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 外滩悦榕庄酒店顶层,眼前就是北外滩江景,对岸大楼折射出刺眼的资本主义光芒,亮闪闪的像是金子。即便太阳已经落了下去,空气依旧灼热,而在鸟笼甜点与遮阳伞的遮映下,一阵轻快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还在和对面女性微笑着聊天的男人看到来电显示时皱起了眉——金翡。对方看到手机,颇为体贴地冲他笑了笑,撩了一下碎发:“阿翡?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她穿了条红色碎花裙,长发散落下来,笑得温婉可爱,看起来比面前的手工草莓马卡龙还要甜一些。 男人带些歉意地笑了笑,接起电话似乎想要往外走,在转身时他像是看见了什么,猛地停下了脚步,电话那头也开了口,虽然是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希琛,你在哪里?” “我……嗯,开完会临时有事出来了。”男人握着手机,目光却是注视着前方,表情有些尴尬。 电话那头的人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了声音,而被称为“希琛”的男人眉头却一直紧蹙着,他能听到电话里的脚步声、又不只是电话里,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人握着手机,一步步朝他走来。 迎面走来的是个高个短发的女性,她虽然是笑着的,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女人穿着件短袖衬衫和米色中裤,背了一只中号黑色celine classic box,带着笑看着李希琛,来的这位当然就是来电显示的金翡了。 她环顾四周,扫了一眼坐在一旁有些尴尬的碎花裙女性,笑意更深,伸出手冲对方打了个招呼,而金翡只是刚刚伸出手,对方就有些紧张地后缩了一下身体,女人保持着礼节性笑容,收手撩了一下自己的碎发,看着她:“好巧,洛嘉也在这里,原来你们还要到这里来开会?” 眼前的两个人,男方是金翡的现男友——似乎马上就要变成前男友了——李希琛,海军陆战队上尉;红碎花裙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女性,是李希琛的“白月光”王洛嘉。李希琛捏着电话,似乎要解释什么,王洛嘉紧张地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两个转才开口:“阿翡,今天是我不好,我父亲出了点事情,我找不到人,只能求希琛帮帮忙,我不是……”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手指擦了擦眼下,深吸一口气,望向的却是李希琛。 男人似乎被这种眼泪打动了,望着王洛嘉时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结,眼里满是关怀的神色,他站在了王洛嘉前面,替她挡住金翡的目光解释:“今天的确是在开会,但是事情太急,而且也是小事。” 王洛嘉神色有些羞愧,更是激发了李希琛的保护欲:“阿翡,你也知道洛嘉不容易,我们能帮就帮忙,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男人长得五官端正,眉宇轩昂,有一种正气凌然之感,只是这种正气在替王洛嘉辩解时怎么看怎么滑稽,男人抓着金翡的手不放,还要保护着他身后那轮易碎的白月光。 一旁像是受到惊吓的女性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后知后觉从李希琛背后站起来,磕磕绊绊开口:“阿翡,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好,麻烦你们两个了……我……” “洛嘉,不是你的错……”李希琛回过头,看着泫然欲泣的王洛嘉,仿佛从目光里汲取了些力量,他抬起头来对上金翡的视线,劝诫一般开口,“阿翡,你不要这么小气,她的确不是有意的。” 这一出闹剧持续时间太长了,不符合金翡一贯干脆利落的作风,周围有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窃窃擦擦地小声议论着,不少人还掏出了手机准备记录难得的正宫抓狗男女的画面。金翡看着男友,在心里让他吃了个死刑,努力不让自己翻白眼:“她不是有意的,你也不是有意的,北外滩顶层一千一顿的下午茶不是有意的,廉洁作风给忘了也不是有意的,你脑子掏出来粪球大点被屎壳郎推走也不是有意的,”她顿了顿,露出个嘲讽的笑来,“你那不叫无意,你就是个傻——逼!” 她这一串骂完后李希琛和王洛嘉还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站着,像两只呆头鹅。 顶层实在是太热了,金翡一刻都不愿意多待,也一刻都不愿意多听,她看了看桌子一千块的茶点,顺手抄起桌子上那一杯还留着淡淡粉色唇印的咖啡,手腕往前一泼,男人动作敏捷地挡在了王洛嘉的身前,又伸手抓住了金翡,把她和王洛嘉隔开。 温热的咖啡全部浇在了李希琛头顶上,浸透了男人的衬衫,咖啡顺着他的脸滴滴答答往下淌,而他却依旧抓着金翡的手不肯放,仿佛是抓着自己光明的未来:“阿翡!别闹了!” “你也别给我闹了,放你妈的屁你不是有意的,你就差把爱莲说刻在你脑门上了,咱俩到此为止了。”金翡拇指握住李希琛的虎口,一发力把男人的手掌从自己手腕上甩下来,又拍了拍自己的手要往前走。李希琛变了脸色,追上来钳住她的双臂,往日的温柔正气都变成了现在的狰狞,音量也不自觉增大了些:“你别逗了!分手?除了我谁还会容忍你的臭脾气!” 金翡停下脚步,看他像看一个弱智,叹了口气:“追我的人塞不满一个登陆舰也能挤满两个驱逐舰,你算老几?” 原本是剑拔弩张的氛围,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噗”一声笑,女人回过头,站在她身后的是个穿淡蓝细条纹衬衫的青年,骨相优越鼻梁高挺,长得倒是很帅。浅米色的长裤包裹着的双腿又长又直,宽肩窄腰,一双眼里都是笑。比起李希琛的正气,他更像个精致的精加工过的娃娃。他身边还有两位男性,也都很努力地憋着笑。 金翡的眉挑起来:什么叫冤家路窄啊,居然在这里遇见虞麟。 虞麟是金翡赛车场上的对家,也算不上对家,只是彼此看不顺眼而已。金翡在海军部队,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势年轻帅气的男性,而虞麟也巧得很,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有钱又漂亮的美女;金翡看不上虞麟纨绔掉链子天天吃喝玩乐布尔乔亚做派,虞麟也看不上她一脸死相,两个人算赛场上针尖对麦芒的对手,较劲的时候像山头二虎,绝不彼此相容。 她看了一眼李希琛的表情,心里突然起了个念头,金翡看着李希琛,修长的手指却一指站着的虞麟:“李希琛你少给我来这幅死人表情,这个,现成的。” 站在那边的虞麟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走上前来,往常要和她斗一斗的青年站过来,颇为顺手地搭在了金翡的包上,对上李希琛的视线酷酷挑起一边眉:“对,我就是追她那登陆舰里的两千分之一,你们俩分手了吧?那正好,阿翡啊,不如和我在一起?” 售后服务 虞麟这话说完,震惊的不止是李希琛和王洛嘉,还有被他搂过来的金翡和虞麟身后两个青年,这种表情过于生动,让人一度以为是在演情景喜剧。 而罪魁祸首则不管这些眼神,搂着金翡,一脸深情凑过去:“你愿意吗?” 不得不说,这表情有点恶心,但眼前搂着自己的纨绔模样是真的不错,他身上的威士忌与梅子酱的香水味混成了一种酸甜朗姆酒的香气,强势又嚣张。金翡忍住想要把他过肩摔的欲望,抬了抬眼皮,露出了一个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可以。”她也许不会知道,这一句话就把她这几年都送上了贼船。 青年淡蓝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了锁骨间的深窝,还有滚动的喉结。虞麟的小臂搭在金翡肩上,手腕上是宝格丽的OCTO机械表,食指和小指上是同品牌的B.zero1系列,他把小指的戒指摘下来,交在了金翡的手里。黑陶瓷的戒指在夕阳下折射出漂亮又耀眼的光芒,虞麟的睫毛纤长,琥珀色的眼眸更显得璀璨透亮,他顺势拍了拍金翡的手心:“拿好,你爱的号码牌。” 李希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叁两步走到虞麟面前,伸手就是一拳,惊起的风还没落到青年脸上,一只手已经截住了他的拳头,金翡的手臂肌肉线条紧绷着,肱二和肱叁头肌涨起,充满了爆发力。女人盯着李希琛,伸手把他推踉跄了两步,另一只手轻轻柔柔握着虞麟给的戒指,戴在了食指上,然后才开口:“李希琛,你配吗?” “我不配,他配?”男人身上的咖啡渍还没干,衬衫紧贴着起伏的胸膛,双目怒睁着,额头青筋暴起,像是头凶狠的狼,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虞麟拍了拍金翡的肩膀示意她放松:“我当然配啊,我要身家有身家要模样有模样,我怎么不配了?” 李希琛缓缓把目光移到了张狂的青年身上,眉头皱得更紧,他的表情金翡解读出来了,分明是在说:你脑子不好吗? 女人不想和他多拉扯,抓着虞麟的袖子扭头,青年勾着金翡的肩膀扭头离开了酒店顶层,走到楼梯口时回头望了一眼狼狈地跟在身后的李希琛。李希琛接收到他的信号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在部队里算正连级,什么人都见过,但虞麟的眼神压迫感太强,让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金翡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比了个口型,说得是“滚”。 只是打了个愣神的功夫,四个人已经进了电梯,虞麟的手也放了下来。金翡在一旁给母亲发消息,看他放下手,又回想了一下刚刚虞麟没有把手放在自己腰上,觉得眼前人突然顺眼了一点。青年察觉到视线,和金翡目光相对,打量了她一番:“顺手帮忙而已,你还想要售后?” 金翡移开了目光,克制着自己没让白眼翻上去,把戒指摘下来递给他,还是和虞麟道了声谢,今天她这一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母亲耳朵里——是有些难办,她想着又看了一眼手机,至少现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虞麟抱着臂站在另一边,似笑非笑望着表情变化莫测的女人,倒是没有收戒指:“不客气,记得欠我个人情就行了。” “行,下次比赛给你放水。”金翡也收回了手,对上他的视线,浅浅笑了一下。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的青年看她突然笑起来,打了个愣神,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一出电梯金翡就看到远处那条银灰色的宝马M6,这么招摇的审美除了虞麟没有别人,而正对着电梯口的两辆奥迪R8同样很是惹眼,一模一样的颜色型号,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台的车身和轮毂都印上了《最终幻想15》中路西斯王室的花纹。这两辆车中带花纹改装过的是金翡的,仿照奥迪与SE联名款那台R8改造成了现在这样,而那辆没有花纹看起来颇为朴素的R8则是金翡送给李希琛的礼物,现在想来也是喂狗了。原本打算走过去开车的虞麟看着并排的两辆车停下了脚步:“原来除了你,还有别人会开这车?” 金翡斜了他一眼,这车动力的确强大,对一般人来说不好掌握,但是金翡,海洋技术专业博士在读,海军潜艇部队技术兵种,实习期连苏系坦克都开过,这种车又算什么?她继续往前走,虞麟跟过来,伸出了手机:“加个微信,万一你真需要我售后,那我还要助人为乐。戒指你收着吧,” 金翡回头扫了虞麟的二维码,又挥了挥手,意思是和他道别:“赛场见。” 停车场于是只剩下叁个男人,在虞麟身后的两个人走过来,看着那辆R8开出去,穿浅杏仁绿格纹无领衬衫的金发青年看戏似得推了推他:“售后?” 另一个穿骏马图案衬衣的黑发青年则是看着已经没有踪影的金翡,嗅了嗅空气里的尾气味开口:“车保养得不错。” 这两位的性格特征也很明显,金发那个像是个话唠,叫蒋琰,家里和虞麟一样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而黑发一本正经那位叫韩明朔,家里做金融投资的,虞麟从小和他俩一起长大,关系好得一条裤子换着穿,蒋琰看虞麟去交换微信还很好奇,他们明明是要来吃饭的,莫名其妙上了顶层,还莫名其妙看了一场抓小叁的戏,怎么回事? “虞总,我记得你赛场上输给人家不止一次吧,她叫……叫什么来着?”蒋琰一屁股坐进后排座椅,斜斜歪歪靠着,被冷气包裹着才像是活了过来,韩明朔也坐进来,帮蒋琰补充了一句:“金翡。” “哦!”一听这名字蒋琰就想起来了,“在赛场上全面碾压虞总的那个嘛!大家都怀疑她是不是飞行员退役,不是车开得快,是飞得低。诶不对啊,你们俩不是对头吗,变你对象了?好刺激的瓜。”他踩着丝绒脚垫,晃着腿看手机,八卦模式全开。 虞麟系上安全带,往后一靠,蒋琰估计这几天是在失恋舔伤口期,看什么都一惊一乍,正常。但是回过头想想,他也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但是他跟在后面看着金翡对自己手一勾说“这个,现成的”的时候,觉得她莫名性感,而且……虞麟手臂揽过女人肩膀的时候,手一揽他就知道要坏事:这手臂肌肉线条真的好看。 另一边金翡开车回家,刚把车停进车库,母亲的电话就过来了,估计是已经和李希琛通过话了。她看了一眼手机,仰天叹气,她愁得就是这事:她和李希琛谈了六年,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王洛嘉呢?只是一没有想到王洛嘉一年前会突然从福州回上海——她以为怎么说王洛嘉也得在福州等着她那守岛的男朋友,二没有想到李希琛对王洛嘉贼心不死。 果然,她刚进玄关,母亲就已经出来了,郑羽秋先是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下金翡,确定她没受伤,然后才开口:“你和希琛要闹分手?你们俩怎么回事呀,也都不是小孩子脾气了,搞这一套干嘛呀,大家都等着吃喜糖呢。” 李希琛是她童年为数不多的同龄人,也算青梅竹马,奈何竹马月下徘徊可不是为了青梅。和他分手了这事,至少在母亲那一关肯定是难过的。金翡也不打算瞒着母亲,一边喝雪蛤汤一边把前前后后经过说了一遍,郑羽秋眉头微微皱起来:“你们俩也不至于到分手地步,回头让希琛认个错,你也别闹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金翡把雪蛤汤放下,特别果决看着她妈:“分了,不合适,找到新的了。” 郑羽秋一皱眉,话头都噎了回去,一脸严肃看着女儿:“什么时候?谁?有照片吗?什么兵种?”金翡一家子都红,父母是海军高级干部,爷爷奶奶年轻时远赴罗布泊进行核试验,外公外婆则是抗美援朝的一份子,战争结束后深入川蜀山林,为核武器研发贡献了自己一份力量,她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穿白色绿色蓝色军装的军人,和李希琛在一起很大程度也是觉得他根红苗正,不会搞幺蛾子,结果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幺蛾子。 金翡吃过饭,避开了母亲的盘问,她被问了一通才发现自己对虞麟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虞氏的小少爷,被这么一问简直是骑虎难下。回到房间把手机掏出来,发现虞麟的好友申请已经通过了,他的头像是只背过身去啃竹子的熊猫,金翡想了想,又摸出来那枚戒指,扔进了首饰盒里,去跑步机跑步。 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然后是接连不断的振动——李希琛打电话过来了。她挂掉电话,伸手默默把跑步机速度调到了12速,汗水不断顺着额头落下来,像一场局部的雷阵雨。李希琛的名字不断出现在手机上,金翡把手机直接丢回了床上,任由他震动。 等到她从跑步机上下来洗完澡,未接来电已经有二十个,短信也塞满了屏幕,金翡打开了手机,粗略扫了一眼,李希琛通篇都在说需要和她谈谈。她把页面划走,切到微信界面,盯着那只熊猫,眉头微微皱起来。 当晚十一点过一分,虞麟还在酒吧和韩明朔陪情伤复发的蒋琰喝酒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肌肉]:在吗?” 他挑起眉,敲了两下屏幕:“售后?” X 凌晨一点,静安寺PUNCH CAGE,金属牢笼把酒吧中心与观众隔离开来,躁动的音乐里藏满了无数窥探的眼——台上拳击手是供人观赏的野兽,在拳套撞向皮肉发出闷响时,恍惚间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回到了古罗马。 金翡穿过挤挤挨挨的人群,在沙发座上找到了虞麟和他的朋友们。他戴了副卡地亚的飞行员眼镜,遮住了小半张脸,在变化的光线里嚼着口香糖随着音乐前后晃头,身旁杏仁绿衬衫的青年看起来喝得有点多,直愣愣望着台上,另一个青年捏着杯酒和人在聊天。 虞麟看到有人走过来,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来,衬衫扣子比白天见到他的时候解得还要开,脖颈下一小片肌肤都露了出来。他往沙发旁侧了侧身,伸长了手臂,意思是请坐。 金翡看了他一眼,顺势坐下来,她回忆起第一次见虞麟的时候,那得是两年前了,两年前她短发军靴把虞麟按在了汽车引擎盖上给了他一拳。 两年前冬天她被塞进核潜艇里搞试验,一进去就是一个月,压抑逼仄的空间快把她暴躁症都逼出来了。潜艇内部高温高湿噪音大,环境封闭狭窄,为了安全起见,潜艇一个月都不上浮,想要流通的空气简直是做梦,在这种情况下金翡还要坚持完成科研任务,简直是要了亲命。被放出来休假后金翡第一时间回家看了父母,又被推着去把长长了的头发剪掉之后,剪完头的金翡飒爽利落,有种不辨雌雄的英气。李希琛当时还在军队里,她给李希琛留言后就开着她的兰博基尼小牛一脚油门奔向了上汽赛车场。 这台小牛还是金翡叔叔送给她的礼物,一直没来得及开,这次算过了瘾。流畅的运动线条和自然吸气发动机提供了强劲的动力,两条大直道上小牛3.2秒破百,久违的跑车声浪把金翡在核潜艇里憋着的那股劲儿都发泄出来了,肾上腺素直线上升,发动机转数也卯着劲跑。左弯时候一辆布加迪突然擦着小牛漂移过去,眼看就要撞上,金翡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的刹车声钻进耳膜,一时间紧急红灯狂闪,撞击感袭来,她被安全带狠狠勒了一下,那点好心情也烟消云散了。 撞上她的车牌照上一排招摇的888,把金翡的火都激起来了,什么傻逼。正想着,一个瘦高的身影从那辆布加迪里出来,对方态度还行,想和金翡道歉,刚开口发现眼前是个女的,嫌弃快从眼角流出来了,不自觉嘟囔了一句:“怎么是个女的?” 如果说被撞车的怒气只有一点小火苗,他这句“怎么是个女的”则是火上浇油了,金翡二话不说从车里出来,抓着他要打电话的胳膊,一脚扫在他小腹上把人踹翻直接放倒,揪起来把人按在了布加迪的引擎盖上面。引擎盖滚烫,空气则是湿冷,冷热交替间金翡揪着虞麟的衣领子,俯视着这个撞了自己车的傻逼,语气里都是嘲讽:“女的怎么了?难道你出生只带了胎盘没带脑子才怨你妈?” “你他妈傻逼吧?能不能好好说话!”虞麟被压在引擎盖上,动都动不了,眼前这个人力气大得惊人,抓着他手腕快捏碎一样,他还想反击几句, “路过个屎壳郎推得粪球都比你脑子大,你才是傻逼。”金翡在潜艇里待久了,暴躁得很,这人上赶着找揍。他骂了一串脏话,伸脚要去踹眼前的女人,被人抓住脚腕曲起腿狠狠按回了车上,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了出来。试完法拉利F8的蒋琰刚下车,就看见虞麟被压制在车上,过去叁两下就动起了手,女人一腿扫过去把蒋琰踹翻,反手扣住虞麟的手,伸手给了他一拳,血丝立刻从青年的唇角渗出来,他眼都红了,要和金翡拼命,一旁的韩明朔赶紧拦住这俩,虞麟感觉手腕已经一松,短发女性已经去和安保交接了,回头还冷冷瞥了他一眼。 这就算结下梁子了,后来几个人时不时在赛场上遇见,每次比赛金翡就没手下留情过,呼啸着从虞麟身边擦过,要不是安全规则不允许,她就在终点对虞麟比中指了。他俩一向不对付,哪有现在这种胳膊贴胳膊一起聊天的时候。 虞麟看她半天不说话,打算给她叫杯酒,又想起来什么:“你开车来的?” 金翡点头,一眼看见笼子里拳击手正追着另一个压制着出拳,轻轻一皱眉,这边虞麟已经过来了,顺着她目光往前看:“不好看?” “打得挺菜的。”金翡如实评价。 身边人噗一声笑出来,搞得金翡侧过头看他:他今天是吸了笑气还是中了几个亿,乐成这个样。 虞麟笑够了,开口:“说吧,要我怎么售后?” 金翡从包里掏出来个本子,看得醉眼朦胧的蒋琰一愣一愣的,直往前凑:来酒吧做题啊?他浑身酒气都喷在虞麟脸上,醉醺醺的。韩明朔从聊天里抽出身来,伸手帮忙卡着蒋琰脖子抓回来,意思是他俩继续。 女人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在本子上写了个日期,然后开口:“我奶奶下周过寿,前男友要过去,借你售后一用。” “就是让我挡一下的意思?”虞麟捏了杯威士忌摇晃了两下,慢悠悠地喝下去,低头去看那张纸。他的侧脸优越,额头饱满鼻梁高挺,嘴唇染着酒渍,怎么看怎么性感。 金翡“嗯”了一声,又继续开口:“如果行的话,你要多少钱?” 话刚说完虞麟就抬头和她目光对上,青年把酒杯放下,摇了摇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要钱。”他指了指自己嘴角,那儿被金翡打过一拳,疼是真疼,估计她当时就没收力气,虞麟脸青了好几天,戴着口罩装酷。虞麟心里不知道盘算着什么,露出了个笑容来。 “你也打我一拳?”金翡看他笑起来,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当然不打女人,报酬就是……”虞麟指了指自己侧脸,吊足了对方胃口才慢悠悠开口“不如你亲我一口?” “咳……咳咳……”呛到的不是金翡,而是一旁听八卦的蒋琰,他酒都撒出来了,惊骇地看着虞麟,韩明朔也听见了,凑热闹一样凑过来看他俩如何发展。 金翡听他说完,没有露出虞麟意料之中的嫌弃表情,她只是看了青年一眼,从包里摸出来一只口红补了个妆,抬头时看着叁双好奇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挑起青年的下巴,拇指指腹擦过虞麟的唇角,眼睛弯了弯:“亲都亲了,亲嘴角多没意思。” 她话音刚落,另一只手就按着虞麟的脑后吻了上去。两条舌头在口腔间交缠着,金翡收紧了和青年紧握的手指,把他顺势拉进自己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朗姆酒的香气,开始攻城略地。 金翡一寸寸掠夺着青年的气息,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衬衫摩挲过结实的脊背,然后落在虞麟的腰上,把他往自己这边揽了几分。刚涂好的口红随着亲吻被蹭花,溢出唇线,两个人的温度似乎也有些越界,金翡吮吸着青年的舌尖,淡淡的酒气在两个人口腔里蔓延。 一吻结束时还有些意犹未尽,虞麟手不自觉揽紧了眼前人的腰,想要更进一步交流,而女人却已经抽出身,擦了擦唇边的口水。 蒋琰张大了嘴,僵了片刻,瞪着他俩来了一句“卧槽!” 韩明朔在蒋琰身后,比了个大拇指——你俩真是好样的! 虞麟抬手擦了下唇边,对上金翡的视线,对方挑了下眉:“够诚意吗?” “还可以。” “你们俩快去车上吧!不要伤害我了!”蒋琰推了虞麟一把,刚失恋的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看似你侬我侬的狗粮buff,把虞麟赶了出去。 北京西路躁动的车流非但没把酒吧那点心猿意马吹散,反而加重了这种越线的快感。虞麟跟在金翡身后,看她把那辆奥迪R8开出来,自己也一屁股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天悦一号,谢谢。” “你自己没开车?”金翡瞥了他一眼。 “我喝酒了。”虞麟坐靠着座椅装模作样闭上眼。 车子从南京西路穿过,路过苏州河,星火般的夜景逐渐暗淡,金翡把车停在了入口,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下车。 虞麟不着急解安全带,他扭过头看着女人,又抬手摸了摸唇形颇为好看的嘴唇,语气里带了些惋惜的意味:“我以为你刚失恋,要有点道德负罪感呢。” “道德从来都是自己约束自己的,没有替别人考虑有没有道德负罪感的说法,”金翡侧过身帮他解安全带,又继续说,“而且军队里男多女少,男兵看见异性两眼直冒绿光,允许男兵万花丛中过渣得上天入地,不允许我片叶不沾身?” 虞麟又被她的话逗笑了,是,说得的确也对,他顺势握住金翡过来解安全带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女人的指缝里,带点暗示般的摩挲了两下,空出来的手凑过去扣住她的脑后,帮她把安全带也解开,赤裸的膝盖跪在自己大腿上,交换一个缠绵的吻——酒吧那个只能算个预热,这个才算前菜。 虞麟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主,这种臭味相投倒是很合他的心意,他咬着对头的嘴唇,手揽住她的腰摩挲,把整个人抱在自己腿上,腿间蛰伏的硬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硌着金翡,生机蓬勃。 他把衬衫扣又解开了几颗,舔着她的耳垂:“要不我们上去聊聊?” 聊聊 Woo18.vip 指纹扫开家门,青年带着金翡进了玄关。 虞麟大概是习惯一个人住,房子也不到两百平,屋里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没什么烟火气,智能家居系统已经把空调打开,窗帘也自动拉开,苏河湾的景色落在眼前。金翡打量了一圈,然后才抱着胸开口:“这该不会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虞麟在门口拿着免洗洗手液把双手搓了一遍才靠过来,不置可否。他站在金翡身旁时比对方要高出半个头,怀里的香水味直往女人鼻子里钻,倒是不难闻。青年去开了瓶红酒给金翡倒上,又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下眉:“稍等,我去洗个澡。”他大概是有点洁癖,外套都没有带进家,穿了件薄衬衫进屋。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等待醒酒的时间里索性带着金翡走到吧台坐下。大落地窗外面就是苏州河,资本主义金钱带来的光芒不均匀地沿着河岸散落,又繁华又冷漠。对于虞麟,金翡知道的实在不是很多——虞氏的小少爷,有钱得在上海都能排上号。虞家当初做船舶贸易起家,从货轮到游轮再到房地产和各类产业,总之就是很富贵。按理说做船舶的应该和自己家多多少少有点关系,但金翡在打了他之前,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很奇怪。 金翡打了个哈欠,浴室里的水停了,很快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她往后看了一眼,虞麟光着脚围了条浴巾走出来。 他的头发温驯地垂下来,水珠打湿了他的黑发,顺着脖颈落下来,在锁骨凹陷处他的锁骨下面纹了一条花体字母——Pantarei,拉丁字母拼出来的希腊文,翻译过来叫“万物流变,无物永驻”,很符合花花公子的喜好。从露出的上半身里可以看出健身房和蛋白粉喂出来的肌肉线条,窄腰宽肩的身材很符合金翡的审美,脱了衣服的虞麟身上的纨绔气更重,连明蓝色的内裤边都显得风骚无比。 青年抖了抖自己的湿发,丝毫不吝啬展示自己的肉体,赤脚走到吧台坐下,又撩了一把头发:“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金翡猛地打了个寒噤——当年打他真是没打错。 “去见你奶奶有什么要求吗?”他撑着头,把空调调低了几度,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台面,“你困不困,要不我们躺着说?” “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硬要说的话,唯一要求就是要你表现得比前男友好。” “嗯……”虞麟发出了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好太笼统了,有没有具体要求?你和那个人一起去的时候,都怎么表现?” 金翡回忆了以往李希琛的做法——一大早李家全家都要带着各种礼物过来祝寿,先说些客套话,然后双方家长坐着喝喝茶聊聊关于自己和李希琛的未来,李希琛父母对于订婚这件事很执着,每年的说辞都差不多:“今年要不就把婚订了吧,阿翡现在正合适,工作也清闲,不急一时的研究,早点成家立业让我们抱上孙子,也了却了心思。” 年年同一套意思,但订婚这件事她主观上一直在拖延,金翡当时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么早结婚没什么必要,现在想想除了工作,还有就是王洛嘉那段事情一直堵在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不上不下的。 她回忆完,然后开口:“没事,你拿膝盖都能比过他。” 虞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扬起半边眉毛:“怎么说也是我第一次见家长,礼物还是要我自己出。”他站起身,去把醒酒器里的红酒倒出来递给金翡,另一只手从后面揽金翡的腰,贴在落地窗前俯瞰上海夜景,女人的前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虞麟在后面贴着她的臀,腿间硬物隔着浴巾也依旧生机勃勃,青年娴熟地咬着金翡的耳朵开口:“你恐高吗?” 金翡俩指头捏着虞麟往下摸的手指,把他的狗爪子从身上扒拉下来,回过头:“我恐蠢,同志。” 对方怔了下,随即泄了个笑音,他像是忍了一下但是没忍住,索性松开搭在金翡身上的手笑得浑身颤抖:“同志,我操!姐姐你能换个称呼吗?无产阶级大联合吗?” 女人回过头来,顺势托着他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片玫瑰色的淡渍,她凑近了点,也在虞麟耳侧同样留了个玫瑰色的水渍:“你没有建设社会主义的觉悟啊。” 虞麟一挑眉,把人托着臀抱进自己怀里,舒展了下筋骨贴得更近:“售后还要背八荣八耻,好恐怖啊。” “这么勉强的话那算了,我再找一个售后。”金翡作势要抽身起来——谈完正事,其他都可以跳过。 “哎,也不是很勉强,”虞麟手臂一揽,又把人带回来了,“本人,静安区最强小马达,HIV阴性且无性病,只求灵魂共鸣不求长久缠绵,用过都说好。机会难得,不如一炮泯恩仇?”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掏出半盒红色的冈本001来——还是L号,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盒子,下巴贴在女人脖颈处深吸一口气:“一起再洗一次?” 精┆彩┆连┋载┇书┊籍:ⓦ○○18.vip (Woo18.vip) 戒指与狗 被虞麟“请”进浴室时,金翡终于确定他的确是有洁癖的:浴缸是纯白,淋浴间是透明玻璃,洗手台是黑白两色,连洗漱用品都是素色,唯一跳脱的颜色就是蓝色的杜蕾斯、红色的冈本,在寡淡的浴室里点上一点情欲的味道。 淋浴间里花洒开着,金翡脱了鞋,赤裸着上半身,低下头把脖颈上的绿宝石迭珐琅项链解下来。她的后背曲线匀称漂亮,弯下的脖颈像一只天鹅,光洁美丽。虞麟下意识想吹个口哨又忍住了,他把自己的浴巾解下来丢到一旁,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抬眼时女人已经解开了腰带,她单脚站在仿青砖质地的快干地板上,有些摇摇欲坠。 金翡的手指摸到自己内裤边缘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臂,虞麟轻浮地吻了下金翡的唇,像是蜻蜓点水。他的手隔着布料贴在了女人的腰间:“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薄薄一层布料被青年扯落,虞麟与其说是扶着她那条弯起来的腿,不如说是从膝盖下打了个弯把人抱在自己怀里,腿间肉缝翕张着暴露在他眼前,泛着湿润的水光。 虞麟调换了个姿势,贴在腰间的手向下摸到那条湿润的缝,指腹安慰着花唇,又拨拢开深藏的肉核打着转,他的宝格丽戒指还没有摘下来,陶瓷质感的戒指触碰着私密处漾开一种陌生的快感。只是打着转揉了两下,快感就像春日里解冻的溪水迅速泄出,那里已经变得泥泞不堪。 青年结实的胸膛贴着金翡漂亮的肩胛骨,呼吸打在她的耳畔,他的语气里藏了点揶揄:“看来我的确是拿膝盖都可以赢过你前男友,对吗?” 就手法而言,是的。金翡在心里回应了一句,却没有说出口,她还是想看看什么实力才算“静安区最强小马达”。 她不回话,不代表虞麟没有动作,青年轻轻松松把人从身后抱起来扛进淋浴间,花洒密集的水珠浇了两个人满头满脸。金翡的前胸贴在了冰凉的透明玻璃上,紧致光洁的乳酪色肌肤像是可口的马斯卡彭芝士,纤细而结实的腰肢用来放双手刚刚好,而浑圆的肉臀抬起,那根勃起的肉棒就顶在了她臀缝处——尺寸可观、硬度骇人。 虞麟没有下一步动作,正当女人想扭过头看看他在做什么时,青年两指夹着他的白陶瓷戒指伸过来了:“没地方放了,劳烦帮我咬一下。”他那个“咬”字放重了语气,金翡抬眼看了他一眼,透过濡湿的睫毛看到虞麟那张笑脸,好像他们真的是纯友情的客户关系。她张开嘴,舔了下嘴唇,唇瓣碰过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咬住陶瓷戒指,叼了回去,眼神里有些挑衅的意味——也不过如此。 水不停地落下来,虞麟的手指抚摸着两瓣花唇,指腹深入隐秘的沟壑处仔细抠洗干净,又挤了沐浴露洗干净自己的手指,才探进幽闭的穴口。肉棒暧昧地顶在臀缝间动了两下,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下一秒一个微痛的吻便落在了金翡肩胛骨上,覆盖在她那条淡不可见的伤疤上,仿佛是一个记号。尖锐的犬牙拉扯着敏感的肌肤,伤疤被轻轻舔舐着,有种莫名的酥麻快感。金翡僵了一下,她似乎没有想到虞麟会亲这里,骨钉被吻过的感觉有些痛,背后人尝试着舔了几下,放开了她:“你居然是个病人,我是不是下次要让着你?” “不用。”金翡的语气变冷了几分,“你用尽全力也赢不过我。” “那不一定吧。”虞麟的手指探进紧窄的甬道,尝试着扩张了几下,花穴紧紧吸附着修长的手指,他的指节打了个圈,屈起来触碰到某块软肉,原本就紧窄的穴口下意识绞了一下,虞麟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手指集中抠挖着那一处,快感如雷击般袭来,很快就搅动得满手蜜水。 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湿滑的花瓣,食指指腹按揉着鼓胀的肉核打着圈,透明黏腻的淫水顺着指节泄出,又很快被花洒冲刷干净。他放慢了速度,另一只手夹住了凸起的乳粒拉扯,贴在玻璃上硌得冰凉的乳房被温热的手掌心包裹住揉捏着,麻痒的感觉随着虞麟的动作漾开,像是一颗投入看似平静水池的石子,溅开一圈圈快感的涟漪。她随着动作夹紧了双腿,缓缓往深处坐去,虞麟却拔出了手指,啵一声带出大股的淫水。 肉壁的空虚感只停留了片刻,饱满硕大的龟头就挤开狭窄的肉缝顶了进来,花核被摩擦得充血,又被青年按摩着推得东倒西歪。滑腻的淫水热络地裹住肉棒前段,只是进了个头,却让两个人都像在情欲里吊着,金翡吸气,因为太久没开张,被这根超规格的肉棒顶得呼吸都困难;虞麟也吸气,他明明做好了扩张,但还是紧得要命,每动一下他青筋就要暴起一下。虞麟不再往前,把性器拔了出来。他低头亲吻着金翡的耳垂,她的唇微微张着,还叼着那枚戒指,看起来像是个口球,色情而暧昧。龟头来回摩擦着那道小缝,每一寸都染上淫水,虞麟压住女人的腰,手掌揉捏着臀肉,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她的身材有明显训练过的痕迹,薄薄一层脂肪下是结实的肌肉,虞麟又想起她在天台上的爆发力,冲金翡耳畔吹了一口气:“做好准备了吗?” 金翡的双腿被分得极开,青年的两条腿强迫似得挤进了腿间,肉棒破开滑腻的肉唇,这一次只是在之前的深度短暂停留了下,便又深深地一寸寸地锲进了深处。穴口被撑成了圆形的洞,薄肉紧勒住茎身,花核被一刻不停地玩弄揉捏着,饱胀感随着呼吸传来,每吸一口气金翡都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撑裂开,她仰着头小口小口呼吸,这种姿势让自己完全被虞麟箍在怀里被控制住,几乎到自己的极限时青年的手掌突然伸到金翡的唇边,她下意识吐出戒指,对方将黏糊的陶瓷环握紧,一手掐住了她的腰,狠狠一顶,将剩下小半截性器也撞了进去。 “嘶……啊——”她的腿一软,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又被人牢牢箍住快速地操干起来,青年摆动着腰,一下一下往深处凿,仿佛要凿穿灵魂。花核充血得厉害,颜色殷红,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被按下去又硬起,兴奋地顶着指腹。一阵阵的快感让人眼前发白,金翡被按在玻璃前,被拱得耸动着身体,胸肉来回乱晃又被压回湿滑的玻璃上,她逐渐习惯了这种快感,向后压着腰,用花穴主动撞着虞麟的龟头,每一次都撞到深处,深处的嫩肉食髓知味般挽留着性器,蜜水啾咕啾咕地溢出来,浇在龟头上。 爽得头脑发白的不仅是金翡,还有虞麟,隔着安全套这种强烈的快感也并没有打折,蠕动的湿热软肉夹紧了肉棒,每一下都被紧紧吸附,绞得他一阵一阵颤栗。敏感的冠状沟被嫩肉束缚住,每一次青筋跃动都像是要在肉壁里留下印记,这种快感无处转移,青年又把目光对准了那条疤痕 ——八九公分长的伤疤已经要和肌肤融为一体,但金翡向后收肩时多出来的肌肉纤维却暗示着这里受过不小的伤。他握紧了手里的戒指,嘬咬着那条伤疤,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里面的骨钉。 陌生的酥麻感在金翡身后燃起,她不自觉咬得更紧,脚趾紧紧蜷曲着,回过头恶狠狠看着嘬咬自己伤疤的虞麟:“你属狗的?” 虞麟松开嘴,刻意往深处一撞,笑得痞兮兮:“我属狗,我还会成结,你完蛋了。” 衣冠禽兽与禽兽不如 虞麟的确是属野狗的,赛场上看不出来,但上了床又疯又坏,每一下都要顶到最里面还要往深处挤,碾着敏感点绞出一阵阵的蜜水。他的尖牙啃咬着金翡的肌肤,留下一个个印子,肉棒毫无规律地狠操着深处的嫩肉,快速的操干把淫水都搅打成了白沫子,又很快被水冲走。后入的姿势让金翡被禁锢着,像是雌伏在野兽身下的母兽,只是她同样有尖牙利爪,可以挠这条疯狗一脸伤。玻璃被撞得发出巨响,金翡努力撑着手臂才克制着自己没把脸拍到玻璃上,留住了自己高挺的鼻梁,抬脚狠狠踩了他一脚:“你他妈换个地方!” 青年一停,跺了两下地,似乎也察觉到这里不适合做爱,缓缓抽出肉棒,即将拔出来时又重重撞了进去,女人没有防备,被他一下顶进了深处,爽得头脑发麻,克制不住的低喘溢了出来:“你妈的!”虞麟的目的达到了,发出一声低笑,咬了咬她的耳垂:“我妈忙着呢,有什么事和我说。”他拔出性器,顺手把花洒也关了,正面抱着金翡走到大理石的洗手台,碰了下镜子,周围一圈led灯就亮了起来,照清金翡的背部线条,也照清虞麟那张俊俏又显得痞气的脸。 女人突然伸手绕过他身后,抽了个什么东西回来——那是虞麟的腰带。她的动作实在是快,等虞麟反应过来时金翡已经抽着一头的皮带收紧了。Valentino的V字腰带被束缚在了虞麟的脖颈上,金色的V字LOGO就卡在他的喉结处,另一头抓在金翡的手里,她收了收松紧,被人抱着微微低下头,和虞麟视线相交,笑了一下:“遛狗不牵狗,等于狗遛狗。” 虞麟也笑了一下,笑得咬牙切齿——你他妈可真会说啊,他的脖子上传来牵拉感,金翡被他抱着,牵狗一样牵着他,顺势靠坐在洗手台上,小腿略略绷直,踢着虞麟的小腿,言简意赅:“动。” 被皮带禁锢住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青年的眼里藏着危险的光芒。他舔了舔嘴唇,手里的戒指套在女人的食指上,向下撸动了两下,抵到指根,指腹擦过她食指与中指的缝隙,被拽着主动向前了两步:“好。” 虞麟伸手分开缠着自己腰的两条腿,粗长上扬的性器得到了释放的空间,超薄安全套牢牢吸在柱身上,储精囊压缩捏扁,整根都充满了和它主人一样危险的气息。他按住金翡的膝盖,手掌摸到她的脚踝,同样摸到了一条伤疤和藏在薄薄肌肤下的用来固定韧带的骨钉。青年上下摩挲着那块伤疤,被割裂的酥麻感再度传来,金翡打了个愣神,发热发硬的性器就毫无停顿地撞进了外翻泛红的穴肉里,引起两个人饕足的吸气。 狰狞而青筋虬结的肉棒填到深处,却依旧有一个指节的长度暴露在空气里,虞麟低下头,女人也随着他的动作看到那小半根肉棒,隐藏在浓密的毛发之下,散发着热气。 似乎让她看一眼只是为了提个醒,一声哨音发出来,随即便是孟浪而毫无章法的操干,快感来势汹汹,深处食髓知味地吮吸着龟头,层层嫩肉吸附着茎身,被烙下滚烫的爱痕,灵魂像是被一道朦朦胧胧的兴奋击中,弥漫在空气里化作一阵令人不安的颤栗——太深了……金翡攥紧了手里的皮带,把人拉到自己眼前来,两条腿缠住虞麟的腰,又吻住他的唇。 她的口红被青年沾去了不少,对方唇上的红意更甚,两条舌交缠亲吻发出啧啧的黏腻的水声,交换一个薄荷味的吻,皮带握在自己的手里,金翡像是在驯服一只野兽,她脚下踩着的仿佛是一头美洲豹或者雄狮,但无论是什么,她都有驯服的信心。在镜子里可以看见金翡的腰肢扭动着缠紧虞麟精壮的腰肢,像一条美人蛇, 虞麟抬起眼来,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镜子里的画面,他的呼吸也愈发粗重,发着狠摆动着腰肢往最深处顶,湿滑的穴肉吸着肉棒不放,层层的媚肉舔舐着他青筋虬结的柱身,每一次抽插都像是要撬开灵魂灌满欲望,肿胀的花蒂被一下下抚慰到,粗糙的毛发摩擦着阴阜,汗涔涔地落下来,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却又不放手。臀肉被狠狠撞着,穴口又软又湿,略显粗鲁的动作把最原始的野性激发出来,他抱着金翡上下颠簸,每一下都撞到深处再拔出来,镜子里能隐约看到饱满胸脯被操干颠簸地上下乱颤,又被一口咬住嘬弄,留下个深而圆的印子。 闷热的浴室里两个人赤裸交缠着,汗随着动作落下,交合处淫水顺着腿根滴落,荷尔蒙与腥膻的情爱味道混在一起,变成随时引燃的炸弹。肉刃横冲直撞,毛发不时搔过嫩肉,像是挤进蚌肉里的一粒沙,而偏偏在抽插里又围绕这粒沙建起阿斯蒙蒂斯的庙宇。穴口泥泞不堪,金翡揽住青年的骨节攥得发白,伸手把皮扣解开,灼烫的呼吸打在虞麟的脖颈上,她探出舌头舔弄着凸起的喉结,把皮带折了几折,不轻不重一下抽在了他的背上。青年与她十指紧扣,惩罚性地往深处顶了下,他赤裸踩着地面的脚底不断感受到湿意,女人的腰扭动着研磨着茎身,又紧紧吸附住龟头,近乎痉挛般地绞住性器。 痛感激发了兽欲,虞麟把人按倒在洗手台,狠狠抽插顶弄几十下,在窒息般的快感登顶时,阴茎短暂停歇了下,汹涌的精液尽数堵在了安全套里,而戒指和皮带一同落在了地板上。 虞麟刻意顶在深处不拔出来,还上下颠簸了两下,挨了金翡一脚:“你发癫?” “狗射完要成结,你不知道吗?”虞麟撩了一把刘海,他刺青的位置因为激烈的性爱而泛红,语气里刻意多了点揶揄,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啊”一嗓子叫了出来:“我操!你咬我!松嘴!”金翡扒着他的脖子,结结实实咬了一圈,最后一口甚至用上了力气咬出血印来,她吐了口血沫,把散落的发丝掖回耳后:“这不巧了?我也属狗的。” “你妈!” …… 青年洗完澡,对着镜子伸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到底谁他妈才是狗?!有病啊咬得满脖子都是,他活了这么久,没见过谁这么疯。想完他又打开手机,在搜索栏输入“被人咬了需要打狂犬疫苗吗”然后关掉屏幕,准备往外走。 他擦脸时看见那条缠成一团的绿宝石迭珐琅的项链,八九颗绿宝石挂在K金链子上,像橄榄树的叶片。他伸手把链子拎过来,走出了浴室门。 对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敷着面膜看手机,脊背上还有自己留下来发红发紫的吻痕,丝毫不加遮掩。虞麟停了下来,感到一阵莫名的舒心:狗就狗吧,自己也没少啃,大家互不相欠。 金翡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他手里自己的项链,冲他勾了勾手指,似乎是腾不开手,索性伸了只脚过去。 虞麟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脚,刚想把项链摔过去,目光又落在了她那道伤疤上——金翡身上最明显的伤疤只有这两条,每一条伤疤下面都藏着用来固定的骨钉,他伸手摸了摸,那只脚突然凑过来,再反应过来他就被踹了个趔趄,直接摔了下床。他勉强稳住爬上床,金翡收回脚,“啊”了一声,凑过来双手合十略带歉意:“忘了忘了,不好意思。” 青年喉结滚动了两下,没说话,他爬上来擦了擦脚躺在了金翡身边,看她敷面膜不方便说话,掏出手机看看蒋琰他们在说什么。 蒋琰又喝多了,搂着大堂柱子当前女友,韩明朔在一旁把这块狗皮膏药从大堂里撕下来,一边撕一边发了视频,韩明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明天他不上社会新闻,那只能算我眼疾手快。” 等金翡把面膜摘下来,他才回头开口:“你奶奶退休前做什么的?” “退休前教数学,退休后学花鸟画。”金翡转过身,看到虞麟一脖子的咬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下巴,自己牙口还不错,牙痕一个比一个整齐。除了牙印,虞麟脖子上还有勒出来的红痕,大大一个V,显得非常有钱非常狂野,看久了有点好笑。 青年也猜到了她在看什么,他摸了摸自己脖颈,指了指自己:“我,属狗,最多算衣冠禽兽。”又指了指金翡:“你,你他妈禽兽不如!” 拜访与礼物 那天回来以后金翡收到了虞麟两条消息,一条问她寿宴穿什么,另一条问送什么礼物,金翡回复得也很简单:“银行卡号。” 她不知道虞麟是怎么想的,但总之他没回复自己就是了。金翡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要放自己鸽子,还是把地点和时间给他发了过去,寿宴前一天晚上虞麟才懒洋洋给她拨了个语音通话:“给个地址,我要把礼物先给你。” 女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报了个地址,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起身:“算了,这条路你过不来。”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从二楼窗外看到路边停了一辆低调的红旗L5,车窗被摇下来,戴着墨镜的虞麟手靠着车窗冲她招手。 金翡皱了下眉,穿着睡衣准备往楼下走,客厅里金翡的父母和姑姑伯伯都在聊天,看到金翡下来还有些好奇:“翡翡饿了?让阿姨给你做点吃的。我们聊聊小李嘛。” 金翡指了指外面,面不改色心不跳:“男朋友过来了,要送点东西。” “哦?”坐在沙发上和金翡父亲对弈的爷爷金粟江抬起头来,“那带进来我们看看?这里停车不方便,让他停进来吧。” 金翡姑姑金游芳也笑,拿纸巾擦了擦手:“不知道配不配得上翡翡,我也去看看。” 金翡父亲倒是没说话,微微皱起眉头,示意她去吧。 警卫员站在门口把厚重的铁门打开,虞麟看到出来的不止一个人,冲她招手时候已经入了戏:“阿翡!” 金翡挥挥手,示意他开进来。 金游芳在灯光下看到个一米八几的男孩从车里走了出来,先是打量了一番,觉得模样不错,又落在他身后那辆红旗上——小孩子蛮有钱的嘛,思想也很正。 打量间虞麟已经捧着束花下车了,看到有些外人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整理了一下衬衫:“金阿姨好,我是金翡的男朋友虞麟。” “这是我姑姑,你认错了。”金翡走上去顺势挽住虞麟的手臂,他今天穿了件爱马仕灰色的锚链夹克,里面是简单的白t,清清爽爽,手上只留了一枚和金翡同款的宝格丽陶瓷戒——之前让金翡咬着的那一枚。青年把花交给金翡,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额头,手碰到她的肩膀微微蹙起眉:“怎么不穿件外套?” 他说着把自己的夹克脱下来披到金翡肩上,动作绅士又恰到好处。金翡僵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却被虞麟极好地掩饰过去。 金游芳在一旁看着,给翡翡新男朋友打了个不低的印象分:“别站着了,进来坐。” “稍等一下。”虞麟打开后备箱,将一个袋子交给了金游芳,“初次见您,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一点心意。” 金翡站在一旁,看着车里不下十个袋子,开始认真思索这一次她要出多少血。 金游芳打开看了一眼,是Loro Piana的羊绒围巾,她的笑意更深:“这么客气干什么,快进来吧!” 虞麟把那些礼物都抱了出来,一旁有人要帮他接,青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拿就好。 叁个人进了客厅,一家人早就在等着了,看见个青年抱着一大堆东西过来,都愣了一下。 金翡一个个和虞麟介绍家人,虞麟就从袋子里找出合适的礼物递给对方:“本来打算明天寿宴带过来做见面礼,没想到先和大家见了面,还没做好准备。”女人帮他分礼物,在内心竖了个大拇指:虞麟,你是真的牛,李希琛也就是早晨过来,你这是一早就打入腹地。关键是金翡看过那些礼物,每一样都是做足了功课才带来的,他对家人说的是“阿翡和我介绍的”,但自己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家底,虞麟,真是了不起啊。 “先坐,先坐,小伙子还没自我介绍呢,叫什么啊?”开口的是金翡的奶奶钱青连,她推了推眼镜,总觉得翡翡的男朋友这么眼熟呢。 虞麟整理了一下被礼物盒弄乱的衣襟,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笑着开口:“我叫虞麟,二十五岁,现在是复旦大学金融硕士在读。” “读金融?很不错啊。”坐在对面的伯伯也插了句话,“年少有为!” 虞麟笑得还略带腼腆:“不敢当,论有为比起阿翡还是差一点。” 金翡也笑,内心想得却是大尾巴狼装得挺像。她起身去沏了壶茶,再坐回来的时候虞麟已经成了话题的中心,青年看到金翡回来,冲她招了招手,给金翡腾了地方出来。 金游芳看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碰了碰自己弟弟:“翡翡的新男朋友,你们俩做家长的也说句话。” 金池钺哼了一声,还是绷着一张脸:“小孩没长开,有什么可信。”话没说完就被郑羽秋轻轻拍了一下。 虞麟也大概察觉到了这边,不自觉把话题引到新舰队吨位与口径上来,谈到排水量时金池钺终于忍不住开口:“网络数据有什么可说的。” “我虽然和各位前辈不能比,只登上过一次科考船,但是这一次也让我明白什么算是真正的家国情怀。”虞麟放下茶杯,仔细讲述自己唯一一次登上科考船,他们在冲之鸟礁附近海域航行进行科考活动遭到日方无礼警告,青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本船正在公海上进行海洋科考活动’还是我来负责回复的。” 金家几乎一家子军队出身,听到这里还是有莫名的熟悉感,也和虞麟或多或少交流了点经验。 原本对虞麟印象就不错的金游芳和金池钺交换了个眼神,笑眯眯的。金池钺绷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听着他们聊天,时不时也说几句。 虞麟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颇为歉意地颔首:“我该回去了,今天本来就是突然拜访,明天再正式来拜访您们。” “家里还有客房,今晚就留在这里吧。一晚上都是和我们这些老人说话,翡翡该不开心了。”金翡的爷爷金粟江开口,金游芳也接话:“让阿姨把客房收拾出来一间,挨着翡翡,你们俩聊聊。” 虞麟回头看金翡,意思像是征询她的意见。金翡看到母亲点头,咳了一声,拉起他上楼:“那我先带他上楼了。” “去吧去吧。”楼下的大人也各自散去,准备睡了。 金翡刚进门,反手把门反锁上,把虞麟按在床上:“原来虞少爷虽然车技差,但是演技好。” 虞麟弯了弯嘴角,把扣子解开了两颗,还是那幅在长辈面前的温驯模样,他轻啧一声:“哪里哪里,本色发挥。毕竟干一行,爱一行,是吧,一行?” 金翡忍住想堵住他嘴的欲望:“银行卡号,今天破费了,给你打钱。”她把一直披在自己身上的夹克还给虞麟,看他不说话,去床边包里卡包抽了张银行卡出来丢给他:“自己去刷。” 虞麟长臂一伸,接住了银行卡,顺势倒在金翡床上,语气夸张:“哇,好有钱,金大小姐。” 金翡坐在椅子上喝茶:“少来这一套,有钱也比不过虞家小少爷,道行不浅,康平路说来就来。” “还好我外婆家就在康平路,不然我还真进不来。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还住在这里,说不定我们俩见过。”虞麟的扣子解到胸膛,躺下时候露出大片肌肤,避开了金翡的锋芒,沉默了半晌发现对方不回他,又继续开口,“你不用费心猜我什么身份了,住这条街上大家不都一个样?” 他撑起头,把银行卡甩回去,冲金翡勾了勾手指:“你这么好奇,要不然咱俩做个交易。” “说。” “我看见你们家有阳台了,上次在我们家……卧槽,鼻子!脸!我的脸!唔唔唔——”他话没说完就被金翡一个抱枕扣过去了,打得鼻子发酸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我又不缺钱,不如咱俩找点乐子?你不是很好奇我吗?” 金翡看他像看白痴:“你脑仁还停留在你小时候吗?一条街都是巡逻警卫,你找刺激?” 虞麟摆成个大字躺着,女人盯着他,又盯着自己衣柜,缓缓挑起了一边眉毛:“你不是想找刺激吗?我有个刺激的,你想玩吗?” 虞麟突然打了个冷颤。 洁癖 金翡这话说出口,虞麟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周围——从哪儿能跑出去?跳窗可行吗? 金翡抱着胸,看他难得有些慌张的样子,微微扬了扬嘴角,心情似乎不错。她示意虞麟等一下,去楼下拿了两罐冰苏打水上楼,塞给了他,又冲虞麟招了招手,打开了某一个大衣柜,示意他跟上。 衣柜里只放了几件衣服,金翡把它们推到一边去,弯下腰往外用力推开,衣柜里就出现了一个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的小门。她往前走,看到虞麟还停在原地,对方一皱眉:“你该不会想报仇吧?” “你不是想找刺激吗?”金翡反问他,对方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 小门后面是一段向上的木质楼梯,看起来有年头了,楼道里没有开灯,两个人摸着黑往前走,虞麟皱着眉直拍身上的灰尘,下脚小心翼翼:“你们家楼梯里是不是有点脏?有没有蟑螂啊?” “你有洁癖?”金翡突然停了下来,虞麟往前走撞了个正着,语气有些慌张:“小强?!” 他头毛都要炸起来了,虞麟的确有洁癖,这种不开灯又有些老旧的楼梯间简直要命。 金翡白了他一眼,把门打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光亮,夏夜凉爽的风穿过走廊,蝉鸣声也愈发清晰,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 他们眼前的是一间差不多四十平的小阁楼,外面是天台,金翡伸手把灯打开,暖色的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墙边靠着一排书架,落地窗的位置摆着两条长沙发,他们面前则是一张木质大床,大床前面是一台PS4,地毯上整齐堆着两个手柄,还有一台switch,再往前则是小霸王游戏机。虞麟这才看清书架上除了放着书,还摆了不少游戏光碟。他啧了一声,原来刺激就是打游戏,没意思,但又觉得一个把最终幻想15的花纹印在自己车上的人爱打游戏似乎再正常不过。 金翡“啪”打开一罐苏打水,仰头喝了一口,活动了一下肩膀,扔了个手柄给虞麟:“街霸会玩吗?” 虞麟伸手接住手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酒精棉片把机器擦了一遍,又擦了擦自己手指尖:“要不要加点赌约,比如我赢了,你自己动?”他对自己打游戏有着莫名的信心,虞麟从小也是游戏玩家,他还有个表哥,小时候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打游戏,再加上虞麟舅舅工作出差经常给他们带最新游戏回来,从千禧年的PS2,再大一点的PSP,任天堂的Wii U到现在的的PSVR,一路玩过来虞麟可没怎么输过。 金翡只是笑了一声:“你最好确保自己能赢。” 青年又打了个冷战,总觉得事情不大妙。 一个小时后。 虞麟看着屏幕的K.O,目瞪口呆转过脸:“你手柄作弊了吧?”他伸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汗珠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阁楼里忘记开空调了,两个人就在这种闷热的天气里打了一个小时的游戏,虞麟的白tee已经黏在了自己后背上,黏黏糊糊很不舒服。金翡站起身来,把手柄放回原位,虞麟往一旁坐了坐,不自觉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现在能说了吗?你之前见过我?”金翡也很热,她的短发贴着脖颈,短袖睡衣贴着脊背,刚刚的对战被汗浸得湿透。 虞麟的眼睛转了转,冲她勾了勾手指,贴着金翡的耳朵吹气:“我的身份,当然是……保密。”他手撑着地板,锁骨凸显出来,那枚刺青愈发明显,一脸纨绔相。 女人感觉自己脑门青筋要爆出来了,顺势把人按在地板上,骑在了虞麟的身上。她的手越过青年,在床底下摸到一副落灰的玩具手铐,顺势把人给铐上了。 “卧槽!你干嘛!”虞麟想挣扎,被金翡直接压在了地板上,主动权落在了金翡手里,她只是盯着虞麟看,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喃喃自语:“以前也没见过你吧?” 潮湿闷热的空气里,虞麟的刘海被汗打湿成一绺一绺。金翡伸手把他的白t卷到胸前,露出精壮的腰身来。青年努力想把衣服蹭下去,觉得这件衣服肯定没办法要了,这也算自作孽不可活,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铐在阁楼里做点什么。 女人的手不轻不重拍了拍他的腹肌:“满足你找刺激加想看我动的愿望,算是今天的回礼。” 这他妈是什么回礼!虞麟在心里骂人,他的后背直直贴着地板,感觉空气里到处都是灰尘,就算被打扫过了,那也是不怎么住人的地方。虞麟汗毛倒竖,最要命的是这种情况下还被对方蹭硬了。 金翡侧着头看他,微微皱了皱眉:“我怀疑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 她凑过去咬虞麟的唇,却被人反咬一口,嘴唇破了皮,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金翡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伤口,又砸了砸:“上次你是主人,这次我是主人,哪里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对吧?” “你当主人也没有让客人躺地板的道理!”虞麟在地上蹭了一身灰,哪里都不舒服,简直是孽缘。 金翡就听着他一边挣扎一边骂人,手托着腮,仿佛在回忆什么:“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把你丢在车上时候你就硬了?” 她这么直白地开口,到是让虞麟愣住了:“我傻逼我才会硬!” 他刚说完就被人戳了戳性器,勃起的性器硬得发胀,被包裹在西装裤里,多了点衣冠禽兽的气质。金翡两根手指把虞麟的西装裤往下拉了拉,他今天倒是比较低调,西装裤下正正经经穿着深色内裤,仔细一看,内裤印花还是Fendi的,依旧是骚包无比。金翡的手指向下摸,顺着鼠蹊一路摸到会阴,揉了揉虞麟的睾丸,又顶到肛门,她的手指被夹得很紧,虞麟在被摸到后门时大腿发僵,干干巴巴开口:“你干嘛?我们俩逢场作戏不必到这种地步吧?” “西装挺好看的,以后可以多穿。”金翡意味不明地开口,伸手解开手铐,把人拉起来,“回去洗澡吧,刚刚的仇报了。” 青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眉头拧在一起:“你诈我?” “你刚刚也不诈我了吗?”金翡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她往前走了两步,被人从身后抱着扑到床上,虞麟叁两下把皱巴巴的t恤丢到地上,顺手撩起金翡的短袖睡衣,跨在她身上颠了颠:“你不解决下不好吧?满弹上战场容易擦枪走火的。” 他抓起被金翡丢在一边的玩具手铐,一只铐在金翡手上,另一只铐在自己手腕上,把人捞进怀里,性器急不可耐地弹出来,虞麟探出舌头舔了一下女人还没愈合的伤口,语气暧昧:“摸摸?” 半块肉骨头 金翡动了动手腕,虞麟也被她一并牵过来,他的舌尖被金翡咬住重重吮吸,之前的铁锈气蔓延到两个人的口腔里,蛮横又霸道。两个人的手腕贴在了一起,金翡的手指向下摸去,从青年的口袋里摸出又一张酒精棉片擦了擦自己手心,然后握住勃发的性器上下撸动。 几乎是一瞬间,虞麟险些从床上弹起来:“辣!”只是他还没弹起来,就被人抓着性器按下去——虞麟只是铐住了金翡的一只手,但她握着的却是自己的命根子。刚刚擦完酒精棉片的手握住肉棒,简直是酷刑,性器前段莫名的灼烧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女人带些凉意的指腹蹭过前段敏感的嫩肉,修剪干净的指甲探进开裂的马眼处摸着满溢出来的前列腺液,不急不慢开口:“给你消毒,我怕之后烂嘴。”她说着手腕拉住虞麟的手弯下腰来,张口含住了勃发的阳具。 尽管虞麟有着良好的卫生习惯,但刚刚又是打游戏又是被按在地上,难免出了汗,性器勃发着散发出算不上好闻的气味,蓬勃浓密的毛发被金翡抓了一把,她的手指勾着饱满的卵蛋掂了掂,像是在打量案板上的肉。 青年叉开腿在床上坐着,腰随着金翡的动作弯下去,在炎热的阁楼里两个人被铐在了一起,像极了偷荤。 金翡张口含住阳具,只含了个头进去,舌头在冠状沟处打圈舔舐了一遍,又舔到马眼处嘬弄着,短短两个动作把虞麟舔得呼吸粗重、大腿紧绷。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呼出一口气来,空着的那只手探进女人的短袖睡衣里把碍事的布料撩起来,握住浑圆的胸部玩弄着。 金翡的手臂伸直,索性半跪在了虞麟腿间,舌头从肉棒底部舔过柱身,又含住龟头吮吸,空出来的那只手握住柱身上下撸动着。她抬眼看向喉结不断滚动的虞麟,挑了一下眉,重重吸了下。 虞麟握住半边胸肉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气,心里仿佛有一团火。 他的对头的确好看,洁白光滑的脊背与昏暗的背景形成强烈的对比,身形优雅美丽,半跪着含弄自己肉棒的头微微低下,露出修长的脖颈。只是她的眼神与自己见过所有的女人都不同,她不热情,甚至在乌墨似的眼眸里藏了点鄙视,虞麟很多次在赛场上见过这种神情,但因为在赛场上见惯了这种表情,所以金翡半跪着的时候他的血液里才燃起一种梦幻似的舒适感,强烈得像一张网,紧紧拢住自己。 他的手从胸前移到金翡头顶来,扶住她的脑后将肉棒顶得更深,软腭湿热,包裹住龟头。金翡的两腮凹下去,把性器吞到最深处再吐出,手指圈起来撸动着性器,连带睾丸一并抚慰到。 “翡翡?”楼下传来家人喊金翡的声音,虞麟怔了一下,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她的手心还有一股骚味,青年抽了抽鼻子要移开,又想到这是自己的味道,勉强接受了。横在自己脸上的手掌得寸进尺蹂躏着他整张脸,甚至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下巴。 在几次嘬弄后虞麟下腹蹿火一般把性器往金翡口中顶,湿热柔软的舌头不断舔弄着马眼,刺激得人想要缴精。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加快了速度,一只手重重撸动着肉棒,在男人即将发泄的前一秒,金翡吐出了口中的性器,伸出拇指堵在了虞麟马眼前段。 虞麟睁大了眼,他被堵得不上不下,像梗着一口气。 “翡翡?”郑羽秋在门外喊了一句,没有听到回复,皱着眉走远了。 等到脚步声渐远,金翡才开口,她语气里还带了点笑意:“你不会真以为今晚我是来伺候你的吧,虞少爷?” 又被算计了。虞麟的眉头也皱起来,这个人简直是恶魔。虞麟刚刚还像在天堂,现在活活被堵在了地狱里,他小口小口吸着气:“你想做什么?” “这是给你的预支,表现好了才有肉吃。”金翡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摸一只大型犬。 她说完握住肉棒重重揉捏撸动着,松开了手指,忍耐许久的精液短暂停顿了下,又直直射出来,射满了虞麟的小腹。女人无名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抹了点精液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又抹回虞麟的奶头上。 两个人都不说话,夏夜的风潮湿安静,还带了些许情欲。 …… 第二天一早李希琛就到了金翡家门口,他今天穿得比以往还要正式,从那辆R8上下来,提着金翡爷爷喜欢的金骏眉和金翡奶奶喜欢的和田玉,同警卫员打了个招呼进了门。 他始终没有觉得自己和金翡分手了,如果要说的话只能算是她偶尔发脾气,金翡一直是这种容易冲动的性格,家里宠出来的听话只听一半的毛病,解释清楚了也就好说了。 他也不明白金翡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无论王洛嘉怎么样,他的女朋友还是金翡,这件事不会变。 李希琛进金家家门的时候,金翡身旁还有一个米色条纹衬衫的青年,高高瘦瘦,头发用发蜡处理过,他笑眯眯和金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李希琛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人眼熟,当天金翡和他在天台上闹别扭时候这人就在身后,他来这里做什么? 李希琛的父母也从车上下来,提着礼物要进门拜访老太太和老爷子,在进门时候打了个愣神——金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 金翡这一家他们再了解不过了:老爷子金粟江老太太钱青连都是国之重臣,每逢过年过节都有电视台记者来采访;金翡父母金池钺和郑羽秋,两个都是两杠四星,希琛在他们支持下日子只会过得更好;和金粟江喝茶的应该是金翡伯伯金池锦,国画大家,一尺画卖得上几十万,金家客厅那幅劲松图就是他的手笔;站着的那个是金翡姑姑金游芳,文工团成员,她只有个前夫,儿子跟着前夫生活,这难道是金翡的哥哥? 虞麟站在原地,已经感受到门口人把自己打量过几回了,他往金翡那边靠了靠,低声开口:“表现好随我?” “随你。”精┆彩┆连┋载┇书┊籍:ⓦ○○18.vip (Woo18.vip) 宴,无好宴 “好久没有来看您二位,身体还好吗?”开口的是李希琛的母亲陈莉,她把手里的礼物赶忙交给一旁站着的阿姨,凑上前和老太太说话,而李希琛的父亲李裕则站在一边,板着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希琛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陈莉看着儿子一直站在门口,莫名有些奇怪,以往这些时候金翡应该过来了才对。她招呼着人进门,而李希琛正看着虞麟,面色不善。 郑羽秋顺着李希琛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虞麟,发觉他只是冲自己笑了笑,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李希琛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金翡走过去,还没走到他面前,虞麟就已经伸出了手。他手腕上的是百达翡丽,衬衫微微挽起来,发型也被仔细打理过,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贵公子的气场。金翡早晨醒来的时候虞麟已经出门了,给自己留了言说有事要忙,结果是做好了造型才回来,他大概是为了迎合今天的气氛,乱七八糟的饰品都摘掉了,只留下一枚戒指和手表,努力塑造了一个“正经”的人设。 李希琛盯着虞麟的手,抬头和他目光相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紧紧盯着对方的嘴唇。 虞麟微微扬了扬嘴角:“好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翡的男朋友,我叫虞麟。”他刻意加重了“男朋友”这个字眼 ,听起来就像是刻意的挑衅。 “谁?”在一旁试图找话题的陈莉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站起身看过来。 “阿姨好,我是阿翡的男朋友,我叫虞麟。”虞麟依旧保持着那个得体的笑容,甚至拉起了金翡的手。 李希琛的眼直勾勾盯着虞麟抓住金翡的手,骨节攥得发白,这叫什么?绿帽子? 陈莉显然被这话震了一下,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和压抑着的语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叔叔阿姨,这位是我男朋友。可能李希琛还没有告诉你们,我们上个周已经分手了。”金翡向前一步,望着陈莉,也对着全家,提高了音量,宣布她上一段恋情的结束。 “为什么?你们俩要谈婚论嫁了,都不是小孩子了。”陈莉上前一步,抓着儿子似乎想要问个明白。她又回头看郑羽秋:“亲家,这是怎么回事?” 虞麟侧过身,帮金翡挡住陈莉,女人也笑了一下:“阿姨,我不是小孩子了,可李希琛还像个孩子,把恋爱当过家家。” 也许是被金翡的语气激怒了,又或者是被两个人紧扣的十指刺激,李希琛突然上前了一步:“谁把恋爱当过家家?正常社交也是我的错?这些控制是我造成的吗?难道不是你心理有病?” 虞麟想帮她挡一下,却被金翡摇摇头轻轻推开了。她直视着李希琛,没什么表情:“你觉得把我定义为心理有病的人就可以推脱你对王洛嘉的心思了吗?还是你需要我公开你的记录?” “我都说了那些只是偶然帮忙!你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李希琛的声音也大起来,如果现在不挣回面子,之后他怎么在一群人里立足。 “偶然请客请到外滩顶层是假的?阿翡在面前也要护着对方是假的?羞辱她没人要是假的?”虞麟伸手护住金翡,他的身高比李希琛还要高一点,揽住了金翡的肩膀,“她有没有人喜欢都和你无关,这是我女朋友。” 他话说出口,金翡只是挑了下眉,然后转头:“爸妈,这就是我和他的沟通日常,我不谈论在一起的状态如何,我只是想回到之前的点,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陈莉显然也有些慌,之前占理的气势也消失不见:“你们俩有事好好聊聊,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聊呢?” “够了。”一直沉默着的金池钺开了口,“阿翡的事情她自己做决定,既然说不在一起了,那就是不在一起了。”话说完,一旁的警卫员已经被示意请叁个人出去了。 金游芳过来示意虞麟坐下,阿姨给两个人添上茶水,金粟江看着虞麟,戴上了厚底眼镜,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你说你姓虞?你爷爷叫什么?” “虞泰乾。”虞麟坐在沙发上,捧着杯金骏眉递给金翡,示意她消消气。 “哦,虞家呀。”钱青连也推了推眼镜,像是想起了什么,“之前海军没船,还是虞家借给我们的呢。” “您认识我爷爷?”虞麟仿佛无意间知道了什么历史,追问了一句。 “我就说这么眼熟呢,当年国内海军编制还没建起来,船都要借民用的,你爷爷帮了我们不少忙。”钱青连笑眯眯的,“没想到孙儿都这么大了。” “可是为什么我没听说家人说起过?”虞麟往一边侧了侧,拿了个抱枕帮金翡盖住腿。 金粟江呵呵笑了两声:“当时国力不强,去借船人家都不信,说出来也不好听。你爷爷现在身体还好?” “爷爷身体很好,现在还经常出去钓鱼,我奶奶为这事还没少生气。”青年替老爷子倒了杯茶,“哪天让他和您也见个面叙叙旧。” 金翡在一边看着,从来不知道虞麟嘴这么甜,哄得两位老人家喜笑颜开,连带着之前的不痛快都烟消云散了。 老人家痛快了,自然做儿女的也痛快。从寿宴开始到结束,一家人都对虞麟赞不绝口。 宴席上金游芳拉过一边看着虞麟拧起眉头的侄女:“怎么不开心?小虞人很好哦。” 称呼都变亲切了,金翡听得太阳穴突突跳。 “没有不开心。” “翡翡,你有没有见到小虞给你爷爷奶奶准备了什么?他可是给你爷爷准备了董香光的《史记》,送你奶奶唐六如‘竹深留客处,荷净纳凉时’的横幅,清而不俗。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讨人喜欢,又有家教,你哪里不满意啊?” 就是因为太好,圆谎才会困难。金翡在心里直皱眉,麻烦。 说话间虞麟已经从另一边走过来了,他大概是喝了点酒,眼湿濛濛的,站在金翡面前冲她笑。金游芳捂嘴看着他俩,轻轻拍了拍翡翡:“你先送他回去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虞麟乖巧地挥手,整个人挂在了金翡身上,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低声开口:“我表现好吗?”他的声音有点哑,落在金翡耳畔像是小猫爪子挠心,把她耳朵都吹红了一片。 “非常好,好到用力过猛。”金翡搭了把手,扶着他出去。虞麟嘴里在嚼清口糖,说话一股茉莉味,“那随我?” “随你。” 虞麟笑得一脸荡漾,舌尖舔过金翡的耳垂:“那我可得攒着,这次麻烦你帮我送回家吧。” …… 到家后的虞麟望着韩明朔发来的“你还没玩够?小心假戏真做”挑起了一边的眉头,躺在床上手指动了几下:“这才到哪里,放长线钓大鱼才好玩。” 开车回去的金翡突然打了个喷嚏。 偶遇 寿宴不痛不痒过去之后,金翡真的就没怎么联系过虞麟,一过去就是一个月,眼看日子就要到九月了聊天框还停在七月底,那是虞麟问她要不要去赛一场,她的回复也很简明扼要:“最近忙,之后吧。” 穿上裤子不认人——这是虞麟给她的评价,金翡还欠着自己一次随他的机会,怎么玩失踪这一套,多没劲。中间虞麟给金翡发过比赛邀请,统统被无视了,打电话也没人接,搞得虞麟心里发毛,托了蒋琰去打听,发现完全找不到人。 “这个月她都没去过赛场,也没人见过。”蒋琰回来把消息一说,看着虞麟眉头蹙着,忍不住推他一把,“虞总这么上心?你不就玩玩而已吗?又不拦着你找新的。” 韩明朔手里盘了俩文玩核桃,像揉羊脂玉一样盘得油亮亮,另一只手看着眼前的屏幕,开口语气里多了点揶揄:“可能这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虞麟一边看教材一边听两个人来回嘲笑自己,默默把教材翻了一页:“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要是被她发现怀里抱了新妹妹,可能下次上床她就能把我手臂卸下来。” 韩明朔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少来,你什么水平我们俩都知道。” 蒋琰则是靠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我好想谈恋爱,兄弟们!”只可惜好兄弟一个在看教材,一个在看股票,没有一个理他。 韩明朔终于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你在英国的时候怎么不抓紧时间谈几个?德国红灯区也没看你去。” 蒋琰咸鱼翻身,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忙着防秃。” 虞麟看教材的手停了下来:蒋琰也就是嘴硬,让他真去嫖娼就会硬着进去硬着出来,之前蒋琰在社交网站上约了个女孩出来,约完之后给他和韩明朔发消息:“只有肉没有爱的上床,我勃起困难。”被两个人嘲笑了一顿,勃起困难,你就不能多吃点伟哥吗。 蒋琰的前女友叫黄曦煦,家里是标准的书香门第,从小在光华楼草地溜达大的,瞧不太起房地产一夜暴富的暴发户蒋琰,两个人勉强从大学谈到硕士,冲突越来越多,最后还是分了手。韩明朔和虞麟约他出来吃饭都要避开俩人去过的饭店,不然就会看到酒店里有个人模人样的男孩喝了两杯语气就变了:“这家店我和她来过……” 韩明朔和虞麟一个捂嘴一个掰手,把人拖进车里,饭基本是吃不成了。 虞麟一直搞不懂他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是为什么,能够理解但是不能明白。一直看着电脑盘核桃的韩明朔大概是嫌蒋琰吵,把懒哒哒的蒋琰从沙发上提溜起来:“今晚喝酒吗?襄阳北路那家。” “喝。” “虞总呢?” “喝,顺势找外国妹妹睡一觉。”虞麟手指抚摸着陶瓷戒指,又把经济学教材翻了一页。 …… 晚上十一点的巨鹿路嘉里中心楼顶,各自忙完了事情的叁个人一人一杯威士忌,坐在露台眺望静安寺夜景。坐着的更多是外国人,蒋琰拿起手机在附近约了个人出来玩,过了不久就过来一个高挑的红发女孩,黑色抹胸裙,胸前纹了大片鸢尾花图案的刺青,黑色雷朋墨镜,坐过来摘了眼镜,淡蓝色的眼睛打量着叁个人,似乎在思考哪一个是今晚的对象。眼前叁个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各有各的好看: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着喝酒的米色衬衫小哥,鼻梁高挺长相精致,散发着很强的攻击性却又让人想接近;棕头发的小哥看着脸很嫩,一身潮牌却不土气,但莫名有种地主家傻儿子的感觉;在他们两个中间的丹凤眼青年则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样,看到她过来还微微笑了一下。 她摘下耳机,要了杯酒,一旁的韩明朔和虞麟都侧了侧身,把位置空给了蒋琰,任他发挥。虞麟捏着酒杯,突然被韩明朔推了推胳膊,示意往前看。 不远处坐着一个素色罗纹背心灰色长裤的女人,肤色晒得黝黑,背心裹着的腰肢纤细柔韧,双腿修长,正靠在椅子上背对虞麟,和对面男人聊天。 虞麟只看了一眼,把杯子放下,倒了杯酒,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韩明朔转过头贴近他耳朵:“你的鱼,一个月就跑了。” 背对着他们的正是消失了一个月的金翡。 她这一个月过得也很水深火热,过完寿宴后被叫回去做保密任务,亲自抱着材料坐上火车跑了一趟北京,来来回回一个月,手机也没有摸到。 恢复联系时就收到了上官睿的消息,说他因为工作原因来了上海,想和金翡见个面。上官睿是金翡隔壁家的竹马,后来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调去了北京,这次回来先是去见了金家长辈,又和金翡出门约了个饭。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说了说近况,上官睿突然抬起头往虞麟这边扫了一眼,正对上虞麟的视线。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青年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移开了目光。 上官睿也移开了目光,和金翡碰杯:“听说你和李希琛分开了?” “嗯,”金翡晃了晃杯子,言简意赅,“不合适。”两个人都要开车,杯子里装了气泡水,和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那还是要恭喜阿翡脱离苦海,一个师的单身青年都有信心了。”上官睿笑着开口,“之后可以常来北京玩,请你吃饭。” “改天我也去拜访叔叔阿姨,叔叔还很忙吗?”金翡觉得自己可能是保密任务处理得有点久,一会儿送完上官睿想要去赛场跑一跑。 男人的眼神往她身后望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又把目光落回来:“还是忙,但是见你肯定很开心,阿翡人见人爱不是?” 金翡像是被他的话逗笑了,她借着整理裤脚往后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坐了个熟悉的人,身旁还有一个女孩,她似乎明白了上官睿的目光,那个漂亮的穿米色丝绸衬衫的男人不是虞麟是谁? 女人看了虞麟一眼,没有言语,起身和上官睿去结账,虞麟的眼神也跟着她一起往外。韩明朔在一旁给蒋琰当僚机——或许不算僚机,只能帮忙接茬打圆场。这两位一位慢慢开始半死不活,另一位自从他的“鱼”出现心压根就不在这里,韩明朔将自己带入了对方女性的视角,想想一个异性约自己出来玩还没什么精神,另一个从一开始心就不在这里,他也会觉得心累。 男人低头叹了口气,自己怎么一种又当爹又当妈的感觉。 停车场里上官睿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大盒子递给金翡,“我妈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之前逛商场时候买到的,想起你还喜欢这些,让我一并带过来。” 金翡接过盒子,发现沉甸甸的有二十斤左右,忍不住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发现是之前FIRST 4 FIGURES出过的《黑暗之魂》系列猎龙者手办,金翡家里的收藏柜里还放着一个,她抬起脸来冲上官睿笑了笑:“帮我谢谢叔叔阿姨,有时间我一定去北京拜访他们。” “你喜欢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上官睿嘴角扬起来,眼里都是笑,“到北京记得找我。” “一定。”金翡抱着盒子,目送那辆白底车牌走远,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好巧。” 女人回过头,看见虞麟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冲她招了招手。 淡金威士忌 “好巧啊。”虞麟笑眯眯走过来,米色衬衫衬得他肩宽腰细腿长,从停车场过来的几步路被他走成了T台既视感。 金翡看透了他这种假偶遇,也没有拆穿,只是和他说了一样的话:“好巧。” “刚刚那个也是舰上的吗?”虞麟下巴扬起,指着已经消失的那辆越野吉普车的方向。 女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抽了抽鼻子:“为什么有股醋味?” 虞麟下意识闻了闻自己,察觉到被揶揄之后停在了那辆SUV旁:“你大概嗅觉失灵了,原来我算月抛男友。” “你的确是约炮的炮友。”她一边说打开后门,把手办放了进去,又弯腰拿了个袋子出来交给走到自己眼前的虞麟,“给你的回礼。” 袋子里是件FENDI的卫衣,虞麟一挑眉,不明所以。 “你之前衣服脏了,赔你一件新的。” 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了一阵笑声,青年靠在车门边拎着袋子看着金翡:“这个不重要,你一个月都没有来找炮友,是不是很忙?” “出了趟差,还好,但你是不是快开学了,小朋友不去学习?”金翡站在他面前,穿着高跟鞋只比一米八五的虞麟矮一点,无袖背心没有遮盖住的手臂线条要比离开前要更结实,肤色也要更健康。虞麟目光从她的臂膀落到腰肢上,又想起冬天金翡把自己按在车上的时候,别说打扮,他怀疑金翡抹了把脸就开车过来了。 果然上了心就是不一样,虞麟心里金翡金翡,穿金色应该会好看? 他还在思想开小差,金翡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又抱着胸站在他面前,咳了一声。 虞麟回过神来:“是啊,要开学了,要不要再喝一杯?” “你开车?”金翡嗅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我们去喝完不用再走的地方,”说话间虞麟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你对别的海员都笑眯眯,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冷漠,我好歹也帮过你忙,好久不见要不笑一个?” 女人站在原地,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冲虞麟眨了下眼睛。她笑起来时候眼也弯起来,浓密的长睫毛扇动着,眼里仿佛藏满了流光溢彩,暧昧又不轻佻,在眨眼之后她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明显,金翡的视线没有移开过,但虞麟明显愣了一下,他伸手摸了下鼻子,移开了目光:“还是你比较厉害。” “还能喝吗?”金翡看他傻站着觉得莫名有意思,手落下来打了个响指。 “当然能。” …… 喝完不用走的地方当然是虞麟家,青年示意金翡随便坐,自己从酒柜里取出来一瓶坎贝尔产区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又从厨房托着一个苹果派出来。 虞麟大概是收到了金翡质疑的眼神,把派放下擦了擦手:“当然不是我做的,阿姨之前做好放在冰箱。”他坐下来,给金翡和自己倒上酒,高浓度的烈酒散发出一种香草与海盐的气味,与苹果派一起糅杂成一种舒适香气。 六十度的威士忌入口温热,虞麟只喝了一口,就冲金翡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凑过来的人被虞麟抱到了大腿上,托着脑后交换了一个吻,口腔中类似海盐的香气缠绵勾人,像金翡今天的眼神。 青年的手指熟练地碰到伤疤处摩挲着,他低头看了一眼女人的胸前:裸金色的蕾丝内衣衬着小麦色的肌肤,锁骨下方横着一条金色的绑带。金翡突然感觉硌着自己的肉棒更硬了点,她眯起眼睛盯了虞麟的耳根叁秒,然后冲他耳侧吹了口气:“你该不会连内衣都没见过吧?” 她的手撑在虞麟裆部按了按,另一只手撩起自己背心的下端缓慢上拉,裸金色的内衣颜色像极了杯里的威士忌,一点点展露在虞麟的面前。金翡咬着背心,冲虞麟笑,在两胸间竖着一条金色的链条,暴露在视线里时能感受到手心里的东西明显硬了不少。 虞麟作势去拿酒要移开目光,被人唐突地按住脑后,脸径直贴在了金翡胸前。除了性器硬得发胀,虞麟的脸也猛地红起来,就好像是刚刚的威士忌上了脸。 他的脸埋在了两团浑圆柔软里,鼻息间都是金翡的气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火热的性器隔着裤子顶起形状,被一双手来回抚摸,涨得发痛。等到女人放开他,虞麟大口大口喘着气,模样有些狼狈,拿过酒杯借酒压惊。 “你居然这么纯情?”金翡从他身上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她倒是不怀疑虞麟的技术,但是对他的纯情产生了怀疑。 仿佛急于让金翡闭嘴,虞麟顺势把金翡按倒在沙发上交换了一个莽撞的吻,他吮吸得卖力粗鲁,交缠着发出啧啧水声,性器直直顶着金翡的腿间。女人的长裤被他拽下来,露出同样裸金色的内裤,在两侧各有两条金色链条垂下来,虞麟脸上没消散的热度轰一下涌上了大脑,叁两下拉开裤链掏出勃发的性器,隔着内裤来回摩擦。蕾丝粗粗蹭着龟头的嫩肉,粘液按捺不住地顺着裂缝溢出,把小腹前的布料打湿。 金翡把长裤踹到地上,勾着他的脖子直起身来,拿过酒杯淋了一点威士忌在自己胸前,她看着虞麟的眸色变深,喉结不断滚动着。他张张口,骂了一个脏字,然后拉开金翡的内衣,顺着软绵胸脯间的乳沟舔舐着滑落的水珠,最后含住凸起的乳粒拉扯。 金翡的手指插进虞麟的发丝里,按住他的头顶把青年的整张脸都埋进去,控制着他的速度,她握住勃发的性器,牝户隔着内裤挑逗昂扬的肉棒,把手里的这一根玩得硬挺发烫。 虞麟高挺的鼻梁埋在香甜的气息里,牙齿在饱满的胸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耳根通红。 “你不会真的搞纯情这一套吧?”女人摩挲过他的耳侧,揉捏虞麟发烫的耳垂,换来的是胸口被狠嘬的微微痛感,虞麟声音有些恼怒:“我没有!” 爱┊阅┊读┊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可圈可点 虞麟的动作仿佛是恼羞成怒,他径直把金翡按在了沙发上,米色衬衫被汗浸湿染开一片一片深色,青年撩了一把刘海,直直盯着她。 金翡躺在沙发上,也并不惧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颇为怜悯地看着身上人,把虞麟的衬衫扣子解开,戳了戳手感颇为不错的腹肌,吹了声口哨:“没关系,就算是处男第一次也很不错了,表现还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虞麟的脸前所未有的黑,他盯着金翡,下颌线紧绷着,一字一顿开口:“我觉得你在怀疑我的技术。” 女人瞄了一眼他的胯间,目测了一下勃起性器的粗度,伸出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下,语气淡淡的:“也没有,只有……这么一点。” 操! 男人青筋突突跳,现在就想变成条野狗咬死金翡,好好的人为什么要长嘴? 对方看他气到头顶快要冒烟的表情,伸手拍大狗那么拍了拍虞麟头,又使劲摸了两下,语气看似充满了安慰:“乖,没关系,技术可以练的。来,掏出你那根肉棒,慢慢顶进来,轻点不要折断了。” 虞麟缓缓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杀意,他腮帮子咬得紧紧的,嘴唇上下碰了碰,似乎是骂了句脏话,他还没来得及欺身压上金翡,对方已经坐了起来跨坐到自己腿上,碍事的短裤被扯下来随意丢到了地上,像一滩融化的金子,在冷色灯光下折射着漂亮的光芒。金翡伸手连着自己的内衣也一并脱下来,挂在了虞麟的脖颈上,打了个蝴蝶结,拍了拍他的胸膛:“不会不要紧,耐心受教。” 湿滑的穴口毫无阻隔地和发硬发烫的肉棒相接处,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声饕足的呻吟,金翡就着这个姿势抬起臀,手指拨开两片湿滑肥厚的花唇抵着龟头前段蹭了几下,蹭得前段湿润淫荡才松开,从自己包里掏出安全套,撸动了两把,套了上去。 她低头时两团胸肉被挤在了一起,看着比之前还要大些,浑圆挺翘的胸脯赤裸地刺激着虞麟的官能,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被人捏着下巴低下头与她对视。 女人看着虞麟,身体一寸寸向下坐,被虞麟伸手捏了捏软弹的臀肉。金翡出差一个月没开荤,但之前虞麟把她心里邪念都给勾起来了,所以也不难进去。她刚刚含了个头,就不动了,故意夹了夹那根火热的肉棒,和虞麟对视:“领悟了吗?” 虞麟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就像在打量猎物,他一挑眉:“领悟了。”话音还没落,虞麟已经抓着金翡的腰重重往上一顶,性器猛地顶上最深处,插了个满满当当。饱胀的满足感随着虞麟小幅度抽插而蔓延开,肉壁被撑大填满,粗长的阴茎将穴口撑到极致。肉棒不断往最深处顶,层层吸附的软肉褶皱包裹着粗长上翘的性器,许久没有开张的花穴被抚慰着,只是稍微操了两下就满是啾咕啾咕的水声。凸起的青筋火热发烫,眼前人的动作狠厉霸道,柔软滑腻的两片花唇含不住肉棒一样吞吐着性器。女上的姿势方便让虞麟顶得更深,他的手指抚摸过金翡肩胛骨那里的伤疤,敏感酥麻的快感霎时间像电流蹿过金翡全身,两团柔软的胸肉随着虞麟的动作上下乱颤,不时撞到青年的脸上。 他索性张嘴含住淡色的奶头嘬弄,一边卖力操干,又狠又凶,顶到最深处还要再撞两下,似乎要把两颗饱满的睾丸也一并塞进去。虞麟的手掌把着窄而紧致的腰,力道大得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样。快感像是融化的春水,随着每一次抽插湿哒哒地淌出,又被快速的操干搅打成沫子。虞麟脖颈上金翡的内衣随着他的起伏乱晃,青年的汗水涔涔落下,在空调房里也觉得灼热难耐,他的性器不遗余力地顶到最深,摩擦顶撞湿滑的肉壁,被恋恋不舍的绞住。 “金老师,我学得还不错?”青年一边说,又重重顶了一下,他在上次上床时就注意到金翡浅浅的敏感点,顶到那里她就会不自觉打个颤夹紧自己,骚浪得不行。 金翡的两条腿缠着他的腰,随着动作上下起伏,声音断断续续,指甲抓着虞麟的背,眼角泛红看起来带了些媚意:“孺子……可教。” “那就好。”他短暂停顿了一下,缓缓拔出了肉棒,突然狠力戳顶上那一处敏感点又磨又碾。花穴啾咕吐出一大股淫水,浇在龟头前段,爽得虞麟一哆嗦,随即更卖力地顶弄。金翡的敏感点浅,他只需要插个头进去 就能逼得对方溃不成军,更别提刚刚被喂饱的深处,他不过是抽出来只操那一点,金翡已经要自己往深处坐了。 青年托着金翡的臀,不许她坐下来,故意只顶那一点,感受着内壁饥渴地收缩。他在女人胸下面咬了一口,留下个深而圆的印子,又探出舌头舔舐着那个牙印。灼热的呼吸落在乳头上,虞麟轻轻嘬了一下硬得像小石子的乳头,手微微放了放,让性器深入了一寸,果不其然被立刻绞紧了。他的呼吸粗重,盯着自己留在外面的大半根性器,似乎很满意。 金翡被这样抱着,皱了皱眉表示不满,伸手拧了下他的胸肌,被人突然贯穿似得顶进深处,她没防备,唔一声叫了出来,抬眼时看到虞麟望着自己微微舔了舔嘴唇,像是挺满意刚刚禽兽的行为。 女人看着他,也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说了句脏话,虞麟笑眯眯看她对自己吐脏字却没反驳,心情看着蛮好。 虞麟抱住金翡下陷的腰窝交迭耸动着,粗长的肉棒在湿漉漉的穴里进进出出,淫水一股股地涌出,打湿昂贵的真皮沙发,到处都是水淋淋的。虞麟的洁癖这时候倒是不见了,两个人连澡都没有洗,空调虽然开得足,但还是出了一身汗,他汗涔涔地抱着金翡,重重操干。 金翡伸手把裸金色的内衣从他脖颈上扯下来,舔舐着虞麟凸起的喉结,她的眼里蒙了一层水汽,双腿紧紧缠着虞麟精壮的腰肢,昂贵的衬衫随着动作被揉皱,满是褶皱。强劲有力的腰摆动着将肉棒插得更深,紧窄的内壁被磨得火辣辣,肥厚的肉唇红肿着,每次都要发出臊人的水声。粗长狰狞的性器将小口撑开顶入,毫不留情地扩张,每一次深顶都让金翡忍不住缠他更紧。 虞麟一笑露出侧面尖尖的虎牙,像野狗也像狼,含住金翡的奶头嘬弄,咸苦的汗水和口腔中唾液混杂着,把奶头嘬得啧啧有声,但他只顾着一边,却冷落了发胀的另一只奶子,金翡伸手将胸贴在他脸颊上轻轻拍了拍,虞麟抬起眼,他的眸色深沉,嘴里叼着一只奶子啃咬,说出的话都含含糊糊:“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金老师教一下。” 金翡盯着他看了两秒,笑了一声,她当然放得开:“宝贝,这边也要吃奶,好硬,想被舔。” 她话说出口虞麟僵了一下,眼神深沉不可窥探,恶狠狠一口嘬上被冷落的那只奶子,身下也加快了动作。他的动作又快又猛烈,撞得金翡跟着他乱颤,两个人像是从水中刚刚捞出来一样。 虞麟把人放倒在沙发上,自己占据了主导权,抬起了金翡的腿,缓缓地拔出来了几分,又猛地操干进去。他修长的指节抓住金翡的手,十指相扣,一下比一下更快地操干着,眼里几乎要喷出火。青年叼着金翡的耳垂咬了一口,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干燥的木料摩擦:“你都叫我宝贝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