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煮白菜(NP)》 【自渎】 装潢素雅的卧室里,窗帘紧拉,室内昏暗。 白菜躺在铺着黑色丝绸睡单的床上,两条白嫩的腿夹着,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只敢将手指隔着内裤浅浅的戳着,身体里像是有热浪一层一层汹涌地拍打而来,但总是因得不到缓解而不能尽兴。 棉质的内裤已经被不断从小洞里流出的黏液沁湿了,两腿已经疲惫地酸痛,手也用不上力,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但怎么也攀不上想要的高峰。 欲望像是一头随年纪生长而变大的野兽,从学会自渎开始,下一个高潮永远比上一个更困难。十五岁的白菜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控制住它,它像是永远喂不饱不满足的饕鬄一般。 一开始只是看着让人脸红心跳露骨的文字,带着性暗示寓意的亲密视频就能轻而易举达到高潮。 到后来把纸巾揉成小团塞在穴口按压也很难再有快感。 白菜知道同龄的一些女生早已品尝禁果享受起性爱,在校风“开放”的贵族学校里被爆出谁谁怀孕更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她想做,但又不想承担怀孕的风险,所以始终站在线内没有越界。 只能通过浅尝辄止的自渎稍稍缓解。 不同于有的女生谈性色变的压抑,不同于豁开口沉迷肉欲失去自控力的放纵派。 她查过资料,懂得有欲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因自渎而羞耻过。 她也不在乎所谓的处女膜,白菜试过把手指往穴口深处戳,但总是最多进去一个指节就觉得疼,她是一个绝对不会给自己找痛受的人,所以尽管欲望难捱也不敢插弄得太深。 绯红的脸,黑色的发,情欲让人的体温骤高,最终像是脱力般瘫软在床上。 疲累生困,白菜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过往】 黑暗里手机震动发出嗡嗡声响,屏幕亮起的光有些刺眼,白菜迷糊中按下接听键,虽至中年但仍饱含风情的女声传来:“菜菜,吃饭了吗?” 白菜揉了揉太阳穴,喉咙有些干涩,“还没吃,刚睡醒。” “你这孩子怎么不按时吃饭呢。”女人埋怨的语气里带着关心,随后又顿了顿,说:“菜菜,还记得你沈哥哥吗?” “不记得。”白菜想都未想,回答的很利落。 “真不记得?你小时候可跟个小尾巴似的,总跟在别人后面跑呢。” “小时候的事了,不记得。突然提他做什么?”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其实白菜是记得的。 沈青? 沈哥哥? 少女的神色有些古怪,轻轻嗤笑了一声,电话另一端的女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仍然高兴的继续往下说:“沈青从英国回来了,打算在n市读研。听你沈姨说,这事挺突然的。一时半会儿沈青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住处,所以我就跟你沈姨讲,让他在咱们家先住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 “……菜菜,家里多个人好照应嘛。” “白丝丝!”白菜捏紧了手机。 女人的声音顿时委屈起来:“白菜,你凶妈妈。” 白丝丝,是白菜的亲妈。 人至四十多了,在外一贯是以高冷勿近的成功女性形象示人,但每当对着自己的女儿,就格外喜欢撒娇耍赖。 白丝丝三十岁生下白菜,便将全身心的爱和柔软都倾注在这唯一的女儿身上。 如果说物质上是白菜依赖着白丝丝,那么在精神上,是白丝丝越发依赖着日渐独立的女儿,虽然有些微妙但也是人之常情。 “他什么时候到n市?”白菜叹了口气,只得接受事实。 “今晚。”听出白菜放软了语气,白丝丝飞快的回答。 白菜扶额,拉开窗帘。 小区里安安静静,路灯亮着柔和的光,“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沈青11点30的国际到达,t3航站楼。” “好,我知道了,我去机场接他。” “晚上出门注意安全,菜菜。”白丝丝不放心的叮嘱着。 “嗯,你在外面也照顾好自己。”挂了电话,白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快10点了。 打开灯,她仔仔细细扫视了一圈房间,楼上楼下都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乱扔的东西,屋子还算整洁。 背上双肩包,再三确认锁好了房门,白菜才按了下楼的电梯。 其实白菜家所在的小区,是n市里出了名的高档区:闹中取静,堪称寸土寸金。 在昂贵的物业费下,安保系统也极完善。 尽管如此,白菜仍觉得小心一点总归没错。 都说女孩子晚上一人出门不安全,她可不想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盯上。 黑色的外套帽兜,黑色的长裤,黑色的口罩。 白菜披散着长发,呆笨的框架眼镜遮掩住了好看的杏眸,每逢晚上出门,她把自己打扮的更像什么精神不正常的病患,令路人生畏、主动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从小区里出来,不到200米就有地铁口,刷了卡,白菜赶上开往机场的末班地铁。 地铁里的人并不多,她抬眼看见对面的玻璃窗上映出自己的像,愣了片刻,想起了些不太愉快的记忆。 沈青一家要出国前,白菜6岁。 懵懂时期的小女孩总是不由的想亲近长相好看的大哥哥,天天跟着他,想让他陪自己玩。 那会儿的沈青刚刚步入叛逆躁动的青春期,哪有耐心去跟小孩玩? 只是既嫌她幼稚,又嫌她麻烦。 临走前,沈青不甘不愿的被自己母亲逼着去带白菜玩一天,结果他把她带到甜品店买了一堆蛋糕就给扔那了。 沈青哄她说:“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等着别乱跑。” 傻乎乎的白菜就听话地坐在甜品店里,看着一波又一波的顾客,来了、走了。心在漫长的等待里一点点沉下去。 店长不忍心看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的那么久,问她在等谁。 白菜红着眼说:“哥哥。” “有哥哥的联系电话吗? “……没有……哥哥说一会儿就回来……”她记得沈青说自己很快会回来,但等了那么久,白菜心底空落落的,难免有些隐隐害怕。 “小妹妹,要不姐姐帮你联系警察叔叔送你回家好吗?”店长有些头疼,从白菜身上不菲的穿着看,她怎么也不像是被遗弃的样子,或许是走丢了。 白菜听到说要联系警察叔叔送她回家的时候几乎快哭出来,一双水灵的眼睛望着店长央求:“姐姐……哥哥就让我在这里等……我不去别的地方……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店长心软,看了看时钟,距离打烊还有三个小时,只好合计就让她等到关门,如果到时家里人还没来接,再想办法。 “你渴吗?要不姐姐给你倒些水?” “谢谢姐姐。”白菜乖巧礼貌的道谢。 那天直到临近关门,沈青才气喘吁吁地跑来把白菜领走,店长没忍住责怪了两句:“你妹妹那么小,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这那么长时间,多不安全!” 沈青没怎么理会店长的说教,只是在领着白菜回去的路上,一直强调:“等会儿你沈姨问起来就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们去的甜品店,哥哥还给白菜买了好多吃的,是不是?” 白菜呆呆的点了点头。 当时年幼,受了委屈也不明白,觉得不对劲也说不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白菜心里对沈青满是厌恶。 厌恶他在大人面前装耐心,厌恶他故意把自己丢在甜品店,最后还哄骗她帮他圆谎。 白菜越想越生气,只觉得年幼时的自尊心还没来得及成长就被狠狠践踏,令她如鲠在喉。 地铁内提示音响起。 末站到了。 白菜拉起帽兜,戴上口罩,疾步往t3航站楼的接机口走去。 【重逢】 在机场等沈青的时候,白菜故意坐在很偏的角落里。 耳机传来的音乐声阻隔了外界,她设好凌晨12点的闹钟后就闭上了眼假寐。 从一开始,白菜就不准备找沈青,她也才不管沈青能不能找到她。 找不到才好,到时候12点一过,自己拦个出租车就回家。 这样说起来和白丝丝也有交代:“我可是11点就到机场候着了,等到12点也没看见沈青,只好自己先回来了。” 可惜世事不如预想,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白菜睁眼便看见张俊秀的脸。 他的轮廓比记忆里初为少年的模样更立体,也更好看。 当年的青涩浮躁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润尔雅。 眼前的男人俨然已经修炼成斯文败类的典型。 沈青的航班没有延迟,准点到达。 在去贵宾招待室拿了快递寄存的车钥匙后,他很容易就在疏空的大厅里找到了穿着一身黑的白菜。 虽然看过照片,但当真正见到,少女的变化还是免不了让他有些讶异,甚至可谓是惊喜。 婴儿肥的小圆脸瘦了下去,下巴尖尖,弧线优雅。 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却又有种特别的气质。 “好久不见,小白菜。”耳机被摘下,沈青笑眯眯地看着她。 白菜皱了皱眉头,好看又如何? 他还当自己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菜还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起身问道,“你没行李?” “还没能寄到。”沈青未说是随机办的托运。 东西有些多,今天不想折腾了,他准备过两天有时间再来取。 白菜本打算拦出租车回去,结果沈青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走吧,去停车场。” 沈青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白菜杵着不动。 “怎么了?”他问。 “我要坐后排。” 愣了几秒,沈青失笑,说:“好。” 设定好导航,回去的路上沈青跟白菜说着在国外时的琐碎趣事。 他侃侃而谈,言语诙谐不失幽默,即便白菜刻意不怎么搭理,气氛也不至于尴尬。 用力地在手机上敲着字,白菜心中有几分气郁,“白丝丝,你怎么跟我说的?” “突然?” “沈青的车一早就让人停在机场了,我看他怎么也不像找不到住处的样子。” 不能怪白丝丝,自那天之后,白菜就再没跟她提起过沈青。 一晃多年,暗自计较归暗自计较,撇在一边不去想也没什么。 白菜知道没有必要把它重新放上台面翻旧账,那只会让白丝丝跟着自己一起别扭不痛快。 白菜不提,白丝丝自然也不会往那方面想,但始终惦念着白菜小时候一直都喜欢沈青,有意想给他们多些相处机会,可看来适得其反了。 哑然没话说,猜不透女儿的小心思,却也感觉到她不太开心。 一直把白菜设为特别关心的白丝丝犹豫了几分钟,回复了一个笑哭不得的表情。 白菜揉了揉眼睛,关了聊天界面,打开了点外卖的app。 若说大城市有什么好,那就是不管几点,永远有店家肯敞开大门做生意。 只要点够配送额度,不论多晚都有人给你上门送餐。 白丝丝在外地出差的时候不少,白菜不会做饭,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开发外卖软件的人—— 毕竟一日三餐,她就指着外卖活了。 路上没怎么堵,进小区大门的时候,白菜到门卫那取外卖。 在白菜家楼下停了车,沈青绅士地帮忙拎着大大小小的餐盒上楼。 “夜宵?” “晚饭。”吃独食不太好,何况对方帮她拿了东西,进屋后白菜一边拆着餐盒,一边还是客套的问了句:“你吃吗?我点的挺多的。” 沈青摆了摆手,眼底含笑道:?“不用了。”略微一停顿,他看着白菜:“比起吃的,我更关心晚上睡哪儿。” “咳——”白菜差点噎住,喝了口水,放下吃的,“一楼,我带你去客房。” 白菜家的小区一般来说每层楼只有一个住户,已经足够宽敞,但这个世界不管什么都有“普通”和“vip”的区别,白丝丝当初买的是楼中楼,两层。 第一层是客厅厨房餐厅,带两间客房,一间书房;第二层则是闲置间,独立的衣帽间,还有白菜和白丝丝各自的卧室。 “一层的两间客房中间是洗漱间…….洗漱用品,柜子里应该都有,你用就好。”白菜大致介绍了下,紧接着就以:“我继续吃饭去了。”把沈青搁在那,溜回了客厅。 不一会儿,洗漱间传来隐约的淋浴水声。 白菜动作一滞,开始到处找电视的遥控器。 她一般是不怎么看电视的,此刻却随便找了频道,猛的调大音量。 其实水声很小,但白菜莫名就慌张了起来,胸口像是有一群兔子在撞。 凌晨的电视频道里重播着白天的娱乐综艺,一群嘉宾嘻嘻哈哈努力营造着搞笑的氛围。 水声停了。 白菜低头看见自己不争气的手在抖,烧烤都没吃完,关了电视故作平静的朝洗漱间说了声:“我睡觉去了,你自便。”就怂的落荒而逃上了楼。 ======================= 本文np,全部章节免费,作者绝不弃坑。 虽然更新有些缓慢,但会努力的,感谢收藏的亲们。 【绮梦】 “菜菜~小白菜?”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贴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喃昵,呼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脖颈,一双略微冰凉的手抚上肩头,灵活的指尖挑着纤细的肩带,一点点褪下了丝质的睡裙。 “……真可爱。” 男人赤裸的目光灼视着,白菜没能睁眼,就被不透光的柔软缎带蒙上,玉臂被抬高紧绑在了床头。 “听说看不见东西身体会更敏感呢。” 男人分开白菜的腿,修长的手指扫过她腿根内侧的敏感肌肤,又向上攀去揉捏起胸前的两团柔软。 不算大,但手感极好,小小的浅色茱萸俏立,好似待君采撷,只是伸出舌尖舔咬了几下,就足以让她动情地颤栗。 白菜的头很昏沉,身体失了力气,被男人肆意玩弄着,心里有些抗拒这样的被动,身体又实诚地享受着层层叠加的快感。 暧昧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看着她粉嫩的穴口一张一合地吐露出透明的淫液,喉咙滚了滚,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毫不正经的话:“小白菜好浪荡。” 猛地弹上小花瓣两侧之间顶端的珍珠,白菜呜咽着哭叫出来,酥麻的感觉盖过疼痛,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阵难耐的痒。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男人却停下了动作。 “难受……”她的声音像是熬化了的糖,甜腻诱人。 白菜忍不住想要夹住腿缓解,却被按着不能动弹,就在好不容易放松了身体,让那股搔痒平缓下去的时候,男人埋头舔了上去。 柔软的舌头刺入小洞,模仿着性交的频率,一下又一下,还不时啃咬舔舐着花瓣,发出唧唧作响的水腻声。 “啊……” 好像有火光齐齐迸裂爆炸,高潮时脑海里一片空白,白菜弓起的腿垂了下去,喘息声娇弱。 “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么?” 男人没给她缓冲休息的机会,直接将硬了许久的肉棒直直插进花穴口,贴着她蠕动收缩的肉壁狠狠地操弄着,大力撞上她深处的敏感点。 被这样激烈的顶弄着,白菜仰起的脸早就潮红发烫,身上的肌肤也透着胭脂色,只能随着男人抽插的频率断断续续的放声娇吟。 不知道这样近乎蹂躏的律动持续了多久,男人比之前更甚的加快冲刺着,白菜已经数不清自己高潮过多少次。 每一次都像是在海面上被巨大的浪打翻,最后这次更是近乎窒息的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汗水浸透了床单,白菜身下湿濡着一片泥泞。 卧房的锁没有被开过的痕迹,空荡荡的静谧里,哪找得到半点什么男人的踪迹。 更没有什么缎带,只有自己的眼罩被丢在了被角边缘。 是梦。 她在床头靠了许久,尽管很难接受但又不得不承认那样真实的体感都是梦境所致。 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里曾阐述,“梦的内容是由于意愿的形成,其目的在于满足意愿。” 白菜不否认梦是一个人潜意识的表现,这个梦把她在现实生活中不能满足的欲望放大了暴露出来。 虽然懂得“堵不如疏”的道理,但显然靠自己效果甚微。 “想要男朋友”的念想一夜间就从埋在土里还未萌芽的小种子长成了难以忽视的参天巨树。 白菜鸵鸟般地捂着脸扑在枕头上,不知怎么有些羞恼,而后又翻过身望着天花板片刻—— 不就是男朋友! 没几天了,等开学她就找! ========================= 感谢大家的收藏和留言? 谢谢湮灭的珍珠? 作者会加油的~ 【试探】 简单的冲了澡,对着镜子吹头发时,白菜看见自己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昨天晚上逃回卧室后,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思绪杂乱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跌进暧昧羞耻的梦境。 尽管始终没能看到男人的脸,但那声“小白菜”却是有些熟悉,令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已是八月末,但玻璃窗外的阳光依旧明耀,树木葱郁。 偶有微风拂过,投下的树影随枝蔓轻轻摇曳…… n市,还是一派盛夏时的光景。 这几天家中突然多了一个人,让白菜不能像以前那样,没有形象地躺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吃零食。 每每出卧房前她还要照下镜子检查衣服有没有穿好…… 这些需要收敛的小细节对于早已习惯了独处的白菜来说很别扭,但她又努力装作平稳镇定,表现出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大有以“你沈青来之前我就是这样,你沈青来之后我的生活也还是这样”的架势在逞强。 白菜始终拿捏不好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沈青,她以为她是厌恶至极的,但当真正见到后,那些牢骚不满和预计的下马威就都偃旗息鼓,只剩不痛不痒、暗自较劲的小脾气。 所以这几天下来,两人明面上的相处虽少但还算融洽。 沈青的耐心极好,深谙看透不说破的道理,就算对着白菜生人勿近的脸色还能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来活跃气氛。 这让白菜更抵不住心里憋屈,她怎么也揪不到沈青的小辫子,找不到借口让他搬出去。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肉文小说,尽管书里的主人公痴缠正酣,白菜却没什么心情,一点也看不下去。 突然卧房的门被敲了敲,“菜菜?” “在吗?”沈青站在门外语气温柔地问道。 白菜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才慌乱答道:“在。” “我可以进来吗?” “不能!” 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的拒绝,白菜出了声又懊恼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只好赶紧补了句:“我房间太乱了,有事吗?” 沈青悠悠地倚在墙上,说:“不急,我在门口等你就好。” 答非所问! 简直狡猾! 深吸几口气,白菜磨磨蹭蹭地换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 雪纺的荷叶边领口衬着她精致的锁骨,不施粉黛的小脸看起来清纯可人,随意挽了挽长发,白菜开门前不忘一把将小黄书塞进被子里。 “菜菜,我到n市也有段时间了,前几天忙着办学校那边的手续,都没能好好谢谢你那天晚上来机场接我。” “一起出去吃顿饭吧,多少让我有个机会表达下谢意。” 白菜愣了半秒,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应了句:“好吧。” 然后两人就这样出了门。 坐上车后,白菜自觉地系了安全带,偷偷瞄了眼握着方向盘、正在开车的沈青。 他今天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却没有半点邋遢的感觉,反而平添了几分风流倜傥的韵味。 沈青带她去的是n市有名的一家日料店,白菜也算是经常光顾那里的常客。 熟悉的用餐环境让人放松,白菜对着她喜欢的三文鱼,更是什么小情绪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看着专注吃东西、完全不搭理他的白菜,沈青也不气恼,这几天他不是没想过为什么白菜对他的态度与九年前相差甚大。 她见到他时掩藏不住的局促,死要面子的逞强,都说明她很在意他。 但总是这样一副防卫的姿态,与他保持着生疏客套的距离,又令他有些不爽—— 明明小时候黏的可紧,怎么现在冷淡起来了? 思来想去,沈青终于缓缓开口,“菜菜,其实今天沈哥哥不光是要跟你道谢,还要跟你道歉。” “嗯?”白菜抬起头。 “我出国前带你出去玩的那天,将你撇下了,真的不好意思。”他语气诚恳,一击中的。 “咳咳……”白菜被沈青的话呛到。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菜的反应,沈青就知道他试探对了。 只是有些意外,她当时明明才六岁,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 沈青小看了白菜的记忆力。 但更主要是因为那件事给白菜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很重的阴影,所以她才会耿耿于怀那么久,即便相隔九年也恍如发生在昨日般清晰。 “对不起,菜菜。沈哥哥那会儿不成熟,不该贪玩将你抛下的。” 白菜终于放下筷子,她琢磨不透沈青为什么突然提起这旧事,但还是正襟危坐,“沈青,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什么哥哥妹妹的,哄九年前的我可以,但现在我长大了。” “我不觉得你是我哥哥,也不会再叫你哥哥,更不会缠着你让你陪我。” “都是同辈你直接称呼我名字就好。” 顿了顿,白菜的表情愈发严肃,“我承认我介意那件事,但既然你主动提起道歉了,那就过去了。” “我权当是对当初那个等了你一天的傻子有了交代。” 她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你远来是客,但也不必有什么过意不去的特地谢我。” “我自认这些天没怎么好好尽过东道主的义务受之有愧。” “谢谢你的饭,我吃好了,你慢用。” 白菜起身,利落离去,徒留沈青一个人坐在那僵成了木头人。 不得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士别九年,当初黏人的小女孩,如今言辞犀利,能一板一眼噎到他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 作者最近总失眠,睡不着爬起来更新,半夜写文果然更顺利,就是第二天要变大熊猫了哈哈。 男主二号即将在下一章登场,要好好构思一下怎么写(′,,?w?,,)? 谢谢望月星辰、寶ㄦ投喂的珍珠~ 【释怀】 今天是开学日,虽是直升,但高中与初中并不在一个校区。 白菜一想到要适应新环境,就有些头疼,但又暗暗期待。 要知道,就像大学的规模远超高中,高中的规模也远大于初中。 林子大了,鸟多了,有意思的事情就不会少。 白菜没有什么来源于学业上的压力,或者说,所有在这所以贵著名的学校里上学的学生都没有这方面的压力。 小学直升初中,初中直升高中,高中直升大学,完整的教育产业链。 哪怕成绩再烂,只要你愿意,交的起学费,就可以一直读下去。 普通人的学习多是功利性的—— 为了以后能有块含金量高的敲门砖。 而这所学校的学生,他们的父母早已功名俱得,连带着自己也站在门内,应了那句:“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 所以不必呆板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但鲜少有人笃定上学是无益的。 尽管与普通学校里为了成绩,起早贪黑埋头苦学的人相比,这所学校的学生显得懒散、游手好闲。 可一个逐渐复杂起来又氛围自由的环境其实能学到更多书本以外的东西。 学校给他们提供了更宽泛的选择面,同是又是个积累人脉关系的小平台。 白菜新学期的课表早就寄到,早上三节,下午一节,其余时间随个人安排,她可以待在学校参与社团活动、自习,也可以早早溜之大吉。 清晨的空气微凉。 白色的中袖衬衫,暗红的领结,下身配着浓绀色的褶裙,白菜照着镜子,很喜欢简洁大方的新校服。 回想起昨天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股脑地将自己心中所想对着沈青全倒出来的事情。 白菜并不后悔,甚至觉得这样更好。 如释重负,她终于能调整好自己,以平常心态去面对他了。 与白菜的坦然轻松不同,沈青知晓自己在白菜心中落了个如此不堪的形象后,对以前的事既有些后悔,又不得不好好重新衡量两人之间的关系,想着补救一番。 这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公子一大早去超市买食材做饭了。 饶是第一次,但色香味俱全,硬是让白菜没能抵住他那句:“来,坐下尝尝”的诱惑。 “谢谢。” 白菜是真心的道谢,她好久没吃过这样的早饭了,往日都是拿面包打发自己。 白菜吃了不少,沈青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心里腾起被认可的满足感。 高兴,很高兴。 不想去剖析缘由的高兴。 “今天开学了吧?”沈青问道。 “嗯。”白菜点了点头,“除了报道还有个新生入学的见面会。” “我送你。” 想了想,白菜没拒绝,“好,不过一起坐公交车去吧。路上你还能看到不少n市的标志性建筑呢。” 突然记起来沈青出国前也是在n市生活的,白菜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以前也在这生活,看什么标志性建筑会很无聊的吧。何况就算不坐公交车也能看。”她觉得自己真是傻里傻气。 “怎么会无聊,我很怀念n市的一切……” 沈青的语气缓缓,带着柔意,像条涓涓溪水流淌进白菜心里。 白菜所在的小区是66路的首发站,公交车上很空旷,除了司机竟然只有白菜和沈青两个人。 果然,这小区附近像白菜这样喜欢坐公交车的,算是稀有“奇葩”了。 “真的不用你帮我拿,里面就几支笔一个本子,不重。” 第n次拒绝了从出门开始就要帮自己拎书包的沈青,白菜刷了两下公交卡,找了一个单独的位置坐下。 沈青坐在白菜后面的位置,一边幽幽的哀叹少女没给自己表现的机会,一边又有些高兴她消了芥蒂后的有话直说。 看着坐下来抱着书包望向窗外的白菜,突然间,他直想摸摸她的头,却又怕越矩,把才缓和的关系弄僵。 一路上白菜不时转过头跟沈青说:“你看这个,这个算是整个n市我最喜欢的高型建筑了……” “……那个是去年才盖的,大家都说像秋裤,我也觉得好丑啊,搞不懂设计师在想什么。” “这个公园里有一大片绿化做成的迷宫,有时间带来你走。” …… 公交车到站,两人下了车后,白菜看了看站牌,“回去时你可以坐5路。呐,就在对面,又是条不同的线路。” 一把将自己的贴着爱丽丝图案的公交卡塞给沈青,“想你也没零钱,用我的吧。” 沈青被白菜的大方弄得哭笑不得,卡在喉咙里的那句“我陪你去办入学手续”还没说出口就这么咽了回去。 “好。”他说。 目送沈青走到路对面,待他乘上公交车,白菜挥了挥手才往校门口走去。 ========================= (作者望天反省)说好的第二个男主,结果这章没能出场…… 所以今天还会再更一章,不过得晚些了,一定写到他出场。 谢谢湮灭投喂的珍珠~ 【初遇】 奶油白的云彩自如的舒卷在青蓝色的澄澈天空,白菜的心情也跟着飘飘然,彷佛要飞起来。 新开始。 一切都是新开始。 白菜所在的学校叫“天中”,她到的似乎早了些,校园里十分空旷。 在挂着地图的公示栏前站了没几秒,白菜还来不及研究,一个戴着眼镜的微胖男生倒是热络着靠近。 “学妹啊。”这是个肯定句。 天中不同年级校服的颜色有区别,他一眼就看出白菜是高一的新生。 “几班的?我带你去教室吧。” 身边突然多个人,白菜猛的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男生憨憨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啊,吓着你了吧。”然后从加大的西服裤口袋里拿出绶带,上面正红底金字印着“学生会”。 白菜这才瞧见他衬衫的左边别了个徽章,舒了口气答道:“高一(2)班。谢谢学长。” 男生领着白菜往教学楼走的路上感慨,“你来的挺早的。” “我们生活部才刚出来准备迎新。”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绶带,“这不看见你时都没来得及戴上。” 白菜腼腆的微微颔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男生没介意,简单的跟白菜介绍起学校来。 “天中一进校门正对的是行政楼,行政楼后又是对称的两栋建筑,左边的是教师办公楼,右边的独属于学生会,再往后才是教学楼。” “教学楼一共三栋,每栋的每层之间都有天井相接,连起来呈三角形状。” “天中没有住校这一说,但有供学生午休的高层宿舍楼,每个学生领到的校园电子卡也是对应自己宿舍的门卡。” “除这些之外,其他的建筑都是零散分布的。” “教学楼出于人流量的考虑,只有三层,虽然有电梯,但普通学生的校园卡是刷不开的。不过,学生会成员的卡可以刷开。”说着,男生不免带了几分骄傲的口吻,将自己的卡片贴在感应器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 “嗨呀,说了那么久,都忘记自我介绍了。” 按下“3”的数钮,男生说道:“我叫张鑫,是生活部的副部长,学妹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只管找我,能帮的一定不推脱。” 说来也巧,张鑫本是出来检查迎新的准备工作,结果瞧见对着地图发懵的白菜,当即一拍大腿,便凑上去搭讪了。 一直将白菜送到教室门口,张鑫才离开。 下了楼走好远还沉浸在白菜软声细语的“辛苦学长了,谢谢学长”里,路上碰着给自己打招呼的小干事,张鑫才突然反应过来,捶胸顿足道:“忘了问那个小学妹叫什么了!” 白菜进了教室,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老师坐在讲台旁,班里没有一个同学。 “老师好。” “啊,你好!你好!”那老师有些受宠若惊,“我是高一(2)班的班主任,姓杜。” “你在这个上面刷下校园卡激活身份,再在花名册上签个字就好了。” “好的,谢谢杜老师。”白菜乖巧的点点头,刷过卡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老师?” “注册手续就这些,没其他了。不过下午1点,在会堂有个新生见面会。” 看着白菜谦逊的模样,杜老师心里对她颇有几分喜爱。 天中的学生是出了名的不好管,作为老师她们也不敢多管,像白菜这样规规矩矩讲礼貌、懂得尊敬老师的不多了。 杜老师笑容和气,“白同学你可以先去自己的宿舍休息,下午直接去会堂参加见面会就好。宿舍楼在教学楼的后面,你的房间是……”看了看电脑页面上的数据,“a-212。” 白菜走进宿舍楼。 “a-212”,a是宿舍楼牌,212是房间号。 一楼是大厅,宿舍管理员的办公室和一些储物间。 二楼则完全是快捷酒店的构造,中间一条长廊,两边各对着六个房间,一共十二个,距离电梯和安全出口越近的房间门牌号越小。 白菜很快在长廊深处找到了专属自己的宿舍,刷了卡进门。 屋内光线昏暗,窗帘是被拉上的。 白菜眨了眨眼,想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她的宿舍里、床上,躺了一个男人?! 蹑手蹑脚的靠近,凑着不明晰的光线,白菜一边观察一边不由地在心里评价道:“长得还挺好看的。” 那是一张符合普罗大众对男性审美的脸。 英气十足,又带着几分不羁。 偷偷掏出放在书包里的手机,白菜调了静音,打开相机,找好角度,轻轻按下快门键。 这一按不要紧,她记住了关声音,却忘了在昏暗场景下会自动打开的闪光灯。 躺在床上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刺眼光亮照醒,将偷拍的白菜抓了个现行。 “啪”的清脆一声。 白菜的手机掉到木质地板上。 她想哭,真的。 ========================= 第二个男主终于出场~ 偷拍被抓包的小白菜。 二更完成,大家晚安~ 谢谢湮灭的珍珠投喂~ 【餍足】 “你是谁?” 白菜被那人钳住一把拉过,他压着她在床上逼问道。 明明才刚睡醒,力道却大的惊人。 “疼疼疼。”白菜叫唤着委屈道,“明明该我问你是谁才对吧?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宿舍里睡着?” “你的宿舍?” “就是我的宿舍啊,a-212就是我的宿舍。” 那人像是想起什么,松开了她的手,“那你为什么偷拍我?” “因为你好看啊!”白菜的回答显然在他意料之外。 听她的语气,合着他应该为自己被偷拍而感到光荣了。 “我知道你叫什么了。”白菜水灵的杏眸转了转。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光线不好,也足以看清别在他西装上胸牌的字了。 “王淼之。” “嗯?”这声音像是承认又带着几分玩味,“那又如何?” “做我男朋友吧!” 王淼之突然觉得,如果他的下巴会掉,现在应该已经滚落到地上了。 他从昨天下午开始监督最后一次新生见面会的彩排,彩排结束后又跟各部门开总会,确认相关事宜。 散会后,王淼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定了第二天的发言稿,纸质终稿打印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他只好拿着自己学生会会长的卡刷开了一间宿舍,暂作休息。 天中凡是没有注册录入信息的宿舍,学生会会长的卡都能刷开,这个“小秘密”也只有历届学生会会长知道,算是一个任职的额外福利。 白菜在班主任那里注册之前,a-212的宿舍是处于无信息登记的状态,王淼之自然能刷开。 白菜登记注册之后,电子锁就多了一道密码程序。 如果白菜没来,等到王淼之自己醒后,他就会发现他打不开门、出不去了。 所以当王淼之听到白菜说这是她的宿舍后就没再追问。 “诶!你想什么呢?”白菜看着出神的王淼之,“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么?”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呀?” “……” 王淼之看着身下的少女,这样的姿势使她的胸形格外明显。 她有一张清纯而楚楚可怜的脸,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王淼之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 他自诩自控力不错,但对着眼前的少女好像不太管用。 谁知白菜一把扯住他的领带将他拉下,不由分说地用自己修长白嫩的腿蹭着他。 她的表情纯洁无辜,轻轻勾上王淼之的脖子,在他耳朵边呵气。 “我好想和你做爱啊。” 脑内的弦像是突然迸裂,燃着簌簌火苗游走到下身。 王淼之想,他今天大概是碰上女妖精了。 如果白菜此刻说她是好吸男子阳气采补的女鬼,他也是信的。 “你叫什么?” 听见对方在问她的名字,白菜嫣然一笑。 “白菜,我叫白菜。”她说。 嗅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白菜满足地像个小兽一般,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来回蹭着。 原来拥抱着真实的男体是这样的感觉。 王淼之骨节分明的手顺着白菜的腿往上游移,伸进褶裙后隔着内裤揉捏她挺翘的雪臀。 他的掌心带着奇异的热度,熨烫着白菜的每一寸。 “呵……” 王淼之撬开她的唇,攻城掠池。 白菜此前没有接吻的经验,闭着眼有些不知所措,小脸涨红。 王淼之解开白菜的衬衣扣子,只将内衣推了上去,隔着白色的吊带,咬上了她激凸出的乳尖,不一会就晕出两片湿影,看起来格外淫靡。 “我想要你……”白菜大胆的用双腿缠住了王淼之的腰。 王淼之半支起身子,看着她低沉地笑了笑,问道:“你确定?” 白菜点了点头,用行动做着回答。 王淼之利落地脱去两人身上碍事的衣服,将枕头垫在白菜的腰下,用双指拨开了肉缝,找到流着淫液的花穴口。 浅浅磨过几下就迫不及待的将粗硬的肉棒挺送进去。 “啊!” 白菜倒吸一口冷气,咬住了自己的唇。 空气中,情欲的味道里夹着丝淡淡的血腥气。 王淼之没想到她还是个雏儿,被那样的紧致锢着,他直想操到身下的少女放声娇吟,然而却还是体贴克制的等她适应。 少女蹙着眉的表情十分让人心疼,他抚上她的脸,“白菜,疼就咬我,别咬自己。” 没有客气,白菜一口咬上他的肩。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怎么也没想到会那么疼! 白菜疼,王淼之也疼。 肩膀上的那点算不得疼,下身的肿胀才是真疼。 “动一动……”白菜终于缓过劲来,带着哭腔小声说着。疼痛感已经过去,这样要进不出的卡着才甚是折磨人。 王淼之前几下还耐着性子动作较轻柔的抽动,后面就失了控大力顶撞起来。 小花瓣随着进进出出的肉棒翻卷,囊袋拍打在花穴口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 “啊……啊!” 白菜的敏感点又一次被撞上,花径挛动收缩,像是失禁一样喷泻出淫水达到高潮,王淼之又狠狠律动了几十下才粗喘着释放了自己。 白菜瘫软在床上,眼神微微涣散,两条腿酸痛到有些合不拢,感觉到下身的穴口里一直有两人混合的体液流出,伴着火辣辣的疼。 大概是肿了。 王淼之理了理白菜凌乱的长发,看着那张迷蒙的小脸,心里有什么东西痒痒的、快要破土而出。 “王淼之……”白菜有气无力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们好像没用套。” “嗯。”他摸着她的头。 今天是急了,王淼之自认不是喜欢随地发情的人,哪里会时时揣个避孕套在身上。 “所以……去买药。” “懂得不少。”王淼之没忍住在她潮红的脸上亲了一口,“等我。” 找到白菜的校园卡,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开了门去买药。 白菜躺在床上,看了眼自己掉在地板上的手机,拼命伸长了胳膊捡起来。 手机的质量没那么脆弱,摔一下而已,坏不了。 按亮屏幕,已经11点了。 她到宿舍的时候还不到早上9点,抛去两人谈话的时间,和王淼之做了快有1个半小时。 虽然还未到中午,但白菜恍惚有种这一天都过去了的错觉。 ========================= 谢谢穆投喂的珍珠~ 【如愿】 天中的宿舍以年级划分,白菜这届新生被分配到的是上届高三生曾住的a、b、c三栋高层宿舍楼。 每栋宿舍楼共有30层,一楼为大厅,顶层不开放,宿舍分配确定后不再更换,直至毕业。 每个宿舍都是约30平的面积,无论隔音,还是私密性都很好。 室内淋浴间、卫生间……设备一应俱全,供学生休息绰绰有余。 打开热水器,温热的水从花洒里流出,白菜的胸口上有王淼之留下的吻痕,看起来红红的一片,所幸位置靠下,普通衣服领口能露出来的地方应该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试着一点点将自己的手指伸进花穴、清理残存的体液,尽管已经没了膜的阻隔,但小穴红肿着还是十分难受。 “咝……” 带着压力的细小水注喷洒到下身,白菜贴靠着墙,腿软到几乎站不住。 这样一番洗漱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关了水,白菜裹上浴巾时听到了宿舍门把转动的声音。 “白菜?”门外是王淼之。 “我在。” 王淼之看着从淋浴间里出来的白菜,她黑长的湿发滴着水,白皙光滑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粉色,浴巾刚刚遮过大腿根部,若隐若现一片春光。 整个人好似一颗刚被摘下、还沾着露水的蜜桃,散着清甜的香气。 一把横抱起她,王淼之往床边走去,“怎么不穿拖鞋?这样会着凉。” “呃……” 他这是在关心她? “急着洗澡,忘了。” 把白菜放下,王淼之在矮柜里找出均码的女士拖鞋摆在了床边。 学校宿舍在同年级里是随机分配的,并不确定入宿学生的性别,因此所有备用物品都是男女各一份。 王淼之回来的时候拎了购物袋,白菜坐在床上翻了翻袋子,心里啧啧称奇道:王同学真是有效率,不到半小时的功夫,竟然买了这么多东西。 说多吧,但都还用得着。 看着就挺可口的便当,矿泉水,避孕药,湿巾…… 哦,还有一盒两条装的少女内裤。 想着他买这些时的情形,白菜没忍住笑了出来。 王淼之见她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问道:“笑什么?” 白菜指了指内裤。 王淼之的表情意味深长起来,“哦?” “我还买了这个……”他开车去校外的便利店和药店时,没忘了某个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 王淼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小盒避孕套,粉色的外壳上印着“超薄”、“激爽”的广告字体,盯着她一字一顿道:“草、莓、味、的,你喜欢吗?” 耳根发烫,白菜一把将盒子抢了过去、塞进书包的夹层里,“今天不行了……” 纵欲一时爽,代价委实不小,她下面还隐隐疼着呢。 拉上书包拉链,白菜故作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王淼之的肩,“年轻人啊,要克制。” 她本想装老沉,结果动作幅度有点大,浴巾不给面子地掉了下来。 王淼之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嗯?” 白菜窘迫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她的模样,王淼之被逗笑,“好了,快穿上衣服吃饭吧。” 白菜穿上衣服换了干净的内裤。 王淼之去洗澡了,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她有点害羞,又莫名心安。 其实天中“校风开放”,初中时周围的男男女女就玩的疯,一般没人会拒绝到嘴的肉,这她知道。 大家因荷尔蒙冲动而产生的性欲通常会借着恋爱的名义来舒缓发泄,甚至有的人不屑于掩饰,直白赤裸的“只做爱,不谈情”。 白菜想有个男朋友,但也没奢望能找到一个发自内心喜欢她的人。 只要对方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大家床上愉快就好。 不管对王淼之来说,买这些东西是不是举手之劳,白菜都很感动。 毕竟人家还没有明确回答愿不愿意做她男朋友,就算是男朋友,这也够体贴了。 她明白管中窥豹不可取,但以小见大也能感受到不少东西。 想再多也是无益,日久见人心,白菜填饱肚子后,就着水吞了药。 王淼之擦干头发出来时,瞧见白菜坐在床边发呆,看了眼桌子上拆开的餐盒,知道她吃过了。 白菜托着脸看正在穿衣服的王淼之,窗帘还是紧拉着,但室内的灯早就被按亮了。 他的身材很好。 匀称分布的肌肉,结实而有力量感,188的身高堪称会移动的完美衣架。 王淼之看了眼表,12点10分了,距离学生会筹办的新生见面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作为会长他得提前到场。 “我得先走了,你再休息会儿……”略一思忖,王淼之又问道:“你手机还能用吗?” 白菜点点头,看着对面的王淼之先是用她的手机拨了号、又挂掉,接着滑了滑屏幕,输了些什么东西才还给她离开。 白菜想,王淼之一定是往里面存了他的电话号码。 点开联系人,她打出“王淼之”三个字,按下查找的图标—— “无搜索结果”。 ??? 白菜飞快地从顶部下拉着联系人列表,“怎么会没有呢?!” 突然,白菜停了动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躺倒在床上,仰着身子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只见手机屏幕上—— 详细的通讯录界面里,联系人那栏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显示着—— “男、朋、友”,旁边是一串陌生的新号码。 ========================= 作者写文总是没有大纲,没有存稿。 现在基本是一天一更~ 12月中旬后会越来越忙,得努力攒稿了。 先定一个小目标,收藏破50的那天加更一章。 感谢喜欢这篇文的亲们。 谢谢湮灭的珍珠~ 【会堂】 白菜到会堂的时候,新生见面会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 照例说像这样的会议,大部分人是根本不放在眼里会逃掉的。 毕竟有时间坐在那听别人不知所云的高谈阔论,还不如干点自己感兴趣的事。 逃掉了就逃掉了,没有点名更不会有人来跟你追究逃掉的缘由。 而剩下为数不多守规矩去的,估计也会挑后排坐。 但这次很奇怪,偌大的会堂里几乎座无虚席,白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诶诶!那个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到底什么时候出来!我都快等不及了。” “听说人长得特别帅,竟然还是我们这届的高一生!” “才高一就当上会长?”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直接把其他竞选者给踢下去了……” 白菜前排的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讨论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那个人叫什么?” “王淼之?” “啊啊,对对对!就是他。” 白菜没想到听见了王淼之的名字,不由地竖起耳朵。 天中的学生会换届与别校完全不同,它是在秋季开学前的一个月,也就是暑假内竞选的。 这样是为了开学后能立马有序的开展进行各项活动,避免了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 竞选前,学校会给每个学生发邮件通知具体时间和地点。 白菜当然也有收到信息,但她一直对这些活动没有兴趣,看了眼标题、连内容都未点开就直接删除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但在天中,大家都默认:高一新生只能竞选干事,高二生竞选部长,会长和副会长则在高三年级里产出。 王淼之作为高一新生直接连跳两级坐上会长位置的消息,早在竞选结果一出来后,就在学校论坛里炸了锅。 白菜几乎不上那个论坛,自然不知道。 在天中,学生大致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像白菜这样比较懒散、悠闲混日子的;还有一类则是野心勃勃、有着很强自我表现欲的精英派。 学习对那些人来说没有什么挑战性,能进入彰示着一种管理者身份的学生会,拥有居高的成就感才是难得。 学生会内部的竞争也很激烈,暗斗汹涌,不胜枚举。 许多人进去磨砺一番后,不知比周围稍显稚气的同龄人要世故精明多少。 白菜对于复杂的人际交往向来是避而远之,白丝丝也尽量将她保护在相对单纯的环境下,从不强求她做任何事。 在白丝丝心里,只要白菜过的自在快乐就好。 回过神,周围的女生突然兴奋雀跃起来,男生也好奇地想一睹王淼之的风采。 白菜记得初中时,学校里并没有这样的人物,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周围的骚动声此起彼伏,白菜看见换了身西装的王淼之正气宇轩昂的朝台上走去,那挺拔高大的身材和从容不迫的气场,很难让人相信他也只有15岁,与白菜同样都是高一。 王淼之站定,台下就安静下来。 白菜坐在位置上仔仔细细地听着他的发言,不得不说很有水平。 文采与说理俱佳,正式中不乏诙谐,一番演讲下来既笼络了同级的好感,又让比他资历高的人心悦诚服。 演讲末了,在场的人便都已看明白,就算王淼之是个空降兵,那也是个绝对有实力坐上学生会会长位置、不一般的空降兵。 王淼之是作为压轴出场发言的,演讲结束后,台下不少女生直接涌了上去。 白菜看着被团团围住的王淼之,耸了耸肩有些同情他,一个人默默的从后门溜走了。 折腾了快一天,她想赶紧回家泡个澡,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睡一觉。 ========================= 谢谢湮灭的珍珠~ 【超市】 “嗯……”揉了揉眼睛,白菜打着哈欠醒来。 从下午回来一觉睡到快晚上九点,她胃里空空的,嗓子也有些干。 下了楼,屋子里空荡荡的,沈青没回来。 从客厅的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润了润嗓子,白菜躺在沙发上发呆。 “男朋友,白菜的男朋友。” 一想到有个人这样被打上了自己的标签,她就忍不住开心起来。 白菜的人际交往一贯少之又少。 女生圈子里相互攀比、拉帮结派的小团体作风让她退而远之;和男生之间很少能提起兴趣相处,总是淡淡的,礼貌而疏远。 白菜没有什么现充的爱好,总是窝在家里看小说,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里,觉得轻松又快乐。 一个人没什么不好,但多个人更热闹。 沈青第一次看见白菜这样没个正形地躺在沙发上。 她对他总还是有些戒备心的,放下那事后才稍稍自然了些。 少女穿着套柔软的居家服,看起来既慵懒又可爱。 “啊,你回来了!”才注意到沈青,白菜赶紧坐起来打招呼。 “嗯。” “我准备订外卖了,你吃过了吗?要不一起订吧?”白菜是真的饿了。 沈青看着她,摇摇头,“还没。” 他其实是吃过了,研究生的开学要比白菜大约晚一周,但今天导师将手下的学生们都叫去,提前见面聚餐了。 “那你想吃什么?”白菜问。 沈青顿了顿,“白菜,总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白菜当然知道沈青说的没错,但做饭那么麻烦的事情,她自认学不会也不想学。 “……我去小区的超市买些食材做吧。” “真的?” 看着白菜期待的小眼神,沈青觉得“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这句话不完整,它后面漏了半句,应该还得接上,“同理,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也得先抓住她的胃。” 早餐算是一个试水,沈青意外发现,自己在做饭上有些天赋,不由地就想拿这点来笼络白菜。 “真的,我上大学的时候一个人在外面住,都是自己做的。”脸不红心不跳,他睁眼说着瞎话。 “你等等,我换件衣服和你一起去。”正好她楼上的小冰箱空了,得去买些零食。 白菜换了件长t恤下来,抓上钱包跟着沈青出了门。 小区的超市很大,东西也很齐全,完全不逊于商场地下的大型超市,但已经这个点了,几乎没有什么人。 “你想吃什么?”沈青看着往购物车里拼命放可乐的白菜,皱了皱眉,喝太多碳酸饮料不健康。 “肉!想吃肉!”白菜回过头强调着,“沈青你会做茄夹肉吗?” 白丝丝以前给她做过,但这个菜周围的饭店几乎订不到。 “茄夹肉?”沈青没听过,却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十分肯定的回答:“可以做。” “沈青你太厉害了!”白菜激动地扯住了他的袖子。 在她心里,所有会做饭的人都是能拯救五脏庙的天使。 沈青不动声色,自然的顺势搭上了白菜的手,微微一笑道:“没什么。” “嗡——” 白菜手机震了下,她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沈青,屏幕上蹦出一条聊天软件的消息来: 【淼】: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啊??? 白菜懵了,她没有给别人发添加消息啊。 突然回想起今天王淼之拿她手机输字的情景,白菜恍然明白:王淼之当时在拿她的账号去添加他,这样等他同意验证后,两人就成了好友。 沈青眼神复杂,没错过她脸上变幻的表情,白菜不好意思的将手机塞进口袋。 “嗡——” “嗡——” “嗡——” 手机又连着震了三下,白菜有些尴尬。 “白菜……”沈青开了口,风轻云淡地说:“我好像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说没有联系方式,其实是夸大了。 白菜的手机号,白丝丝一早就给了沈青,但在网络通讯发达,聊天软件占据主流的今天,除非是紧急或者正式的事,否则冒然打电话有些失礼。 “啊……”白菜没想到沈青认出了聊天软件的界面,“你有账号吗?那我加你吧。” 于是在沈青的小心机下,白菜的好友里又多了一个人。 白菜没来得及看王淼之发的消息,只添加了沈青,就将手机调成静音又装回了口袋,跑去零食货架上拿牛肉干了。 沈青看了看新好友的昵称—— “爱吃肉的小白菜”。 不禁轻笑,还真的是…… 爱吃肉的小白菜啊。 ========================= 今天回来的有些晚,罪过。 谢谢所有给我留言的亲,大家的留言就是我的动力! 感觉自己的章节名越起越废了(望天) 谢谢一颗柠檬茶、湮灭的珍珠~ 【见面】 沈青在厨房里做饭。 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小灯,白菜窝在沙发上点开了未读消息—— 【淼】:白菜 【淼】:我是王淼之 【淼】:睡了吗? 她想了想回道:“才睡醒没多久。” 对方很快就又发来了一条简洁的消息:“好好休息。” “嗯。” “晚安。” 熄了手机屏,白菜看着灯光明亮的厨房,饭菜的味道隐隐飘了过来。 好香啊。 她忍不住跑去厨房,沈青正在给她指定的茄夹肉装盘。 圆圆的茄饼间夹着调好的馅肉,裹上蛋液和粉浆被炸至金黄,又淋上了稠厚的汤汁。 这比白丝丝做的看起来还好吃,色泽浓郁而诱人。 尽管沈青是现搜的食谱,但一点也没影响到他的发挥。 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满足吃着饭的白菜,他给她盛了碗紫菜蛋花汤,“慢点吃。” “白菜……”沈青目光柔和,望着她,“以后我可能会经常做饭,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吧。” 嫌弃? 怎么会! 沈青的手艺不差,家常菜的味道总是好过外卖的。 但白菜还是有些犹豫,“那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觉得做饭挺麻烦的……” “其实这样偶尔蹭一顿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麻烦,我也是有时间才做,一个人吃不完,你就当是帮我提升厨艺,一起尝尝菜的味道吧。” “沈青你对做饭感兴趣?”白菜问道。 “……与其说是有兴趣,倒不如说是,越发觉得做饭是个不可或缺的技能了,”沉吟片刻,沈青意有所指,“这年头,不会做饭的男人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噗——”白菜呛到,“不是吧?别人找不到我信,你没有女朋友?” “没有……”沈青自动遗忘了他从不缺乏追求示爱者的事实,带了几分幽怨,将眸子低垂下去。 气氛中陡然多了丝凄凉的味道,白菜大义凛然振振有词地安慰道:“其实我也觉得会做饭是个加分项,你长得还好看,肯定会有女朋友的。” “真的?” “真的!”白菜重重的点了点头。 开学快一周了,白菜在假期里没日没夜的颠倒作息被新的时间表勉强纠正过来,逐渐规律。 讲台上数学老师专心致志地讲着课,眼睛根本不往底下看,尽量忽略着小动作不断的学生,他比他们还盼着下课铃声的响起。 白菜戴着耳机趴在桌子上假寐。 新学期伊始,王淼之好像很忙的样子,自那天之后两人竟然再没能碰上面。 再过几天就是社团节了,五花八门的宣传海报早已在公示栏贴出,白菜思量着要不要报个社团打发时间。 可报哪个呢? 她又没了想法。 天中的社团很多,有趣的也不少。 但通常人气越高的社团,就越难进,活动和事情也多。 纠结来纠结去,白菜终归还是觉得麻烦,不如认命,安心蹉跎。 中午吃过饭,白菜懒洋洋地躺在宿舍的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进来时就是幽暗着的缘故,她也喜欢习惯了不拉开窗帘,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总觉得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白菜接到了王淼之的电话。 “白菜?” “……嗯?”她看了看通话界面,念道:“王淼之……男朋友……” 男生压着声音笑了笑。 接着宿舍的门被敲响,白菜清醒过来,“你在哪?” “门外。” 白菜一开门,高大颀长的身影就挤了进来。 扣上门,王淼之将她抵在墙上亲,一通绵长的吻后,“想我了吗?”白菜听见男生问。 哼,“一点点吧。”她仰着下巴有些傲娇。 “真的只有一点点?”王淼之含住了她白玉似的耳垂,在她的脖颈上呵气。 白菜只觉得耳根一热,话也说不利索了,语无伦次道:“好吧……比一点点再多一点点……就多一点点……” 看着别扭的白菜,王淼之的大掌抚上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可我很想你,不是一点点,是很多……”拖长了暧昧不明的尾音,他朝床边走去。 王淼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处理事务,中午散了会,这周算告一段落,他便来了白菜的宿舍。 “下午什么课?” “体育课。” “喜欢上吗?” “不喜欢。” “那翘了?” “好。” 王淼之解开了白菜的衣服,两人双双滚到床上。 ========================= 作者有些卡文,痛苦脸。 谢谢woha的珍珠~ 【失控】 a-212宿舍。 白菜有些失神地靠着王淼之,他的手臂枕在她腰下,将她圈在怀内。 快一周没见,两具肉体用激烈交缠倾诉着对彼此的渴慕。 高潮过后的热度一点点褪下去,换成了静谧的温情。 白菜缓过劲来,柔若无骨的小手一点也不安分,在王淼之曲线分明的腹肌上打着圈,又滑上他的胸肌,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她纯粹是带着几分无聊的好奇,全然不知道这样有多撩人。 “白菜……”王淼之低哑着声音,才释放过没多久的下身又腾起欲火,肉棒硬挺起来。 一口含住她的乳尖,他从早就被拿出的小盒里撕开一个新的避孕套。 “再做一次?” 虽是问句,却没等回答,就不容分说的将她翻了身。 这样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太羞耻了。 白菜看不见身后的王淼之是什么表情,但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才被进出过不久的花穴又动情地流出汁液来。 王淼之分开花唇,抓着她浑圆的臀部挺身直入。 “唔……”白菜的双腿颤栗,手指捏紧了床单。 这样后入的姿势令他的肉棒捅得极深,像是直接能抵到子宫口,刺激中又带着些另类的快感。 不满白菜刻意压制着她身体的反应,王淼之狠狠地抽动起下身的欲根,哄诱着她,“叫出来……” “白菜……叫出来……” 粗长的肉棒搅着淫水撑开小穴,每一次都抽插到底,带出滑唧唧的水腻声。 白菜扭着身子,随着他的节奏款摆腰肢,“王淼之……太深了……” “多深?”他又顶上她的敏感点,伸出手揉捏起在花穴口上方的珍珠。 “啊啊!”白菜被刺激地哭叫出来,双眸里蒙上湿湿的水雾气。 “王淼之……我快受不住了……” “你……慢点……” 王淼之倒是听着她的话慢了下来,但白菜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紧致的穴璧咬着肉棒、不断收缩,一股股痒意腾升起来。 王淼之故意放慢的动作非但没有缓解她濒临失控的状态,反而更加磨人。 白菜终于还是耐不住,先服了软,“王淼之……我错了……你还是快点吧……” “怎么快?” 她的声音软糯,“插我……啊!” 才说了两个字,王淼之的手就拍打上她的翘臀,低声道:“口是心非,应该被罚。” 这种类似动物性交的姿势令人觉得下流不堪,却更容易燃烧理智。 白菜听到王淼之的话后,甬道更敏感的剧烈收缩起来。 王淼之又狠狠操弄了来回快几百下,才松了她。 白菜觉得欲望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描述,她靠自己难以抵达的高潮,王淼之总是轻而易举地做到。 疯狂刺激的交合后,她整个身子都瘫软着没了力气,王淼之却更神清气爽起来。 男女之间在性爱的差异上太不平等了。 一想到总是自己处在下风,白菜就觉得有些憋屈。 她也想看王淼之被她拨弄到失控的样子。 但白菜不知道的是其实她已经让王淼之很失控了,从没有谁能像她这样让他找着要。 吻了吻她的额头,王淼之抱她去洗漱。 淋浴间内灯光明亮,视觉的冲击力更强,两人将彼此赤裸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 白菜鸵鸟地闭上眼,王淼之好笑道:“你看不见我,我就也看不到你了么?” 白菜置气,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属小狗吗?”他眼神狭促,看着少女红了的脸,动作轻柔的给她清洁身体。 白菜被裹了浴巾,放到床上。 王淼之擦了擦黑色的短发,问她:“想吃什么?” 两个人穿戴整齐,收拾好下楼的时候,王淼之说去取车,白菜站在宿舍楼底下等着。 夕阳西下,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白菜抹了把额头,回想起刚才两人的疯狂。 她以前觉得自己是欲求不满,但现在却觉得被喂到过饱了。 手机震了震,是沈青发来的消息,“白菜,我今晚回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犹豫了一下,她回道:“我和朋友在外面,可能回去的晚些,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吃吧。” “好。”对方简洁地回了个单字,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发了个卖萌暖场的表情过去。 “白菜。”王淼之开了辆银色的法拉利停在她前面。 车好看归好看,但未免也太高调了,白菜扶额:“王淼之,你是生怕交警不知道你没驾照吗?” 十八岁才能考驾照,这是常识。 车门升开,白菜看见王淼之一脸坦然的样子说:“打过招呼了,没人会拦。” 白菜跳上副驾驶,故作恭敬地抱拳出声道:“是是是,会长大人,是我瞎想太多了。” 看着她搞怪活泼的样子,王淼之好笑地舒了口气。 他真是捡到宝了。 引擎声响,轮胎转动,车子飞驰出校园,朝繁华的商贸区奔去。 ========================= 依旧章节名无能,苦恼。 周五啦,祝大家周末愉快~ 谢谢1、湮灭的珍珠~ 【撞见】 华灯初上,周五的夜晚总是格外热闹。 餐厅里一部分服务员负责引座招待新顾客,一部分负责为已坐下点餐的顾客服务。 酱色的调料汁被淋上烤盘,流进水煎锅的凹槽,服务员将剪好的各类蔬菜摆了进去,又把一片片的霜降牛肉摆在中间的圆盘上煎烤,伴着汤汁蒸腾的滋滋声,肉的香气氤氲开来。 白菜咬着吸管,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动作,等肉熟。 王淼之有些无语,路上都还好好的,一进餐厅白菜就把自己忽略了,一心扑在吃上。 “白菜?”他试图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嗯嗯。”白菜应了两声,头也没抬,就盯着肉。 叹了口气,王淼之问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说会儿话等着服务员烤好再吃不行吗? “这个好吃。”白菜答非所问,脂肪与精肉均匀分布的肉片已经快要熟啦。 “有我好吃吗?” 站在一旁戴着口罩煎肉的男服务员差点没咳出声来。 这都是什么话,他什么也没听到,他什么也听不懂,他低头继续默默工作。 烤好的肉卷被推在了凹槽里,白菜迫不及待夹了出来。 肉质鲜滑,齿颊留香。 她终于舍得抬起头,眸子里含着丝丝满足,跟王淼之安利道:“你尝尝~可好吃啦。” 王淼之没了脾气,尝了几口。 好吧,味道的确还不错。 一会儿工夫下来,白菜几乎就把烤好的肉卷全都扫荡进肚。 王淼之也放弃了原本想趁着吃饭,跟她好好“谈谈心”的念头,只是看着白菜吃。 她吃东西的时候像只小兔子,眼睛亮亮的,安静又专注。 诶,可谁家的兔子不吃胡萝卜只吃肉? 肉是白菜点的,足足十份,桌子上摆不下,服务员只得烤一份上一份。 看出白菜只吃肉,王淼之默默往自己的盘子里夹了菜。 所有肉烤完,服务员问:“还需要再点吗?” 白菜才靠到座椅靠背上说:“我吃的差不多了,王淼之你还需要吗?” 他摆摆手示意不用。 服务员退了下去。 王淼之看着眼前的少女,模样柔弱,身材苗条,忍不住调笑道:“不怕吃胖?” 白菜扬起下巴,一脸骄傲,“我觉得我也不瘦,奈何就是吃不胖。” 王淼之低笑出声。 她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可真拉仇恨。 定了定神,王淼之想起正事来,“明天有时间吗?” 在学校的时候他都很忙,几乎不去教学楼上课,常常一整天坐在办公室里。 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少和王淼之分在一个班的女生还没来得及高兴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期望就这样落了空。 “呃……”白菜想起前两天和沈青约好了周六休息时带他去逛那个公园,只得苦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明天有事。” n市很大,中心市区也不小。 白菜家在商业区一带,而王淼之住在市政府附近,一南一北两个方向还是有些距离,不然每天一起去学校也是不错的体验。 这样想着,王淼之将车停在了白菜家楼下。 下了车,他揉了揉她的脸颊,“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哪里不是个小孩子。”王淼之的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胸前的两个小馒头上。 “噫,王淼之你好讨厌!”白菜双手交叉挡在自己胸前。 他伸手将娇嗔的少女搂在怀里。 “白菜……” 舍不得的情绪,就像着了魔,一次比一次浓烈。 白菜听到王淼之强有力的心跳声,头脑一热,“王淼之……” “嗯?” “我喜欢你。” 听见少女脆生生的表白,王淼之轻啄上她的唇畔,“晚安。” 屋子里一片漆黑,沈青的眼神暗沉,透过落地窗,楼下路灯通明,看着黏抱在一起迟迟不分开的两个人,一把无名火在心底烧起来。 他准备好好种养的小白菜被外人给拱了,他能不生气吗? 【城郊】 夏末初秋,天气爽朗。 白菜觉得沈青有些奇怪。 虽然他平时也总是笑盈盈的随和姿态,但今天,那笑里总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当黑色的bmw快要驶上城郊高速的时候,白菜终于意识到不对头了。 n市的道路四通八达,纵横交错。 一向多乘坐公共交通,方向感模糊的白菜几乎不认路。 今天他们要去的是市区的地标性公园,可这车怎么越开越往偏僻的地带去了? “沈青……” 白菜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开错方向了?” 沈青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用力,声音甚于往常的温润,“白菜,天气这么好,不去城郊可惜了。” 城郊?白菜怔住。 沈青低垂着眼眸,有些失落道:“我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 “没关系,去城郊也挺好的。”白菜笑了笑没介意,反正本来就是陪沈青的,她去哪都一样。 沈青看了眼歪着头半躺在车座上睡着的白菜,她像只安静而慵懒的猫。 昨天在白菜进门之前,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前半夜思绪繁杂,后半夜豁然开朗。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当别人对自己的渴慕溢于言表时,便觉得胜券在握,有恃无恐。 当自己牢牢掌控的人事脱离控制时,原以为可有可无的东西就突然变得要紧起来,仿佛不能缺失;原以为不在乎的人也突然像是在眼前放大了无数倍,忽略不得。 所谓领地意识的表现之一,不能容忍猎物逃离自己的可控区域。 所谓领地意识的表现之二,不接受其他人入侵到自己的地带捕获猎物。 沈青总想着慢一点,慢慢来,他有的是足够的耐心。 可惜时不待人,他只好改变策略了。 沈家在n市的僻静郊区有一幢别墅,即使出国多年,也一直在雇人照看、做定期的打扫和维护。 从市区出发到那,大约需要三个小时。 在距离到达前的半小时,白菜才迷迷糊糊醒来。 脱离了钢筋水泥的丛林,眼前的景色有些陌生。 凉风扑面,天空蔚蓝,一切都带着自然清新的美感。 沈青的车停在了三层的复式独栋别墅前,这四周安静空旷,但是距离周围的居民区并不远,采买很方便。 他一早就给管理员打过电话,屋子里换上了崭新的家居用品,随时可以住人。 白菜看见沈青从车的后备箱里拎出两大包黑色的购物袋时,不免有些吃惊。 “怎么带那么多东西?” 沈青笑了笑,“做饭用的。” 这些都是他在白菜醒来前去买的。 进了门,沈青将食材放进冰箱,白菜隔着窗子对着外面的一片绿野发呆。 收拾好东西,他拍了她的肩,“走吧。” “去哪?” “带你去果园。” 沈青带白菜去了附近一个开放为农家乐的枣园。 说是枣园,里面也搭了藤架,种着翡翠绿的香妃葡萄。 坐在铺了防潮垫的空地上,沈青拆了保鲜食盒,这是昨天白菜回来前,他为了去公园野餐而准备的便当。 现在换了个地方,一样用上了。 白菜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有些兴奋的左顾右盼,脑海里突然蹦出一首儿歌。 “沈青,这些水果可以摘吗?” “可以摘。”沈青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出声答道,“走的时候称重结账。” 他将一次性的筷子递给她,“先吃饭吧,吃过午饭再去摘。” “嗯嗯!”白菜期待地点了点头。 饭后休息了没一会儿,白菜就迫不及待去摘脆甜的青枣和晶莹欲滴的香妃葡萄。 沈青坐在原地,看着她在自己视线范围里跑来跑去的忙碌模样哑然失笑。 疯着玩了一下午,白菜摘了整整两大筐的葡萄和枣,她可算是体会到田园的快乐,但也累的快迈不动腿了。 结了账,农家乐的工作人员帮着把水果抬上车。 白菜看着那两大箱水果,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回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白菜坐在沙发上休息,沈青在做饭。 两个人,一桌子菜。 沈青将用柠檬片点饰,装着深棕色液体的玻璃杯递给白菜。 “这是什么饮料啊?”白菜托着下巴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 沈青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回答道:“茶。” 白菜尝了一口,甜中略带微酸,好像还有些可乐的味道,不过很好喝。 没吃几口饭,白菜的杯子就空了。 她一直都很喜欢喝饮料,又缠着沈青给她倒了好几杯。 总觉得今天太累了,一顿饭越吃越困,最后白菜竟然趴在饭桌上,连眼皮也抬不开了。 “白菜?” “白菜……” 她隐隐约约听到沈青在叫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脸颊有些发烫,视线越发模糊起来,白菜渐渐没了意识。 ========================= 今天和朋友出去吃饭了,抱歉更的有些晚(><) 谢谢湮灭的珍珠x2~ 【长夜】 黑色的天幕上挂着点点繁星,夜风穿过,纯白色的窗帘飘起。 白菜觉得有些冷,头痛欲裂中睁开了眼睛。 她身上竟然一件衣服也没有,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双手被皮质的手铐绑在了床头。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跌入了什么奇怪的梦境。 但很遗憾,比跌入奇怪梦境更不妙的是—— 这是现实。 “吧嗒”一声,暖黄色的璧灯被打开,白菜看见穿着浴袍的沈青站在门口斜睨着她。 “醒了?” 他一步步朝床边逼近。 白菜被吓得猛然清醒过来,“沈青,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沈青重复着她的话,轻轻笑出声来,“看不出吗?” “小白菜,我想干你呀。” 忽然想起什么,白菜恼怒的质问道:“沈青你给我喝了什么?” “茶。” 对方一脸坦然,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浴袍的带子。 “用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四种调成的长岛冰茶,别名一杯就醉的‘失身酒’。” 沈青的手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小白菜……你喝了快五杯,我是不是该夸奖你酒量好?” 白菜生气地别过头,“沈青,你放开我。” “我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是啊,小白菜。” “过了今晚你就有男朋友了……” “你是我的。当然,我也是你的……” 毫无前戏,狰狞的肉棒就猛地捅进干涩狭窄的甬道。 白菜疼的直掉眼泪,数不清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拼命地蹬着腿,她几欲崩溃地哭喊:“沈青,你就会欺负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我小的时候你就欺负我,现在我大了你还欺负我!你凭什么!沈青!” 旧疤叠新伤,白菜哭花了脸挣扎着,她的心像是被人捏攥挤压,快要呼吸不过来。 身下的少女面色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掉下来。 沈青将欲根退了出来。 是他逼的太紧了么? 他也不想的。 为什么明明想要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总是朝反方向恶化到更糟糕? “白菜……” “对不起……对不起……”沈青吻掉她眼角的泪,喃喃的道着歉,“是我太急了……” 白菜的嗓子已经快哭哑了。 沈青轻柔的吻顺着眼睫游离过她的唇,她的锁骨,她的胸乳,她的腰肢,她的腿根,最终落在受了疼的花穴上。 柔软的舌头滑过隐秘的洞口,轻轻舔舐着娇嫩的花瓣,又卷上脆弱的珍珠。 密密麻麻的快感开始汇聚,白菜不禁弓起身子,喘息急促起来。 沈青一直观察着白菜的反应,便觉得自己是做对了,越发卖力地舔弄起来。 灵活的长舌刷过敏感的穴肉,吸吮着流出来的丰沛花液,发出了暧昧下流的嘬嘬声响。 白菜扭着身子挣扎抵抗,但沈青就是按着她的双腿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宿醉后的头颅里像是有钢锯在拉扯,时而尖锐,时而钝痛。 一丝不挂的身体坦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格外敏感,白菜胸前的茱萸早已俏立。 沈青存了心的讨好,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点燃着情欲的火苗,更加刻意地撩拨起来。 “白菜……你下面好湿……”他的手指沾起滑腻的淫液,炫耀着她动情的证据。 “湿了就不痛了。”沈青看着白菜渐渐红润的脸色,自言自语道。 再次被进入的时候,有了体液的润滑的确顺利了很多,白菜呜咽着满脸泪痕,脑海中一片混乱。 沈青的动作一开始有些青涩,但很快就熟稔起来。 深粉色的肉棒进进出出,两人结合的地方一片泥泞。 “小白菜……你好紧……”沈青快被她剧烈收缩的花径逼疯,加快了速度顶撞着。 白菜觉得自己的上身和下身简直是被分割成了两半。 她的意识抗拒着,愤怒、委屈、又夹杂惶恐,但下身的花穴却实诚地吞吐着男人的肉棒,达到一个又一个高潮。 男女之事似乎总能无师自通,沈青的抽插一次比一次有技巧,白菜记不得自己多少次在男人的插弄中醒来,又被猛烈的快感拍打掀翻而昏厥过去。 他毫无节制的在她身上放纵欲望,留下宣示主权的印记。 白菜的双手终于被解开,只是她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青才终于肯停下动作,却还是不愿轻易放过她,仍将肉棒插堵在她红肿的小穴里。 白菜被他锢在怀中,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谢谢?jenny、安_安安、woha的珍珠~ 【生病】 沈青醒的很早,温香软玉在怀,花穴里未抽出的性器很快就又抬了头肿胀起来,将穴口撑大了一圈。 白菜的呼吸有些不正常,脸色潮红。 沈青将唇贴上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昨天卧室里的窗子被风吹开。 虽是初秋,但昼夜的温差日趋大了起来。 白菜醉酒之后又裸着身子被他折腾了个没完。 发烧了。 沈青有些心疼、有些自责,但不后悔。 小心翼翼地松开白菜,他帮她掖好被角,下床将窗子关紧,冲了个冷水澡后换衣服出门。 沈青先是去附近的小药店买了体温计、退烧药。 想起几乎快空了的冰箱,他又去买了不少新鲜的食材。 回到别墅的时候白菜还没有醒。 厨房的灶台上,砂锅里的水汩汩烧沸,沈青将淘洗好的粳米下入,扣上玻璃质的盖顶。 没过多久,水再次烧开。 他转了小火,把用淡盐水洗净,切成丁状的杏鲍菇倒了进去,又放了瘦肉丝续煮。 再揭锅盖时,米烂汤稠,蘑菇的鲜混合着肉的香气飘散出来,沈青调了味道尝过,才盛进瓷碗里,端上了楼。 “白菜……” “白菜……” 他语气轻柔,叫着她的名字。 “醒醒,喝了粥把药吃了再睡……” 白菜艰难地撑开眼皮,看见沈青的脸,她的身子微微一缩。 昨天夜里两人交合的体液从小穴的洞口里流了出来,最后想骗自己这是梦的一点侥幸也破碎了。 把头蒙进被子里,泪水又滑落下来。 昨夜的一切都在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 痛苦、欢愉? 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不了解沈青。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反复无常,把她拖入到这样的境地。 胸腔阻塞,说不出到底是哪一种情绪,但她不想面对沈青。 “白菜……” “你生病了……” “你怨恨我也不要跟自己的身体怄气……” “我做了粥,你吃些东西暖暖胃……” 那人温柔似春风的好话一句句传来,白菜抓紧了被角,原本就昏沉的头在不透气的被子里更晕了。 她为什么会生病? 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沈青劝也劝了,被子里的人怎么也不肯出来,眼瞧着热腾腾的粥就要凉了,他叹了口气,不容分说的去揭被角。 白菜的力气哪能争得过沈青?何况她还生了病。 被子被揭开,沈青看着蜷缩成一团、眼眶通红的白菜。 她白皙的身躯上交叠着斑驳的红色吻痕,手腕处一圈淤青,狼狈又可怜。 证明着他昨夜的失控、疯狂、和粗暴。 一点点掰开白菜的手,沈青给她套上一件宽大柔软的男式睡衣。 从一开始白菜就不知道会出来过夜,别墅里也没有合适她的衣服,只能先这样。 她始终僵着身子闭着眼不看他。 沈青舀起一小勺粥,开口道:“小白菜闭着眼,是想让我喂你吃吗?” 白菜睁了眼,恼怒地瞪过去,又气自己为何在他面前总犯怂。 粥的温度正正好,既不烫口又仍温热,沈青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白菜吃完。 “量下体温。”他将电子体温计递给她。 白菜将头缩进被子里,不吭声。 量什么体温,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快难受死了。 “嗯?”沈青收了碗,倒了杯温水,也没见白菜动作。 “那先吃药。” 白菜将头埋得更低,依旧不作声。 沈青咬着药片拉过白菜,捏着她的下巴把退烧药顶了进去。 苦涩的药剂味在舌尖弥漫开,白菜一把推开他,拿起旁边的杯子灌了几大口水咽下了药。 “我要洗澡。” 白菜逞强的下床,腿却酸软的根本站不住。 沈青把她抱回床上,“等我放好水再叫你。”便去了浴室。 调好了浴缸里的水温,他将白菜抱进浴室。 “沈青,你放开我。你出去。” “不行。”沈青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里面,万一晕过去怎么办?” “你在里面我怎么洗?” “有什么好害羞的,该看的都看过了。”说着,沈青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我陪你一起。” 白菜自然不答应。 两人一番拉扯,讨价还价,最后的妥协结果是:沈青背对着白菜站在浴室门前等她。 白菜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清水漫过胸口,将她包裹,舒缓了疲惫的身体,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她迷迷糊糊的又闭上了眼。 “小白菜……” “我喜欢你……” 那清澈的声音隔着水雾汽,朦朦胧胧中不真切地传了过来。 ========================= 收藏破50啦~ 开心。 今天加更,晚些还会有一章~ 谢谢?湮灭x2、谢谢你的美好、jenny的珍珠~ 【逃避】 沈青站在门口好久没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白菜竟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退烧药多少带些安眠的成分,她的身体也需要休息。 调高了室温,他把凌乱的床单换下,铺了条新的上去。 扯过浴巾给她擦干了身子,沈青将她抱到了床上。 晚上白菜醒来了一回,吃了些饭和药就又昏睡过去,他趴在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白菜的烧总算是退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白菜蔫着没什么精神,所有的怒火都已烧耗殆尽,沈青根本不为所动,永远耐着性子,哄她,包容她。 跟那天晚上完全两个模样。 她渐渐从一开始的惶恐愤恨中冷静下来,心里空落落的,没了争吵撒泼的力气。 “今天周几了?”白菜问。 “周一。”沈青回答,有些意外她的主动搭理。 看了看窗外高高升起的太阳,白菜又说:“你不去学校吗?” “我照顾你。”他看着她。 什么课题研究,什么论文项目,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搁置些时日也无所谓。 “那回市区吧。”白菜揉了揉额头,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请假。 姓杜的女老师在电话里关心了几句,让她好好养身体。 挂了电话,白菜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沈青收拾东西。 沈青本来觉得白菜的烧才退,车程不短,有些担忧她的身体,但白菜坚持要回,再来城郊也确实不如市区方便,终归是顺了她的意思。 夜来雨后,秋气飒然新,和来时完全是不同的景色,不同的心境了。 沈青怕她着凉,不肯开窗。 白菜就安安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天空。 后备箱里的水果,在冷藏室里放了两天,还是很新鲜的模样。 一到家,白菜就进了自己的卧房,在床头的矮柜里翻出了当初王淼之给她买的避孕药。 说明书上标记的是72小时。 大概还是来得及、有用的吧? 她就着水吃了一颗觉得不保险,想了想又吞了三颗下去。 一开始是因为生了病刚痊愈,白菜窝在家里不去上学,后来更像是逃避什么,手机没了电她也不管。 每天就这样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大脑里一片空白。 白菜不上学,沈青也没去学校,只是通过电脑处理着一些事情,每天把饭送到她门前。 白菜没再拒绝。 是啊,她想起他的话,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难道要把自己折腾的再病了让沈青照顾? 还是要惊动一直在外地辗转出差的白丝丝为自己担忧,抛下工作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学生会举办的社团文化节终于要结束了,王淼之在台上代表校方做闭幕式致辞。 台下掌声轰鸣,为这次的活动画上圆满句号。 回了办公室,王淼之半躺在沙发椅上揉了揉太阳穴,打开手机。 这些天他几乎没有时间联系白菜,白菜也未联系过他。 拨了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了再拨一次,仍旧是关机。 挪了挪鼠标,登陆id,王淼之开了权限在电脑上检索学生信息。 “滴——”的一声提示音,白菜的资料跳出来,根据页面上的显示,她的校园卡这两周没有任何使用过的记录。 王淼之的眉头紧蹙,这两周她都没来学校么? 没有思量太久,关了电脑,锁上办公室的门,他开车往白菜家赶去。 一向走哪都畅通无阻的王淼之,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小区的门卫保安拦住。 “抱歉,没有本小区的住户跟你一起,就不能进去。” 王淼之脸上挂着礼貌的笑解释道:“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她住这。” 门卫的神色有些为难,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他们也不能贸然拒绝。 “这样吧,你女朋友家住几号楼几层?你报一下,我打个电话问过再说。” 王淼之那天没上楼,哪里知道白菜家住几层,只避重就轻说:“6号楼,她叫白菜,麻烦您了。” 门卫翻着册子,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出白菜家的座机号。 固定电话是小区里统一给安装的,白菜家的就装在白菜卧室,方便她有时候接门卫的电话去拿外卖。 号码拨过去,一直没人接,门卫嘀咕了声,“是不是没人啊。” 转过头又对王淼之说,“你要不还是改天再……哎,通了。” 王淼之颔首感谢的对门卫笑了笑,接过电话。 “喂,白菜……是我……你这两周没来学校?我有些担心你。” “王淼之……”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涩。 “你来吧,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 二更~ 自己立的flag痛并快乐着也要完成,不能倒。 感谢大家的喜欢~ 谢谢?安_安安?的珍珠~ 【面对】 白菜换了衣服下楼。 门铃声响起。 开了门,王淼之就挺立地站在那,他一如往常的高大身影,看起来让人觉得安心极了。 “王淼之……”明明做好准备应该划清界限,白菜还是没忍住扑进他怀里。 “我们……分手吧。” “怎么了,白菜?”王淼之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颤,抚着她的背耐着性子问。 白菜哽咽着摇头,怎么也不肯让王淼之看到自己的眼泪,“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不要问了……” 以普通人的自尊心,都鲜少有能心无芥蒂容忍背叛的。 更何况是王淼之这样耀眼优异的佼佼者。 白菜不想把那些不堪暴露在他面前。 但也从没想过要欺骗,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如果白菜自认一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好,是她的过错,她就会去道歉,她愿意承担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果。 就像这次,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她和沈青做了就是做了。 上过床的既定事实不能更改,她不奢望王淼之的原谅,不厚着脸皮求对方包容,甚至是自己就做出了惩罚裁决。 “白菜,我不答应分手。” 王淼之一向是个洒脱的人,如果换做别人说分手,他必定不追问缘由,直接潇洒离开。 摸了摸她的头,王淼之继续说道:“就像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分手也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没答应,这分手不算数。” “不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 “我……” 白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见“啪”的一声,沈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装着新鲜食材的购物袋掉在了地上。 王淼之抬眼,看见一个温润如玉,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 地面上骨碌碌滚落出来的几个番茄看着有些可笑,跟他的气质尤为不搭。 那人捏在手里的门卡彰示着他住在这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菜,是和他有关吗?”王淼之明知故问,低了头凑近白菜耳畔。 “沈青!” “王淼之!” “开门!” “你们俩想干吗!” 白菜焦急地站在门外,拍着被紧锁住的门。 王淼之遇沈青,两人都是观察敏锐的人,彼此打量了对方没多久。 “白菜,你在这等我们。” 抛下这一句话,他们就扣上门将她锁在了屋外。 隔着厚厚的防盗门,白菜都能听见里面打斗的声响。 心脏剧烈的猛跳着。 王淼之的身材比沈青壮了那么多,她真怕门再开的时候,沈青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需要叫救护车送医院了。 “开门!开门啊!” 防盗门纹丝不动,里面的动静依旧没停。 白菜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劝着自己平静下来。 “啊!备份的钥匙卡!” 她突然想起来,小区的住户在物业那都有备份的门卡,分别锁在相应的保险柜里,住户的指纹是解锁密码。 白丝丝带她去录过指纹的。 一想起这个事情,白菜顾不得还穿着拖鞋,就朝物业中心狂奔。 简单地解释了自己没带门卡被锁在了外面,客服经理带着白菜去库房取门卡。 “指纹核对成功——” 取出门卡,客服经理把她送到楼下,“您有空的时候再来物业中心把备份卡存进柜子里就好。” 白菜点点头道了谢,按了电梯急忙忙地上楼。 门一刷开,果不其然,王淼之和沈青扭打成一团,但还算是没出现其中一人倒地的局面。 王淼之的力量更大,但毕竟年少气盛有些莽撞;沈青学过格斗技巧,要冷静的多。 两人身上齐齐挂了彩,但谁也没落下风。 “我是白菜的第一个男人,你算什么?”王淼之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拿这种话气情敌。 沈青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反手揍了回去呛声道:“白菜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们青梅竹马,你算什么?” 沈青认定白菜从小就钟情于他,虽然后来有些隔阂,但也都化解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王淼之突然出现横插一腿,他和白菜在一起是迟早的。 王淼之扯着嘴角不屑道:“青梅竹马?什么年代了?不兴这套。我只知道我是她男朋友。” 沈青怒极而笑,反唇相讥:“男朋友?我看你是男小三吧。” 两个平时也算稳重的人现在厮打在一起还不够。 还要吵。 嘴里说着斗气的胡话,都完全丢了往日的形象包袱。 反正怎么让对方不爽怎么说,怎么让自己舒坦怎么说。 白菜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终于是忍无可忍,“你们打够了没有?” “是不是要拆了我家!” “打啊!打啊!接着打!救护车一辆不嫌少,两辆不嫌多!” 王淼之和沈青停了动作。 “我告诉你们,我谁也不选!” “我要一个人孤独终老!” 白菜冲上卧房,猛地甩上门。 “砰”的巨响后,徒留楼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 小白菜生气啦~两位男主已吓傻。 谢谢玉米、湮灭的珍珠~ 【破冰】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如古书中所说,人总是要做出抉择的,白菜承认自己害怕选择,所以逃避。 如果早知道感情是这样纠缠如乱麻的东西,她一定敬而远之。 她对沈青有执念,有压在心底不敢面对的眷恋。 她对王淼之有依赖,有纯粹又直接的喜欢。 那天沈青和王淼之好像被她那句“我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吓到。 两个人站在她门前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只齐齐叫她千万别想不开。 后来王淼之接了一个电话不得不急匆匆地离开。 沈青站在门外,语气幽幽喊了声:“小白菜……”欲言又止,没往下再说。 已经一星期了。 她在家,沈青与她的相处比之前更为亲近自然,他全然就像那天王淼之没来过一样,只是每逢饭点必强调一遍:“小白菜,我是你男朋友。” 她去学校,王淼之到宿舍堵她。 “王淼之,你那天……”都看到了。 白菜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人打断。 “白菜,别躲我。” 王淼之抵着她,“我不想和你分手。” “可是……” “没有可是。” 白菜鼻尖微酸,王淼之摸着她的头,若有所思说,“多希望早点遇见你。” 顿了顿,王淼之已然清楚她执拗的性子,故作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我可是正的。” 五个字,既挤兑了沈青,又默认了他的存在。 王淼之什么眼力,他当然看得出,白菜是纠结的。 有时候,选择什么都不要,是因为都想要。 若他执意和沈青非要分出个高下,无非换来白菜谁也不选、两败俱伤的结果。 不如以退为进。 王淼之不是“大度”,这是他和沈青达成的共识。 沈青虽然年长于王淼之,但在说话方面的门道城府却远不如王淼之。 沈青只是选择性地忽略了王淼之,强调自己的存在。 可王淼之对着白菜说这样一番话,沈青就冤头冤脑的从平起平坐变成了小。 白菜轻咬着唇、泪眼朦胧,抱住了王淼之。 “王淼之……”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王淼之看着怀里的少女,嘴角微微抽搐。 这话不应该由他来说吗? 但心里还是受用极了,王淼之轻笑着吻上了她的唇。 白菜看过的小黄文不少,小黄文里最不乏的就是np。 但当这样的事情真正落在自己身上时,她有些回不过神,觉得不真切。 回到家,白菜看见沈青坐在沙发旁,灯光柔和温暖,映着他下颚的线条格外好看。 沈青见到她就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小白菜,今天想吃什么?” “我……”白菜张了张口,看着温润中带着书卷气的男人,下了决心问道:“沈青……你真的想好了吗?” 沈青神情认真地望着她,而后浓浓的笑意在眼里化开。 他说:“小白菜,我是你男朋友。” 白菜只觉得胸腔里心如擂鼓,咚咚作响。 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沈青的身边。 沈青坐着,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腰,“白菜,明天陪我过生日好吗?” 距离明天的凌晨还有好几个小时,但沈青觉得自己的生日愿望已经被满足了。 白菜坚持要点外卖,不肯让沈青做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吃东西,话不多却很温情。 埋怨,释怀,小心翼翼的所有都转换成了令人舒服的自在和温馨。 她一直都很珍惜对自己好的人,珍惜自己认可的人。 沈青的下巴摩挲着白菜的额头,将她抱在怀里,觉得自己像是捡回了不小心丢失的珍宝。 白菜看着从洗漱间里出来的沈青,他的腿笔直、修长,又不失力量感,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她还是有些紧张,但这一次不会再落荒而逃了。 “小白菜,我好想你。”沈青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自别墅那晚他都快一个月没碰过她了。 白菜闻到他身上沐浴露残留的海盐香气,带着热度挥发出来,令她有些晕眩。 沈青松开她,眼神专注,“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出门呢。” 白菜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张清秀的脸,“还没到12点,跟你说完生日快乐我再睡。” 沈青怔住,心头萦上暖意,有些感动。 其实她很温柔不是吗? 他拿起桌边放着的手表,将上面的针拨到了12点。 “现在12点了。” 白菜被他这样幼稚又体贴的行为逗笑,“沈青……你好赖皮。” “我想让你早点休息,不要总熬夜。” 白菜看着他,软软的应了一声。 “嗯……” “生日快乐。” ========================= 嗷~作者回来了! 总算把最忙的日子熬过去了,想大家! 有好好看你们的留言,么么哒! 迟到的说一句,祝大家2017快乐~ 谢谢多多綠、湮灭x5、woha、pu、安_安安的珍珠,么么哒。 【迷宫】 n市的地标公园很大。 在公园的中心,有一个以珊瑚树作为主要植物当绿篱屏障的迷宫。 因为从空中俯瞰呈八卦状,又被称为八卦迷宫。 这个迷宫的入口即出口,共八个。 里面的道路十分曲折,很有挑战性。 八卦迷宫作为n市的著名景点之一,每年都有不少游客慕名而来。 白菜总喜欢宅在家里,偶有路过,站在外面看着高大的绿篱就望而生退,她决计不“自找苦吃”。 瞟见沈青手上的两张门票,白菜犹犹豫豫纠结着,这要是进去,没有两个小时根本出不来。 想试试吧,嫌累。 不试,多扫兴呀。 白菜徘徊了一会儿终是拉着沈青的胳膊,语气悲壮道:“走吧。” 迷宫的入口是由系统随机分配的,沈青被分到了“乾”入口,白菜则被分到“巽”入口。 两人被工作人员分别带去各自的入口,沈青浅笑着安抚白菜:“等我。” 白菜木讷地点了点头。 进迷宫前,工作人员给白菜戴上了定位的手环,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圆键。 “如果实在走不出来,可以按下它,会有工作人员将你带出来。” 手机等随身物品允许带,但想作弊很难,因为迷宫里不但装了信号屏蔽器,部分植物还是会挪动的。 白菜长呼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大不了每次遇见路口我就左拐,哪有走不出的道理。” 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茫茫然走了不到十分钟,白菜将手机的gps打开、关上、再打开…… 界面始终显示定位失败。 叹了口气,白菜慢吞吞地往前挪着步子,又走了大概15分钟,她实在没了力气,只好在道路旁的长椅上坐下了。 绿荫下很凉爽,白菜眯上眼睛,想着就休息5分钟,结果坐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白菜揉了揉眼,感觉到自己旁边有人,她猛地站了起来。 “醒了?” 沈青摇摇头笑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无奈中有着些许宠溺。 白菜看了看时间,她竟然睡了半个小时。 回去的路上,沈青牵着白菜,没用十分钟就走出了迷宫。 白菜艳羡的感慨:“沈青,你的方向感真好。” 沈青微微颔首,谦虚道:“八卦阵法,略知一二。” 从迷宫出来,吃过晚饭,进小区的时候,白菜取了一个白色的冷藏箱。 沈青问是什么,白菜故作神秘:“先不告诉你。” 白菜将沈青推进他的房间,说如果她叫他,他才能出来,然后就提着冷藏箱进了厨房。 冷藏箱里是烘培店提供的做diy蛋糕的原材料。 白菜觉得所有和厨房沾边的事都很难,但像这种材料俱备,只需要自己稍微动动手,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做蛋糕”,她还是有信心的。 小心翼翼的将奶油一圈圈挤在裸蛋糕胚上,又把新鲜的大颗草莓堆摆在上面,撒上糖霜,往放蛋糕的瓷盘上裱了几朵奶油花。 白菜越看越满意,“不丑不丑。” 插上一根绿色的小蜡烛,白菜端着蛋糕到了客厅。 “沈青~” “可以出来啦。” 她唱着生日快乐歌,蜡烛小小、光芒摇晃,刻进了沈青的心里。 白菜并不自知她有种很奇妙的特质,她把每个与她相近的人都变成了沙漠里的行者,而她则是这炎热沙漠里的一眼沁凉泉水,令人无时无刻不在渴求。 沈青吻上她柔软的唇瓣,有些惊喜,“小白菜,你做的?” 那蛋糕实在朴素,不像出自店家之手。 饶是猜想,他就觉得胸腔内被团团喜悦填满,但还是非想听白菜亲口说才罢休。 白菜点点头,眼神期待问:“我做的不丑吧?” 沈青欺身将她抵在沙发上,“天下第一好看。” 客厅内一片旖旎,两人的衣服都已褪尽。 沈青按亮了柔和的璧灯,将奶油涂在白菜身上又一一舔尽。 白菜小脸微红,“沈青,你不好好吃蛋糕。” 沈青哑着喉咙说:“你就是最好的蛋糕。” 白菜胸前的柔软被揉捏撩拨,小穴很快就湿润起来。 沈青看着粉嫩的穴口,眼里暗色更甚,将蛋糕上的草莓蘸着奶油塞了进去。 草莓很大,上面的籽粒微凸,刮蹭着敏感的穴肉,白菜的花径剧烈收缩着吞挤,一片淫靡。 沈青再也忍不住,将身下的硬棒抵了进去。 甜腻的奶油香染上情欲的味道,淡红色的草莓汁混合着花液被抽插溅起,白菜随着沈青的律动娇吟。 “啊……啊啊……” 粗长的肉棒几乎每下都顶到软肉,猛烈的快感堆叠,白菜尖叫着泄了出来。 “白菜……小白菜……” 沈青喃呢着白菜的名字,她的花穴湿滑紧致,绞的他快疯了。 从沙发上到柔软的地毯,两人不知疲倦地做了一次又一次,沈青才抱着白菜去清理。 白菜晕乎乎地躺在浴缸里,沈青将手指插入她的肉穴里扣弄。 “痒……”白菜娇喘着想夹紧腿。 “要清理干净。” 白菜迷迷糊糊想起什么,“沈青你又不做安全措施。” 沈青怔了半秒,有些自责。 白菜还小,动情起来忘了正常,但他不记得实在是不该。 “……小白菜,对不起。” 白菜看着沈青懊恼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捏上他清秀的脸,哼哼道:“下不为例。” ========================= 嗷~ 总是凌晨更新的作者~ 谢谢char的珍珠~ 【生气】 没有烦恼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 白菜看着手机上王淼之发的短信,弯了眼睛,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响后,她就背上书包去了会堂。 王淼之早就设置过白菜的电子卡权限。 可以说,在天中凡是王淼之能去的地方,白菜都能去。 进会堂的时候,白菜碰上了开学那天带她去教室的学长,张鑫。 微胖的男生看见她依旧很热络,这次没忘问她叫什么。 “学妹来这找人?” 白菜点点头。 张鑫心里纳闷道,学生会的内部彩排是不对外开放的,她怎么会知道? “找什么人?” “男朋友。”想到一会儿要见到王淼之,白菜的开心溢于言表。 前些天,王淼之跟着学校的活动去b市了,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啊?”张鑫的眼神有些失望,顿时兴趣缺缺。 白菜只装作不懂的样子,“学长,那我先走了。” 张鑫“嗯”了一声。 白菜走远了他才想起来,会堂里彩排大厅的门,非学生会成员是刷不开的。 但那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耸了耸肩,男生往学生会的办公楼走去。 电梯上了二楼,白菜很容易就找到了彩排大厅。 会堂平日不对普通学生开放,里面的厅门也都是紧锁着的,白菜一路上几乎没见到什么人。 找到彩排大厅的后门,白菜刷了卡。 “滴——” 紧闭着的门开了一条缝。 白菜推开门进去时,发现彩排刚结束的样子 。 王淼之站在最前面台子上,和一个男生说着什么。 厅内的大部分人都在靠近前门的位置,后门只零零散散站了几个人。 白菜一进来,李雅就看见了她。 李雅对白菜有些印象,天中的学生都是家里有车接送的,但是她好几次看见白菜从66路公交车上下来。 李雅向来不正眼看她嫌弃的“下等人”,心里暗骂着白菜不知是哪来的穷酸货,却全然忘了自己家是前几年才起来的暴发户。 “同学,这里非学生会成员不能进。”李雅趾高气昂,扬起下巴赶人,心里嘀咕着谁出去时不锁好门,让白菜溜了进来。 白菜瞧见李雅的胸牌,“文艺部副部长-李雅”。 好脾气地笑了笑,“学姐你好,我是来等人的,一会儿就走。” 李雅见白菜这副样子,更笃定对方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尖着嗓子,“等什么人?出去。” 白菜有些恼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不清楚这里到底有没有非学生会成员不能进的规定,但李雅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委实过分。 压着火气,白菜只当听见了前半句,一派无辜的样子认真回答:“等王淼之。” 李雅的家境,在普通人里算不错,但在天中就实在不值得一提,偏偏她心态还不正,为了进学生会,爬到副部长的位置,黑幕潜规则的事情没少干。 今年王淼之一进学生会,李雅就将其视为囊中物了,听见白菜说等王淼之后更是火冒三丈。 李雅拧着笑故作惊讶的将白菜打量了一圈,“哎呀,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自以为有点姿色……啧啧,你能认识王淼之?” “每天坐公交车的穷酸货!”李雅突然高声讥嘲道。 李雅这一放声,立刻引来不少人的注目,站在她旁边的几个小干事有些同情地看着白菜,但没人说话。 白菜皱了皱眉,看着李雅尖酸刻薄又得意洋洋的样子,淡淡问了句:“公交车怎么了?” 李雅一时愣住,她没想到白菜看起来柔柔弱弱,竟然敢顶撞她。 白菜没给李雅答话的机会,“李雅你知道一辆66路公交车多少钱吗?就凭你这样欠教养的暴发户嘴脸也好意思嘲笑别人是穷酸货?” 李雅被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白菜眨了眨眼,一脸了然,“看你这样子。我猜对了,果然是暴发户吧?” 李雅恼羞成怒,呛声道:“一辆破公交能有多少钱,公交车又不是你家的!” 白菜笑了笑,慢悠悠地答道:“一辆66路公交车接近400万,还有,你等着明天看看,这公交车到底是不是我家的。” 不止李雅,周围许多人都被白菜的语气惊到。 台上的王淼之注意到动静,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众目睽睽下,李雅还是硬着头皮反驳:“好啊,我等着看。看你圆不了自己夸下的海口,被人当猴笑。” 公交车公交车,怎么可能变成私人的?李雅自我安慰道。 此时王淼之已经走了过来。 “白菜,怎么了?” 王淼之目光冰冷,扫过李雅,大厅内一副风雨欲来的凌厉气势。 早已聚集在周围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李雅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王淼之这是准备要给白菜找回场子了。 “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 白菜拉了拉男生的袖子,好笑着他怎么比自己还生气,“走吧。” 王淼之没吭声,但还是被白菜拉走了。 剩下学生会一群人面面相觑。 【出气】 “生气了?” 白菜伸长手戳了戳王淼之阴着的脸,啧啧,黑面阎王也不过如此吧? 王淼之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你刚才为什么拉我走?” 白菜挤挤眼,“王淼之,我好喜欢你哇!” “吧唧”一口,亲上男生的脸。 白菜环着他的脖子,嘟囔说:“小看我,我还能被她欺负了?” “王淼之……” “我的仇我自己报。” “她李雅不是喜欢狗眼看人低吗?” “嘻嘻……”白菜狡黠一笑,没接着往下说。 王淼之低头看了看白菜,“你准备怎么样?” 她却卖了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有个重要任务要委托给王大会长……” “嗯?” “嘿嘿~开车送我去公交公司。” 公交公司的陈经理一早就候在门口,见白菜到了赶紧迎上去,“白小姐,您好。” 白菜礼貌回笑,“合同准备好了吗?” 陈经理忙是点头,“那当然,都准备好了,您签个字就行了。” 白菜大致扫了一遍合同,签过字,眉眼弯弯道谢:“那就麻烦陈经理了。” 顿了顿,她略一思考,接着说:“具体的内容图案我今天晚上8点前发给你。” 离开公交公司,王淼之将白菜送回家。 两人在车里腻歪了好一阵,王淼之才走。 沈青回来时看见白菜在客厅,抱着电脑敲敲打打,他伸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还懂用这些复杂的制图软件。 白菜专注的样子很吸引人,沈青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白菜给邮件添加了附件,点击了【发送】,将头歪靠在沈青的肩膀上舒了口气。 “你做的我都想吃。” 翌日。 一向不接受任何车体广告的66路公交车,全部被喷绘了八个苍劲有力的行书体大字—— “李雅与狗不得上车。” 字末尾的句号是个大大的圆,圆圈套着一只搞怪的沙皮狗吐着舌头,上面写了个“汪!” 这般显眼的事情自然引起了天中学生的广泛注意,一时间人人都在打听—— “李雅是谁?” “李雅做了什么事?” “李雅得罪了谁?” 那天在场、目睹八卦的第一线人士里,有不少是李雅结过仇的怨敌,她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添油加醋一番后,跟来打听的人放出了事情的起因。 只是人人心照不宣,八卦墙倒众人推的李雅可以,将王淼之牵扯进来就不行,于是都默契的略过了王淼之。 消息不胫而走,未到半天,几乎全天中的人都知道了李雅说白菜是“每天坐公交车的穷酸货”,结果被这样公开吊打的事情。 公交车的车体广告,可是要仔细审核,层层手续后才能办理刊登的。 “李雅与狗不得上车”? 这算什么胡来的语句,但它就是堂而皇之地喷绘在了车体上。 66路公交车的司机自己都有些纳闷。 他们一早去换班,好好的公交车,怎么一夜之间每辆都写上了“李雅与狗不得上车”? 天中的大部分学生都很闲,不少好事者成群结对去坐66路公交车,以此证明自己“不是李雅不是狗”。 “李雅与狗不得上车”在66路上挂了整整一周,素来冷清的公交车就跟着挤挤攘攘热闹了一周,甚至还有不少外校的人跑来围观。 白菜眼见再挂下去怕是全n市的人都要知道“李雅与狗不得上66路公交车”了,她不想给白丝丝招惹麻烦,才给公交公司打电话将车体广告撤了下去。 陈经理抹了抹额头,松了口气,暗暗道:“可真是个不能得罪的小祖宗。” 要说这本是白菜和李雅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同学们八卦归八卦,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也都是不足轻重的。 李雅这一周被人指指点点像猴看般到无地遁形,先前一直有意拉拢的几个小姐妹也不愿意和她一起走路了。 后来又不知从哪传起“李雅还得罪了王淼之”的风声,尽管许多外人不知真假,但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学生会里所有人都与李雅拉开距离,让她“享受”了一把“虽未开除胜似开除”的感觉。 相比学生会的按规章办事,社团就“自由”的多,李雅从高一就进入,苦心经营周旋的几个社团,纷纷以不是理由的理由把她踢了出来。 所谓有气出气,这事在白菜心里就算了结了。 她倒是不关心李雅后来怎么样了,但作为当事人,尤其还是胜利的那一方,不少人跑来跟白菜说,“李雅退学了。” 白菜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像个事不关己的路人,惊讶道:“啊?” 这样啊。 ========================= 很早以前就想好的梗~终于写了。 谢谢哈哈喵、蒹葭苍苍的珍珠~ 【舞会】 一眨眼就到了十月底,天中的学生会和社团联合举办了万圣节化妆舞会。 白菜一早就收到了黑底银字、封面上印着花体英文的邀请卡。 现在是下午四点,舞会七点开始。 白菜一想到刚才王淼之被自己推进化妆间的模样,就忍不住笑起来。 王淼之对万圣节没什么兴趣,对化妆更是百般抵触,奈何受不住白菜一句句盛情呼唤。 “王淼之~” “淼之~” “之之之之~” 好吧。 王大会长举双手投降,乖乖进了房间被白菜叫来的化妆师和造型师打扮。 白菜的妆终于化好,换上定制的服装,她准备去王淼之的房间看看。 白菜扮演的角色是游戏《爱丽丝疯狂回归》中的爱丽丝。 她没有选人物最经典的蓝白套装,而是穿了身帅气硬朗的蒸汽朋克裙。 道具是一把3d打印、镂刻着复杂花纹的银刀,刀的名字叫做“掉脑袋切切”。 白菜不喜欢《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爱丽丝,却对《爱丽丝疯狂回归》中的爱丽丝非常着迷。 “有些人找到了路,有些人找到了路却嫣然不知,有些人想都没想过。” 白菜希望自己能够和游戏里的爱丽丝一样勇敢、执著、且无畏。 王淼之要扮演的角色是白菜定的,柴郡猫。 在游戏里它是只会说话的黑猫,并没有人设图。 白菜按着自己对柴郡猫的理解,费了不少心思画了张人设图,去定制的服装。 她很期待看见王淼之的造型。 轻轻敲了敲半掩的门,白菜溜进王淼之的化妆间。 王淼之的长相端正俊朗,化了妆后却平添几分邪气与不羁,与之配套的衣着鬼魅而华丽。 白菜站在旁边,看着镜子里的他,有些兴奋地点点头:“柴郡猫成精啦!” 王淼之满额黑线,但看着白菜一会儿摸摸他的袖口,一会儿帮他整整领子的欢喜模样,耳根微红。 “你喜欢就好。” 一进舞会大厅,白菜和王淼之毫无疑问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不少学生会的人,看到王淼之硬是没能憋住笑。 一向严肃的王大会长,头上竟然戴了两只猫耳朵?! 在化妆间里—— 白菜痴痴地盯着王淼之看,“王会长,你可真好看。” 王淼之心里愉悦,面上却淡定表示:“这我知道。” 可没想到话音刚落,白菜突然就把藏在裙子口袋里的猫耳头箍戴到了他头上。 “呐,这样就更好看了。” 王淼之的身体僵住,看着头上多出来的两只“猫耳朵”,伸手就想摘下。 白菜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要摘下来~不许摘下来。” 王淼之很为难,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菜堵了回去。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许摘不许摘!”白菜一边撒娇一边强调。 王淼之看了看镜子里。 好吧,这尖尖的猫耳看起来像是用黑色的金属材料做的,不是那种毛茸茸的,姑且就忍了。 谁知白菜又找出一条带别针的猫尾巴要往他腰后戴,这次王淼之说什么也不干了。 白菜虽然心里有点遗憾,但还是妥协了。 人要知足,王淼之肯戴猫耳朵她已经很开心了。 比起万圣节舞会上那些老套的吸血鬼、女巫…… 血腥风格的爱丽丝和邪气不羁的柴郡猫实在特别。 扮成丧尸的主持人说完开场词,万圣节化妆舞会的第一曲音乐响起。 爱丽丝和柴郡猫的一步一顿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白菜的舞步没有寻常女生的柔媚,反是恣意利落,和蒸汽朋克的风格相切呼应;王淼之的动作既有力量感又紧缓有度、不失优雅。 一曲结束,聚光灯束打在两人的身上,周围不少人尖叫开来。 王淼之在天中早已出名,几乎人人都认识。 白菜平日素面朝天,看起来清纯可人;今天难得化妆打扮,令人觉得十分惊艳。 但比她精致面容更吸引人的,是她独特的气质。 一曲结束后会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用来交换舞伴。 白菜和王淼之的亲密互动已然昭示着他们的关系不一般,甚至理解成公开也不为过。 尽管两人没有丝毫要和别人交换舞伴的意思,但仍有人源源不断的靠近邀请。 白菜和王淼之只好不停地拒绝,最后实在烦了,第二首音乐响起,灯光暗下后,他们就悄悄溜了出去。 距离舞会不远的储物室里。 王淼之锁上门将白菜抵在墙上,带着热度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 “王淼之……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冰冷的墙面和燃烧的情欲,王淼之掀开了她的裙子,挑开内裤,将手指搅进湿软的花穴里抽插,发出了唧唧作响的暧昧水腻声。 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做,白菜心里总有些不安,偏偏王淼之还故意在她耳边低声呵气。 “白菜……你今天好像特别敏感……”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将早就硬挺的肉棒插进了花穴。 仅是插入,白菜就颤抖着身子达到了高潮。 被敏感的花穴紧绞着,王淼之越发大力地抽弄。 肉棒进出,磨卷着小花瓣溅起淫液,白菜发丝凌乱,断断续续的随着王淼之的动作呻吟。 外面传来隐隐的音乐声。 白菜一想到别人穿着整齐的在跳舞,而自己衣衫不整的和王淼之在储物室里做爱,羞耻感便浮涌而上,烧的小脸酡红。 “啊……嗯……” 粗长的肉棒又一次撞上敏感点。 “王淼之……” “王淼之~”她叫着他的名字。 身体和灵魂都沉溺在这激烈汹涌的爱欲里,彼此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郁情愫,攀延伸向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火光绽放,登顶云宵。 ========================= 过年好忙,零点之后家里人都睡了,作者开始码文…… 写完就已经这会儿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红包多多~mua~ 谢谢青岚久的珍珠~ 【会考】 白菜悠闲的高一生活在期中考试后忙碌起来。 高一时要学的科目最多。 尽管天中不苛求成绩,但会考是每个高中生的必经过程。 比起普通学校在高一结束后,统一进行所有科目的会考,天中的安排要轻松合理的多。 选择文科的学生第一学期报考理科的会考科目,期中考试后统一进行复习,这样从第二学期开始就不用再学理科科目;选择理科反之。 白菜对理科内容向来不感冒,新学带复习格外吃力,好在私下沈青给她补了不少课。 紧张的一番突击后、补习成果立竿见影,至少白菜应对会考已是完全没有问题。 十二月底进行会考,考完后天中直接放寒假。 白菜才知道,王淼之的家在b市,他在n市上高中是为了陪他在n市的姥姥、姥爷。 从圣诞前夕n市就洋溢着欢快的过节气氛,只是前些天要准备会考,白菜一根弦紧绷,光顾着刷题没有玩乐的心思。 即将要跨入新的一年,一切又都是崭新的开始。 会考第三天上午答完物理卷,白菜收拾着书包准备回家。 沈青要回英国,王淼之昨天就考完了文科科目去了b市。 对于沈青和王淼之的短暂离开,白菜心里很清楚,没有什么可纠结的,她也不会闹着要他们留下、陪在自己身边过节。 每个人都应该有各自独立的生活。 跨年是要和家人在一起啊,一直辗转外地出差的白丝丝也快要回n市了。 “白……白菜……今天晚上、班里的元旦聚会你去吗?”邻桌的矮个小女生,刘雯,磕磕巴巴地问着白菜。 “啊。我应该不去……” 一来沈青下午的飞机回英国,二来白菜懒散,不擅人际交往,对于这种聚会她都是能推就推。 “白菜……求你了,去吧。”刘雯看起来有些着急。 “白菜……这是班里的第一次聚会……我和班上的人都不太熟,就认识你……我们一起去吧……” 白菜和刘雯不过点头之交。 刘雯是看起来性格内向,实际性格也很内向的女生。 白菜是看起来柔弱文静,但外冷内热的类型。 会考复习后期,因为邻桌的关系,刘雯问了白菜不少题,两人这才有了接触,多说了些话。 看着刘雯央求的眼神,白菜终归心软,没有再拒绝,开口问道:“几点?” “晚上八点开始。” 沈青五点的飞机,白菜算了算时间,应该赶得及,便点点头,“行,那就一起去吧。” 刘雯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 机场。 沈青拥着白菜,“我一周后回来,你的饭怎么办?”他生怕饿着她。 “我妈要回来~”白菜轻轻捶了沈青一拳,他总把她当小孩子,“再说……还可以订外卖嘛。” “嗯……沈青,新年快乐。” 白菜以为自己想的很明白,结果心里有些泛酸、怪舍不得。 看着沈青进了安检口,白菜长叹一口气。 她以前也是一个人,但从不觉得怎么,现在确有些难受。 白丝丝明天才回来,看样子今晚她是真的要一个人了。 回家后,白菜草草收拾了下,就带上钱包出门了。 ========================= 过渡章节,三号男主预计下章或下下章出场~ 谢谢湮灭的珍珠~ 【聚餐】 班级聚会定在一家五星酒店的餐厅。 餐厅很大,占了整整一层楼,分为不同的几个区。 白菜班在b区。 白菜到时,班里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当然,都是高一(2)班的学生,不会有老师。 刘雯踮起脚朝白菜挥手示意,白菜点点头走过去坐到了她旁边。 没一会儿,白菜另一边的空位坐下一个人。 “白菜,我是曾钧。” 说起来,白菜对曾钧有些印象。 因为曾钧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前不久还上台给班里人说过会考的注意事项。 白菜颔首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拉开与男生的距离,“你好,学委。” 曾钧拧开一瓶饮料给白菜倒上,突然话锋一转,“要不是刘雯,估计很难请到你……” 白菜看了一眼涨红了脸的刘雯,女生忸怩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想解释些什么却又犹犹豫豫不好意思开口。 曾钧又给刘雯的杯里倒上饮料,“说起来,真得感谢刘雯同学。” “咱们班上的班委,每个人分配到几个名额,鼓动同学们参加聚会。” “要不是刘雯,我这指标,可完成不了了。” 他这一说,白菜想起来,之前曾钧的确来问过她一次班聚的事,不过被自己推掉了。 曾钧又给附近位置的几个同学倒上饮料。 白菜望了望四周,能看出来班委们都是分开坐的,一个人顾几个同学。 待全班都入席坐定后,菜也上全,班长意思性地说了几句开场白,大家便开始吃饭。 刘雯隔着白菜一直在偷偷看曾钧。 曾钧恍若不知,偶尔两人视线对上,他就坦然笑笑。 苦了白菜夹在两人中间,真是好不尴尬。 她只得将注意力全放在吃上,又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来这种聚会,不管谁说什么都不来。” 时间虽然难捱,但饭菜确实可口,只不过胃就那么大,白菜吃到七分饱后实在觉得无聊,便想出去透透气。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她本来也存了想给刘雯和曾钧多留点相处机会的心思,没想到被刘雯叫住:“白菜……我也去。” 曾钧吃饭期间一直不忘给周围人的杯子里添饮料,他添一杯,刘雯喝一杯。 五六杯饮料下肚,刘雯早就想去卫生间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白菜一提她才紧跟着说也要去。 白菜忍不住想,刘雯的脾气虽好,但这性格也太软弱了些,隐隐觉得对方和自己未必能成朋友。 白菜和太内向的人不怎么能相处来,尽管她自己在别人看来也是个内向的人,或者说高冷。 去了趟卫生间,白菜和刘雯回来时,每个人的座前又多了个杯子。 大约是顾及到班里的女生,杯子里倒的都是红酒,曾钧举起杯来便要敬白菜和刘雯。 白菜看着刘雯逞强的将一整杯酒饮尽,委婉推拒道:“不好意思啊学委,我酒精过敏,实在喝不了,就拿饮料代替吧。” 说着白菜重新拿了个杯子,往里面倒上饮料,喝了几口。 曾钧放下酒杯客套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那白同学多吃点菜吧,水煮肉片喜欢吗?” 一边问着,曾钧拆了双新筷子,给白菜夹了肉,“多吃点。” 白菜方才刚回拒过一次,不好再拒绝,只得在曾钧的注视下吃了两口,“学委可得多照顾点刘雯,她一口气喝了一杯。” 曾钧看了眼刘雯,女生低着头,绞着手指未吭声。 他笑了笑、又夹了几筷子菜道:“刘同学也多吃点。” 班里的聚会依旧在热闹进行,白菜却觉得头开始隐隐有些昏沉。 不应该啊! 她又没喝酒!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白菜猛掐了大腿一把,逼着自己清醒点。 曾钧看着白菜离开时微微摇晃的身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曾学委,笑什么呢?”一个男生拍了下曾钧的肩膀。 “没什么,我也去趟卫生间,你们慢吃。” 隔着白菜的座位,刘雯早已趴倒在桌上,像是醉酒后睡了过去一般。 【圈套】 白菜的头越来越沉,力气流失的更快,但还是拼命迈着腿往前走。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扶着墙进了靠外侧的男卫生间。 她运气很好,卫生间里没有人,躲进了放杂物的工作间、反锁上门。 顾不得干不干净,白菜腿软到只能瘫坐在地上。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还没喘几口气,白菜就听见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她只得屏息闭气。 那人没走几步,他的手机就响了,站在大概是靠近洗手盆的位置接电话。 “喂,姐……” 竟然是曾钧的声音。 “嗯,放心……” “我知道……当然不会把东西放在酒里……” “来之前都准备好的……筷子啊!” “那是……这会儿估计晕在卫生间里了吧……” “一会儿我就给那几个外校的朋友打电话,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好心送醉酒的同学回家罢了,至于路上发生什么……这就谁都不知道了……” “好……” 白菜越听越惊,心道防不胜防。 她绕过了酒,却不想曾钧竟然把药抹在了筷子上。 白菜竭力回想,自己与他并无多少接触,按理说一个班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曾钧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来不及想缘由,白菜听见手机拨号的声音,曾钧又打了一个电话。 “人都在吧?” “一会儿我把她带下楼……”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李雅?李雅的下场应该归功于王淼之吧……和她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第二波药劲上来的时候,她指不定求着你们操呢……” “聪明点,别忘了拍照片和视频。” “除非她家里人想让她的小视频满网飞,否则只能选择憋着气……” “胆子放大点,好好干……” 曾钧最后的“干”字说的格外用力,令白菜心惊肉跳的同时又气得怒火中烧。 简直下作! 白菜咬着牙努力克制住骂出声的冲动。 天中的人是爱玩,但都讲究你情我愿。 就算大家的背景有高低差距,可说出去好歹家里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跟曾钧无怨无仇,还是一个班的同学,他竟然就敢给她下药,还要找人轮奸她拍视频?! 曾钧两个电话打完,估摸着第一波药效开始发作,白菜应该已经晕倒,就离开了男卫生间,朝里侧的女卫生间走去。 曾钧走到门口时遇上了班里的女生:“许婧,看见白菜了吗?她喝了点酒,我怕她醉了就跟来看看。” 许婧答道:“没看见啊……大家都吃饭呢,卫生间没人吧。” 曾钧略一思忖,“麻烦你再进去仔细看看吧,我在这等着。都一个班的,快跨年了,可别出什么事了。” 许婧虽然觉得麻烦,心里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点点头,“好吧。” 过了一会儿,许婧又出来时,颇有些无奈,“确实没人啊,曾钧她可能早都走了,回去吃饭吧?” 曾钧心里觉得古怪,他刚才刻意挑了能看见过道的位置打电话,确定没有人影过去。 可许婧的神色已明显不耐,曾钧只好顺着她说:“可能是回去了……” 他本打算许婧走后,趁着没人,再进去搜查一番,不想许婧问他:“曾钧你不回去了吗?” 她心底忽的有些讨厌起白菜,多大的人了,装什么柔弱?喝点酒还要学委跟着怕出事,就你白菜娇贵啊? 曾钧瞟了一眼女卫生间,不想引起许婧的怀疑,只得说道:“回。” 说不定白菜已经回去吃饭了。 无论如何,曾钧心里笃定,白菜今天是跑不掉的。 曾钧走后,白菜想要站起来,赶紧从卫生间附近的楼梯口逃出去。 可惜力不从心。 摸出手机,上面还剩3%的电。 今天出门太急,她忘了充,真是屋漏偏逢连绵雨。 打电话怕引来人,白菜只好给白丝丝发信息,手指上没什么力气,按键总是出错,信息还未能发出去,手机就“嗡”的震动一声自动关了机。 白菜靠着隔板有种阴沟里翻船的憋屈,来不及伤感,她听见又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只得强撑着提高警惕。 皮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白菜紧张的不敢呼吸。 突然、声音停了。 白菜看见门锁转动,一个戴着银丝边眼镜、穿着黑色衬衣,长了张娃娃脸的男人盯着她问道: “你是谁?” ========================= 嗷~三号男主终于赶在这章尾巴出场~ 谢谢湮灭的珍珠~ 【药效】 空气中漂浮的这几缕香气,对于常人来说或许很淡也很陌生,但对于秦煑来说,却再熟悉不过。 mk-2,是他公司里暗线研发的新药。 这个香气,是mk-2进入人体后再挥发出来的味道。 说起来,除了相关的研发人员,这药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更不应该流出来被用在实验体以外的人身上。 白菜的掌心满是虚汗,看见不是曾钧,她紧绷的身体才松了下来。 气喘吁吁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您好……能麻烦……帮我开一个……房间……吗?” 秦煑低头打量着瘫坐在地上的白菜,神色略有些诧异。 按理说,mk-2挥发出香味后,就说明第一阶段让人沉睡无力的药劲已经过去,第二阶段催情的药效正在发作。 照以往的实验数据,到了这个阶段,通常很少有人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说话。 饶有兴致地拉起白菜,秦煑半扶着她,从楼梯口拐下几层后,按了电梯,去了酒店的前台。 白菜紧抿着唇,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每走一段路就猛掐自己一下,勉强保持着理智。 在外人看来她就像普通的醉酒。 “您好,身份证能给我一下吗……”前台小姐的笑容礼貌而标志,正规酒店开房都是需要身份证的。 秦煑晃了晃白菜,“……身份证?” “啊?” “身份证带了吗?” “忘……忘带了……”白菜小声地回答。 秦煑沉默。 “只需要一个人的身份证就可以了。”前台小姐微笑着适时插话。 白菜顾不得厚着脸皮,扯了扯秦煑的袖子,尽管对方看起来有些不悦。 秦煑将自己的身份证和白菜的那张银行卡一起递给了前台。 “您好,请输下密码……” 白菜的手颤颤巍巍,怎么也按不准,只好求助道:“能麻烦……” 秦煑接了过来,“密码?” “123……654……” “你也是心大,不怕我把你里面的钱全取光?”秦煑蹙着眉头输入密码。 白菜虚弱一笑,“哪里……哪里……” “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改天……一定好好报答您……” 话是正经话,可他怎么听出几分逗趣的口吻? 秦煑满额黑线,接过前台小姐递回的证件和卡。 “您的房间号是1708,17层的8号房,可以从右手边的客房专用电梯上去。” 刷开了房间,秦煑将白菜放到床上,“你一个人待这吧,我回去拿外套。” “嗯……唔……”白菜含含糊糊应着,听见门锁关上的声音。 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热……好热……”白菜揪着自己的毛衣,夹着腿在床上难耐地蹭着。 她联想到之前曾钧说的话和自己现在身体的反应,已经明白被下了什么药。 “浴室……冷水……” 白菜以前觉得小说里的春药都是骗人的,无非兴奋剂而已,但今天可算是被折磨的不轻。 “什么鬼药……撑住……撑住……药效迟早会过去的……” 摇摇晃晃走到浴室时,白菜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脱了个干净。 按下开关,水很快注满了浴缸。 半坐进去,“啊……”白菜被冷水刺激的惊叫了一声,但总算舒服了些。 好景不长,她的身体还是很快又热了起来,双手几乎控制不住的向下面伸去,一边揉捏着珍珠、一边将手指插进早已湿软的花穴。 不消一会儿,白菜就意识到想靠自己解决药效这件事行不通。 也是,就算是以前正常的状态下,她哪次靠自己爽到了? 不碰时只是难耐,现在却愈发饥渴地想要更多。 白菜强迫着自己把手收回来,抓在浴缸边沿上。 一直汩汩流出的冷水早已漫出浴缸,流淌到地板上。 理智和欲望剧烈拉扯,快要把她整个人撕碎。 “……不可以……不可以……” 炙热发烫的身体,嗡嗡耳鸣,白菜的意识渐渐涣散模糊起来。 秦煑拐回去拿西装外套的时候,餐厅里刚发生过不小的骚动。 一个医院的男同事八卦脸咂舌道:“你回来的晚了是没有看到,刚才b区有个小女生,看长相挺乖巧的,结果一边脱衣服一边呻吟大叫,跟疯了一样,惊的周围人差点喊保安来了。” 秦煑推了推眼镜坐下,“哦?” “可不是嘛,听说好像是高中生班级聚会,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啧啧,还好刚才她被她们班同学带走了,不然大晚上的说不定会被关进派出所。” 秦煑已经可以确定,同事说的那个女生的反应,才是mk-2的正常效果。 至于自己刚才遇见的那位…… 意志力未免也太好了些? 或许是出于想对药效的观察,他找了借口离开饭局,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那间房。 秦煑一进门,就听见浴室的动静。 入眼处,白菜的衣服丢了一地。 地板上已经积了不少水,秦煑看着在浴缸里闭着眼瑟瑟发抖的白菜,目光扫过她姣好的身材,最终落在满是新鲜掐痕的大腿上。 “这个缘故么……” 秦煑关了水,捞出泡在浴缸里的白菜,扯过浴巾将她擦干,往床边走去。 如果他没回来,白菜就这么泡一晚上的冷水,第二天发烧都是轻的,严重些肺炎也说不定。 “真倔啊……” 秦煑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的白菜,将被子盖在她身上。 “热……”冬季轻暖的羽绒被很快就被白菜蹬掉。 “会生病的……”秦煑将白菜裹在被子里,找了段绳子打上结。 这样她就蹬不开被子了。 冷热交替。 冷不好受,但热更难捱。 精神和肉体都饱受折磨,白菜无意识地哭着嗫嚅。 “为什么都不在……” “我不想一个人……” “不想……” 白菜一直学着习惯一个人,学会独立。 她知道自己不能总去依赖,但心底还是想永远躲在襁褓里不长大。 “天亮之前,我要知道mk-2到底是从谁手上流出来的。” 秦煑站在落地窗前挂了电话,摘下眼镜的他多了几分狠厉阴冷。 一回头,秦煑看见低泣着失去意识的白菜。 她看起来不堪一击、像是如纸般脆弱,可谁又能想象到这份脆弱外表下隐藏的坚韧? 解开被子上的绳结,他脱了衣服躺倒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抹干了白菜眼角的泪。 秦煑自幼体寒,双手常年冰凉,白菜感受到凉意,本能地抓住他那只手死活不放。 “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 那声音很微弱,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悄悄飘出来的一样。 秦煑微微怔住,伸出另一只手抚上白菜的头。 “……不走。睡吧。” ========================= 嗷~终于码完这章……这章有点长…… 三个男主都已经出来啦,有没有猜到书名为什么叫【清水煮白菜】~ 作者打算自己画个封面,当然是很简单的那种,复杂的一点都不会。 晚安。 谢谢哈哈喵的珍珠~ 【差错】 b市。 “王淼之,这就是你的新宠物?” 家族间的聚餐才结束,长辈们在楼下说话,曾玉莹冲到王淼之的房间咬着牙甩出一张照片—— 上面姿态亲密的男女正是前不久万圣节舞会上默契共舞的王淼之和白菜。 眉头紧拧,王淼之沉下脸,“和你有关系吗?” 曾玉莹却像是听见了什么荒诞的事情般笑开来。 “王淼之,我和你可是有婚约的,王爷爷亲口认的孙媳妇,怎么就没关系了?” “你别以为你从b市转学去n市,我就不知道你周围有哪些人了!” 王家和曾家的老一辈算是一起上过战场、立下战功的生死之交,而后齐齐盘踞于b市扎根。 王家从政,曾家改从商,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了当地最显赫的两大望族。 王淼之和曾玉莹的婚约是娃娃亲。 尽管王淼之完全漠视,可曾玉莹却从小就以王淼之的未婚妻自居。 长辈面前她是大方得体的名门淑女,但私下一向横行霸道惯了,脾气极坏。 王淼之眼都未抬,只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曾玉莹哪忍得了这般被忽视,扬起下巴将照片拈起来。 “哗啦——” 照片上的王淼之和白菜被撕成两半分开,曾玉莹用指甲恶狠狠地在白菜的脸上划着,“你对她倒是不寻常,以前那么多个,没见公开带谁出去过。” 像王淼之这样的人,走哪都有狂蜂浪蝶跟涌而至。 他身边从不缺人,却也从没公开承认过谁。 曾玉莹管不了王淼之,但嫉妒心作祟,总要盯着他周围的女人下手。 曾家显赫势大,不是每个被曾玉莹暗中整了的人都能查到幕后主使是她。 就算查到了,也没人敢跟曾家为了小辈的事撕破脸去讨要说法。 曾玉莹见王淼之不理自己,忽的停了动作歪着头自言自语起来:“她长的倒是不错,可惜身材跟个没发育的小学生似的……” “不知道你跟中了蛊一样,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 “你说,她要是被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睡了,你还会不会喜欢呀?” “曾玉莹,你别打她的主意。”王淼之冷声警告道。 曾玉莹痴痴尖笑了几声,神色得意,“啊呀,真是不好意思,晚了。” “已经来不及了呢。” “她现在……或许正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浪叫挨操呢。” “说不定……”曾玉莹突然压低了声音,“你明天还能在网上看见她的群p视频呢。” 王淼之定定看着曾玉莹神经的样子,这个女人的扭曲狰狞远在他的预料之外。 “曾玉莹,我看你真是疯了,她要是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王淼之没理会身后气急败坏的曾玉莹,抓上外衣下了楼,发动车的引擎猛踩了油门,狂飙出去。 曾玉莹跟着跑出来时,只能恨恨地看着王淼之离开的方向,将指甲掐进了手心。 王母从家里追了出来,有些担心地问道:“淼之这孩子怎么了,大晚上的去哪儿。” 曾玉莹看见王母,瞬间收了表情,一副伤心欲泣的样子委屈道:“伯母,淼之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王母心里对曾玉莹骄纵的性子早已看的通透,但面上还要能过去,只得敷衍安慰道:“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是被家里老老少少宠大的,伯母我也管不住他……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慢慢来吧。” 曾玉莹眼底不屑,却乖巧地点点头,暗自计较:一会儿进门要跟王爷爷再告一状。 她就不信王爷爷还管不住王淼之。 王淼之一个甩尾,踩了刹车。 手机里机械的提示音又一次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白菜,接电话啊。” 王淼之打开聊天软件: 【淼】:白菜,在吗? 【淼】:白菜? 【淼】:看到消息回个电话 揉了揉太阳穴,王淼之劝着自己冷静些,拨了沈青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猛捶了一下方向盘,“怎么都联系不上!” 又点开聊天软件里沈青的头像—— 【淼】:沈青,在吗? 王淼之本来已不抱期望,没想到沈青很快回了消息。 “在。” 飞机上有wifi,沈青一直没睡,卡着时间打算给白菜发跨年祝福,没想到破天荒收到了王淼之的消息。 【淼】:手机不在服务区? 【沈青】:我在飞机上,明天早上到英国。 【淼】:白菜呢?她不是说有你和她一起跨年吗? 【沈青】:? 【沈青】:难道不是你和她一起跨年吗? 沈青和王淼之一对消息,两人就发现出了差错。 当时王淼之回b市之前,问过白菜:“跨年有什么计划?” 白菜嘻嘻一笑,反问他:“你有什么计划?” 王淼之沉吟几秒:“可能会回b市……当然,如果你挽留我……” 白菜轻捶了他一下,“王会长不要自恋,回b市好好和家里人跨年。” “你呢?” “我有沈青啊!” 那会儿有一瞬间,王淼之突然觉得他们三人这样的关系未必不好—— 至少白菜身边始终有人照顾她,他才安心。 而沈青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白菜就在他旁边。 沈父沈母问沈青回来过年吗,沈青有些犹豫,白菜抢过手机替他做了决定:“沈姨,沈伯父,沈青回英国过年。” 挂了电话,沈青看着白菜,“我要走那么久,小白菜你舍得?” 白菜捏上沈青的脸,“不回家过年你想干吗?我能照顾好自己,放心。” “真的?”沈青有些狐疑。 “真的,那不还有王淼之吗?!” 沈青知道白菜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才这么说,倒也不吃醋,摸了摸她的头,“你要是想我就打电话,我提前回来。” 隔着网络,两个男人懊恼着自己的粗心。 沈青当然知道,没有要事王淼之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沈青】:白菜出什么事了? 【淼】:现在还不好说,我想办法回b市。 王淼之没具体说太多,但沈青已经恨不得跳下飞机了。 他坐的是直飞,到英国就得明天白天了,再从英国飞回n市,那得什么时候了! 王淼之查了查信息,下一班b市飞n市的航班在明早7点。 太晚了。 比飞机起飞晚更糟糕的是高铁线整改停运,于是王淼之人生中第一次坐了火车。 从b市往n市赶,要11个小时的车程,他只希望还能来得及控制事态。 王淼之联系了在n市的朋友查白菜在哪,却怎么也查不出音信。 只得知最后一次有人见她是在班级聚会,不巧的是她们班的聚餐上还有一个女生众目睽睽下闹了事。 一切王淼之能想到的应急措施都做完,剩下的就只有漫长的等待。 他站在车厢头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浓呛缭绕的烟雾里,心绪好不容易渐渐平缓下来,却突然又陷入另一种慌乱的冰冷。 “王淼之,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乎她的?” ========================= 封面做的好辛苦,你们一定想象不到最开始我画的素材有多丑,多亏各类图片处理软件的拯救,虽然最终效果也就那样(捂脸) 谢谢湮灭的珍珠~ 谢谢拉夏的珍珠贝壳~ 【负责】 太阳还未升起,落地窗外的天色依旧昏暗朦胧。 白菜迷迷糊糊的半醒过来。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在炎夏酷暑里抱着一块冰乘凉。 这块冰很神奇,被她的体温捂热了竟也不融化,贴着就有种奇异的舒服感。 “唔……嗯……” 白菜眯着眼陷在柔软的床里。 头还是有些昏沉,她伸出手来胡乱地摸着,想按亮床头的璧灯。 忽然,好像触上什么柔软滑溜的东西。 白菜心里腾起几丝异样的感觉,这个…… 好像…… 她又上下左右摸了摸。 眼睛…… 鼻子…… 原来一开始触碰到柔软滑溜的……是脸颊…… 是人的脸啊…… 人脸?! 白菜彻底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扭头一看,正对上双深邃的茶色眼眸,吓得她惊坐起来、赶紧松了手。 “咝……” 顾不上浑身酸痛的肌肉,她扯过枕头挡在胸前。 “你……你……” 白菜的手颤抖地指着侧躺在床上的男人,卡顿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迅速读取着失去意识前的记忆。 她记得这个男人帮了她,然后? 他走了…… 这怎么现在又躺到她床上来了?! 秦煑看着白菜脸上变幻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 他一如平日里最人畜无害的懵懂无辜状,配着那张显嫩的娃娃脸,语气委屈地学着白菜说话:“你……你……” “我?”白菜一脸呆滞。 秦煑不说话,干脆利索的把头蒙进被子里。 他这一扯,白菜腰以下的位置就没了遮掩物。 吁了口气,白菜捡起地毯边自己的长款毛衣套上,轻轻戳了下鼓起的被子,“诶?” 对方没有回音。 过了好一会儿,白菜才听见他嘟囔抽泣的声音。 “我好心帮你……” “你竟然对我……做那种事情。” 她忽然一个头两个大。 她怎么觉得…… 这位……大哥? 除了长的和昨天晚上那个人一样……其他哪哪都看不出是一个人啊! 白菜还算记得,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有些冷漠,有些不苟言笑,有些…… 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怎么看也都不是现在这样! “呃……那个?” “我对你……做了什么?”白菜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她一贯是无神论者,现在却恨不得烧香拜佛。 只求老天保佑,她可千万别做了什么对不起沈青和王淼之的事。 秦煑将脸在被子里蒙久了有些喘不上气,呼吸一顿一顿的,身体也颤的更加剧烈。 完蛋了,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别哭啊!” 白菜只得隔着被子拍了拍男人的背,哄道:“我又没凶你……你哭什么……” 她才想哭。 秦煑猛地揭开被子坐起来,两眼通红,眼角挂泪,“我守身如玉三十年,被你糟蹋了。” “你昨天还说要好好报答救命恩人……结果……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白菜只觉得脑子里哐啷一声,被震的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大清……早亡了吧? 不不不,大清的男人也没这样的。 白菜有些手足无措,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玷污了别人清白还死不承认的恶霸。 时间仿佛停滞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那……你想怎么办?”白菜弱气地问。 “嗯……”秦煑垂着眸子、模样认真地思考后,突然冒出一句:“你要报恩……那就以身相许吧。” “你做了这样的事,虽然我是被迫的,但木已成舟,我就当你是在报恩,但这样的方式……总归……” “……所以,你要负责。” “怎、怎么负责?” 白菜看见男人裸露出的胸膛,上面布着大片的淤青淤紫,夹带着深红色咬痕。 无声的在替身体主人控诉她做了什么。 白菜心里悔恨,昨晚那个药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以至于后面完全没了意识。 所以她心里也没谱,不知道自己到底干出了什么事。 眼下这个情况,不管白菜有没有印象,看起来,她似乎是真的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并且是以一种很“残暴”的方式……做的。 白菜眼巴巴地看着秦煑,心想不管一会儿他提什么要求,哪怕要打她一顿出气也罢,凡是自己能做到的就一定做到,做不到的创造条件也要尽量做到。 就算无法抵消过错,也要尽量弥补。 白菜只希望不要给眼前救她不成反被咬的人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害的别人以后没法开启新(性)生活了。 秦煑看见白菜满脸愧疚、自责地扯着床单的模样,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样负责吧……跟我结婚。” ========================= 希望不会有人想拿大锤子砸恶趣味作者的胸口~ 谢谢lozparadis3安安安、sham的珍珠~ 【反省】 “不行!”想都没想,白菜就大声拒绝,“我都没有成年!” “我们可以先订婚。”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也说了,只是男朋友,和他分手就行了。” “我有两个男朋友。” “哦?”秦煑挑了挑眉,“那我想你不介意再有一个未婚夫吧?” “我……”白菜被秦煑堵的语塞。 胡来!他简直太胡来了! 平复了下情绪,白菜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那个,您叫什么?” “秦煑。” “啊,秦先生您好,我叫白菜。请问您今年多大了?” 白菜看了看秦煑,推测道:“我猜您今年最多不超过24,对吧?您还那么年轻,何必急着结婚跳进婚姻的坟墓呢?更何况现在时代也不一样了,不讲究以身相许那套了,我换个方式报答您、对您负责如何?” 秦煑闻言,下床弯着腰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摸出身份证,像是认同般地点点头,“24岁结婚确实太早了。” “对吧对吧。”白菜狗腿的跟着附和,将自己的视线挪向天花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个人怎么不穿衣服就下床啊! “可我今年30岁了,不早了。” 秦煑将身份证递到白菜面前,可怜兮兮地说道:“你不会嫌弃我年龄大吧?” “我……” 白菜接过身份证,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上面的出生年月。 确实,按信息显示,他今年30岁。 可是…… “你怎么可能有30岁?!”明明长的跟个大学生似的! 秦煑低头忸怩,羞涩道:“我同事都说我长的年轻了些。” 白菜倒在床上没了声,又过了会儿,她语气严肃道:“秦煑,我不跟你开玩笑,你也别跟我开玩笑。” “你认识我吗?” “你和我有过接触吗?” “你了解我吗?” “你这样对待婚姻不觉得太随便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气氛霎时凝固起来。 过了很久,白菜听见秦煑语气凉凉地说:“所以你就是不想负责对吗?你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随便?” 胸口像被冰刃猛插一刀,白菜起身郑重道歉,“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的,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不是。 人和人是不同的,她觉得她和秦煑之间没有关系和承诺,所以她不需要负责,或者说不可能以跟他结婚的方式来负责。 她不看重上床这块,但不代表秦煑不看重。 每个人想要的本就不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塞给别人是强人所难。 何况,是她对不起秦煑在先,而他还算是救了自己,让自己免遭了曾钧的迫害。 “对不起……请你给我些时间……” “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想到沈青,想到王淼之……白菜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至于秦煑和她…… 简直是农夫与蛇新编,就算把这笔账的根源记在曾钧头上,也改不了她成了咬人蛇的事实。 “你……”白菜顿了顿,“……先去洗漱吧。” “你不会想趁我洗漱时偷跑掉吧?”秦煑狐疑地问。 “不会。” “真的不会?” “嗯。” 秦煑一步三回头走进浴室,每隔五分钟必定喊一次:“白菜你还在吗?” “在。”白菜的心拔凉拔凉。 不难看出她在秦煑心中的形象大抵是糟糕透顶了。 找到柜子里酒店备用的数据线,白菜将它插进了手机的充电口。 短暂的开机画面后,聊天软件的未读消息纷涌出来。 【淼】:白菜,在吗? 【淼】:白菜? 【淼】:看到消息回个电话 【淼】:你怎么不跟我说沈青回英国了? 【淼】:是我错了 【淼】:我太粗心了 【淼】:你千万不要出事 【淼】:你等我……等着我 【淼】:白菜 最后一条消息,是凌晨四点发的。 白菜惊的赶紧拨通了王淼之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白菜!你在哪?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电话那头王淼之松了口气。 “王淼之你的嗓子怎么了?” “……没什么。白菜,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我们见面再说吧。” “……好。” 挂了电话,白菜又打开聊天软件里沈青的未读消息。 【沈青】:小白菜? 【沈青】:你怎么那么傻。 【沈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青】:新年快乐! 【沈青】:小白菜。 王淼之没有告诉沈青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沈青人在飞机上,说了无非让他干着急,王淼之只说自己回n市去找白菜了。 【爱吃肉的小白菜】:你也新年快乐! 【爱吃肉的小白菜】:??? 手机震了震,是沈青的电话,“小白菜?你在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菜心里奇怪,怎么一个二个都问她有没有事,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比起掉入曾钧的圈套,她现在…… 算是没事吧? “没、没事。你下飞机了?” “嗯,飞机刚落地一会儿。”沈青的心总算是放下来,“等下我就买张回n市的机票。” “沈姨和沈伯父呢?” “和他们在机场附近见面吃个饭吧,然后我就回n市。” 白菜心里堵得慌有些难受,“你这样太累了。” “没事。”沈青的声音带了些笑意。 她这是在心疼他呀,他很受用。 白菜没有再劝阻沈青,只打算等他从英国回来,再谈秦煑的事。 沈青的电话刚挂,白菜又接到白丝丝的电话。 “菜菜?” “……妈。” “我到咱们家小区门口了,看见一个男孩子站在门卫那一直说好话要进去呢。” “哦哟~我听见他说他是‘白、菜、的、男、朋、友?’,咱们小区叫白菜的只有你一个,对吧?” 白丝丝的语气八卦又带着兴奋,她虽然有点困惑为什么沈青近水楼台却叫别人先得了月,但心底总是偏着自家女儿的。 只要白菜开心就好,至于其他的…… 白丝丝认为都不重要。 “他叫王淼之是不是?他是我男朋友,妈你把他带进去……”白菜有些急,刚才电话里听出王淼之的嗓子不好,她哪舍得大冷天让他在小区门口挨冻站到自己回家。 “白菜你还在吗?”秦煑的声音又从浴室里传来,“可不可以帮我拿下衣服?” “白菜。” “白菜?”没听见白菜的回应,秦煑扩大音量又喊了两声。 白菜一个哆嗦,来不及捂话筒,秦煑的声音已经传进了手机,被白丝丝听到。 “菜菜啊……”白丝丝有些戏谑地叫着白菜的名字。 “你的情感生活,好像有点复杂哦?” ========================= 谢谢相宜、木z木的珍珠。 【药水】 “秦煑?你好了吗?” 门外是白菜的声音,秦煑看了看镜子里“满身淤青”的自己,神情愉悦地勾了勾唇。 今天早在白菜醒来前,他就已经收到了名单和一份详细的资料。 将mk-2泄露给外人的研发人员已经被揪出,下药的是个才上高一的毛头小子,叫曾钧。 不用奇怪凭曾钧怎么能接触到他的医药公司,甚至知晓其线下保密开发的新药。 曾钧不过是办事的傀儡罢了。 尽管对方掩藏的很好,但秦煑还是顺着曾钧查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曾玉莹,曾钧的远房表姐,她背后是b市曾家。 “手伸的可真长。” 曾玉莹笼络的那个研发人员,和曾家也沾带点关系。 从b市越至n市,曾玉莹大费周折买药的目的很纯粹简单:为了个叫王淼之的男生争风吃醋。 即便跨省、也要下狠手整在n市的情敌? 姑且认为是情敌吧,叫白菜。 想来将药卖给曾玉莹的人也是知道,左右不过整个小女孩,闹不出什么大动静,何况有曾家收尾,瞒过去不是难事。 但不巧,这事被秦煑撞上了。 秦煑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更不会因为这背后牵扯到曾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对方都手长到他的地盘上了,不给点下马威可还行? 能抓的人都已经抓了,手下的人明白怎么先招待着,等他回去后再好好处理,不急。 至于……白菜? 秦煑对她倒是生出几分钦佩和好奇了。 昨天夜里她硬是抵着熬过了药效发作,哪怕贴着他也没干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不过后半夜睡梦里发作咬了他几口。 身上这大片的青紫瘀伤,是他拿药水涂抹伪装的。 那药水是已经成功研发出的样品,他刚拿到,却没想动了心思,用在了自己身上。 秦煑是医生,淤伤怎么分布,如何把握,他算是将其用到了极致。 配合着白菜那几个真切实在的咬痕,最后的效果看起来狰狞中又含了几分暧昧,十足完美。 这瘀痕药水能作用三天,水洗不掉,最难得的是,药水覆盖之处,摸起来的手感与真正的淤伤一样,难辨真假。 “好了。” 换上白菜递进来的衣服,秦煑出了浴室。 “你不洗吗?”秦煑看着收拾妥当准备离开的白菜问道。 “嗯。我就不洗了。”白菜点点头,“我们下去吧。” 出了酒店,白菜拦了辆出租车:“去最近的药店。” 不到五分钟,司机便将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连锁药店。 还是清晨,药店刚开门不久,没什么人。 “你好,有没有治淤青的药?” 白菜接过店员递来的药,秦煑表情无辜,站在一旁等着。 算了,顾不上什么脸皮,反正她在他那里也没有形象可言了,白菜只接着又对店员说道:“麻烦还要一盒紧急避孕药。” 秦煑抬了眼,医生的职业病上来,“白菜,那药对身体不好。” 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不好,这白菜知道,但是这药再不好,总强过一不小心命中不得不去堕胎吧? 不用想也知道,昨夜那么混乱的情况,她又是霸王硬上弓,秦煑不可能戴了套…… 等等…… 白菜以为秦煑应该根本就不懂这些才对啊。 “你还知道这些?”白菜狐疑地盯着秦煑,却忘了自己在遇见王淼之前也“懂的很多”。 少瞧不起人了,秦煑委屈道:“白菜,我是医生。” 她一时无语:“人不可貌相。” 秦煑不满:“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夸你、夸你。”心虚地笑了笑,白菜接过店员递来的避孕药,跟秦煑努努嘴:“这不是没办法的嘛。” 结了账,白菜将减缓淤青的药递给秦煑,“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怎么用的……” “我……对不起……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 “白菜。”秦煑打断了低着头磕磕巴巴道歉的白菜,直奔重点,“你的联系方式。” “啊啊,不好意思。”白菜赶忙拿出手机来。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白菜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当然,她是打出租车送他回。 秦煑瘪瘪嘴,“我今天还要上班。” “元旦都不放假?” “医院都是轮休的,今天我得值班……” 白菜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开口提议道:“不能请假吗?” 秦煑摇摇头,“医院里哪能说请假就给假,何况逢年过节,值班的医生比往常要少,排上你了就是排上了,不好换的。” 白菜叹了口气,“明天你放假吗?” “放、放!”秦煑赶忙强调着,“明天我休息。” “那明天再见?到时候我告诉你见面地址?” “嗯……”秦煑应着声,眼眶微红,表情有些不舍。 直叫白菜心里感慨,自己是作什么孽,祸害了良家妇男…… 不对,祸害了正经男子…… ……找不准词怎么形容,白菜总感觉怪怪的。 ==================== 前几天…… 作者出门逛街时手机被偷了…… 捂胸口,那个手机还是我最常用的主机,数据资料丢失太惨重,心塞到不会说话。 平时懒得开电脑,关于这个文的一些脑洞和梗也都记在那个手机里,对于金鱼记忆的作者来说,没了手机那些也就都没了…… 唉,虽说年过完了,但大家出门还是一定要注意,多加小心啊! 多么痛的领悟…… 谢谢玉1982、玉米、青岚久的珍珠。 【明晰】 虽说白丝丝向来是不干涉白菜做什么的,但在家长的眼皮下,白菜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相比白菜的别扭,在火车上度过了一晚,衣服有些皱乱的王淼之倒是落落大方、坦然自若。 “妈……”白菜硬着头皮开口,“你刚回来不累吗?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嘛。” 隔着茶几王淼之端端正正地坐着,白丝丝回来路上问了些话,客观来说,她觉得王淼之是个成熟稳重的孩子,但身上那残留的烟草味也说明沾染了点不好的习气。 白丝丝知道白菜十分不喜欢烟味,纳闷她怎么会找了个抽烟的男朋友,二手烟吸多了可对身体不好。 其实王淼之并不怎么抽烟,至少在白菜面前一次都没抽过,每回见她,他都是整洁到一丝不苟、光鲜亮丽的王会长。 “好好好,我上楼。”白丝丝看见白菜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有些吃味,尽管不满女儿光顾着男朋友,但还是客套了一句:“你招待好别人。” “嗯嗯嗯。”白菜点头如捣蒜,目送着白丝丝上楼。 “你怎么回n市了?”白菜挪到王淼之旁边,男生的神色中带着奔波后的疲惫。 “白菜……”王淼之揽住她,“你没事就好……” 在火车上的一夜,王淼之几乎没合眼,脑海里演算过无数种假设,但哪一种假设的结果都没有“离开白菜”这个选项。 他承认他的自私,就算因为自己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和困扰,就算为此感到抱歉,他也不会放手。 白菜愣了愣,她很少见到王淼之这样,有些惴惴不安,有些狼狈,甚至说有些无助? “王淼……啊嚏!” 王淼之身上的烟味已经散的很淡了,白菜还是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没……”白菜摇摇头,“有点轻微的鼻炎,闻不了刺激性的气味。” “对不起……”王淼之这句道歉不知道是出于自己让白菜险些受了迫害,还是出于身上的烟味说的。 有些失魂落魄地松了手,王淼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不嫌弃你!”白菜嘟囔着,一把抱住王淼之。 “有什么事你说吧。”白菜看出王淼之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今天的状态真的很不正常,不如自己主动点。 王淼之闻言也不再含糊,思忖几秒后,条理清晰、毫无遮掩的将曾玉莹的事说了个明白。 “……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白菜,对不起。” 白菜沉默了片刻,就在王淼之以为她生气了不愿理自己的时候,白菜扳着王淼之的肩膀,表情认真地说:“王淼之,这个事和你无关,不是你的错。” “是她心态不正,嫉妒心作祟。” “她犯的事为什么要算在你头上?” 白菜的语气冰冷。 她不随大流,从不主动惹事,但不代表她好惹。 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冷硬,白菜叹了口气。 “真的谢谢你为了我从b市赶回来……” “王淼之……” “没人能欺负我,如果被欺负了,我也一定能讨回来,这是只有我能给自己的交代。” 白菜很明白,王淼之的处境尴尬。 他不同于她,白丝丝什么都惯着她,无所谓她成不成器,只要她活的快乐舒心。 但王淼之既是被放纵的、也是被苛求的,牵扯到整个家族的利益时,有些事就由不得他。 跨年夜里不管不顾从b市跑到n市来,已经是很疯狂无畏的行径了。 “那你还回b市吗?” “短期内不回,先把这边的事处理了。”王淼之已经查到曾钧了。 “嗯……那你住哪?” “这几天先住酒店吧。”毕竟在n市的姥爷家,他很多事做起来不方便。 “你可以住我家的……白丝丝会同意的……”白菜小声地说。 王淼之看着她低头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开,摸了摸白菜的头发,说道:“住你家像什么,太失礼了。” 他自知给白母留下的初次印象已经有些不好,得及时补救不可再恶化下去。 “……好吧。” 白菜点点头,“小区附近就有酒店,我送你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白菜从冰箱里翻出一罐蜂蜜来,又将不少吃的装进手提纸袋,“我家都是些零食,先装上,你记得冲点蜂蜜水喝,润润嗓子。” 最后白菜还是没能将王淼之送到酒店,只到了小区门口,王淼之就说什么也不让她送了。 白菜昨天折腾了一晚没好好休息,从早上到中午,神经紧绷得难受,便没再勉强自己。 “你好好休息……” “明天……” “明天下午吧,来我家,我有事要说……” 也不是要故意隐瞒,只是白菜一想到关于秦煑的事就头疼。 与其头疼两遍,不如明天人都在一齐说了,疼个痛快好了。 “好。”王淼之没有多问,他隐隐有些预感,但那无所谓了。 因为不论什么,都不会影响他已经明晰的内心了。 ==================== 最近作者有些忙,抱歉更新的慢了。 也苦恼这文的初衷明明想走肾,但写着写着就不受控制越来越走心了。 感觉已经清水了很久,但气氛不对插h进去也生硬,还是慢慢来……慢慢来…… 谢谢玉1982、哈哈喵的珍珠。 【体检】 洗过澡,白菜躺在床上,身体总算略微放松下来,但苦恼着到底要不要把曾玉莹的事情告诉白丝丝。 白菜不想白丝丝为她担心生气,可又怕现在初有苗头尚能控制的时候不说,以后折腾大了收不了尾,白丝丝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啊!好麻烦!”抓了抓头发,白菜从床上起来去了白丝丝的房间。 白丝丝的卧房宽阔亮堂,是简单的北欧风格。 听见浴室里的水声,白菜估摸着白丝丝在洗漱,便没有出声喊她。 轻车熟路地爬到白丝丝的床上拉起被子窝着,白菜两眼望着天花板纠结: 到底该怎么说这个事啊。 “菜菜……?”白丝丝走出浴室,看见缩进被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神的白菜,真是和小时候一样。 不管再怎么独立,白菜在白丝丝眼里始终都还是个孩子。 “!”白菜回过神来,拉起被子挡住脸:“白丝丝……” 大多数时候,有别的人在的时候,白菜会称呼白丝丝为“妈”,但私下更多就是直接叫白丝丝的名字。 知女莫若母,白丝丝哪能看不出白菜有话想说,便在床边坐下。 “嗯?”示意着她往下说。 “唉……”白菜叹了声气,“白丝丝,我跟你说件事……” “首先呢……” “你看到了,我现在很好很安全,所以一会儿我说的时候你不要太生气……” “和那个男生有关?”白丝丝问的是王淼之。 “呃……”白菜斟酌着措辞,“和他没太大关系……” “哦……”白丝丝的尾音拖得意味深长。 白菜简明扼要、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她已经极力轻描淡写,但白丝丝的脸还是越来越黑。 就在白菜以为白丝丝要大发雷霆的时候,白丝丝说:“去医院。” “啊?” “去医院检查身体,那个药有没有副作用,对你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得去查查……” 白丝丝一边说着,一边就收拾东西、拨了电话联系熟人给白菜安排做检查。 “白丝丝……不用了吧……”白菜苦着脸。 春药还能有什么副作用? 如果说一定要有,那就是她浑身肌肉酸痛吧。 “穿衣服。” 白丝丝去白菜房间的衣柜拿了衣服,不容置疑地递给白菜。 在白菜身体健康这方面,白丝丝一点也不含糊。 白菜只得听话,便不再磨蹭,换了衣服。 坐上车的时候,白菜还是忍不住又跟白丝丝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呆在家里休息不好吗?” 白丝丝开着车,盯着前方沉默了几秒,“明天我不走了。” 生白菜前,工作对于白丝丝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打发时间的一种途径,但有了白菜之后,白丝丝却不再那么随意了。 她希望能给白菜最好的一切。 这种给予不一定是每天陪在白菜身边的关心照料,而是未来的某一天,白菜希望展翅的时候,她可供她一片肆意高飞的广阔天空。 白菜鼻尖微酸,“白丝丝……” 一大堆话挤在她的胸口满满当当,却又说不出来。 白丝丝的车停在了n市有名的三甲医院附近。 一个胸牌上挂着主任头衔的医生早就候在门口,“白女士您好,我姓赵,院长吩咐由我来接待您……” 尽管是一月一日,但这样的大医院里,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 挂号处的队伍长的惊人,白菜跟在白丝丝的身后走着,进了赵主任的办公室。 白丝丝没有提白菜哪方面不舒服,只是说新一年希望做个常规而全面的体检。 赵主任忙是点头附和说:“注重健康是好事,每年体检是正确的观念……我带你们去……” “请……这边……” 白丝丝礼貌一笑,寒暄道:“那就辛苦赵医生了。” 没有排队,但一堆项目做下来,体检也快要一个小时了,血项的血还是赵主任亲自给抽的。 白丝丝拿着酒精棉签按着白菜胳膊上的针孔处,赵主任对着白菜笑道:“你妈妈很疼你啊。” 白菜也没忸怩,大咧咧说道:“我妈一直都很疼我,她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白菜说这话时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听到这话的白丝丝心里很是触动。 虽然白丝丝执意要帮她按棉签让白菜有点难为情。 在旁人看来,甚至可能会腹诽她是个长那么大还离不开妈的巨婴。 可是,管别人作什么? 被家人珍视和疼爱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啊。 爱会有回音,白菜也一定要让爱她的人听见她的回应。 体检的报告单下来的很快,白菜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赵医生将体检单整理好交给白丝丝:“多注意休息,她觉得肌肉会酸痛还是累着了,偶尔也要运动运动。” “白菜?” 谢过赵医生,准备离开医院时,白菜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回过头去,看见穿着白大褂的秦煑。 他戴着那副银丝边眼镜,掩去了几分娃娃脸的青涩和稚气。 好……巧……啊。 白菜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是我妈,白丝丝。” “伯母您好,我是秦煑。” 白丝丝之前听白菜说了事情的大概。 想到秦煑帮了白菜,便对他有几分好感,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碰了面。 见对方还是个医生,白丝丝心里就又更加满意几分,很是和颜悦色道:“你好。” 【交锋】 白菜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不安。 左边是沈青,右边是王淼之,秦煑一会儿就来。 咽下两口冰水,白菜感慨着还好白丝丝“下午要办点事”出了门,否则她更难想象等会儿是个什么局面。 门铃声突然响起,白菜心里一颤,听见沈青说:“我去开门吧。” “不用不用,你坐着你坐着。”白菜站起来,慌慌忙忙往门边走去。 一开门,便对上秦煑的笑脸,“宝宝!” 他张开手臂便是一副“好久不见”的模样要抱她,吓得白菜退了几步,突然看见他腿边的白色行李箱。 “秦、秦煑?你带箱子来做什么?” “啊,这个呀。”秦煑将行李箱拖进屋内,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同居啊,我搬来跟你一起住。当然,如果宝宝你想搬去我那也可以,等你一成年咱们就结婚……” 又来了又来了! 白菜简直搞不懂秦煑为什么对“结婚”这件事如此执著。 秦煑一边絮絮叨叨念着,一边往客厅走去,即使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沈青和王淼之也毫不在意,只对着白菜微微嗔怪道:“家里来客人了呀?” 也不管白菜乐不乐意,秦煑弯着腰便将脸埋在白菜胸口作害羞状,“讨厌,那我们说的话不是都被他们听去了~” 谁、是、客、人? 谁、又、是、他、们? 怎么会有如此恬不知耻自来熟的人? 沈青皱着眉头脸黑如锅,王淼之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白菜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有些抵触,却又不敢太大力气地推开秦煑,只得赶紧溜去单人的沙发上坐下了。 “秦煑你坐那……”白菜指了指沈青和王淼之对面的长沙发。 “好的,宝宝~”秦煑答应的很爽快,他拉起行李箱,轮子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轱辘声而后又停下,坐在了白菜指向的沙发上。 “呃……”白菜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空气就像凝固般尴尬。 “不可能。” 沈青凉飕飕的吐出三个字。 “?” 白菜一头雾水。 沈青对着秦煑重复道:“我早就和白菜住在一起了。” 白菜这才明白,沈青是在敲打秦煑:你要住进来没门。 可谁知秦煑怔了怔,而后摆摆手道:“没事,我这个人该有的肚量还是有的,既往不咎。” 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白菜在心里默默感慨,秦煑气人的本事真是一流。 “宝宝,咱们家楼下有住的房间吗?”秦煑问道。 白菜还未回答,沈青就沉不住气开了口,“有啊,其中一间就是我的。” “剩下那另一间则是我的,我在住。”王淼之接过话,“真是抱歉啊秦先生,没有其他空房间了。” 所以您就赶紧带着您的行李箱打道回府吧! 按白菜家的设计,卧房的确是楼下两间,楼上两间。 楼上是白菜和白丝丝的,而楼下一间是沈青在住,另一间则空着,但王淼之却说是他在住。 白菜觉得自己此刻除了沉默是金,也别无他法了。 不过沈青和王淼之的一致排外,多少令她有些意外。 “唔……没有别的空房了吗?”秦煑貌似十分为难地问道。 “没有了!”沈青和王淼之异口同声。 “这样啊……” 秦煑站起来,一脸诚恳,“感谢你们愿意睡空房,把白菜的卧房留给我,多谢多谢。” “宝宝?” “你的卧房在楼上是不是?我把行李箱拎上去……” “够了!你一直自言自语有完没完?!”饶是再斯文,沈青也压不住火气了。 “秦先生,白菜已经有我们了,你横插一脚夺人所爱不好吧?”王淼之似笑非笑,跟着冷冷道。 “你们?” 秦煑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般,却不紧不慢走到王淼之跟前,表情无辜道:“是连自己感情债都解决不好,拖累白菜被下药的你?” “还是保护不了自己女朋友,让她只能躲在杂物间向我这个陌生人求助的他?” 白菜扯住秦煑,“你不要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秦煑不满道。 “你今天来就不是想好好谈话解决事情的。”白菜生气了。 从进门开始他就不断挑衅,刻意对她用肉麻的称呼来刺激沈青和王淼之…… 到最后,直接咄咄逼问。 “白菜!” “够了!秦煑,请你离开。”白菜色厉内茬。 “白菜……”秦煑的声音有些委屈。 “走啊!叫你走!非逼着我说难听话吗!” “白菜……”秦煑垂下了头,“我走……我走,是我太天真了,以为你会负责的……” 秦煑行李箱也没拿,就离开了。 门锁咔嗒一声关上后,白菜站在原地忘了动弹。 突然,她又听见钥匙扭动的声音。 “怎么了?” 白丝丝进门便看见客厅里静默站立的三个人。 “……没什么。”白菜闷声道。 “嗯……你们看起来倒是像没什么……” 白丝丝点点头,“可我刚才回来时,看见秦煑了……” “哎呀……” “他哭了。” ==================== 谢谢拉夏的珍珠。 【满足】 天阴沉沉的。 乌云浓厚,细碎的雪花着地后很快就融化成点点水渍,失去了凌空时的晶莹无暇。 白菜喘着气,四处张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耳边只重复回响着白丝丝的那句—— “他哭了。” 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跑到了小区外面。 哭了…… 哭了…… 白菜被突如其来的莫名心绪搅得头脑混乱。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呵了口气,“先找秦煑,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她和秦煑出来的时间相隔不久,他应该不会走太远就是。 没有……这里也没有…… 视线范围内看不到秦煑的身影,白菜还是顺着街道一直走着。 “啊,对了。”白菜突然想起来,两人之前交换过联系方式。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秦煑的号码。 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大概不想接吧……” “如果是我被这么赶,跳起来摔手机都不为过。” 虽然心里这样想,白菜还是没放弃拨打秦煑的手机号,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终于! 快走到一个拐角时,她听见了微弱的手机响铃声。 白菜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果然……” 转角之后是一个公交站,白菜看见了呆坐在长凳上的秦煑。 他低着头,仿佛听不见手机的响铃声。 “三十岁的人了!哭什么!我都不哭。” 听见白菜气呼呼的声音,秦煑抬头,看见她气喘吁吁的模样。 “对不……” 秦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视线停留在白菜的下方,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白菜问。 “拖鞋……脏了。” 白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出的门,自然没换鞋。 白菜的拖鞋是一对粉色卡通兔的毛绒拖鞋,很保暖而且不易掉。 只是现在—— 粉兔子变成灰兔子了,脏兮兮的看着有些滑稽可怜。 “呃……”白菜抚了抚额头,“不用管这个啦。” “……嗯。”秦煑眼角的泪痕未干,说道:“白菜,你要送我回家。” 秦煑的住所是工作医院分配的单身公寓。 虽说不大,但供一个人住还是绰绰有余。 一进屋,白菜便闻到隐隐的香灰味。 “秦煑,你信教?” 会在家里烧香的不是信佛就是信道教吧? 秦煑挂衣服的动作顿了顿,“不信。”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烧给家里人的。” 烧给家里人的? 白菜噤了声,没敢再往下问去。 秦煑也并未介意,作势要去开窗,有些抱歉的对白菜说:“早上通过风,没想到还能闻到。” “啊,没事、没事。”白菜摇摇头,“天气冷,不用开窗了,不碍事的。” “嗯……”秦煑想了想,听话地收了手,在白菜身边坐下。 小小的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白菜低着头,不敢去看坐在自己旁边的秦煑。 过了好久,秦煑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来环住了白菜的脖颈,姿态亲昵的倚赖在白菜身上,半撒娇半委屈地说:“白菜,你得补偿我。” “啊?” “我们的初夜太不愉快了。”秦煑嘟囔着,“你温柔点,我们再来一次。” 和沈青在一起时,白菜总觉得自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被娇惯成了废柴。 她偶尔的任性也好,无理取闹也好,说些不切实际的胡话也好,看似占了上风,然而都被沈青所包容。 和王淼之在一起时,大概是同龄人的缘故,她会暗自较劲,不愿居于下风。 而和秦煑在一起时…… 白菜竟觉得自己远比他要成熟的多。 秦煑总喜欢说些莫名天真的话,带着不谙世事的引诱,风华招摇地将她一把拉下,拉进有他所在的世界里,越陷越深。 不知何时,秦煑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剥了个干净,他用脸颊蹭着白菜的颈窝,小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白菜的视线落在他腰侧的一片显眼淤青上,不禁怔住,伸出手指轻轻地触了上去。 “还疼吗?” 秦煑的身子敏感地颤了颤,随即将她贴的更紧,“你亲亲就不疼了。” “……” 秦煑见白菜没了声,只得又闷闷地说:“……我开玩笑的,不疼了。” “嗯……” 白菜将掌心覆在淤青上,有些无可奈何,“去卧室。” “秦煑,你的身体好凉。” 穿着衣服时,白菜感觉不出,但当两人真正肌肤相贴,她才发觉,秦煑的体温比常人要低。 “体寒。” 似乎很贪恋白菜身上的温暖,秦煑嗅着她发尖的香气说:“我未出生时,就有算命先生说我五行缺火,因此名字里也带了‘火’字。” “……” 突然想起来什么,白菜问:“你是什么医生?” “查户口呢~” 虽然嘴上抱怨,但秦煑的表情里还是掩不住的高兴。 她愿意了解他,就是一个好开始,于是便紧跟着高声亢昂道—— “烧~伤~科!” “噗,”白菜笑出声来,“秦煑,你命里是有多缺火?” 秦煑点点头,神情认真道:“现在最缺你这把火~” 尽管嘴巴上不饶人、十分猛浪,但当动起真格来,秦医生还是很青涩。 白菜的唇舌勾过他的胸膛,瞧见他白净的脸被染上片片红晕。 三十岁了,三十岁是个什么概念呢? 白菜的脑海里,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思绪,动作却不曾停下。 她很少这么主动的去做些什么,但当真正做起来,却发现了不一般的乐趣。 比如,秦医生他不会接吻,被吻到喘不过气,硬是僵着脖子涨红了脸。 再比如,她的手指每每探索着划过他身体的敏感点时,他都会应激性的一颤,口里溢出悦耳的呻吟。 这样实诚又青涩的反应,竟然令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好像他的一切都被她所掌握。 花穴被撑涨的很充实,白菜跨坐在秦煑身上试着动了动,这个姿势肉棒能进入的很深,却也很难耐。 浮上的羞耻感伴随欲望,放肆燃烧。 白菜咬着牙款摆起腰肢,秦煑几乎是无意识地顶动着配合。 冬日里淌漾了一室春光。 【头条】 白菜整个人窝在沙发椅里,鼠标滑动,浏览着网页。 一周了,距离她追秦煑到他家的那天已经过去一周了。 那天两个人不知疲倦,做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结束后,几乎是齐齐瘫在床上,饭都没吃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半夜。 白菜是被饿醒的,揉着眼按开床前的台灯,闹钟指向四点半,床上没了秦煑的身影。 “秦煑?” 白菜轻轻喊了一声,下了床走出卧室。 公寓不大,她的夜视能力也不差。 奇怪,哪都没有秦煑的身影。 拨通了秦煑的手机号,客厅里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发出阵阵响铃。 过分安静的空间里,平日普通的铃声显得突兀又有些刺耳,令人心神不宁。 白菜蹙着眉挂了电话。 一切陡然又寂静下来。 这所公寓位于远离商业街市的住宅区,到了夜晚听不到一点多余的声音。 静谧、又沉寂。 白菜一瞬间有些恍惚,觉得站在这样陌生房间的情景像是做梦般不真切。 拍了拍脸颊,还没来得及多想,白菜就听见门外有走动的声音。 那脚步很轻,明显是刻意为之。 不应该是秦煑…… 会有人回自己家还要刻意放轻脚步吗? 白菜神经紧绷,竖高了警戒心。 借着从卧室门缝里流照出来的光,白菜左顾右盼,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种种变态犯罪案件从脑海中蜂拥掠过。 她以前觉得,一个人会不会遇见变态是个概率问题。 如果真的遇上了,大抵是逃不掉的。 虽然这么想过,但白菜还是把秦煑家窗台上的晾衣杆紧握在了手里。 低头看了看她的防卫武器—— 磕碜的晾衣杆。 白菜只得自我开解。 晾衣杆怎么了? 一会儿如果真有变态破门而入,就先发制人给他一棍子…… 运气好的话,把他抡倒了就赶紧跑,运气不好没抡倒,那也要多抡几棍子才算死的不冤。 白菜一直秉持的想法:她可以输,可以栽进某个坑里没逃出来,但就是不能不反抗。 “咔咔——” 白菜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屏紧了呼吸。 “咔咔——” “咔咔——” 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令白菜更加笃定,门外的人很可能是个撬别人锁的变态。 忽然,声音停了,门开了。 白菜当机立断,猛地朝着那个身影狠狠挥了一棒。 按照一般的电影套路,她必须是正中目标。 但很可惜,现实总不如料想。 大概因为她是业余人士的缘故吧,明明瞄得很准,却还是彻彻底底地挥空了。 “啪”的一声,客厅的大灯被拍开。 白菜浑身一抖,被明晃晃的光刺到眼睛,隐约看见了面色阴沉的秦煑。 她看见秦煑时,秦煑自然也看见了她,那狠戾的表情停留了不到半秒,短的甚至让白菜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白菜正对上秦煑气呼呼的表情,“白菜,你要谋杀未婚夫啊!” “你、你你,大晚上去哪了!”白菜松了口气,本来懊恼着自己打空了,现在庆幸道还好没打上秦煑。 “我去便利店买吃的了。”秦煑锁上门解释道:“我们下午都没吃东西……你不饿吗?” 白菜这才注意到,秦煑拎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 “饿!”她可不就是被饿醒的。 “刚才真的对不起!”白菜有些尴尬地道着歉,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真是法制节目看多了,有被害妄想症!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秦煑不明白地问道。 “以为……” 白菜郁闷的难以开口,她不想被人当成神经过敏的精神病患者。 “嗯!没什么!你都买了什么?” 秦煑打开袋子,把吃的拿出来。 他买了双人份的桶装泡面,炸鸡条,薯片,可乐…… 白菜惊诧道:“医生也吃垃圾食品?” 她以为医生都是严苛管理自己的饮食健康的。 “垃圾食品才好吃!”秦医生简单粗暴地回答道。 白菜深以为然,点点头认同道:“我也觉得,垃圾食品最好吃!” 那天吃完东西,休息了没一会儿,天就亮了。 白菜要回家,秦煑也没闹别扭,只是问:“你不让我住你家,那你什么时候再来这看我?” 白菜认真地想了想,没有敷衍,“过些天吧,我得忙一件事。” 她磨刀霍霍准备要找人算帐了。 然而—— 好似苍天有眼,她还没来得及动手,曾钧就已经被劈了。 那天回去后,她不知道白丝丝跟沈青和王淼之说了什么,两人就极为平静地接受了秦煑的存在。 白丝丝、白菜、沈青、王淼之坐在一起吃早饭时,王淼之的手机震了震,他看了眼消息,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 紧接着沈青的手机也震了震,沈青看过消息后也是表情复杂的模样。 “怎么了?” 白菜忍不住问道,探过头去看沈青的手机。 屏幕上,全国著名的某个新闻app的头条推送—— 【震惊!n市某高校一男生与几名壮汉的不雅视频流出】 饶是新闻配图上的马赛克密密麻麻,白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某高校一男生”。 嗯,正是她预备要算账的对象,曾钧。 ==================== 关于三号男主,作者提示一下,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傻? 安心! 谢谢拉夏、灵舞的珍珠。 【了结】 靠在沙发椅上,白菜仰着头回想这一周的事情。 卧室里的光线昏暗,她也不开灯,凑着电脑屏幕的光,拿出本子和笔开始记东西。 那天早饭时,看到曾钧的头条新闻后,她就问过王淼之。 王淼之苦笑着摇摇头,说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曾钧就失踪了。 怎么查都廖无音讯,没想到这才不过两天就出了如此爆炸性的新闻。 白菜想了想,也是。 以她对王淼之的了解,就算他要给曾钧教训,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 原木色的纸张上,白菜记下第一条:曾钧、头条1。 想了想,她在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难道曾钧还得罪过别人?” 这之后,曾钧的事情扩散的远比白菜预料中还要一发不可收拾。 一周的时间,曾钧几乎天天在上社会头条。 铁打的曾钧,流水的乱交对象与不雅视频。 尽管新闻报道里的图片都有马赛克遮掩,但评论里各类兜售“无码视频资源”的小广告泛滥成灾。 好吧。 那些视频,白菜也花了两块钱买来看了。 用四个字形容,惨绝人寰。 不管曾钧的乱交对象怎么换,都是男的。 从拥有夸张肌肉线条的壮汉,到地痞流氓…… 甚至有几个一看就是技校里的小混混。 那些流出来的视频里,只有曾钧的脸上和身上是没有马赛克的。 视频中曾钧的表情看起来与自愿无异,甚至可以说十分享受。 里面肮脏的粗言秽语根本难以入耳,白菜是跳着看完的。 这样勾起八卦群众好奇心,又被全网推送的新闻,哪能悄无声息地过去? 曾钧很容易就被同校的学生认出: “这不是我们学校的xx?” “你也认出来了?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他……” “原来他是gay啊!” “天啊,但这也太乱了吧!” “平时看着那么彬彬有礼的一个人……” “啧啧!” 不到一天,曾钧的所有真实信息就被扒出,天中的学校论坛里炸开了锅。 没过两天,白菜就在学校的官网上看见了“关于给予曾钧同学开除学籍的处分”。 开除的理由不用想也知道,多半和那些流出的视频、新闻报道有关,有辱校风。 对于曾钧被开除,王淼之倒是很爽快就承认了是他做的,并且表示:“事情闹那么大,就算我不插手,他被勒令转学也是迟早的。” 王淼之说的轻巧,但白菜知道不容易,毕竟天中此前还没有过这样不留情面的案例。 最多是私下解决劝退,不可能被挂到官网通报。 再之后,n市曾家的企业被爆出税务问题,立案查处。 但税务问题只是一个导火索,因为曾钧和曾家的关系,两件事情被放在一起报道,关注度和讨论度格外高。 曾家又陆陆续续被查出许多问题。 很快,曾经在n市也算风光的曾家就倒了台。 曾家的事,白菜不用想也知道是白丝丝做的。 家长找家长,至于家长因为自家熊孩子的错误,蒙受损失后要怎么教训他,那要视损失的代价而定了。 白丝丝这次算是把n市的曾家连根拔起了,根本没给一点东山再起的机会。 白菜在本子上记下最后一条:n市曾家。 合上眼,本来打算“自己的仇自己报”的白菜没了主意。 罢了罢了,白菜觉得自己也确实想不出还要怎么出气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管曾钧了。 白菜没忘记曾玉莹,不过白丝丝非要搞倒n市曾家就已经是在威慑b市那边了。 心情烦躁的白菜只想让这事快点了结。 白丝丝做的也已经算是有个了结了。 白菜很清楚b市那边的复杂程度靠现在的她是没法解决的。 不想了不想了! 白菜扑倒在床上。 “白菜?”沈青敲了敲门。 “在……”白菜趴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白丝丝又出差了,王淼之回b市收尾去了,家里只剩她和沈青了。 感受到床的一边凹陷下去,沈青柔软的掌心触摸到自己的头,白菜翻了个身,对上他温柔的眼神。 挪了挪身子,白菜将头枕在沈青的腿上。 “沈青……” “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但是我真的不觉得在曾钧这件事上我有错……” “如果……” “如果那天……不是秦煑,现在这样处境的就是我了……” 沈青叹了口气,“是他先来招惹的,你怨自己做什么?何况你又没做什么……” “如果哪天,就算你错了……我也不会觉得如何……” “我只是……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你……” “我……唔……” 白菜用吻堵住了沈青。 极近的距离,他的睫毛根根分明,澄澈的瞳仁里有些哀伤。 白菜的唇向下挪移,揽着沈青的胳膊将他带倒在床上。 “不想因为我的情绪让你有这样难过的表情……” “沈青……我喜欢你……” “所以……你要开心,不要自责。” ==================== 谢谢susu、doublevivi的珍珠。 【除夕】 或许是因为寒假初始发生的事太多,剧烈动荡后,显得余下一切都平静恬淡。 除去元旦,农历新年的节日氛围似乎一年比一年淡。 白菜记得小时候她还很喜欢放烟火看烟花,可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就渐渐失了兴趣。 白家只有白丝丝和白菜,向来随意,没有什么一定要恪守的过年规矩,走亲访友等拜年活动便都不需要。 逢年过节,尤其是重中之重的春节,n市的街上人挤人,白菜不愿出门。 以往的新年,她都是和白丝丝窝在家里的沙发上,一集一集地看电视剧打发度过的。 只是白丝丝的年假再长,也没有超过一星期的时候,所幸白菜并不是特别在意过节这件事,从未哭闹着要求白丝丝陪在自己身边过完一整个新年。 今年白家的新年要热闹了许多,年三十时沈青的父母来了。 沈父沈母也算是见着白菜从小婴儿一点点长大,对她十分喜欢。 只是考虑到白菜年龄还小,也要照顾年轻人的心情,并未当面点破过她与沈青的事。 沈父沈母哪能不知,自家儿子连新年都要留在n市过,这就不是简单的青梅竹马情分了。 之前在电话里,面对父母的旁敲侧击,沈青也从未有过隐瞒的念头,很爽快就承认了自己对白菜的感情,甚至言语中有些懊恼的意味,表示:“在英国这些年,白白错过与她相处的时间,现在不想再少分毫了。” 沈父沈母面面相觑,而后打趣道,“儿大不中留……但爸爸妈妈总归是支持你的。” 年夜饭时,沈母还跟白丝丝谢道:“沈青在n市念书读研,多亏了你们的照应。” 白丝丝笑道:“客气什么。真要说起来,我该谢谢沈青照顾了白菜才是。” 白菜端起盛着可乐的玻璃杯乖巧的应和道:“是啊,沈姨,平时多亏有沈哥哥做饭……他照顾我很多,是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才是。” “哦?”沈母有些诧异,抬眼看向沈青,“他做饭吗?” 沈母可记得,沈青一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因为他厌恶油烟的气味。 沈青正对上沈母饶有意味的眼神,弯了弯唇,语气自然道:“妈,做饭不一直都是我的兴趣吗。” 一张桌子两家人,年夜饭的氛围其乐融融,白丝丝和沈父沈母讲起白菜跟沈青小时候的事,时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温馨又舒怡。 饭后,沈青揽了洗碗的活儿,白菜也自告奋勇要跟着跑去厨房帮忙。 沈青用洗涤剂洗碗,白菜则接过碗冲洗。 两人安安静静,默契搭配着做事。 沈青突然弯下头,在白菜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沈哥哥?” 白菜的面上浮起两朵红云,知道他是在调笑刚才饭桌上她跟沈姨说话时叫了他“沈哥哥”。 轻哼一声,白菜别过头。 不想让沈青瞥见自己脸上的绯红,看把他给得意的! 不难怪,白菜平日里总是叫他名字,简洁明了的“沈青”。 像“沈哥哥”这样的称呼待遇,沈青自己都记不得有多久没听到过了。 “多亏有沈哥哥做饭……” “……他照顾我很多,是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才是……” 沈青一字不差重复着白菜说过的话。 “咳咳。” 白菜用胳膊捅了捅沈青,意思是你适可而止。 “嗯?”沈青装不明白,“怎么了?” “……好……嗯……很好……” 白菜慢吞吞地脱了洗碗用的手套,修长的手指点上沈青的脸颊,轻咬着唇含情脉脉地盯了沈青好一会儿。 随即一字一顿,在他耳边呵气道:“沈、哥、哥……?” 沈青猛然一滞,调戏不成反被撩拨,顿时僵在原地。 过了良久,才缓缓挤出一句:“……你学坏了,小白菜。” 白菜状似困惑,敛了表情一本正经道:“什么?” 沈青叹了口气,认输。 “……我错了。” 白菜觉得沈青说“我错了”时的憋屈表情真是万分可爱,在他的脸上轻啄一口,擦擦手道:“碗洗好了,我先走了啊。” 不待沈青反应过来,便溜出了厨房。 沈青怔了怔回过神来,看着一堆未洗完的碗碟,语气里半是宠溺半是无可奈何,“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啊。” ==================== 肝完就这个点了……抹汗……下决心再忙也不会断更的作者君。 谢谢拉夏的珍珠。 【吃醋】 已经开学有两周了。 天中高一上学期的会考结束后,下学期一开学就进行了重新分班。 说是重新分班,其实并没有过大的变动。 因为白菜所在的高一(2)班是文科班,所以选择了文科的她就不需要变动班级。 只是班上选择理科的人会转出,其他班选择文科的人会并入。 想想就觉得尴尬,白菜没记错的话,要是曾钧没被开除,那他也还是高一(2)班的学生。 而刘雯…… 白菜开学后就再没有见到过她,听一些同学说,她休学了。 白菜大概能猜到聚餐那天刘雯发生了什么。 她是侥幸遇上了秦煑,逃过一劫,但被曾钧附带下了药的刘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那晚失了理智做出不少失格的事情来。 以刘雯内向的性格,根本不敢再面对那天看到自己丑态的同学,就选择了用休学来逃避。 白菜心中有些唏嘘。 各人有各人的境遇,她管不了,也无意干涉别人的人生。 昨天小说看的太晚,白菜支着脑袋哈欠连连,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枕头。 那是前不久秦煑送她的礼物。 自从秦医生在聊天时偶然间得知了白菜在学校会趴在桌子上枕胳膊睡后,就天天提醒她要带着小枕头,因为:“枕着胳膊睡会压迫神经~” 白菜抵不过秦煑的软磨硬泡,虽然有些麻烦,还是把枕头装进书包背到学校来了。 额头贴在柔软的枕头上,白菜忍不住想:“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肆无忌惮了?” 管他呢,舒服最重要。 准备睡之前,白菜摸出手机,触亮屏幕。 上面还是没有王淼之的消息。 开学快半个月了,王淼之都没有来上学,看来b市的那些事情,他处理的并不顺利。 白菜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失落感,但很理解王淼之的身不由己。 戴上耳机,倾泻的音符半隔绝了周遭的声音,白菜有些昏沉地合上了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下课铃的声音。 陡然,周围的说话声,嘈杂声越来越大,将白菜从睡意中生生拖起。 心里奇怪着发生了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白菜摘下一只耳机,揉着眼看见了王淼之高大的身影。 “啊,王淼之?” 白菜又揉了揉眼,嗯,不是在做梦。 “是我。”王淼之摸了摸白菜的头,周围有不少女生尖叫开来。 他来教室找她,这还是第一次。 “走吧?”王淼之从椅子靠背上取下了白菜的书包。 “唔……等等……”白菜找出袋子将小枕头装好,塞进了自己桌子的抽屉,起身迷迷糊糊跟着王淼之走了出去。 出了教学楼,走在小道上,人影愈发稀疏。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白菜只是默默跟着王淼之走着。 突然,王淼之停了下来,“你在听什么歌?” 啊? 白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耳机未取下,就这样戴着走了一路。 “嗯……我也听听。”白菜没来得及反应,王淼之就戴上了另一只耳机。 白菜转头,看见王淼之面上有些微妙的神情。 音乐是随机播放的,好巧不巧轮到一首小黄歌,耳机里一个颇为性感的男声,语气挑逗、交叠着喘息声唱着:“三百六十秒~让你受不了~站在麦上顶你……” !!! 白菜心头一惊,“怎么就随机到这首了!” 手忙脚乱地想要按暂停。 “呃……那个……” 还有比被男朋友抓到听小黄歌更尴尬的事吗? 或许有吧,但此刻这个最尴尬。 白菜觉得不能怪她,小黄歌这种东西,第一次听时她雀跃不已,激动地想要捶床尖叫。 但听多了也就免疫了,心如止水,仿佛那只是首普通的歌曲,以至于完全没了警惕性。 “嗯?”王淼之面不改色地拿过白菜的手机,看了看歌名,又点开歌词,语气平缓的像在谈论天气,“原来你喜欢的歌是这样的啊。” “真的受不了?” “唔……”白菜的敏感地带被有王淼之有技巧地舔咬着,不禁弓起了身子和腿。 男生宽大的手掌顺着她曲起的空隙抚上腿根,挑开了内裤,刮弄着花穴口。 又是一句:“真的好想要?” 腹黑的王淼之! 明明在路上的时候一本正经,结果进了宿舍就开始剥她衣服,现在还要复述着小黄歌里的词来逗弄她。 “王淼之~!” 白菜扯过枕头捂住自己的脸,作挺尸状。 她发现自己跟王淼之在一起时很容易难为情。 “嗯……我在。”王淼之幽幽应了声。 白菜感觉到他停了手上的动作,刚舒了口气,粗硬狰狞的肉棒就猛地挤入花穴,直贯了进去。 “啊~!” 白菜被刺激的尖叫了一声,王淼之挪开了她用来挡脸的枕头,用力冲刺了起来。 剧烈的抽插,搅带着丰沛的花液发出暧昧的响声,十分淫靡。 许久未见的渴求,仿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对方。 两人喘息着沉溺在彼此给予的一波又一波快感里,传达着勾结连绵的想念。 终于纠缠到体力耗尽时,白菜听见王淼之说:“我不喜欢你听的那首歌……” “啊?” “不喜欢你听别人唱那个歌。”到底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王淼之一直觉得,要求女朋友不能做什么是没自信的表现,但今天还是耿耿于怀,做了他认为有失风度的幼稚事。 “噗。”白菜终于反应过来,明知故问道:“王淼之~你吃醋了吗?” 王淼之的眸子暗了暗,不说话。 “……那你唱给我听?” 王淼之还是不说话。 好吧。 白菜的手指抚上他俊朗的眉眼,抹掉了额间的汗,“王淼之……” “你吃醋的样子我也好喜欢……” 王淼之听见这娇糯的表白,心底软了软,终归拿她没办法,刚想开口说算了,却听见白菜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看过av吗?” “……”沉默是金。 白菜又继续说道:“那个歌,其实就跟你看av差不多的道理吧,不用在意哦。” “但是呢……”白菜拖长了尾音,“你不喜欢,我就还是删掉好了。” “mua~”白菜在王淼之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没有什么比我拥抱着的你更重要的了。 ==================== 那个歌,肯定有人能猜到是什么~(此处应有doge.jpg) 【樱花】 再一次去城郊,尽管是与上次完全相反的方向,但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白菜还是想起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心中有微妙的触感。 说完全不怨上次沉青把自己骗到城郊做的那些事,是自欺欺人。 只是经历了那么多,她不太介意了,或者不该介意了。 沉青开着车,看见白菜神游恍惚的表情,一点都不难推测到她在想什么。 当时的他被嫉妒和占有欲冲昏了头,做了错事。 如今回头看,爱早已缠成锁链,紧紧绑缚着他。 哪怕有一天白菜要离开他,他也不会再用那种伤害的方式留住她了。 “对不起……” 白菜回过神来,转过头看见苦笑的沉青。 沉默了几秒,她说:“都过去了”。 有些阴影只有时间和爱能治愈,她汲取的温暖已经够多了,够多了。 “诶诶!难得出来!说起来……我还没这样专门去看过樱花!” 白菜扬起笑脸,一双美丽的杏眸弯成月牙。 人间四月天,正是春光烂漫的时节。 n市的郊区有一片很着名的樱花林,栽植着品种繁多的樱花树,是个属于春天的观光胜地,年年都有国际樱花节与音乐节在这里开展。 今年不知道什么缘故,国际樱花节的项目突然搬去了d市,白菜偶然间看到这个消息,反而乐得开心。 她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之前樱花盛开的时候,虽然有些想来看,但还是畏惧于人挨人的盛况放弃了。 今年没有官方的樱花节,来往的游客会少许多。 清明节放假第一天,白菜和沉青就来了。 白菜不喜欢春天和秋天。 每在这两个黏连不明、让人格外容易多想的季节里,她的负面情绪就控制不住地翻涌上来。 从曾钧的事情开始,就仿佛陷入了逼仄的困境,清闲玩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可预见未来需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莫名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但像现在这样溜出来走走要好多了。 起伏缓和的山丘,木质的栈道,新鲜的空气……还算稀疏的游客,这些都让她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一路上所见的不同樱花盛开时各有风光,浅白、深粉、嫩黄……最让白菜觉得稀奇的,还是绿色花瓣的。 “美国绿樱。”沉青在一旁说道。 “这你都知道?” “……” 沉青顿了顿,“我不过是来之前查了查园内有什么品种的樱花,绿色的就这一种,自然是介绍里的美国绿樱了。” “唔……”白菜愣了愣,抱住了沉青的腰,“那也厉害……” 沉青笑了笑,在白菜额间落下一个吻。 白菜仰起头,撅了撅唇,“亲错位置了。” “周围有人……” “大家看樱花呢,没人看我们……唔……” 蜻蜓点水的吻,打断了白菜的撒娇。 “累了?”沉青见白菜越走越慢。 “嗯嗯。”白菜点点头,园林很大,随便走走还未逛完就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沉青横抱起白菜,“那我们回酒店。” 景区的赏樱分日场和夜场,本来他们定了附近的酒店,是为了小憩之后,傍晚出来继续看夜场的樱花。 只是现在…… 沉青估摸着白菜晚些是不愿意再出来了。 “……快放我下来!”白菜有些羞赧,“周围好多人在看我们。” 沉青未有思忖,“大家在看樱花,没人看我们。” 看绿樱那会儿,位置较偏僻,周围是真的没有什么人。 而现在,他们在主栈道上,人来人往,游客不绝。 白菜只能将头埋在沉青怀里当鸵鸟。 沉青啊,你的肚子是黑的。 出了景区不远就是停车场,沉青才把白菜放下来。 酒店距离樱花园的景区不到一公里,车没开一会便到了。 办理了入住,白菜一进门就扑向柔软的床铺,瘫在上面一动不动。 沉青关好门,开了窗,“楼下有餐厅,饿吗?” 白菜翻了个身,摇摇头,“有点累,现在不想吃,我想睡觉。” 今天为了出门,起的早。 走了那么多路后,她现在又困又乏。 沉青将遮光窗帘拉上,室内暗了下来。 白菜换过睡衣,窝进被子里,打着哈欠看向沉青,“你不睡吗?” “我看会儿书。” 沉青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那一隅,让白菜觉得格外心安。 打开手机设置了震动的闹钟,白菜想起她今天拍了张樱花的照片,便在聊天软件上发了条动态: 【今天去看樱花啦!】 【图片】 ==================== 出了些事耽搁了,补更。 第一次尝试了下图文,但比较可惜图片只能放在最上方,应该是放在最下方的。另外网站只允许放1m以下的,所以图片有压缩,希望画质看着不会太烂…… 今天晚些或者明天还会有一次更新。 谢谢十全大补丸、拉夏x2的珍珠~ 【温泉】 从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白菜按掉震动的闹钟。 揉了揉眼,靠上枕头。 她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四点,中午没吃饭,现在饿的有些厉害。 按亮壁灯,拨了前台的电话点了餐,白菜又窝进了被子里。 白丝丝曾经调侃过白菜,“不出门的叫宅女,像菜菜这么喜欢赖床的叫什么?” 白菜抱着被子打了个滚,“我和我的龙床一刻也不能分开~” 躺了不到十分钟,房间的门铃声响起,白菜爬起来去开门。 送餐的服务员刚走,沉青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饿了?” “嗯。不知道吃什么好,就点了牛排,你也快来吃。” 白菜偷偷瞄了沉青一眼,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黑色的发梢还滴着水珠,滑落在好看的锁骨…… 咳咳,男色误人,还是赶紧好好吃饭。 “对了,这附近有温泉。”白菜塞了口肉,“我们一会儿去温泉吧。” 白丝丝带白菜去过很多次那个温泉山庄,不过都是在冬天。 暖暖的温泉水浸泡着身体,很能缓解疲劳。 后来白丝丝长年出差在外,白菜虽然念念不忘惦记着,但还是败给懒癌发作。 因为不想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郊区,就再没来过。 吃过饭,白菜和沉青换了衣服出门。 温泉山庄在酒店的后面,白菜带了白丝丝的贵宾卡,“一期的独立小温泉。” 酒店后的温泉山庄一共分叁期,一期是只对vip开放的独立小温泉池,二期是露天的大温泉池,叁期是类似水上乐园和游泳池的结合体。 白菜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回回都是只来一期的小温泉。 vip房间的最深处,有个古香古色的隔间,推开木质的拉门后,是一个五平方米左右的小温泉池。 周围种着正处在绽放时节的樱花树,偶有花瓣随风飘落,浮在奶白色的温泉水上。 白菜淋过澡,换上温泉泳衣,踩着台阶下去。 “为什么离我那么远?”沉青好笑地看着与自己隔了快大半个温泉池的白菜。 隔着些许氤氲的水汽,白菜看见沉青半露出的胸膛,头脑一热道:“怕自己忍不住对你做出些苟且之事……” “噗嗤”一声,沉青笑了出来,起身向白菜走去,“是吗?” “那怕我对你做些苟且之事吗?” 白菜腿软了软,没站稳,一把攀住了沉青的腰,“这个温泉虽然水不深,但我要是跌倒了也还是会被呛得很惨。” “你怪我?” “怪你怪你!”白菜捏了捏沉青的脸,她很喜欢捏别人的脸,逮着机会就爱动手。 “嗯,怪我。”沉青宠溺地点点头,看向白菜。 视线相对,白菜招架不住一秒怂,“我开玩笑的……哈哈,温泉好热,我上去一会儿啊……” 她拔腿便想跑,被却沉青一把抵住攻城掠池。 “唔唔……” 白菜哆嗦着搂住了沉青的脖子,她穿的是分体式的泳衣,脖颈上的系带已经散开,下身淡蓝色的泳裙也被某人不安份的手撩开。 灵活的手指刮弄着敏感的花核,游走过大腿的内侧。 白菜喘着气,咬了咬牙,大胆地朝沉青的下身摸去。 满意的听见对方倒抽一口气,她要强的将沉青按在温泉池壁上,舔上了裸露在空气中的锁骨,顺着滑向茱萸。 “……啊……嗯……” 在温泉里做的感觉很不一样,有阻力,远不如床上方便,但沉青的每次抽插都会带着些许水进出,令双方有别样的刺激感。 才做过一次,白菜就瘫挂在沉青身上。 “太累了……太累了。” “我不来了……”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脸颊绯红,神情里带着激情余韵后的春意,格外娇软撩人。 沉青将白菜抱出温泉,用宽大的浴巾将她裹了起来放在软席上,自己默默去冲了冷水澡。 白菜倒了杯桌上的冰可乐,咕咚咕咚喝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好烫。” 揪着浴巾,她忍不住回想起刚才在温泉池里的片段。 “这到底是谁对谁做了苟且之事?” 呸呸呸。 他们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关系,算哪门子的苟且之事! ==================== 下周作者要去外地,更新不固定~ 谢谢娃娃的珍珠~ 【电话】 下午白菜在温泉池的休息间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后天色已黑。 她不知道沉青守在她旁边坐了多久。 白天睡多了夜里就格外精神,白菜扯着沉青要去夜游樱园。 夜场的樱花园约莫凌晨两点闭园,他们就在里面足足闲逛到清场才回酒店。 酒店的被子一贯是平铺在床上的。 白菜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沉青穿着睡袍侧躺在上面已经睡着了。 关掉了电视,白菜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把自己那半的被子翻起来,盖在了沉青身上。 被子很大,她确定沉青不会着凉。 但看着被包的像个叁明治的他,白菜还是忍不住捂着嘴轻笑。 她找到房间里备用的空调毯。 熄了灯、就着手机屏幕的光,悄悄爬上了床。 白菜闭着眼假寐了不到两个钟头,外面的天色就开始泛白。 她的眼睫动了动,“咝。” 努力了快两小时的入睡失败。 转头看见沉青的睡颜,白菜忍不住伸出手触上他清冷俊秀的眉眼。 还记得刚重逢时,他与她说话相处,总有那么些调笑逗弄的意味,令她反感不已。 可这么些日子下来,一开始她最提防警戒的“斯文败类”却成了最值得安心依赖的温柔存在。 他总是包容着她的懒散任性,由着她的节奏步调,随她折腾胡来。 白菜喜欢这种被溺爱的感觉,一点一点凑近,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柔软、温热,这个吻停留的时间不过一秒。 贴着床,白菜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砰砰声。 一下又一下,急促如擂鼓。 太阳从西边落下后,白菜和沉青才从郊区回到家。 悠闲的叁天假期一晃便过去两天,两人简单地吃过晚饭,沉青在他的房间里忙论文,白菜躺在自己的床上看小说。 身边的手机震了震,白菜看了眼来电显示: 秦煑。 “……喂?” “……” 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秦煑?” “……” “怎么了?”白菜有点急了,腾的爬起来,“秦煑你在家吗?” 用脸和肩膀夹着手机,白菜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我去找你。” “……不用了。”白菜听见秦煑有些压抑的呼吸声。 “我只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他说。 白菜略微斟酌后,悄悄地溜了出去。 搭上出租车时她给沉青拨了个电话,说她出了门。 没有预想中会被责怪的“胡闹。” 沉青只说:“我不放心你那么晚坐出租车,为什么不让我送你?” “我……”白菜顿了顿,就算沉青要送她,她也不可能让他送她去秦煑那的。 那样把沉青当作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到了再给你发个短信报平安好不好?我明天下午天黑前一定回来!” “……注意安全。”沉青叮嘱道。 从白菜家搭车到秦煑的公寓不过20分钟,下了车她就冲上楼找到门牌号,“秦煑!秦煑!” 深蓝色的防盗门开了。 秦煑穿着睡衣、一双眼红的像只大兔子,说:“快别叫了,一会儿把邻居都吵起来了。” 嘴巴上念叨嫌弃着,可白菜一进屋,秦煑就搂住了她,力道大的让她喘不上气来。 “怎么了?”白菜看出他今天的不正常,回抱住他。 “……因为你看樱花都不叫我,我伤心了!我生气了!”憋了好久,白菜听见秦煑用气呼呼的声音说着根本站不住理的缘由。 她知道人有时候遇上些难过的事不想说,或说不出口,就会顾左右而言他。 她知道秦煑虽然要幼稚些,但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大晚上的打电话又跟她闹别扭。 便只是拍着他的背,顺毛道:“乖,不生气了。”然后嬉笑着问道:“你看到我发的照片了?” “怎么样?我拍的好吧?” “一、般、般。” 瞥见客厅角柜上倒扣过来的相框,白菜拖长了尾音,“喂喂,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有我才算拍的好。” 白菜感觉到秦煑绷着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过了很久,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句:“我很开心……” “因为今天你来了……” 将我从肮脏如泥沼般的苦痛梦魇里拉回人间。 ==================== 过渡章节,每次的过渡章节都疯狂卡文…… 卡的心碎。 谢谢拉夏的珍珠~ 【威胁】 白菜在秦煑的公寓留宿了一夜。 她知道,他难以倾诉,只是需要她在,那样就够了。 翌日下午,白菜才坐着公交车慢悠悠的回家。 终点站到。 白菜刚下车,往小区的方向走了没几步路,看见不远处一个女生从辆红色的轿车上下来。 貌似是朝着她走来。 白菜有些轻微的近视,眯着眼看了看,便仍保持着原来的步调往小区门口走去。 “白小姐,我想和你谈谈。” 听见这句话时,白菜心叹她的直觉没错—— 果然对方就是来找自己的。 之前在查曾钧的资料时,她看过曾玉莹的照片,但印象不是很深刻。 如今被对方堵住路,白菜才想起来,心里突然觉得有几分可笑。 “哦?不认识你,也没时间。” 白菜绕过曾玉莹继续朝小区走去。 曾玉莹横行霸道惯了,哪能忍受对方如此不把她当回事,踩着高跟鞋嗒嗒作响,又挡在白菜的面前,强调道:“我是曾玉莹,王淼之的未婚妻。” 有病。 白菜这次连话都懒得回,翻了个“关我屁事”的白眼,又一次绕过碍事的“路障”,拔腿便走。 曾玉莹面上强装微笑,咬着牙压住火气。 她可不能失控。 她是名门淑女,怎么能在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花面前跌了份? “我手上有点关于白小姐的东西,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还是白小姐公交车坐累了,走不动路?需要我家的保镖扶着去?”曾玉莹阴阳怪气的威胁道。 白菜瞥了眼曾玉莹身后站着的那四个魁梧雄壮的保镖,似笑非笑盯着曾玉莹说:“如果是你扶我去……” “我倒是很乐意谈谈。” “你!” 曾玉莹伸出手就想给白菜一巴掌。 这次来n市,曾玉莹只告诉了曾母,她说她想再来看看王淼之就放下。 曾母疼女心切,替她编了个借口掩护,让她去了n市。 曾玉莹和王淼之的婚约被取消了。 她知道,导火索无非是让曾钧给白菜下药那件事。 曾玉莹有把握,笃定那件事自己做的很干净,凭王淼之是查不到什么作为实质性证据的东西。 的确,在这件曾玉莹精心策划的事上,王淼之没能查出足以有力说明她是主使的证据。 哪怕就算王淼之当众提起,哪怕就算曾钧是她的远房表弟,她只需要说一句“不知道”,就能推的一干二净。 反正曾钧已经身败名裂、是颗下落不明的废子,她在曾家是被捧上掌心的明珠,曾家不会允许她的人生有什么污点,只能选择相信她的话。 可她万没想到,王淼之跟她翻旧账。 以前有不少与王淼之走得近的女生,被曾玉莹用形形色色的手段方式“教训”过。 曾玉莹在b市素来嚣张跋扈,怎么会把王淼之的那些暧昧对象放在眼里?做起事来自然难免张扬。 有时曾玉莹心里清楚,却故意不收敛。 她就是要杀鸡给猴看,让那些觊觎王淼之的女生不敢与她争抢。 对于她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王淼之眉头都未皱过一下。 曾玉莹太清楚了,王淼之根本不会因为这点事去跟曾家大动干戈闹不愉快,却不想白菜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把他给惹恼了。 曾玉莹以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王淼之察觉的、未察觉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的…… 每一笔每一件,都被王淼之都查的彻彻底底,摞成了一厚本的材料证据去摊牌。 王淼之的态度十分决绝,坚称他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 哪怕是利益性质的婚姻,他也绝不会娶她。 如果谁还要逼他,他就把这一厚本的罪证抖漏出去。 任凭王家和曾家在b市如何有权势,有多少媒体人脉,在网络高度发达的今天,想爆料根本不愁没有地方扩散。 王淼之是说到必做到的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曾家为了保全曾玉莹的名声,两家协商后还是解了这桩婚约。 曾玉莹在家里怎么哭闹都没辙,甚至最后爷爷也来劝她,“莹莹换个人吧……一个王淼之,怎么让你变得这么如此极端?以前那个听爷爷话乖巧善良的莹莹呢?” 曾玉莹这次偷偷来n市,因为她知道,别的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她只能从白菜身上打主意。 何况她有准备,抓住了白菜的“把柄”。 曾玉莹想到这就有些得意起来,一边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加倍羞辱白菜,一边勾唇含笑,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手,“好呀,那我就扶白小姐去吧。” 白菜怔了怔,心想既然这样就不必再迂回,并未让曾玉莹真的扶自己,平静的淡淡应道:“去附近的咖啡馆谈吧。” 小区附近的咖啡馆环境优雅,很有格调。 店里放着曼妙轻柔的古典音乐,曾玉莹轻轻呷了一口摩卡,心情愈发畅快起来,从自己的限量款白鳄鱼皮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 “白小姐,你说如果我把这里面的东西拿给王淼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 谢谢玉米的珍珠~ 【照片】 眼见对面的白菜面无表情没有动作。 曾玉莹冷笑一声、端起架子,全然没了刚才还算有礼数的模样。 “嘶喇”一下,她将信封扯破,数张照片抖落在桌子上。 “白、小姐,你觉得这些照片拍的可好?” 白菜拈起其中一张。 照片里,微风吹拂起零落的绿色花瓣,少女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狡黠,一个俊秀男人的唇瓣正落在她唇上。 白菜的食指曲起,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答道:“好,拍的十分好。” 曾玉莹见白菜没有丝毫慌乱,反是镇定的模样,心中生出几丝古怪。 白菜的反应和她预想的相差甚远。 婚约被解除后,曾玉莹找了平日在b市专门跟拍明星的狗仔,他到n市盯着白菜有一阵了。 奈何这段时间白菜每日不是在家就是学校,几乎不逛街也很少出现在公开场合,狗仔拍不到什么东西。 清明节放假第一天,当曾玉莹看见邮件里一点点加载出白菜和那个男人亲吻的照片时,她想,老天果然舍不得她受委屈,王淼之注定得是她的。 曾玉莹知晓,王淼之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果她拿着这些白菜和其他男人有染的照片去找他,不论他是否气恼自己多管闲事,都一定会甩了白菜。 “我还没得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曾玉莹并不满足于仅是让白菜这么简单的被甩,她要看到白菜哭着乞求她的卑贱模样。 她要让白菜乖乖顺着自己,等她玩够了、玩腻了,再把照片丢给王淼之看,让白菜被甩。 想到这,曾玉莹的心情就轻快起来,没有什么人能斗过她。 没有。 “就只有这些照片吗?”白菜沁凉如泉水的声音将曾玉莹从臆想中拉回。 “怎么,这些还嫌不够?” 狗仔将照片都发给曾玉莹后,问她还用不用接着跟拍,曾玉莹嗤笑一声,“这些就够了。” 证据嘛,够用就行了。 白菜算什么东西? 根本不值得让她天天雇人跟拍。 曾玉莹瞧着对面白菜的神情有几分后悔,唇角弯起,还未讥笑出声,不料白菜状似回忆地叹了叹:“唉,我那天与他出去郊游,光顾着拍风景,竟然连合照都忘了。” 白菜若有所思,一张张迭理好照片。 她与沉青在樱花园接吻的照片、牵手的照片、沉青抱着她走的照片…… 照片不少,但无一不是白天看樱花时被拍的。 白菜想了想,那天去樱花园的游客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来来往往拍照留念的人多了去了,很难发现被偷拍。 冲着曾玉莹微微一笑,白菜起身说:“多谢你的照片,我就带走留作纪念了。” 曾玉莹被白菜风轻云淡的样子气的着实不轻,“白菜,你识相的话,就该想想,该如何求我不要把这些照片拿去给王淼之看?” “你尽管拿去给他看好了。”白菜最不耐烦别人威胁她,何况这个威胁对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威胁。 “你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装什么清高?”曾玉莹突然大声喊骂起来,引得周围的顾客纷纷向她们那边望去。 普通人对这种免费看的八卦戏码最是感兴趣,一时间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白菜身上。 白菜坦然自若,神情中颇有几分无奈却掷地有声的说:“曾小姐,我拒绝过你很多次了……” “我有男朋友,我不喜欢女人。” 什、什么? 曾玉莹呆愣在原地,心想白菜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一时间,周围的人叽叽喳喳低声议论起来,就连曾玉莹不远处那四个保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了。 “呀,看着打扮挺得体的一个人,怎么去骚扰同性女孩子,追不到就骂别人贱货啊……啧啧。” “我还以为只有直男癌才这样!” “看样子那小姑娘还是个学生,怎么就被个老阿姨缠上了。” “好吓人……” 曾玉莹的打扮成熟,染成棕色的波浪卷长发,精致的妆容,剪裁得体的裙子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材,要放在平常也算明艳大方。 可听到“老阿姨”叁字之后,气涌心头,表情霎时狰狞起来,狠狠瞪了说那话的人一眼。 周围的私语声更大了。 白菜身着浅色的连衣裙,顺直黑发不施粉黛,两人面对面站着,将曾玉莹衬的陡然俗艳起来。 淡淡说了一句:“还是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语落,白菜便离开了。 曾玉莹总算反应过来白菜话里话外的意思,恨不得将她撕碎,“你个贱人!我总有一天要你哭着求我!” “你们四个不知道把她拦下来是饭桶吗?” “小姐,我们是夫人派来保护您安全的。”不是黑社会的打手。 再者,店里的人都掏出手机快要报警了。 四个粗壮的保镖擦擦汗,n市不比b市,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他们生怕曾玉莹捅出什么收拾不了的篓子来。 “你们不追,我自己追。”曾玉莹咬着牙朝门口快步走去。 咖啡馆的店员也是个有眼色的,赶紧挡了上去,“顾客,您还未买单。” 曾玉莹发着脾气将旁桌的杯子摔碎在地上,等她付完账追出去的时候,哪还有白菜的身影。 ==================== 庆祝留言满100的更新~ 撒花,感谢所有鼓励作者留言的亲们~么么哒。 作者最近很想写古装美男,有个类似仙侠文的脑洞徘徊已久,但这文没完结,我也实在抽不出多的精力……(哭) 谢谢玉米的珍珠~ 【纸团】 “在找什么?”沉青将身子倚靠在书房的门框上,看着正在翻箱倒柜的白菜。 白菜一回来他就察觉到她的异样。 白菜心情不好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尤为正经严肃,若是不熟的人,根本不敢与她搭话。 “相框。”白菜拉开书桌下的最后一个抽屉,“啊,找到了。” 在一堆精致漂亮的小相框里,白菜随手拿了一个银边的,拆开了将照片放进去。 “喏,好看么?”她抬头,晃了晃手中的相框,将里面的照片示意给沉青看。 沉青走过去,捞起蹲在地上的白菜,将她放在宽大的书桌上,“嗯。” “咝。”白菜捏了捏自己的腿,果然麻了。 “这照片……谁拍的?” “曾玉莹找人拍的。” “她找你了?”沉青皱着眉头,神情已是不悦。 得饶人处且饶人,上次曾钧的事情,他们没有问责到曾玉莹身上,如今她还有胆找上门来了? 提及曾玉莹,沉青心里不禁恼怒起王淼之,他给白菜带来的麻烦未免也太多了。 白菜环住沉青的腰,安慰道:“放心,我没事。她无非是拿这些照片想来威胁我,我还能被她威胁了?” “我倒觉得,这些照片对于我来说,算个纪念,我就带回来了。这张是我的。”白菜指了指桌边剩下的一迭,“剩下的归你。” “白菜,这些事情你不必一个人去承担。”沉青看着白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担忧。 “有的事情我必须一个人去承担。”白菜坚决道,“但是我知道我还有你……们。即使一个人我也能做到。” “那你准备怎么做?”沉青问。 “我……”白菜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她觉得很疲惫、很累。 她这次真的不想管了,让曾玉莹折腾去吧,她只想休息一段时间。 “嗯?”沉青低头看着白菜,用眼神询问着。 “……嗯。”白菜扑上去熊抱住沉青,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沉青怕她掉下来,只好用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然后听见她说:“沉青,我今天晚上想去你的房间睡。” “好。”沉青抱着她往房间走去,他的手掌触到白菜的细腻肌肤,定了定神,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 白菜在床上滚了滚,感慨道:“沉青,你床上的东西好少!” 他的床整整齐齐,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不像她,床上常年堆着小说和五六个枕头,还有几只不小的毛绒玩偶。 并非白菜喜欢这些东西,而是在睡觉时,它们会给她带来一种陷入柔软云层的感觉。 n市的天色才暗下没多久。 白菜今天睡的格外早,她像只无尾熊一样抱着沉青,隔着丝质的睡衣,没穿内衣的乳尖贴着他的胸膛。 白菜非常欢喜地蹭了蹭,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听见白菜平稳的呼吸声,沉青似是宠溺又有些无奈,忽的觉得自己最近十分憋屈,要像个苦行憎一样克制欲望。 白菜不安份地动了动,她的腿蜷着,不小心碰到了他早已挺立的硬物。 沉青的喘息渐渐粗沉起来,尽管他已经努力放松着僵硬的身体。 白菜睡的并不沉,睁眼看见了沉青…… 嗯…… 一脸饱受折磨的表情。 “诶,我觉得我们还是做个睡前运动再睡吧。”白菜眨了眨眼说道。 “……” 白菜解开自己睡衣的系带,见沉青不吭声,又故作委屈地拉上,用难过的语气说道:“沉青你不要吗?” 沉青的嘴角抽了抽,刚想说话,白菜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是不是很想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不待沉青回答,白菜扭坐上他的胯,“不磨人不磨人,也不是小妖精。” 沉青翻身将白菜压在身下,用急促又不失温柔的吻堵住了她的唇,开始了剧烈的“睡前运动”。 本来想要早睡,结果两人还是折腾到了半夜,白菜咂咂舌,步子有些虚。 沉青要送她来学校,她没让,赶着铃声进了学校,急急忙忙从后门溜进教室。 白菜的动静很小,但不知为什么,一进教室就感受到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十分灼人。 在这种有温度的注视下,白菜小步小步挪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镇定地打开书包找出课本,一副要认真听讲的模样。 一个纸团忽然砸上了她的背,白菜回头,大家都低着头,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好有些纳闷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纸团,将其一点点展开。 【重大八卦!王淼之女朋友劈腿小白脸!】 ==================== 谢谢拉夏、玉米x2的珍珠~ 【挑衅】 白菜盯着那张皱巴巴、图文并茂的海报。 不知道是谁撰的稿,文笔确是有的,字里行间很能煽动情绪,以一种替王淼之打抱不平的正义口吻,义愤填膺的斥责她不知廉耻不识好歹,肆意玩弄别人感情。 啧啧,看的她这个当事人都快要替天中风华无双的王淼之会长掬把泪了。 面无表情地捋了捋纸张,白菜将它折成长方块扔进了书包里,抬起头来认真听课。 周围不少人对她这样索然无味的反应有些悻悻然,可碍于上课又不便表现的太过明显,唯有用此起彼伏的唉声叹气来表达不满。 白菜到的迟,进了校门就匆匆往教室赶,并不知道那样的海报一早就被贴满了整个天中的宣传栏。 不同年级的学生在宣传栏前围了个水泄不通,等学生会成员发现时,八卦早就传开了。 每天早上准时来宣传栏执勤检查的小干事赶紧联系到自己的部长,可当部长再往上联系王淼之时,王淼之却是关机状态。 宣传部的部长有些为难。 学生会的人都知道,王淼之和白菜的关系不一般。 但到底是何种的不一般,无人知晓。 “先把那些海报撕下来。”斟酌了几秒,宣传部部长在电话那头跟小干事说道。 虽然贴海报的人看似是要为王淼之出气,可王淼之是需要别人用这种匿名方式替他出气的人吗? 海报太多,有些好事之人早早就扯下几张,准备拿去做传阅八卦的佐证。 而这些好事之人当中,就有白菜班的许婧。 许婧一直看不惯白菜独来独往,纤尘不染的模样,终于得了个借口可以刁难,忍不住摩拳擦掌、万分期待起来。 下课铃声响起,台上的老师一秒也不拖沓,说了声“下课”后就卷着书本赶紧离开。 讲台上的视野开阔,他哪能看不见学生在底下的小动作,不好管也管不了的事情还是早早远离为好。 这边老师的后脚刚迈出门外,许婧就起了身堵住白菜,抖了抖手上,又是一张海报,“喂!白菜,你没什么要说的?” 周围有人略带同情,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饶有兴趣看戏,但没人出声阻拦。 “说什么?” “这个,”许婧指了指海报上一男一女接吻的照片,有些气恼白菜无所谓的表情,“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哦……跟你解释?”白菜歪着头想了想,不客气道:“和你有关系?” 白菜很不耐烦,疲于敷衍,懒于解释。 为什么总有不相干的人对着她的生活指指点点?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 找了本厚练习册放进书包里,白菜没再理会许婧。 “想走?” 许婧一把抓住白菜的胳膊,眼神得意而挑衅。 不同于许婧温婉内秀的名字,她身材高大十分粗壮,力气自然也不小,孱弱点的男生平时见了她也是绕道走,不敢惹。 白菜有些牙痒痒,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后还是松开,很是嫌弃的将许婧的手从自己身上掰下来,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傻、逼。” 许婧宽大的巴掌落下来,周围有女生发出尖叫声。 可那有力的巴掌并没能落在白菜身上的任何一处,而是“啪”的一声撞上硬如砖头的牛津词典棱角,紧接着白菜抓起椅子砸向了许婧的膝盖。 许婧呲牙咧嘴的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捂住膝盖疼的叫唤起来。 “看来头脑简单,四肢也未必发达。”白菜云淡风轻一句,背上书包离开,留下一教室人面面相觑。 ==================== 祝大家粽子节快乐~ 谢谢哈哈喵、玉米x2、拉夏的珍珠~ 【龙山】 宿舍楼的天台安静空旷。 白菜半躺在秋千摇椅上,抬眼望见万里无云的碧蓝色天空。 心底里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恐惧感,有的只是不耐烦。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大多数时候想的不是怎么解决,而是破罐子破摔。 看了眼手机,显示屏上依然没有半点消息,说不出有几丝失望的感觉,索性直接关了机。 从书包里摸出本薄书,白菜摊开来盖在脸上假寐。 昨夜睡的不够,身体困乏,但脑内仿佛有弦绷的生紧。 她不想回宿舍。 王淼之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傍晚,学生会的每周例会结束后,曾玉莹在校门口堵上了他,笑盈盈道:“王淼之,你知不知道,你被绿了啊?” “曾小姐,我和你,并没有什么交情吧。” “你看?”曾玉莹充耳不闻王淼之的冷言冷语,反像是邀功献宝一般,将新打印的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些东西,她有的是底片,想印多少是多少?。 王淼之看见那些照片时眼底划过一丝暗色,转而又平静如初,淡淡道:“曾家知道你来n市吗?” “你!”听出他在暗指婚约已经解除,两人再无瓜葛,曾玉莹有几分恼羞成怒,“看见这些照片你就没什么感想?” “没有。” 未能看见预想中王淼之恼怒的样子,曾玉莹暗自盘算:他到底是太在乎白菜,所以对这些视而不见,还是太不在乎白菜,心中无所谓? “既然你没有什么感觉,那我把这些照片传上网也没有关系咯?” “曾玉莹,”王淼之蹙着眉冷声呵斥道:“你想做什么?” 他与白菜还是学生,照片流出去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不难想象。 这个社会对女性总归苛刻。 男人花心可被美化为风流韵事,享齐人之福;女人稍有不慎就会被舆论诟病所淹没。 王淼之的占有欲极强,曾玉莹在这点上拿捏的很准。 依照常态,他虽然有风度,不会追究对方的过错,但也不可能容忍,通常会以毫不含糊的分手了事。 白菜是个例外,王淼之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包容着她的一切,但与其说是包容,不如说那是一种策略。 在王淼之心中,沉青也好,秦煑也罢,都是暂时的。 他们不过是白菜生命里的过眼云烟,她才15岁,能和她一直走到终点的只有自己。 思及那两个难缠的情敌,王淼之有些不悦。 要说沉青,是个护短却没什么城府的,相对单纯些;至于秦煑,欺着白菜年龄小阅历少,装疯卖傻搏存在感,令王淼之格外厌恶。 看着王淼之一点点阴沉下去的脸色,“啊呀,生气了生气了~” 曾玉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惊乍道:“果然是在乎的。” 前一秒还嬉笑着,下一秒曾玉莹就敛了神色,“王淼之,你不是问我想要做什么吗?”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啊,你知道的。” “不可能。” 似乎早就料到王淼之会有这样的回答,曾玉莹故作感伤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不可能,那我只要你陪我一天,我就把底片和照片都给你,以后再不纠缠你。” “照片上的樱花开的真好看,但是去那你肯定会很膈应吧?你没什么好脸色,我也不开心。” “听说n市还有个小樱园,在龙山里面,明天早上6点,我带着底片和照片在龙山入口处等你。如果你没准时到,我就把照片都传网上去。” 曾玉莹像是笃定他不会反驳,说完这些就施施然离去。 王淼之清楚曾玉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交出照片,但如果他不去,曾玉莹却一定会将照片都挂到网上。 天色未亮,王淼之就开着车往龙山赶,他已经提前跟b市的几个朋友打过招呼,网上一出现白菜的照片,立即黑掉删帖,阻断扩散。 瞧见不到6点,王淼之就到了龙山,曾玉莹的心情十分愉悦。 “提前到了啊。”她伸手想挽住王淼之的胳膊,却被他躲开。 “底片和照片。” “这么急做什么?在b市可没有这么新鲜的空气~”曾玉莹的表情耐人寻味起来。 看着渐明的天色,她顿了顿又说:“这个包包里是所有底片和照片,你陪我逛逛,我自然就会给你。” 王淼之是个守信用的人,曾玉莹知道要让他看见自己的“诚意”,何况她身边还有四个保镖,他不可能上来抢了底片就走。 6点半…… 7点…… 天色已然明堂透亮,距离天中早上第一节上课铃的时间越来越短。 曾玉莹没有去小樱园,而是到了龙山附近的湖边。 水波粼粼,她瞧见心不在焉的王淼之,问道:“王淼之,几点了?” 王淼之看了眼自己的手机,“7点10分。” 曾玉莹明知故问,“不会耽误你上课吧?” 王淼之不搭理。 就这么在木桥上又站了一会儿,曾玉莹突然指着王淼之的背后尖叫起来。 王淼之回头,什么也没看见,曾玉莹却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向湖里掷去。 “噗通”一声,黑色的手机掉进入深不见底的湖水没了踪影。 “你做什么?!”王淼之根本来不及阻止曾玉莹。 “不做什么。”曾玉莹古怪地笑了笑,将手里的包包递给王淼之,“一物换一物,底片和照片给你了。” 给王淼之的东西,她已经不需要了。 印着照片的海报应该已经贴满了天中的公告栏被观赏了吧? “从龙山开车回天中要两个小时,王淼之,来不及了。白菜和那个小白脸的照片已经贴满你们学校的公告栏被大家看见了哦。” 王淼之一把扯住了曾玉莹的衣领。 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猛的推开了她。 “我不打女人。” 曾玉莹坐在地上放声大笑,“我知道,王淼之,我知道。” 曾玉莹反复强调着“我知道”,“因为我了解你,所以王淼之你输了。” “你们学校的人现在都知道她是个不要脸的婊子了!我看你还怎么和她在一起!” “王淼之,你毁了我的爱情,我也要毁掉你的,那才公平!” 身后是曾玉莹又哭又笑的大声嘶喊,王淼之头也不回,“疯子。” 不远处的保镖闻声赶了过来,四人都认识王淼之,没人敢拦他。 王淼之发动车子的引擎,打了方向盘掉头往天中赶。 他没了手机,联系不上白菜,也不清楚学校里现在是什么状况,更是焦急。 ==================== 谢谢临暗、玉米的珍珠~ 【广播】 几丝轻微的电流声后,天中的校广播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大家好,我是王淼之,在此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做出一个澄清和道歉。”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刚结束,大部分人都还没离开教室和学校,就听见王淼之的声音,纷纷驻足停了下来。 这广播遍布全校园,白菜本就半寐着没有睡着,何况离宿舍顶楼很近的位置就有一个广播器,声音格外清晰。 “白菜同学,并不是我的女朋友。” “啪嗒”一声,原本盖在脸上的薄书本跌落在地上,白菜的身子僵住,然后伸出手挡住了正午刺眼的阳光。 一阵风吹来,地上的书被吹翻了几页,发出轻轻的哗啦声。 王淼之的声音又从广播里传来—— “我不知道是谁做出这么无聊并且过分的事情,在公告栏上贴出有违事实的海报,造谣干涉他人的隐私生活。” “但事情终归因我而起,影响也已经造成,所以在这里进行说明。” “我个人倾慕白菜同学许久,尽管她早已再叁明确表示过她有男朋友,拒绝了我,但我一直未能放弃。” “并且不论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放弃。” “我为我的一己之私给白菜同学带来了困扰和被误解深感抱歉。” “在这里我郑重向白菜同学公开致歉。” “以上是我的澄清与道歉,也感谢各位同学的听证。” 天中校风开放,恋爱交往实属稀松平常。 不过因为当事人里有王淼之,就格外引人注目。 毕竟学校里崇拜喜欢王淼之的人太多,看他不顺眼的也有。 在他身上,不论出了什么事都是个校内大新闻,可被津津乐道很久。 王淼之的几段话透漏出的信息很明确。 第一,他不认同且谴责贴海报的人的行为。 第二,白菜是被无辜牵连的。 第叁,他喜欢白菜并且一直没放弃追求。 一时间,天中不少学生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有女生尖叫着说:“王会长可真浪漫啊!” “这哪里是公开致歉,这不是全校广播的表白么!” “那个白菜是不是眼光有问题啊,要是王会长喜欢我……” “你可别发梦了!” 有个别男生看不惯班里的女生雀跃花痴的模样,凉飕飕的小声说了句:“切,这不是小叁吗?知道别人有男朋友还穷追不舍。” 邻桌听见的女生立即大声怼了回去,“你酸什么酸!这叫深情专一!” “就是就是!” “不懂爱情!活该单身!” 那个男生很快就被淹没在女生们的驳斥里识相的闭上了嘴。 说不得说不得,谁让王淼之的民间后援团一抓一大把。 在天中有句话怎么说? “冒犯了王淼之就是有错。” 不管王淼之追不追究,有的是人要自发帮他出气。 广播结束后约一分钟,白菜才回过神从天台的长椅上跳起来,将地上的书捡起,一把塞进了书包后往电梯口冲去。 “校广播台……”应该是在学生会的那栋楼。 白菜下了电梯后就朝学生会楼跑去。 用校园卡刷开了学生会楼的电梯,白菜喘着气,腿有些软。 她跑的太剧烈,现在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倚靠着电梯壁深呼吸了几口气,显示屏上的数字在逐渐增大。 “叮——” 到了! 她在长廊里一间间找着校广播室,终于找到的时候,电子门锁的灯光却显示里面无人。 不甘心地扭了扭门把,打不开。 白菜没了力气,转身低着头缓缓往电梯口走去。 没过几步,突然右手边的一扇门被打开。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拉进了房间里,门又被迅速关上。 白菜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人,鼻尖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争气的掉下来。 “王淼之,你傻不傻!” “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不在乎!随便他们……” “我在乎。”王淼之的表情很严肃。 “我放在心上的人,凭什么要成为别人嚼口舌的谈资?” “那你也不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白菜确实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眼光,她讨厌的人,她不在乎的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她才无所谓他们怎么看她、说她。 可她却十分在意自己喜欢的人,王淼之的声明广播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委屈比自己受委屈还难受,白菜觉得自己很没用。 看着哭的更大声的白菜,王淼之有些慌乱地找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他听见白菜哽咽着断断续续说:“以后……以后不许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怔了怔,王淼之看见皱着鼻子哭红了眼睛的白菜,像只小兔子似的,心里一阵柔软,他笑着缓缓道:“好。” “你还笑……唔……” 没嫌弃她哭的惨兮兮的模样,男生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眼睫上…… 见白菜不哭了,王淼之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 “我手机丢了,陪我去买个新的吧。”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走廊有监控啊,傻兔子。” “我才不傻!你傻!” “嗯,我傻我傻。” ==================== 下周预计会很忙,今天抽时间提前更了。作者的目标是,再忙不断更\(o_o)。 谢谢临暗、玉米、拉夏的珍珠~ 【甜品】 星期一商场的人并不多,比较稀疏零散。 陪王淼之重新买手机没花太多的时间。 他是个很简洁高效的人,之前的手机已经是那个牌子的最新款了,现在去柜台还是一样的型号一样的颜色。 白菜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在补办电话卡的王淼之。 他的侧脸也很好看,身材媲美于远在标准之上的模特,高大、挺拔,却又没有任何过于夸张肌肉的粗壮感,而是如雕刻出的黄金比例,带着一种最符合主流审美的优雅。 他的好看,是一种无论男女都不会有异议的好看。 像是感受到白菜的注视,王淼之突然转过头朝她坐的方向看去。 视线交汇,他眼里含着淡淡笑意,还有些说不明的微妙感,白菜面色一红,低下头装作在书包里找东西,全然忘了自己刚才盯着别人的灼灼目光。 王淼之扬了扬眉,唇角微勾,转而继续跟店员核对信息。 他的电话卡是b市的,异地补办难免多几道手续。 天气渐渐热起来,尤其中午更没什么胃口。 两人在商场的餐厅里随便吃了些填填肚子,最近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白菜觉得与其在外面闲逛还不如找个地方休息。 毕竟她对逛街一向没什么兴趣。 今天不想再回学校。 虽然不去宿舍,但还好上次班级聚会的事情后,白丝丝给了她几张n市不同酒店的房卡,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直接入住。 一想到这,白菜就觉得作为未成年真是处处不便,那次就算她带了身份证,想开房估计还是会有不少麻烦。 刷开房间门,白菜轻呼一口气,有些局促地坐在床上,和王淼之上次见面横竖也没间隔多少天,但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 仔细想来,这学期在一起的时间少的可怜。 王淼之将手上拎着的白菜打包的一堆甜品放在了桌上。 他刚往床边走了没两步,白菜就一个激灵站起来,“冰淇淋要化了。” “嗯。” 王淼之微微颔首,步伐没停走到了床边。 看着她跑到桌前,从甜品袋里翻出一大盒蓝莓味的冰淇淋。 “王淼之,你吃吗?” 白菜揭开了覆在上面的杯盖,挖了一大块,转过身来却突然僵住了。 “……王淼之,你不穿衣服。”她犹犹豫豫道。 “我要去洗澡。” “那为什么要在床边脱?”白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猛挖了几勺冰淇淋塞进嘴里。 “哦?”她听见王淼之有些意外的语气,“那就是我误会了你刚才等我时的目光……” “我以为你很想看……嗯,我有,你想怎么看都可以。” “咳咳……”白菜被呛得不轻,心虚道:“你……不是要去洗澡吗?赶紧去洗澡,我现在才不看。” “意思是洗好了你再看?”王淼之笑意狭促,径直去了浴室。 水声隐隐,白菜气鼓鼓地坐在床边,一边大口大口吃着冰淇淋,一边忿忿道:“王淼之,真坏!我一点都不给你留!” 男生不同于女生,未过10分钟,白菜刚吃完冰淇淋,准备拆甜品时,王淼之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暗色的丝质浴袍,他腰间系了个松垮的结,深v型的领口处露出了大片结实光滑的胸肌和些许腹肌。 王淼之从背后环住白菜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冰淇淋吃完了吗?” 白菜看了看已经见底的冰淇淋盒,讷讷道:“……吃完了。” “这样啊……”王淼之沉吟几秒,突然说:“我也想吃,而且我知道哪里还有。” 他不是对甜食无感么? 白菜来不及说话,王淼之就用手掌抚住她的头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白菜的唇瓣有些冰凉。 蓝莓的香气和冰淇淋的甜腻还未消散,就被他肆掠侵占。 “嗯……”轻咛一声,白菜手里还没拆开的杏仁豆腐滚落掉在了地上。 王淼之与她十指交握,共同倒向了宽大洁白的床。 春季的长款校裙被掀起,王淼之灼热的掌心顺着白菜修长的腿向上抚去,没花什么力气就剥下了裙子和棉质的内裤。 他的指腹带有薄茧,扫过少女敏感的花穴口,她的甬道不自觉地收缩吐露出大量的透明淫液。 “已经很湿了,白菜。”王淼之的声音低哑,解开了白菜的上衣扣子。 白菜难耐地扭着身子,肌肤相贴,王淼之猛烈落下的吻、有力的揉捏触碰…… 几乎令她快眩晕过去。 “想要……王淼之,我想要你。” 她的双腿缠上王淼之的腰,唇瓣微张,白玉似的面颊泛着酡红,看起来格外诱人。 白菜弓着身子向上仰去,下一秒就被王淼之粗长的硬物狠狠贯穿。 肉体交缠,呻吟与低喘起伏,款摆和律动诉说着对彼此的迫切渴求。 想要你,很想要你。 ==================== 谢谢拉夏、临暗、玉米的珍珠~ 【守株】 眼睫轻颤,白菜听见王淼之低沉悦耳的声音,“醒了?” “嗯。”她窝在他的怀里点点头,餍足的像只慵懒的猫。 王淼之忍不住伸出手掌摩挲过白菜如绸缎般的黑发,他很难说清她给他的感觉。 “再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落地窗外,隔着浅色的纱帘隐约能见夕阳拖曳着昏黄的光没入地平线。 “嗯。” 又是一个“嗯”,王淼之蹙了眉头,他们好一段时间没见,“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嗯……”白菜沉吟片刻,看着王淼之紧绷的脸,带着明显调侃的笑意拖长了音。 “……其实……还是有的。” “唉,王淼之,我有的时候很生你的气,”白菜有些没头没尾、苦兮兮地说,“可是我都知道,没有生气的必要,何况每次一见到你,我又气不起来了。” “我仔细想了想,我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气也说不定,”白菜伸出手蒙住了王淼之的眼睛,“我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很乏味,我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性格,没什么上进心,讨厌复杂的事物……” “有的时候话很多,有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真的好差劲。”越说越垂头丧气,白菜缩回了手,蜷着腿躲进被子里。 “……” 听见她的话后恍惚了几秒。 “白菜,你很好。”王淼之的语气不容置疑。 她有很多面,但每一面都不是伪饰。 在王淼之心中,白菜如同一颗堪称完美的钻石,有复杂的切面,却又干净透彻。 看起来脆弱易碎,实则坚硬无比。 “你很好。” 如此简单的安抚话语,若是别人说,似乎苍白敷衍到没有半点慰藉的效果。 可是从王淼之的口中说出,那样坚定不疑的语气,带着令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 “嗯!我休息好了,王淼之。” 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白菜解了安全带,扭头“吧嗒”一口亲上王淼之的脸颊。 “晚安!”她跳下车,隔着小区的门,朝他挥了挥手示意。 王淼之的眼眸里似有温柔的流光淌过,静静地看着白菜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才驱车离开。 这小区门口到白菜家单元楼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由于开发商有意着重绿化设计,除了供车行驶的主道,其他路径都颇有些园林的迂回曲折,在树木灌丛的缀饰下意境幽幽。 白菜单肩背着书包,抬头看了眼墨色的天空。 星云疏朗,凉风习习,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但想着还算都是妥善解决了,白菜的脚步不由轻快了几分。 早晨在公交车上时,她接到沉青的电话。 沉青作为n大的研究生,导师是位在全国有名的老教授。 白菜知道他们有研究生的课题要做,老教授前不久接到邀请,要带几个学生去邻市调研,沉青因为白菜的缘故没有报名。 周一临行前,教授突然给沉青打了电话,队伍里一个学生家中出了急事,名额空出一个,便问沉青愿不愿意跟着去。 机会难得,又是教授的特意邀请,沉青不好再拒绝,只得应下后给白菜打了电话。 隔着电话,白菜保证道:“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你回来!” 无论谁都好,白菜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了他们的发展。 她才不要做拖累爱人的绊脚石。 她希望她喜欢的人能够在他们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舒了口气,白菜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快走到楼下时,视野里突然多出一个不速之客。 “曾玉莹?” 白菜方才还惬意的好心情顿时殒散殆尽,有些烦躁道:“你怎么进来的?” 隔着几米的距离,曾玉莹低垂的头抬了起来,“这么晚才回来……白菜,我等你等的有些久呵。” “连学都不上了,今天和王淼之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你可真有本事,让他连那种自降身份的话都说了。” “我是应允了不再纠缠他……”曾玉莹轻轻地笑起来,盯着白菜恨声道:“可是,我没说不会再纠缠你。” 语音刚落,曾玉莹就猛的朝白菜扑来,她的指甲上绘着精致秀丽的图案,不怀好意地向白菜的脸颊抓去。 白菜侧了身子将将躲过,右肩的书包掉落在地上。 “曾玉莹,你真是个疯子。” ==================== (望天) 这大概是曾玉莹同学的最后一次作妖了。 谢谢木z木、玉米、拉夏的珍珠。 【发泄】 “疯子?”曾玉莹咬牙,想到王淼之走时头也不回的那句“疯子”。 犹如一根冷刺扎入痛处。 她突然捧腹笑得花枝乱颤,“白菜,你知不知道做疯子的好处?” 白菜抿唇,警惕地盯着曾玉莹不语。 你有看过普通人的打架吗? 没有电影电视剧里潇洒流畅的动作,甚至没法思考回想曾经学过的技巧,只来得及靠身体的本能躲闪和回击。 曾玉莹近乎发狂、不要命一般的朝白菜挥打。 凡是她能碰着白菜的地方,用指甲抓、用巴掌扇、用腿踢、用脚踩、甚至张口想咬。 哪怕被白菜狠狠打下又毫不犹豫的反扑回来。 即便白菜躲闪的动作再怎么灵活,终归还是挨了几下。 “咝。”左臂被曾玉莹抓住咬了一口,对方用力的像是恨不得嚼下她的肉。 白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神经末梢处的疼痛冲向中枢,遏制不住的怒气从心底里猛蹿出来。 攥紧了右拳直接朝曾玉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挥去,“曾玉莹,既然你都不要脸,我也没必要给你留脸了。” 那一拳很精准用力,直接令曾玉莹流了鼻血,面颊霎时浮肿起来。 没有丝毫的停顿,白菜屈膝顶上曾玉莹的腹部。 元旦的事情后她就压着火气。 她不想让白丝丝为她担心,也不想让王淼之和沉青愧疚,轻描淡写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总是劝慰自己: 不管曾钧受谁主使,他已经得了那个处境。 她该满足了,让这事过去。 因此一直有意绕着曾玉莹,不想再多生事端。 就像公告栏海报的事,白菜不用想也知道是曾玉莹做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搁置了。 而今那些她拼命压抑的、克制的情绪都化作了怒气,滴水不漏的朝曾玉莹身上招呼着。 曾玉莹被白菜压在地上阵阵猛揍,零零碎碎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白菜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上去又是一拳。 渐渐的,曾玉莹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手垂了下去,不动声色地朝她的短靴摸去。 “白菜!” “白菜!”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白菜从汹涌的怒意中拉扯出来。 怔了怔,她回头看见秦煑担忧的表情。 “秦煑?” 白菜的脚步有些虚浮,踉跄的朝他走去,“你怎么会在这?” “我给你手机打了好多个电话,一直是关机,放心不下想来看看。” “哦。”白菜突然想起,白天她一时怄气,将手机关了,后来竟也没想起再开机。 “宝宝,你的脸怎么回事!”秦煑心疼地叫唤起来,又伸出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都蹭上灰了。” “你的胳膊,”他瞥见白菜光洁的左臂上有个渗血的牙印,皱着眉道:“咱们赶紧回家消毒上药。” “这年头得狂犬病的疯狗太多,真是不安生……”絮絮叨叨说着,秦煑顺势拉过白菜的手,朝单元楼走去,从头到尾没看曾玉莹一眼。 小区庭院里绿化邻迭,建筑所用材料考究,隔音效果不是一般好,趁着没闹出什么动静,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呵……”曾玉莹无声的冷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中多了把小巧锋利的军刀。 白菜跌在地上的时候,瞳孔骤缩,她看见秦煑捂着肚子,血从他的指缝中汩汩流出。 他朝她喊:“白菜!去找保安报警!” 白菜的嘴唇颤动,拼命朝门卫的方向跑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曾玉莹会带着刀。 一切发生的太快,秦煑只来得及推开了她,曾玉莹见落了空,转身直接就向秦煑刺去。 腿哆嗦着,耳鸣声嗡响,白菜一边跑一边喊:“保安!快报警救人!” 一个体格健壮的保安闻声从安保室里跑出来,看见白菜狼狈的模样,他心下一惊。 “怎么回事?” ==================== 作者这两天在修之前的章节。 本来只是想重新排下版,结果越看问题越多,许多地方都不满意,就重新修改了(捂脸) 没想到工程量如此浩大,有点心力交瘁,估计下一次更新时就能都修完了嗷~ 谢谢玉米、宝儿、临暗、1、拉夏的珍珠~ 【手术】 警笛轰鸣,白菜跟着秦煑上了救护车。 一旁的救护人员在车上进行着急救措施。 白菜喉咙哽咽,努力控制住不在秦煑的面前掉眼泪。 秦煑看见她眼眶泛红、咬着唇逞强的模样,微微咧开嘴、傻里傻气地说:“宝宝,想哭就哭吧。” 值夜班的护士长约莫五十岁,早已见惯大风大浪,手上熟练的动作没停,冷着脸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肚子上那么一个口子还有心思跟人小姑娘打情骂俏!” 秦煑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呲着牙反驳道:“什么小姑娘,那是我未婚妻……” “你听护士阿姨的话,快别说话了!”眼泪还是涌了出来,白菜的视线模糊成一团。 “我……”秦煑想伸手安抚白菜,身体却不能动弹,“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白菜拼命摇头,声音颤抖,“秦煑,不会的,不会的……” “这附近就有医院,马上就到了,一定会没事的……” 白菜家的小区附近,确实有一所大型的私立医院。 但一来她很少生病,二来白丝丝更信赖公立医院,所以几乎没去过。 不到10分钟,救护车停在了善沁医院的门口。 秦煑被推进手术室。 白菜身体僵直,站在门外,脑海里一片混乱,想起他刚才的话: “白菜……我知道你一直都怨我缠着你……要你负责……” “说起来……” “你可能不信……” “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一直很想有家人……” 白菜捂住嘴,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看见“手术中”的红灯亮起。 她记得第一次去秦煑家时,闻到了淡淡的香灰味。 他说是烧给家人的,她立马噤声不敢再问。 她记得清明节放假时接到他的电话,他的心情很不好,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 她不问,有一部分原因是怕知道、怕心中的猜想被印证。 秦煑已经没有家人了,所以他才那么执着于结婚这件事,想要有新的家人。 有些答案早已彰显迹象,她却选择逃避、选择视而不见。 不想…… 不能知道关于你的更多。 否则会忍不住牵挂担忧…… 原本的责任感也会被时间转化成难以割舍的情感。 如果哪一天你突然说要分开再见,我会慌乱、会失控、会崩溃…… 再也找不到将一切控制在理性范围内的从容。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一个实习的小护士问白菜。 “是,我是。”白菜抹掉眼泪,还有事等着她,她要振作起来。 “麻烦过来登记病人的信息,缴纳下相关费用。” 白菜跟着护士去了收款窗口,才想起自己的书包掉在地上,而钱包在书包里。 “电子支付可以吗?” 她的身上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有。 “可以的,我们医院支持移动支付,请您将手机的条码出示一下……” 缴完费用和押金,白菜又回到手术室的外面等着。 刚才喊白菜缴费的小护士正好换班,看见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孩子这般在外面等着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有些堵涩,便接了热水,将一次性的纸杯递给白菜,“喝点水吧。” “谢谢。”白菜接过杯子,却喝不下去。 小护士犹豫了几秒,安慰道:“会没事的,我刚才看见单子上,负责主刀的是齐主任。齐主任是我们医院数一数二的外科大夫了,他做的手术就没有不成功的,肯定会没事的。” “谢谢!”白菜面对陌生女孩的好意,感激地点点头,“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你的胳膊……不要紧吗?”护士注意到她胳膊上的牙印,“那么深……可能会留疤……” 白菜看了眼血迹干涸的伤口,垂下眸子,“不要紧。” 这是个教训。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这两个小时格外漫长,白菜知道她应该用这个空档去安排些其他事。 可心里焦灼,思考不了别的东西。 终于…… 红色的“手术中”指示灯熄灭,医生从里面出来。 一个气质沉稳的医生看见白菜迎上来,先开口道:“你是家属吧,手术很成功。” 白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 医生尽可能简要的跟白菜说了下状况。 秦煑的运气很好,曾玉莹那一刀没捅到他腹腔里的脏器,只是出血有些多,但他自己就是医生,及时做了措施止血,后来救护人员赶到,出血情况得到控制。 现在秦煑输过血,伤口也缝合了,之后好好休养恢复就能痊愈。 “医生,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理论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过毕竟是开了刀,身子要好好养。”男医生的笑容温和,没有丝毫的冷漠和不耐烦。 他做过许许多多台高难度的手术,刚才的实在不值一提,甚至将其归为“皮外伤”也不为过,但善沁医院的医生对待患者和家属从来都是耐心细致的,很能站在对方的角度建议和安慰。 “谢谢医生!”白菜微微鞠了一躬。 秦煑的病房是单人的。 善沁医院的所有病房都是单人套间,不过有大有小,作为私立医院的高端和完善服务它都具备。 白菜守在秦煑的床边。 “秦煑,你要好好养身体,我会陪着你的。”尽管齐医生表示不会有后遗症,白菜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流了那么多血,麻药过后伤口得多疼,就算之后痊愈了,会不会留疤?对以后的运动活动会不会造成影响…… 思绪繁杂,白菜的眼里满是担忧。 秦煑心底一软,“白菜,真好。” “好什么?你都动手术住院了……”白菜苦着脸,她真的开心不起来,尽管秦煑的情况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秦煑笑了笑,没解释。 翌日,天蒙蒙亮。 秦煑还没醒来,白菜起身,悄悄地出了病房。 她得回家拿些东西,又不想他醒来后找不到她,只得轻手轻脚离开。 希望秦煑能多睡一会儿,等自己回来再醒。 出了善沁医院,她拦了辆出租车拨通了白丝丝的电话。 白菜离开医院没多久后,秦煑的病房门被轻叩几声,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进来。” ==================== 这章有点难产,查了很多资料,也咨询了学医的朋友,应该没有什么大bug…… 如果有错误的地方大家可以留言指出,我修改~ 作者客串了给秦煑动手术的男大夫哈哈哈(其实是名字什么太难想了,索性借了个姓) ps:之前的章节终于都已经修整完毕(爽~(o_o)/) 谢谢宝儿、imlsandra、望月星辰、玉米的珍珠~ 【探病】 善沁医院的病房还算宽敞,病床附近围着站了几人也不显得过于拥挤。 “小秦,好好养身体。”说话的正是上次给白菜做检查时负责接待的赵医生。 赵医生早上接到秦煑的请假电话,他是秦煑的导师,也是他们科室的领导。 一来这几天烧伤科的病患不多,二来秦煑一向兢兢业业,不轻易请假,他便爽快的批了假,顺带寒暄道:“小秦,身体不舒服?要不明天再休息休息?” 秦煑抹了把额头的虚汗,“赵老师,我明天……可能也去不了了。” 赵主任本着关怀下属多问了几句,才知道秦煑昨天晚上为了未婚妻被人捅了一刀,做了手术,得住一段时间院了。 没有追问事情发生的缘由,手术也做完了,秦煑尚能神志清醒地打电话来请假,都是医生,赵主任也不至于问出:“身体伤的重不重?”这类缺乏常识的问题。 毕竟医生眼里的“重”几乎等于病危了。 电话里询问过秦煑在哪家医院,赵主任上午开完会后便买了些礼品带着烧伤科的几个医生过来慰问了。 秦煑长相无害,为人和气,工作时从未树敌,科室里上了年纪的几个女医师都很关照他。 “小秦,阿姨家里有个和你年龄相仿的侄女,要不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热心的阿姨们总是不留余力的给秦煑说媒。 秦煑回回都是略带羞涩,“谢谢阿姨,我还想多奋斗两年,不耽误别人姑娘了。” 烧伤科的阿姨们只得长叹短嘘,这孩子没有父母,从他入职就是一个人,住的也是医院分配的公寓,从物质条件上来说确实不太好,作为叁甲医院的医生,他们的工资是高,但要仅凭工资买房结婚……还是有些困难的。 没想到秦煑现在有了未婚妻,阿姨们从赵主任那听说后都为他高兴,不论是探病还是关怀,总归要来看看的。 赵主任当然知道善沁医院,那是n市的权贵人家最喜欢去的私立医院。 心里琢磨着秦煑怎么会去那住院了,料想再叁,大概是事发突然,没的选择。 坐下叮嘱了几句,赵主任开口道:“小秦,咱们医院的床铺是紧张,但你是医院的职工,需要办转院只管吭一声,回去都是同事熟人。” 秦煑腼腆着脸,“谢谢老师……” 话音未落,白菜推门进来,看见秦煑病床前围着的人微愣了几秒,“赵医生?” 白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赵主任,这世界太小,巧合太多。 赵主任也认出了白菜,忙是应道:“白菜,白小姐。” 周围烧伤科的阿姨们看见一个水灵的小姑娘拎着包进来,哪能不八卦。 “小秦,这是?” “这是我的未婚妻,白菜。”秦煑不自觉的眼里含笑,大大方方介绍道。 “阿姨好。”白菜微微颔首,礼貌的打招呼,“谢谢阿姨们来看望秦煑。” 赵主任现在心里才算明白,秦煑怎么会住到善沁医院来了。 心中颇有些感慨,秦煑是他的得意门生,如果能和白菜有好结果,他也欣慰。 倒不是想着靠秦煑去攀白家那层关系,纯然是替他高兴。 起了身,赵主任适时说道:“咱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上班了,把空间留给年轻人。小秦,好好照顾身体,养好了再回去上班吧。” “谢谢老师。” 临走前,一个阿姨握着白菜的手,“小姑娘,我们秦煑是个好孩子,阿姨们看着他工作那么多年,一路过来不容易,他人品真是没话说的,认准了的死心眼,肯定会对你好的,你们好好相处。” 白菜看着秦煑被夸到微红的脸,笑着答道:“阿姨放心,我们会好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送走了来关怀秦煑的阿姨们和赵主任,白菜洗了个苹果,坐在秦煑旁边的位置上削了起来,“你们科同事之间的关系好融洽,真的要谢谢他们那么照顾你。” 白菜的口气俨然已将秦煑视为自家人,握着水果刀的手又稳又快,不一会儿就将苹果削好,切成了小块喂给秦煑。 显然有些不习惯面前的人如此细心的照料,秦煑紧张地抿着唇,“白菜,你不用这样的,我……我……” 白菜看见他别扭的样子,“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好啦,你吃吧,其实我也只会削个水果,做不了其他的了,只能委屈你吃医院的营养餐了。” 善沁医院的营养餐都是根据病人的身体情况合理搭配的,再合适不过。 至于味道嘛,白菜已经尝过,绝对不难吃,才松了口气放心下来。 ==================== 谢谢宝儿、临暗、拉夏的珍珠~ 【谈判】 一个多月后,n市。 镜中的少女略施粉黛,身着一袭剪裁讲究的黑色衣裙,长发半挽,优雅的脖颈上戴着珍珠碎钻点缀的项链,举手投足间伶俜生姿。 白丝丝递过一个黑色的绒布袋,毫不掩饰的夸赞道:“我们家菜菜长大了,喏,生日礼物。” 白菜起身接了过来,在白丝丝的脸上亲了一口,眨眨眼道:“我知道是什么。” 眼神中满是对女儿的宠溺,白丝丝说:“下楼吧,他们都在楼下等你。” 六月一号,是儿童节,也是白菜的生日。 转眼便是六月,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所幸一切解决的都还算顺利,她有白丝丝,有沉青,有王淼之,有秦煑…… 王家在曾玉莹的事后来过一趟,白菜料到会有这一天,却不想来的人是王淼之的爷爷。 王军昇年轻时上过战场拼杀,一家之主的威严气势自不必多说,开门见山道:“小姑娘,你和淼之不会有未来。” “您认为什么叫作未来?” 王军昇面对白菜的反问略有意外,她用的是“您”,挑不出任何失礼不妥当的地方,却无任何卑吭之态。 “结婚。”在王军昇眼里,尽管王淼之与曾玉莹已再无可能,那也不代表王家就认同了白菜。 白菜听到“结婚”时神色未有变化,笑道:“那您认为的未来,本身也从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我和王淼之,不会结婚的。” “我们相处愉快,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如果哪一天有一方觉得不愉快了,分开便是。” 王军昇作为思想传统的老古董,遇上白菜第一次被小辈噎的无话可说。 他一家之主做惯了,底下没有人敢与他“顶嘴反驳”,如今突然对上白菜的这副言论,好半天只挤出一句:“不成体统。” 白菜不置可否。 结婚…… 以前未曾想过,以后……更是不大可能。 除非哪一天法律允许一妻多夫的婚姻了,她再考虑。 白菜不需要体面的婚姻来装点门楣,何必去拿一纸结婚证束缚谁呢? 一男一女的婚姻中,能白头偕老的都是寥寥,而他们的关系…… 说她悲观也好,消极也罢,变数实在太多了,不如不想以后,安于当下吧。 沉寂了片刻,王军昇终于又开口,问出一个俗烂的问题:“小姑娘,你要怎样才肯离开王淼之?” 白菜挑眉,“您觉得我怎样才肯离开王淼之?” “1000万。”这个数额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不大,但如果是零投入的净赚1000万,也很可观了。 白菜微微颔首,“2000万。” “……后生可畏。”王军昇被眼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气到,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是说,2000万,我出双倍的价钱,请您离开王淼之。”白菜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你……”王军昇这才觉得,那句“后生可畏”说早了。 他们附近,一个精神矍铄,眉目祥和的老头突然站起身来拍着手掌,大笑道:“王军昇,你也有吃憋的一天。小姑娘好好杀杀他们b市人的傲气,不然还以为我们n市人好欺负咧。” 说话的人正是王淼之的外公张延庆。 张延庆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年轻时与王军昇分属两个部队竞争,难分伯仲。 那会儿他们就不对盘,张延庆鄙夷王军昇端着架子鼻孔看人的姿态,王军昇唾弃张延庆作为军人没个正形,没想到后来两人的儿女相爱,非要在一起,这才结了亲家。 但结了亲家后也不安生,王淼之在b市出生,作为王家唯一的孙子,受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 月子刚过,张延庆就接女儿和外孙到n市,直到王淼之要上小学时才转回b市,高中时张延庆又把王淼之转来n市了。 张延庆和王军昇年轻时争军功,老了争孙子,两人呛着口气,斗的没完没了。 王军昇会亲自到n市,也是跟张延庆谈判来了,曾玉莹的事后,他说什么都要把王淼之转回b市上高中,放在眼皮下看管。 张延庆和王军昇打了赌,“你能对付的了白家的小姑娘再来找我谈。” “一个小姑娘也成了你张延庆的挡箭牌?” 此刻王军昇算是体会到了,未来得及发作。 张延庆就上前慈和地握住了白菜的手,俨然认孙媳妇一般,“小姑娘的性格真是顶好的,爷爷支持你和淼之。什么时候与淼之来家里吃个饭?他奶奶一直想见见你,都是n市的,以后好走动的……” 白菜的额间隐有黑线,“爷爷好。” 一场闹剧,鸡飞狗跳中王军昇吃了败仗,最后只得铁着脸回了b市。 ==================== 本来接着还有叁章写与曾家周旋的,但是作者生怕再写下去,王会长的粉要掉完了,罪过罪过,就给删了。 这章解决下之前有亲担心王家的问题,下章收拾曾玉莹。 谢谢宝儿的珍珠~ 【暗室】 白菜的生日宴小型却正式,沉青推着亲手做的蛋糕出来,客厅中蜡烛的光芒亮起,“小白菜,生日快乐。” 白菜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眸子里隐有湿意,“谢谢!” 她何德何能,能遇见他们。 大概是因为过生日,大概是因为白丝丝在,平日里叁个不对盘的男人此刻相处的气氛甚是融洽。 “白菜,这份是我送的,另一份……是我外公和外婆嘱托我带到的。”王淼之有几分紧张,将手中的礼物袋递给了白菜,“我外公他们总是说想好好招待你一起吃顿饭……” 他给白菜带来了太多麻烦,由原本的踌躇满志到此刻已是心底惴惴不安。 王淼之曾经很骄傲于自己的掌控力,从小到大,他要做的事,总是严苛按着计划推进,达成。可遇见白菜后,这种稳定的磁场被搅乱了…… 事端、纠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力不从心。 白菜笑着给了王淼之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 她生过气,闹过别扭,却是真的不怪王淼之,只怨自己还不够强大,还不能够保护自己所有的一切。 “菜菜,有时间跟淼之去一趟吧,带上妈妈房里的野山参,替我跟两位老人家问好。”白丝丝出声道。 礼尚往来,她们该有的礼数要做到,大大方方就蛮好,倒也不必刻意忌讳什么。 “嗯,好的。”白菜点点头。 王淼之自是惊喜,“谢谢伯母。” 公平起见,白菜与白丝丝坐在一起,叁个男人坐在对面。 沉青切了一块蛋糕,“小寿星确定不许愿?” 白菜的杏眸弯起,“许过啦~我偷偷的、早都许好了,我们赶紧吃吧。” 沉青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轻笑,将蛋糕递给白菜,又切下一块,递给了白丝丝,“白姨。” “谢谢,”白丝丝接过蛋糕,招呼着沉青,“你也快坐下吃。” 桌子下,白丝丝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腿,白菜立马会意,站起来说:“我来切我来切。” 白菜切下第一块,递给沉青,“谢谢沉青做的蛋糕~” 切下第二块递给了王淼之,“谢谢王会长的外公外婆~” 切下最后一块递给秦煑,“秦医生,吃蛋糕要不要紧?”她自然是问他的身体,对上白菜关切的眼神,秦煑微微一愣,随即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你的生日蛋糕怎么能不吃?” “嘿嘿。”白菜笑了笑,将蛋糕递给秦煑,他的伤口早就拆线了,恢复的很好。 应付眼前的状况让白菜有些吃力,她生怕怠慢了哪一位。 所幸一顿饭相安无事,看来真的得学学怎么同时与叁人相处了。 白家楼下的书房早已腾出,改成为客房。 如此一来,沉青、王淼之、秦煑叁人都有了卧室。 白丝丝对此不置可否,白菜想怎么做,知会她一声就足够了。 “我和我妈出门了,你们好好休息!晚安~”白菜硬着头皮开口。 叁个男人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可思及未来的岳母,哪里敢有牢骚抱怨。 “嗯,你跟白姨出门注意安全。”沉青说。 “好。”王淼之简洁明了。 “要你抱抱才晚安~”沉青和王淼之顿时齐齐朝秦煑瞪去。 “哈……哈……我妈还在楼下等我呢,你们好好的啊。秦煑乖~” 白菜像摸哈士奇一样,给秦煑顺毛。 沉青和王淼之见白菜没遂了秦煑的意思,心中很是愉快。 秦煑这厮真的太狡猾,王淼之原本还奇怪他今晚怎么如此安静,话都没有几句,敢情是在白丝丝面前装样,此刻白丝丝不在了,顿时原形毕露。 沉青看着白菜那副哄小孩的姿态,忍不住发笑,又有些吃味,催促道:“白姨怕在底下等急了,赶紧下去吧。” “好好,那我走了。”白菜披上一件外套,出了门。 一辆车驶进别院,月亮升起,四周静谧,平添了几分鬼魅。 “钥匙带了吗?”白丝丝问。 “带了。”白菜轻呼一口气,晃了晃白丝丝送自己的绒袋,那里面是把造型精巧的钥匙。 “……白丝丝,你在上面等我好不好?” “嗯?” “不想让你看见我那个样子……”白菜嘟囔着说道。 白丝丝微微叹气,“傻孩子,你怎么样我还能不知道?” “知道归知道,看见归看见。”白菜强调着。 “好吧,我在上面等你。”白丝丝双腿交迭,坐在布艺沙发上,抚了抚额头,神色中难掩这段日子的奔波乏累。 “你最好啦!”白菜转动门把,步伐轻盈地进了地下室。 头上黑色的袋子被拿下,明黄的光线霎时刺入眼睛中。 曾玉莹被绑来这不知道是哪的鬼地方已经足足两天了,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自由,身下一瘫淡黄色的水迹,狼狈又难堪。 “好久不见,曾玉莹。”白菜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曾玉莹缓过神来,看清了眼前的人,咬牙道:“白、菜!” “是我。”白菜轻轻倚在桌子上,“坐牢的滋味如何?好不好受?” “你!”曾玉莹眼神愤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日秦煑被送往医院,曾玉莹被n市的警方拘留。 她起初丝毫不怕,因为知道家里人很快就会赶来n市把她保释出去。 事实上,曾家的人果真连夜赶来了n市,但无论如何疏通关系,就是将曾玉莹从拘留所中弄不出来,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一开始,曾玉莹还沉浸于报复白菜的快感中,但在闷热狭小的拘留所里待了一天、两天…… 仍见不到任何曾家的人,她的心底惊慌起来。 开始疯狂地抓着铁栅栏大吼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看守的警察观察到监控画面,通过对讲器低声跟上面的人汇报,却得到“无须理会”的指示。 曾玉莹喊到喉咙嘶哑,也不见有人来,缩着肩膀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 明天还有一章,嗷~ 八月作者的时间会多一些,一起努力下争取把文完结了好不好呀(o_o)/? 谢谢临暗、拉夏的珍珠~ 【偿还】 十五天,曾玉莹在拘留所里被关了整整十五天,才见到曾家的人被放出来。 曾家交了一大笔保释金,曾母看着有些癫乱的曾玉莹,捂住嘴低泣,后悔自己当初心软放她来n市。 慈母多败儿,真是横生祸端。 名声这种东西,对于白菜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但对于曾玉莹来说,却万分重要。 曾玉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b市曾家的女儿跑去n市拿刀子捅了人—— 这样的报道铺天盖地,到处都是。 就连之前曾玉莹在b市的嚣张事迹也不胫而走。 一时间,许多双眼睛盯着曾家,b市的不少门族纷纷揣测道,“这……小小年纪,就进了局子,若是以后娶回家,保不齐要生事端抹黑家族。王家有先见之明,与她解了婚约可也没能逃过,现在惹一身骚,被拎出来说道是非。”便都与曾家疏远了些距离隔岸观望。 “妈,我不甘心,我要白菜不得好死!”曾玉莹咬着牙跟曾母说。 “这话不要再提!”曾母惶恐地拉住她的袖子,“家中人人都生气着,你安生点,莫要再添乱子……过段时间,等事情的风头过去,我们想办法送你出国……” “妈!你们这么久才把我从那个破看守所里弄出来,现在还要赶我出国?我不要出国!要我离开,把王淼之白白让给那个小贱人吗!” “不出国还留在国内闹事吗!莹莹,你以为妈妈不想让你从那里面早点出来吗!你表弟家之前出了事,我们在n市已没有人脉,你当这里是b市,人人都还忌惮我们曾家叁分薄面?” “王淼之?”曾母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在b市做的那些事,是谁抖搂出去的?” “他是被白菜那个贱人迷惑的!” “好了,”曾母打断了曾玉莹,“你这次出事,家里人为你奔走的还少吗?你爷爷连王家都去了。王家的人探了n市这边的口风……唉,你说说你,在哪收拾白菜不好,非要跑她家去,她们那个小区里的住户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背后的开发商也在跟当地警方施压,人人跟着要求给说法,风口浪尖上,王家也没半点方法……王淼之的外公在n市倒是很有能耐,可他会帮咱们?指不定还顺着他孙子的耳旁风对你落井下石……” “你要脑袋还算清醒,就老老实实回家,白家那边还放话要起诉你,异地官司一打不知好几年,你一辈子就绊在这上面不活了?” 曾玉莹听见打官司时,表情不屑,“打官司也未必会输,回了b市什么都好办。” 曾母气极而笑,“好办?你行事低调点是好办,你自己上网看看那些舆论,事情闹这么大,不是靠关系和钱就能疏通的了,她们小区还有监控视频,你拿什么和她们打官司?” 曾玉莹被曾母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心中顿时委屈起来,她何曾像现在这般窝囊过? 曾母叹了口气,知道她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你在家好好冷静冷静,不要再任意妄为,过段时间国外那边安排好了,就出国吧。” 曾玉莹在家中闭门思过了些时日,出国的那天,只曾母一人来了机场送行。 可见她在曾家的地位真是一落千丈。 飞机落地国外。 曾玉莹到了住处,刚跟曾母报过平安,就被人迷晕了。 再有意识时,她被套了黑袋绑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 什么也看不到,无论如何呼喊都没有人来。 再然后…… 曾玉莹就看见了白菜,她打扮的像是要去参加晚宴一样优雅,似在讥嘲自己的狼狈与不堪。 “白菜!你这是在犯法!”一股寒意从体内幽幽升起,曾玉莹心虚地瞪着白菜。 “啊?”白菜兀自捧腹大笑,“曾玉莹,你找人偷拍我时犯不犯法?你指使曾钧给我下药,设圈套想轮奸我时犯不犯法?你在我家楼下捅人时犯不犯法?” “你也配来问责别人犯不犯法?” “白菜,你要是把我怎么样,曾家不会放过你的。”曾玉莹的双腿打颤,仍嘴硬着威胁白菜。 “嗯?”白菜缓缓踱着步子,“曾家都把你送出国了,你要知道,美国可是很乱……很乱的……” “或许有人觊觎曾小姐的美貌,或许有人不爽你这肆意妄为的作风……又或许,曾小姐与外国男友私奔了……也都说不定嘛?对吧?” 曾玉莹惊恐地看着白菜脸上玩味的表情,仿佛她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白菜退了几步,从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一瓶酒精和药棉来。 拆了软塞,乙醇的味道散发出来。 瓶身倾斜,淋透了白色的药棉。 “你想做什么?”曾玉莹试图挣扎,但锢在手脚上的铁链太结实了。 都是徒劳。 白菜走到曾玉莹的身边,在她耳畔轻声低语道:“给你消消毒。” 沾了酒精的药棉在曾玉莹的左臂上来来回回擦洗,曾玉莹的身子哆嗦着,摸不准白菜要做什么,陷入了冰冷的恐慌。 觉得自己仿佛砧板上待宰的鱼。 终于…… 白菜停了手上动作,将用过的药棉都丢进了垃圾桶内,指尖点过曾玉莹的整条左臂,“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不待曾玉莹回答,白菜指着她手臂的某一处,“嗯,我看这里比较接近,就这里吧。” 语落,狠狠咬上那块皮肉。 血的腥气在舌尖弥漫,不过那是曾玉莹的血,不是她白菜的。 “啊!”曾玉莹疼的大叫,“白菜你个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牙齿已经噛咬到不能更深,白菜才缓缓松了口。 几缕血迹从胳膊滑下,曾玉莹听见她轻飘飘的声音:“急什么?这才刚开始呢,都是跟你学的……不过,也快结束了。” “喏,是这个型号的军刀?对吧?”白菜把玩着那日曾玉莹用的凶器问道。 “嗯……我看看。”白菜挑开了曾玉莹的上衣,冰冷的刀刃贴上她的腹部。 “你捅的秦煑哪里?” “……诶,秦煑命大,没有伤及脏器。我这一刀下去……就凭你的人品?不好说。”白菜摇摇头。 曾玉莹此刻是真的怕了,什么架子也不端了,声音颤抖,“白菜……我错了……都是我的不好,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曾玉莹崩溃的大哭起来。 白菜用食指抹掉曾玉莹的眼泪,在她干裂的唇瓣上用力擦过,“曾玉莹,你尝尝……鳄鱼的眼泪,是不是咸的?”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惹事,可总有些不识趣的,一次又一次来挑战我的极限……你成功了,我现在烦了、倦了。” “我们来了结……” “我要的不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便可。” 闪着冷芒的锋利刀尖刺入了曾玉莹的腹部。 有没有伤及脏器? 谁知道呢? 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搅。 ==================== 谢谢拉夏的珍珠~ 【侍寝】 夜空中稀疏的星芒闪烁。 白菜与白丝丝到家时已是半夜,两人的神色都有疲惫,与白丝丝说了晚安后,白菜回到自己的房间。 总算了却一桩事,她如释重负,心情轻快不少,进屋后按亮了盏小小的夜灯,就径直向浴室走去。 对着镜子将长发扎起,盘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白菜垂着眼淋浴洗漱。 不到片刻,清甜的水蜜桃香与椰奶味随着沐浴乳的涂抹,挥发氤氲出来。 冲干净奶白色的泡沫,她披上睡衣,解了发绳拖着步子朝床边走去。 快要到的时候,索性剩下那几步也懒得走了,直接朝宽阔柔软的床上扑去。 “嗯……”一声闷哼,隔着被子白菜感觉撞上了什么东西,立马警惕地翻了个身,正犹豫着要不要喊白丝丝,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嘴。 “是我,是我。” 秦煑的声音。 白菜掰下他的手,转过身来嗔怒着瞪他:“你晚上不睡觉,跑我房间来装鬼吓人啊?” 秦煑掀开被子一把将白菜裹了进去,往她的身边蹭了蹭,“宝宝,我是来侍寝的~” 白菜捂着脸看天花板,她的床上总是有很多枕头和玩偶,不平坦很正常,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被子下藏了个秦煑。 男人的腿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用下巴抵着她的颈窝轻吻,白菜没了脾气,“你怎么进来的?” 本来今天生日饭后,除了沉青,王淼之和秦煑都该各回各家,但秦煑就是故意磨蹭着要等王淼之先走了才肯走。 王淼之哪愿屈居下风? 于是也刻意拖着时间等秦煑先走,等来等去大家都不走了,留下来过夜,正好一人一间房。 白菜不在卧室的时候通常不锁门,她问的自然是…… 沉青和王淼之怎么可能放任秦煑跑到她的房间里?让他不仅爬上床还脱光了衣服说要侍寝。 秦煑揽着白菜,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我等他们都睡了,偷偷溜上来的。机会就是留给像我这样有准备的人~” 看着秦煑那一脸骄傲,“我很机智求表扬”的模样,白菜满额黑线,却还是捧场地挤出一句:“你厉害……厉害……佩服。” “那你打算怎么奖励我?”秦煑立马追问。 白菜轻捶了一下他的胳膊,“还得寸进尺了……”微叹了口气,又问道:“你身体好了吗?就胡闹……” 耸拉着嘴角,秦煑不高兴地说:“身体怎么不好了?都快两个月了,我是医生我能不知道吗?” 男人越说越委屈,“你就是嫌弃我身上多了个疤,不肯碰我!” 本来贴她极近的人,突然负气地背过身去,白菜张了张口有些无语。 在秦煑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渣男!恶霸!调戏良家子又翻脸不认人的淫贼! 轻轻环上秦煑的腰,白菜弱气地说:“我怎么会嫌弃你,你伤口才脱痂……医生说这半年都不能剧烈运动。” “半年?”秦煑气的发抖,“哪个医生说的?庸医!” “给你做手术的齐医生说的啊。” 秦煑磨牙,“他说的是跑步爬山那类的运动,我们做爱做的事不算!” “真的?”白菜半信半疑。 “我自己的身体,我就是医生,我还能骗你吗?”秦煑语气坚决的跟宣示一样,“不会有问题的!” “呃……”白菜歪着头想了想,“好吧。” 身上的丝质睡衣被扯下,白菜的体温逐渐攀高,秦煑的指尖在花穴口揉戳,很快撩拨出一汪春水。 这一个多月,秦煑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做,白菜则是被事情烦乱到没心情做。 没有太多前戏,她湿了之后秦煑就戴上套挤进甬道律动起来。 “宝宝……”秦煑撑着肩低头吻上少女的唇,她微张着口小声喘息,努力配合他的动作款摆起伏,像只从天上下来的小妖仙。 白家的隔音是不错,但没有夸张到如酒店那般,两人默契地克制着声音狠狠纠缠,终于齐齐登上情欲的云端。 食髓知味的高潮过后,白菜修长的手指抚上秦煑腹部微微凹凸的疤痕,那处颜色与正常肌肤不同,有些心疼地吻了吻,她问他:“疼吗?” “不疼。” 白菜抬头看他。 都说眼镜戴久了,会变成死鱼眼,可秦煑不是,他的眼睛很好看。 即便是在摘了眼镜之后,也没有丝毫近视的呆滞,反如秋水曜石,潋滟生辉。 “宝宝……你再亲下去,我就疼了……” “嗯?” “不是腹部……是腹部以下……” 白菜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顿时涨红了脸往床头挪去,不敢看秦煑脸上什么表情,这下换她背对他了。 “宝宝~宝宝~” 秦煑又凑近她,“你害羞了吗?” “我不会多想,真的……你不要害羞。” “宝宝~你耳朵红了。” “宝宝……” 白菜扯过一个枕头盖在自己头上,“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话!” ==================== 发糖吃肉~ 换了新简介~ 谢谢宝儿、拉夏的珍珠~ 【礼物】 “嗯……”白菜伸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眼,她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 翻过身,她的床上除了她再无别人。 揉了揉眼白菜靠在床头轻轻笑出声来,如果不是此刻左手腕上的东西,她可能都要以为昨天夜里的“侍寝”是在做梦了。 纤细的手腕上被套了一个银镯子,通体简约,除了镂刻的花纹再无他物,古朴又雅致。 她从柔软的床上下来,洗漱后换过家居服下楼,在房里绕了一圈也没见人,拨通了秦煑的电话。 “宝宝?” “嗯……” “看见我送你的礼物了?” “嗯,很喜欢。” 白菜打开冰箱门,找了袋百香果味的酸奶出来,秦煑在那头很雀跃,“那你什么时候来我家?” “噗……”白菜呛了一下,想了想认真道:“等你休息了就去。” “……好吧。”对面明显是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声音。 叹了口气,白菜咬着吸管,“工作忙吗?别累着了。” “老师和同事都很照顾我,最近都在坐诊。” “那就好……好好照顾身体……嗯……么么哒。”说完不待对方回应,白菜就挂了电话,心跳有些快,她站在原地兀自茫然,猛吸了几口酸奶,才平缓下来。 沉青回来时,白菜听见动静就嗖的从沙发上爬起来。 刚才跟白丝丝聊过,她家的白女士又忙工作去了,白菜可怜巴巴的表示走之前没能送白女士,自己心里很过意不去。 白丝丝却毫不在意,安慰她道:“我走之前去你卧室看过你了,一样的。” 此言一出,更令白菜有点想哭,然而还没温情几秒,白丝丝就问道:“你是不是该上学了?” 白菜有气无力的回答:“……我明天就去上学。” 也不是抗拒去学校,只是心底有些烦躁,本能的想逃避。 秦煑出事后,她几乎都是医院跟家里两头跑,学校那边请了假,一直没去。 “你去哪了?”白菜扑上去抱住沉青撒娇道。 沉青晃了晃手中的购物袋,笑道:“去给懒白菜买做饭的食材。” “吧唧”一口亲上他的脸颊,白菜笑嘻嘻的问道:“我是懒白菜那你是什么?” “嗯……”沉青低头吻住她,含糊道:“投喂懒白菜的饲养员。” 白菜的胳膊攀上他的肩颈回吻着,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纠缠,空气的温度也随着体温燥热起来。 购物袋早就被搁浅在地板上,沉青一把横抱起怀里的人朝卧室走去。 沉青的话很少,做的时候只是低唤着她的名字,“白菜,小白菜……” 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她身体每一处,点起簌簌火苗,温柔的唇舌卷上敏感的穴肉,频频照顾着脆弱的肉核,直叫人要发疯。 正常的做当然也很好,只是享受爱人软糯的呻吟,敏感的颤栗和实诚的欢愉。 征服的快感,匍匐的谦卑,两种矛盾的感觉相互博弈,说不出谁是胜利者,谁又是奴仆,一切都是甘之如饴。 “啊!沉青……沉青……”柔软的舌尖又一次刺入甬道,小核被轻柔的啃咬,白菜弓着身子达到今天的第一次高潮。 失神地躺在床上,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沉青暗着眸子跟她说:“小白菜,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他的唇又一次狠狠吻上她,两人的鼻息间满是甜腥的气味,下流,又膨胀出难以形容的餍足。 “唔唔……”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喉咙,不消片刻理智就湮灭成灰,灼烫的硬物贯穿进入才刚刚高潮过一次的敏感花穴。 他挺腰驰骋,“小白菜……” 白菜醒来时接近下午,两人在床上厮磨到快天黑才停下来。 “想吃什么?”他理着她额间的发丝问。 “你想吃什么?” “我刚才已经吃饱了。”他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腰间,眼含笑意,动作轻柔的帮她按摩。 “……”白菜捂脸。 “对了,礼物。”他起身,从衣柜的上面取下一个长方体的透明盒子。 白菜小心翼翼地捧着,沉青做的是她家的模型,很精巧,堪称完美。 这样细致的东西一定花费了很多时间跟心思,鼻尖微酸,她把模型放到桌上,抱住他说:“谢谢……” 沉青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宠溺,“小白菜喜欢就好,我去给你做饭。” ==================== 晚些还会有一更。 谢谢拉夏x2的珍珠~ 【揣测】 日落、日出。 白菜换上天中的夏季校服,将长发扎成清爽的马尾,拎上书包下了楼。 “早上好。” 沉青将做好的早餐摆好,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明堂地照进餐厅,他恍惚间有种新婚的错觉,可爱的小妻子正坐在他旁边,娇嗔着也回道:“早上好。” 愣了几秒,沉青回过神来,“快吃吧,一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很难得没有被拒绝,白菜点点头,“那我就蹭你的车去学校啦~” 沉青车上一贯放的是舒缓的轻音乐,白菜突然想起个事来,“对了,你最近忙吗?” “不算忙吧,怎么了?” “那个……我可能……又需要你给我补课了。”白菜苦着脸,一个多月没上课,有点发愁,她对于学习并没有太大的期望,但认为起码应该保持在中流,倒数就太丢人了。 倒不是怕自己丢人,而是觉得那样会很对不起在外辛苦工作的白丝丝。 虽然白丝丝从未对她有过什么成绩上的要求。 沉青失笑,“好。”顿了几秒,他问道:“白菜,你有想过考哪所大学吗?” “呃……大学啊……应该还是会直升天大吧。”不等沉青接话,白菜嘟囔道:“不许嘲笑我没出息。我肯定考不上n大的。” 沉青转动方向盘拐弯,“……我觉得天大就挺好的。” 未来,看似很远,实则很近。 试探过后,知晓她没有想去外地的念头,沉青略微松了口气。 只要白菜还在n市,上不上n大又有什么关系,尽管他一早也做好了准备,假使她要去外地读大学,大不了自己考博也去那就罢了。 只是面上仍微微有些遗憾,因为想当师兄学长的小心思落了空。 白菜观察着沉青的表情,绞着手指有些犹豫,“我也确实比较喜欢我们学校嘛~从小学到高中,我都习惯了我们学校的校风和教学理念……” “n大那种地方……”她双手比划着,“是属于你们学霸待的地方,我进去还不得叫苦连天啊。” 突然想起之前听同学们闲聊的内容,白菜又说道:“你知道吗?n大的新生军训有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她有些害怕的强调道:“拉去部队被折磨一个月,我都要变成白菜干了,你舍得吗?” 沉青看着她慌张的小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只是说说都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此前他并不知,原来他们学校对本科生如此严苛。 顺着她的问题,沉青语气柔和的安抚道:“当然不舍得,我辛辛苦苦把你养的……”斟酌了一下,“……这么水灵,不是去遭罪的,不说晒黑,就是累瘦了我也心疼。” “就是!”白菜猛点头附和道:“还是我们学校好!没有军训!” 在车上闲扯了很多,下车时沉青亲了下白菜的额头,帮她解开安全带。 “放学时我来接你。” 白菜摇摇头,“不用啦,我自己回去,请沉老师在家等我……”她越说声音越小,“今天开始补课……” 白菜请假的原因没有细说,学校里的人都以为她是那天被海报的事情刺激到,出于逃避不敢来学校才请的假。 秦煑受伤的事尽管闹的沸沸扬扬,但真正抛投露面的只有曾玉莹,白菜和秦煑都在白丝丝的安排下被保护的很好,除了知情者,没有外人知道白菜也被卷入其中,甚至是主人公。 一进教室,班里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来,他们觉得,要怪就怪那天这位同学的举动太过令人惊骇。 谁能想到平时跟兔子一样无害的小女生收拾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她都把许婧给砸骨折了! 但奇怪的是性格暴躁的许婧竟然没有借此闹事。 许婧受伤是在教室,由学校负主要责任,当然会询问她事情的缘由经过,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就在大家以为许婧会添油加醋控告白菜一番时,许婧出人意料的说了句:“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姓杜的班主任抹了抹汗,面色尴尬地笑笑,心里腹诽道:“教室里好好的,能撞骨折,同学你真是把老师当傻子骗呢。” 但当事人不追究,甚至自己包揽责任,学校那边自然喜闻乐见,“许同学,你们都是有医保的,医药费学校会……” “不用了。”许婧大手一挥,很是干脆,来天中上学的人,谁家也不缺那点钱。 班主任被噎,只好清了清嗓子,“噢噢,好,那你只管在家好好休养身体……” “谁说我要请假了?”许婧不耐烦的反问道。 班主任看了看她才在校医那打上石膏的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不请假?” “不请。”许婧说着往白菜的座位上瞟了瞟,她早上跑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今天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班主任硬着头皮陪笑,“许同学受了伤都坚持来上学,大家要向她学习啊。”顿了一下,“大家要多照顾着点……” 许婧是轻微骨折,她要上学不肯休假,一直把她当儿子养的爹也没有丝毫意见。 身材魁梧的许琥猛拍女儿的肩膀几下,自豪地夸到:“不愧是我家女儿,纯爷们!” 于是班上腾出一片位置给许婧,她翘着打石膏的腿照常上课,时不时就往白菜的座位看两眼,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敢问。 不少同学都暗暗议论,“白菜还不如不来上课……” “就是……你看许婧天天盯着她座位的眼神……” “太可怕了,指不定要怎么报复……” “我觉得她不请假,就是为了白菜一来上课就……”某同学夸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许婧前两天才把石膏拆掉,白菜就来上学了,这不是讨打吗?” “……白菜也不好惹吧,否则就不是许婧骨折了……” “你懂什么?许婧那是轻敌了……” 白菜到的早,此时许婧还没来,过会儿…… 高一(2)班的同学们估摸着,过会儿怕是要有不得了的事发生。 ==================== 二更完成。 谢谢拉夏的珍珠~ 【社团】 快上课时,许婧才从后门走进教室,往座位上一瘫,照例习惯性的向那个座位瞟了一眼,这一个多月里,每次都是空荡荡的,今日也没抱希望。 冷不丁看见少女的背影,她一个激灵站起来,正要往前冲去,上课铃响了,又只得悻悻坐下。 一堂课的时间里,许婧不安分到堪比故意在跟老师对着干,一会儿意味不明的咳嗽两声,一会儿又将水杯撞落,弄得叮当作响。周围的同学个个敢怒不敢言,又有些同情一会儿下课后白菜的处境。 这是下马威,一定是下马威。 白菜从头到尾没回过头,她落下的功课太多,沉青可以帮她补英文跟数学,但文科科目主要靠理解和背诵,只能靠自己了。 天中上课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她清楚自己的自制力,更要抓住在学校的时间,不能光想着回家再说。 耳机里放着节奏强烈的歌曲,白菜一边拿笔拼命在课本上划重点,一边梳理出大纲笔记,她两耳不闻身外事,哪有空注意到后面的动静。 下课铃一响,不待老师离开,许婧就阔步朝白菜座位走去。 “白菜同学。” 课本上突然投下一大片阴影,白菜抬起头,看见许婧站在自己的桌前,摘下耳机,她一言不发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白、白菜同学……”许婧见她看向自己,忽的有些紧张,原本在肚子里打过好几回草稿的话突然卡壳,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细如蚊讷地挤出一句:“交个朋友呗……” “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许婧是上次被打傻了吗? “我说,交个朋友呗,我挺欣赏你的。”许婧伸出手。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一个简单的发音。白菜弯腰开始整理书包,她觉得这教室里可能不太适合学习,猜不透许婧想做什么,她却不愿再生事端,还是…… 走为上策吧,虽然惹得起但她更愿意躲得起。 许婧只当白菜是答应了,兴冲冲地套着近乎问道:“白同学,你收拾书包干什么啊?后面还有课呢。” “去图书馆学习……” 白菜装上秦煑送自己的小枕头,短期之内她应该不会再上课睡觉了,还是先把它带回家吧。 “啊呀,学什么习,走走走,咱们打拳击去,我跟你说,我觉得我们社团特别适合你……” 许婧连东西也不收拾,就跟着白菜跑出去了。 出了教学楼,还丝毫不减热情的想说服白菜来自己的社团,“我知道你还没加社团,你来我们拳击社,一定不会后悔的。” “我不会拳击……” “你不会?”许婧吃惊道,转而眼神更亮,“那就是天分!天分……” 眼见许婧就快要跟到图书馆,白菜无奈的叹了口气,“许同学,你到底想做什么?”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 一直看着不爽的某个人,一直以为能被自己轻易捏碎的某个人,有一天在她身上吃了亏,心底里不是愤怒,不是想报复,而是突然跟灌了迷魂汤一样想法大变。 “原来她不是我之前认为的那样啊……” “都是我以貌取人了……” 再一想,竟然被这种反差所折服,觉得对方怎么看怎么顺眼,不知为何又有些钦佩,非常想靠近结交。 乍听之下有点犯贱的意味,但要理解为英雄惜英雄也不是不可以。 许婧之前莫名厌恶白菜,就是因为看不得她柔柔弱弱的模样,鄙夷那副小女儿家的忸怩姿态,上次忽的被打一顿,脑子里一根筋豁然开朗,“是我眼瞎,先入为主有偏见。仔细想想白菜好像从来没有凭借外表像其他女生那样娇滴滴的说话,让男生帮着做事……” 以前觉得那是独来独往,清高自傲,现在又觉得那叫独立自强,有别于其他庸脂俗粉。 此刻白菜问她到底想做什么,许婧一怔,“我不想做什么啊……”猛的一拍脑袋,“对了,白同学,上次拿海报刁难你的事,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实情就听信了谣言,我这人最烦那种欺骗别人感情的人……不过,我也承认,我当时有借机挑事的心思在,是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一只白皙的手忽然贴上额头,许婧僵了身子,不知怎么脸皮红了叁分,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白菜问:“许婧,你没发烧?” 许婧伸出手也贴上自己的额头,“对啊,我没发烧。” “……” 许婧的坦诚让白菜有些意外,她与自己在某一点上很相像。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会给自己找借口,大大方方认错,直言不讳。 垂着眸子思索了几秒,白菜说:“社团的事我会考虑,现在我要去图书馆了,你也回去上课吧。” “真的?”许婧一把握上白菜的手,“那我印申请表去,虽然现在已经过了纳新的时期,但是还可以特招嘛,白同学你等着,我这就去准备。” 白菜:“……” 她说的是考虑,不是应承,但许婧俨然已经视作答应了。 看了看时间白菜也顾不得纠正,只得说:“我去图书馆了。” 所幸许婧不再纠缠,兴高采烈的往社团楼走去,走前还不忘高亢的喊两声:“白同学!拳击社欢迎你!” 【投喂】 在图书馆学习到快下午叁点,白菜才感觉到饿,懒得去食堂,她索性直接回家了。 沉青还没回来,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吃的,白菜有些疲惫地躺倒在床上。 手机震动。 【淼】:在哪? 【淼】:我去宿舍找你? 【爱吃肉的小白菜】:我刚回家o_o 【爱吃肉的小白菜】:你忙完啦? 【淼】:嗯 【淼】:礼物看了吗? 【爱吃肉的小白菜】:抱歉抱歉,还没来得及(大哭)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对啊,怎么给忙忘了,真是失礼。 下床走到储物柜前,一大一小的两个礼物袋安置在隔板上。 【爱吃肉的小白菜】:嘿嘿,哪份是你送的呀? 白菜拆开较大的那份,缎面的礼盒中是件颜色粉嫩的少女洋装,裙摆优雅,腰身纤细,衬的人十分水灵。 系好衣裙的蝴蝶结,白菜对着穿衣镜拍了一张照片。 【爱吃肉的小白菜】:【图片】 【爱吃肉的小白菜】:怎么样怎么样? 【淼】:很适合你 【爱吃肉的小白菜】:(害羞) 【爱吃肉的小白菜】:我现在拆另一份(星星眼) 另一份……是手机…… 与王淼之同款,他是黑色的plus,她是白色的pro。 本来以为洋装是王淼之送的,现在看来手机才是他送的,因为一般老人家是不会送电子产品的。 按了开机键,白菜没有问“已经有手机了,为什么还要送手机”的这种蠢问题。 她理解的嘛,暗戳戳的情侣款。 【爱吃肉的小白菜】:嘻嘻 打开通讯录,上面只有王淼之的号码,联系人详情里,“男朋友”的代称熟悉如一。 新手机里已经插了sim卡,信号满格。 白菜拨通了“男朋友”的号码,未响两声就听见王淼之磁性悦耳的声音,“嗯?” “男朋友~” 他低笑,转而问她:“今天怎么回去的那么早?” “在图书馆学了一天,没吃午饭,觉得好累就直接回家了。”她不自觉的跟他撒娇抱怨。 “现在吃了吗?” “吃了点零食……” “我这吃的很多,”他说,“下次饿了可以来找我。” 白菜弯起嘴角,“好好好。” 下次如果早回,她一定会提前跟他说一声。 挂了电话,不到10分钟,座机的铃声又响了,白菜按下接听键,“白小姐,你订的外卖到了,麻烦来取一下吧。” 外卖? 白菜换了衣服下楼,从门卫那取回外卖,上面清清楚楚写的她的名字,人家没送错。 店是附近的一家日料店,支付的尾号****,是王淼之的手机号。 眨巴着眼睛她忽然有些感动,想起他说:“我这吃的很多。” 白菜一边吃饭,一边浏览着王淼之送的手机。 新手机,上面装的软件也都是系统软件。 界面翻转,她点开文件管理。 视频:0m 图片:0m 文档:0m …… 音频:8.3m ? 她好奇的点开,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新建文件.mp3 【是否选择用“音乐”播放?】 【是】 白菜放下手机,将沾了酱油的生鱼片塞进嘴里,几秒无声后,歌曲的前奏响起,顿时呛得她直流眼泪。 “咳……咳咳……”白菜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的肩膀耸动。 一首歌放完,她上楼去找耳机,又仔细听了一遍,但这次没有笑,反而神情很认真。 “原来你喜欢的歌是这样的啊。” “我不喜欢你听的那首歌……” “啊?” “不喜欢你听别人唱那个歌。” …… “……那你唱给我听?” 当时王淼之别扭的表情,她到现在都记得。 “王淼之……你吃醋的样子我也好喜欢……” 然后……然后她就把那首小黄歌删掉了。 没想到……他用这种方式又还了回来,而且,是他自己唱的。 白菜没办法想象一本正经,雷厉风行的王淼之,怎么能唱下去这首污污的小黄歌,但她听的出来,这歌录的很专业,后期也做的很好…… 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会让别人知道他录这种东西,所以只可能是他自己录的,然后又自己去做后期。 越想越感动,白菜戴着耳机,双手捧脸:“王淼之,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 【爱吃肉的小白菜】:谢谢我们王会长的投喂~(害羞) 【爱吃肉的小白菜】:饭很好吃,歌也很好吃(坏笑) 【爱吃肉的小白菜】:(么么哒) 【淼】:嗯 【淼】:没你好吃 【爱吃肉的小白菜】:o_o 他直截了当,【淼】:就是你理解的那个“吃” 【爱吃肉的小白菜】:(傲娇)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淼】:…… 【淼】:这话我记住了 白菜捂脸,忽然觉得自己腿有点软,腰也疼起来了。 ==================== 谢谢宝儿的珍珠~ 【螺旋】 “白同学,申请表申请表!”许婧一见白菜进来,就捏着手上的表格朝她奔去。 “我可能不会有太多时间去……” “没事、没事。” 许婧将表格递给她,白菜笔锋利落的在上面签了名字,考虑到最近的时间安排,她有些抱歉的说:“最近应该都没法参加社团的活动,我落了一个多月的课,准备要好好复习期末考试了,你也加油。” “啊,好好好!理解的理解的。”许婧受宠若惊地拿着表格回了自己座位,看见白菜认真复习的背影,脑子里萦绕的那句“你也加油”久久不散,猛咳一声拿起书本挡住脸,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发愣。 时间过的很快,上午的课结束后,白菜就回了宿舍。 到了不一会儿,有人敲门,王淼之拎着纸袋站在门口笑道:“送外卖。” 白菜傻笑,他摸了摸她的头进来,“吃饭了。” 被王淼之有力的臂弯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白菜环住他的脖颈,注视着线条完美的侧颜,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他的脸颊。 毫不掩饰的痴迷举动,她喃喃道:“王淼之,你真好看。” 男人受用的低笑,将她放在床上,想起第一次相遇时,她也理直气壮的夸他好看。 他本不喜欢被别人夸“好看”,纵然知道自己有副上好的皮囊,却觉得“好看”二字总归过于娘气。 只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种另类的表白,非但不反感,而且让他有些喜欢。 果然人呐,都是对人不对事的居多。 衣衫褪尽,他火热的吻顺着脸颊下移,烙在少女白皙柔软的身体上,“想我吗?” 她眼里水雾汽蒙蒙,“想。” 王淼之抬头,又含上她珠玉似的耳垂,低语着问道:“怎么个想法?” 白菜感受到脖颈处温热的气息,翻身趴在他的身上,两两相贴,光滑饱满的肌肉触感极好,健魄而弧线优雅,她的腿根不经意擦过他下腹那处,翘立的欲根烫的灼人。 “这么想。”少女面色绯红,主动吻上他,唇瓣刚刚相触,就被猛烈如洪水的吻肆意侵略,津液从口角处暧昧滑落,他翻身夺回主动权,用结实的身躯将她覆盖。 一如既往,在王淼之这,她很难站上风。 腿心处早已湿濡一片,粗长的硬物顶进来时白菜娇吟出声。像戒了一段日子的毒瘾终于又得到缓解,王淼之同样低喘着沉下腰律动。 花瓣翻飞,汁水四溅,狰狞的肉棒在狭窄的甬道中狠狠的贯穿、进出,几乎次次撞上花心的那处的软肉,又不给任何缓冲的机会立马发起下次的进攻。 “唔……啊……” 白菜弓着身子随王淼之的节奏起伏呻吟,两人都湿汗淋漓。 粗暴、肆虐、交合、纠缠。 像台风席卷着呼涌而来的海啸,噬人的情欲冲袭到每一处感官,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欲坠,颠簸晃撞,几近让人发狂,快要窒息。 然而却没有任何停下的趋势,数不清自己已经高潮过多少次,淫靡的肉体拍击声像是鞭子一样挥打着纤细的神经,她眼角潮湿,濒临的快感覆灭而来,“王……淼之……” “我在。”低沉沙哑的声音和紧绷的俊脸,了当的出卖了他的同样动情。 我在,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身体最诚实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心思。 如同双向缠绕的紧密螺旋,不掩藏的汹涌渴求,不犹豫的激烈回应,彼此互为索求与给予。 ==================== 补更。 谢谢拉夏、宝儿的珍珠~ 【毕业】 期末考试总算结束,一通狂补后,白菜的成绩排名远比预期中还要理想。 这中途发生了许多零碎的事,比如曾玉莹的母亲来了趟n市,质问她曾玉莹的下落。 白菜嗤笑一声:“您的女儿,为了逃避官司,听说都逃出国了,我也想问问您,她现在在哪,好方便法院寄传票。” 曾母本来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抓不住任何毛病,只得作罢。 白菜随王淼之一起去探望了他的外公外婆。探望时穿的是老人家送的洋装,肖兰茹一把年纪仍有少女心,是个非常可爱的老奶奶,亲切的拉着她的手直夸:“菜菜真是个好看的姑娘……” “小淼,你给人家多夹点菜……” “他要是欺负你,只管来找奶奶,我给你出气……” 女儿奴白丝丝过生日时,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钻戒。 白丝丝心底感动,面上却打趣白菜:“你不是最不喜欢这样华而不实的东西,平日里不屑一顾的吗?” 白菜仰头,“我是我,你是你。对我来说,它是华而不实,对你来说,那叫钻石配美人,相得益彰。而且这还是我设计的……虽然有点小……但我买不了最大的,当然要送同样大小里最贵的。” “好好好。”一把搂住她,白丝丝笑弯了腰,她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可爱的。 白菜很较真,尽管白丝丝给的卡中有钱,仍然非要坚持用自己赚的稿费去买。 这个牌子很有名,即使小钻戒也价格不菲,何况是她设计,独一无二,只此一枚。 日子过的很平淡也很温馨。 细枝末节的快乐,白菜觉得这样就很好。 高一结束。 高二…… 高叁。 n大。 “恭喜毕业!”白菜抱着一束小雏菊花冲向沉青,今天是他研究生毕业典礼的日子。 叁年,真的好快。 一个微酸的女声响起,“沉师兄,这是?” “我女朋友。” 徐骁骁微愣,没想到他拒绝自己时,说“已经有女朋友了”不是句推脱之辞。 毕竟这叁年,沉青在学校从未与任何女生走近过,都是礼貌而疏远。 她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毕竟研究生毕业后,他们都仍留在教授那继续读博。 “那我们就先走了。”沉青微微颔首,牵着白菜离开。 一切都如规划中那样,他继续在n市读博,她直升天大。 白菜的毕业典礼,在高考前就已经举行。 宽阔的讲台上,王淼之代表全体学生发言,从容不迫的气场,紧驰有度的演说。 有的人天生就适合站在聚光灯下,被注目,被捧赞。 他在天中叁年,连任学生会会长叁年,以全市理科第一的成绩考入n大,怎能不说是他们这一届学生,乃至整个天中的骄傲? 其实关于王淼之的大学志愿,张王两家拉扯过好一阵子,最后还是遂了他自己的意思,填报了n大的法律系。 n大的法律虽然在全国也排名前几,但终归不比b市的政法大学,白菜知道后哭着鼻子骂他,“王淼之,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白菜,我不想输给那两人。”顿了顿,他又哄道,“再说,我会因为学校的排名就落人一等吗?”佯装怒意,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小看我。” 秦煑?秦煑还是老样子,爱撒娇的习惯一点没变,娃娃脸白嫩依旧,看不到任何岁月侵蚀的痕迹,白菜有回忍不住问他:“秦煑,你吃什么保养的?” 他想了想,表情认真,“宝宝……你真的想知道?” 她猛点头,眼巴巴的等着他说下去。 “我这是遗传……天生的。” 呃…… 恭喜秦医生得到一个白菜牌爆栗。 噢对了,白菜有了朋友。 虽然是不打不相识,但许婧其实是个很爽朗、值得结交的人。 有一回王淼之去社团看白菜。 穿着运动衣的少女在台上挥汗如雨,许婧说的不错,她很有天分,尤其反应速度和爆发力都远超于常人。 王淼之走前心思颇重,因为他发现,许婧看白菜的眼神不一般。 “白菜,喝水……” “白菜,来擦下汗……” 拳击社的成员对他们社长跟个小弟一般,殷勤的围着副社长忙前忙后的情景早已习以为常。 王会长摇摇头,感觉自己这个正牌男友站在台下,反而成了没机会表现的多余人。 面上不动声色,也罢,他不至于连女生的醋都吃。 白菜从来不想太多,许婧不说她不知,嘻嘻哈哈一起在拳击社勾肩搭背的日子过的飞快而又充实,是高中里一段不可多得的宝贵回忆。 说起来,许婧也报了n大,和她还是一个专业。 等到九月开学,大家又能一起上课,真好。 美国,迈阿密。 “beth~”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张开双臂热情洋溢的拥抱住眼前的金发女人,仿佛她是自己心中高贵美丽的希腊女神。 但很可惜,这不是个美人,仅看外表的话,任谁也不会觉得他们是一对壁人。 中年女人过于肥硕臃肿的身材,脸上的痘印与雀斑密布,她唯一能摆上台面的,仅仅是父母留给自己挥霍不完的美金和财产。 感谢上帝,几个月前的惊鸿一瞥让她遇见了自己命中的爱人。 这个神秘的东方男子,有着如比斯坎海湾一样美丽深邃的眼睛,总是盛着最火热的爱意看向她,灼烧她的灵魂。 “yan~” 背后是高墙铁栅,男人勾起唇角,他的皮肤白的异于常人,有种病态的美感,深色的镜片挡住了眼底的厌恶。 想一想,他被身后那幢高耸的建筑关了多少年? 如果不是这个肥婆,再过几十年自己也出不来。 “真心感谢你的帮助,亲爱的。”他说。 ==================== 反复修改,过渡章仍是比较无聊。 最后一个主线剧情开始了。 谢谢拉夏的珍珠~ 【钓鱼】 “小秦,刚才附近发生爆炸案,临时送进来一批患者,情况紧急,准备手术。” “好。”本该下班的秦煑只得匆匆往消毒间走去。 不止是他,整个烧伤科的医护人员都知道,今天晚上别想休息了。 这批患者大大小小都是官员,最重要的那几人自然是往他们医院送,人人提着十二分的精神,心里清楚有些手术是容不得失败的。 不多时,红色的“手术中”灯牌亮起。 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进了烧伤科的储物间。 手术室里禁止携带手机,医护人员的随身物品都是锁在独立的小柜格中。 准确无误的找到秦煑的名字,他手里的细铁丝微微转动,一声轻响后,柜门弹开。 没有欣喜,男人甚至懒得不屑。 凭这种小铁柜,又能防的了什么呢? 本来医院也只是提供一个暂存物品的地方罢了。 拿起柜子里的手机和钥匙,男人合上柜门,畅通无阻的离开医院,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马路上有些拥堵,他却神情淡然,没有丝毫的紧迫感。 对着镜子吹了个口哨,心情愉悦的弯起嘴角,“boom!” 男人回想起爆炸发生时的美妙场景,他比十几年前更谨慎了,也更游刃有余,让事故发生的堪称完美无缺。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或真或假的巧合。 有的人只能被巧合牵着走,比如,秦煑。 有的人却能制造巧合操控一切,比如,他。 车子停在一栋公寓楼的不远处,男人步履从容的上了楼,用钥匙打开门。 按亮秦煑的手机屏幕。 【请输入指纹解锁】 “呵……”男人轻笑一声,毫不意外。 他的手指很灵活,挑出里面的sim卡,将其插入到另一部新手机中。 开机后果真如预料一般,sim卡空白,查找不到任何联系人、信息与通话记录。 “秦煑啊秦煑,这么多年,你倒是长进了些。” 但那又如何? “宝宝,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有重要的话想跟你说,我在家等你。” 他输入号码,指尖划过屏幕。 【短信发送成功】 男人关掉手机,环视一圈。 看看这间屋子,真的寒酸到不能再寒酸,却是张不错的网。 饵已经撒出,接下来,他只需有点耐心,静静等待小鱼儿上钩。 “许婧……”白菜一脸歉意,“等会儿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玩了。” “发生什么了?”许婧关切道,今天是他们社团的聚会,饭刚刚吃完,正准备去ktv通宵唱歌。 “秦医生好像心情不好,现在连手机都打不通了,我得去他家一趟。”白菜心里有些焦灼。 “重色轻友夫管严。”调侃归调侃,许婧还是正色道:“天都快黑了,要不我送你去?” “副社长先溜已经够扫兴了,还请社长好好陪大家,玩的开心点。” “好吧。”许婧摸了摸鼻子,目送她坐上出租车。 与那叁人的关系,许婧曾问过一次,白菜没有隐瞒,如实说了。 许婧听后愣了片刻,还勾着她的脖子开起玩笑来,“哎,可以啊你!请问一声不响开后宫的白某人,你介意也收容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吗?” “白某惶恐,不敢不敢。”她学着剧里大臣的模样作揖。 两人哄笑成一团。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挂掉电话,白菜劝自己冷静点。 她知道,秦煑心底一直藏着些事,他从不提过去,也极度缺乏安全感。 “师傅,麻烦能开快一点吗?” “秦煑?”白菜气喘吁吁的赶到,她今天没带他家的钥匙,所幸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一推便开。 进屋后她去按灯,开关拨上拨下好几个来回,也没亮,仍旧一片黑暗。 “秦煑?” “你在里面吗?” 白菜朝卧室走去,刚刚转动门把,就被人从身后锢住。 被沾着药剂的帕子捂上口鼻,她反应极快,憋住气用手肘击打身后的人,但除了第一下,剩余全部落空。 那人钳住她的肩膀,清脆的骨头声响后,白菜吃痛,挣扎间吸入了迷药,失去意识。 男人掏出针管,往她的静脉里注射过东西后,才将她放开。 开了灯看见少女的脸庞,眼神挑剔的评价道:“长的……是比照片里好看些。” 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他动作利索的将少女脱臼的胳膊又给装了回去。 小鱼,上钩了。 大鱼,很快也会尾随而来。 ==================== 谢谢拉夏的珍珠~ 【起网】 “秦医生,刚才有电话打来找您。” 手术刚刚结束,秦煑才换过衣服出来,值班的小护士就迎上去说道。 秦医生是他们医院里有名的青年才俊,不光长相好,工作能力、品性、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很受领导器用。 听说,他马上就要评副主任医师了,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对方留下的联系方式。”小护士红着脸将便条递给他,突然觉得上夜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看见上面的号码,秦煑微微一笑,朝她点头道谢:“辛苦了。” 纸上记录的,正是他的手机号码。 转过主廊,秦煑疾步走向储物间。 果然,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柜子里却已空无一物。 他垂着眸子,回到办公室,从书架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一本厚厚的《本草纲目》。 这部药典从外表看,就是普普通通的硬皮书,只有翻开后,才发现内有玄机—— 里面挖空了小部分,藏嵌着一部手机。 无声的开机画面后,秦煑拨打了自己的号码。 回铃音足足响了半分钟,才被接起。 等待的叁十秒里,他在平板电脑中输入了一串指令,页面停留在一个立体的叁维地图上。 “喂,您好?” 对方没有说话,秦煑又客客气气问道:“我的手机丢了,请问是在您那吗?” “……呵呵~”电话那头的男人古怪的笑了笑。 “小煑,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这么客套了吧?” 握着手机的指节顿时用力,那个人的话,犹如一颗鱼雷被掷入平静的海面,轰炸着掀起惊涛骇浪。 刚才还温和礼貌的声音霎时结了冰,“你想做什么?” “我?”男人笑得如沐春风。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令秦煑的脊背阵阵发寒。 “小煑,还是让我来猜猜……你想做什么?电话接通有一会儿了,手机的信号定位到了吗?” 秦煑不语。 平板的地图画面上突然标出一个红色的六芒星记号。 那人听他不吭声,状似遗憾的叹了口气,“如果没有,那我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我总是对你很好的。30分钟内,来你的这间小公寓,一个人。” “你知道,跟我耍把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噢,对了。这么多年不见,看来你过的很好,区区一个短信,你的……女朋友?不,是未婚妻,就匆匆赶过来了。” “如果你不想让她替我挡子弹,就乖乖的,让我们好好来叙叙旧。” 电话被挂断,屏幕上的光折射过眼镜片,在黑暗中显得阴森诡异。 五分钟后。 一封墨迹未干的请假信,孤零零的躺在办公桌上。 医院的地下车库里,某辆外表毫不起眼的车子飞驰而出,朝公寓奔去。 门没有锁,室内光线明亮。 秦煑一进去,就看见漆黑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脸色苍白的少女此刻闭着眼被男人锢在怀中。 “把手举起来。” “秦衍,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她。” 秦煑盯着那个叫秦衍的男人,将双手举起。 “很好。”秦衍噙着笑,他的左手贴上白菜的腰间,在上面示威般的游移梭巡。 “秦衍,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秦煑的瞳孔骤缩,褪掉无害的伪饰,他身上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小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我就是死了,还有她跟着一起陪葬,划算。”男人对秦煑咄咄逼人的气势不以为意。 都是些假把戏,我知道,这还不是真正的你。 真正的你,是脆弱的、无助的、赤裸的,被牢牢攥在我的手心,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一样。 “好了,不要想来跟我谈判,你知道,你在我这,从来没有谈判的资格。” 男人指了指桌上的针剂,“既然当了医生,那么对这些……不陌生吧?自己动手。” 秦煑看见整整齐齐的一排无色药水,安静的被容纳于透明的小玻璃瓶中。 他拆开了旁边的注射器包装。 尖细的长针头扎进皮肤下的血管,不到叁秒,第一瓶的药水被全部推了进去。 “继续。” 冰冷的手枪抵在白菜的脖颈上,秦衍笑了笑,欣赏着由他创造的这场游戏。 秦煑的面上再看不见一丝表情,吸入第二瓶药水,又推了进去。 他的身体有抗药性,来之前也吃过能保持清醒的药片,但还是已经开始晕眩了。 第叁瓶…… 第四瓶…… 到第五瓶时,他的手晃颤着,连针管都拿不住了。 秦衍仍然在重复指令,“继续。” 抓着桌子的边沿,秦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点点滑落下去。 男人终于兴奋的离开了白菜,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看他挣扎痛苦的模样。 “啧啧啧,真是,痴情啊……”秦衍的表情阴晴不定,像是夸赞又像是嘲讽,伸出手暧昧的挑起他的下巴。 机会……来了。 秦煑摸到藏在身后沙发下的手术刀,朝秦衍的左胸口扎去。 “铮”的一声。 上一秒,刀被甩落,掉到地板上。 下一秒,他就被踹翻在地。 秦衍狠狠踩住他的背,目光阴鸷,“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 又叁瓶药水被注射进他的身体,秦煑狼狈的贴在地上。 恶心。 彻彻底底的恶心,身体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如同一滩烂泥,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意识逐渐涣散,连同灵魂一起,就要灰飞烟灭。 是美梦醒了,还是噩梦从未离开。 终归,被拉回到地狱。 ==================== 谢谢桑榆、宝儿的珍珠~ 【谈话】 “咝……”白菜艰难地睁开眼,头疼的欲裂难捱。 过了好一会儿,视野才缓缓清晰。 明灭昏暗的灯光里,一个阴沉的男人朝着她走来。 “小宝宝,醒了吗?” 白菜咬唇,她的手脚都被铁链拴住,能动的范围小的可怜。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啊……”男人冰冷滑腻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缓缓靠近,“你可以,跟着小煑,叫我一声叔叔。” “至于……我想做什么?我是个好心人,当然……是想做善事了。” 白菜别过头不语,秦衍伸出舌尖舔过她的唇角,又一口咬上她的耳垂轻声说:“对于不好驯服的小兽,我总是有办法让她自己开口求我的。” 灯光骤亮,白菜瞬间被强光刺的短暂失明,适应过后,才看见与自己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秦煑同样被绑在两根铁柱间。 他低垂着头,还没醒。 秦衍顺着白菜的视线看过去,贴在她的脸颊上,姿态亲昵的问道:“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因为他。他这个人……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白菜僵着脖子,不敢再乱动。 她越动,这个男人就贴的越紧,像一条缠紧猎物的巨蟒,在享受进食前逗弄俘虏的快感。 你越恐惧、越反抗,他越兴奋、越满足。 “真的吗?”秦衍很失望的问她,“可是……我已经操心的很多了。那些东西,要是不告诉你,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呀。” 白菜看向他,这个男人长的很美,看起来约莫叁十多岁,如果自己不是被以这种方式“请来”,只是在路上平常遇见,谁都不会想到,他是朵危险的食人花。 “你叫什么?”她忽然问。 “小宝宝好奇我的名字吗?”他掩唇轻笑,“我叫秦衍,我是秦煑的叔叔。” “你多大?” “呵呵~”男人嗔了她一眼,调笑道:“年龄……你猜猜?” “……叁十五?” “小宝宝嘴真甜,该赏。”秦衍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啊,今年……有四十七了吧。” 白菜惊诧,“你是他的叔叔,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因为……这个侄子,忤逆不孝啊。小宝宝,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心狠的人,他把我扔进精神病院里一关就是十几年。” 秦衍冷哼一声,“说是精神病院,其实和监狱没什么差别,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自然要找他算算账了。” 男人走到秦煑的跟前,捏开他的下巴,往里面塞了一片药后又回到白菜的身边,“他还有二十分钟醒,在这之前,我们来拉拉家常。” “小宝宝,你知不知道,曾玉莹让曾钧给你下的药,是从哪里来的呀?”秦衍玩弄着白菜的发丝,倚在她身上自问自答。 “秦氏制药的地下研发。” “小宝宝,你说,你们家的小区,安保这么完善,就凭区区一个曾玉莹,她是怎么进去的?那么多栋楼,她怎么能知道,你家在哪?” “因为你家小区的开发商里,有秦氏地产。” “小宝宝,你说,怎么就那么巧,秦煑事发当天正好去找你了?” “然后……他就英雄救美,替你挡了一刀?” “救护车来的可真及时……像是一早就知道有人会受伤,准备齐全,只等一个电话呼叫。” “更巧的是,救护车上的护士,可是善沁医院资历最老的护士长,这样的高级职工,你认为……她还需要值夜班吗?” “给秦煑做手术的齐主任,是全国排名前几的外科医生,巧了,那天他也得值夜班。” “因为善沁医院最大的投资方,是秦氏集团。” “白菜啊,你真的太天真了……” “你看,秦煑把你耍的团团转,你都浑然不觉,还把他当成救了自己的恩人。” “像我这么善良……看着……实在是……”秦衍故作感慨的叹了口气,“于心不忍呐……”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闭嘴,你闭嘴!”白菜蹲在地上,崩溃的哭成一团。 秦衍抚着她的背,眼里含笑的唏嘘道:“小乖乖,真可怜,真可怜……” ==================== 谢谢dipelta、宝儿、小洛的珍珠~ 【操我】 秦煑满身虚汗,浑浑噩噩的醒来,他的胃里空无一物,恶心的感觉盘旋在喉咙处,挥之不去。 心脏跳的异常剧烈,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知道,这是药的副作用。 “白菜,你看看……谁醒了?”秦衍兴致高昂的提醒道。 “秦衍,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操心别人?”男人的唇角上挂着诡秘的笑,似是嫉妒的剜了白菜一眼,“不是喜欢当对恩恩爱爱的鸳鸯吗?” “可惜啦,现在成了苦命鸳鸯……过一会儿,说不定连苦命鸳鸯……都不是了呢~毕竟,你骗了这个可怜的孩子那么多,是不是?”秦衍意有所指,很是怜悯的看向白菜。 “你跟她说了什么?!”秦煑的面色潮红。 手间的锁链很结实,脚上的铁链被拴在两根柱子上,所有挣扎不过都是徒劳,他们如同犯人,被围困于这囹圄而不可逃脱。 优雅的银丝边眼镜掉落在地上,男人走来,毫不留情的抬脚踩碎了镜片。 镜框也随之歪曲,他说:“小煑,眼镜这种东西,会压弯你好看的鼻梁,还是不戴为好……” 近乎痴迷的灼视着眼前的人,他又说:“何况……你也不近视,对吗?总把自己折腾的灰头土脸,真是在亵渎这副长相。” 秦衍爱这张脸,因为它几乎是与大哥一个模子刻出。 秦衍又憎恶这张脸的主人,因为他的性子与那个女人如出一辙。 只会躲在大哥的身后,唯唯诺诺。 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废物。 或许……也有一点用。 比如,还可以化废物为宠物。 拿来逗乐、泄欲、折磨,才算是物尽其用,稍有慰藉。 如同精心构筑,用来保护自已与威慑别人的高墙,一瞬间被碾压成支离破碎的瓦砾跟尘埃。 所有的脆弱、慌张、不安,都被人拈在手心,摆上台面,细细观赏。 他和他的灵魂如同一个待消化的祭品。 “秦衍,放过她……冤有头,债有主,你冲我来……” “冲你来?”男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鄙夷的看向对方毫无招架之力的孱弱惨态,表情愈发阴冷,“你长进不少,好啊,那我就冲你来。” 秦衍笑着,挥手跟白菜示意,“小可怜,看好了。” 白菜哽咽着抬头。 看见男人掐住秦煑的脖子,在他的唇上放肆舔咬。 她整个人颤抖着说不出话,犹如站在悬崖前的人,被猛地推入暗不见底的深渊,甚至连求救的惨叫也发不出了。 终于,男人停下动作,放开了他。 秦煑侧着身子,不敢让白菜看见自己的正脸,瘫坐在地上不受控制的干呕。 这明显打搅了秦衍的好兴致。 男人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他,拇指擦过唇上的被咬破的伤口,耐人寻味的问道:“跟我接吻……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不容分说的按住,伴随着衣料破裂的声音,秦煑上身的最后一件衣服也被粗暴的撕扯下来。 秦衍语气遗憾的跟白菜说:“真可惜啊,他以前在我身下浪叫,被操哭的那些视频,都被他销毁了……不然……我可以放给你看,我们一起欣赏……啧,那淫贱的反应,真是和他的婊子妈不相上下。” 无窗的大厅里,不知昼夜,灯光变换,秦煑和白菜身后的幕布缓缓降下。 藏匿在暗处的针孔摄像头,将秦煑的一切,都通过投影仪放大照射在他身后的幕布上,逼她把所有的不堪,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秦煑,同样也能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 深吸了几口气,白菜听见自己问他:“秦煑,你还骗了我多少?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秦衍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的观摩着他预料中会有的质问片段。 “……对不起……白菜……”秦煑不知道秦衍跟她说了什么,此时却已经丧失了辩解的力气。 没有关系,他已经是身处在烂泥中的人了,肮脏到再没有任何被爱的资格。 让她恨他,总好过让她为了自己痛苦。 “秦煑……那天在酒店,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秦衍饶有兴致的看向两人。 “……没有。” 一切终于轰然粉碎,秦煑知道,这个问题,是他最后的机会。 然而……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秦衍站在他们中间,拍掌喝彩。 踱着步子,男人突然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拿出迷你的话筒,站在白菜身边,对秦煑说道:“小煑,别怪叔叔没给过你机会,从现在开始,每隔6个小时,我就要上一个人。” “你说,我是操她?还是操你?” 秦煑盯着幕布上,秦衍微笑的脸,他知道,对方也同样在观察自己。 “你杀了我,放过她。”他跪在地上求道。 “杀了你?”秦衍一脸为难,“那我就只能操她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游戏? 天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现在,她的命也一样。 “操我。” “哦?”秦衍略感意外,“我没听错吧?小宝宝说,让我操她。” “白菜!” 捏紧了自己的衣服,白菜回道:“对,我说了,你不用让他选。操我。” “秦衍,选择权在我,你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不不,”男人突然摇了摇头,“小煑,女士优先。现在……你没有选择权了。” 秦衍贴在白菜的身边,一只手覆上她的左胸揉捏,敏锐的问道:“怎么?你心疼他?” “想替他受刑了?” 白菜抬头,看着秦煑,似是不愤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心疼他?” 嗤笑一声,余光落在了手腕的银镯子上,白菜顿了顿,又说:“叔叔,我是个肤浅的人,谁长的好看,我就喜欢谁。我对他,本来有的就只是责任……只是我没想到,就连那所谓的责任,也是他拿谎言骗来的。我现在恨他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心疼他?” “我只是觉得,你长的很好看,我想被你操。这样的好事情,为什么要留给他?” “哦?”秦衍打量了白菜片刻,少女坦然的笑着回视自己,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纰漏。 过了许久,他说:“有意思。” ==================== 磨了很久的一章……(痛苦脸) 谢谢拉夏x2、临暗的珍珠~ 【博弈】 磨尖的钢丝被狠狠插进了男人的后颈。 那伤口很深,虽然要不了命,却让他失去了知觉,跌在地上无法动弹。 秦衍昏厥前看见白菜虚弱的喘着气问自己:“叔叔,你怎么了?不来了吗?” 白菜倚靠在柱子上,有些脱力。 终于,结束了。 18个小时,叁次,她很清楚,秦煑的状态比自己糟糕的多。 所幸选择权在她。 那个无论怎么选都是折磨的变态命题,她每次都毫不犹豫,“操我。” 秦衍看起来很阴柔,实则粗暴,如他所说,那是受刑。 没有人会喜欢被强迫做这样的事情,更甚的是,明明厌恶、疼痛,却还要装作投入其中的沉醉姿态来让对方放松警惕。 第一次结束后,她说:“叔叔,可不可以松开我的一只手……这样好不方便……” 秦衍直勾勾的审视她,“哦?是吗?” 白菜娇笑道:“我也想抱叔叔啊,只有你动,得不到回应,不觉得无聊吗?” 秦衍的禀性喜怒无常,她出乎意料的主动倒是令他觉得有些新鲜,便去拿了钥匙给她松绑了一只手,将空出来的铁环拴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这样她只有一只手是自由的,构不成什么威胁。 秦煑的嗓子已经嘶哑,秦衍出门前踹了他一脚才离开。 她很担心,却逼着自己暂时不想他,因为只靠“想”,无济于事,改变不了这个处境。 瑟缩着有些发抖,白菜扯过裙子,盖上身体。 衣服下,她用一只手努力地将内衣钢圈刺破布料,半抽出来,在铁链上慢慢打磨,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藏回去。 第二次,秦衍走时秦煑已经发烧到呓语。 第叁次,她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挑准了时机动手。 她赌赢了。 从秦衍的口袋里摸到一小串钥匙,白菜打开了自己身上的剩余锁链,把他绑在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秦煑!秦煑!”她踉跄着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手里的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他身上的锁链。 不对…… 为什么所有的钥匙都试了,还是不行…… 颤颤巍巍的又一次将钥匙伸进锁孔,秦煑在她怀里,竭力睁开眼,干裂的嘴唇微张,“不要管我……你快走……” “门锁着的,扔下你我也出不去。”秦衍前几次进出时,她注意过,是密码的电子锁。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出去的密码? 他是个不怕死的疯子,即使他清醒着,多半也会觉得死之前能拖两个人陪葬,正中下怀,死得不亏。 白菜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这场博弈,看似最终她占了上风,实则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没有水,没有食物…… 饥困交加,身上撕裂一样的疼。 她只能抱着秦煑等,眼皮越来越沉。 整个人已经乏累到极点,昏过去前,白菜隐约听到外面有敲砸的声音。 再睁眼时,眼前白茫茫一片。 有一瞬间,白菜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看到了吊瓶。 王淼之和沉青一左一右,守在她病床的两侧,看不到秦煑。 “白菜!”沉青握住她那只没吊液体的手,又恋恋不舍的松开,“我去叫白姨来。” 王淼之按了铃,将枕头垫在她的腰后。 尽管医生早就说过没有生命危险,他却还是忍不住揪心。 “你长胡子了……”白菜摸了摸他的下巴,故作轻松的开玩笑,“有点扎……” 白丝丝匆匆赶进来,心疼的抱住她,“醒来就好……” “嗯。”白菜赖着她说:“妈……我就知道你们会找到我的……” 医生过来后,检查了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白菜现在的状况只能吃流食。 沉青望着她,“小白菜,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白菜眨了眨眼,沉吟片刻,“嗯……我想想……其实吧……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可以。” 沉青走后,王淼之也出去了,自觉的把空间留给白丝丝和白菜。 “秦煑的那些事,你知道了?” 白菜点点头,“差不多……猜的七七八八,不过也未必准确。” “你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妈……秦煑怎么样了?” “还没醒……医生说他被注射了太多药物,可能会损伤大脑……” “……” “你呢?”白丝丝轻抚着白菜的背,“你自己……怎么样?” 鉴定报告早就出来了,就算没有检查,仅凭那天的情形,也看得出发生过什么。 身体可以康复,心呢? 白丝丝恨不得将秦衍千刀万剐,但又不想让白菜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可耻的事。 腹稿打过千百遍,她还是想先知道白菜自己的想法,然后再做心理辅导。 白菜鼻尖微酸,“你女儿,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不过是被疯狗咬了几口,大不了就当操了个不要钱的免费鸭子……我是不会拿这些折磨自己……你放心……” 白丝丝“嗯”了一声,她不会觉得白菜说话粗野没体统,是在胡言乱语。 相反,她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杀千刀的鸭子我给关起来了,等你好了亲自料理。” ==================== 最近状态不太好,这章之后更新就不固定了…… 应该还有几章收尾,正文就结束了。 内衣钢圈的部分,灵感来自柯南中的一个案件。(秦衍太精明,是不会给他们留凶器的,只能用这个了,有bug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线索】 半个月后。 n市。 “白菜,我送你去吧。”王淼之换了衣服从卧室出来。 “嗯,好。” 那日她和秦煑被找到后,因为王淼之外公的关系,被送往的是军队医院。 白菜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疲弱,需要休养。 而秦煑,进入了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态,虽然与植物人的情况不同,要稍好些,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醒后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 王淼之怀疑过,秦煑是不是在装病搏同情,但医生医院均是部队的,容不得半点作假,这才打消了疑虑。 白菜对秦煑的态度很微妙,王淼之清楚她最厌恶的不是背叛,而是谎言;不过他更清楚白菜是个倔性子,她不追责就是留有情分。 那日最先发现白菜出事的,是王淼之。 他给她打电话未通,才联系到许婧,许婧说白菜去了秦煑家。 他只得搁浅一晚。 当第二天仍联系不上白菜时,王淼之就发觉事态不妙了。 白菜有两个手机,他送她的那个,她也一贯是带着的,只要有电,肯定会接电话。 昨天晚上也许是不方便没听到,但白天仍然打不通,就有些奇怪了。 王淼之一向与秦煑合不来,直接问沉青要了公寓的地址,就开车杀过去接白菜。 他到了楼上发现有些不对,门虚掩着室内一片狼藉,屋里只找到了秦煑的手机。 白菜的手机都不见了。 巧的是,白丝丝如同未卜先知,连夜从外地赶回来了。 根据王淼之警局的朋友帮忙gps定位,白菜的一个手机在城东、一个手机在城西。 本就是找人,他们只得开车分头行动。 也是那时,王淼之才知道,白菜总戴的那个银镯子里也有追踪器。 如此一来他们有了叁条线索,白丝丝追踪到的信号同样在城西。 沉青带着人去了城东,王淼之与白丝丝去了城西。 傍晚时分,沉青在一辆货车上找到了手机,可就连司机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车内被藏了部手机。 这不过是虚晃一招的声东击西。 王淼之和白丝丝本在城西的岔路口处分开,可没想到跟着移动的信号点追到垃圾场,王淼之在那又看见了白丝丝。 那是城西的某家大型垃圾处理场。 他们从一辆还没来得及去焚烧点的垃圾车中找到了白菜的另一部手机。 秦衍很精明,故意留了手机的线索给他们,实则是在拖延时间。 一条线索往东,一条线索朝西,城东那条是在故弄玄虚,城西这条就更荒诞了。 他们将垃圾场翻了个底朝天,也只翻到了手机,而见不到人,线索彻彻底底断了。 有了城东的前车之鉴,普通人多半会以为城西这边也是个骗人的幌子,从而离开去找新线索。 可这也是秦衍的一环计。 城西的垃圾场下面,有个废旧工厂。 信号定位到同一位置,多数人查见那个被扔掉的手机,就会排除掉垃圾场这个地点。 谁能想到他们真真就是在这片垃圾场…… 不过是在地下罢了。 可惜秦衍千算万算,没想过白菜手腕上戴的银镯子里会有追踪器。 本来单凭手机信号,的确已经可以判断,白菜和秦煑不在这。 但镯子的追踪信号也在这,就值得他们多翻找几遍,没想到从乡里的口中意外打听出,原来这周围几十年前有个地下工厂,不过早就被废弃了,入口也叫人掩埋了。 如果贸然开挖,唯恐会塌陷,他们只得又从市中心找专家过来勘测后,找到入口才得以进去。 破门而入的时候,王淼之看见白菜昏倒在地的模样,恨不得当场夺过枪杀了秦衍,却被白丝丝阻止了。 “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了。” 王淼之是一路抱着白菜出去的,秦煑则是被其他人用担架抬出工厂,两人被送到距离最近的军队医院抢救治疗。 如今白菜早就出院,秦煑也从军队医院转去了善沁医院。 白菜每天会去看他一回,有时是沉青送,有时是王淼之送。 王淼之住进白家有些时日了,他们都不放心白菜再一个人,总要有人跟着她才安心。 秦煑的身份终于浮上水面,那天他去找秦衍前就与人有过交代,此时住在善沁医院的顶级病房中,门外保镖甚多,旁人不得靠近,却从不敢拦白菜。 每回她去,管事的吴四都守在病房门前,一见她便是句:“少奶奶好。” 一排西装革履的保镖也跟着齐声道:“少奶奶好。” 最开始白菜还驳斥句,“不是你家少奶奶。” 到后来也懒得纠正了,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反正她权当没听见,只是委屈了沉青和王淼之,每回都被这称呼雷的不轻。 ==================== 谢谢宝儿的珍珠。 【旧昔】 “淼之,我一会就出来。” “嗯。”王淼之点点头,坐在病房的客厅里。 白菜进了病房的卧室,秦煑仍是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那数不清的液体通过管子输进他的身体里,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秦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可你总不醒来,那些话就快要烂在心里了。” “值得吗?去挨曾玉莹那一刀,去跟秦衍搏命?” 白菜抚上他的脸,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我是恨的。秦衍真的很会挑拨,他说的那些话,让我脊背发寒,不敢深想……” “可我不想我们之间受了旁人的挑唆,所以,我等你……等你醒来。” “我……”白菜苦笑着,暗骂自己的“不识趣”,有些话何必问的太清楚,反正不论他答什么,自己不是一早都做好了准备要全盘包容么? “对了,我没想到,白丝丝竟然是你的姑姑……” 以前的n市,道上数白家和秦家最势大又交好。 同是道上的人,白秦两门本定了娃娃亲,白丝丝原该是嫁给秦煑的爹秦云的。 可秦云长了白丝丝十多岁,只当她是妹妹,却对某个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一见钟情,那女子叫柳莺莺,当真如蒲柳上的莺鸟一般柔婉动人。 但门不当户不对,又有与白家的亲事在先,秦氏怎么可能同意柳莺莺嫁入秦家。 其实不光秦家,就是柳莺莺的父母也不同意,“莺儿,平平凡凡过日子最好。那秦家是刀尖上舔血的门户,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沾不起,你又何必执意撞得头破血流呢?” 秦老爷说什么也不认可柳莺莺,直冲着秦云骂道:“那白家的小女儿,是独女,我两位老友视她为掌上明珠,活泼懂事,又能担当大局。你倒好,这样的亲事不要,非喜欢什么莺莺燕燕,我断然不同意,你趁早了绝这个心思。” 秦云跪在地上,神情坚决,“爸,莺儿怀孕了,除她之外,我再不要任何人。” “你!”秦老爷如遭雷击,可木已成舟,只得打了秦云一顿,按着他上白家赔礼道歉。 未来的女婿和其他女子珠胎暗结,这样的事原本令白老爷和白夫人十分不悦,但左右想着秦云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强行要白丝丝嫁过去,以后也不会幸福。 如今既登门道歉了,便给个台阶下吧。 白老爷和白夫人没给秦云好脸色看,而白丝丝却不怎么在意,只扶起他对秦老爷说,“如此,便恭喜秦伯伯和秦哥哥了,不知那位姐姐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秦云答道:“男孩。” 白丝丝性情爽朗,接话道:“我对秦云哥哥只是兄妹的情分,那孩子以后便叫我一声姑姑吧。” “感情的事本就是不可控制的,不要因此伤了两家的和气。” 后来白老爷问过白丝丝,她是当真不在意,还是顾及场面才说的那些话。 白丝丝笑道:“爸,我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吗?我对秦云有好感,是因为小时候他总护着我。可那不是喜欢,如果要结婚,我想他可以,倒也不抵触,但人家既然有了喜欢的人,这婚不结也罢,何况孩子都有了,我才十几岁,你舍得以后让我过去给人做小妈吗?” 白老爷苦笑不得,只得拍手道:“好好,不愧是我女儿,洒脱。今后可有打算?” “今后……暂无打算。”白丝丝其实是有打算的,只怕在当时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于是刻意隐瞒。 后来白丝丝出国留学,便是在那时结识了沉青的父母。 不想没有几年,有回两家老人结伴出游时,遇上飞机失事,没能幸免。 白丝丝赶回国处理后事,也是在两家丧礼上再次遇到了秦云。 那会秦煑才两叁岁,长的甚是乖巧,眉眼中像极了秦云,性格又偏向他娘多一些,怯生生的唤她一声姑姑,她也应了。 父母过世后,白丝丝开始着手洗白家中的产业,花了十多年光景,才将白家从n市的风云中心圈剥离出来,转而低调的韬光养晦。 而秦家在秦云的发展下蒸蒸日上,一度独大,这也就引起了之后的一桩悲剧。 有人掠了柳莺莺和秦煑,要秦云赴鸿门宴,最后柳莺莺和秦煑是被救下来了,秦云却重伤死亡。 因为秦煑尚未成年,柳莺莺不懂秦家的营生,按照遗嘱,秦氏集团由秦衍暂时接管。 秦衍对秦云一直存了些畸形的情感,父母在时,尚能压制,秦云死后则彻底爆发,他觉得是柳莺莺和秦煑害死了自己大哥,日日夜夜变着法的折磨他们。 可这都是家内事,门外谁也不清楚。 白丝丝当时整顿完白家后,去了美国,在精子库中挑挑选选怀了孕,生下白菜休养了两年才回国,却惊闻柳莺莺已经自杀了。 当时白丝丝便觉得蹊跷,因为就算秦云死了,为了孩子,柳莺莺也会好好活下去,她虽柔弱,却不脆弱。 实则柳莺莺一方面不堪受秦衍的蹂躏折辱,一方面以为秦衍只是恨她,为了不牵连秦煑,才选择自尽的。 谁想到柳莺莺死后,秦衍变本加厉,将怒气和怨气转嫁到了秦煑身上。 白丝丝去探望过一回,秦衍与她生分了许多,但还算客气,而秦煑眼里多出了太多与他那个年龄不符的深沉。 细查之下,白丝丝没想到揪出秦家的这样一段内情。 秦煑喊她一声姑姑,白丝丝也不是怕事之人,最终在秦煑成年前,他们里应外合,成功将秦衍关进了美国的精神病院。 这一关就是十几年,至于当初为什么没杀他,谁也不好说。 或许秦煑是因为秦云临死前的叮嘱,而白丝丝是念着曾经一起长大的情分吧。 白菜趴在床边,眼眶微红,她不敢想秦煑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心里堵涩的生疼,哽咽道:“医院有这么好吗?你忘了我家还有一个房间是你的吗?你再不醒来,它可就又要成书房了……” 【终章】 白家。 白菜从床底下翻出一瓶酒来。 她不敢将太多的东西表露出来,埋的久了会苦,沉青和王淼之此时应该都睡了,她才偷偷拿出来喝。 失眠有些日子了,夜夜盯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着实难熬,酒对她而言,多半是难喝的,如今却要借它入眠。 她喝醉了自然就会睡过去。 夜里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的,自己一会儿梦见医生说秦煑再也醒不过来了,一会儿梦见秦煑醒是醒了,可因为药物损伤了他的大脑神经,人变傻了。 她不是没有意识,明明知道在做梦,却就是醒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梦中的自己蹲在地上嚎嚎大哭,撕心裂肺。 直至哭够了,也再哭不出了,身后忽然有个人抱住了她。 他的体温总是不比寻常人温暖,却浇熄了心头的那股燥热焦灼。 “宝宝~宝宝~” 声音愈来愈真切,四周骤然大亮,白菜猛的睁开眼,看见秦煑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宝宝,我的卧室还留着吗?” 白菜缩着头讷讷道:“又是梦……这梦怎么还不醒……” 秦煑一把握上她的手,“怎么是梦了?” 皮肤的触感细腻真实,白菜甚至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剧烈难安。 瞧见他手背上的针眼,她轻轻抚上去,问道:“疼吗?” 秦煑难得没贫嘴,老老实实回答道:“不疼。” 白菜扑在他怀里,眼泪簌簌直流,鼻息间是医院淡淡的消毒水味,这才确信她醒了,这不是梦,秦煑过来的太匆忙,连衣服都没换。 快天明的时候,有人按铃,沉青起床开门,看见穿着病号服的秦煑站在门外,吴四跟在他身后。 秦煑在病床上一躺半个月,白菜心里不好受,沉青自然也跟着不痛快,此刻见人醒了,算是松了口气,可想到因他而生的那些事端,又不免冷了脸,“呵,我当是谁呢?秦氏集团的秦总?还是秦医生?天都没亮透来这敲门做什么?你倒是舍得醒了?” 不想秦煑微微一笑,丝毫不生气,只点点头道:“我想看看白菜。” “她睡着的。”沉青没好气道,定定的站在门口,有意刁难他一番。 王淼之的房间与沉青隔的近些,又同在楼下,有动静他自然也听到了。从屋里出来看见秦煑有些意外,想到昨晚白菜从医院回来时的神情,他敛了惺忪的困意,不曾想自己有生之年也会当一次这两人的和事佬,出声劝道:“他们迟早要见……” 沉青撇过头未看秦煑,径自往卧房走去,临走前淡淡道:“进来时关门。” 吴四见秦煑进屋后,就自觉下楼到外面的车里候着了。 秦煑推开门,看见白菜蜷在床上,蹙着眉头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得心疼的抱着她轻声哄道:“宝宝~宝宝~” 不想她醒来后竟还以为是在做梦…… 胸前的衣襟被泪水沾湿一片,白菜呜咽着一边哭一边捶他。 “宝宝,对不起……”秦煑低声缓缓。 少女扬起下颔,神情间有些别扭,“……下不为例。” 尾声—— 是年幼时最青涩懵懂的悸动,是源自最深处想要靠近的渴慕,是无法恨怨仅剩心疼的喜欢。 像被烟青色的云雾温柔包裹,像被夏夜里最明烁璀璨的恒星照亮,像被一条初汲冰凉的暗河所温暖。 愿我们缱绻而不离。 正文完。 ==================== 终于赶在九月头收尾了,虽然比较匆忙…… 前面陆陆续续埋了一些线,有的线挑明了,有的还留着,有时候写到后面作者又拐回去悄悄改bug,修补漏洞(惭愧)。 正文是以女主的视角来写的,不可避免会错过一些东西,错过的那些尽量在番外中填上吧。 电脑里躺了很多只写了开头的脑洞,因为种种原因搁浅了,这是第一个真正完成的,是对作者来说很有意义的一篇文…… 我写东西很慢,一章要用叁四个小时,有的地方反反复复修改、删掉、再写……不过比起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怕的是卡文……不卡文的时候熬夜写也痛快,卡起来真是写一段删两段的节奏……底线是不雷、不雷就好。 诸多不足…… 由于时间和精力的缘故,忙起来更新也不稳定,谢谢一直看到最后的亲,尤其是留言鼓励作者的小可爱们_(|3」∠)__,每次看见有新留言都很开心,嗷(?w?)~ 完结是件开心的事,接下来要好好忙生活里的事情了(苦哈哈,一堆事压的头疼要去做) 希望可爱的你们天天开心~ 番外十一假期码~晚安了大家。 【秦煑番外.白夜】 (一) 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很狼狈。 那不是几缕微不可闻的香气,对我而言,它们如同满布铁刺的长锚,席卷着风暴而来,呼啸着扎进颅腔深处?,勾绞出那些最难堪最肮脏的往昔。 我甚至以为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而唯一不同的是,她蜷缩在光明里。 喉咙干涩,我听见自己问她:“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不确定的语气请求我帮她开一个房间。 我突然后悔打开了这扇储物间的门。 (二) 真实的自己太过脆弱,于是我筑了一个壳。 每天戴着不同的面具游走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不敢让别人发现我的一丝破绽。 绷着脸将她送到房间,我找了借口便落荒而逃,可最后又鬼使神差的回去。 mk-2严格来说并不是我开发的,我只是它的改良人,可我也是第一个实验体。 那个人从没把它当药。 他既是天才又是疯子,他的初衷不过是想欣赏我和母亲的更多丑态,于是调配了这些“小玩意”。 在把疯子送进精神病院后,我重启了这条线的研究。 至于为什么要进一步开发,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或许只是以浸泡在恐惧之中来希冀摆脱恐惧。 那个人留下的一切,我都要最大化的利用,企图凭此来欺骗自己没有逃避。 (叁) 她虚弱匍匐的样子像我,可她与我并不是同一类人。 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一簌火。 我忽然被她身上的这种决绝所吸引。 我的人生,有叁分之一是在家族中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有叁分之一是在粗暴冗长的折磨里沦为供人狎玩的奴隶;还有叁分之一则割裂成正反两面,白天是矜矜业业上班的平凡人,晚上是秦氏唯一的家主。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代入扮演好任何一个角色,我靠这样的本领活下来,我还要靠这样的本领活下去。 可我又痛恨我不是纯粹的我。 (四) 我憎恶肢体接触。 事情过去多年,被疯狗咬的惨痛惊惧还弥留至今。 第二阶段的药效勉强过去,只余下副作用。 或许是太难受了,她哭的很委屈,迷迷糊糊中说了不少话,那种感觉很微妙,麻木中有什么在悄悄苏醒。 浑身的弦缓缓松下。 这份安宁结束于天亮前,我收到了吴四发来的邮件。 (五) 很可笑,我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给我安宁是药,令我留恋是毒。 人一旦豁出去,脸皮的厚度自己也没法想象,在她面前我半真半假的演着,无耻又快活,可演着演着就真实到让我以为,和她嬉笑怒骂的那个人才是我自己。 她慌慌张张,拿我无可奈何,偏偏最后嘴硬心软到去药店买药时,不忘先送我一份。 我不想让她吃那个药,毕竟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正如说一个谎需要拿无数谎去圆,如果此刻告诉她真相,以她的处事风格,恐怕再也不会搭理我。 我想,哪怕晚一点,我也必须要让这个谎言成真。 (六) 我先看到了她,继而才发现她身边的人是白姑,但白姑好像没有认出我。 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遇见白姑。 十多年前白姑救了我,十多年后我无意中“救”了她的女儿。 这像一场注定会有的报恩,又像白秦两家注定不会轻易结束的纠葛。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见有人把我的母亲和白姑作比较,或是那些瞧不起我母亲的亲戚妯娌,或是那些暗地嘴碎的下人…… 稍大一些后,我在母亲的日记里又看到了更多冰冷残忍的刻薄话。 结婚前,他们数落母亲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没有白姑的家境上乘,结婚时他们讥嘲母亲是未婚先孕、奉子逼婚,哪里有白姑的大气体面,结婚后他们依旧嫌恶母亲是个花瓶摆设,不如白姑能帮到家中的产业。甚至还有人说,是母亲把爷爷奶奶克死了,而且不仅祸害了秦家,还拖累了白家的老人。 我对这些都很不服气。 我讨厌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白姑,讨厌那些势力的亲戚,讨厌那些聒噪的下人,甚至有点讨厌我的父亲。 凭什么因为他,就要让母亲受这么多的委屈? 在偷看了母亲的日记后我与他大吵了一架,他本是个对家人很有耐心的人,却也招架不住我歇斯底里的当众吵闹。 在场的人谁都劝不住,母亲来了也没用,最后我骂够了扭头便走。 他还在后面不忘大声教训我:要我冷静,要我不要插手大人的事,要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我嗤之以鼻。 隔天上学时,我把他送我的那块玉给丢了。 (七) 那是他送我的最后一块玉。 自记事以来,每年生日他都会送我一块玉,母亲要我好好戴着,说玉可以辟邪保平安。 我如此不以为然,很快就得到教训。 丢了玉的下午,我被人绑架,两个小时后,在那间陌生的小屋里,我看到了母亲。 绑架的人拿我要挟她,她不得不来。 后面的几天很混乱,我们被蒙着头辗转于不同的地点。我又饿又困,手脚被绳子捆得发麻,意识逐渐涣散,母亲的低泣声在我耳边越飘越远。 再醒来的时候,我以为噩梦结束了,却不料,真正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八) 盖棺前,我见了父亲最后一面。 入殓师竭力缝补,也难掩他脸上那条骇人的深长刀口,从左侧的眉骨一直到右边的下颔,狰狞怖人。 律师在灵堂上宣读他的遗嘱,我和母亲跪在地上接受审判。 后来我才知道,玉里镶嵌了微型的追踪器,每年一换是因为电池的寿命有限。 更后来我又知道,就算我不丢那块玉,这场密谋布划好的绑架也依旧会发生。 我逃不过,母亲逃不过,父亲也逃不过,没人能逃过。 因为秦家出了叛徒。 (九) 父亲走后的一星期,我与母亲才体会到真正的人情凉薄。 秦家的势力错综复杂,除了吴叔,其他人都变了。 我们被下人传话去大堂。 平日里聒噪不休,倚老卖老的那些人难得安静。 大堂中央跪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母亲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蒙住我的眼,把我牢牢锢在怀里。 “秦二爷,您放过我……我是被冤枉的!” 疯子并不理会那人的辩驳,只走到母亲跟前,语气轻软,又十分慎人。 “柳莺莺,把手挪开。不然,下一个待在那的,可能就是你怀里的……小东西了。” (十) 我的手被母亲攥的生疼,一句话也说不出。 疯子当着帮中元老们的面,将那个叛徒吊起来、一刀刀地活剐了。 对他而言,那人仿佛不是人,而是待宰的牛羊。他手起刀落,生生将活人剖成一副骨架。 擦了擦手,他转头轻飘飘的念了一句,“如有违誓,千刀万剐。于叔,您说是不是呢?” 被突然点名的于叔受了吓,一改往日的强硬,讪笑道:“秦小侄,你说的是……帮里的规矩,大家都懂。” “哦?那于叔是自己动手?还是要小侄代劳?”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对秦氏忠心耿耿,何来违誓?在座的都是帮里的老人,我于明波为人如何,大家都清楚!” “那谁愿意来替于叔澄清一两句呢?”疯子扫视了一圈问道。 人人只低着头,缄默不语,于叔心虚的气急道:“你们倒是说话啊!” 疯子嗤笑一声,“说话?铁证如山如何替你说话?” “我……”于叔面色惨白,他们定是事先就谋划好的,否则怎会没有一人敢出声? “……秦衍,我这次不与你计较!你没有证据休想血口喷人!”进大堂前他们的武器就被代为保管了,于叔甩袖想走,却被人拦下。 “秦衍!我可是跟着你爹打拼过来的!你这么做真是要寒了帮里老人们的心!” 神情中满是不屑,疯子接过下人递来的钢棍,朝于叔的膝盖打去。 “证据?自然是有的,其他人已经看过了。至于你?不必看了。” 于叔虽已年老,但终归仍有两分年轻时的腿脚,第一下侥幸躲开了,可再能躲又哪能比得了疯子的身手,钢管敲碎骨头的咔嚓声清晰明了,接着疯子又剁下了他两只手。 “于叔,小侄不喜欢您这样开玩笑呢。” (十一) 那晚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于叔。 这个宅子彻底从家变成了牢房。 我和母亲被关在里面反复折磨,疯子用尽了方式羞辱她,我却无能为力。 每日每夜被喂下的药,抽尽了我浑身的气力,竟连走路都显得费劲。 终于有一天母亲被逼到了尽头。 隔着玻璃门,她站在阳台说:“煑儿,如果没有我,秦衍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他恨我,是我牵连了你。” “如果我死了,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阳台里的点了根母亲最爱的杏子香,随着最后几缕白烟消散。 她爬上窗子,“砰”的一声。 宛如失去翅膀的可怜莺鸟,飞出囚笼后,也再回不到天空。 院子里的下人惊叫开来。 我终于拿椅子敲碎了被反锁的玻璃门,踉跄着赶到阳台。 (十二) 眼下是一朵缓缓绽放的红花。 母亲解脱了,下一个该是我。 我往窗台上爬去,却被人扯着领子拽下来,扔在一旁。 “柳莺莺以为她死了就能解脱了?” “她解脱了?”疯子癫狂的气笑道。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他大声喊:“对!她解脱了!你休想再折磨她!” 疯子蹲下来盯着我,“你长得越来越像阿云了。” 如同蟒蛇的舔舐。 “恶心!”我狠狠咬他,眼神愤怒地瞪向他,“变态!” 他脸上的温情转瞬即逝,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陡然阴鸷,毫不费力地掐住我的脖子低语道:“小煑,你听说过什么叫做母债子还吗?” “这些事轮得到她柳莺莺说不吗?” “她死了?” “没关系。” “换成你更好。” (十叁) 母亲还在时,我以为我们已经被践踏到毫无尊严。 只是还不曾想,竟能狼狈到这个地步。 那晚之后我发了叁天烧,我多想自己就这样烧死好了。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也成了一种奢侈。 (十四) 破碎的镜片里映出那张和父亲相似的脸。 疯子让我恶心,恶心到令我开始嫌恶自己。 我割腕未遂,被暴怒的疯子狠狠扇了几巴掌。 他用链子把我拴在床边。 我僵硬着一动不动,他开始仔仔细细的往我脸上抹药,好似生怕这张脸,这具身体,会留下不该有的疤。 多讽刺。 (十五) 我尝试了很多种自杀的方法,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被疯子像精神病患者一样绑起来,时时刻刻地监控着。 没有窗户的空白房间,只有一盏够不到的灯,及一张塑料床。 我的所有抵抗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威胁力,仿佛只是些愚人愚己的小把戏。 (十六) 最后只剩下绝食。 我天真的以为,这次一定能如愿以偿。 然而疯子让人插着管子把流食灌进去,喉咙火烧一般的疼。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后来我就麻木了。 我终于明白,这是一场选择权不在我的恶趣味游戏。 我连退出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疯子偶尔会觉得,操控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并不是什么有快感的事情,可变相的驯化臣服,又令他十分满意。 (十七)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 突然有一天,疯子跟我说,“有人要见你。” 他从不让护工以外的人见我。 我像被特赦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宠物,终于又穿上了人的衣服,跟在疯子的身后去见了那个人。 白姑。 疯子自以为掩饰的极好,我默默地吃饭,并不开口参与他们的话题。 一个月后的某天,吴叔带着人把我救了出来。 吴叔说,白姑把疯子关起来了。 (十八) 我不知道白姑是怎么做到的,她看着我,目光中浓稠复杂的情绪渐渐消散,白姑什么也不问,甚至没有半句安慰的话语,但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更加难堪。 “秦家……你想接手吗?” “嗯。”我毫不迟疑。 如果一个人仅是温柔善良,那她必须在某种庇护下才能正常生长。 一旦面临动荡厄难,就立马暴露出原本的内核,一种叫作懦弱的东西。 我绝不想变成和母亲一样的人。 我恍然理解了为什么众人都夸赞白姑的熠熠生辉,因为她是一个永远把刀握在自己手上的人。 “秦衍……”白姑顿了顿,“把他送去美国的精神病院如何?” “当然,这家精神病院,我也会一起转给你。” 我知晓白姑的意思,她想要留秦衍一条命,却把报复他的机会全权留给了我。 (十九) 疯子被关进医院后,白姑用了一年的时间教会我打理家业。 那些见得了光的,见不了光的,白姑从不隐瞒,她说:“这些都是秦家的,你是家主,将来自会决定它们的去留。” 我十八岁之后,白姑便不再露面,她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她。 白姑没有留任何的联系方式,她知道,我能够找到她,而我并无困难,不再轻易打扰。 (二十) 我和现实的世界脱轨太久,却像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 医科大学,工作,秦氏。 生活周而复始,无趣、平静,一切都于掌控下,再也难起波澜。 “这是我妈,白丝丝。”白菜有点紧张的介绍道。 冬日里的风有些刺骨,甚至连表情也微微凝固,“伯母您好,我是秦煑。” 白姑和颜悦色:“你好。” 这是不曾想过的重逢。 (二十一) “那孩子大致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谢谢你救了她。” 秦氏的一家茶馆里,白姑很诚挚的说道,她看了看我,表情有些欣慰,“这么多年过去,你做的很好,这样我对他们也有了交代。” 语气中竟带了些许赞赏。 “白姑,您客气了……我和白菜……”我想开口跟白姑解释,我与白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话到了喉咙,又被生生咽回去,白菜不知道我的过去,可白姑清楚,我看的明白,白姑很爱她的女儿。 既然深爱,又怎么会允许她和我这样肮脏的人有所染扯? (二十二) “秦煑,”白姑看着我,“菜菜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我从不干涉她与谁交往,我亦没有替她选择的权力。”白姑郑重道:“我只希望,你做任何事,都不要伤害了她。” “嗯。”被高高吊起的心脏又轻轻放下,我竭力平静的回答道,“那几个人已经抓到了,您看我这里处理可以吗?” 白姑颔首,“那些人按你的想法做吧,曾家留给我。” 桌子上是曾家的资料,n市的曾家根基尚浅,并不难解决,白姑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坐姿僵硬的我,提醒道:“你不是还要去家里见白菜他们?” (二十叁) 我拖着行李箱进了门。 装疯卖傻对我来说是件游刃有余的事,我决定给白菜一个机会。 我知道我这么说显得荒唐可笑。 可我确实这么想。 她不出所料的被激怒,明明气的浑身颤抖,却按捺着火气让我离开。 我离开了。 心底里那颗刚刚苏醒的幼芽又被迅速冷冻起来。 只这一次,就一次,白菜,我只放弃一次。 像被收回奖励,嚎啕大哭的幸运儿。 (二十四) 出门的时候撞上了白姑,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嘀咕道:“你们年轻人……我看不懂……放心,白姑不是虚喊的。” 我头也不回的跑了。 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满面泪水。 “叁十岁的人了!哭什么!我都不哭。”我抬头看见白菜,她凶巴巴的关怀语气像天籁般撞进我的世界,让冰壳碎裂。一双拖鞋也因奔跑变得脏污难看,却令干净的暖意充盈了心尖。 那一刻我想,我不会放手了。 食髓难弃。 (二十五) 我很喜欢与她的肢体接触,没有往常被旁人触及的神经性恶心。 所有的欲望和阴霾都一同被那份温柔缱绻细细包裹,净化成纯白。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我不免有些嫉妒那两个人,但又庆幸自己来得不算太晚。 至少,没有错过,不是吗? 整个人都处在异常兴奋的状态,我伸出手臂将她锢得更紧了些,“不要闹。”她呓语着撒娇。 (二十六) 秦氏的药厂距离公寓不远,地下二层只有特殊的芯片卡才能下去。 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被关到这里的人,成了所有新药的实验体。 大多是些赌徒,死是容易的事,可是他们死了,谁来还那高昂的债呢。 人死了,可利用价值就很低了,活着的时候,应该物尽其用。 (二十七) “秦爷。”阿木带着我去了关他们的房间,“人按照您的吩咐,没大动。” “嗯。”我点头,在没有帮她出气之前,他们怎能轻易损伤呢。 尽管在常人看来他们都还是些不懂事的“孩子”,并非无可救药,但我不是一个正义的人,更加不相信什么法律的审判。 “给他注射。” “是。”一旁的监管者从箱子里取出注射器,曾钧惊恐地大喊:“不!你们要给我注射什么!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你找人想对白菜做的事,就不是犯罪行径了?”我嗤笑道。 高纯度的mk-2直接注射在血液里,无异于毒品的效果,人会亢奋猝死。 按比例稀释过的,倒是很适合曾钧。 (二十八) “把他带去兰坊的场子,免费招待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我想了想,又叮嘱道:“记得把视频拍的好看些。” “那几个混混,留到最后给他。” “我们有控股的媒体公司,找几个八卦记者,预备着放口风,写稿子。” “是。“阿木跟着我走出电梯,“秦爷,我送您回去。”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便不再多言,目送我离开。 (二十九) 那一棍子的力道着实又快又猛,我侧身躲过,抽出藏在玄关被改造过的手术刀片。 灯亮,看见她惊慌无措的表情。 像一只小兔子,惹人怜惜,但确实又是变了异的凶兽,更加可爱。 “白菜,你要谋杀未婚夫啊!”我装作气恼的抱怨。 转过身锁门时,又不动声色的将刀片丢进了缝隙处。 手里是一袋从便利店买回的食品,在她身边,我总是特别幼稚。 盯着因为进食而两腮鼓起的白兔子,我心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秦煑真聪明。” (叁十) 母亲是没有墓地的。 疯子把她的尸体挫骨扬灰后,不知抛洒在哪片山头,甚至还曾炫耀般的告诉我,“她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接管秦氏后,我重新开了父亲的墓,将她的衣冠冢放入其中。 天空阴沉,下着淅沥的雨,刺骨的湿冷钻入骨髓。 吴四开着车问我:“秦爷,回大宅吗?” 我阖上眼,脑海里都是过去的片段,交织着轮番上演。 “去公寓吧。” (叁十一) 我跌坐在卫生间,明明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却还在干呕。 医者难自医,这病每年都会发作一回,短则一星期,长则一个月,我不认为会有医生能治好我。 她发了一张樱花的照片,拍的很好看,之前告诉过我的,她和沉青有约。 我知道过度的黏人招人反感,手指在拨号键上来回挪移,最后却还是点了确定。 想听她的声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叁十二) 我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开门。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扣子也系错了一颗,拍着胸口喘气。 不管多无理取闹的荒唐借口,她都笑嘻嘻的包容,甚至反过来温柔的哄着我。 我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像吸食了安定剂一样的平静下来,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 一夜无梦,睡的极好。 早上她喂我吃了粥,胃很安分的消化了,没有吐出来。 她是我不苦口的良药。 (叁十叁) 白菜的电话打不通了,天中的消息已经有眼线汇报回来,王淼之简直是个麻烦。 她今天的心情肯定很不好,本该由我见缝插针的表现一番,但是关机状态的手机是没法定位的,我有些懊恼,只能在小区门口附近的店里蹲着守株待兔。 看见她从王淼之的车上下来,两个人并无不快的样子,我心中涨涩,她太心软了。 顿了顿,我又忍不住奢想,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隐瞒的那些事,是否也会心软的原谅我呢。 王淼之的车消失在视野后,我结了帐离开。 (叁十四) 说起来,这个小区也是秦氏的成功项目之一,我自然能畅通无阻。 看见曾玉莹的时候,我真想直接杀了她替白菜出气,但却还不是时机,这档口她若死了,第一个被怀疑调查的就是白菜。 可惜,她嫌命长。 推开白菜后,我本可以借机拧断曾玉莹的手腕。 人身上的脆弱脏器也有很多,她那把军刀,的确是削铁如泥的好货,我若想,便能夺之,反手刺入,届时不管曾家找谁给她做手术,她该死还是得死,早晚罢了。 要是连对付她的身手都没有,秦家的家主我也不必当了。 可我突然想起什么,短短一瞬间便改了主意。 天时地利人和,只欠一把东风。 若无东风,我待如何? 自然是不肯错过机会的添造一把东风了。 (叁十五) 刀子扎进身体的时候,当然是痛的,但我一想到自己将占据她心里的更多位置,便又觉得不痛了。 白菜跑去找保安的时候,我摸出手机拨了电话:“张姨,来一趟……” 我当然是惜命的,哪怕只是一个没什么风险难度的小手术,我也要配最好的医生,作为善沁医院的老板,我有权毫不客气的浪费资源。 手术室的门关上后,张姨冷着脸一声不吭,我知道她生气,也不多言。 麻醉过后,头更加有些晕了,我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叁十六) 白菜走后我就醒了,张姨进门便劈头盖脸数落了我一顿。 “你为了追小姑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推脱:“这是意外。” “别什么意不意外,我活了大半辈子,要是还看不出你们年轻人的这点小心思,真是白活了。” “张姨……我头有点晕……” 张姨刀子嘴豆腐心,赶忙又来检查了一番,这事便轻轻揭过,不再训我,而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叁十七) 我能信任的人不多,张姨便是其中一个,张姨有个女儿,因为离异,便更加娇疼,她的女儿上高中时和学校附近的混混谈恋爱,不惜为此私奔,结果谁也没想到,几个月后,警察喊张姨去认领尸体。 一尸两命。 故事很俗套。 离开家失去经济来源后,矛盾纷迭而至,女孩受不了要分手,混混不肯,后来怀了孕,一次起争执时,那混混失手掐死了她,抛尸江上,结果尸体没过几天就浮了起来,被江边的船家发现。 法院判定有期徒刑七年,张姨不满,多次上诉被驳回,不知与谁打听到了我手下有一间当铺,说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争一个公道。 我答应了。 再后来事了,张姨辞了公立医院的工作,来秦氏做事。 (叁十八) 我本来没有打算留曾玉莹那么久,只是没想到,处理她竟还需要排队。 王淼之在他n市姥爷的招呼下,硬是将曾玉莹在局子里拘了十五天,也好,这世间的苦头有千百种,就当是为白菜先收回的一点利息。 我与白姑的诸多想法不谋而合,尽管曾玉莹并不好动。 一切的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高昂鼎沸的舆论让曾玉莹在国内待不下去,曾家不免会想让她到国外避避风头。 鱼,上钩了。 (叁十九) 我的白菜宝宝,在替我出气。 她问:“你捅的秦煑哪里?”声音清楚的从监听器传来,如丝缎般亲密地缠绕着我,不停在脑海里回响。 我想立马跑到隔壁紧紧地抱住她,用撒娇讨好的语气和她说:“宝宝,你快嫁了我吧,要是不愿意的话,我退一步,你娶我也行。” 可我怕吓到她。 我从很早之前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可她还是那么温柔的对我。 (四十) 白菜走后,我从房间里出来。 唉,我那实在的傻宝宝,说咬一口便只咬一口,说捅一刀便只捅一刀。 “救……救救我。”曾玉莹仿佛忘记了是她捅我一般,跟我求救。 我一边给腹部的伤口做止血处理,一边笑着安慰她:“我这个人,最是善良,尽管你咬了我宝宝一口,捅了我一刀,可我还是要救你的。” “报……报警……” 她又要求道。 我不悦的皱起眉头,“救你是因为你不配脏了宝宝的手。”我将刀贴在她的脸上,沉声道:“这脸于你无用,不要也罢。”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白姑发来的消息,我戴着手套擦干净了刀身上的指纹。 脸颊的毛细血管丰富,此时正因表皮被划破而鲜血淋漓,纵横交错的浅壑上被撒了些特殊药粉,等结痂后必定看不出半分原有的模样,我特意留了面镜子摆在曾玉莹面前,好让她仔细欣赏。 白姑催我了,我得赶在她们回去前到家。 身后,曾玉莹断断续续咬牙道:“你这个……恶魔……比那毒妇……还要狠毒一百倍……你……” 我头也不回,心情很好。 (四十一) 阿木留下收尾,将曾玉莹送去地下医院。 吴四开车从近道回去,我在后排换了身衣服。 车窗打开,夜风吹散了最后一丝血腥味。 (四十二) “宝宝……宝宝……” 缠着她欢愉过后,白菜缩在我怀里睡了过去。 最近的事情太多,她面上逞强不说,实则累极了,如今终于算告一段落。 至少对她来说。 我看着她,却怎么也看不够。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从床头边拿出了准备好的镯子,早就觉得这手腕空落落的,也是上次的教训,不能再有她一关机,我就找不到她的状况了。 “生日快乐。” (四十叁) 这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几年,宝宝啊,她是个越靠近就越让人着迷的存在。 宝宝是我的,尽管不想承认,但我却没法霸占她。 关于宝宝的时间划分,目前是这样:周一到周五,白天王淼之,晚上沉青,周六周日则会来我家。 心里话,我觉得宝宝一定是偏爱我,她只知道我是医生,平常要工作,所以才特意将双休日留给我的吧。 (四十四) 以前住这个公寓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却因为这里有了宝宝的生活气息,哪怕她人不在,我也更愿意回公寓休息。 每周五的晚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周六则一起睡懒觉,起床后牵着手去买吃的,经常窝在沙发上看剧,偶尔,也会出去散散步…… 周日下午再送她回家。 平凡又难得的,幸福。 (四十五) 今天被科室的一个阿姨抓住,苦口婆心的劝道:“小秦呀,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你这年龄不小了,我侄子家的女儿可都会打酱油了……哎,抓把劲啊,到时候可一定要请大家喝喜酒的……”阿姨长叹短吁,“我们也算是你的娘家人了,你的女朋友,上次我们也见过,蛮好的女孩子,不像那些家庭出来的,凶悍骄纵的哪个受得了呀……话虽这样,以后真在一起了,也不好说,你啊,就是太老实了……又没个……” 阿姨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拍了拍我:“别怪阿姨唠叨啊,阿姨就是怕你被她家欺负了,你女朋友年龄小,现在的孩子没个定性,她耽搁得起,你不行啊。” 我摇摇头,哭笑不得。 (四十六) 阿姨的话,我终归还是听进去了些。 看着镜子里的脸。 我…… 老吗? 我有些难过,或许和她比是老了些。 可我脸上的皮肤还未有象征衰老的皱纹,身体也锻炼的很好。 她在长大,我还要等她长大,在这之前,我怎么能成为另两个经常噎我那句的—— “老男人!” 不行,我抖了抖身子,开始写新企划。 秦氏的商业版图里,也该涉猎下医美这块了。 (四十七) 我,从没那么后悔过。 当初应该杀了他。 只来得及给白姑发了信息,我便匆匆赶过去。 (四十八) 意识模糊,睁不开眼,却能听见疯子所有挑拨的话语。 我想要拼命的否认。 白菜,任何时候,我都不可能拿你的安全开玩笑。 但我不敢张口,我知道,疯子是冲我来的。 我越是表现的在乎她,疯子就会折磨得越多,而她越恨我,或许就更安全。 (四十九) 被……看到了。 小心翼翼想要掩藏的、肮脏的过去,在她眼前重演。 最后的一丝希冀也在轰然间粉碎,灼烧成不见的烟灰,而我无能为力。 颅腔里像有锯子在拉扯,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干,疯子像是知道我的耐药性,时刻注意着补充注射。 (五十) 从她和疯子说那些话开始,我便知道,她在救我。 为什么在知道一切后,还要对我这样的人那么温柔? 她在,替我挨受。 她在,然后把我从沉重的沼泽里拉起。 (五十一) 在听见白姑他们的声音后,我的意识终于断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都是与她相关的片段,甚至还有,我们的以后。 梦里没有疯子,没有那些肮脏的过往,我贪恋着温暖,不愿醒来。 直到她的声音朦朦胧胧传来:“你忘了我家还有一个房间是你的吗?你再不醒来,它可就又要成书房了……”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抱住她,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依旧牢牢的躺在病床上。 只能听见她离开的动静。 (五十二)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五点。 “她……还好吗?” “白小姐很好。”吴四回答。 我拔下针管,“送我去她家。” 吴四沉默了一会,还是顺从的扶我离开医院。 (五十叁) 她醒后一直在哭,我越哄,她哭的越凶。 “不许哭!”她突然凶巴巴的对我说。 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眼泪竟也与她一样,流个不止。 “你是个大傻瓜!”她又骂我。 “你是个小傻瓜……”我反驳她,将她搂在怀里,无比认真的说:“白菜,永远不要为了我,让你自己受伤害。” “你是我的,保护你,就是保护我自己。”她身体颤抖,拼命的回抱住我。 “秦煑,我很害怕你会死……后来白丝丝救了我们,他们说你被注射了太多药物,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 “对不起……” “还有……那个禽兽,现在已经瘫痪了,脊柱损伤,口歪眼斜的,手都抬不起来,以后再也不会来伤害你……” “对不起……” “你以后再也不许瞒着我,骗我。” “对不起……” “我……我是很心疼你的……秦煑,过去的那些都过去了,我当初说的那些都是为了骗禽兽的,你不许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反而还要你来保护我。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会这一句吗?” “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换句别的!” “……我不想离开你。” “没有人能让你离开我,除非你自己要离开。” “嗯……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嘟囔着,然后吻掉了我的泪水。 (五十四) 宝宝还是结婚了。 关于结婚这个事,其实是大家互相商量后的结果,顺序由抽签决定,一共叁个人,偏偏我是第叁名。 每个人都有婚礼加上蜜月,共计一个月的时间,本以为宝宝和沉青回来后,我能见她一面,谁想到王淼之直接跑去了英国,宝宝人还没回来,就又被大尾巴狼拐走了。 我好想宝宝。 (五十五) 盼星星,盼月亮。 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交接完所有的工作后,下班时终于等来了宝宝,我拎出准备好的一大兜喜糖,分给同事。 “小秦,恭喜恭喜。” “小秦,早生贵子啊。” “小秦,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辞职报告已经在一个月前就上交了,辞职的理由:“结婚。” 领导特意来找我谈过话,表示这个辞职理由有点太……说不过去,但还是被我搪塞应付了。 (五十六) “秦煑,你是不是开错了,这不是去公寓的路。”宝宝纠正我。 “不去公寓,去我们的家。”我说。 因为不喜欢秦宅,所以在n市临近白家的地方,又买了一处宅子,当作我们的家。 宝宝22岁,我……我忽然不想算年龄,感谢基因,让我看起来比宝宝大的不是太多。 (五十七) “秦……秦煑,我好累。”她求饶。 我有些委屈,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是我都两个月没见你了,上次见你还是你大学的毕业典礼……” “我……”她欲言又止:“好吧,再一次……就一次。”她强调道,语气有些无奈,一如既往的娇惯我。 我却心软了,只是嗅着她颈窝的香气,忍不住撒娇:“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想!”她回答的毫不犹豫,随后吧唧一口亲在我的脸上,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秦煑,你以后不当医生了?” 我想了想,秦氏的事情不少,没有宝宝的时候,医院的工作倒也不让我觉得难熬,因为我需要把自己的时间填满,让自己有事可做,没空乱想。 但遇见宝宝后……好吧她要上学,所以医院的工作依旧可以进行。 只是现在,宝宝已经毕业了,她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去公司上班,决定当一名独立设计师,在家工作,我自然想多跟她在一起。 “我还当医生。”我说。 “当你的家庭医生。” “所以白老板,你要我吗?” 她忍不住笑出来,随后又咳了咳正经道:“秦医生,你的面试合格,合同年限……” “白菜的一辈子。”我说。 ——秦煑番外.完—— ==================== 秦煑的番外终于写完啦,准备专心写【修仙】了。 免*费*首*发:fadìanxs.с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 免*费*首*发:fadianxs.com [fadia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