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星枭宠(1V1 H)》 她的男友变化大 那晚安瑶接到电话,得知男友薄星川被彗星砸伤,目前在医院紧急抢救。 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薄星川热爱天文学,喜欢研究星体,偏偏像上辈子毁灭了星河系。 出事当晚,他孤身去野外观测流星雨,不幸被落地的小型彗星砸中,致使皮肤大面积烧伤,目前生命垂危。 薄星川是孤儿,无父无母。今晚他出事后,安瑶作为女朋友,深夜冒雨赶往医院。 对薄星川而言,她是他的唯一,只有她能陪伴他。 叁更半夜,她孤零零坐在长椅上,深邃长廊灯光幽暗,整个楼层静得可怕。 抢救室的红灯一闪一闪,像生命力的火焰在燃燃灭灭。 “星川……”她轻念他的名字,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面颊,一心祈福他能好转。 熬到凌晨两点。 安瑶倒在冰凉的椅子,迷迷糊糊睡着,梦到两人的过去。 梦里的她,拾级而上,伸手推开天台的门。 天台上的浩瀚星海,犹如一块悬空黑布,镶嵌细细碎碎的钻石,小小一颗,凝着来自远方银亮的星光。 漫天星光下,朴素干净的白衬衫,落进她的眼帘之中。单看背景也能看出,那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立在栏杆旁,昂头观察如同棋盘的明亮星座。 她轻手轻脚靠近,正要给他来个突袭,遽然听到他清朗的低语。 “他们在哪儿呢?” 声线饱含求知欲,勾起她浓浓好奇。 “他们是谁?”她歪歪脑袋,笑着从一侧钻进他的视线。 他旋身看她,低眉浅笑。 “这话不是我讲的。是物理学家费米几十年前提出的悖论,如果外星人比人类早进化100万年,应该已经来过地球了。” 他每每讲到外星方面的研究,柔和的嗓音都会激动上扬。 安瑶兴致缺缺,语气淡淡道:“哦,我不相信有外星人。” “我信。”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眸子亮如星辰,“他们迟早会来地球。” 安瑶幻想出一副场景,笑出声:“岂不是所有国家的领导人要去迎接外星人?” 他沉着嗓音:“他们会带来毁灭。” 安瑶一头雾水看向他:“毁灭?” 薄星川望向远方的一颗星,慢慢跟她解释:“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接受印第安人的热情欢迎后,第二件事是屠杀他们种族,人类的历史一直是在抢占资源的动力下推进的。如果外星人来到地球,很可能会做出同样的事。” 安瑶耸肩:“外星人跟人类不一样吧。” 他平静的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生命的本质完全相通。地球上还有大量未开采的能源。外星人能够穿梭几十亿光年来到地球,说明已经发展到远超我们的高科技时代,如果他们星球能源早就耗竭了,极可能会屠杀我们强占资源。” 安瑶:“哈,听起来有点吓人。” 薄星川莞尔一笑,温柔地拥她入怀:“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拼死保护你。” 安瑶跟小猫似的蹭他,眉开眼笑:“好啊,就要他们把你抓去好了,反正你最喜欢外星人。” 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只喜欢你。” 笑出眼泪,她恍然察觉这是梦境。 梦里的薄星川毫发无损,衣裳沾着好闻干净的气息,宽厚胸膛透来的暖暖体温,使得她的心跳砰砰加快。 湿热的触感划过面颊,是泪的温度。 原来是梦有感觉的。 神啊,求求你,不要带走他! 我只想求他活下去,哪怕一天,一天就好。 …… “小姑娘,醒醒。” 肩头被轻轻拍了下,她全身酸痛的醒来,一件白大褂在视线下模糊晃动。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蓦地发现这里是医院,安然无恙的薄星川只存在于梦里。 瞥见抢救室的红灯灭了,她抖着肩膀,微微喘不上气来,喉头哽咽地拽住医生白大褂的下摆:“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低头看手术记录:“患者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全身烧伤很严重,可能……” 他看了眼安瑶,没再说下去。 安瑶倏地起身,抹了把眼泪:“太好了,谢谢医生,真的谢谢你!我可以看看他吗?” 医生说:“不行啊,重症监护室不准许进家属,怕带来外面病菌,患者现在烧伤严重,可不能被自家人感染。” 安瑶理解的点头:“好,我就在外面等。” 没过多久,安瑶被护士央着去办住院,协议书要家属才能签。 薄星川没有亲属,她只能谎称是他的表妹,面对高昂的出院费犯了难。幸好医院比较人道,愿意延缓付费时间。 安瑶家境优渥,父母极力反对她跟薄星川在一起,认为他无父无母没有依靠,日后嫁给他会委屈了女儿。 安瑶一直在跟父母强调,她喜欢的是薄星川这个人,毫不在意他的家庭背景。 薄星川聪明博学,为人低调沉稳,考到顶尖一流大学后,勤学打工完成学业。 哪怕一无所有,他都会省下最好的给她,这份好从来没有挂在嘴上。 薄星川知道他跟安瑶的家境差距,曾经一度痛苦地想放弃她,不愿耽误她的未来,是安瑶坚持要跟他在一起,小心翼翼平衡亲情和爱情。 这笔医疗费巨大,安瑶只能想办法跟父母借钱,等日后工作慢慢还给他们。 重症监护室家属不能进出,安瑶每晚都会抽时间过来,奈何薄星川伤得太严重了,长时间昏迷不清。 “裹得好像粽子。”她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望着监护室里的薄星川,忍不住笑了,泪水却忍不住淌下。 要是他醒来,又会笑话她爱哭了。 嗡隆,窗外响起雷鸣声,雨声大震。 头顶的灯暗了下来,病房里外一片漆黑。 原来是停电。 安瑶喊住一位路过的护士,担心地问突然停电会不会影响病人。 护士回答:“病人正在输液,氧气管还有氧气,你别担心,医院会发电的,马上就会来电了。” 安瑶长舒了口气,在原地耐心等待。 不到一分钟,电力周转过来,刺亮的白光照得眼睛有点疼。 她揉揉眼皮,透过玻璃窗看向重症病房,那一瞬间,心脏像被人猛地拎了起来。 只见,原本躺着薄星川的病床,竟然空无一人。 病房里大敞的窗户,呼呼鼓进风雨。 安瑶担心他滚下了床,连忙喊护士过来。 护士穿着防护衣进入病房,到处搜一遍,没发现薄星川的踪影。 “奇怪了,第八床病人呢,他都伤成那样了,不可能起得来啊……” 医生赶过来,责怪护士怎么把人搞没了,病房窗户也不准随便打开。 那扇窗户,看似是被人暴力推开的。 安瑶火速跑下楼,在楼底没看见薄星川坠落的痕迹,只找到一条被扯开的纱布。 她看清纱布干涸的深红血痕,一股飕飕寒意从脚底窜进头颅。 “星川!星川!”她嘶声力竭的大喊。 周围撑伞的路人,纷纷诧异地望向她。 安瑶疯了似的到处寻找,各处角落发现散落的纱布,顺着线索一点一点寻觅踪迹。 冰凉的雨水泼在身上,她竟没感觉到一丝寒冷,唯一念头就是找到薄星川。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完全没空去思考,一个重伤昏迷的大活人,是如何从十二层高楼跳下,又撕开身上纱布在雨中独行。 唯一担心的是,他伤口会不会沾水溃烂。 她冒雨来到一处建筑工地,雨水冲刷着滑腻的沙子,使得她脚底打滑,一不留神栽倒在地。 膝盖传来刮伤的疼痛,她咬着牙踉跄地爬起身,抬手擦掉粘在眼睑的雨水,突然发现二十米开外的漂泊大雨中,如同地底拔出一般,矗立着一道黑黢黢的高大人影。 落雨犹如水柱,围成重重水帘,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个男人是谁? 他好像……光着身子…… 她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一层层寒意缓缓渗透进肌肤,第六感在脑子里面叫嚣着危险。 但是,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 “星川,是你吗?”她犹豫地靠近,眯起眼睛,努力看清他的样子。 不远处,电线杆要退休的老路灯,勉强赐予一点寡淡的光亮。 惨白的光从他背后拢了过来,勾勒出高大精壮的身形轮廓,水滴沿着肱二头肌冲刷而下,落在沙地汇聚成一淌浅浅的小溪。 这个男人看似比薄星川更高更强悍,身材胜过T台秀的高级男模,凌厉气场犹如锋刃般有强劲震慑力。 她当场想拔腿就跑,待看清他的面孔,双脚却死死地钉在原地。 雨中,那张俊美苍白的脸,赫然是摘下眼镜,赤身裸体的薄星川。 男人抬眸,目光上挑,眼皮松松散散,黑到极致的瞳仁逡巡她,像打量一个陌生人。 不对。 那眼神,更像人类蹲在草地旁,观察一只趴在叶片的蚂蚁。 —————————————————— 流云有话说:这是篇甜文,男主和原男主算同一个人。 光着身怼上了 浓稠黑夜,暴雨砸落地面,噼啪巨响。 安瑶跟他目光对撞的那刻,心脏好似被一只手掌捏了下。 是惊是喜,分不清了。 那晚被陨石砸中后,医生说他全身惨遭烧伤。可眼前赤裸的男人,每一寸肌肤都完好无损,甚至比以前更肌理分明,富有雄性力量。 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没有以前的脉脉柔情,是完全陌生的目光。 安瑶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态。 不管怎么样,他还活着对嘛,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星川!”她呼唤他的名字,朝他飞奔过来,“你身体好些了没?” 薄星川察觉她靠近,眉宇微微颦起,俊脸寒如冰霜。 安瑶奔跑着朝他伸出手,他身影忽地一闪,凭空消失在她眼皮底下。 她扑了个空,一头雾水地环顾四周,急促喊道:“星川,你在哪?” 空旷的施工地,唯有她回荡的喊声,和噼里啪啦的雨声。 重重雨帘,望不着一点影子。 “星川?”她喊了好几声,纳闷极了。 方才明明看到他在那,好端端怎么不见了。 眼前遽然晃来一道身影,衣领传来勒紧感,一股可怖强悍的力量,猛地将她摁在墙壁上。 “啊……”她惊呼一声,后背撞到坚硬石头,脑袋震得发蒙。 缓冲回神,她眨了眨眼睛,看清面前是薄星川。 他像一堵牢不可破的墙,一丝不挂、严严实实地覆盖上她,高大的身躯罩下沉沉黑影,单手掐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莹润细腻的肌肤。 若是平时,她会以为他在玩情趣游戏。 可是,这情况太诡异了。 他捏弄她的鼻子、眼皮、嘴唇,动作没一丝温柔,更像在实验室里玩弄一只小白鼠。 “你怎么了……”她担心得不行,急急地问,“是不是不舒服,跟我回医院好不好?” 他毫无反应,盯着她的眼眸犹如两束幽火,仿若要将她点燃焚烧。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人类的活体,每次他占领某个星球前,都会将星球里最高等生命体解剖,以便更迅速地了解它们,毁灭它们。 手掌下的人类活体,明显是雌性生物,幼嫩得不可思议,比他见过其他星球的高等生物脆弱得多。 她白皙的肌肤盈着雨珠,微光下衬得晶莹剔透,浑身散发出一抹淡淡幽香,微垂着脸,犹如他曾在一座星球见过的雪绒花苞。 纤细柔美,莹白发光。 他微微施力,即可掐断茎秆。 人类这样柔弱的生命体,在万分苛刻的进化筛选中,是怎么成为这座星球的唯一霸主? 他抬起一只手,伸向她的喉管,考虑从哪里开刀。 神经元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五根指头无意识地抽搐,根本无法动这个人类活体一下。 他停下动作,垂眸打量那只抽搐的手。 还没适应这具身体的原因么,他可从来没发生过类似情况。 安瑶被勒住喉咙,咳嗽几声,颤声恳求道:“咳咳……星川,跟我回家吧。” 他挑高一条眉:“家?” 看来她跟这具身体有特殊的关系。 松开她后,那阵疼痛与抽搐,奇异地消失了。 安瑶揉了揉被掐痛的部位,猜想他是不是伤到了记忆力,为何摆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动作还那么粗暴。 更犯难的是,薄星川光着身子,要怎么带他回家呢。 安瑶迫不得已,在附近小商铺,买了件灰色长外套。 薄星川斜视外套,神情淡漠。 安瑶捧着外套,像哄小孩子似的,声音放软:“我给你披上吧。” 她将外套披在他宽厚的背,整理好衣领,一颗颗扣上前排的纽扣。 他好高大哦,难道,一夜之间长高了? 以前她的头能擦到他肩膀,现在脑袋勉强顶到他胸膛,跟他的身高差越拉越大了,衬得她像大树底下的小蘑菇。 安瑶欲哭无泪:“你是不是长高了呀?” 薄星川抿着唇,一言不发,似乎不屑回答。 安瑶给他整整衣服,退后打量几眼,心花怒放。 普普通通的灰色外套,简简单单披在他身上,凸显了宽肩窄臀的身段。男人身材好果然不一样,就算套个麻袋也很有型。 安瑶挽住他胳膊,亲昵地蹭蹭:“我们回家吧!” 薄星川不习惯被亲近,本能反应是要将对方撕碎,可手臂却跟使不上力似的。 她身上那股清甜香气,肌肤柔软的触碰,使得他心神恍惚。 罢了,就随她一次。 两人同居的出租房,是一厅一室的甜蜜小蜗居。 安瑶带薄星川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洗热水澡,免得湿了身上着凉。 薄星川杵在客厅不动,居高临下扫视小房子,高大的身形显得房间愈发拥挤。 安瑶嬉皮笑脸,小爪子挠他的胸:“怎么不动啦,要我帮你洗么,小心挨揍哦!” 薄星川垂头,冷漠睥睨她,眼底暗黑深不见底。 她在威胁自己? 轻轻一捏,就会折断的柔软生物,毫无一点威慑力,像软软白白的外星幼兽,敢用它小小的犄角顶撞他。 安瑶对视上他的黑眸,刹那间,背脊微微一颤,产生了给老虎拔毛的幻觉。 她很快甩掉这个念头。 欸,想什么呢,他是她男朋友耶。 “快去洗啦!”安瑶将薄星川推到浴室,替他打开热水,麻利地拔下那件外套。 充裕的光线,从天花板投射而下,更清晰地照出他肌肉咬合的腹部,线条均匀恰到好处,不会显得粗狂狰狞,反而像希腊石雕一样优雅精致。 安瑶细细打量他的皮肤,抑制内心涌动的澎湃热流。 太好了,一点伤痕也没有。 她稳住心情,轻轻关上门,朝他歪头笑:“要乖乖洗干净哦!” 薄星川伸手,触摸莲蓬头撒下的热水。 这是人类的洗浴科技么,技术太低端了,流出的水遭受过严重的污染。 在他领地上的某个星球,有座明澈见底的地下喷泉,足足占了半个星球的面积,水流永恒的温热,缺氧的环境使得很多生物无法生存,保证了足够的洁净,是他私人浴池。 浴室外,安瑶立在门边,细听哗啦啦的水声,眼眶微微烫热。 掐了掐手背,感受一丝疼,确定此刻不是梦境。 就算一夜间恢复,太过超乎寻常,她小心翼翼地掩饰好,不去追究怪异的现象。 只要他陪在她身边,她就很满足了。 薄星川沐浴后,披着她挂在架子上的浴衣,走到卧室边,望见安瑶一身雪白睡裙,坐在一张双人床上,用碘酒涂抹膝盖被磕破的伤口。 伤口有点严重,她不敢洗澡,拿湿热毛巾擦干全身,然后给自己简单疗伤。 她捏着一根粘碘酒的棉签,轻轻擦膝盖上殷红的破皮,疼得小声嘶嘶,一副要哭出来的小样。 哼,人类真是脆弱。 他继续观察她暴露在外的肢体。 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横在床上,大大咧咧地岔开裙子,露出大腿光滑的肌肤,像纯净透白的凝乳。 他想起之前摩挲她的触感,肌肤细腻得像丝绒,很有弹性,柔软的嫩滑仿佛还粘在他的指腹,令人心痒。 浅蓝色小花内裤,覆盖在两腿之间,微微隆得像小馒头。 人类女性的胴体,会是怎么样的结构,他突然想细细研究一下。 安瑶察觉他过来,下意识地柔顺躺平,眉眼弯弯的笑,朝他勾起莹白的脚丫子:“过来帮我擦药。” 印象里的薄星川,一直是温柔自律的人,严格控制做爱的频率。 所以性这方面,向来是她来主导。 今晚,薄星川重伤归来,她没打算对他动土,适当亲热就好。 她四肢摊平后,良久没动静,疑惑的问:“怎么了?” 小腿忽地被他厚实的手掌裹住,掌心火热,灼得她心头一惊,昂头看过去。 薄星川俯下身,颀长身躯挡住灯光,立在她上方,落下沉沉的幽黑阴影。 因着他的逼近,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心猛地悸动一下。 他黑眸一眨不眨扫视自己,从头到脚,冰冷的视线完全像在打量一件物品,毫无往常的情侣亲昵。 安瑶打量他:“怎么不戴眼镜了,看得清吗?” 她记得薄星川度数很高,不戴眼镜就是半盲人,站在他一米远都看不清脸。 他没吭声,抬起她一条腿,看向裙底。 “干嘛啊……”她大吃一惊,只觉得这行为像猥亵。 可是他的神情极其淡漠,跟人类抓了只小兔子,拉开腿辨别它的性别一样。 “放开我啦!”她扭动双腿,想要摆脱尴尬的姿势,可力道对他而言只是蚍蜉撼大树,她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薄星川手指捏着裙子,跟撕纸似的,稍稍施力将其撕开两半。 吱啦,布料被扯烂的瞬间,沙沙厮磨她耳膜。 全身暴露在外,冷飕飕的空气袭上肌肤,安瑶有点犯懵,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 薄星川放开她的腿,大掌覆上她饱满的乳,尽情揉捏几下。 很软很有弹性,像果冻生物的手感。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对她不敢太过用力,极尽温柔,哪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捏碎一个生命体。 这真是前所未有。 可能是因为,她长得符合他的审美。肌肤和气味也是他最喜爱的,身上每一处找不到讨厌的地方。 他正要给她翻个身,察看后背。 安瑶蓦地窜起来,一头扑了过去,粉拳捶打他的胸膛:“啊啊啊!你把我最喜欢的睡裙撕碎了!你赔我的裙子!” 薄星川微愣一下。 这个柔软的小家伙,竟敢攻击自己。不过,这噼里啪啦的一顿捶打比挠痒痒还轻。 安瑶捶几下就停了,磨着牙关:“你欺负人!” 他冷笑一声,这算欺负么。 哼,她还不知道真正的欺负,是怎样的鲜血淋漓吧。 安瑶奶凶奶凶,手指戳戳他的胸:“以后不准这样了,知不知道?” 薄星川的种族没男女之情,只有战争和杀戮,不懂情侣间的撒娇。 他觉得这像威胁,若是换做别人,早被他大卸八块。 可是由她说出来,莫名的可爱,像只毛绒绒的小动物,在他胸口挠痒痒。 安瑶想起他刚从医院出来,说不定还有内伤,手指摩挲他肌理分明的胸脯,温柔极了:“打的你疼不疼?对不起啊,我气糊涂了。” 薄星川勾唇笑了。 他初次遇到,转变如此快的种族,一下子野蛮一下子温柔,难道人类女性都是这样吗? 他为了让焦躁不安的小家伙,平静下来,将她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 她全身赤露的被塞进被褥,以为他要那啥了,羞红了脸,蚊蚋似的小声说:“不要吧,你身体刚恢复,过段时间再那个……” “那个”是什么意思? 求知欲极其旺盛的薄星川,暂且把这个疑问抛在一边。 他垂眸发觉她脸颊绯红,麋鹿似的眼脉脉凝视自己,愈发觉得小家伙新奇可爱。 “不过亲亲,还是可以的。” 安瑶闭起眼,嘟起小嘴巴,要亲亲。 桃心形状的唇,莹润凝香,像衔着一颗鲜艳欲滴的红樱桃。 他凝视她的红唇,口干舌燥,想品尝下她的味道,忍不住一口含住,轻轻咬了咬她嘴巴。 “嗷!”她捂着微痛的唇,一脸震惊的看向他。 他又在搞什么啊…… —————————————— ps:论物种不同,如何谈恋爱~^^ 梦里占有她 他初次尝到柔软少女的滋味。 是唇齿间的充气糖果,遇水融化,激荡出一股股气泡,香甜腻人的滋味充盈舌尖。 漫长的生命里,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美好得让人心潮澎湃。 他再次附身,衔住她柔软的唇瓣,含在嘴里吮吸一会,犹觉得不够,湿热的舌头顶弄进去,用力探索檀口每一处柔软。 她叮咛一声,唇皮被他吮吸得发麻,喘不过气来。 他的吻技生疏粗暴,与其说是缠绵,更像在掠夺吞噬。 好不容易,他结束这个灼热的湿吻。 唇瓣分开的刹那,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足以说明吻有多剧烈。 她大口大口喘息,裸露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绯红,大脑缺氧般一片迷惘。 他两手支撑在她的身侧,幽黑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眼神极其陌生。 她身子缩进被褥里,心砰砰直跳,害怕又兴奋着,这是以前性事未曾有过的体验。 眼前的薄星川,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由被动变为侵略者,风卷云吞地要蚕食她。 他猛地掀开碍事的被褥,火热的身躯覆上她,一口吮咬绵柔丰腴的乳肉。 “啊疼……轻一点……”她难耐地拱起身子,像小虾米在锅里煎熬。 她的皮肤对他而言太脆弱了,咬了下就生出了一圈红印子,实在可怜又可爱。 他牙齿松开她的乳,舌尖灵巧地在被咬红的乳肉舔弄,肌肤沾湿津液后,那一圈红印子竟然消失了。 他的舌肉继续往下滑动,像大型猫科动物,给自己的幼崽舔遍全身。 尤其在她受伤的膝盖,他的舌尖多停留了一会,以打圈的方式轻柔地舔舐表皮,溢出的血渍被舔得一干二净,红肿渐渐消退,伤口奇迹般的迅速愈合。 安瑶裸身被舔遍了,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放松开,仿佛被柔软云雾包裹起来,舒服得骨酥筋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薄星川附在她身上,垂眸观察她沉睡的脸庞,越看越是喜欢。 这个柔软的小家伙,长得很对他的口味。 他的种族有不少人,会把其他星球的生物养在身边,排解漫长生命的寂寞。 而他就比较嫌麻烦,更喜欢探索未知星球,然后亲手毁灭掉,没时间也不喜欢养那些脆弱的小生命。 这一次,冷血无情的他,也没打算为她破例。 薄星川的种族毗族,进化轨迹跟人类很像。 经历过数百万年,跟大自然搏斗的混沌时期后,智慧的星火被点燃,文明起步,科学技术突飞猛进,毗族很快超越其他物种称霸星球,能源也在短短几万年间被耗竭一空。 为了生存,毗族里的少数精英,携带最后的资源乘坐飞船,寻找可易居的星球。底层的毗族则被残忍地抛下,自生自灭。 在庞大的宇宙星系中踽踽生存,历经数千万年后,毗族研发了一种特殊的技术手段,彻底改变生存方式,从此拥有了永恒的生命,不再需要繁衍后代,来维持种族的延续。 为了繁衍而诞生的爱情,自然不再被需要了。 毗族现在人丁稀少,但经过数千万年的进化筛选,已经比绝大多数的星球的物种要强悍太多,再加上天性残暴,随时随地都在攻占其他星球,抢夺资源。 人类也不过存在了数百万年,跟毗族一比,简直是刚学会走路的幼崽。 薄星川眼里的安瑶,正是毫无威胁可言,柔软又脆弱的小生命。 跟她所发生的亲昵举动,对他而言,就好比人类在深林里游玩,遇到一只天真可爱的麋鹿,陪着它回家,抚摸亲吻它。 过于漫长的生命,终究会归于聊赖。 薄星川立在窗边,看了安瑶最后一眼,纵身越出窗外,颀长身躯划出长长的抛物线,逆风袭入浓郁深黑的夜幕中。 十公里之外。 原本绿野遍地的山丘,遭受陨石砸落后,呈现污黑焦土的荒凉,枯草碎石狼藉满地。 夜风中,他矗立在陨石坑旁,身披星光,仿若凌驾于万物。 他扫视一遍焦土,来到凹陷处,弯腰捡起碎石里一块黝黑事物。 摊在手心,赫然是一枚黑石戒指。 他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朝天空微微抬了抬手指。 黑石戒指闪出一道微亮的白光,划入乌云缭绕之中,随即犹如怪物一般的巨硕宇宙飞船,在乌云下方显出黑色金属底盘。 他下达指令:“扫描。” 飞船的底盘抛射出网状的光丝,以超光速环绕整个地球,精准扫描出地球的地图、生态环境、人口密度、资源分布区域。 读取出这些庞大的数据,需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 他眯起眼睑,略感一丝疲乏。 占据这具身体后,他在疗伤的同时更改了基因链,将身体优化到最大性能。 可毕竟是人类的肉身,仍存在食欲、睡眠等生理需求。这些需求无疑造成麻烦,却也方便他了解人类这种族的特性,隐藏自身,无声无息霸占这座星球。 他对着戒指发令:“上船。” 飞船底盘投下一束白光,瞬息间把他输送回船舱,那里有他为肉身准备的舒适舱房。 明日,再开启毁灭人类计划。 * 安瑶次日醒来,发现薄星川失踪了。 她顿时慌乱无措,满世界的寻找,他却如同人间蒸发,哪也摸不到踪迹,甚至怀疑昨晚是梦。 可是没多久,医院打来电话,询问发生什么情况,为何薄星川会消失在重症病房。 安瑶迟疑半晌,回答:“他昨天转院了。” 医生满肚子火的责问:“他伤得那么严重,没办出院就随便转院啊,你们转的是哪家医院,来来回回的折腾,对他的健康没影响吗?” “对不起!之前的费用我会付清,他现在病情很稳定。” “随便你。”医生一下子挂断电话。 安瑶迫不得已地撒了慌,医生要是知道薄星川一夜间恢复,很可能视为医学奇迹,一伙科研人员会将他绑到实验室里做研究。 除此之外,还有一桩事很奇怪。 她是疤痕体质,昨夜被薄星川舔过之后,不仅膝盖的伤口愈合了,还有一些陈年旧疤,全部恢复了雪白嫩滑。 细细回想,这一系列怪事的起源,会不会跟陨石有关呢? 既然找不到薄星川,不如去陨石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痕迹。 打定主意,安瑶搭了辆网约车,前往远在郊外的野地山丘。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长相油腻猥琐,穿着身泛黄的皮褂子,刻意找她聊一些擦边球的恶心话题。 安瑶忍着厌恶,对司机的话置若罔闻。 司机开在山野小道,忽然转头朝安瑶斜了眼,浑浊的眼球闪过一道令人发寒的凶光。 “小姑娘,挺傲的么!” 安瑶头皮发麻,察觉这漫山遍野的郊外,四周并无车辆。 司机咯咯一笑,回身继续开车:“你说的陨石坑就在不远,这荒郊野岭的地方,除了我俩肯定没什么人。” 他阴森的笑,使人寒毛直竖。 安瑶的手钻进包包,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打求救电话,毕竟他只是言行诡异,并无做出逾越的事。 司机遽然拔高嗓门:“你在报警?” 安瑶像被他吼声扼住喉咙,大气喘不上了,掌心汗津津的,手机险些滑落下来。 他怎么知道她在拿手机?是经常从后视镜窥视她吧,这足以说明他有问题了。 安瑶不管不顾,立即拨打报警电话,车子猝然停在野地小道上。 司机跳下车,来到后驾驶位,拉开一端的车门,弯身朝安瑶咧开发黄的牙齿。 安瑶迅速挪向另一侧,正要打开车门,却发现安全锁被关上。 他一系列动作驾轻就熟,这类事可能不是第一次干了。 司机撸起袖管,眯起叁角眼,观赏蜷缩在车窗旁的安瑶,躬身朝她爬了过来:“小妹妹别害怕啊,叔叔不会伤害你,来陪叔叔玩个游戏。” 决定喂养她 薄星川仰躺在休眠仓,准备剥离肉体,让这具躯壳进入低温休眠状态,再将意识数据化,继续控制这架在空中隐形的太空飞船。 他手指伸向开关,那一瞬,感受到休眠仓透来的寒冷。 忽然想起了,没过多久前的小小蜗居里,他将赤裸少女搂在怀里的暖入心扉。 休眠仓,是让身体在一瞬间速冻,新陈代谢降低到极限,保持全身细胞鲜活,在漫长时间内不老不死的高科技长眠设备。 这种睡眠方式,能让人毫无感知,如同死亡一般。 那最原始的睡眠,又是怎样的体验? 他有了尝试的方法,便关掉休眠仓的电源,找一块柔软的毯子躺了下来。 由着生理需求,困意铺天盖地而来,他恍恍惚惚做了个梦。 梦里,光线昏黄朦胧,依旧是温暖的小窝。 少女一丝不挂,柔软的肢体缠绕他,面对面在大床搂抱彼此。 她樱红色小嘴,吐出甜腻的呻吟,跨坐在他大腿上起起伏伏,双团雪乳上下晃动,嫩白的肌肤泛起一抹淡淡绯红。 梦里的他,能感知到胯间某根巨物,深埋进湿热的洞天福地,那处像柔软紧致的肉吸盘,用力吮吸着他的部分。 他托起她的臀部,疯狂地进出甬道,捅出黏腻的水湿了床褥。 身下,传来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床板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啊……星川……”少女颤抖着呻吟,水润的眼眸朦朦胧胧凝望他,眸光纯净晶亮,仿佛他是她全世界的唯一所有。 他心头激荡,愈发用力占有,跟她结合成一体。 眼前忽地一暗,梦里场景像玻璃似的破碎开,小窝瞬间消失,他独自漂浮在犹如宇宙的漆黑混沌。 柔软少女不见踪影,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股绝望的孤独感冲击他的心头,这是数万年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发了疯似的,在混沌无垠的梦里,依着本能去寻找她。 隐隐约约间,听到一声遥远的呼喊。 “星川!星川!你在哪!救救我……” 他头颅仿佛窜过电流,猝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厉声对飞船发出指令:“扫描附近的区域!” 而此时,安瑶躲在车内,抬起脚,用尖锐的鞋根猛踹爬进来的司机。 “操!好烈!”司机咯咯笑着,捉住她的脚踝,油腻的大手滑进她的裙底。 安瑶觉得自己是被猎人围捕的小鹿,毫无逃脱的余地,只能活生生地被剥皮削肉,甚至啃咬得尸骨无存。 “星川……星川……”她嘶声力竭。 人在最绝望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呼唤最爱的人。 她不甘心死在这,不甘心被人活活凌辱,因为还没见他一面。 星川,你在哪里…… 司机一把撩起裙子,摁住她扭动的双腿,拽着内裤往下扯,咧开黄黑的门牙:“喊吧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他不由得意忘形,平日里那些女人瞧不起自己,只有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就能轻轻松松地将她们制服,尽情折磨她们的肉体。 砰! 车子猝然剧烈震动,刺得司机耳膜发麻。 司机回头一看,眼珠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只见,身后关上的车门,硬生生地被扯断。 还没看清是谁干的,他的脚跟被一只大手捉住,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将他拽下了车,像玩具似的狠狠抛到地上,鼻子磕到岩石,疼得头昏眼花。 “谁……是谁……”司机蜷缩成一团,抹着鼻孔流出的鲜血,满脸惊惧的望着那人。 眼前,一道高硕的身躯挡住霞光,倾斜过来,把他踩在沉沉暗影底下。 薄星川低垂眼眸,俯视脚下的他,犹如看一只在泥泞里扭曲挣扎的蝼蚁。 司机疼得抽搐,满口鲜血,抬头看向薄星川:“你……你谁啊……” 薄星川打量司机,像评估一件物品,毫无感情倾泄。 司机看了眼被掰断的车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瑟瑟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尖窜到头发丝。 赤手空拳地掰断钢筋铁板,压根是正常人无法办到的。 除非他不是人…… 薄星川促狭地眯起眼,勾起一边嘴角:“该发挥你最大的价值了。” “什么?”司机没来得及反应,天顶划来一击白光,随即他整个人消失在光芒中。 待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全身赤裸,四肢冻住似的无法动弹。 一只诡异的蘑菇形状的活物,悬空飞在上方,正对准他的裸体进行扫描。 “物种:人类。年龄:48岁。身体状况:患有尖锐性湿疹、淋病……” 最丑恶的隐私被喊了出来,司机除了恐惧外更多的是屈辱。 他年轻时被妻子抛弃,四十多岁一事无成,跑出租勉强维持生计,因嫖妓患有一身性病,在外人眼里是活在底层的弱者,往往弱者喜欢欺负比自己更脆弱的群体,他看不惯那些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总觉得她们穿那么暴露,是为了勾引男人。 所以,等她们上了他的车,他会刻意拐道去荒郊野岭,拖下车肆意强暴,蹂躏娇嫩的肉体,再亲手掐断她们年轻的生命。 凌虐的过程十分美妙,他乐此不疲,连续杀害七个年轻女性。谁知道有一天,他这样肮脏的蝼蚁,会成为外星生物的第一个试验品。 机器喊出主人的指令:“活体解剖开始。” 身侧的仪器射出数把激光刀,滋滋朝他的身体划了过来,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组织器官,一块块被激光刀齐整地切割下。 凄惨的尖叫声响彻船舱,直到他失去了舌头。 * 安瑶被折磨得腿脚发软,踉跄地爬下车,一时没搞清情况。 那个变态应该是被人拽下车了吧,可是一会儿功夫,人到哪里去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几十米开外,有一道迎风而立的修长身影,穿着系腰带的黑袍,勾勒出宽肩窄腿的完美身段,十分眼熟。 他缓缓旋身,一张俊脸异常冷峻,望见她的那刻,长睫毛微微扇动一下,片刻后那森黑的眼眸柔和下来。 “星川!”她喉咙沙哑,风似的飞奔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 她的脸埋进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摩擦他坚硬紧实的胸膛,享受他徐徐透来的温暖,所受的委屈积攒爆发,化为泪水盈满微红的眼眶。 薄星川低头看柔软少女,她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滑下面颊,犹如经历雨打风吹的雪绒花。 她很用力地抱紧自己,生怕他溜走似的,汲取他令人安心的气息。 整个晚上没睡,她哭累了,早已精疲力尽,过了好一会儿,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他随即带她回到飞船,命令机器人按照人类的生活方式,短短十分钟不到,将一套船舱装修成舒适的卧房。 安瑶被抱进大床上,绵软的羽绒被褥包裹起她。 浓密睫毛沾着泪花,晶亮点点,可怜又可爱。 他忍不住抬手,擦掉睫毛上的泪水,指腹轻柔地摩挲她莹白的面颊。 软软小小的,像奶香团子。 他都不敢用一点力气,生怕捏伤那娇嫩的肌肤。 这样的小生命太脆弱了,一个身患多种疾病的男性,就能轻而易举地蹂躏她。 要是他迟来了片刻,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若是平日里,他压根不屑于管她的生死。 也许是因为那个梦,他下意识的去保护她,甚至忍不住跟她亲近。 索性,就将这个小家伙养在身边,可以时不时地抱怀里抚摸,排解漫长生命的孤独无聊。 他还没养过小生命,不知该怎么喂养。 最好白白胖胖的,摸起来手感更好。 我习惯跟你睡了 安瑶睡得很踏实,稍稍翻一下身,绵柔的蚕丝细细亲吻肌肤,意识逐渐放松,仿佛躺在母亲的摇篮里。 睡饱后,她醒来的瞬间,被眼前场景吓一跳。 只见,一只蘑菇形状的白团子,趴在枕头上,离她的脸咫尺距离,两颗黑玻璃镶嵌在蘑菇头,像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看。 “啊!”她惊呼出声。 白蘑菇倏地飞起来,跟吓坏似的疾速逃离,碰的一声撞上墙壁,磕得头冒黑烟,又摇摇晃晃地窜出房门。 安瑶愣愣看着白蘑菇飞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后现代风的精致卧室。 她翻身下床,望向衣柜的落地镜。 镜子里的自己,亭亭而立,一身水色长裙,轻柔得不可思议,曼妙的裙尾闪亮得像一条鱼尾。 回忆起昏迷的那刻,是跟薄星川在一起,她急声呼唤:“星川,你在哪?” 她一靠近房门,门遽然自动打开,不由得惊叹,这房子太先进了吧。 房门外是客厅,跟餐厅隔了玻璃墙,方形餐桌竟有五米长,摆着一盘盘香气四溢的美食,菜品完全不一样,西餐中餐应有尽有。 其中一盘,还盛着鱼子酱,一粒粒饱满鲜艳。 她记得鲟鱼的鱼子酱,是最贵的美食之一,吃一小口要好几千。 这栋房子的主人,是多么有钱的富豪? 她委实饿了,盯着满桌的佳肴,咽了口唾沫。 “不合胃口吗?”身后透来低磁的嗓音,熟悉得令她心颤。 薄星川披着黑袍,目光疏冷地望她一眼。 安瑶发觉是他的那刻,眼眸清亮,像只小猴子跳进他怀里:“星川!!!” 薄星川被她抱个满怀,微微一僵,似乎不习惯跟人亲近。 安瑶蹭他紧实的胸膛,呢哝:“你溜到哪里去了,一醒来就见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这又是什么地方?” 她恨不得变成挂件,挂在他的身上,这样他不会几次叁番的消失了。 薄星川禁不住想笑,这小家伙太黏人了吧,离开一会就舍不得他。 真不好养呢。 为了喂饱她,他命令飞船的智脑,烹饪人类世界里最昂贵的食物,还有点担心她不合胃口。 他平静的开口:“不喜欢吃的话,全部倒掉换一桌。” 安瑶一脸吃惊:“呃……这一桌是你准备的么?” 她男友什么时候变土豪了,难不成是被有钱的父母认回家了? 蹲在门缝底下的白蘑菇,听到主人的命令,鼓起勇气朝餐厅飞过来,特意绕开安瑶,准备将一桌的食物回收。 安瑶嘴巴微张,惊讶地指着白蘑菇:“这是什么啊,好可爱,刚刚醒来我也看到它。” 薄星川颦起眉头。 他不需要可爱的工具,等以后有空了,就把这个智脑改造得凶恶一点。 白蘑菇正要处理掉那一桌的佳肴,安瑶连忙说:“别倒了,好浪费!” 白蘑菇被她靠近,吓退了好几米,眼睛眯成黑豆子。 薄星川努努嘴角,示意白蘑菇可以滚了。 白蘑菇轻轻飘开,继续蹲墙角。 安瑶生怕浪费粮食,生疏地拿起刀叉,切割下一小块法国鹅肝,塞进嘴里嚼了嚼。 她问:“你不吃吗?” 薄星川一言不发,静静看她吃完。 安瑶扫光叁盘,再也吃不下了,这一桌菜肴最贵,但不符合亚洲人的胃口。 还是最喜欢她的红烧牛腩、酸辣鱼。 吃饱喝足后,她跳上沙发,打开电视遥控,发现屏幕竟然是全息投影,再次刷新她的认知。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薄星川:“这里是什么地方?” 薄星川没理会她,正拿着白蘑菇给的光卡,用手指读取司机的活体解剖资料。 安瑶身处陌生环境,有点不安,只想跟最亲密的人靠近。 她拍拍身旁的位置:“坐过来!” 薄星川眉心拧成个川,但还是走过去,难得有了耐心坐在她身边。 安瑶将他的手臂抬高,钻进他宽厚的怀抱,小脑袋往胸膛一靠。 这样才舒服嘛! 果然有他的地方,哪里都舒心自在。 薄星川被她柔软地贴着,微阖眼皮,逡巡她俏丽的侧脸。 她扭身看他,黑眸盈着光,柔柔地凝视他。 跟梦里的眼神一样。 他忍不住抬手,抚摸她睡乱的黑发。 她温顺地歪歪头,脸挨了挨他火热的掌心,神情迷醉,红唇朝他送了过去。 半晌,薄星川没反应,只是揉揉她的头,像安抚粘人的小狗狗。 平时的话,薄星川都会抱着她亲,现在冷淡疏离,非得她主动才肯摸摸她。 她忽然有种严重的危机感。 男朋友是不是变心了! 薄星川跟撸猫似的,抚摸她之后抽身离开,继续研究他的人类基因。 亚洲人的基因还远远不够,他需要人类种族的基因图谱,才能针对性的研发出一种超级病毒,以便在全球迅速扩散,疯狂收割人类的头颅。 要知道,这小小的致病微生物,杀伤力不逊于世界大战,曾经的黑死病,就杀死了欧洲中世纪叁分之一的人口。 毗族常用微生物战,来摧毁其他星球,而且无往不利。 薄星川命令智脑入侵欧洲分子生物学实验室,窃取人类基因库的资料,找出人类基因的致命缺陷。 安瑶则无聊多了。 她怀疑男友变心,整个人情绪低落,对全息投影的新鲜劲荡然无存,独自在偌大的屋子转悠。 结果发现,整个屋子完全封闭,没窗户没门,只有徐徐的暖风,从天花板吹拂下来。 白蘑菇生怕她搞事,跟在后头盯着,又不敢接近,钻来钻去,一会儿顶在天花板的犄角,一会儿挤进门后偷瞄她。 安瑶趁其不备,在花瓶后揪出白蘑菇,两手攥住它那根蘑菇柄。 白蘑菇动弹不得,肥嘟嘟的身子微微抖瑟,眼珠缩成黑芝麻,发出滋滋的叫声。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哦。”她摸着它圆滚滚的蘑菇头,肉肉的超有弹性。 白蘑菇忽地跟漏电似的,抖得愈发厉害,没一会,像冰激凌在她手里融化,化作牛奶一样的液体流在地上。 安瑶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那淌乳白液体,咻地一下在光洁地板上滑走。 这究竟是什么生物? 白蘑菇逃走后,又折了回来,继续远远的躲着,时不时冒出大脑袋窥视她。 安瑶觉得屋子里处处透着诡异,像科幻电影里的设定,莫非现代科技已经发达到这种程度? 屋里没时钟没窗户,惶惶不知何时。 她孤零零躺在床上,掐着手指等男友回家,生物钟一到就睡了过去。 似梦似醒间,有人在轻柔抚摩她的面庞。 她缓缓撑开眼皮,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浮现在朦胧视野里。 “星川!”她蓦然来了精神,跳起来抱住他的腰,脸埋进宽阔的胸膛,声音微抖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她长久时间待在陌生的地方,寂寞极了,本能地思念最亲近的人。 薄星川暗忖这粘人的小家伙,是不是离不开自己。 可是,他实在没办法,时时刻刻把她待在身边。 安瑶揪住他的衣角,黑曜石似的眼珠蒙上一层水雾,耷拉着脸:“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薄星川闻言,忍俊不禁。 真讨厌的话,他就不会养着她了。 虽然她很粘人,但一点也不招人反感,相反,他还挺喜欢她软软小身子,出其不意的钻进他的怀里。 “乖。”他揉揉她的头发,看似很敷衍,依旧要旋身离开。 这是安慰宠物吧? 安瑶满肚子的火,一股作气将他扑倒在床上。 “不准走!”她脸抵着他的胸口,双手箍住他结实的腰身,牢牢得不肯放手。 若是旁人根本没偷袭他的机会,一挨着他的身子,不被大卸八块算不错,薄星川觉得自己对她太纵容了。 他眉头一皱,正准备翻身,捉住这只任性妄为的小家伙,给一点小小的教训。 安瑶蓦然俯身,红唇微嘟,亲亲他隽秀浓密的眉毛,狭长微隆的眼皮。 那嘴唇的触感,仿若细软的雨点,飘进硬如岩石的心坎,丝丝轻柔。 她憋着嗓音,脸埋进他的颈窝,呼吸一起一伏:“我习惯跟你睡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喜爱她的每一处 安瑶用力抱住薄星川,缓冲一阵情绪后,瞟向身下的薄星川。 他浓黑的长睫毛微垂,眸光冰冷地斜乜,看得她心里打鼓。 果真是变心了么,以前的他绝不会这样。 安瑶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闷闷的痛,泪水倔强地在眼皮底下打转,扭身钻进被子里,硬着一口气喊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强扭的瓜不甜,若是他不再爱自己,也没有纠缠的必要。 她可是有尊严的! 倏然间,一条柔软的被子将她裹了起来,床铺忽地往下凹陷,男人高颀的身躯躺在她的身侧。 安瑶察觉他回来了,憋着气问:“你不是要走了吗?” 薄星川原本不打算留下,可看到她眼角晃动的晶亮泪光,胸膛像海绵渗了水似的,再也难以挪动一下脚步。 这是心软的感觉吧。 对他而言,心软是第一次。 看来养一只星球上的小生命,比想象中要麻烦很多。本来以为圈个地方养着,平日里给点食物即可,想不到除了黏人之外,脾气还让人捉摸不透。 但这样的相处并不讨厌,越是漫长无聊的时光,越是会期待发生变数,他很想知道,这个脆弱小生命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安瑶翻过身面对薄星川,指头轻轻戳他的胸:“看看你,哪有睡觉不脱外套?” 她扯开他黑色长袍,剥出宽厚的男性胸脯,手掌在男人结实胸肌上滑动,暗暗称叹他的身材什么时候变这么好。 薄星川纹丝不动,纵容地由着她柔软的肢体触摸自己。 脱光那身黑长袍后,只剩黑色男性内裤。 安瑶瞟了眼埋藏在内裤隆起的巨物,干涩的吞咽了下唾沫,心里发痒,有种剥下那条内裤性骚扰一下的冲动。 想想还是忍住了,纵欲对他身体不好。 “我睡了。”她翻转过身,背对他躺下,腰际忽地被冰凉的大手箍紧。 身后结实如同火山岩石的身躯将她拽进怀中,强势不如抗拒地裹住她娇小的身体。 她微愣一下,感受他双臂穿过腰际搂着她,火热的胸膛熨帖她柔韧后背,他吐出的气息实实在在熨烫她的肌肤。 他附身覆盖下来,幽黑眼瞳映着她柔美的脸:“我脱了,你呢?” 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等等,我穿的是睡衣……” 对于无肉体的外星邪恶生物,所有衣服不过是布料做成的遮挡物,跟远古时期猿人用来遮身体的树叶没什么区别。 他轻轻一拨,睡衣纽扣被一枚枚扯断,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裸露出来,散发奶香,浑圆的奶团像两颗饱满的粉桃儿,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可爱又性感。 她昂起脸蛋,乌溜溜的眼眸眨动,似羞涩,似醉了似的凝望他。 他回忆起梦里的她,跟此刻眼神一模一样。 她明澈的眸光,有实质般软化他的坚硬,令人心神荡漾。 就算数万年前为了排解寂寞,诞下他跟他兄长的母亲,对兄弟二人的感情也是极其淡漠。 整个宇宙只有她一人,用饱含感情的眼神深深凝视他。 这只可爱的小家伙,每一处都让他深深喜爱。 他忍不住低头,细细柔柔吻她的眼皮。 这个吻毫无情欲,只是给予宠爱。 安瑶亲热地抱住他的腰身,裸露的柔软浑圆蹭蹭他的胸脯,膝盖有意无意勾了勾他隆起的胯部,发现他那块还没有勃起。 难道自己的魅力还不够吗? 她不禁陷入自我检讨,两人感情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 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夜,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这一夜她赤身裸体,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呆呆的白蘑菇,跟她共处一段时间后,胆子似乎大了一点,敢漂浮在离她一米高的天花板,宛若黑珍珠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等安瑶一回头,它又倏地一下,挤进狭窄角落里躲藏,大半个白白胖胖的身子还露在外面。 安瑶捂着嘴笑,悄悄走过去,戳戳它鼓得像馒头富有弹性的白屁股。 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白蘑菇扭动身子,发出啾啾声,拼命地往缝隙里钻。 嗷!好可爱!萌得她要流鼻血了! 身后,遽然响起薄星川冰凉的话语:“看来有必要销毁它。” 安瑶回头问:“销毁它?为什么啊?” 白蘑菇听到主人的意愿,猛地一下抖索,胖乎乎的白团软绵绵的,边抽搐边融化,在地板上摊成乳白色的液体。 安瑶再次被白蘑菇的液态化惊到,手指伸过去触摸,那乳白色液体有意识一般,自动围着她的手指避开成一个环状。 “太神奇了,这小东西是什么物种?” 薄星川抿起薄唇,懒得开口解释。 白蘑菇是宇宙飞船的智脑,一种新型液体机器,能自由变成任何形态。为了便于控制,智商设置得很低,所以表现得蠢萌蠢萌。 “星川,我给你做了晚餐哟。”安瑶从厨房端出一盘牛排,推着薄星川坐下,“第一次做西餐,不准嫌我煎的难吃。” 薄星川拥有这具肉体后,只服用营养液,还没有碰过人类的食物。 他看着边缘有点焦的牛排,眉宇微微颦起,暗忖吃了这种东西,会不会造成这具身体的胃肠道炎症。 “不好意思,就是有点焦,肯定能吃的。”安瑶切掉烧焦的边缘,割下一块最嫩的喂进他的唇边,“啊,张嘴。” 他勉强启唇咬一口,味蕾传来的嫩滑鲜味,刺激大脑产生饥饿感。 这就是人类的食欲吧,他觉得颇为新鲜,似乎拥有肉体之后多了许多乐趣。 譬如,眼前的她。 安瑶偎了过去,黏糊糊钻进他怀里,吹吹耳边风:“不知道你最近在忙啥,我一个人待着很无聊,这座屋子到底在哪里呢,我连一扇窗户都找不到。” 这里是离地面二万多米,连国际航班都到达不了的高空。只有人类发明的火箭飞行器,才有机会跟这架宇宙飞船擦肩而过。 他简单明了的问:“你想去哪?” 安瑶拽紧他的手臂,激动道:“我想回家。” 她家是那间又破又小的窝么,她怎么喜欢待在那种地方? 安瑶摇晃他胳膊:“回家好不好,我想家里的床了,还有毕业论文没写呢。” “可以。”他淡淡开口,“启动空间折迭装置。” 安瑶一头雾水:“什么?” 他语速太快,人类的耳膜无法识别。 智脑白蘑菇很快接受主人的命令,并且按指令在一秒内完成任务。 他侧了侧头,示意道:“打开那扇门。” 安瑶看向那边,墙面有扇灰蓝色的门。 在此之前,这面墙壁好像没有门窗,难道她记错了么? 无所不能的他(新章节) 安瑶推开后,发现那灰蓝的门外,是间素淡干净的房子。暖色调的浅蓝墙纸,挂着一副狮子座的星空油画,十分眼熟。 这不是星川送她的生日礼物吗? 安瑶打量屋子,再叁确认,难以置信地微张小口。 怎么一下子回家了!? 回想近日发生的一桩桩古怪现象,似乎都是从他被陨石砸伤开始的。胡乱猜测,会不会是陨石让他获得某种超能力。 她心底滑过丝丝异样,回身望向另一间屋子的薄星川。 他身披黑袍依靠餐桌,摩挲右手中指一枚黑戒指,眸光微烁似深思熟虑,微扬的下颌,散发高冷倨傲的气场。 给她的感觉十分陌生。 陨石的力量也会改变整个人么,性格,还有细微的外貌…… “啾~”白蘑菇飞进屋子,扑通一下,不慎撞到正胡思乱想的安瑶。 安瑶被怼到脸上,疼得嗷呜。 白蘑菇也被撞得弹飞,失衡坠落,东倒西歪地瘫在地板。 “啧,好疼啊,你个小家伙怎么冒冒失失的。”安瑶蹲下身,捂着疼痛的唇,手指戳戳它白软软的团子。 白蘑菇身子好软,很有弹性,磕到人怎地那么疼呢,她唇皮都破了。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斜上方伸过来,轻轻捧起她受伤的脸。 她抬起下巴,微愣地看向立在跟前的薄星川。 他泛着凉意的指腹,摩挲她带血的唇皮,磨出微微的痒意。 “我没事啦,唔……”视线忽地一暗,他薄唇重重覆盖上了她。 这不是情欲的吻,他只想舔干她嘴唇的血。 毗族有着嗜血的天性,对血液格外敏感。空气中飘来的血腥,撕扯出他体内狂烈躁动的欲望,他舔舐溢出的血珠,用力吮吸。 “痛……”她圆瞪着眼,鼻息发出呜呜声,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对他来说人类太脆弱了,尤其是软软糯糯的她,一点力道就受不了。 他不由得温柔起来,舌尖轻轻滑动,舔弄她受伤的唇皮,带起湿湿的热意。 “接吻都不会了,笨死了。”她娇嗔地笑,热烈索取他的吻,丁香小舌滑进他的嘴里,有意挑逗他的舌肉,时不时舌尖轻轻刮他的上颚。 没人关爱的白蘑菇,孤零零的被晾在一边,睁着黑豆眼,眨巴眨巴地瞅见主人被甜美少女亲吻。 安瑶亮出小白牙,轻咬他削长的下巴:“你再随便亲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薄星川冷笑,抬起安瑶的下颌,指尖捏弄她薄透细腻的表皮,这小家伙总是不自量力呢。 安瑶倏地倾身,纤细的手挂上他颈项,红唇波的一声亲了他。 他面色微怔,望着她闪身跑开,不由自主舔了下自己的唇。 味道很甜。 安瑶跑开后,摸了摸自己的唇,发现唇皮毫无一丝破皮的痕迹。 这……怎么突然愈合了? 联想起先前,她满身的旧疤痕,一夜之间白净如初。 难道她也获得某种超能力? 哈,怎么可能。 回到家里,安瑶身心舒畅,瘫在床上抱起最爱的熊抱枕:“回家真好!” 想起毕业论文没写,她腾地坐起身,打开随意摆在床头柜的笔记本,找出自己之前只写了标题的毕业论文,再看了眼现在的日期,嗷得惨叫一声。 因为自己的拖延症,再加上薄星川的住院,论文长时间拖着没写,明天就要毕业答辩了。 薄星川一进卧室,见她抱着笔记本,噼里啪啦地打字。 她一边敲键盘,一边抹眼泪:“完了,我要毕不了业了……” 若是因为论文而毕不了业,该多丢人啊,还浪费了她大学四年的光阴。 薄星川立在她身旁,朝屏幕扫了眼,暗忖这不过是人类社会的低等任务罢了。 现在,她整个人归他所有,等同于跨出人类的围栏,没必要纠结无价值事务。 不过,看她哭丧的小样,他不介意帮她一把。 “明天就要交了,根本完成不了啊,就算勉强赶出来,估计也要被老师毙掉了。”她懊丧地扯扯头发,恨不了脸滚键盘。 他没吭声,指腹摩挲黑戒指,黑石闪出莹亮光泽。 不久之前,他运用空间折迭,从飞船到达她家只要瞬息之间。扭曲时空这一操作,对他而言更是十分简单。 安瑶转头见他漠然离开,想着谁也帮不了自己,便认命地继续埋头赶稿。 时光似乎流逝的很慢,写了叁分之一,才过了半个小时,她明明觉得这段时间至少叁个小时了,而且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她迅速洗了个澡,喝一杯水,回来靠在床头继续打字,不知不觉竟将叁万字的论文写完了。 一看时钟,才十一点。 也就是说,她花了两个小时不到,搞定了别人花了一个月才能写完的毕业论文。可是她真的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虽然体力上一点也没有消耗。 安瑶将笔记本丢在一边,拍拍脸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文曲星附体。 写完论文,她终于感到一丝困意,钻进绵软的被褥里睡去。 睡梦中,感觉自己被捞进一处温暖,有人在抚摸她的发顶,动作似乎很轻柔,仿佛一把小梳子在梳理她的发丝。 “好舒服。”她迷糊糊地轻喃,以前的星川也常对她这样。 所以,她从没有怀疑过,他不是她的星川。 翌日,安瑶醒来后,察觉薄星川不在家里,她担心他身上的伤未好,打电话问他在哪,手机居然是关机状态。 结果发现,手机亮闪闪的扔在沙发上,他出门都不带手机的吗? 为了毕业答辩,安瑶先不管那么多了,匆匆下楼跑出小区,在街边准备叫辆网约车。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蹭地一下停在她的面前,闪亮黑漆晃瞎她的眼。 灰色玻璃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俊朗面容,即便是墨镜遮住双目,安瑶竟能感觉得出,他灼热的目光正黏着在自己脸上,令她很不自在。 “好久不见啊瑶瑶。”他打量她的穿着,弯起嘴角了然的笑,朝副驾驶座扬了扬手,“要不要我搭你一程?” 控制世界首脑 面对他张扬的俊脸,安瑶第一反应是拒绝:“不用了,我坐计程车过去。” “看样子你很急,是赶时间回学校么,刚好顺路送你过去。”他察觉安瑶仍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摘下墨镜,扬起修剪过的精致眉尾,“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没必要因为之前那事避开我吧。” 安瑶听到他旧事重提,气不打一处来。 吴梁忻是她的青梅竹马,因为父辈之交,两人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乃至他屁股有颗黑痣她都知道。 就因为太熟,安瑶一直把他当“兄弟”看。随着长大,吴梁忻干尽了富二代的狂妄事,越来越少跟安瑶联络,到了后来,两人基本上将彼此当做背景板了。 谁知,吴梁忻某日无意撞见,安瑶和薄星川手牵手约会,就跟抽了风似的追求安瑶,还跟安瑶的父母告状,疑似编造薄星川子虚乌有的污点,害得父母极力反对女儿恋爱。 安家爸妈倒是很同意吴梁忻追求自己的女儿,毕竟两家人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嫁过去不会让女儿受委屈。 吴梁忻见安瑶板着脸没反应,便下车,主动绕到副驾驶位给她打了门,笑着行绅士礼:“请!” 安瑶勉为其难地坐上车,闻到车里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水,皱了皱鼻头:“车里怎么喷那么香?” 吴梁忻摸出一瓶粉红香水:“味道还不错吧,是最新款的Tom?ford,荆棘玫瑰,我以前一个女……女性朋友送的。香味有点浓,男人用在身上不太好,所以拿来当汽车香水。” 安瑶知道他活得特别精致,感情经历也很丰富,暗暗翻了个大白眼。 吴梁忻状若不经意的问:“你和你男朋友,最近还好吗?” 安瑶立马警觉起来:“还不错啊。” “听说他最近受了很重的伤,前些天住了院,怎么那么快出院?” 安瑶心底石头猛地下沉,注意到他一边开车,一边用眼光窥探她的神色,暗忖这家伙是不是一直在调查自己。 她胡诌:“他伤得不是很严重,所以提前出院。” 吴梁忻哦了声:“医生说他的表皮都烧坏了,叁天恢复真是医学奇迹。” 安瑶脑袋嗡嗡作响,刷刷划过一幕幕场景,薄星川的事迹被吴梁忻举报到网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因陨石获得自愈能力,一伙研究人员将薄星川抓到研究室,摁着他在手术室做活体解剖。 “他没完全恢复,还在疗伤。”安瑶咬下唇,“医生的话夸张了点,他伤得不是特别严重,能那么快出院很正常。” 吴梁忻瞥她一眼,扑哧笑了:“你紧张啥,我只是担心你。你爸妈现在在国外,他们走之前,想要我替他们照顾你。” 安瑶看向窗外,想起远在C国的父母,心里五味杂陈:“我有星川就够了。” 吴梁忻叹息:“说实话,把你交给他,我真不放心呢。” * 离地面两千米的高空,薄星川披着黑袍漂浮云间,周身流动一层电磁流,能使之悬空,宽大墨黑衣袂随风摇曳,犹如一只翱翱黑鹰。 他俯瞰地面,万物清晰可见。高屋建瓴在他眼下,犹如一根根脆弱易折的草秆,穿行的车辆好似排列前行的蚂蚁,随手可以捏死。 这里是地球上最繁华的城市,位于用铁腕制约世界的超级大国。 即便是最文明的地域,在薄星川看来,就像小孩子玩的乐高玩具。 不过,能够发展到如此程度,在宇宙中已是不可多见。一个星球能延续生命,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偶然诞生的生命之初,必须经过异常苛刻的自然选择,才能艰难地生存繁衍。然后在壮大种族之后,积少成多地改变整个星球。譬如最原始的蓝藻,还有现在的人类。 所以,薄星川很喜欢这个星球,感受她散发的生命力。 他不急于毁灭一个种族,更热衷于看它自我撕裂,毫无自觉地摧垮灭亡,也不介意留下一小部分人类的血脉,放任他们在极端环境下挣扎求生,观察是否还会继续进化。 眼皮底下一座白色宫殿,便是控制世界的第一步。 白色宫殿的总统办公室,塔姆揉搓一头稀疏灰金头发,烦闷地盯着电脑屏幕里的近期选票。 这次总统选举,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是他以前下属,毫不吝啬地抖出他所有污点。本来他连任总统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知黑料造成的舆论压力,一下子就摧垮了他政治形象。 他正准备发一条推特,将公众舆论转移到另一个经常被炮轰的敌对国家,眼余瞥到窗外倏地掠过一道黑影。 是黑色大鸟? 他扫了眼窗外,继续埋头打字,忽地一股寒意,犹如毒蛇黏腻地滑过背脊,隐隐觉得背后有人。 “谁?”他缩缩脖子,略微抬眼,便见一只手掌悬在他的头上,指骨分明的手指夹着条金色肉虫,扭动着掉落他的发顶。 头皮蓦地传来尖锐的疼痛。 “你的愿望,我会替你完成。不过在此之前,你得乖乖听话。” 免┊费┇阅┊读: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