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NPH)》 回家 “可喜可贺呀,咱们潇潇终于把简少这个大冰块给捂化了?” 酒吧的夜晚诡谲而迷离,绚烂的灯光旋转着舞动着坠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的人们的心。 梁坤皱眉推开了媚笑着的女生又一次端到简诺嘴边的玻璃杯,提醒他:“明天开学,今天还是别喝醉了吧?” 方才调笑简诺与那个被他们称作“潇潇”的女孩的男生讶异地挑眉:“坤哥没喝多少酒就醉了啊?这才八月份呢,开什么学啊?” “暑假补课懂不懂?”梁坤骂,随即自嘲一笑,“也是,我跟你这个连普高都考不上的人说什么?” 男生嘻嘻哈哈没当一回事:“念书有什么意思?读哪个大学还不是任坤哥选。” 梁坤笑骂间没看住简诺,男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梁坤也只能一声叹息,犹豫着劝解:“你别太着急,糖糖也没说她不回来啊……” 简诺面无表情地侧头看了他一眼:“谁说我是为她了?” 梁坤哑然,眼睁睁看着听了这话愈发兴奋妩媚的潇潇愈发紧地用自己的傲人双峰贴上了简诺的手臂,嗲声嗲气地撒着娇:“坤哥也真是的,出来玩就痛快玩嘛,提那个只会扫兴的人干嘛?”说着便大着胆子凑上去亲了一下简诺的嘴角,男生眼底暗沉沉的一片,手随意摸上她的大腿揉了几下,顺着她的力道拧身,几乎要吻了下去—— 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了屏幕,与默认设置不同的铃声与振动让简诺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迅速放开潇潇,闭着眼只等简诺吻下来的女生诧异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嫉妒给她气球一样的心脏迅速充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撑到爆裂:“简少……” 简诺用力推开女生试图与他争抢手机的手,用力之大让她重重摔回了沙发上。梁坤第一次见他如此不绅士,似乎听到简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他低头看了眼消息,整个人便如雕像一般凝固了。 “怎么了?”梁坤小心翼翼地问他。 简诺慢慢侧过头去,一双桃花眼里燃起了微小的、摇晃的光:“薄雪明天回。” 薄雪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双天然的柳叶眉,一双干净清澈的杏眸,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相比离开的时候,面容身形多了几分精致与成熟,不施粉黛,愈显楚楚动人。 这样就很好。 她将刚刚拿出的化妆包原封不动地塞回背包里,任凭嘴唇与面色苍白无血色,任凭眼下的黑眼圈大剌剌地挂着,她对着镜子,天然上扬的嘴角弧度逐渐加深,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染上笑意,目光流转间多了少女的娇憨与好奇。 这样就很好。 “糖糖!”少年仗着身高优势站在两排人身后冲她招手,热情阳光得一如往常,薄雪循声望去,迅速锁定了那颀长的两道身影,平稳的步伐逐渐加快,薄雪最终小跑着扑进其中一人的怀里,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脖子上。 “哥!”她亲昵地用自己白嫩的小脸蹭蹭他的脸,像只撒娇的小猫。 “就知道你哥……”另一个少年,梁坤,尴尬地收回伸出的手转而挠挠后脑勺,悻悻地嘟囔着。 薄雪冲他扮了个鬼脸,凑到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她却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简诺耳边说:“怎么,不高兴我回来?” 四周人声鼎沸,有多少人在欢笑尖叫便有多少人在相拥而泣。 简诺过了许久才慢慢收拢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欢迎回家。”他轻声说。 雨夜 薄雪错过了开学第一天,还没认识老师同学便快节奏地开始了军训。 沿着学校的围墙停满了大巴车,像一只只巨大的怪兽吞下拿着大包小包的学生,将举着各种零食饮料希望宝贝多带点的家长阻拦在利齿外。 不少目光悄悄聚集在那个身着白色T恤、牛仔热裤,马尾高高扎起,刘海又被嫌弃的卡起的女孩身上。 盛夏的雨后平添了几分闷热,哪怕才七点半,温度还没真正升起来,薄雪已然觉得自己……快被烤化了。她背着和同学比起来轻便太多的旅行包,默默站在一班的队伍中。 薄雪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只站着便吸引了无数暗自打量的目光。她似乎一无所觉,又似乎只是习惯了被注视,她沉默地站在那里,空荡荡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重播着昨晚的一切。 雷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女孩,雨哗啦啦地下着,隔着厚重的玻璃,却仿佛飘渺的从远方传来。 刚才她迷迷糊糊地梦到了很多事,所有片段破碎地拼凑在一起,有妈妈在这个暑假里对她满怀愧疚的补偿,也有她与妈妈的新家庭的格格不入,有她小时候是如何辗转来到简家,有简纪华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近乎病态的疼爱,也有她如何背德地喜欢上她不该喜欢的人。 又是一道闪电,空荡荡的房间在那一刹间亮如白昼,连与薄雪朝夕相处的大棕熊都有了诡异的惊悚感。 伴随着下一道轰隆隆的雷声,女孩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起来。 简诺:打雷了,有被吓醒吗? 困怏怏的少女在这一瞬间彻底清醒,她盯着手机屏幕,慢慢露出笑容。 薄雪:嗯。 然后挑了一张哭泣猫咪的表情包。 等简诺轻轻推开房门时,她又像是刚被吓醒一样,举着胳膊困怏怏软绵绵黏黏糊糊地喊:“哥,抱。” 简诺快步走过来,隔着被子把娇小的女孩整个地抱进怀里。 薄雪偷偷在他胸口蹭蹭,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他的胳膊、贴着他的颈窝睡着,深埋在阴影里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过了片刻,似乎是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呼吸逐渐均匀,简诺慢慢收拢手臂,搭在被子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上移,五指插入女孩乌黑的长发里。 他轻轻掌着她的后脑勺,唇覆上了她的额头,女孩的体温向来比他低些,此刻额头也是冰冰凉凉的,却在简诺的触碰里逐渐升温,愈发像一块触手生温的绝世好玉。 简诺轻轻抱着她吻着她,直到薄雪突然说:“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明天军训会不会凉快一点?” 简诺被她吓到呼吸一窒,好半天没能接话,薄雪便自顾自地说:“要是明天也能下雨就好了。” “下雨了会不会直接取消?” “能推迟也好啊。” “啊……怎么办,一点也不想军训。” 薄雪乱七八糟地抱怨着,似乎是下意识地在简诺怀里蹭了蹭,软润温热的唇扫过男生的肌肤,好不容易找回声音的简诺又僵住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的女生闭了嘴,好像误以为他不想搭理她,简诺只能用这样僵硬的声音干巴巴地说:“不想去就不去。” “那不行。”女孩一点也不领情地果断回绝,就好像刚刚叽里咕噜地抱怨的人不是她,“刚开学呢,不能不参加集体活动。” “不然等军训完大家打成一片,我谁也不认识,多尴尬啊。” “认识我不就行了?”简诺问。 “咱俩又不是一个班。”薄雪说,在简诺的沉默中尤嫌不足地补充,“都怪你。” 简诺:“……” 简诺沉默了。他初中没怎么好好学习,没法儿凭自己进薄雪在的重点班,也不想拼爹,哪怕进哪个班只是他自己一句话的事,他也像完全无所谓一样没多过一句嘴。 直到真正和她分开、无法像过去那般朝夕相处了才知道:他应该有所谓的。 确实得怪他自己。 两人便又不说话了,雨声飘渺而遥远,只有轰隆隆的雷声时不时的响起。 下次他再偷亲她,她就直接摁着他脑袋亲回去。 每次都这样偷偷摸摸的,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薄雪百无聊赖中胡思乱想着,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被斜前方的女生回头拉了一下,她这才回过神,匆匆跟上了突然前行的队伍。 “不好意思噢,刚刚在发呆。”她歉然。 “没事。”刚才拉她的女生笑笑。 他们还没排过队列,刚刚等待上车时是随便站的,薄雪这才仔细打量了女生几眼,她跟薄雪一样高高瘦瘦的,比薄雪高上几厘米,但也比她黑一点点——没几个人能白过薄雪,女生长相秀气,只是脸上有几颗不太和谐的青春痘。 “我叫郑婷。”女生主动自我介绍。 “噢,我叫薄……” “薄雪。”郑婷的声音与薄雪的尾音重迭在一起,见薄雪略带诧异地微微挑眉,郑婷笑了笑:“老早就听说过你。” “欸?”薄雪礼貌性地面露惊讶,心里却挺淡定,胡乱猜测着她因为什么听说过自己:成绩?跳舞?还是……绯闻? 薄雪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正好轮到她们上车,郑婷的回答拖到整个班的人都坐定了、热热闹闹聊成集市时才姗姗来迟:“你……是不是认识南川?” 果然是绯闻。 薄雪见怪不怪地轻描淡写道:“是啊,不过自从他成了大明星就没什么交集了呢。” 郑婷张嘴欲言,复又闭了嘴笑道:“这样啊,本来还想找你要他的签名呢。”眼底是她自以为藏的很好、实则无比晃眼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篮球场 就算剥离掉所有有关家世、穿着等等外在因素,简诺这人依然惹眼得可怕。 军训基地里不止只有薄雪所在的一中高一年级,食堂却只有一个。众人只能分批去吃饭,连一中都分了两批。 薄雪勉勉强强吃了点基地提供的难以下咽的饭菜,和郑婷一起混在人群中走出食堂,路上便听到小女生在议论“篮球场有个男生长得贼帅”。 女生们叽叽喳喳地吵闹着推搡着要去看帅哥,薄雪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不会在说简诺吧? 肯定是他。 往宿舍走的腿拐了个弯,郑婷悄悄拉薄雪的手:“去不去?” “去哪儿?”薄雪明知故问。 “看帅哥啊!”一个上午的时间足以让本就自来熟的女生理直气壮起来,“刚刚她们说的,你可别说你没听到。” 薄雪以前从来不看简诺打球,她下意识地拒绝,在这样的氛围中却突然改变了心意。 刚进高中两天,众人还摸不清彼此深浅,军训时所有人都换上了统一的丑到爆的军训服,简诺没搞特殊,却依然脱颖而出,不过是打个球而已,却让众多女生趋之若鹜,两眼闪闪发亮地顶着大太阳围在篮球场旁。 就会招蜂引蝶。 薄雪藏在人群里撇嘴。 男生们没打一会儿就热得不行,他们勾肩搭背地去场边拿水,这个时候才显露出简诺的些许不合群,明明前一刻还是队友或对手,此时除了梁坤懒洋洋地搭着他的肩,其他人都乖乖错后简诺半步,十足的小弟样。 有女生拿着运动饮料大着胆子凑上去,简诺仿佛没有看到,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胆大女生的尴尬引起场边其他女生一阵轻笑。 早有男生抱着一堆水站在场边,简诺接过一瓶走到一边慢慢喝着,仍然吝惜于分给围观女生眼神。其他男生一人拿走一瓶,顺便拍拍送水的人的肩、揉揉他的头发什么的,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有些怯懦地受着,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眼睛被弄歪了也一句话不敢说。 梁坤一边喝水还要一边左顾右盼,看着看着就和薄雪的视线对上了,男生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想跟她打招呼,转念却先用胳膊肘顶了顶简诺:“糖糖来了。” 郑婷看完球就想溜,正转过身去,没有注意到梁坤与薄雪的对视,薄雪抛下郑婷凑到了人群瞩目的中心,徒留郑婷后知后觉地“欸”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简诺皱着眉问,有些嫌弃和不满的语气,下一句话却是:“热不热啊?脸都晒红了。” “热。”薄雪不仅坦然点了头,甚至委屈巴巴地恶人先告状,“我在那儿站半天了你都没看到我。” 简诺被她无端地指责弄得哑然:他哪知道她会来?她以前从来不看他打球的。 莫名其妙被埋怨一通的男生报复地拿手上的冰矿泉水贴上了女孩娇嫩的脸蛋,惹得她“嘶”了一声,继而却握着他的手贴得更紧。 简诺被抓着手,白玉一样的小手贴在他的手背上,细腻柔弱得让人只想咬一口。 简诺默不作声地垂眼看她,薄雪又抓着他的手贴上了另一边脸,简诺哑着嗓子问她:“舒服?” “嗯。”软糯糯地应他。 如果是在床上被操到这样娇怯怯地回答他就好了。 热得像是烧开的水壶一样冒着蒸汽的梁坤同学忍无可忍:“热就去空调房里呆着啊!还站这干嘛?!” 薄雪简诺二人如梦初醒一般,简诺又问了一遍:“你来干嘛?” 她来宣誓主权的。 薄雪口不应心地随便扯理由:“食堂的饭好难吃。” 简诺愣了愣,行动比言语更快地拉了她走:“怎么不早说?” “怎么说?手机都被收啦!”回宿舍放东西时教官挨个收的。 “被收了?” “嗯,你们没收?” “他收你就给?” “……” “待会儿帮你拿回来。” 薄雪这下真心高兴了:“你真好!” 薄雪被简诺带去食堂开了小灶吃得心满意足,“被迫”承诺了以后都跟简诺一起吃饭,并且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回宿舍后又被女生们围了水泄不通询问她跟“男神”的关系,此行可谓十分之圆满。 过去总少不了解释几句“他们是兄妹”的薄雪此刻选择了含糊不清的敷衍:初中同学而已。 越是这么说,众人越是确认了心中猜想。 医务室 没等到之前说好的晚餐时间,薄雪便又见到了简诺,甚至还一起睡了一觉。 噢,别急,字面意思的睡了一觉。 训练的间隙薄雪偷偷摸摸拿出了手机,其实也没什么可玩的,解锁了手机也只有南川隔了几个小时才接上的回复:我也想军训呜呜呜。 薄雪恨恨地打字: 薄雪:得了便宜还卖乖 薄雪:身在福中不知福 再接下来便不知道干嘛了。 她无聊地刷着微博,热门榜里出现的名字差不多都是和南川同一批出来的流量明星。薄雪以前不追星,在南川成为大明星后更加不会想追,就像南川的粉丝永远不知道他被公司营销出的“可爱小奶狗”人设之下的清冷与狼性,谁知道那些被包装出来的泡沫本质上是什么人。 她想了想,干脆给简诺发消息诉苦:好累啊T T。 再跟一张哭泣猫咪的表情包。 梁坤以前跟她开玩笑,说哪怕不开特别提醒,听着手机连振两下,十有八九是她。 一条文字,一条表情包。 简诺没一会儿就回了:请病假。 薄雪无语:病假是想请就能请的吗?我演技可不咋地。 简诺:你当教官不知道你在玩手机? 薄雪一愣,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看,果然正抓到了教官若无其事般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薄雪秒懂了,坦荡荡地收起手机上前去请了病假,随口一句“生理期”就让教官挥挥手放她走了。 薄雪在“去医务室”和“回宿舍”间只纠结了一秒,迅速决定去医务室,正跟医生胡扯呢,简诺也来了。 “你也生理期?”薄雪戏谑。 “我脚扭了。”简诺腿脚利索地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冰绿豆汤。 薄雪相信简诺给她出了请病假的主意后一定会来找她,她不回宿舍,是因为简诺不会进女生宿舍。她果然猜对了。 这就是两人的默契。 简诺叁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医生,空空荡荡的医务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是小黄文里发生点不该发生的事情的好地方。 可惜她的男主角至今只敢偷偷摸摸地亲她。 空调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一室清凉,送完绿豆汤就该离开的男主角搜肠刮肚地想理由留下来,本就靠着墙坐在床上的薄雪喝着绿豆汤发了会儿呆,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好困啊。” “昨晚不是睡得挺香吗?”瞧这直男思路,真的带不动。 薄雪扯扯嘴角:“时差没倒好。” 她回国才两天,这是个好理由。 简诺顿了顿,帮她从柜子里找出薄毯,回过头时女生已经脱了鞋平躺在床上,乖乖巧巧的,只拿眼睛勾他,简诺故作镇定地帮她盖好,把她招人疼的细胳膊细腿统统掩在被子下,他仍然没法儿对上那双小鹿一样水汪汪的杏眸,便只好板着脸问她:“不是困了吗?” “噢。”薄雪怏怏地应了句,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眼,心里琢磨着他该不会要走了吧?那她在医务室睡个什么劲? 她闭着眼问他:“你呢?不多吹会儿空调?” 简诺沉默片刻才说:“行吧。” 薄雪听到他悉悉簌簌地拉来一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她努力压抑着不让眼睛下弯,藏在被子下的嘴角依然微微翘起。 就这样挨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薄雪朝他那边翻了个身,睁开了那双杏眸亮晶晶嫩生生地看着他:“睡不着。” 简诺无奈地放下手机:“又不困了?” “困啊。”薄雪早就想好了理由,“但我认床。” “……那怎么办?” “要是有熟悉的味道就好了。” 薄雪只拿那双眼睛盯着他猛瞧,简诺和她对视两秒便不由自主地躲闪了眼神,女孩不依不饶,他只好叹了口气,一脸“拿你没办法”地上了床,隔着毯子抱住了她:“这样可以了吗?” 薄雪开心地在他颈窝里蹭蹭,嘴上只是差强人意般随便应了一声。 薄雪熟练的装睡尚未进入“呼吸均匀”的阶段,便听简诺问她:“那你晚上怎么办?军训一周都不睡了吗?” 哎呀,撒一个谎果然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薄雪欣喜。 第一晚 薄雪原本没想夜不归宿的,毕竟第一天晚上还不了解情况,万一晚上有查寝或者寝室座谈会,和“男朋友”简诺一起玩消失的薄雪就凉凉了。 事情好摆平,但名声不会好听。 薄雪被简诺抱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午,简诺睡没睡着不知道,她确实睡得挺香——她的确在倒时差,简诺的怀抱于她更有一种特别的魔力,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不管薄雪再怎么害怕再怎么做噩梦,只要被简诺抱着,她就能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天明。 谁能想到看着像是被千娇万宠地捧着长大的薄雪,也有战战兢兢无法入睡的曾经呢。 薄雪跟着简诺厮混到晚训结束才回宿舍,黑着脸回的宿舍。 女生只冷淡又疏离地跟向她打招呼的郑婷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地爬到上铺,面对墙缩成一团。 怀里还抱着某人常穿的外套。 这就是简诺同学解决她“认床”的臭毛病的办法。 他可真是个天才。 薄雪想着想着,简直要被气笑了。 熄灯以后寝室里慢慢安静下来,累了一天的女生们飞快进入梦乡。薄雪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一张小脸下意识地埋到衣服里,默默感受着她熟悉的光滑细腻的纹理。 薄雪是每天穿校服的好小孩,但夏季开了空调的室内于她偏冷,她又不常记得带秋季校服的长款外套,于是大多时候是从简诺身上扒下衣服,反正男孩子火气大不怕冷。 薄雪经常穿简诺的衣服,袖子长长的能把她的手也拢进去,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女孩,小女孩一点也不嫌弃,简诺也从来“不记得”替薄雪多带一件外套。 薄雪深深嗅了嗅,衣服上有她熟悉的、淡淡的草木清香。 是她送给他的香水。 薄雪想着,又埋头在衣服里深深吸了口气。 有点像收藏女士内裤的男变态。 薄雪成功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 借着简诺的衣服,薄雪的心思慢慢安定下来,然而下午的那一大觉加上倒时差,她竟真如认床一样没办法睡着。这时简诺的味道便让她加倍的躁动,她难耐地在床上翻着身,迟迟难以入眠,不免又怨念起借她外套的某天才。 薄雪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恨恨地打字:还是睡不着。补一张哭泣猫咪。 那边回她向来很快:下午睡太多了吧? 薄雪:…… 这个笨蛋!超级无敌大笨蛋!!! 薄雪怨念地咬他衣服,跟以前两人抱在一起胡闹时一样,简诺挠她痒,她就扑上去咬他肩膀,有时候隔着衣服,大多时候毫无阻拦,一口下去就是一排整齐的小牙印。 薄雪忿忿不平地发泄了会儿,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简诺:下来吧 薄雪一愣,压抑着心里陡然升起的狂喜矜持地发了一个问号。 简诺:到楼下了 薄雪二话不说便悄悄爬下床,蹑手蹑脚做贼似的摸到房门前,慢慢慢慢打开门,一溜烟跑下楼,一路畅通无阻地奔到简诺怀里。 至于舍管,自然早被简诺摆平了。 “哥哥你真好!”薄雪嘴甜。 “这么高兴?”简诺有些诧异地收拢了手臂抱着她。 薄雪听着他砰砰加快的心跳,敷衍地找理由:“寝室里有人磨牙还有人说梦话,真是受够了。”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信的。 简诺轻轻笑了笑。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慢慢往宿舍区的深处走,昏暗的路灯下出现了一栋灰白色的小楼。薄雪毫不吃惊地看着简诺找门卫拿了钥匙,领着她去打开了一楼的某间房门,女生蹦蹦跳跳地扑到了柔软的床上,抱着毯子打了个滚,给简诺腾出了半张床。 会来军训基地的不止来军训的学生,有这样的一栋楼并不奇怪。 “还是这里好。”薄雪抱怨,“木板床硌得我骨头都疼了。” “是你太瘦了。”没脂肪缓冲才会骨头疼。 简诺关上门过来,从薄雪怀里接过毯子,展开了盖在她身上,自己也脱鞋上床,隔着毯子搂着她,薄雪舒舒服服地挪近了些,靠在了他颈窝里。 “关灯吗?”简诺问。 薄雪给了肯定的回答,“啪”的一声响后,小小的空间陷入黑暗,只有知了在窗外不知疲惫地叫着。 待会儿闹腾就说知了吵得她睡不着。 薄雪暗搓搓地想着,却在简诺温暖的怀抱里不知不觉中沉入梦乡。 第一早(微微微H) 一觉睡醒,发觉自己被一个硬梆梆的玩意儿硌着腿的时候,薄雪脑子还有点懵。 不得不哄她睡觉的时候,简诺向来比她醒得早,大多时候还得偷偷摸摸提前回自己房间,不然万一被简纪华逮到他就死定了——那混帐向来把养女当亲生的养,把亲生儿子当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随便打。 因此这是薄雪第一次亲身体验到简诺的晨勃。 简诺睡得很沉,军训基地的温控当然比不上家里,大概是睡梦中有点冷,他不知不觉中也钻进了被子,两人隔着薄薄的衣物紧贴在一起。简诺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短裤,薄雪却只穿了条吊带短裙。 毕竟洗澡前还计划着跟简诺同床共枕,薄雪自然不会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现在便是自食其果的时候。 薄雪还枕着他的胳膊贴着他胸口,简诺那分量不轻体积不小的玩意儿直愣愣地戳在她腿缝里,薄雪下意识地并了并腿,搁在她发顶的脑袋立马发出一声含混的轻声的呻吟。 艹,好苏。 薄雪心里一抖,只觉得自己根根寒毛都站了起来。 薄雪踌躇着不知该怎么不动声色地远离他或者叫醒他,行动上却鬼使神差一般,悄悄地,又并紧了腿。 这一次简诺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反应,薄雪有些失落地歇了调戏他的心思,却下意识地隔着衣物感受着简诺偏高的体温,感受着他小腹流畅的肌肉线条,也感受着他那玩意儿的形状与体积。 真的好大。 其实薄雪早就知道这一点,青春期的男生永远都在发情,何况两人如此朝夕相处着,她还在H市的时候就见过男生不止一次地支着帐篷狼狈地躲回自己房间,她假装没看见不代表她真的没注意过,恰恰相反,她不仅多次注意到了,更是不止一次地好奇过:被这么大的东西进入身体会是怎样的感受——该有多疼啊? 可是现在,隔着两叁层衣物把简诺的东西夹在腿缝里,薄雪心中竟蒸腾起不可思议的情绪,想让他动一下,想让他插进去,想听他比刚才更苏更性感的呻吟,想让他因为自己爽到受不了地十指攥着床单。 光是这样想着,薄雪便感受到下身一股股地流着水,像是大姨妈来了一样往外涌,好像浸湿了内裤,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薄雪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 不,才不是。 薄雪心想着,那么多小男生都意淫过她,光她察觉了的,诸如梁坤南川都因为她硬过,她可从来没刻意撩过他们,简诺那玩意儿却实实在在地戳在她腿心里。 凭什么她因为喜欢的人流点水就要觉得自己变态? 薄雪正胡思乱想着,简诺突然动了动,他翻了个身,大半个人都压在薄雪身上,那玩意儿更深地插到薄雪腿缝里,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薄雪险险压抑住惊叫,她生无可恋地仰面躺着,无比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个姿势有多糟糕。简诺像她抱着大熊一样紧紧抱着她,原本只有前端顶着她,现在小半根都紧贴着她的私处插到她腿心里,阴唇阴蒂都被紧密地压迫着,薄雪大脑一片空白,陌生的快感沿着脊背逐渐向上攀登,蚂蚁噬骨一样细细密密地攫取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薄雪颤抖着腿,小心翼翼地又夹了夹他,隐秘的刺激感让快感陡然加剧,薄雪只觉得自己再蹭几下就该高潮了,尚存的理智却敏锐地察觉了,简诺正在从迷迷糊糊中慢慢醒过来。 薄雪秒速装睡。 简诺慢慢醒过来,也立刻察觉了自己对一同长大的妹妹的冒犯,他并不意外自己的反应,因为此前他也曾无数次地怀抱着薄雪勃起。 薄雪熟睡的时候,永远不知道她无比信任的哥哥过得有多煎熬。 他提着一口气观察薄雪的反应,见她没醒才悄悄松了口气,蠢蠢欲动的欲望让他小心翼翼地在她腿心里挺腰磨蹭几下,他压抑着呻吟与喘息,逐渐升起的道德与伦理感让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简诺又抱了会儿她,然后便理智地松了手,悄悄翻身下床。 浴室里水声哗哗地响起来。 这样都能忍住? 薄雪崩溃地睁开眼,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听着水声,白玉一样的小手慢慢移至身下。她重新闭上眼,回忆着方才简诺在她腿心里摩擦时的力度与感触,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白嫩的小脸上逐渐升起不正常的潮红,她紧紧夹着腿,先前便堆积起的快感让她没一会儿就颤抖着抵达顶峰。 “哥哥……” 她动动唇,无声地叫着。 酒吧 军训的五天随便混混就过去了,薄雪又跟简诺盖棉被纯睡觉了叁次,他们便收拾行囊离开了军训基地。 其他同学欢天喜地,同床共枕了四天却毫无进展的薄雪无比忧伤。 正式开学以后,充实的高中生活让薄雪对简诺淡了些心思——相比怎么撩也吃不到口的狗男人,还是学习比较有意思。 从重点初中出去、在美国的大半年也呆在私立中学的薄雪毫无压力地跟上了重点高中的学习节奏,问题比较大的是数理,但凭借薄雪的脑袋瓜学得也不算吃力,平稳的生活让一年前的噩梦真的遥远得像是一场梦,踏上国土时的最后一丝疑虑终于消失殆尽。 网民的记忆力向来不好,何况是捕风捉影的虚假消息。还是有人记得那些传闻,但并非人人都能将她与绯闻女主角对上号,哪怕周围想起一年前铺天盖地的黑通稿的人越来越多,也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们身边的、清冷疏离的女神会与男明星半夜开房私下约会。 晚自习和晚自修的那个间隙,薄雪像往常一样和郑婷一起去学校的超市买零食,郑婷抱怨着薄雪怎么吃多少零食都长不胖,薄雪礼节性地互吹你也很瘦啊,两人说笑着,被人拦住了去路。 “好巧呀,又碰到你啦。” 男生有点小帅,帅哥总是有见过他的女生一定会记住他的迷之自信,只可惜跟大明星级别的帅哥一起长大的薄雪早已对颜值免疫,她便坦率地问了:“不好意思啊,我们见过吗?” 小帅哥愣了一愣,连好看的眼睛都睁圆了,过了一瞬又笑得眉眼弯弯:“见过呀,前天中午在超市……” 薄雪还是没想起来,但这不妨碍她做出醒悟的神情。小帅哥便不多做解释了,笑眯眯地做自我介绍,然后给薄雪塞了个冰淇淋:“最后一个芒果味的——不客气。” 小帅哥送完冰淇淋,连薄雪的名字都没问就走了。 郑婷轻轻撞了撞薄雪的肩,眼底满是藏不住的艳羡,嘴上却问她:“为什么要接啊?” 薄雪随手撕开包装纸舔了一口冰淇淋,娇软的小舌头在月色下无比暧昧地蹭上了乳白色。 “为什么不能接?”薄雪疑惑。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又有怎么样?何况她没有。 薄雪笑笑,不在意道:“一个冰淇淋而已。” 郑婷进了超市,薄雪手上拿着商品便在外面等她,她慢慢吃着冰淇淋,依然是习以为常地忽视着有意无意打量她的目光,心里乱七八糟的,升起了点别的什么念头。 郑婷再见到那个小帅哥,便是他去她们班接薄雪出去玩了。 那一天高一年级刚月考完,中午吃饭的时候郑婷陪着薄雪去找简诺,跟他说薄雪晚上不跟他一起回家,晚上就有别的小帅哥来接薄雪了。 光明正大的,简直不知廉耻。 郑婷默默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小帅哥带薄雪去了酒吧,薄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实际上更加乖巧,朋友们怎么嘴上调戏她都笑眯眯地听着,给她酒就喝,一口一口,软软糯糯地饮尽了杯中的酒,然后伸出小小一截舌头,慢腾腾懒洋洋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小帅哥看得口干舌燥,一双咸猪手不安分地搭上了薄雪的肩和腿。 一个下移,一个上移,慢慢滑到了胸口与大腿内侧。 薄雪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像是微醺了一般任由小帅哥隔着衣服对她抚摸玩弄,只在他低头想吻她时才嬉笑着躲开。 没过多久便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薄雪突然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弄疼你了?”小帅哥连忙哄着她,“我轻点,我轻一点好不好?” “不……不要碰我……”薄雪扭动着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小帅哥不明就里,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闹就闹起来,他有些急躁地收拢手臂束缚着娇小的女孩,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提起,劈头盖脸就挨了重重一拳。 “哥!”刚刚还在他怀里的女孩染着哭腔钻进来人怀里,寻求安慰一般,却也阻挠了来人无法向他挥出第二拳。 突变让这个卡座的人一片哗然,男生们呼啦啦地站起了一圈,梁坤领着更多人堵住了他们。 “你他妈活腻了吧老子的人也敢动?” 向来阳光开朗的少年黑着脸暴戾地扑上去揍人,薄雪拦住了简诺,却分身乏术无力阻止暴怒的梁坤,她躲在哥哥怀里细细碎碎的哭,心里琢磨着,如果那货没起色心、没对她动手动脚,简诺梁坤也不会气成这样。 这顿打挨得不算冤,嗯。 薄雪说服了自己,更加心安理得地抱着哥哥求安慰,简诺心疼地抱着她哄着她,不停地安抚着:我在,我在,糖糖不怕啊。 醉酒以后(一) 醉酒以后,就能撩得更加肆无忌惮一点。 反正一觉睡醒就能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薄雪哭唧唧地抱着简诺不让他走,简诺好说歹说把喝了酒后半点道理也不讲的女孩哄去洗澡,薄雪还非让简诺在浴室外陪着她。 简家的卧室都自带浴室,简诺只好在薄雪的房间里等她。 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浴室外是女孩的书桌梳妆台、女孩的床被子枕头,简诺定定地盯着那张粉色的公主床,脑袋里不由得浮现他第一次遗精时梦到的场景。 薄雪躺在她的床上,比雪还白,比雪还娇软易化,手摸上去就化成一滩水,又湿又滑地紧密包裹着他,层层迭迭地绞着他,雪一样的身子染上情欲的潮红,用娇软的嗓音叫他: “哥哥……” 幻想与现实突然重迭,简诺被女孩的叫唤惊醒,他心里猛地一跳,魂都被吓出来了。 “哥!”薄雪急急地又叫了一声,没听到回应,水声便停了。 “怎么了?”简诺赶紧回答她。 薄雪松了口气一般,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次响起,小女孩嘟囔着解释:“我还以为你说话不算话,悄悄走了呢。” “不会。”简诺柔声说,“不会走的。” 她喝了酒,万一在浴室里摔个跤什么的没人知道,简诺非得心疼死。 薄雪很快洗完了澡,水声停了会儿,小家伙怯怯懦懦地又叫他:“哥……” “怎么了?”这次简诺没敢走神,很快便回应了。 “我忘拿衣服了……” 简诺顿了顿,突然想到薄雪应该不是忘记了拿衣服,她一向是裹着浴巾出来才穿衣服,简诺偶尔来找她帮她吹头发,次次都能从浴巾边缘望下去,看见女孩雪白的胸脯和浅浅的一道乳沟。 光是回忆着,简诺便有了反应。 他赶紧甩甩头将背德的念头甩出大脑,默背着圆周率去给薄雪找衣服:丝质吊带睡裙,拿米白色的吧,他喜欢看她穿这个颜色,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宝贝妹妹就该是这样;内裤,啊,这条他见过,有一次阿姨迭衣服无意间夹在他卫衣的帽子里进了他的衣柜,让简诺脸红心跳地看了好一会儿也只敢偷偷送回薄雪的衣柜;内衣……好像不需要?糖糖仗着自己是平胸,晚上从不穿文胸来着,只是她不知道,这样两团小巧可爱的软肉在简诺眼里有多诱人…… 简诺拼命抑制不该有的念头,用睡裙裹着小巧的内裤送过去,浴室门只打开了窄窄的一条缝,刚够那只玉手伸出来,简诺鬼使神差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女孩曼妙的身材在蒸腾雾气的笼罩下一闪而过。 ……太要命了。 更要命的是,女孩出了浴室便缠上了哥哥,胳膊环着他脖子,一只腿挤进了他两腿之间,简诺浑身僵硬地感受着自己早已半硬的小兄弟贴着薄雪的腿,再下一秒,他就完全勃起了。 薄雪被硌到了,哼哼唧唧地往边上蹭了蹭,醉得糊里糊涂的,反倒让他的小兄弟硬梆梆地贴到了她小腹。 “糖糖。”简诺浑身僵硬地叫她,“糖糖你松手,哥哥给你盖好被子好不好?” 又想隔着被子抱她,哼。 薄雪娇娇地在他怀里蹭着,软绵绵地撒着娇:“不要,要抱。” 简诺被她蹭得直想操进去,强烈的欲望逼得他根本不敢碰薄雪,只能用言语耐心哄着:“盖了被子就抱你,好不好?” 薄雪娇横横凶巴巴:“才不要,松手你就跑了。” “不会,不会,我保证不跑。” “……”薄雪不回答。 “那你晚上冷怎么办?”高冷男神简诺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受了凉会生病,糖糖生病了难受,哥哥也心疼,对不对?” 薄雪依然没有做声,她仿佛在艰难的思考着简诺的话,过了好半天终于松了手,然后——侧身拉过被子,把两人一起盖得严严实实的。 简诺:“……” 简诺认命了,不就是一晚不能睡吗?他早就习惯了。自青春期开始,不得不哄薄雪睡觉的时候,简诺十有八九都整宿整宿地硬得睡不着,后来习惯了点才能在后半夜困得睡过去。 他偶尔也会觉得十五六岁的哥哥妹妹还抱在一起睡觉一点也不对劲,偶尔也会想薄雪这个妹妹是不是过于粘人了点,但两人从小便是这样,他身边没有其他兄妹作为参考,又早已明确了自己对她的心意,薄雪不觉得奇怪,他自然乐得一起装糊涂。 能这样和心爱的女孩亲密接触,哪怕什么也不能做,简诺依然甘之如饴。 可是今晚,薄雪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不放过他。 盖好被子后简诺便没了动作,他在努力清心寡欲平复心情,薄雪却愈发紧地抱着他,染着哭腔跟他哭诉:“还是觉得好恶心啊。” 简诺心里猛地一跳,心中有鬼的他脸色瞬间白了,他僵硬着问她:“……什么?” “岳宇泽,他摸得我好难受。”是那个对她动手动脚的小帅哥的名字,简诺提起的一颗心悄悄放进了肚子里。 太好了,不是觉得他恶心。 简诺轻声安抚着她:“糖糖想怎么惩罚他?抓来让你揍他一顿好不好?” “不要。”女孩娇滴滴地说,“脏了我的手。” 简诺闷声笑了一下,心里那点仅存的不适感瞬间烟消云散:“那哥哥替你揍他,好不好?” “嗯。”薄雪开心地在他怀里蹭着,小猫一样,扭动着磨蹭着,勾得好不容易平复了点儿的简诺反应更明显了,他不动声色地拉远了下半身与薄雪的距离,小家伙又哼哼唧唧地蹭上去抱着他埋怨:“说好了不许走的!” 简诺心里叫着苦,只盼望着喝醉了的女孩像刚才一样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只可惜事与愿违,小家伙不仅注意到了,更是直白地问了出来:“咦,你手机忘拿出来啦?” 简诺:“……” 这得醉成什么样了才会觉得那个大小是手机啊? 醉酒以后(二) 简诺尚且在胡思乱想,薄雪的手便摸了下去,无意般划过他的乳头与腹肌,被她摸过的地方统统兴奋到麻木,然后她便隔着睡裤,准准地握住了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小家伙还疑惑地问:“咦,不是手机?” 下一句话让简诺更加受不了:“好大啊。” 简诺:“……” 谢谢您夸我哦。 简诺呆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抓薄雪的手,抓住她的同时那只小手也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更紧地压在了他的命根子上,简诺爽得倒吸一口凉气,大脑一片空白,便也忘了拎走那只调皮的小手,薄雪轻易地挣脱出来,小猫一样好奇地来来回回地摸着感受着:“这是什么呀诺诺?” 如果这个时候,薄雪像往常一样乖乖巧巧地叫他哥,简诺一定会狠狠唾弃刚才有了猥琐又背德的念头的自己,可是薄雪没那么叫他,而是更亲昵的,只有她还会叫的,诺诺。 简诺一直嫌弃自己的名字女气。“简林诺”还好,简纪华与林美清的诺言,只是两人离婚以后简纪华就果断给简诺改了名,单名一个诺;再后来他慢慢长大,有了性别意识,张牙舞爪地不许其他人叫他诺诺,只有薄雪乐此不疲地逗着他:诺诺,诺诺,诺诺我好喜欢你呀,诺诺喜欢糖糖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喜欢得要死掉了。 简诺轻轻抽了口气,将那只乱动的小手握在了自己手心里,他轻声问她:“糖糖想知道吗?” “想。”薄雪甜甜的答,她的小名是糖糖,本就因为小家伙从小就比糖还甜。 “那你自己摸摸,好不好?” 听薄雪软绵绵应了一声,简诺半褪下裤子,把那根早已迫不及待蓄势待发的巨蟒释放出来,然后握着薄雪的小手,轻轻放了上去。 “糖糖摸摸它,好不好?” 简诺紧紧盯着薄雪的眼,细致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他不相信到了这个地步薄雪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好歹也是生物次次考满分的模范学生,怎么可能连这点生理知识也没有?所以,半醉不醒稀里糊涂的她会怎么做呢? 简诺下定决心,哪怕她眼里闪过一丝一毫的清醒、一丝一毫的厌恶反感,他就立刻停下哄诱抱着她哄她睡觉。 可薄雪没有。她带着小女孩才有的天真与好奇,软绵绵地握住了简诺的肉棒。 两只手交替着来回抚摸着他的硬物,滑过龟头,拂过茎身,像探索像玩耍,不得其法,不甚专心,却轻而易举地弄得简诺呼吸紊乱起来。 他下意识地抱住她,小心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就像他曾无数次偷偷做过的那样,紧接着便听到怀里的小孩嘟囔:“原来长这样啊……” 蒸腾起的情欲就这样散了大半,简诺哭笑不得地问她:“好奇很久了?” “嗯。”喝了酒的小孩格外诚实,“上过课后一直很好奇。” 那他是不是该感谢纯良的小孩找了他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简诺不作声了,由着小家伙乱七八糟地摸他,对于她随时会因丧失兴趣撂挑子做足了心理准备。 他一直没动,因为不想强迫她;如果薄雪不想“玩”了,他也会立即就此收手。 没想到小家伙突然冒出了句:“这么大,插进去是不是很疼?” 简诺:“……”这要他怎么回答? “你想试试?”话音刚落简诺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想。”薄雪坦荡荡地回答。 简诺没有动。 薄雪松了手,一双藕臂又攀上了他脖子,仰着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看他:“你不好奇?” “好奇。”简诺闭上眼,“但不想拿你‘做实验’。” “那你想跟谁做?”薄雪省略了宾语,说出口的话立马变得不对味了。 简诺不作声,他感受到小家伙手上使了几分力,嘴上也是,恶狠狠地凶他:“我不许你跟别人做。”像只生气的小奶猫。 “……”简诺艰难干涩地回答,“因为你是我妹妹?” “因为我喜欢你。” 意料之外的回答。 简诺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对上了薄雪的双眸,那双眸子那么圆那么亮,眼里装满了执拗与装模做样的凶狠。 还是个小孩子啊。 简诺看了一会儿,轻声笑了起来:“别闹了糖糖,早点睡吧。” 怄气 薄雪快被简诺气死了,她都主动成那样了,简诺的回答是别闹了快睡吧??? 怎么,非得她自己脱了衣服送到他床上他才肯碰她吗?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薄雪好几天没理简诺,简诺也没主动找她。 两人一个在怄气对方不解风情,一个在懊恼自己冒犯逾矩,不知不觉间竟冷战起来,连郑婷都问薄雪:“你跟简诺分手了?” 提起他就来气。 薄雪黑着脸说:“我跟他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郑婷盯着她,若有所思:“因为岳宇泽吵架了?” 薄雪:…… 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虽然薄雪之前也没想吃岳宇泽这颗狗尾巴草,那位工具人自然用过一次就被扔到一边了。 薄雪琢磨着要怄怄简诺,便暂时地改了自己目不斜视永远高冷的习惯,校园里碰到干净惹眼的小帅哥就多看一眼、冲对方友善地笑一笑,没过两天就有班上男生来问她:有人要她的QQ号,能给吗? 当然能了。 不需要走心的时候,薄雪一点也不挑食。 靠自己的些许主动撩到的男生,比岳宇泽那种带有征服“高岭之花”的强烈目的的男生要靠谱许多,最起码少了点盲目自信,少了点情场老手的油腻。他们的第一次约会走的是正正经经的约会流程,逛街吃饭看电影,让没有空间搞事情的薄雪满怀遗憾。 唯一的操作空间只有电影时间,薄雪主动选了午夜场,让以为得到暗示的小男生十分惊喜,在电影结束后抱着她想接吻。 薄雪“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低着头羞涩胆怯地说:“我们……我们进展是不是快了点?慢一点吧,我想慢点来。”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简诺黑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比他爹还凶。 “去哪儿玩了?”简诺冷着脸问她,薄雪没理,自顾自地换了鞋往楼上走。 简诺起身,声音更大了些:“问你话呢!” 薄雪终于止步,她站在叁四层台阶的位置,难得居高临下地看他:“要你管?” 简诺都要被她气笑了:“现在不让我管了?也不知道上次发消息叫救命的是谁!” 上次也是她故意的,薄雪心想着,要不是她故意表现出一副乖巧听话玩得开的样子,岳宇泽也没胆子这么快就对她动手动脚。 然而想起简诺的呼之即来,薄雪到底软了语气解释了句:“看电影去了而已。” “和谁?” “……你不认识。” “你不说就知道我不认识?” “……管太多了吧简诺?”薄雪问他,“你是我哥还是我男朋友?” 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简诺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薄雪心中的小人叉腰狂笑:可算把这句台词说出来了! 纠结去吧你! 简诺纠结来纠结去,就把自己灌醉了。 这次变成了薄雪枯坐客厅黑着脸等他回来。 梁坤架着人进门,做足了心理准备面对薄雪的怒火,没想到薄雪只是冷言冷语地问他:“喝了多少?” “没多少。”梁坤讨好地笑,“就是度数有点高才醉了。” 薄雪点点头,随便指了个方向:“扔那儿吧。” 本以为薄雪最多指个保姆房的梁坤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那他妈是厨房。 梁坤一声也不敢吭,连拖带拉把简少弄去厨房,“砰”地一声扔到地上,薄雪这才满意地起身上了楼。 梁坤听到脚步声逐渐消失在二楼,长长松了口气,又把人捞了起来。 梁坤安置好了醉得不省人事的简诺,在薄雪房门前徘徊许久,试探着关掉走廊的灯,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暴露了薄雪还没睡,梁坤立即敲门进去了。 “放心吧,简哥我都安置好了。”梁坤揽着抱膝坐在飘窗上发呆的女生的肩安抚,“他酒品好,你知道的,睡到天亮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薄雪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梁坤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加倍温柔地问她:“怎么了?” “今天晚上。”薄雪犹豫许久终于开了口,“王潇跟你们在一起吧?” “……”梁坤哑然很久才说,“在,但也是她自己凑过来的,简哥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薄雪扭头看向窗外,月色勾勒出江那边的高楼大厦朦朦胧胧的影子。 “糖糖,你信我。”梁坤捏了捏她的肩,“简哥才不会喜欢别人。”他的整颗心都在梁坤面前的少女身上。 薄雪没有表态,只是转而问道:“如果这学期我没回来,他也不会喜欢上别人吗?” 梁坤说不出话了。他想起了薄雪回来的那天晚上简诺在酒吧与王潇的互动——说不上亲密说不上调情,更加谈不上喜欢,可简诺确确实实差点吻了上去。 哪怕薄雪晚回来一天,简诺就该是在王潇的床上接起薄雪的电话。 “那两个月,你也没闲着,不是吗?”梁坤吐出了一个名字,“Marko Mendez。” 这是八月末,经常和Xue Bo一起出现在社交媒体的名字。 “他只是搭档。”一双秀气的眉皱了起来,“妈妈找来带我的而已。” “重点是……我们都以为你不回来了。”梁坤沉默很久才说,“那里有你的妈妈,你的新朋友,还有你刚刚开始的事业——我们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抛下一个崭新的世界回到这个无趣的城市。” “你不能期待他一直等你。”梁坤说。 “可我回来了。”为他回来的。 薄雪笑了一下:“现在是他期望我能一直等着他。” 云遮住了月亮,城市里暗红色的夜空诡异得像是中世纪里吸血鬼居住的城堡的背景。 梁坤呆呆地看着她,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薄雪自嘲般笑着摇头,“真没意思啊。” 告白 woo18.com 不方便直接跟心仪男生说的话,不妨让他的好兄弟代为转达。 十月中旬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操场上处处都是为运动会做准备的学生,薄雪去广播台露了个脸,接下了运动会开幕式主持的任务,散会后时间还早,她便顺路去了学校角落的小树林散步。 昨晚演出完美的薄雪心情十分之好,耳机里是无聊的法语听力练习材料,她却仿佛在听交响乐一般,时而旋转,时而踮起脚尖轻轻起跳,脚步轻盈得像是在跳舞。 没多少人注意到这样一个小小的角落,当然薄雪也不怕被注意到,很多普通人做起来像神经病的事情,由她做来却像仙女坠入凡尘、精灵初现于世,她的快乐与轻松能感染所有看到她的人。 有了前两个“工具人”的事例,薄雪难免沾染上不太好的名声,如今的传言是,薄雪不仅不是所谓的高岭之花,反倒相当容易约到。 有了这样的名气,专心听听力的薄雪很快被打扰了。 男生自以为得体不突兀地跟薄雪搭讪,薄雪礼貌性地取下耳机、面带微笑地倾听,在男生红着脸躲闪着眼神找她要联系方式的时候,身后突兀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不行。”简诺说。 薄雪循声望去,唇角笑容更盛。 “你是谁?”男生皱起了秀气的眉。 简诺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用力攥住了薄雪的手腕,拽着人离开了小树林。 薄雪毫不抵抗地被他拖走,只是回头,冲男生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简诺的步子迈得又大又快,让个子将将一米七却比例极好、甚至给一线杂志当过模特的薄雪都小跑起来,她连蹦带跳地跟上简诺的步子,嘴上是天真好奇的指责:“为什么不行?” “一天换个男朋友,很好玩吗?”简诺板着脸,不答反问,小小的怒气却在少女的亮晶晶的眸子里消融了。 “不好玩。”薄雪满不在乎道,“不过反正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喜欢的。”简诺低声说。 “嗯?”薄雪表演起了惊愕。 “喜欢你。”简诺只好重复了遍,他对上少女的眸子,认真又诚恳地完整说道,“薄雪,我喜欢你。” 终于听到了。 哪怕早就知道这一点,哪怕设想过这样的场景无数遍,可是在简诺直视着她,无比真挚无比郑重的说出口的一刹那,薄雪的心脏仍然无法抑制地砰砰快速跳动起来。 然而傲娇的少女嘴上只切了一声:“谁说我喜欢的人是你了?” 简诺笑了起来,少年的笑容比午后的阳光更明媚更温暖,他伸出手,像他曾无数次做过那样,温柔的、坚定的,将薄雪拥入怀里,然后低头,在少女耳边低声笑道:“那你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我这是……”被你吓到了。 最后的强词夺理被少年的吻封印在心里,薄雪茫然地微微睁大了眼,她看到了简诺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看到了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再往下便看不到了,却能用唇去感受,柔软的,温暖的,甜蜜的。 甜到心里去了。 为什么要叫她糖糖?简诺可比她甜多了。 薄雪胡思乱想着,慢慢闭上了眼。 说来恐怕没人相信,这个吻于两人而言都是第一次。他们唇舌交缠,吻得磕磕绊绊,却不妨碍他们吻得无比动情,十月的这个午后,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们身上,消融了冰雪,消融了两人间人为筑起的高墙。 薄雪打开了心扉,终于迎入了她的男主角。 至于使过的那些小手段,无伤大雅嘛。 免费连载小说请收藏:woo18.com 花园 “薄雪,上黑板做一下这道题……薄雪!” 数学老师陡然放大的音量惊醒了走神的女孩,她拿着练习册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抱着一丝侥幸扫了一圈周围的同学——全是女生,全是低着头认真看练习册的女生。 薄雪在心里叹气,一边往讲台走一边用可怜兮兮又无助的眼神偷觑老师,秃顶的中年男性面无表情地迎着女孩的求助,直到她终于慢腾腾地磨蹭上了讲台,这才轻咳一声:“一百一十二面,第八题。” 得救了。 薄雪松了口气,又暗暗提醒起自己,以后可不能再想着简诺上课走神了。 下课铃打响,简诺已经等在了一班教室门外,薄雪扔下笔,连蹦带跳地钻进了他怀里。 “回家?”简诺紧了紧手,低头亲了一口她的额头,纯洁得不行,眼里却全是满得要溢出来的喜悦与爱意。 薄雪摇摇头:“得上晚自修。” 对于高一的学生,上不上晚自修全凭自觉,哪怕是一班也没有强行要求,从来不会在学校多呆一秒的简诺却秒速决定了留下来等她:“那……去超市?” “挺了解哦?”薄雪斜睨了他一眼,对于这人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毫不吃惊。 简诺笑了笑,又抱着她亲了一大口脸,高冷男神的冰山面具早已融化成水,温柔得让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才牵着手慢慢往教学楼外走,几个女生加快脚步从后方走到她们前面,其中一人在路过二人时假装不经意地对同伴说:“换得可真勤。” 关你屁事。 薄雪维持着八风吹不动的镇定笑容,只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薄雪撕掉了冰淇凌的外包装,舔了一小口,然后举到简诺嘴边:“好吃吗?” “还行吧。”简诺只吃了一小口便兴趣缺缺地推给薄雪。 薄雪又低头吃了一口:“挺好吃啊。”她嘟囔着,目光一瞟便看见了十分钟前跟她阴阳怪气的女生从超市出来,薄雪又含了口冰淇凌,猝不及防地吻上了简诺的唇。 将满口的甜香渡了过去,调皮的小舌便迅速撤离。 “好吃吗?”薄雪带着笑意又问了一遍,简诺的回答是拽着她的手,拖着人去了无人的小花园。 薄雪踉跄中不经意般又看了那个女生一眼,甚至,冲着目瞪口呆的女生友善地笑了一笑。 小虫围绕着昏黄的灯光飞舞,不远处是喧闹的操场与教学楼,这样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情色的亲吻与喘息。 “你硬了?”薄雪小小声问他。 简诺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推着坐在他腿上的女生起身,薄雪不退反进,更紧地抱住了他,小巧可爱的酥胸隔着几层衣物软绵绵地贴上了他的胸口,简诺难耐地在她耳边低喘:“我会忍不住的。” “为什么要忍?”女孩满脸纯洁的反问,动作上却是抓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校服上衣下,温热的大手贴上了偏凉的小腹。 薄雪偏头吃了口冰淇凌,用口舌间的冰凉压抑下陡然升起的情欲,不等她咽下,简诺的吻便又追了过来,男生胡乱摸着她亲着她,薄雪空闲的手摸上了简诺的小腹,五指细细感受着男生紧实的肌肉,顺着流畅的线条滑到了宽大的校服外裤里。 “好大啊。”薄雪贴在他耳边小声说。 简诺胡乱应了一声,另一只手也探进了衣服里:“可以吗?”他两只手都停在文胸扣上,规规矩矩地问她。 薄雪的回答是啄了他一口,“啵”的一声亲得响亮,手上更是自觉自发地继续摸他,隔着内裤描绘着那硕大坚硬的轮廓,膨大的头部高过内裤边缘,薄雪细细感受着触手的温热光滑,惹得简诺受不了解开她的文胸,将那香软的奶子抓了满手。 过去的禁欲与隐忍早已被薄雪不断的挑逗击得粉碎,谈起恋爱的男神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小男生,薄雪下意识地勾勾嘴角,成就感似乎更胜过对他的喜欢。 简诺一手揉着她的胸一手摸着她的腿,罪恶的手逐渐挪到裙下,薄雪轻轻哼了一声,并拢的双腿收了力道,给了他钻进自己大腿内侧的可乘之机,简诺满手的光滑细腻,勾得他不断上摸,指腹触碰到了内裤,潮湿的触感让他终于扳回一点颜面:“湿成这样了?”他轻笑。 被揭穿的薄雪羞涩一笑,转移注意力一般细声细气地叫:“哎呀,滴到手上了。” 说的是冰淇凌。 简诺偏头舔去,沿着缓慢下滑的乳白色猝不及防地含住了薄雪的手指,薄雪轻轻喘息着,脸上酡红更胜。她挣扎着起身,小跑着把冰淇凌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跨坐在简诺腿上,捧着他的脸更用力地吻了上去。 “哥哥。”她细声细气地叫他,“摸摸我好不好?” 一手揉胸一手摸腿的简诺有点懵,薄雪拽着他放在裙下的手,用他的手指拨开内裤,贴在了那幽密之处。 简诺只犹豫了一瞬就抽回了手,言简意赅地冲满脸疑惑的薄雪解释:“没洗过手,脏。” “哥哥才不会脏。”薄雪不满地嘟囔。 简诺轻轻一笑,手指隔着内裤慢慢摸到了幽谷的起点,控制着力道打着圈揉着:“是这里吗?” 薄雪被他这两下揉成了水,软了腰贴在他身上软绵绵地装纯:“是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舒服? 简诺听懂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怀里女孩的反应更让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他手上加快了动作,低头一下一下吻着她:“弄疼你了就说。” 怎么会叫疼呢?薄雪心想着,她只会在心里抱怨简诺过于疼惜她,粗暴点才爽嘛。 不过不能急,得慢慢来。 薄雪靠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喘息着,两手无措一般勾着他的脖子,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简诺专注于服侍她,一下一下地亲着揉着,直到女孩受不了地挺腰,贴着他勃起的欲望小幅度的上下起伏,眼底一片迷蒙情欲,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女孩的沉迷让简诺好不容易稍有平息的欲望燃得更旺,他忍着喘息加快了动作,女孩却不放过他一般在他耳边轻声呻吟,她一声一声地叫他:“啊……哥哥……哥哥……别弄了……呜……” 剧烈的高潮让她停住了动作,好像连呼吸都停住了。简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嫣红的眼角脸蛋,看她的樱唇被他舔吻得一片水光,他受不了地低头吻她,女孩也只知道微张着唇,任他一路长驱直入勾住了她的舌不断搅弄吮吸。 “这么舒服啊?”简诺轻笑着调戏她。 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却是诚实无比地回答他:“哥哥好厉害啊。” “……” 简诺一时愣神,女孩的小手便毫无阻拦地又摸进了他裤子里,手上沉甸甸的玩意儿好像又胀大几分:“我帮哥哥?”她小声问他。 “……不了。”简诺艰难地拒绝了她,“会把你的手弄脏。” 要是问为什么会被弄脏,那就不是装纯而是装蠢了,薄雪眼珠一转,贴在他耳边说:“没关系,哥哥也帮我舔掉了冰淇凌嘛。” ……这能一样吗? 电话(一) 被简诺整理好衣服拉着往教学楼走的时候,薄雪差点没忍住跟他翻脸。 实在是这样的反应与人设不符,这才生生忍下了。 不仅得忍下来,还得表现出喜悦与比以往更多的依赖。 薄雪回班拿了作业便蹦跶出教室,跟着简诺去了他们班,远远就看到高一十班的教室里一片漆黑,居然一个留下上晚自修的人都没有。 薄雪瞬间警觉,架不住简诺愣头愣脑地冲了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走廊的灯光揭穿了后门小小一片黑暗,穿着校服的少女衣衫凌乱、领口大开,校服短裙被掀起,没看清颜色的内裤挂在脚踝,白花花的臀部紧贴着穿着笔挺制服的男生的大腿与小腹,不可描述之物藏在少女体内,倒是没让薄雪被辣到眼睛。 “别看!”简诺目瞪口呆了两秒才折身遮住了薄雪的眼睛。 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全了。 薄雪心里嘀咕着,睫毛扑闪着,小刷子一样扫过他的手心:“怎么了?”她疑惑地问,一副被简诺挡住视线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你你你怎么……糖糖?!”偷情的男生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惹得简诺愈发生气地破口大骂:“你他妈开房的钱都不肯出啊?” 简诺捂着薄雪的眼睛推她一起出了教室,砰的一声狠狠摔上了门,光凭声音薄雪也听出来了: 那人他妈的是梁坤。 薄雪挺早就知道梁坤远比简诺浪荡不正经,苗头更是可以追溯到幼儿园大班时。 那时的薄雪刚刚开始养成必须要简诺抱着才能睡着的坏习惯,幼儿园午睡的时候也会趁阿姨不注意溜下女生的大通铺跑到男生那边,然后掀起小被子,小猫儿一样地钻进简诺怀里。 简诺的旁边永远是梁坤。 睡得很沉的小简诺只会软糯糯地哼唧一声,像薄雪抱着她的熊一样抱着薄雪,梁坤却会挤过来乱七八糟地亲她摸她。 薄雪并没有很喜欢这种亲亲摸摸的游戏,但有人告诉她,他这么对她是想表达对她的喜欢。 她知道梁坤很喜欢她,她也习惯了不反抗。 直到后来有一次在简诺家,梁坤也抱着薄雪亲个不停,被简纪华抓了个正着。 小梁坤被爸爸拎回家狠挨了一顿削,小薄雪也被抱到了简纪华的书桌上,晃悠着小短腿听他说教。 “不可以随便让别人亲你,这里和这里不可以让别人摸……” “那为什么爸爸可以摸?”小薄雪眨巴着大眼睛问他。 男人喉结滚动:“因为我是爸爸,不是别人。” 薄雪在学校写完了作业,空着手回了家。 她洗完澡以后发现简诺仍端坐在书桌前,便默默地关上房门,没有打扰。 无所事事的薄雪跑去舞房练舞,占据了整面墙的落地镜前,女生皮肤白皙细腻,身形颀长,一举一动均是柔软优雅。 面对这样的身体,他居然能一次又一次地忍住。 越跳心里越燥,薄雪气恼地关掉音响,重新进了浴室放水洗澡。 流水潺潺,脱完衣服后浴缸只放满了小一半,薄雪盯着水流哗哗落下,鬼使神差地抬腿迈入,温热的水流滋养着身体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平稳的呼吸逐渐紊乱,紧抓池壁的五指愈发用力,天鹅一般的脖颈高昂,后仰出脆弱勾人的曲线。 不够……还是不够…… 理智被沸腾的情欲燃烧殆尽,揉捏那一小粒的手指沿着柔软湿润下滑,试探着探入那迷人的幽谷,纤细的食指沾着温热的水流深入,更如饮鸩止渴。 她居然沦落到不得不一次次手淫解决需求的地步,真是……难以置信。 薄雪费力地取悦着自己,回忆着过去的欢愉催发情欲。她记得最近一次的酣畅淋漓,妈妈在厨房里忙碌,餐桌下她和男人的手都伸进了对方内裤里,那只炙热有力的大手是怎么玩弄她的?指甲扣挠内壁,手指不断快速抽插,插得她腰肢无力,汁水淋漓…… 还……还差一点…… 手机突然响起,特别设置的铃声让眼眶泛红的薄雪的双眸愈发蒙上一层雾气,她踉跄着起身接通电话,用沾满情欲的声线委屈地叫他:“南川……” 电话(二) “打扰你了?”南川瞬间反应过来。 “什么啊。”薄雪委屈地嘟嘴,声音既委屈又妩媚,“我……我到不了……” “在自己弄?”南川低低地笑了起来,“看来简诺不太行啊,居然喂不饱你?” “他肯定比你行。”薄雪不满地哼了一声。 “‘肯定’?推测而不是陈述?”南川诧异,“怎么,还没搞到手?” “哪那么多话啊你?”薄雪急了,声音却仍然又娇又软,“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啊。” “有事有事。”南川赶紧哄她,“不过,可以先让咱们宝贝儿好好爽一爽。” “这还差不多。”薄雪嘟囔着,耐下性子听电话那边的声音,她听到南川的脚步声、房门反锁“咔”的一声轻响,再接着,就是布料摩挲悉悉簌簌的声音。 被南川这么一打岔,薄雪想要得不是那么急切了,便也多出了几分闲心问他:“你穿的什么?” “西装。刚从颁奖礼上下来。”南川言简意赅。 薄雪轻笑:“你的女友粉肯定想不到自己的男朋友……” “屁的男朋友。”南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快把衣服脱了,把你的小骚逼给我看看,想死宝贝儿的小骚逼了。” 少年的粗鄙让薄雪多了几分异样的快感,纤细的手指拨弄着贝肉,她低下头,隔着潋滟的水光看下去,粉嫩的私处更添几分朦胧的美感。 “嗯?脱衣服了吗?”没听到动静的南川迫不及待地追问。 “没穿。”薄雪哑着嗓子说,“我在洗澡。” 俯瞰整座城市的落地窗前,少年容颜俊美,西装革履,手里却是脱离了衣物束缚高高昂起的粗犷性器。 南川眸色暗沉,喉结滚动:“视频?”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不怕我录屏卖给记者?” “不怕。”南川笃定道,“你不会。” 那边没了声音,南川将手机拿开,耐心等待片刻后浴室里的暖黄灯光便充斥了整个屏幕,水雾缭绕,蒸腾起的雾气朦胧了镜头,荡漾的水光下依稀可见少女白皙美好的胴体。 犹抱琵琶半遮面,还是她会玩。 南川一眨不眨地盯着占据了小半个屏幕的漂亮脸蛋,比他见过的所有圈内女星都要干净精致,眼角眉梢都是纯真与无辜,视线再往下扫,贝齿却诱惑又难耐地咬住了樱唇,女孩轻轻地叫他:“南川,我好难受……” “不会弄?”南川放柔了声音问她,他知道少女从小到大就没在性事上受过苦,比唇瓣更加柔软脆弱的那一处是在男人的唇舌服侍中长大的。 “嗯。”薄雪小声应了句,染上了几分哭腔,隔着千里的距离南川也看见了水面的波动。 手中的性器胀得愈发大了,他喘着气自渎,拿着手机的手指轻点,换了后置摄像头,性器的粗犷丑陋与少年的手的白皙精致对比鲜明,女孩轻轻哼了一声,软绵绵的声音小声说:“嗯……想吃……好久没吃过了……” “这就给你吃,好不好?” “好……” “想用哪张小嘴吃?” “都想……” “那,先用下面的小嘴吃,然后全部射给上面的小嘴,好不好?” “好……全部,全部射给我……” “嗯,宝贝好乖,来,自己动动。” 少年明亮清透的声音沾满本不应属于他的情欲,黑葡萄一样的瞳仁里欲望翻滚浮动,他用情色的言语与沉溺的神情勾引着女孩同他一起沉沦,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少女耐不住地挺腰,小胸脯一颤一颤的,仿佛真在认真吃着他的大肉棒。 南川喘得愈发厉害了,手跟着她的频率撸动,好像真的操进了那个温暖紧致的甬道里,少女的沉迷情欲的淫靡场景成了他最烈的催情剂。 “宝宝……宝宝好棒……”他加倍地用言语刺激她,“啊……宝贝太会吃了……” 没人比南川更会叫床。 薄雪喘着气换了姿势,哗啦啦的水声中,女孩跪坐在浴缸里,手机被她扔到一边,她闭上眼,想象着自己正在南川身上起伏,粗大的肉棒直直地捅进了身体里,多少女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小少年是她的裙下之臣,任凭她玩弄,想方设法地取悦她。 终于…… 少女的胸膛不断起伏,她面色潮红地躺回浴缸里,手机里的少年一声又一声地叫她: “薄雪……薄雪?你他妈又用完了就扔,下次再理你老子就……” “就怎样?”湿漉漉的手拿起手机,少女眼波迷离,眉梢一挑。 “我就……”南川盯着她高潮过后愈发慵懒性感的眉眼,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又快了起来,险些脱口而出的威胁一见那张脸就变了腔调,他霸道又急躁地催她:“快,揉奶子给我看。” 薄雪软绵绵地哼着,她坐直了身子,让那对白花花的奶子浮出水面,手机角度略略下调,纤纤玉手懒洋洋地抚摸揉捏着自己。 南川紧盯着那对小巧可爱的乳房,盯着少女的纤细腰身,盯着少女玩弄自己的手,乳肉从纤长的手指间溢出,粉嫩可爱的乳头被她自己拉扯着变了形状,少女把自己揉爽了又叫了起来,幼猫一样哼哼唧唧地叫他:“南川……南川……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什么时候回来操我呀?……想要你,好想要你……” 南川闷哼一声,终于射了出来。 薄雪静静地看着奢华柔软的床上的精致少年闭着眼平复气息,高潮使他本就女气的漂亮脸蛋更显妩媚动人,屏幕上方倏忽划过一行小字: 屏幕录制视频已存储到“照片”。 烤肉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一(十)班的仪仗队……” 薄雪上身白衬衫下身灰色百褶裙,一副乖得不能再乖的学生模样坐在主席台上,她业务熟练地念着入场词,思绪早已游离在外,目光从面前的方阵中一扫而过,果不其然没找着简诺,只有领头举班牌的梁坤扭头,冲她咧嘴一笑。 傻不啦叽的。 薄雪嘴角微微上扬,连带着播报的语气也愈发飞扬起来。 开幕式结束以后,薄雪从主席台往他们班的集合点走,简诺拿着水迎上来,拧开了递给她,薄雪仰头喝水,余光瞥见梁坤凑上来找她玩,又被简诺的目光吓退在两米之外。 她知道简诺对她的保护欲,但也打心眼里没把那天撞见的场景当回事,便随口扯了话题引梁坤过来:“你们上午有项目吗?没的话去‘熙来’吃点好的?” 熙来是离一中有些远的商业中心,平日上学时薄雪是决计不会浪费一整个中午去那儿吃饭的。 “没有没有!”梁坤立马应了,腆着脸粘过来问她,“糖糖想吃什么?我请客!” 简诺冷笑了下,倒也没阻止梁坤的示好,只是不动声色地一手揽住了薄雪的腰。 薄雪歪头思考无果,干脆推给了别人:“叫上你女朋友一起,看她想吃什么吧!” 梁坤的眉眼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梁坤的女朋友叫戚梦云,从身型上判断应该是薄雪简诺那天晚上撞见的人——但也不好说,毕竟从梁坤的第一任女朋友开始,他的口味都是十分一致的:白净纤细,高高瘦瘦,大长腿。 低配版的薄雪。 薄雪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将戚梦云从头到脚逐次扫过,嘴上已经亲亲热热地叫起了“戚戚”,戚梦云笑着叫她薄姐,只是和她一样,笑不及眼底。 他们叫了车,薄雪被两个大男生一左一右夹在后排中间,叁人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不可避免地有所接触,薄雪象征性地往简诺怀里靠了靠,没有刻意同有意无意地贴上来的梁坤的腿保持距离。 她喜欢这种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男生的小小心机在她眼里昭然若揭,笨拙,可爱,温暖,能让她冷到骨髓里去了的身子稍稍暖起来一些。 从学校到熙来的那一路,梁坤的眼睛和往常一样一直黏在薄雪身上,像撕不下来的牛皮糖,简诺一如既往地话少,只神态平静地听着梁坤薄雪东扯西拉,看不出心情好坏。 戚梦云坐在前座,好几次笑着回过头来插话,梁坤永远只是敷衍地应一声她,然后继续兴致勃勃地同薄雪讲述,戚梦云的脸色终于一点点地难看起来。 戚梦云选了一家烤肉店,薄雪有些明白她的小心思,好脾气地笑了笑,心里却是四个字:自不量力。 两个男生理应各自帮自己的女朋友烤肉,梁坤的夹子却总往薄雪的碟子里跑,每烤好一轮夹起的第一块永远都是薄雪的,既想冲薄雪秀恩爱宣示主权、更想向自己证明梁坤在乎她多于薄雪的戚梦云眼眶都泛起了红。 可怜兮兮的,只可惜向来迟钝的男生们都没注意到。 戚梦云酸溜溜地说:“薄姐可比看起来能吃多了。” 一口一个“糖糖吃”“糖糖多吃点”的梁坤终于没忍住开口:“叫什么‘薄姐’啊?难听死了。糖糖是妹妹。” 戚梦云摔下筷子,腾地起身跑出了餐厅。 好像很多女孩子都会这样,所有的心情起伏都系挂在喜欢的人身上,因为他不经意间的小关心而心花怒放,因为他无意中的小疏忽悲从中来,永远纠结于“他爱不爱我”,他冲我笑了一下是爱,心情不好时敷衍一句就是不爱;亲了我一下是爱,多看了别的女生一眼就是不爱。 有什么必要呢?薄雪是简诺的女朋友,简诺是梁坤最好的哥们儿,因此,薄雪只能是梁坤的妹妹。 梁坤比谁都清楚这一点,若非如此,简诺早就用拳头教他做人了。 今天的“偏心”,不过是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习惯罢了。 梁坤烦躁地抓抓头发,脸上更多了几分被下面子的难堪,桌子上沉寂了两叁秒,只有烤肉冒油的滋滋声在作响。 薄雪在桌子下踢踢他:“不去追追?” “有什么好追的?”梁坤不耐烦道,“越哄越作,烦死了。” 这是在前几任女友身上积累的经验之谈,从来没被哄过的戚梦云就这样被盖上了或许不属于她的戳。 “那也得去。”薄雪又踢了踢他,理所应当地命令,“顺便帮我带杯奶茶——快去。” 梁坤:“……”她就是想喝奶茶了吧? 试镜 “七号,薄雪。” “哎呀,小姑娘真漂亮,看来南川没夸张。” 薄雪面带微笑走进房间,微微鞠躬:“陈导好,陈导过誉了。”耳畔似乎响起南川给她打气时说的话:怕啥?光凭相貌气质跟韩祎秋的契合度你就赢了。 陈导和善一笑,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小姑娘以前是平面模特?这两年拍过不少一线杂志呢,怎么突然决定回国发展了?” “模特只不过是闲着无聊玩玩而已。”薄雪漫不经心道,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经历在她这儿只是一句轻描淡写地“玩玩而已”,“我的兴趣一直在演戏这方面。” “既然家里能那么轻松地给你这么好的时尚圈资源,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在演艺圈发展呢?反倒是十六岁了,才让南川这初出茅庐的小子帮忙递简历?” “谁找他帮忙了?自作主张。”薄雪嘟囔,俏生生地扬扬下巴,活脱脱一个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富家女,“您手上那份简历,我都不知道那混蛋往上面写了什么。” 陈导哈哈一笑,他摸摸下巴上的胡茬,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就给我演上了?小家伙戏瘾不小啊。” 果然是名导,一眼就看穿了。 薄雪心里感慨着,敛了几分娇纵作态,规规矩矩地颔首:“让您见笑了。” 陈导“唔”了一声:“真不知道简历上写了什么?” “真没给我看过。”薄雪老老实实地说。 陈导笑着把简历放到一旁:“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全都是……你们年轻人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彩虹屁?哈哈哈。” 薄雪配合着笑了几声,便听陈导笑道:“你明明没演过戏,但你知道南川怎么形容你的演技吗?” “他是怎么吹的?”薄雪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心中的声音却和陈导的声线重合: “他说,你是天生的演员。” 陈导微笑:“来吧,让我看看小家伙是否名副其实。” “您想看哪一段?” “看过原着或者电影版了吧?” “嗯。” “那就不看台本了,直接来目睹韩祎夏和姜皓岚接吻那段吧。” 押对题了。 薄雪恍惚地想起了飞来B市的前一天。 “还是我脾气好吧?”俩电灯泡离开后,薄雪便钻进了简诺怀里,“从来不用你哄,从来不下你面子。” “嗯。”简诺应了一声,把咕噜噜冒着粘稠的泡泡的芝士玉米夹进薄雪的碟子里,“慢点吃,别烫着了。” “哦。”薄雪怏怏应了一声,突然想到如果换做南川或是梁坤,早就一口一句“宝贝/糖糖最好了”“没有人比宝贝/糖糖更好”把她哄得心花怒放了。 薄雪冲简诺张张嘴,嗷嗷待哺的小麻雀似的,简诺立即会意地放下夹子拿起勺子喂她,每一次都小心吹凉了才送到她唇边,半点不耐烦也没有。 从那双眼睛里薄雪看得出来,他对她的喜欢比起其他任何一个人,只多不少。 女孩儿一阵心热,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简诺一愣,继而热情回应起来,只是没一会儿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推开了她:“乖,别撩了啊,在外面呢。” “那回家继续?”男生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喘气,薄雪不为难他,只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下午不回学校了,陪我回家看电影好不好?” 薄雪选了《许你此生温柔》,这部电影由近几年十分之火的同名言情小说改编,南川前段时间打电话给她,说起的便是这部小说将被改编成电视剧,男主韩祎夏定下了是他,他把薄雪推荐给了剧组,推荐的角色是女二韩祎秋,韩祎夏的妹妹。 韩祎秋和韩祎夏一起长大,从小就是父母哥哥的掌上明珠,要星星不会给她月亮地捧着长大,照理说应当一生顺遂,可她偏偏爱上了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非他不嫁,在哥哥与女主姜皓岚的校园恋情中屡屡插足搞破坏,但也没能阻止有情人成眷属,小说和电影的结尾便是王子和他的灰姑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故事是十分狗血俗套的叁角恋,但凭借叁大主演的颜值与流量依然让片方赚得盆满钵满。 薄雪和南川曾经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和整个太平洋的距离一起看过片——不是这一部,但也差不离的烂。薄雪无法理解这种烂片的热度,以及南川居然要接类似的电影,南川对此的解释是:“你不喜欢是因为你不是他们的目标受众,我接是因为我需要足够的曝光。好剧本哪有那么多?不管剧本好坏总归有人为我买单,能带票房才有好剧本找上门。否则挑挑拣拣的自己热度过去了,两头皆空。” 薄雪喜欢南川的清醒与实诚。 给薄雪推荐这个剧本以及角色的原因则是:“放心吧宝贝儿,韩祎秋这角色对你来说绝对的小菜一碟,由此入行积累个好口碑再合适不过;而现在定下来的女一徐艺茹……啧,一个女爱豆流量都快赶上我了也算不容易,至于演技嘛,不提也罢——借她上位不是正好?” 薄雪的脑海中翻腾着永远也无法停止的算计,荧幕上的剧情已经进行到在为高潮做最后的铺垫。姜皓岚的恋爱大作战近乎胜利,终于成功牵起了校园男神韩祎夏的手,两人在学校大礼堂的临时换衣间接吻,被莽莽撞撞跑过来找哥哥的韩祎秋撞了个正着—— 扮演韩祎秋的女星瞪大了眼,愈发显得那双好看的眼睛大而无神,她生气地嘟起嘴跺跺脚,狠狠摔上门掩着面跑开了。 好像被抢走的只是一个芭比娃娃,而不是她最爱最爱的哥哥。 如果是她,会怎么演呢? 薄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清了仓皇抬头的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哥哥以后,一双杏眸瞬间便红了,她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与假象出的男人默然对视良久,过去他对她的宠爱、两人相处不是恋人胜似恋人的甜蜜走马灯一样在心中闪过,眼里却是雾蒙蒙的一片茫然:眼前的人真的是哥哥吗?是那个纵容地说“哥哥只和宝宝也喜欢的人谈恋爱”的男人吗? 她想要大叫,想要告诉哥哥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不许你跟她谈恋爱,她的胸口不断起伏,却是在不断压抑着尖叫的冲动,她眨眨眼,豆大的眼泪沿着脸颊缓缓滑下,她仓皇掩盖了眼底的悲恸,樱唇动了动,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她终于放弃了发声的努力,嘴角却慢慢上扬,绽放出一个令人心碎的笑容。 你爱她,我爱你,所以祝你幸福。 薄雪缓慢倒退半步,轻轻掩上了假想的房门,她脚步轻慢地走了几步,逐渐加快,踉跄狼狈地小跑着到了房间角落,仿佛耗尽了全身气力般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她垂首抱膝,令人心疼地啜泣了几声,哭声渐弱,薄雪抬起头,空洞洞的杏眸里慢慢染上神采,目光由茫然转为坚毅,以及不容忽视的决绝恨意: 被抢走的东西,那就自己抢回来。 房间沉寂了几秒,见薄雪终于没了更多的动作,掌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薄雪悄悄松了口气,随手擦擦眼泪便起身向众人鞠躬:“让大家见笑了。” “挺好的。”陈导摸摸下巴,“那一笑你是怎么理解的?小说和电影里都没有这一段吧?” “嗯,是我加的。”薄雪吸吸鼻子,立即有工作人员扔了包纸巾过来,她收拾好自己,落落大方地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韩家人与韩祎秋之间。韩祎秋从小寄人篱下,很难养成她表现出的那种内心没有一点阴霾的单纯娇纵的性格;如果韩祎秋是个只会生气发脾气的娇小姐,他们不至于疼爱她这么多年。那一笑,是她的退让也是她的蛰伏,她知道怎样最能让韩祎夏心疼,她知道怎样的自己最能让韩祎夏放不下、舍不得。含着眼泪笑一下,比愤怒地摔门离开管用得多。” “娇小姐到你这儿成绿茶婊了。”递给她纸巾的小姐姐吐槽,引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薄雪也笑:“人物立体点才好撑满四十集嘛!” 笑声更大了,连陈导都忍俊不禁地点头,果然大家都挺不爽得把十来万字的小说改编成四十来集的电视剧。 “挺好,挺好。”陈导连连点头,没等他多说些什么,房门“笃笃”被敲响两下,最开始领着薄雪进房间的小姐姐开门说:“陈导,王东明王总来了。” 交换(一) “简先生下午只有一个会,您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嗯。”薄雪看着窗外景色飞逝,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麻烦您给带句话——我想吃他做的糖醋排骨了。” 司机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女孩一眼。 薄雪昨晚没睡好,一到家便四处找卧室睡觉。这是她第一次来简纪华在B市的这个居所,司机帮她开了门留下钥匙就走了,家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没有人指路,也没人拦着她说哪哪儿不让进。 倒是放心她。 薄雪嘀咕着关上书房的门,再旁边一个房间应该就是客房了——薄雪定定地看着房间里粉色的床单被套,一切布置都几乎和她小时候一样—— 她沉默片刻,默默关上房门,转头去了黑白配色的主卧,推开了浴室的门。 薄雪是被令人发狂的痒逼醒的。 阴部的沟沟壑壑均被唇舌耐心细致地一一吻过,灵活的舌专心于那柔软的一小点不断舔弄,直到它逐渐变硬,便被愈发爱不释口地含住了吮吸,睡梦中的女孩难耐地扭着屁股,也不知道她是想逃离还是想被更用力地玩弄—— 简纪华伸手按住了她的纤细腰身与绵软大腿,舔弄的频率愈发之快,直到薄雪受不了地叫他:“嗯、嗯……不要……爸爸,不要了……啊,要到了……啊……” 舌头探入幽谷,模仿着性交的频率进进出出,刮搔着内壁的软肉,带出了大股大股的蜜水,他用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仿佛喝琼浆玉露一般一口一口全部咽了下去。 两人各自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简纪华才覆上来亲她脸颊唇角:“小乖乖越来越敏感了,睡着了都能被舔到高潮,嗯?” 薄雪面色酡红,又羞又恼地娇瞪他一眼:“知道我睡着了还吵我!” “你醒着会让我吃?”男人面不改色地拍拍她屁股,“起来吃饭了。” “不吃!”薄雪翻了个身,更深地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哼哼唧唧扭来扭去地跟男人闹,“呜讨厌死了……一个两个的都跟我作对……” 见她这样撒娇耍赖,男人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反倒多了几分笑意,他轻笑着跟过去,扯开被子贴在女孩没被胳膊遮全的脸颊脖颈亲吻哄劝:“怎么了?还有谁惹我小乖乖生气?” 小女孩不动了,大半张脸仍埋在胳膊下,好像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简纪华就自顾自地猜测:“试镜不顺利?没拿到角色?” “很顺利,拿到了。”薄雪瓮声瓮气地说。 “那你闹什么?”简纪华一秒严肃,又打她屁股,“起来吃饭!” “拿到了,又被抢走啦!”薄雪腾地坐起来,脸颊气嘟嘟粉嫩嫩的,简纪华这才看清小家伙的眼眶都红了。 “一个网剧女配也有人抢?”简纪华皱眉,便见薄雪呆呆地看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用她说他也明白过来,是他不食肉糜了。 “一个网剧女配而已。”简纪华又重复了一遍,起身弯腰拉薄雪起来,“乖啊,先去吃饭,回头爸爸给你更好的。” “我就要那个!” 小女孩负气地拍开了简纪华牵住她的手,让男人狠狠一皱眉,干脆一把把小家伙扛了起来,小姑娘立马尖叫起来:“啊啊啊!我还没穿裤子!我内裤呢?!” “是我的内裤。”简纪华纠正,随手扯了扯小孩套在身上的他的黑色衬衫,手工缝制的真丝衬衫被小姑娘睡得皱巴巴的,差不多勉勉强强盖住了她的大半个小屁股。 “穿我身上就是我的!” “早就脱下来了,不是你的了。” “……”小姑娘被怼到无话可说,好半天才呐呐地说了句,“我原打算今天回家来着,没带换洗衣服。” “没关系,待会儿陪你去买——多买几件,多呆几天,嗯?” 交换(二)(H) 那天晚上无论是薄雪还是简纪华,都没精力出去逛街买衣服了。 薄雪也不知道这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哪来的旺盛精力,简直比他前一天晚上初尝情事的儿子还要凶残地弄了她一整晚。 简纪华把薄雪扛到餐桌前,顺道就抱在了自己腿上。男人一手束缚着她的纤细腰身不让她跑,小姑娘躲着他粗硬的肉棒坐着不舒服,干脆怎么舒服怎么来,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扭着软乎乎的小屁股示威一样在他肉棒上蹭了蹭,简纪华忍了会儿,人模狗样地夹了几筷子菜喂她,小家伙尝出那道糖醋排骨是他做的了——也只有这一道是他做的,他急急忙忙地结束了会议跑回来,哪来的时间精力做更多——愈发得意洋洋地扭屁股摆腰摇头晃脑起来。 “嘻嘻,下午我让你司机带话说我要吃糖醋排骨,你是没见他那表情,跟见了鬼一样——我说你在你属下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凶神恶煞的形象啊?给闺女做饭不是理所应当的嘛……唔你干嘛!” “干你。” 简纪华咬牙切齿,被情欲逼得发胀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小家伙说的那一长串话,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那软绵绵的臀肉夹着磨蹭的肉棒上。 实在是太久没见,从身体到心都想她想得要命。 简纪华把她抱去了宽大餐桌空荡荡的另一头,薄雪还没站稳就被他压着背俯下身去,失去平衡时小胳膊胡乱扑腾了一下,胸前软肉隔着衣服也被冰凉的大理石桌面冷得一激灵,乳头迅速充血变硬了;过长的衣服下襟被男人撩到腰上,薄雪听着背后悉悉簌簌脱裤子的声音,便感受到自己的淫水充沛的流了出来。 她好像确实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饥渴了。 不过这样也好,多流点水,少遭点罪。 薄雪心里嘟囔着,脑袋枕在了胳膊上,免得硌在桌子上脸疼。 简纪华比他儿子更清楚薄雪有多耐操,他脱下裤子,随便揉了揉薄雪的阴蒂就急不可耐地从后面插了进去。男人稳了稳激扬的心思,一边动一边舒爽地直叹气:“还是我的小乖乖操得舒服,不管操了多少次小穴都这么紧。” 薄雪疼得直抽气,不知是因为太久没跟他做过不适应他的鲁莽,还是昨晚才被他儿子温柔虔诚地呵护过对比过于鲜明,她的眼睛有些热,在某一瞬间竟险些脆弱地掉下泪来。 她赶紧摒弃了危险的心思,全情投入于这场情事之中。 “啊……等、等一下……”薄雪可怜兮兮地回头,嘟着嘴找他索吻,“先亲亲我嘛。” “怎么肯给我亲了?”简纪华诧异地俯身啄啄她的唇,“小时候不是死活闹着不让我亲吗?” “小时候……你的舌头太大了嘛,亲得好难受。” “现在不会难受了?”简纪华慢慢抽动着下身,饶有兴致地问她。 “亲亲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唇便撬开她尚未完全紧闭的齿关钻了进去,粗粝的舌在口中肆意扫荡侵略,女孩的小香舌被他虏去了自己的口腔里重重吮吸,小家伙呜呜哼叫着,小穴也一阵一阵地收缩,淫水多得仿佛要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出,让简纪华哪怕一动不动也爽得头皮发麻。 “看来不仅不难受,还挺爽,嗯?” 终于被放过的薄雪伏在桌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简纪华看着她微微颤抖着的瘦削优美的背部线条愈发眼热,他用力挺腰抽插几十次才舒缓了心头猛烈涌动的情潮,终于舍得完全抽出来,然后抱着愈发无力地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小家伙起身。 小姑娘一副被操懵了的样子呆呆傻傻地回头看他,推一下动一下,被简纪华摆弄着仰躺在桌面上,一双又长又细的腿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一定要现在做吗?”给了她喘气的时间,小家伙的心思便活泛了起来,“糖醋排骨冷了不好吃欸,你辛辛苦苦做的呢——啊!” 简纪华狠狠贯穿了她,都这时候了,满脑子还是她的糖醋排骨? “想快点吃就让我早点射出来。”他咬着牙说,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小家伙气鼓鼓地紧抿着唇不肯配合,只是没被操几下就软了骨头乱七八糟地叫起床来,一下子嚷着太快了慢一点,一下子又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地主动挺腰吃着他的肉棒,一双亮晶晶的杏眸里是明晃晃的质疑:你行不行啊? 简纪华真被她气笑了,他粗暴地把她拽起来,下身还连在一起。小家伙终于知道怕了,乱叫着躲他的手,仍没能阻止衬衣纽扣劈里啪啦掉了一地。小骚货向来不爱穿内衣,白花花的奶子无遮无拦地暴露在他眼前,小巧可爱的乳房可怜兮兮地颤动了一下,男人的眸子立即红了。 他热切地俯身去吃她的奶子,和他操她的穴一样没有任何前戏地含住了就拼命吮吸,好像真能从硬得跟石子似的乳头里吸出点什么来;下身动得也更狠了,抵着她的花心打桩机一样不断快速顶弄,一下一下,不知疲惫。 身下小孩的叫声越来越高昂,叫得简纪华都害怕被邻居听去了抓他去纪委写检讨,可他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干她,淋漓的汗水浸湿了来不及脱下的衬衣,白色衬衫粘腻地贴在他保养极好的矫健身躯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眼睛发红地看着衣衫半开的小家伙,雪白的肌肤在黑色衬衣的对比下愈发显得不染一丝尘埃,那双又纯又欲漂亮得不像话的眸子更是只有仙子才能拥有。可是这样仙的人儿在他身下,被他的欲望逼得近乎发狂—— “啊……爸爸、爸爸……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女孩儿颤抖着到了高潮,她紧紧闭上双眼,泪水仍然润湿了又长又密的睫毛,简纪华享受着女孩儿一阵一阵无规律收缩着的小穴的挤压,最后挺腰插了几下,终于舍得拔出,尽数射在了小孩儿白嫩嫩的胸口上。 交换(三) 等简纪华帮薄雪洗完澡再抱回餐桌前,一桌好菜早就凉透了。 被娇惯坏了的小孩自然说什么也不肯吃这冷饭冷菜,就算拿微波炉热过了也不肯,说什么“热过的饭菜失去了原有的风味,蒸的变老了、煎过的不酥了,炸过的不脆了……”一口没尝过,小嘴得吧得吧,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恨得简纪华只想把自己的肉棒塞进去,堵得她说不了话才好。 简纪华把小家伙摁在膝盖上装模做样地狠打了几下屁股,嘴上说是才不惯她的臭毛病,行动上十分实诚地打电话叫人重新送了饭菜过来,还答应了明天给她重做糖醋排骨。 只要她愿意留在B市,天天给她做都行。 薄雪来时穿的衣服刚进洗衣机里转悠——说起衣服,简纪华抱她去洗澡时才发现小家伙换下的衣服随随便便扔在洗漱台上就没管了。问她为什么不放进脏衣篓,说是不知道在哪儿,问她为什么不扔进洗衣机顺手洗了,回答是不会用。眼看着简纪华变了脸色,小家伙又娇里娇气地胡乱叫着转移了话题:“小鸭子呢?没有小鸭子吗?没有小鸭子我怎么洗澡呀……” 于是司机先生充当外卖小哥以前首先当了次闪送小哥,他呆愣地看着简纪华面无表情地捏着小黄鸭送上楼,在“呱唧呱唧”的背景音中走下楼,端着冷掉的饭菜走进厨房。 如果他没记错,简先生的女儿应该是十六岁,不是六岁,对吧? 没有衣服穿的薄雪又去简纪华的衣柜里捞了件睡衣和内裤,内裤宽宽大大地挂在她突出的胯骨上,走起路来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内裤一晃一晃的,晃得简纪华心烦,摁着她一把给扯了下来。 司机先生今晚第二次光临送外卖时,简纪华才签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哄得薄雪点头肯在B市多呆几天,两人间氛围刚好,他的肉棒刚抵在了小家伙湿漉漉的穴口,楼下门铃就响起来了。简纪华在小混蛋的偷笑中黑着脸起身,心情阴郁到向来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都被司机察觉了情绪不对劲。 向来谨小慎微的司机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一眼不敢多看,帮着摆好碗筷就低着头溜走了。 “小雪,下来吃饭——薄雪!”简纪华加重语气又叫了一遍,楼梯那儿终于传来了踢踢踏踏地响声,小家伙磨磨唧唧不情不愿地磨蹭下来,捏着筷子在餐桌前呆坐片刻,呆头呆脑地抬头看着对面的简纪华:“我不饿了。” “……”简纪华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那也得吃。” “哦。”薄雪怏怏应了几声,可有可无地夹着几粒米饭往嘴里送,吃了半天也不见饭少了。 简纪华无奈叹气,起身走到薄雪身边,拉扯着人站起来再坐到他的腿上。 简纪华刚夹了块蟹肉放到盛了一半米饭的勺子上,小家伙就警醒地跳了起来,受惊的小鹿一般瞪大了双眼盯着他猛瞧:“你、你……” “我什么我?”简纪华真有点不耐烦了,“坐下来好好吃饭!” 薄雪被他唬到了,小家伙向来聪明得要命,从小就知道分辨他是色厉内荏还是真生气,于是乖乖坐回他腿上,小嘴含着食物也要委屈地含糊不清地小声嘟囔:“你就是想上我了,你只有想上我的时候才喂我吃饭……” “胡说八道。”简纪华板着脸继续凶她,心里闪过一丝心虚,刚硬了一点点的心脏立马软得一塌糊涂,他又软了语气哄她:“好了啊,不上你,宝宝乖乖吃饭,多长点肉爸爸摸着才舒服。” 薄雪:“……” 交换(四)(H) 不管薄雪再怎么磨蹭,这顿饭终究有吃完的那一刻。简纪华连哄带骗喂完了一整碗饭,小半碗都进了他的肚子,小家伙眼见任务完成,连蹦带跳地跑上楼玩去了,简纪华又扒拉了几口饭菜,这才慢条斯理地跟上了楼。 “怎么不去自己房间?帮你留了个房间,没找到吗?”简纪华嘴上客气着,并不耽误他关上房门。 “有区别吗?”在哪个房间挨操的区别罢了。 薄雪趴在简纪华的床上玩手机,白生生的小腿慢悠悠地晃着,被简纪华抓住脚踝狠狠亲了一口。 “当然有,今天已经做过了,本来我……” 掌心里的小腿像是刚被抓上岸的鱼一样扑腾了一下,险些踢到简纪华,趁他愣神,小脚丫子就跟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挣脱了,小家伙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没跑两步就被简纪华抓着腰拖到床上摁倒了:“还想跑,嗯?” “不是说今天已经做过不想再做吗?”薄雪有气无力地制止他从衣摆摸上来的咸猪手。 “小乖乖都摆好姿势了,怎么能让你失望呢?”说话间简纪华已经把衣服纽扣解了大半,薄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偏过头去:他的话,能信就有鬼了。 薄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大半是从这人身上学来的。 简纪华习惯了小家伙的消极怠工,自顾自地就低头吃起她的奶子,灵巧的小舌绕着软肉舔弄吮吸,没几下就把那一小粒舔硬了,红豆一样红艳艳地挺立在雪白的乳尖上,可爱得要命。 薄雪向来知道简纪华对她一对奶子的偏爱。别的男人爱大奶,独他简纪华喜欢贫乳。她还没开始发育、平得跟平板一样时简纪华就会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亲来亲去;等到她青春期来临,乳房鼓起了两个硬硬的小包,他还一边摸着吃着一边担忧:不会继续长大了吧?长大了就不可爱啊。 如他所愿,这两坨肉只长到勉勉强强塞满A罩杯就没再继续长了。 哦对,Johnson也喜欢她这对平胸,不过人家是从艺术的角度,薄雪这种身材才能拍出纯而不荡、欲而不淫的好片子。 薄雪心思飞远了点,久不见她回应的简纪华惩罚地加重了力度,吸得薄雪一下子惊叫起来,挥着小手啪啪啪打了他脑袋好几下才让人松了嘴。 “你属狗的啊!” 小东西挥着小胳膊小腿要赶走他,简纪华本就半硬的肉棒立即完全勃起了,他一手摁住她的反抗,一手半褪去裤子露出狰狞的凶器来,再摁着小家伙的膝窝让那粉嫩嫩的穴口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睛下。 他紧紧盯着它,仿佛在思考要如何享受这道美味。小孩儿立马不挣扎了,又怂又乖地自己抱着膝大张着腿,一双圆润的杏眸紧张又畏惧,嘴上还在甜腻腻地讨好他:“刚刚都做过一次啦,这次慢点来好不好?” “怎么慢点?”简纪华握着硬梆梆的肉棒在小孩儿的柔嫩的阴部胡乱戳刺摩擦,心情很好地逗弄着她。 “就……多亲亲我、多吸吸我奶子、慢慢地插进去……啊!混蛋!”前一秒还软得能滴出水来的小孩儿下一秒便尖声大骂起来,简纪华整根地一插到底,尚未做足准备的小穴比往常更紧地包裹着他。 这丫头才不会懂,层层推开穴肉一气插到底到底有多痛快,小家伙下面的小嘴比她上面那张还要会吸,蠕动着要把侵入的异物推出去,爽得简纪华都轻轻叫了出来。 “啊……小乖乖……我的小乖乖真是太会吸了……” 简纪华俯下身去亲她,一下一下胡乱咬着她的耳垂脖颈,一双大手不停歇地玩弄着她的乳房,顺着自己的心意大力揉捏拉扯,简纪华没去看她疼到扭曲的神色,缓了口气便开始了大开大合地操干,他直起上半身,跪坐在她臀后,紧抓着小家伙两手能握得过来的纤细腰身一下一下狠狠往里捣。 他向来知道小家伙有多耐操,这不没插一会儿便流出了充沛的淫水来吗?先前的抗拒挣扎软成了甜腻腻的呻吟喘息,她一声声央求着他:“嗯……慢一点、慢一点……爸爸、太爽了爸爸……” 简纪华被她叫得眼睛发红,愈发用力地往里插着:“这么会叫床?都是哪里学的骚话?嗯?” 男人越想越气,抬手狠狠打她屁股,清脆的巴掌声与她的淫词浪语交汇在一起,愈发让人血脉贲张。 “还、还不是跟你学的……啊……顶、顶到了,好厉害……爸爸好会操……” “操。”简纪华骂了声,“操死你算了。” “嗯……操、操死我吧爸爸……快、快……啊……” 简纪华又甩了她几巴掌,照那一点发了狠地往死里操她,几十下以后身下的小孩剧烈抽搐挣扎起来,大股大股淫水喷涌而出,一刻不停地吸着他的小穴凶得仿佛也要把他的肉棒吃进去,简纪华爽到头皮发麻,精关瞬间失守,他狼狈地抽出来,乳白色的精液与小女孩的淫水混合在一起,把两人身上床上弄得一塌糊涂。 交换(五) 这一次做完,没心没肺的小家伙翻了个身就秒睡了。简纪华到底是长辈,强撑着疲惫和睡意把人抱去了浴缸清洗。 温热的水流浸泡着小女孩雪白的身体,小家伙舒服得满脸享受,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在羊水的浸泡中无忧无虑地长大。 身下钻进体内的异物打搅了她的美梦,薄雪不适地动了动,又被简纪华摁着腰打了下屁股:“别闹!” 薄雪哭唧唧地往他身上赖,小胳膊挂在他脖子上,困怏怏迷糊糊地指责他:“明明是你在闹……” 简纪华的手指继续玩弄着她的小穴,脸上有尴尬一闪而过:“帮你弄出来。” 小家伙不扭了,听上去也清醒了点儿:“射进去了?” “嗯。”简纪华硬着头皮承认,强调,“就一点点。” 怀里的小东西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他:“我能吃药吗?” “不行。” “怀上了怎么办?” “不会的。”简纪华安抚地亲亲她。 “……”又是这话,薄雪换了玩笑的语气,“万一呢?万一真怀了,你说它是该叫你爸爸还是爷爷?” 简纪华一手搂着她的纤细腰身,扣弄小穴的手抽出来打她屁股:“胡闹!” 到底是谁胡闹了?!薄雪满脑袋问号,委屈屈娇滴滴地在他怀里蹭着,一声声地指控着他:“你才胡闹,你才捣乱,你这个大坏蛋,还想让女儿怀自己的孩子,衣冠禽兽……” 简纪华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薄雪瞬间安静如鸡。 两人在沉默中洗完澡,简纪华也不抱她了,知道自己触了逆鳞的小东西乖乖巧巧地缀在他屁股后面,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简纪华的床是没法儿睡了,他今晚实在是没力气再收拾——不管他再怎么注重锻炼,好歹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干脆领着人去了她的卧室。 跟在简纪华身后的薄雪难以察觉地瑟缩了一刻,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躺在了简纪华身边。 简纪华偏头检查小东西盖好被子没,便伸手关了灯。他很快沉入梦乡,半梦半醒间却感觉到小东西悉悉簌簌地钻进了他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弄得他脖子痒痒的。 简纪华拢了拢手,唇边溢出一点儿笑来,便感觉到小家伙仰着脑袋亲了他嘴角一下。 “爸?”她小小声叫他。 “嗯?”他闭着眼,耐着性子回答。 “我真的很想、很想要那个角色。” 困到大脑一片混沌的简纪华好半天才想起来小东西想要的是什么,他翻了个身,把小家伙整个地抱在自己怀里:“明天帮你要回来。” 小家伙嘿嘿傻笑了下,小胳膊圈着他脖子,贴着他胸口撒娇:“爸你真好~” 简纪华摁住了乱动的小脑袋,温柔地亲亲她发顶:“好了啊,安心睡吧。” “宝宝。”一片沉寂中简纪华又低头亲了亲她,听到小孩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才继续说,“宝宝,要是怀了就生下来吧。” “美国、加拿大、欧洲,你想带着孩子去哪儿生活都行。” “不想养孩子。”好一会儿才听到小东西嘟囔,“我自己都还是个宝宝呢。” 简纪华轻轻笑了起来。 父女的日常(一)(H) 又一次被又湿又热的软舌舔醒的时候,薄雪竟神奇地升起一阵名为“怀念”的情绪。她闭着眼装了会儿睡,最终还是顺从心意胡乱挺腰磨蹭着,弄得简纪华鼻尖唇周全是他的淫水,男人倒是一点都不恼,稍稍摁住了她就加快速度把人舔到了高潮,然后一口一口吞咽下了汹涌而出的蜜水。 小家伙舒服得直哼哼,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就知道伸着手要抱抱,简纪华俯身去抱她:“起不起床啊小乖乖?” “再睡一会儿会儿。”小东西闭着眼撒娇。 “一会儿会儿是多久?”简纪华学她说话,见人不理他,就自顾自地亲她额头,“那闹钟响了就起吧,陪我吃个早饭再睡。” 薄雪胡乱点了个头就松手钻进被子里,抓紧时间继续睡了,只是没睡一会儿床头不知道谁的手机闹钟就响了起来,她摸索着拿起手机—— “简纪华你神经病啊六点起床吃早饭?!” 班上要求七点半到校,她都是赖床到六点五十才起呢! 简纪华正在对着镜子扣好衬衫最后一颗纽扣,女孩儿的尖叫远远地从隔壁房间传过来,他下意识地皱眉,下一秒,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薄雪只在被简纪华扛去浴室洗漱时屁股挨了一巴掌,调情似的,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老男人又借机吃她豆腐,她没大没小的错误就这样轻轻揭过去了。 同样是睡了不到叁个小时,中年老男人吃完早饭神采奕奕地去上班了,十六岁的朝阳薄雪同学挨到他关上家门,立即扔下吃了一半的面麻溜地滚上楼睡回笼觉。 简纪华临走前嘱托了来做早饭的帮佣盯着薄雪,吃完早饭才能离开餐桌,薄雪左耳进右耳出,帮佣阿姨也没敢对大小姐说半个不字,毕竟她今天早上可是亲耳听见大小姐对简先生有多放肆,可不是被简先生惯出来的吗?啧,慈父多败女。 薄雪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老男人回家的第一件事又是趁人睡着先给摁着好好饱食一顿,接下来教育小孩“规律作息”的话语便失了力道。 来简纪华家不到二十四小时,次次都被不正常的方式叫醒,薄雪终于有点恼了。小东西黑着脸爬起来,既横且媚地剜了他一眼:“嘴擦干净了再来教育我!” 简纪华被这一眼晃了心神,薄雪的双脚刚踩上地面半秒,就又被简纪华钳着腰拖回了床上。 “至于这么饥渴吗?”薄雪欲哭无泪,“这一年你都素着不成?” 没全素着,但也差不离了。 简纪华没吭声,只顾着舔吻她的耳垂脖颈,手上也不空闲地飞快解开她的睡衣纽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来。 要不怎么说简纪华衣冠禽兽呢?身居高位的男人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领导精英样,从裤裆拉链里掏出的肉棒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养女的小穴里。 刚被吃过的小穴尚且酥软湿润着,薄雪没遭多少罪就顺畅地容纳了那个又粗又长的玩意儿,尤其让她觉得好笑的是,简纪华匆忙得连自己的裤子都没脱,却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一盒避孕套拆开戴上了。 简纪华的爱护养大了小家伙的胆子,薄雪不怕死地摸虎须:“上班时间跑回来操女儿,简纪华同志,信不信我明天就去纪委举报你?” “你要是真想举报我,我早就住监狱里出不来了。” 对呀,为什么她从不曾有过报警或者举报他的打算呢? 简纪华一下一下打桩机似的往里插着,劲瘦的腰身强力摆动,薄雪被他插得身子发软,红着脸眸子含水地伸手要抱抱,男人立即俯身抱住了她,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简纪华身下的动作略慢了些,每一次却入得更深了,薄雪轻微的喘息被他一下下顶成支离破碎的呻吟,舒服得她小猫一样眯着眼,由着简纪华慢慢亲着她插着她。 “怎么不叫床了?嗯?”简纪华含着她的耳垂哄骗着,“昨天叫得多好听啊。” “不要,嗓子疼。” 小东西真是娇得不行,简纪华不强求,昨晚也实在是憋得狠了才会那么凶的弄她,他更喜欢的还是像这样慢慢享受女孩娇软美好的胴体。 他抱着薄雪侧躺下来,女孩的一只腿立即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腰,双腿大开地由着他握着她的腰、摸着她的胸一下下往里顶,粗硬的肉棒一下下碾过花心,爽得她脚背都绷直了,快感不断堆迭却始终无法到达顶峰,被插得满满的小穴滋生出更多的期待,一下子又怀念起他粗暴的玩弄来。 薄雪十分从心地开口求他,又娇又软的,小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了老男人的紧实腹肌:“快一点,快一点干我嘛。” “叫我什么?”简纪华心情很好地逗弄她。 “爸~”要多乖有多乖。 “不叫简纪华了?” “嗯哼。”小家伙攀着他的背讨好地主动挺腰吃着他的肉棒,嘴甜地一声声叫着:“爸,爸……来插我嘛……小穴、小穴好想吃爸爸的大肉棒……” 简纪华钳着她的腰往上狠干了几下:“小嘴抹蜜了?小东西,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啊!……哪、哪有。”薄雪喘着气否认,蓦地想起自己的剧,也不知道简纪华开始操作没,除此以外还真没什么想要的了,“我什么时候不甜了?” “下面这小嘴一直很甜,上面这张可未必。”简纪华抱着她翻了个身,让薄雪趴在他身上,拍了拍她的屁股,“来,自己动动。” 薄雪:“……” 薄雪只差一点就能高潮就这样被放生了,她怨念地直起上半身,撑着简纪华的小腹自己挺腰上下动作。 从她的角度看去,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一览无余,生出简诺这样帅气儿子的男人相貌能差到哪儿去?他像是时间的宠儿,流逝的岁月带走了他的青春,却没带走他的英俊的容颜与健美匀称的体态;眼角的鱼尾纹是岁月的馈赠,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气场也是。 男人更是始终用一双极温柔纵容、堪称盛满爱意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这样的眼眸突然与另一人的重迭,薄雪闭上眼最后几次起落,终于把自己送上了云端。 父女的日常(二) 薄雪撑着简纪华的胸脯闭着眼喘匀了气,这才看清仍在看着她的那双眸子里满满的宠爱与笑意。薄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更是多了几分莫名的心虚,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然后俯下身在他耳边悄悄说:“爸,我真没什么想求你的。为了证明这一点……” 她偏头亲了亲男人的唇,在男人试探地伸出舌尖时蓦地收手起身跳下床,动作一气呵成,半分不见刚才被迫自己动时要死不活地颓废劲儿,一溜烟跑进了浴室里反锁上了浴室门。 简纪华不舍得趁小家伙高潮欺负她,每次都会留点儿时间让她喘口气,没想到这小东西猝不及防就溜了,简纪华呆呆看着自己尚且高高翘起的肉棒,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接受现实,也只能无奈地笑了。 薄雪磨蹭了很久,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等到简纪华走了才出去。 床边有她来时穿的衣服,早上薄雪赖床时简纪华送上来的,已经洗净烘干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吐槽自己多此一举,待会儿十有八九要被扒光了打屁股,还穿什么衣服?没想到下楼时简纪华也已经人模狗样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前,就等她吃饭了。 “饿坏了吧?来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口味。”简纪华也换了套衣服,先前那套早被两人在床上折腾得皱巴巴不能看了,恢复了西装笔挺的狗男人像模像样地招呼女儿就餐,薄雪看到了在厨房餐厅前后忙碌的几位厨师,便也没作妖,乖乖巧巧地在简纪华对面坐下了。 “都是我喜欢吃的欸。”早就饿了的薄雪很没规矩地直接拿筷子开吃。 “嗯,但是厨师换了。”简纪华给她夹了一筷子鱼,“尝尝,要是吃不惯就还把H市那几个叫来。” “我就住几天,别折腾人了。”薄雪不领情,“吃不惯就你来做。” 夹菜的手顿了顿,简纪华先是回了句“也不是不行”,然后才若无其事地问:“真不来B市读书?这里高考简单,学业压力也小。” 薄雪撇了撇嘴,这是他非要她留下的原因吗?H市高考再难压力再大,她还不是想翘课就翘了?B市真有这么好,他怎么不把简诺带来? 想起简诺,薄雪一下子什么心思都没了。 等到厨师们介绍完菜品,毕恭毕敬地告辞离开后,餐厅里仍是一片诡异的凝重,简纪华不断给小孩夹菜,小东西都闷头吃饭,死活不肯抬头看他一眼,男人只得开口:“宝宝,过来坐。” 好一会儿薄雪才不情不愿地放下筷子过去了。 男人把她抱到腿上,亲吻着她的脸颊耳垂低头求和:“怎么了宝宝?不想留就不留呗,我又不逼你,生什么气啊?” 简纪华的顺从让薄雪心里愈发堵得慌,她满怀心事却无从说起,只垂着头呐呐道:“我……没生气。” 简纪华细细观察了会儿她的神色,刚想开口,女孩儿就恢复了那副在他面前才有的娇蛮模样跟他耍横撒娇:“还让不让人吃饭啊?饿死人啦!” “让让让。”简纪华忙不迭地答,“吃吧吃吧,吃完了爸陪你逛街。” 正想起身回自己座位的薄雪又愣了愣:“你不上班了?” “宝宝来了我哪有心思上班?”简纪华笑着亲她,“早上刚开完会就跑回来陪我家小乖乖了。” “那我更不能留B市了。”薄雪嘟囔,“不然你迟早要去纪委喝茶。” 下午,简纪华真翘班陪薄雪逛街去了,丫头买得尽兴,这次负责客串拎包的司机先生两手满满当当,差不多每出一家店就得跑一次停车场,简纪华则是不需要有感情的ATM机。 买买买的一天结束后反倒不用担心简纪华对她做什么。 薄雪远比亨伯特视角的洛丽塔不堪。尽管她对简纪华从无诱惑之意,但却早早地学会了从这段畸形关系中牟取利益。 似乎从小她就知道,每一次被亲亲抱抱以后,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从芭比娃娃、可爱的小裙子到精致的钻石首饰,林美清埋怨他不该给小孩买如此贵重的东西,简纪华只是专注地看着在镜子前提起新裙子的裙摆开心地转圈圈的女孩儿,不甚在意地说千金难买他闺女高兴。 年幼的薄雪幼稚又单纯地把林美清的反对归因于嫉妒。简纪华偶尔送林美清礼物只为平息她的怒火,送薄雪东西却是为了她能更高兴;她们都是女生,可是简纪华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根本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后来没了林美清的约束,薄雪顺利拥有了更多。在她修长笔直的双腿间射精后答应她推掉重要会议去学校看她跳舞,只尝试着舔弄吞吐了一下他的肉棒就换来了一匹漂亮的小马驹,第一次乖巧地一口一口吞咽下他粘稠的精液后她甚至得到了一架私人飞机。 直到她初一的第一次月考就因交白卷成了全年级倒数第一,在简纪华问她为什么的时候不耐烦地说,反正只要张开腿就能什么都有,我为什么还要好好学习? 那一年她才十叁岁,简纪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 她还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赐予她的一切却刻意与性脱钩。做爱前后提出的要求只会选择性地满足,被赠送礼物以后反倒能难得地睡得安稳。 薄雪愈发看不懂他,总感觉两人的关系比过去还要畸形。 他不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他不反对她接受教育,上位者本可用强制和暴力从她身上获得他想要的一切,他却选择了竭尽所能地满足她的一切物质与精神需求后再来索取。 薄雪躺在与她小时候用过的那张极其相似的床上,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快要入睡,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南川:你把老陈怎么了? 她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老陈就是前两天跟她试镜的陈导。 ================================= 谢谢叁位小可爱的评论和猪猪 本来都准备坑了呜呜呜 最喜欢你了(H) 薄雪并不清楚简纪华是如何操作的,她也并不想去了解,总之简纪华手里的权比那个想塞人进来的小投资人的钱管用得多。 陈导可能也怕夜长梦多,一周内就安排着签订了合同,一切细节也是简纪华找人出面敲定的。甚至于薄雪什么都还没说,简纪华已经张罗着帮她找好了经纪公司,业界大拿焦建宇亲自来带,免得小姑娘在外面受了欺负只能哭着回家找爸爸。 薄雪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回家之前却收拾了满满一个大行李箱的衣服和首饰,小姑娘看着装不下的衣服犯愁,简纪华关上衣柜门,把人压到了床上:“收拾得这么干净,打算以后都不来了?” 一点也不想再来B市的薄雪机灵地回答:“可以下次来了再买嘛!” ——在远离他的地方当闺女,和在他身边既当闺女又当情人,拿的却是同一份工资,傻子都会选前者。 这一周里他们又做过几次,简纪华戴套时很难射精,总得薄雪用别的什么方式帮他弄出来,只是小坏蛋心无所求时才没有这么好心,含几下喊累,插插腿也要叫疼,几乎次次都是自己爽完了就跑,也不知道简纪华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离开前的这天晚上却是必然逃不掉一场缱绻又深刻的情事。简纪华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了,抱着她翻来覆去地操了个透彻,硬是操到自己射出来才算完。薄雪在他终于肯放过她的那一刻就累得秒睡了过去,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第二天简纪华亲自开车把她送去了机场,接机的是简诺。 不到四个小时前还在跟父亲“依依惜别”,四个小时后就在和他的儿子热情拥吻,薄雪既心虚又感到格外刺激。 两人差不多一个礼拜没见,高冷男神愣是像只怕被遗弃的大狗一样抱住了薄雪就不肯松手。 两人腻歪着回了家,简诺把薄雪拉进厨房显摆他为她熬的汤蒸的鱼,虽然心知肚明简诺所做的事十有八九只有“把准备好的食材扔进紫砂煲”以及“把处理好且配好调料的鱼放入蒸锅定时”,薄雪仍是抱着简诺好好夸奖了一番,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故意吐出的气流挠得简诺耳朵痒痒的,这种痒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一直传到心里。过去眼里只有隐忍的大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帅气的脸蛋染上了一点点红,他惊喜地盯着怀里女孩干净明澈的眸子,害怕露骨的回答冒犯到她,也担心太矜持的回答让她误以为他不够想她。 简诺一时词穷,干脆用行动表明态度,一把便把薄雪抱了起来,一溜烟跑回了卧室。薄雪倚在他肩上咯咯笑个不停,笑声的尾音被羞赧的大男孩如数吞进腹里。 两人吻得极动情,简诺只亲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地贴着她的大腿小腹挺腰磨蹭,薄雪心软得一塌糊涂,也顾不上再假装纯情,飞快动手将那个蠢蠢欲动的巨蟒释放了出来,握在手里一下下撸动着。 简诺还想做足前戏,薄雪只好引导着他的手去摸自己:“你看,够湿了。” “进来吧。”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抖,“哥哥,我好想你。” 指尖的粘腻湿滑与女孩甜软的请求腐蚀了简诺摇摇欲坠的自制力,他掀起女孩的裙摆,把内裤拨到一边便握着自己的肉棒慢慢顶了进去。 狭小的穴口颤颤巍巍地含住了龟头,薄雪爽得轻轻“嘶”了一声,简诺立马停下动作亲吻舔弄她的耳垂脖颈,刺激得她愈发想要了,甚至受不了地主动抬起屁股,把那根粗长的玩意又吃进去了一点。 薄雪拼命忍着双腿缠上他的腰压着他完全插入的冲动,红着脸亲他叫他:“诺诺……” 简诺心里一颤,偏头吻住了她的唇,终于受不了地将自己的全部都送入了她的体内。 少年的性事总是莽撞而毫无技巧,两人匆忙得连衣服都没脱全,男生倒是脱了裤子,少女衣衫完整,凌乱的裙摆下却是极为糜乱的景象,紫红色的巨物在栗色森林里进进出出,狭窄的阴道被挤得满满当当,阴唇被撑圆撑薄,再也无法容纳更多。 薄雪的手从简诺的衣摆悄悄摸上去,情动地抚摸着他紧实的腹肌,简诺松开她的唇,既羞赧也有几分小得意:“喜欢?” “嗯。”薄雪又摸了几把,“身材真好。” 简诺起身脱掉了T恤,在小色痞变本加厉地吃他的豆腐时逐一解开她的衬衫纽扣,大手揉上了她平坦的小腹和小巧可爱的胸,嘴上也甜腻腻地夸着她:“糖糖也好。” “身材好还是人好?”薄雪故意逗他。 “都好。”简诺果断秒答,只是手上还不停歇地揉着她胸前的软肉,盯着白嫩嫩的胸与红润润的小红豆,眼睛都看直了。 “才不是。”薄雪故作伤心,“你就是馋我身子。” “我没有。”简诺连忙停下动作,也松了吃豆腐的手,扑上去亲她抱她,“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下身的巨物还硬硬地撑满了她的小穴,上边却柔软又甜蜜地亲在了一起,薄雪舒服得直哼哼,顺从本心一下下挺腰磨蹭着,肉棒在她的掌控下小幅度地抽插着,紧密地贴在一起的躯体让她的阴蒂也得到了充分地照顾。 简诺忍了会儿,终于耐不住地小声问她:“宝宝,我能插你了吗?” 薄雪娇软地应了一声,下一秒,狂风暴雨般的进攻骤然而至。 薄雪成了他情欲的汪洋里一叶渺小的扁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起伏,被巨浪高高卷起,落地处却依然是一片柔软。 她很快就被插到了高潮,小穴蠕动着收缩着紧紧吸着他的肉棒,简诺愈发发了狂地操她,“啪啪”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他最后几次重重地抽插,射精的那一刻受不了地叫她:“糖糖……” “欸。”薄雪吻了上去,“糖糖最喜欢哥哥了。” 我最喜欢你了。 父女的日常(三)(H) 薄雪慢慢地打字:怎么了? 南川:没怎么,就是突然跟我打了个电话哭着求着问你到底什么背景。 薄雪知道“哭着求着”十有八九是南川的艺术加工,只漫不经心地回答:能有什么背景?平平无奇女高中生罢了。 南川:「狗头」 南川:巧了,我就是这么告诉他的「狗头」 南川:这周末你还在B市吗?我过来录个节目。 薄雪:……可以在? 南川:「色眯眯」周末见? 薄雪:……其实也可能不在。 南川:「心碎」「心碎」「玫瑰凋谢」 薄雪:再看吧……我感觉我这个礼拜可能会纵欲过度。 南川:?简纪华都七老八十了吧还这么老不正经呢?? 薄雪:「心碎」「玫瑰凋谢」 薄雪并不清楚简纪华是如何操作的,她也并不想去了解,总之简纪华手里的权比那个想塞人进来的小投资人的钱管用得多。 陈导可能也怕夜长梦多,一周内就安排着签订了合同,一切细节也是简纪华找人出面敲定的。甚至于薄雪什么都还没说,简纪华已经张罗着帮她找好了经纪公司,业界大拿焦建宇亲自来带,免得小姑娘在外面受了欺负只能哭着回家找爸爸。 他的宝贝女儿只有他自己能欺负。 南川嘴里“七老八十”“老不正经”的简纪华其实还不到四十,没有小年轻的不知疲惫一夜七次,折腾起薄雪来却是花样百出。他戴套时总是很难射精,尤其是过了一开始思念薄雪的劲头以后,情事的时间愈发漫长。 如此漫长的情事成了对女方的一种折磨,薄雪生无可恋地跪在地上,娇嫩的膝盖哪怕有羊毛地毯护着也磨得生疼,本应湿润的甬道逐渐干涩,薄雪只觉得她撑着自己的胳膊都在抖:“还没好吗?……我真的不行了。” 长时间不能射精的简纪华也很不好受。他低下头来安抚地吻着女孩的脸颊颈后,大手不断揉捏挑逗着女孩小巧的乳房,狰狞的性器抽出来些许,空闲的手从胸口逐渐下移,顺着女孩漂亮的马甲线伸入栗色的森林里,轻易地便捉住了那玲珑的花核。 男人的温柔的安抚与熟练的挑逗让薄雪好受了不少,她偏头,奖励似的吻上了养父的唇,舌尖轻巧地在唇瓣上游走,男人一愣,继而按着她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薄雪粘粘乎乎地趁机请求:“想……嗯……想去床上……” 简纪华略略松开了小家伙的唇舌:“累了?” “膝盖疼。” 女孩儿委屈吧啦地跟男人撒娇,下一秒便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她赶紧抱紧了简纪华的脖子,本以为会被抱上楼,男人却只小心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男人在她身前蹲下,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女儿半红半青的膝盖,一双剑眉蹙起:“怎么不早说?” 薄雪都无语了:“我从半个小时以前就开始叫疼了。” 男人看起来有些懊恼,他不再说话,态度强硬的分开女孩紧紧并拢的膝盖,他跪在女孩两膝之间,仰着头,又一次吻上了女孩柔软的樱唇,喘息再次急躁起来,湿热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女孩的颈窝、胸口、小腹,然后灵活的舌头便缠上了那小巧的阴蒂,温柔的舔弄逐渐加重,粗糙的舌苔一次次扫过女孩子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薄雪又开始爽了,舒服得连脚趾都蜷缩了又绷紧,漂亮的天鹅颈后仰出危险的弧度,十指插在养父的发间一下一下地抓着,不知是想推开还是舍不得放手。 简纪华实在是太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薄雪迷迷糊糊地想着,从她十二岁初潮开始,没有哪一次被玩弄被侵占没有到达高潮,她的身体也是因为他的调教才会如此敏感如此饥渴。 以至于到了任何一个新环境,都会如猎手一般寻找男人。 可笑他们还把她当作自己的战利品。 只有简诺……简诺不一样…… 剔透的眼泪从薄雪眼角落下,男人终于餍足地起身,鼻尖嘴角都是她亮晶晶的淫水,手上全是自己粘稠的精液。 老男人是一边帮她口交一边到了高潮。 薄雪冷眼看着,精神上又开始爽了,莫名有了点儿“他居然会因为我疼就不插我”“他是有多喜欢我才会因为给我口交就高潮啊”“爸爸对我真好”的满足感。 刚高潮过的老男人帅得要死,汗水沿着刀削似的下颌线往下滚,落在紧致的腹肌线条上。男人抽了纸巾清理手上身上的污秽,薄雪蹭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腰,简纪华又掰开了她的腿,细致地帮她也擦干净了。 被满足的男人向来很好说话,薄雪分开腿跪坐在简纪华身上,小手搂着他的脖子,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间慢慢摸着,很耐心地等着小家伙给他提要求。 “爸……”果然没一会儿就耐不住开口了,“周六我能跟那个剧组聚餐吗?” 简纪华微微皱眉:“有必要吗?”薄雪只答应在B市留到这周日,简纪华自然不肯平白少了一晚上相处的时间。 “有的。”薄雪用力点头,“所有主要演员都会去。” 见简纪华不做声,薄雪只好贴着他一下一下蹭着腹肌:“爸~就一个晚上嘛~我吃完饭就回。” 简纪华摁住了在怀里扭来扭去的小孩,拿她没辙地叹气:“行吧,让焦建宇陪你去。” 然后捏了一把她的小屁股:“吃完饭就回,听到没?不然你别想离开B市了。” 酒局 焦建宇看起来叁十来岁,穿着休闲西装,戴着无框眼镜,长得十分斯文秀气。 这是薄雪第一次见他,他亲自开车来简纪华家接薄雪,被简纪华晾了快半个小时也一声不敢吭,总算见到面后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被老男人看似和颜悦色实则气场全开地耳提面命许久,终于被获准带着薄雪离开了。 “不用太紧张。”焦建宇一边开车一边拿余光扫副座上沉默的女孩,“我跟陈导合作过几次,跟几个投资人也是很多年的朋友。” 紧张?薄雪有点懵。她怎么可能紧张?就是刚刚才被简纪华蹂躏了一番,累得实在提不起精神而已…… 男人的好意她心领了,便偏头冲他笑笑,然后说了句“谢谢焦哥提点”。 这句“焦哥”叫得焦建宇汗都快下来了,很想说“叫我小焦”就行,顾念着薄雪才十六七岁,被她叫声哥倒也不算离谱,才勉强镇定下来。 薄雪二人是最后才到的,陈导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跟薄雪焦建宇问好,几人寒暄几句,立马把话题引向了南川:“小雪跟南川是同学对吧?是不是好久没见了?要不你俩坐一起,好好叙叙旧吧?” 早就跃跃欲试的南川立马站了起来:“应该的应该的,来,小雪坐我这儿。” 一年多没见南川,他好像更帅了。 少年蜕去了婴儿肥,五官愈发深邃立体,穿着一身潮牌的他满身都是英姿勃发的少年意气,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却是愈发深不见底。 薄雪没多想,顺从地走过去,等着服务员把餐具和椅子挪到南川右手边。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大姐姐,大姐姐笑着揶揄:“倒是难得见小南照顾人。” 南川不在意地笑起来,随口解释:“难得我不是桌上最小的嘛。” 他今年才刚满十七,却已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叁四年。 南川右手边的就是《许你此生温柔》的女一徐艺茹,薄雪一来倒是把她往后挤了一位。 徐艺茹是偏向邻家女孩的甜美型长相,一笑嘴角就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女生显然震惊与女二刚来就占了她的位置,不由得阴阳怪气起来:“小雪妹妹年龄不大架子倒不小,让咱一桌人等她这么久,幸好咱陈导张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气好。” 原本打算坐下首的焦建宇一听这话立马不纠结了,指挥着服务员在薄雪徐艺茹中间加了一个位置,一屁股把两个女生隔开了。 “不好意思啊,是我这边临时有点事。”焦建宇把责任全揽了过来,“今天还得开车送我们小雪回去,我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赔罪。” 徐艺茹现在的金主倒也有几分背景,换做平常焦建宇也不至于如此不给面子,只是金主再捧她也比不得大佬要护着自己的宝贝闺女,更何况那所谓很有背景的的金主在简纪华面前八成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焦建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原以为陈导张总的和颜悦色是给焦建宇面子,正常人也得想想带出好几个影帝的焦建宇焦哥为何如此护着薄雪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可惜了徐艺茹正是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一句娇滴滴的“哪有让焦哥赔罪的道理?小雪妹妹不开车,让小雪妹妹喝吧”让整个包间都愣住了。 一直没吭声的薄雪被徐艺茹的智商震住了,她想了想,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还没成年呢,喝不了酒,也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吧。” 徐艺茹还想说她怎么这么不给大家面子,被她旁边的人扯住了瞪了一眼,陈导一迭声地说不用不用,薄雪从善如流,象征性地抿了口茶就不再理会徐艺茹了。 这次酒局实在是无趣,主要目的不过是让这部剧的各方人士见个面摸个底,唯一吸引薄雪来的理由不过是南川也会来而已。 她跟南川转眼就是一年多没见,着实有些想念了。 男生似乎也很想她。面上跟人谈笑风生,桌子下的手却悄悄摸上了薄雪的大腿。 薄雪穿着将将到大腿中段的短裙,南川随便一摸就顺着光滑的肌肤摸到了大腿根,小拇指挑衅似的在她内裤边缘蹭了蹭。 薄雪被他冰凉的手摸得微微抽气,不方便说话,就拿了手机给他发消息:这就开始潜规则了? 南川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笑起来,叁言两语跟酒桌上的人结束了当前的话题,说了声抱歉,起身前暗示性地捏了捏薄雪的腿。 薄雪不动声色地多坐了会儿,其实心里有点儿挣扎,简纪华这些天的不知节制着实弄得她有些透支,也怕南川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惹简纪华怀疑,纠结来纠结去,到底是感性占了上风。 毕竟她最混乱最难捱的那段时光,是有南川陪着才能安然度过的。 工具间(H) 薄雪去了休息室,正在犹豫去男厕还是女厕时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捂着她的嘴就把她拖进了工具间。 薄雪一点也不慌,“绑架”她的人刚松手,她便转身和来人抱在了一起。 “宝贝……怎么这么热情呀宝贝?”南川带着几分笑低头吻她耳后脖颈,女生的手胡乱在他身上摸了几把,嘴上小声嘟囔:“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年轻的肉体。” 南川愉快地笑起来,抓着她的手放进自己裤子里,裤裆里的那玩意儿早就硬得不行了,刚被女孩柔软的小手握住便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南川又低头去吻她,唇舌交缠以后便不管不顾地越吻越用力,不断揉捏女孩娇嫩肉体的手也失了力度,吓得怀里的小孩赶紧推开了他,微微喘着气委屈:“不能……不能留印子。” “管得这么紧?”南川诧异地挑眉,“老头儿那记性能记得哪些印子是他留得吗?” “别总觉得人是老头。”薄雪有点不高兴了,“你旁边那女的不也四十了?” “谁?张总吗?”南川一愣,继而笑出声来,“宝贝吃醋了?” 薄雪呵呵一笑:“吃醋?吃你的醋?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就吃醋?” 男生立马满脸写着不高兴,薄雪继续补刀:“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双标行不行?” 南川耸耸肩:“我那不是没得选?与其跟着秃头老板我宁愿睡一百个美女富二代。” 薄雪立马有些嫌恶地抽出了玩弄着南川那玩意的手,南川赶紧哄她:“我就是这么一比喻……没有一百个!十个、不不,五个都没有!” 薄雪默默扣好扣子,南川拦不住她,也有些恼了:“你还生气了?你睡过多少男人你数得过来吗?!” 这话一出口,两人齐齐愣住了。 薄雪一言不发地要绕过南川去开门,南川死皮赖脸地挡在门口,薄雪死活推不开他,越推越急,越闹越委屈,也不知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地方,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诶诶诶……好好的哭什么啊?”南川急了,“我错了嘛,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意思,这不是话赶话吗?” 薄雪的哭永远都是无声的掉着眼泪,她好像很习惯这样,哪怕忍到发抖也一声抽噎都没有。南川看着就心疼坏了,任凭她张牙舞爪地打他挠他也不顾一切地抱紧了她,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再惹急了就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瓣一接触到她柔软温热的唇便再也无法压抑住心底的欲望,下体几乎是瞬间就充血变硬了,南川使尽浑身解数也哄不好她,胳膊上脖子上还被她尖细的指甲留了好几道没法儿跟公司交代的血印子,被女人捧在手心里疼惯了的大明星的傲气一上来便再也刹不住车,他飞快解开皮带,咬着牙掀开了女生的裙子,内裤都懒得脱,随随便便往旁边扯了扯便把自己的凶器顶了进去。 异物的入侵让薄雪倒吸一口凉气,硕大的龟头气势汹汹地抵在阴道口,南川随手揉了揉女生的胸,便不容拒绝地一寸一寸入了进去。 “不行……不能进去……”薄雪哑着嗓子哭,“我讨厌你,不要跟你做……” 南川愈发沉了脸色:“还没有女人在床上说过讨厌我。” “我就说!……呜!!”气冲冲的尾音被男人吞入腹中,眼泪越流越凶,却无法阻止那根东西破开她的身体,整根地抽出,然后又一次用力顶了进去。 两人的身高其实不太适合面对面站立的姿势,薄雪被他拉扯着只有努力踮着脚尖才能勉强碰到地面,浑身的重量几乎都支撑在南川有力的胳膊跟那根粗大的东西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搂住了南川的脖子,这种配合立马让南川兴奋地又涨大了几分。 “操……宝贝……宝贝好紧……”南川低头咬住她的耳朵,爽得声音都在抖,“比第一次还肏得舒服。” 薄雪又是生气又是舒服,这不争气的身体真是气得她说不出话来,她闭上眼感受着那个粗硬的东西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站着的姿势不能顶到最深,可是每一次摩擦都准准地抵在了最敏感地位置,南川还咬着她的耳朵笑,男明星带着笑的气音简直性感得要命:“说起来也没跟宝贝做过几次,可每次宝贝都哭得跟被强奸了似的……” 薄雪紧紧抿着嘴压抑呻吟,蓦地想起自己的初夜,也是这么哭着闹着,她当时年纪小,南川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破处的时候她疼得直掉眼泪还非闹着要继续做,把南川磨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前段时间两人聊起骚来南川还说,就是被薄雪哭得,留下的心理阴影让他至今都没再碰过处女。 酸酸甜甜的过往稍稍安抚了薄雪的情绪,不想哭了以后生气又占了上风。她被男人娇纵坏了,不管不顾地就咬上了南川的脖子。南川疼得直抽气,发了狠地肏她数十次,怀里的小女孩舒服得哼唧起来,他缓过劲来又开始为这一身显而易见欢爱后的痕迹过几天怎么拍杂志犯愁,磨着牙想给她也留点印迹作为报复,又实在是舍不得让这小东西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