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 威士忌 祝心澜的车停在了家门口,亮得晃眼。 祝遇晴停住,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 她没进家门,在外面坐了一个小时,抽完了盒里剩下的烟。 烟一圈圈地吐出来。 散掉的都是好心情。 天开始黑下去,祝遇晴掐灭了烟,拎起行李箱,踹开了门。 祝心澜一身合体修身的定制西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二十小时都不换的财经频道。 见到女儿回来,笑眯眯地回过头:“回来啦。” 祝遇晴冷着脸,径直走向厨房,不说话。 祝心澜表情没有出现一点裂痕,转头朝着电视,漫不经心地指着屏幕:”瞧,商界新秀,百奇的新晋董事,贺易北,找机会我带你认识一下。” 祝遇晴拿速溶咖啡的手顿了顿,朝着屏幕看过去。 叁十多岁的男人被摄像机包围着,眉眼严肃,一点锋利蓄在眼底,看起来正经极了。 她搅着咖啡,不说话。 祝心澜果然继续往下说:“就今天吧,晚上九点,我开完会过来接你。” 一声冷笑。 祝遇晴摔了杯子,哐地一下。 她压着脾气,很冷很淡地瞥了祝心澜一眼。 祝心澜接到了女儿的眼神,恍若未闻,不紧不慢地起身:“记得买药,还有手铐,贺总他有点特殊的小爱好,不爱戴套。” 祝遇晴说:“你怎么还不死。” 祝心澜翘着唇:“生活费我打到你账户上了,这是你今天要穿的衣服。” 她指了指已经拆开的,包装精美的礼盒。 祝遇晴从少得可怜的布料里轻易窥见情趣内衣的模样。 她掉头就走。 祝心澜站在原地,看着贺易北应付记者,不拦。 “九点我给你打电话。” 祝遇晴头都没回。 祝遇晴一路飙到F.D门面前。 一整条街灯红酒绿,给纸醉金迷的路人一场亦真亦假的梦。 False Dream是其中翘楚,格调完全迎合年轻人,连灯光都调得低调而色气。 酒吧里没有聚光灯,连音乐都流淌得喑沉,祝遇晴要了杯水割威士忌,在调酒师发苦的眉眼里尝到一点点掌控欲似的快感。 她无聊地玩手机,听到闲聊说有学生开了聚会做高考前的狂欢,地点就在F.D里,聚会的发起人是个富二代,邀请名单一长串,都是高叁生。 她不以为意,一群自以为很懂的小孩凑热闹罢了。 调酒师搅了十多分钟的酒,祝遇晴几分钟就喝完了。 没什么味,她也没心情品。 门外齐刷刷停了好几辆车,是祝家的保镖,祝心澜安排在她身边的,说着保护,做着监视。 祝遇晴眼不见心不烦,笑着给调酒师递钱,依旧是水割。 她听到后面有混乱嘈杂的说话声,随后是纷沓而来的脚步声。 祝遇晴望过去。 今天何让十八岁生日。 林白越借着给他开生日宴会的名头,招了一群同学过来玩,何让人缘极好,跟他认识的都愿意卖他面子。 但会喝酒的就不多了,喝醉了就是人生百态,到头反倒是何让给收拾烂摊子。 林白越酒量好,又是唯一有驾照的,扯着几个舌头都捋不直的家伙,开车送他们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有个上头的腰一弯,哇得就吐了。 何让没躲开,衣服染了点污渍,略皱眉头。 一双手递了张纸巾过来:“擦擦吧。” 何让道谢,抬个头,见是祝遇晴,眼神就轻了。 林白越问何让,你这清心寡欲的,哪家姑娘能入眼? 何让说谁知道。 林白越就笑笑,说总不能是祝遇晴那样的吧。 祝遇晴是他学姐,在校期间,逃课,抽烟,纹身,打架,按头让叫大姐大。 不讨正经孩子喜欢。 但何让喜欢。 他也说不来原因。 就是喜欢。 林白越架着人叫服务员,没认出来祝遇晴,摆着手:“你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嗯,到家给我发消息。” 何让回去收拾狼藉,刻意没看祝遇晴。 但祝遇晴能看不出来? 她混迹男人堆,从情色性欲一路滚过来,小男孩那种自以为藏着很好的感情,她看都懒得看。 但何让不一样,她觉得他不一样。 他干净。 干净得像张新纸,白的让人想泼颜料。 颜料最好是黑色。 祝遇晴开了门,问站在一旁的保镖:“药呢?” 递上去。 祝遇晴拿了,转头又说:“给我手铐。”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woo16.com 火 woo16.com 祝遇晴磕了剩下的酒,在前台问了何让的包厢号。 老板认识祝遇晴,自然奉承。 祝遇晴找到房间,关了门,装着醉眼惺忪地靠在边上。 何让背对着她,正打扫桌子上的瓜子皮,听到声音,以为是工作人员,正要说句抱歉,见是祝遇晴,话就卡壳了。 祝遇晴眨着眼瞧他:“能扶我一下吗?” 何让迟疑一下,说不出拒绝的话,走上前弯腰将她扶起,她却拎着少年的领子,扯近她,蹙着双眉毛道:“救我,我好热。” 她位置卡得极妙,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暧昧着。 何让僵了僵。 他身下的女孩神色迷离,似痛非痛,正笼着双眼看他。 何让的教养不允许他做扒女孩裤子的畜生,即使他情感单薄的被她看看就陷进去,也只是绅士地把她搀扶起来。 “不舒服吗?我去叫前台。” 何让不知道自己手该放在哪里,为了摆脱这种说不清的氛围,他只能选择开门。 可祝遇晴就跟没骨头似的,何让手一放下就软了,整个人冲着何让倒下去,腰肢水一样地撞到门把手,顿时痛呼一声。 痛呼是真的,何让只好接住她的身子。 他正好抱住她的腰,她正好穿的露脐装。 温馥修长的手碰到女孩滑腻白皙的肌肤,就像碰到高温沸腾着的热水,哪哪碰着都好似被烫到,却又不碰不行。 何让见到过祝遇晴很多次。 她大多像传言一样,不羁着眉宇,眼里有些厌世的无趣。 他头一次离她那么近,恍然发现,她也是娇娇软软的一小团。 抱着,让人上瘾。 祝遇晴对付男人有经验,见他愿意搂,便顺势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扭着身子,看着无章法,但次次都拿挺翘柔软的胸蹭着他清矍瘦削的身子。 她张着唇,眉眼都有些迷蒙:“怎么办,我难受……我热得难受……” 也不朝他撒娇,对着他的耳垂,偶尔伸出的舌尖,舔他。 她反复哼着这些话,抱他,诱惑他,在灯光昏暗的包厢里感觉到少年的脊椎骨被她缠得一根一根地酥麻下去。 何让不说话,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明明自己没喝多少酒,但女孩若有若无的剐蹭里,他发现自己的意识越发模糊,喉咙燃着截幽暗的火。 他隐约意识到火是她烧的,但他灭不掉。 他得另寻出路。 但他的想法过眼云烟似的,一吹就散了。 祝遇晴的手摸到了他的裤子,苏醒的欲物将宽松的休闲裤撑起一个圆润的凸起,高昂着,像蓄势勃发的鹰。 祝遇晴抬起膝弯,磨他的大腿根,语气却越发可怜无助,听着人心疼:“帮帮我呀,求你。” 你得放开她。 何让想,你得放开她,被下药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哪来的荒唐念头? 可他手还结结实实地摁在她腰上,女孩清雅的发香传到他的嗅觉神经,女孩娇柔的唇刺激他的视觉神经,女孩半敞的胸口敲着他的感觉神经。 她侵入得轻而易举,他顺理成章成为奴仆。 “怎、怎么帮?” 他声音低喑得不似自己,喉间的火扯着声带,辣痒辣痒的。 祝遇晴依旧装醉,但指尖已在揉捏间探出少年的形状,他有她觉得这个年龄不会达到的尺寸,甚至超出她服务过的许多成年人,那么大,她想,不肏女人不是浪费了? 她手法娴熟的拨弄着他的茎身,小指挑他的裤边,修长圆润的指甲划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他连身材都硬朗得恰到好处。 “这样。”祝遇晴吻他下巴,绵软的唇让何让心都化了,“进来。” 何方重重呼吸,感觉自己大脑缺氧。 “不行。”仅剩下的理智。 祝遇晴见何让要退,可刚迈脚就碰到沙发,重心不稳,连带着把女孩也拽到了沙发坐垫上。 这下可好,她全身都贴着她,再没间隙了。 何让胸膛起起伏伏,眉间收敛着情绪,细汗从他额头落到眼尾,清泠泠的,像欲坠不坠的泪。 祝遇晴看着眼热。 这少年分明内敛,却连呼吸都诱惑得要死。 祝遇晴扯他的裤子,青涩的性器呈现在她眼前。 硬着的茎身在她掌心里蛰伏着,细腻的掌纹摩擦他每一处的褶皱,贴蹭时能感受到薄皮下让人血脉贲张的青筋。 分明是鲜嫩的等着开采的模样。 祝遇晴想着这样昂扬的肉棒插进自己的身体里,撑平她阴道里的软肉,少年清瘦的肉体同她交缠在一起,强劲有力地撞,把她插得汁水横溢,全身无力,只能浪叫着肏狠点。 她小腹空虚酥痒,爱液从穴口溢出来。 第一次。 这是她第一次,刚刚看到男人的性器,就湿得想发骚。 少年撑在沙发上,倘若说他先前还被祝遇晴挑逗的羞愤又困惑,此刻却像是月色照进粼粼的湖,华光细闪,深邃如不可及的古井。 他攥着祝遇晴的手腕,他总还有这样的力气。 “你没有醉。” 他嗓子已经被情绪熏哑,偏生又是个低音炮,磁性从砂质的月里流进她的耳。 勾人。要命的勾人。 祝遇晴懒洋洋地笑:“所以?” 何让被她慵懒的美磕绊一下,差点没说出来:“我们不可以这样。” 祝遇晴嘲笑他的天真:“如果一定要呢?” 何让噎住。 他是拿她没办法的,如果有,他绝不会落到任她摆弄的地步。 他就只好管住自己,要把裤子提起来,可祝遇晴早就预判他的举动,娇笑着压下来,将圆嫩挺翘的乳房送到他的眼前:“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没人教过你怎么操穴吗?” 何让蹙了蹙眉,无奈的恼从眼里生出来:“你是个女孩子!” 咔嚓一声。 手腕冰凉。 何让说话的期间,祝遇晴趁他不察,将银质锃亮的手铐干脆拷在他手腕。 “不能走的。”祝遇晴勾唇笑,“我得教教你什么叫,及时享乐。”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woo16.com 手铐 何让生了一双修竹般的手,指甲纤润,骨节比竹节还要分明,掌心纹路干净清晰,各司其职,没有杂乱的分支,这样的手拿来当艺术品都不差。 然而这双艺术品似的手却被拷在环状的镣铐里奄奄挣扎,手的主人压着怒意,警惕地望着祝遇晴。 啊,这个眼神。 这种眼神她也看多了,在所有被欺凌者看向她时,不过那就无聊得多了,远不如何让这种明明无法还要拼命压制自己的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看啊,一只自封的天使他就要堕落了。 祝遇晴饶有兴致地笑起来,笑声轻轻脆脆的,像个铃铛哗啦啦地响。 她穿着齐膝的短裙,坐在何让身上,坐的位置刚好在他的凸起下面一点点,细小的挪动就能蹭到少年的性器,隔着已经被浸湿了的蕾丝内裤,潮润润的痒。 祝遇晴脱他裤子,何让挣扎,少年抿着唇,神色装镇定,声音却有避不开的急:“你放开我。” 年轻真是有年轻的好处,还能做着天真的白日梦。祝遇晴觉得他真傻,傻得好玩,她朝他低下头,戏谑着他玩:“凭什么?” “……”何让震惊道,“凭什么?” 侵犯他人最基本的人身自由权,强迫对方屈服,一个加害者是怎么轻飘飘地说出“凭什么”叁个字的? 何让生长环境太健康了,就是林白越那圈子里的污水,他也没见过多少,他不晓得祝遇晴这番作为是为了什么,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 祝遇晴懒得解释,她撸了少年衬衫下摆,何让很瘦,即使是男生最容易存肉的肚子都是平扁的,而且肋骨下端微微突起,大约是营养不良缺钙导致的。 手感不太好,算了,就这样吧。 祝遇晴划拉了几下,对着依旧高昂的少年性器弯下腰,拨弄几下,龟头颤颤着,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草。 何让还要挣扎,他侧着身避开女孩的碰触,面色通红,下唇被咬进牙齿间,使他神情呈现一种难以置信的坚韧。 祝遇晴一拽手铐:“你还想去哪里?” 她就没见过这么倔的男孩子,居然觉得自己能斗得过人类原始的生理欲望。 祝遇晴有点生气,她把另一只手铐拷在自己手上,银质的金属在纤细的手腕闪着光,像被夜色眷恋的月。 何让喘了口气,看着祝遇晴,眼神存着水汪汪的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非自愿的强迫性爱如果落实,属于强奸。” 包厢的灯光昏暗,垂着Gravner的暧昧橘调,何让躺在沙发上,微微蹙着眉,有点疑惑地看着祝遇晴刹那沉黯的眸,在他话音落的时候,突然起了极微妙的浪花。 何让说不清那是什么神情,他也来不及辨别,因为祝遇晴随后就笑了。 她一直在笑,轻蔑的,不屑的,好玩的,不把他当回事的,这次却像是真的被逗笑了,眼角因此生出了笑纹。 何让不懂这有什么可笑的,却见祝遇晴俯下身来,冲他飞扬地挑眉,眼里全是新奇和有趣。 她情绪暴露的明显,所以何让也读出了疼。 少年怔愣一瞬。可祝遇晴哪管他的反应,握着性器的手从根部缓缓撸到上端的小孔,她不做美甲,指甲不长,划过他茎身的是凹凸不平的指腹,敏感的龟头被温热的指摩挲,引得少年冷哼一声。 他还清醒着,他痛恨自己清醒却说不出反抗的无能模样。 可或许不是他的错——祝遇晴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陌生的情潮席卷少年的神思,他甚至来不及继续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身体先一步给出了服软的答案。 祝遇晴很懂如何取悦男人,或者说那叫技巧,她动作熟练到帮他套弄都不需要思考。 何让重新咬住嘴唇,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叫出示弱的吸气声,尽管那声音起于他无法控制的欲。 但祝遇晴偏不。 她就是要让何让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拿肮脏地泼他一身,把他那一身荒唐天真的骨头都填满污垢。 这种没背景的人,就该向现实低头,世人皆如此,他凭什么要例外? 祝遇晴晃了下手铐,心里呵笑一声,把长发拨到另一边,低头含住了少年勃起的性器。 血腥气 当然不能全含下去,她也没有一口吞,先是吞了前端的龟头,舌尖灵活地在光滑海绵体附近打转,若有若无地撩拨,冠状沟被温软高热勾弄,像有股暖流窜过了神经末梢。 手铐被何让拽动,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少年背脊僵直,腰间和脖子反射性地发力,上半身抬起一个弧度,这本是生理应激,却更凑巧把自己长条状的肉棒又往女孩嘴里送了一点。 刺激更甚,何让发现自己居然龌龊地想再进去一些,他茫然于这种见不得人的隐秘欲望,甚至为感到快乐的自己羞耻。 祝遇晴退出来,言笑晏晏:“别急嘛,时间长着呢。” 何让眼睁睁看着她重新吃进去。 比之前更深,更用力,柔软的手从剥皮褶皱一句蜿蜒下去,停在少年青涩稚嫩的睾丸处,捏着存储精液的两个囊袋,力度都是正好的。 ……她哪里来的这般娴熟? 何让来不及想,她的抚慰效果显着,连毫无经验如他都能觉出汹涌着的生理快感,火一般在他脑子里猎猎有声。 什么感觉?是痒还是疼?是感情里的叫嚣还是单纯属于欲望的冲动?又或许那只是老祖宗为了保证子孙的繁衍强制刻在后辈基因里的本能,教他这样年轻气盛的少年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被情欲左右。 可他还清醒着。 清醒着被动,清醒着承受,清醒着几乎要把嘴皮咬破,脸烫如高烧,可他悲哀地想,他依旧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让退,手掐进沙发里,任这快乐和痛苦交错折磨。 他大腿是被祝遇晴压住的,唯上半身能动,也在被她牵制,所以感觉把她的举动放大了数倍,让他被迫接受。 祝遇晴吞了一半。 一半是极限了,或许她咬咬牙还能深一点,可她不愿意。她那些被拽着头发讨好和伺候男性的经历让她养出了些奴性,却又偏偏要在这奴性里挣扎出不甘雌伏的叛逆来。 她一向如此,矛盾才是她祝遇晴。 她手下动作愈快,何让就愈发克制自己。 唇舌尝到一点血腥,是破了,炽热在向他伸出橄榄枝,但何让没松口,越来越重的铁锈气和扯着神经瑟瑟发颤的疼痛让他本已迷蒙的眼睛越发清明。 他不要。 他不要,他不想,他不愿意。 他垂了眼睛,一眼就看见祝遇晴伸着濡湿的舌,侧头舔了下湿漉漉的性器,暧昧又色情。 何让手一抖。 然后他就射了,精液都喷在她脸上。 祝遇晴很美。 这世间美人多得很,有人生就骨相完美,有人生就皮相出众,有人靠着独一无二的气质,也能跻身美的行列,不管各种风格总是要叫人赏心悦目的。 祝遇晴的美很特别,她美得过于极端。 她好似拿了亚洲人标准大美女的模板,冷白皮,叁庭五眼比例完美,柳眉大眼高鼻樱唇,上到如同切割的欧式双眼皮,下到清晰分明的下颌角,没人敢说她不美。 但她不太讨喜,女孩生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下巴收得急促尖锐,眼睛走势又过于风情璀璨,使她不期然地长成了极具冲击力的艳丽美人,精致,华丽,魅惑,攻击性都是她的代名词。 尤其她在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眼青春靓丽,天生成熟的气质将她的美发挥到了最大作用,以至于其他的小瑕疵都被忽略了。 现在呢,现在这张美人脸全是少年黏腻的精液,白浊挂在她的睫毛上,脸颊上的液体缓缓流向她的嘴角,她甚至还能笑着拿手把唇边的精液抹了,眼睛看着他,指尖却伸进唇齿间,舔掉。 …… 太淫靡了。 这已经不是克制能做到的,没人能招架住她。 包括何让,尤其是何让。 他在颜值和成绩即正义的学生时代里小心维系着自己的世界观,在一众动不动就是谈恋爱和分手,看一眼就一辈子的小孩子爱情里做眼观鼻鼻观心的正常孩子。 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说过脏话,没有看过网文小说,没有接触过AV,他的世界干干净净,最先打破这干净的就是祝遇晴。 她让他看见色,以一个强势不容拒绝的姿势。 何让就只能呆呆地看着,看她满脸都是欲望的原罪,浓白在她凹凸有致的五官上缓缓划出条胶着的暗河。 他动了动喉咙,想说些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祝遇晴,就这么坦然地把脸凑到他面前,鼻尖几乎抵着他,何让能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离他很远很远的纸醉金迷,突然泼了满纸湿痕,将赤裸淫乱的内里翻开给他看。 祝遇晴在他嘴边出气,呼出的是凉气,清爽的气流在他灼烧得滚烫的耳廓边带起微风,让他冷不丁地回过神来。 “你说强奸?” 她终于愿意搭理他螳臂当车的反抗,可笑依旧是轻蔑而懒洋洋的。 “那可真是拖了你们男权败类的福气。”她戳戳他的脸说,“小可怜,你大可试试就这样把我拉出去,跟着酒吧所有人说我强奸你,但凡这里有两个以上的人相信你,我可以跪下来向你道歉。” “相信我,他们都会来劝你的,反正你也不吃亏。” 何让咽下喉间的血,铁锈气让他模糊认清了现实,他的精液凝成一颗饱满的不透明露珠,在橘调的灯光里漫不经心地坠落海底。 吧嗒。 白色的泪在他鼻尖着陆。 黑白 何让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他惊愕、惶然、不知所措,情绪的尖端都对准了祝遇晴:“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他皱着眉头,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表情:“你这样出去别人怎么想,你的名声就不值钱是吗?” 少年咬破了嘴唇,殷红的血丝在暗粉的唇纹里分裂疆土,他说话的时候,祝遇晴能闻见轻微的血腥味道,像热带雨林刮来咸湿的风。 “值钱吗?”她回,“不值钱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祝遇晴想笑,但笑意没有在她脸上展现。她发现她笑不出来,她有点想问何让是不是有病,前脚还说着侵害,后脚却来想她的名节,可她发现她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不喜欢这个感觉,心像飘絮软塌塌地轻下去的感觉,她讨厌心软。 何让就不说话了,她说的对,一个独立的个体怎么能控制另一个独立的个体呢,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他撑着身子起来,祝遇晴以为他又要挣扎,不悦地按住他的手,但何让却是抽了桌上的餐巾纸,把她脸上的道道交错的精液擦掉了。 祝遇晴没料到他的举动,有点愣,心里怪异的感觉更甚,心底那片轻飘飘的软絮忽而又飞了起来,慢悠悠地落在她睫毛上,落在她瞳孔里少年详静沉敛的眉眼间。 他将她的狼藉擦干净,无关现在的局面,这是他自小养出的修养。 然后他平静地直视她:“猥亵和强奸是犯法,法律跟性别没有关系,哪怕中国的强奸犯男女比例是九十九比一,你会因为成为那个一而骄傲吗?” “……你在教训我?” “不,我只是阐述我的观点。”何让回复了些力气,那蒸腾如浓密烟雾的欲望渐沉渐散,不留痕迹,“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往后何让都在想,他干嘛询问呢,他就该直接暴力地推开走人,尊严和礼貌不是用在这个场合的。 因为随后祝遇晴晃了晃桄榔响的手铐,做出一个得意的露齿笑来,开开心心的:“你觉得呢?” 她不是在调情,她是在挑衅。 何让微怔,在没有反应过来的间隙里被祝遇晴猛地重新推倒,她上前蹭蹭,向外张开了腿,膝盖在沙发压出凹陷,是一个困住少年的姿势。 何让避之不及,茫然道:“你干什么?” 祝遇晴俯下身,她原本就想找个乐子走人的,只是何让的反应让她觉得有趣,既然有趣就要玩到底,她反正有本钱。 少年的性器还裸露在外,粗长的一条,因为她不断磨蹭的动作有了勃起的趋势,青筋在表皮狰狞着,令人难以想到它的拥有者是个眉眼干净的少年。 只是祝遇晴到底见多了,多少男人表面瞧着人模狗样的,遵循了欲望就连个狗样都没了,放往常这时间段她该被这个少年压底下嘶吼着肏弄然后草草地泄出来,何让没有,她才觉得新奇。 他也就这点让人新奇的。 祝遇晴仗着他被手铐禁锢无法脱身,肆意妄为,怎么过分怎么来,带着恶意地笑看着他额前细汗浸湿发际,仍要执着他的手往她自己的裙子底探进去。 何让眼底的神色就又变了,他今日震惊次数过多,但这已不是震惊就能概括的情绪,他触到一片湿漉漉的滑。 女性私密的一条细缝贴在他的手心,绵密的软刺激他的感受器,电流一般地传送进他的大脑,凹凸不平的形状在他的感知里逐渐成型,而他手心全是她的爱液,滑腻的欲念包围了他。 何让努力让自己木着脸,他觉得自己做到了。 当然没有,祝遇晴清楚地看他瞳孔微缩又涟漪一样的散开,他眼睛原本是黑白分明的琥珀浅色,现如今却像融进了一滴墨,情欲的黑色在他瞳仁里病毒似的扩散,炫目的霞光红在他颊里晕染。 他落进了她的网。 祝遇晴就是有这个本事,她能轻易让人从色欲里清醒,也能让人轻易地跌进醉生梦死的情欲里。 但还不够,祝遇晴小腹灼烧着膨胀的滚烫,然她眼眸依旧清亮,水汪汪的打着击碎他自尊心的主意。 她便又笑了,笑得顽劣,在他越陷越深的时候,领着他的手指从侧边戳了进去。 包厢的灯光在何让眼底一瞬间寂灭,何让错觉看见了纯粹的黑,或者纯粹的白。 但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他的感官集中到女孩身下绽放的花穴里,手指全是滑的,酥的,软的他都舍不得拿指甲去蹭,生怕那点尖硬划伤她。 她好嫩,哪里都嫩,他都想不起来生物课本的那些名词,只能顺着那条淋漓的水缝磨,摸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娇娇小小,待人采撷。 他指节落在穴口,微张着,在邀请他,烫得他指上纹理都在喊渴。 何让失去了判断力,他脸上汗渍熏湿了眼睫,喉间不停地上下滚动,或许有粗喘,但他听不见,他另一只自由的手还抓着沙发,他以为那是他爬回理智的藤蔓,然而藤蔓已经满手滑腻,什么都攀不住了。 何让视线仿佛散了光,眼前一切再不清晰,只是祝遇晴。 唯一看清的女孩略略朝他俯身,一头浓鸦色的直发洋洋洒洒地下雨,雨珠在他眼前摇摇晃晃,垂到脸上都是发烫的。 “呐,你手还挺爽的。”祝遇晴拿花缝刮他的手,摆着腰,声音绵软的能拉出丝来,“看着哦,要插进来了。” 酒香 他其实看不见,动作都在她的裙底。 可所有的悸动几乎都来源于他看不见,于是手里的触觉就放大了数倍,她的整个花丘都软得不可思议,嵌在他的掌心里,酥麻和瘙痒一并冲击着脑海,恨不得要把人逼疯。 然后他被夹住。 何让狠狠喘了几口气,眉骨沉到底,眼角有不可察觉的抖动,他分明是咬到了破皮的伤口,可嘴里尝到的却是甜。 怎么会是甜? 那不重要,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她裙底的风光,无法被语言诉说的腔道把他的手指含进去了一截,真切的软柔在他指间吸吮着,他仿佛是将手指伸到了紧致的啤酒瓶口,寸步寸艰的吸力把他拽进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热得很,滑得很。 灼热的痒在他心口啃咬着,他的指在女性甬道里穿行,酣畅如潮浪,绵热在绞杀他的清醒。 他哪里还有什么清醒,他步步退让,可他无路可退了。 祝遇晴很会,她让他尝到了甜头,又不让他沉溺于此,提着腰又将他的手指折了出来,牵着他亲自褪下了自己的内裤,手铐都被她的淫液沾满了,银白刷了一层水光,更别说他的手。 她很满意他的神情,他被她俘获了,从头到尾都是欲望的味道,可他毫不自知,仍徒劳地挣扎,咬唇咬得更深,瞳仁有茫然的朦胧,宛若沉梦初醒的少年。 她不愿意承认。 可她确实觉得这男人能勾得住她,或者说,让她觉得新鲜。 她抓住他完全挺立的性器,轻轻地笑:“又硬了,这么馋女人啊。” 何让不说话,他要费好大劲才能克制自己挺腰进去的冲动,祝遇晴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扶着粗壮的肉棒,抵着湿嗒嗒的花穴入口,细缝在他龟头处慢吞吞地滑动。 “唔,你好粗啊。”祝遇晴低头靠近他,沉甸甸的乳压在她胸前,下身动作灵活的蹭着他的性器,泪眼汪汪的,“嗯啊……好舒服……你疼疼我呀~” 未完全散去的酒香在他鼻尖胡乱得飘,烧得他头晕脑胀, 何让一个激灵,攥了拳头又松开,他拼命地想要逃离,可他身体并不听话,他心里燃着一团火,诱惑他去和她水乳交融。 两个人的私处都湿透了,分不清是谁的。 祝遇晴舔了下唇,舌尖一闪而过,色情极了:“想要其他的吗,嗯?想插进来爽一爽吗?” 何让的手一直轻颤着,每次碰到她,对他都是一场疼及神经的酷刑。 疼且是涨疼,痒也是真痒。 他想要。 一个人一旦有想要的东西,他就成了凡人,若想要出现在性爱里,那就等于完了。 何让败得彻底。 他看着祝遇晴,墨色在他瞳孔里悄无声息地流动,情欲的喑哑熏得他嗓音比之前还要低沉,磨砂似的撩人:“……放开。” 这不是逞强。 这是在堕落之前,虚张声势地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只剩下这点坚持了。 他若说想,祝遇晴接着就能走人,玩物泯然众人,就没了让她取乐的兴致了。 可他说放开,他居然说放开,他的东西狰狞得胀大,见缝插针地往她的穴口里钻,他脸涨红,他汗渍淋淋,他被男人劣性捉住了四肢百骸,可他还能说“放开”? 好大的自信。 祝遇晴就笑了,少年果然好玩,她被激出了几分戾性,就势在她滑湿的穴缝口磨了几下,抓着他的手让他扶着自己的肉棒往她小淫穴里插。 “看着哦,要吃进去了……” 何让眼前一黑,他突然窥见万般烟花绚烂的夜,或是星光耀目的空,或是倒悬如带的银河,或者什么都没看见,他就只脑子一轰鸣。 他进去了。 进到一个湿滑香软的港湾,进到他欲望之端的所在。 软肉在与性器接触的一刹那就争先恐后地绞吸,同前端的表皮亲昵缠绵,她真的滑,又真的紧,何让只得由她带领着,将自己一点点塞进她的至欢之地。 花穴缓慢地吞吃着性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和祝遇晴反倒成了无辜的那个,蹙着双弯月似的柳眉,哼哼唧唧地扭腰:“好大,我都吃不下了……” 何让感觉到了痛,同时感觉到了爽。 刀尖悬在他眼前分毫之距时,他还想着如何从生死的危险里逃脱,可如今刀尖深切地扎进了他的体内,他只能是案板上的鱼肉。 下身的胀痛提醒在生理,脑中的痛却将他的无能他的私心刻在回忆里,永不被磨灭。 他恨自己的屈服,恨自己败给了欲望,他更恨,他恨他居然感觉到了快感! 他哪里来的奴骨?钝沉如棒,把他养出的自律和自制都打成了废材。 何让眼角落了汗,仿佛是泪溢出了瞳孔,祝遇晴看见了,一把嗓音掐得细柔娇媚:“还没动呢,你就开始哭了?” 她打趣他,可何让说不出话来,粗长的茎身卡在她过紧的腔道里,不上不下,青筋在她交缠的肉壁内跳动。 何让想进去,他无比急切地想要进去,像是一把刮骨刀在他脊椎上不紧不慢地勾,他快被这焦灼逼疯,但祝遇晴却还是装无奈的可怜模样:“坐不下……啊!” 何让按住她的腰。 疯了,疯了也无所谓。 他要操她,他必须要操她。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woo16.com 初次 何让就这么把她按在自己性器上,一整条粗长肉棒都在她身体里,不及蛰伏就这么急急地出来一点点,然后赶快全部再肏了回去。 毫无章法,没有技巧,凭的就是少年他血气方刚的追求快乐的本能,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坐在沙发上,把这样娇嫩的一团抱在怀里,不知轻重地肏弄。 “啊啊……嗯,啊……”祝遇晴没想到他这么迫切,小穴被他插得不断夹紧,呻吟声从喉咙里跑出来,“慢点……啊啊好爽……要插破了……轻些嗯啊……” 却是真的舒服。 舒服到连上扬的娇媚尾音都不需要作假。 祝遇晴也没想到自己入了这情欲的网,她很有些不服气,却也明白她伺候男人是一把好手,不代表她就真的是性爱里的高手。 她被何让弄得发骚,内心深处却没把他当成什么,被他操爽了也罢,操不爽也罢,大不了裤子一提到那个贺什么东西的面前敷衍了事,做不想做的事,再好的兴致都没了。 况且……她勾引何让,本就是羞辱今天这个男人的。 可没想到她会被一个毫无经验的少年拎进灯红酒绿的霓虹灯下,跟着他在欲海里浮沉,少有男人能让她真的投入到这件事里。 如今呢,她都不需要演戏。 硕长的性器在她紧窄的花穴里来回地撞,一下比一下狠,女孩的爱液不断地流下来,把他胯前卷曲的耻毛染的透亮,两个人的结合处一团糟,拷住两人的手铐被他摁在腰间,贴在她皮肤上,像水浇在了热铁上。 呲—— 凉,但无济于事。 何让揽着她的腰,额头碎发都已经湿了,他还在下意识咬唇,这次却是克制自己不要弄伤她——剧烈汹涌的情欲犹如猛兽,他初来乍到,不得其法,终于做了连狗样都没有的禽兽。 性器往她花心钉,不要命似的。 祝遇晴啊啊啊地浪叫,腔壁每一寸软肉都热情地吮吸少年的阴茎,他很容易就把她阴道撑平了,大量淫水喷泄在他腿根前,皱了他的裤,皱了她的人。 只她到底还是经验丰富,于狂风骤雨的快乐里睁着媚眼,这次倒是不再嗤笑了,她觉得何让这小子挺合她胃口的。 尤其他现在,眉目都阴沉着,先前的暖都仿佛是错觉,抗争也皆打着旋儿散了,如今的少年大汗淋漓,喉间混着细细的粗喘,挺立的骨都生出狠厉来。 祝遇晴搭着他的肩,说不上安抚或是别的,只伸出手指要撬开他的唇:“呜嗯……你……” 何让松唇,她就摸到了血丝。 祝遇晴漫不经心地搓了搓手指,探进他的唇舌:“你……嗯嗯啊……叫出声来……” 被他火热坚挺的性器不断贯穿,祝遇晴身子都是抖的,臀缝全是滑腻腻的水液,他默不作声地干她,频率高得吓人,饶是祝遇晴也招架不住这么狠的男人。 他不叫,她反而浪的不行,脸颊通红,嘴唇微张,及腰的直发在空中胡乱飞舞,全身都像是泡在温泉里,皮肤透着煮熟的粉色,被他不断肏的花穴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你出去……”她不乐意了,“太凶了……你出去啊……” 何让喘了几口气,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把她上托到他的腿间,女孩依在他怀里呻吟,睫毛沾着水汽,脖颈沁出了汗,胸膛急促起伏着渴求氧气,全然不是刚才嚣张得意的模样。 这样就够了。 脑中残存的丝线般的理智告诉他,做到这里就够了,她不会有拦住你的力气,你也还是个受害者,现在走一切都来得及。 他在一团混沌里抓住他的羞耻和自尊。 事情可以到此为止吗?远远不能,因为现在占据他脑海的是欲望,没人会拒绝追寻快乐。 他果然是个畜生。 何让狠狠喘了口气,血腥味淡淡的咽到食道里,把他复杂又自私的人性吞没。 被插得颤颤巍巍的花穴又迎来了新一波的鞭挞,何让把她完全禁锢在了怀里,尽情抒发着蚀骨销魂的渴,衣服下一对酥胸上下晃荡,被他隔了衣服粗暴地揉捏。 祝遇晴由着他发泄,被填满的感觉冲刷着她的感知,仿佛有一块空着的区域被填平了。 却依旧不忘要让他叫:“嗯啊……受不住了……你都不会叫……操穴不爽快吗……你看看我呀……” 蜜一样的诱,勾,有意无意的撩拨。 换来的是他更为凶狠的肏,把她死死摁在怀里,被她媚肉夹吸,何让无意识地顺着她瘦削清伶的背脊骨,一块块的凸出像是一只只蝴蝶,在她体内睡着。 何让再怎么凶,到底初经人事,架不住祝遇晴的技巧丰富,几乎是全程被她带着节奏走,只在最后射精的时候,才低声含糊着唤她:“祝遇晴。” 是整场情事里他唯一肯叫出声来的叁个字。 祝遇晴懒洋洋地哼:“怎么?” 何让从她身体里缓慢地退出来,小二十分钟高强度的性爱已经把她的花穴操软了些,却仍是紧,咬着他不放,何让深觉自己还在受刑。 他想直起身子,但他深知自己卑劣,已经无法再理直气壮的控告她的强势,最后反而是他这个被强迫的低着头,非常认真的:“对不起。” 祝遇晴正解着手铐,闻言挑高眉尾,觉得他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可她没兴趣问一个乐子的想法。 祝遇晴随手开了手机,八点四十二分,还有点时间,她拿纸巾把自己擦干净,然而就着桌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吞下了避孕药,转头看着何让:“你还挺久的嘛。” 何让看她做完一连串的动作,不确定道:“……你在吃药?” “不然呢?” “……对不起。”何让心里愧疚更深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头到尾难受的都是他,“吃药不好。” 有本事你别射啊。 祝遇晴懒得回应他,露水情缘爽爽就好,她不再看坐在床上的少年,摆摆手开门离去。 拿别人刚操过的穴去伺候那个姓贺的,祝心澜肯定生气吧。 无所谓,她还觉得有意思呢。 性 何让就这么把她按在自己性器上,一整条粗长肉棒都在她身体里,不及蛰伏就这么急急地出来一点点,然后赶快全部再肏了回去。 毫无章法,没有技巧,凭的就是少年他血气方刚的追求快乐的本能,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坐在沙发上,把这样娇嫩的一团抱在怀里,不知轻重地肏弄。 “啊啊……嗯,啊……”祝遇晴没想到他这么迫切,小穴被他插得不断夹紧,呻吟声从喉咙里跑出来,“慢点……啊啊好爽……要插破了……轻些嗯啊……” 却是真的舒服。 舒服到连上扬的娇媚尾音都不需要作假。 祝遇晴也没想到自己入了这情欲的网,她很有些不服气,却也明白她伺候男人是一把好手,不代表她就真的是性爱里的高手。 她被何让弄得发骚,内心深处却没把他当成什么,被他操爽了也罢,操不爽也罢,大不了裤子一提到那个贺什么东西的面前敷衍了事,做不想做的事,再好的兴致都没了。 况且……她勾引何让,本就是羞辱今天这个男人的。 可没想到她会被一个毫无经验的少年拎进灯红酒绿的霓虹灯下,跟着他在欲海里浮沉,少有男人能让她真的投入到这件事里。 如今呢,她都不需要演戏。 硕长的性器在她紧窄的花穴里来回地撞,一下比一下狠,女孩的爱液不断地流下来,把他胯前卷曲的耻毛染的透亮,两个人的结合处一团糟,拷住两人的手铐被他摁在腰间,贴在她皮肤上,像水浇在了热铁上。 呲—— 凉,但无济于事。 何让揽着她的腰,额头碎发都已经湿了,他还在下意识咬唇,这次却是克制自己不要弄伤她——剧烈汹涌的情欲犹如猛兽,他初来乍到,不得其法,终于做了连狗样都没有的禽兽。 性器往她花心钉,不要命似的。 祝遇晴啊啊啊地浪叫,腔壁每一寸软肉都热情地吮吸少年的阴茎,他很容易就把她阴道撑平了,大量淫水喷泄在他腿根前,皱了他的裤,皱了她的人。 只她到底还是经验丰富,于狂风骤雨的快乐里睁着媚眼,这次倒是不再嗤笑了,她觉得何让这小子挺合她胃口的。 尤其他现在,眉目都阴沉着,先前的暖都仿佛是错觉,抗争也皆打着旋儿散了,如今的少年大汗淋漓,喉间混着细细的粗喘,挺立的骨都生出狠厉来。 祝遇晴搭着他的肩,说不上安抚或是别的,只伸出手指要撬开他的唇:“呜嗯……你……” 何让松唇,她就摸到了血丝。 祝遇晴漫不经心地搓了搓手指,探进他的唇舌:“你……嗯嗯啊……叫出声来……” 被他火热坚挺的性器不断贯穿,祝遇晴身子都是抖的,臀缝全是滑腻腻的水液,他默不作声地干她,频率高得吓人,饶是祝遇晴也招架不住这么狠的男人。 他不叫,她反而浪的不行,脸颊通红,嘴唇微张,及腰的直发在空中胡乱飞舞,全身都像是泡在温泉里,皮肤透着煮熟的粉色,被他不断肏的花穴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你出去……”她不乐意了,“太凶了……你出去啊……” 何让喘了几口气,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把她上托到他的腿间,女孩依在他怀里呻吟,睫毛沾着水汽,脖颈沁出了汗,胸膛急促起伏着渴求氧气,全然不是刚才嚣张得意的模样。 这样就够了。 脑中残存的丝线般的理智告诉他,做到这里就够了,她不会有拦住你的力气,你也还是个受害者,现在走一切都来得及。 他在一团混沌里抓住他的羞耻和自尊。 事情可以到此为止吗?远远不能,因为现在占据他脑海的是欲望,没人会拒绝追寻快乐。 他果然是个畜生。 何让狠狠喘了口气,血腥味淡淡的咽到食道里,把他复杂又自私的人性吞没。 被插得颤颤巍巍的花穴又迎来了新一波的鞭挞,何让把她完全禁锢在了怀里,尽情抒发着蚀骨销魂的渴,衣服下一对酥胸上下晃荡,被他隔了衣服粗暴地揉捏。 祝遇晴由着他发泄,被填满的感觉冲刷着她的感知,仿佛有一块空着的区域被填平了。 却依旧不忘要让他叫:“嗯啊……受不住了……你都不会叫……操穴不爽快吗……你看看我呀……” 蜜一样的诱,勾,有意无意的撩拨。 换来的是他更为凶狠的肏,把她死死摁在怀里,被她媚肉夹吸,何让无意识地顺着她瘦削清伶的背脊骨,一块块的凸出像是一只只蝴蝶,在她体内睡着。 何让再怎么凶,到底初经人事,架不住祝遇晴的技巧丰富,几乎是全程被她带着节奏走,只在最后射精的时候,才低声含糊着唤她:“祝遇晴。” 是整场情事里他唯一肯叫出声来的叁个字。 祝遇晴懒洋洋地哼:“怎么?” 何让从她身体里缓慢地退出来,小二十分钟高强度的性爱已经把她的花穴操软了些,却仍是紧,咬着他不放,何让深觉自己还在受刑。 他想直起身子,但他深知自己卑劣,已经无法再理直气壮的控告她的强势,最后反而是他这个被强迫的低着头,非常认真的:“对不起。” 祝遇晴正解着手铐,闻言挑高眉尾,觉得他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可她没兴趣问一个乐子的想法。 祝遇晴随手开了手机,八点四十二分,还有点时间,她拿纸巾把自己擦干净,然而就着桌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吞下了避孕药,转头看着何让:“你还挺久的嘛。” 何让看她做完一连串的动作,不确定道:“……你在吃药?” “不然呢?” “……对不起。”何让心里愧疚更深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头到尾难受的都是他,“吃药不好。” 有本事你别射啊。 祝遇晴懒得回应他,露水情缘爽爽就好,她不再看坐在床上的少年,摆摆手开门离去。 拿别人刚操过的穴去伺候那个姓贺的,祝心澜肯定生气吧。 无所谓,她还觉得有意思呢。 西装 woo18.vip 祝遇晴指尖夹着房卡,懒懒按了去六楼的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间隙里看见一个朝这里匆匆跑来的女人,穿着风格跟酒店星级格格不入。 她垂了眼没理,低头划拉手机,在电梯彻底闭合的时候听到女人急切地“哎”了一声,大概以为她会帮一下忙,不过她没那个善心。 祝遇晴扯了风衣,如今是六月初夏,天色转热,她穿着2013年的早秋限定款,看着是挺贵气,但也就这一件单薄风衣罢了,拉开里面只有一件情趣内衣,穿了跟没穿一样。 手机切入通话页面,祝心澜给她打电话,应该是问她被祝遇晴拉黑的事,但电话只响了两秒,应该是明白祝遇晴不会接。 祝遇晴舒了口气,想起来聚会散场之前祝心澜对她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微笑,她每次看见都想揪着她领子问她把自己女儿当做什么,但还能有什么答案呢,她又不是第一次败下阵来。 祝心澜对她真是够好的,从小到大最好的物质条件、最好的教育条件、从私立学校到重点高中,一手保送她去墨尔本上大学,需要十万能往她卡里打一百万。 小时候祝遇晴觉得她妈真好,现如今才明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她向权力攀爬的工具,哪个男人对她有用,就把女儿往哪张床上送罢了。 她算什么? 她就是个不要钱还倒贴的妓。 祝遇晴冷着脸走出电梯,在贺易北的房间前面深吸一口气,没用房卡,挂了个笑容敲了叁下门,几秒后听见男人在里面应:“进来。” 贺易北脱了西装外套,站在落地窗前,他身形挺拔,满身都沾着名利场的锋芒,即使衬衫半开也不敢教人觊觎。 祝遇晴不在其列,她推开门就这灯光放肆打量他,贺易北的条件在她以往男人里已经算得上极好,有些天天发健身房朋友圈的公子哥也没这身材比例。 算起来她倒不亏。 如果床上也讨她喜欢的话。 “贺董事。”她扬扬手里的房卡,“没打扰吧。” 贺易北只是百奇的董事,祝心澜却专程要她来,可见这位董事不简单。 百奇她也听说过,今年出了点事,公司一直在内斗,股价跌了又跌,祝心澜隔岸观虎斗,收购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贺易北。 能让百奇重新站起来,这男人手腕绝不可小觑。 只是他之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就算再怎么坚信是金子就会发光的道理,不学会用点手段创造机遇,再亮的金子也会埋在沙里。 祝心澜告诫过她,这位将来是坐上百奇执行总裁最可能的人选。 刚刚在电梯里,祝遇晴顺道查了下贺易北的履历,发现他是两年前的九月份进入百奇的,之前他不在北京而在重庆,恰巧百奇现任执行总裁的女儿两年前就去重庆旅游过。 具体的时间她没查到,但她看见对方回来的时间,贺易北在那之后的一周被执行总裁带着进了公司。 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贺易北撩着眼皮瞧她,唇边一点弧度:“没有。” 略顿,“为什么不直接刷房卡?” “又不是我付的钱,尊重隐私总要做到吧。”这是祝遇晴在饭桌上隐约摸出的对方喜好,“我做的不对吗?” 直接在酒会上把女儿介绍过去,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若不是贺易北就来南京几天,他的项目又急,祝心澜断然不用这般生硬的招数,她向来是最自然地把女儿推出去。 到底是祝遇晴有经验,半点商业都不提,就家长里短慢慢跟贺易北推搡,她不装单纯,她真的不过问祝心澜的事,所以才能让贺易北点头。 贺易北笑了下:“进来吧。” 祝遇晴这才走进去,她戳中了男人大多数都会有却不承认的征服欲,掌控万物是能带来心里满足的,哪怕只体现在小事上。 “还没问贺董事,”祝遇晴大方地盯着他的裸体看,但眼神毫不狎昵,“要在南京留几天?” 贺易北低头松袖口,腕骨如劲松,随意笑道:“祝小姐想让我留几天?” 我想让你一天都不留。 但祝遇晴能说这个话吗?她装出思考的样子,苦恼道:“一直到我回墨尔本?虽然我是挺希望的,不过大概不可能了。” 贺易北看了她一眼,这姑娘脸上是纯粹的天真和可爱,同她气质不同,同他资料里拿到的形容更不一样。 他微微低下头,祝遇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他从她往后退的动作看透了她的态度:“我找你来,不是陪睡的。” “……” 那天真从她脸上褪去了,现在是完全不加掩饰的茫然:“什么?” 贺易北敛了神色,他这表情分外的冷峻严肃,仿佛身在人人噤若寒蝉的会议室里:“谈谈吧,祝心澜想要干什么?” 更┋多┇小┊说┆请┆收┆藏:woo18.vip 十七 祝心澜想要干什么,祝遇晴不知道,也不关心。 她不傻,但她知道祝心澜不想给自己的集团培养接班人,或者说那个接班人不是她,祝心澜甚至是不想让祝遇晴插手自己的事情,她想要的是个听话的棋子。 所以祝遇晴不问,她老老实实当个弃子。 贺易北见她表情,诧异道:“你居然是真的不知道?” 祝遇晴说:“除非必要,你觉得我该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显而易见,祝心澜输在了格局上。 贺易北没有再脱衣服,袖子松散地挂在手腕上,领口的扣子开了叁四颗,当他收拾起来生人勿近的气场,那张棱角分明的英朗面容就生出了些诱人的疏懒。 可惜祝遇晴也不在此列,她对叁十多岁的霸道总裁没兴趣,更厌恶跟老男人打交道。 “算了,肯定也与百奇的招标项目有关。”贺易北望了眼窗外,眼底都是意料之中的自信,“才刚立项就让祝总这么关注,我还挺受宠若惊的。” “立项?”祝遇晴一点即通,“你们要炒地皮?” 贺易北笑了笑,没说话。 祝遇晴立马止损,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话题:“既然贺董事洁身自好,何必要接受邀请,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 “为什么不?盛情难却。”贺易北说得随意,“推脱才会使祝总难堪,况且祝小姐也是敷衍了事,何不两全其美,既能让祝小姐交差,又能让祝总满意。” 呵,句句都是为别人着想,真是圆滑啊。 可祝遇晴明白他说的是假的,她并不在这种场合看眼色,反正贺易北也不会跟祝心澜转述:“贺董事有点低估我啊,几个小时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眼里的情绪,我可是看清楚了。” 欲这东西,尤其体现在色欲上,她一向见多识广,不以为怪。 祝遇晴目光落在贺易北床头上零散的文档上,距离太远看不清,但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查过我的资料了?” 贺易北不想说破:“理由很重要?” “嗯,只是好奇我怎么失去的吸引力。”祝遇晴随便摆摆手,“大约是贺董事瞧不上我吧。” 他听出她带着试探的自嘲,以退为进的小心思在他这是上不了排面的,贺易北并不客气:“百奇前任董事长是因病卸任的,卸任前曾在南京进行过私人疗养,听说护工请的祝小姐,那时你才十六七岁吧。” …… 祝遇晴脸白了。 她可以接受贺易北的任何理由,但怎么也想不到要牵扯这桩陈年旧事,这是她的禁忌。 事一翻篇,谁都没有提,连同她自己都像是忘了。 猛地想起,血流了一地。 那年她十七,就是十七。 人生就是一匹华美袍子,刚刚冲她露出爬满虱子的内里,那时她还在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读高中,做着没什么挑战性的高考题。 祝遇晴学习挺好,家境也好,父亲韩柯匀在南京市政府当职,话语权很高,母亲祝心澜又是南京数得着的商界女强人,她进校就是风云人物,不管总校分校,初中高中,哪个不认识她。 她那时还当着公主。 突然一切就变了。 回忆断裂在初夏闷热的雷雨天里,一个个晃眼的闪亮在她窗户边,女孩怔怔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睛和心一起死掉。 然后呢?然后她的母亲露出肮脏又市侩的本性,一遍哄着她给她一个安全的未来,一边转手就把她卖给那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自己坐飞机去北京谈生意,还叮嘱她要照顾老人。 去他妈的照顾老人。 名义上是护工,实际呢,被老东西睡了十多天,把她恶心吐了。祝心澜可真精明,自己远走高飞,防止她逃跑给她配了保镖,还能不慌不忙地给学校请假。 她怎么熬过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那是她第一次被祝心澜利用,出卖了自己的身体,祝心澜那时承诺让她出国留学,一手给她办好了手续。 但出国又怎么样,祝心澜捏死了她的经济渠道,像捏了只雀儿在手心,只要她需要,祝遇晴就得回来,给男人睡。 去他妈的母女情深。 祝遇晴的神情只裂了一瞬间,所有的情绪被她快速收拾好,半点端倪都不露,她从不在人面前崩溃。 这个理由真狠,他宁愿他说看不起,也比嫌她脏含蓄。 “是吗,时间太久,我都忘了。”半真半假的话,“这么说,我跟百奇倒是有缘分。” 她不痛不痒地跟他闲聊,只是磨时间,不然她几分钟就从贺易北房间出来了让别人怎么想,只是谈话到底心不在焉,最后索性陷入沉默。 沉默里贺易北的手机响了:“喂……姐姐?……她有说她叫什么名字了吗……贺芷?” 男人很快镇定下来,“你等下,不,让她上来,告诉她我的房间号。” 祝遇晴在旁瞧着:“事情很紧急?” “不好意思,一点私事,但我需要处理。”贺易北抱歉道,“我让助理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祝遇晴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我也有事,贺董事不必在意我。” 她走了出去,面无表情地又做去一楼的电梯,电梯门打开时,先前那个衣衫素净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神色期待又害怕,看见祝遇晴冲她点头示意。 祝遇晴心情非常不好,冷着脸就进去了,没看她。 她揣着口袋,拼命甩掉脑中不断浮现出来的零碎回忆,手里摸到冰凉的一截,掏出来才发现是之前的手铐,还有避孕药。 倒是没用处了。 祝遇晴想起手铐曾经拷住的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手的主人被她压在身下,却在最后跟她说对不起。 可对不起有什么用。 南师附中 祝遇晴站在南师附中本部大门前,叁年没来,这里明明没怎么变样,她却感觉母校对她的意义完全变了。 “嚼得菜根,做得大事”八个大字的校训映入眼底,祝遇晴莫名笑了下,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远远看见级部的教导主任彭瑗冲她招手,祝遇晴走了过去:“小姑。” 彭瑗哎了声,笑道:“不到暑假呢,怎么就回国了?” “我妈叫我回来的。” 彭瑗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叹气,但最后忍住了:“快到自习时间了,去我办公室聊吧。” 祝遇晴跟着她往里走,看见挂着铁轨的枫杨树,路过图书馆湖边还青翠欲滴的银杏树,她高中时很喜欢去图书馆的地下室,那里总有些稀奇好玩的东西,再远就看见体育场上青春靓丽的的体育生,一时心下感慨。 南师附中有自己独特的风骨,它是全国范围内为数不多可以称得上教学氛围自由的学校,当然,悠长的历史和拔尖的生源都是它能开放的本钱。 祝遇晴讨厌自己的十七岁,但并不讨厌容纳她十七岁的南师附中。 “我听说南师附中换校长了?” “去年换的。”彭瑗道,“葛军,你知道的,你高考那年的数学卷子他参与命题了。” “他啊。” 祝遇晴知道,因为2010年江苏省高考数学卷成名的人,据说那天考完数学一群学生嚎啕大哭,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题挺简单的,哪有那么玄乎?” “晴晴小姐,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彭瑗开了办公室的门,“你要明白几乎全江苏的好苗子都在我们南师附中,个体不能概括全部。” 祝遇晴敷衍地笑笑。 “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祝遇晴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我想开个公司。” “……你要开公司?” 彭瑗诧异道:“你明知你妈妈混得就是商界,你不等于羊入虎口,再说你的注册资金怎么来?” “我知道,但我就是要干。”祝遇晴翘起二郎腿,分明是个轻浮的姿势,可她神情太认真了,“不然我还真的要被我妈捆一辈子?哪年哪月到头?” “但这办法到底莽进……” “我没有其他办法,要不跟她争,要不就死。”祝遇晴说,“小姑你知道我的性子的。” 祝遇晴听话,是因为她现在只能听话,而不是破罐子破摔,不打算活了。祝心澜再怎么厉害,到底单打独斗,资源有限,她狠到拿女儿当棋子,就要有被起义的觉悟。 她不装,祝遇晴从不装情绪,恨和憎恶都是真的,可情绪外露和隐忍是两码事,她就算废了,也是从祝心澜肚子里出来的,要是一点手段都养不出来,那才叫白活。 “资金的事。”祝遇晴拿出张国内的银行卡,递给彭瑗,“就是我想让您帮我的忙。” “你要做什么?” “注册公司的事情要小姑你来做,我在国内被监视,祝心澜会查我的银行流水,防止祝心澜查到,我要把卡给你保管,相关准备我过几天会给你。” “……你哪来的钱?” “墨尔本打工攒的,银行卡……银行卡不是我的名字,祝心澜不知道的。” 祝心澜发给她的每一笔钱都要有明确的去向,祝遇晴动不了,只能自己攒,祝心澜鞭长莫及,不会发觉。 “你怎么办到的?”彭瑗扬了扬卡,“别告诉我你办了假身份证。” “不是。墨尔本一个学长,是南师附中的,我认识,银行卡是用他的身份开户的。” “他怎么敢这么帮你?” “利益互换。”祝遇晴轻描淡写,“他在墨尔本大学的Civil Hydraulics奖学金,是我帮他搞到手的。” 怕彭瑗还要担心,她补充道:“小姑放心,我搞不来地产那一套,跟祝心澜没有太大的横向竞争,但是投资这类我比较感兴趣,公司名字跟其他细节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彭瑗就没话讲了,她看着银行卡:“虽然我知道迟早要这样……但你出生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一切都好了。” 祝遇晴的名字是彭瑗起的。 彭瑗是祝心澜前夫的妹妹,她应着祝遇晴的小姑名分,但血缘上到底是不是,她心里也没个准。 因为祝心澜年轻时私生活更乱,她的花边新闻至今还能查到,跟当时的丈夫是开放式婚姻,大家实则都是各玩各的,背地情人都不少。 祝心澜的负面新闻很多,当年党中央查到一个贪污受贿的官员,牵扯出一多半的利益链条,事情闹得很大,祝心澜就是疑似主谋之一,虽然事后被澄清,名声是再不好听了。 祝遇晴就是那个时间段出生的。 夫妻都忙,上户口时孩子名都没想,到底是彭瑗在旁,火急火燎地起了一个遇晴。 遇晴是她对孩子的祝愿。 兄嫂什么德行她清楚得很,不抱希望,可孩子是无辜的,她被选择出生在脏污纳垢的家庭,以后的教育必然是残缺而暗黑的,自私的人只能养出自私的人。 彭瑗希望她能苦尽甘来,遇到驱散她人生阴霾的晴天。 可到底是现在都没遇上。 祝遇晴在教学楼里随便逛,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晚自习,灯光通明的教室里坐着一排排的学生。 祝遇晴指着里面黑板上的倒计时:“还有九天就高考了啊,怎么人还不全?” “这是物化的省招班,保送的挺多的,这时候已经不来上课了。”彭瑗看了眼窗内,“省招班优中选优,个个尖子,压力可想而知。” 祝遇晴懒懒地应了一声,目光飘忽,忽而一顿,指着里面一个低着头的男孩子:“他是谁?” 少年感 “嗯?”彭瑗眯了眯眼,看清教室内的身影,“你说的是那个白衬衫的吗?他叫何让,挺可惜的,一分之差错失保送机会,但也是我们重点栽培对象。” “何让。” 祝遇晴重复了一遍名字,忽而就笑了:“有意思。” 教室门外挂着他们班学生的志愿表,祝遇晴借着走廊的灯光找到这个名字,指尖在“何让”两个字上来回摩挲,仿佛要挫皱:“拿的奖倒是挺多,上海交通大学……还挺谦虚。” 被南师附中重点培养的孩子都是走清北的料子,不客气的说,真叫他们掂量,可能清北外的学校入不了眼,当然只是可能情况,只是都强到这个地步,谁能没点傲气? 至少在祝遇晴心里,清北和华五到底不是一个水准。 她目光落回到低头写字的少年身上,前几天在F.D的纠缠只是一时兴起,她没多少时间记住他,如今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祝遇晴更觉得他身上有种一尘不染的干净。 其实用干净两个字并不准确。 这个年头,只要不是长的太丑,一件素净整洁的白衬衫和一件修身的蓝色长牛仔裤,再来双永不出错的运动鞋,哪个青春正盛的高中生也要来句干净,但何让就是不一样,他坐在同龄人中间都让她觉出独特。 他长得是很好看,眉清目秀,五官精致,但半点都不女气,相反,他眉骨高,眼窝深,唇珠丰满,气宇轩昂,但这不是他能被一眼拎出来的原因。 他有种说不出的气质,祝遇晴无法用语言形容,但让她再看一眼,再看一百眼,依然会被他的独特吸引。 或许是澄澈,或许是韧劲,或许是独属于敢闯能败的少年身上的朝气蓬勃,又或许是纯粹的天真又知世故却还固执己见的初心未改,总之,她在他身上看见憧憬和暖光。 这已经跟气质无关了,这是一个人的心性,他十八岁,二十八岁,叁十八岁,但凡心性不改,就永远有这样的吸引力。 大概几年后吧,那时候的社会已经翻出新的一面,网络上诞生出许多新奇的词语,其中有一个叫做少年感的,祝遇晴读到就想到了何让。 可惜这个时候,祝遇晴还不知道一个人能拥有少年感是件多难能可贵的事。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样折断他。 像她这样的人渣,看人堕落,是最有趣的事了。 于是祝遇晴转头道:“小姑,借你办公室用一下……有摄像头吗?” 祝遇晴在教室窗边看了半晌,察觉动静的都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只何让一直低着头,注意力都在书面行行列列的解题过程上。 被叫出去的时候,何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奇怪地皱了皱眉头,正要回去突然听见轻轻脆脆的一声:“何让!” 何让僵在原地。 他是不可能忘掉祝遇晴的声线的,她的声音清亮又有穿透力,像大珠小珠落玉盘,笑起来声音就格外明媚。 祝遇晴背着手站在他身前:“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这是什么问句?有意义吗? 何让不答,祝遇晴便抬脚拦住他的路:“嘘,不要让你的同学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哦。” 南师附中牛人很多,都认识祝遇晴的原因,无非是她抽烟喝酒打架还有好成绩,以至于何让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她,他身后教室里的同学也都知道祝遇晴。 何让瞳孔微缩,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心里就开始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祝遇晴勾了下他的下巴,“就带你去个地方,马上就好了。” 何让不好骗:“只是带我去个地方?” 他说:“祝遇晴,我还有九天就高考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说这话,祝遇晴就垮下脸:“什么叫我放过你?” 她心里清楚是自己玩弄过分,却又真切地被他的话攻击到,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生气些什么:“怎么,吃亏的却还是你?” 她音调提高了些,教室里有人听到了,何让不想惹出麻烦,带着她往远走点,可祝遇晴不愿意了,她就要刺激他:“何让,你是不是太把高考当回事了,嗯?” “有些人就是赢在起跑线上,你就算再努力又怎么样,你还要指望着凭一场高考就赶上优渥家境的富二代富叁代吗?你努力一辈子可能都比不上我今天的待遇。” 她说完就知道自己偏激了,但她没有收回这些话。 何让站在灯底下,沉默良久,看着祝遇晴的眼神陌生又沉闷,仿佛什么东西啪一下在他眼底碎掉。 “我高考,不是为了比上你们。” 何让低着头,认真,严肃,坚定又平和地看着她:“你说得对,家境造成的差异不是高考可以改变的,可我也从来不觉得我考试是为了赢你们,我考试是为了赢我自己。” “走出去后,见到的听到的知道的,我所能接触的世界,资源,知识,人脉,我能累积的我的经验和见识,都是留在这小地方的何让不能比拟的,我有更多选择人生的可能性,这才是我努力的意义。” 何让抬起头来:“还有要问的吗?” 这些道理祝遇晴都懂,她一个出过国的能不清楚利害,不清楚他的用意吗?换个人和她掰扯,她早就不耐烦地走人了,可何让跟她据理力争,她没半点厌烦,她震惊于他的不喜不怒,震惊于他的坚韧。 他才十八,她十八岁时已经堕落在肮脏的商界里,每每都缩在墙角哭着问为什么会是自己,她被迫跌入风尘,仿佛她本该如此。 他也该如此,可他还有一腔天真幼稚。 ——就更要吃些教训。 她见何让要回去,看着他身后的墙壁,冷冷道:“照我说的做,不然我让你进不了高考考场。” 五秒 何让抵在门边,他没有可以退的地方了,亦如上次在酒吧。 祝遇晴坐在桌子边拿一次性纸杯倒了杯热水,挑着眉峰:“我这么可怕?” 何让见她突然叫出他的名字,又这么自然占了办公室,心里已经猜了大概,闻言只是把身子贴紧门边,垂了眼不答话。 祝遇晴就笑:“哑了?” 何让不知道为什么祝遇晴笑得这么欢快轻松,就仿佛他们是多年老友重逢,而非强迫性质的侵犯。他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疑惑:“我的回答对你重要吗?如果我说不,你会放我走?” “除了这个你不会问别的了?” “问什么,问你怎么千辛万苦挑中的我?”何让语气淡淡的,“这个问题就跟问为什么出生的是我一样,没有答案。” 一个无趣的男人。 不过祝遇晴不介意,他实在是跟其他男人不一样,她碰到的都是老油条,还没遇见过何让这样一根筋的少年。 她走到他面前。 何让还在发育期,身高还没拔尖,只略略比她高半个头,但祝遇晴骨架小,站他面前显小,女孩颇有兴致地瞧他:“现在伶牙俐齿的,也不是信誓旦旦说我强奸的时候了?” 她呛他,他就不吭声了。 祝遇晴偏要戳:“又哑了?你间歇性耳聋啊?” 何让瞥她一眼,竟还有些委屈,他还不太会怎么用冷淡掩饰情绪:“我说的是强迫,况且也……” 他想说自己做错了,可又觉得似乎不是这样,根正苗红的骨头撑着他的脊背,使他说不出后面的话。 祝遇晴踮起脚来,目光戏谑:“所以这次不是强迫的了?” 何让音调也淡了:“你觉得我是自愿的?” 撇去他眼睛里生机勃勃的情绪,祝遇晴发现一旦触及到何让的底线,那瞳仁里的光也会变得寒凉冷冽,说不上震慑力,总之祝遇晴不喜欢罢了。 她觉得他轴,对付起来麻烦死了。 可谁叫她爱啃这块骨头呢? “当然。”祝遇晴向前一步,将他完全逼入门框上,“你当然是不愿意的,那么……” 她笑着凑近,唇轻轻擦过他的下颌线,鲜红的舌尖添上他的皮肤,刺痒:“五秒钟,说放开,我就真的放你走哦。” 祝遇晴手点了点他的喉结,就这么顺着一路摸到他微张的唇,竖一根食指在他弧度整齐的唇瓣上,在他唇齿微张的间隙里溜进去。 何让要说的话梗在喉间。 葱白似的指在他口腔里若有若无地搅动,明明要压他躁动不安的舌面,却又暗戳戳地逗弄无所适从的舌尖,何让也知道现在要制止她然后一身傲骨地离去,可本能让他在她的手指触到他牙齿时被迫松弛。 他怕咬痛她,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的怕。 祝遇晴没发现他的小心,她也不晓得温热的口腔有什么刺激点,逼得男人一个个都喜欢按着头让口交,分明也不过如此。 她趁着何让发愣,上前以一个快吻上他耳垂的姿势道:“你没有说,可不算是我强迫吧。” “……” 何让大脑一片空白,他料不到祝遇晴居然敢这么引诱他,这行为够无赖了,她竟还敢睁着双水润润的眼,跟他无辜地说“不算强迫”? 哪门子的不算? 祝遇晴将手指抽出来,食指和中指都在其间逗留许久,被他的唾液一根根缠得紧,透明微黏的水液沾满了手指,在灯光下随便一拉就是条条淫靡的丝线。 何让看得耳尖冒红,祝遇晴却弯了眼睛。 “你看。”她说,“你总把你的东西弄我身上。” 刚开始何让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想到上次,连脸颊都烧得发烫。 祝遇晴其实还有更荤的言辞,比如男女性器一贯粗俗却刺激的称呼,要在这说出来,能看见这个少年更为崩裂的表情,但不知怎的,她没做这个选择。 大概每次都假惺惺取悦老男人,再糙的词语说出来也要失去情趣,她干嘛要在这里揭自己的伤疤? 反正不是心慈手软就是了。 祝遇晴撩了他的衬衫,除去他这因为高叁学习压力大而过于瘦弱的身板,其实祝遇晴真还挑不出何让的毛病,就是摸起来咯手的肋骨,好像现在也适应了。 她拿有他唾液的指蹭何让胸前两颗小小的乳尖,少年立马是要往后退的,可他真的没有退路了,门板的硬跟他脊骨的硬冲击在一起,少年咬唇碰到结痂的伤口,是上一次在酒吧咬出血来的。 不知有意无意,祝遇晴挑逗他时避开了。 办公室开着空调,他皮肤凉沁沁的冷,被她揉捏玩弄的乳却起了刮刮杂杂的火色,口渴的感觉涌上他心头,他不再陌生,却依旧畏惧。 他轻声唤她:“祝遇晴,别这样。” 同他上一次的抑扬顿挫全然不同,少年语气飘忽得近乎温柔,祝遇晴微怔,继续挑逗他,按着他已经鼓囊的凸起:“是你先这样的。” ……他怎么就制不住她? 何让刻意咬了结痂,他比上一次服输得快,或者说那叫妥协,少年攥住她不安于室的手腕:“我听你的,你放我走?” 祝遇晴含糊道:“是吧。” “讲明白。”他不想再有像今天的感觉,垂死又无力,“你说的走指的什么,永远不来纠缠我?” “你觉得可能?” “……”果然。 是他热血不凉,还余天真:“直到高考结束,你别再来了,可以吗?” 祝遇晴想说你也配跟我讲条件,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琥珀色瞳仁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少年就是少年,情绪暴露得彻底,她在他眼中看见那样纯粹的祈求,好似看向高处抛下来的绳。 祝遇晴张了张嘴,喉间的音符变了又变:“……好。”。 “说话算话。” “当然。” 软 何让还想说什么,但祝遇晴已经不耐烦了,她揪着何让的领子,逼他直视自己:“我是不介意你陪我唠上几个小时,就是不知道你有那个时间吗?” “我……嘶!” 她手竟有些冰凉,初时还未觉出,被她扒了裤子摸上半硬的性器时,即使隔着一层布料,都让何让低声吸了口气。 祝遇晴笑了笑:“不是都会操女人了吗,怎么还这么青涩?” 何让脸本来就烧红,被她一调戏,满肚子的抗拒被咽了下去。他看着她的眼神,俏皮而狡黠,就仿佛真的是个小狐狸精,在吸食路过书生的阳气。 他虚扶着她的腰,只要他愿意,完全有力气甩开她走人。 但大约是因为有前车之鉴降低了心防,又或者是早就料到这个结局有心理准备,甚至可能是他贪图她的身子——不管是什么原因,此时此刻,何让都没办法像上次一样拿出百分百的抗拒来。 拿出来也没用,他斗得过她吗?他很早就是输的那一个。 输在……输在林白越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时,他脑子里浮现出了祝遇晴的脸。 祝遇晴爱玩,不紧不慢地撸着何让的茎身,让海绵体在她手心里膨胀成欲望的原罪。 他还在克制自己,只是身体不听他的指令,肉棒被女孩揉磨得舒适,很快傲立昂然。 倒是省事了。祝遇晴还寻思着要是少年还强忍着就直接上药,如今却不必了,年轻果然有年轻的资本。 何让还是不叫,他只是站在原地默认了祝遇晴对他的调戏,牙关紧闭,将喉间滚动的低喘统统压回去,因为有空调,他没有出汗,但何让错觉自己已经掉落在深渊。 他好似分成了两部分,理智歇斯底里地告诉他你在被猥亵,感情慢条斯理地告诉他这是你喜欢的女人,应该如何做这个问题已经模糊成海天交界处,看不清轮廓了。 何让握了握拳,扣在祝遇晴腰上的手一点点按实。 ——他有抗拒吗?也许吧,可他没有坚定立场,就怪不得生理欲望趁虚而入,攫取他的本能。 祝遇晴察觉到他往她身上凑近的趋势,她撩了眼皮瞧他,只是少年好巧不巧地垂了眼睛,不让她看见,祝遇晴就知道他没有说服自己。 这种拼命克制着自己却还要顺从的模样正好是祝遇晴想要的,他握着十几年的修养在生死一线间摇摇欲坠,她怎么能不煽风点火? 祝遇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暖风在他肌肤上徘徊:“别一脸的死人相,我又没有把刀架你脖子上。” 何让想说也差不多了,却被祝遇晴捉了手放在胸前的饱满上,这还不够,她攥着他的手指,教他解开她前排扣子,把他温热细腻的掌心按在浑圆的乳肉上,缓缓地摸:“你也不是没感觉嘛。” 她清脆的声音离他这么近,可何让没听见。 他以为只是简单的交合,直到他被祝遇晴教导着探索出比上次更多的地方,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她的穴已经很嫩了,可她的胸也这么滑,这么软,挺立的乳尖就被夹在他的两指中间,颤颤巍巍,含苞待放,完全不似女孩本身的恶劣。 何让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摆放在何处了,下意识咬唇正好咬在结痂的伤口处,让他低声唔了下。 “舍得叫了?” “……”何让默默地松开手,祝遇晴偏攥着,让他揉捏自己的乳,他的感觉和自己摸,其他人摸都不一样,他是小心的,稚嫩的,探索的,她竟被他的动作引出了情欲。 “什么感觉?”女孩把他的痂从他的唇齿释放出来,“说话。” “……好软。” 他仿佛做错了事,声音低不可闻,表情渐渐染上五彩缤彩的欲,灼烧在他逐渐变深的瞳色里,可其中还夹着一点初学者的懵懂,看着祝遇晴心里火燎似的焦躁,像羽毛在挠。 她谆谆善诱:“哪里软?” 本以为开了闸,何让会逐渐习惯叫床,可他怎这般矜羞,一字似千金,涨红着脸颊不肯再说了。 祝遇晴又生气又好笑,这家伙真是叫她没话说,但她也不急着一时,便没有强求。 不知是何让新鲜感强还是什么,祝遇晴遇见他总能很快动情,纵然她是主导的那个,何让也是个手从不乱动的老实孩子,按理说以祝遇晴的性子,是不会被撩拨起火的。 可因为什么呢?他器大?他好玩?他固执?他似光? 管他呢,祝遇晴才不纠结,她蹭着他的性器,看他前端小口流出些透明的粘液来,忍着下体滑腻的爱液冲他眨眼睛,舌尖舔着少年的喉结,用气音说:“要不要来个更软的?你操过的,还想要吗?” 脊骨密密麻麻的痒,每根都在催促他。 “……嗯?” “……”何让喉结重重滚动,清晰地感觉到她舌头的痕迹,“要。” 想要的。欲望没有尽头,且一次次越来越汹涌,何让抗争过了,但他只能一次次的,越来越快的溃败。 祝遇晴眉眼弯弯,把他手放在他的肉棒上:“那你自己来,插进来。” 他的 何让呼吸轻了。 女孩摊开手,冲他无辜地笑,于是何让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正扒着她的胸,并自然而然地挺着东西想要占有对方的龌龊模样。 十几年的教养如今全都喂了狗,何让啊了一声,理智迅速回笼,脸色更红,倏忽又变成了窘迫的纯情少年,他张了张口:“不行……” “嘘。” 祝遇晴示意他噤声,她也算是了解何让骨子里的固执,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一两次就让他折服,也根本不打算让他折服。 她想要的是掰断。 祝遇晴攀着他的脖子,笑眯眯道:“不要口是心非哦,你明明知道你想说什么的。” 何让抵着门边,双手都抱着小姑娘的腰,性器擦着她短裙下的花穴,隐约感觉到了湿意,不知道自己还是对方的体液,把情欲粘着在空气里。 “祝遇晴,”何让慢吞吞的,同理智拉着弦,“你……” “我什么?” 何让一怔,是啊,你什么?你太过分了?你在犯法?你现在是不对的?还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继续了? 脑子里的那根弦越来越长,绷着他头晕目眩,少年眨了眨眼,喉间的喘像是叹息。 内裤被祝遇晴脱下来,松松垮垮地搭在她一条曲起的膝盖上,何让看不见她的私处,但他能感觉到磨蹭他茎身的细缝微微张开,像是呼吸般贴在他的性器上,从根部滑到顶端,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引诱。 何让眼前模糊了一瞬,下身升起仿佛要炸开的胀痛感,性器直挺挺地往她穴口蹭,完全不管少年的意愿,或者说,它的冲动正暴露了他心里最见不得人的念头。 何让急急喘了口气,她分明也饱受折磨,她皮肤上泛起水嫩的桃花粉色,水眸朦胧,红唇衬得更艳,可她是怎么忍得,竟还能慢悠悠地拿穴撸他。 他不自知地锢住她乱动的腰,眉头蹙起来,吃过甜头的肉棒在她酥柔的阴阜上下来回寻,要尝上次被伺候舒爽的那条隐秘的甬道。 只他到底青涩,不得其法,略带焦躁的低哼从他声带里传出来,烧得祝遇晴舌头发麻。 她动情得厉害,穴里的水一直顺着腿根流,偏他还胡乱动,花穴痒得浑身软,只是她还略富清明,仍想着怎么戏弄他,自然要做出怡然自若的神态。 祝遇晴把手搭在何让肩上,脆生生地诱:“还忍着吗?你同意,你的家伙可不同意呐。” 何让沉默半晌,声音很闷,有点挫败:“进不去。” 祝遇晴笑出声来,这下她满意了,大发慈悲地握着少年发烫的性器,往自己花穴口戳了戳:“这里。” 龟头蹭在她入口时,何让最后挣扎着犹豫了一下。 他还小,不懂得欲这个字对人类有多大的钳制作用,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说出不行两个字已经胜过绝大多数的人,他绝望地被生理本能带动,又一边为无法自律的自己感觉罪恶和愧疚。 他低声道:“你……” 可是话来不及说完,泛滥成灾的性冲动已经将他送入女孩的穴内,性器在绵密紧致的腔道里前行,寸寸软肉缠绞在他性器表面上,何让将女孩抱在怀里,仿佛抱住一团飘渺的云。 时间好似停了一刹那,何让在刹那间看见炸眼的云团,在高热碰到他时变成缠吻着他的烟花,在他怀里,在她体内,翻涌如浪。 何让说不出形容词,他形容不出来自己什么感觉。 只有她,眼里只有她。 她…… 他的。 何让翻了个身,把她抵在墙上,粗长的茎身在她内壁里,涨得青筋都在跳,她的水还在流,大腿一道道的容不下,只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祝遇晴到底是身量小,被何让抱着,只得盘腿在他腰身上,他看起来瘦,竟能承载她的体重,但终究祝遇晴不相信他,还是落了一条腿撑在地上,给自己支力。 “你……呀!”祝遇晴被他撑满了,小穴都在焦急地寻求更欢快的刺激,她扭着腰,主动吞纳他的肉棒,娇滴滴地叫,“你动一动呀,好大……” 何让被她叫得眼热,按着她的腰重重地插,喉间的低哼压不住了,轻轻地溜出来,可他原本就是个低音炮,这样的嗓音根本就是在折磨祝遇晴。 她的泄欲工具有一万种勾住她的手段,哪种都有用,可不是捡到宝了? 性器就着淫水,越来越快的进出,祝遇晴被干爽了,腿根的肌肉都被绷直,她的穴滑腻又高热,何让只觉得想肏,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身后的门板被他撞得震动。 何让把手垫在她后脑勺上,动作有多温柔,就把她肏得多狠。 祝遇晴偏要闹他,见他依旧沉默寡言,凑过去在他耳边叫床:“嗯嗯啊……你好会操穴……啊插得好深……都给你干啊轻一点穴都给你操……” 何让被她叫的脊柱骨都发麻,绷着背后肌肉把性器往她穴里钉,摩擦间带来的快感吞噬着他的感知,余下的唯有不必思考的性交动作。 她好会夹,她的小穴又好紧好软,吸得他进去就不想再出来,何让把她往门上怼,尤且不满足地把她腿往外掰,直到耻骨相贴才愿意出来一点点,然后立马插进去,被她的甬道包裹。 “啊,何让……别这么狠……” 祝遇晴挂在他身上,被动地承受他的肏弄。 她没有跟同龄人做爱过,不知道年轻气盛的肉体可以带来她以往都没有感受过的快乐,而且她不需要费尽心思满足别人,虽然何让看起来已经食髓知味。 身体的满足让她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细汗黏在她熟粉色的皮肤上,何让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少年被性欲牵制着,他离她这么近,把女孩搂在怀里,纯粹的做爱好似生出了些暧昧的气息。 像是他在呵护她。 不喜欢了 祝遇晴半闭着眼睛,低声道:“你亲亲我呀……嗯啊啊……都说不要这么凶了……” 小穴被高频率地摩擦,好似升了火,她的声音也越来越甜腻,像泡在浓浆里的麦芽糖,会拉丝,何让把她放他肩上的手拉下握住,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可他没有。 少年鼻尖冒出了汗,他没有堵她一直浪叫的嘴,也安抚了她乱动的手,饱满精致的唇就在他眼底,但他没有吻。 何让承认自己是个畜生。 在情欲前,在祝遇晴面前,他缴械投降,不配为人。 在最低的底线被戳破时,再去守那一点没用的纯洁特别蠢,可何让还是觉得,他没办法同祝遇晴接吻,他和她的关系不是可以低头亲下去的关系。 “等下……啊怎么还不结束……” 祝遇晴有些撑不住了,他们是站着做的,女孩单腿支撑着身体,如今已经觉得肌肉酸痛。 她觉得何让一次也就是二十来分钟,二十来分钟已经很长了,不客气的说,有时二十来分钟她可以前戏加正戏都做完,还能有余下的时间。 他怎么这么久? 何让握着她的手,闷声把性器往她体内插,他不记得自己做了有多久,意识仿佛飘散了,只有动作还机械地重复,绵延的快感充上脑海,她已是他感知世界的媒介。 再年轻也架不住没经验,祝遇晴往上抬了抬腿,手从他衬衫里伸出去玩弄他的乳尖,小穴有节奏的夹吸性器,还要把胸往他身上蹭:“啊嗯我不行了……你轻一点……啊啊啊我要到了你别再操了……” 后一句是真的,她到了高潮,何让知道她高潮的时候小穴多馋人,夹得紧不说,软肉一颤一颤地咬他,尤其舒服。 他轻轻舒了口气,揉着她的乳,在她高潮的余韵里更快地插,直到射精的那一刻才把性器抽出来,白色的精液自小孔里一股股地喷射,因为撤的太快,液体不少溅在她腿上。 祝遇晴轻轻啊了一声:“又不叫你负责,内射不就行了。” 何让没有立马回答,他先是拿了口袋里的湿巾帮她清理干净腿上的狼藉,和地上溅落的痕迹,然后才擦拭自己的性器,低声道:“紧急避孕药,副作用挺大的,而且一年不能超过叁次,你不要再吃了。” “……” 他怎么知道自己吃的是紧急避孕药,有专门查过的吗?况且伤的是自己身子,关他什么事? 祝遇晴好笑,她想出言讽刺他,但话转了两转,没有说出口。 她抵着门边,慢悠悠地把内裤穿上:“没想到你人看着不大,倒挺器大活好的?” 何让一僵:“……你说过高考结束都不来找我了。” 祝遇晴嗤笑,笑他天真:“怎么,你怕我反悔?你不会到现在还想着我强奸你呢吧?” “不是强奸也是猥亵,祝遇晴。”何让很认真地看着她,“这是违法的事情,你得明白你做错了。” 祝遇晴扫她一眼,不知怎的,忽而觉得心里烦,他太固执了:“那又怎样,你要去告我吗?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的明白把精力浪费在一件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上是非常不理智的。” “这不是浪费。” 何让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却被祝遇晴半途截了话。 “小可怜,你到底懂不懂?”她拍拍他的脸,半开玩笑道,“正义永远败给权利,你要清楚祝家牵扯了多少利益链,你要申冤?好啊,你的冤不但会被压下来,而且你也会被暗中针对,这叫资本,这叫现实。” “你想活出自己的人生,首先第一步,你要向现实低头,明白吗?” 没人觉得性爱里男性会是吃亏的一方,就像被强奸是女性自己的错。 也没人觉得职场里该有女强人的位置,大家都认为名利场是男人博弈的地盘。 人人都喊着生而自由,喊着男女平等,喊着人格至上,但没多少人真的当回事。 这世界处处都是歧视,公平是傻子才会做的梦。 何让不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忽而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知道我喜欢你,是吗?” 祝遇晴挑了眉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是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酒吧里你要来戏弄我,于你而言,我是偶然,但对我来说却是必然。” “所以呢?” 何让看着祝遇晴,她招他,但每次被情绪折磨地失控的人是他,这是他的错,倘若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从这错处里拯救出来:“可我不是一定要喜欢你,况且那喜欢……风一吹就散了。” 年少的喜欢可以很重,也可以很轻,可以很久,也可以只是一闪念。 没人规定喜欢一个人就要一辈子,更何况何让觉得,对方是祝遇晴的话,这点喜欢确实不值钱。 下课铃响得突兀,晚自习结束了,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打闹声,把梦一样的寂静打破,何让重新回到热闹的凡间。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那你做到了。” 何让推门出去。 他想起来刚刚他声音低沉地叫她,仿佛有什么话要控诉,但话哽在喉间在挣扎里烟消云散,使他忘了当时要说什么。 其实还能是什么呢? 无非是,祝遇晴,你终于把喜欢你的何让杀死了。 你杀了何让。 你杀了那个拥有大把可以挥霍青春,却因为你慢慢收敛了心思,杀了那个年少被你惊艳,最后又被你掐灭喜欢的何让。 ——你喜欢祝遇晴什么呢? 林白越真的问过他,何让说不知道,他那时是真的不知道。 他很早就喜欢祝遇晴并很早就知道那叫喜欢,那时他还上初中吧,就已经听说过祝遇晴的名字,她眉眼浓艳地出现在他面前,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恣肆洒脱,喜怒哀乐都呈现在脸上,连厌世都不加掩饰。 他大约是羡慕她的吧,她有自由的不被束缚的灵魂,人总是容易迷恋上别人身上自己缺少的东西。 他的喜欢很长,轻飘飘地垫在心尖处,成为空闲下来无意想起来的会闪烁的星星,这暗恋原本应该流水无痕,随着时光掩埋,直到祝遇晴主动找上他。 何让突然就明白了。 他喜欢的祝遇晴已经被加上无数层滤镜,那个人影有着无数何让觉得她会有的品质和性格,她的模样是他臆想,那个女孩可以有任何的名字,唯独不是真的祝遇晴。 他应该感谢她亲手掐灭了他的一厢情愿,告诉他祝遇晴的真实模样。 随她是什么样,总之不会是他心里的样子。 那么这轻浮的喜欢,也根本就毫无意义,一分不值。 落网 祝遇晴气笑了,到头却被一个毛小子给教训,她心里不甘,想要叫住他又碍于周围渐多的学生,只得狠狠踢了下门:“谁说我想要这个了?” 谁稀罕他那点没用的喜欢,她分明是想要把这个少年按进沼泽里,看他被一根根折断傲骨罢了。 烦死人了,他怎么这么倔,提上裤子就格外清醒,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祝遇晴被他泰然的应对挫伤到,心里憋了口气,心中默默盘算下次见到要怎么把这个少年的自尊心踩到地底下。 干脆直接把钱甩他脸上让他下跪得了,不过那就太下叁滥了。 祝遇晴望着走廊上穿梭的学生们,很多年前她也是这里的其中一员,抱着书本看南师附中那颗挂着铁轨的枫杨树,不过书包是砸人用的,枫树是藏东西的,比起学习,她更爱打架。 她生来性子恶劣,不听劝,她知道,可那又怎样?错着走下去也是一条路不是,反正她从小就活得自私又卑鄙,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何让想让她放人,她偏不让。 他不是固执吗,没关系,她有的是功夫跟他杠。 夏天的晚风依旧凉,祝遇晴就穿了件小衫跟短裙,被猛地一吹,小臂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皱了皱眉,伸手抱住双肩,随后一愣。 她体寒,夏天手也是凉的,一般握着肩膀,都是凉碰热,这次却明显感觉手掌的温度要比胳膊高。 这手…… 啊,是何让捂热的。 祝遇晴掐着点看时间,第二次觉得高考居然这么漫长,上一次还是她坐在高考考场的时候,但那时她是做完没事干,这次却是想要迫切地见一个人。 她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眼角时不时地瞥右上角的时间,正觉无聊间突然听到了开门声。 祝遇晴猛地坐起来。 保镖没有家里的钥匙,保姆进门会跟她说,直接进来的除了祝心澜,就只有她的继父韩柯匀,前者几乎不回家,如果回家就肯定是要祝遇晴去应酬。 后者,后者的话…… 祝遇晴听见脚步声,不是高跟鞋的声音,她立马拿过沙发上的薄毯子盖住自己穿了短裤的腿,冷眼道:“你来干嘛?” 来者穿着正式的西装,夹着公文包,他身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五官虽然端正,却很有些浸淫权场多年的精明,更像个商人,不像个当权者。 “……我不能来?”韩柯匀说,“这是我的家。” 祝遇晴缩着腿,不说话。 韩柯匀便轻轻叹了口气,尽量慈眉善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搞得关系那么僵?” 祝遇晴说:“拿了东西,滚蛋。” 她话说得很硬气,但实则毯子下面的小腿肌肉都在抖,无形的畏惧让她背挺得很直,生怕表露出软弱的态度让男人觉得他有机可乘。 韩柯匀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给看穿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起身上楼,去房间里拿资料。 祝遇晴喘了口气,像劫后重生。 这个房子在韩柯匀名下,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但祝心澜总说自己工作忙,常常不回来,回来也是跟女儿相顾无言,跟丈夫无话可说,家里氛围格外沉闷。 祝遇晴那时候还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毕竟祝心澜不缺她的钱,她是被保姆带大的,跟韩柯匀生活在一起,开始没什么,后来就撞见韩柯匀在家跟保姆乱搞。 有了第一次,韩柯匀也不收敛了,常常带女人回家,有时不止一个,仗着隔音好,祝遇晴常常骗自己不知道。如果闹得动静大或者进门就撞见,韩柯匀不仅不停,还会邀请她一起。 祝遇晴很恶心他。 再后来……他就搬出去了。 韩柯匀拿了文件夹下楼,路过祝遇晴,顿了顿道:“咱们还是一家人,你不要这么见外。” 祝遇晴不吭声。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韩柯匀跟他道歉,“没做好这个继父,你别怪罪。” “你别过来!” 眼看着韩柯匀朝她走来,祝遇晴神色都变了,她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他,提高了声音警告:“离我一米远!别过来,不然我就弄死你!” 韩柯匀停住步子,神色有点难堪:“怎么说话呢?” “我是说真的。”祝遇晴咬着牙,恨恨地瞧他,神色充满了怨怼和警惕,“我能剁了你的手,就能要了你的命。” 韩柯匀右手粉碎性骨折过一次,祝遇晴砸的。 提起这个,韩柯匀终于有所忌惮,他不再向前了,伪善的皮囊也撕了下来,含糊一句“照顾好自己”就走了。 祝遇晴一直举着刀,直到关门声很久才瘫了身子,水果刀从满是汗渍的掌心脱落在地上,室内空调22℃,但她背后却有冷汗流下。 几句话好似耗尽了祝遇晴的力气,她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大脑乱极了,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生理的反应让她思绪好半天才能回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倦怠地重新撑着起身,刚拿了手机就听见有人敲门。 祝遇晴戒备地问:“是谁?” “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门外的声音让祝遇晴吃了一惊,“韩柯匀因涉嫌贪污受贿,滥用公职已经被立案调查,我们是来搜集证据的。” 祝遇晴愣了半晌,不明所以地开了门,门外一众仆人和保镖站成一行,身穿制服的男人严肃地问她:“刚才韩柯匀从家里拿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 祝遇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出事的是韩柯匀,她挺乐意配合的,同意对方去房间搜查的要求。 因为的确跟韩柯匀很久没联系了,警方的问题她一概不知,如今才知道韩柯匀早就被司法机关盯上了,上头很重视他的情况,已经做了开除党籍的处分。 从卧室里下来,男人又嘱咐了一句:“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及时联系公安局。” “……”祝遇晴坐着点了根烟,没抽,只看着烟灰落在缸里,云雾缭绕,“警方立的罪名只有贪污受贿和滥用公职吗?” “还有其他的?” 祝遇晴沉默一瞬,看着烟蒂燃烧。 “强奸未成年继女,算不算?” 那一年是2013年。 那一年,罗马教皇辞职,韩国有了女总统,冰岛有了新总理,全国人大选举,国家主席换人,中国已建国64周年。 那一年,南京市成立了新的秦淮区,又合并了新的鼓楼区,南师附中改了两个分校的名字。 那一年,祝遇晴的继父韩柯匀站队失败,以受贿罪、贪污罪、滥用职权罪和强奸罪判处刑罚,数罪并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那一年,何让从高考考场走出来,没有在人群里看见那个女孩,他可能失落,又可能如释重负,没人知道他心情有多复杂,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什么。 2013年的夏天,何让以全省排名第十一,必修全A和物化全A+的成绩,被清华大学法学院录取。 整整两个月,他没有再见到祝遇晴,九月份开学,他拎着行李箱在北京开启了全新的四年。 他以为这是故事的结束。 却不知这才是故事的开始。 更┋多┇小┊说┆请┆收┆藏:woo18.vip 通知 22号晚七点之前无法更新。 一是我有叁次元的事情需要忙碌。 二是我要规整2015年线的人物关系和细纲。 叁是近一千字存稿丢失,我要再手打一遍,我打字超级慢,尤其还是用的手机。 抱歉,大家今晚不用等了。 撕早了 祝遇晴被一连串的手机铃声轰炸起来,她脑子昏昏沉沉,仿佛坠了块铅,好半天才能睁开眼皮,恍惚着去拿手机。 没看来电显示:“喂?” “晴晴。”那边声音让她彻底清醒了,“醒了没?” 祝遇晴睁开眼睛,看了下手机时间,冷冷道:“你打来做什么,我不回南京,死了心吧。” 祝心澜不生气,她不在祝遇晴面前做这个人设:“我打算最近来一次北京,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总得跟妈妈聚一次吧。” 祝遇晴沉默一秒,冷笑出声:“老子他妈不做你的头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再介绍人我砸了你公司?” 祝心澜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你年纪也不小了,总得找个男朋友吧……” 祝遇晴哐得挂了电话。 她从床上撑起身子,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抿着唇接起来:“祝心澜,靠山倒了你就去找新的靠山,别他妈把你女儿当枪使,再说了,我拿你没办法,但我能搞砸你的生意,你试试我敢不敢。” 祝心澜多少了解祝遇晴的脾气,但她依旧没生气。 “华欧是你的公司吧,以为不出现在公众面前,我就查不出来了?” “……” “我女儿出息了不是吗,注册公司都能瞒过我。” 祝遇晴抓住被子,憋着火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介意你开公司,也不介意你单干。”祝心澜主动退了一步,温声细语道,“你得明白我也有让你那五百万美金打水漂的本事。” 祝遇晴一口牙几乎都咬碎了,她低着头,挣扎了许久才忍着情绪开口:“……最后一次。” “当然,你长大了,当妈的得给你自由。” 祝遇晴挂了电话,把头埋进膝盖里,被面被她抓出一道道的褶皱,女孩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溺水的人没有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就此堕在不见光的海底。 她起身去洗漱,看着镜子里一张精致的瓷娃娃脸,23岁的女孩已经美出了独一无二的风情,便是没有感情的笑都带了点成熟的妩媚。 就是因为这张脸,招来继父觊觎,在十七岁的雷雨夜里被按在床上强奸;就是因为这张脸,祝心澜不但不为她上诉,还逼着她在各色老男人身边周旋,笑眯眯地把她往火坑里推。 都是因为这张脸。 祝遇晴狠狠泼了杯子里的水,镜面顿时碎出无数斑驳的裂痕,水渍忐忑地垂落镜底,她的五官被泼得四分五裂,水珠割裂了她的瞳孔。 可她还是她,还是那个…… “婊子。” 到了地方才知道,祝心澜打的什么好算盘。 祝遇晴神色晦暗地看着手里的合同,包养协议四个大字像是四把尖刀,把她心里那点侥幸都扎得鲜血淋漓。 看啊,祝遇晴,这就是要给你自由的妈妈。 如果不是外人在面前,祝遇晴一定会狠狠地大笑出声来,要是她手里有把刀,现在她可以成为杀人犯了。 可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不停地接受、认命、反抗和反抗失败,周而复始。 祝遇晴看了眼内容,没有写时间,只写了期间不得有多余性关系,不得涉及对方的活动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她吐了口气,看向对面西装革履的地中海老男人:“什么时候结束这段关系?” “这个……”男人盯着她,嗫嚅了几个答案,最后只有一个吐露清晰,“要等项目结束吧。” 结束个鬼。 贺易北那个项目两年前开始立项,现在才起步,等项目结束她都可以做别人的奶奶了,包二奶直说,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 祝遇晴笑了一下,把包养协议撕得起七零八落。 “叔叔抱歉啊,我没有假装高潮的爱好,不过,你好像也没有让人真高潮的本事。” 把人气走后,祝遇晴悠哉悠哉地等着祝心澜的问责电话,一个还没上市的小公司,大不了不要了。 但祝心澜迟迟没打来,倒叫她有点意外。 她如今在北京市海淀区的一个咖啡馆里,手里还有半杯拿铁没喝完,小气的老男人不买单,她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慢慢喝,期间有个小年轻过来搭讪,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祝遇晴一直排斥比她年纪大的男人,尤其中年男人,特别讨厌,可如今被搭讪,突然觉得小青年也没什么意思,油腻腻的,无聊死了。 她曾经遇到过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可怜,不过,也很久没见到了。 祝遇晴随意应着,余光往窗外一瞥,眉尾当即高高挑起,觉得老天爷真是仁慈,想哪个给她送哪个。 坐她对面的男生顺着她的目光撇过去:“认识吗?男的女的?” “……那是我校友。”祝遇晴轻描淡写,指着被女生挽着胳膊的少年,两个字的名字在喉间滚动,怎么也说不上来,“南师附中的,但我忘了他叫什么了?” “那就是何让啊。”男生说,语气特别艳羡,“北大法学院顶顶牛逼的人物,是我学弟!” “对,对,是何让。” 祝遇晴没有记玩物名字的习惯,熟悉是熟悉,想却是想不起来的,可那少年一派天真固执,她印象深刻。 “啊,说起何让。”男生指指他。 “能在北大一众子弟里稳考系前十,在核心刊发论文,被张双根教授点名表扬的得意门生,还申请提前修课业,大二学着大叁的课,学法的真没几个敢提前申请毕业的,关键人家考过了托福,备着司考,这是真的牛逼。” 祝遇晴静静听着,礼貌地笑:“确实厉害……那个女生是?” “那是北大外国语学院的院花,超漂亮,他们俩最近走的挺近的,应该是男女朋友吧。” “……是吗。”祝遇晴喝完最后一口,“挺般配的,就是撕早了。” “什么?” 祝遇晴没说话,她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协议碎片,心里暗暗叹息要早遇到何让,她就不这么莽撞要去撕协议了,上面条文她都没记住呢。 唉,撕早了。 笑 祝遇晴走出咖啡馆,看着何让和他身边的女孩。 女孩她是没兴趣关注的,气质姿态都差了点意思,名媛她不是没见过,一眼就看出差距了。 祝遇晴目光落在何让身上,他背对着她,没有发觉他的存在,正低头看着什么。 两年没见面,他的身量拔高不少,粗看至少也要一米八了,身材也硬朗不少,不似高中时近乎孱弱的清瘦,衣着依旧简单,倒也耐看,对着她的小半张侧脸,五官几乎没变,却全然脱了稚气。 奇怪,明明一眼就是个大人模样了,身上怎么还有那股子舒朗蓬勃的朝气,仿佛苦难从没在他身上降临过。 干嘛要让这个小天使模样的人遇到她呢?不分明是来找虐的? 只是,她居然没有成功。 祝遇晴低低笑了一声,她看着何让把女孩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拿开,跟在她身后上了地铁,祝遇晴饶有兴致,索性一直跟着他们。 女孩坐在何让旁边,她自然地往何让身边靠,凑着头,兴致勃勃地:“嘿,选好什么电影了吗?” “还没。” 何让语调挺淡的,好像有点提不起兴趣来,跟女孩的声音反差明显,但他眉目温和,女孩便没在意。 祝遇晴都要怀疑何让是不是被迫的了。她很早之前查过何让的家境,不算优越,母亲是个体户,父亲是教师,薪资收入只能算刚刚好,要毫不顾忌地在北京玩乐,几乎是不可能的。 请一个女孩看电影,买票买爆米花再买点零食,万一看完再请吃饭,他只怕没这个消费能力。 祝遇晴终于觉得心情开朗了些,她喜欢看别人打脸充胖子的虚荣,或者强行装富的难堪,总之,她最乐意看别人闹心了。 何让旁边的女孩指着他的手机屏幕,跟他讨论哪一部电影的口碑看起来不错,她简直是天然的解语花,既不动声色地表露自己喜欢文艺片的爱好,又展现了为迁就他一直在选动作片的善解人意。 然何让依旧是风轻云淡,言语平平,不抬头:“我无所谓,随你挑吧。” 最后就选了相对冷门的韩影《二十》。 祝遇晴听他们讨论,琢磨了一下他们要去的影院,打开手机选了张《二十》的票。 她没有刻意去看何让,但他们说的话祝遇晴都捕捉到了,无非女孩谈论些学校的趣事,何让回应着,有些困倦似的。 女孩也察觉到了:“你没睡好吗?” “……抱歉。”何让打了个哈欠,“课业繁重,昨晚学到了凌晨两点。” “那要不我们回去吧,你好好睡一觉。” “没事。”何让捏了捏眉心,闭着眼道,“接下来我没有空了,课程排得很满,没办法出来了。” 何让坚持,女孩就没说什么,两个人一起下了地铁,到了电影院里,遥遥听见脆生生的一句:“让哥!” 何让看过去,弯了眼睛:“伊柏啊,你怎么来了?” 叫伊柏的男生长得斯文,兴高采烈的:“我来看我表哥,他今年不是毕业吗,现在在实习,我来找他玩。” “你们俩感情怎么这么好?”何让依旧笑着,故意叹了口气,“我也想有个人陪着我。” “你人缘那么好,还愁没人,这就不是,啊,这位不会是你的女……” “不是,别想多了。”何让否认了女朋友的说法,翘着唇,“打算在北京待几天?” “得看我表哥。”伊柏摸了摸下巴,忽而眼前一亮,“哎对了,你不是想在北京租个房子吗,我表哥那房子就空着人,要不你合租,他做游戏策划的,也在海淀区。” “我得考虑一下。”何让认真想了想,“我是想暑假实习,想进红圈所历练历练,图个方便,但具体在哪一个还没想清楚,不一定落在海淀区。” “那行吧。”伊柏并不气馁,“要是在你就给我说一声,合租毕竟便宜,你认识我表哥靳时的。” “知道啦。”何让笑道,“进去吧,靳时在叫你了。” 祝遇晴站在何让身后,捏着取出来的票,一时没回过神来。 她自诩看透了年轻人,包括何让,她待的圈子里没有为钱所困的穷人,有钱人总喜欢找些乱七八糟的乐子,超乎想象,她见黑暗已久,便觉世界已无光。 何让那个阶层的孩子离她太远了,远到她看见何让笑的时候,都觉得他的笑干净得像假的。 他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笑? 祝遇晴想起来那个一开始还会喜欢她的何让,喜欢她的时候在她面前都是挣扎、不屈、反抗,身板直得仿佛破土而出的竹。 他从没在她面前笑过,她不知他怎么做到被她取乐,还能对着世界报以希望,他不是该被打击得站不起来吗? 祝遇晴想不通,是她手段太温柔了? 要怎么样让这个男孩子跌入尘泥?是要弄死他周围的朋友,搞掉他的家人,把他周围一切都封闭起来,夜夜灌输你不配当个人的思想,才能让他溃败吗? 是他身边禽兽不够多,居然还相信温暖和爱。 她当初就该甩钱让他跪下的。 祝遇晴坐在靠后排,影院人少,她提前买了个鸭舌帽遮住半张脸,借着黑暗瞥那两个人。 何让到底是困,嘴上说着没事,头还是垂了下去,他原本偏的方向是远离女孩的,只是女孩仗着邻座没人,悄悄换了个位置,成功把肩膀放在何让头下。 祝遇晴脸色沉了,翻着白眼把电影熬完。 何让在结束的时候醒过来,跟女孩道歉,被女孩顺水推舟地约饭,何让答应了。 祝遇晴跟秘书说今天不去公司了,反正她尽量不出面,刚想要她写一份协议,转念一下还是算了,包养协议说出去不太好听,怕公司有碎嘴的。 唉,所以说干嘛要撕那张纸呢,不留着朝何让丢过去,还省事。 她一路跟着何让去了餐厅,心道也差不多了,借着女孩去厕所的时候走过去:“何让!” 她坐在他对面,悠哉悠哉的:“好久没见,想不想我?” 包养 记忆辨别出是祝遇晴的声音后,何让人都麻了。 是真的麻,指尖都因此窜过了电流,他大脑闪过一片空白,不太清楚自己做出了什么表情,对面言笑晏晏的脸占据了他的视网膜,刺眼,像是辣。 “干嘛这种表情,我又不吃你。” 祝遇晴看了眼还没有开的火锅锅底,笑着:“看来你说的不错,来了北京果然长见识了,吃喝玩乐一样都不落下。” 何让沉默一会儿,表情渐渐收了:“你有事吗?” 祝遇晴不急着开门见山,她低着头,拿着小勺子翻着女孩调的蘸料,明明闻着很香,她却不知怎的,偏就瞧不上眼。 “带着你女朋友来约会的?”她轻轻开口,玩笑似的,“眼光不错,长得很漂亮。” “跟你有关系?”何让冷淡道,顿了顿,还是解释了一句,“还人情的,不是女朋友。” 不是么?他的解释让她心情又好了点。 祝遇晴嗯了声,表情放松,看他好像老友重聚:“我还以为你真的去了上海大学,看来你的优秀超乎我的预料,我对于出乎意料的人都有种执着,你知道吧?” “……” 何让一下子戒备起来:“你又要做什么?” “什么叫又?”祝遇晴笑吟吟的,凑近他,低声道,“明明每次都是你对我做了些什么吧,狠起来都不听我求饶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何让脑子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些明明让他耻辱却又刺激生理的回忆,眼底神色就变了,少年往后靠了点,挺直脊背:“是你先招我的。” 话说的挺有底气,可眼已经飘了。 祝遇晴男人一看一个准,遇到这么个纯情的,只觉得心里恶作剧的基因蠢蠢欲动:“所以,又要说我——强奸?猥亵?性侵?学了法律,是专门来对付我的,要不要我接一张法院传单?” “祝遇晴。” 少年恼了:“戏弄别人很有意思吗?” 祝遇晴眼里全是笑意,她伸出小指,虚虚勾了下少年的眼尾:“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觉得有没有意思?” 何让不跟她打太极,他避开她的碰触,情绪降了温:“我不觉得把自己曾经的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可怜不是你作恶的借口。” 韩柯匀的事情当年在南京闹得很大,定罪的强奸官方没有给出受害客体,他性侵的又不止祝遇晴一个,但何让的便宜舅舅知道内幕,提了一嘴,何让才知道祝遇晴也是个受害者。 他隐约理解祝遇晴的性格,但他学的不是心理学,不能深入了解她心里残缺且扭曲的那一块阴影,何况人都是利己主义,火都烧到他眉毛了,还要他苦口婆心劝人向善,他没这么善良。 但……何让也说不出比这更狠的话来了。 意外的是,祝遇晴没有变脸,她虽被戳到痛处有点生气,但也明白跟他拧就是浪费时间,他太固执了,因此情绪几乎没有变化:“我知道啊,我这不是来给你讨商量来了?” 何让搞不懂她:“商量什么?” 祝遇晴见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泡,慢条斯理地把肉下进去,在雾气氤氲里眯着眼睛冲他笑;“我想包养你,你开个条件?” “……???” 何让震惊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说清楚?”祝遇晴隔着桌子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我想包养你,你开个价,可以包吃包住。” 少年简直要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气笑,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心血来潮,他遇到她永远都在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觉得我会答应?” “试试嘛,万一答应了呢。” “想多了,没有万一。” “都不考虑一下?”祝遇晴托着下巴,俏皮道,“北京消费水平那么高,你毕竟是一个学生,将来还要实习,各项支出都会成为压力。” 何让抬起眼来平静地看着祝遇晴,雾气落在他睫毛上,水润润的。 “领着微薄工资还要还各种贷款,入不敷出压力还大的人有的是,你若是想要做慈善,出门随便拉个人就是了,说不定还会被感激涕零,辛苦的人多了去,干嘛非得揪着我不放?” “况且我不辛苦,不用你关心。” 祝遇晴撇了嘴:“干嘛这么凶。” 何让给刚刚的女孩发消息,一边道:“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祝遇晴怎么会走,她见何让还是那副宁折不弯的样子,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先来软的,上来就强迫它不省事吗? “如果我非要包养你呢?” 何让就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还能有强迫的:“不想就是不想,你别白费力了。” 祝遇晴不笑了,她不笑的时候很有些能斩人的沉戾,一双小狐狸眼霎时生出些锐气,她慢悠悠地开口:“刚刚你在电影院里遇到的人,叫伊柏?” 何让僵住:“你跟踪我?” “唔,是你朋友吧。”祝遇晴弯着眉眼,一派无辜,“你猜他这几天,会不会遇到些其他的……意外?” 何让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惊愕,他仿佛又回到当初想要挣扎却抗争不能的无力模样,冰凉将他包裹。 他声音都有点变调:“除了威胁你不会别的了?” “会啊,可是威胁对你有用啊。”祝遇晴懒懒站起身来,递给他一张名片,“我公司,抽空记得来一下,或者我去北大找你,不过如果真的是找你,我可保不准自己会做点什么。” “祝遇晴。”他总只是叫她的名字,“你一定要这样吗,非要折磨别人才开心?” 其实并不开心,可她的人生已经没什么乐趣可言了,她需要点刺激,而人的刺激上阙只会越来越高。 祝遇晴笑得标准:“当然。” 今天不更,明天更。 跟大家说句抱歉,今夜更不了了。 今天一直在帮姥姥打扫老家卫生,本来以为能更的,结果回家慢腾腾地敲完七夕番外发在微博,再敲正文的时候眼前一直发晕,敲出来的字就跟上课犯困还要记笔记一样,我完全不认识。 没办法,磨蹭到十点多上床就知道自己今晚没法熬夜了,明天还有个生日会要去,给大家道歉。 再加上这章又!是!肉!我感觉我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明天争取早更,而且能写多少就发多少,今天就实在不好意思了。 妥协 何让不会不管伊柏,但他大二课实在太多了,周一到周日只有一节没有空隙,平常十二点睡就算早。 虽说可以逃课,但毕竟提前毕业的硬性指标放着,何让又不是天之骄子,没小说里玩着睡着还能闭眼考第一的buff,满本的知识点都要背熟,忙得头晕。 等他腾出空隙想要找祝遇晴时,祝遇晴已经先一步找到他了。 北大法学院响当当的人物,祝遇晴随便问问就知道对方的去向,等在教学楼楼下,无聊揪着旁边绿植的叶子一点点撕,看学生从她身边陆续走过。 何让抱着课本下楼,他昨天通宵了,今天精神特别不好,遥遥看见一个出众的侧影,大脑当机了一会儿,迟疑道:“祝……祝遇晴?” 祝遇晴一身休闲衫,转头过来,笑盈盈:“何大公子忙成这样,抽个几小时的空都没有的?” 她笑,但大多都是装出来的笑,看着可人,只每次都是不到眼底的面具罢了。 何让顿了下:“真的没空。” 祝遇晴上下打量他一眼,窥见他眼下一片淡淡的青茶色,心道他可真够拼的,没再拿话羞辱他,只歪了歪头:“出去,有事找你商量。” “去哪儿?” “你说去哪儿?”祝遇晴凑近他,挑了挑眉,“当然,你要是愿意在这里谈事情,其实我也不介意。” 何让大脑有点沉,他花了几秒消化了祝遇晴的话中话,罕见没有动怒,只是有点疲倦地叹了口气:“所以不达目的你是不死心吗?自愿跟你签协议的有的是,非要来招我?” “自愿不就没意思了。”祝遇晴无所谓地耸肩,“你轴,你固执,你还天真,反正我觉得你好玩,你不要奢想跟一个只想玩玩的人讲道理。” 何让抿了唇,不再说话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知道是怪自己当初喜欢错了人,还是怪祝遇晴久不饶人,她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何让也想过干脆鱼死网破,他不怕跟祝遇晴掰扯,但他不能拿别人的生死做筹码。 祝遇晴说的对,用威胁对付他是最简单的事情。 他和她不一样,他被耳濡目染的道德善恶所约束,这些东西祝遇晴都不在乎,难免就要拿捏他的死穴。 祝遇晴上了车,示意司机开去公司,转头对着何让说:“喏,看看。” 何让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她所谓的包养协议,他是学法的,心里明白这种协议违法公序良俗原则没有法律效力,要反悔容易,但上面涉及经济财物的要求都是是双方自愿的,他不想拿她的钱,也不想上她的床。 这只会加深他们的羁绊,这才是他不愿意的原因。 但他能怎么说,说“我不要你的钱”吗?他成了被压榨的单方面付出的那个人,被强迫都成了借口,这比被包养的身份还要耻于出口。 “不满意?” 何让不抬头:“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结束?”祝遇晴心道等你什么时候会弯腰了再说,表情却是另一个模样,“等我玩腻了,放心,我玩腻一个人很快的。” 何让轻轻嗯了声,没再问别的。 祝遇晴有点意外,她做好了跟何让拧说法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都没有跟她生气,但言语间的乏太重,似乎不屑于同她太多争论。 祝遇晴觉得无趣,看了眼他,不知怎的:“一直在上课?” “嗯,这几周最忙。”何让手撑在头上,似睡不睡地瞥着窗外,“过几天还要去竞赛,会更忙。” “联合利华商赛?你一个学法的,去比商赛,不是自讨苦吃?” “名次无所谓,锻炼一下而已。”何让后知后觉,撩了眼皮瞧她,“你怎么知道是联合利华商赛?” 祝遇晴眉眼弯弯:“祝你好运,要是能进决赛,你会在上海总部看见我的。” 大约是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何让越发困倦,看着窗子渐渐睡了过去。 北京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走五分钟堵半个小时,祝遇晴筛着秘书发来的邮件,确认最后的投资目标。 她的投资公司经营业务很杂,一般的初创公司、项目孵化,电商、计算机、贸易,后来影视、游戏甚至电竞俱乐部都有涉及,她眼光独到,一直赚得多,赔得少。 正要翻身拿估值报告,肩头忽而沉了下。 祝遇晴愣了愣,转头看旁边的何让,尽管他一直没让祝遇晴感觉到明显年龄差,但脱了恼人的推搡,他此刻眉眼是个彻头彻尾的少年。 印象里固定且平面的形容词,落在他身上,就成了栩栩的蝶,在他眉心处振着翅膀。 祝遇晴看了会儿,突然道:“掉头,去我家。” 阅┊读┊无┊错┊小┊说:wоо⒙νiρ﹝Woo18.νiρ﹞ 明天开始恢复更新 忙死了,终于有点空闲了。 明天开始恢复更新,时不时会补更。 我九月开学,开学后大概率也能稳定,大家不用担心,有事会提前说的。 最┊新┊Woо①⑧┊小┊说: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出了点意外马上更新 对不起,先给大家道波歉! 这几天都没有更新,原因一个是我家里出了点意外,真的没有心思来再去写文,另一个是我快开学要准备考研/实习,我还挂着两科高数的重修,我还不在省内,就真的忙到,即使新书期都没办法挤出时间来写小说,就这边和微博都没有更新。 就挺内疚这几天停更的,就现在还在熬夜,晚上吧,晚上或者最迟明天下午就开始更新,能写多少写多少,五号开学应该忙那么就好,我提前不存稿,会开始稳定更新的,谢谢大家. 爱┊阅┊读┊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没进步 何让醒于星河倒悬的夜。 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刚睁眼时大脑还有点钝,随之而来的是不必强迫自己的清醒,何让低头看了看时间,发觉自己睡了两叁个小时,顿觉意外。 祝遇晴不在车内,司机见他醒了:“对面就是祝总的别墅,您可以直接去找她。” 何让应了声,下了车,周围都是他陌生的景色,大约已经出了海淀区,常青树在路旁舒展着枝叶,放眼望去就是祝遇晴的独栋别墅,因为天黑看不见太多细节,只能从亮起的灯看见别墅应该有四层。 何让在路边站了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先是给伊柏打了个电话,确认他这几天都活蹦乱跳,然后又对室友说今夜很大可能不回去,在原地等了五分钟,想了下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才缓步走了进去。 天黑,看不清她家曲折繁复的环境,却不妨碍他对她的经济实力做个精准的评估。 天花板的吊灯亮得晃眼,何让站在门前没见到祝遇晴的身影,沙发和桌子上散着各种文件和白纸,杂乱着被风吹到地下,排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少年捡起一张快被吹到门外的纸,发现居然是联合利华的参赛单,上面明晃晃写了他的名字,还被圈了出来,难怪祝遇晴知道。 清脆的口哨在他头上响起,祝遇晴弯腰靠在楼梯上,笑道:“都到门口了,还不进来,怎么,又要跟我讲道理?” 何让眼神上瞥,她刚沐浴完,草草卷了条齐胸的浴巾,留给他的就是倾泻入夜色的牛奶色,让少年莫名哽了下,移开目光:“没有。” 祝遇晴看见他脸上飞腾的薄粉,觉得好笑。 可不是捡到宝贝了? 祝遇晴攥着浴巾边角,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什么话都没说,便使何让不自然地退了两步。 他虽跟她做爱过,却也没见过她这么赤裸裸的模样,看她哪里好像都不行,就只好把眼睛放在散乱的纸张上。 祝遇晴就又笑了,脆生生的:“你这个样子……” 她伸手揪住少年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身前,狐狸眼的余波在少年脸上打转。 “又不是没看过,怎么一点进步也没有?” 何让脸上越发烫,他不会应付她的调戏,舌头就钝了:“你、你别这样……” 还是不看她。 祝遇晴捏着他下巴,他长高了,做这个动作竟需要她稍稍抬脚后跟,一个类似仰望的姿势。 眼神却是轻佻的:“我是有多不好看,你都不看一眼?” 其实是好看的。 祝遇晴生下来就注定了,她识字前要先识美,高奢侈牌子每年的限量和走秀款,她眨眼就要认出来,旁的孩子还背着九九乘法表,她就开始做保养了。 十几年用钱砸出来的肌肤和身材不是吃素的,虽则她也是很晚后才醒悟过来,祝心澜对她这么大方,其实早已打算把她当成个交易工具了。 她有这个自信,见何让不答,眼珠骨碌碌地转,佯装诧道:“你该不会是这两年,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吧,上个人还别别扭扭的?” 何让被她说中,恼道:“不是谁都要像你,非要跟人谈恋爱、做……” 做爱两个字被他吞了一半,何让惊醒,脸颊更红,不肯再往下说了。 祝遇晴意外他的反应,不是惊讶他私生活的干净,而是她调教得这么失败,竟让他连个做爱都说不出来。 何止是没进步,这么薄脸皮的男孩子,她真是头一次见。 祝遇晴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没有负罪感或者歉疚啥的,她只觉得他真的跟干净两个字有缘分,遂不戏弄他了:“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必。”也没胃口。 祝遇晴回头瞥他:“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何让不接她戏谑的问话,顺手把她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低头嗯了声,像要上战场:“你要来就直接来吧,我要赶学校门禁。” 祝遇晴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一副视死如归还要暗戳戳委屈的语气,怎么,两年不见,这是明里暗里讽刺她成了个嫖客? 她就不,她就要拖时间,他想走她就把他留着。 祝遇晴旁的不会,唯独叛逆,天生无师自通。 她也不说出来,握着水杯,手指在杯壁上敲着无规律的音节:“何让,你且抬头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你觉得我有睡你的兴趣吗?” “我哪次都这个表情。”何让说,“你不也次次得手了?” 这委屈的。祝遇晴更生气了,她点了点头,笑:“你都这么说了。” 她坐在他面前的桌子边上,翘着条雪白的腿,仍要微抬下颌,顾盼明波地冲他挑高了眉峰,手解开胸前碍事的棉织品,何让提前摁住了。 “别在这。” “怎么,临时反悔?” 何让才不担心这个,但他这句话说出来就很孬种:“窗户开着,你自爱点。” 外面黑漆漆一片,哪个敢偷看,又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祝遇晴还是要爱护弟弟的,倾身碰了他被包裹在裤子里的东西:“好啊。” “……” 养了两年的自律在她面前,就是个玩笑。 何让看见祝遇晴在他面前赤着身子时,真的只有这个念头。 她在他心里几乎等于性欲本身,祝遇晴无愧这个等于,她都没在她面前裸过,何让的梦里已是红粉香艳的春色,她肩上的白是腿根的白,唇间的粉是花穴的粉,偶尔他在被她咬噬的酥麻的朦胧里醒来,都要怀疑自己是个色胚。 十八岁的他说,不愿意,不喜欢。 何让想,他是怎么说出来的?同样的话灼着喉咙,却一个字一个字闷了进去。 “看呆了?”祝遇晴捏捏他的脸,“别光看啊,不上手?” 何让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无措怎么下手。 终于还是从她腰上游离到她的乳,比他想的还要晶莹圆润,乳尖打着颤,他下手很轻,挠痒痒似的,祝遇晴不太情愿:“你重点,我又不是娃娃。” 何让呼吸轻了,像是风,掠到她的胸前,是甜。 却是真的不敢碰她,不着寸缕的莹白色在他眼前徜徉成海,摸着那么滑,何让怕上瘾。 已经上瘾了。 祝遇晴还要在这个时候惹他,平躺着摩挲少年已经明显的喉结,指甲顺着滑下去,解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指打着圈,好似都在撩火。 她眼睛看着他,在说情话,何让溃败得很快,半秒都不敢与她对视。 他脸上起了无法抑制的云霞色,可他没办法,碰到祝遇晴就只有热切落网的下场,何让制不住她,也遭不住她。 祝遇晴解开扣子,又不管了,笑吟吟地蜷起膝盖骨顶他的性器:“硬啦,你怎么这么容易硬,又是我招的?” 你招的,怎么不是你招的? 何让压着情绪,身子却诚实地贴上她,唇沿着她的锁骨慢慢啜,手黏在她乳上,生涩地抚。 祝遇晴低低嘶了声:“这么温柔干什么,你看我像喜欢温柔的吗? 她的身子 上了床,何让是另一个模样,狠的那面归于兽性,一边兽性一边还要努力回归人性的模样是祝遇晴一手开发出的,大概也只有她能看见。 他受礼义廉耻约束,在床上竟还能看出一派端正气,让祝遇晴尤其感触新奇。 她懒,而且很不喜欢耗力的女上,但这是个看何让口嫌体正直的大好机会,祝遇晴就没再指他慢蹭蹭,却是把他另一只手放在还被遮掩的叁角区:“掀开看看吧,毕竟肏过好几次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何让就像被烫到,直了身子,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祝遇晴哭笑不得:“现在还端着?嗯?也不是要赶门禁的时候了?”她一张嘴,打趣他都不必经过脑子,果然见何让僵在原地,放在身上的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祝遇晴可算是见识他的纯情了:“掀开啊。” 何让眼神飘着,想看又不想看的纠结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喘了口气,才小心地脱了浴巾,脱到一半又蓦地顿了下,这个在床上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好不容易开口都不带半点荤腥的少年低下头问她:“你冷吗?身上好凉。” 能相信吗?眼前这个小心问她的少年是被迫与她做爱的,还曾信誓旦旦地说对她的喜欢一钱不值。 他的喜欢若是不值钱,天下人就再不必肖想爱情了。 终究是祝遇晴觉得他磨磨唧唧,啧了声,起身把少年压在身下。 何让被她掼到床上,有一瞬间的茫然,转而看见身上的女孩子朝他低下头,长发洋洋洒洒地垂落下去,遮了头上的灯光。 女孩一手慢悠悠地解他衬衫扣子,一边去探他腿间半勃起状态的性器大小,年代久远,祝遇晴只依稀记得他尺寸可观,真握住了才反应过来,唔,是这个模样。 她胡思乱想,手上动作就乱了,半天扯不开个扣子,还是何让看不下去,攥着她的手教她,祝遇晴看见他腰间的肌肉线条:“咦,你居然有腹肌。” 不是很明显。她正巧不喜欢过于明显的。 何让唔了声,泛滥的烫红色攀上他的皮肤,使他神志略略冥蒙,眼底起了一层泛着涟漪的水汽,朦胧里馥郁女体在他身上,凉薄的奶白顺着瞳孔往视神经倾泻,比液体的春药还要命。 何让轻咳,恍了下神,低声道:“过来。” 他一直处于被动位,这是第一句祈使句。 祝遇晴微怔:“我?” 何让不答,抱住她的腰,碰到时先避开了,又自暴自弃地觉得都这样了,索性把她重重揽怀里,咬了下她的锁骨,随后吻在她已经凸起的乳尖上。 “啊……” 祝遇晴惊诧他的举动,她乳尖尤其敏感,轻易不肯让男人碰,躲却是来不及了,她挣不开他。 何让经验浅,听不出来,他只以为她在叫床,她擅长这样。 唇舌的动作不轻反重,在她乳上留下浅浅的齿痕,但依旧不敢弄痛她,他咬都省了,伸着舌尖绕着舔。另只手也顺着锢住她的肩胛,她完全缠在他身上了,腿根蹭着粗壮的茎身,隔着件内衣依旧能感觉到热气。 祝遇晴被舔得身体酥麻,花穴升起潮濡的湿意,不用看也知道流了多少淫浪的水液,这身子总算有点让她满意的反应了,便低头咬着他的耳朵,热气腾在脆弱的肌理:“下面也好痒,你给我吹吹好不好?” 何让第一次看见女孩子的私处,他知道她嫩,不知道她这么嫩。 她看起来深谙此道,奶头却还是粉粉嫩嫩,小穴也滑溜溜,娇滴滴,招人喜欢。他好像没做什么,她的细穴却已经湿了,透明的水痕沾在阴阜上,蹭一下,有点黏糊。 若非他实打实操过这张小家伙,还不止一次,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睡了个不经世事的处子。 何让盯着看,喉间有不太明显的吞咽动作,咕咚一声,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觉得做爱就只是做爱,他搞不来祝遇晴爱玩的花样。 祝遇晴好笑,拿膝盖戳他:“就光看啊,也不做点什么?” 何让有些局促地发现他脑子里除了不入流的欲望外,只有那些没有用处的生理知识,胀痛的性器并不能给他提供建议,但似乎直接插进去会让她不舒服。 他无法遏制的性欲在她皮肤上流连,想了想,终于还是学着上次她的动作,小心伸了根手指,入手是久违的软滑,微微曲指就能感觉到绵密的弹性,左右细致,像在偷偷吻他。 祝遇晴吸了口气,何让有点紧张:“弄疼了?” “没。”祝遇晴捏他下巴,“都让你粗俗点了,就没有女孩子教过你床上不用这么绅士?” “没有。”何让顿了顿,觉得这话有歧义,“没有女孩子。” 祝遇晴才想起来眼前少年干净的一塌糊涂,不由得笑出声了,笑得真心:“想都没有想过?” 何让看她一眼,移开目光:“没有。” 何让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 人最擅长的就是攀比,这是刻进潜意识的本能。 祝遇晴是他年少心动的全部,等她强势进入何让生命时,纵然放肆些,到底也把漂亮、有钱、会撩、好身材这些形容词种进何让的印象里。 她哪个方面都不是最好的。 比她漂亮的有的是,比她有钱、比她会撩、比她身材好的也一抓一大把,以何让的条件,被搭讪和暗戳戳的追求亦是常事。 何让不是和尚,可他竟没动心,一刹那都没有过。 到底是他势利,总也想起祝遇晴,比她漂亮的没她有钱、比她有钱的没她会撩、比她会撩呢就没她那身段了,样样都能攀过她真没几个。 比不过的让他想起祝遇晴,比得过的他还是要想起祝遇晴,要不怎么说她祝遇晴有本事,玩过就走,让他自己折磨了许多日夜。 让何让怎么开始正常生活? 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是这次没遇到祝遇晴,他还要困在她的阴影下多久。 何让就是那个运气不好的金蝉子,九九八十一难,头一难就往他怀里塞了个女儿国国王。 往后的白鼠精、玉兔精再美又怎样,不还是入不得眼。 要他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