慎言自己在心底甚至倾向于他老婆的胡言乱语,他唾弃着自己的庸俗,但又真的分外享受成明月所有在床上的贴心小动作。 没有男人能够拒绝这种庸俗的、不现实的妄想,绝世大美人是真的被操成他的形状,离开了他的鸡巴就要死要活。 王慎言在妻子第二次索吻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又亲了上去,他粗暴地压过妻子上嘴唇的唇珠,直到铁锈味从两人唇缝之间传来。 她委委屈屈地半含着眼泪,眨巴眨巴眼睛,嘴里说着埋怨的话,但语调像是在撒娇, “哎呀,王慎言你属狗的吗?都给我咬出血了……真烦……” 话是这样说,可她又亲上来了,王慎言恍惚觉得两个人这样好像是小时候养过的接吻鱼,两尾小鱼儿在深蓝色的玻璃缸内密密地贴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亲吻是不够的,她夹紧了腿心里面的那根手指,成明月抽空瞄了一眼大屏幕,一袭黑裙,金色的长发被卷成髻隐藏在黑色盆帽之下的端庄妻子在跟丈夫说话,倾诉着自己的思念, “出来购物而已,我想见见你。” “我不想独自一人,一起吃午饭吧?” 还在工作的丈夫拒绝了她,安慰性的开口,“今晚见,我会尽快回家。” 真黏糊,演得到底是个啥?这么久了什么激情戏都没有……成明月皱了皱眉,她直起腰,舔了一口王慎言的下巴,语气带着天经地义的理所当然, “你刚刚说好只要我趴着,你洗完澡后就出来操我的。” 18.白日美人(3)H后入 “你没有乖乖闭嘴趴好。”王慎言张口就来,他像是吻小鸟一样轻轻啄了一口妻子的嘴唇,又往窄穴内伸了一根手指,粗糙的指腹密密地陷在那团紧致的软肉之内, “而且你不是要看电影吗?” “你刚刚可没有说这个先决条件。”成明月哼哼唧唧地反抗,她的眼神游曳着,肉穴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快感,她绞得更紧了,王慎言根本没有任何技巧而言,只是单纯地将手指塞进小穴,拜托,他的手指可没有他的大屌好用,至少后者还能动咧,但她又不太想质疑对方,因为她现在看着这部电影来了点兴趣, “好,那就看电影,你说的。” 美丽的、富裕的、寂寞的妻子选择了去地下妓院当妓女来排解空虚,要有暴露戏了,成明月挑了下眉,小姐都是美得风情万种,嫖客倒是个个稀奇古怪的组合再次上演,她的心里闪过惋惜,金发飘飘、只身着白色内衣裤和吊带袜的妻子被矮胖的嫖客不客气地推到床上—— 就跟所有的正剧一样,留有极大的想象空间,没有任何细节可以佐证事实的真实性,但是这件事就是发生了,然后是事后的愧疚,梦境再次来袭,一袭白裙的妻子被丈夫和丈夫的友人扔满污泥,面对“贱妇”、“败类”之类的极具侮辱性的词妻子只是喃喃自语着对于丈夫的爱意,成明月翻了个白眼,太文艺了,已经快要四十分钟了,连个露点都没有,她有点想踹身后的王慎言,这男人浪费了太多时间在不必要的前戏之上,他没有任何技巧,粗糙的指头过轻又过重地擦过腿心的嫩肉,疼痛要大于快感,而且她想看电影,用新东西转移注意力是很常见的戒瘾疗法,能流水纯粹是因为自己的瘾头造成的淫乱。 能不能保持之前的埋头苦干? “快点过来操我。”她颐指气使。 “我以为你会喜欢更充分的前戏。”王慎言言不由衷,他只是想要更多地了解妻子的身体,比起操她而言,他更在乎这具身体会为自己神魂颠倒到哪一种地步,他什么都想要最好的、最完美的、最完整的,贪婪是人类的本性,他在性上用阴茎将她完全占有,他想试一试除了阴茎之外的地方能否造成同样的痴迷。 要是放在之前,成明月自然是求之不得,要跟王慎言这样的大屌做爱,润滑剂和自体分泌的爱液,自然是越多越好,之前怎么没见他有这种耐心,妈的臭当兵的摸到自己湿了就急匆匆地往里怼,她的挣扎一无是处,甚至还被当做情趣PLAY的体现,现在倒给她装起外宾来了。 成明月幽怨地扭头望了他一眼,声音带着讽刺,手指直接越过所有的障碍,直接捏住男人腿心的孽根,尺寸和热度还是让她有些心惊胆战, “哎呦,老公一直硬着不射对身体不好呀,我会很心疼的。” 她又继续夸赞着虚假的谎言,“只要老公摸摸我就已经完全可以了,流了那么多水,老公不操进来的话简直就是浪费。” 被使用蛮力推到腰间的旗袍再也桎梏不了成明月的双腿,她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完全陷在柔软的床单里,双腿大张,挺起了屁股,湿漉漉的肉穴暴露完全,一副任他享用的敞开状态。 对两件事都无聊起来的注意力再次被集中在挑起的情欲之间,成明月任由自己陷入熟悉的快感深渊,她有些艰难地扭过头,眼神像是湖水中打着旋的涡流,弯弯绕绕,深不见底。 王慎言被眼前这样的活色生香彻底淹没,她眼底的风情足以让杀掉一个人,美丽是生动的、令人愉悦的、让人幸福的东西,但当任何东西到达极致之后,就只剩下残酷的暴虐,真正的美是毫不留情的刽子手,不过呼吸之间,人头落地。 她确实是湿透了,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但当肏进去的时候,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感慨和叹息,以及一种惊异的战栗和满足,前者是肉欲的本能满足,男人确实是小头动物,他之所以能够在之前表现得如此从容不迫,是因为打心底里知晓对方不会逃走,她已经强调过很多次她自己完全臣服、“她完全属于自己,就像是他身上的某个小挂件一样”这个概念,并且身体力行作出了最直截了当的证明。后者是因为他再一次意识到一个拥有着独立人格的人,能够毫不犹豫地抛下所有的自尊自爱,就是因为他的性能力太强悍,“被操服”这种设定简直就是极大地满足了所有男人卑劣又自大的恶俗幻想。 成明月被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视网膜上印刻出清晰的电影倒影,但跟其接涉的神经全都被腿心传来的快感撞碎了,根本无法分辨其中的含义,硕大的龟头毫不留情地一点一点碾开内里层迭的肉穴,隐藏其中的快感神经先是被圆润的龟头擦过,然后被青筋密布的棒身一直压住,被迫完全撑开的穴口上方的花珠被男人粗硬的耻毛密密地擦过,光是操到底就让成明月小小地高潮了一下,有粘稠透明的热液艰难地从被堵得严实的肉穴口溢出来一点点。 “你高潮了。”王慎言的声音带着他也没有意识到的飘飘然,他其实不太喜欢后入,他喜欢看着成明月的那张脸做,那张美丽、端庄的脸被快感扭曲的样子实在是难以表喻。 成明月顿了好一会才理解了王慎言的话,他的话开始变多了,能不能像是之前一样埋头苦干?她有点想绞紧对方,期盼着被操出多重高潮又觉得那种快感层层堆积的失重感太难捱了,她想让他快点射出来,又不想这么做,而在这种喘息之间,之前捕捉在视网膜上的影像的意义终于漫入脑海。 妻子的第二次接客对象是位德高望重的医生,可惜她的柔顺和乖巧不被客人领情,脱掉的衣服被要求穿上,医生手持漆黑成簇的长鞭,像是仆人般卑微渴求, “主人召我吗?” “主人对我不满吗?” 妻子磕磕绊绊的拒绝让医生索然无味,地下妓院里的另一位黑发女子接替了妻子的工作,她态度严厉,直接点明了要点,医生已经犯下弥天大错,需要被惩罚。 “请求主人惩罚我,鞭笞我。”无法抑制的爱语也夹杂在这种卑微的渴求之中,他赞叹着主人的高贵,享受着高贵主人对自己的蔑视和轻贱,医生那张汗涔涔、恶心的脸被主人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地碾压,鞭子擦过地面—— 诸多的记忆一瞬间全都复苏在脑海,夹杂着翔实的细节,不过很快被穴内搅动的硕大阴茎打乱,但确实有那么几个瞬间,成明月在快感的空白之中突兀地闪过第二任丈夫的裸露的胸膛,他皮肤白皙,所以鞭子很容易在上面留下殷红的痕迹,她比较喜欢穿CL的漆皮红底鞋压过他的嘴唇,他嘴唇很好看,泛着健康的红润,但他自己偏向于类似Jimmy Choo闪钻高跟鞋的款式,他说鞋面上闪过的粼粼光泽会让他有种在和天使做爱的错觉。 19.白日美人(4)H “别把脸完全埋进去,小心窒息。”王慎言拍了拍妻子挺翘柔软的屁股,他之前留下的掌印还没有散,泛着红的白皙臀瓣颤颤的,看上去格外让人有着凌虐欲。 本来就几乎寸步难行的肉穴绞得更紧了,从阴茎上传来的痛感要大于快感,王慎言的手伸到妻子胸前,隔着那层质地柔软的旗袍开始把玩沉甸甸的乳房,前扣式的胸罩很快在他的亵玩之下完全兜不住饱满柔软的乳团,他能够感觉到顶端的激凸,有种像是鞋子进了小石子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喘了一口气,声调平缓,陈述着事实, “我要换个支点。” 那只尚且掐在成明月腰臀处的手松开了,成明月合上眼睛,哆哆嗦嗦地想要挺直腰杆,维持刚刚挺起屁股的姿势,她有点小愧疚,因为正在操自己的丈夫很体贴,还在关心自己的姿势会不会窒息以及承担了大部分的受力,而她却在想着另一个男人,想着她和他之间独有的隐秘性事的细节。 她的道德感不强,但是建立的基本道德观很朴素,因为她没有决定性的权力,成明月很喜欢给自己构建积累道德资本,她能打的牌不多,而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是容易取得辩论胜利的一种方式,但这样也有点桎梏住了她,不过成明月向来是很会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的,她很容易被自己说服,而且她记性也不太好,会忘掉很多事情。 而这种只存在脑海中的幻想就更容易,成明月坚持的是只要在现实中没有发生过的就绝对不会承认,再说了他也是她丈夫啊,她想他天经地义的事,这世界上又没有思想警察,总不可能会对自己进行思想改造,成为“思想纯洁者”。 不过话是这么说,那种强烈的背德感还是密密麻麻地爬了上来,夹杂着汹涌的快感,她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手指死死地扣住床单,紧闭双唇,她有点担心自己会喊出不该喊的名字,这有点麻烦,而且王慎言这个狗东西很会记仇,她不能白白再给对方积累可以攻讦自己的素材,而且这还是在王家大本营,等她回了C市,见了外婆,王慎言也该滚回他的驻扎地了,她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王慎言有些粗暴地掰过妻子半埋在床榻之内的脸,另一只手压在右乳上,作为将她已经变得软塌塌的腰维持现在姿态的支点,“张嘴呼吸。” 成明月一口咬上对方的手指,她不想说话,只有丰沛的喘息一声又一声地滑出来,她断断续续地给了个理由,“我怕太大声……吵着……” “那就咬着。”王慎言将手指伸得更深了,挑弄着里面湿滑的软肉。 屏幕里随着情节转场带来的光照亮度明暗不一,成明月咬着丈夫的手指,噗嗤噗嗤的水声和性器相撞的沉闷啪啪声不绝于耳,甚至掩盖掉电影的声音,她断断续续地望着屏幕,想要通过电影来减缓下注意力,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她的淫词浪语鼓劲刺激,王慎言比之前还要卖力地苦干,阴茎一下下破开肉壁,深浅不一,耻骨紧密贴合的瞬间,肉穴内的刺激点才刚刚擦过,她还没来得及本能绞紧又立刻抽出,快感像是摇摇欲坠的积木,被他用阴茎堆了一层又一层,阴蒂除了被他的耻毛擦过,带来又酥又麻的轻薄痒意之外再没有其余的刺激,被这种不上不下的快感折磨着,成明月很难受,她甚至连刺激自己都做不到,她的手指只是想要稍微移动,就会被穴里的阴茎察觉,直接抵入最深,什么都被撞碎了。 而那部还在忠实放映着的情色电影,尽管里面涉及到的情节单拎出来都要比现在的两人提供的刺激和幻想多得多,冰恋、响铃、未知全貌的性玩具、SM、不同的性交对象……但实际上在这个空间里面最色情和赤裸的无异是这对名正言顺的新婚夫妻,情色片通过性作为手段表达情感,而这对夫妻只是单单享受性这种在亲密关系之中司空见惯手段的过程,他们要专注的多。 把目的当做手段的事情,不是常有发生的吗? 她在快感的洋流里等待着被摧毁的时刻,成明月是不会反抗的,但她还是在陆陆续续地看着这部电影。 电影中成为妓女的妻子开始享受下二晚五的“白日美人”的身份,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她都觉得自己对于丈夫的感情越来越深,也越加亲密,而对妻子抱有好感的丈夫友人,也同样是提供了这所地下妓院位置的男人,在这里与乐在其中的妻子相会了,友人并未以此作为要挟,妻子却心怀惴惴,梦中的友人和丈夫为了她而决斗,枪声响起,丈夫抹掉了被捆绑在树上的、一袭红裙的妻子脸上的血痕,而妻子在妓院邂逅的年轻劫匪,因为爱情和占有欲选择除掉挡在两人之间唯一的障碍,他要杀掉丈夫—— 成明月等待着那个高潮终于来了,男人的低吼像是热流一样沉重,粘稠的成股精液完全射进了肉穴,腿心的肌肉痉挛着,摇摇欲坠的快感积木终于倒塌,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享受着高潮余韵。 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她立刻就被快感淹没的问题,情人和丈夫之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丈夫和丈夫之间呢? 男人想要亲她,成明月敷衍地回了几口,声音带着餍足的颤抖,“不准压上来,你很重的。” 王慎言倒也没有勉强,跟妻子肩挨着肩也是一种亲密的事后温存,他的声音有些低,“要不要翻过来?一直卧着会不会不舒服?” “等会,我再躺一下,”成明月懒懒倦倦,娇气地指挥起丈夫,“拉回去,这段对话没头没尾的。” 王慎言看了妻子一眼,满脸春情,就跟真的表现成错过精彩剧情一样,他扭过脸,咬了口她的下唇,“你刚刚一直在看电影?” 20.吊带袜 “没有。”成明月回答得当机立断,她这次真的踹了下王慎言的小腿,她没脱高跟鞋,尖尖的鞋头还是蛮有分量的,“你把我搞成这样怎么看电影?” 她做完爱的心情一般很好的,所以也不介意说点好听的哄一下对方,“就是因为快感太强烈了,所以就会下意识地转移下注意力,”成明月像是只小猫儿似的,蹭了蹭丈夫光裸的胸膛,道歉也是真心实意, “不好意思刚刚踹了你,痛不痛呀?” “就你这点力气。”王慎言轻笑了一声,他起身去接了杯水,边喂妻子边将电影的进度条拉退,“多喝一点,你需要补充水分。” 成明月的脸有些发烫,她含羞带怯地白了一眼丈夫,但这也很正常,激烈运动之后补充水分在普通不过的事了,“看完我再去洗澡。你等会收拾一下,总不至于大半夜我们两个还要换房间。” 这张床不换的话根本没法睡人,她稍微动一下,腿心里面的精液混合物就流了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射得很多,要不是膀胱里面没有多余储存的水分,成明月都有种失禁感,她的眼睛继续瞄上了屏幕, 妻子的情人枪击了丈夫,丈夫瘫痪在家,妻子没再做过梦,友人探望丈夫时决定将妻子曾经卖淫的事实指出, “放心,他现在全身瘫痪,就像个包袱,他内疚给‘纯洁’的妻子带来麻烦,所以我要告诉他一切,他会心痛欲绝,但我帮他一个大忙,别说我残忍,请带我见他。” 得知真相后的丈夫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失明的眼睛也重获光明,他在站起来的时候问了一句妻子:“在想什么?” 妻子笑着回答:“在想你。” 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猫咪的叫声再次响起,妻子掀开窗帘,两个马夫驾驶着空无一人的马车驶过。 “啊?原来是个白日梦?”成明月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她叹了口气,“什么刺激性的场面都没看到,还不如给面镜子摆在我们面前,自己看自己得了。” 王慎言笑了声,“你这是抱着看色情片的心态。” “有什么区别吗?”成明月反问。 王慎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话题有些跳跃,像是在真情实感地给出简短影评,又像是在意有所指,“塞弗丽娜通过罪恶的卖淫来以此弥补缺失的夫妻性爱,她是不折不扣的受虐狂,正如猫需要喵喵叫,卖淫是她宣泄本能的出口,当欲望得到满足,道德促使的愧疚让她不再与丈夫分床,修补、并且牢固了夫妻之间的关系。” “你看完了?”成明月的重点没在这里,“这不就是个没有实现的白日梦吗?都是塞弗丽娜的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实现。等下我被你搞得死去活来的,你居然还能看完整部电影?这不公平,搞得好像我没有什么能力一样。” “是你自己注意力没集中。”王慎言继续剖析,“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开头塞弗丽娜被鞭笞、第一次接客时被粗暴地对待、受虐狂医生被训斥……的时候你绞得都很紧,我印象中最紧的一次,”他慢条斯理地卖了个关子,“是塞弗丽娜被日本商人性虐完后,血迹斑斑,清洁人员安慰她‘有的时候确实很痛苦’,而塞弗丽娜一脸愉悦地回答‘你怎会知道’,说实话你箍得我真的很痛,就像是你的小逼想要咬断我一样。” “喜欢粗暴一点的就是有受虐倾向吗?”成明月不置可否,丈夫的描述足够具体,她倒是想起来为什么她对那个场景那样地印象深刻,她想起了第二任丈夫,想起了对方撩起头发露出额头的模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是溢满了蜜糖一样,她最喜欢他的眸光流转,虽然他跟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外貌丝毫不沾边,但那种被丈夫狠狠操着但脑子里却想着的是另一个男人的现实对于成明月而言还是很新鲜的刺激, “是你对我太粗暴了,所以我才会对这种场景比较敏感。” “我不觉得我会有施虐狂的倾向。”那种鞋里进了一颗小石子的感觉又上来了,王慎言决定终止这个话题,他有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将妻子肏成她一直在强调、一直在暗示着的“离不开鸡巴的小母狗”,这种事情需要充足的时间和精力以及很多资源,他现在没有时间,但并不代表未来不会没有时间。 “不要将我不会做的事情塞到我身上,我觉得我现在对你的容忍度没有你想象中的“我”那么高。” 但你是控制狂。身居高位或者想要身居高位的肯定都是一定的控制狂,要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掌握。成明月有些讪讪地吞下反驳,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像他一样提出自己对于电影的见解,她没有什么胜负心,但事实就是事实,总得有人指出来, “你对吊带袜情有独钟,塞弗丽娜第一次卖淫的时候你插在我那里的手指,伸到一半的第叁根直到她回家烧衣服才动起来,你不太喜欢她的披发造型,”成明月学着他戏剧性地停顿了下,塞弗丽娜披发造型大多在卖淫时期,作为妻子,她往往保持着端庄的发髻,丈夫出事之后友人说她的衣着像是“早熟的女学生”, “她披发的时候你操我操得太狠了,你为什么一直不射给我?成明月轻哼了一声,她又踢了下丈夫,“你也挺喜欢她只披着黑纱内里赤裸的样子吧?那段时候你就操得很慢。” “不过我也挺喜欢里面塞弗丽娜的常服,60年代的老片子里面有几套现在看也不过时,塞弗丽娜穿衣服的时候可要比她那几次没穿的时候身材更好,我想要件双排扣军大衣,RV的方扣单鞋也很好看,那件YSL红色粗花呢外套也挺不错的,但这些就算了,我倒是觉得我最缺几条吊带袜。”成明月慢吞吞地爬了起来,高潮后她总得躺一会,稍微动一动余韵会四散,她的腰变得更加酥软,感觉像是被冲散一样。 她把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的旗袍给脱了下来,抱怨着,“你还不如撕开呢,反正我都不会再穿了。” “浪费。”他言简意赅,眼神倒是一点未移地望着脱衣的妻子。 成明月翻了个白眼。 21.对镜自怜的决心 在暖黄色的顶光之下,光裸着的、只有脚上还踩着那双香槟色细跟高跟鞋的女孩随意地将已经散开的头发往肩后抛了抛,乌沉沉的发、白生生的肤、红馥馥的唇,骨肉均亭,纤秾合度,活脱脱从画中走出来似的不真切。 “你得给我买吊带袜的钱。”这是肯定句,成明月的手指印上男人的下巴,轻薄地朝着那张唇吹了一口气,那雪堆似的乳团随着主人的动作跳了跳,肉粉色的乳珠发着颤,一下子就捉住了男人的眼。 “算啦,我也有钱,我就爱穿吊带袜给老公看。”成明月手指摸上男人的侧脸,有如此中看又中用大屌的男人长得也很英俊,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我洗澡去了啊,老公,记得收拾床单。” 她拍了拍男人的脸,脸上带着笑,走了好几步才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连弯腰都舍不得,挺胸抬头,活脱脱的骄傲小天鹅,孩子气十足地将脚上那双高跟鞋踢开,一只天南,一只地北。 “美丽刑具,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穿呢。”成明月抱怨得理所当然。 王慎言有些失神地望着妻子高挑光裸的背影,尤其是当那些被困在妻子腿心内的浓白液体被重力拖拽着下降,在灯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以及那两团翘生生的臀肉,上面布满了凌乱的红印,全是他的杰作。 很多男人会幻想美人儿被自己操一次就像是要死去活来般的柔弱,必须得自己抱着哄着,挂在裤腰带上,这样才能彰显自身强大,王慎言也不例外,之前也幻想过属于自己的阿芙洛狄忒也要纤弱无依,光是进去就被自己的鸡巴操得高潮迭起,次次喷水,什么洗澡事后清理必须得靠着他才能完成。 但是他现在却觉得成明月这种尚有余力的也很不错,之前幻想的根本体现不了性方面的差异性,谁知道是个男人都行还是单单只有他?他知道她还是国家游泳二级运动员,高考加分政策之一,看样子倒是水分没那么多。 王慎言收拾被褥起来很快,他扯下被浸透的深色床单,上面一大团的湿痕,腥膻味里夹杂着妻子独有的栀子香气,换上新床单、打开通风系统,新鲜的空气流转,很快就带走了那些性事的味道,但那若有似无的淡雅栀子香气却依然久久不散。 收拾完了,他在屋子里伸展了下筋骨,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模模糊糊,王慎言抱着那堆沾满了乱七八糟液体的床单衣服丢进脏衣篓,随便抬眼环顾了下四周,本以为自己关紧了的卧室房门还留有一条小缝,他刚刚光顾着站在那听妻子跟大舅哥讲小话忘记了?王慎言皱了下眉,他很注重个人隐私,尽管刚刚的性事也风卷残云似的转瞬即逝,妻子还刻意降低了声音,虽然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很不错,但显然对夫妻二人都不是一个值得长久居住的地方。 他的婚假也没剩几天就又要回驻扎地了,时间对他而言很宝贵,陪伴新婚妻子和参加些没完没了、令人尴尬的饭局会面的天平已经倾斜。 其实是才开荤,真的得了乐趣。 王慎言打开了浴室的门,妻子正对着镜子在那张脸上抹着什么,见着他来扭头望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戏谑, “先声明我不来了,明天又睡不了懒觉,我起床气很重的,爷爷还在呢,总不能让长辈们等我。” 成明月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但她倒也很敬佩这男人出众的性能力,挑男人可比挑女人难得多了,盘正条顺的倒是一眼能够认出,胯间的二两肉不说真刀实枪也至少要亲自上手一下才能够确定能不能用,中看不中用的多的去了,而且王慎言长得也很好看,虽然不是成明月喜欢的调调,他的气压太强了,眼神只是不经意瞥过的时候也很锋利,但她可有一双很会发现美的眼睛, 这男人的浴袍松松垮垮,V字形的领直接开到腰间,线条流畅的腹肌若隐若现,肌肉紧绷,健硕的肉体里像是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宽肩窄腰倒叁角,从健身房里蛋白粉类固醇各种科技炮制出来的花架子可一点都比不上从军队魔鬼体能训练中滚出来的真刀实枪,成明月眼神亮起来,尤其是当视线移到那根已经勃起从腰带里冒出个火红龟头的阴茎,她又轻轻地咬了下自己右边的唇肉,她又得进行取舍了, “还不是怪你,刚刚浪费那么多时间花在没必要的前戏上,不然还可以再来一次的。” “等明天回去了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也幸好爷爷心疼你,把那栋小洋楼当做婚房,不然按你这个频率岂不是很难看?”成明月冲着丈夫勾了勾手。 王慎言的喉咙有些发紧,他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可惜我澡也洗干净了,面霜乳液精华唇膏杂七杂八的该抹的都抹了,你该早点进来的,”成明月叹了口气,面前的丈夫眼神有些失望,哎呀,成明月就是这样心软,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很犯规的存在,她决定从明天开始多多地对着镜子顾影自怜来坚硬下自己的心肠, “再过来一点。” 妻子的声音压得很低,甜丝丝的声音里携带着数不清的旖旎,她的手一路向下,直抵红心。 “你快一点射,要是我的手得腱鞘炎了就全是你的错,只能摸不能亲,我不想被弄得黏糊糊再洗一遍,”成明月偏头挡了一下丈夫的索吻,但她又主动送上了唇,说真的她很喜欢进行一些亲热的肢体接触,“只能接吻啦。” 王慎言是真的被逗笑了,他只是略微碰了碰她柔软的嘴唇,像是老虎锐利的爪子小心地抚上一朵娇嫩的蔷薇, “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22.闭嘴 成明月又在长辈面前狠狠地刷了波恩爱夫妻的好感度,搞得王老爷子都觉得这对新婚夫妻实在是太过腻味了,成明月连暗示都不需要暗示,老爷子就很爽快地主动提起随军这件事, “明月,人老了,就爱多嘴,你别见怪啊,我看你和慎言感情好,你要不要随军啊?” 她眼里当然是惊喜连连,不过还没有等她向着王老爷子提出更多详细可操作的计划,她身旁的王慎言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随。那地方又小又破的,最多分个叁居室,还全是些军属,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人照顾着。再说我出任务是全封闭式的,我不可能每天回来,连视频都打不了,反正每次休假我都会回B市的,也不缺那么点坐飞机的时间。” 王慎言说得有理有据,王老爷子倒是讪讪地抿了口茶。 成明月没忍住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我就要随。” “昨天妈还跟我聊着这件事呢,随军又不是一定要住军属家属区,再说我是休学又不是退学,我跟你去C市又不是光待在家属区里面等你回来,我还要读书呢,到时候你往哪里走我就接着在哪读书。” 当着长辈的面,成明月自然是要有底气的多,王慎言看着妻子条条是理的模样,总觉得有些冠冕堂皇,但他声音到底还是放软了些, “你一个人到C市,很辛苦的,B市这里爸妈爷爷都在,有什么事都好相互照应着。你想继续读书的话B市这边好大学更多,到时候毕业出来想干什么家里面也会支持的。” “B市又没有你。”成明月这话说的小小声,但音量足够叁个人听见,她掐了掐自己手心,可怜兮兮地挤出两滴泪,“我就要随,我就要去C市。” “那你有时候就放假那么一天半天的,折腾来折腾去,休息也没好好休息,见个面就走啊?我去C市虽说肯定条件没法跟家里比,但至少能收拾出个住人的屋子。” 王老爷子年岁渐长,就越发放弃之前对于才子佳人团团圆圆的偏见,更乐得看夫妻鹣鲽情深,此刻更是一锤定音, “好了,明月就跟着慎言去C市,那里我还有套宅子正好给明月住。” “谢谢爷爷!”成明月见着丈夫还想着说什么,又在桌下面踹了一脚,这狗男人真的太抗打了,成明月觉得自己脚都有点痛了,他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赶紧趁热打铁, “但就不劳心爷爷再多耗费心神替我和慎言收拾宅子了,我们俩是小辈,哪能住得了那么大的地方?但我肯定不懂的地方多了去了,慎言喜欢的东西我还有的学呢,肯定免不了多多叨扰爷爷,到时候爷爷可别嫌我烦。” “你不懂就来问我,别打扰爷爷。”王慎言皱了下眉,心想她到底还是懂事,爷爷在C市的那套五进宅子要真拿给他们住,少不得又得在家里闹几场鸡飞狗跳的大场面,爷爷向来说到做到,说是给小夫妻住那就肯定要过户,老人家上了年纪又心软,膝下孙子孙女又多,总不能太过顾此失彼,王慎言自己可从来不会眼巴巴地盯着长辈的养老金,但他那些明面上、背地里的堂兄弟姐妹们可眼馋着呢。 “别听他瞎扯,明月你想问啥就问啥,爷爷随时都在,”王老爷子笑眯眯的, “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我跟你说啊,明月。慎言小时候话可多了,又藏不住话,风吹就散,耳朵又灵,把泰儿和芬儿都气得够呛,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反省也反省过了,第二天又跟大院里的小朋友说昨天爸爸工资发了多少钱,妈妈又新买了大衣……”还有家里面的“气球”每隔几天就会少几只,爹妈晚上时不时搂在一起吃嘴妖精打架,王老爷子到底还是给孙子留了点体面, “所以说就叫慎言嘛。” 大孙子是大儿子儿媳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自然是当眼珠子养着的,甚至为了避谶,养到五六岁都没个大名,按照家里面下一辈的孩子年龄大小唤个小五的叫着,又是求神拜佛地算了不能按照这辈的“兆”字取名,后面见着都快要上小学了还没个定性,王老爷子当时正熟读论语,大手一挥,故取名慎言。 这倒是个新鲜事,成明月笑得花枝乱颤,她悄悄跟丈夫咬耳朵,“爸妈小时候烦你多嘴的时候肯定会叫你闭嘴,这不就是书面了一下嘛。” 见着丈夫一脸冷面,成明月又去挽他的手,义正辞严地补充,“哎呀,爷爷,这是不是出自论语学而篇里面的‘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 王老爷子点点头,见着孙子脸上阴云密布倒也觉得开心,他担子一卸下来心就软了,孙子冷峻的性子正好跟开朗嘴甜孙媳般配得很,虽说是政治联姻但小夫妻蜜里调油是骗不了人的,他也不便当煞风景的糟老头,吃过午饭就没有再留小夫妻了。 今天难得是个晴天,天空一碧如洗,空气干冷,冬天的太阳不奢求暖和,只要亮堂堂的也让人看得很开心,成明月的心情也很不错,这下随军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等到王慎言出任务了,她差不多也该把C市摸得七七八八了,外婆好像说她会在C市待上几个月散心?虽然外婆绝对不会支持自己找男人的想法,但是自家人怎么样都好搪塞过去的。 C市可真好,谁家大本营都不是,她做事小心的很,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发现了也无所谓,王慎言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最好再来个爆炒出轨娇妻的Angry Sex,离婚也无所谓,反正就是挨顿骂的事情,成明月她又不是没挨过骂,大不了被流放国外。她小金库鼓得很,家族联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后妈给的嫁妆丰厚的很,王家又不可能干出觊觎新媳妇嫁妆没皮没脸的事。 她自个又因为亲爹从政、第一任丈夫从军的原因也没有养成奢侈习惯,第二任嘛,成明月是跟着他疯的,花钱谁不会?但到底顾忌着大哥的政途,挥金如土向来是敬谢不敏的,成明月算是在他们圈子里节约挂的,没办法,不能开源就只能节流嘛。 而且C市可要比B市离大哥近的多,她到时候还可以去探望大哥,未来真美好!成明月越想越开心,她一开心就想让身边的人也开心, “哎呀慎言,别不开心了,那我也告诉你我的明月是取自哪个明月里面的嘛。” 23.有氧运动 “荡虚空、无去无来,惟有清风明月。”成明月挽着丈夫的手,很得意地开口, “你绝对没听过这首词吧?是陈霆的《苏武慢·悟俗用虞邵庵韵》,只有我外婆外公爸爸和大哥知道我的明月是从这里来的哦。” “不要不开心了嘛,慎言。” “我没有不开心。”王慎言轻描淡写地开口。 成明月觉得这狗男人真不好搞,她撇了撇嘴,“那我不开心了。” 说着她就停了下来,两只手都拉着王慎言的一只臂弯,成明月本能地想扯住对方,不听她的好言好语她不开心了谁也别想开心,她不会再动一步的,但是她明显低估了丈夫的臂力,对方简直就当她是个衣服上的小挂件一样轻而易举地拖着走,脸上连半点勉强都没有。 成明月有点怕冷,喜欢在冬天室外裹得严严实实,里叁层外叁层,她向来没有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勇气,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青春时期少男少女都爱装作衣着翩翩,大冬天只穿单衣单裤的比比皆是,她也试过,但到底还是没抵过冷嗖嗖、不可抗力的自然天气,成明月算是南方长大的孩子,对冬天室外温度会下降到零摄氏度以下的北方自然是如临大敌,她担保自己这身加上自个绝对超过叁位数,还不是刚刚破百那种,怎么会被他如此轻而易举地拽着走! 因着是额外的冬日晴天,两个人都觉得在室外呼吸下新鲜干燥空气也不错,离小洋楼还有两公里左右的路程成明月就让司机先回去了,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着,小洋楼附近的绿化也做的不错,挨着别墅群,虽然还在市区,但整体还算是清幽。 “要我抱着你走回去吗?”王慎言回头认真地提建议。 “啊?”成明月就跟闻到柑橘味道的猫一样瞪大了眼睛,“别乱来,大庭广众、青天白日的不要做这种很奇怪的事。” 王慎言倒是真的有点遗憾,他今天什么训练都没做,昨天就勉强抽空做了几组力量训练,还没提起劲就又被喊去说话了,王家人多,老爷子底子又还在那,想来面前刷脸熟尽孝心的人多着呢,见着前途光亮的他也是少不了一番应酬的。 小洋楼里面的地下室也还只是拆到一半,半是酒窖半是健身房,只是随便放了几组杠铃,两个沙袋,和个聊胜于无的跑步机,他们两个结婚是结得有些仓促了,连新房都是赶工赶出来只有门面勉强能看,还是中西风格大乱炖。 去C市的话倒是可以按照两个人的喜好设计统一下屋子风格。 “那我背你?”他又提了个建议。 “更不要。”成明月果断拒绝。 “你不是走累了吗?” “……”成明月有点想笑,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想笑,这是走得累不累的问题吗? “我在生气。” “气什么?” “我告诉你这么大个秘密你居然不为所动!全世界包括我就只有五个活着的人知道!你可是第六个!靠你自个怕是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我的明月是来源哪里的,你的慎言当然好猜啦,烂大街,《论语》还是初高中语文必修呢,哼,闭嘴。” “小五。”王慎言轻轻咳了声,“我小名是小五,没人叫过我闭嘴。” “王小五。”成明月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她看着男人英俊的眉头皱起,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的时候,就觉得心情开心起来了,她高兴了就喜欢给所有人甜枣子吃, “我还是喜欢喊慎言,慎言多好听,慎言是好学的君子嘛。” 但她讲完好话又小声地喊了声:“王小五。” 王慎言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妻子,她那双带着点恶作剧般狡黠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到底还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可以牵着你走了吗?” “那你背我走吧。”毕竟当过夫妻,成明月还是知道这男人一天不锻炼下就觉得浑身难受,昨天到现在忙着应酬估计也找不到完整时间去健身房,“算是给你先增加一点点点点的体能训练,负重前行嘛。” 成明月倒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虽然路上也没几个人,车也寥寥无几,工作日的下午人到底还是要少一些的,她还是要脸的,干脆将脖子上系得严严实实的围巾往自己脸上裹了一圈,这下保证连她亲爹都认不出来了。 王慎言只是笑了笑,还帮着妻子遮脸,声音也柔了很多,“我不会跑太快,吹不了什么风的。” 什么跟什么?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成明月眨眨眼,管他叁七二十一,只要自己脸遮全就行了。 他们最后叁过家门而不入,成明月在颠簸中想,果然自己有先见之明,把脸给捂住了,丢脸的就只有王慎言了。 为了方便小夫妻培养感情以及满足孙子极强的隐私观念,司机保姆管家厨师等都住在离小洋楼不远的地方,有什么需求拨下内线电话都能随时待命。夫妻俩都不是那种需要时时刻刻有人前呼后拥才觉得爽快利索的人,再说贴心的生活管家又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训练出来的,而且按照现在的腻乎劲,除了必要的时候,整栋楼还是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好。 “去你的健身室玩去吧。” 成明月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敷衍地挥了挥手,电视屏幕里正在播放熊猫纪录片,她有些意兴阑珊,偶尔瞄一眼电视,更多地专注在闪烁不停的手机屏幕上,她前几天基本上与社交媒体绝缘,除了跟大哥视频和接她亲爸和外公外婆的电话基本上都没理睬其余人。 现在她去C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成明月总得要做点准备,跟当地的堂表姐妹兄弟们还是得打个招呼,周家比成家还要人丁兴旺,毕竟大头不是靠吃国家饭的,孩子生下来罚款也是洒洒水,周外婆又是喜欢热热闹闹一大家子的态度,甘心啃老的自然是生得越多越好。成明月的表兄弟姐妹们多得很,全世界各地扎堆的都有。不然靠她自己去C市简直是两眼一抹黑,亲戚还是要比伴游之类的靠谱些,毕竟都还算是认识,就算被坑了那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发了个朋友圈,从相册里挑了张当时结婚时摄影师拍的双人照,男的俊女的美就是两个人正脸同框的话感觉还是有点不熟,其余角度的话摄影师就拍得很唯美了,像是两个人真的是那种爱情长跑成功终于步入婚姻殿堂的感觉,成明月想了想还是把脸给截掉了,留下两只十指相扣的手,以及一张之前外婆给自己发的C市地标建筑的风景图。 配文:一起。 24.优秀采红使的稀缺性 成明月其实不太喜欢这种类似于招摇过市的感觉,她低调惯了,一年半载都不太爱在社媒上分享日常,但毕竟顶着成家大小姐的身份,现在又是王家媳妇,人又长得漂亮得过分,就算是抛去前两个标签,大美女随便发个圈都有一水的狂蜂浪蝶吹捧,就算是结婚了,见色不要命的愣头青也不是没有,不过就算是没可能了,也有很多男人以跟美女搭上话为荣,在几滴猫尿作用下朝兄弟们吹捧编造也是常有的事。 她嫌票圈提示音响的头疼,看了几个都是很无聊的没有任何价值的套话和恭维,索性开了静音把手机扔一旁,纪录片的旁白女声自带一种催眠的温柔,伴随着小熊猫咕咕咩咩的奶萌声音她打了几个呵欠,垫了个抱枕在脑袋下面蜷缩着就睡了过去,还是直到丈夫一身大汗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她才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带着睡意的哑, “干嘛?我睡得好好的,你最好有正当的理由,王小五。” “外婆打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虽然额头上还冒着汗珠,但是王慎言的声音平稳得很,他直接把手机塞给了妻子, “喏,外婆的视频电话,我继续去练一会。” 到底还是顾念着长辈在,王慎言决定不跟妻子计较她准备随时随地叫自己小名的行为,但他还是记了一笔。 “啊,是阿婆啊,吃饭了吗?”成明月赶紧一骨碌地爬起来,对着屏幕里看起来很庄肃的银发老太太甜蜜蜜地打招呼。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到底在想什么?”周外婆看着明显睡懵了的外孙女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不跟家里人商量就算了,连私底下跟家里人透个气都不说,净跟陌生人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是要随军?青青都比我这个老婆子先知道这件事。” “对不起啦,阿婆,我睡着了,这几天好累的。”成明月赶紧摆正态度,顺便夸张了下事情的突发性以及时效性才总算是勉强让外婆接受了她的说辞。 “好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我也不说你了,该懂的道理你自己也心里明白,等会估摸着你爸和你大哥下班的时候记得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清楚,快过来跟你阿公打招呼。” 成明月赶紧端庄了坐姿,顺便对着前置摄像头理了理有点乱糟糟的头发,她睡相一向不太好,倒是长舒一口气,阿公出现就代表这件事她蒙混过关了,看着屏幕里笑眯眯、风度翩翩的眼镜帅老头,她肩膀都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 她跟她亲妈长相其实随外公多一些,外婆属于是气韵流转的端庄类型,成明月亲妈又是个颜控,亲爹年轻的时候是特别标准的奶油小生长相。遗传这东西是完全的随机性,普通夫妇也能中基因彩票生出漂亮娃娃,长得好看的夫妇生下的孩子也不一定各个都漂亮,但显然成明月这张芙蓉面是完完全全综合了爹妈容貌优点,真正做到了扬长避短。 爷孙两个倒是好好地聊了点家常,成明月知道自己阿公向来是唱红脸的,而且是过分宠溺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她阿公也是真的能够为她实现,不掺一丝水分,毕竟阿公退休前是CNSN的航天工程师,现在退休了就沉迷种地,这正在跟外孙女炫耀自己大棚里种的草莓实现大丰收了, “你来C市也正好,C市有好几所大学朝我抛了橄榄枝,小月亮你看看你想去哪个大学继续学业,到时候咱们爷俩还能一起上学呢。” “那阿婆又不会一直留在C市。”成明月嘟了嘟嘴,心下想着要是自己的事东窗事发,阿公在的话自己肯定又要少遭点罪,而且阿公肯定要给她打掩护的,“而且我也肯定选不了你教的专业课,我可不想挂科延毕。” “有通识课嘛。”周外公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啥时候到C市啊,我跟你阿婆好给你收拾房间,我给你留了好几株白宝石草莓,结的可好了,也快熟了,到时候你正好来吃新鲜的。” 爷孙俩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还是周外婆直接提醒她该给亲爹亲大哥打电话亲自说明下情况,成明月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她去偷情这件事还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点,真被发配国外了就很难再见到外公了,她还是蛮有孝心的。 但她也应该很难发配到国外,亲爹正春风得意呢,大伯基本上没指望了才松口把堂弟送出国留学,等待着亲爹接电话的时候成明月还在思索自己最糟糕的处境,但好像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唯一的烦恼就是她该怎么好好挑一挑偷情的男人,要是她也能发个“选妃令”就好了或者给她来个采红使,素颜照身高体重叁围自然是不在话下,体检报告也要与时俱进,更重要的是床上能干度的量化。 女性生理构造和男性不同,黏膜很脆弱,阴道是内部器官,很多的病症初期症状也不像是阴茎那般容易观察,要是像很多男性见洞就插般见屌就入更容易患上性病,性本身当然无对错之分,但是得了性病就真的是身心遭受摧残。成明月要寻欢作乐的话自己就得找个非常靠谱的介绍人,她很谨慎的,但可惜她之前是蛮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形象,脑子里有点印象的靠谱采红使现在还没什么机会能够接触到,谁知道人家现在入行没有,哎,只能说好事多磨。 “爸,你下班了吗?” 【关于作者有话说被提示超过字数TT】 因为之前搞超冷门同人的原因,就基本上得不到什么反馈,习惯了投石头扔进水中不作响,所以我其实不太会交流的TT,来po之后很珍惜每一条留言,真的好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TT,之前在红白上的同人放了好几年才有两ments,而且都是认识的人TT(小圈子连秽土转生都不行,大家熟到一眼就能认出新马甲)。虽然有梯子老卡回复原因,但我确实是不太会选择很合适的措辞,交流苦手desu,但我确实是每一条都认真看了的,谢谢所有人的评论收藏珠珠和喜欢,我真的很珍惜这些。 不夸张地说,我所有性知识都是来源于各种背景下的黄文,打小就是大黄丫头()就还是强调下,文是幻想题材,里面的一切都不作数,我只是想借着各种不一样的亲密关系来表达各种性而已,就跟我在青春期看过的无数黄文一样,这本算是剧情肉,下本想写更纯粹一点的性,大家都很可爱都很热情,真的很感谢你们停下来听我往水里扔了什么的叮咚声,还告诉我这种声音听起来怎么样。 25.闯入者 p o18a i.co m 成东正一向是对自己的这个亲女儿有些愧疚的,他年轻的时候为着争那么一口气,事业心又重,全身心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完全忽视了家庭。纪检委本来就是保密性很强的工作,同样也很拉仇恨,当过往的荒唐风流债猝不及防爆了大雷,最后闹得个妻亡女疯的下场。 他当时在办的案子光是初步核实就是花了小半年,妻子年轻、揉不得一粒沙子,需要解释道歉沟通,他做得都很敷衍,他挂过很多电话,最后悔的还是5月23号下午四点的妻子来电,他第叁天才回去的,有个文件忘拿了。妻子泡在一池血水中,再无生命气息,鲜活的脸早已变得斑驳,听话聪慧的女儿躲在家外面栀子树下的灌木里瑟瑟发抖,五月份正好是栀子花花期,阳光暴晒,雪白的花瓣上有不少干涸的红斑,女儿嘴里全是花瓣和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但他能怎么办?工作还得继续,他负责的板块有了重大突破,岳母是好人,好的实在是过分了,岳父就要性情中人得多,成东正直到女儿上了大学之后才能跟岳父算是平平和和地说上几句寒暄的话,但也仅此为止。家中的主心骨一直是岳母,他确实是很佩服岳母的,这样的女人无论在哪个行业都会成功的,他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没有选择从商,从政到底还是能够给岳母带来些许方便。 麻木地再婚,儿子也顺利上了户口,两人明面上是重组家庭,但实际上两个孩子也都是他亲生的,大儿子聪明机灵,小女儿的病却反反复复,他曾经为女儿设想的道路也只能破产,这不是一件很难取舍的事情,不过兄妹两个感情极好,连带着女儿的病也没再复发了,就跟普通小姑娘似的也算是聊以安慰。 但普通小姑娘可长不了女儿那样美丽的脸,不过家底摆在这了倒是能够早早抵御所有觊觎,而且儿子爱护妹妹,岳父母也看得严,女儿早恋也跟过家家样式的纯爱,还分的很快,成东正确实是没怎么操心。 整个成家这辈的大多都是生男孩的多,公职在不敢追生,但科技发展快,B超一照是男是女就能确定了。虽说面上不显,但成老爷子到底还是爱男孙多一点的,不过男孩一多,就显得女孩精贵起来了,明月小时候又乖又聪明,又长得跟洋娃娃似的,倒是真的得了成老爷子为数不多的那一点点爷孙情,不过后来出事也就淡了。 成东正又叹了口气,让女儿跟王家联姻,他还是有点不舍得的,女婿是青年才俊不假,但走的那条路可不是那么容易中途下车的,但整个成家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明月了,而且明月这么漂亮,不找个守得住她的丈夫怎么能行?他在纪检委干的时间久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有点权势的、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对待漂亮的女孩都是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嚼了又嚼,手段阴私黑暗到禽兽都不足以形容,能坚守底线的不过是没遇到合适的对象或者是对事业有着更大追求,他还没遇到过圣人呢。儿子又不能守妹妹一辈子,将来还要建立家庭,有了小家之后,再多的兄妹情深还是会隔上一层膜。 现在倒是朝着自己最想要发展的情况前进了,女儿跟女婿相处得像是真夫妻一样,先婚后爱?现在女儿还要跟着女婿去C市定居,顺便继续学业,成东正跟女儿聊完天之后还有点惆怅,准备小酌几口,他想起家里还有瓶存了很久的汾酒,好像今天也可以开封抿一小口,但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到底还是没有喝成酒。 * 成明月可不知道自己亲爹偶尔的柔肠千转,她这会正在给大哥发微信,大哥说今天得一直加班,抽不出时间视频,她就准备完完整整地报备自己今天干了啥,结果刚刚打完字准备点发送的时候手机被只手给抽走了, “还给我。”成明月伸手去抢,但没抢到,“你这人是不是不知道‘隐私’怎么写啊,不光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现在还要偷看别人微信。” “拿去。”王慎言把自己手机扔给了妻子。 “谁要看你的啊!”成明月可是知道这男人手机里面藏着不少机密的,她才不要看,就跟捡个烫手山芋样似的,她直接把手机扔到沙发另一端。看更多好书就到:2haitan g.c om “那你就不该边看着我偷笑边打字。”王慎言利落地将妻子的长篇大论删减到寥寥数语,还是那句话,说别人的小话不要紧,被当面抓包就是笨蛋了。 成明月瘪了瘪嘴,这次算她理亏,主要有现实的事实还在手机上,但她还是得辩解几句,“我又没笑你,你这个人太敏感了。” 王慎言把手机放回到妻子手中,边听着她抱怨自己‘暴君’、‘独裁’、‘专制’……和惋惜自己辛辛苦苦打好的字,到底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跟你哥太亲密了?” “啊?”丈夫突然出声一时间打断了成明月的思路,她愣了会才回话,“关系好的兄妹就是这样的啊?” “你是独生子女自然是不太能理解。”成明月还有点小得意,她可是有个好得不得了的大哥! 王慎言扯了扯嘴角,他是独生子女不假,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家里面又不是没有基本兄妹相处的范式,打打闹闹亲密的举动不是没有,但无论兄妹姐弟,彼此之间都留有私人空间和分寸,有伴侣的就更会懂得避嫌了。 哪像是她跟她大哥,一天恨不得打八百个视频,不是讲别人小话就是讲些鸡毛蒜皮的事,今天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买了什么东西,就跟幼儿园小朋友跟妈妈报备似的。 成明懿不是想新官上任叁把火吗?还当真要准备干出点正儿八经的政绩,棠源县天高皇帝远,地头蛇土皇帝多的是,这会应该忙得脚不沾地才对,天天哪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亲妹妹?还是说他就是个只会放大话的绣花枕头? 他一向是不吝惜将人往糟糕的方面设想的,妻子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大舅哥的消息, [是慎言在你身边吗?] 不是说很忙吗?现在又有秒回的功夫了。王慎言很轻蔑地勾了下嘴角,成明月见不惯他笑得阴恻恻的,踢了他一脚。 没成想她的脚正好被王慎言捉住,她在室内自然是不像是室外裹得严严实实,只穿了件浅粉色的纯色家居服,裤子长短只到膝盖,没办法,她带来的家居服里面不含有萌宠小动物外加很夸张的波点蕾丝蝴蝶结经典可爱元素的就这么一件,元素堆积最夸张的那件,成明月在镜子面前比划了下,活脱脱的人形翻糖小蛋糕。 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最开始还想着要是一脚踢上王慎言那张不可一世的俊脸让他狠狠吃瘪,再强大的人眼睛、鼻梁、下巴、颞部这些地方都是很脆弱的,面部神经丰富,也很容易受伤,要是踢到鼻梁那就算是中了大奖,王慎言脸上绝对要挂彩,但是只是略微挣扎了几下,成明月瞥过丈夫那双深色的眼眸,那里面藏着不容置喙的玩味,就像大型猫科动物喜欢先松开猎物桎梏,等着猎物跑出些许距离再玩弄猎物般从容不迫。 “你大哥打电话给你了,你不接吗?” 26.界限不明 “你要是敢在我接我大哥电话的时候碰我我就弄死你。”成明月扬起了脸,放着狠话,眼神像是只被冒犯领地的小兽,张牙舞爪的。 “你可以不接。”王慎言的语气很轻巧,但话语笃定得就像是显而易见的真理, “你大哥是成年人,刚刚也发了微信问我是不是在你身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以一个正常人的智商和情商都能够毫不费力地想到在这个时间点,新婚夫妻会干什么吧?” “而且你大哥工作肯定很忙,你都结婚了还是要当一直被人哄着的幼儿园小朋友?我知道你们兄妹感情深厚,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你大哥愿意宠着你一直当你是长不大的小妹妹当然没问题,但你真的不为你大哥考虑下吗?他才刚刚到棠源县,想要一展宏图,要做的、要考虑的事情肯定很多。你是成年人,又不是离了奶嘴就要哇哇大叫吸引大人注意的小婴儿,还是说你其实也以自己永远是需要保护爱怜的小宝宝妹妹的身份乐在其中?” 王慎言说的是头头是道,语气温柔得像是循循善诱迷途学生的老师,但他几乎是有些暴力地就着妻子细白的脚踝作为支点,像是拖拽猎物般将她从沙发上扯了下来,地板上是层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有种名贵品种猫柔软蓬松绒毛的质感。 成明月倒是没感觉到痛,但她还是免不了觉得有些屈辱,但同样也很兴奋,这种惩罚中混杂着浓烈情色意味的拖拽让她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她知道这男人说的话是对的,但她不想承认。 大哥不过是很关心自己,担心远嫁妹妹不适应,可她也不是小孩,任性不懂事的专利一去不返,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跟大哥这么黏糊,她知道前几年大哥吃了很多苦,几乎没睡过整觉,才有了漂亮的政绩支持他离开棠源县,她之前一直是很乖很听话很有分寸的模范妹妹,但这狗男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当个长不大的彼得潘又怎么样? 诚然,一个健康、拥有着独立人格的成年人内核肯定包含自立、成熟、自由……她/他是能够自洽的一个完整的圆,不会存在离开了谁就会丧失求生意志之类的残缺渴望圆满的现象,但人又不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流水线制造,正是因为缺陷才衬托得完美是那样的让人目眩神迷,追求完美和已经完美同样是两个概念,在某种程度上,完美意味着毫无波澜的平庸。 无论是柔弱的菟丝花还是挺拔的橡树,最多的还是陷在两者之间模糊不清、生存是本能的植株,而站在自以为是的制高点指指点点,是最傲慢的自负,是没有任何边界感的冒犯。 至于成明月她自己?她是人,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东西。 况且成明月戒瘾的时候就是要事无巨细地向大哥汇报一整天自己的行程,大哥也很爱听,丝毫不见一丝勉强,总说圆圆很坚强很努力,圆圆今天学会了做一道新菜真是太棒了,圆圆今天的插花选择香水百合和卡其色满天星的搭配的这个巧思很精妙,圆圆今天烤了个很好吃的小蛋糕,圆圆又坚持了一天真的是件很值得赞美的事……就算是小猫戒奶还要喵喵叫习惯性踩奶呢,更何况十年如一日的兄长贴心呵护,她有点戒断依恋都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成明月有过两任丈夫,几个男朋友,不计数的露水情缘,说爱她恨不得把整颗心剖出来供她取乐的男人们死的死,走的走,只有大哥一直在。 “你好烦,”成明月很怨毒地恨了丈夫一眼,“我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 “现在不说‘B市又没有你’这种话了?”王慎言这下笑得真情实意,连眼底的戾色都消减了不少。 “至少在C市我们都算是陌生人。”成明月挣扎着半坐在地毯上,要维持这样一个姿势其实还是蛮考验人体的柔韧度,王慎言居高临下地站着俯视着她,视线是赤裸裸地拆解,露骨又下流,他毫不遮掩“他会操她”这件毋庸置疑、近在咫尺的事实。 她的左脚踝还被牢牢地捏在男人的手心,左腿完全悬空,跟地面和男人的长腿形成了一个不标准的直角叁角形,而成明月自己像是只下雨天被扔到路边的可怜小青蛙,挣扎着找寻可以足够支撑自己上半身直起来的平衡点。 “电话已经挂断了。”王慎言平淡地指出事实。 成明月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手机在沙发边缘,她正在努力地伸出手去够手机,她的手是自由的,还可以赶紧打字来传达歉意和态度,但很明显王慎言不愿意她这么轻而易举地拿到手机。 他拖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你不懂事,你大哥还不懂事?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不就说明现在有事在忙?” “万一有急事——”成明月的合理借口总是很多的。 “我的电话随时可以接听。”王慎言见招拆招。 像是为了更好向妻子证明,王慎言弯下腰,去捡刚刚妻子扔在沙发缝里的自己的手机,成明月一向很会抓住间隙和漏洞,她立刻翻身去够手机,她手臂长,腕线过裆,正好手机屏幕闪烁,是微信弹出来的视频邀请,成明月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就本能地点了同意。 糟糕,当大哥有些疲倦的面容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的时候,成明月脑子里就只闪过这一个念头。 她赶紧用手捂住了摄像头,谎言张口就来,“大哥我刚刚在做瑜伽,头发乱糟糟的,等下我收拾好了再移开摄像头。” 更糟糕了,成明月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继续视频的话,真不爽,感觉自己就真的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为了躲避斥责和保持“乖孩子”这一角色所以下意识地撒谎来掩盖错误。 她又没有做错事,现在的成明月可不是需要一个担保人时刻监督坦白以便达到戒瘾效果,她清清白白得很,大哥现在可管不了她的性生活,但话是这么说,成明月还是很可耻地选择掩耳盗铃,她使了个眼神给丈夫,到底还是服了个软,无声开口, “给我五分钟。” 王慎言伸出食指,比了一个“1”,他这个老婆是真的特别麻烦,一句“大哥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的拒绝都要磨磨蹭蹭,几秒钟的事,要不是1最好比划他才不会给这么多时间,成明懿也是个没点眼力见的狗玩意,老光棍没老婆没性生活就算了,还非得横插一脚,打扰别人夫妻的性生活算是个什么东西。 27.视频时会发生意外吗? 可能因为刚刚手指捂住镜头的原因,成明懿看着妹妹的脸有些模糊,还带着失真的重影,脸上泛着睡意的红,长发像是蛛网飘飘凌乱,她背靠在沙发上望着他,妹妹肯定下午睡得很沉,像是才刚刚起床没多久,做瑜伽更像是个好听的借口,她怕他知道自己睡午觉又睡到天黑,妹妹的坏习惯之一,每次睡午觉都会睡到日落,晚上精神得很,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睛缠着他玩。 “刚刚做了桥式所以头发有点乱,”妹妹有些扭捏地补充,眼睛微微下垂,她撒谎时的小动作之一,在编造翔实细节的时候眼神会很不自然。 “你要跟着慎言去C市吗?”在讲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胃里面像是塞了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感觉把他的喉咙都扯皱了,成明懿肯定自己的神态也同样难堪,他赶紧扯出一个笑搪塞,果然笑的多了肌肉已经形成了记忆反射,虚伪总要比狼狈好。 “嗯,反正我在B市也认不到几个人,而且要被管来管去的不如去C市,到时候我来棠源县找大哥你玩的话还要方便些。” 哦,肚子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像是变成了糖块,浸透在胃酸里泛着腻味的甜蜜,成明懿搜肠刮肚地想罗列几个棠源县的优势,但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这个地方太小、太穷了,他正在接受、并学习被踩碎自尊和重构的历程,一旦涉及到利益,很多场面就会变得丑陋,沾染着血腥,他最后也只能有些讪讪地开口, “这里的椪柑确实很好吃,水分很足。” 这还是妹妹告诉自己的事情。 成明月及时地堵住了喉咙的惊叫,对着手不老实地摸上自己小腿的男人比了个中指,她还坐在地毯上,背抵着沙发,天然牛皮质感柔软,但隔着一层单薄的家居服她还是觉得有些凉,成明月有些勉强地笑笑,尝试更为委婉的告别,“大哥,你今天看起来很疲倦,要不要早点休息啊?” 但明显大哥因为工作太累了没有理会到她的婉拒,而是叹了口气,那双有些钝圆的桃花眼半垂着,鸦羽般的浓密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层单薄的阴影,黑眼圈浓重,大哥看上去很憔悴,连带着声音都透着闷闷的疲倦, “我还要看几个扶贫项目做点评估,现在还早呢,没到九点。看完了我就去睡觉,圆圆真贴心,视频可以就这样开着不说话吗?我这边也没什么熟人,我想多看会圆圆的脸。” 成明月是真的心疼上自家大哥了,她印象里面的大哥都是意气风发的翩翩青年,温柔又不失威压,强大又无所不能,哪会有像是现在暴露出脆弱孤独呢?她一个人在B市,大哥也是一个人在棠源县,他们兄妹真是天可怜见的—— 饶是内心温情满溢,但合拢的双腿被男人粗暴地掰开,还强迫式地掰成M腿的造型,成明月再怎么样也无法忽视身体上的现实,只满心沉浸在大哥身上,而她的情绪被愧疚和愤怒滋养之余,那种背德的刺激、隐秘的期待以及某种孩子气般复仇的快感沿着王慎言的那根舔上膝盖的舌头,彻底被情欲的瘾头嚼碎,那个时候的大哥真的是管她管得太严了, “那大哥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你想什么时候关都可以,我今天在看熊猫纪录片,小时候的黑白团子真的很可爱,哦大哥你忙吧,我马上开静音。” “没事的,不用开静音,我会把音量调小一点就当是白噪音了。” “那我看电视了,”成明月慢慢吞吞地开口,真想一脚踢上王慎言的那张脸,但是她的两条腿都被他的手牢牢压住,这男人是肌肉鞭子拧成的吗?哪哪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就该让他去工地搬砖累死他。 但她现在又不能开口辩论,打又打不过,大哥的侧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更显得清俊,他戴着眼镜,侧脸线条优越,一脸认真地翻阅着文件,时不时地做好标注,当任何人开始做自己擅长的事情的时候,就是最闪闪发光的。 王慎言见着妻子努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心脏多跳了一拍,这倒是件新鲜事,她情绪一向很好猜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哪像是现在一样勉强?而且他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 他很注重隐私不喜欢被窥探不代表会无底线的容忍,事实上他非常不喜欢忍耐,本来只是抱着戏谑态度的叁分意动现在倒是有个七八分了。 他是真的不介意在她大哥面前操得她白眼翻飞,变成只会浪叫的小骚货。 反正她肯定会先受不了的,他算是看明白了,成明月就爱在她大哥面前装听话懂事白纸一张的乖妹妹,对自己拥有性生活这件事是完全抗拒、积极否认的态度。 而且她还确保了前置摄像头的拍摄范围,真可惜,胸也要出境,王慎言有点遗憾地想,他昨晚上只摸了而已,但是腰部以下的位置她是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不还是挺懂事的吗? 她的腿很漂亮,又白又直,皮肤光滑柔嫩,摸上去简直就像是要被陷进去般舍不得脱手,他又咬了一口妻子的膝盖,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挑衅,王慎言发现妻子正在努力挺直脊背,增加后腰和屁股跟地毯的接触面积,她想将重心全都放在屁股上,这样就能防止他脱掉她的裤子。 但这明显是螳臂当车,拆礼物的时候礼物越是包装繁复,拆包装纸的时候就越开心,不过要是按照妻子刚刚在外面的衣着,王慎言就是真的要折腾一番功夫了。 这件浅粉的家居裤很宽松,裤带也是松松垮垮的,沿着宽松的裤腿能够轻而易举地摸到大腿,王慎言朝着妻子笑了笑,白牙晃动,她皮肤白,嫩生生的,很容易留下痕迹但恢复速度也快,殷红的嘴唇因为恼怒抿得很紧还要勉强勾出一个笑,努力压抑着情绪的脸颊还是不可避免地泛起几丝红,身上浅粉色的家居服简约日常,就像是块柔软的草莓蛋糕似的,随便咬一口都是甜丝丝的。 双腿被迫张开,成明月还要控制眼刀的数量和频率,以防大哥突然的对视,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她应该关闭视频的,那个红色的挂断键离她近在咫尺,这是一件她可以随时终止的事情。 至于借口向来都是成堆的,而且那可是大哥,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 但是她没有做,而是眼看着丈夫那张英俊的、带着戏谑和玩弄的脸凑近了自己的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