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浅情深》 命运不公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苏葭做梦都想逃离自己的原生家庭。 苏葭的父亲好赌。催债的人找上门来是家常便饭,而每一次催债苏葭的父亲总是不见。遇见好一点的人,骂骂咧咧几句就走;遇见难缠的,总是要在家里搜刮一边,砸坏几个东西才罢休。 很小苏葭就开始羡慕别人的爸爸。小孩子总会在一群朋友面前拿出炫酷的玩具,炫耀说:“这是我爸爸买给我的。”苏葭挤在一群小孩子中间,羡慕地看他手中的玩具,心里忽地想起前天晚上三个壮汉找上门来要父亲还债,苏父逃走,苏葭瑟瑟发抖地躲在奶奶的身后。壮汉找不到人就将苏家的大门砸烂,每砸一下发出巨响,苏葭就全身剧烈地抖一下。 苏葭很想摸一摸那个玩具,那个是爸爸买的玩具有多不一样。 苏葭真的摸到了,触手后,苏葭觉得很失望,这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可是她还是很羡慕,因为她没有一个像样的玩具,也没有一个会给自己买玩具的爸爸。 苏葭也永远想不明白,没钱还债的父亲为什么总是有酒喝。每到黄昏,坐在窗前写作业的苏葭总能看见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进家门口,手里拿着酒瓶,大声嚎叫,“给老子钱!” 奶奶颤颤巍巍地走到那个男人身边,挥起拳头往他身上打,年迈的老人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对于男人就像是挠痒痒。男人一手挥开,大哄,“把钱给我!”奶奶被男人一手挥开,瘫坐在地,泪眼婆娑,“儿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少啰嗦,给老子钱!” 奶奶边哭,边用手捶打地,“老头子,我们这是造孽啊...造孽啊...老头子,你走得那么早,让我怎么办啊...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 男人拿不到钱,往地上呸了几口,骂着走出去。 苏葭有这样的父亲,只好认命,她觉得幸运的是至少还有母亲,还能从母亲身上获得温暖。苏葭睡觉时要拉着妈妈的手才能入睡,却在一天早晨,苏葭找不到自己的妈妈。 小苏葭下了床,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走,边走边喊,“妈妈。”来来回回找了几遍,依旧看不见身影,从一开始的哽咽道最后的放声大哭,没有人能体会到她的绝望。 小苏葭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心里一遍遍地告知自己,妈妈迟早会回来的。 苏葭等了好多年,也没等到母亲回家。 苏葭觉得自己是多余,谁都不要她。 高三那年,苏葭的奶奶去世,苏葭考上了C大。 踏进远离家的列车前,苏葭忍不住回头,身后人潮拥挤,苏葭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 坐在车上,苏葭觉得很轻松,并睡一次十多年来最安稳的觉。 那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回去。 苏葭靠国家的助学贷款交的学费,勤工俭学养活自己。 日子有点苦,苏葭却觉得很充实,很开心。 在她以为终于苦尽甘来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男子找到她。 这一年,她大二,刚满20岁。 陌生男子强制把她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苏葭被推进去后,男子退到门后把门关上。 欧式风格白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浴袍男人。男人轻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抿了一口后,走到苏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抬起苏葭的下巴,强迫苏葭看着他。 男人有着性感的薄唇,苏葭记得奶奶说嘴唇薄的男人天性几分薄凉。英挺的鼻梁,透露着几分桀骜眼神的眼睛注视着苏葭,这个男人不是用“好看”就形容过去的,貌比潘安,顾盼生姿来形容都不为过。 男人轻笑一下,带有几分玩味,“你就是苏葭?” 苏葭警惕地看着男人,努力镇定下来,发抖的手却出卖了她,“你想干什么?” 男人喝光酒杯里的酒,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像是在看猎物一般看着苏葭,“你父亲欠债没钱还,把你卖给我了。” 宛如一道闪电劈过苏葭,苏葭想冲上前求他放过自己,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不敢相信地摇头,“你骗我。”是真是假,苏葭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她那个好赌的父亲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只是她不想认命,好不容易逃离那个鬼地方,却被血缘关系重新拖入深渊。 男人笑了起来,轻佻地看苏葭,拿出合约,扔到苏葭面前。 一丝丝渺茫的希望消失殆尽。 苏葭睁着眼睛,泪流不止,用手擦干,又有泪水重新洗过脸庞。 “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我把钱还给你,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苏葭挪到男人的脚边,祈求似的拽着男人浴袍的边角。 男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出声,“你要怎样把钱还我?国家的助学贷款?还是你打工的那点钱?” 苏葭的那点难堪全被说出,她养活自己都难,怎么可能有钱还给他。苏葭还不死心,“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不管做什么一定把钱还给你。我求求你...” 男人失去了耐心,蹲下身,脸上轻浮的笑容消失,一手掐着苏葭的脸,“你真以为我在乎那点钱?别不知好歹。” 男人细细打量苏葭的脸,“陪我睡就能帮你父亲还债,这样不是很好吗?” 苏葭看着这个恶魔般的男人,颤抖地发出声,“多久?” “看我心情。” 男人站起身,俯视苏葭,“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地址待会发到你手机里...别想逃,后果你承担不起。” 看苏葭呆坐在地上,男人的嘴角往上扬,“还是...你现在就想当我的女人?” 苏葭惊慌失措地站起来,逃也似的奔向门口。 奔出酒店,跑出一段距离,苏葭颓废地瘫坐在路边,第一次不顾行人的目光,蜷缩着身子嚎啕大哭。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为什么?她也想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也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被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对未来看不见希望。 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啊,却从来没有人爱过她。 哭累了,看着街边的车水马龙,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直冲苏葭的心底。世界这么大,没有她的港湾。在此之前,苏葭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她要努力挣钱,买一套房子,不需要太大能容下她一人就够了。而今天过后,望着自己的未来,苏葭只看见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宿舍,舍友跟她打招呼,“苏葭,你回来了。” 苏葭扯出一个笑容应付。 舍友三人吵吵闹闹,讨论八卦,微博吃瓜,没发现苏葭的异常。 苏葭很羡慕她们,她们都有爱自己的父母,每月定时往卡里打钱,不像她吃了上顿就得为下顿考虑,更不用悲哀于有一个将自己卖给陌生男人的父亲。 “小溪,你看你看,我新一任老公 ,韩清燃。” “卧槽,这个男人怎么不进娱乐圈,白瞎了这张皮囊。” 另一个舍友凑上来,“他妹妹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花韩清月啊,韩清月不就进了娱乐圈。” 小溪啧啧摇头,“人家的基因啊...” 苏葭路过她们仨,无意瞥见电脑上显示一个男人的照片。 是他! 酒店里那个恶魔! 苏葭立马走上前,颤抖地移动鼠标,“你说...他叫什么?” “韩清燃啊。帅吧,诶,我跟你说,人家是韩氏国际的一把手,年纪才28就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此人行事雷厉风行,腹黑阴险,C市的市场都被他操控着,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还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帅,这么...” 苏葭悄然退出,一丝逃跑的希望都被摧灭。 他说得对,逃跑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第二天下午,苏葭还没下课就收到一条短信:校东门口会有人接你。 苏葭到宿舍收拾行李。 小溪随口问她,“苏葭,你收拾东西干嘛?” “我在外面找了一个出租屋,离打工的地方比较近。” 舍友随口应了一声,忙着化妆去跟男朋友约会。 苏葭轻呼了一口气。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牢靠的谎言。她哪来的钱去租房子。 东西最后只收拾出一袋寒酸的手提袋,几件衣服,几本书就是她全部家产。 刚走出校门,苏葭就看见一辆显眼的豪车停在路边。司机恭敬地向她打招呼,“苏小姐你好,韩先生让我来接你。” 苏葭向他点了头,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认识的人,立马躲进车内。 车子行驶进一栋豪华的别墅的庭院里。走进屋内,还没来得及感叹屋内的奢华,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走过来。 “苏小姐,你可以叫我李姨,我专门照顾韩先生和韩小姐的生活饮食起居。我来带你去韩先生的卧室。” 听到“韩先生的卧室”,苏葭想拒绝,想想又作罢。 当晚,苏葭睡得惊心胆颤,有一点动静,苏葭立马惊醒。 她害怕那个叫韩清燃的男人。 那一晚,韩清燃都没有出现。 就这样一直把她忘了吧... 苏葭想。 泪是咸的 昨晚苏葭一直坐在床上,战战兢兢地等韩清燃回来。没等到韩清燃,苏葭撑不住困意,倒在床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浑身难受,走进浴室打算洗个澡。恰好今天周末没课而且轮班休息不用打工。 当衣服脱得只剩一件内裤时,苏葭听见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拿浴巾围在身上,韩清燃打开了浴室的门。 苏葭看见韩清燃,羞愤不已。一手抱在胸前遮住两点,另一只手拿着折叠好的浴巾单手展开。一件黑色的内裤遮盖神秘的三角区,内裤下的两条腿匀称细长又白皙。两条腿不自在地并拢在一起,暗示着苏葭内心的惊慌失措。 苏葭转过身背对韩清燃,匆匆把浴巾披上,披好浴巾慌张地走出浴室,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韩清燃说:“你用吧。” 刚走到韩清燃的身边,苏葭被韩清燃拉住。 韩清燃把苏葭拉到自己的面前,凑上前闻她的发香,一只手抚上她的背,另一只手在她的臀部上来回摩挲,虽隔着浴巾韩清燃还是能感受到她臀部的弹性手感。 “我们可以一起洗。” 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美人裸着上半身,韩清燃有一瞬间的错愣。身上仅有的一件纯黑色内裤衬得苏葭几分性感,以防走光的手臂压得胸前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因羞愤而发红的脸庞更显得苏葭娇艳欲滴。 韩清燃瞬间燃起欲望之火,西装裤下藏着的庞然大物已经抬起了头。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发抖,嘴角轻微上扬,“你在害怕?” “没...没有。”苏葭侧过头,躲开韩清燃呼出的气息,他的气息让她心乱不已。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义务是什么。” 当韩清燃拿开苏葭身上的浴巾时,苏葭认命地没有反抗。苏葭的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双圆挺的乳房直冲击韩清燃的视野,诱人的小樱桃勾引着韩清燃。 韩清燃直接低下头含住樱桃。从未有过性爱经验的苏葭,承受不住那一瞬间的快感,陌生的感觉直击心底并蔓延到四肢百骸。苏葭刹那间双腿发软,韩清燃迅速揽住苏葭的腰。 他放开苏葭,樱桃从韩清燃嘴里吐出时还牵引着几条银丝。他手脚麻利地解开领带,脱下衬衫,一边命令苏葭,“把内裤脱了。” 要脱下最后一道防线,苏葭觉得很难堪,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苏葭别扭地脱下内裤后,韩清燃也刚好脱得一丝不挂。直接啃上苏葭的脖子,身下的肉棒直戳苏葭的小腹,这种陌生的感觉苏葭难以承受,双腿一直使不上力,站都站不稳。 辗转到锁骨的韩清燃皱了皱眉头,浴室实在不适合作为第一次发挥的场所。 韩清燃把苏葭抱到床上,撑在苏葭的两侧,压迫感直面苏葭。他腾出一只手探到她的私处,已经泛滥一片。 韩清燃轻笑,“湿得这么快,真骚。” 苏葭知道她只是他买来的床伴,身份低微不堪,可是直面的羞辱还是让她觉得难受,更何况现在的她正赤裸裸地躺在他身下,她和那些“小姐”有什么区别。 苏葭偏过头,隐忍着眼中泪水。如果哭出来,只会让他更加瞧不起。 韩清燃掰开阴唇,里面粉中透红,洞头一翕一张,十分诱人。韩清燃难耐地撸动一下,对准穴口直接冲入。 “啊!”撕裂的痛感让苏葭流出了泪水,双手推搡着韩清燃,拼命地摇头,“不要,我求求你...好痛...不要...” 紧致的穴口绞得韩清燃又痛又爽,他低下头堵住她的嘴,迫使她的舌与他交缠,身下一个挺身贯穿了她的身体。 后来苏葭昏睡过去,等她醒来时韩清燃已经不见。苏葭觉得喉咙干哑,想下楼找水喝,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就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 “终于到家啦!哥,你看你看,我特地给你买了一只尖叫鸡!”韩清月围在韩清燃身边转来转去,手里捏着一只尖叫鸡,一放手鸡就嗷嗷叫,“如果你想妈妈和爸爸了,捏一捏它,放在耳边就能感受到老母亲和老父亲般的呼唤。” 说着,韩清月还真打算把鸡嘴对着韩清燃的耳朵。一记冷眼扫过,韩清月讪讪地把鸡嘴移走。 韩清月觉得无趣,往沙发坐下来,嘟着嘴,“你偶尔也抽空去看看他们啊。” “他们忙着度假,我为什么要去打扰他们。”韩清燃终于正视那只尖叫鸡,揶揄地看着韩清月,“在机场对我遮遮掩掩就是在买这只鸡?” 被看破,韩清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拿起行李,“那个,哥,我放行李去了。” 韩清月一转身就看见苏葭站在楼梯上,猛地吓了一跳,“苏...苏葭?你怎么在我家?” 韩清月认识苏葭。因为每年的校花排名苏葭总是跟在韩清月后面,韩清月对苏葭这张脸多看了几眼。 大一时,韩清月被星探挖掘,抱着玩一玩的心理拍了一支牙膏广告,没想到因为这支广告而火,就此进入娱乐圈。踏入娱乐圈后很少回到校园,韩清月在学校能认得的人很少,苏葭就算是其中一个。 苏葭回答不出韩清月的问题,她实在是说不出“我是你哥的情妇”这种话。苏葭的嘴唇张张合合始终没说出声,她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处境有多难堪,她想逃,可是这里是他们的家,她连家都没有,无处可去。苏葭只能站在楼梯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那种因为异类而被注视的感觉让苏葭觉得委屈至极。她低下头,垂下来的黑发遮住留下的泪。 在苏葭低下头的瞬间,韩清月看见苏葭脖子上的吻痕。 韩清月吃惊的同时瞬间反应过来,“哥,你...是不是你勾引我哥的!”韩清月顿时把矛头指向苏葭。 苏葭急得摇头,“我没有!”两行清泪挂在脸庞。 不知真相的韩清月不依不饶,“你装什么可怜!你是不是为了钱勾引我哥的?你要多少,我给你啊!不要脸...” “够了!韩清月。以后她就住在这里,你给我收敛一点。” 韩清月转过头惊讶地看向韩清燃,“哥!” “现在给我回房间去!” 韩清燃不容置疑的语气吓得韩清月不敢再造次,拖着行李走上楼梯,行李箱砸着台阶砸得砰砰响。经过苏葭的身边,韩清月“哼”了一声。 韩清燃看着苏葭站在楼梯不敢动的样子皱起眉头,“你也先回房。” 苏葭回房间没多久,韩清燃拿着一杯水和一盒药走进来。 韩清燃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边的苏葭,将药盒扔进苏葭的手里。 “吃了它。你要是敢把孩子生下来,我杀了他。”他的眼神让苏葭感到害怕。 韩清燃放下水杯,走出房门。 苏葭颤抖地打开那盒避孕药,拿出药片放进嘴里,干巴巴地直接吞下。 一滴泪划过嘴角。 咸咸的。 只是床伴 晚上,韩清燃叫苏葭陪他去应酬。 苏葭有些为难,“我从没喝过酒。” 韩清燃恍若未闻,从她身边走过都没看她一眼。 苏葭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她和他的差距。景华酒店的豪华包厢大得出奇,桌上的转盘大得好像就算是摆下满汉全席依旧绰绰有余。辉煌堂亮的装修让苏葭看傻眼,苏葭不敢露出丑态,只好偶尔抬头打量一下这房间。 若没有成为韩清燃的情妇,恐怕苏葭一辈子也没有机会看一眼有钱人的世界。 苏葭是韩清燃带来的,自然坐在韩清燃身边,其余都是男人。光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苏葭都能知道他们身价不菲。这一桌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能惹得起的,她只需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应该就可以熬过去。 在苏葭为这顿饭局感到有丝奇怪时,包厢的门被打开,好几个女人走进来,桌上的空位刚好被这些女人坐满。 男人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女人的肩上,偶尔揩揩油。 一个穿着白色抹胸长裙的女人坐在韩清燃另一侧,不用挤都有沟的一对乳房若有若无地往韩清燃身上蹭,声音娇滴滴,“韩少,我敬你一杯。” 苏葭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但想不起她的名字。除了对韩清燃,那个女人对他人都是一副冷傲的样子。 韩清燃没有理会那个女人,自顾吃菜,但也没有拒绝她的暗示。 苏葭看不懂韩清燃,她也不想懂。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葭的另一侧也坐着一个女人,苏葭偷偷地看她,脸上的粉厚得出奇。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直接绕过苏葭,来到韩清燃和苏葭的中间。她竭力地往中间挤,手中的酒杯却仍然拿得稳稳的。 “韩少,我也敬你。”声音的魅惑程度不差于前者。 苏葭明显感觉得到她想把自己挤开。苏葭没有立场把她推开,自己不过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的情妇,实在没有资格去耍横。苏葭把位置让给她。 一个男人坐到苏葭身边,轻浮的笑容浮现在嘴边,玩味地看着苏葭,嘴里的话却是问向韩清燃,“稀奇,韩少第一次带女人出来。” 苏葭紧张地看向韩清燃,面对这种场面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是个陪酒的。” 韩清燃的话仿佛让苏葭坠入无尽的黑洞。唯一能帮她的人却视她如低贱之物,从来没有人会宽待过她。 别人都叫这个男人严泽。 严泽倒满一杯红酒递给苏葭,“来,美女,我们喝一杯。” 那些男人都看向苏葭。苏葭笑了起来,凄凉中带着自嘲,满满的一杯红酒下肚。严泽继续倒,苏葭继续喝。 仰头的瞬间,眼角的泪滑落。 她就不配有人爱吗...... 苏葭醉得趴桌上不省人事。 苏葭趴下去后,韩清燃放下筷子,碰到盘子发出一声脆响。 房间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韩清燃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那两个女的踉跄了一下,手中的酒泼到自己身上,但只敢怒不敢言。 韩清燃走到苏葭的位置,抱起苏葭,神色阴暗地看向严泽,留下一记警告的眼神后离开。 严泽不在意的笑了笑,搂住身旁的美女,“美女,我们继续喝。” 韩清燃走后,严泽主持酒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韩清燃带来的那个女人好像以前在哪见过。” 韩清燃从来不安排女人出现在饭局,何况是他亲自带来的女人,就算是长得再娇艳欲滴,那些男人也不敢招惹,也就跟韩清燃走得较近的严泽敢试探韩清燃。 韩清燃留给他那记警告的眼神,让严泽觉得很有趣。 到达别墅后,苏葭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连忙冲进浴室呕吐。 韩清燃神色晦暗地看着趴在马桶边的身影。 当苏葭把位置让给那个女人时,韩清燃手中的筷子骤然握紧,内心十分烦躁。 余光瞥见严泽一杯一杯地灌苏葭酒,心里更是腾起一股无名火。 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苏葭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完全不知道身后站着一个恶魔。 韩清燃把苏葭拽到床边,狠狠地把她推到床上。 “不是说你滴酒不沾吗?喝得倒是挺欢的!” 韩清燃粗暴地撕开苏葭的衣服,苏葭双手紧拽着衣服,被韩清燃单手制服,女人的力气永远比不过男人。 “你怎么这么贱,看见男人就倒贴上去,贱人!” 韩清燃掐住苏葭的脖子,发狠的眼神让苏葭瑟瑟发抖,苏葭流着泪,眼底尽是祈求。 “我不是!咳...咳...我没有!” 苏葭流下的泪滴到韩清燃的虎口,像是烫到一样,松了力度,苏葭猛地大喘。 韩清燃脱下裤子,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 苏葭疼得说不出话,醉意瞬间清醒,死死咬住下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嗯?怎么不叫,一有男人不是挺骚的吗。给我叫出来!” 苏葭的泪水打湿床单,耻辱地叫出声。 一夜的折磨,直至凌晨。 第二天下床,苏葭的双腿直颤抖。但是她不敢磨蹭,她还有课,放学后还得去打工。 韩清月有专门的司机接送,苏葭看见韩清月挑衅地向她挑眉,拉上车窗,随后车子扬长而去。苏葭照旧走到车站等公交,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和别人争什么。 自从成为韩清燃的情人,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之前好百倍不止。毕竟他带出去的女人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可是苏葭知道,情妇始终就是情妇,上不了台面,随时可能被抛弃。离开韩清燃后,她依旧需要继续生活,到那个时候,打工挣的那些钱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苏葭在一家饮品店打工。 安泽旭经常来这家店。安泽旭是苏葭班里的班长,为人友善,他的笑容迷倒一大片妹子。学校的表白墙经常出现他的名字。 安泽旭笑着对苏葭,“老样子。” “好。” 苏葭端给安泽旭一杯百香果汁。苏葭转身准备去服务其他的顾客时,被安泽旭叫住。 “苏葭!” “嗯?什么事?” 安泽旭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听说,你搬出宿舍了?” 苏葭眼神暗了下来,“嗯,搬出来了。今天客人比较多,我先去忙了。” 安泽旭还想叫住苏葭,可是看她忙碌的身影忍了下来。她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轮班休息,他都一清二楚。经常光顾这家饮品店,不过是为了能和她多相处。 韩清燃没有反对苏葭打工这件事,但对此却嗤之以鼻。苏葭知道他看不上这点钱,但是这对她很重要。 晚上苏葭洗完澡出来,韩清燃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对着电脑,键盘敲得哒哒响,嘴里不忘讥讽,“这么缺钱,不如在床上表现好一点,我倒是可以给你。” 他是债主,她只是床伴,她没资格反抗债主,苏葭假装没听见他的挖苦,躺入被窝准备睡觉。 韩清燃合上笔记本电脑,走到床边,捏住苏葭的下巴,“装什么清高,今天你还没尽你应尽的义务。” 刚躺下床的苏葭又爬起来,垂下眼眸,眼底尽是凄哀,两手机械化地脱下睡衣。 韩清燃刚要进入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是韩清月打来的,韩清燃十分不爽的接起电话。 苏葭和韩清燃贴得很近,清楚地听见通话内容。 “哥,我想喝水。” 韩清燃紧锁眉头,“你发什么神经,厨房就在楼下,自己倒!” “哥哥倒的比较好喝...” 韩清燃直接挂断,迫不及待地挺入,抽动了几下,手机又响起。 “哥,我想喝饮料。” “韩清月,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韩清燃又直接挂断电话,手机响起不再理会,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低吟,苏葭感受到她体内的那个东西射出精液,刺激得她也高潮。 只是那手机还在响。韩清燃一个翻身下了床,随手穿上一件浴袍,一脸不悦地走到对面的房间。 “韩清月,出来!” 韩清月瞬间怂了,房门开了个小缝,慢慢地探出脑袋。 “哥...咋了?” 韩清燃没有说话,双手抱在胸前,威胁似的看着韩清月。 韩清月心虚得直冒冷汗,“呵呵...我这不是...联络联络咱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嘛。”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给我买纪梵希最新推出的戒指,我就不打扰你和苏葭做...额...干...那种事。” “你给我回学校好好上课,我就买给你。” 韩清月有点恼火,“怎么变成你在跟我讲条件?” 韩清燃冷眼扫过,韩清月霎时又焉了,“好吧。” “哥哥晚安,不要纵欲过度哦。” 韩清月趁韩清燃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赶忙把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真恨你 韩清燃一回到家,韩清月立马冲到他面前,上蹿下跳,面带讨好的笑容。 “哥哥,我的好哥哥。我最近都有去上课哦,那些通告我能推的都推了。” “亲爱的哥哥,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呀?” 韩清燃自顾自换拖鞋,解领带,懒得理韩清月瞎闹腾。 韩清月觉得自己实在是热脸贴冷屁股,阴恻恻地说,“晚上我继续给你打电话。” 韩清燃看了韩清月一眼,“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拉黑吗。” 当韩清月的嘴嘟得可以挂一瓶酱油时,韩清燃才拿出两个戒指盒。 韩清月立马蹦跶到韩清燃前面,“哥,你可真大方!这款全球限定就两枚,都买给我。哥,我爱死你了!” 韩清燃把戒盒举高,韩清月再怎么蹦也够不着。 “另一枚不是给你的。” 韩清月不再蹦跶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韩清燃,“你...你是要给苏葭?” 韩清燃没有否认,走到吧台给自己倒杯水喝。 “她又不是你妹妹!我才是你亲妹妹啊!”韩清月开始撒泼打滚。 韩清燃喝了一口水,淡定地看她,“如果你不是我亲妹妹,我早把你扔出了。” 韩清月嚎得更大声,“哥哥不疼我了!哥哥偏心,为什么我哥是韩清燃,为什么,啊——” 苏葭打工回来,开门刚好看见韩清月对韩清燃大吼,韩清燃像是聋了一样淡定喝水。 韩清月一看见苏葭,立马夺过韩清燃手中的戒指,扔在苏葭身上,喊道“你的!”,然后气冲冲地跑上楼关在自己的房间。 苏葭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韩清燃,韩清燃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上二楼的书房。苏葭蹲下捡起戒指盒,那天晚上韩清月要求韩清燃买戒指的对话,她有听到。 苏葭几次想找韩清月把戒指还给她,但是韩清月一直对她摆着臭脸,表示不想跟她说话。 下午下课后,苏葭跟在韩清月的身后,“清月,你等一下...清月...” 韩清月加快了步伐。 苏葭为了追上她,也跑了起来,却不小心被人撞倒。 韩清月听到一声闷哼,连忙转过身,跑去扶苏葭。 她和我哥天天晚上关在房里做那种事,要是怀了我哥哥的小宝宝,出了事就完了。 韩清月紧张地看向苏葭,“你没事吧?” 苏葭摇摇头,拉着韩清月坐到路边的椅凳上,“没事。” 苏葭从包里掏出那枚戒指,“还你。” “还我干什么,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苏葭露出一丝苦笑,“这种东西不适合我。”苏葭从未主动跟韩清燃伸手要过钱,也从未要过其他奢侈品。当他的情妇已经让自己觉得很难堪了,再向他伸手要东西苏葭只会觉得自己更恶心。 苏葭一直努力地想与韩清燃少一点牵扯,这样当他玩腻了不再当他的情人以后,还能安慰自己已经不再欠他什么了。 韩清月皱起眉头的样子和韩清燃很像,“我哥给你的你就收着,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 说完,韩清月潇潇洒洒地走出校门,坐上轿车离开。 苏葭拿着那枚戒指,轻微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当情妇的好处吗? 可是她真的很讨厌这个身份。 苏葭打完工后,在公交车站遇见了安泽旭。 安泽旭特意掐准时间在这里等苏葭。 安泽旭装作偶遇的样子跟苏葭打招呼,“好巧啊,苏葭。” 苏葭微笑地向他点点头。 车上已经没有座位,安泽旭和苏葭只好站着。 苏葭拉着上面的手环依旧站不稳,安泽旭向苏葭伸出另一只手臂,“你可以抓着我。” “不用,谢谢。”苏葭握住旁边乘客的椅背,拒绝安泽旭的好意。 安泽旭讪讪地放下手。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苏葭整个人猛地往后倾,安泽旭眼疾手快地环住苏葭的腰。 车窗外并行着一辆跑车,看着这一幕,跑车里的韩清燃握紧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很好!苏葭,你可真有能耐! 苏葭连忙挣脱开安泽旭的怀抱,“谢谢。” “不用客气。”安泽旭挠了挠后脑勺,脸上微微泛红,身上似乎还留有苏葭的香气。 安泽旭整个人都是飘的,坐过站都不知道。 苏葭心里却是急得发慌。韩清燃的别墅在富人区,根本不是她能来的,如果安泽旭跟她一起下车,那她的那些不堪都会被发现。 苏葭匆匆跟安泽旭道别,“泽旭,我先走了。”没等安泽旭回话,苏葭已经下了车。 看着公交远去,苏葭轻呼一口气。 突然,一辆跑车停在苏葭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韩清燃那张阴沉沉的脸,声音冷得让人发慌,“上车!” 车子一路飙驰,苏葭慌得不行,偷偷看韩清燃,他那阴暗地脸色更是让苏葭害怕。 油门不断加大,韩清燃想起那一幕更是怒火中烧。 到达别墅,韩清燃拽着苏葭下车。 苏葭的手被拽得生疼,“放开我!” 韩清燃恍若未闻。 韩清月早已到家,看见这样的情景心里有些发怵,这样暴戾的韩清燃她还是第一次见,心底更是没由来的害怕。 “哥...怎...怎么了?”韩清月小心翼翼地询问。 “以后上下学你和她一起走!” 苏葭直喊疼,不停地挣脱韩清燃。韩清燃索性扛起苏葭直奔卧室。 韩清燃把苏葭狠狠地摔在床上,欺压上去,一手掐着她的脖子。 “苏葭,你可真是个婊子!一分钟没有男人就不行是不是!说!公交车上的那个男人是谁!” 韩清燃加大了力道,眼底泛红,活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苏葭双手死命掰他的手,却无济于事。 “他...是...咳咳...我...同学。” “你当我傻吗,有之间搂搂抱抱的同学?你怎么那么骚!” 韩清燃顿时放开苏葭,苏葭猛地大喘,双手紧紧地护着脖子。 韩清燃跨坐在苏葭身上,解开皮带,露出跨间的巨物,单手把苏葭的双手压过头顶,阻止她反抗。 “不操你就开始浪,骚货!” 韩清燃的另一只手捏住苏葭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将巨物捅进去。 “不许碰到牙齿!” 那东西直通苏葭的喉咙深处,外面依旧露出一大截。 苏葭频频作恶心,眼眶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地溢出,泪流湿了脸两旁。 苏葭用舌头想把那东西抵出去,却引得韩清燃加大动作,抽进抽出。 “呃...嗯...呵,骚货!” 苏葭一遍一遍地承受韩清燃的侮辱,却被制服反抗不了。 她自认为从小到大从未做错过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待她如此!好赌的父亲,弃她而去的母亲,视她为累赘的奶奶,现在她就躺在一个之前从未有过交集的男人身下,承受他的侮辱。 是不是一切与爱有关的东西都与她无缘? 苏葭的嘴酸累到没知觉,韩清燃才射出。 浓稠的精液毫无预警地直射苏葭的喉咙,苏葭被呛到,连忙推开韩清燃,吐出嘴里的精液。 韩清燃掐着苏葭的脖子,“不是挺骚的吗,吞下去啊!” 一只手扇过韩清燃的脸。 “我真恨你!” 韩清燃错愣地看着苏葭,不可置信她扇了他巴掌。 苏葭后怕地收回停在空中的手,身子往后一缩,怕韩清燃变本加厉的报复。 韩清燃的一半的脸顿时红成一片,掐着苏葭的手渐渐松了力道。 看着瑟瑟发抖地苏葭,韩清燃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神色不明地看着她,随后提上裤子走出房门,连带“砰”的一声,门紧紧关上。 韩清燃下楼时,韩清月看见他脸的一侧泛红,“哥,你怎么了?” 韩清燃直直地走出家门。 “哥,你去哪啊?” 韩清燃一句都没回应。 韩清月感觉事情不妙,连忙跑上楼,刚走进韩清燃的卧室就听见苏葭的哭声。 韩清月在门外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情侣之间吵架都这么凶的吗? 真是愁死人了! 韩清燃走后,空荡的卧房里只剩苏葭一人。冰凉的双手给自己重新整理好衣服。 这些日子以来,她承受侮辱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房间里回荡的都是她凄哀的哭声。 苏葭恨韩清燃。恨他买了自己,恨他毁了自己的未来,恨他让自己区于这种不入齿的身份。她一个人虽然过得苦,可是那时的她对未来充满了热情,而不是像现在每天一睁眼都在悲哀自己的生活。 可是想一想,如果韩清燃不买她,她依旧可能会被她的亲生父亲卖给其他人,下场都是一样。 那她该恨谁? 恨老天吧。 恨上天让自己出现在这个世上。 如果她从未来过这个世界该有多好。 必须爱我 苏葭下课后就和韩清月坐车一起回别墅。 韩清月时不时地瞟了一眼苏葭,眨着充满好奇的大眼睛,最后实在忍不住,“昨天你和我哥怎么了?” “没什么。”苏葭对韩清月微微一笑,试图把自己的苦楚隐藏在笑容的背后。 “切!你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韩清月把头别过去面向车窗,没多久又把头转过来。 “我看我哥一半的脸都红了,是不是你打的?” 苏葭没有出声,算是默认。想起那巴掌她就开始害怕,害怕韩清燃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报复她。 韩清月看见苏葭默认,忍不住咂舌。 “啧啧 ,牛逼!” 韩清月比出大拇指对着苏葭,“敢打我哥的,你是第一个!你知道吗,我爸妈都怕他三分。哈哈哈,终于有人制服韩清燃了!” 苏葭想告诉韩清月不是这样的,她也怕韩清燃,打他的那一巴掌不过是因为兔子被逼急了不得不反抗。 可是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她是韩清燃买来的,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打了债主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看着哈哈大笑的韩清月,苏葭欲言又止。 抵达别墅,院里停着韩清燃的车。 “我哥回来啦?今天下班还挺早的。”韩清月蹦蹦跳跳地进屋。 苏葭看着那辆车,心跳不停地狂跳。 他已经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苏葭刚走到玄关准备换鞋,李姨就走过来。 “苏小姐,韩先生叫你去书房找他。” 拎在手上的拖鞋“吧嗒”一声掉在地板上,指尖已经开始发凉。 “知道了。” 苏葭敲了书房的门,清晰地听见里面的韩清燃回答,“进来。” 开门走进来,苏葭看见韩清燃对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很忙的样子。 苏葭在韩清燃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暴戾神情,也找不出任何准备收拾她的信号。 “你找我?”她的手掌已经渗出冷汗,指尖也冰凉得像冰块。 韩清燃头也不抬,“走近一点。” 苏葭往韩清燃的桌前走近两步。 终于韩清燃抬头看苏葭,双手从键盘上移开,“走到我身边。” 声音不缓不急,苏葭听不出韩清燃任何情绪,硬着头皮走到他身旁。 苏葭一走近韩清燃,韩清燃一把拉住苏葭坐到自己的腿上。 苏葭轻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韩清燃已经双手环住她。 韩清燃凑到苏葭的脖颈处,气息全喷洒在苏葭的脖子上,这样暧昧的情形苏葭根本没意料过。 他的唇若有若无地吻过苏葭脖子上泛红的地方,那是他掐着她脖子留下的伤痕。 韩清燃轻轻地吻过那伤痕,像是在弥补什么。 “疼吗?” “啊?”苏葭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这里。”韩清燃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 “......不疼。” 韩清燃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支药膏。他往苏葭的脖子上涂抹药膏,动作轻柔,神情专注,每一处伤痕都把药膏抹匀。 “我自己来...”苏葭不习惯这样的韩清燃,平常的韩清燃不会这样对她的,只会一遍又一遍地羞辱她。她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然而现在这样的情形对她来说比凌迟更痛苦。 “乖一点。”韩清燃避开苏葭的手,眼睛不眨一下地涂抹药膏。 整间书房静谧无声,偶尔从窗外吹进清风,扬起了轻纱。 这对苏葭来说是种煎熬。 药膏涂抹完,苏葭以为终于熬过去了,韩清燃却把药膏放到苏葭的手里,“帮我抹。” “哪里?” 韩清燃轻笑,“这么快就忘了?你打我的那一下不记得了?” 苏葭与韩清燃对视了一眼,又匆匆瞥过。她小心翼翼地往韩清燃脸上抹药膏。 “怎么不戴那枚戒指?” 苏葭已涂好药,韩清燃拉着她的手在唇上吻过。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炙热的唇,像是被烫着一般苏葭下意识地想收回手,韩清燃紧紧拉着她不放。 “太贵重,我收起来了。” 韩清燃笑起来,“磨损或是丢了就再买,我不会让你赔的。” “韩...韩先生,你今天有点不一样...”,苏葭小心翼翼地说出口,偷偷地打量韩清燃的神情,生怕说错了话惹他不开心。 平常有什么话苏葭一直都是憋在心里,她知道言多必失,一不小心就可能惹到韩清燃,施暴的韩清燃是苏葭心底巨大的恐惧。 可是,今天的韩清燃太反常了。 不知不觉韩清燃的手覆在苏葭的后脑勺,唇与唇相贴,韩清燃嘴里暧昧的气息直喷进苏葭的口中。 “以后你会习惯的。” 韩清燃的唇贴着苏葭的唇说话,若有若无的摩挲让苏葭觉得双唇奇痒无比,忍不住闭上双唇。韩清燃快一步伸舌探入,抵着她的舌尖邀她共舞。 津液流过下巴,韩清燃挪到下巴处舔舐。 苏葭不敢动弹,心里不断暗暗吃惊。 这不是平日里的韩清燃! “哥,我那个.......继续,继续,我没来过.....” 韩清月一打开门就看见韩清燃与苏葭吻得难舍难分,本想撒撒娇让韩清燃给自己买新的包包,看来找错时机了。平常韩清月再怎么任性也明白什么样的场合该做什么事,她十分机智地关上门,心里默念——我是隐形人,我是隐形人,我是隐形人... 在韩清月推开门叫韩清燃“哥”的那一刻,苏葭立马推开韩清燃,用手揩了揩下巴的唾液,扑在韩清燃的肩上,不敢转头看韩清月。 韩清燃神色不悦地盯着韩清月。再过一会他就能带苏葭进入正题,书房这个地方还没有试过,吻她的时候,韩清燃满脑子都在想等会要怎样在书房这个地方吃掉她,现在却被韩清月搅黄了。 韩清月关上门后,苏葭立马从韩清燃腿上跳下来,捂着红红的脸蛋逃跑似的逃离书房。 韩清月看见苏葭也出来,她急了。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我发四,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我求你快回去吧...” 苏葭此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没心情理会韩清月,一阵烟似的跑向卧室。 韩清月生无可恋地看着苏葭逃离的背影。 完了,完了。 我哥现在一定很不爽。 买包是不可能了。 不可能买包了。 呜呜....我的香奈儿包包.... 书房。 苏葭跑出去后,韩清燃猛地往后靠向椅背。 翘起舌尖扫过上排牙齿,似乎还残留着苏葭的味道。 苏葭,我爱上了你,你也必须得爱上我。 不齿关系 今天下课后,苏葭准时到饮品店打工,韩清月点了一杯奶茶消磨时间,等着苏葭一起回去。 一位妇女带着一个小孩走进饮品店,小孩拽着妇女的衣角,嚷嚷着,“妈妈,我要喝奶茶。” “好,妈妈买。” 苏葭正端着一杯奶盖送给2号桌的客人。 小孩指着苏葭,“妈妈,我想要喝那杯。” 那个女人竟收回钱包,对自己儿子说,“你去跟那个姐姐说你想喝。” 小孩跑到苏葭面前,“姐姐,我想要这杯饮料。” 苏葭微笑着,“这是别的客人点的,你想喝就需要付钱买哦。” “我就要这一杯!” “不可以的。” “我就要这一杯,我就要这一杯…”小孩开始嚷嚷,引来许多人注意,他的妈妈却站在收银台静静地看着。 苏葭觉得和一个小孩讲道理根本没用,继续走向2号桌送奶盖。 那个小孩却在苏葭的身后狠狠地推了苏葭一把,苏葭瞬间打滑,摔在地上,奶盖也撒了一地。 韩清月连忙跑过来,扶起苏葭,转头对着那个小孩。 “你怎么这么没家教?”韩清月狠狠推了小孩一把。 小孩跌坐在地,哇哇大哭,“妈妈,妈妈…” 妇女奔过来护着自己儿子,对着韩清月开口大骂,“你这人有病啊,推我孩子干什么!你会断子绝孙的!” 韩清月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这么没家教的小孩是因为没了妈,原来您还活着啊。” “你才死了妈,你全家都死了!” “您放心,我们全家一定活得比你久。”苏葭在韩清月身后拉了拉手,不想让事情闹大,小声说“好了,清月…” “你…”妇女还想反击,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孩子做了什么,到底谁对谁错,这里的人都有数,我看你能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妇女环视了四周,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最后只好灰溜溜地带着孩子离开。 韩清月转头看苏葭,“你没事吧?”要是怀了小宝宝可千万不能出意外啊! 苏葭感激地看着韩清月,笑着摇头,“我没事。” “你好歹反抗一下,你是我哥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苏葭笑了笑,转身打扫地面。 对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在正义与利益之间,能为她主持公道的人往往选择利益。是,她现在是韩清燃的人,所有人都想巴结的韩清燃,可是苏葭真的不想与韩清燃有过多的牵扯。 韩清月突然“啊”的一声。 苏葭赶忙走到韩清月身边,“怎么了?” “虽然我不是一线大明星,好歹我也是小有名气,刚刚我看到有人拍视频,也不知道传到网上会被人怎么说。不行,我得买个口罩和墨镜。” 韩清月一边说着,一边找个偏僻角落的座位开始刷淘宝。 苏葭不禁莞尔。 临近收工,来了一位客人 安泽旭捧着一束花走向苏葭。 苏葭顿时产生不好的预感。 安泽旭偷偷地咽下口水,紧张地看向苏葭,“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的上下班时间我都一清二楚,所以我总能在公交车站与你相遇…我…真的很喜欢你…答应和我交往…好吗?苏葭” 安泽旭把花递给苏葭,苏葭没有接,安泽旭尴尬地收回手。 苏葭看向韩清月,韩清月也看向苏葭,只是她皱着眉头,满眼透露着对苏葭的气愤。 韩清月转身就走出去,苏葭赶忙追上。 她拉住韩清月的手,“清月…” 韩清月甩开苏葭,“你都已经跟我哥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有牵扯!” 苏葭无助地摇头,“我和你哥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都已经看见你们接吻了,我哥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对一个女人这样的!” “我和韩清燃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清月…” 韩清月不想再跟苏葭纠缠下去,坐进轿车,车子扬长而去。苏葭看着远去的车子,觉得身心疲惫不堪。 苏葭走回店里,安泽旭依旧抱着那束花等着苏葭。 “对不起,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安泽旭暗下眼里的光芒,却又重新燃起希望,“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喜欢上我的。” “我求你了,不要再来找我好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多大麻烦。我现在不喜欢你, 以后也不可能喜欢你,求你真的不要再来找我了!” 苏葭看着安泽旭,眼角流下一滴泪,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真的让她觉得心力交瘁。 安泽旭不再说话,寞落地转身走出饮品店,将那束花丢进街边的垃圾桶。 韩清月一到别墅就把门锁上,气冲冲地上楼,在房间里转了三圈又气冲冲地下楼,将一楼客厅的 一扇窗打开,然后气冲冲地上楼。 苏葭到别墅时,门已打不开。李姨晚上不住这,没人会给她开门。如果韩清燃今晚加班不回来的话,她只能在这门口度过一夜。 苏葭倚着墙慢慢蹲下,双臂抱膝,蜷缩着身子。 她想起了小时候,她的妈妈抛弃了她,小苏葭却固执地认为妈妈会回来的。每天不论是刮风下雨,苏葭就是这样蹲在门口期待着能看到妈妈的身影。 后来渐渐长大,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抛弃”。 入秋的晚上,风吹得有丝刺骨的寒意。 苏葭不断地摩挲裸露的臂膀,以换得一点点温暖。 突然门开了,一双白皙的脚掌出现在苏葭眼前。 没有穿拖鞋,就这样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抬头往上看,苏葭看见了韩清月那张还没消气的脸。 “你傻啊,不会爬窗吗?” 苏葭往客厅里看,平时紧闭的窗户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被打开了。 今天打工遇见了不讲理的客人,是清月帮她讨回公道,苏葭很感谢韩清月。苏葭知道韩清月就是一个表面傲娇,内心善良的千金小姐。她羡慕清月敢爱敢恨的性格,羡慕清月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苏葭是真心想跟韩清月交朋友。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苏葭想跟韩清月好好解释。苏葭拉起韩清月的手,“清月,我没有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我真不知道安泽旭会喜欢我。我已经拒绝他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对不起我哥!”韩清月头也不回地上楼。 苏葭看着韩清月上楼的背影,轻微地咳了几声,喉咙有些不舒服。 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你哥包养的情妇啊。 白家宴会 苏葭刚躺进被窝,韩清燃就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苏葭立马闭上眼假装睡着,韩清燃走到苏葭的床边,抬手轻轻摸过她的眼睛,他的指尖微凉,苏葭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 “我知道你没睡。” 苏葭睁开了双眼,整间卧室只开了盏夜灯,微弱的灯光衬得韩清燃几分温柔。 “你回来了。” 韩清燃顺势坐下,抱着苏葭开始吻 。不知道是不是微弱的光线带给苏葭错觉,她觉得韩清燃吻得温柔,轻柔地吻着她,不知不觉沉溺于他的温柔乡中。 韩清燃主动结束了这个吻,一条银丝牵连着两个人。 “你想跟我一起洗,还是等我洗完?” “等你洗完。”昏暗的房间里看不见苏葭微红的脸蛋,但是韩清燃想象得出来。 韩清燃走进浴室前打开了房间的灯,瞬间整间卧室变得亮堂堂,苏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无睡意。 洗完澡,韩清燃在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直接走出来,走到苏葭床边,命令她,“脱。” 苏葭坐起身,脱下睡衣,韩清燃随意地扯下浴巾,抱着苏葭开始做前戏。 韩清燃从未对她这么温柔,这一切的转变好像是从书房那一次开始。恶魔披上了天使的外表,更让苏葭觉得害怕,她深深明白韩清燃骨子里流着残暴的血液,那些被他羞辱过的经历,苏葭永远忘不了。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突如其来的温柔,也许背后藏着更大的深渊。 苏葭在韩清燃身下大张开腿,韩清燃对准位置缓缓进入,刚刚进入一个头,苏葭就已经忍不住轻喘,叫声溢出嘴边。 韩清燃轻笑,“真是越来越骚了。” 苏葭的呻吟是韩清燃最好的催情剂,才入一个头已经满足不了他,慢慢地向前挺身,全根没入,至此他才觉得满足。 韩清燃双手撑在苏葭的两侧,苏葭完完全全被他禁锢在身下。韩清燃喜欢这个姿势,这样的姿势可以让韩清燃清楚地看着苏葭被他操弄的反应,更是满足了他对苏葭的占有欲,她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 “以后不要去打工了。” 这句话带有命令的口吻,韩清月把今晚的事都告诉了韩清燃。 让苏葭继续在那打工,以后还会遇见许多像今天这种无理取闹的顾客,韩清燃舍不得让她受委屈。甚至以后也会有越来越多的男人窥觊她,光是想到这,韩清燃就已经不能平静下来。自从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她,韩清燃恨不得将她整天禁锢在自己身下,身体一刻也不分开,想通过那令他欲仙欲死的阴道直达她的心。 但是韩清燃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甚至有可能将她推得更远,让她放弃打工是他唯一能妥协的办法。 “好。” 苏葭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有点出乎韩清燃的意料。 “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嗯。”苏葭轻声回应。不,她不会跟他说的。顺从韩清燃是苏葭对他的恐惧下所支配的行为,这已渐渐成为习惯。 韩清燃知道苏葭心里在想什么,他也只能微微叹息,他承认自己之前是有些过,现在只好慢慢弥补。 但是不管怎么样,苏葭,你必须爱上我! 韩清燃大抽大进,苏葭大张着腿迎合他。床不挺地晃动,连带着苏葭的双乳上下摇晃。韩清燃难耐地低下头采撷那两颗樱桃,又时而吻上苏葭娇吟的嘴,将那动听的叫声堵在喉咙深处。 床摇晃得更加剧烈,韩清燃腰部动作频率越来越快。 “呃…”一股浓稠的精液直射进苏葭体内,韩清燃没有拔出来,精液被堵在体内,苏葭觉得小腹胀胀的。 韩清燃低下头对苏葭吻了又吻。 “明天陪我去白家参加生日宴,傍晚时分我会来接你。” “好。” 苏葭稍稍扭动了一下,惹得韩清燃身下又抬起头。 第二天醒来,韩清燃已经不在床边,苏葭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喉咙疼痛无比,额头的温度略高。 看来是昨晚在门外着凉了。 苏葭下楼看见韩清月正在吃早饭。经过一晚,韩清月气已经消了,主动跟苏葭打招呼,“你起来啦?” “嗯。” 苏葭的脑袋昏昏沉沉,面对一桌子的早餐依旧没有什么食欲。 “你今晚会去白家的生日宴吗?” “不去,我今晚有个试镜。”韩清月一边刷手机,一边往嘴里塞面包,“而且,我讨厌白蕊那个女人。” 白蕊就是白家的千金,今晚的生日宴就是为她准备的。 苏葭没吃几口就回卧室了,身体疲惫不堪,体温渐渐升高。苏葭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期间李姨上楼叫苏葭吃午饭也被苏葭打发了。 手机铃声响起时已经是傍晚。 韩清燃打来的,让苏葭做好准备。 苏葭选了一件淡黄色的小礼服,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她实在没力气为自己做出一个完美的发型。最后略微涂些腮红,盖住她的病态。 房门一打开,苏葭就看见韩清月站在门口。 “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中午饭都没吃,早上也只吃了一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我没事。”苏葭笑了笑。 “是不是昨晚我把门锁了,害你在门外受凉了?你要是感冒了,我哥肯定饶不了我的!” “没事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情妇,怎么可能有本事让韩清燃对自己的亲妹妹发脾气。 “给你。”韩清月递给苏葭一盒润喉含片,“觉得嗓子不舒服就含几片,实在难受就别硬撑,我哥肯定会提前带你回来的。” 手机铃声响起,韩清燃打电话过来问苏葭准备好了没有。苏葭接过润喉含片,笑着对韩清月说,“你放心,我没事。走了,拜拜。” 苏葭与韩清燃一起坐在后座。苏葭觉得脑袋十分地沉重,晕乎乎的,闭着眼休息竟也慢慢昏睡过去。 “你身体怎么这么烫?” 苏葭瞬间惊醒,发现自己靠在韩清燃的肩上睡着了。 “没什么,可能是车里的暖气调太高了。” 刚说完,车子就到达白家的大门。 苏葭挽着韩清燃款款而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有惊羡,有嫉妒,有不甘,有不屑…只要有韩清燃在,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万人目光的焦点。 韩清燃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我尽量早点结束。趁今晚清月这丫头不在,我们在书房试一次。” 苏葭的脸颊泛红,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直朝韩清燃走来,“韩总,感谢你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 那个男人身后站着一个少女,粉色的礼服,精致的妆容,眼神注视着韩清燃,“清燃哥哥,我是小蕊。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过?” 韩清燃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却不带任何感情,“记得。” 韩清燃转头看向苏葭,“先找个地方等我,我尽量早点结束。” 苏葭向他点了点头。 听说这次宴会请了西方有名的糕点师,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糕点,苏葭依旧没有任何食欲,拿了一杯香槟,一小口一小口饮嘬。 那一次被韩清燃带出去应酬后,苏葭开始偷偷练习喝酒。作为一个情妇就该有作为情妇的自觉,酒量好的女人,男人才更愿意带出门。上次被灌醉的丑态,苏葭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苏葭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独自一人品酒。她不想惹任何人,但总有人想找她的麻烦。 白蕊朝苏葭走来。 苏葭很奇怪为什么她不在韩清燃面前晃悠,偏偏来找她。白蕊叫韩清燃那一声“清燃哥哥”时,苏葭就已经知道白蕊喜欢韩清燃。 “苏小姐是吧?怎么一人在这喝闷酒呢?” 苏葭笑了笑,“我一人习惯了。” “别以为你是Vince带来的第一个女伴就高人一等。” 苏葭的脑袋昏昏沉沉,实在不明白白蕊说的话,“Vince是谁?” “Vince就是清燃哥哥的英文名啊。你真以为清燃哥哥喜欢你吗?他的初恋是晓琳姐,他喜欢的是晓琳姐,你根本入不了清燃哥哥的眼!” “哦。”苏葭听她讲了一堆,头晕得更厉害,出于礼貌只好回她一声,不想却惹得白蕊更加恼羞成怒。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白蕊将手中的酒杯举过苏葭的头顶,忽的杯口朝下,红酒直接淋入苏葭的头发。红酒顺着发丝滴到裙子,苏葭一身的狼狈。 苏葭朝韩清燃的方向看过去,他正皱着眉看向这。跟他相处了这么多日,苏葭早已摸清韩清燃的脾性,现在的他正压抑着怒火,不知哪个倒霉鬼将遭殃,或许就是她了吧。 上一次应酬,苏葭原以为韩清燃会帮她,然而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个陪酒的。其实白蕊说得没错,她什么都不是。 看吧看吧,她这个陪酒的又害他当众丢脸了。 韩清燃朝苏葭走过来。苏葭早已虚弱不堪,透支了体力,站都站不稳,身形晃了几下眼瞅着就要倒下,韩清燃快一步抱起苏葭。 彻底昏睡过去前,苏葭听见韩清燃说,“白总,这次的合作就免谈了。” 别想离开 韩清月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看见李姨正从冰箱里拿冰块。 “李姨,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去?” “苏小姐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韩先生心情很不好。小姐,你待会见到韩先生还是悠着点吧。” 韩清月傻了,“你说…苏葭现在昏迷不醒?” “是啊,医生刚走没多久。”李姨拿着冰块上楼了。 卧房里,韩清燃拿着冷毛巾给苏葭轻轻地擦拭。 苏葭闭眼躺在床上,面色微微泛红,时不时皱着眉头,韩清燃看得出她很难受,却又帮不了她而干着急。被擦洗过的额头又重新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韩清燃用毛巾又擦洗一遍。 迷迷糊糊之中,苏葭张了张嘴,“水…水….” 韩清燃立马放下毛巾,拿水杯到苏葭的嘴边。杯口小心翼翼地往下倾斜,水却总是从苏葭的嘴角流过,滑落到脖子。 韩清燃拿回水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低下头对着苏葭的唇贴上,水从韩清燃的嘴里渡到苏葭的口中。如此反复,竟也喝了小半杯,看着苏葭渐渐睡得安稳,韩清燃少了一丝担忧。 韩清月在门外忐忑地敲门,进去后看见韩清燃正在往苏葭的额头敷毛巾。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哥?” “嗯。下次不许这么晚回来。”韩清燃转头看着韩清月。 “知道了…苏葭…还好吗?” “烧退了一点。” “哥,我…苏葭…”韩清月低下头,不敢直视韩清燃,毕竟苏葭发高烧跟她有关,现在她也挺自责的。 “她高烧跟你有关吧?” 韩清月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也是替你打抱不平才……把她锁在门外的…”。韩清月的声音渐渐减弱。 “清月,不要欺负她好吗?” 几缕发丝贴在苏葭的额头,韩清燃伸手轻轻地将那发丝别在苏葭的耳后。 “我…才没有…欺负她…”韩清月心虚地转移视线,往地上乱瞥。 “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永远是你的哥哥,你没必要害怕别人会抢走我对你的爱。可是,她是我真心喜欢的人,那种想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喜欢,如果她受了委屈我会心疼。就算是为了哥哥,以后对她好点,好吗?” 韩清月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她那个不可一世的哥哥啊,现在却是为了一个女人以请求的口吻跟她说话。 愣了半天,韩清月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却是小声嘀咕,“我才没欺负她…我有给她开窗户,是她不会爬窗…” 第二天,苏葭醒过来。 韩清燃看见床上没有苏葭的身影,急得整栋房子到处找,最后在四楼的空中花园看见了苏葭。 入秋的风清凉,高处的清风吹得苏葭的头发四处飘扬。她趴在围墙上往下看,院子里游泳池的水依旧清澈见底,旁边的喷泉不停地往上喷出水花。 苏葭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从这到地上的距离。 韩清燃拿了一件披风从苏葭的身后给她披上,顺势拥住她,“怎么一人跑到这里?” “你说…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啊?” 韩清燃心底一颤,双臂紧紧地搂住她,不留痕迹地将她带离围墙。 韩清燃紧张地看着苏葭,她却面色淡然,仿佛刚才她讲了一个笑话。 “刚好一点就不要跑到这里吹风了,觉得闷就找清月说说话。” 韩清燃牵着苏葭离开空中花园,苏葭乖乖顺从。 或许真的入秋了,韩清燃冷得心底直颤抖。 韩清月推开房门看见苏葭正坐在床上发呆,韩清燃回公司处理公务。 “苏葭?” 苏葭朝清月微微一笑。 “你好点了吗?”韩清月坐到床边。 “嗯,好多了。” “对不起,是我害你生病的。”韩清月心底满满的自责。 “不怪你,是我抵抗能力弱。”苏葭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清月。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哥可担心你了…” “清月!我跟韩清燃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苏葭连忙打断韩清月。 韩清月不解地看着苏葭,她总是说她跟哥哥的关系没那么单纯,那到底是有多不纯洁啊!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羡慕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爱你的父母,宠你的哥哥,有时候你无理取闹,我都觉得你是可爱的。” “我呢,我爸好赌,但凡家里有点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给他抵债,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选择了抛弃我,后来跟我奶奶生活在一起,她觉得我是个累赘。” “知道我跟你哥怎么认识的吗?我爸为了还债,把我卖了,卖给你哥。” 苏葭说道最后四个字时笑了,眼眶湿润,韩清月却没看见她流泪。 韩清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手却紧紧地握住苏葭。 “其实我就是你哥的情妇啊。” 这句话一直憋在苏葭的心底,今日说出口,宛如心里的石头落地一样轻松。再不齿的关系也是事实,她迟早都会知道的。 韩清月不敢相信地摇头,“不,不可能,我哥对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清月,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苏葭扯着笑容对韩清月说,泪水却溢满眼眶,眼睛一眨泪水滚滚而下。 “怎么会!”韩清月抬手抹去苏葭的泪水。 “可是我活得好累啊。” “哎呀,你不要想太多,以后有我这个开心果当你的朋友,你不会觉得累的!”韩清月急了,生怕苏葭有什么轻生的想法。今天哥哥还是在楼顶找到苏葭,如果哥再晚去几分钟,后果可能真的不敢设想。 “你帮我离开你哥好不好?”苏葭紧紧拉住韩清月的手,仿佛这是她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 “我…我……”韩清月语塞,她想说我哥已经喜欢上你是不会让你离开他的,但是韩清月明白苏葭根本不会相信。左右为难让韩清月心力交瘁。 “呵,我明白。我怎么可能逃离韩清燃的掌控。” “苏葭…” “清月,我好累啊,让我睡会。” “.…..好吧。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叫我,我一直都在的!” 苏葭疲惫地点个头,躺进被窝。 韩清月走出房间,关上门的同时微微叹了口气。 韩清燃回到家已是晚上,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韩清月,“她怎么样了?” “烧退了,正睡着。” 韩清燃点了点头,抬眼却对上韩清月愤愤不平的眼神。 “哥,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韩清燃一顿,觉得莫名其妙,但是马上反应过来。 “她都跟你说了?” “是!你叫我不要欺负她,那你呢?你比我可恶多了!哥,我真的不想骂你禽兽……” 韩清燃冷眼瞥过,韩清月的小心肝颤了颤,但依旧继续壮着胆说下去。 “她叫我帮她离开你。你听听,你喜欢她又怎样,哥,你这是咎由自取…” “呵…”韩清燃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吓得韩清月立马禁声。 韩清燃上楼,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从窗透过来的月光洒在苏葭的脸上,显得她几分憔悴。 韩清燃轻轻地低下头吻上苏葭。 “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离开我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她的价值 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就算仅仅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依旧会有人上门找麻烦。 白蕊来势汹汹,苏葭心知肚明她是来找她的。韩清月有事前脚刚出门,白蕊后脚就走进门口,明显是故意等韩清燃和韩清月不在的时候找苏葭麻烦。 李姨给白蕊开的门,白蕊正眼都没看李姨,直说,“叫苏葭来。” “你找我有事吗?”苏葭从被窝里起来,身上披了件外套就下楼,脸色有几分憔悴。 李姨担忧地看苏葭,“苏小姐,要不然我打电话叫韩先生回来?” “没事的,李姨,你先去忙吧。”苏葭安慰似的对李姨笑了笑。 白蕊瞥过苏葭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直径走到沙发落座,“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没教养,都不知道给客人端杯茶。” “鉴于白小姐上次拿红酒泼人的爱好,端茶给你也是浪费。” 白蕊瞪着苏葭,“你…我早提醒过你什么也不是,谁知道你依旧执迷不悟,住着清燃哥哥的别墅就以为清燃哥哥喜欢你…哼,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我见多了。” 苏葭笑了,她怎么会觉得韩清燃喜欢她,韩清燃对于她来说,恨不能与他撇清关系。 “白小姐这么自恃清高,爱说教,麻烦去找别人吧,我没力气听你讲一堆废话。看你对这房子这么熟,应该是常客。我先上去休息,你自便吧。” 苏葭准备走上楼休息,白蕊立马从沙发上弹起,“苏葭,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缠着清燃哥哥不就是为了钱,我给你!这里有张支票,要多少你随便写,写完你马上离开清燃哥哥!” 踏上阶梯的脚步停下,抬头看着晃眼的水晶灯,顿时觉得可笑。 原来他们都是那样看她的——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肉体,当韩清燃的情人。 清月刚开始也以为她是为了钱缠着韩清燃,现在白蕊拿着支票让她离开韩清燃。 其实,他们并没有猜错,她确实是因为钱跟韩清燃扯上关系,如果她爸不那么好赌,如果她爸不把她卖给韩清燃,如果…… 没有如果! 苏葭转身,眼底微微湿润,“是!我跟韩清燃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我只要他的钱,别人的钱我不要,所以我一直缠着他。怎样,你满意了吗?” 百口莫辩的感觉真难受,与其傻傻地争执还不如顺了她的意,也许她就能少找她的麻烦。 白蕊得意地笑起来,“你终于承认了。你这个狐狸精,我一定要让清燃哥哥看清你真实面目。” 苏葭不想再陪她闹下去,刚上一个阶梯,玄关处传来开门声音。 白蕊立马走上前,笑脸相迎,“清燃哥哥你回来啦!” “你怎么来了?”韩清燃不着痕迹地避开白蕊,拂开白蕊想挽住他的手。 “我来赔礼道歉的。上次宴会我们白家招待不周,惹了清燃哥哥不开心,我爸让我过来给你道歉,改天他还会亲自登门,希望清燃哥哥不要断了那个项目。”白蕊收起面对苏葭嚣张跋扈的样子,苏葭看着觉得很好笑。 韩清燃一进门视线就落在苏葭身上,他凑近苏葭,“身体好点了没有?” “嗯。”韩清燃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苏葭暗暗诧异,看白蕊愤懑的表情好似明白了什么。上一次宴会她听见韩清燃要断了和白家的合作项目,一句看似平常的问候不过是做给白小姐看的,韩清燃想让她知难而退。 他在利用她罢了。 被无视的白蕊暗里狠狠瞪了苏葭一眼,“清燃哥哥,我特意来找苏小姐道歉,可是苏小姐依然对我记恨在心,她还说…还说她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 苏葭看白蕊就像是在看一出独角戏,白蕊演好人,偏偏还要把她拉进去演个坏配角。有钱人似乎就是在以捉弄人为乐趣。 钱…钱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只能被人捉弄。 白蕊的独角戏苏葭不想再看下去了,韩清燃也利用过她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白蕊走进韩清燃,“清燃哥哥,她不过就是为了你的钱,你给她一点钱就能把她打发,何必再把她留在身边?” “白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李姨,送客。”韩清燃不留一点余地,只给白蕊一个背影。 韩清燃推开房门看见苏葭坐在床边发呆,两手撑在床边,头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声响,苏葭抬起头。会这样走进来的也只有他,那尊身影就站在她面前,不出声,逆光之下,苏葭看不清韩清燃的表情,但想也知道他脸上一定是嘲讽的神情。 他曾说,“这么缺钱,不如在床上表现好点,我倒是可以给你。” 他和白蕊其实是同一类人,在他们的眼里,她是一个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灵魂的人。 韩清燃不过把她当做是靠他施舍的宠物罢了。 苏葭站起身,紧张地看着那尊身影,“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先上的楼,不知道白蕊当着韩清燃的面说了她多少坏话。不出声的韩清燃更加可怕,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苏葭静静地等着他的宣判。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他刻薄的言语骂着“不要脸的贱女人”,被扔在床上任由他肆虐,熬过几天的低气压,总能恢复正常。 她都经历过,无非就是让她再一次经历羞辱。当她下床,扶着墙壁双腿打颤地往前迈时,韩清燃看见总是笑她,眼底尽是瞧不上的嫌弃。 “在床上的表现真让人扫兴,你这点能耐还能干什么,只能被人操。” 即使身份卑微到尘埃里,她也是有尊严,被人羞辱到这种程度,她也会反抗,苏葭想拿东西砸他,可是这双不争气,打颤的腿也只是让她身形晃了几下后跌落在地。 韩清燃笑得更大声了。 她只能哭啊。 能让她宣泄的只有不要钱的眼泪。 苏葭忐忑地看着那逆光下的身影朝她近一步走来。 没有意料之中刻薄的辱骂,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拥抱。 “韩…韩先生……”苏葭比不上韩清燃的力气,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身体不舒服?” 磁性沉稳的声音响在苏葭的耳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颜。 “小小的风寒而已,韩先生的应酬更重要。” “你在怕我?”与韩清燃离得这么近,苏葭看清了他眉宇间的温怒。 苏葭想不明白这样反常的韩清燃,不知是她又说错了什么,还是白蕊添油加醋地说了什么她的不是,总之她猜不透。 她确实是怕韩清燃,面对他的质问更是害怕,怕他又一个不高兴对她羞辱。苏葭不想再待在他身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逃跑似地奔向房门。 “我…我去看看清月回来了没有,李姨说今晚她要做一些拿手好菜。” 好不容易挣脱韩清燃的桎梏,刚刚转身又被韩清燃拉回到床上。 韩清燃欺压上去,“我很可怕?” “没…没有。” 苏葭想推开韩清燃,但是她很清楚这样做的下场。 他说过,“我想要的时候你就得给,婊子还想立牌坊,你还不够格。” 看吧,他的乐趣就是羞辱她。 她那双想反抗的手在空气中硬生生停下,转而搭在韩清燃的背上。 韩清燃轻笑,他以为这是苏葭对他的取悦,韩清燃低下头吻苏葭,一只手从衣摆探入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 “帮我脱衣服。” 搭在他背上的手移到他胸前解开他的衣扣。 他想要的时候她就得给,韩清燃的兴致随时都有,但苏葭记得他很少在这黄昏时刻要她,也很少像这样温柔。 窗外红霞只停留了一小会,光线一点点消失在西边的天际。 屋内一点点暗淡,谁都没有去开灯,在这屋里回响的只有喘息声。 她的价值不过就是在他想要的时候给他。 不要惹他 苏葭换了新手机,是韩清燃给的,手机里有他的专用电话号码,只要是韩清燃打来的,她随时随地都得接。 这个手机除了韩清燃有“需求”时找她,基本没有人跟苏葭打过电话。所以当手机铃声响起时,苏葭心里很疑惑会是谁,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向韩清燃。 韩清燃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像听不见这铃声。苏葭拿着手机走远了几步。 “喂?” “哦,苏葭是我。” 听着声音,苏葭立马认出是她的同班同学兼室友。 “啊,小溪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班里要搞一次团建,问你有没有空?班长现在就要统计人数了。” 安泽旭?他身为班长,团建肯定会到场。上次那样拒绝过他,苏葭想也没想就拒绝参加这次团建。如果让韩清燃知道,她又会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好意思啊,小溪。我…我没空,你们去就好了。” “行,我跟班长说一声。” 挂了电话,苏葭转身就看见韩清燃双手环胸倚在墙边看着她。 苏葭吓一跳,“你…你怎么在这?” 韩清燃没有回答她,直接夺过手机翻查。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问苏葭,“谁打的?” “室友。” 韩清燃抬眼看苏葭,眼底是对她的不信任。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触一下,手机响起“嘟嘟嘟嘟…”声。 随后电话接通了,传来女生的声音,“喂?苏葭,你是改变……”没等小溪说完,韩清燃就把电话挂断,把手机丢回苏葭手里,冷哼一声,“你该庆幸是个女的给你打电话。”他转身走开,对着电脑继续敲打着键盘。 苏葭双手捧着手机,微微冒出冷汗。想到安泽旭,庆幸自己拒绝了参加班里的聚会。 她看着韩清燃翻查过的手机,手机屏幕依然停留在联系人的界面,顶部的任务栏突然弹出一则八卦推送——富二代韩清月。 苏葭好奇地点进去看,是一段采访短视频。 小编:“要怎样才能和韩清月做朋友?” 韩清月:“看缘分。” 小编:“网友怀疑你上热搜是买的,你怎么看?” 韩清月:“我要是买热搜,我就买下整个热搜榜,不会才买这几个。” 小编:“你会和别人合租吗?” 韩清月:“我可以买房啊,为什么要合租?” 视频结束,苏葭忍不住莞尔,韩清月真的是一个从小被富养的千金小姐。 苏葭下楼,看见韩清月抱着薯片守在电视前,她看见苏葭下楼,热切地朝她招手,“苏葭,你快来,我的新剧今晚首播!” 苏葭笑着朝她走去,韩清月把薯片堆到她面前,嘴里吭哧吭哧个不停。 “我看了你的采访视频,视频底下好多网友都求你包养呢。”苏葭伸手拿了薯片。 “哎,你知道吗,娱乐圈好复杂。公司让我和他炒绯闻。”韩清月抬手指着电视里的男主角。 苏葭看过去,是个长得挺清俊的男生。 “说是为了增加新剧的热度,还给我拟了一大堆人设…哎,好烦人啊。” 韩清月往后靠在沙发上,一副慵懒的样子,“我想退圈了,违约金就让我哥付吧,本来他也不同意我进这个圈子。” 说曹操,曹操到。韩清燃走下楼,站在韩清月身后,“我可以给你付违约金,但你必须给我好好上学。” 韩清月吭哧着薯片,“知道啦!” 韩清燃拉起苏葭,走回房。韩清月冒着星星眼,“哥,苏葭刚痊愈,你…你克制点…嘻嘻嘻…” 韩清燃皱着眉看了韩清月一眼,韩清月立马转身乖乖继续吃薯片,悄悄地转过头看他们上楼的背影,小声嘀咕,“哼,追妻之路漫漫,你总会需要我这个妹妹帮忙的。”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苏葭被韩清燃锁在怀里,她的身后是门板,怎么逃也逃不掉。 韩清燃吻上来,苏葭本能地回应他,她已经习惯他的掠夺,他的侵略,他的霸道,他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得顺从。 苏葭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天旋地转,韩清燃抱起她朝床走去。她被放在床上,下一秒韩清燃欺压上去,男性特有的气息迎面扑来,还有他沐浴后的清香。 韩清燃啃舐苏葭的颈部,一丝丝刺痛让苏葭瞬间清醒,她听见韩清燃说,“明天我要去Z市出差。” “嗯。路上注意安全。” 韩清燃抬起头,神色不明地看着苏葭,“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苏葭摇头,“我什么都不需要。” 韩清燃抱起苏葭,让她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搂住她的背,苏葭被迫与韩清燃对视。 “你会想我吗?” 苏葭惊愕地看着韩清燃,却找不出他脸上一丝戏谑的神情,如果他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那他开的这个玩笑实在太大了。 这样的韩清燃比以前更可怕。 她已经习惯了他刻薄的羞辱,学会了承受他生气时掐着她脖子的痛苦,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可是现在,她摸不透这样的韩清燃,看不透他的套路让苏葭更慌张。 苏葭下意识地摇下头,又立马转变态度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会…”,说完立马转移视线。 她听见韩清燃叹了一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随即是他铺天盖的吻,这次他吻得毫无章法,有些慌乱,好像在怕失去什么。 睡袍被他粗鲁地扯开,苏葭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又惹了他生气。 她小心翼翼地承受着他的侵略。 最后的猛烈进攻,苏葭忍不住伸手抓紧身下的床单,云端之际,她好像听见韩清燃囔囔她的名字。迷迷糊糊之中,听得有些不切实际。 一如既往,韩清燃不会从苏葭身上下来,因为一轮的停歇,不久后又会有新的一轮进攻。 韩清燃喷出来的气息就洒在苏葭的耳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和无关紧要的人纠缠,尤其是男的。” 苏葭想起那通电话,如果那电话是安泽旭打来的,那韩清燃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对她好好说话。 “听见没有!” 严厉的声音突然刺激苏葭的耳膜,对上韩清燃微怒的眼神,苏葭立马回应,“听见了。” 她真的很怕韩清燃对她发火。 “哎…” 又是一声叹息。 叹出的气息直喷洒苏葭面前,让她觉得痒痒的。 “听话,不要让我生气。” 不要惹韩清燃,这是她每天必定遵守的准则。惹他的下场就是自己找不到地方哭。他说这话,对苏葭来说着实好笑,不用他说她也能明白。 韩清燃继而吻苏葭,暗示着新的一轮进攻要重新开始。 浮浮沉沉,又是一夜。 我真的是写肉无能 有你真好 苏葭醒来,韩清燃不在,昨晚准备的行李也消失不见,看来已经动身去Z市。 看着清晨的阳光,苏葭难得露出一个微笑。 在韩清燃离开的短短几天里,她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心情,她可以不用吃那难吃的避孕药,她可以不用担心韩清燃对她发火,掐着她的脖子使她承受窒息的痛苦。。 韩清燃不在,苏葭才能过上稍微惬意的日子。开心的心情难以言喻,连带着下楼的脚步,都有些欢脱。 韩清月正在楼下吃早餐,看着苏葭蹦蹦跳跳地下楼,不由得替自己的亲哥哥感到悲哀,“我哥不在,你很开心嘛。” 苏葭笑了笑,没有否认。 韩清月撇了撇嘴,心里幸灾乐祸。 哥,你自己造的孽不浅啊。 “今天周末,有想去哪玩吗?”韩清月咬着面包问苏葭。 “没有,还没想好。”苏葭喝了一口牛奶,唇上留下半圈白白痕迹,微扬的嘴角难掩好心情。 韩清月微微叹口气,韩清燃临走前还让她帮忙监视苏葭,一有情况立马向他报告,尤其是出现男人。韩清月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与韩清燃交换条件,要到了最新款香奈儿包包。 想到这,韩清月沾沾自喜,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苏葭看韩清月一会叹气一会笑的,以为她出了什么毛病,“清月,你没事吧?怎么又叹气又笑的?” “哦,没事没事。今天你陪我去逛街吧?” 苏葭笑着朝韩清月点头,“好。” 商场的女装店里,韩清月挑了一件衣服在胸前比试,“苏葭,你觉得这件怎样?” “挺好看的。”韩清月跟韩清燃一样,都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说是和韩清月一起逛街,但基本上都是 韩清月一人买买买,苏葭就是看看。 韩清燃给苏葭一张卡,偶尔会往那张卡里打钱,但是苏葭基本没用过那张卡。 他说,“在床上表现好点,我倒是可以给你钱。”偶尔和他缠绵时,苏葭难以克制喷出的液体洒在韩清燃的小腹,让韩清燃暗暗得意。事后,韩清燃会心情很好地当着苏葭的面转钱。 看着卡里的钱一点点的增多,苏葭越是觉得难受。她和那些“小姐”几乎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她们每一次完事都能拿到酬劳,而她还得看韩清燃的心情…… “苏葭,你看这件,我好喜欢这件!” 韩清月的声音拉回苏葭的思绪。苏葭轻轻地摇头,好不容易他不在,就不要想那些有关他的不好回忆。 “我也觉得好看,你去穿上试试。” “好!”韩清月拿着裙子比试着,晃了几下,高兴地蹦向试衣间。 韩清月在试衣间换衣服,苏葭坐在沙发上等她。 当苏葭看见白蕊走进这家店时,她忍不住想,这个品牌的衣服这么畅销吗? 白蕊看见苏葭,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地笑了一下,“哟,苏小姐也来这买衣服,真是好巧。” 苏葭没有回应她,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等她觉得自讨没趣,自然就会离开。 但苏葭还是低估了白蕊对她的敌意。 白蕊傲娇地看着苏葭,“我以为你能跟在清燃哥哥身边,是因为你多少有些特别,其实你跟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 说完,白蕊好整以暇地盯着苏葭,像是等着看苏葭出丑。 苏葭依旧不想理白蕊。 白蕊“哼”了一声,“你自己都承认缠着清燃哥哥是为了钱,却依然在他面前装清纯,你就是个婊子!” 婊子? 苏葭心口一怔,韩清燃也这样说过她,看着白蕊满是嘲讽的神情,火气突然涌上来,“说到婊子这个称呼,你才是名副其实。你在韩清燃面前的演技我是见识过的,佩服。” “你…”白蕊还想反驳,恰好韩清月从试衣间出来。 韩清月看见白蕊,撇了撇嘴,“真倒霉,在这遇见你。” “你什么意思,我就不能来这?这里是你家啊!” 韩清月转头对服务员说,“这里的衣服都帮我包起来,我会叫人来带走。”又回头看了一眼白蕊,“这里确实不是我家,但是这商场是我家开的。”说完还吐着舌头做一个鬼脸。 韩清月拉着苏葭扭头就走,只听见白蕊在身后不顾形象地喊,“你欺人太甚!” 韩清月带苏葭到咖啡厅,两人各点一杯咖啡。 韩清月单手撑着腮帮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白蕊吗?” 苏葭摇摇头。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喜欢我哥,但是她为了接近我哥而做出的事情真的让我觉得不舒服。在我哥面前她能对我热情似火,我哥不在她就爱理不理。没事总爱往我哥住的地方跑,一次她不小心打碎花瓶,我当时刚好就站在她身边,她就哭哭啼啼地跟我哥说是我打碎花瓶,是因为我对她心存不满…” 韩清月一只手玩弄着咖啡杯,“切…我哥又不是瞎子,看她那样我都觉得尴尬。从此以后我就下定决心,我哥要是跟她在一起,我就和韩清燃断绝关系!” 苏葭不禁莞尔。 韩清月抬眼看向苏葭,神色不明地笑了笑,“不过现在看来,我是不用跟我哥断绝关系了。” 苏葭看得出韩清燃对白蕊确实没有兴趣,但是她看不出韩清月笑容里更深层的含义。 晚上,韩清月看着来电显示,忍不住嘚瑟起来。 “喂,我亲爱的哥哥,是什么让你日理万机,百忙之中还抽空给我这个妹妹打电话呀?哦~是因为苏葭呀!” “好好说话!”电话另一头的韩清燃无奈地扶额。 “报告,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男子,除了……”韩清月“嘿嘿”笑了几声,故意吊着韩清燃的胃口。 “除了什么!”听韩清燃急切地声音,都能想象出他皱眉的样子。 “除了遇见姓白的那个女人刁难苏葭……除了…你不在的时候,苏葭比平常还要开心一点…”最后一句,韩清月越说越小声,虽然看韩清燃吃瘪的机会难得,但她还是舍不得哥哥伤心。 “...她今天应该过得很开心。”韩清燃的声音很轻。 “哥,你这样我都觉得不像以前的你了。”韩清月忍不住跟着寞落起来。 “她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提过我?” “你是想问她有没有想你吧?大哥,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啊…”这样的韩清燃,清月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不在,你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我亲爱的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妹妹只是想建议你亲自给苏小姐打个电话问候问候。” “听说香奈儿又推出新款了…” “哥哥请放心,妹妹一定不负期望,继续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挂了电话,韩清月撇了撇嘴,“阴险狡猾的老男人!” 苏葭的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韩清月抱着枕头站在门口,“那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可以。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跟我睡?”苏葭把门拉更开,方便韩清月抱着枕头进来。 因为我是我哥追妻之路的僚机啊,得跟未来的嫂子处理好感情,给我哥助攻啊。 “我说啦,以后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好闺蜜之间不是会睡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吗?”韩清月自个爬上床,占据韩清燃的位置。 苏葭笑了笑,没说什么,在韩清月身边躺下。 熄了灯,黑暗之中,韩清月扑扇扑扇两只大眼睛,微微侧过头,“诶,苏葭…” “嗯?”苏葭偏过头,月光之中看得清韩清月的轮廓。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哥?” “...讨厌?我是恨过韩清燃,可是渐渐我觉得我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这里是他的家,她只是寄人篱下,他高兴了想来就来,他若是不高兴随时都可以让她走。苏葭问过韩清燃多久才能放过她,韩清燃说看他的心情。看别人心情行事的她,有什么资格说讨厌。 放在被子外的手被韩清月握住,苏葭愣了一下。 察觉自己戳中苏葭痛处,韩清月有些愧疚,得赶紧换个话。想到了什么,韩清月脸红红的,有些难以启齿。 黑夜中,苏葭看不见韩清月脸上可疑的红晕。 “那个…做那种事…是不是很舒服?” 那种事?一会儿苏葭才反应过来,顿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舒服吗?她也痛苦过。他生气时,不管她是否已经准备好,底下是否湿润就强行进入,他也曾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张开嘴,将性器强硬塞入,不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如果惹了韩清燃,愤怒到极致,他会掐着她脖子,骂她“骚货”。这一切都让她苦不堪言。 “...看情况吧。” 说完,陷入沉默。 韩清月很苦恼,怎么一有关于她哥的话题,气氛就会变得很悲伤,她哥的追妻之路堪比西天取经,这不是她想象中的闺蜜夜谈! “诶,你知道安泽旭笑起来为什么那么好看吗?” 苏葭疑惑地眨眨眼,“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一定用了我代言的牙膏!” 噗嗤,苏葭笑出声。 韩清月大一的时候拍了一则牙膏广告,因为这则广告走红,演绎公司找到韩清月跟她签约。 韩清月咳几声清清嗓子,开始念广告词,“用lt;洁白gt;,约会说来就来,你想跟我约会吗?” 苏葭看过那则广告,最后是韩清月笑着对镜头说“你想和我约会吗” 苏葭被韩清月阴阳怪气的语气逗乐了。 “你知道吗?最后那个镜头拍了好几遍,笑得我脸抽筋!” 苏葭笑出声。 两人说说笑笑好久,窗外的月亮遮上一片雾纱。 “清月…”苏葭轻轻地叫她。 韩清月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还应了一声,“嗯。” 苏葭莞尔,“有你真好。” 跟你做朋友真好。 她魔怔了 韩清燃出差回来。 韩清月拉着苏葭去接机。 看见韩清燃,清月兴奋地招手,“哥!这里!” 苏葭顺着清月的眼神看过去,发现韩清燃身边站着一个女人,两人并肩朝她们走来。 韩清月看见徐晓琳,热情减了一半,依旧礼貌微笑着打招呼,“晓琳姐。” “好久不见,清月越来越好看了。”徐晓琳道。 晓琳? 苏葭记得这个名字。 白蕊一脸嚣张地对她说过,韩清燃的初恋是晓琳姐,韩清燃喜欢的是徐晓琳。 苏葭忍不住看向徐晓琳,几缕头发垂落在脸庞,长长的睫毛扑扇着如水波微荡的双眸,烈焰红唇又不失性感,是个美人。 徐晓琳穿一件红色的裙子,看着这件裙子,苏葭的脑海里总是充斥着白蕊朝她泼下红酒,淡黄色的裙子被染成红色的画面,背景音是白蕊叫嚣着“他喜欢的是晓琳姐。” 苏葭想跟她打声招呼,然而徐晓琳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落在苏葭身上,一句“你好”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算了,这种情况她已经习惯了。 韩清燃见苏葭也来接他,笑意染上眉梢,伸手想拉苏葭,一只手快一步横挡在他们之间。 徐晓琳作势与苏葭握手,“你好,我叫徐晓琳,和阿燃从小就认识,你是清月的朋友吧?” 对上徐晓琳的眼睛,隐隐透露着不善,苏葭低头看她伸过来的手,红色美甲十分张扬,好像那杯泼她身上的红酒。 韩清月立马挽着苏葭臂弯,“是啊,苏葭是我最好的朋友,未来我和她的关系不止这么简单呢!”说完,挑了挑眉看韩清燃。 韩清燃笑了笑,上前搂住苏葭,“走吧,回家。” 徐晓琳被落在他们三人身后,她很快追了上去,“阿燃,我刚回国,你不准备给我接风洗尘吗?”夺人眼球的红唇笑起来,有一丝魅惑。 韩清燃驻足,“明天吧,具体时间我再告诉你。” “好,你总是会把事情安排周到,我等你电话。”徐晓琳笑着对他挥挥手。 韩清燃微微颔首,搂着苏葭转身离去。 机场外早有司机在等候。 韩清月十分善解人意地安排两辆车。韩清燃和苏葭乘坐一辆,她自己一辆。 上车后,隔音板放下,驾驶座与后排完全隔离。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韩清燃的气息声十分清晰,在苏葭耳边不断放大。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韩清燃拉苏葭坐在他腿上,一只手贴在苏葭脑后,还没来得及反应,韩清燃的舌头已经伸进来挑逗她的舌尖,邀她与他共舞。 唾液从嘴边流出,划过下颌,没入脖颈,分不清谁是谁的。 “嗒嗒”舌尖交缠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更加暧昧。 韩清燃一只手从苏葭衣服下摆探入,不断在她的身上游走,绕到她背后,熟练地单手解开文胸,恶作剧地捏一下她胸前的红豆。 苏葭立马弓起背,身子一瞬间战栗,连忙推开韩清燃,车子还在开,她不想在这种地方。 韩清燃抱紧苏葭,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鼻尖都是他日夜思念的味道。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我…怕打扰到你。”苏葭道。 韩清燃抬起头,看着苏葭双眼。 苏葭被看得头皮发麻。 突然韩清燃笑了一下,这个回答显然是借口,可是他还能奢望什么?今天她能来接机,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不要乱动,不然后果自负。”抱着苏葭的力度紧了几分。 车子刚停稳,韩清燃就抱着苏葭下车,奔向卧室。 苏葭搂着韩清燃的脖子,紧紧贴在他胸前,不敢见人。 门一关上,韩清燃立马贴上苏葭的唇,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手探入她的私密处,一下一下地往里抽动,苏葭难耐地发出呻吟,韩清燃的手指沾满了透明粘液,终是迫不及待地拉下裤头,对着蜜穴挺身而入。 “下次出差一定要把你也带走。才几天没见你,想操你想疯了。” 苏葭趴在韩清燃的肩头,呻吟断断续续地溢出喉咙,听他说这么露骨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场地转换到沙发,从房门到沙发,衣服一件件落下,两人一丝不挂。 苏葭跪爬在沙发上,韩清燃从后面进入。 “这几天你有想我吗?”韩清燃用力地往前一挺。 “嗯…嗯…啊…” 似回答又好像只是呻吟,韩清燃不敢仔细追究,他知道,苏葭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我很想你…”韩清燃道。 苏葭难耐地咬着嘴唇,身子被韩清燃撞击,不停地往前送,听见他说的话,苏葭有丝愕然。 韩清燃俯下身,亲吻在苏葭汗涔涔的背上,双手不断揉捏她胸前的软肉。 苏葭的脸上布满了红潮,脑海里都是韩清燃在说,“我很想你。” 她一定是魔怔了。 房门紧闭,清月和李姨一定清楚他们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到了饭点也没人来敲门。 苏葭躺在韩清燃的臂弯里,韩清燃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苏葭的背。床单已湿,韩清燃怕苏葭着凉,扯了被子往两人身上盖。 事后的苏葭,双眼充满水雾迷离,脸上带着情欲的红潮,身子瘫软在他怀里。韩清燃爱死这样的苏葭,不愿让别人看见这幅模样的苏葭,她只能是他的。 苏葭能感受到韩清燃对她的转变,只当是他对她的一点怜悯。 脑海里突然浮现徐晓琳的模样,好像一根刺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很难受,最终忍不住开口,“今天…那个徐晓琳是你的朋友?” 韩清燃在苏葭的额头轻啄一下,“小时候就认识,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准备继承家业。” 徐晓琳家的公司时韩氏集团的供应商,前几天供应过来的几批货质量出现问题,韩清燃大发雷霆,徐父怎么道歉都没用,刚好徐晓琳留学回来,徐父正准备让她接手企业,于是就让徐晓琳去见韩清燃,解决这一事件。 与韩氏集团合作多少人求之不得,不能因为一时疏忽而断了财路,徐父大有撮合徐晓琳和韩清燃的意思,如果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进韩家,徐家的事业必定蒸蒸日上。 “哦。”苏葭应了一声。 韩清燃轻笑,“你是不是吃醋了?”心情很好的在她脸颊啄几下。 “没有!” 近来韩清燃总喜欢和她开这种玩笑,苏葭不明白拿她开玩笑有什么意思。然而像他这种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除这栋别墅外,他还有其他房子,在那里他或许还养着别的女人,近来的温柔只是跟她玩玩而已。 苏葭推开韩清燃,起身而坐,“我饿了,去吃饭吧。” 看她脸上红潮退去,韩清燃才放心,穿上衣服牵着苏葭下楼。 楼下餐厅,韩清月托着腮帮子,等到饭菜凉了再热,热了再凉都不敢上楼叫他们吃饭。 看她哥刚进门,抱着苏葭迫不及待上楼的样子,傻子都知道他们在楼上干什么。 见他们姗姗来迟,韩清燃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韩清月撇撇嘴,“真是小别胜新婚啊,何况是还没结婚的。” 今天心情好,韩清燃没跟清月计较。 一身狼狈 韩清燃答应给徐晓琳接风洗尘,吃饭地点选在一家高档会所。 应邀的还有严泽。韩清燃,清月与徐晓琳,严泽从小就认识,与其说是给徐晓琳接风洗尘, 还不如说是他们发小之间的聚会。 韩清燃想把苏葭也带过去,苏葭拒绝,“学院举办一个讲座,每个人不得缺席,我去不了。” 一般有讲座,苏葭都是选择开溜,然而她这种身份陪韩清燃去那种场合注定只有尴尬。清月和苏葭不是同一个学院,也不清楚苏葭心里的想法,很单纯地对苏葭表示遗憾。 韩清燃看着苏葭,心里不愿逼她,说:“听完讲座立马回来,我和清月会早点回家。” 清月在一旁点头,“嗯。让司机载你去学校,我会叫司机开车小心点。” 苏葭看向清月,心里暖暖,“好。” 韩清燃开车载着清月离开,苏葭站在楼上的窗台,看着那辆消失在夜色里的轿车,心里竟有一丝寞落。 用力地摇摇头,苏葭被自己心里感觉吓到了。肯定是因为冬天来了,冷得她开始神志不清。 苏葭从学校回来好一会儿,韩清燃和清月才回到别墅。 然而是徐晓琳开车载他们回来的。 看见徐晓琳和韩清燃,清月一起走进门,苏葭暗暗诧异,“你们回来了。” 见苏葭早先回家,乖乖等他们,韩清燃心情很好地摸摸她的头。苏葭抬手想甩开,反手就被韩清燃紧紧握住。 徐晓琳不着痕迹地瞥过韩清燃的动作,微微一笑,对苏葭说,“阿燃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清月还没学会开车,所以我载他们回来。” 低眉看一眼韩清燃紧握苏葭的手,迅速抬眼,徐晓琳继续说,“虽然阿燃酒喝得不多,但是明天早上还是得煮一碗醒酒汤,这样对身体好。清月今天也喝了一点酒,女孩子不宜喝太多酒。清月,记住了吗?” 苏葭心里不是滋味。听徐晓琳说的话,俨然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徐晓琳轻轻扫过苏葭一眼,笑着对韩清燃说,“阿燃,我把你的车开走喽。”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韩清燃道。 徐晓琳抿嘴一笑,有一丝嗔怪,“怎么,舍不得让我用你的车?你车那么多,不差着一辆吧。 还是…你在担心我?” “没有。你开吧。”韩清燃淡淡道。 “放心,我明天一定把车还回来。”徐晓琳晃了晃车钥匙,“那我走了…清月,再见。”轻飘飘地看一眼苏葭,微微颔首,转头离去。 “再见,晓琳姐。”清月道。 徐晓琳一走开,韩清燃立马抱住苏葭,“去帮我放洗澡水。”嘴里呼出的都是酒气,清月见状,非常识趣地奔回自己房间。 苏葭蹲在浴缸旁调试水温,韩清燃站在她身后脱衣服。 不停调试水温的手突然停下,韩清燃从背后搂住苏葭,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炙热,耳垂被他含住,毫无防备地,苏葭叫出声。 韩清燃轻笑道,“你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苏葭感受到身下有硬物戳着她的屁股,以为马上会迎来韩清燃的掠夺,做好被他撕扯坏衣服的准备,可是下一秒韩清燃却放开她,走进浴缸躺下。 “衣服脱了,坐上来。”韩清燃手臂搭在浴缸的边沿,眼神示意已经翘起来的硬物。 “我洗过澡了。”苏葭在做无谓的挣扎。 韩清燃没有说话,看着苏葭,隐隐透露威胁的信息。 在韩清燃眼神的逼迫下,苏葭乖乖脱光衣服,踩进浴缸,坐在韩清燃对面。 往前一滑,韩清燃握住苏葭的腰,带她往自己身上坐下,扶着硬物对准她的幽丛进入。不适感让苏葭微微蹙眉,两手搭在韩清燃的肩膀,随着进入的深度,掐着肩膀的力度也不断加深,然而这点力度对韩清燃无关痛痒。 韩清燃低低笑出声,“都做过多少次了,怎么还那么害羞?”说着还重重往里一挺。 “啊!”苏葭难耐地仰起头,满眼情欲地看着韩清燃。 点点亲吻落在苏葭脸颊,时而吻上她的唇,舌尖深入她的口中,温柔地引领她共舞。 苏葭的眼睛渐渐迷上水雾,迷离的看着韩清燃。 他对她慢慢变得温柔,他轻柔的亲吻,抚摸一点一点的开始让她产生依赖。他的温柔好像是潘多拉魔盒,明知危险,可是她还是被诱惑了。 脑子蓦然腾出徐晓琳那张脸,徐晓琳总是对韩清燃微笑,亲热叫他“阿燃”。白蕊说过,韩清燃初恋是徐晓琳,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无人不夸赞。每次徐晓琳出现,都让苏葭觉得她自己是多余的,徐晓琳才是那个最应该站在韩清燃身边的人。 被引诱去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手堪堪挺住,韩清燃的温柔是个陷阱,或许她对于韩清燃来说是个玩物…… 胸前传来一丝疼痛,韩清燃埋在苏葭胸前啃噬红豆。 “想什么?专心一点!”韩清燃道。 苏葭低下头,小腹隔着肚皮凸显出硬物的形状,还能看清它在自己身体里面一下一下地抽动,不断刺激苏葭视线。 韩清燃得意道,“怎么越来越紧?”说着,还加快抽送的力度。身体一下一下地耸动,溅得满地水,镜子已经蒙上一片水雾,隐约看得见两具身体相互纠缠,水花四溅,一室旖旎。 徐晓琳是在隔天下午来还车的。 韩清燃在公司,清月有课,苏葭下午没课,所以只有她一人在。 徐晓琳拿着车钥匙走进来,淡淡笑道,“我来还车。” 苏葭轻抿嘴,点点头,“你要杯喝水吗?” 徐晓琳没有接话,对着苏葭上下打量,“你这身裙子是今年迪奥最新款,阿燃可真大方。” 苏葭有一丝不自在,“徐小姐眼光真好。” “不过衣服总是要换的,再新的款式也是会过时,没了新鲜感的东西就会被丢掉,你觉得我说得对吗,苏小姐?” 苏葭干笑了两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学不来你的委婉说话方式。” 徐晓琳轻笑一声,眉眼间微微透露着不屑,“阿燃会让你跟在他身边不过就是图个新鲜,就算他现在对你再好,到最后还是会对你不感兴趣。” 苏葭心口微微颤了颤,“我知道,不用你说。” “阿燃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要实力有实力,会喜欢上他我都能理解。可是苏小姐……是怎么做到让阿燃在众多仰慕他的女性中选择了你,比你优秀的比比皆是…还是说…苏小姐勾引男人…” “不是的!我没有勾引他,是他逼我的!”苏葭反驳,不停摇头。 徐晓琳笑出声,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你是说…阿燃逼你跟着他?呵呵…”她把车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自言自语道,“阿燃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转身准备离去。 徐晓琳眉梢间的不屑和眼神中的讽刺仿佛一把把利剑,直插苏葭的心里。明明她都已经习惯这样的嘲讽,明明她都已经可以不在乎别人的非言非语,可是在徐晓琳这,她做不到毫不在乎。 心间涌上一股火,朝着徐晓琳喊道,“如果你能帮我离开韩清燃,我对你感激不敬!” 准备离去的徐晓琳挺住脚步,背对苏葭,没有转过身,只是停那么一秒就继续走出别墅。 喊出那一句,仿佛用尽苏葭全身力气,无力地跌坐在地板。 徐晓琳高傲离去的身影刺痛苏葭的双眼。 徐晓琳好像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胜利者。 而她,只剩下一身的狼狈。 游轮派对 韩清燃收到一则邀请函,是在一艘豪华游轮开派对,游轮将顺江入海,航行一两天。 一般韩清燃都会选择推辞这种无聊的派对邀约,但是转念一想,能牵着苏葭站在甲板上看碧海蓝天,这样的派对也不是很无聊。 韩清燃应邀。 派对开始时间是在这周五,下午游轮会停靠在码头让客人登上船。 能出去玩,韩清月很兴奋,蹦蹦跳跳地扯着韩清燃的袖子,“哥,哥,你看着海水好蓝啊,还有远处的水天一线!”说着蹦跶到苏葭身边,依偎苏葭身上,“苏葭你真好!” 她心里敞亮得跟个明镜似的,她哥愿意来参加派对,肯定是为了苏葭。本来韩清月还担心韩清燃会不会有了老婆忘记亲妹妹,不带她出来玩,现在她面朝大海,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其实,韩清月没想多,韩清燃确实本来不想带韩清月出来,只想跟苏葭有更多的两人独处时间。但是他能看出来苏葭和清月的感情越来越好,也许让清月过来和她作伴,她会更开心。 苏葭不明白清月话里的深意,只认为是韩清月出来玩太开心了。 三人刚上船,见远处有一人朝他们走过来。 是徐晓琳。 她看向韩清燃,笑颜如花,“听说阿燃应邀这次派对,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真的在这看到你。” 远处两只海鸥相伴在空中划过,翅膀扇动的动作是那么一致。果然大海是一个适合和自己喜欢的人约会的地方。 韩清燃眉梢带着笑意,“偶尔也需要放松放松。” 徐晓琳从没见过这样温和的韩清燃,微微一怔,清月已经见怪不怪,拉着苏葭去趴着栏杆看海。 “这次派对主办方秦老板听说你来,激动得直说要见你。刚才我和他见面,非要我带他来见你。”徐晓琳看着韩清燃,这是她从小到大喜欢的人,留学归来见他更添男性魅力,对他的爱慕之情有增无减。 韩清燃微微颔首,“好,你带我去见他。”以后生意上涉及到的一些项目可能需要与这位秦老板合作,是该去见见。 韩清燃转头对苏葭和清月说,“玩累了就去房间休息,事情结束我直接去房间找你们。” “好。”苏葭朝他点头。 “好的!哥!” 交代完,韩清燃转身离开,徐晓琳站在他身后,看着和清月手挽手的苏葭。 阿燃,你身边有过多少女人我都不会介意的,你这种身世的男人养几个女人很正常,而且我知道女人于你来说就是衣服,你只是跟她们玩玩而已。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我与你从小就认识,家庭背景更不会拉低你的档次。阿燃,最后能和你在一起的一定是我。 徐晓琳淡淡瞥过苏葭一眼后,跟上前面的韩清燃。 苏葭站在远处看着渐行渐远的韩清燃和徐晓琳,内心就好像那海面,一只水鸟快速朝海面俯冲,溅起波澜。 他们真的很配…… 夜幕降临。 派对开始。秦老板请了不少明星嘉宾助阵演出。即使入冬,也有不少女性穿露香肩的礼服。韩清燃怕苏葭又感冒发烧,没有让苏葭穿礼服。苏葭穿的衣服都是韩清燃挑选,一切以保暖为主。 清月很自觉地不当电灯泡,一个人玩去。韩清燃有些担心清月的安全,就让随行保镖和助理跟着她。 只是,其他人就没有韩清月这高等的觉悟。来参加这次派对的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总是希望在生意上能和韩氏攀点关系。平常能见韩清燃一面难上加难,现在韩清燃就和他们在同一艘游轮上,不抓住此次机会更待何时。 一个接着一个敬酒而来,“韩总,能在这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韩总,鄙人难得有此机会见到你,敬你一杯。”“韩总,……” 苏葭看得出韩清燃已经不耐烦了,见远处又有一人欲朝他走来,韩清燃立马拉着苏葭走出宴会厅。 两人站在甲板上,韩清燃从背后搂着苏葭,所有人都去参加派对,这里只有他们。 海风迎面扑来,韩清燃搂得更紧,“冷吗?” “不冷。”寒冷的海风吹走她心里一丝闷热。 韩清燃抬头往天上看,“还是夏天来比较合适。”冬天的星星寥寥无几,还是夏天更适合与你一起看星星。 韩清燃的声音很低,苏葭听不清他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韩清燃低低笑出声,“明天就是你的生日,有什么愿望吗?” 苏葭愣了愣,原来明天就是她生日,她都忘了,因为都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 韩清燃笑着捏她的鼻子,“自己的生日都能忘!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都给你。” 苏葭看向折射月光的海面,微波荡漾,在这样平静的海面下不知道蕴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时间过得真快,她跟着韩清燃快半年了。 苏葭缓缓道,“放了我吧。” 苏葭感受到身后那具贴着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搂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苏葭不敢说疼。 韩清燃将苏葭掰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他的眉间紧蹙,冰冷的眼神透露着危险信息,没有了之前柔和的神情。韩清燃冷笑,苏葭更加畏惧。 “放了你?你想都不要想!”韩清燃掐着苏葭的胳膊,苏葭动弹不得,“苏葭,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放了你!” “为什么不放过我?折磨我就这么让你开心吗!”苏葭鼓足勇气看向韩清燃,眼角一滴泪落下,滴在韩清燃的心里。 看见苏葭哭,韩清燃心口开始发疼。 我没有折磨你,我只是…只是爱上你了…… “阿燃!”远处徐晓琳的声音传来。 苏葭立马低下头擦干眼泪,韩清燃拉着苏葭,将她挡在身后。 “什么事?”韩清燃淡淡道,眼神冰冷得如同这海底深渊。 “哦,秦老板刚接手一个项目,我觉得你应该感兴趣。”徐晓琳微笑道。 韩清燃犹豫了片刻,“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拉了拉苏葭的手,“外面风大,先回房间,我很快就回来。”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看着韩清燃远去的背影,徐晓琳走到苏葭身边,望向大海,没有正眼看她,“苏小姐和阿燃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苏葭吸了吸鼻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你就在这一人吹风吧。” “我有办法帮你离开清燃。” 准备迈出去的脚堪堪收回,苏葭难以置信地看向徐晓琳。 徐晓琳嘴角微微上扬,“就看苏小姐愿不愿意了。” 唯一机会 夜色越深,海风更加刺骨寒冷。 苏葭惊讶地看着徐晓琳,她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察觉苏葭目光,徐晓琳不屑地笑了一下,“等下这艘游轮会在港口停靠一下,补充物资。你可以混在工作人员中趁机下船,去找一家叫“夜色”的酒吧,我的人会在那等你,带你离开本市,帮你安排妥当。” “如果韩清燃来找我该怎么办?”苏葭紧张道。 徐晓琳冷哼一声,目光从海面转移到苏葭脸上,“苏小姐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阿燃不过就是跟你玩玩,你不在,阿燃根本不会在乎,他还会继续找别的女人。” 苏葭心下一沉,徐晓琳说得没错,,她于韩清燃来说可有可无,而且她也…… 她一直都希望能离开韩清燃,现在机会就摆在她面前,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她要逃,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好。等船靠岸,我就走。”鼓足勇气下定决心,没有再反悔的可能。 很快,游轮停靠在港口。苏葭跟随搬运物资的工作人员下船,工作人员看见苏葭,以为是上层领导派人来监督他们干活的。 下了船,苏葭忍不住回头看那艘游轮。 都结束了,那些日子都结束了。跟着韩清燃的这段时间恍若一场梦,此时苏葭说不清是场噩梦还是一场美梦。是,她恨过韩清燃,可是现在一想到她与韩清燃以后再无交集,怎么也恨不起来。 也许下一个跟在韩清燃身边的女人就是徐晓琳,不,徐晓琳跟她不一样,不会只是韩清燃的情人,可能韩清燃还会跟她结婚。 想到这,苏葭心里乱乱的。 再见了,韩清燃。 不,再也不见。 苏葭拼命地跑,看见远处高楼大厦,穿过一条马路,商店鳞次栉比,也许在那里更容易找到“夜色”酒吧。 长途奔跑,苏葭体力不支,倚靠在街边的树,气喘吁吁。急忙咽下口水,拉住路人问,“你好,你知道夜色酒吧怎么走吗?” 路人茫然地摇头,“不知道。”再询问另一个路人,也说不知道。 询问十几个路人,都说没听过有一家叫“夜色”的酒吧。 四处奔走的脚步渐渐慢下,无力地往前迈,心里一点一点地布满绝望,徐晓琳骗了她,根本没有一家叫做“夜色”的酒吧! 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孤身一人,身无分文,她该怎么办…… 忽然抬头,一家店的招牌映入苏葭的眼帘——“黑色”酒吧。 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人们总是会抓住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并把它无限放大,把它当做救命稻草。 苏葭顿时欣喜,也许是她听错了,徐晓琳跟她说“黑色”酒吧,是她自己听成了“夜色”酒吧。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徐晓琳没有理由骗她。 迫切地拉住刚走出酒吧的顾客,心里满怀希望,“你认不认识徐晓琳?” 顾客当她发酒疯,甩手就走。 苏葭不死心,还想抓住另一个人询问。 “小妹妹,你找人啊。”一个挺着肥肚的大汉朝苏葭走来,身边跟着两个小喽啰。 苏葭瞬间警惕,却又不放过一丝希望,“你认识徐晓琳?” 大汉伸手摸了摸苏葭的手背揩油,苏葭立马收手,大汉抓住苏葭的胳膊,“跟老子走,你想找多少个徐晓琳,老子都给你找来!” 这绝对不是徐晓琳手下的人,见对方不是善茬,苏葭只想赶紧跑,一转身,两个小喽啰拦住她的去路。 大汉一步一步向苏葭靠近,心中警铃大作,“别过来,你知道我是谁的女人吗?你要是敢碰我,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韩清燃当成自己的靠山,“他的女人”这样的话竟也脱口而出。 可是她已经不在韩清燃身边了…… “嘿嘿。”大汉淫笑,一脸褶子又油腻,“老子不知道你是谁的女人,但是很快你就会是老子的女人!” 大汉猛地抓住苏葭的手,连拖带拽地往前走。 酒吧大多是是非之地,客人发酒疯打架互殴的事经常发生,路过的人也不想扯上麻烦。 “你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放开我!”苏葭拼命挣扎,依旧争不过大汉的力气,手已经被拽得生疼。 “小妹妹,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不!你放了我……”苏葭拼命摇头,滚烫的泪水接二连三地滑落,“你会后悔的……” 韩清燃,救我…… 不,现在他可能已经随着游轮离开了。 她再也见不到韩清燃了…… “你放过我吧……”恐吓变成了哀求,泪水洗遍她的脸庞。 “啧啧,等会再……”大汉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拳打得趴在地上。 苏葭跌落在地,抬头看向那个救她的人,顿时一脸难以置信。 男人踩着意大利高级手工定制皮鞋向苏葭靠近,眉头紧蹙,冰冷的眼神让人觉得仿佛掉入冰窖。 “韩…韩清燃…”苏葭叫出他的名字,见到韩清燃一瞬间满心欢喜。 韩清燃拉起苏葭,把她挡在身后。大汉爬起来,挥着拳朝韩清燃冲上来报复,韩清燃一脚踹得他连连倒退。两个小喽啰准备开打,却被韩清燃随身保镖制服。 韩清燃一拳又一拳狠狠地往大汉身上打,嘴里咒骂着,“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谁给了你胆子碰我的女人!”大汉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浑身血淋淋,韩清燃依旧不放过他。 助理立马拉住韩清燃,“韩总,够了。把人打死,警局里不好交代!” 徐晓琳也从人群中走出来,“阿燃,你冷静点,出了人命会很麻烦…” 苏葭这才看见徐晓琳,她坦然地站到韩清燃身边,仿佛这一事件与她完全无关。是她把徐晓琳想得太善良了,徐晓琳骗她下船就是想让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生自灭,只是徐晓琳没想到韩清燃会回来找她。 韩清燃收回拳头,助理立马打电话叫救护车把人送去医院。 徐晓琳拉着韩清燃的胳膊,面带担忧,“阿燃,你冷…” 突然,韩清燃一个反手死死掐住徐晓琳的脖子,把人往墙上撞去,徐晓琳头磕到墙上,疼得叫出声,“阿燃,你…” “我的女人的注意你也敢打,活腻了是不是!” “阿燃,你在说什么…咳咳…我什么都不…知道…咳。”徐晓琳两只手无力地拍在韩清燃的手上。 “呵…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再敢打她的注意,我让你生不如死!”韩清燃的眼底微微泛红,宛如暗夜的撒旦,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苏葭看着韩清燃掐着徐晓琳的脖子,她知道那种痛苦的感觉,“清燃…” “哥!我想回家了…”清月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韩清燃说。她一直躲在保镖身后,看着这场混乱吓得大气不敢出,尤其是看见韩清燃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完全吓坏了。 半响,韩清燃松了手,“嗯,回家。” 他走到苏葭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苏葭又再次逃走。 韩清燃叫来直升飞机,直接飞回别墅。 从直升飞机下来时,苏葭因为体力透支,腿软差点摔打。韩清燃直接衡抱起苏葭,朝卧室走去,清月匆匆跟上。 韩清燃把苏葭扔到床上后,毫不留恋地甩门而出,离开这栋别墅。 苏葭想挽留他,“清燃…”回应她的只有房门狠狠关上的声响。 清月站在床边,昏暗的房间隐去她半张脸。 苏葭紧张地看向她,“清月…” “苏葭,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哥他..他…”他会很伤心的。 “苏葭,我真是昏了头才会愿意跟你做朋友!” 说完,清月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整个昏暗的房间只剩下苏葭一人。 月光透过窗,半张床披上一层银色的月光,另半张床依旧黑暗。 苏葭蜷缩在那暗夜之中。 她的心灵 苏葭一晚上没睡。身体再怎么疲惫,依旧睡不着。 昼夜交替,窗外的天际开始泛白,清晨的阳光渐渐铺满地面。 今天是苏葭21岁生日。 在她21岁生日这天,唯一的好朋友开始讨厌她。 在她21岁生日这天,她发现自己爱上了韩清燃。 可是,韩清燃也开始讨厌她了。 从昨晚到现在,韩清燃都没回来。以往如果他生气,就会将苏葭推倒,任由他发泄。然而现在,他都不愿碰她。 歌德说,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还宽阔的是人类的心灵,其中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就是阴道。 韩清燃一次次进入通往她心灵的道路,以前她总觉得自己与那些正儿八经做买卖的女人一样,她出卖的只是自己身体,可是当韩清燃回来找她,将她救下来时,她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韩清燃当做唯一的依靠。 见到韩清燃那一瞬间的欣喜若狂,她怎么也忽视不了。 通往她心灵的道路,韩清燃走过一遍又一遍,以至于到最后,她出卖给韩清燃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然而,她只是韩清燃的情人,要跟韩清燃谈爱情未免可笑。 每次陪韩清燃参加宴会,总会有人很“好心”的提醒她,韩清燃只是跟她玩玩。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当初韩清燃会找她,不过就是他需要她的人,而她需要他的钱帮父亲还债,只是没想到最后她连自己的心也搭上。 这场交易,她注定是输的那一方。 下楼,没看见清月在餐厅吃早饭,以往清月总是早苏葭一步下楼吃饭,看见苏葭就热情地招手,说:“苏葭,快来,今天厨师做了…” 苏葭问李姨,“李姨,清月呢?怎么没见她吃早饭?” 李姨犯愁,“韩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说了句没胃口就去学校了。” 苏葭低眸,心里堵得慌,“哦,我知道了。” “要不要再叫另一个司机开车送你去学校?韩先生不是安排你和韩小姐一起坐车去学校?”李姨好心道。 “不不,不用了,清月说不定是学校里有急事。” 早饭没吃几口,苏葭就去学校。 今天有早课,上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昨晚一宿没睡,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苏葭小鸡啄米了几下,随后索性大大方方趴下睡觉。 她做了梦。梦回到那艘游轮,韩清燃从背后搂着她,身体相互紧贴,迎面吹着海风,韩清燃问她冷吗。 韩清燃还跟她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他都给。 如果她不那么固执,非要离开韩清燃,如果她不轻信徐晓琳,以为徐晓琳真会好心帮她,如果她能在第一次听见徐晓琳叫韩清燃为“阿燃”时,察觉到心里很不舒服,去意识自己感情的话…… 如果有“如果”的话,也许他们也不会讨厌她…… 下课,苏葭抬起头连忙用手背擦眼泪。 一个坐在苏葭身边的同班同学问,“苏葭,你怎么哭了?” 苏葭笑着掩饰,“没有,我就是打了个哈欠。” “哦。也是,大早上上概率任谁都会困。”同学收拾完东西,跟苏葭道别后就走了。 苏葭从图书馆借了一本书,今天是最后的归还期限。 抬头望天,乌云密布,估计要下雨了。 在图书馆还完书,走出大门没几步,豆粒大般的雨就往下落,苏葭跑到附近一个亭子避雨。 图书馆对面就是一个人工湖,湖的周围搭有两三个亭子,这是游客最喜欢游玩的地方。 苏葭避雨的亭子里还坐着一个小男孩,握着画笔涂涂画画。 “小朋友,你家长呢?”见小孩子一人在这,苏葭有点担心他的安全。 小男孩握着画笔指向对面的公厕,“妈妈去上厕所,爸爸上班,我在这画画等妈妈。” 苏葭靠近小男孩,“你画的是什么呀?” 小男孩指着画,“这个是妈妈,这个是我,这个是爸爸。”解释完画作,小男孩大方地递给苏葭一张新的白纸和一只画笔,“给你,你画。” 苏葭笑了笑,低头开始作画。 小男孩凑近看,“你画的是什么呀?” “我画我的男朋友。” 她画了一个韩清燃。 小男孩歪着头看了好一会,道,“你男朋友好丑。” 苏葭不禁笑出声,“不是的,我男朋友很帅的,只是我画得不好而已。” 突然小男孩跑开,开心地喊,“妈妈,我有听话哦,没有跟陌生人走。” 苏葭抬起头,却看见韩清燃撑着伞朝她走来。 周围的人与物都被虚化,苏葭满眼只盛得下他。 嘴角笑意渐渐凝固,什么男朋友呀,明明她只是他的情人。果然不能撒谎,他一出现,苏葭就开始感到心虚。 如果韩清燃知道她爱他会怎样,嘲笑她不自量力,又或许讥讽她没资格爱上他? 她没有勇气让韩清燃知道她爱他,女人于韩清燃就是衣服,迟早韩清燃会换掉她这件衣服的。 手里那张“男朋友”画像,被苏葭揉捏成团,塞进口袋里。 “你怎么会来学校?”苏葭微笑着问韩清燃。 “来接清月。”韩清燃淡淡道。 “还没接到清月吗?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苏葭刚掏出手就被韩清燃制止,“不用,刚才她打过电话说已经在车上等了。”韩清燃不自然地看向人工湖,神色依旧镇定。 “哦。”苏葭收回手机。 “走吧。”韩清燃将伞遮过苏葭头顶。 苏葭以为清月会先让司机载清月自己一人回去,所以她打算在这亭子里等雨小再自己回别墅。 司机一直等不到苏葭人,就给韩清燃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韩清燃心里慌乱如麻,他怕苏葭又一次逃走,急忙开车到学校,在这偌大的校园里四处找苏葭。 终于他在人工湖旁看见苏葭和一个小男孩说说笑笑,看着苏葭的笑脸,紧张地情绪渐渐恢复平静。 车门一打开,清月就看见韩清燃帮苏葭撑伞,而他自己半个身子已经淋湿。 清月冷哼地瞥过头去。 哥,你这样做值得吗?你对她再好,她还不是想着离开你。 韩清燃帮苏葭关上车门,回到自己开来的车上。接到司机的电话时,他正在开会,现在他必须回去公司。 苏葭与清月一起坐在后座。 苏葭看着背对她的韩清月,轻声道,“清月…” “不要和我说话!” 一句话堵得苏葭哑口无言。 清月,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身心交付 将逃跑的苏葭带回别墅后,韩清燃跑到酒吧喝酒。 严泽赶来时,看见韩清燃仰着头将烈酒一口闷,随后酒杯放下,砸在桌面上发出玻璃碰撞的脆响。 “呦,是什么事让韩少大半夜的非叫我出来喝酒?”严泽道。 “你说,她为什么非要离开我?我承认,刚开始我是有点过分,可是我有在改,我有在努力地对她好,我有…”韩清燃有些语无伦次。 严泽跟酒保要了一杯酒,笑道,“原来是为爱情所困,难得!” “她瞒着我偷偷下船,打算一走了之,呵…她是多讨厌我,宁愿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韩清燃往酒杯里继续添酒。 “女人嘛,最在意的不是婚姻就是孩子。想让她不跑走,就让她怀上你的孩子。”严泽玩弄手里的酒杯,酒杯里的冰块相互碰撞。 “有了孩子,做那事不方便。”如果有了孩子,做爱的场地总是需要顾及。 严泽问,“你是担心找别的女人不方便?” “不是,有了她之后我就没想过再碰别的女人。”韩清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清燃和严泽从酒吧出来时,已经是凌晨。 看了一眼时间,即使喝醉,脑子依旧清醒地还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然而怀着愤恨与悲伤的情绪,韩清燃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苏葭,于是在公司的休息室凑合。 中午开会,天空下起雨,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响。韩清燃忍不住看向窗外,不知道她今天去学校有没有带伞,清月也生她的气了,不知道清月会不会为难她。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在这会议室里显得十分突兀。 韩清燃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司机,道,“喂?” “那个…韩总,我一直等不到苏小姐。我没有苏小姐的电话,怕出什么事,就…就打给韩总你…”司机战战兢兢,在韩家工作这么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韩总对苏小姐很特别。 一句“会议暂停”,韩清燃匆匆离开公司,开车到C大。 车子后备箱里有一把伞,韩清燃撑着伞在偌大的校园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他到过食堂,到过教学楼的每一间教室查看,都没见到苏葭。 韩清燃开始慌乱,一向自持冷静的他,现在完全冷静不下来,以为苏葭又逃跑。 为什么你非要离开我! 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过分对待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一定改。 苏葭,你不能离开我…… 韩清燃四处张望,从没像此时这样无助,连她平时会去学校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不,冷静,好好回想,他有一次看见苏葭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 图书馆! 路过人工湖,韩清燃终于看见苏葭,她手里拿着画笔像是在画什么东西,一个小男孩靠在她身边。 韩清燃从未见过苏葭脸上这样开心灿烂的笑容。 苏葭很少对他笑,或许在苏葭心里,他不是一个能给她带来笑容的人。 韩清燃一步一步朝苏葭走去。 苏葭,即使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留住你的人。 夜色来临。 苏葭站在卧室的窗户旁往庭院看。她一直等待着韩清燃的车子出现在楼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月色朦胧,她的生日快要过去。 她又继续当韩清燃的情人,只是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她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盼望着心爱的人能来看她。 等了好久也不见韩清燃,心里失落无比,关了灯,苏葭紧裹着被子占据床的一角。 当她睡得迷迷糊糊时,身后的床微微塌陷,一只手搭在苏葭的腰上,从睡裙底下探入,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敏感的小腹,刺激得苏葭一阵痉挛,微微转过头,鼻息间尽是浓烈的酒气。 苏葭惊喜道,“韩清燃?” 刚刚转身,韩清燃就压在苏葭身上,苏葭一张口,韩清燃的唇就重重地吻上来。 他冰凉的双手在苏葭身上不断游走,韩清燃早已熟悉苏葭身上每一处敏感点,一路煽风点火,刺激得苏葭暗暗低吟。 “苏葭…”沙哑低靡的声音在苏葭耳畔响起。 苏葭心口一颤,惊喜地看向韩清燃,“你叫我?” “你要是再敢逃走,我一定杀了你!” 苏葭苦笑,他都已经恨得要杀了她吗? 腿心间的幽丛处,已被韩清燃挑逗得泛滥成灾,韩清燃三下五除二地迅速脱掉衣服,长驱直入。 喷洒着酒气,一遍一遍地叫着“苏葭…”,似诉说疲惫,又似焦虑彷徨,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变成强烈的索求,腰下强烈地往前撞击。 “啊哈…”苏葭张着嘴喘息。 听着韩清燃叫她的名字,苏葭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 她高兴的是,韩清燃在和她欢爱时,叫的不是别人的名字。她知道她只是一个床伴,可是她也是一个普通女子,她不愿在和自己爱的男人进行鱼水之欢时听见他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可是她不敢奢望韩清燃叫她的名字是因为爱她,他们两人差距悬殊,和韩清燃谈爱情真的是天方夜谭。 苏葭躺在韩清燃身下,任由他随心所欲肆意驰骋。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以求和他再贴近一点点。苏葭从未这样全身心的交付给他。 今天是苏葭的生日。 和自己爱的人共赴云雨之巅,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早上,苏葭比韩清燃先醒过来。 苏葭躺在韩清燃的臂弯下,细细端详他的脸,没有往日的冷峻,睡着的韩清燃十分柔和。 即使再觉得幸福,苏葭也抗不过浑身黏黏腻腻的,尤其身下一片浑浊,她轻手轻脚地起床,走进浴室。 苏葭从浴室出来时,见韩清燃已经醒来坐在床上,被子盖住他的下半身,精壮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胸前还有被苏葭抓伤的痕迹。 苏葭不自在地转移视线,如往常一样拿起放在桌上的避孕药。 韩清燃看见,眼眸暗了暗,抬手想阻止,却见苏葭已经吞下药片。 她已经习惯到不用喝水都能咽下药片。 “每一次…你都有吃吗?”韩清燃低沉道。 “嗯。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怀孕的。” 苏葭向他坚决做保证的样子刺痛了韩清燃,他清楚地记得当初是自己逼迫她不许怀孕生下孩子,内心满满都是愧疚与悔恨。 韩清燃道,“药快吃完了吧,我去帮你买新的。” 苏葭没有多想,“好。” 出门,坐上轿车,韩清燃拨通手里的电话。 “林院长,是我。” 电话里头声音喜出望外,“哦!韩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没有一种药外形跟避孕药差不多,但是能让人怀孕的?”韩清燃趁苏葭不注意,从房间将剩余的避孕药带出来,看着这盒避孕药,越看眉头越是紧蹙。 “要备孕的话,叶酸怎么样?外盒包装我可以让人做成避孕药的字样。”听见要备孕,林院长略略惊讶。 “好。” 迟来礼物 苏葭下楼,看见清月正在吃早饭,欣喜地叫她一声,“清月。” “恩。”韩清月不淡不咸地应了声。 苏葭坐在清月对面,“今天我们上同一节课。” 有一门公共课是三个专业班级一起上课,过几天就是考试周,今天是最后一节课。 “恩。”清月又只是淡淡地应一声。 “我们坐一起吧。” “随你。” 热情受到打击,苏葭低下眸,安静地吃早餐。 到了教室,苏葭跟在清月身后,位置也是挨着清月身边坐下。一百多人的大教室,两人占据了最后排的绝佳位置。 清月不是个会乖乖上课听讲的人,开始上课没五分钟就开始低头玩手游。 苏葭想和韩清月缓解关系,看她玩得那么认真,不知怎么开口。 老师越讲,苏葭的视线越是模糊。昨天韩清燃抵着她要到大半夜,消耗大量体力,今天又是一 大早起床上课,实在是没精力听课。 听见下课铃苏葭匆忙睁眼,看向身边,清月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走人。 “清月,你等等我。”苏葭赶忙把东西胡乱塞进书包。 清月转头,“为什么要等你?你不是很乐意我和我哥都不在你身边吗,这样你不就能想去哪就去哪?” 苏葭凑近清月,“那件事你可以不要再生气吗?” “你让我不生气我就不生气啊!”清月傲娇地往前走。 苏葭拦住韩清月。 “除了你,我再也没有朋友了。” “你…”清月心里一丝动容,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葭挽着清月的臂弯。 “今天我们去吃食堂吧。” 清月瞥过头,“随…随便你。” 放学回到别墅,韩清燃的车子也刚好抵达家门口。 韩清燃眼底的温柔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眼里只有苏葭的身影。清月站在苏葭旁边看着韩清燃朝她们走过来,“…你能不能我哥好点?”他那么爱你,你的一点疏远的眼神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苏葭偏过头,却见清月立马朝韩清燃扑过去,“哥!今天怎么这么巧,和我们一起到家?” 清月半个身子都挂在韩清燃身上,韩清燃腾出一只手扶着她,“听管家说,你们中午没回来?” “我和苏葭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韩清月朝苏葭招了招手,“明天我们还去食堂吃吧,明天我想吃麻辣烫!” 看见清月朝她招手,苏葭小跑过去,笑着说,“好啊!” 她爱的人和她的朋友就在身边,苏葭觉得她是幸福的,这是她二十一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晚上,苏葭洗完澡,走出浴室看见韩清燃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等她。 “这么晚出去,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苏葭已经穿好睡衣准备睡觉。 “换身衣服,我们待会出门。”韩清燃淡淡道。 “我?我也要出去?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苏葭不禁疑惑。 “最多给你半小时,我在楼下等你。”韩清燃命令道。 怕是出了什么事,苏葭不敢耽搁,换了身衣服,匆匆忙忙地下楼。 刚下楼,苏葭就看见清月。 清月问,“这么晚是要出去吗?” “嗯。你哥好像有急事。” “我哥有急事为什么要带你?是出去玩吗?能不能也带我出去?”韩清月眨着星星眼,眼底尽是祈求和期待。 苏葭还没开口,韩清燃的声音传来,“不能。” 韩清燃拉着苏葭出门了。 清月瞪着韩清燃的背影,“哥,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韩清燃把苏葭带到公司。 看着这栋高楼大厦,苏葭实在想不明白韩清燃要干什么,他工作上的事情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韩清燃领着苏葭到他的办公室。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地方的视野最好。”韩清燃道。 透过落地窗,映入苏葭眼帘的是这座城市的夜景,绚丽的霓虹灯显示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俯视家家户户的灯火星星点点,犹如处在云端。不远处一条江河川流不息,穿过这座城市,倒影着这座城市市民的夜生活。 苏葭不禁感叹,“好美!” 韩清燃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搂进怀里,“待会还有更美的。”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晕染着朦胧月色的夜空中绽放出一朵烟花。 一朵燃灭殆尽,又一朵盛开。 江面倒映着这绚丽多彩的烟花,也倒映着路边一对对情侣牵手欣赏烟花的幸福模样。 韩清燃搂紧苏葭,“好看吗?” 苏葭看呆了,目不转睛地点着头,“好看。我好喜欢!” 韩清燃笑了,“喜欢就好。”他将头埋进苏葭的脖颈,灿烂的烟花他没兴趣欣赏,只有她才能让他流连忘返。 “你…为什么会带我来看烟花?” “给你的生日礼物。”韩清燃闷闷道,鼻尖都是她的气息。 “给…我的…生日礼物?”贴在玻璃窗上的手掌蓦然收紧,“可是…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那件事你还敢提!”韩清燃抬起头,阴恻恻道,“你如果再敢逃,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苏葭转过身,面对着韩清燃,“为什么你会想送给我这个生日礼物?” “...没为什么。” “韩清燃…” 你喜欢我吗? 烟花乍现的光芒在苏葭的脸庞闪过,韩清燃从她湿润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你是不是讨厌我?” 她终是没有勇气问得那么直白。 韩清燃眉头一皱,显然不喜欢这个问题,连忙辩解,“如果讨厌你,我还会带你来看烟花?” 苏葭眼睛一眨,流淌下泪水。 够了,不讨厌她就够了。不讨厌她的话就可以欺骗自己韩清燃喜欢她的。 韩清燃一愣,“怎么哭了?”抬手有些慌乱地帮她擦去泪水。 “不喜欢烟花就说,没必要哭。” 苏葭踮起脚,对准韩清燃的唇贴上去。 “我喜欢的,好喜欢…只是你不知道…” 韩清燃愣了,这是苏葭第一次主动吻他。回过神,苏葭已经离开他的唇,眼底闪过一丝懊恼,这么快算是什么接吻。 俯身,微微偏头,撬开牙关,掌握主动权。 “现在我知道了。” 难得她那么主动,以后多带她看几次烟花。 苏葭环上韩清燃的脖子,回应着他,这让韩清燃又惊又喜。她第一主动伸舌头抵着他的舌尖,学着他一样吸吮。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爱你。 韩清燃将苏葭的背抵在玻璃窗上,一只手抬起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另一只手从衣摆下探入,游离到身后,单手解扣。 他们身在高楼,透过玻璃窗低下头就能看到高楼下的马路车来车往,一种坠楼的恐惧感袭遍苏葭全身,紧紧攀附在韩清燃身上。 此刻的苏葭身体比以往都要敏感,韩清燃随意挑弄都能引得河水泛滥。 苏葭声音发颤,“嗯…不要…在这…” “可是在这你好敏感。” 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韩清燃完全敞开,他正低头采撷。身下已经硬得发疼,命令苏葭,“帮我掏出来。” 一双白净的手覆盖在他身下,下拉裤链。 隔着布料触碰到的那一刻,韩清燃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跳动了一下。 等不及了,韩清燃脱下苏葭的内裤,对准目标长驱直入。 断断续续地呻吟与窗外燃爆的烟花混为一体。 越陷越深 韩清燃工作很忙,除了偶尔商业应酬,基本都会回家吃饭。有时韩清燃都会主动跟苏葭报备一声。 报备的地方总是选在床上。苏葭躺在韩清燃身下,一阵接着一阵的浪潮朝她袭来,身子不断战栗,韩清燃的喘息就在她的耳边。索求结束,苏葭已经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韩清燃就在她的身旁躺下,将苏葭揽进怀里,一下一下吻她的发丝。 韩清燃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丝情欲,“明晚我有应酬,不用等我吃饭。” “嗯。”苏葭累得半睡半醒,支吾地应了一声。 于是,第二天晚上到了饭点,清月还想等韩清燃回来,苏葭就说,“你哥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我们吃吧。” “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时候?” 苏葭支支吾吾,她总不能跟清月讲“你哥昨晚在床上和我说的”吧。 “他…就是跟我说了。”苏葭躲闪着清月的目光走进餐厅。 饭桌上,韩清燃不在,清月和苏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清月给苏葭支招,“像我哥这种没有带着你一起去的应酬,等他回来,你一定要仔细闻他身上有没有香水味。想跟我哥发生关系的人可多了!” 苏葭当然会猜想韩清燃是否还有别的女人,可是每次面对他的索求无度时,她会暗暗庆幸她的猜想不成立。 她也知道许多人都想和韩清燃发生关系,比如白蕊、徐晓琳。然而自从游轮那件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徐晓琳。 一天早上,苏葭随手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报纸,“徐家企业破产”这大标题字样夺走苏葭的目光。本来这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新闻,可是徐家企业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破产,让人惊奇,本市报刊不得不刊登这则新闻。起初苏葭还略有些怀疑,看到图片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 就算是给图片里的人打上马赛克,苏葭一眼也能认出也这是徐晓琳。 放下报纸,苏葭抬头看韩清燃,他也拿着ipad浏览新闻,面上波澜不惊。 苏葭直觉这是韩清燃的手笔。可是为什么?徐晓琳和他不是从小就认识吗,他为什么能做到不顾一点情面,如此狠心?那她呢?她对于韩清燃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外人,她擅自逃跑,韩清燃又会用怎样残忍的手段对她? 苏葭不禁打了个寒战,最初被他掐着脖子的窒息感又开始浮现。 韩清燃余光瞥见苏葭颤抖,放下ipad,“是不是冷?” 声音温柔,神情关切,苏葭微微一愣,摇头,“不会。” “出门记得带件衣服。” “好。” 苏葭低下头。 韩清燃就是个手段残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她本应该避之不及,可是又怎么会将他当做自己的依靠? 转变好像是从韩清燃给苏葭脖子抹药开始。起因是韩清燃看见安泽旭搂了苏葭,他吃醋发狂,气得掐着苏葭的脖子骂了一些难听的话。那一次是苏葭唯一一次敢伸手打了韩清燃一巴掌,她以为韩清燃会报复她,结果韩清燃却帮她在脖子上抹了药。 他帮她抹药的神情十分专注,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世间至宝。那之后韩清燃再也没有对她施暴。 他开始会在做爱时顾及苏葭的感受。苏葭一喊疼,他动作就慢下来,温柔地亲吻安抚。通往心灵的阴道,只有韩清燃一人进去过。 苏葭本就是个缺爱的人,但凡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十分感激,更何况是日夜相处,开始慢慢对她温柔的韩清燃。 后来他要出差,问苏葭会不会想他,出差回来韩清燃还给她带了礼物。再后来他在游轮上抱着她问生日想要什么,又带她去看烟花弥补了她的生日礼物。 此后种种不过是让她越陷越深。 韩清燃喝了一口咖啡,“我收到一个婚宴邀请,今晚带你们去看看。” 清月有些兴奋,“谁的婚礼?” “严泽的表弟,最近生意上与他多有来往,是该去给他捧个场。” 清月开心得眉眼弯弯,“我和苏葭就剩最后一门考试,考完立马回家。” “嗯。”被清月的情绪感染,苏葭也露出微笑。 傍晚,韩清燃和苏葭、清月到达婚礼现场时,引起一阵唏嘘。严泽的表弟,今晚的主角——新郎,笑着走进韩清燃,伸出手,“韩总,你能来,我真感到荣幸!” 韩清燃跟他握手意思了一下,“新婚快乐。” “韩总,快请快请,给你们准备了最佳的席位!” 韩清燃微微颔首,带着苏葭和清月走进礼厅。 走进礼厅时,苏葭看见了白蕊。她清楚地看见白蕊瞪她,眼底的厌恶十分明显。按照以往,白蕊一定会当面找她的麻烦,可是今天她只是那样厌恶地看着苏葭。 也许,是徐晓琳家破产让白蕊心有余悸。 算了,白蕊能不当面找她的麻烦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忽然,礼厅的灯光暗下,一束光照射在远处的新娘。 新娘挽着她的父亲,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她面前的那个男人走去。透过头纱,苏葭清晰地看见新娘眼底对新郎的爱意。 圣洁的婚纱穿在新娘身上,宛如的一位仙子,亲人的祝福,爱人的真心,她一定是最幸福的人。 苏葭看着台上两人对彼此相互承诺,心底十分羡慕。 这样的婚礼是她遥不可及的一个梦。 她没有一个可以挽着的父亲,她没有那么多愿意祝福她的亲人,她… 她不可能嫁给韩清燃。 灯光昏暗,焦点聚集在台上。 苏葭偷偷的、私心的把台上那个新娘想象成自己,站在她面前交换戒指的男人是韩清燃。 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情只存在于童话,现在就给她十分钟吧,让她给自己编造一出童话。 十分钟就好,在这幻想的十分钟里,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光明正大地爱韩清燃。 最后新娘扔捧花的环节,捧花好巧不巧地落在苏葭手里,苏葭看着周围惊羡的目光和手中的捧花有些不知所措。 清月看着捧花被抛到苏葭手里,笑着说,“让我哥娶你啊!” 韩清燃没说什么,只是微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捧花。 苏葭却是急了,“你不要乱说!” 清月做了个鬼脸,看着那捧花,“这花真的很好看,我早就想要了!” 苏葭像是扔烫手山芋,“给你了。” 态度转变 回家的路上,坐在车里,清月依旧拿着那捧花爱不释手。 “嫁给我哥多好啊!你来当我的嫂子,总比那些七七八八的女人来得强!” 苏葭很想叫清月闭嘴,伸手捏了捏清月,“你不要再乱讲了!” 清月吐了吐舌头,不再拿苏葭打趣,反正她其实是说给韩清燃听的。 到家。 苏葭先去洗澡。 韩清月把房间的门半开一个缝隙,对着路过走廊的韩清燃招手,小声叫道,“哥!哥!过来!” 韩清燃微微蹙眉,“你为什么要跟做贼的一样?” “你给我过来!” 关上房门前,清月特地往走廊瞄了一眼,看看苏葭有没有洗完澡出来。 韩清燃双手环抱,“你想说什么?” 清月嘿嘿笑了两声,“我给你的暗示,你接收到了没有?” “没有。” 她哥怎么就这么讨厌。 “我就是想告诉你娶了苏葭啊!你真笨,这点暗示都不懂!” “我是不是太久没有收拾你了?”韩清燃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清月。 “咳咳,嗯,你见到苏葭在婚礼上的眼神了吗?满满都是羡慕与渴望啊!哪个女生不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跟苏葭都是女人,我了解,相信我!”清月故作义气地拍了拍韩清燃的肩膀。 韩清燃被清月逗乐,笑了一下,但又转瞬即逝,“她不会答应嫁给我。” 清月伸出一根食指,在韩清燃面前摆了摆,“不不,此言差矣,根据我近日以来的观察,她对你的态度有往好的方向转变。” 韩清燃的眼眸亮了一下,“怎么说?” “你看啊,最近你去应酬不管有多晚回来,她都等你。前几天我和她去逛街,她看上一件男装,我假装去上厕所,躲在旁边,看见她把那件男装买下来,肯定是给你买的!” 韩清燃没有说话。 清月犹犹豫豫,“你…你不会没收到吧?” “没有。” “害,肯定是苏葭不好意思主动给你。你放心,那件男装绝对没有第二个人选,我一直都跟她待在一起,就算是有一只公苍蝇,都被我打死了。” 韩清燃扯了扯嘴角,打开房门出去。 韩清月不依不饶,“诶,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也是为了你的幸福考虑…” 回房,苏葭正好洗完澡。 韩清燃从她的背后拥入,鼻尖都是她沐浴后的清香。 “听清月说,前几天你和她一起去逛街?” “嗯。” “都买了什么?”韩清燃的唇贴在苏葭的颈侧,若有若无地亲吻她。 “我就是陪清月逛逛,没买什么。”苏葭转过身,面对韩清燃,他的亲吻仿佛就是一种暗示,以为他想要了,抬手准备脱下浴袍。 “没给我买什么东西吗?” 准备脱下浴袍的手突然停顿,苏葭抬眼对上韩清燃的眼神。她看见韩清燃的眼眸里只有她自己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 苏葭低下头,看着地板,声音底底切切,“有。” 韩清燃把苏葭紧紧拥入怀里,喜上眉梢,偏头亲吻着她的发丝,“为什么不拿给我?” “你衣服那么多,不差我买的这一件。” “谁说我衣服多的,我每天都找不到衣服穿。”韩清燃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我看你每天穿衣都不重样。”苏葭真诚地对上韩清燃的眼神。 “咳,嗯,既然是买给我的就拿给我看看。”韩清燃放开抱着苏葭的手。 苏葭走进衣帽间,韩清燃就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从衣橱的角落拿出一件男士衬衫,上面的标签还没剪。 还没等苏葭拿给他,清燃就伸手夺走。 “明天我就穿这件。” 苏葭伸手想夺回,“还没洗呢!” “没事,新买的,不脏。” 韩清燃将衣服放下,抱住苏葭。 “我很开心。” 苏葭微微一愣,顺势把头埋在他胸前,不知道该回他什么。 见她害羞,韩清燃笑起来,苏葭埋在他怀里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韩清燃的手移到苏葭浴袍前的带子,轻轻一扯,浴袍就被他脱下。 虔诚而又温柔的吻在苏葭的唇瓣落下,宽大而又温厚的手掌游遍她全身,丝丝呻吟溢出嘴边。 清月跟他说苏葭对他的态度有些改观,那一瞬间涌上心里的喜悦是无法忽视的。 带她去看烟花那次,她主动吻了他,吻得小心翼翼,吻得若即若离。韩清燃感受得到她在一点点靠近他。 苏葭,你是不是开始慢慢喜欢上我了? 那我娶你,你嫁给我好吗? 准备求婚 韩清燃准备跟苏葭求婚。 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不管苏葭是否愿意,她都必需答应,如果她敢说一个“不”字,韩清燃就威胁她。 不能威胁得太过分,也不能太轻。韩清燃思索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对策——如果苏葭不答应嫁给他,他就不让清月跟她做朋友。 想好了对策,韩清燃立马实施计划。他要邀请各个圈内的大佬,还有记者,摄影师,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苏葭是他的人。 韩清月承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不要让苏葭上网,看电视。现在网上都是“韩氏集团一把手——韩清燃准备跟某位神秘女子求婚”新闻。 苏葭跟清月考完试就相当放假,基本整天都待在家里,这大大减轻清月任务的难度。 从早上吃饭开始,清月十分尽职地盯着苏葭。苏葭被盯得心里发毛,“我…是今天脸没洗干净吗?” “不不,可干净,可好看了。嘿嘿。”一想到韩清燃采取了她的建议,她就兴奋得不行。昨晚,收到韩清燃交给她的任务后,清月高兴得在床上直翻滚,给在大洋彼岸的亲爱的爸爸妈妈打了一通电话,电话一接通,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哥有喜了!” 看着清月傻笑,苏葭满脸疑惑,“那你笑什么?” 韩清燃送给清月一记冷眼。 清月立马端正坐姿,“我笑是因为我高兴啊,你看啊,今天天气这么好,天气好就是让人觉得高兴,是不是?” 韩清燃临出门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清月一眼。 你可不要给我掉链子! 清月拍了一下胸脯,比一个OK的手势。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这些小动作都是偷偷背着苏葭进行的。 送走韩清燃,清月走回餐厅。 清月已经吃饱,苏葭还在吃。 “葭葭,我发现你最近食量有些大。” 苏葭正在剥一颗水煮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容易饿?这几天正餐吃完没多久就想找些东西吃。” “那为什么你吃这么多还不胖!真不公平!我都有小肚子了!” 苏葭莞尔,“但你依旧好看啊。” 清月嘚瑟地撇下头,“这倒是实话。” 玄关处,有人开门进来。 李姨提着一袋刚买的菜进来。 “李姨你都买了什么啊?”清月冲到李姨身边。 李姨从菜篮子里提出一袋水果,“给,刚买的橘子,你们拿去尝尝。” 清月提着一袋橘子,走到苏葭身边,拿出几个橘子,“尝尝,李姨刚买的。” 刚吃了一瓣橘子,清月被酸得五官扭曲,“李姨,这橘子好酸啊。” “不可能啊,那个商贩还跟我保证很甜的。” “你一定被骗了。”清月拿一瓣橘子给李姨。 尝了一口,李姨后悔得拍大腿,“哎呦,可不是被骗了!吃不得吃不得。” 准备把剩余的橘子处理掉,清月却发现苏葭的桌前放了好几片橘子皮。 “葭葭,你不觉得酸得掉牙吗?”清月震惊地看着苏葭不断往嘴里送橘子。 “还好啊,不是特别酸。” 李姨在旁边看着,心里闪过一丝猜测,忍不住微笑,“既然苏小姐喜欢吃,这些就都留给苏小姐吧。”说完,乐呵呵地去厨房忙活。 单纯的清月继续一脸吃惊地看苏葭吃橘子。 “看我吃橘子,你不无聊吗?怎么不去看电视?” “啊,不能看电视,今天看电视…..不吉利!看了电视,会毁了我哥未来的前途的。所以你也不能看电视,听到了没有!” 苏葭被清月唬得一愣的,心里觉得好笑,“听到了,我不会看的。” 看见苏葭起身,清月立马拦在她前面,“你要干什么?” “找一下手机。” “不许找!” 苏葭愣在原地,“为什么?你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怎么可能有事瞒你!你要手机干嘛?”清月警惕地看着苏葭。 “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通知。” “没有通知!你不能老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那你要我做什么?” 清月把苏葭按下椅子,“吃橘子!李姨买了这么多,千万不要浪费!” “你今天很奇怪。” “哈哈,没有。我就是突然觉得这橘子其实也挺好吃的。”清月在苏葭身边坐下,剥橘子,放进嘴里,被酸得五官扭曲,“哈哈,这…橘子…还可以哈…” 晚上,韩清燃回来,看见两个女孩坐在一起干瞪眼。 苏葭一有动作,想拿个什么东西,都被清月喝止住。橘子吃到不想吃,电视不让看,手机不让玩,真是无聊至极。 韩清燃走进苏葭,伸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待会有个酒会,你陪我去,清月也会跟着我们一起。” 苏葭乖巧地应了一声,“好。”拉拉清月的手,去楼上换衣服。 清月悄悄转过头,竖起大拇指。 哥,我看好你哦! 到达会场,人山人海。 苏葭觉得这次的酒会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通常,韩清燃一到场,主办人会立马走进韩清燃,向他恭维一番,放低姿态表示对他的到来感到十分荣幸。 然而今晚,没有一个人过来对他说,“韩总能来,是鄙人此生之幸。” 好像今晚的酒会是韩清燃举办的。 没等苏葭开口问他,韩清燃就说,“从那扇门后面是一个花园,那里有人工培育的郁金香,你可以去看看,待会我就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清月在旁边兴奋地点头。 “好,我跟清月一起去。” 清月连忙摆手,“不不,你自己一人先去,我…我…有点事。” 苏葭奇怪地看清月一眼,转头看向韩清燃。 他注视着她,他的眼睛好像是一面湖,此时泛着温柔的水波,水晶灯光下,微波粼粼,他的眼里好像有一颗星星,仔细一看,苏葭只看见自己的倒影。 苏葭已经想不起来,韩清燃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温柔,温柔得让她对不切实际的灰姑娘童话而向往。 可是她不是辛德瑞拉,她没有南瓜马车,没有水晶鞋,没有能让韩清燃爱上她的魔法。 她好喜欢这样温柔的韩清燃。 苏葭对韩清燃微微一笑。 “好。” 突如其来 苏葭朝那扇门走去,推开门,淡黄的郁金香引入眼帘,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人工培育,使郁金香提早两个月开花。从花丛走过,带起一阵轻风,淡黄色的花轻轻摇摆。 这个花园像是被人精心布置过的。 脚边是星星形状的灯串,沿着道路延长,像是给苏葭指引目的地。旁边的音乐喷池增添了几丝梦幻。 道路的尽头放着一捧粉色的玫瑰,与那次参加婚礼,被扔进手里的那束捧花有几分相似。 苏葭拿起那捧淡粉色玫瑰,转身,看见韩清燃朝着她走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一小盒东西。 音乐喷泉还在伴奏,夜色撩人。此刻,苏葭觉得自己就好像童话里那个被施了魔法,已穿上美丽礼服的灰姑娘,她的王子正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也许,她的王子手里拿着的就是水晶鞋,那双让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水晶鞋。 苏葭笑着看韩清燃,泪水渐渐蓄满眼眶,韩清燃的身影渐渐模糊。好像感知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苏葭心跳加快,紧张地看着韩清燃一点点走近。 忽然,一束强烈的灯光打在苏葭身上。那是车灯,没等苏葭反应过来,人已被撞飞。 被撞飞的那一刹那,苏葭看见徐晓琳那张面目狰狞的脸。 “苏葭!” 一声急切地吼叫划破夜空。有人拼命地朝她奔来。 身子飞起的瞬间,苏葭依旧紧紧握住那一小捧玫瑰,她知道,这是韩清燃给她的。 怎么办?她会死吗? 可是她都还没来得及跟韩清燃说,我爱你… 身体砸在地上,脑袋狠狠地磕到石头,强烈的痛处让苏葭闭上眼,泪水滑落。 韩清燃,早知道我就跟你说我爱你了,哪怕你会嘲笑我… 本来韩清燃已经打定好注意,走到她面前,不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而是直接吻,再把戒指给她套上,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他看着苏葭拿着那捧淡粉色玫瑰等他,他心里已经有强烈的预感,苏葭是喜欢他的。 这种预感让韩清燃的眼里多增添了几分喜悦。 苏葭,你知道郁金香的话语吗?爱的表白。 可是他还没走近,旁边突然冲出一辆车,直朝苏葭冲去。 那样的措不及防! “苏葭!” 心脏像是突然骤停,喘不过气来,韩清燃一边喊着苏葭的名字一边奔去。 伤口的血汩汩而出,韩清燃抱起血泊里的苏葭跪坐在地上,“苏葭,你醒醒!你会没事的!你醒醒,你还没答应嫁给我,你不能…不能…”声音哽咽,忽而抬头,对着周围被吓到不知所措的宾客大喊,“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快点…她不能等太久…” 清月费力地拨开人群,以为会看到她哥拥吻着苏葭,求婚成功的画面,然而,却是韩清燃抱着血泊里的苏葭苦苦哀求她醒过来的场面。 清月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吓得连连后退几步,险些跌坐在地。她一步步走近韩清燃,声音几近颤抖,“哥…” 她看见韩清燃的眼眶泛红,脸颊已被泪水浸湿,“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苏葭她…她…不能…不能离开我…” “好,我打,我立马打电话叫救护车。”清月重重点下头,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按下号码,眼睛的泪水不停滑落,哽咽道,“救护车吗…” 到医院,苏葭立马被送进手术室。 韩清燃在,院长被惊动,这次手术院长亲自主刀。 院长的手臂被韩清燃紧紧抓住,“你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 “我自当尽力。” 院长吩咐手术安排,对着一个护士说,“通知手术室的护士,麻醉师,还有妇产科医生,让他们准备清宫手术…” “你说…什么?清宫手术?”韩清燃震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不确定。 “是的,经我们检查,伤患已有一个多月的妊娠,换句话讲就是已经怀孕一个多月。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保不了。”说完,院长赶忙走进手术室。 站在旁边的清月同样惊讶不已,可是惊讶中又有一丝丝意料之中。 难怪葭葭最近食量增多,难怪那么酸的橘子她都吃得下。 韩清燃突然笑起来,笑得十分可怕,“清月,你听见了吗?苏葭她…怀了我的孩子,那个我偷偷换掉避孕药得来的孩子,能让苏葭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孩子……不在了…” 韩清燃这个样子,清月看得难受,“哥,要不你哭出来吧,你这样子我看得难受。” 忽然韩清燃的眼底染上一层杀意,“我要把徐晓琳杀了!”说着,迈开腿准备离开。 清月连忙拦住他,“哥!哥!你冷静点!徐晓琳已经被抓,她现在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你不一样,你不能毁了自己啊!苏葭以后还要你照顾,你做事能不能不要冲动!” “对,对,你说得对,苏葭不能没有我,苏葭…苏葭她会没事的,对吗?”韩清燃对清月征求肯定的回答。 “嗯,她会没事的。”清月安慰韩清燃,却又是在安慰自己。 手术结束,院长只道一句,“手术成功,剩下只看伤患自己。” 苏葭被转入ICU,韩清燃没法看到她,只能带着愤恨去找徐晓琳。 徐晓琳开车撞了苏葭后,立马被安保擒拿住。 酒会安保严格,不可能让徐晓琳有机会准备这些,除非有人帮她。 韩清燃要求婚的消息全网满天飞,徐晓琳找到白蕊,“我有办法对付苏葭,你帮我进去那个酒会。” 被嫉妒冲昏头脑的白蕊答应了她,可是白蕊怎么也没想到徐晓琳会想要杀了苏葭,她以为就只是给苏葭一个教训,阻止这场求婚。可是看见韩清燃抱着血泊里的苏葭,她慌了,走投无路告诉她的父亲,白父甩给她一巴掌,“你这是要毁了我们白家啊!” 监狱里。 徐晓琳对韩清燃笑得面目狰狞,“呵呵,她死了吧?” 韩清燃狠狠盯着她,紧握的拳头,青筋暴露。 “你就没想过这样做会有什么下场?” “哈哈,下场?你害得我家破产时,我就已经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了。你毁了我,我也要让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韩清燃一字一句,“我会让你在这生不如死!” 徐晓琳对着韩清燃离去的背影笑得更张狂,“阿燃,是你亲手害死了她啊,如果你不发放消息,我又怎么知道你要求婚?你也是帮凶啊,阿燃…” 韩清燃的身形一顿,依旧往前走。 徐晓琳继续笑得疯狂,宛如疯了一般。 作者阿烟:我知道这很狗血....... 昨晚看了一部虐文,叫《风动护花铃》,给我虐得肝疼,气得半夜睡不着,凌晨三点想听大悲咒。但是我忍住了,怕把自己超度。 跟它比起来,我写的简直就是甜到齁的小甜文。(虽然文笔比不上人家) 好不容易睡着,我梦见我们班长和学委。他们两个在我梦里刚刚露个脸,两人就接连电话杀过来,叫我起床上网课。 我知道很啰嗦,但是我气得没地方发泄。 太虐了,读者朋友们,内心不够强大就不要去看了(听我一句劝) 重新开始 苏葭的体征渐渐好转,从ICU转入普通病房。 转入普通病房的那天,林院长跟韩清燃说苏葭有可能会醒来。韩清燃憔悴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喜悦。 从早上开始,韩清燃就一直守在苏葭床边。宽厚的手掌握住苍白纤细的手。 我得把你养胖一点,韩清燃想着。 病床边的窗户开着,风吹进来轻轻撩动苏葭的发丝。韩清燃起身关窗,他高大的身形挡住阳光,在他身后笼罩的阴影之下,苏葭慢慢睁开眼。 韩清燃转过身,微微挪动位置,阳光从他的身侧直照苏葭的眼睛,苏葭忍不住眯起眼,抬手想挡住光芒。 韩清燃见她醒了,欣喜若狂,眼底竟溢出开心的泪水,他握住那只苍白无力的手。 “葭葭,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还疼不疼?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我不该大肆宣扬我要跟你求婚,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韩清燃只把窗户关了一半,风不断涌进,窗帘在他身后飞扬。 看着韩清燃低声下气,苏葭眼底尽是怪异,没有血色的唇开开合合。 “你…是谁?” 苍白的手被突然紧握,他身后白色的窗帘依旧肆意飘扬。逆着光,苏葭看不清他的嘴型。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他的声音。 “韩清燃,你的未婚夫。” 清月从家里赶来医院时,看见韩清燃靠在病房门外抽烟。 多久没看见她哥抽烟了?脚边有好几粒被踩扁的烟头,淡淡的烟雾上飘,飘过韩清燃紧锁的眉头。 “哥?” “嗯?”韩清燃被拉回神。 “苏葭醒了吗?” “嗯,醒了。”语气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清月笑了,手放在门把手上,“我去看看她。”房门还没打开,却听见韩清燃说,“她失忆了。” 林院长解释,是由于脑部受到强烈的撞击而导致暂时性失忆,让病人多多体验曾经做过的事,有助于加快记忆恢复。 韩清燃听着,神色晦暗不明。 清月坐在苏葭床边,“葭葭,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还有我哥?” “...不记得了。” 清月看着苏葭一脸迷茫,眼底还有一丝为自己想不起事情的自责,“没关系,没关系。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韩清燃站在窗口,背对着苏葭,望着这门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葭看着这高大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未婚夫…” 站在窗边的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 “…清燃。”苏葭继续开口。 韩清燃惊喜地看着苏葭,心底却有一丝心虚。 “...嗯。” 苏葭对着他笑了。嘴角微微翘起,眼眸闪着水润的光泽,笑颜如花,开在了韩清燃的心里。 之后的每天,清月总是会来找苏葭,跟她讲过去他们生活在一起的趣事。 每每讲到重点,总是被韩清燃打断,“葭葭,你要不要喝水?要不我给你削个苹果。” 清月想开口抱怨,但是看着韩清燃认真削苹果的样子,又似乎明白了什么,抱怨的话生生咽下肚子。 现在的苏葭只知道她是韩清燃的未婚妻,韩清燃是她的未婚夫,不会去想到他们曾经有一段难堪的过往。 韩清燃告诉苏葭,她的父母已经离世,只剩她一人。韩清月是韩清燃的妹妹,她和清月读同一所大学,并且是清月把韩清燃介绍给她认识的。 她和他相恋后,她就搬过来和韩清燃,韩清月住在一起。她和韩清燃越来越相爱,最终决定订了婚,只是飞来横祸,在订婚的那天,她遭遇了车祸,所以失忆了。 韩清燃没有说出苏葭流产的事。那个他偷偷换避孕药得来的孩子,就像一根刺,始终扎在他心里,他也不想让苏葭难过。 没关系,以后他和苏葭还会有孩子的。 终于,苏葭可以出院。 走之前,韩清燃亲自去领药。林院长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并告诉哪些药是有助于记忆恢复的。 清月看着韩清燃把那些助于恢复记忆的药盒挑拣出来,放进大衣的口袋里。 “你是不是不想让葭葭恢复记忆?” 挑拣药盒的手微微停顿,又继续挑拣。 “不要告诉她。” 低着头的韩清燃又继续开口,“从和她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对我的印象本来就不好,我却又是那样对她,雪上加霜,她厌恶我,厌恶到离开我。现在她只知道我和她是未婚夫妻,我想和她重新开始,成为真正的夫妻。” 医院门口停着车,等韩清燃他们。物品都有助理帮忙拿着。 上了车,苏葭立马依偎在韩清燃怀里。 这让韩清燃又惊又喜。 他承认,不让苏葭恢复记忆,这很自私。可是他好爱这样依赖他的苏葭,没有之前的隔阂,只是一对相爱的情侣,这一直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累的话,就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嗯。” 韩清燃把苏葭圈在怀里,看着她慢慢合上眼睡着,忍不住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 坐在旁边的清月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也许,那段记忆想不起来也好… 作者:依旧狗血 我想写甜文 说你爱我 苏葭从未怀疑过韩清燃对她说的话,很认真地承担起韩清燃的未婚妻这个身份。 当苏葭第一次叫韩清燃“老公”时,韩清燃愣在原地,手里的水杯差点握不住。 他似哭又似笑,“你叫我什么?” “老公啊,我之前没有这样叫过你吗?”苏葭对于韩清燃的反应很奇怪。 “没有…”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韩清燃将苏葭搂进怀里,在她耳边喃喃,“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好喜欢,好喜欢…” 没有了那段记忆,苏葭就没有了之前种种顾忌,会主动跟韩清燃做一些亲密的事,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 比如,苏葭会主动跟韩清燃求抱抱。韩清燃眼尾带着笑意向苏葭张开手,轻柔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脸庞,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片刻的喜悦过后,韩清燃却会像是突然失了魂那般眼里没有神采,嘴里说的都是苏葭听不懂的话。 “…原谅我,好不好?” 苏葭的手撑在韩清燃的胸膛,微微推开他,笑着说,“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回应苏葭的是韩清燃迫切的吻。 他吻得很急切,却又带着一丝讨好,苏葭真的想不明白韩清燃究竟是在怕什么。 韩清燃伸舌在苏葭的口腔里掠夺,这样霸道的侵略让苏葭有几分熟悉,好像曾经他也这样吻过她。 湿哒哒的舌尖相互交缠,缠绵出情欲的火苗。温厚的手掌早已贴着苏葭的肌肤来回摩挲,燃起原始的渴望。 苏葭的手臂环绕在韩清燃的脖子,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显然苏葭已经动了情。她的衣服早被韩清燃脱得只剩下内衣。 韩清燃将文胸推高,露出两团白花花的团子,低下头含住团子中间凸起的红豆。 苏葭腿软,无力地倒在床上,韩清燃立马欺压上来,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伸手往她两腿之间一抹,带出了银丝。 韩清燃先将自己的衣服脱个一干二净,再将苏葭的内裤脱下,把她的两腿摆成M字型。 看着苏葭因害羞而红的脸,韩清燃俯下身,耐心地亲吻她。 “不要怕,之前我们做过很多次。” 从唇边游离到耳畔,韩清燃的声音蛊惑这苏葭的心。 “我进去了?” 身下的女子轻轻地点下头,“嗯。” 那一瞬间的贯穿,苏葭被韩清燃彻彻底底地占有。久违的紧致感逼得韩清燃头皮发麻,忍不住来回抽动。 苏葭躺在他身下,难耐地叫着,“啊…清燃…” “…叫我老公。” “嗯…哈…老…老公…” 韩清燃更加卖力地来回抽动,苏葭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 当韩清燃把精子射进子宫里时,苏葭被刺激得身体战栗,歇息片刻,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还不肯退出去,没多久又重振旗鼓。 数次之后,苏葭的小腹被填充得满满的,身下还有根棍子堵着不让流出。 韩清燃的手在苏葭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似乎曾经那里有他最珍贵的东西。 “如果你发现我曾经伤害过你,你会不会原谅我?”韩清燃轻声道。 “...那要看你伤害的程度。”苏葭躺在韩清燃的怀里假寐。 “如果是伤得很重很重的呢?” “嗯…应该还是会原谅你吧。” “为什么?”韩清燃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欣喜。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最值得依靠的人,不然我不可能会答应跟你订婚。” 眼底喜悦的光芒忽然消散,韩清燃心里苦笑,这个“未婚夫”的称呼是他撒谎得来的。 韩清燃不想再问什么了,他只想自私地希望苏葭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苏葭却又开口,“我想我之前一定很爱你…” 一瞬间,韩清燃翻个身,又将苏葭压在身下。 一丝丝的哀求,“再说一遍…说你爱我。” 真诚地眼眸对上另一双眼里的悸动。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微肿的唇瓣又被封口。韩清燃放开时,苏葭大口喘息。未得休息片刻,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脖颈处。 “葭葭,为我生个孩子吧。” “…得让我做下心里准备。” 埋藏在体内的肉棒又开始膨胀,小腹早已被填满,此时更加酸胀。 苏葭偏过头,看一眼窗外的黑夜。 看来,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作者:经过本人的认真反思与总结,我承认该文情节俗套又狗血, 至于我为什么想写这个,因为我对玛丽苏霸道总裁爱得太深沉。 该文迎合不了大家的口味,我在想,要不要再加最后一章完结了。 一定幸福 韩清燃回到家,看见两个女孩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网剧。 苏葭见他回家,从沙发下来,光着脚跑到他面前,“老公,你回来了。” 即使苏葭已经连续好几天叫他“老公”,韩清燃还是难耐心中的愉悦,搂着她亲吻,见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微微皱眉,拦腰将苏葭抱起。 “小心着凉。” 苏葭坐在韩清燃的腿上,“你今天下班早。” “嗯。想早点回来陪你。” “咳咳”,坐在一旁的清月尴尬地看网剧。 苏葭脸上浮现害羞得神色,推开韩清燃,“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开饭吧。” 饭桌上,韩清燃不停给苏葭夹菜,“多吃点,长点肉手感才好。” 苏葭看着碗里的小山堆,“够了,够了。” 清月笑嘻嘻地看韩清燃,“哥,我呢我呢?” 韩清燃给清月夹了一叶青菜,“吃吧。” 一片青菜与一小山堆做对比,真叫人心寒。 想起进屋就看见她俩靠在一起看剧,韩清燃问,“你们刚才在看什么剧?” 清月抢答,“哦,这部剧讲的是男女主是青梅竹马,彼此的初恋,甜甜的爱情故事。” 韩清燃宠溺地笑一下,“有这么好看?” “初恋啊,多么美好的词。” 初恋? 苏葭的脑海里好像隐约连接起记忆的碎片,使劲回想,头越发疼痛。 清月歪头偷笑,“哥,你的初恋是谁啊?” “你心里不是清楚吗?” 韩清燃转头看苏葭,却见她手里的筷子掉落,扶着脑袋,痛苦的样子。韩清燃立马慌了,一只手搂着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苏葭的脑海里依旧回荡着那个词。 初恋.. 淡黄色的裙子,红酒污渍… 好像曾经有个女孩,她拿着一杯红酒嚣张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将酒杯举过自己的头顶,红酒全都倒在自己身上,脏了身上淡黄色的礼裙… 她说,“清燃哥哥的初恋是晓琳姐…” 晓琳? 徐晓琳… 徐晓琳是谁? 苏葭依旧头疼欲裂,痛苦的眼神里带着迷茫。 韩清燃紧张地观察苏葭的脸色,怕她再一次差点离开自己。 苏葭对上韩清燃的眼眸,“徐晓琳…” 韩清燃胸膛一震,清月也震惊地看着苏葭。 “徐晓琳是谁?为什么好像曾经有人跟我说韩清燃的初恋是徐晓琳?” 韩清燃连忙否认,“不是的,不是的,葭葭,我的初恋是你,本来就是你…” 听着他的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苏葭不知为何心里越发酸涩,泪水一瞬间涌出眼眶,她扑进韩清燃的怀里。 韩清燃问她要不要去趟医院。 苏葭紧紧抱着她,摇头,“我不去。” 韩清燃抱起苏葭回房间休息。 清月知趣地在他们身后止步。 韩清燃小心翼翼地把苏葭放在床上,走去浴室,拧了把湿毛巾,走回床边给苏葭擦脸。 越擦,泪水流得越多。 韩清燃担忧地叹口气,柔声道,“怎么了?” 苏葭身体向前倾,搂住韩清燃的脖子,脸贴着脸颊。 “清燃…你爱我吗?” 有一个场景在苏葭的脑海里放映。 她身后隔着落地窗,漫天的烟花,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被踩在脚下。 她的面前就站着韩清燃,两人贴得很近,感受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看着那张俊颜,她好像想问他爱不爱自己,然而脱出口的却是问他,“你是不是讨厌我?” 万般的无奈与自卑在她心里辗转千回。 纵使她失去了一段记忆,可是她也明白了。 从她失忆前开始已经将韩清燃爱到心里的深处。 “我爱你。” 简简单单三个字从韩清燃的嘴里说出,震动了苏葭的心弦,心底深处的喜悦开始膨胀,填满心房,泪水流得越凶。 苏葭抬手贴在自己的胸前,扪心自问。 你是不是曾经为了这个答案而幻想过?自卑过?委曲求全过? 看着搂住自己的韩清燃,苏葭心里更加酸楚。 韩清燃, 原来我这么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 韩清燃吻着她的脸庞,舔舐去她的泪水,亲过她的下巴,脖子,锁骨,胸前的红豆,小腹… 一路往下,衣服一件件随意丢在地板。 韩清燃扶着苏葭的腰慢慢进入,一根粗长的肉棒完完全全嵌入在洞穴里,两人的身体就像是为彼此而生。 做爱做爱,和自己爱的人做才叫爱。 第二天早上,苏葭在韩清燃怀里醒来。 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让苏葭不顾浑身酸软翻身下床,匆匆忙忙地跑进浴室,跪在马桶边干呕。 韩清燃连忙跟进浴室,蹲在她的身边给她拍背,紧皱的眉头尽显担忧之色,“怎么了?” 苏葭只顾得干呕,说不出其他。吐到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站起来,两眼发黑,又倒了下去。 韩清燃赶忙抱住她,却还是让苏葭的头磕到马桶边。 黑暗中,一瞬间的光芒一闪而过,似乎忽然知道了许多事情。然后,苏葭昏过去了。 到达医院,韩清燃将苏葭从车里抱出来跑进急诊室,心里狂跳不停。他害怕是手术后遗症,他害怕苏葭真的要离开他… 清月也紧张地跟在韩清燃身后。 一顿检查过后,林院长亲自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苏葭怀孕了。 从极度的害怕瞬间转变为极度的喜悦,韩清燃的腿竟然发软,手撑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清月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得不知跑哪去了。 韩清燃像是脚底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软绵绵的一步一步走进苏葭的病房。 苏葭已经醒了,偏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见到她,韩清燃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他拉着苏葭的手坐在床边,开心道,“葭葭,你知道吗,你怀孕了!” 韩清燃伸手贴在苏葭的肚子上,苏葭却是无动于衷。 “你看,这里是我们俩的孩子,我们的亲生骨肉…” 看窗外风景的苏葭,这才慢慢转过头,对上韩清燃喜悦的眼神。 “韩先生…” 韩清燃浑身一震,惊然看她。 “你不是曾亲口跟我说,我要是敢把孩子生下来,你就杀了他?” “韩先生这么高兴,是想杀了这个孩子,还是…想杀了我?” 韩清燃久久不能言语,眼中的神色尽是自责与懊悔,颤抖地伸手握住她。 苏葭没有推拒,这在韩清燃看来这是代表已经对他死了心,他低下头,床单上出现两滴水渍。 “对不起葭葭,对不起,是我不好。虽然我这么说过,但是不代表我真的会想这么做!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伤害他?而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对不起葭葭,你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韩先生,你说你爱我,不过是骗人的!” 韩清燃不敢抬头看苏葭,心底的愧疚与害怕她的离去让韩清燃甘愿永远俯首称臣。 他摇着头,“没有,这句话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爱你…” 床单上多了几滴水渍… 握在手心里的那只苍白的手,忽然反过来捏了捏他。 韩清燃愕愣地抬起头,对上苏葭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 苏葭伸手擦去韩清燃脸上的泪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韩清燃哭,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啊… “你知道出车祸的那一瞬间,我在想什么吗?” 看着韩清燃茫然的眼神,苏葭笑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早知道就跟韩清燃说我爱他了,哪怕他会嘲笑我…” 苏葭身体向前倾,轻轻吻上韩清燃的唇。 “我只是想听你说…我爱你…” 韩清燃一把搂住苏葭,失而复得,那种害怕又失去的感觉转化为重重地力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我永远爱你…” 苏葭拉下韩清燃双手,又一次贴上自己的小腹。 “老公,以后我们好好过。” “嗯,好好过…老婆。”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清月手里提着一大堆袋子,兴冲冲地冲进来。 “葭葭,你知道你怀孕了吗?你看,我给未来的小侄子,哦!也有可能是小侄女,买了衣服!你看你看,好可爱,我一时忍不住买了这么多…” 苏葭不禁莞尔,低下头看孕育在肚子里的小生命。 以后,她该是幸福的… (强行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