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流鶯系列》 【羅杰雷利】一瞬上 woo18.vip 「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薛涛 “你要来吗,小鶯鸟?” 她微抬起眼瞼,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伸出手的海贼,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一夜还是包养?” 戴着海盗帽,只穿了一件鲜红镶金边却又不把那些金光闪闪的钮扣给扣上的男人只是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打量了她片刻,时间长得她垂在身侧的手都不由抓紧了身上被洗得有点暗哑的蓝裙,把原本还算平整的裙子弄上了些许皱折。 “包养,一直到我厌弃你为止。” 最后,他如此说道,她听罢,垂下眼瞼。 “我明白了,请问大人如何称呼?” “罗杰,我叫罗杰。” “是,罗杰大人。” 在那一天,她踏出了离开那座岛的第一步,从此成为了一名海贼船长的长期玩物。 那个时候,跟在那个人旁边的金发男子张了几次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的话语,沉默地看着那个人一把抱起了自己,目送着他们上了船。 不管在床上如何的恩爱缠绵,那一瞬间在心头上汹涌翻腾的感情随着太阳的升起而烟消云散。 等她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从半掩起的窗帘透了进来,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酸软无力的手轻轻揉了揉昨晚有点过量使用的喉咙,随后她微微侧过头,便见一旁的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玻璃水杯以及盛满了水的玻璃水瓶。 那个人??意外地细心。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把身后的枕头拉起让自己过劳的腰舒服一点,另一隻手则握上了瓶子的把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半满的水,刚啜了一口便发现昨晚那个在她身上倾泻慾望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见她坐在床上喝水便笑着挥手道。 “早上好哦,小鶯鸟。” 她连忙放下了水杯,带着一抹微笑回道。 “早上好,罗杰大人。” 高大的男人依旧和昨天一样袒胸露乳,可是在那晒得有点黑的肌肉上多了几道鲜艷的红痕,一看便知道是她的杰作。 他带着那个笑容坐到了床尾,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她没被被子所掩盖的肌肤,那上面同样佈满了他的杰作,他的手隔着被子按在了她的腿上,似是想让她放松下来。 “一会想吃什么?” 她安静地注视了他片刻,又移向了地上的那条蓝裙子。 “如果你满意的话,我想回我的地方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回来再吃也不迟。” 他愣了一下,有点訕訕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陪你去?” “不用的,罗杰大人,我很快就回来。” 言罢,她习以为常地揪开了被子,弯下身开始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只见雪白的肌肤上除了有那瑰丽的红莓外,还有一道刻在她左大腿上的疤痕,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弯曲盘桓其上,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感受到罗杰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往身上套衣服的动作一顿。 “如果罗杰大人因为这道疤而不满意的话,价钱可以再谈。” “啊?不是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说到这里,他就没有再说下去了,而她也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可她只是低下头,把内衣的前扣逐一扣好,那曖昧的白浊则在她抬腿穿上那纤薄的布料时顺着那满是牙印指痕的肌肤上滑落,看得黑发男人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重新穿上了蓝裙,可那短袖的裙子根本不能掩饰她身上的痕跡。 “那么罗杰大人,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哦??真的不用我陪吗?” 脚步还有点蹣跚的女子摇了摇头,不发一言地慢慢向门外走去,他望着她那个背影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 “你先告诉我,你午餐想吃什么,我让厨师给你准备好。” 她的脚步一顿,随后偏过身来,那没有梳理近乎银色的浅金中长发零碎地遮挡着她的表情,她看上去好像有点吃惊,不过一会她就垂下了眼敛,道。 “我跟你们吃一样的就好。” “??谢谢。” 不等他回答,她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快步走出了房间,徒留下罗杰坐在床尾上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走出房间才没几步,她便撞上了昨晚站在罗杰后面目送他们离去的金发男子,看样子他似乎一直站在房门的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急忙想退出这个有点灼热的怀抱,不曾想原本就已经发软的身体在经歷了这一撞后是径直地跪了下去, 幸好那金发男子眼明手快,一把揽过了她的腰才免了她噗通一声地倒在地上的命运。 “没事吧?” 男子的声音低沉暗哑,听上去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的心头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小幅度挣扎起来,见她并无大碍,他便收回了扶住她腰的手,正巧这时在房间里的罗杰听到了刚才的声响而走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雷利?” “啊,罗杰,没什么,我撞到了你的小鶯鸟所以扶了她一把。” 没有了束缚,她连忙和金发男子拉开了距离,略显局促地站在了两人的中间,名为雷利的金发男子发现了她的惶恐便往旁边挪开,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她没有犹豫,快步离开了甲板。 她能感觉到身后两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她不敢回头,一直到下了船梯才慢下了脚步。 这座岛的早上和它奢华浮靡的晚上截然相反,只有些许工作完的流鶯零零散散地走在返回那不能称之为家的家的路上,而她也是其中一员,只是走完了今天,她大概有好一阵子不会回来了。 “回来了?” 甫一进门,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她抬起了头,对着倚着墙的深棕长发,风韵犹存的女子叫了一声大姐头,女子只是吸了一下手上的烟斗,然后吐出了一个小小的烟团,没有应声。 “我要离开这个岛了。” “是吗?” 大姐头转了个角度,让出了一条路,让她能顺利进到自己的房间,随后便侧着头看她收拾自己的行李。 “去多久?” 在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裙子折叠整齐放到了那不怎么大的皮革行李箱的时候,身后的女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便回答道。 “不知道,但是我会给你写信的。” “如果大姐头你很久没收到我的信的话,那我大概已经死了吧。” 她直起了身,扭头望向了站在门边的女子,此时大姐头已经放下了手上的烟斗,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紫水晶眼眸直直望向了她,意外地认真。 “海贼?” 她把自己梳妆台上零碎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也收进了行李箱后才默默点头,见此,大姐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一句房间会给你留着便转身离去。 “??谢谢。” 她也只能对这个自她上岛以来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女子说这两个字了,随后,她望向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药盒。 “你回来得正好,热腾腾的海贼炒饭出锅了!” 她才刚踏上了甲板,罗杰的大嗓门便立刻传了过来,只见那一大群的海贼或蹲或坐地围在那冒着白烟的大铁锅的四周,在听到他的话时同时望向了站在船梯旁的她,这让她不安地抱住了那看上去非常破旧的行李箱,垂下了眼瞼,落在了怀中的箱子上。 “好的,罗杰大人。” 她正准备从旁边绕过他们的时候,曾经把她堵在房门前的雷利站了起来,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我帮你拿到房间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上了行李箱的把手,微微用力一抽,却是出乎预料地没有抽出来,男子奇怪地低头望向了她。 “怎么了?” 娇小可爱的女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和他僵持了片刻才慢慢松开了手。 “??谢谢。” “没什么,小意思,你快坐过去吃点东西,忙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说完,金发男子就提着她的行李箱,跨过那一群兇神恶煞的海贼,往船长的房间走去,而坐在眾人中间的罗杰则是望向了他的背影,盯了好几秒后才收回视线,对她招了招手。 “过来。” 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往他那边走去,儘管低着头,她也能感觉到男人们的视线牢牢黏在她的身上,伴随着一道又一道的低语声。 这么瘦怎么受得了船长? 看她身上的痕跡,昨天晚上肯定爽死了。 什么时候船长腻了我得玩她一次。 我也是呢,没玩过这类型的。 『装什么清纯,不过是一个骯脏的妓而已!!』 她的头更低了,视线落在了黑色的鞋尖上,不敢抬头,也不敢望向四周。 “好了你们,闭嘴吧。” “别吓到我的小鶯鸟。” 随后她便感到身子一轻,落入了那个阳刚却又温暖的怀抱中,就和昨晚一样,她的双手按在了他灼热的胸膛上,看上去柔若无骨的手随着他呼吸的频率而细细地起伏着,看得罗杰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指尖。 “坐在我怀里吃就好。” “?是。” 等他们的船长抱着她坐到中间后,十分有眼色的厨师立刻就给他盛了一大盘的炒饭,随后便也给她盛了一盘,谁能想到罗杰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的炒饭,径直伸到了她的唇边。 “?!罗?” 还没来得及说完他的名字,他就看准了时机把勺子给塞进了她的嘴里,过多的饭量让她的脸颊微微鼓起,她条件反射地嚼了嚼嘴中的炒饭,然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地仰头望向了他。 顿时,罗杰便大笑了起来。 “你现在就像一隻可怜巴巴的小鹿。” 言罢,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然后依旧一勺又一勺地喂着她。 四周的人见状,也哈哈大笑起来,开始打趣起他们来,正是这个时候,去放行李的雷利回来了,他脸色如常地坐到了罗杰旁边的位置,此时负责分饭的厨师在他的面前放下了一大盘的炒饭。 “怎么,这么宝贝你的小鶯鸟?” 他吃了一口用海鲜、蛋和鸟肉混合炒成的午餐,打趣地道,便见浅金色的「小鸟」慌忙低下了头,无言地拒绝了罗杰接下来的投喂,可是罗杰却没收了她的勺子,还把她那一盘的饭倒到了自己的碟子上。 “这样可爱的小鸟,当然得宝贝着。” 他一边回答着雷利的问题一边以强硬的态度继续喂着她,未曾被人在公眾场合下如些对待过,她涨红了那张清秀娇俏的脸庞,视线依旧落在自己的鞋尖上,不敢抬头,就怕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们揶揄的表情。 “?还真是难得。” 雷利说完这句后便不再开口,只是吃几口便望向了在他旁边冒粉红泡泡的罗杰,而那隻小鶯鸟则一直低着头,他只能从发丝的间隔中看到了那通红的耳尖,不由自主地,他舔了舔自己的唇。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她抬起了手,挡住了不断伸过来的勺子,罗杰疑惑地低下了头去看她,也因为这样,她只用微抬起头就能凑到罗杰的耳边,出于不为人知的心理,他稍微集中了注意力。 “我饱了,罗杰大人。” 见她真的吃不下了,罗杰这才停下了投喂的动作,而是改变了姿势,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手则舀着馀下的炒饭开始吃起自己的午餐。 “吃完饭后就开船,小鶯鸟还有什么事要做的?” 船长如此问他怀中的新宠,她只是沉默地摇摇头,示意她在这个岛上已经没有了需要做的事情,因着她乖巧的表现,船长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那就下午出发。” 船长下了最终的决定。 她被迫在罗杰的腿上度过了这个午饭时间,等他一放开了她,她便想伸手去帮负责收盘子的船员收拾好碟子和勺子,却被罗杰制止了。 “你不用做这些的。” 她闻言便收回了手,望了一眼旁边的雷利,有点不自在地道。 “那我能回房间去收拾我的行李吗?” 罗杰没有回答,而是松开了手,让她能跳下他的腿,回房间去收拾她的行李。 等小鶯鸟进了房间后,罗杰才偏过头望向了雷利,道。 “你今天挺奇怪的。” 雷利耸了耸肩。 “是吗?” 罗杰点点头,继续说道。 “你竟然没找一个女人去洩一下半年的火!” 雷利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更┆多┆精┋彩┇小┊说:woo18.vip 【羅杰雷利】一瞬中 她不是第一次来到船长的房间,只是昨晚她几乎没有打量这个房间的时间,高大强壮的男人在把她扔到床上后便立刻压了上来,不给她一丝一毫犹豫挣扎的机会,狂野地把她拉进了慾望的深渊。 而现在,那因为长年累月的使用而显得有点旧的皮箱就放在了依旧凌乱的大床上,而不远处的窗户前则放了一张宽大的书桌,她的视线只是在这上面停留了几秒便移了开来。 她慢慢走了进去,在床边停了下来。 这个不大的皮箱中存放着她全部的家当,是她在那座岛上辛劳工作了超过十年的努力所存下的:几条整洁却已经看得出有些年份的裙子和内衣、两条换洗的浅粉睡裙、被毛巾包裹起来的护肤品以及一根即将见底的口红。 “小鶯鸟。” 罗杰独特的嗓音从门口那响起,她急忙看了过去,就看见他径直向自己走来,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他只用了短短几步便来到了她的面前,他一手环上了她的腰,因着两人的身高差距,他弯下了腰,把头搁到了她的肩窝上。 他似乎皱起了眉头。 “只有这么少?” “是的。” 她没有说原因,他也没有问。 “衣柜随便你用,旁边的浴室也随你用。” 他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如此对她说道,然而淡金的小鶯鸟却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再次默默地收拾起来。 “这皮箱都已经这么旧了,一会就扔了?” “不行!” 娇小的女子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把罗杰给吓了一跳,毕竟她一直都柔声细语的,从来没有那样叫起来过。 她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太大了,急急地低下了头,不再看着他,垂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搓揉着已经皱巴巴的裙子,片刻后,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才像样!” 他看上去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 那宽厚的大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她有点诧异地抬头望向了他,直直地看进了那双闪烁着莫名光芒的眼眸,只感到心底微颤。 “小鶯鸟,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了,罗杰大人。” 她温顺地回应。 罗杰并没有在房间待很久,他似乎只是来看看她收拾得如何,见她没有什么问题,他便也不多待,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的衣服只占了庞大的衣橱的一小部分,倒是她的护肤品佔满了小小的洗手台上的空间,后来她又想了想,找了一个小竹篮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放在了一起,免得随着船隻的摇晃而摔个粉身碎骨,做完一切后,她才发现自己脚上的地板在细微地晃动。 船出航了。 她望向了窗外,耳边恍惚传来了海鸥的叫声。 洗个澡吧,她的身子就算擦了一遍也还是有点黏。 等她整理好自己后,天色已经染上了些微的淡黄,而那座充斥着和她一样的流鶯的岛已经消失在海平面上,或许爬上瞭望台还能看到岛上建筑的尖端吧? “嗯?小鶯鸟站在这里想什么?” 她回头,对金发男子点点头。 “雷利大人。” 他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低声笑了起来。 “你不用叫我大人的,好歹你现在也算是??罗杰的女人。” 他中间的停顿令她感觉到一丝奇怪,只是接下来他的问题让她把那丝奇怪压下。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 『爸爸,你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 『因为??』 她又垂下了头。 “你想怎样叫我都可以。” 他沉默了片刻。 “好吧,你坚持的话,那么回到第一个问题: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找洗衣粉,想把昨天的裙子洗一下。” 原来如此,难怪她换了一条浅紫的长裙,把自己身上的痕跡都掩盖了起来。 雷利不着痕跡地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你不用自己洗的,拿去洗衣房就好。” “不过你要是怕的话,可以拿给我,我帮你拿去洗衣房。” “雷利刚才找你?” 以和午餐同样的方式吃完了晚餐的她才刚坐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带着一身水蒸气的罗杰就已经走了进来并关上了门,以轻描淡写的语气问了这么一句,她的动作一顿,随后扭头看向了他。 “我问他洗衣粉的事,他替我把裙子送去了洗衣房。” 赤裸着上半身只披了一条毛巾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靠近了她,似有所感,她停下了换衣服的动作,微微仰高了头,呈现出了乖巧温驯的姿势,静待接下来的事情。 那带着剑茧的手顺着小腿而上,磨擦着她的肌肤,挠着她的心尖,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是如何在他身下婉转地啼呜。 “帮我解开。”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把毛巾扔到了地上,那隻大掌已经滑进了她的裙下,轻捏着她的大腿。 得到了吩咐,她颤抖着双手伸向了他的皮带,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噠,束缚着他腰部的皮带立刻变得松垮垮的,他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低下头就吻上了她的唇,以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 她温顺地张开了嘴,邀请他进入,他并没有拒绝。 罗杰微微往她的方向压去,她没有反抗,而是顺应着他的力道向床上倒去,他撩起了那变得碍事的裙摆,指尖若有若无地磨蹭戳刺着那略微红肿的入口。 “罗杰大人??” “我在。” 身上的男人怜惜地道,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怜惜,那浅紫的裙子被解开,如同花朵绽放一般散落在她白皙的身体的四周,他曾见识过不少的妓,却不曾见过这样的美景。 ??真美。 他的手指从秘密的花园中抽了出来,带出了些许已经稀释了的白浊,那是他昨晚留在里面的战利品。 今夜会补充新的进去的。 他捧着一本书倚靠在墙角,木板所製成的墙壁根本隔不了音,甚至还传来了轻微的震动,不用想也知道造成震动的原因。 小鶯鸟那高吭娇媚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敲击着他的心房,积压了超过半年的慾望几乎是立刻就被挑了起来,他垂下了眼眸,看向了自己的裤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就慢了一步? 这个问题在这一天他已经问了自己无数次,只是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的视线从裤档处移开,看向了自己手上的书,听着隔壁那撩人心靡的嗓音,手不自觉地轻柔抚摸着棕色的封皮,就好像在爱抚着什么似的。 不能放着不管但又不想就这样用手来缓解,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试图找出些能用的小玩意,却在一瞬间想起了什么。 “誒?” 浅金发的女子吃惊地望向了一旁的大汉,他满怀歉意地再次说道。 “是的,小姐,你的裙子应该是被风吹走了。” 她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 大汉似乎是不习惯如此温柔的语调,他那张黝黑的大饼脸猛地涨得通红,不由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以此来缓解心底的紧张感。 “那么我先走了。” 她虽然有点惆悵,但裙子没了也没办法,只能在下一个岛上买几条新裙子了。 身后粗獷的大汉直勾勾地盯着女子苗条的背影,只听旁边传来了一道阴惻惻的嗓音。 “好看吗?” “好?好看??不对!” 彪形大汉猛地扭过头,对上了雷利那不怎么友善的眼神。 “雷利副船长!” 他没有回应汉子的叫唤,只是转身离开。 距离她离开那座岛已经快两个月了,意外地,她在这艘海贼船上的生活比过去的十多年还要轻松快乐。 这群海贼豪放磊落的个性和她曾经见过接待过的截然相反,儘管第一天他们对她出言不逊,但是在注意到船长和副船长的态度后,他们就没再用那种下流的眼神盯住她,甚至在后来她帮大厨给他们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他们对她的态度直接升为尊敬。 就是大厨用非常怨念的眼神看着她。 “哈哈哈,别担心,她只给我煮。” 罗杰哈哈大笑着大力拍了拍他的背,说出让整个海贼团都炸锅的话。 “不行。” “小鶯鸟煮的我们也要吃!” 听到这话的大男人纷纷发出了抗议,最后却被罗杰无情地镇压,那个时候她就坐在了正中间,看着这群令人闻风丧胆的海贼为了晚餐好吃一点而打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她的唇角弯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别在意,他们就是这样。” 坐在她旁边的雷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带着些微酒气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落在了她的耳垂下,她微微向另一边侧过身子,拉开了点距离。 “挺有趣的。” 她回道。 “雷利。” 罗杰叫住了正准备回房的副船长,被叫住的男人疑惑回头,似是不明白他叫住自己的原因。 “下一个岛还要多久?” 雷利想了想,回道。 “还要叁、四天。” 罗杰沉默了片刻,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我和你睡。” 雷利吃惊地望向了他,据他所知,几乎是每一晚,小鶯鸟那似泣非泣的啼呜一直到深夜才停止,可以说罗杰把一切的慾望都倾洩在她的身上。 “怎么了,你竟然不和她睡?” “她的药要没了。” 他当下了然,没再说话,只是侧过身子,给船长让出了一条路。 如同雷利所料,他们的船在两天后便靠了岸,罗杰急着要去岛的另一边的探险,便把陪小鶯鸟购物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左右手,雷利。 “请小心,罗杰大人。” 她递上了已经打包好的特大份便当,里头的是他最爱的东鯊肉排以及满满一壶的忌廉酒,儘管不是烈酒,但也保证了他不会在探险的时候变得醉熏熏而遇上危险。 “那么我的小鶯鸟就拜託你了。” 高大的船长弯下了腰,没有丝毫顾忌地吻上了给他准备便当的女子,似是有点吃不消,女子纤细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侧腰,他就像是得到讯息一样,见好就收,然而在退出的时候他还是依依不捨地啄了一下被他吸啜得艷红的唇瓣,然后才扭头对雷利说道。 雷利没有回应,他只是用一种意义不明的眼神盯着她看,几秒过后,才回了一声低沉的好。 罗杰似无所感,温存了一会后便衝向了未知的冒险。 这座岛不大,有几乎一半都是茂密的森林,而馀下的则被岛上的居民发展成了一个美丽的小镇,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她原本的打算只是买几条新衣裳和一套睡衣,可跟在她后面的金发男子却把每一条她看了一眼的连衣裙都拿到了手上,不过一会,他手上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 “雷利大??雷利。” 在男人抗议的眼神下,她急忙改口。 “你不觉得拿得有点多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随后摇了摇头,一边说一边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下另一套连衣裙。 “一点都不多,我觉得这条也很适合你,一会去试试?” “??” 他手上的衣服都堆到他下巴了?! 看着他兴致高昂的模样,若是不赶紧阻止的话怕是会有更多,她在内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扭头望向了不远处的试衣室。 “我们先试了这些吧?” “这件买了。” “这件也买了。” 她每试一条裙子,等在外面的雷利就会这出这样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售货员笑逐顏开的表情,她无奈地出声制止。 “有点太多,我只要两、叁条就够了。” “不,你穿得好看的话就值得买。” 坐在正对着试衣室的单人沙发上的男子对她微微一笑,非常理直气壮地回道,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倒是一旁很会察言观色的售货员小姐姐带着笑意开口。 “小姐,既然你丈夫都这样说了??” “他不是我的丈夫。” 不等她说完,身上穿着如同流金般的香檳金晚礼服的女子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也不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小鶯鸟就转身回到了试衣间,随着唰的一声,帘子便被拉上,徒留雷利在外面默默无言,原本咧开的唇角也回到了原位。 “??一会把那条晚礼服也包了。” 等她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她便看见了雷利正站在收银台前,似乎是在结账的样子,一时之间她也顾不上了什么,急忙小跑步上前。 “等一下,我能自己付!” 雷利却是以一句话就把她接下来掏钱的动作堵住了。 “不要紧,那都是罗杰交给我的。” “说是让你多买点首饰衣服什么的。” 说完他就低头望向了她,只见她听后就垂下了头,退后了一步,小声道。 “我知道了。” ??真令他不爽。 “那么我把白裙和别的裙子分开包装,这样可以吗?” 他刚想回答,眼角馀光就看见本来已经垂头望着自己鞋尖的娇小女子猛地抬头,那双包含着海洋的眼眸微微瞪大,似是吃惊又似是惧怕。 “我不要白裙!”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她如此抗拒一样东西。 “对不起。” 出了服装店后,她就对提着所有袋子的雷利道了歉,所有白色裙子都在刚才退回给店里,儘管少赚了一点,但售货员依旧笑意盈盈地送了他们出门了。 “没什么,只是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为了不给她压力,故意放柔了嗓音,可惜,金发女子还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在他放弃得到答案的时候,她开口了。 “??只是我不喜欢而已。” 一听就是借口,然而他也没有办法。 雷利和她用了半天的时间便把小镇上所有的店都逛了一圈,替她的行李增添了不少,最后还得问小贩借了个手推车才把他买的东西送回了船上。 “今天非常谢谢你。” 她对他鞠了一个躬,他却是摆了摆手,不受。 “好歹也是罗杰拜託给我的,不用跟我客气的。” “啊对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进了自己的口袋,过了一阵子便从里头掏出了一个闪亮的小发饰,上头也不知是用水晶还是碎鑽拼出了一隻振翅高飞的天鹅,他把它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辛苦你照顾罗杰他们了。” 【羅杰雷利】一瞬下 那天鹅发饰终究是被他硬塞到了她手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转身就立刻溜进了旁边的房间,只留下她一个捧着闪烁着光芒的发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鶯鸟?” 刚刚上船的罗杰奇怪地唤了她一声,便见她有些慌乱地握紧了手上的东西,回身看向了他。 “欢迎回来,罗杰大人!” 她并没有藏起手上的头饰,他低头一看便见到了那个做工精緻的小发饰,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似是有点不高兴。 “雷利给的?” “嗯,他说是我照顾你的谢礼,我本来不打算收的??” “他给你了就拿着,不管他,你跟我来!” 原本看上去不甚愉快的男人突然表情一变,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容,然后不容她拒绝地拉着她的手往船侧走去。 这群海贼真的是做什么都非常霸道。 “喜欢什么就随便拿。” 刚一走近,晶莹剔透又或金光闪闪的金银财宝堆满了那个不大的码头。 她哑口无言。 罗杰和雷利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不理会她的拒绝,替她的行李增添了大量的新玩意,丝毫没有想过以后她要如何。 这个人群永远都是这样。 她在内心中叹了一口气,把两个人或送或买给她的东西一一放好,贵重的衣裙和首饰则被她收在了衣橱的深处,她是绝对不会把它们带回那个乱中有序的岛上。 她久违地梦到了过去。 那是在她的人生拐上这条充斥着污秽的道路前的事情,美丽的小岛,和谐共处的家人,平凡的家世,她本以为一切的一切都会如同过往的每一天那样,却不曾想会在某一天,她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爸爸妈妈弟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的,她蜷缩在那群闯进她家的大汉的中间,那些人手上的刀剑还沾着她家人温热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声音和他们淫邪的笑声传入了她的耳中,既恐惧又悲痛不已。 “这娘们长得还不错,带上船玩玩?” 这句话一出,其馀的大汉立刻就笑了起来,离她最近的那个甚至直接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那个人手上的血液的黏稠触感让她已经昏沉的神智猛地清醒了过来,她突然挣扎,试图挣开手臂的箝制。 “臭婊子!!” 她的挣扎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激怒了他,他骂骂咧咧着抽了她一巴掌,没有收着力道,这一巴掌不单把她的脸打肿了,还抽得她双眼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原本尚有几分清明的大脑又开始昏昏沉沉。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微微摇晃的船舱,叮叮噹噹的声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随着摇晃而碰撞在一起,她有些木訥地眨了眨眼睛,酸软无力的身体本应该让她一觉到天亮的,然而噩梦却无情地把她唤醒。 “怎么了?” 似乎是因为她的动作而把身侧的男人唤醒了,他微微收紧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 她柔声地回道。 海贼终究是海贼。 她站在门口,双眼因为房内的景像而吃惊地微微瞪大,握着门把的手随着大脑暂停运作而停留其上。 那条被洗旧了的蓝裙子正握在他的手上,上下磨擦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同样微微瞪大了眼睛,望向了门口的她。 只是雷利的反应比她迅速,把手上的蓝裙往身后的床上一扔,也顾不上穿上裤子,就这样光着下半身上前把呆愣在原地的小鶯鸟给拉了进去?。 “都看见了?” 她呆滞地低下了头,望向了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片刻后,她的视线移到了他依旧精神奕奕的部位上,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看见了什么,她的脸猛地涨红,水汪汪的眼睛立刻紧闭,就好像从未见过的样子一样。 “那个雷利??能请你放手吗?” “不放。” 她的心猛然一跳。 “请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快放手!” 她依旧合着眼睛,但音调却不自觉地提高了些,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听话一样。 他笑了一笑,空着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她的身子一颤,他便感觉到手中的手腕用力一抽,没抽出来,他又笑了一声。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他俯身,贴近了她的耳侧,在说话的张张合合间以自己的唇磨擦她通红发烫的耳垂。 “你知道我有多想这样做?” 他带着她的手往下,落到了那硬挺的玩意上,轻轻地上下擼动了一下。 “!快住手!”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可雷利却牢牢捉住了她,不让她逃避他的感情。 “为什么我就慢了一步呢?” 他的语调是那样的压抑,她的动作倏然停了下来,她慢慢抬起了头,那双湛蓝的眼睛不再合上,而是偏了过来,直直盯住了他的眼睛。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 他的话才刚起了个头,门口处便传来了一道嗓音。 “你们在做什么?” 那是罗杰的嗓音。 在房中的两人非常合拍地同时扭头望向了门口,只见接近3米的男人逆着光站在了门前,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能从声音判断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她的头皮不由开始发麻。 她连忙再次尝试抽回自己的手,这次并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她非常成功地抽回了手,然后忙不迭地转了个身,把刚摸过别的男人的手给藏在了身后。 “罗杰大人。” 她简直不敢细想接下来她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于是她低下了头,不再直视站在门前的男人,心下忐忑不定,倒是一旁的雷利飞快地披过掛着一旁的大衣,掩盖住自己,随后向前了一步,把她半挡了起来。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一时之间沉默瀰漫在这不大的房间中,然而过了没多久,她就听到了皮靴的鞋跟敲打在木板上的声响。 “哈哈,别这么紧张,雷利。” 他大步走到了副船长面前,哈哈大笑着拍打副船长的肩。 “早说嘛,你要是喜欢她,我送给你就是了。”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 我终究也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她已经忘记了那一个晚上到底有多少人在她的体内留下过那些噁心的液体,但她清楚地记得她渡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 叁个月零八天。 仔细一算,也不过是九十八个夜晚,她就已经被数不清的男人用各种方式玩弄过,而也是九十八个夜晚后,那个海贼团便把她扔在了那个岛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回走。 “怎么不把她卖了呢?” “卖什么卖,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球拿烙铁去烫她的大腿,现在好了!喂她的钱都回不来!” 我不单是玩物,还是一个不值钱的废物。 那两个人渐行渐远,她只是站在原地,不敢追上他们亦不想追上他们,她低下了头,望向了身上已经破破烂烂但尚能蔽体的裙子,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在这一刻决堤了。 温热的泪珠打在紧抓着裙子的手背上。 我还活着,可应该怎样才活下去? 被烙铁烫过的大腿还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你怎么了?” “小鶯鸟?” 雷利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她连忙坐直了身体,合併了双腿,头低垂着,显得非常乖巧。 “雷利大人。” 又变回一开始的称呼了。 他叹了一口气,随后坐到了她的旁边,一手搭上了她的膝盖。 “叫我雷利就好,别怕。” 她没有回应,他又叹了一口气。 “你的东西都被搬过来,藏在衣橱里的也一样,还有这个旧皮箱。” 他说着就举起那个棕色的皮箱,先前不曾注意,现在一看,那上面的皮革都已经磨蚀得非常严重,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下一个岛我给你买一个新的。” 她猛地抢过了箱子,紧紧抱在了怀中,在他错愕的眼神下总算是开口说出了那件事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要新的。” “为什么,这个已经很旧了哦?” 他用一种哄小孩的语调温和地问,她不自觉地把怀中的箱子抱得更紧。 “?我不想要。” 雷利挑了挑眉,看样子并不相信,可在他说话之前,她又开口继续说道。 “我第一次被人包养时候用我那时全部的钱买的。” “我记得,花了1500贝利,大姐头借了我500。” “那个时候我一晚要价才50贝利。”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搭在她膝盖上的手转而环上了她的肩膀。 “那就不扔,但我还是想给你买一个新的,好不好?” 她沉默,见她又不说话了,雷利只得轻轻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你也累了一天,睡吧,我这几天都不搞你。” 罗杰把她送给了雷利这件事不过一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奥罗·杰克森号,儘管他们明面上对待她一如往常,但有些船员私底下却用一种打量的眼神注视着她,就和那岛上的嫖客并无二致。 再一次提醒了她,只要等雷利腻了,迎接她的就和那九十八天没什么区别。 她收回飘远的思绪,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下正在搓揉的麵团。 船上唯二的小孩子今天来和她撒娇说想吃蛋糕,一蓝一红的男孩子用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她看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她一个没按捺住便答应了。 “小鶯鸟。” 突然雷利的声音从门口那传来,她偏头看去,就见金发男子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丝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伸出手从背后环抱着她,非常自然地微弯下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在做什么?” 她有点不习惯地缩了缩身子,头不自觉地侧向了另一边,柔声回道。 “蛋糕,香克斯和巴基要求的。” 他听罢,微微皱起了眉头,而被他抱着的娇小女子似有所感,连忙说下去。 “我没有忘了你们的份的。” “?我想的不是这个,不过算了,你开心就好。” 他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她紧张不安地坐在了床边,这艘豪华得不似一般海贼船的大船不单让它的船长有独立浴室,就连副船长也能拥有自己的「小天地」,正是如此,她听着浴室内的流水声便有点坐立不安。 她被送给雷利已经过了一週,他就和他说的一样,真的没有碰过她,除了搂搂抱抱外,他对她做得最过火的举动也就是亲她的脸颊罢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分,在发现罗杰留下的痕跡都退得七七八八后,她便婉转地表达出那个意思。 不曾想雷利听后并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是沉默着走进了浴室,不过片刻里头就传来了流水声。 低头胡思乱想间,她突然感觉到一个灼热的怀抱圈住了自己,沐浴露的香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的脸通红。 “我很高兴。” 他把自己的重量压向了她的方向,她顺着他的力道倒向了柔软的床上,纤薄的粉色睡裙早已随着动作而滑到了她的腰间,露出了还带着点点暗红的白皙肌肤。 他视若无睹,一手把裙子撩得更高,另一隻手则撑在她的头侧,让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到了他手臂的肌肉上,结实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脉络尽显,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非常有魅力。 “喜欢吗?” 他带着些微的笑意问道,她猛然回神,毫无准备地对上了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说道。 “??喜欢。” 他咧嘴一笑,咬上了她的耳垂。 “会让你更喜欢的。” “全部交给我吧。” 随着他撞击的力道越来越猛烈,她只觉得自己被拋上了云端又被硬生生扯了下来,他所给予的快感比船长更加猛烈,最后她也只能紧紧抱住了他,双腿大张着接受他的宠爱。 他似乎非常满意,双手怜惜地轻力搓揉她敏感的双乳,在只剩暗红的痕跡上留下新的印记,恍惚是彰显着自己的地位,又恍惚是对罗杰的示威。 他的手转移到了她的后背,稍微用力就把整个抱起,随着重心的转移,他的物什入得更深,也让她被顶得缩起了身子,呻吟着再次登上了顶点。 她的小腹早已经满盈,只要轻轻一按,被他堵塞住的穴口就会溢出奶白的浊液,也正因如此,淫靡的水声不绝于耳。 “我想告诉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 “我想这样操你很久了。” “想让你如同鶯鸟啼呜的呻吟因我而起。” “想让整个船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现在全部都实现了??” “但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不会。” 那样浓厚沉重的感情,她是第一次面对。 “小鶯鸟。” 她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望向了向她走来的船长。 “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更加疑惑地看着他。 “罗杰大人请说。”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那个??”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我能继续要求便当服务吗?” “不行。” 在她回答前,雷利的声音就已经从他身后传来,不一会儿他的手就搭上了罗杰的肩膀,她侧过身向船长的身后看去,便见副船长皮笑肉不笑地捏着罗杰的肩。 “为什么不行?!” 船长立刻就抗议了。 “因为??” “那是我的小鶯鸟。” 雷利咬牙切齿地用他以前的话来堵住了他的抗议。 在把罗杰赶走以后,雷利便看向了她。 “又在弄什么好吃的?” 她不由放松了下来,笑着回答。 “嗯,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给弄了点烤肉和蒸菜。” 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不用给我特意弄的。” 她笑着低下了头,把菜都放上了蒸架,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只会这些。” 事隔几个月,船再次靠了岸,雷利又带她来到了岛上的购物街,也不理她的推託,再一次为她已经穿不过来的衣服首饰增添了不少的新品。 “你在这里先坐着,我把这些都先送回船上。”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找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了下来,他见她如此,便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额。 “我很快就回来。” 然而她等到了咖啡都冷了,雷利也没有回来。 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带着满脸的幸福站在了新郎的旁边,看着同样穿着漂亮的伴娘们围着接到了花球的男子嘻笑打闹,而她站在欢呼的人群中默默无言。 我曾经以为海贼和妓女是绝配,我发现我错了。 她如此想着。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被包围着的金发的男子回过头来,看进了那寂静的蓝眸,她呆愣了片刻,随后对他露出了一抹笑容,转身离去。 他值得更好,而不是一个骯脏、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弄过的妓女。 她以前幻想过终有一天自己会披上那由蕾丝网纱搭配而成的白裙,和她的心上人步入礼堂,开啟自己的新生活。 就算是在那个海贼船上、被遗弃在岛上、为了生活而接客的时候,她也怀抱着这样一个幻想,努力地生活下去,然而她很快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 “脱下来。” 恩客的老婆正坐在沙发上,她带来的保镖早已被那个男人按在了地上,甚至被打得鼻青脸肿,根本就不能奢望他为自己说些什么,也不敢如此奢望。 她对自己的身分还是很清楚的。 于是她把身上恩客买的白裙脱下,露出了没穿内衣还满是吻痕牙印的身躯,几乎是立刻地,那群保镖的眼神就全落在她身上,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低下了头,摆出一付乖巧的模样。 然而元配却没有动摇,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 “不过是一个被人玩烂的妓,也配穿白色?” 她突然就想哭,可不能哭。 至少她也只是对自己口出恶言而没有让保镖碰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她想,她是不可能再穿白色的了。 “等一下!!” 雷利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隻手还握住那个花球,她停下了埋头向前走的脚步,但就是不肯看向他。 “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摇头,表示没有。 “我是在回来的路上被花球扔中了,然后又被缠住了才没来得及回去。”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 “没事的。” 他抓得更紧。 “花球送给你,你先别气。” 她扯出了一抺微笑,抬头望进他的眼睛。 “我真的没???!” 突如其来的噁心却打断了她的话。 “你怀孕了,一个半月。” 在船医宣布这个消息后,她立刻成为了奥罗·杰克森号上最尊贵的人,这群海贼就差给她打造一个坐桥,免得不小心就流產了,就连香克斯和巴基都不敢在她面前打闹得太过。 她原本想跟雷利说她可以打胎的,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可看到他高兴地拉着船长下船去买婴儿用品的样子,她就说不出口。 她坐在舒服的摇椅上,摇着摇着就合上了眼睛,坠入了梦乡中。 “放开我!” “求求你们,我不会带着孩子回来的!” “真的!!别这样!!” 她猛地惊醒,四肢上还残留着被人按着的感觉,下身也在一抽一抽地疼着,她心感不妙,猛地坐起了身,不知被谁披到身上的毯子顺着她的力道滑落,可她却没有心思去理会。 果不其然,从下身流出的鲜血已经染上了摇椅,她想跳起来,可是下腹的疼痛却让她只能依靠在摇椅上,还是来送吃的大厨发现了她的出血而把船医叫来了。 “打胎打得多了,坐胎不稳。” 船医不由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了坐在她床边的副船长。 “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雷利。” 他闻言抬头,望向了已经开始显怀的她,手上还捧着那碗冒着白烟的鸡丝粥,好像很是疑惑她突然叫他是有什么事。 “要是是女儿的话,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你。” 谁又能想到一语成讖了呢。 她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若说家人死去的那天她是接近死亡,那现在可以说是死亡是必然的结局。 可是??在那样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到现在实在是太好了。 她侧过头,看向了被產婆抱在怀中的小婴儿,小孩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她的血跡,细细长长的,大概是拿出来的时候擦上去了。 她已然听不清楚船医在吼的话语,她颤抖着伸出了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轻点了一下婴儿滑嫩却又红通通的脸颊,已有些失焦的双眼微抬,望向了没忍住眼泪的產婆,以几近没有的气音说道。 “告诉他?小孩的名字叫伊莲恩(Elaine)。” 『爸爸,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 『因为你是照亮了我生命的小鹿。』 ??也是照亮我毫无期待可言的生活的「小鹿」。 她终究是合上了眼睛,可唇边那一抺解脱的笑容也让人分不清死亡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雷利放轻了动作,赶着她的身体僵硬前把他订做的白裙穿到她的身上,最后为她盖上了那洁白无睱的白纱,不单如此,上头还用五彩斑斕的丝线绣着各种各样的水母,恍惚是对应着她那双和大海一样清晰的双眸。 他知道了皮箱的秘密。 在那皮革有一个小袋子,里头藏了十万多贝利,这就是她全部的财產。 他也知道了她的过去。 她的大姐头因为没收到她的信而千里迢迢地找了过来,然而迎接她的就只有她视若妹妹的人冰冷的身体。 他隔着白纱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等我去找你,别怕。” 【紅髮香克斯】永恆上 「一片寒微骨,翻成面面心。自从遭点污,拋掷到如今。」——明·正德间妓 “老大,到了。” 部下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右手收拢,握紧成拳,掌中之物有些稜角的形状刺得他的掌心微微刺痛。 “来了。” 他从床边站了起来,把手心握着的东西放进了披风里的小口袋,这才把放在一旁的剑给插回腰带上,随后才走出了船长室。 一门之隔,差天共地。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划破了如墨般的夜空,即便是刚停在了码头旁,他也能够听到下面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向这艘船叫喊,鶯声燕语不绝于耳,也因为她们围上来的人数不少,他都没听清楚她们到底喊了些什么。 “我先下去了。” 把叼在唇边的烟捏掉,站在一旁的副船长只是扔下了这句话便径直向船梯走去,注意到灰发男子要下船后,围在码头的女子更是喊得大声,好吸引到这个大海贼的注意,好让自己脱离这样的困境。 只可惜,贝克曼已经有落脚的地方了,那些女子只能失望而归。 有些女子失望地转身离去,而有些则固执地守在了那里。 毕竟还有一个四皇红发没下船。 然而她们今天晚上是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四皇之一根本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直直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胆子大的刚想往他身上靠,下一秒那人的气息就变得极度危险,直接把走得前的给震晕了过去,她们的心思才彻底歇了。 什么嘛,一个两个都有相好要找。 “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个人。” 他来到了这座岛上最大的夜总会,那金碧辉煌的装潢一如既往地奢华,还没来得及走进去,会所的经理已经被告知了他的来临,匆忙来到了门前迎接他。 “那您想找哪位姑娘?” 那个名字在舌尖上转了许久,终是说了出来,甫一出口,他就看见眼前的经理神情一顿,额边滑下了几滴汗水。 他心中立刻就有了不好的猜想,一心急,语气便有些冷冰冰的。 “说。” 那经理的腿都抖了起来,可还是依照要求说了出来。 “她前几年走了,我只是新上任的经理,她具体去了哪里,我还得翻一下以前经理留下来的东西,可能要花点时间?您看?” 最后两个字被拖长了音调,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在大堂坐着等。” 不?不是,这一尊大佛坐到大堂那恐怕这一晚生意就泡汤了。 只是他也没那个胆量去反对,只能试探性地道。 “大堂嘈杂,要不然去包厢??” 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就被那凌厉的一眼给吓了回去,只得赶紧扭头招呼人给这尊大佛腾位置,也幸好香克斯来的时间点比较早,大部分客人都还没到。 他在大堂的一个不起眼落了座,巧的是,那也是他第一次来时坐的位置,只是一去经年,这张椅子已经被许多人坐过了。 他微微偏过头,望向了距离自己很远的舞台,因着现在时间尚早,也只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做清洁,为接下来的开业做好准备。 没有变呢?? 他的思绪在这熟悉的环境中渐渐飘远。 那是他成为四皇前的事情,他和他的伙伴们第一次到达了这种处处透着奢华又艷丽的情岛。 在海上飘了快大半年,大部分船上的男人几乎是一上了岸就抱着看上的女人飞快地回她们的地方,共赴巫山去了,就留下他们的船长、副船长和团里唯一结了婚的耶穌布站在原地,被那璀灿多彩的霓虹灯给晃得眼痛。 “耶穌布你不去找一个吗?” 他看了一眼他们的狙击手,问道。 而他的狙击手只是摆了摆手。 “不了,你也知道的。” 说完以后,耶穌布就扔下了一句先回船上了便转身往回走,看上去并不打算找一个共度春宵,他便扭头望向了贝克曼,只可惜这次他还没开口,黑发男子就捏了嘴上的烟,往一边走去,走前也没忘了跟他说。 “我看见对我口味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一个玩吧。 他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个抱着个美人儿走了,只能四处张望着,试图给自己也找一个。 可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就被那些五彩斑斕的灯光所吸引,等回过神来,他就站在了处于这座岛正中心的奢华会所门前,里面人声鼎沸,还不时传来优美的歌声。 不由自主地,他走了进去。 酒香、胭粉、香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涌进了他的鼻腔中,让他的心神恍惚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服务生迎了上来。 “请问几位?” “?一位。” 服务生扯出了一抹职业笑容,微微弯腰,向旁边让出了一条路。 “请往这边走。” 在落座前他便向服务员点了一杯啤酒,当他坐下时,那杯啤酒也随后放到了他面前的酒桌上,喝了大大的一口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爽! 厚重的玻璃杯和木质桌面相撞,发出了一声沉重的敲击声,这个时候,他才有闲心望向了舞台,正好此时一曲终了,跳得香汗淋漓的舞女们随着灯光暗下而退场,新面孔的舞女又粉墨登场。 他倏然瞪大了双眼。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领舞女子那张扬的红发,和他的不同,她的就如同怒放的玫块一般,摄人心魄,不单如此,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双被台上灯光照得熠熠生辉的眼眸,一深一浅。 一隻和她身上垂挂的珍珠一样,浅粉,柔和的光泽在上面流转,恍惚是真的珍珠般。 另一隻则像是他曾见过的玫瑰花海,粉粉的,却又没有常见的玫瑰那样鲜艳夺目。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在台上舞动着身体,高跟鞋敲击舞台的声音随着鼓点一起传入了他的耳中,仅以珍珠和白色胸罩掩盖的上半身在灯光下白得发亮,当然,那被长长的裙子所遮掩着的腿也在她踢腿的时候让他一窥究竟。 更为出彩的是她脸上的笑容。 不像其他人,她的笑容洋溢着热情和喜爱,让人一看便知道,她是喜欢跳舞才站到台上,表演的时候,她全身心都专注在舞步上,丝毫不理会台下男人们的反应。 他想要她。 这是他在那一刻唯一的想法。 “请问是您想见我吗?” 下了舞台,褪下了那华丽却又性感的舞裙的女子走到了他的桌边,柔声地问道。 “嗯,你先坐下来吧。” 一边说着就一边倾身过去想帮她拖一张椅子过来,可手才刚碰到椅柄,她就把手按上了另一边。 “我自己来就好。” 她柔声细语地说道,随后就把那高脚椅无声地搬到了他的旁边落了座。 “你?叫什么?” 见她落了座,他连忙问出这个问题,话音刚落,他就握上了那杯已经喝了大半的啤酒,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随着那带着麦香的液体滑入喉咙,他听到了她的回应。 “我叫优娜,您呢?” “??香克斯。” 他一下就把她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名为优娜的女子并没有抵抗,而是非常顺从地配合他的动作,故而她的衣服脱得飞快,不过片刻,那因练舞而变得优美无比的身段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好美??” 他不由呢喃出声。 她没有害羞,只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双臂环上了他的颈项,以此为借力点让自己凑近了他的耳侧,吐气如兰。 “香克斯大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曖昧的气氛,挑逗的话语,绝美的胴体。 那天晚上,他彻底失了控,身下的女子随着他的节奏而发出了甜腻的呻吟,时而高亢尖叫,时而低吟啜泣,听着这样美妙的「音乐」,更是令他兴致高昂,恨不得能把她融入自身的血肉之中。 “?想把你吃下肚子。” 她闻言笑了起来。 “大人不是已经在吃了?” 第二天早上,他还没睁开眼就便发现了她已经离开了的事情,若不是自己的身体透着一股满足的感觉,他都以为那样酣畅淋漓的性事只是他的幻想。 他以手肘撑起了身子,柔顺但又皱巴巴的被子从身上滑落,这个时候他才清醒了一点,揉了揉正四处乱翘的头发,扭头望向了床的另一半,却发现那上面非常整齐,看上去就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他翻身下床,把被摺叠整齐放在一旁的衣服逐件穿上,才刚把裤子穿好,他便听见一阵敲门声,几声过后,一道声音从门后传来。 “不知您休息得如何?” 他认得这个声音,是会所的经理。 “优娜呢?” 他展开手上的白衬衫,从头开始套进去,几乎是伸进去的一瞬间,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便縈绕在他的鼻头,虽说那香水也是一股廉价香水的味道,但他却没有任何讨厌的想法,反而还挺喜欢那股香气。 经理的话停顿了片刻,但他又很快继续说下去。 “优娜她出去了。” 香克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股令人难以容忍的沉默弥漫开来,正当经理有点不安的时候,便听门后传来了他的问题。 “去哪了?”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陪客人啊! 可这话经理不敢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在门外乾笑地站着。 虽然房中的男人尚未在新世界佔下一方天地,可他未来可期,保不准他会成为这座岛的主人。 “?多少钱,我包了。” 即便知道男人看不见,站在外面的经理也连忙点头哈腰,忙不迭地问道。 “那请问您想包多久?” 香克斯听罢,想了一想,披上了那黑色的披风。 “包到我离开为止。” 言罢,他扭头走向了门,握上了门把。 他才刚在会所餐厅坐下,身着红裙的女子便从会所外走了进去,在机灵的服务生的提醒下,她望向了他,见他低头闷闷不乐地灌着酒,她露出了抹微笑,慢慢靠近了他。 “香克斯大人。” 他放下了手上的叉子。 “叫我香克斯就好。” “坐吧,先吃点东西。” 她从善如流地在他对面的位置上落了座,他不开口,那她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吃着那迟来的早餐。 “你?多大了?” 昨晚没有留意,现在仔细一看,女子的五官还透露着几分稚嫩,看上去娇俏可爱,但也令他有点担心。 她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先是给他倒了一杯苦涩无比的咖啡,一边把方糖放进去一边道。 “请放心,我已经17了。” 哦?17了啊?? 不对!! 他猛地抬头,瞪大了双眼望向了她,语调不自觉地提高了不少。 “17?!?!” “啊啊??对不起呢。” 她歪头。 “为什么要道歉?” 他双手捂着脸,看上去很是悔恨。 “早知道你还这么小,昨天晚上该温柔点的。” 她不由笑得更高兴。 “不要紧的,香克斯。” “你昨天晚上已经很温柔了。” 【紅髮香克斯】永恆下 已经很温柔了? 他稍微回想了一下他昨天晚上的动作,因着大半年没有上岸,一直憋着的情慾在遇到自己心仪的对象时就如脱疆的野马一样,横衝直撞,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她肯定是在安慰我。 内心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的香克斯连早饭都吃不下去,先前在经理前豪气万分的模样已然不见,他只是捂着脸坐在那,不敢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女子,不,现在应该称讚她为少女才对,站了起来,缓缓靠近了那个红毛脑袋。 “香克斯?” 她试探地唤了他一声,没有回应。 看上去?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她举在半空的手犹豫了片刻,总究是按在了那毛茸茸的脑袋上,柔顺的红发从她的指缝中翘起,温热的感觉从头皮那传到了大脑中,让他意识到她正在做什么。 “真的,香克斯是我遇到过最温柔的客人。” 他闻言一愣,抬头望向了她,只见少女对他眯眼一笑,那真挚的笑容看上去恍惚是在说她所言非虚。 他的心头突然泛起了一股酸楚,已然泛黄的记忆之中,也曾有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笑容,和他说,她在船上过得很好。 可惜,她的下场却不好。 “小优娜??” 少女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会对你好的。” 自从第一天香克斯莫名其妙地对她许了诺后,他果真对她很好,给她买化妆品、珠宝首饰和那些她只在橱窗里见过的华美衣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年纪尚小的缘故,除了那失控的第一次外,他在床上都是克制的,从不多要,也不折腾。 这样感觉佔了大便宜的是她。 她有点气鼓鼓地想道,也是,被包养后她就不再需要登台表演,全身心都绕着自己的金主打转,然而这个金主也不重欲,她一说不行了就立刻停了下来,哄着她入睡。 自她破身以来,从未有过这般经验。 她得投桃报李才行!! “小优娜?” 他回到了租住的会所房间,却发现本应该躺在床上玩着他带来的小玩意的少女不见了踪影,他奇怪地唤了她一声,一边把手上新买的小玩意放到了茶几上。 没人回应。 香克斯微微皱起了眉头,刚想转身出去找找便听到浴室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咔噠一声,他扭头望向了浴室的方向。 只见少女穿着洁白的浴袍,被水打湿的红发微微翘起,顺贴地垂落在她的肩上,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视线顺着那发尖滴落的水珠下移,便见那双白皙的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艷丽夺目的红色衬得那双脚白得发亮。 他觉得自己立刻就精神起来。 “香克斯~” 她学着那些女人们的语气,娇滴滴地唤着他的名字,奇怪的是,那些鶯鶯燕燕要是用这样甜腻的嗓音叫他的名字的话,他只会加快脚步逃离现场,但若是小优娜叫的话,想着想着,他便低头一看。 嗯,更精神了。 只是这样还没完,她以两指捏住了浴袍的腰带,轻轻一抽,那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在失去唯一的束缚后立刻散开,展露出下面的风光。 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浅粉的蕾丝鏤空胸罩托着那对好看的浑圆,房间淡黄的灯光落在上面就如被蚌包裹着珍珠般,晶莹剔透得让他想伸手捏一下,而内衣的粉色则让人產生一种幻视,恍惚她的肌肤已经变成了樱粉色。 不得不承认,浅粉色的内衣真是既纯情又工口。 他都不等她开口,几步就来到了她面前,一把抱起了她。 “一会别后悔。” 怀中的少女顺势把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浅红的异瞳望进了他的黑瞳。 “?不后悔。” 放开了自己的少女在床上如同一条灵活的蛇缠住了他,本就掩盖不了什么的内衣掛在她的身上,在动作间擦过了肌肤,给这埸突然而起的情事增添了些许的别緻。 “小优娜?小优娜??” 他不断重复唤着她的名字,身下泪眼朦胧的少女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水光瀲灩的浅红异瞳盯着他,然后凑了上来,两唇相贴,以唇舌的交锋来回应他的意乱情迷。 他只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可他的小优娜才17岁这件事是他一直拼命拉着那摇摇欲坠的理智,唯一的发洩方法便是唤她的名字,可满涨的情感依旧堵在心上,无处宣洩。 “香克斯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吻毕后她便在他的耳边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心中苦笑。 “不要再撩泼我了。” 可少女只是含住了他的耳垂,一边舔咬一边含糊道。 “可我想要香克斯。” “为什么?” 他好笑地把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因着姿势的缘故,他感觉到自己进得更深,也不知是顶到她哪里了,她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儘管很快就松了力,可怀中的娇躯止不住地颤抖。 他知道,这是她要高潮了的徵兆。 “因为不痛??” “也没有打我??” 他的动作一顿,心底不由生出了几个疑问。 儘管心怀疑惑,但在少女不遗馀力地挑逗下,他的理智还是彻底崩溃了,压抑许久的情慾一旦得到了舒缓后便不可能再被按下去了,硬是拉着早早就昏昏欲睡的少女做到了天明。 自然,这一天两人都在床上躺着,神清气爽的他很是自觉地包揽了所有的日常事务,儘管昨天晚上的疑惑依旧縈绕在他的心头。 “那个?小优娜??” 他伸手把贴在脸颊上的玫红发丝给撩到了她耳后,有点犹豫地开口。 少女慵懒地嗯了一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昨晚说的,是什么意思?” 昨晚?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就是说的打你什么的?” 她恍然大悟,对着他扬起了一抺毫无阴霾的笑容。 “那是以前客人的做法啦。” 随着这句话,在他怀中的少女那不曾被人所知的过去慢慢在他的眼前展开了。 她出生在这个岛上,父不详,母亲是这个岛上的一名小小的舞女,原本流鶯的生活就充满了竞争,而且还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没过几年就彻底养不起她了,本就薄弱的母爱在生活的压迫下被磨灭殆尽,叁十万贝利就把年幼的她卖给了夜总会,有这价钱还是凭着那双罕见的异瞳。 说着是当舞女,可谁都知道那就是最下等的妓女。 然而小女孩不知道,虽然和妈妈分开了很难过,但想着要是苦练舞技,到时候出人头地了就能和妈妈在一起生活了。 可惜,小孩子的梦想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 十五岁那年,她的初夜被拍卖了。 “是个有钱的老头子。” 少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从记忆的深处把那个人找了出来,不用听上去也知道那时候的她被如何对待,心头泛起的涟漪驱使着他低下头,堵住了那早已被疼爱得红润诱人的唇瓣,止住了她的话头。 “?我会好好对你的。” 他对她许诺道。 他已经在这个岛上停留了两个月,儘管心中仍有牵掛,但他也应该回到海上继续他的冒险了。 “你明天要走了?” 少女坐在梳妆台前,精緻的木梳把那头艷红的长发梳得贴贴服服,她从镜子中望向了坐在床上喝酒的男人,他猛地喝了一大口的烈酒,眯着眼睛望向了她,静默了片刻,才慢慢开口。 “嗯。” 梳发的动作一顿,那一深一浅的緋红眼眸从镜面上移开,落到了台上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上,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可以带我走吗?” 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打破了房间中的沉默,红发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又灌了一大口酒。 似是被他的沉默所刺到,少女飞快地把木梳一梳到底,只见间隔分明的梳齿上还缠着几根头发,一看就是她扯下来的,可她像是没有察觉的样子,慌忙从首饰盒中取出了一对耳环,也没看清楚款式就戴了上去。 “开玩笑的!” “我很好奇香克斯你们的船呢!” “一会能让我去看看吗?” ?还是个小孩子啊。 我果然是个变态。 他看着眼前少女露出的灿烂笑容,在心中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 这时候他们的船还不是那威风凛凛的雷德佛斯号,可也是在水之七都找了个不错的工匠造了一艘坚固的大船,也足够让少女惊艷不已。 “老大?竟然带女人上船了?!” “是不是要叫她大嫂了?” 团中的海贼见不会带女人上船的头儿第一次带人上了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便纷纷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 “但是啊,看那姑娘的样子应该没到20吧?” 不知道是谁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立时四周就安静了下来,看向自己的老大的眼神不由微妙起来。 这群傢伙,迟点就收拾他们。 也幸好只有他听到。 香克斯扭头看向了正眼神闪亮地看着船的少女,叹了口气。 “走吧,带你四处看看。” 好动的少女在船上乱窜着,一时爬上了瞭望台,一时又去了厨房,还在厨师的指点下烤了一串肉,虽然有点烤得太熟了,但他还是吧唧吧唧吃了下去。 和船上的海贼疯玩了一天,她才刚进了船长室便坐到了扶手椅上,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而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收起来。 “你的伙伴都好有趣。” 她偏过头望向了跟在她后面进门的香克斯,那异瞳眼中的亮光让他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可没一会儿他又看了回来,似是不捨。 “玩得高兴吗?” “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 小姑娘笑得眯起了眼睛。 他们的最后一次疯狂是在船上,他为她破了例。 等他醒来的时候,少女已经离开,船也已经做好了出航的准备,就等他说出发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然而掌心却突然一痛,他连忙收回了手,低头一看,便见床铺上有一闪闪发光的东西,他眨了眨眼睛,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个羽毛形状的碎鑽耳环。 很眼熟。 他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给小优娜买的一堆东西中找出个这么的小玩意儿。 得还给她。 恰巧在这个时候,他得力的副手推门而入。 “老大,出发吗?” 他呆愣了一下,復又低头看了一眼手心的耳环,鬼迷心窍地握起拳头,避开了副船长探究的目光。 “走吧。” “香克斯大人,找到了!!” “您要找的舞女现在在这个岛上。” 平和的小岛第一次迎来了四皇级的海贼,儘管红发香克斯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兇名在外,可岛上的住民也在第一时间锁上了门窗,带着一家老小躲进了地下室,搞得他想找个人问路都没有。 “??贝克曼。” “嗯?” 叼着烟的副船长慵懒地嗯了一声,等待着船长的下文。 “我有这么吓人吗?” 贝克曼没有给面子。 “有,你就等着吓到你的小舞女吧。” “喂?!!!” 儘管没有找到人问路,但向来运气不错的他还是找到了那开在偏僻地方的小花店,看着那陈旧却乾净的招牌,他突然就停下了脸步,踌躇不前。 如果她讨厌他怎么办? 如果她结婚了怎么办? 如果?如果她忘了他了怎么办?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掌心被他擦拭了十年早已有磨损的耳环。 不等他想好怎样做,挂在门旁的风铃突然响起,已经长成曼妙女子的红发舞女伴随着悦耳的铃声出现在他的眼前,她怀中抱着一盆铃兰,正低着头一瘸一拐地向外走起。 他心头不由一酸。 那样喜爱舞蹈的小优娜?? 只因为一个人的嫉妒。 她似乎是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这才停下了脚步,那双记忆中的异瞳便在他毫无防备下望向了他,他只感到心脏一瞬间就紧缩起来,捏着耳环的手也握得更紧,连掌心被刺破了一个小口都没察觉。 女子愣了愣,然而很快,一抹笑容就出现在她的脸上。 【艾斯】希望上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严蕊《卜算子》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股无法以言语形容的酥麻感从腰窝处传来,除此之外便是心头涌起的满足感,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得到了充分的舒解。 真是奇怪。 他坐直了身子,环视了四周一圈。 暗淡的灯光,曖昧的香熏,散落在地的衣服,昨天的记忆随着这画面如潮水涌进了脑海,他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慌忙揪开被子下了床。 没有,没有,没有。 他垂下了头,看上去就好像一隻被拋弃的小狗般,看得刚推门进来的女子一阵心软。 她可是从来没接待过这样的客户,有着少年人的热情爽朗,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轮挂在湛蓝天空上的小太阳,但同时也有着一丝察觉不了自卑和自暴自弃。 “你在找什么,还不穿裤子?” 少年听到后猛地转过身,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了她,而女子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弯腰把地板上的短裤给捡了起来扔到他身上。 “内裤自己找。” “我会负责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女子在听清楚他的话后就皱起了眉头,看上去并没喜悦之色,她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 “不用负责,我就是收钱办事的。” 收钱办事? 艾斯显然不能理解这话所隐藏的含义,他歪头疑惑地看着了她,然而墨绿长发的女子只是旋身拿起了放在一旁柜子上的烟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祝你有愉快的一天哦,小弟弟。” “我不是小弟弟!” 什么嘛,明明就是。 “老爹!马尔科!!”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和正在向他报告的不死鸟闻声望向了他,就见赤裸着满是红痕的上半身的少年一下子便衝到了他们的面前,马尔科见状,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容。 “昨晚玩得开心吗?” 少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似是在回忆。 “说实话,我没什么印象了?不对!” 他的音调一下子拔高,神情很是严肃,马尔科见状便也收起了笑,正了正神色,静待他的下文。 “我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嗯??? “怎么了,是她做了什么吗?” 艾斯摇了摇头,在不死鸟开口前抢先说道。 “我对她一见鐘情了!想和她在一起!!” “原来如此,我去??誒?!” 一直听着儿子们的对话的老爹笑了出声。 “库啦啦啦!告诉他吧,马尔科。” 白天是这个行业的低潮,不过她昨天也只接了一个客还好好地睡了一觉,故而她是店里唯一一个醒着的女子。 真好,这么安静没有喧闹人声的酒吧。 她慢悠悠地点着了手上的那杆烟枪,不过片刻那间不大的酒吧便已经烟雾瀰漫,不浓却也让外面的人看不清楚店里。 就在这个瞬间,浅薄的白雾被火红的光芒撕裂开来,在看到那是什么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没事吧?!!” 昨晚那个少年猛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赤裸的上身燃起了点点火花,她突然就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我能有什么事?” 她有些无奈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艾斯,拍了拍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放手。”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发现确实是自己弄错了后便訕訕地松了手,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尖,他退后了几步,重新和她保持起恰当的距离。 “我以为着火了。” 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起去,像是注意到了她以两指夹着的烟枪,低落地垂下了头。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像那些可爱的小狗?! 她没忍住手,一把按上了他的帽子,毫不客气地隔着帽子搓揉他的脑袋。 “别老是装可怜!!”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放下了手上的烟枪,无奈地问道,就见他傻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帽子,直直地看向自己,再次坚定地表明他的意愿。 “我想对你负责!” “请和我在一起!” 又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先是问出了另外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负责?” 黑发少年听罢后皱了皱眉头,但他依旧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因为我对你一见鐘情了啊!” 一见钟情? 她的内心对他的答案嗤之以鼻,但脸上却一点都不显,她条件反射地想吸一口烟,然而下一秒便想起了刚才她已经把烟枪放在了一旁,只能屈起指节敲了敲手下的吧台,慢悠悠地答道。 “我不要你的负责。” 他一听这话便急了,急忙上前了几步,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眸直直看进了她的眼睛,那隐藏其中的感情很是执拗。 也不过才见过一面睡了一次,能有多深的感情? “我是认真的。” 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很是随意地回道。 “我也是认真的。” 『如果不答应的话,那就拿出她拒绝不了的筹码。』 马尔科的话徘徊在他的脑海中,只是那一招他并不是很想用,感觉像是在羞辱她似的。 艾斯解下了自己背上的深绿色西瓜纹背包,把它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女子的怀中,略显沉重又鼓鼓的背包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快打开看看。” 在他的催促下,她解开了背包口的绑绳。 她的眼睛有一瞬间被那些璀灿的礼物弄得睁不开来。 “??” 少年忐忑不安地站在她面前,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十根手指头正不安地互相交缠扭动着,安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 她过了好一阵子后才说出这么一个字,艾斯立刻满怀期待地望向了她,她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一个少年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她最后总会心软的。 “??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艾斯双眼一亮,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间的合理距离,几步上前就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惊呼下把她高高举起来。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伊芙琳!”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但她转念一想,肯定是马尔科他们说出去的便又释然了,她双手环抱上了他的脖子,以免他一个兴奋过度就把她拋了出去,她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我是马尔科他们找来给你开苞的。” 艾斯点了点头,他吧唧一下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我知道。” “但我就是莫名地喜欢你。” “这样真的好吗?” 萨奇面露忧色,一边望着正抱着人走回船上的少年一边问同样担心过来看看的马尔科,而马尔科只是挑了挑眉。 “艾斯觉得好就行。” 作为一船之长的白鬍子对于她的上船没有任何异议,而参与了葬送艾斯处男之身行动的队长们更是没有意见,他们每一个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暗暗决定从今晚开始就用见闻色听墙角。 对各位哥哥的计划一无所知的艾斯高兴地领着伊芙琳参观着莫比迪克号,对沿途眾人揶揄的目光视若无睹,最后骄傲地展示了自己的房间。 她先是看了看房间内的情况,随后又扭头看向了站在身旁骄傲挺胸的少年,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捶上他胸口的手。 “这么乱的房间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在收拾房间和搬行李的忙碌中,这一天结束了,没有各位哥哥们期待的剧情发生。 艾斯的那张单人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睡一个人绰绰有馀但如果睡了两个人的话就显得有点足襟见肘了,所以昨天晚上她是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里睡的,不是说不舒服就是有点太热了。 她眨了眨眼睛,懒洋洋地抬手想把脸埋在自己颈窝中的少年推开,然而除了在床上操劳外的她又怎么可能推得动一个混身肌肉的少年。 “唔?早上好。” 少年蹭了蹭她的颈侧,柔软的发丝擦过了她的肌肤,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于是她又推了推艾斯的脑袋,依旧是没有推动,这次他还得寸进尺的轻咬住她的颈肉,下一刻安静的房间中便响起了吸啜舔咬的细微声响。 “等一下?现在是早上。” “我想要了。” 儘管是在向她撒娇,但少年的嗓音低沉沙哑,显然就是欲求不满了,幸而她也习惯了白日宣淫的行为,见自己挣脱不开便也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 “慢?轻点??” 女子强压着高声呻吟的欲望,以可怜兮兮的气音祈求着他能稍微怜悯一下自己,与此同时她也在心底暗自腹诽着这个处男怎么进步神速。 “你在想什么,eva。” Eva? 似乎是在不满她听到他的问题后不单没有回答,反而更加走神而显得不满,原本应该洋溢着少年人独有的热切感情的眼睛现在却是阴阴沉沉的,颇有些大海贼的气势,配合着他身下猛烈的侵佔,她只得扯了一下他后脑勺的头发,妄图让他慢下来。 “乖,回答我。” 她总算是看向了他,那片如同蜜糖般的琥珀海洋正包裹着他小小的身影,这令他的内心慢慢满溢,成了冒着粉红泡泡的世界。 “我在想你。” 艾斯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含上了她的唇。 既然上了他的船,他怎么可能会放人呢? 更┆多┆精┋彩┇小┊说:woo18.vip 【艾斯】希望下 他们醒来后又在床上纠缠了好一会儿,此时太阳已经爬到了天空的正中间,显然时间已到了中午,最后还是她忍受不了他的黏糊,一把把没用力的少年给推下了床。 “我饿了。” 她没什么好气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转过身背对着坐在地上的艾斯,柔软的被子顺着她的背而滑下,露出了带着点点红梅的雪肤,艾斯愣愣地吞了吞口水,呆坐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一咕嚕从地上爬起来。 “我去给你拿吃的!” 竟是急得完全忘了问她想吃什么就跑了。 他才刚跑出了门,迎面便撞上了正站在不远处的不死鸟,男子对他露出了一抺意味深长的笑容,甚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起来还要加一下油よい。” 少年先是状况外地眨了眨眼,没过几秒便像是反应过来般涨红了脸,艾斯这才觉得这样光着上身的装扮在得了「女朋友」后有些不妥当,可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跡,突然就昂首挺胸起来。 那可是独属于他的印记,有什么好羞耻的?! 想通了的艾斯不再感到害羞,甚至非常骄傲地故意展示给曖昧地看着自己的船员看,让他们看得更是恨不得能揍这个人一顿。 “哦?艾斯来拿饭了?” 负责掌厨的萨奇从厨房中探出了头,见他的身上又添了新的痕跡便恍然大悟,难怪昨晚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但他却一直到中午才现身。 不得不说,这小子也很贼。 艾斯点了点头,扬起了一抹爽朗的笑容,一看就是早上的「那顿」吃得他很是饜足,他挑了一个吧台的位置坐下,微微弓起了背,橘橙色的帽子微微前倾,稍稍掩饰了他的脸容。 “嗯,今天的午饭有什么吃的?” 少年盯着厨师长,期待着他的回答。 儘管不爽于艾斯暗搓搓秀恩爱的举动,但萨奇还是扭头看了一下厨房剩下的大锅饭,一边舀一边对他喊道。 “你来晚了,人气菜品已经被拿完了!” “不过?”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引得少年不由自主地倾身向前想看看还有什么剩下的。 “萨奇特製海王类炒饭热腾腾地在锅上,给弟妹多吃一点!” 言下之意就是艾斯你给我吃剩菜,刚出锅的给人姑娘吃。 艾斯闻言,连连点头,看样子似乎是完全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双眼放光地盯着他把饭菜盛上了盘子,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他旁边的厨师突然给他递了一碗红色的饭,此时饭还冒着白烟,似乎是刚煮好不久。 “这是什么?” 少年不明所以地看着那碗饭问道。 “红豆饭,你长大了艾斯。” 然而那名厨师只是留下了令他更加摸不着头脑的话便回去继续准备晚餐的食材了,萨奇则是哈哈大笑。 “对,你该吃红豆饭了!” “???” 听完他的描述,慵懒地躺在床上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少年看着她,不满地嘖了一声,然后一下翻身便上了床,她毫无防备地就撞上了他健硕的胸肌,儘管肌肉还有点弹性,但她的鼻骨也依旧被撞得隐隐作痛。 “没事吧?” 少年见她眼泛泪光地捂着自己的鼻子,连忙向后拉开了一点距离,一边问着一边低下头仔细观察她。 也幸好只是撞得痛并没有因此流血。 艾斯缓缓松了口气,然后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现在不痛了?” “下一个岛我去买一张大点的床吧。” “不要。” 话音刚落,她的拒绝便在耳边响起,他诧异地看向了她,便见那琥珀眼眸泛着水光,直直地敲进他的心底。 他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笑着说了声好便又抱住她在床上打滚,手也不怀好意地落在了她的腰上,挠得她又咯咯笑了起来,看到她似乎卸下了自己的面具,他只是缓慢地舒出了一口气。 “好了,闹够了,快来吃饭!” 最后还是饭菜的香气把频临擦枪走火的神智拉了回来,为免一会吃着吃着又忍不住在床上闹起来,艾斯很是果断地放开了怀中的「暖玉」,下了床去给窝在床上的女子端吃的。 “艾斯。” 他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谢谢。” 他猛然回头,却只看到了她转身,背对着他躺在了床上,他眨了眨眼,脸上的微笑慢慢变成了如向太阳般的灿烂笑容。 真的是,嘴硬的女人。 『你还真以为你存够钱就能走了?』 『你就是一个破烂货,除了我们谁会要你?』 她很久没有梦到自己的过去了。 “怎么了?” 向来睡得很沉的少年在她翻身的一瞬间便醒了过来,他半眯着眼睛,因呵欠而掛在眼角上的泪珠摇摇欲坠,衬得他那张带着此许雀斑的脸越发可爱。 艾斯不自觉地收紧了环抱住她腰的手,毛茸茸的脑袋低了下来,塞到了她的胸前,她则是自然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包容了他突如其来的撒娇。 “没什么,做噩梦了,你继续睡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仰起了头,那双幽深的黑瞳直直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直起了身子,抱住她翻了个身,伴随着他突然的动作,她惊呼了一声便已躺在了他的身上,因着姿势的变更,她刚好枕在了他的胸膛上。 咚咚??咚咚?? “我就在你身边,睡吧。” 她无言,只是默默地抱得更紧。 对啊??我想要的就只是这样而已。 “说起来??” 萨奇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看向了正在食堂里大吃特吃的艾斯,纳闷地开口。 “你那张小床不用换?” 本来是想打趣少年的,但万万没有想到他闻言就扬起了一个令厨师长眉心一跳的灿烂笑容,心底才刚冒出了丝不祥的预感,那边已经冒出粉红泡泡的黑发少年就给在场的单身狗致命一击。 “Eva说不用换,她喜欢。” 草! 那个时候是谁提议给艾斯开苞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唰的一下,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厨师长。 就是你,萨奇!!! “萨奇,我要吃烤鱼排。” “炒饭。” “燉菜。” 在食堂此起彼落的报菜名声中,有着飞机头的男子飞快地溜进了厨房,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们做那些菜。 而吃饱喝足的艾斯则是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准备去找自己的宝物好好运动一下。 “你还没腻吗?” 墨绿长发的女子瘫软在床上,压在她身上的黑发少年只是嗯了一声,趁她的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了最深处,搞得她立刻尖叫连连地抱紧了他,下身很是配合地吸啜着体内的他。 “怎么可能会腻。” 艾斯低声回道。 “才半年,远远不够的。”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他的动作慢慢变得急速粗暴起来,身下女子的娇吟越发婉转诱人,在情慾的驱使下,她如同一条水蛇般缠上了少年精壮的身躯,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免于在慾海中溺死的命运。 只不过她的「救命稻草」好像一门心思都花在了溺死于慾海中。 撞击的力道兇狠,角度也十分刁鑽,不单能戳中深埋其中的敏感点,还能发掘出就连她都不知道的刺激点,硬生生地把她送上了好几次高潮,她的眼前都开始冒出了白色的光芒。 “明天我要出去帮四番队了,记得要想我。” 在意识消散前的一刻,她听到了他如此说道,随后便是一股暖洋把她包裹起来,让她安心地沉入了梦乡。 艾斯离开后的日子就显得很是无聊,也因为她原来的身分,莫比迪克号的船员也并不是很看得起她,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她乾脆利落就待在艾斯的房间,不是去吃饭也就不出门。 “你应该多出房间。” 难得在船上见到了一个不是护士的妹子,护士小姐姐们可谓是热情高涨,只可惜能见到人的时间也就只有吃饭时间,故而其中一个小姐姐就开始怂恿她多多出门。 然而她只是有些懨懨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没精打彩地说道。 “不了,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精神,只想睡觉了。” “可是哦,在暖洋洋的太阳下睡觉也挺好的啊?” 她眨了一下眼睛,带了点笑意开口说道。 “我都已经有专属我的小太阳了。” 草! 这个也是秀恩爱达人吗?!! “二番队和四番队回来了!!!” 她不知道,她的噩梦以另一种方式降临了。 “艾斯。” 她有点犹豫地叫住了他,黑发少年背着那个曾经装着满满当当的宝石的背包,没有回头,只是拋下了一句等我回来便跳上了火力小艇,一道水花跃起,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地平线。 ??不要去好不好? “放心吧,艾斯还是很强的。” 话虽如此,马尔科的眉头深锁,看上去就不像是放心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啥什么感谢他的好意,可她却扶住了自己的脑袋,步伐不稳。 “伊芙琳?!” 马尔科的呼喊声渐渐远去,眼前五彩的世界慢慢被黑暗所遮盖,最后脱力坠下。 一定?要回来啊。 “你是说,艾斯要被处刑了?” “嗯,所以希望你可以和她们一起待在这个岛上。” “那会是一场战争。” 她最后还是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溜上了莫比迪克号,才刚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仓库的大门便被人推开,站在门前的人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 “出来吧,老爹想见见你。” “艾斯。” 事隔几个月,她再次见到了她的「小太阳」,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站在老人身旁穿着宽松衣服的她,她就只是正常人的视力,并没有看到少年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你要是敢放弃,我就敢让海军杀了我。” “还有你的孩子。” 海军和海贼还有看直播的观眾都炸锅了。 “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血脉??” “绝不能逃脱!” 迎面而来的灼热让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可看起来那一步对于至少3米高的大将来说微不足道。 “伊芙琳!!!” 不要过来?? 我想你活下去。 咚咚??咚咚?? 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传入了她的耳中,这说明少年尚在人世,也说明了她还没失去她的「小太阳」,只是他依旧处在昏迷中。 两年了,距离那场战争已经两年了。 到最后还是由另一位四皇结束了那场惨烈的战争,这才让他们得以带着重伤的艾斯逃离了马林佛多,随后马尔科把他们一家叁口安排在了这座祥和安寧的小岛,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能力。 儘管那场战争也超出了她的能力。 “伊芙琳,小艾哭着要你抱。” 被才一岁的小女娃给折腾到筋疲力尽的不死鸟推开门,便见墨绿长发的女子跪在了地上,侧头贴耳倾听他的心跳。 “嗯,我来哄她。” “麻烦你了,马尔科。” 不死鸟没有回答,只是目送着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去往另一个房子哄那个继承了父亲闹腾劲的小娃娃。 “可要快点醒来啊,艾斯。” 最┊新┊Woо①⑧┊小┊说: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赤犬】萍水 「话别一樽酒,相邀无后期」——颜令宾《临终召客》 只有钱才能买到自由。 “萨卡斯基先生你是第一次来吧?” 身侧的副官为了缓和一下有点僵硬的气氛便试图用这话来活跃气氛,然而站在这个金光闪闪的码头却没有丝毫动摇的高大男子只是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他便把头上的鸭舌帽向下拉了拉,用帽沿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Gran·Tesoro。 充满着海贼的恶臭,可碍于这艘船的主人已经向世界政府缴纳天上金并正式成为了由政府承认的中立国家,他既不能也不可以把在这里玩乐的海贼们全部逮捕。 若然可以,他是不想踏上这令人噁心的「国家」,只是那些麻烦的天龙人嚷嚷着要海军派一名大将过来保护他的安全,战国元帅被烦得不行便只能抓了正好在加班的他过来。 “走吧。” 他率先走进了这艘奢华的大船,刺耳的欢笑声不断传入了他的耳中,藏在口袋中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污秽不堪的欢乐。 然而他们才走了几步,一名衣着清凉的橘红发女子便迎面向他们走来,似是知道眼前的大将极度厌恶海贼,她也没有打算去特别招人厌。 “欢迎来到Gran?Tesoro,我是接待员芭卡拉,想必您是来执行任务的吧,请随我来。” 果然,那就只是天龙人的被害妄想罢了。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纸醉金迷的赌场便早早回到了那同样也是金光闪闪的酒店房间,反正除了他以外的海军也都留在了那边,他本人不在也没什么大问题,比起这个,还是那一大堆的文件更加紧急。 他脱下了鸭舌帽,那沉重的正义大衣也被脱了下来,搁在了椅背上,正当他想坐下来继续未完的工作时,几声细微的敲门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决定并不理会。 可外面的人非常有耐性,见他不开门便保持着隔一会敲几下门的节奏,愣是让他不能静下心来处理繁重的文件工作,最后他强忍着怒意,把手上的笔往桌上一扔,气势汹汹地去开门。 然后他就哑火了。 只见一直坚持敲门的是一名娇小的黑发少女,蓬松柔软的黑发自然地披散在她的肩上,圆润白皙的肌肤在发丝下若隐若现,显得刹是诱人,更别提她身上穿的只是非常简单的黑色小礼裙。 非常合他的口味。 “那个??” 少女有些颤抖地开口,她小心翼翼地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后又低了下去,同样低下去的还有她的音量。 “??是赤犬先生吗?” 他嗯了一声,但依旧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见状,少女再次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请问您可以让我进去吗?” 闻言,他向后退了一步,算是给少女让出了一条路,娇小玲瓏的她飞快地走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很是乖巧地站在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他不开口说话,她也绝不会出声。 “你来做什么?” 其实他也清楚一个少女在夜晚时分指名道姓敲他的门是来做什么的,只不过看到那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小姑娘站在墙边瑟瑟发抖,他并不泛滥的同情心就突然其来地涌现了。 “是特索罗大人让我来的,说是服待??” 本就很轻柔的嗓音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低得几乎听不见,然而对于大将来说,他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哼,乳臭未乾的小姑娘说什么服待,快回家去。” 他的原意本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曾想少女在听到他的话后猛地抬头,他猝不及防地看进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不回!我是奉了特索罗大人的命令来的!” 在微妙的地方很倔强的小姑娘。 他不再多言,只是转身坐回了书桌前,开始处理他未完的工作。 见高大的海军大将已经投身于工作之中,站在墙边的少女左看右看,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一个地方。 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瓷器碰撞声,闻声看过去,便见一杯冒着白烟的热茶出现在他的眼前,顺着那纤细的手腕看上去,那张对他而言杀伤力强大的小脸就映入眼帘。 “请用。” 她对他一笑。 咚咚??咚咚?? “嗯,谢谢。” 温度正好,茶香四溢,是他喜欢的茶叶。 他垂下了眼,望向了正站在书桌边有些惴惴不安的少女。 “名字是什么?” 他有另外一种想法。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是深夜时份了,要紧的文件都已经处理好,一会交给副官便能发回总部。 就在这个时候,他随意扭头一看,就见一娇小的身影缩在了对她而言也不大的沙发上,看样子她在上面已经睡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并不舒服的缘故,她的眉峰紧皱。 不自觉地,他也皱起了眉头。 糟糕!!! 她猛地坐起了身,和房间一样金光闪闪的被褥随着她的动作而被翻起,少女这才意识到自己睡在了那张做梦都不敢想的大床上,她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事情,立刻揪开了被子滚下了床,瑟瑟发抖地窝到了墙角边上。 被发现了的话,债务绝对会往上加的,必须把床还原成刚刚的样子! 她强忍下心中的恐惧,又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回到了房间,听到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背对着他的身影倏然一僵,铺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用颤巍的嗓音开始解释。 “那个??我没睡在贵客的床上??请不要??” 正义必须执行,但在这之前?? “你可以睡床。” 她的身子又是一僵,抓住被褥的手慢慢握紧,因为睡过一觉而显得有点乱的头发正顽皮地绕了起来,从中露出来的圆润肩头正一抽一抽的,不用看正脸也知道她的表情是什么。 他只是站在了原地,默默地等待着。 “谢谢你,赤犬先生。” 良久,他听到了少女的回答。 『就凭你也配睡这样床?』 『借金再加二千万贝利!!』 赤犬先生,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萨卡斯基先生。” 当了他的副官已然有十年的男人欲言又止,然而在他的眼神下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他自然也是知道副官的顾虑,可对那样可怜巴巴又没有做错过任何事的少女见死不救的话,又如何对得起掛在自己办公室的「正义」。 “我意已决,你不用说了。” 副官张了张嘴,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敲门声适时响起,赤犬并没有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淡淡地说了一声进来,就见换下小礼服却换上了女僕装的少女捧着托盘推门而入。 “请用,赤犬先生,副官先生。” 副官在这一刻意识到,他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哦啊,这不是赤犬大将吗,找我有什么。” “有事商量。” 天龙人的行程即将完结,再过几天他们便要离开这艘大船,思及此,他抬头看向了正在厨房忙活中的少女,便又皱起了眉头。 “几天后我们就离开。” 原本以为多愁善感的少女在得知他们要离开的消息又会哭起来,可这次她却没有掉眼泪,而是笑容满脸地转过身,对他点了点头。 “特索罗大人已经告诉我了。” 是吗? 如此想着的他,下一秒却瞪大了眼睛。 来到他桌前的少女把身上的女僕装缓缓脱了下来,少女姣好的身材随着衣服的滑落而展露在他的眼前,对她而言有点过份成熟的黑色蕾丝胸罩包裹着那在灯光下白得有点刺眼的浑圆,煞是诱人。 “请用。” 这是我唯一能回报他的方法。 被压抑许久的情慾倾泻而出,他把自己藏在心中的「爱意」以行动展现出来,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身下的少女,只见那双蓄满了水光的眼眸固执地注视着他,恍惚要把他的身影刻印在记忆中。 在这种事上,海军和海贼其实并没有区别。 都是打从心底地想要彻底占有身下的胴体,在她温暖的身体中埋下自己的「种子」,更何况身下的少女还在主动迎合他的动作,层层堆叠的媚肉正在把他往情慾的深渊拉去。 真是不妙啊。 “萨卡斯基??” “嗯。” 算了,就放纵这一个晚上吧。 “你也跟我们走。” “特索罗已经答应了。” Gran·Tesoro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离开的那天,海军大将在码头站了许久,那道娇小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可他的等待并非一无所获。 身着粉色西装的灰绿发男子缓步走近,即便是对上了大将他也不害怕,脸上的笑容虚偽至极,他状似吃惊地道。 “赤犬大将还在等人吗?” 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得到一个眼神,赤犬对他视若无睹,视线恍惚是穿过了他的身体,落在了远处的街道上,可奇怪的是,特索罗并没有生气,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让她先上船了,想必你回到船舱就看见了。” 闻言,海军大将的眉头深锁,这个时候他才愿意施捨一点眼神给这个前任海贼,随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算是当作了应答。 在船舱里? 可他为什么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船啟航了。 “特索罗大人,真的让他们这样轻易而举地离开吗?” 身侧的女子如此问道,可男人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够了,虽然看不到,但适当的留白也是entertainment的一种。” 我的「礼物」,可是很值钱的,天龙人的走狗!! 预感应验了。 “特索罗!!” 在那樽雕像旁边有人还很贴心地留下了一张字条。 「你的小情人现在更美了。」 “嗯~萨卡斯基出了趟任务怎么还带了个金雕回来?” “上面还刻了字呢~让老夫看看。” “『爱葛莎』?库赞你知道这是谁不?” “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完┊整┇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雷利】後續:小鹿 「四海故人强半死,一襟清泪对谁倾?」——宋·陆游《风雨》 “我讨厌爸爸!!” 在吧台里工作的美艷女子动作一顿,随后抬起了头,望向了正气鼓鼓坐在吧台前的少女,拥有一头及肩的浅金色长发的少女托着腮用小勺子搅着面前那杯热巧克力。 “老雷又做什么了?” 可少女并没有回答,只是停下了搅拌的动作,那双如同大海一般的蓝眸清澈见底,被她这样看着,确实是会令人不由地心跳加快,女子却显然是习惯了她这付模样,很是冷静地点了根烟。 “你为什么生气了?” “伊莲恩。” 名唤伊莲恩少女放下了手上的小勺子,低下头。 “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 “?” 夏奇疑惑地看向了伊莲恩,随后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酒吧的门口,淡淡地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呢?” 伊莲恩并没有发现她的视线,只是静静地盯着眼前冒着白烟的热巧克力,过了好一会,才抽噎着继续说下去。 “他从来都没有抱过我。” “你不抱抱她吗?” 高大的船长小心翼翼地托着怀中细小柔弱的女婴,那只有他巴掌大小的小孩正安静地在他怀里沉睡中,轻巧得他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就这样,罪大恶极的海贼王抱着一个小婴儿有点踌躇地问自己那冷着一张脸的副船长。 他替小鶯鸟整理衣裙的动作一顿,随后他抬起了头,望向了罗杰怀中的女儿,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见他不出声,罗杰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要他抱一下他的女儿。 “那是你和她的女儿。” 所以别恨她。 他没有回答,船长又叹了一口气,抱着小娃娃坐在一旁看雷利温柔地托高了女子的脑袋,把他寻了许久以各式各样的花为材料的枕头给垫在了她颈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杰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声。 “把她给我吧。” 他立刻把怀中的小娃娃塞到了副船长的怀中,挥了挥已经有些抱麻的手臂往外走去,在关上门的时候,他听到那沙哑了不少的嗓音咽哽着说道。 “只有你和我了,小伊莲恩。” “从来没有对我笑过。” “pa、papa。” 还只有岁半的伊莲恩跌跌撞撞地抱住了雷利的小腿,嘴中还发出了疑似爸爸的声音。 在学会走路的同时也说了第一句话。 雷利低下了头,猝不及防地和那双懵懂的蓝眸对上,他的唇角条件反射地抿紧,在小伊莲恩的眼中,她严肃的父亲生气了。 柔软还肉肉的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布料,可爱的大眼睛慢慢浮现出了泪光,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曾想下一刻他的女儿就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一旁一直待机的香克斯连忙上前,动作嫻熟地抱起了小女娃哄了起来。 “不哭不哭,雷利先生不是在兇你。” 少年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轻力拍着她的背,然而安抚的效果甚微,小伊莲恩依旧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见此,雷利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先看着她吧,香克斯。” 少年嗯了一声又专注于哄怀中的女娃。 回到房间的雷利则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太像了?? “从来没有送过我礼物。” “夏奇。” 发丝渐白的雷利叫住了仍旧美艷的女子,她奇怪地回头,发现他手上拿着好几个精緻的礼物盒。 “你应该自己给你的女儿。” 夏奇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并没有立刻接过来,反而是抱着胸挑着眉问他。 “??” 雷利沉默了片刻,在她要接过礼盒的时候突然开口。 “她讨厌我。” ??这不是你自作自受的吗,老雷? “所以!” 伊莲恩重重拍了一下吧台,娇嫩的肌肤立刻通红了一片,夏奇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可她也没有去揉少女毛茸茸的脑袋以示安抚,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少女的下文。 “我最讨厌爸爸了!!!” “??伊莲恩。” 女子平静却又带点诱惑的嗓音在安静的酒吧中响起,伊莲恩听到自己的名字便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了这个似母似姐的女子。 “去和老雷谈谈吧。” “就现在。” 话音刚落,少女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推门声,拖鞋在木板上拖拉而过的声音随即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身后的是谁。 “伊莲恩。” “我们谈谈吧。” 少女扁了扁嘴,但还是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 在她开口前,她的父亲就率先向她道了歉,这让伊莲恩心下一惊,不由坐直了身子,吃惊地扭头看向了在旁边坐下的人,这一看却是更让她惊讶,不知何时,她的父亲已经是满头白发,以往俊俏的脸庞在时光的流逝下增添了许多皱纹。 她突然就想哭了。 虽然很讨厌他,但看到他这模样却有点心酸。 “??” 只见她的爸爸伸手,在他那件长年累月不离身的披风里翻找着什么。 肯定是酒壶。 可这次雷利拿出的不是酒壶,而是一个有点鼓鼓的皮夹,他轻轻地把它推到了她面前,伊莲恩好奇地拿起了皮夹,表面有点起皱的皮夹磨蹭着她的掌心,心头泛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她有点迟疑。 “打开看看吧。” 他柔声地道,见他没有任何不愿,少女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皮夹。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泛着亮光的银戒,可随后她的注意力便落在了戒指下面的照片上。 那是一张被裱装起来的照片,里头身着婚纱的女子如同睡着般合着眼睛,双手交叉地放着了小腹上,覆在脸上的头纱不是那种随处可见的纯白,而是用了五彩的绣线绣上了各种各样的水母,比那些单调乏味的白纱来得美。 “她是??” 和我好像。 “啊,是你的妈妈。” 他拿出了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和她在一起的人。” 她明白了。 “老爸。” “我要去当海贼。” “我想去你和妈妈去过的岛看看,顺便??” 她对雷利扬起了一抹笑,恍然间,他好像看见了他的小鶯鸟。 “成为世界第一的厨师!” “是吗?” 他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那么??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 “想必你对他也有印象。” 站在窗台上的小鸟歪头望向那两人,似是放心下来的模样。 【馬爾科】一期一會 『只欲栏边安枕蓆,夜深闲共说相思。』——薛涛《牡丹》 他们的初见已经是叁十年前的事情了,可他现在再回想起来,也是能清楚地记得那个身着一袭黑金曳地长裙的女子在他们闹到一半的时候推门而入,对着包厢里的所有人露出了一抹他们挑不出错处的笑容,才刚上老爹船的他则愣愣地坐在包厢柔软的沙发,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看,旁边的人见他如此,便一边大笑一边大力拍着他的肩膀,粗声粗气地会命令道。 “你坐到这里来。” “是。” 她听从那个人的指示,乖巧地向他身侧走来,他紧张得身体僵硬地坐在那,能传入他耳中的就只有那渐渐靠近的高跟鞋敲在实木地板上的喀喀声。 不过片刻,他便感觉到身体往她坐下的方向侧了侧,随后带着温热的柔软便贴上了他的手臂,他更是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 “我叫百灵,您呢?” “马、马尔科。” 听到他结结巴巴的回答,其他人哄堂大笑,更有甚者大力拍了几下他的背,要他别那么像个处男。 可这不同啊! 还年轻的不死鸟偷偷瞄向了旁边,便见女子眨了眨那双如有星空在内的眼睛,对他歪头一笑。 所以说,她和那些能随便在小巷里解决慾望的女人不同! 他那天晚上是落荒而逃回到了莫比迪克号上,这件事让其他人足足笑了他一个月,可他不在意,他那个时候唯一在意的便只有那双老是扰他清梦的眼睛的主人会如何看他,毕竟他可是很怂地跑了。 “喂,马尔科。” 比斯塔的叫唤声把他又不自觉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脸猛地涨红,连忙抬手拍了几下自己的脸,等感觉到掌心温度降下来后,他这才去给比斯塔开门。 “怎么了?” 年轻时就是一个帅气哥哥的花剑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他一把把年轻的不死鸟抓了出来,手臂环过马尔科的肩膀和脖子,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们要去丽羽了。” 丽羽便是他们那次带自己去的夜店。 “你去不去?” 他猛地抬头,牢牢盯着花剑,看得这位绅士有点不自在。 “去!” 什么嘛,只是答应去丽羽而已,用得着这样激动吗? 然而转念一想,群花丛中过的比斯塔微微一笑,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相。 再次来到装潢奢华却不落俗套的丽羽,他理所应当地要了百灵来陪自己,一回头就看见了比斯塔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不等他说些什么,这个人直接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还说了一句加油。 加油? 不等他细想,细跟高跟鞋敲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他转身,就看见了她踏着夕阳洒在地上的馀暉,身上所穿的衣裙比初见时要简约许多,浅红色的及膝短裙,白皙透亮的肩膀露了一边,在灯光下显得很是刺眼。 女子婀娜多姿地来到他面前,带了点调笑的感觉的嗓音轻柔响起。 “我还以为马尔科生我的气了呢。” 他垂下了眼,视线落在了她的鞋子上,那双红得鲜艳的高跟鞋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的白皙诱人,他突然就有点心痒难耐。 想把她小巧的脚掌捧着,轻柔地在上面落下亲吻。 想握住那纤细的脚踝,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 “马尔科?” 如同百灵鸟般悦耳的声音响起,他急忙收回了徘徊在她的脚上的视线,疑惑地看向了她,静待着她的下文。 “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伸手揽过她,手臂下传来了她的体温,恍惚把他的心也烫热了,如此想着,他俯下了身,强装镇定地说道。 “我这次不会像那晚一样了。”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掂高了脚用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率先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我很期待哦。”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玩火自焚了。 昏暗的灯光让眼前的景象全都蒙上了一层光晕,身下木床所发出的喀吱喀吱声混合着女子时而高亢又时而低泣的呻吟,他只觉得自己慢慢热血沸腾,恨不得能把自己会的都用在她身上,逼迫着她承认他是最厉害的那个。 “如何?” 撞击的力道渐渐加重,她被撞得不断向床头那边滑去,为了不让她因为这慢慢失控的情事而偏离了位置,他腾出了一隻手绕到了她的背后,扣住她腰的手则微微用力,原本已经脱力在床上的女子便顺着他的力道窝到了他的怀里。 本就柔弱无骨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头,但也只是虚虚地搭在了上面,并没有用力,香汗淋漓的额头则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吐气如兰。 柔软的金发早就被汗水打湿,正一缕一缕地黏在她的脸颊上,随着她的动作,他也感觉到那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肌肤上的触感。 他觉得像是一张网,把他牢牢网在里面的那种。 “慢、慢点??” 她似乎因为姿势的变换而感到有点不舒服,身子也不由紧紧地咬住了他,感觉到那些热情奔放的「小嘴」更加热烈地亲吻着自己的敏感之处,他爽得吸了一口气,还不能熟练掌控的能力微微漏了出来些许。 流光溢彩的尾羽垂落在他身后,只可惜在这个房间中的另一个人并没有看到,她早已筋疲力尽,可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不死鸟是不会轻易就完事的。 “这样好点了吧?” 儘管是一个问句,但他知道他是得不到回应的了。 那娇小的百灵鸟一言不发地在他的怀里,似乎是在适应着新的姿势和深度。 他看着她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怜悯地在她湿透的发上落下了一吻,再次轻轻地抽动了起来。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和他共赴巫山的女子还在熟睡中,身下比普通房间要更柔软的床铺让他的身体很好地休息了一晚,也算不枉他花钱要顶级的房间。 他想在最美好的地方索要她。 他小心翼翼地把在怀中女子放到了床上,随后翻身下了床,去洗漱前还不忘把揪起了一角的被子给抚好,免得早上的凉风让她着凉了。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走入了浴室,他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身上佈满了细小的红痕,一看便知道是女人在情动之时划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和以前不同,他心底竟冒出了一股心满意足。 只是这还不足够。 这点细微的心动根本不足掛齿。 他们在这个岛上待了有一个月,这一个月他除了在莫比迪克号上就是和百灵在一起,搞得这名见识过不少男人的歌女都有点吃惊。 “马尔科,每天都和我在一起真的没事吗?” 她终于忍不住把内心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早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羞涩的不死鸟先是亲了一下她的耳垂,才悠然道。 “当然。” 只是有一件事縈绕在他的心头。 “百灵,我想问你一件事。” 她歪头,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想跟我走吗?” 怀中的女子愣了愣,紧接着她便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 “不了。” 她不可能走远的。 “我后天就要离开了。” 美梦总有醒来的一天。 他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开始的,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把他的小百灵压在浴池边索求了,意外的是身下的女子看上去很是满足。 她大大方方地张开了腿,让他能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也因为她比以往更配合的动作,他似乎进到了她体内的更深处。 “今天这么热情?” 他装作迎刃有馀的样子问道,只是粗重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的真实情况,不过承受着他撞击的女子也是一样的气喘吁吁。 “因为是最后了。” 他的动作突然一顿,但是很快就又继续下去,不过却是更加的温柔。 他先是把她大开的双腿给拉到了腰侧,好让她环上自己,随后便低下了头,埋首于这一个月被他多番疼爱的雪团前,以舌为笔,在其上画下了自己的标记,也在脑海中勾勒出它们的形状。 毕竟是最后的了。 比以往更加放浪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刺激着他的兽性,邀请他解开那摇摇欲坠的束缚,和她一起沉沦于欲海之中。 “我爱你。” 他好像听到了她这样说。 莫比迪克号即将起航,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才来到了港口,他站在她面前,微微皱起眉头,再次问道。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身着米白色长裙的女子微笑着摇了摇头,她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爱和喜欢都是消耗品。” “再说了,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歌女,上船也只是累赘。”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她说的都是事实,他只能有点失落地问她。 “那我能给你写信吗?” 她好像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便轻笑了起来。 “当然可以。” “不过??”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百丽儿。” 他没有反应过来,看上去有点呆地歪着头望着她。 “我的名字。” 她举起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 “可别告诉其他人。” 他心底泛起了涟漪,冲散了离别的伤感,他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作为交换,我也给你看一样东西。” 语毕,一团青火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便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从尘封的记忆中回过神来,马尔科低头看向了手上的报纸,只见那头版罕有地并不是写着什么国际大事,而是一名有名歌姬在东海一座小岛上举行演唱会的消息,据说那里已经逼满了来参加演唱会的游客。 那个名字是百灵。 她脱离了那个身分后并没有把名字换回来,而是直接用这个名字向歌坛进发,最终凭着那堪比百灵鸟的歌声成功登上了顶峰。 他轻抚上照片中那风韵犹存的女人,又笑了起来。 “马尔科,你在里面吗?” 来寻一番队队长的以藏在得不到回应便推门而入,只见房中空无一人,唯有一纍信以及今天的报纸摊在书桌上,青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扬了起来,他心下了意,有点头痛地去给不死鸟关窗户。 “又去听那个百灵的演唱会了。” 说来也是奇怪,那个歌姬的演唱会永远都是露天演唱会,据说要换成场内还和经纪人吵了一架。 如此想着,以藏便把这条微不足道的讯息给拋诸脑后,转身离开去给老爹覆命了。 【德雷克】陰差陽錯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乾』——李商隐《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 “六子大人。” 身着繁重华丽的和服的女子跪坐在榻榻米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只是落在了身下榻榻米的纹路上,温声细语地唤了一声眼前那和这个国家画风格格不入的男人。 她即便没有抬头,也能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惊愕视线,然而碍于四周还有不少海贼在寻欢作乐,故而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状若不在意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坐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身后的老鴇轻轻拍了一下她,她便从善如流地从榻榻米上起来,经过这几个月老鴇的魔鬼特训,她现在已经能走出令人赏心悦目的步伐,只是在这场满是花魁的宴会中却是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 女子优雅地在他身侧落了座,曾经风光无限的海军少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就把她给拉到了怀里,她怔愣了一下,抬头望进了那双越发接近自己的深邃海洋。 “你怎么来了?” 他的脸颊曖昧地擦过了她的唇,凑近了她的耳侧,在外人看来,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凌空六子德雷克大人正和一名艺妓耳鬓廝磨,气氛很是缠绵悱惻,然而也只有她知道,眼前环抱着自己的男人有多生气。 儘管他还是按捺着自己的怒火,可他的语气还是咬牙切齿得很。 她不由笑了起来,双手环上了他的颈项。 “因为你在这里啊。” 宴会结束后,大家都出乎意料地看着他把怀中的女子抱了起来就往外走,候在一旁的老鴇见状便急忙站了起来,正想把她家的小雏妓从六子大人怀中接过来的时候,德雷克往她的怀里扔了一袋东西。 老鴇呆愣了一下,她低头,望向了手中的布袋,条件反射地用手掂了掂那个袋子,发现很是沉叠叠的样子。 “这个人,我包了。” 小雏妓变成摇钱树了!! 儘管他带她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撑着,只是也没多大精力去理会四周了,就连他把她放到那奇奇怪怪的鹿上时也只是打了个呵欠,然后自顾自得地环住了鹿鹿的脖子。 鹿鹿很是惊喜,因为今天牠被小姐姐抱了。 德雷克瞥了一眼自己那没出色的坐骑,面不改色地跨到了鞍上。 “回到家,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他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然而到了家后,德雷克并没有如他所说般要她好好解释是怎么到和之国来,而是直奔床铺,女子眨了眨眼睛,似是猜到了他的用意,她没有反抗,很是顺从地被他放到了床上。 她乖巧地任由身上的男人把已经皱得不行的和服逐层剥下,那鲜艳的布料散落在柔软的床铺上,恍若衬托花苞的花瓣般,让你裸露出来的肌肤越发显得白皙。 “现在开始说吧。” 唇齿相依间,她听到了他这样说,可是他的舌很是霸道地在扫荡着自己的口腔,不单如此,比以前更加粗礪的掌心轻轻滑过了依旧娇嫩的躯体,若即若离的刮擦感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情绪。 “我现在叫君鲤。” 她含糊地说道,原以为他会顺势放开自己的唇,不曾想前少将眼皮也没抬,只是从喉咙深处嗯了一声,便继续兴风作浪,手下的动作更是放浪,不一会儿,她只感觉顶上的梅果被蹭得有点痛了。 只是这还不是最后。 他发现两颗梅果都已经被充分疼爱后便继续往下移,而这漫长的一吻也终于结束,他转而把目标放到了她敏感的耳垂上,而她也如他所愿地小声哼了起来。 “你??” 少将大人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了起来,而作为很是贴心的流鶯,她自然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 她的手轻轻擼了一把他的头毛,儘管没有开口回答,德雷克也知道她大概吃了不少苦头才从马林佛多来到和之国。 “别想那些事情了。” 她也一样在他的耳边说道。 “现在我就在你身边。” “我们?还听吗?” “听什么听,我可没有这种爱好!” 德雷克用一个晚上来证明自己这一年半间学习了不少东西,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看脱衣舞就脸红耳赤的纯情海兵了。 她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喉咙深处又痒又痛,浑身的骨头都酥软无比,只能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看着那洁白的天花板。 “君鲤小姐醒了吗?” 床上的女子扭头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便扬声让那人进来,但她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给吓了一跳。 “那么我就失礼了。” 拉门在那人应答后的下一秒就被拉开了,那是一个身着浅粉色和服的少女,她低垂着脑袋,眼神和昨晚的自己一样只落到了榻榻米上,并没有四处乱看。 不过一会,少女便已经来到了床铺边,她跪坐了下来,向依旧瘫在床上的女子伸出了手,似是要把君鲤先扶了起来。 女子也没多犹豫,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了手,伸着少女的力道坐起了身,空着的手则按住了随着动作而向下滑的被子,然而那佈满红痕的锁骨还是暴露在少女的眼前。 君鲤倒是没有什么害羞的心情,然而少女却是一下子红透了脸,随后她的头更加低了下去,下巴几乎贴上了她的衣领上。 “你叫什么?” 女子先是端起了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温水后便开口问起少女的名字,而少女则是把那杯子接过放到了旁边后才毕恭毕敬地回道。 “我叫梨香,是德雷克大人派来的。” 君鲤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日子就如同梦境一般的平静,因着德雷克现在是那位大人的手下,所以她在和之国的待遇并没有刚被老鴇救回来的时候差,只是能吃到些新鲜的食物罢了。 城中满目繁华,郊外却是一片荒芜。 她隐约感觉到他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了。 “德雷克大人。” 在床榻上,她轻声地呼唤着。 “让我帮你吧。” 德雷克没有回应,他只是沉默着把人拥入怀中,让她在慾海浮沉间能安心几分,然而她却不满足于此。 “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他知道,他不再是孤军了。 “我酸了,为什么我找不到这样的妓子?” “因为你丑。” 幸福永远都是短暂的,而这次重新获得的幸福只维持了不到两个月。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那个好吃懒做却又被那位大人捧上神坛的将军兇神恶煞地问跪伏在下头的君鲤,曾经锦衣华服的女子现在只有一套洁白的和服穿着,一朵又一朵鲜艳的红梅点缀其上,很容易会让人忽略掉那些红梅的真相。 “黑炭大人已经有结论了,那君鲤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即便是被折磨了一段时间,风采依旧的艺妓不卑不亢地回道,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而将军则暴怒着把手边的东西扔向了她。 那坚硬的小玩意迅猛地打中了她的额头,不过一眨眼,伤口便流下了血,甚者还滴落到身下的塌塌米上。 “这可是叛国罪!” 将军怒吼出声,可女子不为所动,似乎并不畏惧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来进行审讯就会发现些不对劲,只可惜现在的审讯者是那位将军,他是不会发现那些问题的。 君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道。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国家。” 一片哗然。 将军也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他猛地化成了那传说中的生物,八个蛇头都不怀好意地盯着那依然不动如山的女人。 “那你就千刀万剐后再化为我的一部分吧!” “毕竟你也是难得的美人啊,君鲤。” “死亡率是??80%。” “你在占卜什么,霍金斯。” 面无表情的金发美人抬起了头,望向至今一无所知的同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在作怪,霍金斯难得地向德雷克解释了一下。 “你的小鲤鱼被抓了。” “是叛国罪。” 高大的男人愣在了当场。 不是她。 她只是个普通的脱衣舞娘,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追着他出海了。 德雷克坐在已经被清空的房间中,梨香则难掩伤心地坐在走廊处。 “??你走吧。” 过了许久,他对少女说道,感觉到她好像想说些什么,他紧接着道。 “我知道是你。” “但我不会杀你的。” 梨香不敢再多言了。 上一次是他食言了,而这次却是她食言了,但她还是帮了他。 “我在这里是孤军啊!!!” 他如此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第五位皇帝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