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骨科兄妹1v1)》 第一章噩梦 在飞往上海的飞机上,乔清屿做了场噩梦。 梦里是一片血腥,在那个破烂潮湿窄小的出租屋里,是闷沉的喘息和腥臭的血腥,像是盛暑堆在垃圾箱里许久而腐烂发臭的死鱼。 悬挂在半空老旧的绿色吊扇垂死挣扎般张开年老的嗓音“嘎吱、嘎吱”地叫唤着,干净洁白的平底鞋随着吊扇的召唤,一步一步踩在污秽不堪的水泥地上。 乔清屿屏住气息,缓缓靠近,眼旁不远处正躺着一副冰冷破碎的尸体,干涸的血腥在那张苍白熟悉的脸上凝固作画,再往下是被利器刺出千疮百孔的窟窿,血肉暴露于空气之中。 那双眼眸也早已经空洞无神,奇怪的却是那张白皙的脸上一张安详又诡异的笑容浮现蔓延。 看清了地上的人,呼吸一滞,转身边要逃跑。步子没迈出几步,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骤然响起,幽幽的,如同传过暗谷的风,裹挟丝丝凉意摩挲过她赤裸的脖子。 “跑什么?你害怕了?”带着笑意的阴冷,她不出预料地打了个寒颤,双腿顿时僵硬,如同灌铅般无法动弹。 她僵硬着脑袋,如同一个生锈的机器人,转动着缺失螺丝的肢体。转过身,她措不及防地被一双阴晦森寒的眼睛钉住,原本躺在地上的男人此刻却干干净净的站在她的面前,不变的只有那抹诡异又阴骘的微笑,像一只深夜里幽暗的深林里在暗处窥探她的猫头鹰。 战战兢兢,险些失声尖叫,面色惨白如纸,冷汗湿透了大半后背。情况还没有捋清,她的目光恍惚一瞥,竟发现地上那人仍然躺着,睁着眼睛,露出微笑。如此扭曲的画面冲击着她心脏,瞳孔紧缩,宛若惊弓之鸟,汗毛倒竖,浑身颤抖。 站在她面前的人瞧见她的注意,双目如潭,带着分戏谑的玩笑上前伸手抚摸她惨败的小脸,他的手冰凉,贴在她的肌肤上,乔清屿害怕地缩了缩脑袋,却又不敢真的逃避。 隐隐之中她的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想,应该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 “你不是一直都期待这样的画面吗?期待着我死去…不是吗?”他阴森森地笑着,像一个阴暗潮湿的男鬼,隐约之际,她似乎还能看到他脖子上露出好几个肉血窟窿、淌着血的影迹。 疯狂摇头,可眼中的恐惧却无不在出卖着她。他的目光如此的犀利,一眼便将她看穿看透。一抹狠厉的神色如阴霾般骤然蒙上他的双眼,那只抚上她脸颊的手方向随之转变——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将他推倒到地,冰冷坚硬水泥地撞上她的肩膀后背,疼痛麻痹了她的半边身子。无法后退,而男人正骑在她的身上,用双手死死掐着她,逼迫她,眼看着她挣扎、窒息,红通的脸和凌乱的头发,像一张抽象诡异的画,他愈来愈兴奋起来。 掐着她的脖子,弯下脊背,抖动着身子,阴恻恻的笑声从他的胸腔蔓延直鼻腔散发,随后将乔清屿死死缠住。 像个疯子疯狂笑了良久,他猛地俯下身,贴在已经濒临窒息的乔清屿耳旁,来自他身上的阴沉幽冷一下拥抱住她,一只可怕的男鬼正在她的耳旁设下诅咒,“那你就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我亲爱的妹妹——” … “砰──” 她猛然惊醒,几乎快要从座位上跳起来,她大幅度地动作也把身旁靠着她坐的大叔吓了一跳。两人四目相对,大叔以为是自己刚刚不小心误碰而被放下小桌板的动静太大吓到了对方,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歉道。 乔清屿的魂魄还未从梦中抽离,呆若木鸡地盯了盯大叔,又瞧了瞧旁边被放下的小桌板,在大叔奇怪的目光下四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是在飞机上啊。 刚刚的一切是一场梦。 还好… 她松了一口气,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顿时瘫倒在桌椅上。 大叔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小姑娘,你…你没事吧?” 乔清屿扯出勉强僵硬的微笑,摆摆手,说自己没什么事。 抬起手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自己背后还湿透了,被浸湿的衣裳紧贴她的背后,她不适地伸手扯了扯贴在她身体上的衣物,手却因为颤抖而无力扯开,她强压心里怪异的情绪,强迫着自己将身后的衣物整理好。 如果不是在飞机上,现在她真想骂人。 梦中身体的不适感竟然给她带来了现实里,搞什么东西。 为了调整情绪,乔清屿闭上眼深呼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良久,好不容易趋于平静后,推开了旁边的飞机窗帘,一道刺眼亮白的日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措不及防地刺进她的眼睛。她连忙将帘向下拉下一半,揉了揉眼睛后,她探头向外看去,发现飞机已经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滑翔许久,她打开手机屏幕,上面大大的时间字体映入眼帘。 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她睡了快一个小时。 才一个小时的梦,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大半年。 乔清屿从胸腔内吐出一股浊气,抬手捏了捏眉头,隐隐胀痛的太阳穴像是有无数条细小的寄生虫在大脑里胡乱爬动,最后聚集在同一个地方拼命跳动撞击,想要将脑袋挤爆。 她闭上眼,再次抬手将帘子全部拉下,她周身的环境再次陷入昏暗中。 脑海里回荡着梦中男人最后那句疯狂的话,像伊旬园里的苹果,不断引诱又警告着她。 而那个男人呢,她即将就要和他见面。 她的亲生哥哥——乔衍初。 第二章自私的乔衍初 飞机在浦东国际机场滑行了将近三十分钟,好不容易下了飞机,第一次来上海的乔清屿还要跟着导航走,恰恰她又是个路痴,哪怕跟着导航走也绕道好几次,转来转去,等到了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 今年乔清屿二十二岁了,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就想着来到上海找工作。而她的哥哥乔衍初正好在上海生活,她爸便迫不及待地推她去上海投靠乔衍初。 乔衍初大她六岁,大学便通过高考考到了上海。自从去了上海,他回到老家的日子愈来愈少,特别是这五年以来,除了去年和前年的过年回来看过两眼又匆匆离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果不是这次要到上海工作,她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亲哥哥。 两人的关系一直处着道不明说不清的状况,若是说亲密,两人连彼此的联系方式都没存,若是说是陌生,她也不会在准备要来上海的一个月来每每都梦到他。 在她认知来看,乔衍初是个极其自私的人。 错就错在他们都出生在落后贫瘠的城乡结合部的一处出租居民楼里,妈妈在乔清屿三岁就因病去世,她的父亲乔祁是个流水线的工人,平日里一星期也见不上几面。 要是说乔祁不爱他们,也不全是,若是真不爱怎么会把他们养育长大,还供他们上学。只是比起爱孩子,他更爱自己。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乔祁很快就在流水线工厂认识了另一个同龄的女性,并且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平日里除了一星期偶尔回来给乔衍初留下几百块的生活费,其余的时间都在工厂里和另一个女的厮混。 春去秋来,不知过了多久,那间狭窄潮湿的出租屋踏足最多的只有乔衍初和乔清屿两人。 他们在破旧窄小的一米五宽的单人床上不知度过了多少个夜晚,直到高校通知书寄到了出租屋门前,她亲眼目睹乔衍初亲手打开那张改变他一生的录取通知书。 从此,那间昏暗的,发臭的,廉价的出租屋内只剩她一个人。 她陪着吱呀作响的吊扇度过煎熬的盛暑,裹在单薄的被子里颤抖着门牙独孤地熬到春日,怎么盼都盼不来乔衍初打开出租屋的身影。 他太自私了,竟然一去不回。 竟然——再也没回来见她。 小小年纪的她记恨起了远走高飞的乔衍初。 时间又过了很久,她已经数不清又过了几年,又煎熬了几个月,又数了几天日夜。她只注意到自己渐渐抽条的身高、逐渐立体的五官、丰满的胸部和长出阴毛的私处。 她和自私的乔衍初不同,她没有考出那个贫瘠的地方,而是在本地的大学就读了四年。 大二那年,是她成年后第一次和乔衍初见面,不过也只是匆匆一面。仿佛他只是顺路来看一眼不熟悉的远房亲戚,给她和父亲留下了一些礼品,又和她在门口处擦肩而走,连声招呼都没打。 可父亲满脸骄傲和开心,向她展示乔衍初带来的“高级货”和钱,单现金就有十多万。 她不在乎。 当晚就偷偷把乔衍初送给她的项链手链都给当了,换钱。 还把两人小时候的所有合照和他单人照都给烧了,烧尽的灰也被她扬到了十公里以外的垃圾场里。 吹着冷风回家的路上,她愤恨的下誓,那就让乔衍初和垃圾一样永永远远地滚远点,最好永远也别让她碰着。 可那乔衍初像是存心想和她作对,第二年的春节他又回来了,还是和上次一样,短暂的停留又离去。只是和上次不同,那一天她正好呆在家里,坐在曾经两人拥挤过的还没有换的床上。 他坐在老旧的客厅里,父亲高声招呼着,满心欢喜。还时不时敲她房间的门,催促她出来见见乔衍初。 这次乔清屿狠了心,发誓不再和他碰面。所以她一直躲在房间里,任凭外面的人说什么都不出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天都黑了,她才悄咪咪地打开门,发现客厅只剩乔祁一个。 乔衍初早已经走了。 桌面上还留着一杯他一口未动而冷却的茶。 他又留了许多东西,还给她送了一部手机,最新款的iphone。 这次她没扔。 毕竟若不是他买,单靠她自己是绝对买不起的。 可她没想到,打脸的一天会来得如此的快,现在她正站在乔衍初给她的地址的小区大门前,抬头仰望着周围耸立入云的高楼大厦。 她在这片小区绕了好几圈,没进去,因为她进不去。小区进入要刷脸,刚来到这儿她啥也不懂,站在一旁偷摸观察着前面几个进去的人,都站在闸门机的一个大屏幕旁将脸凑近,不到两秒,机器响起一声响亮的“滴滴”声,闸机打开,人随之而进。 她像个小丑般学着那些人站在一旁,对着屏幕前的自己凑了凑脸,两秒,屏幕闪着红圈,弹出“陌生人”三个瞩目的大字,发出冰冷刺耳的机械女声。 原本站在保安亭里的保安一下子注意到服饰奇怪样貌陌生的她。 乔清屿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保安凑上前警惕的询问:“女士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把乔清屿弄得十分尴尬,她抬手挠挠脑袋,脚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身后又来了几人,伸手插在她的身前,示意道:“不好意思,能让我们先进吗?” 乔清屿连连点头,慌忙地向后后退,着急忙慌中还不小心杠到了脚边的行李箱。 这下更加尴尬了。 保安小哥好不容易扶住她,确定她并不是这里的业主,语气更加笃断地再次开口问道:“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我…我哥哥住这里,我是来找他的。” 尽管她很不乐意地承认乔衍初是她哥。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着自己怎么进去,而不是干站在这儿,当个小丑。 “那──你有他的电话或者微信吗?你打个电话给他,让他跟我们确认一下,我才好放你进去。” “电话…?” “对。你要不打一个给他?” 乔清屿愣住了。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乔衍初的联系方式。 她凝思片刻,扯出一抹涩然的笑容,“要不你帮忙联系一下他吧,到时候我从电话那头和他说。” 闻言,保安小哥的脸一下子正色了,他收回笑容,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不好意思,出于隐私性保密,我们这儿是没有业主的联系方式的。你要是没有你哥哥的电话,那就在这儿等着吧,到时候碰上了再让他带你登记进去。” 说罢,他无情地走人,留下尴尬立在原地的乔清屿。 最后,她还是跟在一个人的身后偷偷溜进来的。进来又在小区里绕了好几圈寻找着乔衍初所住的单元,等真正到达他的家门口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站在门口前,乔清屿犹豫了许久才抬手敲门,一下、两下、三下,无人应答。 乔衍初不在家。 她就尝试自己解开密码锁。 第一次她输入了他的生日——不对。 第二次她输入了他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日期——不对。 第三次她输入了妈妈的生日——不对。 第四次她输入了妈妈去世那天的日子——也不对。 她放弃了。 她怕密码锁锁住了,自己更加难打开,只好蹲在原地等乔衍初回来。 第三章哥哥… 不知道蹲在门口旁多久了,换了无数个姿势,手机和充电宝的电都要耗尽了,终于等到了下班回来的乔衍初。 他套着一身蓝色的衬衫,腿上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带着眼镜,风尘仆仆地归来。 一开始蹲在地上的乔清屿还没有认出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是他。 直到她被一道高大的影子笼罩,百无聊赖的她身子骤然一顿,低垂脑袋,盯着地下黑色影子勾勒出的身材,凝思良久,才缓缓抬起头。 她的呼吸一滞,措不及防地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 那双眼型略微上挑的眼睛和十年前一样,如一滩死水般沉静,却又和十年前不一样,死水之中暗藏泉涌。或许是蹲坐在昏暗的走廊太久了,模糊晕染了她的双眼,恍惚中她似乎探出了正平静地直视她的眼睛中藏着一中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的目光毫不遮拦,直白明了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猛地站起身来,和站在大门前一样,她再次被放在身边的行李箱绊倒,踉跄着,只是这次没有人会扶住她,她不出所料地跌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地撞击声。 乔清屿疼得嘶哑咧嘴,缓了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她也顾不上维持形象啥的,跪坐在地上,查看自己被摔得通红的手腕。 而乔衍初冷眼旁观,像一个陌生人。 不。 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有善意的陌生人瞧见身旁有人摔倒了,还会伸出手援助帮扶,而他——只是冷眼观赏,没有伸手帮忙,连话都没说一句。 乔清屿强忍疼痛站起来,用一种极为幽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背对着他解锁开门的乔衍初,咬牙暗暗在心里给他记下一笔。 她知道乔衍初心狠。 但没想到如此的无情,他的亲妹妹都在他面前摔倒了,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说。 现在已经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吗? 乔清屿冷哼着,揉了揉摔疼的手腕后,便扯着沉重的行李箱往房子里走。 上海房价贵,乔衍初住的房子还位于市中心,所以房子并不大,但好在精装修并且干净整洁,一眼望下去东西和装饰品都很少,就连门口按的鞋架子上都没有多少双鞋。 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烟火味。 乔清屿毫不客气地四处打量,乔衍初的房子处处都透露着一种气息,她愿称之为“性冷淡”风,看着令人毫无兴趣。 她撇了撇嘴,将带来的行李箱随手一放,非常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也不顾旁边收拾的乔衍初,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水喝。 在外面等了半天了,自己一口水都没喝,渴死她了。 将水倒满,她立即捧起被子想要一饮而尽,杯子还没贴到嘴边,走到她身旁的乔衍初眼疾手快地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冷声道:“这是我的杯子。” 水装得满,他夺过杯子的动作还大,杯里的水撒出了三分之一,打湿了乔清屿的衣领和裤子。 乔清屿低头扫视自己湿透的裤子和衣领,又僵硬地扭过头怒视面无表情地乔衍初,一股无名的火在她心中燃烧,她像一个被点燃的炸药,“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扬指怒骂:“乔衍初你他妈有病吧!我她妈喝口水挨到你啥了?!存心让我不好受的是吧!!你他妈要是不乐意我来你这里借住你直说!我现在、立刻、马上、走得远远的!” 乔衍初听着她一个“他妈的”两个“他妈的”,脸顿时黑沉下来,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抬手拍掉指着他鼻子的手。 他没说话。 弯下腰将那杯水重新放回桌上,又将另一杯倒着放的空杯子翻过来,将水填满。 乔清屿瞧了瞧自己被拍掉的手,又怒了:“拍你妹呢拍!你他妈装什么文化人!?” 等等… 他好像的确在拍他妹… 乔清屿眼皮一跳,转眼怒气又代替了理性,她怒目圆睁,瞪着不知道在忙活啥的乔衍初,摆出一副“势必要好好吵一架”的气势,等着那个男人撕破那张冷漠的嘴脸假面。 可等来的只有一杯满当当的温水,她错愕地眨眨眼,事情的发展怎么不按照她的套路走。 “这个杯子才是你的。”他不冷不淡的补充。 乔清屿心里吐槽他太过于矫情,两个长得差不多的透明玻璃杯也要分得如此清楚,冲他白眼后接过,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阴阳怪气他:“是是是,你的东西我自然是碰不得,怕弄脏了你这个高材生的东西,我还得赔你呢。我可没那么多钱。” 她不堵他的心她浑身不自在。 谁让他这么多年了让她不自在。 这次终于见上面了,她也让他感受感受什么叫做膈应。 乔衍初将她的话都当做小女生耍脾气,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将撒到地上的水迹擦干净后走向厨房。 “家里食材不多,我给你下碗面,凑合吃几口,明日我再带你去超市逛一逛,顺便熟悉周边的环境。” 乔清屿傲娇反叛的心理涌现,她一口干完杯中的水,满不在乎地坐回沙发,摆弄手机,撇嘴嘟囔:“不吃,没胃口。” 乔衍初沉吟不语须臾,最后一回了声“好”。 结果他还真没下她那一碗面。 她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干玩着手机,肚子饿得难受,还要忍受不远处飘来的香味。 两人谁也没搭理谁。 乔清屿有这么一瞬间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刚刚一副要强的模样,早知道她就说吃了,怎么样也不能亏待她的肚子和嘴啊。 况且除了中午在飞机上吃了几口发下来的小甜点垫付肚子,她啥也没吃,现在胃里除了刚刚喝下去的那杯水,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欲哭无泪,可为了不打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的脸,她选择忍着。 也不知道乔衍初是不是故意的,看起来并不多的一碗面条,他竟然吃了将近半小时,这半小时里食物的香味一直萦绕在她鼻尖,勾引刺激她的胃。 实在是忍受不了,不想干坐在客厅看他的吃播秀的乔清屿站起了身,走向餐桌,对着乔衍初问道:“喂,我的房间在哪?” 第一声,乔衍初低着头没应答。 乔清屿以为他没听清,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喂,我问你,我的房间是哪一间?” 这一次,乔衍初终于抬起来头,他端坐在椅子上,眼镜被他摘下放到桌子上,面色淡然,他盯着乔清屿看了半晌,直白的目光仿佛把她全身上下都看透看清。 把她看得头皮发麻。 乔清屿十分不悦地“啧”了声。 他才开口:“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然呢?”她仰头冷哼。 他坐着,矮她一头,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却将她踩在地上蹂躏,“需要我把户口本拿给你看吗?” 乔清屿感到无名的心虚,吭吭哧哧:“你…你直话直说,少给我拐弯抹角的。” 相反坐在椅子上的乔衍初一脸正色,冷肃的神色装饰他,“如果我没记错,按照户口本上的身份,你得叫我声‘哥哥’,是太久没见面忘了,要我教你怎么写那两个字吗?” 他的气场太过于冷冽,让乔清屿莫名地感到压迫,那一刻她压根没想到反抗。 她撇了撇嘴,犹豫了半天,才极其不情愿的小声蹦出那两个字:“哥哥…” 乔衍初不想太过于强迫她,终于朝她露出了进门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笑意淡淡,映在乔清屿的眼中更像是在嘲讽她。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却不敢发作。 第四章冲突 “今晚你睡沙发。”他话一说出口,乔清屿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次:“什么?” “今晚你睡沙发,明天我再把客卧收拾一下,你再进去住。” 乔衍初也是今天下午临时被通知乔清屿要来他这儿住,回来的路上他心中漾起说不清楚的情绪。对于这个十年未见的妹妹,他心中有些忐忑。 记忆中还停留在她十二岁时稚嫩还带着点婴儿肥的模样,每天都带在那破旧的出租屋里,乖巧地打开电视,等待他放学回来。 只要听到他掏出钥匙的动静,她便会屁颠屁颠地小跑到门口为他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副仰着脑袋,露出小虎牙甜甜的笑容,和刘海下那双弯弯的眉眼。 不过现在再仔细看,他的妹妹似乎大变样了。 高挑的身材和齐腰的长发,柔美又和他有几分相像的五官都在告诉他,原来距离他离开那间出租屋已经有十年了。 听到确定的答案,乔清屿咬了咬牙,一肚子怨气又不好发作,毕竟这是乔衍初自己的家,她只是来借住的,住哪儿本来就不是自己说得算。 怀抱着胸盯了他冷峻的脸许久,怎么看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她像个泄气地气球,猛地暼过脑袋,错开两人的视线,憋出一句话:“行。算你狠,我睡。反正都是你说得算,你叫我睡大街都行。” 乔衍初没什么反应。 声音平和:“浴室和卫生间在里面,你要没什么事,收拾收拾,明早早起跟我去买些生活用品。” 奔波一天的乔清屿全身疲惫,她不再反驳什么,揣着手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就地打开了行李箱。里面装得衣服和生活用品并不多,她还从家里带了一双拖鞋,因为她知道像乔衍初这样自私的人,是不会给她准备用品的。 她把要换洗的衣物挑出来,脱下板鞋和袜子,随手将其放到一旁,自己一脚拢进拖鞋里,手臂上挂着睡衣睡裤。 她数了数手上的东西,检查自己是不是漏拿了什么。 果真,她走得急,拿了干发帽和洗脸巾却没拿浴巾。 她愣在原地,思考现在去买还来不来得及。 只是她没有门禁的人脸识别,难不成又要像下午那样,偷偷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溜出去吗? 乔衍初坐在她身后,一眼看穿了她的犹豫,“浴室里备有洗漱用品,你今晚凑合着用。” 乔清屿走到他身旁,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没带浴巾,你有多余的吗?” 闻言,他身子微怔。 思索半晌,“我这儿也没有多的,我下去给你买吧。” “买了不洗用不了啊…”乔清屿蹙眉,“算了,我自己晾晾吧。” 说罢,她不再理会乔衍初,拎着衣物就往浴室走。 走进浴室里,她发现浴室里的东西也很少,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连起码的护肤品也没有。 看样子他是一个人生活着。 年级这么大了还没有女朋友吗? 她暗自腹诽。 毕竟两个人分开这么久,说不好奇乔衍初私生活的问题肯定是假的。内心祈祷着就算乔衍初谈恋爱了,也千万要被对方甩啊,因为她看不了他过得这么好。 不过像他这么不近人情的吸血鬼,应该也没多少人看得上他吧。 乔清屿把脱下来的衣服分别放到了两个盆里,因为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她懒得洗,便想着明天起来时再把它们统统洗干净晾晒。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的乔清屿穿着睡衣走向客厅,沙发上放着一条空调毯,看样子是乔衍初拿给她的。 好不容易得到放松的乔清屿什么都不想说,顾不上乔衍初在干嘛在哪,她脱下拖鞋,扯过毯子,溜烟就躺在沙发上,感受到柔软的沙发拖着她的脊背,她舒服地舒了一口气,捧着手机悠闲地刷起抖音。 或许是太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次睁眼,还是被厨房飘来的香味给香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梦半醒中跟着香味赤脚走到了厨房。乔衍初把煎好的午餐肉片放到烤好的面包片上,放下煎锅,端起盘子一转身,便被半眯着眼睛,头发乱成鸡窝头的乔清屿吓了一跳。 他怔了怔身子,将两个盛着三明治的盘子放到吧台上,抬腿走到迷糊地乔清屿面前,抬手在她面前挥了两下。 感觉这人八成是还没睡醒。 他歪着脑袋端详着她,开口好心提醒道:“你要不回去再睡一会?” 低沉陌生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乔清屿霎时间激灵地清醒,她猛地睁大眼睛盯着在她眼前放大的脸,愕然惊吓,大叫了一声后连连后退。 一大早就一惊一乍的。 乔衍初无语地摇摇头,抛下一句话后又回到了厨房桌上,“你喝豆浆吗?” 乔清屿缓了良久,大大的眼珠子左瞧瞧右看看,又盯向不远处正在摆弄破壁机的男人,思绪在脑海里慢慢捋清。 原来她已经在乔衍初这里睡了一晚。 呵呵,自己吓自己。 乔清屿扯出一抹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甩甩手自我找补:“喝、当然喝。” “那你先去洗漱,等会儿出来再把放在吧台上的三明治拿去吃。”乔衍初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专心致志地将豆子洗干净,然后放进破壁机里。 进了洗手间,乔清屿快速洗漱完后就想着把昨天留在盆里的换洗衣物给洗了。低下头,发现原本放在盆里的衣服和内衣内裤不翼而飞,盆里干干净净,只残留着几道水泽。 她蓦然愣住了。 刚洗漱完,她十分的清醒,确信自己昨晚将衣服放在盆里接着两盆水泡着,压根没动过,就回客厅睡觉了。 怎么就过了一个晚上,这两个盆里的衣服都给她玩失踪。 乔清屿回过神,放好洗漱用品后走出洗手间,路过旁边的洗衣房,她的余光一扫,两抹淡蓝色的影子在洗衣房的阳台上随风飘荡。 如此淡雅的颜色,此刻格外的刺眼。乔清屿双脚停住,愣在了原地,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挂在阳台上晾晒的内衣内裤。 她的脑袋“轰——”地一下炸成了浆糊。 她昨晚没洗。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乔衍初! 想着想着乔清屿脑海里浮现出乔衍初亲手搓洗她贴身内衣内裤的画面。 她顿时火冒三丈,捂住头疯狂大叫了一声,带着怒音的叫声仿佛要冲破屋顶,也让在厨房里把打好的豆浆倒进杯子里乔衍初手上动作顿了顿。 正当他好奇发生了什么时,乔清屿顶着一张羞红的脸,恼羞成怒地跑到厨房质问乔衍初:“你!是不是洗了我的贴身衣物!” 怒气冲冲的模样仿佛要和乔衍初打一架。 大音量直冲他的耳膜,乔衍初抬手揉了揉耳朵,斜眼一瞥,“是我。” 听到他不冷不淡的语气,乔清屿更加怒了,她确定这人是在故意挑战她的底线,想让她屈服于他,第一天就给她来下马威,如果她忍气吞声,接下来日子还怎么过?! “你要不要脸啊乔衍初!?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我有叫你帮我洗吗?!你凭什么擅自做主?!”乔清屿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怒火中烧,恨不得伸手将眼前的人撕得粉碎。 乔衍初看着她的反应,明白她这是害羞了。 “我是你哥,不是外人。”但他不太明白乔清屿所谓的生气的点在哪儿,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乔清屿的衣物也都是他亲手洗的,就连她第一次来月事,也是他亲手为她贴上卫生巾拉上内裤的。 怎么长大了反倒是不行了。 “女大还避父呢!” “小时候不都是我给你洗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乔清屿原地抓狂:“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也少给我提小时候的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碰我的东西!” 乔清屿下达这通话,转身又跑回洗衣房的阳台上,拿下挂在上面的内衣内裤,自己又亲手洗了一边,她用力搓洗,像是要搓掉上面沾染上乔衍初的气味,也像是要磨灭掉乔衍初碰过的痕迹。 直到确认自己将内衣内裤的所有地方都搓洗干净她才重新挂回。 重新来到客厅里,乔衍初已经将早餐吃完了,他像个无事人一般坐在沙发上,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没有回头,只是泰然自若的提醒:“早餐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如果觉得有点凉,你可以放进微波炉里热一热。” 好像刚刚在厨房里大声争执的两人并不是他。 乔清屿现在不想和他说一句话,默声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上去,捧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化悲愤为食欲大快朵颐。 第五章划分界限 吃完早餐,两人相互沉默着下楼去超市购买生活用品,谁也没理谁。乔清屿还故意离他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两米远的距离。 乔衍初怕她没跟上,时不时停下脚步回头瞥眼她,他停她也停,侧身抬头仰望天空、低头踢踢石头,就是不想和他对上视线。 终于进了超市里,乔清屿像是避瘟神一般,迅速和他脱离了队伍,自顾自地选购起来。 乔衍初见她这么躲着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独自走到生鲜区挑选食物。 昨天夜里他辗转反侧睡不着,失眠了一整晚反思为何两人的关系到达了如此尴尬地地步。 或许有很大的原因是他常年没回去看望乔清屿。 才导致他的亲妹妹和他不亲近,甚至他还能感觉到她携带着一丝仇恨他的情绪。 的确,做到这个地步,是他的不对。 不过现如今妹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想着凭着这段时间把之前缺失的尽量弥补,拉进两人的关系。 再怎么说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关系再怎么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乔衍初扫视一排的鱼肉虾,凝思回忆,乔清屿最喜欢吃的菜是什么。 可他和乔清屿的相处的记忆只停留在乔清屿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两人的生活环境不算好,乔祁每星期给两个人只留两百块。 这两百块不仅要解决两人的温饱问题,还要交学校的一些学杂费和水电煤气费,如果碰到月头要交一系列的生活用费,两人两百块的生活费紧张,那一星期里两人只能有一顿没一顿的饿着。 有时候幸运的话还可以去隔壁奶奶家蹭蹭晚饭,或者到楼下的垃圾桶旁捡一下废品拿去卖补贴个几块钱买把青菜凑合吃,这半个月就过去了。 因为常年营养不良,乔衍初在同龄人里偏瘦小,但乔清屿相对好些。因为乔衍初比她大六岁,在乔衍初上初中后,他可以凭借自己优异成绩获得奖学金补贴或者去做家教赚取生活费,得到钱的第一时间,他会把一半存起来,剩下的一半钱他会拿去买平常两人少吃的零食甜品给乔清屿吃。 但他不爱吃甜品,所以大部分都进了乔清屿的肚子里。 乔清屿小时候是个甜食脑袋,每每吃到甜的,眼睛总会亮圆圆的,鼓着腮帮子,抱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大喊着说:“哥哥最好了。” 像隔壁奶奶养的小奶狗,哼哼唧唧的。 乔衍初看着她开心,自己打心底快乐。他也会摸摸女孩柔顺的发顶,催促她快些吃吧。 他不懂怎么表达爱,但只知道妹妹喜欢的他想要尽量满足。 不过… 他似乎还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乔衍初垂眼敛下眼底的一片晦暗,他将拿起的一盘三文鱼放下,推着小推车转身走向了甜食区。 正巧乔清屿转了一圈刚好走到了这儿,她只暼了一眼,立马想要转身离开,身后的男人叫住了她:“阿屿──”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留住了乔清屿。 倏然一怔,须臾,她的眉头紧锁,板张脸扭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眉眼比昨天柔和了许多,恍惚之间她似乎从中看到了曾经乔衍初还生活在出租屋时的影子。 内心的怨恨多了几分,她眉头紧锁,语气不善,不耐烦道:“干什么?” “你看看你想吃些什么,哥哥给你买。” 乔清屿瞟见满柜子各种各样的甜品,只觉得腻得慌。 “我控糖,不吃。” 干巴巴地一句话将乔衍初封住了嘴。 乔清屿离开后,他待在原地,盯着满柜子的甜品发起了呆。 原来时间过了那么久。 他的妹妹已经不爱吃甜品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被困在了那间出租屋里,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 两人又分开逛了好一会儿,最后乔清屿在结账处碰上了等她许久的乔衍初。乔衍初想要帮她买单,却被乔清屿拒绝了。 结完账,乔衍初又想要帮她拿那两大袋用品,又被她无情地躲开。 落空的手和说不清的情绪。 复杂愁苦的滋味在他舌尖蔓延,涩涩的,很难受。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超市,这次乔衍初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乔清屿大步流星,一步可抵别人两步。 乔衍初腿长,即使故意放慢脚步,仍然跟在她身后半米远的距离。 他心里酝酿了许久,还是决定靠上前主动提醒:“阿屿说自己在控糖,是在减肥吗?减肥也要注意身体,三餐还得要正常吃,别把自己身体弄坏了。” “……”乔清屿的脚步更快了。 “我觉得阿屿不胖,现在刚刚好。” “……”埋头猛走。 “要不哥哥给你做日常的饭菜,少油少盐,但营养均衡。” 乔清屿突然一个急刹,停住了脚。 乔衍初反应也快,停在了她的身旁。 她猛地仰头,怒目灼灼:“不需要!我要怎么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乔衍初——你少来烦我!” 乔衍初眉头微蹙,“怎么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呢?阿屿,我是你哥哥。”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乔清屿“噗嗤”冷笑出声,不屑一顾地拾眸暼了他一眼,寒声道:“哪又如何?哥哥很伟大吗?我有什么义务一定要听你的?乔衍初你少给我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教我,我早就不是小姑娘了,不吃这一套。收起你自我感动的那套演戏,你的表演太拙劣了,我看着想吐!” 十年前说走就走,现在来了又想装兄妹情深了,哪来这么好的事。 真的很恶心。 呸! 乔清屿在心底狠狠地唾弃他。 他的虚伪比她想像的还多,小时候年纪小看不出他的虚假,现在她成年了,也别再想着把她戏耍。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进了屋,乔清屿一门心思钻进了客卧打扫卫生整理房间,而乔衍初将买好的生鲜洗干净、分类好、密封放进冰箱保鲜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今天周六,他没工作。 想去乔清屿那儿帮忙却又害怕看到她那张倔强又布满拒绝神情的脸。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两人的关系像一张破碎破裂的镜子,上面倒映他扭曲分割的脸,他想要重新拼合,伸过手,得到的却是满手的血。 乔衍初站在书柜旁,打开柜门,拿出一张被夹在书中间的照片——上面是乔清屿满月照,小小的,白白的,可爱的乔清屿正在冲他微笑。 盯着照片上的乔清屿,他的嘴角微勾,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又再次想起不久前乔清屿对他下的狠话──“我要怎么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这样吗… 没有一点关系… 第六章尴尬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两个人交流的话不超过十句,两人的作息不同,乔衍初是一家外企的精算师,平日里九点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 上班时间不多,工资还高,待遇也好。 乔清屿羡慕死了,但也只能羡慕,自己专业不对口,在三线城市读了个会计,现在到上海了,到处投简历,面试了好几家,大部分都因为她的本科是双非一本而拒绝了她。 乔清屿不死心,把投简历的门槛又下放许多,终于得到了几个面试通过的通知。 她便选了一家离她住的房子比较近的,薪资相对比较好的一家小公司做实习。 工作的事情稳定了,乔清屿在上海生活的半颗心也落下来了。 现在她每天想的就是怎么离乔衍初远点。 她做的是审计的工作,经常出外勤,去的地方还远,有时候下班回家挤地铁要花两个小时。 乔衍初不同,他在上海生活过五年了,已经买了一辆自己的小汽车,上下班开车,通勤相对比较方便。 两人下班的时间都差不多,乔清屿却总是会比他晚回家。 一打开门,就可以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翻阅财经资料。只要听到她进来,乔衍初便会立马放下手里的资料,站起身来,冲她莞尔一笑:“回来了,想吃些什么?哥哥给你做。” 刚开始的一两天乔清屿总会感到错愕,他平和温柔的声音和模样,让她错觉仿佛两人一直都和十年前一样——一样的亲近亲昵,从来没有变过。 后来的几天她习惯了。 因为她知道这家伙又开始装了。 虚伪得要死。 但是她不能饿了自己的肚子。 “随便。” 她抛下了一个世纪难题给他。 好在乔衍初的厨艺很不错,总是能做出丰盛又营养均衡的晚餐。 今晚乔衍初给她下了碗番茄鸡蛋荞麦拌面,还做一盘可乐鸡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饿了一下午,面一捧上来,她迫不及待地开动。 乔衍初瞧她吃得那么香,敛下眉头藏住眼底的笑意。 吃到一半,乔衍初开口:“这么多天了,你还没存过我电话号码吧,要是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没有我的号码不好联系,这也说不过去。” 乔清屿无所谓,埋头苦吃,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手机在桌上,你自己存,密码我生日。” 得到了同意,乔衍初瞬间喜笑颜开,他拿起手机,输入了密码解锁,锁屏刚解开,屏幕倏然蹦出一个白色的文字页面,乔衍初躲也躲不开,将页面里的字尽收眼底。 他解锁成功的响声落在乔清屿的耳畔没两秒,她蓦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连刚吃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碎的肉都不顾上了,着急叫停:“你等等——!” 乔衍初难以言喻,一下红一下白的脸色映在她的眼中,她便知晓——来不及了。 她刚刚坐在地铁无聊,地铁还没什么人,她就想着看一片黄文打发时间,正好看到男女上床做爱的高潮片段就到家了,她没切返回,停留在那个页面直接按了关机键。 乔衍初盯着屏幕上占满屏幕的一串“啊嗯…老公你好大啊…啊哈啊嗯…小穴被老公的大鸡把填得满满当当的…好舒服…嗯啊…老公快点…啊哈我要高潮了…呀啊…”,身体一怔,眼睛微眯,他将视线从屏幕移开,落在一脸懊悔又窘迫的乔清屿身上。 沉吟不语,手指一滑,切开了这个页面,从容自若地点开通讯录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给自己打上“哥哥”的备注。 又在乔清屿支支吾吾时镇静自若地将手机放回原处,“我的号码已经存上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他平静得像个没事人。 她更加尴尬了。 一把拿过放回来的手机,埋到桌底点开察看,看黄文的后台还留存着,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 被自己最讨厌的人发现自己看黄文是什么心情——乔清屿只想说她想死。 好面子又嘴硬的乔清屿干咳了几声:“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正常很正常…” 她不说还好,一说尴尬氛围比刚才还要浓厚,静悄悄地笼罩在两人周围。 乔衍初的视线平静注视她。 将她因为窘迫而胡乱瞟的目光和脸颊微微泛红尽收眼底,他沉默须臾,嘴角微微勾笑,轻声道:“对,很正常。” 听到他的回答,乔清屿感觉自己脸上火烧得厉害,她轻笑了几声,迅速转移话题:“你、你做可乐鸡翅挺好吃啊,改天教教我怎么做的吧。” “好啊。” ─ 那天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名为“生活”的大海所淹没,审计的工作说忙也不算特别忙,更别说她一个实习生的工作了,只是每天都要出外勤,好的时候就在上海市内出勤,不好就得跨省工作,一周五天工作日,她得有两天的时间是花在通勤上的。 作为精算师的乔衍初就更别说了,有时候她半夜尿急起床上厕所,路过书房还可以看到从房内透出昏暗的灯光和男人聚精会神工作的身影。 这时她总会内心偷偷窃喜,庆祝乔衍初加班加点的苦难,苦点好啊,她巴不得乔衍初哪哪都不顺,这样她心里就快乐了。 自从乔衍初离开她后,失眠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常态,有时睡不着,她总会起床上个厕所,上完厕所又躺会床上睁着眼度过。 如果实在是睡不着她就会自慰,高潮一次后比什么褪黑素和安眠药来的睡意都快。 但搬来这里后,她突然自我安慰不起来了。 很奇怪。 感觉自己只要做些什么坏事都会被这个房子的主人看穿。 被自己的亲生哥哥看到自己在自慰——这个场景可不太好。 她的性欲像被霜打的茄子,恹恹的。 连续失眠了好几天,乔清屿终于有些顶不住了,好不容易碰上双休的一天,本想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酝酿酝酿睡意,可门外一直传来嘈杂的声源像是在故意针对她。 乔清屿胸口憋着一股怨气,双脚埋在被子里狠狠踹了一下,蛮不情愿地坐直身体,头发乱糟糟地像个鸡窝头,水肿的眼皮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让人乍一看像是釜山行里的丧尸。 她也顾不上穿不穿鞋,光着脚,“噔噔”的两步就走到放门口,大手一扯,拉开门,还没来得及看外面是什么情景,乔清屿便满怀怨气地破口大骂:“瞎捣鼓啥呢?!不知道有人要休息吗?!” 第七章隔阂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门外的人不仅有乔衍初一人,还有另一位穿着正装的年轻男人,长相清秀帅气。 乔清屿看清的那一刻身体顿时一僵,双眼朝一身休闲装的乔衍初身上瞧了瞧,又瞥了瞥站在他身旁的陌生男人,三人之间气氛尴尬地相互对视。 半晌,她猛地向卧室里后退半步,没等门外的两人反应过来,快速地将卧室门关上。 “砰——”的一声,将两人拉回神。 李遂成率先冲略微发愣的乔衍初开口:“你女朋友脾气挺爆的哈。” 他收回视线,冷冷道:“她是我妹妹。” “真的假的?不会是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吧,你叫她妹,她叫你哥哥。”他打趣着。 毕竟他和乔衍初认识好几年了,之前从未听他提及过自己有个妹妹。 自己一直都是独居,现在突然有个陌生女人出现在他的家里,很难不让他惊讶这千年铁树竟然开花了。 毕竟前几年里乔衍初在他们这群人里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在大学时卷绩点,大三大四卷工作经验,出了社会更加狠了,工作连轴转,最忙的一天只在飞机上睡两小时,下飞机又连忙赶到工作地点处理工作。 但这也没办法,谁叫他的出生是他们这帮兄弟里最差的,最没有经济实力和人脉的,还是个外地人。 想要在上海站稳脚更,可不单单只要成绩,现在可是拼爹吃经济时代,没有这些就只能卖命。 乔衍初算是对自己比较狠的人了,毕竟靠自己走到现在——在上海站稳了脚跟,虽然要赶超他们还是有点距离的,但对于像他这样出生的人来说已经能称得上是逆天改命了。 闻言,乔衍初有些无语,请他坐到沙发上,礼貌地为他倒了杯茶后递到他身前,才款款落座。 “她是我亲妹妹。” 原想继续调侃几句的李遂成瞧见他认真解释的模样瞬间闭上了嘴。 “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个亲妹妹。” “她和我年龄相差有点大,前几天才刚来上海。” “怎么了,该不会之后要一直呆在你这儿里吧?” “无所谓,我是她亲哥,照顾她是应该的。” 李遂成忍不住猜测,现在他妹妹突然来找他的目的并不纯,毕竟往日乔衍初很少和他们聊到自己家庭的事情,他猜测他和家里的人关系多半不是很好,不然在上海的这几年里哪怕是过年也没见他回去过几次。 现在他的亲妹妹突然冒出来了多半是看见他在上海赚到钱了,想要巴结他。 这种事情在当代社会里比比皆是。 像这种寄生虫亲戚,他是最看不起的。 “什么应该的,她现在也成年了吧,你也没有照顾她的义务好吗。若是你以后交了女朋友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带你女朋友回家时和你亲妹妹碰面吧?尴不尴尬。”李遂成啧啧摇头。 乔衍初面色严肃,“女朋友这件事不急。” “还不急?你都二十八了吧,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皇上不急太监急。”他忍不住吐槽道,“你可真是个忍者神龟。” 他微微皱起眉头,“就算谈了又怎样。你不是一个月换一个,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有什么用。” “NO、NO、NO,乔衍初同志你的思想太古板了。现在谁说谈恋爱就一定要结婚了?” 他小抿一口温水后缓缓放下杯子。 “那谈了做什么?” “好玩啊!我们谈的是情趣、是艺术,是风花雪月。” 他说的话是如此的冠冕堂皇,乔衍初没了继续交流的兴趣,将他需要的资料递到他面前后催促他赶紧离开。 大厅再次陷入安静中,他走到厨房里将刚刚打好的豆浆和做好的三明治依次放进微波炉里热热。 又将微微弄脏的厨房还有被李遂成踩脏的地板打扫干净。 做完这些琐碎的事情,他才坐回沙发上休息,手上捧着手机查看微信工作群发来的工作事宜。 良久,身后终于传来开门声,“啪嗒、啪嗒”的拖鞋声从他身后掠过,她走到餐桌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好的早餐,拉开椅子坐上去。 餐桌和大厅挨得很近,乔清屿干出的动静他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整个屋子内除了手机震动声和细微的咀嚼声,两人无言静坐着。 刚刚他们在客厅聊的话都被乔清屿听到了。 都是成年人她不可能听不出那人的意思。 心里除了气愤她还多了些委屈。 什么叫她赖着乔衍初不愿离开,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反正在他眼里也没把她当作妹妹。 还照顾她? 笑死人了,他离开的那十年里有在意她的死活吗。 对于他而言他的家人是生活的污点,他巴不得逃离,还说什么“应该照顾”。 太恶心了,她讨厌死他了! 她将三明治重重咬一口,放在嘴里泄愤似的咀嚼,想着想着,情绪稍微激动了些,眼前迅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鼻尖发酸。 靠!她这个该死的泪失禁体质! 都怪乔衍初! 眼看泪水即将崩闸,她急忙吸了吸鼻子,强装镇静,缓缓启唇:“过几天我会去看房子,找到合适的就搬出去,发工资后我再把这几天的合租钱转给你。”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体蓦地一怔,迅速反应过来,明白她是听到了刚刚的话,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种想法。你是我妹妹...” 话未说完立马被她打断,她现在是一秒也不想和他说话,“我已经决定了,你少管我。反正我是死是活你也不在意。” 干脆连早餐也没吃完,乔清屿便匆忙逃离,她想远离,不想和她呆在同一个空间下,这让她感到窒息。 “哗——” 凳子腿和光洁的地板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回响在空荡的客厅之上。 他没再说话,就连已经黑屏的手机也没有注意。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它将同一个屋子里的两人划分成两个世界寂寞的人,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第八章愤恨 虽说她如此认真和乔衍初下达了这通决定,但毕竟她刚来到上海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身上的存款也少,刚实习还没发工资,想要找一间合人意的出租屋实在是难如登天。 这可是上海啊,没点钱怎么可以站稳脚跟子。 原想只在他家再多住几天而已,没料到一直拖到现在,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她跟着中介看了几十家房都没找到合适的。 要么好点就太贵了,要么便宜房子则小得跟厕所间似的,吃喝拉撒在同一个空间完成,若是要便宜又要环境好些的,那房子都快脱离上海了,早上通勤得早起四个小时。 她为这件事发愁,也没什么心思和乔衍初斗智斗勇。 两人冷战了半个月,乔衍初本性本就冷淡,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会主动找人搭话。再加上乔清屿在气头上,他也不敢主动招惹。 妹妹性子可犟了,小时候还因为一个玩具和同龄的小朋友打起来,那之前他还没看出她力气这么大,那次和幼儿园里的小男生拉扯,还把人家的衣服扯破了。 等他接到电话匆匆赶来时,那个小男孩被幼儿园里的老师抱在怀里嗷嗷大哭,而他的妹妹则一脸倔强的站在旁边,眼眶含着泪水,鼻头泛红,手里还死死拽住从男孩身上拽下来的破布。 她一直强忍着泪水没彻底哭出来。 这么乖,这么可爱。 他一进去瞧见她的一刻,心缴疼缴疼的,二话没说冲上前抱起他的妹妹。 坚强的妹妹在被他抱起来的那一秒,才嗷嗷哭出来。 小小的手臂怀抱住他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的脖子上,泪水倾泻而出,沾湿他身上的校服。 她边哭边哽咽着声音,含糊不清的和他说,那人强行抢她的玩具,她不愿给,他就抬手打她。 妹妹是如此的善良单纯. 那也是他第一次对外人下狠话,不仅和姗姗来迟的男孩家长吵起来,还警告了拉偏架的幼儿园老师。 时过境迁,妹妹已经长大了,像之前又不似从前。 ... 乔清屿处理完公司里的工作后,背起小背包想要乘坐电梯下楼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是和她同为实习的大三学生,叫崔谟辉。 他小跑上前和她一同站在电梯门口。 两人客套寒暄几句后,崔谟辉突然开口:“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看房子,怎样,找到合心意的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乔清屿头就痛。 她扁嘴摇头,“还没有。” “那你想找怎样的?” “便宜点的,离公司不要太远的吧。”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在妄想,离市中心近的哪有不贵的。 电梯“滴”的一声到达了他们所在的楼层,两人相继上了电梯。 崔谟辉热情的提出邀请:“那你现在住在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今天我刚好开车来了,就停在停车场。” 原想着拒绝的,但突然想到现在正处于晚高峰,现在去挤地铁估计人流爆满。 乔清屿尴尬笑了笑还是应下了。 崔谟辉是上海本地人,还是小资家庭,不仅在上海有房就连进公司都是托人内推免面试的。 乔衍初的住处开车前往很近,崔谟辉跟着导航开,十几分钟就到达了。 她走下副驾驶,弯下腰和他道谢告别。 说完刚想要转身走进小区里,崔谟辉倏然从驾驶座里打开门走出来,及时叫住了她,“你等等。” 她转身,“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房子吗,刚好我家有一间合租房还有空房间没出租出去,你和我都是朋友,我可以跟我爸妈说说情,给你便宜一点,而且房子离公司不远,出来就是地铁站,交通什么的都很方便。” “合租房?”乔清屿迟疑了,毕竟她还没和人一起住过合租房,平日里刷视频也会刷到关于合租房的新闻,大多都是负面评价。 崔谟辉看出了她的担忧,赶忙解释道:“哦,对了,你放心,一起合租的都是女生,没有男的。” 乔清屿还是不太确定,但有点动摇了。 “那你能不能抽出时间带我去看一眼,我看了才知道要不要租。” “当然可以!那具体时间我到时候在微信上和你沟通。”眼看人准备答应下,崔谟辉赶紧趁热打铁。 两人相互告别,乔清屿目送黑色汽车尾的离开,眼看着汽车逐渐隐秘于车水马龙中,她缓缓收回了视线。 殊不知,在她走进小区没多久,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小车才慢慢点火、发动车子。 乔衍初将汽车开进小区停车场,黑沉着脸色搭上电梯上楼。 刚刚两人的谈话都被他听到了,他从公司回来时原想着停在小区门口等乔清屿回来时叫上她去外面吃一顿好的,两人再借此契机好好敞开心扉把两人之间的误会说开,冰释前嫌。 没想到他不仅等来他的妹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他也是个男人,平日里接触交流的大多数也是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大多数男人的思想和行为是这个社会里最为肮脏恶心的。 这让他很难不以最为险恶的思想去揣测那热情邀请的人——到底是以什么心思和他妹妹接近的。 还合租,现在社会鱼龙混杂的,更别说是在上海这座大染缸里,什么样的人都汇集着。 万一合租的室友都不是什么好人,那他的妹妹怎么办? 他坚决反对这个选择。 和他在一起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离开他? 第九章争执 他带着满腔怒火和不解打开房门,在电梯里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早早到达家里的乔清屿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回来,在房门打开时,眼里闪过错愕。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乔衍初阴郁森寒的脸色,他身上散发着阴沉的气息,像密布的乌云,在打开门的一刹那重重压了上来。 乔清屿一时间被他吓到了,哑然失语。 乔衍初也不弄些弯弯绕绕的,走向她直奔话题,“我不同意你去合租。” 他语气冷冽。 乔清屿有点发懵,还没搞清他在说些什么。 “什么?” 他已经走到她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压在她的身上,他身上的阴郁不客气地将她笼罩,“你也别再和那个男的联系,他没多少好心思。” 听清他这句话,乔清屿脑回路终于走向正道了。 第一时间她皱紧眉头,气愤喊道:“好啊你,竟然跟踪我还偷听我讲话!” “是又怎样,我是你哥,我只想保护你。”乔衍初不想和她在这个无关紧要地话题上扯太多,干脆直接认下,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妹妹,都是为了保护她。 “你少说这些假话!”她没想到他这么轻松就认下了,如此的大方,就像是在说一件小事,她被气得牙痒痒,“你不要脸!还好意思说别人没什么好心思,你认识人家嘛?凭什么这么污蔑他!我看是你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吧!” 她在为他说话。 乔衍初心里泛出一丝不爽。 自己的妹妹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说话。 “我是男的,自然是知道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男人都没什么好东西,我跟你说是怕你受到伤害。” “你自己都说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说明你也不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更应该离你远远的,我明天就搬出去!”说罢,她就要离开。 乔衍初真被她气到了,顾不上什么。伸出手紧紧拽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我不允许。”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吐出。 “我管你,你是我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抓得她的手臂生疼。 他的身体压了上来,将女人逼到了沙发上,她无路可退,只能抬手去推搡他硬硬的胸膛,无论怎么推他都无动于衷。 “若是合租发生了意外怎么办?你叫谁来保证你的安全,那个男的吗?” 男人眼里泛出一抹狠厉。 “我就算除了什么意外也不关你的事吧!你要真在意我过得怎么样,怎么不在过去的十年里过问,现在反倒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 乔清屿自己也气上头了,却又挣脱不了身前男人的束缚。 该死。 这男人这些年是吃什么长大的。 力气大就算了,还长那么高。 她完全推不动,腰下已经压在了沙发背上。 “你弄疼我了!混蛋!”她吃痛抽吸一口气。 这句话把乔衍初的理智拉了回来,他猛地松开抓住她手臂上的手。 一松开,乔清屿便像躲着洪水猛兽般躲开她,她揉捏着被抓发麻的手臂,从他身下逃开,躲到了一旁。 男人则站在原地,垂头,一动不动。眼镜遮住了他眼底的晦涩,他垂落下来的手臂,须臾,才缓缓收紧。 “我是你哥。和我生活在一起难道不比跟其他人一起合租要好吗?”语气泛起苦涩。 乔清屿冷笑,“和你在一起生活才不好呢!我讨厌你!你才不是我哥!我哥哥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说完,她抱着手臂闷头跑进了卧室里,扑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须臾,一阵闷闷的哭泣声从被子里传来,她的身体随之抖动。 她不知,乔衍初在她躲进房间内的那一刻,也偷偷跟在她的身后,他将身体靠在门上,头抵着门,倾听门内来自妹妹的微弱的哭泣声。 他心沉了下来。 他靠了许久,直到门内再也没了抽泣声,他按在门上的手慢慢收紧,垂低的眸光微闪,狠厉和森冷在他眼中升腾。 无论她怎么否定、抗拒,他都是她的哥哥。 命中注定的,无法改变的现实。 他们有同样的姓氏,一样的出生,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在道德上、法律上、血缘上都是同宗同源的。 无法割断。 第十章哥哥的小心机 , 第二天早上,乔清屿顶着红肿的眼睛走出卧室,昨天熬夜到凌晨三点她才睡着,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每走一步她的脑浆好像在脑壳中晃啊晃,又涨又疼。 抬起手拍了拍脑壳,强迫自己清醒,慢悠悠的走到洗手间洗漱。冷水扑在脸上,凉丝丝的,她彻底清醒了,将头发梳好,她才冷着脸走到餐桌旁。 乔衍初早就做好了早餐等待她起床。 气氛中弥漫尴尬,她尴尬症都快犯了,好想逃走。 可偏偏乔衍初像个没事人似的,气定神闲的坐在餐桌上,她的那份早餐被摆在主桌的位置上,他就坐在她的左手边。 尽管尴尬,她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直接将早餐端进房间里吃,只好硬着头皮拉开椅子坐下。 今天的早餐是一个抹了奶酪的贝果和一杯热拿铁。 对于咖啡,乔清屿还是在高三的时候才接触的,那时每天睡得很晚又要起得很早,睡眠不够,为了上课不睡觉,她只能备一些冲泡速溶黑咖啡来喝。 对于甜食脑袋的她来说,黑咖啡是属于噩梦的存在,起初她对咖啡很是嫌弃,结果喝着喝着习惯了,后面竟然喜欢上了。 也许是年纪上来了,她对于甜食的喜爱没有之前如此的狂热。 捧起暖暖的热拿铁,乔清屿小小一口抿着,又拿起盘中的贝果咬上去。 时不时用自己的余光偷瞥坐在一侧的乔衍初。 她的眼神刚瞟过去,措不及防和他对视上了,他也在盯着她,乔清屿做贼心虚般赶忙收回视线,又咬了一口贝果,掩饰自己的窘迫。 看着她干嘛? 难不成她没洗干净脸? 她在心里嘀咕。 他率先开了口,打破死一般的安静,“等会你收拾收拾,我送你去上班。” “嗯?”她嘴上还咬着被吃了一半的贝果,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话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出乎预料。 毕竟她可没有强迫过他一定要送她去上班,怎么现在两人吵过架反倒主动提出要送她去了? 按照流程现在应该正处于冷战阶段,突然告诉他他要送她去上班,总感觉自己是听错了。 她蒙圈眨眨眼睛。 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含糊开口,拒绝道:“我又没说要你送...” 他快速结束对话,端起空盘冷冷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你还有三十分钟就迟到了。” 闻言,乔清屿抬起头望向客厅的钟,的确,她还有三十分钟就要迟到了。 今天起晚了四十分钟! 她内心奔溃暴走,顾不上慢慢品尝早餐的味道,大口把贝果塞进嘴里后,匆忙跑进卧室里换衣服,快速换好衣服,收拾好背包后,她冲出卧室。 乔衍初已经拿着外套靠在门口等着她了。 为了全勤,她没再拒绝乔衍初的邀请。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 两人同坐一辆车里,逼仄的空间将尴尬的气氛加重,乔清屿坐立不安的坐在副驾驶上,一分钟换了十个姿势,没有一个姿势是舒服的。 她怀疑原因就是她挨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太近了,所以她才不舒服。 搞清这个原因,她只好将自己全部身体的重量压在车门上,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 殊不知看似在认真开车的男人早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今天早上他早发现乔清屿晚起了十几分钟,暗自猜测可能是昨天晚上忘记定早上的闹钟了,本想敲门叫醒她,手都悬在她的卧室门前了,他又收了回来。 强迫自己坐在餐桌上等待她,若是到最后二十分钟她还没起他再去敲门。 好在妹妹比他想象的还要起得早一些。 ... 送她上班这个计划在她找到工作的第一天,他就想提出来,但她一直很抗拒和他的相处。 他本想着,日子还长,等她什么时候再慢慢接受他时,再提出这件事也不急。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若现在不说,恐怕她真要搬出去住了。 妹妹还是和小时候那样,如此倔强。 - 乔清屿指挥他让他把车停到公司门下就好了。 车子刚刚停好,她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乔衍初望着她走进公司大厦的身影,视线缓缓收回,他从反光镜里看到了昨天下午在小区门口和乔清初提出合租房的男人,快速解开了安全带,打开门下车。 崔谟辉手捧着刚在店里买的星巴克,往大厦赶去,眼看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拦在了他的面前,他脚步一顿,疑惑开口:“额...你好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乔衍初微微一笑,面容和善,气质温润如玉,丰神俊朗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崔谟辉渐渐放松警惕。 乔衍初朝他伸出手,语气平和:“你好,我是乔清屿的哥哥,我叫乔衍初。” “原来是乔清屿的哥哥啊!你好你好,我叫崔谟辉。衍哥你长得可真帅啊!清屿和你不愧是亲兄妹,长得可真像。”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感叹着,他不是瞎子,自然知道男人身上穿的正装可不是普通品牌。 之前他就猜测过乔清屿的家庭背景不简单,虽然每次旁敲侧击时她都会笑着说是普通家庭,没什么特别的,他不信,直到昨天找机会送她回家,她将地址输入到附近数一数二的贵价小区后,更加笃定了。 他赶忙伸出手回握,以为只用礼貌的握一下就行了,想要抽出手时,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出,被对方拽在手中。 他愣了一下,不解的望向面色正常的乔衍初,然后不知所措地笑了一声,“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交代一声,我妹妹昨天和你说好要去看房子的事决定取消了。真是不好意思啊,麻烦你另找租户。”乔衍初松开手,感受到手上地禁锢感消散他迅速收了回去。 崔谟辉眼里闪过一丝可惜,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豁达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是随口一说,既然已经不需要了,那就没什么事了。” 乔衍初眼皮一掠,双眼上下将他打量。 意味深长:“不过这个决定是我自己提出的,希望崔先生可以帮我瞒一下她,毕竟合租房嘛...你知道的,我就她一个妹妹,终归是会担心的。” 崔谟辉神情有点尴尬,但人家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说拒绝,只能跟着打哈哈:“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了,毕竟清屿一个女孩子,住合租房实在不太安全。” “那就多谢崔先生了,下次我再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都是小事。” 乔衍初莞尔一笑,和他告别,崔谟辉反过来拦阻了他,“哎、哎,哥、哥、哥,能不能留个电话给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联系。微信也行。” 崔谟辉比他矮一头,男人垂眉,视线掠过他谄媚的笑,须臾,嘴角微微上挑,轻声答应下:“好啊。” 第十一章道歉 崔谟辉心满意足的得到了乔衍初的微信,乘坐电梯到达自己公司的楼层,走到自己工位上将咖啡放好。 乔清屿听到了动静,探出头,对他说道:“对了,谟辉,你今天有空吗,下班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看出租的房子,如果合心意的话,我今晚就搬过去。” 把背包放到座位上的崔谟辉闻声一愣,眼底浮现出一抹尴尬。 又想起刚刚在楼下和乔衍初答应下的事情,大脑紧急转弯扯出一个谎,“额...那个不好意思啊清屿,我昨晚忘记和你说了,我回去和爸妈沟通了一下,原来合租屋空的那间房子早就租出去了,只是他们一直没和我说。所以...要不我问问看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房源,到时候我推给你。” 得到这样的回答,乔清屿笑容缓缓消失,但没办法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她也无法改变什么。 “好吧。没事。我自己再看看。还是谢谢你,能想到我。”她礼貌点点头,却遮不住面上的失落。 她脸上的情绪都被他看在眼底,崔谟辉产生了罪恶感。 不太好意思的开口:“还是我考虑不周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中午我请你吃顿饭吧,我知道公司附近有一家本帮菜超级好吃!我们中午休息的时候一起去吧!” 他热情的邀请,乔清屿不好拒绝,只能应下。 ... 晚上下班,崔谟辉还想送她回家,被她拒绝了。 毕竟两人只是普通同事关系,总这么麻烦人家不好,而且今天中午她还白嫖了一顿午餐,今晚要是再搭他的顺风车,她心里可过意不去了。 上了大学后,只要有主动上前帮忙,哪怕那人本意并没有这个意思,她都会自动在心里归类为“人情”,记在心里,后续的日子里时不时拿出来思索怎么还上这一笔人情。 告别崔谟辉后,乔清屿下到一楼走出大厦大门,老远处她就瞟到路边停驻着一辆熟悉的车。 有点像乔衍初的。 她是单标近视眼,一只眼睛视力4.2,另一只5.1,并且患有轻微散光,尽管日常生活中不需要每天都携带眼镜,但看远些的事物对于她来说还是会模糊不清的。 不敢确定加上不敢置信,最终推搡着她前去确认。 走近仔细一看,乔清屿吃惊,车真是他的,此时汽车的主人正坐在驾驶座里。 两人隔着一些距离四目相对,乔清屿脚步一顿,扯着包包肩带的手拽紧,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上车。” 不容拒绝的语气。 声音落在她的耳畔,像是踩在她的心弦上作乱,她竟然真的听从了他的话。 坐上车,关上车门后,倾听到耳边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她才回过神,明白自己现在正在做些什么,刚想要张口说下车,车已经启动,迅速地涌进车流中。 望着眼前一辆辆飞驰而过的小车,乔清屿缓缓闭上了嘴。 他怎么突然来接她? 如果她没记错,他地公司距离这里还是有点距离的吧。 工作这么闲的吗? 这么早就下班了,资本家对他还是太仁慈了。 她沉默暗付。 “今晚出去吃,带你去一家评价不错的餐馆,改善改善伙食。”乔衍初率先打破尴尬。 按照乔清屿的脾性,现在指定还在闹脾气呢。 应该是因为昨天的事。 他反思一天,也认为自己昨天下午的做法欠妥,再怎么做也不能明面上和她翻牌,和妹妹争执不如直接去找那个人解决问题,自己明知道乔清屿是个什么性子,跟个弹簧似的,越压越反弹,关系只会越来越僵。 乔清屿扯着身前的安全带,瘪瘪嘴,没说话。 她想到自己昨天对乔衍初下的狠话——说自己今天就要搬走,结果现在连合租房都没了,她还能搬到哪里去? 打脸来得好快。 早知道就不说这些大话了。 她暗自求神拜佛,求乔衍初不要记得她昨天说了些什么,就当她没说过,他也别主动提,不然她可真难收场。 “阿屿,哥哥今天反思了一天,我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了。哥哥向你道歉,之后你的决定哥哥都不会干涉,哥哥只想和你好好聊会天,我们兄妹间本就没有隔夜仇不是吗?” 他一字一句,听起来情真意切。 乔清屿差点就要说好了。 但脑子里突然跳出来十年前他拎着行李箱离开家,再也没有回来的背影,她又紧抿住嘴唇。 千万不要被这个虚伪的男人给骗了! 她警告自己。 扭过脑袋,缄口不语,像是没听到。 男人利用余光去查看她的神情,脸蛋气鼓鼓的,像小时候带妹妹去公园玩套圈,花了五十元套中了一只被关在仿水箱迷你塑料盒里的小金鱼。 她很喜欢小动物,套中的那一天晚上他便为妹妹的小金鱼买了一个大鱼缸,回来路过花鸟市场又买了许多条不同品种的小鱼带回家。 因为妹妹说小金鱼自己独自住在小鱼缸里好孤独啊,都没有朋友,好难过,好寂寞。 所以他为小金鱼买了伙伴。 两人亲手为小鱼装饰鱼缸。 他教妹妹亲手将小鱼放进鱼缸里。 小鱼身上鳞片触感粘滑,在两人的手里窜来窜去,蹭过她的手心,逗得妹妹痒挠发笑,他站在她的身后,将她小小的身躯圈在怀里,双手罩着她的小手不让逃脱,她只好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挣扎的小手在他怀里扭动身体。 他告诉妹妹,好好感受手里鲜活的生命,未来要照顾好它们。 妹妹抽出小手,用湿漉漉的手指在他脸上画小花猫,笑嘻嘻的说:“像哥哥照顾我一样照顾它们吗?” 他拢住妹妹的小手,抓着小手往他自己的衣服上抹干净水迹。然后伸出手指象征性的在她鼻头点了点做回应,“对,像我照顾你一样。能不能做到?” “能!” 那天晚上妹妹圆润小脸充满认真的神情,重重朝他点下头。 结果第二天晚上却忘了给鱼缸开氧气泵,从学校里回来,发现小鱼们都翻白肚子漂浮于鱼缸上。 妹妹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知道小鱼像人睡觉一样躺在水面上,睡得很沉,也不理她和哥哥。 可是她很想和小鱼们玩,拿着小板凳垫在放置鱼缸的桌子旁,踩上去,扒拉在鱼缸边缘,她将脑袋搁在自己肉嘟嘟的手背上,垂眼静静等待着,等待小鱼们苏醒的时候。 等啊等,小鱼们一动不动。 她才开始不耐烦的伸出小手轻轻戳小鱼们鼓胀的白肚子。 漂浮的小鱼在水面荡漾几圈涟漪,又平复了原样。 觉得奇怪的乔清屿跳下凳子,扯过站在一旁的他的手走到鱼缸旁,指着鱼缸里的小鱼问道:“哥哥,它们怎么睡这么久啊,我想和小鱼们玩游戏…” 乔衍初犹豫须臾,蹲下身,揽住妹妹的身体,平平的注视她,淡然启唇道:“小鱼们…它们死了。” “死了?”她歪了歪脑袋,两只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是像妈妈那样吗?” “……” 闻言,他的身体一僵,面上闪过不自然和窘态。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和自己的妹妹解释“死亡”是什么,也不愿向她提及母亲的过世。母亲去世那年乔清屿才三岁,所以她对母亲的印象并不多。 只觉得奇怪为什么在其他人的家里都有一个较为成熟的女性一同生活,而自己家里则是爸爸和哥哥两个男性。 刚开始她甚至不知道妈妈是什么,但每当去其他朋友家玩耍时,看着那些被唤作“妈妈”的人都好温柔、好贴心,就像哥哥一样,哥哥也是这么对待她的。 她开始怀疑,难不成哥哥就是她的“妈妈”。 那天回家她见到哥哥的第一面开口叫的不是哥哥而是妈妈。 为了纠正妹妹的想法他不得不正式向她提及关于母亲的一切,还有母亲的过世。 他告诉妹妹,他们的妈妈去世,去到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来见他们,也不会和他们说话,永永远远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关于死亡这个课题,亲身经历往往比从别人口中而知来得更深刻和不敢接受。 妹妹还是哭了。 他抱着抽泣的妹妹哄了一小时,眼看她哭的眼睛红肿,上气不接下气,乔衍初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 为她擦净泪水,抱着哭泣颤抖的妹妹,柔声细语:“好了,再哭明天眼睛要睁不开了。小鱼看你哭得这么伤心也会为难过的,你想让小鱼难过吗?” 乔清屿抱住他的脖子,将满是泪水的小脸贴靠在他的胸口,泪水将他胸前的衣服布料染作深色,哽咽不清:“”呜呜…我…嗯…呜呜…我不是…呜呜呜…”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顺气,“好好好,慢些说,不急。” “我不是…呜…不是哭小鱼…我哭…哭哥哥…我不想哥哥死…不要哥哥死…呜呜呜…”说完这句话,乔清屿“哇”的一声,哭得更加难过了。 伤心欲绝。 这次乔衍初再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关于小鱼或其他他或许可以流利自如的对她说出善意的谎言,可关于他的死亡,他说不出其他的话,他比谁都清楚,人终有一死,他也无法逃得过这个结局。 第十二章幼稚的哥哥 乔衍初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活的时候,很少会到这些餐馆里吃饭,就算有,也是跟李遂成那帮兄弟出来约餐聚会。 这家店还是在微信上询问李遂成有哪家好吃的店推荐推荐。 这家店位于淮海中路,是一家以俱乐部命名的西餐厅。 两人并肩走到店门口,门口站着的服务员见状恭敬地为两人推开店门口,询问道:“先生小姐晚上好,请问是只有两位吗?” 乔衍初点点头,服务员将两人引导到两人座的位子上,拿出两个平板分别递到两人面前,在两人查看店里的菜品同时介绍店里的招牌特色。 “两位也可以点我们店里的情侣套餐哦,里面包含有我们店的招牌,还有调酒师特制的情侣酒。” 她在乔清屿身旁,俯下身,贴心地给她指了指嘴上的情侣套餐。 她一下就愣住了,扯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解释道:“那个…我们俩不是情侣。” 服务员也是一愣,瞧了瞧对面的一言不发专心致志翻阅菜单的男人,又将目光收回来,落在她的身上。 八卦是人的天性。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普通朋友关系。 如果说不是情侣的话,那就是暧昧关系,那也快了。 服务员在心里揣测着,如果真是这样,她可得小心说话,“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两人...抱歉抱歉,不过不是情侣关系也可以点这个套餐哦,因为很实惠的,平常也有一些大学生出来团聚点这个套餐的。” “那就点这个吧。” 一直坐着没发话的乔衍初终于开口了,一言笃定,服务员听清后,还是朝身边的女士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本就不知道吃些啥的乔清屿也懒得纠结这么多,点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一致答案的服务员松了口气,指引着乔清屿通过平板点单后,又为两人倒了杯柠檬水。 说了句“两位稍等一会儿就好了,有事可以叫我”就离开了。 待她离开,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四目相对,乔清屿无言移开了目光,掏出手机刷起了抖音。 她发觉自己和乔衍初实在是没什么话题可聊。 这一个月来,两人对话最多的时候都是因为两人发生了争执。 吵来吵去的,她也觉着没劲。 “你打算以后都留在上海生活吗?” 这个问题一出,乔清屿刷着抖音的手蓦然一顿,在来上海之前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毕业之前朋友都在问她是想留在本地发展还是出去。 乔清屿只回答了“肯定是要出去啊,呆在本地没什么前途”。 可她那时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发展,哪里生活会更适合她,更有利她。 等到毕业后,她脑子突然蹦出一个地方——上海。 这座到处都充满机会的繁华大都市,或许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的舍友还问她:“为什么是上海呢?深圳和广东也不差吧。” 的确,这两个城市照样充满着机会,她完全可以去离她更近的广东打拼,为什么非要来到距离她家一千多公里的上海来。 也许也是受到了乔衍初的影响吧。 小时候她不明白上海是个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偏偏一心离开这个家、抛弃她,不远千里来到这里。 现在她明白了,上海太迷人了,充满着无限可能,她要留在这里,她就不信了,自己无法在上海站稳脚跟。 凭什么别人可以自己就不行? 家境贫寒又如何,至少现在她还活着,已经脚踏上了这片土地上。 她坚信终有一天,她会亲自改写自己的命运。 她的眼眸蕴藏着潋潋华光,“当然,我会留在上海。”她仰起头,十足底气对上坐在对面的男人。 男人被她眼里的眸光闪到,眉心微微一蹙,唇角微微上翘,眉眼微动,“好。” 他的妹妹实在是太耀眼了。 他一直都觉得妹妹比他强多了,她坚强、不屈、善良、美好,她的好太过于耀眼,时不时将他的不堪照得体无完肤。 菜很快端了上来,两人品尝了几口,味道一般,但乔清屿太饿了,还是一个人把大部分都吃完了,最后端上来得两个饭后甜点是整餐饭下来最好吃的两道菜。 总结下来,洋人饭好看不好吃,都是美丽废物。 期间乔清屿不顾自己轻微酒精过敏,小抿了几口他们店所说的特制“情侣酒”,带着侥幸想就喝一下口,应该是不会醉吧。 但她太高看自己了,没料到这调酒师所调制的是用高浓度白酒调制而出的,对于她这种酒精小菜鸡,喝多几口就可被撂倒。 吃完上车前还好,坐上车,行驶在路上,酒劲“蹭——”地一下就上头了,全身燥热,脸色泛红,脑袋昏沉昏沉的。 乔衍初将车停在停车场,对着靠在车窗上休息的乔清屿叫了几声。 良久,没有一点回应。 这时他才察觉不对劲,解开安全带,朝副驾驶方向探去身子。 乔清屿脸色通红,双眼紧闭,显然一副醉酒的模样。 回想到刚刚在餐厅里他留意到她喝了几口酒,本想着都成年了,一口酒应该没什么影响。 因为他要开车就没喝过。 只是,妹妹的酒量出乎预料的小。 眼看着她已经昏睡过去了,乔衍初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手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后,下了车,再绕到副驾驶的车门前,小心翼翼地将坐在副驾驶里的乔清屿抱出来。 用脚将车门关上后,他一路公主抱着乔清屿回到家里。 妹妹比他想象的要轻很多,应该是没有好好吃饭。 也有一种可能是他的厨艺不精,做出的菜不对她的胃口。 或许他要找个时间精炼他的厨艺了。 他想。 进了屋子里,乔衍初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抱进她的卧室里,而是轻轻地将她放在客厅沙发上,自己坐在她的身边,低着头沉吟不语端详起来。 他的目光从妹妹浓密卷长的睫毛滑到高挺小巧的鼻子,最后停留在红润的双唇上。 早上离去的时候还抹着口红,今天晚上回来已经变成原始的唇色。 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用食指撩了撩她长长的睫毛,痒痒的,让沉睡的乔清屿的睫毛微微颤抖,睫尾擦过手指,乔衍初心痒痒的。 好幼稚。 还好妹妹没有醒来,不然看到他这副模样估计会毫不留情的嘲笑他吧。 乔衍初眼尾泛出了笑意。 第十三章醒酒汤 乔清屿躺在沙发上闭眼昏睡半晌,身体不适感涌上,胃中胀气泛酸,反胃感顶上咽喉,她“呕——”了声,猛地睁开眼,捂住嘴,侧趴到沙发上。 乔衍初闻声扭过脑袋,连忙起身扶住她的肩膀,关切:“想吐是吗,快起身,去洗手间里。” 反胃感来得太过于突然,乔清屿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撑在沙发边缘,脑袋里嗡嗡作乱,耳边传来的声音进入脑子里被编译成一段乱码,须臾,她再次捂住嘴干呕起来。 乔衍初眉头紧蹙,手臂一横,拦在她的腰间,稍微一使劲,乔清屿被他从沙发上捞起来,她被扶着进入了厕所。 在马桶闯进视线的那一刻,她才堪堪回过神,毫不留情的推开自己身旁的人型肉棍,朝向马桶猛冲而去。 跪在地上,死死抱着马桶昏天黑地吐了许久,逼出的泪水泛红的眼眶,气喘吁吁的胸口,大吐特吐后,乔清屿终于无力地跌靠在马桶旁。 好在乔衍初很注重家里的卫生,所以洗手间很干净,地上洁净干燥。 一直倚靠在洗手间门口默默注视她吐酒,不急不慢地等待她吐干净后,才迈开腿上前将马桶盖盖上,再安上冲水键。 流水声哗哗被抽走,乔清屿眼前终于从模糊重影的一片变换正常。 但神识仍然是迷糊的。 乔衍初面对着瘫软倒地的她,缓缓单膝跪下,视线演化平视,他的目光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打量,又渐渐向上移,一双眼神涣散、瞳孔放大的眼眸陡然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双唇紧抿,伸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 一下,她没有任何反应。 指腹下是柔软滑嫩的肉感,让他爱不释手。 又捏了一下,眼前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酒精的威力对她可真大,看来下次不能让她碰太多酒精。 这次幸好是和哥哥呆在一起,若下次身边的人不是她,他的妹妹又该怎么办呢。 到时候他这个哥哥又该去哪里寻找她呢。 捏了须臾,乔衍初将她扶起来,站在洗漱台旁,腾出一只手拿过她的漱口杯接水给她漱口。 怕她把漱口水吞进去,他全程都是掐着她的下颌,以免她发酒疯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候可以直接扣她的喉咙催吐。 相对艰难的做完这一切,他将她送进了卧室里。 为她脱下袜子和外套,又跑进洗手间里接了一小盆温水,拎着三条毛巾回到了卧室里。 将搽脸的毛巾浸泡温水中,温热的水将他的五指浸湿,手心是柔软的毛巾,他没来得及开卧室的灯,打开门,借着客厅的灯光照进房内,昏暗的环境下他垂眉端详着自己随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荡漾的水,一刹间,仿若他又回到了十年前和妹妹共同拥挤在一间狭窄破旧的出租房的日子里。 冬天时无需日日都洗澡,但妹妹淘气,尽管天气寒冷,出去玩总会弄些薄汗沾身,躺在床上粘腻的汗迹黏在身体上,很不舒服。 可是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在没有暖气的浴室里洗澡不亚于古代的酷刑。 他便趁着乔清屿快要睡着迷迷糊糊之际从烧水壶接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打湿,再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木床有些年代了,无论动作有多轻,总是会弄出点动静。 “吱呀、吱呀。” 他拾起温热的毛巾,将被泡热的双手探进被子里,摸索到她身后的衣摆边,再慢慢掀开,用热毛巾一点点、不厌其烦地擦拭。 将微黏的背擦净。 因为身后热腾腾的像轻柔的按摩,很是舒服,乔清屿常常会哼出声,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迷蒙眸子,侧脸望向床边为她擦身体的他,哑着嗓音唤他哥哥。 她叫一声,乔衍初便不厌其烦的应一声。 擦干净后,他会低下头在她额头处落下一吻,再将被子向上扯,为她盖好被子,“晚安,睡吧。” 乔衍处轻笑,内心暗嘲自己怎么越活越过去。 将毛巾多余的水分扭干净,拿好走到床边,弯下腰仔细擦净她脸上污脏的地方。 不知为何毛巾越擦越黄,猛地想起,她也许是涂了粉底液。 凭着记忆中别人所说的,单纯的清水是洗不干净涂抹了化妆品的脸,需要借助洗面奶或者卸妆油。 乔衍初放下毛巾,跑进洗手间里,翻找许久,洗面奶没找到,找到了几片印有卸妆湿巾的东西。 应该也能用吧。 撕开包装,怕湿巾上液体会弄进她的眼睛里,每一步他都轻轻抹着。 费尽千辛万苦弄干净她的脸,乔衍初决定速战速决依次大概擦干净她的身体,当然他只擦了背部和脚,其他地方没敢碰。 弄完这一切,乔衍初转战至厨房,用冰箱仅剩下的食材做了锅简易版的醒酒汤。 第十四章撞见妹妹自慰微h 吐完酒后的乔清屿思绪总算是清醒了些,但并不多。 她在黑暗中缓慢睁开眼睛,昏暗的环境和柔软的床,未消退的燥热,让她身体格外的寂寞。 好想自慰,她已经有半年都没有做过爱了。 自从和学校里谈的男朋友分手后,她一直处于空窗期,但本身她自己欲望很大,这两个月憋着自己没自慰已经是奇迹了。 好痒,穴口好寂寞。 欲望说来就来,如同万千蚂蚁大军迅速爬上身躯,密密麻麻地啃食着她,她全身瘙痒难耐。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乔清屿微微撑起手臂,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放到床上来。她缓缓将腿搭起来,抬起身子把裤子内裤一同脱了。 脱掉后的内裤被她随手搭在一旁的枕头上。 乔清屿的手上沾着湿气还微微发凉,伸手向下,冰凉的指尖剥开阴阜找到凸起的软肉珍珠,轻轻按下。 冰凉的触感直窜脊骨,她倒吸一口气,仰头深吸气,揉捏阴蒂的手又往下探了探,摸到了逼口附近流满的骚水,狠心一抹,逼水沾满她的手,她把满是骚水的手又按回阴蒂上揉搓。 动作粗鲁快速。 阴蒂是女性产生快感最快的地方,凭借她自己黏滑的骚水,阴蒂被她三根手指揉搓得变形肿大,酥麻感不停从中蔓延,她按耐不住地呻吟:“嗯……啊……好……好快……” 脚趾苏爽的蜷缩,不经意地勾住了床上浅蓝色的被单。 爽到要疯掉了。 乔清屿喜欢粗暴地性爱,在自慰上她同样也喜欢。她忍不住抬高屁股,大开自己的双腿,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嫩穴暴露在空气之中。 冰凉的空气与她粘腻湿漉漉的小逼相贴,她的嫩逼有种被空气强奸的感觉,让她十分的着迷。 她的手忍不住隔着衣服布料揉捏自己的大奶子,双唇微张,满脸尽是春色。 “嗯啊…小逼好凉呀…” 乔清屿放荡地在床上前后晃动着自己的屁股,像是正在和一个无形的人交合那般,而那隐形的人用粗大的肉棒插进她的穴里,掐着她的腰肢,跪在床上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将乔清屿操得身姿晃动。 手指随着她的动作在嫩逼上滑动,两只手指夹着阴蒂揉捏起来,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再次勾卷脚趾。 快意慢慢攀升,乔清屿娇媚的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她脸红心跳的心想自己好淫荡,又忍不住吐出蜜水。 弄了好一会儿,乔清屿突然不满足现在的姿势,她抽出沾满淫水的手,颤颤巍巍地起身,将自己调整为跪坐在床上的姿势。 这次她将上身的胸罩给摘了下来,两只大白兔没了束缚,在女人的胸前同她的动作抖动了一下。 她喘着气,双眸微低,目光落在自己被立起来的奶头顶出两个尖点的上衣。 双手动情的爬上硕大的双乳上,双手贴着手感顺滑的上衣轻轻揉捏了几下,奶子很大,她的小手完全罩不住。 她漏露的骚穴在臀部的摇晃中时不时蹭过凸起的被单,骚逼被刺激得瘙痒无比。 想要被插,想要被巨大粗壮的鸡巴操。她淫荡的微张双唇,原本抚摸一只大奶子的手情不自禁的勾进了口中,食指和中指合并同温暖柔软的舌尖纠缠,缠出丝丝缕缕透明的口液。 喉中随着自己身体愈加强烈的动作不断涌出暧昧不清的呻吟:“嗯嗯……哼……”身子柔软无骨的半趴在床上,和她常常被之前的男朋友口到高潮的姿势一样。 衣服顺她的姿势滑到有奶子上方,挺翘的蜜桃臀暴露于空气中,不加掩饰的彰显骚穴的渴望,沾满乔清屿口水的手指来到了两腿间,一霎时温热的湿气包裹着手。“嗯嗯!” 她难耐地将双腿猛然闭合,连同自己的手夹住其中,使手掌直接贴上了湿哒哒的阴阜上。 手上原带的口液和淫液交融,她颤颤巍巍地移开双腿,中指顺滑的挤过肥大的阴阜、拨开两瓣阴唇,停在了收缩的骚穴口上。 中指对准穴口,缓缓推了进去,硬物塞入滑腻的穴道里,酸胀的感觉随之充斥穴道和小腹。 开始抽动插入穴里的手指,硬物在温暖柔软的穴壁里搅动,圆润整齐的指甲和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敏感的肉壁,带出白色黏稠的淫液,又随着手指的抽动堆积在逼口附近。 抽出中指又添加了一根手指艰难地塞进粉嫩的骚逼里,两根细长的手指却把她的逼口撑得酸痛,她无力吐气,放低妖妍的腰肢,让两指插得更里面些。 “嗯啊……好紧……好酸……”骚逼又酸又爽,让她无法再去思考今天令她糟心的事情。 她鼓起气,手上一使劲,将两指用力全插进阴道里,双指弯曲向下抠弄,一下一下,捣出了粘糊淫荡的水声,捣得乔清屿本人也神志不清。 “嗯啊嗯……大鸡把……好想、好想要大肉棒…嗯~老公的肉棒…哈啊~”她翘起的屁股连连摇晃,快感同手指的顶弄一点点堆积攀升。 她困难昂首幻想意淫着粗壮挺硬的鸡把就在她面前,而男人正色着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用自己红艳的小嘴为他口出来,想着想着,穴里的蜜水吐出了更多,她情不自禁地放声呻吟。 在厨房里即将把醒酒汤制作完成的乔衍初听到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怕乔清屿醒来发酒疯,连忙把倒进碗里的醒酒汤放下,小跑过去。 跑到卧室门前,他愣住了。 脚步不知不觉放缓,目光直愣愣的望向房间内在暗淡的灯光下摇晃着奶白的身躯,一声声淫荡的喘息飘荡在空荡的屋子上方。 他的心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狠狠抓住,阵阵抽疼。 大手捏住他的心脏须臾,又倏然松手,血管里供养运输的血液瞬间涌进他的心脏中。 它开始重新跳动。 比从前还要猛烈、蓬勃。 妹妹这是在...自慰。 明明他身为哥哥在看到这副场景时应该移开目光,把门关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可是——现在的他却一步也无法移动,视线已经钉在了那张床上的身躯上。 第十五章帮妹妹舔逼到高潮微h 脑子里设想了无数个妹妹醒来后两人如何相处的场景,没料到现实竟是这一番风景。 卧室像个巨大的潘多拉魔盒,引诱着他。 他抬起腿,走进去。 乔清屿已经沉溺于自己自慰给她带来的快感之中,潮湿的小穴里她的手指坚持不懈地向上扣弄抽插。 或许是自己的手指不够长,或者是自己的技术还是不太好,无论怎么扣弄她都无法将自己送达快感的顶峰。 脸颊紧贴床面,因为着急插进穴里的手粗鲁野蛮,恨不得将自己的手都塞进阴道中。 欲望无法得到满足,快感被悬吊。 乔清屿欲哭无泪,不紧带着哭腔哼了几声:“呜呜…嗯…嗯啊…” 乔衍初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无动于衷,走上前一屁股坐在床边,伸出手扶起趴在床上的女人。 手下是滑嫩细腻的肌肤,她懵懂的被他扶起,匀称肉实的双腿岔开跪在床上,下身赤裸,硕大圆润的奶子上是她单薄的上衣,红润的脸颊面如桃花,含泪的眼眸微微闪烁,似勾人的月牙弯刀。 一只手在插在自己的小逼里。 眼眸似纯真的婴儿望向他,脸上却隐隐透着成熟女人爱欲的气息。 他呼吸一滞。 哑声开口:“怎么了?” “难受…嗯…难受…” 乔清屿被酒精迷了神,已经认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觉得眼前的人炽热的手心正贴在她赤裸的手臂上。 好痒,小逼更加痒了。 缓缓抽出插在穴里的手,淫水粘连手指拉出一条条淫荡的淫线。手心手背都是她的爱液,双腿朝他挪了挪,眨了眨水灵灵的双眼,单纯直白的说道:“好痒…想要…” 乔衍初扶在她手臂两侧的手渐渐变成了抓住,五指陷入柔软的肉中,一个没控制力道,抓疼了她。 “嗯…疼…手…”她缩着身子,想要躲开他。 乔衍初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揽进了怀里。乔清初将粘腻的手在他衣服上抹了抹,擦干净上面的淫水。 在他怀中扭动身体,以缓解自己身上的渴望。 头顶突然传来男人低哑压抑的声音:“阿屿,你想要我帮你吗?” “嗯啊…好想要…要插…啊嗯…”她只会胡乱的说话。 两只奶子在他胸膛上压扁、蹭动,透过他的衬衫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硬立的乳头滑过胸肌的触感。 心跳得更快了。 他低头朝她的脸颊旁侧脸,温热的双唇蹭过她的耳垂,气息挠过耳尖,痒痒的。 “你想要,哥哥就帮你。” 哥哥应该帮的。 疏解妹妹的欲望,缓解她生活上的一切不适和郁闷,作为她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佳人选。 只要妹妹愿意,他甘愿帮。 “嗯…要…”稀里糊涂的她就应下了。 一声“要”让乔衍初卸下了一切伪装,一个炽热又久违的吻急促落下,落在她的脖子上。乔清屿伸出手围住他的脖子,脖子被他的短发刺挠得痒痒,不适的仰头逃避。 她想要躲开,乔衍初便追上。 他扶着她的肩背,轻柔地将她平放到床上。 吻顺着脖子滑下,轻轻吻过她颤抖晃动的乳尖,丰满柔软的乳肉,带着肉感的小腹,最后来到了她的私密处。 阴毛被她修剪整齐。 阴毛之下是被隐蔽埋藏的欲望宝库。 伸手掰开了她的双腿,借着灯光偷窥那一片风景。 两瓣阴唇早被她自己玩弄时抽插带出的淫水沾得亮晶晶的,饱满滑嫩的阴阜形状像鼓起的小包子。 他屏住呼吸,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掰开两瓣肉,露出里面还要深藏的嫣红嫩肉。 穴口已经被自己的手操开了。 张着圆圆的小口,对着他吐息,微微张合,宛若一张饥渴的小嘴,渴望什么的进入,好好的填满它。 上端的阴蒂被她自己欺负虐待到红肿,暴露在空气中,可怜巴巴地等待他的垂惜。 感受到热气一股一股拍打在她敏感的嫩肉上,乔清初害怕又期待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误打误撞将哥哥的头夹在了两腿间。 脸上是妹妹紧实的大腿肉,眼前是妹妹湿漉漉的嫩逼。 手摸上了她的大腿,以安抚她不安的心情。 脸缓慢凑近贴上那处湿润地带。 “啊哈…嗯啊…热…好舒服…” 嘴唇贴上的那一刻,乔清屿舒服的大叫一声,腰肢微微弓起,送出自己的屁股,想要那份舒爽来的再真实些,贴近亲密些。 妹妹的回应让他更加确信深入。 张开双唇,伸出舌头,湿润的舌头在两瓣饱满的肉唇上下来回舔弄,将上面粘上的淫水一点点换作自己的口水后,他才满意的将舌头钻进两瓣肉中,寻找那颗被自己欺负红肿的小阴蒂。 舌尖轻轻挑过肿肿的小阴蒂,乔清屿“唔”了声颤抖身子。 妹妹好敏感。 在她腿上摩挲的手缓缓向下滑落,掐住了她的大腿根固定住。 粗糙的舌面滑过敏感脆弱的阴蒂,奇妙快乐的刺激直击脊背,脚趾微微蜷缩抓紧,夹住他的脑袋相互挤压摩挲他的脸颊。 “啊哈...阴蒂...被舔了...唔...嗯啊...好爽...” 她微微扬起脑袋无所顾忌地放声呻吟。 得到妹妹的反馈,乔衍初卖力地舔弄、挑逗,扫过小豆丁,灵活的舌头向下伸去,在两瓣小阴唇上仔细舔弄,用自己的口水将小阴唇再次打湿。 将两瓣小阴唇舔的东倒西歪,一股又一股的蜜水从穴道中挤出,舌头将流出的淫水卷入口中,腥甜在鼻尖围绕,淡淡的咸味在舌尖蔓延,充斥满整个口间。 “噗嗤噗嗤”的水声在他的嘴边响起。 乔清屿不断往他舌头耸动身体,模仿肉棒插进小逼里的做爱动作将他的舌头当作性器,一边淫叫一边抬起自己的屁股耸动,“啊...插进来...受不了了...要...要大鸡巴...嗯哼...” 乔衍初被她毫不羞耻的放荡叫声叫得面红耳赤,掐住她大腿根部的力道更加重,浓重的呼吸洒在她的阴蒂之上,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得更深了,学着性器插进阴道的方法,将自己的舌头插进妹妹温暖的阴道之中。 舌头将穴口流出的水挑出、四溅,又再次耸动脑袋插进去,用舌尖磨过她滑嫩的穴道,一进一出、一进一出,摸着大腿的手也转变了方向,大拇指碾上她的阴蒂,上下共同做工,弄得她直上云霄。 乔清屿晃着屁股,摇曳腰肢,酥麻在阴蒂处积累,窜进小腹之中,她难耐的咬住下唇,“好爽...好爽...啊嗯不要...继续啊...嗯...阴蒂被揉的好麻...啊啊...” 乔衍初感受到她即将濒临高潮了,手掌磨过阴蒂的动作越来越来快,舌头配合着手的动作快速抬头低头,舌头操她的小穴。 在她弓起的身体抽搐之际,他快速移开手,抬起头用嘴死死含住她的小阴蒂,重重吮吸。 快感灭顶,她白眼一翻,“嗯嗯嗯!啊……到了!到了……好爽……到了啊!” 第十六章想着妹妹撸鸡巴射精微h 妹妹高潮一次后,躺在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乔衍初从她腿间缓缓抬起自己的头。为她穿好衣服后着急忙慌的跑进浴室里。 扭开热水,任凭花洒喷出的水洒在自己的身上,发丝被水打湿,水珠顺着发梢缓缓流下,滑过他的脸颊。 热水冲不掉他眼中的阴恻,赤裸的身体渐渐被热气腾腾弥漫的雾气笼罩,隐约之中他常年保持健身的身材在白雾中勾勒而出。 分明的腹肌,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腰间没有一点赘肉,欣长挺拔的身材被水珠一点点侵蚀沾染。 水珠划过他的胸口,缓缓落到他的腹肌上,埋进隐秘的小腹地带。 乔衍初的阴毛浓密,黑乌乌的一片耸立着一根样貌凶恶较为丑陋的庞然大物,通体艳红还带着点紫,硕大的顶端龟头是粉色的,马眼溢出星点白色的精液。 他半俯身撑在墙上,低头重重喘息,低眸盯住身下硬的不像话的肉棒。 眼前浮现着被刻在脑海中的刚刚在昏暗的房间里仔细舔过的妹妹小嫩逼,粉嫩的、滑嫩的,小小的逼口总在情动只是漏出爱液,他用舌头挑过她的阴蒂,勾起她颤抖的身体。 呼吸更加沉重。 眼尾泛起了猩红,另一只空闲的手缓缓向下伸去,抓住了那根粗长的肉棒。 炽热的肉棒贴上他的手心。 平日里他并不是重欲的人,单是工作就占据了他一大半的生活,完全移不开注意力去想别的,更别说会自己用手撸了。 可是现在他帮自己的妹妹舔逼。妹妹的娇媚的喘息声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 肉棒又涨又硬,此刻他格外想要缓解自己内心澎湃躁动的欲望。 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妹妹的脸,是她醉酒清纯的神色又情动绯红的脸蛋,微张红润的双唇一次又一次吐出热气,眼波似水柔情,深深望向他的目光灼烧着他的心脏。 抓上肉棒的动作开始缓慢撸动起来,自上而下,借着水珠搓弄直立的肉棒。 “呼...嗯...” 浓重的呼吸声从鼻腔哼出,阴翳的神色被垂落的发丝遮蔽, 马眼随着情动一点点渗出前列腺液,他粗鲁地用大拇指摁住顶端的马眼,刺麻的快感让他舒爽的扬起脑袋,脖子紧绷凸显出明显的喉结和青筋线条。 “嗯...” 因为舒爽而闭上眼睛,尽情感受着自己手上那根粗大的肉棒。 动作一上一下,宽大的手每一次撸到底,都会撞上棍子下那两只大大的子孙袋。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清晰色情的撞击声在狭窄的浴室内回荡。 甚至携带水珠溅起的水声。 很难想象乔衍初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底下那根玩意儿如此狰狞丑陋。 圈住肉棒的五指缓缓收紧。 肉棒上的青筋脉络深深刻进温热的手心中。 喘息声填满浴室,身下的跨步也跟着手上的动作快速轻微的向上挺起,硕大的鸡吧在手里进出,鸡巴快到残影。 淫靡的水声仿若真的有两人在这儿逼仄的浴室里做上了热烈的性爱。 他发誓自己真不是恋童癖,小时候和妹妹相互依偎生活的日子里从未对妹妹动过此类的歪心思。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是乔清屿上高中的那段日子里。 她并不知道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一直都有回到老家偷偷看着她,刚开始是在一些特殊的纪念日和节日,会提前买火车票长途跋涉回到家里看着她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 后来他买票的频率越来越高,从一个月一次,到一星期一次,每次周末双休他都会出现在有妹妹身影的地方,远远的望着她,不敢靠近。 有时他会跟在她的身后,或藏在家里的某一处静静的窥看她的成长。 妹妹十三岁那年的暑假,因为父亲在工厂干活无法赶回家里为她制作晚餐,她只能自己进入厨房尝试独自动手操作。 可她从来没做过,就连煤气打开她都摸索大半天,好不容易点起火热锅,刚倒点油进锅里,便被热锅炸出的油渣烫得四处乱逃。 掌控不了火候,煎出的鸡蛋都是焦成黑炭,完全无法下口。 眼看着妹妹晚上只能饿着肚子,躲在家里的乔衍初掏出手机给她点了份外卖,并且交代了乔祁要和妹妹说是他点的外卖。 乔清屿以为他离开了,其实他一直都在,只是不敢出现在她眼前。 无奈又挣扎。 妹妹在他的目光下一点点的长大。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慢慢抽条长高,头发长长又剪短,五官分明。 甚至看着她在高一的第一个学期谈了人生中第一个男朋友。 看着他们在居民楼底下亲吻,那副画面他终身难忘。那一刻,他的血液都凝固了,全身冰冷。 愤恨和不甘在在心底蔓延。 他恨不得就此冲出去,将两人分开。 可他没有。 他一直不敢正式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太明白她的性子了,恐怕会在见到他的第一面便会直接拉住他的手不肯让其离去,哭着喊着也要让他带她离开。 第一次离开家乡无依无靠的乔衍初自身都没什么经济实力支撑,再带上妹妹,两人在陌生的城市里只有受欺负吃苦的份。 他不能这么做。 妹妹也需要完成自身的学业。 再等等吧。 在十年里他一直用这句话劝说自己。 等自己有钱了,能够在上海站稳脚跟后再把乔清屿接过来一起生活,到时候两人再也不会过像之前那样能吃一顿是一顿的苦日子。 直到等她上了大学,他才试探性的在过年时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他发现他的妹妹竟然开始躲着他了。 她抗拒他。 无法交流的两人成了反方向射出的箭,隔阂间隙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在她大二那年,他火急火燎匆匆从火车站赶回家的那一个晚上,乔清屿以为他离开了。但事实他一直亲眼瞧着乔清屿将家里两人的合照烧毁殆尽,捧着盛满烧成灰烬的照片的盒子行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 那夜,她走了多久,乔衍初就跟了多久。 他知道,在乔清屿心里他这个做哥哥的糟糕透了。 而那个计划再次被他埋藏在心底,不再试图提起。 只是没想到,日子拖啊拖,竟然过了十年。 好在现在妹妹还是同计划中那般来到他的身边。 兴奋、激动。 乔衍初撸动肉棒的动作急促,水雾贴近他的身体,他在一片遐想下兴趣高涨,鸡巴肉眼可见的粗涨一圈,他咬紧牙关,紧绷身体。 快感蔓延全身,精关失守,在他一声沉重低哑的粗喘下喷射精液。 浓白的精液射到墙上,又顺着水珠从墙上滑落下来。 太久没有释放过,精液又浓又多。 一股接着一股喷出,流满他的手心。 第十七章梦到和妹妹做爱遗精h yany ush u 8 狭窄逼仄的出租房内,除了深夜外街边昏黄闪烁的路灯,聚集着从黑暗之外透过破旧的玻璃花窗洒满房间。冷清的房间内除了摇晃恍惚的灯光还充斥着黏腻又“啪啪啪”作响的交合声。男人浓重低哑的喘息声和女人旖旎缠绵的呻吟声,时不时猛烈撞击沉闷的肉体搏击声在这间潮湿闷热的房子内发生。 身下是摇晃不稳的木床,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吱呀作响。 动荡摇晃的床上一男一女后入交合苟且着,跪在女人身后的男人被朦胧不清的灯光映出俊朗的脸庞,他的面容气质和身下在女人湿润紧实的=小逼一进一出的凶物不同,结实硬朗的肌肉随着他猛烈的冲击紧绷。 一只大手毫不怜惜地绕到她的身前掐住女人肥润奶白的奶子,粗鲁的揉搓几下后,两指合并夹住垂掉的红红的小巧乳头。 另一只空闲的手搭在丰满挺翘的一半臀肉上,轻轻掰开,漏出两人交合的地带,他垂下头,透过星点光亮想要低眸看清两人交合的阴部。 他有力的公狗腰依旧在不停地抽插撞击,重重的插进又浅浅拔出,捣出情动的白沫,勾出阴道肉壁分泌的爱液淫水。一下又一下,有目的地朝身下女人高抬的臀部撞去。 撞得她身姿乱颤,娇声媚叫。 “不不嗯!嗯啊不要好重啊啊操的好深呀!不要求你了快停下呀嗯啊哥哥哥哥”乔清屿被撞得身子不停往前送,嘴里不停叫唤着哥哥,哥哥的身体更加燥热了。 他挺起自己粗大的玩意儿一股劲的往里闯,好似不顶到头儿,不插穿子宫誓不罢休。 乔清屿被操到失语,趴在白色的床单上,喘息的嘴巴也闭不上,透明的口水也止不住的往外流,浸湿脸下紧贴的白床单,晕晕染染,多出了一个深色印子。 像这样的印子她的臀部下还有很多,都是被她流出、溅出的淫水染湿的。 她颤抖着身子,向后伸手去拉住掐着她屁股肉的大手,男人的手布满茧子,炽热灼烧着她白嫩的肌肤。 他不顾力道的揉搓,捏的乔清屿屁股生疼,一疼就吸紧小逼,夹住穴里含着的鸡巴。而男人一股莽劲,感受到女人在夹着他的肉棒,他反而还硬要往里撞,撞到最深处,塞进她的子宫里。 “妹妹,妹妹,妹妹的小逼好深好紧,咬的哥哥的肉棒不放口。哥哥的肉棒快要被这张贪吃的小逼给咬断了。”乔衍初低吼一声,另一只手又擒住了女人另一半臀肉,双手抓住她的屁股,配合自身的腰部使劲操弄。看更多好书就到:y iy ew u.c om 乔清屿被操得失声连连,挺起的臀部被他结实的小腹撞击荡起波荡,她感受到男人粗大的大肉棒在她最深处的穴道里滑动,膨大凸起的鸡巴脉络刺激她嫩滑敏感的肉壁。 快感在小腹堆积,难耐的勾起脚趾。小腿微微上翘,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抽搐。 她的手拽紧了身下皱巴巴的床单,疯狂摇头求饶:“啊啊啊!哥哥!哥哥!停停不要!呜呜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啊恩太快了太快了、啊啊求求了不要了啊” 身下的穴道正在猛烈的收紧,爽的乔衍初头皮发麻,腰背绷紧,他蹙眉,将手伸向她的身前,拉起她的手,手臂一扯,乔清屿的前身和床面分开。 两人身上全是汗水和不知名的淫液,也许是她的,也有可能是乔衍初的。 她的身体被抬起来,那根匿藏在逼里的鸡巴随着道口的直立也跟着向上戳,戳上她温热柔软的肉壁。 男人的大手绕在她的身前,转去捏她的乳头。 操弄的动作变缓了,每次进入穴道里却往更深处顶弄,此时此刻的体位,变相的成为他更好顶弄乔清屿敏感点的体位。 他用手指捏住奶头,又拉又扯,疼痛中夹杂酥麻感不断朝她的小腹涌入。 他贴到她的耳垂旁喘粗气,色情又暧昧。 “好暖,妹妹的阴道好暖啊。感受到哥哥的肉棒在你的体内吗,哥哥在插你” “哥哥” 她侧过脸,含着泪光望向他,“哥哥”两个字像是被含在嘴里的糖果,在她舌尖滚动融化,甜腻腻的滋味在两人之间泛起。 他的心里猛地咯噔。 腰胯霍地朝柔软的穴道里刺入,顶进了她的最深处。粗大的肉棒化作了一把利刀将她的身体劈成两瓣。 “啊!” 她抓住乔衍初的手,身体和弓箭般紧绷,高高仰首,扯出优美纤细的脖颈。曼妙的身躯随着男人的抽动晃动着。 “阿屿,好孩子”他的双唇在女人纤细的脖子游走,温热宽大的手心从她的小腹慢慢往上攀爬,摩挲过她身前的每一处肌肤,滑过跳动的胸口,扼制在她的脖颈。 大手轻轻一拢,轻易将整个脖子罩在手心中。 两人赤裸的身躯仅仅相贴,彼此感受对方炽热的体温、澎湃的心跳。 男人钳住脆弱的脖颈,定住她的身体,另只手掐着她的腰窝,大开大合地操干。 直到乔清屿再也忍不住,尖叫着登上了高超的顶峰,乔衍初头皮一麻,强硬的抵住她的臀部,在她的深处射入浓稠滚烫的精液。 种下罪恶禁忌的种子 再次醒来,乔衍初发现自己下体湿黏湿黏的。 掀开被子的动作一僵。内裤装满了本该射精梦中人子宫里的精液。 竟然可耻的梦遗了。 第十八章妹妹都不记得了 尽管昨晚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乔衍初还是照常起来为两人准备早餐。 厨房里剩下的醒酒汤被他倒掉了。 将早餐做好,乔衍初坐在沙发上,察看时间,思索着妹妹能不能按时起来。 想到什么什么就发生,身后传来开门声,应声转过头瞧见乔清屿捂着脑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径直走进洗手间,迷迷糊糊地洗漱完。 该死,头胀疼胀疼的,早知道就不带侥幸心理去喝那杯酒了,每次喝醉都跟受刑没什么分别。 艰难地刷完牙后,乔清屿踩着拖鞋晃荡走到餐桌前开吃。 没有什么比宿醉一晚后早起喝一杯热牛奶更加舒服美好的事了。 乔清屿原本因为醉酒身体不适的糟糕心情由阴转晴。 坐在沙发上的乔衍初走上前提醒:“觉得牛奶不够喝的话,微波炉里还有一杯。” 她吃着蛋饼,头也不转的摆摆手,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异样。 乔衍初眉梢微微一挑,心念她该不会把昨晚的事情都忘了吧? 试探性的开口:“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昨晚?”她话语一顿,沉思须臾,“昨晚我喝醉了...” “然后呢?”他追问,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 “然后?”她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疑惑,不太明白为什么乔衍初对她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如此关心,“我吐了。” “没了?”他略感不可置信。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做了其他蠢事?发酒疯了?”乔清屿放下蛋饼,侧脸望向他。 乔衍初沉着脸色,沉吟不语。半晌,在她怀疑的目光下默默摇了头,轻声:“没有。” 得到这个不冷不淡的回答,乔清屿扁了扁嘴,扭过头继续和碗里的食物战斗。 莫名其妙。 她暗自在内心腹诽。 反倒是一脸异色的乔衍初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今日工作要用的资料整理好后,坐在床沿边。 看来妹妹都不记得了——关于昨晚的一切。 不记得也好,或许这样禁忌扭曲的事情让她记起来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负担,没有丝毫好处。 可是为什么他竟感到一丝落寞?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 乔衍初下定决心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深深埋藏在心中,再也不要提起,就此翻篇吧,同他罪恶的心理和情感。 就像普通兄妹那样生活就好了。 这样对谁都好。 因为妹妹很讨厌他,只做她的哥哥就已经很幸运了,他不会祈求太多。 ... 事实上乔清屿真的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的画面。 还有她似乎做了一场尽兴的春梦,早上醒来自己内裤和小逼都是湿湿的。 看来还真是太久没有做过爱了,欲望没得到满足,现在春梦都自己长脚找上门来了。 没办法啊,谁叫她已经分手许久了,现在腾不出时间去认识新的人,总不能让她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随便去网上约炮吧? 她做不到。 谁知道约到的男人干不干净,万一有什么传染病怎么办? 而且她还是颜控,往日里的男朋友或者暧昧对象没一个是丑的,若是约了个大腹便便地中海的油腻中年男人,这跟亲口吃到屎有什么区别? 放过自己吧,还是别这么随便。 实在不行上网买根假鸡巴,可以加热电动的那种,晚上寂寞了用这根假鸡巴自己安慰自己,既没有传染病的风险也不害怕自己会突然怀孕。 她可是不孕主义者,什么孩子统统滚远点。 见到小孩哭闹她就想给两脚,更别说怀孕带孩子了,这简直就是噩梦,她是想都不敢想。 养小猫小狗可以,像她这样月薪都难以养活自己的人,就别去想怎样养孩子了,养孩子是留给生活富裕且有责任心的完整家庭。 说起小猫小狗,她什么时候才可以过上小时候幻想自己长大后再大城市过上独居生活的日子,没有车贷房贷的压力,经济自由,养着一只猫一只狗,无聊的时候可以随时给自己安排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 按照现在的工作和进度来说——简直是妄想。 还独居呢,现在连一间满意的出租房都没找到,死皮赖脸的待在人家的家里。 乔衍初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她、嫌弃她来着。 吃蛋饼的胃口都没有了。 乔清屿用筷子在蛋饼上戳了几个小洞,就像她别扭的心,漏风又缺乏安全感。 第十九章试探 自从那天后她察觉到乔衍初对她的态度更加冷淡了,哪怕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交流对话也是屈指可数的少。 好歹之前刚来时的一个月他还会时不时主动搭话。 好嘛,现在连装也懒得装了。还好之前她就看穿了他的虚伪。 什么兄妹没有隔夜仇,什么兄妹什么从前,都是狗屁,都是他伪装的甜言蜜语。 就像十年前那样把她哄得团团转,然后再一声不吭的离去,自己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了,留她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度日如年。 他不想理她,她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自讨苦吃。 好消息是他也没有再提之前她怄气说要搬出去住的事情,两人默认闭口不谈,当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乔清屿如一的赶地铁通勤上班。 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和事情。 渐渐地她和崔谟辉走的越来越近,两人成功成为了午餐饭搭子和上班搭子。 上海是没有午休的,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崔谟辉总能在公司附近挖出便宜实惠的小餐馆。 两人年龄相近,崔谟辉本人性格风趣幽默,对朋友很大方,乔清屿很快就和他熟络起来了。 今日他又带着她去到一家新的韩式拌饭小馆。 两人面对面坐着,等拌饭端上来时。额的前胸贴后背的乔清屿迫不及待的开动,崔谟辉突然抬头望向她,试探性的开口询问:“清屿,我问你件事呗。” 乔清屿以为他要问一些小问题,漫不经心回答:“你说啊。”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问题一出口,搅拌石锅里拌饭的动作一顿,她拾起眼眸,瞟他一眼。 崔谟辉眼神乱瞟,默默缩回了脖子,尴尬的轻咳了几声,“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我的确有个哥哥” 没想到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回答。 崔谟辉眸光一亮,猛地再次抬起头,追问:“你们两个关系怎么样?应该很好吧。” 如果不好怎么会在那天突然找上他说那一番话。 “不咋地。”她漫不经心道,勺子舀起拌好的饭送进口中。 听到这个回答,崔谟辉略微吃惊的“啊”了一声,心想着她是不是在开玩笑,毕竟他哥这么关心她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但桥清屿的回答也不像是在调笑。 眼看他不信,她再一次认真解释:“我没说笑,真不咋地。” 他蒙了:“为什么?是亲兄妹吗你俩?” “是啊。” “那怎么” “是亲兄妹又怎样,反正我们两个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互相看不顺眼嘛?”崔谟辉的语调微微上扬,怎么他感觉就不是这一回事呢,“你们、不、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所以才这么认为的?” “误会?”乔清屿停下进食,拿起放在桌子一旁的气泡水小小抿一口,“能有什么误会。” 可没什么误会,要真是误会能憋了七八年没回来看过她?现在还莫名其妙疏远她。她都还没开始冷战呢,他先开始了。 一提到他,一肚子气。 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乔清屿不悦开口:“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哥哥?” 崔谟辉面色一僵,“额我猜的、猜的,没想到猜这么准,呵呵” 演技好假,乔清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没说破。只是递给他“你最好是这样”的眼神警告。 崔谟辉窘迫的扯开话题,说这拌饭真不错哈。 这崔谟辉到底在卖什么药。 突然扯上乔衍初,难不成他俩认识? 没道理啊,也没见他们俩见过一面,之前也没听乔衍初提过有这个人物,怎么可能那么巧刚好就认识了。 崔谟辉突然掏出手机对准桌面上两人吃的伙食“咔嚓”拍了一张,拍完后将手机横过来,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点几下。 她的注意力被崔谟辉的行为吸引住,“你在拍什么?” “记录生活啊。”崔谟辉动作一滞,冲她一笑。 “记录生活?”乔清屿狐疑。 这几天以来两人每次坐在一起吃午餐他都会拿手机拍照,一次两次倒还好,日子久了,她怎么着也觉得别扭。 毕竟按照正常人想法来说一般拍下这些照片存起来找个时间发到朋友圈里,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朋友圈一点动静都没有。 崔谟辉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啊,记录我的美食日常。” “那你把之前拍的照片发给我,我要发朋友圈。” “发你?”他愣住。 “咋了?不行?” 他按了下关机键,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推迟:“我拍的可能有点丑,还是算了吧。” “行吧…” 崔谟辉背后冒冷汗,生怕暴露自己的心虚。 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前些日子也没在她面前提起乔衍初,真没想到乔清屿这么敏感,一下子就发现他的不对劲。 收进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震动声。 两条条微信新消息蹦出屏幕里:【多谢,下午我妹妹下班离开的时候可以发消息告诉我一声吗?】 【过几天我会将你哥的简历内推我们公司里,静等消息。】 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繁琐的工作掩盖,乔清屿一心埋进工作里,过几天还要跟着自己领头上司一起跨省外出出勤。 去到嘉兴,计划出外勤共四天。 这样也好,省得回去看乔衍初的臭脸。 今天尽快把之前落下的任务弄完,好交差。 第二十章出差 今天是出外勤的第二天,乔清屿、崔谟辉还有另外一个实习生林杳跟的都是同一个老师,老师姓刘,是位优秀的杰出女性。 在工作上对他们叁人都很包容,没有过多的领导架子,不会死扣小错误,不会故意为难他们,除了整天爱拉着他们聊关于她儿子的事情以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好领导了。 出外勤定的酒店都是提前制定安排好的,她操心不上。 这次嘉兴外勤,一共开了叁个房间——她和林杳两个女生住一间双人房,崔谟辉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一个男的只能自己单开一间小单人房,而刘老师有洁癖自然不愿意委曲求全和她们这两个小辈挤一间房,自己出钱单开了一间大床房。 有钱就是好啊,有钱就是任性。 乔清屿在心里狠狠地羡慕了,因为她也不习惯和外人住一间房里,缺少隐私保护,万一晚上睡觉不小心说一些见不得人的梦话被听到了,之后还怎么再公司继续混下去。 林杳比她大四岁,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个上海本地男人,不愁房贷车贷,现在两夫妻也没有生孩子的打算,个人在工作上的经济压力自然就不像乔清屿如此的重。 虽说两人年龄差距并不算大,但生活环境不同,话题相似度少之又少,除了偶尔在公司里听她分享自己和他老公的恋爱史、生活小事,很少有聊到一起的。 她摆烂,不想努力的时候,也有那么一时曾羡慕过林杳。心里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和一个本地有房有车的男人结婚,这样自己就不用愁着在上海买房的事情了。 可事实上她并不是期待婚姻,而是想走捷径。她也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捷径是不存在的,往往靠着所谓的捷径到达了目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所拥有的其他东西。 而且林杳还告诉她,其实上海本地男人很抠门,比谁都会精打细算,千万别想着从他们身上得到些什么,必定会被拿出来当做争吵的源头,和你辩个干净,反正就是不能让自己吃亏了。 在当代社会里结婚了又怎样,男人的房子只会是他们自己的,而女人的嫁妆却不会是女人自己的。 所以她立马打消了这个噩梦的念头。 婚姻哪里是捷径,是通往坟墓的淤泥之道,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尸骨无存。 还是脚踏实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来得实在、安稳。 实习的工作还说得上轻松,就是有点费眼睛。 她端坐在保安处的监控室里看了整整两天的监控,就是为了核对物资,一个一个的数,一件一件的对。 干瞪眼睛盯着不亚于清朝老片的模糊监控视频,看不清楚的重要细节时不得不眯起眼睛凑近屏幕确认,一天坐下来不仅腰酸背疼,眼睛也格外干涩。 她走出监控室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嘟囔着,再这样下去她的散光得更加严重了。 “别这么揉,伤眼球。”林杳并肩和她行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瞥见她总是忍不住抬手揉眼睛,不免担忧的提醒道。 “没办法,实在是太难受了,眼球又干又涩,忍不住眨眼睛流眼泪。” “你就让它眨吧,流完眼泪就会好很多了,这是眼球的自我保护机制。” “主要是控制不住”乔清屿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杳安慰她:“再忍忍,回到酒店我给你滴一滴眼药水,闭目养神休息一下。” “好。”她放下手,点头应下。 酒店距离工作地点很近,两人返回酒店的路上顺路打包了一大袋烧烤回酒店吃。 乔清屿与林杳拎着烧烤走进酒店,刚踏进酒店大门,立即瞧见站在酒店大厅与人交谈的刘老师。 出于人际关系交往的礼仪。两人即使心里不情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搭话。 乔清屿没迈出几步,看清刘老师身边站的人时,她的脚步兀地一滞,眸光骤然微缩,眼底染上一丝诧异。 乔衍初在她刚踏进酒店大门的那一秒,就已经注意到她的身影,目光从那一刻开始便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去。 两人隔着刘老师相视无言。 相较于乔清屿的错愕,乔衍初可镇静许多。 似乎对于能在此处碰见她并不意外。 刘老师也发现了下班返回酒店的两人,连忙热情介绍:“来、快来。认识一下,这位是乔衍初乔老师。乔老师现在在安永做精算咨询,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刘老师你过奖了,我在事务所里只是个普通职位,做着普通的工作,说不上年轻有为。“他莞尔一笑,谦虚应答。 刘老师笑意吟吟:“哪里哪里,乔老师你太谦虚了。我这两位学生还得多向你学习学习呢。” 说罢,她朝站在一旁的两人递了个眼神。 林杳知会,冲乔衍初点头问好:“乔老师好,我叫林杳,以后请多指教。” 乔衍初回应的点头微笑。 视线掠过林杳,落回了乔清屿身上,沉默不语。 似乎在等待她的开口。 “这两位都是我新带的实习生。乔清屿快来和乔老师问好。” 刘老师瞥了没动静的乔清屿一眼。 林杳也偷偷地用手肘轻撞她的手臂。 乔清屿心里五味杂陈,一万个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了。 她在心里不留情面的吐槽,还乔老师,臭混蛋还差不多。 自个犯起了忸怩,纠结须臾还是缄口不语。 叁个人同时注视她,特别是悬在她头顶上那道炽热直白的目光,透过透明的镜片,毫不遮拦地在她身上游走。她竟能从中品味出一丝调侃的意味。 是在故意看她笑话是吧? 明知道她不愿意开口。 她拽着袋子的手不禁收紧,涩涩道:“乔老师好。” 声音弱弱的。 闻声,眼前的男人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 刘老师望着她语气平和:“和乔老师介绍一下自己。” 乔清屿缓缓拾起眼眸,静静瞥了眼乔衍初。他面无表情,神情淡然。 看来他并不想当面摊牌两人的关系。 不说还好呢,反正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乔清屿瘪瘪嘴,照着林杳的介绍模板重复一遍:“乔老师好,我叫乔清屿,以后请多指教。” 乔衍初照常点头应下。 目光默默朝她手边拎着的烧烤一瞟,询问:“晚餐?” 两人皆楞了一下,乔清屿十分不自在的默默将烧烤移到自己身后,不让他再次瞧见。 不知怎的她心里蔓延着一股尴尬。因为这让勾起了她对小时候的回忆,爸爸和乔衍初在饮食上管她很严格。不仅会控制甜食的摄入,还很少让她点外卖或者出去吃小摊。 问就说现在社会地沟油盛行,外面的餐馆不卫生。 但乔清屿又是贪吃的性子,对于一切美食都难以抗拒。他们越不让吃她偏要自个偷偷吃。 所以上小学时没少偷偷拿着零花钱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零食和烤肠。好几次都非常不幸的被乔衍初抓包,不仅挨了一顿骂,还被迫减少了她的零花钱。 无论她怎么闹都无济于事。 童年的“阴影”至今未曾抹去。 哪怕现在成年了,在被乔衍初发现手里拎的烧烤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心虚。 林杳礼貌回应:“对,顺路回来买的。” 几人随意寒暄须臾,刘老师明白两人的不自在,自觉地给两人递给一个梯子。 林杳两人先行告别。 第二十一章陪陪哥哥 回到房间的两人第一时间就将打包回来的烧烤放在桌上,拿出来、摆好。 两人面对面坐着,林杳捏着烧烤签,舒服喟叹:“要是再配上一瓶汽水就好了。” “要不点个外卖吧?” “算了,我这几天准备来姨妈了,喝不了冰的。” “那算了。” “你要是想喝可以自己点,不用考虑我的。” 乔清屿将吃干净的烧烤签平放在桌子上,冲她摆摆手,“不了,我不喝。” “咋了?不爱喝?” “没什么,只是突然没胃口了。” 相反她还很爱喝这类碳酸饮料,只是她突然想到刚刚在酒店大厅碰上的乔衍初,莫名就没了胃口。 在幼时,父亲也总喜欢反对她和碳酸饮品。 乔衍初倒还好,在对她喝什么东西这方面管控不严格。自己对碳酸饮品说不上和她那样如此狂热。有人买来他就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把它喝了,没有自己也不会主动去买。 她就不同了,自己爱喝,又怕被父亲发现后责罚只好拉着乔衍初一同入伙,到时候就算发现了,也多了一个人同她并罚。 在乔祁发来新的生活费下来的那一天,她就拖着乔衍初劝说他去小卖部买一瓶大可乐享受享受,当做她一个月来乖乖听话的奖励。 乔衍初自然数不会拒绝的,在买之前和她约定好不能让爸爸发现了。她一口应下,双手捧着冷藏过的大可乐一蹦一跳地欢跳回家。 预料之外,父亲在那天刚好因为工厂停电而提前回家。一进家门就瞧见两兄妹坐在餐桌上已经喝了一大瓶的可乐,顿时火冒三丈。 乔清屿下意识缩着小脑袋认为自己要完蛋了,放下盛满可乐的玻璃杯,快速跳下凳子小跑到乔衍初的身后躲住。 没想到更让爸爸生气的点竟然不是因为她,而是哥哥。 乔祁红着脸,扬指怒骂:“阿衍,你妹妹不懂事喝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你知不知道可乐喝多了杀精吗!” 年纪尚小的她并不懂父亲口中的“杀精”是什么意思。 眨巴眼睛望向身前的乔衍初,一脸纯真:“什么是杀精?” 乔衍初抬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脸,面上泛起无奈和无语。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仰头对上父亲黝黑的脸庞。 “爸,你少刷那些视频吧,这么假的话术你都信。” “什么是杀精?”她坚持不懈,为了求解,她也不怕被父亲骂,绕到了乔衍初的身前,趴在他的大腿上仰首用一双纯净的眸子静静地凝望他。 可乔衍初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他觉得这个问题十分的冒昧和粗鄙。 乔祁直言不讳:“就是让你哥哥以后没孩子!” “爸!”乔衍初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迅疾垂眼观察趴在他腿上妹妹的神情变化。 出乎预料,她没有慌张和愧疚,而是疑惑。 小巧的鼻子随着蹙起的眉头微微皱起,不解:“为什么哥哥还要有其他的孩子?哥哥有我一个孩子不就够了吗?” ...... 怪不说童言无忌,若是让她再把从前的话拿到台面上再复述一遍,她得掘地三尺将自己埋藏了。 两人慢慢磨着吃了将近一小时。乔清屿将吃剩的残局收拾干净,扯出几张纸巾擦干净桌面上残留的油迹。 放在床上的手机震动响铃,林杳给她递来,视线不经意掠过手机上的联系号码名称,随口交代了一句:“清屿没想到你还有哥哥呢,之前怎么没听你提到过。诺,你哥哥打来的电话。” 乔清屿将脏污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伸手接过林杳递来的手机,道谢:“谢谢。” 接过手机目光往手机屏幕上一瞥,屏幕上赫然跃现两个字——“哥哥”,联系人名称是之前乔衍初拿她手机录电话号码时顺手打上的称呼。 若是让她自己来取称呼,铁定打上两个字——“混蛋”。 她没有当别人面接电话的习惯,拿着手机推开门走出房间,站在空荡的走廊上接通了乔衍初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后,她没有立即应声。 电话另一头传来男人暗哑的声线:“阿屿?” “......” 没有回应,乔衍初再次试探性的开口:“阿屿?你在听吗?” 乔清屿终于开口了,语气不善:“打电话来干嘛?” 听到妹妹的声音,乔衍屿惆怅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了不少,言语柔和下来:“你现在是在酒店吗?” “嗯。” “方便出来见见哥哥吗?” “做什么?”乔清屿霎时警惕,握住手机的力道收紧。 这乔衍初到底想搞什么鬼,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对她摆脸色不想理她吗?现在怎么又突然说想见她?脑子抽风了? 他没挑明,只留下一句话便挂断了通话,“哥哥在酒店门口等你。” 乔清屿一头雾水的盯住已经熄黑屏的手机屏幕,心里嘀咕凭什么他说见自己就要听他的话真去见?她是这么听话的人物吗? - 十分钟后,乔清屿走出电梯,抬眼便瞧见了站立于酒店门口外的乔衍初。身形挺拔,衣冠楚楚。酒店对街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此刻夜微凉,黑夜将这座城市笼罩,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的衣摆被塞进黑色的牛仔裤里,想必衣服是专门定制过的,十分的贴合身材,衬得他肩宽腰细。 她站立在的酒店大厅处,静静注视着那道直直站立的身影。 前段时间还没好好端详过他,如今一瞧,乔衍初的变化当真是翻天覆地。他比记忆中身材高大许多,五官端正冷峻,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十年前两人不敢想象的。 不知为何被什么给推动下来了。 乔清屿在心里暗骂自己没骨气,人家说一句好话,自己就屁颠屁颠凑到跟前来。 她想趁着乔衍初还没发现,偷偷转身溜走。 身后却骤然响起起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掠过空荡的酒店大厅,钻进她的身躯里,“阿屿──” 乔衍初微微一侧脸,瞥见了刚好准备转身溜走的人,双眸乍然灼亮,闪过的窃喜挥散了眼眸一层薄薄的阴霾。 乔清屿闻声顿步,身体微微一僵,如同生锈的机械缓慢的转过身体。 男人朝她小跑过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乔清屿眼神飘散,底气不足道:“谁说我是来见你的,我是下来买东西的…” 乔衍初看穿不说穿,眼角微弯,目光柔和似水,静静睨着她:“好,那我陪你去买。” “谁要你陪,我不需要。”乔清屿推开他,往酒店大门走去。 他跟在身旁,嘴边含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那你陪陪哥哥行吗?” “行吧…” 第二十二章解释 乔衍初带她去了酒店附近一家便利店,买了两罐冰可乐。两人坐在便利店靠窗的座位上,乔衍初习惯性地为她拉开易拉罐拉环后才递到她手边。 目光轻轻扫过眼前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的罐装可乐,眸光微沉,沉吟不语接过他手里的可乐。 冰凉的可乐滑过她的舌尖,许多个埋藏在液体里的微小气泡在她的舌苔爆裂炸开,爽口又刺激的掠过她的味蕾,一口下肚,神清气爽。 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前倾身体靠在桌子上,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流,人声嘈杂。 两人沉默须臾,乔清屿乜斜他一眼,手上把玩着喝了一半的可乐,垂眸闷声道:“刚刚在酒店大厅里你怎么不直接摊牌我们两个的关系?” 是不愿意吗… 乔衍初小抿一口可乐,乔清屿不悦的语气在他耳畔响起,喝可乐的动作随之一顿,缓缓放下那一罐饮料后,侧脸凝望她微微低垂的侧脸。 卷翘的羽睫跟从她的眨眼而轻轻扑棱,两人血脉相连,样貌自然是有几分相似。但乔清屿身上更多的是柔美,身上自然携带的邻家妹妹的清纯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贴近。 可他也见过旁人难以窥见的一面。 散发类似红酒般醇厚复杂又迷人的香味,这是时光从她身上路过而残留下来的痕迹。她的身上裹挟着淡淡的泥土潮湿的味道,和微微酸涩的果香味,层层迭迭,余味悠长。 “你是在因为这个生气吗?” “谁说我生气了…”乔清屿眉头一拧,似娇嗔般瞪了他一眼。 目光刚扫到他的脸上,只见他正擒着淡淡的笑意深深的注视她。乔清屿心里咯噔一下,仓惶收回视线。 “刘芯苒之前和我共事过一段日子,她有一个独生儿子,她对她儿子可是尤其的重视,前几年送到日本留学了,若我没猜错现在准备要回来了。她儿子学的也是我们这方面的专业,回来后如果不是塞进自己现在就职的公司她也会想办法把儿子内推到其他公司里。要是你想继续待在现在的公司里,并且让她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的话。即使就算就职问题和我们两个没关系,若是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干系要打通,可少不了你我的活。” “你就这么确定她真会麻烦你?” “不确定,但不能不警惕。或许今天我坦白了你我的关系,的确会有利于你转正,但你想想托一层人情得来的转正机会,以后要不要还上?更别说她是你的直系领导,你帮她一会,就得帮她两会三会。你想在职场里学到真东西,单靠人脉是学不到的。你想要进好公司,我当然有能力一句话把你推进去,但我不愿意这么做,我们的出生没有底气让我们这么做,你想在上海站稳脚跟,就要学会真东西。你只有打牢自己的基础时,我才能为你开路,你想要借助我身上的人脉或者资源,等到你真的有能力利用好这些资源时,我自然会给你。” 若是他们两人出生在较为富裕的家庭里,他或许能完全放任让乔清屿利用他自己自身的资源,因为无论她自身能力好或不好,她能否利用起来与否都没太大的问题,哪怕她创业失败都有家庭作为托底。 资源对于她来说是源源不断的,因为家庭会给她支撑和帮助。就像崔谟辉他哥那样,父母就是上海本地人,在上海有车有房,还有出租房,不愁吃喝,在各行各业多多少少都散播着点人脉,只是人脉的高度较低罢了,涉及不到行业的精英层。 崔谟辉他哥想跳槽挺久了,挤破头都想进入四大会计所工作,前两个月把简历投进了普华永道、德勤永华两所会计所里,通通被刷了下来。 原想着若是其他两所会计所也没入上,就托关系进入另一家还不错的事务所里。 对于这些人来说,辞掉一份工作去找另一份更好工作的试错成本极其的低。 而崔谟辉正巧得知他在安永工作,便想着套近乎,想让他帮他哥内推进安永里。 这倒也不是单纯因为他哥和他是兄弟,崔谟辉今年大三,过不了多久也即将出社会找工作,对于他这种的人,肯定不愿屈于现在这所小公司里做审计,若是让自己哥哥在安永工作,不就是多了一条更好的出路吗?何乐而不为呢。 乔衍初毕竟年长他好几岁,什么样的人精没见过,他如此谄媚,心里想些什么乔衍初自然是看得出的。 如果不是他和乔清屿共事,对于这种无益于他的人,当然不会搭理。 作为交易,崔谟辉成为了乔衍初安插在乔清屿身边的人形监控,时时刻刻汇报她的行踪,而他则答应他的请求将他哥内推进安永里工作。 自从那次醉酒的夜晚之后,他一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乔清屿,这比之前在工作上面对的难题还要棘手,应对措施甚至制备不出计划A和B,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冷处理。 或许他那一天就突然想通了,能够以一副普通哥哥的心态去面对她。 当然,至少他现在并不能。 当从崔谟辉那里得知她要去嘉兴出外勤四天,意味着他将有四天见不到乔清屿,心里无言被一层烦躁笼罩。 这种烦躁比几年前他一星期没见到乔清屿来得还要措不及防和强烈。 甚至面对满桌子的工作事项,他都无从下手。 心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他想去看看她。 哪怕只匆匆一眼。 于是在她出外勤的第二天他请了假,开车驱往嘉兴,再赶往崔谟辉给他发来的酒店地址。 好在终于见上了。 乔清屿听了他的话,略微释怀,握住可乐的手松了松,瘪嘴嘟囔着:“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转正的,用不着你操心。” “阿屿──”他再次呼唤她的名字,乔清屿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现在的乔衍初叫起她的小名,总是腻歪得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干嘛?”她没好气道。 “哥哥想向你道歉,这几天冷落了你,是我不对。以后哥哥不会再这样了,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态度,不让你受到影响。” 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起前几天两个人类似冷暴力的事情。 乔清屿捧起可乐,大口下肚,侧着脸忸怩道:“谁、谁在乎了?我才不会在意这种东西呢,你要怎样和我无关。” “你能原谅我吗?”他将手搭在乔清屿的手背上,手心的余温覆盖在她的肌肤上,身体顿然一僵。 这是她来到上海两人最亲密的举动,一时间她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何感觉。 但总之不是排斥。 她的身体早在出生后就已经习惯了乔衍初的接触,拥抱、牵手在十几年前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现如今熟悉的体温再次传递于她的身体上,熟悉之中又透着奇怪的陌生感。 乔清屿犯起了扭劲,退出自己的手,扭过头闷声道:“我才不原谅你。” 绝对不会原谅他在十年前狠心离开了她。 简单的道歉就可以将他之前所有的罪过抛之脑后了吗? 未免想的太美好了吧。 第二十三章谎言 “好吧。” 乔衍初莞尔一笑,没再坚持。 眼见两人已经没什么话可以说,乔清屿起身就要离开。 乔衍初赶忙起身追问,“你不是说要买东西吗?” “已经买好了。”她头也没回,举起捧着可乐的手冲他晃了晃。 乔衍初默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收回了视线。 乔清屿刚走到酒店门口,迎面撞上了崔谟辉。他双手怀抱着臂,依靠在酒店大门旁,带着审视的意味上下打量着她。 他率先开口询问:“那就是你哥哥吧?” “嗯。”乔清屿冷冷回应。 “你不是说你和你哥关系不咋地吗?怎么现在你出外勤他都得跟着,你哥这么关心你。” 她蹙起眉头,反驳:“谁说他是来看我的。人家是来工作碰巧碰上的好吗?别瞎说。” “真的假的?”崔谟辉压根不信,眯着眼睛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他昨天才将酒店地址发给乔衍初,今天立马赶来了。不知道还以为看管什么黄金呢,这么宝贝,一天见不着都不行。 这两兄妹也真是奇怪。 乔清屿说的和乔衍初做的相互矛盾。 崔谟辉思付。 “真的。” 真的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乔衍初是不是来这里工作碰巧碰上的,刚刚忘记问了。 “我不信。” “不信拉倒。”乔清屿绕过他,径直往酒店里面走去。 崔谟辉急忙转过身想要喊住她,“哎──你等等我啊,跑这么快干嘛!” - 崔谟辉站在酒店门口和乔清屿交流的画面乔衍初自然也是看到了,但心里并没有一丝心虚和害怕,他赌崔谟辉不敢把两人之间的交易说给乔清屿听。 至于两人会说些什么他并不在意。 两人的身影消失于酒店大厅里,乔衍初心想着自己也该回去了,毕竟他只请了一天的假。 今天跟顶头领导发送请假请求时,直系上司不敢相信,以为是他家或者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毕竟在这之前他请假的次数屈指可数,是事务所里有名的工作狂。 乔衍初刚坐上驾驶座上,点火启动车辆,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震动响铃,瞥眼一瞧,是李遂成打来的。 接通电话后,立即传来了李遂成咋咋呼呼的声音:“喂,乔衍初你在吗?” 语气淡然:“是我。” 他疑惑道:“你今天怎么不在公司,我问你们公司的人说你今天请假,好端端的怎么请假了?” 解释:“我有点事所以请假了。” “你现在在哪?” “我在嘉兴。” “嘉兴?跑这么远干什么?” “我来看看我妹妹。”缘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乔衍初便不想藏着掖着,直接挑明。 电话那头的人话语一顿,难以置信的质问道:“看你妹妹?有这个必要吗?你妹是三岁小孩还是咋地。” 乔衍初眉头一蹙,语气不悦的打断他的话:“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对我妹妹说的有意见的话。是我自己想来看看她的,和她无关。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希望你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她。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我好,但每个人都有底线,不可触碰,我妹妹就是我的底线。无论怎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当着我和我妹妹的面说这些话。如果你还把我当作你朋友的话。” “……”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放起来挣扎,李遂成闷闷的声音随着电流穿出扬声器,“行吧。我不说了。” 乔衍初平复了情绪和语气,扯回了正式的话题:“你去公司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叙述着,“我是想交代你下个月我妹生日,你记得来,到时候我在微信上给你发地址和时间。” 他今晚因为工作原因刚好去到乔衍初事务所那边,想着正好可以顺路去瞧瞧他把这件事给交代了。 谁知道进了事务所后才知道这个千年工作狂魔竟然请假了。 出于好奇他直接打了通电话来,结果得到了答案仅仅是为了看他妹而已。 李遂成即无语又气愤。 再怎么说乔衍初也是他亲眼看着一步一步爬得这么高的位置,之前经历的磨难和困苦或许他妹妹都不曾知道。 之前也从未从他口中得知他还有一个亲生妹妹,如今这个亲生妹妹突然蹦出来,乔衍初如此就已经连连打破之前自己定下的原则,若是之后又为了他那个妹妹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乔衍初付出了这么多,才换来今日,说抛弃就抛弃,那以前为此付出的努力难不成都付之东流了吗。 若真是这样,他为乔衍初感到不值。 他不知道在乔衍初心里那个妹妹到底是什么地位。 但对于他来说,无论是有多重要的人,都比不上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得到的金钱和权利。 所以他极其不理解现在乔衍初所想的一切。 尽管对乔衍初抱有气愤的情绪,李遂成也不想直接挑明伤了两人的兄弟情分。 抛开关于他妹这件事,在其他方面李遂诚还是蛮佩服他的。 “好,我一定会去的。”乔衍初一口应下,须臾,开口,“可以问下若榛我能多带一个人来吗?” 李遂成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多一个人”是谁,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应下了,“你对你妹妹可真好啊,刚来没多久就想着把她推进你现在的圈子里。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其他人可没你这么好糊弄,你妹妹是否真能融进去还得看她自己的能力,你也别抱着太大的期待。毕竟别人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认识她的。” “这些我都知道。”他说,“谢谢你遂成。” “谢我做什么,我可没说要帮你妹妹什么的,她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我要帮也是帮你。你要真想把这个人情还了,快点回上海请我吃饭。我要狠狠歹你一顿...” - 逼近凌晨一点,乔清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全是今天下午和乔衍初交谈的话。 回想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大概能推测出前段日子乔衍初突然冷淡她她的原因,应该是和那次最久的夜晚有关。 可是醉酒那夜大概的事情她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了,绞尽脑汁只能回忆起零零碎碎的片段,她抱着马桶吐的画面,还有乔衍初把她抱进房间的画面。 其余的她一概不知。 或许是那天她发了酒疯说了什么话,才让乔衍初过后的几天都没怎么理她。 这倒也不是她觉得自己愧疚啥的,若真是说了胡话,她更怕自己说一些见不得人的下流话。 还在大学时她曾和舍友在宿舍豪饮几杯发酒疯,第二天早上醒来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神情盯着她,在她紧紧逼问下才得知那晚她发酒疯诉说自己和前男友上床的画面,还说她当时谈的男朋友床上技术太烂了,自己每次都要在床上当他的面假装高潮,其实自己一点快感都没有。 就因为这件囧事她没少被舍友笑话过。 毕竟谈了这么久的恋爱,在男女床事上竟然没有一次真正达到生理上的快感高潮。 还不如自己买个小玩具自慰来得快乐。 实在是睡不着的乔清屿还是决定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戳进乔衍初的微信号里,两人在微信上的聊天次数一页足以看完,她默默扫过聊天页面上第一条消息——是乔衍初加她微信的验证消息。 接下这条消息只有两句话,是她来到上海的第三天出门面试回来时忘记了密码锁密码,只能十分不情愿的发微信询问乔衍初。 乔衍初给她回了一串数字——【20031012】。 不是爸妈和他的生日。 刚开始她也在思索这串密码是不是有其他的含义,可思来想去她得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她的生日是2003年1月23日,若是说密码是年月日,那则和她的生日差的十万八千里了。 肯定和她没什么关系。 ... 乔清屿将头埋藏在被子里,手机屏幕散发而出的光亮照映于她的脸上,她在手机上删删减减,终于发出了第一句话:【我喝醉酒的那个晚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须臾,乔衍初回应:【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乔清屿:【你直接说吧,别兜兜转转的。】 聊天页面停留在她这句话上半晌,直到乔清屿等不及发去一句:【快说。】 眼睁睁看着聊天页面顶头昵称位置从他的微信名转变为“对方正在输入中...”,她盯着这一句看了许久,瞧着它一会儿恢复成微信名,一会儿又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犯起了嘀咕,这乔衍初在搞什么鬼,她说的胡话难不成很多吗? 倏然,一条新消息终于蹦了出,乔衍初只发了一句简短的话:【你说,哥哥我好想你,我好想抱抱你。】 第二十四章夫妻相 屏幕前的乔清屿顿时恼了,连忙发了一长串话反驳他:【你在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说这些话,你再开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乔衍初:【你看吧,我说了你也不相信。】 她盯着男人发来的这句话,似乎真能从几个没有气息的文字中看出乔衍初的委屈。 但平时他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是他为了调笑她而说出来的话。 乔清屿心里有些动摇了。 不再深究这句话的真实性,继续追问:【我就说过这一句话?还说了什么其他的吗?】 微信那头的人又是隔了很久才发来消息:【你还说你很讨厌我,你讨厌死我了。】 这句话倒真像是她能说出来的。 毕竟这几年一提到乔衍初她所产生的情绪极其同一的厌弃和仇恨。 心里不禁产生一丝爽快。 乔清屿带着挑衅意味打了一段字发给他:【你就因为这句话然后这几天冷淡我?太小心眼了吧。而且我也没说错,我就是讨厌你。】 该冷暴力的应该是她才对,乔衍初只有受着的份。 乔衍初这次回得很快:【嗯。哥哥小心眼,哥哥错了。】 眼看着他承认这么快,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毫无威慑力。 乔清屿心里但是不畅快乐,原本还期待两人能够好好吵一架,以抵消她这几天憋屈的心情,哪知道骂他他还承认了,这让她怎么发挥? 她气的牙痒痒:【你除了说错了错了还能说点其他的吗?】 他真的改过吗? 上次在车上不也是说兄妹没有隔夜仇,结果隔天早上就开始冷淡他。好话都让他说了,什么君子人物都让他表现了,那她做什么? 一直不原谅他的反派吗? 可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最应该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乔衍初这个装货,气死她了。 倏然,两人的聊天页面蹦出一条转账,乔衍初给她转了一万元。 转账发来没多久,下面接了男人一段话:【阿屿,哥哥嘴笨,不知道该怎样讨你欢心,我本意并不是惹你生气,哥哥没什么能力,你收好这些钱买点你喜欢的东西,就当哥哥给你赔罪了。】 乔清屿愣住了,不再挣扎,接收下那一万元后躺在床上发呆。 而乔衍初那儿正围着几个朋友对他进行指导,转账这个建议还是其中一个朋友提的,他说,没有什么比给对方转个大额金钱过去更容易让对方气消的办法了,这一招百试百灵。 一般不灵的,那是因为转账的金额不够大,说明你这个男人也没啥太大的本事。 乔衍初真听进去了。 因为现在的他,能给乔清屿带来的只有资源和金钱。 而爱... 该是怎样的爱呢? 若她不肯接受哥哥的爱,那他想给乔清屿一个属于男人对女人的爱,她肯接受吗? - 四天的外勤很快就过去了,回到家了的乔清屿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躺在床上度过。 要不是乔衍初强拉着她一起去商场购物,她才不会自己找罪受。 “你朋友的生日会为什么我也要跟着去,明明我一个人都不认识,站在那里肯定很尴尬。” “就因为不认识你才要去。你去了,人家不就认识了?”乔衍初把她带进一家装潢不错的女装里,估计也是什么牌子货,但乔清屿平日里对这些并不在意,所以认不出是什么档次的衣服。 “但是为什么还要带我来买衣服,我自己有衣服穿。” “你那些衣服都穿多久了,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些,买些品质好的衣服。” “你说的到好听。也不知道这种话是从哪里学来的。”乔清屿翻了个白眼。 心里先入为主认为这一定是乔衍初平日里谈恋爱的常用话语。 她的小神情被乔衍初尽收眼底,他拿着一套不错的衣服递到她身前叫她拿去试试。 反正也是乔衍初买单,她也没什么好推辞的了。 拎着衣服走进换衣间试试。 乔衍初则盯着她的背影无奈摇摇头。 她上大学的生活费都是他给的,但她不懂,一直以为是乔祁用自己叁分之二的工资给她的生活费,一个月五千五,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好几次都跟乔祁说不用给她那么多生活费,乔祁自然是没答应,因为钱不是他出的,而是乔衍初。 他本想着女生上了大学花钱的地方肯定很多,给五千五算是基础,原想着到时候乔清屿不够后再往上加加。 没想到乔清屿一个月下来,每个月都剩四千多。 好几次他都让乔祁劝说乔清屿多在自己身上花点钱,别想着存钱苦了自己,不够了再跟乔祁说,他好转款到她的银行卡上。 因为他工作的意义一直都是为了乔清屿,就是为了让她今后的生活过得富裕些。 可好像事态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预料中那样进行。 乔清屿太节省了,节省到让他有挫败感。 要是她不用这些钱,那他赚钱的意义是什么。 两人逛了许久,买了四套衣服,花了将近四万多,这些流水是曾经的乔清屿想都不敢想的。 谁敢相信从前一个一块钱的馒头都要掰着吃的两人,如今竟然会为几件衣服眼睛都不眨一下刷掉四万多。 乔衍初的资产已经不是她简单猜测仅有点小资产这么简单的了。 乔清屿跟在他的身后,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思索着,前几天他给她转的一万元至今都没有花出去,现在又带她来购物,一口气花费了四万多,乔衍初还真是舍得。 他这些行为的意义是什么? 补偿她吗? 是补偿前几天冷落她,还是为了补偿好几年都没来看过她? 如果是想补偿她几年里都没有回来看过她,那这个补偿可太轻易、太随便了,乔衍初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从来都没想过探究她内心的想法,说到底乔衍初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践行者自己自以为是的事情。 不过,她也不是刚成年的乔清屿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他既然愿意给她钱,那她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路过一家黄金首饰当铺,乔清屿瞬间被里面的首饰给吸引住注意力。 情不自禁迈开腿走进去,停留在放置项链的柜子前。店里的员工见状立马迎上前推销。 乔衍初也跟在她的身后走进店里,店员微笑着看着两人,开口夸赞道:“两位是情侣吧,可真有夫妻相,男帅女美的,好般配啊。” 闻声,乔清屿身体一僵,面露窘迫。 怎么每次和乔衍初出门都被别人误当成情侣? 从哪里看出他们两个有一点情侣模样了? 明明连一点眼神交流都没有。 第二十五章平安锁 窘态地摆摆手,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 店员却误解了她的话,朝她抛了一个“我都懂”的眼神,把乔清屿彻底整无语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乔衍初突然开口,指着柜子里一个黄金平安锁项链询问:“你好,这条平安锁项链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这条是吗?”店员指向柜子里的平安锁项链再次向他确认,亲眼看到乔衍初点点后,才打开玻璃柜侧边的柜门,伸手拿出那条项链。 将拿出来的项链整齐放在铺着红绒的展示盒子上后推到他的面前,“先生好眼光,这条项链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无论是送给女朋友或是女性朋友都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平安锁嘛,寓意都很好的,非常适合作为礼物送礼。现在购买,我们还有特别的优惠活动,您可以享受一定的折扣,并且再送一条配套的金手链哦。” 乔清屿低下头,瞥眼瞧见了挂在项链上的价格标签,嘴巴微张,不禁呢喃:“两万多?我滴妈啊,我得工作四个月才赚得到那么多...” 乔衍初望向她,启唇:“你喜欢这条项链吗?” “我?”她的瞳孔微缩,抬手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你是想买给我的吗?” 她还以为他是想买给自己喜欢的女生的。 乔衍初点头,“试试。” 闻声,站在两人身旁的店员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开口,拿起项链朝乔清屿伸去,“女士,我来帮你带上吧。” 乔清屿发愣,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乔衍初将手里的装着衣服的礼袋放在地上,伸出手拦截了那条项链,柔声道:“我来吧。” 气氛有些奇怪,乔清屿说不透心里的那股诡异的感觉,连忙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项链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见状,乔衍初也不再阻拦,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店员将镜子立在她的面前,方便佩戴和欣赏。 这条项链是m扣,她将扣子放于自己身前,通过镜子顺利扣上,为了将平安锁移到脖子前,她扯着项链想要将它移正。 可链子做工太过于精细了,一不小心勾到她低盘的丸子头,几缕细小的发丝和链子纠缠在一起,一扯,便也扯动着她的发丝、拉扯她的头皮。 轻微的刺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眉头微微蹙起,“嘶——” “小心些,头发缠上了。”乔衍初边说边抬起手捏住她脖子后放的链条,“你松手,我来帮你解开。” 乔清屿看不到自己脖子后面是怎样的场景,只好听从他的建议,缓缓松开了手。 身后乔衍初又向她的方向贴近了几分。 似乎在近一些她就可以感受到男人身上略高的体温。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脖颈,温热的吐息洒出的热气扑在脖子后的肌肤上,她不适的打了个冷颤,脖子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因为她的动作,身后几缕散落的青丝也随之晃动,划过他修长的手指。 一只手捏着链子,一只手轻柔的将勾进链子上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扯出。 因为链子的限制,他轻微的动作手指都会不小心擦过她的脖颈出,指尖轻轻掠过,宛若撩过她的心间,她的心弦颤了颤。 可能是太久没有和异性接触过,乔衍初和她之间接触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蔓延出一股奇怪又陌生的情愫。 紧绷着身体,缓缓抬眸,抬眼间她透过那张被放置在她身前的镜子窥视身后微微垂首认真为她解开头发和链子纠缠的乔衍初。棱骨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子,卷长的睫毛因顶头灯光照映撒下一片阴影,衬得他的眉眼更为深邃。 她的呼吸一滞,陷入了镜中的画面。 不得不说,现在的乔衍初身上全然一副成熟男人的气质。 让她都难以移开目光。 她渐渐失神,目光失焦。 倏然,身后传来男人温润的嗓音,“好了。” 她扯回目光,却错不及防地和镜子里的乔衍初四目相对,他藏在镜子里,对着她微笑,眼神如浅浅的夏日海湾,静谧柔和,对上她的目光化作一条浅浅的溪流悄悄流过她的身体,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抚慰着她焦躁的心灵。 乔清屿的思绪被镜中的他勾住,半晌,也未曾开口。 眼见她没什么动作,乔衍初顺手帮她把项链扶正,精致的平安锁坠于她白皙的脖子下。 店员把握机会趁机夸赞:“哇——美女,这条项链太适合你了,衬得你脖子好纤细。” 夸完乔清屿后还不忘连同乔衍初一起夸了:“帅哥你眼光真好,给你爱人挑选这么合适的项链。” “喜欢吗?”他透过镜子询问她的意见。 乔清屿垂下眼眸,抬手捻着挂在她脖子上的平安锁吊坠,说不清楚的情绪在心底交杂,半晌,她才轻启唇:“我说喜欢,你就会买吗?” 乔衍初看出她喜欢这条,扭头冲店员说:“就这条了。” 一单成,店员喜上眉梢,话语里是遮不住的喜悦:“好的先生,你看你这边是现金还是微信?” “微信吧。” “好,两位请跟我来。” 店员带路,将两人带到收银台前,店员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拆下来处理登记。 乔衍初按照她的引导刷掉了两万多元,店员将打包好的项链礼袋递到乔清屿手里后,又拿出一条用红绳编制而成的黄金平安锁手链,“先生,这条手链是送你们的。” 乔衍初接过手链,侧身朝乔清屿开口:“这条手链给我可以吗?” “你要拿就拿着呗,反正也是你买的单。”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太理解这点小事为什么还要问她。 第二十六章雷雨天 自从那天过后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乔衍初一下子往她身上砸了将近八万多,她再怎么不喜欢他也做不到完全的抗拒。 那可是八万人民币,她得工作多久才可以存到八万块。 ... 乔清屿现在所实习的工作相对好的一点是因为这所公司是一家外企,相比于国企节假日和活动会多一些,她实习没多久现在又碰上了公司年庆组织集体去温泉山庄团建。 这家温泉山庄说白了就是一家汤泉洗浴中心,设计的特设服务种类全面,不过和普通汤泉不同的是他家是露天的温泉和特色药泉。 对于这次团建乔清屿只对温泉特别期待。 长时间的久坐,坐得她屁股肌肉都萎缩了,肩膀脖子僵硬务必,堪比死了百年的僵尸。 到那时候她一定要将这段时间劳累的身体通过泡温泉而满血复活。 只是放松休闲的团建还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刘老师给她下达的通令。 她特地把她叫到办公司里,神情严肃,坐上办公椅子上严谨的吩咐她把办公室门带上。 这可是她进公司以来第一次被直系上司如此严肃的叫进办公室里。 在进办公室的路上她头脑风暴疯狂搜寻是不是在公司做错了什么工作,还是说哪里表现得不够好。 想来想去,仿佛所有事情都有问题。 乔清屿诚惶诚恐地将门带上,背对着手,毕恭毕敬地站在办公桌前,踹踹不安的正视刘芯苒,“刘老师,是有什么工作要交给我吗?” 刘芯苒端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合自然搭在桌面上,全然一副上位者不可侵犯的模样。 她没急着开口,而是揣着审视的眼神上下将乔清屿打量着。 直白犀利的目光将乔清屿身上遮蔽的衣物扒得一干二净。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背在身后的双手绞成麻花,身后冷汗直流,不知不觉浸湿了薄薄的打底衫。 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就连简单的吞口水行为都要叁思而行,仔细揣测上层领导的想法。 大家都说现在社会是个平等开放的社会。是个革命完成后进步的现代社会。 按理来说,这样平等开放的社会,员工和老板的关系应该也是平等和谐的吧,可现在她隐约认为自己有点幻视旧时代卑恭鞠膝的奴隶。 生怕自己一个小错误就被辞退了。 毕竟当代社会如此难找工作,再加上自己前不久还和乔衍初胯下海口说自己一定会转正的。 乔清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清屿,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大学也不是在上海念的对吧?” 刘芯苒缓缓开口。 乔清屿的笑容略微僵硬。 她发现,但凡在上海生活,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在其他方面,总是绕不开同一个话题——“你是不是上海本地人”。 尽管心里膈应得很,她还是如实回答:“是这样的,刘老师。” “你也知道今年我们公司招的大部分实习生都是本地人,我带的实习生里,也就你和林杳不是本地的,不过人家林杳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过不了几年就会在上海落户口。我知道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来到上海打拼不容易,同一批实习生里我可最看好你,所以我希望未来能够继续看到你的身影。过了公司的周年庆,我们就要考虑你们转正的问题。想必你在进公司之前就了解过我们公司的创建背景,我们是家外企,平日里少不了和外国人接触,我重新翻看过你的简历,简历上写着你大学四年只过了四级,连六级都没有过是吧?” 乔清屿大概知道她叫她来的目的了。 点点头:“是的。” “这可不行啊清屿。”闻言,刘芯苒眉头紧锁,语重心长,“你要知道这可是上海,想留在这里工作生活可不容易,你想走得更远更高那更是难上加难。且不说那些本地人的有什么其他特殊技能,但唯独英语水平可是数一数二的。在上海什么都可以后面再学,可英语的学习必须给提早掌握好,特别是口语,这对你将来的发展是重中之重。” 她又说:“若你只是想在底层凑合着过,那就当我今天的话白说,若你真听进去了,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乔清屿沉思半晌后重重点下头,认真道:“刘老师谢谢您,我一直会认真考虑的。这段时间多谢您的照顾,我受益匪浅。” “公司周年庆过完后,公司就要开始考核了,转正的名额很少,我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 “好…” ─ 最近的天气阴晴不定,刚下班的乔清屿赶在小雨渐渐转大雨之前赶回了小区里。 解锁开门,屋内黑着灯。 看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 她暗想。 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雨水,俯下身换好鞋。乔清屿拎着包走进客厅里。 刚踏进客厅,她便瞧见沙发上作者一个人影,她的脚步骤然一顿。 没想到乔衍初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屋外下着瓢泼大雨,稀里哗啦砸在窗上,窗外是噼里啪啦的雨声,是呼啸的风声。屋内漂浮着潮湿的湿意,湿冷的空气粘附于衣服上,整个人的身体沉重又湿黏,混浊的空气将他包裹住,像是一道道禁闭的囚笼,让他无法呼吸。 乔清屿站在他身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从前挺拔的身姿此刻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恐惧的蜷缩身体,呈现自我保护的姿态。 隐约中她还能嗅到一丝无形受伤的血腥味,似乎在故意向她散发,勾起女性自带的女性悲悯感。 他成功了。 乔清屿微微蹙起眉头,眼底浮起淡淡的不解,迈开腿,走到他的身边。 男人此刻弯下腰,将手肘撑在自己的双腿上,抱住自己的脑袋。原本宽厚高大的肩背此刻正以一种臣服示弱的姿态面对着她,轻轻颤抖。 这是她记忆中少见的正面窥见乔衍初如此脆弱的模样,无论是之前两人一同生活在出租屋时,或是来到这里生活一段时间里,她都很少见到他敏感又脆弱的模样。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窃喜。 她竟然窃喜眼前的乔衍初是脆弱的,像一只被主人抛弃流落街头的流浪狗,颤抖着受伤的身体趴在大街上。因为这样的他才真实地让她感受到了身上的活人气息,让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一直淡然无色的机器人,不是一个强装坚强麻木行走在社会之中的行尸走肉。 只是为什么他会在此刻产生这样裂缝的情绪? 窗外雨声、雷声渐大,化作一张黑漆漆的无形大嘴,无情地把整栋房子都给吞噬掉。身旁的人颤抖的幅度和雨声雷声的分贝成正比。 思绪被雷声扯回了那间腐臭的出租屋里── 相比于现在的小区平房,那间破烂斑驳的出租屋面对一样的大雨势况时显得格外“力不从心”。出租屋大门外是狭窄逼仄的走廊,上方和走廊宽度齐平的屋檐全然遮挡不住呼啸的狂风暴雨。 所以每当下了倾盆大雨时,门外的走廊都会汇成一条浅浅的溪流。大门门沿极低,稍微在门外汇了些水在走廊里,水流都会顺着门缝挤进门内。 不过多久,房门前轻易涌进了一小滩水潭。 而居民楼的水管过于老旧,一到这种雷雨天,常常会提前停水。为了应对停水的一天,她和乔衍初通常会提前一天晚上用两个大桶和一个大铁盆将水接满,两桶接满的水被搁置在洗手间里用来解决解手问题,而另一个接满水的大铁盆则会被乔衍初放到客厅里。 外面是雷声雨声,屋内的乔衍屿会撕下几张不用的草稿纸,亲手教她迭出有乌蓬的纸折船、或是没有乌蓬的基础小船,再将折好的几艘小船放入装满水的铁盆里。 她的小手在盆里搅动,盆内波涛汹涌,小船随着涌起的阵阵浪潮涌动。哥哥和她打赌,看谁做的小船更为坚固,但每次都是她制作的小船先沉到盆底,于是她总会在哥哥不注意时偷偷朝他制作的小船里灌上水,转眼间,他的小船也随之沉沦。 小时候光顾着玩小船和水,却没注意身后乔衍初颤抖发凉的身体。 他一直都很害怕雷雨,但却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尽量通过其他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准确来说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不愿让她窥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可是为什么一个看起来无所畏惧的乔衍初会害怕恐惧一个雷雨。 ... 乔清屿靠在她的身边,微微俯下身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性的触碰他的肩膀。 指尖刚触碰上他颤抖的肩膀,他的身体猛然僵硬。 他的反应过于强烈,乔清屿心里发虚,怯懦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反手捉住。 手腕上紧贴的是他发凉的大手,乔清屿双腿微微发软,拾起眼眸对上了黑暗之中抬起身体的乔衍初,平日里常带的眼镜此刻早已不翼而飞。 她的手被牢牢拴住,手腕有点发麻,她微张双唇,试图发出微弱的声音,打破此刻寂静的气氛:“那个..,” 话还没说完,她只觉手腕上乍然多出一道拉扯的力道,她的身体猛地朝他身上倒去,落在了他的怀里。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身边是他沉沉的呼吸声,自己鼓点跳动的心跳声和窗外震耳欲聋的雷声交织,她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黑暗之中,五感放大,肩背上的肌肤被他宽大炽热的手臂一寸一寸的侵蚀燃烧,她快要被他勒得呼吸不过来。 可是她的心却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十年前,她的心脏随着乔衍初的离去而空白寂寞,现在他却像是要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塞进她寂寞的心室里。 拥抱对于从前的两人来说是多么的习以为常。 可现在——乔衍初再次亲昵的抱住她,给她的感觉却和十年前的拥抱不太一样。 他身上是清冽的洗衣液香味。 他的体温一点点攀升,快要融化她。 她咽了咽口水,双臂悬空的环在他的身后。 “你...你还好吗?” 原想说些重话,可当她瞧见他的模样,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耳边是妹妹的声音,他怀抱更紧了几分,声音沙哑:“别推开我,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乞讨。 乔清屿顿时心软了,缓缓垂落想要推开他的手。 乔衍初如愿以偿,将脑袋深深埋进她的脖子处,如饥似渴地疯狂嗅闻她身上的气味,贪恋她的体温。 雷雨给他带来的焦虑和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第二十七章雷雨天的秘密 乔衍初一直都很讨厌雷雨天。 雷雨天往往只会给他带来潮湿阴冷的伤痛,从精神到身体。 ... 妹妹在晴天降临于他的世界里,又险些在雷雨天离他而去。 从他有记忆起,家对于他而言是狭窄的房间,长满青苔的厕所墙壁,回南天潮湿脏污的地板和永远晒不干而酸臭的衣服,盛夏打开木柜和抽屉爬满的蟑螂和镶嵌在木板上杂乱无章的豆荚状卵鞘,冬天怎么也捂不暖的手脚,和父母因为金钱而争吵不休的矛盾。 因为贫穷,爸妈对他的爱多许多成年人复杂难晦的情感,他们希望他是个孩子,也希望他是个能给他们解决年老困苦的工具。 所以他从出生起就被灌输着“好好长大报答父母”的思想。 他出生的意义一切都是为了父母。 因此他只能摒弃小孩应该有的纯真和玩性,学着他们心目中完美的成年人克制自己的欲念和天性,在他们眼里他理应是懂事的、孝顺的、聪明的、成功的,他也跟着成为了这样的人。 这样度日如年般的一直生活到六岁。 妹妹突然闯进了他的生活之中。 预料之外的惊喜。 被程序规划好的生活终于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主动帮他打破。 可惜,好景不长,妈妈的突然病逝再次给这个家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这不仅意味着他和妹妹没了母亲,对于家庭来说,母亲的去世则是少了一根有力的支柱。 完整的家顿时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那时,周围的亲戚都在说妹妹是家里的祸害,克死了母亲。只有他不是这么认为的,妹妹不是祸害,妹妹是他生活的良药。 若他的人生不为妹妹而活,那么一切将失去任何意义。 当他第一眼瞧到她时,是在摇篮里,小小的身躯裹上淡蓝色的包被,皱巴巴的小脸,看不出一点女孩模样。 他站在摇篮边上静静注视着,那时他才六岁,他不知道生命的结合到底是怎样产生的,只知道妈妈突然变大的肚子又突然瘪下,然后家里又突然多出了一只小小的人儿。 妈妈告诉他,摇篮里是他的妹妹。 他抬起头,懵懂无知的望向慈爱的母亲,双眸充满疑惑,启唇问道:“妹妹是什么?” 妈妈告诉他,妹妹是他要用一辈子守护的人。 妈妈出月子后,很快又投入了流水线工作中,家里多了个孩子,多了一张嘴,父母两人不得不拉长工作时间赚取更多工资。 所以他成为了妹妹生活中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一个人,他为她冲奶粉、换尿布,为她擦拭吐奶后的脏污,带着她去拍摄百日纪念照。 小时候的妹妹好动又爱哭,百日拍摄的那天也是如此,一离开妈妈的怀抱就会嗷嗷大哭,还好他带了她最喜欢的小熊玩偶,只要妹妹想哭,第一时间冲上前将小熊递到她的面前。 瞧着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接过小熊,没玩几下就被她放进嘴里吃,可怜的小熊身上沾满了妹妹透明的口水。 妈妈调侃说妹妹好坏,喜欢欺负熊熊。 他觉得妹妹不坏,妹妹好乖,好可爱。 而如此可爱的妹妹却在那群亲戚口中成为了莫须有的“累赘”。 他们竟敢打着为这个家好的借口劝说乔祁将妹妹送回乔祁的父母老家里,养到一定岁数后再接回来生活。 他们想要将他和妹妹分开。 而父亲真的听从了这个意见,在他还在上学时偷偷将叁岁的妹妹哄骗上了亲戚回老家的车。 当他从学校赶回家里,期望着打开门就能看见和往常一样蹒跚学步迎接他的乔清屿。 可是,那天开门后他并没有如愿瞧见那只小小的身影,他翻遍了整个家,问遍了周围所有熟悉的邻居,也没能知道妹妹到底去哪了。 一瞬间,恐惧如黑云压上他的心头。 好不容易等到父亲下班回来,心里还带着一丝侥幸,骗自己或许是乔祁放心不下妹妹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把她带到工厂里照顾了,再等等,说不定等会儿妹妹跟着父亲回家了。 他便一直蹲在家门口外坐等他回来。 但逼仄的走廊只有乔祁一个人的身影,他不敢置信地跑到他的身后寻找确认,却始终没有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结果。 他再次欺骗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妹妹正在楼下玩耍,过一会儿就上来了。 别急、别急。 可他怎么会不急,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恐惧,以正常的音调站在乔祁的面前,红着眼睛死死盯住他,“妹妹去哪了?” “我送走了。” 他的话语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耳边,却像一道无声的巨雷劈裂他的心脏。 他浑身颤抖,手脚冰凉,不断拼命扼制眼眶里的泪水,疯狂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妹妹已经被我送回老家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乔祁的话平淡如水。 或许在他这个成年人眼里,分分合合早就是常事。 对于乔衍初来说和妹妹的分别之事是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的事情。 妹妹是他生活的支架,是他空荡荡的身躯里不可分割的骨架。 而如今他正面临着骨肉分割,这血淋淋的悲痛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捧在手里缓缓递给他,鼻尖是他血骨腐烂的味道。 妹妹被一刀一刀地从他的血肉里划分、割裂,筋骨断裂,皮肉分离,白骨被活生生地从他的筋肉里扒开。 生不如死。 悲痛欲绝。 老家在西南方向,他夺门而出,朝西南方向狂奔。 天空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渐渐转大。 正确的道路到底是哪一条,他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往西南方向跑,一直跑,什么都不要管,因为妹妹就在前方。 倾盆大雨倾注而下,打湿他的身体,寒冷贯穿他空荡的躯壳,淤泥的道路使他跌倒,他便再次爬起、奔跑,跌倒、爬起、奔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耳边是雷声作响,雷声之大,仿佛就在他耳边炸开,连带着脚下的地晃动。 眼前是雷电炸出电光火花的场景,天边黑沉的幕帘被闪电撕开一条巨大的狰狞丑陋的伤口。 雷雨对他进行虐打,在他身上留下伤痛的疤痕。 每当到雷雨天他总是会头痛和强烈的害怕和焦虑,时不时闪回妹妹离开他的那一天,他狂奔在雷雨之下的那天,心理医生告诉他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只是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还好,能用这些微不足道的伤痛换回妹妹。 他已经没什么怨言了... ... 关于这些当年才叁岁的乔情屿自然是不记得的。 “你…还好吗?”乔清屿试探性开口。 手臂微微抬起,原想用手臂拍拍他的肩背,又觉得这样似乎有点过于太暧昧了,转而变成竖起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阿屿…”他反而抱得更紧了,似乎想将两人的气息死死糅合融合,“我好想你…” 乔清屿神色一愣。 他是在说什么? 想她? 若真是想她,为什么她初高中那几年里从来都没有回来看过她。 现在反倒是装作很在意她,很亏欠她的模样。 把她吊得不上不下的。 气氛沉郁。 半晌,才冷淡开口:“那十年前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无论是呼吸还是说话震动的声响都会在两人的胸腔里传递蔓延。 这个问题终究是无法逃避,乔衍初的脑袋埋进她的脖颈上,贪恋的感受她身上真实的体温,声音闷沉,从她的肩上缓缓向上飘。 幽幽的,低沉的。 “十年前,我要是当着你的面和你告别,你会跟我走吗?” 他问出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 “会。”她没有犹豫,“但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我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哥哥,阿屿…我应该担起哥哥的责任,我要对你负责,所以不能这么任性。” 他缓缓松开怀抱住她的手臂,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正声说道。 即使他心理恨不得将妹妹永远捆在身边,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他刚成年没有任何经济实力,上了大学也只能住在宿舍里。 那妹妹怎么办? 总不能和他挤在全是男生的宿舍里吧。 而且他去上的大学在上海,单纯依靠乔祁给他每个月一千五的生活费,解决在大学吃喝后,能省下五百块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在学校租一间小房子让乔清屿住在学校外面了。 所以他不能带她走。 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她留在乔祁身边,尽管生活清苦些,但总比跟着他强。 “那你为什么离开后又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这是她最不理解、最为生气的一点。 但凡他那几年里抽空回来看望她一眼,她对他的怨言也不至于这么大。 可是他独独没这么做。 现在却说他好想她。 … “我…我不敢…”他重重阖上眼皮,倦态跃上他的脸,阴阴沉沉的气息将他包裹。 乔清屿眉头一拧,语气不悦:“不敢?” 自从他发现自己对自己亲妹妹产生禁忌扭曲之情时,他再也不敢直视妹妹的双眼,那双纯洁美好的眼睛,似乎只要轻轻一暼,便会轻易地将他肮脏呢心思看破看穿,轻易摧毁他好不容易自我建设的虚伪面具。 “阿屿,我爱你。”他的声音幽幽飘荡在黑暗的屋内。 在轰动的雷声下却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第二十八章停水停电后的意外接触 乔清屿反应十分冷静:“我知道。” 他是爱她,但更爱自己。 他所有的一切说得这么好听——都是为了她,为了才考去上海,为了她才一声不吭的径直离开,为了她才在那几年里从不敢正式看望她。 但其实只是因为不够爱她罢了,乔衍初完完全全的陷入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借口之中,要是真的足够爱她,更不应该自作多情的把她一个人抛弃在出租房里,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好,他更应该做的是问她──她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12岁那年的乔清屿只想要和哥哥一起生活,无论在哪里都好,无论生活是否困苦,有哥哥在的地方才是家。 可是他没有。 他不懂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你不知道。” 不是兄妹的那种喜欢… “什么知不知道的,你既然没事了就别抱着我。我要去洗澡,冒着大雨跑回来,头发都被淋湿了。”乔清屿不想听他废话太多,挣扎着身体,拍开他搭在肩上的双手。 话落就要站起身。 乔衍初见状想抬手阻拦,须臾,手臂悬在半空,眸光暗沉,微微张开的双唇缓缓阖上。 就算现在他表明心意又能得到什么呢,祈求得到乔清屿的关注或者爱吗? 可是这样的爱不仅不会给她带来好处,带来的只剩下痛苦和罪恶。 这样违背道德伦理和底线的爱恋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两人必将会被世人的唾液淹没,被道德锋利的锐齿嚼碎。 让乔清屿知道她的亲生哥哥对她怀有男女之情无疑是亲手拉着她往火坑跳。 这样是爱她吗? 这样是为了她好吗? 不,这是为了单纯满足他一个人肮脏扭曲难以填满的欲望罢了。 这样的欲望之情就应该在萌芽之前狠狠斩断,可可耻又罪恶的他却放纵容许禁忌的欲望肆意生长蔓延,直到它粗长壮大的根部深深扎紧他的心脏和血脉,相互依存,无法分割。 对妹妹的依恋之情成了这棵禁忌之树的肥沃养料,树根则贯穿了他身体里每一条血管,不断为他的心脏供氧。 乔衍初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雷雨撕裂成两半,即使知道爱上妹妹这件事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和凄怆,但他还是无法制止和抛弃。 他神色怅然,精神上的疼痛已经蔓延到了身体上,他悬在半空的手臂也在悄然发痛,骨头被磨碎的痛,指尖轻微颤抖。 喉咙干渴,强颜欢笑收回手臂,轻声道:“你去吧,别感冒了。” …… 乔清屿没再理会他,到卧室,将换洗衣物拿好后转身走进浴室洗澡。 脱掉半湿的衣服,全裸着身体站在花洒下,扭开花洒,温热的热水淋在身上,因为工作而疲惫的身躯在热水的抚慰下顿时舒缓了不少。 乌黑秀丽的长发被热水浇湿,水珠缓缓流下,滑过卷长的羽睫和白嫩的脸颊。 热气腾腾,环绕在她的身旁。 脑子晕乎乎的,身体像是一块巨型的海绵,将热水全然吸进自己的身体里,身躯骤然变得沉重。 空荡的浴室里,回响着刚刚在客厅里乔衍初对她说的话。 那句话反复在她舌尖滚动、品味。 她不是傻子,自从来到上海和乔衍初重新接触,当然能够感受到他和从前的不同,不止是样貌上、身材上的不同,而是相处的模式和他给她带来的感觉上和从前相比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只是那种异样的感觉十分微妙,仿佛释放这种信息的主人正在刻意的突出又极力矛盾的掩饰。 … 乔清屿一边思索一边挤着洗发水抹上自己的头发搓洗,搓得差不多了,她将头上的泡沫冲掉,抹上护发素,护发素很滑有些会顺着她沾湿的手掌滑落到地上。 抹匀后她再次扭开花洒,将顺滑的发尾冲洗干净,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想着出神,骤然,“啪嗒”一声,周身陷入一片黑暗,头顶上浇下的热水也蓦然停止。 乔清屿被突如其来的变动吓了一大跳,尖叫了一声后身体往后挪了挪,试图在黑暗之中寻找一个支撑点。 脚下却不小心踩到刚刚滑落到地上的一滩护发素,护发素和地上堆积的水融合,地上更加的滑溜,乔清屿的动作本就着急,脚下一打滑,周围漆黑,完全没有支撑点,重重摔倒在地上。 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疼痛让她腾不出时间去考虑此时此刻她正全裸身体,以十分狼狈不堪的姿势趴在浴室湿漉漉的地板上。 “嘶……”乔清屿小脸狰狞,缓缓坐起身体,伸手握住自己崴到的脚腕。 洗个头都能摔倒,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她在心里暗骂。 又仰起头张望周围的环境,一片漆黑。 强忍着疼痛微微抬起身体,伸长手够着花洒开关,开关是开着的,但没有水流出。 为了确认,她再次关闭、扭开好几次,依然没有热水撒出。 ——这是停水了。 这么贵的小区房还可以停水,她不太能理解。 一直在客厅坐着的乔衍初在听到浴室里传来的第一声尖叫声后立马站起身子朝浴室门口跑去,跑到门口后,理智扯住他想要直接打开门的手,想着询问好乔清屿有没有事再确认进不进去,贸然闯进的话或许会让她感到尴尬。 搭在浴室门把手上的手缓缓垂落。 正要开口询问时,里面却再次传来尖叫声和重物撞击的声音。 “砰——” 乔衍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抬脚踹开被上锁的浴室门。 身后传来剧烈的响声,乔清屿头还没转过去,自己的身体已经落在了男人温暖的怀抱里。 意外的接触让她小小的“啊”了一声。 手掌自然搭在他宽大的胸膛上,手下是呼吸起伏的胸口,她一下就愣住了,缓过劲来意识到自己正全裸被自己的哥哥抱在怀里。 顾不上脚腕的疼痛,连忙用手遮住自己暴露的胸和下身,慌慌张张:“不、不行,我还没穿衣服呢…” 她的声音发颤。 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怀里下去。 却不知她越是动,两人的接触便越多。 男人手心紧紧贴着她湿润滑嫩的手臂,只要她一动,手掌便贴着她的肌肤缓缓摩挲着。 乔衍初哑着声音呵斥住她:“别动。” 乔清屿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过高的温度,扭动的动作瞬间停止,紧绷身体默默呆在他的怀里,弱弱开口:“我还没穿衣服呢…” 乔衍初抱着她,顺手撩过挂在浴室门边的浴巾,让她自己接过。 乔清屿接过后只能披在身前,身后依旧是空荡荡的,屁股发凉。 他抱着她走进了她的卧室里,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头发滴着水,发丝紧贴在脊背上,水珠顺着光滑的背部流到床上,须臾,干净的床面被晕出一小滩水迹。 她扯着浴巾挡在自己胸前,双腿小心收回,却被他一把扯住。 大手牢牢圈住她受伤的腿。 她猛然诧异,仰首,隔着昏暗和乔衍初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和刚刚在客厅时全然不同,是犀利阴沉的,带着攻击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发虚,更加想抽回自己的腿了。 可怎么动都无法从他的手里夺出,她竟然产生了一丝不安:“你、你干嘛?” 第二十九章受伤后冰敷 乔衍初盯着她,抓住她小腿的手缓缓收紧,关切道:“扭伤了?” “应该吧,有点疼。” 乔清屿如实交代,想要伸手把他罩在腿上的手掰开,可身上只有一条浴巾遮挡,若移开了手,容易走光,“你快松手,抓着我的腿做什么?” 他真的听话松开手,只不过是抽出一只搁在床上的枕头垫在受伤的脚腕下,嘱咐道:“别乱动,我去拿冰块给你冰敷一下。” “我不用,哎──我真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她下意识地拒绝,却拦不住乔衍初的执着,他头也不回的往卧室外走去。 她现在光着身体实在是不好意思和他面对面相对着。 好在卧室也没有开灯,避免了她真正意义上的被他看光的尴尬。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停电了。 怎么跟小时候一个样,一到雷雨天就停水停电,是什么特殊的定理吗? 乔清屿无语了。 将浴巾绕着自己的上半身围住,遮住了自己胸前裸露的春光。 可她的胸尺寸实在是傲人,尽管她已经尽量将浴巾往上拉,但还是无法完全遮蔽自己两只奶子,反倒把乳肉用力地往外勒了勒。 浴巾不够长,围了上半身,下半身只能堪堪虚遮,身后靠着被迭起来的被子,她想要扯过被子遮盖下体,受伤的腿难以移动,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放弃。 反正停电开不了灯,乔衍初也看不清,只要她不抬腿不分开腿,他也看不见两腿间的景象。 乔衍初很快手捧着一袋装满冰块的冰袋返回卧室里,屋外闪着闪电,他正好可以借助闪电微微透进的光亮看清乔清屿的方位。 摸清床的位置后,他站立在旁,掏出手机询问:“我可以开一下手电筒吗,太黑了,看不清。” 一说开灯,乔清屿顿时应激了,恨不得直接蹦起身子将他推出卧室:“不行!我不允许!” “可是哥哥看不清。” “你要不行我自己来,我自己也可以敷。” 反正就不许开灯,只要一打开手电筒,她现在的模样岂不是都看清楚了。 想想两人四目相对,而她又半光身体的画面,尴尬到可以原地死遁了。 “还是我来吧。”乔衍屿坚持,摸索着坐到床边,一只手捧着冰袋,一只手朝隐隐的身体轮廓伸去。 须臾,大手贴上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不太像是手臂。 乔衍初微微皱眉,手掌试探性地轻轻一捏,迎来的是乔清屿羞涩的嗔怪声和火辣的一巴掌,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耳边是妹妹的责骂:“臭流氓,你摸哪呢!” 乔衍初刚贴上来时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当他试探性地捏了捏时,五指清晰的触感抓紧她敏感的乳肉中,刺激陌生的麻感顿时透过乳肉窜进她心脏中。 正处于排卵期,奶子原本就很胀痛,现在被他这么一捏,痛中又带着酥麻感,乔清屿咬着下唇,悄悄夹紧双腿。 又羞又气,一巴掌呼上了那只作恶的大手。 乔衍初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确认乔清屿的上半身在哪里,这样也方便他顺着摸索她受伤的那条腿的方位。 没想到碰上妹妹的胸。 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后,乔衍初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窘迫开口:“对不起,阿屿…我…哥哥不是故意的。” “你行不行,不行就把东西给我!我自己来!” 乔衍屿转移话题,坚持要他帮敷。 “可是哥哥看不清,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你受伤的腿在哪?我怕我又不小心碰到其他地方…” “告诉你?你屁股后面就是我的脚。”她没好气道。 乔衍初侧了侧身体,抬手摸上身后的位置,大手再次落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是她的大腿。 乔清屿的身体再次警惕的紧绷起来,炽热的大掌贴在她白嫩光滑的大腿肉上,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想骂他下流推开他的手,奈何身体的反应比她心思直白,清楚感受到下体空落落的穴口在温热的手心贴上的那一瞬紧紧缩了一下,吐出一点蜜水。 她发愣了。 她可以掩饰心里的情绪,却无法躲开身体的欲望。 她沉吟不语,乔衍初却在不停道歉。 这场面很滑稽。 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手却没有挪开,而是顺着大腿缓缓向下滑去,手腹下是肌肤上沾染湿润的水珠和柔软的大腿。 气氛暧昧流动。 她的情动被他滑动的大手勾着。 不知为何,比往常都敏感许多。 穴口紧张又兴奋的收缩,一下一下,蜜水从窄小深邃的小口处冒出水,收缩的频率和心脏跳动同频,带动着她臀部的肌肉,也在隐隐抽动着。 她悄悄挪动身下的位置,将身体完全靠在身后的被子上,未干的头发将围在身后的浴巾和被子浸湿,黏糊糊地粘在她的身后。 奇怪的情动让她崴伤的脚腕疼痛感都减弱不少。 为了掩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她瘪瘪嘴,催促:“快点啊,我还要吹头发。” “怕是一时半会儿吹不了头发,我刚刚看了业主群,他们说停电停水了,因为雷雨天。” 冰袋终于落在了她的脚腕上。 冰冷的硬物压在崴伤的地方,刺痛瞬间舒缓不少,但太冰了,她一时间难以适应,十分不适地缩了缩腿,轻叫了一声。 乔衍初敷上冰袋的动作一顿。 黑暗之中,那不可言说的欲望再次被放大,眸光从自己手上缓缓转移,望向那抹黑幕中更深的黑色轮廓。 他看不清乔清屿的神情,却能脑补出她的身体。 醉酒那晚,在昏暗中,妹妹曼妙的躯体。 他是个禽兽,每当面对上她,都无法压制自己最原始的兽欲。 喉咙不紧发紧。 干渴得要命。 是的,他下流、他不要脸、他禽兽,这些他都认了。 … 乔清屿感受到他正在望着她。 按理来说她应该感到厌烦和反感,皱着眉头骂他“看什么看”,可是现在在不一样的环境中,她骂不出口。 她的身体告诉她──她喜欢乔衍初的触摸和贴近。 当他的手指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当他身上清列的气味侵占她的鼻息,当他阴沉压迫的气息吞噬包裹她的身体。 当他们都处于现在寂静又黑暗的环境里。 外面是雷声和大雨。 靠近的两人气息交缠,周身的环境似乎变得十分闭塞。 恍惚间两人身处的是熟悉潮湿的出租屋里,身下所坐的也是曾经两人日日相贴相拥入睡的小木床。 第三十章想起那晚醉酒后的片段微h 冰袋在她微微肿胀的脚腕轻柔按压,一只手捂住她的小腿,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挠过敏感的的小腿肉,她皱着眉头不适的缩了缩腿。 却被他警告着,“别乱动。” 他的嗓音的低沉而富有磁性。 宛如沙砾般磨过她柔软的心床,她心尖发颤,大腿悄然紧。 两人此刻正处于昏暗的环境下,这样的场景不知怎的让她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前不久就经历过。 … 气氛缱绻旖旎。 她咽了咽口水,脑海中竟隐隐浮现零零散散的画面——她缓缓脱光衣服,趴在现在身下的床上,裸露着下身,纤细柔软的手正在温热黏腻的阴蒂上饥渴揉搓,黑暗之中扬起白嫩的脖子,毫无顾忌的放声呻吟… ──紧接着是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她,坐在她的面前,像刚刚在客厅里乔衍初抱着她那样,暗示的勾引迷糊醉酒的她,开口问她:“阿屿,你想要我帮你吗?” 她顺势答应。 两人火热饥渴的身躯顿时交缠。 那双炽热的双唇吻过她的脖子、奶子、腹部、还有她的阴部。 男人灵活的舌头尽情的讨好她的阴蒂和小阴唇,将那张舌头当做性爱的鸡把工具,插进她窄小的穴口里,带出她情动之时分泌流出的淫水。 而那个像是身处梦中的男主角此时此刻正坐在她的面前,手掌又再次抚慰上她滑嫩的肌肤上。 两个身体和精神上寂寞空虚的人再次相互吸引,渴望结合。 只是和上次醉酒后的不同——今晚上的她是清醒的,没有一滴酒精的作祟。 但此刻她又濒临醉意,晕沉迷糊。 和自己的亲哥哥上床,让他舔逼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是乱伦,违背道德伦理的脏事。 又确确实实发生在两人的身上。 这不是她引诱的,她是无辜的。 她才是被引诱的那个,是乔衍初主动提出要帮她解决欲望。 明明他可以有无数种解决的方式——给她拿一根自慰棒,或者让她自己解决,全当做没看到也行,毕竟两人都是成年人了,自慰没什么好稀奇的。 作为她的亲生哥哥,无疑,最后一个解决方案是优选。 可他偏偏就没这么选择,反而决定做出最违背常理的行为——自己亲自为她解决。 他才是这件禁忌罪责的发起者。 不知为何,她心里并没有产生正常的恐惧和恶心,而是侥幸和期待──没想到人前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乔衍初背地里却是道貌昂然觊觎自己亲妹妹身体的禽兽。 … 她透过黑暗定睛凝视他的眼睛,可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气息。 闪电伴随着大雨,在窗外骤然乍现,将屋内照得光亮,房间内白亮,乔衍初冷峻的脸庞霎时间映照在这片光亮中,还有那双阴翳的眼眸。 她总算是知道那种微妙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被强忍压抑却又止不住溢出的欲望,是禁忌沉沦违背道德的挣扎矛盾… ──原来她的哥哥,想要和她做爱。 ─ 得到这个答案后的乔衍初穴口再次吐出粘腻潮湿的淫水。它像一剂强烈的春药,直直扎进她的血管里,激发她心底最强烈的欲望。 和自己的哥哥擦边上床,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只要不插入、不怀孕不就好了吗? 那天听另外一个人和乔衍初的聊天,提到他一直都没有谈恋爱没有女朋友,也就是说他还是个处男。 总比外面随便找一个男人干净多了。 闭上眼,看不到乔衍初的脸,就当自己正在用一个人形自慰棒。 排卵期带来的欲望如巨大的浪潮席卷她的身体,两只奶子涨疼涨疼的,乔衍初的大手不小心按在她奶子上的触感似乎仍然残留于上。 炽热的,刺痛的。 她的奶子大,但对于乔衍初来说刚刚好,大手罩在上面堪堪抓住,乳肉正好可以从他的指缝中溢出,乔衍初肤色偏冷白色,但她的奶子更白,想到那个画面她情动强烈,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扒开身上围绕的浴巾,扯住他的手抓住她的奶子。 浓浊的呼吸声加重,贴在身后的发丝压在她光裸的肌肤上,不适中又带着酥麻。 她不会掩饰自己的情动,身体向前倾,小逼赤裸贴上床面上的被单,轻轻晃动挤压,阴蒂被挤压,丝丝酸麻感从那颗小巧的花蕊窜进她的脊背。 “嗯啊…”她忍不住叫唤起来。 罩在小腿上的手闻声一僵,按在她脚腕上的冰袋控制不住力道向下重重一按。 “啊!”乔清屿吃痛收回脚。 冰袋从他手里滚落,跌到床面上。 乔衍初坐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她,喉结滚动,“对不起…” 乔清屿屈着腿,原本虚遮在阴部上的浴巾随着她的动作向上带,将一丝不挂的小逼完全袒露在他的眼前,可惜现在停电,他看不见。 伸手虚捂住自己的脚腕,话语带着嗔怪:“你是故意的,想要报复我。” 窗外闪电突现,将房间内的情形照清,乔衍初瞳孔紧缩,呼吸一滞,眼前是头发凌乱湿黏披在身后、身上衣不蔽体、还张开着腿露出双腿间粉嫩亮晶的小逼的乔清屿,她双眸似一泓秋水,眼波流转,活像一只从河水中初化人形的水妖。 乔清屿太满意他现在的反应了。 在她预料之中的、受她掌控的,对她深深的着迷与迷恋。 那颗空虚的心脏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她想要让乔衍初亲身体会那十年里她辗转反侧、茶饭不思、身心煎熬的痛苦,被人捧起云间后又被重重摔进泥里的落差与挫败。 “哥哥…”她轻声呼唤。 叫得他心弦乱颤。 乔衍初发愣须臾,压下心底诡异的兴奋,正声说道:“怎么了?” 他的鼻音很重,像是屋外闷沉的雷声,耳边依旧是呼啸的风和噼里啪啦的雨声。 她的心跳声很大,因为做坏事而兴奋。 红润的双唇轻启,缓缓吐出柔息:“你刚刚抓了我的胸,现在也好疼、好疼…” “那你想让哥哥怎么帮你…” 他的身体自觉靠近,两人面面相对,他抬手,勾起贴在她背上的发丝,外面闪着电,透进光,散满房间。 撩起的发丝在她光洁的背上留下一道亮晶的水痕。 乔衍初的视线不自主地从她的肩背移到她的胸前,露出一半乳肉的奶子也贴着几缕发丝,他克制地继续撩开胸前的头发。 乳肉折射出光线的水痕射进了他的瞳仁,他的指尖颤抖,胸腔起伏不定。 乔清屿将他的情绪波动尽收眼底,嘴角微微向上一勾,是压不住的戏谑之情,她凑上身,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线说道:“我要你帮我揉揉。” 她边说边主动擒住乔衍初一只手往她的胸上带。 大手罩在她奶子上的那一刻,两人的身体、呼吸皆一滞。 他眼眸中的光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宛若黑夜中随风摇曳的烛火,晦涩不明隐藏着复杂的情愫。 而这簇烛火正以迅雷般的速度熊熊燃烧,热烈地将眼眸里乔清屿身影一点点地吞噬掉。 第三十一章揉奶指奸微h “我们阿屿已经长大了呢…” 她背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背靠在床头背,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握住她的两只乳肉,缓慢揉捏。 背后紧贴的胸膛传来震动,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磨过她的耳朵,让她受不住缩了缩脖子。 身上原本仅剩的浴巾已经被他丢到地上。 现在她全身赤裸的窝在他温暖宽大的怀里,被他的大手捏着奶子。 他的体温太过于滚烫,单薄的肩背被他过高的体温灼烧,乔清屿稍稍蜷缩身体,想要拉出两人上身的距离。 他不允许,略微粗暴地抓住她的奶子用力揉搓着。 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乳头,叼起、松开,奶子垂落荡了几下,波涛荡漾。 “嗯呜…”小腹酸胀,乔清屿扭动腰肢,试图缓解身下的骚痒。 温热的双唇贴在她的耳垂,“乖孩子,我的阿屿…你好棒,我们的阿屿是最棒的,一眨眼奶子已经长了这么大了,哥哥一只手都快握不完了,不是吗?嗯?” 热气扑在耳垂上,热乎乎的。 乔清屿耸着肩膀,想要逃避。 乔衍初不容拒绝地在她脖子处烙下一吻。 轻柔的吻上她的肌肤,乔清屿心里异感浮起,抬手覆上他揉搓奶子的手背上,微微弓起身体,哼唧道:“你倒是…动动啊…” “阿屿是想要哥哥怎么动?是这样动…” 耳边传来轻笑声,抓住两只奶子的手先是握住乳肉用力揉搓几下,须臾,停了停。 “还是这样…”他倏然收紧五指,像是要将奶子捏爆。 “嗯──你…” 奶子本就胀痛被他这么一捏,乔清屿皱着小脸想要躲开他的手,却被男人牢牢囚禁在怀里。 脸色涨红,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这场性事是她主动的,可没过多久就被他主导了。 他揉捏奶子的手法并不像是第一次。 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她身后的头发晕湿他胸前的衣裳,黏在两人的身体上,他探过头,轻轻叼着乔清屿小巧的耳垂,“怎么不说话?” 这让她怎么说… 她咬唇暗付。 眼见她羞得说不出话,乔衍初也不想逼迫她太多,松开了抓住奶子的手,轻声道:“阿屿的小穴疼不疼,哥哥也给你揉一揉。” 说罢,手臂斜斜向下伸去,往她身下探。 乔清屿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却被他快一步阻拦,他的大腿拦在她屈起来的膝盖上,强硬的掰开她的大腿,将双腿间的肉穴完全袒露于潮湿的空气中。 下了雨的气温极速下降,湿冷的空气扑在湿透的肉穴上,刺激小逼不断收缩。 他的手顺直摸上了滑嫩的小逼。 女人柔软滑嫩的小逼的淫水一瞬间裹满了他的手掌。 已经湿透了。 他的呼吸一紧,恨不得将自己的手都插进小小的逼口里。 乔衍初看黄片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初高时同伙的男生里多多少少都会提及关于黄片女主角和推特上比较火的福利姬特点,乔衍初也不太了解这些。 第一是因为他和妹妹挤在同一张床上,晚上就算突然来了欲望,肉棒胀痛,一想到床边身旁睡的人乔清屿,他便觉得自己的欲望肮脏污秽,怕被她看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只能胀着肉棒毫无睡意的挺到早上。 第二是因为在乔清屿成年之前他的性欲一直都很低,很少会焕发青春少年蓬勃的荷尔蒙。 大多数男人会产生欲望,多数都会在心里有个意淫对象。 18岁之前他并没有这样的对象。 关于女人自慰,他只见过乔清屿自慰过。 第一次看到她自慰应该是她14岁上初中的时候,那时正值盛暑,他背着乔清屿偷偷回到这里在附近找了一个暑假工做。平日里他就挤在烧烤店里的小隔间里过夜,时不时偷偷溜回家看她。 只是有时会摸不清乔清屿的行踪,总会在她突然回家之际匆匆忙忙的躲进卧室的衣柜里或者床底。 那次也是如此。 他回到家里洗了个冷水澡,刚想躺在两人曾经睡在一起的床上眯眯眼休息休息,却没料到出去玩的乔清屿提前回来了。 家里隔音不好,躺在床上眯起眼睛没多久的乔衍初一听到门外解锁的声音,心里一惊,毕竟这种时候乔祁可没下班,能回来的只有乔清屿。 睡意全无。 他立即跳下床,慌慌忙忙赶在她进房里时躲进了衣柜里。 这已经是他数不清多少次躲进自己家里衣柜里偷窥妹妹的生活。 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的行为,却又无法制止自己再犯。 之前总会不小心看到妹妹因为天热而脱下裤子,下身只穿着一条薄薄的内裤躺在床上玩手机,时不时因为刷到好看的视频而滚动身体撩起本就不长的体桖下摆,露出少女时期圣神而美妙的身材。 刚开始他会羞耻地移开目光,可到后面他发现直接已经难以让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时间久了,衣柜竟然成了他在这个家里窥看妹妹生活的容身之地。 成年人的身躯弯曲憋屈蹲在衣柜角落里,透过窄小的缝,盯着衣柜外截然不同的生活。 有时她会因为打游戏被队友坑而气得跳脚,有时她也会因为看小说被里面甜蜜的恋爱情节而激动尖叫,有时她也会因为害怕被爸爸发现自己偷买了烧烤而关起卧室门来偷偷吃。 再大一些,他所窥视到的景象略有不同。 是她抽条的身体和逐渐丰满的双乳,是她深夜独自在床上抚慰的身影。 看着她自己脱下内裤,露出少女稚嫩的肉穴,一只纤纤玉手用力揉捏过自己小巧的乳肉后缓缓向下伸去,直到自己的指尖夹住那颗兴奋的阴蒂。 黑暗之中她扭动着身体,纤细的手臂在双腿间不断拨动,撩出快感。害怕被家里的另一个人听见异样,她只好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盖在嘴上,捂住自己的呻吟声。 可还是会从中露出几声娇柔的叫声,从窄小的柜门缝钻进衣柜里,将黑暗闭塞的衣柜填满。 他在妹妹的叫声中射了不知多少次。 每一次弄完,她都会很快陷入熟睡,在那时,乔衍初才会悄悄地从衣柜里溜出来,坐在床边,抽出几张纸擦干净射出来的精液,然后默默的坐在床上仔细打量熟睡的她。 他总是会偷偷小心抚摸她的脸颊,心里不断懊悔唾弃自己。 他是一个对自己亲生妹妹都能产生兽欲的禽兽… … 指尖按在她凸起的阴蒂上那一刻,乔清屿紧绷脚尖,忍不住靠紧双腿,把他的手夹在双腿间。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滑过阴蒂探到吐出蜜水的小穴口,微凉的指尖朝窄小的穴口探进一寸,太久没有过性爱的乔清屿不适的呻吟一声。 乔衍初指腹滑过穴口处柔软的肉壁,从小逼里撩出几丝湿黏的淫线,淫线从他抬起的指尖断开,落在干净的床面上。 手指落回她的阴蒂上。 重按回上方时,乔清屿小小叫了声,似在期待:“嗯啊…” 揉搓她阴蒂的手却加大了几分力道。 乔清屿被突如其来袭来的快感打得措手不及,立马并起腿,夹着男人的手身体晃动起来,嘴上放开了叫唤:“嗯嗯…好痒…哥哥…小逼好痒…快…快一些…哈…呜…” 听到她的叫唤,乔衍初干得更卖力了,顾不上自己鸡把快硬得爆炸了,滑动着手指往乔清屿的逼口钻。 两根手指通畅无阻地塞进滑嫩紧实的小逼里,缓缓抽动起来,另一个空闲的手也没闲着往她的私处斜去,捉住她凸起小珍珠的阴蒂,上下一同做工。 插穴的速度越来越快,抽出的淫水打湿了他的手心,润湿了揉搓阴蒂指腹。 从她身体流出来的淫液比什么润滑油都好使。 插进穴里的中指无名指不断向上顶弄、扣挖,一下比一下重,似乎要把这个窄小的阴道给顶宽。 淫水四溅,穴道里被两根手指捣出了白沫,随着因为兴奋快乐而紧缩的小穴挤出,滑过淫糜的小逼,晕到床面上。 乔清屿扯着他的手臂,身体抖动,脊背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喘叫:“嗯嗯啊!啊…嗯啊…慢点…慢点啊…嗯啊…不要…嗯啊啊啊──” 乔衍初知道她快要高潮了,揉搓她阴蒂的手快速滑动,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呜…嗯啊!你…啊嗯嗯…你…你还说你没…嗯嗯呜…停…啊…停…唔…” 单薄瘦弱的身子轻轻抽动。 乔衍初偏头吻她的睫尾,温柔开口:“想说什么?” 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放缓。 “呜呜…嗯啊…你还说你是…没谈过女朋友…嗯啊…这手法…啊嗯!这么…啊嗯…别──!” 话说一半,乔清屿弓起背,伸手去抓插在小逼的大手,想要阻拦,可快感袭来,躲也躲不开。 猛地抽搐,尖叫着上了高潮。 乔清屿窝在他的怀里重重喘息缓过神。插进在小逼里的手指才缓缓抽出,带出一股乳白色的液体,像射进小逼里的精液。 乔衍初眼眸一暗,哑声:“哥哥帮你手淫的技术都是跟你学的。” 他是照着记忆中乔清屿自慰时的画面复刻的。 揉阴蒂、插小逼。 第三十二章隔着裤子顶弄微h(200珠加更) 乔清屿高潮后还没缓过劲来,身后的乔衍初却开始动了起来。 撤出她的身后,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床上。 寒潮过后的乔清屿全身没劲,实在没有精力去询问他还想干嘛,单纯只当这场床事战争已经结束了。 平躺在床上喘粗气。 身后是湿黏的头发,和渗出汗水的脊背。 倏然,男人竟然调转了身体跪到她的身前,在她一脸疑惑地注视下 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两条大腿,将其合并靠在自己的肩上,他撑着腰身,连带着身下的黑色休闲裤贴上那处水淋淋的肉穴上。 他俯身靠向上身躺在床上呢乔清屿,乌黑湿漉的长发披在洁白的床面,脸色潮红,双唇轻微红肿,眼神迷离失神,两只柔软圆润的奶子随着她有节奏的呼吸轻轻抖动,像两只可口的牛奶果冻,勾引着他低头咬一口。 他尝过,的确和果冻一样滑嫩可口。 乔衍初喉咙发紧,挺起胯部重重压向她还在隐隐抽搐的小嫩逼上。 尽管隔着裤子已经完全硬起来的肉棒轮廓和形状却清晰可感,像一根粗直的擀面杖直愣愣的竖在她的小逼上。 粗糙地布料滑过女人宝贵敏感的逼肉,刺激又难耐,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娇喘声, “嗯…”她不适的扭了扭屁股,想要躲开,可双腿都被他抱在怀里,屁股就算动也只是象征性的去蹭他的下体,布料免不了有点粗糙,滑过光洁湿黏的小逼,重新惹起她的一身燥火。 即使隔着两层布料,她还是被他滚烫的温度和粗大的形状给惊住了。 “你…你做什么…”已经高潮过一次的乔清屿全身无力,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一抽一抽的喘气声。 粗长的肉棒重重碾过敏感柔软的肉穴,碾得她失声连连,止不住高潮余温的颤抖艰难地抬起手扯住他的裤子,“嗯嗯…啊嗯…别、别碾了…小逼好麻…呜呜…” “会很舒服的阿屿。”他哄骗着,又再次朝着她的阴蒂处刺上肉棒,十分的铁硬,火热的压在她的阴蒂上,像一辆重型卡车滚过她的下体,又爽又麻。 “不行…不可以插进去…呜…”尽管脑袋混乱成浆糊,乔清屿还是扯回了一丝理性。 下身是两人相贴的肉棒和小逼,她突然很怕乔衍初会控制不住自己然后脱下裤子插进来。 毕竟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现在还进行到越过边界线的一步,插进去,只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情。 但她还没有这个打算。 她只想把他当作自动智能的人形自慰器,做点蹭蹭小逼、擦点小边缓解寂寞的事情,并不想真正让他把肉棒插进她的小逼里。 因为只要进去了,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乱伦了。 她现在的胆子不足以支撑她承受这样的骂名。 乔衍初空出的一只手罩在她因为撞击而跳动的奶子上,大手牢牢罩住,五指陷入柔软的乳肉中,嫩白的酥肉从五指缝中溢出,像一只鼓胀的白气球。 视线给他带来的冲击让小腹上的燥火愈燃愈大。 他长舒一口气,哑声哄道:“哥哥不插进去,哥哥就在外面蹭蹭。” 他一边说一边顶撞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鲁,速度也越来越快速,两人的下体重重撞击贴合着,她的身体被撞得上下摇晃,不仔细看还真像做起了爱。 每一次的撞击,那根藏在裤子里的粗棍子都会找准位置,瞄准好她的阴蒂狠狠地操上去、碾上去,粗糙的布料无情地磨过嫩逼,磨出一道道红痕。 不一会儿,小逼传来火辣辣的爽感,爽得乔清屿头皮发麻,脚趾蜷缩。 原本流满小逼的淫水都被他的裤子抹去了,黑色的裤子上多了一抹更深色的水痕。 她颤抖着声音,眼眶含泪,“嗯呜…嗯…啊…混蛋…你要是…啊嗯…你要是敢插…插进去…呜啊…嗯…我绝对饶不了你!” 乔衍初心都快化了,哪敢说些什么重话啊,俯下身,亲吻她的眼睛。乔清屿侧开脸想要躲开,却拦不住乔衍初无声地强行。 温热柔软的双唇一点点沾去因为舒爽而溢出的泪水。 咸咸的海盐味从他唇角蔓延。 他抬起身体,支立身体用高大宽厚的身影将她曼妙的身躯完全圈住,圈在自己的身体下。 他缓缓伸出舌尖舔过残留在唇上的泪水咸味。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么爱哭。”阴翳的双眸折射出一道亮光,乔清屿仰着头望向他,却被他眼里的光亮刺得偏开了脑袋。 她将手背搭在额头上,遮挡住他炽热的目光,嘟囔着:“你管我。” 他笑了笑,轻噗出:“爽哭了。” 轻飘飘的叁个字落在她的耳朵上,对于乔清屿来说无疑是在故意挑衅她。顿时恼羞成怒,挣扎身体想要离开。 乔衍初没给她一点机会,用力抓住她的大腿,身体往下用力一压,压着她的下半身往床上碾,粗硬的肉棒对准她的肉穴一下又一下狠狠碾过,压出穴里粘腻的淫液。 她的肉穴成了她粗长肉棒捣碎的花瓣,他上身小心的扶着她的腿,不让她的脚腕再受到二次伤害,下身胯部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松。 他斜着身体,用硬挺硕大的龟头对准阴蒂用力往中心捣,碾碎那处湿润柔软敏感地带,捣碎花汁,淫水不停往穴口外流。 “嗯…嗯啊…你轻点呀…唔…嗯啊…” 哪怕身下的床质量再好,也顶不住乔衍初如此沉重的撞击,两人一同摇晃的身体连带着身下的床开始“吱呀吱呀”的叫唤。 乔清屿快爽死了。 已经好久没有和一个成熟的男人做爱了,哪怕现在都还没有插进去,但单单凭这具强壮有力的身体撑在她的身上,隔着裤子顶弄她的小逼,她的头皮都已经爽到发麻了。 若他不是她的哥哥,像这样优等的人形肉棒自慰器她铁定当作长久炮友。 爱她是不奢求,但快乐她肯定要得到。 她透过黑夜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相互纠缠,她轻启双唇,轻声呼唤他:“哥哥…” 她单单叫叫他一声哥哥,他的肉棒便更加硬了。像是被喂了什么催情药,脑子里满是女人在床上摇晃身子,自己揉搓奶子娇喘的画面。 男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随后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嗯啊…呜我…我要…我要你舔舔我的奶子…”她说。 乔清屿的话如同美人鱼在海里捡到的魔法海螺,他被引诱着,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他渴望得到乔清屿的拥抱,他祈求她的吻与身体,他对她的爱不敢想,却仍带着期盼。 她的话在房内刚响起,乔衍初便同渴了叁天的濒死者似的急吼吼地低下头舔弄她的奶子。 第三十三章掰开裤子用肉棒操妹妹阴蒂微h 因为他的顶弄而随着身子乱颤跳动得胸部,白嫩柔软的,点缀之上的是淡粉的奶头。 他胡乱舔了几口,又撑起身体。 仔细盯着她的胸,总觉得下一秒,他要用手揉一揉,这两只巨大的白果冻就会喷射出奶白的液体。 想着想着,他再次朝着奶子俯下身子,张开嘴去含住跳动颤抖的奶头,学着婴儿那般,吮吸生命最初的来源。 时不时用牙尖叼着硬硬的小奶头摩挲,直到激起水花,乔清屿难耐刺激得快感随着脊骨蔓延全身,曼妙的身躯贴着他滚烫的身体上下起伏挣扎,如同波涛滚滚的海浪,一荡一晃悠。 乔清屿舒服喟叹。 抱着她的腿实在是太难受了,要去吸她的乳肉得压着她的腿,乔衍初怕她不舒服,于是分开了她的双腿。 两腿白嫩柔软的双腿圈在他的腰间。 他的双手温柔地搂住她曼妙的腰肢,将她地身体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的胯部紧密地贴合了起来。 乔清屿光露的下体隔着粗糙的裤子和他已经硬到顶起的肉棒相互摩挲着,她的双手从他的脖子上放开,柔嫩修长的双手顺着男人鼓胀的胸肌暧昧地滑动,时不时隔着他的衣服拨弄他凸起来的奶头。 男人的手如同自动发烫的棍子,在乔清屿光滑的背上不断摩挲着,长茧的指腹滑过她的背,又痒又麻。 让她忍不住逃离躲开男人的手,朝着他的怀里躲。小逼也快要骑在他肉棒上了,乔清屿饥渴地抬起屁股磨着他的棒子轻晃。 两只大奶子压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两人身体的摆动和他的衣服相互摩擦,奶子被他的胸膛挤压,不是很舒服,但对乔清屿来说很爽。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乔衍初给吃掉了… 她眉目含情,微微仰起头凑上他清隽的俊脸。 “哥哥,妹妹的小逼嫩不嫩呀?”乔清屿边说边调情地去吻男人的下巴,勾得男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边磨边低下头去找女人的唇,可他一贴近,乔清屿就侧头躲开,死也不让他吻。 还是不接受嘛… 乔衍初眼眸一沉。 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忍耐着,哑着声说:“阿屿…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妹妹的小逼么?” “喜欢…” “嗯?” “你…”他闷声吐出,含糊不清的。 乔清屿耳朵不太好,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扬起脑袋,疑惑的“嗯?”了一声。 结果乔衍初立马低下了头,默默摇了摇头说没有,身体顶弄她小逼的却加大了几分力道。 “啊…”乔清屿抓住他呢衣服袖子顺势叫了声。 咬唇在心里嗔怪。 真是莫名其妙。 乔衍初涨硬的肉棒闷在裤子里,裤子都被乔清屿流出的淫水给打湿了。而他自己最里层的贴身内裤也被自己马眼吐出的液体润湿,现在两层布料吸着沉重的液体压在他的肉棒上。 格外不舒服。 闷着慌。 撑起身体,将自己的裤头连带着内裤往下一扯,那根粗大的肉棒便迫不及待地夺门而出,撞上红润的肉穴上。 炽热的棍子惩罚性的拍打在肉唇上,乔清屿紧张的吸了吸小逼,紧缩的小逼涌出一股小蜜水。 不知怎的,脱下裤子的乔衍初身上携带的压迫感比穿着裤子顶弄她时强多了。 “你脱裤子做什么?”她心里忐忑又期待。 矛盾的小针扎进她的皮肤。 刺麻刺麻的。 她这句话就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一个男人在床上,面对完全裸体还高潮过一次的成熟女人,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硬挺的肉棒,除了操逼还能干嘛。 但她尽管喜欢他身下那玩意儿,却没想着真被操。 哪有哥哥操妹妹小逼的。 她吸了吸鼻子,含着点哭腔,委屈的眄了他一眼:“你说好只是蹭蹭的,不插进去…” 乔衍初粗鲁地用大手撸了几下涨疼得肉棒,轻点头,鼻音很重,“哥哥不插小逼,哥哥插插妹妹的小阴蒂好不好?” 撸完后他将滚烫的肉棒搭在女人柔软的肉穴上,温暖的肉唇将它托起、包裹,男人舒服轻叹气,俯下身对上乔清屿潮红的脸蛋,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她光滑的小脸。 像是一只小猫在对她撒娇。 乔清屿顶不住他的撩拨。 身体一瞬间麻了下来,哼哼唧唧的,抱着男人宽大的身体挺起屁股,肉棒陷入肉唇里很深,压在她的小阴蒂上,火热滚烫。 身体酥麻酥麻,她仰起头,吐出轻柔畅快的吐息。 “啊…嗯…”她强撑着理智,再次警告他,“呜…反正就是不许插进去…不然…我就把你命根剪断!” 凶狠的语气,但小脸潮红娇媚,实在是难以有足够的威慑力。 乔衍初用高挺的鼻子蹭过她的肩颈,埋在她的肩窝处,鼻息在她脖颈间堆积,温度渐渐上升。 同样升温的还有两人紧紧贴合的下体,那根跟棍子似的玩意儿埋在两瓣亮滑的小肉唇里,对准着那颗已经被“千锤百炼”的小阴蒂狠狠操去。 硕大的龟头狠狠碾过阴蒂,碾碎、碾肿,碾得乔清屿失声呻吟。 五指抓入他的结实的脊背肌肉里,大腿牢牢囚住精壮的腰,脚尖紧绷,气息促急混乱。 她的哥哥… 正在操她的阴蒂。 “呜嗯…”她如猫咪般发出微弱的猫叫。 叫得身上的乔衍初气血翻涌。 对着阴蒂又是十几下猛猛戳动,剿出小逼口里流出的骚水白沫,肉棒上油光瓦亮,交融的不止是她阴道溢出的淫水还有他情动时刻马眼吐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她趴在男人的肩上,小脸潮红,双唇红润微微张开,脚趾蜷缩,手在止不住颤抖:“呜…要死了…哼嗯…” 粗壮的肉棒被夹在两瓣肥嘟嘟的肉唇之中,龟头顶着阴蒂,重重操弄,将这个小巧可怜的小玩意儿压得左右颠倒,恨不得将它重新操进肉里再长出来。 龟头和阴蒂多次相撞。 快感从中堆积。 偶尔被龟头快速光临过的小穴口也随着他抽弄的频率挤出粘液。 “嗯呜…嗯啊…哥哥…哥哥…” 快感攀升,乔清屿双臂围拢他的身体,死死抱住他。像一条濒临窒息缺氧的鱼儿,高高扬起上半身,露出脑袋,捉急的呼吸喘气。 她的身体到处都是水迹。 是湿透的头发粘在她身上的,是乔衍初在她身上亲吻而残留的,是她自己小逼溅出的,还有两人激情的汗水。 男人趁热打铁,埋进她的小逼肉里快速抽动几十下,将她的阴蒂操得红肿涨麻。最后在乔清屿快乐得翻着白眼登上顶峰时,也跟着高潮射精,快感窜过脊背,他身子僵硬,闭上眼在她耳旁闷哼了声,一股浓稠的精液瞬间糊满了她的小逼,射在了两人交媾的身体间。 粘糊滚烫,烫得她的小逼都快化了。 第三十四章排忧解难的工具 s eyazho u 8.c 两人相继高潮后,乔衍初撑在她的身上喘气,半晌才抬起身子,扯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抽纸,随手扯出几张,将两人身体上粘上的精液擦干净。 他好久没有释放过,这一次的射精来得比往常快很多,再加上这次真实的和妹妹的肉体相贴,肉棒下贴的也是妹妹柔软肥厚的肉穴。 兴奋潮涌。 他擦得很细致。 精液堆积最多的地方是她的小逼,被磨得嫣红饱满的肉丘此刻已经被浓白的精液覆盖,看起来淫靡色气。 男人的眼神晦涩不明。 纸巾一点点的将肉丘上的精液擦拭掉,稍稍粗糙的纸面滑过刚高潮不久的敏感地带,每擦一下,便勾起她颤抖的身体。 乔清屿脑子一团浆糊,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双眼睛疲惫的想要闭上。 一但高潮尽兴,睡意便早早席卷她的身体,催促着她入眠。 可是现在可跟自己自慰有所不同啊,面前还坐着一个成熟的男性,还是她亲哥哥。 刚刚一时间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没脸没皮的,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 现在欲望被填满,潮欲也逐渐平息。 理智再次占上风。 一股无言的尴尬在她心间蔓延。 她成一个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咬唇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她刚刚真的脱光了衣服和自己的亲生哥哥上床,哪怕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插入,可刚刚两人的行为也已经是踩在道德底线上蹦极的程度了。 男人慢吞吞的将两人身上的精液搽干净后,又抽出几张纸去擦她被淫水泡满的屁股和小逼内侧。 干净的纸巾刚搭上去,立即被透湿了。 他只好又抽出几张,往两瓣肉唇里塞。 感受到下身的异样,游神思考的乔清屿抬起脑袋去查看身下的男人在做些什么。 发现他是想擦干净她下身的淫液后略微羞耻的躺回床上,默默的将自己双腿闭拢,原想阻拦他继续擦拭的动作,没想到误打误撞反倒把他横在自己腿间的一只手夹住了。 温热的手背挨上柔软的小逼上。 两人的身体皆顿了顿。看更多好书就到:r oushu w u.i n 乔清屿尴尬开口:“不用擦了,就这样吧。”说完又把夹紧的双腿默默打开,放出他的手。 乔衍初依依不舍的从她两腿间撤出自己的手。 将已经用过的纸巾放置床头柜上,打算等会离开后顺手将垃圾给带走。 此刻被乔衍初平放在床面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道光线,有一条新的微信消息弹出。 乔衍初拿过手机,解锁后滑动了一下,须臾,开口解释:“来电了,我去给你拿吹风机吹头发吧。” 乔清屿嚅动了嘴皮,片刻只憋出一声“嗯”。 乔衍初的视线透过昏暗的场景淡淡的扫过床上的乔清屿,握住手机的手紧一紧,尽管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和她聊一聊,最终还是全都憋回了心里。 将自己裤裆处已经湿透的裤子拉好后沉吟不语下了床。 再回来时发现乔清屿整个身体都卷进了被子里,将自己全身都藏得严实,灯没有被打开,客厅亮起的灯光照进卧室,光线昏暗不清。 她侧横在床上,将自己的半颗脑袋露出床沿,半干的头发垂吊在空中。 乔衍初拎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和吹风机走进卧室里,将吹风机插上电后先用毛巾将她露出的头发擦干。 尽管刚刚因为躺在床上,头发上挂的水珠已经被床单给吸干了,他仍仔细轻柔的将发丝上残留的水迹一点点擦干。 就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床边为她吹头发。 乔清屿上小学叁四年级的时候脾气特别暴躁,有时候一家叁口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乔祁嘴笨说话难听,一不小心容易踩到她的雷点。 有时她刚洗完头包着干发帽坐在餐桌旁,没吃几口就被乔祁捉出来教训,一怒之下只能靠一句“我不吃了”作为抗议的手段。小孩子都喜欢这样,认为把自己饿死了父母就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于是她开始单方面的冷暴力,摔下碗筷闷声跑进房间里把自己关起来,连头发也没来得及吹,就散着湿漉漉的发丝躺在床上,把早上他刚迭整齐干净的床单被子给蹭乱,让自己头发的水珠把干燥的被子和床单都给蹭湿才罢休。 小小的她只能发一下极其窝囊的气,骂不过乔祁也没有能力出走,只好靠“自残”形式的发泄来平衡自己烦躁的心情。 结果越憋越气,以至于怀着满腔怨气湿着头发睡着了。 等乔衍初在屋外劝说完乔祁后推开门走进卧室便瞧见一塌糊涂的床和姿势豪放熟睡的乔清屿。 未干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散在床上,身下是被蹭湿的床单被子。 他无奈的摇摇头,退回客厅拿着吹风机和毛巾再返回卧室里。 小孩子的睡眠总是很好的,雷打都不动。 他只能将乔清屿身体轻轻地调转方向,使她的头发垂下床。自己再用毛巾一下下将发丝里的水分吸干,然后打开吹风机吹头。 … 相比于小时候,乔清屿的发质比之前差了很多,发尾有点干枯,容易打结。 乔衍初用毛巾擦干后又跑去浴室拿来了梳子和护发精油,打开吹风机缓缓吹干头发。 耳边是吹风机较小的吹风声。 自己不用动手被人伺候着,这吹风机声变得更加助眠了。 她都快闭上眼皮了,眼皮刚粘上眼底没几秒,心里咯噔一下,又立马蓦地睁开眼睛,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一副警惕的模样。 乔衍初看在眼里,掠回视线,缓缓启唇:“想睡就睡吧。” 他直接戳穿,让强装镇定的乔清屿脸上一热,心里犯起了小纠结,眼神乱飘。 嚅嗫片刻违心开口:“我才不困…” 乔衍初瞥见她这模样,心底觉着又搞笑又惆怅,嘴角抽了抽,暗暗叹了口气,敛起眉眼遮住眼底一片阴恻。 “你放心睡吧。今晚都怪我。要不是我拖着你,你也不会在浴室摔倒。” 乔清屿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还以为他要开口聊一聊刚刚两人在床上发生的“错事”,她都已经在心底酝酿自己的说法了,结果听到他在向她摔到的事情道歉。 虽说她讨厌乔衍初,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蛮不讲理的套在他身上,她埋在被子里,轻轻挪动了身体,缓解身上的尴尬。 “你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嗯…” 指缝穿过稍微打结的发尾,头发被吹半干。乔衍初关闭吹风机,挤了两泵护发精油抹上她的发尾。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乔清屿微微一愣:“你还挺细心的嘛…” 她以为像乔衍初这样的男人肯定连护发精油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会在吹半干的时候特地抹上护发精油。 现在的男人可金贵了,买杯奶茶都说拜金,下个厨房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男子主义”说男人是要上战场的,不是下厨房的。 每当听到这种话乔清屿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还上战场,咋不下猪圈和猪睡一起呢。 乔衍初没说话。 要不是有时会偷偷观察乔清屿洗完澡洗完头发会做些什么,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懂什么叫做护发精油、护发精油有什么用。 精油在他手心微微发热。 他犹豫不决,低垂眉眼盯着乔清屿乌黑的头发,“阿屿,关于刚刚的事情…” 闻言,乔清屿身体顿时紧绷,眼神飘忽,舌头打结,“额、刚刚、刚刚嘛,那个…我…” 她现在暂时不想提这个话题。 乔衍初直接挑明,表明态度:“阿屿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你就把哥哥当作排忧解难的工具好了,帮妹妹解决烦恼是我这个做哥哥应该做的。如果以后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第三十五章睡在同一张床上 “如果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如此有悖人伦的话他竟然眼不眨脸不红的说出来,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乔清屿真是小瞧他了。 这人怕真是想和她乱伦。 喉咙发紧,像是有什么硬物刺在咽喉里,难以下咽,又无法吐出,只要稍稍吞咽口水就会刺拉到脆弱的咽喉,一股铁锈味顿时蔓延她的口腔。 她反复品味,竟然有些发酸涩苦。 但她天生就是倔强的性子,越咽不下去她拼了命也要吞下。 那根刺划破喉咙,吞入腹中。 在一股浓郁的铁锈和酸涩味中她恍然大悟,原来被自己吞进腹中的是在她记忆中已经死去的乔衍初和曾经两人在出租屋里的早已经腐烂发臭的回忆──那个对待她单纯只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的,不夹杂着肉体欲望和男女之情的乔衍初。 此刻已全然崩塌。 她好想哭,可是面对着乔衍初熟悉的脸庞,她竟然哭不出来。 她好想问他,他嘴里说的爱她,只是因为她成熟的身体和上床的欲望作祟吗? 所以现在才疯狂的弥补十年前对她的亏欠。 只是因为对她产生了男女之情的爱。 即使有违人伦。 既然如此她就随了他的愿,把这条肮脏的黑路走到底。 她扯出一抹笑,嗓音沙哑,“好啊。” 男人的动作一顿,没料到她会应下这句话,心尖止不住的发颤,吹风机发烫的吹筒一个不注意烫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只是稍拧了眉头,将吹风机关闭。 柔声细语:“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我抱你去我房间吧。” “去你房间?”她的语气忍不住拔高,横眉瞪眼,脑子里再次浮现刚刚两人在床上激烈的性事,暗骂乔衍初这个老男人性欲怎么这么高,“你还来!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去。” 说罢她把自己的半颗脑袋也埋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双圆圆的眼睛在房内左右警惕乱瞧。 乔衍初泛起疑惑,须臾才明白是她理解错意思了,忍俊不禁,“你想什么呢,我没说要做那些事,你的床和被子那么湿,今晚睡着肯定不舒服。” 乔清屿无言,和他四目相对,认真窥视他眼底的情绪,想从中捕捉一丝心虚,却得到了满眼的坦荡。 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问题是她睡了他的床,那他睡哪里? 他自己都说了她的床湿湿的睡着不舒服,现在得到的结果就是两人要挤在同一张床上。 孤男寡女,共睡一张床,很难不让人浮想翩翩深夜会发生什么刺激的事情。 脑洞大开,乔清屿的脑子又回想起刚刚乔衍初在床上的样子,上身一丝不苟,就堪堪将身下的裤子退一半,露出粗壮残暴的肉棒。 上身俨然正人君子,下身全然一个色情淫魔。 她小逼开始发疼了,火辣火辣的。 她又朝被子里缩进去半分,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 乔衍初不再等待她的回答,双手穿过被团成长条的被子下,一个使劲,便将她连同着被子一同抱在怀里。 感受到略微的失重感,乔清屿心一惊,连忙探出脑袋查看,一瞧自己已经被乔衍初抱起来了,晃动身体表示抗拒, “我还没说我要去呢!放我下来!臭混蛋!” “反正总是要躺在那张床上的,现在提前熟悉熟悉不更加好吗。” 他不理会乔清屿的小打小闹,抬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乔清屿脸上一热,又羞又燥,“你胡说什么呢!臭流氓,不要脸!” 她就知道是这样的,乔衍初是个不择不扣的大淫魔!估计肖想她身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之前竟然还傻乎乎的把他当哥哥,什么屁毛哥哥!哪有哥哥会想和妹妹上床的! “好吧,我是流氓可以了吧。”他轻笑,冷峻的眉眼柔和许多,“你小心点动,小心又碰上了脚腕,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总不能一个月都不去上班吧。” 一提点到上班,乔清屿气势都弱下来了。 前几天刘老师还扯着她说实习转正的事情,现在要是因为脚腕扭伤好几天都不去上班,那这份差事估计得凉凉。 她重新窝回被子里,乖巧的被乔衍初扛着走。 他把她抱进了黑漆漆的卧室内,小心谨慎的将她放在床上。 再把卧室里的灯打开。 眼前乍白,刺眼不堪,她十分不适的紧闭双眼,良久才缓缓掀开眼帘。 四处张望他的卧室,和房子的整体装修风格相近,冷清简约,卧室并不大,装饰的东西也很少。 不过她屁股下的床很舒服,柔软但不失支撑力,可比之前在出租屋里睡的老木床好多了。 怪不得常年不愿回来,还是这里的生活过得更加滋润,如此舒服谁愿意回去继续过苦日子、睡硬床板。 乔清屿独自在内心深处腹诽。 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忍不住在床上挪动了半分,享受着床托起她腰部的舒适感。 乔衍初伸出手,抓住裹成团条的被子一角,想要掀开,见状乔清屿谨慎地将被子牢牢夹住,瞪着眼睛质问:“你要干嘛?” “换被子啊,别盖这床了,都湿透了。” “我自己来,用不着你!” “行吧,那你自己弄,我去洗澡了,注意点。” 瞧见她如此坚持,乔衍初只好放弃,无奈的直起身体,叉腰叹气。 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几句,换来乔清屿频频点头后默默拎着自己的睡衣走出卧室。 藏在被子里乔清屿时不时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往卧室门外望,确认他真的走进浴室里后才鬼鬼祟祟的从被子里蠕动出来。 光着身体坐在床上的她猛然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穿,难不成要在他床上裸睡? 但自己现在脚腕崴伤的身体状况,该怎样爬进自己的房间里拿睡衣好呢? 用什么姿势比较体面些。 头脑风暴半分钟,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姿势都不太体面。 等下乔衍初洗完澡出来,一打开门就是她光着身体在地上蠕动的情形。 她面子还要不要啊? 可是如果不穿,就这么躺在他的床上,睡他睡的床、盖他盖过的被子… 那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乔清屿萎了。 她极力怀疑这是不是乔衍初故意给她下的套。 她还傻愣愣的答应了。 夜晚温差大,冷空气漂浮在她周身,好不容易从湿被子里挣扎出来,现在光着身体躺在床上,没几下身上的鸡皮疙瘩便浮起一层。 她重重叹了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扯过床上干净的被子,迅速往身上披。 内心劝说自己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裸睡过,在初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习压力大,她只能靠自慰来缓解压力,凌晨躺在床上,脱光了衣服就开始自我抚慰,高潮完便光着身体就直接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刚刚在自己床上两个人都做那样的事情了,还介意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全裸着身体躺在他的床上的吗。 乔清屿一鼓作气,将自己的身体都躲进被子里。顺滑柔软的布料滑过她的身体,像无数双柔软滑嫩的手对着她疲惫的身体上按摩。 紧绷的身体和精神顿时舒缓。 她长舒一口气,侧身窝在床上,柔软的枕头托起她的脑袋。 隐隐之中,她的笔鼻尖萦绕着乔衍初身上的清香。 神志逐渐迷糊,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徐徐垂落,遮住眼前一片光亮,周身坠入一片少有的宁静。 不知熟睡了多久,恍惚之中她感受到自己身后的床凹陷下去,一个温热的巨物躺在她的身后,一双炽热的大手将她光洁的身体完全围住,脊背落到他的怀里,熟悉清冽的淡香味将她紧紧搂住。 迷糊中她微蹙眉,轻轻挣扎身体,叮咛着:“嗯…不要…” 那人将拉开丁点距离的她再次搂回怀中,浓重的呼吸撒在她的脖间,男人的大手围在她的小腹上,缠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霸道的穿过她的五指紧紧相扣。 “不要拒绝哥哥,像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不是我们经常做的事情吗…” 低沉的声音在黑暗寂静的卧室里幽幽响起,像一只挥之不去的幽灵缠在她的身边,时时刻刻视奸她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视线交杂于她的呼吸之中。 现实之中窥不见,暗地之处离不开。 第三十六章初潮 翌日。 乔清屿睡到日上叁竿才起床。太阳悬挂高空,毫不留情的射进卧室里,明晃晃的光照将被子烘得暖洋洋的,乔清屿舒服的在被子里打了个滚,伸了个懒腰才懒洋洋的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陌生的景象,她先是愣了愣,片刻才回想起自己是在乔衍初的卧室里睡了一晚。 不过为什么今天的早晨的天格外的亮呢… 她伸着脖子,歪着脑袋艰难的望向窗外,昨晚狂风暴雨,今日蓝天白云、碧空如洗。 脑袋有点卡机。 她疑惑的盯着窗外的景象,良久都没什么反应。 一分钟过去了,她突然想到自己还要去上班,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快要迟到了。 想到这的乔清屿猛地坐起身子,左右张望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乔衍初贴心的放好在床头柜上。 胡乱抹了抹脸前凌乱的头发,一把捞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手机屏幕瞬间点亮,屏幕蹦出大大的时间数字——已经中午一点十五分了。 这已经不是快要迟到了,她是已经迟到了。 乔清屿心如死灰,瘫坐在床上。 卧室门被推开,乔衍初捧着一袋冰袋走进卧室里。 一进门便瞧见垂头丧气的她,淡然道:“我已经帮你和领导请过假了,说你昨天不小心崴伤脚了,得在家休息几天再去上班。病假已经批下来了,安心在家养伤吧。” 他坐在床边,伸手探进被子去捞受伤的那条腿。 经历昨晚的事情后,对于乔衍初的触碰,乔清屿已经没那么抵触了,默声接受他帮忙冰敷的行为。 转而询问他关于请假的事情:“你帮我请的假?” “对。” 他点点头,轻柔的将她受伤的那只脚搭上自己的大腿上,隔了一夜,伤口处格外红肿,轻轻一动刺痛和抽筋的疼痛顿时席卷身体,她拧着小脸,倒吸一口凉气。 “痛痛痛,你轻点啊!” 冰袋紧接着小心翼翼的压在红肿的边缘处,乔清屿咬牙憋气,受伤的脚止不住的颤抖。 乔衍初一会儿垂眉观察她受伤的地方,一会儿抬头观察她的表情,瞧见她因为疼痛而狰狞的面目,眉头紧锁,“等会我带你去医院瞧瞧吧,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她摆摆手,呼了一口气后重新躺会床头背上,“哪有这么严重,我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用不着上医院。” “……” 乔衍初沉吟不语,握着冰袋缓慢的在她脚腕上按摩。 乔清屿再次扯回话题,“你怎么请的?你不是说现在最好不要暴露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吗?那还怎么跟刘老师请假。” “我是用你微信号请的。” “我微信?”她微微一愣,神情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是多少的?” 脚下按摩的动作一停,乔衍初垂落脑袋,一直盯着伤口处的目光骤然失焦,片刻,他徐徐凝住目光,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副十分固然的假笑,但这假笑对外又显得格外真,若再仔细认真瞧便会发现其中的漏洞。 他笑意不达眼底。 完全是一副哄人的假笑。 “你忘了吗,手机可以用面容解锁。” 他的话语平淡如水,让她瞧不出一丝破绽。 他说的太过于从容,让她一时间都忘了睡着闭上眼睛面容解锁是解不开的。 眼看她已经相信这套说辞乔衍初心里的石头落地,松口气,扭回头继续看向手上的冰袋。 事实上他一直都知道乔清屿现在的手机密码,她上高中时的那部手机密码他也知道,不仅如此他还对她初高中的同学、好朋友、甚至之前谈过男朋友都了如指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冰袋里的冰块融化了叁分之一,乔衍初拿起冰袋,扭头询问:“你要洗漱吗?我抱你去。” 刷着小视频的乔清屿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又低头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装饰,除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以外,身上一件遮蔽物都没有。 她微微一愣,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就这么光着身体睡着了,后面好像乔衍初也上床了,似乎是抱着她入睡的。 她神色诧异的扬起眸子凝视他。 乔衍初面色淡然。 她瘪瘪嘴,“你给我拿套衣服过来。” “好。” 乔衍初应下后捧着一袋冰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就给她带来了一件她平日常穿的睡衣。她接过衣服后毫不留情地把他赶了出去,直到自己艰难换好后才叫他进来。 乔衍初把她抱进浴室里。 眼眸一暼,竟发现洗漱台旁多了一张小板凳。 她仰首望向男人的下巴,“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上,你还在睡觉的时候。” 他把乔清屿抱到凳子上,乔清屿坐上去刚好可以对上洗手台。乔衍初非常贴心的给她拿起洗漱用品并且接了水挤上牙膏递到她的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婴儿,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就差没亲自帮她刷牙了。 “我自己来吧。” 接过牙刷后她极其不自在的在他的注视下刷牙,途中客厅响起了电话声,乔衍初摸了摸自己衣服口袋,发现口袋是空的,想起刚刚出去买完东西回家顺手把手机放鞋柜上了。 见状乔清屿松了口气,期待他赶紧走开,别在这里一直盯着她,像盯着一个犯人似的。 他没有立马离开浴室,犹豫的站在原地,一脸关切,放心不下让她独自一人留在浴室里。 乔清屿白了一眼,抬手摆摆,催促他道:“哎呀,你要拿就拿去拿吧,站在这里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刷个牙还能做出什么事。去吧去吧。” 既然她都这样发话了,乔衍初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儿,在走出去时又啰嗦一句:“洗漱好叫我一声。” 乔清屿通过镜子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在外面接了一通电话,她洗完漱还想修修眉毛,拉开洗手台的抽屉拿出修眉刀。修眉刀是之前她买化妆品送的,所以非常简陋,只是简简单单的刀片款,刀刃锋利,每次使用她都战战兢兢的,好几次都被它划破了眉头和指腹。 尽管它如此容易令人受伤,但她还是没扔,因为扔了就意味着要重新买一个防刮伤款的, 在心里觉得挺浪费钱的,手里的修眉刀勉强还能用,没必要再多花钱买一个。 照常捏住修眉刀缓慢的修眉。 她从小就生活在男性成员占多数的家庭里,关于女性身上的特别之处并没有特别的女性角色教育她,告诉她到了一定的年龄她的胸会一天天的鼓起、私处会慢慢长出阴毛颜色也会变深、再过一些时日她的阴道就会流出鲜血沾湿内裤和校裤。 对于未知,人都会产生恐惧,更何况在男性为主的家庭里长大的乔清屿成为了家庭里最特殊的存在。 乔祁身为父亲本身就自带着距离感和古板,关于她身上不同的地方她自然不敢主动向他开口询问。 所以她只能将青春初期烦恼琐事和每夜都躺在同一张床上还年长她六岁的哥哥分享,比起其他人,他看起来更为可靠。 初潮的那天,正巧是周日,不用上学的她坐在书桌旁写着作业,骤感裤子里一片湿润冰凉,心里怀着惴惴不安,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小跑到厕所里,褪下一件件裤子直到发现自己内裤上是一片湿润的鲜红。 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知道自己的下体为什么会流出鲜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哥哥出去买菜还没回来。 她害怕自己死前见不到哥哥,重新穿上裤子想立马跑出家,想去找他,却又害怕自己出去后正好和他擦肩而过。 乔清屿只好含着泪水爬上床,躲进被子里。 晚上害怕有鬼和怪物时她也是躲进被子里防止它们的袭击,没有哥哥在的时候,床和被子才是她的安全区。 小小的身躯深藏在被子里,颤抖着。 直到乔衍初买完菜回家,打开门却没有发现乔清屿闻声跑出来的身影,顿感疑惑,迅速换好鞋,将手里拎着的菜放到桌上,赶往卧室里。 一进门瞧见床上鼓起的小鼓包。 他以为乔清屿是想和他玩什么游戏,伸手拍了拍鼓包的小顶,柔声配合:“小蘑菇,哥哥找到你咯。” 耳边响起哥哥声音的那一瞬,乔清屿盘旋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泪如泉涌,掀开被子直冲乔衍初的怀里。 他被突如其来猛冲的小身体冲得小退几步,手上却结实地拢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拥进怀里,手轻拍了她的背。 耳边是她轻声抽泣的声音。 “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和哥哥说。” 他才出去一会儿,妹妹就哭成泪包。 哄了好一会儿,乔清屿的情绪才堪堪平复,他将她放回床上,让她把事情好好交代。 乔清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红着眼眶,时不时抽吸着身子,默默地将自己的裤子掰下,张开腿,朝他露出两腿间沾满鲜血的阴部,在乔衍初发愣的神情下哽咽又绝望的吐出几个字:“哥哥…我要死了…” 第三十七章把他杀了就好了 空气中漂浮弥漫着铁锈血腥味和淡淡咸湿味,那是妹妹的初潮和她青春期的眼泪。 两人成长的道路上共同缺少一个角色的参与──母亲。乔衍初自认为自己比乔清屿幸运,至少在9岁之前母亲都陪在他的身边,但乔清屿却不同,母亲在她叁岁病逝,对其的记忆少之又少。 对此他感到可怜又愧疚,因为身上爱意的不平等催使他在乔清屿生命中注定多担任“母亲”那一角色。 他不仅是她的哥哥,也是陪伴她成长的“母亲”。 但男人终究是无法代替女性的角色,他没有女性心思细腻,没有她们身上的智慧。 对于乔清屿的成长终究是有缺憾的。 在此之前他把所有都想得太简单,他以为自己只要对待她更加温柔、耐心些,照顾她的日常起居饮食就可以担当好母亲这一角色,却忘了让她明白第一性、第二性特征也是身为“母亲”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当她掰开自己的双腿向他展示女性的初潮,乔衍初除了一丝的诧异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愧疚。 于是他代替母亲告诉乔清屿女性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月事,亲手教会她怎样贴姨妈巾,嘱咐她来月事时不要吃辛辣冰凉的东西。 并且提醒她再也不能随随便便在其他人面前脱下自己的裤子暴露自己的身体,包括爸爸和哥哥。 两人洗完澡躺在同一张床上,乔衍初从她身后怀抱住小小的她,温热的身躯相互依偎着,乔清屿扭过头想要看清身后哥哥的脸庞,却因为体型差只能堪堪望到他的下巴。 于是她伸出小手摸摸他的下巴,一脸天真的问道:“为什么不能给哥哥看?” 柔软的小手在他下巴上胡乱抚摸,痒痒的,乔衍初伸手捉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放进手心捏了捏,“因为哥哥也是男的,这个世界上男人的思想是最肮脏的,所以阿屿要答应哥哥自己的身体不能给任何人看,可以吗?” 他的话乔清屿自然是听不懂的,但倾听他如此认真的语气,她还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瞧见怀里的小人如此的乖巧,乔衍初心头一软,将她搂紧的力道更重几分,下巴搁置于她小小的肩膀上, “阿屿要是不听话,哥哥可是会很伤心的,阿屿舍得让哥哥伤心吗?” “阿屿不要哥哥伤心。”乔清屿摇摇头。 两人耳鬓厮磨。 得到满意的回答,乔衍初又揉了揉她的小手,心情愉悦,语气轻快,“那就说好了,阿屿要乖乖听哥哥的话,不要随便给别人看自己身体。” … 可是现在乔衍初却亲手打破了自己设下的诺言。 不仅亲自掰开她的双腿裸露流出初潮的地方。 而且不仅看了,还碰了。 乔清屿捏着修眉刀的手轻微一抖,一个没拿稳,刀片从指腹中滑落,坐在凳子上的她条件反射的合拢上双腿去接刀片。 她的睡裤是短裤。 刀片成功被光溜的双腿接住。 刀片陷入两只大腿内侧,锋利的刀刃划伤大腿内侧,刺痛让她不禁“嘶”了一声,小脸扭曲狰狞,一时间没缓过劲去拿起被夹在大腿里的刀片。 客厅里的乔衍初一听到浴室里的动静立马挂断了电话跑进去。 “怎么了?” 乔衍初快速绕到她的身前,迅速捕捉到她的伤口,被划伤的大腿伤痕渗出一道血痕。 他捡起刀片后立马扔进了垃圾桶,脸色黑沉,神情紧张严肃,双手捏住她的肩头,压住她的身体往后仰,他俯下身,两人四目相对。 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乔清屿因为刺痛而狰狞的脸瞬间缓下。 捏住她肩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入肩膀。 他的眼神慌乱而无助,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连眨眼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危险的征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整个人仿佛被恐惧牢牢攫住,无法动弹。 半晌,他颤抖的嘴唇才艰难痛苦的吐出几个字:“你想自杀?” 这几个字吐出仿佛已经消耗了他全身的力气,半个身子都冷了,额头冷汗冒出。 他不敢想象自己刚刚要是在听到动静的时候不及时进来乔清屿该怎么对待自己。 话一脱出口,乔清屿愣住了。 没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乔衍初已经脑子里全是“乔清屿要自杀”的想法,一想到她的死亡,他整个人都快脱力晕倒。 他接受不了乔清屿的死亡。 一想到这种事他骨头都在发痛,痛到无法呼吸,鼻尖隐隐环绕着从她大腿伤口渗出的血腥味,指尖发抖,眼尾猩红。 喉咙发哑,连说出的话不禁夹带一丝卑微的痛楚:“靠近我就这么让你痛苦厌恶吗?和我接触就这么让你恶心憎恨吗?!你要是嫌弃我,就把我杀了吧,别做这些傻事,杀了我就好了,把我杀了就行了…我不允许你死!乔清屿…我不允许你死…” 她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他误会自己拿修眉刀自杀。 她对他的恨还没至于到达为此自杀。 只是眼前乔衍初濒临崩溃边缘的情绪实在是让她感到意外,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冲击着她,捏在肩膀上的双手力道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给捏碎。 她耸着肩膀,想要让他把力道减轻,也不忘解释道:“你、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手轻点,捏痛我了。” 但很明显乔衍初已经陷入到偏执极端的想象和情绪中,无法挣脱,也难以听清眼前的人在说些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乔清屿要自杀。 为什么要自杀? 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是自己给她带来的痛苦,因为她厌恶和他的接触,不愿继续这段禁忌且违悖人伦的关系,想以死解脱。 可是若是真要一个人死,那该死的应该是他,也只有他。 要自杀还不如先杀了他。 他一个人死就好了。 他一个人死就好了… … 乔衍初整个人意识已经陷入了混乱,乔清屿用力挣脱才摆脱他的桎梏。 第三十八章舔舐伤口 乔衍初已经逼近疯狂了,恐惧感如浪潮席卷他、溺毙他,呼吸困难,胸口发紧隐隐作痛。脖子上被套了一圈无形的绳索勒住他的脖子,将他麻木的躯体悬吊在房梁正中央,身体上火辣的疼痛是被鞭策后伤口隐隐的作祟。 乔清屿不明白小小一个刀片为什么会让他如此的偏激,甚至认为她要拿修眉刀自杀,修眉刀能割破动脉吗? “你别一惊一乍的,我拿修眉刀是为了修眉毛,不是自杀。”她抬手捏了捏自己被抓疼的肩膀,动了动肩膀,骨头在嘎吱嘎吱作响,眉毛不禁一蹙,“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抓我的肩膀,吃什么长大的,手劲这么大,抓得我骨头都要碎了。” 闻言,乔衍初涣散的神识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失焦的目光重新聚焦到她的身上。 凝视良久,仔细回忆,的确看出来她眉毛上和之前的差别,悬吊的一颗半死心终于重新跳动。紧绷的身体顿时松了下来,长呼一口气。 视线将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裸露的地方只有刚刚接着刀片的大腿受了伤,漫出的血已经流进腿缝里。 他终于相信乔清屿并没有自杀的想法。 又回想刚才的所作所为,脸上顿然一阵羞赫。 他抬手挡在自己双唇上干咳了几声,掩饰心里的尴尬。 的确,对于这种事情他是何其的敏感又过激。 阴暗的枝丫扎根生长,所想抽除拔离,那要将筋骨剥离。 他再次想抬起手去握住女人的肩膀,又想起刚刚她说出的话,尴尬的扯出一抹笑,虚晃地垂下手臂,脑袋低垂:“对不起,是我过于偏激了,我只是担心你。” 对于他态度坦白的示好,乔清屿浑身不自在,只能装作满不在意的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撇过脑袋,躲开了乔衍初那双蕴含复杂情绪的眼眸,又说:“再说了,修眉刀这么小,我若真想自杀也没必要选如此憋屈的工具,能割破哪条动脉啊。” 乔衍初缄口不语半晌。 一片寂静下他望向乔清屿的眸光黯淡,须臾,他喉结滚动,声线压低幽幽地在浴室里响起:“刀刃就着手腕内侧划深点,划到桡动脉和尺动脉,过不久多久便会流血而亡。” 他边说边伸出手去抓她的手腕,将她手腕内侧向上摊,冰凉的指腹从手腕的拇指侧、靠近手腕腕部的桡骨茎突旁缓缓滑到小指侧,画出一条无形的横线。 乔清屿视线跟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地从手腕处移动,不知怎的,仿佛真有一把小刀深深划过她的手腕,刺痛撕裂。 指腹停留在小拇侧手腕上,他倏然抬起头,乔清屿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也仰首,两人面面相觑,呼吸一滞,她深深陷入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只见他双唇轻启:“会非常非常痛,还会留下伤疤。” 耳边的话不禁让她背后一凉,乔清屿不由紧张的咽咽口水,盯着他的眼睛,气势不足:“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此话一说,眼前的人肉眼可见的一愣。片刻,又快速收回了停留在手腕上的手,嘴唇勾笑,语气多了份轻松:“之前百度搜的。” 像是说一件极其平凡的小事。 气氛顿时轻松不少,乔清屿无语的“哦”了声后,翻了个白眼。 可乔衍初却突然伸出手抱住她,在她惊奇和惊呼中自作主张地将她端上了洗手台面,大腿肉下是瓷面的冰冷。 因为害怕跌倒,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结实的手臂。 坐好后疑惑望向眼前的男人,不悦发问:“你要干什么?” 男人却当着她的面缓缓半蹲下身体,双手强硬的掰开她的双腿,露出受伤的地方。头靠近两腿间,他扬起脑袋,对上乔清屿满脸疑惑的神情,噙笑道:“哥哥帮你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怎么不把我抱出去,坐在这里有什么用?” 她话刚落,那人立马用行动告诉她他的行为目的,脑袋凑近受伤的大腿内侧,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将渗出的鲜血卷入口中。 柔软温热的舌尖滑过她的大腿内侧,她整个人震惊的激灵一下,抖着身体去抓他的脑袋,扯着他的头发仰脸对视。 此刻她的脸色涨红,耳尖泛出泛粉,扯着他短发的手指也跟着颤抖,“你在干嘛!舔我大腿…你、你当你是吸血鬼吗!” 还舔她血。 这是什么处理伤口的方法,她才不信! 乔衍初则不恼也不闹,勾着唇,深深凝望她,大手掐着她的大腿不让合拢,“妹妹忘了?之前在老家里用口水处理伤口可是常事。” 小时候是因为经济条件差,不愿为一些小伤口去做特殊的处理才这么说的。可现在完全有条件用碘伏液擦一擦再用创口贴什么的医用品处理。 “那是以前!”她的脸气鼓鼓的,怒目圆瞪。 乔衍初淡然道:“阿屿这是嫌弃哥哥的口水了?明明之前还相互吃过口水呢。” 眼睫微垂,似几分失落神色。 乔清屿一下子就炸了,恨不得给他一脚,“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什么时候…那个了!” 乔衍初抛下一句话“阿屿好好想想”后,又再次埋头吻上那道受伤的伤口,鲜血染红他的双唇。 冰凉的唇将她吻得全身僵硬。 五指陷入浓密的发丝中,脚尖止不住颤抖。 他伸出舌头仔细的将沾出的鲜血一点点舔舐干净,将大腿皮肤上的血痕舔干净后又转去舔伤口,不让那道口渗出一点血迹。 铁锈味在他口中越来越浓。 血水交融。 她的大腿肌肤上的一抹艳红被他的透明的水迹代替。 攥着她大腿的大手偷偷捏着她的大腿肉缓缓摩挲,勾着乔清屿的粗喘的呼吸。 才一个晚上,乔衍初成功标记了她的性欲,只要两人产生亲昵的贴近,她的欲望阀门便听从解锁指令迅速打开,欲望的海潮争相涌出。 温热的舌头舔舐过她的伤口后又向更里面的大腿肉舔去,每滑过一寸肉,她的呼吸便更沉,被舔舐过的皮肤像是被烈火灼烧过,她欲火焚身。 小穴暗暗缩动,吐出潮动的情水,渴望安慰。 第三十九章浴室里舔逼微h 双唇顺着大腿内侧不断往里吻去,双手也随着自己脑袋向她双腿间凑的动作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摸,从她衣摆下穿过,扶上她的腰肢。 炽热的大手摩挲着带有肉感的腰窝,布满茧子的手腹暧昧划过,蹭起她一身燥火,一丝痒意从腰肢窜起,霎时蔓延全身。 乔清屿抖着身体,伸手摁住在她腰上乱摸的大手,臀部不由向他的脑袋的方向弓起,双腿间的温热顿时迎面扑上他的脸庞。 大手转而掐住她的腰窝,手劲用力往自己的方向猛然一收,乔清屿整个人都往他的方向倒去。 脸贴上她的双腿间。 挺翘的鼻梁搁在柔软的肉丘上,鼻息重呼,灼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睡裤打在她的小逼上。 “唔…” 乔清屿全身酥麻,双手去掐他的肩膀,强硬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下体却任然被他按在他自己的脸上。 混浊的呼吸和她身体自带的温热相互交杂。 乔衍初在她腿间重重舒了一口气,心情舒畅。 倏然,他张开嘴,对着被裤子包裹住的饱满突出的肉丘轻轻咬了一口,像是带着调笑性的玩弄。 不痛,反而痒痒的。 乔清屿指尖陷入他坚硬结实的肩膀肉里,腰背挺直,双腿猛地夹紧,绞住他的脑袋。 说好的“处理伤口”的,怎么渐渐变味了… 她轻咬下唇,理智催促她快快推开他,身体欲望却紧紧贴上他,捆住他。 “说好是处理伤口的…” 现在脸贴上她的小逼是什么意思? 五指攥紧他的肩膀,身子隐隐颤抖。男人的双手已经托起她柔软丰满的他臀部,大手抓紧臀肉,用力地揉捏抓紧。 像是在揉搓一个膨胀柔软的海绵,用力揉搓,挤出海绵里蕴藏的水分,在他挑逗般的手法下,她前头的逼口也被挤出了蜜水,一小股、一小股,沾湿贴在小逼上的内裤。 乔衍初鼻尖腥甜的味道愈来愈浓烈。 他知道乔清屿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嘴角微微向上勾,在她双腿间仰起头,漆黑的瞳仁凝住她,哑声开口:“哥哥帮阿屿看看这里是不是也受伤了。” 说罢,他的手从臀部离开,移到她的睡裤裤头上,手指勾着裤头就往往下拽。乔清屿心里一惊,连忙抬手阻拦,赫然:“这里怎么可能会受伤,你别瞎说。” “那怎么哥哥一碰这里一下阿屿也抖一下,如果不是疼那你抖什么?” 他故意引诱着她,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逼她袒露出赤裸的欲望。 耳尖滚烫发红,憋了半晌也没吐出一句话。 见状,乔衍初强行插话,“一定是伤着了,让哥哥看看,哥哥帮你处理伤口。”他的尾音裹挟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乔清屿脸色顿然羞赫,摁住他勾在裤头上的手也随之失力。 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的睡裤连带着内裤一同褪下,脸蛋发热滚烫。 褪下裤子时,他的手指指背也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大腿肉,蹭出一片火,小穴汩汩流出淫水,沾湿两瓣肥厚的肉唇。 还没有开始她的小逼口已经开始类近高潮时的抽搐,每缩一次穴口,身体便隐隐抖动一下。 裤子被他褪下,放到身后的小凳子上。 乔衍初单膝跪在她身下,肩膀扛起她的大腿,一撑起身体,她的大腿就被抬起几分,双腿撑开,露出腿间湿淋淋的肉穴。 白嫩饱满像一只白馒头,只是上面点缀了几缕稀疏的阴毛,更显得她的身体又独特的显成熟韵味。 男人轻笑了一声,轻飘飘的笑声落在敏感湿润的小逼上,“你看,哥哥就说我们的阿屿受伤了,这么大一条的伤口,得让哥哥好好处理一下。” 乔清屿被他玩笑的言语挑逗得骚水直流。 他的话语像一片轻柔飘逸的羽毛轻轻挠过她的敏感点,羽尖徐徐划过,便轻易勾起她浑身的战栗。 他“装疯卖傻”的话是下流幼稚的情趣,可偏偏她就成了稚嫩的孩童天真的期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他比谁都懂,这条紧闭的细缝不是伤口,而是女性神圣又奇妙的构造。 更是他魂牵梦绕的妹妹的小逼。 乔衍初在也忍不住了,凑上前,双唇压上那处柔软的小山丘,唇上是一片黏润的湿润,鼻尖萦绕着是从妹妹身体里产生的独属于她的淫水腥甜味。 和醉酒夜晚记忆中残留的记忆重合,熟悉又令人着迷的快感如一只猛兽迅猛的将她的理智尽情地吞入腹中。 “嗯啊…” 情不自禁的拽住他的短发,手腕应和的是自己身体的欲望,不自主地将他的头往自己的小逼上摁。 男人的整张脸都快陷入这一片湿润的软肉里。 鼻梁上也埋进小缝里,小巧的阴蒂贴上高挺的鼻梁。对于小阴蒂来说,他身体上的一切都太坚硬了,硌着她难受。 乔清屿稍稍挪动了自己的屁股,湿润的肉唇将他的半张脸都给浸湿,小阴蒂在他鼻梁上左右蹭了蹭,柔软的触感使他不禁微微扬起脸,张口含住了阴蒂。 温热的口吮吸着阴蒂,突如其来的酥麻感瞬间冲击她的身体,“嗯…啊!唔…好麻…啊嗯…” 男人对着她的阴蒂胡乱的舔了几口后,又叼着她的阴蒂,用牙齿轻轻咬着、磨着,原本软趴趴的小阴蒂在他的玩弄挑逗下弄得鼓起、肿涨。 昨天晚上被乔衍初用自己的肉棒怼着小阴蒂操弄了一晚上,本就红肿不堪,现在没舔几下,她的阴蒂极其敏感,逼水直流。 流出的淫水又被男人用舌头快速舔进自己口中。 不止他的脸,他的嘴里都是妹妹身体的味道。 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腿间传来:“果然阿屿受伤了,里面还被戳了一个小洞。只是奇怪,这个小洞不流血,只流水…” 他越说,她越羞。 脸颊燥热红晕,呼吸急促,媚眼如丝,嗔怒道:“你给我闭嘴!不许说了…嗯…唔啊…” 舌头舔过水淋淋的小逼口,淫水和口水相互磨蹭撞击发出淫糜的水声。 “阿屿…我的妹妹、哥哥的乖宝。”他一边说一边揉搓她光裸的臀肉,“放心吧,哥哥会帮你舔干净的…” “不要…唔…不要…”身体上的舒爽让她胡乱摇头,心里却兴奋潮涌,渴望男人灵活地舌头插进自己的小逼里。 乔衍初真的是处男吗? 为什么一个处男这么会舔… “唔…啊…”绷紧的脚尖,直直颤抖着。 从阴蒂做工总是能很快达到高潮。 乔衍初感觉到自己头皮被轻微撕扯的刺痛感,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了,双手调转到她的大腿根上,掐住她的大腿,让双腿分得更开。 耐心哄道:“好孩子,别害怕,喷出来。” 脸埋进肉逼里更深了。 “不要…不要…嗯嗯…啊啊啊!不要…你等等呀…我不行了…嗯啊!”乔清屿紧绷弓着身体掐住乔衍初抓在她大腿上的手背,大腿死死绞住他的脑袋,脖子扬起,腿下是冰冷的洗手台台面,两腿间又是一团火热,体感的两重刺激让她放声尖叫。 他的舌头实在是太灵活了,挑着她红肿不堪又十分敏感的阴蒂又吸又舔,将她叁魂六魄都给吸没了。 她不知自己越叫乔衍初越兴奋。 这是妹妹因为他高潮的叫床声,如此的娇媚悦耳。 他抓着女人的大腿根,拇指向两腿间探,两指掰开肥嘟嘟的大阴唇,完全露出她湿透的小穴和阴蒂,他埋进脑袋,将舌头埋得更深,从柔软的穴口一下舔到阴蒂,又用舌尖在红肿突出小豆的阴蒂上打圈舔弄。 淫水糊满了她的大腿内侧,多余的还顺着她的穴口往下流,流到她身下的洗手台面,淋湿一片洁白。 乔衍初的脸上也粘上她透明的淫水,腥甜腥甜的让他十分着迷。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变态,他现在格外期待妹妹可以潮喷,喷出高潮的淫液喷进他的嘴里。 他想要属于妹妹身体里最深处的东西。 第四十章回忆 可惜潮喷并不是所有女性都能做到,也不是每次高潮都能达到。 乔清屿掐着他,双腿绞紧,夹住他的脑袋,尖叫着上了高潮顶峰。 眼前一片白光,良久,才缓慢缓过劲来。 她喘着粗气,双腿徐徐分开,仰起的头随着打开的腿回落,垂眼盯着腿间的乔衍初。 他的舌头从小逼移开,脸上水淋淋的,粘上的都是从她身体里流出的淫水。 乔清屿脸色燥红,默默移开了目光,视线盯在他的头顶上,突然发现他的额头和发际线处有一道凸出的疤痕。 她诧异伸手去摸,疑惑道:“这是…疤吗?” 什么时候有的? 她怎么不知道。 腿间的男人顿时一怔,闷声回道:“不小心磕到的而已。” “磕到的?” “嗯…”他缓缓站起身,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再次开口,“我抱你回房间。” 说罢,乔清屿被打横抱起,屁股顿时凉飕飕的,她不适的用手虚遮,着急说道:“哎哎哎──我还没穿裤子呢。” 乔衍初弯下腰顺手撩起放在小凳子上的睡裤和内裤。 将乔清屿送回卧室里后,他交代着让她等一会儿,自己做完饭后再把她抱到客厅,要是有什么需要及时叫他一声。 乔清屿回到床上的第一秒便是立马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上腿上,遮蔽下身的风光,胡乱点点头应下,催促着乔衍初快点出去,她自己一个人没什么问题的。 乔衍初在心里说,她自己一个人待着他才担心呢。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想到两人都没有吃东西,只好先退出卧室,往浴室里走去。 乔衍初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放开水,水流哗啦哗啦注出,伸出手接水,冰凉的水流浸满他的手心,捧起一手冰凉的水,弯下腰扑到自己脸上,将自己脸上残留的淫水洗干净。 额前的刘海被水淋湿,长睫悬挂几滴水珠,须臾,滑落滴下。 脑袋终于清醒了许多。 乔衍初仰首,双手撑于洗手台面,定睛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视线逐渐凝聚,落在自己额头顶上半埋在发际线上的一条凸出的白色疤痕,和自己右眼眉尾下一道较浅的旧疤痕。 他缓缓抬起手摸上那条突出的疤,很硬,埋在发际线和额头边缘,泛着白色,像一条狰狞蠕动的白色粗壮毛毛虫,丑陋不堪。 大家都常说时间可以磨平消散一切。 但怎么消散不了他身上的疤痕。 身上丑陋恶心的疤痕,和心里潮湿的阴暗一样幽幽缠在他的身上,怎么也无法躲避逃离。 痛苦在心里无声蔓延。 若他不是乔衍初,他大可以狂奔尖叫,向世人宣告这个世界给他带来的不公和摧残。 可他偏偏是乔衍初,也就意味着他连宣告痛苦的权利都被全然抹杀。 陪伴他周身的唯有无声的寂静和疯狂窜长名为“痛苦”的枝丫。 这条疤是好几年前他偷偷在家附近的烧烤店打工烙下的。 因为是大排档,暑假时基本上每天都要开到半夜叁四点,晚上大部分来大排档成群吃烧烤的都是袒胸露乳点好几箱啤酒的中年男人。 乔衍初那时在那里打暑假工打了两个月,没见过有几个男的酒品是好的,喝完酒后说胡话乱骂人都算是较好的现象,没少有喝完酒后酒壮怂人胆当场掀桌闹事的。 不过好在在烧烤店做事的店员都是膀大腰圆的成年男性,就算发酒疯也不敢真撒在他们身上,顶多骂骂胡话后随便找了个空地躺着睡到天亮,天亮后再一一清点昨晚在店里损坏了多少物件,算好钱后作赔偿。 可对于还没出社会的乔衍初,在这群店员里身材相对瘦小,外貌也白静,一瞧便是读书人,性子看起来也弱弱的,那些人凭着第一印象先入为主地把他归到“好欺负”的群体里。 事实上,乔衍初真算得上是好欺负的人。 来这里打工他就图离乔清屿近,方便偷偷溜回家看她,而且老板包吃住,住的地方也省了,打两个月的暑假工下来他省吃俭用还可以存下七千多当作乔清屿接下来的生活费和学杂费。 所以面对这些人故意的挑衅,他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弯腰低头,忍一忍就过去了。只不过是被那些人油腻乌黑的脏手打几下脸, 说几句侮辱人格的话罢了,只要能赚到钱,让乔清屿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舒服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本就没什么人格没什么尊严,现在也不在意被不被人踩在地上蹂躏。 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不想因为所谓的尊严惹出一身麻烦。他还想工作完这个暑假,顺利的拿到那笔钱。 但有些人见他忍气吞声、低眉哈腰的,平日里在其他地方被人欺压的怨气在此处发泄出来也就好了,可有些人却没这么好放过,单纯的辱骂满足不了他们。 那时乔衍初已经在烧烤店工作一个月半,凌晨一点多,他刚收拾完另一桌的碗筷,正想把地上散落的啤酒瓶捡起来收回店里,却被身后另一个大圆桌上的客人叫住。 身上套着烧烤店同一发放的印有店名的围裙,他闻声放下啤酒瓶,抬手在围裙干净的地方蹭了蹭,才迟疑地走上前。 圆桌上坐有五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均喝蒙了,脸红肚胀的,脱下的polo衫都被扔到肮脏的地上,四周酒瓶凌乱散落,好几个人都东倒西歪,一张木椅都被其中一位体型最为壮实的男人给坐塌一条椅子腿,他歪斜地倒在桌子上,脸上沾满了烧烤酱料和油渍。 他迎上前,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个皮肤黝黑,穿着发灰的白色背心,身材较为臃肿的男人粗犷的喊道:“服务员,给我结账!” “好的,你稍等一下,我去收银台拿一下账单。” 乔衍初拿过这桌的账单和微信收款码小跑回来,看了眼账单的金额,抬起头对上他,开口:“先生你好,你们一共花费了678元,是现金还是微信?” 闻言,刚刚说话的男人身体顿时支棱起来,竖起耳朵靠向他,横眉竖眼,声调拔高:“什么?!你再说一遍,多少块?!” 他捏着账单,重复回道:“一共是678元,先生。” “678?!” 坐在男人左侧的另一个人突然发话,语气十分不友好,“怎么可能有六百多,你们是不是算错了?!我们点的也不多,加起来肯定超不过四百块!你给老子重新算一遍!” 眼看着这座的人不信,尽管乔衍初自己心知肚明这份账单并没有算错,但为了获得一群人的信任,他还是重新清点计算金额,加起来依旧是678元。 他将自己挪列好的账单横到他们的面前,耐心解释道:“的确是678元,没有问题。” 穿着背心的男人抬手摆了摆,推开了他递来的账单,“我不看!你们这家黑店铁定是来坑我们哥俩的,吃的是什么天价烧烤?!还要老子七百块!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对对对,就是个黑店!走!别被这家黑店给坑了!”另一位男的也搭上,伸手扯过一旁喝蒙倒在桌子上的男人就要走。 钱都没付,乔衍初哪里会让这几人走。 快步上前,绕到这群人身前,伸手阻挡住,“不好意思,各位请把这顿烧烤钱付清了再走。” 其中一人大步跨前,站立在他的身前。 乔衍初比他高一个头,垂眼暼了眼他,那人比他胖,身形壮实,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像一只敦实的熊,“老子就不付你能咋滴?!” 这群人看样子是铁定了心想吃霸王餐。 他的右眼皮猛地跳了跳。 深知眼前这群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像这种人他是无法和他们讲道理的,对于人话他们不愿听、也听不懂,死皮赖脸又滑腻圆润,像一只蠕动在社会上的寄生虫。 碰上这群人基本上沾不到什么好处,只能惹得一手粘滑油腻的油水,恶心到令人反胃。 乔衍初坚持道:“请把账单付清。” 那人顿时被惹恼了,喉咙娴熟的挤出尖锐刺耳的“嘿”声,脚下朝他逼近几步,肥厚的大手推上他的肩膀,把他逼退几步。 脸上的五官被肉挤在一起,一有什么大表情那张脸更显得狰狞丑陋,“你塌码的听不懂人话是吗?!老子都说了──就不付!你能把老子怎么个滴?!” 乔衍初往后踉跄几步,却还是重复道:“请把账单付清,先生。” 一拳像是打到棉花上,让那人气得牙痒痒,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凑近骂娘,逮着乔衍初把所有的脏话都骂了个干净,顺带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乔衍初脸色淡淡的,默默等待他骂累了,才缓缓开口:“请把账单付清。” 那人脸色涨红,暴跳如雷,咬牙憋出一个“操”后,用力拽着乔衍初的衣领往桌子上摔去。 好在乔衍初撞跌几个凳子后,腿靠撑着桌子边缘强硬站稳身子,没摔倒在桌面上。 身体还没站稳多久,原本一直站在人群里的背心男突然猛冲出来,抽过地面上一个酒瓶子,猛地朝他的头顶砸去,顿时,玻璃瓶四分五裂,瓶内残留的酒水四溅。 被砸的一瞬间,他只听到巨大的撞击响声和酒瓶破碎的声音,头顶只觉有一个重物撞击上,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直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直到一道冰冷的液体从头顶上缓缓流下,染红他的眉眼。乔衍初迟钝地抬手,抹了抹额前的液体,一抹,放于眼前,手上是一片艳红,亮眼刺目。 他心里猛然咯噔,瞳仁紧然一缩。 耳畔的嗡嗡声渐渐消散,转而被人们嘈杂的惊呼声和议论声代替。 第四十一章殴打 目光失焦又聚焦。 直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店里的老板在叫他:“小衍、小衍、小衍!” 他回过神,涣散的眼神扫到老板一脸担忧的脸上,愣愣的回应一声:“嗯?怎么了?老板…” “小衍你还好吗?你受伤了!还能站的住吗?” 烧烤店老板是叁十多岁的男人,平日里因为乔衍初是员工里年龄最小的,便格外关照他,说他很像自己在北京上大学的侄子,知道乔衍初在上海一所双一流大学念书,便打心底的更喜欢乔衍初。 认为他虽年小,但工作起来本分又老实,不像店里的一些老人,动不动就想着摸鱼划水,还不要脸皮的向他讨要着涨工资,自个的工作都没做好还整天端着面子指责新来的暑假工这不行那不行。 像平常在店里喝醉酒客人发酒疯骂骂脏话他就忍了,现在当着一堆人的面,当场在店面门口打人,打的还是他店里的店员,他可忍不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店里发生暴力的事情,他之后生意可怎么办。 当即招招手把店里的人都叫了出来,让其中的一名员工扶住已经犯点迷糊地乔衍初,上前一步,对上还握住碎掉的啤酒瓶瓶口的男人,严声警告道:“你们想吃霸王餐就算了,现在还敢动手打我店里的员工,真当我不敢报警吗?!” 那人不屑冷笑:“那你就报啊!你看老子怕不怕。” 无所谓耸耸肩,回头暼了暼自己身后一缩人,这五人此刻显然已没了醉酒的模样。 他挑衅的冲他们挑眉,威胁:“你看是警察来得快,还是我先把你这破店砸得快。” 老板好歹在这条街上开店开得有十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听这群人说话行事,一瞧便知不是本地人。 不然不会不知道隔着这条街就有一所派出所。 他在那些人扯着乔衍初衣领时就叫人打电话报警了,按时间计算,没过几分钟警察就会赶过来。 视线往那人身后一扫,他怀抱着臂,仰起头不屑冷笑:“这句话你们留着跟警察说说吧。” 闻言,背心男骤然一顿,皱着眉头,半分不解。身后的同伴突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叫道:“不好,警察来了!快走!” 他扭过头一瞧,对面街边赫然停着一辆警车,几名警察从车上下来,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男人大惊失色,没料到警察会来得如此快,立马扯着身旁的兄弟往别处跑走。 原本一副醉酒的模样荡然无存。 而被砸伤的乔衍初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去医院的事他连乔祁都没通知,乔清屿自然也不会知道,因为她不知道其实乔衍初整个暑假里一直在这座城市呆着。 后来从老板那里得知,那五个人真不是本地人,刚因为在广州打工被老板辞退后坐大巴车回家正好路过这里,在这处稍作休整几天,谁知道五个人的经过这一路的倒腾,身上掏出的钱总共凑不齐五百块。 一听到自己这一顿夜宵就要花费六百多,又看乔衍初这人长得斯斯文文的,便起了歪心思,想要逃单。 那五人都被拘留了几日,其中拿酒瓶砸伤乔衍初在拘留所蹲了十五天,还被罚了一千。 当然,这一千元交没交上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而十五日后,也就是乔衍初准备返校的前两日,刚解决完店里的事情,他想着绕到出租屋里最后瞧乔清屿一眼,却被一直蹲在角落的五人拦阻说是要算账。 乔衍初本不想理会,哪知那天摔酒瓶的男人先发话,威胁着要是乔衍初不好好听话,敢报警,等他再出来,他们就找到他家去,和他家人好好算一账,反正这几天他们也摸清了他家的大概方位,只要再仔细找找,确定一会儿,家门的位置具体在哪都不是个问题。 说到家。 乔衍初的脑海里霎时间浮现出乔清屿的脸。 垂于大腿边的手缓缓收紧。 … 他选择闷声应下,跟着那群人走进了偏僻没人的小巷里,默声承受下几人的拳打脚踢。 背心男压着他跪在几人面前道歉,他迟疑,不肯,耳边又响起他威胁的言语,响起老板和他说的话──“人生在世,想要混下去,只有忍着,受着受着就习惯了”。 他本就没什么尊严,没什么人格。 恐惧压弯了他的脊梁,敲弯了他的膝窝。 “砰──” 闷声一响。 高大颓废地身子猛地直跪在地,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似要敲碎他的膝盖,刺痛感和麻木感在他空壳的身躯里相互搏击。 那人瞧见他像一只丧家之犬乖乖跪下,跪在他的脚边,自卑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们扯着大嘴,发出响亮刺耳的笑声。 男人伸出手,脏黑的大手拍了拍他已经红肿的脸庞,心情愉悦:“瞧瞧你,真像一条狗。还敢跟老子斗,你斗得过吗?老子在社会这么多年了,就你这种毛头小子,早就见多了。老子这是在替社会提前教育教育你,你还得感谢感谢我们呢。来!叫声爸爸!” 乔衍初咬牙,口中蔓延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瞧见他不说,那几人一下就怒了,抬腿将他踹到地上,又是一轮殴打。 不知道打了多久,乔衍初的身体都感受不到疼痛,昏沉迷糊得像是要睡着了,再次睁开眼,是他们朝他身上吐口水后离开。 望着五人远去的背影,眼皮沉重重闭上。 … 他是被疼痛虐醒的,全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的刺痛,他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天已经黑沉,他靠着理智扶着墙,步履蹒跚地挪动着脚步。 头重脚轻,血腥填满双肺,他只要轻轻吸一口气,便感觉自己的鼻腔和口腔都充斥着血的味道,他轻咳一声,都可感觉到丁点血块从喉咙咳出。 痛入骨髓,疼痛难耐。 他强咬着下唇,扶着自己像是已经脱臼的胳膊,头上还绑着上次被砸伤脑袋的绷带,此刻已经微微散落再次渗出新的血迹。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所以此刻的他只想要回家。 他好想回家。 他好想见见乔清屿。 想问问她为什么剪了短发。 想问问她初中过得快不快乐。 还有… 他还想告诉她,哥哥好想她。 哥哥好想抱抱她。 明明上高中后的他一直在幻想期待着未来的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可现在真的要濒临死亡的边缘时他突然害怕了、怯懦了。 黑夜拖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前行,但强大的肌肉记忆促使他往家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动,他的神识已经混乱了,脑袋昏沉,像一具没有情绪的行尸走肉游走在路上。 行人见状异色连连,有几个好心人主动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乔衍初已经没了思绪,只顾着往前走,嘴里不停嘟囔着“回家…回家…”。 他像更深的夜色走去,步履维艰。 第四十二章日记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绕了多远的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一片混乱中打开了房门,一点点爬进家里的。 出租屋内一片黑暗,没有一点人声。 他想要找乔清屿,趴在冰凉的地上躺了一会,眼皮沉重到快要黏上下眼皮了,可一想到自己还没有看到乔清屿,他又猛地清醒,艰难地侧起身,胳膊软趴无力地撑在身侧的地板上。 短而修整整齐的指甲在五指收紧时一点点划过冰凉坚硬的地,令人毛骨瞬然的刺感顿时灌进他颓败的身躯里。 头靠在地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全是浓浓的铁锈味,呛进他的肺里,他开始猛烈咳嗽,整个身体都开始抖动,像是一棵残败腐朽的枯木。 仿佛要把藏进身躯里的双肺咳出。 直到自己口腔里充满血味,他抬手抹了抹从嘴角流出的东西,是他的血。 不过好在不是从喉咙里流出来的,是那群人打破了他的嘴角,外加自己咬破舌头混杂着唾液分泌出来的。 喉咙又干又痒。 咳嗽终于止住了,乔衍初单手撑起身体,坐在地上,身子坐直的那一瞬间,昏天黑地,他只觉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旋转,自己整个人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拉扯、坠落。 耳边嗡嗡作响。 不知道又坐在地上有多久,他再次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快快清醒,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脑浆在他脑壳里左右晃荡。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算不了什么了,身体到达极限,不断想要昏迷晕倒,自己的理智又不听告诉扯着自己告诉自己清醒一点,精神意识上的搏斗才是最痛苦的。 乔衍初沾上血的双唇张张阖阖,自言自语,不停呢喃着,唤着乔清屿的名字:“阿屿…阿屿…阿屿…” 艰难站直身体,最疼的地方从胳膊转移到他的腹部,他高大的身体此刻弯成了拱桥,大手扶在自己的腹部上,撑着自己的身体晃晃荡荡地走进曾经两人共睡一处的卧室里。 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抬手推门了,只能将自己整个身体摔在门上,将虚遮的门推开。 卧室里也是一片黑暗,空荡荡的,悄无声息。 乔清屿不在家。 乔衍初再也支撑不住再次跌倒地上。 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艰难,他挣扎了一会儿,只能将身体调整,从侧躺转变为平躺在地上。 耳边陷入安静,他轻轻闭上眼睛,眼前除了乔清屿的脸还有两人在出租屋里度过的日子。 可怕,竟然开始走马观花了… 他突然后悔自己要回到这里的决定,之前的他想着要是和乔清屿再次见面应该是他真正有能力带她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而不是现在——当乔清屿回到家推开卧室门入眼的是狼狈不堪、奄奄一息的他,又或是尸体早已经冰凉僵硬的他。 他现在肯定很丑、很恶心。 那些人扇了他几十个巴掌,他的脸火辣火辣,鼻梁也快被打歪、打肿了。 他现在面目狰狞,头上快要散落的绷带灰扑扑的沾满了那些人漆黑的鞋印。 他觉得那个男的说的不对,他不像一条狗,他现在像一个从垃圾场里扔出来的垃圾。 不过还好她现在不在家,不会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卧室里隐隐环绕萦绕着淡淡的茶香味,那是乔清屿经常用的洗衣液香味。 他突然想到两人的床上躺一躺,可是自己身上实在是太脏了。 他怕弄脏干净的床。 但又压抑不住身体上的动作,他艰难又缓慢地爬到了床边,趴在床沿边。他十分想将脸贴在没那么柔软的床上,又害怕自己满脸的血迹会染脏床单,只好选择放弃。 他将受伤最严重的那只手搁在床面上,强忍着痛意摸索着较为粗糙又冰凉的被单,大手滑进了枕头里,手背碰上一本书。 乔衍初身体一僵,缓缓扯出藏在枕头里的书——那是乔清屿的日记。 在乔清屿十叁岁之前是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不知为什么上了初中一星期里总会有叁四天翻开日志本写下自己的生活。 这个习惯还是乔衍初在这个暑假才发现的,一直想找个机会偷偷找出来看一眼,却一直被其他事情耽搁了,拖着拖着他自己都忘了有这一回事。 现在突然翻到了,他想也没想,打开了这本日记本。 日记本相对较新。 ——“2016年4月18日 很讨厌上学,非常、非常,我讨厌考试,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多年关系产生,就不能直接工作赚钱吗? 为什么其他人的生活过得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因为都不缺钱的原因吗? 我也想要钱,烦死了…… 2016年4月28日 班里的那些装货男生能不能都去死,一双耐克鞋有什么好炫耀的?有钱了不起啊,等我毕业了,找份工作,这种鞋我想买多少买多少。 什么时候可以毕业啊…我不想上学…好想工作,好想赚钱… 2016年5月1日 终于放假了。太累了。老爸还问我想不想哥哥,我才不想呢,反正那家伙呆在上海不也过得好好的嘛? 他肯定也不会想我们,不然早回来了。 很好,我忙得很,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乔衍初那家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想起来的。 2016年5月2日 来姨妈了。好讨厌。好烦。 为什么女生要来月经?为什么这种东西不能是男的来? 肚子好痛。好想哭。 为什么大家都可以出去玩,我就没人陪。 好难受…好想死…这该死的破人生,真没有劲头… 2016年5月10日 乔衍初你要再不回来你就永远呆在外面吧!死也别回来! 都给我滚蛋! 2016年5月15日 乔衍初是个大混蛋! 2016年5月17日 乔衍初去死。 2016年5月19日 烦死了。 2016年5月20日 好累,不想学习了,没钱,好难受。 … 2016年8月10日 今天本来想剪个刘海的,剪了一点,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像一个人,有点像乔衍初。 也对,我们两个是亲兄妹,怎么可能不像。只是之前我还没觉得这么像他,刘海剪短,突然发现好像。 特别是眼睛和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的。 也不知道脑子突然抽什么疯,我把头发都剪短了。 嗯。 剪短完后更像了。 像乔衍初初中的时候。 乍一看镜子里的自己,我还以为乔衍初回来了。 2016年8月11日 老爸问我干嘛剪短了头发,我没告诉他原因,我告诉他我是心血来潮,没见过自己短发的样子才好奇剪短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 但我就不告诉他们。 2016年8月12日 好后悔剪短头发,每天照镜子都会害怕。 感觉总是能看到乔衍初那张脸,总觉得他回来了。 别傻了乔清屿,他早就走了,再也不会回来,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 今天下午我大哭了一场,好想跳楼自杀。 可是我怕疼。 2016年8月14日 我不能再想着乔衍初了,这样下去我会生病的。 都怪他,我现在的痛苦都是他带来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他这个哥哥。” 日记骤然中止。 脸上多了几道热流,晕染他的脸颊,乔衍初抬手一抹,是他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泪流满面。 心如刀绞,心情上的悲伤和愧疚早己经大过他身体上的疼痛。 他的支撑全然崩塌,他已经哭不出、说不出一句话。 他默声将日记本关上,放回原处。身体是麻木的,所以他再次撑起身体,从床底下翻出曾经做工买的麻绳。 可是这间卧室里并没有适合上吊的地方。 他拎着绳子走进洗手间里。 想要在浴室里自缢。 沉吟不语跨进浴室里,将身子套上水龙头上打了个死结,又腾出一个绳圈的形状垂出洗手台面,他蹲下身体,一头钻进自己弄好的绳套上,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身子蹲着骤然向前倾倒,套在他脖子上的绳索也骤然收紧,紧紧勒在他的脖子上。 第四十三章自杀 紧绷的绳索死死勒住他的脖颈,勒住了他的呼吸管道,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硬生生的抽出,氧气稀薄。绳索勒着他极其想吐,额头青筋暴起,满脸腾红。血管里的血液好似都倒流灰肺里,灌满堵塞,他下意识挣扎,压向绳索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眼球快要凸出,脸色因为窒息而微微发青。 干呕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像是地府里孤魂野鬼的哭喊声,渗人无比。 洗手间里常年潮湿阴冷,即使现如今已是盛夏,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寒冷无比,阴湿的冷空气粘附在他露出的皮肤上。 他浑身战栗又抽搐。 意识逐渐模糊,脑袋一片混沌。 其实就算不自缢,他也会死。 只是时间快慢的问题罢了。 可当他看到乔清屿手写的日记本时,他一心求死。 他不要等一会儿,他就要现在。 现在就去死。 若他们总有一个人要死,那就是他吧。因为他是乔清屿痛苦的根源,斩断的方法唯有死亡。 只是在濒死之际,他还有一丝丝留念和不舍,他在想,如果他死了,乔清屿会是什么想法? … 他想不到。 但期盼是怀念而不是悲伤。 怀念之前吧,怀念两人还在出租屋里相依为命的日子。 别再去想他离开后挣扎悲伤的日子了。 如果他死了…他死后会成为什么? 应该是成为生生死死纠缠在妹妹身边的孤魂野鬼吧。 … 绳索勒在他脖颈上的力道越收越紧,这样的死法是无法闭眼的。 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乔衍初身体突然一怔,他没想到乔清屿回来得会如此的不碰巧。地面上瓷砖很滑,他一紧张,鞋面在湿润的地砖上猛地打滑,手按在绳索上,身体没了支撑点,他骤然向前方倒去,重重勒悬在绳索上后,又被绳子弹了出去。 他从绳索之中跌了出来,摔到在潮湿肮脏的地上。 巨大的响声瞬间吸引住门外的人的注意力,浴室外响起熟悉的男声,警惕的朝浴室里大叫了一声:“谁?!” 是乔祁的声音。 趴在浴室里奄奄一息的乔衍初松了一口气,捂住自己被勒出红痕的脖子开始剧烈的咳嗽。 乔祁快速跑进了浴室里,一进门就瞧见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乔衍初,还有悬挂在水龙头上的绳索,心一下就慌了:“阿衍!阿衍!” 他慌忙蹲下身子,捞起地上的乔衍初,视线大概打量着他的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 身为父亲他怎能不心痛,搂着他的肩膀忙问道:“你个傻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想不开自杀!?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要阿屿怎么办!?” 欲哭无泪,可看到他被揍得一青一红的脸庞还是说不出什么狠话,捞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乔衍初长大了,比他高很多,重量自然也比他重,年老体衰,身体早就没有年轻的时候得力,再加上浴室地滑,他尝试将乔衍初撑起来,连续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 只能一边抱住他的腰身,一边扶住身侧的墙,憋着一口气,脸色通红,颤抖着身体将乔衍初压在他身上的全部重量都给撑起来。 两人步履蹒跚地走到客厅,他小心翼翼地将气若游丝的乔衍初平放在沙发上。 然后忙里忙外地将家里所有的药品工具都翻出来,捧到客厅茶桌上,乔祁来来回回翻找了三趟,扭开一直没有开封的碘伏,粘着棉花为他上药。 “阿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打了你?我们报警好不好?报警。我给你叫救护车,对!我叫救护车!” 说罢,乔祁就要翻出手机,滑到拨号页面。 躺在沙发上的乔衍初伸手拦住了他,气息微弱,一字一字艰难吐出:“没…没用的…就算报警那之后呢?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就算…就算这次报警把他们抓起来关个几年,那几年后他们刑满释放出来后我们又该怎么办?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过几天就回上海了,他们找不到我的,只要我不回来他们就不会知道你们在哪…” 2016年在落后的城市里,监控并不普及,治安也说不上好,社会上的小混混虽说没有00年初如此张狂,但暴力犯罪的事情也不少,许多斗殴殴打事件后面总会不了了之。 倒也不是说他信不过国内的法制体系。 可现实因为犯罪人被抓进去在里面蹲几年后,被释放第一时间就去找受害者报复的事情屡屡皆是。 乔清屿才14岁,就算那群人被关了五六年,被放出来时,她也才二十岁左右。 现在的他根本没资本去赌。 他甚至无法保证自己能给乔清屿带来什么资源和好处,他没资本没能力没背景也没钱,所以他要在自己范围内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阿衍,你现在不报警才是真正的放过了他们,没放过自己。” “爸,你还不懂吗,像我们这样的底层人士,有时候法律都无法向我们保证公平。在这个社会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不想拿你和阿屿的接下来的安稳生活去赌,我只有你们两个亲人了。” 乔祁红了眼眶,饱经风霜的脸庞全是岁月烙下的痕迹,他哽咽着,为他擦拭伤口、捻着棉花的手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所以、所以你就想着自杀吗?要是你死了,爸爸还有什么好活的,你又让阿屿怎么办?” “爸…”悲伤塞满了咽喉,乔衍初却再也流不出一丝眼泪。 “你一直不敢和阿屿见面,嘴上说是为她好,我也知道你心里真的是为了她好,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反倒会阿屿带来伤害,这几年她一直都在怨你骂你,你以为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心痛?你长大了,有出息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插不进一句话了,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我还是想和你说,做事、做决定都要三思而后行。” 是。 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不够格,没有做好哥哥这个身份。 可是现在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家里的资金完全支撑不了一家人换个更好的住处,他带不走乔清屿,那只有他自己能走,只要他走了,乔清屿才不会受到威胁。 那几个人只知道他在烧烤店工作,若想打听有关他的消息只能去问店里的员工。 关于他的家庭他没和任何人提及,在烧烤店里最了解他身份的老板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家庭关系如何。 就连他当年高考填的志愿也没和周边熟悉他们的邻居提过一嘴,并且交代乔祁就算外人问他就读的学校是哪一所,也只能对外说是所不错的大学,特别提醒叫他不要说出学校名字和城市。 言多必失。 乔衍初重重闭上眼,他再也没有力气反驳些什么,也没有底气去反驳。 两人僵持着,乔祁除了心疼还有失望,对于这个儿子越长大他越看不懂。 大家都说家和万事兴,十几年前他们的母亲病逝已经给这个贫瘠困苦的家带来重大的打击,现在本应该最亲的两兄妹也渐行渐远。 清屿是个犟性子,平日里就爱说一些违心话,一当他在饭桌上故意提起乔衍初的名字,想要借此缓和两兄妹的关系,她总是会表现出一副极其抗拒的神情,说多了就会破口大骂,最后又以“他永远都别回来最好”结尾。 乔衍初和乔清屿都是他看大的,两个人的性格不同却又相同,最相同的点便是两人都很拧巴,对于一些事情,明明两人面对面交流沟通一下就说开了,可他们俩个偏偏就不,自己硬憋在心里,拖着拖着,误会间隙越来越大。 他虽然是两个人共同的父亲,但对于两人的人生他仅仅是个旁观者,对于一些事情他表示爱莫能助。 说到底,这些事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能管的,该是什么样子还得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如何。 瞧见他不说话,乔祁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口气,无奈的撇头:“算了,你想怎样,我管不着。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也拦不住,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后悔又能如何呢? 乔衍初心底发凉,忍不住发出嘲笑自己的冷笑。 乔祁为他搽干净脸上的污秽,扔掉被鲜血浸湿的棉花,又拿出棉签,浸入碘伏里继续给他处理较为细微的伤口,开口:“但你现在这样也回不了上海,单靠家里这点东西是治不了你身上的伤的,得去大医院。还有你头上的绷带,只有去医院才能换新的。” “我等会儿自己去。” “自己去?你瞧瞧现在的模样,全身上下有好的地方吗?还是我陪你去。” “不行。你得留下来陪阿屿。”提起乔清屿,乔衍初心里咯噔一下,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面朝他,大声问道:“对了,阿屿呢?她去哪了?” 乔祁对他这幅大惊小怪的模样也是见怪不怪了。扶住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吧阿屿她好得很,今天是她同学生日,现在正在同学家过生日呢。”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要是乔清屿要从那里回来只能坐公交或者打车,打车也进不到居民楼里,她总是要落单走路回来的,到时候碰上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 说什么乔衍初都放心不下,挣扎身体就要起身,他现在伤痕累累的样子乔祁怎么可能会让他冒险出去,强制性拦住他,好在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乔祁轻轻一推,他便倒回了沙发上。 坐回后他不放弃,坚持起身要出去找。 “你疯了吗乔衍初?!你在发什么神经!?还顾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了?!你现在出去有什么用?等着别人替你收尸吗!”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阿屿,可是你得冷静冷静,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你一身伤都没有处理好,没走出门几步就倒了,还找什么找。”乔祁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你听我说,阿屿她好得很,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医院,好吗?” 乔衍初理智逐渐恢复,激动的情绪渐渐平稳。 良久,才点点头。 瞧见他配合了,乔祁二话没说,扛着他走下楼打车前往医院。 深夜,乔祁处理完一切后才匆忙赶回家。 从外面瞧,家里亮着灯,他知道是乔清屿回来了。 二话说没说爬上房子所在的楼层,推开门,只见乔清屿沉吟不语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背,一动也不动。 关门后,乔祁走进客厅的脚步有些迟疑,今天乔清屿给他的感觉怪怪的,也有可能是刚刚经历了乔衍初的那件事,现在的他心里发毛。 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弯腰询问道:“回来啦,怎么样,今天和帮朋友过生日好玩吗?开心吗?有没有吃到蛋糕?” 乔清屿目光冷冷扫了过来,盯住他,带着审视的意味,良久,双唇轻启,冷声:“乔衍初是不是回来了?” 乔祁身子顿然一僵,心虚不已。 第四十四章丈夫 深夜,两人处理完一切后,一起躺在乔衍初的床上。 至于她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床上,乔衍初给她的理由是床单被罩都拿去洗了,现在还在晾晒没有干。 乔清屿没有反驳,反正自己现在哪里也去不了,要是晚上突然尿急想上厕所,还得靠乔衍初把她抱进厕所里。 两人朝着同一个方向侧躺着,乔衍初望着她的后脑上,伸出手拨弄着身后散落的发丝,柔软丝滑的发尾穿过他的指缝,蹭过他的指腹。 这样的触感宛若平稳的呼吸热气轻轻洒在脖颈处的感觉。 亲昵又暧昧。 乔清屿侧躺在床上刷手机,感受到身后的头发被扯动的动静才知道乔衍初正在看着她,想到今天中午两人在浴室发生的一切,乔清屿脸上燥热,心里又忍不住回味。 她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在她的床上发生醉生梦死的一夜,乔衍初用自己粗大坚硬的肉棒怼着她小逼操弄的场景,她只要回忆一次,身下的小逼就紧缩一次。 她没想到从小和他一直长大,记忆中营养不良的哥哥身下竟然藏了如此大的玩意儿。 甚至可以说比她之前交往的每一任男朋友都大。 之前谈的都是处男,每一任的第一次叁分钟都结束了。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全世界的男人都退化的原因,结果上网一查才知道处男叁分钟射精是正常的现象。 不知道乔衍初这个处男是不是也这样。 情不自禁意淫起来,想着自己哥哥濒临高潮射精时的画面。 耳边隐隐回荡起昨晚乔衍初压着她的身体贴上她的脸颊旁低沉的喘息声。 她默默放下了手机,背对着他冷声开口:“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要认真回答我。” 乔衍初摸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声音正常:“你说吧。” “过去几年里,你是不是回来过。” 她嘴里的“回来过”具体是回到哪儿,两人心知肚明。 话语落地,乔衍初没有立即回答,被他撩起的发丝也从他手中缓缓滑落,缄口不语。 冷清的卧室里似乎还在回荡着乔清屿那句话。 在这沉默的时间里,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说话,任由时间在两人缝隙的身体中流逝。 半晌,只听见乔衍初在她身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再挣扎,闷声吐出一个“嗯”字。 嗯? 嗯什么? 是承认了吗? 承认他的确回来过,但又为什么回来时不和她见一面。 他承认得如此轻松,乔清屿把这个字在唇齿间反复咀嚼,怎样都不是个滋味,她心中一丝无名的气愤在无限蔓延。填充着心里破旧的干涸开裂的缝隙,她拧着眉头,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回的?我上初中的那次暑假?” 其实他每次暑假都回去了。 乔衍初不太清楚她专指的是哪一个暑假,只能随意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窸窸窣窣一阵躁动,乔清屿艰难地转过身,侧躺着和他面对面,乔衍初已经把眼镜给摘下了,摘下眼镜的乔衍初面庞都显得柔和了几分。 乔清屿凝望住他:“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见一面?” “我说我见了你信吗?” “你胡说,你要是见了我怎么没记忆。” “你睡着了怎么可能还有记忆。” 乔清屿微微愣了愣,以为乔衍初在开什么玩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品味着他脸上神情的意味,她没品出她想要的玩弄的意味,反而是格外的认真,诧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每次回来都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来见她?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吧。” 面前的男人神色微微一变,声线也往下压,黑耀般的眼眸深深望进她的眼眸中,乔清屿呼吸一滞,片刻,才缓缓咽了咽口水。 她感受到自己藏在被子里的手在隐约颤抖,眼前闪过零碎的片段。 ... 她这才意识到之前她自我劝服为梦的事情其实并不是梦。 她在高中时,因为不习惯在校住宿,她便申请了走读,每天结束晚自习回到家都已经快十一点了,等她急急忙忙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休息,疲惫一天的她一沾床就陷入了梦乡。 可有的时候她总是会在睡觉时迷迷糊糊瞧见坐在床沿边的身影,很高很大,有时那人影会俯身伸出手轻柔的顺顺她的头发,有时他只会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她,或是捧着一本书静静翻阅。可有的时候那道身影也会躲进被子里躺在她的身边。 第一次、第二次还好乔清屿可以哄骗自己这只是个梦。 ──是个噩梦。 毕竟深更半夜有一道黑影总是坐在她的床沿边,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静静地俯身盯着她。 这很难不让人往渗人的方向想。 更何况这道黑影在之后总会时不时“光临“她的卧室里,每一次都是一样的场景,静静的坐在床边盯着她,一言不发,她每一次都看不清那道黑影的真容。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总会疑神疑鬼,并且对鬼怪之事都深信不疑,认为总在深夜里到她卧室里坐在她床边的黑影是一只纠缠她的鬼。 她开始好奇这只鬼长什么样子,是像恐怖片里常规的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模样吗? 年轻的她坐在教室里,脑子里不停回想起“那只鬼”的事情,闭上眼,开始脑补起来,试图在自己脑子里描绘出鬼的面容。可在闭上眼皮的那一刻,黑暗之中却骤然闪过乔衍初的脸。 她猛然睁开眼睛,停留在高中时期的乔衍初的脸庞霎时间在她眼前消散,眼前是熟悉的、嘈杂的教室。 尽管她面上平静,藏在身躯里的心脏却在剧烈跳动着。 那样的情绪她到至今都没有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害怕恐惧? 或是其他。 ... 乔清屿盯着眼前男人的脸,突然明白之前的梦并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心里的缝隙流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有一丝为恐惧。 两人相对无言。 乔清屿沉默了许久,突然伸出手摁在他胸膛上,想将他的身子放平,自己也跟着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尽管乔衍初心里疑惑,但一想到她身上还有伤,只好听话服从,按照她的意愿平躺好身体。 “小心脚。”他伸出手虚挡着,害怕她一个大动作不小心又给自己崴伤的脚踝造成二次伤害。 乔清屿直起身体,因为脚上的伤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许多。 费了老半天劲,她才撑着身体跨坐到他的腰上,下身和他紧实的腹部紧贴,双手撑在他宽大的胸膛上,俯下身子俯视他:“哥哥,其实你心里很变态的,是吧。” “......” 他静静的望着她,没说话。 平放在身侧的一只手却慢慢抬起,往自己胸前伸去,大手滑到身前一把拢住了女人撑在他胸前的手。 炽热的手掌罩在她的手背上,紧紧囚住。 乔清屿继续说道:“你其实一直都是个喜欢偷窥自己亲生妹妹,疯狂想要和妹妹做爱的变态,对吧。” 每一句都是肯定句。 这句话对于乔衍初来说对又不对,他的确对她产生了这样肮脏恶心的想法,而不对的则是比起这种想法的产生更早的是他对妹妹的依恋。 乔清屿以不压到自己受伤的脚腕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体上,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敞开的下体压在发硬的腹肌上慢慢磨蹭起来。 他的睡衣很滑,没几下蹭动,睡衣的衣摆便随着她的动作往上滑,完全露出乔衍初分明的腹肌。 乔清屿为了方便今晚换了条睡裙,此刻她的小逼只隔着一条薄薄的内裤和他的身体相互磨蹭。 自从上那次起乔衍初养成了健身运动的习惯,不断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强身健体,哪怕工作再忙也会在一周中抽出几天泡在健身房里或是在周末时早起晨跑。 可现在他突然又找到了健身的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因为乔清屿喜欢。 没有女人不喜欢身材好的男人。 她摇曳着身姿,尽情地感受着身下男人精瘦紧实的身材,开口赞叹着:“哥哥的身材可真好啊,你有给别人碰过吗?就像现在——妹妹用小逼蹭你一样...” 乔衍初抓着她的手,清楚感受到自己被蹭的小腹上小逼自带的高温度,她的两条大腿夹着他的腰部滑蹭,蹭起他身上一团火。 他依旧没说话,呼吸声却越来越沉。 “你想操我是不是?不然怎么会买那么多避孕套,还买了一整袋。” 今天下午她去翻找乔衍初早上出去买东西拎回来的袋子,一共有两袋,其中一袋装满了要煮的菜,还有一袋是不同类型和尺寸的避孕套。 不得不说乔衍初还真是心急。 内裤因为岔开腿和挤压夹进了两瓣肉唇里,搁着小小的阴蒂和,勒在逼口处。 比小逼更热的是男人的体温,身下滚烫的身躯贴在她的小逼上,随意蹭几下欲望四起。 她想起了今天中午他把她摁在洗手台上舔逼的事,灵活的舌头插着她的小穴。 乔衍初突然松开了握住她双手的手,往她身后伸,一把握住了她摇晃的腰肢,终于开口了,纠正道:“不,我是想和你做爱。” 乔清屿摇晃的身姿顿时停住,她拽着男人的衣领,眸中升起淡淡的迟钝和不解,“这有什么区别?” “有。至少在我这里是有的。”他用极其认真的眼神回望她,像是要把真心献给她的信徒,诚恳解释:“‘操’单单指一个动作,有爱或是没有爱的两人都可以完成,我不想操你,我想和你做爱,像夫妻那样,在有爱的基础上再进行床事的交流。” 乔清屿才不吃这一套,只觉得他十分的聒噪。毕竟男人完全是个下体动物,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由下体部位来操控生活,对于绝大部分的男人来说,做爱和“操”其实没什么分别,和女人上床既是“操”也是做爱。无论他们和对方之间究竟有没有爱。 而现在自己身下的乔衍初竟然“正义凛然”般和她解释其中的区别。 倒是有几分好笑的区别。 还说“在有爱的基础上再进行床事交流”。 她笑了,话里带着些嘲讽的意味:“‘有爱的基础上’?什么爱?爱情还是——亲情?你别忘了,我们是兄妹,无论是法律上还是血缘上我们都是无法否认的。” “我也没想过否认。尽管我们是兄妹,但不代表着我们之间不能有爱情。伏羲和女娲不既是兄妹也为夫妻的吗?所以作为兄妹的我们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爱你,是作为哥哥爱妹妹的那种爱,更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他拉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手心放在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上。 手心顿时传来男人心脏剧烈跳动的震感,她瞳孔微微一缩,耳边只剩下隐隐鸣响 “你是在逗我笑吗?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乔清屿的耳边渐渐清晰,她微微低垂脑袋,移开对上他的视线,遮挡住眼中暗沉的眸光,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上扬。 若她是个男人,面对乔衍初突如其来的这番听起来十分“矫揉造作”的“矫情话”,她会阳痿,甚至会十分不识趣的开口吐槽他真的很会坏气氛,刚挑起的欲望一下子就没了。 可是乔清屿是个女人,她无法跳脱情绪牵扯的牢笼,对于对情感更为敏感和单纯的女性是无法抗拒在床上或是其他地方对方说出的表白话,哪怕这些话会带有巧言令色的成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还是因它而遏制不住的跳动。 她咬着牙,低语:“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身为兄妹却上了床,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且不说别人,你觉得爸接受得了吗?他的两个孩子竟然滚到了一起。他只会觉得晦气肮脏,认为我们两个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不然不会做出此等有悖人伦的事情。” 他的语气很平淡,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不要别人觉得,他只要乔清屿心里的想法。 “我?” 她? 原本的计划她只是想逗一逗乔衍初,自己心里想着反正乔衍初只想要一个炮友,她也刚好在空窗期,她就把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想着两人睡一睡,不弄出怀孕应该就没事了。 没想到他竟然在她身下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还说要像夫妻那样做爱。 哥哥就是哥哥,怎么可能会成为丈夫? 乔清屿的心里防线在逐渐崩塌。 第四十五章哥哥破处后入高潮潮喷高h 她重新扬起脸,仔细盯着身下和她有几分像的脸庞,心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 扑通扑通── 快要跳到嗓子眼。 双眼微眯,她突然觉得乔衍初和她第一任男朋友有几分相似。不,准确来说,和她之前每一任男朋友都有相同的点,有的是长得像,有的是声音像,有的是性格像。 怪不得她会在心里降低底线和乔衍初做那些事,原来她从小到大喜欢男人的口味都一个样,都是他这款的。 但他又是哪种款的男人呢? 她说不上来。 反正之前逼都舔过了,奶子也揉了,肉棒还放她小逼里磨了,她也改变不了这些事实。 不过就做一次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自己亲哥哥做… 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她的右眼皮跳了跳,像是不祥的征兆,她顿时打了退堂鼓,想要从乔衍初身上下来。可男人铁了心不想眼看着她逃避,双手握住她的腰肢,逼迫她压在自己身上。 “阿屿,回答我,好吗?” 语句说的是祈求的话,言语中却是无法反抗的强硬。 “你到底想要我回答什么?回答同不同意和你上床做爱?”乔清屿被逼急了,直接破罐子破摔,按住他的胸,弯下腰,靠近他,“好,那我告诉你,我同意了!我现在就要和你做!可以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清屿已经听不进去了,伸手掰开他的衣服,将他的睡衣扯开裸露他的胸膛后又脱下自己身上的睡裙。 夜晚睡觉她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扒开睡裙后自己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在他的眼前。 因为脚受伤不方便脱内裤,她只能抬起屁股将自己的小逼往男人还没有完全复苏的肉棒上放。放上去后分开的肉瓣十分敏锐地夹住了那根粗大的轮廓,快速耸动着。 内裤已经完全陷入小逼里,勒着阴蒂和小穴,不适中又带着一点爽感。 她扯住他的手往自己奶子上罩,摇晃着腰肢,骑在他的肉棒上,“别装了,你心里不是很期待这一刻吗?想将肉棒插进我的小穴里是你夜夜都期待的事,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倒是来啊…” 她的胸部很白嫩,但有些下垂,好在很大,抓起来的手感软绵绵的,乔衍初很喜欢。他没有甩开乔清屿的手,顺从又卑鄙的罩上了那只白嫩的奶子上。 柔软的乳肉正在他手下摩挲。 他盯得眼睛发红,燥火在下身聚集,乔清屿压根不用使出什么力气去引诱他,轻而易举的他快憋到不行了。 再也忍不住的乔衍初在碰上乳肉后的半分钟,倏然起身捧着她的身体将她翻转压倒在床上。 乔清屿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已经把身上的衣物都给扒光了,然后喘着粗气压在她的上半身,眼尾微红,声线压抑低沉:“阿屿,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这句话顿时点燃了乔清屿的怒火。 她愤愤不平强硬塞回去:“你少看不起人了!我说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就赶快滚,少耽误我时间。” 眼看她已经铁了心答应和他做爱,乔衍初莞尔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屁股,开口哄道:“去床边上跪着。” 这样不容易对受伤的脚腕造成二次伤害。 乔清屿脸气鼓鼓的,还是照做,在他的帮助下调转身体往床沿边趴去。 从床上下来的乔衍初瞧见她这一幕,心里的燥火奔涌窜现。 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搂住了乔清屿,直立的肉棒顶着她的屁股缝上下滑动。乔清屿被他突如其来的袭来吓了一大跳,胸前的奶子也随着她的惊呼抖动。 乔衍初目光被她胸前的肥大吸引住了,手也不老实地罩了上去,大手罩不住女人的奶子,手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满意足,他不断揉捏使奶子变换形状。他越看越喜欢,白白嫩嫩的,像块豆腐似的。 心里着了火,乔衍初顶着腹部催促着乔清屿快趴下,两人仿佛被胶水黏住了,乔清屿依偎在他胸膛上,双唇微微张开喘气。 男人的花样很多,特别是对付起她的那对奶子时,食指中指夹着她的奶头拉扯。 她忍不住扭着屁股挣脱,“别…哥哥…好痒…嗯哼…” “好孩子,我的好阿屿…”乔衍初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张开腿。 乔清屿很听话,他说什么,她都照做。男人毫不客气地用手摸了一把穴口,再抬手,手上全是亮晶晶的淫液。 他也不羞,伸出舌头就舔了上去。 乔清屿看到他这模样,脸上顿时燥热。 乔衍初舔了好一会儿,等自己手上全沾满自己的口水时才收回舌头。 他的视线落回身下的女人,抱住她往床上重重一压。 让她翘着屁股给他看。 乔清屿识趣的将腰往下压,将自己的穴露出。她会定期修剪自己的阴毛,稀少的阴毛被流出的淫水沾湿,包子形的穴肉粉嫩嫩、亮晶晶的。 乔衍初看到这儿眼睛都亮了。 他用手握住下身的坚硬,龟头对着她的穴肉拍了几下,龟头上便撩上了几丝淫液。 “阿屿。”他一边呼唤她的名字一边捏着乔清屿的屁股,视线从未离开过那片花心,握住肉棒的手还在调情的顶弄着,把两瓣肥嫩的花心肉顶开,露出里面嫣红的穴洞和阴蒂。 头埋下的乔清屿微微一顿,手往后一伸,爬上了男人捏着她屁股的手,重重的捏了捏。 “别逗我了。”她说。 乔衍初反手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握着粗壮的肉棒调情似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将她柔软的臀肉拍打出淡淡的红痕,沉声说道:“我没逗你。我只是有点紧张,今天是我的第一次…” 听到“第一次”,不知怎的她心里顿时底气十足,像是某个行业里的老人碰上了初出茅庐的萌新,高傲的引导着。 乔清屿不急不慢地用手掰开自己的屁股瓣,使窄小的洞口在乔衍初面前张得更大了。 一缩一合,还隐隐约约吐着白蜜。 红润的双唇微张,轻轻吐出那极具诱惑力的几个字:“快插进来。” 尽管自己心里急,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乔衍初哑声警告道:“没带套。” 侧身从身旁的床头柜里拉开抽屉,拿出自己今天刚买好的避孕套,胡乱扯开包装后给自己带上。 只觉得自己心口快被烈火烧干涸了,握着肉棒就要往穴口捅。 可顶了顶,一个龟头刚进去,乔清屿还没来得及喘气准备,男人猛地掐住她的腰,一个挺身就将自己的分身猛冲了进去。 粗大的肉身和膨胀的茎脉划过女人紧致的壁肉,霎时撞上了花心口。 顿时,乔清屿眼里闪白,只感受到自己的穴道被大刀劈开了般,酸痛无比,她咬牙,挺腰抽搐,手也控制不住地去抓乔衍初的手臂。 她的哥哥── 插进她的小逼里、她的阴道里了… 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两摊类似的鲜血交融的画面。心跳七上八下,耳边已经听不见什么了。 也许是禁忌之情在作祟,在他插进来的那一瞬间,乔清屿就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乔衍初粗硬的肉棒像是一把刀劈进了她的身体里。 “不——!啊哈——哥…哥哥…好痛!嗯啊不要…啊……”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插进深处的男人又开始抽动了起来。 “啪啪啪——”结实的小腹和女人肥大的臀部碰撞声和肉棒在穴道里抽插的淫靡水声充斥弥漫整个房间。 昏暗橙暖色的灯光映在女人抖动抽搐的身上,乔衍初的动作更猛了。 每一次抽出再撞击是往最深处的撞,恨不得把她的魂也给撞出来。 粘腻滑嫩的骚穴也不服输,肉棒每一次破入,它便死死纠缠吮吸,美妙又快乐的快感在男人的脊椎骨慢慢积累攀登,他咬着牙抽吸。 手却忍不住抽了女人晃动的屁股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落下,乔清屿又是一抽,双手抱着身前被扯过来的枕头,带着哭腔喊道:“嗯哼——!哥哥…屁股好疼…啊哈…好麻…” “我们阿屿的叫声好好听,哥哥好喜欢。乖宝,再叫大声点…”乔衍初鸡把被她的淫叫唤得更硬了,大手一捞,捏住了她胸前放肆晃荡的大奶子。 搓了几把后,有些不满意的皱眉头,“怎么就没有奶水呢?你说说要是有奶多好啊,我挤挤它就喷出来了。” 乔清屿也跟着摸上了自己的奶子,身后边承受他的撞击,边艰难喘息说道:“混蛋…嗯啊——没怀孕怎么可能会有…啊嗯…奶汁…你个淫魔…哈嗯!不呀!” 乔衍初听到女人的惊呼,立马发觉自己刚撞到的地方似乎是她的敏感点,挺着腰,又转方向去寻找、抽插撞击。 硕大的龟头拼命朝着女人穴壁里凸起的一块软肉攻击。 乔清屿被撞得失语,穴口被快速抽插出的白浆堆积。 男人笑了笑:“是吗?虽说上面没有奶汁,但哥哥可以把下面操出水,阿屿喜欢吗?” 说罢,乔衍初开始猛烈地抽插。 乔清屿被鸡把插得又痛又爽,脚拇指都忍不住蜷缩,她娇喘着腾出空余的手去揉捏自己失宠的阴蒂,让快感堆积更多。 随着男人越插越快的肉棒和她自己揉搓肿大的阴蒂,快感堆积攀升欲顶。乔清屿昂起头,眼里一阵泛白,穴壁也忍不住紧紧收缩吮吸。 乔衍初知道她快要到了,因为自己的鸡把在逼里寸步难行,紧致的逼道咬着他的鸡把不放,仿佛不把他的精液给吸完便誓不罢休。出于男人的自尊,乔衍初并不想这么快缴械投降,他咬牙,撑着乔清屿的屁股,吃力的将自己的肉棒抽出来。 鸡把从穴口抽离,发出了“啵”的一声。 没有了肉棒的堵塞,穴肉里的爱液堵不住的下流,没一会儿就流满了女人的大腿根。 乔清屿有些疑惑,原本揉捏自己阴蒂的手也停了下来,不解地看向男人:“你…哥哥你…怎么了?”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转过身来,我要看你的奶子。” 乔清屿颤抖着紧绷的腿,艰难地调转了方向,大腿以M形面对乔衍初,面上看不出丁点羞耻。 她抬起腿,自己识趣地用手掰开操得湿漉漉的小逼。逼口经过刚才的大战已经完全合不拢了,像一张小嘴,招呼着乔衍初进来。 乔衍初这会儿没这么火急了,只是将肉棒放在肉逼上,自己则俯下身子用嘴叼住在空气中颤栗的奶头。 乔清屿不知道他喜欢吃奶子的性趣是从哪来的。对她来说乔衍初吃奶子算不上什么好事,别人都是用嘴吸,他则是用牙齿咬,得她生疼,却又不敢去伸手阻挡。 他用牙齿叼着乔清屿的一只小巧的奶头,轻轻咬了咬,刺痛惹得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她一惊边抬起身子,下体的肉穴边和棒子撞到了一起。 炽热的龟头摩挲着她肿胀敏感的阴蒂,乔清屿难耐地夹了夹腿,却被乔衍初用手推开。 “哥哥,好疼。别…别咬…”她露出一双水莹莹的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乔衍初却不吃这一套,转头咬向了另一只奶头,这次咬得更狠。 又吸又咬的,肥大的奶子被他玩得一荡一荡的,还发出色情的“啵啵啵”声。 他玩爽了,难的却是乔清屿,奶头刺痛让她忍不住咬唇,她想要转移乔衍初的注意力,便发骚祈求他操自己的逼。 哪知乔衍初搭都不搭理,埋下头,一口猛吸,奶子都快被他吞进去了。 好不容易等他放下了玩弄她奶子的乐趣,乔清屿刚想喘一口气。哪知乔衍初挺着硬梆梆的肉棒就往湿淋淋的嫩穴里插。 龟头鼓足勇气往穴里捅,熟悉又致命的酥麻感再次席来。乔清屿微微翻白眼,吐着热气伸手摸了摸身下要命的肉棒。 露在穴外叁分之一的肉棒凸起的茎落无一不灼烧她的指腹。 乔衍初捏了捏她的手,须臾,抓着她的手压在她的小腹上,抬腰抽插了起来。 乔清屿的一条腿则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随他的动作一荡一晃的。 乔衍初低头注视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眼睁睁看着她的两瓣嫣红阴唇被自己的肉棒带出,两人的阴毛都被汗水和淫液浸湿。 他这才理解什么叫做“水乳交融”。 他埋头卖力抽干,乔清屿被操得失声连连,挺起的臀部被他结实的小腹撞击荡起波荡,她感受到男人粗大的命根在她的最深处里滑动着,澎大凸起的鸡把脉络刺激着她嫩滑的穴道。 快感在她小腹里堆积,她难耐地勾起脚趾,小腿微微上扬,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她的手栓紧了身下皱巴巴的床单,疯狂摇头求饶:“啊啊啊!求求…求求,我不行了……嗯啊好快…啊哈啊!” “啪啪啪啪——噗嗤噗嗤噗嗤——”水声和拍打声不绝。 乔清屿被刺激得大叫,小腹胀胀的尿意使她溃不成军,“不要不要——嗯啊嗯啊啊啊啊!呜呜呜……好想尿尿……要死了……快放开我……啊啊啊!!不行了!!啊——!!!” 乔衍初怎么可能会放过他,肉棒直直撞上G点,刷的,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一股脑的隔着薄薄的套子浇在他的龟头马眼上。淫水在两人交合的身下四溅,喷湿了身下的床单。 她一个抽搐,小穴极速收紧,抖着身子就高潮了。 淡白色的潮液骤然喷射而出,有些还浇在了男人的脸上。 她失神的望向天花板,两只大腿也被摁成了大大的M形,小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空气流动带来的风刺激着冒出的肉粒。 爽意直冲脑门,爽得乔衍初差点射精,他压低喘气。他为了延缓快感肉棒还在穴里抽动,潮喷出的水被插得一股又一股的浇出来。 “好棒,阿屿潮喷的淫液都喷到哥哥脸上了。”乔衍初语气中带着戏谑,按着乔清屿腿不放,抽插的速度却放慢了许多。 女人刚高潮过的穴肉死死拴着他的肉棒。 乔清屿泪眼婆娑,脸和脖子都通红了,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裹挟细微哭腔求饶:“不…对…对不起…嗯哼…哥哥饶了我吧,我快…快受不住了。” 她瞧着男人脸上淡白色的液体,顿时羞红了脸。 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偏偏自己喷出来的是淡白色的,如果是透明色的她还可以装看不见,可白色的挂在男人羁笑的脸上,怎样看都很羞耻很色情。 是完全忽视不掉的突兀。 “我很喜欢,乖宝…我喜欢你喷到哥哥的脸上。” 乔清屿小腹还在小幅度的痉挛,发软的手颤颤巍巍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坐起来,两人的下体依旧相连得好好的。 勉强靠着身后的枕头靠背坐起身,乔衍初望着她的一举一动,瞧见她坐起身也无法达到他的高度,便半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 男人放大的俊脸靠近,乔清屿霎时间屏住呼吸,她傻呆须臾,还是乔衍初开口拉回神,“怎么了阿屿?” 回过神的乔清屿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上男人脸上的白色淫液,舌尖在乔衍初的脸上轻撩,掠走了残留的潮液。 ——没什么味道。 乔清屿想。 她还傻傻以为是什么牛奶味呢。 好不容易舔干净了,乔衍初一秒都没有懈怠,压住她的腰,又开始快速抽插了起来,甚至无视她的求饶。激烈的抽插次次撞上女人柔软的软肉上,没过几下,乔清屿又痉挛着上了高潮。 好几股淫液又随着她的抖动喷射而出。 淡白色的液体浸湿了身下的床单,像是撒出来的牛奶。 乔衍初发狠低喘,捏着她的屁股最后狠狠撞了几下,浓稠的精液从他马眼喷出,无所顾忌的浇在隔着女人花心口的避孕套上。 乔清屿无力的倒在柔软凌乱的床里。 乔衍初缓了好一会儿才抽出自己的棒子,抽出的一刻,因为高频的抽插而操出的浓白色液体从肉穴壁里挤出,从穴洞口缓缓滑到了床单上。 身上黏糊糊的汗与潮喷地淫液乔清屿也无力去处理,闭上眼就想睡一觉。 第四十六章小黄书 乔衍初将射满的避孕套扎好扔进垃圾桶里,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全身赤裸的抱着迷糊的乔清屿。两人身上是相互交融的液体和温度,他恻躺着,伸手搂住她,身下的那根玩意儿仍然是硬的,但他没想再继续。 紧紧相互依偎着的身躯蹲在暖呼呼的被子里,感受着同一罩在被子里的心跳声。 乔清屿很快就睡着了。 陷入熟睡中的她,头重脚轻,身体在虚无的半空中疯狂旋转,眼前是一片残影。 须臾,旋转暂停,她正想松口气调整呼吸的那一刻,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失重向下坠落。 失重感逼迫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竟是熟悉破败的出租屋。 她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已十一岁的时候,那时候乔衍初还没有离开她独自去上大学。那时候两人只有一台盗版的智能手机,手机后壳还印着粉色的凯缇猫图案。好在这台盗版手机可以连网下游戏,让乔清屿无聊的周末有消磨的机会。 乔衍初给她在网上找了资源帮她下了叁四个开罗物语系列的小游戏,她一玩就是一整天。 在她的记忆中城乡结合部的盛夏正午除了绿油油的田地还有澄碧如玉的蓝天,炎热的盛暑夹伴着吵闹的知了声,哄得躲在房里避暑的人们恹恹欲睡。 乔清屿躺在床上,双脚搁置在紧贴床的墙壁上,试图借助墙上仅剩的一丝冰凉缓解自己身上的燥热。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哪怕乔衍初将家里唯一的摇头电扇放在她面前吹也无济于事。 身上是被自己汗水浸湿的衬衫,她不适的扔掉手机,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床上打起滚来。 坐在书桌前的乔衍初一听到她的动静便立马停下了笔,起身走到床边,俯身按住床上作乱的她。 “好啦,别乱动了,我知道很热,你越烦只会越热的。” 乔清屿被他按在自己腰间的手逗痒了,嘻嘻哈哈的从他手中逃出来,站在床上一把扑向他,他稳稳当当的接过,默许她悬挂在自己身上的举动。 “那怎么办啊!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很热!热到要爆炸了!” “热你还抱着我。” 乔清屿在他身上耍赖,撇嘴道:“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你身上可冰了,挨着舒服。” 乔衍初拿她没办法,抱着她坐到了正对电风扇的床边,思索一番后开口:“你想不想去游泳?” “游泳?” “对。你不是还不会游泳吗,正好我可以教教你。” 想到家里这么闷热,清凉的泳池无疑是两人的最好选择,乔清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啊!” 乔清屿没有泳衣只能到游泳馆的商店买了一套。 前二十分钟乔衍初带她去儿童区玩设施,又想到自己带她来的第二个目的是为了教她学游泳,无论她说什么想要继续在这里玩的话他都硬抱着她去了一米六的水域里。 一米六说深也不深,但对于十一岁的乔清屿来说完全碰不到底,被乔衍初拉下水的一瞬间,未知和恐惧瞬间席卷她的身体,她开始控制不住的扑棱挣扎,溅起水花,好在身旁的乔衍初及时将她托起来,心里的恐惧感才缓慢消退。 她紧紧抱住乔衍初的身体,整个身子像八爪鱼般缠绕在他身上,说什么也不愿意撒手。 “ 我、我才不松手!” “没事的,哥哥在你旁边保护你。”乔衍初温柔安抚着她的情绪。 原本还很抗拒的乔清屿在乔衍初的劝说下最终选择松手尝试,乔衍初将她抬上岸边坐好,当她面演示了好几遍游泳的姿势,又讲解了几遍后把她带回水里,让乔清屿尝试将双腿抬起来。 她听话照做,却在都抬起来的瞬间再次因为恐惧而双手扑棱落进水中,她挣扎呛了好几口水,站在身旁的乔衍初连忙将她从水中捞起来。 惊魂未定的乔清屿死死扒拉着他,两副躯体紧紧相贴,因为害怕而急速跳动的心脏通过身体传到乔衍初的身体里。 之前从未游过泳的乔清屿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早就被吓傻没了动静,圈着男人的脖子,一言不发,双眼失神靠着他喘粗气。 眼见怀里的人已经吓傻了,乔衍初也不忍心继续逼迫她,只好抱着她走回岸边放到岸上。乔清屿坐在岸上低头瞟了眼水里的男人,像是在思索什么,没说话。 半晌,她盯着乔衍初缓缓开口,眼里闪过疑惑:“哥哥,你的棍子戳得我肚子好痛。” 闻言,乔衍初彻底愣住了,一开始他还没领会乔清屿话里的意思,须臾脑海里顿时闪过刚刚两人紧紧相贴的画面,自己的下体刚好碰上了她的肚子的位置,顿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东西。 他露出来尴尬又羞耻的表情,抬手捂住了乔清屿的嘴巴,阻止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乔清屿自然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嘴,挣扎着,用手试图去掰开他的手,哪知他力气如此大,死死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她只能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发出憋屈的“呜呜”声。 两人玩到了傍晚,因为前面的事乔衍初十分别扭的和乔清屿回到家。 而已经玩嗨的乔清屿早就把那件事抛之脑后,拉着他的手撒娇要买一根冰棍。 她还以为乔衍初会拒绝,自己在心里都把耍赖皮的话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如此简单的答应下来,掏出钱让她自己进商店买。 乔清屿挑了一根最便宜的冰棒,在商店门口拆开包装扔掉,兴致冲冲的跑向站在对面的乔衍初。 她没急着吃,而是举起冰棒,伸到他的眼前,扬眉说道:“哥哥你看!这个冰棒和你身上的大棒子差不多大!” 听到这句话乔衍初两眼一闭差点没晕倒在地,一口气堵在喉咙怎么也咽不下去,乔清屿说完这句话没一会儿就被街边的棉花糖吸引跑开了,拿着刚刚买冰棍剩下的钱买了个花朵状的棉花糖。 望着乔清屿小小的背影,乔衍初深深吸了口气又长舒出来,在心里劝说自己“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小孩计较。 在小孩眼中男女的分别并不大,也不懂他身下的“棍子”到底是什么。 乔衍初就这么哄着自己回到家里,正当他傻傻以为这件事就此翻篇时,没想到两个人在夜晚照常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躲在被子里的乔清屿突然偷偷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身下的玩意儿。 他的呼吸也被她的小手一同抓紧,咬牙切齿,抓住身下的小手,强压怒火:“乔清屿,你在干什么!” 乔清屿用一双纯净的眼眸望着他,里面没有一丝杂念,乔衍初移开了视线,拽着她的手腕扯开。 “我看书里的都说男孩子下面的这根棍子会变硬,可是哥哥你的怎么还是软软的?” 乔衍初十分谨慎的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词,眯眯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小人儿,发问:“书里?什么书?” 闻言,乔清屿脸色一僵,对于处于即将步入青春期的少女来说恋爱小说不知为何显得如此“羞耻”并且难以开口。 她默默闭上嘴,没想着回答他,蠕动着身体将自己调转了方向,背对着乔衍初,逃避这个话题。 好不容易转移话题的乔衍初才没想着就此放过她,紧追不舍:“乔清屿,快说。” 每当他完整叫她的名字时,都预示着他正处于生气的边缘。 乔清屿心里发怵,怯懦的缩了缩脖子,声音弱弱道:“就...就书呗...” “什么书?”他一副势必要问个清楚的样子。 乔清屿躁得慌,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扯着空调被往自己头上一蒙,想要就此隔绝。 乔衍初见状偷偷在她身后偷笑,憋着笑,他暗暗清清嗓子,伸手拉开蒙在她头上的被子,详装生气:“白天还闹着说热,现在不热了?” “哎呀...你管我呢,我就不热。“乔清屿别扭的哼哧哼哧着,动了动身子伸手想要将他手里的被子夺回来。 乔衍初移开,就是不给她碰上。 正声道:“还不快说。” 她被逼急了,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破罐子破摔:“小黄书!得了吧!满意了吗...” 说完乔清屿红着脸将被子从他手里扯出来盖在自己头上。 这下乔衍初可愣住了。他还以为乔清屿看的只是普通的言情小说,没想到她说出来的是小黄书。 这么小年纪看这种书,很难不影响叁观。他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再次将乔清屿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两个人面面相对着,她瘪嘴低头,闹脾气般揪着自己的衣摆不愿抬头和乔衍初对视。 男人则一脸严肃的盯着她,“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以看这种书。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书对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影响有多不好吗?是谁给你的?” 他不愿相信是妹妹自己主动接触这些东西的,一定是有人引诱她的。 “是我自己要看的...不是别人给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越来越低。 乔衍初不敢相信,逼迫着乔清屿说出那人的名字。 可事实上真的没有那么一个人,乔清屿被叨翻甩开他的手,头一撇,大喊道:“都说了是我自己要看的!你怎么这么啰嗦!” 这一句喊完她又怂了,弱弱地暼了男人微微僵住的神色,挺直的腰板又缓缓弯了下去,“你就别问了…” 乔衍初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冷声道:“书呢?拿出来。” 她听出来,这会儿乔衍初是真生气了。 第四十七章哭泣 乔清屿不得不拿出那本书,乔衍初拿过后重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本书并不是他心里认为的小黄书,而是一本普通的言情小说。 但他还是将这本书给没收了,无论乔清屿怎么反抗或是撒泼打滚,他都没有理会。在那个时候他的确在模仿着自己所认知的母亲扼制抹杀一切有可能会带坏自己妹妹的因素。 他甚至在心里感到一丝不安,他和古板的父亲一样极端的认为这种小说会让乔清屿走向早恋的途径。 若是哪一天他无法陪伴在乔清屿的身边,他很难不害怕单纯善良的妹妹会被某个怀揣有恶心肮脏心思的毛头小子给骗了。 他无法容忍妹妹会因为另一个男人离开这个家、离开他的事实。 直到现在,他无法容忍妹妹和一个不是他的男人结婚的事情发生。 可哥哥和妹妹结婚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他开始憎恨世界的不公,为何偏偏他就成了乔清屿的亲生哥哥,为何就成了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为何就要因为伦理禁忌而无法在一起。 但若是他不是乔清屿的哥哥,自己岂不是更加难站到她的身边... 他极端厌恨自己是她哥哥的身份的同时又无法完全舍弃。此刻的乔衍初站在了矛盾的崖边,就像十多多年前母亲去世的那天夜晚,他偷偷蹲在洗手间的角落哭泣,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尖都已经悬落于手腕之上,他决心赴死之际,倏然,从卧室中传来了一阵稚嫩的哭声,微弱的哭声之后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孩童声——她正在呼唤着“哥哥”,声音很小很小。 但他还是听到了。 恍惚之中他收回了准备落下的刀尖。 小时候的乔清屿很胆小,睡觉总是要有人陪着,若是突然醒来没看到人便会开始哭闹。 在母亲没有去世之前,她每每醒来都是唤着妈妈。 乔衍初突然非常感谢家里的隔音并不是特别好。 好在他听到了妹妹啜泣的声音。 ... 黑夜之中,无声之际,两道躺在床上的身影紧密相贴。 乔清屿在迷糊之时,突然感受到靠在她肩头的一阵轻微震动,正当她疑惑时,光洁的肩头渐渐被温热的液体湿润,她身子一愣,原本瞌睡之意在此刻荡然无存,记忆中一直都十分坚强的乔衍初形象在现在被轰然推翻。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泣。 但能从漂浮于空气之中淡淡的咸湿尝到一丝悲凉无奈的悲伤滋味。 她本应该转身将他搂入怀里,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别哭了,就像小时候他对她那样。 可是她一动也不动,再次阖上双眼,任由他脆弱的啜泣,不断被浸湿的肩头和身后颤抖震动的身躯都在向她倾诉自己的痛楚。 乔清屿不在意,任由这股痛楚肆意挥散。 水汽晕染了男人的双眼,夜很长,很快他停止了哭泣,打湿肩头的泪水也随之蒸发消散于空气之中,乔衍初再次回归于平静,只有她一夜无眠。 — 好在它扭伤的脚踝并没有伤到骨头,这几天在乔衍初的精心照顾下很快就恢复了。 因为处于实习期乔清屿不敢请太久的假,没几天就和刘老师那边请示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那晚之后两人一直处于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和氛围之中,因为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乔清屿便把它理解为尴尬。 日常生活中不小心碰到的肢体接触都会让两人皆楞片刻。 乔清屿谈了不少的男朋友,上床的次数说不上少,虽然和之前的男朋友第一次做爱后的隔天见面都会有点尴尬,但很快就恢复原样,并且会比之前还放得开。 不知为何现在她除了多了一丝尴尬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无地自容。 毕竟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乔衍初做爱。 若是搁在以前她可以毫不羞耻的和自己的闺蜜分享自己和男朋友上床的姿势和感觉,有时还会相互探讨哪个的耐力和技术会好一些,可现在她是一点都不敢和自己的好朋友提起前不久的事情。 毕竟乔衍初时她亲哥哥,她闺蜜也是知道的。 之前两人还一起痛骂过乔衍初,知道她要来上海借住在他家时沉以柠可是和她大骂了乔衍初一整晚,现在转眼她就和乔衍初睡上了,让她知道了这像什么回事? 无论怎样乔清屿都没打算和她说,哪怕是自己关系很好的闺蜜,两人违背人伦的关系也是难以启齿的,让别人知道亲兄妹做爱,指不定觉得他们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心理有什么疾病。 乔清屿也觉得自己被鬼迷了心窍,不然怎么会突然和他上了床。 她越想越憋屈,趴在床上十分懊悔地用力锤了锤身前的枕头。 正当这时卧室门也被突然推开,乔清屿应激地迅速爬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满脸警惕的盯住从门外推门进来的男人:“你怎么来了?还不敲门就进来了,懂不懂尊重别人。” 闻言,乔衍初面上泛起了无奈,略微委屈的解释道:“我敲了,只是你一直没理我我才直接推门进来的。” “是吗?“乔清屿狐疑的挑了挑眉头,视线扫过男人没有一丝破绽的面色,思索回忆片刻,自己刚刚一直在沉浸懊悔之前的事情,想得太认真都没注意到乔衍初敲了门。 她迅速转移话题,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开口审问,语气不善:“找我有什么事?” “你忘了?今晚有场生日会,我们一起去。” “生日会...”乔衍初的提醒这才让她想起,最近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她都忘了答应乔衍初一起去他那个朋友的生日会了。 乔清屿二话没说跳下床开始收拾自己,同时没忘把站在门口的乔衍初给推出卧室,男人还试图挽留,说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 “没有没有,你快走吧!我等会儿就出去了。”她赶忙催促他离开,把门关上后上锁。 乔衍初被推出卧室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站立在房门前,仔细倾听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他深知偷窥和监视这件事情很卑劣,可是他偏偏怎样都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本身他骨子里就是卑劣的人,他无法克制自己视奸妹妹的行为,或许有停止的办法,那就是让妹妹亲手剜下他的双眼。 第四十八章生日会 乔清屿很快就收拾完了,穿着之前乔衍初很早就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同时带上了那天两人顺路买的黄金项链。 因为她本就不认识乔衍初的那个朋友,所以礼物都是由他帮忙准备的。 两人一同坐在车里,一路上乔衍初不仅交代她等会儿在生日会上的注意事项,还贴心的将生日会上可能碰上的人的大概详情整理成pdf发送到她的微信上,叫她务必记清上面的要点,别说错话了,见到不认识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宁可闭嘴不说话也不要自作聪明乱说话。 最后乔衍初在准备下车时特地嘱咐她,没有其他特殊的事情的话最好一直跟在他身边。 这毕竟是乔衍初的资源,他愿意把资源介绍给她,乔清屿自然不敢说一个不字,不然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她点点头,应声答应下。 得到承诺,乔衍初才暗自松口气,毕竟这场参加这场生日会的人大多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在这个社会里已经组成一个圈子的组织是十分排外的,对于要主动申请要加入这个圈子的外人必定要收到层层选拔。 尽管听起来十分夸张,有点像古代选宫女的制度,但事实上的确是如此的。 特别是这些处于上流社会的人士,骨子中就刻满了傲慢和刻薄,无论是对于同阶层还是不同阶层的人面上表现和善,但背地里嫌弃和不屑才是常态。 但事实上能被他们嫌弃的人都能说得上算是有些地位和权利的人,若是十年前的他站在这些人面前,那些人会连他叫什么都丝毫不在意。 乔衍初或者“喂”或是“那谁”这三者都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毕竟在这个社会中,能给他们带来利益或是有利益交涉的人才有资格被记住名字,其余的人不过是路人甲乙丁罢了。套个和善平易近人的面子随便说点好话,哄骗说点“我看好你”之类给他们带来期望的话语,得到这些人愉快大笑更为奉承谄媚的表情后他们玩乐的目的达到了。 就像逗小猫小狗一般平常又无趣。 之前他因为工作原因到美国洛杉矶出差,意外结交了在那里工作十年的有名华人律师,那名律师不得不说很有才华,学历和学识水平都是他望尘莫及的。 好在两人有很多相像的地方,交流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 律师瞧见两人如此有缘,又聊得如此投机,便想着把他推到自己所在的洛杉矶熟人圈子里。也正是在那时乔衍初结识了对他职业生涯产生影响最大的人,那人是新加坡人商人,刚开始对于他这个草根出生的背景完全看不上,甚至可以说是唾弃,他当时还对乔衍初说:“小子感谢自己吧,你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让曾经的你感激流涕了。” 他认为现在这个时代,能够真正翻身做主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机会小,真正掌控机遇的人还嫌蛋糕不够分呢,更别说让权力下沉了。 他让乔衍初学会知足,别再妄想往上爬了。 隔天,乔衍初也收到了那名律师的道歉短信,等乔衍初回到上海,两人早就不再联系了。 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了。 像他这样的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人,就算爬到了之前的自己都望而生畏的高度也才不过是那群人一出生就站在的出发点。 不过好在那位新加坡商人如今成为了他的好友,尽管平常联系少之又少,但他偶尔因为工作原因要在上海转机时都会腾空约乔衍初出来见面。 ... 乔衍初将车停在这座庄园的前院停车位上,下车之后,乔清屿目瞪口呆的打量着这座欧式风装修的庄园前院,心里不免产生一丝落差,惊叹着这个世界贫富差距竟然如此的大。 愿以为逃离老家来到上海打拼十年的乔衍初已经能说得上是有钱人了,可没想到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乔衍初的一切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愣住了,拎着礼物袋站立于车子旁,心底诞生了无端的恐惧,自带的自卑感压在她的心头,失落挫败的阴雾氲然于她的心尖,打退堂鼓之际后退半步,脊背却撞上了一个宽大的胸膛,旋即胸膛微微震动通过紧贴的脊背传递于她,“走吧。” 乔衍初看出了她面上的害怕,温热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靠在她的脸颊旁,低沉的嗓音像一潺涓涓细流,缓平了她躁动的心。 “抬头挺胸大步向前走,眼神不要乱瞟,说话自信大方点。” 乔清屿犹豫片刻,抿唇重重点下头,手扯着礼物袋绳子的手缓缓收紧,怯懦的眼神逐渐被一抹明亮所替代。 乔衍初的手从肩头缓缓滑落,停留在她扯着袋子的手背上,温热的手心将隐隐颤抖的手背完全覆盖,他安抚性的捏了捏,哑声说道:“别害怕,我就在你身后。” 她咽了咽口水,悄然将覆盖在他手下的双手移开,正声道:“我才不害怕...” 乔衍初敛垂眼眉,默声收回了手。 他还以为两人在那晚之后,关系会更近一步,没想到醒来后乔清屿还是对他带着一丝抵触的情绪。 说不失落也是假的。 但他不能逼太紧,若是让她产生更大的抵抗情绪就不好了,他的打算还是慢慢磨合,只要乔清屿一天没有结婚的打算,他就一切都有机会。 结不结婚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现在只想和她在一起。 若是可以他还想让父亲知道两人这段禁忌关系。 他的确是疯了。 因为他明明深知要是乔祁知道自己的两个孩子睡到了一起,祝福肯定是不会有的,留给乔衍初的除了责骂以外还有痛恨。 引诱自己亲妹妹上床跟罪犯有什么区别? 乔衍初想──没什么区别。但他一生犯下的罪恶可不少,多这么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庄园里,路上有好几位乔清屿完全不认识的人上前和乔衍初打招呼。 乔清屿只好微笑着跟着乔衍初装模作样的附和,心里不停打起鼓来。 庄园内的情形更为热闹,乔衍初手臂一横,揽在她的腰上,暗自发力推着她往前走,时不时垂首靠在她身旁低语,述说着刚刚和他打招呼的人是谁、什么身份、家庭背景如何。 乔清屿倾听,心里更为紧张了,喉咙干哑发紧,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红润的舌尖擦过抹了口红的唇肉,一直垂眉注视着她的乔衍初眸光随着她的动作闪了闪。 “渴了?”他突然停止了那人家庭背景的大概述说,突兀的转移了话题。 把她整得有些发蒙,乔清屿迟钝的发出一声“嗯?”后又快速的摇了摇脑袋,“我不渴。” “你放心,很快就结束了,再忍耐一下好吗?”他知道乔清屿对于这些场面并不适应,只能耐心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情绪。 其实他不止一次羡慕过这些人,若是他们两个的出生也跟这些人无异,那么乔清屿的童年会快乐很多,现在也不用强迫自己出席自己不愿出面的场合里强装镇定的和别人攀谈。 第四十九章介绍 屋内正中央一个女人被团团围绕着,李遂成也站立其中,他在瞧见乔衍初走进来时,立马挤过人群将两人带进去。 乔清屿扯出一抹笑和他打招呼,李遂成也笑着点头回应。 被人群围在中心的女人想必就是这场生日会的主人。 她按照来之前乔衍初给她打的草稿,站立于李溪棠面前,说完祝福语后将礼物递到她面前。 尽管大家都不认识她,但乔衍初提前打过招呼,站在李溪棠身边的几人纷纷附和说着好话。其中和几人关系较为亲密的程松活跃气氛的开口,伸出胳膊用手肘撞了撞乔衍初:“哟,你竟然还带女朋友来了。什么时候谈的?怎么没跟我们大家伙提过,动作够迅速的哈。” 他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几人面色各异。 乔衍初默声微笑,既没有开口反驳也没有主动解释。 而乔清屿面上原本挂着的笑顿时僵住,脸色一青一白的显得十分尴尬。但更多的是心虚,毕竟她还真和自己的亲哥哥做了男女之事。但此刻在场的李遂成是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的。 站在她面前的李溪棠表情也有点奇怪,她拾起眼眸,默声瞥了瞥树立于旁的乔衍初,视线又淡然扫过眼前窘态的乔清屿。须臾,收回视线,她抿起双唇,嘴角间泛着难以察觉的淡淡笑意。 李遂成黑沉着脸,瞪了一眼不明所以还在嬉皮笑脸的程松,示意他快点闭嘴。 程松明显没明白他递过来的眼神,只觉得大家怎么不说话了。 再次抬手撞了撞乔衍初,戏谑道:“你小子还害羞什么,还不快给我们介绍一下嫂子叫什么名字。” 李遂成最先沉不住气,黑着脸,大步上前,长手一揽一把捞住了他的脖子,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什么嫂子!这是衍初他妹!亲、妹!” “亲妹”两个字下了重音,像是咬碎牙齿吐出来的。 乔清屿的视线更加混乱了,她总觉得这两个字化作了沾满盐水的鞭子正朝着她光洁的脊背狠狠鞭笞着,她被抽得火辣,同时羞愧难当。 “妹妹?”程松愣住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望向乔衍初开口,“也没听说你有个妹妹啊。” 李遂成拍了拍他的胸口,低声调侃道:“别说你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有个妹妹。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从哪儿乱认的妹妹。” “抱歉,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们说。现在我妹妹刚来上海不久,有点害羞,请你们见谅。”乔衍初莞尔一笑,解释一番后扯过站在他身后的乔清屿,将她推向前,“来,阿屿,和大家打声招呼。” 乔清屿清咳了一声,走上前,先是和今晚生日会的主角举起手,礼貌介绍:“你好,我叫乔清屿,很高兴能够有机会来帮你庆生,祝你生日快乐,李小姐。” 李溪棠对上她笑了笑,伸出手回握,温柔说道:“之前常听阿衍提起你,现在终于见到本人了。清屿妹妹你和阿衍嘴中所描述的一样漂亮,怪不得这些年来他总会有一段时间突然消失不见,我当时还在想他一声不吭就离开会去哪里,现在我明白了。有你这样可爱的妹妹,任谁也不放心独自留你在家吧。” 她这一番话说出口,让站在一旁的几人皆愣。 李遂成十分诧异的开口:“‘常提及’?我怎么没听见过?” 乔清屿缓慢收回了手,只当李溪棠这番话是客气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程松则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挣脱李岁成的束缚后长长“哦”了一声,“我说呢,之前你时不时就会消失一段时间,打电话都不接,我和遂成还猜测你是去澳门了,没想到是回家看妹妹了!” 乔衍初没说话,默默瞥了眼站在身前的女人,瞧见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敛过眉眼,主动转移了话题,面上带着歉意望向他们:“好了。今天是溪棠的生日,主角理应是她,大家就别调笑我了,这些事我之后再和你们慢慢解释。” 说完,他挽着乔清屿的肩膀,将她调转了方向面对李遂成两人,主动介绍起来:“这位是李遂成,是溪棠的哥哥,之前你们俩还见过,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 他们之前在客厅说她坏话来着。 这笔仇她记得清清楚楚。 乔清屿暗自在心里愤恨叫骂,但面上却挤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双眸弯弯,乖巧回应:“当然记得啊,遂成哥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不记得。” 李遂成可不是程松,心眼子比谁都多,乔清屿这样刚出茅庐的小丫头演技可差太多了,一听便知这话那句是真哪句是假。 但碍于大家都在,他也不好破坏了此刻较为缓和的气氛,开玩笑互动:“是嘛,我比你哥帅这是事实,毕竟你哥单身这么多年有点原因还是在我这儿的,有我这么帅的兄弟在,小姑娘上前主动搭话的机会,他都得靠边站站。” 程松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翻了个白眼吐槽:“屁!就你歪鼻子歪眼的,还好意思夸自己,家里没镜子也该有尿吧,咋这么个不要脸。” 话一出口,乔清屿和李溪棠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遂成恨铁不成钢的抬手照着他脑壳就是一拳,打得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脑袋开始和李遂成对骂起来。 见状乔清屿也插不上话,求助的朝身旁的男人递去一个眼神。乔衍初无奈的摇摇头,搭着她的肩膀和李溪棠客套了几句后离开了这儿。 他把乔清屿带到甜点区,在排列排放好的餐桌上拾起一个用精致的小盘子盛好的小蛋糕送到她的面前,“这个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你都没吃过,怎么就知道它好吃了。” 乔清屿推开他送到面前的盘子,认为男人是在随意敷衍她,不满的嘟囔着。 他解释:“之前我来这里做客,吃过这个甜点,味道真的很不错,我想让你也尝一尝。它的味道是淡淡的荔枝玫瑰味,不会甜到发腻,你尝一尝吧。” 话里带着几分祈求的味道。 乔清屿望着他满是认真的眼睛,最终还是屈服了。 接过他递来的甜品,挖了一小勺,放于嘴中,小小抿了一口,如他所说的那般淡淡清甜的荔枝玫瑰味在味蕾之中蔓延。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在此刻因为甜品的因素也得到了缓解。 乔衍初知道她喜欢这个甜点,心情愉悦,语气轻松:“改天我去和溪棠家的厨师拜个师,学学做制作甜品的手艺,回家做给你尝尝。” “可别了。你敢做,我可不敢吃。”乔清屿连忙抬手表示拒绝。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 乔衍初眼里淡出浅浅的笑意,“怕我做得不好吃?” 乔清屿习惯性的开玩笑:“怕你在甜品里下药报复我。” 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乔衍初盯着她,双唇合紧,没再接话,眼神昏暗不明,让乔清屿不禁有些发虚,她的眼神迅速往其他地方一瞥,正好瞥到对面摆着红酒和饮料的长桌上,灵机一动,快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儿:“我、我口渴了,去拿杯喝的。” 第五十章果汁 p o1 8ab .c o m 乔清屿款步走到长桌前,长手一伸,正想捧起一杯盛好红酒的杯子,脑海里乍然浮现那晚醉酒后发生的荒唐事。 伸出的手指骤然一僵,眸光微闪,她抿着唇,默声调转了手的方向,捧起放于一旁的橙汁。 一口橙汁下肚和残留在舌尖的荔枝玫瑰味相互交融,味道还蛮奇特的。 端着橙汁的她想要就此四处闲逛,好好欣赏这座庄园,转角处却被一名行色匆匆的男子撞上了肩膀。 乔清屿被撞斜了身子,端着玻璃杯的手也跟之一抖,橙黄色的饮料液体也因为惯性原因倾撒而出。 好在她反应快,及时躲开了身子,饮料才没沾湿身上的衣物,不过还是有少量撒出的液体沾到了她的手背上。 乔清屿强忍着心里的不悦,抬头对上了那名男子。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印有小小的名牌标,她也知道这人的身份并不普通。 顿时回想起下车前乔衍初对她的提醒。 能来这场生日会的人大多非富即贵。 所以行事说话务必要三思而后行。 原本满肚子怨气一下被浇灭了。她张合着双唇最终未能说出口。 男人看起来十分着急,撞到她后眼前还是一直往外瞟,手忙脚乱到了声歉后也没等乔清屿给他身子反应和回话,抬腿便朝外跑去。 乔清屿略微无语的瞟了眼跑开的男人,憋屈的认为是自己倒霉。 左顾右盼想寻找纸巾擦擦自己的手,一直站在一旁将全过程尽收眼底的乔衍初迈开腿走上前,询问:“怎么了?” “你有纸巾吗?我想擦擦手。” “擦手?”乔衍初的视线淡然扫过她沾有果汁的手背,白嫩的肌肤被一滩浅橙色的液体沾染,空气中飘洒着甜腻的橙汁味。 甜腻到齁嗓。他暗暗咽了咽口水,试图将喉咙处哽住的不适感缓解。 眼眸微黯,盯住她手背那处缓缓开口:“不用那么麻烦的…” 倏然,他迅速俯下身,朝女人沾有果汁的手背上低下头,微微张口,伸出舌头,舌尖灵活地卷去湿润的液体。犹如一条小蛇露出细小稚嫩的獠牙咬穿了她的皮肤。 一阵激灵如电流般窜进身体里,她虎躯一震,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一点点将手背上堆积的液体都舔干净了,只残留一道暧昧的水痕。 乔清屿脸上燥热,觉得自己喝下去的不是果汁而是红酒。 屋内声音降了许多,乔清屿眼神乱瞟,心虚的情绪如无数条缠人的藤蔓从她脚底盘绕上她的身躯。她总觉得有许多道目光朝她这里射来。看更多好书就到:xi nd on gw en.c o m 握紧玻璃杯的手隐隐颤抖着,裹挟着一丝惊恐,犹如躲避洪水猛兽快速大步撤开自己的身体,和男人拉出了一大段距离。 收回身体的乔衍初目光一沉,眼皮轻撩,意味不明的凝望住眼前有些惊慌失措的女人。 语气冷冽:“躲什么?我是什么怪物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突然做这么奇怪的事情,我不躲才奇怪呢!”乔清屿咬牙切齿,尽量降低自己稍稍失控的声调,时不时东张西望,生怕谁注意到奇怪的他们。 其他不认识的人看到也没什么,最主要别让他的朋友看到。 毕竟那几人是知道两人的关系的。 刚刚乔衍初的行为明显就已经超过了兄妹之间的界限,仍谁看都觉得暧昧不清,若是让知道他们关系的人瞧见了,指不定戳着他们的脊梁揣测唾弃呢。 男人却不以为然,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她,但乔清屿太过于心虚了,他每上前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身后撞上了摆放着食物的长桌上。 “你、你别过来了!”她心里一惊,再也控制不住冲着眼前的男人喊了声。 乔衍初脚步一滞。 盯着她,启唇:“为什么?” “没、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靠近我,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弱,眼神飘散的幅度更大了。 刚刚没控制好音量,稍大的动静已经吸引到一小部分的人朝他们这边看来了。 乔清屿被这些射过来的陌生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现在只想马上逃离这儿,可是乔衍初却堵在她的身前,导致她退也不行前进也不行。 害怕注意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乔清屿连忙逃窜,推搡着挡在身前的男人,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稍微使力,便轻而易举的将乔清屿扯回身前。 她虚靠在男人胸膛上,四处张望确认周围并没有李岁成那几人在,心里松了口气,侧脸怒视身侧的人,低声警告:“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乔衍初轻挑眉尾,并没有随了她的意,抓住她手腕的五指缓缓收紧,将它扯到自己胸前,垂首贴近她,两人呼吸交织,乔清屿窘迫的撇开脑袋。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无论要去哪都要提前和我说,不然等你不见了,哥哥该去哪儿找你。” “我就是去个厕所,很快就回来了。”乔清屿不敢大幅度挣扎,只能暗自和他较劲,一点点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她扬眸,一副“你满意了吗”的神情望向他,“可以放开我了吧?” 乔衍初微微眯起眼睛,垂眼仔细将她打量一番,半晌才缓缓松开拴住她的手,转而向她捧着杯子的手伸去,“上厕所还拿果汁去,这才叫影响不好。” 他强硬的从乔清屿手中夺过橙汁。 乔清屿尽管气愤又无可奈何,无语又恶狠狠的撇了他一眼后朝厕所走去。 乔衍初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将捧在手里的橙汁一饮而尽。 甜腻的味道顺着他的食道流下。 让他十分不是滋味。 甜到他想吐。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乔清屿不喜欢吃甜品了,因为现在的食物充斥着满满的劣质添加剂味道。 和之前相比,天差地别. 唯一没有变的,恐怕是那颗旺旺奶糖吧 乔衍初自嘲似的打量起手里喝得干净的透明玻璃杯,思绪飘得很远,他竟然又想起了和乔清屿一起生活的小时候—— 小时候妹妹最爱吃旺仔牛奶糖了。但这糖每年只有在过年时,亲戚送来一大袋旺旺大礼包时才能吃到。 但他一直不知道这糖是什么味道,妹妹告诉他牛奶糖甜甜的,是一股浓浓的牛奶味——这个他知道因为妹妹每一次吃的时候两人之间都会弥漫着一股醇厚浓郁的牛奶味。 一年大年初一早晨他再次为她打开礼包找出里面仅有一包的牛奶糖。 爸爸提醒他们少吃些,容易长蛀牙。 他告诉爸爸,他们吃的不多,就一包,他保证会为妹妹仔细刷干净牙齿的。 妹妹欣喜的撕开他放在她手里的第一颗奶糖,放入嘴中,期待享受舌尖上滚动、融化,最后在味蕾爆开的奶味。 冬天,奶糖被冻得梆硬,她用牙齿去咬,想将倔强的奶糖咬碎。 “唔!” 倏然,她吃痛的捂住嘴,白嫩的小脸蛋扭曲狰狞。 乔衍初紧张上前询问:“怎么了?” 妹妹缓了一会,松开捂在嘴上的手,将手摊开送到他的面前,只见奶白色的奶糖上此刻染上了一丝鲜红的血丝还包藏着一颗白色固体的硬物,定睛一瞧,是一颗牙齿。 昂首一瞥,妹妹正张开着嘴巴展露出那一颗遗失的门牙的真正的“家”,她大门牙空缺了一颗,黑漆漆的,漏着风。 “唔牙齿离家出走了”她眼巴巴的盯着静静躺在自己手心上的门牙。 妹妹换牙了。 乔衍初莞尔一笑,宠溺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将那颗和奶糖紧密相贴的牙齿分开好后放回她的手里。 “乖,哥哥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上排牙齿掉了以后要怎么办?” “掉了的牙齿要扔到屋顶上,这样新的牙齿才会长好,不会长歪、长蛀牙。”她乖乖重复之前乔衍初对她说的话。 乔衍初带着她往楼下走,来到一家仓库平房,这是乔清屿掉落牙齿的安眠温床,她照旧将手里刚掉落的门牙抛上屋顶,迅疾站立抱拳许愿:“希望我的门牙快点长出来,不要长坏牙齿和歪牙齿。” 在走之前,乔清屿抬头问他,问这屋顶上她的牙齿一共是有几颗。 他告诉她,加上刚刚抛上去的一颗,一共是四颗。 … 可惜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几颗牙齿恐怕早就不知所踪了 第五十一章李溪棠 乔清屿心烦意乱的走进洗手间里,将刚刚被乔衍初舔过的手放在感应式的水龙头下,水流倾注而下,冲洗着手上的水痕和萦绕于上的橙汁味。 她盯着不断被被水流冲洗的手背,不禁出了神。眼前不断闪现重复着在大厅里男人俯下身子,垂落脑袋,对着她的手背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的画面。一阵酥麻的瘙痒从手背缓慢攀爬,愕然打了个冷颤。 乔清屿视线重新聚焦,她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自己。 思绪霍然被扯了回来。 她垂下脑袋,开始认真搓洗被舔过的手,想要将手背上那虚无的瘙痒一同戳洗掉。 水流声在空荡的洗手间回荡。 掩盖了从她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脆响,一步步,不断靠近着把手背搓红的乔清屿。 兀然,她的身后响起一道温婉的女声,说话的方式带有独特的上海腔调:“清屿妹妹你再这么洗下去手都被搓掉皮了。” 乔清屿动作一顿,抬头和镜子里的李溪棠对视。 她站在自己的身后,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莞尔一笑。李溪棠长相和她的声音一样温婉大气,尽管说话会夹带着上海枪,但并不显得小气,反而更有独特的韵味。 不知为何,乔清屿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十分的亲近,她身上散发的气质极为吸引人,大气端庄,一瞧便知是受过良好教育家的孩子。 被人抓包的场景并不好。 乔清屿尴尬轻笑了几声,默默将手从水龙头下挪出来,扯过放在洗手台面上的纸巾,将残留手上的水迹都给搽干净。 以为李溪棠是要用洗手间,她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啊,我现在就出去。” 李溪棠先她一步挡在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怎么了?是不喜欢我吗?怎么一见到我就要走。” 她的话里带着调侃。 乔清屿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怕呆在这里会妨碍你用洗手间。” “清屿妹妹你真是太可爱太有趣了。我要是乔衍初肯定不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的,万一被哪个不识趣的坏男人拐走了,我可会心疼死了。”李溪棠被她逗乐了,眉笑颜开,站直身体朝她款款走来,修长分明的手指撩起散落于她胸前的一缕发丝,不急不慢的道出这番耐人寻味的话。 闻言,乔清屿愣住了,心中怀揣不安,嗫嚅道:“李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别叫我李小姐,怪生分的。叫我溪棠就好了。”李溪棠放下那缕头发,手轻柔地搭上她的肩头,扶着她的肩膀绕了一圈,缓慢停驻于她的左手侧,贴近她的耳边,轻声开口,“讲真的,比起你哥,我更喜欢你。那家伙看起来就没什么生气,像个活死人,清屿妹妹你可不一样,我瞧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比他有活力多了,还讨人喜欢。” “我不太明白,你和他不是朋友吗?” 她的话单纯到可笑,李溪棠挽着她的肩膀,忍俊不禁,“是朋友──生意上的朋友而已,之后究竟是敌是友还说不准呢。” 这个道理乔清屿也明白。 利益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敌人。 但这也是让她最为疑惑的,像她这样没权没势的小职员对李溪棠来说完全带不来什么利益上的好处。按理来说尽管要看在乔衍初的面子上给她一点好眼色,但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她。可为何现在又对着她却说出这么一番意义不明的话。 眉头微蹙,目光之中忍不住携带着一份审视徐徐扫过身旁的女人。 李溪棠大方接上她的视线,继续问道:“你觉得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如何?” 原本想说不怎样的,但想到这场生日会乔衍初之所以想带她来,不过是想把她推给自己身边有资源的朋友面前刷刷脸,说不定之后还有什么地方要拖人家帮忙的。 既然是他介绍的朋友,那大家自然也是看在乔衍初的面子上才肯瞧她一眼。若是当着人家的面亲口说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岂不是打乔衍初的脸,更是打他们的脸。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她万万不敢做。 乔清屿脑筋紧急一转,“我们是亲兄妹,关系当然不错。” “那你觉得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知道李溪棠到底要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 但为了不说错话,她必须要掌控话语的权力。她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问题重新抛到李溪棠面前:“其实我更想知道你的看法──你觉得我哥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是说了嘛──活死人。” “活死人?”她不太理解,追问,“这是什么形容?” “那我说得清楚些,乔衍初那家伙表面正人君子,其实内心比谁都颓败恶劣,明明早就死了几百回了,但表面上却装成一个正常人融入这个社会,照着正常人生活。” 乔清屿倾听着她的话,脑海里闪过两人在床上缱绻旖旎的场景。 的确是如此的,正常人怎么会舔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小逼,还和妹妹滚上了床。 他的确不是正常人。 李溪棠又问道:“你和乔衍初从小就一起生活,可是你真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吗?” 乔清屿不喜欢玩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直接挑明:“你还是直说吧,到底想说些什么。关于乔衍初的?还是其他?” 见状,李溪棠也不再伪装,绕回她的身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扶住她,两人身高相近,她贴上乔清屿的脸颊,压低声调,女声在她耳边幽幽浮起:“若你真的了解他,肯定也知道你的哥哥是个掌控欲十足的变态偏执狂吧。就在你刚刚离开大厅没多久,他就一路尾随着你跟到了洗手间。现在还在偷听我们说话呢。” 乔清屿心里一惊,撇过脑袋就要朝洗手间门口瞧去,却被李溪棠拦了下来,她捧着她的脸蛋,冲她微笑,语气温柔又带刺,“别太着急呀,猎物被吓跑可就不好玩了,清屿妹妹你说是吧。” 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在她满眼无法缓和的震惊下,李溪棠搂着她的肩膀,无声又强硬地将她调转了身子,两人面对着干净的镜子,李溪棠噙着笑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向她指明镜中的一个方向望去——是半截衣角和暴露出来带有手链的手腕。 而那条手链她尤为熟悉——是那天乔衍初为她购买的、也就是她现在脖子上正佩戴着的项链所配套赠送的手链。 她太清楚了。 肯定错不了。 李溪棠没说错,她的哥哥——乔衍初是个喜欢偷窥她、视奸她的变态。 ... 李溪棠在走之前又特地和她交代了几句,说要是不相信,她可以自己测试测试看,验证一下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 她还说:“想测试乔衍初这样的人,方法很简单,只要激怒他就可以了。而激怒他的方法就更简单了,那就是违背他可笑的掌控欲。难道你不想亲眼瞧瞧你哥哥真面目是什么样的吗?” 她的话带着深深的蛊惑性。 直到李溪棠早已经离开洗手间,独留她一个人靠在洗手台上发呆许久她都觉得那句话仍飘荡在耳边。 乔清屿站在镜子前,再次洗了一次手。 扯过纸巾暴躁擦干净后从口袋里掏出口红,默默补上前不久被吃掉的口红。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在门口绕了好几圈,仔细检查着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乔衍初的身影。 大概率是在李溪棠离开之前迅速溜走了。 经过洗手间和她的交流,乔清屿魂不守舍的游走在走廊上。不断回想着刚刚李溪棠所说的话,充满着满满的暗示意味。 若真是这样那么她在客厅所说的关于乔衍初会有一段时间消失不见的事情,想必大概率也是回来看她了。可是为什么他宁愿躲在角落像个变态狂般偷窥、视奸她,也不愿意正大光明的和她正式见一面呢? 难不成他真不是个正常人。 只有偷窥别人才会给他带来兴奋和刺激的感觉。 就像渴望和她产生一段禁忌之情那样,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变态扭曲的欲望,仅此而已? 乔清屿胃里反酸,忍不住作呕。手撑在墙上捂住胸口,强制性压下心里的那份恶心。 她难以接受自己的哥哥是个恶心的偷窥狂。 也许在他眼里偷窥这个行为无论目标是谁,只要是女的就好。她一想到乔衍初会像跟踪她一样去偷窥其他女生,害怕和恐惧油然而生。 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还和这么个恶心的男人上床做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第五十二章蒋松肇 今晚乔清屿除了那个小蛋糕其余的东西都没吃,现在反胃作呕,想吐都吐不出任何东西来。她只能仍由自己撑着身子胃里不断反酸水。 恶心的感觉强烈地顶着她的喉咙,她干呕着,眼眶渗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恍惚间,一只细长的手捏着几张干净的纸巾递到她的眼前。乔清屿身子一怔,干呕停止。 脑袋犯了迷糊,她僵持了许久,一直没什么反应,递来纸巾的主人也格外的有耐心,她愣了多久,手便停在她的面前有多久。 直到她僵硬地抬起上半身,却没有接过递来的纸巾。 乔清屿看清了纸巾的主人,是刚刚在拐角处急冲冲撞上她的男子。 男人瞥见她的脸也十分惊讶,“没想到又碰上你了,好巧。” 因为身体的不适,她沉吟不语,淡淡的点点头,看起来面色不佳。 男人以为是自己刚刚撞上后没好好道歉导致她心怀怨气的原因,急忙收回手,恭恭敬敬、态度诚恳地朝她弯腰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事太急了,没注意才撞上你的,没来得及好好和你道歉就跑了,是我冒犯了,实在太不好意思,你要是能原谅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一惊一乍的,属实把她吓了一跳。连连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那股胃反酸很强烈了,但还是抬起手摆了摆,“不用了,我也没放在心上,没关系的。” 男人直起身,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冲她龇着大牙,一副傻乎乎的模样,“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才不舒服的。不是就好,不然我会很感到很愧疚的。” 出于礼貌,乔清屿只能强颜欢笑回应他。 他继续将手里的纸巾递到身上,“对了,刚刚见你一直在干呕,是想吐吧,纸巾给你,洗手间在你身后不远处,往身后一直直走就到了。” 边说边贴心的为她指路。 乔清屿是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洗手间的位置在哪儿。 她接过男人的好意,用纸巾做模做样的擦了擦嘴角,柔声道:“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真的没事了吗?”他关切的打量着苦笑的乔清屿,微微猩红的眼睛和失魂落魄的神情都在向外人告示着她的状态并不佳。 “真的没事了。” 眼看她都如此回答了,他也没什么好纠缠的,轻叹了口气,点点头开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便是没事了。哦,对了,我叫蒋松肇,你叫什么?” “……” 突如其来的介绍把她弄蒙了。 蓦然瞟了高了她一个头的男人一眼,缄口不语。 没想到这人如此的自来熟,还没聊几下就问上她名字里。 被乔清屿略微带着不悦的情绪射来的目光打量了须臾,蒋松肇知道自己冒犯到她了,极其尴尬的轻笑了声,缓解气氛。 面上映着羞涩的笑容,解释道:“抱歉抱歉,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交朋友,我们两个看上去年龄相仿,而且你还比较合我眼缘,我就想和你认识认识,没有其他不好的想法,你不要误会了。” 合眼缘… 现在的男生说话都这么直白了吗。 乔清屿嘴角抽了抽,那股反酸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不少。她本想拒绝的,但视线倏忽一扫,惊而掠过伫立于大厅一角的乔衍初,他正在用一双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往她这边。 耳畔再次回响起李溪棠在洗手间和她说的话。 ——“难道你不想亲眼瞧瞧你哥哥真面目是什么样的吗?” 尽管在她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 可她偏偏不信邪,还是想试试。 她在扫过乔衍初身上之际迅速收回了视线,害怕他发现异样,乔清屿不得不强装震惊挺直腰板站在蒋松肇面前。 暗付自己只是交个朋友而已,又不是玩弄蒋松肇的感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在心里安慰好自己。 乔清屿重拾面貌,甜甜的冲他扬起微笑,“我叫乔清屿,清水的清,岛屿的屿。跟高兴认识你,蒋松肇蒋同学。” 她主动捧起他的手,热情地握了握。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措不及防,傻愣的仍由女人牵起他的手。 她继续说:“看样子你年龄也不大,叫你蒋同学应该没问题吧?平常我想和别人拉进关系都是这样叫的,什么什么同学,听起来很亲近。” 清楚感受到自己手上柔软的触感,蒋松肇顿时羞红了脸,支吾着半天才说出一段完整的话:“当…当然可以,我从澳大利亚念完书才回到上海没多久,上个月刚满二十叁…” “那你还比我大半岁呢!我也刚毕业没多久。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呢蒋同学。” 她胡编的啦。 要是放在以前,这个拙劣的搭讪借口早就被身边的朋友吐槽一万遍了。 乔清屿眉眼弯弯如月,余光之间,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射向握住蒋松肇的手上。 她知道是乔衍初看了过来。 面上的笑没有一丝破绽,她却在心里狠狠的把乔衍初吊起来鞭笞辱骂了好几遍。 乔衍初这个死变态、臭偷窥狂,又在偷看她了。 李溪棠说的一点都没错,他这个人可是虚伪得很,就连她都被蒙骗了。 乔清屿被气的牙痒痒,却又不能表露出来。要不是理智强撑,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她早就冲过去给那个恶心的男人一巴掌,并且让大家都看清楚──乔衍初是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斟酌着,她还是没这么做。 毕竟当场揭露他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指不定大家反倒觉得她是个疯子。 被蒙在鼓里的蒋松肇还在傻乐着, 殊不知身后有一双眼睛早就把他看穿了。 乔衍初将两人亲昵的举动尽收眼底,握着玻璃杯的手不断收紧聚拢,杯子里的液体也因为气愤抖动的身体不断震动着,些许液体也因此倾撒出杯,沾湿了他的虎口。 名为情绪的野兽失控地撕咬着理智的囚笼,不过须臾,囚笼粉碎,他的眼底染上了一片暴戾的猩红。 肩背颤抖的幅度更加大了,紧握玻璃杯的指腹泛白得可怕。 倏然,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搭上了颤抖的肩头,一道婉转的女声幽幽从他身后传来:“没猜错呢,清屿妹妹果真很受欢迎。” 手下的身子陡然一怔。 趁着思绪的空隙,理智再次强制套上他的情绪。原本起伏跌宕的胸膛渐渐屈于平缓。 男人缓缓侧过身,面上与平常无异。 射到李溪棠身上的目光带着警告和审视的意味,语气不善:“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面对高她许多的男人,李溪棠却没有一点被压制住的感觉,她敛眉轻笑,又扬起脸,耐人寻味的轻挑修整细条高挑的眉尾,冲不远处眉笑颜开的两人点点下巴。 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漫不经心道:“妹妹要认识新朋友了,你作为哥哥不是应该为她感到开心吗,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不悦冷哼了声,言语透露着冰凉:“是新朋友还是男朋友,我心里自然是分得清的。” “妹妹有男朋友了,你也有了一个新妹夫,你不应该更高兴吗。” “妹夫?”乔衍初眼底泛着凉意,忽而不屑轻笑,冷峻的脸庞浸出少见的薄凉和烦躁,“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玩意。” 妹妹只能有他。 “别对妹妹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她只是你的妹妹,不是吗?终有一天她肯定会离开你自己生活,还会组成属于自己的家庭,你必须要学会放手──作为她的哥哥。” 犀利的眸光全然将她的小把戏洞穿。 乔衍初又怎能不知道她是在故意激怒他、挑衅他,可他明明深知这是她惯用伎俩却偏偏还是疯魔般的着了道。 一股愤恨和不甘在他胸口团团燃烧、胡乱窜逃。 第五十三章警告 乔清屿这边也注意到了交谈的两人,失神之际,蒋松肇突然反过来回握住她的手,拽住她的手腕,一脸兴奋:“这里太吵了,我们要不出去聊聊?” 正好她也觉得这里闷得慌,刚好可以出去透透气,便点头答应了。 顺从的让男人扯着她的手腕往屋外跑去。 李溪棠捕捉到两道熟悉的身影渐渐远去,嘴角勾笑,话里多了份等看好戏的戏谑:“哎呀,哥哥你可得看紧些了,不然一个不注意妹妹被别人骗走了,到时候找不回来可怎么办才好...” 乔衍初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只瞧见乔清屿被人一路牵着跑到前院的背影,顿时火冒三丈,理智骤然崩弦,受到巨大压迫力的玻璃杯倏然在他手中爆裂,碎片四溅,顺着手心流下的除了橙黄色的液体外还有艳红的鲜血。 玻璃杯突然碎裂的声响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扭过头望来,大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可当人们的目光堪堪射来时,那处仅剩一片狼藉,散落一地沾满鲜血的碎片和一滩果汁静静地躺在地毯上,而乔衍初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李溪棠矗立原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垂眼凝视地上的狼藉须臾,缓缓抬起手虚捂住自己快要蹦出笑声的嘴。 片刻,大厅再次喧闹起来,她止住浅浅笑声,抬手示意叫来清洁人员,将这里的残骸给清理干净。 乔清屿被蒋松肇带出门没走多远,倏尔,一道更为高大的黑影从黑幕中窜出。 长腿一迈,没用几步就闪现到两人身旁。乔清屿处于失神的状态,完全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随着他们两个一起逃了出来。 蒋松肇余光扫过那道急匆匆的黑影,却没当回事。没料到黑影的目标是两人,他完全没有一丝防备,乔衍初大步流星上前,长手一伸,一把钳制蒋松肇的手臂,连惊呼都没来及挤出喉咙,他毫不客气的钳着他的手臂向上翻折。 肌肉扭曲拉扯的刺痛感顿时席卷他的身体。 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在空幽的前院回荡。 乔衍初横扯过他的手臂的动作带出了一阵冷风,刮到双目空洞的乔清屿的脸上,打得她的脸颊火辣。 手腕上松开的桎梏和耳边骤然响起的哀嚎声把她拉回现实。 她惊奇的扬起首,遽然和一双阴恻冷厉的眸子四目相对,紧绷的心弦猛地被一双无情的大手拨弄,心尖跳震,连带着身躯也不禁一震。 乔衍初死死拽住蒋松肇的手臂,全然不顾耳边阵阵哀嚎。 寂寞沉冷的黑夜下,他垂眉凝望怔忪失措的乔清屿。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周身气质沉郁阴戾,和身后的黑夜相融的死寂,沉下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冷雾,眼中戾色快速划过,幽冷的目光射到她的身上。 乔清屿瞳孔紧缩,惊慌失措,被面前扑来的压抑气息连连逼退。 在她满是惊恐的注视下,乔衍初双唇轻启,冰冷的话语犹如一把冰冷的利刃划过她的脆弱的脖颈,她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哥哥的好阿屿,哥哥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去哪里都要提前和哥哥交代,现在一声不吭的就要和一个陌生男人离开,是想去哪啊?嗯?” 是警告也是威胁。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乔衍初。 乔清屿双腿开始发软打颤,她咽了咽口水,望着眼前不似从前的男人,支支吾吾,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吃痛的蒋松肇最先反应过来,狰狞着俊脸,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开口解释:“原、原来是清屿的哥哥啊,我、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和清屿聊天…”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乔衍初便一肚子怨气,侧过脸死死盯着他,蒋松肇顿时被吓得不敢说话,嗫嚅双唇,缩紧脖子。 “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别把歪心思打到我妹妹身上,不然──”他话语顿了顿,寒意爬满了蒋松肇的身体,脸色苍白,被他抓住的手臂也在轻微颤抖。 站在一旁的乔清屿见状抓紧了衣摆,犹豫须臾,突然猛地跨上前,想伸手用力推开眼前的乔衍初,没料到因为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双脚发软相互杠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那两人的方向倒去。 乔清屿紧紧闭上眼,等待着自己跌倒在地的疼痛。 没想到乔衍初反应迅速,及时甩开了蒋松肇的手臂,将即将跌倒在地的乔清屿扯回怀里。 跌进熟悉味道的怀中,乔清屿身子一怔,呼吸也停滞一瞬,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跌进了乔衍初的怀中,立马挣扎想要逃开。 男人霸道囚住她的身体,大手罩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强硬的不让其逃脱。 “别动。”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乔清屿的心砰砰乱跳,她知道是害怕恐惧的情绪在作祟,咬牙挣扎道:“放开我!” “不放。” 他罕见的和她唱反调,搭在她手臂上的手渐渐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让她更害怕了,顾不上什么,抬起手拍打推搡着他宽大结实的胸膛,尾音发颤:“变态、流氓!我叫你放开我!” 看样子他有点疯,其实还是在耐着性子忍让。绷紧的下颌肌肉牵动着隐隐跳动的太阳穴,额头前一抽一抽的疼痛顶着他的脑袋欲裂欲炸。 “我变态?我流氓?难道那个家伙就不变态不流氓了吗?” 他压抑着声音,却还是流露出一丝悲痛和委屈。 而嘴里的“那家伙”正捂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臂站在两人的身后,听到乔衍初提及自己,身体骤然一顿,狰狞的面容慢慢缓和下来,捏着自己小臂,扯出一抹笑靠近他们。 “那个…” 他刚要开口,就被乔衍初冷声呵斥:“滚。” 这下蒋松肇可不敢再说些什么,怯懦的说了一句抱歉的话就匆匆离开了。 无关人员走后,乔衍初默声扯着乔清屿的手往停放汽车的地方走去。仍由她怎样挣扎都没有放手,乔清屿眼见甩不掉他的手,发了狠,抬起手臂,张开口,低下头,照着带有手链的那条手就咬了下去。 尖牙陷入肉中,星点刺麻感从皮肉传进身体里。 乔衍初微蹙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乔清屿是真的下了狠口,她扯着乔衍初的手臂不让其挣脱,牙口桎梏着他的手腕,须臾,一阵阵痛感从手腕骨头蔓延全身。 尽管如此,乔衍初也没有松手,而是停下脚步仍由她摆布。 口腔中逐渐弥漫浓烈的铁锈味,呛入她的鼻腔中,乔清屿不适咳了几声,顺口松开了牙口。 抬首间,乔衍初的目光淡然掠过她唇角处染上的艳红血迹,手腕早就被尖牙咬破了皮,透过两排牙印渗出刺眼鲜红的血迹。 乔清屿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因为使劲也在隐隐发痛,从乔衍初身上流出的鲜血和她的唾液交融,怒瞪他的眼眸透着坚韧的倔强,她被气得发抖。 而乔衍初却面色平淡,默默注视着眼下的女人须臾,缓缓启唇:“满意了吗?还要再咬一次吗?” 他冲着她再扬起自己被咬伤的手,睨着她的愤怒,双目凛凛,声音也幽冷得可怕,“要是不解气再咬一次如何?” 他偏执的冷静让乔清屿怔愕。 面色僵硬连退了好几步,乔衍初步步紧逼,眼底晦暗,森冷的阴雾将两人包裹着。 “来啊,哥哥又不是不让你咬,要是你开心,咬断我的手我也情愿。来,继续。” 第五十四章巴掌 此时此刻的乔衍初俨然一副从废水中爬出来的男鬼,乔清屿被吓懵了,转身就要逃跑,被他一把抓住,硬生生拽着她的手臂走。 无视乔清屿的挣扎和辱骂,将她拖到了车子边,大手拴住她的手臂,不留她有一点逃跑的机会。 他腾出一只空闲的手想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车门即将被打开之际,乔清屿眼见无法甩开被他栓紧的手臂,怒气填胸,抬手便朝着他的脸狠心扇去,裹挟着凌厉的掌风一同甩在他的脸上。 “啪——”清脆的掌声在耳边乍然炸开。 他的脑袋打偏,手上开车门的动作旋即一顿。 死寂的沉默再次笼罩于他身上。 乔清屿怒不可遏:“我说了——放开我!这是你逼我的!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嫌你恶心!” 男人半边脸发麻刺痛,半晌,他用舌头顶了顶发麻的腮帮子,抬手抚摸着慢慢浮现五指红印的脸颊,凝视片刻,他拾起眼眸,轻觑身旁愤怒不已的女人。 一道轻噗而出的冷笑,夹带着轻飘飘的嘲弄和讥诮萦绕于两人周身, “你嫌我恶心?”他将这几个字在唇齿间反复咀嚼,难以言喻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一路顺到干涩的咽喉,冷敛眉峰,“你是嫌我恶心,还是嫌这段关系恶心...” 乔清屿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胸脯急速起伏不定,双手握紧成拳,拳头被捏得咯吱作响,指节也因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轻噗中带着一丝不屑:“关系?什么关系?我和你之间会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觉得我们就睡了一晚就可以说是有了什么亲密关系?我告诉你乔衍初,那顶多是我寂寞了无聊了,才找你当做人型按摩器。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的关系的,永远不会。而且,我不仅嫌你恶心,我还嫌弃那晚和你上过床!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离你远远的!我嫌你脏!我一靠近你就恶心反胃!要是你识趣,请离我远点好吗?越远越好。” 她的话刻薄又薄凉。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在他心里翻江倒海,汹涌地刺到他的咽喉,张开口,微弱的哽咽声捉急涌出,乔衍初眼眶发酸,攥紧她的手,迅速将那声哽咽重新噎回肚子里。 他深吸一口气,极致忍耐自己的暴怒,夜晚寒冷的冷气被一丝一丝吸入肺中,如同一根根细小的刺,扎痛他身体里每一个器官。 眸底暗潮汹涌,眼风无声扫过她的脸,似寒刃出鞘,剜过她的脸颊。 他似轻嘲般开口:“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是吗… 他还傻傻以为,在乔清屿心底对他会有一点点不是兄妹的感情。 现在看来,可能连兄妹之情都没有。 她想划分界限,然后离开他。 他偏偏不。 谁叫她是乔清屿。 她讨厌他、恨他,那他偏偏就要用爱的名义囚笼她。 要怪就怪她是乔清屿。 眸光一闪,脸上沉郁阴翳之色荡然无存,疯狂偏执的狂热染上他的脸庞,英气的面容多了一份狰狞,他猛地钳制住乔清屿的脸,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压于车门上,宽大的人影将她埋藏。 原本就被玻璃片划伤渗血的手掌紧贴她的脸颊,浓烈的血腥味顿时萦绕于她鼻尖。 乔清屿被这突如其来的狂躁吓了一大跳,尖叫着扒拉他钳制脸的手。 “好吧。那你就厌恶我,反正你恨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你想让我走?”他冷笑了几声,渗人的笑声穿过她的耳膜,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乔清屿,就算我死也会缠着你、跟着你!” 显然,他已经疯了。 可乔清屿却清醒些,抬手往他的脸上挠去,却又被男人躲开,他松开钳住她脸蛋的一只手,伸手抓住她乱抓的手腕,大手一手,她的两只手腕都被他收于手中,无法扯出。 下巴被他的另一只手捏住,炽热的手腹灼烧着她的肌肤。 瞪向男人的眼珠崩裂出条条血丝,如腐骨生出的荆棘藤蔓,缠满恨意。 “乔衍初你个疯子!你要发疯滚去一边去!现在抓着我不放算什么个玩意儿?!” 她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徒劳无功,她也快被逼疯了,冲着男人大喊:“滚开!滚!” 乔衍初真成了神经病,情绪极速转变,脸上泛出忧伤,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满是血迹的脸,喃喃自语:“你爱很多人,但唯独不爱我。我很想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吗?若是没有这层道德身份的束缚,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呸!还在一起,痴心妄想!因为你是个变态!喜欢跟踪我、偷窥视奸我的混蛋!变态狂你恶不恶心?!是不是见个女的就到处发情,恨不得挺着你那根丑玩意儿到处舔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有你如此恶心的哥哥,还和你上了床!贱狗!滚开!滚远点啊!有种你就放开我,看我不踹爆你的贱屌!” 乔清屿已经无所顾忌了,边说边抬起脚要往他下体踹去,却被男人强硬的身体压得一动不动。 眼见自己的力量太小,完全无法反抗,乔清屿气喘吁吁地怒吼着,张开口朝他的虎口咬去。 乔衍初没躲开,仍由她撕咬。 虎口处可比手腕脆弱多了,没几下,鲜血染红她的双唇。牙齿随着他的手开始轻微抖动,他不抽出,她便继续咬,直到耳边响起男人忍耐不住的抽吸,却还是没等来他的抗拒。 乔衍初只眉头轻皱,随了她的愿,让她解气。 对于前半段的话他的确反驳不了什么。 他的确是个喜欢窥看妹妹的变态。 但对于后半段,他完全不认可。 他不是每见到一个人都会发情。 他要是狗,那也是乔清屿的狗。 但现在看来,他觉得她更像一只小狗,动不动就张口咬他。 “你骂我是变态,我认了。但你说我是个到处发情的贱狗,这个我不认。” 乔清屿松开嘴,嘴里混合着口水和他的血,极其不悦地朝男人身上吐了口掺有血丝的唾液,“我管你认不认!你要是识趣点就把我放开,不然等会儿所有人都来围观我们,你也不想让那些人知道你丑陋恶心的一面吧。” 闻言,男人十分不屑的轻噗了声:“知道了又怎样?你觉得那些人会在意吗?他们背地里做的脏事丑事不知比我多多少。只要我一天和他们有利害干系,他们就要多一天恭恭敬敬和和气气的对待我。知道我是个喜欢跟踪妹妹的变态狂又怎样,或是说知道我和你乱伦又怎样,顶多只会成为这些人的饭后闲谈,转眼间这件事就过去了。你尽管叫,叫得越大声越好,最好把全部人都叫来,我求之不得。” 果然,永远不要小瞧疯子的疯狂程度。 他们的疯是无下限的。 每一句反驳的话都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软趴趴的,毫无爽感可言。 乔清屿被气得牙痒痒,知道乔衍初是巴不得让别人他们两个人乱伦了。 原本说那句话也是趁机威胁他让他把她放开,并没想真正的叫来那些人,毕竟她可不是乔衍初,没脸没皮。 她还要脸呢,还想在这个社会上混。 若是她和他的事情传出去,让现在实习的公司知道了,她免不了失去一份工作,还会招到众人的指责唾骂。 乔衍初是疯子,疯子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的。 可她不是,她无法真正做到摒弃其他人的目光而活,她怕被众人的口水淹死,更怕这件事被爸爸知道,她都无法想象要是让乔祁知道这件事该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讨厌他,因为他不是个正常人,她恨他,因为他是她哥哥。 第五十五章强吻 被鲜血染红的双唇吸引了乔衍初的视线,睨着她张合的双唇,呼吸一点点变得促急沉重。 他突然想到两人没有正真意义上的亲吻,像恋人那般亲密缠绵的热吻,从来没有过。之前乔清屿不愿意,他也没强迫,想着之后还有时间,她会慢慢接受。 现在看来她是不会接受了。 既然她不愿意,那他就卑劣些,他偏要亲。 乔衍初俯下身,垂首凑近她的双唇,被乔清屿迅速躲开脸,他便反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其无法逃脱。 “为什么不愿和哥哥接吻呢?” 她在心里唾弃着,为什么不愿意他自己心里知道。 乔清屿睁大双眼,被捏疼的下颌让她无法张口说出完整的话,只能挣扎的“呜呜”发声,以示抗拒。 这样的抗拒无疑是可笑的。乔衍初黑沉眼眸,强制的贴上双唇,柔软湿润的双唇相贴,乔清屿因为抗拒而轻微晃动的脑袋反倒促使着两人紧密的双唇相互暧昧摩挲。 唇齿间交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乔衍初不顾她的抗拒,强行撬开她的唇齿,湿润温热的舌头如一条小蛇灵活地闯进她的口中。双唇间那声激烈的“呜呜”声渐渐多了道细微的水声,乔清屿艰难地仰起脑袋想要躲,乔衍初便压得更深。 唇和唇触碰,软舌追逐,一只退却,一只紧紧追上,津液相融,湿滑的舌头缠着她的舌尖,乔清屿想要闭口咬他的舌头,却先一步被他看穿,乔衍初五指桎住她的下颌,强硬用力的掐住,迫使她张开嘴。 她只能无力的从咽喉中蹦出一声声弱小可怜的“啊”,又很快被激烈的热吻给吞没。 他色情痴迷的舔舐吮吸她的舌头、下唇,乔清屿也从刚开始的抗拒渐渐迷糊,被他缠吻着,口中的空气逐渐稀薄殆尽,双腿在他的压制下和缺氧的作用慢慢发软,她无力的靠在车门上,暗自咒骂乔衍初八百遍,自己是日了狗了才被他这个死变态缠上! 这场强制性单方面的热吻在乔清屿彻底撑不住之前告终。 红唇上原本染上的鲜血也被乔衍初一点点舔舐干净,此刻挂上的只有亮晶透明的口水。 恋恋不舍松口,乔清屿立即大口呼吸,恨不得将周身的空气一口全吸入肺腔里。泛红的眼尾隐隐闪烁着泪光,这是刚刚濒临缺氧窒息时渗出的生理性眼泪。 在乔衍初沉默的注视下,她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脸上愤恨埋怨的情绪一点都没少,反而又愈演愈烈之势。 她不敢大喊,因为她怕有人瞧见。 到时候乔衍初再次发疯怎么办? 她不敢赌。 只好暂时受下这个气。 ... 只是他们不知,两人热吻的画面正正巧巧被站在二楼窗前的程松瞧见了。 他扯着窗帘,望着窗外楼下的两人,目瞪口呆,僵直于原地,如同遭遇雷击,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张口说些什么好。 坐在沙发上一边品酒一边刷着手机的李遂成瞧见男人半天不搭腔,不耐烦皱起眉头轻“啧”了声,不悦开口:“臭小子,怎么不回你爹话?哑巴了?” 闻言,坐在李遂成身边和爸妈在微信家族群聊着天的李溪棠率先抬起了头,朝程松那处瞧去,只瞧见他如机械般僵硬地转过身,俨然受到惊吓的表情。 她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妙诡异的气息,立即放下手机朝他那处走去。 程松面色铁青,吞吞吐吐朝李遂成问道:“遂成,你确定衍初和那个妹妹是、是亲兄妹?” 李遂成还未察觉到不对经,小抿一口杯中红酒,醇厚香甜的味道在嘴中迅速蔓延,他继续低着头摆弄着手机,漫不经心开口:“你这不是废话吗,确定的事干嘛还要问我第二遍。” 得到这个回答的程松脸色愈加难堪,“那、那我怎么瞧见他们两在亲嘴?亲兄妹不、不是不能亲嘴的吗?”话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弱,程松都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了,心里渐渐没了底气。 如此离谱的事情被说出来,李遂成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完全没在意,“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可一点都不好笑,他们两个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少说这种胡话,等会儿让别人误会了。” “我也想问怎么可能个会干这种事,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神神叨叨的,发病了?”他不悦的再次“啧”了声。 “是真的…他们、他们…”程松噎住了,难以开口说出。 这下李遂成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入眼帘的是程松怀疑人生又十分认真的神情。 原本想要吐槽的话顿时卡在嘴边,诡异的安静在房内诞生。 李遂成盯着程松,迟疑质问:“你在开玩笑对吧?” 原本捧着的酒杯却不由自主放到了身旁的小圆桌上。 程松僵着脸色,嗫嚅双唇,没回答。 李遂成的心开始动摇了,缓缓站起身体,想向窗边走去。 这时已经走到窗边站了许久的李溪棠率先发话:“你看错了吧,天太黑,乔衍初还是背对着你,两人些许刚好错位了才让你产生亲起来的错觉。你看,现在两人看上去是在吵架,哪里有恋人之间亲密亲吻的模样。” 闻言,程松立刻扭回身趴在镜子前向外望去,窗外的场景正如李溪棠说得那样——两人正在小车旁争吵,完全没有亲吻过的模样。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亲起来,他们两个是亲、兄、妹,再怎么说就衍初这样的人也不会作出这种违背道德的混账事。”李遂成摆摆手,转头唾弃已经隐隐松了口气的程松,“程松你也是的,眼睛不要可以扔掉,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都能看错。我终于明白那些离谱的谣言是从哪里产生的了,就是从你这样的瞎子嘴里传出来的。” 听到李遂成也如此说,让程松本就摇摆的心骤然倒向一边,他的出生是几人中最好的,家庭美满,父母宠爱,从小接受最良好的教育,因为上头有个工作能力强的哥哥,自己好胜心不强,只想着简简单单那过个小日子,所以涉世也不深,叁观在圈子里属于最正的那位,正到发邪,正到单纯可笑。 以至于他都被同龄的海龟公子哥当做异类。 受到良好教育的程松自然接受不了乱伦这种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更何况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好朋友干出的事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在两人的这番话下,程松也认为是自己看走眼了,彻底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惨白的脸色缓缓恢复正常。 他抬脚离开窗边,走到小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如释重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那个了...还好是我看走眼,要是真的,我都不敢想。” 李遂成分外无语的给他一拳,“你还好意思说,连我都被吓了一跳,拜托下次你说话前用脑子思考一下,亲兄妹怎么会亲嘴,我和溪棠会亲嘴吗?真服你了。” 一直站在窗边静静注视楼下两人的李溪棠被突然点到,她翻了个白眼,缓缓扭过头盯着李遂成,怼道:“我和狗当然不会亲嘴,我嫌你嘴臭。” 气氛瞬间缓和许多。 程松被逗乐了,幸灾乐祸嘲笑他。 “李溪棠你说什么呢!我是狗,那你不也是!” “哪来的狗叫声?程松你听到了吗?”她装傻。 程松笑出眼泪,点头应和:“听到了听到了,好大的狗叫声,吵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联起手来对付他,李遂成被气得吹鼻子瞪眼,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大战。 一阵吵闹中,靠在窗边的李溪棠无声将窗上的窗帘拉上,遮蔽住窗外的所有风景。 她面无异色,款款走回沙发上,时不时搭腔和他对骂,心思却飘得很远很远。 她没想到乔衍初会如此沉不住气,完全不顾会被发现的风险宣誓主权。 看来他比她想象中还要疯狂。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多了... 李溪棠靠在沙发背上,嘴角间勾着一抹浅浅的、难以察觉的笑意。 第五十六章强迫 乔衍初想将她塞进车里,她不从,乔衍初便从后备箱拿出之前用来绑生日礼盒剩下的长段绸带。刚拿出来时乔清屿还没搞懂他要做些什么,等到他扯着她的双手用绸带绑住时她再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 没两下,他便将绑在她双手上的绸带系了个死结,乔清屿眼见挣扎不开,低头就要用自己的嘴咬开。 可惜也被乔衍初先一步预料到了,一把扯开自己领口系好的黑色印花领带,压着她的身子,强硬地用领带绕着她的嘴,勒住、绑好,裹上他身上气味的领带卡在她的嘴上,她一张开嘴,领带就陷进口中,让她完全无法用牙齿去抗议。 她瞪着猩红的眼眸,强烈的发出“呜呜呜”声,乔衍初当听不见,手臂从她双腿窝揽去,默声将她捞起来。 她像一条跳上岸上濒死的鱼,扑棱地在他怀中扭动身体。 乔衍初全然不顾她的挣扎,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里,绑好安全带后扯着她被捆绑的双手拉到车门上方的门扶手上,扯着绸带将她的双手绑在门扶手上,以防万一她在他开车时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他又正好在开车,腾不出时间去制止她。 只有现在控制好她他才能安心发动车子开车。 做完这一切,确定乔清屿无法挣脱开后乔衍初才绕回驾驶座上开门、上车、系安全带、点火启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唯有被绑在副驾驶座上的乔清屿分外抗拒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把车开出庄园。 男人沉着脸,被咬伤的手腕和手掌依旧在渗出鲜血,沾湿了方向盘。逼仄的空间内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还夹带一点甜腻熟悉的橙汁味。 而萦绕于她鼻尖更为浓烈的是来自乔衍初身上清淡的洗衣液香味,绑在嘴上的领带正被一点点晕湿,湿湿黏黏的布料贴在她的脸颊上十分磨人的摩挲,她喘不出起气堵在胸腔里,让她格外恼火。 使出全部力气想把绑在门扶手上的绸带给扯开,挣扎了良久,手腕处都被磨红、勒麻了,被系上的死结也是分毫未动,也不知道乔衍初是从哪里学来的手艺。 自己的手和嘴都动不了,乔清屿干脆用上腿,抬脚踹了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 他按住伸过来的腿,眉头紧皱,语气沉下厉声正色:“别乱动。” 乔清屿瞪向他,唔唔直叫。 放开她! 乔衍初将车停在路边,将按在身上的腿放原位,“你要想死也可以,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做对亡命鸳鸯。” 这句话一出,乔清屿彻底没了动静,像霜打的茄子,死气沉沉的靠在车门上,双手被绑在车门上方的扶手上,嘴上还被一条黑领带绑着。 车子一路飞驰,在车水马龙的行流中开进了市中心的一处小区里。 乔衍初将车子停在地下负一层的停车场车位上,先是自己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上下来,再绕到副驾驶上把乔清屿从车上抱下来。 尽管她一路挣扎,还是抵抗不了他的力量。 乔清屿被绑着带回了家里。 乔衍初把她放回沙发上,坐在她上方压制住,然后开口安抚:“安静点可以吗?只要你听话,我就替你松绑。行吗?” 她穿着粗气,沉默须臾,躺在沙发上望着身上的男人。 自己的双手都被绑住了,毫无反抗之力,现在摆在她眼前的唯一机会就是听他的话。 乔清屿思索片刻,看样子像是冷静下来,乖巧的冲他点点头。 得到回应,乔衍初松了口气,跨坐于她身上,伸手为她松绑。 她的手腕上残留着几道绸带捆绑的红痕,见状,乔衍初脸上泛出一丝心疼担忧,他梗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触上手腕上的那几条红痕,“对不起,是哥哥弄疼你了,我不该下这么重的手,阿屿对不起” 她的嘴还没有被解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切,乔清屿丝毫不在意,只顾着把领带也解开。 她将绑在嘴上的领带一把扯开,扔到地上,新鲜的空气顿时被捉急的吸入口中。 胸膛上下起伏。 她的脸也被领带勒红了,乔衍初盯着她脸上的红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却被女人一巴掌拍开。 “别碰我。”她冷声警告。 他心蓦然一沉:“还生哥哥气呢。那阿屿想要哥哥做什么才可以原谅哥哥?” “原谅你?做梦。” 乔清屿蠕动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被男人压回沙发上。 “起开!”她抬腿想要踹他,却又被他反压制。乔清屿气死自己力量的悬殊,在关键时刻做什么都被压制得死死的。 “你今天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单独出去?明明才第一天认识他。知不知道随随便便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单独在一起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再危险有现在他压在她身上危险吗? 乔清屿忍不住在心底腹诽。 男人的脸压向她,轻轻吻上印有浅浅红痕的脸颊,湿润温热的触感摩挲着她滑嫩的小脸,乔清屿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狰狞着脸推搡抗拒他。 “你喜欢他?”他身上散发阴郁气息将她团团包裹着。 乔清屿快要在他的身下窒息了。 “说话。”他沉声逼迫,想要从她嘴中得到一个答案。 她喜欢蒋松肇? 那是不可能的,她是不会喜欢上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生,更何况蒋松肇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是不知怎得,她就是想气眼前的人。 于是,话到嘴边,乔清屿紧急一转,眸光悄然一闪,双唇启开:“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难不成妹妹喜欢谁,和谁在一起,你这个做哥哥的也要多余插一手吗?” 他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乔清屿嘴上的话半真半假,他怎么的也听得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从她嘴中得到亲口说出的答案,但他也知道乔清屿是不会让他痛快的。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却还是在她说出这段话时成功被惹恼了。 也许她说得对,他的的确确挺贱的,不然为什么总喜欢给自己找虐。 他阴沉着脸,沉吟不语片刻,正当乔清屿以为他要发怒时,脸上神情倏尔转变,他抬起身子,微微扬起头,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笑声。 屋内只开了一道在门口处的小灯,客厅内光线昏暗不清,空荡的大厅内回荡着男人的莫名其妙的笑声,让她背后发凉,乔清屿缩着脖子撑起身子想要从他身下一点点抽出、爬出,这时,笑声归于平静。 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飘在她的耳边,阴恻得可怕:“你说对了,我就是要管。你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我都要管着。不过嘛,你喜欢谁我的确管不了太多,但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出现。” 乔清屿身子一僵,牙床发抖,梗着脖子质疑道:“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谁叫我们是亲兄妹呢。你要怪就怪血管里的血液,怪我们身上许许多多相似的基因哥哥就是要一辈子管着妹妹的。” “我呸!什么狗屁歪理!” 乔衍初没理会她的不服,垂下上半身,捧起她的脸,想在她眼皮上轻柔落下一吻,乔清屿急忙侧开脑袋,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鼻梁上。 紧接着,更加密麻的吻逐一印上她的脸,想躲都躲不开。 乔衍初将她重新压回沙发上,将她脸上的血迹舔舐干净,湿润的舌头滑过她的脸颊,湿黏的触感让她恶心反胃,她躲着脸不让他亲,乔衍初便将主意打到她的脖子上,湿热的双唇一路向下,滑过纤细的脖颈。 男人的腰肢霸道地顶开她的双腿,胯部不出预料的也顶上她的双腿柔软间,热乎涨大的下体色情的隔着几层衣服时不时如性爱那般顶弄她的身体,撑大的帐篷撞上她的小逼,身体被顺势向上顶弄得一下又一下,乔清屿咬着下唇,却还是堵不住喉咙蹦出的“嗯啊”声。 第五十七章(强迫捆绑微微h) 眼前的情形让乔清屿不得不意识到乔衍初是想强奸她。在压迫下的恐惧催使下她拼了命的挣扎,她的力量在一个成年男人面前无疑是弱小的,毫无对抗之力可言。 乔衍初双手扣住她的手,十指合拢,压在沙发上,撑起身子,垂头面对她,黝黑的眼眸如一片寂静的海湾,风平浪静却暗藏玄机。 他凝眸注视着女人开开合合的双唇,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阿屿,我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他明知道这是个注定被否决的问题,却还是傻愣愣的开口询问。 迎来的只有乔清屿疯狂摆动拒绝的头,还有那一句句“你疯了吗?你个疯子”。 扣住她十指的手愈发收紧,男人收紧腰部往她身上重重一顶,被裤子包裹住的硬根蛮狠地和她的小逼打了声招呼,半硬的家伙粗鲁地顶着那片凸起的柔软,乔清屿被撞得心尖打颤,颤着尾音从喉咙挤出羞耻的哼唧声:“嗯…唔…” 娇柔急促的哼唧声钻进男人的身体里,只一下他便觉着脊骨都在爽快的颤抖。 乔清屿紧急咬住下唇,禁止自己再次蹦出这羞耻的声音。她的一切举动都被他看在眼底,乔衍初轻笑了声,再次垂下头吻上她的唇,用自己湿润的舌尖轻柔粘腻的舔过她的唇面,强制性地打开她的双唇。 背后就是沙发她完全躲不开这个吻,只能偏开头,试图扰乱这场吻的节奏,可男人像一只缠人的狗,追着她的双唇蹭着脑袋。 好不容易腾出空隙,她仅仅来得及发出几声求饶的“唔啊”声,又迅速地被他炽热的双唇一同吞咽掉,他用牙齿轻咬着她的下唇,淡淡刺麻感从唇上蔓延到大脑皮层,她在他的身下猛地颤了个激灵,双腿条件反射地夹住了他的腰肢。 得到回应的乔衍初吻得更加卖力了,他的舌头模拟着做爱抽插的动作,缠着乔清屿不断逃避的舌头进进出出,两人津液相交,淫糜的水声在两人之间弥漫。 听得乔清屿面红耳赤,她着急躲避,却不禁吞咽下口中分泌的唾液,她知道吞咽下的液体多多少少都掺杂有乔衍初的,恶心的情绪拢进她的身躯,她干呕不成,弥满心脏的恶心感化作了生理性的眼泪,泪水多眶而出,滑过太阳穴,埋进凌乱的发丝。 乔衍初也感受到脸上一片湿润,睁开眼睛,发现是她在哭。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双唇逐渐松开,两人的分开之间,勾出了一道淫线,很快又断裂。 男人松开手,用拇指抹去她眼尾溢出的泪珠。 正当这时,乔清屿腾出了一只手,趁他松懈之时,迅速伸长手,扯出摆放在茶桌上的木制茶盘,茶盘很重,她吃力地拿起茶盘往他头上一甩。 闷重“砰”的一声,茶盘也随之落地。 摩挲她脸颊的手也跟着一顿,空气瞬间凝固。身上的身体僵硬,乔清屿把握住这个机会,抬起手猛地推开他,抬起身就要逃跑。 男人的额头上被结实的茶盘砸破了口,没一会儿就渗出了鲜血,这次的鲜血比她咬出的伤口流血的速度还要快几分,片刻,血液蔓延至他的眉骨,侵入他的左眼,不适感令他闭上了眼皮。 沉重如山的重感压在他的心上,心脏被压得粉碎。呼吸滞涩,他万般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摸了摸涨疼的额头,得到的是一手湿润的鲜血。 他整个人行走在暴怒的边缘,气压极速下降,乔清屿也感到自己做的有点过,哆嗦着身子跌滚到地上,“还、还不是你先要强迫我的…是你自己作的孽…” 不能怪她。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心里也是怕急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就要逃跑。跪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乔衍初黑沉脸色,跟着她下了沙发,不动声色地捡起地上散落的绸带,大步朝她迈去。 乔清屿还没跑到门口,就被身后几步追上的男人拦腰囚住,这次乔衍初下了真格,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扯着她的双手,两条手臂折到背后,再次用绸带将其牢牢系上,随后抱着她摔回沙发上。 乔清屿面朝着沙发面跌回沙发里,乔衍初从身后压着她,让她跪爬于上,无法起身。 “我说了,你乖乖听话我就绑你松绑,让你舒服些。但阿屿你一点都不听话,我只好把你绑上好好教训你、惩罚你一下。” 他的话语冰凉,划过她的后颈。 乔清屿跪趴、翘着屁股冲着他,这个姿势令她感到无比的羞耻。 因为这个姿势她是更为脆弱、更无反抗力和掌控余地的,她瞧不见男人在她背后的一举一动,他要对她做些什么,她一无所知。 未知的紧张和害怕使她身体紧绷坚硬。 头发凌乱遮蔽脸侧,她只能侧靠着沙发面艰难地透过一条条发丝缝隙窥看到外面的画面。 “你这是在强奸!是违法犯罪的!你要是做了,我就报警抓你!我说到做到!”乔清屿大声呵斥威胁他。 男人在她身后无所谓的冷哼了声。 薄凉的话从嘴中蹦出:“随你便。” 乔清屿只觉身后重量一轻。 他下了沙发,走到不远处的电视机柜子旁,从柜子里拿出药箱,一路拎到沙发边。 乔清屿还没来得及起身逃脱,再次被折返回来的乔衍初伸手压下了身体,她再次趴回沙发上,无力地晃动身子。 从他的视角看她如一只求欢的小狗挺翘摇晃自己的屁股,像是处于发情期的求爱动作。 这不巧了。 他正是乔清屿嘴里的贱狗。 “不要挣扎了,些许还会好受些。”他冷眼一暼,眸光如冰锥般刺进她的身体。 陌生和落差感让她身体一僵。 回想之前他温馨柔和的种种,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说不定他的那面蒙骗过许许多多和她一样可怜的女生。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做爱,满足自己呢性欲。 什么第一次,都是放他爹的狗屁! 乔清屿理智崩弦,泪水奔涌而出。 “乔衍初你个王八蛋!你还是人吗?!强奸自己亲妹妹,你要不要脸?!还有没有人性?!” 扑出的眼泪全都糊上了沙发布面上,一塌糊涂。 “嗯。你说的都对。” 乔衍初全都淡然应合下了,抽出几张纸巾随意地擦了擦自己手上伤口的血和额头冒出的鲜血后,简单又快速的为自己的伤做了处理和包扎。 手上缠着绷带,额头贴着纱布。 他再次压上了乔清屿的身体。 半硬的巨物隔着裤子磨着她的双腿间。 挣扎无果的乔清屿侧脸压在沙发上开始崩溃大哭,哭到哽咽抽吸,乔衍初也没理她。 身为他的哥哥,他一直都知道大哭是她故意得到他心疼而达到自己目的的惯用伎俩。 在之前,她的这个伎俩一向都很好使,可到了现在──正处于此刻的场景,她再怎么哭乔衍初也不会退让一步。 “乔衍初我讨厌你!呜呜…嗯啊呜呜呜…你、你要是敢做…呜呜呜…我就…呜呜呜永远不会原谅、唔嗯…原谅你!” “我要是不做你就不讨厌我了?” 他自我嘲弄着。 把乔清屿说哽了。 乔衍初一边冷笑着一边伸手掰开她的裤子,将裤子连同内裤一同褪到大腿根下,露出稍稍渗出蜜水的小逼,透着昏暗的灯光垂眸打量,两瓣肥嫩的肉丘已经粘上了点点透明淫湿的骚水,亮晶晶的透着光。 第五十八章指奸捆绑扇屁股微h(强制爱微sp骚 感受到身后屁股一凉,乔清屿的哭声瞬间停止,条件反射的紧缩屁股。乔衍初瞧见哭声哽住,冷笑一声,抬手一巴掌扇在女人左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 清脆的一声“啪”在寂静的客厅响起,臀肉被扇的晃荡,刺麻感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向上攀爬,乔清屿绷着身体猛地一个激灵。乳白的臀肉在他眼前摇晃着,撩拨人寂寞的心弦。 在扇下来的一瞬中,乔清屿只觉自己的脑子忽而炸开。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意识到身后的人是扇了她的屁股。一股羞耻感如浪潮般汹涌而来,即使在之前的床上事时,她没少被人扇过屁股,扇屁股这个举动只算是个小小的调情举动,她个人也蛮喜欢的。但不知为何现在乔衍初打下的巴掌对于她来说是耻辱、惩罚意味的。 可她分明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乔衍初,凭什么现在受到惩罚的是她。 越想越气,乔清屿挣扎的程度更大了,连带着跪趴挺翘的屁股在他眼前一同晃动,一片乳白迷了眼睛,乔衍初轻啧一声,又朝她的另一半臀肉扇去,哑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更加骚?” “你他爹的才骚!” 还敢说她骚。 乔清屿十分不服气的反驳道。 “我也没说我不骚啊...”乔衍初滚动着喉结,将视线重新放回那两瓣闭合的肉丘上,伸出伸出手用两根拇指将紧闭的肉丘掰开,露出埋藏于中的小穴和阴蒂。 感受到身后男人直白炽热的目光正在将她私密处仔仔细细打量着,乔清屿没由的一顿羞赫。 “不给看!你个大流氓!”她反抗性的将下体缩紧,却只能将自己的穴口紧缩那么一下,这下反而助长着阴穴里的,蜜水吐出汁。晕湿了边上男人的拇指尖。 乔衍初指尖一片湿润。 这是乔清屿情动的痕迹。 没有人会知道乔清屿在步入青春期时有非常严重的性瘾,无论是有压力或者悲伤时她都会将其化作自慰的动力。最可怕的是她初叁临近中考的时候,因为害怕考不上高中,每天晚自习下课回到家她都会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手、或是自己偷偷上网买的小玩具自慰。 准确来说她的第一次是给自己的。 刚开始学会自慰的她只敢玩弄折磨给自己最快带来高潮的地方——阴蒂,用手揉、跳蛋震动,没几下就让她登上高潮的顶峰。到了高中,她的好奇心更强了,她开始臆想自己的阴道里插进男人的阴茎会是什么感觉。 她没有经验,只能从小黄片上求知。 片上的所有女主角都表现出十分满足的表情和情绪,无论对手戏的男主角大或小,甚至她都觉得男主角的小玩意儿压根填满不了阴道的叁分之一,女主角还是表现得十分醉生梦死的模样。 于是,她开始期待,天真的认为插进去的快乐会比单纯玩弄阴蒂带来的快乐多很多。 她偷偷的用手机在网上买了一根中等长度和粗度的假阴茎,在一次盛夏的深夜,知了没一搭的鸣叫,所有人在炎热中昏昏睡眠的静谧中,她跪坐在老旧的木板床上,用一根仿真的阴茎艰难地塞紧自己未经人事且逼仄紧密的小穴里。 原本买的时候还考虑着自己是第一次,没做过,特地买了个没这么大的。 可到手后才发现,对于她这个性爱菜鸟来说,这根没这么大的假阴茎足以让她难以承受。 额头冒着冷汗,牙齿咬着下唇,抑制住自己不小心蹦出的喊叫,防止自己的动静惊醒隔壁卧室睡着的爸爸。 在闷热的气候下,光裸的身体很快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她微喘粗气,跪在床上的双腿都开始隐隐约约的颤抖无力,握住假阴茎的手指尖泛白,不大不小的仿真龟头插在被一点点撑大的小逼口里。 一股轻微的撕裂痛感从被绷大的穴口处刺进她的身体里。 她憋着气,咬牙一鼓作气握着假鸡把将自己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 “嗯——啊!” 一阵刺麻撕裂感将她的阴道撑开破开,随之而来的不是胜比阴蒂高潮的快乐,而是无尽的酸麻和胀痛,还有一丝丝一缕缕粘上假阴茎上的血丝。 她的少女初次在难以言喻的酸胀疼楚中结束。 这样的落差感让她尤其不舒服,但她没有就此结束阴道的探索,反而认为是因为自己用的是假鸡把的原因,找个真人实战或许会不一样。 于是,她谈了恋爱,和男朋友一起探讨着“第一次”的床事,也许是因为那时谈的男朋友也是第一次,技术烂到家了,导致乔清屿和真人实战的第一次做爱体验感并不好。 为了得到真正的答案,她又开始了第二次、第叁次… 但结果都是差强人意。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下,乔清屿的性瘾更大了,她开始寻求其他外物的刺激来获得高潮。 其中粗暴的性爱对她最为着迷。 而在乔衍初强制性的压制下,她极为羞耻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湿了,很轻易的湿了、情动了,来自身体深处渴求的欲望,违背她本心的欲望驱动下,她的身体对男人的求爱行为做出了应和的回应。 乔衍初也注意到了,眸光黯淡,“你湿了。” 乔清屿将脑袋埋进柔软的沙发上,闷声否认道:“你胡说,我才没有...” 穴口随着她说话的频率再次吐出一股蜜水,将逼口附近的穴肉都沾湿了。 乔清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乔衍初的松开掰着肉瓣的一只手,修长骨感的食指中指合并,对准窄小的穴口直捣而下。穴内湿滑,两指畅通无堵,“咕叽”一下,双指顶到了最深处。 硬物突然来袭,腔内紧张瞬间绞住了外来入侵的双指。 柔软滑嫩的肉壁吮吸着手指,乔衍初眉头微微蹙起,双指微微弯曲,不顾乔清屿的抗拒在穴内胡乱扣挖顶弄起来。 “噗嗤咕叽”靡乱的水声在穴内响起,密密麻麻的酥麻如浪潮一般一阵又一阵地冲刷她的身体。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死死绞住,双唇不禁微张,一声情动的呻吟声便迫不及待的从口中挤出,“唔嗯...啊哈…别、别碰我…” 温热的淫水泡着他的双指。 “为什么?阿屿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我的手指都被你的小逼绞得死死的,差点就动不了了。”他调笑着。 乔清屿耳尖满出一片燥热,“你…啊嗯——” 双指低到内壁的一块软肉,乔清屿身子一震,绷紧了身子将他的手死死夹在穴里,张口咬住沙发面,不许自己放出过分色情的声音。 男人俯下身子,拨开她脸前散乱的头发,张口叼住她小巧的耳垂,牙齿慢慢磨着这块软肉,身下插进她阴道里的双指也在慢慢的抽动,热气撒在她的脖颈边,像无数只蚂蚁爬上她的身体,瘙痒无比。 “你之前的男朋友插过这块软肉吗?和他们做爱你舒服吗?” 他逼问着,乔清屿不愿意回答,他就狠了心用指尖往G点上撞。 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重,把乔清屿顶得断断续续喘着气,“唔啊、嗯…” 耳垂被他的舌尖一点点舔湿,可怕的生理反应将腔道里的双指缠紧。 她怀疑乔衍初有受虐症,不然为什么要问她和男朋友上床的事。 明知道她会说比他舒服这类话。 她真说出来他自己反倒不高兴了。 第五十九章后入捆绑无套插入骚话警告 乔衍初咬着她的耳垂,将双指从她的穴道里抽出,硬物的骤然消失让乔清屿轻轻“唔”了一声合并双腿。 双指从她的穴道里抽出几条淫丝,他轻笑着抬起身子,将手上粘上的淫水全都抹上她乳白的臀肉上。 刚刚男人扇巴掌的力道并不重,原本印在上面的两个巴掌印已经消散不见了。 屁股上一道湿意。 乔清屿收紧了腹部,将自己的上半身往前缩了缩,却被男人大手摁住,他掐住她的腰窝,无声地往自己下体按去,湿润柔软的小逼措不及防的压上不知何时褪下了裤子暴露出已经硬起的肉根上。 炽热的粗大肉棒贴上她的肉缝上,极高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软肉,乔清屿被烫得尖叫,“不要!不可以!唔嗯” 她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并没有带套,没带套会有怀孕的风险,她不想生孩子,更不想怀上自己亲哥哥的小孩。 乔清屿抗拒地晃动脑袋,被摁在肉棒上的屁股摆动着,肉穴也跟着摩挲着青筋盘绕的巨物, 将穴肉上浸出的淫水尽数抹上茎身上。 柔软的触感蹭着男人的茎身,乔衍初爽得头皮发麻,大手抓着眼前的臀肉肆意揉捏。 长有茧子的指腹滑过她的臀肉,惹出一片颤栗,乔清屿没骨气的缩紧自己的逼口。 “哥哥要插进去,插进妹妹的小逼里”他像是实时报道般,对乔清屿缓缓说道。 乔清屿被情动搅得迷糊,已经分不清事情的重点,吸了吸鼻子,带着严重的鼻音拒绝着:“不要!你没带套,会怀孕的” 她不想怀有亲生哥哥的孩子,生下一个有缺陷的孩子。 “你是在犹豫这个吗”乔衍初也是一愣,他还以为乔清屿是在抗拒他强迫她,他清咳一声,“我已经结扎了。” 此话一出,乔清屿彻底傻住了,“那你上次还带避孕套,要真结扎了你怎么还买避孕套?”他的话乔清屿是不相信的,怀疑他是为了想内射才找出的借口,男人都这样,总是只顾着自己爽,完全不考虑女人的身体情况。 “你刚来上海没多久我就去结扎了,医生说术后叁个月仍有怀孕的风险,以防万一我才买的避孕套。” 前几天他特地去医院做精液分析,确认没有怀孕的风险他才敢无套上阵的。 他是疯了,但没傻。要真不小心弄出一个孩子来对乔清屿而言有害而无一利。 孩子对于两人来说是毒瘤。 他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所以,哥哥可以插进去了吗?” 他的语气软和了很多。 乔清屿的思绪重新扯了回来,意识到自己更应该反抗的是乔衍初要强迫她的事情,“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我要告你强奸我!” 她的话完全没有威慑力,乔衍初一手摁住她的腰肢一手握住自己涨大的肉棒,硕大的龟头在她滑嫩湿透的嫩穴穴口上下滑动,挑出一丝丝淫线,漫不经心张口:“我不是说了吗,随你便。” 龟头抵住她的小穴,饥渴的穴口顿时张开口吞着鸡蛋般大小的龟头,湿润温热的小穴堪堪将他的硬物吃进一个头,乔衍初便已经开始舒服叹气。 “唔”乔清屿清楚感受到自己小穴主动的吞套,顿时赫然,脑海里回想着两人上次在床上快活的一晚,酥麻的感觉激进她的脑子,逼口收缩,将肉棒多吃进一寸,粗大的肉棒一点点塞进去,挤出了穴内分泌的淫水,同时她眼眶里的生理泪水也被一点点的挤出,“乔衍初你个混蛋!呜呜” “明明是阿屿你的小逼在主动吃哥哥的肉棒,怎么反倒骂起哥哥来了?” 他的话里带着无尽的调侃戏谑,乔清屿听得面红耳赤,心里在抗拒反驳,身下的小穴却在自己性瘾的作用下欢快的回应着,把肉棒咬得更紧了。 乔清屿嘤咛着,肥嫩的蚌肉乖巧的贴着棒子,抹上了一片透明的蜜水,水润水润的,看着乔衍初喉咙干紧。 他的衣着完好无损,只有身下的裤子半褪,肆意的将双腿间的巨物敞开,双腿跪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握着茎身涨红的肉棒轻抬棒子让龟头从穴里抽离,须臾,调戏般的又握住茎身对准柔软的穴口插进半个龟头,循环反复,紫红色的龟头上沾满了穴里的淫水。 他在恶趣味的玩弄她,乔清屿也意识到了,腰肢被他摁塌陷,脸蛋上沾满了不明的液体浸湿了脸侧的发丝,一塌糊涂的黏上她的脸颊上。 高高翘起的屁股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插得大张,一股一股的水渍从阖动的逼口处溢出将小逼打湿,阴蒂也因为情而渐渐肿胀起来,小腹堆积着酸胀。 也许是姿势的原因,导致血流倒灌进她的脑袋里,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整个身子慢慢变软,像一滩水,化在了沙发上。 乔衍初的鸡巴硬到快要爆炸了,却还是咬牙慢慢磨着她。故意一点点攻破她的防线。 “唔啊…” 乔清屿也快被他逼疯了,情潮和愤怒的烈火相互对抗着,谁也不服输,谁也不退让。 乔衍初拿捏了她身体强烈的欲望,势必要得到她主动求饶服软的话。 可同时也小瞧了乔清屿刻在骨子里的倔强劲,乔清屿将脑袋埋在沙发上,宁愿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破皮流血也不肯让他如愿。 眼见身下的女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乔衍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伸手一捞,掰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扭过脸微微扬起头,这时他才发现乔清屿自我咬伤的嘴唇。 他拧着眉头,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松开口。 “就这么不愿随我的愿是吧。” 眼前的人儿如此倔强,乔衍初彻底恼怒了,也没了逗弄她的心思。二话不说挺着自己昂扬的巨物对着她早已经湿泞不堪的肉穴直捣黄龙,巨根径直插进她的腔道里,强硬的力道像是要挤破身体里的内脏。 逼口被骤然撑开,整条穴道被巨根撑得严丝合缝。乔情屿寂寞的身躯被蓦然填满,被掐着张开的嘴情不自禁蹦出一声呻吟:“啊啊——!不!嗬——嗯啊!” 下腹像是被恶意灌满了水般,胀鼓鼓的。 被捆绑住的双手绞得更厉害了,试图也想从中分担身体不该承受的刺激和酸胀。 他、他全部都插进来了! 乔清屿的泪水也随之拥挤着涌出眼眶,她没想到和哥哥的第二次做爱竟然是被他强奸。这无疑是屈辱的、接受不了的。原本两人身为亲兄妹乱伦这事本就荒唐很多,可现在他竟然不顾她的意愿强迫的进入她的身体里。 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身下开始缓缓抽动的棒子正让她的身体有不同于情绪上悲伤的感觉,更多的是欲望得到满足的快乐。 “啊唔哈啊嗯——呜呜不要不要乔衍初嗯啊” 乔衍初握住她的腰肢,挺着精瘦结实的下身毫无规律章法的冲撞,湿滑紧密的穴壁咬着他的茎身,像无数条细小的舌头吮吸舔舐着他,眼底猩红,呼吸粗重。 两个鼓鼓囊囊的子孙袋随着他快速的抽查一下又一下飞快拍打在她的穴口附近,将肥厚的小阴唇和肉丘拍红。巨物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紫红的龟头将她的穴肉无情刺开。 乔清屿被顶得身体不断向前倾,弓着脊背,两瓣臀肉也随着身体痉挛而剧烈抽搐颤抖着。 “不要!啊哈肉棒嗯啊!好深!好深!呜呜乔衍初你、你在强奸我!我、啊!嗯哈我不会原谅你的!啊哈不要了!” 身子被他顶得往前倾一下,乔衍初一手抓住她的腰强硬的往回拽,一拽,他也跟着顶胯,将自己的肉棒在黏滑的穴道里深顶。屁股被拽回,硬生生撞上他的胯部,囊袋啪的拍打在她的肉蚌上,乔清屿身子一紧,壁腔夹着他的棒子剧烈的颤抖着身子。 她被操得失神,美目也不禁向上翻白。 喉咙被操得挤出几声不成形的尖呼:“嗬——!嗯啊!不要啊!嗯唔——啊……” 第六十章粗暴捏奶子后入操弄骚话h 男人倏然伸手扯住她被捆绑住的双手,手臂使劲一收,将她趴在沙发上的上半身扯起来,她的屁股贴在他的小腹上,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 上身被操得东倒西歪,好在有他的一只手扯着,不然乔清屿会因为颤抖的身子而倾斜着歪倒下沙发。 双腿被操得无力痉挛,此刻的姿势除了借他手扯的力气外,只能以他插进阴道里的肉棒为支点,坐着。 粗大的巨根随着她身体的撑起,速度渐渐变得缓慢。九浅一深也足以插得乔清屿喘不上气。 他的一只手绕到她的胸前,从衣摆下方伸进去,灵活地把内衣向上推,释放两只柔软的巨乳,大手顺势覆盖,五指粗暴罩上揉捏。 “嗯啊!”乔清屿敏感大叫着。 他的脸凑近她的耳边,喘着粗重的热气,“阿屿的骚奶子可真大,自己揉大的?还是天生的?嗯?” 上次和乔衍初上床都是带套的,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膜插进她的体内,尽管避孕套再薄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存在。可现在他无套插入,茎身蟠扎的青筋脉络一条条填满肉穴的褶皱,凸起的经络磨着迭迭堆皱的狭窄甬道,性器夸张膨大,将湿润黏糊的穴道足足塞满。 插得乔清屿小腹泛酸,连呼口气都显得十分艰难。 坚韧又硬挺的龟头直插甬道的最深处,这势头让乔清屿总觉得他要顶到脆弱未开合过的子宫口。 身前钳制奶子的大手正在肆无忌惮的掐弄、揉搓,他的手缠绕着纱布,粗糙的布料粗鲁地研磨着敏感挺翘的乳头,一阵酥麻热潮成堆的传导至她的小腹,最后堆积肿胀在巍巍颤颤的阴蒂上。 乔清屿咬着下唇,眼前一片模糊,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眼眶里溢出的泪水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流出来的。嘴里只能时不时蹦出无意识的音调,但当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时,她还是强撑着意识开口反驳他,存心让他不痛快,“当然是被我之前的几任男朋友揉大的...哦嗯...他们的技术可比你好多了...啊!鸡巴也比你大...嗯啊——!” 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大”字时,身后的男人拽着她的奶头,扯着被捆绑的双手,埋在阴道里的肉棒重重往软肉上一碾,噗嗤一声,紧致的穴肉被鸡巴贯穿,两侧的囊袋撞在穴口附近留下一道嫣红。 乔清屿被插得失声,软肉被一碾,浑身顿时一怔,她倾斜着身子缩着屁股整个人激灵一抖。 因为姿势的问题,挺直的肉棒是向前倾斜插进她的穴道里,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抽插的,他每向前一顶,龟头便也跟着姿势向她的小腹和肚子的方向顶弄,再重些,她都快觉着这根玩意要刺出肚皮了。 肉棒混杂着淫水快速抽动着,淫水在两人交媾的身体之间四处狂浪飞溅。 就连他抽出来的茎身上也粘上了浓白的白沫,这是从她身体插出来的。 乔衍初用手指掐着她的乳头,暴力的捏扯着,将她的奶尖捏得又疼又麻,乳尖没几下就被他玩肿了。双手都被捆绑住,乔清屿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耸着肩膀,侧身躲开他的蹂躏。 “这个回答我不满意,重说。” 他敛下眼睫,冷声说道,绑着纱布的手再次追上覆上那只乳头,已经被掐得红肿的乳尖被绑着纱布的手掌重重一磨,酸麻刺痛的感觉如电流一般窜进她的身体里。 乔清屿再也抑制不住, 松开咬着下唇的牙齿,一道惊呼从嘴中蹦出,乔衍初挺着腰肢再次突然冲撞那块柔软凸出的软肉,现在的姿势简直太方便他随意调换穴道里肉棒的方向了,只要稍稍侧转腰部的方向,插进甬道里的肉棒也会随着他的动作而刺向肉壁里的其他地方。 而他又正好拿捏了她敏感处的弱点,专门往她的G点上撞。 特地逼迫她不得不张口叫喊。 可他越这样,乔清屿就越不想说。 张开口只一个劲的叫床呻吟,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嗯啊!哦...呃啊啊...唔嗯...疼...啊嗯...够了...呃啊...” 乔衍初专挑她一只乳头玩弄,被他掐得肿胀的乳尖已经搓弄红烫,他每一下磨过,乔清屿都能感到自己的乳尖像是发了烧似的灼出极高的温度。而另一只乳肉寂寞空荡,至今没有得到任何爱抚。 不平衡的快感在她胸前左右晃荡,一边的是寂寞难耐,一边是烈火焚烧,一股矛盾的瘙痒如一片轻盈的羽尖挠在她的心头。 耳边传来男人轻飘飘的笑声,乔清屿心尖一颤,身下的小逼也随之一紧,穴道挤压着滚烫硬挺的茎肉,紧致湿滑的触感压迫他的肉棍,乔衍初也被刺激到了,拧着剑眉,轻轻扬起脖子,倒吸一口气,轻嘶了一声。 罩在她身前的手骤然狠厉一抓,五指紧紧收拢,像是挤破气球似的挤压着她的奶子,白嫩的乳肉从五指缝中溢出。胸前胀痛,乔清屿的呼吸也随之一僵,她绷紧着腰身,双腿打颤,“呃啊!不、不、好疼...轻点...轻点...唔...哈啊...” “既然如此,那哥哥帮你再揉大一点,好不好?” 这哪里是揉大,这是挤大的! “嗬啊...不要、不要...真的好疼...”乔清屿摇晃着脑袋,双手相互绞和,一抹绯红爬上了她的脸颊。 粗壮的茎身在逼洞里快速挺进,两瓣小小贴在茎棒旁的小阴唇在茎身猛地向里插进去时往下陷。身后的男人也随着挺身的动作呼吸渐渐急促。 甬道被插得火热,乔清屿感觉自己的逼洞被磨出火星子了,而那根肉棍子却越磨越涨大。他每一下抽出,穴内的软肉都会缠人的黏上茎身,仿佛有无数只小小的吸盘将肉棒吸得死死的,色情又暧昧。 交错的喘息声在寂寞撩人的黑夜中放大。乔清屿想要闭拢双腿,可双腿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只能原地跪着,受尽身后激烈撞击的力道。 粗大坚硬的肉棒宛如一根铁棍子不留情面的刺进了她的穴道里,火热滚烫研磨着阴道里每一寸肉壁,噗嗤噗嗤棒子插破嫣红嫩滑的蕊花。圆翘臀肉一下下撞上他结实紧绷的小腹上,他的阴毛粗鲁的扎进敏感的肉蚌上,星点瘙痒划弄着红肿膨胀的阴蒂。 更为可怕的是,因为姿势的限制,乔衍初的肉根并没有完全插进她的腔道里,还残留着一小部分寂寞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抽插出的粘液慢慢堆积在暴露在外的肉根上。 逼口被他的肉棒塞得绷紧,穴口撑大不成原样,薄薄的穴口薄膜和狰狞粗大的茎身紧密相贴无一点缝隙。但还是在他插进去挤出一股股的粘液浇湿他的鸡巴。 可耻,太可耻了。她没想到自己会在乔衍初的淫奸下感受到激烈快活的快感。 这该死的性瘾,让她的身体完全无法按照自己的本意而反应。 泛红的脸尤其火热,脑袋也晕乎乎的,乔清屿怀疑自己被他操发烧了,不然体温怎么高得可怕。 乔清屿的小逼裹着鸡巴颤抖着,她挺着脖颈急促渴望氧气的喘息,眼泪不知在何时已经停止了,残留在脸上的一道道混乱的泪痕更像是情动的痕迹。 “妹妹的骚逼咬得哥哥的贱屌好紧...呼...”乔衍初的额前浸出一片水珠,眼珠布上了无数条血红的血丝,他咬紧牙关,太阳穴隐隐跳动着。 第六十一章按压小腹抽插h 乔衍初也蛮记仇的。她就骂了一句他是贱狗,现在做爱就一直重复她骂的那句话,不是说自己贱狗就是叫自己的鸡巴是贱屌的。现在看来她骂的一点都没错,他的鸡巴就是根贱屌。 乔清屿喘着气,嗯嗯啊啊的叫出声。 耳尖燥热不行,眼神渐渐涣散。 男人终于放过她的乳尖了,五指揉捏了几下后缓缓松开,顺着她带点肉的腹部向双腿间伸去。 一股热气瞬间将他的指尖包裹住,手掌路过微微凸起的小腹时,他恶趣味的停驻片刻,手掌覆盖在柔软的小腹上,慢慢摩挲着,倏尔,宽大的手掌摁住凸起的小腹往下按压。 挤压到塞满小穴的阴茎,鼓胀的酸麻滋味席卷乔清屿的全身。 “嗯啊啊!不要按!不要按!好涨、好涨...”宛如尿涨的胀疼撑在她的小肚上,她的双脚踢抖着,两瓣臀肉绷紧痉挛。 乔衍初塞进腔道里的阴茎没好受到哪里去,原本就紧致的小穴缴着棒子寸步难行不说,现在手掌按压下来的力道挤得埋进她身体里的肉棒完全动弹不行。 肉壁紧紧箍着他的茎身,乔衍初浑身肌肉紧了紧,一股热气从口中重重呼出。 性爱就是如此,在刺痛和爽快中存活。 乔清屿主动将屁股往他身上靠去,以躲避他按压下来的力道。却又将他粗大的肉根吃进一寸,龟头艰难地往深处探,龟棱刮蹭着肉穴里的嫩肉,蹭出黏腻浓稠的情水。 “啊嗯、唔...太大了...吃不进了...”乔清屿低垂着脑袋,神志不清的呢喃着。 闻言,乔衍初顿时身心愉悦,呼出一口气后,语气轻松调侃:“怎么会吃不进呢,明明骚逼深得很。” 他轻哼着,手掌再次往乔清屿的小肚上猛地挤压。这一下,连带着身体里的膀胱都在发颤,尿道口也微微张开,就差一点没失禁。乔清屿极为羞耻的绞住穴内的肉棒,不许自己做出失禁的丑事。 可乔衍初和她过不去了,偏偏就是要摁住她的小腹,用宽大的手掌挤压按怼。鼓胀的酸麻让乔清屿双腿无力发颤,痉挛的穴道一下又一下咬住他的茎身。 “不要按了!啊哈!王八蛋...快停下来——嗯啊呀!” 好想尿尿,她的肚子好涨,逼口好酸,肉棒撑得好满。 她一下又一下的抖着单薄的肩颈,柔美得令他怜惜又上头,恨不得用自己的鸡巴一下就将她贯穿到底,插烂她的子宫。疯狂的欲望摧毁着他的理智和常识,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用鸡巴插进她的子宫里,将她的宫颈捣碎捣烂,让她一辈子都怀不了孕,这样两个就可以无所顾忌的上床。 他知道她是不会相信自己已经结扎了,要是他内射在她的小逼里,早上起来还是会不放心因此吃下避孕药。 他开始愤恨为什么男女之间结合会如此容易的怀上孕。 妹妹的阴道温暖又湿润,让他难以离去。 乔衍初眼里蒙上一层浓郁的欲潮,手按在小腹上未曾离去,深吸一口气,紧绷着浑身的肌肉,小腹腹肌线条突出分明,几条突出的青筋从下体蔓延攀爬,仿佛几条凶恶的小龙链接肉棒上的青筋窜出,烙进低皮脂的小腹上,随着肉棒的涨大而隐隐跳动。 手掌搭在小腹上重重往自己身上摁下,湿滑的小穴就着他的肉身将其吃进穴里。 “咕叽”一声,粘稠的淫水从逼口和茎棒的结合处困难挤出,喷到他的小腹上。 小腹上一片黏腻湿凉,乔衍初爽快到直呼气。乔清屿眼前泛黑,大叫了声“嗯啊”后整个身体向前倾倒,好在乔衍初的手将她捞住,她的身体重量都倒在了男人横在身前的手臂上。 空气中弥漫着两人交合的淫味,乔衍初喜欢极了。再次挺着腰部往深处撞去,乔清屿的身体被他操得一荡一荡的,像只可随意摆弄的娃娃。 “唔啊、哈....你、你...嗯啊!呜呜...我手好麻...你快松绑...”一直被折背到身后的双手僵硬难受,特别是手腕处,已经发麻没知觉了。 经历前面的事情,乔衍初可不敢随意给她松绑,怕破坏了现在的气氛。 粗壮的肉棒将她的阴道插得微微变形,撞着她不断从口中倾出几声零碎的呻吟。见他不回应,乔清屿服软求饶,“呜呜...哥哥...哥哥...”她一声又一声的叫唤他哥哥,把鸡巴又叫大了几分,肿胀一圈把她的阴道撑得满当当的,更无一丝缝隙。 乔衍初挺着腰身,将藏在阴道里的肉棒在里打圈研磨,龟头绕着小圈碾过甬道里一圈圈的软肉。 搭在小腹上的手也顺势向下继续伸去,直到指尖沾上一片湿润,手停在两腿间。长有一层粗茧的指腹悄然按在从蚌肉里凸出的阴蒂,刺挠的电流迅速蔓延她的全身。 乔清屿抖了抖,将他伸到两腿间的手臂夹在其中。 大腿内侧和手上缠绕的纱布相互摩挲,磨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她再一次敏感战栗,从穴口喷出一股黏糊的淫液,骚水顺着插在穴里的肉棒柱子滑落,滴湿了被褪到腿窝的裤子。 “啊嗯啊...” 乔衍初四指轻易的将她的阴户半罩住,脆弱红肿的阴蒂被覆于手中,指尖的温度和阴蒂相互交融,他只轻轻一点,乔清屿便受不住的轻颤身子。 “叫什么都没用,阿屿不听话,就是要受惩罚,不罚不长记性。”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乔清屿呼出一口气,绞住茎身的逼口松了松,感受到身下的松弛。乔衍初趁机抓住她的腰肢挺身操弄。阴茎在穴道里肆意进出,“啪啪啪”和“噗嗤噗嗤”两道声音交织响起。乔衍初的手指把肿胀的阴蒂压塌,抵住它暴力揉搓。指尖毫不留情的抠刮蹭开合并的肉蚌,两指夹住小巧的阴蒂又拉又扯。 暴戾的手法和刚刚玩弄乳尖的手法没什么差别,却将乔清屿吊的不上不下的。 “啊啊啊...别揉、别揉...嗯啊!哈...呃...”呻吟声断断续续。 他一边揉,身后的阴茎也没有松懈,小腹撞上柔软肥嫩的臀肉上,两瓣挺翘的屁股立马汹涌晃荡起来。她的身体什么都是软的,硕大丰满的乳肉、滑嫩湿润的小逼、圆润挺翘的屁股,每撞一下、操一下,他觉着自己的身体陷进一片软绵绵的棉花里,温暖柔软。 囊袋随着他的抽插飞快拍打在逼唇上,将弱小可怜的阴唇冲击得东倒西歪。 乔衍初十分恶俗的用指甲抠弄她的小阴蒂,原本就肿得发麻的阴蒂被他这么一扣,乔清屿失声尖叫起来,上半身无助的向前倾倒。阴茎在穴里捣出一股又一股的蜜水,榨出她身体里的精水。 前身还有他的一条手臂横着,不用担心乔清屿会因此失力倒在地上。他便松开了扶在她腰窝上的手,抬手倏然朝圆润的屁股扇去,抽得小逼紧紧缩了一口,嫩穴将肉棒吃得更深了。 “呃...”舒爽的快感让乔衍初尾椎骨发麻,他紧了紧喉咙,挤出一声粗喘。 又抬起手扇上她的屁股。巴掌声清脆响起,她的脸上躁红,赫然道:“不要打了、唔啊...不要打了...哥哥...嗯啊...哥哥...” “阿屿很喜欢哥哥扇你的骚屁股是吗...哥哥扇一下,阿屿的骚洞就咬哥哥的肉棒一下...呃、这张嘴可不比上面的那张弱。” 上下都把他咬得死死的,咬得疼痛。 他说着猛地朝穴里一顶,乔清屿闷哼着收紧了小腹。 心里又羞又恼,因为乔衍初说对了,她真得很爽,特别是他朝她的屁股甩下巴掌的那一瞬,爽得她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第六十二章高潮喷水h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硬朗,尽管现在包缠着纱布,乔清屿还是被他滚烫的指尖灼得紧缩逼肉。坚硬的指甲扣弄着凸出小珠的阴蒂,手轻轻一掐,穴口吐出汩汩粘液,一泡泡一股股黏润的洒在他的龟头上。 马眼被温热粘稠的粘液泡住,他扇够了,转而去捏她的屁股。大手抓住丰满的臀肉胡乱揉捏着,抵在逼肉上的棒子往外缓缓抽离。 腔道被挤压的重力顿时释放,肚子的涨酸感顺势消散一半,乔清屿长呼一口气。 肉茎带出了许多粘稠的淫液,淅淅沥沥如小雨似的倾撒而出,两人的裤子和沙发面上多出了好几道湿润深色的水迹。 “嗯呜…” 肉棒被他撤出一大半,压迫感减少的同时原被撑大的腔道也寂寞泛起。乔清屿眼波婉转,鸦羽长睫微微轻颤。 他的指甲肆意抠挖着红肿的阴蒂,其中的一个指尖怼着阴蒂中凸出的小粒猛攻,酸麻如狂浪卷起,卷着乳白的浪花扑埋她的身体。 脑子已经糊成一滩浆糊了,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乔清屿呜咽着,双腿夹着他的手臂蹭着粗糙的纱布摩挲,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腿间响起。 这无异不在提醒着她,他手上的伤是她咬的。 可是现在乔衍初却不顾自己受伤的手来搓她的逼,逼水打湿手掌,就快晕湿那片洁白干净的纱布上。 粘稠湿淋淋的淫水在指腹揉搓阴蒂时发出暧昧淫糜的水渍声,手掌阴户上快速磋磨游走,手掌侧随之和柔软大腿内侧的肉接连撞击,发出胜比做爱时的啪啪啪声。 “你要是伤口感染了,可别怪我…”她的眼尾泛红,纤细的脖颈也泛出了点点淡粉,吐息间连带着嗔怪。 腿间的手闻之一顿,中指被卡在两瓣肥嫩的肉蚌中,湿润柔软的裹挟,压迫着巍巍颤颤可怜的阴蒂。 乔衍初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意思,嘴角微微一勾,笑意轻起:“阿屿寂寞的小逼都自顾不暇还在关心哥哥,哥哥好开心。” 乔清屿咬着唇,懒得去理会他的调戏。 她的本意只是想让他撤出腿间玩弄阴蒂的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他这样的解读只怪他自己太过于自作多情。 瞧见她没说话,男人捞起她的上半身,胸膛贴上她身后,将脑袋搁置于肩膀上,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不过哥哥不在乎,阿屿潮喷了更好,全浇到我手上我会更开心,伤口感染又如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还很期待伤口被乔清屿逼水打湿的场景,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和她身体喷出的淫水相互交融的画面,单想象都足矣让他疯狂勃动。 他闭唇酝酿须臾,偏头朝她脸颊轻轻啄吻,眼眸暗沉,哑声开口,话中带有浓烈的情欲:“尿了也没事…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你喷出来的尿也喝了。” 乔清屿可接受不了如此重口味的事,心里再次把他唾骂一百遍,拧起细眉,鼻子微皱,“你恶不恶心!谁要你喝尿…别说了…额嗯──” 就在她张口说话的间隙,男人挺起撤出一半的肉棒再次往她的穴道里刺入。硬邦邦的巨物熟能生巧地瞬间顶入里面,把她插出了尖锐的颤音。 身后背着的双手趁机扯上他的衣摆,手指死死缴住他的衣物揉皱拉扯,以缓解身上的酸麻感。 缠有纱布的手腕蹭上她的耻骨,被夹在蚌肉的手指模拟着阴道里的阴茎,碾磨压着她的阴蒂于两瓣滑嫩的肉瓣中抽插起来。 前后同时开弓,插得她的措不及防。 巨根又在她的穴道里驰骋,嫩肉被插得一下开一下合,前头的阴蒂也被他的手指操弄着,噗嗤噗嗤两道交织共同作用的水声将她淹灭。 阴蒂被操得涨涨的,他的长指每一次碾过,它都会跳动一下,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和心脏,随着她的呼吸抖动而跳动着脉搏。 埋在腿间的大手磨插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纱布也跟着蹭上跳动的小阴蒂,一路磨着碾过,布料擦上肿胀的阴蒂的那一瞬,乔清屿尖叫般的呻吟起来:“哦啊!阴蒂…啊哈!呃嗯──!阴蒂被磨得好疼…好烫…要被磨烂磨破皮了…呜啊…轻点啊…” 淫水也和他意愿打湿了掌心干燥的纱布,淋湿的布料贴上他的手心,一股湿意迅速蔓延至虎口受伤的地方,淡淡的咸湿和浓烈的血腥交织融合。 伤口渗出的血痕借着淫水打湿的纱布快速透出蔓延,助长手心里的骚水成为了研磨阴蒂的润滑剂,鲜血裹进了透明的粘液中,又随着他磨蹭阴蒂的动作蹭进她的蚌肉里。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萦绕于她的鼻尖。乔清屿喉咙发紧,知道是他的伤口裂开了。插在她腿间摆弄的动作幅度如此大能不裂开才怪。 更何况他一裂开,指不定那些血会粘上她的阴户上,想到这儿,乔清屿便嫌弃地挣扎起来。 一边淫叫一边发出抗议:“嗯啊嗯──停、停!哦…哈啊──呜嗯…别弄了…别弄了!啊嗯啊──你的血…哦哈…等会儿会、会沾到我的身上的…嗯…快停下!” 已经粘上了,不用等会儿。 乔衍初眉尾轻挑,漫不经心:“粘上了又如何。” “脏…呜…脏…” 他冷哼了一声,“嫌脏是吧,等会我就帮你舔干净。急什么。” “唔──我才不要…不要你舔…啊哈…” 舔了就更脏了。 不仅有他的血,还有他的口水,说不定还有从他鸡巴里悄悄溢出来的精液… 她是越想越羞,一个劲摆头说不。 穴道里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乔清屿被插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逼洞缴着肉棍,套着这根棒子身子一前一后耸动着。 阴茎如同打桩般往她已经被操开得逼洞里律动抽插,臀肉上被有力的五指抓出了五道艳红的手指印,但乔清屿已经被插得顾不及了,一张开嘴淫荡的呻吟声就往外蹦。 因为冲撞力度之大,身前两只被释放的乳肉也被撞得飞快的左右乱飞。本就被捏肿的一只奶子稍稍一动就涨麻不行,现在更是如此,他撞击过来的力道让她身上身下共同泛酸。 乔衍初身下的棒子也被磨到通体通红,像根被烈火烙红的铁棒子。 这很棒子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反复碾磨着穴道里那块凸起的软肉,半截肉棒朝着它狠重顶过,茎身的脉络碾磨着G点朝子宫口伸去。 没什么技巧,但足矣让她快感连连。 卡在穴洞里的鸡巴格外亢奋,愈顶愈深,愈插愈硬。淫水被插得飞溅,淅淅沥沥地从洞口四处喷溅,打湿了两侧大腿和他的小腹。 坚硬的耻骨撞击上柔软的臀部,半抽出来的鸡巴也跟着打会回粘腻的穴道。啪叽一声,臀肉绷紧颤抖,他借着鸡巴骑在她的身上操弄,紧实的小腹将她的屁股压扁,完全不成圆形。 喉咙挤出粘腻的喘息声,乔清屿眼前泛白,脑袋里晃荡的浆糊迸发着炸白的雪花。 “嗯啊…呃…哈…慢点…吚啊啊啊…” 硕大坚硬的龟头如一颗卵石邦硬的碾压穴里的G点,乔清屿身子一怔,惊呼间双腿合并绷紧。 紧接着阴道猛然收缩痉挛,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抽出,瞳仁翻白,喉中顿然失声。 被箍进穴里的鸡巴深刻感受到穴道内逼缴紧的力道,夹得他鸡巴生疼,乔衍初抽吸一口冷气,绷直下颚线,在自己即将被夹射精的那一刻撑着她的腰窝硬生生把卡在腔道里的鸡巴狠厉抽出。 龟头在抽出之际再次飞快碾过。 鸡巴刚从紧致痉挛的穴洞里脱力,一股温热的淫水顿时从浇到他的马眼上,刺激得肉身骤然颤抖。 见状,乔衍初咬牙快速将她的腰肢压塌,屁股高高翘起。高潮抽搐的女人毫无反抗之力,仍有他的摆布。她再次回到跪趴于沙发上的姿势,小逼正在激烈潮喷,一股又一股的淫水从尿道的小口喷射出。 迅速将身前的女人压塌后,他顺势后撤一步,脸埋在双腿间,尽情的接过射出的淫液。 温热的液体成射线喷射到他的脸上,乔衍初的唇刚堵上打开的蚌肉,她便抖着身体想向前缩,却被他抓着屁股无法动弹。 喉结滚动,潮喷的骚水被尽数咽入腹中。原本激情喷射出来的潮水渐渐变小,他便伸出舌头温柔舔弄喷射出潮水的小洞和肿胀的阴蒂。 快感被延长。 乔清屿的小腹一松一紧,双目涣散,双唇打开,口水也无法控制地渗出打湿脸下的沙发布料。 “唔啊…唔…嗯…要、要死了…唔啊…要死了…”气息微弱,无意识的呻吟声在房里飘荡。 贴在小逼上的舌头柔软灵活的剥开两瓣肥厚的蚌肉,拨弄着颤巍巍的阴蒂吮吸舔逗。 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阵阵细麻电流感刺进她的尾椎骨中,向下弓的身躯一下没一下地颤抖激灵。 舌头将她的小逼仔仔细细、里里外外舔弄个干净,咕叽一下,他将卷入口中的淫水再次吞进肚中,沾满淫水的脸痴恋的从双腿间抬起。 情欲迷蒙了双目。 心脏紧缩发麻。 幽幽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乔清屿的身子又是一抽。 “哪脏了…全是我们屿宝的骚逼骚水味,哥哥的血味都被喷出来的淫水给冲淡了…”他伸手掰过趴在沙发上的小脸,俯身要吻,“阿屿要不要尝一尝?” “不要…唔…不要…” “你不尝尝怎么知道脏不脏?” “唔…我不要!”乔清屿禁闭双眼,满脸倔强地撇开头,躲开他低垂下来欲要落吻的双唇。 逼口还在隐隐颤抖紧缩,吐出淫糜腥甜的骚水。一道裹着黏白的蜜水从穴口溢出缓缓流下,径直埋没于阴蒂之上稀薄整齐的阴毛中。 第六十三章扇逼骚话内射(微sp慎h) 喷出的淫水湿淋淋的洇染半片沙发还有乔衍初的小腹,男人喘着粗气,将鸡巴再次插进抽搐湿润的穴里,鸡巴被紧箍得发疼,他只好在穴里慢慢抽弄着,延长她的快感,顺势一点点慢慢插松因为高潮而攥紧的小逼。 扶住女人的屁股,喘息着:“你的前男友吃过你的逼喝过你的骚水吗?还是说他们有像我…像哥哥这样用肉棒把你干得潮喷…有吗?” 他又来了… 和她前男友过不去了是吧… 她属实没想到乔衍初会这么小心眼并且还记仇。 乔清屿趴在沙发上,随着他缓慢抽插的动作慢慢摇晃着身子,腰部依旧时不时痉挛着,脸颊蹭着沙发面,眼皮沉重到快要闭合。 一高潮就要睡觉的毛病一直没改过来。 她舒服直哼唧,也没打算回复男人的话。 乔衍初自然也有一百种治她的法子,挺腰一个深顶,撞开了她紧闭的双唇。她被撞得蹭着沙发向前倾,她惊呼一声,没来得及承受缓过这股狠劲,身后的男人再次挺胯撞上她柔软的臀部,坚硬的耻骨紧紧磨着她的臀部。 花心里埋着的棒子滚烫火热。 乔清屿十分心虚的缩着腰窝,怯怯求饶:“不、不行了,嗯啊...放过我...求你了...” “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他的话中除了阴阳怪气还带点小小的委屈。 她真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觉得很诡异。在床上提起其他男人做比较乔衍初真的不会觉得萎吗? 他不觉得萎,她快要萎了。 她的腰好酸,一直都是后入的姿势操她,还绑着她的手,明天估计得瘫倒在床上。 乔衍初的嗓音被情欲染得压抑,掌心温热缓缓碾过挺翘的臀肉。刚高潮过的壁道比刚开始敏感许多,突爆的青筋勾挂着内壁的褶皱,一丝酥麻的电流感在穴内飞窜,她难耐地并拢双腿。 男人浅浅抽动的力道带动她软趴无力的身体一同晃动。 “为什么不说话?“他开口质问。 乔清屿侧脸将额头抵在沙发上,闷声轻吟。 乔衍初紧锁眉头,面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阴翳,撑着她的屁股将鸡巴从湿滑的穴道里抽出。 坚韧的龟头在抽出时刮过她的软肉,惹得她弓着腰身哦吟了声,被肉棒堵在甬道深处的淫水没了肉棒的堵塞,一点点漫出逼口沿着大腿内侧滑落。 正当她天真的以为事情终于要结束时,乔衍初倏然抱起她的身子将她翻了一面,她正面朝着他,男人扯着她的大腿往沙发外转,自己踏下沙发,慢条斯理的将裤子褪下。 那根庞然大物毫无遮蔽的敞亮于目。巨大的冲击让她赫然失色,哽着喉咙飞快撇过脑袋,侧开情不自禁落在他茎棒上的目光。 无论做了几次,她还是不敢正面对上这根东西,实在是太大了。 没想到和自己一起生活长大的亲生哥哥腿间的东西竟然如此狰狞可怕。 曾经连中号假肉棒都吃得十分困难的她竟然可以吃下眼前这根阴茎,女性的阴道尺寸极限实在是难以想象。 她的大腿被男人强制性地掰开,大腿敞开,双腿间的景象全然暴露于他的眼前,嫣红的小逼口被肉棒撑大无法缩回原本的小洞,双指大小的洞口一下下的收缩,吐出被肉棒捣出来的白沫。 浓稠的白沫从逼洞里流出,嫣红中夹带着一股纯白,视线冲击刺激着男人的太阳穴,这像是他射出来的精液,深深射进了她的阴道里,此刻随着她的呼吸被塞满吃不下的穴道一点点吐出来的场景。 他的目光太过于炽热,乔清屿脸颊绯红,喘气间欲要夹紧双腿,掐在大腿根的大手稍稍使力,她便难以施展动弹。 她敛起眉眼,怒瞪他一眼,开口嗔怪:“流氓,还想看多久,可以放开我了吧?” 布着粗茧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摩挲敏感柔软的大腿根,把她腿间的水迹蹭得更加乱了,她呼吸声随之迷乱,眼神涣散的盯着他。 男人身上只披了一件纯白的衬衫,衬衫的扣子大开,结实有力的身材暴露于她的眼前。清隽的脸上沾有星点光亮,是她腿间的淫水。 乔清屿呼吸一沉,心间瘙痒无比,身躯火烧般燥热。 立在腿间的茎身涨得通红,龟头泛着紫红色,经过刚刚激烈的性事已经染上了狰狞的欲色。 她默默盯了一眼,心里发虚的同时身体发软,要不是双腿被他阻拦无法闭合她早就并拢双腿逃走了。 线条优异肌肉紧绷的身躯蒙上了一层薄汗,他的额头上残留未擦干净的血痕,已经结成血块,印于他的额头和脸上称出一种诡异又和谐的暴力美感。 他默不作声,只一个劲的用眼神侵蚀她。 乔清屿吓得害怕。 “你要做什么?”嗫嚅开口。 他的眉头向下压,露出一点厉色:“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努力平缓呼吸,放下心里发虚的不安,对上他,倔强道:“你管我呢,我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男人阴恻恻的轻笑了声。 他一笑,她便跟着抖了抖肩膀。 一只大手攥紧了腿根,十足的力道掐得生疼,乔清屿蹙起眉头低吟,唤着乔衍初轻点抓。 话刚脱出口,一个干脆利落地巴掌照嫣红肥软的小逼扇去。响亮的巴掌声和乔清屿惊讶的喊叫声在黑沉的客厅里共同响起,她缩着腿根迅速并拢起来,被扇的蚌肉迅速浮现艳红的五指印。 肿胀的阴蒂被巴掌抽得直颤抖,小穴倏而痉挛抽搐,乔清屿在疼痛扭曲中尝得一丝隐晦可耻的快感。 “啊嗯!嘶──唔…”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第二个巴掌再次落下。修长有力的五指打在肥厚的蚌肉上,一股淫水被打得溢出、四溅,掌心顿时覆上一层粘腻的蜜水。 “啊啊啊!别、别打了!唔啊──好疼!”乔清屿踢腿表示反抗,却被男人另一只手臂压制住。 他睥睨俯视,抽了小逼两巴掌的手轻柔地覆在上面,手掌罩住被抽红的肉丘一下又一下粘腻亲昵地揉捏着,像是安抚性的抚摸,但她的逼仍然火辣疼痛。 “阿屿不听话就是该罚。说不说?”他厉声道。 乔清屿被打蒙了,呜咽着哽住咽喉,含糊不清开口:“唔…说什么…呜…别打了,小逼会被打烂的…嗯…” 抽吸间,肥嫩的小逼在他的手下也跟着一抽动,蚌肉颤抖着摩挲过他的掌心,从两瓣肉中捉急露面的小阴蒂蹭过粗糙的掌面,刺麻挠过她的下体,因为疼痛紧缩的逼口抖着涌出一泉透明液体。 瞧她压根不上心的模样,乔衍初被气笑了。 揉捏小逼的手再次抬起、扇下,巴掌落在微微打肿的阴户上,响起的巴掌声比之前还要响亮。 “啊啊──!”乔清屿仰首大叫,被压制并拢的双腿猛地蹬直,眼眶泪水飙出,“啊嗯!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好疼…哥哥…哥哥…阿屿错了…阿屿好疼…放过我吧…再打,小逼都要抽烂了、抽坏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有错有罪的是乔衍初,可是他却用武力逼迫她,逼都快被他抽烂了,疼得她直咬牙,再不服软她真怕自己的逼被他一巴掌一巴掌打烂。 她不要,她还要尿尿呢。 “该打!小逼和它主人一样都不长记性,该罚。”他无情冷哼,“抽烂了最好,看小逼以后还能吃谁的鸡巴。” “啊呜呜…不吃了,谁的鸡巴我都不吃了…呜…快放了我…求你了…” 乔清屿哽哽咽咽,胡乱摇头迎合着。 心里暗付,以后她也不会和乔衍初上床了,反正她逼被他“抽烂”了,这个死混蛋、暴力狂! 乔衍初没应声,大手搭在蚌肉上徐徐游走,指腹每滑过脆弱的阴蒂一下,乔清屿便抖着屁股激灵一下。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停下客气呵斥他:“乔衍初你个暴力狂,你再打就是在家暴我!” 闻言,他手一顿,晦暗不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随后轻噗一声。 “家暴?那我的伤比你的更有说服力吧。” 这么一说,乔清屿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视线默默扫过贴着纱布的额头,又十分心虚的撇开眼睛,低垂着脑袋,支吾道:“还不是你自己活该...” 他也懒得和她争执这么多,服软道:“好好好,那你打也打了,气消没?” 她乘机抓住把柄,瞬间硬气起来:“没有!所以──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给我松绑!” “一码归一码。你生气我也生着气没消,你咬了我两下砸了我一下,可哥哥除了操了你一下其余的什么都没讨回来,你说我要不要算一算账?” “你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和你摊开算一算账。”丹眼微眯,手指蹭着挂满淫水的小逼,中指滑进两瓣肉里小小挤压了阴蒂一下,乔清屿摆着屁股嗯啊了一声,他反手又扇了逼肉一巴掌,冷声呵斥,“别发骚。” 乔清屿屁股一缩,咬牙怒瞪:“你──!” 话没说完,一巴掌又落下。 “啪──” “啊嗯──!”她弓着腰,身子剧烈一颤,逼里渗出淫水,一阵刺痛痒麻从抽肿的逼肉蔓延全身。 乔衍初,你个王八蛋! 咒骂的话没说出口,被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代替,他接连抽下来,越到后面飘荡在客厅的巴掌声黏上了一股粘腻湿稠的水声。 他每打一下,从逼里吐出的水都会粘到他的掌心,随着抬起而抽离,拉出短小淫靡的细线,又快速断裂、连起、断裂。 手掌拍上肉逼那刻,逼水被打得四处逃窜,溅到她的大腿上,小腹挛缩,逼肉战栗,又是一大股潮水溢出。 她被打爽了。 原本疼痛喊叫声慢慢携带着几声情欲的淫味。 “啊!嗯…唔…哈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嗯啊──!” “一、不听哥哥的话擅自跟一个陌生男人走,二、为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和哥哥抗议,叁、随意冤枉污蔑我,四、不认真回答哥哥的问题没礼貌…” 他每列出一个,便抬手扇她的小逼一巴掌。 乔清屿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下体燥热刺痛,身体寂寞难耐。 不过她还是抓到了一个她不理解的点,“我污蔑你什么了?嗯──轻点啊!哈啊…” “你说我每见到一个女的就发情。” “我说错吗?事实不就是如此嘛…啊嗯!” 男人并拢了双指,抵住抽得嫣红肿胀的肉包插进了逼洞里胡乱搅动。淫水从他指尖一股股溢出来。情动的淫叫挤出喉咙,乔清屿瞳仁微翻,头顶抵住沙发背,绞紧双腿夹住突然作恶的手指。 手指扣挖的力道不降反升。 乔衍初被气得破口大骂,也顾不上维持什么体面,“什么狗屁事实!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嗬──!啊嗯…慢点、慢点…唔…”乔清屿扭动腰肢想要摆脱双指的玩弄,反倒助长手指在她穴道里研磨的力道。 “要说发情,阿屿才像是容易发情的那个。刚刚还说我强奸你,现在挺着腰讨着我操你是什么回事?”他轻噗了声,身体朝她压下,抽出手指握住憋了许久的肉棒顺通无阻地插进她的穴道里。 肉逼被塞个满当,两人皆是舒服喟叹。 柔软湿滑的腔道熟悉的黏上火热的茎身,乔衍初将她的双腿掰开盘到他的腰上,俯下身将她圈在怀里,挺起腰部快速抽弄。 “啊嗯!唔…啊哈──好快…好快!啊啊啊──大鸡巴、塞、塞得好满──啊哈啊──” 没一会儿便将她插得失智。乔清屿情色的吐出舌头,挺起屁股仍他操弄。 乔衍初被她勾住了心神,埋头叼着她的舌头来了个深吻,胯下的动作愈来愈激烈,她的屁股也被操得高高悬起迎合着他径直进入,让粗大的肉棒插进最深处。 凶残的肉棒失控地怼着她的泉眼撞,逼水从甬道撞出,溅落于沙发面。对比他显得格外较小的身躯承受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乔清屿觉得自己的腰要被操断了。 疯狂失控的快感在她身体里叫嚣。 好爽… 真的好爽… 她挺起屁股迎接他更粗暴的力道,男人放开她的舌头,撑在她的身边喘粗气,眼底一片猩红,如同生吃猎物的野兽,嗜了血发了狂。 “操死你!骚逼咬得可真紧。刚刚把贱逼扇爽了是吗,现在这么饥渴像没吃过鸡巴似的。哥哥把你的骚逼操烂好不好?” 他俯身轻吻她的眼皮,浓重的热气洒在她的面上,乔清屿身子一抖,他的吻落下,落在她的鼻尖。 心里痒,小逼更痒。 乔清屿被他蛊惑了,发了狂浪的情。 主动提起脑袋,伸出舌头去舔弄他的喉结。 “啊哈…要、要鸡巴操烂小逼──啊哈──唔!好爽!啊哈啊──!大鸡巴、唔啊…哥哥的肉棒操得我好爽…啊啊啊!” 乔衍初被她骚浪迷了眼,咬牙绷紧,挺起腰部重重往下直插,胯部打在她的大腿根和屁股上,她的身体瞬间朝往沙发下陷。 “唔啊──!” 又随着他身体一抬被沙发弹起,然后又下陷。 粗大的棒子像是要把她身体里的器官都给操扁,硕大的龟头直逼子宫口。 乔清屿蹬直双腿,脚尖绷直,被操得神志不清,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她被操得头晕目眩,美目直翻,眼前男人的人影都裂成八瓣。 热液汩汩涌出,如同失禁那般。 “宝…我的乖宝,哥哥都射给你好不好?哥哥的精液射满你的小逼好吗?阿屿的骚逼把哥哥的精液都吃下…阿屿…我的屿宝、乖宝…哥哥爱你…” 乔衍初捉住她的脑袋,垂头吻住她的双唇。唇齿之间,是她呼不出的呻吟和飘忽上天的思绪。 男人抵住她的小逼,连续快速抽弄几十下,最后深深压着她的屁股,囊袋抵着蚌肉,龟头插进子宫口。尾椎骨一麻,他硬吐一口气,抖着身体,精关打开。 一股又一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埋在她的宫口喷射出,将她的穴道射满。 乔清屿眼睛泛白,肚子抽搐痉挛,喉咙发出尖锐的抽吸声,滚烫的精液灼着她的逼肉。 射出的精液又急又多。 再逼穴中射出一股,射到内壁上,强烈的刺激感让她的身体也跟着战栗。 “哈…唔…精液…好多…唔啊…肚子…吃不下了…” 乔衍初盯着她休整片刻,侧脸吻了吻她的额头。 哑声哄道:“怎么吃不下,明明吃得很开心…哥哥的精液射进阿屿的最深处了…舒服吗…” 一阵密麻的吻再次落下。 乔清屿被亲得无法呼吸。 第六十三章扇逼骚话内射(微sp慎h) 喷出的淫水湿淋淋的洇染半片沙发还有乔衍初的小腹,男人喘着粗气,将鸡巴再次插进抽搐湿润的穴里,鸡巴被紧箍得发疼,他只好在穴里慢慢抽弄着,延长她的快感,顺势一点点慢慢插松因为高潮而攥紧的小逼。 扶住女人的屁股,喘息着:“你的前男友吃过你的逼喝过你的骚水吗?还是说他们有像我…像哥哥这样用肉棒把你干得潮喷…有吗?” 他又来了… 和她前男友过不去了是吧… 她属实没想到乔衍初会这么小心眼并且还记仇。 乔清屿趴在沙发上,随着他缓慢抽插的动作慢慢摇晃着身子,腰部依旧时不时痉挛着,脸颊蹭着沙发面,眼皮沉重到快要闭合。 一高潮就要睡觉的毛病一直没改过来。 她舒服直哼唧,也没打算回复男人的话。 乔衍初自然也有一百种治她的法子,挺腰一个深顶,撞开了她紧闭的双唇。她被撞得蹭着沙发向前倾,她惊呼一声,没来得及承受缓过这股狠劲,身后的男人再次挺胯撞上她柔软的臀部,坚硬的耻骨紧紧磨着她的臀部。 花心里埋着的棒子滚烫火热。 乔清屿十分心虚的缩着腰窝,怯怯求饶:“不、不行了,嗯啊...放过我...求你了...” “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他的话中除了阴阳怪气还带点小小的委屈。 她真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觉得很诡异。在床上提起其他男人做比较乔衍初真的不会觉得萎吗? 他不觉得萎,她快要萎了。 她的腰好酸,一直都是后入的姿势操她,还绑着她的手,明天估计得瘫倒在床上。 乔衍初的嗓音被情欲染得压抑,掌心温热缓缓碾过挺翘的臀肉。刚高潮过的壁道比刚开始敏感许多,突爆的青筋勾挂着内壁的褶皱,一丝酥麻的电流感在穴内飞窜,她难耐地并拢双腿。 男人浅浅抽动的力道带动她软趴无力的身体一同晃动。 “为什么不说话?“他开口质问。 乔清屿侧脸将额头抵在沙发上,闷声轻吟。 乔衍初紧锁眉头,面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阴翳,撑着她的屁股将鸡巴从湿滑的穴道里抽出。 坚韧的龟头在抽出时刮过她的软肉,惹得她弓着腰身哦吟了声,被肉棒堵在甬道深处的淫水没了肉棒的堵塞,一点点漫出逼口沿着大腿内侧滑落。 正当她天真的以为事情终于要结束时,乔衍初倏然抱起她的身子将她翻了一面,她正面朝着他,男人扯着她的大腿往沙发外转,自己踏下沙发,慢条斯理的将裤子褪下。 那根庞然大物毫无遮蔽的敞亮于目。巨大的冲击让她赫然失色,哽着喉咙飞快撇过脑袋,侧开情不自禁落在他茎棒上的目光。 无论做了几次,她还是不敢正面对上这根东西,实在是太大了。 没想到和自己一起生活长大的亲生哥哥腿间的东西竟然如此狰狞可怕。 曾经连中号假肉棒都吃得十分困难的她竟然可以吃下眼前这根阴茎,女性的阴道尺寸极限实在是难以想象。 她的大腿被男人强制性地掰开,大腿敞开,双腿间的景象全然暴露于他的眼前,嫣红的小逼口被肉棒撑大无法缩回原本的小洞,双指大小的洞口一下下的收缩,吐出被肉棒捣出来的白沫。 浓稠的白沫从逼洞里流出,嫣红中夹带着一股纯白,视线冲击刺激着男人的太阳穴,这像是他射出来的精液,深深射进了她的阴道里,此刻随着她的呼吸被塞满吃不下的穴道一点点吐出来的场景。 他的目光太过于炽热,乔清屿脸颊绯红,喘气间欲要夹紧双腿,掐在大腿根的大手稍稍使力,她便难以施展动弹。 她敛起眉眼,怒瞪他一眼,开口嗔怪:“流氓,还想看多久,可以放开我了吧?” 布着粗茧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摩挲敏感柔软的大腿根,把她腿间的水迹蹭得更加乱了,她呼吸声随之迷乱,眼神涣散的盯着他。 男人身上只披了一件纯白的衬衫,衬衫的扣子大开,结实有力的身材暴露于她的眼前。清隽的脸上沾有星点光亮,是她腿间的淫水。 乔清屿呼吸一沉,心间瘙痒无比,身躯火烧般燥热。 立在腿间的茎身涨得通红,龟头泛着紫红色,经过刚刚激烈的性事已经染上了狰狞的欲色。 她默默盯了一眼,心里发虚的同时身体发软,要不是双腿被他阻拦无法闭合她早就并拢双腿逃走了。 线条优异肌肉紧绷的身躯蒙上了一层薄汗,他的额头上残留未擦干净的血痕,已经结成血块,印于他的额头和脸上称出一种诡异又和谐的暴力美感。 他默不作声,只一个劲的用眼神侵蚀她。 乔清屿吓得害怕。 “你要做什么?”嗫嚅开口。 他的眉头向下压,露出一点厉色:“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努力平缓呼吸,放下心里发虚的不安,对上他,倔强道:“你管我呢,我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男人阴恻恻的轻笑了声。 他一笑,她便跟着抖了抖肩膀。 一只大手攥紧了腿根,十足的力道掐得生疼,乔清屿蹙起眉头低吟,唤着乔衍初轻点抓。 话刚脱出口,一个干脆利落地巴掌照嫣红肥软的小逼扇去。响亮的巴掌声和乔清屿惊讶的喊叫声在黑沉的客厅里共同响起,她缩着腿根迅速并拢起来,被扇的蚌肉迅速浮现艳红的五指印。 肿胀的阴蒂被巴掌抽得直颤抖,小穴倏而痉挛抽搐,乔清屿在疼痛扭曲中尝得一丝隐晦可耻的快感。 “啊嗯!嘶──唔…”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第二个巴掌再次落下。修长有力的五指打在肥厚的蚌肉上,一股淫水被打得溢出、四溅,掌心顿时覆上一层粘腻的蜜水。 “啊啊啊!别、别打了!唔啊──好疼!”乔清屿踢腿表示反抗,却被男人另一只手臂压制住。 他睥睨俯视,抽了小逼两巴掌的手轻柔地覆在上面,手掌罩住被抽红的肉丘一下又一下粘腻亲昵地揉捏着,像是安抚性的抚摸,但她的逼仍然火辣疼痛。 “阿屿不听话就是该罚。说不说?”他厉声道。 乔清屿被打蒙了,呜咽着哽住咽喉,含糊不清开口:“唔…说什么…呜…别打了,小逼会被打烂的…嗯…” 抽吸间,肥嫩的小逼在他的手下也跟着一抽动,蚌肉颤抖着摩挲过他的掌心,从两瓣肉中捉急露面的小阴蒂蹭过粗糙的掌面,刺麻挠过她的下体,因为疼痛紧缩的逼口抖着涌出一泉透明液体。 瞧她压根不上心的模样,乔衍初被气笑了。 揉捏小逼的手再次抬起、扇下,巴掌落在微微打肿的阴户上,响起的巴掌声比之前还要响亮。 “啊啊──!”乔清屿仰首大叫,被压制并拢的双腿猛地蹬直,眼眶泪水飙出,“啊嗯!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好疼…哥哥…哥哥…阿屿错了…阿屿好疼…放过我吧…再打,小逼都要抽烂了、抽坏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有错有罪的是乔衍初,可是他却用武力逼迫她,逼都快被他抽烂了,疼得她直咬牙,再不服软她真怕自己的逼被他一巴掌一巴掌打烂。 她不要,她还要尿尿呢。 “该打!小逼和它主人一样都不长记性,该罚。”他无情冷哼,“抽烂了最好,看小逼以后还能吃谁的鸡巴。” “啊呜呜…不吃了,谁的鸡巴我都不吃了…呜…快放了我…求你了…” 乔清屿哽哽咽咽,胡乱摇头迎合着。 心里暗付,以后她也不会和乔衍初上床了,反正她逼被他“抽烂”了,这个死混蛋、暴力狂! 乔衍初没应声,大手搭在蚌肉上徐徐游走,指腹每滑过脆弱的阴蒂一下,乔清屿便抖着屁股激灵一下。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停下客气呵斥他:“乔衍初你个暴力狂,你再打就是在家暴我!” 闻言,他手一顿,晦暗不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随后轻噗一声。 “家暴?那我的伤比你的更有说服力吧。” 这么一说,乔清屿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视线默默扫过贴着纱布的额头,又十分心虚的撇开眼睛,低垂着脑袋,支吾道:“还不是你自己活该...” 他也懒得和她争执这么多,服软道:“好好好,那你打也打了,气消没?” 她乘机抓住把柄,瞬间硬气起来:“没有!所以──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给我松绑!” “一码归一码。你生气我也生着气没消,你咬了我两下砸了我一下,可哥哥除了操了你一下其余的什么都没讨回来,你说我要不要算一算账?” “你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和你摊开算一算账。”丹眼微眯,手指蹭着挂满淫水的小逼,中指滑进两瓣肉里小小挤压了阴蒂一下,乔清屿摆着屁股嗯啊了一声,他反手又扇了逼肉一巴掌,冷声呵斥,“别发骚。” 乔清屿屁股一缩,咬牙怒瞪:“你──!” 话没说完,一巴掌又落下。 “啪──” “啊嗯──!”她弓着腰,身子剧烈一颤,逼里渗出淫水,一阵刺痛痒麻从抽肿的逼肉蔓延全身。 乔衍初,你个王八蛋! 咒骂的话没说出口,被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代替,他接连抽下来,越到后面飘荡在客厅的巴掌声黏上了一股粘腻湿稠的水声。 他每打一下,从逼里吐出的水都会粘到他的掌心,随着抬起而抽离,拉出短小淫靡的细线,又快速断裂、连起、断裂。 手掌拍上肉逼那刻,逼水被打得四处逃窜,溅到她的大腿上,小腹挛缩,逼肉战栗,又是一大股潮水溢出。 她被打爽了。 原本疼痛喊叫声慢慢携带着几声情欲的淫味。 “啊!嗯…唔…哈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嗯啊──!” “一、不听哥哥的话擅自跟一个陌生男人走,二、为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和哥哥抗议,叁、随意冤枉污蔑我,四、不认真回答哥哥的问题没礼貌…” 他每列出一个,便抬手扇她的小逼一巴掌。 乔清屿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下体燥热刺痛,身体寂寞难耐。 不过她还是抓到了一个她不理解的点,“我污蔑你什么了?嗯──轻点啊!哈啊…” “你说我每见到一个女的就发情。” “我说错吗?事实不就是如此嘛…啊嗯!” 男人并拢了双指,抵住抽得嫣红肿胀的肉包插进了逼洞里胡乱搅动。淫水从他指尖一股股溢出来。情动的淫叫挤出喉咙,乔清屿瞳仁微翻,头顶抵住沙发背,绞紧双腿夹住突然作恶的手指。 手指扣挖的力道不降反升。 乔衍初被气得破口大骂,也顾不上维持什么体面,“什么狗屁事实!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嗬──!啊嗯…慢点、慢点…唔…”乔清屿扭动腰肢想要摆脱双指的玩弄,反倒助长手指在她穴道里研磨的力道。 “要说发情,阿屿才像是容易发情的那个。刚刚还说我强奸你,现在挺着腰讨着我操你是什么回事?”他轻噗了声,身体朝她压下,抽出手指握住憋了许久的肉棒顺通无阻地插进她的穴道里。 肉逼被塞个满当,两人皆是舒服喟叹。 柔软湿滑的腔道熟悉的黏上火热的茎身,乔衍初将她的双腿掰开盘到他的腰上,俯下身将她圈在怀里,挺起腰部快速抽弄。 “啊嗯!唔…啊哈──好快…好快!啊啊啊──大鸡巴、塞、塞得好满──啊哈啊──” 没一会儿便将她插得失智。乔清屿情色的吐出舌头,挺起屁股仍他操弄。 乔衍初被她勾住了心神,埋头叼着她的舌头来了个深吻,胯下的动作愈来愈激烈,她的屁股也被操得高高悬起迎合着他径直进入,让粗大的肉棒插进最深处。 凶残的肉棒失控地怼着她的泉眼撞,逼水从甬道撞出,溅落于沙发面。对比他显得格外较小的身躯承受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乔清屿觉得自己的腰要被操断了。 疯狂失控的快感在她身体里叫嚣。 好爽… 真的好爽… 她挺起屁股迎接他更粗暴的力道,男人放开她的舌头,撑在她的身边喘粗气,眼底一片猩红,如同生吃猎物的野兽,嗜了血发了狂。 “操死你!骚逼咬得可真紧。刚刚把贱逼扇爽了是吗,现在这么饥渴像没吃过鸡巴似的。哥哥把你的骚逼操烂好不好?” 他俯身轻吻她的眼皮,浓重的热气洒在她的面上,乔清屿身子一抖,他的吻落下,落在她的鼻尖。 心里痒,小逼更痒。 乔清屿被他蛊惑了,发了狂浪的情。 主动提起脑袋,伸出舌头去舔弄他的喉结。 “啊哈…要、要鸡巴操烂小逼──啊哈──唔!好爽!啊哈啊──!大鸡巴、唔啊…哥哥的肉棒操得我好爽…啊啊啊!” 乔衍初被她骚浪迷了眼,咬牙绷紧,挺起腰部重重往下直插,胯部打在她的大腿根和屁股上,她的身体瞬间朝往沙发下陷。 “唔啊──!” 又随着他身体一抬被沙发弹起,然后又下陷。 粗大的棒子像是要把她身体里的器官都给操扁,硕大的龟头直逼子宫口。 乔清屿蹬直双腿,脚尖绷直,被操得神志不清,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她被操得头晕目眩,美目直翻,眼前男人的人影都裂成八瓣。 热液汩汩涌出,如同失禁那般。 “宝…我的乖宝,哥哥都射给你好不好?哥哥的精液射满你的小逼好吗?阿屿的骚逼把哥哥的精液都吃下…阿屿…我的屿宝、乖宝…哥哥爱你…” 乔衍初捉住她的脑袋,垂头吻住她的双唇。唇齿之间,是她呼不出的呻吟和飘忽上天的思绪。 男人抵住她的小逼,连续快速抽弄几十下,最后深深压着她的屁股,囊袋抵着蚌肉,龟头插进子宫口。尾椎骨一麻,他硬吐一口气,抖着身体,精关打开。 一股又一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埋在她的宫口喷射出,将她的穴道射满。 乔清屿眼睛泛白,肚子抽搐痉挛,喉咙发出尖锐的抽吸声,滚烫的精液灼着她的逼肉。 射出的精液又急又多。 再逼穴中射出一股,射到内壁上,强烈的刺激感让她的身体也跟着战栗。 “哈…唔…精液…好多…唔啊…肚子…吃不下了…” 乔衍初盯着她休整片刻,侧脸吻了吻她的额头。 哑声哄道:“怎么吃不下,明明吃得很开心…哥哥的精液射进阿屿的最深处了…舒服吗…” 一阵密麻的吻再次落下。 乔清屿被亲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