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婼春风渡行舟》 秋雨夜 暮色很沉,是有大雨要来,林婼刚把怀中那捧白兰放下,便有雨珠掉在了上面,大概是滚上了尘灰,显得有些浑浊。秋末墓地的雨,总还是有几分萧瑟。她垂眼任泪从长睫坠落,低声说了“爸爸妈妈,再见”。 戴着粉色帽兜的女孩穿梭在雨林里,与那捧漂亮的白兰渐行渐远。林婼冲进公交车站台,坐着等了一个多小时,她看着几趟公交车在眼前停下又离开,怎么也没等到回城区的917。 天黑了,她一度沉浸在悲伤中,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公交路线早已没了917号。 “扫码成功”除她之外的最后一位等车人扫码上车。林婼还在想着舅妈昨夜那通电话“婼婼啊,不是舅妈要给你压力,但是你马上就要毕业了,这个成绩可怎么办啊?” 她向来成绩不好,这样的话早就听得免疫了,可平时温柔的舅妈或许是真着了急,紧跟就是一句“你这样,我和你舅舅怎么跟你爸妈交待,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啊......” 然后她听见了舅舅的声音“婼婼,你舅妈她喝多了” 电话匆匆撂下,但她一时大脑空白。 车门马上就要关闭,却被一只手挡住,引来司机大骂“你当这是电梯门啊!” 林婼这才抬起头来。 “你不上来吗?这是最后一趟车”被骂的男孩站在车门口问她。眉眼如刀刻般凌厉,很浓墨重彩的长相,眼神只是淡淡的,甚至被光影与距离模糊出几分疏离感。 “我等917” “917上个月就不过这个站了,快上来吧小姑娘” 司机出声催促。林婼忙扫码上车,司机启动得太急,惯性下她撞到了男孩的后背。 “对不起啊” 男孩没理,一步迈到了最近的座位坐下,然后直接伸手将林婼拉到了身边的空位。 “没关系” “谢谢你啊,我都不知道917不跑这边了”“不客气” 他惜字如金,正好林婼也是个不会人情世故的闷葫芦,她见他闭眼要睡觉的样子便噤声不再说话。 她暗暗扭了扭手腕,可是他力气好大呀,只是握着她手腕拉了一下,腕间就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靠站点的机械播报响起,她察觉到他要起身,立马让出路来。她今天穿的卫衣配短裙,下面是蕾丝过膝长筒袜,修长白皙的腿并拢挪到外边,方便他好出去。 或许还是位置太狭窄,她应该站起来让他的,他的腿隔着裤子实实在在地擦过她的大腿,搞得她不自在地颤了颤,耳尖都红了,好尴尬。“今晚的雨会一直下,你带伞了吗?”“嗯?......没有”容不得她拒绝,他把伞放在她手里就走了,林婼只能对着他冒雨跑开的背影轻声道谢。 会生病的吧,雨这么大。 林婼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住家阿姨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总算是把她盼了回来。 “小姐,这么坏的天气,这么晚的天,你怎么才回来啊,电话也打不通,衣服都打湿了......” 比起父母遗嘱指定的监护人,和林婼相处四年李姨的关心真情实感得多。 “李姨,我不知道今天会下雨,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步,让你担心了” “那也不能这么晚才回家啊,你要再晚点回来我就要去报警了” “李姨,我没事的。我好饿,今晚做的什么啊?” 她转移着话题,李姨也不再念叨,只催着她先上楼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小姐,这伞湿漉漉的就别往房间里拿了吧,放外面晾晾干” 雨水顺着伞骨汇下,把玄关的地毯打湿了一团。 她不知为何想起了男孩冲进雨幕的场景,骤雨落在他身上,单薄的衬衣贴在了背上,隐隐约约勾勒出蓬勃的肌肉线条,他的肩好宽好宽。 “李姨,不要把伞弄丢,这是别人借给我的”“同学借的吗?小姐在学校交的朋友吗?”“不是呢,只是一个好心人,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 林婼父母在世的时候,她顶多算得上文静,后来出了那件事,便更加沉默寡言,搬来渝城这两年,一个朋友都没交,从来没带人来家里玩过,有时候一天的交流不超过十句,更别提主动谈起谁了。 看着她脸上少有的分享欲,李姨鼻头又是一酸。 “这么有缘肯定有机会遇见的” 褪下衣服躺进浴缸,热水将她整个人包围,暖色灯下罩着水雾,但都掩不住少女妙曼的身体,莹白发光如珠玉。 她逐渐困意上头,临了竟然想的是,不知道他回家有没有热水泡澡,会不会感冒。 快凌晨,这场雨才堪堪停下,但孟骁舟的手可没停,少年小麦色的大手握着淡粉色的性器上下撸动,尺寸可怖,一下下快速从虎口进出,额前湿发遮住剑眉,那双眼里承载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欲念,起伏翻飞吞噬理智,低喘里难以辨出他喊的姓名。 滚烫的精液喷出,他偃旗息鼓将头埋进枕里,“怎么办啊宝宝,十七岁的时候也好乖” 这很不应该!太不应该! 他的初心可是要回来治愈他的宝贝,所以他挑在她悼念父母这天与她相遇,给思念父母、淋得透湿的小宝送伞。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是个变态。 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车站抹眼泪,他的确心疼得窒息,几次压抑把她搂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他站在车门口回头提醒她上车,一个很好的开头。 可她低声哭了太久,一开口就是惹人心痒的声音,像极了她每次被他操上高潮后窝在他怀里的声音。 “我等917”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差点就要硬了。 他靠在窗上假装睡觉,满脑子都是她哭得眼红的小脸,中途睁开眼偷看,发现她的腿不小心挨着他的,闭上眼满脑子又是腿。 孟骁舟没遇到林婼还能当个正常人,遇到林婼他就只想当她的狗。 小舟 考试成绩刚贴上,这会儿正被围的水泄不通。 林婼知道自己的排名肯定又是倒数,也便没去凑热闹。 手机震动,是舅妈发来的信息,问她愿不愿意试试家教老师。 也不是没试过,但都没什么效果,修剪得干净秀气的手指拨弄着聊天记录,轻轻上划便是去年除夕的消息。 “婼婼,今天来舅舅舅妈家吃年夜饭吗?你表姐从国外给你带了礼物回来,我叫司机来接你” “不了舅妈” 她是一个人搬来渝城的,其他亲人都在荆市。 话说回来,舅舅舅妈一家住的房子其实在林婼名下,所以她那时有些微妙的不满。 舅妈,一直喜欢用这种看似亲热,实际暗中拉开距离的方式对她。 升高三后高强度复习,她成绩不涨反降,实际也是心烦的。 “好,舅妈你帮我安排吧,谢谢” 同桌王玥玥从一楼看完成绩回来。 “林婼,你这次和上次排名差不多哦” 两人是高三才被调在一起的,算不上多熟,只是王玥玥是班长,性格大方开朗,又自带一点班干部责任感,对林婼这样的差生总多有几分关心。 林婼把手机放进课桌,微笑道“谢谢班长”。“天啊,你不知道有多夸张,一班那个孟骁舟,不仅又考了第一名,他物理数学还都是满分” 下节课正好是物理课,林婼默默把摊在桌上3开头的物理试卷遮在手心下。 “天杀的,不是都说他是在外面混的吗?怎么高三突然就杀出来了” 这句话已经不是对林婼说的了,王玥玥和前桌的学习委员热烈讨论了起来。 “是啊”学习委员突然压低声音“就是那次,我爸特别早送我来学校,然后我看见他和一群穿着临中校服的男生在网吧那边打架,都动刀子了......特别吓人” “真的假的”王玥玥也压低声线,上课铃快要打响时候说的小话有种怪异刺激感。 “真的呀,据说是因为贝蕊薇才打架的呢” 贝蕊薇,学校出了名的娇气大小姐,有钱人家的女儿,学舞蹈的美人胚子,学校各种晚会少不了她的蹁跹身影,也是她们的同班同学。 “不是吧,这也太狗血太无聊了,虽然看脸他俩还挺配的。” “也就还好吧”学委悄悄看了一眼林婼。 全程埋头改物理错题的林婼,突然被身旁两人的视线盯得发毛。 “怎么了?”她不禁问。 两个女孩默契摇头 “没事”,她们对视一眼,林婼就是学习一般,不爱说话,脸是长得极好的。 上午刚答应要家教,放学的时候家教老师就已经等在林婼家里了。 “小姐,老师在书房等你,他说今晚先补两小时物理” “知道了” “我给你们做点吃的上来吗?” “我不用,问问老师要不要吧” 是一位男老师,林婼走进书房的时候他正低头敲着笔记本键盘,厚厚的眼镜让她看不清他打量的神情,她只觉得今夜书房的光线有些昏暗。 “林婼同学,我已经在你家长那里看了你最近的物理测试,我想我们要从最基础的开始......” 他话还没说完,林婼轻声打断道 “是我舅妈” “哦”男老师一怔,随后拉开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电脑屏幕上一看就是刚做好的ppt,靠近了她才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不适感转瞬即逝,他摁下计时器开始补课。 带着她过了半小时的基础知识,他随堂出了一道题让她计算。 她做题时,他突然起身站到她的身后,随后俯身问她“林同学,你是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栋房子吗?” “没......”带着寒意的手扯开制服领口,粗糙的指尖想往下钻。 林婼惊得跳起,她捂住自己的衣服,单薄的衬衣下就是内衣,人生第一次遇见猥亵。 她抬手想扇过去,手腕却被他攥住。 惊恐,她看见了他下流的眼神。 碗碟摔碎的声音 “小姐!”是送宵夜上来的李姨,年近半百的阿姨抄起顺手的家具便砸了过去,然后冲上前将林婼护在怀里。 她们报了警,他本来想跑,好在寸土寸金的别墅区安保不错,最终把他扭送去了派出所。 林婼和李姨先做完了笔录,她们坐在长椅上等民警的处理结果。 她攥着被扯掉一粒扣子的衣领,警察出来告诉她们,没有证据不能认定构成猥亵,情节轻微警方最多也只能批评教育,而且他有和解的意思,问他们是不是愿意接受他的道歉。 李姨一下便火了“什么没有证据!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见还不够吗” 民警见状忙把李姨带去一边做工作,把林婼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天气转凉,她出门都没来得及穿外套,手臂冷起一阵鸡皮疙瘩。 五年前,也是像这样冷的一个深夜,她在派出所做完询问笔录,舅舅打电话告诉她父母抢救无效死亡。 带有温度的外套从天而降搭在她身上,挺拔的身体挡住了门外吹来的冷风。 “是你”林婼抬头看见了半个月前在雨夜借伞给她的那个人。 “你还记得我?” “记得的” 他坐到她身旁,从侧面看把她挡了个严实。 她盯着他“记得的,特别是这里” 她蜷起手指隔空点了点他的眉眼,如艺术品雕刻的眉目哪会轻易忘记。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他不语,只是向她晃了晃还沾着血迹的手背。 受伤流血了,那肯定很严重,她皱眉默默想着。 一会儿,警察带着被安抚好的李姨出来,那个人紧跟在后面,他走到林婼面前说了声对不起。 林婼透过那厚厚的镜片竟还能看出掩藏的得意,她终于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有民警拦着,男人只得作罢,最后在李姨的骂声中灰溜溜逃走。 不早了,好在明天是周末,不然她得顶着黑眼圈去学校。 林婼想脱下衣服还给他,被他抬手按住,温度从他的手心过渡到她的指尖 “不用,你穿走吧,很冷” “这怎么行,上次的伞都还没还给你,怎么能又把你衣服拿走呢” 她脱衣服的速度不如他把拉链拉上快,“下次一起还给我吧,会见面的” 她疑惑“好吧,谢谢你......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孟骁舟” “孟小舟,小舟从此逝的小舟吗?我叫林婼。”她朝他笑了笑。 路灯下少年落在少女脸上的目光瞬间柔和。 “啊!我认识你”她终于意识到他为什么说他们会再见了。 他也笑了,七分温柔三分少年气,林婼觉得初见那天从他身上感觉到的那股疏离也许是错觉,是天气不好她误会了。 “我们的确认识,刚刚”他很想在每一句前加上亲昵的称呼,但现在还不能。 “不是,我是说,我听过你的名字,你也是渝中的学生吧?”他点头,这多亏了王玥玥和学委平时的悄悄话,她潜移默化记住了他的名字。 “小姐,东西买回来了,叫的车也到了,我们回家吧”李姨把药交到她手里。 消毒水和擦伤口的软膏,她把东西递给他“那我下周把伞和外套带来学校还你,伤口记得擦药。” “孟小舟,学校见。” 他看着她挽着李姨的手离开,最后一句“他就是我那天遇到的好心人”随风飘进他的耳朵。 乖宝,我都跟踪你来派出所了,怎么还觉得我是个好人啊。 他提着那袋药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视野,随手便把自己故意弄出的血迹擦了去。 可怜的好人 林婼在荣誉榜上看见了孟小舟的照片,名校之星的榜首,原来是骁。 “同学,麻烦可以帮我叫一下孟骁舟吗?”“你找谁?”靠门口的女生听到这个名字一头雾水。 “孟骁舟啊,他不是一班的吗?” “哦,他是我们班的,但是他几乎不来上学啊,你找他干嘛?” “啊......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放到他座位上好吗?谢谢”袋子里是伞和她洗过的外套。 女生刚要接过去,林婼想到他口袋里的东西,忙红着脸收了手“谢谢你啊同学,我还是自己给他吧” 林婼发微信问他哪天来学校,他回复下周。 第二周见到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同桌。 “你怎么在这里?”她看见他坐在王玥玥座位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班。 “爱听张老师的课就转过来了”他扶了扶眼镜云淡风轻地回答,刷题的手就没停过,倒是符合他的学霸人设。 张真,八班班主任,年级物理教研组组长,教学能力确实出众,但他明明也兼任着一班的物理老师。 学霸的世界林婼不能理解,她巴不得躲着张老师走。 她戳了戳他的肩头“可以先让我进去吗?” 他这时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说“嗯?你坐这里?你也是这个班?” 她点头,尴尬一笑“对呀” 两人相安无事坐了一上午,大课间班主任将她叫去了办公室。 “林婼,我把孟骁舟安排到你旁边,就是因为他成绩好。这学期结束就是高三下了,平时不会的一定要多问问他,我分析过了,从开始复习以来,其他同学成绩都有增长,只有你在后退......” 林婼乖巧点头,这哪是帮扶小组,单纯扶贫罢了。 她坐下来想了想班主任的话,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主动些。 “孟骁舟,你要不要吃巧克力”他侧眼,她手心捧着几块巧克力,水灵的眼睛盯着他,红色包装纸不如她耳尖一半红,少女有事相求的放低姿态,可爱得没边了。 他很想上手揉她的脸。 “张老师说让我以后不会的题多问问你,可能要麻烦你辅导我了” 他抓起巧克力,故意磨蹭了一下她的掌心“平时在学校里没什么时间,不如.......” 学校的课确实排得很满,而他确实很想再靠近她一点。 “不如你把不会的题整理起来,我放学找个地方给你辅导,去你家也行” “不可以!”她瞬间拒绝,捧着巧克力的手迅速收回,神色也变得戒备。 心急就会后悔,他明明知道她家教的事,但还是没忍住。 “去别的地方也......”他忙找补。 “算了吧,不用了” 两人之间一阵死寂,过了几分钟林婼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应激,一时又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第二天,林婼在厕所听到有女生正向贝蕊薇打听孟骁舟。 “薇薇,你不是认识那个谁吗?” “谁?孟骁舟啊,怎么,你看他长得帅就春心萌动了?” 女生羞涩否认“哎呀,我就是八卦一下”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觉得他长得帅看一眼就得了,可别去惹他” “啊,真的呀?” “你但凡认识他,就知道他有多阴森了,你要敢惹他不高兴,不知道给你丢哪个荒郊野岭去呢” 仿佛想到什么,贝蕊薇精致的眉毛皱了起来,话也带了怒气 “没家教的狗东西一个” “我说林婼,你洗个手是要浪费多少水,不会是想偷听我们说话吧” 林婼闻言忙关了水龙头,擦手的纸被她揉得皱皱巴巴,贝蕊薇继续骂着更难听的话,很难想象她对孟骁舟有如此大的敌意。 “贝蕊薇你别这样,他人挺好的”林婼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只是觉得孟骁舟不是那样的人,出口想要劝阻。 “呵,怎么,你很了解他吗?林婼我劝你也别和他走太近了......”贝蕊薇欲言又止,她和林婼没什么交集,上次生理期提前还是林婼送她去的医务室。 林婼回到座位收到了贝蕊薇的微信“我好心提醒你一下” 语言不如视觉冲击强,贝蕊薇给她发了一段视频,画面抖动程度可以猜到拍视频的人有多害怕。 视频里的人正是孟骁舟,他把一个人按在地上,朝着他的脸挥着拳头,血浆迸出,直到凄惨的呼叫没了声音,他才缓缓收手。 血染红他的手,血珠溅射到他脸上,他站起来甩了甩手,而后靠在墙上点了支烟,冷漠的眼神瞥向镜头时,拍摄的人忙掐断了录制。 林婼久久没有回神,视频里的人看起来那样狠厉,最后那一眼,是回想起来也会害怕的程度。 这件事后,一连半个月她都没和他说话。 而孟骁舟,他发现林婼从那天开始就不理他了,他主动和她说话她也只是嗯哦回答,搞得他越发演不了好学生,隔三差五才来一趟学校。 周五放学,林婼值完日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难得的好天气,晚霞美得像油画,她背着包下楼,在拐角处遇到了他。 他今天没穿校服,简单的黑色卫衣,逆光站着,似乎等了她很久。 楼梯就这么大,她迎面走过去。 “林婼,我的东西”他开口。 “什么?” 她抬头问他,而他突然将头栽到她的肩膀,故意把滚烫的额头贴上她的脖子。 “你生病了吗?我打电话叫老师来”她一手扶着他,一手掏出手机来。 他抬起头拉开两人的距离,看起来似乎病得不轻,但仍强撑着说“我之前借你的东西,还给我” “我放在教室了,你等我一下” 她把袋子递到他手里,小心翼翼看他的脸,他看起来很难受。 他转身就走,迈出几步后回头看着她说“我还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 略带遗憾的语气,自嘲的眼神,泛起血丝的眼睛,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他说完后大步离开。 林婼看着他还没走出校门便突然弯腰咳了起来,于心不忍。 “孟骁舟,要不然你先去看看医生吧” 她还是没忍住跑去拦住了他,见他想拒绝,她直接拉着他上了自家的车,让司机开去了医院。 换季引起的流感性肺炎,他要吊完两瓶水才能走,她给李姨打了电话后决定留下来陪他。 生病是一个人展示脆弱的最好借口。 “你为什么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两次帮她,她对他印象其实很好,只是任何人在看了那样一个视频后,都会被他的反差吓到,敬而远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闭上眼睡觉。 点滴走完一瓶,她起身去换,他却突然靠在她的身上。 “那天,我是去祭奠我妈妈。我懂你的难过,我还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 致命的一击,他们都失去了亲人。 点滴重新流动,她愣愣看向轻靠在自己胸口的人,原来那天是这样吗。 “林婼,贝蕊薇和你说什么了吗?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在我妈妈的葬礼上口无遮拦,还摔坏了我妈妈的遗物” “没有” “你也觉得我是个坏人吗?”他的头在她怀里蹭了蹭,像小狗在主人怀里撒娇一样,及其谄媚讨好的一个动作。 “不要这样觉得好吗?” 林婼咬唇,他蹭到她的胸了,又不止,像蹭在她的心脏上。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没有那样觉得,你是个好人” 是个可怜的好人。 他听到后悄悄暗笑,趁机还拉了她的手。 她只觉得他的手滚烫。 还是个生病的好人。 登堂入室 笔尖在草稿纸上灵活蜿蜒,孟骁舟把今天要给林婼讲解的题全部辅导完了。 经过他生病那次,两人正式交上了朋友。平时有不会的题她都直接问他,每天放学后他还多辅导她一小时,带着她一起复习。 一个月下来,林婼的成绩小有提升,这周测试所有科目都达到了及格线。 林婼收拾着书包,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么高兴?” “今天张老师夸我进步特别明显” 她拿出自己做的甜点“孟老师,谢谢你” 精美的小礼盒,系着粉色蝴蝶结,她双手捧着递给他,又满眼真挚,场景倒像是告白。 他不经意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孟老师,好适合在床上调情的称呼。 接过礼盒,和她做同桌以来,他才发现她有做甜品的爱好,时不时会带来和他分享。 她意识不到他笑里藏着什么,只毫无保留向他展示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美好。 上辈子,他们夫妻五年,他总觉得自己怎么也无法靠近真正的她,他的妻子娴静如水又郁郁寡欢,他不曾见过她笑得这样鲜活。 朝夕相处,他最能发现现在的她正一步步向他敞开心扉,他们正在变得亲近。 “你就这样感谢我?” “不够吗?那你想要什么”她大眼睛看着他一眨一眨,好呆。 他抬手轻轻推了推她的额头“先欠着吧,哪天找你要个大礼” “好啊,你是要我上天揽月还说我下海擒龙,我都可以的”她比着大大的OK,似乎真的愿意把什么都给他。 他只笑不语,等她坐上来接她的车离开后,他认真想,他还能要什么,左右不过一个她。 “小姐,我老婆马上就要生了,我想请段时间的假,你看要不要我找个人来代班” 林婼低头看着手机,司机突然开口询问。 她平时很少出门,司机接送也是家到学校两点一线,而且马上就是期末了,假期一来她几乎用不上司机。 “恭喜恭喜,不用找代班了,你把钥匙交给李姨吧”天气冷了,她计划以后自己坐车回家,走到车站的距离正好热热身。 她太久没一个人在街道上逛过,临近圣诞,商店里红绿的装饰都让她觉得趣味横生。 老实说,她实在没什么学习的天赋,父母还在的时候,她原本是要走美术生,她从小就开始上辅导班,底子打得不错,她第一幅得奖的画被父母裱起来,至今还挂在荆市家里的客厅。 出了那件事,她再也不碰画笔,可学习早落下太多,来渝中这几年,她学得颇苦。 渝城这边教育主打卷,她早已被学习压力压得窒息,不过这对她也很有好处,满脑子想着学习,就很少想起父母。 她一路左顾右盼踩点踏进校门,平时围巾裹得严严实实还觉得不够,今天反觉得热得不行。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待会英语老师要听写,快记单词”孟骁舟提醒她。 “我家司机请假了,我最近自己来上学,什么时候说的要听写呀,听写哪里?”她着急忙慌翻着书,又开启忙碌的一天。 “这个地方是过去时,你要注意时态”二人坐在咖啡馆,今天辅导的是英语,孟骁舟用红笔在林婼的试卷上圈出错误。 从进来开始,他就发现她不时看着窗外,不时环伺店内,心思反正不在英语试卷上。 “你现在自己上学,那你是打车还是坐公交?”他收起文具,看了看时间,今天的辅导到此为止。 “我都可以啊”她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对面圣诞装潢的蛋糕店吸引了去。 “孟骁舟,你过洋节吗?圣诞节?” 他摇头“这不是重点,马上期末了,我今天讲的题你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 他明显不信,可她却抓住他的手,语气不自觉撒娇道“我们圣诞去那家蛋糕店参加活动吧,礼品看起来好可爱” 她是天生的媚眼,年纪尚稚嫩弱化了几分艳色,只祈求地盯着他,但也够让人心动的了。 孟骁舟个人对林婼毫无招架之力。 “好”“太好了,一言为定”她牵住他的尾指拉钩,约好了。 “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去”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不用,我公交可以直达,你也早点回家吧” 她说完背起包就跑,看得出心情愉快,都跑出十几米远了,还转身朝他挥手。 冬天的衣服裹得厚,远看可爱得要命。 车站到家还有十分钟的路,刚下车没走几步,林婼就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像有人在跟着自己,她回头却谁也没看见。 心里毛毛的,她抬腿就跑了起来,平安到家后还是觉得不安。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林婼疑神疑鬼连睡得都不安稳,周四直接挂着黑眼圈来学校。 “小考不是还有几天,学这么勤奋?” “你别笑话我了” 她也不好告诉孟骁舟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只说是失眠。 当天放学,她下车后感觉身后的脚步声格外明显,她停下那个脚步声就停下,她一动脚步声就继续,亦步亦趋,她甚至听到了喘气声。 她不敢回头,拔腿朝家跑,慌张中打了孟骁舟的电话。 “林婼,你到家了吗”回应他的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 “林婼” 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的人瞬间弹起来。 “孟骁舟” 她跑过斑马线,身后的人被驶过的车拦住,她抓住机会赶紧跑到了家门口。 终于在喘息中匀出一口气喊了他的名字。 “你怎么了?喘气声这么大,你在跑步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等等......”她深呼吸调整气息。 电话那头的他已经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孟......骁舟......好像有人跟踪我,你明天......送我回家好不好” “你现在到家了吗” “到了的” 想到她最近几天的状态,他一下便意识到她已经被跟踪很久了,拳头攥紧,手上的青筋暴起。 第二天一到教室,他拉着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确认她没出意外。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他责问。 “我前几天也不确定是不是跟踪”她怀疑有人跟踪后就一直叫李姨来车站接她,所以没有发现太反常的情况。 只是李姨刚请了假,昨晚的事情就发生了。 她看着他流露出的担心,心中莫名一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昨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个想到的是拨通他的电话。 “要不然......以后辅导地点改成我家吧?” 某人刚刚还因担心她的安危而紧锁的眉骤解,“好......好啊” 越是求之不得的东西,越是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 放学后,两人一起回林婼家,公交车上他们坐在一起,一如相遇那天。 这么冷的天,他却手心热得出汗,因为兴奋。 有他一路陪着,跟踪的人没有出现。 “快进来,外面冷”跪在柔软地毯上的少女,将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大号拖鞋递给他。 这无无异于人类向吸血鬼发出邀请。 迷奸(h) 窗帘拉上,夜灯一盏,杯底残留药液。 近在咫尺,喝了药睡去的林婼呼吸平稳,而趴在她身上的孟骁舟呼吸急促混乱,像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他一寸寸轻嗅她的肌肤,修长手指灵活剥去她的衣服。 唇上几次轻吻,像是不敢亵渎。然后是发了疯的用手指抵开她的唇,舌头舔舐少女的唇瓣,钻入口腔,勾着她的小舌戏弄。 “嗯......”陷入昏迷的人发出不满的呜咽。 他一边如久旱逢甘霖般吸舔两人的津液,发出啧啧水流声,一边揉搓着她的奶子。 比他们前世婚后小一些,但也已经是这个年纪发育得最好,他掌心揉着蜜桃一般的浑圆,两指掐起奶头,用指腹在奶尖打转,不出两分钟,奶头就顶在了手心,像春雨后探头的嫩芽。 他舌头从她口中退出,留着手指在其中搅弄作恶,以致涎水从嘴角流出,他又得逞地吻上去。 吻从唇蔓延到奶子,现在还不能留下痕迹,他只能极力收着,一下下去舔丰满的奶肉,舌头围着突起的奶尖打转,慢条斯理舔了左边舔右边,最后一对大奶都蒙上了一层水光。 含住奶头又舔又吸,力气大到她条件反射抬手去推阻,他抓住她的细腕,在每根手指留下湿漉漉的吻。 “宝宝,下次不给你吃药,你自己捧着奶子给我肏好不好......好喜欢” 回应他的只有她紊乱的呼吸,含糊的呜咽。 大手稍稍用力,奶肉便会从指缝溢出,他没忍住用牙尖咬了咬奶头,其实留下一点痕迹她也不会发现的吧。 他贪婪的想着,随后便在奶子上嘬出两枚草莓印。 裤子都只没有脱下,林婼腰细,他的手顺着肚脐直接摸进腿间,裤腰别在腕上,大手丝毫不受影响,轻轻勾开了内裤。 “好乖,已经湿透了”他俯到她故意说给她听。 急不可耐的脱去她的裤子,曲起她的腿,他埋头舔上花穴,舌头一层层舔开肥美的阴唇,顶在阴蒂上。 “啊......不要” 突来的刺激让她呻吟出声,即使是梦里,也已经是一片春色。 一下夹紧的腿让他爽翻了天,鸡巴硬得想立刻插进去,把她肏得淫语不断。 含着阴蒂时而温柔的舔,时而用舌头强硬的顶,像阴晴不定的阵雨,不过水是从她的蜜穴流出。 淫水打湿下巴,一指插入穴中。 “嘶,好紧”简直寸步难行。 “这么紧怎么吃老公的鸡巴?老公今天帮宝宝松松好不好” 手指越往里进,越是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穴肉的挤压,好嫩好娇,稍微用力就会干坏一样。 他额间的汗滴到粉色的床单上,手指开拓的时候,腿间的鸡巴硬得吐出了前液,上面青筋鼓起,已经是憋到了极限。 手指勉强加到三根,离吃进他的大鸡巴还远远不够,但他已经等不了,抽出手来将淫水抹到她的腰间,抓住她的腿腕把腿完全掰开,穴眼一张一翕。 他用鸡巴沾了沾淫水,龟头插进去那刻爆了粗。 “操” “不要......”如果不是药效,她这声尖叫一定会把自己唤醒。 他挺腰用龟头浅浅肏着穴口,滑出又滑入,不解馋的肏法,但现在只能这样。 对他来说,也舒服得头皮发麻了,更别说她一直娇滴滴一声声喊着“不要”,下面还没高潮射精,脑子里面已经只剩下肏透她这一口穴了。 “乖宝,不要谁” 林婼以为自己正经历的是一场春梦,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声音,从腿间泛起的酥麻蹿上大脑神经,这种快感让她害怕。 “不要......” 他听后稍用了点力,龟头插入触到了那层膜,而后次次撞上处女膜才罢休,这样持续了十来分钟。 一股暖流灌在龟头,她尖叫着“不要这样,孟骁舟,不要” 喊他名字的声音清晰,他忙抽出来去看。 没醒,只是体验了人生第一次高潮,她奶子跟着胸口上下起伏,小腹一下一下轻颤着。 他低声一笑“爽到喊我的名字了” 穴口被喷出的淫水弄得乱七八糟,腿间也被他蹭得泛红,这样难免不被发现。 他埋头舔干净花穴,手指磨着阴蒂帮她延长快感,潺潺的花液都被他吞进腹中。 把她收拾干净,他坐在她赤裸的身旁自慰,左手快速撸动着,右手抓着她的奶子揉。 插进过她的穴,自己的手就显得粗糙,磨得鸡巴发红都没射出来。 他此时的样子很糟糕,额前的发打湿,一身赤裸坐在她的床上自慰,不断发出喘声,手指插进她的口中,模拟着肏穴的动作进进出出,像得不到解药的中毒者。 这和他平时装出来的冷脸学霸天差地别,林婼看到了肯定会吓到,可他竟也有几分希望她突然醒来。 “乖宝......好想用你的手撸鸡巴......好想肏你的逼......想肏你的奶子.......想肏你的嘴......想把你吃掉” 乱七八糟说着淫乱的话,最终把精液射到她的胸上。 他意犹未尽得喘着粗气,骑到她身上把积攒了太久的精液射到奶子上,脸上。 末了吻在她的额头“宝宝,我好想你” 林婼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她记得今天如往常一样,放学后她邀孟骁舟来家里辅导。 她最近有些感冒,孟骁舟讲题的时候咳嗽了几声,讲完后孟骁舟给她冲了一包药,自己喝了就睡着了。 她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又看了看镜中自己羞红的脸,难道是天天和孟骁舟待在一起,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吗? 天啊,孟骁舟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就算是在梦里也很过分了。 梦里两人抱着翻滚的画面在她脑子里重播,这让她明天怎么面对他啊,她咬唇无声呐喊。 “啊”好奇怪,嘴唇怎么有点肿。 无法控制的回忆起梦中的他,全身像过电般一麻,她感觉到腿心有东西流出来。 意识到是自己因为意淫孟骁舟湿了,林婼一瞬间就羞得眼泛泪光,怎么会这样,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期末压力大导致自己欲求不满吗? 她在心中大喊“不要啊,至少对象不要是孟骁舟,因为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第二天一早,林婼等不及在学校见到孟骁舟,她起床便给他发了微信。 “孟.....老师,要不然这周你就先不辅导我了,马上就是期末考,我怕你分身乏术” 电话那头秒回“不行,驳回” 林婼欲哭无泪,半晌才回复“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反正就是对不起,我今天给你做曲奇弥补一下吧” “......感冒好了吗?睡前记得吃药” 圣诞夜 孟骁舟路过摆了圣诞树的蛋糕店,云杉淡淡的木质馨香伴随着一丝清凉感,他询问过老板后折了一枝带走。 松香裹挟着湿气,林婼拿起孟骁舟放在座位上的树枝嗅了嗅,是森林的味道。 “哪来的?”她语气惊喜。 “捡的” “送我吗?” “那不然呢,你不是说要过圣诞” 她听后笑靥如花,如获至宝般把树枝插进书包侧包,要过的其实不是圣诞,是想借圣诞感受很久都没经历过的烟火气。 搬来渝城这些年,她形单影只,不喜欢回荆市,也就隔绝了她和舅舅一家的联系,逢过年过节也只在手机上沟通两句,完成任务似的。 “不是只有我过呀,你答应要陪我的”她上课时悄悄拉他的袖口,晃了晃小指头,他们那天拉过钩的。 他低头故作无奈的笑,用笔轻敲她脑袋“我记得,认真听课” 放学后两人照旧复习一小时,林婼隔着咖啡店的玻璃看对面蛋糕店人来人往,快按捺不住了。 反观孟骁舟,他气定神闲批改着她今天的练习,手下响着笔尖划过纸面的规律唰唰声,等他终于放下纸笔。 林婼立马眼巴巴的粘了上来,她此刻就像只有家长带着才能进游乐园的小孩,明亮的双眼写满了迫不及待。 “可以了吗,快走吧孟骁舟,再不走都挤不进去了” 在那家蛋糕店本身拍照打卡的人就多,今天又举办了抽奖活动,现在店内外都满是人。 等他收好东西,她拉着他就跑,离弦之箭般,迎面刮来的冷风吹得他一哆嗦,她却只能闻到蛋糕的香甜。 一批批新鲜烤制的蛋糕面包蓬松的摆进玻璃柜,她心里的快乐比放了酵母还发酵得快,夹着蛋糕也不忘回头冲他傻笑。 店员把林婼的商品包好递出“小姐姐,可以抽奖一次哦” 活动规则是消费满200可抽奖一次,一系列奖品包括了摄影机、拍立得、玩偶、代金券。 “感觉我会抽到一等奖”她摩拳擦掌,对着薄薄的奖券吹了口气,表情是一股子你别不信我的俏皮。 好可爱,孟骁舟面上敷衍回应一声“嗯”,实则想上手去揉乱她的头发,最好是能再亲一口。 一点点刮开黑色涂层,赫然四个大字“谢谢参与”。 “怎么会这样啊”她垂头丧气。 站在旁边的某人无情地笑出声来。 见她委屈巴巴,他提议“要不然再抽一次” “可是买这么多我吃不完,放冰箱里会坏的” 李姨本来只请了半个月的假,可家里出了点事,现在每天都要回家,白天她打扫完卫生,做完林婼的餐食就回家。 也就是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手里这袋面包都不知道要吃到猴年马月。 “你帮我挑,我带回家”他帮她出了主意。 有他这么一鼓动,她立马就心动了。 “你帮我抽”她自觉手臭,把票递给他。 涂层还没刮完,他就看到了谢谢二字“林婼,梅开二度,你手真够臭的” 孟骁舟拎着两人的两袋小蛋糕出来,林婼跟在后面还不舍地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天已经很黑了,室内暖气足,一出门孟骁舟的眼镜就蒙上白雾,颇有几分滑稽,林婼笑完后去帮他擦眼镜。 他低下头方便她动手,两人一时凑得很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把眼镜微微拉开,他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刷过她的指节,痒痒的。 少有的对视时刻,她想他真是长了一双深情的眼睛,暧昧悄悄生长,他恰逢其时的低声一笑,惹得她红着耳尖别开脸。 “孟骁舟,你不许笑了” “林婼,我没笑” 她擦完立马退开。 “你戴的不是近视眼镜啊,为什么”她亲手摸到才发现他戴的是平光镜,回想起来,他们前两次在校外见面,他都没有戴眼镜。 他看着她,顿了顿才回答“因为以前有个人说我戴眼镜好看”。 “你不戴眼镜也好看的”她脱口而出。 “真的?”他坏笑反问。 他长相出众是事实,可她又不愿夸得那样直白,只含糊其辞转移话题“我请你吃饭吧,我订了餐厅”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街上车水马龙,人声乐声嘈杂,入目的商店在圣诞树上挂着彩灯,花花绿绿好不热闹。 站在他的身旁,冷风都被他遮去大半,她侧脸去看他,看他的宽肩,看他露在外面修长的手。 “怎么一直偷看我?”他其实很享受她的关注。 “我才没有”她慌张转开。 他扯了扯嘴角,朝她靠近了些,手臂都碰到了一起,他轻轻挪臂撞她“你听” “听什么?” “在放圣诞歌” “你喜欢童谣啊?”她听到了商店在循环播放jingle bells。 车来了,孟骁舟没告诉她,他听到的是“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林婼订的中餐厅,餐厅主打荆市菜,算起来她已经四年没回去了,她很害怕回去,但也很想念那里。 如果不是有人陪着,她是不会一个人来这里吃饭的。 点的都是店里的特色,他们都饿了,吃饭时候鲜少说话,直到孟骁舟突然给她夹菜。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只是觉得这个好吃,看你好像夹不到” 他何止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一桌子的菜就没有几道是他不会做的。 中途,孟骁舟先吃完有事出去了半小时,林婼没多想,等她吃得差不多了,他正好回来。 “我送你回家” “好” 平时他们都是直接从校门口坐公交回家,今天跑得远了些,就选择打出租。 林婼被包里的礼盒硌得不舒服,她给他准备了礼物,本来打算吃饭时候送的,但没想到他吃得那么快,吃完还出去了一趟。 他就坐在旁边闭眼休息,她背过身取出礼盒,指甲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背,孟骁舟睁开眼。 “孟骁舟,圣诞快乐,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玩,也谢谢你一直辅导我学习” 他接过礼盒道谢,是一条围巾。 “你喜欢吗?”认识马上就要半年了,她除了知道他爱学习,喜欢吃她做的甜点,还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礼物。 “很喜欢”他立马把围巾取出来围上。 “那就好” 车内灯光昏暗,平时不会和他对视太久的林婼此时认真盯着他,眼神温柔似水,那样熟悉,他刹那间觉得回到了前世。 她咬咬唇开口道“我今天真的特别开心,谢谢你孟骁舟”,腼腆一笑后看向窗外。 车停到林婼家门口,她下车后和他挥手告别,却没想到他也跟着下来了。 脸上感觉的湿意,她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或许是要下雨。 “你怎么也下来了,不回家吗?” 他两步迈到她身前,从包里拿出巴掌大小的玩偶“圣诞快乐,林婼” 是咖啡店里她最想要的那个奖品,一个企鹅小挂件,憨态可掬。 “你怎么......” 她还没说完,他张开手心,一条项链坠落在她眼前“还有,生日快乐,林婼”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 眼泪漫上眼眶,瞬间就要流下,除了父母,已经很久没人给她过生日了。 她抬手捂住双眼,掩饰脆弱,再怎么也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他帮她把项链戴好,然后拉开她遮在眼上的手,轻声告诉她“快看,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两人抬头看雪花飘落,在黑夜里像萤火,像烟花。 她拉住他的手“你今晚就住我家吧” 帮帮我(肏奶h) “你确定吗?”孟骁舟反问,确定敢让他住她家吗。 林婼不疑有他狠狠点头“很晚了,我家有很多空房间” 听到她的话,先前只是被她单方面拉住手腕的人反过来扣住了她的手,最后被她不好意思地挣脱开来。 两人收拾完就都回房间睡下了,林婼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还没睡着。 “睡着了吗”枕边的手机震动,孟骁舟发微信问她。 “还没” 五分钟后房门被打开,孟骁舟轻而易举拧开门时露出意料之中的轻笑,她现在对他信任到毫不设防,连门都没落锁。 林婼听见声音从床上坐起,伸手将灯打开一瞬,便被门口的他摁灭。 房内光亮一瞬即逝,眨眼的功夫不够她看清他的脸。 “怎么了?” 他没回话,只是朝她走去,最后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开口“林婼,你帮帮我”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落到林婼耳里,她第一反应是忽略自己被激起的鸡皮疙瘩,只判断他或许生病了。 她要伸手去开灯被他拦住,他的手心滚烫,还带着黏腻。 “你生病了吗?孟骁舟” 他起身坐到床上,几乎是贴上她的耳朵重复道“你帮帮我,好吗?” “你到底怎么了呀”对他的担心里搀着几分生理危机感,林婼声线都发颤了。 “你先答应我” 沉寂中是他在耳边的混乱呼吸,他像做了剧烈运动一般喘着粗气,她应下“好”。 随后他一路拉着她的手,把硬挺着的鸡巴放进她的手心,龟头在黑暗中亲吻她的掌纹。 一根散发着热气,在她手心如有生命般在跳动着的东西,林婼惊得要撒开,却被他的大掌牢牢摁住,甚至他的手掌还带着她去握那根她一手握不全的东西,上下滑动。 脸腾地一下绯红,“孟骁舟......你你你,你怎么这样啊”撒娇一样的语气,可谓宛转悦耳。 孟骁舟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下涌,鸡巴都又粗了几分。 “嗯......啊......”他发出喟叹,之前借着补课的理由,迷奸了那么多次,今天终于是醒着的了,他爽得要命。 “知道手里是什么吗?”他说完吻上她的耳尖,含住耳垂舔弄。 林婼全身过电一样酥麻,她现在一只手被他握着撸鸡巴,一只手被他十指紧扣压在床上,整个人被他半拥在怀里,羞耻感让她扭动,却拉不开两人间的半点距离。 鸡巴从她柔软的虎口进出,马眼流出的清液打湿她的手指,她终于意识到刚才他手中的黏腻是什么了。 “不知道吗,看来初中生物知识也需要辅导”他的吻游走到她的侧脸。 她微微别开脸,嗫嚅着说“才不需要,是......男性的生殖器官......你的......阴茎” 他身下突然发力,鸡巴撞出握着的手,顶到了她的手腕处,粘液蹭到腕上,刚才只是拿她的手磨蹭,这种程度是肏她的手。 起伏的胸腔带动着她的胸乳,他在笑,“答对了,但我一般直接叫鸡巴” 对看小说漫画都还停留在清水的林婼来说,好粗鄙的两个字,她一时羞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他继续握着她的手撸动,令人心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前精打湿了手,声音越发大了。 “你好色”心脏跳得要跃出胸口的林婼指责他。 “你知道的吧,乖宝,之前没在我的外套里发现什么吗”还是忍不住这样叫了,她的他的宝贝,他一个人的乖宝。 林婼顿住,这样亲密的称呼她并不反感,反而十分受用,被他拥在怀里这样喊着,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害臊” 他那时借她那件外套,还好是她亲自洗的,不然李姨肯定会被口袋里的跳蛋吓个半死。 “哪有人口袋里装着那种东西啊” “我这种人啊”他那天路过情趣用品店顺手的事,反正以后也是要给她用的,让她看见算是他的恶趣味。 他的手突然捂住她的眼睛“乖宝,我开灯了,待会儿不要害怕” 等他挪开手,林婼终于窥见他满眼的情欲,低头又看见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那根东西。 “不许闭眼” 他要她看见自己对她的欲望,他要她一步步习惯他们的亲密。 鸡巴在手中缓慢挺动,光影下林婼看见它从自己手中进出,带着暧昧的粘液,龟头一下下冒出。 “好......大”黑暗里不如现在视觉冲击大,她不禁感慨。 “average,再大怕你吃不消”孟骁舟老师瘾发作。 林婼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是平均值,都快和自己手腕差不多了。 他见她脸红的可爱,凑上去亲了两口,身下带着她的手猛撸几下后“换个方法吧乖宝,这样我射不出来” “换什么方法?”林婼如临大敌,被子里的腿悄悄夹紧。 沾了淫液的手拉下她的睡裙,手指顺着乳沟下滑,然后钻进内衣,准确掐住奶尖。 “啊......”她低吟出声。 “乖宝,睡觉穿内衣不好,我帮你脱掉” 轻轻松松就解开了内衣扣,白色蕾丝内衣从肩上滑落,浑圆大奶脱兔般跳出,他俯脸闻了上去。 是少女淡淡的樱花乳液香味,他伸舌舔了上去。 林婼忙往后退,背瞬间抵上了床头,他在她的眼皮下舔她的奶,这画面对她震撼太大。 他追上去一只手便抓住她的细腕压到头顶,她退无可退,奶子高高挺起,任他采撷。 他埋头啃咬,另一只手从奶子下缘往上缓慢抚摸,手里盈满了水球似的大奶,暴虐心起,手里失了轻重,揉得她大声尖叫。 “不要这样,疼,孟骁舟,你弄疼我了” 置若罔闻,他一下咬上了右边的奶头,用牙尖轻轻磨着,舌尖灵活舔弄,而后钻弄乳孔。 陌生的刺激让林婼瑟缩,声音染上哭腔“孟骁舟,不要......不要......” 等她的泪滑落在他肩头,他才放缓手上的动作,变成一下下的轻抚,手指也轻轻拨弄已翘起的奶头。 他吻去她的眼泪“乖宝,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也是舒服的对吗” “没有!”她否认。 他掀开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被子,剥去她的内裤,从腿心刮出骚水。 “乖宝,你都爽得流水了,别害怕”骚水挂在他指尖,他说完含进嘴里。 “不是答应了要帮我吗” 他放开压制她的手,整个人压了上去,把她紧紧抱住,头靠上她发抖的肩膀。 “帮帮我吧乖宝,我来之前打了半小时飞机都没射出来” “帮帮我好吗” “求你了” 他不停低声重复着,像施咒的海妖,勾引人的狐妖。 “嗯”她对他的防线正步步溃败。 林婼很难拒绝孟骁舟。 他闻言把她放倒在床上,利落脱去裤子骑到她身上“那乖宝捧着奶子让我肏好不好,只有这样才射得出来”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急不可耐的把鸡巴放进乳沟,牵起她的手捧住奶子,奶肉瞬间淹没大鸡巴。 “乖宝好好捧着,我会很快的” 他挺动着腰肏奶,激起层层奶波,看得他双眼发红,只知道加大力气狠凿上去。 龟头破开温热的奶肉,戳上了她的下巴,半推半就也被情欲蛊惑的林婼,檀口微张,不断呻 吟。 肏了二十分钟还没出来,林婼手都捧酸了“孟骁舟你骗人,你说了很快的” 奶肉被肏出红痕,林婼泪光盈盈,不断喊着他的名字“孟骁舟......孟骁舟” 他终于在几击猛肏后射出精液,喷了她满脸,落在嘴里的精液被她不小心咽下。 查觉到嘴里怪味的林婼“孟骁舟!我吃到你那个了,混蛋!流氓!” 她挠痒似的抓他,捧着奶子给他肏了太久,手已经没力了。 他抽过纸巾帮她擦脸“我也可以帮你吃”。 他说完作势要去舔她的腿心,她急忙跳下床躲进了浴室。 留他一人在床上笑得春风得意。 喜欢 新年开年下了一场大雪,渝中放寒假的时候雪已经垫上几厘米,踩上去会发出好听的白噪音,漫天盖地。 成绩隔了一周出来,林婼当天就邀了孟骁舟来家里吃饭,这是她考得最好的一次,他功不可没。 室内暖气打得很足,她只穿了一条长裙,长发披肩,咖啡升腾的雾气扑上精致的脸,她轻轻吹凉,一切都显得美好恬静。 车轮碾过积雪,孟骁舟到了。 “小姐,你慢一点,外面还下着雪呢” 她飞奔出去接他,雪花肆意洒上长发,沾上发尾。 “你自己开车来的?”她见只有他一个人从车上下来。 “嗯,去年考的驾照” 他撑开伞后将她拉入伞下,接着抬手拍了拍落在她身上的雪,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极了。 “快进屋吧,外面很冷”她挽着他的手臂拉他进屋。 热腾腾的咖啡刚捂入手心,林婼就把成绩截图翻给他看,进步了两百多名。 “考得很棒”他一早就看过成绩了,他甚至把林婼考试成绩做成了数据图,定时更新分析。 她闻言朝他露出明媚笑容,不知不觉中,林婼展现在他面前的样子已经与别人不同,他所窥见的是独一无二的她。 “你想吃什么?我让李姨做,她手艺特别好” 少女红扑扑的脸就在自己面前,他喉结上下滚动,终是一吻落到她的侧脸。 林婼瞬间捂脸弹开“你别这样” 他们上次亲密接触还是圣诞夜,最近都在心无旁骛准备期末考试。 他大手包住她的手背摩挲,“我只想和你单独待会儿,行吗?” 又来了,林婼心中警铃大作,那种让她心甘情愿溺进去的感觉,心跳会加速,手指会发颤。 他看着她,神色温柔,在她陷入纠结的时候握住她的手指“手有点凉” 林婼握了握拳,下定决心后跑去厨房“李姨,你今天直接回家吧,我们打算去外面吃,辛苦了” 孟骁舟天天来林婼家里给她辅导,偶尔碰见李姨,现在也算混了个脸熟,她对他这个“好学生”印象不错。 李姨解下围裙“那谢谢小姐,最近孩子都放假回家了,我家里确实有些忙,你们吃饭不要太晚,早点回家,外面下雪也不方便” “好”林婼一一答应,乖巧点头。 他们目送李姨的小电车驶出拐角,门刚阖上,孟骁舟就压了过来,他把她堵在怀里。 “这次考得这么好,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她想起来他说过哪天会找她要个大大的谢礼,“什么啊,我考这么好你应该奖励我才是,孟老师,我怎么也算孺子可教吧” 他挑眉“你说的对,那我想想怎么奖励” 拉着她坐回沙发,他盘腿坐到地毯上,扬着脸说“那奖励你吻我”,活像摇尾巴讨好主人的小狗。 林婼捂住嘴“我不要” 他拉下她的手攥住“不要就换回来,我现在要收我的谢礼” 折中主义,林婼觉得还是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稳妥,低头亲上他的唇,点到辄止。 唇分开不到半尺,他追了上去含她的唇瓣吮吸,分开时染上了水光,如点了朱红。 “林婼,我说的是吻,不是亲” 她清醒的时候,他们还未接过吻。 “有什么区别,反正我已经做了”她觉得心脏已经不属于自己,随他说什么都会乱跳。 “你是小学生吗,林婼” 他扬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带着她的双手去捧自己的脸。 “乖宝,要舌吻” “亲亲我” 他闭上眼,约莫十几秒,她的唇贴了上来。 小舌试探地舔,他凑上去贴紧,几番舔弄后她尝试去撬他的牙关,终于,他不用忍了。 大舌勾住她的舌头交缠,闯进她的口腔,磨过上颚,滑过牙齿,她模仿着他去回应,他变本加厉的吻回来,入室抢劫的深吻。 落地窗外是鹅毛大雪,窗内是她捧着他接吻,如果壁炉不是装饰用,室内会燃起焰色,那将和童话没什么分别。 手机嗡嗡震动个没完,她停下来,他追上去不舍地亲了又亲。 “我有点事情,要先回家,饭我们下次吃” “好” 似乎是很急的事,他穿上外套立马就开车离开。 林婼发了几条微信,他都没回复,半夜醒来看见了他的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还好吗?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没事,这么晚了怎么还回过来” “我怕你在等我电话” 手机贴在耳边,他略变音的笑声从听筒传来,林婼松了一口气,还在笑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林婼,我要出一趟远门” “去多久?” “快的话六七天,长最多半个月,你呢,要回荆市过年吗?” “我不回去” 荆市有的是冷清的房间,假装和气的舅舅一家,渝城只有她一个人,但自在多了。 林婼再睁眼醒来,孟骁舟已经落地季市。 孟骁舟不在身边,林婼于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中发现,她喜欢上了他。 复习功课的时候会想他,吃饭的时候会想他,散步的时候会想他,睡前会想,梦里会梦到。 他不在的日子,她得以细细剖开自己的心,刀剥洋葱般,褪去蒙在心上那层误识,她起初以为是因为自己封闭太久,遇到像孟骁舟这样优秀的,愿意主动靠近自己,对自己示好的,有着和她相同伤痛的人,她才会这样重视他。 她甚至怀疑是他引诱了她。 可他那么好,没遇到他之前,她已经伤心了好久,她一个人在渝城度过了好多雨季,看了好多初雪。 她假意一心扑在无可救药的成绩上,她把自己弄得憔悴失落,只有这样她才能假装忘记父母的离开,假装自己的生活还在继续。 他太好了,好到她控制不止私心,他才走了几天,她就疯狂的想要他回到身边,最好是一辈子都不离开。 这样的占有欲,才不是友谊。 《圣经》记载,上帝创世花了六天。 林婼发现自己对孟骁舟的喜欢也花了六天。 “孟骁舟,你快点回来好不好”她给他发微信。 “好,周末就回来” 不上学的时候,林婼哪记得周几,她翻翻日历发现还有五天,顿觉漫长,等他回来都要过年了。 次日,她出门买试卷,回来的路上总觉得不太对劲,可转头又空无一人,自从孟骁舟送她回家后,跟踪她的人就再没出现过。 在他回来之前她决定减少出门,实在要出门也叫上李姨一起。 周六下午,他上飞机前告诉她今晚回渝城,还给她带了礼物,让她等他。 晚上七点李姨下班回家,八点林婼听见门铃。 “稍等,来了”想到要见到他,她比任何一次开门都更开心 但打开门先灌进一阵凛冽的风。 你在哭吗 九点半,孟骁舟到了林婼家门口,几次敲门都无人应答。 电话打不通,信息不回,一切都让人生疑。 心里有根弦一下就绷紧了,拎在手里的礼物无暇顾及,他转身跑向安保室。 保安查阅几个出入口的监控视频,孟骁直直盯着那几块屏幕,试图在模糊的画面里找到林婼的身影。 “C区的业主,那个小姑娘啊,我有点印象,但今天没看见她出门啊” “她家门口的监控怎么是黑屏?” “她或许只是没接到你的电话,小伙子,你联系她家里人了吗” “......” 几个保安你一言我一语,孟骁舟手心汗湿,几乎要握不紧手机。 从头到脚的冰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窒息的头疼,他眉头紧锁,一些不好的回忆翻滚在脑海,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体流到他的手中,泄洪一般止也止不住。 曾经失去她的害怕使他发抖,他后退两步倚在桌上,十足的恐惧海啸般迅速淹没他的身体,直到不小心打翻桌上的水杯,他才堪堪回神。 “你好,我要报警......” 警方通过监控锁定一辆货车,九点左右驶入,十分钟不到就驶出,最重要的是只在C区停留过。 “小伙子,麻烦你和我们回去做个笔录,我们会尽快帮助找到她的下落” 明明还是少年,却透露出死一般的颓唐失意,两个民警一脸关切看着报案的孟骁舟,又都无从安慰,因为仅仅锁定一个车牌并不足以盖棺定论。 林婼失联时间太短,警方还不能立案。 “你和她的关系是?” “夫......同学,好朋友”他脑子里除了一阵阵尖锐的痛,什么都没有,仿佛回到刚重生回来那段时间,陌生,迷茫,钝痛。 林婼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能听到滴答水声。 她记得自己打开门看见了一个男人,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她刚想问他有什么事,他便用力捂住了她的嘴。 迷药渗进呼吸,她晕倒了。 她张口想要呼救,才意识到自己的嘴也被堵上了,手腕脚腕被捆住,她动弹不得。 “呜呜......”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叫。 脚步声渐近,来人解开蒙在她眼上的布条,撕开贴在嘴上的胶布。 竟然是他,那个想要猥亵她的家教老师。比起印象中衣冠禽兽的人样,他现在看起来蓬头垢面,眼神和电视剧里那些杀人犯没什么两样。 “没想到吧”他抬手抚摸林婼的脸,她从胃里泛起恶心,全身如蚂蚁爬过一般。 “你想干什么”她拼命别开脸,不屑于看见他。 他诡异的大笑,在空旷的地下室被放大,昏暗的灯光打在他头顶,他笑着笑着又愤怒地大吼道“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报仇,我不过是碰了你一下,你朋友就弄残了我一只手......” 灯光下他不断凑近的脸,在林婼眼里变得扭曲,不断冲击耳膜的大喊大叫,让她想要捂住耳朵,很可怕,愤怒得好似立马要她赔上一只手。 他左臂一直缩在袖中,没有丝毫反应。 猥亵林婼那天晚上,他以为从警察局离开就万事大吉,没想到孟骁舟把他拖进了无人的巷子,生生打残了他的左手。 夜色中他本看不清他的脸,是孟骁舟最后站在灯光下的一个回头。 他把他揍得如烂泥摊在地上,走出巷子,他站在路灯下点了一支烟,回头告诉他“这里没有监控,你好像也没有证据”挑明了是为了林婼报复他。 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开始跟踪林婼,他早就预备把对孟骁舟的憎恨发泄到她身上。 可没多久孟骁舟就开始每天送她回家,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他躲在阴暗处看他们出双入对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你这种人生来就没吃过任何苦吧......”独角戏般的演说,他肆意幻想,给自己安上无尽的苦楚,把她形容得罪大恶极,她成了他对立面的缩影,成了他失败人生的发泄,成了他悲凉愤怒的承受者。 “他不是想要保护你吗,可笑,你不如猜猜我打算对你做点什么” 林婼保持缄默。 得不到回应的他又像发疯一般“我要把你先奸后杀,想想就觉得刺激,不知道你那个朋友到时候看见你的尸体会怎么” “他会打残你另一只手,然后送你进监狱”绑架加上这样的语言恐吓,林婼却出奇的冷静,她只是淡淡说道。 她经历过命悬一线的时刻,在她久久封闭的内心深处,死亡对她有别样的意味。 他扑过来撕扯她的衣服,肮脏的手捏住她的脸,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门被踹开“警察,不许动!” 作案手法太粗糙,警察只是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地下室。 警察压制失控的嫌犯,孟骁舟冲向林婼。 “没事了,没事了”他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紧紧把她抱进怀里,力道大得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没事了,没事了......”他不断重复,陷入梦魇一般。 林婼一下下轻拍他的后背,反过来安慰他“孟骁舟,没事了,我好好的呢” 好在孟骁舟及时报警,警察反应迅速,林婼除了手脚有几处擦伤,其他都安然无恙。 她配合警方做好笔录出来已是凌晨,冬日夜长,天还很黑。 孟骁舟牵起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嗯”她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身处危险的时候都没想哭,现在却鼻子一酸。 两人都折腾了一晚上,一进家门,她就拉着他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室内没开灯,有微微的晨光。 她摸了摸他的手“还好吗?被绑架的是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她本意是想逗乐他,没曾想他的手圈住她的细腰,拥了上来。 两人侧身躺在沙发上相拥,他把头埋在她的肩头半天没说话,她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我身上很脏哦”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幸好你报警报得及时” “你不在的时候我按照你的学习计划复习了好多内容” 她一下下轻抚他的后背,哄小孩一般,过了好久才感到怀里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可湿意突然从颈上传来,他的睫毛刮过她的脖子,泪刷了上去。 “孟骁舟,你......你在哭吗”林婼声音颤抖。 林婼此时的心脏就像一头进水,另一头出水的蓄水池,源源不断涌进来的是他汹涌的爱意,流出去的是此前无数日子累积起来的孤独害怕。 “对不起”从警方调出的证据里看到那张脸后,他便意识到如果不是他,林婼也许就不会被盯上。 她伸手捧起他的脸,柔声说“又不是你的错” 他不语,光亮一寸寸透过窗户照到室内,他看见了她腕上的勒痕,他轻轻吻了上去,直至两只手腕都覆盖上他的吻痕才停下。 “痛不痛?” 她摇头“不痛,还没你抱我的时候紧” 他抱得太紧,紧到想把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可那时他又发现,林婼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她是他的血液,是他的心脏。 “对不起”他松了松圈在她腰上的手臂。 林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好困,我们睡觉吧” “好” 快要入睡时,林婼突然开口“孟骁舟,忘记和你说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想明白一件事” “嗯?” “我喜欢你” 她说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成年人(跳蛋h) “小姐,你今年又没回家吗?没回去的话明天来我家吃年夜饭吧,添双筷子的事儿,热热闹闹的”林婼早给李姨放了假,她还是如往年一样邀请林婼去家里过除夕。 舅舅舅妈的电话也来了几通,林婼一上午都用来接电话了,翻来覆去都是那两句话,让她回家团圆。 锅里烧的水沸了,她说了两句拜年话后挂断电话。 水饺在锅里翻滚起伏,她下意识就点开了和孟骁舟的微信框。 他们的对话停留在昨夜的互道晚安,她很想问他在干什么,可这两天除了和家里人待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呢,手指戳进他的头像,她划了划他空白的朋友圈,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 她那天那句喜欢,换来了他的深吻,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含糊不清的问“说这种话还怎么休息?” “本来没打算这时候说的,但我想让你开心点” 他扑上去脱她的衣服,手已经伸进内衣抓住她的奶子揉弄,她只抬头在他额前落下轻轻一吻。 “孟骁舟,骁舟,骁舟。我不想和别人一样,我以后叫你阿舟好不好?” 她牵出抓在奶子上的大手,纤指紧扣上去,“好不好?” 他被她的温声细语哄得头晕,只知道点头。 “那我们睡觉吧” “我还硬着,乖宝”鸡巴还在裆里支着。 她吻又落在他的手背“睡觉,好不好?阿舟” 天光亮起,她望向他的眼睛如一汪清水,澄澈透明,他把摊子裹到她身上。 “好” 她确信,他们是相互喜欢的。 除夕,林婼起了个大早计划去给父母扫墓,一开门,孟骁舟的车就停在眼前。 他来陪她过年,这样她当然很开心,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用这样,除夕还是应该和家人过,我一个人习惯了,真不用这样” 他将她拎在手里的东西接过,“我不在家他们会更开心” 朝夕相处这么久,他从来没和她提起过家人,她除了知道他母亲已经过世,其余一概不知。 “好吧!那你和我一起过年好了”她上前牵住他的手。 林婼给父母扫墓,孟骁舟等在一旁,不远不近的距离,给了她和父母说话的空间。 “你不去给你妈妈......”弄完后她问他,她记得他母亲也在这里。 “坟已经迁走了,她去了别的地方” “在哪?远吗?不远就过去一趟” 他微微一笑,摇头道“不知道,但肯定是她喜欢的地方” 笑里没有悲伤,是释然,她没再追问。 林婼往年一个人过除夕,过得非常简单,把李姨提前做好的家常菜热热就是年夜饭。住的又是禁放烟花爆竹区,她甚至不会熬到零点就早早睡去,于她而言,除夕也不过是平常日子。 今年有孟骁舟在,扫完墓他就带着她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她才知道他竟然会做饭。 等丰盛的晚饭摆上桌,她又意识到他何止是会做饭。 “好奇怪,你为什么会做饭啊” “我妈妈去世之后,有段时间没人照顾,自己捣鼓着就会了”他没告诉她,桌上那些荆市菜是上辈子遇见她才学会的。 饭后他们去看了烟花,跨年钟声响起时,她垫脚吻了他。 几乎是从玄关接着吻走到客厅,他从抽屉里拿了个东西后,把她打横抱起进了她的卧室。 “是什么?” 她摸到他手里的东西。 “跳蛋,乖宝” 他一语惊人,林婼吓得在他身下扭来扭去。 微凉的手脱去她的上衣,扯下她的裤子,钻进内裤,冰得她一激灵。 手指在肉缝滑动,她像应激的含羞草,立马夹紧双腿,想要缩成一团。 她抓住他的手腕“不行,我们还是学生......不能这样的” 之前的亲密接触是接吻肏奶,他好几次也是用她的手,对林婼来说都还能勉强接受,可这次他似乎是要做到那一步,她还没准备好。 她那点力气哪摁得住他的手,内裤被拨到一边,变成一股卡在臀缝,他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压着她舌吻,一手撩拨开花唇,大掌附上去包住整个花穴,对着阴蒂揉。 “乖宝,学生为什么不能做爱,今天让我肏逼好不好” “不行不行,只有大人才能做这种事”她挣扎着换气,胡乱拒绝。 他低声笑了“我们都满十八岁了,成年人可不就是大人,宝宝腿别动,再张开点”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吻上去。 手渐渐感受到湿意,淫水流出来了,他手指掐着阴蒂拉扯,刺激得她发抖着又吐出一大股淫液,手指都打湿了。 他拿出跳蛋贴上花穴,林婼感到一阵凉意,想蹬腿踢他,双腿立马被他大张着压到床上。 “阿舟,我不要那个东西,我害怕”她带着哭腔,说不清跳蛋吓的还是他。 “别怕乖宝,今天不肏逼,就用这个给你试试,会舒服的” 他把跳蛋贴上阴蒂,嗡嗡声响起,震颤从阴蒂传递到大脑,林婼立马尖叫着拱起腰,心跳快得要爆炸,脑子放烟花似的。 “不要......不要,阿舟,求你了,不要这个......嗯啊......” 他知道她其实是舒服的,他了解她的身体,看着她一步步陷入情欲旋涡,脸上写满少女的懵懂与羞涩,挣扎与失序,这种感觉比他自己高潮还爽。 他停下来“那要哪个?宝宝,我在你卧室的抽屉里还放了其他的,你想用哪个?” “你什么时候......”他怎么能这样,林婼两拳砸到他手臂。 “给你辅导功课的时候放的”还有些是迷奸她的时候放的,不过这个他不能告诉她。 夹在臀缝的内裤被他抻开,他把跳蛋推进吐着水的穴口,很浅,然后用内裤盖住。 他把她从床上捞起抱进怀里,他坐在床上,她坐他腿上,腿心就朝他大大敞开,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来的鸡巴隔着一层内裤布料顶在她穴口。 她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能贴上去抱紧他,任他打开跳蛋。 跳蛋在穴内剧烈震动,他的鸡巴也不断在腿心顶弄,她的大奶摇晃着磨蹭他的胸膛,嘴里是怎么也压不住的呻吟,她叫得像发情的猫,场面色情不堪。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抬伸到她的嘴边。 “乖宝,舌头伸出来舔我的手” 她眼神迷离,乖乖张嘴舔上去,小舌细致舔过指尖,舔上他手背的青筋,在他眼睛如舔鸡巴一般。 他耐不住将两指伸进她的嘴里抽插,身下的鸡巴磨蹭着淫水,向上去顶阴蒂。 “宝宝自己把逼掰开点好不好,让老公隔着内裤蹭蹭” 边缘性爱配上他的言语引诱,她心甘情愿将手伸进内裤,手指主动掰开花唇,让他的鸡巴次次结结实实地碾过阴蒂,滑过她的手指。 穴里的水太多,如果不是内裤兜着,放得那样浅的跳蛋早掉出来了。 “啊...嗯...阿舟,阿舟...我不要了”她声声不离他的名字,是要高潮了。 “婼婼...乖宝...叫声老公好不好,叫了就让你高潮” 他把跳蛋从穴里拿了出来,脱下她湿透的内裤,粉嫩的花穴涂满了淫液,小孔一般大小的穴眼收缩着,想要有东西进去填满。 灯光打在他脸上,她喘着气想,自己好喜欢眼前这个人,好喜欢好喜欢。 “老公”她红唇轻启。 战栗从脊骨蹿上大脑,他如愿以偿,而后将龟头插进去抽动,直到她尖叫着喷出来,他抽出来射在她的小腹。 “新年快乐,乖宝” “新年快乐,阿舟” 艳色枯萎的花 过完年,高三提前开学,街道上大红灯笼还没卸,年味儿未散。 “张老师今天说我再努努力,上个普通本科没问题的,你呢,准备去哪个学校?” 林婼知道孟骁舟和自己不一样,他的成绩去哪个学校都畅通无阻,海大的保送名额十有八九也会给他。 “还没想好”他低头翻着试卷,今天的辅导内容是错题总结。 “不管你了,我要查一下都有哪些大学可以上” 她打开平板电脑检索,咖啡店内安静,这个点客人不多,店员便关了两盏灯,头顶白炽灯投下的光影是他们独有的二人世界。 他看着她盯着屏幕溢出的憧憬与快乐,只觉得初见时那个失落黯然的林婼已经相去甚远,她像重新长出羽翼的鸟,禁锢在内的生机正悄然探出。 他把检查好的错题集给她“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前一后从店里出来,她追上去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温暖干燥的大手很快也伸进来与她相牵。 “阿舟” “嗯?” 她挠挠他的手心“我会努力的,虽然应该不能和你一个学校,但在一个城市也很好”。 他攥住她的手指欲言又止,他没记错的话,她高中结束就被家里送去了国外,一去就是七年,他们上辈子初见是在他们的婚礼,如果不是要回来和他结婚,她应该还要在国外待很久。 元宵节学校放假一天,除夕他们都是一起过的,没理由元宵不在一起。 刚到林婼家了没待一会儿,孟骁舟放在桌上的手机便震动个不停。 “不接吗?一直在响,是不是有急事”她看他一直不理,出言提醒道。 他接通电话后很快挂断,“家里有点事,我要回去一趟”。 边说边穿好衣服换好鞋子,她站在门口送他。 “没出什么事儿吧”她抓住他的手。 “没什么事,弄好了过来找你”他看起来神色淡定,走的时候还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她总觉得他走的时候心情不算好,她心神不宁,不小心打破了玻璃杯,四处溅开的玻璃渣划破指腹。 她决定去找他,没打通他的电话他的住址她无从得知。 她只能先叫司机往商圈开,途中打了几次班主任的电话,放假期间老师是不接工作电话的,她一筹莫展。 元宵节晚上,大家都回家团圆,商圈比起平常人少很多,林婼一眼就认出了前面那群打扮奢侈的少年少女中的贝蕊薇。 她想起来她和孟骁舟认识,忙叫司机将车靠近。 “贝蕊薇”她头探出车窗打招呼。 比起在学校,本就长得漂亮的贝蕊薇今天打扮得格外艳丽,全身上下都是超越年龄的华丽。 她和一群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站在一起,不用说也知道都是些家世优渥的少爷小姐,个个身后都停着豪车。 和贝蕊薇站得最近的男生,看见林婼眼前一亮,他把手搭在贝蕊薇肩上“谁呀?” 贝蕊薇拿开他的手“我同学”。 “有事?”她问林婼。 “你知道孟骁舟家在哪里吗?我找他有事”她顾不得男生上下打量的轻佻眼神,急着发问。 “关我什么事?找他有事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林婼语塞,她就是联系不上他呀,被贝蕊薇这么一呛,急得脸红,上次说话还是厕所那次,当时自己惹得贝蕊薇相当不高兴,现在又来问孟骁舟的事,确实很冒昧了。 贝蕊薇看林婼一脸犯难,她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见林婼和孟骁舟走得太近有些不喜欢,她拿出手机打字“地址发你了”。 “谢谢你!下次请你喝奶茶”收到地址的林婼激动道谢。 贝蕊薇吐槽“谁要喝奶茶啊,我跳舞的,要控制身材知不知道” “那想喝什么你定,然后我请,谢谢你!”她不好意思的再次道谢,然后上车让司机朝孟骁舟家驶去。 “有这么好看的同学怎么不带出来一起玩,大小姐不仗义啊”站贝蕊薇身边的男生又把手搭她肩上,语气吊儿郎当。 “就是啊,薇姐,太不讲义气了吧”在场其他几个男生跟着起哄。 “祁彦,我是你的老鸨啊?我的同学凭什么介绍给你们这群狗东西认识” 贝蕊薇薅下肩上的手“我劝你少打人家的歪主意” “怎么就是狗东西了?大小姐,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发小,知根知底,我看见你同学漂亮,一见钟情了不行吗?”叫祁彦的男生回嘴,看得出他们关系不错。 贝蕊薇一声嗤笑“我算算啊,上次要不是我拦着,再过段时间我就该去给你上坟了” “我看你是有斯德哥尔摩,又想被孟骁舟打了,没听见人家刚才找我问谁吗?” 祁彦沉默,“听见了,所以才更想认识一下” “到达目的地”导航语音停止,林婼到了孟骁舟家门口。 大门虚掩,她还是按了按门铃,女仆慌慌张张跑出来开门,还没说明来意,林婼就听见了里面的怒骂声。 “还敢还手...老子今天就算把你打死也是该的” 她循声跑过去,只见两个保镖把孟骁舟摁跪在地上,发出怒骂的男人狠狠一脚踹在孟骁舟的胸口,他应该是受了孟骁舟一拳,嘴角还带着血。 站在一边的女人穿得雍容华贵,她捂着怀里小孩的眼睛,“哥哥惹爸爸生气了,我们不看,妈妈抱你上楼玩”。 “小姑娘,你有事也下次来吧,家里现在不方便”没能拦住林婼女仆追了上来,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主人和大儿子闹矛盾,正大发雷霆,她一个打工的哪还敢放外人进去啊。 两个保镖压制他动弹不得,拳打脚踢落在身上,单方面的殴打,他只盯着这个自诩为他父亲的中年男人,眼睛像盯紧猎物的狼,又写满滔天恨意。 “怎么,你不服,再横老子一眼看看”用力的一巴掌扇偏他的脸,他实在是遗传了一双和他妈妈相似的眼睛。 爱恨都展露清晰,多么厚重的情感都承载得住。 看见他那样的眼神,男人很难不想起妻子去世前的那一眼,连带着想起她对他的欺骗,对他的背叛。 又是狠狠一掌落下。 疼痛没有落在孟骁舟脸上,是林婼冲过去挨了那一巴掌。 力气之大,她直接被扇倒在地,脑子里一阵嗡嗡声响,短暂的空白,她疑心自己被扇出脑震荡来了。 林婼打起精神睁开眼,看见的是孟骁舟震惊的脸,明明那样一张帅气的脸却糊上了血,她强扯了个微笑。 突如其来的她打破这场施暴。 孟骁舟得以挣开保镖的桎梏,他冲过去扶住她,一阵剧烈的咳嗽,有血喷出,弄脏她雪白的衣服,似一朵盛开的花,艳色却将枯萎。 林婼吓坏了,她赶紧坐起抱住他的身体,手忙脚乱拨打了急救电话。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孟骁舟的父亲在她身后发问。 她撑着他的身体默不作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救护车赶来时,她才充满怨气的问了一句“凭什么”。 “凭我是他父亲” 她听不进回答,只抹着眼泪重复“凭什么打他,凭什么”。 她在救护车上握着他的手,轻轻握着他的手腕感受脉搏起伏,强烈的痛感,她伤心得流了一路眼泪,不过自己意识不到。 救护车快速穿梭,远处燃起璀璨烟花,年结束了。 他艰难勾了勾她的手指“别哭啊,别哭”。 他也心疼得紧。 交换秘密(一) 肋骨骨折导致出血,好在不算严重。 孟骁舟醒来时病房只有他一个人,被层层固定的上半身隐隐作痛。 抬手捂住左耳,房间内的微弱声响能够顺利钻入右耳,他长出一口气。 上辈子,类似的情景下,他被父亲打得右耳失聪,那次是因为他故意把故障的车拿给继母开,她在路上险些丧命。 那时年少的他实在算不上好人。 “你醒了” 林婼推门进来,少女低着头,说话音量像耳语。 “我叫医生过来” 医生护士不少人涌入病房,林婼退去门外静候。 “真是搞不懂这些有钱人,自己的儿子也舍得下这么重的手,打就打了,还大半夜把乔主任喊来,真是壕无人性......”几个护士低声抱怨。 多矛盾,一会儿要他死,一会儿要他生。 林婼站在门外,染着血迹的衣服她已经换下,现在身上是浅蓝色吊带长裙搭了件薄开衫,她抱臂倚在墙上,带着消毒水味儿的风吹起裙边,碎发几缕,她看起来温柔又脆弱。 医护人员走了,她才走到他床边坐下。 他抬手想去触碰她的脸,她的手瞬间就握了上去,十指紧扣像一把锁,不知钥匙在何处。 她额头抵在他的手背,很久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有泪打湿,若有若无的苦楚在两人之间蔓延。 她成长在还算健康的家庭,父母没离世前,她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公主,舅舅舅妈这些年不经意表露出的疏离忽视,让她不得不有了一颗敏感到要命的心。 目睹他父亲对他毫不留情的施暴,她流出的泪都是在心疼他吃过的苦。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那样好的人,怎么会受到这样的不公?舅舅不时嫌弃看她一眼,她都能难受好久,更何况是他父亲那样的眼神,恨意翻天。 她的阿舟,有得到过应有的爱吗? 他把她拥进怀里,她一动不敢动,生怕弄疼他。他终于得见她无辜的侧脸,那样重一巴掌,尽管擦过药,还是肿得很明显。 “疼不疼”他只敢把指腹轻轻贴上去。 她轻轻用脸磨蹭他的手心,脸上痛感只持续很短的时间。 “不疼了” “阿舟,我们来交换秘密吧” 摁熄灯,他们盖着同一张被子,躺在同一张床上,止痛药缓缓发作,她决定和他交换彼此的过去,话如梦呓般飘出来。 林家,全靠林易璟白手起家成了荆市首富,风光无二的新贵,收到老牌豪门舒家的邀请函,在酒会上对舒家长女舒韫一见钟情。 他知道,舒家是注定沉底的泰坦尼克号,虚有其表的豪门背后是巨额亏空,舒韫酒会穿得那袭华贵衣裙,不过是早就不合身的陈年旧衣。 她跟在父亲身边被视作商品一般四处展览,她生涩的对年轻人媚笑,僵硬的给年老者敬酒。 从小被当做名媛培养的她,那晚被父亲当做最后一支维持体面的股票,他打算抛售她换取余生的富贵。 可他一眼就爱上了她,他看见她在酒会后一个人躲进花园,她把高跟鞋丢进水池,赤脚踩上草坪,而后旁若无人在草地上打滚,海藻般的长发沾上草屑,她大喊了一句“去你妈的世界,我要去流浪了”。 林易璟无可救药爱上了这样的舒韫,他狂热追求她,以至于他忽略了她最向往的是自由。 他们婚后生下了林婼,夫妻恩爱异常。 林婼作为父母爱情的结晶出生,在父母无条件的疼爱中成长。 她从林易璟那里得到的是父爱,所以她无法察觉他对舒韫日渐放肆的控制欲,等她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冷战。 某天她从学校回家,听见了父母的剧烈争吵。 她看见母亲把水果刀贴上脖子,威胁父亲再靠近一步就去死。也看见了父亲徒手夺过刀刃,任血汩汩流出,像发狂的野兽一般将母亲抵在墙上,撕扯她的衣服...... 赶来的舅舅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抱走。 没几天,她就从表姐那里得知了真相,母亲和她的美术辅导老师被父亲捉奸在床。 她无法相信龌龊肮脏的真相,被接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被父亲囚禁在了卧室。 “林易璟,你混蛋,你放我出去” ...... “易璟,我知道错了,求你放我出去” ...... “老公,求你” “林易璟” ...... “宝贝,帮帮妈妈” “婼婼,放妈妈出去” “女儿,救救妈妈” 白日是日复一日的哀求,深夜是暧昧淫乱的浪叫。 关了半年,舒韫几乎被林易璟逼疯了,她是被折了翅的夜莺,每晚只唱给他听。 林婼偷走了父亲的钥匙,她放走了母亲。 “宝贝,妈妈永远爱你”她走时在她额前落下一吻,那双眼睛枯木逢春,林婼此后的人生再难忘记。 得到消息的林易璟驱车追去,舒韫避无可避,她掉头撞了上去。 坐着舅舅的车赶过去的林婼,亲眼目睹母亲撞向父亲,两辆超速行驶的车相撞,发出巨大声响后爆炸,窜天火焰升起。 原来淹没泰坦尼克号的不只有海水,一场火焰也可以。 那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深夜格外冷,一个人跪在灵堂的林婼磕破了脑袋,满脑袋都是血,口中还是不断说着“爸爸妈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接受不了父母的离开,把错全归咎到自己身上. “如果那天我没有偷走爸爸的钥匙,没有放走妈妈的话......”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就会占据全部理智,会吞噬她的所有时间,她再也无力顾忌其他。 父母下葬的一个月后,林婼被舅舅送去了精神卫生中心,因为自杀未遂。 在里面待了半年,春节他们接她回家过年,她好转很多,只是再也不愿意画画,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如一刹灯灭,消失不见。 舅舅舅妈对她并不好,因为有表姐做参照,所以格外明显。 他们做不到父母那样细致入微的关心,他们只是因为拿了林家的财产不得不做做样子,连她的生日都会记错。 “哎呦,婼婼啊,舅妈搞错了,这样吧,今天是你姐姐过生日,一家人嘛,一样的,一起给你过了” 冬天,她去渝城选了墓地,带着父母的骨灰一起去了那里。 再一个秋天,她遇见了孟骁舟。 交换秘密(二) 静谧的夜里,林婼讲完她的秘密,埋头到孟骁舟胸口。 他抬手轻抚她的后背,把被子拉高裹住她。 听完她剖心似的话,他意识到前世今生都不会有哪一刻,能像此刻般,他离她如此之近。 机缘巧合,上辈子她成了他的妻子,直到她在他怀里离开,他都觉得两人之间隔有浅浅距离,她的过去她从未谈起。 他是蛰伏的猎豹,她朝他扬起脆弱的脖子,他当然会一口咬上去。 他亲吻她的后颈,接着娓娓道来。 “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我要出一趟远门吗?” 他去的是桐市,他记得晟骁在那里住了很久。 晟骁,他的生父。 他去只是为了告诉他,他的始乱终弃导致了怎样一场悲剧。 翟、孟两家是世交,翟家独女翟羽璇和孟家次子孟域青梅竹马,早在成年前就订了婚。 看似天作之合,实则都是两家大人的情愿。 翟家夫妻婚后多年无所出,一心想要个男孩,但多早夭,一家人烧香拜佛多年才得翟羽璇一个。 翟羽璇被父母娇惯着长大,性格天真得很,没什么主见,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还不懂婚姻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便心甘情愿走进了父母为她设定好的未来。 孟域对这场婚姻倒是求之不得,孟家远比翟家复杂得多,光有继承权的子女就有七个,翟羽璇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保障,他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得到的欲望大过纯粹的喜欢。 那年,晟家搬来了渝城。 恰好晟、翟两家隔得尤其近,晟骁母亲人情练达,很快和翟家夫妻熟络起来。 翟羽璇和晟骁房间隔窗相对,她常常拉开窗帘就能看见他坐在钢琴前弹奏。 琴棋书画她不敢说样样精通,但家里有钱,就都学过一二。 显然,从晟骁手下流淌出的乐声,是天籁级别。 他总是待在房间练琴,她便总是听,听了半年,她都能砸吧出他在韵律中藏的是哪些情绪,生气时、悲伤时、开心时,轻重缓急处理各异。 他们还没真正见面认识,她就已经很熟悉他了,朦朦胧胧的好感就是隔窗的灯光,似远非远,最终交织在一起。 渝城以水环城而着名,他们在两家同游的一次泛舟之旅中结识。 “你琴弹得真好”她由衷赞美。 “谢谢”他并不意外,毕竟他也能隔窗看见她,粉雕玉琢的少女,一见难忘。 两人站在船头,话有一搭没一搭,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可你是不是不喜欢弹钢琴了啊” 话到这里,晟骁如梦方醒。 “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啊,之前还能听出来你有时候弹得蛮开心的,最近每天都听得我好痛苦,感觉你好疲惫......特别像我做数学题” 他几个月后有一场大赛,确实练得十分疲惫。 比起疲惫,更重要的是他早已失去了对钢琴最初的热爱,他不再想做一个完美弹奏出每一首曲子的机器人。 “不喜欢了”他直言不讳,好几次想和父母说同样的话,但总是在嘴里打转又咽下。 “我不再喜欢弹钢琴了,但我妈希望我一辈子弹下去,希望我替她去完成年轻时的梦想”他出生在音乐世家,母亲把尚未达到的梦全然寄托给他。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翟羽璇垂眸沉思后回答“你知道伯牙绝弦吧?” 他点头。 “那你可以把琴砸掉” 晟骁听后捧腹大笑,伯牙绝弦不是这样用的啊。 “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生不复鼓琴”知音死而伯牙绝弦,是知音难遇的意思。 翟羽璇也跟着傻乐,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不能这么用“可这是很好的办法不是吗,谁又知道伯牙当年不是因为厌倦弹琴所以砸琴呢” “也是,我考虑考虑” 日复一日的往来,他们相爱了。 翟羽璇为了他要解除和孟域的婚约,她和父母大吵大闹,父母告诉她晟家不会在渝城久留,晟骁也只会是她人生的过客。 “你会走吗?”她去问他。 晟骁沉默以对,他最终没能做破琴绝弦的俞伯牙。 她落泪跑开,想着一辈子也不要再见他,最终趁夜砸了他的玻璃。 “晟骁,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和我做爱” 晟家在渝城待了两年,去时如来时一样静悄悄。 翟羽璇如期和孟域结婚,晟骁在一场场演奏中大放异彩时,她的小腹日渐隆起。 孟骁舟出生在渝城雨季,河水猛涨,翟羽璇想起和晟骁曾经几次泛舟同游,坚持要给他取名骁舟。 等晟骁功成名就回到渝城,见到的只有一家三口,他黯然退场。 孟骁舟不是孟域的儿子,这一点翟羽璇没有瞒过他。 在孟域眼里,翟羽璇既是自己将来争夺家产的工具,也是多年的朋友,这点事情他并不介意。 孟骁舟是母亲眼里爱情的句号,是父亲眼里可有可无的小工具,他们各自沉浸在自己醉心的世界,分不出一份爱来给他。 纸包不住火,同龄的孩子知道了他的生父不是孟域,野种两个字伴随着他的童年岁月,直到他能够轻轻松松挥拳把那些人打得头破血流,这两个字才消失。 孟域这次对他大打出手,只是因为他去桐城找到了晟骁,他迁走了翟羽璇的坟。 孟骁舟知道晟骁始终是母亲的遗憾,前世,他被孟域打残了右耳后,两手空空去了荆市创业,在那里他娶了林婼,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父子二人多年未联系,孟域病重的时候他回了一趟渝城,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故事,从他那里拿到了翟羽璇的旧电脑,看到了她写的东西,密密麻麻其实都是晟骁二字。 因为前世最终得知了父母不爱他的真相,所以重生后的他少了年少时原有的愤怒哀怨。 与其对他们三人长久的恨,他已经转向选择了对林婼的爱。 所以他对林婼的爱,从微末时便已埋下偏执的种子。 得不到的爱从她那里贪婪汲取,他谁都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林婼一人。 他们好默契,都只对自己的家庭挖根刨地,从小到大受到的委屈避而不谈,她没告诉他舅舅舅妈是如何像吸血鬼一样把她逼得离开家,他也没告诉她父母是如何一次次冷漠回应他的期待,其他人又是如何欺负他。 两个坚强的人在这个良夜中相拥,灵魂突破皮囊,紧紧依偎。 “阿舟” 天微亮时,她在他怀中梦呓。 “嗯?”他知道她还在睡,但仍积极回应。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前世就是被她这句“我会对你好的”迷得神魂颠倒,如今重来一世,多了“永远”二字。 他下巴蹭蹭她的脑袋,他想,他要一辈子当她的狗。 自慰(h) 崭新的一沓试卷被推到地上,姓名栏娟秀字体写着孟骁舟的名字。 “试卷,老师说了要交的” 林婼的话淹没在孟骁舟的吻里,他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住院半个多月了,她每天学校、医院、家里往返,除去每天给她辅导功课的时间,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她侧坐在床边,百褶裙盖在他的手背。 最近渝城天气转暖,林婼换了一身轻薄的衣服,衬衣扎进短裙,露出莹白长腿,清纯诱人。 素了太久,她穿着这一身一进门,他就难以按捺。 给她讲完功课,他就把人拉进怀里接吻,舌头勾缠,吻出啧啧水声。 胯下硬起,他一边吻一边顺着裙摆摸向她的腿心,隔着丝袜揉着花穴。 “阿舟......”她推开他,低声唤出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他凑近舔去她唇边的水痕,哑着声音回答。 他手下动作缓慢,两指拉起丝袜,丝袜带着内裤陷入嫩穴,一下下摩着,很快沁出淫水来。 她抓住他的手臂,脸贴在臂上轻轻喘息,脸颊泛起娇羞的红,别开脸不好意思看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对视。 怎么了?不可以吗? 不需要开口,只是四目相对着,她就懂了他的意思。 “明天还要上课,不要弄太久好不好”她同意他的放纵。 衣服被褪下,他带着她的手,要她自己脱裙子给他看。 纤细手指拉下裙子侧边拉链,那只手刚刚还在握笔,指节泛红,让他想含进嘴里。 裙子、丝袜被她褪下迭在一边,粉色内裤被他刚才一番作弄,还陷在穴肉里,勒开两瓣栀子肥嫩阴唇,掩住阴蒂,露出粉肉。 他坐在床上,她背对他,打开双腿坐在他怀里,害怕压到他的腰腹,她贴心挺着细腰,只把头抵在他的肩头。 像被强制掰开的花蕾,本该闭合的时候,却在他怀里绽放。 露出穴肉,挺起奶子。 大掌自下而上揉奶,已经给她讲了两小时作业,加上太久没碰她,他耐心殆尽,手下重重揉搓,一对大奶被揉得变形,她咬住嘴唇还是忍不住叫出来。 “啊...嗯...轻点啊...阿舟” “阿舟,阿舟,疼” 她月经要来了,本就胸胀,被他粗暴一揉,眼泪和淫水一起流个没停,疼痛中裹挟中令人欲摆不能的舒服。 长指屈起,夹住奶头,他缓缓搓到奶头顶起,然后肆意拉扯,粉色的奶头被拉得艳红,他低头舔上去,含进嘴里,大力吸嘬。 “别...别这样” “乖宝,喷奶给我吃好不好”他把两个奶头嘬得殷红,恋恋不舍抬起头在她耳边胡言乱语。 她才多大,哪有奶给他喝? “不要......我没有” “现在没有,多肏肏就有了”他一手抓住奶子,一下下挤着,仿佛这样就能挤出奶来。 一手已经不安分伸向她的腿心,拨开内裤刮起淫水。 丰沛的淫水打湿手指,他抬到她眼前,她被迫目睹一滴淫水是如何从他指节滑过,最终滴落指尖,落在她的大腿。 “好色”她扭过头不敢面对。 是他色,但她也不遑多让,只是摸摸穴,揉揉奶,淫水打湿了身下的被单,内裤跟水洗似的。 他侧脸去吻她,嘴里哄着奇怪的话。 “乖宝是水做的” “天生就是要挨老公的肏” “老公把鸡巴塞进去堵住好不好” 没一句话是她能接的,只被吻得七荤八素,溺在情欲里。 他勾勾手指,轻松拉下她的内裤。 大掌在穴口揉弄,没入一个指节,她便敏感地夹紧,脸上尽是怯意与期待。 “啪” 他一巴掌扇在逼肉上,阴蒂被打得硬起。 “呜呜......”林婼一下就羞耻得落泪“不许这样!” 回应她的是又一巴掌扇在逼上,淫水四溅。 她埋进他怀里哭着抗议,肾上腺素飙升,身体先大脑一步背叛她,爽得只打颤。 在连续几掌后,她伸手捂住了花穴。 耳边传来他低声的笑“宝宝不让我弄,那自己弄给我看吧” “什么?”她带着哭腔反问。 “乖宝,自慰给我看” 她呜咽两声,扭头一口咬上他的喉结。 “嗯啊”他应声作痛。 “弄疼你了吗”她立马撑起身子去看他,知道他是演出来的,也还是低头舔了舔他颈上的红痕。 舌头舔上时,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忆起他们上辈子曾一起养了一只狸花猫,喂它时,它总爱舔他的手指。 此时林婼的力度就是那样,自慰都做不到的女孩,下意识的小动作杀伤力却更强,直舒服得他轻喘。 他的湿吻落在她的耳朵以作回应。 等她停下,他便带着她的手伸向她的花穴。 “我不要,阿舟,不要......不要......自慰” 她小手挣扎着要逃,奈何被他牢牢抓住。 “我教你,乖宝” 话是温暖的呢喃,手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抓着她的手摸上阴唇,顺着缝隙抚上阴蒂,淫水早流了太多,只需找准位置,一切都水到渠成。 林婼清晰的感受到阴蒂顶在自己的指腹,他每带着她揉一下,快感就会从脊骨蹿上大脑,引起全身战栗。 他拉着她的手加快速度,迅速摩擦阴蒂,不出一会儿林婼便呻吟着泄出一股淫液,大腿根都止不住发软发酸。 他带着她的指尖去轻戳微张的穴口,小孔是一张在呼吸的嘴,一张一缩亟待什么东西填入。 “乖宝,别害羞,之前不是自己掰开给我磨过鸡巴吗” 她无力还击,只抬起撑在床上那只手去抓他的手臂,身体失力完全滑进他怀里,一丝缝隙不留。 腰腹伤口隐隐作痛,可他感觉不到,因为往后倒的林婼正好可以贴上他硬挺的鸡巴,鸡巴戳在柔软的臀肉上,他一手伸过她的腋下,单手抱起她调整位置,把鸡巴埋进臀缝,她低头得见硕大的龟头正从后面戳向花穴。 挣扎着想起身,他用力把她按下“宝宝,坐不坏的,磨一磨” 她轻轻扭腰摆臀,还是不愿全力坐下,只是这样便宜了他,滴着水的花穴浅浅擦过龟头,瘙痒似的,留下暧昧水痕。 她微微悬空着臀不断摩擦腿心的鸡巴,长发在光洁的后背摇晃,活像吸精的狐妖。 “不闹了,先让你高潮一次,乖宝” 他重新让她安心在自己怀里坐好,抓着她的手指插入穴口,两人的指节没入,一进一出,深的时候仿佛想进入深处破开处女膜,浅的时候就在穴口打转,他的拇指还不断按压拨弄着她的阴蒂。 “嗯啊......”她的呼吸越发紊乱。 终于在他的手指带着她的扣向穴内那方软肉时,颤颤巍巍高潮出来。 腿心一片泥泞,她双眼失神倒在他怀里。 那一沓被推到地上的试卷,被窗外吹入的风刮出微微声响,很小,不如她在他耳边餍足的呻吟大。 抓起她的手,吻落在手背“乖宝,接下来换你帮我自慰” 他挺腰,硬得发烫的鸡巴蓄势待发。 蕾丝缠绕(h) 喘息够了,林婼一双柔夷握上青筋暴起的鸡巴,上下撸动。 比起自己的手,她的手指柔软幼嫩,皮肉摩擦有不亚于肏奶的触感,他头仰靠在墙上,脸上是难掩的舒服。 任她赤身裸体,面对面坐在他怀中替自己自慰,刚高潮过的小脸,是勾人采拮的花蕾,眼波流转皆是妩媚。 汗珠从小巧下巴颏滑入深深乳沟,他垂眼看见更是火上浇油,不再满足于手交。 又能怎么办呢?他们亲密了这么多次,但仍没迈出那一步,他也绝对不可能在病床上做他们的第一次。 “不够,乖乖,这样不够”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面对面坐着的两人紧贴在一起。 他故意一声声喘在她的耳边,滚烫的呼吸混合着他的舔舐。 “想想办法吧乖宝,这样根本射不出来” 他把问题踢给她,也是意图试探她现在对二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可以做到哪一步。 她手顿住,去看他因情欲不得满足而潮红的脸,望进他如饥似渴的双眼。 阿舟他很难受呀,她能做些什么呢。 他一下下轻轻挺腰,用龟头去撞濡湿的穴口,再得寸进尺滑过阴蒂,期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刚刚高潮过敏感得要命,她只能咬住指节抑制呻吟,盈盈如水的眼蒸腾起雾气。 他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发生变化,那是她决定为他抛下羞涩的表现。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退开,而后将腿大大张开,左手往下扒开阴唇,毫无保留露出全身上下最隐秘的入口。 “阿舟,要进来吗?” 她还是挨不住羞,做着淫荡的动作,脸却是偏向一边,避免和他直接对视。 孟骁舟感觉鸡巴要爆了,他下意识自己狠撸几发,一小滩白浊溢出。 控制不住的呼吸加重,他简直如进入发情期的野兽,红着眼咬着牙,只想压着母兽媾和。 “阿舟,你不想吗?” 她与他对视,挪动着屁股,让花穴吻上还在缓慢流精的龟头。 “乖宝,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吗” “知道的”她点头。 “操......”他忍不住爆粗,拿起床头的水一饮而尽,她知道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被他引诱了而已。 “这叫求肏知道吗?”他说着把一根手指插进穴里,软肉四面八方缠了上来,他低哼一声。 被他手指肏弄,她扒开阴唇的手颤抖着松开,沾着淫液抓上他的手腕。 软着声音告诉他“知道的,我只给阿舟...肏...”。 孟骁舟玩火自焚,他早意识到,在床上,她才是主导的那个。 手指抽出,龟头插入穴口。 “啊.....慢点”她吸气,为将到来的进犯做准备。 他按住她的腿根,用龟头浅尝辄止进出几次,极力压制着拔出,穴内嫩肉的绞弄不断挑战他薄弱的意志。 他衔上她的双唇,一下下啄弄着,最后抵着她的额头说“不用这样,乖宝,不是说了明天还要上学” 他从她迭放在一边的衣裙里抽出那条湿透的内裤,少女钟爱的粉色蕾丝款。 他抬起她的手,将内裤缠绕在她手掌,白皙和粉嫩配得正好,手模也不过如此。 “这样弄就好,我尽量快一点” 鸡巴挤入手中,蕾丝和掌心擦过,留下迥异快感,恰到好处的刺激,他用几欲要吞下她的吻掩饰濒临失控的喘息。 “嗯.......” “好乖,宝宝” 他舌头抵上她的齿尖,被她以舌勾开,满室都是他们接吻,和她给他撸鸡巴的声音。 过了半个小时,突然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是护士来了。 “诶,反锁了?” “有人来了”她下意识惊慌失措,握着鸡巴的手因紧张而失了分寸,蕾丝刮过柱身。 “嘶.....” 护士在敲门,还喊着他的名字。 林婼像极了惊弓之鸟,手下加快速度套弄,只想他快点射出,然后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没我允许她们是不会进来的,乖宝,轻点” “可是离得很近啊,会被发现的”林婼说完咬住唇,生怕声响传出门去。 手里的动作缓下来,她胡乱去啃他的唇,他的肩膀,他的胸肌,希望能让他早些结束。 他无奈一笑,抬起她的下巴,落下安慰的吻,只舔过唇瓣,毫无侵略性。接着把她一只手带到两颗精囊,提示道“揉揉这里”。 护士似乎离开了,她情绪回落,两手都听他的话,有条不紊动作着。 “阿舟,快点好不好,我害怕”她祈求道。 “嗯......”他手不安分抓上她的奶子“快了,宝宝”。 大力抓捏下,奶肉从指缝溢出,她娇喘不断,报复似的加重了揉精囊的力度。 “乖宝,是要弄废我吗......” “都怪你......”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他在床上怎么这么坏。 鸡巴把手掌的蕾丝磨开,直到把她手心肏红,他才叫着她的名字射出来。 白浊射满可怜的粉色内裤,林婼意识到终于结束了,她迅速把内裤甩开,残在手指的精液擦到他的腹上的绷带。 “我错了,乖宝” “婼婼,我错了” 他射完见她死死埋在自己怀里,一时以为她是害羞,直到她肩头规律耸动,压抑的哭声响起,才意识到她哭了。 连连认错,他捧起她的脸,只见泪水暴雨般流出,可怜巴巴。 “弄疼你了是不是?” 她默默流泪,泄气的拳头砸在他的手臂。 “说了要快点的”浓浓哭腔中拼凑出一句完整话。 他听后松了一口气,拉起被子盖住两人,侧躺着把她搂进怀里。 “我错了宝宝,不会让你被别人看见的,我舍不得”他替她擦着眼泪。 “还有,你力气好大,我疼”她控诉。 “哪里弄疼了?这里吗?” 他手在被子里罩上奶子,轻轻揉弄,他对她这对浑圆爱不释手,到了痴迷的地步,别说这辈子了,上辈子也常失分寸。 按摩似的揉,她慢慢止住泪水,在他怀抱里抽抽搭搭。 “对不起宝宝,下次不会了”他道歉不断。 她其实没生他的气,只是羞耻上头,再加上生理期快到了,帮他弄到高潮之后,奶子很疼,大脑里又升腾起莫名的空虚感,自己把自己臊哭了。 抬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不要说了,想睡觉”。 “你睡,我再帮你揉揉”他一吻落在她额头,被子里的手揉了左边揉右边。 “你坏死了!”她按住他作乱的手十指紧扣上去。 “好累,我眯一会,你待会叫我起来”明天还要上学,她不能在医院待一整夜。 “好” 被子里的大手牵住小手,他看着她沉沉睡去。 病愈 模拟测试的成绩公布,归功于自己的努力,以及孟骁舟的辅导,林婼的分数又小有长进。 “离高考只有最后不到一个月了,大家打起精神,一鼓作气......”班主任照旧在放学前给大家紧弦。 林婼收拾好东西,第一个从后门跑出教室。 孟骁舟今天下午出院,她说好要去接他的。 雀跃身影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她跑出校门后拦车直奔医院。 少女面含微笑奔跑在早夏的霞光里,随意绑起的长发飘逸,倚在车旁的祈彦痴迷看着这幅美好的画面,直到贝蕊薇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不是来接我?站着傻笑什么呢,发春了?” “你别说,还真有点。那位美女叫什么来着” 贝蕊薇顺着祁彦手指的方向看去,林婼正弯身上车。 “求你别在这里发癫了大哥”她语气不耐烦。 “哦,想起来了”他垂眸轻扯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大小姐,劳驾自己回家,我去找美女要个联系方式” “你尽管去吧,被打死了我可......”贝蕊薇没说完的话散在祁彦的汽车尾气里。 林婼让司机把车停在街角,她决定给孟骁舟买一束花除除晦气,独自走进了巷子里的花店。 店面很小,老板设计巧妙,把一簇簇颜色鲜艳,芳香四溢的花从狭窄的木窗摆至室外,蔓延在门外的长椅上,就好似室内的花都从小小的窗口倾泻而出,生机满满。 “你好,需要什么?” 花瓣上的水珠打湿林婼的指尖,她看了看店内各色的花,一时难以抉择。 “你好,我朋友出院送什么花比较合适?” “这样啊,百合、向日葵、桔梗花,还有这些寓意都很不错的......对了,今早刚进......”老板极力推销每一朵花。 林婼苦恼,迟疑后选择拨通他的电话,“阿舟,我要给你买花,你喜欢哪一种?” “嗯?”孟骁舟在这方面,并不比林婼强。 老板将一抹蓝色捧到她面前,“小姐,郁金香怎么样?” 新的客人推门而入,带起一阵风铃轻响。 林婼接过那捧蓝色郁金香与祁彦擦肩而过,他听见她温声细语对电话那头说着“阿舟,我买好了......什么花?不告诉你” 徒留一阵清香。 祁彦突然觉得满店的花不及她一颦一笑耀眼,听到她对孟骁舟的亲昵称呼,一股无名的征服欲更是在心中肆虐。 他立马转身追出去。 林婼将走出巷口,左手被人从身后拉住,她警惕回头。 “你是?” 身后的男孩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一身穿着不菲,光是拉她的那只手上的腕表,就是有些人半辈子挣不来的,有种少年佯装成熟的不伦不类,五官线条硬朗,只是眼角有一道骇人的疤。 “麻烦先放开我的手”她挣了挣手腕。 “婼婼?怎么了?”电话还没挂断,是孟骁舟在问她。 “没事......” 祁彦松开握在细腕的手,轻而易举夺过她的手机挂断。 “祁彦,不是问是谁吗,祁彦,我的名字”说话间他用她的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 手机还到林婼手里时,祁彦这个名字已经躺在了她的通讯录,左右不过几十秒,像熟练的扒手,专偷别人的手机。 “你怎么......”她皱眉,好没礼貌的人。 “不用说,我知道你的名字,这个对吧?”他朝她晃晃自己的手机屏幕,联系人页面写着“林弱”。 才不是这个弱,她懒得反驳这个奇怪的人,拔腿就跑远了。 病房里的孟骁舟回拨电话,来接他的是孟域的秘书易恒,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出院手续也办妥了,易恒想开口催促却被孟骁舟抬手打住。 少年走去窗边接电话,身姿挺拔,落在易恒眼里却是陷入爱情的纯情男孩,以后估计也是个听老婆话的,一下午不就是在等那个小丫头吗? “到了” 孟骁舟拉开窗帘,林婼正在楼下朝他挥手,脸蛋沐浴在晚霞里,怀里的蓝色捧花被映衬得如梦似幻。 “走吧” 易恒叹气,拎起东西跟在他身后。 捧花递到他手里,她的手在校服宽松袖子的掩护下牵他,欲盖弥彰。 “少爷,我先去车里等你” 哪藏得住一点,从林婼冲进孟家那天起,孟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了。 住了这么久的院,哪天她不在他的病床前? 孟骁舟挥手示意司机把车开远,车一调头,他便拥上了林婼。 “乖宝,谢谢你的花” “他们还在等我,我让司机送你回家,我们周一在学校见”他伸手把她的碎发别在耳后。 “啊?你不和我回家吗?”她说的接他,是把他接去自己家。 他听后只是笑,向来冷酷疏离的脸,此刻显得有些傻里傻气。 今天在等着他的,不只有孟域,还有晟骁。他们的恩怨他懒得搭理,但是他让晟骁把母亲的坟迁走的,算他欠晟骁一个人情,他让他今天务必到场。 “那我功课怎么办?我还整理了测试的错题,想要你跟我讲解” 目睹了孟域对孟骁舟的大打出手,孟家对她来说不外乎虎啸龙潭,她担心他,不想让他回去。 “我还在家给你烤了曲奇,你不想吃吗?” 诱惑不断加码。 她垫脚对他耳语“陪我好不好,阿舟,做什么都可以” 语言的局限性在这一刻消弭,孟骁舟有些懊悔是不是自己把她带坏了,可这样也可爱极了。 “那晚上等我......来给你讲题”他想处理好事情就去找她没什么不可以。 他是她最敬业的辅导老师,不应该缺席每一堂课。 “好”她心满意足点头。 林婼按下车窗和他挥手,捧着花的他目送送她离开,距离拉开,眷恋顿起,直到被电话打断。 是那个叫祁彦的人打来的,真是个怪人。 她挂断后,他仍不死心,颇有种她不接他就要打到她接的气势。 “喂?” “挺甜蜜的嘛,你和他......忘了告诉你,我和他从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只是他现在看见我就要咬人......不如你替我告诉他一声,我对你还挺感兴趣的” 林婼挂断电话,拉黑号码,多听他说一句话都嫌烦。 叫老师(h) 门铃声响,林婼拉开房门,孟骁舟如约而至。 试卷摊在桌面,两人安静坐着,他充满安全感的背并着她长发垂腰的窄肩。 身上是沐浴液的樱花香,嘴里是淡淡的薄荷冷味。 他说是来给她讲题的,进门却先去冲了个澡,薄衬衣只系了几颗扣子,她侧眼能看见未擦干的水珠从他若隐若现的胸肌滑过。 暗暗脸红,她起身把空调扇叶拉低,让暖风正对着他吹。 时间已经不早,今天又是周五,他们大可以把辅导留到周末。 “这个题考前给你复习过,怎么被扣分了?”他在试卷大题上划下墨迹。 “是计算粗心了,方法是没错的” 他快速浏览一页纸的计算过程,精准找出计算失误的地方,顺手在草稿上写出更快捷的解法“用这个公式就不容易出错了”。 “好!”她低头去看草稿上的新思路,头发自然撩过他挽起袖子的手臂。 从他的高度往下看,大大的圆领睡裙使她春光乍泄,薄薄一层棉质内衣托起丰盈,雪白的奶肉温顺隆起。 喉结上下滚动,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啊”引得她短暂惊呼。 “竟然比上次退步了十分” 这次测试物理题难度大,林婼单科分数下降,总分却有进步,他不过是借题发挥。 他把碍事的眼镜摘下,金属框碰撞桌面发出的声音和解皮带扣如出一辙。 “是不是应该接受惩罚?老师可是带着病都在给你讲题” 他半湿的短发蹭上她的侧脸,激起她一阵战栗。 “这次题出得很难的!物理老师说了,全年级都考得不好”她辩解,臀上明显感到硬物抵上,她微微在他腿上挪臀。 “可我只是你的辅导老师,宝宝”他只关心她的成绩,也只要她接受他的惩罚。 抽出她握在手中的笔,他轻揉她的掌心“打手心好不好?” 他从她的文件袋里拿出直尺,她握紧他的手“阿舟,别,不要”。 从她说出那句“做什么都可以”,她便知道要会发生些什么。可他具体会怎么做,她不得而知,身体对他的调情即期待又害怕,说出口的不过是欲拒还迎。 “啪” 掌心被大掌强制着撑开,尺子落在上面发出响亮声音,他颇用了些力道,塑料尺带来了轻微痛感。 想要收紧手掌却不行,她转头去吻他的脸“阿舟,有一点点疼”。 “啪” 又是一尺落下,比起上次惩戒意味更浓,掌心迅速泛红。 她一下就委屈了“阿舟!” “辅导时间,该叫什么?” 时钟早走过了他们约好的辅导时间。 他抬起她的手,一下下吻在被打红的手心,静待她的回应。 “老...老师,孟老师......” 浓厚夜色里,一室灯光下,无人知道他们用呆板的秩序去开启怎样一段缠绵,简直乱套。 好看双唇一张一闭,他想要的答案,她脱口而出。 “不想被打手心,那” 他收起桌上的试卷稿子,轻易将她抱坐到桌上,睡裙上下失守皱皱巴巴挂在腰间。 林婼脊背抵在整齐堆起的课本上,半截腰都是悬空的,脚尖踮在木质椅把,腿心朝他打开。 “那打小逼好不好?” 他站在她腿间,挺拔身躯投下阴影,语气是商量,但没给她丝毫拒绝的机会。 掏出早就硬起的鸡巴,一手在她的腿根握了满掌,稍稍往上抬起,羞涩合拢的小穴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他只需握着鸡巴往下拍,就能结结实实抽在她的嫩逼上。 “打几下?” 龟头在细缝上磨蹭,他俯下身把她笼在阴影里。 “一...三下吧”这样的姿势,她都不需要专门往下看,就能目睹性器的亲密接触,脸烧了起来。 “不行,扣了十分就打十下好了,你觉得呢?林同学” 林婼不敢看他,头往后仰倒在课本上,抬手捂住脸,末了轻哼出一声“嗯”。 “啪” 鸡巴抽在穴上,酥麻感蹿起,林婼扭臀想逃,却被他死死控住。 “该叫什么?” “老师...老师...”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冒出,此时也是无比甜腻。 他得意低笑,甩着鸡巴一下下抽在花穴。 如开蚌一般,抽开紧闭的贝壳,露出里面的珍珠,不出几下,鸡巴就抽在了敏感的阴蒂上,林婼悬空的细腰抖如筛糠,在他不动的时候,小逼因颤抖不住的磨上柱身,像极了她主动勾引。 接连几下抽在阴蒂,淫水流出穴口,鸡巴每抽一下,他还恶意上下磨逼,很快花穴就一片水光,鸡巴抽下去和肏穴一样湿润顺滑。 “还剩几下?乖宝”他有力抽下后继续挺腰让龟头在穴口戳弄。 她早被弄得云里雾里,尽管不敢睁眼去看糟糕的腿心,一阵阵因抽逼而来的快感也淹到了大脑。 “嗯...啊...”压抑的淫叫不断,哪还记得是第几下。 龟头从穴口滑至阴蒂,他用马眼去含挺起的阴蒂挑逗。 “不要...不要...好奇怪” “啊啊......” 不出一会儿她就被刺激得喷出一股水来,直接打湿了他的衬衣。 “啪啪啪”被淋得湿漉漉的鸡巴连抽几下。 林婼抖着臀,带着哭腔回答“还剩一下?” “笨” 他的手指插进穴口,何止十下,他自己都数不清抽了多少次了。 “乖宝,自己看一眼” 他拉开她捂住眼上的手臂,强迫她去看自己被抬起张开的逼穴。 穴肉被鸡巴抽得泛红,比起她刚刚的手心,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么清纯一个人,真是被要被他弄坏了。 林婼看见花穴一塌糊涂,水淋淋,红肿的阴唇中是突起的阴蒂,也被欺负得艳红。 她就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穴口进出,粗长的鸡巴一下下磨过穴肉,碾过阴蒂。 如果真的进来,会裂开的吧。 插在穴口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从规律的进出变成胡乱的扣弄,她踩在椅把上的脚趾蜷起,全身被他弄得濒临失控。 “阿舟,结束好不好,已经超过十下了不是吗?” “嗯?是吗?”手指陷入软肉包裹,施虐般直攻她的敏感点。 她一下坐起,把两指含得更深,贴在穴上的鸡巴被腿夹紧,他用力抽动,快慰传到四肢百骸。 “阿舟...阿舟...呜呜” “叫什么?” 她把下巴放到他肩膀,“老师,我再也不会粗心了” 捞起她的腿盘到腰上,他抽出手指,鸡巴在她腿心磨了出来,精液喷在睡裙上,她的淫水滴滴答答从桌沿滑落。 生日宴 两人终于又回到平凡忙碌的校园生活,书山题海让紧迫的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考前最后两周。 “林婼,周三我生日,你来不来?”课间休息,贝蕊薇把请柬丢到林婼桌上。 摩挲请柬上的烫金字体,林婼忆起上次贝蕊薇给了她孟骁舟的地址,自己还没正式感谢过。 “不来算了,反正你来了也是抢我风头” 贝蕊薇每年都办生日宴,林婼从来不在她的邀请名单,这次叫她,完全是因为祁彦那个家伙。 “好啊,我会来的”请柬收进课桌。 贝蕊薇看着林婼人畜无害的笑有些意外,她本来以为这个闷葫芦不会答应的。 “算你识相......总之,那天不许穿得比我好看” 贝蕊薇从小张扬惯了,身边围绕的也都是些臭味相投的朋友,林婼的性格和她天差地别,突然被她这么直勾勾盯着,她倒有点不知所措,撂下最后一句就走了。 从办公室回来看见林婼的请柬,孟骁舟错愕。 他和贝蕊薇关系不算好,但两家大人有商业往来,他有请柬实属正常。 可林婼和贝蕊薇八竿子打不着,邀请一学期也不见说几句话的同班同学,实在不像贝蕊薇的作风。 “答应她了?” 林婼点头“嗯,我看请柬上的地址离你家很近,我送完礼物就去你家找你复习”。 “不用,我们一起去” 表面上是贝蕊薇的生日,后面操办的是她父母,不过是换个地点谈生意,借个由头稳固圈子,这种场合,他每年也是要去刷个脸的。 “那太好了”林婼喜形于色,这样的社交场合她阔别已久,一个人去确实没什么安全感。 周三放学,两人难得分开走,他们需要回家换衣服。 把她送上车,他嘱咐“我待会儿来接你”。 白昼渐长的季节,孟骁舟换好衣服开车到达林婼家门口时,远处还残半边红日。 驾驶位的车窗正对林婼客厅的落地窗,余晖涂抹在玻璃上,如上了层赤色胭脂。 他有些出神,松了松领带,想起那天早晨他们在这面玻璃后的沙发上相拥,刚脱险的她为了安慰自己告了白。 怎么不算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林婼提着裙尾走出来,一袭吊带礼裙,颜色衔接自然,荷叶边薄纱层层迭起,腕间系着粉色蕾丝,腰带是完美身材的分水岭。 行走间薄纱飘逸,长发在露出的莹白肩颈轻扫,颈上是他送的项链,天蓝色钻石在锁骨处锦上添花。 前世他见过太多次她盛装出席,但那时她已成熟妩媚,很少选择这样轻盈稚气的礼服,他很难不眼前一亮。 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娇美,他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外套很快落到她身上,她穿进袖子,抬手闻了闻他的薄荷冷香。 眼神亮晶晶的看向他“好看吗?” 他替她拉好外套“很美”,美到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那没有很夸张吧?” “不会”他揉揉她的手心让她放松。 素面朝天算不上夸张,正是不施粉黛光靠一身青春气息就够了的年纪。 到了宴会,林婼去给贝蕊薇送礼物,孟骁舟被孟域叫走。 “生日快乐,贝蕊薇”她把礼盒递出。 人群中心的大小姐,身边礼物早堆成小山,她都没打开看一眼,就把礼盒交给了下人。 “卧槽,大小姐,这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有不知名男生在旁边问,眼睛盯着林婼一动不动。 贝蕊薇先是扫了一眼林婼,发现她身上是过季的高定才慢慢开口“谢谢你的礼物” “是我同学”她说完一巴掌拍在男生身上,叫他收收口水。 “不客气,那我先走......”林婼准备开溜。 “想起来了,上次在北沅路找咱大小姐问路那个同学也是你”有人认出她来了。 男生不是善意的上下打量让她不适,她想离开,他却朝她伸手“认识一下吧,美女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一起出来玩啊” “路鸣!你想干什么”贝蕊薇厉声开口,他们这帮家伙,就属路鸣玩得最花。 “交个朋友而已,大小姐怎么大惊小怪的” “你!”在贝家,他确实干不了出格的事,贝蕊薇翻了个白眼。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他晃了晃要林婼和他握手。 林婼想赶紧离开,她咬牙伸出手,还没握上去就被人截了胡。 “又见面了”是祁彦,他半握着林婼的指尖笑着说。 抽出手指,林婼转身要走,祁彦直接揽住了她的腰,突破社交距离的亲密,林婼警铃大作。 “麻烦放开我”她已经有些生气了。 “看来彦哥也认识美女同学啊”路鸣在旁边打岔,祁彦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便怏怏闭嘴。 祁彦把巴掌大小礼盒抛给贝蕊薇“生日快乐大小姐” “放开”林婼不得不去掰他握在腰上的手。 “不放,拉黑我手机号的事儿怎么说?” “不如你把这几杯酒喝了,这事儿就算翻篇,我就让你走” 托盘上摆着几杯香槟,他拿起一杯端到她的嘴边,俨然是要灌酒。 “啪嗒” 酒杯被推翻,摔碎在地上,酒水打湿祁彦的手,他甩了甩手后舔了舔手背。 林婼皱眉“我不会喝的,麻烦你放开我。” “这么不给面子吗?” 他重新端起一杯酒作势要喂给她,林婼直接咬在他的手上,腰上的桎梏松开,她脱身而去。 手上留下整齐牙印的人不怒反笑。 “疯了疯了!祁彦你这个王八蛋”众人震惊之时,宴会的主人公突然情绪崩溃。 贝蕊薇原以为祁彦是因为孟骁舟的原因才会去招惹林婼,可今天看见他看林婼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真的喜欢上林婼了。 “怎么了我的大小姐”祁彦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贝蕊薇打开他送的礼物,毫无新意的一对珍珠耳环,这一刻,她决定把暗恋烂在肚子里。 甩开人堆的林婼站在大门口给孟骁舟发消息“在哪里?我想回家了” 跟着孟域敬了一圈酒,他四处张望不见她的身影,低声和孟域说了先走。 等他出来,林婼已经倚在了他的车旁,他走近发现她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 她见他来了,头轻轻靠到他身上“好累” “不是去送礼物了吗?” “嗯,看到人多就觉得好累” 他摸摸她的发顶,拉开她一眼便看见项链处挂着水珠,他抬手抹去,发现是酒。 “喝酒了?” “没有,刚刚不小心洒到身上的”她在他身上嗅了嗅,嗔道“你才是,一身酒气” “那不行,你也必须喝点”他知道她酒量不好,故意逗她。 “进去喝?” 他以吻回应。 祁彦出来正好目睹这一幕,光影下拥吻的少年少女,他的西装是她的外套,她的裙子淹没他的手掌,一对有情人。 “去我家喝,要去吗?” 他们驱车离开。 喝酒(口交h) “不是说去你家吗?”车窗外路灯疾速倒退,林婼发现他们的目的地似乎并不是她所知道的他家。 “另一处,我妈留在我名下的房子”母亲过世,父亲再娶,他其实已经搬出来独居很多年了,那个家他回得极少。 车停入车库,电梯跃升,他牵着她步入独属自己的领域。 指纹锁伴随着机械声打开,关上门,他抵着她在玄关接吻,室内静悄悄,只有两人的急促呼吸声。 外套被脱下,鞋子被踢掉,吊带被他拉下又弄好。 灯光打开,她脖子锁骨尽是他流连的痕迹。 很温馨的室内装潢,能猜到是他母亲的设计,毕竟有一架钢琴就大喇喇放在一旁。 他开了一瓶红酒,把她困在自己手臂和酒柜形成的方寸之间。 “是不是应该拿酒杯来啊?” 他低头亲她的脸“等酒醒一下,先带你参观一下我房间”。 “好”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毕竟她的房间他现在来去自如。 家具陈设简单,一眼就能窥见所有门道。 她被书柜上的照片吸引注意力。 “你小时候好可爱呀”她指着他小时候拿奖的照片惊呼,不甚清晰的照片也不影响他天生的好五官,只是表情古井无波,和她第一次见他一样冷。 “还有其他照片吗?” 他听后从抽屉里翻出一沓类似的照片递给她。 “你参加了好多比赛,大学霸”她每一张都细细看过,却没发现一张生活照,全都是得奖照片。 她心思如丝,立刻意识到是什么原因,心脏针扎般疼痛一瞬。 父母对他忽视到这个地步,连一张照片都没给他拍过。 她拿出手机来打开相册“等一下......” “看,我小时候,可不可爱”她和他分享童年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打扮成小公主,圆溜溜的大眼睛因为害怕镜头汪着眼泪,将哭又止。 “不可爱吗?” 他盯着照片半响才回一句“分享给我”。 林婼听后娇俏红脸,把小时候的照片一股脑打包给他。 “下周拍毕业照,我要和你站一起”她勾勾他的手指邀请道。 “嗯”他求之不得,上辈子他们的第一张照片是婚纱照,那会儿他不知好歹板着个脸,后面想补拍也没了机会。 酒醒了半小时,他们取出高脚杯在客厅对饮。 杯子碰撞的声音清脆,刚才在宴会上他已经喝了不少,再醇香的酒喝起来也没太大滋味。 她小口小口抿酒,他笑着看她这幅可爱模样。 “家里放了这么多酒,你经常喝吗?”喝了半杯,林婼就自觉有些上头。 “没有,我妈生前常住这边,酒都是她的藏品” 母亲在世时,于他是可望却不可及,去世后,于他是想忘却忘不掉。 “这样呀......”林婼已经抿完了剩下半杯“耍赖,我都喝完了,你还一点没喝”。 见她脸上已浮起醉酒的红晕,唇上沾了水色,如裹了晨露的桃花花瓣,他一口饮尽后扯下领带。 “乖宝,想脱你衣服......想很久了” 他夺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到一边,从背后拥住乖乖坐在地毯上的她。 直接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喝得囫囵,红色酒液从下巴流下,打湿白色衬衫,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唔......”他就着吻把酒渡给了她,来不及咽下的酒从嘴角流出。 她的手抓在他的手臂,仰着头承接一记记深吻,红酒滑过修长的脖子,在锁骨处积成一小湾,最后打湿他送的项链,染红胸口的薄纱。 半瓶好酒,全浪费了,两个人实际都没喝到几口。 他舌头在她嘴里掠夺,等渡完最后一口,他把剩下半瓶酒放到桌上。 一下下轻啄她的唇瓣,把残留的酒吮走,他开口道“宝宝,把舌头伸出来”。 靠在他怀里的林婼醉了,她眼神迷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巧伸出半截小舌,两人的舌头暴露在空气中交缠,色情不已。 揽在她腰间的手受控收紧,她胸口上下起伏,微张着嘴大口呼吸,像搁浅的小鱼般脆弱,引得他情欲大涨。 他喘着粗气咽口水,怎么办,好想把她吃掉。 “撕拉”昂贵的长裙被撕碎。 挺翘的奶子跳出,他揭下碍事的乳贴,用手背轻柔去撩擦奶头,粉嫩的奶头渐渐顶起,她靠在他身上的脊背一下下打颤。 “好舒服,阿舟” 林婼喝酒会乱性,他知道的。 “好喜欢这样” “这样是什么样?”他一边回应她,一边彻底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腰间的手往上揉奶,另一只手往下探入腿间。 “这样就是这样啊”她问天答地,黏糊糊扭头吻他。 手指拨开阴唇,找准阴蒂,两指捻上搓揉,快感慢慢升腾,她主动把腿打得更开。 “嗯...嗯...好麻,好舒服” “啊...好喜欢” “阿舟......” “喜欢什么?不说清楚就不弄了”他停下手,咬在她耳朵上。 她转身跪起,一丝不挂的身体正对着他,腿心透明的淫水顺势流出。 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她告诉他答案“当然是喜欢阿舟啦”,说完吻在他眉眼,真情实感。 心里一暖,就着她跪起的姿势,他的手指重新摸上被揉得湿透的花穴。 “哈嗯......”手指插进去了,她娇喘着紧贴上来。 他半倚着坐着,她在他面前跪起,一拥上去,丰满的奶子正好送到他嘴边,他张嘴含住一边奶头舔舐。 手指进出带出丰沛汁液,她简直是他掌中的果实,芳香馥郁,诱人采拮。 “慢一点...慢一点啊...受不了了” “乖宝具体喜欢我什么?”他不依不饶,吐出奶尖继续追问。 她穴肉收缩,翘臀微颤,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就是哪里都很喜欢啊”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喜欢你牵住我手,后来,喜欢你借给我的外套,喜欢你给我讲题的声音,喜欢你的拥抱,喜欢你记得我的生日,喜欢你送我回家,喜欢你陪我吃饭,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喜欢你的坚强,喜欢你的失落......”她的喜欢像火一样热烈。 他听后笑着搂住她的腰,上辈子没得到的这辈子都补上了“原来这么喜欢吗”。 手指猛肏穴肉,拇指粗暴搓弄阴蒂,很快将她送上高潮。 “啊...够了...够了”她淫水喷在他西裤上,支撑不住的身体瞬间坐到他腿上。 呼吸平稳后,他捧住她的脸接吻,舌头刚撬开牙齿,她便挣开,埋下身体去解他的裤子。 裤链拉开,内裤被拽下,小手握上鸡巴套弄,显然,一只手圈不满。 “嘶哈”他发出舒服音节,这还的她第一次主动,他十分受用。 几轮套弄,她突然埋下脸去,眼看小嘴就要含上龟头,他连忙把她拉起。 “乖宝,不要这样,听话,就用手”他都只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舔过。 早知道,少灌她几口酒了。 “可是我想这样”她看着他,醉意仍在,但小脸神色认真。 “我看片子里都是这样拍的,我不能这么做吗?” 他笑出声来“你自己看的?” 她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嘟囔着“感觉你对这方面懂好多......我那天就看了一点点,我也想让你舒服” 她那天一打开就被女优给男优口交吓了个半死,看见人家含进去个头就赶紧退出了,出师未捷的教学片经验。 她重整旗鼓俯身到他腿间,双手握住鸡巴,抬头对他说“阿舟,我不会这个,所以一定要跟我说你的感觉好吗?” 龟头被吞进去的时候,他爽得大脑空白,鸡巴跳了跳,翘得更高。 “宝宝,牙齿收起来......” “对,慢慢吞进去” “用舌头去舔,吸一下” “就这样” “嗯...好棒宝宝” 鸡巴吞进一半已经快到她的极限,在他的指导下她像吃棒棒糖一般又吸又舔,双手循着之前给他撸的经验动作着。 被珍视的人口交,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他颅内一阵阵高潮,但也在强忍着深喉的欲望。 她的吸舔是瘙痒的羽毛,他渐渐难满足于此,挽起她的长发,大掌控住她的后脑勺。 害怕失控,他要尽早结束这场磨人的情事,挺腰肏动起来,半截鸡巴在她嘴里横冲直撞,把她的节奏捣得稀碎,迷迷糊糊习得的口交经验归零,握在鸡巴上的手变成撑在他腿上。 “嘶.....”齿尖刮过柱身。 “宝宝,把牙齿收好,老公很快就出来了” 他肏得那样快,宛若把嘴当做了小逼,她能做的也只有藏好牙齿。 口腔的温度最高,鸡巴被滚烫的软肉包裹,他咬紧牙不让自己全插进去,快速进出不知第几轮,爆发在她嘴里。 没有深喉,但精液直接射了进去,不需要过分吞咽,她就吃到了他的味道。 他抽出鸡巴,咽不下的白浊从暂难闭上的小嘴流出。 他递上水扶着她漱口,洗干净嘴的林婼,不哭不闹,第一句问的是“阿舟,是舒服的吗?” 遇到林婼,他何其幸运,上辈子是,这辈子更是。 囚笼 拍毕业照应该穿什么衣服? 蓝白配色的夏季校服已经无法满足躁动的青春,班干部正发起班服投票。 鼠标移到超短裙上,激起女生一片惊呼,这个年纪的羞涩是剥了一半糖衣的蜜糖,可爱诱人。 林婼投了短裙一票,很好看不是吗? 进入考前调整期的他们,已然没了备考时的紧张,孟骁舟大手在桌下牵她的手,长指嵌入指缝,在她为短裙投票时暗暗夹了一下她的指节,松开,又扣上,如此反复缱绻。 “林婼,来我办公室一趟”班主任突然从后门叫她的名字。 扣在一起的手是拼图,契合但又能轻易松开。 在办公室等着林婼的是顶着一头大波浪,化着浓妆,打着唇钉的表姐舒芯语,在外留学几年,她现在俨然是欧美人模样,露脐装让老师们侧目。 “表姐,你怎么来了?” 舒芯语冲上前抱住她,多亲密无间似的。 以前两个人都是学美术的,也曾有过姐妹情深的阶段,无法准确说出是哪天,或许是因为身边人不厌其烦的对比,或许是因为两家大人的关系悄然变化,她们之间也滑向了无话可说。 “林婼,处处压我一头是不是很爽?在大人们面前装乖是不是很爽?” 这是舒芯语让林婼记忆最深刻的一句。 “表妹,我来接你回家呀” 小时候会叫她婼婼的,太久不见,她都忘了要怎么演得亲密了。 “回家?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我爸妈很想你,你看你来了这边连过年都不回家一趟,他们都特别想你,让我务必把你带回家” “这样啊,可是我马上就要考试了,考完试我会去看舅舅舅妈的”林婼很排斥回荆市。 “是呀,这周过后就是考试了,高考可马虎不得”班主任在一边出声。 舒芯语抓着林婼的手,她力气真大,就好像怕她跑掉一样。 尖锐的语调突然放得意味深长“外公去世了,这你总得回去看看吧” 母亲和外公的关系并不好,林婼记忆里对那位老人的印象并不多,他把生意交给母亲和舅舅后便深居简出,上次见面还是父母的葬礼。 心里波澜不大,但这种事还是无法开口拒绝。 几本资料装进背包,她想速战速决。 “怎么了?” 上课铃响了,孟骁舟的话掩盖在舒缓乐声里。 她背好包,俯到他耳边说悄悄话“阿舟,我要回一趟老家,最多两三天,照片等我回来我们单独拍吧” 语文老师已经开始讲课,抑扬顿挫的声音正是在读“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 一切都那么不合时宜。 可林婼已经从后门走了,她坐上舒芯语那辆颜色张扬的跑车,扎起的长发被吹乱,被甩在车后的夏日蝉鸣似汽笛短促刺耳。 去了灵堂,但这远不是他们要她回来的目的。 披麻戴孝,迎来送往,林婼下车后一整夜没合眼,在来悼念的人里她竟看见了祁彦,匆匆一眼。 “节哀” 她朝他鞠躬,他轻轻握了她的手。 没有前两次见面的轻浮冒犯,恍若脱胎换骨,黑西装下束着迥异的人格,真是个奇怪的人。 清晨下葬,舅妈哭倒在舅舅怀里,一旁卸了浓妆的舒芯语神色疲惫。 林婼麻木的吹着墓地的风,阴冷中是植物气味儿。 回去的时候,舅舅舅妈的车在前,她坐着舒芯语的车在后。 “外公是个十足的怪老头,但我还挺喜欢他的” 林婼靠在车窗上,正低头看回渝城的车票。 “是吗,为什么”下意识的附和。 “因为他......不喜欢你” 林婼脸上一僵。 “哈哈,别想多,他也不喜欢我,他谁都不喜欢,就爱老宅里那些花花草草。这是一种公平不是吗?” 林婼不知如何回答,只轻轻嗯了一声,看来舒芯语对以前有人拿她们两个对比的事深深介怀。 晨雾大,她们只能看见跑在前面车子的大灯。 将要行驶到家的时候,舒芯语突然问道“给你找那个家教老师怎么样?” “那个人是你找的?” “当然,所以满意吗?” 林婼学习成绩差这件事,一度让舒芯语找回了缺失的自信。她从小就听惯了大家夸林婼是画画的天才,自己是个平庸的蠢货,自从林婼放弃画画后,她逐渐从父母嘴里享受到了夸奖,体会到了认同的感觉。 随便在网上给她联系的补课老师,还口不择言“我表妹,她就是个傻子,放着荆市大把好学校不读,一个人跑去渝城上学,性格嘛,闷葫芦一个......但不管在哪成绩都是惨不忍睹,你大可以对她严厉一点,山长水远的,我们这些家人也没办法,你多留心......” 她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语言暗示和高额的补课费,没有让林婼被补课老师严加管教,而是让她遭遇了性骚扰。 车停在门口,林婼解开安全带告诉她“你找的那个老师,他性骚扰我,后来还恼羞成怒绑架了我” “表姐这么讨厌我吗?” “什么!”舒芯语目瞪口呆。 林婼想要上楼收拾行李,舅舅舅妈开口叫住了她。 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摆在她面前的合同赫然写着“股权转让协议”。 恍然大悟,这才是他们一定要她回来的目的。 过完十八岁的生日,舅舅就不再是她的监护人,也就再也不能“代管”父母留给她的财产,公司的股份,巨额的存款,乃至他们正住着的这套房子。 “舅舅,你让我考虑一下行吗?”协议写着要她将名下所有股权全部让出。 争吵就是突然开始的,她并没有说不愿意,可他们却歇斯底里了起来。 “婼婼,这些年舅舅舅妈对你不薄吧?你一个人跑去渝城,家里、公司,这里里外外哪个不是你舅舅在照管,你看看你舅舅头发都白了一半了......” “如果没有我们,你能像个公主一样无忧无虑这么些年吗” “董事会那些白眼狼,开股东会说我没有资格代理董事长......难道你,你忍心就这么让我被他们羞辱吗?” ......无端指责的话太多了,长时间没休息,让林婼一下头晕眼花,她分辨着钻进耳朵里的字眼,终于开口反问道“可是舅舅舅妈,这些就是爸爸妈妈留给我的呀” 她第一次发现长相温婉的舅妈不仅可以区别对待她,还可以直接说出让她无法承受的话。 “你忘了你爸妈怎么死的吗?他们会想要留东西给你吗?” 再没有更恶毒的话了,也再没有更让林婼心碎的话的了,躲去渝城的这些年,并没有填满她自责的深渊。 耳鸣声好大,她哑口无言,愣在原地好久。 “妈!你别这么说她”是袖手旁观的舒芯语唤回了她的魂。 “舅舅舅妈,我想先回去考试,等我考完再说这些可以吗?” “考什么试!你那个成绩能考什么学校,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要送她出国留学的文件摔到桌上,她张嘴“不是......我有进步的......” 她拿出手机给他们看“我已经买好票了” 手机被夺走,他们说“要考虑就在家里考虑,我们也不是想逼你” 林婼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原来自己牙牙学语就待的房间和精神卫生中心的病房可以一模一样。 跳窗而出 刀刃划开,鲜血涌出,穿白大褂的医生,小窗外了无生趣的墙壁。 林婼陷入梦魇,这些过去的事情如打破的玻璃片,随意拼接组合,显得光怪陆离。 “今天怎么样?”她已经遗忘了那个医生的模样,所以出现在梦里的仅是个脸上飘着雾的女人。 她看见自己坐在病床上,腕间缠着绷带,先前险因失血过多而生命垂危的人,抢救回来也面色苍白。 医生温声细语询问着,她却眼神空洞,一看就是一句话没听。絮叨个没停,医生语气试探想得到她的回应。 她半掀的眼睛转向医生,视线终于有了焦点。 她记起来了,那个医生有张漂亮的薄唇,唇峰明显,放在以前她会动笔画下来。 “医生,我什么时候会死”她只问了这么一句。 医者父母心,女医生抚摸她的头“不要这么想好吗.......你家人今天会给你办转院手续” 从市中心转到郊区,她走进另一件病房,更逼仄的空间,但有同样的小窗,窗外有一颗光秃秃的树。 画面在听到舅妈低声说的那句“精神病”后扭曲旋转,再睁开眼便是黑白片。 她看着自己在这个病房一滩死水的生活,每天睁眼的茫然,睡前的呆滞,偶有情绪失控的宣泄,也是在墙上撞得头破血流。 腕上的伤口拆线愈合,歪歪扭扭的缝合线像寄生虫卧在青色血管之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钻进去。 隔壁病房来了另一个女孩,她比林婼还大几岁,说话却如孩童一般,她是她梦里有着最清晰面孔的人。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翘鼻梁,总是在笑,身材匀称但小手胖胖的,像卡通人物一样可爱。 “我们出去玩吧?” 她敲开林婼的房门,成了第一个把她拉出房间的人,那间房对林婼而言俨然已经超过了病房作用,那是她的逃避屋,也是她的噩梦营。 她们会在天气好的午后晒太阳,她会在直接草地上打滚,林婼会蜷缩在椅上看她。 相处的时间越久,林婼越发确信自己才是罹患精神疾病那个,她有正常的喜怒哀乐,而自己只有深海一般的悲伤死寂。 她胖乎乎的小手暖暖的,而她的手总是阴冷。 她有爱她的父母,而她再也没有。 在某一个她们晒太阳的晴天,林婼从长椅挪到了草地边缘坐着,双手环膝抱住自己。 一对夫妇牵手走进来,不菲的穿着打扮,但衣着款式略微过时,两人都一脸焦急四处环顾,在看到在草地上打滚的女孩后冲了过来。 “爸爸妈妈!” “若若,我的宝贝女儿,爸爸妈妈来接你回家了”女人泣不成声,说完这句后哽咽着不停道歉。 原来她的名字和她这样相似。 男人隐忍流泪,而后低下身把妻女抱进怀里,看到父母落泪的女孩,终日傻笑着的她兀的嚎啕大哭。 “他们说我生病了,所以要来医院,他们还说你们不要我了” “怎么会,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们最爱的宝贝” 和谐美好的一家人,林婼起身逃回她病房。 好奇怪的感觉,她竟有种被背叛的愤怒,狠狠砸上门。 林婼看见黑白画面里的小人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名为嫉妒的情绪冲进她的胸口,她顿觉呼吸困难。 她看见自己像得不到心爱玩具而撒泼打滚的小孩,最后脱力缩在墙角,脑袋一下下撞在墙上,嘴里含糊不清只有一句话“对不起,爸爸妈妈”。 黑色的血液从头上蜿蜒而下,医护人员破门而入。 心理辅导和药物治疗,后面的画面全都是昏昏沉沉,梦外的林婼泪湿枕头。 舅舅一家来接她回家过年,医生告诉他们,她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病情好转了很多。 好了吗? 她想起那个会在草地上打滚的女孩,医生却告诉她,隔壁病房从来都是空的。 她在臆想中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走的时候她瞥见窗外的树竟抽了绿芽。 抚上腕间的伤痕,她突然觉得,比起死亡,活着才更能赎罪。 宗教里有苦行僧一说,据说他们认为自己是代替世人修行苦难,以接受苦难修公德,求真经得神谕。 父母的过世,让林婼给自己背负了偌大的愧疚、亏欠感,前世的她只身一人躲去渝城,生活上的孤独与学习上的痛苦,是她喂养愧疚感的材料。 她百般努力,但成绩一塌糊涂。 她毫无怨言将父母留给她的遗产拱手相让,英语烂得不行的她接受舅舅舅妈把她打发出国的安排。 她在国外那些年过得是流放的日子,舅舅舅妈给的生活费越来越少,最后他们好像把她忘了,任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过捉襟见肘的生活。 方寸间的出租屋,有时一天一顿临期面包,她都想过会客死他乡。 直到舒芯语不愿意结婚,她又摇身一变成了替嫁新娘。 在民政局登记那天第一次见到孟骁舟,她看着他耳上的助听器,盯着他冷峻的眉眼,一段声音从很遥远处穿越时空而来。 “听说了吗,孟骁舟休学了,因为他爸把他右耳打残了......” 他似乎不满和她结婚,拍照片时肩膀都不愿碰到她。 她想,算了算了,他也是个可怜的家伙。 梦醒。 林婼擦去眼角的泪,这是她被关在房间的第四天,她错过高考了。 她已经很久不曾梦见精神卫生中心那段时光了,梦里的酸涩怅然被带到了梦外,她胸口好闷。 这些天哭也哭过了,求也求过了,她知道只要她不签那个合同,他们就不会放她走,她有些要认命的负面情绪在作祟,是自己害死父母的论调在反复回响。 她翻开自己的背包,带来复习的资料因为葬礼办得匆忙一直还没翻开,她一本本从包里掏出书来,摸到最后被一枝硬物膈到手。 是他折给她的那节圣诞树枝,她丢在包里一直忘了拿出来,绿叶早就枯成褐色,摸起来还微微扎手。 她捧到鼻尖嗅了嗅,还残有微弱的云杉香气。 她脑子里浮现起种种美好,有小时候被父母宠爱的幸福,画画外出采风看到的美景,她最爱的那家餐馆的食物香气,渝城雨季下个不停的雨,还有在渝城等着她的阿舟,她冬季把手插进他口袋的暖和,他夏季晚上载她上山顶守日出的惬意...... 手腕的伤痕早就做了祛疤手术,她看向窗外,那年临走见到的绿芽仿佛开在了手中的枯枝上,她握紧枝丫,碎掉的枯叶发出沙沙声响。 到底是要死了一了百了,还是活着赎罪,她想她有了新的答案,她要去抓住这些自己舍不得的美好。 “嘭”厚厚的书本砸在玻璃上发出钝音。 她拉开玻璃窗,一大股风灌了进来,把窗帘吹得张牙舞爪,她回身把自己的东西收进背包,找出所有床单拧成安全绳系在腰上。 楼下传来模糊的喧闹声,她轻轻爬上窗户,短裙下的半截小腿被风刮起鸡皮疙瘩,她郁结心口的无名情绪通通一扫而空。 她跳出窗口,像早该如此一样。 疯狗 失联,最初电话还能打通,只是接通后无人应答,现在他已经拨不通她的电话。 考前最后一天她也没有回来,他有保送名额,参不参考都可以,可林婼准备了这么久就为了这最后两天,她怎么能缺席? 在看见来接她的人是舒芯语,他便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前世她父母不都在无底线利用林婼吗? 大脑疼得晕头转向,刚重生回来的时候是这样,上次她被绑架也是这样,这是他重生回来的后遗症,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发作最盛。 血涌上喉咙,他想不能坐以待毙。 车疾驰在路上,前世他休学后去的就是荆市,那里是他的第二个故乡。车外出现熟悉的街景,他无暇顾及一心朝舒家开去。 他在想前世林婼成绩不好,出国留学对她来说是不错的选择,既让她远离了舒家的是是非非,到时候回来也算镀了个金。 可如今他们又是以什么理由送她出国呢,不久前的她明明还在说要和他考一个城市的学校,她那时眼睛里写满了憧憬。 前世婚后他有旁敲侧击问过林婼,在国外那些年过得如何,因为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她简直表现得和自己所处的阶层十分脱节,她淡淡回答还好。 后来他和舒芯语生意合作颇多,偶然提到这个话题,舒芯语酒后吐真言,只说是他们对不起林婼。 不好的想法萌发,他遇到林婼之前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刚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如果他们把她逼出国,如果他这次见不到她,他保不齐会干些什么。 急刹车的轮胎发出刺耳摩擦声,他不顾阻拦长驱直入,舒家叁口正端坐在客厅,一片和谐。 “你是?”舒霆作为一家之主先开口,他挥挥手让略慌张的下人退下。 他扫了一眼不见林婼身影,一丝一豪和她有关的东西都看不见。 “林婼在哪儿” 舒霆皱眉,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子语气拷问,看他的眼神和罪犯无二,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他在审判谁? 连夜驱车赶来让他神色疲惫,泛红的双眼却又如蛰伏猎捕的猛兽一般,虎视眈眈,握紧的手在极力压制着情绪。 “你这家伙好没礼貌!莫名其妙跑到别人家里问东问西,你和林婼很熟吗?”舒芯语是坐不住的性子,要不是父母在旁边她开口可能会说脏话。 “小伙子,你找我们婼婼有什么事吗......”赵樱作出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再问一遍林婼在哪儿?” 舒霆见他气势汹汹,颇有一种见不到林婼就要杀人的感觉,一时也怒气上头站了起来,这儿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能来大吵大闹的地方。 砰的一拳砸出去像子弹般精准迅速,在场的人都想不通站在几步远的人如何能挥出这样力度的拳头。 他和舒霆个头差不多,但舒霆人到中年大腹便便,却是将近两个他宽,饶是这样的体型差距,他还是在一拳把他鼻梁砸出血后,拎着他的衣领轻易把他摁到墙壁上,让他动弹不得。 “林婼呢,你们把她逼出国了?” “告诉我她在哪儿!” 夹杂在舒家母女二人尖叫声里的连续质问。 见他不说,他便又一拳挥了上去,回过神来的赵樱大叫着来人,舒芯语情急下抄起桌上的茶壶丢到了他头上。 温热的血从后脑勺淌湿后颈,染红白色衣领。 舒霆被拳头砸得头晕眼花,挣扎着要推开抓住他衣领的施暴者。 家里的下人冲进来把一个劲挥拳的孟骁舟奋力拉开,他脑子里只剩下自己不能没有林婼的念头,和众人扭打成一团。 简直是见人就咬的疯狗,除了不时问一句“林婼在哪儿”,就只剩下恶狠狠的喘气声。 在他没有和林婼相遇的上一个学生时代,他无疑是个因得不到父母关爱而报复所有人的坏家伙,打架这件事于他稀松平常,那时的他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把扑上来的安保撂倒在地,他把舒霆摔倒在地,骑到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猛砸,全然不顾旁边把妆都哭花母女尖尖的长指甲抓破他的脸。 “啊......” 跳下窗的林婼因失重发出尖叫,她抓紧腰上的床单,重获自由的欣喜让尖叫声显得雀跃。 他瞬间停下拳头,林婼的声音是他的镇定剂,他爬起来循着声音跑到外面。 从叁楼跳下的林婼没有感到拥抱大地的疼痛,而是被一双坚实的手臂稳稳接住,男人身上的冷清香水味随着他将她搂进怀里的动作钻进她的鼻腔。 “陈晞哥”她语气惊喜。 “是我,婼婼”男人露出熟悉的笑。 小时候亲近的邻家哥哥,很早就搬家离开荆市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 循声跑来的孟骁舟,脸上是被抓花的红痕与血迹,衣领上的血已经侵染到了后背,他手上沾着舒霆的血,和衣冠楚楚抱着林婼的陈晞对比,狼狈不堪。 头晕导致视线模糊,他极力眨眼去看她,只见到她穿着单薄的衣裙,背着她钟情的那个红色背包,腰上系着花色不清的床单,大大的结打得歪七扭八,脸蛋因从高处跳下晕起鲜活的血色,还好,一切都还好,除了被陈晞抱在她腰上的手。 他喉咙干燥,一股血腥味涌上来,他咽下后开口唤她“婼婼,乖宝”。 耳朵比心跳灵敏,她闻声看去,看见他那副受了欺负的样子,一下便有了哭意,阿舟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好心疼,也好想他。 从陈晞怀里跳下来,她朝他跑去,扑进他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腰身“阿舟......”。 他捧起她的脸“让我看看”。 眼泪哗的流出来,融在他的手指“怎么弄成这样了?” 他扯出笑来“我没事的,你呢,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俊俏的脸被抓成这样,林婼大哭着摇头“没有”。 他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向站在原地的陈晞投去敌意的眼神,上辈子他明知他们结婚了,也还是没完没了骚扰林婼。 血从衣服蹭到林婼紧搂在他背上的手心,她发觉了他头上的伤口,眼泪流得更凶了。 去医院的路上,他们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醋意翻天(初夜h) 林婼去参加股东大会,孟骁舟在她家里等了一整个白天,舒家叁口前几天已经搬了出去,在陈晞的帮助下,股权房子都物归原主。 夜幕将至,他去公司接她,正目睹她和陈晞有说有笑,她看见他之后想要朝他奔来,陈晞还以送礼拉扯她。 不菲的手链缠在她腕间,他一路沉默,只是车速太快,吓得林婼抓着他的手要他慢些。 他避开戴了手链的左手,牵着她的右手上楼,她意识到他心情不太好,但却不知道远不止于不好,她乖乖任他牵进卧室,一前一后上楼梯时,还天真地吻他手背。 “阿舟,你吃过饭了吗?” “阿舟......” 温柔的关心都被他关上门,把她抵在门上的粗鲁动作打断。 他掐起她的下巴接吻,掌下是她脖子跳跃的脉搏,只要收紧大手就会让她窒息的危险动作。 她一愣后很快回应起来,为了参加股东会化了点淡妆,随着两人唇瓣交迭捻吻,一股淡淡果香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她主动张开嘴,让他的舌头探入,比哪一次舌吻都要大力的搅动,她舌根都被他吮得发麻,但仍尽力去配合勾缠,轻轻以唇去点他的唇峰。 她双手抬起去抚摸他握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细指擦过弯曲的指节,撩过手背的青筋,她的体温从指尖跃到他有些凉意的手上。 他的吻明显轻柔下来,舌头如致歉舔过她的上颚,那块是她的敏感区,舌尖在上面转个几轮,她呼吸就乱得不行。 抚在他手上的左手下意识抓到了臂间,冰冷的钻石手链划过他臂上的皮肤。 他的吻又重起来,简直向要把她吃下去,舌头往深处去,简直像是在插她的嘴,口水从嘴角溢出,黑暗里都是啧啧声和她承受不住的换气声。 “阿舟,阿舟......”她抱住他的腰,含糊哼出他的名字。 笨女孩只接受过他的性爱,根本分不清尺度,吻得难受了都不会拒绝。 掌下的脉搏快速震动,他知道她的感受,终于慢慢停下这个吻。 林婼在他怀里大口呼吸,他牵起她垂下的左腕。 一指钻入手链与腕间的空隙,精准找到系结处,勾住,拉扯,链子摩擦发出细碎声响,而后是整条链子被丢在地上的声音。 “乖宝,你戴别人给你的东西,我好吃醋”他抓住她如今空空的左腕摩挲,俯到她耳边解释。 除了他之外,她根本不把自己和任何异性往感情的方向想,所以此刻才醍醐灌醒,原来他在吃醋。 “你不要误会呀,陈晞哥是为了感......”她今天作为持股最多的股东,在董事选举上投了陈家一票,以陈家的能力,相当于她拱手将舒氏让给了陈姓,以后她就只是个拿分红的股东,在她看来,陈晞送个礼物感谢她,再正常不过了。 可他却不愿听,上辈子他们结婚后,陈晞也没少对她献殷勤,他不爽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爽他那副更了解、更懂林婼的自信,那要挖他墙角的觊觎之心。 他手指抵在她唇上让她噤声。 “乖宝,我真的很吃醋......甚至很生气,你知道吗?”他把她抱到床上,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月光正好打在他的眉眼。 蓄势待发的眼神,他在重复自己吃醋后,跪在她身边,直起身来利落脱去衣服,那一束月光滑到他的腹肌上,林婼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他支起的鸡巴。 “所以,今天我要插进去,乖宝” 不是询问是陈述,他两下就把她扒了个精光,拉开她的腿就埋下身去,张嘴含住还没动情的花穴。 “别啊,别这样”她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轻轻推阻。 舌头顺着那条细缝上下舔,舔开后便去挑逗阴蒂,动作一下接着一下,好似在舔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肥厚芳香的花瓣后是馥郁敏感的花蕊,阴蒂很快被舔得硬起。 一簇簇快感钻进大脑,林婼手指拿扯他的头发,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 他突然下床摁开了灯,白炽灯晃得林婼捂住眼睛,睁眼便是站在床头赤身裸体的他,他皮肤是常运动的健康肤色,胯间的鸡巴虽是不见阳光的白粉色,但大得骇人,硬挺着,加之两颗囊袋显得像凶器。 他拽住她的脚腕,轻而易举把她拖成半躺在床上,他跪在她腿间,低头便是刚舔开的小逼,正有淫水流出来。 “乖宝,我好像没有舔给你看过” 他十指紧扣她无措的双手,在林婼羞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已经又埋头舔了起来。 刚流出的淫水舔进嘴里,比起刚才,他现在添了一股要舔给她看的卖力。 把整个阴户含在嘴里,口腔的温度把小逼烫得流水不断,舌头顶着阴蒂,一会儿舔,一会儿摁,阴蒂涨大顶起之后他还用牙去咬,恶劣至极。 明晃晃的灯光下,她看着平时那个给她一丝不苟讲题的孟老师,看见如此高大优秀,陌生人面前冷脸疏离的他,就这样伏低做小,跪在她的身下,为她舔,老实说,都不需要他要多么高超的口活,只是看见他跪在地板上膝盖往前微微挪动的小动作,听到他舔吃淫水的声音,她就立马要高潮了。 “阿舟,不要舔了,已经好湿,好湿了” 回应她的是他的笑声,“别急宝宝,喷一次我就肏进来好不好” 舌头加快舔弄,他抬起下巴往上去含阴蒂,一根手指插进了湿透的穴口,阴蒂被尖牙衔住拉起,在穴口浅浅插动的手指变成两根。 “啊...嗯...”林婼很快就尖叫着喷了出来。 他抬起头,手指抚去挂在下巴的淫水,然后伸舌舔进嘴里,他笑着看她在床上微颤,看流水的穴口微缩。 上床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双手抬起她的腰臀,把硬得要命的鸡巴顶在穴口,刚高潮过的花穴像她人一样呆滞乖巧,被鸡巴戳陷进去。 “乖宝,自己坐下来,用小逼把老公的鸡巴吃进去” 林婼闻言,手指抓在他臂上逃避,想躲进他怀里,整个人都泛着微红,如微醺。 他别无他法,鸡巴硬得难受,往下按着她的腰,就这样用女上的姿势慢慢插了进去。 进了一半,她便难受地叫停,身体最柔软的部分被捅开,她失力,全凭他握在腰上的手撑着。 “等一下,等...等,嘶”她深呼吸调整,几分钟后又才开口“阿舟,可以了”。 继续往下放她的腰,他便看见绷紧的穴口流出丝丝血来,本就出了很多水的穴道,连带着初血的润滑,他忍耐着动作,缓慢的插入。 林婼低头看见两颗囊袋快要抵在穴口,知道自己马上要全部吃进去了,好涨,好深,不自觉的绞紧,她听见了他的喘声,头一次她在他的脸上看到失控二字。 “哈啊......乖宝,老婆......” “啊嗯......阿舟,阿舟” 持续几分钟没有动作,他感受鸡巴被她包裹着,不时夹紧绞弄,每一寸都被软肉吸嘬着,他知道再插入一点就能肏进她的子宫。 林婼却不知道,她适应这种异物入侵的感觉后,想的是要把他全部吃进去,要看他舒服失控的表情,自己试图往下。 “啊......”龟头撞在宫口,她全身一酥,疼痛中夹杂快感。 他爽得一声低喘,压下射意,他抓着她的腰往上提起一点,张嘴去含住乳肉缓解她的紧绷。 “乖宝,就这样,你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怎么动?林婼手撑在他腹肌上,咬唇忍着羞抬臀,然后坐下,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因为她意识到他完全把他们初次的主动权交给自己。 是他肏她,更是她肏他。 鲜红的逼口上下吞吐,那么窄小的空间竟能吃下那样的巨物,她每动一次便如此感慨,不仅能吃下去,还逐渐生出蚀骨的快乐。 她呻吟染上更甚以前的媚意,他舒服地松开被吸得红痕蔓延的双乳,头仰靠在床头柜上喘息。 两个人都舒服得不行,没有章法只是上下坐起的林婼胡乱中戳到敏感点,没出几下便到了高潮,淫水兜头喷在鸡巴上,她歪倒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听到他似乎骂了句脏话,又或者是更难听的调情秽语,然后他便抓住她的腰顶弄。 “这么不经肏,老公肏死好不好” “嘶...放松点,再吸就干进子宫了” “乖宝,想被老公全部肏进去是不是,想被老公射满子宫是不是?” 林婼迷迷糊糊的,也不管他说的什么都哼哼唧唧地应下,任取任求,让他更是欲火焚身,后面直接把她压到身上,把要弥补她上辈子初夜被自己粗暴对待的初衷抛之脑后,按着她的胯,力度大得要把她撞飞,除了咬牙没全部插进去,直接把沉溺在性爱快感中的笨蛋弄哭了出来。 上面哭,下面也哭,他一下下凿着,最后在她崩溃的大哭声中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