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碎玉全(姐弟骨科1v1)》 魏钰 新婚之夜,我在酒店宴席前的换衣过程中被人突袭,醒来后周围一片漆黑,手脚被紧缚,只有头部还能转动。 人的应急反应只有0.3秒,但当我的视线适应了环境的黑暗,看到了床边的魏琨珸时,却整整愣了有大半分钟。 他戴着用于乔装的无度数眼镜,手中把玩着我送给他的Zippo,火苗伴随着“嘶,嘶”声,窜起的一瞬间如同一只等待进食的蛇,吐着信子悲悯我,在他的镜片下映出一小片妖艳诡谲的红。 见我醒了,他收起打火机,摘下了眼镜,浓密的睫毛随着一抬眼,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就在这个荒诞的夜里,紧紧吸附住我的心。 恐惧,紧张,惊愕,各种情绪于这一瞬间,从脚底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冰凉的从我每个神经末梢侵入,我僵直在柔软的床榻上,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这张脸。 他低下头,轻轻的把我额前的碎发抚到一旁,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微笑的看着我,语气十分的愉悦:“姐。”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相处二十五载,我当然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此刻的愤怒。 魏琨珸依然笑着,继续笑着:“姐,我回来了。” 我笑不出来。 因为一把冰凉的刀,已轻抵在我的脸上,刀锋的尖锐使我脸部娇嫩的肌肤立刻感受到了危机。我把脸侧过去一点点,那把刀就继续跟着我的动作,也并不想伤我,不过是他乐意看我此刻恐慌的样子。 他终于不笑了,冷冰冰的说:“魏钰,你怎么敢?” 他这副模样我反而不怕了,当一个人把情绪亮出来的时候,说明我就有了机会。我讥讽的回嘴道:“你以前,怎么不问这句话?” 魏琨珸 喜出望外与万念俱灰,只在一个电话之间。 离家时魏钰一改上次我见她时的冷淡,当着父母的面亲了亲我的脸颊,给了我一个拥抱。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红裙,笑着挽住我的胳膊,动听娇柔的声音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把我的心轻易就搅动了起来:“老弟,学习不要太累哦。” 魏钰如牛奶般滑嫩的皮肤让我着迷,我笑道:“姐,不送送我吗?” 出了门,我与她在楼道里彼此交换了一个深吻。魏钰的腰还是那么盈盈一握,魏钰的唇还是那么柔软,魏钰的舌还是那么湿滑灵活。 虽然这次分开的有些久,但身体还记着彼此的讯号,仅仅是亲了亲,我身体就有了反应。 她伸手摸着我的耳垂,一字一句让我犹如吸了毒一般每个毛孔都极致的舒适起来。 魏钰看着我,满眼深情,说:“等你毕业了,咱俩就私奔吧。” 七个小时后,我从浅森市抵达太平洋彼岸的大学,刚进宿舍,便收到了沉春光的电话。 她是魏钰高中时期最好的同学,亦是向来对我照顾有加的姐姐。 接通的第一句,她便说:“小魏呐,你准备送什么礼物给你姐姐贺新婚?这小妮子,居然瞒我这么久,非得要结婚了才告诉我……” 我手里的水杯,应声而落。 如何保持镇定打完这通电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挂了电话弯下腰捡碎瓷片时,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锋利的碎片,饶是使它深扎入我的掌心,鲜血吞噬了洁白光滑的瓷面,来自于肉体的疼痛也难以覆盖住心口针扎般的剧痛。 谎话连篇,迷人又危险。 果真,这才是魏钰本来的样子。 奇怪的是,这一刻我清醒异常,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满理性。 几乎只用了叁秒,我便已拟出一个相对来说完密的计划。 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受这种痛苦? 当初拉我进入这片万劫不复地步的人,可是你魏钰啊。 我拔出掌心的瓷片。 魏钰 我记事时,大概是从两岁开始的。 幼小的我蹲坐在床上,看着床边的婴儿车里一张熟睡的脸,旁边围着我叫做“爸,妈”的人。 他们的眼中满是怜惜的看着那个小东西,脸上带着我从来都没见到过的笑容。 后来我才明白,那种笑容里蕴含的东西,叫做宠溺。 自幼时起,魏琨珸就轻而易举,甚至理所当然的获得了父母全部的宠爱。 琨珸,一种仅次于玉的石头。 但他分明应当叫做魏黄金。 七岁时,我看着在河边玩耍的他,满是嫉妒的想。 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强烈,把世界都照耀的几乎褪了色,天地一片煞白之中,我看见我的手伸向了他的后背。 那一瞬间,我甚至已经获得了杀死他之后,应当得到的快感。 我会继承他所受到的所有宠爱,所有他现在正在享受的一切。 可是魏琨珸回头了。 温润的眸子里满是纯真的光芒,毫无防备甚至无辜的看了我一眼,他抓过我停滞在半空的手,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我手上。 是“巧克力”。 那是父母接待的一名外商给父母的,它做为被我那个时期最渴望的珍宝,理所应当的尽数被父母塞进了魏琨珸怀里,却没有看见我眼里满是疯狂的妒意与渴望。 五岁的魏琨珸,小手软软的,握住了我另一只垂着的手,奶声奶气:“姐姐吃。” 我那一刻竟然全身发抖,部分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我红着眼,表情有些狰狞的哽咽着问他:“为什么?” 他踮着脚,用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远处波光粼粼,那是梦幻到让我觉得不真实的一瞬间,甚至很多年之后我回想起当初的那一幕,都会有些恍惚,那个夏天是真的存在过的吗? 小小的魏琨珸对我说:“因为,最爱姐姐了啊。” 一句话,像是把整个湖水,全部灌入了我的心脏。 魏琨珸很喜欢跟在我的身边,也喜欢把一切他所获得的好东西全部塞给我,当我露出满足的笑容时,他也会和我一起笑。 是魏琨珸,让我感受到我是被“需要”的。 是魏琨珸,赋予了我存在的意义,与活着的实感。 他说,因为最爱我。 我魏钰可悲可怜可笑一塌糊涂的人生里全部的爱,竟然全是我亲弟弟给我的。 魏琨珸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幼年时见到她,笑容会忍不住;青春期时见到她,心跳会忍不住。 我爱魏钰。 不是亲情,是真真切切的爱情。 大概是我十叁岁时发现这一点的。 那天我和姐姐一起很无聊的窝在沙发上看《还珠格格》,永琪亲上小燕子的那一刻,我就像是练武许久的武生,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灵台一片清明,一直以来心中的那团不明所以的感情,在眼前的这一吻中,迅速明晰成型。 魏钰坐在我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面无表情的吐掉一片瓜子皮。 我转头,探过身子,轻轻用嘴碰了碰她的唇。 很软,是五香瓜子味道的。 她震惊了约有一秒,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平视着已经与她一般高的我,眼中满是惊愕:“你吓死我了!突然窜出一个头,我还以为什么恐怖片桥段。” 原来她在发呆。 她又说:“你亲我嘴干嘛?” 我笑:“因为最喜欢姐姐了啊。” 她不再问,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头发扫在我颈间,满意道:“老弟长高了就是好,靠着舒服。” 我在如鼓擂般的心跳声中,伸手轻揽住了她的腰。 她没有任何拒绝的反应。 自从我发现我爱上了我的亲姐姐后,我开始谋划我如何和她更好的在一起。 于是那个暑假,我疯狂的学习她的教材,一口气吞完了初一到初二两个年级的所有书。 很幸运,也很理所当然的,我从初一跳级到了初叁,和魏钰平级。 父母百忙之中欣喜的办理了我的跳级手续,他们喜于生了一个聪敏的儿子,自豪于他们优良的基因。 而我,只是喜于终于能和姐姐共同上下学,发展关系少了很多阻碍。 而魏钰她,并不是很开心。 直到我用父母给的奖金为她买了那件她喜欢的昂贵裙子,她才无精打采的拽着裙角对我说:“一点也不好,你以后不会再跟在我身后跑了。” 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这个动作于我俩来说已经很熟稔了,但姐姐柔软的唇总是让我觉得不过浅尝辄止,我说:“怎么会?我最爱姐姐了。” 魏钰抬眼看我,眼神中有如带刺,那是一种奇怪又试探的目光,我差点以为她发现了我对她的心思。 但她只是笑了笑,把脸埋在我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说:“谢谢啦。” 现在想来,她那时其实便应当发现了吧。 因为接下来,她就脱掉了短衣短裤,开始换上我买给她的裙子。 姐姐已经发育的身体,轻微隆起的胸部,风情万种的肢体,洁白的内裤,给了我极致的视觉冲击。 尽管我与她向来换衣服时不避着对方,但这次就是与往日不同。 她的举动中带着一丝羞赧,我的眼神中有着足量的躁动。 魏钰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我谎话连篇,我心硬嘴尖,我的嫉妒心无处不在。 魏琨珸爱我,不是亲情,是爱情,这一点我很早就知道了。 若是换成正常人,可能会感到困惑,或是恶心?但我并不是个好人,我这一生,活的自私,活的压抑,活的小心翼翼,所以我选择了默许,并依恋于他对我这种畸形的感情,甚至极为享受他对我百依百顺,无微不至的爱。 我太需要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爱我了。 魏琨珸很聪明,连跳两级还能保持在年级前叁,一下课就跑下来一楼,塞糖给我。 初中时身体发育,嗜甜如命,又嫌装糖麻烦,他也怕我吃得太多对身体不好,于是每节课下就跑来我教室塞一颗糖给我,如此往复,直到高一时我突然对甜的东西失去了兴趣。 彼时父母建了一个更大的公司,更是忙的无暇照顾看管我们,他俩索性在公司旁边买了一套房住下,一周也不过回来几次而已,叫了钟点工定时清洁家中,其余时候,大多是我和魏琨珸二人相处。 于是魏琨珸做起了我的父母,日日骑车接送我上下学,早早起床做好两份早餐。 他很少对我要求什么,亦或是抱怨,自控力极强,每日毫无怨言的跟在我身后。那时的他已经有了帅气的外形和高挑的个子,加上学习名列前茅,是学校里的出名人物,是女孩子们的焦点,但他的目光和精力只停留在我身上,这让我那可怜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收到的情书看也不看,一股脑的扔给我。我饶有兴趣的挨个拆开,看到了我讨厌的女生,就把情书贴到学校的公告栏上。 不管我的行为多么过分,魏琨珸完全不会怪我,甚至提也不会提,对他来说,似乎我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有时候我都会觉得,我爹妈给我生了个爸。 魏琨珸当然也会有失控的时候。高二我谈了一个男朋友,同校的一个小混混。我不明白他喜欢我哪点,但我喜欢他的摩托车,喜欢和他在引擎的轰隆声中,飞驰于夜幕中。 有天逃晚课约会回来的早,和他在家门口接吻,他嘴里的烟味让我有些作呕,勉强坚持了几秒钟,一推开他,就看到了楼梯间里的魏琨珸。 他刚放学回来,手中提着我爱吃的灌汤包,那是他骑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跨过大半个城区给我买回来的。 魏琨珸微笑着和我的小男朋友告别,微笑着和我一起进门,然后把手里的包子塞进我怀里,径直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我以为他不过是累了,忍痛只吃了几个灌汤包,把剩下的都留给他。 那一晚我睡到半夜,迷糊之中感到有人在我的身边躺下,然后轻轻地抱住了我。 我半梦半醒中深呼吸一口气,鼻腔中瞬间溢满了魏琨珸身上厚重的薄荷味。 我转向他,把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然后一个吻,轻轻落在了我的头顶。 我这下是彻底清醒了,仰头看他:“你还不睡?” 他低低的应了,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说:“外面下雨了,打雷,我怕你会睡不着。” 窗外果真雨声噼啪,偶有雷声震耳,可我早已不是怕打雷的小女孩了,这一点我知道,他也知道。 那一刻,一种强烈的心酸突然涌向了我。 我为他而感到难过。 他又起身,给我拉好被子,说:“反而吵醒你了,姐姐继续睡吧。” 我看着他走出去,调整了睡姿,再次闭上了眼睛。 两分钟后,我起身,走出房门。 他坐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里,细长的双腿跨过沙发扶手,头靠在另一个扶手上,头发轻覆过双眼,就这样躺着,指间夹着一根烟,火光一点如星。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落寞的样子。 他盯着窗帘,我以为他是在发呆,直到我坐在他旁边,才发现他肩膀微颤,竟是在哭。 他按灭烟,收回双腿,坐起来转身抱紧我,充满磁性的声音有些颤抖:“姐,我不喜欢那个人,他配不上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一时间不知该讲些什么,只能揉了揉他的头发。 然后,他按住我的肩膀,于黑暗中找到我的唇,嘴唇落下的那刻擦过我的鼻尖,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吻了上来。 这次不同于以往的蜻蜓点水,一个试探性的舌吻,小心又充满欲望。 他的舌头轻而易举的打开我的牙关,亦或是我自己放了他进来,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舌头缠绕之间,我呼吸变得急促,连带着身体深处被唤醒了某种沉睡已久的奇怪反应,我听见自己发出的奇怪呻吟,听见他粗重的呼吸,感受到舌尖交互之中,竟然不是我所讨厌的口水味。 夏夜,混合着烟草味的黑兰州,青涩又莽撞热烈的吻,像是一颗炸弹,让我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理智。 他调整了姿势,轻而易举的把我压倒在沙发上,手臂揽住我的腰,更紧的靠拢他,再紧一些,紧到我俩之间不留空隙,紧到我俩双腿相缠。我从不知道接吻可以这么舒服,竟然真的会有晕晕乎乎飘飘然的感觉,舌头居然都能把口腔内酥麻的感官递送到腰间,再顺着脊椎往下,我不自觉的用下体蹭了蹭他有力的大腿。 他抬腿,以一种有节奏的律动积极的迎合我这个动作,那是一种很浅但充足的快感,不同于换衣服时偶尔被划过的乳尖,不同于洗澡时花洒突然划过大腿间,我磨蹭着他的大腿,感受到下体似乎有什么体液渐渐湿润,与他一起加深这个吻,直到我的口水顺着嘴角滑下,直到我的胸前被他用手指挑起更酥麻的快感。 结束这个吻时,我俩都有些衣冠不整,我的睡衣下摆被他推到腰间,他的手从我的乳首拿开。 我侧过脸,脸上有些发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大脑还没从刚才这个激烈的吻中挣脱出,稍有些缺氧的晕。 过了很久,亦或只是一会,魏琨珸把头埋在我的肩窝,深呼吸一口气,贴着我耳朵,一开口也有些呼吸紊乱,低声道:“姐,今晚可以一起睡吗?” 后半夜我终于睡的很沉,他抱我抱的中规中矩,与往日无异。 第二天我就和那个男生分手了。 魏琨珸那天很开心,做了我喜欢吃的菜给我,又拉着我看电视。 我无奈的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他枕在我膝上的头,像是在抚摸某种大型犬,于是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他舒服的哼唧了两声。 我笑:“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他侧过头,亲了亲我的指尖,说:“姐。” “嗯?” “我爱你。” 魏琨珸 当我第一次很认真的对魏钰告白时,她没有信我。 所以她没有任何反应。 勇气也和打仗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 所以这一天,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种很深的疲惫感,潮水一样淹没我。我只陪姐姐看了一小会电视,就回房睡下了。 梦里是一片火海。 夜半,我突然感到头上一凉,把我从燥热中解救出来,费力的睁眼,是魏钰焦急的脸。 她说:“你别动,发烧38°……天啊……你真的是……” 后面的话,我什么也听不清了。 梦混乱又断断续续,很快我就像是又被移入了流动的河中,一种舒适的温度温柔的覆盖住我,我这才从之前难受的处境中挣脱出来。 我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中午。睡衣已被褪去,肌肤与真丝被子直接接触的感觉十分柔软舒适,而头下,枕着姐姐的胳膊。 我转个身,看见了魏钰沉睡的脸。 我和她都只穿了内衣裤,此刻几乎是赤裸相见。 远处的椅子上,放着一床被子,想来是为我觉得冰冷时增温的。 昨天晚上,姐姐用最笨拙的方法来照顾我,我喊热,她就不断换冰袋,我冷,她就抢来被子,再把我抱入怀中。 就这样交迭进行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起身去厨房熬了粥,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 正午的阳光很强烈,姐姐被光照的有些晃眼,很自然的钻进我的怀里,把头抵在我的肩旁。 她的皮肤很滑嫩,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香。 我睡不着,也不敢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她整整一个下午。中途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满意的环住我的脖子,八爪鱼一样把腿架在我的腿上。 当我把匕首抵在姐姐脸上的时候,我突然很怀念这段时光。 魏钰 魏琨珸用匕首抵在我脸上时,我想到了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和他手牵手走在街上,一起吃的那支冰淇淋。 它也是这么冰凉。 我的弟弟,仍然这样看着我,表情却是冷淡的绝望。 我很平静的对他说:“解开。怎么?你什么时候胆子大到敢绑着我了?” “我绑着你的时候,还少吗?”他贴近我耳朵,呼吸喷出,激的我一颤抖,他好心情的笑出声,摸了摸我的头。 魏琨珸收起了匕首,把头枕在我的胸前,说:“姐,别闹了好不好?” 我咬牙切齿:“好你个头!” 他叹口气,直起身来,问我:“你饿不饿?” 经他这一提醒,我才感觉到饥饿,方才在饭店里应酬了大半天,几乎没有进食,这会胃里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一种饥饿。 我点点头。 他说:“那就饿着。不和纪勋离婚,你就给我饿着。” 我气得几乎昏厥,破口大骂:“魏琨珸我艹你妈!混蛋……” 他笑了,俯下身来看着我,说:“我觉得咱爸不会同意的。” 我刚想继续骂,他突然伸手来解我裙子的背后拉链,我吓得轻叫出声,奈何四肢被绑,动弹不得,只能像条蚯蚓一样乱扭。 琨珸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大喊:“你干嘛?!给我解开!我警告你别乱动。” 魏琨珸笑了,起身去床脚,解开我脚上的绳子。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温柔,解开了桎梏着我脚上的绳子,然后就爬上床,撑在我身上看我。 我再不明白他要干什么,那我就真的是个傻叉了。 此刻我气的发抖,骂人都没有词汇了,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魏琨珸,你敢?!” 他依然笑着,从床头拿过来手机给我看,说:“你猜,我那个可爱的姐夫找到这里的时候……” 手机上是短信界面,收件人的备注是“纪勋”,上面赫然是魏琨珸发给他的消息:“我的姐姐,我先带走了。” 魏琨珸低下头,舌尖轻扫这我的耳廓,满意地看着我不由自主的轻颤,附在我耳边继续说:“……我能干你几次?” 魏琨珸 姐姐向来不喜欢运动,上学时就总逃体育课,似乎所有需要费力气的事情她都不喜欢做。 所以桎梏住魏钰,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顶开她的双腿,轻而易举的就把它们分别放置在了我的腰侧。姐姐的皮肤还是如此滑嫩,手掌抚摸过大腿,犹如最上好的绸缎,我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 姐姐身上穿了一件短款高定礼服,藕粉色的布料中看不中用,我从她身后拉下来拉链,就像在拆开礼物。 “姐,你可真会选。”我笑,下身更贴近她一点,她被迫双腿更打开一些,怒视着我,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单手轻轻从她胸前一拉,衣服就褪到了腰间。 我说:“我绑你前还在思考,手被绑起来的时候衣服要怎么脱掉,实在不行趁你还在昏迷就剥光……”我低下头轻轻吻她颈侧,“谁想到,你居然穿了一件无袖的。” “魏琨珸,”姐姐很严肃的看着我,“我希望你搞明白,我现在不想做,违背妇女意愿的所有性行为都是强奸。” “嗯,知道了。那就等我们做完,我开车送你去警局报警。”我笑出声,点点头,也懒得再把腿移开好从下面把这件碍事的裙子脱掉,索性直接一撕两半,丢到床边,看着魏钰惊愕又愤怒的神色,我满意道:“你看纪勋给你买的这破玩意儿,质量也太差了。” “魏琨珸!那是我提前等了好久的工期才拿到的!”魏钰怒目圆睁,开始了挣扎的动作,我俯下身,从脖颈开始细细密密的吻她,一直下移到胸前,然后带有惩罚性的一吸,牙齿轻咬着这块嫩肉,惩罚性的留下一个草莓,抬起头笑着看她:“这是我送给姐夫的新婚贺礼。” “……你他妈……”魏钰张嘴就要继续骂我,我低头把她后续的话全部吻住,只留得她“呜呜”的声音,我吻的猛烈,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横行,将姐姐的舌裹卷,像是吸吮口感上好的果冻,直到吻的姐姐无力再骂,连“呜呜”声都消失,只余了她换气时的喘息,直到吻的姐姐卡在我腰侧的双腿不自觉的加紧,下身无意识的抬起。 “姐……”我轻喘着拉开一些距离,去吻她的耳垂,“不是不想吗?那你下身干嘛要磨蹭我?” 说着,手就隔着内裤去按她的花蕾,引得她低呼一声,带了情欲的娇嗔,尾音有些甜腻,那是我曾听过无数次的声音。 即便是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片已经濡湿的柔软,我仅仅是再用力一点,指尖上下摩擦,就引得姐姐更多的轻喘。 “姐,”我一边吻她,一边褪去自己的内裤,硬了许久的性器终于如愿以偿从衣物的桎梏里弹了出来,轻轻摩擦着姐姐的柔软,由于之前憋了许久,仅仅是这个动作就让我舒服的轻叹,我笑道:“你湿了。” 魏钰h “姐,你湿了。” 这句话我第一次听见魏琨珸从床上以要做爱的姿态说出来,是高叁。 浅森的夏天,雨总是来的突然。晚自习下课后我俩冒雨回来,我依然在和他生闷气,脱了校服丢到地上,看也不看他就去洗澡。 具体是因为什么生气,我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因为我俩一个共同的朋友——会是纪勋吗? 算了,即便是纪勋,其实也不重要。 我气他也气,我俩很少吵架,尽管大部分时候他让着我,但他其实也会有自己的小脾气,于是那天我俩从浴室一路吵到客厅,他最后被我的恶语伤到了,很难过的看了我一眼,像某种受了伤的小兽,扭头就转身躲去他房子里自己疗伤。 我在气头上,站在客厅里破口大骂了一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我更加怒火中烧。我气急败坏的就冲进他房子里,他关着灯躺在床上,于是我以一种胜者的姿态双手抱臂,站在他床边继续骂。 然后他伸手一拉,就把我压在了身下,吻了上来。 我瞬间熄火。 自从上一次深夜那一吻之后,我俩也有过很多次差点越界擦枪走火的行为,但他总是在最后关头刹车,我嗤笑着用手点点小魏琨珸粉红色的蘑菇头,用手帮他射出来,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我,高潮的样子甚是性感。落地窗帘被拉上,仍然有阳光透进来,照在他身上,少年充满朝气的肉体看上去十分可口。他一害羞就全身都有些粉红,抱紧同样不着寸缕的我,温柔的和我接吻。魏琨珸那种明明忍不住还要顾及伦理道德的样子,有种矛盾又可怜的可爱。 一吻完毕,我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我俩这一吻有如打仗,翻滚了好几次,连被褥都被挤在了一旁,衣服早已双双乱掉,他索性单手解开了我的内衣扣,惩罚一样轻揪起我的乳尖,引得我无法抑制的娇喘。 黑暗中他粗重的喘息声更加被放大,和着窗外的大雨声,让我有种万物崩坏的兴奋感。 我抬头,用手把他额前的湿发往后拨开,双手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鼻尖:“魏琨珸,我们做爱吧。” 他在那一刻有了退却,用一种很犹豫痛苦的眼神看着我,我环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上他,极尽温柔,他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和我一起共同完成、加深这个吻。 我的手从他的内裤边里探入,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那根已经发烫,甚至顶端已经开始渗出液体的性器,虽然魏琨珸还在青春期发育之中,但尺寸已是足以让我满意的程度。 我的手轻柔的玩弄它,柔软又有弹性,撸动起来手感很好,魏琨珸抱紧我,头抵在我耳边轻微喘息,我指尖又从他的囊袋轻抚,他有些忍受不住的侧过头来咬我的耳垂,舔舐我的耳廓。 我身上的敏感地带其实不少,但耳朵绝对是最容易攻城略池的地点。很快,主动权就被魏琨珸夺取,从耳朵开始的酥麻迅速满布全身,让我手上的动作开始自乱阵脚,下手一重,让他有些委屈的叫喊了一声:“姐姐,你弄疼我了。” 他拿开我的手,吻逐渐从胸前向下,小兽一样在我的小腹留下一串记号,然后再向下,吻了吻我内裤上的小兔子。 “噗。”我笑,但接着我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他轻松的脱掉我的内裤,从我的角度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然后他抬起我的臀部,打开我的大腿,舔了上去。 从大腿根开始,这个吻转至已经湿了不少的开口处,他直接用舌尖扫开两片花瓣,甚至故意轻咬了一下其中的一片,惹得我轻喊出声,但接着,他就用舌头开始小心的顶入开口处。 那一刻我快要疯掉。 我清晰的感觉到魏琨珸滑嫩的舌头在我身体最敏感的地方顶入,进出,于沟壑之处用舌尖描摹,快感的开关死死把握在他口中,每一秒于我来说都是极致的享受,却也是更深空虚的开始。他终于玩闹够了,爬起来吻我,口腔里有着淡淡但并不让人反感的咸味,那是属于我的味道。 与此同时,一根手指就顺着他刚才探查过的洞口,小心的插入。 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或许是我自身分泌出的液体已足以容纳更多,他也发现了这一点,很快就再添了根手指进来,从小心翼翼的进入,变成了更深的探入。他手指似乎是顶到了我体内的某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快感,如雷击一般从我脊椎骨炸开,再布满全身,我听见自己控制不住的呻吟。 他的额头抵住我额头看我,声音里满是抑制的欲望:“姐,你湿了。” 魏钰(Woo18.vip) 我感觉到自己下身有如突然干涸的麦田,自己像是一条失去了水源的深海鱼,那种对快感的渴望与突如其来的空虚让我难受至极,我几乎哀求一般看着魏琨珸,说:“进来,琨珸,我想要你……” 他咬咬牙,转身去床头柜取口交时用的套,给自己带好,再一次用腿打开我的双腿,滚烫的龟头抵着我,手指从我体内撤出。 然后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眼看我,说:“姐姐……魏钰,我爱你。” 未等我回答,他扶着自己,找到了入口,就这样挤入我体内。 我俩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雨越下越大,我听见雨滴宛如千军万马进攻着窗户,噼噼啪啪的狂响,屋内漆黑一片,似乎有雷声,或许是我自己的叫声,也可能是他的喘息声,我已无法分辨。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搅动在一起,荒诞又新鲜,奇怪又合理,虚幻又真实。 整个世界都在这时崩塌,我们所拥有的,只有彼此。 唯一提醒这一切正在真实发生的,就是我俩交合处的酸痛。 我抬起上半身,抱紧他,再紧一些,以此缓解下体的酸胀与少量的痛,他以为我是由于太痛而抱他,安抚一般吻吻我的眼,声音略微沙哑:“姐姐……忍一忍,马上就不痛了……”而后再挺入更多。 等我适应了魏琨珸的存在,向他说“可以了”的时候,我看到他有在笑,他俯下身来把我放好,亲亲我,有着小孩子最纯真的开心,说:“姐,我们现在终于融为一体了。” 然后他开始小心的动。 我俩不愧是姐弟,或许因为出自同一个母体,契合度几乎完美,他阴茎的弧度与我甬道的角度很相似,进入,一插到底,并没有太多的曲折或是阻碍,我又感觉到体内埋藏了满满快感的那一点,在他插到底的时候,被他的龟头紧紧抵住。 我爽到头皮发麻,这种新奇又刺激的快感让我忍不住的喊起来:“啊……!” 他发现了我身体的变化,以一种征服者的姿态开始迅速的挺动,我听见房子里我的叫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同雨声一起奏响,听见我们连接处有水声“噗呲”,听见我乞求他再深一些。 “姐……还行吗?”他突然把我抱起来,就着我俩连接的姿势,抱着我坐在床边,我的后背被他有力的臂膀搂紧,紧紧与他贴住。 我被他的这个动作爽的叫喊出声,膝盖夹紧他有力的腰侧,重力的原因,他插的更深了些,我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感觉到自己堆积的快感似乎正在攀爬上顶峰。 “很舒服……琨珸……”我眼睛不受控制的有了一些生理性的泪水,“再快一些,我好像……要高潮了。” 魏琨珸满意的笑了,然后以一种更迅猛的力道顶我更深,每一下都几乎要将我贯穿,他的肉棒如同快感之刃,一下一下的把我所有理智都劈开,我像是在风暴里颠簸的渔人,在这片快感浪潮里无处躲藏,只能紧紧抓住魏琨珸,跟随他的节奏律动,被他撞出浪荡的呻吟。 “琨珸……啊!弟弟……唔,慢一点,我受不了……太舒服了……啊……我真的不行了!” 高潮的时候我脑内有片刻的空白,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他的名字,下身不自觉的收紧,头紧紧埋入魏琨珸的颈窝,全身都在颤抖。 等到我意识恢复之时,魏琨珸也射了,他带着羞涩又满足的笑容,手指擦去我眼角的泪,亲了亲我的唇。 “姐,我们算是真的在一起了。以后的所有大风大浪,我们一起扛。” 我不懂魏琨珸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伦理桎梏,于他来说,这场性爱似乎是我俩一同坠入地狱的殉情,是什么壮举。我只觉得做爱原来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满足于我是能获得高潮的体质。 我累的无力去洗澡,他抱着我,我就这样沉沉睡去。后半夜被下身的酥麻撩拨醒,魏琨珸从身后抱着我的腰,一下一下的缓慢顶入,快感很强烈但缓慢的侵袭着我,我轻吟,仍有些困倦,眯着眼被迫小幅度的动,魏琨珸抬头,咬住我的耳垂,我感到自己身下早已湿透。 窗帘没拉,就这样,我的亲弟弟一边抱紧我与我做爱,我一边看着窗外被雨滴砸的无力抬头的香樟树在黑夜里叫喊,这样缓慢的操弄,让每一刻的律动所带来的快感更为明晰,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晕乎乎的沉溺于这片欲望之中。 树,雨,喘息,撞击,汗水,高潮,避孕套。这是我对我整个高叁全部记忆的关键词。 收┆藏┆更┋多┇小┊说:wоо⒙vip(Woo18.vip) 魏琨珸 不知道是魏钰多日和我没有做爱,还是因为她被捆着的原因,这一次她整个人都异常的兴奋,很容易就湿透了,咬着唇被我撞碎断断续续的呻吟,高潮来的非常快,抬头呜咽着抬头咬住我的肩膀。 我忍受住姐姐内壁突如其来的紧缩,爽的低叹一声,低下头边吻她边轻喊她的名字,那一刻我想起来很多诸如此刻的时候,有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有在校园小树林的某个隐蔽处;有我高叁作为尖子生培训一周时她偷偷来看我在我宿舍的小床上;有我俩大学之后父母回来住的那个月里,隔着一堵薄薄的墙,我一边捂住姐姐的嘴巴不让她喊的太大声,一边把姐姐摁在墙上深深的插入。 我突然有些心软,刚才的那些气全消了,似乎此刻姐姐在我怀里轻颤着,生活就依然是最安然的样子——虽然我骗不了我自己。 做到最后一次,我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将她抱坐起来,就像我俩初叁第一次偷尝禁果那样,射的那一刻魏钰在我怀里紧紧拥住我,肌肤紧贴,我有着其他时刻都无可替代的安心。 但是等拔出来的时候,我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对魏钰说:“……套破了。” 魏钰已经累的没力气起身,连骂我的声音都瓮声瓮气:“我滚你大爷的魏琨珸,要是怀孕了我就把孩子堕下来剁吧剁吧给你包饺子吃了。” 我笑,隐隐约约放心下来,魏钰如果真的生气了是不会这样骂人的。我钻进被子里,躺在她身边,周遭都是魏钰的味道,被子上带着我们二人温暖的体温,让我紧绷的神经很容易就放松下来,甚至还有困意席卷。 姐姐没有躲开我,头贴着我的手臂,闭上眼似乎快要睡着了,我把她抱进怀里,她没有反抗。 我低头吻了吻姐姐的额头,有着一层薄汗。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曾有无数个夜晚,我俩以这种亲昵的姿势相拥睡去。 我把姐姐抱的再紧一些,似乎只要这样,一切就还停留在高叁她说爱我的那个下午。 “姐姐?”我喊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破的。” “嗯。” “那,你要吃药吗?”这话说出来我很内疚,一直以来这方面我都把魏钰保护的很好,紧急避孕药对她身体不好,我舍不得。 “不了。”魏钰动了动头,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怀了就当纪勋的,无所谓。” 我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僵直了,突然感觉到一种很深很深的无力感。 姐姐要嫁给纪勋这件事,并不是我消磨半个小时就能解开一道难题的事情,也不是我集中注意力就能拿到奖学金的程度,更不是我认认真真就能轻松考取到研究生的难度。 这件事,是完全不受我魏琨珸掌控的,我除了不可避免的心痛崩溃,我无法主宰这件事的走向。 无力感很容易就发展成了一种愤怒,我听见黑暗中,我自己的声音狰狞的有些可怕:“你再说一次?” 魏钰 我其实在一瞬间,有被魏琨珸的语气吓到。 我抬眼看他,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他死盯着我的眼睛,那双和我极为相似的眸子里,正满是愤怒。 我想起来大学被学长在宿舍楼下告白,旁边人都在起哄,来看我的魏琨珸刚好见到这一幕,温温柔柔的对学长说:“不好意思,我姐姐有男朋友了”然后把我从人群里拉走。 进了宾馆电梯就压上来吻我,很生气的讲:“你能不能离那些男生远一点!”。我一时间挣脱不开,连电梯到了都没注意到,一吻完毕,门口就是社团学姐震惊的脸。 明明是先主动的魏琨珸反而不好意思了,扭头立刻冲出去,我笑着和学姐说再见,小跑跟上魏琨珸。 进了房间,他哼哼唧唧的跑来和我道歉,抱住我就把头埋在我颈窝蹭:“刚才是我冲动了,那个学姐……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和那个学长真是太过分了!” 我笑,一瞬间觉得魏琨珸真的很可爱,像是某种巨型犬,他在我面前似乎总是无底线的先服软。 在我漫长的人生中,似乎只有魏琨珸,无底线的爱着我。 我亲亲他的额头,惬意的摸摸他蓬松干燥的头发,说:“我和他什么也没干,就是正常交流过几次罢了,他今天这出我也没想到。” 魏琨珸没再说这件事,我俩就这样沉默着抱了好久,直到房子里渐渐暗了下去,外面的灯光也变得显眼,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昏昏欲睡。 最后,他瓮声瓮气的说:“你不许答应别人,姐姐有我就够了。” 魏琨珸总是这样,即便再生气,但在我面前,是没有真脾气的。 所以像现在这样整个人很认真的在生气的魏琨珸,让我感到陌生,却又隐隐约约的兴奋。 我眯着眼看了他几秒,有些疲惫的说:“魏琨珸,你不要继续闹下去了。” 他突然很激动的问我:“我哪里是比不上纪勋的?从高中到现在,我哪里不是处处压他一头?!” 我打了个哈欠,说:“他可以和我结婚。” 魏琨珸整个人立刻蔫了,闭上了眼睛,刚才的气场不复存在。我觉得他此刻的样子有些可怜兮兮,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于是又笑着去抱他:“我开玩笑的。” 魏琨珸推开我,我俩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有着尖锐的沉默,我懒得再去哄,刚要转身睡觉,他复又一把把我紧紧拥入怀中,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他什么也没说,只有呼吸声在我耳边交替。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朦朦胧胧听见他对我说:“我也想和你结婚。” 魏琨珸 说出来有些可笑幼稚,但我是真的有幻想过,姐姐穿上婚纱,和我在教堂前互换戒指,嫁给我的场面。 我又何尝不想和魏钰结婚。 可我没有资格,我甚至连她的大学同学会都没办法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只能听着别人打趣姐姐“别人带男朋友,你倒好,带弟弟参加”。 魏钰优雅的笑,依靠在我身上时有部分发丝落在我白色的衣服上,甚是显眼,如同不小心弄脏的白纸,但也是我平淡人生的泼墨图。 姐姐靠着我和她们开玩笑:“那就把他当我男朋友好啦。” 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之中,没人把这句话当真,但我兴奋的在桌下偷偷牵住了她的手,姐姐回握住,和我十指相扣。 那一刻,我真的有错觉,我们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 我与姐姐的爱情,是滋生于下水道的栾华,是藏匿于课桌深处的情书,是永远不会出现在阳光下的黑夜里唯一的月光。 但魏钰,是我生命的百分之百,是我存在的意义。 她是这个世界,写给我的情诗。 姐姐在我怀里睡着了,气息很平稳,如同许多个我俩一同入眠的夜一样,肌肤相触的感觉甚至胸部柔软的程度,都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我是个喜欢清爽干净的人,略微有些洁癖,但和姐姐欢爱过后因为汗液略微黏腻的感觉,却因着怀里的人是姐姐,竟变得让我爱上这种感觉。 所以说人,真的是很主观的动物。 连日的极度紧张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我紧绷的神经在姐姐平稳的呼吸声中成功松懈,我感觉到了无法抗拒的困倦。 闭上眼前我记着关掉了闹钟,怕打扰了姐姐早上的清梦,短信端没有收到纪勋的任何回复。 他真的爱她吗?我想。 然后意识归于黑暗,逐渐涣散,最后的记忆是姐姐的发香,那是很陌生但熟悉的香味——上一次闻见是高叁时晚课过后,和纪勋购买教辅资料的夜,夏风拂过,他的发尾上的淡香。 梦里居然回到了当时临近高考的那个夏天,某天纪勋忘带钥匙家中没人暂住我家,半夜时分姐姐偷溜进我房中,开了灯和我接吻,我俩在被子里缠绵深入,喘息声逐渐压抑不住,因着纪勋就在隔壁,因此格外刺激更加疯狂。 高潮之时,姐姐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一次又一次的轻喊:“我爱你。” 我深深的吻住姐姐,即便潜意识里觉得是梦,但也贪恋姐姐那一刻的温柔。 但接着,姐姐突然抬起头对我说:“魏琨珸,我要嫁给纪勋了。” 我惊醒过来。 魏钰h 早上醒来的时候,魏琨珸已经醒了,倚靠在床头抽烟,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似乎在我醒之前正在发呆,他好看的杏眼与我对视的那一刻,眼神有些迷茫。 然后他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凑近我的时候身上有着浓烈的烟草味——他应该抽了不止一根。 “姐,”他喊我,声音有些沙哑,“早安。” 我揉揉眼睛,爬坐起来,乳尖拂过床单,我喜欢这种清早起床时的赤裸感。 遮光窗帘依然拉着,只有很微弱的光透过顶端的缝隙照射进来,我勉强看得清房间里的布局,以及床上床底凌乱的衣物,和昨天与我陪伴许久的绳索。 还有我那窝在床下可怜的小礼服。 我心疼地哼了一声,懒得因为一件衣服再去和他争,只问道:“这房子,你买的?” 他沉默了片刻,说:“爸给的。” 虽然开口之前我就已经有所猜测,但这样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依然让我不可避免的有些愤怒的想笑。 父母创业还算成功,在浅森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但他们所有的资产似乎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如同我魏钰的人生,空担一个女儿的身份,从成长到成家,也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就像现在,在我连他们名下到底有几套房产都不知道的时候,魏琨珸已经拿到了钥匙——并且肯定不止这一套的钥匙。 最可悲的是,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差别待遇。 但我习惯了并不代表就能释然,我失望的躺回去,心口犹如被挤入柠檬汁,有着酸而闷的压抑。 魏琨珸看出我的不悦,躺下来从后面抱住我,少年宽阔的身躯把我紧紧环抱住,高于我的体温瞬间遍布整个背部,温暖的和我略带凉意的皮肤交融温度。他把头埋入我的颈窝,讨好的蹭了蹭,在用鼻尖摩擦我的脖侧,然后贴住我的耳朵低声说:“姐姐别生气嘛,你想要这套我给你就是,也是前不久才给我的——那会你准备结婚,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末了,他又有点委屈地补了一句:“就像你没告诉我你和纪勋的事情一样。” 我懒得听他说这么多,索性闭上眼睛。 他见说好话没用,坏心眼的开始吻我的耳朵,一只手轻轻揪起我的乳首,另一只手蜿蜒朝下,宽大的手掌从我的腹部前进,到达入口时我早已有了反应,一只腿压住我的右腿,另一只紧紧把我的左腿勾住,开始缓慢的挑拨。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我生气都来这招……”我的气很快就被身体最原始的反应赶跑了,年少又充满攻略性的肉体让我无法抵抗,他一根手指挺入,我闷哼一声,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他笑着吻我:“还不是姐姐太厉害,连我的手指都这么会夹。” 我跨坐在他身上吞下他的全部时,呻吟迅速溢出,但依然气急败坏,喊道:“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就算做再多次,咱俩的感情依然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但未等我完全适应,他突然坐直起来,抱着我站起了身。 魏琨珸这一举动使得他的根部都深深的插入我,我低呼一声,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喊他:“太深了……” 他走动起来,我随着他的步伐被迫颠簸,于是魏琨珸本就深插入我体内的存在更深的抵住我的敏感点,我几乎要直接高潮。 然后他把我放在了飘窗前,我还未来得及喘息,他就拔出来,将我翻转过去。 接着,他伸手就拉开了窗帘。 外面正是清早,阳光倾泻而入,不远处就是海,碧蓝的水波卷起金色的水沫,平静的将海的褶皱一波一波推向前,海水奔跑着吞没一部分沙滩,再害羞的退回去。 魏琨珸将我用力的压在窗户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胸部正被冰凉的窗户死死贴住,而与之相反的,是身后炙热的躯体,和他正抵着我的滚烫的阴茎。 他咬住我的耳垂,直接挺了进来,一插到底:“你不是嫌咱俩的关系见不得光吗?姐姐,这里的采光够不够好?我在这里操你,够见光了吗?” 魏琨珸h 我将姐姐贯穿,感受到她内壁的嫩肉紧紧吸附着我,湿滑的甬道带给我最极致的享受。 她被我的这一挺身刺激的低喊一声,被迫紧贴着落地窗,不知是由于我身下的动作,还是由于她整个乳房都挤压在了冰凉的窗户上,姐姐难以抑制的有些发颤。我快速耸动,大力到房间里回响着我们肉体的碰撞声,胸膛贴紧压着姐姐的后背,以一种压制的力量发了狠的冲刺。 姐姐受不了的叫喊出声,但她身体的反馈却又明确的告诉我,她喜欢现在的力道与速度,我听见随着我的挺动,她身下有着噗呲的水声,紧致柔软的穴肉在她高潮的一瞬间紧紧吸住我的,我差点缴械投降。高潮后的姐姐正是敏感,试图转过身调整姿势,我双手桎梏住她的手腕,紧紧压在玻璃窗上,然后从后面用膝盖再次更用力的打开她的腿,把我的膝盖死死抵住玻璃窗,于是她的双腿分开,卡死在我的膝盖两侧。 这是一个刚好卡死她腿部动作的姿势,她整个人夹在我和玻璃之间,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和逃跑的余地,除了门户大开的接纳我,姐姐无计可施。 姐姐的身前是冰凉的窗户,身后是我炙热的身体。 我笑:“冰火两重天?” 或许是刚高潮完身体依然很敏感的原因,姐姐对我的这一动作有些恐惧,她开口讨饶:“琨珸,可以了……这里万一被看见……” 我说:“那就看见咯。” 我含住她的耳垂,从侧面细细的吻她,从面颊到颈侧,姐姐颤抖着想推开我,我下身一顶,原本有些滑出来的柱身再次深嵌入姐姐,姐姐“啊”的叫喊出来,有些艰难的求我:“不要……太深了……” 阳光照耀在我们交迭的身躯上,有着浅浅的温度。视野里是广阔的海与蔚蓝的天,这个房子位于别墅群中,对面不远处就有一栋同样户型的,虽然拉着窗帘,似乎没有人住,但总是给人一种不确定感,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感觉让我刺激,我感觉自己的下身更涨硬了一些,试探性的抽出进入,姐姐就已经叫喊出声:“琨珸……啊!弟弟!太深了!我真的受不了……我不要了……唔……” 我一向很尊重魏钰的需求,但是此刻我并不想顺从她,姐姐的求饶在我听来有种别样的放荡性感,我狠狠顶入,快速抽插,开始大力的操弄姐姐。 如果此刻有人拉开窗帘,就会看到我的亲姐姐是如何被我压在玻璃上进出贯穿,她的双乳是如何被玻璃压扁但乳尖更加清晰可见,她是如何下体被迫打开吞吐我的全部,她又是如何在我的律动中表情淫荡的叫喊。 姐姐被我操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这个体位于她已有些食髓其味,快高潮的时候我咬着她的耳朵吻她:“现在在操你的是谁?嗯?是纪勋吗?” 姐姐显然已经在连续的高潮里有些失神,在我不耐烦的一挺下才喊出我的名字:“啊!是……是琨珸……是我的弟弟……嗯啊……”我满意的和她接吻,听她浪荡的融化在我们的口舌交汇之中。 最后的最后,我从后面展开手指,垫在她的手掌下,在阳光下和她十指相扣,于不远处海浪翻涌的那一瞬,射在了姐姐体内深处。 姐姐已经累的有些虚脱,倒在我的怀里,我拔出时姐姐的蜜穴有着淫荡的一声“啵”,接着我的白浊从她的下体慢慢溢出。 我将她轻轻抱上床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姐姐揽住我的脖颈,抬头和我接吻。 在我把玩着姐姐的双乳时,她看着远处的海岸线开口了:“魏琨珸。” “嗯?”我看她,姐姐此刻的双眼是温柔的湖泊,将我深深溺于其中。 她吻了吻我的眉间,说:“我们今天约会吧,就像普通情侣那样。” 魏钰 早餐是魏琨珸做的,一如既往是我喜欢的口味。 屋子里没有什么太多的食材,他只做了火腿芝士叁明治,一口下去,蛋香和芝士融化在嘴巴里,香味恰到好处,有着我熟悉的味道。 想起来还在高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每天准备好早餐再来叫我,如果我赖床,魏琨珸会吻吻我的额头,再等十几分钟后将我的早餐包好 ,最后亲亲我的眼睛,将我轻柔的拉起,脱掉我的睡裙帮我换校服,他温柔的嗓音曾是我每天固定的起床铃:“姐姐,不能再睡了,快要迟到啦。” 因为有魏琨珸,我整个繁忙的高叁都能在清早获得十几分钟的珍贵赖床时间。 想起这些,我抬头看他,魏琨珸已经吃完了他的那份,手撑着下巴,正盯着我。 窗户打开着,有海风吹进来,将他额前的碎发吹起,他那双和我几乎是复制粘贴一样的眼睛,正带着笑意,满怀深情。 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点也没变,从小学时第一次亲我时的青涩,到初中时跟在我身边时的温柔,再到高中和我在床上做爱时的性感放肆,魏琨珸永远都是这幅模样,除了脸部轮廓似乎分明了一些之外,他好像一直是那个永远说着“因为最爱姐姐了”的清爽俊朗的少年。 我明明已经28了,可他看上去,还是18岁的样子。 再想到嫁给纪勋前,我电话告知母亲我的选择,她只问了我纪勋的家境,之后就说:“你都28了,这个年龄确实有点老了,像你这样的,再不把自己嫁出去真的没人要,人家能看上你就不错了。这人公司我知道,你和他结婚对我们事业合作挺有好处,我和你爸同意。——先说好,你自己选的人,彩礼咱们家不要,但是你也别让我们给你陪嫁妆,房产这些都是要给你弟弟的……” 后面她说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手里的刀片拿起又落下,最后被我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得活着,即便没什么好活着。 那天我挂掉电话,坐在窗边抽掉了半包烟,直到纪勋回家,闻到浓郁的烟味时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从后面抱住我,吻了吻我的头发,说:“抽太多对身体不好。” 母亲的话又回响在脑海里,“你这个年龄确实有点老了”,再看看魏琨珸依然一副少年的模样,我突然感到浓烈的嫉妒。 我可能真的老了,我回忆起来自己昨天婚礼前在镜子上看到自己眼角微弱的细纹,想。 但和我长相相近的魏琨珸凭什么依然这样年轻?被父母偏爱的人,连岁月也会偏心的放过他吗? 我垂眸,掩盖住眼神里的不忿。 再抬眼,情绪已然平静,父母这样的话不过是我成长的常态,我早已习惯。“看我干什么?”,我问他,咽下最后一口叁明治。 他笑,说:“我想到高叁整整一年,很少有你按时起床和我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姐姐真的很爱赖床。” 毕竟是亲生姐弟,这可能就是属于姐弟之间独特的心灵感应,连回忆到的事情都是相同的。 只不过他的回忆里不但有着属于我俩的美好,还有属于家庭的和睦宠溺,而那些,与我无关。 他亦不可能同我一般,回想起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但,似乎在我所有糟糕的回忆里,唯独和魏琨珸相处的时光中,是真的安稳与快乐。 “我很爱赖床吗?”我眯起眼睛回忆。 “很爱啊,基本上天天早上都会赖床诶,姐姐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魏琨珸轻笑,“起床气还那么大。” 我突然说:“但我更爱你,更爱和你一起赖床。” 这话很突兀,很土。可听到我说爱他的魏琨珸有些开心的兴奋,像是被奖励了玩具的孩童,快速起身走到我身边,低头给了我一个吻。 当然是假的,我揽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心里嗤笑他在这种事情上一如既往的好骗,这么多年,这招对他依然不过时。 他收拾好餐具,打开房门,扭头牵起我的手,帮我将脸庞垂落的发别在耳后,说:“走吧。” 一切都行云流水,就像一对要出门采买的新婚燕尔。 可我的新郎,毕竟不是他。 我笑,心想这又有什么关系,于我来说,不过是想找个人爱我。 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 魏琨珸 我和姐姐度过了极度平静的一天。 我们从海边漫步,手牵手慢慢前进,没有任何时间的桎梏,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就这样单纯的牵手散步,我深呼吸一口气,不自觉更捏紧了一点姐姐的手,享受着这偷来的、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安稳清晨。 海风徐徐,偶尔会有鸟叫声,空气里被风携带来一阵阵咸湿的气味,和着姐姐的发香,在我的鼻腔内缓缓散开。 姐姐的手软而小,手背的肌肤甚是细腻柔滑,连上好的绸缎都难以匹敌,我惬意的用拇指摩挲着姐姐的手背,她舒适的眯了眯眼睛。 虽然曾经也有不少时候和姐姐手牵手走在人潮拥挤的街上,但那时心里总会有些做贼心虚的焦急,即便知道和姐姐只是手牵手,哪怕有熟人认出了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但心里总是会有些空荡荡的担忧,这种担忧很容易就会演变成一种偷情般的兴奋,虽然只是和姐姐在阳光下手牵手散步,于我,却如同一个光天化日之下作案的小偷。 刺激,又令人上瘾。 这种感觉很容易失控,比如曾在不止一次的时候,大白天正和姐姐在客厅沙发上擦枪走火,刚脱掉衣服,才插入半个龟头,就听见了楼下停车关车门的声音。 我和姐姐迅速进入备战状态,她套上睡裙顺手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能装作无事发生镇定自如,我却得拉一条毛毯来盖住裆部,以免我那硬到发痛的小兄弟过于显眼。 即便是夜晚在房间内,有时候也会发生意外。父母在家住的夜晚,姐姐也时常会溜进我的卧室和我做爱,又一次刚结束前戏,突然听到了逐渐逼近我房门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只得用被子完全遮住姐姐,好在我床上大型毛绒玩具多,多塞一个人也不惹人心疑。开了门的父亲由于房间宽敞,未曾开灯,且注意力和目的只是为了寻找卧室门口书柜上的陈旧文件,只在开门时朝我这里随便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轻手轻脚翻找书柜,所以并未发现床上有什么异常。但就在我正努力装睡时,头枕在我腿边的姐姐却故意使坏,略微靠近一点,含住了我胯下的一边肉球,开始把它无声的吸入口中,用舌尖打圈。 那一刻,在背德的快感和极度紧张之下,我差点直接射出来,却还得被迫让理智占到上风,硬生生的得忍住不发出喘息。 短短的半分钟,却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快感与折磨共存。 好在父亲很快就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边低头吹掉扉页上的灰边走出门,背着身关掉了门。我像是被赦免的死囚,长舒一口气,狂跳的心脏这才从嗓子眼跳回胸腔。我掀开被子,抓起还在坏笑的姐姐往上一提,从后面捂住她的嘴,把她压在床上就直接一插到底。 姐姐终于笑不出来了,颤抖着被迫纳入我的全部,喉咙里发出由于被我封死嘴巴而呜咽的叫喊。 那天晚上姐姐被我折腾很久,高潮四次的她到最后带着哭腔和我求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使坏。 这种经历不止一次,好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没被父母发现过。 但浅森到底是有一些亲戚同住的,我和姐姐也有被撞见的时候。记忆里尤为深刻的,是在大一暑假的夏夜,我和姐姐晚饭后去公园里散步,后来在黑暗处的长椅上刚拥吻结束,一抬头就看到了在远处路灯下,我那个在家族聚餐上永远左右逢源笑靥如花的姑姑,正被一个明显不是我们那位只会穿着西装,任何时候都不苟言笑的姐夫,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搂着腰,坐在较高的一处草地上,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微笑着看我们。 我当即吓出一身冷汗,甚至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姑姑那个明艳动人的笑容都曾是我午夜噩梦里的常驻嘉宾。 姐姐倒是很冷静,淡定的从包里取出口红补好妆,也笑着朝姑姑招了招手。 我拉着姐姐逃也似的离开现场,当时觉得十分害怕,有着小时候打碎家里的收藏品,生怕保姆给父母告状的持久性的恐惧,但姐姐却不以为然:“放心吧,她应该不会告诉爸妈的。” 我愣神,看着姐姐自信的神情,问道:“为什么?” 姐姐朝我挤挤眼,笑容灿若繁星:“我见过那个男人,他是姑父最小的弟弟。” “...... ” 不过事实证明魏钰说的是对的,姑姑并没有告诉父母。在很久以后的商业聚会上,我们又见到了姑姑,她那天晚上喝的有些醉,被我和姐姐在人迹罕至的角落里撞见了她正和她的男助理衣衫不整的接吻。 姑姑看到我们进来,就推开了助理,示意那个高瘦的男人先离开,然后用她那招牌的灿烂微笑和我们打招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整理好衣服,就如同所有长辈一般,询问我们的大学生活。 不过最后我和姐姐要离开的时候,她一只手撑着栏杆,由于酒精的作用双颊微红,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十分的迷人,有着风华绝代的惊艳,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伴更新换代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姑姑笑着看魏钰,说:“我早就不止一次和你爸妈说过,你像我,可惜他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魏钰没有说话,只浅笑着回视姑姑。 姑姑最后的语气像是轻叹,又像是一种嘲讽:“真不愧是魏家的人,基因里带着的糜烂。” 我看向姐姐,她朝姑姑点了点头,作为告别,却又在要转身的那一刹那上前递给了姑姑一小瓶药膏,说道:“姑姑,这不过是魏家轮回的恶果罢了,不是天灾,是人祸——这个消肿祛淤青见效很快。” 我隐隐有些听懂她们在说什么,却又不能十分分辨的清。 后来过了不久,姑姑的尸体被发现在家中,浑身是伤,新旧交迭,显然已经被施以暴行多年。 杀人凶手,就是姑父。 像以往所有被家暴的夜晚一样,姑姑选择了忍耐,却没想到,那是她短暂的人生里,最后一个承受疼痛和恐惧的夜晚。 我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那晚宴会中撞见她和男助理偷情,衣裳半解,男助理低头亲吻她胸前的肌肤时,那大片的紫青不是阴影,而是伤痕。 姑姑即便是葬礼,却也是从轻的不能再从轻,整个魏家仿佛只是消失了一个不足挂齿的佣人,而姑姑这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所有人的话语和记忆里。 她消失的太快太平淡,好像那个曾经为家族企业才嫁给姑父,婚后又对公司鞠躬尽瘁立下赫赫业绩的美人,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只有每年的清明节里,姐姐会装作不经意,在大家祭祖的时候,多烧一迭纸钱。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番外—姑姑的故事 魏婷看到魏钰的第一眼,一种来自于天性中的母性,突然被激发了。 那种感觉很奇特,像是心脏处缓缓升起一朵云彩,轻飘飘而又软绵绵,让她很想去抱一下这个看上去软乎乎的小女孩。 而此时,距她被打流产,告知今后无法再孕,不过一周。 魏钰有些认生,但还是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姑姑。” 魏婷很开心,刚想扭头去问哥哥小侄女的情况,就看见哥哥嫂嫂都在围着更小的侄子魏琨珸嘘寒问暖,她就这样抱着魏钰,站在饭店包厢的门口,看着全家人热闹的凑在一起,为魏琨珸的两岁生日祝贺。 那一刻,魏婷觉得自己和怀里四岁的小侄女,都是魏家的外人。 魏钰和魏婷一起收回了目光,魏钰的大眼睛无辜而又疑惑的看着魏婷,问:“姑姑,生日是什么呀?为什么弟弟每年都要过这个?” 魏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起来,她也是十岁的时候,才过上了自己第一个生日宴,而那一次,是因为哥哥用了自己的作文获得了作文比赛一等奖,父母出于愧疚,因此她获得了人生第一个生日。 魏婷想了想,不知道怎样给眼前的小女孩解释才不会很残忍,于是亲了亲魏钰额头,说:“以后姑姑带你过。” 不过魏婷到底是没能做到。 她开始变得很忙,非常忙。 叁年前,父亲让她辞掉了自己喜欢的插画师工作,她不得不从温柔惬意的小城市回到这个她曾无数次想逃离的浅森,帮助哥哥一起管理公司,但其实大部分的事情都还得她来干——“作为魏家的女儿,帮助哥哥是你应该干的。”长久的过度劳累,魏钰终于病倒在床前的时候,父亲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如是说道。 就像曾经无数个为哥哥做贡献的时候一样,她又听到了这句话,魏婷此时依然如以往每个需要贡献自己的时候一样,觉得理所因当。 哪怕是她应了父母的要求,嫁给赵昌郢的时候,她也只是有点遗憾,觉得自己似乎还没开始爱上谁,就要开始嫁为人妇了。 当魏婷第一次对于“作为魏家的女儿,帮助哥哥是你应该干的”这句话刺耳,是她新婚后第二天带着身上的伤痕回到家,哭诉着要离婚时,父亲只是抽着烟,漠然的看了一眼魏婷身上的伤,然后吐出一口烟雾,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感情波澜的说,“你再拖一拖,他现在对你哥的公司很有帮助。” 那一刻,魏婷看着烟雾之中父亲一瞬间模糊的脸,余光里的窗外,是冬季里常会有的暗淡天光,让人没来由的觉得压抑,而空气里有着寒风冷冽的气味和尼古丁刺鼻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被这句话冷静而迅猛的混搅在一起。 魏婷回想起来那个下午,自己的人生似乎就是于此刻,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她可以忍受夜里从噩梦中惊醒,可以忍受赵明郢的拳打脚踢,但她忍受不了赵明郢和别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翻云覆雨。 “一定要这样吗?”魏婷抑制不了自己的在颤抖,看着半裸的赵明郢,几乎是嘶吼着问道,“你再不和她们断干净,我们就离婚。” 赵明郢冷笑,下床一把抓住魏婷的长发,用力撕扯逼着她抬头直视自己:“贱人,你威胁谁呢?你以为你爸妈会让你走?没了我你哥公司怎么继续啊?” 那天晚上,魏婷在酒吧里烂醉如泥的时候,遇到了赵明郢的叁弟赵明昶,他担心的从座位上把魏婷公主抱到车里,温柔的喊:“嫂子,嫂子,你还好吗?” 那是魏婷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被如此温柔以待。 后来,她和赵明昶其实也没有后来。魏婷和赵明昶被捉奸在床的的时候,赵明昶惊恐的对赵明郢说:“哥,都是她勾引我的,我喝醉了,真的没看清楚是谁。” 魏婷躺在床上,突然就笑了。 魏婷开始换很多的男朋友,来者不拒,哪怕只是瞬间的温柔,那些强壮有力的胸膛对她来说也是现实生活中的麻醉剂。 只是终归得回归到现实,面对每个不知道何时就会被暴打的夜晚,她于赵昌郢,或许是沙包,或许是烟灰缸,又或者是泄欲工具,。 但绝不是一个人,一位妻子。 而父母面前,要离婚被拒绝的次数多了,魏婷便也不再做无用功了。她开始常同魏钰接触,去她的大学看她,这是除了男人之外,让她唯一感到轻松的事情。虽然也时常继续挨打,但生活也有变好的片刻,当魏钰揽着她的胳膊,被魏钰的同学问道:“这是你妈妈吗?好漂亮年轻啊。”的时候,魏婷突然毫无征兆的就哭了。 “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或许和你一样高吧,或许会和你长的很像?毕竟人人都说我们长得像。”魏婷坐在江边,接过魏钰的餐巾纸擦拭眼泪,说。 魏钰反而笑了,看着魏婷:“我和你根本不像。我只爱自己,而你,除了自己谁都爱,所以才活成了这样,我可不想和你像。” “可是......”魏婷想辩解,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是,我也想走啊。 再次回想起魏钰这句话时,是和往常一样被赵明郢打的夜晚,只是今晚他似乎喝的有点多,当头顶被棒球棍击中的时候,魏婷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舒适的江风,和魏钰当时说的话。 明天就提起离婚,魏婷想,即便这一次哥哥再不同意,家里长辈再让她“忍一忍”,她也不会继续等了。 魏婷感觉到身上的血液似乎正在慢慢冷却,浑身的力气都随着球棍的锤击而渐渐被抽离,她突然感到很困,这种困倦让她无法抵挡的合上了双眼,让她在困倦之中,也麻木掉了身上的痛楚。 魏婷想,那就睡一觉吧,她真的太累了,是需要好好休息了,刚好今晚也不需要靠药物入眠了,真好。 魏婷想,明天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她会成功离婚,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她会和助理阿岚或是其他更温柔英俊的男人开始一段不会遍体鳞伤的爱情,她会被当成一个平等的妻子温柔对待,她会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她可以不用管公司那些烂帐,不必去酒桌赔笑,可以开开心心的去当一个插画师,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过安稳的生活。 明天,等到明天,就能拥有这些了,只要安安静静的睡完这一觉,只要等到明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魏婷这样想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但这次,魏婷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魏钰 傍晚时分,用过餐后我和魏琨珸走累了,就顺着他拉着我进了路边里一家酒吧。名字有点奇怪,只是叁个数字,“998”。 老板是一个长得极其妖艳的男生,一头绿色的短发,本来十分非主流的发色,却让他张扬又美艳的五官中和出了一种活力,尤其是那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眼波流转之中分外迷人,是让人一眼就难以忘记的美貌。 魏琨珸接过酒杯,转过脸笑着对我说:“姐,你看唐明绯的发色,像不像浅森的香樟。” 原来他俩认识。 我笑:“他确实很好看。” 魏琨珸反而有些吃醋,盯着我的眼神有一丝哀怨:“哼,好看也没用,他有男朋友了。” 或许是一整天的相处让我放下了昨晚开始对他的抵抗情绪,又或者是此刻晚风从窗口吹入的感觉让我放松,亦或者是魏琨珸本就帅气的脸在此刻有着一种非凡的可爱感,或者只是因为刚才喝下的一口长岛冰茶已经开始上头,我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法就像抚摸纪勋家的那只金毛一样温柔,头发干燥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多停留了一刻,连语气都带着了一丝近似娇嗔的温柔:“可我觉得你比他更帅诶。” 闻言,他有些开心的笑了,明亮的双眸里满满倒映的,全是我。 在这一刻,我嗅到了风里携带来的香樟树的清香,那种淡雅而沁人心脾的香味,几乎伴随了我整个人生回忆里的所有瞬间,虽然只是短短一刻,但在这个瞬间,我脑子里闪过的是无数个曾经和魏琨珸一起成长的画面。 但记忆最后还是落在了高叁晚自习放学,我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他的腰发呆,看着路边的香樟规律的从我眼前向后跑去,发丝被晚风吹拂起来,鼻腔内也满是这种香味,手臂外侧是风渡过的凉意,内侧是他炽热的体温。 他问我:“姐,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好吗?” 我把脸靠在他的后背上,说:“怎样?” 他说话时脊背会有一些震动,那种身体的微小震动在树影和路灯消逝的瞬间有着一种奇怪的性感:“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在一起。” 我收回愣神,看着眼前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始终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突然很想吻他。 一边激吻一边开门确实有点麻烦,这个房子还是钥匙锁,魏琨珸一边把我摁在门上和我接吻,一边摸索着打开了房门,我还未来得及将另一只高跟鞋踢到一旁,他已将我横抱起,与我一起陷入沙发。 两人何时赤裸相见,如何带上套的,醉酒的我已经没了记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我如同一只即将干涸的鱼,他的唇舌他的手指他的肉体是我唯一的救赎,在他挺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空虚的躯壳终于有了灵魂的归位,我们本就是一体,早就该融为一体。 我听见自己难以抑制的娇喘,听见肉体碰撞的声音和远处的海浪一同奏响于这个空荡的房间,我把自己的一切控制权交给了魏琨珸,我的亲弟弟,我在他的带领下腾飞坠落,黑暗中的一切感官都被无限制放大,连每一次抽插的快感都更为清晰,空气里散发着酒气和糜乱的味道,以及我熟悉的男士香水的木质香味混合着烟草的气息。 这让我更为兴奋,抬腿更环紧了一些魏琨珸律动的腰,他附在我耳边问道:“姐姐..... 我和纪勋谁更厉害?嗯?” 刚高潮完的我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何况酒劲还未散去,根本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魏琨珸也不再问,咬着我的耳垂一遍遍的喊我的名字,一次比一次认真地说:“魏钰,我爱你。” 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我抬头和他接吻,终于断断续续的回应道:“我也..... 啊嗯 ...... 爱你。” 结束的时候他把我很用力的抱在怀里,被汗浸湿的刘海贴着他的额头,还带着微微的喘息,几乎是哀求着问我:“姐,你刚才说爱我,是真的吗?” 我很难对着这样的魏琨珸说出拒绝的话,点了点头。 他笑了,但是接下来,那双宛如要被抛弃的宠物狗一般的双眸突然失去了笑意和惶恐,眼神里是我未曾见过的阴鸷,他虽然仍旧抱着我,但撑起上半身,表情冷漠地朝向未关门且黑暗的卧室说道:“你还要继续看多久啊?” 我听见自己原本因为激烈的性爱而猛烈跳动的心跳突然断了一拍,我突然很想在这一刻按下暂停键。 可他还是喊出了那两个字,语气里是轻蔑的嘲讽: “姐夫。” 下一刻,卧室的灯被突然打开,卧室门边站立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那是我的未婚夫.....不。 我的丈夫,纪勋。 ——————————分割线———————— 因为身体原因停了大概半个月,感谢大家的等待?o(╥﹏╥)o ,明天开始我会努力日更哒!!! 纪勋 在我得知魏钰被琨珸带走的那一刻,我终于能很确定的给自己一个答案:是的,我的确是爱魏钰的。 她有着一切值得被男人迷恋的条件,她面容姣好,一双水润的杏眼在眼波流转之间,仿佛把四季的雨都锁在了双眸之中。一颗樱桃樊素口,接吻起来又软又甜,白日同客户谈判时,双唇中讲出的是字正腔圆声音掷地有声的机警,夜晚在我怀中耸动时,双唇溢出的喘是娇软而迷人的春药。 更毋论她傲人的身材,肤若凝脂,肌肤各处抚摸起来手感都令人流连忘返,胸型极好,我爱惨了她骑在我身上颠簸时,双乳耸动之间肉欲的美。 其实高一开学第一天,我们全班男生就注意到了她。不过魏钰也确实很难不被注意到,在同龄女生还正在五官慢慢张开,身体发育的时候,她已经率先完成了蜕变,相比于今日,也不过是多了一些婴儿肥,和涉世未深时笑容里的青涩。 尤其是高二开始,我和琨珸的关系越发的好,因此我们叁人常常在一处,甚至关系好到会共同分享一个冰淇淋,假期我也不止一次留宿在她家。 下午耀目的阳光从窗边迸射进来,那时还不施粉黛只穿着校服的魏钰,认真解题的侧脸让我嗅到了高叁时夏天的第一缕生机。 不过天真这个词,似乎从来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也很难把这个词同她的外貌相关联。 魏钰的美,就是那种张扬且绝对不会加以掩饰的美,是那种她自知并能充分发挥出来魅力的美,她是巴尔干山麓玫瑰庄园里最艳丽的盛开,是汤加王国最先照耀在地球上的那一丝晨光,是秋田烟火大会里最闪耀天际的灿烂。 我将始终会记得,去年她穿着红色抹胸礼裙在酒会结束后,摇摇晃晃的走在凌晨叁点未熄灭的商务中心街上,指间夹着一支万宝路,夏风吹起她肩膀的卷发,露出一截白洁的脖颈,和我对视的那一刻,眸子里满是和刚才宴席上自信璀璨相差甚远的落寞。 她朝我一笑,整个CBD的灯火都倒映在她眼中。 她说:“好久不见。” 那一刻,我觉得她最不像魏琨珸。 其实我知道魏钰这些年过的好,但对她来说也不是很好。连谈婚论嫁这种事情,她父母都好像是在谈生意一样,只是和我简单的交涉,然后就开始更认真的和我真正谈起生意。 那时候,我才隐隐约约知道,我常常在她身上感觉到的随心所欲的崩溃来自于何处。 魏钰始终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没有安全感但绝不会哭闹,任性却懂事,她所做的一切看上去幼稚的事情,才是她真的想做的,就好像这具极富有成熟女性魅力的躯壳之下,仍旧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女孩。 我猜不透她,这也是她的魅力之一。 魏钰把每一天都过的像最后一天,情绪失控的时候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断抽烟,差点点燃了房子的窗帘,我冲进去把她紧紧抱住,她像一具被打碎的瓷器,蜷缩在我怀里即便没有一滴眼泪,却脆弱的让我第一次想要倾我所有地去照顾一个女生。 我给她所有我能给的,断掉身边乱七八糟的关系,买所有她喜欢的物品,甚至还会笨拙的绣毛线包包送她,只因为她举着手机笑着和我说:“这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做的这个包真的好可爱啊。” 别的女人有的东西,魏钰也要有。 魏钰所得不到的亲情,我或许可以用爱情来全部弥补上。 她原生家庭里所亏欠她的所有,我会尽我所能的给她一个温柔的家庭。 再次遇到魏琨珸之前,我的确是这样想过的。 更┆多┆完┇整┊小┊说:wоо⒙vip(Woo18.vip) 纪勋(2) 魏钰以为我不知道她的事情,魏琨珸自作聪明的也以为会给我当头一棒,但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俩不只是亲姐弟的事情了。 高叁曾在他家借宿,深夜我起身上厕所,却听见了隔壁压抑着的魏钰的娇喘。 魏钰的声音很好听,在高一开学的自我介绍环节我就注意到了,清脆而温软,认真思考题目的时候回答你的问题,尾音又会有一丝她所不自知的慵懒。 但我在那之前,我从未听到过她如此性感的声音,所以在那一刹那,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她的那一声“啊,轻点”所抽走,我整个人完全僵直在了走廊里。 我蹑手蹑脚的在房门口僵立了有许久,还是选择抑制住狂跳的心脏,尽量让自己的举动更轻,再轻一些,十分小心的打开了那扇本该是魏琨珸独自沉睡的卧室门。 幸好,我的举动足够轻,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虽然只有很细的一条小小的门缝,但足以从中窥探到床上正交迭在一起的肉体。 魏钰背对着我,骑坐在琨珸身上,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随意的扎在脑后,便露出整个光洁雪白的后背,她曼妙没有赘肉的腰肢正被琨珸的双臂紧紧环住,随着琨珸的节奏所律动,我可以清晰的看到琨珸的性器在这抽插之中拔出一小截,再全部深深没入魏钰体内,甚至可以听见身下随着抽插而不断发出的水渍响声。房间内的顶灯完全开着,白色的灯光倾泻而下,他俩就像是天生便该粘连在一起的艺术品,肉体洁白,喘息娇媚性感,就连魏钰低下头去和琨珸接吻之时,淹没在舌尖交互中的呻吟都是如此的悦耳。 虽然琨珸的大半张脸都被低下头的魏钰所遮盖,但我依然能看到他闭上眼睛时浓密的睫毛,被灯光投下一个好看的阴影弧度,他朝向着我坐在床边,白嫩的肌肤被情欲染上了一层嫩粉,那是独属于雄性的性感。 我不敢再看,轻锁上门,慌忙回到床上。 此时我才发觉自己下体早已勃起,甚至硬的有些发痛,我控制不住的撸动起来,黑暗的房间里有着自己清晰的呼吸压抑着的声音,和隔壁隐隐约约的叫声与肉体碰撞的响动。 我没坚持多久就射了,但在我射的那一刻,脑海里竟然是琨珸那半皱着眉头接吻时依然帅气的脸,他干净白皙的身体,与那半截粉嫩的肉棒。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甚至过于荒谬。 但我这个死双性恋确确实实的,喜欢了魏琨珸整个高中。 是的,我喜欢魏琨珸。 我喜欢他秀气却又不乏英俊的脸,喜欢他在数学课上自信的解答出最后一道大题时好看的指节,喜欢他在篮球场上跳跃的身影,喜欢他对除了魏钰以外所有人都黑着脸的冷峻,喜欢他明明嘴上对我这个唯一的朋友嫌弃却又会在我生病时主动记了笔记带给我后的那一句“好好休息。” 后来我遇到过很多个比他更漂亮的男孩子,也喜欢上过优秀的学姐,但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只听名字就开始心脏狂跳,让我于青春期躁动之时,整个关于性的幻想都是他的身影。 很多次午夜梦回,我都能再次看到那天晚上透过门缝,房间内上演的那一幕。 但不同的是,低下头同他接吻的人,是我。 最┊新┊无┊错┇章┊节: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魏琨珸 如果可以,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纪勋哪怕一眼。 假如有人问我,过去的25年人生里,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认识了纪勋。 高中的校园生活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多姿多彩,我的全部目光和人际交往仍然如初中一般,只放在姐姐身上,即便到了高二,依然没有认全班上的同学。 其他人对我来说不重要,就像是游戏里的npc,真正的玩家只有我和姐姐。 但我却很早就记住了纪勋。 我常年第一。但不论是大大小小的考试,还是其他的竞赛,“纪勋”这个名字总是阴魂不散一样,紧随我其后。 我俩离的最近的一次,是高二的上学期第二次月考,我数学破天荒的滑铁卢,他以总分高于我0.5分的成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将我甩在了他身后。 成绩表发下来,我扭头去看他,那是我第一次正视这个常年出现在我身后的名字的主人的脸,他却正撑着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正在盯着我,似笑非笑。 我得承认,他是好看的,浓眉大眼,五官深邃。他的座位在靠墙的那边,此刻正歪靠着教室绿色的墙,褐黄色的头发有部分就随着他的脑袋落在了墙上,像是山谷上枯萎的草。 见我扭头,他便真正笑了起来,于是整个人就有些痞气,眼睛亮晶晶的。 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总能感觉到他在看我,加上这一次考试他超越了我,我总是觉得纪勋的笑容里满是挑衅,因此我从来没给他一点好脸色。即便是他主动在体育课来帮值日的我搬器材,我也只是无视他直接离开器材室。 可是男人的友谊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似乎是从一次共同解开了数学竞赛的难题开始,也或许是从夏日炎炎我翻墙逃课出去给姐姐买冰淇淋被抓,他帮我扛下处分开始,又或许是从十一假期和他在海底捞的等候区相遇起始,我和魏钰就这样,同纪勋成为了朋友。 朋友,这个词对我来说确实是很新鲜的身份。但彼时的纪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因着我们两家在生意上有些交集,因此成长的环境和社交都会有些重合,暑假叁个人在我家一起做题,共同分享同一个香草哈根达斯的时候,我对纪勋倒还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高叁晚自习之后,我们与纪勋一起骑车回家,后座是揽着我腰的姐姐,身边是校服外套翻飞的纪勋,晚风携带着香樟的清香,飞速将夜景从我们身边推过,纪勋与我为了一道英语阅读题斗嘴,嘴上骂着对方弱智,叁人却都是笑着的。 那时的我,身后是爱人,身旁是友人,头顶是明月,耳边是风声—— 眼前是同姐姐一起,无限光明的未来。 其实我与纪勋本可以就这样一直作为最好的朋友继续走下去,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对我有别的想法。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我们叁个一起去泡温泉,晚间一起喝酒喝到很晚,强撑着一丝清明把姐姐送回了她房间,回到了我和纪勋的房间后,醉酒的我很快就睡着了,半夜惊醒,他坐在我床塌边,下半身光着,正看着我自渎。 我无法形容那一刻的震惊与反感,像是被人从嗓子里塞了一整块的猪油,有一种从胃反上来的恶心。就在我试图用男人之间的玩笑为他、也是为自己、为这段友谊开脱的时候,他却说出了“我喜欢你很久了,琨珸。” 我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继续这段我本以为能地久天长的友情。 他继续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是因为喜欢你,才决定接触你。” 一切都在这一刻崩塌,什么也圆不回来了。 我那晚很用力的揍了纪勋,打到后来我握成拳头的骨节上都是他的鼻血,但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说:“我喜欢你。” 我被恶心到发抖,坐在床边,最后厌恶的对他说:“滚。” 我第二天就带着姐姐飞回了浅森,切断了和纪勋的所有的联系,不久之后录取通知书下来,他去了英国念书,而我选择了和姐姐相邻的城市,路程也不过叁四个小时。姐姐似乎察觉到了我和纪勋的不和,也没有多问。 魏钰就是这样的人,没什么好奇心,也懒得多管闲事,只要没有影响到她生活的运行,所有人的去留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何况她依然有着我全部的爱,甚至更多。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我的生活又变成了玩家只有我和姐姐,其他人于我来说,都是npc。 我对纪勋的感情开始变成很纯粹的恨,恨他对我那晚的猥亵行为,恨他在那种情况下明知道说出来会导致我们分道扬镳,依旧选择了表达他的情感抛弃了友情,恨他从一开始,就对这段友情目的不纯。 我人生里第一段友情,因为他,变成了一个恶心难以启齿的伤疤。 但时间总会磨平一些东西,当我大四的那个夏天,和姐姐在老房子的客厅里做完,她窝在我怀里喂我吃香草味的哈根达斯时,阳光照射进来,窗棂的阴影投射在茶几上时,我突然就想起了同纪勋一起比赛写卷子、分享同一个哈根达斯的那个夏天。 我们本该还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或许可以慢慢的遗忘、甚至原谅纪勋,但他却以夺走姐姐的方式,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视野。 得知消息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和纪勋愤怒了,我如同海难中抱着一块浮木苦苦挣扎求生的人,一心只想把魏钰夺回,实在是没有多的情绪来对付纪勋。 所以我选择了和姐姐出门散步前,留下备用钥匙挂在门把手上,再发房子的确切地址给纪勋。 当我边同姐姐缠绵深吻边开门,摸索到门把手上的钥匙不见时,我知道,纪勋来了。 他将以我姐夫的身份,亲眼看着他的妻子与他的小舅子乱伦。 我挺进姐姐的身体,贯穿,抽动,比往常更为兴奋,我像一头在宣誓领土主权的野兽,每一次的抽插都是我最好的镇定剂—— 看清楚了,姐姐从过去,到未来,都是只属于魏琨珸的。 而你纪勋,早就该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滚蛋。 精┊彩┇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魏钰 看到纪勋的那一刻,我有瞬间的恍惚。 他脸上依然带着他常有的那种似笑非笑,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口,就这样看着我和魏琨珸。 其实,我高一还没文理科分班时,就已经注意到纪勋了。 他是一个独特的人,你很难不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在高中身边的男孩子要么幼稚的叛逆,要么埋头死读书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显得过于鲜活。 他是教室里埋头解题的修长背影,是回答问题时自信的声音,是篮球场上肆意跳跃的身形,是晚自习课间时月色下衣摆飞扬的年轻。 我不喜欢他,我只是喜欢观察他。 他也觉察到了我的目光,偶尔会笑着和我打个招呼,就像所有普通同学那样。直到高二重新分了班,我去读了文科,再次和他的生活产生交集,是因为魏琨珸和他成为了朋友。 这确实是一件稀罕事,魏琨珸从小到大,对待其他人都是冷冷的,他的身边从来只有我一个人,如同本就该如此,使我差点忘了,人类还有一种感情,是友情。 纪勋是个很好的朋友,有趣且仗义,加上我们家里都经商,相似的家境就会有更多相同的话题,关系一度好到能不嫌弃对方,分享同一份食物。 就在我以为魏琨珸和他能永远这样下去的时候,他俩突然就闹掰了。 我只当是魏琨珸小孩子脾气,也懒得多问,毕竟他俩的事情,与我无关——即使这段友情,同属于我们叁个人。 因此,魏琨珸没有说过,我也就没有多问,并且几乎是很快的,就将纪勋这个人忘在了脑后。 再次遇见他,是公司的酒会结束,虚与委蛇了一晚上,我早就累的精疲力竭,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我再一次见到了纪勋。 那时候的他,虽然将慵懒的半长头发换成了精干利落的大背头,以往连校服都不会好好穿的人,现今却名牌西装上平展到没有一条褶皱,整个人几乎是脱胎换骨,完完全全是一副社会精英的形象。 曾经的青葱少年,如今已经成了我的新顶头上司。 夜晚的风终究是有些凉,他有些意外的和我对视,我嗅到夏风里有着熟悉的味道,似乎曾有过某个夜晚,我们叁个人也曾在这片香樟的清香之中,一起嬉笑打闹。 一眨眼,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我率先朝他笑,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几个月后,格拉斯的酒吧里,他赶走我刚勾搭上的法国男人,整个人都微微有些生气:“魏钰,异国他乡的一个人不怕出事?我叫你来出差调研,谁让你跑来声色犬马了——信不信回去之后,我不让财务给你报差费!” 我笑,酒精的缘故有些发晕,空气里飘逸着甜腻的味道,问他:“你不去陪你的小秘书,怎么跑来这里了?” 他看着我,深邃的眉眼在灯光的闪动下有着一种别样的迷人,然后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笑,眼角便又染上了他独有的那种痞气,纪勋说:“你果然在吃醋。” 我嗤之以鼻:“你未免高看自己了,纪大总裁?我只是不希望看到老同学一昏头,和一个姿色平平的小秘书搞办公室恋情,搞出一点什么绯闻来,影响了公司股价。” “哦?”纪勋不遑多让,立刻开始反击,“难为咱们魏经理这么替公司着想,那麻烦魏经理先管好自己的手下,我可不想再看见研发部门有一些年轻男生仗着魏经理的偏爱,成天迟到早退年底还反而加奖金了。” 我:“那也希望纪总下次和我视频会议的时候,屋子里不要有衣衫不整的女士突然出镜,实在是太打断工作时候的思路。” 纪勋:“同样也希望魏经理不要工作时间突然跑去围观人事部高校招聘的活,结果当月就把咱们的新实习生招聘到了酒店床上。” 我大怒:“纪勋你要不要脸啊?跟踪我?!” 纪勋悠悠然的点上一支烟,神情愉悦:“关心员工罢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个好领导。” 我起身就想走,他却突然拉住了我,高大的身躯直接覆盖上来,整个人霎时就有一种压迫感。 纪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几乎遮住了大半的光线,于是衬的他整个人脸庞愈发的立体,他直接吻了上来,唇齿之间有着烟草的浓烈,身上木质香水的味道瞬间溢满了我的鼻腔,抢占了我全部的嗅觉。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一切都来的太突然,我被他吻的有些缺氧,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双臂居然自己热情主动的揽在了他脖子上。 纪勋笑的甚是灿烂,低头含住我的耳垂,吮吸、用牙尖轻咬,惹得我差点要站不住,他贴紧我的耳朵,说话间我感觉自己的腰侧都有着酥麻的震动,他说:“魏经理来这里不就是找男人吗?我也是男人。” 从他住处进入,二人缠绵到卧室的软床上时,我推拒的双手早已彻底放弃反击,右手从他的衬衣游动进去,满意的轻抚着他精壮的腹肌,一边眯着眼享受着他轻吻着我的侧颈,一边说:“回去后把你的新秘书给我开了。” 他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手上的动作,大手一边摩挲着我的左乳,一边对我说:“我和她真没什么——我可看不上她。” 我笑,一个扭身把他压倒,边解开他的衣扣边道:“我知道。” 我从他的胸膛一路亲吻舔舐而下,隔着布料亲了亲他内裤里早已隆起的小鼓包,满意的看着它肉眼可见的更硬了一些,纪勋气息微微有些不稳,轻喘道:“那你 ?”我抬头,爬坐在他身上,低声说:“但是她正在追我的小实习生,这让我很不爽。” 纪勋突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手娴熟的褪去我的内裤,坏笑着开玩笑:“没想到我们雷厉风行的魏经理,居然还穿着小兔子图案的少女内裤。” 我有一瞬间的出神,突然就想起了高叁的那个雨夜,弟弟低着头,近乎虔诚的吻了吻我内裤上的小兔子。 但纪勋很快就让我回了神,他一根手指很轻松的就找了地方,由于我早就下身泥泞,几乎没用多少力气,就轻松塞入了第二根。他一边抽插着扩张,一边猛烈的和我接吻,早就空虚许久的小穴终于寻到了被填入的慰藉,在他拔出手指的那一刻像是舍不得他出去,吸的很紧,发出了一声淫靡的“啵”。 纪勋调笑道:“原来你好听的不只是上面那张嘴。” 我早已晕晕乎乎,一时间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将双腿缠上他的腰,问道:“什么?” 他用龟头磨蹭着我的入口,故意研磨着却不进来,我能感觉到分泌出的液体越来越多,一种巨大的空虚让我近乎发狂,我不耐的向前动了动,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就这样直接插了进来,低头在我耳边道:“我说你声音好听。” 纪勋紧扣着我的腰,一下更甚一下的撞击,下身的酸胀很快就成了被填满的愉悦,一次又一次将我的体内完全填满,他看着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在醉酒,竟然从他眼神里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深情,他呼出的气息粗重且滚热,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 随着他的抽动,积累的快感全部涌上了我的下身,我难以抑制的抱住他的脖颈,头贴着他的脑侧,近乎求饶的喊道:“我 我要到了” 他却把我放的更低,抓起手边的枕头垫在我腰下,这样我便就又回到了他的视野,他更加迅猛的抽插,看着我的眼睛,温柔道:“就这样,让我看着你高潮。” 快感像是炸弹一样终于爆发,我颤栗着攀至顶峰,内壁不受控制的收紧,夹的纪勋也没控制住,跟着我射了出来。 他近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低声喃喃道:“魏魏,我喜欢你。” 我在高潮的余韵里迷迷糊糊的想,魏魏?这个称呼可真傻。 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魏琨珸 我极为兴奋地欣赏着姐姐看到灯亮起来的那一刻,在我怀里见到纪勋的表情。 姐姐仍留有潮红的情欲色彩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愕,甚至还有几分慌张。 魏钰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就会失态的人。但这并不是因为她对情绪的把控能力强,更像是任何事情对她来说,似乎都是无所谓的。 不在乎,所以也就不会有波澜。 因此,我一直有一种近似于孩子一般叛逆的心理,我很希望从姐姐那常年漫不经心的脸上,看到一点除了似笑非笑和毫不在意之外的表情。虽然这种念头只是偶尔会出现,譬如早年在深夜打雷时,将姐姐揽入怀里,她会展现出突然安心的笑颜,抑或是偶尔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她会有些愠怒的看着我,我时常愿意的,是在床上的时候,耻骨相撞之间,将她刺激的眼神迷离。 这一切,都是旁人无法轻易见到的,只对我独一无二的姐姐。 但似乎,我这些年的费心经营都将付之一炬,而纪勋轻轻松松就获得了这一切,甚至他会见到更多我所难以见到的姐姐——譬如,为他穿上婚纱的样子。 我嫉妒,我嫉妒快要发疯,我连夜从学校飞回来,万里的高空上,窗外只有偶尔能看见的城市点点星光,即使看上去飞机飞的很慢,但终归将会回归黑暗,如同魏钰在我的人生中一样,我以前所有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来日方长,自以为两情相悦,自以为能够保持现状直到永远,其实都不过是那片刻的光芒。 我头靠在窗上,倒映出我的脸庞,那双几乎和姐姐一样的双眼,曾因她染上世间极乐之时的欢愉,也正因她而满含痛苦。 我最恨的时候,甚至恨不得在酒店里就那样杀了姐姐再自杀,骗了我大半年,还许诺我什么“毕业一起私奔”,我的满心欢喜都成了笑话,不知与我聊天时回复说“我也爱你”的时候,是不是刚同纪勋翻云覆雨结束?不知在接了我的电话说“我想你了”的时候,是不是正在为纪勋洗手作羹汤?我心痛到不敢去深想,但越是不想就越会胡思乱想。最后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浅森市的阳光正好,热切的照耀下来,连风都是深刻入记忆里的熟悉的味道,我却突然有些腿软发晕,那时候觉得倒不如大家一起死了,好歹这样,我终归算是和姐姐在一起了。 可我终归是做不到。 成功将昏迷的姐姐带离酒店的时候,我最先翻起的感觉居然是心疼,姐姐那么一个讨厌麻烦的人,居然要穿着这样拘束的裙子去左右逢源。 什么杀意,什么恨意,都在我把熟睡的姐姐轻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彻底消散。 我对姐姐所无尽的,只有爱意。 我看着她的睡颜,仍旧那样美艳,没了醒时的眼波流转,却多了几分温柔。 就好像,我返校时的那一天,她在楼梯里贴着我说“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私奔吧。”是她的真情实意一样。 我贪恋极了当时房间里只有我和姐姐的氛围,不用去想之后,不必去想明天,只需要轻轻的握着姐姐的手,看着她的脸,无论名义上来说她是谁的新娘,但至少此刻,只有我在她身旁。 后来?后来我本有一刻的心灰意冷想就这样算了放她走,但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她是我25年来全部的光,是我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已是我的心脏。 我试过祝她和纪勋幸福,可我做不到。 我当然知晓“爱一个人最希望她幸福”,但一想到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所以我决定让纪勋知难而退。 我面带微笑的看着纪勋,把姐姐在我怀中搂的更紧,她整个人几乎要被我的怀抱所封闭。纪勋很缓慢的从卧室走来,摁开了客厅的灯。 然后,我们叁个人都暴露在了灯光下。 我率先开口:“你都看见了吧?无需惊讶,我和姐姐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我感受到姐姐在我怀里看向我时震惊的眼神,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纪勋的出现都是我的杰作,整个人甚至连挣扎都忘记了,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未曾对我的搂抱有任何的反抗,我看着纪勋,继续一字一句地说:“而你,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纪勋却笑了,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投影下快速眨动,宛若飞鸟的双翼,他开口,我却凝固了笑容——“我高叁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呢?” 他在说什么? 纪勋靠的更近,伸手将沙发边的薄毯覆盖在姐姐近乎赤裸的身上,又把毯子的另一半盖在我身上,极尽温柔的对姐姐说:“小心别着凉了。” 然后在姐姐身边坐了下来,回看向我的双眸,说:“所以呢?琨珸你想怎样?” 眼下的这一幕诡异的可怕,我浑身赤裸的抱着姐姐,我俩人身上遮蔽的物件,来自于我名义上的姐夫“贴心”所盖,而这个男人,在亲眼观看过老婆和小舅子做爱之后,还能笑眯眯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紧贴着靠着我俩坐下,大言不惭一脸无辜的问到我要干什么?! 我突然感觉头很痛。 魏钰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我的鼻尖埋在魏琨珸赤裸的臂弯里,他肌肤上的沐浴乳香,和面前几乎要贴着我坐的纪勋身上的木质香水味,双双混合着钻入我的鼻腔,本不相配的味道却让我感到了一种安心,像是小时候的雨天午后,一手抱着姑姑送我的毛绒小羊,一手拉着魏琨珸的衣角,就那样沉沉睡去时,意识里最后一刻的安稳。 我看着纪勋,纪勋只是朝我笑,看不出任何恼怒,就像是现在只是我讲了一个笑话,甚至看着我的眼神也一如往常闪烁着纵容的爱意。 现在这种预料之外的情况让我有一种事情失去掌控的无力感,进而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窜起,我几乎被气到眩晕。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我盯着纪勋,接过魏琨珸的话茬,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恼怒,“你早就知道了,装了这么久,是觉得看我演戏很有意思?” 说完我也懒得再呆在魏琨珸怀里,他最近瘦了不少,骨头硌的我有点疼,于是就要从魏琨珸怀里挣脱出来,谁知刚起身就被魏琨珸又拉回了他怀里,后背的肌肤被迫与他胸前紧贴,环着我的手臂更紧了些——像是一只护食的狗。 我也没有太多力气和魏琨珸这种幼稚的行为继续纠缠,索性随他,只把目光和注意力继续放在纪勋身上。 纪勋没有说话,我愤怒更甚,于是恶毒的又添了一句试图火上浇油:“还是说我自己都没发现,你其实是个绿帽奴?” 纪勋却仿佛完全不在意我近乎侮辱的话一样,甚至连嘴角的笑容弧度都没有改变,终于开口说道:“我确实有话想说,本来婚礼第二天就准备出发的蜜月旅行,因为你的消失没有及时出发,现在布里斯班摩顿岛由于暴风雨已经封岛了,再去的话可能蜜月计划还得延期,或是我们可以改去其他地方?” 我不依不饶的看着他,说:“还有呢?” 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额头,说:“看我这个记性,还有你该去我家了,奶奶这两天没见你,念叨你好几次,老人家可想你了。” 不,不应该是这样。 这和我的预期与计算根本相差甚远。 魏琨珸叫纪勋来的这点小把戏,我早就猜到,也早就知道了。且不说与魏琨珸自小一同长大,早就对他的心思了然于心,单就做彼此枕边人的这几年,也足够我去完全了解他的性格——执着,占有欲,单纯。 是的,单纯。在他的世界里,我就是全部的意义,我是他难以割舍的存在,我在他生命里二十五年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已成为每一寸的肌理与他的肉身和精神相纠缠,长合,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这也是为什么,我最开始选择报复父母的方式,是我的弟弟。 还有什么比知道自己最爱的儿子其实早就和自己最讨厌最忽视的女儿乱伦许久更让那两个老东西崩溃的呢?尤其是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宝贝儿子,其实是个乱伦癖?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念头此刻又一次盘踞在我脑中,那种看到他们崩溃模样时的快感,再一次从身体的每一处毛孔中渗透进血液,直让我每个细胞都愉悦之极。 因此,我早就猜到魏琨珸定会让纪勋亲眼见到我俩的关系,以我俩对纪勋的认识,他必然会恼羞成怒立刻退婚。 而我之所以纵容魏琨珸这么做,也是因为纪勋本就在我计划中的一环,婚姻毕竟不是儿戏,更何况对方是纪家,现在结婚不久就离婚,如果他将原因公之于众,结果自然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一边是女儿和儿子通奸的家族丑闻,一边是和合作伙伴的关系破裂,双重打击之下,父母的痛苦多一分,我的快乐就多一寸。 但即便是纪勋最后选择隐瞒的结果,突如其来的变化也必定让他们面上无光心中生疑,到时候我稍稍漏出一些马脚,他们的崩溃也不见得会更少。 无论纪勋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是最后的赢家。 因此从我俩进房门以来,我嗅到屋子里有着纪勋身上特有的木质香水和烟草味那刻开始,我知道我成功了。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纪勋的选择和反应——我所有咫尺的成功和快乐,全都止步于纪勋从房间走出来时的笑容。 不,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此刻明明应该是他大发雷霆对我质问,甚至与魏琨珸大打出手,可是现在坐在我面前笑意盈盈的纪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彻底吞噬了我,这么多年以来,将魏琨珸作为自己报复父母的棋子从未失误过,明明一切的计划走向都牢牢把握在我的掌心,为什么却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在本不会有任何意外的纪勋身上?! 我难以控制的开始发抖,魏琨珸以为我是有些冷,从身后用毛毯将我裹了起来,抱的再紧一些,试图用滚烫的体温让我暖和起来,我一把推开魏琨珸,坐起身紧盯着纪勋仍旧满含笑意的眼睛,声音因为愤怒变得有些干涩,像是寒冷的冬日抓住一根冰冷的钢管摩擦时的刺耳声音,有些难听:“那你现在想怎样?我看不如明天就去办离婚吧。” 纪勋终于不笑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额前的碎发有几缕覆盖在眼前,但即便是背着光,也能看出他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漠然,笑意瞬间散去,本就显得难以亲近的脸庞此刻更显冰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鸷的气息,他看着我,又瞟了身后的魏琨珸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明天接你回纪宅看奶奶,至于离婚——” 他突然低下头,那双深邃的眼睛与我直视,里面倒映出我难看的表情,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冷漠:“想都别想。”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魏琨珸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纪勋关门离去的身影,随着关上门的一声响,我全身紧绷的细胞终于悉数松散了下来。 姐姐倚靠在门边,脸上没有表情,随便穿了一件无袖的真丝睡袍,头发用夹子顺手松散的盘在脑后,有一缕发丝从脸颊垂下,再从锁骨处蜿蜒进睡衣的领口里,更显得她脖颈处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有种脆弱的纤细。 “姐,”我起身,走到她身后,将那缕长发从发尾处轻轻拈起,指间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白皙柔软的胸肉,再将头发别到她的耳后。 动作很轻柔,于是便显得有些暧昧,从我的这个角度看下去,能看到姐姐精致的半张脸在灯光下透着一种不太健康的惨白,睫毛在我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有片刻的颤抖,像是暴风雨中站在屋檐下仍被雨水拍打下最后避风港的雏鸟,脆弱之极。 这样的姐姐让我感到兴奋,我从后拥住她,低头贴住她的侧脸,与她近乎耳鬓厮磨,她在我怀中仍旧微微颤抖,但却没有推开我,只是保持着这种姿势。 我说:“你不怪我?” 姐姐轻轻摇了摇头。 她身上近似茉莉花香的体香随着我的这一拥抱间的体温升高而迅速扩散,将我这一瞬间的嗅觉占据,使得我不与自主的将脸侧去一些,埋在她的脖侧轻嗅。滑嫩的肌肤在我的鼻尖处轻磨,如同坠入一片柔软的茉莉花田,她的发丝在我的鼻梁处随着我的动作轻扫,这种痒感如千万条无形的细线,自鼻梁垂直向下深入,再紧紧地捆上我的心头,我情不自禁的再低头一些去浅吻姐姐的脖侧。 气氛又一次升温,姐姐这时却转过身一把推开了我,她后退一步,看也不看我,似乎觉得距离依然不够,扭头走向了沙发处,坐下的那一瞬间如同丧失了全部的力气,连肩带松散到肩膀下都未曾顾及,只顺手从茶几上我的那盒烟里抽出一支来点上。 我站在门边,怀中突如其来的空旷让我的心在打火机响起的那一瞬间被彻底地提起,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措。 姐姐终于开口说话了,夹着烟的手指仍旧有些轻颤,她吐出一口烟雾,但目光却如同一道利箭,穿过同时升起的烟雾看向我,声音较于方才同纪勋说话时语气平静了一些,但仍旧有些许喑哑:“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这一句话将我短暂的轻松彻底抽离,那种压在心头,难以移去的沉重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体,想起了刚才纪勋离开前站在门口对姐姐说“明天中午开完会我来接你”,说完似乎还不够过瘾,又补上了一句“纪夫人。” 然后他抬头看向我,虽然只有一眼,但那种轻蔑的笑容让我瞬间火冒叁丈。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正要起身与他争执,纪勋就干脆利落的转身关上了门,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姐姐站在门边沉默。 我和姐姐相视,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头窜起,于是大踏步走到姐姐身边坐下,侧头看着姐姐,直视着她的目光,我听见自己的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们逃吧。” “什么?”姐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正当我准备重复第二次的时候,她却突然笑了。 我很难去用一个词语概括姐姐这一刻的笑容,笑起来本就好看的月牙眼却像被散入了关山的雪,有一种我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姐姐笑的依然明艳动人,只是眼底融化着的全是落寞。 我说:“如果纪勋不同意离婚,我们就逃吧,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好歹是永远在你身边的。”末了,我又生怕她不乐意,赶紧补上一句:“好吗?” 她看着我,这一刻我们之间的沉默让我惊慌,尽管方才姐姐已经对于结婚的事情向纪勋明确的表明了态度,但我在这一刻,仍然怕她就这样突然反悔。 我真的无法再承受姐姐再一次的离开,此刻她为什么突然改变对结婚的态度不重要了,为什么对我叫来纪勋却不生气也不重要了,一切的欺骗和谎言都已不重要。 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比不过她的一点头。 “你疯了啊?”姐姐收敛了笑容,眼底有着一丝戏谑的看着我,“爸妈还等着你接手公司呢,你信不信今天走出浅森,明天就能把你的卡全冻结了?”她贴近了我一些,双手轻覆在我的双臂上,语气严肃:“更何况,这样不就暴露了我们的关系,你都无所谓么?” 我看着姐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怕,我只怕没有你。” 我什么都能失去,唯独无法失去的,只有魏钰。 姐姐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我不知是否是灯光太亮下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了姐姐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再接着,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发尾贴紧我的下巴。 ——就像是将整个夏日的烈阳拥了个满怀。 “好,明天赶在纪勋来之前我们就走吧,去姑姑之前住的城市怎么样?我真的有点想她了。” 晚上相拥入眠的时候,她很温柔的吻吻我的唇,将头埋进我的颈窝,说:“晚安,我爱你。” 我搂紧姐姐,看着窗外的月光,确似霜雪落满窗棂,配上此刻姐姐在我耳边坚定的轻语,竟真有种风月惺惺人自醉的眩晕感。 将姐姐更拥紧一些,我安心的闭上眼。 以后的事情有以后的我们去解决,而现在的我,只想就这样爱着姐姐。 跨年番外 一个跨年小番外,时间线大概是魏琨珸研一,魏钰工作第一年的时候。 魏钰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雪。 浅森市今年的冬天来的比往常要迟一些,因此好像是为了赶上之前的进度一样,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从秋季强行入了冬。风是在瞬间凌厉起来的,而这场初雪,也似乎是在一眨眼间就变成鹅毛大雪飘满整个城市的。 雪落在脸上像是一个冰凉的吻,魏钰这才从刚才新品研讨的会议思考中抽离出来,公司门前依然有人行迹匆匆,雪沉默地落下,轻薄地盖住这个在灯光下五颜六色炫目夺彩的城市,就像一张糯米纸轻裹住了一块甜腻的蛋糕。 抬手向空中一展手,就有雪花落入掌心,再迅速地融化,只留下很小的一滩水,风再一吹,就彻底消失了,转瞬即逝,像是生活中的一切人来人往。 这一想法加上新品工作的压力,魏钰的心情更沉闷了一些。 余光中的一丝身影却让魏钰没来由的突然惊觉,似乎是亲姐弟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魏钰有目的地抬眼看去,不远处的路灯的照耀下,雪在灯光之中被风推搡的没节奏的乱飞,而此刻正有一个身影伫立在那片光下,头顶是飞舞的雪,戴着口罩的脸上笑眼弯弯。 魏钰很难去掌控看到魏琨珸的这一瞬间时的情绪,笑容一瞬间从脸上盛开,也顾不上穿着高跟鞋或是雪天路滑,几乎是跳着两步跑下台阶,就朝魏琨珸奔去,然后在温暖的怀抱里撞个满怀。 魏钰整个脸都几乎埋进了魏琨珸的羊毛围巾里,柔软温暖且有着魏琨珸身上独有的薄荷香气,魏钰有些贪婪的深呼吸一口气,满是让自己安心的气息。 魏琨珸笑着抱紧了一些魏钰,低头吻了吻魏钰的发顶,说:“姐,好久不见。” 魏钰终于从这个怀抱里有些不满足的暂时离开,抬头仰视着魏琨珸,笑着说:“你不是昨天才说今年要等到过年才会回来,这会你不是应该在实验室么?” 魏琨珸弯下腰,亲了一下魏钰被风吹的有些发红的鼻头,盯着魏钰满眼的温柔,声音有些在撒娇:“可是我想你想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今天跨年我再见不到姐姐的话,我就要思念而死啦。” 两人相视一笑,魏琨珸把围巾摘下来细致的给魏钰戴好,再将魏钰的手裹在掌心里用体温去暖。然后谁也没有再说话,耳边是北风呼啸的风声,雪花有几片不小心跌落到脸上,灯下照耀得亮晶晶的。 魏钰突然把右手从魏琨珸掌间抽出,抬手将魏琨珸的口罩摘下,然后踮起脚,用力地吻上了魏琨珸稍有冰凉的唇。 魏钰似乎每次和魏琨珸一起安安静静的洗澡都没有成功过。 热水自花洒中从头淋下,魏钰被魏琨珸压在墙边自后进入,又怕魏钰被墙壁冷着,专门从后用手臂再牢牢的将人朝自己的怀抱里贴紧,于是手臂侧面的肌肤便清晰的感觉到被魏钰早已发硬的乳尖顶到,怀中的人却依然是滑嫩柔软的,每一次的挺入都能带出魏钰稍有压抑的呻吟,再被浴室的环境放大这种满是甜腻的喘息,加上肉体碰撞间的节奏,光是声音就足以让魏琨珸硬的发痛,只能更加失控的加大了操弄的力度,引来魏钰更激烈的反应。 持续不断地温热的洗澡水让魏钰整个人温度都稍高,肌肤几乎开始发烫,白皙的酮体早已染上了一层性感的潮红,也不知是因为水温或是情事,而她自己也早已无法判断交合之处的湿润到底是因为自己抽插之间被带出的水还是自上而下的热水,只觉得每一次的水流都像是无数的抚摸,让自己下体酥麻的快感更为清晰。 高潮的时候魏钰侧过头来和魏琨珸接吻,全部的呻吟都吞噬在魏琨珸的唇齿之间,只觉得自己此刻好像一尾深海中的鱼,快感如潮水将自己温柔的吞噬,自己自由且安心的融化于魏琨珸的怀抱里。 被擦干抱到床上的时候,魏钰顺手就将人一并拉入了被窝,鹅绒的棉被盖上总有种幸福感,一时间也分不清脸侧的棉被质感更为舒适,还是额头抵着的温热肩膀更惬意,于是魏钰更贴近一些魏琨珸,将二人赤裸的身体缠的再紧一些,被此刻的恬逸刺激的眯起了眼。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也无需说什么,所有的思念早已从刚才每一次的肉体碰撞中倾诉,所有的欣喜也已从浴缸里魏钰缠紧魏琨腰侧的力度中吐露,此刻无声的相拥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窗边的烟花炸开天际,也在这一瞬撕裂了卧室里的黑暗,魏琨珸轻抚着魏钰的脸庞,魏钰抬头,四目相对之时,好像漫天的烟花也落入了魏琨珸的眼眸,更多的还有无尽的温柔与爱意,比烟花更炫目。 魏钰感觉到了一种眩晕,几乎要耽溺于这双眼中,她无法明白姐弟二人分明是极为相近的眼型,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仍然会对魏琨珸的眼睛动心。 就像魏琨珸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即便做再多次,哪怕只是再次见到姐姐的脸,都依然会像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迅速起反应。 魏琨珸开口,嗓音稍有低沉,但清脆温润的音线依然动听:“姐,跨年快乐。” 末了,又在魏钰的笑容中再补上一句:“新的一年,也会很爱你。” 魏钰什么也没说,但当最后一发烟花震耳欲聋的盛开在窗外时,她的声音淹没在响声中,轻柔如雪: “我也是。” 谢谢大家对这个故事的喜爱,第一次写言情很多地方都不是很成熟,真的很感激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包容,和大家每一次的互动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 免·费·首·发:wōó15.cǒ[wǒō⒅.vīp] 纪勋 我边打哈欠边下楼,一拐角不远处,赫然就是正慵懒地靠在沙发靠垫上喝着咖啡的魏钰,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我毫不惊讶地笑了。 我凑近她,像往常一样俯身在她额头轻轻留下一个早安吻,她并没有躲闪。 我笑道:“这么早就来了,很着急见到我嘛,就这么想我?” 魏钰冷笑一声,说:“我现在想不想见你,你不知道?”说着恶狠狠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抬头有些愠怒的看了我一眼。 我却被她现在这一副生气的样子逗得甚是快乐,就像是一只牙尖爪利的小野猫,明明对你的抗拒嫌恶都显现在脸上,却还是不得不为了你手里的吃食让你肆意抚摸。 魏钰越是这样,我越有种恶趣味的愉悦。 “怎么会不想见我呢?”我紧贴着她坐下,伸手玩弄着她肩膀旁卷曲的发尾,依稀可以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茉莉香气,凑近深嗅,似乎依然只有她一个人的味道,明明该因为没能接触到魏琨珸气味而失望的我,却在这一瞬间意外地有种领地未被侵占的安心。 有些奇怪,这想法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奇怪。 但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来昨晚魏琨珸气到变色的脸,心情愈发的愉快,唇贴上魏钰的脖颈,一路吻到耳垂边,紧贴着她柔软的耳廓低语:“都说小别胜新婚,咱俩这可是新婚当天就小别,我是真的很想你啊——老婆?” 魏钰有些恶寒地向后避让了一下,但下一秒就因为我有些恶劣的含住她的耳廓而不由自主的软了身子,满身的抗拒在这一瞬间被身体的本能所倾塌了全部的抵触。 但也仅仅只是这一瞬,下一秒她就伸手推开了我,起身理了理头发,居高临下不悦地看着我,一双桃花眼即使满含怒气与厌烦,也依然动人如初——我以前也有这样觉得过她和魏琨珸的眼睛其实并不那么相似吗? 魏钰声音很冷淡:“我没心情大早上五点多赶来陪着你发情,我为什么来找你应该很清楚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开个条件吧纪勋。” 我反倒被她逗笑了,不紧不慢的回道:“我不清楚,我应该清楚吗?” “离婚。”魏钰冷冷的盯着我,语调毫无起伏。 我依然笑着:“我想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表过态了。” 魏钰显然是被我的态度气到了,很明显地深呼吸一口气,于是胸膛轻微的起伏,让我突兀地注意到她今天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依然掩盖不住衣料下姣好的身材。 我突然就想起来昨夜她在魏琨珸身下时起承转合的娇媚,原来从第叁视角看去,她的双腿环住男人的腰背时是这样的诱人吗? 白到发光的双腿犹如两条水蛇,紧紧缠在魏琨珸的腰臀上,脚踝的弧度都好看的紧,有种浑然天成的色欲之美。后来双腿又被架在肩膀上,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一双脚随着魏琨珸的抽插有节奏的颤动,一双白嫩如玉的脚却偏涂上了大红色的指甲油,于是原本就色气的一幕就多了几分风情,高潮时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可爱又诱人。 “你到底为什么不?!结婚第二天就被自己的小舅子绿让你觉得很新奇很快乐?!”魏钰终于无法维持她的冷漠,语气都带着些许怒气,“还有你明明高叁就知道我和琨珸的事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样对我很好玩吗?!” 我打了个哈欠,似乎也笑不出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怒意正在我的胸腔燃起,我一边压制着这股怒气,一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试图尽快结束这个不可能如她心意的话题,纠缠越多对我来说越失控:“既然回来了,如果不困的话等会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奶奶吧,她很想......” “你他妈别扯开话题,这个婚必须离!你当时为什么不早说,否则我也不会找你结这个破婚!” 魏钰在我面前第一次如此陌生,连带着她的质问也显得咄咄逼人,那双曾经在我怀里柔情万种的眼睛,此刻看着我的目光相差却是如此之大,偌大的会客厅仅仅在她一个人的一句话之下就显得聒噪不堪,于是我本就在强压的怒气终于在她最后一句出口后无法控制,一瞬间起身,几乎是怒吼着喊出:“你给我闭嘴!” 魏钰从未见过我对她真切的发脾气,有一瞬间的怔愣,下一刻,连我自己也不曾过脑子的,就这样凭借着本能的冲动,转身把魏钰摁倒在沙发上,她依然如此柔软,我却没有半分犹豫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七分是泄愤,叁分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复杂情感,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魏钰 纪勋亲上来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沉浸在怒意之中,所以这个吻对我来说过于猝不及防,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口腔里已经被他完全侵占。 纪勋的这个吻不像其他时候那样充满着挑逗,来势汹汹到反而有种惩罚和发泄的意味在里面,用力且深度,唇齿相交的间隙几乎要把我全部的呼吸都占据,让我连反抗都少了些许力气,只觉得有种缺氧般的眩晕。 迷迷糊糊间记起来他上一次这样吻我,好像还是因为我在茶水间里被那个同部门里长得还挺帅气,被我睡过几次解压但是活很差的后辈吻了吻脸颊,却被纪勋撞见之后。 他借口上季度报告出了问题借口叫我去他办公室,进去之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把我反手摁在门后用力吻上来。 偏偏前不久出差我俩才做过好几次,身体被他一挑逗就没出息的起了反应,最后被他摁在桌子上一边后入插到底,一边惩罚般的在我肩上用力啃咬吮吸,种下一连串草莓。 做完的时候他桌子上资料扫落一地,窗帘拉着隔绝了窗外的夕阳,办公室里昏暗且燥热,有种淫靡的气息。他一边吻着我的后颈一边低语警告:“和那个男的断干净,明天我就把他调走。” 我挣开他的怀抱,觉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俩只是炮友而已,没必要像情侣那样干涉我吧?” 纪勋的脸色却不是很好,连平常的那种漠不关心的嬉笑也显得有些勉强,点上一只烟就双手再次把我固定在他怀中,下巴搁在我的肩窝,一开口身体被他微微震颤:“那魏小姐愿不愿赏我一个面子,让我以男朋友的身份把他支开呢?” 我被他的语气逗笑了,看了看不远处垃圾桶里刚丢掉的套和满地白花花的文件,偏头贴着他的耳廓低语,把那天晚上酒吧里他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你果然在吃醋。” 他直起身,低头看我,一双深邃的眉眼几乎要把我禁锢在他目光中,那种饱含深情的眼神让我有瞬间的失神,不自觉想起来魏琨珸看我的每一个瞬间——我的确被弟弟如此频繁的深爱着。 这种时候,似乎不该想起来半个月未见的魏琨珸。我收回思绪,纪勋已经开口:“算我输了,我们交往吧。” 我露出一个胜者的笑容,主动将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可他这个吻却温柔的紧,全然没了刚才的暴戾,就连环抱我的双臂也小心翼翼。 但回忆到此为止,离婚的急切让我立刻恢复理智,我毫不留情的紧咬下纪勋和我相交的舌尖。 这一咬确实用力,血腥味随着他一声吃痛的低呼蔓延开来,我趁机推开他与他拉开距离,却无奈力量相差,依然只能被他压在身下,仰望着他讥讽:“你不是不生气不在意么,怎么语气还有股子醋味在里面啊?” 屋内头顶的灯亮眼的让我有些发晕,他低头看着我,轮廓边缘被灯光吞噬得模糊,于是连带脸上的表情都不甚清晰,一眼望去,只觉得整个人要被他吸进入眼眸,像一滩沼泽,深不见底。 而眼底毫无笑意。 “你希望我有吗?”纪勋开口,却不似以往的玩世不恭,语气又恢复了昨夜盯着我说离婚想都别想的时候,冷漠到我有些压抑感。 这样的纪勋确实陌生,而我遇到让我陌生的事物总是有种天然的焦躁,他越是这样,我的脑子越是难以继续快速转动,事情的发展到这一步,似乎的确已不受我控制。 到底该怎样,才能让这马上功亏一篑的局面有所反转?我确实好烦恼,再拖一段时间魏琨珸来搅局怎么办,到时候场面只会更加失控。 而纪勋还在继续开口:“所以那些接吻都是假的,那些你做噩梦惊醒被我拍着背哄睡着说在我怀里最安心的夜也是假的,你吃醋使小性子是装的,求婚时说感觉自己此刻是最幸福的人时眼眶里的泪也是演的,你一开始就拿我当你用来向你爸妈曝光你和魏琨珸关系的工具,是吗?” 我张口,却迟迟说不出那句“不然呢?” 不然呢?你还想这样的我可能爱上谁吗? 我明明只是爱自己,就已经很困难了。 ——可是此刻,我居然什么也说不出。 纪勋见我不说话,情绪却显而易见的激动了起来,连语气都多了些起伏:“雨天的那把伞,清晨没睡醒就在我怀里撒娇的拥抱,我开会到凌晨还温热的饭留给我的灯,我发烧感冒时永远在更换的冰袋,我们一起旅游走过那些地方时你拉着我的手,你那么多次看着我说爱我的片刻——都是假的么?!” 我说不出口。 我也不愿再说。 或许在某一刻的虚假里,我有过片刻的真心,可能是他抱着崩溃的我一言不发时,可能是他笨手笨脚织给我的针织包时,可能是每个噩梦惊醒的夜晚低声哄我入睡甚至买了童话书给我讲无聊的故事时,可能是求婚后小心翼翼给我带上戒指在我无名指留下的那一刻体温时—— 但是那又如何?那些时间与我这么多年的煎熬相比,微不足道。 我现在只想离婚,正如我一开始接近他的目标,也只是离婚而已。 我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远处茶几上放着我喜欢吃的薄荷糖,似乎从他发现我喜欢着这款糖之后,整个纪宅的糖罐果盘里,就只剩下这一种了。 薄荷,是魏琨珸身上一直会有的味道。 他却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我看见他表情有种悲戚,看见他前不久才被我修的整齐的眉毛,看见他好看的眉眼一如高中我第一眼见他时的笑眼,看见他新长出不久的胡茬,看见他曾被我吻过无数次的唇仿佛有在颤抖。 我听见窗外有迅捷的雷声,听见远处密林里风吹到树簌簌作响,听到房子里大摆钟的每一秒都清晰的在滴答,听见我的心跳没有片刻的加速。 听见他说,“可是我却全都当真了。” 纪勋 我看着身下的魏钰,看着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法律意义上和我签订了婚姻契约的女士,我曾经决定过幻想过,与我共度余生的人。 甚至此时此刻,我依然会因为和她四目相接而从心底泛起一种柔情,一种如决定求婚的那晚,想要将我余生的全部温柔尽数献给她,将她前半生所遭遇的阴霾用我力所能及的全部所吹散的决心。 这种情感,是我今生第一次。 甚至于我此刻,都不愿去对她有一丝的怨怼,连哪怕一丝的恨意也不想对她产生,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前几天还给予我甜蜜到发晕的生活,能在一瞬变成眼前这样的局面。 魏钰穿着婚纱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牵着她的手在牧师前交换誓言时她笑意盈盈看着我的那一刻,交换戒指的那一刻,现在想来都仿佛只是过去了一秒而已。 我只是不能接受,本来已经紧握的快乐,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场算计了整整两年的谎言。 我舍不得恨她,我只是恨我自己。 或许如果再早两年遇到她,再对她好一些,我能不能化解她那些刻骨的恨?如果再早一些,高中那时就发现她是如此值得被爱的人,这更长久的岁月,能否用我单方面的日渐沉沦来替换掉这些年她日复一日的怨? 现实不会给我机会去寻找这个答案,此刻更多的是无力,我憎恨于自己这两年对她的治愈,原来比起她的报复,依旧如此微不足道。 心口像是被屋外的狂风紧攥,每一次风吹打树叶节奏配合着魏钰此时看向我冷漠戒备的眼神,亦是在我心口扎刀,一寸更深一寸,刀刀入骨。 我几乎是以卑微乞求的姿态,说出那句我自己都未曾设想过有朝一日能从我口中讲出的问题:“那你为什么选择我?是不是我比起他人对你来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魏钰笑了,冷笑时的她对我仿佛一个陌生人,讲话确实是一个尖酸刻薄:“纪勋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都到这一步了你还问这个?你打游戏不也是哪把武器性价比高用哪个么,这种道理还需要我解释给你听?” 是了。 原因自我看到她在魏琨珸身下娇喘时便已想明了,她如此精明的女人,如此出色的调香师,怎么可能没有发觉我故意留在客厅的气味线索? 其实我先到客厅时犹豫片刻依然选择久坐的那一刻,我真实的希翼,是希望她察觉后停下的。 只要她选择放弃,只要她突然推开魏琨珸,甚至只要她有一瞬的犹豫,我都能当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小小玩笑。 可是她没有。 她和我曾经无法忘却的,整个青春里魂牵梦绕的男人肆意欢合,那一个小时我没有伦理的冲击,没有关于魏琨珸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对魏琨珸哪怕一丝的怀恋——我只是难过。 原来,我真的是被利用至尽后放弃的那一个。 我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多难看,也知道我声音中的颤抖晦涩又难听,如同一只被抛弃的狗,在原主人屋前吠叫的可怜又丑陋。 但人终究是人,我控制得了商业谈判时每个条款之后的运筹帷幄,控制得了大单出现危机时大脑高速运转之下的冷静解决,只是我控制不了的,是此刻心口如此清晰的刺痛。 像是柠檬水持续挤入心头的伤口,又如撕烂的锦旗飘摇在风雨中,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痛的我呼吸不畅。 多情却被无情恼,感情这件事,我从高中毕业和魏琨珸决裂的那个夜晚,就知道是我强求不得的了。 可偏巧,又看到了自己紧握拳头支撑在魏钰耳边的左手,婚戒在灯光的照耀下,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记忆里婚礼上笑得灿烂幸福的魏钰,突然就与眼前眼神中满是厌恶的人重合。 我满腹的伤心与埋怨,在这一瞬燃烧成了满腔怒火。我纪勋向来顺风顺水,从来没这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何况对方还是我从未亏待,少有的问心无愧全心全意对待的人——魏钰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几乎是满含恨意的,一双手就轻松的钳制住魏钰的双手,另一双手虽靠理智收敛了一些力道,但仍旧大力的卡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而后我几乎是整个人重压在她身上,强迫她的舌头与我交缠。 她这次果然没能再咬我,在我身下连惊呼都连带着口水的咕啾声,柔软的身体虽奋力反抗,但终究力量差距悬殊,只能双腿无用的乱扭。 好像倒也不是无用,她身体又软又滑,我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如同能轻易捏死一只兔子,心跳的脉搏尽数掌握在我手心中。身上散发着我再熟悉不过的体香,这一切让我突然多了一丝掌控欲的暴戾,再加上她反抗的扭动磨动着我的下身,竟立刻硬了。 理智已消散不见,心理的愤恨和生理的需求双重刺激着我,我右手松开钳制住魏钰下巴的手,根本不经思索,一边收回这个惩罚意义的粗鲁的吻,一边单手粗暴的解开牛仔裤的扣子,连带着她的内裤一齐迅速地拉扯。 魏钰惊惧地叫喊:“纪勋!你他妈疯了?!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愤怒,依然是愤怒,我们俩温存的所有场面在此刻闪回,不论是哪一次的她都不是现今这样抗拒,我们曾是如此的柔情蜜意,就连猛烈地抽插也都有着缱绻的吻,她曾如此爱意满满的与我赤裸相拥,身体的负距离下她脸上的潮红都是珍视我的深情。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不愿再听她叫喊,加快了手下几乎是撕扯她裤子的速度,我听见她的叫喊带了哭腔,却依然没听见她反悔的哀求。 我的双腿强制抵开她的大腿,我轻车熟路的将双指拨开她的肉瓣,指关节插入,她痛到惊叫,而我却突然有遭雷劈般,怔愣住了。 完全干涸的穴口,娇嫩的软肉紧贴着我,却不见半点湿润。 我这是在干什么? 这不是爱,也不是恨,这是强奸,是龌龊的畜生。 而魏钰终于哭了,还强忍着泪,只红着眼眶任凭眼泪在眼下打转,颤抖着对我说:“求你了,纪勋,我求你了,我不要。” 我不知所措的收回手,看着身下眼泪如泄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的魏钰,那双清澈娇媚的双眼曾因我绽放光芒,此刻却被泪水蒙蔽,满是惊恐。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收回手,犹豫片刻,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去试图抱住她。 而魏钰在我怀里,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其他,没推开我,当然也没有回应我的怀抱,只是哭着颤抖。 这颤抖带给我的痛更多了万分的悔意,竟比方才还要让我心痛,每一次的抖动便让我的悔恨更深一分。 想起来求婚的那天晚上,我半跪着仰视着魏钰,她眸子里犹如映衬着浅森市的漫天星河,笑眼盈盈地望向我,我说:“魏钰,以后我来让你快乐,你所有的不快,都有我来解决。” 可是现今,她此刻遭受的最大的不快,竟是我亲手铸就的。 虽然她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我对魏钰的爱意,却是情真意切。 我叹口气,眼角竟也有水落下——我为什么也哭了? 我听见窗外有迅捷的雷声,听见远处密林里雨点砸的树叶哗哗作响,听到房子里大摆钟的每一秒都清晰的在滴答,听见我的声音晦涩沙哑。 听见我哽咽着说,“你别哭了,我们离婚吧。” 魏钰h 回到临海的房子时,已经是正午了。外面雨还未停,淅淅沥沥的从灰蒙蒙的天幕里飘落下来,再由微风缓缓一吹,瞬时有种浸入肌理的阴冷——浅森的夏季总是这样喜怒无常。 饶是打车到小区门口跑步进的电梯,依然被洇湿了身子,发丝冰冷的贴着脸侧,电梯关门的那一刹那,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让我突然有些怀念起了弟弟永远炙热的怀抱。 开门的时候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努力不去吵醒卧室里肯定还在熟睡的魏琨珸,又隐约有点担心昨晚给他喂的安眠药会不会剂量下多了。 但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在玄关就闻见了客厅里刺鼻浓烈的香烟味。 关门的动作一滞,我来不及换上拖鞋,急忙赤脚穿越玄关往客厅走。与此同时听见客厅里发出一声闷响,但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时,下一刻,就被用力地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魏琨珸很用力的把我摁进他的怀里,力气大到我的肩膀都在发痛,这个拥抱来的太突然,他又下手没轻没重,我吃痛的低吟一声,他却置若罔闻一般,更用力的把我抱紧。 我有些抗拒的想推开他,却突然发现他浑身好像在轻微的颤抖,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淋了雨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但我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侧脸看去,视线越过他的臂膀,能看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看来是安眠药的剂量少了,他提前醒了过来。 ——发抖,是以为我又不告而别了吗? 我不禁有些懊恼,本来完美落幕的事情,现在因为我的失误而节外生枝,明明高我那么多的体型,此刻把我抱在怀里的他,反倒更像是无家可归突然找到主人的小狗。 “琨珸,我......”我想说些什么来解释,比如刚才是我醒得早出去散步?或是我公司有事情临时去加班?蹩脚的理由一个接一个在脑中飞速运转,未等我把这句话说完,他突然低下头来吻住了我,将我未说完的后半句含进了他的口唇之中。 魏琨珸这次吻的很激烈,半点喘息的机会也不愿给我,比起以往的温存,更像是某种含有惩罚性的确认。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的舌头占据了整个口腔,与此同时整个气息紊乱起来,鼻腔里口腔里塞满了他的气味,未等我调整好呼吸,他已经激烈的在我口腔中攻城略地,舌头包裹住我的,激烈地吮吸,再更深入的占据。 我竟被他吻的有些缺氧,只觉得本就幽暗的客厅更加看不清光,眼前发晕,脑子里飘飘然起来,他身上的薄荷香气混杂着浓浓地香烟味,强迫我的嗅觉全部灌入他的味道。我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却不知这个动作哪里惹恼了他,突然反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我躲避不开,推拒的双手被他一只手就很轻易的捏住,他顺势把我压倒在沙发上,我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怒火。 本来以为吻完这气就撒的差不多了,我干脆放弃了抵抗,谁料一只灼热的手却突然从衬衣衣摆下挤入,有些发狠的按住我的腰侧,刚才淋了雨还微微发冷的肌肤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贴,体温烫的我一抖。 “琨......”我试图开口,谁料魏琨珸真的中断了这个吻,撑起身体,低头看着我。 客厅里本就拉着防光窗帘,加上外面阴雨天气,此刻房子里昏暗异常,但他疲惫的双眼盯着我,目光如炬。 “你是不是要走了?你是不是要和他走了?”魏琨珸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我很讨厌被人误解被人冤枉,魏琨珸从小到大倒也没有触碰到过我这个逆鳞,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无条件的相信我,但是此时此刻,我早起去找纪勋,经历了满含惊惧的耻辱,终于怀着成埃落定的愉悦心情回来,听见的却是这句话。 换成以往早就发火的我,这次却半点不悦也没能发作——他说的没错,从我决定利用魏琨珸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我在对不起他。 这个念头让我突然意识到,我魏钰少有的良知,似乎只对魏琨珸生效。 我被这个事实逗笑了,又觉得他此刻生气的模样很有趣,什么负面情绪也突然都烟消云散,我环上他的脖子,感受到他确实依然在发抖,不由得生出几分懊恼,不过不再是刚才进屋时懊恼他提前醒来给我添了麻烦,而是懊恼为什么要让他再经历这种恐惧。 我这个拥抱似乎让他多了几分安心,魏琨珸缓缓回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凌乱的头发是他睡醒发现我不在身边后恐慌的证明。 “纪勋答应离婚了,我早上去找他就是为了这个,让你睡着是怕你担心乱想,那种场面我和他两个人来解决就足够了。”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轻快,手抚摸着他的乱发,安抚着他,“我和他一切都结束了,真的,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魏琨珸蓦然起身,眼底似乎一下子亮了起来,嗓音还哑着,却不再似方才那样绝望,说:“真的?” 我点点头,不自觉带上了笑,语气竟然是我自己也未曾想到的温柔:“真的。” 话音刚落,却又被他再次吻住。 不同于之前那个吻的激烈,魏琨珸温柔的缠住我的舌尖,就连腔壁内的刮蹭都显得缠绵,吻着吻着终究我俩都乱了气息,终于从他解开我衬衣的第一个扣子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他解的很急,手上还在和胸前的扣子作斗争,大腿已经挤进我的双腿间,整个身子几乎完全压下来,似有若无的用膝盖顶我。 等到衬衣的扣子被他解开,我牛仔裤的扣子却不知什么时候也被磨蹭开了,脱掉上衣的过程就像剥开了一层糖纸,魏琨珸轻车熟路的解开胸衣扣子,一只手就这样轻松的满满握住了右乳。 其实我的胸并不敏感,但在魏琨珸的手下却像被点燃了所有的知觉,一种浅薄的快感从他掌心蔓延去身体各处,顺着脊椎向下,更多的快感开始苏醒。他一边褪去我的裤子,一边两指夹起我的乳尖,我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却被他用腿强制打开——连内裤也一并被他脱掉了。 等到一吻再结束,我俩已赤裸相见,刚才淋雨的那些阴冷早已被他的体温驱散,从上到下都仿佛被他的身躯包围。魏琨珸喘息着看着我,眼底闪烁着滚烫的情欲,模模糊糊倒影着我的眼眸。 到底是亲姐弟,我们俩这双眼睛长得确实像极了。 我双腿主动环上他的腰,感受到他身下的炽热紧贴,吻了吻他的眼角:“我想要你......” 魏琨珸急切地说:“套在卧室,我去取。” 我双腿更紧的扣住他的腰,于是他的整根侧面就紧紧贴住我穴口的褶皱中,我几乎快被体内的空虚折磨到乞求,贴进他耳朵:“别戴了,我在吃短效避孕药——求你了,进来......” 不等我说完,魏琨珸的欲望已经强硬地插了进来,我早已湿透,因此他此刻的一插到底没有带来任何的痛感,只有清晰的,被放慢放大的快感,顶到底的一瞬间,塞得我腰肢发软,头不自觉向后仰去,出口的尾音不自觉转成了一声呻吟。 魏琨珸闷哼一声,顺势低下头咬住我的乳尖,胸口精准的快感还未来得及消化,他身下已经开始用力抽动起来,整根抽出,再一口气填满到底,速度丝毫不减,甚至更加快速的律动起来,顶的我咬住唇也封不住无法控住的呻吟,随着他的撞击不自觉的叫喊。 魏琨珸突然拉起我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未等我制止,就从上到下更深的抽动,我的双膝被迫折迭,膝盖随着他的深入压住乳尖,以一种完全打开的姿势被迫含入他更深,汹涌的快感几乎把我淹没,从身下如同骇浪一般连同我的理智一齐席卷,魏琨珸低喊着“姐姐......”,低下头将我越来越大声的呻吟卷入唇舌之间,粗硬的肉棍却没半分温柔,甚至觉得在我体内更涨大了一分,他更发狠的操干起来,客厅里回荡着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连带着我身下粘腻的水声一并随着律动,发出淫乱的声响。 他突然伸出手抓起掉在地上的一个沙发抱枕,垫在了我的腰下,于是我的下体被迫抬高了些许,却意外的更深地纳入他,快感更为清晰的随着他的挺动从穴口溢满到深处,打开的下体是粗硬的炙热,身下是绒质的柔软,两相对比激的快感更甚。就在我几乎要攀爬上顶峰的时候,他却偏偏收敛了力道,缓慢的推进到底,然后缓慢的磨动起来,双手抓住我的乳尖,不紧不慢的捏紧提起,又好整以暇的缓慢揉弄,抬眼狡黠地朝我笑。 我几乎要被他的临时刹车弄的发疯,不自觉的将身体往上送:“啊......” 魏琨珸往前一顶,短暂的填充了我渴求的快感,却又停了动作,笑着说:“我想听姐姐求我......” 我当时就想把他踢下去,奈何魏琨珸先一步将我架在他双肩的腿捏住,弯下身的瞬间也将我被迫固定在他身下,只有我自己因为这一动更深的将体内的硬挺紧贴着肉壁扭动,快感的渴求更上一层楼。 我恶意夹紧,魏琨珸闷哼一声,却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反倒报复一般彻底抽了出去。 随着他彻底离开,我俩交合处发出“啵”的一声,我的穴口意犹未尽般无法控制的紧缩,开合,随之而来的空虚感几乎要把我逼出眼泪,魏琨珸满意的贴近我,偏偏龟头还故意磨蹭起来穴口,又故意刺进一点就拔出,缓缓舔舐着我的耳廓,一阵腰部的酥麻混合着下体的渴求,一并汹涌袭卷着我的全身,他喘息着在我耳边低语:“姐姐,说出来,求我我就给你。” 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刚才不让他去取套,要不是刚才那声哀求让他尝了甜头,哪会这时候起了兴致来拿捏我。 士可杀不可辱,我咬住下唇,用眼神反抗。 魏琨珸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反应,换了手指插入,叁根手指屈指并起,还不忘腾出一只手逗弄着花蕊,我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弓起身体,只听得水渍声随着他手指的抽动愈发的大声,巨大的快慰感将我的理智拍碎在他的手间,就在我即将高潮的前一瞬,他突然抽出了手,笑得更人畜无害:“姐姐,这么想要啊?你真的湿透了......” 说着故意把指上的水渍展示给我看,又换了他自己挤进我的穴口前,引诱般说着:“求我,我就给你。” 我终于败下阵来,下身往前送去,环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掌扣住他的半个后脑勺,在他耳边难以抑制的喘息:“琨珸,求你操我.....” 魏琨珸满意的笑了,捏着我的小腿肚一下插进来,又将我的双腿掰开,被迫打开在他眼下,比刚才更为迅猛地大力插弄,撞的我不自觉往后移动,又被他抓住腿拉的更近,直干的我眼前有些扭曲,如同变成了他手里的面团,连快感都被掌控拿捏。 这一次终于不再半途而废,快感随着他的撞击积攒,溢满,只觉得下身似乎更多水涌出,伴随着他再一次的插入到底,我抱紧魏琨珸。如愿达到了高潮。 等我回过神来,魏琨珸压抑着的低喘更大声了起来,明显也在临界点了,顺势就要拔出去,我终于抓住机会,坏心眼的夹紧了些,贴紧他的耳边,故意带上了娇声的呻吟:“啊......弟弟......射进来,射满我,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看见魏琨珸眼神蓦然变得深沉,又像是受了什么惊,一种情欲与讶然的表情奇妙地纠缠在一起,在他的脸上表现。他却又在此刻无可奈何的射了出来,我亦不受控制的低吟出声,他抱我抱得更紧,刻意把我的脸整个扣入他的肩膀不让我去看他的表情,等放开我的时候,他耳朵却红了个透。 我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出声,他被欲念染红的眼眶有些湿漉漉的,盯着我略显委屈的说:“姐你怎么这么记仇,那种话都能说......” 我开怀大笑,想再逗逗他:“我说什么了?”说着就从他的怀中挣开要下沙发找水喝,却没注意下体因为我与他抽离的动作,精液从穴口缓缓溢出,自然也没看见他盯着白浊又变得深邃的眼神。就在我刚背对着他弯下腰准备拿杯子时,突然又被他一把拉近,猝不及防地坐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 不过不必等我疑惑,他身下复又硬起的粗热已解释了这个动作。 我此刻双腿被他操的发软,加之早上早起奔波已经筋疲力尽,一种不祥的的征兆呼之欲出。 果然,魏琨珸环着我腰的手一手握紧左乳,一手揉搓着乳尖,他从后紧贴住我,轻轻松松压制住我的反抗,从后含住我的耳垂,整个背部满是他体温的炙热。我高潮后本就敏感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个,拒绝的动作瞬间软了下来,几乎瘫倒在他的怀里。 魏琨珸边舔着我的耳朵,边把气息整个喷入我的右耳,低声缓慢的说:“我也忘了姐姐刚才说的什么,不如......我们再场景重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