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 1.好巧 woo16.com 连轴转了一星期后,闻予总算有空给梁池打个电话。 “滴”声响了许久,却一直没接通,闻予想,还是有个彩铃好,等对面接电话时也能有个消遣。 电话长时间无人接听被自动挂断,闻予皱了皱眉,重新拨过去一个。 这回有人接了,却不是梁池,是他的助理小唐。 “闻姐,池哥给品牌方站台呢,你有急事吗?” “也没什么急事,我工作忙完了,想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我看看……”那边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查看行程表,“嗯,晚上还有个通告,完了可能十点了,不然你们一起吃个夜宵?” 闻予笑了下,“行,你帮我告诉他,我在家等他吃夜宵。” “得嘞。” …… 挂断电话,闻予进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 耐心地给自己涂完身体乳,闻予裹着浴巾出了浴室,她揉了揉酸痛的肩颈,深觉自己一身职业病。 本打算点个外卖,却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门口的响动惊醒的,以及浓郁的小龙虾香味。 她乐了,看向来人,“真吃夜宵啊?” 梁池穿着黑色西装,剪裁得体,一看就是刚工作回来,他挑挑眉,“不是你说的吗?” 闻予起身接过他手上的袋子,踮脚亲了下他的下巴,随即皱起眉头,“全是粉,你快去卸妆。” 把他推进浴室,她把小龙虾放在茶几上,戴上塑料手套大快朵颐。 吃了个叁分饱,闻予去主卧的卫生间刷牙,还喷了点香水。 打开梁池浴室的门,水声恰好停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还是那套西装,闻予没纠结他为什么没穿睡衣,撇撇嘴,“没劲,就洗好了。” 梁池:“你想做什么?” “夜宵吃饱了,吃点儿正餐。”闻予一边说一边凑上去亲他解他的西服扣。 梁池任她亲了会,在她把手往下伸时捉住了她的手。 闻予不解看他。 “我有点累了。”梁池说。 “啊。”闻予退开一步,“那好吧。” 梁池看着她,“你不再挑逗挑逗我?” “算了,我也挺累的。”. 茶几上的小龙虾已经有些冷了,闻予重新戴上手套剥了一个,蘸点汤汁往嘴里送。 “闻予,我们谈谈。”梁池说。 闻予没抬头,剥虾的手没停。 “我们之间有挺多问题的,你不觉得我们不像是男女朋友吗?倒像是,”顿了顿,梁池把话说完,“炮友。” 闻予状似思索,几秒钟后,回答他,“是有点。” “你工作起来十天半个月不允许我给你打电话,有欲望了才约我。” 梁池看着闻予又剥了两只虾,有点受不了她的冷漠,刚想开口,看见闻予笑了笑。 “你别说的我像个渣男一样行么,你没爽过吗?” 梁池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吧。” 又静了几秒。 “行,你走吧。”闻予利落答应。 …… 梁池下楼坐上副驾驶,吩咐小唐,“走吧。” 小唐疑惑,“谈完了?” 梁池点点头。 “闻姐同意了?没闹?” “同意了。” 小唐放下心来,“那就好,我看闻姐挺喜欢你的,还怕她不同意分手呢。” “不会。”梁池嗤了声,“她不怎么喜欢我。” 小唐也不八卦他的感情生活,只唏嘘了一句,“池哥你想开点,要不是事业上升期,公司也不会让你分手的。虽然闻姐漂亮,但以后什么漂亮的没有啊……” “我懂。” 梁池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假寐,不再说话。 闻予把茶几上残留的餐盒收拾好,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去洗手间挤了点洗手液,把手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 她才意识到,她又分手了。 虽然这段关系一直不温不火,开始得也不是很认真,但她认认真真地维持了叁个月。 叁个月,多么长的一段时间。 她拿出手机找闺蜜应诗聊天。 闻予:【在做什么?有空出来喝酒么?】 应诗:【约炮,在等炮友洗澡。】 闻予:【………】 闻予:【你慢慢享受,记得戴套。】 应诗正忙,闻予手机通讯录划拉了半天,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一起出来喝酒的人,忽然觉得这些年她的确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 靠在沙发上惆怅了一会儿,她起身准备下楼把垃圾倒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好好计划一下要去哪里旅个行,放空一下自己。 电梯等了一会才上来,门一打开,闻予呆了,下意识想拔腿跑,还好理智制止了她。 她扯出一个笑,可能比哭还难看。 “好巧。” 对方冷淡地回了一个,“嗯。”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woo16.com 2.散步 男人长腿一迈,出了电梯,与闻予擦肩而过。 留闻予一人在风中凌乱。 她心里骂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个男人住她隔壁,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不常住这儿,毕竟她也不是个会睦邻友好的人。 认识他,可以列入她人生十大尴尬事件之首。 也是她工作忙完的一天,那会她刚和梁池搭上,睡过觉得感觉还不错。 于是把他叫到家里来,好多天不联系,梁池也没什么怨言,闻予和他接吻。 两人互相抚慰良久,闻予觉得自己已经很湿润了,让梁池插进来。 梁池却抱着她去了阳台,闻予惊呼,“你干什么?” “在这儿刺激,宝贝。” 闻予家的阳台和隔壁是连着的,隔空相望,她也是情欲上头了,又侥幸认为她住最高层,隔壁又不住人,半推半就答应了,还觉得在这儿的确格外刺激,整个人都湿透了。 梁池在她耳边吹着气,“你今天好紧。” 闻予喘着气,眼神迷离,“嗯……那儿再用力点……” “骚一点宝贝。”梁池命令。 闻予这时向来乖巧,配合着说了不少骚话,梁池掐着她的腰从后面插她。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野战了。 真的刺激到极致。 她意乱情迷,眯着眼享受着,手放在乳房上,自己揉捏着,视线散乱地游移,最后看到对面阳台上一点猩红。 闻予睁大眼,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发现对面好像有个人影。 她“啊——”地叫出来。 紧张之下阴道不断收缩,梁池受不住这个刺激,射了出来。 他懊恼地解释,“对不起,你今天太紧了宝贝,我们再来一次,一定让你先到。” 闻予来不及计较这些,她好歹是个女孩子,要脸皮的,做爱被邻居看到,她还骚叫得那么大声,说了好多不知羞耻的话。 她连忙把梁池推进去,“快进去快进去。” 后来第二天她在家门口和梁池接吻,对面邻居正巧开门,闻予被惊动,赶快和梁池分开,不期然和一双黑黢黢的眸子对上。 对视两秒,双方似乎都感觉到了淡淡的尴尬,对面的男人率先移开视线,把门关上。 闻予第一感觉是好笑,她又没打算在门口做什么,至于就不出门了么。 不过刚刚她算是看清了他的脸,硬朗的长相,轮廓分明,还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是个帅哥。 梁池亲了口她的脸颊,问,“嘿,你这对面还有人啊?看模样像圈里的啊?” “不知道,不熟。” …… 回忆到此结束,所以她并不知道她刚刚为什么要和他打招呼,真是可以列为她人生中第二尴尬的事。 他估计也觉得她挺没脸没皮的。 她倒了垃圾,准备围着小区的人工湖走了一圈,冷静一下。 是的,和男朋友分手她十分冷静。 和对面的男人打个招呼反而不大冷静了。 人生中真是有太多莫名其妙。 AirPods里放着歌,闻予不疾不徐地散着步,秋天真是个美好的季节,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腻的桂花香。 满是温柔。 她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然而平静却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她看见住在对面那个男人在朝她走来。 是向她走来吗? 闻予不确定了。 她别开眼继续往前走,应该不是向她走来吧。 最后,男人站定在她面前,闻予深呼吸,扯出一个和电梯门口如出一辙的笑容。 “好巧。” “嗯。”和电梯里一模一样的回答。 “出来散步?”男人问道。 “啊?是的。”闻予把耳机摘了。 贺槐想说,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穿成这样出来不安全,连内衣都没穿,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没什么理由说这话。 “走吧,陪你一起散会。” “啊???” 闻予莫名其妙和贺槐散起步来了。 围着人工湖走到第叁圈时,贺槐终于开口了,“你就围着这湖转?” 闻予松了口气,眨眨眼,“那你平时去哪儿散步,小区附近有个公园,可以吗?” 贺槐想说他从不半夜两点出来散步,但还是点点头,“可以。” 顺便提醒她,“你把外套扣上。” “啊?” 他的视线望向别处,声音有点不自然,“晚上冷。” “哦。”闻予把拉链拉上。 贺槐满意地点点头,“走吧。” 闻予觉得贺槐这人挺奇怪的,半夜两点拉她出来散步,还一句话都不说。 她就更奇怪了,居然跟着他一起散了。 两个人机械地走着路,互不交流,一言不发,凌晨两点的夜里,看起来像两个游魂。 走了一会,闻予想说是不是得回去了,树林里发出奇怪的异响,仗着旁边有个男人在,闻予好奇地走过去。 走近了闻予才意识到树林里在做什么,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智商为负了,可能是连续工作了太多天,脑细胞死完了,不然这种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的事,她却凑过来看。 正想往回走,那边的情侣已经惊觉,“有人?” 她僵在原地,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抬眼看看贺槐,天色黑,他的表情不大看得清,也不知道他什么感受。 良久没有声音,那对男女又开始动起来,闻予被迫听着这场活春宫。 还好没过多久,这场情事就结束了,情侣两很快走了。 闻予叹口气,终于说出她今天最想说的那句话,“这叫什么事儿?” 贺槐淡淡道,“走吧,很晚了,回家吧。” 闻予抱怨,“你怎么总能遇上这种事?” 说完就想扯掉自己的嘴巴。 傻逼。 提这做什么。 贺槐声音没什么起伏,“我怎么知道。” …… 或许是分手后找不到人喝酒让她觉得很空虚,或许是刚刚听了那场活春宫,又或许是她实在忙太久没有性生活了…… 闻予忽然恶从胆边生,问他,“你觉得她叫的好听吗?” 贺槐微微别开眼,“……没怎么认真听。” “哦。”闻予点点头,往回走,抬眼认真望向他,“那我叫的好听吗?” 过了良久,才传来他的声音,音色低低淡淡,“嗯。” 闻予被这声“嗯”撩得心痒痒,“那你有反应吗?” 贺槐没懂,“什么?” 闻予换了个更直接的说法,“硬了吗?” 贺槐没答,想起那夜,他休假回家,在阳台抽烟,不巧撞上她正在兴头上。 声声入耳,婉转动听,他本该走开的脚步迟迟没动,月光倾泻在她白花花的乳房上,莹白的手指揉捏着红艳艳的乳头。 场景美好又淫靡。 这些年他虽然算不上声色犬马,但也不是清心寡欲,欲望没那么轻易被挑动。 那一瞬,他却秒硬了。 “说话呀。” “硬了。”声音低沉醇厚。 闻予终于开心了,“我叫的这么好听啊?” “……” 她舔舔唇,抬眸看他,“那你想不想再听一次?” “在你身下的那种?” 沉默。 还是沉默。 闻予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可能是会错意了,他大半夜和她出来散步可能真不是别用用心。 “你不愿意就……” 算了还没说出口,贺槐抢先出声,“你男朋友呢?” 闻予耸肩,“分手了。” 贺槐看了她半晌,才说话,“你想在这做?” 闻予疑心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个热爱野战的女人了,她凑上去摸他的胸膛,舔吻他的喉结,“你家或者我家。”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woo16.com 3.口醒 是闻予先开始吻他的,勾住他的舌头时,贺槐反客为主。 闻予和他一路拥吻到电梯,他的吻单刀直入,侵入性极强,亲得闻予只能搂住他的腰才勉强保持站立。 “我站不住了…”闻予嘟囔。 贺槐把她抱起来,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他单手托着她的屁股,闻予扭动着身子在他身上乱蹭,双手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眼睛鼻梁嘴唇。 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又性感,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她感觉自己流了好多水,虽然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他含住她一颗奶头时,她才想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贺槐,槐树的槐。”男人赤裸着胸膛,露出精壮的臂膀,肌肉线条完美,一看就是扎扎实实锻炼出来的。 腿间轮廓明显,闻予咽咽口水,她真是运气好,搞到这样的男人了。 贺槐一边吸她的奶,一边摸她的阴部,揉了两下,闻予哼哼唧唧让他把内裤脱下来。 贺槐脱掉她的黑色丁字裤,小穴粉嫩,流了太多水,亮晶晶的。 闻予眉目含情,“好看吗?” 贺槐不说话,下一秒,她感受到他的鼻梁碰到她的阴蒂。 闻予仰头大声喘息。 真是要命。 贺槐硬得发疼,他揉了把闻予的穴,贴到她耳旁,“转过来,后面插你。” 一句插你听得闻予身子一颤,连着心一起软了,小穴抽搐着到了高潮。 闻予舒服到脑子一片空白,贺槐在这时插了进来,抬臀用力地猛操了两下,高潮后敏感极了,闻予连着到了两次。 小穴不断收缩,吸得贺槐头皮直发麻。 …… 最后关头,闻予感受到埋在她体内的硬物不断胀大,她急切地喊道,“拔出来射我嘴里。” 贺槐皱眉看她一眼,下身用力耸动着,闻予被这一眼看得先他一步到了高潮。 他什么话都不用说,一边皱眉一边插她,她就能舒服得不能自已。 贺槐拔出来,自己快速撸着,另一只手揉着闻予的阴蒂,延长她高潮的快感。 闻予累到瘫在床上,闭着眼哼哼唧唧叫着,过了几秒一股射流喷射在她的胸上。 闻予睁开眼,抱怨,“不是说好射我嘴里。” “……”贺槐心里叹息,差点想压着她再来一次。 她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贺槐亲她的嘴,帮她把身上的精液擦干净,低声问她,“睡觉还是抱你去洗澡?” 闻予不想动弹,懒懒道,“睡觉。” 说完,她看向他,“你呢?” “睡觉。”贺槐回答。 “去哪睡?回你家还是在这儿睡?” 贺槐看见她紧紧抓住他手臂的小手,失笑,就地躺下,“在这儿睡。” 闻予高兴了,让开一点,“好,你可以再睡过来一点。” 闻予本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然而酝酿了好久都没有睡意。 好魔幻,她居然把上个月撞见她做爱的邻居拉上了床。 她转过身,靠近他,“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贺槐也没睡,“你叫什么名字?” “闻予,门耳闻,给予的予,好听吗?” “……” 闻予推推他的手臂,“我问你好听吗?” “你不睡觉?”贺槐反问。 闻予扁着嘴,“我睡不着。” “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哪有那么容易,闻予在心里想。 “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抱着我就睡着了。”闻予撒娇请求。 过了会,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闻予勾了勾唇,“你怎么穿衣服了?你快把衣服脱了,给我摸摸。” “……” “快点快点。” 贺槐拍拍她的屁股,“别闹。” 闻予自己胡乱扯着他的T恤,左拉右扯就是脱不下来,她气结,踢他小腿,“我浑身都给你摸过了,你怎么不能给我摸摸?” 贺槐冷漠,“你刚也没少摸。” 闻予刚刚得了满足,心情好了作劲就上来了,不依不饶就是要逼贺槐就范。 “不摸也可以,你再插进来,我想含着你睡觉。” “……软的怎么插。” 闻予挑眉,“你硬起来啊,你还没硬么,我给你含一下?” 说着闻予就向下缩,贺槐及时把她捞上来扣住,捉住她还想作乱的手,警告她,“闻予,可以了,再闹下去今晚你睡不了觉了。” 闻予兴奋,“真的吗?那快来吧,我感受到了,你好硬好硬了,放着不管不好,操我吧。” 贺槐抓住她裸露在外的一个奶子,用力揉搓,闻予轻轻叫,“你揉得我好舒服…” 贺槐咬牙切齿翻身压住她,用力插进去,他惊讶于她的湿润,“这么多水?” 闻予配合着他的律动,娇声道,“一直是湿的,想着想着你就湿了诶。” …… 隔天清晨,闻予先醒来,她拿过手机,九点一刻,贺槐还在她床上,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要不要去上班。 她被他搂住,有力的手臂压在她的胸上,闻予心满意足地盯着他的睡颜欣赏了一会,打消了把他叫醒的心思。 她点开相机,拍了好多张裸男睡颜,高高兴兴地自己欣赏。 翻了几张,跳出来一条新消息,来自应诗。 应诗:【昨晚怎么了,怎么想起来要喝酒?】 闻予打字回复:【没事了,分了个手。】 应诗:【哦,和那小演员啊,这次挺长的了。我今晚有空,一起喝酒啊。】 闻予:【我没空了。】 应诗:【?你有什么事】 闻予:【做爱的大事。】 应诗:【????你现在在干嘛??】 闻予扬唇:【约炮,在思考要不要把炮友口醒。】 应诗:【……………………】 应诗:【牛逼。】 4.女邻居 闻予最后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她的手机被醒来的贺槐轻轻松松抽走了,刚睡醒的声音微微沙哑,“拍什么了?” 闻予觉得自己可能有那么点儿声控,而且她发现这种癖好可能遇到特定的人才会显露。 不然为什么她只有听见他的声音才会心痒痒呢? 贺槐滑了几张,都是他的照片,构图角度不错,光线挺好,有几张他全身赤裸的照片,他没再往后翻,把手机还给了闻予。 闻予有点讶异,“你不删?” “拍了就拍了。” “哦。”闻予笑了,“那你紧张兮兮地翻什么,怕我拍你丑照啊?” “没,以为你拍了自己。”他轻轻皱眉,“你一个女孩子拍这种照片不安全。” 闻予愣了愣,说,“你再皱个眉吧,你皱眉看我的样子好帅啊。” 贺槐翻了个身,没搭理她。 闻予毫不在意,自己凑上去,高耸的柔软贴在他的后背,亲吻他的肩胛骨,小手往前探,摸到那根已经硬挺的粗大上下撸动,软软地求,“操我。” “……”贺槐没动。 闻予咬住他的耳垂,一边往里吹气一边说,“这么硬,不难受吗?” “男人早上都这样。”贺槐解释道。 闻予眨眨眼,“我知道啊,你硬了,我湿了,刚好合适。” 贺槐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拿开她的手,再腻在一起得弄到下午了,他侧过脸看她,“来不及了,用手给你?” 闻予只想真枪实弹地做,“为什么?你要上班?” “不是。”贺槐起身穿衣服,“我有点事。” 闻予明事理,没问他有什么事,也不再留他,“那好吧。浴室可以给你用,或者你想回自己家洗,走的时候帮我带个门,我要补觉了。” 一口气说完,闻予闭上眼睛。 贺槐把裤子套上,俯身在她耳旁说,“我晚上来。” 闻予立刻睁开眼,“我等你哦!” 说完,她面露娇羞地看着他,“那你这个怎么办啊?” “嗯?”尾音有些许上扬。 “晨勃啊。” “………”贺槐无语,还想着这个呢。 “它自己会下去。” 闻予摇摇头,“这样不好,你那天硬了之后怎么解决的?” “……自己解决。” “那你现在再幻想着我,自己解决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 贺槐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还非得幻想着你?” 闻予盯着他,“难道你那天晚上幻想的不是我吗?” 一副“做都做了就别害羞”的表情。 她狡黠一笑,“你昨晚可是一直从后面操我,又粗又长,操得好深啊,保持着一个姿势一直不射好难哦,贺槐哥哥好棒哦。” 贺槐发现闻予这女孩真挺得寸进尺的,转身出门,丢给她一句,“你睡吧。” …… 贺槐没用闻予家的浴室,回了自己家,冷水冲下来,欲望依然直直挺立着。 上回也是如此,在浴室冲了几个冷水澡后,也没得到任何缓解,他脑海里还是对面女邻居在黑夜里翘着屁股大声叫床的模样,那把嗓子,听得人死在她身上都愿意。 在浴室里幻想着她射出来,他以为就完了,就当看了次片。没想到第二天清早起床,还是黑着脸把内裤丢进垃圾桶里。 哪有叁十岁的男人看个av反应这么大的。 贺槐无语。 贺槐在十一点准时回了家,是早就答应好贺母的。 贺母在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不停地往他碗里堆鱼啊肉啊的。 饭快吃完的时候,贺母推推贺父的手臂暗示,贺父瞟她一眼,装作没看见。 贺母又再桌底下踢丈夫的腿,贺槐看不下去了,放下碗,“妈,你要说什么就说吧,别为难我爸了。” 贺父连忙点头,“对对。” 贺母轻咳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小槐啊,你看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有没有什么可心的女孩子啊?” “没有。” “啊……”贺母摇摇头,“这也不怪你,你这一年到头在部队里,哪儿遇见女孩呢。要我说,你当年就不应该去当兵,这好好的终生大事都给耽误了……” 这话听得贺槐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没回应。 贺母自顾自地往下说,“是这样啊,你王阿姨家的女儿今年研究生毕业了,现在在我们市医院上班,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哟,你保准喜欢。工作也体面,人家说了,就喜欢当兵的小伙子,不然你去见见?” “不想见。”贺槐直接了当。 贺母急了,“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着急啊,到时好姑娘都被挑走了,你连个媳妇都没有。” 贺槐把碗筷一收,“妈,我帮你洗碗吧。” 贺母一把拉下他,“放下,用的着你洗吗?我话放这了,今天这姑娘我挺满意的,人姑娘看了你照片也挺喜欢的,你必须去给我见见。说不定你就瞧上了呢,缘分这事哪能说的清呀。贺槐,和我一起跳舞的老太太可都有孙子孙女了,就我没有了,你得快点给我送个孙子孙女来。” “……………” 贺母推推贺父,“你说句话啊老贺,是不是这么个理?” 贺父从善如流,“对对,你妈说的对,必须去见见,赶快弄个孙子孙女给我和你妈玩玩。” 贺槐揉揉太阳穴,拗不过,“什么时候?” 贺母大喜,笑眯眯的,“就今天晚上啊,餐厅都给你们订好了,妈还给买了电影票,你们年轻人爱看的爱情片,吃完饭你和人姑娘看电影去。” “今晚不行,今晚我有事。”贺槐说。 贺母不信,“你休假在家的能有什么事?” 什么事? 去操女邻居算不算大事? 见儿子沉默着,贺母断定贺槐在找借口,“你别给我找借口,今天不去也得去,不然你就别认我做妈了。” “……” 气氛僵持了几秒,贺父低着头扒拉着莴笋叶降低存在感。 贺槐先败下阵来,“行。我去。” 5.帅哭我 闻予的脚搭在沙发边缘空晃,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状似认真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她盯着同一页看了许久,不是她喜欢的品牌,模特儿也没有出彩之处,她什么都没看进去。 闻予把书合上,随意地放在茶几上。 伸手从还没来得及收的外卖盒旁拿过手机摁亮,九点四十五分,她抬眼望了下她家的门,纹丝不动。 微信通讯录一滑到底,才想起来,昨晚太忙,还没来得及和对面的男人交换微信。 怎么还不过来啊。 晚来一分钟,就少快乐一分钟啊。 闻予盘腿坐在地毯上,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罐葡萄干,拈起几粒往嘴里送,一边打开手游。 - 贺槐到家时将近十点,他连续按了好几下闻予家门铃,门没有一丝要开的迹象。 也许是门铃没电了? 贺槐开始敲门。 敲了一下,里面终于传来声音,“等一下。” 过了会,闻予才把门打开,贺槐正靠在楼梯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眼神注视着她。 她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刚刚关键时刻。” “……” 贺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衣着整齐,除了没穿内衣,开口声音有些涩,“家里有人?” “没有啊…”闻予随即反应过来,娇嗔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我和朋友打游戏。” “哦。”贺槐点点头,“进去说话?” 闻予让开身子,从鞋柜里拿了双新拖鞋给他换上。 贺槐进门后,第一眼注意到乱七八糟的客厅。 明明他早上走的时候还挺整洁。 “你家里今天有客人?” 闻予茫然答道,“没有啊,我自己待了一天。” 接着,她接收到对方不可思议的眼神。 “你的破坏力这么强?” “嗯?”闻予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家,丢的七零八落的衣服,无聊试完色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口红,几袋没吃完的薯片,和一堆外卖餐盒…… 好像也还好啊,闻予肯定自己,“还好吧,明天会有阿姨来收拾的。” “嗯。”贺槐缓声问,“游戏打完了吗?” “打完了。”闻予眨眨眼,“要做点什么了吗?” 贺槐神色柔和了些,“等我五分钟,我先回家洗个澡。” “就在这儿洗吧。”闻予提议。 贺槐说,“你家没有换洗的衣服。” 闻予轻轻皱起眉头,不解地问,“还要穿衣服吗,反正都要脱的。” 她推着他进自己浴室,交代道,“就在这洗吧,我帮你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你快点洗哦。” 闻予帮贺槐把换下来的衬衣牛仔裤丢进洗衣机,然后朝浴室问道,“你的内裤呢?” 水声没有停,闻予提高音量,一字一顿,“贺,槐,你,的,内,裤,不,用,洗,吗?不,洗,明,天,没,有,换,的,哦。” 男人的声音夹杂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传来,也许是水声的效果,闻予觉得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我自己洗。” 好吧。 她转身准备去客厅等着美男出浴,地上的纸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捡起,是两张电影票。 今晚八点的场次,一部最近很热门的爱情片。 - 贺槐从浴室出来时,闻予正端坐在沙发上,往嘴里送着葡萄干,听到声响,抬眼看他,淡声道,“洗完了。” 一丝不挂让贺槐有些许尴尬,他不动声色地问,“嗯,你吃这么多葡萄干?” “补充一点葡萄糖。”闻予说。 贺槐笑起来,“葡萄干是果糖,补充不了葡萄糖。” “……那补充一点糖分,刚才被打击到了。” 贺槐没接她的话,也没问她怎么被打击了。 闻予瞥他一眼,换了个话题,“你有洁癖吗?” “没有,”贺槐解释,“我外出一天,不想给你不好的体验,所以才洗澡。” 贺槐以为她是等久了,所以有点儿情绪,他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哦,我有洁癖。”闻予问,“你有女朋友吗?” “你说现在?” “嗯。” “没有,以前谈过叁个,最长的谈了半年,该发生的都发生过。”贺槐如实地把所有感情经历全盘托出。 贺槐的坦诚让闻予愣了下,于是下意识地开始交代自己,“我谈过很多,没认真数,也是都有睡过吧。” “哦。”贺槐的声音沉了点,表情没有变化,“我不介意。” 嗯? 什么? 什么介不介意的。 闻予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你是不是有暧昧对象”以及“你今天是不是还和她看电影了”,就被贺槐吻住,她微微张开唇,贺槐的舌适时扫进来,和她唇齿交缠。 闻予忘了自己想问什么,仰着头承受着贺槐略粗暴的吻,身子渐渐软下来,舌根被吮得发麻。 贺槐把她打横抱起,她不依,呜咽着说,“今天想在沙发上。” 闻予被贺槐摁在沙发上跪着,他从后面插进来,又大又硬,顶得她快舒服死了。 闻予扭着屁股,“再重点操啊。” 贺槐停了一秒,没有说话,但是呼吸粗重了许多。 接下来,闻予感受到贺槐的重有多重。 腰臀有力,每次都大力地顶到她的最深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爽到都快说不出话来。 小穴内壁紧缩,插在穴里的那根不断胀大,闻予趴在沙发扶手上喘着气,说,“射我嘴里。” 贺槐没应,他没准备射她嘴里,他掐住她的腰快速插了几下,拔出来,扯掉避孕套。 闻予凑上来帮他撸动着,男人快射精的时候来不及想太多,闻予含住了他敏感的龟头。 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灭顶的快感席卷全身,他立马缴械投降。 贺槐的精液又浓又多,还没享受完高潮的快感,贺槐扯过垃圾桶,“抱歉,没忍住,你吐出来。” 精液的味道不好闻也不好吃,闻予没勉强自己吃下去,就着贺槐拿来的垃圾桶吐了出来。 贺槐倒了杯水递给她,声音是事后性感的沙哑,“喝,不要咽。” 闻予含了一口水在嘴里,贺槐发布第二条指令,“漱口,吐出来。” 闻予依言照做,有点好笑地问,“你这么嫌弃自己呀?” 贺槐俯身亲吻她,这个吻极其温柔,闻予搂住他的臂膀,上上下下的抚摸。 贺槐低声在她耳旁说,“下次别这样了。” “你不喜欢吗?”闻予说,“我以为男人都喜欢把精液射进女伴的嘴里,这样会很有成就感。” 贺槐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不是每个男人都需要这样的成就感。” 闻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贺槐打横抱起她去浴室,为她清理身体。 闻予舒服地躺在浴缸里,男人全身赤裸,一脸认真地拿花洒冲洗着她的阴部。 闻予说,“你用手嘛。” 贺槐瞥她一眼,“用手怕你受不了。” “………”闻予不满,“你受得了硬什么?” 男人轻笑,“你一直看那儿?” 闻予说,“我又不是故意看的,那么大一根,我又不是瞎子。” 贺槐显然心情更好了,他拨弄了两下闻予的阴蒂,闻予立即哼哼唧唧。 她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把贺槐的手拉过来放在她的奶子上,软软地求,“揉我。” 贺槐喉结滚了滚,把她拉起来,压在浴室的墙壁上,用力地插进去。 这回用不着闻予求重一点,贺槐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她身上,一下一下往死里操她。 给她最极致的快感。 闻予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真真切切被爽哭,男人低喘着,什么话都不说,汗水滴在她的腰上,一个劲地用力插她,往她最敏感的地方弄。 闻予被操得浑身颤抖。 …… 贺槐睡着后,闻予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应诗: 闻予:【宝贝,我好像遇到一个海王。】 应诗昼伏夜出,此时才开始夜生活,回复得很快,【?】 闻予:【就昨天和我睡那男的,我发现他非常不简单。】 闻予:【一边和别的女人看电影,一边把我操到高潮。】 应诗:【………】 应诗:【我觉得你在炫耀。】 应诗:【老娘已经仨月没感受过高潮的滋味了!】 闻予:【你不是昨天才共度良宵?】 应诗:【你要知道,高潮这事儿不是随便就可以拥有的。】 应诗:【有的男人,还没小雪人好使。】 应诗:【别说我了,你怎么了,炮友和别的妹子约了?】 闻予:【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看了个电影,看的那个什么还在这里,不知道睡没睡。】 闻予:【他和我做射得挺多的,如果之前还睡了别的女人,真是精力太好了。】 应诗:【??】 应诗:【你严重打扰到我的生活幸福了。】 应诗:【我这种性生活不和谐的女人听不得这样的虎狼之词。】 闻予:【…………噢】 应诗回她:【你很care人家有没有其他炮友?】 应诗:【反正是炮友,你管他养不养鱼,活儿好不就行了?】 闻予捧着手机顿时大彻大悟。 对哦。 管他是不是在养鱼呢。本来就是奇奇怪怪忽然睡到一起的。 闻予非常同意:【你说得对。】 应诗八卦了一句:【你那炮友帅吗?】 闻予:【帅哭我,看脸就能高潮的典范。】 闻予想起来早上拍了照片,【我给你看看照片。】 她把早上偷拍的贺槐给应诗发过去。 过了一会,收到应诗回信: 【他还有没有长得像的兄弟啊?我愿意!】 闻予:? 6.想的美 “还不睡?” 男人忽然出声,闻予莫名慌了一下,“你不是睡着了?” “你拿手机的时候就醒了。” 闻予熄灭屏幕,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乖巧地搂住男人的腰,“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现在就睡。” 她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贺槐幽幽的声音传来,“养鱼是什么意思?” 闻予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控诉,“你偷看我聊天!” “抱歉,不是故意,下意识看的,恰巧看见你在讨论我。” 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闻予退出贺槐的怀抱,翻个身,背对着他,一时有些羞愤难当,还有什么比在背后说人却被当事人撞见更尴尬的呢? 遇见贺槐后,她的人生真是越来越尴尬。 贺槐把她捞回来搂在怀里,清清嗓子,“解释看电影,是我妈安排的相亲,之前拒绝她很多次了,再不同意她就要在家里闹翻天了。”顿了下,他补充道,“以后不会去。” 闻予轻轻皱了一下眉,问道,“你今年多大?” “叁十一。” 闻予讶异,“看着不像,我以为你最多二十七八。” 贺槐淡淡地“嗯”了声。 “家里催你结婚啊?” “对。” 闻予信了那场电影并不是和他的女朋友看的,因为她也经常会被大人们安排到这样的场合,她嘟囔一句,“大人们真的好烦啊,我爸也老催我结婚。” 她翻身转回来,面对着贺槐,问他,“那个女人漂亮吗?” 漂亮吗? 没注意。 但想起刚刚在微信里,她的朋友把他称作她的炮友,必定是她如此对朋友介绍过。一时心里有点不爽,于是逗她。 “很漂亮。” “哦。”闻予轻轻应了一声后,继续翻了个身背对着贺槐。 过了会又翻回来,恶狠狠说,“绝对没有我漂亮!” 贺槐在黑暗里无声笑开。 放完那句狠话,房间里就安静下来。闻予心里却百转千回,和贺槐睡是一个意外。她不知道他的年龄,他的职业,甚至在片刻之前还不确定他有没有女朋友。 这样的意外打破了她原本无聊的生活,让她的生活多了那么丝波澜。 她必须得承认,他对她的吸引力比梁池强得多。 梁池离开的时候她没有一丝要挽留的冲动,而得知贺槐可能会结婚,她却陡然生出遗憾的感觉。 旁边的男人虽然一动不动,不均匀的呼吸声让闻予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为了让自己没有遗憾,她决定仔细盘问他一番。 “你今天的相亲对象怎么样?”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为这个想了这么久不睡?”贺槐声音略带笑意,“我没注意。” “你们不是一起看电影了吗?” “电影太无聊,睡着了。”末了又添补一句,“没你想得那些乱七八糟。” “……” 闻予尴尬了一会,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编排你的,只是我们还不太熟。虽然我的性观念很开放,但是我的道德感很高的,我不睡有女朋友的男人的。” “我没有女朋友。” “我现在知道啦。”闻予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所以你想不想有女朋友呢?” 贺槐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什么意思?” 闻予眨眨眼,开始推销自己,“我想邀请你和我谈恋爱呀,你每天都可以操我。我又漂亮,又懂事,如果要分开,也不会纠缠你的。” 听见前半句贺槐还有点好笑,后半句让他冷下脸来,“我答应你了吗,你就安排得这么清楚明白?” “那你答应吗?” 贺槐暼她一眼,“你都安排分手后的事了,有谈恋爱之前说这种话的吗?” 闻予点点头,“先提前说好,才能好聚好散嘛。” 贺槐看着身旁女人一副“我明事理吧求表扬”的表情,就忍不住想把她狠狠操一顿。 什么傻逼。 他嗤笑,“我叁十一岁了,没空和你做这种游戏。” 他不想再理她,学着她的样,翻个身背对着她。 他听见闻予在他身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说道,“不答应我吗?” 贺槐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只谈认真的恋爱。” 闻予愣了一下,“我很认真啊。” “……”贺槐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还没开始就已经规划好分手,我没感受到你的认真,只感受到你想一直睡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槐打断她,“我不用下半身思考,也不随便和人上床。” 闻予一骨碌坐起来,皱起眉头看着他,“不对呀,我们难道不是随便就上床了吗?” “……”贺槐忍无可忍,直接用唇堵上她的嘴,轻咬她的下唇,“你还是别说话了。” “哥哥好粗好大好硬也不可以说吗?” 贺槐快无语了,“你哪里感受到了?” 闻予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你插进来我就能感受到呀。” 贺槐揉捏了一把她的胸乳,“你想的美。” 7.我做 最后贺槐真的没再碰她。 两人相安无事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闻予睡相不好,老爱踢被子。 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给她盖被子,于是她下意识地蹭过去,搂住那人。 那人的手放在她手上停顿了一下,又移开,闻予隐隐约约听见他叹了句“算了”。 似有若无。 …… 闻予再没等到贺槐敲她家的门,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天算是不欢而散了。 她和他没有交换过微信,对面的屋子他也没再继续住。 一个她没有任何了解的男人,上床上得莫名其妙,断联断得一干二净。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就惹得对方决心与她一拍两散。 明明前一晚还在讨论要不要即兴谈个恋爱这个话题。 没关系,闻予想。 她向来不质问要走的人为什么走。 因为所有人到最后都会离开的。 短时间内没有工作,闻予给自己安排了一场旅行,因为厌烦长时间的飞行,她就近去了日本。 闻予来过很多次日本,最喜欢这个季节的日本,正是枫叶期,漫山遍野的红叶,金黄色的银杏散漫地铺在地上。 在札幌悠哉悠哉待了几天后,她坐车去了小樽。 不是雪季,小樽运河依然有很多游客,大多是手牵着手的情侣。 人一多,就容易让形单影只的人感到孤单。 闻予非常想找个人说说话,想了半天,还是只想到应诗。 电话一接通,闻予就朝那边哭诉,“现在是旅游旺季吗?怎么多人……” 应诗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出去玩了?” 闻予这才想起来,她有多久没和外界联系过了,久到连应诗都不知道她来了日本。 “嗯,来日本散散心。” “和上次那个帅哥啊?”说着,应诗自己先否认了,“不对,你从不和男人出去玩。” 闻予垂着眼,“早分了。不,睡了两次就掰了。” 应诗惊讶道,“姐姐,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无情,这种看脸就能高潮的极品睡两次你就分了?” 闻予想明明是对方拔吊无情,她抿着唇说道,“哪那么夸张,那是我照片拍的好…” 应诗笑起来,“哎,算了,分了就分了吧,反正你也不缺帅哥。” 应诗又啧啧两声,“说起来,凭什么你那么好命能收割这么多帅哥?是不是男人就喜欢你这种,又矫情又带那么点假文艺气质的女人啊?按道理,应该喜欢我这种胸大臀翘的啊,我怎么就没碰见过极品?” 闻予“嗤”了声,懒得去纠正她的形容,“那是因为你看上去就不像个认真的人,谁和你发展关系。” 话音一落,闻予先怔住,脑海里快速掠过那晚与贺槐的对话。 所以症结在这吗。 他觉得她不认真。 闻予皱着眉,可原本就是飞速上床的,能有多认真。 闻予在东京住了一段时间,每天早睡早起,按时叁餐,过了一段健康有规律的生活。 回国已经是十二月,国内许多地方已经下过初雪。 闻予回家后特意瞧过,对面依然没住人。 想必对方有不少住处,没了这一处,还有下一处。 临近圣诞季,各大杂志都要出刊,闻予的工作堆积了不少。 连着熬了几天的大夜,闻予都快被工作压垮了,照照镜子都觉得自己面色蜡黄。 下午六点半,闻予还没进食的胃开始发出警告。 外卖配送太慢,她往自己珊瑚绒的睡衣外套了件羽绒服,穿好鞋,准备先下楼买个饭团对付着。 等电梯的时候,闻予抽空刷了刷微博,博主们都在发送各种各样的平安夜祝福,配以精致的图片。 闻予漫不经心地滑着屏幕,“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她轻轻抬眼。 好久不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电梯里。 闻予视线一顿,随后很自然地与他打了个招呼,“好巧。” 贺槐眉梢稍扬,出了电梯门,闻予还愣神着没有进去,直到电梯继续运行。 “要出门?”贺槐先出声。 闻予抬头看他,头发理得极短,皮肤好像黑了点,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刚毅。 她收回视线,点点头,“嗯…要出门买点东西。” 贺槐追问,“买什么?” 闻予按了电梯,顺便回答他,“买点儿吃的。” 贺槐眉眼舒展,轻轻笑了下,扯过她的肩膀把她往回带,“回家,我做。” 站在家门口摁指纹时闻予还一头雾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 她已经叁天没洗头,连续熬了好几天夜没顾上护肤,出门甚至连口红都没抹。 闻予心中默默捂脸。 老天爷。 到底是为什么要让她在这么丑的时刻遇见她曾经上过床,现在还有可能继续上的邻居? 8.水多又紧 闻予一进家门就把羽绒服扔在沙发上,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关门之前朝贺槐丢下一句,“厨房你随便用。” 进了浴室,闻予拿出散粉,往刘海和头顶扑了点,头发看起来干爽了不少。 她用发箍把头发箍上去,将海绵蛋打湿,接着按压粉底液泵头的手顿了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这样化妆出去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 好像她刻意打扮似的。 思忖了一会,她还是拿出隔离,随便抹了抹,感觉气色好了一点儿。又在唇上涂了一点变色唇膏,是直男看不出来的程度。 闻予很快出来,贺槐的风衣搭在沙发上,身上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袖子微微卷起,露出一小节手臂,正在整理她丢在地毯上的杂志和漫画。 “你别管,明天阿姨会来收拾的。” 贺槐手上没停,“这么乱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闻予完全不觉得地耸耸肩,“不会啊,我觉得很舒服,很自在。” 贺槐抬眼看她,忽然笑了,单手扯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闻予心跳乱了一拍,警觉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热。” 明明是深冬季节。 闻予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想脸红心跳的画面,只见贺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闻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你家冰箱里没食材,回我家,下点饺子给你吃?” 闻予有些不满,“就吃饺子啊…” 贺槐挑眉问,“你本来下楼打算买什么?” “饭团。” 贺槐点点头,问道,“饭团有比饺子好很多么?” “……” 闻予第一次来贺槐的家,和她家是同样的户型,贺槐家的装修更简洁一点,偏性冷淡风。 闻予左右打量一番,给出一个评价,“品位不错。” 贺槐正背对着她从储物柜里给她拿矿泉水,听见这话,轻轻勾了勾唇。 闻予从贺槐手中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说道,“你这儿东西还挺全的。” 贺槐走去冰箱前检查食材,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闻予,“找到块牛排,吃吗?” 闻予惊讶地跑上前,“还有牛排啊,有红酒吗?” 贺槐指指酒柜,“你自己去看看想喝什么。” 闻予没去翻找他的酒柜,嘟囔了一句,“你这儿还搞得挺有生活气的。” 贺槐听了好笑地看着她,“我就在这生活的啊。” 闻予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看了几秒。 忽然泄了气。 她可怕地意识到,她可能完了。 他没回来的时候,她还能做到不去想他淡然地把他抛之脑后。 一旦他回来,即使他没有任何解释,即使他理直气壮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还是想原谅他。 闻予转身去沙发上坐下,贺槐见她忽然变了脸色,跟了上去,半蹲着,与她平视,“怎么?” 闻予撇开头,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别离我这么近。” “……” 贺槐退后一步。 闻予紧抿着唇一会,才开口说道,“虽然我一直秉承着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的理念,我也很不想问这种问题,但是你为什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和我继续相处?” 贺槐面露惑色,“下一个更乖?” 闻予没搭理他的疑问,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别转移话题,我知道我提这种问题看起来很像一个怨妇,但是,你忽然走掉又忽然回来,真的当我是想上就上的吗?” 闻予说着还有些委屈,“明明晚上还在讨论要不要谈恋爱,第二天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你觉得我对你不认真对吗?可是你对我有多认真呢,和我上床那么快,睡了我也不对我负责……转悠了大半圈,记起这里还有个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又想继续睡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个家,多少个女邻居…” 贺槐足足怔了半分钟。 明明在被指控渣男,他却意外地神清气爽。 比起那个信誓旦旦说“就算分开我也不会纠缠你”的闻予,这个严厉指责他的闻予更讨人喜欢。 他捧住闻予的脸,闻予声音一顿,他亲了亲闻予的眼睛,“别气,我一条一条解释。” 闻予推他,“我没有生气。” “我申请一条条解释,”他加重语气,“虽然你不想听,但我非常想解释。” “首先,我是凌晨四点突然接到的紧急任务,你睡得熟,所以没叫醒你,我给你留了字条,贴在你家客厅的茶几上,我以为这是你必然要看到的地方。保密任务和外界切断了联系,不能使用手机和网络,所以一直没联系你,不是突然消失。我只有这一个家,只有你一个女邻居。” 闻予皱眉,“我家茶几很乱,所以都是阿姨来收拾的……” 贺槐了然,“我应该贴在你手机屏幕上,你每天都看手机。” 贺槐继续说道,“关于上床快,这个的确错在我,我没把持住,不然我再追你一遍?” 贺槐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闻予大脑空白了几秒,思绪正常后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是,”贺槐回答得很快,眼睛直直看着她,“我不是说了,我不随便上床。和你睡了,就是要对你负责的。” “哦。”闻予耳根有些热,心跳一下比一下快,“那你打算怎么追我啊?想追我的人能从这儿排到法国。” 贺槐轻笑,“你还挺受欢迎的。” “当然,”闻予昂着小脸,又问,“你喜欢我什么啊?” “不知道。” 闻予一脸看透的表情,“这还能不知道啊?男人喜欢女人无非就是人美,身材好,水多又紧。” 贺槐笑出声,而后从善如流,“是,我喜欢你,人美,身材好。” 顿了顿,他接着说,“还有好可爱。” ——— 对不起,我标题欺诈了 9.够爱 贺槐做饭的间隙,闻予回家洗了个澡,敷面膜时还接到了应诗电话。 “速来,姐们儿今天给你介绍帅哥。18岁,巨嫩!” “不去。”闻予果断拒绝。 “怎么?还没收工?” 闻予抿了一个笑,“收工啦,我忙着谈恋爱呢。” 应诗惊了,“姐妹牛逼啊,这就又有新人了?” 闻予:“不是新人,就是之前那个。” “哪个啊,你改性了?还吃回头草?” “……就,看脸就能高潮那个。” “卧槽!”应诗佩服,“这哥们牛逼啊,还没下线呢。” “嗯,”闻予有点少女娇羞,“我要和他谈恋爱啦。” 应诗在那边沉默良久,才开口,“感受到你恋爱的气息了,但你能收着点吗?别用那甜腻腻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不是你男朋友,我瘆得慌。” “……” 收拾好自己,闻予去了贺槐那边。 饭已经做好,闻予凑过去看了一眼,卖相还挺好看,夸了一句,“你挺居家啊。” 贺槐也不谦虚,“还行。” “你想吃饭吗?”闻予抬眸问道。 贺槐看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闻予眨眨眼,“想不想看看我里面穿了什么啊?” 贺槐忍笑,“先吃饭。” 她的手指在风衣纽扣上停留两秒,注视着贺槐,“真的不看?不要后悔哦。” 见贺槐依然无动于衷,她咬咬牙,索性自己解开纽扣。 性感的情趣内衣,黑色蕾丝衬得闻予更加肤白胜雪,少得可怜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任何地方,只平添了若隐若现的欲感。 贺槐喉结一滚,眼神暗了暗,“花样不少。” 闻予故意娇滴滴道,“我从日本带回来的哦,家里还有好多款式呢,你不想看看啊?” 贺槐没说话,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扯掉她外面的风衣,低头吻她。 闻予一边和贺槐接吻,一边去脱他的衣服,小手一路往下伸,拉开拉链,在贺槐最敏感的部位不断挑逗抚摸。 亲了一会,贺槐微微和闻予拉开距离,声音有点哑,“等等,家里没有套。” “……我家也没了。” “我出去买。” 闻予低头看了看已然在她手心挺立的硬物,“这样能穿裤子?” 贺槐轻轻叹了口气,“等它下去。” “……那得多久。” “很快,你先吃饭。” 闻予不依,“我不想吃饭,我就想要你。” “……”贺槐扶额失笑,随即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哄她。 闻予不可置信:“真的?” “嗯。” “我要边吃边看。” “……” 僵持了一会,贺槐败下阵来,“可以。” 闻予坐在饭桌前吃了叁个饺子,就再也没心思吃了。 靠在对面沙发上的贺槐,眼睛正闭着,右手不断撸动那根昂扬。 他应该经验很丰富,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舒服。快速撸动茎身的同时,也照顾抚弄着顶端敏感的龟头。 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拉开了裤子拉链,时而从喉间溢出低吟。大概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手淫,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已然红透。 整个人性感到不行。 闻予兴奋极了,走到沙发边,低头啄吻他的喉结。 贺槐喘息忽然粗重了起来,手上速度加快。 闻予扯掉自己身上的吊带,露出高耸的胸乳,顶端的蓓蕾硬如石子。 她把贺槐的左手放在她的胸上,自己的手覆在他手上,带领他揉她。 很快,贺槐就反客为主,大手用力揉捏她,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头不断往外拉扯。 另一只胸闻予自己揉着,她久未经事,已经敏感到只是被揉胸就浑身酥软。 闻予轻声哼哼,“操我好不好,不射进去就行了。” 贺槐睁开眼,好看的眼眸染上了欲色,偏头看着闻予,拒绝道,“不安全。” 闻予伸手揉捏两个囊袋,不管不顾,“那我吃药…” 贺槐的手往下探,柔软处已是一片泥泞。他剥掉她的裤子,颇有技巧地摁压她的阴蒂。 里面痒得难受,闻予娇喘连连,“嗯……啊………你进来啊……” 贺槐放了两根手指进去,被软肉紧紧吸住,他先浅浅抽插了两下。 “再深一点呀…”闻予难耐要求道。 贺槐听话地用力插了几下,闻予的G点并不深,他探了几下找到了熟悉的位置,手指进出极快,狠狠地往那儿招呼。 闻予舒服地想哭,手指都让她受不了,浑身像过了电般的酥麻。贺槐没弄几下,闻予就呜咽着叫出声,“别弄那儿啊,我受不了了……” 贺槐注意着她的表情,更加用力地磋磨那点,低下头吸吮她的奶。 轻轻吮了一下,闻予“啊”的一声,身体轻颤,一小股热流打在贺槐手上。 可能都没有叁分钟,她就在贺槐手上到了高潮。 贺槐的手指继续在翕动的花穴口抚慰,并不激烈,只是温柔的爱抚。 闻予眼眸含水,声音还有点颤,挺着胸送到他嘴边,“吸我。” 贺槐低下头吸奶,右手握紧自己,撸动得一下比一下快,手中硬物不断胀大。 他吸吮得越发用力,最后用力咬了她乳头一下,粗喘几声。 白色的液体射在手上。 闻予凑过去亲他。 两人接了长长的一个吻,不带情欲色彩,只是唇齿相依,像事后温存。 贺槐先和她分开,声音沙哑,“我去整理一下。” “好。” 贺槐洗干净手,出来时已经神色如常,衣着整齐。 闻予还是衣衫半褪地趴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脑袋,笑眯眯的,“贺槐哥哥好棒哦,手指都这么舒服。” 贺槐笑,“你再吃点东西,我马上回来。” . 贺槐回来得果真很快,还带回来一个蛇果,便利店包装好的那种,还带蝴蝶结。 闻予上前搂住他的腰身,要求道,“我要在你家餐桌上做。” 贺槐没有理由不同意。 平安夜。 这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闻予在贺槐家里到处留下自己的痕迹。 最后一次在卧室的大床上,贺槐的卧室和他一样,性冷淡风,深灰色的床单,闻予通身赤裸躺在他的床上,雪白的身体上留下不少指痕,吻痕。 贺槐看得双目猩红,性致更高昂,发了疯地继续操她。 闻予心里感叹,兵哥哥真的体力精力好。 就是不爱说话,她正求反求加勾引,想骗他dirty talk一句他都不肯。 一要他dirty talk,他就皱着眉抬臀更加用力插她,往最深处顶她,弄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他在她耳畔一声又一声性感的低喘,最爽的时候还会蹦出几句“宝宝”来,她都要怀疑他是没有感情的打桩机器了。 算了,闻予想,他皱着眉插她的样子,比任何东西都让她动情。 . 贺槐抱她去浴室清理干净,回来调高了空调温度,给她盖好被子,搂着她的腰睡在旁边。 闻予刚刚觉得自己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现在躺在床上,又来了劲。 “贺槐,你什么兵啊?” “空军。” “哇,好酷,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嫁给兵哥哥。” 贺槐听了闷笑。 “你不问我是做什么的?” 贺槐听话,“你是做什么的?” “给明星拍照的。” “嗯。知道了。” 闻予又试探道,“贺槐哥哥呀,那你身边全是男人吧?” 闻予叫哥哥时都没什么好事,贺槐不动声色地“嗯”了声。 “你们男人和男人之间会不会交换性经历啊?” 会不会? 自然是会的。 训练枯燥,男人们就靠天南海北吹吹水找点乐子。男人嘛,可说的无非就是那些,绕来绕去还是会绕到女人身上。 有过几个女人。 胸有多大,屁股有多翘,床上有多会叫。 …… 说来说去无非是这些。 贺槐不曾参与他们的讨论,但耳濡目染也听了不少。 “说呀。”闻予戳戳他的手臂催促道。 “会。” “你也会呀?” “不会。”贺槐答。 闻予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语气,“我就说嘛,你这种床上一句荤话都不讲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外面分享床事。” “……” “你想要我把你人美,身材好…”贺槐顿了下,省去一个词没说,“说给别人听?” 闻予拍了他一下,“不准!” 闻予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了,入睡前没忘了告诉贺槐她的新想法,“你今天买的蛇果没吃……” 贺槐揣测着她的想法,“我现在洗给你吃?” “什么啊,”闻予嗔怪,“明天你切一切塞进我那里好不好。” “……………………” “好不好呀?”闻予摇晃他的手臂。 贺槐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立马拒绝,“不好,不可以。” “为什么?” 贺槐忍了又忍,“那里是可以随便放东西的么?你少想些奇怪的事。” “你怕我吃不进去啊?”闻予说,“你那么粗那么长一根我都吃进去了。” 贺槐正想搜索点放入异物取不出来的新闻给她看,听她这么说,真是既无奈又好笑,“少巧言令色,也别想着自己放进去,取不出来有你哭的。” “怎么会取不出来呀,你把我插高潮我就会喷出来呀。” “……”贺槐头疼,揉了一把她的臀肉,威胁道,“今天是不是还没够?” 闻予翻了个白眼,“老古板,不玩就不玩。” 过了会,贺槐淡淡问,“你和谁玩过这种。” “没有呀,”闻予答道,“我听应诗说的,她说她塞樱桃进去,然后特别刺激。我也想试试嘛。” 贺槐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然后教育她,“你别和别人交流这些好吧。” 闻予无语,“你以为谁都像你啊。” 被训的闻予很不爽,还补刀道,“你就是不和别人交流,连避孕套都不会买,今天这个这么厚,我都感受不到你了。下次必须我去买。” “………” 买得急,贺槐哪有空看款式,货架上随便拿了几盒就结账了。 闻予没穿衣服,正好方便贺槐,他握住一只嫩乳,语气危险,“真没感受到?” “……” 闻予今天是真不行了,最后一次都是哭着在他身下求饶,此时立马怂了,“当然感受到了呀,贺槐哥哥好大的。” 贺槐嗤了声,放了她。 闻予适时调教他,“那这个时候你就要说,大才能让你爽。嗯?宝贝,爽不爽?” 贺槐被她学得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我多余问这个?你都舒服成那样了。” 闻予:“哇!你好自信啊!万一是我照顾你自尊心演的呢?” 贺槐听了一点没生气,挑眉道,“是吗?五分钟两次高潮,这频率…为我演到这地步,你也是够爱我的。” “……” ——— 忽然有了一丢丢灵感= = 前面几章都是19年秋天写的,本来想写个节奏超快的短篇消遣,没想到写到了今天。有bug请轻拍,完结后会一起修一下的,好想念我的19年啊TvT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这篇,如果有宝贝看到这里我就超开心啦,感谢你看我文,么么哒,祝你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ps.此文还是比较缘【跪 10.小雨 晚上是一年一度的慈善夜,集聚了大半个娱乐圈,红的、不红的、想红的……都想来走个红毯刷个脸。 这次的红毯照拍摄,主办方邀请了闻予工作室,闻予亲自掌镜。 当天室外温度零下4度,闻予倒是穿得暖和,只是可怜那些女明星。礼服单薄,冻得小腿都在发抖。又不得不勉力在镜头前保持良好状态,但凡有一丁点儿表情不对,就要被拿来大作文章。 “xx整容过度疑似脸崩” “93年的xx红毯法令纹突出,略显老态” …… 这样的新闻会满天飞。 冬天的红毯,无疑是对男明星更友好。 刚走完红毯的是今年演古装甜宠爆红的小花,小花拍完照提着裙摆快速走了,脚步急促。 女主持人继续念词迎下一位嘉宾,“接下来向我们走来的是,青年男演员——梁池。” “欢迎梁池。” “请梁池来到我们红毯中间的拍照区域,拍照留念……” 闻予耳边响起无数快门声,以及数不清的要求,“来,梁池麻烦看这边。” 闻予举着相机半蹲着移动,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拍照角度。 所幸梁池比较配合,她很容易就拍到了构图不错的正脸照。 “咔咔”按了好几下快门,最后一张,梁池对着镜头比了个心。 闻予好久没关注新闻了,都不知道梁池原来已经这么红了。拍完照还被主持人拉住采访了很久,红毯一刻值千金,这是当红明星才有的待遇。 身旁几家媒体在讨论,一个记者郁闷道,“你拍得怎么样,我这怼脸照了,发不了,发出去得被粉丝撕碎。” “他现在太红了,废片千万别流出去,不然有得闹。” “没想到今年爆了他……” “红气养人啊,他现在看着都自信多了。” . 晚宴结束,闻予在现场和几个合作过的女演员聊天。 几分钟前发了微信告诉贺槐她这边工作结束了。 贺槐回了个“ok”的手势,让她先在里面待着,他到了她再出来。 原本工作室给她配了车,但她觉得贺槐闲着也是闲着,就闹着要他过来接,贺槐倒是好说话。 寒暄了一番后,女演员们叁叁两两地走了。 闻予随便搬了张椅子坐下,打开手机,搜索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情趣酒店。 手指正在屏幕上划着,肩膀被拍了下。 闻予回过头,对方声音压得很低,对她说:“闻姐,哥正找您。” 闻予实在对眼前人没有任何印象,迟疑道,“你是……?” “是我啊,小唐。” 闻予仔细搜索了大脑记忆,才想起来,是梁池的生活助理。 “梁池找我?” 小唐一听有点惊慌,左右看看,“姐您小声点,好多娱记没走呢。” “……”闻予无言片刻,“他找我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带您过去?哥在对面老公园等您。” 闻予扬扬手机,“有事微信跟我说就行了。” 小唐为难不已,“哥说您把他微信拉黑了。” …… 好像是。 分开那天,她就把梁池拉黑了。 当然现在也并不想放出来。 “你把我原话转告给他,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闻予答复。 小唐面露难色,“姐,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这交不了差啊。” “……” “姐,求求您了,您不来池哥又该发脾气了。” “………他现在脾气这么大?” 小唐神色僵了僵,解释道:“池哥工作太累了。” “……” 闻予沉默了会,不想为难小唐,于是答应,“好吧。” . 闻予发了条微信给贺槐。 闻予:【我去对面老公园见个人,你待会来那儿接我吧。】 本来是想告诉他去见梁池的,打了一半又删了,不重要的人懒得多说了。 贺槐回了个好。 老公园里有一座喷泉,梁池戴着一顶鸭舌帽坐在喷泉前的长椅上。 等闻予走近,他取下口罩。 闻予先开口,“你还是戴着吧,免得到时候被拍到。” 梁池笑了笑,还是戴上了,“关心我?” 闻予心里翻了个白眼,“想多了。” 晚上降温严重,大风吹得树叶猎猎作响,像鬼哭狼嚎。 梁池轻咳,“最近怎么样?” “挺不错。” 梁池凝视了她一会,问道,“有男朋友了吗?” 闻予点头,“当然。” 梁池笑了声,“做什么的?” “不关你事。” “多大了?” “……你查户口?” “根本没这个人吧,”梁池说道,“打听了好一圈,没人知道你有男朋友。” 闻予皱眉反问,“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事要说就快说吧。”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小雨。” 梁池叹了口气,“分开这么久,我还是想你,拍戏的时候想,背台词的时候想,睡着的时候也想……哪怕你还是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甘之如饴,小雨,我后悔了……” 他伸出手想把她搂进怀里。 闻予躲了下,却蹭进另一个怀抱里,熟悉的气息,抬眼看,贺槐冷着脸格挡在她和梁池中间。 她笑眼弯弯,“你来了。” 梁池:“你们……” 闻予旁若无人地把冻得冰凉的手放进贺槐的大衣口袋里取暖,偏头看向梁池,“我男朋友来啦,我要回家了,你有工作上的事要谈的话发邮件到我工作室邮箱。其他事就别发了,邮件不是我在处理。” “……” 梁池状似没听见,扯了个笑向贺槐伸出手,“幸会,我是小雨前男友。” “……” 闻予扯了扯贺槐的衣袖,示意他别理梁池。 贺槐原本紧抿的唇线松了松,捉住她放在他口袋里手轻拍安抚。 眼神扫了下对面伸出来的手,移开,没准备回握。 贺槐搂住闻予的腰,“天冷,我先带她回家了。” 梁池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像是自嘲,“小雨,记得你以前收工了都会约我回家,难得今天我们两一起收工……” “……” 贺槐刚想说话,就被闻予抢了先,她彻底被恶心到了,“梁池,是你提的分手,我们是好聚好散。寂寞你去找别人,别来找我絮絮叨叨,我最讨厌黏黏糊糊的男人了。还有,叫我闻予。” 说完扯着贺槐的袖口就走了。 . 贺槐的车停在公园外头。 取车的路上他一言不发,脸上表情也很淡。 只有温暖的大手包裹着闻予的手摩挲,给她取暖。 上车后,闻予自己系好安全带,熟稔地连上车里的蓝牙,放音乐。 “……” 贺槐抬手把音乐关掉。 闻予抬眸看他,拖长音调,顾作不解,“干嘛呀——” “不解释?” 闻予挑眉道,“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呀,前男友找我复合,被我狠狠地掐死在摇篮里了,我才不吃回头草。” “………” 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去见前男友。 贺槐没说话,目光平静地直视前方,发动车子。 车里没有任何声音,闻予也没觉得不自在,缩在副驾驶上刷手机。 直到身旁男人再也忍不住,“你小名叫小予?” 闻予偏头看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下颌线紧绷,侧脸冷峻。 她打着哈哈,“我没小名,那是他乱叫的。你别问啦,都是过去的事了。” 贺槐嘴角僵了僵,好半天才开口嘲讽,“他满18了吗?怎么那么幼稚,还小雨,又土又肉麻。” “……” 闻予要笑得肚子疼,“酸死了。” 恰好红绿灯,闻予上前亲了下男人的侧脸,故意装嗲,“小槐,槐槐,小槐哥哥,土不土?肉麻不肉麻?” 贺槐眼底总算有了些许笑意,评价一句,“好土。” ———— 当贺槐哥哥知道为什么叫小雨时好半天没说话然后骂梁池是个流氓 ps.小予在床上总是很动情所以梁池给她取名叫小雨 11.还没吓软 闻予闹了一路,一会儿说想去酒吧蹦迪,一会儿说想去情趣酒店。 贺槐一个都没应,见闻予这样毫不在意地盘算起夜生活来,心里有些恼。 好不正经地叫一声哥哥,就算哄过他了么? 闻予还在划着手机,忽然惊喜道,“我们去城郊这家酒店吧,这里房间四面墙都是镜子,好刺激。” “……” 贺槐往她脸上瞥了一眼,意味不明地开口,“找刺激?” “对啊。” 贺槐淡声道,“用得着费那劲吗,你家阳台不就挺刺激的。” “………” 闻予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贺槐在说什么,心下好笑,明明自诩是成熟男人,却还和她闹这种脾气。 她点点头应承道,“可以呀,那我们今天就在阳台上做吧。” “………” 拳头打在棉花上,贺槐无言片刻,又觉得自己真是失了智,计较以前的事做什么。 . 到家时,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闻予逗他。 “你家阳台还是我家阳台,要不然每个阳台来两次?” “……” “你想用什么姿势啊?” “……” “是不是后入?” “………” 本想翻下一页,偏又被闻予提起来,贺槐手臂一收把她拉进怀里,恶狠狠咬她下唇,“你气死我算了。” 闻予笑了笑,轻轻舔吻他的耳垂,“哪敢气死你啊,气死了就没得爽了。” “………” 贺槐被气得胸闷,“不想在这里被操就别说话。” 闻言兴奋不已,手徐徐游走在他的敏感地带,嗲着声音娇滴滴道,“我想在这里被操的呀。” “……” 真是克星。 贺槐无奈扣住她作乱的手,正色道,“别胡闹,有监控。”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一出门,贺槐把她推在过道墙壁上,抵住,抓着她的手腕反扣。 此时闻予一副举手投降的姿势,还乐在其中,装作不明所以地问,“你想干什么呀。” 贺槐没说话,下身耸动顶了她一下,已经有些硬了。 闻予今天穿的是短款羊绒大衣,配一条简单的牛仔裤。 贺槐正恶劣地隔着裤子一下一下撞她,在她耳边说话,声音低哑,“要不要再重一点?” 闻予听得浑身酥软,“回家呀。” 贺槐轻轻咬她的耳垂,“你不是喜欢刺激吗?在家门口做好不好?你家会不会有人过来?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你?” 说完,贺槐重重撞了她一下,惹得闻予娇呼。 他耸动得越来越快,有时隔着牛仔裤撞到她的敏感点上,像隔靴搔痒。 闻予娇吟,“好痒……” 贺槐在耳边调戏她,“哪里?” 闻予下面被硬物抵住,难耐道,“下面呀,我流了好多水,你摸摸啊…” 贺槐把她的手放下来,封住她的唇,闻予推推他的胸膛,“回去做……” 贺槐笑起来,“不要刺激了?” 闻予眼睛雾蒙蒙的,开口声音还有点颤,“要你。” 闻予忍不住一边仰着头亲他一边脱他的外套。 回的是贺槐家,把门关上后,贺槐把她压在门后,剥她的衣服。 闻予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针织打底,紧身,凸显腰身和胸。 贺槐从领口探进去,隔着内衣揉捏她的乳,继续磨她,“去不去阳台?嗯?” 闻予被漫长的挑逗弄得难受不已,摇头,软声撒娇,“不要,不要,别逗我了,求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 贺槐轻笑,吻她脸颊,“以后要乖。” 隔着内衣,闻予被揉得不舒服,“脱我衣服……” 贺槐一只手从内衣下方探进去,中指指腹摩挲顶端的蓓蕾,另一只手要脱她的针织衫。 还没来得及褪下,就听到异动,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女声,“小槐,你回……” “啊——” 贺母尖叫一声,被眼前的场景打了个措手不及,“你们………我…………” 贺槐反应极快地把手从闻予衣服里拿出来,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她往怀里带。 还没来得及叫妈,就听贺母喃喃自语,“我好像有点事没做,还是先走了。” 贺母迅速拿起沙发上的包,别开眼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小槐让一下,我开门……” 贺槐稍稍侧身让贺母开门,被压在门板上的闻予羞红了脸。 待贺母走后,两人足足在玄关怔了半分钟。 还是闻予率先从惊吓里出来,想到贺槐刚刚在电梯口逗她的“你家会不会有人来”,她讷讷道,“刺激啊哥哥,你家真有人来。” 又庆幸着,“还好没脱衣服。” 说着,闻予视线下移,被包裹住的地方依然鼓鼓囊囊,闻予上手摸了一把,坚硬如铁,更加惊讶,“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还没吓软?” “……” —— 兵哥哥的心理承受力就是强(竖大拇指.jpg 今天生日,所以更新一章=3=popo真是有够难登的。。换了两个梯子两个浏览器才登上来,比我写文时间还长了,一个朴素的生日愿望,希望能有个不翻墙的小黄文网站。啊,由于写的很快确实有点粗糙,所以一切完结待改啊啊啊 12.热辣 暧昧的气氛早已全无,贺槐沉默了几秒,转身去厨房给闻予倒了杯水。 闻予裹着毛毯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玻璃杯抿了一小口,“要不要把你妈妈叫回来,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不用,挺晚了,让她回家吧,以后再和她解释。” 闻予点点头,又问,“刚刚我吓得都没和你妈打招呼,她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既没有礼貌又放荡的女人吧?” “放荡?” “对啊,”闻予突然好担忧,“一进家门就抱着你亲亲摸摸,对了,我刚刚有没有叫出什么声音……” “亲你的是我,摸你的是我,要脱你衣服的还是我,我妈为什么不觉得我放荡,要觉得你放荡?” 闻予木着脸,“你不懂,她会觉得是我勾引你的。” 贺槐无奈,“你想太多,她只会觉得你要成为她儿媳了。” 闻予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随口答道,“哦。” 过了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你刚说什么??” 贺槐煞有介事地回答,“我妈催我结婚已经催了好几年了,我估计她明天就要上你家提亲去。” 闻予差点跳起来,“真的假的?” 见她这副模样,贺槐忍不住笑了下,“傻不傻?和你开玩笑的。” 闻予幽幽看他一眼,“你开玩笑的表情好认真。” “你很怕结婚?” 闻予想也不想,“当然,谁想那么早踏进婚姻的坟墓。再说,我才和你谈恋爱几天呀,就要提亲多吓人,要谈个……”她斟酌一下,接着说,“至少谈个七八年再说结婚这事儿吧?” 贺槐看她一眼,收了笑,“没听清,多少年?” 贺槐嗓音如常,闻予反而有点小心翼翼。贺槐哪儿都好,就是的确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和她谈太久恋爱不现实。可是……她也真的没有结婚的计划。 她试探着说,“五六年?” “……” 贺槐懒得理她,转身去了厨房。 闻予见他不说话,心里着急,跟了上去,“你生气了?” 贺槐从冰箱里拿出几颗西红柿,“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闻予断定。 “真没有,”贺槐无奈,“我也没想谈几天恋爱就结婚。” “那你想谈多久?” 贺槐挑眉,“看你想谈多久。” 好普通的甜言蜜语,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她格外心动。 她一把把他推到冰箱门上,直勾勾盯着他看,蹭他大腿,“我想吃你。” 说完,闻予曲膝跪在地上,自己动手把贺槐的外裤脱掉。 “你……”贺槐叫道。 闻予第一次看到贺槐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下满足,伸手继续扒掉他的内裤。 还没软下去。 闻予张嘴含住他的龟头,舌头在冠状沟处轻轻舔了一下,贺槐发出轻轻的抽气声。 闻予张开嘴,把他含进去,舔他吸他,用手抚慰没含进的半根和底下的囊袋。 她的口技不是很好,牙齿磕到贺槐几次,还好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挺舒服的。斜靠在冰箱上,胸膛不断起伏,眼睛亮得出奇。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比插入更爽,贺槐比往常射得快些。 射之前贺槐从她嘴里抽出来自己撸动,闻予凑上去吸他的阴囊,爽得他头皮发麻,粗喘一声,射出一大滩白色液体。 闻予继续跪在地上,脸色潮红,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贺槐,媚声道,“好好吃。” 刚射过精的阴茎再度硬挺,贺槐把她摁在餐桌上,扒掉她的牛仔裤,露出雪白的臀肉,从后面猛地插了进去。 突然被贯穿,闻予紧致得不行,软肉不断吸着贺槐。 贺槐浅浅动了两下,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放松。” 力道不重,闻予却莫名其妙被爽到,抽搐着到了一个小高潮。 贺槐讶异,“才两下,今天敏感成这样?” …… 贺槐今天和往常都不同,往常闻予要轻给轻要重给重,今天一直故意折磨她,一直浅浅地在穴口抽插,每动一下,都让闻予觉得深处瘙痒无比,水越流越多。 闻予呜咽着求,“插深一点呀……好痒……你进来啊……” 贺槐额上浸了薄薄的一层汗,也并不好受,抓着她的臀肉,给了她重重的一次,低头在她耳畔问,“要什么用力?” “呜呜……要你用力……要哥哥的大鸡巴用力……给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 贺槐不再逗她,腰胯快速用力,往她穴心深处顶。 闻予挺着臀迎合他的插入,每一次都撞到她的最深处。 贺槐一边抽插一边揉她的小阴蒂,“这儿怎么硬了?” 他快速拨弄阴蒂的同时,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还这么多水?是不是小骚货?” 贺槐从不说这种话,这种露骨的荤话本就能在床笫之间助兴,再加之这会儿她正在兴头上,更加被撩得腿软,心理生理的双重刺激。 贺槐低头舔吻她的肩和后背,囊袋打在雪白的臀肉上啪啪作响,快感来得太强烈,闻予浑身颤栗,小穴一缩一缩夹着体内的肉棒到了高潮。 . 做完已经快叁点了,贺槐看她今晚实在是累极,就问她想不想吃点东西。 闻予摇摇头,“这么晚吃东西会胖的。” 贺槐摸摸她的头,“你又不胖。” 闻予每次和他做完总是格外粘人,抓着他的手臂,软声道,“你抱抱我。” 贺槐把她搂在怀里,轻吻她额角,“睡吧。” 闻予好像没有要睡的意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抚着他的胸膛,贺槐也任她作乱,反正每次事后她都不会老实,索性随她去了。 闻予摸够了,就开口问,“你今天是不是被梁池刺激到了?” “没。” 闻予叹口气,“别装了,你平常才不对我说那些下流话呢。” 贺槐想解释:“我……” “哎,你是不是在和梁池比啊?你撞见的那一次,我和他……啊,我当时也不知道会和你认识,我和他已经过去了,你还会介意吗?” 贺槐凉凉开口,“他好像没过去,还小予小予叫你。” “我……我再也不会和他见面了,你别生气行吗。” 闻予想了下,未免他以后知道这件事更加生气,索性在他耳边告诉他,“他叫的是小雨……” 贺槐听完,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才憋出两个字,“流氓。” “我和他,是朋友聚会认识的,他长得还不错,我又正好是空窗期,就在一起了……” “大概谈了叁个月吧,除了他,我之前也有谈过很多次恋爱,这些都是存在过的,已经没法抹去了,更尴尬的是,你还撞见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像越说越自责了,贺槐及时收住她,“早说了,我不介意过去的事,有过去又不是你的错,谁没有过去?没遇见你之前我也没为你守身如玉过,凭什么这样要求你?好了,我们都别翻这些老黄历了。” 闻予高兴地点点头,没忘了告诉他最重要的事,“哦,还有,其实做的时候我也没有一定需要dirty talk,你不要勉强自己,你已经让我超级舒服了。不要和别人比了,好不好?” 贺槐回忆了下,从今晚看到那个男人开始自己的行为,没法否认他不是在和那个男人比较。 毕竟他曾经看过闻予在他身下的样子,他没法豁达。 谁操得她更爽?说这句话会不会弄得她更湿更兴奋? 他的确有这样要争个高下的心思。 太幼稚了,贺槐想。 贺槐好半晌才嗯了一声,闻予当他是答应了,心里一松,戳戳他的胸膛,恶趣味地调戏他,“那哥哥,你今天说我骚……” 贺槐答得飞快,“我没真这么觉得你。” “啊???” 什么意思? 贺槐重复一遍,“我没觉得你那样,说那个只是觉得可以让你兴奋。” “哪个啊?那个词烫嘴吗?” “我……”贺槐还是难以启齿。 闻予哭笑不得,“你怎么搞得像骂了我似的。” 贺槐“嗯”了一声,说道:“这个词挺下流的,像在对你性羞辱。” “??”她真的没想那么多。 贺槐继续说道,“我没觉得你……你顶多算——” “热辣。” —— 贺槐心里想,当然是我更厉害些,梁池都没有让女方高潮就射了,想必是不太行的。但是因为性格原因他没有说出来,我代为转达一下。 (不知缘由可再看一遍第二章么么哒) 13.我胸大吗 早上六点,贺槐准时起床,轻手轻脚地把闻予缠绕着他的手臂放开,没想到还是吵醒了她。 闻予睡眼惺忪,“你去哪?” 贺槐把被子给她盖好,“你继续睡,我去买早餐。” “我不吃早餐,你继续陪我睡。”闻予扯过他的手臂继续搂着。 贺槐无奈,只好回到被窝里陪她继续睡。 他是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的,说是陪她睡,其实也就是让她抱着,做个人形抱枕。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够高,昨天做完闻予没穿衣服,现在赤裸着身体贴着他。 贺槐强忍住晨起勃发的欲望,昨晚她实在太累了。 谁知闻予主动将一条长腿搭在贺槐的腰间,扭着腰蹭来蹭去,闭着眼小声说,“哥哥你是不是睡不着呀?” 贺槐狐疑地伸手往下探,一手湿润。 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俯身吮了吮她的乳尖,掰开小穴直接插了进去。 做完这场,闻予也清醒得差不多了,只是头脑还有些晕晕乎乎,她用手肘推了推贺槐,抱怨道,“才睡几小时你就要起床?” 贺槐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靠在床头,声音难得有些懒散,“你再睡会儿。” “那你去哪?” 贺槐掀起眼皮看她,无奈道,“陪你睡可以吧?” “这么勉强哦,”闻予撇撇嘴,“算了算了,不睡了,起来修个片。” 她指指房间里的衣柜,打了个哈欠,还是有点睡眠不足,“第二个柜子,里面有件粉紫色的家居服,帮我拿一下。” 闻予昨天已经毫不矜持地把她一部分衣服化妆品以及生活用品搬到贺槐家来了。她家她早就住腻了,总算找到机会换个地方住,自然不能放过。 贺槐依言照做,帮她把衣服拿出来递给她。 闻予接过,发现他还贴心地给拿了内衣,夸张地“哇”了一声,“哥哥喜欢这种的?” 她举起他拿的内衣,二分之一罩杯,会露大半个胸在外面。 贺槐表情有点儿不自然,说,“随便拿的。” 闻予调戏他,“下次穿给你看,在家我不穿内衣的。” “……随你。” 闻予从被窝里爬出来,赤着脚走到落地镜前,观察了一下自己,脸色看不出熬过夜,依然红润,身上有七七八八的欢爱痕迹。 她“啧”了一声,“今天的痕迹好重。” 闻言,贺槐看她,她正背对着他照镜子,微卷的黑色长发垂在腰间,肤白胜雪,红痕更加明显,正对着他的翘臀上还有几道指痕,提醒着他昨晚有多用力。再往下是一双又长又直的大长腿。 贺槐收回目光,“下回我轻点儿。” “不要呀,”闻予回过头,“要继续这样重重的。” 贺槐早已习惯她在床事上的热情主动,他觉得这样明明白白提需求才好,不用他猜哪样她喜不喜欢。 他淡淡“嗯”了声,从床头拿过手机,解锁,未读的微信消息有好多条,他一边准备查看,一边皱眉提醒闻予,“你快穿衣服。” 不穿衣服站外面多久了,也不怕着凉。 微信消息都是贺母发来的,一连串的。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前面照镜子的人开口问,“你觉得我胸大吗?” 贺槐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她正侧着身子对着他,双手捧着胸,表情若有所思,胸部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直觉没好事,闻予的风格他已经摸清楚,你若夸她胸大,她就要洋洋自得,然后更加得寸进尺地来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想不想把她揉得更大。 于是他谨慎道,“一般。” 闻予瞟了眼他的下身,真心实意夸他,“可我觉得你鸡儿挺大的。” “………” 贺槐默了默才开口,“少调戏我。” 闻予是真的想得到贺槐评价,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这样,在恋人面前,总会担心自己哪儿不够好。 从昨晚他说她不胖,她就感觉不对,男人眼中的不胖就是不丰满。 应诗早就说过,女人眼中的好身材和男人眼中的好身材是两个标准。 闻予一直自诩是个性感尤物,胸大腰细臀翘,应诗却说,直男眼中的性感尤物是更有肉感的。 她低下头看胸前高耸的两团,胸型是漂亮的水滴型,喃喃自语,“不大吗?36D还不够吗?” 贺槐听见好笑问她,“你突然纠结这个做什么?” “应诗说,直男都喜欢大胸,但你居然觉得我的胸一般?你是不是标准太高了,还是你见过更大的吗?是谁?你的前女友?”闻予忽然翻起旧账来,“来,你和我说说你前女友的叁围。” 贺槐哑然失笑,“我又不是变态,还记前女友这个?” 闻予好胜心起来了,不肯罢休,“那大概你总记得吧?揉起来你感觉谁更大?” 贺槐满脸黑线,觉得自己还是太不了解她了,她真是百无禁忌,什么都敢说。 贺槐眯了眯眼,“你确定我记得这些,你不会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闻予说,“反正现在和以后睡你的是我又不是她们,怎么说也是我是赢家啊。” 什么逻辑。 贺槐有点后悔刚刚没顺着她说,再和她说下去要没完没了了,于是揉了一把她的胸,转移她的注意力,“挺大的,刚刚站太远了没看清。” 闻予索性坐到他大腿上,让他好好揉,靠着他的肩膀享受,“我肯定是你女伴里身材最好的吧?你操我的时候,总是揉我胸,你肯定超喜欢我的胸吧?” 贺槐既无奈又好笑,甚至觉得闻予有点儿可爱,应承道,“喜欢。” 闻予满意了,满心欢喜地想问他要不要享受她人生中第一次乳交服务。 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没说出来,她觉得她现在太可怕了,时时刻刻都想粘着贺槐。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更喜欢拥有独立的空间,有需求就见,没需求就互不打扰,这次恋爱却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对方身上,想和他接吻,不用他摸仅仅只是想着他就很湿,想被他操,想和他探索无数新姿势,想听他在她耳边喘息,想用各种办法让他爽。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体内激素出了问题,荷尔蒙冲昏了头脑,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个离了贺槐活不了的欲女。 啊。 他们才恋爱第叁天。 即使是热恋期,粘人成这样也太不寻常了,她以前可是十天半个月不见男朋友都可以的人。 以前和男朋友做也是舒服的,但和贺槐做她不仅很舒服,还觉得很快乐。他覆在她身上使劲的时候,他摸遍亲遍她全身的时候,他操她时眼底染上欲色的时候,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性感,从身到心都想向他臣服。 她搂着贺槐脖颈,趴在他肩上默默地想,她好像能理解网上说的那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了。 一想到以后可以和他在一起,让她觉得原本无聊的生活都变得明亮美好了。 —— 是爱情呀女鹅! 这文马上要完结了! 更┊多┊正┊版┊小┊说:wоо⒙νiρ﹝Woo18.νiρ﹞ 14.由性生爱 跨年那一天,闻予总算阶段性地完成了手上的工作,高兴地从书房冲出来,扑向正坐在客厅沙发看书的贺槐,搂着他,“我们出去玩儿吧。” 她跨坐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胸膛,撒娇:“这几天冷落你了,今天请你吃饭好不好?” 她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早上起来在床上和贺槐温存一下就得起床,然后霸占贺槐家的书房工作一整天,晚上十一点结束工作,才有时间和贺槐在一起。 说是在一起,其实也就是在床上翻云覆雨。 贺槐伸手把她架在鼻梁上眼镜取下来,吻她一下,声音很轻,“我今天要回单位了。” 闻予愣了,“今天?这么快?” “这次假是补休的上次年假,明天要归队,今天下午就得走了。” 闻予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下午四点。 “你几点走?” “可以六点再走。” 六点。 就算六点也只有两个小时了。 闻予耍起无赖来,“别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我还想和你吃好吃的火锅,和你一起跨年,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贺槐安抚她,“很快就回来了。” “多快?” “春节就回来了,陪你过农历新年好不好?” 闻予泄了力,闷闷道:“春节也还有好久。” 贺槐也很歉疚,“对不起。” 闻予趴在他怀里,心里涌上排山倒海般的难过。从小她最会应付离别的场合,这次却手足无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要走,或者把她带走,只要他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呜咽着:“不想你走,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我能不能随军,我不工作了,我跟你走吧。” 贺槐知她是一时不舍,轻轻揉她的头发,“家属才能随军。” “我不是你家属吗?我就是你家属啊。” “打了结婚证才是家属。” 闻予抱着他不说话了。 贺槐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春节很快的,一下就过去了,这次不会收手机,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闻予一直没有声音,贺槐低下头看她,见她睫毛轻颤,泪水不停往下流,不知道无声哭了多久。 贺槐急忙抱紧她,帮她擦眼泪,心疼死了,“怎么哭了……” 他捧起她的脸,闻予哭得眼皮有点红,他轻轻啄她眼皮,“不哭了好不好?” 闻予情绪爆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我舍不得你,我不想你走,我嫁给你好不好,民政局还在上班吗?我们拿户口本去登记,我嫁给你,有证了你把我一起带走好不好。” 贺槐没比她好受多少,叹口气,“傻姑娘,嫁人哪能这么草率,你不得多考察考察我?” 闻予拼命摇头,“不考察了,你娶我吧,我想和你一起走。” 正是热恋期如胶似漆的时候,谁都不舍,贺槐心里也难受,他轻轻吻她,带着安抚意味。 闻予的情绪在贺槐的安抚下渐渐平复,擦擦眼泪,“你东西收好了吗?” “收好了。” 她抱怨,“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工作了。” “告诉你了你这几天都要难过死了。” 闻予知道再不舍也是要让他走的,轻啄他的唇,命令道,“每天都打电话给我。” “好。” “还要视频。” “好。” “一放假马上回来看我。” “好。” “要一直喜欢我,每天想着我,不准回来就不喜欢我了。” 贺槐唇角微微扬起,“好,一直喜欢你。那你不会回来就不喜欢我了吧?” “谁知道呢,”哭过之后闻予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你不尽快回来我就有新欢了,你知道的,追我的人很多的。” 贺槐一本正经,“知道,会尽快回来的,不然你的追求者要横跨大西洋排到美国去了。” 闻予被这话逗得破涕为笑。 闻予没打算去送他,贺槐也不让她送,车站离别的气氛只会让她更难过。 她把他送到门口,扯扯他的衣袖,忍着鼻酸道,“吻别一下吧。” 贺槐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低头亲她,接了一个长长的临别吻。 闻予嘱咐他:“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贺槐“嗯”了一声,垂眼往她手上戴手链,“前天买菜回家,路过商场看到的,觉得很配你。” “你每天看到它就能想起我,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闻予已经泪眼婆娑了,往下取手链,“我不要,你给我取下来,电视剧定律,留信物的男主角一般都会死掉。” 贺槐眨了眨眼,“那换个说法,你戴了我的手链,就是我的人了。” 他温柔地看着闻予,立正站好,朝她敬了个军礼,“新年快乐,等我回来。” . 应诗接到闻予电话时,正在家里化妆准备出街蹦迪。 一看是闻予的电话,还打算邀请她一起来玩,“姐妹!带你男朋友来一起跨年啊!今晚酒吧可热闹了。” 不说还好,一说闻予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就憋不住了,哇地一声哭出来。 应诗顿时慌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闻予抽泣,“诗诗,我男朋友他……呜呜呜呜呜呜……” “你男朋友怎么了?你说完啊?” “我男朋友他走了。” 应诗吃了个大惊,“死了!?” 闻予边哭边骂,“呸呸呸,你男朋友才死了呢!” “我没男朋友啊。”应诗这边急死了,闻予那边还哭得抽抽搭搭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在家吗?我来你家看你吧,你别哭了宝贝,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大哭了一场后,闻予酸涩的情绪缓解了些,她把家里的灯全都打开,呆呆看着眼前的沙发,几个小时前贺槐还在沙发上抱着她,现在只剩她一人孤零零地在家。 她双手抱着膝盖,真的讨厌死了这种孤独的感觉。 应诗的电话打了进来,“你在家吗?敲你家门半天你都不开。” “我在。” 闻予起身打开贺槐家的门,看着对面自己家门口的应诗,悲从中来,“诗诗……”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眼泪不要钱啊?”应诗一边关门,一边嘟囔,“怎么换地儿住了。” 闻予哭着断断续续给应诗讲前因后果,好半天才止住眼泪。 应诗扯了张湿巾纸递给她,“擦擦眼泪。” “你这够恋爱脑的啊,还说要嫁给他,神经不神经啊?人家各种结婚报告、婚前调查,流程多了去了,打个证你就想跟他走?” “……” “不是我说,你犯得着吗?不就是回部队了吗?分开就分开啊,我看你以前谈恋爱也是说分就分啊,掉过一滴眼泪吗?” “……” “你真吓死我了,还没见你哭这么惨过,我以为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呢,不就是一男人嘛,走了分了不就行了,为他哭多不值当,帅哥海了去了,这个不行咱就换。改明儿给你介绍一个。” 闻予瞪她一眼,“说什么呢?人家在前方保卫祖国,你怎么在后方唆使我出轨呢?” “谁要你出轨啊?你和他分手再找,这叫自由恋爱好吗,算哪门子出轨?” 闻予瞠目,“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破坏军婚!你这是违法的。” “……”应诗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婚什么婚啊?不说你两根本没结婚,算不上军婚。恋爱也才几天啊,你对他有多深感情啊?还要在家等着他回家?” 闻予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一开始吧,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可能对我也有点意思,所以勾他上床,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他好性感好帅,就想和他谈恋爱。然后他出任务和我断了联系,我以为他翻脸无情了。刚走的时候还好,我心里只有一点点失落。去日本之后,经常晚上梦见他,醒来却还是一个人,心里总是酸酸胀胀的,好奇怪。” “回国之后我每天听他家动静,发现他家根本没有人,我每天难过死了,一边告诉自己就是遇见渣男了一边又希望能再见他一次就好了。后来他回来了,还说喜欢我,我超级开心,真的,我记得我那天真的好开心。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心里和炸烟花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就是我以前没有的感觉。” “和他在一起这几天,我每天都好快乐,感觉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快乐过,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开心,也很安心。我就想天天和他在一起,谁知道快乐那么短暂,”闻予说着又有点想哭,“我好想他啊……” “………”应诗嘴角抽了抽,“停停停,快把眼泪憋回去,你谈这次恋爱怎么变得这么林黛玉,拿出你以前的冷若冰霜来好吗?” “你这很明显啊,一开始呢,你见色起意,图人家长得好,后来又馋人家身子,还没来得及发展点感情关系呢,他一拍屁股走人了。人不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所以你慌了,天天在那无尽思念人家,这就是贱,知道吧?” 闻予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应诗继续老神在在地分析,“如果说之前你还是有点喜欢他,后来他回来了,你就完全喜欢上他了。你心里觉得这是你失而复得的宝物,你对他就越来越喜欢,感情越积越深,你已经想依赖他,依靠他,想让他走进你的生活,甚至想跟着人家去部队,这已经质变成爱了,爱才这样使人盲目,令人昏头。” “你们这是很典型的由性生爱,太俗套不过的桥段了。”应诗喝了口水,“哦对了,你怎么住这儿来了?” “他家。” “你两住对门?”应诗又喝了口水,“好吧。本来还想劝你移情别恋,这军恋实在太苦。现在看来你两天作之合,缘分天注定。” “……” . 跨年夜的晚上本应很热闹,闻予一个人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前一天晚上睡得挺晚的,白天又大哭好几场,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起前几天,在这张床上,贺槐流连在她身上的模样,心里一片怅然。 才短短几天,她的情绪居然这样大起大落。 零点的时候她拨了个电话给贺槐,那边很快响起清润的声音,“喂?” “新年快乐!” 贺槐笑了一下,也回道:“新年快乐。” “我没有新年礼物送给你,等你回来我把自己送给你。” “谢谢,这个礼物很贵重。” 闻予笑了笑,“你到了吗?” “还没。” “哦。”闻予说,“今天应诗来陪我了,她说,我和你分手再找一个就不会伤心了。” …… 空气变得十分安静,谁都没有说话,窗外忽然放起烟花,闻予走了几秒神,在想市区不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吗。 贺槐再开口时烟花已经放完了,闻予的世界又变得很安静,耳边只有贺槐的声音。 “那你自己觉得呢?” “我觉得,”闻予手指抓着床单,“你确实不能给我想要的陪伴,我总是把自己活得很孤独,但我很怕孤独的。” 贺槐的心沉到谷底,“所以你想……” 闻予打断他自己继续说,“我之前谈过很多次恋爱,但是都没有和你谈恋爱时,这种像坐着过山车的心情,时上时下的,我第一次体会。” “不过我觉得,坐过山车,还挺开心的。”闻予说,“我居然心甘情愿在家等你回来,应该是爱上你了吧。” 贺槐轻轻呼出一口气,她说和他谈恋爱像坐过山车,他又何尝不是? 他生出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下次说话别大喘气了,还好我没有心脏病。” 闻予无声笑了笑,嘴上质问道:“我说我爱你你没听到吗?你为什么不说你也爱我?” 贺槐笑了声,“行胜于言。” “你在内涵我吗?那我以后都不会说了。” “不是,回家当面说给你听。” 闻予犹豫了会要不要说,最后还是说了:“今天应诗说,我们两是由性生爱,你说是吗?” 贺槐沉默半晌,才说:“我不是。” 啊? 他又重复一遍,“我不是。”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高铁飞速行驶着,贺槐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笑着说:“回来再告诉你吧。” 15.陪她过年 离春节不长不短还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闻予工作很忙,常常脚不点地,忙碌的工作让她没那么多时间沉浸在分别的情绪里,只能快速抽离出来。 她和贺槐也不能常通上电话,要么是贺槐在开会,要么是她在摄影棚拍片,时间总是不凑巧。 贺槐于是坚持每天早上起床给她发一条微信,晚上睡前给她发一条微信。内容基本是“帮你看了天气预报,明天下雨,记得带伞”“冷空气来了,记得加毛衣,别爱漂亮”……诸如此类。 因为作息不同步,闻予很少能秒回他的微信。 有天闻予收到一条抱怨性质的微信:【昨天开了一天会,今天居然还要开。】 十分幽怨。 闻予乐了,打字回复他:【这是为了加强我军思想道德建设,培养让党放心,让人民满意的新时代军人。作为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请发挥榜样的力量,不要抱怨,贺槐同志。】 贺槐过了几分钟才回复她:【思想觉悟很高,改天来党支部报道吧。】 闻予抱着手机瞎乐了半天:【思想觉悟那主要受贺槐哥哥熏陶,受贺槐哥哥感染。】 贺槐:【……又开始贫】 闻予可以感受到,贺槐的情绪外露了很多,话也多了些,会给她分享一些生活里的趣事或烦恼,就好像她一直在参与他的生活。 她猜这应该是和她学的,她本就话密,即使不能实时聊上,她也一闲下来就爱给他发微信,甚至连中午吃了个好难吃的茄子都要告诉他。 应诗说她这场恋爱挺赚的,还附赠了一场网恋。 网恋唯一的缺点就是见不到摸不着,让人煎熬。 有时候她给男明星拍照时,就会不自觉地想起贺槐。 贺槐的鼻子会挺一些,眼睛深邃一点,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估计是他的本体,他做起来肯定得心应手。 吃到不错的餐厅时,她也马上记在备忘录里,念叨着要等贺槐回来和他一起吃。 …… 有天晚上拍摄,女演员正在补妆休息,闻予拿着相机看刚拍好的照片。 助理忽然跑过来,“闻姐,你男朋友刚来电话了,我对接工作去了,没接着。” 闻予“哦”了声,马上又要工作,也来不及回电话了,“没关系,手机给我,我给他回个微信。” 闻予手上打字,疑惑问身旁的助理:“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助理也很奇怪,“全工作室都知道啊,姓贺吧,你有事没事就念叨。” 闻予打字的手顿了顿,原来她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 好吧,要把这件事告诉贺槐。 腊月二十八。 闻予基本已经停了工作等着过年,往年春节都是她旅行的时候,今年一反常态待在了家。 花了一个上午把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贺槐家恢复整洁,收拾完累得连中午饭都不想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贺槐怀里,他正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抱起她。 她睡得浅,有人碰就醒来了,睁开眼后愣了愣,而后笑了起来,声音有睡醒后的娇憨,“抱我去哪?” “床上。” 闻予搂住他,“一回来就这么热情啊?” “……”贺槐挑眉,“抱你去床上午睡而已,你怎么老把沙发当床?” 叁两步就到了卧室,贺槐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问:“还睡吗?” 闻予摇头。 “好。” 他唇角扬了扬,挑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唇齿相依,起先他只是轻轻地吻她,闻予先伸出舌头碰了一下他的上唇,贺槐顿了顿,加深了这个吻。 闻予和他越贴越紧,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被亲得头脑缺氧,整个世界除了暧昧的唇舌交缠声,只剩跳得一下比一下快的心跳声。 为什么被亲一下心跳就那么快? 闻予脸颊泛起不可思议的潮红,轻喘着把贺槐的手放到她胸口:“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贺槐顺势隔着衣服揉了她一把,闻予眨眨眼道:“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槐哑着声音:“那是什么意思?” 闻予根本说不出话,他把她推倒在床上,低头舔吻她的锁骨,一路往下,闻予仰头喘息。 好吧。 这个意思也行。 做完是下午四点,闻予只有早上吃了两片面包,现在饿得不行。 她靠贺槐身上喊,“好饿,我好饿。” “没吃中饭?”贺槐皱着眉,“怎么不告诉我?” 闻予佯装抱怨,“不是你说的抱我去睡午觉吗?谁知道还要陪你运动啊?” “……”贺槐给她穿衣服,“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贺槐是想就近带她吃点东西,闻予却不肯,非要到本市一个热门餐厅去。 贺槐不同意,“那儿肯定排队,等吃上饭你都饿出病来了。” “哪那么容易得病啊?我现在一点都不饿了。”她摇晃着贺槐手臂撒娇,“就陪我去吧好不好?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去过,可好吃了,当时就想和你一起去。” 她这话说得贺槐心里绵软一片,也就同意了。 临近过年,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 车堵在高架上,龟速行驶着,贺槐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现在过去,吃的是明天早饭吧?” “哎,”闻予连忙说好话,“没事没事,我们就当享受二人世界了。” 贺槐想了一会,从车里的储物柜找出两个小面包递给她,“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闻予接过,边撕包装边说,“你车里还有这个呀。” 说着,自己觉得不对,怒目而视,“不对吧,这是女生零食,你买来做什么,是你前女友留这的吧。” 贺槐瞥她一眼,“那你得先看看,可能都过期了。” 闻予看了眼包装袋,“保质期还有好几个月呢。” “傻不傻,这车接过我小侄女,她留这儿的。”他看了眼路况,叹了口气,“你快吃吧,还有的堵呢。” 快到目的地时,闻予接到应诗电话。 应诗问她:“你男朋友回来了吗?” “回来了。” “啊!”应诗在那边吵着,“快快,就现在,带出来见见。” 闻予偏头看贺槐一眼,笑着问他,“我朋友,你见吗?” 应诗在那边语气夸张:“还带询问的?你有没有家庭地位啊?” 贺槐不知道听没听见,很浅地笑了下,微微颔首,答应了。 餐厅果然不出贺槐所料,排队的人非常多。 两人准备去商场二楼的咖啡厅坐着等叫号,下楼的时候,商场中央的LED屏换成了梁池代言的手表广告,梁池的脸占据了巨大版幅。 闻予下意识看旁边人一眼,正巧贺槐视线也扫过来,视线相撞,沉默两秒。 闻予伸手捂住贺槐的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你当做没看到。” 贺槐被她的举动逗笑,一时什么情绪都没了,“你别这么如履薄冰的,我不在乎。” 闻予把手放下来,挑眉问:“真不在乎?” “……”贺槐说:“按你的逻辑,我才是赢家,有什么好在乎的。” 闻予愣了愣,才想起贺槐在说什么,笑得不行。 应诗早就在咖啡厅门口等他们了,见他们过来,先对闻予说:“老远就看见你在那笑得花枝乱颤了。” 闻予纠正她,“那叫笑靥如花。” 应诗恶寒,转而向贺槐打招呼,“久仰大名啊解放军同志。” 贺槐意味深长地看闻予一眼,也说道:“我也久仰大名。” 应诗:“??” 闻予忍笑道,“先进去吧。” 期间大多是应诗和闻予在说话,贺槐安静地听,偶尔碰碰闻予的手臂,提醒她吃一口千层蛋糕。 应诗看他两互动,感觉吃了好大一把狗粮,说:“你两真是腻死我了。” “什么呀,”闻予故意说道,“这才哪到哪。” 应诗以防闻予变得更恶心,岔开话题问,“今年你在哪儿过年啊?” “在家啊。” “贺槐呢?” 闻予替他答道,“回家陪他爸妈过年呗。” 话音一落,贺槐看了她一眼,但没说话。 应诗点点头,“所以你今年还是一个人?” 闻予轻轻“嗯”了声。 应诗打了个响指,“Prefect!我们两去长沙玩儿吧,顺便过年。今晚十一点有飞黄花机场的航班,今天就走?” “啊?”闻予看了看贺槐,见他没什么表情,犹豫道,“贺槐好不容易回来的……” 应诗听她话术,以为她是怕贺槐不同意,心里感叹,闻予现在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往常多潇洒啊。 她帮忙开口道,“怎么样?贺槐,别小气,把你家闻予分我几天吧,反正你也不能陪她过年。” “不了吧,”贺槐拒绝,“我陪她过年。” 16.好幸运 这晚睡前,闻予用特别缱绻的眼神盯着贺槐。 贺槐默了默,开口问道:“还想要?” 闻予气结,踢他小腿,“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吗?” 贺槐笑了下,没说话。 “我是想说,你不用在家陪我过年的。” 贺槐把她放在被子外的手收进去,说:“走之前就说好了要陪你过农历新年的。” “我知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反正我一个人惯了,也不喜欢过春节,陪你爸妈更重要。” 贺槐听她这样说,心像被揪了下,从背后拥她入怀,“不是说很怕孤独吗?我不在家的时候就算了,在家还留你一个人过节不是很可恶吗?” 闻予欲言又止,“其实……” “嗯?” “其实,”闻予深吸一口气,一股脑说出来,“你如果愿意把我带回你家一起过节就两全其美了。” 闻予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提议太鲁莽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嗯,不过大过年把我带回去确实不大慎重,我还是在家等你回来吧。” ——“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闻予愣神。 贺槐手臂收紧,解释道,“我当然愿意带你回家过年,一直都怕你不愿意我才没说。” 第二天早上闻予早早醒来,开始忙忙碌碌。 要见家长,自然是要做很多准备的,要去美容院做皮肤管理,要选一套得体又端庄的衣服,要买好合适的礼物…… 闻予一想到事情那么多,就有点头大。 贺槐看她忙着忙那,只说:“你人过去他们就会很高兴了,我妈早盼着你去了,肯定会喜欢你。” 闻予只当他在安慰她了。 出门买礼物时,她顺便买了对联,随手拿了好多幅,贺槐也没制止她。 回家她放下东西,就兴奋地指挥贺槐去贴对联。 “贴哪幅好呢?”她手里好几副,选择困难症犯了,索性乱拿了一副递给贺槐。 贺槐撕开包装,眼神一闪,笑了笑。 闻予在旁提醒他,“福是要倒过来贴的哦。” 他把手上的红色剪纸拿出来,“这个也要倒过来吗?” 闻予看过去,怔了,居然是个“囍”字。 “都没注意,以为都是春联呢。” 打开对联,上联是“美满良缘百年合”,下联是“幸福佳偶同心结”,横批“百年好合”。 贺槐抬起眼皮看她:“还贴吗?” 闻予笑得挺甜,点点头,“当然贴啊,多好的寓意。” …… 除夕那天,闻予怀着忐忑的心情和贺槐踏上了回家路。 一进门,闻予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贺母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贺母慈眉善目看着她,“闻予,对吧?” 闻予点点头,微笑道,“伯母,您好。” 贺母先给她道歉,“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啊,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 闻予也想起那天的事,不自觉开始脸红,站在原地不知该回什么。 还是贺槐帮她解了围,“妈,让我们先进去行吗?” 闻予虽然没有多少和长辈相处的经验,但是个嘴甜的,说话又好玩,把贺父贺母哄得笑逐颜开。 贺槐应该早就给家里介绍过她了,贺父贺母都对她很好,本以为会像电视剧里一样提什么刁钻问题,结果一个都没有。 闻予稍稍放心,贺槐爸妈看起来的确都挺喜欢她的。从前她总是觉得和人缔结婚姻最难的一步就是搞定对方的长辈,现在做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 晚上年夜饭,贺母做了一大桌子菜,一直往闻予碗里添菜,叮嘱她多吃点。 电视机里放着春晚,虽然没人看,但时不时传出来的歌声感染了闻予,喜气洋洋的,原来这才是过年。 不是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旅行,一个人坐车,一个人搬好重的行李,一个人吃不合口味的食物,而是温暖的,有人陪伴着的节日。 贺父像是特别高兴,拿了几瓶酒出来,说要和贺槐喝酒,两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不少。 等闻予反应过来时,贺槐已经醉了。 贺父兀自摇摇头,重新给自己杯里添满,嘟囔道,“酒量越来越差了。” 贺母心疼极了,“这喝醉了多难受啊,大过年的,怎么把儿子灌醉呢?” 闻予也是着急,只是不好在面上显露出来,贺母看她一眼,说道:“小予,不然今天你们在这睡下了?” “我……” 贺母说,“睡衣什么的早给准备买好了,我给你洗的,家里什么都有的。” 啊? 闻予吃惊地张张嘴,这下她真相信贺母是盼着她来了。 贺母默认了她和贺槐是住一个房间的,帮忙把贺槐移到床上,就替他们关上了门,笑眯眯道,“你们先休息吧。” 闻予打量贺槐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应该是贺槐以前用过的。 她上前开机,好半天都没反应。 贺槐的声音忽然响起,“早没电了,充电线在抽屉里。” 她回头,贺槐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着她,眼神清明,完全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她挑眉,“你没醉啊?” 贺槐笑了笑,“你猜?” “肯定没有,眼睛那么亮,喝醉的人才不这样呢,你居然装醉。” 贺槐拍拍身侧的空位,“有点儿头晕,陪我躺会吧。” 闻予乖乖躺了上去,贺槐侧身抱住她,箍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开我电脑做什么?” 闻予同他开玩笑,“想看看你有没有存什么小黄片。” 贺槐闷笑,“这个能让你找到?” 闻予瞪大眼睛,“还真有?” 贺槐笑了下,没说话。 闻予视线漫无边际地游移,扫到他一柜子的荣誉证书,说:“你小时候成绩挺好的吧。” “应该还行。” “高考数学多少分啊?” “记不大清了,一百四十多吧。” 闻予咋舌,“这么厉害?我才只有你的一半,以后宝宝的数学你来教吧。我读书的时候没人教我数学,所以我数学特别差劲。每次数学考试我就在发愁,我数学这么差,以后也教不了我小孩,这就恶性循环了。” 贺槐被逗笑:“考试的时候你不发愁自己,还想这么远。” “我从小就是个善于未雨绸缪的人。” “看得出来。” 贺槐想起不久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提出恋爱,还做好了和他分手的打算。他以为她是不正经,现在发现她应该是挺没安全感的,刚刚她又提前打算到哪儿了? 他好像没听错,“你刚刚是不是说生小孩的事。” 闻予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我觉得你爸妈人都挺好的,你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应该很幸福吧?”她停了下,一字一句说道,“我觉得如果能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家就很好,我们的小孩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也会很幸福吧。” 贺槐有点醉,反应没那么快,脑海里只回荡着闻予说的那句话,能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家就很好。 有一个家。 …… 他心里满得像是要溢出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又撩我。” 什么啊? 闻予连忙证明清白,“我手都没碰你。” 他面不改色,“比碰了更严重。” “你是不是想做啊?”闻予问。 他承认,“是有点。” 闻予为难,“在你爸妈家不好吧。” “嗯,”他熄了灯,埋在她身上嗅她身上的气息,“你陪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贺槐脸上光影交错,只能看到眼神温柔。 闻予想了想,和他分享,“前不久我看了一部电影,那里面说,年轻时总以为能遇上许许多多的人,然后你就明白,所谓机缘,其实也不多就那么几次。” 她眨眨眼,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好幸运啊?” —— 电影是《爱在日落黄昏时》 这文真……完……结……了……… 感谢一路陪伴,给所有看到这儿的读者提前拜个早年!有缘再见啦! 贺槐番外·忽然闯进我心窝 有时候想想,第一次见闻予的那天晚上,他确实挺下流的。偷窥邻居做爱,怎么说,他都算是个变态。 更下流的是,他还起了反应。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甚至还会梦见她,梦里的她不一定赤裸着身体,但最后他都会剥掉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每次醒来他都觉得自己就像个禽兽,一个无法克制自己欲望的禽兽。他从前没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这让他对他的女邻居充满愧意。 所幸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很久。他也帮自己找了个借口,应该是禁欲太久了。 休年假回家那天,在电梯里偶遇她,他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她看起来还是挺尴尬的,招呼也打得很僵硬,他随便回应了下,避免她更多的尴尬。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他觉得她挺奇怪的,这么晚了还出门倒垃圾。 他找了抹布过水,擦拭家里的灰尘,手在动作着,耳朵却不自觉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十五分钟过去了。 她还没回来。 倒垃圾不至于这么久。 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就停下了,他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她一个女孩儿,这么晚跑出去,又好长时间没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的女邻居,身体已经先冲了出去。 当他发现她只是在楼下人工湖散步时,他竟然暗自松了口气。 他本想让她尽快回家,话到嘴边却是,我陪你一起散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运气不大好,不然怎么总能撞见别人的情事。 他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呆呆站在原地,头低着不知道在看哪,嘴唇轻微动了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五指不断张开又收拢,很紧张的感觉。 他忽然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她邀请他上床的时候,他是有点骇然的,然后开始不可置信,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热烈又大胆,在黑夜里显得那么亮,他猛然有种梦境照进现实的感觉。 她在床上是十分热情开放的,他也沉溺于她的热情不可自拔。 她总爱说些不知从哪学来的淫词艳语逗弄他,她不知道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多么让他血脉偾张。 和她上了床,他自然是要对她负责的。 第二天醒来,她却绝口不提要他负责,只是想再来一次,好像两人也仅仅只有肉体关系而已。 他有些胸闷,又不知何处发泄。母亲提出要他相亲,迫于压力他答应了。 那个女孩的模样他已经记不大清了,全程也没同她说几句话。 被闻予发现电影票时,他先是有些慌乱,有种出轨被抓住的感觉。想立马解释,又发现她果然将他称为她的炮友,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知道这没什么,男欢女爱,稀松平常,你情我愿的事,他没什么可不甘的。 以致于闻予向他提出交往请求时,他的心情突如其来地变好了不少。但下一秒,又被打回原形。 在他看来,她的意思就是想找他做个长期炮友,需要的时候找他来一炮,不需要的时候就各自安好,要是处得不开心了那就一拍两散。 他知道闻予对他没几分认真,可他从碰她开始就是抱着要对她负责的打算,虽然她并不需要他的负责。 这让他很是郁闷。 当天晚上,他接到上级指示,要求他立刻结束休假回来,执行一个紧急演习任务。军令如山,他不得不连夜赶回去,本想把她叫醒她,又看她实在是累极,不舍得吵她。他知道她睡眠轻,很难入睡。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怕告诉她他要走了,归期不定。她只会轻飘飘回一句,好,那我就不等你了。 于是他只留了张字条给她,好像没得到她的回应,就可以当做没有不想要的答案。 那段时间,除了工作以外,他的脑海里全都是闻予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会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身边有没有其他男人。每每想到这,他都要自嘲地笑笑,他离开那么久,她另觅新欢也不足为奇。 任务结束,他申请了补休年假,回家路上心情说不出来的忐忑。 她还住那吗? 有男朋友了吗? …… 这些都是其次,他最怕的是再也找不到她了,他懊悔不已,当时无论如何他都该留一个她的联系方式。 所幸这些担忧都没有发生,他再一次在电梯里遇见她。隆冬时节,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很怕冷的样子。脸上未施粉黛,长发束成高马尾,有一种清纯的美感。 听她说是出去买东西,他一颗心提了起来,生怕她说是去买计生用品,家里有个男人正等着她。 事实证明,他真是想的太多。她家一如既往地乱,没有任何异性的痕迹。他是有些高兴的,无论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她身边有没有其他人,至少现在是没有了。再加之她与他说话、相处也与往常一样,这些都让他放宽了心。 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突然开始发难,气势汹汹地指控他。 他懵了几秒,才听懂她的意思,开始狂喜,这代表她对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他如愿以偿地和她谈起了恋爱。 她虽然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喜欢逗得他说不出话来,他依然觉得她是那么娇憨可爱,以至于他开始嫉妒她以前的男朋友。 特别是在遇见那个叫梁池的男人后。 要说面对梁池,他心里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但怎么也不至于责怪闻予。 闻予却好像特别怕他生气,和他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他觉得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应该是越来越重了。 她说和他谈恋爱的每一天都像在坐过山车,其实他也是,和她谈恋爱的每一天都有惊喜。 有次在大漠执行任务,通讯工具被收,和外界断联一个月时,他们得到一次打电话的机会。 闻予的电话被转接过来后,他以为她会在电话那头又哭又骂,没想到她张口就说:贺槐,我要给你唱首歌。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个电话是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她已经开始唱起来: “像夏天的可乐 像冬天的可可 你是对的时间对的角色 …… 我也不知为何 伤口还没愈合 你就这样闯进我的心窝 是你让我看见干枯沙漠开出花一朵 是你让我想要每天为你写一首情歌 …… 是你让我的世界从那刻变成粉红色 是你让我的生活从此都只要你配合 ……” 闻予平时的音色没这么软,唱起这首歌来却有些软糯甜腻,一首歌唱得很是流畅,都没喘过气。他无从打断,或者说是他不想打断。 唱完后,她在那头说:“贺槐哥哥辛苦啦,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他忍俊不禁:“谢谢,但是这个电话大家都能听到。” 那边静了几秒,然后是她尴尬的声音:“你也不早说,那我现在是挂掉躲避尴尬还是不挂再和你说两句话啊?” 他失笑,“快到时间了,挂吧。谢谢你的歌,和你一样甜。你辛苦了,等我回家。” 后来闻予给他打电话唱情歌这件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身边战友也常学着唱打趣他。 听得多了他也快会唱了,其中有句词,他觉得写得不错,他还没告诉过闻予—— 她才是忽然闯进他心窝。 —— 这章po给的发表验证码是love,啊,很浪漫。 小番外·关于约炮出真爱 某乎提问:约炮能约到真爱吗? 匿名用户: 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邀请我? 以我本人经历,是不能的,炮友质量参差不齐,没脱衣服之前你根本不知道他活儿怎么样,别说真爱,拥有高潮都很难,更大可能遇到的是不想戴套的人渣。 不过万事都不绝对,前面答主都在打击你,我给你放个正面案例吧,我闺蜜就约到真爱了。她应该算是幸运的那拨人,只约过那一次,现在炮友变老公了。 她老公超级帅,身材好,活儿好,我觉得她是被她老公睡服了。她以前有点不婚主义吧,谈了蛮多恋爱,但都不了了之。对爱情也没什么渴望,每次恋爱最长不超过叁个月,想独处或者要工作就一直不理男朋友,就是大家知道的那种渣男作风,随时可以抽离出来,感觉完全没有喜欢过一样,她那些前男友们也是很惨2333 谁敢相信我闺蜜这种类型的人,现在爱她老公爱得要死,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我觉得她老公段位真挺高的,居然搞定了她。 她和她老公异地,每次她老公回去工作,她都哭得很惨,我有时候觉得这么难受那不如分开好了,长痛不如短痛,他们经常聚少离多,我闺蜜很辛苦。但她说如果和他分开,她会比现在更难过。这是她原话,她为这段感情真的付出了很多。 他们具体在一起的过程,真的让人啼笑皆非,我只能说一句缘分天注定。张爱玲不是说过吗?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我觉得很有道理,女人毕竟是感性动物,如果男方给的体验很好,你生理上得到满足,心理上就容易对他产生依赖,睡着睡着就陷进去了,连我闺蜜这种的也栽了。她开始根本没觉察,然后她老公消失了一段时间,她就开始每天为他抓心挠肝(她没说我猜的)。哈哈哈我现在觉得消失很有可能是她老公的套路啊,能套牢我闺蜜的男人一定是有手段的【狗头 开个玩笑,当然不是手段,她老公是个……怎么说,感觉非常正直的人,是真的正直,不是装的。不要问我为什么正直的人也会约炮,我说了是我闺蜜运气好碰上了。她老公对她那真是好的没话说,所以我觉得我闺蜜爱上他也挺正常,如果一个大帅哥天天对我那么好,我也要爱上他。 如果你问我她老公为什么喜欢她?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老公话巨少巨少巨少!很冷酷!出来吃饭全程没几句话,还全是和我闺蜜说的。所以他什么想法我也不知道啦。但是我只说一点,我闺蜜长得非常漂亮,事业也风生水起,还是个嗲精(这个技能是她认识她老公后自己开发的)。我觉得直男都会喜欢她这种吧。 他们两虽然始于约炮,但都只约过对方这一次,都不是那种滥交的人,对对方很忠贞,我只能用真爱来解释他们。不过真爱难得,约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是个好男人,这种概率太小太小,幸运程度等同于中五百万吧。 约炮始终是出于生理欲望,男人对你可能从始至终只有欲望,女人却会很容易付出感情。我建议大家约炮只想爽不爽,别想其他。我闺蜜这种的特例实在不具有代表性,大家不要因为看了我的回答,就去盲目约炮啊。 写了这么多,看完的点个赞吧。 ———— 更新:没想到才一天就这么多赞?大家太热情了吧,我好害怕被我闺蜜看到,她会杀了我的。 评论里有好多ky精啊,说我闺蜜老公就是图她漂亮,约炮约来的早晚会出轨。不要小人之心,我闺蜜老公这种层次的帅哥,外加事业优秀,大部分女性会带八百倍滤镜看他,他想找漂亮的容易的不得了,根本不是屌丝们心里想的那种只爱她的脸,看到更美的就马上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本人娱乐圈从业者,阅人无数,我觉得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总是默默地对我闺蜜好。说真的,我一直觉得婚姻对女性就是束缚,是对女性本身的消耗,但我闺蜜老公真是很用心呵护她,很爱惜她,我觉得她没有被束缚,反而很幸福美满,可能这就是好的婚姻吧。 防ky,顺便说一下,我闺蜜她也不是完全不付出,只享受丈夫的爱。她老公工作原因,很多时刻都不能陪在她身边。有过异地恋的都知道吧,多少人的异地恋坚持不下去,因为没有陪伴就容易引发矛盾。我闺蜜从来没有和她老公吵过架,总是很理解她老公的工作,无条件支持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想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老公的陪伴吧,见不到摸不着的,有时候让人怀疑到底有没有结婚。思念有多难熬呢,虽然我不知道,但我闺蜜经常想她老公想到哭,她也没有抱怨过,更没有想过放弃,我只能说,他们的爱是相互的。 —— 我又来更新了。 大家问他们哪里约到的?哈哈哈,不是你们猜的酒吧啊app啊,他两住对门……哈哈哈哈哈哈,所以我说是缘分嘛! ps.评论里猜她老公职业的,涉及隐私我不会回答。 —— 最后一次更新了。 这个贴被我闺蜜看到了,她说谢谢大家的祝福。 她老公也很难得地给我发了微信,说我文不对题,他和我闺蜜不是约炮…… * 知乎体写着玩儿,看个乐子,待会还有个类似的。 小番外·闻予微博精选 1.好友圈可见 @闻小予:今天是祖国母亲的生日,贺槐已经封闭训练好久了,阅兵式上没看到他的人,但看到了他开的战斗机,他的飞行表演和他一样帅,看得我热泪盈眶,为他骄傲,感觉更崇拜他了!我要开始看第八遍大阅兵了!! @应诗诗 评论:我也看了!!空军方队看到好帅一小伙子,眼神好坚毅,那正步踢的想让他踢我。能不能问问贺槐认不认识?给我介绍一下?[图片] @闻小予回复@应诗诗:你是看阅兵还是相亲? 2.公开 @闻小予:贺槐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了吧。总是包容我的任性,特别疼我怕我受委屈,被他爱的感觉好好呀。 @应诗诗 评论:为什么不发在朋友圈给他看到? @闻小予回复@应诗诗:不用哦,我每天都和他说的 @应诗诗 回复@闻小予:??又发嗲 3.仅自己可见 @闻小予:贺槐越来越好看了,他是不是给我下了蛊?看到他的脸我就好沉迷,今天沉迷他的脸和身体四个小时,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怎么会这么舒服?他总是会好耐心给我做前戏,其实不用那么久的,看到他我就想张开腿让他进来[害羞][害羞] 4.仅自己可见 @闻小予:晚上和他视频不知羞耻求他和我视频play,他居然坚决拒绝我[大哭][大哭]他说这种东西万一被通信公司监控到,很不安全。唉,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奇葩理由,谁会监控我?更奇葩的是,我居然觉得他一本正经说奇葩理由的模样很迷人?他还让我千万不要拍这种,见鬼,你都不看,我还拍给谁看? 5.公开 @闻小予:和贺槐视频,挂掉前我想让他亲亲我。他说回家亲。我就给他示范了一下如何隔空飞吻,他居然笑我?[大怒][大怒][大怒]当然最后还是亲啦。 6.仅自己可见 @闻小予:贺槐意乱情迷在我耳边喊了声老婆,声音好性感,被他叫得腿软了。礼尚往来,我也叫他老公。他就被刺激到了,突然很用力,哎,撩他真是好容易。 7.公开 @闻小予:应诗居然真的和贺槐的战友谈上了,我算是红娘,她每天如痴如醉地找我分享爱情故事,真让人受不了。批评她让她不要天天那么嗲,她还反击我,说我在贺槐面前就是个嗲精?啊?我有那么恶心吗?跑去问了下贺槐,他回了语音给我说:“没有,你撒娇很可爱。” 呜呜,贺槐哥哥声音好好听,我也好容易被撩哦。[花痴][花痴][爱心][爱心] @应诗诗 评论:呃,这还不恶心吗? 8.仅自己可见 @闻小予:要结婚了,带男朋友见我妈。提前给我妈打电话,我妈反应平平,说了声好,会来参加婚礼。就没了。我爸的电话是秘书接,秘书说他在开会,我请秘书帮我转达我要结婚了,她还有点惊讶,然后祝我幸福。我笑着和她答谢。挂完电话,我的心情居然没什么波动了,反倒是贺槐很心疼地看着我。其实没什么的,我在父母那儿少得的爱,在他那已经得到了。老天总是公平的,我已经够幸福了。 9.公开 @闻小予:应诗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听贺槐说她男朋友是初恋,现在茶不思饭不想,好可怜。我问贺槐他介绍失败,现在会不会很难做人,贺槐说不会,应诗男朋友现在天天请他吃饭,求他教导怎么样才能和他做连襟。[惊吓]连襟不是这样用的啊,我和应诗又不是亲姐妹[狗头] @应诗诗 评论:故意发给我看的? 10.仅自己可见 @闻小予:明天要去领证了,想睡个好觉让明天精神状态好一点,但是一直都睡不着。以前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也会步入婚姻的殿堂。问贺槐有什么感觉,他说他有点激动。我不信。他的脸色太平静了好吗?完全看不出一丝激动。我说之前真没想到会嫁给你呢,他说是的,你之前只想睡我然后不负责。哈?说得我好渣的样子[大怒]我明明就有对他负责呀,从明天开始,我的生命就要和他紧紧相连了,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和他一起的生活。哎呀要睡觉了不然明天要有黑眼圈了。 11.公开 @闻小予:今天我有自己的家了。 12.公开 @闻小予:老公今晚抱着我很歉疚,因为他不能出国,所以我们不能去国外度蜜月了。我告诉他,旅行的地点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起旅行的人。老公还是情绪不高的样子,睡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南极玩。我又困又累,随便嗯嗯了两声,就在他怀里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才反应过来,是我有一天告诉过他,我十几岁的愿望就是和爱人一起去看世界尽头。很感动,他好像总是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即使我自己都没放在心上。还没告诉过他,其实我的世界早就都是他了。 @应诗诗 评论:你矫情地写了一堆,其实只是想炫耀老公而已,看透,果取关。[鄙视][鄙视] 完┊结┇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无责任番外 婚后某年,贺槐一直在部队,期间只有闻予在五一假期去探了一次亲。两人一直靠微信、电话联系。 腊八那天,闻予和他视频,情绪不是很高:“我都快记不清你什么样了。” 贺槐说:“不是经常视频?” 闻予眼都没眨,“我说你下面。” 贺槐的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 接着画面开始摇晃,过了一会才重新清晰,看背景是换了个地方。 他有些无奈地开口:“下次能不能先打个预防针?旁边有人。” 闻予又羞又气,“你和老婆打电话还能让别人听?” 说完根本不听解释就挂了电话。 再打回去直接不接了,发微信道歉也一直不回。原本是想告诉她,过两天他就能休假回去陪她过年,现在看这情形,他还是直接回去当惊喜算了。 到家的那天,他先开了自己家门,闻予一直住他这边,自己的房子空着。结果门一开,里头空空荡荡,收拾得整整齐齐,完全不像闻予住过的样子。 看样子是真挺生气,都不住这儿了。 他把行李放在家里,开了对面的门,果然回了这边。 他站在玄关处看了她一会儿,闻予大冬天的穿了个小裙子,光着一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打游戏。 手机一直拿手里,电话不接,发了好几天微信短信就是不回。 他原本是打算说点什么哄哄她,现在这么一看,还是先让她把裤子穿上吧。 “闻予。” 她头都没抬,答得熟练,“嗯嗯老公马上来。” 贺槐挑了挑眉,果然下一秒见她惊喜地看过来,鞋都没穿就赤着脚跑过来。 表情挺高兴,看着不像生气了,贺槐放了一半心。 另一半心没放下,因为她没冲过来就抱着他。 见她打扮得格外漂亮,头上还戴了个小贝雷帽,首饰也都戴好了,他问:“准备出门?” 闻予点头,“嗯。” “行,去哪?陪你。” 闻予站在原地没动,看模样是不太情愿。 贺槐立马懂了,“哦,约了人去酒吧是吗?” 闻予摇摇头,表情似乎很纠结,半天才说,“没,我去产检。” “……” 平地一声雷。 这一惊天大雷把贺槐都炸懵了几秒,低头看了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几秒内无数想法,第一条是先抱着她去把裤子和鞋穿好。 还没动作,闻予立刻往后退了两步,表情有些惊惧,“打人犯法,你先冷静。” “?” 贺槐满脸问号。 “我知道我做错了,就一次,真的,没想到我就中招了……”说着说着像是快哭了,“对不起老公,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也不能怪我,你一直不在我太寂寞了,所以才……” 贺槐听了一会儿算是听明白了,他异常冷静地问,“孩子不是我的?” 闻予显然愣了下,而后又恢复懊悔表情,“我们俩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 贺槐一开始是被闻予怀孕给震住了,现在算是情绪冷静了,也明白了。他们俩上次做是大半年前,他怎么样也不可能让闻予才怀上。 再思及闻予最近不接他电话不回信息,又搬回了自己家,估计是遇上这事儿了。 他深呼吸几遍,努力平复心情。 再次上前时,她没躲了,把她打横抱起,进卧室,放床上,准备从衣柜里找条厚裤子出来。 闻予自己躲进被子里,抓着被子怯怯地说,“不能操我。医生说前叁个月不能有性生活。”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想生下来?” 闻予还是一副怯怯看着他的表情。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你有这么不了解我?几时见过我打人,你尽管说你的想法。” 闻予被子蒙着脸,露出一双眼睛,“我们离不离婚?” 贺槐深深看她一眼,“他能是什么好人?不戴套还让你一个人去产检,你何必为了他和我离婚?”说完呼出一口气,“等你冷静点再说。” “你的意思是不离?那小孩怎么办?你以后会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贺槐沉默了很久。 最后隔着被子抱住她,“你给我点时间。” 闻予还没回答,手机响起来,她拍拍他的背,“你去帮我接。” 贺槐没动。 她继续拍了拍他的背。 他最终起身了,去客厅拿她的手机,是应诗的电话,应该是待会陪她去产检,他接了, 直言,“我陪她去,不麻烦你了。” 应诗那边还没反应过来,讷讷道,“哦哦你回来了啊,那不打扰……” 贺槐挂了电话。 再进卧室里闻予已经坐起来了,看着贺槐进来笑意溶溶,结果他没看她,把手机递给她,径直去衣柜里找东西。 拿出一件毛衣,一件羽绒服,一条保暖裤,闻予及时喊停,看他依然肃杀的表情,疑惑问:“你不是接了应诗电话?” “嗯,我陪你去,换衣服吧,这个天怎么能光腿,你现在……”他没能说出口,“总要多注意点,别感冒了。” 闻予一边感动得要死一边暗道坏了,过去抱着他,先撒娇,“哥哥,我哪有光腿呀?我这是光腿神器,不信你摸摸。” 贺槐没动。 闻予嘴里立马连声的“完了”“完了”。 贺槐不解看她。 她瘫坐在原地,“你稍等,我想想我要怎么证明我的清白。” “?” “应诗居然不告诉你我待会是和她出去吃饭!” 贺槐皱眉,“不是去产检?” 闻予叹了口气,“去吧,我估计现在只有去照个b超才能证明我清白了。” 贺槐还没说话,手机又响了,闻予立马接了,想让应诗帮她好好解释解释,一接通,应诗一顿输出,“不是,我刚刚没反应过来?凭什么我预的约我排的号让你和你老公去吃?闻予,我告诉你,想吃让你老公排去,别想占我便宜。” “……你自己吃去吧,你快给我老公解释解释,你教我的,让我说自己怀孕了,现在我说不清了。” 那边立马没声了,挂了电话。 闻予哑然抬头看贺槐,见他颇无奈地笑了下,“有什么说不清,就说你逗我玩的不就行了?” 闻予“噢”一声。愣了一会,自己也笑起来,整个人跳到贺槐身上,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亲他脸颊,“老公,你回来了。” 直到此刻,贺槐才享受到回家应有的待遇,他拖着她的臀,“悠着点儿。” 他把她压在床上,亲了一通,亲得她气喘吁吁,才说,“从哪儿想的这损招?” 闻予立马交代,“应诗教的,她说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让我骗你说怀孕了,让你在那边气死,她还让我这几天不理你,疏远你,到时候效果更好。” 她自己闷头笑,“我一见你回来,就想起这事了,没想到表演这么成功。” 贺槐点点头,“行,挺好,再来两回我能心脏病。” 闻予不信,“我看你心理素质挺好呀。” 被绿了还如此镇静。 “傻帽。”贺槐斜她一眼,在她大腿内侧摸了两下,“走吧,穿着你光腿神器出门吧。” 闻予哼一声,“要我出门还摸我那儿,我都摸不清你到底什么意思了。” 天地良心,贺槐摸的地方离敏感地带远得很,不知道哪儿又戳着她点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贺槐被看得有些燥热。 年轻夫妻,大半年没做过了,闻予平时在电话里又爱说点荤的撩一撩他,欲望积攒着。 他看着她问了句,“饿不饿?” 闻予摇摇头。 他身体压下来,“速战速决。” 闻予娇滴滴搂着他,“想不想我?” 他解了她衣服,揉着她胸,“想。” “想我时怎么解决?” “……” 这话她平时就老问,贺槐都懒得答她了。 “说不说?不说别摸了。” 贺槐眉轻挑了下,手停了,把她裤袜褪到臀以下,改去摸她下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他没等,在穴口研磨了几下,猛地插进去,闻予叫出声。 插了几下,他看闻予被弄得舒服了,在她耳边问:“还要不要我摸?” “要,要老公摸我……”闻予软声求。 贺槐轻笑一声,叼住一只乳尖,手帮她摸另一边。 闻予舒服得浑身酥麻麻,“老公好厉害……啊……好猛……” 两人都是久旷,高潮来得极快,最后关头,贺槐一边挺腰做最后冲刺,一边在她耳旁说,“就是这样,想象着这样操你,然后射给你。” 闻予感觉更强烈,被刺激得浑身发颤。 事后,两人互相抚摸拥抱平息了十多分钟,闻予靠在贺槐怀里,娇声喊,“贺槐哥哥。” 贺槐看她一眼,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好想象吗?这次要不要带几条我的内裤过去,给你换着撸。”闻予特别起劲,“你喜欢用过的还是没用过的?” “……” 果然。 —— 果然。 我老婆又可爱了。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