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从私人订制开始》 第1章 ,你好,我是李茂 第1章 ,你好,我是李茂 【本故事完全虚构,发生地点为平行蓝星。】 五六年初,京都,灯笼市。 “嗬,穿越了?” 冬日的冷风,依旧是那么的刺骨。 一个旧麻袋之后,李茂蜷缩着身子,试图保存体内不多的热量。 旧麻袋里面,套着两只冻僵了的野鸡。 将面孔蜷缩在衣领之中的李茂,脑子多少有些浆糊,迷惑着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嗯,很好,冻麻了,不算太疼。 “这还真是个天大的玩笑。这身衣服,也是抗冻的?” 看着面前的破旧麻袋,李茂自嘲的笑了笑。 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叫李茂,正月的生日,高中毕业,住在南锣鼓巷附近的大杂院。 只有一间房子,面积称不上大,却也有十五六平方。 被自家大伯养大。 前些天大伯工伤去世,留下了一个上学的妹妹扔给李茂照顾。 得益于大伯生前4级锻工的评级,红星轧钢厂在发了160块的抚恤金以及部分票据之后,补给他们家一个正式工名额。 因为院里的个别大爷说,这时候报道容易落下占厂里过年福利的话柄。 这才暂缓了报道时间。 这一拖,就拖到了年前在鸽子市摆摊,一不留神就“睡过去”,被李茂接替的境地。 “这可真是个傻小子。” 李茂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哆嗦着站了起来,顾不得其他人的视线,原地蹦跳了几下。 试图通过运动,产生热量暖暖身子。 却不想这异于常人的举动,还给李茂带来了几个客源。 “小兄弟,你这野鸡怎么出手?” 对面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带着眼镜,脸上围着围巾,说话一板一眼。 “嘶~哈~”哈出一口气,李茂哆嗦着开口: “一只三斤高高的,有票五毛一斤,没票八毛一斤。” “啧?你这价格,怎么比其他人低了一毛?” 男子依旧是一板一眼的开口询问。 “不是,这价格低了还不好?你看我都冻成这样子了,早点卖了早点回家暖和一下不好么? 真要是冻病了,这买药的钱,我现在可没地儿报销去。” 操着一口胡同片子的口音,说话的同时也没有耽误李茂运动取暖。 “哦,还没有工作。” 中年男子这话一出,就直接戳人肺管子。 “不是?我说有伱这么说话的么?非得朝人心口上洒把盐才痛快是吧 得得得,大过年的我也不想跟您白话,这野味您是要还是不要。 您要是不要,麻烦您靠边让让,好歹别耽误了我卖东西成不。” 李茂没好气的甩了一对白眼,嘴里有些呜呜囔囔。 不用多说,这会李茂也算是看出来,面前这人多少有点本事在身。要不然也不会习惯性的说出这些话。 见着李茂神色不满,中年男子连忙打起了圆常 说到底,今儿他也是来买东西的,之前的那些话,不过是平时的习惯而已。 “误会,小兄弟误会了。没票八毛对吧,我过过手,没问题的话两只我都要了。” 见着中年男子道歉,李茂的声音这才温和了一些: “野鸡冻僵了,都在麻袋里,左右不会叨着你的手,您自己拎。我这好不容易攒了些热乎气,可不能轻易给散喽。”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就是一怔,认真的看了看李茂,这才探出手去。 左右拎了拎,重量大差不差。 “小兄弟挺实诚的。两只六斤没问题。给,这是四块八。” 接过中年男子递过来的钱,李茂熟稔的把钱往怀里一揣,破旧麻袋一团,就成了挡风的配件。 “得嘞,两块五的房租有着落了。我一大老爷们,总不至于吃妹妹的嫁妆钱不是。” 嘴里念叨着这句话,李茂哆嗦着消失在黑夜中。 这里可是灯笼市附近,距离南锣鼓巷可还有段距离。 至于说赚钱,重生前身为“私人订制”大师的李茂怎么可能没有门路。 就是现在来的有些匆忙,这会找不到趁手的家伙而已。 要说到什么是“私人订制”? 上到五花八门,下到九流行当,凭手艺吃饭,只要顾客提出来,李茂就有法子帮人解决,这啊,就叫做“私人定制”。 主打的一个贴心,圆梦,仿真。 一路避着夜里路上的巡逻,惊起几对野鸳鸯之后,李茂终于回到了记忆中的院子。 推开院门,敲了敲阎埠贵家的窗户,压低声音: “阎老师,一分钱压在你的花盆下面,等会别忘了出来出来扣门。” 这个时候虽然讲究夜不闭户,可夜深的时候,院门还是要扣着的。 之前说好的留门,这一分钱给的是辛苦费,也是封口费。      别看就这一分钱,可只要封了阎埠贵这个老抠的口,那就没有人能多说闲话。 虽然都知道抓不到现行就没事。 可名声好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豁,是李茂啊,这晚上上厕所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赶紧喝杯热水暖暖。” 带着眼镜的阎埠贵,披着一件大衣,一手提着一盏熏黑的煤油灯,一手端着一杯热水,笑眯眯的递到李茂跟前。 别看就这一句话,可这就是一场双方心知肚明的交易。 要不然阎埠贵也不会直接开口就说李茂上厕所。 “不了不了,这大冷的天,我还是早点回自己家的好,这外面也忒冷了一点。” 李茂打了个哈欠,一溜烟的功夫就回到了自家。 刚一进门,就被塞了一个温热的挂水瓶。 “哥,怎么回来这么晚,穿那么少,冻坏了怎么办。” 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一头干练短发,面容精致的女子,双目之中透出满满的担忧。 听到这话,原本冻得哆嗦的李茂,立马就爽朗的笑了出来,自家人面前,他多少还是要点面子: “嗨,多大点事,你哥我的身体硬朗着呢。这点小寒风,根本算不了什么。 哦对了,给这是下一个月的房租钱,回头你上学的时候路过街道办的时候,帮我交给街道的王姨。” “哥~! 不是说好了这钱我出的么!咱们家又不是没钱,你干嘛,干嘛为了这钱大冷天的还跑出去。” 李晓梅握着李茂递过来的两块五毛钱,双眼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 看着李晓梅一副潸然欲下的模样,李茂赶忙凑上去哄劝。 记忆中自己这个妹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喜欢哭的毛病,一点都改不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哦。你看你都多想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就算还没上班,挣这点钱也不算难的。 晓梅你也别心疼,等明天啊,我就去轧钢厂报道,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能赶上分年货呢。” “真哒?哥你想通啦?” 李晓梅抬起头,一双带着惊喜的小鹿眼中还挂着晶莹的水花。 “嗯,想通了,咱们自家人过自家的生活,干嘛要听别人家的劝? 闹了一圈下来,名声别人要了,亏的是我们家,又不是他易中海。” 李茂笑着点头,言语之中全无之前对两位大爷的尊敬。 “行了,赶紧去搽搽脸,可别明天顶个小花猫脸上学。” “讨厌!哥你好坏1 看着李晓梅离开的背影,李茂的瞳孔也变得深邃起来。 “入职么,有点意思。” 本书无金手指,尽可能的还原那个时代的味道。 希望诸位书友,看在小萌新初来乍到的份上,多多支持一下。 新人不易,小萌新恳请喜欢本书的书友,能追读到最新章节。 在这里,喵喵谢过诸位!! 基础信息:高中生转岗,月基础工资为18到23. 大学生学习补贴比较灵动,这里不统计。 地区标准一般为5块可以供养一个成年人饮食计算。 企业八级:受地区划分有部分变动。 以下数字没有增加年限补贴。没有增加特殊工种补贴。没有增加出差补贴等。 学徒工14起。 1级28, 2级35, 3级42。 4级51, 5级53, 6级76, 7级89, 8级104。 八级工以上存在约定俗成的老九级,这里不做常态计算。 一般八级以上就是工程师。 24级工资,最低办事员工资为45。 伤残补贴,一般按照上一年度平均月工资的6到24倍进行配发(无补贴基础数值)。其中部分补贴会转化成等比例票据配发。 除一次性补贴之外,还有一种为月供补贴,一般城市为12.5。农村8.5每月。一般是二选其一。 一次性丧葬补贴概念模糊。 顶岗工作,顶岗同工种在学徒工的时候可领取顶岗工人部分比例的工资。转岗转工种无效。 (本章完) 第2章 。抢许大茂的饭碗,入职放映员 第2章 。抢许大茂的饭碗,入职放映员 第二天,李茂起了个大早。 一群人凑在水龙头边洗漱完毕之后,就奔着各自的工作岗位而去。 这个时候都是以有正式工作为荣。 李茂整理仪容完毕,刚走出院子没有多久,就撞上了剃着平头,貌似一脸正气的一大爷,易中海。 看着李茂将要去的方向,易中海的眼中不由得划过一丝凝重,眉头不觉挑动了起来: “李茂啊,这么早你这是去哪啊?这个方向可是去轧钢厂的,你不会走错了路吧。” “轧钢厂?没走错,我就是去轧钢厂。” 李茂面不改色,直接回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寻思着早一天去报道。 虽然我还年轻,没有到你这个需要数着过日子的岁数,可少浪费一天是一天。 为咱们厂里多做点贡献也是好的,不是么。” 听到这话,易中海不由得惊疑起来。 这李茂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就算之前李茂他大伯还活着的时候,李茂都不见得敢跟他顶嘴。 怎么这人没了,李茂的胆子反而还大了起来? 难不成是他今天起猛了,这会恍惚了? “不是?之前伱不是说,年前不去报道了么?” 易中海张了张嘴,不经意的就当着一些工友的面,给李茂使了一个绊子。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还是比较淳朴的。 就算是这种没有纸面,只留有口头的承诺,一旦反悔也很容易落下话柄。 一个不留神,就会影响风评。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风评,可是会影响升级评定。 这些伎俩前身或许不明白。 可现在的李茂哪里能看不出来。 当即,李茂的脸色就板了起来,一字一顿,冷冷的开口: “年前不去报道?谁跟你说的? 我李家的事情,难不成你比我还要清楚?还是说,你易中海打心底里认为,我李茂就是个偷奸耍滑,不愿意为厂子做贡献的? 我话还就放这了! 不管你之前从谁那里听到的风言风语,今天我都让他烟消云散。 我,李茂,今天这职,入定了! 谁也别想往我李家身上泼脏水! 谁也别想污了我大伯为厂奉献的名声1 说完这话,李茂一甩衣袖,铁青着脸愤恨离开。 这架势,可是把一旁看热闹的工友给鼓动的。 个别的工友,看待易中海的眼神都有些不带对劲,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他易中海就是那个背后嚼舌根,见不得人好的长舌妇一样。 “嘿!我说李茂1 易中海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想到李茂压根就没有搭腔。 一双大长腿摆动,几句话的功夫,愣是把眼中充斥着怨毒的易中海给甩出老远。 登记。 进入厂办。 跟分配来的职工不同,像是李茂这种特殊接班的人员,多数都是厂领导安排。 以表达对同源工友的关心。 甭管真假,至少样子是这样样子。 “李茂是吧,我看你也是高中毕业,就算没有你大伯这岗位,也有很大可能分到咱们轧钢厂。 这样吧,你跟我说说,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岗位。 要是可以的话,看在你大伯的名头上,我给你调动一下。” 接待李茂的是李怀德,李副厂长。 接过李茂递过来的文件,李怀德眯着眼,一手搭在相关文件上,一边慢悠悠的开口。 这是准备施恩?还是在下闲棋?还是两者都有? 李茂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分析起李怀德的动机。 考虑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前身毕业考核的时候,成绩也只是一般。 这样一来,基本就能排除别有用心的可能。 像他这样的人,轧钢厂内一抓一大把,根本不值得李怀德使多大的力气。 所以,这是下闲棋。 “那倒是麻烦厂长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宣传科,不怕您笑话,我上学的时候就想着给通过自己的努力,给广大的工友打气。 之前给报社投稿,没有被采纳,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加入宣传科。” 李茂略带激动,面上带着青春期特有的爽朗笑容。 这个年纪,配上李茂同样爽朗的外貌,不觉之间就会让人产生好感。 “宣传科?” 李副厂长挑了挑眉头,有些诧异这个答案,心中虽然已经有了计较,可并没有当着李茂的面拒绝。 反而是皱起眉头,摆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 “你小子还真的给我出了个难题,谁让我之前夸了海口,看你小子顺眼呢。 也罢,我问一问吧。 不过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你也知道的,宣传科毕竟是厂里的热门岗位嘛。” 见着李茂没有异议。 李副厂长提起桌面上的电话: “喂,接宣传科。” 短暂的空档之后。 “喂,我李怀德,老孙啊,你们宣传科那边还有没有岗位?” “嗯?一个都没了?” “哦,只有放映员了埃这个岗位可是很需要技术的埃” “行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边问清楚了再说。” “啪~”      电话挂断。 李副厂长遗憾的看着李茂,摊开了双手: “小李啊,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这宣传科没有空余的岗位埃 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放映员的岗位倒是可以算你一个。 虽然要学上一段时间,可这工资还是按照正式工的标准发。等到你正式学成之后,转行政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李副厂长毫无心理压力的给李茂画着大饼。 虽然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李茂也看的出来。 对方的目的,是想在放映员这个岗位上安排一个钉子。 放映员? 那不是许大茂的工作么? 虽然一个大厂不会只有一个放映员,可轧钢厂因为许大茂他老爹的存在,学徒工有几个,打下手还行,真正能独挡一面的却只有许大茂。 难不成许大茂那小子,跟李怀德之间有龌蹉? 不过放映员么,那种老古董机器还真难不倒李茂。 在李茂以前的主顾中,就有上了年纪比较怀旧的老爷子,当初为了满足那位老爷子的要求,李茂可是真的认真学了这门手艺。 对于那个知识大爆炸的时代来说,这放映的手艺,那真就跟玩着玩一样。 甚至为了不出漏子,影响业绩,李茂当时还手工还原了一个放映机。 现在想想,当初的苦工还真没有白费。 这不,现在不就用上了么。 不管心里怎么想,李茂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没有城府的年轻人一般: “放映员?放映机的话我在电影院跟一个朋友学过。 要是跟电影院的设备差别不大的话,我想我很快就能上手1 “哦?真的?1 这一下,就算是李副厂长也不由得来了兴致。 本来只是闲着没事施恩落子。 没想到还真的让他逮到了一个人才。 没错,就是人才。 在这个年代,就算是放映员也是稀缺职业。 “我说小李啊,这是在厂办,可不能空口白话。 你要说你会,等会可真的是要考核的! 要是没把握还是不要逞强。” 看着李副厂长打趣的模样,李茂立马摆出了一副不甘被小看的表情。 不是他装模作样,实在是这个年纪刚出学校的人就是这样。 要是李茂表现的太过成熟了一些,怕是还容易引起李怀德的戒备。 没有哪个领导会喜欢心眼太多的下属。 领导喜欢的,都是那种开始愣头青,然后在自己手中盘出来,合适自己的下属。 “绝对不会让厂长失望1 李茂涨红着脸喊着。 还别说,有的人还真就吃这一套。 考核的内容非常简单,在简单的放映了一部电影,解决了卡带的问题之后。 李茂顺利的入职。 工资二十三,以后累计年限补贴。 下乡还有额外补贴。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看着赖在自己办公室的李茂,李副厂长不由得笑骂起来。 刚收入了一个可以用的人才,李副厂长这会的心情还算不错。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我能去厂办房管科看看,把我家隔壁的那一间耳房给租下来不。 厂长你也知道,我现在住的还是我大伯的房子。 我跟我堂妹两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难免有些不自在。 所以.” “行了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啊就是一个小滑头,该老实的时候老实。 该滑头的时候也机灵着呢。 旁边的耳房是吧,我开个条子,你自己去房管科问问,要是没有人登记的话,你就租了吧。” 李副厂长指着李茂开口。 豪不介怀的模样,似乎对李茂的性格还算满意。 拿着条子出了办公室。 李茂的脸上笑容又灿烂的了起来。 衣食住行,票就摆在那里,大家都没得挑,可这住的地方,那真是越大越好。 贴一些基础信息:一斤米一毛三,一斤猪肉6毛4,一斤白菜2分,一斤土豆2分,理发一次1毛到3毛,洗澡一次1毛到2毛,番茄一斤1分到2分,鸡蛋2分到3分一个,普通白酒从3毛到8毛不等,散白可以论分钱零散打,茅台加票8块五。正常年代没有票的物资是有票物资价格的1.5倍到2倍。个别年代粮食有价无市,溢价一般在5到10倍。 关于年龄: 傻柱21。 35年出生。 何雨水15。41年出生。 许大茂18。38年出生。 秦淮茹23。33年出生。 贾张氏48。08年出生。 数据都是考据过的,如有补充,请友友留言。 (本章完) 第3章 。算账来了 第3章 。算账来了 今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不在轧钢厂。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茂才少了被人缠的情况。 来到轧钢厂一食堂,今儿赶巧,傻柱烧完中灶,腹诽了一顿之后,这会正在前面的窗口给工友打菜。 该说不说,有傻柱的地方,一准的安静不了。 “嘿,我说傻柱,你丫的手能不能安稳点,抖抖抖的,吓唬谁呢吓唬1 “忒,孙贼,我这手抖的毛病那都是给你们做饭累的,怎么着,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做饭,伱还不领情是吧?” 听着傻柱抖威风的语调。 李茂取出自己的饭盒,这个时候大家的饭盒都差不多,要么是锡板压出来的,要么是什么饼干盒子。 家庭条件好一点的,还有可能弄一个外面包着塑料的饭桶。 不过一般能用那东西的,也不会出现在轧钢厂就是了。 今天刚来,李茂还没有去食堂换粮票,只能用外面的粮票购买。 从随身的挎包内排出二两粮票,外加一毛钱。 “啪~” “柱子啊,给我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呛白菜,多来点汤水,再来两个二合面的馍馍。” 听到熟悉的声音。 正转身跟其他食堂员工吹牛打屁的傻柱先是一愣。 随后略带惊诧的转过身,认真的看着穿上轧钢厂工服,变了个大样的李茂: “豁!这不是后院的李茂么? 这才一晚上没见,就到厂里来接你大伯班来了?” 嘴上震惊着,傻柱手底下也没有停,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真就跟惊喜一样,刷刷刷的给李茂的饭盒里添了两勺菜汤。 轧钢厂是重体力单位,食堂做饭的时候,是量着指标放油,而这油水挂不到菜上,多数都在菜汤里。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这菜汤就馍馍。有时候比吃菜还顶饿。 “怎么样,哥哥我够意思吧?说两勺就是两勺1 看着傻柱挤眉弄眼,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李茂面上就是一顿客套: “嘿,还别说,柱子你是有点本事的。 不过都是院里人,我还是个新来的,但凡你不照顾我,怕是能被街道的大姨大妈给说出毛病来。” 李茂接过饭盒,盖上盖子的同时,嘴里面也没有应下傻柱这个人情。 傻柱不傻,别看给了这两勺的汤水,可实际上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要是对自己院里的人都克扣,那他傻柱本来就不算好的名声,怕是得彻底玩完。 当然,许大茂是特例。 这两口子的恩怨,别说四合院,整个轧钢厂都有所耳闻。 不过也得亏是在厂里,要是没有其他工友在场,这两勺汤水,怕是都得被拿桥半天。 说到底,这年头粮食虽然够吃,可这油水却是怎么都不够。 这才让傻柱这个厨子,常年给抖擞起来。 “嘿!我说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1 食堂窗口内,傻柱挥着个炒勺,挤着眼睛,说不上是打趣还是记仇的笑骂。 刚落座没有多久。 就看着傻柱揣着手,拽了一张板凳,啪的一下落在了李茂身边。 “嘿,我说你小子这吃的还挺香。怎么样,哥哥我的手艺不错吧。” 听到傻柱自卖自夸,李茂却是头都没有抬一下,以一个快节奏,却略带文雅的姿态快速补充体力的同时。 还不忘抽空跟傻柱白话两句:      “手艺是不错,不过我说柱子,这赶着上班的时间,你不好好的在里面给工友打菜,跑着看我吃饭来了? 我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小嫂子,看我?这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李茂这话,傻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先是一愣,后又一顿,最后索然无味: “我说李茂你小子嘴皮子够利索的哈。 我还没说话呢,你就嘚吧嘚吧的跟个连珠炮似得说了半天。 什么上班时间,身为食堂小组长,我不得询问一下,工友对今天的菜满不满意么! 先不说这,看你这身工服,落到哪个部门了? 要不要哥哥我跟一大爷说说,让你去给一大爷当个学徒?” “给一大爷当学徒?还是免了。” 李茂抬头,看了看傻柱一眼,又垂下头继续吃饭。 这一个眼神,可是把傻柱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 要知道他嘴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可是厂里少有的八级工,平日里不知道多少人想拜倒门下还没有门路。 如今他开了口,被人拒绝还真是头一次。 “这话怎么说?难不成你真的去接你大伯的班,干拎锤的去了? 听哥哥一句劝,你这身板真干不了那活,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早点找一大爷转了工种才好。” 傻柱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瞪着眼睛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唏嘘的同时,语气中多少还带着点看热闹的意思。 被傻柱这么一拍,李茂差点被呛了一口,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傻柱之后,这才眯着眼睛开口: “咳,我说柱子,你这手下的有点黑,但凡你有点良心,听完我说的话,你都得给我多加个菜。” “豁?年纪不大,口气不校说说看,要是真的值当,别说一个菜,哥哥我自掏腰包给你补个带肉的。” 傻柱双手环抱,吊儿郎当的靠在饭桌上,抬头挤眉的动作,别提有多搞笑。 说来也怪,都是一个娘生的,缺衣少食的何雨水骨相看起来不错,怎么到了丰衣足食,不缺吃不缺穿的傻柱这,就长了这么一张显老成的埋汰脸。 明明刚21,看着就跟快三十一样。 别的男人到了中年那是成熟的味道,到了傻柱这,只剩下了成长之后的猥琐。 “嗬,那你这顿肉,怕是请定了。我啊,分到宣传科,干放映员去了。 还是那种能直接上岗,不用在许大茂手底下过日子的正式工。 怎么样? 就冲这消息,你高低得露个财,请我吃一顿吧?” 李茂挑了挑眉,同样的表情放在李茂这,就是洋溢着青春气息,带着年轻人特质的爽朗。 傻柱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愣,嘴角一咧,一张脸笑的跟朵大雏菊似的: “嘿!这消息不赖! 哎呦,你看我,你这菜分量不够啊!真的是,马华这小子怎么打的菜? 饭盒给我,我去给你补一补1 说这,傻柱就拿过李茂的饭盒,扭头就往食堂后厨去。 就在傻柱离开的时候。 被几个徒弟拥垒着的易中海,落在了李茂的身边。 得,这是来者不善。 基础信息:一般居民月供25斤,职员27斤,重体力劳动者45斤。粮票最低时,月供一人12斤。 油票一般一人一月5两,个别年代降到2两,重体力劳动者降到一月三两。 肉票时有时无,一般一人一月5两,过年可能会配发一斤。特殊工种有特殊肉类补贴。一般为每月两斤,最高五斤。特殊贡献者最高可获得十五斤。额外补贴。 布票常态稳定一人一年十五尺,最少的时候五尺。 糖果票逢年过年看福利待遇和地区配发。 烟票看身份,部分烟种不要票。火柴票一般以户配发票据。 肥皂票,酱油票等生活类票据,一般按人口以户为单位配给。 (本章完) 第4章 。勾起易中海的小心思 第4章 。勾起易中海的小心思 “啪。” 一个饭盒落在李茂的身边。 只是一震,一股浓郁的肉香就缠绕在李茂的鼻翼之间。 两个白面馍馍,下面压着几片油光光的肥肉,外加沾满了菜汤的土豆丝。 “师傅,菜给您打好了。” 一个三十出头的精装汉子笑了笑,将饭盒推到易中海的面前。 李茂不认识这些人,可听他们的对话,也能猜出来这大概是个什么操作。 压榨徒弟嘛。 这种事情并不算稀奇。 身为八级钳工,在红星轧钢厂内,易中海的徒子徒孙那叫一个多。 每个人轮一天,一个月都不带过一遍的。 在这种大基数的分摊下,易中海的压榨也就没有那么明显。 “嗐,还得是你们啊,有孝心,知道尊老。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 你们师傅我身子骨硬朗着呢,还没有到那种走不动路的地步。” 易中海心中淡定从容,表面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拿徒弟没有办法的模样。 什么叫又当又立。 李茂这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等到那群五大三粗的工友散开。 易中海这才转过脸,挂着一幅和煦的笑容。 啧,真别说,这伪装还真的挺有欺骗性。 “不好意思,打扰李茂你吃饭了吧,没办法,有时候徒弟太孝顺了也不好。 每次吃饭都要来上这么一出。 怎么说都不听埃” 李茂偏了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是么?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埃 那易师傅伱的教学水平一定是咱们轧钢厂独一档的吧? 要不是教学水平高超,我想也不能获得这么多工友的拥趸吧。” 这话一出,易中海当场就有些卡壳。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易中海虽然是八级钳工,可这教学水平还真就挺一般。 抛开他刻意藏一手的习惯不谈。 迄今为止手底下带出来,等级最高的也不过是五级钳工。 单说教徒弟这一点,易中海他甚至比不上身为七级锻工的刘海中。 这事易中海心里知道,可当着李茂的面,他却不能承认: “呵呵,李茂你从学校出来,就来到了咱们轧钢厂,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 这吃饭的手艺,跟你上学不一样。 吃的是天赋,看的是悟性。要是没有天赋,就算我手把手的,把人拴在裤腰带上教,那也带不出来。” 易中海笑眯眯的说着。 不动声色的就把眼前的难堪,扔到了不在身边的徒弟身上。 就好像他手底下没有高等级的徒弟,全是他们的天赋不行一样。 “原来是这样。” 李茂故作诧异,遥望着隔壁桌子上,背对着自己的贾东旭,神态自若的点了点头: “易师傅说的对,只要师傅不藏一手,这学手艺却是看天赋的。就跟我们学校的老师教数学一样。 只要不教关键的公式,不教推导,单凭自己看题,那真的把书看烂都看不会。” “你” 都是千年的狐狸,易中海哪里听不出李茂这话语中的揶揄。 怒火涌上心头的同时,易中海也在诧异,李茂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敢跟他呲牙了? 以前他大伯活着的时候都怂的跟霜打的鹌鹑一样。 怎么这人没了,反而胆子还大了起来? 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 现在没人管了,这才暴露出本性? 想到这一茬,易中海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顿,眯着眼睛审视的看着李茂的同时,心中默不作声的提高了一丝警惕。 身为lyb,最不待见的就是同行。 “不错,不错,看来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你看看你之前,再看看你现在。 这变化大的,怕是你大伯在世都不敢相信。” 易中海张了张嘴,说不上是褒奖还是贬低。 不等李茂开口,又开始说起其他的事情: “我看你这一身工服?已经入职了?进的什么工种? 要不要跟东旭一起,到我门下学艺? 看在都是一个院的份上,我肯定真心实意的教你。” “嗬,还是不用了。 易师傅已经带了这么多的徒弟,除去完成定量之外,平时分摊到一个徒弟身上的时间,怕是都没有多少。 要是再多上一个,我担心贾东旭心里会闹别扭。毕竟他跟你的关系才足够亲近,不是么。” 李茂挑了挑眉,看着贾东旭抖动的背影,意有所指。 毕竟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在易中海的一群徒弟中,只有贾东旭最拉跨,从进厂就跟着易中海学手艺。 这么几年下来,还是一个一级钳工。 也就是畏惧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的名头,才没有人明面上说贾东旭不成器。 但是私下里嘛,嘿嘿,反正李茂的记忆中,许大茂这孙贼可没少往外放流言蜚语。 易中海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李茂给再度堵了回来: “当然,您也别多想,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 实在是啊,我这门手艺,您还真教不了。” “教不了?开什么玩笑?! 我可是八级工!李茂啊,你懂什么是八级工么? 别看我只是个钳工,可触类旁通,别的工种我也能说上个一二三四。 说我指点不了,你这话未免有些大了些吧?” 易中海挑了挑眉,之前的笑容收敛。 事关他八级工的头衔,事关他的荣誉。 有些面子功夫,这时候还是可以放一放的。 “就是!李茂你一个学生,懂个屁的工种!在我师傅面前说这话,也不怕把脸给打肿了! 要我说,李茂你小子还赶紧去打几个肉菜,好好的跟我师傅赔礼道歉才是正当的。 说不准我师傅还能看在街坊邻居的面上,饶了你这小兔崽子一回1 说出这般讥讽话语的是贾东旭。 早在刚才李茂用他来拨撩易中海情绪的时候,贾东旭就有些忍不祝 他是个心眼比鸡还小的人,这会逮着机会,可不得提高声音,放肆的吸引工友的注意力,狠狠的打击李茂。 别说今天被讥讽了一顿。 就算是没有今天这一茬,贾东旭看李茂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嗬?没大没校没规没矩! 我跟易师傅说话,有你插话的份么?”      李茂眼睛一眯,当着被声音吸引过来的众多工友视线,毫不留情的开口训斥: “易师傅,你这徒弟怕是真的得好好教一教了。 子不教父之过,你身为贾东旭他师傅,多少也算他半个爹。 贾师傅没的早,没机会教导贾东旭,不管是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还是你们师徒的情分上。 我觉得,易师傅都有教导的资格。 手艺不行,可以说人懒,奸猾。 可不懂规矩,没大没小,就有些失了体面。 咱们可是工人,是国家工业的脊梁!可不能因为某个人没有规矩,在外面就坏了咱们轧钢厂所有工人的名声1 李茂的声音不算大。 可这话却被周围的工友听到了心里。 京都人爱面子,身为工人,他们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之前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只认为贾东旭这人小家子气,拿不上台面。 可被李茂这么一提,忽然也就觉得好像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说李茂也是在跟他师傅说话。 易中海没有开口,哪里有他贾东旭插话的份? 这就好比家里的长辈在搭话,甭管氛围如何,在还没有撕破脸之前,一个晚辈没有规矩的上前挑衅,这丢的是谁的脸,都不用多说。 这么一想,周围工友的情绪立马就有些不对。 在强调集体荣誉的现在,一只老鼠,那真的是能坏了一锅汤。 感知到周围工友视线的不对劲,色厉内苒,中看不中用的贾东旭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面上带着慌乱,手忙脚乱的喊了一声:“师傅1 放到平时,考虑到一些因素,易中海大多都会故作公正的拉一拉偏架。 可是现在,在听到李茂嘴里那一套,一个师傅半个老子的概念。 心中多少有些意动。 长久以来,易中海心中思虑的就是养老问题。 在他的考察的人之中,目前也只有贾东旭和傻柱两个人比较靠前。 现在,可是一个立下规矩的好机会! 心中这般想着,易中海面上又是一副公正不阿的脸色: “咳,东旭啊,今天确实是你错了。 身为你爹的好友,身为你的师傅,身为院里的大爷,我觉的,你有必要为了之前的莽撞,给李茂好好道个歉。” “不是?师傅你让我给他道歉?” 贾东旭抬手指了指自己,一张本就苦着的脸瞬间变得僵硬,只剩下一双瞪大的眼睛,写满了惊愕和不敢相信。 平日里仗着易中海的身份,作威作福了那么久都没有事的贾东旭,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易中海可是他亲师傅! 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让他这个徒弟道歉,这种事情,贾东旭打心底里无法接受。 “不是!师傅,李茂可不少你徒” 贾东旭激荡的内心,并没有引起易中海的共鸣。 看着犹豫不决的贾东旭,易中海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眯了起来: “错了就要改,挨打要立正!东旭,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难不成连我这个当师傅的说话,在你心里都没用了么1 这声音不算高,语气也不算严肃。 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易中海那一双眯起来的眼睛,贾东旭打心底里发颤。 “对对不起.” 贾东旭涨红着脸,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工服,就这说话的工夫,手中溢出的汗水,已经把攥的邹巴巴的衣角给浸湿。 李茂瞟了一眼贾东旭,又看了看一板一眼,好像真的公正严明的易中海,不由得笑了出来: “行吧,虽然我知道贾东旭你这道歉,心不甘情不愿的。 不过看在易师傅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 都是工友,没仇没怨的,我也不想弄得太难看。不过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贾东旭你,能跟易师傅好好学一学规矩。 学艺容易,学德很难,你这手艺进度这么慢,要是德行上在有亏欠,那才真是把易师傅的名声给败坏喽。” “你” 贾东旭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被心底的怒火给烧的通红。 然而不等他说话,就被易中海给呵斥打断: “东旭!这没你的事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回车间练习!李茂说的对,是我平时工作太忙,放松了对你的管教。 徒弟是半个儿子的规矩,放到现在已经不作数。可既然教你手艺,那我就得教你做人的道理。 天赋弱了点没有关系,咱们勤能补拙也不算晚1 “是” 当着易中海还有一群师兄弟的面,贾东旭愤恨不甘的垂下头,转身端起自己的饭盒,闷声闷气的离开。 见着挑事的人没了身影,一群工友也没了看笑话的心情,一个个的转过身,去扒拉自己的饭菜。 “现在东旭也走了,可以说说你到底进了哪个车间了吧?” 易中海低沉着声音,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饭,一边好似闲聊一般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车间? 我可没有进车间。我进的是宣传科,干的是放映员。就为了这,柱子还要白请我吃一顿带肉的。 你没看到我面前都没有饭盒么? 那就是被柱子给拿去了。 怎么样?这工作,易师傅能教我一招半式的么?” 易中海不动声色,李茂也不是什么容易冲动的人。 想拿他当筏子表现自己,那还要看李茂给不给易中海这个机会。 “宣传科?放映员?!怎么可能1 易中海手中的筷子同饭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作为一个钳工,一个手上功夫稳妥的很的钳工,发出这种声响,已经足够表明他心中的震惊。 “你不是高中生么?高中生,怎么可能会放映技术? 我说李茂,我知道你身体弱,可你也不能为了这点事,就跟厂里撒谎啊! 这要是一旦漏了陷,耽误的可是咱们院里的名声! 不行! 这饭不吃了。 李茂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找杨厂长!只要当着厂长的面把这话说开,看在我的面子上,厂长一定不会为难你1 说着,易中海就把自己的饭盒盖上。 震惊的起身,抬手就要拽着李茂去厂办。 看着易中海是非不分,上来就给他扣帽子,咬死了他李茂打肿脸充胖子的举动。 李茂心中多少也来了气。 一把荡开对方想拽自己胳膊的手,双手环抱: “不是?我说易师傅这话有些过分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只是小学毕业吧? 你一个小学毕业的工人,就懂我们高中生能在学校里学到什么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以前都是干嘛的么?没有考察,上来就怀疑,扣帽子! 这就是你一个八级工对待工作的态度? 脑补?想当然? 易师傅,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你的水准啊1 基础信息:工资定区时分为是十一类工资区,每级3%左右幅度变动,后取消一二三四级工资地区,只保留五到十一,七个工资类区。除个别部门外,多执行十一类工资区制度。 退休金标准:企业工人为本人工资的35%到70%,行政为45%到85%。 (本章完) 第5章 。来自李茂的降维打击 第5章 。来自李茂的降维打击 “你1 易中海看了看自己被荡开的手,面上难免震怒。 在这震惊之中,除了被训斥反驳的羞辱之外,还有对于李茂手法的惊诧。 身为一个钳工,身为一个被评为重体力劳动者的工人,身强力壮,手上有把子力气,那是最基础的。 说句不好听的,别看傻柱平时咋咋呼呼,一副打遍四合院无敌手的模样。 可真要比起力气来,无论是易中海,还是二大爷刘海中,没有一个怯他的。 抛开摔跤的技巧,全看身体力量的话,刘海中这个锻工,甚至能把傻柱给打出水来! 可就这么一个靠手艺,靠力气吃饭的工人。 刚才竟然没有拽住李茂的胳膊,其中虽然有大意,没有把李茂的力气放在心上的缘故。 可那也不是李茂能荡开的才对。 “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在身上。” 易中海眯起眼睛,审视的看了看李茂,一语双关。 既是在点李茂的手法,又是在回应之前的反驳。 “看易师傅你这话说的,咱们只是住在一个院,我有多少本事,您不知道才是应该的。 您要是真的什么都知道,那我就该怀疑伱的身份问题了。 毕竟,普通人怎么可能有把别人打探清楚的本事,你说是不是易师傅。” 见着易中海平静的坐下,放弃了大动干戈的意思。 李茂也是爽朗的笑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刺激着易中海。 前身在四合院里被压制的太久了。 现在大伯没了,只剩下李晓梅一个妹妹。 这时候李茂要是再不支棱起来,怕是以后能被院里的人给欺负死。 别看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人心淳朴的样子。 可实际上人心坏了的,可还是有不少的。特别是在这个臭名昭著的四合院。 也就是这个时候不能说风水,要不然李茂肯定得说上一句,这院子风水不行。 看看这一个大院,住的都是什么心思狡诈的玩意。 没有直接回答李茂带着刺的问题,易中海只是打开饭盒,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我到是看走眼了。 李晓梅有你这个哥哥,以后的日子看来不会过的太难。 我们之间有些误解没事,只要你们能好好过日子,我这个当大爷的心里也就安稳了。” 听到这话,李茂的眉头微挑。 ‘这老硬币,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这都能忍下来?’ 看着易中海冠冕堂皇的说着,不动声色的就把之前的弱势揭过的模样,李茂心中又把他的威胁等级提高了一等: “易师傅说的哪里话,小子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真要是有误解,我这性格直接就当面说清楚了。 误解? 我认为咱们之间不存在。 如果易师傅非要这么认为,我觉得你可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我觉得,这得看这一巴掌打在哪里。 打在空气中不响,可打在人脸上,打在人心尖上,不光是响,怕是声音还得清脆。 我说没有,你说有,那这问题肯定不能出在我这个没有城府的小年轻身上,你说是不是,易师傅。” 李茂的声音不算大,在这嘈杂的食堂中,并不算引人注目。 见着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易中海心中虽然恼怒丢了面子,这会也没有了深究的意思。 这里是轧钢厂,不是四合院。 一个正当壮年的老工人,跟一个初来乍到,刚从学校毕业的小伙子,在厂里把事情闹大了,无论有没有道理,丢的都是他易中海的脸面。 这梁子结下来,厂里不好收拾,可在院里,他易中海有的是机会。 “李茂你还年轻,还是得磨练磨练。” 说完这话,易中海也不管李茂心中怎么想,整个人就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进入了吃饭状态。 见着易中海不接招,李茂也不想上来就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刚来厂里第一天就闹出矛盾,不管有没有道理,怕是都得传出一堆的风言风语。      李茂可还没有忘记,自己面对的,可还有许大茂这个狡猾的玩意。 不管李茂心里是怎么想,成为放映员,那就是在破坏许家两代人的谋划,就是在跟许大茂抢地盘。 又过了四五分钟。 傻柱端着一个装的毛尖的饭盒,喜笑颜开的从后厨走了出来。 “呦,一大爷也在呢?你跟李茂这是聊过了?” 将盒饭递给李茂之后,傻柱就直接落在了易中海对面: “我跟您说一大爷,李茂这小子是个有福气的,您知道他进了什么部门不!宣传科! 啧啧啧,之前许大茂仗着自己是放映员,整天在院里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的。 非说自己是穿衬衫,坐办公室,看不起咱们干粗活,卖力气的。 现在有了李茂这小子往里面掺沙子,我看以后许大茂还怎么在院里得意的起来1 傻柱在旁边喋喋不休,在关乎到许大茂的事情上,一向精明的傻柱立马就失了智,一点都没有看出易中海脸上的不开心。 再看李茂。 接过自己的饭盒,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的饭。 要不说傻柱在不关乎秦淮茹的时候,那就是一个聪明人。 跟之前相比,饭盒中的菜换了一遍不说,就连馍馍都从二合面换成了纯白面。 跟之前的二合面相比,这富强粉蒸出来的馍馍,口感确实是好了不少。 白案师傅纯手工发酵揉出来的馍馍,有着一股后世机器揉不出来的劲道口感。 再看饭菜,油渣土豆丝的下面,盖着的是一份小炒肉片,肉片虽然不多,可从品相上也看的出来。 这绝对是从中灶或者小灶里面截留出来的。 三分廋,七分肥,瘦肉干而不柴,肥肉透而不腻。 就着白面馍馍,一下就唤醒了这具身体对营养,对油星的渴望。 “嗯,不错。这菜是柱子你炒的?以前总是听说你手艺可以,现在一尝,味道还真就不错1 缺乏营养的李茂饿极了,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嗬,这还用你说?哥哥我就靠着这一手厨艺,招待了不知道多少的领导。 也就是你这事办的漂亮,哥哥我心里高兴。 要不然啊,一般人还真吃不上我拿出本事做的菜1 没有理会一旁傻柱的自卖自夸。 就着菜和菜汤,三下五除二的把两个馍馍吃完,再看饭盒,里面还留着一半的菜,傻柱弄来的肉,更是大半都被留了下来。 看着李茂一副吃完收工的动作。 傻柱一下疑惑了起来: “豁?没吃完?怎么着?看不起我的手艺?觉得不好吃?” 没有理会傻柱的炸毛,李茂一边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一边慢悠悠的回应: “柱子你这手艺自然是没的说的。 但是我家又不像是你家,你身为厨子,有着行当的便利能够吃饱。 我家一个月一人五两,加在一起才能凑一斤的肉票,那真的是不怎么够吃的。如今有了机会,我吃两口解解馋就行了。 剩下的还是带回去,让我妹妹吃几口。 她还在上学,得补充营养,这样脑子才聪明。” “豁?倒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李茂你小子,还真是个会疼人的。 没亏你大伯养了你那么久。” 傻柱一吸鼻子,刚才的不快立马扔到了一边。一个劲的夸李茂有良心。 基础知识:大灶一般每人每日供应油0.02斤,盐0.0125斤,肉0.04斤,菜一斤,煤1.25斤或木柴2斤。 中灶按照大灶标准的2.5倍计算。 小灶按照大灶的3.7倍计算。 标准是标准,招待席面是招待席面。 (本章完) 第6章 。人心百态 第6章 。人心百态 第一天上班,李茂就是在宣传科晃悠,混了个脸熟。 刚刚上任,还没有上级指派清单。 李茂这个放映员也是闲的可以。 “叮铃铃~” 轧钢厂下班的电铃打响。 混在洋溢着热情的工友之中,虽然天寒地冻,可李茂硬的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呦?这衣服?李茂你这是去轧钢厂接班了?” 刚进四合院,就碰上在门口来回晃荡,侍弄他那几盆花的阎埠贵。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跟李茂有着间断性合作关系的阎埠贵。 “嗨,我这不是寻思着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么? 与其游手好闲的吃闲饭,不如早点去轧钢厂接班,还能多做点贡献,你说是不是三大爷。” 李茂笑着打着招呼。 默契的不去考证,阎埠贵弄来的花是不是从学校里搬回来的。 “那可不!能早点接班就早点接班,多上一天的班,就多拿一天的工资。 轧钢厂家大业大的,赶着这个时间点,说不准今年的年货李茂你还能落上一份。 不过说到年货。 距离年关也没几天了。李茂伱们家今年的对联.” 阎埠贵笑着说说话,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算计,直到最后一句话,这才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可就算暴露意图,阎埠贵也没有说是主动往上凑。 阎埠贵一向以文人自居,算计归算计,脸却也是要的。 “对联?往后几年怕是都用不上了…” 李茂的嘴角苦涩,眼角不知觉的就耷拉了下来。 听到李茂这话,阎埠贵的眉头也是一沉: “李茂你还是想开点…有些事…真的不是人力能左右的。 对联不写就不写吧,人啊,还是往前看一看。” 难得的阎埠贵这个老抠,放过了赚钱的机会。 捎带手的,也打消了李茂通过写对联赚点零花的意图。 虽说现在的李茂也有着一手好毛笔字在身。 可在四合院里,还是不要为了那几分钱跟阎埠贵闹翻的好。 抛开质量不谈,阎埠贵给院里街坊写对联还真就是只是挣一个辛苦钱。 跟年关的时候外面现场写的对联不同。 从学校拿了红纸和墨汁的阎埠贵,主打的就是一个便宜。 就成本来说,就算李茂想赚这个钱,还真就抢不了这个市常 说完了对联,那又该说别的事。 “李茂啊,你妹妹晓梅还没有放学回来,你们家的煤球要不要换一个热火的?” 阎埠贵表面上笑眯眯,心里却是不停的打着算盘。 这个时候,家里没人的时候,煤球的火都是灭着的。 要是赶着着急做饭,就只能用整块的煤球,跟街坊四邻换燃烧着的。 看似亏本的举动,可实际上算下来,还是比家里的炉子压着火着一天省的多。 当然,要是不着急,自然就可以慢慢的引燃,除了浪费点时间,并不会浪费什么钱。 “换煤球?今儿却是不用了。”      李茂笑着摇了摇头。 “今儿不用?这话怎么说?” 见着占不到这个便宜,阎埠贵也不生气,反而对李茂不换煤球产生了好奇。 “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是今天去入职,厂里看我跟我晓梅我们俩住的不方便,考虑到我大伯以前的贡献,就把我家旁边的那个耳房租给了我。 这不,等会我就得把炉子挪到耳房去,好好的烤一烤,给房子添点热乎气。” 李茂也没有遮掩,院子里盯着空房子的人多,只要李茂开门,肯定谁都瞒不过去。 与其到了那个时候被动。 还不如早点铺垫一下,给自己拉拢几个说的上话的盟友。 果不其然,就像是李茂心中盘算的那样。 一听到房子,阎埠贵的眼睛蹭的一下猛然发亮起来: “你家旁边? 就是之前老赵头搬走的那间?之前一大爷不是说那间房子要留给老赵头的顶班的人么? 怎么就租出去了?” 听到这话,李茂也不觉得意外。 之前的时候,易中海确实是在院里这么宣扬来着。 前身信以为真,可现在的李茂心中却是跟个明镜似的。 易中海之所以那么说,就是盯上了那间房子,想扛上一段时间之后,他再找个借口把房子给占下来。 念到这一茬,李茂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三大爷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院里的房子,除了个别的几户,剩下的那可都厂里的产业。 易中海虽然是院里的大爷。 可厂里的财产怎么处理了,他说的可不算。 至于说老赵头?真要是有人能顶班,厂里自然会给顶班的人再安排住处。 反正这间房子,厂办房管科那边已经登记过了,钥匙都在我手里,你说这房子现在谁说了算?” 笑着点了点阎埠贵,不动声色的给他点了一条租房的路之后,李茂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快速转身: “行了,不跟三大爷你白话了,这房子里面还得收拾,这眼瞅着天都要黑了,我可得快点去。 要是再晚一点,那就得开灯干活。 距离下个月也没几天,这个时候开灯,我不是得白交一个月的灯泡钱么1 一说到钱,阎埠贵立马就来了劲,浑身一激灵,认可的点了点头: “要不说咱们俩投缘,你这话说的没错,之前房子没住人还好,这要是住了人,只要你开一下灯,这个月的灯泡钱都得交。” 跟后世的电表不同,这个时候在四合院,计算电费都是通过数灯泡,然后算功率计费。 这才有灯泡钱一说。 见到目的达到,李茂也不说别的,打个哈哈的功夫,晃悠的回到了后院。 看着李茂离开的背影,三大爷阎埠贵却是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略带震惊之余,口中还低声念念有词: “哎呦!房子!出事了,要出大事了!今天晚上怕是要不得安生了。 那间房子盯着的人可不少啊! 不行,我得盘算盘算,房子我是拿不到了,可这好处,总得占上一点吧,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老易那边? 不行不行。 老贾家?算了,他们家就不是个东西” 一般企业配发标准: 每人每年单衣两套,棉衣一套,袜子两双,单/棉帽子各一顶,棉鞋一双。 大衣三年配发一件,蚊帐五年配发一顶,毛巾每年两条,肥皂每月一块。 (本章完) 第7章 。贾张氏训媳 第7章 。贾张氏训媳 李茂这边回了家。 阎埠贵家却是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老婆子,老婆子!赶紧做饭!咱们家抓紧吃饭,要是晚了点,怕是只能吃冷饭了1 阎埠贵摇头晃脑的进了屋,口中压低声音喊了起来。 她媳妇还没有说话,懒散的躺在床上,洋活着的阎解成却是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口中满满的都不耐烦: “嘿,我说老头子你这说的哪里话? 今天吃这么早的饭,晚上饿了算谁的?这大冷的天,要是饿醒了,不吃东西可睡不着。 你可是咱们院的三大爷,为了你的面子,咱们家也不能夜里排队起来灌个水饱再睡觉吧。 顶不顶饿先不说,我听人说,起夜勤的话,对肾可不怎么好。我可还没有结婚呢,伱也不想看不到亲孙子吧” 看着自己大儿子不争气的模样。 就算阎埠贵的脾气再好,这会也忍不住泛起嘀咕来: “你懂什么!今天晚上院里一准的出大事!没听刚才李茂说么,轧钢厂把老赵头的那间房子租给他家了! 院里多少人盯着那间房子呢! 今儿被李茂给偷了家,晚上还不得闹翻天? 嗨,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个没出息的,上学都不好好上,听这话你听的懂因果关系么。” 说着说着,心里把阎解成跟李茂放在一起对比的阎埠贵,就是一阵怄气。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李茂之前上学的时候成绩也不算好。 可架不住现在开了窍,在人际关系还有工作上都有了成果。 再看看自家这个吞金兽,明明比李茂还大上几个月,却整天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天天的正事不干,让他去外面捡个破烂,卖到收购站补贴点家用都不干。 亏他之前还想着阎解成长大之后,有了工作就能补贴家里。 现在看来,他还是棋差一招,砸在了阎解成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手里。 “行行行,我没出息,那您以后让有出息的儿子养成不? 要不然老头子你花钱给我买个工作,我搬出去住,按月还你钱怎么样?” 阎家这边的鸡飞狗跳暂且不说。 就单说中院。 老贾家。 原本在后院绕着许大茂家玩耍的棒梗,一摇一晃的从屋外跑了进来。 “奶奶,不好了!后院姓李的把空的那间房子给打开了1 “什么!姓李的把房子给打开了?嘶~哎呦~” 听到棒梗这话,贾张氏猛地起身,手中还在纳的千层底,一下子就拍在了桌面上。 圆滚滚的身躯不停的颤抖,面容阴沉,额头上的青筋暴动。 一只手掌在空中挥动,被长针扎破的伤口,正一滴一滴的涌着血点。 “嘶~他怎么敢的!那间房子可是我给咱们家棒梗留的!他老赵头没有良心,滚回乡下之前不说把房子交给咱们家。 这姓李的也不是好东西,不声不响的就惦记上了咱们家的房子。 怀茹!秦淮茹!你死哪去了!赶紧去后院看看!那可是咱们家的房子,可不能平白被姓李的小崽子给占了去1 贾张氏在自己家中扯着嗓子叫嚣。      全然没有在意,秦淮茹脸上的无奈: “婆婆,东旭之前说了,那房子是公家的。一大爷弄不走,咱们家也是一样。 既然李茂能去开门,肯定是走了什么关系,这才能拿到钥匙。 咱们就这么上门去闹,怕是房子弄不回来,还会落了咱们家的面子。 真要是落了面子,你说东旭在院里该怎么做人。” 秦淮茹把手在一旁的毛巾上擦了擦,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看她秦淮茹给老贾家生了一个男孩,可是只要贾张氏活着一天,他秦淮茹在家里始终是最低贱的那个。 干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饭,挨最狠的骂,还被看的最严。 平日里但凡跟个男人说话超过三句,回来都得被狠狠的审问一遍。 “啪~” “不中用的东西!你不去找姓李的麻烦,是不是看上他了!我就知道我平日的提防是对的! 你个从农村来的小蹄子,一肚子的坏水1 “婆婆~1 秦淮茹捂着脸,蹲在地上。一蜷缩,身前的水果变形,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弧度的圆润。 “我可是东旭媳妇,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你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了,他们会怎么看东旭.” 一双明亮的眼睛,说话的功夫就变得湿润起来。 委屈的模样,勾的人心中一痒一痒的。 “嗬!我还不知道你?嫁到城里来之后就以为攀上高枝了? 以为自己比乡下人光鲜了? 别忘了,你可是我家东旭花了5块钱买来的!你秦淮茹,生是我老贾家的人,死是我老贾家的魂! 今儿这事,我给你留点面子,就不告诉东旭了。 但是你要是下次再敢帮姓李的那小子说话,我一准让东旭休了你!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哼哼,你一个农村来的村妇,在城里没法立足,难不成还要回到秦家沟,被你之前看不起的同族给笑话不成?1 贾张氏一边嘬着自己流血的手指,一边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吼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淮茹。 到底是老寡妇。 几句话的功夫,就那拿捏住了秦淮茹的命脉。 “婆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从嫁到老贾家的第一天起,我什么时候不规矩过。” 秦淮茹斜斜的倚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地面,一手捂着脸颊,红红的眼睛,我见犹怜的姿态,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秦淮茹今年23,生了一个孩子的她,正是青春和妩媚交织的年纪。 “哼哼,那可未必,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就算你不想,也不见得有人不盯着你!苍蝇不叮无缝蛋,我告诉你秦淮茹,你最好给我记清楚。 你一个乡下人,能进城全靠我们家东旭! 要没有我们家东旭,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嫁给了哪里的庄稼汉,在地里苦苦刨食吃。 我们老贾家可是你的恩人,这一点,你给我记清楚了。 今天这事就算了,等会你去后院看看,打听一下。 别怪我话说的难听,你已经嫁过人,姓李那小子又是个心气高的主,别看你有点姿色。 可在姓李的小子那,还真不一定能被看得上。 还有,从今天开始,你给我离傻柱那个狗东西远一点! 他们何家的男人,根上有问题,都不是什么好玩意1 基础知识:保健费分4级,甲级每月肉5斤;乙级4斤;丙级3斤;丁级2斤。这些实物均按市价折款连同津贴一起发放。除此还另发生育费、保育费、妇女卫生费、保姆费、学杂费、医疗保健费、丧葬费和老人优待费等 (本章完) 第8章 。好戏开场,贾张氏的演技 第8章 。好戏开场,贾张氏的演技 “哎。” 秦淮茹弱弱的应了一声。 “还愣着干嘛?赶紧擦擦脸,去后院打探情况去,家里就咱们几个,除了棒梗又没个男人,你这模样装给谁看呢1 贾张氏撇了撇嘴,口中不停的讥讽着。 “那那我去了,等东旭回来,婆婆你可不要乱说什么.”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怯生生的看了看贾张氏。 大有自己婆婆不答应,她就不出面的意思。 “嘿?!你个小蹄子倒是拿捏起我来了1 贾张氏单手掐腰,眉头一横,圆滚滚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柔和: “那可是给棒梗留的房子!伱再跟我讨价还价,晚上不许你吃饭你信不信1 听到这话,秦淮茹忍不住的偏过脸,看向在一边,半边脸藏在橱柜旁边的棒梗。 又想到自己家的房子,还有贾东旭这些天蠢蠢欲动的举动,秦淮茹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现在才这几个人,这房子就住的紧巴巴的。 要是再生几个,以后晚上可该怎么睡啊! 不知道怎么的,秦淮茹忽然就想到,前些天半夜和贾东旭办事的时候,隔断出来的堂屋中,贾张氏那声幽幽的叹息。 秦淮茹倒是没有什么。 贾东旭倒是一下不中用了起来。 这一想,秦淮茹的脸色却是越发红润了起来。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后院看看1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那张粉嫩的脸,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突然就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 “我这可都是为了棒梗!怀茹啊,你多少还是上点心的好。” “哎,我知道了婆婆。” 秦淮茹拧着腰起身,勾勒的身形,充满了矛盾的韵味。 拿着毛巾,在脸盆里洗了洗脸,确定脸上看不出巴掌印之后,这才压着脚步,摇晃着去了后院。 刚一进后院,就看到李茂穿着一身干练贴身的上衣,在一趟一趟的挪着一旁耳房里面的东西。 除去一些杂物,也就是一张没有床头的木床。 跟老贾家不同。 一直一个人过日子的老赵头,并没有在屋里盘炕。 “哎呦~这是怎么了是?怎么好端端的,拾掇起这间屋子来了?难不成你跟老赵头商量好了,要跟他换房子? 真要是换房子,李茂你们家不是亏了么?” 秦淮茹脸上带着笑,面上一副为李茂着想的模样。 虽然心中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情况,可表面上就权当不知道这般开口试探。 “换房子?秦淮茹你怕是想多了吧?我们家好好的房子,闲着没事跟谁换什么?” 李茂起身,汗水浸湿的领口贴在身上,随手抹了一把汗,甩在地上,用脖颈上的青蓝色毛巾抹了抹脸。 “不换房子,不换房子你开这间房子的门干嘛? 不是姐多心,这房子可是老赵头的,你这么开门,就不怕院里的大爷有意见? 我可是听人说,老赵头在走之前,把这间房子委托给一大爷管理了。” 听到李茂的回答,秦淮茹先是朝周围转了转头,见到没有明确的出面之后,这才摆出了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小声的说道。 得。 图穷匕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秦淮茹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前一句还装迷糊呢,后一句就把一大爷易中海给搬了出来。 这借势借的熟稔的。      真不愧是秦淮茹。 李茂没有直接搭话,反而是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挪动目光,吃人一般上下打量着秦淮茹。 被这目光一扫,还年轻有些放不开的秦淮茹,一下子就变得毛躁起来。 心口通通直跳,脸颊越发红润不说,就连放在腿边的手,都不知觉的拧巴起带花的衣角。 “李茂.你的眼睛往哪看呢1 秦淮茹提高了声音,颤抖的说出这话。 这说话的功夫,泪水已经萦绕在眼眶之中。 也就在这声音拔高的瞬息,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贾张氏,拖着圆滚滚的身子,一溜烟的钻到后院。 站到秦淮茹身边,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李茂: “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抢我们家棒梗的房子就算了。 现在竟然趁着我们家东旭不在家,欺负起他媳妇来了! 你看老娘我收不收拾你1 别看贾张氏这会张牙舞爪的,嘴里喊着这话,好像李茂对秦淮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可实际上贾张氏在进到后院,看到两人距离的瞬间,就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一堆没有影子的屁话。 贾张氏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水搅浑,好死皮赖脸的把这间房子给赚过来。 喊着喊着,贾张氏就摊开双手,狰狞着脸,挥动着带着黑点的指甲,猪突一般朝着李茂撞了过来。 就这一身板油肉带起的威势,别说是李茂,就算是换成傻柱,换成易中海,刘海中这个几个常年磨练力气的,一下子也扛不祝 “嗬?! 拐弯抹角的不成,这会改诬赖,换强抢了是吧1 李茂眉头一挑,抬脚一勾,就把靠墙的火钳给勾到了手里。 有道是功夫不够,板砖来凑。 面对一步三颤的贾张氏,李茂不讲武德的扬起手中的火钳,作势欲打。 看着火钳带着黑灰的尖端,抬腿上前了几步的贾张氏,瞳孔陡然放大。 这还是之前在院里不吭不响,总是被人欺负的李茂么? 怎么他大伯没了,这就一下子硬挺了起来?! “你你.你别欺人太甚!欺负了我家东旭媳妇,难不成现在还要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哎呦喂,没天理了啊! 李茂这混蛋小贼,在院里欺负老人,欺负女流了哎! 老少爷们都出来看看啊,李茂欺负人了啊1 看着李茂扬起的火钳,贾张氏灵机一动,脚下一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一圈,披头散发的,身上布满灰尘。 坐在地上,一手拍着地面,一手不动声色的往自己身上扑灰,咧开嘴就是扯着嗓子的哀嚎。 还真别说,就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过来一看,怕是真的会认为李茂欺负了贾张氏还有秦淮茹。 “婆婆!呜呜~” 脸颊红扑扑的秦淮茹,眼角带泪,一下子扑到了贾张氏的身边。 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李茂的眼角更是狂跳不停。 这两个人,可真的是有演技在身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秦淮茹这边哀嚎声一抬,傻柱的声音立马就从中院提了起来: “干嘛呢!干嘛呢!谁在咱们院欺负人了!他姥姥的,有没有把我傻柱放在眼里了! 来闹事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院里是谁罩着的1 基础知识: 津贴分为普通津贴,技术津贴,特别津贴三种。 技术津贴:汽车司机,汽车修理工,修械工,印刷工,医师,医助,护士,司药,电务员,电话员,报务员,机要员,以及农林牧等行业人员。甲级5斤,乙级4斤,丙级3斤,丁级2斤,特殊技术最高可发15斤。 (本章完) 第9章 。傻柱的根底, 第9章 。傻柱的根底, 隔着一个院墙,傻柱的声音从中院传来。 不等声音落下,就看到傻柱那一张成长略显仓促的脸,从后院的月亮门探了过来。 人未到,声先闻。 嚣张跋扈口气,还真就把傻柱的蛮横给演绎了出来。 一进后院,傻柱别的都还没有看到,就看着秦淮茹一副我见犹怜的坐姿,依靠在贾张氏的身上。 虽说冬天的衣服比较厚实,可架不住秦淮茹会收拾。 腰间的腰带那么一紧,细腻的腰肢,在丰腴的后翘和营养充足,长势良好的水果映衬之下妖娆的勾人。 “豁!这不是秦姐么!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咱们院欺负秦姐?真不把我和一大爷放在眼里了?” 看着秦淮茹坐在地上,傻柱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别说李茂,就连跟秦淮茹挨着一起的贾张氏,傻柱都全当看不到。 三步并两步,带着惊喜和心疼的傻柱来到秦淮茹身边,提着网兜的手顺势往秦淮茹怀里这么一塞。 双手一探,搭在秦淮茹的手上。 “呀1 一声惊呵之中,有些蒙圈的秦淮茹一下被傻柱给拽了起来。 “真的是,秦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看你身上的灰,来来来,我帮你拍一拍1 明明之前喊的是秦淮茹被欺负,可不知道怎么的,傻柱这会竟然咧嘴傻笑了起来。 握着秦淮茹的手把人拽起来还不算,这会更是想着往秦淮茹的身上拍。 “不不用了.” ‘婆婆说的果然没有错,这傻柱果然不是好东西/ 秦淮茹瞳孔一缩,抱着傻柱塞过来的网兜,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看着秦淮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傻柱的手僵硬在半空,场面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傻柱和秦淮茹尴尬,可那不代表贾张氏就眼瞎。 刚才有着身体落差的遮挡,贾张氏没有看清傻柱的动作。 可没看清归没看清,贾张氏可从来不是一个需要依靠道理,依靠证据才会使坏的人。 见着秦淮茹后退,贾张氏恶向胆边生,脸色瞬间巨变,咬牙切齿的,一骨碌就从地上滚了起来: “傻柱!伱竟然敢欺负我家东旭媳妇! 老娘我跟你拼了1 “啊1 一声凄厉的惨叫。 台阶上,站在自家房门口的李茂,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火钳背到身后。 眼睁睁的看着,前一秒还因为秦淮茹倒退了两步的动作而黯然神伤的傻柱,下一秒捂着脸,一个垫脚倒退了好几步。 怎么说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算是李茂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张婶,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好心过来帮你们的啊,你对我动手动脚的算什么意思1 傻柱捂着脸,脚下光顾着躲避,一副做贼心虚不敢还手,嘴上却硬撑着反口质问的模样。 看着傻柱这么一副打不还手的架势,本就怀疑傻柱刚才没有干好事的贾张氏,这下子更是来了劲: “天杀的傻柱!你跟你那个废物爹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活该你爹跟寡妇跑! 你给老娘站那!看老娘不挠死你1 被傻柱这么一闹,李茂这个正主却一下清闲了下来。 只能说,傻柱真不愧是傻柱,这吸引仇恨的能力,真对的起他那一张写满了生活沧桑的脸。 “够了!!1 听到事关何大清,本来还有些心虚的傻柱一下就倔了起来:      “张婶,我敬你年纪大,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但是你要是在提那个人!就不要怪我不讲街坊道义1 看着来势汹汹,分毫不让的贾张氏,傻柱也是来了脾气。 他占的是秦淮茹的便宜,秦淮茹还没有说话呢,这个老帮菜恼羞成怒个屁。 加上刚才贾张氏口中不干净,傻柱放开捂脸的手,双腿一扎,两胳膊一抬,脚下都不用绊脚,就轻而易举的把贾张氏给放倒在一边。 “哎呦喂!老头子你可睁眼看看啊! 你才走了多久,傻柱这狗东西就敢骑到我们老贾家头上作威作福了! 老头贼,你快起来看看吧!咱们老贾家,被他们这群人给欺负惨了哎1 一骨碌撞在地上,磨的手疼脚疼的贾张氏,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 哭嚎着,闹腾着,显然是不准备善罢甘休。 在另一旁,李茂却是陡然眯起了眼睛,审视的看着傻柱的一举一动。 ‘善扑营,库布?’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可李茂还是从傻柱动手的架势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身为私人订制大师的李茂,在重生之前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时候,见过几家自称是御库布后人的本事。 在满足了对方渴望复刻三连玉玺的野望之后,李茂也知道了他们那一门里面的一些门道,外加一些显著特征。 跟常态的摔跤不同。 被称为库布的摔跤手,名义上是摔跤,实际上却是以击杀为本职,以缠,狠,摔闻名。 讲究干练,追求照面就放倒。 同时他们的下盘,以及脚下的动作,跟其他摔跤也有明显的差别。 念到这里是京都,傻柱又是本地人。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从一些吃不上饭又拉不下脸干活的库布手里学上几招,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是,李茂不知道傻柱这个野路子,是只学了一些四五不着六的基本功,还是连一些阴毒的手段都学会。 如果是前者,李茂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是后者,那么被傻柱从小打到的许大茂,身上怕是多少要出一些问题。 想到这里。 李茂不由得一阵唏嘘。 真是的,他跟许大茂现在可是竞争关系,好端端的考虑许大茂的问题干嘛。 也就是现在许大茂还没有从乡下回来。 要是回来了,怕是不等贾张氏等人出手,就立马要跟他闹上一通。 就在李茂有些走神的时候,面前的场景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行了啊张婶!我说你也别太过分,这可是在院里,还是你先动手的! 看看我这脸,就算是说破大天去,你也没有道理! 也就是看在秦姐的面子上,要不然啊,咱们今天可没有这么容易过去1 傻柱邹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脸,双手环抱面带不虞。 再看贾张氏,本就写满了不快的脸上,在听到傻柱几度提起秦淮茹之后,整张脸都有发绿的意思: “傻柱!你欺人太甚!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就不怕遭报应!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刚才对秦淮茹干了什么事! 秦淮茹!那可是我家东旭的媳妇1 贾张氏尖叫起来,挥舞着手臂嚎叫。 妇婴费,每月小麻纸20张, 生育费:大产红糖2斤,鸡两只,鸡蛋60个,麻纸200张,棉花4斤,白洋布80尺,大灶提中灶2个月,中小灶不变 小产(四个月以上,)中灶待遇一个月,减半白洋布,棉花,其余相同。 难产手术费报销。 流产按照小产标准减半发给。 (本章完) 第10章 。某些人的坏心眼 第10章 。某些人的坏心眼 “婆婆!!1 听到提及自己,想到贾东旭的巴掌,秦淮茹的身躯一下抖动了起来,眼泪哗的一下,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柱子就是把我扶起来,根本没有什么事! 你这么说话,让我跟东旭以后怎么见人啊1 此时,傻柱和贾张氏两人之间,已经闹的红了眼。 赶着下班的时候,院里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这些人之中,甚至还有旁边院子的人进来看热闹。 一群人呜呜咋咋,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就在傻柱跟贾张氏,隔着几步口水交战的时候。 易中海皱着眉头,阴沉着一张脸,硬是挤开了一条路: “干嘛呢!干嘛呢!院里吵架都不嫌丢人是吧! 一个个的赶紧回去吃饭去。一个小时后,关上院门,咱们今天开个全院大会1 仗着自己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易中海吼着压下了后院的喧嚣。 冷冷的扫过后院,目标明确的朝着李茂而来: “这门是谁打开的!没有经过院里的同意,谁敢动老赵头的家底1 这话看似在询问。 可实际上,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跟站在门口的李茂甩不开关系。 可偏偏的,这会易中海就是不提李茂,只说房子,硬逼着李茂自己站出来跟他对线。 “豁?易师傅这话说的不讲道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房子是厂里的吧?厂里的房子,什么时候院里有资格管理了? 还院里的同意? 难不成易师傅这是要骑到厂里,骑到街道的头上?” 李茂心平气和的将手中的火钳立到门边,平静的开口。 一言一语都在给易中海挖坑。 这边易中海还没有说话,地上跟傻柱打口水战的贾张氏就已经忍不住嚎了起来: “呸! 什么厂里不厂里的! 我看就是你李茂在欺负人,不知道耍了什么阴险手段,从我们家手里把房子给截了过去! 还分配! 我就不相信厂里眼瞎! 你们家就伱跟李晓梅两个人,我们家可是有四口人! 四口人挤在一个屋里没人管,真要分房子,凭什么轮不到我们家,轮到你家了?! 我不服! 一大爷,开大会,一定要开大会,狠狠的拷打李茂,让他老实交代耍了什么鬼把戏1 别说。 在贾张氏这么哀嚎之下,还真有看李茂不顺眼的人点了点头。 他们可不管李茂是不是有什么本事。 只要这房子不在他们家,没有让他们占到便宜,他们就天然的站到李茂的对立面。 “没错,开大会!你看贾张氏这一身的灰,就算跟李茂这小子没有直接关系,也肯定有间接关系。 审他准没错1 “就是就是!别说贾张氏,你看贾东旭那小媳妇,哭的眼泪哗哗的,这要说李茂没有干点什么我可不相信。” “嘿,只是贾东旭的小媳妇么?你看看傻柱! 你说傻柱脸上那一爪子,该不会是干了什么事,被人挠的吧?” “豁,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你看贾东旭媳妇怀里,那不是傻柱的网兜么1 围观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说几句话就歪了楼。 只能说,无论什么时候,吃瓜群众才是舆论的主力。他们可不会管你事情的真相,只在乎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喜欢的方向。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眼而过。 都不怎么需要人通知,院里的老少街坊,就默契的搬着自家的小凳子,揣着手来到了中院。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新鲜事,什么婶子,大娘,小媳妇什么的。      全都靠着这些消息,来充填一天的空白时间。 中院之中,二大爷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腆着着个肚子,训斥着搬动八仙桌,还有三张椅子的刘光天,刘光福。 别看这哥俩没有多大,可在二大爷的棍棒威胁之下,干活那叫一个麻利。 李茂来的比较早,看着那几张充满历史气息的椅子,多少带着些诧异。 在前身的记忆中,这两张椅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可在现在的李茂的看来,就这两张椅子,在懂行的人眼中,怕是都能换上不少钱。 “哥,你怎么了?” 李晓梅眨动着一双清澈小鹿眼,一边跟旁边的何雨水聊天,一边探究的询问起李茂。 “哦,没有什么,今天第一天上班,这会有些走神了。” 李茂从容淡定,随口就扯了个理由。 所是这样说,可是从李晓梅担忧的目光来看,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 不多时。 院里的三位大爷在方桌旁边站定。 “今天,院里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住在中院的贾张氏,说李茂截胡了他们家的住房。 还动手打了去帮忙的傻柱。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认为,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 刘海中板着个脸,皱着个眉头,摆起自认为的官架子。 别说,好几个月没有开全院大会,没有地方耍威风的刘海中,这会竟然有了那么一丝不太适应。 刘海中说完,作为三大爷的阎埠贵也跟着开口。 作为李茂小恩小惠收买的主要代表,阎埠贵秉持着拿人钱财,帮人说话的本性。 理所应当的站到了李茂这边说话: “咳咳,二大爷说的没有错。临近年关,关乎咱们院今年的先进。 贾张氏闹出的这件事,必须要严重处理。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李茂今天才去上班,之前一直在学校上学,也没有往轧钢厂跑。 贾张氏你说李茂抢了你们家的房子,这话的依据是在哪里?” 阎埠贵貌似中正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按照道理,这个时候应该是易中海作为一大爷压轴开口才对。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赶着这个时候,贾张氏一下跳脚暴怒了起来: “好你个阎老抠! 亏你还是个教师了,说话之前你摸自己的良心了么! 整个院里谁不知道我们家穷!全靠我们家东旭一个人在厂里工作养活! 我们家那么多人,厂里要是分房子,凭什么不分给我们家! 就是他李茂使了不知道什么手段,截胡了我们家的房子! 必须要李茂把房子还回来,要不然这事过不去1 “没错,这事过不去1 贾张氏话音刚落,喝的有些晃悠悠的贾东旭就跟着喊了起来。 自打前些天被贾张氏咳了一嗓子,影响了发挥之后,贾东旭就迷上了酒这玩意。 每天吃饭的时候不溜几钱,晚上就跟提不起劲一样。 老莫餐厅一次1.5元到2元。汤菜俱全,有黄油面包,还有一杯啤酒。 寄信,同城4分,外地8分,挂号2毛 (本章完) 第11章 ,闹起来了 第11章 ,闹起来了 “够了!都给我闭嘴1 易中海狠狠的拍响桌子,面色铁青: “这里是开全院大会,院里的大多都是工人。 这么一点纪律都没有,胡乱插嘴,要是传出去,外面怕是不知道怎么说我们院里! 下面会议由我来主持,让你们说话的时候再说话1 被易中海厉声这么一吼,贾张氏也不知道被唤醒了什么记忆。 看着压抑着怒火的易中海,身体哆嗦的同时,瞳孔也不自然的收缩起来。 天黑,其他人没有注意。 可紧挨着贾张氏的秦淮茹,却是敏锐的发现了端倪: “婆婆.” 秦淮茹小声唤了一声,轻轻撞了撞对方的胳膊。 奇怪的是,这一次秦淮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见着中院内安静了下来,易中海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李茂,你来说说,这间房子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作为院里人,作为刚毕业的高中生,一大爷我不相信你是那种耍手段的人。 但是既然有人提出了异议。 无论是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还是老赵委托的房屋看管人。 我都有必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好家伙,真真的是好家伙。 别看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可是实际上,就这么几句话,李茂已经清楚的察觉到对方的针对。 想到之前易中海就有拿自己的工作,以及过年福利待遇的事情,吹嘘自己名声的操作。 现在被这么针对,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怎么弄来的?易师傅这话说的怕是有点歧义吧? 这房子是厂里的,又不是私人的,我李茂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年轻。 除了厂里给分配的途径之外,就算有想法也弄不来吧?” 李茂双手揣在袖筒中,略带揶揄的开口。 说话的语气,并没有把易中海太过放在心上的意思。 见着李茂还敢反抗,易中海的鼻子猛然吸了吸: “严肃点,好好说话,这里是全院大会,不是什么茶话会。 在厂里伱喊我易师傅那是应该的,在院里还是注意一点影响。 李茂你再这么敷衍了事,别怪我这个长辈批评你1 易中海板起了脸,摆出长辈架子训斥李茂的同时,还不忘把刘海中给扯下水。 作为官迷,刘海中对于目前唯一能摆官威的全院大会,有着谜一般的上心: “咳咳,不错。 李茂啊,一大爷说的没错,这里是全院大会,你还是严肃一点的比较好。 你跟李晓梅还年轻,你们不懂的事,大爷可以帮你们修正修正。” “修正?修正什么?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李茂依旧把手拢在袖筒中,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二大爷,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但是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有道是谁反驳,谁举证。 房子的钥匙,是我从厂里带回来的,贾张氏说是我截胡他们的房子。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钥匙不在他们家?而在我手里? 咱们按照这个逻辑往下理,是不是等于说,贾张氏让我这个房子实际意义上的使用者。 真正意义上给厂里付房租的人,拿出证据,证明我的房子不是从他们家截胡的? 让我证明我的东西,不是他们老贾家的,要是拿不出来证据,这房子就该归他们? 不是我说话难听,要是非要这么说的话。      那我现在说棒梗不是他贾东旭的种。 他贾东旭要是拿不出来证据,这棒梗还能是柱子的儿子不成?” 李茂嘴角微微上挑,可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讥讽。 “姓李的!老子弄死你! 棒梗是老子的种,你在这里逼逼废话,老子弄死你信不信1 酒劲上头的贾东旭面红耳赤的挥动着双手。 却不成想,刚准备冲出来跟李茂动手,就被一旁的傻柱给抱了个满怀: “贾哥,贾哥,冷静!冷静! 这开全院大会呢,动手算怎么回事! 相信一大爷,他一定会给你们家一个妥善的答复的1 傻柱嘴角抿起,努力的压制着想要反抗上扬的嘴角。 控制着贾东旭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却不停瞥着闷头不吭声的秦淮茹。 ‘嘿,李茂这小子今儿怎么这么会说话,要是棒梗是我儿子,那不就等于秦姐是我媳妇? 要是秦姐是我媳妇,那我不可着劲的疼她? 就那后翘,就那粮仓,可不得按着一年一个的标准来? 可惜了,贾东旭这个不中用的,干活都没点力气/ 傻柱一边浮想联翩,一边对贾东旭这个空座宝山的人唾弃连连。 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说,自打秦淮茹18岁进院就盯上的傻柱。 做出听墙根这种操作,自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傻柱才对贾东旭的身子骨感觉到鄙夷。 如果傻柱没有记错的话,贾东旭好像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当时结婚的第一天,貌似差点没摸门框就射门。 “狗东西,李茂给丫给我等着!给老子等着! 等明天到了厂里,老子非要你好看1 在傻柱的控制下,贾东旭就好像一条被拴着脖子的二哈。 李茂毫不怀疑,一旦傻柱真的松开手,贾东旭就会偃旗息鼓。 “要我好看?” 李茂把手从袖筒里抽出来,横眉冷目,双手一拍: “也许不用等到明天。 别说我没给你这个机会! 柱子,你把贾东旭给放开,今儿咱们就在院里,当着大家伙的面,斗上一斗! 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有事情,是你们老贾家能做,我李茂就不能照搬的1 听到李茂这话,傻柱的眼睛咕噜一转,盯着默不作声的秦淮茹,唉声叹气了起来: “哎,贾哥.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这话说的. 算了,这事我不管了.” 借着说话的功夫,傻柱一个转身,来到了贾东旭的内侧。 这个身位,谭家菜出身的傻柱,甚至都能嗅到秦淮茹头发上的味道。 ‘嗯,这味道?是我捎包回来的剩菜?也不知道秦姐吃的满意不满意。’ 关于年龄: 傻柱21。 35年出生。 何雨水15。41年出生。 许大茂18。38年出生。 秦淮茹23。33年出生。 贾张氏48。08年出生。 数据都是考据过的。 (本章完) 第12章 ,李茂立威,二大爷的反水 第12章 ,李茂立威,二大爷的反水 “哈?” 傻柱这一撤离,贾东旭一下就变得迷惘起来。 看了看站到自家媳妇旁边的傻柱,眼里写满了错愕。 “豁!没想到嗬,贾东旭你还算有点男人味! 来来来! 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咱们好好的过过汗! 脸靑鼻子肿不算事,断胳膊断腿不找保卫科! 要是没问题,咱们这就动手?” 见着傻柱松手,李茂三下两下的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 活动活动手腕,一副要跟贾东旭动手的架势。 “哥,你小心点1 李晓梅抱着李茂的棉衣,面带担忧。 揪心归揪心,李晓梅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阻止李茂的动作。 自家没了大人,在院里又没有帮忙说话的人。 要是不想被外人欺负,那就必须要露出足够锋利的爪牙。 李晓梅还小,也不能上场,那么能撑起李家门楣的,就只剩下李茂这个刚工作的毛头小伙。 无论李茂今天是输还赢,只要这架势摆了出来。 往后别人要是想欺负他们家,心中多少都会挂记几分。 这世界上软柿子那么多,犯不上跟一个真敢反抗的人动手。 “晓梅,放松,你哥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何雨水拍了拍李晓梅的手,煞有介事的安慰着。 然而还不等贾东旭应下,就听到“啪”的一声。 “干嘛呢!干嘛呢!动手?动什么手! 李茂啊李茂,伱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三个大爷!这可是街道定下来的制度! 你这么做,是在藐视街道,藐视王主任知不知道! 要是凡事都像你这样解决,往后院里的工作还做不做了!今天你仗着身强力壮欺负人。 往后是不是也可以不尊敬长辈,苛刻对待老人了1 易中海端起搪瓷茶缸,举起,放下,把桌子砸的砰砰响。 见着搅局的人出现,李茂也没有觉得意外,只是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易中海: “那按照易师傅的意思,今天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易中海瞪了瞪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快: “还能怎么处理,不管怎么说,贾张氏也是长辈。对长辈,对老人不尊敬,是大不该。 在真正的处理问题之前,我提议,李茂你先给贾张氏道个歉。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保证不会偏袒任何一方1 “好!一大爷公正!姓李的,听到一大爷的命令了么,赶紧跟我道歉,再赔偿我一块钱。 要不然咱们这事没完1 听到对自家有利,贾张氏也不管贾东旭脸上的难看,一下就跳了出来。 “道歉?长辈?呸1 李茂心中提起一口气,身姿挺拔,神态一下变得倨傲起来: “我李家现在就剩下我跟我妹妹,什么长辈?跟我李家有关系么? 还道歉?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睡。 毕竟梦里什么都有1 “你1贾张氏词穷。 “李茂!你过分了,怎么说这也是一大爷的提议,你不满意可以提出来,咱们再商量。 说话这么直接,太过伤邻居的颜面。” 说这话的是二大爷刘海中。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劝说李茂,可刘海中的脸上却写满了舒坦,惬意。 “颜面?不怕二大爷你笑话,今天这颜面,我李茂还真就不要了! 就冲贾张氏今天抢我家房子这一出。 从今天开始,但凡跟他贾家有关系的事情,不要跟我家扯边!就是明天他贾东旭死在大院门口,我都不带正眼瞧的! 别跟我扯什么街坊邻居,我李家人少,没本事。 认不起这种街坊1 李茂不卑不亢的开口,话里话外都跟老贾家断绝往来的意思。 眼下他们家人少,职位低,没能力反抗整个大院。 可借着这个话头先跟难缠的老贾家断了关系,想来应该还是不难的。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歪锤敲不出正钉子。 这老贾家,李茂觉得他们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李茂!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话代表什么! 都在一个院里住,都是街坊邻居,一旦断绝往来的话传到外面,你知不知道其他街坊会怎么看我们! 要是因为这点事,害的我们院里的先进没了。 这责任你李茂承担的起么1 这是绑架!是压迫!用院里邻居的利益,来强迫他李茂低头,要不然就是自绝与街坊邻居。 这一招更是易中海屡用不鲜的招数。 说到先进。 围观的邻居一下来了精神。 这时候的先进可不是只有一个名头。 刨除过年的时候,街道配发的一些物资不说。就单说先进对升职带来的便利,那也是一件了不得事情。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先进,可是真的会影响院内住户的晋升和考级。 “嗬,易师傅这话就有意思了? 怎么?      腌臜事是她老贾家干的!作为被诬陷,被欺负的一家,我难不成还得硬着头跟他们家打交道? 我说易师傅,你是不是八级工当久了,颐指气使的时间长了,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建国才几年啊! 你就敢搞封jian大家长?! 咱们这可是京都!不是天高三尺,声音不传的地儿! 我李茂是高中生,也不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任你哄骗的野人! 再跟我这拉偏架,信不信我豁出去工作不要,拼着事后被厂里记过,去海子门口喊冤去1 这话一出,易中海当即就抖了个激灵。 虽然明知道这只是李茂虚张声势,可架不住他真的不敢赌。 别的不说,哪怕李茂只是越级告冤,他易中海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更别说jun管的日子才过去没多久,这封jian大家长的名头一旦扣上去了,他易中海怕是只能去里面将功补过去了。 八级工,说重要也重要,可比起思想问题。 八级工又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不是!李茂啊,这话可不能乱说。都是院里的街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就算他老易看在贾东旭这个徒弟的面子上拉偏架,不是还有二大爷我呢么? 你就跟二大爷我交个底,这房子,到底跟老贾家有没有关系! 只要你肯说,二大爷我肯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偏袒1 刘海中看着吃瘪的易中海,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那叫一个甜。 连带着看向李茂的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只要敢怼易中海,那就是他刘海中的自己人! 对于自己人,刘海中可不得哄着,劝着。 见着易中海偃旗息鼓,李茂心中这才算是满意。别的不说,今天立威的目的至少达到了。 没错,今晚的局面,就是李茂刻意引导营造的,为的就是在院里立威。 他们家人少,力单,只能这样刻意引出矛盾,借题发挥才能达到立威的效果。 老话常常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这件事过后,往后就算他出差,下乡。 院里的街坊邻居怕也不敢因为李家人少,欺负他妹妹。 目光略过易中海阴沉的脸,李茂这才气定神闲慢悠悠的开口: “嗬,这院里果然还是二大爷才是明白人,要不厂里的工友私下里都说二大爷人好。 对人公平,教徒弟都一视同仁。 要是一开始就让二大爷主持,不就早没有这一出了么?” “那是,那是,还是李茂你小子有眼光1 听到李茂的夸奖,刘海中嘴角笑着,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易中海的面,抬他刘海中的身价。 “也罢,时间也不早了,看在二大爷的面上,我就给诸位提个醒,这房子跟老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来源,诸位要是必须知道的话,可以回头去厂办转悠转悠,问问咱们的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1 听到这话,刘海中的声调就尖锐了起来。 对于一个目光只盯在小组长上面的老工人来说,副厂长那可是天大的官儿! ‘李茂跟李副厂长扯上关系了? 虽然都姓李,可这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不行!就算没有关系,只要李茂能跟李副厂长搭上话,我也不能让他在院里受欺负了! 李茂这小子让他成事或许不行。 但是坏事的本事估计还是有的/ 就看着刘海中脸色一板,转过身朝着易中海训斥起来: “胡闹!真是胡闹!我说老易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 李茂他们家根正苗红! 这要是真的被冤枉了,传出去咱们院里还怎么做人1 顾不得易中海脸上的铁青,刘海中又转过身来,面色不虞的瞪着缩起脖子的贾张氏和贾东旭: “还有你们! 看着人李家没了大人,就觉得他们就家好欺负了是吧! 我告诉你,只要这院里有我刘海中在的一天,你们就别想得逞! 现在,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宣布,老贾家必须跟李家当面道歉,然后承担李家清扫院里的区域三个月! 同时,我以院里二大爷的身份做见证,中院老贾家跟后院李家断交! 行了,就这样,散会1 “什么?我不同意1 二大爷刘海中这边刚说完,贾张氏就立马跳脚大闹起来。 扯着一张老脸,怒不可遏的指着李茂: “一大爷都说了,是他李茂应该给我们家道歉!凭什么到了你刘海中这,就成了我们家的不是了1 “贾张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1 见着贾张氏反驳,刘海中的一张脸瞬间铁青了起来。 随即转过头看向易中海还有阎埠贵,沉声发问: “老易,老阎,你们说我刚才的决断有没有问题。” “我觉得没有问题,这事本来就应该公平着来。” 阎埠贵是个明白人,作为凑数的三大爷,他早就在李茂跟他透露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了李茂的打算。 本就跟李茂关系不错的他,这会更犯不着在李茂要立威的时候给他拆台。 这老李家俩小的,过的也不容易。 听到阎埠贵的回答,认为对方是服了他的刘海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呢老易。” “我?少数服从多数,既然你们两个大爷认为这件事应该这么做,那么就这么决断吧。” 易中海端起面前的茶缸,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本章完) 第13章 ,许大茂回院 第13章 ,许大茂回院 很明显,这是易中海心中不认可,却又没有回天之力,这才这么说。 可刘海中可不在乎这个。 他在乎的,是易中海今天当着他的面服软了! “听到了么贾张氏!现在这个结果,就连一大爷也认。 你们家还有什么问题么1 刘海中扛着脯子,这姿态活脱脱的一个炫耀的大公鸡。 “哼,这事我不管了,东旭啊,你过来扶我回屋去。这歉啊,让东旭媳妇替我们道。 他李家的地方,也让东旭媳妇替他扫。” 说完这话,贾张氏看都不看秦淮茹一眼,扭头就奔屋里去。 看的出来,贾张氏这是不想在院里丢脸。 “啊?婆婆.” 听到贾张氏这话,秦淮茹一下愣了神。 眼睁睁的看着贾张氏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临进屋的时候,贾张氏还一把拽过在一旁看戏的棒梗:“看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别跟你那没出息的娘一样,走,跟奶奶进屋去。” 对于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刘海中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在他看来,只要这个歉有人道,对于他的判决有人执行就行。 至于这个执行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那都没差。 左右都是老贾家的人,贾东旭再窝囊,难不成还能不认这个媳妇不成。 “咳咳,既然这样,东旭媳妇伱看看这个事应该怎么解决。” “李茂,对不起,实在对不住,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看着贾东旭离开的背影。 秦淮茹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那眼泪汪汪流的,可把一旁的傻柱给心疼坏了。 “哎呦喂,秦姐哎,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这怎么就哭了起来1 傻柱手忙脚乱,当着大家伙的面,想碰又不敢碰。见着劝不住秦淮茹,只能把目光移到李茂这边: “我说李茂,你也是个男人。 没必要跟秦姐一个人女人过不去不是,这歉也道了,看在我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成不?” 一边说,傻柱一边朝着李茂挤眉弄眼,手底下还做了一个抖勺的动作。 看着这个动作,李茂的目光当场就是一厉。 这是在威胁他? 还是在利诱他? 不过无所谓,立威借势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再欺负下去,怕是有人该背后说闲话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李茂还是懂的。 眼下羽翼未丰,还是积攒家底,提升自己为上策。 真要是以后闹起来了,他得有办法把人一棍子打死,让人爬不起来才行。 日子还长,这笔账,有的是机会从贾东旭身上讨回来。 “嗬,看柱子你说的,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跟一个女人过不去不成? 老贾家还没死绝呢,让一个女人出面,贾东旭也可真是够窝里横的。 今天这事就到这吧,秦淮茹的道歉,我反正是不敢收。 不过无所谓,反正打今儿起,但凡跟老贾家有关系的,不要跟我家粘片。 再有下次,保不齐贾东旭哪天出门的时候,就被人给套了麻袋。” 说完这话,李茂朝着刘海中,阎埠贵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然后带着李晓梅,头都不回的朝着后院走。 反正今天只是摆个态度,二大爷在院里宣布的惩罚,李茂也不认为对方会认账。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 李茂这边还没有走到月亮门呢,就感觉胳膊猛的一沉。 “李茂,看在院里邻居的份上.” 是秦淮茹。 不等对方的话说完,李茂就是一甩,荡开了秦淮茹的怀抱。      原本李茂以为这件事就算结束。 还没等进门,就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沾满了菜油味的胳膊,就搭在了李茂的肩膀上: “嘿,我说李茂你小子,还真是没开窍埃” 李茂面色不改,可掂量的一下肩膀的重量,这是傻柱半个身子都给压了上来。 看来刚才没有给秦淮茹面子,让傻柱心中有些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 李茂才不在乎外人怎么想。 委屈自己人,让外人过得舒服?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开窍?我倒不在意这个,只要我想结婚,我那些同学中有不少都是喜欢我的。 倒是你柱子,后罩房的老太太可是一直等着你结婚抱孙子呢,你这也老大不小了,别总盯着院里的某人。 别人的媳妇再好,那也是别人的。 你再心疼,在上面用力的那个也跟你没关系。” 听到李茂这话,傻柱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话糙理不糙,念着自己夜里每次听到老贾家的动静,自己都得爬起来闷上二两酒才能继续睡着的日子。 傻柱心中那叫一个憋闷: “嘿!我说你小子1 从愣神中恢复过来的傻柱抬了抬手,刚想给李茂肩膀上来一下。 却发现后院里早就没有了人影。 “这小子,跑的还真够快。” “是啊,别人跑的够快的,可是咱们家晚上吃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傻哥你昨天说的,今天给我带点剩菜补补身子的吧? 你人倒是回来了,剩菜呢.” 何雨水幽幽的声音从傻柱身后传来。 幽幽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颤音,听的出来,何雨水应该在这里冻的有一会了。 “豁!我说雨水啊,你这可把我吓了一跳。” 傻柱脚下朝前跳了一步,略带讨好的转身: “剩菜是吧,今天后厨有点忙,我给忘了。 那什么,等明天,明天我估摸着厂里得有小灶,到时候我给你带点肉回来。灶上还有稀饭,你热个窝头就着咸菜先凑活一顿吧。” 傻柱憨憨的挠了挠头,哄着何雨水回家。 刚到家门口,傻柱的心就猛的一颤。 “柱子,饭盒我刷干净了,棒梗说,这是他这个月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说着,秦淮茹将手中的饭盒塞到傻柱的手里。 两人不经意的手指触碰,就让傻柱憨憨的乐了起来。 这会的傻柱,哪里还在乎一旁何雨水幽怨的目光。 深夜。 傻柱敞开着门,裹着一身大衣拎着一瓶莲花白坐在门槛上。 看着老贾家内晃动的窗帘,对着酒瓶深深闷了一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 前院传来许大茂和三大爷的声音。 “豁,大茂回来了啊,你这车把上带的,好东西可不少啊1 “嗨,都是乡亲们的谢礼,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三大爷来抓把干蘑菇,虽然不抵肉香,可好歹吃个鲜味不是。” 前院的对话声刚落下没有多久,就看着许大茂醉醺醺的推着自行车,穿过抄手游廊走了进来。 看着坐在门槛上的傻柱,又看了看贾家晃动的窗帘。 醉酒加持下,胆子变大了不少的许大茂,贼兮兮的调笑起来。 “豁,我说傻柱,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搁着学招式呢? 也不是我说你,隔着个帘子,你能学个什么?” 56.1月1日——全国报刊横向排版,颠覆了几千年来的阅读习惯 2月1日公布简化字,第一批230个 (本章完) 第14章 ,兄妹温情 第14章 ,兄妹温情 听到许大茂的贼兮兮的调笑。 傻柱的眼睛咕噜一转,立马就拔高了声调: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爷爷我喝酒身上发热在这吹吹风也是你能管的? 不是我说你许大茂。 你这张嘴就是欠的慌。 怪不得伱们宣传科的人看你不顺眼,李茂才去报道,就直接给安排到了宣传科,当了放映员。” 傻柱刻意拔高的声音扬起。 老贾家原本晃动的窗帘,瞬间偃旗息鼓。 看着没了动静的老贾家,傻柱的嘴角得意的上扬了起来。 “什么玩意?李茂成了放映员?1 许大茂摇晃着脑袋,瞬间瞪大了眼睛。 “瞧你那出息,爷爷我还能骗孙子不成?怎么?你去厂里的时候没人跟你说?” 傻柱摇头晃脑的说着,心情大好的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从许大茂身上占便宜。 “嗨,看我这脑子,你这手里拎着东西,肯定又把设备给带回来了吧。 也不是我说你。 你这见天的把厂里的设备带回院,怎么也不想着借着这个便利,给院里的邻居放一场电影? 别怪爷爷我没给你提醒。 你之前不放,以后这放电影维护街坊的事可就跟你没关系了。 别忘了,李茂现在可也是放映员1 “哥” 后院的李晓梅听到动静,走到李茂的床边,晃了晃李茂的身子。 “没事,去睡吧,外面的声我听着呢。” 李茂起身,披着厂里刚发的大棉衣,坐在了床头。 “哥,何雨柱可不是个好人,他这是在给你下套呢。” 黑夜中,李晓梅担忧的看了看李茂,有些不放心的开口提醒。 “豁,你竟然能看的出来?” 听到李茂略带惊讶的语气,李晓梅娇憨的抬头,没好气的撞了撞李茂的胳膊: “嘁,哥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好歹我也是高中生了好吧。” “是是是,我们家晓梅最厉害了好不好。不过晓梅,你跟我说这个,就不怕我回头跟傻柱斗起来,影响你跟何雨水的关系么?” 黑暗中,李茂看向李晓梅,屋外的月亮虽然明亮。 可有着窗帘的遮挡,屋内还是乌漆墨黑的一片,隐约之间也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哥,你是有多看轻我,真以为我是傻柱那种只顾外人不顾家里人的傻子么. 我跟雨水的关系再好,可那也比不过我哥埃 再说,雨水对傻柱也老早就看不顺眼了。 哥你不知道,我跟雨水聊天的时候,雨水就跟我说过,只要以后毕业有了工作,她才不管傻柱会怎么样呢。 我跟你说啊,别看雨水跟傻柱是一家。 平日里傻柱吃香喝辣的时候,可没想着雨水。 你可别不信,上次我跟雨水去澡堂洗澡的时候看了,雨水身上除了水果摊,其他地方就没有多少肉。 真不知道,就那么点营养,怎么还全都长到那上面去了。” 李晓梅小声的嘀咕着。 虽然跟李茂只是堂兄妹,可架不住从小一起长大,心里上压根没有边界感。 如今两人相依为命,李晓梅更是本能的倚靠起李茂。 听着自家妹妹越说越离谱的消息。 就晚了那么几句话的功夫,李晓梅这妮子就把何雨水的数据,用朦胧的手法给描述了出来。 不光是有何雨水,连带着秦淮茹她都给点评了一番。 怎么说呢。 只能说在院里大婶,大娘的耳濡目染之下,李晓梅都变得有些八卦了起来。 “停停停!我说晓梅,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李茂哭笑不得打断。      不是他不想听,实在是说这话的人不对。 但凡说这话的人是个男人,李茂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 可自己妹妹跟自己说这个,李茂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只能说,李茂在自己妹妹面前还是要脸的。 就算不是亲的,也不想暴露某些方面的特征。 “啊~嘻嘻,我给忘了,说的开心了,我就当成是小姐妹聊天了。哥你可别看我。 你不知道,雨水的小闺蜜里面有个叫于海棠的,她嘴里的话才大胆呢1 黑暗中,李晓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不知道为什么,李茂忽然就沉默了起来。 一把将李晓梅搂在怀里,沉声安慰: “晓梅不要怕,哥哥在呢。大伯虽然不在了,可只要哥哥在一天,就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相信我,哥哥肯定有这个能力。” “哥” 李晓梅把头贴在李茂的心口上,贪婪的眷恋着李茂身上的安全感。 自打她爹没了,这还是李茂第一次跟她这么谈心。 毫无征兆谈心,直接就击破了李晓梅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心防。 没错。 李晓梅在害怕。 有些人看起来表面上笑呵呵的,可实际上心底却不知道有多么恐慌。 前身没有生活阅历没有注意到。 可现在的李茂却不是这样。 爱怜的将李晓梅揽在怀里,下巴抵在李晓梅的头上: “都会好的,晓梅不要怕,哥哥在呢,只要哥哥在,绝对不会让人欺负我们家晓梅。” “哥~” 赖在李茂怀里的李晓梅呜咽出声,久违的安全感,再次出现在她的心底。 就在李家兄妹两人互相依偎的时候。 就听到房门突然被砸响。 “邦邦邦~” 巨大的力量,震的房门都晃动起来。 “呀~”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震,李晓梅瞬间羞红了脸,小兔子一般的跳出李茂的怀抱,蜷缩回自己的地盘中。 跟李晓梅不同。 心疼自己妹妹的李茂,这会已经铁青了脸,黑暗中的拳头已经狠狠攥了起来。 “谁。” 语调平静,可在这种平静之下,是李茂刻意压制的怒火。 能成为私人订制大师,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只靠过硬的本事,以及察言观色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现在身体弱了一点。 可那不代表李茂没有整人的法子。 真要是把李茂逼急了,灭口的手段李茂不用,可生不如死的手段,李茂手里还是有不少。 “我,许大茂。 我听傻柱说,你小子进了宣传科,成了放映员? 我说你一个高中生,懂放映技术么?这可是高科技!整个轧钢厂就我许家祖传的手艺,才能撑起来放映员的门面。 你这不声不响的当了放映员,怎么一点都不懂事,也不知道到我这拜拜码头?” 2月6日——发布了《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普通话。 (本章完) 第15章 ,三大爷的投资 第15章 ,三大爷的投资 许大茂醉醺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屋内,李茂一声不吭的拎起火钳,拉开门栓,毫无正好的把门给打开。 “嘿,我说你小子慢一点! 不知道我喝醉了,有点站不稳么1 触不及防之下,砸门之后就没有把手挪开的许大茂,差点被这突然开门给晃点的摔倒。 不知道今天院里发生了什么。 自以为李家没了大人,就任由他搓扁揉圆的许大茂,对于李茂的突然开门,一下子就倔了起来。 “你小子够胆! 到了老子的地盘,还敢跟老子耍脾气! 别的厂的放映员一般都得学上三五年才能单干,信不信老子让你七八年都学不会放映技术1 许大茂踉跄着后退,扶着门口飞檐下面的立柱,不等看清李茂的模样,就醉眼朦胧的大放厥词起来。 “学技术?还祖传? 伱许家才几代人,这技术就成了祖传的了? 还不教我技术? 我说许大茂,你丫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点?真以为你那放映技术,在京都独一份? 说大话之前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学校的高中老师,以前都是干什么的? 当着我的面说大话,还让我拜码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才接你的爹的班多久啊,就敢跟我摆谱? 在大半夜里嗷嗷,打扰人休息,信不信老子一火钳抽死你1 说话的功夫,李茂就毫不客气的抬手。 隔着冬天的衣服,一火钳抽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李茂用的是巧劲,看着衣服上没有多少反应,连个口子都没有裂,可衣服下面这会怕是已经青黑一片。 “嗷!你小子来真的啊1 许大茂被这一火钳打了个清醒,看着李茂作势欲打的模样,脚底溜烟的就跑了起来。 跟傻柱斗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这逃跑的本事,许大茂自认为院里没有人比的过他。 “tui!喝醉了就滚回家去。 别闲着没事打扰人休息,再有下次,信不信我还抽你1 第二天一大早。 李茂早早的起床。 虽然宣传科没有要求说必须那么早上班。 可作为新人,李茂还是决定早点去厂里比较好。 毕竟领导都喜欢眼皮比较活泛的下属。 “晓梅,我去上班了,你等会洗漱完,别忘了把桌子上的早饭给吃了。 还有,出门的时候,耳房里的炉子也顺手给封上。” “哎,好的哥。” 李晓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李茂穿着配发的工装,斜挎着背包出门。 刚到前院,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朝他挥了挥手。 “三大爷,你这是?” 李茂眉头皱起,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理解。 “快说话,先进来再说。” 阎埠贵没有解释,只是让李茂赶紧进屋。 见到这副架势,李茂哪里还不知道,这一准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掀帘,进门。 李茂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说三大爷,到底什么事啊,竟然让你这么紧张。” “什么事?昨天许大茂夜里又出门了你知道么?” 阎埠贵苦着脸,神情变幻莫测。 “许大茂?”李茂闻言顿时一怔。 随后眉头不可避免的挤了起来:“听三大爷这话的意思,这是许大茂记恨上我了?”      阎埠贵眉头一挑,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可不。 许大茂昨天晚上拎着东西出的门,看的不太真切,但是网兜里差不多有烟有酒。 这一夜没回来,你说他能干嘛去? 要我说,一准是找什么人,准备收拾你呢。” 说到这,阎埠贵抬手推了推自己的小圆眼镜。 这眼镜上了些年头,挂在阎埠贵的脸上,总是不听话的往下滑: “也就是我看你们家不容易,你大伯之前也是个厚道人,要不然这消息我肯定不会跟你说。 不管他许大茂怎么样,每次从乡下回来可还都会分润我一些东西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阎埠贵心里是什么打算。 抛开自家大伯之前确实是个厚道人这一环。 剩下的话,李茂也就只能相信一半。 “明白了,这事我先看看,我跟我妹妹还年轻,咱们两家往后打交道的日子还长。 这一次的事我记心里了,咱们友情后补。 你放心,我李茂不是不讲道义的人,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 李茂声音清朗,好像完全没有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一样。 见到目的达成,阎埠贵也不再说多,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就像是李茂说的那样,作为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自然是人精一个。 这么些年的街坊邻居下来,谁能处谁不能处,他心里明镜的很。 别看许大茂每次下乡回来都给他分润东西。 但是阎埠贵清楚,许大茂这个人并不能深交,更不能信任。 而李茂不同。 在阎埠贵看来,在李茂大伯没了之后,李茂能这么快撑起李家,并且还没有亏待李晓梅。 之后更是为了避嫌,又是花费大工夫从厂里弄房子,又是在院里立威。 全都是因为李茂有良心。 为什么这么说? 阎埠贵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李茂的,可在他的眼里。 李茂去弄了房子,那就是在无形中告诉其他人,他李茂不贪他大伯家的东西。 在院里立威,是为了撑起李家,不让李晓梅以后受委屈。 至于说工作,虽然现在工作是被李茂给顶了,可是阎埠贵完全相信,等到李晓梅毕业的时候。 李茂绝对会想尽办法给她弄一个好工作。 别看李茂跟李晓梅亲的跟亲兄妹一样。 可在外人看来,两人毕竟只是亲戚,不是亲兄妹。 能在长辈没了之后,第一时间做出这种态度证明自己的人。 阎埠贵绝对不相信对方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这一个消息只是一个小小的投资。没本的买卖,左右他阎埠贵不会亏就是了。 “行,你知道了就行,往后跟许大茂那小子打交道的时候,多少留个心眼。” 阎埠贵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李茂转身出门,混入上工的工人洪流之中。 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揣测,许大茂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干嘛去了。 (本章完) 第16章 ,李茂下乡 第16章 ,李茂下乡 想来想去,李茂都没有想明白。 许大茂能用什么手段对付他。 找人夜里套他麻袋?不是李茂看不起许大茂。 他许大茂要是真的有这本事,第一个套的绝对是傻柱,而不是他李茂。 可除了套麻袋之外,他许大茂还能干吗? 总不能从厂里下手,针对他吧? 嗯?等等! 从厂里下手? 李茂摩挲着有些青茬胡子的下巴,若有所思。 虽然宣传科的人不喜欢许大茂,可从厂里下手,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早,刘姐。” 李茂进了宣传科,对着签到的刘姐打个招呼。 都说礼多人不怪,李茂这么一个小伙子爽朗的笑着打招呼,一个三十多快四十老姐姐怎么可能顶得祝 “豁,李茂啊,来这么早? 昨天忘了跟你说,咱们宣传科的人不用那么早上班的。没任务的时候,八点之前过来签到就行。” 刘姐弯起眼睛,笑眯眯的开口。 听着李茂一口一个姐姐,心里比吃了蜜都甜。 她可不是没结婚的小姑娘,放眼整个宣传科,除了李茂,哪个不是喊他刘大姐,甚至还有今年报到的小年轻对着她喊婶的呢。 虽说没有什么毛病,可谁不喜欢被喊的年轻一点。 “嗨,我这不是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在家里也没事干,还不如早点来厂里,看看有什么事能帮忙的。” 李茂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顺手就拿起桌上的茶缸,给刘姐倒了一杯热水。 “还是你会来事,跟那个叫许大茂的比起来,你们简直就是两种人。” 刘姐也没推脱,接过热水一个劲的夸赞李茂。 “许大茂?” 李茂刻意的一挑眉头,佯装着试探的语气开口: “刘姐怎么这么说,我跟许大茂住一个院,这么多年下来,除了看他跟食堂的傻柱不对付之外,也没见他在院里闹腾什么事。 怎么听刘姐这话的意思。 他在科里的名声这么差么?” “差,岂止是差这一个字可以说的。” 见到李茂跟个不谙世事的白纸一般,刘姐的眼睛瞬间闪烁起精光。 作为过来人,他们最喜欢的事,就是给一张白纸灌输各种各样的念头。 “不是姐背后编排人,伱是不知道,不光是许大茂,还有他爹许富贵,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平时看他们家在院里人五人六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些。 要是不麻烦的话,还真得请刘姐详细说说。” 李茂略带好奇的开口。 这打探消息,那就得专业对口。 有些消息,专门托人查问的,都不一定有厂里的大姐大婶知道的清楚。 一边说,李茂一边递出一个话梅糖。 糖纸包裹的话梅糖,逢年过年的时候还是能买上一些。 “豁,李茂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李茂手中的话梅糖,刘姐先是一愣,随后又故作不知的开口。 “没有什么意思,这不是听刘姐讲故事,总不能让你白费口舌不是。 递烟有点不合适,刚好手里有这么一个糖。 就算刘姐不喜欢吃酸溜溜的,拿回家给家里人吃也不错。” 将手中的话梅糖往刘姐的抽屉里一塞。 肉眼可见的,刘姐的情绪一下高涨了起来。 虽然之前没有给糖果的时候,刘姐也很热心,可终究是跟拿了东西之后,态度有所差别。 在刘姐的八卦消息之中。 宣传科人越来越多。 随之而来的,李茂知道的信息也越发的充足。      “李茂,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说话是宣传科的科长,作为李副厂长一系的人,他非常清楚,李茂在之后会派上什么用处。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就听到科长对李茂交代起来: “都是自己人,我也就长话短说了。 许大茂盯上你了,这是外面配发过来的放映任务。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任务清单发下来,许大茂没有回来交班就只能你先顶上。” “放映任务?” 李茂面带好奇的站着,接过科长递过来的清单,认真审视了起来。 别看红星轧钢厂很早就完成了合营。 可在管理上,目前还是有些混乱。 就像是放映任务来说,除去厂里对点帮扶的对象。 外面还有不少部门能给放映员安排任务。 李茂手里拿着的这一份,明显就不是厂里的任务。 “这么多?距离咱们厂关饷可没有几天了。 这么些个地方让我一个人去放,时间可真够紧的。” 听到李茂略带震惊的话语。 科长也是懊恼起来。 没有一个领导喜欢下面的人动歪心思。 更别说像是许大茂这种,从外面找关系整自己人的事。 往小了说这是挟私报复,往大了说,那是眼里没有他这个领导! 别的不说,李副厂长这边刚在宣传科安排了一个自己这边的放映员。 还没有焐热的,人际关系还没有走熟呢,你许大茂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上眼药。 是个人心里怕是都不舒坦。 “谁说不是呢,不过李茂你放心,这样的事也就这一次。 以前厂里只有他一个能拿出手的放映员,外加看在许富贵跟娄董的关系,以及是厂里的老员工的份上,咱们才对他一再忍让。 现在你能顶上放映的工作,他许大茂又这么不识数。 往后他的苦日子怕是才刚刚开始。” 听到科长怨念满满的保证,李茂怎么可能还看不出对方是真的发怒还是假的发怒。 结合着之前从刘姐那里听来的消息。 两者互相之间这么一对照,李茂心中也是明了起来。 “看科长这话说的。 我啊,就是科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不就是下乡么,虽然时间紧凑了一些,不过我还年轻,保证不会耽误事情。 就是” “就是什么?李茂你只管说,只要厂里能解决的,我一定给你解决,就算我解决不了,上面还有主任,还有副厂长! 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说1 见着李茂没有推迟,科长心中那叫一个欢快。 宣传科,宣传科,除去播音写稿之外,目前最大的作用不就剩下放映电影,给大家伙打气了么! 之前使唤不动许大茂。 如今来了一个自己人,身为科长还不得好好的护着。 听到科长这么说,李茂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下乡归下乡,咱们这放映设备,我该怎么弄下去? 我家里也没有自行车,这大几十斤的东西,我总不能抱着它挤公交吧。 就算我想挤,我看那清单上面,有几个村子距离通公交的大路可有一段距离呢。” “嘶~我看看。 真的是,这还真是个大事。” (本章完) 第17章 ,整上小挎斗, 第17章 ,整上小挎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李茂也没有拒绝这次任务。 要是卡在交通工具这一栏没法行动,那这事就真的打脸了。 “别急,让我想想。” 科长嘬了嘬牙花,皱起眉头思虑起来。 自行车? 宣传科比不上采购科,厂里配发的自行车还真没几辆。 去掉工友个人的自行车,剩下的几辆自行车还偏巧都没在厂里。 其中最好的一辆,还被许大茂骑出去,现在都没有还回来。 之前从朋友那里听说许大茂使了阴招,给科里添乱子的时候,科长还没有当真。 现在一看,哪里还能反应不过来。 一准是许大茂盘算好的。 李茂这边不走,他许大茂一准不会回来还自行车。 要知道,赶在年关时候,分配下来的放映任务,那都是有期限时间的。 但凡要是耽误了时间,错过了点。 被下面大队的头头给打报告打了上来,那可都是事。 往小了说,那叫本职工作失误。 往大了说,那叫破坏工农团结,存心不让大队的老乡过好年,更严重一点,扯上影响开春的耕种都行。 放映员,放映员,承担的可不仅仅只是放电影。 在很多时候,放映员还承担着传递思想,提高干劲的作用。 “狗*的,这个许大茂真是一点好事都不干1 当着李茂的面,科长忍不住的唾骂了一句: “那个李茂你等一下,我去采购科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匀出来一辆自行车出来。” “哎,好嘞,科长您忙,正好这个时间我去找我们院里的二大爷。 托他帮我给家里的妹妹带句话。 不怕您笑话,家里的妹妹才上高中,我这连着几天不在家,不安排妥当了,心里真有些放不下。 科长你也知道的,我大伯这刚走没多久。 要是不交代清楚,我怕我妹妹想不开。” 李茂这话一出,多少引起了科长心中的怜悯。 厂里的立场归立场,在立场之外,这个时候并没有太多心思肮脏的人。 看到李茂这么关心自己的妹妹,科长又是忍不住的骂了许大茂一句: “狗*的许大茂,怎么就这么不干人事。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赶紧去跟伱们院里的二大爷说一声。 要是对方不乐意的话,你就把我们宣传科带上,我就不信了,总不能这轧钢厂里,净是跟我们宣传科不对付的人1 “哎,好嘞,有科长你给我撑腰,我这托人带信的底气也硬了些。 那什么,科长您先忙,我先去找我们院的二大爷去了。” “嗯,去吧。” 李茂来到车间,花费了一根烟的代价,托人把刘海中给喊了出来。 这一根烟虽然不是必须,可说到底礼多人不怪。 托人办事,态度好一点总是没错。 “李茂啊,这才刚上工没有多久,你怎么就跑来了? 这么着急忙慌的,难不成是有人欺负你?” 接过李茂递过去的大生产,虽然不算什么好烟,可好歹李茂面子是给足了。 刘海中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这个面的问题,这辈子是放不下去。 “嗨,看二大爷说的哪里话。      我李茂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在院里的时候我就不惹事,到了厂里也还是一样。 再说,别看咱们厂这么多号人。 可真要欺负人,动手之前还不得打听打听? 别的不说,就二大爷你的名头,在厂里就够护着咱们的了。” 李茂这小小的吹捧一出,刘海中就跟吃了仙丹一样,那叫一个飘飘然。 口中吞云吐雾的同时,还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还是李茂你会说话,不过有一点没错,在咱们厂里,有时候我的名头,确实是好用。 真要是有人欺负你,尽管报二大爷的名头。 我带出来的那些徒弟,一个个的可都不是吃干饭的1 李茂笑着应和,到了这个时候才道出自己的来意。 “你是说,这件事你们科长也知道啦?” 听完李茂的描述之后,刘海中夹着烟的手都有些哆嗦。 虽然不是一条线上的人,甚至职位还比不上他们车间的主任。 可架不住宣传科是玩笔杆子,对标的工作目标,都是厂里的大人物。 说句不好听的,作为技术骨干,刘海中要是恼火上来,哪怕是车间主任当场都可以不给面子。 就这,被甩了脸色的车间主任事后还得哄着来。 可对于宣传科这群玩笔杆子,经常跟厂里的领导打交道的。 刘海中心中多少有些打颤。 平日里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关系,如今李茂凑过来说有了他表现的机会。 他刘海中怎么可能不兴奋。 事情是小,可只要在对方心里留了一个印象,回头求人的时候多少也是一条路子。 想到这一茬,刘海中官迷的心思,多少又跳动了起来。 连带着看向李茂的目光,也变得越发亲切。 福将啊! 这就是福将! 在院里住了这么些年,他怎么就没有早点跟李茂亲近! 这要是早点亲近了,他刘海中是不是早就能当上小组长,权压易中海了! 级别?级别高有什么用! 还是职位香啊! “呵呵,李茂你放心,院里有二大爷在呢。 想欺负你妹妹,那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别说什么易中海。 他除了会拉个偏架还能干嘛? 公平公正上,还是得看二大爷我的。你就让你领导放心,有我刘海中在,院里谁也不能翻天1 “得嘞,有二大爷你这话,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李茂笑了笑,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回了宣传科。 人还没进门。 李茂就先看到了停在宣传科门口的三轮小挎斗。 这可是个稀罕玩意。 虽然只要有材料,有零件,李茂自己也能手搓一个出来,可架不住这时候小挎斗什么的都是公家的。 就算搓出来也不能上路。 “科长,我看咱们门口停了一辆小挎斗。 咱们这科室,还能整上小挎斗了?待遇这么高的么。” 李茂敲门,进了办公室之后略带诧异的询问。 他是真没有想到,宣传科竟然有这么大牌面,竟然有人能开小挎斗。 (本章完) 第18章 ,两人争斗,李茂骑上小挎斗 第18章 ,两人争斗,李茂骑上小挎斗 “羡慕吧?” “那可不,那可是小挎斗啊,我到现在连个自行车都不怎么骑,能不羡慕那个么。 怎么? 听科长这话的意思,小挎斗能借出来骑一骑?” 听着自家科长有些酸溜溜的口气,李茂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有追根问底。 说到底,李茂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转行政级别的新人。 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 “骑一骑?你要是会的话,别说骑一骑,直接从我这把钥匙拿走,当下乡的代步都行1 科长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对门口停的小挎斗,明显没有好脾气。 跟科长恰恰相反,李茂的眼睛却放起光来: “真的?科长你可别逗我,你要这么说,这小挎斗我可真骑走了啊1 “不是?伱还真会骑这个?那可是乌拉尔,毛子货,你真能开得了这个家伙?” 这一下反而是轮到宣传科科长震惊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骑自行车,会赶驴车,架牛车都不稀奇。 可要说到跟小挎斗,嘎斯等车辆有关系的方面。 一说会,那可真的是让人高看一眼。 “看科长你这话说的,我寻摸着这东西也就跟骑自行车差不多。 那车把都大差不差的,会骑自行车也差不多就会骑小挎斗了吧。 再说了,就算我不会,这不是还有科长你呢么。 这小挎斗在咱们科室门口,科长你肯定会开吧。” 当着自家科长的面,李茂也不说会不会,只是默不作声的给自家科长戴高帽子。 说到底,李茂只是一个高中生,之前说会放映技术多少还能说得过去。 毕竟这个时候,高中老师,大学老师之中那真的是卧虎藏龙,别人稍微拓展一些,私下再询问一些,说不准就能学会。 可要说会开乌拉尔,会开卡车什么的。 但凡李茂现在敢说会,不出半个小时,他人就要去保卫科挨审。 要是真的审不出来什么,保不齐李茂就得被当做敌特给关起来。 没有什么这这那那的,只要你的人生履历上找不到你可能学会这些技能的证据。 你自己又交代不出来技术从哪里来。 那这敌特的帽子就算是扣死了,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自行车?我说你小子还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都能扯到一起去。” 科长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也算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小挎斗这东西,你今天是会也得会,不会我也得把你给教会。” “不是,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小挎斗还跟我扯上关系了?” 李茂故作不解,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可表面上却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埃 要不为了李副厂长的面子,要不是狗*的许大茂这一次干的这么过分,我值当浪费那么大的力气,去保卫科给你借这个挎斗来? 你小子今天要是学不会,呸,没有学不会。 今天说什么你都得给老子学会1 科长瞪了瞪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看的出来,许大茂突然来上这么一出,属实把科长给气的不轻。 “哎,您是科长,您说了算。 那什么,科长要是这会不忙,就出门教教我呗,说不准我就悟性超群,一会就学会了呢1 李茂脸上带着笑,嘴上也跟着打趣起来。      “行吧,那我就看看,你这个高中生,到底有没有那么高的悟性,咱们走着。” “哎,得嘞。”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宣传科。 半个小时后。 科长嘴里叼着一根迎春烟,眯着眼睛,迷离的蹲在宣传科门口。 “嘶这高中生,真就那么邪乎么?这才半个小时啊,就骑这么溜了?” “吱嘎~” 小挎斗一个甩尾,停在了科长的面前。 “科长,你可真不愧是咱们宣传科的科长,你这教学水平,真是没的说1 李茂从小挎斗上跳了下来,脸上带笑的,对着自家科长比划起大拇指。 当然,这些只是表象。 半个小时?就这还是李茂收着劲,没弄得太夸张。 “嗬,要不然怎么说我是科长,你小子以后要学的还多着呢。 行了,别在这里臭屁了,跟我进屋开介绍信,等会再领个条子,去保卫科拿把家伙事防身。 防身的家伙事,你们学校教过的吧?” 自以为自己教学水平真的了不得,硬生生吃下李茂夸奖这个糖衣炮弹的科长,认可的点了点头。 “家伙事?我说科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去年七月下达的法令,冬天才开始集训。那时候我都毕业了。就是我想趁这个机会回学校摸一摸真家伙。 我之前的老师也不同意埃” 李茂无奈的两手一摊,来了一出小熊摊手。 “不会家伙事啊,那这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这样,你也先别着急走,我给你开个条子,去保卫科跟着他们练一上午再说。 不求你能打准,至少得会开保险,会拿着吓唬人。 这样要是路上真的遇到点什么事,你也能安全回来。” 科长皱着眉头,又给李茂身上加了一层担子。 看的出来,眼前的宣传科科长,真的对李茂寄予了一定的希望。 通过这些同样也能看的出来,许大茂这个人到底有多么惹人厌。 也怪不得之前李茂经常看到许大茂送礼,职位却一点都没有变化。 抛开别的不说,跟自己顶头上司顶牛。 他许大茂要是升的上去才是笑话。 更别说在私下里许大茂还总是说宣传科领导的坏话。 “得嘞,科长您抬爱,反正我就是您手底下的一块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不就是打枪嘛,练就完了。” 李茂也不推脱,他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眼下刚好有机会,让自己的本事可以见光。 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现在的身体虽然弱鸡了一点。 可有些东西会就是会,现在差的,不过就是拿出的契机。 “行!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底气1 拿过科长开的条子,李茂奔着保卫科去。 一上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 忍着胳膊酸痛,临离开之前,李茂还在食堂吃了一顿饭。 (本章完) 第19章 。奇怪的路人 第19章 。奇怪的路人 吃过午饭。 李茂背着自己的挎包,带上科长开出的介绍信,腰上挎着家伙事。 帽子一压,领口一立,就剩下眼睛还露在外面吹风。 京都这个天。 过年之前的这段时间的风,稍微不注意,露在外面的皮肤就会冻得皲裂。 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李茂顺着大路,来到了城中的主路上。 到底是第一次出门,李茂对外面的路还不太熟悉。 也就是有着一个小挎斗,这才省了不少力气。 别的不说,要是真的让李茂骑着自行车来回跑冤枉路。 怕是到了放映电影的地方,人也该累的没有脾气。 “轰隆轰隆~” 小挎斗特有的轰鸣声回荡在路上。 看着不远处停在路边的公交车,李茂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都说鼻子底下是大陆。 当不想问路的时候,就只管待到路边,跟着过路的公交车走一准没错。 “轰隆隆~” 李茂开着小挎斗距离停靠在路边的公交车越来越近。 司机和售票员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在一旁排队上车的几个人,倒是忽然紧张起来。 李茂将几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没有节外生枝。 这时候,有异常的人不一定是敌特,也有可能是家底不干净的有钱人。 “咚咚咚~” 李茂敲了敲车窗,朝着司机递过去一根烟: “麻烦问一下老哥,咱们这班车过不过秦家沟。” “呼~” 司机接过烟,熟稔的点火,眯眼,吐出一个烟圈: “秦家沟?过是过,不过你这是干嘛来了,竟然连路都不认识?” 聊天归聊天,公交车司机居高临下,一只手搭在车门上,另一只手却始终压在大衣里。 看着对方的架势,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是自己这问话引起了对方的警惕。 这个时候能当司机的,除了之前学过一些的野把事之外,其余大多数都是从里面退下来的汽车bing。 对于旁人警惕一些,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听着对方询问,李茂也没有放在心上。 为了不引起误会,他甚至把两只手都摆在了对方可以看到的地方。 “嗨,老哥这又紧张了不是。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新来的放映员,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临时接到了指派任务么。 你说我这才刚毕业没多久,外面的路都不熟。 这不是想着问个路,免得走错了地方,耽误了下面大队的放映电影。” 知道口说无凭,为了不引起误会,李茂还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身份确定之后,公交车司机的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起来。 “豁,你们这也够辛苦的啊,距离过年可没多少天了,这时候还要去下面放电影。” 接过公交车司机递过来的一根大前门,顺手别到了耳根上。 “都一样,老哥这整天开公交车来来回回的跑,不也是一样辛苦么。 都是为**服务。” 李茂爽朗的笑了笑,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呵呵,小兄弟这话说的有水平。 咱们这班车是过秦家沟的。 我看伱这挎斗外面也没个挡风的,等会我开的慢一点,遇上点突发事情还能照顾你一点。 赶着这年关的时候,难免有一些不开眼的人走单帮。” 公交车司机意有所指的开口。      李茂并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只是笑着又递过去两根烟。 这个时候男人的交情就是这么简单,一两根烟的功夫,就能结交一个朋友。 当然,这种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也就是混个脸熟,打个照面。 “得嘞,我今儿算是碰上好心人了。 既然老哥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推脱了,这一路上的就麻烦老哥照拂了1 “小事,小事。” 就像是公交车司机说的,这一路上他并没有开的太快。 晃晃悠悠了三个多小时,前面的公交车嘎吱一声停在路边。 车窗打开。 公交车司机晃了晃手,指了指一旁的路: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十分钟就能到秦家沟。” “得嘞,谢谢老哥1李茂拱手,又是两根烟散了出去。 “小事,小事。” 公交车渐行渐远。 李茂拉开衣领,哆嗦着揉了揉有些冻僵的脸颊。 别看骑着小挎斗看起来光滚的很。 可要是抛开省力气这一点,那真就不如骑自行车。 骑自行车虽然累了一点,可至少活动着没有那么冻人。 顺着公交车司机指的方向。 李茂来到一个村子。 这个时候还没有兴起大公社,多数还都是强强联合的小生产队模式。 名义上都归大队管,可实际上还是有不少生产资料归属各自的家庭。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李茂来的这会,刚好赶上秦家沟大队在年底轧账。 乌央乌央的一堆人挤在大队,看着李茂骑着小挎斗过来,那叫一个新鲜。 “老乡,咱们这是秦家沟吧?” 熄火,下车。 李茂跟其他人不同,虽然是城里人,却没有看不起农村人的心态。 互相平等交流,别人站着,李茂自然也不会坐在车上说话。 “是秦家沟不假,小兄弟你这是来相亲说媳妇来了,还是干嘛来了?” 一个大娘打趣的开口。 看着小挎斗虽然稀罕,却没有太当回事。 距离京都这么近,前些年的斗争又那么频繁,小挎斗什么的见的多了。 “是秦家沟就好。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李茂。赶着快年关了,厂里放心不下咱们老乡,特意让我下来给咱们老乡放几场电影。 我这还要看着放映设备。 不知道大娘能不能帮忙喊下你们秦家沟的大队长。” 李茂这话可没有避着人,一旁的老乡一听说要放电影,一个个那叫一个兴奋。 当下钱也不领了,嗷嗷的就喊起着让他们队长出来。 “放电影?我们今晚上能看电影了1 “那肯定的,要不然我这大冬天的跑一趟干嘛,呶,设备不都在这呢么。” 李茂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老乡的好奇就感觉不耐烦, 得到了李茂准确的回应之后。 秦家沟的老乡一下就炸开了锅。 “大队长!大队长呢!赶紧出来!轧钢厂的放映员来了!咱们秦家沟今天也能看电影了1 (本章完) 第20章 ,看电影?不!是大型相亲集会! 第20章 ,看电影?不!是大型相亲集会! 不多时,一个身形挺拔的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对方这架势,李茂就知道对方一准是前面退下来的老bing。 这种事在这个时候很常见。 很多时候,越是年纪大的人,越不喜欢去城市里闯荡。真等到了机会,他们第一抉择还是选择回自己的家乡。 “你好同志,我是秦家沟的大队长,秦国平。 请出示一下证件。” “不是,我说国平你这是干嘛? 人放映员同志大冷天带着这么重的设备往咱们这跑。 你搞这一出给谁看呢!要我说各家各户也别闲着了,准备处对象的赶紧去对象家里喊人。 已经有对象也别闲着,赶紧去收拾一个空场地出来。 今天晚上咱们秦家沟放电影,可得把附近几个村子的大姑娘小姑娘的都给带来1 人群之中,一个约莫有六十岁,头发胡子一把白,身体却还算硬朗的老爷子没好气的站了出来。 先是训斥了秦国平一句,然后就鼓动起秦家沟的小伙子奔着其他村子跑。 就像是他嘴上说的那样。 这时候乡下放电影,可是比赶集还要热闹的事。 夸张一点说,甚至一个庄子来年的结婚率都能跟放映电影挂上关系。 每当听说哪个村子放电影,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伙子都得跑过来看。 这人口一流动,无形之中就会撮合出不少新人。 “不是,三叔公! 我这是在走流程!我知道伱操心咱们秦家沟的年轻人结婚,可这好歹等我把流程走完啊1 看着自作主张的三叔公,秦家沟的大队长秦国平那叫一个无奈。 怎么说也是自家的三叔公,在不触犯原则的基础上。 秦国平还真不好跟他唱对台戏。 “嘁,我说你小子就是太死板。 行了行了,今儿放电影,老头子我不想说你,你赶紧走流程。 还有那个秦怀安! 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带队去山里套几只兔子回来。 放映员同志好不容易来咱们这一趟,总得让人吃点城里没有的不是1 在三叔公的安排下,秦家沟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很快。 原本乌央乌央的大队门口,就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闲人。 “哎,让放映员同志笑话了,咱们还是先交接吧。” 秦国平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茂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话说,反而是笑着开解对方: “这有什么笑话的,老爷子到了这岁数还能这么精神,要是放到我家,我只会觉得我们家有福气。” 有句话说的话,小时候挨打是难受,可等到年龄越来越长,却越发希望自家长辈还能跟年轻的时候那样,有精气神打自己一顿。 因为电影只能晚上放的缘故。 下午时间李茂都在大队度过。 不等天黑,约莫只有5点多的时候,秦家沟大队就已经开饭。 看着桌子上一个个的荤菜。 李茂虽然是新人,却也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我说老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茂抬抬手,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今年的粮食虽然丰收,可也过不上这样顿顿荤腥的日子。 心中虽然知道了对方的打算,可有些话还真就不能从李茂的嘴里说出来。 上杆子的不是买卖。      真要是李茂开口,那这话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嗨,没什么意思,吃饭吃饭。都是咱们农家菜,没有你们城里酒楼食堂什么的弄得好吃,也就是凑活吃一口。” 秦国平笑着,抬手递过一双筷子。 在说话的时候,另一个据说是大队会计的汉子,已经把李茂面前的酒杯给满上。 “不是,老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酒,我真的不能喝。 一个是没酒量,还一个是等会还要放电影呢,有些地方得讲解,我要是喝醉了,耽误了晚上放电影可就不好了。” 李茂笑着举手压住对方斟酒的坛子。 说什么都不让倒酒。 “我说老弟,你该不会嫌弃咱们这酒不行吧? 我跟你说,别看咱们这酒是坛子装的,可这里面的好东西,你们城里还真没有1 一个挡,一个劝。 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李茂面前的粗陶碗还是被满满的倒上。 茶七饭八酒满。 看着溢出到桌面上的酒水,就知道今天的秦家沟人是真的好客。 “不是我矫情,实在是我这身子骨还没长成,不能多喝。 今天就这一碗,可不能再多了。” 李茂苦笑着开口。 刨除现在的身体确实不怎么能消化酒水之外。 更多的还是因为在别人的地盘。 虽说李茂不相信对方会对他下什么绊子。 没有到饥荒的年代,眼下农村过的日子比城里也差不到哪去。 可架不住总有人心里野。 这男女之事,不管谁主动,只要扣上了,但凡李茂还想保住工作,那都得捏着鼻子认下。 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才是李茂不敢多喝酒的原因。 “行行行,就这一碗1 秦国平笑眯眯的说着,至于心里怎么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不准劝酒的说法。 听说有些地方为了表示好客,不吐上一两回,那都不能下桌子。 吃着喝着。 等一碗酒水下肚之后,秦国平看着微微躬身的李茂,这才优哉游哉开口: “怎么样,咱们秦家沟的三鞭酒不错吧,我跟你说,别看咱们这一份酒是减料的。 可是喝上这么一碗,嘿,晚上那叫一个有劲。” 听到这话,原本就对酒水有些怀疑的李茂,只能一顿苦笑: “我说老哥,你这不是坑我呢么。 我这正年轻力壮的时候,你让我喝这个酒,你说等会我怎么去放电影?” “嗨,么的事,咱们这碗浅,一碗酒一个多小时就消了。” 这话是一旁的会计说的。 看着对方贼兮兮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平时没少喝这酒。 不过也难怪,上了年纪了难免会依赖这么一些东西。 国情如此,无论多么平凡的东西,只要挂上壮阳这个名头,一准都能被卖脱销。 可话又说回来,能不顾场合的拿出这种酒来招待李茂,也从侧面证明了秦国平等人真的对他有事相求。 喵喵明天就要上试水了,恳请友友们多多追读啊! (本章完) 第21章 ,秦家沟的困境 第21章 ,秦家沟的困境 认真的看了看一脸笑容的秦国平。 李茂将自己面前的酒碗反扣。 就这么一个动作,可是把秦国平等人给吓的不轻。 扣碗?! 放到一些地方可是对招待不满意的意思。 “不是?我说李放映员,你这扣碗是怎么个说法,难不成是嫌弃咱们招待不周?”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在酒劲的催发下,秦国平的脸上已经溢出了一层薄汗。 “老哥说笑了,有酒有肉,有荤有素,还有专人作陪。 这招待要是不周,那就真是我李茂不识抬举了。” 李茂缓缓的摇了摇头,认真的说着。 听到李茂不是因为对招待不满意,秦国平等人这才猛的松了一口气,随手甩了一把冷汗到地上,后怕的开口: “不是不满意?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着对方误会,李茂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 “厚礼招待,必有所求。我李茂年轻,面皮保 我知道这酒是好东西,可越是好东西,现在我越不敢喝。 看在咱们都是实诚人的份上。 老哥要是有什么想法,咱们先商量,等一切都商量妥当了,咱们再继续吃饭也不迟。” “哈哈.” 秦国平尴尬的挠了挠头:“放映员同志看出来了埃” 尴尬笑着的同时,秦国平还不忘朝着一旁的会计身上甩锅: “我就说放映员同志人好吧,你还非要搞这一出。 这不是那什么人度君子之腹了嘛。” “是是是,怪我,怪我。可我这不也是着急,担心别再跟去年一样,咱们没有把放映员给陪好。 累的一个晚上就放了一场电影,在十里八乡丢尽了脸面么。” 对于秦国平的甩锅,一旁的会计直接点头应下。 略带尴尬的僵硬解释的同时,也道出了他们的为难之处。 “伱看这事闹的,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着咱们把放映员同志陪好,今天晚上多放几场电影。 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去年那一出戏闹的。 咱们秦家沟一整年都没有抬起头来。 别看今年收成好,家家户户的收成在卖给收购站之后,还有些余粮。 可就因为去年那一出,十里八乡的好姑娘一听说小伙子是秦家沟的,都不愿意来。 连带着咱们秦家沟的姑娘往外嫁都不好嫁。” 秦国平看着李茂不解的模样,慌张的开口解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时候一点点小事,放大到一定范围之后,那都是影响一村一庄的大事。 “去年?放电影?” 李茂本能的皱起眉头,不由得想到去年腊八前几天夜里,许大茂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骂骂咧咧回院。 “我打断一下,去年给你们放电影的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许大茂!对,就是许大茂! 这个名字让我们秦家沟一年没有抬起头的名字,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1 秦国平愤恨不平的咬了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也难怪他生这么大的闷气。 影响了秦家沟的生育不说,更关键是,每次去上面开会吵架的时候,动不动就有人把这件事拎出来嘲讽他。 “许大茂?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还真有可能。 不过我就好奇了,在你们的地盘上,怎么还让许大茂给欺负了?”      李茂这话一出。 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 秦国平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之后,解释的责任还是落在了秦国平这个队长身上: “哎,咱们这也是没办法。 你说要是别的什么事,在咱们的地盘上欺负人,一准就被咱们给收拾了。 可这放电影,一年就那么一两次。 真得罪了放映员,回头人不到我们这来了怎么办? 低个头,卖个好,能让乡亲们过的舒服一点,咱们也不在乎这个脸。 可关键是那个叫许大茂的,真是贪得无厌!拿了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弄了几条腊肉还不够,他竟然还看上了我们村头的寡妇。 小兄弟你不知道,我们秦家沟的水好,养出来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是盘靓条顺的。 可再怎么盘靓条顺,咱们也都是人,让我们干这事,我们真的干不出来1 说这话的时候,秦国平那叫一个恼怒。 听着听着,反倒是弄的李茂一头雾水起来。 指节敲了敲桌面,将众人从懊恼的氛围中拉出: “不是?你们不知道这放映任务的摊派的么?放映员根本不能拒绝。” “知道啊,可任务归任务。 那许大茂也说了,他上面有人。真惹恼了他,等来年让我们秦家沟一场电影都看不上1 听到这话,李茂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应该怎么样。 这么一群五大三粗,下地就是一把农活好手的汉子,竟然被许大茂给唬住了。 “怎么?难不成这话不对?” 看着李茂哭笑不得的模样,秦国平等人面上忍不住一肃。 他们都不傻子,自然能看出来李茂这会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 “当然不对。” 李茂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哥你们这是被许大茂给唬住了。 对什么地方,放多少电影,这都是有固定数目的。 任务一旦下发到厂里,到个人,只要人没事,就是爬也得爬过来放电影。 他许大茂或许有点人脉,但是充其量也就是自己不来,把你们秦家沟的放映任务,扔给其他的放映员。 再要不就是跟去年一样,来了之后只放一常 要说不给你们放电影,他许大茂真没有这个胆子。” 听到李茂这话,秦国平等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都是上过前线,再不济也是参与过民兵训练的人物。 五个加起来快两百岁人,被一个小年轻给唬住了,这要是说脸上过的去,那才真的是笑话。 “姥姥的!耍心眼耍到我们头上了! 不行!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队长,明天我带几个人出去一趟,非得把这个叫许大茂给套麻袋打一顿1 一个汉子冷着脸,一口闷了面前的酒之后,忿恨不平的开口。 “闭嘴! 什么套麻袋不套麻袋的!咱们不是那样的人1 一边说着这话,秦国平一边朝着李茂这边使着眼色。 看的出来,秦国平不是反对他们套麻袋,只是反对在李茂面前说这话。 说到底李茂也是轧钢厂的人。 万一朝着外面透漏了点口风,他们秦家沟的人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试水啦,恳请友友追读到 (本章完) 第22章 ,李茂的借力打力 第22章 ,李茂的借力打力 “是是是,我说错了,咱们秦家沟的都是好人,定然不会干出来这种事。” 看到秦国平的眼色。 先前开口说要套许大茂麻袋的人,抬手挠了挠头,悻悻的笑着。 “那什么,小兄弟氨 不等秦国平这话说完,李茂就已经笑着打断: “啊,你们说什么?这酒不错啊,才一浅碗,我这就有点恍惚了。” 李茂脸不红面不惊的,除了嘴上说的,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一点恍惚的模样。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 不知道放映员这行当里面的弯弯道道,不代表他们不懂人情。 见着李茂没有提起那一茬,秦国平一下笑了起来: “那是,咱们这酒当然不错! 那什么,老六啊,你去大队仓库提一坛五年的三鞭酒出来,要原版的那种。 小兄弟到咱们这放电影,总不能让人空手回去不是?” “原版的?” 李茂多少有些诧异。 三鞭酒这东西,李茂重生之前,还是承接私人订制的时候,弄了不知道多少。 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别说是三鞭酒,就是带上九的,堪比青春神器的东西,李茂也不是弄不出来。 刚才的那一碗酒,效果虽然不错,依旧没有上了李茂的心。 可看着秦国平故作大气,以及其他人一脸肉疼的模样。 李茂却是不由得好奇起来。 跟后世好药方都锁起来不准使用不同。 这个时候的方子还没有全部上交用来创汇。 民间有不少效果好的偏方。 见着几人大张旗鼓的模样,李茂心中多少也升起一些好奇。 “我刚才回味了一下,之前喝的三鞭酒,用的是犬,驴,牛。 你们这五年陈,用的难道是虎,鹿,狼?” 听到李茂这话,秦国平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郁。 都说不舍得送好东西,可当一旦决定送好东西的时候,送礼的人最怕对方不识货。 见到李茂这么识货,秦国平怎么可能不高兴起来。 行家。 行家好啊! 知道这东西有用,那往后才能更好的打交道。 “小兄弟是有本事的。之前的酒方猜的没错,除去药材之外,主料就是那三个。 但是有一点伱猜错了。 咱们这正版的三鞭酒,用的可不是你说的那三样,把狼换成熊,再搭配上一些上了年份的老药,才焙出来那么一份底子。 那一份料咱们一共配出来五坛。 给你准备的是存的最久的一坛。” 秦国平笑着开口,都是男人,屋里也没女人,说话自然没有多少忌讳。 “这可是好东西,如果只是为了封口,我受之有愧。” 一听对方说的配料,李茂立马摆手拒绝起来。 自己就是弄这些东西的行家,自然知道这么一副底子焙出来值多少钱。 别的不说,只要会讲故事,会哄抬价格。 这酒能按一两一两的卖。 要是再配上一些科技,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黑心一点的完全能按一钱一钱的分量出手! 男人,嗬,最忍受不了的就两个字--壮yang! “不愧,不愧!这酒放咱们这也就是个消遣。 放到小兄弟你手里,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 咱们秦家沟靠山。      这些年打猎,外面的猛兽虽然猎了不少,可只要多组织一些人,往山里面跑一跑,还是能找到一些猛兽的。 在咱们这,只是稀罕一点,放到城里那才是真正的宝贝。” 秦国平开口安慰。 你来我往的,说话的氛围越发的和睦起来。 见着推脱不掉,外加李茂也现在确实也缺少发家的本钱。 这才犹犹豫豫的点头应下。 “不怕老哥笑话,这酒我还真有用的到的人眩 这件事算我承老哥的情分。 这样,等会吃完饭,咱们就去外面放电影。我这次出来带了十二个带子,一共五个电影。 要是老哥们熬得住,一晚上我全都放一遍。 你看怎么样?” “豁!小弟大气!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至于你说熬住熬不住?咱们农村人,现在没有农活,也不用修渠。 见天的在屋里闲逛。 别说一遍,就是放一个通宵,咱们也扛得祝” 秦国平拍着胸口爽朗的笑着,说着说着,嘴上的口风又是一转: “就是回头,那个叫许大茂的放映员被套麻袋了,小兄弟可不能说漏嘴。” “那不会。” 李茂果断了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人我认识,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厂外面,仇家多得是。 只要不被当场逮住,一准的没事。 哦对了,套麻袋可不能在厂边上套,我们厂的保卫科武装力量很强,真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出来乱子就不好了。 你们要真想动手,可以盯着南锣鼓巷那边,许大茂就住在那边的四合院。” 说话最忌交浅言深。 一坛三鞭酒,也就只能让李茂顺水推舟到这个地步。 然而李茂却没有想到,秦国平听到南锣鼓巷这个名字之后,眉头却是一下子皱了起来。 “这地方我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李茂也觉得有些地方有些巧合。 “能不巧合么?咱们队上前些年不是有个人嫁到城里去了么,嫁的地方不就是南锣鼓巷。 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对象还是轧钢厂的呢。” 好嘛,这话一出,李茂哪里还能反应不过来。 以前的时候李茂没打听过秦淮茹的娘家。加上秦淮茹嫁到四合院这么些年,也没有娘家的兄弟姐妹串门。 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不过知道归知道,李茂可不想跟老贾家扯上关系。 可有些时候,李茂不想扯上关系,不代表其他人不想攀附。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那丫头是叫秦淮茹是吧? 小兄弟,秦淮茹你认识不?” “认识,一个院的。”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有些事就是基础信息,刻意装作不认识,一旦被戳破的那天,还容易坏了和气。 不过不否认归不否认,有些话那还是得说开。 就在秦国平愣神之后,准备攀扯关系的时候。 李茂又幽幽然的开口: “老哥要是准备攀关系的话就算了。 不扯上他们家,咱们还能慢慢处。扯上他们家,咱们往后的交情怕是就得尴尬着来。 就在昨天,秦淮茹他对象家,一家老小齐上阵准备抢厂里分给我家的房子。 这事虽然跟秦淮茹没有直接关系。 但是在院里,我跟他们家可是公开断了往来的。” 感谢友友追更到 (本章完) 第23章 。秦京茹的手串(为诸位友友加更!) 第23章 。秦京茹的手串(为诸位友友加更!) 李茂这话一出,秦国平等人不由得抽动起嘴角。 要说这话赶话,谁能想到李茂竟然还真的跟秦淮茹家扯上关系了呢。 看着不动声色的李茂,秦国平等人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 恰巧这个时候,去大队仓库搬酒的那个人走了进来: “队长,酒拿过来了。” 说着,就将手中的一个泥封的粗陶坛子放在桌面上。 坛子不算大,看大小,里面估摸着也就存了十斤不到的样子。 秦国平抬手,手指弹了弹酒坛。 听着里面的回音,这才笑了出来: “没错,就这这一摊。小兄弟,回头你就把这坛酒给带走。 要是不管用,你只管来找我1 秦国平大包大揽的说着。 说到带走这一茬,李茂忽然想起来,自己后面还要走好几个地方,要是带着这坛酒,多少容易落人话柄。 “我正想说这个,这一趟出来,我还要跑好几个地方。 要是合适的话,这酒就还先放你们这存着,等我回头回城里的时候再带回去。” 李茂点了点耳垂,如此说道。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可无论是李茂还是秦家沟的几人都明白,这话不过是走一个流程罢了。 对于职业稀缺的放映员来说。 秦家沟的人巴不得跟李茂扯上关系。 “哈哈哈,就这点事啊?好说,好说。 别说是存在咱们这,要是李放映员愿意,在咱们秦家沟起一套小院都没人有异议。” 秦国平爽朗的笑着。 可对方在这句话中刻意提起的职业,却让李茂心中不由得谨慎起来。 “在秦家沟起小院么? 该说不说,伱们秦家沟的水土是真不错,可这起小院,多少有些占便宜的意思了吧?” 几人一边吃饭,李茂貌似无心的开口打探。 都说狡兔三窟,未来那段时间,日子可不是多好过,要是能走通秦家沟的关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听到李茂有些意动。 秦国平等人可不管李茂是怎么想的,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激动。 他们不是傻瓜。 在知道放映员这个行业稀缺性的同时,就能猜想到对方有可能接触到哪些层面。 别的不说,就算只是一些小人脉,遇到事情的时候能帮忙牵个桥,那对他们秦家沟也都是天大的好事。 想到这,秦国平豪气的拍了拍心口: “嗨,我当多大点事,不就是一个小院么,咱们乡下别的不多,就是地方大。 只要不占用耕地,小兄弟你看上哪一块,只管说就行。 在咱们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咱们要是再做不了主,那才真是让人看笑话。” 秦国平大包大揽的开口。 至于其他人也是一阵附和。 “再说,再说。” 李茂拱了拱手,算是谢过:“城里住了那些年,还真就稀罕咱们这的风景。 当然,我这也就是一说。 就算真的想在这起个小院,那也得等等,我这工资水平,可得攒上一段时间才能在咱们这起个院子。” “当然,当然。” 有了这个话头,两边的人说话都越发的热火起来。 关系就是这样,互有利益往来,才能捆绑的更加紧密。 单纯凭借感情? 反正李茂没听说过谁靠感情就把自己撑起来的。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      吃着吃着,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双手托着一盘菜走了进来: “队长,这是我爹让我给放映员哥哥加的菜。” 小女孩可爱的笑着,露在外面的双手跟她的小脸一样,被寒风吹的红彤彤的。 “加菜?真是胡闹1 跟和李茂说话的时候不同,看着小女孩进来,又听到她说的这番话之后。 秦国平前一秒还带着笑的脸上,瞬间拉扯了下来: “回去告诉你爹,这加菜算我秦国平的账上。回头有空了,这菜钱我补给他。 真是出息! 赶着人来做客的时候给老子上眼药! 再带一句话给你爹,大队的钱是大队的钱,有剩余不假,但是肯定不能借出来这么多! 真要是开了一个口子,回头有样学样的,咱们大队还不得破产?! 真到了那一步,咱们秦家沟往后多少年在附近都抬不起头来1 听到秦国平这话,进门还乐呵呵的小女孩,脸一下子就耷拉了起来。 事情没有办成,小女孩回家多少免不了一顿拾掇: “哎,回头我就告诉我爹。” 将夹的菜放到桌面上,小女孩衣袖中的一串古钱顺着胳膊划了出来,撞在桌面上,发出略显清脆的声响。 原本李茂还在跟秦国平等人说话。 可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耳朵忽然抖了一下。 猛然转过头,看向小女孩的手腕: “等等。” “哎~?” 小女孩懵懂的抬头,看着说话的李茂,有些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见着李茂开口,还以为李茂是抹不开面子的秦国平等人,赶忙开口打起圆弧来。 好不容易把秦淮茹那一茬让过去,再因为一点小事坏了关系可就不好了。 “我说小兄弟,你不用管她,这菜钱回头咱们大队会结账。 不用担心吃了老乡的东西有人说闲话。” 秦国平笑着开口,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朝小女孩摆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却不想李茂突然摇了摇头: “小姑娘,你家里这是缺钱?” “哎,是哩,我爹说我大哥二哥明年要娶媳妇,家里还想再起两间房子。” 小女孩歪了歪头,看了看秦国平,略带畏惧的开口。 相比秦国平,这个小女孩还是更加惧怕自家爹一些。 “不是,我说小兄弟,你真不用管她。他们家也是异想天开。 真要是想起房子,起就是了。 咱们也没说卡他们家手续,可从大队里借钱起房子,那却是万万不行。 别看就两间房,开了这个口子,咱们大队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去年一年,咱们大队去掉每家每户自用的,把剩余的粮食卖给收购站之后,平均一人身上才结余七八块钱。 就算两间房子咱们秦家沟的人都搭把手,干活只吃饭,不要钱。 可这材料钱总是要的吧。 土坯房子看不上,这红砖总得要钱啊! 咱们农村盖房子大,一间房子五六十,两间一百多,就这还没有算上屋里的东西。 这钱要是从大队借,他们家得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啊1 加更加更! 感谢诸位友友方方面面的支持!!! 感谢!!! 喵喵我啊!上试水了嘿! 感谢诸位书友支持!!! (本章完) 第24章 。发家布局 第24章 。发家布局 秦国平这话既是解释,也是劝告。 目的就是希望李茂不要随便插手他们秦家沟的事情。 眼下他们想要跟李茂打好关系是不假。 可那不代表,他们就赞成李茂插手他们秦家沟的事务。 权是男人胆,再小的权利,也不会希望旁人染指。 这个道理李茂明白,听到对方的劝诫,李茂无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哥误会了不是。 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这么不开眼的插手秦家沟的内务。” 这话一出,秦国平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管李茂喊住秦京茹想干嘛,只要不是帮她们家说话,插手秦家沟的内务就好。 秦国平等人是放心了。 秦京茹这个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嘴角却是猛的下弯,那叫一个委屈。 刚才听李茂开口,她还以为这件事有了转机。 刚才心里还想着,只要这件事办成,回家就不用挨训了。 现在好了,梦才刚刚开始,就一下被戳破。 这种上上下下的滋味,秦京茹可在不少姐姐的脸上见到过。 那叫一个不开心。 “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爹还等着我回去报信哩。” 秦京茹默然的转过身,想着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摔上一跤,把自己弄得惨兮兮一点,说不准她爹一心软,就不想说她了。 “不,等等。” 李茂笑着开口,指了指秦京茹手上的手串: “如果方便的话,你手上的那串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 听到这话,秦京茹还没有说什么,秦国平就先忍不住开了口: “京茹丫头,还愣着干嘛,赶紧把那东西拿下来给放映员看看,人家是城里人,看不上你这仨瓜俩枣的。 要是运气好,说不准你还能换几个零花。” 秦国平这话是意有说指,一边是唬着,让秦京茹把手串拿下来,一边是抬高李茂,免得互相下不来台。 被秦国平这么一训,秦京茹赶忙动手,想要把手上的手串给捋下来。 可越是着急,这手里的动作就越是变形,弄了好几下都没捋下来。 “别急,慢慢来。” 李茂声音平缓的开口。 也不知道是这话起了作用,还是秦国平没有再催促,就在这句话之后,秦京茹一下就把手上的串子给捋了下来。 将红绳穿着的古钱拖到手里,就着光仔细辨别了一番。 “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大宋天!元末群雄,龙凤折三,不错。” 看了一看,听了听声音,又在手上把玩了一番之后,李茂淡然的开口: “这东西,伱们家有多少?” 听到李茂这话,秦京茹多少还有些蒙圈。 可秦京茹蒙圈,不代表秦国平也跟着蒙圈。 虽然不知道李茂嘴里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听话听音,至少他也能听出来,这东西还是值点钱的。 “我说京茹丫头,你愣着干嘛,赶紧回话啊1 明明钱的主人是秦京茹,可不知道为什么,秦国平等人的脸上却是焦急了起来。 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李茂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也也不多哩这是之前夏天在山里采蘑菇挖出来的,就一个土坛子大小,里面有两串。 好看的就这么几个,我就给拿回家磨了磨,穿了起来。” 秦京茹后怕的低了低头,一双小脚害羞的内敛起来。 “两串?就这么几个么。可惜了些。” 李茂缓缓的摇了摇头,略带可惜的开口。      “怎么说,难不成这东西还真值钱?” 问话是秦国平,可在他开口之后,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茂的身上。 感知着对方火热的视线,李茂摇了摇头,婉言笑道: “怎么说呢,这东西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你们要是拿到城里的信托去卖,最多一个也就给你三五块的回收价。” “三五块?那不少了啊! 这一串上有八个,那半间屋子的钱就出来了啊1 秦国平等人带着惊喜的开口。 看着李茂意犹未尽的模样,互相扯了扯衣服,很快又沉寂了下来。 见状如此,李茂也没有饶弯子,反而点了点手中的铜币,惋惜的开口: “这还是信托的价格。要是放到那些把这东西当心头好的人手里。 这玩意,一枚就能卖上二十。” “二十?!我的天!那可比我们一家去年的结余都多哩1 秦京茹惊讶的捂着嘴,看着桌面上的几枚铜币,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金光。 也就是李茂还没有说话,要不然这小姑娘非得飞扑上去把东西抱起来不可。 一枚二十,八枚可就是一百六! 天啊,这一下别说秦京茹,就算是秦国平等人都免不了震惊起来。 “李放映员,这铜币.这么值钱的么?” 看着对方吞咽口水的模样,李茂就知道对方是想岔了。 随意的摆了摆手,将手中的铜币手串还给秦京茹。 他只是偶然提点一下,并不代表他就会贪这一点东西。 往后几十年都是票证时代,有能耐多屯点四合院,里面再弄点别的,可不比这些强? 更别说要是真的想挣钱,在那个鉴定不算先进的年代。 李茂有的是法子让自己弄出来的赝品成为珍品。 一勺清两勺唐,三勺回到秦始皇,四勺周,五勺夏,六勺回到神农架。 这还是小伎俩。 一手丹青水墨,外加做旧纸张。唬住外面那群什么都不懂的洋人,一上拍卖,那些东西才更值钱。 虽说现在有些东西在洋人那边不值钱,可架不住小日子有钱还喜欢不懂装懂。 但凡李茂有心,从小日子那边掉包一些好东西回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着众人期盼的目光,李茂淡然的摇了摇头: “老哥这就错了,值不值钱得看留存数量。 就拿这个来说。就属于元末群雄争霸的时候,铸造的罕品。 你看这龙字末笔短缺,凤字下有一小点,字体端庄,钱背光而无文。 铜赤如金,钱体浑朴。 你要换成明朝的铜币,虽然也有值钱的,可这流通的数量就多了去。这数量一上来,放到那些藏家手里还稀罕么? 我也不说别的,现在还有余钱收藏这些玩意的能是哪些人? 不稀罕的他们能给出高价?” 听到李茂这话,秦国平等人也是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小兄弟是个敞亮人。” 见着李茂对秦京茹这一串东西一点都不在意,秦国平不由知足的抬起手,朝着李茂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扪心自问,要是他有这眼力见,见到别人手里有宝贝却当玩物,很难说会不会想法子弄到手里卖掉。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举动,就赢得了秦国平的真诚: “就是咱们大队,前些年从老财家地库里弄出来一些东西,现在都扔在仓库。 要是方便的话,小兄弟能不能帮咱们看看。 不是咱们信不过城里的那些信托,实在是那些人以前就是干当房的,咱们也不懂这里面的行当,怕他们坑咱们。” (本章完) 第25章 。贪心不足 第25章 。贪心不足 这话说的是没有问题。 可听在李茂的耳中,却怎么听怎么感觉,秦国平是在说城里信托的那些,曾经的当房掌眼坑了他们。 考虑到对方口中用来描述库存的词是一些。 李茂不由得想到了这个可能。 嗯。 这群秦家沟的汉子,以前拿着东西去卖钱,然后被人坑了压低价。 这事虽然罕见,却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候能被安排到信托柜台上,负责回收古物的,那放到以前都是有名有姓的当房掌眼。 他们虽然不在当房(当铺)里干活了,可这关系人脉还是有的。 说句不好听一点的,这年头玩这些东西的人就那么多。 圈子就那么大,很难说对方看到了罕见的东西,外加看到对方不懂行之后,不会在票据上写上‘普通水墨画一副,当价一块’。 只能说,好人有。 可在干当房这一行的,良善之人不多。 就算现在不需要他们自负盈亏了,可有些习惯,有些贪心,还是很难纠正。 念到这一茬,看着秦国平等人脸上期盼渴望的模样,李茂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我说几个老哥这是抬举我了。 我就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平时的时候从老师那听了一些,外加看书了解了一些。 我这眼力见可比不得那些老掌眼。说句不好听的,我这就是生搬硬套,断代都不一定断的准。 让我鉴赏,回头要是说错了,你们可不能埋怨我。” “不埋怨,不埋怨。 生搬硬套也比那群黑了心的强,至少小兄弟你是凭知识说话,不会胡编乱造。” 秦国平这么说着。 一边说,一边朝着趁大家伙不注意,坐下来滋溜两口小酒的老六踢了一脚。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仓库把那几幅画拿过来1 踹了老六一脚,驱赶着让对方干活之后,秦国平又扭过脸来,笑眯眯的朝着李茂许诺: “放心,咱们都是自己人,肯定不会让自己人吃亏。 等会那些东西,小兄弟看上什么直接说。 只要你喜欢,一两副的咱们还是送的起的1 看看,瞅瞅。 谁说好人没好报? 刚才的表现,这会不就派上了用处么! 动动手,动动嘴就能换来一两副画。 这回头一个转手,可不就有了翻身的本钱! 正所谓勾搭成呸,串台了。 如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左右李茂凭本心说话,不会坑他们。 交易而已,帮他们拿个底,估个价。 他们心里开心,李茂拿着也不觉得亏心。 然而还不等这边大队的人带着东西回来,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小女孩的哭声,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外加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毫不遮掩的骂声。 不等进门,李茂就听出来这哭泣的小女孩,是刚才抱着手串跑出去的秦京茹。 “吱嘎~” 房门被打开。 一个脸上沟壑,写满沧桑的中年男人带着一脸谄笑,拎着秦京茹走了进来。 “大队长,吃着喝着呢。” “我说老十六,伱今儿这是在我这上眼药呢?      老子请人吃顿饭,你在我这进进出出是什么意思1 秦国平把脸一板,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也不怪他发怒。 实在是秦京茹这一家人,赶的时机都不太巧妙。 每次要说正事的时候,他们家都得出来掺和上一脚。 至于说称呼? 那就更是小事,秦家沟这种以一姓挂名的庄子,村里大部分都是本家,不喊名字,排行叫辈那是常有的事情。 “嗨,大队长别生气,我这不是实在没法子了,既然队里借不出来钱,我就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么。 好不容易赶上放映员同志有其他的路子。 我这可不得抓紧看看。” 老十六依旧谄笑,虽说都是同辈,可他却不敢喊秦国平的排行,只能喊职位。 听着对方的话。 李茂的眼睛一眯,眼底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看对方这意思,这是打算吃他李茂了? 要知道,李茂之前说的可都是实话,没有找他们家要鉴定费就算了,这反过头来还想吃他,就有点太过火了。 老十六那边还在跟秦国平讨人情。 至于秦京茹,从刚才被放下来之后,就低垂着头闷闷不乐的踢着脚下的地面。 一张原本就通红的小脸上,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那个放映员同志,你看这事咱们怎么说下。 你之前说,这铜钱放到喜欢的人手里能卖二十。 咱们也不占你便宜,一枚十五卖给你咋样?” 顾不得秦国平铁青的脸,老十六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一副你赚到的模样,朝着李茂说着。 二十? 十五? “嗬,听老乡这话的意思,还是我赚了不是?” 李茂脸上带着笑,眼底的冷意却是越发的凝实。 连带着对秦国平等人,多少也有些不满。 别看这会秦国平脸上的一脸铁青,可李茂敢打包票,这就是表面上的。 实际上秦国平等人也想看看,能不能用着这种法子,让李茂当中间人给他们大队换点钱。 要说出发点都是为了秦家沟不假。 可这里里外外的风险,等于让李茂一个人承担了。 如此做法,由不得李茂不谨慎小心。 听到李茂的回答,老十六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抬了抬手,指了指手中的龙凤当三: “那可不,咱们都是老实人,肯定不会让你吃亏。一枚赚五块,这一串卖下去,可比你的工资高了吧。”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难不成还要反过来谢谢你?” 李茂抬起手中的筷子,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当着老十六的面,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夹着之前秦京茹端过来的那盘菜。 吃一口,夹一筷子扔在老十六的面前。 这举动,可是把一旁的秦国平给看的浑身冷汗直冒。 同一旁的会计等人对视,眼中全都是一阵懊恼。 ‘失策了,这小子根本不像同龄人那样好糊弄!这小子根本不吃这一套。’ 秦国平等人还没有说话。 一旁的老十六却是不满的嘟囔起来: “咦!你这放映员难不成还不愿意不成?这东西是我家的,你从中间过一手,就赚了那么,怎么还不满意! 还有这菜,这菜可是放了好些油的,扔地上多浪费” (本章完) 第26章 ,那时年少,意气锋芒(加更加更!为 第26章 ,那时年少,意气锋芒(加更加更!为各位支持喵喵的友友加更!) 看着对方这说话的意思,好像李茂有些不识抬举。 “我不满?我赚大了?” 李茂也不动怒,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的看着老十六: “说句不好听一点,要不是我提点了你们一句,你们怕是根本不知道这东西能换钱吧? 就算有其他人看上,你猜他们会花多少钱来收这个东西? 几个糖,还是一毛两毛? 怎么着,被别人骗走不心疼,我这做了好事,反倒还要被伱们给赖上不成?” 说完这话,李茂转过头,看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话的秦国平。 也不怪他们有些拘谨。 实在是李茂现在身上的气场有些吓人。 前世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还没有被吃干抹净,李茂自然有自己的底子。 “要是你们这样想,那这顿饭咱们干脆也别吃了。 该多少钱,这饭钱我给。 咱们也刚好公事公办,正好我看外面天有些黑了,也不管其他的,咱们直接去放电影吧。 反正任务清单只让我过来放电影,一场两场是放。 四场五场也是放。 左右我骑着小挎斗,了不起苦一点,连夜赶回城里去就是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好人啊有时候真不能做。 我是真没有想到,蹬鼻子上脸的人竟然这么多。” 李茂这话一出,秦国平等人顿时变了脸色: “小兄弟息怒,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老十六你说你也是,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识好歹! 别怪我这个同宗的说话难听,今天你干的这事,简直丢了咱们秦家沟的脸面! 趁着我现在不好发火,你赶紧滚。 再赖在这里说什么四五不着六的话,信不信我一点面子都不给,让人去请三叔公把你吊在门外抽1 见到秦国平等人这么快就变了脸色,老十六糯了糯嘴角,微微一愣,随后拎起一言不发的秦京茹扭头就走。 都在一个地方生活了那么久,他怎么能看不出来,秦国平等人这会是真的动怒了。 这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 等到老十六带着秦京茹离开之后,秦国平等人这才抹开脸,一个个的自罚酒水起来。 “小兄弟,你也别生气,都是那老十六财迷心窍,被钱蒙了脑袋。 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要不这样,等会拿过来的画让你多挑一副,这事就算过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秦国平苦着脸说着这话,话里话外就好像他也有苦衷一般。 “多加一副?不够。” 因为老十六的试探,左右今天这事已经沦为一场交易,就算想攀交情,那也只能之后再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干脆的李茂直接就在这里立起了自己的规矩。 自己太多的本事要找机会才能见光。 眼下正是冬天,来钱的行当有限,赶巧今天这事沦为了交易,李茂也不再心慈手软。 “那你的意思是” 看着李茂深不可测的表情,秦国平等人心中忍不住的一突。 七上八下的同时,多少也对老十六有了些埋怨。 不过这可怪不得李茂,只能说有时候钱迷人眼,到了最后怎么样,那都是自找的。 “我的意思?看你们要看多少,我从里面取两成。” 李茂慢悠悠的开口,真就是一副公事公办,不留情面的模样。 “两成?这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秦国平等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外人不知道就算了,可他们作为秦家沟的掌舵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仓库里面有多少东西。 抛开从老财那里抄出来的东西不谈。 早些年战乱的时候,在山里,在路上,在河边,他们可没少捡东西。 “怎么?觉得贵?” 看着秦国平等人脸上的难舍,李茂却是依旧不以为意: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人指点,你们仓库里的那些东西能卖出几个价还不好说。      去信托? 这东西的价值根本就全凭一张嘴。糊弄城里人他们不敢,糊弄你们? 呵呵。” 话没有说完,可意思却是明确的表达了出来。 那就是只要他们去城里,妥妥的被人宰。 这话一出,再联想到他们之前的经历,不得不承认李茂这话说的正确。 “行吧,两成就两成,但是你得给咱们指点一下,哪些地方能找到你说的那种喜欢收藏的人。”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点了点头。 “指点你们?看来这是一竿子买卖喽。不过无所谓,这行当我也不想沾。 等我看完你们的东西,自然会告诉你们在哪里去找人。” 这顿饭用在吃饭的时间上并没有多久。 剩下的时间,多数都在大队仓库里过去。 “行了,我就要这些画。剩下的估值也跟我喊的价格差不多。 回头跟人交易的时候,就在我说的价格上上下浮动就行。 看在这次交易在算愉快的份上,给你们一个忠告,这些东西,慢慢的出手。数量一上去,那些玩家手里凑不开手。 这价格就容易落下去。 至于找人,去城西,打听打听哪个信托里有个叫那三的掌眼,送点东西让他带你去就行。” 李茂将面前的八个卷轴插在随身的挎包中。 这个时候没有更好的条件,只能这样简单的收拾一下。 “好好好,都听小兄弟的,都听小兄弟的。” 也不怪他们喜笑颜开,实在是刚才李茂的估值,让他们心中一阵热火。 按照李茂的估计,他们仓库里的那些东西,就算卖给信托,只要信托不坑人,那都能卖出来六百多的天价。 要是一点一点卖到藏家手里,这价格得翻上七八倍。 想想他们大队之前余留的家底。 有了这些钱,他们明年能给队里添上不少牲口。 走走关系,搭上点人情,说不准还能弄过来几头母的用来配种。 “行了,差不多就这样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来个人带我去放电影的地方。 这幕布什么还没搭呢,再磨蹭下去,五场电影放完,今晚就真不用睡了。” 等到电影放完,已经是后半夜。 十里八乡的年轻人一个个冻的稀里哗啦的,可却感觉还是不太过瘾。 就在李茂收拾东西,准备去大队准备好的房间休息的时候。 秦国平等人又凑到了李茂跟前: “小兄弟,过些天咱们大队要组织人进山围猎,给各家各户添点年货。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妨跟着来一趟。 都是自己人,咱们秦家沟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得。 这就是处感情来了。 有时候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交易是交易,感情是感情。 前一秒翻脸,后一秒也可以因为利益聚在一起。 “围猎?那感情好,要说时间的话,四天后吧。四天后我有时间。” 李茂爽朗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会说话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之前在饭桌上的剑拔弩张。 加更啦!加更啦! 作为萌新,喵喵真的很需要各位友友的追读! 没有别的途径,只能通过加更来感谢! 感谢友友们的追读! 喵喵在这里谢过啦! (本章完) 第27章 。围猎,奇怪的脚印 第27章 。围猎,奇怪的脚印 四天的时间转眼而过。 早上,李茂骑着小挎斗,轰隆隆的赶回秦家沟。 幸亏出来的时候,在轧钢厂里挂了一个油箱。 要不然的话,乌拉尔原本的油量可不够李茂这几天来回奔波的。 “李茂哥,你来了啊1 小挎斗的声音刚刚传到秦家沟,就看到秦京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看着对方脸上冻的红彤彤的模样,明显是在这边待了有一阵。 “是京茹埃”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并没有因为秦京茹在这里蹲守他,就有其他同情的想法。 按照李茂的估算,秦家沟的老十六怕是还没有死心。 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李茂今天要回来,干脆一大早就让秦京茹在村口蹲他。 这么大冷的天,里面穿着棉衣,外面穿着轧钢厂配发的大衣,李茂都还觉得手脚冰凉。 让这么一个穿着单薄棉衣的女孩在外面等。 该说不说,秦京茹他爹,那个老十六真的是个狠心的。 “那个,李茂哥,我爹想让我请你去我家一趟.” 秦京茹红扑扑着小脸,怯生生的说着。 一边说,还一边用闪着晶莹的大眼睛,小心的看着李茂。 看的出来,在出来之前老十六应该有交代。 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 秦京茹应该是不敢强行拉扯李茂的。 “去你家?还是算了吧。” 李茂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对方年纪小,就留下回旋的余地: “回去告诉伱爹,你们家的事我帮不上忙。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再有试图道德绑架我的心思,就别怪我一点情面都不留。” “哎,好哩,我这就回去跟我爹说。 那个李茂哥哥,我听家里人说你要跟着队里的人去围猎,你一个城里人,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林子里面有野猪,每当在里面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喜欢带着小野猪往外面跑。” 听着秦京茹这话,李茂一时间有点拿不准对方的想法。 明明都是一家人,这对人的态度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嗯。一猪二熊三虎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那一身蹭出来的松脂油毛,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能打透的。” 李茂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至于他嘴里说的话,那也是真的。 越是积年野猪,身上蹭的松脂油毛越厚。 到了一定年限,别说是钢叉,就是土枪都不一定能打透。 李茂他是疯了傻了,都不会去跟那玩意较量。 好不容易多活了一辈子,安稳活着不好么。他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什么拥有系统,动不动就力拔山兮的猛士。 跟秦京茹打了个照面,拒绝了老十六的念头之后。 李茂径直前往大队。 在秦国平的带领下,三十多号民兵带着长短家伙事,腰上挎着猎刀在前面散开。 落在后面的,还有十多个背着复数背篓,带着复数扁担的汉子。 看的出来,秦国平他们这一次真的是准备大干一常 “小兄弟,天寒地冻的,外围的猎物少了点。 这一次咱们至少要往里面进入一天的路程,然后停留一天,最后一天带着猎物返回。      你这身子骨,吃得消不。” 秦国平来到李茂的身边,没有给他猎枪,只是递了一张上好弦的弩。 猎手围猎,最忌讳的就是外行。 更加忌讳的,是外行手里还拿着家伙事。 一旦外行紧张,乱了节奏是小,胡乱开枪打伤自己人才是大事。 左右秦国平等人只是找个借口让李茂分润猎物。 干脆就从大队里掏出一个夏天用来射鱼的弓弩。 对此李茂也没有什么异议。 反正他这一趟出来,也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这个年代的风光,顺带给自己家里补点年货。 要是有剩余,最好还能多出来一些,让他去李怀德那边走走关系。 虽说李茂这边距离升职还早。 可平时不烧香,总不能指望遇到事情的时候,再跟个苍蝇一样胡乱撞的好。 “老哥说的哪里话。 专业人干专业的事情,我一个从来没进过山的城里娃娃,就算老哥让我参与进去,我也不敢打头。” 李茂说笑的开口。 别看都是场面话,可越是客套话,越是容易说到心坎里。 千穿万穿,好话不穿。 没仇没怨的,谁不喜欢听个场面话。 “像是小兄弟这样开明的人,现在不多了。” 秦国平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高亢着嗓子,朝着秦怀安那边喊了起来: “怀安,怀安,过来跟着你李茂叔1 “哎,爹,来了。” 混在民兵之中的秦怀安应了一声,脸上带着羞赧的笑容,扛着跟民兵一样的装备来到了秦国平身边。 “这我儿子,小兄弟你只管使唤就行。” “不是,老哥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怀安这面相,应该比我大了一些吧。” 看着明显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秦怀安,李茂多少也有些尴尬。 “嗨,什么面相不面相,咱们俩称兄道弟的,难不成小兄弟还要跟这崽子再来一出平辈? 开什么玩笑,真要那样来,岂不是乱了辈分1 秦国平可不管李茂的尴尬。 实际上也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在秦家沟这一亩三分地上,秦怀安还真就只能硬着头皮喊李茂声叔。 “嗨,你看这事闹的。” 李茂哭笑不得的摇着头,别看这事好像是他的占了便宜。 可实际上要是深究起来,说不准吃亏的还是他李茂。 说的难听一点,这层关系成立之后,他秦怀安要是在京都遇上什么难事,求到他李茂的头上。 你说李茂还能真的甩开不管么? 除非那时候李茂有着跟秦家沟彻底断开关系的想法,不然不管怎情假意,都得伸出一把援手。 所以说,别看秦国平在秦家沟,在乡下。 可这并不代表他的心思少! “行吧,这次我就认下了,不过咱们可说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埃秦家沟的其他人,可不能这么喊我了。” 李茂意有所指的开口。 见着李茂答应下来,秦国平哪里还会管其他人。 “应该的,应该的。 那什么.怀安啊,你带一队人,朝着那边去,路上多照顾着点你李茂叔。” 秦国平笑眯眯的说着,完全看不出来一点介怀的意思。 (本章完) 第28章 。互相试探 第28章 。互相试探 深入大山已经一天。 为了围猎的效率,一群人分成了三个队伍,互相距离一定距离,却又有所照应。 ‘恩?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在行进的过程中,李茂看着沿途的路径,时不时的皱起眉头。 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李茂分明看到了有人先行踏足的痕迹。 “怀安啊,这条路你们经常走么?” 李茂看着一旁树木上的一道新鲜刀痕,忍不住的开口发问。 “啊?我们?不会埃 人少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这么深入,这山林里面又不是自己家,运气不好碰上狼群了,人少的话命都得扔这。” 秦怀安有些疑惑,可终归是认真的回答。 虽然心中对李茂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叔叔不太在意。 可自家老爹的威风,秦怀安还是不想更多尝试。 “所以,这痕迹应该不是咱们自己人弄出来的了?” 李茂指着一处被开山刀砍出的痕迹发问。 “痕迹?怎么可能?!这个方向就我们秦家沟的人来。 已经好些天没有组织围猎,怎么可能有人在这里留下痕迹。” 秦怀安口中带着难以置信靠近李茂指着的地方。 眯着眼睛认真审视了足足两分钟,这才下定断言: “这不是我们的人弄出来的。我们的开山刀不是这样的痕迹。” “那就有点意思了。” 李茂摩挲着有些青茬的下巴,心中不由得思索起来。 秦怀安抬手,隔着帽子挠了挠自己的头顶: “难不成是附近的老乡?反正总不能是藏在山里的山民吧? 咱们秦家沟可是有好些年没有听说过山民这一茬了。” “山民?老乡?怕是都不对。” 李茂朝着一旁走了两步,看向一旁靠近树根的地方,有些淡薄的脚樱 “怀安,你过来在这个脚印旁边踩一脚我看看。” “哈?好嘞,李茂叔我这就来。” 虽然不太理解李茂这么说的原因,可秦怀安还是点头应和着走了过来。 至于听话的原因别问。 问就是秦家家法严明! 秦怀安的脚落在那个脚印旁边。 就是正常的走路,落在那个脚印旁边,却显的清晰了许多。 “你多重?”李茂审视的看着脚印,开口询问。 “一百五十多斤。” 秦怀安回答,可依旧弄不懂李茂这句话的原因。 “一百四十多斤,43码鞋,脚印外重内轻,罗圈?” 听着李茂念叨的这个数据,秦怀安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候的人罗圈腿的虽然不多,可只要有过常年骑马,或者骑牲口经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 在山林中偶尔见到一个罗圈腿的猎人,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如果李茂的话仅仅到这里,那还算正常。 “怀安啊,伱脚的大拇指外翻么?” “外翻,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日子,又不穿木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外翻。 嗯? 外翻?1 听到这话,秦怀安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原本有些疲惫的身躯立马变得抖擞起来。 “是啊,外翻,你看这脚印,前端的压力点,跟你的脚印有着明显的差别。” 李茂点了点头,虽然不确定这个脚印的主人是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可终归不能掉以轻心。 提起这一茬,秦怀安整个人都变了模样,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 他不是傻瓜,李茂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要说这脚印的主人真的是敌特,说不准他还能凭借这些,在城里捞一个工作。 就算捞不到在城里的工作,在大队里上个编制也行。 冬天,夜长昼短。 别看他们搭好了窝棚,聚好了篝火。 可这要按照时间推算,最多也不过五六点钟。 “不行,李茂叔,这事得跟我爹商量商量。我这就让人去联系我爹他们1 秦怀安说这话的同时,根本就没有敢抬头。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 秦怀安这举动就有抢功的嫌疑。 “去找秦老哥么?可以,没问题,人多力量大。趁着让人去喊秦老哥的时间,咱们在附近再找一找线索。 至少咱们要知道有几个人吧。” 李茂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挑刺。 眼下功劳还没有到手,这要是闹翻了,他可就什么都混不到。 见着李茂没有过激反应,秦怀安这才羞赧的笑了笑。 他也老大不小,自然知道这件事他们秦家沟想占便宜,肯定要跟李茂沟通。 至于付出什么,以秦怀安的身份,却是根本没有资格跟李茂协商。 半个小时后。 风尘仆仆的秦国平带着几个人举着火把从山林中走了出来。 虽说不是没有马灯。 可在山林中,还是火光更显眼,也更能给人安全感。 搭的窝棚在外面挡风,还有人在外围放哨。 李茂,秦国平几个人围拢在篝火旁边,互相通着消息。 “怎么样?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 秦国平从篝火里捡了一个红薯出来。 也不管烫不烫,两手互相掂量着扒开了红薯皮。 李茂皱了皱眉,用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沉吟开口: “情况不太妙,在附近发现了五个明显的痕迹。从遗留的痕迹来看,有男有女。 对方并没有在附近停留,好像目的地非常明确。” “呼~呼~目的地明确,那就有点难办了埃” 秦国平同李茂对视了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五个人,痕迹明显,目的明确,对他们来说这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眼下的情况虽然不太能确定,可也有不少把握这些脚印的主人有问题。 就算不是敌特,至少也得是一群土夫子。 “李老弟怎么说?” 秦国平皱了皱眉,看向沉吟不言的李茂。 “从时间上来看,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喊人,肯定来不及。 可要是就我们这些人围上去,万一对方的目的地有什么重火力,咱们怕是都得交代在这里。 可是同样的,如果对方真的是咱们想的那样,这功劳怕是也不校” 李茂说的他们都懂。 原本秦国平问这问题的目的,就是想从李茂嘴里听出一个答案。 这样的话,功劳少不了他们的,要是出了问题,出现伤亡还能让李茂帮忙分点锅。 可谁成想,李茂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滑头,看似什么都说了,却又跟没说一样,硬是把问题给推了回来。 (本章完) 第29章 。新一轮的交易(为诸位友友加更!恳 第29章 。新一轮的交易(为诸位友友加更!恳请诸位友友追读!) 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 秦国平皱起眉头,吭哧吭哧的吃着手中的红薯,一言不发。 看着两人沉默的模样,一旁的秦怀安却是有些按捺不祝 “爹这可是个好.” “闭嘴!你懂个姥姥1 秦国平猛然扭过头,扭曲着脸,狠狠的训斥着秦怀安: “他们手里是可能有大家伙的! 今天跟来的都是咱们秦家沟的人,都是乡里乡亲。 要是为了一点名头,害的他们没了命,你这辈子良心能过的去么1 秦国平压低了声音,压抑着嘶吼出这个问题。 秦怀安还年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抉择。 可对于秦国平等有些年纪的人来说,每一次回顾这种抉择,都是一次对心灵的考验。 一面之缘,甚至互不相识的袍泽尚且不忍。 更别说一个村子,还是沾亲带故的子侄。 之前不说这一茬的时候,秦怀安还没有感觉。 可一旦被提起,秦怀安只感觉自己的手都跟着颤抖起来。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他却好像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上,沾满了血色。 甚至在脑海中,他还看到了他自己的脸。 “啊这.要不咱们回去通知上面的人吧,让公安他们来,似乎合适点。” 秦怀安看着面前不断跃动,发出噼里啪啦声响的篝火,声音沙哑哽咽。 “呸,没出息1 听到这话,李茂还没有说话,秦国平就先忿恨不平,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地上唾了一口: “事情还没有发生呢,你就怂成这样子! 老子怎么有伱这么怂的儿子! 你看看你李茂叔!岁数还没你大,你看他都没有紧张1 “话可不是老哥你这样说的。” 李茂摇了摇头,知道这个时候红白脸的戏码是时候落幕。 看着秦怀安那张纠结,惴惴不安的脸,李茂开口安慰: “毕竟还是年轻人,报纸上的牺牲看的少了点。外加都是自家人,难免会有些共情。 往后这种事情多经历经历就好了。 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呢。” “老弟说的是,怀安还是欠缺了历练,咱们乡下人,跟你们城里人比就是缺少了不少视野。” 秦国平咧嘴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就真的影响了自己的心态。 李茂的瞳孔一阵收缩,嘴角微微上挑,看向秦国平的目光却是越发玩味起来: “老哥的意思我听懂了。 但是不得不跟老哥说一嘴,你真高看我了。 就算这一趟后面的人真的是敌特,我也没有本事把人弄到城里去。 再说了,眼下人还没抓住呢,就说这个? 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早么?不早吧。 咱们这一趟可是有三十多号人,有心算无心,怎么可能还拿不下他们1 如此话语从秦国平的口中说出。 听的李茂心中多少有些冷意。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在表态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之后瓜分战利品,或者说功绩。 就像是秦国平想的那样,只要李茂跟他们统一口径,这件事的功劳还真就能这么瓜分。 然而秦国平不知道的是。 他所做出的决断,正中了李茂的下怀! 若不是吃准了秦国平以及秦怀安对功劳有想法,李茂之前也不会暴露出一些自己的本事。 秦国平他们或许不知道。 但是李茂自己心中清楚,像是之前探查的手段,不是他一个高中生应该会的。 如今秦国平主动提出分割功劳,自然是让李茂省了不少力气。 顺带着还多了一些谈判筹码。 故作思虑的深吸一口气,李茂抬头,认真的审视着秦国平: “发现他们的首功我可以让出去。 但是在之后功劳中,我需要大笔墨提起,功劳至少要达到让我的行政级别尽快落实,或者提升的程度。      另外,你要给我打一张欠条,300斤富强粉,500斤红薯。500斤土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总之等明年我在秦家沟起了房子之后,你要保证给我。” 相比可能得到的便利,李茂的要求并不算高。 更别说,在这件事情中,秦怀安大概率能弄到一份城里的工作和户口。 秦国平眯起眼睛在心中盘算着: “成!这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你们守好嘴就行。 至于房子? 也别明年了,等开春化冻了,我就喊人先给你备上,钱先从我们大队出,算是你借的。 至于还钱?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再还就行。 怎么样?” 要不说官字两张口。 前面秦国平还一口一个不能往外借钱。 可这边跟李茂打交道,却只是因为担心李茂来的晚了一些,让他们的交易出现变故。 就干脆利落的从大队往外掏钱。 看对方这架势,这会根本就没把这钱放在心上。 不过想到之前帮秦家沟鉴定的那一堆东西,李茂大体就知道钱是从哪里来。 “算借的么?可以。 不过先说好,这房子建好以后可就算是我的地方了。 平日里要是有人随便进去,可不能怪我发现之后不留情面。” 交易就是交易,丑话得说到前头,免得到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再抹不开面子成为难题。 “好。” 秦国平干脆的应下。 在他的认知中,秦家沟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还真就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咱们对一下口供,免得出了什么纰漏。” 李茂对此并没有多说。 他的根不在秦家沟,这里的房子只是当做一个备用。 至于里面的粮食,李茂以后还要想办法弄到城里去藏起来。 反正无论怎么样,粮食是不能大量的留在乡下。 人不在这住,这么些个粮食放在这,说不准就被谁给蛀了去!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 山林中的晨雾还没散去,秦家沟的人就聚集了起来。 在秦国平的安排下,分成一个个小队,追踪留下的痕迹。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追踪的过程那叫一个顺利。 在立功这个胡萝卜的诱惑下,一群人卖力的赶路。 中午草草的吃了顿饭,通过观察太阳,约莫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发现的痕迹已经足够新鲜。 “呼~距离不算太远了!他们距离我们,最多不超过三里路1 仔细的辨别了一番之后,秦国平慎重的开口。 “三里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现在养精蓄锐,晚上赶路,直接把人一锅端了?” 李茂开口提议。 在不知道对方火力的情况下,夜间突袭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唯一的难点就在于,夜间赶路并不会那么顺利。 或许会有个别的倒霉蛋,出现一些意外情况。 加更喽! 新书期间,喵喵恳请各位书友追读! 本文的生死,全都交到诸位友友的手中了!!! (本章完) 第30章 。想要上进的秦怀安 第30章 。想要上进的秦怀安 “成,就这样定了,等会我让大部队留在原地。 李茂兄弟你跟我一起,我再喊上几个老兄弟。 咱们几个一起往前面走一走。 放心,有我们在,对方这群半吊子绝对不可能比我们更早的发现对方。 至于怀安,等你往前走一走你就在后面当个策应,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伱也好回来喊人。” 秦国平拍着心口保证。 李茂知道,这是秦国平准备代替秦怀安去前面立功。 至于他口中的老兄弟,不出意外的话,在之后的功劳统计中,绝对不会冒头。 到底是当爹的。 别看之前一口一个看不上秦怀安,可真到事头上,还是当爹的靠谱。 一群人简单的修整了一番。 秦国平临时找了个借口,就带着包括李茂和秦怀安在内的几人甩开大部队。 对于具体的探查安排,李茂没有过多的插手。 他们现在求的就是一个隐蔽。 也没有功夫去扯皮。 至于说李茂自己,他巴不得自己落在队伍尾巴上。 老话常常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身手再好,板砖撂倒。 更别说对方手里面,肯定不会只有这些东西,最少最少,也得带上一些家伙事。 子弹这玩意可不长眼。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李茂他家里的妹妹怎么办? 他只是想立功,尽快落实或者提升行政等级,又不是真的过来拼命。 探查的过程还算顺利。 在最后一百多米,靠近一个矮山山洞的地方。 一群人果断的停止前进。 知道对方的落脚点就行,继续靠前,怕是容易被对方察觉。 为了防止引起对方注意,李茂等人并没有在林间燃起篝火。 夜晚,一群人小心的穿行在山林中。 看着不远处透出光亮的山洞,心中的激动难以压抑。 得益于提前安排好的指令,一群人有条不紊的散开。 “砰1 黑暗中的火光如此耀眼。 “隐蔽!隐蔽1 所有人脸上骤然变了颜色。 李茂顾不得什么形象,一个团团滚地,就团到了一颗大树之后。 秦国平之前给的弓弩扔到了一边,轧钢厂配发的家伙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李茂的手中。 突如其来的枪声,不光惊吓到了李茂等人。 几乎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山洞中的火光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 看着对方的反应,包括李茂,秦国平等有经验的人在内,无一不是面露惊喜。 对面果然有问题! 如果是自己人,出现动静的第一时间肯定是自报身份。 只有那种身份见不得人的家伙,才会想到灭掉篝火,然后反击! 除非一些特殊情况,否则一旦被抓到,那就是死。 如此压力之下,他们这才有着一定程度的反抗之心。 “立功的时间到了!掩护射击!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跑1 话音未落,散布在周围的秦家沟民兵已经交替扣动扳机。 灿烂的星火在夜间闪烁。 就连远处山林中的狼嚎,都被这一阵阵轰鸣给惊吓的失去声响。 为了秦怀安的功劳。 秦国平带着几个人,在地上匍匐,翻滚,掩护射击的同时朝前快速推进。 只能说这个时候,咱们真的是武德充沛。 就算是秦家沟这种地方退回来的人,都有如此的根底。      在秦国平的带头之下,压力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对方头上。 见着对方的火力被压制。 感觉没有多少风险的李茂,也贼兮兮的弓着身子,借着树林中的阴影,巧妙的朝着对方靠近。 不知道是被激起了凶性,还是别的什么,当对方被碾压一般压制在破除伪装的山洞中之后。 对方的火力一下变得凶猛起来。 “砰砰砰~” “他姥姥的!是歪把子!隐蔽!隐蔽!封锁洞口1 秦国平口中嘶吼着,双眼瞪的通红。 别看他们人多,可面对歪把子,这火力多少还是有些散乱了些。 也就是从声音中分辨,对方只有这一杆,众人心中这才略微轻松了一些。 随后就看到一个人抱着歪把子探出洞口,接连不断的火光扫过山林。 上了年纪的倒还好。 之前只凭一口胆气,外加手上长短家伙事壮胆的小年轻,这会甚至有些胆怯了起来。 这也怪不得他们。 作为新生的一代,太多人没有经历过那些将耻辱镌刻在骨肉中的伤疤。 之前火力碾压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太明显。 如今被短暂的反压,惊恐的情绪一下就涌上心头。 就算在秦国平等人的指挥下,依旧有几个年轻人朝后退缩了起来。 这还只是个开始。 无论是李茂还是秦国平都明白,一旦恐慌的情绪传染,就算对方只有几个人,也能对他们造成不小的杀伤。 至于说翻盘? 那却是没有一点可能。 说到底这一次进山的不全是小年轻,有很大一部分比例,都是上了年纪,经历过那段痛苦岁月的壮年。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这个山洞没有另外一个出口的话,就凭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都能把他们给封死! “不要慌!镇定!镇定1 秦国平匍匐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变换位置躲避对方攻击的同时,还不忘开口试图维持年轻人的理智。 然而这一切,只能说是无用功。 人一旦真的惊慌起来,在没有外界大压力的刺激下,根本不是旁人一句两句话能喊的清醒的! “完蛋了!要死人了1 就在秦国平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 “咔哒~” 灿烂的火星骤然停顿。 看着对方意外的模样,似乎是歪把子卡壳的老毛病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李茂,手中的家伙事连连开启。 “砰~砰~砰~” 这声音并不连贯,却精准的点在对方暴露出来的身体上。 第一声,对方的手应声贯穿。 因为剧痛,把着歪把子的手一下垂了下去,之前被遮挡的上半身暴露出来。 第二声,声音有些闷沉,落在了那人的上半身。 第三声,李茂瞄的是眉心,却因为对方的不配合,落在了嘴上。 三声过后。 就听到“扑”的一声。 拦在洞口的那人不甘的倒地。 在那人死亡之后,就听到山洞内传来一阵没那么清脆的女声: “领导,我们投降! 我们都是被诱惑着上了贼船的可怜人! 我们手里还有其他的线索! 领导,我们活着比死了更有用1 59年之后,十六两更迭为十两。 为了计算方便,本书整体采用十两进制。 (本章完) 第31章 。绕不开的李茂 第31章 。绕不开的李茂 听到山洞中传出的声音。 包括李茂在内的所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见着唯一一个歼灭还是被自己打死的。李茂干脆也熄了抢风头的心思。 捡起身边的小石子,砸在秦国平的身上。 不管对方看没看到,李茂都朝着山洞那边摆了摆头。 月光绕开乌云,银白色光辉洒落在染血的地面上。 秦国平感激的看了李茂一眼,这才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里面的!既然你们投降了,就把武器都扔出来! 我们优待俘虏,但是不优待反抗者!念在你们还没有造成我方伤亡的份上。 我保证,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我们会留伱们一条命! 如果你们手中的线索真的有用,戴罪立功不是没有可能1 也不知道是秦国平这话真的起了作用。 还是感觉大势已去的对方,笃定手中的线索足够保住他们的命。 就在秦国平话音刚刚落下。 四个王八盒子被从山洞中扔了出来。 紧接着,两杆歪把子被扔了出来。 或许是觉得不够,之前开腔的女人,大胆的靠近洞口,一步一扭头,压抑着反胃,将歪把子从没了气息的那人手中扒拉下来。 晃晃悠悠的扔到了山洞之外。 似乎是觉得没了武器,她就安全了一样。 那女人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反胃,踉跄着朝前两步跌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看着这架势,李茂等人多少有点相信,她们是被骗上贼船的了。 毕竟要是真的经过训练,绝对不可能因为一具有些血腥的躯体,就吐成这个模样。 地上留着一摊带血的脚樱 借着月光,李茂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再往山洞里看去。 只见两个男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在他们身边还躺着一个头破血流的男子。 那人平常身材,越看李茂越是觉得,这群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嗯? 这几个人,似乎有点像之前在公交站台上见到的那几个人。 秦国平带人封锁了现常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茂才有功夫去回忆,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们。 也就在李茂陷入回忆的时候。 秦国平指着这人先行审问起来: “这人是谁!怎么死的!老实交代1 两个男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之前主动出山洞的女人就跟个连珠炮一样,把这人的来龙去脉交代了出来: “领导,这人跟我们真没关系! 我们都是被临时被川合广介聚集起来的。 哦,川合广介就是外面躺着的那个小日子,中文名叫周广介。 要不是他说带我们来分钱,我们也不会大老远的跟着到这里来1 说到分钱,女人忽然转过身,指了指山洞深处: “各位领导,咱们真的就是一时gui迷心跳,被小黄鱼给眯了眼睛。 这个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是一个什么学校搞后勤的。 川合广介说他给了假消息,当着我们的面杀鸡儆猴来着。” 对于女人的口供,秦国平没有相信,也没有反驳。 只是让人看着他们,然后燃起篝火,引燃一只火把,转身带着李茂还有秦怀安,往山洞深处走去。 如果对方没有说错,这山洞里说不准还有小日子当年收刮的部分民脂民膏。 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山洞的缝隙中,谨慎的踹开已经腐朽的木箱。 木箱之内,堆叠的小黄鱼,大洋,银元等各种各样的贵金属。 “嘶~” 看到眼前的一幕,就连李茂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可不是什么小箱子,而是那种长一米二,宽八十公分的老式嫁妆箱! 这么些个东西,这么重的重量,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保证箱子完好的前提下给弄来的。      难不成是货和箱子分开,一点一点给填满的? 李茂猜不出,却大为震撼。 “爹这东西这么多,咱们要不要” 秦怀安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出身秦家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不光是秦怀安,就连秦国平看着眼前的东西,多少都有些心动。 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李茂。 秦国平试探着开口: “小老弟,你看呢?要是你有这意思,我保准咱们秦家沟的人不会多说一句话1 “老哥误会了,我可没这个意思。要我说,这东西都是公家的。 还是早点还给公家的好。 有些东西,就算你不说我不说,可终归还有其他人知道。 难不成老哥还想把难得的功劳演化成污点么?” 李茂缓缓摇了摇头,并没有说的太多。 见到李茂没有上钩,秦国平的脸色也是一正: “小老弟这说的哪里话,咱们秦家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勾当! 你放心,只要有我秦国平在,这堆东西少不了一点1 都说大奸似忠。 李茂现在相信了。 看着一板一眼说着这话的秦国平。 李茂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差点被人拿捏着把柄。 想想也是。 东西就在这里摆着。 上面的人没到之前,谁也不能走。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李茂想拿,又能拿走多少? 而且按照李茂现在的推算。 无论他这拿了多少,秦国平都会从秦家沟的小仓库里给补上,不会让人说闲话。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 无他,就是为了拿捏住李茂。 还是那句话,放映员这能跟各种阶层打交道的职业,在很多时候真就那么吃香。 要是职业换成采购员什么的。 赶上这几个丰收年的秦国平,还真懒得搭理对方。 都说看破不说破,利益没有大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李茂和秦国平两人,干脆装作没有发现对方想法的模样,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事关重大。 也就不在乎黑夜白天。 分出七八个人举着火把,互相照应着往回赶路。 剩下的人点起一个个篝火,收拾起夜宵来。 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白天,一群从先前畏缩的恐惧中走出的小伙子,把之前的不甘发泄在附近的猎物身上。 整整一个上午,山洞附近不断传来“砰砰”的声音。 一只接一只的猎物,被自认为落了面子的小伙子送了过来。 “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哎呦,怀安你小子给我放下,那块肉是我先看上的1 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围在篝火旁。 到底是上午的动静闹的大了一些,临近收尾的时候,竟然被这群人给撞上了几只探头探脑的傻狍子。 要不说好奇害死狍子。 反正李茂想不出来,好奇心这么重又那么傻的狍子,到底是怎么没有被吃灭绝的。 “啧啧,怀安你小子这手艺真不错1 时间在一群人有说有笑中溜走。 又到傍晚,天边泛起蒙蒙黑。 一群全副武装的公安,在秦家沟民兵队的带领下,来到了附近。 (本章完) 第32章 。李茂的出位小主意(感谢友友的支持 第32章 。李茂的出位小主意(感谢友友的支持!喵喵又加更啦!) 带回的过程非常顺利。 一群人连夜赶回秦家沟,又大车小车的赶回京都。 在红星轧钢厂,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内,李茂滋溜着一杯热茶,暖着因为熬夜,外加骑行太久有些哆嗦的身子。 轧钢厂有自己的保卫科。 因为李茂职位的原因,这件事情上,红星轧钢厂强行沾了一波光。 滋溜着茶水,看着杯中整片整片的茉莉花,李茂多少有些唏嘘。 这年头能当上领导的,真就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要么能打,之前有功劳在身,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恚 要么会钻营,人脉广,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主打一个圆滑。 回想着之前李怀德,李副厂长带着轧钢厂保卫科长枪短炮的把人带回轧钢厂。 李茂多少的得佩服一下李怀德的魄力,还有人脉关系。 要说这一趟李茂的收获也是不校 行政等级提拔跑不掉了不说,还从秦国平那里弄到了一些好东西。 唯一可惜的是,当着一群公安的面,李茂只能把之前说好的东西寄存在秦家沟。 念着自己发家的本钱,李茂心中多少有些挂念。 ‘也不知道过年前还有没有机会把东西弄上来。’ 就在李茂这般心心念念的时候。 风尘仆仆的李怀德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厂长。” 李茂放下手中的茶杯,赶忙起身。 故作慌乱的模样,让李怀德怎么看怎么欣赏。 璞玉,福将! 这一刻,李怀德怎么看,怎么感觉李茂这个五百年前的本家无比顺眼。 “我不是说过了么,喊副厂长。 在厂里,副字绝对不能省略1 李怀德抬手,笑眯眯的拍了拍李茂的肩膀,口是心非的说着。 “嗨,看领导这话说的,我就是您手下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在我心里,您就是厂长。 咱们这些人,就指望着厂长把控方向呢1 李茂一开口,就是一串熟稔的马屁。 甭管假不假,肉不肉麻,不可否认的是,这世界上没有几个领导不吃这一套。 像是海瑞那样的人,纵观历史才有几个? 大多数都是李怀德这样的蝇营狗苟之辈。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李茂身居高位,他甚至怀疑自己也会是这样。 真就是人人嘴上骂,人人心中羡慕。 听着这话,李怀德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重重的拍了拍李茂的肩膀,表示自己的看重: “你啊,就是太实诚。 要不然也不会被许大茂给欺负成这样。 不过你也是个有福气的,明明是坏事,到你这却变成了好事。 放心,功是功。过是过。 李茂伱受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 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厂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听到这话,不管李茂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表现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看着在表现在自己预料中的李茂。 李怀德心中的满足感,瞬间提高了两个档次。 管你是龙是虎,到我李怀德手下,那都能被我盘着!      然而李怀德又哪里知道,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李茂刻意表演出来给他看的。 “这就受不了了?” 李怀德笑眯眯的说着。 “啊?难道这还不够?” 李茂抬头,故作恍惚。 “当然不够!你李茂是我手下的人!给你讨回公道,那是我这个领头羊应该做的! 怎么能跟这一次的功劳混为一谈1 李怀德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李茂装出来的震惊,那叫一个满意。 考虑到后面还有其他的事情,李怀德也就不再卖关子。 缓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拉开抽屉,一边说,一边从抽屉中摸出一些票据: “你们家也不容易,你又是个有良心的。 知道你不想花你大伯的老底,想给你妹妹留点念想。 诺,这些票不算多,权当我这个领导奖励给你的。 放心,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给你,你就拿着。” 故作呆愣的李茂看着被塞入手中的票据。 心中顿时感叹:‘怪不得以前的皇帝都喜欢佞臣,这佞臣办事,是真的面面俱到。 要是再碰上有能力,能分摊压力的佞臣,这哪个皇帝能顶得住放纵的诱惑/ 心中的思索,并没有影响李茂表面上的演戏。 在看到一堆票据中除了生活必需的票据之外,还有什么糖水罐头票,面包票,糖果票之后。 李茂的演技越发的真诚起来。 真是,我哭死。 碰上一个喜欢给东西撒钱的领导。 哪个下属能在不触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顶住这种诱惑? “厂长,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感觉我这么些年的书白读了。 怎么这到用的时候,嘴就跟生锈了,脑子就跟浆糊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好。 真的不是我不说这,我这个嘴.厂长我这个嘴跟脑子.他不听话啊.” 这一刻,李茂不是一个人在表演! 结结巴巴,略显生涩的言辞,完美的构建了一个不善言辞,但是单纯的少年形象! 看着如此这般作态的李茂。 李怀德心中的满意那叫一个无可复加。 “嗨,这才哪到哪! 你可是我手下的人,有我在,这一次的功劳和奖励,说什么我也得给你争取过来1 李怀德笑着将双手背在身后: “至于之前还在上报等待审批的行政等级?赶在奖励落实之前,肯定给你办下来。 能提拔,绝对不让你原地踏步。 至于其他的物资方面,也绝对不会短了你。” 看着意气风发的李怀德,李茂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在李怀德能看到的地方。 李茂刻意攥了攥手中的票据,左顾右盼的一番之后,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厂长.您说如果咱们把秦家沟民兵队的人拉到您手底下。 这功劳能不能给您的履历添上一笔?” 该说不说,李茂确实是个有心的。 在听到李茂这话的瞬间。 李怀德眼中的精光顿时肆意膨胀。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沉稳的坐在椅子上。 单手敲击着桌面,没头没脑的开口询问: “这事.你有把握?” 喵喵在努力攒稿。 之后的追读!本书的未来,就全交给友友们了! 喵喵这里,先谢过友友们!!! (本章完) 第33章 。李怀德的示好 第33章 。李怀德的示好 很好! 大鱼上钩了! 李茂心中一跳,表面上却还是那么一副有些抹不开面子的年轻人。 没有攥着票据的手抬起,羞赧的挠了挠头: “啊这.怎么说呢秦家沟的队长挺热情的。 之前吃饭的时候,听他提过一嘴,他心中最大的念想,就是让家里儿子进城工作。 厂长您也知道,现在城里的户口和名额有多难弄。 那大队长之前也试探过我,可我这一个小年轻,上哪弄什么办法去。 也不怕厂长您笑话。 下去放一趟电影,我就平白无故多了一个比我还大的晚辈。 您说这事闹的。 以后要是逢年过节上门,我这不得封个红包什么的。” “哈哈哈!我说李茂啊,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刚从学校出来。 眼界还没放宽。 不就是逢年过节的红包么! 等这一档子事情过完,你还能缺钱给人发过节红包?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今天晚上你先别回院,去保卫科对付一晚上。 我等会出去一趟。” 听到李茂这话。 李怀德当机立断的起身。 趁此机会,李茂干脆又递出了一个新主意: “哎好嘞。 对了厂长,您说我要不要去找我同学活动一下。我之前的同班同学好像有人分到了报社。 这要是活动一下,是不是更好一点?” 这话一出,李怀德原本有些匆忙的脚步猛然一顿。 转过身来皱起眉头看向李茂: “李茂啊,李茂,可真有伱的1 “想法挺好,不过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给你开个条子,去厂里的招待所洗个澡,晚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虽然李怀德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 可这提升的待遇,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哎哎,我听厂长的。” 接过李怀德递过来的条子。 李茂晃悠着朝着场内的招待所走去。 作为产钢大厂,不是所有的厂子都有资格让轧钢厂送货上门。 外加一些其他外的兄弟厂来红星轧钢厂学习。 招待所自然而然的诞生了。 虽说就在轧钢厂边上。 可能住进去的轧钢厂工人可没有多少。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虽然是炼钢产能热量的附带品,可怎么也比冷水擦身子舒服。 按照李怀德的要求,李茂并没有离开轧钢厂范围。 不管有没有人盯梢,李茂都不会去做这些犯忌讳的举动。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李茂就晃悠到了一食堂。 “呦,柱子今天来这么早? 稀奇!难不成今儿早晨的面团是你揉的? 赶紧的,两个馍馍,一碗稀饭,加两勺咸菜。” 递票,给钱。 看着刘岚身后,坐在垫了大衣躺椅上的傻柱,李茂笑了一声,免不了开口打趣起来。 “滚犊子,谁一大早这么不开眼跟我在这瞎白话呢! 一晚上没睡好,就不能让人休息会?1 双手怀揣着靠在躺椅的傻柱不等眼睛睁开,嘴里就开始嘟嘟起来。 “豁,一晚上没睡好?这是干嘛去了?总不能咱们一食堂的大厨,还缺了口晚上在外面晃悠吧。” 打趣的是一食堂内的一个老师傅。 至于他嘴里说的缺了口,在外面晃悠。指的是晚上摸黑去鸽子市弄东西。 作为一个半公开的秘密,鸽子市并不什么闻之色变的地方。 买东西的只要不被当场抓住,或者事后炫耀张扬,一般都没有什么事情。      “去去去,我说你一个干白案的厨子倒是管起我来了。 早晨的馍馍蒸好了,中午的面发上了没1 傻柱没好气的开口。 数落完接话的白案厨子之后,这才定睛看向最开始说话的人。 一看说话的是李茂,傻柱一下子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口中略带惊奇: “豁!这可真是奇闻了嘿! 李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也没见你上班啊1 一边说,傻柱一边探头看向李茂身后。 那模样,就插头顶上扎个牌子,上面写着‘李茂你的下乡的收获呢’? 看着傻柱的举动,李茂说笑一般点了点: “我说柱子,你这一大早上的见脏东西了啊?好端端的往我身后看干嘛?” 一大早上,见脏东西。 这两个关键词一出,原本还有些迷瞪的傻柱,一下缓过神来。 知道有些话不能在厂里说,傻柱干脆一抬手。 “啪~” 一巴掌打在自己头上,摇晃着头,一副懊恼的模样: “嗨,还不是那狗*的许大茂! 你可不知道,你下乡的那天晚上,许大茂在院里有多猖狂! 也就是二大爷和雨水那天晚上撑了你们家一把。 要不然还真就让许大茂翘尾巴喽。” “许大茂欺负我妹妹了?1 手中的餐盘重重的落在柜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看着板起脸色,一身凌冽气势的李茂,傻柱竟然有些愣神。 ‘乖乖喽,这是李茂?这小子以前藏的够深的啊!这一身气势,怕是在外面没少打架。’ 傻柱虽然没有说话,看那呆愣震惊的模样,已经将他的想法完美的呈现出来。 “没有,没有。 他许大茂哪有这个胆子!再说了,我还在院里了。 就算没有二大爷,我也不能看着许大茂猖狂不是。” 没有在意傻柱往自己脸上贴金。 在听到自己妹妹没有什么事之后,李茂这才正了正神色,略带僵硬的端起餐盘。 从兜里摸出一包李茂自己一个人从来不抽的迎春,朝着傻柱晃了晃: “出来抽根?” “嗨,这点事哪用得着这个,等着哈,我这就出来。” 傻柱嘴上说着不用,可身体还是非常诚实。 虽然他也不缺这一口,可架不住白赚来不要钱的东西更香。 三下五除二的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 迎着傻柱,两人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气。 “所以,许大茂那天干嘛了?” 相比之前,李茂这会已经好了不少。 可言语之中,多少还带着一些戾气。 “干嘛?就许大茂那个没根怂货能干嘛? 除了放几句狠话,说你得罪了他,往后没有好果子吃之外,他什么都不敢干。 都是一个院的,许大茂什么成色你还不知道? 那就是一嘴硬胆怂的货色! 就算没有二大爷出面,我那天也能把他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看着傻柱得意洋洋的模样。 李茂却是半点没有相信。 但凡傻柱能顶的上他口中描述自己的半点,都不至于让何雨水饿成那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二大爷刘海中这个官迷,多少还是有点用。 当着傻柱的面,李茂没有说什么狠话。 就在李茂听着傻柱不停吹嘘自己的时候。 一个保卫科的人气喘吁吁的从食堂外跑了进来。 一看到李茂,整个人猛然松了一口气: “找你找了老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呢,赶紧的,去李副厂长办公室。 副厂长还有其他领导正在等着你呢1 (本章完) 第34章 。奖励初步到手 第34章 。奖励初步到手 听到这话,李茂没有耽搁。 冲着傻柱说了两句,按灭手中的烟,跟着人就跑了起来。 看着李茂离开的背影。 傻柱狠狠的嘬了一口还剩半截的烟。 呛鼻的烟味直袭大脑,冲的有些恍惚的傻柱,这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乖乖,李茂这小子,有点东西埃” 跟着保卫科的同事来到办公室。 原本有些空旷的房间内,这会已经有了不少人。 见着李茂到来,李怀德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为厂里争取福利,营造正面形象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还有,李茂同志的行政级别已经下来了,宣传科那边尽快落实到位,不要耽误了后续的提拔。 还有厂里对一些特殊家庭的过年慰问,也都要准备好。 咱们厂今年今年的结余挺不错。 不给厂里的工人发福利,都省着干嘛?” 众人一听,都是迎合着点了点头。 都是李怀德麾下,归属于后勤这一块,自然知道自家上级想要做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就算娄半城被劝的走在合营最前沿,时间比京都任何一个厂子企业都早。 可终归没有过去多久。 眼下杨卫华杨厂长,在红星轧钢厂的根基并不算太稳。 而这正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说到底,谁不希望自家上级是自己主管呢。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让开了门口的通道。 这到底是李怀德的办公室,就算要说些什么,也不会在这里开口。 见到人都走完了,办公室的门也关上之后。 李怀德认真的看着李茂,缓缓点着头: “不错,每逢大事须先静气。 这话我老丈人跟我说过,现在我看,你小子身上也有这股气质。” “嗨,看厂长你这话说的,什么静气不静气的。 我这就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有厂长您在这呢,我担心个什么。” 李茂笑了笑,一开口就是吹捧。 说两句好话不费嘴,反正都是场面话,李茂也没有当真。 “伱啊你还是年轻,回头再慢慢学吧。” 李怀德笑着晃了晃头,说不上是提点还是什么说出这话。 “刚才的安排你也听到了,你的行政编制已经下来了。 山里的那件事,还要等到出了结果之后才能下发奖励。 放心,有我在,这功劳少不了你的。 这事情有些特殊,我跟厂里也争取了,想要给你开一场动员会。 可是老杨那家伙.哎,算了,不说他了。 反正你只要知道,后续的奖励要等到过完年开春之后才能下来就行。” 听着李怀德这话,李茂并没有觉得意外。 按照他的想法,反而这样才是正常的。 说到底,李茂是李怀德这边的人。 看着今天办公室内大张旗鼓的模样,秦家沟那边肯定也已经摆平。 这样一来,这笔功劳李怀德肯定能沾上光。 在这种情况下开表彰大会? 他杨厂长还没有说为了没用的面子,就傻乎乎到这种资敌的地步。 “哎,好嘞厂长。” 李茂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点了点头。 刚转过身,却又快速的转了回来。 看着端起水杯,悬在半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的李怀德。 李茂抬起手,故作羞赧的挠了挠头: “那个.厂长能不能跟您商量个事.” 看着李茂这幅为难的模样,李怀德不由得紧了紧眉头。      欣赏归欣赏,把李茂当成福将是真,可不喜欢蹬鼻子上脸那也是真的。 不过李怀德到底还是有城府,脸上带着笑点了点头,没有露出一点端倪: “说说看,能解决我肯定给你解决了。”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跟厂长打个商量,看看能不能掏钱从咱们厂里,买一两件小号的大衣。 您也知道我妹妹还在上学。 咱们这就算开春,也得冷上一段时间。眼下棉花,布票什么的又不好弄,现做也来不及。 你说我妹妹一个姑娘家。 总不能跟年轻小伙子一样,全靠抖暖和身子吧。 虽然也不是不能克服,可我想着,只要有可能,我就不想亏待这个妹妹。 所以厂长,你看这事” 听着李茂这话。 李怀德多少有些哑然。 哑然的同时心中也一阵好笑,只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之前还以为李茂这么郑重是有什么难题需要他解决。 现在一听,这点事简直不值一提。 “真的是,让我该说你点什么好。 行了,不就是一两件破损的衣服么,咱们轧钢厂家大业大的,还能短了这点东西不成。 我给你写个条子,去领破损大衣的时候,顺带把你今年的年货给领了。 反正后天小年夜的时候领也是领,早一天也没什么。” 李怀德满口不在乎的说着。 言语之中根本就没有在乎那一两件大衣价格的事情。 “哎,那我就替我妹妹谢谢厂长了。” 李茂也不推脱。 大包小包领完东西,回到宣传科之后。 就看着许大茂翘着二郎腿,靠着火炉在那里烤火。 孤零零的在一边待着,连聊八卦都没有人带着他。 看着李茂进门。 还不等其他的同事开口。 许大茂就先忍不住的叫嚣起来。 “忒!李茂! 你手里拿着的都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从老乡手里讨要东西了?! 你小子胆肥啊! 竟然敢把东西拿到厂里来1 听话听重点。 许大茂这话一出口,李茂就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埋怨他坏了规矩,竟然敢把‘讨要’来的东西,光明正大的带到厂里。 担心惊动保卫科,被李茂给牵连? 平心而论李茂感觉不是这样。 许大茂说这番话的目的,更像是在上一次的后续,就是单纯为了找李茂的麻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的?” 李茂冷冰冰的开口。 之前的账还没跟他算,后面还得加上欺负李晓梅的仇。 眼下许大茂自己跳出来,李茂干脆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一旁的办公桌上。 撸起袖子,冲着许大茂挑衅起来。 在厂里打架,无论怎么样都不占理。 可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说什么也不能退让。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在哪里都适用。 恶人向更弱者挥刀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 看着李茂的架势,许大茂自然不肯吃亏。 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着,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本章完) 第35章 。许大茂的挑刺(为友友的支持加更! 第35章 。许大茂的挑刺(为友友的支持加更!加一更!) “干什么!干什么! 都在办公室里吵吵闹闹的干嘛1 就在李茂,许大茂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 宣传科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 宣传科科长胳膊上夹着一封牛皮纸档案袋,板着脸走了进来。 一看到跟李茂对峙的许大茂,二话不说就先吼了起来。 他看许大茂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之前许大茂在厂里就缩着,不给他发难的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孙科长怎么个可能给放过去。 “又是你许大茂!我怎么就纳闷了。 咱们科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害群之马。 只要科里出点动静,就跟你甩不开关系。 怎么?又捋袖子,又龇牙咧嘴的在这干嘛?” 手里的牛皮纸文件袋被孙科长狠狠的扔在桌面上。 发出“啪”的声响。 面对孙科长的威压,许大茂却是不以为意。 就在许大茂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之前跟李茂分享过八卦的刘姐,却是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干嘛? 我说老孙伱可不知道,咱们这许大茂许放映员,这几天可是威风的狠呢。 之前耍手段挤兑人李茂就算了。 今儿这李茂刚回来,许大茂这威风又给抖上了。 但凡老孙你晚出来一步,这许大茂的拳头说不准就得砸到李茂的脸上去。 就这嚣张的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许大茂才是咱们宣传科的科长。” 李茂不动声色的放下挽起的衣袖,略带诧异的看着帮自己说话的刘姐。 说真的,李茂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刘姐会在这个时候帮自己说话。 难道她就不怕许大茂的事后报复? 还不等李茂深究这里面的干系。 就看着孙科长的脸一下被怒火充斥。 “啪~” 手掌落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看着孙科长隐隐有些抽搐的眼角,李茂就知道这一下肯定疼的不轻: “嘶许大茂! 可真有你的!挤兑同事,破坏宣传科团结。 你是不是认为会一手放映技术,就可以在宣传科无法无天了! 我告诉你,没门! 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李茂道歉。然后两千字的深刻检讨,明天上班交给我1 “不是?老孙你这是什么意思1 听到孙科长的判决,许大茂一下傻了眼。 然而许大茂没有想到的,在听到这一声“老孙”之后。 孙科长的反应甚至比许大茂还要激烈。 “老孙? 老孙是你能叫的么! 这里是轧钢厂! 是工作单位! 你一个宣传科的普通成员,对科室主管这样大呼小叫。 你眼里到底还没有工作层级! 要是都跟你这样,往后宣传科的工作还做不做了! 行了,我看你许大茂是思想出了问题。 三千字检讨,明天早上交给我1 “不是,我说孙科长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今天这事明明是他李茂不对,凭什么惩罚落到我的头上1      见着孙科长搬出职位来压他,许大茂虽然不甘,却也不敢在这个上面多说些什么。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李茂不对?我说许大茂你还真的欺人太甚! 人李茂可是好同志,才来轧钢厂多久,就为提高轧钢厂的对外形象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凡你这话说别人,我还能信上一分两分。 可你要说李茂的不是。 特别说这话的还是你许大茂!那我绝对一个字都不相信1 “不是!科长!你怎么能这样黑白不分,你就不怕我去跟厂办的领导反映?1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幕。 这还是他平日里称王称霸,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宣传科么? 到底是他还没睡醒,还是怎么着? 这群平日里要求着他干活的人,今天竟然敢炸毛了?! 许大茂这边还在跟孙科长对线。 另一边,刘姐却是拽了拽李茂的衣服,在许大茂看不到的地方,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看着刘姐的动作。 李茂哪里还能看不出来。 今天这事,是孙科长有意出面给他站台。 站台的同时,还不忘宣泄一番,这些年被许大茂,以及许大茂他爹不当回事的怨气。 见着被自己认为升职阻碍的孙科长这么跟自己撕破脸皮。 许大茂这个小年轻哪里还能忍得祝 瞪着通红的眼睛,怒不可遏的指向李茂: “我说老孙,你姥姥的眼瞎是吧! 看不到李茂身边大包小包的东西么?他去下面放电影的时候手里空空的。 这刚回来就抱了这么多东西。 你就算看我许大茂不顺眼,也不能放任这种吸农民兄弟血的人胡作非为吧1 这话一出。 整个宣传科顿时一静。 就连之前装作写稿,工作,实际上一直关心这边争吵的其他科员,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要说有些事,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便利。 人李茂是新来的,又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就算第一次有些大张旗鼓,他们也都理解。 这种事了不起放到下面提点一番就行了。 拿到桌面上来说,这可是在砸大家伙的小金库。 “是这样么?” 孙科长转过身,背对着许大茂朝着李茂动了动眼睛。 看着对方对自己人的维护,李茂多少有些感慨。 这年头,到底还是要抱团,没个团体护着,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欺负了。 “嗨,我说科长,你不会也跟许大茂一样,认为我是吸农民兄弟血的人吧? 说句自夸的话,我李茂高中毕业,有着正大光明的工作,妹妹也上了高中,成绩还不错。 虽然大伯不在了,可我这一家不缺吃不缺穿的,至于去压榨农民兄弟么? 说句许大茂不喜欢听的,我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 或许他许大茂能干出不给东西,就拿捏农民兄弟的事情。 但是我李茂,真心干不来。” 听着李茂这番表态的言辞,孙科长一下就笑了出来。 两人虽然打交道不多,可孙科长却从不认为自家老大-李副厂长会看错人。 “没错,我也不相信李茂你会犯这种原则性的问题。 不过现在既然有人提出来,我们就要解决问题。” (本章完) 第36章 。秦怀安上门,竹竿炒肉(加第二更! 第36章 。秦怀安上门,竹竿炒肉(加第二更!) “现在,当着许大茂这个举报人的面,说说你这一堆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孙科长和李茂两人,唱双簧一般一唱一和。 “嗨,看科长你说的。 这一堆东西怎么来的,这不是一目了然么? 这大衣,是咱们厂里用不上压仓库的。 厂里领导看我家可怜,批给我两件破损的拿回去给妹妹穿的。 至于这些脸盆,茶缸,还有这一包瓜子花生糖,这不是厂里今年备的年货么? 领导担心后面几天还有‘紧急任务’就让我去后勤那边先领了。 我都在后勤那边签字了,这东西可没有假的。 谁要是不相信啊,您可以让他自己去后勤那边检查一下。 看看那登记本上,有没有我李茂的名字。” 李茂两人一唱一和,在说到紧急任务的时候,还刻意提高了音调。 这一下,宣传科办公室内哪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这摆明了是在说许大茂之前使手段。 一个个看向许大茂的目光,都充满了玩味的神色。 “哦,这样,那看来这件事纯属凭空捏造喽? 既然如此,许大茂你还有什么问题?” 看着孙科长玩味,轻蔑的目光,许大茂心中充满了不甘的怒火。 可就算如此,眼下情况明了,许大茂也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我没有问题” 许大茂握紧了拳头,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显然快要忍受不祝 “嗯,很好,没问题就好。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是许大茂伱的诬告成立。看在你在科里老员工的份上,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 回头你的检讨再加一千字,外加明天中午在科内公开检讨。 还有什么问题么。” 孙科长歪着头,难得扬眉吐气一次。 “砰~” 许大茂面前的办公桌响了一下。 “嗯?1 孙科长怒目,许大茂硬挤出一个笑容,浑身颤抖着低下头。 “行了,这件事处理好了,现在来说一说咱们科里的好事。” 孙科长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之后,这才拿起之前摔到办公桌上的牛皮纸袋扬了扬: “让我们恭喜李茂同志,正式踏入二十四级行政编制,成为宣传科真正意义上的一员! 大家鼓掌欢迎1 “啪啪啪1 整个宣传科内,传来阵阵掌声。 唯有一个人! 唯有许大茂一个人,气的浑身直哆嗦。 看着被掌声包围一脸笑容的李茂,许大茂的心中不知道有多少限制级的话不能往外说。 李茂这边还算是好的。 说一千,道一万,许大茂眼红,嫉妒,心里不服气。 可到了孙科长这边,许大茂的情绪已经上升到了浓郁的怨恨。 他许大茂走了那么多的关系,还没有升上去。 别说领导,就连行政编制他都没有混上。 在许大茂的眼中,这就是孙科长嫉妒他的能力,担心他许大茂上位,取代宣传科科长的地位。 这才在其中百般阻挠。 “可恶.” 许大茂倒吸了一口冷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满。 就在许大茂以为自己能够忍住的时候。 忽然又听到孙科长说道: “同时,将李茂同志的工资调整为每月四十五块,立即生效1      听到这话,许大茂再也忍不祝 “啪~刺啦~” 许大茂起身,因为幅度过猛的缘故,坐下的椅子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许大茂!你想干嘛1 孙科长板起脸,目光阴冷的看向许大茂。 以前厂里没有独挡一面的放映员,他姓孙的得让着许大茂。 免得把许大茂给惹急了,拼着自己被惩罚也要给他身上泼脏水,影响他的档案。 现在有了李茂。 他这个科长,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让着许大茂? 没有趁机挟私报复,就已经是他宽宏大量。 “不想听就滚出去!我们宣传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再敢干这种不利于团结的事,信不信我把你借调到一食堂当帮厨去1 打蛇打七寸。 孙科长这话一出,许大茂当即哑火了起来。 作为傻柱的冤家。 许大茂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落在傻柱手底下。 “哎,哎,我这烟瘾犯了。孙科长您忙,我出去抽根烟。” 一张脸涨的通红的许大茂谄谄的笑着。 可在场的谁也不傻。 只要看到许大茂那只攥的发白的手掌,都能看出他心中的不甘。 慌慌张张出门的时候。 还撞上了一个保卫科的同事。 “哎!我说你走路看着点!这么着急赶着投胎啊1 都不等看清撞上的是谁,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许大茂张口就朝着那人喷了起来: “呸!我说该看路的是你! 这是宣传科,你进来怎么不敲门的! 不敲门?撞了你也白撞1 许大茂抬头,看着对方的脸有些眼熟,皱着眉头盯了一眼之后,最终还是落在保卫科的制服上。 看到这衣服,许大茂就知道这个有些眼熟的人,得罪了之后多少会有些麻烦。 心中转念。 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许大茂一脸傲气的抬头,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 “呸,这次算你运气好,我还有事不想跟你计较! 下次再来宣传科,不敲门你试试1 还没来得及多说。 转过身准备脚底抹油的许大茂就感觉身子猛然一轻。 下一秒,只感觉天旋地转,世界一下颠倒了过来。 “忒!孙贼!你让我找的好苦1 许大茂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身上已经挨了好些棍子。 至于棍子哪来的? 自然是保卫科配发的! “哎呦~哎呦~” 挨打经验丰富的许大茂在感受到疼痛的瞬间,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起来。 傻柱的调教到底是有用的。 至少挨打的时候,能多扛一会。 就看着许大茂一边翻滚,一边躺在地上哀嚎: “打人啦!打人啦! 老孙!孙科长你快看啊! 有人在咱们宣传科打人啦1 “住手!在我宣传科打人,简直无法无天1 孙科长怒不可遏,这会的他正在心里纳闷是不是犯了忌讳,先有许大茂,后有这个保卫科,怎么一个个的都跟他不对付。 也就在此时,李茂也看清了打人者的模样。 赫然是之前一起被带回来的秦怀安! 这一下,让原本不想插手,只想看许大茂挨打的李茂不得不主动开口: “秦怀安!你给我停手1 喵喵有在努力码字的,真的! 另外,感谢友友的追读! 谢谢! (本章完) 第37章 。啥?叔?!(一更) 第37章 。啥?叔?!(一更) “哎,好嘞李茂叔。” 隔着衣服狠狠抽了许大茂几下的秦怀安,听到李茂的声音,果断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之前他爹交代过。 以后在轧钢厂有什么弄不懂的,就去找李茂。平时李茂要是有什么安排他,他也只管听话就行。 说话做事,不要怕麻烦。 这边麻烦了李茂,他们秦家沟自然有东西补偿。 秦怀安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爹用什么补偿。 但是听李茂话这一点,秦怀安是记得一清二楚。 要说之前的时候,秦怀安对李茂还有些不服气。 甚至连秦国平让他喊李茂喊叔,都有些不大乐意。 可自打经历过那一档子事,又被自家老爹耳提面命了一番,把之前两人的交锋掰开揉碎了硬塞到他脑子里之后。 秦怀安这才明白。 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了几岁的叔,到底有多聪明。 没错。 是聪明。 秦国平并不认为李茂是城府深,只认为他学习好,心思聪颖。 加上一直在京都,见识广,这才能在交锋中占到便宜。 自家老爹这样认为。 一向听话的秦怀安自然也受了影响。 这不。 一听到李茂的声音,秦怀安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原本抬起想要踹出去的脚,硬生生的停在半空给收了回去。 “叔,我这.” 看着秦怀安有些笨拙,想要开口解释的样子。 生怕他被人几绕几不绕,再连累了自己的李茂,先是提高声调,不动声色的开口打断: “行了! 不就是因为去年放电影的时候,许大茂拿了你们东西,还只放一场电影,落了你们秦家沟的面子么! 这事我知道。 我知道你,还有伱身后秦家沟的乡亲们心里有气,怨恨他许大茂让你们秦家沟一年抬不起头。 让秦家沟的姑娘不好嫁人,小伙子不好说亲。 但是! 就算你有天大的委屈,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上来就动手打人1 一边说话,李茂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的打量着孙科长的脸色。 见到对方脸色稍微平缓了一番之后,这才抑扬顿挫,好像咏叹调一般,拉足情绪说了起来: “这里是轧钢厂! 我知道秦怀安同志今天刚入职,还有些不太适应! 但是! 这不能成为你打人的理由! 你心里有委屈,我知道!可那都是许大茂一个人的问题。 你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就误会了我们所有宣传科的同事。 我们宣传科的孙科长就在这里。 有什么苦,有什么怨,你跟我们科长说! 我们科长这么好的人,肯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1 怎么说呢。 秦怀安就感觉自己李茂叔这话说的挺那什么艺术的。 好家伙,明面上在职责他动手打人,可这话里话外,硬生生的把这前因后果解释了个清楚明白。 点明了事出有因的同时,还给他找好了开脱的借口。 真的是。 真的是. 心中感慨万千的秦怀安第一次觉得,知识是那么的有用。 要是他有知识,怎么也不会夸人都想不出一个贴切的词。      心中这般想着,秦怀安表面上却一下子委屈了起来: “叔,你怎么能向着外人! 他许大茂害的我们秦家沟一整年有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连去年抢水的时候,咱们秦家沟都打了好些架,这才保住了放水的份额! 要是没有他许大茂。 之前周围十里八乡,哪个敢动我秦家沟的水1 前脚跟李茂抱怨完,秦怀安后脚又冲着孙科长委屈起来: “这位领导,我秦怀安是乡下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可这可我看到许大茂这坏怂我真忍不住! 一想到家里的乡亲们,我我就感觉心里窝火不顺气! 我真的.真的是忍不住啊1 秦怀安添油加醋的,把去年一整年秦家沟的情况往外一说。 甭管跟许大茂有没有关系,都往他身上扣。 当说到最后,他们为了抢水,不少小伙子断胳膊断腿,养了大半年才缓过来之后,宣传科内的所有人难免有些共情。 特别是在秦怀安强调,之前他们周围几个庄子已经协商好,几年不用动手。 可就因为许大茂这事,让外人觉得他们秦家沟可以欺负,就上来抢水之后。 办公室有一个算一个,看向许大茂的目光,都宛如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个时候,除去少数人之外,京都并没有太多真正意义上的城市人。 就算已经两三代安家在城市之中,却依旧忘不了藏在记忆深处那些抢水的时日。 许大茂这举动在放映员之中虽属常规。 可架不住只有许大茂被告状告到了门上。 “放肆!真的放肆!姥姥的! 许大茂啊许大茂!我们宣传科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 你就是这样为**服务的?! 让你下乡放电影,是给乡亲们开拓视野,普及知识,了解未来的生活有多美好,放松陶冶的! 你倒好! 吃拿卡要! 还不干正事!手底下有你这么一号人,我我都觉得丢人! 不行! 检讨!必须要写检讨! 之前多少字来了?不够!加!给我再加两千! 工资我不能动你的,但是你想进步!我告诉你,你丫继续给我等着吧1 怒气冲冲的孙科长把身边的桌子拍的啪啪响。 看起来好像怒火中烧的模样,可实际上有多少情绪是真的,这就不太好说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论迹不论心。 只要目的是好的,李茂才不管对方心里怎么想的。 训斥完跟个鹌鹑一样,扶着办公室门框爬起来的许大茂。 孙科长快步走到秦怀安身边,双手紧紧的握住秦怀安的手: “真是对不住,我我来晚了啊! 秦怀安同志是吧,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害群之马,必须要让他受到足够的教训! 我这就去厂办找领导阐述。 今儿我还就非得捋一捋他许大茂。 不把他弄出去挨一顿教训,就算我这个科长白干! 那谁,李茂,既然他喊你叔,你们就出去商量一下去。我带着许大茂要去厂办一趟。” 听出孙科长这话的意思之后。 李茂点了点头。 “刘姐,我这堆东西劳您给看一下,别回头敞开着门,被风给吹跑喽。” “哎,放心,这事包在姐身上了。” 听到李茂喊她姐,刘姐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她这年纪,放到其他人嘴里,一般可都喊婶子! (本章完) 第38章 。李茂的对傻柱宝具(二更) 第38章 。李茂的对傻柱宝具(二更) 出了宣传科。 李茂一句话不说,就在前面带路。 距离中午还有段时间,这会一食堂整个都空荡荡的。 “坐下,咱们小声点说话。” 李茂指了指一个桌子,目光比划了一下,确定傻柱只要想,就肯定能看到之后。 这才跟秦怀安说起话来。 “怎么样?轧钢厂的工作挺顺利的吧。” 李茂看了不明所以的秦怀安一眼,开口主导聊天进程。 “哎,托叔的帮忙,我这进来的挺顺利了。厂里还给安排了大宿舍。 说是等回头我爹开了证明过来,把户口转到城里之后,就给我排队等房子。 保卫科的同事跟我说,要是运气好,说不准还能分上楼房嘞。 哎呦喂,想想那楼房,我就感觉美滋滋的。长这么大,我还没有住过楼嘞。 听说楼房都有暖气,每一层还有厕所。 根本不用跟我们秦家沟一样,还得挖化粪池。” 说着这话的时候,秦怀安的脸上那叫一个憧憬。 不怪他傻,分辨不出跟他说这话的人是打趣还是欺骗。 实在是这个时候,每一个能够进城的人,最开始的时候都是这般。 对所有的一切都抱有满满的期待。 “回头和跟你说这话的人,注意保持距离,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李茂沉思了一番,最终还是开口提点了一句。 秦怀安在京都没有根底,没有背景。 外加他们之间还有生拉硬扯的叔侄关系,要是培养得当,也不是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更别说现在秦怀安还在保卫科。 使用得当的话,还是能避免不少问题。 深知这个年代保卫科权限的李茂,在跟秦怀安说话的时候,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真心换真心,外加一些小小的技巧,这道理李茂还是懂的。 “哎,好嘞,我听叔的。” 对于李茂的安排,秦怀安根本没有什么抗拒的心思。 说完这话之后,还抬手挠了挠头,左顾右探了一番,确定没有人盯着他们之后,这才用着更小的声音,悄咪咪的对着李茂说: “对了叔。 我爹回去之前让我转告你,我们秦家沟的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你帮忙解决了我的工作问题,我们家后面还有报答。 对了,我爹还说,以后我在厂里就拜托伱了,要是让我干嘛,叔你只管说,我绝对听话。 要是出了什么事,惹了人,叔你可得记得捞我1 别说,秦怀安这学的有模有样,动作虽然没有学出来,可这语气神态,硬是模仿了个七八成。 当然最后一句除外。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 可李茂相信,这最后一句,绝对绝的是秦怀安自己补上的。 认真的看了秦怀安一眼。 李茂点了点头: “咱们叔侄关系摆在这,真遇到事了我还能不捞你? 不过有一点丑话说前头,违法的事情一律不能动。你要是动了法,别说我,没谁能救的了你1 “哎,哎!叔你放心。犯法的事情我绝对一律不沾。 我爹说了,要是回头让他知道我学坏了,直接请三叔公用家法把我腿敲断! 叔你不知道,我三叔公以前练过的,别看现在干瘦干瘦的。 可一把子巧劲,那家法敲人身上跟用大锤夯的似的。 之前我十六叔,哦,就是秦京茹丫头他爹,就被三叔公吊起来敲了三棍子。      好家伙,那一个冬天都躺在床上,哪都去不了1 看着秦怀安唏嘘着伸出手指,比划着三的样子。 看的出来,老十六挨打的那一幕,肯定深入秦怀安同辈的心。 这就好比杀鸡儆猴,老十六涨没涨教训没人知道,反正秦怀安这一群小辈却是记了个清楚明白。 就在李茂两人聊天的时候。 傻柱晃悠悠的从后厨又绕了出来: “呦,这不是李茂么? 今儿这什么风,一会没见又到我这食堂转悠了?” 傻柱端着一个茶缸,丝毫不见外的坐到李茂跟前,翘着二郎腿,从口袋里抽出一盒大生产拍在桌面上。 嘿,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傻柱拍出来的是熊猫呢! 跟傻柱,李茂也没有介怀的意思。 把烟划拉过来之后,从里面抽出来四根,嘴里叼一根,别在耳根上一根之后,把剩下的两根给了秦怀安。 不是李茂非要别在耳根上。 实在是这时候风气就这样。 要是他就抽一根,小心眼的说不准背后还埋汰他不给面子。 “什么风我不知道。 不过这回看到你,也算是有缘分。” 李茂把大生产扔回给傻柱,比划了一个火柴的手势: “我说柱子,你这眼力见还是不行啊,给烟不给火,你这不是欠骂呢么1 “忒,你小子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也不瞅瞅,咱们院里几个人都能抽到我的烟?” 傻柱笑骂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递了过来。 自打之前李茂说他跟秦淮茹般配之后,傻柱每次夜里想起来,都感觉嘴角都是甜的。 连带着对李茂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至于说秦淮茹还是受了委屈?那跟李茂又没有什么关系。 让秦淮茹受委屈的是贾东旭,人李茂对秦淮茹根本一点心思没有! 这才是最让傻柱放心的。 没有在意傻柱的小动作,李茂点了之后,借着递火柴的功夫,指了指在一旁有些拘谨的秦怀安。 刚进城,秦怀安还没有完全适应眼下的环境。 “这秦怀安,秦淮茹一个宗族的。 今天来保卫科上班,以后见到了别忘了给点照顾。 你这一食堂大厨,别的干不成,不让自己人被克扣份额总是没问题的吧?” 李茂只是说了秦怀安的身份,并没有说两人之间的关系。 再看傻柱。 一听是秦淮茹一个宗族的人,态度变化的那叫一个快,眉开眼笑,活脱脱的一个招财.丑猫: “豁,秦姐亲戚啊?!那没的说! 以后吃饭就来找我,只要我在,保准没人给你颠勺1 见着傻柱还想攀关系。 李茂干脆又抖了个消息出来: “嗨,看我这脑子,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许大茂去年欺负秦家沟的人,秦家沟你知道是哪吧?就秦淮茹他娘家。 秦怀安刚才就去找我们科长告状去了。 听我们科长的意思,似乎有想法让许大茂到一食堂磨练磨练。 这年前虽然没有几天了,可是我估摸着,要是我愿意顶上放电影的任务的话。 说不准年后许大茂还能在你手底下混几个月。 当然我就是这么一说。 成不成的,还得看我们科长在厂办怎么说。” (本章完) 第39章 ,驱傻柱,斗许大茂(三更) 第39章 ,驱傻柱,斗许大茂(三更) “嗨!我说李茂你这话怎么不早说! 欺负秦姐娘家人?!不行! 这事我看不过去! 那什么,这烟就算是见面礼,不值钱,算是我一番心意。 你们先聊着,我得赶紧去厂办一趟! 要是去晚了,让许大茂这孙贼躲过去就不好了1 把还剩大半包的大生产往秦怀安怀里一塞。 顾不上跟后厨的人交代,傻柱就屁颠屁颠的跑出一食堂,奔着厂办去。 作为接班岗。 他傻柱在厂里也不是什么人都不认识。 “叔那傻小子是什么意思?” 晃了晃手里的大生产,秦怀安朝着傻柱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 至于秦怀安口中的傻小子? 倒也是贴切。 两人的年龄差不多,深究下去,说不准秦怀安还大一些,喊傻柱一声傻小子,傻柱倒也不算吃亏。 “柱子么? 跟秦淮茹一个院的。 至于为什么给你东西嘛?只能说年少慕艾。 不过放心,那家伙,有贼心没贼胆的。 话又说回来,都是秦家沟的人,伱还能不知道秦淮茹?她能是平白吃亏的人?” 李茂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这个上面深究。 “对了,等会你跟你们同事商量一下。 晚上下班的时候跟我回家,去认认门。免得以后要找我都不知道去哪找。 捎带手的,也看看许大茂家住哪。” “哎,好嘞叔。” 中午,午饭时间。 因为没有回家的缘故,李茂没有带自己的饭盒。 就打算去一食堂问傻柱借一个。 平日里有小灶中灶的,自然不可能缺了这些。 这边李茂刚进一食堂,就听到傻柱格外嘹亮的声音。 “忒!我说许大茂! 你丫干活给我认真一点! 厂领导让你到一食堂是改造来了,不是让你在我这抖威风! 给工友颠勺? 你丫跟谁摆谱呢!还不赶紧跟工友道歉,把抖下来的菜给补上1 怎么说呢。 一个见天给自己看不惯的人抖勺的傻柱,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用抖勺这理由训人。 这画面任谁怎么看,都免不了在心中感到滑稽。 也就是沉浸在,训斥许大茂快乐之中的傻柱,才没有这样的感觉。 “啪嗒~1 许大茂把手中的饭勺往菜盆里狠狠一扔,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傻柱的的鼻子,怒气匆匆的开口: “够了啊傻柱! 老子来一食堂,那是领导的意思! 并不代表老子怕你! 你再跟我在这比比叨叨个没完,信不信老子把菜盆扣你头上! 还颠勺? 你丫给我颠了多少次勺了!你还有脸说我?1 面度许大茂的指着,傻柱却是跟个没脸没皮的二皮脸一样,端着茶缸,滋溜了一口之后,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起来: “怕我?你许大茂怕不怕我的我管不着。 不过你要真不服气,那就把菜盆端起来扣我头上! 我看到时候厂办的领导问起来,是你许大茂有理,还是我有理。 别说我看不起你,你许大茂就是个没种的1 “你!你!你1 许大茂指着傻柱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这颤抖从手指开始,顺着胳膊往后绵延,没用多少工夫,整个人就跟着颤抖起来: “傻柱! 你欺人太甚!我是来当帮厨!      不是他姥姥当牲口来的!之前你让我剁白菜帮子!那一袋子大白菜,换谁剁了手不抖1 许大茂还是有眼力见的。 就算是在傻柱的主场上,许大茂也没有昏了头硬上。 反而是巧妙的把颠勺的错处,扔到了傻柱的头上。 “豁?瞅你这话说的。自己想欺负工友就欺负工友。 这还把颠勺扣我头上啦? 你说切白菜帮子?你问问哪个厨子没干过切墩?自己虚就自己虚,闲着没事找什么借口! 行了,我也不跟你搁着废话。 给工友把分量补上!少一滴菜油,你丫今天就甭想吃剩饭1 要不说傻柱也不是个省油的。 在面对除秦淮茹以外人的时候,脑子那叫一个灵活。 许大茂想坑傻柱,傻柱愣是不往里面钻。 “你!行! 我补1 看着傻柱,以及傻柱身后那一个个看起来虽然不高,却同仇敌忾的后厨。 许大茂咬了咬牙关,非常识时务的从菜盆中捡起菜勺。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面对傻柱的威胁,许大茂非常干脆的选择了认怂。 “嘁!打就打,你当我怕你啊! 那谁谁,赶紧把饭盒拿过来!动作这么慢,耽误了后面工友吃饭你负责得起么1 在傻柱的监管下。 许大茂还真就认真的的干活起来。 直到打饭的队伍,排到李茂的时候。 看着笑容满面的李茂,许大茂不光是气的牙痒痒,就连攥着菜勺的手,都哒哒的敲在菜盆上。 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傻柱。 许大茂龇着牙,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吃什么?” “吃什么先不急,今天没带饭盒,麻烦给我拿个盘子。要两个馍馍,这个菜还有这个菜。” 李茂玩味的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嘲讽。 不管之后回到院里怎么样。 反正在厂里的人设绝对不能塌! “这个?这个?没饭盒你吃什么饭1 许大茂敲了敲饭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去去去,别在这捣乱,没饭盒回去拿饭盒去1 这话刚出口,许大茂就感觉腰上挨了一脚: “忒! 许大茂你个冒坏水的!我这才几分钟没看着你,你这又给我摆谱起来了! 都是工友,没带饭盒就用食堂的碗盘就是了! 你一个帮厨给我在这里拿捏什么拿捏!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给我拿盘子去1 踹完一脚,觉得心气通顺的傻柱笑着跟李茂打了个招呼: “呦,是李茂啊,我说许大茂这冒坏水的怎么还敢顶风作案。 原来是你这个被诬赖的正主出现了。” 该说不说,傻柱是懂怎么散风点火的。 原本厂里除了宣传科,以及部分保卫科之外,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许大茂因为什么被弄到了食堂。 现在被傻柱这么一吼,不出意外的话,都不用等到下班,许大茂诬赖新人,厂领导慧眼辨真的戏码就得在厂里传开。 (本章完) 第40章 。许大茂使坏(四更) 第40章 。许大茂使坏(四更) 听着傻柱递过来的话茬。 李茂也没有拒绝,直接就接了过来。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故作大气的摆了摆手: “嗨,谁说不是呢,要不你说都是一个院的,许大茂怎么会这么生气。 我看这气性,怕是跟你都快有一拼了。” 傻柱开口捅刀子,李茂点出一个院的这一点,捎带手的把刀子捅的更深一点。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 许大茂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不等李茂说话,快速的抄起菜勺就往盘子里盛菜。 然而许大茂没有想到的是。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动作,竟然被李茂给看了个正着。 李茂抬手朝盘子点了点,傻柱意会的点了点头,抬了抬下巴耸了耸肩膀。 这态度很明显,就是他不管了。 第一勺刚落盘,不等勺子进菜盆,就被李茂探身一把给按了下来: “这一盘就是你的午饭1 一听这话,许大茂当场就呆愣了起来。 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委屈: “不是!凭什么啊!这菜是伱点的!凭什么让我吃!再说我又不爱吃这菜! 就算欺负人也不能像傻柱你这样欺负吧1 “不爱吃?我管你爱吃不爱吃1 嘴上这样说着,李茂的手一推一拽,就把菜勺从许大茂的手中给夺了过来。 看着菜勺底部沾染的一丝粘液。 当着一众工友的面,阴沉着脸翻动着盘中的菜。 “真有你的许大茂! 在盘子里吐痰!你丫可真够恶心的!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还玩这一手,你恶不恶心! 要只是这样我还当你只是针对我。可你把菜勺上也沾上。 怎么? 你这是对工友有意见?还是对厂领导的安排有非议?1 说话的功夫,李茂把手中的菜盘连带菜勺一起,朝着身后的工友递过去。 一个个的都不傻。 就算来不及看菜里面的东西,也能从许大茂的变化的表情上看出来一二。 “姥姥!许大茂你个狗东西!老子干了一上午的活,吃个饭都遇到一个给我们耍手段的! 工友们,这口气你们忍的下么1 “忍不下1 一群工友一下躁动起来。 本就因为临近过年,工友心中正浮躁着盼着。 眼下许大茂又来了这么一出,那谁还能忍得了! “揍他1 “让许大茂自己把这菜给吃了1 也不知道是哪位工友先开的口,群情激奋之下,一个个的主意被提了出来。 如此吵闹的动静,自然就引起了食堂主任的注意。 “傻柱!这是怎么回事1 就跟宣传科的孙科长看许大茂不顺眼一样。 食堂主任看傻柱这个莽子,多少也有些不顺眼。 这不,一听到一食堂闹了起来,第一时间就过来找傻柱的麻烦。 “怎么回事主任你不会看啊! 这一次可不赖我,都是许大茂引起的1 事关许大茂,傻柱难得的没有跟食堂主任顶牛。 两手一摊,土熊摊手。      “许大茂?” 食堂主任口中嘀咕着,推开一块空地,看着惊慌失措的许大茂。 等到食堂主任了解到了来龙去脉之后,那叫一个气愤。 真的是,这食堂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前有何雨柱,后有许大茂,怎么就都是惹事的主! 食堂主任目光阴沉,眉角勾起一抹憎恶的弧度,组合在一起,那就是一张充斥着怨恨的神情: “许大茂!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你是不是忘了,你来一食堂是受罚来了! 欺负工友?我看你许大茂是活腻歪了1 食堂主任怒不可遏的开口,从喷溅的口水上,就能察觉出他心中的不满。 “诸位工友放心,我肯定会给工友一个解释1 朝着围堵在打菜窗口的工友给了一个许诺之后。 食堂主任接过被许大茂特制过的餐盘,啪的一下摔在许大茂的面前: “现在,当着诸位工友的面,你给我把你的杰作吃下去,一口都不许剩1 难堪! 天大的难堪! 看着那一勺经过自己加工的玩意,许大茂自己心中都感觉无比的膈应。 “主任,这事不是你想的.” 许大茂话没说完,就被食堂主任开口打断: “我不管是不是我想的那样,现在我就要你吃!吃完这一勺菜,咱们再说别的! 要是你不吃! 后面两个月你就给我去扫厕所去! 扫最大的那个! 一个人1 好嘛。 不断加码的惩罚,让许大茂心中不住的胆怯。 他许大茂不是傻子,在食堂这边虽然累一点,还会被傻柱时不时的刁难。 终归面子上不算太难看。 可要是沦落到去扫厕所! 还是两个月! 那他许大茂往后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天地良心,他许大茂才18岁! 这要是扫厕所被腌入味了,以后还怎么结婚! 自己相亲相不到,难不成还要等街道分配那种没人要的歪瓜裂枣?! 想到那种日子,许大茂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看着面前的菜,许大茂一发狠,也不用筷子,直接就用手抓了起来。 好不容易吃完,瘫在地上的许大茂除了反胃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然而这还不算完。 没有理会双眼无神的许大茂,食堂主任转过身,朝着安静下来的工友开口: “工友们!相信我,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 他许大茂,以后在食堂只能干洗菜,搬菜的活!凡是跟做菜有关的,切墩都不让他干! 另外,因为许大茂的过失! 我会向厂办请示,取消许大茂今年的过年福利,并酌情扣除部分工资! 并且会通知到街道,让街道对他进行教育1 在食堂主任的安抚下,躁动的工友这才略微缓和。 可就算如此,一个个看向许大茂的目光都充满了憎恶。 他们都是重体力劳动者,就指着中午这顿饭补充点油水,免得在工作岗位上累厥过去。 对于午饭,他们更是无比重视。 许大茂被人带走,傻柱重新拿了个盘子给李茂打了一份菜。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晃悠到下班,李茂抱着一堆东西来到保卫科,带着秦怀安朝着四合院走去。 进了院子,还没等到后院。 就在中院碰上了出来收拾东西,在水池边洗洗涮涮的秦淮茹。 看着跟在李茂身后的身影。 “哐当~” 秦淮茹手中的衣服一下掉在盆里,溅起的水花拍打在脸上,冰冷冰冷。 “怀怀安哥” (本章完) 第41章 。心乱的秦淮茹(五更) 第41章 。心乱的秦淮茹(五更) 秦怀安应声偏转了头,看向有些变了样,却又没有完全变样的秦淮茹。 “秦淮茹?十二叔家的秦淮茹?” 秦怀安皱了皱眉。 他是知道李茂跟秦淮茹家之间的关系的。 之前虽然想过会遇到秦淮茹。 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早,竟然一进院子,就给撞上了。 “李茂,谢谢你帮怀安哥带路。” 朝着李茂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秦淮茹就死死的盯着秦怀安: “怀安哥来城里.难不成.是我家出什么事?1 说着说着,都不等秦怀安回话,秦淮茹的眼中已经充斥着泪水。 梨花一般我见犹怜,涕泣连连的模样,看得人忍不住的心头一软。 当然。 这些人中,并不包括李茂。 对于老贾家,李茂之前说断掉关系,那就真的断掉。 就算现在有秦怀安在中间,那也依旧是断的干净,明白! 秦怀安看了看这个同宗一眼,摇了摇头: “你家没出什么事,就算真出什么事也不会轮到我来传消息。 那什么。怀茹你先让让。 我这边还有事去.” 秦怀安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伱谁啊!把眼睛从我媳妇身上撒开! 娘,你快出来!有人占你儿媳妇便宜1 贾东旭的声音刚刚传出,贾张氏就嗷的一声从屋里窜了出来: “秦淮茹你个小蹄子! 我就咪了一会,让你去洗个衣服,怎么还能出这样的事1 见着贾张氏母子歇斯底里的模样。 秦淮茹的身子忍不住的一抖,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无奈和委屈。 她不停的摇着头,温润的唇角开合,每次刚刚张开一半,就被贾张氏毫不留情的打断。 直到贾张氏闹腾起来之后。 浑身颤抖的秦淮茹,这才默默的低下头,用着充斥着委屈的声调,哽咽的开口: “我我真没有” “还说没有!但凡我晚一点,你这小蹄子怕不是就要跟人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乡下人是什么心思! 我看你是人吃饱,好日子过多了,心开始野了1 贾张氏站在台阶上,指着秦淮茹上蹿下跳。 反倒是贾东旭这会皱起眉头,隐隐有些相信秦淮茹言语的意思。 倒不是他对自己能力自信。 只是他认为,除了傻柱,应该不会有人看上秦淮茹这个没有工作,还结过婚带着孩子的乡下女人。 “娘,你等等,我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1 皱着眉头一把将秦淮茹拽到身后,贾东旭看向秦怀安的目光,却是越发不善起来。 不管秦淮茹有没有这个心思。 就冲两人刚才靠那么近。 贾东旭对秦怀安都不会有任何好感。 至于一旁的李茂,贾东旭已经本能的忽略了。 在贾东旭心中,这个院中谁都有可能看上秦淮茹。 唯有李茂不可能看上。 更别说他们两家才刚刚断了关系,李茂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来。 不等贾东旭质问秦怀安。 就看到秦怀安一甩衣袖,将伸手的贾东旭带的一晃。 “叔,他们姓贾家的,平时就这么欺负我们秦家沟的人?” 秦怀安皱起眉头,拧成一条深线,眯起的眼睛中散发着冷冷的光。 嘴角微微下沉,看向贾东旭的目光闪过一抹无言的愤怒。 他是看不惯秦淮茹嫁到城里之后,就跟秦家沟关系冷淡不假。 可那不代表着,秦怀安就能看着别人欺负他们秦家沟的人。 然而就在秦怀安这句话之后。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啥?叔!!1 秦淮茹双眼蒙圈。 贾东旭不敢相信。 贾张氏皱眉深思。 傻柱嘴都张开了老大。 嗯?傻柱! 李茂的视线微微偏转,看向有些愣神的傻柱: “怎么? 怀安还不能喊我叔了?” 之前一直没让秦怀安当着傻柱的面喊出称呼,为的就是跟如今类似的场景。 李茂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的出来心情非常不错。 “不是!我说李茂你小子这太不地道了吧! 我跟秦怀安称兄道弟的,他喊你叔?我喊你什么?1 傻柱嘟囔着嘴。 嘴上这样说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瞥向秦淮茹。 心里的念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怎么?不想喊?那容易! 我知道你藏的有老方子酿的莲花白,匀几瓶给我,往后咱们就各论各的! 怎么样?” 李茂笑了笑,看着有些抹不开面的傻柱,当即调笑起来。 这话半真半假。 从一开始,李茂的目的就不是针对傻柱,而是针对贾东旭。 为的,就是让贾东旭离他们老李家远一点。 李茂自己无所谓,可他妹妹李晓梅,可不能被这群人给染了色。 “嘿,我说李茂你小子倒是拽上了啊,别说,你这鼻子还真挺尖。 不过我要是不乐意给你,难不成你还能拿我怎么着不成?” 傻柱双手环抱在身前,网兜里的两个饭盒那叫一个光明正大。 明晃晃的来回摆动,都快把在门后藏着的棒梗的眼给晃花了。 自打吃过傻柱的饭盒之后,棒梗就一直觉得,他们家的东西不好吃。 不过也难怪,轧钢厂都是重体力工人,料重油水厚,在这个时候自然是怎么吃怎么香。 “拿你怎么着我肯定不成。 不过这莲花白要是不给我,以后只要我在厂里,肯定每天中午带着怀安去找你打菜。 这几个人聊天呢,怀安喊我一声叔,再喊你一声小老弟,这不过分吧?” 李茂一边说,一边朝着傻柱挤了挤眼睛。 调笑的意味非常明显。 看着李茂跟自己打趣,心中放不开秦淮茹的傻柱却是笑着摆了摆头: “得!还真让你给拿捏住了。 谁让我跟怀安老哥投缘!行吧,莲花白就莲花白。 等会我去屋里,让雨水给你送过去。 不过我还是得说,你小子真会挑,这用老方子弄出来的莲花白,放过去可是能称为贡品的玩意, 这可是我给人开席的时候,人主家送我的。 放现在那是买都买不到1 看着傻柱自卖自夸,李茂也没有当回事,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贾东旭一眼,平静的点了点头: “这我还是知道的。 等会你给雨水点钱,我送雨水一点好东西,让她过年的时候自己去买。” 今天更新一万! 恳请友友追读! 喵喵这里,谢过诸位友友了! (本章完) 第42章 ,心中盘算起来的贾家母子(一更) 第42章 ,心中盘算起来的贾家母子(一更) “不是?为什么是给雨水?有东西你给我不就成了么?” 见着李茂要往外掏东西。 傻柱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愣。 抬手摩挲着下巴,皱眉审视着: “不是我说你李茂,雨水可跟你妹妹差不多大,伱小子可不能打歪主意啊1 “呸,柱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你自己是什么人,看别人就像什么。 你也不看看你把雨水养成什么样了。 明明是一家人,你看看你,再看看雨水!廋的跟个排骨似的! 真不知道你见天的带剩饭回来喂给谁了1 李茂先是没好气的甩了傻柱一个脸色,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说: “让你给雨水钱,就是想着让雨水自己去买,然后吃到自己肚子里。 左右你跟雨水一家人。 我这回礼是回给你,还是回给雨水,这有区别么?” “得!还真没区别。 我说李茂你小子进了厂,这一下子开窍了不少埃 成!就冲你这句话,等会高低我多匀你两瓶莲花白。” “豁,就两瓶?” 李茂摇着头,打趣的说着: “我这侄子,你就没点表示表示?” 见到李茂指着自己,秦怀安抿了抿嘴角,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想起自家老爹之前的吩咐。 心中短暂的挣扎之后,终究还是认命的没有开口。 再看傻柱,看了看秦怀安之后,却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大气的拍了拍衣服: “这还用你说?就冲我跟怀安老哥的投缘,等会怎么说也得到我屋里吃上一顿。 走的时候捎包带两瓶酒回去。 别说什么拒绝! 你要是跟我客气,那就是看不起我! 老哥你这刚来京都,就算是保卫科,你也得跟人处交情不是! 正好我是个厨子,什么不多,就是吃的喝的多。 这事秦姐知道,老哥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1 见着秦怀安有些愣神,李茂却是笑着推了一把: “行了,柱子好心给你,你就收着就是,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回头你回秦家沟的时候。 给柱子带点山菇什么的就行了。 他是个厨子,厨子不就好这一口么。” “就是说,老哥你跟我客气什么1 有着李茂和傻柱的齐齐劝说,秦怀安这才勉强点头应下。 刚来城里,秦怀安还有些不适应京都人的局气。 这事敲定之后,李茂看都不看老贾家一眼,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见着李茂这幅姿态,打心底里听自家老爹话的秦怀安更是头都不回的跟着走。 “怀安.哥.” 秦淮茹呆愣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幕。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秦怀安进城工作的消息。 “行了,别看了。 赶紧回家我们合计合计1 说话的是贾张氏。 此时的贾张氏,看着秦怀安离开的身影,眼里满满的都是算计。 当然,贾东旭这小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之前还闪着愤怒的眼中,这会已经被欣喜所取代。 老贾家人进了屋。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棒梗从门后走了出来。 跑到贾东旭的身边,拽着贾东旭的衣袖: “我要吃肉,我想吃肉,我的肚子跟我说,他好想好想吃肉。 爹,你就让我娘去傻柱家,给我要点肉吃吧1      此时尚且年幼的棒梗,憨憨的晃着贾东旭的手。 全然没有看到,在他说到让秦淮茹去找傻柱要吃的时候,他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羞怒。 有心想要给这孩子一巴掌。 可手都抬起来,却忽然念着这是自己亲生的,扬起来的手却是怎么也打不下去。 “啪~” “你教的好儿子!我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干活。 你就这么在家照顾孩子的1 贾东旭扬起来的巴掌没有落在棒梗的身上。 最终落在秦淮茹勾人的翘起上。 感受着回弹的温度,贾东旭心中却是忍不住的荡了起来。 “啊~” 挨了一下的秦淮茹红着脸,面颊羞红的剜了贾东旭一眼。 见着贾张氏没有反应,这才弯下腰,哄着棒梗到一边去玩。 等到棒梗离开之后。 三人这才商量起来。 当然。 说是三人商量,可实际上只有贾张氏和贾东旭在说话。 至于秦淮茹,就是个应声回答的。 嫁到老贾家这么些年,秦淮茹在家里的地位一如既往的排在末尾。 “东旭,你刚才听到了么。秦家沟上来的那个乡下人。 在厂里找到工作了1 贾张氏坐到床边,从一旁的小竹篓里拿出一个纳了一半些鞋底。 干了这么些年,就算是抹黑都不妨碍贾张氏的动作。 “嗯,听到了,还是在保卫科。” 贾东旭点了点头,眼神奸猾锐利,心中更是在不停的盘算着什么。 “你怎么想的?” 贾张氏反口询问。 贾东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低头沉思了起来。 短暂的思索之后,又把目光放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媳妇,刚才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一老一壮,两双充满了功利的眼睛齐刷刷的偏转过来,像是贪婪的野兽一样,死死的咬在秦淮茹的身上。 两人这般赤裸裸的目光,秦淮茹还是第一次看到。 有心辩解些什么,可一想到棒梗,秦淮茹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关系么怀安哥他爹是我们秦家沟的大队长。 我爹跟他爹同辈,排十二。” 却不想这话说完,贾东旭兴奋的朝着空中挥打了一拳: “排行十二?!也就是说真的能攀扯上关系了?” “嗯” 秦淮茹低下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闷闷不乐的回应着。 而一旁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可不会在意秦淮茹怎么想。 他们这对母子,这会已经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能攀扯上关系!能攀扯上关系了就好啊! 以后在厂里有个保卫科的人罩着,我看谁还敢欺负东旭! 谁要是欺负东旭,就让那小子把人给逮起来!关铁篱笆里面去1 贾张氏兴奋的说着,就好像她已经看到贾东旭在厂里耀武扬威,没有人欺负的场景。 “还不止呢! 厂里废弃的钢材那么多,只要把保卫科的关系走通,以后‘拿’废料的时候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而且不只是厂里,还有院里,他傻柱不是能打么! 到时候直接让那小子把傻柱给收拾一顿! 我看到时候院里谁还敢跟我们老贾家龇牙1 (本章完) 第43章 。秦怀安认门(二更) 第43章 。秦怀安认门(二更) 贾张氏,贾东旭两人围在炕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越说越兴奋。 越说越离谱。 一口一个那小子的喊着,就好像秦怀安是他们老贾家的养的家犬一般。 让他干嘛就得干嘛。 然而两人却没有发现,听着他们这对话的秦淮茹,脸上那僵硬,尴尬,以及畏缩的表情。 老贾家母子俩放肆的畅想着。 在他们的臆想中,有了秦怀安当打手的老贾家,很快就会成为四合院的土霸王。 什么后罩房的聋老太太。 什么易中海,什么刘海中,什么阎埠贵! 都得在他们老贾家面前低头! 傻柱这个狗东西,还必须每天给他们家带剩菜,把他们一家养的白白胖胖才行! 越说越兴奋的两人臆想刚刚结束。 贾东旭就急不可耐的安排起来: “媳妇,等会你就去跟你那老哥说说,就说我让他到咱们家坐坐。” 听听! 贾东旭这会甚至不说请,而是说让! 这摆明了是没把出身秦家沟的人放在心上。 “啊这.我喊不来” 秦淮茹失落的垂下头,望着隐隐能看到的脚尖,忍不住的画起圈圈来。 “什么?喊不来?1 贾东旭猛然拔高了声音,皱起了眉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愤怒。 自打嫁到老贾家。 秦淮茹还是第一次直面回绝贾东旭的要求。 想到秦怀安刚来,秦淮茹就敢反抗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贾东旭,怒火一下就涌上了心头。 “啪~1 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秦淮茹的脸上: “我看伱是胆肥了!你还知不知道家里的顶梁柱是谁! 竟然敢向着外人说话! 信不信我把你赶回乡下,让你一辈子跟泥巴地过日子去1 贾东旭压抑着声调,一双眼睛好似能喷火一般充斥着怒火。 “我我.”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说流就流了出来。 歪坐着靠在炕边上,自暴自弃的啜泣起来: “我,办不到又不是我的错自打嫁到老贾家,我从来没有往娘家送过一点东西。 每次空着手回娘家,满满当当的带着东西回来。 我爹,我娘,我哥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每次回家都是我自己回,东旭你也不陪我回去。你你都不知道家里人怎么说的我. 呜呜呜.” 秦淮茹捂着脸,哭哭啼啼的低吟。 听着这番话的贾东旭,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僵硬起来。 就像是秦淮茹说的。 结婚这么些年,他们从来都是在薅秦淮茹娘家的羊毛。 逢年过节没有回礼不说,甚至过年的时候贾东旭都不陪着去秦家沟一趟。 都说外嫁从夫。 贾东旭这般不给面子,秦淮茹能在秦家沟维护住脸面,全都靠自己的周旋。 在秦怀安到京都之前。 秦淮茹每次回家还能用街坊邻里的一些见闻糊弄一下。      营造出一副自己在城里过的不错的样子,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 眼下秦怀安到了京都,甚至还打了照面。 秦淮茹已经可以想象,谎言被戳破之后,秦家沟的那些风言风语。 可别说什么亲戚不亲戚,宗族不宗族。 有时候挖苦起来,还真就是亲戚,妯娌之间说话说的难听。 眼下已经到了年关,秦淮茹心中更是如同死灰一般。 至于说喊秦怀安? 谁爱喊谁喊,左右不过是饿几顿,只要他贾东旭还想要孩子,总不能饿死她。 看着秦淮茹油盐不进的样子。 贾东旭一下就变得麻爪起来。 然而贾东旭没有办法,可不代表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没有话说。 拉扯着秦淮茹的衣袖,一把拽开秦淮茹挡着脸的手,歪着嘴,口中啧啧有声: “啧啧啧,你倒还真有脸哭! 怎么?让你嫁给我家东旭,委屈你了? 你以为你是谁?过去地主家的小姐?还是皇亲国戚啊! 让你干点活你还不乐意? 跟我甩脸子! 你秦淮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你眼里还有没有东旭这个当家的1 “婆婆1 秦淮茹的眼眶红肿着,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双肩随着啜泣颤抖,带动着身前的水果上下起伏: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1 “这么说你怎么了?” 贾张氏眼睛一瞪,一张原本应该是和睦的圆脸上,这会却是阴沉的可怕: “秦淮茹你别忘了!你已经嫁到我们家! 你生是我老贾家的人!死是我老贾家的灰! 遇到事情,不要想着你娘家,你是个女人!你以后能依靠的只有东旭和棒梗! 我们现在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旭和棒梗1 说到这,贾张氏的声音略微平缓了下来,抬手指了指探头探脑不敢说话的棒梗: “你也听到了,棒梗说她想吃肉。 靠着东旭一个人的工资,咱们家哪能顿顿吃肉! 以前没有机会,可现在不一样了。 你刚才也听到东旭说了,轧钢厂里废弃的钢材能堆成小山。 只要每次拿的不多,保卫科那边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成了! 你也去回收站问过价格,一个两个不值钱,可一趟下来怎么也能弄个几毛钱! 积少成多,这钱无论是买鸡蛋,还是去鸽子市换肉,都能弄来东西。 甚至一个月还能吃上一回烤鸭! 你以前不是总说没吃过烤鸭么? 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中不中用。” 贾张氏夹枪带棒的劝导着秦淮茹,看着秦淮茹隐隐意动的模样,干脆又补上了一句: “秦淮茹,你也不想棒梗以后比其他孩子矮吧? 你也不希望,棒梗以后跟人聊天的时候,连烤鸭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吧? 你也不希望,棒梗以后逢年过节连新衣服都穿不上吧1 “棒梗.” 秦淮茹哽咽着看着畏缩不前的棒梗,脸上写满了犹豫。 也就在此时。 帮忙把东西放到屋里的秦怀安,朝着李茂问起许大茂住在哪里。 李茂没有回头,只是不动声色的朝着进门左手边使了使眼色: “那一家就是。 不是我劝你,只是我希望你做事之前还是多谋划一下,至少不要被人给逮住马脚。” (本章完) 第44章 。幸福的李晓梅(三更) 第44章 。幸福的李晓梅(三更) “哎,叔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出漏子。” 秦怀安笑着点了点头,看似随意的扫视了一圈,这才小声的开口: “叔,小年那天你不要出门。 我爹他们会带东西上来。到时候许你的东西就一起送过来。” 秦怀安没有明确说出什么东西。 可李茂还是听了个明白。 无非就是之前鉴定的那些东西,捎带手的,也就把他的东西给带了上来。 李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将秦怀安送出四合院之后。 李茂回到家,正收拾屋子的时候,听到一连串急切的脚步从屋外传来。 “哥1 李晓梅一声呜咽,飞扑到李茂的怀中。 “呜呜~伱终于回来了1 拥着李晓梅,李茂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脊背,下巴顶在李晓梅的头顶,怜惜着开口: “嗯,回来了,有哥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李茂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呵护受惊的小兽一般。 “哥,过年前还要出去么?” 李晓梅抬起头,一双小鹿眼无比的闪亮。 嘴角上扬,欣慰一笑: “不出去了,年前都不会再出去了。” 说完这话,李茂浅浅松开怀抱,笑着指了指桌子上,那堆被大衣包裹包裹起来的东西: “对了,我今天在厂里给你弄了两件稍小一点的大衣,等会你看看能不能穿,不能穿回头我去找人给你改改。” “大衣?怎么还有大衣? 哥,你不会是把你的份额给我了吧!那可不行,绝对不行! 哥你还要上班。 我在班里同学多,门一关也没多冷1 李晓梅执拗的甩着头,说什么都不要这两件衣服。 “不行,绝对不行1 好说歹说了好半天,直到李茂最后说出立功的事情。 李晓梅这才相信,这两件大衣不是厂里发给李茂,然后李茂又特意调换的。 可随即问题又出来了。 李晓梅担忧的拍着李茂的全身上下,生怕李茂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哥,咱们家也不缺钱,衣服也好,工作级别也罢。 你可不能为了这些东西就去卖命。 抓敌特听着威风,可你要是出事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1 听到这话,李茂面上一僵,感受着身前的衣服一紧,却是李晓梅把整个身子都蜷在了自己怀中。 听着李晓梅啜泣的哭声。 僵硬了一两秒之后,这才露出释怀的笑容。 ‘这是自家妹妹,知道为自己着想的妹妹。是家人。’ 心中这般想着,双手紧紧的扣着,试图通过这些动作,给李晓梅一些安全感。 “没事了,以后都不会了。 再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哄孩子一般,轻轻的拍着李晓梅的后背,哄了好半晌,这才听着一声略带哽咽的反驳: “万一呢! 万一出事呸呸呸.有口无心,有口无心。我哥吉人天相,绝对不会出事,绝对不会出事。” 说话说到一半,李晓梅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挣脱李茂的怀抱。 拉扯开房门,朝着门口狠狠的唾了三口,脚下还不停的跺脚。 见着李晓梅好了许多,李茂这才略微轻松了一些。      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以后做事要多注意些自己妹妹。 同样的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屋内铁皮炉子的火烧的正旺。 寒冬的冷风,顺着敞开的门呼呼的往里灌。 看着重进进屋,关上门窗的李晓梅,李茂一边笑,一边从挂起来的背包中,掏出李怀德给他的一把票据: “诺,这些是厂里给的票,都是带期限的,等回头厂里放假了,咱们一起去市面上给买回来。” “哎?给的票?” 红着眼睛的李晓梅不太好意思跟李茂对视。 娇羞的扭着头,蹭到李茂身边。 拿起一堆票据,摊开到桌面上,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一张一张分类起来。 这是李晓梅的小嗜好。 每次家里多了票据,总得过一遍李晓梅的手。 要是不过手,达不到心里有数的程度,李晓梅说什么都不放心。 以前李茂还笑过,说李晓梅像个小管家婆一样。 现在再看,李茂只觉得一种属于家的温馨从心底溢了出来。 给自己倒了一茶缸高碎,坐在李晓梅对面,一口一口的抿着。 就连李茂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眉角不知不觉的就上扬起来。 “这一张是瓜子票,这一张是花生票,都是过年特别配发的,得跟咱家的配比一样,早点去领了。 要是领晚了,怕是只能买到压箱底的存货。” “这一张是烟票,这个能放.算了,回头还是买回来放家里,可别有什么人上门,家里没东西招待。” 一边分类,李晓梅的口中一边念念有词。 忽然,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李晓梅的声调一下拔高,又在下一秒压抑着捂着嘴,不让声音外露出来: “哥!是罐头票!好多张罐头票!有水果罐头,还有肉罐头!还有面包票! 啊!还有铁罐头的饼干票!是京都食品厂的1 李晓梅惊喜的抬起头,看向李茂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的心疼起来: “哥,下回可不能那么莽撞了。厂里给这么多稀罕票当时,当时那得有多凶险氨 说着说着,李晓梅的鼻头又开始抽动起来。 眼瞅着又是要哭的样子。 听到这话,李茂心中顿时一暖。 到底还是自家妹妹好。 前世从来孤身一人的他,从来不知道妹妹竟然是这么一种暖心的生物。 不由得,李茂又想到了同样有一个妹妹的傻柱。 不等多想,就听到自家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李茂哥在家么?我是何雨水,我傻哥让我送东西过来。” 都说人经不起念叨,这还没挂上嘴边呢,人就过来了。 “哎,我在呢,稍等一下,我这就来给你开门。” 李茂嘴上回答着,刚准备偏转过头,让李晓梅把水果罐头票抽出来一张。 就看着自家妹妹跟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 手上的功夫那叫一个快。 晃眼的功夫,桌子上的一堆票据就被收了起来。 看着李茂的动作,李晓梅还歪了歪头,模样显的格外可爱: “怎么了嘛,哥哥。” (本章完) 第45章 。李晓梅的小闺蜜何雨水(四更) 第45章 。李晓梅的小闺蜜——何雨水(四更) 看着自家妹妹卖萌的模样,李茂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得,自家的小管家婆可真精明。 现在就知道了财不外漏的道理。 晃了晃头,朝着门外撇了撇嘴: “果酱面包票给我一张,水果罐头票也给我一张。 跟柱子做了个交换,要用到这些东西。” “哎。好的哥。” 李晓梅也没有疑问,甜甜的应了一声之后,都不需要看,就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票据。 看着李晓梅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两张不同的票据。 李茂多少有些稀罕。 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妹妹还有这么一手绝活。 接过票据,李茂走向门口,拉开房门让出一个身位。 “雨水啊,快进来,快进来。” “哎,好呢李茂哥。”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在何雨水回答的时候,李茂忽然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再一细想,好家伙! 刚才自己妹妹不也是用差不多的语气么。 “我说雨水,你们这声调,是谁教给你们的?” 李茂有些好奇的询问。 何雨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看向李晓梅。 作为院内为数不多的同龄人,还是女孩子,李晓梅跟何雨水可是一对小闺蜜。 感受着何雨水的目光,李晓梅闭上一只眼睛,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模样,别提有多俏皮可爱: “是海棠啦,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于海棠,家里是供销社的那个。 是她教我们的。 怎么了哥哥,这样难道不可爱么?” “可爱,可爱。不过伱们可不能对外人做这些动作,容易被人误会。” 李茂点了点头,于海棠这个名字他还是有些印象。 “嘁,怎么可能对外人。他们才不配呢~” 李晓梅脸颊带着一丝红润,傲娇的片偏转过头。 很显然,对于这一套动作,李晓梅也并不熟练。 脸上挂着在外面不成展现的笑容,抬手揉了揉李晓梅的头发。 在一副‘这哥哥不能要了’的哀怨表情中,李晓梅嘟起了嘴巴。 看着兄妹俩的打闹,一旁的何雨水看着那叫一个羡慕。 ‘什么时候傻哥才能.算了傻哥这辈子都不可能.’ 带入了一下自己和傻柱做出这幅动作的场景,何雨水忽然没有那么羡慕了。 不过也难怪。 就傻柱一双眼睛盯在秦淮茹身上的架势,怎么也不可能把感情分在何雨水身上。 但凡傻柱有心一点,何雨水都不可能饿的这么瘦。 什么细枝结硕果。 要是能吃饱,她何雨水也不想这样.再说又不是很大,只是饿的腰廋,衬托的比较明显罢了。 想到以前跟李晓梅,于海棠在浴池的打闹。 何雨水的脸颊温度一下就升了上来。 “李茂哥,这是我哥让我拿过来的莲花白。” 何雨水低下头,想要看看自己的脚尖。 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身上套了太多层衣服,竟然看不到。 想到于海棠那个小闺蜜口中的各种言语,脸颊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      除了李晓梅一副歪头疑惑的模样。 李茂却是没有在意太多: “豁,你哥这回可是真的够舍得的。 四瓶老方子的莲花白,得肉疼老半天吧?” 被李茂的话锋一带,何雨水又想起自己刚回来的时候,自家傻哥撅着腚趴在床底下翻找东西的模样。 在把东西交给她的时候,脸上还一副咧着嘴,堪比就义的表情。 “噗~” 何雨水捂着嘴笑出了声。 看着李茂和李晓梅同步偏头,好奇的表情,何雨水只能把之前的事情复述一遍。 这一复述,李晓梅也跟着笑出声来。 至于李茂,却是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带着笑容摇了摇头: “雨水啊,回头把你的家底看牢一点,可别什么时候被你哥拿去当人情了。” 嘴上这么说着,李茂手上却跟着递出两张票: “诺,这是之前跟你哥说好的,这票你哥没份,都是你的。 罐头和面包回头藏好,可别被院里的‘耗子’给逮了去。” “哎,好嘞李茂哥。嗯?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1 何雨水刚准备接过票据,却忽然看到票据上写的字样,一下子变得抗拒起来。 不是她不想要。 实在是这两个东西太贵重。 在票据时代,除了基本生活物资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是稀缺货。 果酱面包票还好说,可水果罐头这可是稀罕玩意。 别看京都就有厂子,可根本没有多少票落在市面上。 就算配发,那也都是给什么领导。普通工人根本摸都摸不着。 每当家里出现罐头的时候,那就得小心小孩子装玻 至于为什么装病,还不是因为有老人常说罐头治百玻有的小孩子想吃这一口,就千方百计的装玻 要是装病达不到效果,趁着夜里故意把自己冻病的也不是没有。 目的就是为了吃一口冰冰凉,甜丝丝的罐头。 要说这罐头也不贵,有着票据去买,也就八毛钱。 可票据这一环,却是卡了不少人。 不少家庭富裕的工人,逢年过节的时候就喜欢去鸽子市淘换。 过年的时候,谁家走亲戚拎鸡蛋不算什么,能拎着两个网兜套着的水果罐头,那才是有牌面。 “嗨,跟我你客气什么,你跟晓梅小闺蜜手帕交,还能受不了这个? 再说了,这也不是白给的。 我不还从你哥那讨要了四瓶莲花白么?算来算去我也没亏。” 李茂开口,同时李晓梅也跟着附和。 劝了好一会,何雨水这才收下。 “谢谢李茂哥。” 临到出门的时候,李茂又特意交代: “哦对了雨水,我之前跟你哥说好的,这东西是给你补充营养的,回去你可别傻乎乎的把票给你哥。 另外还有,你哥之前也说了这票据上的东西他掏钱,你回头可别忘了找你哥要钱。” 听到这话,何雨水的双眼一下变得湿润起来: “哎,好的哥,那我先回去了,你别出来了,外面冷的很。” 等到何雨水离开之后,却看到李晓梅好奇的凑到李茂跟前。 东瞅瞅,西看看。 终于在李茂快要想开口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嘴: “哥,你可不能让雨水当我嫂子。” 好家伙。 这一句话险些让李茂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也就是他有自制力,要不然屋里非得多出来一个落汤鸡。 (本章完) 第46章 。布局开端(五更) 第46章 。布局开端(五更) “不是,我说李晓梅,你怎么能想到那方面去1 李茂拍了拍心口,让噎着的茶水往下顺一顺。 “难道不是么?要不然你干嘛对雨水那么好? 我跟你说啊哥,雨水可是我闺蜜,伱们真的不合适。 还有啊,我们老李家开枝散叶可就靠你了,雨水太瘦,不好生养。可不能娶回家。” 李晓梅一板一眼的说着。 可越往下听,李茂越觉得李晓梅的关注点不对。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咚~” “哎呦~哥你打我干嘛~” 李晓梅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被李茂敲响的头,表情那叫一个哀怨。 “当然得打你,雨水才多大?你怎么能把你哥当成那种人。” “这有什么问题么?我听海棠说,我们这年纪放到乡下,有的都结婚生孩子了1 李晓梅振振有词。 李茂却是有些哑然: “这话是没错,可是你哥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我把东西给雨水,无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利益往来的东西,反正都要给出去。 能落到自己人身上,干嘛要便宜外人? 我也就是看雨水被柱子坑的可怜,这才帮衬了一把。 怎么到你这个小脑袋里,就成了我有非分之想了?” “真哒?” 李晓梅起身,不再蹲在地上装疼。 “那还有假?” 李茂无奈的笑了笑,随后盖上茶缸的盖子问了一句: “对了晓梅,家里的鸡蛋还有多少?” “鸡蛋?还有十多个吧?怎么?哥哥想吃溏心煎蛋了? 我这就去弄1 这可是李晓梅唯一拿手的家常菜。 每次提起,李晓梅总是想要表现一番。 一把按住李晓梅,李茂挠了挠她的下巴,玩闹的说着: “下次吧,过几天我再去弄点鸡蛋回来,到时候再让你表现。 等下数六个鸡蛋给我,我等会得去二大爷家一趟。” 李晓梅先是因为没有了表现的机会而失落。 随后又歪了歪头思索起来。 老李家的教育方针跟其他家不一样,既不依靠棍棒教育,也不依靠劝说教育。 而是鼓励家中晚辈多想,多思考。 不求家中子嗣有多大出息,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在这种教育环境下,李晓梅也比同龄人聪明许多。 脑子这东西,从来都是越用越灵光。 “是得给二大爷家送点东西,之前要是没有二大爷,许大茂怕是要说不少难听话。” 李晓梅小大人一般的点了点头。 去橱柜里用盘子装了六个鸡蛋。 “哎,还是我们家晓梅聪明。不管别人在家里怎么样,只要他帮过我们家。 我们就得记着这份情。 虽然我让二大爷帮忙的时候,有扯虎皮的嫌疑,但是不能因为这点就忘了别人的帮助。 毕竟他真的帮忙了。” 交代了李晓梅几句之后。 李茂端着盘子出门,敲响了刘海中家的房门。 就在敲门的时候,李茂还听着屋内刘光天,刘光福的哀嚎。 声音不算大,看来今天还没有上棍棒。 “咚咚咚~” “二大爷在么,我李茂。这次特意过来谢谢这几天照顾我妹妹。” 说完这话之后,李茂就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笔挺的好似一颗松树。      “兔崽子,还不快去开门1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看着捂着屁股的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 以及老实坐在刘海中身后毫发无伤,却没有任何反应的刘光齐,李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能说,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 这会儿的刘光天,刘光福正是两个半大孩子,一个十五,一个十三,正是顶牛的年纪。 要是放到一般的家庭,刘光齐这个已经二十三的老大,在刘海中打人的时候,怎么都得护一手。 可在刘海中家,这一幕就像不存在一样。 刘光齐硬是坐的稳稳当当的看着两个弟弟挨打。 这一挨打,就是从小到大。 “李茂来了啊,快进来坐。” 刘海中嘴上笑着回应。看模样似乎根本没有把之前的打人放在心上。 “哎,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个,二大妈,劳烦你把这鸡蛋腾一下,等会走的时候我还得把盘子带走。” 说话的功夫,李茂就把手上的盘子递到了桌面上。 “嗨,我说李茂你这是干嘛?快把东西给收回去1 刘海中看着李茂,想要板着脸,却被眉眼之间的喜意给冲淡。 送礼! 这一定是送礼吧! 想他老刘这么些年,终于有人给他送礼了! 这一天,这一天他老刘真的是等太久了啊!!! 倒不是刘海中稀罕这几个鸡蛋。 作为高级工人,刘海中家还真就不缺这几个鸡蛋钱。 他缺的,是别人送礼的这个面儿! “嗨,我说二大爷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放其他的时候,咱们后院肯定听二大爷的。 但是今天不行。 今天这是谢礼,二大爷说什么也不能拒绝1 都是场面人,自然说的也都是场面话。 口头上来回推让了一番之后,这鸡蛋最终还是被二大妈给收了下去。 “你说你,都是街里街坊的,弄这一出干嘛?” 刘海中喜笑颜开的说着这话,此时的他,格外享受被人送礼的这种飘飘然。 “嗨,看二大爷这话说的。 都是街里街坊不假,可咱们京都人,说话做事就讲个规矩。 我不在家,二大爷帮我护着妹妹,这是情分。 我回来了,对二大爷表示感谢,这是本分。 我知道二大爷有能力,家里不缺这点东西。可总不能因为二大爷不缺这些东西,就让我老李家失了本分吧? 我知道二大爷好心,可这事不能这么算的。 要不然回头再遇上什么难题,我哪敢找二大爷帮忙。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茂口中说着这番话,听的刘海中是连连点头。 “真不愧是高中生,这口才就是不一样。 行吧,这次二大爷我收了东西,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作为院里的大爷,我肯定不能让人欺负咱们后院的邻居。 就算同样是后院的住户也不成。 更别说还是许大茂先办事不地道。 也就是事发突然,不然我非得开大会好好的批评一下许大茂。 真的是,不就是一份工作么!让谁上,不让谁让,那是厂里领导决定的! 就为这点事耍手段,欺负院里人。 许大茂这就有些不地道1 滋溜了一口茶缸里的热茶,明明只是高碎,可刘海中却硬是喝出了美酒的滋味。 只能说,这官迷真的是缺人吹捧! 友友们! 本书上二轮推荐啦!!! 感谢诸位友友的追读!!! 喵喵会继续努力!!! 感谢!!! (本章完) 第47章 。白菜,咸菜,少了萝白。 第47章 。白菜,咸菜,少了萝白。 “那是那是。要不然怎么说您才是二大爷呢。 咱们这后院,就靠二大爷你主持公正。” 李茂一板一眼的说着,口中也没有拉踩的意思。 明知道易中海不是东西不假,可李茂依旧不准备把自己放到明面上。 听着李茂口中的好听话,刘海中那叫一个飘飘然,朝着一旁的刘光天踹了一脚,口中振振有词: “兔崽子怎么就没点眼力见! 李茂都到屋里这么久了,你们怎么连杯茶都不知道上。 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刘海中家没有家教1 一脚踹出,刘光天一个踉跄,没有摔倒却也被踹出去好几步。 李茂清楚的看到,一旁的刘光齐看到发生在面前的惨状之后,身子微不可查的一抖。 看似表情跟之前一样,额角的冷汗却滴滴直下。 “不用了,不用了。 我这次来就是道声谢。不麻烦二大爷了。 都在一个大院,没有必要那么见外。” 说话的功夫,李茂已经起身道别。 出了刘海中家,李茂更是头都不回的奔着前院去。 二大爷这边谢完了,还有三大爷阎埠贵家里也得去一趟。 揣着手路过中院,看着老贾家亮起的灯,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些不知名生物的狂吠。 李茂皱了皱眉头,没有太过理会。 敲响阎埠贵家的房门,进门笑说着递出一张二两的花生票之后。 李茂很快抽身离开。 阎埠贵跟刘海中不同。 两人之间有着一些默契,有些话并不用多说。 裹着寒风回到自家,李晓梅已经在煮饭。 一锅稀饭,上面温着几个蒸好的馍馍,外加一个炒白菜就是两人的晚饭。 放到整个京都,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晚饭。 一到冬天,大白菜就成了京都人为数不多的蔬菜来源。 “哥,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已经把隔壁的耳房给收拾出来了。 屋里就咱们两个人,非得去那边住嘛。” 李晓梅手中的筷子戳着碗里的稀饭。 看得出来,李晓梅不希望李茂离开自己身边。 李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笑着给李晓梅的馍馍上夹了一筷子炒白菜: “只是分开住,又不是不在一起祝 伱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到了年纪,你要是谈恋爱了,总不能一回来还跟我住一起吧? 亲兄妹到了年纪,房子还得隔开呢。 再说。 我已经工作了,厂里还分了房子。 要是还住在一起,怕是会有人说闲话,影响咱们家的声誉。 我是不在乎这些,可怎么也不能让大伯脸上蒙羞不是。” “我才不谈恋爱呢那群小男生,哪里有哥哥好” 李晓梅的声音很低,说完这句之后歪着头想了想,又快速的抬起头同李茂对视: “哥,我要是不谈恋爱,咱们是不是就不用分开? 只要不谈恋爱,中院的老虔婆是不是就不会说一些难听的话?” “哈哈,我说晓梅,你这是想哪去了? 不谈恋爱? 你看街道的王主任答不答应。 现在每年街道那边可是都有结婚指标。      就二大爷家的刘光齐,才比傻柱大多少埃今年王主任就上门催了三次。 我估计啊,等过年之前巡视的时候,还得催一次。” 李茂用空闲的手摸了摸李晓梅的头。 看着李晓梅嘟着嘴巴,脸上写满不情愿的模样,李茂又是笑着开口安慰: “好好好,不谈,不谈就不谈,我家妹妹没有喜欢的人,大不了我去找王主任说说就是。 咱们家又不缺这口吃的。 我妹妹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李晓梅笑眯眯的抬头,用头发蹭了蹭李茂的手心: “哼~这还差不多。” “对了哥,隔壁那间屋子,咱们要找人收拾一下嘛?我看里面有不少地方都得换了才能用。 有一扇窗户还呼呼的漏风。” 李晓梅看着李茂,有些扭捏的说着。 虽然嘴上已经接受了李茂的说法。 可心里还是不大想和李茂分开。 “那当然得收拾一下,等过了年,开春化冻之后,我去跟我们科长说说,去厂里的房管科找几个老师傅帮忙拾掇一下。” 李茂神色正常的点了点头。 心中盘算着怎么赚钱的他,却没有看到李晓梅低下头时候的欣喜。 “修房子?那得要不少钱吧。 哥你还没发工资,这钱我先出吧1 李晓梅想了想,关心的问着。 却没有想到被李茂一口回绝: “那可不行,那些钱是大伯留给你的,绝对不能花在我身上。 我现在有了行政级别,一个月就是四十五,扣掉我们的生活开支,可还有不少剩余。 再说了,你可别小看你哥我。 现在我开了窍,想赚钱没有多难的。” “哥,咱们俩还要分那么清么?” 李晓梅放下碗筷,幽怨的看着李茂。 从来只听说别人家因为钱分不均吵架。 老李家这因为不想花妹妹的钱而幽怨的,倒还真是少数。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哥哥有工作。 大伯不在了,我就该扛起这个家。” 李茂不顾李晓梅的幽怨,像是逗小孩一样揉了揉李晓梅的头发,把她的头发弄乱糟糟的,直到把李晓梅逗的笑了出来,这一出才算过去。 临睡前,李茂又到隔壁的耳房看了看。 房子的结构要是不动的话,剩下的都是一些小问题。 要是有材料,有工具,李茂自己也能干。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李茂的手艺没有方向来源,还得找个机会一点一点的往外掏。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了不起回头在厂里空闲的时候,多去房管科串串门。 作为京都有名有姓的大厂,轧钢厂内的房管科,可是收罗了不少真正好手艺的人。 有的是成分不好,进不了家具厂。 有的是上了年纪,干不来重活。 还有的是手里的技巧有门道,不想去家具厂带徒弟,把祖传的手艺送给别人。干脆就到轧钢厂混日子,等家里的孩子学会了再来顶班。 各中理由千千万。 可不管怎么说,人家的手艺都在那里摆着。 要是在房管科那边把手艺过了明路,那还真就没有什么人可以说闲话。 (本章完) 第48章 。二月四号,小年夜 第48章 。二月四号,小年夜 “放年货啦!放年货啦! 按照车间排队,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来1 第二天一到厂里,就听着厂里的喇叭在喊。 按照惯例,轧钢厂要等到除夕前一天才开始放年假,直到初七才开始上班。 可因为今年厂里的工作进度不错,年前已经没有了什么重活。 虽说都在厂里,可一个个也能抽空说笑几句,到车间外面抽根烟。 听着厂里的喧闹。 宣传科的同事却都有说有笑的。 跟李茂的情况差不多。 作为李副厂长的铁杆,宣传科这边早就跟后勤那边打好招呼,根本不用跟其他的工友一样去排队。 左右没有什么事情,李茂干脆抱着茶缸,在屋里听其他的同事聊天。 “哎,你说咱们科今年能发多少东西?” “这个咱们哪知道,你要是真的想问,就等刘姐回来问刘姐去。 她可是咱们宣传科的大管家。 科长在家里都不敢跟刘姐龇牙。” 说着说着,一群人就开始八卦起来。 作为宣传科,耳聪目明那是基本功。就是这正经内容没多少,八卦消息倒是挺多。 一会花姐带人把谁谁看瓜了。 一会谁跟谁为了搞对象跟人打架了。 反正李茂是感觉,自己这一会接收到了很多无用信息。 八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刘姐还没有回来。 孙科长倒是一脸喜气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看着屋内的人到的挺齐全,这才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啪啪啪~” “新年将至,这一年咱们宣传科发生了不少事情,有旧人离开,有新人新来。 按照惯例,今天是咱们宣传科开小金库发福利的日子。 咱们宣传科不比采购,不比后勤。 没有那么丰厚的家底。 无论多少,那都是一片心意,诸位还是不要嫌弃。” 孙科长话音刚落,就有人接上话茬: “嗨,这有什么,咱们一群坐办公室的能有小金库就不错了,哪能去跟采购,后勤他们比。 要我说,这还多亏了孙科长有本事,要不然咱们说不准跟车间的工人一样。 过年就只有厂里的福利能领1 有着一个人带头,就有人跟着吹捧。 就连李茂都跟着喝声了几句。 这个时候的单位嘛,不管喜不喜欢都得注意团结,可不能表现的不合群。 孙科长单手下压,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各位别捧我了,咱们长话短说,我先说一下咱们的过年福利。” 看着办公室内安静下来,孙科长这才继续开口: “过年嘛,就图个喜庆,瓜子花生什么的一个人匀二两。 肉的话按人头数,一个人一斤,等会有人分好送来。 烟票一人一张。糖果票一人两张。芝麻油一人三两。 布厂错色布一人两尺。毛线一人两团。 电影票一人发五张,是跟电影院那边说好的,过年期间都能用。一张一个人,只能用一次。 东西零散了些,也都是一片心意,诸位不要嫌弃。” 好家伙,虽说知道这个时候的小金库盛行。 可李茂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宣传科就能发出来这么多的东西。      跟后勤采购那边不同。 宣传科这边又不碰钱,又不碰物资,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攒家底的机会。 看似零零散散的好像没有什么。 可这也是孙科长在展现自己的人脉关系。 “哦,对了,这些福利新来的李茂同志也有份。 虽然进厂时间晚了点,但是咱们科可要一视同仁。” “啊这.我这受之有愧啊科长。这才上了几天班就领科里的福利,怕是会有人说闲话。” 李茂挠了挠头,开口就是推迟。 孙科长眼睛一瞪,说话那叫一个威风: “说闲话? 谁敢当着咱们宣传科的面说闲话! 我说李茂你就是太小心了点,虽然现在伱只是放映员,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坐班。 你说你也是高中毕业,都是玩笔杆子的。 在咱们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上编排咱们宣传科,谁这么胆大1 见着孙科长这么说,李茂也就不再推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那就是对孙科长的蔑视。 他李茂又不是许大茂,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傻事。 见着李茂应下,孙科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咱们可是宣传科,还有,年前这段时间咱们厂已经没有什么任务。 最后这几天,咱们科采用轮流上班,谁上午上,谁下午上,等会我把表给贴出来。 剩下的半天留给你们置办年货。” 这话一出,宣传科内又是一阵叫好。 就连李茂都难免带上一些惊喜。 孙科长这话他听的明白,只要上半天班,就算出了全勤。 不扣工资还能多出来时间去买东西,这可比干坐在办公室里舒服多了。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李茂一样,家里只有两个人。 有些家里人口多的,过年要采买的东西可不少。 光是置办走亲戚的年货这一项,就得费不少时间。 卖糕点的店铺前面,经常一排多长的队伍。 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供销社和百货大楼会晚关一会。 要不然正常上班的工人,根本没有去买东西的时间。 也就在宣传科一片火热的时候。 被发配到后厨的许大茂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一条条分好的肉盘在铁皮桶里。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孙科长之前说的福利。 孙科长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许大茂,心中虽然不满,却总归没有说出来。 “行了,东西放下吧,这些肉我们自己会分。 你许大茂该干嘛干嘛去,要是敢偷懒,你这惩罚怕是还要多加一段时间。” “哎哎。”许大茂连忙应和着点头。 可是这话说完,许大茂却是探着头看向李茂,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愣着干嘛?赶紧回一食堂去。磨蹭时间?你对的起厂里给你开的工资么1 孙科长横眉冷喝。 没有理由的时候,他还得顾全一下自己领导的面子。 但是有了理由,他也不介意借题发挥就是了。 听到这话,许大茂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笑容,抬手指向李茂的方向: “这就走,这就走。 李茂啊,你出来一趟,我找你说点事。” (本章完) 第49章 ,秦国平进四合院 第49章 ,秦国平进四合院 “找我说事?” 李茂挑了挑眉,心中有些疑惑,却并没有应下: “咱们能有什么好说的? 事情是你自己干出来的,你被弄到后厨干活,那是你应有的惩罚。 就算伱要检讨,要求情,跟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被你欺负的人是秦家沟的,告状的也是他们,现在人就在保卫科。 但凡你不服气,直接去找就是了。 好端端的喊我干嘛?” 李茂随意的摆了摆手,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 别看李茂和孙科长都知道之前出去放电影是怎么一回事。 可只要手续正当,他们还真就说不出来什么问题。 自然而然的也就只能心中计较,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看着李茂油盐不进的模样,许大茂只能恨恨的转身离开。 至于他心中怎么盘算的,却是只有许大茂自己才知道。 上午就这么过去。 下午李茂在科里留了个信,人就晃悠到房管科,跟房管科里猫冬的工匠聊天起来。 寒冬腊月没有动工的活,房管科的工匠也乐意闲散。 反正他们拿的是固定工资。 能闲散着谁会想着干活。 晃悠到下午,看了一眼宣传科内贴出来的表格,确定了自己每天下午上班之后,这就跟着人流回到四合院。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不到,天边还泛着黑的时候。 前院突然热闹了起来。 这个时候上厕所只有外面的公厕,为了避免排队,不少人都早早的起来。 有些上了年纪睡不着的,更是四五点钟就爬起来。 也是因为这样,四合院的院门开的比较早。 “哎!你们是谁!这么多人进院想干嘛1 说话的是阎埠贵,承接了院里开门关门工作的他,自然对陌生人上心。 就在阎埠贵嚷嚷的时候,却突然看到秦怀安从后面站了出来。 之前阎埠贵跟秦怀安打过照面,自然是知道这个人是轧钢厂保卫科的。 见到秦怀安出面,阎埠贵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是保卫科的同志啊,这么一大早来我们院,难不成是谁犯了事?” “没有没有,我是来找我叔的。这些都是我们秦家沟的人,帮我把东西搬进来,寄存在我叔家就走。” 秦怀安开口解释了一句,并没有细说。 “哦,李茂埃 那你去吧,只要不是外人就行。” 听到秦怀安这样说,阎埠贵认真的看了一下这群人,记下他们的特征之后就摆了摆手,不再言语。 秦怀安在保卫科上班,有他作保,就算出了问题也找不到阎埠贵身上。 “咚咚咚~” “李茂老弟,起来了没?我秦国平,给怀安带点东西上来。 之前不知道他在厂里住的集体宿舍有多大的地方,这东西带的多了点,想放你这寄存一段时间。” 说话的是秦国平。 这些话都之前商量好的。 为的就是不让李茂背上不好的名声。 送东西肯定不行,可要是说寄存,那就绝对没有问题。 至于说寄存多久,拿走多少?那不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唯一的问题就是,之前敲定的时候,没有说这一次有那么多东西。 秦国平在秦家沟喊惯了号子,这一提起劲,声音那叫一个洪亮。 放到这四合院里,喊人那叫一个带劲。      “谁啊!一大清早的嚎什么啊!不知道爷爷我昨天睡的晚么! 再嚎!信不信你大茂爷爷我抽你1 话音刚落,就看着许大茂家的房门打开。 裹着个大衣缩着脖子的许大茂打开门,拎着擀面杖就嚎了起来。 怎么说呢。 有些人挨打是注定的。 原本秦怀安等人今天没有找许大茂麻烦的想法。 可架不住这两天不停受气的许大茂自己跳出来。 冷风一卷,顺着大衣的缝隙钻到衣服内。 露在外面的头被冷风一吹,许大茂一下机灵了不少。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群手提肩扛着东西的秦家沟汉子齐刷刷的转过头。 那冷冷的眼神,看的许大茂浑身一个激灵。 “妈耶1 嘴上嚎了这么一声之后,许大茂二话不说,拎着擀面杖转身就缩回屋内。 见到许大茂还敢挑刺。 秦怀安捋了捋袖子,就要过去砸门。 “狗*的许大茂,你跟谁喊老子呢!你出来!有种喊话,有种出来啊1 也就是秦国平伸手拽了一下。 要不然许大茂家的门,今儿绝对得玩完。 “怀安!不要给你叔添麻烦1 “可是爹,就是那许大茂害的咱们秦家沟被人笑话了一年1 面对自家老爹,秦怀安完全不敢反抗。 可就算如此,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 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李茂家的房门打开。 穿戴整齐的李茂顺手关紧房门,免得风漏进去。 “豁,这不是秦老哥么?这一大早兴师动众的是怎么了?” 看着秦国平等人肩扛手提的东西,李茂心中已经有了谱。 可心中有谱归心中有谱,在四合院里还是得演一演才行。 “嗨,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怀安进了保卫科嘛,我就想着给他送点东西上来。 谁曾想这东西带多了,他那宿舍没有地方放。 这不是就想着老弟了吗? 要是不麻烦的话,这堆家当放你家一段时间?等到怀安分了单人宿舍就弄走。” 秦国平笑着说着。 声音虽然低了一些,却依旧足够让后院的人听到。 “嗨,老哥见外了不是,不就是一些东西么。 怀安喊我一声叔,放些东西怎么了。 刚好这间房子厂里分给我没多久,还没有来得及修整,东西直接放到这里就成。” 嘴上说着,李茂指了指耳房的房门,脚下却没有移动的意思。 李晓梅还没有起床,自然不能让外人进屋。 看着秦家沟的人搬东西,李茂干脆跟秦国平聊天起来: “我说老哥,你们这来的够早的埃” “嗨,谁说不是,为了上来这一趟,我们可是半宿没睡,抹黑赶了半夜的马车,紧赶慢赶的这才赶上。 趁着给怀安送东西,我们刚好也在城里逛一逛,下午就得往回赶。” 一听这话,李茂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逛一逛,这是带了东西来趟路来了。 虽然来的早了些,来的人有点多,李茂也没有觉得意外。 (本章完) 第50章 。秦家沟异变,意外的第一桶金 第50章 。秦家沟异变,意外的第一桶金 恰好这个时候,收拾妥当的李晓梅拉开房门。 抬手引了引,秦国平就跟着进了屋。 至于说搬东西,自然有秦怀安看着。 只要秦怀安还想在城里待着,之前说好的东西,秦国平绝对不会缺斤短两。 进屋关门。 李晓梅倒了两杯茶水之后就到了一边。 等到李晓梅离开之后,秦国平这才压低声音跟李茂说了起来: “之前答应你的东西我这一下都给你弄来了。 除此之外,三鞭酒我多给你带了一坛。 另外,之前答应伱的事情出了些变化,听上面的意思,过了年我们大队就要和附近的几个大队合并成大公社。 房子的事情,可能要等等看。 我的意思是先把这房子折价给你,要是不派其他人到秦家沟,咱们就盖。 要是派了人到秦家沟,咱们就从长计议,你觉得怎么样?” 一听这话,李茂就是知道秦国平打的是什么主意。 至于说之前说的是李茂出钱盖,大队借钱给他的事。 这会已经不再适用。 按照秦国平的意思,额外带来的那坛三鞭酒,外加这所谓的房子钱,就是秦国平对李茂的谢礼。 谢什么? 自然是谢李茂帮忙说话,把秦怀安弄到了轧钢厂。 虽说都是进城,可岗位不同代表的意义也是不同。 要是没有李茂的提点,说不准秦怀安只能捞一个小单位的岗位。 李茂沉思,指尖敲了敲桌面: “之前说的粮食什么的都弄来了?” “嗯,都弄来了,怕你吃不惯,给你弄的都是去年刚下来的,还算是新粮。” 秦国平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多少分量就是多少分量,做不得假。 考虑到如此大张旗鼓的搬东西只有一次,李茂也就放弃了把剩下的钱换成粮食的念头。 这里是京都。 大张旗鼓的屯粮食,不被人摸到门上才怪。 可千万不能小看这个时候的反敌特意识。 因为一张糖纸,一块巧克力,一双鞋,一张卫生纸被发现的敌特比比皆是。 “行吧,这件事我同意了。 至于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说。” 见着李茂同意,秦国平吊起来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他不怕别的,就怕李茂不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认为是他秦国平毁约,之后给秦怀安下绊子。 他们秦家沟出了一个城里人不容易。 更别说这个城里人还是他儿子。 但凡有一点可能,秦国平都不想给秦怀安拖后腿。 “哎,那就行。” 秦国平的脸上带着喜意,只觉得一桩一桩事情解决之后,未来的日子只会无比红火。 也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 门外的动静已经平复了下来。 “爹,李茂叔,东西已经放妥当了,就是这房门上怎么没有锁头?” 秦怀安敲门进屋,说话的时候却显得有些不解。 “嗨,这不是大院要争当先进么,说是门上不上锁也是评比的一环。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等会我得找院里的大爷商量商量。 我这家里白天没人,可不能少了东西。” 李茂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已经盘算着弄一个暗锁出来。      只要明面上没有锁头,从里面杠上并不算上锁。 毕竟是那么的粮食,要是被某些人给盯上了,可就难办了。 秦国平等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前后脚十多分钟的功夫,一群人就出了四合院。 虽说年景丰收,可除了过年走亲戚的时候,鲜少有人留人吃饭。 特别是对方人还很多的时候。 城市里吃供应量,农村吃工分,都知道粮食来之不易。 同样的也都明白,多几个人吃饭,说不准别人家这个月就得饿几天。 “哥,刚才那些人都是谁埃” 待到秦国平等人走了之后,李晓梅这才走了出来。 给李茂的茶缸中添了一点热水之后,略带好奇的询问。 “哦,都之前在秦家沟认识的朋友。之前帮了他们一点小忙,那些都是他们的谢礼。” 李茂轻描淡写的说着。 一开始李晓梅真的以为对方只是把东西寄存在这里。 可一听这些东西是谢礼之后,李晓梅的眼睛又红润了起来。 她不傻,或者说这个时候能考上高中的就没有傻子。 “哥下次呸呸呸,这种事绝对不能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我就你这一个哥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李晓梅低下头,哽咽的说着。 “豁,我说妹妹呦,你当这事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的? 京都这么大,你什么时候听说普通人跟他们对上?也就是机缘巧合才有这么一次。 放到平时,敌特就是站到咱们面前,咱们都不一定能分辨的出。” 李茂揉了揉李晓梅的头发,玩闹着说着宽慰的话。 “嗯,也是。不过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有下次。” 李晓梅皱眉思索一番,觉得自家哥哥说的有些道理。 心中虽然已经信服,口头上却还是不停的交代。 看着自家的小管家婆有了说教的意思,李茂赶紧转移话题。 “行啦晓梅,你说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了。趁着现在院里人不多,咱们赶紧去隔壁点一点东西。 可别回头被人偷了咱们都没发现。” “哎!哥哥说的对。 是得点一点,还得做上标记。我之前听隔壁院的大娘说,这段时间出了一个‘大盗’,附近几个院子晾在外面风干的辣皮子什么的,每天都要少一些。 咱们院虽然还没有被袭击, 可家里这么多东西,还是得小心点1 李晓梅蹙起眉头,担忧的说着。 也就是李茂听着这话,心中有了些计较。 偷辣皮子? 开什么玩笑。 这时候哪个院里白天没有几个人在院里。 想要不被发现,除非本来就是熟人。 熟人作案,偷拿的还是一些不值钱的辣皮子,加上这个时候的人都不太喜欢跟‘公门’打交道的念头,这才没有把事情给闹到惊动保卫科。 跟后世的人不同。 这个年代的人是真的很看重荣誉。 有时候一张奖状,都能鼓动他们拼搏奋斗。 (本章完) 第51章 。钱帛动人心 第51章 。钱帛动人心 带着李晓梅一起清点了隔壁耳房的物资之后。 临出门,李晓梅从头上揪了一根头发,小心的栓在锁扣上。 看着自家妹妹小心谨慎的模样。 李茂看了一圈,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年头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小心一点好。 老话常常说,小心无大错。 好人不少,可坏人也不见得没有。 草草的吃过早饭,李茂只会了一声之后出门。 在厂里磋磨了一上午,到了午饭的时候,就看到秦怀安一副揣着东西的模样,急匆匆的赶来。 一看到李茂,原本有些着急的表情,一下就轻松了起来。 “叔,你来的正好。 我爹他托我给你捎点东西1 秦怀安这么说着,手底下却是从怀里摸出一个饭盒。 这模样,正是轧钢厂人手一个的制式饭盒。 “豁,用饭盒装,该不会是什么好吃的吧? 我说老哥也真是,跟我还这么见外干嘛。” 当着路过几个工友的面,李茂这么说着,神情自若的模样,跟秦怀安之前的谨慎相比,那叫一个鲜明。 东西交到李茂手里,秦怀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会也就轻松了下来。 说话做事也都有了分寸: “嗐,这话也就叔你能说,要是我说了,我爹非得抽我不成。这吃的送到了,我就不多留了。 叔伱带回去吃完之后,别忘了把饭盒还给我就好。 厂里可就发给我两个饭盒,这要是少了一个,我怕我吃饭吃不饱。” 路过的工友听到这话,会心的笑了笑。 将秦怀安的饭盒放到随身的挎包中,李茂掏出几张票,又递过去三毛钱。 “我下午不在厂里,你帮我打一下饭,我回科里跟人借个东西装一下,肯定不耽误你吃下一顿饭,成不。” “成,成,成。 叔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就去打饭。” 秦怀安接过李茂的饭盒,撒开腿就大步朝着一食堂走去。 李茂也跟着转身,装作朝着宣传科走去的样子。 可放在挎包里的手,却已经将饭盒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手感有些粗糙,有的还有些卷边。 都不用拿出来看,李茂就知道这里面绝对是钱。 “一百二么。还算是厚道。” 根据钱的长宽,李茂的手在挎包里就完成了点钱的动作。 等到秦怀安打了饭回来,李茂把他的饭盒还给他。 “出手的价格怎么样?” 借着递饭盒的当口,李茂顺口问了一嘴。 也没多问,就是看看这价格跟自己估算的差多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秦怀安立马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要不说您能当叔呢。 路子没有问题,价格也大差不差的。我爹他们之前试着喊高了一点。 最后也是被压到您说那价差不多的地方,才能谈妥。 要我说,叔你这一个月的工资,还赶不上在乡下转悠几天。 叔你是不知道,在我们乡下,每个大队都有一些这玩意。” 都说听话听音。 听着秦怀安这话,再看着对方脸上亢奋的颜色。      李茂当即开口反问: “怎么?难不成你爹他们还动了心?” 说是问句,李茂却用是十拿九稳的口气。 “嗨,还是瞒不过叔,我爹他也就是顺口一问,成不成的全看叔的意思。” 好嘛。 李茂眉头一挑,看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汉子。 都说有钱男人就变坏,秦怀安这钱还不是他的呢,这就学会绕弯子了。 说了半天,合着他李茂捡了难题。 略微思肘了一番,李茂还摇了摇头拒绝: “还是不能干,这要是被发现了,稍不留神就得被扣上帽子。 弄不好你爹他们就要进去。 你们秦家沟自己的东西也就算了,去其他地方收了再转手,一件两件还可以,上了数量妥妥的完蛋。 更何况,那群人还能有多少家底? 就算喜欢也不能全砸到这上面。” 见到李茂摇头,秦华安懂了一些,可还是有些犹豫: “叔,不是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么.咱们这日子越过越红火真不能干?” “真不能干。” 李茂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是直接了当的说不能干。 这一下秦怀安算是彻底死了心。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秦怀安自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眼下好不容抱着一个潜力股,就是他想放手,他爹,他三叔公也会提着棍子让他‘自行悔改’。 “那成,等过几天放假了,我回去跟我爹他们说一声。 叔要是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您只管说。” 秦怀安点了点头,压了压帽子转身离开。 李茂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把自己的饭盒压紧,小心的放在挎包中。 至于他自己,给自己的茶水杯里添了点热水,嚼吧嚼吧的把茶叶吞到肚子里,算是吃了午饭。 轧钢厂的油水足。 这菜还是拿回家,晚上热火热火跟李晓梅一起吃了好。 高中虽然有午餐补贴,可总归不能指着那些东西补充营养。 熬到下午上班的人来,宣传科开始了交接。 回了一趟四合院,把饭菜放到屋里,跟二大妈打了个招呼,听了几句八卦之后,李茂径直出了门。 顺着大路,买了一张公交车票,晃晃悠悠的就奔着大栅栏那边去。 到底是高中毕业,大家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有那么几个能用上的同学,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更别说杜卫国家里的背景还不错,这不刚分配到街道,就落了一个模范店的公方经理混功劳。 “杜卫国!往这看1 到了福泽堂门口,李茂朝着里面一个外面套着中山服,因为里面穿的太多,而有些臃肿的年轻人喊话。 听到声音,杜卫国一扭头,看到李茂的瞬间,眼睛顿时瞪亮了起来: “豁!这不是李茂么! 看你这身衣服,去轧钢厂上班? 你这工作也有了,考虑不考虑结婚?只要你说话,我姐等会就请假过来1 听到这话的瞬间,李茂嘴角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一双明亮的眼睛中,残留着一丝无奈和纠结: “我说杜卫国,怎么说咱们也是老同学了,这才刚见面,干嘛就要说这些。 难不成咱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同学情谊可以叙一叙的嘛?” (本章完) 第52章 ,发家第二步 第52章 ,发家第二步 “叙一叙?自然是可以。 可要是见了你的面,第一句不说我姐的事情。 一旦让我姐知道了,我怀疑我姐回头能把我给生撕了1 杜卫国撇了撇嘴,如此说道。 怎么说呢,想到杜卫国姐姐那一身的武力,翻看了前身记忆的李茂,多少也有些怵的慌。 “好了好了,咱姐姐的事情回头再说。 这次来是要找你帮忙来了。” 李茂浑身打了颤,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嘁,还说我不讲同学情谊了,你看看伱,这没事的时候不找我喝酒。 有事了才不情不愿的上门。 你说咱们俩是谁不讲情谊。” 杜卫国撇了撇嘴,最终还是让开了身子,让李茂进门。 “说说吧,有什么需要的。” 知道李茂这个人不太喜欢抽烟,平时散烟也都是为了盘活场面。 加上两人关系挺铁,也就没有提递烟的这一茬。 “这一次需要的可是不少,要是麻烦的话,你可千万别硬抗。 我最多也就是多跑几个地方,可别累的你回头被街道批评喽。” 李茂把话说到前头,这不是激将,只是不想让同学为难。 却不想杜卫国听到这话之后,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眉头忍不住的来回扭动,强忍着笑意: “我说李茂,你小子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到药店能买什么东西?你要是有钱,直接把我这福泽堂搬空了都行! 就算是处方药,你要是想要,我直接店里的坐堂开个条子就是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给我送业绩呢。” 看着杜卫国一副大大咧咧的态度,李茂这会心中也有了些谱子: “那成,既然你这话说出口,我可就当真了。” 说着,李茂报出了一连串的药名,上到板蓝根,金银花,下到杜仲,巴戟天。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名称。 听的杜卫国一阵头大,抬起手连忙喊停: “停停停1 “我服,算我说大话了行不!你这一连串的跟我搁着报菜名呢! 这才多久没见,你这嘴皮子都能去天桥底下说相声去了! 等着,我让私方的人出来给你抓。 你这一连串的东西,我可真记不祝” 不等李茂继续,杜卫国一个拱手讨饶,二话不说就往后面去。 这个时候厂里的工人能报销医药,外加厂里有医务室,有个小病什么的都在厂里就治好。 大一点的病也都直接去医院。 像福泽堂这样名头不算大的中药铺子,平时也就靠附近的街坊,吃口碑过过日子。 开张自然是没有问题,可要说赚钱。 小赚一点还有可能,大赚?那是根本没戏。 要不然之前杜卫国也不会说,李茂来这买东西是给他送业绩。 很快,杜卫国身后跟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面绕了出来。 “哎,您好,我是林小英,福泽堂现在的坐堂。 买这么多的药,您这是要做点什么? 要是在别处开了方子,您抓了药吃出问题可不能找我们福泽堂的麻烦。” 刚刚见面,这个自称为坐堂的姑娘就嘟嘟的说了一堆。 看的出来,这每一句话背后,妥妥的都是一个个故事。 当然,也可能是一个个事故。 看着眼前一板一眼的林小英,李茂脸上带着笑,微微偏转了头,看向杜卫国:      “这没方子,就不能买药了?” “当然不” 林小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卫国开口打断: “当然可以!我们这里是药方,为什么不能卖药! 另外,林小英同志。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这店里的生意可不怎么样。 要是不能拿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无论是你还是我,跟街道那边可都没法交代1 “那也不能胡乱就卖药!谁知道他会拿这些药干嘛去!林家传到我这一代,虽然不成器,可也不能砸了招牌。” 杜小英犟着头,硬是一点都不退让。 就在杜卫国准备放些狠话,强迫林小英低头的时候。 却听到李茂开口: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 这样,这位坐堂大夫,麻烦您在我要准备的东西后面,再给我备上一套切刀、铁碾、研钵及杵棒,外加一套搓丸板。 最后再给我带上一个药锅,成丸的蜂蜜麻烦也给我准备一些。 这样你看就行了吧?” 李茂歪了歪头,朝着林小英眨了眨眼睛。 却不想林小英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看着李茂的脸,忍不住皱起眉头: “有方子?” “啊,有方子。”李茂点了点头。 见到美色无用,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嗯,那就没事了。东西都要几年份的。要的名录再给我报一遍。” 思索了一番,确定京都有名有姓的同龄人中,没有李茂这一号人之后。 林小英这才松开了眉头。 不是圈子里的,还没有工具,那就不是同行来找麻烦。 既然不是同行找麻烦,又是有一定底子,不会出问题的买卖,林小英自然也不会拒绝。 两人对了一番目录和年限之后。 林小英扭头就转到后面去抓药。 至于说按照这些东西还原药方?林小英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兴趣。 要知道丹药成丸从选材开始就是一门学问。 过程中的处理,放药时机,君臣佐使更是容不得马虎。 更别说还有药材的处理技巧,煅,炮,煨,炒。炙,焙,烘,洗等手段不说。 就连成方之后的火候都要注意。 甚至就连摇丸,成丸的手法都有特定的派别。 时机手法一旦错了,那可不是浪费了材料那么简单。 一不小心,这治病的丹丸就有可能变成害人的毒药。 那种刮一层粉,就能尝出来一些材料的林小英见过不少。 可要说逆推配方?没有大量的实验配比,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左右不过一群坏胚男人用的东西。 这东西谁家药房没有个一张两张的。 没错,虽然不知道李茂这方子具体功效是什么,可通过这其中的药材,林小英多少也猜出了一些功效。 虽然嗤之以鼻,可林小英却也知道这东西是真的赚钱。 ‘赚钱.?’ 抓药的林小英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竟然有些失神。 喵喵喵!喵喵喵喵!!! 喵喵!! (本章完) 第53章 。普通话(事关下一轮推荐,求今天追 第53章 。普通话(事关下一轮推荐,求今天追读!) 抓好药,跟杜卫国约了个下次吃饭的时间。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李茂坐上了一辆三轮车。 在距离四合院没有多远的地方,李茂就早早的下车。 付了车费之后,拎着东西腿着回四合院。 或许是有些小心,可李茂宁愿小心,也不想有朝一日被人拿着坐三轮的事情,扣上剥削他人的名头。 晚饭时间。 李晓梅吃着在锅上蒸过的饭菜,好奇的询问自家哥哥: “哥,你这弄了一堆东西回来,是用来干嘛的?” “干嘛?当然是用来赚钱了。” 李茂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一旁已经分门别类放好的药材。 “这些东西加上秦国平他们送来的那些酒,能配出一份不错的方子。 对特定人群而言,可是能卖出大价钱的。 大伯给你准备了一份嫁妆,我这个当哥哥的肯定也得给你备上一份。 等伱毕业了再给你找一份好工作。 到时候无论你喜欢谁,都不会让你受了欺负。” “哥你坏!我才不嫁人1 李晓梅轻轻的捶了锤李茂的心口,对那些药材也就没了兴趣。 早上去耳房盘点东西的时候,李茂说过那个酒有什么用,还特别交代了李晓梅不能喝。 能跟那种酒用到一起的,想来功效也差不多。 这一天李茂忙活了到了晚上,临睡前在放碗筷的橱柜前摆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几个糖瓜。 这时候房子不够分,大灶台都在外面。 自然而然就只能在屋里摆上一盘子。 第二天一大早。 李茂炮制了一些药材之后,就去了轧钢厂。 刚进宣传科没有多久。 就看到孙科长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 “最新接到的消息,上面决定,全面推广普通话! 作为宣传科,我们以后也要使用普通话进行广播。不要哭丧着个脸! 这是硬性命令,谁也不能拒绝。 等会我就把收音机搬来,大家一起学习普通话。 另外,还有之前公布的简体字,以及书写习惯更改,这些现在都要落到实处。 我之前问了一下,今年年初就算了。 等过了年上班之后,这一切都要提上正轨1 没有在意宣传科内一片的哀声叹气。 孙科长转了转头,目光钉在李茂身上: “按照上级的要求,李茂同志以后下乡放电影解说,也必须使用普通话。 刚好年关这几天没有什么指派任务。 等会我去借台收音机给你,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学会普通话! 不能在年后要求使用的时候,落了我们轧钢厂的面子!明白么1 孙科长的语气很是严厉。 作为一个工业厂子的宣传科,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眼下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机会。 孙科长怎么可能不去争龋 “保证完成任务1 李茂铿锵有力的回答,让孙科长感受到了浓郁的信心。 “好!就是要有这股心气! 也别说借了,今天上午你下班的时候,先把咱们科的这台收音机搬走。 咱们科室要用,我去找厂长解决。 行了,今天的早会就这样!赶紧把收音机搬出来1 孙科长匆匆忙忙的来,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看的出来,他对这一次的任务真的非常上心。 不过普通话么,李茂暗暗思肘,这到是等于给他提前放了年假。还是带工资的那种。      之前还说没有时间去炮制家中的那些药材。 现在刚好。 跟着刘姐等人在宣传科内磕磕绊绊的学习普通话。 辨识书写简体字。 一晃眼就到了中午。 照常去食堂打了饭,转头带着孙科长开的条子,抱着收音机回到四合院。 刚一进院,就听到三大爷阎埠贵的惊呼: “豁!我说李茂你可真是干大活的! 这才上班几天啊,不声不响的就弄了一台收音机回来! 看着有点旧,是二手的吧?这得多少钱啊1 怎么说呢,阎埠贵这会的目光多少有些火热。 “我说三大爷,你今儿回来这么早,这是下午没课?” 李茂看着阎埠贵笑着说着。 “是没课,要不然我也不会回来这么早不是。 不过李茂,你这收音机,回头能不能借我听听?我可以出电池。” 阎埠贵嘴里说着这话,目光却一直都没有从收音机上移开。 作为老抠的他,这会甚至愿意掏出从学校里摸来的,没多少电的电池。 “这怕是不太行,不是我不借,实在是这东西不是我的。” 李茂缓缓摇了摇头。 按照两人之间的默契,但凡这收音机是李茂自己的,说不准还真能借给阎埠贵一两天。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东西的所有权上。 看着阎埠贵疑惑的样子,李茂赶忙开口解释: “我说三大爷你也别生气,这还真不是我的托词,这样,你看看这张条子。 我们科长亲手写的。 看完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说。” 李茂从口袋中掏出盖了印的纸条。 阎埠贵一看,立马就死了心。 “到底是你们反应快,我们也就从报纸上看个新鲜。 这具体的安排还都没有下来,你们就已经开始实践了。” 嘴里这么说着,顺手把条子还给李茂。 别人身上可是带着学习任务,他阎埠贵就算想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李茂添麻烦。 仗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他阎埠贵倒是可以去李茂家蹭着听一听。 可一旦开了这个头,李茂就不好再拒绝院里的其他人。 这群老嫂子,大姑娘,小媳妇聚集在一起,他李茂还怎么学习! “三大爷理解就好,要是我学的快,赶在过年上班之前学会了。 到时候我就请三大爷到我家去听。 公家的东西不能外借,想来在我家还是没有问题的。” 阎埠贵也没有太过在意。 身为老师,哪怕只是小学老师,他也清楚改变口音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还提前,能在上班前改正过来就不错了,随意的摆了摆手,眼中也没有了之前的火热: “行了,好意我就心领了。 你也别浪费时间,赶紧回去学习吧。要是需要什么帮忙的说一声。 都是一个大院的,哪能真的计较这个。” “哎,三大爷你敞亮1 冲着阎埠贵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李茂抱着箱子,直奔自家去。 也别觉得意外,这个时候的东西就是这么精贵,别说宣传科的收音机才买了一年多。 有的人家就算买了七八年,那包装的箱子除了有些泛黄,其他的依旧跟新的没什么两样。 对这些东西,家家户户都爱惜着呢。 普通话的采集标准地区为承德金沟屯村。 老京都人多使用发音模糊,语数快,外人听不懂的南城话。 后进京都的人,使用的五湖四海的方言。 这就让普通话的学习,有了必要的前提条件。 (本章完) 第54章 。鸽子市(恳请友友今天追读!) 第54章 。鸽子市(恳请友友今天追读!) 晚上,家中。 “哥,你说我要不要跟着学普通话?” 吃着饭,听着收音机中的广播,李晓梅这样询问李茂。 “普通话自然还是要学的。简体字你也不能落下。这些天晚上我跟着练习的时候,你也别忘了。” 李茂神色莫名,不知道怎么的,一说普通话就想到了毛子语和英语。 记忆里之前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可是没少教这些。(四九年英语地位被毛子语取代,五四年初中不再开设英语课程。) 现在却是都用不上了。 当然,就算用的上李茂也不想用。 这个年代跟外guo人扯上关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李晓梅点了点头,轻声笑着:“哎,我听哥哥的。” 吃过晚饭。 洗锅刷碗之后。 李茂压了压火,端着药锅开始制作起来。 因为配方的原因,明明是在熬药,却没有那种苦涩的酸味。 反而像是割过草的公园,散发着一种属于草木的清香。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被院里人上门询问是不是生玻 二月八号,距离二月十一号除夕没剩下几天。 “呼~终于大功告成了。” 看着面前搓出来的蜜丸,李茂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轻吐出一口气: “还好,手艺没有退步。” “哥!伱好厉害1 一旁的李晓梅捧着脸颊,眼中写满了崇拜。 “那是,能当你哥当然要厉害。对了晓梅,从今天开始咱们老李家就多出了一个祖传的方子。 没人问就算了。 如果有人问,这就是咱们祖传的。明白么?” 李茂一边将药丸用油纸封起,一边小心的跟李晓梅交代着。 只要能交代清楚来源,这技巧上的事情没有一点问题。 左右以前大伯没有跟外人交过底。 那个年代,偶然救了一个游方大夫,人感恩送了一张方子,这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哎,我明白呢,这可是咱们家祖传的方子1 李晓梅一板一眼的点着头,一双小鹿眼看着甚是可爱。 “行,你记住就行,晚上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把门给扣好。” 李茂嘴里交代着,带着自己的伪装,怀里揣着被名为金玉丸的丹丸,提着外加一些秦国平送的干蘑菇就出了门。 还是灯笼市附近的鸽子市。 交了两毛入场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李茂,把装着干蘑菇的麻布敞开口往地上一放。 麻布袋子旁边还摆了一个早些年淘换小木盒。 盒子没有打开,谁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夜晚的风越发寒冷。 鸽子市的人流却是越发壮大。 若非没有点上灯,怕是说这里是集市也有人信。 不过也难怪,京都人好面子,这快到年关,怎么也得淘换上一些能撑场面的玩意。 就在李茂伸脖子抖腿的时候,一个同样包裹着头,却有些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附近的摊位。 “老板你这棒槌怎么卖的?” “棒槌?你说这山参?十五块一根。” “几年的山参啊,竟然卖十五块!药房里都没有这个价1 两人的杀价还在继续。 这时候的李茂也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谁。 ‘许大茂?/      ‘他不去靠近四合院的鸽子市,跑这边来干嘛?难不成这坏怂还有什么算计?’ 听着两人的谈话,李茂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窥探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跟李茂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凑到跟前。 指了指李茂面前的小木盒: “老兄,我看了你半天了,你这木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封的这么严实,难不成还怕风不成?” 位置更是好巧不巧的遮挡住李茂的视线。 偏头,打量。 头上的毛呢帽,身穿将校呢,手腕上有些幅度,不知道是不是手表。腰间略微鼓起,看不真切到底是什么东西。 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随着身体的晃动,隐约可以听到其中清脆的声响。 ‘是酒瓶?还是玉石?’ 之前李茂在鸽子市里晃荡了一圈,知道今天这有几个‘老雀’在这里摆了局。 晚上光线不足,就算打着手电筒,也很容易就打眼。 而他们的摊子上,就摆着各种各样的沁血玉,还有一些沾着土的铜器。 更别说他们的手腕上还缠着一条栓满了狼牙的手链。 有东西,有土腥,有狼牙,浓重的口音再加上一个足以糊弄外行人的故事。 在周围几个捧哏的帮助下,很容易就能圈着喜欢显摆还不懂装懂的人,亦或者是喜欢占小便宜捡漏的人。 这手法不算高明。 可就是有人忍不住上当。 不过这些跟自己没有关系,今天的李茂就是一个卖药的。 懒得去多管闲事。 “老兄,我问你话呢,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能不能拿出来看看?” 眼前的男子把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说话的语气就显得有些桀骜。 “这里面是好东西,可是我听你这声音中气十足的,应该是用不上。 左右你不会买,还是麻烦让开点,别耽误我做生意。” 李茂换了个声调,只要不打照面,就算是一个院的人都不可能从声音认出来。 然而李茂却是没有想到,他越是这样说,面前的小年轻越是来劲。 “豁?老兄这话有意思。你不说说这玩意是什么,怎么知道我用不上? 万一我用的上,岂不是错过了一单买卖?” 小年轻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脚边,整个人半蹲了下来。 也不管李茂在不在意,毛手毛脚的就奔着木盒伸手。 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李茂一手给扣在脉门。 寸关尺一把,李茂遮挡下的眼睛忽然笑了出来: “哈,得,想不到我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小兄弟看着年岁不大,这红尘里打滚的经验确实丰富的很嘛。” “你怎么知道?莫非这盒子里面?1 小年轻触电一般的快速收回手,之前桀骜的样子再也不见。 看着那个小木盒,心跳越发的快速起来。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找过买过这些东西,可一个个的都是虎狼药,爽快是爽快了一会,可后续就有些难以言书。 “嗬,想什么呢!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卖那种腌臜物1 李茂抬手一甩,打开了小年轻再度伸过来的爪子。 就在小年轻失望,准备给李茂掰扯掰扯耍弄他要承受什么代价的时候,却听到李茂说: “我这可是祖传的方子,真正的温补又有用的好东西!你当是那种虎狼药呢! 我看你穿的不错,但是你这年纪应该买不起。 麻烦小兄弟还是让开点,别耽误了真正的买家。” (本章完) 第55章 。乱出场的许大茂(求友友追读哇!) 第55章 。乱出场的许大茂(求友友追读哇!) 李茂这话一出,面前的小年轻顿时脸色一涨。 这种小年轻最经不得刺激,眼下被李茂这么一激,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自带钱粮干活的‘托’。 “呸,你凭什么说我买不起!价都不说,东西都不让看,你看不起谁呢1 小年轻一手拍在地面上,涨红着的脸,依旧是那么桀骜。 刚才两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时候能上鸽子市买东西的,除了那种真的缺营养的,还有一种是不缺钱,但是缺口,因为身份问题还弄不来票据的。 那些人手里不缺钱,从那个年代过来又玩的花。 如今没了过去的地位,也弄不到这种好东西。这种人才是李茂最开始瞄准的目标。 可眼下问题的关键是,自己要等的正主没来,却半路来了一个搅局的。 再度抬手,用着巧劲荡开小年轻的手。 眯起眼睛,身上的气势顿时一冷: “我说老兵,你这就有点没意思了。 这买卖讲究个伱情我愿,现在是我不愿意卖给你,难不成你还想砸了这摊子不成?” (大院的叫老兵,跟吃佛爷的顽主不是一回事,跟胡同串子也不同。) 被一语道破身份,年轻人脸上多少也有些挂不祝 京都人,尤其是年轻人,那是最要面子。 为了面子强行拔份,他们不知道干出了多少荒唐事。 上有加糖吃米田共,赢了对方手表当面砸碎。 中间夹着卖家当请客吃饭,出门用猪油抹嘴。 下到拔份动手,血呼啦的,一趟不知道多少人进医院。 这些事情隔三差五的就能听到一些。 这一下被叫破身份,年轻人心中虽然不满,却也不好真的一点面子都不顾。 “就因为看我没钱?” 年轻人的手放在腰上,也不知道是威胁还是想发信号喊人砸摊子。 “那不能够。” 李茂抖了抖身子,摇了摇头: “或许你身上的钱不够,但是只要凑一凑,这钱你还是能拿的出。” “你知道还不卖给我?” 年轻人的脸色稍微缓和,手却依旧没有从腰间挪开。 “不卖。” 李茂依旧摇头: “东西是好东西,但是卖给你们事太多。 要是走漏了风声,再被你们身后的哪位看上,我这传家的东西怕是就要没。 这年岁混口饭吃不容易。 我这东西也不愁卖,犯不着为了节省一点时间,就把往后几代人的生活来源给扔了。” 李茂这话一出,离得近,听得清的几个人多少都有些认同。 站在个人的角度来说,李茂的想法没有问题。 但凡谁家有能传家,足够吃好几代的东西,轻易都不能白给。 可有道是*不与*斗,好东西一旦漏了风,真的被他们给看上了,无论是李茂还是他们,都不会有太多可以反抗的余地。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跟他们打交道。 有钱的人不少,犯不着非要跟那些人过不去。 在旁人看来,李茂越是这样说,那就越能证明这盒子里是好东西。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个自信,一旦漏了风声就会被人给盯上。 看着拦在前面的年轻人,周围的几个人多少有些意动。      大家都是做了伪装,也不怕被人一个照面就认出来。更不用说是个男人对补这一方面,都无法抵抗。 哪怕已经勇猛非常,听到关于这方面的东西,还是会忍不住的心动撇上一眼。 终于,一个声音沉稳,一听就是到了中年的男人走上前来。 无视了一张脸被燥的通红的小年轻,蹲在摊子旁边,指着那个木盒: “小兄弟,你这东西真有那么顶用?” 不用说,有些人只要听声那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主顾。 见到真正的买家上门,李茂也不再端着,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天三次,三天之内,效果明显,而且不会造成身体亏空。 如果身体不错,余下的药力还能给你补充补充,拔一下精神。” 说到这里,李茂微微停顿了一下,挑了一下对方的好奇: “当然,如果亏空的太狠,效果会有一定的减弱,具体的情况在药力消失前,你自己的也会察觉到身体的变化。” “三天!九次1 中年人吞咽了下口水,看着木盒的目光越发火热了起来。 不光是他,就连周围其他几个没有搭话的人,也都是这般差不多的模样。 都说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工作上的劳累,肉类的匮乏,加上精神的疲惫,让这个年龄段的人很容易就会生活不和谐。 外加死要面子,一个个都不肯去医院正儿八经的看,甚至连买一些补品都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看到了说闲话。 如今有这么一个省力的东西放在眼前,他们能忍住购买的欲望那才叫奇怪。 “多少钱1 “要没效怎么办?” 前面一句是凑过来的许大茂问的,后面一句是那个中年人。 扫视了周围一群人点头的模样,李茂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担忧所在: “没效?我这生意可不打算只做一次,定然是不会坑你们的。 不过你要是不放心,身家也够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尝一下。 要是无效,分毫不取,我还给你白打一顿! 可要是有效,吃进肚子的那颗也得掏钱。怎么样?有人尝试么1 李茂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人的情绪越发高涨了起来。 敢当面让尝试,那这东西的怕是真的有用!就是现在还没说价格,累的他们心中有些打鼓。 “多少钱1 顺着声音看去,场面瞬时冷常 无他,全因说这话的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老兵’。 “我说小兄弟,人家摊主都明说了不卖给你,你就别在这添乱了。我看你这年纪轻轻的,这么早碰这些东西不好。” “就是就是。你还年轻,火力旺,碰这东西容易把持不祝 叔年纪大,这东西还是让叔来。” 生怕被抢了好东西的中年人开口劝祝 有了一个领头的,其他人也跟着说了起来。 在这其中,就有没怎么伪装,却跟着上蹿下跳的许大茂。 “啪~” 脸上涨红的年轻人把一个家伙事拍在摊子上,声音压抑,恼羞成怒的开口: “我问你多少钱1 最重要的周二时刻到啦! 喵喵又来恳请诸位友友追读了! 感谢诸位友友这些日子的支持! 喵喵这里,谢过诸位了!!! 谢谢!!! (本章完) 第56章 。异变陡生 第56章 。异变陡生 “你1 最先开始说话的中年人顿时一惊,连带着围在摊子旁边的这些人都忍不住的朝后退了几步。 李茂眯了眯眼睛,身子没有挪动分毫,双手自然垂下,一点都没有被威慑的意思。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跟之前一般无二: “我说老兵,来到咱们这地方都是买卖东西的,和气生财不好么? 非得舞刀弄枪,见点血才行? 你是瓷器,放着大富大贵的日子不过。 非要跟我们这帮陶器碰一下还是怎么着?” 李茂对面的年轻人没有反应,依旧是红着脸看着李茂。 看得出来,这是怒火上头,不准备下台了。 就在旁人准备散开,免得血水等会溅到身上的时候,一个带着瓜皮帽,脸上露着奸笑的男人带人走上前来: “这位朋友说的不错,我说这位爷,您在这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说。 犯不着亮家伙。 要是动了声,引来了大帽檐不说,您脸上无光,咱们这群人也都跟着为了以后的生计为难。 这不值当。” 大院的年轻人冷冷的瞥了一眼来人,冷哼一声,鼻翼中挤出一股热气: “哼!没你们的事,边待着去1 被刺了一次的瓜皮帽眼神一冷,却也没有当场发作,反而是向着一侧没人的地方恭敬的拱了拱手: “二狗我不上台面,您看不过我是应该的。 但是这是六爷的场子,您多少给点面子,免得以后再打起交道来,面子上不好看。 左右不是个玩意么。 您要是喜欢,这东西我送您就是了。” 说话的功夫,二狗抬手就奔着李茂摊子面前的盒子来。 这是准备牺牲李茂的利益,来维护他们的场子。 “啪~” “嘎嘣~” “嘶1 二狗捂着脱臼的手腕,口中不停的倒吸着冷气,缓了好几口气,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老兵不好欺负,就想对我下手? 我说这买卖东西,讲究个伱情我愿,我交钱进来卖东西的。按照道理来说,你们得站到我这边。 遇上强买强卖你们不帮忙出头就算了,还站到对面拿我东西赔礼? 怎么?你身后的大哥就这样教你办事的? 你们要是真这样坏了规矩做生意。 往后这鸽子市怕是没人敢来了。咱们这京都,什么不多,就是大爷多。今儿怕这个,明怕那个的。 还开什么鸽子市?” 李茂依旧是那么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可口中的话语却是充满了讥讽。 都说话赶话。 李茂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来卖个药,竟然碰上这么一出。 现在药还没有卖掉就算了,还被这群人给架在这里。 可要说认怂? 这事还真不能够。 李茂做的可不是一竿子买卖,今儿要是认了怂,任凭别人把这东西拿走,往后无论他在京都哪个鸽子市打出来名头。 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人盯上他。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一旦被这群人认为软弱,后面再想抬头拔份那就有难度了。 “你敢跟我动手?1 二狗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摇晃的手腕,脸上写满了不信。 然而还不等二狗动手,就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伴随着一声虎爷来了,一个汉子带着一群跟班把李茂和大院的年轻人包围了起来。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 “老子是让你这么办事的?!咱们这市场吃的是谁的饭不知道么! 朋友们抬举,掏钱到六爷的摊子上卖东西。 那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你他**的对衣食父母动手,还逼着人低头! 六爷的面子要不要了! 我下山虎的面子要不要了! 这件事传出去,往后这鸽子市还开不开了! 这里面的损失,你二狗子担待的起么1 一连串的质问下来,自称为下山虎的虎爷还朝着二狗子身上唾了一口。 看着下山虎的动作,李茂并没有当回事。 这些人也都是看人下碟的主,要是李茂刚才自己没有硬气起来,这群人根本不会出来。 现在李茂硬气起来了,这群人就开始出来收常 “虎哥.我.” 二狗用着仅剩的一只好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 说话的时候,嘴角流出一抹血色,连带着还有两颗牙齿被吐了出来。 “现在没你的事!给我老实待着1 看着二狗,虎哥还不解气的抬腿踹了一脚,直接就把二狗给踹到了一边。 “两位,和气生财,今天这事咱们多少商量一下,拿出一个方案来。 当然,要是这位非得强买不成,咱们肯定是站到朋友这边。” 虎哥带着刀疤的脸上,硬生的挤出一个笑容,在一旁小弟举着的马灯映衬下,显得更加阴森。 李茂挑了挑眉,思索着看了虎哥一眼。 别看这话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却有着好几层意思。 第一层,那就是大家和气生财,真就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 第二层,那就是两人不给下山虎面子。这种情况下,为了六爷的面子,下山虎他们肯定站到李茂这边。 可给李茂撑腰之后,怕是难免对李茂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毕竟是落了面子。 为了避免掉份儿,难免得见点血。 李茂虽然不怕,可也不想惶惶终日,担心什么时候被人捅了刀子。 这年头,新入行的刀手也是不值钱。 更别说这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李茂只是想赚钱,犯不着往死里得罪。 眼下威风抖了,不好惹的牌子立了,也是时候借驴下坡,互相给个面子,免得日后难做。 想到这一茬,李茂也不再多说: “虎哥给了面子,这我不能当没看到。 我可以退一步,就怕这位小兄弟,还有那边的二狗心里有怨气。” 还不等虎哥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心中略微有些后怕的大院子弟,已经开口说道: “不会。 老哥破例给了我这个面子,我也不会不知好歹。 一人退一步,这东西我尝。只要你没有糊弄人,我保证事后不会跟家里透露你半点消息。” 虽然大院子弟说话的时候没有提到一句虎哥。 可虎哥还是认为两人都给了自己面子。 咧着嘴,哈哈一笑: “嗨,看,这不就好了么?一人退一步,我当这个见证人。 谁那边要是出了差错,这中间的事我来找人扛。” 虎哥这么说着,而被打了一巴掌外加踹了一脚的二狗,心中却是萧瑟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一旦出了事,虎哥嘴里扛事的那个人,只能是他二狗。 刚才有多狠,这会二狗就有多怕。 生怕这里面出了什么意外,虎哥把他推出去当炮灰。 (本章完) 第57章 。尴尬的试药 第57章 。尴尬的试药 作为事态中心的三人,自然没有人会去体谅二狗的心思。 见着事情平息,对李茂手中的药好奇的人这会又齐刷刷的围了上来。 特别是许大茂。 刚才溜的有多快,这会往前凑的就有多很。 扫视了一圈之后,李茂略微提高了一些声音: “这药,名为金玉丸,用料珍贵,手法繁复。 一颗二十,以后要是原料价格上去,这价格只涨不跌。 诸位也别觉得贵。 要不是为了补贴家用,这价格喊出来我都觉得亏的慌。 要是放过去那会,没三条小黄鱼我看都不看一眼1 李茂这话自然是自抬身价。 可架不住其他人不知道埃 自古以来,男人的腰,女人的脸。 用在这两项上面的东西,没有几个人会节剩 嘴上说着这话,李茂顺手把木盒打开,盒子里是用油纸包裹好的三颗金玉丸。 把盒子举到大院子弟面前,李茂平静开口: “我不做一竿子买卖。这三颗金玉丸,你任选两颗,一颗吃一半,免得等会有不开眼的人在我这说只有一颗真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大院子弟也没有怯常 随意指了两颗。 李茂端着木盒的手一动不动。 空下来的手一抖,一抹银白的刀光顺着袖筒滑出。 也不揭开油纸,直接就这么一划,两颗金玉丸被分的平平整整。 “朋友好刀工。” 一旁的虎哥捧场的说了这么一嘴。 “呵呵,防身的小手段。诸位见笑。” 李茂也不怯场,手中的刀往脚下的干货袋子里一扔,木盒就递到了大院子弟的面前。 “怎么个吃法,你自己挑。 十五分钟内绝对见效。” 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没有退缩不退缩这个说法。 捻起两颗一半的金玉丸,随手扔到了口中。 也不知道是年轻火力壮还是怎么,在李茂的判断中有些虚的大院子弟,只用了五分钟。 “豁!后腰好热1 哈出一口热气,大院子弟半弓着身子,想要借着身上的大衣遮挡自己,还是被周围的人看了个正着。 “看看看!看什么看1 大院子弟弓着腰,羞红了脸。 虽然都是男人,可他心里还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一颗二十对吧,给,这一颗算我买了1 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把皱巴巴的钱,几凑几不凑这才凑出来二十块。 钱货两讫。 这人弓着腰,在围观众人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浪费,亦或者同病相怜的惋惜中快速退常 说时迟,那时快! 趁着众人心头情绪复杂的时候,许大茂二话不说挤到李茂跟前。 也就是李茂提前做了伪装,外加声音也刻意的改变,这才没有被看出端倪: “那颗完整的!我要了1 这话一出,之前还在围观的众人突然醒悟。 “忒!今天怎么净碰到小年轻截胡! 老板!那两个一半的给我留下1 要说这时候有钱人还是有,也就是票据限制了他们的消费能力。 看着许大茂闷头就往鸽子市外面跑的身影。 李茂不慌不忙的收起那一袋干货。 “药已经没了,等我下一次凑够了材料,自然还会在这里出手。” 旁若无人的将袋子中的刀藏匿起来。 朝着一旁的虎哥拱了拱手,说了几句漂亮话就奔着鸽子市外面走去。      对于李茂的举动,其他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 是个人都明白,那一袋子干货只是一个幌子。 真正卖的东西是那几颗金玉丸。 眼下正主都出手了,谁还能在这里干耗着浪费时间。 至于说东西卖出多少价? 鸽子市吃的是入场费,外加低价收,高价出的买卖。 抽成这事他们干的不多。 出了鸽子市,隐约辨别了一番许大茂远去的方向。 ‘似乎,不是四合院的方向?这大晚上的,许大茂这坏怂要干嘛去?’ 李茂心中念叨了一番,确定自己身后没有人跟踪之后,绕到一个胡同里,把自己身上的伪装给卸了下来。 之前那模样在鸽子市里正常。 可到了鸽子市外面,很容易被人误会成劫道的。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吼上一嗓子,怕是李茂有嘴都说不清。 又往前跟了一段路,看着许大茂进了一个小院。 悄悄的记下小院的位置之后,李茂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路过小酒馆附近的巷子。 忽然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从侧面传来。 “唔~你个没良心还知道来接我~ 伱怎么不让我喝死在这儿~” 软香如玉,带着江南韵味的软语从女子的口中说出。 带着些许酒气,半依靠在李茂的身上。 一边摇晃着带着李茂朝前走,一边在口中不停嘟囔着什么。 ‘仙人跳?’ 李茂心中一惊,刚想甩开这人,胳膊却一下被抱在怀中。 “唔~好冷~” 女人就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大半的重量挂在李茂的胳膊上。 这一下,李茂就算是有心甩开也不好施展。 “同志,同志!醒醒!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不认识你啊,麻烦你松开手好不好。这要被人看到了,我这可有理都说不清了1 李茂担心醉酒女人高声喊叫引起他人窥探。 也不敢大声吼。 半醉半醒之中的人最麻烦,力气大不说,天知道这会李茂被她当成了谁。 这会要是甩开,万一她一下想不开坐在地上嚎起来,把巡逻的联防队和公安引来了怎么办! 跑吧,容易背锅。 不跑吧,自己身上还带着刀。 虽说这个时候走夜路带个刀,剪子什么的是常态。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带这些东西不能被逮着埃 真碰上事了,用上这些东西保护了自己,那还能说的清。 可要没碰上事,带着这些东西的意义可就有待琢磨了。 是不是想劫道? 是不是想干坏事? 弄到最后就是证明了清白,也得被街道带回去训一顿。 李茂还有大好的年华,他可不想轻易倒在这种事情上面。 “同志,同志?醒醒1 李茂推了推女人的脸,冷风一吹,似乎有了点精神: “唔~干嘛呀~不要闹了~赶紧带我回家~是没带钥匙么? 钥匙在我大衣的口袋里,你自己拿嘛~” 吴侬软语的腔调,听着软软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茂感觉这声音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以及矛盾的安心。 或许? 是错觉? (本章完) 第58章 。坏女人出没! 第58章 。坏女人出没! 看着赖在自己身上‘沉睡不醒’的女人,李茂这下算是彻底麻爪。 别说什么钥匙在身上。 就是在地上他也不能去拿。 这要动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从黑暗中钻出来几个人,跟自己玩一出仙人跳。 前后不过五六秒,也就在李茂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 一阵同样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低语,从女人出来的胡同里传出: “大哥,那个大妞看着可真得劲,等会摸完钱,能不能让弟弟爽一哈。” “闭嘴,声音那么大干嘛! 说好了我们出来只求财。 第一次出来就这么不守规矩,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带着你‘做生意’! 别废话了,赶紧跟上,要是人跑了可全白瞎。” 说话的功夫,一高一矮,两个带着瓜皮帽,身上一身破棉袄,身侧各自斜挎着深绿背包的身影从胡同里钻出。 被女人赖上的李茂不动声色的把手揣到大衣里,在腰间撑起一个要拿家伙事的轮廓。 三人对视。醉猫半挂在李茂身上轻声呓语。 一高一矮两人组互相对视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却也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急躁。 “朋友,这人是我们先看上的。 按照规矩,这人应该归我们动手。半路上手,你这有点不讲道义吧?” 说话的是矮个子。 从声音辨别,这两人里面是他在做主。 不等李茂回话,高个男人看着挂在李茂身上的女人,已经急不可耐的吞咽起口水: “大哥,跟他废话干嘛,敢截胡咱们的肥羊,直接给他身上开几个洞再说1 高个子男人刚想把手从挎包中抽出来,却被矮个子男人一把按祝 “朋友,我这兄弟的话伱也听到了。 我兄弟脾气不好,第一次出来手下又没个轻重。 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把人交出来,这事咱们就算过去了。 要是不交人,咱们怕是要做过一常二对一,我看朋友怕是没有几分胜算。” 这话一出。 李茂还没有什么反应。 挂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体却是猛然紧绷起来。 从外面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可隔着衣服越发贴紧在胳膊上柔软的热乎气,却是不能骗人。 ‘这女人是装的/ 只是一瞬间,李茂就反应了过来。 眼下情况不容乐观,无论这个女人跟对面的两人有什么关系,李茂轻易也落不到好处。 此时此刻,女人的身份已经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保全自己。 跑? 在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敌特的情况下,李茂很难做出这个决定。 喊人? 这倒是可以。 听刚才两人的对话,矮个子的那个人明显是个惯犯,能在经常动手的情况下还没有被抓到。 对这一块的巡逻情况,以及胡同里的路,肯定是门清。 巡逻队距离这里多远李茂不确定,所以在巡逻队到来之前,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除此之外,自己身上的刀还有钱,那都得妥善的处理。 要说带着一兜子干货走夜路还能解释,没凭没据别人也懒得管。 可要是身上带着刀,还有那么多的钱,那可就真的解释不了。 电光火石之间,李茂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看着不断靠近的一高一矮两人,李茂趁着光线昏暗,手中一动,之前卖了金玉丸的钱就塞到了女人的口袋中。 一甩衣袖,把自己带的防身刀给扔到附近人家房顶的同时,把嘴凑到女人的耳边。 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李茂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在这黑夜中并不能传的太远。      却又不算小,刚好让步步紧逼一高一矮的两人听到: “我知道你是装的,等下我喊公安,你要是身份有问题就自己跑。 要是没问题就赶紧把手放开到后面待着去1 李茂到底是精明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试探女人的身份。 “艹!大哥!这小子不讲规矩!他喊公安1 高个子嘴上压低声音,放在挎包中的手刷的一下扬了出来。 只是一眼,李茂就辨认出来,对方手中的是一柄磨得发亮的刺刀。 这玩意往前面些年,那都是配在枪头上的。 高个子男人有些急躁,似乎是不想错过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等自己大哥回话,就跟个脱缰的野狗一样朝前扑了过来。 月光下,刀刃上的光亮越发的幽冷。 早在对方行动之前,李茂就已经抽身动了起来,一把甩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朝前一踏。 寒风呼啸,步履轻盈。 呼~ 刺刀递出,险之又险的掠过大衣,划过李茂身前的空气。 李茂单手下砸,带着巧劲砸在了高个男人的手腕上。 “哐当~” “唔1 高个男人头上冷汗直冒,一只手腕无力的耷拉在半空,即使咬紧了牙关没有喊叫出声,可口中的呜咽在这黑夜中也是清晰可见。 都说趁他病要他命。 李茂重生之前只是个吃手艺饭的,闲散的时候跟几个能人学的,也就这几招防身的关节技。 眼下第一招已经用掉,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李茂自然不能再留手。 “救命!有人持刀抢劫啊!快来人救命1 被甩在身后摔的七荤八素的女人口中高呼。 高亢的声音在夜里传的很远很远。 于此同时,李茂手指探出,一手二龙戏珠惊的高个子男人躲避的同时,脚尖狠狠一抬! “噗嗤~” 好像什么鸡蛋破壳的声音隐约传出。 至于被踹的高个男人,这会已经双眼暴突,张大了嘴巴,捂着受伤的部位无力的跪在地上。 现实不是电影。 要害部位被致命打击之后,根本不可能轻易缓过来。 平时不小心磕着碰着一下,都得倒吸冷气半天,更何况李茂这回还是用足了力气。 “艹!老子让你别动手你不听话! 你自己把事扛下来,你老娘我帮你养!你敢把我抖搂出来,后果自己清楚1 见到高个子男人被制服,外加听到附近几个院子的躁动起来的动静。 矮个子男人把心一横,放下一句狠话扭头就走。 也就是这条胡同上没有侧开的院门。 要不然这哥俩根本不敢在这里劫道。 见着对方要跑,李茂捡起高个子男人掉落的武器,试了试手感猛然朝前一甩。 “唔1 又是一声闷哼。 矮个子男人的脚踝被狠狠刺穿,强拖着一条腿踉跄着朝前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忍不过疼,龇牙咧嘴的靠在墙根上: “直娘贼!王二麻子,老子今天被你给坑死了1 感谢友友今天的追读!!! 谢谢!!! (本章完) 第59章 。绸缎庄,陈雪茹 第59章 。绸缎庄,陈雪茹 录完口供,留下姓名和单位作为之后颁发奖状的凭证之后,两人离开。 “那个.谢谢啊.他们距离我太近了我没办法这才把你拖下水。 我以为他们看到两个人就不敢动手. 谁知道那个太监,竟然这么胆大” 陈雪茹拽了拽李茂的衣袖,眨巴着一双妩媚的眼睛,带着浓浓愧疚说道。 作为一个喜欢掌控一切的人,陈雪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做出这种小女生的动作。 听着对方这话,李茂忽然咧嘴一笑。 脚下一动,身子猛然一顶。 “啪~” 陈雪茹仓皇失措,一双妩媚的大眼睛中带着些许惊愕,身体本能的朝后一靠,贴在寒冬里冰冷的墙壁上。 身后骤然传来的冰冷坚硬之感,剧烈的反差,让陈雪茹的心脏不断的加快跳动。 “噗通~噗通~” 冬日的寒风,不能减弱红润的脸颊。 看着李茂越发靠近的面孔,陈雪茹的心,一下变得乱糟糟了起来。 英雄救美,本就刷好感的必备。 更何况李家的基因本就很好,一张酷似牧马人某主角,却更多了几分坚毅的脸,刚好正中了陈雪茹的好球区。 “你~你不要这样~这里~这里不行嘛~” 陈雪茹的声音温润,火热的眼睛这会像是凝了蜜一样,勾丝,诱人。 近! 越来越近! 就算只有月光的当下,陈雪茹也已经能看到李茂瞳孔中的倒影。 ‘那羞红从没见过的脸是她么.’ 贪婪的呼吸着李茂呼出的空气,陈雪茹觉得今天跟徐慧真斗气喝的二两小酒有些上头。 都怪徐慧真,好端端的怎么酒里就不掺水了。 原本能喝一斤多的酒量,竟然二两就醉了。 将黑锅扣到徐慧真头上之后,陈雪茹的一双眼睛却是心安理得的迷离起来。 陈家不算小,可在这京都却又不够大,这样的商人家庭找女婿,看的从来都不是陈雪茹的喜欢。 更别说如今分了成分之后,陈雪茹一时间更是找不到看的顺眼的男人。 就算苏杭那边的本家百般催促,陈雪茹也只是在最近跟一个姓侯的男人见了一面。 “我说同志,伱当我是什么人?我李茂从来只拿我应得的东西。 这之前寄存在你身上的钱,我就先拿走了。 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1 说话的同时,李茂的手探入陈雪茹的衣服的一侧。 暴露在寒风中冰冷的手,让陈雪茹的大衣内陡然变得矛盾起来。 顺着李茂划开的口子往里一探,绕过某些无法描述之后,之前卖出金玉丸的钱就到了手中。 朝前走了几步,李茂忽然偏转过头,看向吐气如兰陷入自我攻略状态的陈雪茹笑了笑: “我说同志,你自己回家,没问题的吧?” “哼~看不起谁呢!姐姐在这京都闯荡的时候,你可还不知道在哪晃悠呢~1 陈雪茹两手一叉腰,横眉冷对。 刚才被情绪拨撩火热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 要不是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即使心中依旧迷离,可表面上却已经是看不出分毫。 等到李茂的身影消失,陈雪茹的身子却一下软了下来。      半靠在墙壁上,抬头看着干冷的月亮,口中不住的呢喃: “李茂是么.轧钢厂.哼~” 无惊无险的回到四合院。 跟阎埠贵说了几句话,递了一把干货之后,李茂佯装失落的回到家。 “哥,你没事吧!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揉着惺忪的睡眼,李晓梅把房门从里面插上。 李茂没有回来,李晓梅一直担心的睡不着,什么都没有熬到现在,眼睛难免有些眯瞪。 “没事没事,路上遇到一点小事。” 李茂一边说话,一边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 至于说路上遇到劫道的这事,还是不要说出来让妹妹糟心了。 至于陈雪茹? 李茂是真的没打算跟她打交道。 要不然也不会在之前直接一走了之。 看着李茂放在桌面上的六十块钱,李晓梅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嘴巴都会合不拢。 “这这就赚钱啦?” “你以为呢。要是赚不来钱,你哥哥我值当费这么大的劲去跑么1 李茂拽了拽自己的衣领,脸上一阵的好笑。 “可可我也没想到能赚那么多啊,一颗二十。我看家里可还有好些呢1 说到这里,李晓梅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欣喜猛然变换。 也不管外面冷不冷,快速朝着隔壁的耳房跑去。 李晓梅可是记得清楚的。 李茂之前用工具搓金玉丸的时候可是明确的说过,那两坛酒的功效占了四成! 更重要的是,搓出来二十颗金玉丸,李茂可就在用的时候往里面加了二两酒! 二两酒加上一些药材,能换四百块! 那两坛酒可不得发家! 想到这些天的大盗传闻,李晓梅怎么可能不谨慎。 更别说就算没有大盗,这院里的孩子胡乱跑,把酒坛子给砸了怎么办! “哥!快来帮忙啊1 李晓梅一个人着急还不够,都跑到门口了还不忘跑回来拽着李茂一起。 “哎,来了。” 看着自家妹妹的模样,李茂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等到李晓梅亲眼看着李茂把两坛酒给放的妥当了之后。 这事才算是过去。 偏着头认真想了想之后,李晓梅又把床头附近的板凳搬开,从地下挪开一块砖。 掏出一个铁皮盒子,就要把剩下十七颗蜡封好的金玉丸给放进去。 “哎!我说晓梅,这东西可真不能往地下放。” 总算弄清楚了李晓梅想干嘛的李茂赶忙开口阻止。 “左右已经蜡封了,谁家孩子也不可能闲着没事扒拉药吃不是? 这东西就放外面,跟家里平时常备的药放在一起,肯定没事的。” 听到李茂这么说,比划了一番确定自己的盒子放不下的李晓梅,这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将一切恢复成原样,把板凳重新挪上去压好之后。 李晓梅这才停下了动作,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 “哥哥,这钱我给你攒着!等你找到了看对眼的媳妇之后,我就把这钱给你拿出来1 (本章完) 第60章 ,恶街坊上门 第60章 ,恶街坊上门 听着这话,李茂二话不说,玩闹一般拍开了李晓梅的伸过来的小手: “嘿,我说晓梅,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打的是什么心思。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还想着给哥哥把关呢? 怎么?伱这才多大啊,就开始担心姑嫂关系了?要我说,但凡你把这心思多用到学习上一些。 我也不至于那么担心。” 李茂把钱收到手中,变戏法一样,一个翻手,这钱就没了影子。 “好厉害! 哥,你这一手教教我呗1 李晓梅没有在意自己的心思被李茂说破,这一会,她的目光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李茂刚才露的一手上。 “不教。 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上学。 家里以后的开支不用担心,万事有哥哥我撑着。就算咱们家就剩下两个人,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茂揉了揉李晓梅的头。 看着李晓梅嘟着嘴巴梳理头发的样子,别提有多开心。 这妹妹挺好,贴心,又好玩。 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黑暗中,李茂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心中不停的盘算着。 只有金玉丸一项入账不行。 这东西太显眼,一个星期只能去一趟。 一次六十,一个月下来也两百四到三百。 现在金价七块一克,一条小黄鱼31.5克,算下来也就一条小黄鱼多一点。 (这时候还是十六两进制。59年才换到十两进制。) 就这点钱,在京都弄一个一进的小院都弄不到。 更别提还有成本问题,出手多了还有可能被其他人给盯上。 别看今天晚上在灯笼市那边,自称下山虎的人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那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对方摸不准自己的门路。 一旦以后去的勤了,难免对方不会起歪心思。 都说钱帛动人心,李茂可不相信那群跟鬣狗没什么区别的玩意,会有什么道义可言。 ‘搞钱!还是要搞钱/ 黑暗中,听着李晓梅均匀的呼吸声,李茂闭上了双眼。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就到了除夕这天。 下午时候,轧钢厂已经放假。 李茂正跟李晓梅在家里听着收音机,有说有笑的包着饺子。 正当越发浓郁的年味略微冲淡李晓梅心中阴霾的当口。 家中的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李茂,我师傅让我喊你去老太太家守岁。 呦,这包饺子呢?正好一起端过去,让老太太尝一尝。” “啪1 李茂手中用来调馅子的筷子狠狠的砸在桌面上。 看似平静的眼底,却是压抑着无法言喻的怒火: “贾东.旭!!!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大过年的敢砸我家门!你丫是不是觉得我李家好欺负1 虽说这个时候,除了个别几家,四合院内其他家都没有敲门的习惯。 可这并不李茂忍下这口气的理由。 要知道,李茂之前可是跟老贾家说的清楚,他们两家往后可不会再有什么关系往来。      说话的功夫,李茂快速起身,抬脚一踹就把贾东旭给踹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操起门边立着的一根打磨光滑的木棍。 “哎呦!哎呦! 李茂!你小子疯了是不是!你怎么动手打人1 顺着台阶滚落在院中的贾东旭抱着肚子嚎着,明明年纪比傻柱还大,却一点没有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这都被打了,竟然连起来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只敢瘫坐在地上嚎叫。 随着贾东旭的哀嚎,后院的邻居最先从屋里出来看热闹。 这年头没有电视,大多数家庭又没有收音机,放假在家碰上点新鲜事,一个个跑的那叫一个利索。 “呦!这不是中院的贾东旭么?怎么跟个娘们一样,挨打了就在那里哭唧唧的? 我说你也是个爷们。 李茂跟你动手,你丫倒是还回去啊1 说这话拱火的是许大茂。 这会正准备出院,去许富贵那过年的他,刚巧不巧的看上贾东旭被踹出门的一幕。 眼下看着有好戏,许大茂干脆也不着急走,双手一揣抱着就看戏起来。 今儿除夕,附近不少来京都买东西,看新鲜,讨生活的农村人,都得在吃晚饭之前赶回家。 左右许家的房子离京都不远,出了东直门往外走,骑自行车两个小时就能到。 就算不骑车,花几毛钱趁一下出京都马车,驴车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用你说1 贾东旭阴沉着脸,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丢人,这会干脆忍着肚子上的疼痛,扶着地面爬起来。 “李茂!你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我师傅让我过来喊你的!你动手打人是什么意思1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1 李茂掂了掂手中的木棍,脸上挂着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 “这家是我老李家! 这地儿,是厂里租给我家的! 我家不欢迎你贾东旭,看不上你们老贾家! 甭管是谁让你来,只要你敢进我家门,我就敢拎棍子抽你! 更别说还是大过年的在这里砸门。 这要是不抽你一顿,外面的街坊怕是会认为我老李家好欺负。” 李茂嘴里这么说着,拎着手中的木棍,脚下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下台阶。 看着李茂这边还要动手,贾东旭一下就惊慌起来。 这一惊慌,就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李茂! 你敢无视我师傅的命令1 听到这话,李茂的脚步微微停顿。 就在贾东旭认为李茂害怕的时候,忽然听到李茂幽幽的说: “命令?真稀罕。 他一个中院大爷什么时候能管到我们后院来了? 喊他一大爷不假。 可你贾东旭仗着一个中院大爷的名头,到我后院作威作福? 你是不是把我们后院的住户看扁了? 砸门?! 四合院43间房子,二十七户人家!可不是只有你们中院才有人1 (古建筑,4根柱子完整封闭的为1间,就是小间,大开间是几间连在一起的房子,像是主人房之类。) “李茂说的不错! 贾东旭,这一次是你过分了!他易中海只是中院大爷! 管不到我这后院来! 到我后院来作威作福,还敢欺负李家两个娃娃,你们中院是不是当我后院没人! 后院的男人都给我站出来! 我倒要看看,这大过年的谁敢欺负咱们后院的人1 刘海中恨着一张脸,腆着个肚子,双手背在身后,大跨步的从屋内走出。 后面跟着好像哼哈二将一样,还没有长成的刘光天跟刘光福。 至于刘光齐,刘海中可不舍得让宝贝儿子出来瞎溜达。 (本章完) 第61章 ,自以为是的贾东旭 第61章 ,自以为是的贾东旭 刘海中高声一喊。 后院的男人一个个笼着袖子,或者甩着胳膊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除去前院的人少,住房情况不好,外加还是一些分配过来的散户之外。 中院和后院的住户可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身为工人老大哥,他们正是骄傲的时候。 平时在厂里没有人在乎贾东旭吆五喝六的样子。 可那不代表在院里贾东旭也能这样。 随着后院家中一个个男人聚拢,贾东旭立马慌了神。 脚下踉跄一晃,心中已经胆怯起来: “这是我跟李茂的事!二大爷这么贸然插手,怕是未免有点欺负人了吧1 强撑着内心的胆气,一双腿直打摆子的贾东旭这样说着。 “欺负人? 还能有你们中院欺负人?1 将手中的棍子立在旁边的柱子上,随后李茂朝着二大爷刘海中拱了拱手,接过话茬。 这时候正是年关,拱手礼正是合适的时候。 “我大伯走没有多久。 我们家今年连对联都没有贴。 这个时候你贾东旭砸门进来,让我去别人家守岁是什么意思! 欺负我们老李家只剩下两个娃娃!想吃我家家底? 还是觉得我李家没人,能被你们给欺负?! 又或者说,伱们认为我李茂是那种数典忘宗之辈! 别说踹你,但凡你现在敢站到我面前,刚才哪个蹄子动的我家门,我直接给你砸断你信不信1 李茂阴沉着脸这般说着。 没有放几句狠话,可就是让贾东旭忍不住的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寒。 ‘这兔崽子!他真的能干出来啊/ 心中这么一想,贾东旭的一双腿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被后院男人呈半圆形包围起来的贾东旭。 这会竟然破天荒的,在心中期盼那个总是喜欢偷看自家媳妇的傻柱起来。 贾东旭心中虽然看不上傻柱,可架不住傻柱是真的能打! 就在贾东旭强撑着的时候。 救兵终于到来。 “干嘛呢!干嘛呢都!这大过年的不在家吹牛做饭,都在这干嘛呢! 让开让开! 还瞪! 再瞪眼等过了年到厂里我让你吃不饱你信不信1 傻柱推攘着后院的人,硬生推出一条路。 在傻柱身后跟着的,是同样阴沉着脸的易中海。 “他二大爷,你们后院这是什么意思?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在院里欺负我徒弟干嘛? 还有你,李茂。 我看你家可怜,让东旭喊你一起去后罩房的老太太家热热闹闹的过年。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大伯之前就是这么教你的?亏你还是个高中生,怎么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嗯1 易中海站到贾东旭身前,把贾东旭护在身后。 “让贾东旭喊我? 我说一大爷你是不是忘了,我老李家跟老贾家断交了。 断交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吧? 老李家现在就我一个男丁,你不能因为我年纪不大,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1 李茂耸了耸肩膀,当着易中海的面,又把之前的棍子提到手里: “还热热闹闹?我家这是丧年!丧年让我去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好事呢! 你说你这话说的,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更别说后院的老太太跟我家有关系么? 我家姓李!这辈子都没打算改姓1 “李茂说的没错1      见着李茂如此给力,刘海中也有了跟易中海较量的底气。 论武力,刘海中自认为后院不弱于中院。 至于什么傻柱,那是他刘海中身为长辈不屑跟傻柱动手。 但凡他要动手,一个锻工力气还能比不过一个厨子? 就算傻柱学过摔跤,没有真正较量过的刘海中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之前要跟阎埠贵一起对付易中海,那是因为吃了学历低的亏。 现在后院出了一个能扛事,有学历,年龄上又不会争抢大爷名头的李茂,刘海中高兴还来不及。 更别说李茂在他面前还一向懂事,根本不像那虚头巴脑的许大茂和不服管教的傻柱。 这么铁杆的自己人,他刘海中不护着才是奇怪。 眼下见着李茂口头上不落下风,刘海中立马介入战局: “我说老易,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 就算你身后没有个摔盆的,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老李家1 听到刘海中一口一个摔盆,易中海眉头都忍不住的突突起来。 “老刘,大过年的,说话留点口德1 “留口德?我觉得二大爷已经够留口德了。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我想问问一大爷你,让贾东旭到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说什么热闹不热闹。 我李茂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不傻。刚才的借口糊弄糊弄外人还行。 糊弄我?哼哼。” 李茂提着棍子朝前走了一步。 就这一步,看的易中海等人忍不住的心中一突。 “李茂,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说秦淮茹是东旭的媳妇。 秦家沟的那个小伙子又喊你一声叔,这年纪虽然差点大了一些。可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的。 都住在一个大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至于为了之前那么一点小事就闹的这般不愉快?” 易中海嘴上这么说着: “我原本是想借着过年的机会,让东旭喊你去老太太家吃顿饭。 都是年轻人,有什么过不去的槛? 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李茂你竟然,竟然这般哎.我知道你年轻,可你怎么也不该扫了老太太的面子。 住院里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老太太的身份么1 “身份?呵。那跟我老李家有什么关系?” 李茂嘴角冷冷一瞥: “我大伯活着的时候我老李家没有认个莫须有的长辈。 现在就剩下我跟晓梅,同样不会认个莫须有的长辈。你们愿意认个祖宗那是你们的事。 跟我老李家没有关系。 我李家不是没有男丁,轮不到外人对我指指点点1 说到这里,李茂一个短暂的停顿,手中的木棍一收,看着易中海的表情也是越发玩味起来: “要我说一大爷,你今年多少来着?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年统计的数据,咱们guo家的男性平均寿命已经到了四十多快五十的样子吧? 要我说,与其盘算着我,还不如多想想自己。 而且,让我跟老贾家和睦共处,凭什么?之前他们老贾家可是要抢我家房子的! 让我低头,呵!要不然你让贾东旭把他家的房子白送我一间,说不准我会看在他懂事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1 “李茂!你别太过分! 秦怀安可是秦家沟的!他一个乡下人进城,肯定要靠着我们老贾家! 你跟我叫板,就不怕我让秦怀安把你抓到保卫科蹲篱笆去1 贾东旭恶狠狠的抛出自己的底牌。 在他看来,秦怀安就跟秦淮茹一样,乡下人到了城里,那就得依靠他们老贾家。 这谜一般的优越感,着实让人迷惑。 (本章完) 第62章 。贾东旭闹剧 第62章 。贾东旭闹剧 “东旭!不要乱说1 易中海转身,脸上焦急,眼底却是布满喜色。 与之相反,一听到保卫科的名头,刘海中的头都大了起来: “贾东旭,院里的事你去找保卫科,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咱们院先进带的太稳是吧1 这个时候,民间的习惯依旧的避开公门。 不管是正当还是不正当,都本能的回避跟公门中人打交道。 听到刘海中这话,贾东旭一下变得得意洋洋起来: “怎么样?怕了吧!我告诉你们,秦怀安跟我家怀茹是同辈,见到怀茹他爹,也就是我岳父,那还得喊一声十二叔! 我们这亲戚关系,拿捏你李茂还不是轻轻松松?” 看着贾东旭这般模样。 李茂却是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应该怎么样。 看着如此作态的贾东旭,就好像看到了一只不知道自己腚红的猴子。 “啪啪啪。” 李茂拍了拍手掌:“有意思,可真有意思。 既然伱贾东旭这么厉害,他们秦家沟的人上来都得靠着你,那我冒昧问一句。 你知道秦怀安他爹是干嘛的么? 另外,如果你们关系真的好的话,秦怀安,我大侄子为什么要把东西寄存在我家?” 这话一出,院里被绕进去的人顿时一静。 之前被保卫科的名头给晃点祝 现在听到李茂这么一说,好像秦家沟的人进院,真的没有跟老贾家打交道。 就算是寄存东西的那天,乌泱泱的来了好些个人,也没有一个人去老贾家说话的。 要知道,贾东旭家可是在中院! 但凡他们想说话,甚至都不用绕路。 可就在这种便利之下,秦家沟的人依旧没有问上一句,这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事情。 一时间,众人看向贾东旭的眼神那叫一个讥讽。 这一幕,就连易中海都没有想到。 “哼!寄存在你家?那是秦怀安知道我家人多,没有空地,这才放在你家。 他一个乡下小子进京,不投靠我还能投靠谁?” “投靠谁?你们老贾家还真是一脉相传的自我感觉良好。” 李茂不屑的摇了摇头: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回去问问秦淮茹,就算是他爹,你口中的岳父老十二,敢对秦怀安怎么样么? 秦怀安他爹,可是秦家沟的大队长! 依靠谁? 这恐怕是我今年听到最好听的笑话。” 李茂摇了摇头,抬起手中的木棍。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李茂,这院里的街坊邻居可是都看着的!你敢对我动手,我不信他们都能做事不理1 看着李茂的动作,贾东旭的头皮瞬间麻了起来。 色厉内荏的吼着,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胆怯一般。 “哈哈哈!我说贾东旭,就你这胆子还敢到跟我们叫板?1 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不停的捧腹大笑。 作为被秦怀安举报的受害者,许大茂在记恨李茂的同时,可没有忘了跟秦家沟有关系的秦淮茹。 秦淮茹,贾东旭,傻柱,易中海! 在许大茂看来,这些人可全都一窝的。 “呸!许大茂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有你的事么!再胡乱插嘴,信不信老子抽你1 对于贾东旭被欺辱,傻柱倒是没有多少感觉。 只要没有伤及秦淮茹,傻柱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更别说李茂这段时间跟他的关系还不错,在明显是贾东旭欺负人的情况下,傻柱还真做不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左右闲着无聊,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傻柱一下就来了精神。      看着傻柱捋胳膊,捋袖子的动作。 许大茂瞬间就慌了神,脚下一个踉跄,砰的一声撞到刚关好的房门上。 “哎呦!我的鼻子1 许大茂蹲在地上,等到松开手,本来就有些长的脸上,这会更是顶着一个红鼻头。 这模样,别提有多滑稽。 “呸,狗肉包子上不了席面1 “傻柱!够了啊!当着我这后院大爷的面,你难不成还想行凶不成! 现在说的可是贾东旭欺负人老李家两个孩子的事! 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1 看着一点不给自己面子的傻柱,以及上不了台面的许大茂,刘海中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作响。 这都什么玩意。 眼下后院的男人可都在场呢! 还能怕他傻柱一个人不成! 可就算再看不起许大茂,刘海中还是不能让傻柱就这么过去。 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呢。 赶着年关走亲戚的时候,这要是落了面子,私下里一说,天知道要被当成笑话传开多远。 刘海中肚子一挺,带着两个没长成的‘哼哈二将’就拦在了傻柱前进的路上。 看着刘海中脸上的认真,傻柱也是没了脾气。 他虽然倔,可也不是看不清形势。 更别说今天是贾东旭的受难日。 他傻柱是疯了傻了,都不会给对方挡刀。 每次想到夜半时压抑的低吼,短暂摇曳的窗帘。 傻柱的心口就跟被刀割了一样。 “得,大过年呢我得给二大爷这个面子。” 冲着刘海中说完,傻柱又扬了扬头,对着许大茂点了点: “孙贼,算你今天运气好!等开了年到了厂里,你看我收拾不收拾你1 易中海冷冷的撇着傻柱这边事落。 随后又将目光放到了贾东旭的身上。 贾东旭不争气他是知道的,可不争气到这个份上,属实是易中海从没设想过的境地。 “秦淮茹!你给我滚出来1 贾东旭摇晃着,猩红着双眼吼着。 他从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底牌的东西,在李茂眼中竟然是这么一个笑话。 被嘲笑,被讥讽了怎么办? 没关系! 那就对更弱的人挥刀! “东旭!你给我闭嘴1 易中海一手按在贾东旭的肩膀上: “柱子,你去拦着秦淮茹,这大冬天的就不要往外面跑了。” “哎,放心吧一大爷,这事就交给我了1 傻柱咧着嘴,乐呵呵的领命。 转身之前还跟看笑话一样,隐晦的瞥了一眼贾东旭。 ‘嗬,秦姐多好的女人啊,怎么就碰上了贾东旭这个没用的。要是秦姐嫁给我。这院里绝对不会有人敢欺负她/ 心中这样想着,傻柱也不管贾东旭的情绪,嘴里哼着小调,推开人群就奔着中院去。 (本章完) 第63章 ,易中海布局 第63章 ,易中海布局 “李茂。都是街里街坊的,非要弄的这么难看么? 就算东旭有错,敲你家门的力气大了一点。可你这动手打人,未免就有些太过分了吧! 要是都像你这样,往后我们三个大爷还怎么管理大院1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说着这话。 不声不响之间,就把刘海中跟阎埠贵给绑到了一起。 不过可惜,这话对李茂而言,真的没有任何作用。 “管理大院?” 李茂双手环抱在身前,嘴角上挑,做出一副怒火中诧异的表情: “一大爷这是在怪我了?” “不然呢?” 易中海的手用力的按压着贾东旭,强烈的疼痛让贾东旭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只是看伱家可怜,想要让你们两家冰释前嫌而已,就算你不想去老太太那守岁,东旭一个上门喊人的又有什么错? 你这上来就动手,心里还有没有点邻居情谊1 “嗬,一大爷这话就有点意思了。” 李茂的表情冷了冷,冲着一旁的刘海中拱了拱手: “看我家可怜? 我住在后院的老李家用你可怜?你一个中院大爷管到后院的事,是真的不把我们后院大爷当回事了?” “你1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在这院里多少年了,自打何大清被他拿捏着把柄送走。 许富贵把工作让给许大茂出走之后。 多少年这院里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了。 就在易中海准备上些手段的时候,刘海中却是哈哈笑着切入了战场: “嘿,我说李茂,你这话可不兴说埃 都是一个院的,打打闹闹就算了,犯不着上纲上线。” “二大爷说的是。” 李茂拱了拱手,朝着刘海中笑了笑: “我这不是按照易师傅的话头说了一嘴么。二大爷可别当真。 怎么说我们老李家都跟他们老贾家断了交情。 这大过年一声不吭的上来砸门,我这个小年轻被吓到也是很正常的嘛。 毕竟那是老贾家。 看着我家没有长辈,扣帽子抢房子的事都能干出来。 趁着过年打上门,抢了我们家的年货,欺负我家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好像也没有多么稀奇。 都说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这都断了交情,跟敌人也差不到哪去吧? 这敌人都打上门了,我还跟他好说好商量的。易师傅,您这是指着我李茂的鼻子骂窝囊废呢啊! 都京都的爷们。 这丢份的事情,我能干? 了不起今儿我跟贾东旭做过一常 任由他贾东旭仗着年纪大,多吃了几年饭,把我敲死在这后院。 我也不能落了我老李家的名头。 可是我还这没有想到。 我这个小年轻都豁的出去。他贾东旭竟然这么不争气。 脚这么软,晚上‘干活’的时候能有劲儿吗?” 李茂这话一出,后院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空闲下来的男人无非就是那几件事。 这带着颜色的笑话,自然是院里处交情的硬通货。 “嗨,还真别说,这贾东旭的腿还真不行。 上次夜里我去上厕所,路过他们老贾家,那窗帘可就晃荡了一分多钟就没了影。” 这话是后院的邻居说的。 这一开呛,贾东旭不行这个话题算是彻底止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说的是贾东旭,许大茂的脸却跟着难看了起来。 “够了!他二大爷,你就不管管你们后院? 这话要是传到外面,附近的街坊怎么看我们!要是传到街道的耳朵里,怕是会对我们的工作能力产生怀疑。” 易中海冲着刘海中施压。 却没有想到一向好用的招式,这一次根本就没了用处。 “嗬,我说老易,你这就是为难我了。嘴长在别人身上。 我难不成还能管着不让别人说话不成? 咱们这可是新时代,不让人说话?嘿,你这就有些霸道了。” 易中海当即一滞,看着说出这话的刘海中,总感觉今天哪哪都不太对劲。 这个官迷今天吃错药了? 见着事态有失去掌控的可能,易中海拔高了声音: “好!就算这件事东旭有错。 那我让人喊你去给老太太守岁总没错了吧! 老太太可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咱们院有这么一位祥瑞,那是咱们院的福气。 就算你家过丧年,总不能连老太太的面子都不给吧1 易中海这话一出,后院的嘈杂之声猛然一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说普通的街坊邻居,就算是刘海中,这会都免不了着急起来。 那可是老太太。 他们这群人还真拿她没辙。 “我为什么要给她面子?” 李茂冷冰冰的说着,语气之中全无一点对老太太的尊重。 却不想听到这话,易中海眼中的喜意却是怎么都遮挡不祝 ‘哈!到底是小年轻!说话不知道轻重!现在被我抓住了把柄,看我不得好好的炮制你/ 易中海心中这般盘算着,面上却是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看向李茂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李茂啊李茂,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亏你还上过高中! 你这思想可是有问题啊1 思想问题! 好家伙! 易中海这话一出,整个后院顿时哗然一片。 作为老一辈的工人,院里的街坊邻居大多没有什么文化。 能会写自己名字,认得街面上铺子牌匾是什么,知道卖什么东西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还有不少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每次在厂里领工资,只能按手樱 可就是这么一群人,在易中海平日的宣扬之下,也知道思想问题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这思想问题要是传开了,往后他李茂连相亲都不好相。 这时候的人都在意名声,脸面。 除了活不下去的人家,谁也不愿意跟一个名声有问题的人相亲! 看着后院现在的情况, 易中海昂起头,那叫一个大义凌然。 “呸!我看你们的思想才有问题1 李晓梅风一般的从屋里冲出来,站到李茂的身边。 “污蔑我哥,怪不得有些人绝.” 就在最后一个字即将出口的时候,李茂一把捂住李晓梅的嘴: “晓梅!回去!这里有我。” (本章完) 第64章 。图穷匕见,李茂的绝地反击 第64章 。图穷匕见,李茂的绝地反击 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一旦关乎到了自己,总是有些过于担忧。 这一过于担忧,难免会说错一些话。 “哥!易中海跟老贾家合起伙来欺负咱们1 李晓梅抱着李茂的胳膊,不甘的说着。 李茂摇了摇头,给李晓梅捋了捋散乱的头发: “那也不能拿别人的伤口去说话,哪怕这是事实。” 怎么说呢。 李茂这话一出,刚才还有些严肃的后院,气氛又有了些变化。 一道道瞥向易中海的目光,难免充满了一些揶揄。 在这些目光中,家里人丁多的,难免会有些骄傲。 嗯,没错! 说的就是昂着头,扛着脯子的刘海中。 这个时候讲究人丁兴旺。 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上,人丁兴旺的家庭也比人少的家庭占便宜。 就拿大院的管事大爷来说,抛开表现出来的思想觉悟之外,家中人丁多少,遇到事能喊出来多少帮忙拦架的人,也是重要的考核事项。 他刘海中凭什么力压后院!不就是他家有三个儿子,外加自己是七级工,手底下还有一堆靠谱的徒弟么! 中院的易中海虽然家里人丁稀少,可在厂里的徒弟多啊! 甭管有多少真心实意的,可名头在那里摆着,街道就得认真考虑。再加上中院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这才能被认命为中院大爷。 至于说前院的阎埠贵。 那可就矮个子里面选高个子。 在一群窝脖,拉车的,摇煤球的,干临时工的人之中,就属他阎埠贵工作好。 趁着家里人也不少,这才捡了个便宜。 可这便宜是捡到了。 在这院里却也没太高的地位。 顶多是看在家里的孩子未来会上学的份上,不跟阎埠贵闹的难堪而已。 要不是这样,阎埠贵也不能在这院里揽下来那么多的生意。 价格便宜是一方面,更多是不想为了几分钱,跟阎埠贵这个老师闹的不愉快。 只要有孩子,肯定得上学。 为了几分钱得罪阎埠贵,那根本不值当。 “咳咳!李茂,说话注意点影响,咱们后院的人跟中院不一样。” 刘海中这般说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的展现了一番身后跟着的刘光天,刘光福。 这举动,这差点把易中海给气的鼻子冒烟。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快。 易中海看向李茂的眼神,越发的充满敌意: “不管怎么说,我说你思想有问题,这话你认还是不认! 你要认,我破着明年的先进不要,也得把伱给送到街道好好接受教育。 你要是不认,我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也不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人。 只要跟我去在老太太面前认个错,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选择权在你,作为院里的大爷,我已经仁至义荆” 易中海这话一出,后院的街坊又是一片哗然。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多少带上了一丝尊敬。 “哥1 李晓梅担忧的拽了拽李茂的胳膊。 李茂抬手,拍了拍李晓梅的头,示意稍安勿躁。 可眼中看向易中海的目光,却是开始冰冷起来。 这易中海,话说的是漂亮,可这事办的是真的阴险! 看似两个选项展现了他的大气,可无论哪一个,只要李茂做出抉择,这思想有问题的帽子就死死的扣到他头上。 不认,易中海把他上报街道,街道不管真假肯定得来了解一番。 只要有街道的干事上门,易中海就可以在后面放出谣言。 事情的真假不重要。 只要有谣言,他李茂在外人看来,那就干净不了。      要是认了。 嘿! 那他李茂这辈子都别想在易中海面前反抗。 甭管老太太那边怎么想,首先思想问题的帽子戴结实了。 要是老太太那边原谅了,那就是他易中海的功劳。 就这一条,他李茂要是往后再跟易中海对抗,那就是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看看嘛! 思想问题加上恩将仇报的帽子,这一旦扣上。 别说他李茂,就算是李晓梅,怕是都得跟着一起受牵连。 说不准就连他大伯这个不在的人,都得被人云亦云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李茂冷冷的看着易中海。 心中怒火中烧,面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平静。 到最后,李茂却是一下笑了出来: “哈哈哈!我说易师傅,你这帽子扣的可真好埃 都不等我说出我的缘由,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就不怕今天这事传出去之后。 外面的街坊邻居戳你脊梁骨1 见着李茂垂死挣扎,易中海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在他的心中,不管李茂怎么挣扎,那都是秋后的蚂蚱,跳不出他的手心。 这会的失态狂笑,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李茂啊,李茂,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体谅老人啊1 易中海悲天悯人的摇了摇头。 李茂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提高了声音对着院里的街坊邻居说着。 时间过去了这么一会,后院里可不止有院里的人。 不少附近大杂院的街坊,也混在人群中过来看热闹。 这么多人,但凡李茂的理由出现漏洞,等待他和李晓梅的都是万劫不复的耻辱。 名声。 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硬通货。 “老祖宗?嗬!不就是你们天天说老太太给咱们队伍送过鞋么! 我倒是想问问,咱们队伍到京都的时候那都哪一年了! 之前在南边,在西边的时候,老太太能送过去?她又凭什么送过去!京都当年在光头手里的时候,邮递员会往那边跑? 还是小日子那群不是人的玩意在的时候,邮递员敢跟队伍联系?” 看着想要说话的易中海,李茂猛然拔高了声音,怒吼着压制: “就算这件几乎不可能实现事是真的! 那又如何! 神州大地,四万万同胞!谁家沾亲带故的没给队伍送过东西! 神州阴霾,心中有良知的四万万同胞谁家没有出力! 箪食壶浆,以待王师!你易中海难不成当这是一句空话?! 队伍在前方拼命,咱们老乡在后面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 板车,独轮! 肩扛!手提! 队伍打到哪里,老乡就跟到哪里! 这些冒着生命危险的老乡,都没有躺在功劳簿上,逢人便说自己当年怎样怎样! 那些家中儿子死完的老人尚且忍着悲痛自食其力! 她一个老太太,一句不知道真假的送过鞋,就要当院里人的老祖宗? 嗬! 你们愿意认,你们认! 我李家有自己的祖宗!不需腆着脸认别人!更不会在丧年期间,去到跟我老李家没有关系的人家守节! 长辈?她姓李么!年三十守节?我骨头软么! 我李家人少!但是脊梁骨还是硬的! 这话我原本不愿意说破的!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 但这都是你易中海逼我的! 但凡你易中海不那么过分。 看在老太太年纪大的份上,平日见了问句好,逢年过节说句好话,我也不会在意。 年纪在这里摆着,道声老太太那是应该的。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要借着老太太的名头逼我给老贾家让步! 更不该借着老太太名头,给我李茂扣帽子!给我李家抹黑! 我就纳闷了,他老贾家跟你什么关系,你易中海上赶着给贾东旭谋划? 难不成他贾东旭是你儿子?你给老贾带了帽子?1 (本章完) 第65章 。敲山震虎,借钱断腿 第65章 。敲山震虎,借钱断腿 李茂这话一出,整个四合院就跟点燃了爆竹一样,哄的一下炸开了锅。 有些事真就不能细想。 之前一直都是易中海他们神秘秘的跟外人说,老太太给队伍送过鞋,是个值得尊敬的人,说完还特意叮嘱,让人注意保守秘密,不要外传。 弄得好像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让四合院里一群没有多少文化,出了京都,连什么地方在京都的哪个方向都不知道的大老粗信以为真。 可如今被李茂这么一说破。 众人才忽然惊觉,这里面的事情,好像真的有不少问题。 连带着看向易中海的目光都多少带着些怀疑。 是啊,怎么送过去的? 在队伍到京都之前,两边的距离不说十万八千里,那也不是几步路能到的地方。 老太太年纪这么大,别说走出城,就是坐马车上都受不了颠簸。 这身体?真的能送? 而且说到底,这送的也只是一双鞋,虽说有礼轻情意重这种事情,可毕竟不算什么大功劳。 更别说,现实情况就像是李茂说的那样,各家各户往上扒拉族谱,谁家没给队伍送过东西。 有的家里干脆就算肩扛手提,跟着队伍一起来到的京都,落户在这里。 更有人毁家纾难,把家底都贡献出来。 抛开年龄不谈,一双鞋算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抛开不知道真假的一双鞋不谈,这老太太不就是一个普通上了年纪的老人么。 也至于平日里让院里当祖宗伺候? 也至于院里谁家有点好吃的,都得送她家过一遍?? 就算尊敬老人,那跟当祖宗也是两码事! 现在院里的不少人都是后来的。 最早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院里有几家。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老太太的房子是自己的,许家有房契,何家有房契,易家也有房契! 这么一想,这里面的内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铛铛铛~” 就在易中海一阵麻爪的时候。 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后罩房那边拐了出来。 “哎,老了,这身子骨就是比不得以前。” “哎呦,我说老太太哎,这大冷的天,正是寒风刺骨的时候,您怎么能从屋里出来! 快回去!快回去! 这院里就是一些小事,哪能惊动您出来1 当着大家伙的面,易中海三步并两步快速凑到聋老太太身边,抬手搀扶着老太太没有拄着拐杖的胳膊。 但凡这个时候傻柱再出来凑个热闹,把老太太往身上一背。 就是一出活生生的‘背朕出宫’的戏码。 “不妨事,不妨事。 这人老了就这样,左右我活不了多久,总在屋里闷着也是难受。” 老太太拄着拐杖,摇晃着朝前走。 对于后院一群一群的街坊邻居,就权当没看到一样。 走到一半,距离李茂和贾东旭都不算太远的时候。 聋老太太突然转过头,审视着看向李茂: “不错,不错。晓梅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她爹虽然不在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却是站了出来。” 听到这话,李晓梅担忧的抱紧了李茂的胳膊。 至于李茂,却是在分析起聋老太太说这话的用意。 自打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李茂从来不敢小觑任何人。 现在直面聋老太太这位人间清醒,李茂更是不敢大意。 就这会的功夫,李茂已经听出来聋老太太出场时说话的含义。      有一点点威胁,但是更多的是退让和妥协! 威胁? 人活到聋老太太这个岁数,不管做事有没有道理,只要豁的出去,就能把他李茂的名声给弄的肮脏,污秽。 不过这东西就像是非常规武器一样。 威力大,却也只能用一次。 而且效果未知。 正是因为如此,聋老太太这才隐晦的同李茂协商起来。 别看这会李茂怼的厉害,可这里面有些问题,李茂自己都没有想明白。 比如这个众所周知的秘密,一向消息灵通的街道,为什么权当不知道? 换做其他人扯这样的幌子,怕是早就被街道给查证,真的保护慰问,假的带走教育。 而老太太虽然什么慰问都没有,却是在院里活的舒坦。 没有慰问不假,却也没有人上门找麻烦。 或许也正是这种情况,才让易中海等人编出来的幌子,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站出来?不敢当老太太这话。 左右不过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没地方躲藏的绝地反击罢了。 不说窝囊已经算是好话。 我要是真的能站出来,也不会被人给欺负成这样。” 不管怎么样,弱势群体的态度得先摆出来。 反正他们老李家现在只有一个刚上班的李茂,一个还在上学的李晓梅。 说是弱势群体,那是一点都没有问题。 李茂这话一出,院内讨论的话题又是一阵变换。 围观的街坊邻居认真一想,好嘛,这可不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嘛! 前有老贾家要房子,后有贾东旭砸门,然后用秦怀安威胁,要把人关到铁篱笆里。 手段虽然都上不了台面,也都被破解了,可这些举动那还真的都是欺负到李茂家门上了! “这倒是小贾家的不对了。我刚才在后面,隐约的听了一嘴。你跟小贾他们家,断交情了?” 聋老太太这会装作不知道前因后果,用着有些迷糊的语调说着。 “老太太有什么指教。” 李茂并没有顺着聋老太太的话,在这院里陪着她摆谱。 反而是直接把这话给说透,让聋老太太自己拿主意。 这寒冬腊月的,又是赶着过年,谁闲着没事了才在院里挨冻。 见着李茂不配合,聋老太太也不生气。 到了她这个年纪,很多年轻的时候看不开的事,这会也都看开了。 “指教不好说,不过今天这事确实是小易和他徒弟做的不地道。 有什么想法你就说说,今儿老太太在这,就是搭上这条命,也得把伱这口气出了! 这件事老太太我作保,不管什么样的惩罚,之后都不会跟你有关系。” 这就是聋老太太对李茂的妥协。 她出面把这件事扛过去,顾全李茂的名声。 同时李茂也不能抓着之前的事情深究。 聋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杖。 也不知道拐杖是什么质地,撞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沉闷。 (本章完) 第66章 。聋老太太作保,李茂拿捏 第66章 。聋老太太作保,李茂拿捏 “老太太1 易中海有些惊慌。 至于贾东旭却是缩起脖子,一句废话都不敢说,就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看向聋老太太。 不光是他们,就连人群之外撞红了鼻子的许大茂,这会都悄悄的团吧起来。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看他的话。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1 聋老太太再度顿了顿手中的拐杖。 这一次易中海却是没有反驳。 将目前的线索穿到一起,李茂眼前的迷雾却是骤然明朗。 看来,自己之前的话刺激到聋老太太了。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有什么猫腻,但是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些问题。 甚至这个问题不止能威胁到聋老太太,甚至还能牵扯到其他几家。 若不然,这个平时没有好处就喜欢装聋作哑的老太太,今儿也不会主动的从屋里站出来。 李茂抬起手,揉了揉李晓梅的头。 然后笑着冲一旁沉默的刘海中喊了一句: “二大爷,劳烦你借我三十块钱。这钱我立字据,等年后开工,厂里发了下个月的工资我就还你。” “借钱?这倒是没有问题。” 刘海中点了点头,冲着身后的屋子喊了喊: “光齐他娘,从家里拿三十块钱出来。这可是李茂第一次跟我开口,可不能落了李茂的面子。” 刘海中嘴上这么说着。 等到把钱交给李茂的时候,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说李茂,你们家也不是缺钱的人家吧。 怎么好端端的在这过年借钱起来了? 也就是我看伱李茂是个好孩子,跟傻柱他们不一样,要不然这钱还真不容易借。” 接过刘海中手中的钱,李茂笑了笑: “要不然怎么说二大爷是好人,对谁都公平公正呢。 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咱们后院,那就没有不服气的1 这话只是吹捧,可在这个当口,那还真没有人会拆台。 “至于说我家的钱?” 李茂略微沉吟,忽然觉得这刚好是个好机会。 目光扫过周围的街坊,邻居,看到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李茂这才用着抑扬顿挫的声调,平缓的开口: “那都是我大伯留给我妹妹的嫁妆! 我一分都不会动! 不仅如此,以后我妹妹的生活开支都由我全部支撑,等到我妹妹嫁人,我还另外给她配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我老李家虽然没了长辈。 可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妹妹吃苦受累!这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保证。 也请诸位街坊邻居监督。 若是有一天我李茂对妹妹不好,只管指着我的鼻子骂1 李茂话音刚落,院里立马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好!好样的!这才是咱们京都的爷们1 “李晓梅摊上这么一个哥哥,那可真是福气埃” “可不是么,都是妹妹,你看有的人把妹妹养的。雨水那丫头瘦巴巴的,看着都可怜。” “嗨,谁让他哥哥是傻柱呢!老何家,根子上就有问题,就喜欢寡妇!!1 如此这般言语一浪接一浪。 等到讨论略微平缓之后,李茂又跟刘海中做出保证。 这年头,别人借钱就是情分,李茂自然也要给刘海中安下一枚定心丸。 “至于说这钱,二大爷怕是没有注意。我在年前的时候已经转了行政岗,二十四级的工资一个月四十五。 也就是年前上班没有几天,外加买了一些年货,这才想问二大爷借一点。” 好家伙! 又是一个重磅消息。 李茂这家伙是个闷声发大财的,这种事情都能藏到现在! 因为李茂这是入职后的待遇评定,不是后面的擢升,提拔。 关于晋升的文件只在宣传科内张贴。 并没有跟厂里的那些工人提升等级一样,在靠近厂门口的宣传栏上贴大字。 自然而然的,院里的街坊邻居没有几个知道。 “好好好!不错!李茂你小子,果然是个有能力的!不愧是高中毕业1 听到李茂转了行政岗,再想到他跟宣传科科长的关系,刘海中的眼睛都笑的眯缝了起来。 可是同时,问题也随之而来。 “不过你这借钱?” 问话的是刘海中,可好奇的却不只是他一个。 “这钱当然是用来回答聋老太太话的。” 这话云里雾里,刘海中有些听不明白,顾虑到自己二大爷的面子,刘海中还是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一句话都不说。 李茂微微偏头,把目光移到聋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你也看到了,我李家人丁稀保 自打我大伯不在,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欺负上门,要是我再不做出点反应,我家怕是在院里就立不住了。” 李茂的声调依旧平稳。 聋老太太没有反对,只是哀怨着叹了一口气。 都是过来人,李茂这话的意思,聋老太太自然是明白: “小易啊,你去喊柱子还有张丫头过来。这件事是他们家错了。 错了,那就得认罚,不能怪别人追究。 小贾不在了,有些事那就只能张丫头来做。” “哎。”      易中海略微停顿了一番就点头应下。 不多时,几人都到了后院。 当着聋老太太的面,贾张氏难得的没有骂街。 “说说吧,你准备了个什么章程。” 聋老太太眯了眯眼睛,话是对着李茂说的。 这个时候摆动的手,却是冲着傻柱去的。 很明显,就算到了现在这个情况,聋老太太依旧要护一手傻柱。 免得傻柱等会被老贾家给拖下水。 “很简单,哪个手砸的门,自己把手砸折。 砸折了,这三十块钱就是营养费,权当我花钱请你感受一下断手的生活。 可要是你不动手,这三十块钱,那就是请人的花红。 反正无论怎么样,我老李家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上门! 唯一的问题就是,到了那个时候,下手的人会不会是个新手。 贾东旭你也知道,新手干活和老手干活,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李茂这话一出,贾东旭只感觉头上刷的一下被浇灌了一桶冷水! 冰碴刺骨。 “师傅! 不行啊师傅!我可是钳工!手要是断了,以后不稳了怎么办! 李茂他这是在断我的未来啊!撅我家的根啊! 师傅!你救救我师傅! 我的手要是断了,以后怎么给您养老送终啊师傅!!1 贾东旭不傻,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就嚎了起来。 “李茂!你个坏.” 贾张氏话没说完,就被李茂冰冷的目光狠狠一剜: “你骂我?没关系! 反正只要我知道了,就会在贾东旭身上讨回来! 贾张氏,你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贾东旭被人欺负吧?” 贾张氏瞬间哑火,瞪大了眼睛,张开着嘴巴,就好像一只被卡住嗓子的癞蛤蟆一般。 看向李茂,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凶狠猛兽一般。 不过贾张氏到底也是个能人,不能朝着李茂发火,那不代表没有可以欺负的人。 就看着贾张氏往地上一摊,两手捶地: “秦淮茹!你死哪去了!有人要打折东旭的手! 你在不出来说句话,我让东旭把你休了送回乡下去!!!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在亲戚面前抬起头1 秦淮茹抱着棒梗慌张的从人群中挤出来。 “叔!看在我跟怀安的关系上,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东旭这一会吧1 怎么说呢,听到这称呼,就算是李茂也不得不承认,秦淮茹是的拿得起放得下的。 秦怀安当时改口还是在他爹的威胁下。 到了秦淮茹这,反正李茂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不过就算这样,李茂依旧没有退让的意思。 看着眼下这种情况。 知道刚才那番言论对聋老太太威胁有多大的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虽然心中恨不得亲自动手把贾东旭敲一顿。 可只要想到贾东旭刚才说的养老送终,易中海说什么都得帮忙说几句话: “李茂,东旭说的对,他毕竟是钳工手坏了不仅影响未来,还会影响厂里的工作进度。 看在院里街坊邻居的情分,看在厂里任务的份上。 砸手就算了. 改敲腿吧。 至少敲腿不会影响他后面的工作” 易中海嘴上这般说着,这会的他已经没有了小觑李茂的念头。 只觉得这个小东西,比院里的任何人都难对付。 “敲腿?也不是不行。 反正我的意思是要贾家知道错误,都是街坊邻居的,虽然断了交情,我也不乐意把事情给做绝。” 李茂笑着点了点头,看似随意的一踢,就把棍子提到贾张氏的脚下: “易师傅的面子我给了,但是这动手,那就得让贾张氏来!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让贾东旭长长记性。 我倒要看看,吃过这一次亏之后,你们老贾家还敢不敢欺负我老李家。” 什么叫杀人诛心! 李茂这就是! 说完这话,李茂还生怕贾张氏不肯下手一样,看着贾张氏额外多说了一嘴: “哦对了,也别说我没有提醒,乐意看你们受难。 这要是下手的狠,一棍子敲断,断口好接不说,用的钱也没多少。 除了行动有些不太方便,过了年可能要请上一段时间假期之外,这三十块钱,可是能剩下不少。 可要是落的不够狠,一棍子没有砸断,这多受苦不说,花的医药费也多。 具体怎么样,还是得你们老贾家自己决定。 反正这钱我拿出来了,就不可能收回。 话,当着众位街坊邻居的面也放了,也没得回旋。 后果,老太太也说了帮我解决。 反正结果是注定的,这过程嘛?你们自己看着来就行。” 说完这话,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转过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看我这处理不算过分吧? 至于这收尾,不让老贾家以后多事,怕是还得当着街坊的面立个字据。 不是我多心,实在老贾家,真的没有人品可言。 要是没有这字据,我怕哪天早上起来,秦淮茹她扭脸就反咬我一口,赖在我家吸我家的元气1 (本章完) 第67章 ,贾东旭断腿 第67章 ,贾东旭断腿 “字据?行。” 聋老太太眯了眯眼睛,没有在这个事情多做深究。 断手的事情她都认下了,也不在乎多出来这么一茬。 “柱子啊,你去我屋里,把我放在抽屉里的笔和纸张拿出来。” “哎,我这就去。” 傻柱怜惜的看了一眼哭诉的秦淮茹,心中虽然心疼,可终归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喜欢秦淮茹是不假,可问题是贾东旭还活着呢。 只要贾东旭活着,他何雨柱哪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傻柱抬脚,不等他离开,就被李茂开口喊住: “纸笔这些东西,我家里就有。晓梅你回家去把东西拿出来。 多拿几张,这可是关乎到咱们的家的清誉,等会多写几份,至少几个大爷家得人手一份。 咱们院平时又不锁门。 要是哪天咱们家这一份丢了,也不至于被人给坑了。” “好呢哥,我这就去拿1 李晓梅干脆的回应着。 虽然不懂李茂为什么会说,自己家的这份可能会丢。 但是作为妹妹,只要相信哥哥就行了。 李晓梅转身回屋,李茂看向院里的街坊,抬手拱了拱手: “大过年的,让诸位街坊邻居看笑话了。 不过我这也没办法,实在是他们老贾家有些欺人太甚。 另外,光天啊,劳烦你替我跑一趟,请三大爷到咱们后院来一趟。 咱们这立字据,前中后三个院可不能少一个。” “好嘞茂哥。” 刘光天应和了一声之后,扭脸就奔着前院去。 作为没有被点名的刘光福,只能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兄弟逃离刘海中的势力范围。 别看这回不会挨打,可老刘家的俩兄弟,依旧不想待在刘海中身边。 不多时。 当着众位街坊邻居的面,一式六份的字据立好。 除了三位大爷之外,老李家,老贾家,聋老太太家,这三家也是人手一份。 将自家的字据交给身后的李晓梅,让她回去藏起来的时候。 李茂转过身来,看着脸上写满了畏惧,却不敢离开的贾东旭,笑容那叫一个玩味: “时间差不多了吧,再耽误下去,我怕许大茂今天都回不了家。 今儿可是年三十,要是耽误了人回家,伱们老贾家的罪孽就更重了。” 听到这话。 一众街坊邻居齐刷刷的转头,好巧不巧的看到躲在人群后面,脸上带着笑容,手中挥舞着拳头,恨不得亲自上手的许大茂。 “嘿!我说许大茂,你丫可是真孙贼1 一说到许大茂,傻柱就开口怼起来。 他虽然馋秦淮茹,可没有机会的眼下,还是撞许大茂更有意思。 “呸,傻柱你胡说什么!什么耽误我回家! 我是那种喜欢看热闹的人么!我这就走,求我我都不带看的1 硬挺的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许大茂在中院绕了一圈之后,又俏咪咪的蹲到了人群之中。 “东旭啊,咬着这块木头,别等会疼的太狠,把舌头给咬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递出一个小木块。 贾张氏摸着已经到了兜里的三十块钱,还是狠下心来拎起木棍,对着架在板凳上的悬空的腿比划。 反正伤的是腿,又不是养不回来。 只要不伤手,不影响贾东旭工作就行,大不了过了年请几天病假,等东旭腿脚好一点再去上班。 实在不行找个拉板车的把人拉到厂门口,一天也就花个几分钱。 这到手的钱可是真金白银。 心中这样想着。 贾张氏手起棍落。 一声闷哼之后,贾东旭抱着腿蜷缩在地上。 瞪大了眼睛,只剩下倒吸冷气,别的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快!快送到医院!板车!赶紧把板车拉来1 看着一条腿折断的贾东旭,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口中却是指挥着中院的住户,让人把板车给拖过来。 “医院?不去医院! 就是砸断腿,让老王头过来上个药,夹几块板子的事!上医院浪费这个钱干嘛?” 贾张氏不舍的摩挲着手中的木棍,嘴里这样嘟囔着。 别的她没有记清,就记得这钱省下来多少,她就能落多少的事。 看着这个时候贾张氏还一直算着小账,易中海多少有些着急了起来: “老嫂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能去医院,干嘛要去找老王头那个游方? 医院那可都是西医,有那什么依据的!不比老王头看的顶用? 再说了,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受伤能报销,去医院治,说不准比老王头那边还要省钱1 【那时候从外面回来的西医倾碾本土中医是真事。】 “真的?还能报销?1 贾张氏一脸惊喜。 随后又捏紧了口袋里的钱,防贼一样看向一言不发的李茂: “这钱是说好的,不管能不能报销,你都不能要回去1 “嗬。” 李茂只是一声冷笑,同聋老太太对视了一眼之后,带着李晓梅回了自己家。 至于聋老太太的身份问题。 李茂已经在心里挂上了号。 看来回头还真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打探一下聋老太太的根底。 “哥,你说贾东旭他们以后还会惦记咱们家么?” 李晓梅一边包着饺子,一边担忧的问着: “咱们这一次可是把他的腿给打断了埃” “惦记?惦记是肯定要惦记。 不过却不一定有胆子跟咱们家明面上作对。” 李茂吹了吹茶缸中的茶叶沫,滋溜了一口热茶,这样说着: “你以为咱们家掏的那三十块钱是补偿? 不是,那只是为了堵嘴。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可能那么快就好。 不过那些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立威。 今天让聋老太太退让,让贾张氏亲自动手把贾东旭的腿打断。 回头谁要是再欺负我们家,我就能掏出这钱从外面找人收拾他们。 手段虽然不算光鲜。 可只要有这一手在,只要咱们家没有犯错,这院里的人绝对没有机会再欺负咱们家。 再加上二大爷的护持。 咱们家在这院里,这才算是立住了。” 李晓梅一愣,顺着思绪就想到了刘海中家里的情况,想到成天挨打的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 李晓梅难免有些好奇: “哥,你说二大爷对其他人也不错,怎么就对刘光天和刘光福那么狠。” “这谁能知道呢。 不过咱们都是外人,考虑这些干嘛。 还是赶紧包饺子,填饱肚子才是大事。” 李茂满不在意的说着,他跟刘海中的关系还不错,可这并代表他就愿意插手别人的家事。 老贾家的事情是解决了,可许大茂那边的事还没有计较呢。 虽然因祸得福,可那不代表李茂就能忍下这口气,更别说许大茂还吓唬自己妹妹。 这就更忍不了! 念着之前许大茂去的那个院子。 李茂心中却是寻思着,什么时候在去一趟。 “对了晓梅,明天吃完饭,咱们在外面逛一逛吧。” (本章完) 第68章 。哥!那个姐姐好俊啊! 第68章 。哥!那个姐姐好俊啊! 年三十,深夜,老贾家。 上了板子,裹了石膏,翘着腿的贾东旭躺在床上。 在这个生孩子都鲜少住够三天的时代,贾东旭这腿折的小伤,根本没有在医院过夜的资格。 更别说贾张氏也压根不想掏这个钱。 虽说有报销,可贾张氏又没有报销过,万一这住院费不给报了怎么办? 她可不能亏钱! “东旭,你说你这个样子,今年过年回娘家我可怎么办氨 秦淮茹哀怨的瞥了一眼贾东旭,上半身依靠在炕边,姣好的身躯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不知道是不是过年吃了油水的原因。 腿脚都还不方便的贾东旭,竟然感觉心中有一把火在拨撩。 “什么怎么办?” 贾东旭皱着眉头,眼角的余光却是不时的扫过带着棒梗吃饭的贾张氏。 虽然老贾家这一次赚了钱。 可贾东旭还是觉得自己亏大了。 丢了面子,腿被打折了不说,这钱还没有落到自己的口袋。 看得到吃不到,外加兜里没钱,腿脚不便没法出门,两相叠加之下,让贾东旭心中更是焦躁。 在贾东旭的计划中,原本今天晚上,他是要在外面过夜的。 秦淮茹虽然不错,可到底是个乡下人。 一道菜就算再好吃,连着吃了好几年,也难免会有些倦担 更别说在贾张氏的影响下,贾东旭每次都是匆忙了事,根本就来不及发挥。 想到今晚约好的牌局那边,那个丰腴的寡妇,贾东旭心中又是一阵火烧火燎。 ‘老何家还是会玩的。 可惜我这腿啊,都怪秦怀安,腿怎么那么软!都是靠着城里人,凭什么不给我家瞠目! 还有易中海!明明是他让我去的,凭什么腿折的是我/ 就在贾东旭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 又看到秦淮茹幽怨的目光。 “看我干嘛?我都这样了,难不成还能带你回秦家沟?” 贾东旭眼睛瞪的大大的,对于秦淮茹这个女人,心中又多了一丝倦担 ‘真的是,我在厂里上工已经够累的了,怎么到家里还是这么一堆破事。 哎,要是腿没折就好了。好歹还能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秦淮茹到底不是一般的乡下姑娘。 别看贾东旭这会隐藏的还不错,可是秦淮茹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最为明显的,就是贾东旭眉宇间萦绕的心不在焉和焦躁。 “东旭.” 秦淮茹的声调有些颤抖,知道自己在家中地位的她,并没有把有些事情说破。 “又干嘛?” 这一下,贾东旭干脆连遮掩都不带遮掩,直接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秦淮茹身体微微颤抖,低垂下头,不愿去跟贾东旭对视: “回娘家拜年,我总不能还不带东西吧.而且这路费.我身上真的没有钱了.今天棒梗说想买小鞭炮,我都没有钱给他买。” 听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贾东旭心中更加的不快。 特别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上,还要加上掏钱! 对于贾东旭来说,让他往家里拿钱可以,让他把钱掏给别人,那真的是比掏他的心肝还疼。 也就是听到秦淮茹的话语中带上了棒梗。 这才让贾东旭的情绪稍微松缓了一些,钱很重要。 自己的儿子也重要。      贾东旭看向那个踏实肯干,双手搭放在小腹的秦淮茹。 虽然他吃的有些腻,可总归还是养眼的。 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从炕头的一个铁盒子里摸了摸,零散的凑出五毛钱: “省着点花。 伱们乡下我就不去了,一想到秦怀安我就来气。 还有,少一个人吃饭,去的时候棒子面也少拎一点。” 看着秦淮茹把钱攥在手里的样子,贾东旭心中就是一阵心疼。 五毛钱! 打牌够玩好一会的! 就算去找那个半掩门的寡妇,也能快活一次。 哪怕快乐的时间比较短暂,可贾东旭还是乐此不疲。 唯一的可惜就是得花钱。 因为回到院里就已经很晚的原因。 贾东旭没有趁上易中海家中的饺子不说,这才没睡多久,就被院里的一阵喧闹给吵了起来。 大过年。 千响万响的不舍得,一挂一百鞭的开门红还是舍得出手的。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喧闹和青灰色的硝烟之中。 京都的年味却是越来越浓。 “过年好1 “过年好1 大人逢人拱手道一声礼。 小孩穿梭在胡同大院,不停的翻着炸烂的炮灰,试图在里面翻出来一两个没有爆的鞭炮跟同龄人显摆。 因为昨天李茂闹的一出大戏。 即使是年初一,院里的邻居也不像往年一样,挨家挨户的先去老太太家拜年再出门。 只有那些在厂里有可能和易中海打交道的工人,为了不被记恨,这才在出门之前去了一趟。 当然,这一趟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打个照面,顺带带着孩子混一两分的压岁钱。 京都人好面。 有孩子拜年,甭管年礼多少,那肯定得准备压岁钱。 孩子少了还无所谓。 可孩子一多,这也是一笔开支。 可这时候都在响应号召,加上这几年年景不错,粮食年年丰收,家底越发的浑厚。 除了个别的几家,这院里谁家不是好几个孩子。 大院二十七户一百多口人,可全都是这样的家庭撑起来的。 房子不大,挣钱不多,可架不住别人家真的能生! 百日还没过,这走亲访友的事自然跟李茂家没有关系。 虽然都在一个院,前后脚的地方,也不能去给人拜年。 充其量是见了面,跟二大爷,三大爷他们道一声过年好。 说的再多一点,那也不太合适。 李茂带着李晓梅穿行在大街上。 越是靠近皇城根,人就越发的密集。 特别是什刹海冻的梆硬的湖面上,一群一群闲不住的青年俊女,夹杂着几个家庭不错的小孩,正在冰面上滑冰。 兄妹俩正在享受着来自不易的宁静。 忽然,李晓梅的眼睛猛的一亮,指着湖面上一群衣着靓丽,气质跟旁人截然不同的女生: “哥!那几个姐姐好俊啊!好像课本上写的那些1 (本章完) 第69章 ,巴雅尔娜 第69章 ,巴雅尔娜 顺着李晓梅的声音看去。 就看着几个比正常女孩子高出不少,身姿姣好,头上戴着特色帽子的姑娘,互相搀扶着在冰面上踉跄滑动。 滑冰的动作虽然并不美观。 可在充满异域风情的面孔衬托下,显得别有风味。 相比她们的长相,李茂更好奇的是,那些生活在草原上的姑娘,怎么这个时候来到了京都。 “哥,你说他们长那么高,身材那么好,是不因为天天有牛奶喝? 我听同学说,她们草原上天天都要喝牛奶。上学出行全都要骑马1 李晓梅看着她们的身高,心中多少有些羡慕。 这就不得不让李茂被动的回忆起关于刻板印象的段子。 比如在某些小品中,都建国六七十年了,那地方上学还骑着小毛驴。 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甩到记忆的角落。 :“我也没有去过那边,怎么可能知道她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不过看她们的身高,想来生活应该很不错。” 李茂这样说着,李晓梅也没有觉得意外。 兄妹俩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要是李茂真的给出一个准确答案,李晓梅才要怀疑是不是在哄她玩。 就在兄妹俩看着几个异族姑娘在冰面上表演逗乐子的时候。 一阵喧哗的声音突然从附近传出。 “嘿!哥几个怎么样?我说我打探的消息准确的很吧! 你们看那几个姑娘,今天就从剧团出来了吧1 猛然一听,李茂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却又跟脑子的人对不上号。 直到一群穿着将校呢的小青年,出溜到冰面上的时候,李茂这才想起。 这声音可不是之前在鸽子市里跟他别苗头的老兵么! 这才几天不见,这声音比起上次稍微壮实了一些,也难怪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忆起来。 不过说到剧团。 李茂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哦,原来是她们。” 李茂诧异的点了点头。 “什么?哥你知道她们是什么人?”李晓梅偏转过头,认真的看了李茂一眼。 “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李茂点了点头,准备带李晓梅远离这块是非地的同时,也顺口解释对方的来历: “我之前在宣传科里听过一嘴。 说是下个月有一个民间音乐舞蹈会在京都举行,听说报名的一共有二十七个代表团,有不少都是其他族。 那几个姑娘,估计是提前到京都排练,趁着过年这几天休息偷跑出来玩的。” “啊!舞蹈会?1 这个消息可是让李晓梅惊讶起来。 在这个娱乐信息极度匮乏的年代,随便一点消息都能引起他人的好奇和震惊。 也就在两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 那边几个异族姑娘身边,已经围了好一圈人。 有穿着将校呢的大院子弟,还有看起来就败家的顽主,以及几个一看就是不正混的胡同串子。 更外面一些,还有几个贼眉鼠眼的佛爷混在人群中。 “喝!伱们要干嘛1 跟京都大妞不同。 这几个异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说起话来却是格外的豪放。 见着一群人围上来。 她们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羞,而是抱团在一起,做出了一个反抗的动作。 “不干嘛,不干嘛,就是想跟几位姑娘缔结一下**友谊。” 一群小年轻躁动着。 放到京都,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拍婆子。 “嗬,我看不上你,就你这体格,怕是连我都摔不过。 就这本钱还出来晃悠,也不怕燥的慌。”      打头的异族姑娘扬起脖颈,不屑的开口。 穿着冰刀的她们,视觉上看起来还真没这群大院的小年轻高出来不少。 “豁?!这姑娘得劲1 就在一群大院子弟喧闹的时候,一旁围着没有说话的胡同串子却是讥讽了起来: “嗬,我说你们大院的可真够不要脸的! 一群大老爷们,竟然被几个姑娘说不行!也真就不嫌害臊1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讥讽的声音,李茂竟然也有些耳熟。 稍微辨别了一番,李茂就回忆起来,这声音是之前鸽子市,跟着下山虎的那个二狗。 再算上他李茂。 这可不就是几个人都凑到一起了。 “是你?1 之前买金玉丸的大院子弟皱起眉头,极为不快的看着对方。 作为呼啸京都的老兵。 这群大院子弟根本看不上大院以外的人。 特别是那些吃佛爷的顽主,还有胡同里的胡同串子。 在某些时候,这看不起的名单中,甚至还要加上工人子弟。 “怎么?周成你认识他们?” 听着对方的叫嚣。 一群大院子弟很快抱团,聚到一起。 “哥几个还记得我前些天淘换的东西么! 这小子就是那地方的看门的1 “豁!合着四十多块钱就淘换了几个信托都不待见玩意,坑了咱们哥几个钱的就是他们?” 这话一出,跟在周成身后的一群大院子弟立马来了劲。 要说这群大院子弟也是二把刀。 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鸽子市上的老乡都不识货,在信托能卖五六十的古董,鸽子市上几块钱就能买到。 一群没几个零花钱的大院子弟东凑凑西拼拼,硬是凑出了几十块钱让周成去鸽子市淘换。 谁成想第一次出手,还没尝到甜头呢,就被鸽子市的老手给套了干净。 虽说这种事跟开鸽子的或许没有关系。 可这跟周成混在一起的人,明显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管他有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一起记恨上了。 眼下拍婆子的时候又被嘲讽。 这可不是新仇旧恨一起报。 “豁,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腰子不行的埃 看你这脸色,那天买的药挺有用吧?” 二狗龇着牙,混不吝吝的看着周成,一张本来就带着菜色的脸上,这会更是显得阴险: “这可不是夜里,也不是市场,就你这软脚虾,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怕你吧? 告诉你,之前那是因为怕坏了六爷的场子! 现在?! 哼哼1 二狗嘴上哼哼着,手底下却是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灰黑色的指虎,不紧不慢的朝着手上戴。 就在两方人剑拔弩张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异族姑娘就凑到了李茂这边。 “哎,我说小哥结婚了没? 要不要跟姐姐缔结**友谊啊1 一个异族姑娘,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用力的挺了挺身前的水果摊。 纵使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明显的凸起。 该说不说,喝牛羊奶长大的,就是跟喝稀饭长大的不一样。 这个时候,正是男女平权发展的高峰期。 无论什么工种,都是有男有女。 男人能上街拍婆子,彪悍一点的大妞也一样敢组队在街上找‘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本章完) 第70章 ,杜卫国救场 第70章 ,杜卫国救场 “呀,巴雅尔娜!你在干嘛!团里可是有命令的。” 一名同样异族出身的女子拽了一把巴雅尔娜。 “嗨,我这不就是随口问问么,都是草原儿女,哪有那么多的事情。 你说对不对小哥。” 说着,巴雅尔娜还对着李茂丢了一个媚眼。 该说不说,这些草原上的姑娘,作风真的豪放。 “巴雅尔娜!!1 见到巴雅尔娜一副听归听,死活不改的模样,先前劝阻的姑娘也是提高了声调。 “哎哎哎!听到了听到了!我说乌兰雅,你自打到了京都怎么变化这么大? 之前在草原上咱们拼酒的时候伱可不是这样的。 再说了,咱们草原上可见不到这么俊的后生。 你看看,这人这么俊!你就不想跟他摔一跤么!这么俊,摔起来感觉一定很好吧1 巴雅尔娜这么说着。 豪放的模样,直让一旁的李晓梅眉眼抽抽。 她是不反对李茂找对象的。 可是就算不反对,那也不代表李晓梅能接受巴雅尔娜这样的女人! 此时此刻,身为妹妹,李晓梅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比如,帮自己哥哥拒绝这个坏女人! “你1 李晓梅的话还没有说完。 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不少人,再一细看,竟然是之前差点掐起来的周成和二狗两帮人。 “我说朋友,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 这姑娘可是我先看上的! 你这忽然插手,干嘛?难不成想茬架?” “茬架?” 李茂抬手将李晓梅揽到身后,看着一群跃跃欲试,渴望散发自身气息的大院子弟,简直无力吐槽。 吃的饱,睡的香就是好。 一年四季都是发情期,不是在拍婆子,就是在拍婆子的路上。 “你感觉,我跟我妹妹两个人出来,像是茬架的样子么?” 李茂淡淡的打量了周成一眼,就准备带着自己妹妹离开。 他又不傻,闲着没事了才去跟这群大院的人闹腾。 真要是惹急了背后敲闷棍还行。 大庭广众之下跟这群人作对? 天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保卫员! 李茂这边不想跟这群大院的打交道。 巴雅尔娜这个草原姑娘却是生怕事情不够大,在一旁起哄起来: “嘁,在我们草原上,无论是摔跤还是喝酒,男人绝对不会认怂! 他小胳膊小腿的,一看就打不过你! 你怕什么1 巴雅尔娜还在起哄,跟在身边的乌兰雅想要抬手拽一下,都没有来得及。 “巴雅尔娜1 “干嘛?” 巴雅尔娜大咧咧的看了一眼乌兰雅,一双清澈中掺杂了不解的眼神,完美的将她的睿智表现出来: “我说的不对么?草原上,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只有头狼才有配偶权! 难不成我们俩这样的美人,还趁不上一场摔跤大赛?” 怎么说呢。 也就是现在二哈还没有入境,要不然说什么李茂也得弄一条过来,跟这姑娘比比智商。 说不准在京都雪天的加持下,二哈还能胜过巴雅尔娜一筹。 “哥,咱们走吧。” 被护在身后的李晓梅拽了拽李茂的衣角。      很明显,她不希望李茂被卷到这场麻烦中,更不想因为这么一个憨憨草原姑娘,而被卷入。 “哎,好。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李茂嘴上这么说着,抬手想要在一群人的包围中,推出来一条路。 “哎?你怎么能这样?一场摔跤都不摔,就这么直接走了?” 巴雅尔娜咬了咬下唇,一双清澈的眼睛中,夹杂着些许不满。 在她身边,那个名为乌兰雅的女孩子已经拽了好几次。 可巴雅尔娜就跟草原上倔强的小羊一样,不到被嘎了剥光光的那一刻,就是不带服输。 当然,看这姑娘的性格和智商,怕是到了锅里,这嘴都得是硬的。 哎!就主打一个倔强! 李茂冷冷的看了草原姑娘一眼,一句话都不说。 这是无妄之灾,李茂才懒得在意对方是什么情况。 反正面对的是一群大院子弟,这群玩意,就算拍婆子不成功,最多也就恼羞成怒放几句场面话。 兜里空空的他们,甚至连砸钱请人上老莫搓一顿都不舍得。 跟这群大院子弟相比,那些顽主和胡同串子才是真正危险的。 但凡放在四下无人的地方,那些顽主和胡同串子真的什么都有可能干的出来。 顽主? 嗬,在京都,败家还不正混的才叫顽主! 这个词从诞生的那一刻,就不是用来说好人的。 “嗯?几位是什么意思?” 李茂抬手,想要推攘出一条路来,却是没有成功。 这跟李茂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有关,可也从侧面表明了这群大院子弟,心中有其他的想法。 “这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还真想动手?” 见着这几个大院子弟不退让,李茂心中多少有些恼怒。 他只是不想惹麻烦,不代表李茂畏惧这些人。 跟后世不同,那位老人家眼下还活着,只要那位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得悄摸戳戳的蹲着! “我说几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刹海! 在这里发难? 你们就不怕我事后一封八分寄到海子里?” 李茂的语调越发的冰冷,看着这几个准备强出头的大院子弟,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不想再给他们留。 就在李茂放狠话的时候。 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豁?!我当是谁!原来是周成你们这群人! 干嘛! 滑冰不好好滑冰,围着我兄弟干嘛? 想茬架?问过我了没!我告诉你,我兄弟可是媛媛姐罩着的! 动他? 你们皮痒了是吧1 就看着杜卫国带着几个人,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摇摇晃晃的挤了进来。 看起来挺人模狗样的,就是这一张嘴,那就漏了欠。 媛媛姐罩着! 但凡有胆气一点,带着一群人都不该上来把杜媛媛的名头给拖出来! 当然,有一点就算李茂也不得不承认,杜卫国的这个姐姐,那是真的能打! 要不然杜卫国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阴影。 遇上心里胆怯的时候,就喊他姐的名头! 这手段,就好比茬架胆怯的时候,忽然脚一跺,喊上一句请师傅上身一样。 啧啧,那叫一个安全感满满! 还没写完,先发两章,晚点还有 (本章完) 第71章 ,二狗想出头 第71章 ,二狗想出头 “嗬,我当是谁,合着今天你丫的也来这?” 周成一群人看着杜卫国,就像是看到了一只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一样。 只觉得心中一阵膈应。 本来就不是一个大院,外加这家伙走到哪都打着他姐的旗号,显得格外的不合群。 这还不是主要的,真正的原因是,他姐杜媛媛是真的能打。 一旦动手,打得过吧,赢了一个女的没什么好说的。 打不过吧,嘿,一大老爷们连个丫头片子都打不过,白混了!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况。 现实是他们这一批的同龄人,真就没有能跟杜媛媛动手的。 这丫头的武力,简直不像是混大院的! 大家都是仗着身份,就她杜媛媛是真能打。 “嘿,多新鲜!这年初一没地方去,不来什刹海去哪?待长辈家里挨训啊!还是听别人给你介绍对象? 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许自己选一个喜欢的?” 嘴巴一撇,喊出来他姐名号的杜卫国,那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跟周成打了个照面,杜卫国立马扭过头来,笑嘻嘻的看着李茂: “怎么样,我姐这牌子够亮吧! 我跟你说,只要兄弟伱点头,等会就安排你跟我姐老莫见面! 这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相个亲多好1 说完这话,杜卫国就看到了被李茂护在身后的李晓梅: “坏哦!这是咱妹妹吧! 我说你小子怎么从来不让班里同学见咱妹妹。 就咱妹妹这灵气劲,那是不能让那群狗东西看到1 看着一群人互相打照面,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架势。 巴雅尔娜的小嘴一下就嘟了起来。 她可是歌舞团的,家里条件又好。 在草原上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汉子为了她摔跤。 怎么这到了京都,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俊后生,竟然还被嫌弃了。 要说被俊后生嫌弃也就算了。 怎么后面过来的那个杜卫国,也不带多看她几眼的?这跟巴雅尔娜认识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嘿?我说你们搁着玩呢?想聊天?边待着去! 别耽误爷们拍婆子1 之前悄没声息的二狗,见着来人还是混大院的,面上也不带怂,带着人再度围了过来。 按照他们的逻辑。 眼下这事已经不是拍婆子。 而是他们混胡同的,跟混大院的两帮人的较量。 作为胡同串子出身。 他们见不得大院的过好日子。 之前鸽子市是意外,现在是白天,就算下山虎在这里也不会阻拦,夸张一点,甚至下山虎自己都有可能上场给二狗撑腰。 夜晚和白天,那是两个世界。 “豁?哪来的狗东西!没看着我跟我兄弟说话呢么!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 杜卫国把头一歪,睥睨的看着二狗等人。 “呸,年纪不大,口气挺尖,一个靠女人吃饭,出来打着女人名头的玩意,也敢跟我摆谱?1 二狗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看着杜卫国,以及他身边的李茂,那叫一个不屑。 李茂面无表情。 身后的李晓梅却被吓的不轻。 也是,自己妹妹只是一个象牙塔中的高中生,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 感知着自己妹妹有些颤抖的身体,李茂的心情多少也有些不快。 “嘿?!孙贼! 你是哪根葱?敢跟我兄弟这么说话?”      被扫了面子,杜卫国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李茂,就知道自己这个哥们心中也不舒服。 “哪根葱?!等会爷爷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就知道爷爷是谁了1 说着这话,二狗摇晃了一下脖颈。 身后的几个胡同串子也是默契的把手伸向随身的挎包。 都是老手,自然知道打到什么地步,会被关多久。 就算从重处罚,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换个吃饭的地方而已。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在道上拔拔份。 “你1 杜卫国阴着脸抬手。 就连之前看杜卫国不顺眼的周成等人,也难免有些动怒。 大院跟外面,是两个世界。 他们自己人互相怼,互相动手不留情面是他们的事。 一群顽主加上胡同串子在他们前面动手? 那就是跟他们整个团体过不去。 换句话说,他们内斗可以,外人想动手,那他们就会整体反击。 “姥姥的,兄弟们抄家伙! 让这群狗东西看看咱们日常训练的成果1 看着眼前的剑拔弩张,李茂却是气定神闲的压住了杜卫国准备抄家伙的手腕。 “李茂你干嘛?” 杜卫国有些不解。 按照他的理解,自己这个兄弟可不是怕事的人。 “他吓着我妹妹了。” 李茂咧了咧嘴,这笑容看起来别提有多和煦。 看着李茂的笑容,再加上这话,杜卫国还以为李茂这是让他下手狠一点。 “明白!我等会下手狠一点,一定给咱妹妹出气1 “不,你没有听明白。” 李茂摇了摇头,拍了拍李晓梅的头,一边安抚,一边平静的开口: “他吓着我妹妹了,所以挨打不够。” “挨打还不够?” 杜卫国有些摸不着头脑,平时他们这群大院子弟之间动手,充其量也就打打架。 外面的胡同串子看他们不顺眼不假。 可只要目的失败,那都是立马就跑。 自然而然的,也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更过分的手段。 只能说,这群人看着年纪不小,家庭背景也不错。 可终归是没有见到太多黑暗的东西。 这一点,二狗等混在泥潭中的胡同串子都是心知肚明。 要不然之前在鸽子市,也不会有人故意设局,放风,坑骗周成这群二把刀。 当然,这不是说大院没有聪明人。 只是被当成家中栋梁培育的,不是这群人,也不会跟这群人一样,游手好闲而已。 “豁!这倒来了一个口气大的1 听到李茂大放厥词,二狗却是一下支棱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群大院子弟就是出身好,除此之外,那根本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而这,也是胡同串子,顽主等对大院敌视的根源。 李茂冷冷的瞥了二狗一眼,没有回答,反而将目光转到了周成身上: “这人刚才喊你腿软?所以,你知道他的根底?” (本章完) 第72章 。打人?不行,脏手。 第72章 。打人?不行,脏手。 李茂这话一出。 二狗忽然觉得好像有那么些不太对劲。 可要说不对劲在哪里,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嗯,对,晚上的灯笼市。” 周成一张脸瞬间涨红,先前对李茂被几个草原姑娘青睐的不满,也跟着转移到了二狗身上。 都是男人。 被人说腿软,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 这名头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在这群小兄弟面前怎么出头! 更别说他还有个可爱的妹妹。 这要是以后被妹妹问起来,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要不要脸了! “豁?爷们还装上了? 敢不敢递个名号,划下道来,咱们好好的掰扯掰扯1 二狗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郁,弄不清楚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就开口刺激李茂,想要让他主动出击。 “着急了?” 李茂脸上挂起一个得体而弧度恰好的微笑。 如此作态,可是把那个胆大到硬拽都拽不走的草原姑娘迷的不轻。 “不过没关系,刚好到你了。” 看着李茂如此轻松的模样,深知李茂为人的杜卫国却是松快了下来。 “打架?都是过家家玩的。 杜卫国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大过年的因为打架,让长辈去捞人也不合适。 当然,去的是长辈就算了。 可要是去的是媛媛姐.” 李茂这话没有说完,可杜卫国已经脑补出了自家姐姐出现的时候,揉拳带笑的表情。 只是想想,杜卫国就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都疼。 杜卫国还只是骨头疼。 周成那边的人已经脑补到被杜媛媛收拾一顿,然后在京都混不下去,只能去外面避风头,等到这阵风过去。 或者等到杜媛媛嫁人才敢回来的境地。 倒不是他们家里背景不行。 实在是一群人被女人打了,抬不起头来! 京都人好面,这群大院出身的更好面儿。 看着李茂这幅居高临下的姿态,又看到那群怎么都不服的大院子弟在李茂面前乖乖服软。 二狗这内心的怒火,却是歘的一下升腾了起来。 就在二狗忍不住想要发作的时候,李茂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口: “所以,大过年的打打杀杀干嘛?赢了等人捞,输了进医院。 我知道你们不怕这个,可咱们总得要个面子吧? 再说了,就算不打架,咱们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话一出,别说二狗,就连杜卫国和周成等人都是一愣。 自打进了京都,就热衷动手那一套的他们,脑子里还没有办法完全适应李茂的手段。 “什么办法?” 跟其他人不同,杜卫国却是没有一点怀疑的意思。 在杜卫国看来,这可是自家姐姐看中的人。他杜卫国就是怀疑自己的性别,都不会怀疑自家姐姐的眼光。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李茂确实没有怎么出头。 可这毕业了,李茂这小子不一下就支棱起来了么! “我说过了,他刚才吓着我妹妹了。” 稍微提了一嘴之后,李茂口中的话锋又是一转: “晚上的灯笼市,是个好地方。可这地儿要是没了,却也没多大的关系。” 二狗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看着李茂神色如常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生产。 嘴里叼了一根,然后抛到了杜卫国的手里。 他们两个是哥们,手上的动作自然很是随意。 “切,还是大生产啊,伱就不舍得换个好点的。还有火呢!你丫给烟不给火啊1 杜卫国笑骂咧咧的从李茂手里接过火柴,点上一根之后,随手散到跟着的小兄弟手里。      他们也不缺这个东西,也不在意这东西的价值,他们在乎的,就是这么一个份儿。 是氛围,也是名气。 “你是在威胁我?” 二狗看着这会已经泾渭分明的两帮人,面色有些阴沉不定。 “威胁?你想多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能称得上威胁?” 李茂脸色平静的回道: “只是顺手清理一些碍眼的垃圾,净化一下空气而已,这能算的上什么威胁。” 一个烟圈被吹到二狗的脸上,呛的对方一下眯起了眼睛。 看似有些二,可周成等人却不是这么觉得。 时代的限制,让他们这群出身大院的人,都不怎么会装*的手段。 被这么一刺激,本来就没有多少涵养,办事全靠欺软怕硬的二狗说话也开始不过脑子: “你真以为我二狗这些年在京都是白混的? 不怕告诉你,我还是认识一些好朋友的,惹急了我,你们以后可千万别一个人走夜路1 听到这话,李茂笑了。 这一笑,二狗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起来。 “很好,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李茂突然说了一句。 用着近乎蔑视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二狗等人身后的几个顽主身上。 “杜卫国。” “哎,干嘛?” 杜卫国有些不太明白李茂这是什么意思。 可二狗心中的不安,却是已经浓郁到刺激着眉头忍不住的跃动起来。 “等会去你们领导家拜个年,弄一份协同文件出来。 往后啊,只要咱们空闲了,就带人去扫灯笼市。 正规出动,权当给你刷功绩了。” 李茂眯了眯眼睛,笑呵呵的说着。 “啊这.这不好吧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讲规矩了?” 杜卫国挠了挠头,脸上那叫一个意动,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副抗拒的意味。 看着对方一副欲拒还迎,只差一个借口的模样。 李茂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规矩?谁的规矩? 平时自己大院里怕伤了和气,打打闹闹就算了。 跟这群烂泥讲规矩? 你脑子吃肿了么!就听他这话,你认为他们之前干过什么好事? 跟这群人动手,平白拉低了身份,还弄得一身脏。 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多好。 平个一次两次,其他的顽主自己就带人把他们给灭了。左右不过换个摊主而已,这些烂泥消失一些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开文件,我拉人。 回头挑个夜黑风高的时间,非得把灯笼市给平一平,来个为民除害。” 这话一出,杜卫国顿时觉得李茂说的有道理。 可对面的二狗却不这样觉得。 就在二狗想要放些狠话威胁的时候。 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闪来。 随即就觉得自己腰子,好像被高速行驶的二八大杠一个飘逸甩尾撞了一样。 身子一歪,啪的一下趴在地上。 这大冬天的,什刹海都上了多厚的冰层,这地面得多凉爽。 (本章完) 第73章 ,你们怎么不讲规矩 第73章 ,你们怎么不讲规矩 众所周知,河岸边的地面,肯定不会是光滑的。 出现一些小石子什么的,更是在所难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二狗趴在地上的同时,脸还在格里格拉的地面上,摩擦着滑了一段。 或许是因为动手的人用的力道比较大。 这效果也是格外的明显。 等到二狗摇晃着头起身,半边脸已经被摩擦出道道伤口。 就像是被剧烈撞击之后的恍惚一样,直到额角的冷汗顺着滑在伤口之上。 火辣的痛感这才让二狗清醒。 “谁! 谁敢动手打我1 二狗挥舞着拳头,好像恶狼一样,转身扫视着。 在二狗的认知中,自打跟了六爷之后,除了下山虎那一次之外,他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丢人过! “是我。” 一声不算太大的声音从人群之后传出。 听到这声音,二狗就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浑身忍不住的抖动起来。 “二狗啊,你出息了。 会给爷惹麻烦了。这一惹麻烦还不校 爷的场子怕是都得被你连累。你说说伱,名字叫二狗,畜生是畜生了点,可你也不能不干人事埃” 一个穿着考究的人出面。 看着二狗,口中一阵惋惜。 “六六爷”二狗身体的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嗨,什么六六爷,好好说话,喊六爷。” 被称为六爷的人好像一个笑面虎,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却把二狗给吓唬的不轻。 知道自家六爷手段的二狗不敢抬头。 浑身哆嗦着一声不吭。 “哎,这就对了。二狗嘛,还是得听话一点才行,吃着爷的饭,至少不能给爷惹麻烦,你说是不是。” 见着二狗没有回答,六爷也不觉得意外。 反而是转过身,朝着李茂等人拱了拱手。 看着年纪不比李茂等人大多少,却妥妥的把一个笑面虎的外在给表现了出来。 “诸位朋友,今儿是我管教不严,累的诸位看了笑话。 这里,我给诸位赔个不是。” 说完这话,吴六爷也不管李茂等人怎么看他,真就当着一群人的面,朝着他们赔了一礼。 “今儿这事虽然是二狗过分了些,可有句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狗虽然是我打的,可终究是全了诸位朋友的面儿, 这灯笼市也不止是我一个人的买卖。 扫来扫去,万一牵扯到自家人那就不好。 这里,我吴六想跟诸位朋友请个面,这狗,我送出去不要了,诸位朋友是打断狗腿,还是宰了吃肉,我一概不问。” 看着故作大气的吴六爷。 李茂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金钱开口,私法难明。 大院起身,金钱下跪。 这个自称为吴六爷的人,李茂老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 之前一直沉住气任凭二狗嚣张,可一听李茂要蛊惑这群大院的老兵,用其他手段来解决的问题的时候。 立马就跳了出来。 言语之间甚至还扯上了其他人的虎皮。 不过可惜,这话能诓骗的了别人,却诓骗不了李茂。 什么牵扯到自家人。 说句不好听的,在这门口的保卫科都是根正苗红的时代。 这群干鸽子市的,根本谁都收买不到。 上面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是给民间提供一个交流的渠道罢了。 可要是这渠道过火。 剿灭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左右鸽子市的后台都不是什么好人,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割一茬长一茬的习惯。 这道理李茂懂。 在街道上班的杜卫国隐约着懂。 周成这群还没有毕业,家里也不指望他们现在接班的,却是一点不懂。 “嗬,你这人有点没意思,嘴上说着打狗看主人,却自罚三杯还给我们下套。 麻烦你抬头往门楼子那边看看。 现在可不是十年前,现在这天啊,可是亮堂的很! 一群阴沟里的老鼠,成分不好就老实的窝起来。别仗着咱们宽宏大量,仗着祖辈传下来点家底就在这嚣张。 什么身份,还敢称爷? 难不成是没脸见人,准备自带干粮去里面蹲几天,接受一下教育?” “哈哈哈哈1 李茂这话一出,无论是杜卫国,还是周成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刚开国这个时候的顽主跟后二三十年的顽主还不同。 这个时候的顽主群体中,有不少是靠着之前传下来的家底,外加干一些脏活,耍手段才支棱起来的。 直到后面被一茬一茬的收割,长不出来,接不上趟了,顽主这个群体的成分才有了些变化。 如果没有后面的不断收割。 顽主这个群体的结构,怕是要好些年不会动弹。 可以说,从某种方面来看,大大小小的鸽子市也像是一个个诱饵。 管你大的小的,只要不正混,总有忍不住拔份的一天。 只要暴露出来,被收拾也就是早晚的事。 被李茂这么一说。 吴六爷脸上当即有些挂不住,脸色一板,看向李茂等人的表情也有些不快起来: “这话未免失了体面了。我本诚心.” “别说诚心!听起来好笑1 李茂二话不说,直接开口打断。 随后又转过头来,给身后这群没有开窍的大院子弟解释: “别听这话说的好听,可这手段却是阴险着呢。 但凡刚才你们谁接上一句话,他们就能赖你身上。 就算不会出问题,他们也会主动在那个叫二狗的人身上制造出问题来。 不为别的,就为了把你们给拖下水,回头一点一点的蛊惑你们,让你们腐朽。最后不得不沦为他们的一份子! 想一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岂不是在给你们身后的长辈蒙羞1 这还只是李茂说出来的。 没有说出来的,却是更加触目惊心。 一旦他们被腐朽,同化。他们身后的长辈该如何自处。 大义灭亲的人存在,可终归会有心软之人。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腐朽之网只会更加庞大。 当然,这些李茂就没有必要解释。 就算解释了,这群人也不一定能听明白。 反正只要这事传到他们身后长辈的耳朵里,自然会想到这一茬。 而这,才是李茂真正的杀招。 敢算计那些人的晚辈,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什么顽主,串子。 放过去干的可都放印子钱,开du厂,玩仙人跳,干人命买卖的脏东西。 全杀了不一定有冤枉,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 哪怕现在有了限制,这些人手底下也依旧不干净。 吃佛爷那都是小事。 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多了解。 无他,太脏。 区区一个为虎作伥的二狗,李茂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要不是为了斩草除根,真正的解决问题,李茂也不会冒着进入那些老人视线的风险开口。 (本章完) 第74章 。麻爪的吴六爷 第74章 。麻爪的吴六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在明眼人看来,这差不多已经是图穷匕见。 更别说还是吴六爷这种撑起来一个鸽子市的顽主。 李茂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虽然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可现在被说破,却是只剩下麻爪。 这就是阴谋的弊端。 只要被识破,就必然会被反噬。 “朋友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对,爷呸. 我就是想给各位赔个不是,怎么到了朋友这里,就成了我心怀不轨了! 不能够,真的不能够。” 吴六爷的脊骨微微弯曲,脸上带着笑,手底下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他是真没有想到,这群被放养的大院子弟中,竟然还有一两个聪明人。 不是吴六眼拙,实在是李茂的自信提供了极大的掩护。 按照常理,能跟大院的人玩到一起的只有大院。外面的人就算混进去,也不可能这么自在。 “嗬,是不是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算计了我们哥几个一回,把我们当冤大头。 今儿又到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还给我们家里下绊子?! 嘿,吴六爷是吧,这梁子咱们结下了!放心,咱们这事不算完! 我现在就去找棍子,回去给我爹,我爷爷请罪! 今儿我就是被吊在院里的树上抽,被院里人看笑话,老子也得跟你算这个账! 什么成分!什么玩意! 还敢算计我们1 周成昂着头,摆出了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姿态。 就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绝对不会联想到,竟然是被一拨人骗了两回,然后请家长找场子! “朋友非要赶尽杀绝?” 吴六爷内心踌躇,控制着脸上的肌肉,硬撑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跟之前同行之间的倾碾不同。 就眼下的情况,一个不小心,别说二狗,就连他都有可能被抓进去踩缝纫机。 想到自己这些年干下的那些事,再想想道上人的口风。 吴六爷心中又是一沉。 还是他想多了,这要是被抓进去,他怕是连踩缝纫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花两毛买颗黄豆吃。 “赶尽杀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这张脸,这么俊,能是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李茂摇了摇头,故作疑惑的朝着周围问了一句。 看似不要脸的行为,在这个时候却很巧妙的拉近了跟周成等人的关系。 “伱说说你们,不愿意找个班上,不愿意踏踏实实赚钱,甘愿当烂泥就算了。 趁着太阳还没有照着你们,低调不好么? 非得从阴沟里爬出来?非得坑蒙拐骗,欺负老实人? 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就你们这样的,躲过了今儿也过不了明儿1 听到李茂这话。 周成等人又是一顿起哄。 作为大院出身,他们老早就看这群顽主,胡同串子不顺眼。 只是受限于阅历,加上不好好上学,口才上出了一些小纰漏。 这才到最后只能动手。 眼下有了李茂的支援,占据了上风的他们,可不得可着劲的笑话。 “对!我铁瓷说的没错! 你们这群烂泥,就该挨收拾!什么这这那那!敢蹦出来,我们的铁拳就敢把你们打的粉碎1 在嘈杂之中,吴六爷只感觉脸上一阵刺痛。 火辣辣的,就好像刚才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不是二狗,而是他一样。 作为在京都夜里咬下一块肥肉的顽主,作为在道上吆五喝六的爷,吴六此刻好像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玻璃声。 咔嚓,他的脸面,没了。 “你们不怕我鱼死网破?” 吴六爷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有这么一劫。      但凡世上有后悔药,他吴六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听二狗的谗言出门! 不会想着来什刹海挑几个肥羊,去添补一下自己后宅! 更不会想着玩腻了之后,去扔到那边做生意! “鱼死网破?你还敢鱼死网破1 听到这话,周成等人脸上那叫一个不快。 就连打着自家姐姐名号横行大院的杜卫国,脸上都难看了起来。 大小他也在街道办。 当着他的面说这话,是真不把他当回事?! “啪1 一记略显沉闷的声响。 吴六爷一个没留神,坐在了二狗的背上。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恍惚的抬头: “你竟然敢动手?1 多少年了,他吴六自打砸钱买打手出道开混,就是在光头手底下,他都没有在自己小弟面前挨过巴掌! 如今被一群小年轻这么当街抽。 他就真的不要脸面了? 这也就是李茂不知道吴六的想法,要不然高低得来上一句: ‘光头在的时候,你们这群吃人血馒头的就挨欺负。 现在铁拳来了,不把你们送去吃黄豆,铁拳不是白来了?’ 当然,吴六没有这么说,李茂也就没有来上这么一句。 甩了甩手腕,李茂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不得不说,光头那边还是有些好传统的。 就是没有皮手套,用手背抽人有点手疼。 “动手?” 李茂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呵呵,谁看到了?” 李茂转了转头,看向周围,除去吴六身后那群早就想打退堂鼓,脚底抹油的人。 无论是周成还是杜卫国,都是起哄着摇头。 “没有没有,咱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哥们哪碰你了? 你别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就想着冤枉人1 吴六不死心的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小弟。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带出来的小弟,竟然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 一个个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也不怪这群人现实。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清楚知道吴六干的那些事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艘船要沉了。 小舢板都要沉了,他们是傻了才不想着撇清干系。 往上凑? 嘿,不熟,不熟!都酒肉朋友,他们不熟。 看着吴六被他的小弟抛弃。 周成这边的大院子弟,心中那叫一个痛快。 让这群狗东西平时看不起他们。 现在怎么不狂了! 现在怎么不叫了! 该说不说,被李茂这么一点拨,不少大院子弟都有些开窍。 当然,更重要的是,李茂这做派,可比他们以前喊着一群人,打的鼻青脸肿之后放狠话帅气多了! 小年轻,对于装*,根本没有抵抗力。 嘴上看笑话的同时,心中已经盘算起,什么时候带着大院的哥们,去跟那些顽主放狠话了。 别的没记住,顽主都是脏东西,见不得光这一条,他们到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是谁?大院的啊! 他们背后是谁? 光啊! 抱歉,今天更新的晚了一点。 喵喵在努力码字,晚一点还有更新。 感谢诸位友友的追读!!! (本章完) 第75章 。除恶,深藏功与名 第75章 。除恶,深藏功与名 “你们.!!!好的很啊!!1 坐在二狗的背上,吴六爷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都说花无三日红。 他吴六在这京都混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倒在一群小年轻的手里。 至于说不相信对方的话? 呵呵。 开什么玩笑。 如果对方没有这能耐,他们这群顽主也就不会默契的,陪着大院的少爷玩游戏。 什么打打闹闹的。 车链子,木棍? 充其量也就见点血。只要注意落手的地方,能出什么问题。 就算出了问题。 个别的伤了人的愣头青,那还不是隔几天就被挂上外出闯荡的名义没了影么! 这里面代表的什么。 懂的都懂。 在这个顽主私下里拔份就是械斗,每次都得请刀手,死上几个人的年代。 大院的动作,那真就叫打闹。 不过那是之前,眼下面前的这个小年轻开了头。 不光是他,就连其他的顽主,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想到这里,吴六爷却是自嘲的笑了笑:‘想那么多干嘛,他自己都没有以后了。’ 恶狠狠的踹了踹屁股下坐着的二狗。 吴六摇晃的站起身来。 钱是英雄胆,权是好汉骨。 眼下钱权都要灰灰,就算吴六还年轻,可依旧感觉身体被掏空。 “呵呵,这局,我认输。 但是我吃这碗饭的,脏是不假,可我肯定不能给你们低头。 二狗子,扶爷起来,咱们回大院等着去。 爷虽然落魄了,可也不能丢了脸面。” 在二狗子的搀扶下,吴六推开挡在前面的几个人,摇摇晃晃的起身。 “呼!终于是走了。我说李茂,你小子现在可以埃 那种人物伱都敢叫嚣。真没丢我姐的脸面。” 杜卫国口中出了一口气,笑着锤了一下李茂的胳膊。 “去去去,什么叫丢你姐的脸面。” 李茂笑着回了一拳,看着周围没有了外人之后,这才板着脸招呼着一群人,赶紧离开。 看这里李茂如临大敌的模样,这一下反倒是周成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他们看来,刚才这一局分明是他们赢了。 既然赢了,那肯定是该干嘛干嘛。 要不然这不是白斗了一场么。 “李茂,是不是里面有什么问题?” 杜卫国到底是能在媛媛姐手底下讨生活的弟弟,这察言观色的水平,那就是不一般。 见着李茂不太想开口,立马拍着胸脯打保票: “你放心,周成他们虽然跟我不是一个大院,但是长辈上面都认识。 咱们自己人,绝对不会出卖自己人,要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你就说。” 原本杜卫国还以为李茂之后说的只是小事。 可谁成想,李茂接下来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狠狠的浇在他们头上: “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在吴六走的时候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要是开口,那家伙有可能会动真家伙! 一旦动了那个,咱们这群人里死了谁都要捅破天。” “真家伙?!不是吧! 吴六有这胆子?” 杜卫国震惊之余,只感觉脖子上有些凉意。 “你以为呢?我说你也在街道上班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顽主这种吃人血馒头的狗东西,你竟然还没看清楚他们的本质? 他们这种人,心黑着呢。      把视线往京都外面放一点,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就算是公安他们都敢下手1 李茂略微刺激了杜卫国一番。 知道自家兄弟不会无的放矢的杜卫国,自然而然的就紧张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 杜卫国有些犹豫,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捅到长辈面前会发生什么事。 可考虑到自己的安全,还有李茂这个兄弟,以及刚认识妹妹的安全。 杜卫国觉得这件事可以尝试一下。 再不济他还有媛媛姐撑腰。 “按照刚才说的来吧。 我可不想哪天走夜路,被人给套了麻袋捅几刀扔在阴沟里。那种死法,太过憋屈了点。” 李茂点了点头,这般说道。 听到这话,周成等人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 确实,真要是被人阴了,那种死法是真的太过憋屈。 “行!不就是挨打么! 反正之前‘借’了我妹妹钱还不上这事就够挨一顿的了。 左右都挨打,咱们就把他们给扫出去! 这个头我起了!哥几个,一人选一根树枝回去,说什么咱们今天也得把吴六那个脏东西给他平了1 周成举着手叫嚣着。 有了这群大院的热呢出面,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用李茂多操心。 就算这些人都不顶用,还有杜卫国呢。 就算他可能抓不住这次立功的机会,杜媛媛也不可能让他放过。 他们家的根底虽然在铁路口,可不代表没有这边的人。 “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李晓梅睁着一双小鹿眼,好奇的询问着。 要说刚才那会还有些害怕,可到了现在,李晓梅只觉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当然,要是最后分别的时候,那个叫巴雅尔娜的草原姑娘没有生拉硬拽着,问李茂的工作单位就好了。 亏的李晓梅之前还觉得草原姑娘挺飒。 现在看来,是她李晓梅瞎了狗眼。 什么水平,也想当她嫂子! “啊,差不多就这么结束了。我们只要过几天等杜卫国的消息就能知道结果。 我估摸着,吴六他们肯定是跑不掉。其他的顽主说不准也得被削一顿。 不过这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安心过日子就行。 说到底,我也有利用他们的意思。 不管他们身后的长辈在意不在意,我都不适合再出面。 万一有个小心眼的长辈,随便说句话就够我吃一壶的。” 李茂拍了拍李晓梅的头,无所谓的笑了笑。 “至于巴雅尔娜那边你也别放在心上,我跟她打交道,无非就想着以后能不能给你弄一些牛肉干,奶疙瘩什么的补充下营养。 他们草原上缺的东西,咱们京都不缺。 咱们这缺的东西,他们那多的很。 互相调剂一下,能省不少事情。左右不过一些钱,哥哥赚钱的本事你也看到了。 能挣钱,那就得能花钱。不然这钱不是白挣了?” 听着李茂的一堆歪理。 李晓梅却是压根不往耳朵里进,嘟着嘴巴,咕嘟咕嘟开始数落起来。 什么以后结婚的房子,七十二条腿,三个一,三转一响,到未来的吃穿用住行。 李茂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陷入到了李晓梅这个小管家婆的数字怪圈中。 说着说着,就连李茂都有些焦虑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么多花钱的地方,他还真得多找点营生。 (本章完) 第76章 。老十二上门,阎埠贵心神不宁 第76章 。老十二上门,阎埠贵心神不宁 回到四合院,陷入李晓梅缺钱理论怪圈的李茂。 手底下也开始闲不住起来。 没过破五,很多东西不能动,但是不妨碍李茂开始搓丸子。 京都五六百万人,他就不信他这点东西还能出不了手! 忙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 年初二。 院里陆陆续续有回娘家拜年的。 也有不少带着媳妇孩子去乡下拜年的。 当然,这些人带着媳妇孩子的人中并不包括老贾家。 贾东旭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里念叨着牌局那边的小寡妇。 秦淮茹扯着棒梗,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 公交车只走大路。 下了大路到秦家沟,可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 眼睛一闭一睁,哎,一天过去。 昨天下了场小雪,不算大,却也把地给染了素净。 早晨雪刚停。 几个大院的大爷,就开始嚷嚷着,喊着各家各户出来扫雪。 就连李茂也拎着扫把,在院里忙活起来。 这是集体劳动,谁要是不来,那绝对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大人忙活,小孩子在院里分享着来之不易的小鞭炮。 “砰”的一声,把大人好不容易扫到一起的雪堆给砸开。 在一阵呜呜的哭泣声中。 四合院开始了崭新的一天。 “呦,这不秦淮茹么? 这么一大早回来,怎么没在娘家多住几天?你们娘家的亲戚那么多,一天就走完啦?” “哎,走完了,三大爷您忙。我带棒梗先回家。” 秦淮茹低垂着头,声音沮丧。 一身的衣服说不上来乱糟糟,却也脏了几块地方。 按照秦淮茹爱干净的架势,这些污渍根本不应该存在。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滑落的眼镜,不住的皱起眉头: “这大过年的,可别在院里闹事埃 万事开头难,这要是闹事,今年的先进可就不好说了。 没了先进,我怎么去后勤上。这好不容易空出来的肥缺,可不能落了趟.” 阎埠贵看着秦淮茹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心中却是忍不住的盘算了起来。 “不行!不能这样!孩他妈! 孩他妈1 “干嘛?1 三大妈一把拉开房门,探出一个头来。 “我看秦淮茹刚才的脸色不对劲,你去拿两颗去年剩下的古巴糖探探口风。” 阎埠贵一脸严肃的说。 “秦淮茹?还拿着糖?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大妈抬头看了看天,没见到太阳从西边冒头。 刚想伸手摸摸三大爷的头,就被三大爷一巴掌拍到一边: “干嘛,我没傻!赶紧去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跟伱说,这次我要是能够调岗,咱们家可就能省下不少钱! 这里里外外省下来的,不都是赚的么1 听到省钱。 深受三大爷熏陶的三大妈也是来了精神。 都来不及细问调岗是怎么个章程,就转身到屋里抓了两颗古巴糖往中院去。      还没等三大妈这边问出来呢,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赶车的声音。 听声调,似乎是马车? 随后就看着几个穿着有些朴素的汉子,从院外走了进来。 打头的那个只管闷头往里走,看都不带看阎埠贵一眼。 “不是!你们谁啊!知道这是哪么就闷头往里走?! 前院的街坊邻居都搭把手! 赶紧把这几个陌生人给拦下来1 阎埠贵这么一吼。 别说是前院的人,就连中院的都冒头出来了几个。 虽然平时在院里勾心斗角的。 但是面对外人,他们还算是比较团结。 “误会! 误会!阎老师!都是误会1 就在两方人的矛盾一触即发的时候。 拎着大包小包的秦怀安,却是在慌乱中从院外赶了进来。 “是小秦同志埃” 阎埠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却也没有让人散开。 “十二叔!你愣着干嘛? 就算有脾气,你也别跟其他人过不去啊! 这是阎老师,大院的管事大爷,左右不过一两句话的功夫,开个嘴有那么难么1 秦怀安略带不满的凶了几句。 对于这个族谱上能找到的叔伯,却是没有多少敬意。 “对不住了啊,俺找俺家闺女,秦淮茹。” 秦淮茹他爹说了一嘴,探头探脑着,还想往里去。 阎埠贵眨了眨一双眯起的眼睛,心中却是泛起波浪: ‘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啊!这老贾家,怎么就这么能惹事/ 要是换做其他时候,阎埠贵说不准还得看看热闹,找个机会捞点好处。 可赶着眼下这个时间点,阎埠贵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还没出年呢,这院里就乱成这样,这一年怕是要出不少问题啊! 也别觉得迷信,虽然口头上不许说这些,但是嵌入到生活,历史各个方面的习惯,哪能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嘴上不说,架不住人心中嘀咕。 “哎,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我这还得去我叔家拜年,麻烦你给带个路说道说道。” 说完这话,秦怀安朝着院外喊了一声: “十六叔,这边妥了,你们去走亲戚去吧1 说完这话,秦怀安就跟甩了什么包袱一样,二话不说就奔着后院去。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哎!我说小秦!你这” 阎埠贵抬了抬手,看了一眼被当做累赘留在原地的几人,无奈的摆了摆头。 心中虽然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架不住他是前院大爷。 抠是抠了点,可他还是得要脸! “行吧,都散了吧,我带这几位秦淮茹他家里人去老贾家坐坐。” 阎埠贵略显沮丧的摆了摆手。 心中却难免有些担忧。 今儿院里走亲戚的也不少。 这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怕是不等这年走远,就得在小半个京都人嘴里丢人。 于此同时,老贾家中。 秦淮茹正捂着脸,靠在火炕边上啜泣着。 就连哭,她都不敢太大声。 生怕哪个音调不对,惹得贾东旭生气,然后被贾张氏这个恶婆婆在甩上几巴掌。 昨个在秦家沟挨的巴掌还没好透。 今天脸上又挨了一下。 一时间,秦淮茹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委屈,不知道向谁述说。 (本章完) 第77章 。阎埠贵愁门礼 第77章 。阎埠贵愁门礼 “秦淮茹!秦淮茹! 你爹他们来了,你快出来接一下1 屋外,是阎埠贵扯着嗓子喊的声音。 屋内,是秦淮茹啜泣的低吟。 “他们怎么追到城里来了?你不是说他们不舍得掏车钱的么? 怎么还一来来了好几个1 翘着腿的贾东旭,面目略显狰狞。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早上坐的第一班车。 我出门之前,就没有看到我爹他们.” 秦淮茹慌乱神,知道自家人想干嘛的秦淮茹,陷入了无法言喻的畏惧之中。 老十二.秦淮茹他爹.那是真打女娃! 那么粗的藤条,照着身上抽的那种! “吱嘎~” 天寒地冻,缺乏润滑的房门发出了一丝声响。 声音不大,却也显得生涩。 就这动静,一看就知道这段时间用的人不多。 或者说,开合的时间不够久。 “嗨,我说伱们老贾家是怎么回事? 亲家都上门了,你们还在屋里坐着?行了!你们甭说!反正人我带来了,你们自己商量去。 就是有一点你们记清楚。 大过年的,不要给院里寻不自在1 看着贾东旭想要开口。 阎埠贵哪能听他们诉苦,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转身出门。 在阎埠贵眼里,老贾家已经成了他调岗的最大阻碍。 后勤部门! 要是能调过去该有多香! 老钱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去山里干嘛,还得公安通知才知道。 阎埠贵心中嘀咕着,对着门口的几人打了个招呼,算是了结。 “孩他爹,老贾家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一进门,阎埠贵就被自家媳妇儿给盯上问东问西。 可现在的阎埠贵哪有这个心思。 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转到后勤部的他,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去去去,老贾家的事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赶紧把副食本拿出来,看看上面还有什么能支出来的东西。等过了年我就要用。” “啥?你没疯吧?咱们家要往外拿东西?” 三大妈一脸震惊的看着说出这话的阎埠贵。 越发的感觉今天太阳出来的方向不对劲。 一定是她起床起猛了! 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要不然他们家当家的,也不会这么的反常! “干嘛一惊一乍的!让你去看你就去看!我这还得琢磨着怎么送出去呢。” 阎埠贵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 只感觉今天哪哪都不对劲。 特别是从见了秦淮茹开始! 一旁的三大妈却是没有明白阎埠贵的想法,一边转过身摩挲着藏起来的副食本,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孩他爹,你说解成也到年纪了,咱们家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个工作了。 这整天不正混,光吃白饭也不行。 让他去粮站扛麻袋,他一天就挣回来两毛钱。 这点钱还不够他一个人花的呢。 得赶紧找个工作,到时候每个月给他留几块钱零花,剩下的全都上交,这样咱们家说不准还能挣不少钱呢。” 这话说完,副食本也被翻了出来。 阎埠贵一边翻看着副食本,看着上面的支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这事我能不知道么? 不过解成这事不着急,还是等我这先稳一稳,要是我能调到后勤上,解成的工作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再不济在我们学校后勤当个打扫卫生的,那也比扛大包强1      “啥?你能调到后勤? 哎呦,我的手1 三大妈先是震惊的开口,震惊之余又感觉手指尖猛地一疼。 这是缝布头扎着手了。 “你看你,一惊一乍的,让你多注意多注意。亏的这次只是扎手,要是下次摔了跤,崴了脚,成了贾东旭那样。 咱们家不得大出血啊! 你又没有厂子报销1 阎埠贵嘴里嘟囔着,心中的思绪却还在盘算着怎么送礼。 副食本上没剩多少东西。 那仨瓜俩枣的,送出去肯定不够。 “哎,要是天暖和一点就好了,到时候我钓上几斤小猫鱼,也能算半个礼。 就这仨瓜俩枣的,哪能成事。” 这边阎埠贵哀声叹气。 外面不比院里。 在院里他能靠着三大爷的身份,拎着两瓶‘陈酿’西凤串门,卖嘴皮子吃几口好的。 可出了四合院。 谁知道他是谁埃 就算是在学校里,他阎埠贵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老师。 上有校长,中有主任,末尾还有个级长。 盯着后勤那边岗位的不知道有多少。 想要岗位,不大出血怕是有点难度。 就在阎埠贵哀声叹气的时候,一旁的三大妈却是眼睛一阵发亮。 戳了戳阎埠贵的腰眼,吓的阎埠贵浑身一哆嗦: “你干嘛1 “戳你一下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这又不是晚上1 三大妈没好气的剜了阎埠贵一眼,这才继续说道: “咱们家没有东西,可不代表别人家没有啊! 我看刚进院的秦怀安,小秦,他不是有好些东西存在李茂那么? 要不然,咱们去找李茂借一点? 等到你调到后勤了,咱们再还回去?” “借一点?李茂?” 阎埠贵听着这话,心中不住的盘算起来。 思前想后了半天,阎埠贵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是算了,李茂家自己过的就不容易,更何况那东西本来就跟李茂没关系。 东西是秦怀安的,人还不是咱们院的。 这借东西不合适。” “那你说怎么办?” 三大妈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没了办法。 “别急,让我再琢磨琢磨。 李茂家没的商量,傻柱那倒是可以试一试。 傻柱也老大不小的,之前听老易说想给他说个媳妇。 用这一茬当话头,说不准能从傻柱那弄点东西。 不过这事还有风险。万一被后罩房的老太太看出来问题,咱们家怕是不太好过。” “后罩房的老太太?不是刚被李茂收拾了一顿么? 名头还分不清真假呢,她还敢蹦跶?” 三大妈不以为然的说着。 自打李茂之前那一番话说了出来,院里不少人对聋老太太都失去了敬畏。 “嗨,这事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你就记得,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没事少跟那群人八卦,离后罩房远一点,一准没错1 (本章完) 第78章 ,老十二要盖房 第78章 ,老十二要盖房 “哎,知道了。” 三大妈回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话。 而阎埠贵,此时却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许大茂身上。 同样是放映员,李茂这个刚上岗没几天的,家底肯定比不过许大茂这个传了两代人的。 李茂这边没有商量。 傻柱那边有点风险。 去找许大茂,那一准没错。 深知许大茂狗脸脾气的阎埠贵,心中这么盘算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中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 外加一阵怒吼。 “秦淮茹!亏你还嫁了个城里人! 嫁到城里这么多年,从娘家淘换东西就算了。 现在你哥要结婚,找你家借点钱怎么了?1 “不好!出事了!孩他娘,伱把炉子压一下火,我去中院看一下1 千念,万算。 老贾家终究还是出了差错。 不管阎埠贵心中多么急躁,这会最重要的也是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调岗增添不必要的困难。 等到阎埠贵到常 中院后院的人已经来了不少。 就连李茂和李晓梅,都混在后院的邻居中看起了热闹。 秦怀安站在一边,小声的跟他解释这群人的为人。 “叔,那就是十二叔,也是秦淮茹她爹。 这不,看到十六叔家里要起房子,儿子要娶媳妇。 住在临近的十二叔家里就开始闹腾起来了。” 听着这话,不光是李茂,就连周围的邻居都跟着好奇起来。 别人家盖房子结婚,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就算族谱上有个排行,算是同辈,也不至于抢这个风头吧。 李茂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秦怀安毫不犹豫的回答: “嗨,还不是秦淮茹给闹的。” “秦淮茹?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李茂越听越糊涂,周围跟着听八卦的邻居也没有好到哪去。 见状如此,秦怀安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就说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嫁到了城里。自打秦淮茹进城之后,十二叔有事没事就拿这个说事。说他们家姑娘好,儿子好怎么怎么样的。 他们两家住的又近,说的多了难免有些小磕绊。 虽然没有闹出来大动静,可私下里的较劲却是没有停过。 这不,咱们秦家沟今年发生了不小变化。 十六叔家里也有钱盖房子,给儿子娶媳妇了。 这一下十二叔可不就坐不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 李茂思索着点了点头。 在农村,或者说大宗族里面,这种事情可不算稀奇。 这种私下里的较劲还算好的。 只要不真的动手,都有得商量。 就怕那种小心眼的,较劲较劲,较着较着就成了仇人了。 “可不是嘛,我爹他们之前也劝过。 可以前我们秦家沟只有秦淮茹一个人进了城,十二叔脾气又倔,怎么劝都不听。 可以说秦淮茹嫁到城里多久,十六叔家里就被挤兑了多久。 眼下能反过来压一头,十六叔他们家可不得往死里挤兑。 这不,我听说昨天秦淮茹在家里的时候还挨了一巴掌。”      说到这,秦怀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也是赶巧了,我想着今天上来到叔家拜年。十六叔想着上来走‘亲戚’。 结果摸黑赶路的时候遇上了十二叔他们家,这才知道他要进城找贾东旭借钱。” 听秦怀安这么一说,事情一下就变的明了起来。 之前还以为是天大的事,合着就是乡下穷亲戚上来借钱盖房子来了。 闹的这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拆房子呢。 此时,阎埠贵也混在附近,把前因后果听了个明明白白。 感慨老贾家不懂事的同时。 心底也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借钱盖房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仇怨。’ 老贾家门口,此时已经围的里三圈,外三圈。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听八卦,侃大山,玩纸牌,就成了最简单的快乐方式。 当然,这只是合法的。 不合法的还有很多,最普遍的,就是半掩门。 虽说去年刚经历过一次清扫,甚至不少以前胡同里的姑娘也被强行分配,可架不住这下三路的玩意。 太多的人管不祝 正规的没了,半掩门的也就多了起来。 眼下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事。 院里人觉得丢了脸。 可来走亲戚的人却是觉得赚到了。 这等到晚上回到各自的院里,把这谈资一甩,多少也能混几颗瓜子糖。 就听着屋里一阵啜泣声。 秦淮茹他爹的吼声又传了出来。 当然,也不一定是吼声,这个时候下地全靠喊,久而久之声音就大了些。 说不准这吼只是李茂等人的感觉。 或许在秦淮茹他爹,以及她几个哥哥看来,这只是正常说话呢。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可自打你嫁到城里,嫁到这老贾家,咱们家没有找你要过一样东西! 也没有说让你出手帮衬你哥他们。 更没有因为你从家里淘换东西补贴老贾家,就跟外人说你的不是。 眼下到了争口气的时候。 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连点钱都不愿意往外掏啊! 你们家是工人家庭,一百多块钱对我们乡下人来说困难,对你们城里人来说,困难么?” 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了。 屋里姓贾的两口,当婆婆的一口,一共三个人,硬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只有秦淮茹一个人的啜泣声: “爹不是我不借,我.我只是个女人,又没有工作。 这钱,这钱我上哪弄啊1 听着屋里的啜泣声。 在外面的傻柱却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架势。 也就在此时。 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李茂身后,拽了拽李茂的衣服,小声焦急的说着: “茂哥,你帮帮我,千万不要让我哥把钱借出去。 我爹走的时候把家底都卷走了,这几年我们家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可不能就这样给出去了啊1 何雨水的越发的焦急。 深知傻柱不靠谱的李晓梅,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头,帮着开口劝说起来: “就是啊哥,雨水好可怜的,看在我的份上,你要是有办法,就帮帮她吧。” 大半夜爬起来码字。 剩下的两章还没来得及写。 稍微晚一点发。 (本章完) 第79章 。傻柱想出头 第79章 。傻柱想出头 秦淮茹的哭泣声还在继续。 看不到屋内的情况,傻柱更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的团团转。 恨不得化身野猪,突突的把老贾家的门给拱开。 “秦姐!不就是钱么!我这” “柱子1 傻柱一脸着急的抬起手,刚想说些什么。 就被一旁的李茂给压了下来。 在李茂的身后,跟着的是同样一脸着急的何雨水。 “我说李茂,好端端的你拦我干嘛?” 傻柱不解的开口。 回答的是李茂略显平淡的声音: “拦你?我这是在救你!要不是看在雨水,看在我妹求情的的份上,伱以为我稀罕插手这破事?” “什么意思?” 傻柱故作不知的挠了挠头。 不管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接下了自家妹妹的请求。李茂就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了结。 “还跟我在这装糊涂呢?” 李茂没好气的瞪了傻柱一眼。 按着他的手也直接放开。 “人贾东旭还活着呢,别人都没有求你,你就屁颠屁颠的掏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贾张氏有什么想法。 再说了,这可是别人的家事,院里的几位大爷都不好出手,就显着你出头了?” 傻柱到底也是聪明的,面上虽然挂不住,可心里却还是反应了过来。 看着周围街坊邻居打趣的目光,傻柱干脆两手一摊: “嗐,谁还能看上那贾婆婆啊,就那圆滚滚的,谁要看上了,夜里可不得做恶梦?” “不是看上贾张氏,那你是看上秦淮茹喽?”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接了一嘴。 不过听那公鸭嗓的声音,似乎有点像许大茂。 嗯? 许大茂? 傻柱猛然回头,冷厉的目光穿过街坊邻居的人墙。 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落在最后看热闹的许大茂: “忒!孙贼!怎么哪哪都有你!你在老子面前胡咧咧,信不信老子晚上就套你麻袋!抽死你丫的1 听到傻柱这话,许大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一点都不在乎过了年上班还要在一食堂讨生活这件事,双手环抱,直接跟傻柱顶了起来: “忒!光说不练的玩意!我不是一次见你晚上坐门槛上听风了! 也不是我说你,隔着窗帘有个锤子意思! 他贾东旭又不顶用,窗帘才能晃多久1 “许大茂!老子抽死你1 傻柱恼羞成怒,在一众街坊邻居的关注下,一张显老的脸,涨的跟个猴屁股似的,通红的那叫一个地道! 该说不说。 论干坏事,论搅局,许大茂还是有一手的。 原本李茂还打算讲讲道理,帮何雨水一把。 谁知道许大茂一出来,才一两天不见,这小两口就迫不及待的较劲起来。 也不管其他人看笑话,直接就在中院玩起了老鹰抓小鸡。 如今院内,屋内两场好戏连台。 可是把过年来走亲戚的人,看的兴奋的。 嘿!这亲戚,可真没白走! 就是赶巧了两边一起演,弄的人不知道先看哪边。 似乎是发现了院内街坊邻居的为难。 就听到屋内突然就吼了一声: “没钱!我们没钱借给你们这群穷亲戚。 也不掂量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借钱?借了钱你拿什么还! 秦淮茹当年是我掏了钱娶回来的。什么陪嫁都没有,现在还来找我家借钱? 你们都不要脸的么1 “东旭!那是我爹1 秦淮茹咬紧嘴唇,努力的抑制着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泪滴。      在院里人面前,秦淮茹轻易就能落泪。 可在她爹以及几个兄弟面前,秦淮茹还想保持最后一点虚假的自尊。 “你爹怎么了?!你还是东旭呸,棒梗他娘呢1 情急之下,险些说错话的贾东旭愤怒的吼着。 听这声音,躺在床上似乎比站起来说话底气还足。 难不成.是因为背后的靠山硬了? 也是,躺下的土炕台面,肯定比站起来身后的空气结实的多。 这就好比,许大茂和傻柱,拴住链子的猫,隔着门吵架的狗,以及躺在床上的贾东旭。 虽然没有什么内在联系,却是莫名的滑稽。 “你你.你们老贾家可真不是东西! 俺们只是借钱,又不是不还!俺闺女还给你们生了娃,你们怎么就一点情面都不讲1 老十二在屋内痛心的质问着。 见着老贾家依旧一声不吭,老十二也是来了劲: “好! 好!好! 你们老贾家可以!怀茹你也是好样的。 行!既然如此,咱们两家以后就不再来往!这个闺女,我权当没养过1 老十二一甩衣袖,愤恨出门。 前脚刚踏出门槛,就听到贾张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早该当没养过! 嫁到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还借钱,真以为谁看的上你们不成1 跟着贾张氏声音一起传来的。 还有秦淮茹悲戚的哭喊: “爹1 “啪1 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秦淮茹的脸上: “别喊爹,老子没有你这个掏娘家根底的闺女!当年在家里的时候,好东西都紧着你。 现在你嫁到城里了,出息了。 看不起我和你哥他们就算了。可这关乎你哥他们结婚,关乎咱们家传宗接代! 这点忙你都不帮。 你这是存心让你爹我在老十六他们面前落面子! 存心让你哥他们找不到媳妇1 饱含着怨气的话语,并着巴掌甩在秦淮茹的脸上。 只一下,秦淮茹就成了披头散发的模样。 这一下,傻柱可就不乐意了。 要说之前秦淮茹在屋里的时候,他不敢进去就算了。 都到了院里,还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欺负秦淮茹? 这是真的不把他傻柱放在眼里啊! 他贾东旭是窝囊废,被窝里都横不起来的玩意不假。 可他傻柱不是! 就看着傻柱把手一抖,好不容易逮到的许大茂,就这么给轻易的放开。 迈着八字步,跟个横行的螃蟹似得,抵开前方的街坊。 一边走,口中还一边振振有词: “嘿!我说你们几个人想干嘛?!这可是京都,是城里!不是你们乡下! 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非得动手打人? 我告诉你,秦姐嫁到我们院,那就是我们院的人! 一群外面的人,欺负我们院里的人,就算贾东旭答应,老子都不答应! 一群乡下人,到城里还翻了天了1 (本章完) 第80章 ,被撅了 第80章 ,被撅了 傻柱撸着衣袖。 何雨水刚想上前,就被李晓梅给抱住了胳膊。 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何雨水愤恨的跺了跺脚,失望的看了一眼傻柱,不甘的扭头回家,准备一些跌打损伤的药。 听着傻柱这话,原本只是气恼的老十二,脸一下黑的跟个黑锅炭似的。 什么玩意。 秦淮茹正儿八经的对象不吭声。 轮到这么一个显老的玩意出来? 难不成是贾东旭不行?找了一个串种拉帮套的?怪不得老贾家不愿意借钱。 合着不是他们的种啊! 说不上是巧合,还是傻柱的作态就给人这种感觉。 反正只是一个照面,秦淮茹他爹就这么认为了。 这种事在乡下虽然屡见不鲜。 可那不代表老十二能接受自己闺女沦落到这个地步。 想到刚才在屋内,老贾家的那种眼神。 老十二只感觉一张老脸上被打的啪啪作响。 不疼,但是耻辱! “你!你丢人1 老十二佝偻着腰,痛苦的捂着心口,指着秦淮茹骂了一嘴之后,剩下的就全是对老贾家的憎恶: “狗*的!你们老贾家不是人! 这么欺负人,合该伱们老贾家绝户1 老十二骂老贾家还不过瘾。 头也不回,转手指了指傻柱: “给我上!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按在地上狠狠的打1 老十二刚一说话。 秦淮茹几个脸色一般黑的哥哥,也是摩拳擦掌的动了起来。 “嘿!干嘛?你们还想跟我过过汗? 别说我欺负你们,一群干农活的,有个锤子的.” 傻柱狠话都还没有放完,就被秦淮茹的几个哥哥一把按在了地上了。 “哎呦!你们不讲规矩!哎呦!哎呦!别动那!别动老子铃铛1 傻柱被压在地上,除了一张嘴,别的什么地方都动弹不得。 看着傻柱挨打。 扶着院里的树刚爬起来的许大茂,却是幸灾乐祸的拍手叫好起来: “好! 对!就这样打!黑虎掏心!猴子偷桃1 上蹿下跳的,好像他许大茂才是出手的那个。 “许大茂!你给爷爷等着,等老子腾出来手,非得收拾你一顿!哎呦! 哎呦! 别打了!别打了!那地方不能动!腰子也不能打啊!!1 傻柱凄厉的喊叫在中院不断回荡。 可把一群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给乐呵的。 就连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的秦淮茹,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现在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刚才不是还找老贾家的麻烦呢么? 怎么一下就变成傻柱挨打了? 也就在老贾家门口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易中海脚步匆忙的从院外赶了回来。 也不知道今儿出了什么事。 一大早易中海就出了门。 要不是赶巧,回来的路上见到一群小孩吆喝着看热闹。 易中海怕是这会还赶不回来。 “胡胡闹1 易中海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都愣着干嘛! 赶紧把人给拉开!还有你老阎,你怎么能看着外面的人欺负咱们院里人! 就算柱子平时不够尊敬你,你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啊1 听着这话,阎埠贵没好气的一甩手。      他只是抠,又不是傻。 易中海往他身上甩锅,打击他的名声,他又不是听不出来: “嗬!我说老易,你这就错怪我了。 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人秦淮茹他爹打秦淮茹,这我能管的了吗? 至于傻柱?谁知道傻柱背地里是不是有使坏被人抓到了。 这没个前因后果的,谁敢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咳咳,老阎说的没错。 老易啊,你这就是太偏激了,这年头不是谁挨打谁有理。 我们后院的许大茂都被傻柱打了那么些年,在院里不也没有占到一次道理么。” 刘海中双手背到身后,带着吸溜着鼻子的哼哈二将,腆着肚子站到阎埠贵这边。 二三两个大爷几句话下来。 让原本有些看不过眼院里人挨打,却又不甘心救傻柱的中院街坊,直接就袖手不前。 院里人挨打,他们看不过。 可要去救傻柱,他们心中又不甘。 更别说旁边还有个上蹿下跳的许大茂。 一时间挨打的挨打。 对峙的对峙。 愣眼的愣眼。 傻柱这挨打的主角,这会却成了边缘的配角一样。 听着傻柱凄厉的惨叫。 秦怀安却是小声的询问着李茂。 这会场面正是乱成一团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叔,要不要我出面把柱子给救下来?” 李茂看了一眼秦怀安,知道对方这是看在傻柱平日里打饭照顾的份上。 而之所以先询问李茂,那是因为李茂是他秦怀安的长辈。 长辈在场,秦怀安不敢随便决断。 “嗯,去吧,救不救人先不说,先把你的身份摆出来。 在秦家沟,你可以是晚辈。 但是现在,你是轧钢厂保卫科。不管你这十二叔想干嘛,那也不能给你上眼药。”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声音那叫一个轻。 得了李茂许可的秦怀安。 这会李茂就来了劲。 “都给我停手!干嘛呢!干嘛呢!打人?这是京都!这院是我们轧钢厂保卫科的辖区! 当着我这个保卫科的面动手? 你们这是看我不顺眼,跟我这上眼药呢是吧1 秦怀安抬脚一踢,就把傻柱腿上的一个人给踹到一边。 “我说怀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你十二叔!是你长辈1 老十二阴沉着脸走上前来,拦住了秦怀安接下来的动作。 “我叔?我叔也不行! 我是保卫科的一员!就算你是我叔也不能随便打人!不就是借钱么。有本事你找老贾家要去啊! 跟一个外姓动手,还人多打人少,你也不嫌燥的慌1 “我老哥说的对!人多打人少不公平!有本事放开了手,咱们俩单练啊!姥姥的1 没有理会傻柱的叫嚣。 看着秦怀安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老十二的脸更黑了。 “怀安啊,你不知道,这小子,他是老贾家的” 老十二的嘴巴开合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拉帮套这三个字。 无他,实在是太丢脸。 也就在这个时候,贾东旭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反正我们老贾家没钱! 想要钱?你让秦淮茹去借去1 好嘛,这让老十二这个当爹的,不知道有多难堪。 糟践人! 老贾家这是在糟践人啊! (本章完) 第81章 ,秦淮茹借钱,傻柱色迷心窍 第81章 ,秦淮茹借钱,傻柱色迷心窍 “婆婆1 秦淮茹一下呆愣了起来。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贾张氏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她可是给老贾家生了一个孙子啊! “这件事就这么着了,反正借钱我们家是一分没有!有本事! 这院里街坊林觉那么多,你们去借啊1 贾东旭的声音紧跟着传出。 “东旭.” 秦淮茹用力的咬紧嘴唇,披散的长发垂落在脸边。 一直抑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呜呜.呜呜” 就在老贾家门口,秦淮茹双手捂着脸,不停的啜泣着。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院里的街坊邻居也没有了看热闹的意思。 这事是很好看不假,说出去也有谈资。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老贾家不地道,他们住在一个院里的人要是不出面说几句。 这往后的面名声可就不好说了。 “我说老贾家的,怎么说也是亲家,你们这做事也太绝了点吧?” “就是就是,你们家又不缺钱,借出来一点怎么了?现在农村的日子又不差,这钱又不是还不上1 【工农剪刀差开始之前,农村的日子确实不差。】 街坊邻居在不停的说话,秦淮茹却是一直不停的哭着。 不哭不行,秦淮茹知道自家爹的脾气。 今天要是弄不到钱,以后在秦家沟抬不起头的他,真有可能跟她断绝关系! 可老贾家现在又明确的不出钱。 秦淮茹眼下除了哭,卖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至于说找傻柱借钱? 街坊邻居都在的情况下,秦淮茹还是要脸面的。 “秦姐别哭了! 不就是钱么!我借伱就是了!为了点钱就把人逼成这样,也亏得你们还是亲戚1 被按在地上掏了几把铃铛的傻柱,龇牙咧嘴的说着。 身体上的疼做不了假。 可心灵上的疼,那也是实实在在的。 秦淮茹!那可是一进院就被他傻柱当做白月光的人。 听到有人肯借钱。 秦淮茹的几个哥哥手下明显停顿。 “哥!咱们家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啊1 说话的是何雨水,在屋里准备好跌打酒什么的她,刚准备带傻柱回屋。 就听到这话。 原本在屋里的时候,何雨水还因为听了李晓梅的话,放任傻柱挨打有些心疼。 现在都挨打了还不长教训,这才真的让何雨水失落。 说到底,傻柱再不是东西,好歹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但凡有可能,何雨水都不会主动放弃这一段关系。 可问题的关键是,傻柱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就那么不争气! 不说跟李晓梅的哥哥一样,好歹也得护家吧! 狗还知道护家呢,她这个哥哥净会往外掏东西。 掏的还都是给别人媳妇! 别人家里的东西,难不成就那么香么! 何雨水不理解,却为老何家的家风感到浓郁的悲哀。 “哎!不是!你们怎么属驴的么?说有钱就停手!说没钱就动手? 没个胡萝卜在前面吊着,你们真就下狠手是吧!      哎呦喂,离我铃铛远点1 傻柱的哀嚎声又在中院回荡起来。 “够了!都给我停手1 易中海铁青着一张脸,招呼着中院的几个年轻人上手。 见着易中海真的动怒,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就没有再纠缠。 不过同样的,也没有搭把手说帮忙的意思。 这毕竟是中院的事,没闹到开全院大会,他们才懒得插手。 等到两方人彻底分开。 易中海这才走到最前面,直面秦淮茹他爹。 “这位农民兄弟,事情已经这么明了,老贾家没有钱借就没有钱借。 你这上来就动手动脚的不好吧? 这件事你要是不给个说法,今天怕是不好出这个门。” “咋?恁还想打俺不成?” 老十二一脸不屑: “老子打闺女,这事谁也管不着!至于你说的那个傻子?俺看他不是好人,怀疑他一下怎么了? 他老贾家是窝囊了。 但是俺老秦家家风还是有的!轮不到他一个傻子惦记1 老十二这话一出。 傻柱的脸刷的一下涨红了起来。 从老十二嘴里了说出来的话,跟许大茂在院里说的闲话那可是完全不同。 “你你怎么凭空污蔑我清白1 傻柱有些磕巴的说着。 至于这话的真假,院里都是明眼人,不说出来,但是不代表都是傻子。 “行了柱子,你别说话。” 易中海阴沉着脸,打断了傻柱的辩驳。 目光一转,最后还是落在了老十二身上: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乱说,毁了我们厂工人的清白,这代价我怕你们扛不起1 “咋?威胁俺?” 老十二摇头晃脑,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秦怀安: “俺们秦家沟的人还在这呢,他不让俺打你们,你们也不敢打俺吧。” 易中海瞥了一眼秦怀安,口中的言语一下僵在了这里。 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易中海是中院大爷不假,可秦怀安要是想插手,他易中海能能靠边站。 一个名头上街道安排的协管,和真正有权利的保卫科相比,那真的什么也不是。 见着易中海没有回答,老十二也是跟着抖擞了起来。 虽然秦怀安对他也不怎么样,可问题是这院里人不知道啊! “啧啧,反正俺今天上来就是一件事!借钱! 不管是谁,只要能借俺钱,俺扭头就走!可要是借不到钱,俺就在他老贾家门口闹。 开玩笑,你们工人没有多余的粮食俺信,没有钱? 那一准是你们糊弄俺1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看着麻爪的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幸灾乐祸。 这么些年了,可算是看到易中海被人收拾了! “婆婆!东旭!看在我给老贾家生了一个男孩的份上,你们就借一点钱出来吧! 我保证我爹他们肯定会还的1 秦淮茹哭泣着,悲怆的声音,听的傻柱心头那叫一个揪心。 “还钱?一群地里刨食的,他们拿什么还?! 你嫁到我老贾家,给我家生孩子那就是应该的! 你要是生不出来,我早就让东旭把你赶回乡下去了!行了,别嚎了!咱们家没有钱借给你。 有本事,有本事就在院里借去。” 贾张氏的恶言恶语一出。 秦淮茹浑身又是一个哆嗦。 (本章完) 第82章 ,拿捏易中海 第82章 ,拿捏易中海 清楚知道自己在老贾家地位的秦淮茹,目光顿时一黯。 有贾张氏把持着家里的根底。 贾东旭又是个只想进,不想往外拿的。 这俩人打定心思不往外掏钱,她秦淮茹就是说破大天都没用。 秦淮茹转过身,看向院里的街坊邻居。 此时此刻,无论是可怜亦或者是其他的任何目光,都让秦淮茹感到无比的羞耻。 “一大爷,您是东旭师傅。 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钱。看在东旭的份上,您能不能借我爹一点。” 秦淮茹声音依旧呜咽。 梨花带雨的哭腔,加上因为在老贾家吃不饱而依旧清秀的面容,看的院里不少男人那叫一个揪心。 当然,揪心只是暂时的。 下一秒,有老婆的男人,这揪心就变成捂腰子的动作。 哎呦声此起彼伏。 这场面,那叫一个滑稽。 听到秦淮茹当着众多街坊邻居的面借钱,易中海却是猛然皱起眉头: “哎,东旭媳妇,这钱不是我不借. 实在是,我也拿不出来埃你一大妈的身体,院里人又不是不知道。 心脏不好,长年累月都得吃药。 我这每个月的工资,大半都得去买药,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花费,一个月真剩不下几块钱。” 听着易中海的诉苦,院里不少人都点头应和。 这个时候,院里用来熬药的锅子基本是公用的。 熬药的味道骗不了人不说。 谁家生病需要熬药,那都得去易中海家拿,这更是有目共睹的。 至于说买药的花费? 谁闲着没事去打听这个? 不过说到底,易中海是中院的大爷,又是贾东旭的师傅。 这徒弟家有困难,当师傅的不出手帮一下,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在这个学徒还没有完全顶替儿徒的年代。 好好教的徒弟,那真是要当半个儿子用的。 有的传统一点的老师傅,家中要是只有闺女没有儿子,送葬摔盆都得亲传徒弟来! 不过易中海到底是易中海,不想掏钱还想要名声的他,自然有一套处理办法。 “哎,这事闹成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这样吧,趁着现在放假,院里人差不多都在,咱们开个全院大会,给贾东旭他们家募捐一下。 我这个当师傅的带头,捐十块钱。 全是一片心意,就不用还了。” 易中海这话一出,院里的街坊脸上多少有些难看。 大家伙明明是来看热闹来了,什么时候看个热闹,还得破财了? 更别说易中海还带头说了这钱只是心意,不用还! 开了这个头,他们其他人怎么办?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会的秦淮茹确实有些可怜,可那也不能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埃 就在院内街坊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 傻柱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一大爷说的好!不愧是咱们院的领导,那就是有人情味! 作为贾东旭的邻居,我也捐十块!这钱,也不用还了1 说完这话,傻柱还得意的点了点许大茂: “许大茂!看到了么,帮助邻里,这才叫爷们!你许大茂好歹也是个放映员,就算现在在食堂当帮厨,也别让我看不起1 傻柱这话一出,本就不情愿捐钱的许大茂心里一下来了气。 “嗬,放映员?      放映员怎么了?咱们大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放映员! 你要有本事让李茂捐钱。他出多少,我出双倍1 看着许大茂硬着头说气话,傻柱嘴角一咧,那叫一个欢快: “得,那我就先替秦姐谢谢伱了1 说完这话,傻柱也不在乎老十二脸上的阴沉,转过脸就朝着李茂打起了招呼。 在傻柱看来,他跟李茂还有秦怀安的关系还算不错。 刚才两人没有帮忙,那只是因为秦淮茹他爹的身份问题。 现在没有这一茬,两人多少会给他点面子。 “那什么,李茂啊,你们家就两口人,反正工资也花不完。 咱们这也是做好事,你是不是也跟着掏一点?” 按下了秦怀安准备捋起的袖子,李茂平静的笑了笑: “好人好事?就怕好心办了坏事。” 没有在意易中海的脸色,李茂转过身,对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说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街道有明文规定。 这募捐,无论是对公,还是对个人,那都得经过街道的核查审批。 对公的,要写申请。对个人的,要考察实际情况。 你们想私下里给钱,咱们谁都管不了。 可你要说到募捐?易师傅你这做法,多少有点不把咱们街道的领导当回事了吧? 往小了说,你这是目无领导,欺上瞒下。 往大了说,你这是明知故犯,违法乱纪。 你这做法,让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很是难办埃” 李茂平静的笑着,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跟易中海相反。 听到李茂这话,无论是刘海中还是阎埠贵都来了劲。 他们一个是不服气易中海,一个是老抠不想掏钱。 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借口,他们能掏钱才是奇怪。 “不错!李茂说的没错!老易啊,你这是在犯错误!为了咱们大院的名声着想,我可不能看着你走错路。 趁着现在还没有开会,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表个态,道个歉就算了。” 这话是刘海中说的。 他等易中海吃瘪的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眼下终于有了机会,就算不能闹到街道,也得让易中海丢个脸! “老刘说的没错,老易啊,这一次确实是你冒失了。 你是贾东旭师傅,你想帮衬他们老贾家我没意见。可问题是别人家是要盖房子! 盖房子的事,让人捐钱? 这多少过分了点。 说句不好听的,别人家往外借钱还要利钱呢。白送? 这天底下没这个说法。 包括我家在内,前院住着的就没有几个富裕的。家里情况甚至比不上老贾家。 让我们捐钱? 总不能让我们下个月喝西北风吧?” 话糙理不糙,李茂,刘海中,阎埠贵三人轮番上阵,直接就否定了易中海要求募捐的合法性。 当一件事没了合法性,又失去了道德绑架的可能。 这大院的人会掏钱才怪。 当然,要排除傻柱。 (本章完) 第83章 。老十二赖着不走, 第83章 。老十二赖着不走, “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邻居,你们就忍心看着老贾家,被人堵在门口不成?” 易中海摇摆着头,痛心疾首的说着。 “就算我想去申请,这大过年的,我不能去王主任家把人拽出来吧1 见着直来不行,易中海干脆用上了屡试不爽的道德绑架。 放到往常无往不利的一招,今儿却是再度失手。 “拽出来?嗬,你就是跪在地上求都没用!有章有法的事摆在面前,你以为哭几声就能有理? 这天底下没这个说法。” 李茂摇了摇头,嘴角略带讥讽: “诸位也不想想,之前街道里捐钱都是给什么人! 跟那些人比,他老贾家也配?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老李家早就跟他们老贾家断了交情。 让我捐钱,伱们脑子被贾东旭踹了?” “咳咳,老易啊,我觉得李茂说的没错,这捐钱就算了吧。你们想给,私下里给就成。别惦记我后院的那仨瓜俩枣。” 说完这话,刘海中干脆的转身,招呼着后院的人散开: “行了,多大一点事,大过年的都在外面干嘛,回去,回去!再呆一会,也不怕自家压箱底的钱都被风刮跑了。” 有着刘海中的带头,阎埠贵也跟着招呼起来。 跟自家压箱底的钱相比,一点热闹就成了可看可不看的。 不多时。 中院看热闹的人散了个差不多。 就连原本中院的人都跑了不少。没办法,谁喜欢没事往外掏钱埃 有这钱,补贴家用不好么。 易中海一脸的铁青,傻柱一脸为难。 许大茂这会更是溜到了后院月亮门,探着个头可着劲的看笑话。 至于李茂,这会正跟刘海中客套着。 看到易中海吃瘪,刘海中心里高兴,正好现在是过年,有吃有喝,家中还备着酒水,干脆招呼李茂去自己家喝两杯。 “哎,先谢过二大爷了。不过我这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待,今儿就算了。再说我家这还在丧年,去家里也不合适。” 知道刘海中在兴奋劲头上,李茂也没跟他较真。 等到三人进了门。 李晓梅把茶水泡好。 秦怀安这才小心的开口询问: “叔,要不要我去把老十二是收拾一顿?” “嗨,收拾他干嘛。他找老贾家的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不牵连到我身上,爱怎么滴怎么地。” 李茂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见着李茂这么说,秦怀安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生怕因为之前的一些小事,坏了两人以及跟秦家沟的关系。 “说说吧,现在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也不能怪李茂多问,实在是现在的风向变化的太快。 从年关之前,到现在。 几乎是每天都有命令发布下来。 秦怀安没有迟疑,果断的开口: “我爹说了,等过了年,我们秦家沟就要并到大公社。 不少东西都得上交,家里养的东西也得重新划分。 为了不被人占便宜,不少养家禽超标的,直接就把鸡鸭什么的给宰了。 我刚才拎过来的那只,就是这种情况。” 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李茂,秦怀安继续说道: “我爹还说,往后有可能要搞什么三级截留,大队钱的也不会十足的给。 也就是之前的家底不会怎么动,要不然等开春,我们秦家沟账面上扣除买物资,买种子的钱之后,怕是连买大牲口都没有1      “嗯。” 李茂沉吟着点了点头,调整了一番自己的赚钱计划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也是轧钢厂的人。 往后安心的在厂里上班就行。 有立功机会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别腿软不敢往前上就行。” 听到这话,秦怀安哪里还能忍得祝 扯东扯西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李茂这么一句话么。 自打进了城,秦怀安就是两眼一抹黑。 要是没有个人带着,很多事情都摸不到门路。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 等到秦怀安离开之后,李茂却是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赚钱,屯物资。 当放映员只是不下车间,免得被易中海打压的权宜之计。 等过了年,参与抓捕敌特的奖励派发下来,估计还要升级。 为了不影响自己往后的晋升,这放映员的工作,还是要早点甩开比较好。 放映员的工作是不错。 可要是太独门,总会有领导压着不让提升。 就跟偏远地区的医生,老师一样。去的时候容易,想离开,那比登天都难。 除非,有人能够顶班! 说到顶班,李茂心中也有了其他的盘算。 一天时间,又在忙碌中过去。 临到夜里,李茂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老贾家。 白天被打碎的窗户,这会被用不知道从哪摸来的报纸给糊了上去。 一阵一阵的呼噜声,从老贾家传出。 听这声音,似乎是老十二那家人就赖在老贾家。 对此李茂也懒得插手。 无论是谁,只要别牵扯到他和李晓梅。 李茂是真的懒得计较。 约莫快到半夜的时候。 许大茂鼻青脸肿的从院外跑了回来。 刚进中院,一下子就嚎了起来: “傻柱!你个杂碎!老子明天还要去相亲啊!你竟然套我麻袋,害的老子破相! 我.我跟你拼了1 许大茂这一嗓子嚎出来,整个大院都被动的从沉睡中醒来。 等听清楚是许大茂和傻柱,不少人街坊都翻了身,准备继续睡觉。 想法是好的,但是谁能想到,许大茂竟然就这样跟傻柱闹腾了起来。 就跟个怨妇一样,声音之凄惨,让人忍不住的怀疑许大茂不止是被套了麻袋! “呸呸呸!我说许大茂你丫会不会说话!还套麻袋!爷爷收拾你需要用麻袋么!让你一只手都能把你按趴下1 傻柱拉开门,二话不说就跟许大茂怼了起来。 刚怼没几句,就看到易中海披着大衣,从屋内走了出来: “许大茂,大半夜的嚎什么嚎! 打扰人休息,你还有没有公德心1 听到易中海这话,许大茂的眼眶忍不住的一红,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那叫一个闹腾: “嚎什么嚎?这是我嚎的事么?是他傻柱欺人太甚! 一个晚上套我两次麻袋!还赶着我要相亲的时候给我打破相! 这.这是破坏人婚姻! 这件事傻柱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明天就去找街道,让街道给我做主1 (本章完) 第84章 。许大茂被套麻袋 第84章 。许大茂被套麻袋 见着许大茂要上纲上线。 刚才眼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喜意的傻柱,一下变得着急起来: “嗨嗨嗨!我说许大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这好端端的在家里睡觉。 疯了傻了才去套你麻袋!再说了,你光说我套你麻袋,伱有证据么! 一条麻袋也值几个钱呢,我打你还要花那个钱?” “噗嗤~” “哈哈。” 傻柱这话一出,不少被吵醒睡不着的街坊邻居一下子笑出声来。 话虽然不好听,可事实就是这样。 傻柱要是想打许大茂,真的破不着浪费一条麻袋。 “你!你!傻柱你侮辱我人格1 许大茂在院里跳脚。 傻柱心里却猛的一松。看这架势,许大茂怕是没有证据。 心下一放松,傻柱的表情也变得夸张起来: “嘿,还人格?你小子又从哪里听来的词?瞅瞅你那张脸,人格这词,您趁的上么?” “你!你!你1 许大茂继续跳脚。 “行了,没凭没据的事闹腾什么闹腾!许大茂你也真是,都没弄清楚是谁动的手就在这跳脚。 但凡你能拿出证据,我这个一大爷肯定给你主持公道。 现在? 各回各家都早点睡吧。 大晚上的闹腾个什么闹腾。” 就在易中海准备转身回屋的时候。 许大茂却是反常的笑了出来: “一大爷,你说这话我可是记住了!证据是吧! 我有1 说着,许大茂一个转身就奔着前院跑。 不等易中海和傻柱做出反应,许大茂就已经跑了回来。 跑回来的同时,许大茂手底下还拿着两条麻袋。 “傻柱!别说爷爷我欺负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麻袋上打的是哪的印1 许大茂口中振振有词。 傻柱心中却是一下着急了起来。 ‘坏菜了!怎么忘了有钢印这一茬/ 不过傻柱随即又反应过来,他只打了许大茂一顿,剩下的一顿是谁动的手? 别看证据已经摆在面前。 可傻柱还是掘着个头,咬死不认: “嗬,有钢印那又怎么了?轧钢厂这么多人,被人用厂里的麻袋套了,那只能说你许大茂人缘差。 跟我有个什么关系1 “什么关系?厂里的麻袋是吧! 要不说你傻柱真的傻,这钢印tm打的是你一食堂的1 听到这话,傻柱瞬间麻爪。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怎么也想不到,之前随便拽的一个麻袋,竟然有这么大的问题。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1 见着傻柱说不出话来,许大茂一下就变得得意起来。 甩搭着手里的麻袋,看向一旁的易中海: “一大爷,话可是你亲口说的,现在证据拿出来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在院里的权威被践踏的易中海,深深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之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傻柱身上: “道歉,赔两块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一点小事就吵吵闹闹的,这是在半夜!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1 “哎,哎!一大爷说的对,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 那什么,许大茂对不住了啊,实在是你白天说话太欠了,一个没忍住,就想把白天的那一顿给续上。      那什么,这钱给你。这麻袋我就先拿走了,回头还要用呢。 至于你,没事早点休息吧。 等天亮了,你不还得去相亲呢么。” 傻柱嘴里说着这话,把两块钱重重的往许大茂手里一拍。 趁着许大茂愣神的功夫,直接关门熄灯,进入了装死的阶段。 只留下鼻青脸肿的许大茂,一个人蒙圈的站在中院: “啊这.这就完了?” 看着手中沾着油星的钱,之前喝了点酒的许大茂感觉有些不那么真切。 按照道理来说,这是傻柱第一次给他道歉。 也是第一次给他赔钱。 明明是两个第一次叠加,可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 寒风之中,许大茂想了好久。 迷糊的冻的鼻涕都快流下来的时候,这才忽然想明白。 “姥姥的!傻柱你刚才不是道歉,是在嘲讽我?! 给钱?给钱算什么东西,我许大茂缺这两块钱么1 许大茂忿恨不平,有心把这两块钱甩傻柱脸上质问,可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 不是他舍不得这钱。 而是这钱是傻柱赔给他的。 许大茂认为,这是他战胜傻柱的证明! 有了这第一次,往后傻柱肯定还会栽到他手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 许大茂肿着一张脸,龇牙咧嘴的到中院水管旁边接水洗脸。 看着许大茂,众人一下乐了起来: “豁,许大茂你这模样可以啊!这挨的匀称的,一般人刻意挨打都不一定能挨出这效果! 就这模样去相亲,人姑娘一准能把你看上! 啧啧啧! 这眼圈,真他姥姥的圆!你看那青中带黑,下手的一看就是老把事。这力道嘿,稳1 这话说的埋汰的。 谁家挨打还能刻意么。 这摆明了是在消遣许大茂。 “去去去,不会说话就别说。” 许大茂这边不满的嘟囔着。 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扯到了哪根神经,被冷水那么一激,那叫一个疼。 也就在这个时候,院里闲不住的几个皮孩子干脆编排起了顺口溜: “许大茂,踢皮球,被套麻袋二两油。二两油,吃不到,不如给我买鞭炮1 被大人小孩这么一排挤。 许大茂脸上一下就挂不住了。 被傻柱欺负,那是有人护着。 被其他人欺负?嗬!他许大茂在这院里,还没有被傻柱以外的人欺负的例子! “忒! 老子今天还有事,不跟你们计较! 等回头开工了,你看我给你们抖不抖勺就完了1 说完这话,许大茂昂着头,端着脸盆龇牙咧嘴的奔着自己屋去。 今天相亲可是大事,要是能相上,他许大茂后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这可得好好捯饬捯饬。 等到许大茂再出门,抛开鼻青脸肿不谈,这形象一下就变得人模狗样起来。 路过中院傻柱家门口。 许大茂还蓄着力,恶狠狠的留下一口浓痰,得意的离开。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许大茂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本章完) 第85章 。李茂当说客 第85章 。李茂当说客 许大茂这边刚出门没有多久, 中院老贾家又热闹了起来。 听声音,似乎是贾张氏不让老十二他们吃饭。老十二不乐意,带着几个孩子把锅给抢了。 左右不想去趟这趟浑水。 李茂干脆没有往中院凑。 过了没多久,一直闹腾个不停的中院,竟然一下安静了下来。 五分钟后。 何雨水红着眼睛,敲响了李茂家的门。 “晓梅.晓梅” 刚一进院,何雨水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揉着眼睛,扑在李晓梅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雨水,你别光哭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晓梅搂着何雨水坐在床边上,一边安慰,一边耐心的询问。 “呜呜.我哥我哥他把钱都借给借给秦淮茹了呜呜呜. 他去了保定之后,我们家一共没剩下多少钱.呜呜全都被借走了.” 何雨水这般说着,越说,心中的委屈越是无法言喻。 自打何大清逃到保定之后,何雨水好不容易才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刚刚建立没有多久,再度被傻柱亲手打破。 “呜呜呜,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秦淮茹.秦淮茹还不是个寡妇呢呜呜,我哥就把家底掏干净 秦淮茹要是成了寡妇. 呜呜 家里还有我的地儿么.” 何雨水的眼中噙满泪水,伤心委屈之余,也就没有什么忌讳。 想着自家傻哥看秦淮茹的迷恋的模样,何雨水越想越是难过。 两个小姑娘在床边依偎着说悄悄话。 李茂一个人坐在桌边,翻看着前身留下的同学录。 一个很小的手抄本,一个地址,一句祝福,就各自奔向美好的未来。 就在李茂梳理人脉关系的时候。 李晓梅硬拖着红着脸也红着眼睛的何雨水,坐在李茂身边: “哥雨水是我闺蜜,咱们不能看着雨水被人欺负1 李晓梅义愤填膺的说着,全然没有看到何雨水羞赧的模样。 以及李茂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是自家妹妹,得宠着 “啊,不能看着雨水被欺负?然后呢?” 李茂把手中的通讯录反扣着,无奈的看了李晓梅一眼。 “然后.然后就该哥哥想办法了啊1 看着李茂无奈的模样,李晓梅支吾了好半天,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好办法之后,吐了吐舌头开始卖萌起来。 她自己没有办法。 可那不代表李茂没有办法! 反正在李晓梅的眼里,李茂就是厉害。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虽然你跟雨水是闺蜜,可这件事我还真不好插手。 说的多了,容易被人传闲话的。” 赖在李晓梅怀中不敢抬头的何雨水脸上一怔,一张在外人面前哭泣有些羞赧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没依靠的孩子早当家。 何雨水虽然年纪不大,却并不傻。 只是听这句话,何雨水就明白李茂没有说出来的困难。 她不是没有亲人。 只要傻柱不饿死她,李茂这个外人就没有什么立场可以帮她说话。 别看宏观上一直强调平等。 可在民间,对女儿的重视程度还是远远不够。 只要没有饿死雨水,这院里街坊都不会有什么说的。 至于傻柱借钱给别人? 那是傻柱的家底,跟她何雨水没有半点关系。 “哥~”      感知着何雨水身上的颤抖,李晓梅一下变得着急起来。 作为小姐妹,作为闺蜜,李晓梅还是非常在乎何雨水的。 李茂看向撒娇的李晓梅,刚刚的那声哥,声音甜度可是直线超标。 怎么说呢。 前世没有个妹妹的李茂,忽然发现,自己对撒娇的妹妹没有一点抵抗力。 对外人他倒是能狠下心。 可对自己人,全盘接收了前身记忆的李茂,却是真的没辙。 “哎,败给你了。” 李茂看了吐舌头的李晓梅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我去跟柱子说说,成不成的,再另外说。” “哎呀~!哥哥出马,一个顶俩!只要哥哥出马,绝对能够成功1 李晓梅卖萌的喊着,欢快的语气带着何雨水的情绪也缓和了一些。 “呦,稀客埃咱们的大放映员,竟然到我这狗窝来了! 吃饭没,要不要吃点?” 李茂敲门进屋。 屋内,傻柱正翘着二郎腿,就着炸的倍儿香的花生米,滋溜着瓶子里的莲花白。 花生米旁边,还放着两个二合面的馍馍。 别看傻柱这会好像挺好说话的。 可是实际上,从这称呼里面,李茂就听出了浓浓的讥讽。 大放映员? 这狗东西一准是记恨昨天李茂拆台,没有让院里捐款的事。 “吃饭就不必了。刚才雨水到我那去了,这事伱知道不?” 李茂拉扯过一张椅子,按照惯例,从兜里掏出一包大生产,甩了两根给傻柱,往椅子上一靠,眯着眼睛自说自话起来。 “雨水去你那?去你那干嘛去了?” 傻柱拎着酒瓶的手,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 随后却又跟没事的人一样,划着火柴,跟着吞云吐雾起来。 “还能干嘛,听着你这个当哥哥的把家底掏空,找我妹妹诉苦去了呗。 我说柱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喜欢盯着别人家的媳妇我不好说。 可你这把家底掏空,多少就有点过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雨水跟我妹妹聊天的时候说,怕你跟你爹一样,都跟着别人家的媳妇跑了,把她给扔了! 你们啊,这是把雨水给吓坏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要是继续下去,万一吓出个什么病来,你对的起雨水么?” 李茂也不想跟傻柱绕弯子。 上来就言明利害。 至于说把何雨水给扔了的事,自然是李茂随口编出来的。 为的就是让傻柱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也就是何雨水运气好,成了李晓梅的闺蜜。 要不是这样,说什么李茂都不会插手这件事。 都知道说话忌讳交浅言深。 别看都住在一个大院,可李茂跟傻柱的交情,那可真没有多少。 这院里跟傻柱同一批的,也就许大茂,刘光齐,外加前院的几个。 别看只差几岁,可那就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更不可能玩到一起去。 (本章完) 第86章 ,杜卫国上门 第86章 ,杜卫国上门 “啥?这还能成病?” 傻柱有些呆愣,对于李茂的话多少有些怀疑。 “豁,稀罕?心病这个词没听说过?也就是你们老何家的人能耐,一个个的都喜欢别人家的媳妇。 这才把雨水给吓成这样。” 李茂没好气的吐了个烟圈。 看着李茂的动作,傻柱想要模仿,却把自己给呛的不行。 “咳咳。” 傻柱一边拍着心口,一边呛的流泪。 好不容易等到不呛了,一双眼睛也变得通红起来。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有办法?” 李茂深深的看了一眼傻柱,没有直接回答。 一个烟圈吐出,反而说起了看似不相关的话题: “柱子啊,伱在雨水这个年龄的时候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废话,那谁没有?嗯?你的意思是” 傻柱到底不是真的傻。 前半句说完,后半句得意洋洋的吹嘘还没有出口,就明白了李茂这话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给雨水买她喜欢的东西?” 傻柱试探性的开口。 听着傻柱这话,李茂却是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下的早了点。 傻柱或许是聪明,但是绝对没有理解他真正的意图: “是关怀!关怀啊! 女孩子成熟的早。在乡下,这个年龄甚至都有说亲的了。 别看雨水现在还在学校,可该有的东西,那都得有。 这就是关怀!不知道怎么表达,就通过行动,让雨水知道你还在乎她1 “咦?有点意思。李茂你继续说,我再琢磨琢磨。” 傻柱眯着眼睛,三两口抽完,把烟头扔在地上,又用鞋底用力的碾了碾。 滋溜了一口小酒,捻起一颗花生米,细细的琢磨起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李茂总是觉得,傻柱这琢磨的方向似乎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管怎么说,李茂也得把自己要说的给说完。 “就拿我妹妹来说,长远一点的,我要给她准备好嫁妆。 近一点的,这上了高中平时跟小姐妹打闹玩耍,得有零花钱吧? 成套的衣服不说,小手帕,糖果什么的总得备上一些吧? 平时中午在学校里吃,总得时不时的准备点好吃的,让她带到学校里,跟小姐妹分享一下,维护一下同学关系。 吃穿用住行,哪一条上不要注意? 而这,不就是表现你对雨水在乎的方式么? 就算这些你都不想做,作为一个厨子,给雨水弄点好吃的总行吧? 还是那句话,雨水上高中了,你不能把她看成一个小孩。 应该把她当成大人来看。” 李茂苦心巴力的说完这话。 傻柱却是有些傻眼: “豁?!你们老李家这么养活妹妹?就算是闺女,也差不多就这样养了吧?” 李茂听着傻柱这话,脸色却是猛的一滞: “上面的长辈不在了,这样养活妹妹有什么问题吗?要我说,你就是对雨水的关心太少。 这才把雨水给养成这样。但凡你多关心雨水一点,她也不至于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行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这事你记着。 要是养不好,回头雨水又到我家跟晓梅诉苦,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可别怪我没把话说到前头。”      这话说完,李茂直接起身离开。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傻柱怎么做,他一个外人也管不了。 至于说傻柱借钱给老贾家的事? 李茂更是懒得管。 左右何雨水不是自己亲妹妹,意思意思就行了,太较真的话,伤钱。 李茂前脚走出傻柱家。 就听到前院传来一阵问话: “你好同志,麻烦问一下,轧钢厂的放映员李茂是住在这么?” “哎,是住在这,您哪位?” “我是他同学杜卫国,这不过年了,来找他一起出去聚个会。” “哦,同学啊,李茂住在后院,到了后院喊一声人就出来了。” 不等前院的客套话结束,李茂就抬腿跨到前院: “嘿,我说卫国,这大过年的不去办正经事,怎么给溜到我这来了?” 李茂先是朝着阎埠贵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脸上带着笑,嘴里却是意有说指的说着。 “嗨,正经事办的还不快? 再说了,喊你过来吃饭也是正经事! 赶紧的,跟咱妹妹说一声就出发了。哥几个可都淘换了好东西,在老莫门口等着呢1 杜卫国满不在意的说着。 听这语气,好像招待李茂才是真正的大事一样。 “老莫?那几个哥们身上没挨抽?” 李茂好奇的问了一嘴。 “挨抽?那肯定是挨了。不过都是老挨家了,一个个皮实的很。 前脚被吊到树上抽了一顿,上了药,今儿就能出门喝大酒。一点事都没有。” 杜卫国说着,甩了一下衣袖中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跟咱妹妹说一声,从这边赶过去也要好一会呢。” “行,到门口候着,我马上就到1 李茂打趣的说着,脚下也是跟着转身。 “嘁!德行,还候着。牌面大埃” 杜卫国也跟着回了一嘴,都是同学,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模式。 回到家中,跟李晓梅交代了一番,并且示意何雨水可以留下玩之后,李茂拎着两瓶莲花白,匆匆的就出门。 杜卫国已经说了是要喝大酒,自然是不能带女眷。 其他人都带了淘换的东西,李茂自然也不能空手去。 一次两次空手没人说什么,再往后,那就没有人乐意打交道喽。 这边李茂出门,还没到门口呢,就跟从外面遛弯回来的刘海中撞了个正着。 自打知道李茂的行政等级下来之后,这位官迷对李茂的态度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豁,李茂啊,这拎着酒,难不成院外的那个小伙子是等你的?” “哎是二大爷啊,这走路急的,差点撞上。院外的么?我朋友是在院外等我呢。 人是前门大街那边街道办的,今天喊我出去喝酒,咱们都是体面人,怎么也不能空手不是。 干脆就从家里拎了两瓶酒,好不好的,多少是个意思。” 李茂顺口解释了一句: “那什么,他们都还等我呢,我这就先走了。 我妹妹还在家,院里的事,就麻烦二大爷照看一下了1 “哎,行,去吧。后院有二大爷在,出不了乱子。” 听到李茂的朋友在前门大街街道办,刘海中的一张脸一下就变得乐呵起来。 这要是让刘光天和刘光福看到,那一准的不能相信。 他们家老爹还能有这一张脸?开什么玩笑! (本章完) 第87章 。许大茂相亲 第87章 。许大茂相亲 烈烈寒风中。 杜卫国骑着自行车,带着李茂来到了老莫门口。 别看自己人过年放假,可承担对外名片功能的店铺,那都是照常营业。 老莫,京都饭店,国宾馆这样的标志性地点不说。 就连东来顺,全聚德,便宜坊这种挂了号的老店,那都得一直开着。 见到李茂到来。 一群在寒风中冻的哆嗦的大院子弟,呼前喝后的奔着老莫里面挤。 吃什么都是次要。 喝什么才是主要。 这边刚落座,点好菜。一群人就把自己带的东西duang,duang,duang的往桌子上摆。 好家伙,每个人至少拎了一瓶。 酒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 就在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喝着的时候。 周成忽然指着一对刚进门的小情侣笑话起来: “豁,哥几个快看,那个人的一双熊猫眼,可真匀称嘿1 顺着周成的指引看去,李茂一下就乐呵起来。 什么一双熊猫眼,这不是昨天晚上被人套了两轮麻袋的许大茂么! 也真是难为他了,鼻青脸肿成这样,都得硬着脸皮来相亲。 一群椅子上挂着将校呢的小年轻肆无忌惮的笑着,不说被指指点点的许大茂。 就连不少在这里吃饭的老大哥,也跟着乐呵起来。 众所周知,这个时候老大哥生活条件好,没事还喜欢喝两杯。 这酒劲一上头,那也是主打一个肆无忌惮。 眼下见着许大茂这个稀罕物,可不得乐呵的说上两句。 许大茂到是厚脸皮,见着一群得罪不起的人这样笑话他,他也没敢回嘴。 直到许大茂的视线,落在了李茂身上。 这笑容算是彻底绷不住了。 “李茂?!你怎么在这1 许大茂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我怎么不能在这?就算是先来后到,也该是我问你这话吧?” 李茂打趣的说了一嘴。 目光落在许大茂身边的女孩身上,眉头却是忍不住的一挑。 看着对方身上的衣服,李茂算是明白,为什么许大茂被打成这样都不舍得放对方鸽子。 光看外面一身小羊绒,这姑娘出身也是非富即贵。 当然,富的可能更高一点。 要是贵的话,绝对不会穿这一身招摇过市。 别不信,就算跟李茂同桌的这群大院老兵,在穿着上那也比不过这姑娘。 他们的穿衣代表身份,但是价值,还真不算高。 “得了,看在你今儿相亲的份上,我就不跟伱吵架了。 你啊,选个离我们远一点的地儿,别坏了我们心情就行。” 李茂这样说着。 许大茂的表情却是阴晴不定起来。 思考了一小会,确定自己惹不起那一桌穿将校呢的人之后,直接硬着头找了一张远离他们的桌子。 李茂这边因为不想背上破坏别人相亲的名头,算是放过许大茂一把。 可架不住周成这小年轻,把许大茂给认了出来。 等到许大茂那边落座,点了菜走不了之后。 周成才故作神秘,焉坏焉坏的开口: “哥几个还记得我之前去的那地方吧? 我在那里见了一奇人,卖的那奇药。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刚才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货,就买了一颗。      你们是没有看到那着急的架势,生怕别人给把东西抢走了一样,那模样,就好像看到那什么的野狗。 那叫一个快1 一边说,周成还一边比划。 那活灵活现,又充满意会性的言辞,明明没有说什么,却比说了还要夸张。 “哦!!1*n 在一阵语调怪异的‘哦’声之中,一群人看许大茂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 天地良心,这一次,李茂可真没想跟许大茂找茬。 怪只能怪许大茂运气不好。 竟然被周成给认了出来。 “对了李哥,听你们刚才对话的意思,你认识那个虚的不行的货?” 还是周成先开的口。 对此李茂也没有帮忙隐瞒的想法: “认识是认识,虚不虚的,我是真不知道。 那人也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因为找老乡要东西被举报到厂里,现在被扔到食堂当帮厨。” 左右都是一打听就能知道的实话。 李茂直接就说了出来,也没有帮忙美化遮掩的意思。 “找老乡要东西?这是个坏怂啊!怪不得这人穿的不怎么样,还有钱去买那么贵的东西。 合着全是从老乡身上弄来的! 不行,咱们得找他算算账!说不准今儿这顿饭,也是从老乡那里弄来的1 周成一拍桌子,带着酒意就要起身去找许大茂问个明白。 还没怎么动作,就被李茂给拦了下来: “嘿,我说老杜,你干嘛呢!赶紧拦着这群哥们啊!这可是老莫,在这里闹腾起来。 你们是嫌身上的伤好了是吧1 李茂这话一出,酒劲上头的杜卫国也是反应了过来。 对哈! 这里是老莫! 他们虽然有背景,那也不能在老莫这里闹事。 都在大院里混,他们又不是没有听过老莫的服务员打人的事。 那家伙,老莫和友谊商店的服务员,才不管你背后是谁。 只要闹事,他们是真敢打! 打就算了,他们还喜欢往脸上招呼! 用他们的话说,在他们的地方闹事,那是打他们的脸面。 所以他们打回去的时候,也都是奔着脸上动手。 当然,动手虽然不能动手,大院的这群人也有其他的办法搞事情。 这个时候,为了迎合老大哥的喜好,老莫的餐具那都是银制品,值钱不说,还贼漂亮。 不少大院的小年轻到老莫吃饭,走的时候非得顺点东西。 不是刀叉,就是碗碟。 反正只要能顺的,他们都顺。 回头摆在家里,当做收藏跟同龄人炫耀。等到没钱的时候,再扔到信托换点零花钱。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种习惯一度成为大院年轻人的潮流。 到最后就发展成了,到老莫吃饭不顺点东西,那就白来。 当然这种事也就大院的人敢干,一般的工人就算舍得到老莫吃顿饭,也不敢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好不容易拦住了这群差点闹事的小年轻。 周成那边又起了坏点子。 就看着他拎着酒瓶,端着一杯酒就往许大茂那边走。 这动作,看的李茂眼皮一跳一跳的。 好家伙,他们这是真不打算让许大茂好好的相亲! (本章完) 第88章 ,相上了?相上了谁? 第88章 ,相上了?相上了谁? “哎?你们干嘛?1 许大茂的身子不自觉的朝着靠背上缩了缩,瞳孔略微震颤,一只手在桌布的遮挡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别看平时在四合院,在乡下吆五喝六的。 可对大院这群人,许大茂是打心底里发憷。 也就是今天相亲的对象太过重要,许大茂这才强忍着没有第一时间低头谄媚。 “干嘛?不干嘛。 你说咱们也是见过面的交情,既然遇到了,那不得过来喝一杯? 对了,那药用的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周成大咧咧的说着,脸上装出来的无辜模样,就好像真的只是来聊天一般。 听到前半句话,许大茂还想挺挺脊梁,跟周成等人套套近乎,在相亲对象面前表现一番。 可等周成后面半句话出口。 许大茂的一张脸,瞬间变的涨红。 涨红的同时,眼角捕捉到娄晓娥疑惑好奇的目光,却又刷的一下变的惨白。 滴滴冷汗,溢出在额角。 “哈哈.什么药?这位同志,你认错人了吧?” 许大茂支支吾吾,试图遮掩着。 却不想对面的周成一点面子都不给。 狠狠的拍了许大茂肩膀一巴掌,用力之大,差点让许大茂把手里端着的酒水,倒在娄晓娥的身上。 “嗨,跟我伱还说着。 我之前可是亲眼看着你买的!怎么?难不成你虚的那么狠?吃了药都不顶用?1 周成故作震惊,打趣玩味的模样,却是让许大茂感到一阵屈辱。 什么虚! 他不就是开了荤,仗着年轻吃不够,这段时间消耗的有点过度了么! “我说同志,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事关声誉,更是事关之后的荣华富贵。 在这一会,许大茂拿出了毕生的演技,在这里装起无辜来。 “认错人?” 周成口中嘀咕着,佯装着瞥了一眼娄晓娥,夸张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原来不是用在.哈哈哈,是认错了,是认错了。 怪我,怪我,这杯酒我就当给你赔罪了。咱们干了1 不等许大茂说话,周成就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眯着眼睛,吸溜着冷气,把手中的酒杯倒着往晃了晃: “我可是一滴都没剩。怎么样,到你了。” 说着,周成等人也不管许大茂的意愿,把人围起来就往酒杯倒酒。 跟李茂他们用的餐具不同。 许大茂这边为了追求浪漫,用的是高脚杯。 那么一杯倒满,可是把许大茂给看的够呛。 duang! 一杯酒落在许大茂面前。 “怎么样,喝了这一杯,咱们往后就不认识了。你的那什么秘密,咱们也都守口如瓶! 可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给咱们面子。 不给咱们面子嘛?嘿嘿” 周成等人没有说不给面子会怎么样。 可就算这样,许大茂也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顺着尾巴骨直直往上,那感觉,不要太惊悚。 看了一眼对面默不作声,甚至还饶有兴趣打量着自己的娄晓娥。 许大茂在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脸。 搭配上一张显长,还鼻青脸肿的脸。 这笑容别提有多难堪: “哎,这面子哪能不给,我喝,我喝1 ‘咕噜,咕噜~’ 见着躲不开,许大茂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端起这杯酒。      挤紧眼睛,蒙头就往肚里灌。 也就是在跟娄晓娥会合之前,许大茂蹲在路边吃了两个烤红薯。 要不然这一大杯酒下去,人非得厥过去。 不过就算有烤红薯打底,一杯酒喝完,许大茂也感觉自己有些晕头转向。 就好像用来砸钢圈的十五斤大锤,狠狠的敲在他的头上。 那叫一个闷疼。 “成,今儿咱们就这样了,放心,你体虚的事,咱们一定给你保密1 看着许大茂把一满杯酒灌到肚里之后,周成等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哥们这一手痛快吧。欺负老乡的人还想相亲? 嘿,做美梦去吧1 一群同样酒劲上头的年轻人瞎起哄。 这情景,在老莫里并不算稀奇。 有些老大哥喝醉了,在老莫里当场跳舞都不算奇怪。 听周成他们说,有一次他们跟着来老莫蹭饭,还见到一个喝醉酒的老莫姑娘,在大厅里跳小陀螺。 什么小陀螺? 就是蹲下甩腿转圈圈。 周成才不管原来叫什么名字,反正在他这,那就叫小陀螺! 跟李茂等着人这边的热闹不同。 许大茂那边,这会却是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坦白局。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许大茂这家伙喝醉了酒,嘴上那就没个把门的。 不说问什么都说,却也会说出来不少东西。 也就是仗着醉的快,钻桌子钻得快,这才没有出过什么纰漏,说出过什么奇怪的话。 不过今天不同。 今天许大茂可是奔着发家致富来相亲的。 就算被硬生生的灌了一大杯酒。 许大茂这会还在摇头晃脑的强撑着。 李茂这边有说有笑嘻嘻哈哈。 许大茂那边却是水深火热,坑坑嗤嗤。 就听到“咚”的一声。 许大茂的脸往餐盘里一砸,身子一软,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 这一幕,可是让周成等人看了个稀奇。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喝醉酒倒头就睡的。 可这喝醉了直接钻桌子? 这是个什么操作?难不成还能在桌子底下睡一觉?等酒醒了赶第二轮? 在一群人看稀罕的目光中,娄晓娥‘请’了两名膀大腰圆的服务员,把许大茂架出了老莫。 在老莫外面,自有已经合营的人力车排队等着。 都知道老大哥出手阔绰。每到饭点,门口必然有人力车。 等到李茂等人从老莫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就没有了许大茂的影子。 一群人互相道别。 看着杜卫国歪歪斜斜的骑上自行车离开之后,李茂站到路边,刚准备找一个人力车。 就听到‘吱嘎’的刹车声。 车门打开,是之前在老莫里跟许大茂相亲的那个。 “愣着干嘛?上车。” 看了看手中还没有点燃的烟,李茂抬手把烟往盒子里按了按。 在周围一群人力车师傅羡慕的目光中,李茂钻进了带着香味的车厢。 (本章完) 第89章 上架感言 第89章 上架感言 明天中午十二点多上架。 作为萌新,喵喵诚惶诚恐。 如今走到了上架这一步,喵喵的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打鼓。 作为无系统文,从开书开始,喵喵就写的战战兢兢。 说句心里话,喵喵现在有种上刑场,交考卷的感觉。 作为一个萌新,喵喵笔力有限,在一些情节上刻画可能有些偏激。 有些疏忽遗漏之处,还请诸位友友口下留情. 有意见可以留言,只恳请友友不要骂人就行 心情激动,有些不能自已。 按照追读数据,我现在有五六百真追,假追不知道。 咱们定个基础三百均. 算了喵喵有些惶恐。 希望喜欢本书的友友,能给喵喵一个首订支持。 喵喵会努力往下写,争取呈现更好的故事,给喜欢本书的友友! 最后,感谢诸位友友的追读! 一路走来。 感谢有你! 谢谢! 哇哇哇!!!手抖!!手抖啊!! (本章完) 第90章 。都不简单【喵喵厚脸求首订】 第90章 。都不简单【喵喵厚脸求首订】 “我说同志,你这是干嘛?” 一身酒气的李茂上了车,看着坐在旁边的女人,好奇的发问。 “我是娄晓娥,听许大茂说,你叫李茂?” 娄晓娥皱了皱鼻子,没有多说些什么。 虽然李茂已经足够注意,可酒这东西,只要一喝多,难免会有一些味道沾染在身上。 毫不夸张的说,喝酒喝多了。 呼吸出来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味道。 将身旁的车窗稍微摇开一些,李茂并没有太过拘谨: “对,我是李茂,这位娄晓娥同志,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就是想问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娄晓娥灿然一笑,当着司机的面,直接这样问出口。 “娄晓娥同志,自然是很好的。不过伱跟我说这个干嘛?你不是在跟许大茂相亲么?” 李茂诧异看着娄晓娥,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比着厂里大大咧咧的姑娘,娄晓娥自带着一股别样的气质。 听到李茂这话,娄晓娥忍不住的笑了笑,笑容甜甜的,带着青春特有的香甜: “许大茂被你们给灌醉了,我没了相亲对象,你是不是应该赔给我一个?” “赔一个?呵呵,怪不得我妹妹总是交代我,男孩子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娄晓娥。” 李茂摇了摇头,嘴上啧啧有声。 娄晓娥是谁,李茂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家中有钱不假,可那不代表李茂就要舔着脸扑上去。 时代的特色在这里放着,真想要赚钱,吃时代红利才是最方便,最安全的。 跟娄家搅和在一起? 平白给家中增加一份危险? 说实话,李茂心里是不乐意的。 娄家这种家庭,就算找了一个成分好的姑爷,怕是也不能被当成自己人。 与其帮对方度过难关,私下里还要被看不起。 还不如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关上门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好的生下几个大胖小子,羡慕死院里的这群人。 他李茂又不缺赚钱的门路,犯不着轻贱自己,去给人娄家上赶着当姑爷。 “嗬,有点意思。张叔开车,去我常去的那一家糕点铺子,买一些糕点回来。” 听到李茂这话,娄晓娥略带惊喜的看了李茂一眼。 一眼之后,又恢复成了之前娇憨的模样。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京都的路上。 车的后面,还跟着一些贪玩的孩子,贪婪的呼吸着没有充分燃烧的尾气。 在这个时代,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两人一路无话。 李茂掐了掐手上的几个穴位,让自己勉强清醒一些。 别看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李茂却已经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娄晓娥,并不是只有娇憨的一面。 作为娄半城的闺女,生活在那样的家庭中。 娄晓娥自然也有她精明的一面。 只是很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吱嘎~” 汽车停靠,司机下去排队购买糕点。 没了外人,娄晓娥的神情虽然还是那么一副端着的架势,可语气却是有了不少变化。 如果说之前还是娇憨,这会就是保持着伪装的精干。 “许大茂配不上我。” 娄晓娥脆声道。 “啊,这我知道,然后呢?”      李茂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这话是实话。 抛开成分不谈,是个人都知道许大茂配不上娄晓娥。 见着李茂没有太多的兴趣,娄晓娥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慢条斯理的继续往下说: “所以,你不动心么?只要你愿意,我完全可以把许大茂踢开,选择跟你处对象。 以后往外说出去,你就是娄半城的女婿。 别的不说,在轧钢厂,绝对不会有人为难你。” “所以,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茂的目光瞥了瞥窗外,看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那起伏的弧度,总觉得有点熟悉。 娄晓娥顿时一噎,原本目空一切看向前方的目光,微微偏转,完全的落在李茂的脸上,审视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这个男人很浚 同时也很冷静,如果出生在他们圈子里,有着家庭的支持,以后的成就必然不简单。 娄晓娥做出这样的判断,越是对比,越是觉得许大茂上不了台面。 “好处?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因为单纯的不想跟许大茂结合。外加看你顺眼而已。” 娄晓娥盯着李茂,缓缓的摇了摇头。 “没有好处?我不信。你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孩,就算你想单纯,环境也会逼着你复杂。 更何况,能够反抗,本身就代表着很多。 你不是对许大茂不满意,而是对相亲这个决断的本身不满意。 所以,就算今天来的是我,你也依旧会不乐意。 娄家的孩子可不少,准备嫁给工人的,怕是也只有你一个。 所以,不甘心?” 李茂并没有露出什么怜惜之色。 透过窗口的一丝寒风吹过,李茂的眼神多少也有些迷离。 喝了酒,不能吹风。 听到这话,娄晓娥整个人都蒙了,好一阵回过神来。 之后更是直接偏转过半个身子,双手搭在腿上,显得格外的重视。 娄晓娥很少被看穿心思。 被只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看透,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外人见了面,只当她是娇憨,根本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内秀。 事实就像李茂说的那样,出生在娄家,就算只是被动的学习,娄晓娥的性格也不会如此单纯。 “哈,是我小觑了。” 娄晓娥柔柔的笑了笑:“所以,李茂同志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教你?怕是用不到吧。 你那么聪明,家里的人脉关系又那么多,只要想,怎么可能找不到合适的人。 无非就是你不甘,你家里人不愿意罢了。” 李茂摇了摇头,恰巧司机买了糕点回来。 刚往后一递,李茂顺手接下: “豁,不错,都是我妹妹喜欢吃的。有了落到实处的好处,刚才这聊天,才算是没白费口舌。 行了,不用送了,我这里下车就好。” 李茂笑着拉开车门,无视了娄家司机震怒的表情。 “小姐1 “没事,就是给他的。开车,回公馆。” 娄晓娥又恢复了先前娇憨的模样,嘴角依旧微微上挑,带着甜甜的微笑。 (本章完) 第91章 ,不长记性许大茂 第91章 ,不长记性许大茂 李茂拎着刚出炉的糕点,晃晃悠悠的走在路边。 娄晓娥坐的汽车,从李茂身旁呼啸而过。 只是刚才简单的交谈,两人互相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李茂不简单,娄晓娥也不是傻娥子。 晃晃悠悠的走回四合院。 在路边小孩时不时的小鞭炮刺激下,李茂身上的酒意也散了不少。 回家进屋。 李晓梅正跟何雨水坐在床上有说有笑。 见到李茂醉醺醺的回来,李晓梅赶忙混了一盆温水,拧了一个毛巾给李茂擦擦脸。 何雨水则是去橱柜里拿出茶叶,给李茂泡了杯茶。 作为经常出入的闺蜜,何雨水对李家的一些东西摆放,还是知道一些的。 “哥,你怎么喝了那么多1 李晓梅一边擦拭,一边心疼的说着。 跟外人嘴里的客套话不同,李晓梅是真的心疼李茂。 “嗨,没喝多少。一路上溜达回来,酒都醒的差不多了。 对了,这是糕点。你拿个盘子装出来两块,一块送去二大爷家,一块送到三大爷家去。 还有雨水,你也别跑了,跟着晓梅一起吃一点。” 将手中油纸包裹的糕点放在桌子上。 给李晓梅安排任务的同时,也喊住了想要离开的何雨水。 这个时候各家的情况虽然好了一些。 可终究是没有太多的余量。 别说是要票的糕点,就算是一个鸡蛋,不是自家人那也吃不到。 像是刘海中家,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俩,怕是得有小半年没尝过鸡蛋的味道。 也就是被当做‘太子’的刘光齐,有时候能分享上一部分鸡蛋。 在老刘家,鸡蛋差不多就是地位的象征。 “哎,好嘞哥。” 李晓梅也没多说,一手把何雨水给按在椅子上,一边去橱柜里拿出碗碟,装了两块糕点,径直出了门。 待到屋里只剩下李茂跟何雨水之后。 就听到一声宛如蚊蝇般的声音: “谢谢伱,李茂哥” 李茂捏了捏眉心,空闲的手端起茶缸,吹开上面一层茶叶末,趁热滋溜了一口。 “别说谢,就你跟晓梅这关系,只要你对她好,我帮你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是应该的。 更别说你还喊我一声哥。” “不一样的。” 何雨水摇了摇头,之后也没有更多的解释。 “不过李茂哥你放心,在学校里我肯定会照顾好晓梅的。就算我不行,还有海棠呢。 那可是我们班的上进分子,有她在,绝对没有人敢欺负晓梅1 何雨水肯定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上进分子。 一听这个词,李茂就相信对方有这个能耐。 上进分子,在某种情况下就代表刺头,虽然刺头的方向是在好的一方面,可那也足以证明对方的难缠。 也就在两人说着这话的时候,院里一下嚷嚷了起来。 “咔嚓~” 就听到一声盘子砸碎在地上的声音传出。 紧随其后的,是许大茂特有的公鸭嗓: “李晓梅!快把你哥喊出来!老子今天要找他算账1 屋内的李茂当即脸色一沉,拉开门就往院子里冲。      然而李茂没有想到,这住在后院的人,竟然还有比他反应更快的。 “许大茂!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当着我的面行凶!你真当喝醉酒就没人能治你了? 刘光天,刘光福!你们给我上1 等到李茂从屋里出来之后。 就看到李晓梅怯生生的站在刘海中家门口。 在不远处的地上,还有李茂说要给三大爷送去的那块糕点。 在糕点的周围,是碎成一片的瓷盘。 暴怒的刘海中站在李晓梅身前。 刘光天,刘光福哥俩正跟许大茂放对,试图把人给按在地上。 喝酒的人都知道,酒劲上来的时候,手底下根本没个轻重。 别看刘光天,刘光福是两个人。 面对限制解除,对着空气打王八拳的许大茂,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招数。 “嘿!我说你们哥俩不行啊! 这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力气。难不成大过年的,你们哥俩还没有吃上一个鸡蛋? 要不然你放我过去,回头我请你们哥俩吃煎鸡蛋1 许大茂摇摇晃晃的说着。 刘光天,刘光福哥俩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却是一点都不放松。 跟喜欢和傻柱针锋相对的许大茂不同。 刘光天,刘光福哥俩跟许大茂的关系没有多好,跟李茂的关系却是不错。 以前没钱的时候,他们仨经常凑在一起凑吃的,凑喝的,凑抽的。 也就是后面李茂他大伯不在了之后,三人的关系这才稍微淡薄了一些。 可就算这样,那也不是许大茂一句两句话能说的走的。 更何况,老刘家这哥俩身后,还有刘海中压阵。 但凡这哥俩敢放水。 等待他们的就是一个哼唧之夜。 至于为什么哼唧? 还不是被刘海中打的。 见着两个人还拿不下许大茂这个弱鸡,刘海中脸上多少有些挂不祝 在刘海中看来,李晓梅这是代表李家给他送东西来了。 别人这才刚出门,就被人给砸了盘子。 说是明晃晃的打他刘海中的脸,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着还在叫嚣的许大茂,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从牙缝中硬生的挤出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老刘家的哥俩跟打了那什么血一样。 眼睛都变的赤红起来。 “把许大茂按趴下,三天不挨打。” 听到这话,刘光天,刘光福哥俩相互对视一眼,拼着身上挨上几拳,猛的一扑,靠着两人的重量。 直接就把许大茂给按在地上。 “呸!呸!呸1 吃了一口灰尘的许大茂像是毛虫一样在地上不停的扭曲。 “不公平!两个打一个不公平! 你们帮李茂,就是在欺负人!你们知不知道!他李茂今天故意搅和了我的相亲! 老子对象都没了,凭什么不能让我骂两句1 这话一出。 本来没有什么人的后院,不知道从哪里探出来这么多头。 一个个的脸上,还写满了幸灾乐祸。 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从兜里摸出几颗瓜子,靠在月亮门上笑眯眯的傻柱。 (本章完) 第92章 ,看热闹 第92章 ,看热闹 “豁!真稀奇,你许大茂还有被人搅和的一天?” 傻柱吐着瓜子皮,丝毫不耽误他嘲讽许大茂。 然而傻柱却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许大茂也不知道吃错了哪片药,竟然对他的言语无动于衷。 “李茂,这事是真的?” 刘海中疑惑的转过头。 “嗨,这都哪跟哪埃 就许大茂这幅模样,跟谁相亲别人能看得上埃” 李茂走上前,将李晓梅护在身后,当着院里街坊的面,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 “二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有人找我去吃饭。 地点就定在老莫。 这地方是我们先去的。我们都开吃了,许大茂跟他相亲对象才去。 这要说故意,多少有点牵强了。” 听到这话,刘海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的文化水平虽然不高,可先来后到这个道理还是清楚的。 “这事我知道,今天确实是有人找李茂出去吃饭。” 正当刘海中把手放到嘴边,准备摆一摆领导谱子的时候。 就听到许大茂又嚷嚷了起来: “什么牵强!明明就是你们那一桌的人灌我酒!要不是伱们灌我酒,我这会应该跟我对象在看电影! 看了电影晚上再吃顿饭,这相亲不就定下来了! 都是你李茂! 要不是你,我这对象就成了1 许大茂还在嚷嚷,李茂看似笑着,眼底的冷意却是越发的阴沉: “灌你酒? 那不是因为你活该?” 李茂平静的甩出这么一句,随后猛然拔高声音,对着一众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别的我就不多说,就说他许大茂,是甘愿吃亏的人? 不说别的,许大茂你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我李茂有没有亲自给你灌酒1 “你” 就在许大茂开口的同时,李茂又开口补上了一句: “摸着良心说话!你要是说假话,你他姥姥的认柱子当爹1 对于许大茂来说,傻柱就是最好的工具人。 “哎?不是!李茂你这话.我看不上许大茂氨 傻柱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不知道是憋的,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说昧着良心话的许大茂给打断给打断: “你是没有给我灌酒,可给我灌酒的都是你那一桌的1 许大茂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李茂的声音再度拔高: “诸位街坊邻居都听到了吧! 首先我没有参与灌酒。 其次,灌许大茂酒的人穿的是将校呢!这衣服代表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更别说里面还有人在其他街道上班! 别人就是随口一问认识?我说了一句许大茂,人直接就把你欺负老乡的事给抖落了出来! 你许大茂自己不干不净,被人看不上怎么了? 不怕告诉你,要不是我中间拦了一手,你丫当着你相亲对象的面,就得被拉出去打一顿! 这事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 但是你许大茂不仁在先,欺负我妹妹在后。 更别说还砸了我给三大爷分的糕点! 这口气,我今儿还真压不下去1 李茂这话真真假假,可架不住这院里没有一个人能对证,也不会去找人对证。 没人对证,那这话就是真的。 等这话音落地,院里的邻居看待许大茂的目光一下就变的不对劲起来。 要说之前许大茂还只是在院里丢人。 可现在一听说其他街道的人,连带穿将校呢的人都知道了许大茂干的腌臜事,一个个的脸上都有些挂不祝      这院里的人虽然各有算计。 但是明面上的脸面还是要的。 “嘿?我说许大茂你小子能耐啊!这丢人都丢到大院去了!真有你的1 这话是傻柱说的,见着许大茂吃瘪,傻柱直接放弃了跟李茂计较的事。 转头就对着许大茂冷嘲热讽起来。 在一阵阵指责中。 许大茂硬是昂着头: “哼!我不信!反正那群人不在院里,你李茂怎么说都行! 我就认定是你坏了我相亲。 就是你李茂使的坏心眼1 好嘛,这一下问题又被甩到了李茂这。 李茂上前,捡起地上破碎的瓷盘碎片,放在手里掂量了一番。 “你这话说的,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家是什么身份,偶然凑巧在一起吃顿饭的关系,我还真没本事把人给喊来作证。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许大茂的身份怕是也趁不上让别人作证。” “嘿!还真别说,就许大茂这样,怕是到人家大院门口,就被给抓起来了吧1 傻柱探着头,吐出口中的瓜子皮,有样学样的调笑起来。 别说,看许大茂没什么劲,看傻柱这倒是挺欢乐的。 “哈哈哈!1 一时间,欢快的气氛再度凝聚在四合院上空。 这可把许大茂给燥的不轻。 “行了行了,现在事情的经过已经了然。我宣布,这件事跟人李茂没有关系,纯属许大茂那个咎由自取! 对,没错,就是咎由自取! 另外,关于许大茂欺负李晓梅的事,我代表后院,对许大茂做出如下处罚。 一,从今天开始,往后一个月的公共卫生,全都由许大茂清扫。 二,后罩房老太太的痰盂,许大茂负责一个月。 三,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跟李晓梅公开道歉。 四,赔偿李茂家一个盘子,外加一块同样的糕点。 诸位街坊邻居,还有没有别的意见?” 等到刘海中拽完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一个成语,李茂也放下了手中掂量起的瓷盘碎片。 原本李茂是想趁着许大茂嘴硬,直接砸烂许大茂家的玻璃,让他好好的挨冻几天。 现在晚了一步,只能算是许大茂好运。 不过想到后罩房老太太的痰盂。 李茂难免有些乐呵。 痰盂,这个时候的痰盂,可是有着承接起夜作用的。 特别是冬天,外面冷都不想往外跑的时候。 经过一个晚上酝酿,那味道,简直了。 要说李茂这边还只是暗地里乐呵,傻柱那边就是公开的幸灾乐祸: “得!难得这活还有人抢着干。真不愧是你啊许大茂,这样,我先谢谢你哦!这把瓜子皮,算是给你的谢礼。 明天早上的时候,你可别忘了扫一下。” (本章完) 第93章 。老实人许大茂 第93章 。老实人许大茂 “不服!我不服!你们合起伙来欺负老实人1 许大茂依旧硬着头,满脸的不服气。 刘海中认真的看了许大茂一眼,随后掂了掂自己有些发痒的手。 得亏许大茂没有出生在他们家。 要不然这棍子,早他姥姥的敲在许大茂头上了。 老刘家传统,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服?不服你可以去找街道上报!我倒要看看,你许大茂自己有没有脸把自己干的事情给说出来! 可别说完之后,在被街道收拾一顿,然后拎到厂里加重处罚1 心中念叨着李茂今天吃饭的人,刘海中难得的硬气了一次。 “去街道上报?那肯定不行! 院子里的事情,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本来就够丢脸的事情,还往外面传? 以后咱们院里的工人,在厂里都不要脸了?” 这会却是易中海从中院赶了过来。 为了彰显权威,为了弥补之前被李茂打击的名声,易中海言辞犀利,甚至还给许大茂身上加扣了一个影响大院名声的帽子。 “老易啊,这是我后院的事。” 刘海中沉着脸。 “是后院,也是大院的事。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认为伱之前的处罚轻了1 为了名声,易中海这是打定主意拿许大茂开刀。 似乎是担心自己一个人显得太过强势,易中海甚至还把阎埠贵给带了过来: “老阎啊,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啊这。” 阎埠贵看了看刘海中,又看了看易中海。 作为院中管辖人数最少的三大爷,阎埠贵根本不想陷入到这种修罗场之中。 一边是强势的易中海。 一边是老搭档刘海中。 这.这不加钱的话,他真的选不出来! 就在阎埠贵犯难的时候,险些被遗忘的李茂忽然开口: “我说,几位大爷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我们家的意见? 被欺负的是我们家,我们家在后院,这可跟中院没什么关系。” 李茂这突然的插入,直接就打乱了易中海在心中的布局。 在他看来,他的对手只是没脑子的刘海中,根本没有想到李茂会插入战局。 易中海的不满,并没有影响刘海中的庆幸。 一边在心中念叨着:‘这才是自己人。’ 一边露出笑脸,示意李茂继续往下说: “没错!这件事的苦主是老李家,就算我们是管事大爷,也不能无视群众的意见。 这样吧,李茂你说说你们家的态度。” 对于易中海,李茂自然是无所谓的,自从对方打算拿他老李家当筏子,拔高自己名声的那天起。 李茂就单方面的跟易中海决裂。 冲着众人露出了一个笑脸,激荡着院里一群小姑娘心神之后,李茂这才开口: “我们家的意见,是希望在维持二大爷判定的基础上。 需要许大茂在道歉的时候能够诚恳一点。 不诚恳的道歉,那就不算数。关于这一条,我希望由柱子监督。 还有就是,原本是要分享给三大爷家,大家一起尝个新鲜的糕点。 既然被许大茂弄脏了,那就直接赔偿给三大爷。具体赔偿什么样的三大爷说了算。 最后,关于赔偿的瓷盘,我希望许大茂直接赔钱。 经历过厂里食堂那件事之后,我可是再也不敢从许大茂手上接东西。 毕竟谁也不知道,许大茂在递东西之间,干过什么腌臜事。” 李茂这话说完,刘海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这是自己人,虽然补充了一两点,但是并没有改变他之间的判决。 唯有被硬拉来的三大爷阎埠贵,一脸肉疼的看着地上被踩了一脚的糕点: “这这是送给我的?” “肯定啊,我哥从外面拎回来的,我刚从二大爷家出来,就被许大茂给打翻了,打翻还不够,还非得踩一脚。 也不知道多大的仇,竟然还浪费粮食1 李晓梅躲在李茂身后,悄摸搓搓的补充着。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阎埠贵的脸上就不是肉疼,而是满满的心疼! 他的! 这都是他的啊! 要说只是掉在地上,阎埠贵完全可以不要脸面的捡起来,把脏的地方吹掉继续吃。 可这还被踩了一脚。 他阎埠贵虽然穷,可当着街坊邻居的面,那也拉不下脸捡起来。 至于说等到散场没人的时候,怕是早就不知道被谁家的孩子给捡走了。 换句话说,他阎埠贵额外损失了一个糕点! 一个!那就是错亿! “你你你!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千不该万不该,你怎么能浪费粮食啊! 关于赔偿的糕点,原本数量赔偿我不同意。 必须加倍!不!三倍赔偿! 这样才能让他长记性1 阎埠贵抬手推了推自己的小圆眼镜。 眼角的余光却是不停的瞥向落在地上的糕点。 此时此刻,那一块小小的糕点好像会说话一般,轻柔的喊着:“快来吃我,快来吃我~” 就在阎埠贵快要忍不住抬手的时候。 就看到一个大黑耗子一般的身影,出溜一下把地上的糕点捡了起来。      再定睛一看。 豁! 竟然是棒梗!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看着棒梗吹都不吹,瞪着两个眼睛把糕点填到了嘴里。 硬是撑的腮帮子疼,都不愿意吐出来。 “棒梗!我的棒梗啊!东西脏!快吐出来!乱吃东西生病了怎么办1 秦淮茹着急忙慌的从人群中挤出来,不小心撞在傻柱身上。 就在那一瞬间,直面撞击的触感,让傻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震惊。 听着秦淮茹焦急的声音,傻柱却是不以为意的回答: “嗨,看秦姐这话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玻也就是棒梗动作快,要不然这块糕点怕是等会就得落到三大爷肚里1 一听这话,后院的气氛再度活跃起来。 唯有阎埠贵一下着急了起来。 虽然他刚才差点没有忍住抬手去捡,可这话也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啊! 他阎埠贵好歹是三大爷,他难道不要面子的么! “傻柱!你这话说的忒没有水平!没凭没据的事情,凭什么这么说1 “得得得!算我说错了行吧,我给您道歉,三大爷绝对不会伸手从地上捡东西吃行了吧?” 傻柱完全没有把阎埠贵放在心上。 看着一群人闹腾了一小会之后。 事情这才回到正轨。 刘海中没有在意易中海的脸色,把判决综合的重复了一遍之后,就开始了执行。 “许大茂,道歉1 傻柱两手按在许大茂的肩膀上,让他龇牙咧嘴的疼,还动弹不得。 “哎呦,哎呦,道歉,道歉!我道歉! 李晓梅!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1 许大茂本就鼻青脸肿的脸,这会扭曲的更显滑稽。 “柱子,我觉得不够诚恳,你觉得呢。” 李茂平静的说着。 傻柱也是笑呵呵点着头,手底下的力道又增加了一些: “嘿,我觉得也是,这孙贼就是欠收拾,放松一点他就滑头1 “啊1 一声略显尖锐的吃痛之后,许大茂咧着嘴,高声惊呼。 这声音别说是在后院,就连前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对不起!我错了!李晓梅,请你原谅我1 看着许大茂吃痛的模样,李茂转过身,对躲在身后的李晓梅说: “怎么样,感受到许大茂的歉意了么?” 李晓梅点了点头: “哥,咱们快回家吧,许大茂的脸太可怕了。” 该说不说,从许大茂被按趴下那一刻起,直到现在。 李晓梅的这句话是最让许大茂破防的。 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许大茂一向臭美,喜欢标榜自己。 再大院里谁也不服。 在厂里也是一样。 如今他自认为帅气的脸被人说可怕。 这种来自心灵的打击,远比身体上的痛苦还要难以忍受。 再想到自己昨天是被傻柱套了麻袋之后,许大茂本来晦涩的逻辑链忽然强行连接起来。 是傻柱! 都是傻柱! 没有傻柱套他麻袋,就没有他鼻青脸肿! 没有他被打的鼻青脸肿,他就不会带娄晓娥去老莫,而是按照原定计划去全聚德。 没有去老莫,就不会撞上李茂那群人! 没有撞上那群大院的人,他就能带娄晓娥去看电影。 之后顺理成章,就能成为娄家的女婿,然后在轧钢厂内淌着走! 明了! 所有的思路都理顺了! 不管合理不合理,许大茂却是把所有的仇怨,都记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老子跟你没完1 夜深人静,在屋内给自己上药的许大茂,自以为理顺了思路之后,对着房顶吼了这么一嗓子。 刚喊出声没有多久。 就听到房门被砸的“砰砰砰”直响。 “我听说,屋里有人跟我叫板?”傻柱幽怨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幽怨的原因很简单,只怪刚才傻柱又看到老贾家的窗帘摇晃起来。 傻柱心中就是纳闷,明明贾东旭的腿都不能动了,怎么还能欺负他的秦姐。 傻柱心中不爽,又刚好赶上许大茂吼了这么一嗓子。 看着老贾家的窗帘骤然停下,心里有些乐呵的傻柱,决定过来‘犒劳’一下许大茂。 “没有没有,那是梦话”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不甘的回答。 “梦话?以后睡觉做梦小心点!别什么梦都做1傻柱抬脚离开。 后院的各家各户,却是不断有笑声传出。 又过了一会,确定傻柱没有趴在门口之后,许大茂这才嘴里吸溜着冷气,压低声音小声的嘀咕着: “傻柱!老子跟你没完!等老子把娄晓娥追到手!我非让你去扫厕所! 扫仨月!!1 (本章完) 第94章 ,放电影?问过我了没! 第94章 ,放电影?问过我了没! 新年的时间,转眼而过。 一眨眼,就到了上班的日子。 中午,轧钢厂第一食堂。 傻柱坐在他的专属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监督许大茂切墩。 但凡许大茂手里慢了一拍,傻柱的一脚就踹到许大茂的屁股上。 “让你搬菜你偷懒,让你洗菜伱偷懒,怎么让你切墩,你丫的还偷懒? 我说许大茂,你丫的到底能不能干点人事? 你这样让我回头怎么跟你们科长交代?” 许大茂刚想转过身回嘴骂两句,就看到傻柱举起装着热水的茶缸。 缩了缩头,悻悻的回过身切起面前的白菜来。 在食堂,白天的时候切墩是切不完的。 “哼,让你挤兑老子,让你欺负老子,我剁,我剁,我剁!别等老子离开食堂! 等老子离开,我让你以后都看不上我放的电影1 许大茂心里默默念叨着。 这越念叨,手中的剁刀越显得轻快,就好像傻柱成了许大茂面前的白菜,越剁越有劲。 “阿嚏!阿嚏1 一旁的傻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一想二骂,他姥姥的!许大茂你丫的骂我1 说完这话,傻柱不管三七二十,狠狠的罩着许大茂头上削了两下。 咚咚的回声,那叫一个清脆。 “傻柱!你再欺负我,信不信我去跟你们食堂主任举报! 老子到食堂是改正错误,不是来受虐待的1 许大茂把手中的柴刀一扔,怒不可遏的叫嚣起来。 然而许大茂却是忘记了,像傻柱这种能做小灶,属于高能低证的存在。 在轧钢厂根本不会在乎区区一个食堂主任。 “嗬?多大了还告状?别说我拦你,食堂主任的办公室就在楼上,你去!你去啊1 傻柱笑眯眯的怂恿着。 看着傻柱满不在乎的模样,许大茂心里一下怂了起来。 “嘁!老子不跟傻子计较!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你看我收不收拾你1 许大茂转过身闷头切菜。 后厨的空气顿时变得鲜活起来。 “别介啊,你许大茂不是能耐么,千万别把收拾留到下一次! 楼梯就在那,你丫赶紧的1 傻柱继续调笑。 许大茂硬是不上当; “呸,你让我去我就去,我不要面子的么?1 就在两人拌嘴的时候。 食堂主任突然急冲冲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许大茂!许大茂!赶紧去准备放映设备!厂里的董事点名让你放电影,赶紧的,要是耽误了事,你看厂里罚不罚你1 听到这话,许大茂乐呵的把手上的剁刀往菜墩上一顿: “哈哈!老子的好日子要来了! 傻柱,你就等着大茂爷爷我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吧1 许大茂把身上的围裙一甩,推开门一蹦一跳的就奔着宣传科跑去。 “不是,老方。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宣传科不是还有一个放映员的么? 干嘛要让许大茂回去?” 傻柱不解。 被喊成老方的食堂主任却是懒得回答: “这我哪知道,都是人点名要的。 对了。厂办那边还有交代,今天的小灶你自己动手,四菜一汤,要大盘的。明白吧?”      “嗨,明白,大盘嘛,一个大盘四个菜。 放心,中午肯定给厂里整的漂漂亮亮的,不会给厂里丢人。 不过老方,这材料” 傻柱手指摩擦了几下,之前李茂的话他听进去了。 可眼下钱都被秦淮茹借走了。 想对雨水好,就只剩下吃的这一方面。 按照轧钢厂情况,厂内的领导的行政等级明显超出应有的水平。 这也就导致了,只能给出六级厨师评定的轧钢厂,没法合情合理的养上能真正做小灶的厨师。 六级,在厨师行当里并不算什么。 就连考核,也多是以大锅菜为主。 真正达到能做小灶级别的厨师,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自降身份来到轧钢厂。 这就给傻柱在轧钢厂食堂称王称霸提供了便利。 厨艺比他好的,京都内多的是,可架不住人家不到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上。 这一茬,不光是傻柱知道,整个轧钢厂的领导都知道。 看着傻柱这熟稔的动作,被称为食堂主任的老方,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 没办法,好的招待席面只有傻柱能做。 真跟傻柱闹掰了,老方这个食堂主任也落不下好。 “行吧,可以多领一点材料,对外就说做招待席,领导私人给你的补贴,都是剩菜剩饭明白么?” “嗨,我办事你放心。行了,不白话了,咱们先去小仓库,我把菜给领了再说。” 就在傻柱这边讨要好处的时候。 许大茂已经跑到了宣传科。 赶巧的,这会李茂正在科室内当着科长的面,汇报放假期间的普通话学习情况。 听着一个个字正腔圆,没有儿化音,也不夹杂方言的普通话。 孙科长那叫一个满意。 “不错,不错,李茂同志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咱们宣传科,就是要有不怕辛苦,努力克服困难的.” 孙科长话都没有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 “砰1 宣传科的门被撞开,许大茂一手扶着门,脸上那叫一个得意: “老孙,赶紧把我的放映设备准备好! 厂里的娄董点名要我放电影,要是出了漏子,厂里一准会追究你的责任1 “放电影?许大茂!你胡说什么! 先不说我这边没有接到通知。 就算接到通知,许大茂你也不能去放电影1 孙科长看着被撞开的办公室大门,只觉的心口一阵阵怒火,熊熊燃烧。 “哈?凭什么!这是厂里点名让我放的1 许大茂一手砸在桌面上,直接跟老孙对着干起来。 自认为已经快要成为娄家女婿的许大茂,心里可是一股子的傲气。 “凭什么?就凭我是宣传科科长!我认为你许大茂的普通话程度,完全达不到解说影片的标准! 我认为你许大茂去放电影,只会给厂里丢人1 许大茂拍桌子,孙科长也不是吃素的。 叫嚣着不让许大茂放电影的同时,还不忘让李茂去收拾东西: “李茂,你的普通话是咱们科最好的,这场电影,你去放! 什么指派不指派。 在宣传科,我就要为厂里的形象负责! 不就是娄董么!厂子都是公家的了,他没有决策权1 做个小问卷,友友们喜欢看吃肉情节么?还有就是友友们习惯一章多少字。 (本章完) 第95章 。姓孙的,你独裁! 第95章 。姓孙的,你独裁! 眼见着好日子就要到来的许大茂,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说出这话的孙科长。 “那可是娄董!你不让我去,信不信我回头把这话说给娄董听1 “豁,好好笑哦。” 孙科长板着一张脸,一脸正气却又夹杂不屑的看着许大茂: “你什么身份?娄董是什么身份! 娄家公馆门往哪开知道么? 就算娄董没了管理权,那也不是你许大茂想见就能见的! 至于告诉娄董? 嗬!我为宣传科,为轧钢厂的形象负责,伱就是说到部委,我也没有任何问题1 “你1 许大茂一手捂着心口,刚才兴奋过头,跑的太快。 这会被怒火一刺激,心口更是说不出的疼。 “姓孙的,你独裁!你欺人太甚1 “我欺人太甚?” 孙科长冷声一哼,对许家父子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怨气,更是毫无阻拦的爆发出来: “那也得看看我欺负的是不是人! 像你许大茂和你爹许富贵这样的,我就是欺负了,那也问心无愧1 许大茂多会耍花招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合着不光是他自己,这里面还有他老爹的问题。 更关键的,他爹也没跟他说过这里面的事情。现在的许大茂,对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 之前的相亲被傻柱还有李茂给霍霍了。 这几天又是看病,又是偏方的用着,苦头吃尽,好不容易脸恢复了一些。 说什么他许大茂也不能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 “科长!千错万错都是我许大茂的错行不行? 人都是会变的,我真的长记性了,看在我主动认错的份上。 您就大人有大量,让我去放这电影吧1 许大茂到底是个坏怂,见到硬的说不通,直接就把这一茬记在了心里。 然后转头就开始求饶,卖好,等着有机会再捅上一刀。 “嗬,我不信1 孙科长摆了摆手,压根不吃许大茂这一套。 开玩笑,整个宣传科,谁还不知道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玩意。 说傻柱不颠勺还有人相信,可要说许大茂会悔改。 连荒地里的野狗都不带信的。 不屑的撇了撇嘴,孙科长又对着李茂喊了句: “李茂,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拿着东西去厂办1 “哎,好嘞科长。” 李茂应和了一声,对于去给娄半城放电影,没有什么抵触,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 权当这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工作指派。 见着李茂要走。 许大茂却是再也忍不祝 “李茂!看在一个大院的份上,你帮我说说情啊! 今天这放映工作对我真的很重要! 李茂!过去都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看在我诚恳认错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回吧1      许大茂哀嚎着,语调那叫一个凄惨。 也就是许大茂心里还有些计较,不愿意把娄晓娥今天也会跟来的事情说出来。 要不然就算许大茂拿到了今天的放映任务,之后也会被厂里的人说闲话。 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的,李茂就想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许大茂现在用的,可不就是易中海最经常使用的道德绑架么。 也就是许大茂眼皮子浅,还没有学到这一招的精髓。 看着苦苦哀嚎,还时不时睁开一下眼睛,偷看其他人反应的模样。 李茂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我说许大茂,你说这钉子钉到木板上,拔出来之后木板还跟之前一样么? 肯定是不一样吧。 所以,你让我怎么原谅你?我劝你不如睡一觉,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更何况,孙科长可是按规矩办事,该是谁就是谁,该多少就是多少。 你许大茂虽然被暂调到一食堂,也不能不遵守咱们宣传科的规矩吧。 早在过年前,孙科长就宣布了,往后我们宣传科要说普通话,要用简体字,书写方式也要更正。 孙科长这么公正的人,但凡你能达标,绝对不可能不让你去。 所以。 遇到事情你不能埋怨其他人,得问问你自己,配么?” 在许大茂面红耳赤的屈辱中,李茂收拾好放映设备,一点一点的往外面自行车上装卸。 虽然已经过了年,可这京都的风,还是跟刀子一样,刮的人脸皮生疼。 李茂在待客室把设备架起来没有多久。 就看到一群人熙熙攘攘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一看来的人是李茂,娄半城的脚步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 “这位小同志,看起来有些眼生埃我记得,你们厂里的放映员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吧? 这模样俊的,放出去下乡还能囫囵的回来么?哈哈。” 娄半城不温不火的开着玩笑。 跟在一旁的杨厂长也是笑呵呵的应和着。 当听到‘你们厂’这几个字之后,杨厂长的心头悬着的那根绳,当即也是一松。 很好,看起来不是想插手厂里的工作。 也不是想安插自己人。 不过随即,杨厂长又有些疑惑起来。 这娄半城好端端的不在娄家公馆里待着,没事跑到厂里来干嘛? 还特意点名了一个叫许大茂的放映员。 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把最小的闺女带上,总不能是过来相亲来了吧。 杨厂长心中有些促狭的猜测着,表面上却是一副赔笑的模样: “娄董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你的厂,虽然已经赎买,但是部委一直没有忘记娄董的贡献1 (本章完) 第96章 ,见缝插针 第96章 ,见缝插针 ‘没有忘记贡献?’ 娄半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于杨厂长这又当又立的言语,却是不屑一顾。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家里东西捐的都差不多了,除了一个空壳子,就只剩下一家老校 难得来一次你们厂。还是为了借老杨你的光,带着我闺女过来看一场电影。 结果没有想到,物是人非,就连想找个熟悉一点的放映员,都找不到喽。 也罢,也罢,咱们还是看电影吧。” 娄半城依旧是那么一副不温不火的语气。 可说出来的话语,就像是一柄小锤。隐晦的敲打,提点着杨厂长。 别人不知道,杨卫华却是非常清楚娄半城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星轧钢厂以前可是娄家的产业,作为优先合营的产业,他杨卫华也是这一批合营的受益人之一。 后面的空壳子,看似在说娄半城他自己,实际上也是在提点杨卫华。 说他不顾情分,把娄半城在厂里留下来的管理人员都给剔了个干净。 最后的物是人非,更像是最后的总结,说杨卫华他们对他娄半城严防死守。 挂着娄董的名头,连一个小放映员都指使不动。 除去李茂的到来是一个巧合之外。 其他的还真就一点没有说错。 杨厂长略微停顿,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小同志是叫李茂吧。 你们宣传科的许大茂同志去哪了? 怎么没有让他来放电影?” 这一连串的发问,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杨厂长这是奔着甩锅的意思。 面对杨厂长的询问,李茂也不紧张,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平静的说道: “许大茂?这事我不太好说,怎么说也是工友,背后说别人的错误还是不太合适。” 这话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而李茂自己又不会落人话柄。 杨厂长自然不是傻子,别看他在厂里主要抓生产。 可那也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行了,既然是许大茂自己有问题,这里就不说了。不过回去之后,让伱们科长上交一份详细的报告到我办公室。 我倒要看看,他一个放映员,到底能闯出多大的篓子。” 杨卫华这话音刚落,就听到李怀德从后面大笑着走到前面来。 之前李怀德是不在的。 看着对方有些喘气的架势,李茂完全有理由怀疑,李怀德这是刚刚得到消息。 说到底,李怀德不是当初接管合营的那批人。 跟娄半城没有什么交情,接待的也不是他的人。 消息慢上一点,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哈哈哈!老杨,这么小一点事,还要专门写一份报告?你这不是燥我呢么! 等会我就回办公室,把之前宣传科递上来的报告给你拿过来。 一个放映员,犯了一些小错误,借调到一食堂磨练一下而已。 怎么你这还大惊小怪的。” 李怀德偏了偏头,对着身后跟着的食堂主任老方格外强调了一下: “你去跟傻柱说一声,今天厂里的最高标准来,四菜一汤,绝对不能马虎。” “哎,好的李副厂长,我这就去通知。” 老方朝着杨厂长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说老李,你就是太客气了,咱们才这么几个人,就弄‘四菜一汤’?也不怕人说闲话。” 杨厂长双手背在身后,意有说指的跟李怀德交锋。      刚才李怀德那几句话,屋里不少人都听了明白。 明明之前杨卫华已经安排了大盘的四菜一汤,也就是一盘四菜,一共十六菜。 如今被李怀德刻意强调,就变成了真正的四菜一汤。 杨卫华这话,却是正话反说,在可着劲的敲打李怀德。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轧钢厂规格就摆在这,最高的待遇也就四菜一汤。 毕竟是娄董亲来,这待遇咱们肯定得拉满。 好了好了,后勤方面我心里有数。 咱们还是先看电影! 李茂,准备放电影了。” “哎。好的副厂长。” 李茂回应了一声,同一旁的娄晓娥对视了一眼之后,装作没有听出两个厂长言语中的交锋。 等到众人落座,窗帘一拉,就开始操作起来。 左右他只是一个小放映员,屋里谁的职位都比他高。 只要听令,无论对错都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随着电影的播放,李茂用着字正腔圆,充满感情的普通话在一旁进行解读。 没有人打断,李茂就要按照规定流程进行。 等到一场电影解说完毕之后。 李茂只觉得口干舌燥。 到底是职位不够,在这待客厅内,连杯茶水都不配拥有。 好在只需要放一部电影,口干舌燥的李茂,总算是没有沦落到嗓子劈音的地步。 一群人在楼上吃饭。 李茂被特许留在食堂,吃了一份不要钱的午餐。 “嘶,柱子,你这土豆丝,今天有点酸埃” 李茂眉头微微蹙起,眼睛也跟着眯起,倒吸着冷气的同时,只感觉自己的牙都有些酸涩。 “酸?酸就对了。 我说李茂。你说他许大茂凭什么端个菜都能被留在包间里? 姥姥的,一想到老子做的那么好菜进了许大茂的狗肚子,这就闷了一肚子气。” 傻柱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借着灶台里的火,一根接一根的点着从李茂那摸来的大生产。 “想知道?” 李茂瞥了一眼焦虑的傻柱,拿捏着腔调说道。 “要说想吧,那也没有多想” 傻柱这么说着,见到李茂一个风声不对,就不打算回答的样子,傻柱更是慌忙改口: “别介,别介!我说李茂,咱俩妹妹可是闺蜜!手帕交!你不能总这样拿捏我吧1 李茂缓缓摇了摇头,平淡的看了傻柱一眼: “雨水和晓梅是闺蜜那是她们的事。 柱子你人是不错,可架不住总是脑子抽抽。不拿捏着你点,我怕回头你把我给坑了。” 听到这话,傻柱直接就是一个愣眼,呆愣之余,就连手中的烟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 “不是,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看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傻柱只顾的盯着李茂,等待他的回答。 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把烟捡起来的时候,烟头竟然拿倒了。 “哎呦!他姥姥的!烫!!!烫死我了1 就听到一声惊呼,傻柱在后厨一蹦一跳,一双不算太脏,却也说不上干净的手,还在那里捋着自己被烫伤的舌头。 (本章完) 第97章 。总有人春风得意 第97章 。总有人春风得意 “咕噜咕噜~” 等到傻柱龇牙咧嘴的漱口之后,李茂这刚好吃完,放下手中的碗碟。 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嗝~不错,怪不得柱子你能在后厨称王称霸,你这手艺还真不是盖的。 之前吃大锅饭的时候只是觉得香一点。 现在吃了中灶我才发现,你还是有点本事的。” 听着李茂的夸赞,傻柱直接就把笑容挂在了脸上: “嘿!那还用伱说!不提我家传的谭家菜,就这一手京派川菜,那也够别人学一辈子的1 “豁,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话说,你还想不想知道许大茂为什么能进包厢了?” 李茂打趣的说了一嘴。 傻柱脸上的笑容,更是无缝切换,一张略显老成的脸上,笑容那叫一个狗腿子。 没错! 谄媚已经不足以形容傻柱现在的笑容,只有用狗腿子,才能描述傻柱现在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 “我说李茂,咱们俩就别卖关子了。 有什么要求只管提1 李茂笑了笑,露出一口乳白色的牙齿: “既然你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你刮下来的小灶,分我一半! 手艺这么好,我得带回去让我妹妹尝尝1 “不是?李茂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那可是我给雨水留的1 傻柱愣了愣眼,有些勉强的反驳,试图争取一丝盒饭的处置权。 “没毛病啊,正好等会我拿回去,晚上让雨水到我那吃。这样还能避免盒饭喂牲口。” 李茂这般肯定的说着。 全然不在乎傻柱那有些僵硬的表情。 都是院里人,傻柱自然知道李茂口中的牲口是谁。 要说其他人傻柱也不在意,可问题的关键是,秦淮茹也在老贾家的范畴中。 “不是,我说李茂,秦姐不是那样的人.” “嗯?只否认秦淮茹么?” 李茂略微诧异了一下,随后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所以,是许大茂的秘密重要,还是喂一顿牲口重要?你自己选好了。” 李茂看了看傻柱,心中却是琢磨着怎么尽快弄一笔钱出来。 现在已经过了年,要不了几天外面就会彻底化冻,等到夜里也不会上冻的时候,家里的房子也能开始准备拾掇。 这么一盘算,弄上一笔钱,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就在李茂思索着是抽空卖一些金玉丸,还是把之前划拉来的几幅字画给出手的时候。 就听到傻柱略显纠结的声音从一旁传出: “得,你赢了,这饭盒归你了。晚上我让雨水让你那吃饭去。你可得多准备几个二合面的馍馍! 不能光让我出东西1 看着一脸溃败的傻柱,李茂也没多说,只是眼神朝着楼上的方向撇了撇,小声的说了一句: “娄半城的闺女,是许大茂之前的相亲对象。” “姥姥的!!!???” 听到这个答案,傻柱那叫一个震惊: “不是!我说李茂,这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娄半城1 傻柱压低了声音,一双眼睛就跟做贼一样,不停的在周围打转。 “不然你以为许大茂为什么这么恨你?” 看着傻柱这个模样,李茂嘴角上扬,玩味的打趣着: “你说,你之前把许大茂打那么惨,这要是让许大茂翻身了,他会怎么样报复你? 让你去切墩? 还是让你去扫厕所?” “他敢1 傻柱提高声音,口中惊呼。 声调是高了,就是这底气,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充足。 “他敢不敢的,你还能不知道?” 李茂看着傻柱一脸阴沉,忍不住的抬手,想要拍一拍傻柱。      可看着傻柱满是油烟的衣服,以及同样油乎乎的头发,李茂这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要我说,你也别多想,实在不行就让许大茂出口气。 你们这从小打到大的交情,我就不信他许大茂还能赶尽杀绝? 充其量不过是去扫一段时间厕所。 现在还没有开春,味道还不算大。真要是等到夏天,那才真是难堪。” 李茂说着说着,不知道想到哪里忽然笑了出来。 这一笑,却是把傻柱的脸给映衬的越发僵硬起来。 “不行!这事不能成!让厨子扫厕所?这以后做出来的饭那不倒胃口么!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去1 嘴里这么说着,傻柱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顺着楼梯就往楼上的包厢走去。 他是不能进门,但是可以在门口候着,等里面的人出来。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把傻柱专属椅子上的大衣翻了翻,李茂笼了笼身上的衣服,口中哼着空城计,眼睛眯起,单手敲击在大腿上打着节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李茂只觉得一阵香风裹挟而来。 “那老头,是你哄去的?” 脆乎的声音,不用睁眼,李茂就知道来人是娄晓娥。 “老头?柱子要知道有人把他当成老头,非得气死不可!他才二十多岁! 长相是老成了一些,那也跟老头没有关系吧。” 李茂听着好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打扮的跟厂里女工差不多的娄晓娥。 衣服款式看起来差不多,可这面料,一看就知道不是厂里用的那种抗造的布料。 手感是顺滑了,但是肯定扛不住他的冲击。 瞥了一眼娄晓娥的衣服,李茂皱了皱眉头。 “你这衣服腰身收的有点紧了,厂里的工人这不会这样改。” 娄晓娥翻了白眼,双手背在身后,没好气的点了点脚: “我收我的,你控制着自己别看不就好了? 眼睛长在你身上,看都看了,还挑三拣四的干嘛? 说正经的,那个叫何雨柱的拦在包厢门口,差点没把我吓着。” “豁,柱子要是都能吓着你,那你要是看到了贾贵,不得吓晕过去?” 娄晓娥不说实话,李茂也跟着开口打趣。 后厨那么多人。 娄晓娥早就引起了后厨一干人的注意。 也就是看她从楼梯上下来,知道上面是包厢,这才没有把人给赶出去。 “说真的,你是不是后悔了?” 娄晓娥娇憨的对着偷看的后厨工人点了点头,嘴里却是小声的嘀咕着这句话。 也就是两人距离足够近。 要不然李茂绝对不能听清。 “后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说柱子回来了,你要不要避让一下?可别等会再吓着你这千金小姐。” 李茂笑了笑,对于娄晓娥的问题,依旧装聋作哑。 眼见着傻柱骂骂咧咧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娄晓娥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这才挂着娇憨的伪装,转身离开。 傻柱和娄晓娥交错而过。 嗅着空气中雪花粉的香味,快步窜到李茂身旁: “嘿,我说李茂你小子不实诚!撺掇我去收拾许大茂,你丫的在这拍婆子呢1 第九章被审核了 (本章完) 第98章 ,斗法 第98章 ,斗法 “拍什么婆子,那是娄家的千金。 我老李家福薄,可担不起他们家。” 李茂停顿都不带停顿的,直接把这话给摆了出来。 看着李茂一副诚恳不似作假的模样,傻柱这才放过了打趣的念头。 “得,看来还是你这张脸厉害。 亏他许大茂平日里吹成什么样,到最后不还是只能靠钱才能打通别人的底线。 还拍婆子。 就他那两下子,城里的小寡妇都不带搭理他的。 也就是乡下人眼皮浅,才能被许大茂那个坏怂给糊弄着。” 傻柱嘴里不干不净的开着许大茂的玩笑。 跟之前上楼时候的紧张,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怎么?不担心许大茂报复你了?” 李茂试探着问道。 就看着傻柱故作大气的摆了摆手,一副许大茂根本无足轻重的架势: “嗨!就他?早喝桌子底下去了抱窝去了。 要是散场的稍微快一点,估计许大茂根本就不带醒过来的。” 李茂闻言愣了愣,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许大茂竟然还能没眼色的喝醉: “还是三五一十?一大三小?” “那可不。刚才门开的时候,我趁机溜了一眼。 许大茂那孙贼,正抱着桌子腿睡的正香1 傻柱贼兮兮的笑着。 也不怪他这会放松了下来。 任谁摊上许大茂这样的相亲对象,那也绝对不能把闺女嫁过去。 也就在楼下两人说笑的时候。 楼上包厢内。 娄晓娥附耳在娄半城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些什么。 等到娄晓娥说完,娄半城的脸色都有了些变化: “胡闹!今天是什么场合,这是在厂里,不是在家里! 工人工作的地方,哪能让你胡闹1 听到娄半城这么说,一旁陪坐的杨卫华杨厂长,以及李怀德,李副厂长都跟着好奇起来。 “娄董,什么厂里不厂里的,侄女想玩,伱就让她玩嘛。 本来这里以前就是娄家的产业,偶尔破例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杨卫华嘴里不痛不痒的说着这话。 却没有想到,娄半城听完竟然哀声叹气起来: “家门不幸,原本我是打算让晓娥跟许大茂见一见,可以的话就处处看。 结果没想到,这女孩到底是外向。 竟然看上了之前的那个放映员。 真的是。哎。” 之前的放映员? 听到这个词,杨卫华还有李怀德心中多少有些思索。 不到一秒的冷场,却是李怀德开口试探着笑着: “现在是新时代,就算谈恋爱,也讲究个你情我愿,双方自由。 跟咱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要是侄女喜欢,咱们就把李茂给喊上来,问一问。要是真能成,也是好事一双嘛。” “这?有些不太方便吧? 怎么说也是工人,还是让晓娥自己下去请吧。人能上来,咱们再说别的。” 娄半城闻言愣了愣,半是打趣,半是无奈的开口。 还不等其他人说话,刚进门没多久的娄晓娥,风一阵的又转到门外。 “哎,我这闺女,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毛毛躁躁的,真不像我们家的人。”      娄半城略显自嘲的打趣声还在继续。 娄晓娥却是已经来到楼下,打断了李茂跟傻柱的‘情报交流’。 ... “什么?厂长要见我?怎么这个时候?” 霸占着傻柱躺椅的李茂皱起眉头,用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娄晓娥周身。 一眼,两眼,三眼。 咦,腰身比例还蛮好的嘞。 不算细枝硕果,却也相差不了太远。 只能说到底的娄家,在营养方面,真就没有缺了口。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跟我上楼?” 娄晓娥走在前方,李茂跟在后方。 楼梯上,娄晓娥走在前方,李茂跟在身后。 摇曳的身影,看的李茂这具年轻的身躯,心中一阵火热。 首先,只是身躯。 李茂双手垂放在两侧,自然摆动,自证清白。 其次,李茂是真的不想跟娄家搅和在一起。 京都的好姑娘那么多,他是真想娶个根正苗红事还少的菇凉。 哪怕捅娄子这个‘动词’的诱惑力很大,李茂依旧在坚持着自己的本心。 好姑娘千千万,李茂自信,凭他的样貌,就算面对‘蜀道山’的姑娘,依旧能把她缠的腿软。 “报告,厂长,副厂长,娄董,各位领导,你们好。” 李茂进了包厢,大大方方的问好。 别看现在是工人的天下,正式工人只要不犯错,随便顶撞领导也不怕被开除。 可说到底,权利再小也是权利。 不能开除,谁说不能发配去扫厕所了? 李茂还年轻,还有一个妹妹要养,他可不想在领导面前留下坏印象,然后走到哪里都被人给盯着。 数尽五千年,狗腿子总是走在风口浪尖上。 浪起来狂的是他们,浪下去想着起来的还是他们。 在轧钢厂,这屋里坐着的厂长,副厂长,就是那起起伏伏的浪。 有些事就算他们不想去管,依旧有人替他们看的死死的。 就等着拿别人的错误,当做自己的进身之阶。 “不错,年轻人,就是该有着蓬勃的朝气。 小同志,刚才晓娥去找你,把事情都跟你说了?” 娄半城审视的看着面前的李茂,作为京都一等一的商人,他这一双眼睛见到过太多人。 有出身不凡的贵子,有家境贫寒的天才。 当羽翼未丰的时候,在他娄半城面前,哪怕隐藏的再好,也难免会露出一丝胆怯。 只有面前的这个叫李茂的年轻人。 虽然年轻,身上却有着强大的自信和蓬勃的朝气。 这种自信不是那种目空一切的狂妄,反而有些类似那种洗尽铅华,一切尽在掌握的睿智。 看着看着。 就连娄半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对娄晓娥有着绝对的诱惑力。 不。 应该说将自己的自信完全展现出来的李茂,对每一个同龄人,都有着非同凡响的诱惑力。 这种气质,放到李茂现在的年龄段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说?说什么?娄晓娥同志只是跟我说,厂长有事喊我。并没有跟我说是什么事。” 删了不少.终于放出来了 (本章完) 第99章 ,双方的抗争 第99章 ,双方的抗争 李茂不紧不慢的回答着。 言语之中,完全没有要替娄晓娥隐瞒的意思。 “呀~你这坏人,就不能顺着话往下说么~” 当着外人的面,娄晓娥娇憨的惊呼。 这姿态,自然是娄晓娥装出来的。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屋里的人不清楚,钻在桌子底下的许大茂也一样不清楚。 一个个的都以为是娄晓娥动了心思,没有看上许大茂,看上了同为放映员的李茂。 啊这这是好事啊! 李怀德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杨卫华这个厂长就已经回过神来。 看着撒娇一样的娄晓娥,不经意的开口打趣着。 他跟娄半城多年的关系,拿下轧钢厂,提早好些年开始合营,就是他杨卫华的功绩。 如今娄晓娥看上了轧钢厂的工人。 这回头往部委里一报,妥妥的也是改造先锋! 娄半城都接受改造,让自家闺女嫁给工人了,前门大街八百多商户,还有哪个敢反抗的? 念到这一茬,杨卫华的眼底精光更是连连闪烁: “娄董这姑娘,怕是以后得留在咱们厂里了。” 杨卫华开口试探。 娄半城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儿女各有儿女福,这闺女在家里被宠坏了,现在要响应号召,自由恋爱。 我这个当爹的,是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看这演技,李茂有理由怀疑娄半城的爱好是演戏,这真情流露的,妥妥的体验派。 一举一动,真的是滴水不漏。 也就在这时,李怀德突然插了一嘴: “我说老杨,你这话就未免有些失了偏驳,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怎么你们光说娄董家的闺女。 就不问问人李茂的看法?” 李怀德这话一出,包厢内的氛围又变得针锋相对起来。 很明显,李怀德不想让杨卫华沾上这个功劳,更不想看到娄家还跟轧钢厂掺和在一起。 “呵呵,是我偏驳了,多谢‘李副厂长’提醒埃” 杨卫华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嘴,随即把头转向李茂,和声细语的询问起来: “李茂同志,伱要老婆咳咳,见谅见谅,过年这几天去街道帮忙做思想工作,说的有些顺嘴了。 去年刚打掉的八大胡同,还拆掉了不少尼姑庵,这都是改造顺利的好姑娘,都排着队等着嫁人呢。 就为这,这段时间街道上可是没少找我麻烦,连过年都得让我跟着去劝劝。” 到底都是当领导的。 就连威胁的话,说的都是那么拐弯抹角。 劝劝? 这两个字最好还是别当真。 在任务以及上级的嘉奖面前,不强行摊派已经是给‘软柿子’面子了。 至于杨卫华去没去,这谁也不知道。 更大的可能,是杨卫华抽空露了一面,街道多了一层皮,杨卫华之后也能分到一些功劳。 屋里的都不是一般人。 自然能听懂杨卫华这话语中的威胁。 不说别的,就单说李怀德,李副厂长。 听完这话,整个人就不对劲了起来。 怎么说李茂也是在宣传科,在他李怀德手底下混的。 当着他的面,威胁他的人?这是真的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这要是成了,厂里几个副厂长中,他哪里还有面子! “所以,李茂同志,你认为你身边这位娄晓娥姑娘怎么样?只要你觉得合适,我现在就给你开介绍信! 等会你们就能结婚,扯证1 杨卫华笑眯眯的说着,不声不吭的,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流程。 在李怀德不能明面反对的现在。      李茂在杨卫华眼中,那就是一个任由拿捏的的棋子。 或许有些仗势欺人,不过为了领导的功劳,这点苦,杨卫华相信李茂还是能吃下的。 在娄晓娥表面目光灼灼,内里却是复杂不明的目光中。 李茂果断的摇了摇头。 嗯? 摇了摇头?! 李怀德笑了,杨卫华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 还不等对方发难,李茂口中的话语,就已经流畅的说了出来: “我老李家是什么情况,诸位领导或许清楚,或许不清楚,但是李副厂长是知道的。 我之前那么多年,都被寄养在大伯家。 去年大伯不在了,只留下一个闺女。说是堂妹,但是我把她看成亲妹妹。 长辈不在,妹妹年幼,我要是这个时候结婚,对我妹妹造成的伤害未免也太大了点。 于公,我今年刚参与工作,还想为厂里做出更多奉献。 于私,我不能不讲良心,看着我妹妹心中难过。 养育之恩,我李茂怎么能弃之不顾。 在我给我妹妹攒好嫁妆,看着她走出阴霾之前,这个婚,我是万万不能结的。” 听着李茂这话。 李怀德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目光扫过众人神色,满满的都是得意: ‘看看,这就是我李怀德的部下!都是人品好,有感恩之心的苗子/ 就连原本只是打算走个过场,随后再把李茂踢开的娄半城,脸上都挂了些诧异。 这个年轻人,竟然意外地感恩。 这跟他这几天让人打探的消息,不说一点不一样吧,至少完全对不上号。 不过也难怪,谁让娄半城让人打探的时候,遇到是易中海。 但凡问到阎埠贵,问到刘海中,哪怕院里的普通任意一个普通住户身上,也不会是之前的答案。 都说眼见为实,娄半城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嗬,到底是下来了,连使唤个人,都学会了阳奉阴违。’ 心中这般自嘲着,看向李茂的目光也带上了一分认可。 心机不够,级别不够没关系。 他们娄家需要的,只是听话,感恩。 当然,这只是他一时的想法,在娄半城看来,还是许大茂比较容易被控制。 毕竟家生子。 许富贵在娄家工作了那么多年不说。 他媳妇,也就是许大茂他娘,那可是娄谭氏当前在混乱中亲手救下来,后来养在身边当保姆的。 这么多年下来,仆人不像仆人,更像是半个自己人。 “小同志年轻,这想法很好,是我家唐突了。晓娥,听明白了吧?” 娄半城缓缓的说着,身上的气势却是越发的凝实。 “哼~我不!大不了我等妹妹好了再嫁1 娄晓娥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娇憨的模样,心里却是着急起来。 之所以在厂里这么闹,不就是为了反抗么。 现在反抗的台子搭好了,她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就算不能嫁给自己选择的李茂,也得甩开许大茂! 那一张驴脸,看着真让人不舒服! 第九章被审核了等等看能不能放出来,放不出来我就重写 看来这一章争议很大,原本我是想着,塑造一些性格出来,补全行动逻辑的。 这才多写了一点娄家,铺垫一下情节。 因为是放长线的关系,后面才能用到。 那我现在就码字,把这一段跳过去。 (本章完) 第100章 ,李茂的反击 第100章 ,李茂的反击 “李茂同志,你可想清楚了!娄家这么好的人家,错过可就没了。” 杨卫华看了李茂一眼,点点头笑了笑。 作为一个厂长,在他人面前,还是得注意点影响。 更别说现在还是当着李怀德的面。 杨卫华更不愿意被抓住把柄。 “错过就错过吧。 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娄家太大,是我李茂没有福气。” 李茂不动声色的让了让身子,跟娄晓娥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看着李茂的动作,李怀德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同志!好下属! 宁可放弃娄家的千金,也不让他落面子! 这样的好下属上哪去找! 不行!得在帮他加一加担子! 趁着之前抓捕敌特的奖励还没有下来,还有可以协调的机会! 李怀德心中这样想着,嘴里却是帮忙打起圆弧来。 在李怀德看来,李茂这就是在护持他的面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干净利落的拒绝娄晓娥。 要知道,那可是娄家! 就算成分不算好。 那也是京都独一档的存在! 在不知道未来风向的人看来,娄家跟前门大街的普通商户那根本就是两码事。 捐出轧钢厂等产业不说,还去过前些年的大检阅。 就这根底,什么风能吹到娄家身上! 只要攀上,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哎,我说老杨,你这就未免有些跌份了。 现在是自由恋爱,可没有逼着人结婚的啊!本来匆忙的把人喊上来,就没有经过李茂的同意。 再这样大包大揽,怕是会有人说闲话1 李怀德半是敲打,半是说笑的语气,让杨卫华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明明只是副职,仗着后面有个好岳父,就敢在厂里跟他对着干。 不过看不上归看不上,区区一个李茂,还不值得杨卫华撕破脸面。 左右知道了娄半城的想法。 杨卫华就不信,轧钢厂万把号人,还能找不到一个能入娄家眼睛的! “李副厂长说的也是,自由恋爱嘛,咱们当长辈就是着急也没用。你说是不是娄董。” 不声不响的刺了李怀德一句,杨卫华又把娄半城给拖下了水。 看着笑眯眯的娄半城,打过一段时间交道的杨卫华,就知道对方心中有些怒气。 也是,颐指气使那么多年,就出了李茂这么一个敢叫板的小年轻。 这要是心里没有火气,那才是奇怪。 “是啊,当家长的,难免会上心一些。 这就是有缘无分吧。晓娥,伱不能强求1 娄半城说话的语气稍微严厉了一些。 娄晓娥口中‘哦’了一声,低着头回到娄半城身边的座椅上。 “这位.小同志,哎,你看我这脑子,上了年纪,连刚见面的人名都记不住了。 怪我,怪我。” 娄半城嘴上这么说,脸上一副自责的模样。 实际上屋内人都懂,无非就是在内涵李茂,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娄晓娥,根本没有入他眼界的资格。 “怪不得您,毕竟您是娄董,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工人。 记不得名字不要紧,只要您知道我是工人就行。 毕竟咱们脚下的土地需要万万千千我这样的工人,努力奉献,为了美好的未来发光发热。 姓名什么的无所谓,身份摆正才是最重要的。 空城能唬十万兵,八分能拉天下人。 我位卑,能成为一块砖,无名就够。” 李茂读懂了李怀德之前的言语的意思。 虽然李怀德有些自作多情,可李茂却是觉得这刚好是个机会。      更能趁机甩脱跟娄家人接触,以及身上沾染的污点。 这话一出口,屋内的所有人都不得不为李茂的聪慧和胆气而惊叹。 这可是娄半城! 这可是当着厂领导的面! “好!说的好! 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朝气!我们工人,就该有这种舍我其谁的精神!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我们工人有力量! 我们工人面前没有阻挡! 谁敢挡在我们工人面前!那就是历史的残渣!就该扫进垃圾堆1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 李怀德就跟着叫好起来。 认真的看了一眼杨卫华,又看了看身边脸色有些难看的娄半城。 施施然的嗤笑一声: “老杨,你这觉悟还得提高。分红?咱们厂里从来没有少过。” “李怀德!你这是在给部委添麻烦1 杨卫华忽然一拍桌子,拔高了这件事的内在意义。 “杨卫华!我这是让人摆正自己的位置!就像你主管生产,我抓后勤。老聂握着保卫一样! 分工合理,才能进步1 李怀德也是分毫不让,直接就摆明车马跟杨卫华较劲起来。 这是句句没有娄半城,句句都在敲打娄半城。 生产上面李怀德插不上手,轧钢厂的很多功劳跟他都没有关系。 眼下有了挤兑杨卫华的地方,他哪能轻易放过。 李怀德跟杨卫华不同。 杨卫华是看不上零星的地方,李怀德却是从小处抓起,一点一点蚕食。 “李怀德!我才是轧钢厂的厂长1 杨卫华一手按着餐桌,面色难看。 “是,你是厂长,但是厂里的每个人,都有监督你的权利1 李怀德依旧寸步不让。 看着两个厂长在针锋相对。 李茂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别看他刚才说的话比较难听,可关键也就是说话比较难听。 没有指名道姓的。 娄半城要是敢报复,那就得把全家拿出来当赌注。 开玩笑! 娄董? 让他是他才是! 但凡敢直接针对一名光荣的工人,有的是人替李茂出头,把娄董给拉下马! 更别说李茂自己都能寄八分信。 至于说暗地里的? 这不是有李怀德撑腰呢么! 能以副职的身份,在厂里跟杨卫华这个厂长放对。 那就证明李怀德完全有能力护着他。 现在李茂的身份可不是一名小小的放映员。 那是李怀德麾下,光明正大吹响反击号角的第一人! 动他? 李怀德面子不要了?! 要是连李茂都护不住,李怀德这辈子只要在轧钢厂,那就得被杨卫华给压着。 这个道理屋内的人都懂。 李茂现在就跟个暴风眼一样,周围全是危险,只有他自己最安全。 (本章完) 第101章 。终于站队 第101章 。终于站队 话都说到这份上,这饭自然是吃不下去。 散场之后,也没有人去搭理躺在桌子底下的许大茂。 就任由傻柱最后笑眯眯的进场收拾。 另一边。 李茂跟着李怀德进了办公室。 顺势倒了一杯热水,把手柄朝着的李怀德顺手的方向放好之后,李茂安静的站在原地。 “李茂啊,你是个好同志。 就是心眼太直,没有什么城府。就像刚才那话,你当着娄半城的面说,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虽然娄半城在京都城里没了多少势力,可要是真着急了,收拾你的能力了还是有的。 也就是我看伱顺眼,这才帮你挡了一下。 这种事,可不能再有以后了1 李怀德笑眯眯的说着。 在刚才跟杨卫华的交锋中,李怀德可是占了不少便宜。 实际的利益虽然没有多少,可这形式上的便宜,那是占了不少。 “是,肯定没有下回。” 李茂嘴里这么说着,口中的话锋又是一转: “我这也就是看厂长在场,心里有了主心骨才敢反抗。 要是您不在。 这话我可不敢多说。 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也被逼急了。您说我这家庭成分,三代雇工,这底子多硬。 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么。 闲着没事了才往娄家那边折腾。 再说我跟娄晓娥也就巧合的见了一面。 就这一面的交情,能有多熟悉?要不是她之前说是厂里领导喊我,我都不带上来的。 就这,还是被摆了一道。 要不是厂长你帮忙,我这往后的事业和家庭,怕是都得被影响。” 李茂也不说别的,只管往李怀德身上扔好话。 为了站队,方便以后的动作,李茂这次可是真的付出了不少。 虽然知道李怀德某些方面有些问题。 可是队都没有站,凭什么拿着东西往李怀德这边靠拢? 外人的东西,他李怀德这么小心的人,能随便吃么! 真敢贸然上门,怕是就得小心什么时候别被李怀德抓住机会收拾一顿,然后拷问消息来源。 肾虚这种事,除了当事人自己说。 外人但凡知道一点,那都不合常理。 “哈哈,你啊,还是年轻。 不过年轻了好,年轻有朝气,等到了我这个年岁,你就知道年轻是多么宝贵的一项财富。” 李茂毕竟是刚站队,有些话李怀德也只是随口说上几句。 “对了,上次敌特那件事,快要有眉目了。 虽说短时间不太可能继续提拔,但是你还得早点做好准备。” 李怀德端起水杯,咪了一口茶水。 京都的水涩,只有茉莉花才能压住那股味道。 至于说上好的甜水井?李怀德还没有那个资格享用。 “厂长说的是物以稀为贵?” 李茂看着李怀德,略带犹豫的说着。 “哈哈哈,你这不是一点就通么!没错! 就是物以稀为贵! 许大茂不是我们的人。有些场合根本不能用他。 你要是想往后几年顺利脱离放映员的岗位,怕是得培养几个能上手的学徒出来。 要是没有自己人能替代你。 不说是老孙,就算是我也不能让你脱岗。” 当着李茂的面,李怀德直接把这话给说了个透彻。      虽然还有隐含的其他意思,但是说到这里已经算是把李茂当自己人了。 “厂长的意思我明白了。 回头我就物色学徒,争取在有机会晋升之前,把人给带出来。” 李茂笑了笑,直接就把这件事给包揽了下来。 左右是培养自己人,宣传科多出来一两个自己人,他还能落的清闲。 说到这里,李茂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对了厂长,今天这件事闹了一圈,您说许大茂会不会提前从一食堂离开,回到宣传科?” “怎么?有想法?” 李怀德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用着考验的语调,询问着李茂。 “嗨,看厂长这话说的,我哪有什么想法。让许大茂去哪,那是厂里领导的工作。 主要是我们宣传科就一辆公用的自行车,还一直都在许大茂的手底下用着。 他要是不回来,我还能继续骑着下乡干嘛的。 他要是回去了,您说我这下乡.总不能扛着设备走吧” 李茂脸上挂着有些羞赧的笑容。 就像是刚出学校的学生,对社会上的一切都有些放不开的拘束那般。 “你小子,可真是个滑头1 李怀德笑了笑,也没有批评李茂。 对于放映员来说,这可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之前的事情李怀德也听宣传科的老孙说了。 为了跟许大茂赌气,从保卫科借了一辆小挎斗。 虽说都是公家的东西,但是偶尔用上一次两次还行。用的多了,光油这一项的账都没法算。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 要是放到前几年,这都不用要票,直接去百货大楼买就行。 也就是这两年紧张了些,才要用票。 不过咱们厂去年的自行车票都发完了,今年的票也还没下来。 你这个问题提的,多少让我有点为难埃” 李怀德唏嘘的说着。 嘴上说着为难,表情上却丝毫看不出为难的样子。 票虽然没有了,但是这弄来自行车的手段,李怀德还是不缺的。 李茂当然也知道这件事。 不过作为眼下作为下属,没有任何功劳的情况下,就找厂里的领导要东西,那多少还是有些不合适的。 “嗨,厂长你想哪去了。 我这刚进厂没多久,又没有什么功劳,哪敢把主意打到厂里的票上面。” 李茂抬手挠了挠头,这般说道。 “那你这是?” 这一下,反倒是把李怀德弄得有些蒙圈了起来。 不是要自行车票,也不是要自行车?总不能让他这个副厂长出面,特批给李茂一个小挎斗吧? 见着李怀德疑惑,李茂也不再饶圈子。 而是神秘的笑了笑,瞥了一眼办公室的门,探着头朝着李怀德小声的说道: “我以前在图书馆里看到过三轮车的分解图。 我私下里也试着模仿过。 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我自己掏钱,从废品站买些材料,再从咱们厂里借个工人,焊一辆三轮车出来。 要是不成功,厂里的损失我掏钱补。 要是成功了.嘿嘿,厂长到时候能不能开个介绍信,让我去砸个牌子,办个证件? 免得以后在外面骑着不方便1 (本章完) 第102章 ,手搓小三轮计划 第102章 ,手搓小三轮计划 一听这话,李怀德哪里还能不知道李茂打的是什么主意。 听着好像是李茂在尝试。 可能说出这话,至少证明李茂在构图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构图上没有问题,那还能有问题么? 或许在其他厂子里会有。 但是别忘了,他们这是轧钢厂!厂里可不只有轧钢这一个项目! 厂里什么工种没有! 只要有构图,分分钟手搓出来! 技术上没有问题,材料上没有问题。 这剩下的还能有什么问题? “你小子,真不愧是高中毕业,这脑子就是灵光! 行了,也别跟我这说糊弄话,也别去废品站弄什么二手的。 等会你回到宣传科,把图纸画好交到我这,我找几个高级工人看看。 要是数据没问题。 你就直接去外面修理店,买几个新的轮子,车链子回来。 剩下厂里能解决的,厂里来解决! 成功了,厂里给伱报销,这三轮还是你的。 失败了,这钱你就自己掏。算是不占公家便宜。 赶着厂里扩建的关口,要是能多出来一个生产项目。 厂里还得给你记一个功1 李怀德笑着说着,越看,越是觉得李茂顺眼。 ‘到底还是本家靠得祝高中毕业生,高素质人才啊/ 对于李怀德来说,他还真不怕手底下有能耐的人折腾。 轧钢厂家底这么大,只要能折腾出来东西,失败个一次两次根本无所谓。 怕是就是一个个墨守成规,让干什么干什么。 没有个拳头产品,他李怀德没有地方立功劳。 “哎,得嘞!有厂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就是设计图么。厂长您这要是有尺子,我现场画给您看! 也好让您看看,我这学上的虽然不是中专,但是手底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1 这就是李茂在主动出头,展现自己的能耐。 李怀德这种人,主打一个对有才能的人气度大。 刚好李茂手里捏着的东西比较多。 扔出来一个两个东西,先把自己的位置稳定住,才能谋求更多。 果不其然。 看着李茂这么大包大揽的模样,李怀德也是来了劲。 也不管李茂是真的假的,直接就打电话,让人去车间喊几个老工人过来。 三个小时后。 在几个高级技术工人的围观下。 李茂交出了一份标注了各种数据的三轮车结构图。 这一份可不一张,从小到大,每个零件都得画出来。 也就是三轮车没什么技术含量,这才只用了三个小时就花了出来。 “怎么样,李茂这一份图纸,有没有什么问题?” “报告厂长,数据上没有问题。 除了一些零件我们生产太麻烦,其他的都能解决。 而且这设计上,也跟以前见到的设计完全不同。只要打出去,那就是咱们轧钢厂的产品! 完全不怕有人背后说道。” “好好好!李茂你这一次又了功! 这一笔,咱们后面再算。 赵工,今天辛苦你们加个班,咱们连夜把这个设计图吃透! 弄出个成品出来。 回头到了部委,我会给你们请功1 李怀德这话说的干脆。 被称为赵工的几人,回答的也干脆。      本来就是按图索骥的事情,记得尺寸,根本就难不倒他们。 “那什么,厂长,我看这也用不到我了,要不我先回去? 傻柱那还欠我半盒菜,我还得拿回家给我妹热热吃呢1 李茂笑嘻嘻的说着,侧着身子,却是想要离开的样子。 “走?走哪去! 这图纸你画的!要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上号,那不肯定得找你! 行了,也别说我不给你时间。 晚上吃饭的那会你回去。吃完饭再赶紧到厂里。明白了么1 李怀德瞪了李茂一眼,又笑又气的说着。 见着李茂要出门,这才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没做: “等等!先回来把买配件的钱拿上,回厂里的时候把配件买齐。” “哎,好的厂长。” 李茂笑着收下七十块钱。 一个新的车轱辘二十,三个车轱辘就六十。再买两根车链条,一套刹车的车闸,外加一个车座,这钱还不一定够不够。 出了办公室。 李茂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把自己包裹的紧紧的,去跟科里说了一声,转身就奔着厂外走。 他得买配件,去晚了修自行车的也下班。 ... 赶巧。 李茂这边买了配件回四合院,迎面撞上下课回来的阎埠贵。 看着李茂这身上挂着的东西,阎埠贵的眼睛,咕噜咕的转悠着: “我说李茂,你这是?要攒一辆自行车?” “嗨,攒自行车?我哪有这本事。 这是帮科里采购的东西,这不是趁着修车铺没下班呢,我赶紧去买好,等会吃完饭,还得抽空送到厂里去1 李茂摆摆手,嘴上打了个哈哈。 也没说具体是要用来干嘛。 听到是帮科室里采购的东西,阎埠贵也放弃了深究的想法。 进了中院,就看着棒梗撅着屁股坐在老贾家门口。 秦淮茹抱着一盆脏衣服,坐在小板凳上,费力的揉搓着。 见着李茂进院,秦淮茹放下手中的活,刚想说些什么。 就看到李茂脚下一个加速,头都不回的就往后院去。 等到李茂的身影消失在中院之后。 老贾家的窗帘这才放了下来。 随后就看到贾张氏一脸阴沉的抱起棒梗,来到秦淮茹身边: “你刚才想跟姓李的说什么1 疑问的语句,硬是用逼迫的口气说了出来。 “没想说什么,就是想让他替我跟秦怀安捎句话。” 秦淮茹低垂下头,双手用力的揉搓起盆中的脏衣服。 贾东旭腿伤还没好,在家里躺着不动,消耗少。也正因为这样,老贾家这段时间的晚饭,做的都比较晚。 “那就好,你得记得,是我家东旭把你从农村带出来的。做人可不能忘本。” 贾张氏脸色微微平缓,口中还是刻意的强调着。 “哎,我知道了婆婆。快把棒梗带进屋吧,外面冷得很。” 秦淮茹没有抬头,只是手里揉搓的力道稍微大了一些。 也仅仅是大了一些,中午没吃饱饭,这会心头有些发慌。 (本章完) 第103章 ,师出有名 第103章 ,师出有名 晚饭时间。老李家。 “啥?咱们家要有三轮车了1 李晓梅一手拿着一个咬了一口的二合面馍馍,一手拿着筷子,眼睛瞪的倍儿大的看着李茂。 “嘿,我说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你看人雨水,吃饭就是个吃饭的样子。 哪根你似的,嘴里咽下去再说话1 李茂不轻不重的训了李晓梅一句,转而拿起自己的馍馍,就着稀饭吃起萝卜干起来。 至于菜? 那是给李晓梅还有何雨水的。 “嘁,光说我,雨水肯定也好奇的很。只是她害羞,不敢问罢了。” 李晓梅摇晃着头,两个马尾一甩一甩的。 对于这个妹妹,李茂是真没辙,凶又不舍得,只能这样养着,等回头看看祸害谁去。 “嗯,按照正常情况的来说,我画的图纸应该没有问题。 就是跟书上的外形相比,稍微变化了一些。那点小问题,想来应该不会影响什么。” 李茂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馍馍和稀饭吃完。 “行了,我吃饱了。晓梅伱和雨水慢慢吃。 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你别忘了锁好门1 李茂把碗筷一放,往洗脸盆里倒了点热水,洗洗手,擦擦嘴,就准备出门。 晚上的馍馍,稀饭是李茂做的。 按照老李家的规矩,刷碗就该李晓梅去。 要是李晓梅做饭,刷碗刷锅的就是李茂。 等到李茂扛着一堆东西离开。 李晓梅端着碗筷,就凑到了何雨水身边。 两人坐在一条长凳上,说起悄悄话来: “雨水,反正晚上我哥不回来,要不你陪我睡吧!正好还能给你屋里省点煤球。” “这不好吧,再说我傻哥他...” 何雨水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 “嘁,管他干嘛!今天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要不是之前跟我哥说好了,这饭盒有我一份。这吃的还能落到你嘴里? 人家老贾家的人需要补充营养,你这瘦不拉几的身子就不要营养了? 话说回来,雨水你这肉到底怎么长的埃 就长那一点肉,还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 李晓梅放下碗筷,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起来。 “哎呀,不要动那里,晓梅你好坏。看我还手1 被抓了几下的何雨水,脸上忍不住的羞红起来。反正屋里没有其他人,也放开了心打闹起来。 “呀!雨水你跟海棠学坏了啊1 李晓梅一声惊呼,有些诧异,却又有些惊喜。 ...... “家里安排好了?” 进了车间,李茂刚把身上扛着的车轮什么放下,就看到赵工几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过来。 在不远处,一个车斗已经焊接的差不多。 “我的天,赵工你们这进度够快的埃 该不会晚上饭还没吃呢吧?” 李茂略带震惊的说着。 “晚上饭?早吃了。 都是在厂里,随便对付几口不就行了?正好你把零件带来了。 咱们赶紧组装一下试试。      这干工作,宁可累点,也得早点完成。留足时间,这样才能应对突发情况1 赵工一手一个,拎起两个车轱辘就往焊好的车架子那边去。 来来回回倒腾了两个小时。 几人才把零件都给安上去。 单纯的安配件没用多少时间,可对各个环节进行记录以及实验,却是用了不少时间。 这时候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辆还没有喷漆,边角,以及接缝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打磨的粗犷版。 除去这些之外,倒是没有别的问题。 “李茂,三轮车是你画的图,赶紧上去骑一下试试! 等下我们还要测试载重1 赵工几人兴奋的揉搓着手。 但凡李茂敢犹豫一下,他们就会自己上手。 “哎,这差事交给我1 李茂当仁不让的接管了三轮车的权限,抬脚一垮,脚下一蹬。 三轮车立马就滑了出去。 溜了一圈回来,除了有些冷,外加刹车之后要往前滑一点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行,感觉不错。赵工你们要不要试一试,一人溜一圈,咱们再测试载重?” 李茂让出了手中的三轮车,嘴里这样说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别说,在车间干了半辈子,还真没有想过手搓一辆三轮车出来。” 赵工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搓了搓,兴奋的垮了上去。 等到一人骑了一圈下来,无不对李茂画的图纸赞扬起来。 等到测试完承重,确定了这三轮车皮实耐造之后。 赵工几人不知道怎么的,又把目光转到了李茂身上。 被几人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的李茂,打了个寒颤这么说着: “不是?赵工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把三轮车的细节处理一下,早点休息不好么? 等到白天,你们可还有工作要做。” “工作?那个不着急1 赵工随意的甩了甩胳膊,另外几个一直跟赵工搭配的工人,一个从口袋里掏出铅笔,一个去一旁的工位上去拿纸张。 “不是!赵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1 李茂看着几人的动作,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什么意思?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虽然上的不是中专,可是平时肯定没少去图书馆看其他的书! 三轮车能画,自行车肯定也难不住你这个高材生吧? 难道你就不想拥有一辆咱们厂自己生产的自行车?” 几人相互配合着,把纸笔拍在了李茂面前。 看着面前的纸币,李茂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能画是能画,但是这没有意义啊!有永久,有飞鸽。我就算画出来了又能干嘛? 咱们厂是轧钢厂,又不是自行车厂! 弄这个能干嘛?” “能干嘛?1 赵工猛然拔高了音调: “能让咱们厂骑上自己厂生产的自行车啊! 就算最后批不下来车间,只要你设计好,画出来。 就跟这三轮车一样,了不起咱们下班的时候,借用厂里的工具手搓。 最后开个介绍信砸个牌子就是了! 这可比去外面买一辆划算多了!更重要的是,它不要票啊1 如此朴实无华的理由,让李茂简直无法反驳。 (本章完) 第104章 。准备起航的私人订制 第104章 。准备起航的私人订制 “但是咱们自己手搓出来的,骑出去没有永久,飞鸽那些有面子啊! 那些能算三大件。 咱们手搓出来的...就算质量不差,这说出去怕是差了不少档次。” 李茂挠了挠头,心中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帮忙。 左右前身也真的喜欢去图书馆,借阅证也在家里放着。 这画图的技能过了明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什么档次,什么牌子! 这自行车,它要是一百五六十块,那我肯定得挑三拣四!就是推出来的时候划了道漆,我都得跟售货员打一架! 可它要是只要三四十块!还他姥姥的是全新的! 那我骑起来要多爽快就多爽快! 什么这这那那,都给我扔一边去!这么便宜的成本,能骑就行1 赵工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一手主打性价比的理论,可是把李茂给震惊的不轻。 “怎么样?你就说能不能画1 赵工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按在纸笔上,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 “能画!但是我有条件1 李茂抬头,同赵工等人对视。 “嘿?诸位听到没,这小子有条件1 赵工捋了捋袖子,冲着身旁几人笑了笑,就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动手掂量掂量。 “行吧!你小子划出个道道来!只要伱能画,咱们就圆了你的条件1 “不糊弄人?” 李茂一手按在纸笔上,毫不露怯的同赵工对视。 “糊弄你个小娃娃有个什么意思,赶紧的。” 赵工等人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点都不在意李茂会提出什么要求。 “我要学你们的手艺,我不贪,入个门就行!电焊你们教我怎么焊,注意什么。 切削你们教我什么角度切,告诉我工具特性。 只要你们教我!我就画图1 听着李茂的要求,赵工等人多少都猜出了李茂心中的一些想法。 互相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豁! 这小年轻是准备给咱们上一课,准备以后自己玩手艺,不带我们了是吧? 行吧,入门就入门! 等到你入了门,就知道我们的手艺有多厉害了! 我们答应了,赶紧画图1 听到自己的条件应允之后,李茂故作兴奋的点了点头。 答应了好,只要答应了,他的本事才能一点一点往外拿出来。 “得嘞,我画图,麻烦赵工你们先准备下原料?” 对着灯光,李茂拿起纸笔,尺子,口中也是把一个个材料给报了出来。 报完之后,画了几笔的李茂没有听到动静,这才抬起头看了下周围。 “嘿!终日打雀,没想到咱们还有被小年轻蒙的一天! 就这报材料的速度,怕是这小子老早就盘算着搓一辆自行车出来1 赵工一拍脑袋,嘴角带着笑,故作懊恼的打趣道。 “可不是嘛!咱们早该想到的。 能想着弄三轮车,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弄自行车1 赵工几人相互打趣着,奔着一旁的材料挑挑拣拣了起来。 看着几人也不跑远,就在之前焊接三轮车的材料附近转悠,李茂哪里还能看不出来,自己也是被他们给盘算了个正着。 嘴里说着自己算计他们。 结果赵工他们提早就把自行车的材料给批出来了。 要不然的话,大晚上的去哪找人开仓库去拿材料去。 李茂撇了撇嘴,闷头对着纸笔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画图嘛,不难。 按图索骥就行。      就算没有李茂,赵工他们也能手搓出来。差的无非就是实验,外加时间而已。 高级工种,哪有不会看图画图的。 ...... 这一晃眼,就到了早晨。 等到李副厂长一大早赶到车间,看着摆放在眼前的一辆三轮车,外加四个自行车架子,硬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哈欠。” “厂长早。” 李茂揉着有些惺忪的睡眼,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早是早。不过你们这是干了什么大事出来?” 李怀德指了指那一辆三轮车,外加四辆自行车架子。 “也没什么,就是晚上闲不住,寻思着跟赵工他们学学入门的手艺,然后我们一琢磨就把自行车给搓了出来。 别看都是车架子。 赵工他们夜里赶工的时候,可是把三轮车上的零件拆下来实验过的。 每一个都能跑,刹车也没什么问题。” 李茂这么说着。 却不想李副厂长迎面就对着李茂的肩膀重重的拍了拍: “好同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你们都是厂里功臣1 拍完李茂的肩膀,李副厂长又绕着三轮车和自行车转了几圈。 来到一旁的工桌边,从随身的皮包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便签本。 在上面写了几笔,又从皮包中掏出一个印章,放在嘴边哈了哈气,用力的盖了下去。 “啪1 “好了!李茂你过来拿着条子,等下跟赵工他们一起,去厂里的招待所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上午放你们半天假。下午再上班就行。 宣传科那边回头我去打招呼。” 把便签纸往李茂手中一塞。 李怀德就准备去调集大车,把东西拉到部委去。 虽然不是什么高精尖的东西。 但是赶着轧钢厂扩建的现在,也不是不能分出一两个车间用来生产这些。 ..... 中午。 美美睡了一觉的李茂,跟着赵工几人,在食堂吃了一顿。 还没吃完,就看到食堂主任火急火燎的从后厨走了出来: “李茂,赶紧先别吃了,上面的奖励发下来了!赶紧去会议室。 部委下来人要给你发奖状1 食堂主任这一番话,可是把在食堂吃饭的工人震的不轻。 奖状! 李茂不声不响的干了什么大事?竟然能拿到奖状! 把手中的饭盒一盖,委托赵工回头帮忙递给傻柱之后,李茂就朝着厂办赶去。 一连串的程序之后。 李茂看着手里的奖状,外加一本持枪证,以及一些票据,久违的陷入了一丝迷惘。 好消息,东西不少,级别还提了一级。 行政二十三级,往后一个月五十块钱。 坏消息,没有奖励钱,只有票据。 问题的关键是,李茂兜里没剩下多少钱。 等回头把属于他的那辆自行车车架上缺的东西补齐,李茂之前卖金玉丸的钱,就不剩下多少。 也就是之前买的材料还多。 要不然李茂直接就进入了破产,要吃妹妹软饭的状态。 (本章完) 第105章 。闹腾的四合院 第105章 。闹腾的四合院 喧闹的轧钢厂。 下班的铃声,伴随着厂里大喇叭宣读:“李茂同志,秦怀安同志,为我厂做出重大立功表现...以资奖励。”的广播结束。 心口的兜里塞着证件,挎包里揣着一张奖状,以及票据。 在周围工友羡慕的目光中,脚底软绵绵的奔着四合院走去。 老话常说,消息比人跑的快。 李茂这边人还没有回到四合院。 消息就已经先一步到位。 见着李茂回来,街道的王主任亲手点了一挂小鞭炮。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 王主任完成了对院里几个大爷的安排。 包括却不限于,保护李茂的安全。注意外来人口。以及加强夜间防范。 出于上级的安排,王主任没有透露李茂立功的原因。 但是隐晦提点的需要保密,还是让三位大爷战战兢兢。 特别是易中海,一向跟李茂有些不对付的他,心中的思绪竟然有些飘忽。 ...... “哥!奖状!快给我看看奖状1 一回到家,听到风声的李晓梅一下就扒拉在李茂身上,缠着要看奖状。 这让跟在李晓梅身后,回到家拿着饭盒送过来的何雨水,不知道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好了,好了,给你看,给你看还不行么。就在那堆书下面压平整呢,你小心点翻,别给弄烂了。” 李茂抬手指了指方向。 等到李晓梅跑开之后,这才招呼着何雨水进屋: “雨水来了,快进来,快进来1 “哎,谢谢李茂哥。” 一边说,何雨水就从带有傻柱特色的网兜中,掏出两个饭盒: “我傻哥说伱立功了,他没有什么拿出手的,就让我把这饭盒给带来,说是李茂哥不嫌弃的话,晚上就吃这个。” “嘿,这柱子。还真够客气的。这是嫌弃两盒菜拿不出手还是怎么,还让你来送。” 看着何雨水放到桌面上的饭盒,李茂笑着点了点头: “雨水你回去,把你哥喊过来,晚上就在我这屋里吃饭了。” 对着雨水交代了两句之后,李茂有转过头来,朝着双手捧着奖状,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李晓梅喊了喊: “晓梅,看完就把奖状放好。等会你做几个菜,再炒个鸡蛋,等会还要请二大爷,三大爷一起过来吃个饭。” “哎,好呢哥1 李晓梅一边应答着,一边把奖状压在两本大书之中,生怕把它给弄皱了。 等到饭菜备好。 宾客到齐。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绕着桌子坐了下来。 “二大爷,三大爷,还有柱子,今儿是我老李家的好事,粗茶淡饭的,还请不要介意。” 李茂提了一杯傻柱拎过来的莲花白,几人碰杯饮了一杯。 看着有些拘谨的李晓梅还有何雨水,李茂笑了笑说道: “行了,我说你们两个拘谨什么。 咱们老李家又没有女人吃饭不能上桌的习惯。 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聊我们的,你们两个不喝酒的赶紧吃饭。” “哎,好嘞哥。” 李晓梅甜甜的笑了笑,探出筷子给害羞的何雨水夹了好几下,两人这才吃了起来。 这还是何雨水这几年第一次跟外人吃饭上桌。      之前傻柱在易中海那边过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何雨水的座位。 安抚好了两个小丫头之后。 李茂几人才又说笑了起来。 “啧啧,我说李茂,这菜哪能说是粗茶淡饭。真要是想吃粗茶淡饭,你回头得去我家看看。 清汤寡水窝窝头,那个才是1 三大爷阎埠贵自斟自饮的滋溜了一口,这么说着。 “嘿,我说三大爷,我今儿好歹还出了两个饭盒。 你今儿来吃饭,不会又拎的你那兑了白开水的西凤吧? 别说,这年还没有走远,你那今年新开的西凤应该还有点酒味。” 傻柱提着酒杯跟阎埠贵碰了一杯,忍不住的开口打趣着。 “嘿,我说傻柱你看不起谁呢?去你家蹭饭,我一准的拎西凤。到李茂家吃饭,我能那么埋汰么? 看看,这花生米,我带的1 这话说的,阎埠贵那叫一个得意。 “得嘞,得亏这话三大爷你能说的出口。合着我就趁您那兑了水的西凤是吧?” 傻柱跟阎埠贵两人在一旁白话,掰扯。 李茂这边也跟二大爷刘海中说了起来。 “李茂啊,二大爷知道规矩,不会问你办了什么事。只要知道你是个好样的,给咱们院争了气就行! 借着你家的酒水,二大爷敬你一杯。 希望你们家以后越来越好1 “得嘞,谢二大爷祝福。” 两人捧了一杯之后,刘海中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这一说,可是把一桌人给惊的不轻: “啥?刘光齐要结婚了?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不声不响的,怎么就结婚了? 不是,刘光齐他怎么能现在结婚啊1 傻柱拎着酒杯,两眼一瞪,心中说不出的急躁。 刘光齐跟傻柱差不多算是一个年龄段的。 这许大茂不声不响的去相亲就算了。 这刘光齐也要结婚,那院里这个年龄段的可就剩下他何雨柱一个人没有动静了! “嘿,我说傻柱,你会不会说话,我们家光齐怎么就不能现在结婚了1 刘海中没好气的怼了傻柱一句。 也就是念着这里是李茂家,这才没有跟傻柱嚷嚷起来: “也是赶巧,我们家光齐也是前几天转正,今天跟女孩那边说了说,准备商量一个结婚日期出来。” “这是好事,说明咱们后院,今年合该兴旺。” 李茂抬手给刘海中的酒杯添满,口中说着漂亮话。 “听听!看看人李茂怎么说话!再看看你傻柱。啧啧啧。” 刘海中口中啧啧有声。 眼见着傻柱就要跟刘海中怼起来,李茂赶紧在旁边搭了一嘴: “所以二大爷您的意思是?” “嗨,说来惭愧,二大爷家这些年也攒了些家底,给光齐凑些家当出来,也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这手里的稀罕玩意没有多少。 怕拿去提亲落了光齐面子。 正巧李茂你立了功,我想看看你这有没有什么票据,能帮忙撑个场面。” (本章完) 第106章 。谋划地窖 第106章 。谋划地窖 “票据?” 李茂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心中思索起来。 看着李茂的表情,一旁的刘海中的心更是忍不住揪了起来。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地方,刘海中用力拧了拧大腿,骤然的疼痛,让眼角带上了一丝苦涩: “是不是二大爷这个要求让你为难了哎,我这也没办法,光齐毕竟是我们家老大。 以后传家干嘛的都得看他。 外加娶的女方,在纺织厂也是有工作的。你说这哎.” 刘海中唉声叹气,一旁的傻柱却是放下了跟阎埠贵的成见,在一旁好奇的打听了起来: “纺织厂?我的天! 不是说去年打掉的八大胡同,不少姑娘都给安排到纺织厂去了么? 那地方的人,光齐都敢娶?” 傻柱一脸震惊。 就连一旁的阎埠贵,手上的酒杯都忍不住的抖了抖。 “咳咳,我说老刘,光齐结婚可是大事,你这可得打听清楚,别让人给唬了。” 刘海中脸色陡然涨红。 目光转向傻柱,眼中好似要冒火一般: “放心,打听清楚了,女方一家三口人都是在纺织厂工作的。 上面长辈还在,怎么可能让闺女去那种地方。” “豁,三职工家庭?!这可了不得啊1 阎埠贵放下手中的酒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认真的看向刘海中: “老刘,咱们可是老交情了,光齐那媳妇,还有没有姊妹什么的?要是有的话。 给解成也介绍一个,咱们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好家伙,真真的是好家伙。 阎埠贵真不愧是‘持家’好手,这一手买卖,算盘打的那叫一个精明。 眼见着傻柱又要跟阎埠贵拌嘴。 李茂赶忙开口打断,这可是在他家,要是吵闹起来,多少会落了他们老李家的面子: “好了好了,我说柱子,伱就少说两句。” 安抚下傻柱,抬手揉了揉两个瞪圆了眼睛,俏咪咪吃瓜的小丫头的头,李茂这才对着刘海中开口: “按道理来说,这是二大爷第一次跟我老李家开口,就咱们两家的关系,外加平时的照顾份上。 我不应该拒绝。” 刘海中心情激动,看向李茂的目光,越发的满意。 在这一片希冀的目光中,李茂拿捏着腔调,尽可能的让其他人知道这些票的来之不易: “但是,二大爷也知道,咱们这是个大院子,要是开了这个头,其他人也来找我借怎么办? 本身有些票就稀罕不说。 这借给谁,不借给谁,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人落在背后说闲话。 两位大爷也知道,我这刚拿了上级发的奖状,可不能把名声坏到这个地方1 刘海中沉默。 阎埠贵略微沉吟: “老刘,李茂这说的有道理。光齐的事情确实重要,但是咱们也不能拿李茂他们家的名声开玩笑。 要是开了这个头,别的不好说,中院老贾家.” 阎埠贵话都没有说完,就听到傻柱吱吱磨牙的声音: “嘿,我刚觉的三大爷你前半句像个人话,怎么这到了后面,怎么还夹枪带棍的编排人呢?” 没有在意傻柱跟阎埠贵的斗嘴。 刘海中也是黯然的点了点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神情那叫一个沮丧: “哎,也是.咱们院里,还是有几家难缠的。      不能为了光齐的事,就把李茂给坑了。” 念及王主任今天的叮嘱,刘海中心头也是一黯。 就在几人都以为这事没戏的时候,却听到李茂呵呵一笑: “我说几位,你们这就帮我下结论了?” “不是?我说李茂?你这还要帮?” 傻柱一脸问号的看向李茂,表示理解不了这种操作。 “帮是肯定要帮的,毕竟是二大爷。不过就是这帮法,咱们得换一换,找一个能堵住院里街坊嘴。 不伤害我家名声的1 “对对对!这话说的不错,李茂啊,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抓紧说出来。 只要二大爷能完成,绝对不说二话1 刘海中一改之前的失望,那热乎的劲,从脸上都能看的出来。 见着刘海中上套,李茂也不再饶弯子。 趁热才能打铁,过了这个热乎劲,再想把一些事情办成,就要浪费一些功夫了。 “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藏着噎着了。我之前听人说了一嘴,咱们厂还要扩建。 这要扩建,就要招人。 这人一多,住房就更紧张。我估计我那个侄子寄存在我这的家当,一时半会的也弄不走。 但是等天暖和了,我这还要收拾房子。 家就这么大,我不能全给人存东西不是?” 说到这里,李茂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几人的表情,心中有了些计较。 “李茂这话说的没错,京都这几年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房子眼见的不够住,就算排队,一时半会的也轮不到秦怀安。” 阎埠贵心中思肘着,绝大部分心思,已经跑到李茂说的轧钢厂扩招的事情上。 事关房子,傻柱难得的没有多嘴。 倒是刘海中,认真的思索起李茂这话的含义: “话是这样说,不过李茂,你家这已经有了一间大房,一间耳房。 就算我这个大爷帮你打申请,街道也不能把前院的那个门房分给你放东西的。 那间房子虽然小了点,还阴冷,但是只要舍得花钱开个窗户,也是能住人的。” 得,这是想岔了。 李茂哭笑不得的挠了挠下巴: “嗨,我说二大爷你这是想哪去了,我哪能让您帮忙去干那种挨骂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 刘海中这下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地窖!我说的是咱们两家公用的那个小地窖。”李茂开口提了提。 这一下刘海中这才反应了过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嗨呦!看我这脑子!喝了酒都有些迷瞪了! 没错!地窖!地窖也能放东西1 说完这话,刘海中目光火热的看向李茂,等着李茂开价。 “晓梅,去拿一张铁罐的饼干票,还有两个肉罐头票,外加两张烟票,一张茅台票出来1 听着这报价,别说是刘海中,就连傻柱和阎埠贵都忍不住的动心起来。 (本章完) 第107章 。差异的人生 第107章 。差异的人生 “咕噜.” 几人的喉咙不自觉的涌动着。 “不是?这东西全都是借给我的?” 刘海中看着李晓梅拉起房间中间的布帘子,在里面嘻嘻索索的搬东西。 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几人被惊吓住的模样,李茂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二大爷这话说的,难的您开一次口,为的还是光齐的人生大事。我这手里没东西就算了。 刚好有这么些东西,可不得给您长长面子? 再说了,您这是借,又不是白要。 就您这评级,就算这一次家底全给刘光齐花了,要不了一两年就赚回来了。 我这能担心个什么? 这些票也就是听起来稀罕,真要是舍得一身剐,去那地方走一走,还是能弄得到。 无非就是被人问起来,来源不好解释而已。” 听着李茂不动声色的吹捧,连续情绪波动,酒劲有些上头的刘海中,这会只感觉有些飘飘然: “不错,凭借你二大爷我的评级,只要省一点,很快就能赚回来! 不过二大爷还是得说一句。 李茂啊,你这可真是雪中送炭!这情分,二大爷记住了1 说完这话,刚好李晓梅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捏着几张票据,也没有不舍的意思。 “哥,给你。” 等到李茂把票据放到刘海中手上的时候。 不用别人提醒,刘海中自己就主动喊着阎埠贵写欠条起来。 虽说都是邻居,可这些东西,还是得有个凭证才行: “老阎啊,伱帮我当个公证人,咱们立个字据。 从今天开始,只要这些东西我没有还上,我家跟李茂家公用的那个小地窖,就归他们家使用了。” 阎埠贵接过李晓梅递过来的纸笔,刚想这么写。 就被李茂给打断: “别,我说二大爷您这不是燥我呢么? 咱们之间哪能算这个,票据算我借给您的,这地窖是堵人嘴的不假,但是我也干不出来白拿的事。 这样,多了我也没有,一个月三毛,您看怎么样?” 李茂可是知道之后几年年景的。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东西,一时半会的刘海中怕是还真弄不到。 虽说鸽子市有,但是刘海中这个官迷,绝对不会冒着搭上自己前途的风险去淘换。 工厂内淘换的话,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这样一来,就等于说李茂要长时间独占着地窖。 这要是不给点东西补偿,怕是被人从中间一挑拨,就有可能坏了两家之间的关系。 一句话,两家的情分要,用来囤物资的地窖,李茂他也一样要! “不是,李茂你这不是打我脸呢么?借东西的是我,你这还掏钱?” 刘海中面子上有些挂不祝 两人掰扯了半天,最终还是被李茂一句:‘算我请二大爷多喝几次鸡蛋茶’给堵住了嘴。 “你小子,就是个好心的。 要不然也不会被中院的人欺负成这样。 放心,有二大爷在,往后院里没谁能欺负你们家1 里子面子都得到了刘海中,这样大包大揽的说着。 一旁的傻柱虽然想说些什么,可被何雨水拉扯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耳房的物资,也被李茂搬到了地窖存放起来。      地窖的外面,李茂还贴心了上了把锁。 之前手搓的三轮车和自行车,还在部委放着没有下文。 院子里的刘海中家,却是一天一个模样。 该说不说,刘海中对刘光齐那真是没话说,家底掏空,硬是凑出来七十二条腿,外加一应新东西。 李茂借出去的票据。 刘海中更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全都给买了回来。 “你们给我滚出去1 伴随着两声呜咽,挨了一顿打的刘光天,刘光福连滚带爬的从屋内跑了出来。 迎面撞上从外面回来的李茂。 “不是?我说这马上天都黑了,你们哥俩要干嘛去?” 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李茂心中已经了然,嘴里却还是留着颜面,没有戳破。 “李茂哥,能跟您借瓶酒么? 这钱我现在没有,等周末放假了,我去粮站扛大包还您。” 刘光天拽了拽刘光福,低声问着。 “这是遇上事了,心里不痛快是吧。 不就是一瓶酒么,我借了。 不过这酒我家现在存的还真没有,这样,我给你们拿钱,你们去街头那边打一斤回来。 等会到我家耳房,我陪你们喝几杯。” 受限于院内的情况,以及两人的心情,李茂也没说白给这种让他们以为是可怜他们的话。 从兜里抽出五毛钱,递给刘光天,嘴里喊着让刘光福过来帮忙抬桌子。 男人喝酒,不需要太多东西。 一碟小咸菜,一碟上次没吃完的花生米,外加两个人的心酸,就足够下酒。 “啪1 刘光天苦着个脸,不解气的砸在自己腿上: “凭什么.凭什么老大结婚,就要把我们赶到门房去! 凭什么好东西都是老大的,我们跟在后面整天挨打不说,还连根毛都混不上。” 刘光天嘴里抱怨着。 都不用李茂劝,自己就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那是真的干喝!连颗花生米都不带吃的! 刘光天这边开了头,刘光福这边也是一脸难受的样子,一边给刘光天倒酒,一边吨吨吨的给自己满上。 看着这两兄弟的架势,李茂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李茂这边不问,那不代表刘光天自己不说。 不知道是不是连着喝了好几杯,喝的有些猛了,刘光天的话夹子一下就打开,一直不停的往外说。 嘟嘟囔囔的说到最后,刘光天又嚷嚷了起来: “李茂哥你说,我家老头是不是太偏心了点! 刘光齐整天什么都不干,家里什么都没有少过他。 我就是想要个工作,只要不用整天去粮站扛大包混日子,哪怕是个临时工都行1 酒劲上头,刘光天说话难免有些颠三倒四。 不过这话中的意思,李茂也是听了个明白。 这哥俩是看着刘海中对刘光齐太好了,想问家里要钱,弄个工作出来。 刘光天有这个想法不稀奇,毕竟他初中肄业,没有机会考中专,也没有机会考高中。 只能在街上找散活,混日子。 可刘光福跟着说这个,未免有些太早了点。 (本章完) 第108章 。捆绑刘海中 第108章 。捆绑刘海中 跟三大爷阎埠贵家喜欢偷懒的阎解成不同。 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俩,虽然年纪比阎解成小,可论吃苦耐劳上面,这俩还真比阎解成强的多。 都是没有工作在街上找散活。 阎解成一天扛二十多袋大包,然后就躲一边偷闲。 刘光天只要还有力气,那就咬着牙硬抗。 就这事,阎解成可没少被人笑话成软脚虾。 偏偏阎解成自己就跟个没事的人,该偷懒偷懒,该遛弯遛弯。 正当李茂有些走神的时候。 就听到刘光天一阵哭嚎: “李茂哥,你说都是老刘家的儿子,凭什么他刘光齐就那么受宠! 我跟光福两个,只是想让老头子高看一眼就那么难! 不就是会学习,分了个工作么! 不就是有可能走上行政岗,熬到几十岁当个小领导么! 只要给我们机会,我们又不是不行! 凭什么就不能正眼看我们1 听着刘光天的哀嚎,李茂心中跟个明镜一样。 有句话说的好,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就眼下的情况,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就是需要用一生弥补童年的对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哥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刘海中高看一眼。 就像是那句还没有出现的台词: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多了不起。我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一定会亲手夺回来! 眼下这哥俩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刘光天的声音很大。 就算是在院里,依旧能听清这些质问。 可就算这样,老刘家依旧没有一个人出面解释。 只听到隐约一声:‘老子要锤子这两个小王八蛋/ 刘光天整个人一哆嗦,很明显,这话他是听到了。 “嗬,光福,赶紧多喝点。喝多了,等会回去挨打就感觉不到疼了。” 刘光天沮丧的说着。 刘光福也是听话的倒酒,咕噜咕噜的就往肚里灌。 看着两兄弟悲观的模样,李茂心中却是有了计较。 用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在嘴中: “临时工?你觉得放映员怎么样?” 静! 耳房内瞬间安静! “砰!砰!砰1 不等李茂反应过来,刘光天一个咕噜滚到地上,身子还在摇摇晃晃呢,头已经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李茂哥!不!师傅!只要你愿意教我技术! 我跟您养老送终都行1 刘光天自己磕头还不算,还拉扯着刘光福在地上磕了起来。 “不是!我说光天,光福,伱们俩赶紧给我起来!这突然磕头,你们要吓死我不成?” 李茂手上带着巧劲,想把俩人拖拽起来。 可架不住这喝了酒的人身子骨沉,一手一个,李茂还真没这本事。 眼见着劝不动,李茂只能甩出一句: “我就是这么一说,真想拜师,你们也得把你爹给请过来,咱们把话放到桌面上来谈。 这长辈还在呢,你们弄这一出。 不是坏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么1 “对!师傅说的对!光福,去找个棍子回来! 只要老头子今儿打不死我,这师傅咱们就得拜1 刘光天摇晃着头,对着刘光福说。 这俩兄弟从小抱团挨打,刘光福也是真的听话: “哎,我去找。” 还不得李茂阻拦,就看着这俩兄弟摇晃着出了门。      不多时。 “砰!啪!噼里啪啦1 一阵争吵,外加砸茶缸的声音之后。刘海中一脸阴沉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额角带着血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给我靠墙根站好去1 进了耳房,刘海中指着墙脚,让俩兄弟到墙脚站着。 这哥俩这会只顾得咧嘴傻笑,对于身上的伤,一点都没有在意的意思。 “哎” 刘海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让你看笑话了,这俩不争气的玩意,真是丢人现眼。 你也不用为难,回头我教他们一点手艺,等练好了之后,在厂里当个临时工,熬几年就好。 二大爷我虽然读书不多,可做人还算明白。放映技术别说咱们厂,整个京都都缺。 咱们两家的关系虽然不错,那也到不了传手艺的程度。 至于这俩小子,回头我多打几顿,他们就老实了。” 听着这话,墙角站着的那哥俩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可想到有朝一日能让刘海中正眼看他们一眼。 这哥俩硬是倔着抗了过来: “教不教又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我师傅愿意,你也管不着1 “嘿?!小崽子还敢跟我叫板?翻了天了还1 刘海中眼睛一瞪,抬手就要对两人动手。 看着两人眼底的哀求,外加李茂本身就有这个打算,直接干脆的抬手,把刘海中给劝了下来: “二大爷,您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刘海中狠狠的瞪了眼刘光天,还是给了李茂一个面子,没有在这里动手: “好,李茂你有什么话只管说,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为难。” 李茂笑了笑,声音适当的压低了一些: “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俩还是不错的,别的不说,吃苦上面这哥俩还真行。 二大爷要是不怕咱们平辈,这俩徒弟我真的能收。” “不是!李茂,这传手艺的事,可不能说笑啊1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看向李茂。 他虽然不关注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俩。但是能学一门吃饭的手艺,他还是乐意见到的。 “嗨,我说二大爷,咱们这关系,我骗您图什么? 不过有一条得说到前头,这收徒,我只教放映技术,其他的技术我可一概不管! 还有,万一有一天,这哥俩要是干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您可不能怨我下手重1 看着李茂不似作假的模样。 刘海中相信了。 听到最后,刘海中更是一拍桌子,横眉冷对,一手按在长凳上,准备先把这一顿打在前头: “他们敢!!! 要是有朝一日真有这事,李茂你直接告诉我就成! 不用你动手。到时候我先打死这两个坏了我老刘家门风的玩意,再去保卫科自首1 “行,那这件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回头我去厂里跟我们科长说说,让光天先去当个临时工跟着我学技术,至于光福,等他上不成学了再跟着就成。” (本章完) 第109章 ,人啊,就是缺钱 第109章 ,人啊,就是缺钱 听到李茂这样说,刘海中惊喜的点了点头: “成,就这么说定了,往后光天三年的工资,我一分不少的交到你手上。 至于光福,等他学手艺的时候也是这样。” 这不是拜师的规矩,而是临时工的行价。 一码归一码。 拜师是拜师,工作是工作,人情是人情,不能乱了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件事到底还是刘光天,刘光福占了便宜。 毕竟只要把放映技术学会,转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左右都是卖人情,李茂也不介意多收拢点忠心。 “临时工的时候还是算了,让他们哥俩手里有点钱,免得走到哪里腰杆子都硬不起来。 等到他们学会了手艺,成了正式工再慢慢还就行。” 李茂笑着说。 按照他的估计,就算再笨,这放映的手艺一两个月也就能学会。 至于为什么许富贵,许大茂他们父子手底下没有带出来哪怕一个学徒? 那还不是因为他们藏私,想一直把持着轧钢厂放映员的岗位。 “听到了没!回头你们要是敢偷懒,敢不孝敬师傅!老子我直接把你们的腿打断1 刘海中嘴上吼着。 两家的关系,就此踏入了一个新的篇章。 天地亲师。 往后谁敢在院里跟老李家叫板,那就是打他刘海中的脸! 毫不夸张的说,从这一刻开始,除了许大茂,整个后院的邻居都成了李茂的后盾。 放到厂里,刘海中带出来的那些徒弟,一样成了李茂的根底! 往后不管易中海想盘算什么,他李茂都有了直面的力量。 “放心,我对师傅肯定比对您孝顺1 欣喜之余,刘光天嘴里一秃噜,直接甩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嘿!翻了天了还1 刘海中一手拽着一个人衣领,甩吧甩吧就甩回了家。 李茂这边酒桌还没有收拾完呢,老刘家那边的哼哈交响乐已经奏响了起来。 翌日。 李茂带着刘光天到厂里报到。 听着李茂愿意带学徒,孙科长二话不说给开了一个临时工的岗位。 还是那句话。 轧钢厂正在扩建。 这时候想要塞人,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当然,这岗位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临时工。 正式工依旧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师傅.要不然您打我一巴掌!这成了轧钢厂工人,我有点飘的慌。” 刘光天的声音颤抖着,捧着手中的工作证,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 以前求都求不到的工作,就这么到了他的手中! 当然,刘光天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谁带来的。 看着自家师傅的身影,刘光天只觉得李茂身上满满的都是光辉! “飘什么飘? 这才哪到哪?伱就不想着把技术学好了,回头转了正,以后到刘光齐面前嘚瑟一下?” 李茂笑了笑,不经意的就给刘光天立了一个目标。 念到这一茬,刘光天真就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要认真学技术!以后一定要超过刘光齐!我要让我爹看清楚! 我刘光天不是废物1 看着昂着头,一板一眼朝着太阳念念有词的刘光天,李茂不得不感叹。 有一个好工作,真就能让人改变不少。      放到之前,刘光天绝对不敢喊出这话。 “行了,念叨完了就跟我进去。 学技术可容不得马虎1 李茂轻声笑了笑,感慨自己终于也有了自己的班底同时,也不忘催促刘光天赶紧走。 “哎,好嘞师傅1 一上午的时间转眼过去。 在一食堂跟傻柱吹牛打屁了一会之后。 两人晃悠悠的回到了宣传科。 一茶缸茶水还没有喝完,就听到刘姐那边神神秘秘的传递起八卦来。 “哎,我说你们听说了没。 菊儿胡同那边有个人倒腾矿石收音机被抓了! 我听人说,那人好像连购买材料的条子都是伪造的! 为了这,卖给他材料的供销社主任都被撤掉了!下面还有好几个售货员跟着倒了大霉1 “真的假的?连条子都敢伪造?还把供销社的给骗过去了! 你说他们回头会不会伪造票据,坑了咱们老百姓啊1 又是一个人开口。 “嗨,条子那东西,刻个萝卜章就弄出来了。票据?那能骗的了谁? 我听说我姑奶奶家的侄孙女婿的姐姐的对象提过一嘴,印刷票据的地方,那可严的很! 别说东西了,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1 这话题也就说到这。 再往后,刘姐她们口中的话题就歪了楼。 不是说厂里谁家的孩子结婚了,就是隔壁厂谁被看瓜了。 反正主打一个荤素不忌,消息面广。 别看就听这一会,那可比听评书有意思多了。 “师傅,要再倒一杯水不?” 刘光天悻悻的看着李茂,心中惦记着超越刘光齐,在刘海中面前露脸的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待在办公室。 “行吧,有上进心是好事。走吧,我带你先复习一下上午学习的内容。” 李茂放下手中的茶缸,伸了个懒腰,跟刘姐她们打了个招呼,就转悠到存放放映机的仓库。 又是上手,又是练习的,可是把刘光天给累的够呛。 就这,还没有到练口语的阶段。 看着在一旁不停练习的刘光天,难得闲下来的李茂,心中又开始盘算怎么赚钱。 就刚才听到的消息来看,矿石收音机的路子怕是不行了。 就算能小批量的买原料,李茂也不会去犯这忌讳。 要不然,去攒自行车?然后转手? 李茂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跟在厂里手搓不同,真要是去攒零件,也不是不能组。 抛开后面的砸牌子比较麻烦不说。 还有就是容易被附近修车铺的人记恨上,以后可能买不到零件。 思前想后了老半天,李茂还是觉得,先找机会把手上的金玉丸清空一批比较好。 等回头打响了名头,诱导李怀德说出某方面的情况。 顺水推舟的拿出金玉丸铺路比较合适。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 转眼间就到了下班时间。 有了李茂在,孙科长难得的硬气了一会,那天酒醒之后,就把许大茂派到厂里最远的帮扶点放电影去了。 这一来一回,怕是得上一段时间。 (本章完) 第110章 。林小英拦路 第110章 。林小英拦路 又这么过了几天。 周日。 难得的休息日。 正当李茂和李晓梅,赶早各自去男女澡堂泡了个热水澡回来的时候。 好巧不巧,迎面遇到了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去的林小英。 见着李茂,林小英就跟见了钱一样。 一双眼睛刷的一下亮堂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茂却是感觉身上一股子被人盯上的冷意。 这娘们想干嘛? “刺啦~” 一个漂亮的甩尾,林小英用着跟她姣好的面容完全不符的精湛车技,停在了李茂跟前。 “李茂同志,你这可是让我好找啊1 “哈?” 李茂歪了歪头,完全搞不懂只有一面之缘的林小英找他干嘛。 要是说药材的事? 之前他付了钱的。全款!!! 钱货两讫,就算林小英不小心拿了上年份的药材给他,那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 找他? 那可没这个说法。 当然,李茂之前用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拿错年份的药材就是了。 “哥,你认识?” 李晓梅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林小英。 一双眼睛好像皮尺一样,套着于海棠灌输的那套理论,从上到下的打量着。 首先,前不突后不翘,结了婚容易饿着孩子,还不容易生男孩。 得,不用看了。 就这一点李晓梅直接给林小英判了死刑。 这女人,不能进他们老李家门! “嗯,认识。杜卫国你还记得吧,这位就是杜卫国管的那家店的私方经理。 之前在那里买了一些东西。” 对于李晓梅,李茂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意思,直接就把来人的身份给交代了清楚。 听完这话,李晓梅在之前的判词上,又加上了一条成分不好的罪状。 “哦,这样。” 李晓梅安静的站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感受着李晓梅目光的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林小英心中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轻视了一样。 “李茂同志,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伱。你看,要不要让你妹妹先回去。 我们换个地方聊?” “有事?” 李茂皱起眉头,目光流动。 微微思肘了一番,就做出了决断: “那你说个地点,我把妹妹送回家了再去。” 听到这话,李晓梅高兴的昂起了修长的脖颈,那小模样,分明是在说她这个妹妹更加重要。 林小英坦然而视,只当李茂重视自己妹妹: “那地方有点偏,说了你也不一定找的到。还是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那也行。” 李茂眯起眼睛,对于林小英的来意有了一些怀疑。 不过看着对方坦然的模样,似乎又不像有什么坏心眼的意思。 林小英跨在自行车上,脚尖踮起,歪斜着踩在地面上。 李茂把李晓梅送回四合院之后,转身又奔着这边来。 “会骑么?” 林小英指了指胯下的二八大杠。      这时候为了承重,一般人无论男女首选的自行车就是二八大杠。 当然,像是那种不缺自行车票的,也会选一些二六飞鸽。 “会是会?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想让我带着你?” 李茂双手环抱,心中揣测着林小英想要干嘛。 这一反问,反倒是把林小英给问蒙圈了。 “不然呢?” 林小英抬起涂了不知名香膏的手,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带你?” “不然呢?”李茂两肩微微耸动: “毕竟我没对象,这要是骑着自行车带你招摇过市,万一我未来对象看到了,错过了这段缘分怎么办?” ??? 林小英只觉得自己满头问号: “不是,我一个适龄女青年还没有说什么,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怎么说,合着我林小英就是配不上你呗?” 很好,话题偏转了。 李茂微不可查的一笑,嘴里依旧胡搅蛮缠: “那你可是说着了,就我这长相,您自己觉得呢?” 林小英词穷,本能的盯着李茂的这张脸,试图从中找到反驳的理由。 结果谁知道,反驳的理由没有找到,林小英自己的脸先变得火烧火燎起来。 “你!你!别以为你长的俊就可以为所欲为! 告诉你,我.” “所以,告诉我你来干嘛来了?” 不等林小英把话说完,知道对方节奏已经乱掉的李茂,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你平时就这样欺负人么?你这叫持俊行凶知道么! 我.你欺负人1 林小英红着脸,扭头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朝前走了几步,见到李茂没有跟上,自己又乖乖的退了回来。 “那个,你怎么不哄我?” “所以,你来干嘛来了?” 李茂看了林小英一眼,无视了她的问题,换上了一种带着磁性的声音说着。 就看着林小英身子一酥,看向李茂的目光,肉眼可见的幽怨起来: “就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人! 给,这个东西是你弄出来的吧?” 林小英从随身的挎包中掏出一个木盒,木盒里用油纸装着一小块药丸。 虽然只剩下一小块,可李茂还是觉得,这东西有些熟悉。 “哈?大老远的跑一趟,你就为了这个?” 李茂诧异的看了林小英一眼,随后两手一摊,兴致缺缺的回了一句: “不过可惜,这东西跟我没什么关系。” 说完这话,李茂就想转身离开。 腿还没有抬起来,就听到林小英在身后念叨了起来: “这是一个老客户找到我福泽堂,想帮他一个朋友问问,有没有同样功效的药。 我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半的一半,用特殊手法泛开之后,尝出了不少药材。 很不巧,那些都是你之前从我那买过的.” 硬了! 李茂的脚步硬了!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只是从你那买了些药材泡酒而已。 犯不着什么东西都往我头上扣吧?” 李茂转过身,用着看不出任何差错的笑容,回应着林小英。 然而李茂怎么都想不到,林小英竟然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也不回话,自顾自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前门大街八百多户,凡是跟药有关的商户,家传的方子全都在去年的献方运动中,被人献了出去,现在tong人堂里还有我家的方子。 这药丸要不是落在我手里,怕是这会就有人盯着找人要方子了” (本章完) 第111章 。林小英的一进院 第111章 。林小英的一进院 李茂嘴角忍不住的扯了扯。 林小英这姑娘,是一句话不听,硬生生要赖上他啊! “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无所谓,走,去我家,我家大,还没人1 林小英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红润着脸颊,拍了拍身后的座位。 因为害怕指指点点,李茂一路捂着脸,只在指缝中露出两个眼睛,记着周围的路段。 好在早上没有多少人。 除了被几个坐在路边赶早场吃饭的大爷羡慕的看了两眼,也没有别的大事。 或许是因为腿脚不够长,车座又不是最低的缘故,林小英骑在自行车上,腰身总是一拧一拧的。 拧开的衣摆不那么贴身,看的李茂这个‘随机发作’的强迫症患者,光想伸手帮她把腰上的衣服捋一捋。 李茂坐在一间充满了木香的房间中。 捧着一杯茶水,愣着神看着杯中竖起的茶叶。 嗯,不是茉莉花. 喝一口,滋溜,这院里有甜水井? 耳边回荡着菜刀密集的落在案板上的声音。 “哆哆,哆哆,哆哆哆哆.” 明明只是出来谈个事情,李茂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突然间,就要吃饭了? 早上饭,有点晚,中午饭,还有点早 端着白瓷茶杯,起身走到厨房边,看着林小英轻车熟路的引火,加油。 “刺啦~” 爆香的调料,味道那叫一个汆。 备好的辣椒,土豆丝下锅。没一会功夫,一盘酸辣土豆丝就算是做好。 两人坐在桌边。 林小英热情的开口: “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我说,你该不会是想着让我”李茂话还没有说完。 就看着林小英的两颊猛的一红,欲盖弥彰的偏转过头: “没那回事!你不要多想1 “吃人嘴短吧” 李茂的话语带着惯性从口中飘出。 林小英的脸刷的一下黑了起来,周身的气势也变得阴沉起来: “吃饭。” “哦。”李茂拿起筷子,乖乖的夹起土豆丝。 要是按照重生之前的经验,女孩子生气了,按下抽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两顿,两顿不行就一夜。 只要够硬气,等到她双腿打摆子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 什么包治百玻那种快乐还是太短暂,根本无法弥补身心的空虚。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围着桌子吃饭。 别说,就目前的氛围,还真有一种说不出的融洽。 这一盘酸辣土豆丝虽说只是家常菜,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比李晓梅做的好吃。 算了。想到李晓梅那个做饭苦手,李茂觉得还是不要埋汰人了。 “饭吃完了。能说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总不能真的想跟我处对象吧。” 李茂口中轻飘飘的说着,眼睛却在仔细的辨析着林小英的微动作。 跟之前在福泽堂相比,这个林小英今天有点反常。 “处对象?伱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林小英撇了撇嘴,直接开口否认。 “那你这是?”李茂疑惑着开口,甭管真假,先往下演了再说。 “福泽堂传到我手里,已经是第三代。我不能让它消失。” 林小英小声的说着。 李茂点了点头:“所以呢?” “我们家家传的方子,已经被上交了。跟大药店相比,福泽堂已经没有任何优势。 就算靠着街坊,治疗一些头疼脑热的毛病勉强维持开支。      但是却无法完成街道对店铺的要求。” 林小英抬头,一双大眼睛中,充斥着愧疚。 “继续。” 虽然已经猜到林小英想说什么,李茂还是装作没听懂的意思,让她继续开口。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不主动,才能不背锅。 “所以,我想把你的药丸,放到福泽堂出手。 我这里有一些老客户,他们对这东西有需要。 作为交换,我会帮你拦下以后有人要求上交方子的麻烦。” 林小英斩钉截铁的说着。 “好想法,那么我能得到什么?” 李茂偏了偏头,并没有因为林小英说的可怜就心生怜悯。 在商言商,他李茂真的很穷的! “我要业绩,证明福泽堂还有存在的意义。至于你的好处,我会给你开单子,证明你收入来源合法。 有钱不能花,干看着一定很难受吧。” 别说,这话可真是说到李茂心坎里去了。 赚钱归赚钱,可没有办法见光的话,就只能锦衣夜行。 一旦被人举报还说不清的话,保不齐就得完蛋。 “那么问题来了,你怎么证明?” 李茂摊了摊手,继续追问。 “交了税,那就合法。原料从我这买的,方子的安全我来背书。 放在我这寄售,我还会适当的提高一些价格,作为交税的成本。 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听着林小英的话,李茂心中不由得思肘起来。 从律法界定上来开,直到79年才出现明文规定投机倒把。 如果能光明正大的上药店里出售,还合理的交税,似乎,好像,可能。 在林小英这样的私方经理,被完全取缔,福泽堂的股份被彻底收为公有之前,还真能操作一下。 不过怎么说呢,李茂感觉还是有些风险。 就算买这些药的人不嫌贵,可架不住总有坏人看别人不顺眼埃 至于林小英说的她能护着自己? 李茂却是完全不相信。 “不行,还是太危险了点。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李茂果断的摇了摇头,想法是个好想法,但是可操作的余地不大。 “真没得商量?我手里可是有不少需要这药方的客户1 林小英有些不甘心的开口询问。 “不行,没得商量。并且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买材料做这些东西了。 你要是有兴趣,想怎么仿制就怎么仿制,能赚钱就是你的本事。” 这话当然是假的。 但是李茂现在必须把这话当成真的。 至少要先把眼前的林小英给糊弄过去。 见着李茂软硬不吃,林小英也没了办法: “好,这可是你说的。这药丸原本叫什么名字?” “爱叫什么叫什么,跟我又没有关系。” 李茂摇着头直接抽身离开。 抱歉,被审核了,刚放出来。 (本章完) 第112章 。龙有龙门,鼠有鼠道 第112章 。龙有龙门,鼠有鼠道 前脚拒绝了林小英。 李茂在京都晃悠了一圈,零散的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回来。 这些东西一熬就是一下午。 等到晚上,熬成了一锅胶状体之后,李茂把这些东西倒在案板上冷却。 在李晓梅震惊的目光中。 李茂把对着镜子,这些东西往脸上一按,捏扁揉圆,直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哥!?这是什么?” 李晓梅呆愣愣的看着李茂,表示自己理解不能。 易容术什么的,不是假的么? 怎么他这个哥哥就学会了? 对着镜子把脸易容好之后,李茂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 “嘘1 毕竟道具有些落后,不对着镜子,只凭感觉的话,李茂还真不一定能把脸给捏好。 “今晚我要出去一趟,等会你把家门锁好。回来的时候我会敲门。” 李茂小声的说了一句。 李晓梅的脸上,也挂上了浓郁的担忧: “哥,小心点1 “放心吧,不会出问题。” 李茂点了点头,见着院里的灯光一家家熄灭。 趁着夜色来到墙边,踩着梯子就翻了出去。 这一次是改头换面,自然是不能走正门。 在一连串的胡同里饶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个侧边开门的四合院外。 就这,还是李茂之前从别人那打听出来的。 “咚咚咚~咚~咚咚1 轻重缓急,各有特色的敲击声传出。 不多时,院门闪开一条缝隙。 里面黑咕隆咚,连个油灯都看不到。 等到李茂进去之后,身后的大门关上,这才有几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干嘛来了?”阴狠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李茂也没回头,直接甩了一句:“交朋友。” “怎么交?”阴狠的声音继续开口。 “一个担子两头挑。” 这话说完,一盏马灯从黑暗中亮起。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一手举着马灯,来到李茂侧边,单手做着虚引的动作。 “规矩如此,勿怪。” “无妨。” 李茂也是改变着声调,尽可能的少说话。 进了屋,一个上了年纪,眼瞅着五十多的老头,佝偻着身子躺在罗汉椅上。 看屋内的摆放,无一不是带着些年头的老物件。 其貌不扬,却自有自己的韵味。 “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在罗汉床上坐起。 “有男人药要出手。贵重。要找买家。” 李茂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需求说了出来。 这人算是个职业掮客,口碑在京都还算不错。 至于说男人药,自然是指金玉丸这种重振雄风的东西。 “样品。” 老头说话也不客套。也不想知道来人是谁。 李茂不慌不慌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起来的药丸,放到刀疤脸的手中。 “三日内温补,一天三次,不伤精元。” “好东西,价格。”老头示意刀疤脸把东西拿到其他屋。 作为掮客,他们自然有能验证这些东西的合作伙伴。      “二十。” “嗯,我这要两颗。” 老头嘴里这样说着,算是敲定了价码。 随后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 李茂不揭开遮挡,老头也不抬头窥探。 二十分钟后,刀疤脸从屋外走了进来,在老头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就看着老头猛然抬起头,看向李茂的目光陡然一亮: “价格低了些,三十吧。我这还是要两颗。给你走两条路。” “三十?可以。不过路子只有两条?” 李茂对这个数字有些不太满意。 “两条不少了,东西好,但是价格高,舍得花钱的可没多少。” 老头眯起眼睛,笑呵呵的说着。 一边说,一边从身旁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从里面撕下来两张纸: “联系的地址都写在上面,明天晚上,9点以后,去第一张纸上的地方。 至于第二张地址,等下个周末,还是9点以后去。” 刀疤脸把两张纸递给李茂,顺手从李茂手中接过剩下的两枚金玉丸。 钱货两讫,刀疤脸提着马灯在前方引路。 就在李茂准备出门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赶上别人敲门。 站观一连串的对话之后,一个把头包裹的严严实实,身材瘦小,身上带着一股油漆味的男人,从拉开的正常一人宽的缝隙中,摇晃的走了进来。 对正常人刚好合适的缝隙,对这人却是宽敞的能左右晃荡,还不碰壁。 先进,后出,确定外面没有风险之后,李茂这才出了门。 在外面晃荡了好一圈,把脸上的胶状物揉搓下来,混着公园的泥土揉搓在一起扔到公厕之后。 衣服里外一翻,李茂直接来了个大变样。 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李茂这才躲避着巡逻,奔着四合院回去。 要说这掮客的路子是不错,就是成本太高。 按照他们的报价,前前后后搭进去三颗金玉丸,一共九十块钱这才拿到两个客户。 就这,李茂还不知道对方能买几颗。 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有了销路。 唯一的麻烦就在于,第一次交易是掮客那边负责把钱弄干净。 往后李茂要是再想跟这些人交易,就需要他们自己考虑钱干不干净的问题。 当然,把钱弄干净也可以找这群掮客。 无非就是到手的钱又少了一些而已。 在厂里带着刘光天教学了一天。 晚上。 李茂如出一辙的伪装好自己,按照纸张上写的地址前进。 什刹海的晚上,到底还有些冷。 等到李茂赶到的时候,就看着刀疤脸正站在一个男人身边。 “信托出售单据,面额一百八。这是一百八十块钱。” 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刀疤脸把信托的单据和一百八十块钱交给了李茂。 李茂也从善如流的从口袋里掏出六个油纸包裹的药丸。 交易完成,刀疤脸转身离开。 只留下伪装好的李茂,和买主站在原地。 “同志,往后这药用完了,我该去哪买?” 第一次听买主开口,李茂莫名的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 当然,声音耳熟之余,也对这买主的身体产生了好奇。 一颗三天,六颗那就是十八天,足够用大半个月的。 这眼下还没吃呢,就开始惦记着用完了? 啊这这是大客户啊! 22章被审核了,要等一等才能放出来 (本章完) 第113章 。大客户。李茂的发财之路 第113章 。大客户。李茂的发财之路 看了一眼说出这话的男人。 李茂变换着声音,冷不丁的回答:“我只收干净钱。” “放心,干净!绝对干净!比信托票据还要干净。” 男人连忙点头。 在关乎男人尊严上面,架子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说说看。” 李茂没有贸然相信这个男人的说话,开口就让对方证明。 “轧钢厂的食堂的收购票据,轧钢厂厂报的稿费票据,以及挽救轧钢厂在外物资,厂里给出的奖励票据和证明。 要不是不够,换成食品厂的票据也可以。 或者说你想要临时工的岗位,也不是不能开条子。 总之,只要有东西,干净钱好说。” 听着对方自信满满的声音,评判着对方的体型。 李茂发现,自己似乎知道对面是谁了。 姥姥的,竟然是李怀德?! 这人路子竟然这么野的么?这是打算拿金玉丸当饭吃啊! 别人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货是准备让天上下刀子雨,还用脸硬接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茂古怪的目光。 李怀德轻声咳咳了两声: “同志别误会,我这是帮病友,呸,帮朋友买的。毕竟我那么正常,怎么看也不是需要这些东西的人,你说对吧。”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懂的都懂,经典我有一个朋友。 “留一个地址给我。以后有需要,就在你们轧钢厂的宣传栏上,贴一张跟食堂有关的大字报。 大字报上出现的第一个数字,就是需要购买的数量。 当然,钱要提前准备好,要干净钱。 要是钱不趁手,票据也行。当然都得是干净的。” 李茂稍微沉吟,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可以,可以。这事简单。” 李怀德留下了一个地址,心中默念着这个地址。 李茂总感觉有些熟悉。 在脑中略微思索了一番,李茂惊奇的发现,这个地址,似乎是之前跟踪许大茂的时候。 许大茂进去没有出来的那一家。 用着复杂的目光认真的看了看李怀德,李茂默默的没有说话。 往好一点想,万一那人先是许大茂的姘头嘞。 李茂回家。 路过阎埠贵家门口的时候,难得的听到阎埠贵在屋里训诫阎解成。 “伱说你!上学上学不行! 去扛大包扛大包也不行!合着你一天就可着三毛五,数着价格扛大包是吧?一个月十块五。 扣掉你买口粮的钱,扣掉一些七七八八的零碎,一个月你就交给家里三块钱? 要我说,不行你就跟后院的刘光天学学! 去拜李茂当师傅! 学习的时候不收钱,等到成了正式工才收。这买卖我们绝对亏不了1 窗外放慢脚步的李茂,只感觉自己一头雾水。 原本只是想吃个瓜,怎么就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拜李茂为师?不干,我才不干! 李茂可比我还小几个月呢!认他当师傅,我这脸往后也没法要了1 阎解成躺在床上,像是一条躺平的咸鱼,一双死鱼眼在黑暗中看着自家的屋顶,揪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一只老鼠什么的。 “要脸?那你去扛大包偷懒就要脸了? 别以为我没打听过,你去的那个粮站,有个叫葛二妮的丫头,她一天下来都比你扛的多! 一个大男人,连个女同志都比不过。 阎解成!你跟我说这是你的要脸?1 好嘛。 怎么说。      也就是李茂反应快,控制力强。 要不然这笑绝对憋不祝 换做正常人,这时候就应该生气,可偏偏的,阎解成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嗨,这不是您老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么。 我这不是盘算了一下,一天赚三毛五,消耗的体力不多,比较省钱么。” “省钱?” 说到这个,阎埠贵的怒火一下就涌了上来: “口口声声的说省钱,也没见你哪一顿吃的少1 “嗨,这不是咱们家讲究公平么。该我的,我凭什么不吃1 阎解成无所谓的声音传出。 可是把李茂给逗的够乐。 这家伙,阎解成可真是够咸鱼的。 就在李茂准备多听一会的时候。 好巧不巧看到傻柱捂着肚子,着急忙慌的从中院跑了出来: “呦,李茂你这是刚从厕所回来?” 不等李茂搭话,就看着月光下的傻柱,脸色猛然一变。双腿夹紧,脚下内八字。 嘴角抿起,就连眉毛根都在不停地用力。 摇晃着身子,手里攥着揉巴软和的报纸,一摇一摆的朝着院外走去。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正当李茂准备离开的时候。 阎埠贵家的房门被从内打开: “那个李茂.” “别,我就是出来上厕所碰巧路过! 您家说了什么话我一概不知。那什么,我先走了。有事咱们回头再说。” 不等阎埠贵多说,李茂脚下就跟上了发条一样,一溜烟的就奔着后院去。 等到阎埠贵摇头晃脑的回家。 就听到阎解成咸鱼的声音: “你看,不光是我不乐意,他李茂也不乐意吧。 要我说,您还是掏钱给我弄个轧钢厂的工作,回头去再娶个有工作的姑娘。 这样一来,咱们家的日子不就好过了么。” 阎解成美美的盘算着。 “还娶个有工作的姑娘?想许愿去老人家像面前去许!你爹我没这本事! 你也不看看,你二大爷家为了让刘光齐娶个有工作的姑娘,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钱! 就这花的钱,按照刘光齐的工资,怕是三四年都攒不出来! 咱们家? 嗬,难不成等你结了婚,咱们一家老小抱着碗在院里要饭吃?”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着。 也就是阎解成是老大。 按照老大养老的习惯,这才没有说的太难听。 “嗨,找不到有工作的媳妇不要紧,能去轧钢厂上班也行,我也不挑这个。 大不了这钱算是我问家里借的。 回头后面三.四年的工资我都不要,全给家里当买工作的钱还不行么。” 阎解成轻飘飘的说着。 这是奔着有枣没枣都得打一杆子的想法,准备从阎埠贵身上空手套白狼了! “四年.” 阎埠贵心中思索着: “不行,四年不行。三年是买工作的钱。一年是利息。这几年你在家里吃饭的钱还没算! 五年!得还五年1 (本章完) 第114章 。三轮车挂着自行车,持俊行凶! 第114章 。三轮车挂着自行车,持俊行凶! 转眼间,就到了三月半。 民间舞蹈会结束,各个团体也就离开了京都。 这天,李茂手里拿着巴雅尔娜临走之前写的信,以及附带的一斤多牛肉干,嘴里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这姑娘胆大是胆大,没眼色也是真没眼色。 但是架不住真的给面子啊! 借着宣传科的纸笔,匆忙写了一份回信,并约定下一次用什么东西交换奶疙瘩和肉干之后。 李茂心满意足给科里的大姑娘,老嫂子,小姐姐,外加孙科长一人来了一根。 一共就一斤多,一人一小根出去,李茂自己也就不剩下多少。 可东西是当着大家伙的面拿来的。 第一次都不分,多少也有些不太合适。 想到这里,李茂忽然觉得,自己回头完全有必要跟负责四合院的邮递员商量商量。 以后他的信件,他自己去邮局领。 就在李茂心中这样想着,宣传科一片欣欣向荣的时候。 孙科长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作为内线电话,这通话质量比长途明显好了不少。 至少不用大声嚷嚷也能听清。 “好的!好的副厂长,我明白了!这是我们宣传科的荣耀!! 您放心,绝对不会把这功劳让出去!好的,我这就让李茂去您办公室。 好的。” 电话挂断,孙科长快步走到李茂面前,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李茂,你干的真棒!这下可是给咱们宣传科挣了面子! 行了,这话我就不多说了。 你赶紧去李副厂长办公室,副厂长有事找你。 至于其他人,咱们抓紧开个小会,争取在今天下班之前,弄一份大字报贴到宣传栏1 “咚咚咚~” 敲门,进办公室。 就看到赵工几人已经提前来到。 在一旁的沙发上,还有杨卫华杨厂长,以及李茂之前没怎么见过的聂副厂长。 各自打完招呼之后,李茂就跟赵工几人一起,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好! 伱们真是好样的!特别是李茂,你设计的三轮车,成功的给咱们厂争取了一个飞鸽三轮车生产车间! 虽然不能创立咱们自己的厂牌。 但是上级领导已经批准,这个车间生产出来的三轮车,收益完全归咱们厂自己所有。并且生产出来的三轮车,咱们厂拥有优先采买权! 以后,咱们厂就不会再缺三轮车了1 “呱唧呱唧~”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 就连皮笑肉不笑的杨卫华,都跟着拍了几下。 至于李茂,只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魔幻,就算这功劳被李怀德拿下了,也不至于在副厂长办公室说这些吧。 还是由他这个副厂长在唱独角戏! 掌声落下,李怀德继续开口: “当然,作为之前对你的承诺,厂里生产的三轮车,会直接配发给你一辆。等会让赵工带你去领就行。” “感谢诸位领导的厚爱。” 作为自己应得的东西,李茂也没有什么受之有愧的心态。 “至于自行车。 李茂同志的设计图虽然已经被永久自行车厂采纳,但是由于某些原因。      上级部委没有给我们组建车间的资格。 不过作为奖励,参与这次自行车设计和制造的几位,每人都会获得一辆该型号的自行车! 自行车已经在厂里,等会领了介绍信,一起去砸牌子就行。” 当着杨卫华的面唱独角戏,李怀德感觉自己有些飘飘然。 就在他感觉意犹未尽的时候。 就听到杨卫华拍了拍手掌: “啪啪啪。” “好了,李副厂长辛苦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咱们也该去广场,为几位优秀工人代表颁发奖状了。” 杨卫华这样说着,就是这笑容背后,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开大会的时间很快过去。 套路化的表彰,以及一张小小的奖状,却引得轧钢厂的工人一阵阵的羡慕。 除了奖状之外,李茂和赵工几人,只要不出什么错误的话,基本也就预定了本年度的先进个人。 对此,自打收了贾东旭当徒弟,就跟先进个人绝缘的易中海,在台下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当然,作为李怀德这边的自己人。 李茂还拿到了厂里奖励的一张手表票,一张闹钟票,外加两张证明信。 闹钟票还好说,上发条,一天误差几分钟,也就十几块钱的东西,不算特别稀罕。 但是像手表票这种在三转一响里面挂的上号的,买起来就麻烦的多。 有钱有票还不行,还得有证明票据来源的证明信。 证明信上还得写清楚奖励的原因,这样才能在正规场所买到手表。 其他地方,也就信托的二手货不需要这个。 “师傅?您家这.三转一响这就有俩了?手表就算了,车子一下就两辆! 三个轮的这个,可比两个轮的威风多了! 这车斗,那不比二八大杠能装?” 刘光天走路跟在李茂身边。 李茂推着的三轮车上,还架着一辆自行车。 在往周围,是赵工几人一字排开,人手一辆自行车的造型。 每辆自行车前面,也不知道谁从哪弄来的大红花给绑在了车把上。 感受着一路上街坊邻居羡慕的目光。 李茂有些不适应,赵工几人和刘光天,那却是恨不得把头扬到天上去! 另外,这推着去砸牌子,就是赵工提议的。 这几位年纪虽然不小,可这心态还真是年轻。 “比二八大杠能装是肯定的。 等回头砸完牌子,你小子就要多练练骑三轮车。别回头带着东西下乡,带着设备骑到沟里去。” 李茂嘴里说着,并没有太把三轮车放在心上。 反观刘光天,那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真的?师傅你让我骑三轮车呢?1 刘光天惊喜的看着李茂,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废话,有事弟子服其劳。 不是你骑车带着东西,还能是我带着不成? 这段时间抽空把身体练练,当放映员没个好身体可不行。” 李茂也不惯着,随口甩了这么一句出来。 这可把刘光天给乐呵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放心吧师傅!我一定加练,一定不会把三轮车开到沟里去1 (本章完) 第115章 。不让人省心的易中海 第115章 。不让人省心的易中海 开心的日子,总是很快过去。 别看他们是推着去的,可脚下的步子也是一点不带慢的。 等砸完牌子,交了钱,领了车本。 回去的路程就更快了。 刘光天坐在三轮车侧边,一手扶着车斗里的自行车,沾着灰的脚都没舍得往车斗里放。 看着车上哪里沾了一点灰。 刘光天恨不得把衣服撕扯成布条去擦干净。 路过供销社,李茂甚至还听到了于海棠跟身边大姐姐惊叹的声音。 浅浅的打了个招呼。 李茂回到四合院。 还不等进院,阎埠贵就抱着不知道从哪拖来的一块木板铺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四合院门口有台阶,有门槛。 虽然也不是不能搬过去,但是这份情,还是得记着。 “呦,有劳三大爷费心了,还让您帮忙铺了个台阶,辛苦了,辛苦了。” 李茂嘴上打着哈哈,跟阎埠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不辛苦,不辛苦。 我听厂里的工人说了,李茂你可真给咱们院争光!豁,这三轮车可真漂亮! 往后咱们院里有了三轮车,想办点什么事就方便的多了。” 阎埠贵笑眯眯的回应着,完全没有一点大爷的架子。 这一开口,那就是浓浓的算盘味。 对其他人也就算了,对三大爷这个还算有底线的人,李茂是不在意付出一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的。 然而李茂这边还没有说话。 作为徒弟的刘光天却忍不住开了口: “嘿,我说三大爷,您这算盘打的,我在后院都听的到。 我师傅这可是新车!还是自家的! 您随便找个借口就想借,还用着不心疼,怕是有点不地道吧1 “你这孩子1被刘光天这么一怼,阎埠贵多少有些难办。 说吧,这是刘海中家的。 不说两句吧,他又被给怼了一顿。 就在阎埠贵左右为难的时候,李茂开口,顺带着给阎埠贵递了个台阶。 还是那句话,阎埠贵这人抠了点,但是有底线,比道貌岸然的某些人,真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光天,这话可不能说。三大爷可是教员!怎么可能干出来那种事。” 略微训斥了刘光天一句,李茂这又转过头,准备借着阎埠贵的嘴,把借东西的条件给说出来。 至于说不借?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时候有一辆自行车,别说是大院,就算是街道里遇到大事的时候都会想法子借用一下。 “三大爷,这三轮车往外借,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就是借归借,咱们得爱惜着。 不说一点划痕不能多,至少借出去什么样,还回来得是什么样,不能借出去的时候好好的。 还回来的时候就破了皮,烂了车胎,就连刹车也不中用了。 您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 见到有借出去的机会,阎埠贵更是连连点头。 当着院里街坊的面,阎埠贵甚至还给这借车的条件加了份筹码: “这东西是李茂你的,借给咱们是情分,不借给咱们是本分。      咱们谁也不能在背后说人不是。 不过既然李茂伱这么大方,三大爷也不跟你玩虚的。要是以后我借车,借出去什么样,还回来一准的是什么样。 不仅如此,我还额外给你把车搽干净。 都是一个院的,不能因为人好心,就没良心的欺负人1 说到这里,阎埠贵还不经意的撇了撇把头探到前院,嘴里嘟嘟囔囔的贾张氏。 “不错,老阎这话说的好。 不过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还是要提一点意见。 李茂啊,这三轮车虽然是你的,但是你也不能区别对待。 像是有些困难家庭,别人不好意思开口,你得主动跟别人说。要多多照顾一下老人和妇女儿童。” 接这话的是易中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伪君子就从中院钻了出来。 俏咪咪的站到李茂不远处,口中举起了道德的大棒。 “豁。一大爷您这是话里有话啊! 合着东西是我师傅的,想借给谁,不想借给谁,还得看您脸色? 还别人不好意思开口,主动跟别人说! 您这是让我师傅求着别人借车么?” 刘光天这话可是着实不给易中海面子。 “光天,怎么说话呢,就算你这话说的是实话,那也不能这么说埃 你怎么知道,易师傅这话不是说着玩的?这种一听就是笑话的事,怎么可能当真。 您说对不对,易师傅。” 李茂眯了眯眼睛,看着送上门的易中海,只觉得怎么哪哪都有他。 这贾东旭还没跳出来呢,易中海就主动出面给老贾家拉福利。 这很难让李茂对贾东旭的身份不多想一些。 “对什么对! 别的不说,按照咱们院里的规矩,家里添了大件的就得请院里人吃饭! 李茂!你小子弄回来了三轮车和自行车,得请院里人吃两回1 不等易中海这边跟李茂掰扯清楚,贾张氏已经忍不住的吞咽了几下口水,从中院跳了出来。 现在院里没外人,有着易中海撑腰的贾张氏。 感觉自己的腰杆倍儿硬! “豁,咱们院还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李茂故作疑问的侧头问了问。 前院的街坊邻居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把手放到嘴边咳咳了两声: “是有这么一回事。 李茂啊,按照规矩是应该请客。但是你这既然是一起带回来了,那就请一次就算了。 反正你是行政岗,手里也不缺钱,不如弄几个硬菜,给院里孩子添一些营养。 以后院里的孩子长大了,都会记得你这份情。” 看着易中海上嘴皮挨着下嘴皮,说话一点不费劲的模样,李茂就忍不住的好笑。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又嚣张又自信的。 区区一个中院大爷?区区一个八级工?也就糊弄一些什么都不懂,没上过几天学的街坊。 “易师傅这话就有些意思了。让我出钱请整个院的人吃饭?然后这提议还是易师傅提出来的? 我说易师傅,您这有些贪心了啊,想要院里人感激,你倒是把真金白银拿出来啊! 慨他人之慷算什么本事? 更别说,这里面还有老贾家。 我说易师傅,你不会忘了吧,我跟老贾家可是断了交情的1 22章放出来了 (本章完) 第116章 。 一出好戏 第116章 。 一出好戏 李茂这话一出。 院里的街坊纷纷议论起来。 当然,还有不少只在意好处,不在意羊毛出在谁家的街坊,干脆两边一起叫好。 嚷嚷着让李茂和易中海一人请一顿。 只能说,这院里正常人有,但是不多。 “李茂,你这是在质问我?” 易中海抖了抖衣服,双手背在身后,拿出平时教训徒弟的气势,意图压服李茂。 他却没有想到,李茂只是随意的抖了抖肩,浑不在意的开口: “怎么? 错了就是错了,认个错那么难么? 再说了,大院的规矩是什么时候加的,请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李茂,你这是公然无视院里的规矩,要是以后院里人都学你,这大院以后还怎么管理1 这话不是易中海说的。 而是拄着拐杖的贾东旭说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别看才一个多月,贾东旭心中已经懊悔之前硬生挨打了。 “管理?嗬!管事大爷,只有协助协调居民纠纷,以及上报是否存在敌特的权利,什么时候有管理权了? 我说贾东旭,自己没有文化就别出来蹦跶。 真不行伱去街道问问成不成?” 李茂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李茂说的没错。老贾家的,我说你们省省劲,别可着一家人欺负。 都断了交情了,怎么哪哪还都有你们? 至于你们说添大件要请全院? 贾东旭结婚添的缝纫机,你们怎么没请院里人吃饭? 反而挨家挨户一家要了5毛的份子钱,还只让去一个人吃饭,弄的菜还一堆白菜土豆!可险些没把咱们院的脸给丢完1 阎埠贵这话一出。 贾东旭一下就变得沉默起来。 只有贾张氏依旧用着高昂的声音,在前院叫嚣着: “丢脸?丢脸你还吃!我记得当时就你们前院的一群人吃的最厉害吧! 一群大老爷们,酒喝的多就算了,桌子上一点剩菜都没留! 你们怎么不说你们能吃能喝了?1 看着贾张氏蛮不讲理的模样,阎埠贵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能吃?都是大肚汉谁不能吃? 五毛钱!鸡蛋都能买十个!换成两分钱一斤的白菜,那能买多少了! 别人家的酒席都是想着让人吃饱。就你们老贾家想着从街坊邻居身上坑钱1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口中不满的说着。 也就是这会说话的是贾张氏,但凡换成贾东旭。 阎埠贵高低得燥一燥他的面子! “行了行了!现在说的是李茂家请客的事! 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歪了味了?” 易中海板了板脸,朝着贾张氏训斥起来。 也不知道贾张氏到底畏惧易中海什么,只要易中海板起脸。 在不涉及什么利益的情况下,贾张氏就会认怂低头。 “嘁,还是他阎老抠先闹腾的” 贾张氏口中小声的嘀咕着,也算是偃旗息鼓。 “还有你,老阎。你高低也是个教员,怎么就跟没上过学的贾张氏掰扯起来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外面怎么说咱们院里的闲话。” 易中海继续说教着。      这一下李茂却是不乐意了起来。 “我说易师傅? 合着说了这么半天,您就跟聋了一样?还是一口一个我要请客吃饭? 我这个当事人都没同意,您就这么盖棺定论,难不成是您打算掏这个钱?” 李茂故作疑惑,言语玩味: “还真别说,要是您愿意掏这个钱,给我扬这个名。 我还真得大张旗鼓的摆一摆。 易师傅多富裕了,一个月九十九!咱们院数一数二的大户! 随便拿出一个月的工资,都够咱们整个大院的街坊邻居好好的吃他个肚饱浑圆的。 我看易师傅决心借着这个机会请客吃饭。 光天啊,你去在大院里喊一喊就说易师傅自掏腰包,要请咱们大院的所有人吃饭,晚上挨家挨户的,大人小孩都来哈! 之后再去跟供销社说一嘴,用易师傅的名头赊个账,高低弄上个二十斤散白回来! 等会我就去隔壁院找人商量商量,让易师傅赊点在大骨头什么的回来。 大骨头棒子汤,也还是不错的嘛1 “好嘞师傅!我这就去嚷嚷! 不过我估计二十斤散白不一定够,一大爷的名头,估计能在供销社赊三十多斤!干脆全赊回来算了1 刘光天嘴里说着,脚下一动,还真准备去院里喊人。 “刘光天你给我停下1 易中海铁青着脸,抬手按住了想要动身的刘光天。 “我说李茂,你怎么能这么做事情? 你大伯难不成就是这么教你为人处世的?” 一巴掌打开易中海准备指指点点的手,李茂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豁,合着易师傅也知道做人做事不能这样啊! 我还以为您耳朵塞驴毛了,真的听不懂人话,准备装聋作哑的欺负人呢。” 李茂看着易中海,就好像遇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略带嫌弃的甩了甩刚才接触的手: “至于说我大伯? 先不说你点名已经故去的人是大不敬这件事。 就单凭你姓易,就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当然,如果你非要管我家的事,我也不是不能给你这机会。还请易师傅回头跟您还在的亲戚都联系一下。 回头咱们约个时间,商量一下你们易家集体改姓的事。 当然,不光是你改,你爹得改,你爷爷也得改! 虽然族谱里多出你这么一个平辈有些丢人,可谁让我心地善良呢。 左右您这一支到这一辈就没了,权当我做了个好事。您说是不是1 什么叫指着秃子骂光头。 李茂这就是! “你!李茂1 易中海气的心口上下起伏,忍不住的抬手指指点点。 反观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脸上都忍不住的惊叹,惊叹之余,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其中的老贾家,摇头晃脑的就跟憋不住笑一样。 贾东旭更是吭哧吭哧的拄着拐,头都不回的往自家走。 一双拐杖,快把地面摩擦出火花。 “你这是道德败坏!我怎么都想不到,你这么些年的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我要去街道举报你!我要去厂里举报你! 我看等到你被拉走教育的时候,还敢不敢这么嚣张1 (本章完) 第117章 ,墙倒众人推 第117章 ,墙倒众人推 听到易中海这话,院里的不少街坊都变了脸色。 只有贾张氏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悠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师傅,您好大的官威1 李茂抖了抖肩膀,满不在乎的说着: “合着在您眼里了,保卫科和街道,就是您的一言堂是吧? 您以为你这口空白话一张嘴,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是不是? 还抓我? 光天,把师傅我今天的奖状拿出来,摆在易师傅眼跟前看看。 厂里发的奖状!上面还有部委的盖章! 您要把我抓起来? 合着在您眼里,厂里负责管理档案的人跟我蛇鼠一窝? 厂里的领导在你易中海的眼里,都是昏聩无脑? 就连上级派来调查的工作人员,也都是瞎子不成? 易师傅,抖官威可以,但是麻烦您看个清楚。 我老李家不是别家,没有您想的那么好欺负。您安心当个中院大爷,安心给老贾家拉偏架不行么? 非得把手伸到我们后院? 怎么!合着我们后院的二大爷今天晚回来一会,您就当人不存在是吧1 这一口一个您,咋一看好像很给面子,可这话一听,那叫一个讥讽。 李茂嘴上说着,刘光天也是配合着拿出李茂的奖状,在易中海的眼跟前过了一圈。 也就在这个时候。 刘海中一手拎着刘光福,一手拎着一斤肉,一脸怒火的从院外冲了进来。 刚一进院,看到被易中海给堵着的李茂。 二话不说就拦在了李茂身前: “干嘛呢!干嘛呢! 我说老易,你一个中院的人,没事总往我们后院探什么头! 老李家的可都是好孩子。 有我刘海中在一天,我就不许伱欺负我后院的人1 刘海中把肉往刘光福的怀里一甩,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跟易中海对线起来。 “老刘! 你知道他李茂刚才怎么指着鼻子骂我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瞎护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院里的大爷! 他李茂公然挑衅我,这就是对管事大爷制度的抗议! 作为街道的附属,我觉得我们不能容忍这样的思想放任自流1 一脸铁青的易中海,直接扯上了管事大爷还有街道的虎皮。 试图通过这种手段,把刘海中还有阎埠贵给唬到一条线上。 “嗬!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老李家的孩子都是多好的人!李茂绝对不能干出这种事! 就算不小心说了一句,那也一准是你身上有问题! 老易,咱们都是老街坊,我知道你身后没人,容不得别人说你。 但是对就是对,错就错。不能因为你爱面子,就不让人批评1 刘海中一板一眼的说着。 言辞之间,那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易中海留下。 “老刘1 易中海目撑欲裂,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一直被他压了一头的刘海中能说出来的话。 这话一出,是个人都知道刘海中已经站到了李茂那边。 与此同时,阎埠贵把手放到嘴边,不动声色的站在刘海中身旁: “咳咳,老易啊,我觉得老刘说的没错。 群众的眼光,才是雪亮的。有些事,光你一个觉得不行,那不算数。 得群众说了才算。 厂里连续表彰李茂两次,这一次更是还开了大会。 你说,是你一个人的话有用,还是咱们大家伙的话有用? 要我说,这件事本身就是你和老贾家的不是。 这年头大家谁家都缺油水,但是打秋风打到别人两个娃娃身上。多少有些丢人。      要我看,不如你跟贾张氏现在给李茂道个歉算了。也免得晚上还要开全院大会。 李茂这孩子我知道,心地善良。 只要你道歉,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两个大爷一起表态,外加本来就有不少街坊邻居看易中海不顺眼。 原本只是零星的议论。 陡然变成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抵触意志。 作为被抵制的中心。 易中海只觉得意志和身体摇晃,整个人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撞击感。 “你你们” 易中海环顾四周,只觉得这群以前被他蒙蔽,被他压制的街坊邻居是那么的陌生。 虽然依旧是那么一群没有读过书,什么都不懂的街坊。 可现如今,竟然已经敢对他易中海,展露心中的恶意。 前院和后院的街坊也就算了。 竟然连中院的住户,都敢小声的议论他。 “二大爷和三大爷说的没错。易师傅,只要你现在道歉。 我还是能勉强原谅你这一次的。” 李茂笑眯眯的。 这表情落在易中海的眼里,别提有多可恶。 易中海的目光转向老贾家。 想着自己的徒弟会不会站到自己这边。 然而易中海怎么都想不到,别说贾东旭了,就连贾张氏这会都没了踪影。 傻柱不在,贾东旭不出头。 易中海一下子就成了孤家寡人。 “好!好!我道歉! 今天这事是我易中海不对,我不该因为贾东旭是我徒弟,就顺着贾张氏的话往下说。 这里,我易中海代表贾东旭,代表老贾家,给李茂道歉。 对不起1 看着易中海这么说,李茂却缓缓摇了摇头: “豁,易师傅,看你这话说的,合着这里面,没你什么事是吧?合着这错,全都是他老贾家的? 我说易师傅,贾东旭他爹虽然不在了。 你这个当师傅充其量也只是贾东旭半个爹。 只是半个爹的交情,就让老贾家扛这个锅?怕是有些不地道吧。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一次你用自己的名义道歉。道歉了,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好。 我易中海,为今天的事,对李茂,对老李家进行道歉!对不起1 易中海攥紧了拳头,铁青着脸,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头都不回的挤开人群,奔着中院回去。 好巧不巧的,易中海前脚进了中院,傻柱后脚拎着网兜,嘴里吹着口哨,兴高采烈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豁?这一群人都在前院干嘛呢?让开,让开,别挡了路嘿1 挤开了街坊,见着三轮车旁边的李茂。 傻柱的眼睛猛然一亮: “豁,合着这是在看三轮车呢啊! 刚好,今天食堂小灶有剩菜,领导看我辛苦奖励给我了。 等会我拎两瓶酒,带着雨水去你家吃饭啊1 (本章完) 第118章 。傻柱的字据 第118章 。傻柱的字据 傻柱这话一出,李茂还没回答,刘海中就已经不乐意了起来; “去去去,几盒剩饭剩菜有什么好看的。 今天可是李茂家的好事。 作为我儿子刘光天的师傅,这主菜该我出,我这肉都买好了!哪有你剩菜的事! 傻柱你要是想捧场,就拎着酒来。 要是不想捧场,就拎着你的剩饭到后面排队去1 “嘿,我说二大爷!伱这话” 见着刘海中要跟他抢这个,知道自己手里盒饭真实面目的傻柱,当场就有些不乐意了起来。 “柱子!柱子!给我一个面子,今天晚上你受累,在我家露一手,咱们把二大爷这肉还有你这盒饭都给吃了。 还有三大爷,劳烦您捧个场,帮忙撑个人气。 另外,我李茂现在没有多少家底,承蒙今日诸位街坊邻居仗义执言! 这情分,我李茂记下了。 别的没有,过年没有吃完的糖果还有一些。 等下我让光天去各家各户散一散。 东西不多,还请诸位街坊邻居多多担待1 李茂这话一出,院里人立马就跟着叫好起来。 能分到糖果,那也是占便宜。 至于说去吃饭,人二大爷家出了一块肉,傻柱出了酒还有盒饭。 三大爷是李茂请过去捧场的,去吃饭的时候肯定多少得带点东西。 这几个人都拎着东西上门。 他们这群什么都不出的邻居,能白得几个糖果,那也赚的。 不算糖果票,两个糖也值一分钱呢! 这可是半斤大白菜! 白捡半斤大白菜,这还能有什么不乐意的! 晚上。 老李家的耳房内,一群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 就连刘海中,那都久违的没有怎么摆架子。 作为刘光天的师傅,刘海中自觉两家的关系已经足够紧密。 这么换算下来,李茂身上的功劳,他刘海中也能跟着沾光不少。 觥筹交错间,李茂当着几人的面,把自行车的证件放到了李晓梅的手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是把一群人给惊的不轻。 “不是,哥你给我这个干嘛?” 李晓梅一头雾水。 明明就是一家人,她要是想用自行车,李茂又不可能不让用。 何必多此一举,还把自行车证给她。 “干嘛?当然是给你了! 我说过的,我要给你攒嫁妆!这自行车,就是我给你攒的第一件! 从现在开始,这自行车归你了。 有了自行车,往后你跟雨水去上学,就不用那么累了。” 李茂口中平静的说着。 刹那之间,李晓梅的眼里已经盈满泪水。 就在两人一副兄妹情深的时候。 傻柱却是没有眼色的唉声叹气起来: “不是!我说李茂。都是当哥哥的。 你这不声不响的送了你妹妹一辆车,你这让我怎么办?! 我这要是不送我妹一辆,怕是街坊邻居能把我脊梁骨戳烂1 傻柱这般说着,一旁的何雨水看向李晓梅的目光,也是满满的羡慕。 等到这视线落在傻柱身上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怒其不争的幽怨。 “不是?合着柱子你没打算给雨水攒嫁妆?”      李茂故作不知,脸上做出诧异的表情,不解的看着傻柱: “上面没了长辈,咱们这当哥哥的不给妹妹准备嫁妆,这像话么? 我看你之前借给老贾家钱那么痛快,还以为你把雨水的嫁妆都准备好了。 当时我还在想,你何雨柱有能耐啊,这才上当上几年大厨,就把三转一响给攒出来了。 合着你这是兜里烂底,精光不剩啊1 这话一出,傻柱可是被燥的不行。 面红耳赤的把面前的一杯酒灌下去,权当脸红是酒刺激的: “我这也是头一次当哥哥,谁知道要准备那么多埃 再说咱们工人家庭,又不是跟那些遗老一样,怎么嫁个妹妹,还得准备那么多东西的么?” “嘿,柱子,就你这话,我高低得说你两句。 嫁妆嫁妆,那是娘家人给人压箱底的东西。夫家人用的越多,就越感觉亏欠。 这心里亏欠了,是不是就要想法的对咱妹妹好? 要不然落到街坊邻居的耳朵里,别人一想,豁,你们家拿了别人家那么多的嫁妆,还对人不好。 这不是妥妥的白眼狼么! 到时候就算咱们不在身边,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得把男方的脊梁骨给戳烂。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茂摇了摇头,给其他几人的杯子又续上酒水。 “傻柱,我觉得李茂说的没有问题。 别看三大爷家节省,但是要是解成真的娶了一个带着三转一响的媳妇。 嘿,你看我会不会让她干活! 但凡碰点水,那你傻柱都指着我鼻子骂我1 阎埠贵眯着眼睛,一口溜肉段,一口小酒,滋溜的那叫一个美。 “豁,我说三大爷,您这话也不嫌燥的慌 阎解成现在可什么工作都没有,就指着在外面扛大包赚钱呢。 这您都敢想让阎解成娶一个陪嫁三转一响的媳妇?” 傻柱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对阎埠贵的异想天开,表示不屑。 在嘲讽阎埠贵的同时,傻柱难免在心里升起一股攀比心。 他何雨柱,可是轧钢厂一食堂主厨!这院里一等一的肥缺! “嘿,我说傻柱你就是不会说话!谁说我们家解成就只会扛大包了? 不怕告诉你。 我们家解成,要不了多久就要去轧钢厂报道了1 阎埠贵昂起头,脸上那叫一个得意。 说完这话,阎埠贵还不忘朝着刘海中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他二大爷,回头我们家解成到了厂里,还得您带带手。 要是被人欺负了,您可得帮忙抻一下1 “好说,好说。” 刘海中喝完杯中的酒水,越发感觉未来越发的有盼头。 光齐,要结婚了啊! 就在几人推杯换盏的时候,李茂忽然又来一句: “对了,再过几天,我要带晓梅出去住几天。这院里的房子,还得请几位帮忙看着点。” “嗨,这算什么事,不过出去住?你这是要开始修房子了?” 傻柱随意的摆了摆手。 “嗯,是要修一修。” 李茂平静的回答。 “嗨,修房子那么几天的时间,干嘛还要出去住!去厂里开介绍信都不够麻烦的。 要我说,你还不如直接住我家,让你妹跟雨水住一个屋得了1 (本章完) 第119章 得道多助 第119章 得道多助 作为四合院房间比较多的大户。 傻柱完全有能耐说这句话。 “麻烦就麻烦吧。去中院,我怕有人三天两头找我麻烦。” 李茂一边说话,一边和几人碰杯。 “没错,麻烦就麻烦了一些。花几块钱,少一点麻烦也是好的。 毕竟你们那中院,想占我们后院便宜的可不少。” 刘海中口中忍不住的冷哼一声。 也就是今天是在李茂家,要不然他连傻柱都看不上。 作为易中海门前的双花红棍,刘海中看傻柱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不说刘海中,就连阎埠贵也跟着帮腔开口: “可不说就是说么。 你们中院,可是有人手脚不干净,隔壁院外面晒的辣椒皮都不知道少了多少。” 这一下,被燥了面子的傻柱可一下就不乐意了。 “嘿!我说三大爷,你这说的是哪里话? 隔壁院丢东西,您跟我说有个什么用?那东西又不是我拿的。” 虽然几人都知道东西是贾张氏串门的时候顺手摸的。 但是没有证据,谁也不好往外说院里有人手脚不干净。 免得害的整个院子的名声都毁掉。 傻柱咕噜咕噜的又喝了一杯: “话说,李茂伱这修房子的钱有么?虽然比不上买一间,可这要想大修,也得花不少钱吧。” 众人的目光落在李茂身上。 他们虽然不知道老李家有多少家底,可李茂的工资多少还是知道的。 “是差了点,我找厂里房管科的老师傅问过了。要是按照我的想法,整地面,平墙壁,屋里做隔断,加阁楼,还要加老虎窗的话,得一百多块钱。 要是再加一个放酒坛的小地窖,屋外面再扩出来一块当厨房,怕是还得花更多。” 一听李茂这安排。 屋里的几人冷不丁的都感觉一阵心惊。 “不是?李茂你要搞这么大的么?” 傻柱看了看手里的酒杯,之前还感觉挺有滋味的酒,这会往嘴里倒着,越倒越觉得苦涩。 明明他才是院里最有牌面的那个崽。 怎么最近出什么风头都没他的事。 “嗯。想着既然要弄,就干脆一步到位。 我大伯留给我妹的钱,全都是晓梅的嫁妆。 修房子的钱,我还要找老朋友借一些。” 李茂这般说着,他是没有炫耀的意思。 可傻柱却是越发的难受。 不对比还好,这一对比,傻柱忽然发现自己哪哪都不如李茂。 有些心虚的偏了偏头,看了看自家妹妹那失落的模样,傻柱头一次觉得有些愧疚。 再加上氛围都到这了,傻柱感觉自己不说些什么话,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那什么。雨水埃你也别伤心。 他虽然不要咱们了,但是哥还在呢。不就是三转一响么!我也.” 何雨水抬起头,惊喜的望着说出这话的傻柱。 在何雨水期盼的目光中,傻柱悻悻的挠了挠头: “那个.我争取给你配上一辆自行车” “嗨。我说傻柱,你这大喘气的,我还真以为你要跟李茂学呢。 但凡你要真能说出这话,三大爷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阎埠贵又提了一杯酒,打趣着大喘气的傻柱。 这可把傻柱给弄得不乐意了起来: “嘿,我说三大爷!您光在这鼓动我跟李茂学,我到是好奇了,您这等阎解成结婚了。 准备给他配点什么东西啊?” “我配?我们家解成就算结婚,那也是娶进来!你以为是入赘呢1      就在两人拌嘴的时候,李晓梅却是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李茂的衣服。 小心的朝着何雨水那边撇了撇。 李茂心领神会,笑着点了点头: “我说柱子,都是京都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你说至少要给雨水准备上一辆自行车的事,我可是听到了。 咱们口说无凭,趁着咱们院两位大爷都在。 不妨立个字据。 免得以后你被老贾家坑的一分钱不剩,连累的雨水吃苦。” “立字据?这就不用了吧?” 傻柱有些犹豫。 “我说傻柱,你就不反驳一下被老贾家坑的事?” 阎埠贵依旧拿着傻柱打趣。 也没辄,傻柱跟这院里的人,原本就没几家合得来的。 自打何大清离开,傻柱成为易中海的双花红棍之后,跟这院里街坊邻居的关系那就更差了。 被阎埠贵这么一点。 这屋里陡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柱子,立字据吧。 这样对雨水也公平一些。” 寂静了五六秒之后,李茂这才出声,算是打破了屋内奇怪的氛围。 “行,那就立字据吧。” 傻柱垂头丧气,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心想要反驳,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家底都被秦淮茹给借走了。 “雨水,这字据你可要收好了。 别回头被谁摸到屋里,跟你的零嘴一样,被人给拿走了。” 李晓梅把字据塞到何雨水的怀中,小声的说着。 提到摸到屋里。 李茂又忽然觉得,眼下似乎是提议锁门的好时机。 “我说两位大爷。我觉得,咱们院里的门,也可以锁起来了。 我今年在厂里拿了两张奖状,运气好一点,今年厂里的先进个人也有我一份。 三张奖状加起来。 只要咱们院不出什么大问题,这先进怕是跑不掉了。 我这在厂里当放映员的,晓梅白天还要去学校上课。 我这屋里还有一些票据,要是白天没人的时候摸进来,我们家怕是要亏死。” 李茂嘴里这么说着。 刘海中还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觉得李茂你这个提议没什么问题。功劳是你挣来的,咱们院都得承情。 再说了,你这白天家里没人也确实是个问题。 院外的摸不进来,院里的人要是摸进来,也是一件丢人的事。” 刘海中说完,阎埠贵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家里虽然一直有人,但是架不住有时候一起出门,家里没人看门。 要说李茂这还是担心院里人动手。 前院的住户那就得担心院外的人顺手摸进来,与其出个门还要提心吊胆,让邻居帮忙注意着。 还不如弄个铁将军把门。 “可以。等会我就去前院通知一下。 至于中院,他们爱锁不锁。” (本章完) 第120章 。白玲姐! 第120章 。白玲姐! 自打那天吃饭,已经过去了七天。 李茂带着李晓梅,在轧钢厂的招待所也住了两天。 按照厂里房管科老师傅的进度,差不多再过个四五天,屋子就能收拾好。 至于李茂为什么要找厂里的房管科。 不找街道的工程队。 那自然是因为厂里房管科老师傅的手艺更精湛一些。 就好比同样都是木匠,手艺好的那就去家具厂,手艺差的就只能在街道接活。 放到其他小地方能算的上手艺精湛,但是放到京都,未免就有些不够看。 工程队也是这样。 轧钢厂的工程队,那手艺自然是比街道的工程队好的多。 也就是李茂赶的时间巧。 等各种物资运输到位,厂里开始大扩建之后,就算李茂想找厂里的工程队,怕是都不好找。 这天傍晚,去图书馆借了本书的李茂骑着三轮车路过小酒馆。 还没走出多远。 就感觉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人。 “麻烦问一声,您是轧钢厂的李茂是么?我叫蔡全无。小酒馆的徐经理,想请您转个弯,当面给您道声谢。” 自称蔡全无的老头朝着李茂拱了拱手。 看着眼前这个跟何大清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 李茂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至于说小酒馆? 李茂并不记得自己有帮过她什么。 见着蔡全无死心眼的跟在自己车旁边。 也为了解开心中的好奇,李茂还是跟着跑了一趟。 “怎么样,我说的这人难请的很吧。” 李茂刚在板凳上坐定。 就感觉身子边一热,陈雪茹拎着一壶酒,就落在了李茂身边。 在陈雪茹的身边,跟着小酒馆的私方经理,徐慧珍。 “两位这是?” 李茂的目光掠过陈雪茹,最终落在徐慧珍身上。 “徐慧珍,陈雪茹的好朋友,感谢你之前对雪茹和我的帮助。” 说着,徐慧珍将托盘上的一壶小酒,还有一碟咸菜,一碟花生米摆到李茂跟前。 “一点感谢,还请不要客气。”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帮过徐经理。” 李茂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搞不懂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等到美化过的故事被娓娓道来之后。 李茂这才明白,为什么徐慧珍要道谢。 合着在陈雪茹那一档子事当晚。 有一个叫程老二的盲流子,想爬徐慧珍家的墙头。 刚好赶上李茂那边喊人,被附近的街坊邻居得了个正着。 虽然没有偷到什么东西,但是还是被送去劳教。 “恰逢其会罢了,这谢礼我收了。 这档子事情就算过去了。” 李茂原本是不打算要这份功劳,可见着徐慧珍倔强的样子,还是认了下来。 就在李茂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 忽然嗅到一股油漆的味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味道他在前不久还闻到过。 在那个掮客的院子里。      “同志别走,你这票怕是不太对劲1 就听着徐慧珍喊了一声,一个穿的人五人六,背后腰间鼓鼓囊囊的男人停了下来。 跟他一起的,还有两个羊皮袄子反过来穿的汉子。 “不是?怎么个一回事? 这票它有什么问题?是这点不是点啊,还是线不是线啊!嗯?! 怎么就你能看出问题,我怎么就发现不了一点问题呢。” 说话间,三人一扯衣服,露出别在后腰的短斧。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出门带着防身的么! 我们赶大车的,身上带点东西防身怎么了1 看这三人的架势,那叫一个嚣张。 “同志,您吓唬我没用。 我们这店里还有公方经理,那可是街道的同志。您给我这票据有问题,那咱们就不能让伱走1 徐慧珍分毫不让。 蔡全无却已经把范金有给从屋里带了出来。 “干嘛呢!干嘛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敢在这动家伙?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1 范金有色厉内荏,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 嘴上喊的好听,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嘿,我说范干部,您这架势,可不像能拦人的样儿。” 李茂隔壁桌的牛爷,滋溜了一口小酒,筷子夹了一口咸菜,嚼的那叫一个嘎嘣脆。 作为附近的场面人,牛爷一开口,跟着也有几个老街坊开口声援。 这一下,可是把这几个凶人给闹的恼火起来。 “啪。” 一把短斧劈在了柜台上。 “行,你们说我的票有问题,那你们跟我说说,这票有什么问题! 要是说出来还好! 要是说不出来,咱们兄弟可就得砸个痛快1 “豁,这么大的口气,还要砸东西?慧珍啊,把票据拿来,我来给你长长眼。” 眼神拉丝,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李茂身上的陈雪茹这样说着。 票据刚一过手,陈雪茹就那么一揉,放在鼻子尖上那么一闻,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假的,用油漆弄出来的。” “哈?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它是假的?! 是不是你们城里人觉得我们好欺负,一起糊弄我们?1 用假票据的几人不乐意了。 嚷嚷着就把手里的短斧给举了起来。 “糊弄你们? 你们当你们是谁啊!还被我糊弄! 那谁,窝脖!赶紧去喊公安。这可是咱们这个月第三起用假票据的。 之前我那店里两次,这第三回,可是落在你们这了。” 陈雪茹这般说着。 听着李茂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怪不得这姐姐这么确定,合着之前已经吃了亏,还连着吃了两次。 不多时,蔡全无从外面带着几个公安走了进来。 看着其中一人的身影,李茂却是在心里念叨着千万别看他。 “我说弟弟,你这看见姐姐,怎么也不喊一声。难不成姐姐就那么不招人待见么。” 见着被认出来,李茂也知道自己这是躲不过去,只能笑着站了出来: “白玲姐,好久不见,那什么,我家里还有事,要是这没我事,我先回去一趟?” 见着李茂耍宝,白玲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行了,今天不催你跟媛媛的事。也不会把你跟其他人的事告诉媛媛。 另外,关于假票据的事,酒馆里的所有人都得跟我回去录一下口供。” (本章完) 第121章 。为了京都,不要见面! 第121章 。为了京都,不要见面! “我说陈雪茹同志,为了京都的安全,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看着身后已经有了熟悉感的地方。 李茂口中不停的唏嘘着。 这才间隔多久,李茂这就成了二进宫。 虽然都只是录口供,可架不住来的勤。 “怎么?有了媛媛姐,就看不上我这个雪茹姐了?” 陈雪茹倾身,一双眼睛那叫一个勾人。 “什么雪茹姐?我们两个只是纯洁的认识关系,根本没有其他特殊的关系。” 李茂一口否认。 也就是之前不知道陈雪茹也在小酒馆,外加心中有些好奇,这才去小酒馆走了一趟。 结果这一见面,立马就出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慧珍.是不是倒腾过粮食? 就在李茂有些走神的时候。 “呀~我说弟弟,跟姐姐在一起,你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周围,雪花粉的香味,长了眼睛一样,疯狂的往鼻孔里钻。 素手挽着耳鬓的秀发,陈雪茹俏丽的脸,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李茂面前。 李茂心中忽然麻了一下。 这姑娘,怎么那么会啊! “姐姐,您看上我哪一点了,您直说,我改还不行么?” 李茂组织了一下语言,这般说着。 “呀~我说李茂,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么?是姐姐的身段不好?还是姐姐不够诱人?你怎么连多看我一眼的心思都没有1 陈雪茹想了想,心中的那股不服输的心劲,一下就升腾了起来。 以前是跟徐慧珍较劲。 看着徐慧珍孩子都有了,陈雪茹心中这才有了些着急。 要不然之前也不会答应老家那边的安排,跟姓候的见了一面。 现在好了。 自打见过李茂之后,陈雪茹跟徐慧珍较劲的心思也淡了一些,多出来的心劲,全都摆在了李茂身上。 要不是前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害的她脱不开身。 怕是过年的时候,陈雪茹就带着礼物杀到李茂家里去了。 一人快走,一人纠缠,说话间就已经远离了二进宫的门口,转到了附近的胡同里。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胡同里这会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路过。 见着李茂不假辞色,棱角分明的脸颊,一个念头忽然在陈雪茹心中疯狂生长。 “呀~好疼~” 陈雪茹口中娇俏的惊呼。 李茂本能的转过头,忽然觉得什么东西踢了下自己的腿弯。 一侧失去重心,身子贴在墙上,陈雪茹的素手按在李茂的耳边。 另一只手略加引导,李茂的手就落在了陈雪茹的腰上: “怎么样,姐姐的腰~软么~” 馨香吐气如兰。 出于本能,李茂失神的刹那,竟然真的上下巡视了一番。 虽然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止住了意图造反的手,可那股感觉,多少让李茂有些心猿意马。 不管之前经历多少。 无法避免的是,现在的身体真的什么都没经历过。 触感回弹,远古的经历放电影一样从脑海中翻出。 也就是李茂的自制力还算不错,要不然怕是真有可能要闹笑话。 双手平静的挪出。 头抵着头,四目相对。 “呀~”      陈雪茹羞红着脸,猛然朝后退了两步。 刚才只是一时冲动,现在缓过神来,陈雪茹一下就有些招架不祝 李茂偏头,原本互相抵着的两人一下失去了承力的对象。 陈雪茹落在李茂怀中,泛着粉色的耳朵贴在李茂的嘴角: “姐姐很好,不过我想娶根正苗红的媳妇,所以,终究是有缘无分。” 磁性的声音并着陈雪茹从未感受过的异性气息,震颤着她的心灵。 等到回过神来,身前哪里还有李茂的身影。 :“呀!臭李茂1 陈雪茹娇羞的跺了跺脚,心中不停的回荡着刚才的场景。 想到刚才李茂说的根正苗红。 陈雪茹却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根正苗红,她可是有老大哥的朋友的。 在苏修还是个褒义词的现在,陈雪茹自然觉得自己跟其他商户不一样。 李茂去小酒馆骑了三轮车。 晃悠悠的回到轧钢厂。 转眼两天过去。 这天。 检查了一遍刘光天的学习进度之后,李茂满意的点了点头。 该说不说,刘光天这家伙为了让刘海中高看一眼,那是真的舍得下苦工。 这才过去多久,基本的东西已经学的差不多。 就连口音上,也在努力的修正。 “不错啊光天,要不了多久,伱就能出师了1 李茂抬手,带着鼓励性质的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 “好好努力,估摸着等许大茂回来了,下一次厂里的放映任务,就轮到我们去了。 要是进度跟的上,到时候我给你压底,让你也动真家伙放一场1 “真的么师傅!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掉链子! 我就是一些设备上的毛病处理不好,只是放映的话,我没问题的1 刘光天拍着胸膛,脸上那叫一个兴奋。 也不怪刘光天如此举动。 实在是为了刘光齐的结婚,刘海中付出了太多。 为了给刘光齐面子,硬是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弄到门房去祝 也就是现在门房没有人看得上。 要不然怕是连门房这哥俩都摊不上。 但凡有个人使坏。 街道来人一看,这哥俩就得从门房清退。 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 被调动到三轮车车间的赵工从屋外走了进来。 把一条麻袋从身后拎出来,往李茂面前一放: “给,你要的齿轮,铁盒什么的,都给你打磨好了。我就纳闷了,你这弄得这一堆,是又要弄什么好玩意?” 赵工轻车熟路的坐在刘光天搬过来的椅子上,顺手抽出李茂放在桌子上的大生产。 兜里一掏,赫然是一个外面包着银壳的煤油打火机。 “豁,好东西埃我说赵工,有这好东西你也不想着我这个小兄弟?来,给我用用1 用习惯了火柴,猛然看到打火机,李茂多少还有些新鲜。 “喜欢啊?那就行。 告诉我你这弄得是干嘛的,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这打火机就给你用用1 赵工一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明明年纪比李茂大了不少,却跟个老顽童一样,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 (本章完) 第122章 。滑轮组?当然是射鱼啊! 第122章 。滑轮组?当然是射鱼啊! “不是?我说赵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齿轮,铁盒,滑轮,里面还焊好了立轴,你这随手一套不就知道这是个滑轮组了么? 这点小东西,难不成赵工还能看不出来?” 李茂摇了摇头,对这个好奇心旺盛的高级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滑轮组我自然是看的出来的。 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最后的成品是准备弄什么1 赵工口中用力一吸,就跟触电一样,身体颤抖,眼白直往上翻: “咳咳~这老于,我就知道他的话不能信!这是什么鬼抽法!差点把老子给撅过去1 赵工嘴里吐槽着,一口一个埋怨。 “豁。得亏赵工你回过神来的快,但凡伱再慢一点,我就准备把我徒弟的臭鞋塞你嘴里去了! 就刚才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羊癫疯了呢。” 李茂开口打趣着,手中却是不停的把玩着打火机。 银壳的打火机在手指之间翻滚。 反射着亮银色的光芒。 忽然骤停,两指一捏,打火机猛然换了一个方向。 “咔嚓~” 火石同旁边的桌脚摩擦,暖黄色的火光就这么引燃。 “豁!你小子玩的够花啊!这一手我都不会1 赵工嘴里接过打火机,放在指尖琢磨着,一边盘算着,一边试探着: “我上次就看出来了,你小子虽然是个高中生,但是这脑子可比一些中专生脑子都灵活。 这很好。 不过有一点不好,你小子太能藏东西了。 上次要不是我们拿自行车诱惑你。你小子怕是还不会把自行车图纸给画出来吧? 这一次都弄滑轮组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小东西。 赶紧的,把图纸拿出来我看看,说不准我还能帮上点忙,给你省点钱呢1 “不是,我说赵工,你这怎么还盯上我了呢。 这滑轮组我掏了钱的! 再说了,我就像组一个射鱼的玩具,您这么上心干嘛?” 李茂有些哭笑不得。 “射鱼?谁家射鱼用这么个玩意1 赵工手里的大生产从指间滑落。 捡起来吹了吹,就这么又塞回了口中: “我说李茂,你小子可别糊弄我!真要是射鱼,哪用得着这玩意? 赶紧把设计图拿出来看看,要真是射鱼,你这剩下的材料费我出了!权当看你设计图的赔偿。 要是不是,咱们就得去厂长办公室说说了。” 听到这话,李茂内心一下就警觉了起来。 “不是?我说赵工!不就是射鱼么!怎么还要去厂长办公室?我这又不是下网。 又不准备去老乡的地盘上射鱼。 充其量也在郊区没人的地方,或者什刹海边上,这些地方不是允许钓鱼的么! 怎么这还上纲上线了?” 看着李茂惊诧不似作假的模样,赵工反而有些捉摸不定了起来: “什么事情你先别管,设计图先拿出来我看看。” 见到事态严重,李茂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从随身的挎包中,掏出一份边边角角都写满了数据的设计图。 图纸上,赫然是套在手腕上,好像一个加强版弹弓一样的玩意。 原本李茂是打算等滑轮组到位之后,去找厂里的木工把剩下的东西弄出来的。 现在看来,这里面似乎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呼,看来不是你。” 赵工长吁出一口气,看起来格外的放松。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工你可得跟我说清楚! 要是不说,嘿嘿,这打火机可就归我了1 见着自己跟赵工担心的事情没有关系,李茂也是放松了下来。 一把抢过赵工手中的打火机,放在指尖玩耍起来。 “嘁,不就是一个打火机么,你也至于。” 嘴上这么说了一句,赵工这才慢悠悠的说起话来。 等到赵工说完,李茂一下变得有些沉默。 出事了,还是出大事了。 上次李茂遇到的假票据,事情闹大了。 据说在抓捕过程中,还遭受到了强烈的反抗。 对方手中没有冒火的家伙事,却有加了滑轮组的手弩,那劲道,说是差点把人给射了对穿。 就这,说是最后人还跑了好几个。 赵工也就是听早上在街边吃早点的时候,听街坊邻居八卦的说了一嘴,赶巧这几天李茂也在找人帮忙弄这些。 生怕李茂走歪路的赵工,这才来试探一下。 “呼,这都什么事埃我就想弄个射鱼的玩意,等回头休息的时候射几条鱼,给我妹妹补充下营养。 怎么还差点摊上事了。” 李茂脸上不由得苦笑。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虚空背锅,可差点把人给坑惨。 “你小子也就是运道好,遇到了我。要是换个想立功升职的,怕是这会就被人举报抓起来了审问了1 赵工一副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对了,你设计的这个射鱼的,回头也给我弄一个,那个打火机,就算是我的材料钱了1 听着这话,李茂的目光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赵工不缺钱。 家里的孩子也有工作。 这样的人一般不都是钓鱼么?怎么会想到上手段? 难不成? “嘿嘿,难不成赵工每次都空军?” 李茂贼兮兮的笑着。 赵工的脸一下变的涨红起来: “什么空军!钓鱼的事能叫空军么!我那叫乐善好施,不忍杀生!而且,谁说我每次都空手的! 我经常.偶尔间歇的也能带回去一些小猫鱼什么的! 钓鱼的事,你个小孩子懂个锤子1 之后又是一堆这佛经,那理论,从各种角度证明他不是钓不上,只是不屑于钓。 等到赵工口干舌燥的说完。 李茂这才悠悠然的来了一句: “咳咳,我有一个朋友,会调一种东西,用那个抹到蚯蚓身上,能提高对特定鱼类的吸引力。” “别说!多少钱你让你朋友说个数! 但凡犹豫一下,都是我对钓鱼这项事业的不尊重1 赵工一手按在李茂的手上,一副随你开价的架势。 “那这射鱼的玩意?” 李茂点了点图纸。 “一样也要!钓鱼是钓鱼,大不了用麦麸打了窝,我直接上手段! 咱们当工人的,结果才重要,过程不重要1 赵工信誓旦旦的说着。 要不是那兴奋的有些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李茂差点就信了。 这赵工,怕是自打出了新手保护期,不知道多久没有钓到鱼了! (本章完) 第123章 。秦淮茹偷戒子? 第123章 。秦淮茹偷戒子? 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傍晚。 轧钢厂已经下班。 轧钢厂招待所门口,李茂把一个大箱子往三轮车上装。 李晓梅在一旁不放心的叮嘱着。 还有跟李晓梅一起放学回来的何雨水,在一旁帮忙收拾东西。 “光天,院里的东西都搬到家门口了吧?” 李茂有些不太放心的问了一嘴。 倒不是对刘光天等人不放心。 而是担心老贾家会对他们家的东西眼馋。 虽然贵重的东西都装在这个箱子里。 衣服被褥什么的也放在了何雨水的房间。 但是对于老贾家,李茂心中一直还是觉得多小心一点比较好。 “放心吧师傅,我跟光福动的手,期间花了两毛钱,让三大爷家的几个孩子过来帮了下忙。 搬完之后也检查核对过了。一根筷子都不带少的。” 刘光天拍着心口保证。 别看对他对刘海中还有一些怒气,但是对于李茂,老刘家的哥俩可真的只有感激。 一行人说笑着往四合院赶。 这才刚进院,就听到中院一下热闹了起来。 “秦淮茹!我锤死你个破家的!我的戒指!老贾结婚的时候送我的金戒子哪去了! 我一直放在盒子里! 没有了! 没有了啊! 秦淮茹,你快给我把戒指还回来1 中院里,老贾家门口正围着里三圈外三圈。 一个个的探着脖子往里面看热闹。 就听到里面一顿“啪啪啪”的响声,就看着秦淮茹捂着脸,拉开门从屋里跑了出来: “婆婆!我真没有拿你戒子。 伱的东西平时放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是我拿的!呜呜呜1 秦淮茹捂着脸,想往外冲,好巧不巧的撞在傻柱身上。 傻柱多壮实的人一个人。 这一撞,傻柱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秦淮茹反倒是脚下一个踉跄,‘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 就看着秦淮茹一手捂着脸,震惊的看着害她坐在地上的罪魁祸首。 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中,那叫一个委屈: “呜呜,柱子,怎么连你都欺负姐!呜呜呜! 难不成你也认为我婆婆的戒子是我拿的?呜呜呜1 一听到秦淮茹哭。 原本就心口纠结个不停的傻柱,这会心就跟碎了一样。 几番伸手想要把秦淮茹给拉起来,最终都无奈的垂落了下来。 老贾家还有男人,秦淮茹还不是寡妇。 傻柱虽然动心,但秦淮茹终究不是无主。 当然,要是按照许大茂的说法,那就是秦淮茹现在还没有触发老何家的寡妇癖好。 “哎,我说秦姐,我这相信也没个什么用埃 关键是,这事,这事他也不该我说啊!贾东旭不是还在家里养伤,说下个月才去厂里的么? 一家人都在家,总不能谁都没看见,这东西就飞了吧。” 傻柱看着秦淮茹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越是焦急,口中的言语越是混乱。 不过大体意思还是表述了出来。 那就是上秦淮茹找人作证。 一家四口人,屁大一点点地方,怎么可能谁都看不到。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秦淮茹哭的更加悲痛: “东旭,东旭说要去找朋友玩,中午的时候就出门了.呜呜” “不是?贾东旭出门,这东西就没了?你们就不能等贾东旭回来,问问他? 万一是他拿的东西呢?”      傻柱皱着眉头这样说着。 却不想一下惹怒了屋里的贾张氏: “呸!你个傻柱狗嘴里喷的什么玩意!我们家东旭才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家东旭是工人,工人!等过段时间春季考核一过,妥妥的能升到二级! 整个家都是东旭的,他怎么可能拿我的戒子! 怪不得你们老何家根上就喜欢寡妇,一准是你们的良心都坏了1 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双目涨红,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找傻柱拼命一样。 “还有你!秦淮茹! 我人还在这呢,你都敢跟傻柱眉来眼去!说,是不是傻柱让你偷的戒子!你给我老实交代1 “婆婆1 秦淮茹悲戚连连,凄惨的模样,让围观的一群老少爷们心下直接一揪。 嗯,动手一揪的,是他们身旁的老娘们。 “不是?张婶你说话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人都没有回来,怎么就跟秦姐串通了? 再说了,贾东旭是工人不假,我何雨柱在食堂当大厨就很差了么? 我跟你说,你要再这么说话,可别怪我以后在厂里给人通气,让贾东旭吃不上饱饭1 傻柱嘴里这么说着。 但凡换个人,傻柱早就一大嘴巴糊上去了,哪里还会这么讲道理。 “呸!你试试! 我们家东旭可是一大爷的徒弟1 见到傻柱接腔,贾张氏直接就跟傻柱对线起来。 生拉硬拽的就要把金戒子被偷的事情,扣在傻柱的头上。 人墙之内的喧哗还在继续。 人墙之外,却是李茂等人无奈的对视。 “师傅,我去把他们弄开1 刘光天跃跃欲试的捋了捋袖子。 “算了,还是等他们吵完吧,可别我们还没回家呢,就被扣上一堆帽子。” 李茂摇了摇头,按下了准备往前去的刘光天。 李晓梅跟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何雨水却是担心的探着脚往里看: “晓梅,我去看看我哥。” 李晓梅干脆的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多劝劝你傻哥,跟老贾家离那么近干嘛。” 听到李晓梅的话,何雨水无奈的看了人群中的傻柱一眼,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哥,快别吵了。这样吵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埃 真要是不行,咱们就报保卫科吧。” 何雨水拽了拽傻柱的衣服,嘴里这般说着。 傻柱猛的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看我这脑子!对,报保卫科!到时候东西谁拿的,一准就弄得清楚1 何雨水没有说公安,傻柱也没有说公安。 相比公门性质更加浓郁的公安,还是保卫科更加符合他们心中的预期。 他们是工人,保卫科是厂里的。 他们不懂什么性质,权责,只觉得厂里的人就是比外面的人贴心,安全。 说完这话,贾张氏就跟被掐着脖子的鸡一样,一下就哑了下来。 就连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大。 (本章完) 第124章 。诬赖? 第124章 。诬赖? 见到老贾家的人没了动静,傻柱这才有功夫去跟看何雨水。 看着满头大汗的何雨水。 傻柱不由得呆愣了一下。 抬头看了看天,这才发现何雨水今天比平时回来的晚了很多。 “不是?雨水你不是跟李晓梅轮流骑自行车回来的么? 今天怎么这么晚到家? 看你这一头大汗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只管跟哥说!哥现在就找人算账去1 “不是?傻哥伱想哪去了!我是跟晓梅一起回来的! 李茂哥家的房子弄好了,今天就搬回来了1 何雨水嗔语着。 明明昨天就已经跟傻柱说过了,结果关系到秦淮茹,还是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 “啊对!看我这脑子! 房子弄好了,今天李茂要回院1 傻柱也没在意,笑着拍了自己头一巴掌。 “你这回来了,那李茂他们呢?” “我,我当然是在等看完大戏,没人拦路了才能回家埃” 李茂靠在三轮车上,意味莫名的说着。 傻柱还没有接话。 就看着贾张氏咕噜咕噜的眼睛一转,一下子就哀嚎了起来: “不活了!不活了啊!有人偷我的金戒子啊1 见着贾张氏又闹腾了起来,听到李茂回来的消息,这才从后院出来的刘海中一甩衣袖,猛的训斥起来: “我说贾张氏! 你还有完没完了?咱们四合院,就你们中院整天闹个不停! 丢了东西就去报保卫科,闹闹闹!光想让咱们四合院丢脸是不是? 我们后院的李茂,好不容易挣了点荣誉,让咱们今年的先进安稳了一点。 你就在这里闹事。 我就纳闷了,咱们院的先进,它碍着你们老贾家的眼了还是怎么着。 你们家怎么就非得跟它过不去?” 刘海中这话一出,后院的住户立马就跟着起劲起来。 作为轧钢厂的工人,后院的人是不怕贾张氏的。 只要傻柱不出头,他们家也不是没有老娘们去堵老贾家的门。 “呸!那是我闹的么! 为什么好端端的,我这戒子早不丢晚不丢,非得等到李茂他们回来才丢! 要我说,我这戒指一准就在他们家! 你们要是不信,咱们就去李茂家搜一搜!要不然就不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1 豁,贾张氏这话一出。 整个院里的人看着贾张氏的目光,越发的厌恶起来。 人李茂刚从院外回来,这段时间压根都不在院里祝 这都能赖到李茂身上,不会是栽赃陷害吧? 嗯? 院里不少人都想到了这个可能。 禁声不语的同时,却是隐约防备抵制起老贾家。 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 谁家还能不藏点好东西。 这有些东西没有见过光,也没往院里说。 这要是被人套了个借口,到他们家搜了一圈,东西被扒拉走还算走运。 万一也跟贾张氏一样,准备把人坑死怎么办! 街坊邻居能想到的,李茂和刘海中自然也能想到。 “豁,怪不得赶着我回来的时候唱这么一出大戏,合着你们老贾家是准备玩一出贼喊抓贼。 准备置我于死地是吧? 行,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个痛快! 光天,去报公安,街道,还有保卫科! 趁着我跟我妹妹还没有回过家,还算是清白,直接报案让人来搜!      不管搜到搜不到,今儿这事开了个头,往后咱们两家不死不休1 李茂这话说的狠辣。 刘光天也是阴沉着脸,看向老贾家几人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正当刘光天准备转身出门的时候。 秦淮茹一下绷不住了。 “别去,光天,别去!李茂叔,我婆婆她没有那个意思! 她就是个没文化的老婆子,就是在气头上胡说八道! 李茂叔! 求你,我婆婆真是胡说八道,你就饶了她这一次。 不怕街坊邻居笑话,就连我这个儿媳妇,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这么一枚金戒子。 说不准我婆婆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打我一顿出出气。 李茂叔,看在怀安哥的份上,你就信我这一次! 我们家真没有栽赃陷害你的想法!真的没有1 见着李茂要动真格的。 被之前贾东旭那一档子给吓唬不轻的秦淮茹,立马就求饶起来。 为了增加劝住的说服力。 秦淮茹甚至毫无心理阻碍的喊李茂喊叔。 别说,这一手可真把李茂给膈应的不轻: “停!别喊叔!我跟你们大队长说过的,跟他们的关系是他们家的关系。 你们其他人,可别往我身上赖! 特别是你们老贾家,断了交情就是断了交情。这称呼喊出来,你不膈应我都膈应得慌1 说完这话,李茂口中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既然你说你婆婆说错了话,那总得有所表示吧? 我要求不多,当着大家伙的面,道歉,掌嘴,这个不过分吧?” “呸,李茂!你小子.”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依旧准备叫嚣。 话都没有说完,却被秦淮茹之前按在地上,摸了一把灰尘的手给堵住了嘴: “婆婆! 平日你在家里怎么口无遮拦都没有人说你。 但是今天你做的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诬陷! 李茂可是有厂里嘉奖的!这等于说是功臣! 诬陷厂里的功臣,要是真的追究下来,你想害死东旭么! 就算你看不上我,你也得为棒梗想想吧! 他还那么小,你不能让东旭没了以后,让棒梗在家里饿肚子吧1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带着灰尘的手,却是死死的捂着贾张氏的嘴。 就看着贾张氏眼白上翻,光想打喷嚏,却一个都打不出来的模样,别提有多好笑。 街坊邻居也是看的分明。 一个个都憋着坏,跟着指责贾张氏,却就是不说放开的话。 直到秦淮茹实在捂不住了,这才遗憾的退开。 “阿嚏~阿嚏!秦淮茹!你个.” 秦淮茹依旧没有给贾张氏说话的机会,哭泣着喊着: “婆婆!为了东旭,你快点道歉啊1 见着贾张氏撅着头不肯。 秦淮茹心中一喜,口中却是喊着: “婆婆,不要怪我,为了东旭,为了棒梗,还请你忍耐一下1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贾张氏的脸上。 (本章完) 第125章 。秦淮茹掌嘴 第125章 。秦淮茹掌嘴 贾张氏蒙圈。 秦淮茹却哭的比她还要委屈: “婆婆,我早就说过李茂家都是好人。让你不要欺负人,让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现在李茂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伱的责任。 你为什么就不能改改你那胡说八道的习惯,正儿八经的跟人道个歉! 道歉! 道歉啊婆婆1 秦淮茹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无比的解气。 她都想好了,只要以后贾张氏敢欺负她,她就在院里闹。 秦怀安虽然看不上她这个同族。可要是被欺负的狠了,总不会当做不知道! 只要能让秦怀安出面个一次两次。 往后她也能在老贾家不那么受欺负。 说不准,还能从贾张氏手里拿到一部分财政大权! 一想到这,秦淮茹眼角的泪滴滑落的速度越发的快速。 让人看着就有一种,痛在你身,伤在她心的感觉。 越是这样,院里人数落起贾张氏越是齐心。 “对不起,我错了!今天是我胡说八道! 对不起!对不起1 终于,脸的两边红肿了一圈的贾张氏熬不住秦淮茹的巴掌,嘶吼着在院里喊出了道歉的话。 “李茂,你看我婆婆都道歉了.”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说着。 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淮茹,李茂没有说话,只是让刘光天几人帮忙,一齐往后院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摇晃着脑袋,推着自行车,嘴里哼着评书,从院外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 一见到秦淮茹,许大茂的脸越是显得长: “豁?这么热闹? 合着你们知道贾东旭出事了?” “啥?我们家东旭出事了?许大茂,你可别瞎说! 你要是敢瞎说,老婆子我压死你信不信1 贾张氏把秦淮茹撞开,径直冲到许大茂的面前。 “嘿,合着你们不知道啊! 我刚才在胡同口遇到平时跟贾东旭一起玩的人。 说是贾东旭在别人的地盘上玩锄大地,上手的时候拿假票据被人认出来了。 然后让贾东旭赔偿以前输的钱。 要是不给钱,说是就把贾东旭的腿打断。 啧啧啧。 我说你们家贾东旭可真出息。伤还没好呢,就想着去打牌。 我听说,他们屋里还有几个会玩花活的寡妇呢。 啧啧啧。” 许大茂这么说着。 脸上的幸灾乐祸却是遮掩都不带遮掩的。 说完老贾家,许大茂甚至还有心情调笑傻柱: “嘿,傻柱,听说你的家底全借给秦淮茹她娘家了? 你说这一次贾东旭出事,秦淮茹要找你借钱,你上哪弄去? 看在一个大院的份上,爷爷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喊我一声爷爷,爷爷我就借你一块钱怎么样?” 就在许大茂挑衅傻柱的时候。 贾张氏却是一下按耐不住: “我们家东旭才不是那样的人,许大茂你个焉坏的玩意说谎! 你说谎1 说着,贾张氏直接把许大茂撞倒,压在他身上挠了起来。 至于秦淮茹,已经被许大茂带回来的消息给刺激到了。 身子摇摇晃晃,脑子里全都是贾东旭用假票,屋里有寡妇. 对于中院的闹剧,李茂却是懒得理会。 一群人连帮带抬的,没用多久就把放在门口的家具搬到了屋里。 屋外没有翻修,依旧保持着之前充满风霜的墙壁。      屋内却是焕然一新,明明屋子还是一样大小,可只是改装了一下,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啧啧,师傅,你这屋子这么一弄,可真漂亮。” 刘光天手摸在墙壁上,羡慕的说着。 刘光福也是跟在一边,忍不住的开口应和着。 这哥俩现在还处于被流放门房的状态,也难怪他们对拥有自己的房子那么羡慕。 “放心,只要光天转正,厂里肯定会给你们安排房子。 到时候光福你去跟着你哥住就行了。” 李茂平静的说着,并没有因为这点事,就伤春悲秋。 “对,师傅说的对。 光福,以后你就跟哥哥住了! 咱们两兄弟齐心,肯定能混出个人样,到时候咱们比他刘光齐过的更好!看他还怎么抬起头1 刘光天拍了拍刘光福的肩膀,大气的说着。 草草的吃了一顿晚饭。 李茂推开两间房子之间的门,从正房这边直接走到耳房。 跟之前相比,装修之后连在一起的房子,更像是一个家。 就在李茂和李晓梅,都认为可以在自己家安安稳稳休息的时候。 房门突然被敲响。 “咚咚咚~” “谁?”李茂诧异的询问。 “李茂,是我,秦淮茹。 我想跟你借点钱.” 秦淮茹的声音呜咽。 李茂却是连开门的心思都欠奉: “借钱?你们老贾家两代工人,怎么可能缺钱。 更何况我们家刚装修完房子,我在外面还冒着账呢。 上哪弄钱借给你? 要我说,与其你出来借钱,还不如去找你婆婆,让她把家底掏出来一些。 你们这是去救贾东旭,什么时候了还隔着磨磨蹭蹭的。” 说完这话,李茂依旧没有开门。 知道李茂决心的秦淮茹,只能垂着头离开。 等到秦淮茹离开之后,李晓梅小声的询问李茂: “哥,咱们这样做真的没事么? 会不会有人说咱们家?” 李茂笑着摇了摇头,随意的说着: “我们跟老贾家断了交情的,别说这种小事,就是他们老贾家人没了,咱们袖手旁观都没人说什么。 再说了。 虽然我不知道贾东旭这一次到底被翻出来多少账。 但是他们老贾家绝对能掏出来这个钱。 别以为我说笑话,老贾家两代工人,怎么可能没钱?” “好像是这样。” 李晓梅嘴里念叨着,觉得很有道理。 就在夜越发深邃的时候。 刘海中敲响了李茂家的房门: “李茂,穿衣服起来一下,老易要替老贾家开全院大会。” 一群街坊邻居不耐烦的揉着眼睛,披着衣服来到中院。 碰着谁睡的好好的,忽然被人喊醒那心里都得有气。 更别说,院里还有人正趁着夜深干活耕耘呢,就被傻柱敲响了房门。 这没当场打起来,都算是傻柱拳头够硬! (本章完) 第126章 。秦淮茹大院借钱 第126章 。秦淮茹大院借钱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对大晚上打扰院里的街坊邻居休息感到抱歉。 但是老话说的话,救人如救火。 老贾家这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求到咱们门上。 在这里,我希望诸位街坊邻居,秉承着良善之心,接济老贾家一些.” 易中海的话还没有说完,许大茂却是已经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我说一大爷,你这话说的不对吧? 上一次不是刚闹过说,院里没有资格捐款给个人么? 而且就你一个大爷在台上,凭什么号召三个院子的集会?” 许大茂离得远,闷不吭声的靠在傻柱家门口的柱子上。 易中海却像是打好了腹稿,不慌不忙的开口: “我话还没有说完,你着什么急。” 冷不丁的瞥了许大茂一眼,易中海继续说道: “所以,我希望,院里的街坊邻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借给老贾家一些钱! 借多借少都是心意,但是为了咱们院的名声考虑,我觉得,这还钱的时间跨度可以长一些。 另外,老刘,老阎,伱们两个怎么不上来?” 刘海中同李茂对视了一眼,想着之前两人的谋划,心中也是稳定了下来: “嗨,我说老易,你这开会之前又没有通知我。 我连你想干嘛都不知道,没事上去干嘛?” “老刘说的对,这大半夜的砸门把人喊起来开会,都不知道你们要干嘛,我怎么帮你站台? 要我说,老易你先开着会,等我听明白了再说别的。 再说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说的要是真的有道理,也根本用不到我跟老刘上去。 你说是不是老刘。” 阎埠贵虽然没有跟李茂和刘海中通过气。 但是出于本能,还是果断的站到刘海中这一边。 易中海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那李茂你先带个头吧,作为厂里连续表彰对象,你可不能在好人好事这方面掉了链子。 另外,咱们这是借钱,可不是募捐。” 这话不可谓不阴险。 “豁,这大喘气的。还是要拿我开刀啊? 不好意思,断了关系了,我外面还冒着账。没钱,不借1 李茂斩钉截铁的说着。 正当易中海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就听到前院传来刘光天的声音: “王主任,天黑,您慢点走1 一阵问好声之后,王主任取代了易中海的位置。 “我听光天说,易师傅这大半夜的把人召集起来,是为了给老贾家借钱?” 王主任板着脸,头发虽然有些散乱,但是表情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哎,是这样的,贾东旭现在还被人给扣着。 这不,贾东旭他媳妇求到门上了,我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不过王主任放心,这绝对不是捐款。 只是借钱1 “好的,我知道了。” 王主任点了点头,目光掠过人群: “贾东旭的家属出列。” “哎,哎,在这。” 秦淮茹慌忙的从人群后面挤了出来,身后跟着垂着头的贾张氏。 “王主任好,我是贾东旭他媳妇,我这.我这也是没办法了这才求一大爷帮帮忙。 我只是想借钱,没有想着白拿” 秦淮茹畏惧的说着。 自打嫁到京都之后,秦淮茹的生活范围也就这么大。 见到王主任到来,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白拿不白拿的事情先放在一边。      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为什么不上报街道,公安,和保卫科?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纵容行为,只会让他们的气焰更加嚣张!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纵容他们的人存在。 才给了他们这种人生存的土壤1 王主任板着脸。 作为上过前线的女同志,王主任身上自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我我也不知道这个氨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泪扑簌簌的就掉落下来。 一看这架势,傻柱立马就坐不住了: “王主任,秦姐是从农村来的,平时也不往外面跑,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您要怪罪,我觉得还不如问张婶。 她可是咱们四合院的老住户了。” 傻柱笑呵呵的说着,不阴不阳的就来了一个祸水东引。 换做其他的时候,贾张氏早就该叫嚣,可自打王主任出面之后。 贾张氏就跟霜打的鹌鹑一样,一点头都不带露的。 “贾张氏,出列。” 贾张氏垂着头,默然走到秦淮茹身边。 往常恨不得开口骂人闭口请‘人’的贾张氏,死死的闭着嘴,生怕说错什么话。 “他们要多少钱?” 王主任快人快语,丝毫没有卡顿。 “一一百七二块五毛六分。传信的人说是要把这两年所有输出去的钱,全都重新掏一遍才行。” 贾张氏低垂着头,闷声说着。 先不说这一看就是个局的事。 就单说这个数额,那就引得院里人一阵惊呼。 放到前院的街坊住户那里,更是一阵轩然大波。 前院的住户都是工作都很一般,不少干脆就是板爷和扛大包的。 平时他们吃饭都得省吃俭用,结果放到老贾家这里,除了秦淮茹之外,一个个吃的膘肥马壮的就算了。 竟然还能往外输那么多的钱?! 就算有输有赢,这里面至少也得有一半是亏空吧! 更别说这还只是之前累计输的钱。 还没有算找半掩门,还有赢的时候台子抽成的钱。 “一百七十二块五毛六分?还真是有零有整埃 这些钱,你们老贾家拿不出?” 王主任质问。 贾张氏没有回话。 没有回话,那就等同回答拿得出。 秦淮茹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幕。 要知道,在她挨家挨户的求人借钱之前。 贾张氏可是说了家里就三十多块钱的家底!还口口声声的说,为了往后的生活,这三十多块钱,绝对不能动。 若非如此,秦淮茹也不会着急成这样。 甚至明知道李茂厌恶老贾家,还舔着脸找上门。 要不是还有易中海这条后路,秦淮茹怕是直接就去厂里找秦怀安去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焉坏的许大茂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说,院里人都知道,贾东旭每个月还要给贾张氏上交三块钱的养老钱的吧? 这么些年下来,这笔钱也有不少了吧1 (本章完) 第127章 。王主任来了 第127章 。王主任来了 该说不说,许大茂这个人干起坏事来。 那真是针对要害。 这一下,贾张氏却是一下凶恶了起来。 一张巴掌印还没有消退的圆脸一拧,冲着许大茂就开始喷起来: “放你******的屁!我身上有病,每个月都得买止疼药!那三块钱是给我买药的1 就在贾张氏觉得,眼下的节奏逐渐回到她熟悉环节的时候。 就听到王主任继续开口: “易师傅,贾东旭是你徒弟吧?” “是我徒弟。”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就算是易中海也没有办法抵赖。 “是你徒弟就好,一百七十多块钱,对院里其他人来说是个大数字。 对伱易中海来说,多么? 既然你这个当师傅的都有能力解决,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开全院大会? 四合院的情况,我手里都有资料。 院里不少人还只是挣扎在贫困线上。 让他们借钱给家里闲置了两个劳动力的老贾家,易师傅?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让李茂先出面借钱? 易师傅,你这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闲置了两个劳动力?” 这话一出,可是在院里捅了一个大窝。 “不是?王主任,这话是怎么说?” 傻柱愣了愣神,快要捏到手里的许大茂都放弃没管,直接就问出了这样的话。 在傻柱的眼中,他们老贾家最多不过浪费贾张氏一个劳动力罢了。 怎么连洗洗涮涮一直没停的秦淮茹,都成闲置劳动力了? 听到傻柱这话,王主任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反而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易师傅。这些事情,你没有跟老贾家说过么? 刘师傅?阎教员?你们也都不知道?” 易中海那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 阎埠贵和刘海中就先后摇起头来: “不知道。” “老易没有说过。” “易师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1 王主任板起脸,忽然觉得易中海这个人的问题很大。 就看着易中海支支吾吾的,心里准备了好半天: “王主任,这也不怪我,我这不是看老嫂子年纪大了,想着多让她陪陪孙子,让秦淮茹好好照顾她,安享晚年么。 东旭家工资也不低,养活一家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这也是好心” 好嘛。 虽然不知道易中海到底隐藏了什么。 但是院里人这一下都明白,易中海在背后绝对藏了手段。 “易中海1 王主任铁青着脸,嘴里的称呼也变了又变: “街道让你传达的内容,是你觉得就能隐藏的么!还一把年纪! 多大的年纪? 安享晚年!什么时候就安享晚年!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是怎么! 是躺在床上不能动了还是怎么样! 易中海!你的做法,让我很失望1 这话听的,一旁的刘海中和阎埠贵眼底尽是喜色。 “既然易中海之前没有传达,我先把之前的安排传达到位。 首先,家庭贫困的,劳动力富余的,可以去街道领取糊火柴皮的任务,一样按件补助。 手工好的,可以到街道参与考核,加入街道组建的缝补大队,帮人缝补衣服。      还有纳鞋垫等工作。 不再局限于之前,单一且补助低的糊火柴皮。 家里有‘缝纫机’的还能接到更便利的工作。 另外,街道再三声明,各个大院要主动协调,鼓励贾张氏这样不事生产的人,投入到劳动中去! 关于这一点,根据街道的走访,贾张氏你在建国之前,就不事生产,游手好闲! 现在到了**的时代,你怎么能依旧不思悔改! 甚至还变本加厉,让人伺候! 贾张氏!作为街道的典型,从明天开始,往后一个月必须要去街道接受教育,参与到劳动中去! 还有你易中海,我会给你们轧钢厂去函,你的思想也要纠正! 另外。 关于你中院管事的任命收回。 往后你们中院的事,交给前院的阎埠贵和后院的刘海中协调处理。” 王主任这一连串的话说完。 院里的不少人都咬牙切齿的看着易中海。 特别是前院的住户。 他们家里人多,光想着从这里那里挤下来一点钱,让家里的劳动力吃饱。 要是没有糊火柴皮之外的工作就算了。 结果实际上是有,只是被易中海给隐藏了起来,不跟院里人说。 这就容不得别人不记恨。 “不是?凭什么啊王主任! 我们家东旭赚钱,愿意养活我,不让我去劳动,这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我们家又不是那种吃不饱穿不暖,快要断粮的人! 怎么说这强制劳动的事,也落不到我头上吧1 说到劳动,贾张氏却是一下子嚷嚷了起来。 “落不到?你老贾家不是在借钱? 家里都没钱到需要借钱了,街道还不让你劳动赚钱,难不成要等到你们家饿死人,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时候在教你么1 王主任毫不客气的反驳着。 按照正常情况,这话是没有问题。 就算是让贾张氏劳动,那也是为了让他们生活的更好。 可问题的关键是,贾张氏不是正常人! 好吃懒做了一辈子!贾张氏怎么可能因为一点钱就委屈自己。 就看着贾张氏两眼一红,挥着双手嘶吼起来: “不借了!不借了! 你们就是看不得我过好日子! 你们都是坏东西!看到我老贾家日子红火,你们眼红! 什么干活,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家东旭有能耐。 见不得我家东旭孝顺。” 一边说,贾张氏一边撞开人群,闷头往自己家跑去。 “婆婆!你不是说咱们家已经没钱了么!不借钱东旭怎么办啊! 开台子的都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是真的敢对东旭动手啊1 秦淮茹哭啼啼的喊着。 贾张氏脚步停顿,头都不回的喊了起来: “不借了!不借了!大不了我卖家当!要是东旭出事,我就去街道里闹! 什么街道!东旭还被人抓着呢!就让我去干活! 非要把人逼死才甘心1 “往我身上泼脏水是吧!刘海中!去街道,公安,还有保卫科喊人!开手续! 你不是想借钱么,想募捐么! 我今天还真就给你走一走程序! 为了防止同志们的捐款被浪费,想个人募捐,那得公开家底! 今天我就来称量一下你老贾家,要是真的钱不够,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把缺的钱补上1 王主任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着。 事态,一下变得严重起来。 (本章完) 第128章 。老贾家的家底 第128章 。老贾家的家底 在王主任的要求下。 老贾家的人全都带到了屋外。 以需要募捐和怀疑老贾家私藏假票据的名头,开了手续和文件。 三方的人开着灯,打着加了电池仓的手电筒,一点一点搜查着老贾家。 一个小时后。 院里人看着摆在面前的数额,那叫一个难看。 光是贾张氏分开放的养老金就已经两百出头。 老贾家两代人的家底,更是有着五百块之多。 除此之外,还有两根小黄鱼被藏在地砖下面。 更别说还有搬出来的缝纫机。 至于说假票据,还真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 “贾张氏,说话做事凭良心!有这家底,你还问院里的街坊邻居借钱?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1 王主任看着摆在眼前的金额,心中多少有些怀疑。 按照老贾家的收支情况,明显是攒不下来这么多钱的。 更别说贾东旭还在外面吃喝打牌。 要是再加上那些,这钱的数目更是夸张。 看着自家的老底都被扯出来,贾张氏脸上那叫一个难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外人不知道,贾张氏哪里能不知道这些钱是哪来的。 不说队伍进京都之前的事。 就是之后,贾东旭可没少偷拿厂里的‘废弃钢材’到处去换钱。 这一次两次拿的不多,架不住次数勤。 积少成多,就有了这么些的家底。 “这都是我养老的钱!怎么能动!再说了,我们家借钱又不是不还! 哪条规定说有钱不能找人借钱了? 我看李茂他们家也有钱! 他们家修房子不还是在外面借的钱么1 贾张氏厚着脸皮喊着,还想把李茂给拖下水。 “呸!贾张氏你个不要脸的!我师傅跟同学朋友借钱,那是把之前的家底都留给我师姑当嫁妆了! 跟伱家能一样么! 再说了,我师父人品多好!一个月那么高的工资摆着,很快就能还清! 哪跟你们老贾家一样!有钱了宁可出去锄大地,都不还街坊邻居的钱! 人秦淮茹娘家上门借钱盖房子,你都不借。 最后还是从傻柱那挤出来的1 都不用李茂出声。 刘光天就已经气愤的跟贾张氏对线起来。 “自己做了错事,还想把我师傅拖下水? 你们老贾家的人,良心都坏透了1 这话不可谓不重。 贾张氏厚脸皮无所谓,秦淮茹却是不愿意棒梗被贾张氏连累: “对不起!对不起! 诸位街坊邻居对不起!我.家里也不让我碰钱我是真不知道我们家有那么多钱 对不起,对不起1 秦淮茹把棒梗揽在怀里,不停的对着街坊邻居道歉。 “行了秦姐,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事不怪你1 傻柱看着秦淮茹这幅模样,被欺骗的失落,转眼就变成了对秦淮茹的怜悯: “咱们院里谁不知道,你嫁到老贾家之后就跟牲口一样被使唤来使唤去的。 这老贾家家里有多少钱,你怎么可能知道。” 傻柱开了头,一群街坊邻居也跟着起哄。 嫁到四合院这么些年,跟贾张氏比起来,秦淮茹的形象还是非常不错的。 在一群人的声讨之中。 贾张氏仗着脸皮厚,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把家底给收了起来: “这钱我不借了,我自己掏钱,这下能让我去救我们家可怜的东旭了吧1 就在中院闹成一团的时候。 院外又是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靠近王主任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 王主任脸上的情绪这才有所平缓: “放心,虽然你贾张氏好吃懒做,不是个东西,但是我们也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人对民众造成伤害! 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有同志去解救贾东旭。 现在人已经救了出来,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之后我会向轧钢厂说明情况,这医药费,你们自己出。 另外,我们同志在解救出贾东旭之后,还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写着金戒子的回收票据。 这东西,是你贾张氏的吧?” 众人惊骇,贾张氏默然。 也就在这个当口,李茂果断的开口: “王主任,趁着您在四合院,我觉得老贾家是时候把欠院里的钱还一下了1 “没错!既然老贾家这么有钱,年前欠我们家的一瓶酱油该还了吧1 “还有我们家的两毛钱1 “还有棒梗掏的我们家的白菜心1 一阵喧哗之中,许大茂的声音也是格外的明显: “还有欠傻柱的盖房钱!你们老贾家都那么有钱了,还欠着我傻柱兄弟的钱干嘛1 许大茂一口一个傻柱兄弟。 可是把傻柱给膈应的不轻。 “去去去!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1 傻柱不耐烦摆了摆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这人就是看不惯老贾家占你傻柱的便宜!怎么了?不服! 不服你打我啊1 仗着王主任在院里,傻柱不敢怎么着,许大茂是尽其所能的窜上跳下。 王主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不可能任由老贾家欠钱不还。 一小会后。 傻柱看着秦淮茹亲手递给自己的钱。 心中那叫一个委屈。 都是该死的许大茂!害的他跟秦淮茹生分了啊! “咳咳。柱子啊,既然老贾家还了钱。 我看你之前立下的保证,也该兑现一部分了。 把钱交给雨水,回头等你攒出来一张自行车票,给你妹买一辆自行车吧。” 李茂非常是时候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钱都还没有焐热,就落到了何雨水的手中。 之后,王主任对贾张氏的行为作出了严厉的批评。 虽然老贾家家中没有找到假票据。 可之前的行为依旧让人不齿。 为此,贾张氏之后一个月,依旧要去街道进行学习。 就连易中海,也跟着吃了瓜落。 至于说贾东旭,虽然是被人设了圈套,为此还被敲断了另外一条腿。 可因为其影响,依旧在轧钢厂内部记了一个小过。 赶不上开春的技能考核就算了。 这下子还得在床上多躺一段时间。 也就是布局的那些人因为涉案金额较大,基本都要吃花生米。 贾东旭这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要不然,但凡那些人之中能有人活着。 贾东旭往后的日子都得提心吊胆。 (本章完) 第129章 转正,以及新任务 第129章 转正,以及新任务 转眼间,因为贾张氏要去学习,没有时间闹幺蛾子的一个月过去。 时间来到四月底。 随着第一种歼击机的试制成功。 轧钢厂的特种材料车间,也在进一步的扩大。 原本就已经不算小的轧钢厂。 更是以一个夸张的速度扩建着厂区。 “师傅!成功了!我转正了啊!!1 刘光天举着自己的工作证,兴奋的冲到宣传科内。 在李茂手把手的教学之下,刘光天终于通过了考核,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放映员。 “不错!通过了就好。 以后下乡,可就要你自己去了。” 李茂笑眯眯的接过刘光天递过来的糖,剥了一颗扔到嘴里。 不光是李茂,整个宣传科里除了许大茂每个人都有。 “嘁。” 许大茂不屑的撇了撇嘴,抖了抖面前的报纸,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自打李茂在宣传科立住脚之后。 许大茂在宣传科的地位,那是日益下滑。 遇到点事不插嘴还好,但凡敢插嘴,要不了几天就得被安排到厂里能安排最远的地方放电影。 一来二去下来。 许大茂也算是长了记性。 就在宣传科内一片热闹的时候。 孙科长在办公室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对着李茂摆了摆手: “李茂,去副厂长办公室。 李副厂长有事找你。” “哎,得嘞1 李茂果断的应和了一声,起身奔着厂办去。 敲门,进门,顺手给李怀德杯子的水添上。 李怀德夸奖了李茂几句之后,这才进入了正题: “李茂啊,前段时间你设计的那个自行车伱还记得么?” “记得是记得,不过那图纸,不是被永久厂给拿走了吗? 厂长您说这个?难不成是销量不好,永久厂那边要找我算账?” 李茂有些摸不准李怀德这话是什么意思,干脆来了一出插科打诨。 “哈哈哈,算账?算什么账! 这里是轧钢厂,他们敢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许是因为消息不错,李怀德也跟李茂开着玩笑。 “豁,厂长这话说的,可是把我给吓的不轻,我寻思着我这个门外汉画的图纸他们看不上。 销量不好准备把这锅扣我头上,这会来找我麻烦来了呢。” 李茂一副后怕的样子。 就是这演技有些夸张,让人一眼就能看破。 “你啊,放心,是好事。” 李怀德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表示自己的器重。 就是这手落在肩膀上,李茂却感觉到对面的李怀德竟然有些虚。 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大客户。 李茂可是知道李怀德买了多少金玉丸的。 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李茂控制了产出,李怀德真能把金玉丸当饭吃,一天都不带落下的。 吃了这么多好东西竟然还有些亏空。 李茂不由得疑惑,李怀德天天过的都是什么灯红酒绿的日子。 李茂的疑惑李怀德自然是不知道。 把手收回,李怀德回到办公桌后,自顾自的说着: “你设计的自行车这段时间上架各个供销社,销售数额明显增加。 为此,永久厂那边希望,你能再设计出一款自行车,用作明年四月一场特殊交易会的销售品。” “明年四月?” 李茂口中念叨着这个时间。 随即眼中猛然一亮。这个时间点,不是第一届广交会的时间么?      让他设计自行车这倒是不难。 可问题的关键是,李茂感觉自己好像被白票了。 “我说厂长,您这就有些为难我了。 就一个高中毕业,碰巧弄出来一款自行车就不错了。 您这要让我专门设计,这不是为难我么。 要我说,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我这个外行还是不往里面掺和的好。 别回头苦劳不算,功劳没有,再给背上个黑锅,被那边当了替罪羊就不好了。” 李茂这般说着。 都是明白人,李怀德哪里能听不出来李茂这是想讨要一些好处。 不过无所谓。 李怀德就喜欢李茂这种有能力,又有其他喜好的下属。 “哈哈哈!你小子,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行了,事情办成,少不了你的。” 李怀德开口许诺。 作为第一个站到他这边的放映员,外加从杨卫华手里帮忙争夺权力的干将。 李茂在李怀德这里的面子,明显比其他人大的多。 在李怀德看来,管理人员他不缺,可技术工种,那真是来多少都不嫌多。 看着李茂有些思考犹豫的模样。 李怀德哪里能看不出来,李茂还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行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跟我还客气个什么。” “厂长看出来了。” 李茂挠了挠头:“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这奖励到时候能不能换成什么收音机或者缝纫机的票。 不是我贪心。 是我想给我妹妹攒点嫁妆。 这好不容易赶上一个立功的机会,有点舍不得浪费。” “给妹妹攒嫁妆?李茂你是个能干的。 不就是票么。 对老杨他们来说还有些问题。 对我来说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行了,一张缝纫机票,一张收音机票是吧。 这事我应下了。 只要把事情办妥,就是咱们厂没有,我也得去其他厂给你调剂出来1 李怀德考虑都不带考虑的,直接就答应了两张票据的份额下来。 李茂言语中想要的只是一张。 他李怀德偏要给两张。 “李茂啊,你知道现在什么最精贵么!人才! 只要你好好干,能满足的,我绝对不推辞1 李怀德这般说着,李茂也点头应下。 “放心吧厂长,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行了,心里有数就行,这几天回去准备一下。 过些天永久厂那边还有人要来。” 李怀德也没有多说,让李茂回去准备,话题就算到此为止。 回到宣传科。 孙科长也接到了对李茂的安排。 “行啊你小子,没给咱们科丢人。 厂里的指派下来了,这段时间你先安心准备东西。 放映任务什么的,远的就让许大茂去。 距离近的,到时候我找个工友陪着刘光天一起去。 绝对不会让你徒弟因为年龄小,就被人欺负的。” “哎,那我这里先谢谢孙科长了。”李茂带着刘光天道了一声谢。 这事就算这么说定。 至于许大茂。 谁有心情去在乎他。 (本章完) 第130章 哈哈先生 第130章 哈哈先生 前后也就不过两天的功夫。 永久厂派来的人就到了轧钢厂。 收紧的袖筒和裤腿,完全对上了那句老话。 “咦你这个设计看着也不怎么样的嘛。” 舒南良,永久厂设计员。 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站在三轮车车间内,单手放在唇角边,一双圆眼镜下面的眼睛,满满的都是挑剔: “来看看我这个设计好不啦,我觉得我这个比你这要好的多的哈。” 李茂画出的概念图被舒南良随手扫到一边。 然后从黑色手提包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一沓设计图刚刚拽出来,舒南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 只掏出了牛皮纸袋中的第一张纸。 至于剩下的,却是跟防什么一样,小心的塞回了牛皮纸袋中: “我们来看第一张就好的啦,来,我给你们讲解一下我设计的初衷哈。 这里,在我的设计中,是代表我们永久厂特点的地方。 这里嘞,在我的设计中,这个颜色哈,是代表我们” 侃侃而谈了一大堆,最后口干舌燥的端起放在一旁的新的茶缸,凑到鼻子跟前闻了一下,拧巴了一下嘴。 跟灌汤药一样喝了一口: “啊,这水比较硬哈。有点喝不太习惯哈。 咱们刚才说到哪了,我继续往下说哈。” 李茂还没有说话,一旁过来帮忙的赵工几人,却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抬手敲了敲工桌桌面。 “咚咚咚。” “我说这位同志,请问伱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虚心了啦!我大老远的跑一趟来给你们上课,我还没嫌弃你们这地方。 你们到是先开始嫌弃我来了哈。” 舒南良装腔作势,摆着头不停揶揄着。 看到这架势,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抬手按住了赵工准备捋袖子的手,李茂笑着走上前,拿起自己被贬低的不值一提的设计图: “好了赵工,还没看明白么? 人看不上咱们,觉得咱们都是一群土老帽,老工人,设计不出来他们想要的东西。 准备拿他那一套在永久厂被毙掉的设计方案,在咱们这借尸还魂。 咱们啊,就是人家的一个幌子。 哪怕有之前的例子,人依旧看不上咱们的设计。 你说说,咱们也是傻。 竟然真的以为,他们能看的上咱们工人。 这苦心巴力的熬了这几天,又是考虑承重,又是在乎美观,又是担心外界环境的。 还比不过几句这个颜色代表什么重要。 行了。 反正不值一提,我这设计图就拿走了埃 副厂长那边我就不去了,回头赵工把这位‘哈哈’同志的设计图上报的时候,帮我说声抱歉。 我走了。 我徒弟这几天还要下乡放映电影,年纪小,我还有些不放心。” 说完,李茂直接就转身离开。 视线压根就没有在舒南良身上停留。 “嗨!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啦!能不能好好说话!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 你看不懂我可以教你的啦! 大不了到时候我吃点亏,让你在设计图下面署名就是的啦! 我跟你说,我之前可是在***学院学过设计的啦。 可不是你们这的中专生的啦!      哎!我说你别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谦虚的啦1 看破了对方伎俩的李茂,口中忍不住的嗤笑一声。 赵工也是放弃了这人的劝说,转而对车间内看热闹的工友驱散起来: “行了行了,都围在这边干嘛!赶紧干活去。 别等到回头考核的时候完不成任务,被厂里当典型1 驱散完工友之后,赵工也没跟舒南良打招呼。 看了对方一眼,摇摇头离开。 等到赵工从李怀德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舒南良正站在三轮车车间的工人旁边。 口中啧啧有声的点评着。 什么你这个手艺不行,我们那都是怎么怎么的啦。 什么你们这速度太快,做工肯定不合格的啦。 如此之类,可是把三轮车车间的工人给烦的不轻。 见到赵工回来,一个个跃跃欲试的就差抱着赵工的腿喊,赶紧把这个碎嘴子给弄走。 这人他不上手,光用嘴在一边挑三拣四。 让他上手,他就直接避开到一边,说自己的白手套没带,直接上手容易伤到的啦。 一口一个的啦,一口一个哈,可是把轧钢厂的工人数落的头疼。 就在舒南良准备批评他们的时候,赵工已经忍不住的开口: “这位哈哈同志,我们副厂长请” “什么哈哈同志,我有名字的好不啦1舒南良开口抗议。 赵工短暂的沉吟,试图从一堆‘的啦’‘好不啦’‘哈’的记忆中,提取这人的名字。 “这位舒南良同志,我们副厂长请您去办公室去一趟。” 赵工嘴里这么说着。 舒南良刚一进李怀德办公室,就听到李怀德正在大声的通着电话。 “我说老周,你这不是在拿我开涮呢啊! 你们厂的设计员不是都设计好了图纸么!还大费周章的从我这过一手? 干嘛,这人难不成是你小舅子?” 见着赵工带人进来,李怀德脸上带着笑。 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两人先坐。 这个时候的电话就是这个样子,长途电话必须要大声喊,对面才能听清。 “什么?不是小舅子? 只是一个办事员?哈,那你们永久厂厉害埃 一个小小的办事员都有这么大的本事!都敢到我这指点江山来了? 他的设计图我虽然没看,但是我觉得也挺好。 要不这样。 我等会让人给他准备一张卧铺票,今天晚上让他回去,不耽误你们之后的生产设计,你看怎么样。” 李怀德也不是怕事的人。 直接就跟对面的周厂长挤兑起来。 “哈?不行?不行也得行! 我说老周,上次你们的人把我手里的自行车车间截胡。 把设计图拿去生产的事,你可还欠我人情呢。 这次你们厂提出援助,哪怕只是备选的援助,也不至于弄这么一个货色来吧? 你这是搁着打我脸呢!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人,我今天就给你送回去。 具体想干嘛,你们在厂里商量好了再往我这派人。” 电话挂断,李怀德脸上带着笑容: “不好意思啊舒南良同志,我虽然没看你的设计,但是我觉得大有可为! 你先去厂门口等着,等下我让小车班的司机送你去火车站。 放心,这回去的票一准的卧铺1 (本章完) 第131章 。领导,冒号! 第131章 。领导,冒号! 在李怀德要求下,舒南良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被轧钢厂的人送到上了火车。 然而就在第二天,李茂来上班的时候。 却看到风尘仆仆,身上衣服皱巴巴的舒南良出现在轧钢厂门口。 看这样子,估计对方直接在第二站就下车,跟厂里沟通了差不多之后就往京都赶。 “哎呀,我说同zi!我真的是得到命令才来的! 昨天你也看到了,我还是坐厂里的小车出去的。 怎么到了今天,就连进门都不让我进门了?” 舒南良堵在保卫科负责执勤岗亭门口。 指着登记簿,脸上陪着笑,不甘心的对着秦怀安解释。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轧钢厂是重点单位,必须严格执行保卫工作。 你之前的介绍信已经在我们这作废。 就算登记了也不能进轧钢厂。” 秦怀安一板一眼的解释着。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秦怀安的刻意刁难。 不过就算这样,厂里的工人和附近的保卫科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昨天发生在三轮车车间的事,在赵工等人的传播下。 已经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现在不光是轧钢厂,就连附近的住户,都知道永久厂派来了一个看不起他们工人的办事员。 作为轧钢厂的一员,他们看着舒南良,怎么可能给好脸色。 甚至还有年轻的工友,在路过的舒南良的时候晃了晃拳头,朝着他呲了一口。 这可把没见过这场面的舒南良给吓的不轻。 也就在这个时候,舒南良看到了鹤立鸡群,身姿挺拔,相貌俊朗的李茂。 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屁颠屁颠的就窜了过来: “同志!你可算来了啊! 我等伱好久了1 看着朝着自己扑来的舒南良,李茂眉头一紧,左顾右盼了一圈: “我说这位同志,你可不能瞎喊,我可不认识你这么一个外地人。” 见到李茂故意揶揄他,舒南良心中记恨,可为了自己的工作,为了自己的名声。 舒南良还是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脸: “同志,是我,舒南良哇! 昨天在三轮车车间,我们还很愉快的讨论自行车设计图的事? 是我!是我啊1 舒南良张大了嘴巴,胳膊底下夹着黑色的包,双手手心朝内,不断的朝自己比划着。 “昨天我是去过三轮车车间不假。 可是愉快?” 李茂的眉头越发的紧凑,周围的不少工友也停下来,准备看看李茂怎么给他们轧钢厂的工人出气。 “不行,真愉快不起来。 我昨天就看到了一个眼睛顶在脑袋上,看不起我们工人的,还想让我们背锅的四眼癞蛤螅 听他呱呱叫了一会不假。 但是你说名字,我还真想不起来。” 说到这里,缓缓摇头的李茂装作审视的模样,一手环抱在身前,一手架在另一只胳膊上,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尖。 审视的同时,更是绕着舒南良身边转起圈来: “嘿,别说,你这新品种的癞蛤蟆,跟昨天的那个眼睛盯在脑袋上的癞蛤蟆还真像。 都是四个眼的1      李茂这话一出,轧钢厂门口顿时陷入一片欢乐的海洋。 还有不少工友,隔空指点着舒南良,给后面的工友描述之前的情况。 “同志,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赶紧跟这位保卫同志说一声,咱们回车间,商量一下设计的事情啊1 舒南良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心里却是已经恨不得拿个家伙,在李茂身上狠狠的来上几下。 “什么设计? 我说这位不知名的四眼癞蛤蟆同志!请你不要随便攀扯关系好不好。 说了半天,一直说我认识你,你知道我叫什么? 上来就同志,同志的,还要我带你进厂? 万一你存心不良,对轧钢厂造成损害了怎么办? 不带,不带。 你爱找谁就去找谁,别来坑我就行。” 说话间,李茂看到易中海在人群中走过。 举起双手挥动了一下,嘴上高声喊着? “呦,易师傅今天来这么早?吃了么? 我听许大茂之前在办公室说,对易师傅的处罚下来了,说是往后一年只能领六级工的工资待遇,还是干八级工的活,这是真的么? 哎呦,那您这,您问清楚什么时候能调整到正常了么? 是不是明年重新考核就行了? 还有贾东旭,说是计小过,五年内不许考级?有这回事么?” 李茂加快脚步,来到易中海身边,绕着圈子把易中海被惩罚的事给抖落出来。 也不怪李茂说话不留情面。 也不是李茂往许大茂身上扣锅。 实在是这消息,还真就是从许大茂那里得来的。 赶巧昨天从三轮车车间回到宣传科,听到许大茂在办公室里给人打嘴仗,顺嘴就把在饭局上听来的消息给抖落了出来。 说是厂办已经找易中海谈过了,易中海也接受了这个处罚,唯一的请求。 就是降低影响。 说是这样说。 可许大茂是个什么人。 他哪能看到易中海的事就这么过去。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许大茂在尽可能的在外面传递。 眼下又被李茂这么一喊,易中海的事一下就跟舒南良的事情绑定在一起。 厂门口的工友一个个交头接耳,声音一下混杂了起来。 易中海加快脚步,闷头赶路,想要把李茂给甩开。 李茂也顺势一甩,避开舒南良的纠缠。 “不是!同志!同志你带上我啊!带上我啊1 舒南良在后面紧追不舍,脸上的焦急肉眼可见。 刚往前没走几步,却又就被晃了晃家伙事的秦怀安给怼了回来: “无关人员,不许进厂!退后1 舒南良无奈的退后,厂门口的空气顿时又鲜活了起来。 这年头有趣的事情太少。 难得来一个外来的乐趣,轧钢厂的工友一个个都恨不得多看一会稀罕玩意。 “不是!你们怎么就这么欺负人呢! 信不信我要找你们领导,我写书面文字谴责你们1 舒南良在身后跳脚。 听到这话,李茂却是回过头来大声的喊了一句: “那你可得注意格式,可不能这么癞蛤蟆看人低,口无遮拦的,记得,开头要写领导,然后冒号! 领导,冒号! 记得了吧?” (本章完) 第132章 。何雨水利诱傻柱 第132章 。何雨水利诱傻柱 “领导,冒号!哈哈哈!李茂你可真有才! 你这是在手把手教人写信谴责你啊1 一群工友在一旁起哄,可是把舒南良给架在火堆上烤: “对喽,别忘了写领导,冒号! 没规没矩的玩意,欺负到我们工人的头上,就是得好好的教一教1 “伱们!你们1 舒南良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蹦蹦跳跳了半天,又被附近的工友给笑话了不轻。 连带不少住在招待所,排队准备拉钢材的外地司机,都凑了出来开笑话。 等到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那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有些人说话,甚至比轧钢厂的工人说的还难听。 “李茂,你说咱们这弄出来的设计图,它还能派上用场么?” 赵工坐在宣传科办公室,唉声叹气的翻看着李茂之前准备的设计图。 “嗨,我说赵工,能不能用上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就算咱们设计的再好。 人家看不上不也不行么? 要我说,你要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帮我去汽车班或者保卫科,翻一个不能用的,废弃的小发动机出来。” “小型发动机?挎斗上面的那个? 翻那个干吗? 难不成你还想焊一个挎斗出来?” 对于李茂的要求,赵工表示不解。 “焊那个干嘛?就算我弄出来了,解决不了燃油问题,厂里也不会允许我往外开埃 我这不是这段时间看书,有了新思路,准备尝试一些新东西么。 成就成,不成就算。 就算没有这个,我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打发时间。” 李茂无所谓的说着。 赵工却是信以为真,答应了下来。 “你小子不去上大学,真是亏了埃” 这话不光是赵工一个人在说,就连宣传科的不少人也跟着点头附和。 “嗨,我这就是一些小聪明,跟那些大学生没的比。 再说了,这就是个想法,谁知道成不成的。 对了赵工,有空的话再给我弄几个跟针管一个的套筒,小一点的就行。 还有你们车间的油,也给我灌一瓶。” “行了,知道了。” 赵工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去。 等到赵工走后。 孙科长却是拉开椅子,坐在了李茂对面,说笑一般的打趣着: “我说李茂,你小子一身能耐,没事往咱们宣传科跑什么? 这要是放在车间,早就该立下不少功了吧。” “我说孙科长,你可就别笑话我了。 你看我现在混的还不错,可这不都是机缘巧合么。 要是没有这一连串的事,我李茂怕是还得被许大茂欺负的满周边放电影,没时间休息呢。” 李茂耸了耸肩,苦笑着说: “而且孙科长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 要是不来宣传科当放映员,真的去车间,保不齐我这会已经被易中海给收拾了一顿。” “易师傅?不会吧。” 虽然经历过许大茂的诋毁。 可宣传科的不少人,对易中海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之前的那个八级工上。 其他人这般惊叹。 孙科长却是挠了挠下巴上的胡子,若有所思: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说你大伯那件事之后,你怎么等了那么久才来厂里,合着这里面还有易师傅的手笔埃” “可不是就是么。      得亏咱们副厂长,还有孙科长抬了我一手。 要不然这结果,还真说不定。” 宣传科内一阵唏嘘。 也就在这个时候,傻柱竟然敲响了宣传科办公室的门。 两人离开,来到外面被风的地方。 “不是?我说柱子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干嘛?” 李茂把递出两根大生产,从赵工那弄来的煤油打火机在被李茂玩出了一连串的花活之后。 终于点燃了嘴上的烟。 “豁,好东西,这玩意我可有些年没见过了。 小的时候在外面学手艺的时候,我可见过有人用这个。” 傻柱把打火机捏在手里,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李茂之前的花活是怎么玩的。 最后只能摇头晃脑的摆弄起最简单的玩法。 打火,点上,合盖。 顺手往兜里揣!!!! “柱子,你用就用,往兜里揣是干嘛?” 李茂歪了傻柱一眼,嘴里这么说着。 “嗨,这不是顺手了么,总感觉兜里缺了这么一个东西。 话说这玩意哪弄的,回头给我淘换一个出来?” 傻柱恋恋不舍得把打火机还给李茂,目光一直跟着打火机进了口袋,这才失落的收回。 对于这个年纪男人来说。 一个煤油打火机的诱惑,那是无法描述的。 “想要?我也弄不来。 我这个还是从赵工手里弄来的。” 李茂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话说柱子,你这会儿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李茂疑惑着看了看傻柱,搞不清他想干些什么。 这一说到正事,傻柱却是奇怪的卡壳了起来: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秦姐还的钱不是给雨水了么。 我就想着去哪淘换一张自行车票,给雨水把自行车买回来” 傻柱抬手,挠了挠他油乎乎的头。 “给雨水买自行车?” 李茂口中念叨了一句,之后一直眯着眼睛,看着傻柱的一举一动: “柱子,这可不像你埃” 见到骗不过李茂,傻柱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脚下画着圈: “也没啥像不像的吧,我觉得我对雨水还是可以的。 这买自行车还是提前说好的,早买晚买都得买” 在李茂的注视下,傻柱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吧,好吧,雨水说给她买自行车,等明年给我介绍同学当对象.” “明年?不是吧你!现在可不是光头那会!这年纪可是会出问题的啊!而且,你舍得你那秦姐了? 不留着夜里听墙根了?” 李茂先是震惊,随后又是开口打趣。 “嗨,看你这话说的,我跟秦姐那就是一般的邻居交情。 还有我要澄清一点,我那不是听墙根,只是我坐在门槛上喝酒的时候.嗯.恰逢其会。 对,就是恰逢其会。” 傻柱故作认真的解释着。 不知道为什么,傻柱却感觉李茂看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 “你倒是一点都不否认雨水同学年龄的事啊1 (本章完) 第133章 。不怀好意的舒南良 第133章 。不怀好意的舒南良 面对李茂的质疑。 傻柱却是一点没有当回事。 随意的摆了摆手,好像拂去尘埃一般: “嗨,这算什么事。放过去,这年纪结婚不是正常的很么。 再说了,现在农村里不一样有这个年纪结婚的么。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就是先处处,不多试试我怎么知道跟谁来感觉。” 傻柱义正言辞的说着。 认真的模样,就好像在庄严宣誓什么。 “不是?柱子你这想法到是挺花的埃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多试试,你这是生怕许大茂不去背后举报伱。 想法子把你送到铁篱笆里埃” 李茂这般说着,傻柱还真就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这话说的对,许大茂这家伙,是得小心点。” 这话刚刚说完,傻柱当场又是一愣: “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到了我要被举报了。 咱们不是在说自行车的事情么! 说真的李茂,自行车票能弄来么?” 这话听的李茂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说柱子,你到底是怎么认为,我能弄来自行车票的? 我进轧钢厂才多久,你都办不来的事,我能办的到? 再说了,咱们厂谁不知道,自行车票那是厂里先进个人才能分到的。 这还没到年底呢,怕是厂里也摸不到这玩意吧。” 按照正常情况,李茂这话是非常正确。 可问题的关键是,傻柱并不相信: “看在雨水的面上也不行?” “看谁的面子上也弄不来,我就一放映员,上哪去弄这自行车票去? 要我说,与其你在这磋磨我,还不如去找找厂里的领导。 说不准还能有点希望。” 李茂摇了摇头,给傻柱出了一个主意。 “厂里的领导么,也行,我等会去厂办转悠转悠。” 见着李茂这里真的没有路子。 傻柱只好放弃了这边。 也不知道傻柱到底找的谁。 等到晚上下班。 就看着傻柱乐呵呵的推着一辆二六飞鸽进了四合院。 看到傻柱花钱,易中海更是难得的没有说出批评的话来。 至于老贾家,除了秦淮茹露面说了几句漂亮话,顺手又问傻柱借了一瓶酱油之后,再也没有其他人出面。 晚上。 傻柱拎着饭盒,带着何雨水到李茂家吃饭。 吃着吃着,李茂却是对傻柱自行车票的来源产生了好奇: “我说柱子,你这进度够快的埃 早上那会还跟我说这事呢,晚上就把自行车给推来了? 这能耐,你到底找的是哪个领导啊1 见着李茂疑惑,傻柱那叫一个得意: “嘿,没想到吧!我跟你说,我这自行车票,是从杨厂长手里借来的! 怎么样! 我这面子够可以的吧1 “杨厂长?” 李茂认真的打量着傻柱: “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见到被李茂识破,傻柱却依旧是嘴硬: “什么条件?哪有什么条件,我这个当厨子的,出去做个饭又怎么了。 还能带剩饭回来,这能算什么条件?” 傻柱这话一出,屋里的人哪里还能不知道傻柱答应了什么。      不过就像是傻柱说的那样,出去做几顿饭就能弄来一张自行车票。 怎么算他都亏不了。 “怎么样雨水,哥说到做到!那什么,你准备介绍给我的同学,能不能回头先带出来给哥见一见?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眼光。 就是吧,这人还是自己看的才准是吧。” 傻柱搓着手,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不是?傻哥!我们之前说的是等明年吧。明年见面,然后处处感情。 不行了我再给你介绍别的。 争取在我毕业之前,解决掉你的婚姻大事。 现在就见面,就算看上了也不能处啊1 雨水愣了楞神,不知道该怎么说傻柱。 说他急吧,之前一直盯着秦淮茹,街道都催过好几次了。 傻柱硬是当耳旁风。 可要说不急吧,这听风就是雨的,干脆已经把自行车给弄了过来。 甚至还反过来催促雨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面。 这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变化快的让何雨水都有些适应不了。 “还要等明年?不行的话,雨水你先给我介绍几个学姐什么的也行埃 不行你同学他们家的姐姐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似乎是放下了秦淮茹的傻柱,不死心的追问着。 李茂兄妹俩对视一眼,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傻柱想要相亲的事,就这么被雨水遮过去。 第二天早上,早就在李晓梅这里学会骑车的何雨水,骑着新自行车。 三人,两骑。 在于莉有些羡慕的目光中,离开老于家住的大院。 来到轧钢厂。 昨天在厂门口闹腾了一天的舒南良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直到赵工带着一堆李茂要的小东西到了宣传科的时候。 李茂这才知道,这小子一声不吭去部委告状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有人要到厂里来核查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李茂不由得高看了赵工两眼: “我说赵工,你这消息渠道可以啊!人都没到咱们厂里,部委的事你都能打听到?”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谁让那癞蛤蟆去告状的时候,最开始接手的人是我小儿子。 要不然,我也不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 赵工嘴上说着不值一提。 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遮掩不祝 “不过赵工,这原本就是两个厂子之间的事情。了不起永久厂那边换个人就是了。 这一下捅到部委那,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总不能这家伙在咱们京都,还有厉害的亲戚吧?” 李茂试探的询问。 赵工不屑的撇了撇嘴: “什么亲戚,锤子都没有。 听我小儿子说,舒南良还没到部委就开始哭。 你听听!一个大老爷们,去部委哭着告状。他也真的是不够嫌埋汰的。” 点评这句话之后,赵工猛抽一口不知道是不是从他儿子那顺来的大前门,熟悉的两眼一翻,骂了两句老于不地道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至于说好处。 我听说舒南良这小子去告状的时候,其中有一条就是咱们轧钢厂和永久厂嫉妒才能。 说咱们打压他。 我估摸着,这小子是看着之前借尸还魂的事情败露,咱们这又没有回转的余地,永久厂那边又给他下了死命令。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事情闹大,然后调换工作。” (本章完) 第134章 构想中的新玩具 第134章 构想中的新玩具 “嘶这小子,还是有点脑子的埃” 这话是办公室内的其他人说的。 “是有脑子,但是不多” 一个烟圈吐出。 赵工依旧是那副不屑的模样: “他也不想想,他一个在永久厂都用不上的办事员,就算打着嫉妒才能的名头去部委告状。 没有真本事,这幌子又能扯多久? 他那设计图的草图咱们又不是没有看。 这颜色,那代表,全都是胡扯空谈。 实用的地方,增加的功能那是一点都没有说。 就这点本事,离了永久厂,哪个厂能要他? 就算要了,那不还是一个办事员。 更别说这事咱们还有理,他这告状,一准告不赢。 到时候一起吃三边的挂落,那才真的有他受的。” 赵工这样说,李茂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实际上也就像赵工说的这样。 这个时候凡事都得讲道理,不是谁能哭,谁哭的惨就能掌控类雷电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 赶紧跟我说说,你小子让我给又是弄罐子,又是弄管子的到底是想弄什么好玩意出来。” 说到这一茬,赵工多少有些急不可耐。 “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之前想到注射器,外加之前在图书馆看到了一些描述,感觉可以弄一些好玩的东西出来。 只是单纯的好玩,我可没有准备干别的1 见着赵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李茂只好搬出了一些理论出来: “帕斯卡原理知道吧,我在图书馆上看过,就是说密闭液体上的压强在各个方向上处处相等。 我就想着能不能弄这么一个东西,把油从油箱中吸入,通过压力将液压油送到液压缸中,从而驱动机械手臂的运动。 液压阀则控制液压油的流向和压力,从而实现机械手臂的各种动作。 当然,我这只是个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尝试。” 李茂这般解释着,却不想办公室内除了赵工之外,其他人就跟听天书一样。 李茂在以前还干私人订制的时候。 曾经接过一个机模的活。 硬是靠着液压传动,组了一个一人高,还能移动的高达出来。 功耗比什么的就不说了,反正是能动,配上干冰,晚上灯光一打,那叫一个炫。 要说为什么李茂记得这么清楚?那还不是因为挣的多! 犹记得当时李茂在收到尾款之后,还深有体会的感叹了一句:‘宅男可真有钱/ 眼下虽然没有后面那么方便的条件。 但是弄出来一些基础的液压传动,想来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机模没指望,仿出来一个挖掘机总是可以的。 再不济弄一些地牛,或者什么叉车出来总是可行的。 反正这玩意,早在51年的时候就出现了。 就是国内,也在54年的时候完成仿制。 “液压?你这是要弄单斗挖机?那玩意你会弄?” 赵工疑惑着看了看李茂,那叫一个震惊。 “嗨,我说赵工伱也太高估我了。我说的是尝试!尝试!再说我也没打算弄那个。 只打算弄一个手动液压版的练练手。 回头真的学会了,还有一些小想法想尝试一下。” 听到李茂这么说,赵工顿时恍然大悟: “你小子心思可真够大的。还尝试一下,怕不是有什么灵感了?” “说笑,说笑。赵工就会打趣我。 反正话都说开了,你就说这忙你帮不帮吧。”      李茂难得的嚣张了一次。 “帮,这哪能不帮。 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自己上手试试呢。 还真别说,你小子是个会玩的,在这宣传科待着,真是浪费人才了。 要不然回头我跟副厂长说说,把你弄到车间去?” 赵工开口打趣着。 李茂脸上却是满满的抗拒: “可别!我这宣传科呆的好好的,还是行政岗。 工资不低,空闲的时间还能折腾一些小玩意。 要是去了车间,我这灵性怕是就得磨没了!知道赵工你好心,但是你多少也尊重一些的我的主观意愿不是。” 听到李茂这话,赵工也没有太过在意。 就在几人说笑之中,孙科长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一通电话之后,孙科长冲着李茂和赵工点了点头: “厂长让你们去会议室。 对了,别忘了带上设计图。听说今天还有飞鸽厂人过来。” “飞鸽?这是个好消息。” 李茂和赵工相对一笑,把设计图装在挎包里,直接就奔着厂办的会议室去。 一个小时后。 当着部委干事的面。 赶路而来的飞鸽厂负责人,一手按在翻看完毕的设计图上: “这设计图我飞鸽厂要了。 我等下就给厂里打电话,让厂里跟李副厂长协调后续的调剂问题。” “行,这事好说。” 李怀德眯着眼睛这般应答着。 反倒是去部委告状的舒南良,这会看傻了眼睛: “不是哈!今天不是审查轧钢厂嫉妒我才能,欺负人的事么? 为什么你们在谈设计图? 而且这设计图可是我永久厂的,凭什么归你们飞鸽1 舒南良这么说着。 他虽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是架不住他知道飞鸽厂的人识货啊! 对面飞鸽厂的人直接拍板要的东西,那能不是好东西么! 眼下情况不明,要是告状不成功没法调岗,再把设计图转手送到飞鸽厂去。 他这个办事员,怕是回到永久厂就要去扫厕所去了! “什么永久厂的?你们不是还没有商量出来结果么? 既然没有结果,这东西自然是我们轧钢厂想给谁,那就给谁了。 明年的交易会又不是小会。 你们要去,飞鸽也是要去的。” 李怀德轻笑了一声,这样说着。 “不是!你们这样,我的工作很难办的啦1 舒南良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屋里已经达成共识的几人,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一个办事员。 之前也就是仗着永久厂的工作,外加想要一步登天,这才胆大妄为。 现在机会没了,回去铁定还要吃挂落。 舒南良是疯了傻了,也不敢跟这屋里的一群领导叫嚣。 “难办?你难办跟我们轧钢厂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我回头会跟你们厂长电话联系。 至于这位半路下车还告歪状的同志? 还请你放心,这一次的回程车票,我们轧钢厂还是会帮你解决,只是希望你这次不要半路下车,不然的话,我们也很难办的。” 舒南良彻底的傻眼了。 他怎么也想不懂,在自家厂里好用的招数,到了京都这边怎么就一点用都没有。 如今一下子得罪了三边,还没有从永久厂跳出去。 这么看,他舒南良以后岂不是只能跟厕所为伴?! (本章完) 第135章 狡猾的于海棠 第135章 狡猾的于海棠 进入五月。 又是一个周六。 傍晚下班。 李茂揣着李怀德兑现的收音机票和缝纫机票,蹬着三轮车,乐呵呵的回到四合院。 还没等进家门。 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女生嬉戏打闹的声音。 “真的啊,你哥哥真好。 好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哥哥,不像我们家,只有一个无法无天的弟弟。” 于海棠娇俏着声,羡慕的说着。 “呦,海棠来了埃” 李茂掀起门口垂下来的竹帘进门。 这个月份虽然不是特别热,但是这会关着门,屋里多少有些闷的慌。 “呀,李茂哥哥回来了。” 于海棠柔声回答着。 “明天放假,我今天住在雨水家。不知道今晚的饭,能不能在李茂哥哥这里蹭一顿?” 于海棠笑着,活泼外向的好像一个假小子。 “这话说的。 一顿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更别说你平时还帮过晓梅不少忙。” 李茂无所谓的说着。 见着雨水要走,李茂又补充了一句,让雨水也留了下来。 自打贾东旭被外面的人又砸断一条腿后,傻柱的盒饭出现在老贾家饭桌上的次数日益减少。 连带着何雨水这个小姑娘,脸上的棱角也圆润了一些。 偶尔李茂晚上不在家,何雨水就会把傻柱留给她的饭盒拿过来,跟李晓梅一起吃。 一来二去的,这一对闺蜜的关系也是越发的亲密。 “对了晓梅,这两张票伱收好。回头等哥攒够钱了,就给你把东西搬回来。” 李茂递出手中的票据。 李晓梅一看,险些惊叫出声: “哥!这两张票哪里来的啊!厂里前段时间不是刚奖励你一张手表票么1 听到票。 于海棠还有何雨水都忍不住的支棱起耳朵。 关于李茂对李晓梅有多好,整个街道的人都是知道的。 就连距离四合院有一定距离的老于家,都听过李茂宠妹妹的名声。 这样一个哥哥拿出的东西,竟然让李晓梅惊呼。 这就不由得两人好奇起来。 “我之前没说么?这是帮厂里设计自行车,厂里奖励的。” 李茂挠了挠头,有点记不得之前说没说了。 “设计自行车?” 李晓梅疑惑:“不是之前奖励了三轮车和自行车了吗?怎么还有奖励。” “哦,这不是之前那一次。是前不久永久厂的人在轧钢厂闹笑话的那一次。” 闹笑话。 这一说,李晓梅就记得是哪一天了。 犹记得那几天,一个叫舒南良的人的笑话,可是传遍了整个京都。 “可这.也太快了吧.哥你是不是想把我嫁出去1 李晓梅看了看手中的票据,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不是?什么嫁出去不嫁出去的?我这只是给你攒嫁妆,又不是干嘛。 再说了,这三张票下来可是得五六百块呢。 光把这笔钱攒够就要多久了。更别说咱们修房子的钱,我还欠着外账呢。 还把你嫁出去! 赶在你有喜欢的人之前,哥哥能凑出来这些钱就不错了。” 当着外人的面,李茂并没有把话说透。      但是没有催促的意思,还是准确的传递到了李晓梅的耳中。 “嘁,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票据我就先收起来了。 不行的话,我可以借钱给哥哥,让哥哥先帮我把嫁妆给买了1 李晓梅破涕为笑,转而揶揄起李茂来。 考虑到自己有李怀德这个大客户养着,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钱。 李茂干脆就顺着话往下说: “那也行,这钱算是哥哥借的。等我明天上午射鱼回来。 下午咱们就去把东西买齐。” “呀,哥哥最好了1 李晓梅亲昵的抱了一下李茂,把之前的眼泪擦在李茂身上之后,这才一蹦一跳的转身奔向里屋。 至于李茂,跟两女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地窖,准备拿些东西出来。 变化如此之快。 让还在桌子边坐着的何雨水以及于海棠,有些摸不着头脑。 “雨水.你说李茂哥哥给晓梅的,会不会是剩下两张票埃” 于海棠一手掐着自己的腿,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用力之大,已经能够看到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来回涌动。 “应该是吧.李茂哥对晓梅很好的。 而且能让晓梅震惊的事情,怕是也只有那些了吧。” 何雨水羡慕的看了一眼李晓梅的方向,忍不住的拿自家傻哥跟李茂对比了起来。 这一对比。 只是瞬间就彻底败北。 想着自家傻柱那一堆堆的缺点。 何雨水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傻哥也能这样对我就好了。” 没有在意何雨水的思虑,于海棠看着李茂,眼睛跟个小狐狸一样,咕噜咕噜的转悠起来: “雨水,你说我姐能不能配上李茂哥哥。” “你姐?于莉姐么?” 何雨水的脑中浮现于莉的形象。 现在的于莉还在供销社当临时工,工作虽然有风险,但是架不住是在供销社。 放到其他人那里还算不错。 可跟李茂对比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何雨水还是觉得,于莉有些配不上李茂。 “海棠.” 不等何雨水说完,于海棠已经双手抱头,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算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很努力的说服自己,但是果然我那个姐姐配不上李茂哥哥” 看着沮丧的于海棠。 何雨水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 “海棠,于莉姐还是很不错的。又能干,又持家。 只要不是跟李茂哥,我觉得我们院里的人都配不上她。” “可问题的关键是,我想让她跟李茂哥哥相亲埃你说他们俩要是成了。 总不能亏待我这个当媒婆的小姨子吧。” 于海棠异想天开着。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私下里收集的那些小本本: “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 我姐不中用,我就不信加上我这一半还不行1 看着猛然羞红脸的于海棠,何雨水却是一阵惊骇: “海棠.你这是准备干嘛?” 惊骇的同时,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啊,不干嘛埃我的意思是,我姐虽然不顶用,但是我可以经常串门帮忙吹风啊! 而且雨水你也会帮我的对吧1 于海棠粉红着脸,抱上了何雨水的胳膊。 两个女孩子黏黏腻腻。 一时间,屋内橘势大好。 (本章完) 第136章 我于海棠的收藏,很厉害!【认真脸 第136章 我于海棠的收藏,很厉害>认真脸】 “可是海棠,这件事不是应该于莉姐和李茂哥自己决定的么。 就算我们” 随着于海棠的打闹,何雨水的脸颊也越发的粉红。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去里屋放东西的李晓梅已经转身走了出来。 “好哇!趁着我不在,海棠你又悄悄开课?1 见着两个闺蜜娇羞的模样。 李晓梅只当于海棠这是在给何雨水悄悄补习。 李晓梅可是知道的,于海棠私下里悄悄收集了不少好看的东西。 就连张竟生的书,都被于海棠弄到了一个合订本。 每当回想起于海棠偶然描述的一段,李晓梅都是面红耳赤。 “没有没有,开课怎么能少的了我的晓梅呢~” 于海棠放过何雨水,整个人又挂在了李晓梅的身上。 作为女孩子间的玩闹,却是非常正常的动作。 “没有,那你怎么把雨水撩拨成这样的?你看雨水,脸上粉嫩粉嫩的,我都想咬一口。” 李晓梅也没在意,随口说着。 “想咬一口伱就咬啊,等雨水以后嫁人了,你就不好咬了1 于海棠鼓动着,口中话锋一转,却是不动声色的试探起李晓梅: “说到嫁人,晓梅,你说我姐这也到嫁人的年纪了,你们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帮我介绍一下?” “介绍对象? 你就不怕于莉姐回头收拾你?” 何雨水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晓梅却是跟把玩玩偶一样,揉捏着于海棠的脸。 “嘁,她还敢收拾我?我要是给她介绍了一个合适的对象,我可就是她的媒人! 欺负我? 信不信我仗着小姨子和媒人的身份,天天住在她家1 于海棠昂着头,一张小脸被李晓梅揉捏着,想骄傲却又摆不起来的架势,别提有多好玩。 “是是是,住在你姐家,然后听墙根,回头狠狠燥她是么? 这话你都说了好些遍了埃” 都是闺蜜,李晓梅跟何雨水,可是没少听于海棠在她们面前放狠话。 当然也就是她们面前。 在外人面前,于海棠伪装的那叫一个好。 至于说听墙根。 何雨水却是一点都不陌生。 没办法,谁让何雨水的那傻哥,闲着没事就喜欢坐在门槛上,看着月亮喝酒,偶尔瞥一眼抖动的窗帘呢。 “哼,我姐可是斗不过我的1 于海棠挣脱了李晓梅的玩弄,口中继续试探: “晓梅,你说咱哥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埃盘靓条顺?还是以前那什么时期的?” 一边说,于海棠一边在身前比划了一个托举的动作。 有些事虽然过了好些年,但是消息并不是完全闭塞。 更别说还有胡适这样的名人公开宣言,天ru运动,那时候可是引起了一阵动荡。 “哦~我明白了1 李晓梅看着于海棠,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说海棠,你是不是想把你姐介绍给我哥?” “呀,你看出来啦,是有这个想法,你觉得嘞。” 见到小心思被识破,于海棠也没有一点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我觉得不行。” 李晓梅摇了摇头:“我哥可才十八!年龄可是不够的。 而且我哥还是行政岗,以后说不准还能当干部。      不可能跟农村一样,年龄不够弄一个事实婚姻对付着。 所以,海棠你就死了心吧。 再说了,你姐现在不还有一个临时工的工作么? 这还给家里挣着钱,你爹你娘舍得放你姐结婚?” 听着这话,于海棠忽然发现,自己是有点想当然了。 “哎,我这杂鱼姐姐哦,怎么就不能晚两年出生,要是晚两年,不就刚好跟李茂哥哥搭上了么。” 于海棠有些哀怨。 一旁的何雨水心中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然而两人怎么也想不到,听到这话的李晓梅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 “就算于莉姐晚出生两年也不行的。 我哥同学有个姐姐,可是早就看准我哥了。 不过她们家是铁道口的干部家庭。以前两人或许有阻碍。但是现在阻碍越来越校 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 李晓梅煞有介事的说着。 听到这话,于海棠心中的哀怨却是越发的浓郁。 别人家的姐姐那么好,自家的姐姐,好像真的不怎么争气埃 “这就是我姐没福分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话说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还有雨水,你说等明年你要给你哥介绍对象,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尝一下你哥的手艺?” 说着,于海棠忍不住的舔了舔嘴角。 李晓梅跟何雨水都吃过傻柱的盒饭。 只有于海棠还没有吃过。 弄得每次于海棠想说些美食,诱惑这俩闺蜜给她干活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诱惑。 没办法,老于家虽然不穷,可这八大楼,八大居,四大顺,南苑北季,一百零八绝活小吃。 于海棠她是真没吃过几样。 别看住在京都。 可这些东西的价格,那依旧不是喜欢收集各种‘书画’的于海棠能攒的出来的。 反倒是何雨水,每次都能报上一些谭家菜,反倒是把于海棠给馋的不轻。 “手艺?什么手艺?” 李茂进门,手里还拎着半条腊肉。 “难得你们仨聚在一起这么热闹,这半条腊肉,等会晓梅你们拿出去炒了去! 再弄两个素菜,晚上让你们仨好好的吃一顿。” “哎,谢谢李茂哥1何雨水因为熟悉,心中感谢,表面上却表现的很正常。 “恩恩,谢谢李茂哥哥。” 于海棠来四合院的次数少,可仗着自来熟,嘴里的声音喊的那叫一个甜。 “雨水雨水!快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压箱底本事1 于海棠乐呵的喊着,一双大眼睛,却是咕噜的转了一圈。 ‘不行!这个姐夫有点好,还是得让我那杂鱼姐姐来转悠一圈/ 却不想于海棠这动作,被一旁的李晓梅当成了不想做饭的动作。 “不想做饭啊,我们家都是分工明确的,不想做饭,吃完饭你可就得洗碗喽~” 李晓梅调笑着,于海棠也是顺势犟了一句: “洗碗就洗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做饭了。在家里都是我姐在做。” (本章完) 第137章 。相信了,然后两块糖 第137章 。相信了,然后两块糖 一顿饭吃的饱饱的。 别看人有四个,可作为主菜的腊肉白菜,硬是剩下了半盘。 作为添头的几个素菜倒是吃的一干二净。 就连盘子上的油星,都用馍馍擦了个干净。 何雨水,于海棠的年纪也都不小了。 外加这个时代的人本来就更容易成熟,有很多事情她们也都是明白。 作为客人上门,李茂拿出腊肉招待是给面子。 可她们作为客人,要是直接把东西给吃了干净,那是她们没有教养。 能吃半盘,这还是李茂一直劝说,甚至给她们夹过去的结果。 这就好比年三十的一碗肉,从年三十到初八,天天亲戚来都上桌,却硬是一块都不少。 李茂去了耳房,客厅就让给了三人。 见着没有外人,于海棠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嗝,还掀起衣服,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咯~这顿饭吃的好饱。 还有这腊肉,感觉比我爸过年的时候弄的那一块香的多。” 看着于海棠没有形象的模样,李晓梅却是冷不丁的调笑了一句: “吃的饱就好。 不过就算盘子被你用馍馍擦得再干净,也得拿去重新洗一遍1 “嘁,说的好像用馍馍擦盘子的没有你们一样。 洗就洗,做饭不会,洗碗我还是会的。” 于海棠骄傲的抬起头,好像会洗碗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不过下一秒,于海棠的表情却又一下变得有趣起来。 低着头,谄媚的笑着凑到何雨水身边,用肩膀轻轻的撞了一下何雨水: “那什么,雨水你陪我一起呗,伱们这院,我有些不太熟。 放心不用你帮忙洗,就是陪我说说话。” “真的?” 于海棠半信半疑。 “当然,这颗糖作证1 于海棠从兜里掏出五颗糖,把李茂的那一颗放在桌子上之后,三人一人一颗。 最后剩下的一颗,就摆在何雨水眼前。 “我要是让你帮忙了,这颗糖就归你1 看着于海棠信誓旦旦的模样,何雨水又相信了。 最后,何雨水收获了两颗糖果。 ...... 第二天中午。 去外面射鱼的李茂,骑着三轮车回了四合院。 三轮车上,还放着一个一毛五买来的大竹筐。 筐里正扔着七八条有些重量的鱼。 路过中院,见着傻柱家门开着。 李茂干脆朝里喊了一声: “柱子,今儿中午请你吃鱼,赶快拿着你的家当,过来帮我收拾一下1 “嘎吱~” 就听着床板一声挣扎。 下一秒,傻柱从屋里走了出来: “请我吃鱼?我看你这是准备偷懒,让我帮你收拾鱼外加做菜吧1 见到被傻柱识破,李茂也没觉得尴尬,反而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傻柱赶紧过来帮忙: “你就说帮不帮吧。 再说了,吃饭又不光是我和晓梅吃,还有雨水跟她同学呢。 你还想着明年让别人帮忙呢。 这不得提前露一手,让别人惦记惦记,到时候给你介绍,也有的夸不是?” 李茂这话算是说到傻柱心坎里去了。 “李茂你这张嘴啊,还真是厉害。 也就是你年纪不到,要不然不等到你先结婚,咱们院怕是谁都不敢把人约到家里来。      相亲看上一个院的事,那还不是海了去了。” 没在意傻柱的大实话,李茂把三轮车停到水龙头旁边。 也就是这会没人用唯一的水龙头。 要不然李茂这堆鱼都不好处理。 “豁,你这一上午收获可不小埃 怎么着,没去什刹海,顺着东直门往外面溜达去了?” 傻柱看到李茂框子里的鱼,多少有些惊讶。 好在他知道李茂这是去射鱼,鱼饵准备好,那可比钓鱼快多了。 “要不说你是厨子呢,这眼睛就是厉害。 一条咱们中午吃,一条等会我拎到二大爷家,让我徒弟他们开开荤。 剩下的,咱们就做煎鱼块,还能多存放几天。到时候柱子你也带一盘子回去,给雨水补充点营养。” 李茂嘴里这么说着。 傻柱也是在一旁点了点头: “那行,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等会我把家里的油带上,咱们凑一下,可别等会油不够用了。” 鱼肉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太费油。 就像是李茂计算好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因为要煎鱼的缘故,李茂家吃饭晚了点。 这外溢到整个院的香味,可是把不少人给馋的不轻。 “嗯!柱子你这一手全鱼宴还是可以的1 一群人坐在桌边,有说有笑的。 见着傻柱厨艺好,于海棠还特意列举了几个喜欢嘴馋的同学,以及她们的姐姐。 这可把傻柱给高兴的,这顿饭还没有吃完,就已经约着等下一周。 酒足饭饱散场之后。 何雨水的房间。 “呼~饱了!饱了!昨天一顿,今天一顿,可是比我在家吃的还要好。 雨水,你哥的手艺真不是吹出来的1 于海棠口中唏嘘感慨着: “你说你哥的手艺那么好,怎么雨水你还那么瘦,稍微有些营养还全都长对了地方。 真是让人羡慕。” “羡慕?要不是有李茂哥帮我,我说不准还得跟以前一样饿着肚子。” 何雨水坐在床上,怅然若思的看着窗外。 就算是闺蜜,何雨水也不会说她饿肚子是为了攒钱买必需品,不在同伴面前丢人的话。 等到雨水回过神,忽然又偏转过头: “我说海棠,你现在还不回家,晚上你家里人不会着急么?” “着急?他们才不会。 今天于胖他们家到我们家吃饭。有我大伯的孩子,还有我弟弟在家。 我家老头子才不会在意我跟我姐呢。 再说了,我还想看看晓梅的嫁妆的。 三转一响都配齐了,晓梅可真幸福。不像我,家里就一个收音机,老头子精贵的还不让我碰。” 于海棠躺在何雨水的床上,两眼看向房顶。 忽然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眼睛咕噜一转,捂着肚子借口上厕所就出了门。 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怎么的。 于海棠出去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拿报纸。 作为女生,她们每个月是能买到一些纸的。但是那数量,压根就不够特殊那几天用的。 平时的时候,男女都是差不多。 (本章完) 第138章 刘光天借机反抗初体验 第138章 刘光天借机反抗初体验 傍晚,李茂骑着三轮车。 车斗上绑着一台缝纫机,一台收音机。 李晓梅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手腕上还带着一块梅花表。 这一路走来,也是引得一阵热闹。 于海棠跟着何雨水来到李茂家。 看着李晓梅小心的摆弄着。 瞳孔中的羡慕,那是怎么藏也藏不祝 就在三个小闺蜜互相打闹的时候。 得到传信的于莉,却是走进了四合院。 刚一进院,就碰上了在外面钓了小猫鱼回来,在院里摆弄几盆花的阎埠贵: “呦,这不是老于家的于莉么?来接你妹妹的?” “哎,看您眼熟,不知道怎么称呼?” 作为供销社的临时工,于莉的名字附近不少人都知道。 很多时候,别人都认识她,她最多也就认个眼熟。 经常一起聊天的人还知道姓名。 像是阎埠贵这样的,她还真没打听过。 “哎,咱们头回打交道,我是这院里的前院大爷,在红星小学当教员。 要是愿意,喊一声阎大爷就行。” 阎埠贵口中这么说着。 自打易中海被抹掉了大爷名头。 阎埠贵也不称呼自己为三大爷,而是改称为前院大爷。 刘海中也是一样,对外称呼后院大爷。 “那我喊您阎大爷吧。 受累问一句,我妹妹于海棠,她说是在同学家,您知道在院里哪一家么?” 于莉口中这么说着。 虽然不太乐意多跑这一趟。 可想到临出门的时候,还在自己家待着的于胖,于莉还是觉得,外面的空气比较舒服。 “哎,受累不敢当,于海棠之前是在中院何雨水屋里。 这会李晓梅回来了,想来应该是在后院的老李家。” 阎埠贵打量着于莉,心中多少已经动了心思。 这姑娘好啊,城市户口,还有一个工作! 就算是临时工,那也得看在哪啊! 供销社,那可是一等一的肥缺! 要是有了这么一个在供销社上班的儿媳妇,他们家怕是能占不少好处。 看着于莉离开的背影,阎埠贵连他媳妇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发现。 “呦,挺好看埃”阎埠贵的媳妇杨瑞华空着双手站定。 “是挺好看的。”走神的阎埠贵本能的回答,还没有发现问题。 “想挺美嗬。”杨瑞华双手握拳,手上的沾的一些揉窝窝头的粉末,扑簌的没掉下来 咳咳,老阎家一向节俭。 “那可不!这要是我...哎呦哎呦!我说解成他娘,好端端的你动手干嘛1 阎埠贵话都没有说完,就感觉耳朵一疼,整个头都顺着疼痛的力道,歪到了一边。 “干嘛?!你还好意思说我干嘛! 伱这个糟老头子心里怎么想的,我说出来都恶心! 一把年纪了,还学人看小媳妇! 你燥不燥的慌1 被自家媳妇这么一说,阎埠贵一下着急了起来: “嗨吆,错了,错了,弄错了!我那是在给解成相媳妇! 我说媳妇你先撒手!别坏了我老阎家的名声1 “真是给解成?” 杨瑞华松手,不好意思的揉吧着手。 刚才以为阎埠贵老不羞,手底下用的力道大了一点。 这会回过神来,知道了阎埠贵不是那样的人,自然也就恢复到了平时任劳任怨的模样。 “废话,那还有假?” 阎埠贵吸溜着冷气,挤着眼睛揉吧着自己被拧红的耳朵:      “我说你这下手也真狠,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真的是...哎呦,疼。” “还疼呢,来我给你揉揉。” 杨瑞华赶紧凑过身去,给阎埠贵揉着耳朵。 揉耳朵的同时,还不忘开口岔开话题: “不说这个了,赶紧说说刚才那姑娘是哪一家的? 看背影是不错,样貌怎么样,有城市户口么?家里几口人,陪嫁多少?” 杨瑞华嘴里哆哆哆哆了个没完。 “哪一家的?就供销社老于家的于莉。 至于其他的,我这不是还没来及问,就差点死你手里面了么。 我说老婆子你也真是,对我你是真的下的去手啊1 杨瑞华悻悻的笑着没有回话。 后院,于莉好不容易从外面看热闹的邻居中挤了进去。 刚一进屋,就被于海棠跟个百灵鸟一样,清脆的叫着说了一遍。 当听到李茂给李晓梅的嫁妆准备了三转一响之后。 于莉的心忍不住的砰砰跳了起来。 开看李茂本就俊朗的外貌。 心中的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虽然不少人都鼓吹自由恋爱。 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不少人,还是保持着一些老旧的思想。 更别说,除了大院的人。 普通人相亲,不少也就是听媒人两边说。 然后见一面,觉得没问题就直接扯证。 往小了说,那叫一见钟情自由恋爱。 往大了说,那叫评估资源综合发展。 就是饥荒年代,人送闺女还得挑有条件的人家送。至少至少,得给的出粮食,还不能把人饿死。 可惜,于莉心中的火还没燃起来多久。 就被一旁的李晓梅给打断。 不过这打断也就一丝丝。 考虑到自己还在工作,给家里赚着钱。 于莉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早结婚。 左右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也不是没有机会! 至于说年纪?女大三抱金砖。 他们俩年龄虽然差不多,可于莉认为自己还是会疼人的。 也就在李茂这边,几个女人一台戏展开拉锯战的时候。 老刘家突然热闹了起来。 “不是?!刘光齐! 那鱼是我师傅给我们家吃的! 凭什么你话都没说一声,拎着东西就去你老丈人家里去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咱爹娘! 还有没有我跟光福这俩兄弟1 带着刘光福在外面扛了一天大包的刘光天,风尘仆仆的回到院里。 听到傻柱说自家师傅留了一条鱼给他们。 正一面欢喜能够开荤,一面自责自己这个徒弟没来得及孝敬师傅,就先从师傅那沾好处的时候。 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噩耗。 就是他们的亲哥哥! 为了结婚有面子,掏空了家底不说,还把他们哥俩给弄到了门房。 好不容易这哥俩生活有了盼头,准备早点还清工作的钱。 然后攒钱替未来做打算的时候。 就又迎来了这么一个结果。 (本章完) 第139章 于海棠赌气上门 第139章 于海棠赌气上门 “我说老二老三,就一条鱼,值当闹这么大的火么! 再说了,那鱼我又不是白给。 我老丈人说了,回头给我在单位说道说道,争取让我分上房子! 我分上房子从家里搬出去,你们俩不也好回来住么。 我这可也是为你们考虑1 老刘家,刘光齐一口一个为了他们考虑。 “为我们考虑?合着我们哥俩还得谢谢你不成?” 刘光天怒极反笑。 就在两边要闹腾起来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刘海中开了口: “行了,不就是一条鱼么,至于让外人看笑话。 我给伱拿钱,你去买一条回来,晚上在家里吃个饭,我让光齐给你们道个歉。 这事就算过去了。” “让我道歉?” 刘光齐抬手指着自己鼻子。 反观刘光天,却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行,只要刘光齐给我道歉就行。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凡刘光齐之前跟我们商量一下,我也不会闹的这么难看。” “不是?凭什么!那鱼是李茂送到我们家来的! 我们家的东西,就算我拿去送我老丈人了,成不成的那也是咱爹说了算。 就算咱爹当时去洗澡不在家,我事后说了一声,大家知道不就行了? 道歉什么的,我看就不用了吧。” 刘光齐皱起眉头,承认自己办事不周到,却依旧不愿意跟刘光天道歉。 这会的刘光天,也就是凭着心中的一口怒火叫嚷。 但凡过了这股劲,他还真没胆量跟刘光齐身后的刘海中叫板。 毕竟从小挨打到现在的阴影,是那么的浓郁。 “我说光齐,够了。” 刘海中阴沉着脸,双手背在身后: “那鱼是李茂看在我,还有光天,光福的份上送过来的。 论名义,那是给我,还有他徒弟开开荤。 要是我们家做了吃,你跟着蹭几口还没什么。 你这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不声不响的拿去送人,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知不知道! 更何况,李茂是光天的师傅! 论辈分,那是跟我一档的。 你直接喊姓名,经过谁的同意了么1 刘海中的语调越发的阴沉。 如此熟悉的姿态,刘光天,刘光福两人已经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出现了,出现了。 每次他们挨打之前,自家老爹都是这么一个样子! 这哥俩俏咪咪的缩到门边,准备一个情况不对,就直接跑路。 反正他们又没有什么东西。 大不了直接回到门房去。 刘光天,刘光福都熟悉的动作,刘光齐这个真正的旁观者怎么可能不清楚。 想到以前刘光天,刘光福挨打的惨状,刘光齐整个人一下子就机灵起来: “对不起。” “中午没让你吃饭啊!大点声1刘海中抬了抬自己的胳膊。 刘光齐的脸色一下变的刷白。 这外面可是有不少人的啊! “对不起1 刘光齐抬高了声音,大声的喊着。 “嗯。拿着钱去买鱼去。” 刘海中放下刚刚抬起的手。 打刘光天,刘光福他是下得去手,可要打刘光齐? 刘海中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 老刘家的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 甚至不少院里人只听到一声对不起,就再也没听到其他的。      等到刘光天,刘光福哥俩从屋里出来。 外人问起来他们又什么都不说。 夜晚。 四合院刚刚恢复平静没有多久。 先前那会离开的于海棠,带着于莉怒气冲冲的从院外莽了进来。 “呜~雨水,我跟我姐想在你这住几天。” 于海棠呜咽着抱着何雨水。 一旁的于莉也是闷声坐着,两眼无神,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两人的模样,何雨水心中忍不住的一惊: “你们路上遇到强行拍婆子的了?1 看着恍惚无神的于莉,何雨水没敢把话说的太过直白。 “什么拍婆子?” 于海棠不解的从何雨水的怀中探出头。 顺着何雨水目光的指引看去。 单看现在于莉表现出来恍惚无神,郁郁不得志的模样,还真就像是被那啥过后伤心欲绝的人。 难道真的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于海棠就忍不住的甩了甩头。 呸呸呸。 什么啊都是,都怪何雨水,把她都给带歪了。 “什么拍婆子的,你可别瞎说。” “那你跟于莉姐是?”何雨水歪了歪头,忍不住抬手挠了挠。 短暂的沉吟之后,于海棠让何雨水去把李晓梅喊来。 四个人到齐之后,于海棠这才开口述说起来。 “这也太过分了吧1 何雨水忍不住的拍了一下床边。 “就是!就算再是亲戚,那也不能把于莉姐的工作拿出去当补偿啊! 不行的话可以赔钱嘛! 于胖没有钱,他就能折腾于莉姐的工作?” 李晓梅也是同样的怒火中烧。 她们怎么都想不到,老于家竟然重男轻女到这种地步。 为了给于海棠大伯家的儿子填窟窿。 于海棠他爹竟然要把于莉的临时工给让出去。 于胖他们是护住了,可于莉却没有人管了。 “所以,雨水你能不能让我跟我姐在你这住几天? 我出来的时候带钱了,肯定不会给你多添麻烦的。” 于海棠可怜兮兮的求情。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跟家里生闷气了。 “住几天是可以,但是我这张床,它也睡不下三个人啊1 说到这,何雨水跟于海棠忍不住的把头转到李晓梅这边。 “嗯,只要能保证不乱跑,不乱动东西,也不要去我哥的房间,我那也能住一个人。 海棠你和于莉姐谁去住?” “所以,你就把雨水给带来住了?” 老李家。 李茂捂着头,看着被李晓梅牵着手的何雨水,忍不住的吐槽到。 李晓梅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见到自家妹妹这里问不出什么,李茂只能转过脸来问何雨水: “这事你哥知道么?” “嗯知道了.就是我傻哥说,拆开海棠她们姐妹俩不方便让我跟晓梅到后院住的。” 何雨水的声音宛若蚊蝇。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脸上慢慢的都是粉红。 想到自家傻哥看到于莉的时候,那直勾勾的眼神。何雨水脸上的粉红忽然又变成了怒火。 “得,这是你哥能干出来的事。” (本章完) 第140章 阎解成心痛,啊,又没那么痛了 第140章 阎解成心痛,啊,又没那么痛了 何雨水虽然没有多说什么。 可想到傻柱现在跟发春一样的状态。 李茂多少也能想清楚这里面的缘由。 之前吃饭的时候,没影的姑娘都能把傻柱勾的神魂颠倒。 这一个现成的姑娘送到跟前。 傻柱怎么可能不动心。 不过又想到傻柱的那副显老的长相。 就算只有于莉一个人,傻柱估计都没戏。 何况现在于莉身边还跟着一个于海棠。 更别说,按照李茂的推算,老于家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带着人找上门来。 家里的矛盾归家里的矛盾。 重视男孩归重视男孩。 这两个黄花大闺女离家出走,家里人怎么可能不着急。 事实就像是李茂想的那样。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老于家的人就带着街道的人找上门来。 好说歹说的才把人劝到前院。 院里的阎埠贵和刘海中也在旁边努力的协调。 中院。 一向咸鱼的阎解成正跟傻柱对视。 “傻柱,你丫是不是对我媳妇不怀好意1 “你媳妇?” 傻柱微微一愣。 一甩还有些水滴的头发,拽了拽刚刚换上的干净衣服。 这可是他为了在于莉面前表现,特意掏出来的压箱底的衣服! “谁?于莉?” “昂1 听到傻柱的回答,阎解成的眼睛一下就变得锐利起来。 “开什么玩笑,还你媳妇?我说阎解成,伱能不能撒泼尿照照你自己! 你就那懒散的模样。 娶个媳妇你养得起么? 更别说,人于莉明明还没有结婚呢。 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媳妇?” 傻柱面带不屑,抬手就要把阎解成推开: “去去去,一边玩去啊,别耽误我的表现。” 却不想这随手一推,却被阎解成给打开到一边: “那是我媳妇!我爹说了,等明天就去帮我找媒人1 “明天找媒人? 别说明天找媒人,你只要一天没扯证,人姑娘就跟你没关系。 行了行了哈,看在于莉家里人都在的份上,我今天不想动手打人。 你啊,哪凉快哪待着去1 刚刚把自己房间的门给锁好,准备去前院看看情况的何雨水。 就听到自家傻哥跟阎解成小声嘀咕着这些。 何雨水深思,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于海棠是想撮合于莉跟李茂哥。 甚至就连于莉自己,好像也有些喜欢李茂哥。下午的那个眼神,何雨水自认为还是没有看错的。 所以,自家傻哥跟前院的阎解成在这里争论什么? 别人姑娘又不喜欢你们俩。 就是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于莉也跟你们俩没关系吧! 何雨水心中这般想着。 表面上却是帮着说了一嘴: “我说傻哥,你们在这里争什么呢! 于莉姐还在前院伤心着呢,你们在这说话,就算是说破了大天去,有用么?有用么1 何雨水这一句话算是给两人提了醒。 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势在必得的心意。 一番推攘,终究是傻柱仗着平时吃的油水足,力气大,占据了上风。      抬手一推,就把阎解成给扒拉到一边,险些给撞到墙上。 没了阎解成的阻碍,傻柱抬腿就奔着前院去。 阎解成输了先机,可也不甘示弱,拍了拍按在墙上的手,二话不说紧随其后就追了出去。 看着两人奔跑的身影。 何雨水忍不住的长叹一声: “哎。” 叹了这么一声之后,何雨水摇着头,顺手带上了自家傻哥的房门。 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院走去。 等到于海棠跟于莉被劝说离开的时候。 已经是后半夜。 傻柱衣服都没有换,拎着一瓶酒又坐在了门槛上,对着月亮又开始自饮自酌起来。 前院。 阎埠贵家。 一家人正围在马灯旁,一板一眼的开着小会。 “解成,于莉这媳妇,你怕是娶不成了。” 这话一出,阎解成直接当场就傻楞了眼,被阎解娣推了推,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之前不是还说好的么? 怎么就又不行了? 我就看上于莉了,稀罕的很的那种。” 阎解成慌忙开口,试图争取一下。 “看上?看上也行!你知道今天晚上那俩姐妹为什么来咱们院么?” 见着阎埠贵神秘兮兮的模样。 原本头抬一下沉一下的阎解放,阎解旷两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不用沟通,两人脸上带着好奇,异口同声的追问: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老于家摊上事了! 说是为了给于莉她大伯家的儿子平事儿,干脆把于莉的临时工给搭上了! 从今往后,于莉就不是供销社的临时工了1 “嘶~好可怕.” 目前还什么都不懂的阎解娣,看着氛围说话。 “可怕吧! 所以,解成如果你要娶于莉,等于咱们家又要多出来一个吃饭的嘴。 要是有了下一代,明年咱们家至少还得多出来两张嘴! 这一进一出,可都是钱啊! 再说了,解成你这买工作的钱还没有还清,再娶个没工作的媳妇,你上哪挣钱去?” 听着阎埠贵的话。 阎解成陷入了深思。 心中念叨着于莉的模样,想到自己不能娶她,阎解成不知道怎么的,心就跟被刀割了一样。 “我我还是想” 阎解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自家爹又开了口: “别说于莉了,正好我们学校有个老师的亲戚在纺织厂工作。 明天上班了我跟她说说,看能不能给解成说个纺织厂的工人。 那可是工人! 这要是说成了,咱们家以后可就能买到不要票的布了! 对了,解成,你刚才想说什么?” 阎埠贵转过头,笑眯眯的看向阎解成。 “啊,没什么,纺织厂的女工挺好,有手艺,还是工人。 虽然累点,但是跟我这个工人正合适。 时间不早了,我先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厂里干活呢。” 说完这话,阎解成直接回到了床上。 之前的心疼,再也没有感受到。 啊,纺织厂好,工资高,待遇好。还能买到不要票的布。 这可比供销社的临时工好多了。 供销社在好,那也是临时工。 临时工,怎么能跟正式工比! 抱着这样的想法,阎解成旁若无人的扯起了呼噜。 (本章完) 第141章 。总有人倒霉 第141章 。总有人倒霉 前后还没过几天。 李茂就听到院里传来一些消息。 说是阎解成在外面相亲,在吃饭的时候跟人要一辆自行车当陪嫁。 被人用热茶泼了一身。 得亏茶水不够热,要不然怕是直接就得破了相。 “不是,这么夸张么?相亲的时候三大妈没跟着?” 李茂在一边收拾着药丸,一边跟李晓梅闲聊着。 “谁知道呢,或许三大妈也认为这是应该的吧。 估计是看我跟雨水的嫁妆眼馋了,就想也找一个这样的。” 李晓梅一边写作业,一边无所谓的说着。 不过写着,写着,李晓梅的心中忍不住的一动: “我说哥,你这再过一年多就到结婚的年纪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埃 要不然,你回头带我去跟媛媛姐见个面?” “媛媛姐?” 李茂忍不住的一愣,手底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这嫁妆配齐了,就想着给你哥找嫂子了?” 被这打趣一说,李晓梅却是忍不住的偏了偏头: “咱们老李家总得有人传宗接代埃家里就我这一个妹妹,我不帮伱上心,谁帮你上心? 要是不喜欢媛媛姐。 我也可以帮你在同学里面挑埃 不是我跟你吹,就哥你这模样,往我们学校里一放,那有的是姑娘黏上来。” “去去去,就你想的多。 小脑瓜子一天天的不好好上学,也不知道干嘛想的。” 李茂说笑一般,用手点了点李晓梅的额头。 “干嘛想的,当然是想着娶谁才能不影响你的工作埃 哥对我这么好,我当然得帮你多上点心。 我听学校的老师说,像是行政岗到了一定的级别,要是不结婚的话,会被认为是不稳重,有可能会影响升职的。” 李晓梅抬手抚了一把额头,随手双手撑在下巴上,口中这般说着。 “是有这个说法,不过那跟我是没有多少关系的。我这个级别,距离那一步还远着呢。” 李茂浑不在意的说着。 “行了,晚上我要出门,记得把房门锁好。” “哎,好的哥。” 深夜。 李茂先是去了李怀德给出的地址。 刚一进院。 就看到许大茂的自行车停在一边。 厂里的自行车跟私人的自行车不同,除了正常砸编号之外,还要在一些地方用油漆喷上或者写上一些东西当做区分。 许大茂的这一辆,在这些基础上。 还多了一道刘光天私下涂抹的在侧面的白色圆圈。 “诺,这是钱。” 一个身穿短打旗袍的女人从屋里走出。 手中递出一沓钱。 李茂点钱的同时,闲聊一般的搭了一句: “你家男人回来了还让你出面?” “我家男人?”女人先是一愣,顺着李茂的目光看去,赫然是停放在墙脚的自行车。 “嗤~小兄弟误会了。 他哪能是我男人,不过是一个卖稀罕玩意的。 就是带了一些东西,价格还没谈拢罢了。” 女人娇声笑嗬着,言语之中对许大茂并没有什么高看的意思。 几句话之后,女人又好奇的询问:      “说来也巧,早些天的时候,这人也送过来一颗跟你这没太大区别的药丸。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认识?” “认识自然是不认识。 我也只是一个倒手送货的,谁知道弄这药丸的人往外卖了多少出去。 不过既然是卖稀罕玩意的。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能看的?” 两人不动声色的互相试探着。 “那怕是有些不巧,我家男人也就是收着图个新鲜,也没往外出手的意思。” 女人没有说实话,李茂也没有说实话。 就在李茂准备离开的时候。 就看到许大茂从屋里追了出来: “这位老哥!这位老哥!留步!留步1 “什么意思?” 伪装过的李茂压了压声音,抬手亮了亮腰间的家伙。 这东西还是上次证件下来之后,李茂在厂里领的。 平时都藏在家里,很少带出来。 借着月光,看到李茂腰间那黝黑的一团,许大茂的声音猛然就变得尖锐起来。 脚下一个踉跄,一脚在前,一脚在后,身体半蜷缩,双手抱头在自己的耳朵两边: “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想是问问,老哥你那东西还卖不卖? 我也想买几颗” 许大茂谄笑着,却依旧是那么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伪装后的李茂挑了挑眉,心中暗道许大茂不老实,嘴上却是另一番说法: “买几颗?我就是个送货的,这事我做不了主。” 送货的? 一听这话,在联想到对方手中的家伙事,许大茂立马信了八分: “那您看,您能不能帮忙递个话.事成之后,这回扣,咱们好说.” 许大茂揉搓着手指,脸上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容。 “嗬,说了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想买东西,跟买家谈去1 伪装过的李茂掏出腰上的家伙事。 吓退许大茂之后,又敲响了之前那女人的院门: “你男人什么意思?” “这是个误会,我没有想到这人会突然从屋里冲出来。” 女人低垂着头,双手搭在一侧腰间,双腿微曲,躬身道歉。 “误会不误会我不管,这事你男人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这药。怕是往后就没有你男人的份了。” 伪装后的李茂这么说着。 想到李怀德对这些药丸的看重,女人的身子也是忍不住的一晃: “我会如实转告。要是之后对处理结果不满意,也可以到这院里来找我。” 说到最后一句,女人的声音多少带了些其他的味道。 李茂瞥了女人一眼,皱起眉头,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 不对劲! 这女人不对劲! 只是刚才一句话,李茂就听出了对方的潜台词。 她不是李怀德的姘头,只是在帮忙做事。 当着许大茂的面,这女人都没有说出任何跟李怀德有联系的词语。 由此李茂甚至可以猜测,许大茂都不知道这个女人身后究竟是谁。 若非如此,许大茂之前也不会想着从屋里冲出来,拦在路上想要购买金玉丸。 要是许大茂知道这女人背后是李怀德。 怕是连这院子都不敢往里进。 (本章完) 第142章 神秘的二号客户 第142章 神秘的二号客户 离开那个院子,李茂遮掩着身形,快速朝着自己的下一个客户指定的地点前进。 “哎呀,小同志你可算来了。 你要再不来,我都打算去附近找找了。” 杜汉新口中这般说着,脚底下也是快速朝着伪装后的李茂迎了过去。 不等李茂说话,杜汉新就先倒起苦水来: “我说小同志,你这要的东西可真够难弄的。费了不少劲我才弄了三挂虎鞭。 外加几颗上了些年份的棒槌。 质量可是比伱之前要求的高了不少,你看这药丸.” 听到这话,李茂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先看看东西的品相。要是真的超出,下一次会给你把份额补上。” “哎,行,东西在这边。我带的还有手电。你可以打着灯看。” 杜汉新心中欣喜,引着李茂往前走了几步,从一旁的自行车上,解下来一个麻袋。 麻袋不算大,里面装的东西也不多。 从外面看起来,袋子更是显的有些干瘪。 “你看看,东西都在这。” 接过麻袋,用加了电池仓的手电筒照过去。 棒槌是十年的山参,鞭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炮制过的虎鞭。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零碎的,年份没有那么足的棒槌。 “东西不错,这一次六颗,下一次给你带八颗。其中两颗是这一次的尾款。 下一次只要付六颗的钱就行。” 李茂这般说着。 杜汉新的脸上却有些犹豫: “只有八颗?不能多一点么? 咳咳,那什么,我还有一些朋友。所以这数量上,能不能多配上一些。” “数量上没得商量。” 李茂果断的摇了摇头。 并没有因为这个人是杜媛媛和杜卫国他爹而有所改变: “这东西配起来可并没有那么方便,很多材料的收集,根本不是你们这些外行能理解的。 更别说后续的制作,那更是难上加难。 就下一次额外多出来的两颗,还是在其他买主手里克扣下来的。” 见着伪装后的李茂不同意,杜汉新也不觉得失望。 反而还觉得理所应当。 “那行吧,这件事咱们就这样。 往后要是小同志还有别的需要,可以下次交易的时候联系。” 跟李怀德一样,杜汉新并没有遮挡自己的面容。 京都那么大,在不知道对方工作单位的前提下想碰到一起,还真是有些难办。 更别说,他们的身份还不是那种走街串巷,经常面对大众的。 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在乎这些。 两人分开。 李茂带着麻布袋,绕着圈子,换了一个地方解除伪装后,回到四合院。 打开灯 李茂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小金库。 金玉丸消耗的大头是在李怀德那边,自打之前说过份额问题,李怀德硬是抬价都要买够他要的数量。 这么算下来,一个月从李怀德手里,能赚到六百。 从杜媛媛她爹手里倒是赚不了多少,不过通过对方的途径弄到的药材,倒是能省下不少成本。 扣除之前给李晓梅买三转一响的钱,李茂这边还剩下大概五百多的样子。 按照三百一个小房间,再攒一攒,过上一两个月,说不准就能凑够买一个一进院的钱。 这时候的房子分为好几种。 主流的是队伍拿下京都之后,收缴的一些房屋,分配到各个街道和厂区。      还有一种就是响应号召,把自家拥有房契的房屋,拿出来放到街道,由街道统一租赁。 房主只管收钱。 当然,最后这些房子房主都收不回去,那是另外的话题。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拿着房契,但是成分没有多大问题的人,自己住自己的房子。 这种房契,街道也是承认的。 自己住可以,但是想过户,就有些困难。 相比更改房契。在街道留档,变更房屋所有人反倒是容易了很多。 李茂这会也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 院里人还没有出门,就看着喝的烂醉的许大茂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推着自行车从院外走了进来。 刚到中院,好巧不巧的赶上傻柱伸着懒腰开门: “豁!我说许大茂。 就算厂里多了俩放映员,显得你没多大作用了,你也不能这样整天喝的烂醉吧! 一大早晨就喝的醉醺醺的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子工作没了。” 换做其他时候,许大茂但凡还能说话,都不会让傻柱这么叫嚣。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 被傻柱讥讽了这么几句,许大茂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只管推着自行车,闷头往后院去。 “嘿?今儿真是怪了去了1 傻柱挠了挠头,搞不懂许大茂是出了什么问题。 有句话说的好,许大茂不吱声了,那一定得提高警惕。 眼下许大茂浑浑噩噩的,一看就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傻柱难免会有些担心。 嘴里哼着小调,对着自家的镜子看了半天。 赶着雨水过来吃早饭,就忍不住的对何雨水炫耀起来。 “雨水,你看哥这一身怎么样1 傻柱梳着一头大背头,身上穿着一套不知道从哪借来的衬衫。 衬衫的口袋里面,还挂着一支钢笔。 就算是长相显老的傻柱,都多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当然。 显老这一茬是过不去的。 何雨水绕着傻柱转悠了好几圈。 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可以是可以,不过哥你怎么突然换上了这一身? 难不成是要跟谁相亲?” 何雨水开口试探着,她可没有忘记,之前自家傻哥可还跟阎解成争于莉呢。 这忽然换上了衣服,总不能是去跟于莉相亲吧? 想到这一茬,何雨水忽然觉得于莉有些悲哀。 还不等何雨水多想,就看到自家傻哥摇头晃脑的,口中啧啧啧有声: “啧啧,那可不! 昨天夜里一大爷来找我了。 说是今天要给我介绍一个机修厂的女司机。 这亲要是成了,咱们家以后可就越过越红火,说不准还能盖过他李茂。 到时候再生上七八个小子,好好的燥一燥许大茂1 傻柱口中嗷了一声,那叫一个得意。 好巧不巧,这话被端着脸盆到中院打水的许大茂给听了个正着。 嘎巴,嘎巴。 许大茂一双手用力握的直发白。 阴鸷的看了傻柱的屋子一眼,接了盆水,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家中。 (本章完) 第143章 扛摔?丢人! 第143章 扛摔?丢人! “豁,我说柱子,你这一身,是要相亲去埃” 李茂端着脸盆从后院出来,先是一惊,随后又挂上了玩味的笑容: “我说刚才许大茂回去的时候怎么阴晴不定的。 合着问题是出在你这里,我说柱子,你这可得当心埃” 听到这话。 傻柱本能的一声冷哼: “哼,他敢坏我好事,我看他下次走夜路会不会被套麻袋1 说到麻袋,李茂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一次许大茂走夜路被连着套了两个麻袋,好像其中一个就是秦家沟的人套的。 只他们动手比傻柱果断的多。 打的时候没有人出声不说。 就连打完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被许大茂看到身影。 这一点上,傻柱就弱了不少。 李茂对套不套麻袋的不感兴趣。 反倒是对今天厂里对许大茂的处理结果,感到好奇。 进厂。 都没有等到中午,就听到孙科长阴沉着脸,从办公室外面走了进来。 “啪~” 一手拍在许大茂面前的办公桌上。 许大茂虽然不是内勤,可终究是宣传科的一员。 在偏僻的角落,还是有一张自己的办公桌。 “许大茂!伱干的好事! 因为你,老子今天又被厂长给训了! 我说你小子能耐大啊,厂里的处罚还没有下来,就知道从外面找人说情了! 娄半城,面子好大哦! 竟然连杨厂长都说动了。” 孙科长一脸讥讽着。 对面的许大茂却是一副随你怎么说,他就是无所谓的模样。 “孙科长想说什么只管说就行。” “想说什么?老子没什么想说的,你小子能耐的很! 停职一个月,现在生效! 老子现在看着你就烦的很,赶紧给我滚1 孙科长无能狂怒。 李茂却发现被骂的许大茂一样没有多好。 表情挣扎,双拳紧握,手上青筋爆出。 考虑到许大茂去求的是娄半城。 李茂完全有理由怀疑,许大茂答应了什么屈辱的条件。 许大茂哼着气离开。 办公室内不少人都在劝孙科长不要生气。 就连李茂,都跟着风劝了好几句。 没了许大茂,一天风平浪静的过去。 回到四合院。 就看着傻柱一脸铁青的坐在自家门口,头发散乱,一身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胸口口袋里的钢笔,这会就只剩下一个笔帽还在。 “豁,我说柱子,你这是什么形象?” 李茂挑了挑眉头,不知道是该打趣还是该说些安慰的话。 “怎么说,难不成是相亲不成功?” 傻柱听到这话,脸色越发的铁青。 从屋里拎出一只油纸包的烤鸭递给了李茂: “等会去你家吃饭,有件事想让你帮忙参谋一下。” 李茂看了一眼油纸包的烤鸭,多少有些诧异: “我说柱子,这便宜坊的烤鸭可不便宜,这么大方,这事怕是不小吧?” “事没多大,就是想让你帮忙参谋一下。 都是邻居,你就说帮不帮吧。” 傻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      “行吧,谁让雨水跟晓梅是闺蜜呢。等会我出去买瓶酒,晚上你好好喝一顿。” 李茂接过包着烤鸭的油纸包,嘴里这么说着。 却不想一向喜欢讲究排场的傻柱却是摆了摆手: “散白就行。多打一点。” 一听这话,却是让李茂更加疑惑不解。 这柱子相亲到底遇上什么了,竟然一下子颓废成这样? 晚上。 李茂家。 片好的烤鸭摆在中间。 炖上的鸭架汤也给熬煮了出来。 三个素菜,一碟重新热上的炸鱼块,一小碟咸菜,外加一盘二合面的馍馍,就是李茂家的晚饭。 除了烤鸭,几个素菜都没有什么油水。 外加不是逢年过节,花生米不好买,这下酒菜就只能用咸菜凑合。 几人围坐在桌边。 还没有等吃饭呢,傻柱一个人就duang,duang,duang的灌了好几杯。 “不是?我说柱子,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就弄成这个模样? 就算相亲不顺利,也不至于这么颓废吧。” 李茂不解。 傻柱却是唔的一下趴在了桌面上: “姥姥的!相亲!相个锤子的亲!我还没有嫌弃她一身腱子肉!她反倒是嫌弃我老! 说了几句说不过我,她把老子给扛起来扔地上了 姥姥的!他姥姥的1 傻柱端起酒杯,五分的小酒杯,一口一个,一口一个。 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听着傻柱的话,不光是何雨水跟李晓梅,就连李茂也有些惊住了。 把傻柱举起来扔地上? 虽然都知道开大车要有很好的臂力,可把傻柱给扛起来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傻柱可是活人,可不是粮站的大包! 更别说还一身腱子肉? 这是个什么形象? 也怪不得之前回来的时候,看到傻柱一身狼狈。 合着是被一个女人给收拾了,心里气不过。 “嗨,多大一点事。不就是相亲没有成么。 喝点酒,睡一觉,明天这事就过去了。” 李茂一边给傻柱倒酒,一边劝说着。 “过去?过不去!他姥姥的许大茂! 他姥姥的许大茂当时也在!周围还有不少机修厂的工人! 老子的一世英名,他姥姥的全没了1 傻柱抹了抹眼角,没有眼泪,就是眼眶有些酸涩,心中觉得委屈。 “许大茂?这跟许大茂有什么关系? 不过不对吧,许大茂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今天被厂里停工一个月。 好端端的他去机修厂干嘛?” 一听李茂这话,傻柱就恨得牙痒痒,一阵咬牙切齿之后。 几人这才明白。 合着是在轧钢厂这边被停职之后。 许大茂就跟在傻柱身后,傻柱前脚进了机修厂。 许大茂后脚就以陪同相亲的名义,跟着混了进去。 时间上是还没有来得及做一些让傻柱不痛快的事情。 可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傻柱被扛起来摔下去的一幕。 “所以,你到底是怨恨被女司机给摔了? 还是不爽丢人现眼的时候被许大茂给看到了?” 李茂一语中的。 傻柱瞬间词穷,捏着酒杯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我我这我肯定是不满被人摔了啊!要不是被摔,怎么可能被看到那么丢人的一幕1 (本章完) 第144章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答案 第144章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答案 傻柱小声的嘀咕着。 越往下说,傻柱自己也跟着不自信起来。 “李茂你说,我肯定是因为被摔了丢人,这才难受的吧1 傻柱把目光转到李茂这边。 希望李茂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啊这.我说不清楚哎,我觉得吧,你会不会是因为被许大茂看到了丢人的一幕,这才感觉没面子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1 傻柱端起酒杯,duang。duang。duang。的又往自己肚里狠狠灌了几杯。 却依旧无法遮掩脸上的慌张。 于此同时。 前院的阎埠贵家中。 阎解成也端着打的散白,坐在桌边,一滋溜一滋溜的喝着: “爹,你说给我介绍的对象呢? 还陪嫁一辆自行车。 一个个的都让我给她们买自行车! 唯一一个答应的,还是让我入赘1 阎解成心中懊恼的说着,越是懊恼,当着阎埠贵的面喝酒的滋溜声就越大。 那架势,是生怕别人听着不嘴馋。 “伱这,不还是你不争气!光想着要嫁妆! 人女方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考级,有没有把握通过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人女方家属问你,以后有没有能力照顾他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当时你笑眯眯的,跟个捶不扁的铜豆子似的。 有种你回家别闹腾啊1 阎埠贵怒其不争的用手指点了点。 也不怪他这么生气,谁能想到自家老大,竟然是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玩意。 人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考级。 阎解成竟然回答不准备考级。 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忙里偷闲又一天! 听听! 就这话,谁家愿意把闺女嫁给这样没骨气,没上进心的人? 没当场翻脸,那已经算是好的了! 滋溜了几口,酒劲上头之后。 阎解成的目光也跟着迷离起来: “我觉得,还是于莉适合我。虽然没了工作,但是也是城市户口。 五块多的口粮钱,去街道接点零工就挣回来了。 正好她没工作,也不敢嫌弃我。 这样我在厂里能清闲的过日子,回到家也能继续清闲。 这样多好1 “好?好什么好! 我就纳闷了,我阎埠贵精明的半辈子,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懒散的玩意1 阎埠贵喘着气,一手顺着心口,一手掐着自己的人中。 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阎解成给气的厥过去。 这要是厥过去,到时候去医院还得掏钱! 被这样斥责,阎解成却是不以为意。 依旧优哉游哉的滋溜着自己掏钱买的散白,吃着家里平均分配的饭菜。 笑话,他阎解成在厂里都被车间主任训成什么样了。 不还是该偷懒偷懒,该干嘛干嘛么! 区区训斥,无伤大雅。 就在老阎家做出决断的时候。 在李茂家吃饭的傻柱,也做出了差不多类似的判断。 “不行,这口气我不能忍下! 雨水,你说你回头跟于海棠说说,让她把于莉介绍给我怎么样! 咱家的条件你知道的。 家里又不缺她那一点工资。” 傻柱期盼的看着何雨水。 何雨水却是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李茂,见到李茂没有什么反应之后,这才揣摩着开口: “哥,这事,我觉得现在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今天还听海棠说,她们姐妹俩正跟家里闹着呢。 这个时候去上门,万一被迁怒了怎么办1      傻柱愣了愣神,放下手中的酒杯。 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这话刚说完,傻柱却又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对了雨水,你知道那个于胖,是干嘛的么?” 何雨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李茂给打断: “柱子!你想干嘛?外面可不是院里,在院里你打打许大茂还有人帮你撑腰。 你要是打了外面的人。 人要是报了公安,你这可是要留案底的! 到时候你自己进去了无所谓,可别连累雨水! 雨水都苦了这么多年,再学两年,高中毕业就能分配工作了。 这种关头,你要是把她给害了,你良心过的去么1 李茂抖了抖肩膀,筷子按在碗边上,一字一顿,郑重的说着。 “不是?我这还什么都没有干的,怎么这帽子就扣我头上了? 我就是问问。 问问还不行么! 再说了,我要是动手,谁还能抓到我不成?” 傻柱桀骜的扬了扬头,对尚未谋面的于胖表示浓郁的不屑。 “哥1 何雨水一下着急,饭都顾不得吃,就按住了傻柱的手。 “有那么严重么?” 傻柱看着何雨水哀求的模样,心中多少有些打鼓。 “严重?这算什么严重。 打人被抓住了还算好。要是对方诬赖你想抢劫,还往你兜里塞钱。 我怕到时候你命都要没! 五块钱!五块钱都够枪毙你了知不知道1 李茂哂笑着。 也就是李晓梅一直在下面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帮一帮何雨水。 要不然李茂真的懒得搭理这个脑子犯浑的玩意。 听到枪毙,傻柱有些混沌的眼睛多少清明了一些。 打了个冷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看看自己的脖子还在不在。 “嗤~” 李茂轻笑出声: “摸脖子干嘛?人打的是你脑袋。叭~!一颗黄豆,你人就没了。” 见到这一招有用,一旁的何雨水也在隐晦的恳求李茂,多吓唬一下傻柱。 免得他真的在外面搞事情,被人给送到铁篱笆里。 李茂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继续说着: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能套别人麻袋? 你可别忘了,于胖闹出来的事情,可是让老于家扔了一个临时工出去。 老于家再缺钱,两三百块钱总是能拿得出的吧! 就这样还把工作名额给让了出去。 你想想于胖那小子得罪的人是善茬么? 可别到时候你套麻袋不成,在让于胖从你这,把临时工的工作钱给赚了回去。 真到那时候,老于家的人高不高兴我不知道。 反正你老何家,算是彻底完蛋。 雨水我就不说了,了不起看在我妹妹的面上,养她到高中毕业。 等以后工作了在还钱。 可是你? 嘿嘿,怕是你再也摸不到你信心挂念的秦淮茹的小手喽。” “李茂,你可别瞎说啊1 (本章完) 第145章 找上门来 第145章 找上门来 傻柱欲盖弥彰的朝门外看了看。 确定门口没人之后,这才小声的说: “什么摸不到秦姐的手!秦姐可是结了婚的!人贾东旭还在呢1 见着一说秦淮茹,傻柱就这幅模样。 屋里的三人都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得,我算看出来了,得亏贾东旭还活着。 要不然就你这出息,一准栽到寡妇的手上。” “不是.话不能这么说。秦姐多好一姑娘,但凡让我早点遇到,哪还有贾东旭什么事1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外加之前被吓了一通,闹的酒劲上头还是怎么样。 当着李茂几人的面,傻柱还真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行了!打住!打住!今儿这话我当没听过。 雨水啊,你哥喝醉了,把他扶回去,然后你再过来吃饭。” “哎。” 何雨水有些郁闷的应了一声。 傻柱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只得尴尬的笑了一声,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从傻柱上桌到现在。 光一个劲的闷酒去了。 摆在中间的烤鸭,可还一口都没有吃上。 等到雨水回来,三人匀着吃烤鸭。 虽然肚子里吃的饱饱的,可何雨水的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见状如此,李晓梅把何雨水留在了屋里,好好的安慰了她一番。 李茂则是收拾残余,把锅碗瓢盆放到一个盆子里,端到中院排队洗碗。 李茂也不知道自家妹妹是怎么安慰的。 反正排队洗碗的时候,就看到何雨水粉红着脸颊,一副醉酒的模样,摇晃着回了屋。 太阳照常升起。 工人照常上班。 这边李茂才接到一个去拷贝影片的任务,还没准备出门,就听到门口传来秦怀安的声音: “叔,轧钢厂外面有个女同志找伱。 哦,还有,刚才有个快递员说,还有一封信,外加邮寄的包裹在邮局。 说是之前你们说好的,自己去拿。” 听到这一连串的事,李茂抿了抿嘴,不禁摇了摇头: “豁,这事儿要不来就不来。 要来还真是扎窝一起来。 科长,我现在出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直接去总厂拷电影去了1 孙科长点了点头: “行,这事我知道了。” 出了宣传科。 李茂推着三轮车,秦怀安跟在李茂身边。 往前走了一段,秦怀安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叔,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分到房子埃眼见着厂里的工人越来越多。 这集体宿舍都快撑不下了。” 李茂挑了挑眉,打趣着着看向秦怀安: “怎么?这是想分房子,赶快结婚了?” 秦怀安也没有迟疑,直接点头应和了下来: “那肯定啊!之前在秦家沟的时候,我爹想着把我弄到城里,这才一直没让我结婚。 现在都进了城,肯定要赶快结婚埃 之前过年的时候,三叔公就在我家放话了。 说是我要是年底带不回去一个对象,就把我爹吊在树上打1 “把你爹?我秦老哥吊在树上打?” 李茂忍不住偏了偏头,诧异的看着秦怀安。 明明没有结婚的是秦怀安,怎么挨打的却是他爹?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亲? 像是感觉到了李茂的疑惑,秦怀安无奈的摊开了手: “没办法,三叔公说我要在城里上班,不能打坏了。 那就只能找我爹算账。 不过我爹要是挨了打,我估摸着之后肯定也得把我打一顿。” 说到这里,秦怀安短暂的犹豫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口继续说: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一顿,而是见一次打一顿。 我爹那人,叔你是知道的。他要是落了面子,那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李茂斜了一眼,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虽然两家是利益关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秦怀安说的还真的是大实话。 甚至在挨打的程度上面来说。 很有可能还有所保留。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忙?我先说好。 厂里扩建的家属楼,那都是厂里领导才能分配的。我肯定是没本事弄来。 外面街道的住房,要么在厂里工作到一定年限,要么立过功。 想直接分配房子? 这个操作起来太显眼。肯定不会有人伸手帮忙的。” 李茂这说的是实话。 房子这东西,是摆在明面上的大件。 像是家属楼这样的楼房,别说是普通工人。 就是厂里的领导,有时候也会因为分配问题争斗起来。 什么谁不能在楼上,什么谁的级别不够,不该在这个批次。 这里面的问题,可是海了去了。 “叔,看在我真的会挨打的份上,你就帮我想想,这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秦怀安不死心的追问。 “办法是有,但是问题是要立功埃没有功劳,谁敢给你开特例? 更别说还是房子这么大的事情。 小功劳还不行,没有一定的功劳,那是想都别想。” 李茂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就这么前后脚聊着天。 两人很快来到轧钢厂门口。 还没来得及等李茂询问是谁找他。 就感觉侧边的胳膊肘猛地一沉: “李茂,我说了你跑不掉的1 定睛一看,赫然是有一段时日没见的陈雪茹。 “不是?我说姐姐,我说过了咱们俩不搭边!您看上我哪了,我改还不行么! 您别可着我一个人霍霍,成不?” 李茂苦着个脸,胳膊倒是舒服了。 可他心里却是为难起来。 “霍霍?霍霍什么?这次来是有事找你的。” 陈雪茹一本正经的说着,顺带着,也放开了李茂的胳膊。 在温热的感觉离开的瞬间。 李茂的身体更是本能的产生了一种遗憾。 当然,这只是身体的本能。 “真有事?” 李茂怀疑的看着陈雪茹。 “真有事1 陈雪茹肯定的点了点头。 “成,真有事那你就说说。能帮的我肯定帮。帮不了的,你也别埋怨我,成不?” 李茂没有把话说的太死。 “成。” 陈雪茹点了点头,随后靠近了李茂的耳朵,小声的询问着: “上次在前门小酒馆那见到的那位,你跟她关系怎么样?” “见到的那位?谁?白玲姐?” 李茂歪了歪头,看向陈雪茹的表情也开始变得玩味。 “对。”陈雪茹肯定的点了点头。 “哦,白玲姐埃我们的关系很不错的啦。 这么跟你说吧,白玲姐一个比她小几岁的闺蜜,跟你有着一样的想法。” “闺蜜?跟我有着一样.?!1 陈雪茹瞪大了双眼,对李茂的回答多少有些震惊。 (本章完) 第146章 秦怀安的运道真不错 第146章 秦怀安的运道真不错 陈雪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一切。 见着周围没人,陈雪茹犹豫了一番之后,这才小声的说着: “我说李茂,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离开,故意编出来的假话么?” “我说陈雪茹同志,这种很容易就被戳穿的假话,值当我编么?” 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行了,咱们也别绕弯子了,既然来找我,还要问白玲姐。 你这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 陈雪茹没好气的白了李茂一眼,眉眼一勾,说不出的妩媚: “嘁,原本是发现了一些小问题,想让你跟那个叫白玲的沾点光。 既然她的闺蜜跟我不对付,那这好事就轮不到她身上了。” “小问题?” 李茂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的瞥了周围一眼,身下的三轮车稍微往前滑了一段,这才好奇的询问起来: “能被伱称为小问题,还能想到我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说说吧,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陈雪茹看着李茂谨慎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嘴角: “真要在这里说?” “说说呗,反正周围又没有其他人。” 李茂笑了笑,并没有太过在意。 这里是轧钢厂门口,保卫科可都是荷枪实弹。 就算有人真的不开眼,轻易也不敢在这里叫嚣。 陈雪茹展颜一笑,一副骄傲的模样: “那你可要听清楚了,我说,我好像发现之前弄假票据的人了1 “所以,你这次找我来是?” 李茂眉头紧锁,审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雪茹。 都是聪明人,李茂也没有说什么怀疑对方不分轻重的话。 “本来的想法,是喊上你,还有你认识的那个白玲姐一起分点好处的。 现在看来,这好处还是不要分给她了。 至于你想不想要,还要看我的心情喽。” 陈雪茹轻飘飘的说着,一边说,身子却是已经坐在了三轮车的侧边上: “别说,这种三轮车我还真没有坐过,你骑慢一点,别把我给晃下去了。” 双手卡在李茂的腰间,明明还有些距离,可这香味就已经溢散开来。 换做其他人,这会可能已经甩开腿蹬起三轮车。 可到了李茂这,却是一动都没动。 “愣着干嘛?赶紧走啊1 陈雪茹开口催促着。 “我这三轮车可不能带人的。左右陈雪茹同志不缺钱,不如等会到前面打个人力车,或者坐个公交车,怎么样?” 李茂平静的回答,脚底下却是一动不动、 “你不想要功劳?” 陈雪茹多少有些诧异。 “功劳我自然是想要的。不过那不代表我就会妥协。” 李茂笑了笑,随后又摇了摇头: “也就是遇到了我,换做其他人,说不准这会都把你拉到保卫科登记去了。 心狠一点,说不定还准备把你跟那个做假票据的,打上一个团伙的名头。 别的帽子不好扣,一个混淆视听,延误抓捕的名头那还是扣的上的。 所以啊,这种事赶早不赶晚。 与其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还不如尽快报案。至少你还能落点功劳。” 按照两人的关系,说到这里,已经是李茂说的深了。 却不想陈雪茹听完,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怎么?你不害怕?” 李茂好奇追问。 “害怕?害怕什么?我还只是怀疑而已。 一点证据没有,我就算去报案,怕是也没有多少人会重视吧? 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来找你干嘛?图冷脸贴热屁股?还是你真的以为长得帅就厉害了?”      陈雪茹这般说着。 身子一起,便从三轮车边跳了下来: “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一个人去探查好了。 要是不小心把命丢了,也只能说是我红颜薄命喽。” 陈雪茹轻飘飘的点了点头,嘴角抿起,双手背在身后,脚下踢踏着,一种说不出的少女感扑面而来。 这是在拿捏? 这就是在拿捏! 她陈雪茹的人脉,在京都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帮忙的人? 更别说,陈雪茹跟那个毛子的老大姐关系那么好。 “你吃定我了?” “吃定不吃定的,看你舍不得喽,你要是真的铁石心肠,看不上我,也看不上功劳。 那我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那,今天就这样吧。 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到小酒馆去。 今天晚上我会在那。” 说完这话,陈雪茹一个俏皮的转身,用着跟她平时外形完全不符的动作,一蹦一跳的朝远方走去。 还没往前走多远,就看到一个人力车拐了过来。 陈雪茹上车的时候,还不忘朝着李茂笑了笑。 这动作就好像在告诉李茂。 今天的节奏,掌握在她的手中。 看着对方的离开。 李茂没有说话。 心中思索了一番,身下的三轮车猛的一拐,人直接就回到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岗亭。 “怀安,过来一下1 李茂喊了一声,对着秦怀安摆了摆手。 “哎,来了叔1 跟同期的同事说了一声。 秦怀安就快速跑到了李茂身边: “叔,这是有什么好事?刚才那姑娘,我以后是不是要喊一声婶儿?” 平静的看了一眼秦怀安,李茂多少有些感叹,这小子是有点运道在身上的。 想到城里工作,在秦家沟遇到了敌特。 这想在厂里分个房子。 好巧不巧的陈雪茹又找了上来。 虽然占大头的都是他李茂,可架不住这小子也能分润一些功劳。 “下了班去院里等我,晚上跟我出去一趟。不要问,不要说。 明白么?” 李茂刻意强调着。 “放心吧叔,我绝对听您安排,让我干嘛我干嘛! 绝不多嘴,绝不多事1 秦怀安拍着心口保证着。 李茂也没有多说。 只是跨上三轮车,目的明确的行动起来。 首先,是拷影片。 学习其中的思想。 然后是去邮局领那个草原大妞的包裹。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还是肉干。至于下一次回赠什么,还要看对方的要求。 满打满算忙活了一整天。 临近下班,跟孙科长说了一声,提前走了一会,去邮局领包裹。 等到领完东西回四合院,已经比正常下班还要晚上一些。 这边推着三轮车才刚进院。 就看着前院已经乌央乌央的围了一堆人。 (本章完) 第147章 老易的小动作 第147章 老易的小动作 “姥姥的!阎解成你什么意思1 红着眼的傻柱,一手提着阎解成的领口,把人直接怼在墙皮上。 一旁的阎埠贵不停的跳脚,可就是一点都没用。 “呸,我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问你傻柱是什么意思呢! 我好端端的去找于莉说话,碍着你了是吧?1 即使是被按在了墙皮上,阎解成依旧犟着嘴反驳。 “嗬,怎么没碍着!我让我妹把人请到院里,是让伱截胡来的么! 我告诉你阎解成,也就是今儿我屋里有客人! 我好心放你一马。 你要再敢作妖,信不信老子把你拎起来抽1 想到还在何雨水屋里待着的于莉。 想给自己保留一些形象的傻柱,这才松开了手。 可偏偏不巧,阎解成今儿就跟头铁一样,打定心思要坏了傻柱的好事: “嘿,我作妖? 也不知道是谁脸那么大!被女司机给扛起来摔了不说。 回头就跟没事的人一样。 都不等风头过一过再约人。 别的不说,就您这脸皮,那是真的厚实1 阎解成这讥讽的话一出。 一旁的阎埠贵立马就觉得心中不妙。 果然,就像他猜测的那样,刚放下手,转过身准备离开的傻柱。 又是一个猛然转身。 刚脚踏实地没多久的阎解成,又被提溜着按在墙皮上: “豁,我脸皮厚? 那能有你家脸皮厚吗? 能有你会算计么? 舍不得请人吃顿饭,上赶着省钱来截胡就算了!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去相亲的时候,两手空空,一问什么都没有,要上进不上进,要努力没努力。 最后还反过来,舔着脸问人女方要嫁妆! 你阎解成在纺织厂闹的笑话,可是把咱们院里的名声都给丢完了! 你知道现在纺织厂那边怎么说么? 说咱们轧钢厂有个院的人不要脸,娶媳妇弄的跟入赘一样。 动不动就要这要那! 你知不知道,我就上菜的时候听了那么一嘴,差点没把脸给丢完1 傻柱这话一出,整个四合院顿时一静。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没有想到这吃个瓜,竟然会吃到自己院子的身上。 傻柱之前是被撅了不假。 可那充其量也只是傻柱一个人的问题。 就算说出去,那也只能说傻柱打不过一个女司机。 可阎解成这问题,那就严重的多了。 更不要说,能让傻柱去上菜的,能是什么地方? 那不一准是厂里的包间! 能进包间的都是什么人,在厂里的是领导,在外面的,那也是其他厂的领导啊! 这就等于说,阎解成一下子把院里的脸面,丢到厂外去了! “不是!我说三大爷,你这可得好好管教一下埃 咱们院好不容易有点名声,那还是靠人李茂挣回来的。 这一年还没过一半呢。 就连着出了好几茬的事。 可别弄到最后,咱们院连先进都拿不到1 “就是就是!他三大爷,你这可得多上点心1 “要我说,孩子不听话,那就是得打!你看后院的二大爷,不是动不动就收拾么1 听着周围人的言语。 阎埠贵的脸上多少有一些挂不祝 除了喊他三大爷,不喊前院大爷这一条之外。 更多的不满都集中在教育手段的批评上。      别的不说,他阎埠贵可是红星小学的教员! 一个教书育人的,教不好自己家的孩子,这要是说出去,他阎埠贵以后也别指望评先进了。 “傻柱,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咱们才是一个院的人,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的。 流言跟事实完全是两码事! 还有,赶紧把解成放下来。都一个大院的,闹成这样也不怕外人看笑话1 阎埠贵铁青着脸,上前扳了扳傻柱的胳膊。 平时拿着粉笔的手,还真就扳不开。 情急之下,阎埠贵看着路过的易中海,干脆喊了一句: “老易,你赶紧劝一劝柱子1 “劝不了。现在是你这个前院大爷跟刘海中那个后院大爷管理中院。 你们两个大爷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一个犯了错的工人,又能做的了什么?” 在说到前院大爷,后院大爷,管理中院这些个字眼的时候。 易中海的咬字那叫一个清晰。 其他人可能没有发现。 但是最外圈的李茂,却是看的分明。 之前那些叫嚷着喊三大爷,和后面起哄的,基本都是一群人。 而他们的身份,也都是中院的住户。 还有一个,甚至就在易中海待的那个车间。 ‘有阴谋?’ 李茂心中暗自揣测。 可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又觉得有些不太像。 别的不说,傻柱虽然叫傻柱,可在关于秦淮茹之外的事情上,他可聪明的很。 轻易不会被人算计。 更别说这种直接莽上来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没有人煽风点火。 ‘所以,是因势利导?’ 李茂摩挲了下有些青茬的下巴,观察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老易1 阎埠贵瞪了瞪眼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眼瞅着易中海可能借着这一波的事情,重新树立威信的时候。 落在最后面的李茂,拍了拍手: “啪啪~” “行了柱子,先把阎解成放下来。都是一个院的,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 听到这话,傻柱当场就是一愣。 不等他多想,就听到李茂继续开口说道: “等会我在保卫科的大侄子要过来,我说诸位街坊邻居,麻烦都给让让,别堵着路嘿,我这三轮车要过一下。” 保卫科! 一听这个关键词,甭管真假,傻柱只以为这是李茂在给他提醒。 不要做得太过分,免得阎埠贵找上保卫科。 反观阎埠贵,还以为李茂这是在给他站台,提点他可以用保卫科的名头压制傻柱。 “嗬,我怀安老哥要来啊,那这个面子我得给。 算你小子运气好,今儿我放你一马! 再有下次,信不信我跟抽许大茂一样抽你1 “你1 阎解成揉了揉勒的发红的脖颈,心中依旧不服气。 “行了,都散了吧,都是院里人,别让外面的人看笑话。” (本章完) 第148章 老六的私人窖藏 第148章 老六的私人窖藏 阎埠贵嘴里说着。 心里却是把傻柱和易中海都给记恨上了。 特别是易中海! 这事没头没尾的就这样中断。 无论是傻柱,还是阎埠贵,都知道这件事不算完。 当然,或许还要加上躲在人堆里面,平白被傻柱拎出来又当了背景板的许大茂。 以及不满失去重新树立威望的易中海。 “我说李茂,我怀安老哥今儿到院里,是来干嘛了? 要不要我下个厨,弄两个拿手好菜到后院陪一陪?” 傻柱一边帮李茂抬了一把三轮车,嘴里还笑着说着。 “算了吧,我刚才人还没进院的时候,就听到你们在喊于莉。 这人还在你家呢,闲着没事乱跑什么。” 听着李茂这话,傻柱的心这才算是平静下来。 亏的傻柱以为是他之前去鸽子市买东西,被人在背后说闲话,让保卫科听到了呢。 李茂这边刚一进屋。 李晓梅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之前房子做隔断的时候,他们家是把外面屋檐下的那块地方给包进来的。 当时在设计中,弄的就是厨房。 看着李茂一手拎着墨绿色的挎包,一手提着一个看起来没有多重的包裹。 李晓梅很自然的朝着包裹接了过去。 挎包轻,还要挂起来。 还是帮忙拿包裹才能分担。 包裹刚到手里,李晓梅整个身子就是一沉。 “我的天,哥!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啊!我看你拎着没有多重,合着是装出来的啊1 李晓梅口中惊呼。 “嘘~” 李茂却是坏笑着,朝着李晓梅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伱看一下地址就知道了。” “地址?我看看。” 李晓梅翻看着包裹上的信息。 “是巴雅尔娜和乌兰雅!这里面是肉干1 李晓梅惊喜的抬起头。 “嗯,就是肉干。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装作没有多重了吧。 这可是稀罕玩意,要是让院里人知道,怕是得闹出来不少幺蛾子1 李茂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 “嗯嗯,我知道的。 不过上一次的东西才寄过去没有多久,这肉干就到了。这俩大姐姐,动作也够快的埃” 一边打开包裹,李晓梅一边小心的窥探着李茂的表情。 生怕自家哥哥对那两个女人,有了其他的想法。 “说到底,还是他们那东西稀缺。 咱们这有的,她们那可不一定充足。等会我看看她们这一次要什么。 要是容易弄,等下次放假,我们就把东西给买齐。” 李茂口中这么说着,顺手也就把单独的信给打开。 “豁,这要的东西还真不少。看来要不了多久,咱们家又能多上一些肉品了。” 李茂随手把信收起来,就催促李晓梅赶紧把肉干藏起来。 得亏他们家现在是锁门的。 要不然这肉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谁家的小孩给摸了出来。 “哎,好嘞哥。” 李晓梅点头应下。 也就在李晓梅刚把东xz好的时候。 秦怀安进了四合院。 敲了敲门框,当做敲门,喊了一声,得到回应之后,这才进门。 “叔,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这可是之前我从我六叔那好不容易扒拉出来的好东西。 就弄了这么一小坛,我六叔差点没跟我拼命1 秦怀安笑着,把手里提着用麻绳拴着的酒坛摆在桌面上。      酒坛是那种老酒坛。 从外面看,这里面也就两斤的酒。 “六叔?” 听着这个词,李茂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一直被使唤过来,使唤过去的精干汉子。 秦怀安他爹喊老六。 到了秦怀安这,可不就是六叔么。 “豁,这酒还封着口呢啊? 晚上还有事,今天就不开了,你就直接说,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李茂翻看了一下酒坛,见着密封的挺好,心中也就没了打开的意思。 “嘿嘿,鹿血酒。怎么样?是好东西吧1 秦怀安乐呵呵的笑着。 却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秦怀安这话,李茂的眼神越发的奇怪了起来。 前有三鞭酒,后有鹿血酒。 外加秦怀安他爹不止一次的说过,秦家沟的水养人。 所以,水养人的后果就是,费男人? 秦怀安没有领会到李茂这眼神的含义,只当是对这礼物感觉满意。 “东西是不错。不过这先放到一边。 现在要跟你说点大事。” “大事?” 秦怀安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写满了惊喜。 眼角狂跳,努力的压抑着声音: “叔,是不是房子那事有着落了?” “差不多。” 李茂似是而非的回答: “房子不能肯定,但是立功这事,有点谱了。等会吃过饭,你跟我出去一趟。 要是运气好。 说不准这你房子就稳了。 要是运气不好,那谁也没辙。” 听到这话,秦怀安果断的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放心吧叔,我嘴严的很,肯定不会出纰漏1 饭后。 约莫七点。 李茂带着秦怀安来到小酒馆。 刚一进门,就听到街口拉洋片的片儿爷在那边跟牛爷侃大山。 秦怀安是第一次见到片儿爷。 刚打了个照面。 秦怀安差点忍不住喊出‘阎老师’的名号。 得亏李茂拽了一把,这才没有喊出来。 “叔,那人跟你们院的阎老师长得好像。” 秦怀安低声的说着。 “是很像,不过估摸着两家关系应该不大。 这片儿爷整天在路口拉洋片,不会没有人跟他说。 一直没见他们走过亲戚,说明这长相大概只是凑巧了。 不说这位,这酒馆还一位叫蔡全无的,跟何雨柱他爹也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之前柱子找过一次。 后面就没有在见两人打过交道。” 听到李茂这话,秦怀安一惊,二惊。随后索然无味。 也是,样子人嘛。 男的跟男的一个模样,总比女的跟男的用一个长相的好。 就在秦怀安这般想着的时候。 李茂已经带着秦怀安来到陈雪茹的桌子边。 明明这会正是人多的时候。 陈雪茹硬是自己霸占了一个桌。 当然,这或许也跟她身边多了一个毛妹有关。 (本章完) 第149章 要焐热顽石需要几步 第149章 要焐热顽石需要几步 “来啦?厨子找到了?” 当着伊莲娜的面,陈雪茹貌似随意的说着。 虽然之前没有约定,可李茂也是顺口就接了上去: “当然找到了。 这不就是么。 我说陈雪茹同志,趁着现在天还不算太晚,咱们要不要先跑一趟,试试菜?” 陈雪茹不着痕迹,看了李茂一眼,随后对着一旁的伊莲娜说了句,几人就起身离开。 走在路上。 秦怀安跟在身后。 李茂和陈雪茹并排走在一起。 “我说陈雪茹同志,我这人都来了,你可以说一下你的打算了么? 至少至少,这功劳我们分润了,要付出什么代价,总得让我知道吧。” 李茂脸上带着笑,小声的询问着。 “代价?我说代价是跟我结婚,多生几个胖娃娃,把徐慧珍给比下去,这事你能答应么?” 陈雪茹头都没有回,直接甩了这么一句。 “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早就说过了,咱们俩不合适,伱在我身上琢磨,那就等于浪费时间。” 李茂果断的回答。 言辞声调,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婉。 “那你还问什么,这是我自愿带着你的。我就不信了,就算你是个顽石,早晚我也有把你焐热的一天1 陈雪茹幽怨的看了李茂一眼,不甘心的说着。 这一击直球。 反倒是把李茂给弄的有些不会了。 短暂的沉默,李茂自嘲的摇了摇头: “就算我不用,我带来的人也不可能不需要付出代价吧。 秦怀安,喊我一声叔,现在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一员。 他爹是附近秦家沟的大队长。 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只管说就行。” “秦家沟?” 陈雪茹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要焐热的你的心,你愿意带谁来,那是你的事情。 不过既然你带人来了,那等会有危险的工作,就别自己上了,我就这一个要求,你答应不答应。” 陈雪茹抿了抿嘴角,语气中有些酸涩。 明明往常都是别的男人死皮赖脸的追求她。 怎么到了李茂这,她陈雪茹这么倒贴,还被反复拒绝? 白玲的闺蜜? 哼!她有那么好么! 不过按照道理来说,白玲的闺蜜也比李茂大。 难不成他就好这一口? 所以,我也不是没有机会? 陈雪茹另辟蹊径的安慰自己。 李茂这会也回过神来。认真的看了一眼陈雪茹,沉默着点了点头。 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开口: “这人情我记下了。有机会我会还的。” 说完这话,李茂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最难消受美人恩。 人丑手累,人帅自己累,这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似乎是觉得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陈雪茹忍不住的拍了一下李茂: “还?哼,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要让你一直欠我人情!等到还不上的时候,自己到我这里来1 这想法,就很奇特。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发言,让李茂的心稍微软了一些。 这一开口,就是带着些打趣的语调: “你这样,最多也能得到我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嘁,得到你的人就够了,以后有了孩子,谁还会在乎你?” 陈雪茹撇撇嘴,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 不过言语之中,依旧没有遮掩对李茂的追求。 看着前方不停斗嘴的两人。 秦怀安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摸了摸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刮的胡茬,想着是不是过几天去剪个头发,修一下面。 “到了,你们先跟我进屋。” 陈雪茹打开自家房门。 让两人进屋。 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始小声的说道。 “所以,你怀疑后面那个院的人,就是之前的假票贩子?” 李茂分析着陈雪茹之前的描述,皱着眉头回应着。 “没错1 陈雪茹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之前我店里收到过假票据。 还是连着两次。那假票据上面的油漆味道,我绝对不会闻错1 “只是油漆的味道,怕是根本不能作证。 京都的厂子用油漆的多了,要是因为这一点,咱们就贸然试探。 是真的还好,咱们顶多承担一些风险。 要是假的,我怕咱们仨要吃花生米。” 因为证据不足,李茂多少有些犹豫。 却不料陈雪茹咬了咬牙,又额外补充了几句。 “所以,住在后面那个院的只有一个人,身份是后勤仓库管理员。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 但是前些天你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进了他的院子,然后夜里还有一些奇怪的声响。 之后整个人的行动就更加隐秘了是么?” 将一些线索串联起来。 就算是李茂也不得不佩服一下陈雪茹的胆量。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还能耐住性子忍这么多天。 直到自以为证据确凿了才去找李茂。 该说不说,这心是真的够大的。 虽然说,前后院住了那么些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但那是在没有发现端倪的时候。 这眼瞅着对方身份有问题,还能忍这么久,换谁来都得说一句大心脏。 “我说你这也真是够胆大的。” 李茂忍不住惊叹一声。 “基本可以确定,这人身份有问题,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试探。 翻墙?那不切实际。容易打草惊蛇。” 就在李茂沉思的时候,陈雪茹又有了一个提议: “要不.说是去看房? 我听邻居说,老韩说是要回老家,准备过段时间把房子卖了。 要不就用这个名义去试探一下?” “卖房?这是什么操作? 难不成是犯了事,担心被发现,干脆直接跑路? 这么果断的么?”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李茂也认可了这个计划。 “咚咚咚~” “谁啊1院内传来开门的声音。 “哦,我们轧钢厂的,过来看房子的。” 李茂说话,秦怀安跟在身后。 至于陈雪茹,李茂没有让她跟过来。 “嘘,小声点!小声点1 侧开在胡同里的院门被慌乱的打开。 一个有些苍老,饱经风霜,耳朵根还缺了一个角的中年人从院里探出头来。 在跟李茂对视的瞬间,这个被附近街坊邻居喊做老韩的中年人,瞳孔控制不住的一个收缩。 (本章完) 第150章 呦,白玲姐 第150章 呦,白玲姐 ‘他认识我?/ 看着老韩的反应,李茂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 老韩身上若隐若现的油漆味,也让陈雪茹之前的判断得到了认证。 “您好,韩同志是吧,我听我们厂里的朋友说,您这房子是准备出手?” 李茂脸上挂着笑容,就像是真心实意打算买房一样。 李茂在演。 对面的老韩也在演。 就看着老韩脸色猛然一变,朝着屋外探了探头,见到没有其他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嘘!我说你这后生,说话小声点! 我这房子是赠与,是赠与!不是买卖! 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来说。” 老韩让开了半扇门,李茂和秦怀安顺序入内。 进了堂屋,昏黄的灯光照应下。 老韩这才开了口: “你们说你们是轧钢厂的?伱们厂不是给分房子的么? 怎么想着买我这房子了?” 老韩端着一个白色的搪瓷托盘。 搪瓷托盘里,放着三个白色的瓷杯。 “来了就是客,不是什么好茶,咱们润润口,边喝边说。” “谢过,谢过。” 李茂嘴上这么说,手底下接过杯子,却是顺手放在了一边。 这人身份有问题。 他是疯了傻了,才敢喝对方准备的茶水。 “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 李茂把手中的茶水放到一边,语气急促的说着: “我们轧钢厂是给分房子不假,可问题是,我这大侄子刚到厂里上班没多久。 岗位是不错,分在了保卫科。 可这分房的事,却是一直没有着落。 他家在农村,自打他在城里上班之后,就一直催着结婚。 可结婚归结婚。 我这大侄子总不能跟人大姑娘结了婚还住宿舍吧! 我们轧钢厂又不是那些大学,还有专门给结婚的夫妻住的那种宿舍。 要是跟一群工友住在一起,那可不是闹笑话? 要说分开住男女宿舍,你说这家里的老人哪能等的了这个。” 李茂嘴里嘟嘟的说着。 一双眼睛,却是同老韩对视,不肯放过一点观察的机会。 “哎,小同志说的没错。 儿子都是上辈子的债,这一摊上结婚的事,那可真是够麻烦的。 我这想出手房子回老家也是。 一把年纪也没个媳妇,想着回老家,看能不能托人说个媳妇。” 老韩装模作样的叹着气。 演技之高,要不是李茂之前确信开门的对视的时候没有看错。 怕是都得被骗过去。 一边叹气,老韩一边拿起面前的茶杯,抬手示意喝了一口。 要是换做一般人,估计也会跟着陪上一口。 可偏偏的,李茂装出了一副急躁的模样: “谁说不是呢。 你说都是沾亲带故的,这不帮忙也不合适。 帮忙吧,这又催的急的很,白天要上班,只能趁着晚上过来看一眼。 不算您这家,我们前头已经去了一家,后面还排了两家准备等会儿去呢。 你看咱们这消息也通的差不多了。 老同志您受累,能不能带我们俩转悠一圈。 顺带的,咱们再商量一下这院子的价格。” “好说,好说。” 老韩放下茶杯,起身走在前方。 挨个的拉起一个个屋里的灯泡。 跟四合院不同。 老韩的这个院子是个一进院,那是每个屋里都有点灯。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 在屋子的一侧靠墙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红砖加水泥垒起来的旱厕。 旱厕比正常的地面高出了一些,说是连接到了头两年才改造的下水道里,只要尧盆水就能把秽物冲到下水道。 院里通的还有自来水。 在房子的另一边,还有一口打好的手压井。 手压井的旁边,放着一个到正常人腰间的水缸。 一进院,房屋算是五间,维护的都还不错。 绕着看了一圈。 要不是因为老韩的身份有问题,李茂都有些动心。 “怎么样,我这院子不错吧。” 三人回到正堂,老韩半是唏嘘,半是感叹的说着。 “不错,房子是真不错。” 李茂也是跟着应和着: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院里少了一个地窖。到了冬天没法窖东西。 要是买了这个院子,回头还得找人重新挖一个地窖出来。” “嗨,不就是地窖么,有,怎么没有! 就是现在里面放的都是家里的一些杂物,不方便进去。 你要是真想买,等过几天我把屋里收拾一下。 再带你去看看地窖。” 老韩随口说道。 “那这价格?” 李茂佯装出一副动心的模样,犹豫着,试探着询问价格。 “价格好说,你们要是真心实意想买,一间房子我算你二百六,这院里一共五间房。 一共一千三。 到时候我这屋里搬不走的座椅板凳什么的,也都给你们留下来。 想用你们就用,不想用直接砍了当劈柴烧锅都没问题。” 许是感觉李茂两人真的是来买房子的。 老韩这会也稍微松快了下来。 言语之间,也没有了之前的谨慎,反而多出了一种指点江山的豁达。 “嘶~一千三,这价格跟这房子比起来,那还真不算贵。 但是我们这手里,还真是有些.哎. 打扰老同志了,我们这在看看,再看看。” 李茂恰当的露出一抹苦笑,完美演绎出了一个想买,但是囊中羞涩的人。 老韩不准备让步,只能送别李茂和秦怀安出门。 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 院里的门又被敲响。 “谁啊1 老韩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听说你这房子要出手。” 听声音,是一个女声。 老韩诧异的瞥了瞥李茂两人,口中忍不住的嘟囔着: “奇了怪了嘿。 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忙的么。 非赶到晚上凑在一起来看房子。” 李茂苦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院门被拉开。 赫然是穿着一身常服的白玲。 “李茂?”白玲诧异的开口。 “白玲姐,你也要买房子?”李茂这一次是真的苦笑。 “是啊,你们也是?” 白玲意有所指的问了句。 还不等李茂回话,老韩转口就来了一句: “豁,认识啊,又是轧钢厂的吧? 嘿,这到底是哪个街坊这么厉害,你们可得跟我好好说说,回头我得备份礼,上门谢谢人家去1 (本章完) 第151章 (三千字)不一般的关系 第151章 (三千字)不一般的关系 听着这话。 李茂和白玲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嗨,还真别说,这一次,您还真得找个机会谢谢帮你招揽生意的那人。” 李茂抬手,做出一副想要拍拍老韩肩膀,却途中收回的动作。 “我白玲姐,家底那不是一般的丰厚。 她要是看上了您这房子,那怕是真没有我这大侄子的什么事。” “豁,这么说,我这马上就能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老韩脸上笑眯眯的,口中的话语却是说不出的讥讽。 “看您这话说的,回不回老家,那不还是.” 话都没有说完,就看着李茂朝后猛然一个小跳,抬手一带,顺手扯开了白玲,又踹了一脚秦怀安。 就看着一柄刀刃涂黑的匕首,从空气中划过。 李茂和白玲避让开。 秦怀安的衣服被划开一角。 整个人在地上一翻滚,灰头土脸的靠在一边。 “老子真是白瞎了这双招子,竟然被你们这群人给找上门! 李茂! 还有黑玲是吧! 到底是谁出卖了老子! 就算让我死,好歹也让我死的明白1 老韩一手提着匕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转过身,朝着之前说是地窖,却不让李茂去看的地方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 也顾不得其他,李茂抬手就从随身的挎包中,掏出了家伙事。 黑黝黝的一团。 “砰~” 星星火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并没有多么耀眼。 突如其来的爆鸣,却是让附近的院落全都紧张了起来。 于此同时,跟白玲同组,在附近埋伏的同志,脸色不禁一变。 一个个阴沉着脸,沉默着朝着小院包围。 就在他们这般进行的过程中,却又听到连续的几声砰砰。 期间夹杂着充满方言味道的唾骂。 院内。 白玲看着被秦怀安一板砖砸瘸了腿,又被李茂用人体描边枪法描了一圈,惊的缩成一团的老韩。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没有用吧。 李茂这一手把人给吓的不轻。 说有用吧,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论威力,甚至不如路过的一只受惊的麻雀落下的一泡白点。 哎。 就主打一个精神攻击,身上没受伤,就听着砰砰响,抱头趴在地上,看着身边的地面,噗噗的被打出一个个孔洞。 在担惊受怕中,想主动求死给自己来个痛快,又怕李茂不配合,一枪打不死更难受。 不想死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颗花生米落在身上。 甚至连打在哪都不知道。 最后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希望李茂开了眼,能一枪崩了他。 也不怪老韩这样想。 刚才的第一枪,老韩就眼睁睁的看着一抹红金色的光从胯下穿过。 那种冷汗唰一下从全身冒出来,心中不停的悸动,浑身无力的感觉,老韩是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差一点! 差一点他的小兄弟就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老韩虽然年纪不小,可他又不是不能用!前些年空闲的时候,可没少去胡同里面转悠。 就算是是这段时间,他依旧时不时的去小寡妇家串串门。 “他姥姥的!打准点!你能不能打准点1 “描老子的头打!会不会打!打不准让狗来啊!狗都比伱打的准1 “姥姥的!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给个痛快行不行1 “别tm的吓唬人了! 死刑犯都tm没你们这么吓唬的1 从胆气十足,到畏畏缩缩。 一共就只用了不到几句话的功夫。 甚至不等李茂清空弹夹,老韩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崩溃。 从某种方面来说,刻意没有打准的李茂,也算是‘恐吓’大师了。 有在某一瞬间求死的勇气。 不代表对方能一直保持。 等到院外的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瘸着腿的老韩,一瘸一拐的蜷缩着身子,眼里流着泪,一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裤腿,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骂骂咧咧。 “李茂.你这枪法,真该好好练一练了” 白玲一手扶着头,只觉得自己一头黑线。 李茂却是浑不在意的吹了吹不存在烟雾的枪口。 镇定自若的说着: “我说白玲姐,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故意打偏的呢?” 说完这话,李茂的脸色一转,忽然好奇起来: “话说白玲姐,那人为什么要喊你黑玲? 白?黑? 难不成你还有个妹妹?” 一听这话,白玲的脸陡然黑了下来: “不该问的不要问,要不然你信不信我回头直接跟媛媛说,你小子脚踏两只船1      一听这话,李茂的眼皮当场就是猛的一跳: “不是?! 不说就不说嘛!至于玩这么大么!还有! 我还没有谈恋爱呢,凭什么说我脚踏两只船1 李茂中气十足的说着。 言语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 “你跟之前的陈老板,没有谈?” 白玲狐疑的看着李茂,脚底下却是不动声色的朝着老韩的胳膊狠狠踹了一脚。 就听到嘎巴一声,老韩之前拿着匕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老实点,别搞小动作,那个谁,愣着干嘛?赶紧把人绑起来1 看着秦怀安有些慢腾腾的反应,使唤习惯了正儿八经队伍快速反应的白玲,对秦怀安多少有些不满。 “哎,好的领导1 秦怀安应和一声,抬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在老韩想歪了的惊恐面容中。 秦怀安一个膝压,压在了老韩的脖颈上。 等到秦怀安用裤腰带把老韩的手绑起来之后,老韩这才有机会,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 见着事态得到控制之后,李茂一边在周围捡弹壳,一边肯定的回答着: “那肯定没谈埃 不过今天这地方,还是陈老板带我们来的。本来是没有证据过来试探一下。 谁知道这人直接就自爆了。 如果要算首功,这功劳可得算到她的头上。” 一听这话,白玲的前一秒还是狐疑的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他们一群专业的,竟然还比不上别人的碰运气的? 就在白玲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李茂又忽然开口说道: “哦,对了,赶紧让你的人进来。这人身上有假票据的油漆味。 我刚才在地窖那边路过的时候,也隐约着闻到了一些。” 得,一群专业的,真就不如别人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多时,黑..白玲黑着脸,拉开了老韩家的房门。 “人带走,剩下的进来搜查。” 说完这话,白玲又转过身,进了院子。 一个半小时后。 老韩的院子被里里外外翻了三四遍。 看着摆在院子里,从土里挖出来的废弃电台,几个被油纸包裹起来的大家伙,一个小箱子的小黄鱼。 一堆署名的信件。 外加几个特定报社的报纸。 还有十多个手刻出来的票据模板,以及一堆票据的原版纸张。 作为当事人,李茂也跟着看了一些东西。 在看到某个署名的信笺上,有一个红星小学地址的时候。 李茂就联想到了上一次,在秦家沟捕获的那批人身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好像有一个红星小学后勤上的人,被当成那只鸡给杀了儆猴。 难不成这两批人,中间竟然还有联系? 捏着手里的信件,李茂若有所思的提点了一句。 一旁的秦怀安也是连忙点着头作证。 秦怀安也是不傻,偶然事件,和团伙作案的功劳,那是两码事! 上一次的后续虽然进展不顺利。 这一次赶巧,那可不是又给续上了吗! 白玲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到了这会,李茂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老韩能够认出自己。 合着老韩除了这一次的假票据案件之外,还跟上一次的那些人有些联系啊! 想到这里,李茂很难不多想一些。 当时那件事,并没有公开报道,就连厂里的奖励原因,都是遮遮掩掩的。 这个老韩,身后到底还有什么人,竟然能关注到他的头上? 想到这一茬。 李茂的视线不由得撇过那被挖出来的油纸包。 那里面可是大家伙! 要是老韩他们剩下的人,真有心思给那些人报仇,李茂这会怕是坟头草都老高了。 “白玲姐,这里面怕是有不少问题! 上一次的事情没有公开,但是这老小子一开始看到我的时候,就惊讶了一下。 这明显是把我认出来了! 他的身份有问题。 你说他身后,有没有可能,还有一个寄生在咱们身上的情报系统?或者说,有人屁股不干净?” 李茂这话一出,白玲忍不住的拍了一下李茂。 “有些话不要乱说,这件事我之后会跟上级反映。 该你和陈老板的功劳,就是你们的功劳。 多余的,不需要你们知道。” 说完这话,白玲又看了一眼搓着手的秦怀安: “嗯,也少不了这位同志的功劳。” 听到这话,秦怀安道谢之后,又忍不住的在空中打了一拳。 在他看来,他的房子很快就有指望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一位穿着蓝白制服的同志从院外走了进来: “领导,住在前面院的陈雪茹同志已经闹了好久。 非要见院里的一位叫李茂的同志。 之前的电话已经打到老大哥的使馆,其中一位名为伊莲娜的同志,要求我们提供关于这么李茂同志的信息。” (本章完) 第152章 (三千字)劝说 第152章 (三千字)劝说 “伊莲娜?” 听到这个名字,白玲忍不住的看了李茂一眼: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要收敛一点?伊莲娜可是结了婚了的1 作为老大哥在京都的人。 像是白玲这种部门的人,都是把名字记得一清二楚的。 自然而然的,对伊莲娜的情况也是比较了解。 “不是!我说白玲姐!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李茂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1 李茂苦着脸解释着。 在白玲一脸你别说,我信了的虚假表情下。 李茂无奈的摇了摇头: “伊莲娜是陈老板的好友,她们能联系上,这很正常的好吧。” “他们联系是很正常。” 白玲平静的点了点头: “可问题的关键是,陈雪茹为了伱给伊莲娜打电话了!这能是简单的交情? 行了,这事我也不多说。 反正你自己悠着点就好。 别等着哪一天媛媛从外面回来了,被抓了个正着就行。” 白玲拍了拍李茂的肩膀,示意带着李茂和秦怀安先去和陈雪茹会合。 作为第一手当事人。 他们三个必然是要去录口供的。 转眼间。 三天过去。 这三天,京都城内是风声鹤唳。 不少街区干脆直接拉网,重点清查。 就连四合院,都被王主任带队挨个筛了一遍。 这天,李茂被喊到会议室。 刚进门,就看到李怀德喜形于色的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好同志!好同志啊! 李茂你小子真有能耐!这一下又给我争光不少! 当然,你那大侄子人也是不错的。” 当着外人的面,李怀德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稍微提点了几句,李茂就知道秦怀安之前的期望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副厂长您都知道啦?” 李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之前那边的同志说过的,这件事不允许泄露,我们这才没有往外说。” “没关系,没关系。你说你,明明是大好事,怎么还跟犯了错一样。” 李怀德又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然后带着李茂,在会议室里挨个介绍了起来。 厂里的几个正副厂长不说,还有部委的领导,其他部门的领导,以及报社的成员。 嘉奖的话不用多说。 依旧是奖状,外加一些票据奖励。 功劳已经计入档案,还有一枚功勋章。 至于说级别,这才刚提拔没多久,就算晋升,也得往后等等。 举着奖状,跟着几个领导合影。 等到散会之后。 李茂又被喊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厂长,这一次怎么跟上一次不一样? 刚才拍照,难不成是要上报纸?” 李茂担忧的问了一句。 “怎么,你小子害怕了?” 心中乐开了花的李怀德,不由得开口打趣着。 李茂苦笑了两声,长叹了一口气: “我倒是不害怕,可问题的关键是,我妹妹还在上学。 这要是被有心人报复了,我就死了,也没脸去见我大伯啊1 听到李茂这掏心窝子的话,李怀德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 李茂这小子不错!不忘初心,不忘初心啊/ “哈哈,放心,你妹妹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你也不想想,既然上级队伍允许这件事登报,那肯定是已经妥善处理了。 我早上也托人打听了。 这件事顺藤摸瓜,揪出了好几条线,还破坏了对方意图扰乱我们经济的计划。 不说海清河晏,估计也大差不差。 虽然依旧不能放松警惕,但是明面报复?我看是不可能的。 行了,不说这个,这些票据你拿着,算是我私人奖励给你的。 赶紧去洗把脸,晚上还要开表彰大会! 至于级别,短时间不会提拔。上面的意思是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免得你小子风头太过,被当成活靶子。” 说笑着,李怀德转身从办公桌里掏出一个信封外壳。 跟之前零散拿出来不同。 这鼓鼓囊囊的信封,一看就知道有不少好东西。 一连串的流程下来。 晚上又在厂里跟着吃了一顿小灶。 等到李茂回到家,已经是九点钟的时候了。 往常这个时候,院里的不少人都已经熄灯睡觉。 可现在这会,却还是灯火通明。 额.灯火通明有些过,毕竟灯光昏暗。 但是各家各户都亮着灯,这是真的。 到了中院,就看着中院乌央乌央的一群人。 王主任站在最中心,身后跟着两名其他部门的同志在大声宣讲。 在他们身后,还有刘海中跟阎埠贵。 虽然轮不到刘海中说话,可那脸上的笑容,根本就是止不祝 就听到一声“李茂回来了1 被灌的有些醉酒的李茂,就被人给推攘到了最前方。      “李茂,作为大功臣,你是不是得说两句?” 听到王主任这话,李茂更是连连摆手: “别!真别!我这醉醺醺的,身子都站不稳。说话都说不清,哪能讲出来什么。 再说了,我这就是凑巧赶上了,真正值得嘉奖的,是那些不能暴露姓名的同志。 他们才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我这,还是算了。 王主任您说,我在旁边听喝就行。” 见着李茂真的醉醺醺的,走路都摇晃着。 王主任也就没有强迫李茂发言。 之后又说了一些关于安全,以及防范的事情之后,王主任就带人离开。 在离开之前,王主任还跟李茂约好了时间,明天晚上要把辖区内的各个院子给走一遍。 王主任离开。 四合院的住户喧闹了一阵,在贾张氏带头吆喝请客无果之后。 各回各家熄灭了灯光。 只留下刘海中,阎埠贵,傻柱,以及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 一阵恭喜之后。 带着一身酒气的李茂,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家屋子。 “哥!奖状!奖状! 快把奖状拿出来! 刚才在院里,王主任说哥你还会上报纸,这是真的假的?” 李晓梅兴冲冲的从李茂手里接过奖状。 拿出一个手工做的相框,把奖状规规整整的摆了进去。 “应该吧,今天厂里确实有报社的人拍了一些照片。 不过我估计,上面也就只有我一个名字吧。” 李茂有些不确信。 “有名字也行啊,明天的报纸咱们家也要多收藏几份1 李晓梅连忙点头。 说着说着,李晓梅歪了歪头,想了想才说: “对了哥,你说咱们要不要请雪茹姐吃个饭。 咱们承了这么大的人情,总不能当白眼狼吧。” 听到这话,李茂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请自然是要请的。 不过咱们这院有些不太合适。 等明天我去约个时间,咱们带东西到她家里去。 到时候我们来做饭,算是感谢一下。至于其他的,以后交情慢慢处吧。” 听到这话,李晓梅也是果断的点了点头: “没错,是得注意一点。 于莉姐来咱们院一趟,就出了那么多事情。 要是雪茹姐在来一趟,咱们院非得炸锅不可。特别是傻柱。 虽然他是雨水哥哥,但是我还是看不惯他。 更别说,还有老贾家。 哥你不知道,我今天放学回来的时候,见到贾张氏带着棒梗从隔壁院子出来。 她们兜里鼓鼓囊囊的,肯定又装了别人家的辣皮子1 李晓梅这般说着。 李茂听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老贾家,真就是一点都不怕把棒梗教坏埃 不过也难怪,贾东旭都是个收不住手的人。 当爹的就这样,当儿子的能好到哪去。 “算了,不说老贾家了。反正咱们过好咱们自己的就行了。 真要是不行,回头我买个院子,咱们搬出去祝” 说到院子,李茂又想到了老韩的那个院子。 要不是老韩身份有问题。 李茂还真想把那院子买下来。 独门独户,可比这大杂院舒服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茂这边还没有当回事,一旁的李晓梅却是眼睛变得亮晶晶的: “现在还能买院子?能拿到房契么?” “房契要看情况。 用赠与的话,在街道备案也不算难。而且还能用其他的方法,给这交易上一些保险。” 有些醉酒的李茂,本能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直到这句话说完,李茂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晓梅,李茂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晓梅你这话的意思是,想搬出去住?” 按照李茂的想法,自己妹妹应该是挺在意现在住的房子的。 这突然说要搬出去,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嗯,是想搬出去的。” 李晓梅果断的点了点头: “咱们这院里太乱了。住在这样的院里,我怕对哥哥以后的名声不好。 再说了。 哥哥可是咱们老李家唯一的男叮 总得给咱们家开枝散叶吧1 认真的看了一眼李晓梅,李茂总觉得自家妹妹好像藏了什么话没有说完。 不过这想法也就是一时。 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妹,难不成自己还要怀疑她? 李茂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李晓梅的头发。 在李晓梅有些倔强的顶牛中,李茂放开了自己的手: “搬出去住也不是不行。 不过啊,这钱咱们得用过了明路的才行。 按照我目前的工资,怕是得等上一段时间喽。” (本章完) 第153章 (四千字)开放的杜卫国 第153章 (四千字)开放的杜卫国 见着李茂没有反对,李晓梅的心中当场就是一喜。 不等她说出要借钱给李茂的话。 话题就被李茂打断停止。 转眼间,又是两天过去。 好不容易陪着王主任走完了辖区院落的李茂。 终于回归了自己的原本的工作。 这天半上午。 一脸喜气的秦怀安找到李茂。 “叔,房子厂里给批了!你看这条子1 “呦,那是得庆贺庆贺,今天别忘了给家里拍封信。等放假的时候,让你爹他们上来,帮你开一下灶。” 李茂笑着接话,顺手接过了秦怀安手中的条子。 定睛一看,赫然是昨天搬走的老孙头家。 “我说老孙头一家好端端的怎么置换房子了。 合着是到了伱手里埃” “那可不,当时厂里的领导问我想住在哪,我直接就说想住的距离叔近一点。 这不,厂里的领导就同意了。 说是给老孙头家协商了一个在摇煤球厂附近的房子。 这一下,距离他们的工作单位,可是近了不少。也不算我欺负人。” 听到这话,李茂点了点头。 老孙头家里是在摇煤球厂工作的。 四合院距离摇煤球厂,确实是远了些。 “不错,你爹可算没白教你1 两人聊着聊着天,秦怀安忽然一拍脑袋: “嘿!看我这记性!叔,厂门口有个叫杜卫国的,说认识你,让你出去一下。 我这光顾得高兴去了。 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1 “杜卫国?这是我同学,在前门那边的街道办。 这小子怎么好端端的跑我这来了。 行了,不多说了,我得出去看看1 两人朝着轧钢厂外赶去。 “呦,这什么风,怎么把你给吹来了?走着,咱们到一边聊。” 抬手依旧是不变的大生产。 这东西李茂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又不碰,只是在对外的时候拿出来交际。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这不准,那不准的。 一群陌生人,说话办事那都是酒瓶子敲门,烟草开路。 缺了这两样,在这个时候容易被人讥讽不说,在事业上也走不开局面。 李茂在前。 杜卫国在后。 两人来到一个树荫下,自行车一扎,就开始了聊天。 杜卫国晃了晃从挎包里拿出的报纸: “我说李茂你小子行啊!这立了功还在这里不吭不响的? 咱们还到底是不是兄弟了! 你还是不是我姐罩着的了!有这么大的好事,竟然也不只会兄弟一声?” 听到这话,李茂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别的不说,这小子自打知道他姐看上了李茂的时候,就打心底里把李茂当姐夫。 一晃好几年,就算他姐因为跟家里抗议,被委派出去。 杜卫国依旧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嗨,这不是还没有等到休息日么。 就咱们这关系,那不得好好的喝上一顿?这一喝,要是醉过去了,万一影响了上班的时间怎么办。 所以我就把时间给安排到休息日了,结果我这还没通知你。 你小子自己就跑过来了1 李茂笑着回应着。 两人都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说笑着聊了几句。 忽然杜卫国开口询问: “我说李茂,你对我姐到底是什么看法?” 这个话题有些僵硬。 就李茂记忆中来看,杜媛媛或许是真的喜欢他。 唯一的问题是,杜媛媛被自己那二号客户给弄出去磨练去了。 记忆融合到现在,李茂还没有见过杜媛媛。 很难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号人。 除此之外,李茂倒是没有什么好挑的。 家里是铁路口的,出身根正苗红。人长的漂亮,跟后世的大美圆神似,细枝中果。 刚好是一手能掌握的大号苹果。 就算比自己大了两岁,那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李茂喜欢的基础上。 虽然没有系统。 可李茂依旧坚信,凭借自己的一身本事,只要找到机会,总是能发家致富。 深吸一口,猛烈的冲劲在鼻腔中回荡。 一口烟圈吐出,李茂眯起了眼睛: “媛媛姐么.有些时日没见了。 等媛媛姐回来的时候,你可别忘了让我们见个面。毕竟我这岁数,想结婚还得等一年多呢。” 一听这话,杜卫国就觉得有戏。 虽然对自家兄弟有可能会拱了自家姐姐有些酸。 可一想到自家姐姐的铁拳,杜卫国立马将脑中的一切念头扔到了脑后。 “嘿,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 之前我爷爷就对你小子满意的很,要不是我爹一直不同意,你们怕是早就成了。” 听到这一茬。 李茂不由得神秘的笑了笑。 杜卫国只当这是李茂的自信。 却不知道此刻在李茂心中,已经上演了一个情景剧。 但凡两人要是真的看对眼了,杜汉新要还敢从中间阻拦。 李茂分分钟就能断了他的补给品! 人到中年,力不从心。 吃惯了好的,谁还愿意去吃差的! 李茂就不相信,他还能拿捏不住杜媛媛他爹! 就在李茂这样想着的时候。 杜卫国忽然又叹了一口气: “哎,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我们家老头子总是催我赶紧找个对象,然后从家里搬出去。 你说老头子也真是。 好端端的,非让我搬出去干嘛。 家里就我一个儿子,让我搬出去,难不成要让我妈再生一个不成.” 杜卫国这话说的。 听的李茂眼皮连连直跳。 “嗨,叔叔阿姨年龄又不大,说不准就想着再生一个呢。 要我说,你干脆早点跟街道打申请,赶紧给自己弄一套房子算了。 自己在外面住多自在。 还不用担心整天被你老头子叨叨。” 听着李茂这话,杜卫国手里的烟都有些捏不稳。 恍惚的转过头,犹豫的看着李茂: “兄弟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家老头子之前是嫌弃我碍事了?” “怎么?难道你看不出来?” 李茂先是一愣,转而又变得犹豫起来: “难不成刚才你那话全是在打趣,你自己根本就没有往这上面想?”      “肯定没埃” 杜卫国哭笑不得。 “我家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谁还能想到他有这种兴致啊1 说到这一茬,李茂就知道是自己的锅。 佯装咳咳了两声,准备换个话题遮掩过去。 闲聊了好一会。 杜卫国又好奇的问了一嘴: “对了李茂,那个绸缎庄的陈雪茹,跟你关系怎么样?” 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在心中思考起这话语的含义。 “陈雪茹?我们关系还算不错。这次上报纸,其中就有不少陈雪茹的功劳。 要是没有她帮忙,我肯定找不到那一家。” 李茂肯定的说着。 不管是面对谁,李茂都干不出那种过河拆桥的事。 虽然他不想娶陈雪茹。 但是那不代表他李茂,就会放任陈雪茹不管。 更不用说,现在还承了这么大一个情分。 杜卫国点了点头: “明白了。帮了你,那就等于帮了我姐。 等会回去我就去敲打一下范金有跟那个姓候的。免得这两个玩意想出什么歪点子。” “等等?你说范金有和姓候的?我记得范金有不是你们街道的么? 怎么好端端跟姓候的搅和到了一起?” 李茂抬手拦了一下,皱着眉头准备把事情问个清楚。 “嗨,还不是小酒馆的事。 范金有那小子看上徐慧珍了,好巧不巧的跟姓候的遇上。 这两个不正混的瘪犊子能有什么好心思。 就昨天,差点把街道的扫盲班给闹散! 不过既然你说陈雪茹跟咱家有情分,那这事我肯定得帮忙。 放心,有我出马,范金有不敢跳腾。 至于那个姓候的,他敢说个不字,老子让他东西都运不来。” 杜卫国大包大揽的说着。 李茂到是没有怀疑杜卫国的能力。 他爹杜汉新的职位虽然不是特别高,可也卡在关键的位置上。 至于他爷爷,那在铁路口更是不简单。 拿捏姓候的一个心思不纯的商人,还是十拿九稳的事。 李茂想了想,觉得还是透露出一点消息,免得杜卫国之后被动: “范金有那边我接触的少,但是姓候的那边,身份好像有些不单纯。 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在他身上查一查。 他们家以前也是做生意的,保不齐就跟外面有联系。” 李茂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 可杜卫国却是一脸的震惊: “不是?我说李茂,你小子下这么狠的手,难不成你看上那个陈雪茹了? 我跟你说,你别看我爷爷他以前有姨太太。 可之后都放开了。 虽然住在一个院,那可没有什么关系! 咱们现在跟过去可不一样,有些人家虽然私下里养的有。 但是绝对绝不能放到明面上!更别说,这事要是让我姐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1 看着杜卫国那震惊的小表情。 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他想歪了。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李茂开口解释: “我说你这想什么玩意呢,我说的是真的1 “废话,我说的也是真的!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谁还不知道谁啊!对某些方面我只是反应慢,又不是傻1 然而任凭李茂怎么说,杜卫国就是不相信。 好说歹说了半天,杜卫国这才勉强相信,姓候的真的有别的想法。 “行吧,这事包我身上了。 不过咱们先说好,万一有那么一天,你小子可千万别把我给带出来! 我姐不舍得打你。 但是她真的舍得打我1 临走之前。 杜卫国再三交代着。 “不是,我说你怎么就不信我啊!这点信任都没有,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1 李茂无力的摆了摆手,言语中充盈着失望。 却不想这话刚说完,就被杜卫国不屑的嗤了一声: “嗬,我们俩这么多年兄弟,谁还不知道谁啊! 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的脸! 想想你在学校的时候有多抢手! 就算你没这想法,你能保证陈雪茹没有这想法? 就眼下这情况,她还帮你立了功。就这情分,你还能把人给拒之门,断了交情? 只要你们能见面,她还有其他的心思,早晚有一天能把你弄到手! 也就是她成分不行,注定你不会娶她。 要不然,这忙我才不敢帮呢! 行了,今儿就这样,回头放假的时候咱们在慢慢说1 说完这话,杜卫国就跨上了自行车,一个漂亮的甩尾,直接转身离开。 对此,李茂只能说。 真不愧是在两个时代交替的时候长大的孩子。 这思想,就是开放。 李茂他自己都没敢往姨太太方面想,只想着一门心思的拉开距离。 杜卫国这小子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也是。 这个时候虽然明面上不许一夫多妻。 可实际上,以前娶了姨太太的依旧住在一个院。 只是名义上没有结婚,分开户口了而已。 更不用说,像是不少光头倒戈过来的,那一个个的能少的了姨太太? 过几年还有司机屠夫儿子多这种话。 农村拉帮套的也不是少见。到底还时间断,有些习惯,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 就算口头上改掉了,可心里依旧是之前的模样。 李茂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明明他没有这个想法。 这杜卫国,怎么能这么看他! 不就是俊了一点么!长还帅,难道是他的错? 李茂晃悠的回到轧钢厂。 才刚过去一天时间。 没想到杜卫国又找到了厂里来。 还是之前的地点。 两个人吞云吐雾。 “不是,我说你小子往我这跑那么勤,真的没问题么?我记得你不是还在福泽堂当公方经理呢么? 整天往我这跑。 你生意不做了?” 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这个,杜卫国的眼角就忍不住的抽搐。 “李茂,咱们还是兄弟吧?” “那肯定。” 李茂没有任何卡壳的回答。 杜卫国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答案: “既然是兄弟,那有好事的时候,是不是得想着兄弟一下?” “是这个道理没错。” 李茂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想来想去,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杜卫国的地方。 就算跟他爹做生意。 那好像也跟杜卫国没什么关系。 嗯? 等等! 李茂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盲点! 这小子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把这锅扣到他李茂的头上了吧? 不过不应该啊! 李茂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哪里出纰漏啊! (本章完) 第154章 (三千字)李茂的秘密 第154章 (三千字)李茂的秘密 听到李茂这么说,杜卫国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做出难受的表情: “那你说,要是发现自己被最好的兄弟欺骗了。 该怎么办?” 杜卫国的语气越来越重。 就连李茂,都忍不住的吞咽了几下口水。 干巴巴的强笑了几声,李茂挠了挠耳朵,试图冷静下来,好好斟酌一下语言。 “所以,你也觉得这人特不是兄弟对吧! 说好了都是兄弟,一个人偷偷的过好日子是怎么一回事1 杜卫国的语气越发的深沉。 这一下,就连李茂多少都有一些招架不祝 “不是,我说卫国,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行么.伱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我有些听不懂啊1 听到这话,杜卫国猛然转过头,看向李茂的双眼,满满的都是失望: “李茂啊李茂,我是真的想不到啧啧啧.” 就在李茂以为自己卖药给老丈人,呸,是杜媛媛他爹的事被发现的时候。 却忽然听到: “我知道你身体好,但是你不是已经有了陈雪茹了么! 还勾搭我店里的林小英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每次我一提起你,林小英就跟干嘛了一样,揪心的呦! 都是兄弟,你有什么拍婆子的秘籍,怎么也不只会我一声1 李茂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这杜卫国真的是,说话非得这么大喘气么! “呼1 李茂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我说卫国,你说话,就非得这么大喘气不行么1 “嘁,什么大喘气不大喘气的。你先给我老实交代,你跟林小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家伙,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是把草养到我眼皮子下面去了?” 杜卫国玩闹着回了一嘴,顺手的接过李茂从赵工那弄来的煤油打火机,在手里不停的把玩着。 摇摇晃晃的,好像在威胁一般: “你要是不说,嘿嘿,这打火机可就归我了1 “行了行了,打火机喜欢就给你了。” 李茂随意的摆了摆手,帮了这么大的忙,区区一个打火机,自然算不上什么事情。 “不过,你说林小英? 她之前不是怎么看我都不顺眼的么? 我跟她之间,能有什么关系?等等!我说卫国,你丫该不会在她面前吹了什么牛,等着我去帮你补上吧?” 李茂不知道之前林小英来找他的事,杜卫国知不知道。 就只能按照第一次打交道时候的场景,顺着话往下说。 “嗨,谁说不是呢。” 杜卫国欣喜的把玩着刚到手的玩具,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我就纳闷的了,这小妮子自打上次掏钱买了一个什么丸之后,就跟着迷了一样。 不是在琢磨,就是在琢磨的路上。 也就是碰上了我。 要是换做其他的公方经理,这不务正业的模样,早就挨收拾了1 “豁,合着是想着研究别人的丹方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茂试探着转移话题,并不想对这件事追根究底。 “我这不也纳闷呢么。 你说我平时在店里的时间又不多。就算去了也不管事,充其量就查个账,核对一下物资。 本来交流的就少。 说别的,林小英就敷衍了事的。 一提起你李茂,她就来了精神。 我就纳闷了,我长相也不比你差太多啊,怎么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 当着我的面反复追问你的事,这可比杀人诛心还要狠1 说到这一茬,杜卫国也没心思把玩手中的打火机了。 深吸一口,吐出一个蚊香圈,只觉得心口扎心的疼。 “所以,你认为这丫头是怎么了?” 李茂若有所思,语气上却是在随意的询问。 漫不经心的,就好像只是为了找一个闲聊的话题一样。 “我认为,我认为你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1 杜卫国挑了挑眉头,一改之前的沉闷。 眉飞色舞的续上一根,说着自己的猜测: “我之前问了林小英几句,你之前买的那些药材,都是对男人好的。 然后又遇到了别人上门询问,看到了商机。 你说,这小妮儿是不是想着弄一些男人药出来,盘活一下店里的生意? 要说林小英家以前医术也是可以的。 可只打药方被人给捅了上去,还把她爹给气死之后,这福泽堂,这才开始没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茂的眉头颤了颤,有些疑惑的开口: “等等?你刚才说,林小英他爹是被气死的?” 见着李茂有些不信,杜卫国立马就来了心气。 就跟炫耀一样,在李茂的耳边叮叮了个不停: “可不是嘛。要说林小英家祖上,以前也是有真本事的。 后来方子被人盯上了,不愿意给。 就被某一家给上纲上线。 最后方子上交上去了,林小英他爹也被气死了。 等到上面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木已成舟,没法挽回了。      不得已,这才让林小英一个女人接管了福泽堂。 林小英他爷爷气不过,到乡下弄了一个院子,说什么也不到京都来。” 说到这个份上,李茂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林小英说。 她能保住李茂的方子了。 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气死了人,这要是再来一出。 林小英拿自己性命搭上去的话。 嘿,某过不了多久就得倒霉的一家,怕是提前就要引起行业内的公愤。 到时候怕是不少老前辈都得站出来帮林家说话。 不过知道归知道,李茂心里却是更想远离林小英。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还是林小英这样,在行业内被特殊照看的存在。 真要是弄出了一个方子,别人只要想查,李茂能跑得了才怪。 到时候从林小英那拿不到东西。 从他李茂这还能拿不到东西? 李茂点了点头,顺手捋了捋有些皱褶的衣角: “合着是这么一回事。 等等?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怀疑我弄出了好东西?” “不是怀疑,是基本肯定!林小英那小妮儿聪明的很。 也就是演技差了一点。 能被她惦记上的人,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外加之前她还特意问过我,你家的住址。 这就更值得让人深思。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你小子这是拒绝她了。 要我说,拒绝的好。林小英可怜归可怜,但是咱们家,可千万不能往里面陷进去。” 杜卫国这话说的有些薄情,却又符合一般人的思想。 正常人,有点好处谁不是想着自家人。 看着外人可怜,就上赶着坑自家人的,那是纯纯是傻x。 这话猛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茂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狐疑的看了看杜卫国,直到盯的他忍不住的摸鼻子,这才开口: “行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你又不知不知道,你说谎话的时候喜欢摸着自己的鼻子。 赶紧的,有什么话就直说1 “嘿嘿,还是瞒不过姐夫。 那什么,我昨天回家,想摸两张稀罕票出来跟你换打火机的时候。 在我爹抽屉里看到了几个油纸包的药丸。 你说巧不巧,这包着药丸的纸,跟林小英买回去的那颗药丸的包裹纸,一模一样大就算了。 更关键的是,这纸还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只有我过手采买,让人搭顺风车弄来的,才是这样的。 别人看不出来,我这一过手就知道!可偏偏的,咱们这几个月,只有你是从我这店里买的新纸。 其他人就算包药拿回去,也不可能揉成那个样子。 你说这事他巧不巧。” 看着杜卫国挤眉弄眼的,听着对方一口一个姐夫,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过手采买?我看你小子该不会是让人低价弄来别的地方生产剩余,然后走铁路免费弄过来的吧。 你说你家里这背景,费了这么大的劲,赚那仨瓜俩枣的,值当么?” 被识破的李茂没好气的回了一嘴。 千思万虑。 李茂就是想破脑袋就想不明白,自己竟然会栽在这玩意上面。 怪不得之前用的时候,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劲。 合着是不花钱的玩意,还是只有杜卫国一家的。 “怎么不值当?” 杜卫国拍了拍腰间: “东西是我用面子,从朋友那低价弄来的。运输是我朋友看我面子,当行礼随手带来的。 这东西正常的采买价格,我一份没多要。 东西也是好东西,甚至比其他家的还要好。这钱我拿的有问题么? 再说了,买了一包,一共才花了几块钱。几块钱的东西,总比我去那家人的地盘去被奚落才能买回来的强吧。” 得,李茂这下是听明白了。 合着到了最后一句,才是杜卫国这小子说的重点。 “所以,你小子到底是想干嘛?” 李茂看着杜卫国,准备听听他的回答。 “咳咳,那什么,你这药,好用么?” 杜卫国勾着头,狗狗祟祟的回答(不是错字,那两个少用。) 这模样,看的李茂心头忍不住的一跳。 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李茂闷声回答: “好不好用,你还不知道么,你爹都看你不顺眼了,你说是为什么。” (本章完) 第155章 (三千字)某人的往事 第155章 (三千字)某人的往事 杜卫国身子当场就是一僵。 想到这些天自己受到的待遇,全是自己这好兄弟弄出来的。 杜卫国就感觉心中一阵酸涩。 “姐夫,你可得补偿我1 杜卫国带着哭腔表演,就是这哭腔,怎么学都学不地道。 活脱脱的一个憨熊揉眼。 “可别喊姐夫,我这都多久没见媛媛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等回头再说。” 李茂抬手,赶紧打住这小子的话。 “嗨,这还不是早晚的事。” 杜卫国嬉皮笑脸的: “都说烈女怕缠郎,我就不信反过来,你小子能顶得住?我姐那身段,那长相。 我都怀疑我妈生我之前是不是计算好的。 家里的好长相全都给我姐了,到我这就剩下那么一丁点。要不然当时在学校里,我能让你抢了风头?” 说到这里,杜卫国的口风又是一转: “至于伱说我家老头那一关? 嘿嘿,你都拿捏着他的命脉了。 他还敢叫板? 再说了,当初我家老头子不同意,就是因为担心我姐是一时兴起。 外加想让我姐嫁个有行政级别的,以后好帮衬我。 就咱们俩这关系,只要成了,那还不是铁铁的1 听听这话,什么家庭出身,老早就知道该做些什么。 平时看着杜卫国这小子吊儿郎当的,可这才多大,就知道自己未来该干嘛了。 再想想其他同龄人。 简直就是不能比。 “帮衬你?怎么?你爷爷准备让你上位?用家里的资源扶持你了?” 李茂随意的摆了摆手说着。 杜卫国家的情况,李茂以前还是知道一些的。 别看杜卫国是嫡系子孙。 可架不住亲奶奶没了,老头子旁边有姨太太,姨太太还有后埃 有时候,人啊,是架不住耳旁风的。 “嗨,这不是早晚的事么!话说你那东西,一个月卖给我家老头子多少?” 杜卫国腆着脸笑着,丝毫没有被戳破真相的为难。 “一个月?六颗吧。” 李茂摩挲着下巴,思索着杜卫国这小子心中的想法。 难不成,这小子还想倒反天罡,让他老头子支持他? 这么有出息的么?!!! 这要是放到过去,那可是主角模板啊! “六颗?一颗多少?” 杜卫国有些惊疑。 这一下,李茂反而有些拿不准了。 这小子,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一颗?三十。” 听到这价格,杜卫国一下陷入了沉思。 “不是?我说你小子想什么呢?” 李茂抬手推了推杜卫国。 却没有想到,杜卫国的脑回路跟其他人多少有些不一样。 “你说,一颗三十,六颗就是一百八。 他的工资还得负担家里的生活开支。 一个月两百的工资,平时还得跟朋友喝酒,他这钱,怎么才够花的啊1 李茂刚想说话,就听到杜卫国爆出了这么一个冷门消息。 怎么说着,反正李茂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气氛僵硬的时候,忽然又听到杜卫国开口: “不对,我翻的时候老头子抽屉里只剩下两颗,前几天他看我不顺眼,肯定是吃了一颗。 所以,其中有三颗不在他手里? 一个月九十,这账目就算的差不多了。” 听着杜卫国的嘀咕,李茂的头都忍不住大了起来: “不是,你小子这是在背后算你爹的小账本?” “我说姐夫,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账本!我这是在算,等回头我结婚的时候,我爹能给我整个什么排场! 别的不说,我姐要嫁你,三转一响那肯定得配齐的。 不管看上看不上你,我爹他可舍不得让我姐落面子,受委屈。” 杜卫国羡慕的看了一眼李茂。 这眼神不用说,李茂就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 “咳咳,那什么,我跟你爹想到一块去了。我妹妹的嫁妆,三转一响我已经配齐了。” 听到这话,杜卫国当场就是一愣。 随即眼睛都变得红润起来: “是我老头子的钱?” “啊,这倒不是,我跟你爹他主要是以物易物。 这不是在你那买东西不方便了么,刚好遇上你爹,这就从他那边弄了些东西。” 李茂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出来,对不上小账本的杜卫国,眼睛更加猩红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双手,嘴里一直嘀咕着: “不对啊,不对啊! 这账面,差了九十啊!差了九十!这是花哪了?” 这一下,不光是杜卫国表情不太对。 就连李茂,都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账面差九十? 可除了一开始,之后的交易,李茂跟杜卫国他爹,那可都是以物易物为主,根本没怎么要钱埃 更别说,这手段,跟杜卫国之前倒腾的手段,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念到这一茬,李茂郑重的拍了拍杜卫国的肩膀: “咳咳,那什么,这一点你就别深究了。说不准,是你家老头子的私房钱呢。” 嘴里这么说。      李茂却是不由得为杜卫国他爹感到默哀。 身为一个男人,工资被媳妇记着就算了。 他姥姥的竟然还有自己亲儿子在背后默默盘算。 这样就算了,外面还有一个李茂,用着金玉丸诱惑着。 但凡是个人,都感觉这杜汉新,日子过得的艰难。 “私房钱么,那还行。” 杜卫国点了点头,压下了嘴里剩下的半句话。 “咱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算是互相交了底了。说说吧,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你这年纪,应该还不是用这些东西的时候吧?” 没错,刚才那番话,在李茂看来,就是两人在互相递出投名状。 虽然不知道杜卫国为什么玩这一出。 但是都是自家人,干脆也就陪他磨练磨练。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我爹他有些朋友,你明白吧?” 杜卫国挤了挤眼睛,没有多说话。 “所以,是卖,还是送?” 李茂思虑了一番,开口询问着。 “一颗五十,半卖半送,小本生意,概不赊账1 就看着杜卫国拍着心口,大言不惭的说着。 “啊这.你留多少?” 李茂试探着开口,总感觉现在的画面,自己似乎在某些小视频上看到过。 “嗨,咱们自家人,哪能多要你的。” 说着,杜卫国来回翻了一下自己的手。 “十块么,也不是不行。不过先说好,出了事你可得自己扛。要是有人要方子,这事你可得自己解决。” 李茂义正言辞的说着。 杜卫国凭人脉赚的钱,中间还担了风险,李茂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说道的。 至于说打上关系,引以为靠山。 李茂简直嗤之以鼻。 他是什么身份,一个轧钢厂的普通人。 随便哪位身边的保健医生说一句,这方子就得上交。 要是在出点什么问题,甭管跟他有没有关系,那都得背锅。 到时候钱没赚到,锅还扛了一堆,他是疯了傻了才会自己往上凑。 “嗨,看你这话说的,咱们早晚要成一家人。 坑谁我也不能坑你不是。 一颗十块,咱们什么时候能交货?” 杜卫国揉搓着双手,兴奋的说着。 这架势,反倒是看的李茂有些不太理解: “不是,你小子工资可也不低啊,家里吃饭又不花你的钱,怎么就惦记上这钱了?” 说到这一茬,杜卫国一下变得有些青涩起来: “嗨,我这不是打算弄个小院子,免得我爹在家里看我不顺眼么。 再说了,搬出去住舒服点,这话不还是你之前说的么。 我觉得你这话说的对。 并且准备实施,有什么问题么?” 越往后说,杜卫国越是理直气壮。 “得,没问题,正好我弄这东西,也是为了买院子。 回头我要是钱攒够了,这手续你给我跑去1 李茂浑不在意的说着,开了口就是准备搭顺风车。 “放心,小事。我有朋友在相关单位。” 杜卫国拍着心口,满口答应着。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 有了杜卫国扛锅,李茂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就是不知道,有朝一日,杜汉新知道自己用的金玉丸,是被他乖儿子亲手把价格抬上去的时候。 会不会想着抽出皮带,把杜卫国吊起来抽一顿。 男人啊,攒点私房钱不容易。 约定了时间之后,两人就这么散开。 傍晚下班。 李茂骑着三轮车,摇晃着回到四合院。 这才刚到门口,就听到秦淮茹在那里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怀安哥。 我这就一个转眼,我真没看到棒梗跑你屋里去了。 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对不起怀安哥! 我.我这真不知道。” 秦淮茹嘴里说着。另一边却是抬起手,狠狠的打在棒梗的后背上: “让你不听话,让你随便进别人屋子! 道歉! 快给我道歉啊1 说道最后,秦淮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再看棒梗,明明没有多大,却犟着头,硬生生的被打的前后摇晃,就是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 “我奶奶说了东西放在外面那就是别人不要的。 我这是拿不是偷! 我奶奶之前也带我去拿别人不要的辣皮子。 其他人都没有说.怎么就他这么事多。” 棒梗到底年纪不算大。 被打了几下之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呜呜咽咽的说着 (本章完) 第156章 (四千字)作妖就会被收拾 第156章 (四千字)作妖就会被收拾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 围观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一惊。 虽然大家伙都怀疑,附近辣皮子丢失是贾张氏干的。 可怀疑到底是怀疑。 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什么。 可现在棒梗这话一出,等于坐实了贾张氏偷拿别人家辣皮子的事。 不说其他人,就连秦淮茹都一下蒙圈起来。 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手底下的棒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棒梗!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就算你生气你奶奶比伱多吃一块肉,也不能这么编排你奶奶。 再说现在也不是这个事。 现在说的是你去别人家翻东西的事。 赶紧喊叔,给你叔道歉1 秦淮茹着急了,按着棒梗的头就让他给秦怀安道歉。 说到底,秦怀安是秦家沟的人。 这要是在秦怀安面前丢了脸,以后她秦淮茹真就没有脸回家了。 “我不!我就不! 我就是翻了翻东西,又没有拿!我平时去傻柱家拿东西都没人管。 凭什么要我道歉1 棒梗的脸上挂着眼泪,死活就是不听话。 还不等秦淮茹多说些什么。 李茂就感觉一阵带着味道的风,从自己身边刮过。 就看着贾张氏脚下迈动,那叫一个快: “秦淮茹!谁让你欺负我家乖孙的!我跟你说,但凡我家乖孙破了一点皮! 信不信晚上不让你吃饭1 贾张氏一把将棒梗抱在怀里。 不管三七二十,上来就恶狠狠的凶着秦淮茹。 “婆婆!不是我凶他,是棒梗先去怀安哥家翻东西的1 秦淮茹慌张的开口辩驳。 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好说,自己之前着急是因为棒梗说贾张氏偷东西。 “翻东西?” 贾张氏眼睛咕噜一转: “翻就翻了就是。又没有拿你什么东西。 小孩子这年纪,调皮一点不正常的很么! 都是自家人。犯得着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计较么! 还是你娘家人。 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小气1 听到贾张氏说到‘拿’这个字眼。 秦淮茹心口更是猛的一揪。 “婆婆!快别说了,赶紧让棒梗道歉1 秦淮茹的焦急,贾张氏并没有共感。 甚至还因为秦淮茹的表情,而产生了不屑: “农村人就是农村人,大惊小怪。 咱们这院以前没锁门的时候,谁家不是任由小孩子跑来破去的! 串个门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要我说,这事全都怪他李茂。 要不是他带头锁门,咱们邻居间哪有那么生分1 贾张氏振振有词,明里暗里都在讥讽秦怀安。 “贾张氏1 秦怀安这边刚开口。 就看到秦淮茹一脸哀求的面容: “怀安哥!别!让我劝劝我婆婆! 她就是一时没想清楚,不是有意说这些话的1 却不想,贾张氏办事不行,拆台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嘴巴一撇,直接就当着秦怀安的面,跟秦淮茹叫板起来: “什么有意无意!我跟你说秦淮茹,你就是看院里搬来一个娘家人,在这给我上眼药呢! 什么这这那那的。 棒梗才多大?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1 “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1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己婆婆说出来的。 “怎么?听到实话害怕了么!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从嫁到我老贾家那一天起,就是我老贾家的人! 别说这这那那的,想让我乖孙道歉! 那是门都没有1 看着贾张氏蛮横的模样。 因为没有小灶,在李茂之前回来的傻柱,一下就忍不住了。 虽然他想着跟其他人相亲。 可那不代表,他傻柱就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在他面前被人欺负。 “嘿,我说张婶,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这才安静了几天啊,就在院里咋咋呼呼的。 别的我就不多说,我这老哥在厂里是什么职位,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保卫科! 你在这胡咧咧,信不信我哥们把你带到保卫科蹲一晚上1 傻柱仗着秦怀安的名头,一开口就不断的压制贾张氏。 反观贾张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依仗,这一次出奇的一点都不带怕的: “怎么?不占理就拿保卫科欺负人? 我跟你说,有种你把我带到保卫科去!你看我敢不敢在你们领导面前嚷嚷! 什么人啊这是! 我们家棒梗就是到亲戚家串个门,什么东西都没丢就在这里让人道歉? 你以为你是谁啊! 反正老婆子我话就放在这。 让我老贾家的人跟你姓秦的人道歉?那是门都没有1 “嘿!你这张婶1 这一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合着贾张氏在意的根本不是有理没理。 也不是棒梗能不能道歉。 那就是因为贾张氏把秦怀安算作了秦家人。 认为棒梗给秦怀安道歉,那就是他们老贾家在给秦家低头。 就这一条,那可是犯了贾张氏心中的忌讳了。 “怀安老哥你看这.” 傻柱一下变的麻爪。 一旁的阎埠贵却是不想帮傻柱说话。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诸位街坊邻居,什么大事非得堵着门啊! 让我过一过。” 李茂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等李茂说话,贾张氏就嗷的一下嚷嚷了起来: “我说李茂!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们两家断了交情了。 你爱干嘛干嘛,别掺和我们家的的事1 这一下可是让院里人看见了稀罕。 从来都是别人对他们老贾家避之不及。 什么时候,她贾张氏也有畏惧的时候了? “豁,合着你以为跟你家沾上边,是什么稀罕玩意不成? 别说我说话难听。 要不没得选,谁稀罕给你们家一个院。” 李茂说着,三轮车却是避也不避的朝着前方碾去。 就看着贾张氏脚下一闪,挪的那叫一个快。 不等贾张氏多说些什么,李茂就先开了口: “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些话,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 但是眼下我看是不说不行了。 贾张氏,要是因为你们老贾家,害的咱们院今年拿不上先进。 那等我攒够了钱,我们老李家立马就从院里搬出去! 就算攒不够,我也会跟厂里协商,争取跟别人家换房搬出去! 咱们都是文明人,知道你不是东西,知道你没法改正。      你不能改正,我还不能避开么? 左右功劳是我个人的。 我不在意跟院里街坊共享,让大家伙沾点光,共同进步。但是你要是在这恶心我。 那我就只能搬走了。” 李茂这话一出。 院里的街坊邻居陡然一静。 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多出来一个先进有多大的作用。 更是知道,院里多出来李茂这一号人,对他们评选先进有多大的影响。 就李茂现在的功劳。 毫不夸张的说,今年的先进基本已经定在九十五号院! 要是这个时候传出,因为老贾家的原因,连累四合院丢了先进。 甚至李茂这一号人都不愿意住在四合院。 那对四合院内住着的所有人来说,都是重大打击! “嘁,你想住哪住哪!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要我说,你想搬走就早点搬,我们家人多,正好缺房子住呢1 贾张氏不屑的开口反驳。 虽然在城里住了那么久,可没有工作的她,依旧只认为先进是为了过年的时候,街道给的一点点奖励了。 “贾张氏!你给我闭嘴1 说话的是阎埠贵。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阎埠贵要是在不出面,那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吼我?阎老抠!你竟然敢吼我! 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群大老爷们在这里欺负老人小孩啦! 老头子,你可睁眼看看吧!我们家乖孙被人给欺负了1 “贾张氏!你你简直无可救药1 阎埠贵抬着手,对贾张氏指指点点,硬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到底是教员,什么时候都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见着阎埠贵说不出话来,嚎叫的贾张氏嘴角一挑,冲着李茂得意的扬了扬头。 明明已经如此得意,却还是从嘴里挤出一声声哭腔。 “叔1 秦怀安拦在了贾张氏跟前,就要准备动手。 在秦家沟,秦怀安也算是没少见人吵架。 不过那都是一家出一个人对着来。 哪有像现在这样,一个老婆子赖着对一群男人嚎的。 秦怀安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准备武力让贾张氏闭嘴。 看着秦怀安的动作,李茂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嚎?那就让她嚎呗,宣传****,传播xx思想,诸位街坊邻居都是听到的。 怀安啊,你替叔跑一趟。 把贾张氏送到保卫科关一晚上,明天送到街道接受教育去。 这事不算大,等贾张氏什么时候改了,也就什么时候能从教育中心出来了。” “好嘞叔!正好我身上还带着绳子呢1 听到李茂这话。 秦怀安兴冲冲的点着头。 自打上一次经历过解裤腰带栓人的场景。 秦怀安算是记住了一件事。 自那天往后,就算裤腰带忘系,他也得把配发的绳子带上。 至于说金手镯和拇指拷? 那玩意金贵,根本做不到人手一个。 剩下的,就只能带着配发的绳子当做备用。 听到这话。 贾张氏瞬间哑然。 张开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硬生生的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见到这幅场景,李茂平静的笑了笑。 推着自己的三轮车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转过头对着秦怀安说: “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好像听到棒梗说,贾张氏带他去拿辣椒皮是吧? 等会怀安你受累一下。 代表咱们轧钢厂保卫科,在附近的院子走访一下。 统计一下附近街坊邻居的损失。 要是达到数额,就可以上报了。” 说道这里,李茂还刻意停顿了一下,生怕震赫不住其他人,又开口补了一句: “哦,看着我这脑子,数额可一定要统计清楚。 我记得之前有个倒霉的,抢了五块钱,就被拉去吃花生米了。 有时候别看差个一分几毛的,说不准就是得吃花生米。” 李茂这话一出,阎埠贵也跟着附和起来: “这事是真的,历朝历代开国的时候都是用重典,那人吃花生米也不算冤枉。” 这一下,让摸不清楚情况真假的街坊邻居都一下闭上了嘴。 五块钱吃花生米的那个,他们都知道。 可知道归知道。 这时候,他们也不敢乱说话埃 对此,秦怀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只是抄出绳子,准备把贾张氏给绑起来。 这手刚抬到一半,秦淮茹就泪眼婆娑的开口求情: “怀安哥!不至于!不至于!一点辣皮子,两分钱就能买一斤。 我婆婆就是在能拿,她也拿不了那么多啊! 我这就让我婆婆去道歉,赔偿! 都是街坊邻居,真的不值当啊1 秦怀安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到了李茂这边。 “人愿意赔就愿意赔呗,别人不追究,保卫科倒是有些不好说话。 不过这传播思想,这可是大家伙都听到的。 为了咱们院的名声。 我看贾张氏明天还是去街道一趟吧。” “去!一定去! 要是我婆婆不去!我求也把她求去1 当着街坊邻居的面,秦淮茹没有说什么压着去的话。 说着说着,抬手一把就将棒梗从贾张氏的怀中拽了过来。 又是一巴掌打在棒梗的屁股上: “棒梗!道歉!快跟你怀安叔道歉1 这一下,贾张氏算是彻底哑火。 别说说话,就是连看李茂一眼都不敢。 李茂没有在前院停留,推着三轮车,哼着小调往自己赶去。 不是李茂不想狠狠收拾贾张氏。 实在是几分钱的辣皮子,真要是办成了铁案,他李茂的名声也就坏了。 有的人可不会管贾张氏这个人有多坏。 他们只能看到,贾张氏就偷了别人家一点辣皮子。 这边回了家。 李茂就躲在屋里团起了金玉丸。 事关自家的院子,不容的李茂不重视。 等到李晓梅回来,李茂这边也早就收工。 还没等过去多久。 就看着傻柱手里拎着东西,风风火火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何雨水。 “不是?你们这是唱哪一出?还拎着东西?” 说实话,李茂这会有些看不懂傻柱到底想干嘛。 (本章完) 第157章 (三千字)傻柱的请求 第157章 (三千字)傻柱的请求 将手中的布袋放在李茂家的桌子上。 傻柱傻呵呵的笑着。 双手搓着衣服,也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不是,我说柱子你搞这一出是干嘛来了? 有话说话,别拐弯抹角的。” 听到李茂这话,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脖子,把桌面上的兜袋打开。 露出里面的小半兜毛桃。 一边摆弄着,一边拉扯着让何雨水帮忙说话。 见着何雨水死活不开口。 傻柱也没辙,只能叹了一口气,舔着脸说: “嗨,也没什么,就是听到刚才你说,咱们院里要是先进丢了,你就要搬家的话。 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伱想要我家的房子?” 李茂挑了挑眉。 李晓梅怒目而视。 见着出了误会,傻柱赶忙拍了一下大腿,笑着解释: “误会! 都是误会! 我这不是担心嘛!再说了,我这会过来,不是想着替秦姐跟你道个歉么。 都是街坊邻居的,闹的太难看也不好。 秦姐也说了,棒梗知道错了。” “知错了?” 李茂脸上的狐疑之色更加浓郁: “知道错了就知道错了呗,跟我说这话干嘛?” 傻柱的表情顿时一僵,鼻翼开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欺骗李茂吧,他不想。 可要是说实话吧,傻柱也觉得这话不好说。 “哎。” 听着这一声长叹,李茂却是推了推桌子上的布袋: “怎么?不想说? 合着这话是不好说吧? 贾棒梗犯了错,道歉的是秦淮茹。 出面的是你何雨柱。 难不成你们仨是一家啊?再说了,就算道歉。 这事跟我说干嘛?棒梗乱跑的是秦怀安家。你不是整天一个怀安哥长,一个怀安哥短的么? 只要你出面,秦怀安不能不给你何雨柱一个面子吧?” 李茂这话多少有些揶揄。 连带着对傻柱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见着傻柱词穷。 李茂推了推桌面上的布袋: “雨水,把这袋子里的东西带回去,放你屋里慢慢吃。 你哥是的守不住家的,留给他也是浪费。” 听到李茂这话,何雨水忍不住的展颜一笑,甜甜的应声道: “哎,好嘞,谢谢李茂哥1 说完,何雨水牵着李晓梅的手起身。 也没真的把布兜里的桃拿走,反而是进了李茂家的厨房,把桃放在了洗碗的盆子里。 然后端着盆子,去了中院。 何雨水不是不懂礼貌的人,刚才那声应和,纯属是在跟傻柱生气。 等到何雨水和李晓梅离开,李茂这才努了努嘴,优哉游哉的说着: “看到了没?那可是你亲妹妹! 她都看不惯你这做法1 傻柱哑然,可一想到刚才秦淮茹求他的样子,傻柱心中又满满的不舍。 不甘心的歪了歪嘴角,傻柱犟着头说着: “她看不惯就看不惯吧。我这也没做错什么。 谁家小孩子小的时候不是调皮捣蛋的。串个门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嗬?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茂没回话,依旧是揶揄的口气。 别看两人的关系不错。 可李茂这会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傻柱说什么,绝对不会应下来。 “不是?咱们都一群大人了,还能真跟一小毛孩计较啊!棒梗都认错了。” 傻柱按了按面前的桌子,语气中多少有点不满。 “认错?这是认错的事么? 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棒梗这小子,绝对不是之前在院里嚷嚷的那样,只是去屋里翻箱倒柜。 这一准是拿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还给弄丢了是吧1 李茂这话一出。 傻柱瞬间就变了脸色。 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实情。 “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张手表票。 谁能想到,秦怀安能把手表票跟平时的粮票放到一起埃 棒梗也不是故意的,他又不认识字,拿着粮票就跟人换糖吃了。” “啪1 李茂猛然一拍桌子: “你管别人放哪呢!别人的东西,爱放哪放哪! 反正棒梗拿了就是不对1 说到这里,李茂的眼睛也忍不住的眯起,看向傻柱的目光,也充满了鄙夷: “我说老贾家怎么到了现在都没有闹腾。 只是去街道学习,能压得住他贾张氏? 合着这是真的惹出了事,在这装孙子呢是吧! 别怪我这话说的难听。 之前我是不知道这事。 现在我知道了,他们老贾家要是不给秦怀安一个结果。 就算秦怀安那边被压下去了,我这也过不去! 干嘛呢?都知道秦怀安喊我一声叔!      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还想让我帮他们说话? 我就好奇了,秦淮茹今儿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卖力1 见着李茂一点面子都不给。 傻柱先是脸上一沉,不等胡搅蛮缠呢,听到最后的一句话,脸上又陡然泛红起来。 那陡然娇羞的模样。 可差点把李茂给膈应着。 “哪有这回事。 我就是帮忙说说话,不成不成呗。刚才一大爷已经帮忙出门去找那个收破烂的去了。 说不准能找回来呢。” 被戳破了秘密的傻柱,这么给自己找着圆常 这话听得,李茂又忍不住的眉头一皱: “柱子,院里已经没有一大爷。 你要知道,易中海不是别的,他是犯了错误,被免职!你明白么?” 傻柱面上又是一僵,搞不懂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怎么跟他关系不错的李茂,一直在噎他。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当着外人的面我不喊了还不行么。” 见着傻柱依旧不忿,李茂也懒的多说些什么。 说话间,何雨水和李晓梅回来了。 两人手中的盆子里,放着已经洗好的桃子, “李茂哥,吃桃1 何雨水甜甜的笑着,伸手递出一个还带着水珠的桃子。 “哎,雨水真乖。” 李茂笑了笑,点头应着。 不管傻柱这个人怎么样。反正在李茂这,何雨水的表现还是不错的。 “不是?你光看着他李茂? 没有看到你亲哥啊1 傻柱不忿的开口,一开口,就准备把在李茂这受到的气,给发泄在何雨水身上。 “嘁,你还知道你是我哥啊1 何雨水嗤了一声: “这桃又不是我们家的,就是我想吃,还得晓梅给我呢。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拿别人家的东西埃” 傻柱一听这话,瞬间就毛躁了起来: “嘿,雨水你也在这刺激我1 “本来就是!谁家好孩子整天往别人屋里跑,还翻箱倒柜的! 知道的知道这是老贾家的孩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小日子进村,提前踩点来了呢1 何雨水从李晓梅手里接过一个又大又圆的桃子,一口咬下去,汁水横流。 “唔~这桃好甜1 “是挺甜的,柱子你这看人的眼光不行,挑水果的眼光那是不错的。” 李茂跟着捧哏,李晓梅也跟着点头。 “那是,我这眼光? 嗯?不对!你这是在打我脸呢是吧1 傻柱看着三人吃的模样,刚想揽功自夸,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我说李茂你贫不贫啊! 你们仨跟一家人似的,围着我吃桃,馋我就算了!你还搁着埋汰我1 傻柱抬了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嘴角,谨防别流出口水,在李茂面前丢脸。 哎呦,这桃自己拿过来之前怎么没留两个。 这大的,这该白的白,该红的红,该冒尖的冒尖。 这一口下去,不得喷水啊. 傻柱看着桃的大小,忍不住的浮想联翩。 至于何雨水,却是出奇的哑然,低着头吃桃,脸颊跟桃的颜色差不多,粉嫩粉嫩的。 至于李茂,却是已经三口两口的吃完了一个,起身去脸盆架子上洗手,外加擦干: “你还真没说错。 别说今儿,往后只要你在我面前说跟老贾家有关系的。 我一准一的埋汰你! 别以为雨水跟晓梅是闺蜜,我就不能收拾你。 不知道我们家跟老贾家断了关系么! 拿老贾家的事来烦我?没拿家伙事吓唬你,那都是给雨水面子1 听到李茂这话,傻柱顿觉哑然。 支支吾吾了好几句,这才叹了口气作罢。 李茂毕竟不是许大茂。 跟许大茂,他何雨柱能玩狠的。 一句话两句话不对付,他就敢上手打人。 但是跟李茂,他是真没这个胆子。 先不说打过打不过的问题。 但凡他何雨柱敢动手。 一直没下过场的刘海中,怕是得往手上吐了吐沫星子,轮圆了棍子夯他! 那一双胳膊!那可是锻工!比他这个大厨还有劲! 那一棍子要是抡结实了,一条胳膊怕是当场就得废! 更别说院里还有秦怀安,刘光天,刘光福。 走夜路被套麻袋不说,关键是秦怀安真敢让他去蹲铁篱笆。 更别说李茂还有几张奖状。 但凡李茂去街道嗷一嗓子,说何雨柱动手了。 那他就得老老实实的去里面当厨子。厂里更不会有谁出面帮他说话。 这点事,他何雨柱心中门清的很。 “哎,不说就不说嘛,一张手表票而已,打不了让贾东旭赔钱就行。 那什么。李茂埃 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1 傻柱搓了搓手,又说出一句话。 (本章完) 第158章 (三千字)一份礼两件事?没这说法 第158章 (三千字)一份礼两件事?没这说法! 这话可是把李茂给雷的不轻。 诧异的看了傻柱一眼,又看了看还剩下一些的桃子,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不是?我承认你何雨柱挑桃子是一把好手。 但是你这桃子就是桃子,它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拎着一筐桃子说两回事,你这脸可真够大的嘿。” 却不想傻柱却是无所谓的晃了晃头: “嗨,这不是第一件事没成吗。 再说了,这事我也长记性了。以后跟秦姐家有关的事,我一准不来烦伱。 但凡我要是不长记性,我屋里你看上什么搬什么,绝无二话! 当然,雨水可不能算在内啊! 这是我妹,不算屋里的1 “哥1 何雨水羞红着脸,狠狠的踩了一下傻柱的脚。 傻柱还没怎么样,何雨水的脚到是膈的不轻。连起身去洗手,都走的一瘸一拐的。 “行吧,看雨水面子。 说说吧,到底还有什么事,能让你何雨柱,何大厨屈尊降贵的前来。” 李茂打趣着说了这么一嘴,一双眼睛,审视着傻柱的一举一动。 “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不是我看于莉工作没了,这就想.” “等会1 傻柱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李茂抬手给打断: “你说谁?于莉?不是! 我说柱子,吃锅望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这还跟老贾家不清不楚的呢,还去找别人? 你就不怕回头漏了陷,人于莉照脸抽你?我跟你说,可没谁家的媳妇,能看着自家男人拿自家的东西去给别人的媳妇的1 一听这话,傻柱瞬间急眼了,手忙脚乱的挥舞着,想要开口解释: “不是!我说李茂,什么叫吃锅望盆! 我跟秦姐真的什么都没有! 再说了,他贾东旭好好的,什么我叫跟老贾家不清不楚的?总不能是我跟张婶有什么吧! 我何雨柱怎么也是一个青年小伙,不至于这么埋汰我吧1 看着傻柱自爆,李茂反而是饶有兴趣的打趣着: “说不准呢,万一你就好这一口呢。” 也不知道傻柱想到了什么地方,整个人眼睛一翻,做出呕吐状: “我说李茂,你可别恶心我! 我真没那想法!跟秦姐也没什么别的关系1 “嗬,咱们院里人可不这么认为。特别是许大茂。” 李茂特意提了一嘴。 傻柱已经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不过表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随意的摆了摆手: “不管别人怎么说,看在街坊一场的份上,你就说这忙能不能帮吧1 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傻柱: “拿工作当聘礼?真是好气概! 那么问题来了,你跟于莉商量好了么?只要给她弄到工作,她就嫁给你?” 傻柱有些停顿,但很快就把这状态给甩到了一边: “那些都是小事,只要弄到工作,我就不信她还能拒绝1 傻柱自信的说着。 李茂的嘴角却是越发的上扬。 “好,就算这一茬没有问题。 那么我还是想问一下,我们的一食堂大厨,咱们轧钢厂小灶的钦点大厨何雨柱同志。 你总不能连个临时工都弄不来吧? 还是说,你认为于莉看不上食堂的临时工?”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的苦水那叫一个多: “还不是我们主任1 “谁?老方?方主任?” 李茂疑惑着掏了掏耳朵。 老方是李怀德的人,李茂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好人嘛,算不上。 可要说坏人,那也不能够。 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有各种心思的普通人。 在李茂疑惑的目光中,傻柱开始了自己的解释: “可不就是他么!你是不知道,我之前想找他要个临时工的名额。他看我跟看傻子似的! 你说我堂堂轧钢厂大厨! 平时小灶中灶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要一个临时工,他至于给我甩脸色么1 傻柱忿恨不平的说着。 李茂却是发现了其中一些端倪,抬手制止了倾述欲望强烈的傻柱,反问一句: “直接要的?” “昂!不然呢!难不成还要我给他塞钱?! 我可是食堂大厨!得罪了我,他食堂主任还想使唤谁去做小灶! 我没去举报他平时的小动作就算了! 还敢跟我要钱? 他姓方的活腻歪了?” 傻柱昂着脖子,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得。      算白问。 就这样的傻柱,那是谁来都不好使。 李茂嘴上也没附和,脸上的表情更是一点遮掩都不带。 看着李茂这幅模样,反倒是傻柱疑惑起来: “不是?难不成我还错了?我可是三代雇工出身! 他一个小主任,还有把柄落在我手里,还能敢跟我叫板?” 也不管傻柱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反正李茂是呵呵了两声: “呵呵,得,算我白问。 不过你弄不来食堂的临时工,这找我是干嘛来了? 难不成还想不花钱,让我把于莉弄进去? 我说柱子,你这就有些异想天开了吧1 傻柱不解,揉了揉前额: “不是,这点小忙都不帮?我看你把刘光天弄进去不是挺容易的么1 看着傻柱一脸蒙圈。 李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玩意,确实是有一些小聪明在身上,可这对于职位里面的弯弯道道,那是跟许大茂一样,都是睁眼瞎埃 “说你傻,你就不聪明!这是小忙么!你知道一个临时工能赚多少钱? 少说一两百。 这都是隐形的福利,无论是当做人情还是别的什么,那都是别人的事。 这么好的东西,人凭什么给我?” 李茂没好气的说着。 傻柱却是挠了挠头: “不是,我看刘光天.” “别说刘光天。” 李茂一摆手,脸上多少也挂上了一些情绪: “那是我徒弟!是听我话,以后还要给我们宣传科放电影的同事!跟一般的临时工能一样么1 见着傻柱还是不理解,李茂干脆抬手指了指挂在墙上,装裱起来的奖状: “看到那奖状了没?明眼人都知道,我在放映员岗位上待不了多久。 无论是刘光天,还是刘光福,那都是我留下来的后手,是给孙科长留下,用来牵制许大茂的1 说道这里,李茂又忍不住的咋舌一声: “啧,别说,你跟许大茂真不亏是两口子。 许大茂在宣传科是个刺头,你何雨柱在食堂也是个刺头。 许大茂这个刺头现在被捏着了。 你说,你们食堂主任,会不会也想办法把你给捏着? 他大小是个主任,真要是铁了心,还能找不到跟你厨艺差不多的? 别忘了,咱们这可是京都1 “去去去,我跟许大茂才不是两口子呢1 傻柱又是膈应的摆了摆手: “至于说我们主任?嘿,不是我看不起他!就我这一手谭家菜传人的名头,我就不信他能当看不到1 对此,李茂却是嗤之以鼻。 这啊,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吹捧的多了,自己都信了: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 所以,你现在能有材料做出来谭家菜么! 不说厂里凑不出来材料的事,就算你做出来,谁敢吃? 标准摆在那,谁敢吃?谁活腻歪了?” 打蛇打七寸。 傻柱涨红着脸,不甘的反驳: “那我也还有有一手川菜镇场子呢1 “一手川菜,能有谭家菜的名头能打么?” 李茂反问。 傻柱哑然。 傻柱手里的川菜,那当然是没有谭家菜的名头能打。 要不然他也不会动不动就说,自己是谭家菜传人,菜怎么样怎么样的。 傻柱词穷,词穷之后就是恼羞成怒: “嘿,我说李茂,咱们好好的不说在说工作的事情么。 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的事情上了! 咱们就说这工作,你能不能帮忙?” 李茂灿然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嘿,不好意思,帮不了! 道理我都给你说明白了,你这空口白话,让我往里面搭人情,搭钱,那没这个说法。 只是于莉,又不是雨水。 要是雨水的事,就算你这个亲哥不顶用,看在我妹的面子上,我多少都得抻一手。 但是于莉? 说不好听一点,那是你想追求别人。 让我去给你弄聘礼?不合适吧。” 一听这话,傻柱算是彻底熄火,两手一摊,算是白玩: “那我算是没办法了,家里的钱给雨水买自行车了,剩下的一些,压根不够。“ 说道这一茬,傻柱一拍脑袋,又兴冲冲的说着: “要不然我吃点亏,让你把于莉收了怎么样?” 这话一出,不光是李茂,就连一直闷不做声的李晓梅还有何雨水,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啊这,这是何等的虎狼之词! 见到三人的动作,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语中好像有些小问题: “嘿,不是!想哪去了! 我的意思是,李茂你把于莉收了当徒弟,这样一来她不就能进咱们厂当放映员了么! 就算我吃点亏,低上一辈,跟怀安哥一个辈分就是了。” 怎么说呢,傻柱这脑回路就是清奇! 真要是这样下去,他李茂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在大院里成为老一辈的人了! (本章完) 第159章 (四千字)怎么就这么多的人 第159章 (四千字)怎么就这么多的人 别看李茂想的偏。 可只要考虑到傻柱不吃亏的性格,他要是降了辈分,那一准一的拎着拳头,挨家挨户的让人跟他一起喊。 真要到了那时候。 这院里被欺负的邻居,可不会在乎是傻柱动手压迫,还是李茂的授意。 总之是会把他李茂一起给记恨上。 看着傻柱那一副你赚大了的表情,李茂就不想搭理: “豁,想的倒挺美,但是门都没有1 “不是!李茂你这怎么还说不通了呢! 于莉聪明的很!刘光天能学会的,于莉肯定能学会1 傻柱信誓旦旦的说。 一旁的何雨水却是忍不住的拽了拽自家傻哥的胳膊。 “雨水你拽我干嘛?这话我可得跟李茂说清楚了! 这又不是过去,哪还有手艺传男不传女的说法!我看前门大街,人都有女的当药店老板了呢1 傻柱一甩何雨水的胳膊,犟着头就要跟李茂要个说法。 对于傻柱这样的人,李茂却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豁?合着伱还知道这是门手艺? 你们厨子还有三年又三年,人老中医的儿徒,那还得从小养在身边呢。 合着到我这,我手艺就是白捡的是吧? 说这话之前,你就不能看看,他许大茂一家在轧钢厂多少年了? 带出来过一个能独立放电影的徒弟么?” 傻柱陷入沉思。 李茂却感觉还有些不够,额外又多说了一句: “再说了,你又不是没有听过一句话,要想学的会,得跟师傅睡。 男的无所谓。 于莉放我身边?你不怕传闲话,我还在乎名声呢1 一听李茂这话,傻柱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合着他今天跑了一趟,被训了一通,什么事都没办成不说,还往里面搭了一兜的桃! 那可是他顶着白眼,说了一箩筐好话才挑出来的! “不是?李茂你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傻柱不死心的追问。 “办法有啊,掏钱不就行了。 只要肯掏钱,你们主任都不会跟你过不去。” 李茂一板一眼的说着。 “嘿,我要是有这钱,我还能找你商量? 得,今儿一天算我白忙活。” 傻柱不忿的说着,两手一摊,那叫一个郁闷。 “不是?我说柱子,你这在厂里这些年,合着就攒下来那么一点钱? 你成天在厂里吃饭不要钱。 雨水一个月顶天花五块,剩下的钱都到哪去了?” 李茂有些怀疑。 “还能到哪去了,不是给老太太买吃的,就是给老贾家了呗。 老太太嘴还刁的很,动不动就要吃肉。 有时候挑嘴了,还要吃八大居的菜。时不时的还得来一只烤鸭。 我哥要是不买,易师傅就在一旁劝。 有时候吃肉吃腻了,还得吃一些点心什么的。一百零八绝,我听都没听全乎过,她到是吃了不少。” 傻柱没有说话,何雨水反倒是撇了撇嘴,怨气满满的说着。 这一下,反倒是引的傻柱的不快: “我说雨水,那可是院里的老祖宗,得尊敬着来! 易师傅,呸,不是,是易大爷!李茂,我喊的是易大爷!可不是一大爷哦1 说话说到一半,傻柱还特意停下解释了一番。 见着李茂没有反应,这才继续往下说: “再说了,老太太不都说了么,让咱们喊她太太。 老太太还说了,等她走了,房子也是留给咱们老何家的。 再说了,你吃不上点心,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给老太太倒痰盂。 你要是勤快一点,老太太能不舍得分你一口?” “嘁,我才不稀罕1 何雨水果断的撇过头: “还太太,那是祖奶奶那辈的!反正你要喊你喊,我是喊不出来。 还让我给她倒痰盂,你怎么不让我给她当丫鬟啊! 两间破房子,几百块钱的东西,你就给人上赶着当晚辈。 反正东西都是你的,我也一点都不要。 我就要我爹留给我的那间耳房就够了1 何雨水昂着头。 也不说两人之间的矛盾,就这么硬气的说着。 听着两人的对话,其他人怎么想李茂不知道,但是就他自己来看。 后院的老太太的本意,似乎并不是要当傻柱的太太。 这就是字面意义,把自己当成过去家里的女主人。 也就是说,傻柱那就是她家里的下人。 聋老太太没有后,傻柱给她养老送终,披麻戴孝,剩下一些家底留给傻柱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过这念头也就在李茂脑中过了一下。 并没有打算说出来。 后院聋老太太的根底有点深,李茂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打探出来。 李茂心中千思百转,傻柱这边又跟何雨水掰扯上了: “行行行,那间房子是你的行吧! 回头我去跟街道说一声,把那间房子原本的档案,重新登记成你的还不成么。” 这一下,反倒是何雨水傻眼了。 着急的拽了一把傻柱的胳膊,眼中充满了不信。 就连声音,都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不是!傻哥!那间房子本来不就登记在我名下么? 我怎么不知道档案改了?” 傻柱犹豫了一番,看着一点没有眼色,不打算劝阻,也不打算回避,只想着吃瓜的老李家两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易大爷。是易大爷帮忙弄的。 当时我们不是去找他了么。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易大爷说什么,怕我们被他牵连。 就自己做主,替我们去街道,把房子落在了我的名下。 我寻思着,反正都是一家人,也就没跟你说这事。 不过你现在既然说了,等明天我就去街道,找王主任帮你改一下就是了。” 傻柱这话说的,听的李茂那叫一个疑惑。 更别说这会的何雨水,满脑子都是自己没有家的她,已经哭了起来。 “不是?我说柱子,你们家的房子,不是落在你爹的名下么?连房契都是你爹的名字。 就算前几年管的松,这也不是随便就能改的吧?” 事关房契,一直想弄一个小院的李茂,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嘴。 却不想傻柱就跟个憨憨一样,又是两手一摊: “这我哪知道,兴许是易大爷找了人帮忙吧。还有哦,他不是我爹! 我没有那样抛女弃子的爹1 一说起何大清,傻柱还是十足的怨气。 就在这时,李晓梅却是拽了拽李茂的胳膊,小声的说了句: “哥,是闹脏东西那天。” 一说脏东西,李茂立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前身的记忆中。 傻柱带着雨水去找何大清之后。 易中海就义正言辞的守在老何家门口,嘴里念念有词,不让任何人进去。 就连想占便宜的贾张氏,都没能捞到好处。 然而也就是那一天。      晚上李晓梅肚子疼,李茂去陪着壮胆去厕所的时候。 路过中院,就听到傻柱家里有一些奇怪的动静。 一开始他们俩还以为屋里有人偷东西。 可等到两人靠近,又一点声音都没有,屋子的门从外面锁着,窗户也是从里面扣上的。 当时两人吓的不轻。 现在想起来,这里面可全都是问题。 李茂跟李晓梅在打哑谜。 傻柱可听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傻柱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李茂却是已经抢先开口: “不是?我说柱子,雨水都哭成这样了,你还不劝劝??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1 “劝,这让我怎么劝,我不是都说了,等明天把档案改回来么。 再说了,这事又不是我的错。 总不能把这锅扣在我身上吧1 傻柱不甘的说着,就好像这这不是他的问题一样。 就在傻柱不甘心辩驳的时候,就听到屋外一阵闹腾。 人未到,声先闻。 这声音?是于海棠!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傻柱,李茂心中忍不住的感叹。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怎么就跟赶趟一样,一波接一波的。 “晓梅!我来找你来了!快帮我掀帘子1 于海棠大大咧咧的说着。 左右这丫头活泼,跟何雨水和李晓梅都是同学,院里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就算身后跟着了低着头的于莉。 也没有人多说一句。 当然,这或许也跟中院的邻居,都被易中海发动,出去找那个用一块糖换了手表票的收破烂有关。 一看到于莉进门。 傻柱哪里还能顾得上何雨水。 笑呵呵的起身,掸了掸刚才坐下的长凳: “于莉来了哈,是不是要找我没找着,这才到后院来了? 我这正跟李茂说事呢,现在说完了。 走,咱们去我家,我给你露一手,弄点好吃的!咱们边吃边聊1 这话刚说完,还不等于莉回应,就看到傻柱把头一歪,讨好的看着李茂: “那什么,李茂你们家的桃,我先拿俩,回头我在给你补上1 看着傻柱这么一副舔狗模样。 李茂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前李茂还以为这傻柱是吃锅望盆。 现在看来,呸! 这傻柱就是单纯的好色!只不过带词条的秦淮茹,诱惑力更强一点。 这种诱惑力,在贾东旭没了之后更是达到了巅峰。 现在秦淮茹不在,傻柱的注意力也就转移到了于莉的身上。 于莉还没有说话,于海棠这一下却是率先不乐意了起来。 两手一掐腰,指着傻柱就质问了起来: “呸,何雨柱!你是不是欺负雨水了! 雨水都哭成这样了都不管?你还时不时个爷们了! 出去出去,我来哄雨水,你在这里干嘛!出去除去1 被于海棠这么一吼,外加于莉也不表态,傻柱一下没了办法。 可怜巴巴的看向李茂,想从李茂嘴里听到一句挽留的话。 李茂也跟没看到似的。 直接就把头转到了一边,跟李晓梅说让她给于海棠还有于莉递两个桃子。 见到满屋的人,没有一个人出面挽留他。 傻柱也是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 “行吧,你们先聊。于莉啊,我在家里炒两个小菜,等会你跟于海棠一起过来啊1 于莉依旧低垂着头,没有回话。 傻柱却是哼着小调,乐呵呵的出了门。 反观于海棠,却是不放心一般,趴在窗户上,直到看着傻柱出了后院,这才拍了拍跟何雨水差距明显的心口,回到桌子旁边。 一边安慰何雨水,一边啃着桃子: “呦,这桃不错嘛,谁这么会挑?” 于海棠大大咧咧的说着,主打一个京都大妞,不拘小节。 “我傻哥。” 何雨水抹了抹眼角,小声的说着。 许是有外人在场,何雨水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快。 “咕噜。” 一口明显的吞咽。 “啊,你哥啊,那就当我没说。” 嗯,吃了吐这一套,于海棠也是玩的一个溜。 “咚咚咚~” 李茂抬手敲了敲桌面,指了指被布蒙起来的竹筐: “说说吧,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逢年,不过节,咱们两家又没有亲戚,拎这么一筐东西,是干嘛来了?” “还能干嘛?当然是有事求李茂哥哥了。 总不能这一筐鸡蛋,就能当我姐的嫁妆了吧。” 于海棠调笑着说着,她跟李晓梅还有何雨水的关系好。跟李茂说话,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界限。 这还是当着于莉的面。 之前于莉不在的时候,于海棠模仿她收藏中撒娇的场景,那才叫一个难顶。 “海棠.” 于莉有些拘谨的喊了一声。 “嗨,我说姐,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干嘛? 雨水,我闺蜜。晓梅,我闺蜜! 李茂,晓梅她哥。就我们这关系,我喊声李茂哥哥没问题吧。 都自己人,拘谨这么很干嘛? 你说是不是啊,李茂哥哥~” 最后一句出口,听的李茂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丫头,主打一个贪玩。 “行了行了,有事说事! 没事我送你们回去,这大晚上的,出来溜达什么?在碰上不怀好意的,你们姐妹俩都得完蛋。” 李茂摆了摆手,不太想接受于莉的东西。 这摆明了就是个麻烦事。 非亲非故的,看在李晓梅的面上,李茂充其量能帮于海棠一些小忙。 至于这于莉? 关系远了去了。 李茂才懒得搭理。 “别啊李茂哥哥,我姐有事求你,真有事。不管能不能帮忙,你好歹听一听嘛~” (本章完) 第160章 (三千字)于莉的委托 第160章 (三千字)于莉的委托 有着于海棠在一旁撒娇卖萌。 很多重话,李茂根本就不好说。 也幸好自己妹妹是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才没有出现经典的兄慈妹孝的场景。 见着李茂油盐不进,于海棠只好把目光转向到了李晓梅这边。 撒娇,卖萌,外加各种诱惑。 李晓梅硬是没有松口。 对于这一幕,李茂只能说,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妹妹。 真的是没有白对她好! 见着于海棠的招式没了用处。 于莉惨白着脸,悲怆的咬着下唇,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挣扎了半天,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海棠,这件事我自己来说。别因为我,坏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这句话里面有点小怨气。 不光是李茂听出来了。 就连屋里的三位也都能听的出来。 在于海棠一副‘姐,你怎么那么勇’的目光中。 于莉道出了自己的为难: “李茂同志,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个工作1 “豁。伱姐可真厉害。” 李茂没有回答,反而是对着于海棠轻笑了两声。 “那个,我姐她平时就说话比较直,再加上这也没办法了.” 于海棠用手捂着头,偏着脸,不敢去直面李茂。 没有搭理于莉。 甚至多余的一点视线都没有放在于莉身上。 李茂的目光,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落在于海棠身上。 “说句不好听的,对于我们家而言,你姐是外人。 所以,我问,你答,明白了么?” 平静的声音,落在几人的耳朵里,只感觉李茂的形象,忽然之间变得威严了起来。 拽了一把被不甘的气顶上头的于莉,于海棠甜甜的笑着: “我就知道李茂哥哥把我当自己人~想要问什么只管问,海棠我啊,绝对说的都是实话1 没有在意于海棠的讨好。 李茂直接问出了自己第一个问题: “于胖那边到底是什么事。” 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于莉咬了咬牙,想要伸手拦着于海棠。 却不想于海棠比她反应快的多,直接就竹筒倒豆子一样,交代出了真实情况。 这实情,跟外面流传的风言风语,完全不是一个情况: “也没什么,就是于胖那个不正混的,以前是倒腾票据的。 年初的时候,不是对鸽子市严打么。说是现在每天都有大院的人往里面混。 看到正常交易,淘换几口吃的,或者养家糊口的没人管。 但是看到那种贩票的,搞投机倒把的,那是动不动就收拾他们。 这不,于胖挨了几次,不敢往里面去了。 前些天跟人倒腾什么药,结果药有问题,把人给吃坏了。好巧不巧的,还被人给找上门。 赔钱不要,非要工作。 这不,我大伯家他们没办法,就只能让于胖找到我家门上。” 说到这里,于海棠顿时气从嘴边生: “说到这我就来气!还大伯呢!这么大的事,让于胖来我们家是什么意思!中午的吃饭的时候人还在。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剩下一个于胖。 那家伙,哭的跟个太监似的。 要不是我爸他拦着,我绝对一脚揣他脸上! 非得让她好好看看,三十三码的脚丫子是多大号的! 什么玩意啊! 想要我姐的工作拿出去当赔偿,一点表示都没有! 一筐破鸡蛋!真当谁稀罕似得!!1 于海棠忿恨不平的说着。 说着说着,才发现屋里众人的目光都有了些变化。 尴尬的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于海棠这才发现,她好像把自己也给骂了。 不过也难怪。 在这个走亲戚拎一折粉丝,甚至一包白果塘角都算重礼的时候。 一筐鸡蛋,那真的是足够奢华的。 “那个.我今天拎来的鸡蛋不是于胖拎的这是我姐去同学家挨个淘换的.来路干净的很” 于海棠干巴巴的说着。 一旁的于莉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把于海棠拍晕,自己在上面动.呸,是自己上场! 都是于海棠,这收集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于莉暗自唾了一口,却不能说些什么。 没办法,谁让李茂刚才说的清清楚楚的,她于莉是外人。 在李茂没有开口之前,老李家没有她说话的地儿。 外加今天是来求人的,于莉自然是收起了自己要强的性子。 “嗨,谁也没问你这个。” 李茂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所以,你姐就是丢了工作而已。你爸不还是那个供销社的主任么?难不成连这点事都摆不平?” “还真就摆不平。” 于海棠两手一摊,脸上那叫一个讨好。 见着李茂还是不理解,于海棠干脆直接就把这里面的话给说透: “没辙,别看我爸是个供销社主任,可上面没人,到这一步就到顶了。      外加最近店里又来了一个身份老厉害,级别还不低的。 我爸他能护着自己的位置,不让人抓住把柄就不错了。 自打把临时工拿去给于胖顶缸之后,我爸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不出错,怎么保住工作。 直到我弟长大! 你说我爸也真是。我弟才多大一点啊! 就这么替他考虑,合着在他眼里,我跟我姐就不重要呗。” 于海棠这是在抱怨。 李茂却是感觉有失偏跛: “你爸或许是偏心了一些,不过也不是你们不重要。 要不然的话,海棠你根本就不可能上高中。” 李茂这话说的是实话。 别看是在京都,可这个时候,不能上高中,甚至只能上到初中,高小的女孩子,数不胜数。 “嘁,那是我争气。他敢不让我上学,我们学校的主任会找他谈话的!我可是年年都是积极分子! 再说了,高中毕业能分配工作。这不比让他找人帮忙省事多了? 但凡我姐能高中毕业,也不至于被家里给欺负成这样。” 于海棠念念有词的说着,一旁的于莉却是恨不得把头给埋到地上。 虽然都是实话,可架不住实话伤人埃 就像是于海棠自己说的,她在初中的时候就是先进分子,现在依旧是先进分子。 但凡他爸敢不让于海棠去上学,学校的领导真的会找上门。 “行了,大体的情况我明白了。 说说吧,大晚上拎着东西过来,难不成真的是跟雨水他哥的想法一样?”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上面深究。 “雨水他哥?何雨柱?他又干嘛了?” 于海棠疑惑的看向何雨水。 等到从何雨水口中听到来龙去脉之后,于海棠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跟何雨水关系很好不假。 可那不代表于海棠就愿意把自家姐姐许配给傻柱啊! “幸好李茂哥哥没有答应,要不然的话,我跟我姐还怎么做人埃” 于海棠有些埋怨。 说完这话,转而又期盼的看向李茂: “所以,李茂哥哥~我姐这事,真的没戏了么?我姐还年轻,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姐,跳进婚姻的坟墓吧1 “不是?你这都是哪跟哪啊1李茂有些哭笑不得。 这一下,反倒是于海棠有些倔强: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没错埃我姐还没有享受过爱情的滋润,直接就进了坟墓,我哪能坐视不管。” “行行行,我们不说这个,事情我知道了。 所以,说说你们的要求吧。” 李茂看了李晓梅一眼,见着自家妹妹没有明确的反感,这才开口说着。 “要求?没要求,只要能进轧钢厂,且不是扫厕所的清洁工就行。 实在不行,在宣传科当个打扫卫生的也是可以的·。 有李茂哥哥你罩着,我姐肯定吃不了亏1 于海棠振振有词。 虽然一旁的于莉尽可能的想要拽着于海棠,不让她多说话。 可依旧一点用处都没有。 至于李茂等人。 怎么说呢。 他们想到了于莉的情况会比较难堪,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难堪到这个地步。 也就在这个时候,看出来于海棠想要撮合于莉跟李茂心思的何雨水,却是突然开口: “临时工可以?那要是正式工,于莉姐能不能嫁给我哥?” “雨水?” 于海棠不解,弄不清楚自家姐妹在抖什么幺蛾子。 就连李晓梅,都忍不住对何雨水有些侧目。 “没什么,就是我哥也老大不小的了。他要是没个人管着,我也不放心。 我看于莉姐就很好,要是于莉姐同意的话,我可以让我哥找易师傅借钱。 有我哥住的大开间的房子当抵押,易师傅肯定能借出来买一个正式工作的钱。” 何雨水粉着脸颊,这般说着。 于海棠没有回答,于莉却有些想法。 “一个正式工,可得七八百呢.易师傅能借出来那么多钱吗?” 于莉询问。于海棠表示不解: “姐?” “应该能吧,易师傅家,一直都挺有钱的。” 雨水思索着回答。 “那我不通过你哥,直接找易师傅借钱行不行? 雨水你看,买正式工一般都是给两年的工资。 我给三年!多出来的一年算是我给易师傅的利钱。 你说易师傅能借给我么?” 于莉瞪圆了眼睛,双目之中,充满了期盼和希冀。 (本章完) 第161章 (三千字)坏了,喝多了! 第161章 (三千字)坏了,喝多了! “哈?” 这不是何雨水一个人的反应。 而是屋内的闺蜜三人组共同的反应。 该说不说,这个时候的于莉,小心思有,胆气也有。 但是还没有经过磨练,还不够成熟。 这一点就跟许大茂似得,有手段,有心计,对比同龄人不差,再年长一些,那就根本不够看的。 何雨水歪了歪头,表示有些不能理解于莉的想法。 至于于海棠,直接就摆明车马的说了出来: “不是?我说姐,你这是什么想法? 非亲非故的,人凭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钱借给你? 雨水说能让他哥去借,那是有中院的房子当抵押! 你有什么?难不成伱用你自己给他当抵押?” 于莉被羞的没有说话。 何雨水看着于莉,总感觉对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咳咳,所以,你们来之前,根本就没有打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能付出多少? 也没有一个想要的目标?” 李茂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感觉他们跟傻柱也没什么区别。 都是两眼一抹黑,自以为是的就上门来了。 这种事虽然不稀奇,可李茂也真不想插手这件事。 别的不说,就凭借自己这墙上挂着的几张奖状。 他李茂第一次开口,那肯定是最值钱的! 需不需要花钱另外说。 就说这第一次,那肯定是效果最好的。 李茂还想把这一次机会留给李晓梅。等到她毕业的时候,给自家妹妹挑一个好工作。 当然,要是能考上大学那就另外说。 距离那段岁月还有些日子。 这个时候考大学,并不妨碍之后的工作。 有李茂还有墙上的奖状,外加轧钢厂当后盾。 只要他们家低调一点,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挑明的。 只能用眼色意会。 好在于海棠也不是那么傻,看着李茂频频瞥到奖状上的目光。 于海棠顿悟了。 纠结了一番之后,于海棠还是咬了咬牙。 这是自家姐姐,总不能真的看着她现在就嫁给不喜欢的人吧: “姐,咱们走吧。回去找咱爸借钱,我带你去我初中老师家,求她帮帮忙。” “海棠?” 于莉很是不解。 在她看来,自己的事情很快就有眉目了,怎么这么突然的,就要走了。 “没戏的,我们求人,跟李茂哥哥求人是不同的。 你看看墙上的奖状。 轧钢厂的领导都记着李茂哥哥呢。 要是李茂哥哥开口,这件事一准能成。但是这里面的损失,咱们可补不上。” 于海棠开口说着。 见着于莉还是不解,干脆直接把话给说透: “姐你怎么就不明白,要是高中生毕业等分配的时候,李茂哥哥去求人帮忙。 说不准直接就能帮李晓梅铺平一段路。 工人要考级,这个没得说。要是行政级别,厂里肯定会优先提拔。 但是要是放在你的身上,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清闲的工作岗位,明白了么? 这都是人情,用一点就会少一点的。 非亲非故的,李茂哥哥凭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人情,用在你身上?” 于海棠恨其不争的说着。 自家家这姐姐,看人的眼光有问题! 见着这件事已经说透,李茂也就不好再藏着掖着,干脆利落的点头应下。 丝毫没有又当又立的想法: “既然话都说明白了,我也就直接应下了。 我这份人情,肯定是得用到我家妹妹身上。 要是到时候有些剩余,可能还会落在雨水,或者海棠身上。 她们三个是闺蜜,又帮过晓梅不少忙,我帮一点忙也算是一点回报。 但是于莉你? 我是不可能把人情落在你身上的。 也别怪我说的太直白。 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种交易。 我的筹码不多,做不到看谁可怜就能帮上一把。你要是因此怨恨我,我也没话说。” 李茂果断回应,说完这话的同时,也算是投桃报李,点出了于海棠刚才那些话的用意。 通过这些对话,李茂算是看明白了。 于莉这个人,小算计有,胆量也有。就是这眼界和思维方式,跟四合院的人大差不差。 或许好了一点,但是好的有限。 “另外,你也别以为你妹妹不向着你。 刚才海棠说了,要带你去找她的初中老师。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嘛? 代表你妹妹,准备用初中三年的先进分子的名头,去求她的老师,给你指点一个方向,甚至是具体到个人。 让你们能够花钱买个工作。 现在各行各业的人都拼了命的往京都钻。 能有一个方向,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你要是不信,往街道或者去粮站看看。现在扛大包的工作,那都是人满为患。” 李茂把这话点明。 于莉的眼眶一下通红了起来。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没人说,外加学识不够,这才没法从里面绕出弯来。 “海棠.都是姐没用.”      于莉通红着眼睛,这般说着。嘴里却也没有说拒绝的话语。 “行了,鸡蛋拎走吧。趁着天还没多黑,赶紧回去吧。咱们这边还有保卫科巡逻,安全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你们要是想去何雨柱家吃顿饭,你们自己去就行。” 左右话都说开了,李茂也就没有什么挽留的意思。 直接就开口送客。 等到两人离开。 李晓梅担忧的开口: “哥,你说于莉姐会不会就这样记恨咱们家?” “记恨什么?能帮忙不帮?于海棠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她要是还能记恨,那愿意记恨就记恨吧。” 李茂无所谓的说着。 “话不是这样说的哥,毕竟于莉姐已经穷途末路的了,这个时候谁要是帮她,她肯定记一辈子。咱们.” 李晓梅有些隐忧。 “行了,想这么多干嘛? 与其想这么多,还不如多看看书,把成绩提高一点,回头考一个大学。” 李茂笑着揉了揉李晓梅的头发。 看着李晓梅懊恼的跟李茂打闹在一起。 赶巧了,刚好赶上把于海棠两姐妹送出四合院的何雨水回来。 看着李家兄妹俩的互相打闹,何雨水的眼中那叫一个羡慕: “李茂哥,你跟晓梅的感情真好。别人家的兄妹,也是这样相处的么?” 李茂沉吟。 李晓梅却是微微撇嘴: “别人家的兄妹,怎么可能有我跟我哥亲昵! 就咱们班的二胖,你看他整天欺负他妹妹。” 这话越说,何雨水的眼中的羡慕之色越发浓郁。 “真好。真希望我也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何雨水不经意的喃喃自语。 这话李茂却根本没法接话。 首先,何雨柱活着呢。其次,非亲非故的,上赶着给人当哥,那是要承担责任的。 李茂这边没说话,却不想李晓梅这边却是不愿意了。 反手用力了推了一把李茂: “说你呢,愣着干嘛?雨水想认你当哥哥1 “啊?!!!不是不是!我就是羡慕就是羡慕” 何雨水低下头,羞赧的说着。 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期盼的看向李茂。 而此时的李茂,却是只感觉头都大了起来。 “不是?我说晓梅你在这瞎添什么乱啊!何雨水有哥的。 平时院里喊一喊无所谓,真要是认了,那不是打柱子的脸呢么1 正当李茂这么说着的时候。 一脸郁闷的傻柱掀起帘子,从屋外走了进来: “什么玩意就打我脸?合着我今天晚上被打脸的还不够?” 看着傻柱端着一盘炒鸡蛋进屋的模样,李茂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轮流着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合着今天晚上不能让他们家安静了是吧。 “不是,我说柱子你怎么又来了?” 李茂有些无奈。傻柱却一副情场失意的模样。 举了举手中的炒鸡蛋,晃了晃另一只手拎着的梨花白: “心里不爽快,找你来喝点酒。 菜我之前一直放在篦子上温着,还是热乎着呢。 那什么,雨水啊,别愣着,赶紧去咱家,把剩下的那盘糖醋鱼块和盐焗花生米端过来。 今儿我得好好的跟李茂喝一杯。” “哎,好呢傻哥。” 何雨水应声离开。 不多时,桌子上摆着三个菜,四瓶梨花白已经并排摆好在一边。 “李茂你是咱们院里的实诚人。 你跟我说实话,我这人,真就那么招人烦么?我就想请于莉吃个饭。 怎么就被拒绝了? 比不过你就算了,难不成我连阎解成那个晒干都懒得翻面的咸鱼都比不过?” 傻柱嘴里嘟囔着。 手底下的杯子却是不停歇。 不知道是不是李茂的错觉。 自打他去厂里上班之后,傻柱喝酒的频率,真的是越来越高。 “这话我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阎解成的问题” 清晨,李茂揉着头,从床上怕起来。 “唔,头有点疼。晓梅! 晓梅!家里还有杏子么,给我熬点杏皮茶。” 李茂还没有回答,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却是从自家厨房探了出来: “哥你醒啦。 杏皮茶?我等下就煮。” “不是?这一大早的,雨水你怎么在我家?” 李茂很是不解,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 “那还不简单,谁让夜里的时候,你跟何雨柱喝多了,雨水一提,你顺口就应下了呢。 就连何雨柱都没有说什么。 还有哦哥,你都不知道你喝醉的时候有多可爱1 李晓梅的声音从一旁传出。 尚未死去多久的记忆,开始如同潮水一般,袭击着李茂的思绪。 哦。多了一个干妹妹埃 (本章完) 第162章 (四千字)液压臂甲引起的震撼 第162章 (四千字)液压臂甲引起的震撼 【本章纯架空,只是描写一种可能的方向。有不满,请轻喷。】 【本章纯架空,只是描写一种可能的方向。有不满,请轻喷。】 从接受何雨水当干妹妹的那天开始算,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自打那天起,李茂过上了家有两个可爱听话,还勤快妹妹的生活。 衣食住行再也不用李茂多心。 另外多说一句,何雨水的厨艺,比自家亲妹妹强的不止一个档次。 六月中。 三轮车车间。 “小玩意?什么叫小玩意!你跟我说!这tm的叫做小玩意?!!! 李茂,你小子这是在欺负老实人你知不知道1 赵工看着李茂交出的成品。 两个眼睛都直冒精光! 激动的,说话的时候,连口水都喷了出来! “不行!这怎么能是伱做出来的!不能够啊!你是高中生!又不是中专生! 设计图我也会画!东西我也会打磨。 弄这玩意怎就能没我的一份?! 不行!我看这有瑕疵!这边角磨的不够圆润,李茂你小子的手艺不行,咱们把这个东西砸了吧。 我来给你当副手,给你车配件。 咱们一准弄一个漂亮的玩意出来!你说怎么样1 赵工看着李茂摆放在工桌上的玩意。 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不是?我说赵工,你至于么?这真就是一个小玩意。 动力还是人工的,穿起来费事不说,还不知道有没有用1 李茂这般说着。 听在赵工的耳朵里,却是赤裸裸的炫耀。 “放屁!什么有用没用!我看这条路一准没错!不就是动力嘛!我这就去保卫科拆发动机! 谁要是敢拦我,我就去打我儿子! 到时候让他跟厂里的领导说去1 赵工吹胡子瞪眼的,那叫一个着急,言语之间,甚至连粗话都飚了出来。 “不是,赵工真不至于。 这就是个空架子,离实用还远着呢。 你要不相信,我给你套上你试试。 这玩意就看着好看,论技术,那还比不上一台挖机。” 李茂这话,却是根本没有得到赵工的回应。 “屁话,这里面有多少未来,你懂个锤子!挖机好?那也是外国人先弄出来的! 这玩意要是弄起来,那就咱们自己的! 技术?技术不是人堆起来的啊! 我们这群人还没说话,你一个外行废话什么1 赵工不满的瞥了李茂一眼。 看着李茂无动于衷,又不满的吼了一声: “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啊!这玩意怎么穿,我不知道啊1 被这么一吼,李茂也就从不解中被喊了出来。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机械臂,简陋到甚至只能靠人力驱动。 这点小东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茂不解,但是并不妨碍上手帮赵工给穿上。 “哦哦,来了,来了。” 一个简陋的钢骨焊接,好像一根粗短的扁担一样,架在赵工的脖颈上。 一双同样简陋,充满战损风格的机械臂,就这么被套在赵工的手臂上。 四十多斤的玩意,不说有多重。 至少是不轻。 就看着赵工摇晃了几下,身体就勉强掌握了一个平衡。 “嘎吱~”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生涩。 随着赵工的熟练,一双机械臂探出,收回,动手指,弹脑瓜崩。 前后玩了几分钟,赵工就已经累的不行。 等到机械臂从赵工身上拆下,还有不少人稀罕的想要上前摸一摸。 还不等动手,就被以赵工为首的三轮车间大工,给摆手嗬退到了一边。 看着赵工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李茂也是笑着打趣着: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玩意现在就是个样子货,根本没有多少实用价值。 我弄出来,也就是试一试,图个新鲜。 赵工这也上手了,你也知道这玩意用起来有多累吧。” 没好气的瞥了李茂一眼,赵工一边顺着气,一边忍不住的开口说着: “你懂个锤子! 这是没上动力!这要是上一个发动机,能有跟挖机一样的动力,那才是大杀器! 什么挖机,那玩意哪有这东西来的方便! 这要是能弄一个全身的,那得有多大的力气1 怎么说呢。 听着赵工的脑洞。 李茂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这都是什么发言? 难不成这是要搞什么蒸汽朋克? 总不能不搞坦克,搞高达吧!这路线不对劲啊! “不是?赵工你真的觉得这玩意有搞头?不说别的,我觉得这个平衡性问题,咱们就解决不了。 要是不够灵活,这玩意也没什么用处吧?” 李茂试探着开口。 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谨慎,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再搞出什么大问题。 却不想李茂这话,反而被赵工狠狠的鄙视了一顿。 “不就是承重的问题么? 合着老大哥的学问,你是一点都不懂?我问你,老大哥生产的东西,特点是什么1 “皮实?耐造?工业风?” 李茂试探着回复。 “是力大砖飞!只要马力够,什么玩意都能上天! 只要功率大,废铁都得给我动起来! 行了,这事你别管,有设计图没? 有设计图就交出来,剩下的我们几个老哥们来弄!没设计图就给我到一边给我画出来! 今儿我非让你看看,我姓赵的手艺! 平衡? 平衡解决不了,先焊死会不会? 哪怕是弄个垃圾出来,也让我们过过瘾成不?” 几句话的功夫,李茂就被推到了一边。 前后不过十多分钟,赵工带着几个跟他同龄的老兄弟,已经围着那一对液压机械臂比比划划起来。 有些毛躁的,甚至已经上手拆卸了。 说到底,这玩意没有什么科技含量,全都是液压的运用。 半天的功夫,李茂这边的概念草图还没弄出来呢。 赵工那群人,已经把这对机械臂给吃透了。 一个个围绕着重新装起来的机械臂,开始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只能说,高手就是高手。 有些事一旦点透,那这手艺真不是说着玩的。 上到高精尖,下到三轮自行车,人都能上手动几下。 就算弄不懂什么数据,原理。 可手上的功夫那是实打实的。 创新有些难,但是模仿起来,在原版的基础上推陈出新,那还是很容易的。      这群老工人一闹腾。 厂里的几个领导立马就坐不住了。 赵工可不是普通的工人。 他不光是手底下有本事,自己的儿子也都在部委里工作! 杨厂长,李副厂长,外加负责保卫的聂副厂长几人到场一看。 都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说呢,反正李茂是有些不理解,只是液压类的变种,怎么就这么惊讶。 李怀德看向手里拿着笔,尺,在工桌旁站起的李茂,当即就是忍不住的一笑: “我就说,只要三轮车间这边有动静,一准是李茂你小子给搞出来的。 说说吧,这会又弄出来什么新鲜玩意了?” 没有在意杨卫华的表情。 李怀德快速走到李茂身边,重重的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这举动,就是在给其他人解释,李茂这小子是他手底下的,没事不要瞎惦记。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在图书馆,看到关于挖机的介绍,突发奇想弄了个小玩意。 我觉得很一般。 不知道赵工他们怎么就这么看重。 还让我画设计图。 我这这是真没什么头绪。 要不您帮忙说几句话,让我休息休息? 我就一高中毕业,玩心是大了点不假,真不至于这么折腾我1 李茂无奈的说着。工桌上,还放着一堆画的似是而非的设计图。 这个时候,还是要小心一些,越是表现的这东西是偶然弄出来的,事后对李茂本身的影响越校 他只是一个高中生,短时间肯定不能表现超出高中生,以及图书馆内书本上知识的才能。 听到李茂的诉苦。 李怀德却是不以为然: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有时候就是这么一点奇思妙想,就能产生极大的作用嘛! 赵工他们可都是高级工人。 你看不出来,不代表他们看不出里面的前景嘛。 而且李茂你也别妄自菲薄,你已经给厂里做出了很多贡献了! 就算一两次的失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茂这边这么说着。 赵工却是在一旁不停的解释着他们的设想。 等到听完赵工的设想。 不说其他人,就连李茂都不得不佩服! 这才哪一年?你们就想玩蒸汽朋克? 哦不对,不是蒸汽朋克,是要玩柴油机朋克? 李茂这边还什么都没说呢。赵工已经设想人形扛大炮去了。 扛不了大炮,扛个放大狙击炮也在他们的设想内。 “李茂同志,这东西,能成?” 李怀德那边还没有什么表示,主管保卫的聂副厂长已经快步来到李茂身边。 “哈这东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氨 李茂苦笑着,天知道,就是一个液压机械臂,怎么就弄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这玩意,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埃 按照正常思维来说,一旦被拒绝,领导都会失望才对。 反观聂副厂长,不仅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还激动的满面红光: “对,对,对! 东西都没弄出来,咱们怎么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成! 坦克原型还是一个水箱呢,咱们才弄了一个配件,怎么可能知道有什么效果! 杨厂长,李副厂长,不论这东西结果如何,我建议,马上进行保密! 我这就去跟上级汇报。 抽调精兵强将,说什么也得把这东西给弄出来!不管成不成,总是一次尝试的机会! 总是一种可能1 聂副厂长这么说。 无论是杨卫华,还是李怀德都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不多时,一队队保卫科成员被拉到三轮车间外。 三轮车车间被清空。只留下李茂,以及赵工等人。 怎么说呢。 他们太渴望复兴了。 哪怕只是一个微弱的可能,那都不愿意放弃。 “我说李茂,你小子愣着干嘛?大惊小怪的,赶紧干活啊1 赵工推了推好似被震惊到的李茂,嘴上轻飘飘的说着。 “不是,赵工!这还叫大惊小怪! 掷弹筒都拉出来了,这是要打谁啊!就这么一点小玩意,到底是谁大惊小怪啊! 还有这设计图,我也不知道要画成什么样啊1 李茂看着桌面上,已经被废弃了不少的画稿。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下画。 “不知道画成什么样?那就胡乱画! 反正咱们轧钢厂不缺材料,多弄出来一些,总能有头绪的。 搞生产嘛,不就这样。 难的不是从一到一百。难的是从零到一,从无到有。 我看你这也画了不少废稿了,我看看哪个顺眼,先弄出来一个看看。” 说完这话,赵工从一堆废纸中,挑出了一个概念图。 只有一些大致的数据,一个好似星际机枪兵的外形,以及一个机械骨骼的简图。 同那一双液压臂一样,都是用液压的零件,替换了其中的一些零件。 “行,我看这个挺顺眼的,先把这个给弄出来看看1 赵工看着这张图,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招呼了一声让人去准备材料,这边就跟几个老兄弟琢磨起来。 毕竟是草图,还只是一个概念。 很多数据都不详细,只能按照机械臂的构造,一点一点的推演。 看到在那边盘算,争论,画图纸的赵工等人。 不知道怎么的,李茂就想到了一个笑话。 鹰酱负责吹牛,兔子负责实现。 发生在李茂面前的,可不就是这画面的真实写照? 李茂负责想,剩下的交给赵工他们。 不管合理不合理,先试试再说。 设计的再多,不试试,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随着越来越多的材料运输进来。 车间内的争论也越发的激烈。 几人在那里一边争论,一边上手。 面红耳赤的,唾沫横飞,就差动手打起来。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李茂心中不觉有些庆幸。 还好这一次只是弄了一个机械液压臂。 这要是弄了一个航模出来,他怕是小命都得扔在这。 看着争论之中,已经在图纸上出来一些外形的细节,李茂不得不感叹。 果然,设计是设计,实干是实干。 会设计不一定会实干。 但是会实干,就算不懂细节原理,也能一点点微调出来个大概。当然,只限李茂面前的情况。 没有扩及行业,更没有扩及工种。 (本章完) 第163章 (三千字)一场梦 第163章 (三千字)一场梦 【本章节纯幻想,非硬核考究派,轻喷。不喜可留言,我会修改后续细纲。】 十五天! 整整十五天! 李茂确实是想过赵工他们有多渴望。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紧迫! 十五天时间,李茂吃住都在车间里。 就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有时候夜里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就被赵工给喊了起来。 说是哪里需要修改,或者设计图不够好看,外形不符合审美。 甚至就连名字不合适,都有可能被夜里喊起来吵一架。 因为是轧钢厂自负盈亏的项目,厂里只是往上面报备,并没有要求提供援助。 外加工作量不大,更多的是创意性的问题。 车间内的工人也没有增加。 十五天过去,摆在李茂面前的,是一个四只脚,好似半人马,中间架着一台柴油机的液压机甲。 还有一个没有装载动力,但是已经有着机枪兵内部结构,尾部多出一根活动的支撑尾,双手焊着一个好似炮筒一样的玩意。 用赵工他们的话来说,这是个试验机。 试验机就该有试验机的样子,上什么狙击枪! 直接上炮筒! 有液压装置支撑着,不会多大的后坐力。 当然,喊话是这样喊,直到最后,也就焊上了一个炮筒。 赵工几人是欣喜的绕着转圈。 李茂却是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个东西能有什么先驱意义。 机枪兵? 动力问题解决不了,那么重的东西,谁能扛着走? 更别说赵工几人还想往上面焊接炮筒。 单是一个弹药问题,就解决不了。 更别说旁边的半人马,动力是解决了,可是四个蹄子的适应性问题还是搞不定。 用的是联动轴传递。 可以说,他能跑的地方,坦克一样能跑。 而且复杂的结构,让它根本就没有承受损伤的能力。 漂亮是漂亮了,充满了废土科幻风。 可问题的关键,他不实用埃 要是能解决能源问题,李茂倒还能搬出来一些简易化的外挂骨骼。 可问题的关键是,能源问题解决不了,这轻简化的动作就没法完成。 看着赵工几人在那里品头论足,李茂却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被赵工给抓到了。 “李茂,你这小同志的身体素质不行啊!才这么几天,怎么就扛不住了1 赵工调笑着说着。 李茂却也是没惯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嘴。 相处了这么几个月,李茂早就摸清楚赵工他们几人的性格,那就跟老小孩一样。 “或许是专业有专攻的问题吧,你们觉得这东西厉害,可我觉得这东西跟个大玩具似的。 完全看不到发展前景埃” 李茂这般说辞,赵工等人倒是没有直接反驳。 反而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没错,现在来看,咱们这什么.哦对机甲。 现在看咱们这机甲好像有些简陋,但是咱们这才是初代机! 坦克那些东西,都更迭了多少代,才有了现在外形。可归根究底,坦克已经走到了最后的死路上。 炮筒更长?更大?装甲更厚?速度更快? 功能专精?钢铁垃圾?所有的例证都已经出现过。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早晚有一天,会受限于工业基础进入停滞。 咱们现在的工业基础薄弱,在新材料的生产研发方面,更是薄弱不堪。 要是有一天,咱们的坦克落后了别人十年,二十年,材料学跟不上,连别人的装甲都打不穿。 到了那时候,咱们总不能扛着小米加步枪,还让同志们抱着手榴弹去炸别人的履带吧! 那种折磨,经历过一次已经够了!!1 赵工这话说的语重心长。 有些道理,甚至压根不是一个工人应该懂的。 就在李茂思索的时候,赵工陡然拔高了声音: “别人有的!我们要努力追赶! 别人没有的,我们开辟赛道,争取领先! 人无我有!人有我优! 只要我们准备的足够全面,就永远不怕有人跟我们龇牙! 李茂啊,你还年轻,脑子活泛。 不像我们,上了年纪了,思维有些僵化。学了一辈子的东西,到了最后,反而就在那个圈子里跳不出去了。 伱之前弄的液压机械臂简单吧。 我们看上一两遍就弄懂了。但是就是这关键的灵感,我们找不到。 在我们的脑子里,液压机械臂,那就是挖机。从其量把前面的挖斗,换成别的工具。 让我们去思考别的可能? 或许能想,但是很难跳出思维的圈套。” 听着赵工等人的话,李茂多少有些理解。 这就是好像为什么很多科幻小说,到最后都被证实成真一样。 幻想,是梦的翅膀。 梦,是希望的方向。 “所以赵工你们的意思是?” 李茂抬起手,摩挲着自己已经硬的刮手的胡茬。 赵工笑了笑,指着已经完成的几个东西,放肆的笑着: “不就是玩么!你就全当是在弄玩具,你负责做梦!我们来给你圆梦! 我们被拖累的太久了,我们落后太久了! 无论哪个方向,无论成还是不成,我们总要试一试。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到你带来的机械臂,心中忍不住的高兴么? 你不知道!在你看来,可能只是玩具。      可在我看来,那就是未来的可能! 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探索,去尝试,去拼搏,去争取,去用尽全力,去夺取那一丝可能。” 听着这些话,李茂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道理他都懂。 只是没有想到,赵工等人竟然是这么看待之前的机械臂的。 很吃惊,却又多出了一丝理所应当。 “放大吧。 四驱虽然稳定了一些,但是肯定不如人形灵活。 之前的设计图推倒重来,先订制出各个关节,最后来处理中间嵌套发动机的问题。 毕竟我一开始幻想的时候,就想让它像人类一样直立。 就像是大号的盔甲。 需要是灵活。” 看着李茂沉思的动作。 赵工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又一个十五天过去。 在先前的两个机甲旁边,赫然立着一个五米高左右的机甲。 基础的外形已经有了,发动机也已经嵌套在背后,远远看着,就挂着一个登山包一样。 因为发动机嵌套,有一部分凸出的缘故。 还专门制作了一个厚实的脚手架,用来支撑机甲的直立。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东西,李茂摩挲着下巴,越看越觉得眼熟。 一名特意选出来,经过短期培训的保卫科同志,进入机甲。 还有不少人在旁边准备了水,防止发动机过热。 “轰~轰~” 发动机启动。 “好!好!好!动起来了!动起来了!!!1 赵工等人在一旁拍手庆贺。 刚开始,机甲驱动着还有些摇摇晃晃。 也不知道是驾驶员天赋异禀还是什么,往前走了几步,就自己找到了一个略显平衡的姿态。 要知道,这里面可全是绑死的传动。 一举一动,都需要驾驶员自我调整。 说句不好听的,李茂和赵工等人弄出来的机甲,那就相当于一个带了辅助能源的大号盔甲。 真正的核心,还是里面的驾驶员。 “duang!duang1 一步两步,每往前走一步,都引的车间内的地面一阵震动。 也没往前走多久,驾驶员就不得不退回到原地。 等到里面的驾驶员出来,身后已经烫出了一堆的水泡。 只是初代机,在隔热这一块,李茂和赵工几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只要能动,那就已经代表了无限可能。 “快,快带下去治疗!还有,赶紧电联厂办。 之后的事情我们管不了1 事实上,根本不用赵工发号施令,老早就安排了人在外面待命的几位厂长,还有部委的同志,在听到动静的瞬间,已经马不停蹄的朝着车间赶来。 换了一个同志,再度演示了一遍之后。 整个车间的保卫等级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没过多久,保卫科的人被撤了下去。 一队队荷枪实弹的专业人员进常 机甲被运走,李茂也跟着赵工等人一起,经历了一个又一个部门。 等到李茂和赵工等人再次出现在轧钢厂的时候。 已经是七天后。 李茂的级别不声不响的调整到了十七级,还多了一个某厂特聘顾问的头衔。 这还是因为李茂之后藏拙。 一直说自己只是爱幻想,碰巧弄出来了新玩意,说什么都不愿待在里面的缘故。 要不然,这待遇肯定不会这么低。 至于赵工几人,也跟李茂的理由差不多。 反正都说自己不是专业的,在把手里的东西全都交出去,外加签署了一堆东西之后。 拿了一些奖励,就这么又回到了轧钢厂。 “呼吸~” 轧钢厂大门口,李茂放肆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怎么样,这一下算是长了见识吧?” 赵工站在李茂身后,平静的看着李茂舒展胸襟。 “长见识?被赵工你坑了还差不多。我就一高中毕业生,是喜欢幻想了点不假。 但是让我去那里面? 那不是折腾人么? 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我上台演讲的时候,一说高中毕业。豁,那家伙,一群小年轻嘴角斗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就是苏修什么的么。一个个都了不起的很。 看不起我这个喜欢做梦的高中毕业生。” (本章完) 第164章 (三千字)李茂的朋友 第164章 (三千字)李茂的朋友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几个不也被人看不起了么。 同辈的人还好。 那群小年轻,是真的没礼貌。 什么这原理,那动力,什么风阻,平衡,支点,数据。我们什么都没有,不还是把东西弄出来了么? 非得着我们几个问个不停。 非得看到我们回答不上来他们才高兴。 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我就问了句能不能上炮筒,就被人翻了不知道多少个白眼。” 赵工也是跟着开口打趣着。 “所以说,之前赵工你那么大惊小怪的干嘛。 要是当时你没有那么大惊小怪,说不准我还能清闲好久。” 李茂玩笑着说着。 赵工也是一副不以为意: “嗨,看伱这话说的,别看我心里不爽,看不惯那群小崽子看不起我。 但是咱们没有那么多理论,充其量也就只能弄到那个份上。 再往后,你的草图就是弄的再漂亮,咱们也车不出来。还不如早早的交出去,让他们去头疼。 挂个顾问和开创者的名头。 等他们弄出来可实用的真家伙,咱们说不准还能借着这个名头,去看一看老人家。 真的是,在京都住了那么些年。 每次国庆都得拿着望远镜去看老人家,什么时候能真真正正的见一面。 那才是不枉此生。” 赵工嘴上唏嘘着,上扬的嘴角,却是一副偷到鸡的狐狸一般。 只能说,人心复杂。 “算了,左右也没有亏。我年纪还小,现在当不了领导。 等过一年多结婚了,大小这厂里也有我一亩三分地。 到时候我花钱买材料,自己关门玩。说什么也不漏到外面了。” 一听李茂这话,赵工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嘿!我说李茂,你小子可不能这么欺负人! 什么叫关起门来自己玩!咱们可是一路人!你没看到当时在争取待遇的时候,我帮你据理力争的模样么! 你就算不记情分,多少也得带着我玩啊! 我这一把年纪,就这点爱好了,你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啊1 “行了,行了,以后再说吧。” 李茂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松垮的说着: “后面还有一堆流程要走呢,早点拿完东西,早点回家。 我都一个多月没见我妹了。 怪想的慌。” 等到李茂回到家,已经是晚上的事了。 甚至于回家的路,还是秦怀安骑着小三轮把李茂拖回去的。 只能说,职位不够。 李茂这酒可真的少喝不了。 “唔,我家的天花板。 嗯?不是做梦!我回来了1 李茂先是一阵迷惘,看到不是车间的屋顶,也不是招待所的房间之后。 一下子就机灵了起来。 摇晃着头,之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慢慢涌了上来。 李茂虽然会醉,但是可不会断片。 “晓梅!晓梅!让哥看看,我家的妹妹这一个月变样了没1 李茂高声喊着。 下一秒,就看着李晓梅红着眼睛,冲进李茂的房间,一下子就扑在李茂的怀里。 “哥1 多日不见,外加是唯一的亲人。 一个普通的拥抱,并不算是什么过界的事情。 “哎,哥在呢。 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信赵工的胡话,说什么也不弄什么大玩具了! 咱们就在家,好不好1 李茂口中这般说着。 随后就看到何雨水也在后面走了进来。 脆声声的喊了一句哥。 直到这个时候,李茂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干妹妹。 “哎。” 口中应了一声之后,李茂这才抬手拍了拍已经把自己领口哭湿的李晓梅: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 赶紧去看看我昨天拿回来的票,有没有什么有期限的。 要是有,咱们赶紧把东西给买回来。 这一次待在厂里这么久,肯定是有一些好东西的1 李茂嘴里这般说着,实际上却是在试图转移李晓梅的注意力。 换做往常,自家妹妹早就一溜烟的去探查自己的小金库了。 这一次或许是离开的太久了,李晓梅就是不愿意让开。 直到眼泪全都抹干之后,李晓梅这才破涕为笑: “回来了就好。这段时间我跟雨水可是学了好几道菜! 等中午的时候,让哥好好开个眼界1 “不是?晓梅你不上课了啊1 李茂诧异的问。 “不上了!今天请假,谁来说都没用1 李晓梅果断的说。 “那行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考虑到李晓梅的情绪,李茂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一上午的时间,李茂出门洗了个澡,修剪了一下头发,刮了一下胡子,又额外享受了一番掏耳。 这才舒舒服服的回到了四合院。      刚在屋里坐了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自行车的声音。 就看着杜卫国火急火燎的冲到了后院。 看着李茂平安无事,杜卫国的心一下就平复了下来: “你小子,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也不知道你们轧钢厂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怎么还把你这个放映员给弄进去了。 我找了好些人打听,都没打听出来。 最后回家还被我爷爷给训了一顿。 真的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还真没怎么被我爷爷训。 这一下,可算是把童年遗憾补全了。” 杜卫国嘴里这般说着。 李茂却是能听出其中的凶险。 按照之前的情况,厂里已经上报,进行保密。 杜卫国这般打听,折进去的人情不说,最后被训斥的时候,肯定没有多少好话。 “豁,你小子还真够义气。 行了,别的不说,今儿中午在我这吃饭,咱们好好的喝上一顿1 李茂爽朗的笑着,感觉没有白交这么一个朋友。 然而李茂却没有想到,杜卫国却压根不按套路出牌: “喝酒?喝酒什么时候喝都行! 当务之急,是你这有多少金玉丸,赶紧拿出来1 杜卫国着急的说着。 李茂却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些其他的韵味。 “这么着急?” “那可不,为了打探你的消息,我可是搭进去不少人情。 最后为了不被我爷爷吊起来抽,我可是搬出了金玉丸的名头,才让我爹护了我一手! 这不,我这边一接到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 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这是救命啊1 杜卫国着急的说着。 李茂听着却是一头冷汗: “不是,你怎么能说出来!这可是我老李家祖传的秘方! 这要是被收走了,我以后拿什么买院子1 看着李茂这幅震惊的模样,杜卫国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什么东西忘了说。 一拍脑门,抹了一把汗甩在地上: “看我这脑子!放心吧,该多少还是多少! 知道实情的,就我,我爸,还有我爷爷。 有我爷爷出面,区区姓乐的,哪能蹦跶的起来。 往后你只管用,出了问题直接找我,我去找我爷爷给你摆平1 “真的?” 李茂怀疑的看向杜卫国。 按照李茂的理解,杜卫国在家族中,似乎没有那么大的重要性才对。 “当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1 杜卫国瞪大了眼睛。 前一秒还似模似样的,后一秒就给破了功: “当然,还有一点点小问题,花钱买可以。但是那什么.数量上就别限制了。 我爸说,不少老同志都奋斗了一辈子,还有不少人等着要孩子呢。” 李茂审视的看了杜卫国两眼。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话不是杜汉新能说出来的。 更像是杜卫国在这里胡说八道。 没有多说,李茂起身,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木盒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这东西放的时间长了点,还没有来得及蜡封,药效怕是差了些。 你拿回去给你爸用,一共十颗,就算是六颗的价格好了。” “就这十颗?” 杜卫国失望的看了一眼。 “不然你以为,我才刚回来,休息还没有休息过来呢,怎么可能上来就弄这玩意。 就这十颗,爱要不要。 对了,这十颗只能给你爸用,可不能拿出去砸了我的牌子1 李茂郑重的说着。 杜卫国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行吧,这事交给我。这一下,我非得把我爸的小金库给榨干! 看到你没事就行了,今儿我就先走了,回头放假的时候我再来找你1 杜卫国来也冲冲,去也冲冲。 火急火燎的离开,那架势,就好像身后有人拎着皮带抽他一样。 不过想想杜卫国之后的定价,李茂觉得杜卫国这一顿抽,估摸着还是跑不掉。 “哎,还是自己的家好埃” 李茂长出了一口气。 却没有想到,李晓梅从屋外走了进来: “卫国哥走了?” “啊,走了。”李茂有些疑惑,弄不清楚自家妹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走了就走了吧。哥你别忘了。 回头放假的时候,咱们还得去雪茹姐家一趟。 之前的事不算,这一次为了你的事,雪茹姐可也没少欠人情。” 李晓梅平静的说着。 李茂却是感觉头都要大了起来。 这里面怎么还有陈雪茹的事情啊! 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晓梅,李茂好奇的询问: “我说晓梅,你之前不是跟陈雪茹还有些不对付么?怎么现在? 难道你收她好处了?” (本章完) 第165章 (四千字)许大茂对上贾东旭 第165章 (四千字)许大茂对上贾东旭 听到李茂这话,李晓梅很是平静: “哪有这么多弯弯道道的。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好处的。 只要她对我哥好,我干嘛要针对她? 就算我更偏向还没有见过面的媛媛姐。 那也不代表我就看不惯雪茹姐。在哥你做出来决断之前,她们都有可能是我嫂子。 你说我一个当妹妹的,能跟未来可能成为嫂子的人过不去么。” 这话倒是实话。 至少李茂听着,心里生不出其他的想法。 转眼间,就到了午饭时间。 李晓梅请了假,可何雨水可没有请假。 家中只有兄妹两人,午饭自然也就只有李晓梅做。 午后,李茂骑着小三轮,买了一堆东西回家。 李茂这一个多月不在家。 巴雅尔娜那边的交易,都是李晓梅去做的。 一个人弄来那些东西,也真是为难自家妹妹了。 晚上。 李茂家还没有开始吃饭,就看着于海棠一蹦一跳的带着于莉走了进来。 “李茂哥哥!欢迎回家1 于海棠甜甜的笑着。 于莉也是跟着应和了一声。 平静的看了这一对姐妹一眼,李茂有些搞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 于海棠还好说,那是李晓梅的闺蜜,还好玩。 于莉又是什么情况? “豁,我这才刚回家,你们就上门了。 我说海棠,我这年龄也不够,伱该不会真想撮合我跟你姐吧?” 李茂平静的说道。 于莉的眼中顿时一黯。 再看于海棠,却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跟我姐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的想来找晓梅和雨水,顺带着跟李茂哥哥打好关系。 我以前给老师争取名声的功劳,全都砸在我姐身上了。 等过两年毕业分配的时候,要是遇上事,还得李茂哥哥帮忙呢。” 于海棠这话倒是说的敞亮。 “帮忙?用掉的只是初中老师的人情,高中老师的人情不是还在呢么? 再说了,说不准到那个时候,你爸又往上提了提,能对你的事情插上手了呢?” 李茂不以为的说着,并没有因为于海棠说话敞亮,就冒然答应一些事情。 说到这一茬,于海棠的脸上顿时一苦。 就连何雨水,还有李晓梅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怎么?我说错什么话了?” 李茂有些不解。 “哥,我们高中的老师,跟初中的老师是一家.” 李晓梅小声的说着。 这件事,李茂还是头一次知道。 “这话的意思是?海棠这才刚高一,就已经欠了两年的先进?” 说这话的时候,李茂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可不是嘛!为了我这个姐姐,我可是搭上了不少” 于海棠说着,声调不算埋怨,只是有些故意讨可怜。 “所以!李茂哥哥,小海棠的未来,就全靠哥哥你了~1 于海棠可怜巴巴的眨巴着眼睛。 李茂却是口中轻笑,完全不吃这一套: “靠我?靠我没用。 你的付出是在你姐身上。就算你爸他不帮你,过两年你姐也能帮你了。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你姐欠了你的情,自然是要还的。” 见着李茂油盐不进,于海棠也不觉得尴尬。 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把手里拎着的水果放在桌面上。 正是水果旺季。 京都这段时日,也不缺水果。 “姐你听到了没,到时候你可得帮我!不能因为想着结婚,就不管我1 于海棠偏过头说着。 于莉也是忙着点头应下。 虽然心中失落,可还是忍不住的看向李茂。 此时此刻,在于莉的心中,李茂的身上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 于莉去厨房帮雨水和晓梅做饭。 什么都不会的于海棠,晃悠着凑到了李茂身边。 “我说李茂哥哥,闲着也是闲着,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喜欢哪一号类型的呗? 我们学校的同学那么多,说不准就有你喜欢的嘞。” “怎么?想给我保媒?” 李茂挑了挑眉角,慢条斯理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于海棠眉开眼笑,目光深处,却是潜藏着更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当然了!我姐不争气,那我肯定得想办法,给李茂哥哥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嘛。 要不然以后感情淡了,我还怎么光明正大的到李茂哥哥家里蹭饭。” 直球。 又是直球。 也不知道于海棠受到了什么刺激,今天说话一句句的全是直球。 放下手中的茶缸,李茂笑了笑: “想给我保媒埃你这身子骨还是差了些。” 于海棠不解,趴在桌子上,眨巴着长长的睫毛: “不懂,保媒而已,怎么跟身子骨有关?” 左右也是无事,李茂干脆逗一逗这个总是好奇的姑娘。 嘴角微微上挑,神秘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跟身子骨没关系?这么说吧,上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的姐姐看上我了。 因为一些原因,暂时离开京都。 她的腿法比较厉害,贸然给我保媒,有可能被她给踹断腿的哦。” 于海棠打了个冷战,俏咪咪的跟李茂拉开了一些距离。 可没过几分钟,于海棠又好奇的贴了过来。 “李茂哥哥,你就不好奇我姐找了一个什么工作么?” “别人家的事,我一点都不好奇。” 李茂果断的摇了摇头,打断了于海棠的节奏。 却不想于海棠就跟没事的人一样,自顾自的朝下说: “我跟你说,我姐这工作可是老难找了!我们花了不少钱,才给我姐在图书馆找到了一个管理员的工作。 就这,还是赶巧了。 有个姓冉的管理员因为一些事情调职,这才让我姐捡了一个机会。 就这还花了三百多块呢。” “哦,图书管理员,那还不错。” 李茂喝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话。 时间流逝。 不多时,饭菜上桌。 因为傻柱经常不在家,何雨水的口粮就拿到了李茂家,跟李晓梅的口粮放到了一起。 这样还能防止被某些人给拿走。 或许是一开始就打算在李茂这蹭饭。 于海棠跟于莉在来的时候,除了水果之外,还带了一斤二合面。 几人吃饱。 三人去刷碗。 又把于海棠这个什么都不会干的人给留在了屋里。 正当于海棠准备说些什么,继续跟李茂套近乎的时候。      傻柱又拎着酒瓶,拎着两个盒饭找上门来。 见着于海棠在屋里,傻柱先是一愣,随后一咬牙,还是走了进来。 “海棠啊,给哥一个面子,去中院陪你姐她们说说话。” 傻柱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朝着于海棠这般说着。 “不是? 我说柱子你这是唱哪一出? 我们家都吃完饭了,你这怎么又拎着东西过来了?” 李茂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傻柱手里的酒,今天却是一点都不准备喝。 “哪一出?当然是心中不爽的一出埃 还真让李茂你给说着了。 老方那个狗东西,还真的去外面找厨子去了! 今儿还从机修厂挖了一个叫南易的过来。 他姥姥的,老方这狗东西,今儿直接就不上老子上小灶了1 傻柱抱怨的说着,手里的酒瓶却是已经拧开,就这么对着瓶子喝了起来。 见着李茂不说话,傻柱干脆自说自话: “李茂你说,我该不会也落到许大茂那个境地吧?” 说这话的时候,傻柱多少有些忐忑。 “怎么?到我这问计来了? 没点好处,空口白话的,我可什么都不说的哦。” 李茂头都不带抬的,拿去桌上的茶缸,到一边给自己杯中加了些热水。 甭管什么天,李茂还是喜欢喝热茶。 傻柱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这么计较埃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拎了两个盒饭呢么?” “天气热,放不祝 而且你就不问问,我到底有什么要求?” 李茂慢悠悠的说着。 “行吧,那我问问,您有什么要求埃” 傻柱叹着气,口中耍着宝。 “要求不高,教雨水一道菜。我家妹妹这手艺还是上不了台面。 还是你妹妹做的香。” 李茂滋溜了一口茶水,淡然的说着。 “就这事?” 傻柱有些呆愣。 “昂,就这事。” 李茂依旧是之前那副淡然的语气。 “成,不就是一道菜么。小事,我答应了。现在咱们能说说,李茂你对这事的看法了吧?” 傻柱可怜巴巴的说着。 “看法?能有什么看法?你何雨柱可是一食堂的地头蛇,还能怕了他方主任?” 李茂打趣着。 傻柱却是真的着急了起来: “哎呦,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我以前可是给姓方的甩了不少面子,这要是真被他找到机会收拾我。 那我哪还能有出头之日1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李茂没好气的摆了摆头: “我说柱子,你来我这之前,就没有去找人打听一下那个南易的情况?” “情况?打听了啊! 不就是机修厂的厨子么,以前家里有些家底,跟着不少厨子学过手艺。怎么?这有什么稀罕的么?” 傻柱挠了挠头,弄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所以,成分呢?” 李茂幽幽道。 “对哈!成分!老子成分比他好!有些领导对这些有忌讳,就不爱吃他们那些成分的人做的饭1 傻柱一拍大腿,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喜笑颜开了半天,这才忍住想要拍李茂肩膀的手: “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老方啊老方!差点被你给骗过去了! 今儿来的是机修厂的领导,他们不在乎。 可有的是领导在意啊1 见着傻柱又有昂头的意思,李茂多少还是开口敲打了几句: “我说柱子,你多少还是注意一点。 不行的话,你就服个软。男子汉大丈夫,服个软没什么。 不然真要等到有一天,你们主任从外面找到了一个愿意到厂里干,还不在意等级的厨子。 你这可就不好混了啊? 别的不说,要是混到被许大茂嘲笑,你这脸上还能挂的住?” 听着这话,傻柱的表情那叫一个阴晴不定。 “许大茂?那肯定不.” 傻柱这边话都还没说完。 就听到中院传来一阵嚷嚷。 随后就看到已经没有什么后遗症的贾东旭,拎着一条棍子,撵着一个大黑耗子钻到了后院。 “许大茂!敢调戏我媳妇!你看老子不抽死你! 许大茂,你给老子站住! 今儿老子不把你的腿打的跟之前的我一样,老子就不行贾!!1 贾东旭怒吼着。 手里的棍子击打在空气中,不停的发出破空的嗖,嗖声。 被撵在前面的许大茂,却是扯着嗓子不依不饶: “贾东旭,你个臭乌龟! 你哪个眼看到我调戏秦淮茹了!老子就问了她一句想不想吃烤鸭! 这就算调戏了? 要是这么说,你们家时不时的就能看到傻柱的饭盒。 那是你媳妇给傻柱调戏了?1 许大茂这话不可谓不难听。 几乎是瞬间,傻柱就已经怒火中烧。 嗷的一下就窜出了门: “许大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往你柱子爷爷身上泼脏水! 今儿我就让你看看马王让你看看爷爷的厉害!!1 见着傻柱从李茂这边的屋里钻出来。 许大茂当场一愣,拼着被身后的贾东旭打上一棍,脚下一滑,猛然转身朝着贾东旭撞去。 一个不查,贾东旭的棍子落在了空出。 就连贾东旭自己,都被许大茂这一撞,一个拧巴,撞在了许大茂家门口立柱的愣子上。 “哎呦。” 一声惨叫一出,贾东旭头上的冷汗当场就外溢出来。 一手捂着腰眼,贾东旭只感觉自己的半个腰子都有些麻木了起来。 再看许大茂,来不及开自家的门锁,一个转身就奔着刘海中家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 “后院大爷哎!后院大爷哎!他中院的人要欺负咱们后院的人了! 您可赶紧出来看看啊! 我拎回来的鸭架,可都让老贾家的给拿走了嘿! 就这他们还要打我一顿1 许大茂这话不喊还好。 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都从屋里钻了出来。 许大茂是什么人?那是无利不起早的代表! 能让许大茂放出去一个鸭架? 这里面绝对是有些问题!没有说秦淮茹,而是喊老贾家?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本章完) 第166章 (三千字)许大茂订婚了 第166章 (三千字)许大茂订婚了 “呸嘶.许大茂你个狗东西!谁拿你的鸭架了” 贾东旭歪斜着靠在地上,口中满满的都是讥讽。 “谁拿了?谁拿的谁知道!反正棒梗在我这拿了东西,你们老贾家不能当不知道吧1 许大茂在院里嚷嚷着。 声音那叫一个大。 又一听是棒梗,院里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这棒梗怎么这么不懂事埃前些天才拿了人秦怀安的票。闯出那么大的乱子,怎么还不好好教育?” “可不是么,我看啊,这棒梗早晚得长歪1 “就是,就是,回头得跟咱们家的孩子好好说说,可千万不能被棒梗给带坏了。” “学好打断腿,学坏一出溜,是得看的紧一点1 纷纷扰扰之中,贾东旭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也就在这时,秦淮茹慌里慌张的从中院赶了过来。 一手拽着满脸不服气的棒梗,一手拿着一个被打开的油纸包。 “大茂,棒梗还小,根本不懂事,他就是随口一说,伱怎么就把这鸭架给他了啊!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真的不是贪小便宜的人。 你快把这东西拿走。” 秦淮茹来不及顾上贾东旭,慌忙的跑到许大茂身边。 因为跑动而喘息。 来回的晃动,让许大茂的眼睛都忍不住的眯了起来。 贪婪归贪婪,观看归观看。 许大茂抬手一摆,直接就把秦淮茹的手给甩到了一边。 “我拿走?东西是棒梗要的。 东西我给了,油纸包你们打开了,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我这鸭架里面干嘛? 我还真就跟你说了,这鸭架你拿走。 也别说我欺负你们。 别的我也不要,你们明天还我一份新鲜的就行。要便宜坊的。 怎么样?这事咱们不算过分吧?” “不是.大茂兄弟,我们家棒梗,真的没有动你这里面的东西。 这就是我刚才跑的时候有些着急,这才把绳子给晃散了。 不信你瞅瞅,这里面的鸭架指定一块都没少1 秦淮茹着急的说着。 无论是全聚德还是便宜坊,不管是闷炉还是吊炉,那一只烤鸭吃下来,至少都得好几块钱。 要是真的掏了这钱,回头秦淮茹非得被打一顿。 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由得对贾东旭埋怨起来。 要不是贾东旭不争气,还喜欢在外面玩,也不至于把老贾家祸害成现在这样。 现在家底曝光了,老贾家反倒成了院里明晃晃的富户。 打着家里人多,只有贾东旭一个人工作的幌子,已经很难占到便宜。 “啪~” 许大茂抬手,再度打开秦淮茹的手。 “不用看,这里面的东西一准少了!还晃开了,人便宜坊的师傅是吃干饭的? 弄了这么些年的手艺,能是走几步就能晃开的?” 许大茂却是接都不带接的。 一把打开秦淮茹的手,看着对方身体一晃,身前的美景一阵波澜。 心中的火忍不住的燃烧起来。 看着秦淮茹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开。 因为于莉和于海棠还在,而稍微有些清醒的傻柱,立马就上了头。 不管不顾伸手一拽,把秦淮茹挡在了自己身后。 全然不顾院里街坊奇怪的目光。 “烤鸭?鸭架?我说许大茂,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趁的上烤鸭么? 要我说,你这该不会是从哪个街边小店吃了点东西,随便打包回来的骨头架子吧?” 傻柱毫不留情的讥讽。 许大茂今儿却是一点都不上头。 不仅不上头,反而还得意的笑了笑: “嗬!傻柱!老子就知道你丫非得跳出来! 不过爷爷今儿高兴,懒得跟你计较。只要他们老贾家愿意赔我这鸭架,咱们这事就算是过去了1 “好事?瞅瞅你许大茂这张拉长的脸! 你能有什么好事?” 傻柱不屑的说着,开口闭口就是不说鸭架的事。 “我能有什么好事?我说傻柱你给我听好了! 我许大茂!要订婚了!等我年龄一到,立马就要结婚1 许大茂高声嚷嚷着。 在挤兑傻柱的兴奋之中,还夹杂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屈辱。 许大茂这话一出,傻柱当场就有些愣神。 看着呆愣着的傻柱,许大茂也没有放过穷追猛打机会: “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许大茂要订婚了!你傻柱都这个年纪了,知道女人是什么味么! 整天围着别人的媳妇转悠,你能吃上个屁么! 除了大半夜的看窗帘,还能干嘛?” 许大茂这般嚣张的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贾东旭。 说一千到一万,别看许大茂刚才的话,针对是傻柱。      可傻柱在被骂的时候。 贾东旭可才是被波及最厉害的那个。 “狗东西!老子夯死你!还有你傻柱,等老子收拾完许大茂,你看我不砸你家的玻璃1 贾东旭眼睛一红,强忍着腰间的疼痛,拄着手里的棍子起身,癫狂着就要跟许大茂决斗。 嗯,许大茂空手。 他拿着棍子。 贾东旭一向没有跟许大茂正面交锋过。 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许大茂依旧是那个被傻柱打来打去的弱鸡。 被当着于莉的面,撕破了颜面的傻柱,却是涨红着脸,一言不发的退到了一边。 就在院里的街坊以为会是一场龙争虎斗的时候。 就看着许大茂硬抗了一棍子,脚下一撞,又把贾东旭给撞的趴在地上: “呸,软脚虾! 真当老子一天天几十斤的设备白扛的啊! 夜里没用,现在一样没用!还是那句话,姓贾的,别说我欺负人! 赔我一份鸭架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你要再闹腾,信不信我还抽你1 贾东旭挣扎着想要起身。心怀不甘的要跟许大茂拼个你死我活。 也不难怪,就刚才许大茂说的那些话,贾东旭要是不表态,那以后才真的被人给看不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 刘海中才晃着身子,出面协调。 刘光天,刘光福不在。 刘光齐跟她媳妇还不出面。 一下子就显得刘海中有些势单力保 “许大茂,说够了就停下,都是街里街坊的,没有必要说的那么难听1 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皱着眉头说着。 “嗨,这才哪到哪啊,刚才您是没见,我就跟秦淮茹商量了一下怎么赔偿的问题,他贾东旭就撵着我跑了一路。 再说了,别看贾东旭摔的不轻,我这挨的也够重的。 您要是不信,我这脱了衣服给大伙看看,一准是先有的木棍印子,才有我后面的反手。” 许大茂没有敞开衣服,只是指着自己身上挨的疼的地方说。 “那也是你活该!商量赔偿你不找贾东旭,找秦姐干嘛? 整个院谁不知道,老贾家就秦姐没钱1 傻柱在一旁不满的说着。 碗都没有刷完,就凑到后院看热闹的于海棠和于莉,更是快步跟傻柱拉开了距离。 特比是于莉,看向傻柱的目光,都带上了厌恶。 何雨水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别提有多哀怨。 自家这个傻哥,怎么就这么没用啊! 见着傻柱又开口,许大茂脸上肉眼可见的高兴: “嘿,我说傻柱,我跟老贾家要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他秦淮茹是老贾家的人。 你傻柱难不成也是老贾家的人? 我就奇了怪了,傻柱你什么时候成了贾东旭的便宜爹啊1 “许大茂1 “许大茂,老子弄死你丫的1 贾东旭通红了眼,傻柱也是一副怒火上头的模样。 就连有心帮许大茂说几句话的刘海中,脚下都悄悄的移开了两步: “许大茂,都是一个院里的人,说话积点口德1 却不想许大茂今儿就突出了一勇。 之前还求着刘海中庇护呢,这会就不管不顾了起来: “豁,我这可是实话实说,难不成咱们院,现在连实话都不能说了么?” 许大茂故作疑问,对于傻柱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避让。 不光没有避让,甚至还有主动往上撞的意思。 看到如此反常的许大茂,傻柱心中多少有些犹豫。 见着傻柱犹豫,身上先挨了一下,又把贾东旭给放到的许大茂,干脆又开口扯了一句: “傻柱! 何雨柱!被人赶下小灶的滋味,好么1 一说这个,傻柱直接就红眼了起来。 抬起的手再也忍不住,一个虚晃,抬脚踢在了许大茂的腰上。 一边挥拳,傻柱一边嘴里吼着: “我就知道有人在我背后给我下绊子! 合着是你许大茂!你个狗东西!老子锤死你1 再看许大茂,却只是凄惨的叫着,抬手遮挡的同时,嘴角甚至还微微的翘起。 “哎呦,哎呦,傻柱打人了! 我要上报!我要上报保卫科!傻柱联合老贾家欺负人了啊!我受伤了!我受伤了! 傻柱,你就等着蹲篱笆吧1 一听这话,傻柱当场就是一愣。 心中有些畏惧,嘴上却是死咬着不松口: “还蹲篱笆?要蹲也是你先蹲!都是你许大茂,是你先对老子的工作动手的!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道理,你许大茂不懂么! 别说打你,就是打的再狠一点,就算说破大天!你也没道理1 (本章完) 第167章 (三千字)意外的南易 第167章 (三千字)意外的南易 傻柱在院中这般嘶吼着。 却不想被压在下面的许大茂,只是哀嚎,嘴角的笑容却是怎么都遮掩不祝 一旁的刘海中,还有随后赶到的阎埠贵,一看事情要闹大,都忍不住的上前劝说。 就连被当成背景板的贾东旭,心中都有了些退缩的意思。 此时此刻,院里大部分人都到了这里。 都闹腾到了这个地步,易中海没有出现就算了。 贾张氏这个把自己儿子和孙子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竟然也没有出面。 “李茂哥” 何雨水看着眼前的一幕,焦急的拽了拽李茂的衣服。 李茂却是皱起了眉头,心中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坏了,这是一个局!柱子上套了! 雨水,你去把这钱甩给许大茂,赶快把你哥跟许大茂分开。” 李茂来不及多说,只能先把兜里的几块钱拿出来,塞到何雨水的手中。 吩咐了几句,就让何雨水赶忙行动。 至于他自己,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哥。” 李晓梅有些担忧。 “没事,只要我不出面,他们无论想干嘛,脏水都泼不到我身上。” 李茂小声的回答着。 却不想这么小的声音,依旧被于海棠给听了个清楚。 看着忽然转过头的于海棠,李茂的声音,又主动压低了不少。 此时,何雨水已经跑到傻柱身边。 把钱往许大茂身上一扔,拽着傻柱就往一边退: “不就是想讹钱么!我们给你就是了。都是一个院的,伱许大茂至于在背后坏人工作么! 你挨了我哥一脚,就算破了点皮,几毛钱买点药就够了吧! 这两块钱拿去,别回头说我们老何家欺负人!1 何雨水带着哭腔说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就打乱了许大茂的节奏。 被何雨水这么一拖拽,傻柱也是反应了过来,趁机从许大茂身上起开的同时,嘴里还不忘大声嚷嚷: “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啊! 他许大茂背后鼓弄坏事,坏了我工作不说,我还不能打他两下?还赔钱! 那可是两块钱!算上鸭架都用不上这些钱1 其他人还没有感觉。 李茂却是眉头忍不住的一皱。 正好这个时候,秦怀安带着两名保卫科的同志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李茂,先是在李茂这边一阵耳语。 随后介入了眼前混乱的局面。 看着傻柱,贾东旭,棒梗,秦淮茹,以及许大茂全都被带走。 李茂看了一眼院内的闹剧,却是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屋。 “走,回屋。” 李茂平静的说着。 “李茂哥” 何雨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李茂。 “没有什么事,打个架而已,你哥是个聪明人,只要咬死许大茂背后鼓弄他工作,最后也是调节一下。赔钱钱,道个歉而已。” 李茂安慰的说着。 刚才秦怀安在李茂身边耳语,说是易中海给了路边小孩一块糖,让他去找的保卫科。 好巧不巧的,今天临时调班,这会儿巡逻的是秦怀安。 这才顺口多问了两句。 这一问,拿了糖的小孩,直接就把易中海给抖了出来。 天知道,一个隔了好几个院子的小孩,是怎么认出易中海的。 既然布局的是易中海,不管他最后的谋划是什么,傻柱和贾东旭,最后肯定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就像是李茂想的那样。 该吃吃,该喝喝。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 傻柱就在食堂的窗口里,规规矩矩的打着饭。 食堂主任站在傻柱身后,就这么冷冷的看着。 对普通工人没有颠勺。 对李茂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就这架势,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傻柱应该是被狠狠敲打了一顿。 傍晚,李茂回家。 今儿刘光天去下面放电影回来,给李茂带了些蘑菇,水果,还有一只杀好,退了毛的野鸡。 李茂这边勉励了刘光天几句,还不等多说些话,就看到秦怀安敲着敞开的门。 手里拎着的,是一坛约莫只有一斤的酒,手里油纸包着的,好像是一包炒肝。 “光天也在呢,一起吃一点?” “不了不了,我就是来孝敬我师傅的,家里已经做好饭了,我还得回家吃1 刘光天嘴里这么说着。 身子却是恭敬的对着李茂告别。 等到刘光天离开之后。 李茂这才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事。 “我说怀安啊,你这又拎着酒,又带着炒肝的,是又出什么事了?” 秦怀安憨憨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不是眼瞅着快七月了么,就想问问叔,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的。 顺便想问问,我要是结婚了,能不能给媳妇上个城市户口。” “嘿,你们这就为难我了。别说我不帮你,这事我可没本事。你要是有这想法,还不如攒点钱,给你媳妇买个工作。” 李茂这般说着,一开口就毫不客气的拒绝。      “嗨,我明白,我就是顺口一问。 来,叔,咱们吃饭1 酒饱饭足,无事发生。 就连深夜回来的傻柱,都没有到李茂家诉苦。 甚至就连何雨水,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傻柱赔了钱,道了歉。 第二天李茂照常上班。 只是在在闲着无聊的时候,拿出笔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到了中午,吃过午饭,又去厂里的房管科跑了一趟。 这边还没到下班,就被听着风的赵工给找上门来。 “我就说你小子是个闲不住的。 怎么?这一次又想弄什么东西,不往我们三轮车车间跑,改往木工那边跑?” 赵工开口打趣着。 赵工情况特殊。 虽然级别不低,可作为三轮车车间主任,空闲的时间还是很不少。 “我说赵工,我这有点风吹草动,你那边就能接上趟。 怎么?合着你在身边安插人了?” 李茂也不避讳,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口中一边打趣着。 “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安插人了。 你可是咱们厂里的名人,随便一问,那不就知道你往哪去了? 这可不是我瞎说,厂里有不少人,可是把你李茂当做目标的。” 赵工也不生气,再次表演了一番抽搐似吸烟的项目之后,悠然的说着。 看向李茂的本子,上面写写画画的,赫然是一个关于船类的草图。 “啧啧!我说李茂你小子。 这不搞液压,搞舢板去了?你这就算画出来,难不成还能真搭出来一艘不成?” 李茂现在画的是那种老式风帆船模。 一个草图下面,画着各种分解图。 有因才有果,就算想弄什么,还是得慢慢来才行。 “看你这话说的,弄不出来大的,我还不能弄出来个模型解解馋么。 再说了,我这就是一些兴趣爱好。 赵工你总是盯着我干嘛?” 李茂头都不抬的回嘴: “赵工你可是有着本职工作的,至于跟我这个闲人一样,找其他的事情打发时间么。 要我说,你有在我这说话的功夫,还不如去车间里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改进,或者多生产一些三轮车。” “嘁,我没事琢磨那个干嘛。那边的厂子发过来的零件就这么多套。 就算在多想要,人家都不给批。 没有零件,弄这么多空壳有什么用。” 赵工无所谓的说着。 对于三轮车间的产量,并没有太过上心。 就在两人闲聊打趣的时候。 孙科长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看到李茂,脸上的笑意那是遮掩都遮掩不住: “李茂,厂里给你安排了个任务。晚上的时候,去机修厂跑一趟。 他们厂的放映员安排出去了,赶不上临时的招待。” “哎,好嘞科长,我这就去准备东西。” 李茂应答了一声,就准备起身。 起身的同时,还不忘跟身边的赵工说了一嘴: “赵工啊,你要是真的闲的慌,不如等会去帮我搬一些薄木板。 回头我在木板上给你把模样画出来,你帮我把零件弄出来?” “弄零件?成啊,小问题。不过我这帮你忙了,回头你组装起来的时候,我可得在边上看着1 赵工没有拒绝,顺带着还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行,小事。” 李茂也是满口答应着。 晚上。 机修厂。 电影放完。 李茂坐在机修厂的食堂里,安静的吃着饭。 作为外派来的放映员。 机修厂的领导,肯定不会让李茂上桌去陪更上面的领导吃饭。 “我说这位放映员,你觉得我这手艺怎么样?” 就在李茂吃饭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干瘦干瘦,身前围着围裙的厨子,端着一个饭盒,坐在李茂的对面。 “手艺?就大锅菜这方面来说,手艺确实不错。 这野菜团子,吃起来还真的挺香的。” 李茂不认识对方,只是因为对方是厨子,这才顺口回了一嘴。 不过这话到是没说假话。 这野菜团子,确实是味道不错。 听到李茂的话,南易脸上也是带了一丝笑容。 机修厂来来回回就这么几百号人,厂里的物资就那么一点,根本弄不来什么好东西。 这不赶巧了,今儿厂里吃的都是野菜团子。 领导那边缺不了口,都是单独蒸的白面馍馍,就担心李茂这边吃的不习惯。 理一下思绪,今天更新六千字 (本章完) 第168章 (四千字)突兀的针对 第168章 (四千字)突兀的针对 “哎,您吃的习惯就成。” 南易笑了笑。 好巧不巧的,赶上一位领导从小包里出来透透气。 看着两人吃着野菜团子,不由得好奇起来: “小同志,我看你这野菜团子做的不错,多少钱,给我拿两个尝尝。” 南易听着这话,哪敢要这个一看就是领导的钱。 只是脸上陪着笑,口中推迟着: “两个野菜团子,哪值什么钱。承蒙看的起,这两个野菜团子我请了。” 说着,南易起身就往后厨窗口走去。 拿着一个盘子,装了两个野菜团子过来。 “嗯,这卖相是真不错,当年我们的厨子要是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野菜团子,那该有多好埃” 大领导心中缅怀着,手底下却是递出了两毛钱。 “行了,这两个野菜团子我拿进去了,你也别推辞。 你有伱的想法,我有我的坚持,咱们谁都别为难谁。” 可就算话说到这个份上,南易还是不敢收钱。 他的成分在这里摆着,本来在厂里过的就不滋润,要是再被找到借口,那可是得被狠狠的收拾一顿。 要是运气差一点,保不齐就得被弄去扫厕所。 冬天的时候南易可就扫了一个多月。 这大夏天的要是再被弄去扫厕所。 他以后可还怎么做饭! 南易想退钱,却不料大领导意见坚决。 一直追到包厢门口,这钱都没有塞回去。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1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 南易这边刚回到李茂对面,就看着包厢里走出来一个头发梳的那叫一个整齐的人。 一看到南易,就抬起手在半空中指指点点: “南易啊,你说你个没眼力见的,领导喜欢吃野菜团子,你怎么才拿两个?” 南易先是一愣,看了一眼李茂随后为难的开口: “主任,咱们这都下班了,食堂每天都是估算着饭量来做的。 这会确实是不剩几个野菜团子了。就算剩下的几个,那也是因为这位放映员同志要跟着吃大锅饭,这才留下的。 就算有原料,这现蒸也来不及啊1 听到南易这话,被称为主任的男人这才转过头,看了李茂一眼。 好巧不巧,看到李茂手边的盘子里,放着四五个野菜团子。 机修厂的饭菜没有什么油水。 想吃饱饭,还能顶住夜里挨饿,那就得多吃。 因为不知道李茂的肚量,南易也就多给李茂留了一些。 要不是刚才大领导出来买走了两个。 那些也都是南易给李茂预留的。 被南易称为主任的人板着脸,横了一眼依旧在吃饭,没有主动把东西送到他面前的李茂一眼。 心中埋怨着李茂没有眼力见,嘴上却是不阴不阳的说着: “这位小同志,野菜团子我先拿走了,等会让南易给你拿个白面馍馍。” 为此,李茂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同样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句: “我是轧钢厂的工人。” 说到底,李茂归属轧钢厂。 以从属关系上来看,机修厂是轧钢厂的下属单位。 李茂是被临时抽调过来的,那就是属于人情帮忙。大老远的跑一趟来放电影,让人吃大锅饭的剩菜就不说了。 就连吃个饭都不能安生,这才是最折腾人的。 只能说,机修厂活该没有扩建名额,这厂里当领导的,一个个干的都是什么烂事。 听到李茂这话,被南易称为主任的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表情一紧,就摆起了领导的架子: “轧钢厂的工人怎么了?我这是请求,请求你分我几个,不行么?” 李茂把手中的一个野菜团子吃完,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笑容: “没有什么不行,我只是想提醒这位主任一句。我是轧钢厂的工人,麻烦你说话对我尊重一些。 另外,我们轧钢厂的伙食挺好。 白面馍馍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用劳烦你们机修厂破费。 最后,我吃饱了。这野菜团子?我请你们吃。” 这话说完,李茂当着这名主任的面,从兜里掏出两毛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径直起身离开。 全程流畅,看都没有看这个所谓的主任一眼。 一个两三百人的小厂,请人来帮忙还给人使脸色。 真没有见过这种不会办事的。 “嘿,你这小同志。还挺有脾气。” 这名主任到底是酒精考验,晃悠了几下硬是把那口气给憋了下来。 对此李茂并没有任何回应,脚步都没有丝毫停顿,权当没有听到这话。 第二天上班。 办公室内,孙科长接过李茂手中的回执单,笑呵呵的说着: “我说李茂,昨天去放电影见到谁了?还让他们机修厂搞的那么兴师动众的。” 对此李茂却是两手一摊,表情很是无奈: “我说科长,你这可就为难我了。我就一放映员。 放完电影就在外面就着野菜团子,吃剩下的大锅菜。屋里有什么领导我上哪知道去。 就这野菜团子,他们机修厂还宝贝的不行。 吃饭吃到一半还有人专门出来,说是要用白面馍馍跟我换,你说稀奇不。” 李茂打趣的说着。 就像是闲聊一般,说着这些话。 听到这话,孙科长却是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们机修厂未免也太小气了吧!大老远的跑一趟,就让人吃剩菜?不行,这事我得问个清楚。 咱们轧钢厂出去的,可不能在外面受委屈1 不顾李茂的阻拦,孙科长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机修厂。 等到通完电话,孙科长脸上却是无比的古怪。 “他们说,昨天吃饭的时候,酒桌上有一个放映员。那个人不是你?” 这一下,别说是孙科长。 就算是李茂这个当事人,都感觉这件事弄的无比的滑稽。      “还有一个放映员?那我是真不知道。反正我到了机修厂,就有人带我去放电影。 放完电影,就有人带我去食堂吃饭。” 李茂皱起眉头,一旁的孙科长也是同样的表情: “你把昨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等到复述一遍,不用孙科长提点,李茂自己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一到机修厂,就有人不停的催促李茂去快点放电影。 就连盖章的手续,都是在放电影的间隙中,有人拿着公章过来盖的。 在放映过程中,一直有一个人在李茂附近晃悠。 等到电影放完,也是有人在旁边等着李茂收拾好设备,这才引着李茂去吃饭。 而那个时候,包厢之内的饭局,开始的已经有一会了。 “豁,怪不得说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这机修厂可真能够搞事情。 跑了这一趟,合着是给人当替身去了。 怪不得吃的是剩菜剩饭,这可真够嘲讽的。” 李茂嘴角冷笑,心中已经把这件事给记了下来。 不光是李茂,孙科长心中也是一团怒火燃烧。 按照厂里的计划,这段时间原本是不打算让李茂去放电影,只等着时机恰当进行转岗的。 昨天是机修厂的人求到门上,孙科长这才答应帮忙。 原本是想让李茂在领导面前露露脸,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他姥姥的,这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屁大一点点的机修厂,自己养着一个没本事的就算了,让我们去帮忙,也敢跟我们玩手段?! 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这就去找厂长!他姥姥的,刘峰能被这样的人糊弄住,他这个厂长算是当到头了1 孙科长气急败坏,公文包都没拿,就气冲冲的奔着厂长办公室去。 都没有等到中午,正在三轮车间在木板上写写画画的李茂,就被喊到了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杨厂长板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 在杨厂长的对面,是屁股只有一半坐在沙发上的刘峰。 在刘峰身后,是昨天向李茂讨要野菜团子的那个主任,还有从到机修厂就一直跟在李茂身边,催促他加快进度的小年轻。 “说说吧,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厂长冷着一张脸说着。 他跟机修厂的关系很一般,李怀德跟刘峰的关系倒是很不错。 今天李怀德没有出面,就是让他这个厂长来做这个坏人,好好的帮李茂出出气,顺带着敲打一下机修厂。 刘峰苦着一张脸,目光转到李茂身上,为难的解释道: “首先,作为机修厂的厂长,我为昨天的事情对李茂同志表达诚挚的歉意。 我是真没有想到,我们机修厂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害群之马,为了他外甥,竟然敢跟我玩欺上瞒下这一套。” 这话说完,刘峰就直接起身,郑重的朝着李茂道了歉。 不曾想,李茂却是退让半步,直接把这个礼给让开了。 “刘厂长您可千万别,公家的事就是公家的事,您可别往私人感情上扯。 这位什么主任跟这位年轻人是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机修厂对这件事到底要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处理结果。” 听到李茂这么说,一旁的杨厂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表面没有说话,心中却在反感刘峰的手段。 杨卫华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对于的刘峰的行为,那是打心底里看不顺眼。 在李茂进办公室之前,刘峰就已经在他面前说了很多。 主要的意思,还是为了给那个主任求情。想让李茂,或者说是轧钢厂吃了这个哑巴亏,不要把事情闹大。 毕竟昨天可是有领导视察的。 这事一闹大,其中的详情肯定是要交道那位领导的桌面上。 一旦发展到那一步,他刘峰以后还怎么进步? 听到李茂这话,刘峰的表情多少有些僵硬。 刘峰没有回话,只是用这那依旧僵硬的笑容,开口询问: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机修厂的问题,看在两个厂多年的情谊份上,还请这为小同志高抬贵手。 等过几天我们厂开会研究一下,肯定会给这位小同志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着这话,又看了看刘峰的表情,李茂却是转过头,‘小声’的询问杨卫华: “厂长,他们机修厂是不是在敷衍我?我就问了一个处理结果,他们都不肯跟我说实话。 这是不是觉得我好骗,觉得咱们轧钢厂不会跟他们计较?” 杨卫华没有回答,只是哂笑着看向刘峰: “刘厂长听到了么?我们厂的工人在问我,你是不是在敷衍。 你说说这话让我怎么回答? 刘峰啊刘峰,你大小也是个厂长,怎么能让这群害群之马牵着鼻子走呢1 听到这话,刘峰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为难之色。 看了一眼身后面色同样难看的小年轻,刘峰咬了咬牙,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忍了下来: “让杨厂长费心了,但是我还是希望,李茂同志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把这件事给让过去。” “怎么?有隐情?” 杨厂长没有一挑,表情很是不快。 “就算你有隐情,可你机修厂的事,跟我们轧钢厂有什么关系!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轧钢厂的工人,因为你们机修厂的破事,吃了一个大亏! 好家伙,吃剩菜剩饭?你们手底下的人还真的能干的出来。” 听到这一茬,刘峰身后的小主任赶忙上前一步: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光想着给厂里节约一点东西,就委屈了这位小同志。在这里,我给小同志赔礼道歉,还请原谅我这一次。 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1 “呵呵,厂长,我觉得他是在威胁我。就这种烂事,他竟然还指望有下一次?” 李茂冷笑着开口回应。 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有些话由李茂出面说就已经足够。 “我感觉也有些像,刘厂长,我们厂比较大,厂里的事比较多,咱们呢,也别在这里绕弯子了。 直说吧,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1 杨卫华不想在这件事上绕弯子,干脆直接打了个直球。 “杨厂长!一点小事而已,不至于这么严肃吧。” 刘峰对杨卫华的大动干戈表示很不理解。 “严肃?一点小事?嗬。原来在刘厂长的眼里,顶替别人的事竟然是一点小事埃” 杨卫华依旧哂笑: “想要顶替李茂的是你身后的这个小年轻吧?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嘛,但是能做出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时拍脑袋就能做得出来的。 趁着我现在还有些耐心,你们把事情交代清楚。 要不然,咱们就只能去部委里,当着领导的面把这件事说清楚了。” (本章完) 第169章 (三千字)南易助攻,入轧钢厂 第169章 (三千字)南易助攻,入轧钢厂 听到这话,刘峰的脸上那叫一个难看。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小事。 同为厂长,虽然他刘峰的级别低了一些,厂子也小了一些,但是轧钢厂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刘峰怎么也想不到,杨卫华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工人出头。 “行,那我就直说了,这年轻人是我们食堂主任的外甥。 在我们厂领放映员的工资,平时在外面,跟电影院的放映员学放映,很少在厂里露面。 这一次领导下来视察,带的秘书刚好是他对象的爹。 这俩年轻人原本已经打算过段时间结婚。 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担心因为这点事,破坏了在他岳父眼中的形象,这才找你们轧钢厂来帮忙。 结果就省了这么一个步骤,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刘峰的语气懊恼: “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要不然我绝对会让人提前跟李茂同志对接,都说君子成人之美,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对新人,在眼前被拆散吧。 你说是不是,李茂同志。” 李茂知道,刘峰这是在拿话挤兑他。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在刘峰吃定他的表情中,李茂果断的回复: “所以,就弄虚作假? 刘峰同志,这就是你们机修厂的态度?况且这是一点小事么? 关乎一对新人的组成,这是一件小事么?! 能在这件事情上弄虚作假,我觉得,伱们机修厂的这位食堂主任,还有他外甥,人品很有问题。 至于说对接? 嗬,但凡你们提前跟我透漏,我绝对会直接给你们捅到领导面前。 弄虚作假?什么玩意。 更别说你们说的这话,我压根就不相信。我又没跟别人打照面,天知道你们用我的名头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反正我的态度就摆在这里。 不管你们想干嘛,有人光明正大的冒名顶替我,那就是不行1 一听这话,一直没有吭声的小年轻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没有冒名顶替,没有冒名顶替,我用的是自己的名字,没有报你的名字。”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饭局上,我怎么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李茂淡然的笑着,忽然又恍然大悟的看了那个主任一眼: “怪不得昨天晚上你这么小题大做。合着是看领导出来了一趟,担心在我这里说漏嘴啊! 这么一说,我这还是被你们算计了。 要不是今天孙科长问我情况怎么样,我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好手段!这一手欺上瞒下,平时没少玩吧?” 李茂这话一出,机修厂的食堂主任身子骨忍不住的一哆嗦。 就算说到这份上,李茂却是嗤笑一声: “而且你那些理由,真的是想的够匆忙的,还新人领证,给领导当秘书的岳父看不上?这话你们自己信么? 谁家闺女谈对象,不先把对方的家庭情况打听清楚埃 吃空饷就吃空饷。拜托能不能认真一点,编个借口都那么随便,能糊弄住谁啊1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这件事我会主动上报,我们厂的食堂主任,联合其亲属,在厂内吃空饷。 看在我是真不知情的份上,老杨,这件事就到这吧。给我一个自查的机会。” 刘峰铁青着脸说着。 “真不知道?”杨卫华的笑容有些不屑。 “真不知道。”刘峰肯定的回答。 “李茂,你说呢?”杨卫华看向李茂。 “我说? 我说光照不到的地方,肯定有不少问题,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我们上报比较好。 这件事跟刘峰厂长有没有关系,上面的人自然会处理。” 李茂无所谓的说着,不管这件事跟刘峰有没有关系,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可能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跑的掉的。 听到李茂的回答,杨卫华欣赏的看了李茂一眼。 不等多说些什么,就听到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是我。” “是,好的,我马上就把人给控制起来。” “是,我明白,我会让人监督南易同志的调岗。绝对不会让他被人报复。” “是,明白。” “咔哒~” 杨卫华放下电话。 “老刘,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等会早点交代,说不准还能好过一些。” 杨卫华这般说着。 这一下,却是刘峰忍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领导.知道了.?” 声音震颤,说不出的惊讶。 “啊,知道了。不光是吃空饷,还有食堂克扣工人口粮,吃采购回扣,贩卖食堂工作名额的事,也都暴露了。 我就说,一个厂里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睁眼瞎。你们啊,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另外,那位叫南易的厨子,档案已经从你们厂里提出来了。 从今天开始,人就是我们轧钢厂的了。” 杨卫华拍了拍刘峰的肩膀。 至于剩下的两个人,早就被吓的瘫倒在地上。      有些事,只要不捅出来,那就是潜规则。 可一旦被捅了出来,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啪~” 刘峰惨笑着起身,一记巴掌狠狠的拍在机修厂食堂主任的脸上: “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好下属’!你可真是给我们机修厂丢脸1 人被带走。 厂里的风言风语中,李茂的战绩又多了一笔。 傍晚下班,李茂骑着小三轮,去了一趟小酒馆,打了些没掺水的二锅头晃晃悠悠的回家。 眼下的问题都解决的差不多。 有着杜卫国帮忙,李茂算是可以放开手脚的赚钱。 别的不说,弄一个陈雪茹家后面的那种小院,李茂还是愿意的。 “咱个老百姓,今儿真高兴.” “豁,叔,你这是打酒去了?” 刚好赶着出门的秦怀安,顺手帮李茂抬了一下三轮车。 越过门槛,人还没进到中院呢,就听到何雨水的声音。 “易师傅,我们家的事,凭什么由你来管!这间房子是我家的,我小的时候,他也说了是留给我的。 凭什么就不能换回到我的名下1 何雨水攥着双手,双拳紧握,通红着眼睛,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眼瞅着何雨水就要因为过于激动失去力气,李晓梅却是从后院飞奔出来。 站在何雨水的身边,撑着她没有倒下。 易中海还没有说话,傻柱却是已经皱起眉头: “雨水,怎么跟易大爷说话呢!他是长辈! 再说了,院里的房子落在你名下还是我名下,不都是一个样么。 难不成我还能不让你回家不成? 你年纪不小,也该懂事了,跟易大爷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着傻柱的话。 围观的街坊邻居都是忍不住的一阵心惊。 这还是那个最近整天跟李茂混在一起的傻柱么? 怎么好像又要跟易中海凑到一起了? 好好的当个人不行么,非得去给易中海当狗? 这话众人没有说出口,可互相对视的时候,眼里的意思却是分毫不差。 “长辈?呵.” 何雨水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浑身颤抖,连带着声音都磕磕绊绊了起来: “何雨柱你姓何!!! 就算他不在了你也姓何!我们家的事你竟然让一个外人帮你拿主意?1 何雨水的声音歇斯底里,说着说着,甚至还有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傻柱沉默。 何雨水却是越发的失望: “我们家?现在我们老何家都由外人做主了!还用的着等以后? 还回来! 我怕哪一天我从学校回来,我屋里的东西都被扔的远远的! 我门上的锁都被人撬开,我的被褥,都被人给拆了,变成别人家的衣服,窗帘! 道歉?我没错!我凭什么道歉1 “雨水,听话,这里面有你不知道的问题。” 傻柱沉默的说着,易中海却是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 “哥!你变了!从那天去了一趟保卫科,你就变了!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雨水的声音呜咽,看向傻柱的目光,充满了期盼和决绝。 这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了。 傻柱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今天托人给你在学校里办了住校,房间我给你留着,以后上课的时候,你就在学校里祝 等到放假的时候再回来。” “我不!这是我家!你凭什么不让我住1 何雨水倔强的昂着头。 就在何家兄妹俩这般对抗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易中海开了口: “好了柱子,今天就到这吧,别让平日里的街坊邻居看了笑话。” 也不知道具体是触发了哪个关键词。 听到易中海这句话之后,傻柱转过头,扫视了一眼周围。 看到一脸怒色,推着三轮车往这边来的李茂,瞳孔才猛的一收: “够了雨水!这件事咱们回家说。” 傻柱伸手想要拽住何雨水。 李茂眯起眼睛,也不管三轮车,几个跨步上来,直接打断了傻柱的动作: “我说柱子,你这是遇上事了? 前不久还说要对自己妹妹好的。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成这样了?你看雨水好不容易长了一点肉。何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你管不着1 傻柱咬牙切齿的横了李茂一眼,反而弄的李茂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保卫科那天,易中海到底跟傻柱说了什么? (本章完) 第170章 (三千字)易中海又出手 第170章 (三千字)易中海又出手 “傻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忘了李茂哥帮过你多少么?” 何雨水抬手捂着嘴,眼中的泪滴更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豁,这还用说么!我早就看出来了,傻柱一准就是个白眼狼1 说话的是许大茂。 这家伙看到傻柱跟李茂闹掰,心中的舒爽,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许大茂!伱给我闭嘴1 傻柱握紧了拳头,抬手就想去打许大茂。 却不想许大茂却是一点都不回避,昂着头主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侧着脸,一副撩贱的模样: “来!打!往这打!今儿谁不敢动手,谁他姥姥的就是孙子1 许大茂不断的靠近,傻柱的脚下却是犹豫着是不是要后退。 “许大茂,这里没你的事,别在这裹乱1 易中海出场,就这一句话,就好像拿捏着许大茂的命脉一样。 就看着许大茂有些畏惧的看了易中海一眼,愤恨的剜了一眼傻柱,这才不甘心的转身。 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的李茂。 心中却是隐隐不安。 这易中海,还能翻盘的么?许大茂都拿捏着,这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茂不解。 场内的情况却不会就这么停滞。 易中海吃了前面的教训,轻易不会跟李茂对线。 一个眼神示意,傻柱就拦到了李茂身前: “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你们老李家,跟我老何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雨水认的干哥哥,全当没有发生过。” 傻柱阴沉着脸说着,瞳孔之中,甚至还有丝丝怒火。 “嗬,那就算是我枉做好人吧。 不过要说到妹妹?你就不问一下雨水的意见? 这么简单的做出决定,你有没有把雨水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 还是说,在你的眼里,雨水只是一个名为雨水,却被支配的物体?” 李茂看着傻柱,说出这些话。 原本就是只是看何雨水跟李晓梅是闺蜜,这才顺手帮了一下。 说到底,之前还是傻柱自己扑上来的,又不是他李茂主动。 “傻哥!你有没有想过我?” 何雨水转过头,认真的看向傻柱。 “我我当然想过.” 傻柱同何雨水对视了一眼,沉默着摇了摇头: “对了,等会我炒几个菜,你给端到老太太家去。今儿晚上,要在老太太家吃饭。” 说完这话,傻柱沉默的回了屋。 雨水哭哭啼啼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哥” 李晓梅担忧的拽了拽李茂。 “嘛,都是一些小事情。行了,回家,今天晚上好好吃顿饭。” 李茂轻飘飘的说着,就像是没有被影响到一样。 转身去推三轮车,率先往后院走去。 李晓梅担忧的看了何雨水一眼,拽了拽何雨水,示意何雨水也跟上。 “不是?我说晓梅,你怎么把雨水也带来了?” 屋内,李茂诧异的看着坐在桌边的何雨水。 “哥,雨水很可怜的让他去傻柱那边.我不放心” 李晓梅望着何雨水,担忧的说着。 “那你也不能直接就把雨水带到咱们家埃这要是传出了什么闲话,咱们这可就说不清楚了。” 李茂抬手按在额头上,别提有多为难。 “雨水,去找你哥吧。柱子不是说了么,今天要在聋老太太家吃饭?” 李茂开口劝着。 “我不.易中海就是想让我给老太太当丫鬟。 表面上什么都不说,被过人就整天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才不要去。 李茂哥,傻哥不要我了,你养我好不好.” “噗~” 一口热水喷出。 李茂一手按在胸口,嘴里不停的哈着热气。 就连一旁的李晓梅,都被何雨水的话给震惊了起来。 只有何雨水,一副自己的思维非常清晰的模样: “我想明白了,我在傻哥的眼里,就是一个麻烦。自打他走了,我傻哥就对我不管不问的。 什么都不发表意见,什么都顺其自然。 也就这几个月,好不容易过了今天好日子,结果被易中海这么一说,又回到之前.不.甚至还比不上之前的生活。 与其被傻哥指使来,指使去的,还要给后罩房的老太太当丫鬟。 甚至还有可能被辍学。 那还不如让李茂哥你养我。 我算的清楚,再过两年多我就毕业了。 养我的话,投入的成本不算高。等到毕业分配了工作,我很快就能把这钱给还上! 还有啊,我平时也能帮晓梅一起干些家务,还能帮忙做饭。 能帮不少忙的。我自己还有粮本,学校还有补助,花不了多少钱。 李茂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养我很实惠的。” 何雨水信誓旦旦的说着。 可是这模式,李茂怎么听怎么感觉奇怪。 这玩意,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童养媳? 不对,何雨水是借钱,以后慢慢还,不是真的当童养媳。      就在李茂思考怎么拒绝的时候。 李晓梅却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哥咱们家要不考虑一下吧雨水好可怜的又摊上了这么一个哥哥. 不像我,还有哥哥疼。 现在何大清走了,傻柱又这样,雨水真的很难的. 而且只是钱而已,不行的话,我从我嫁妆里拿出来就行。大不了等以后工作了,让雨水慢慢还就行。” “呜呜.晓梅!!1 何雨水一下扑在了李晓梅的怀中。 李茂却是皱起了眉头,心中思考着会有什么结果。 何雨水虽然可怜,可李茂也不能什么影响都不顾。 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雨水啊,要不你先去后罩房看一下什么情况? 万一,我是说万一。柱子没有这些想法呢?” “哥1 李晓梅惊呼。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李茂抬手打断。 “当然,如果事实真的跟你说的一样,那你只管来找我。到时候我把前院大爷和后院大爷都请来,咱们做一份公正。 算是背书我只是借钱给你,没有别的意图。 这样的话,你往后想做些什么,也就不需要看柱子的眼色。 这是一个必须的过程,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茂审视的看着何雨水。 很绝情,却又是不可避免的路径。 “我明白了。” 何雨水沉默着点了点头。 “另外,就算之后有了院里两个大爷的背书,你还得去给何大清写一封信。 不管怎么样,他跟你之间的关系是割舍不掉的。 就算跟寡妇跑了,你们之间也没有登报断亲。”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就算是李茂,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斟酌着说。 长久的沉默过后。 无声哭泣的何雨水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脸上写满了担忧的李晓梅,以及陷入沉思的李茂: “我会写的。 做了这些,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抛弃我了” 何雨水的声音有些凄冷。 就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显得格外的可怜。 “雨水.” 李晓梅抱了抱何雨水,不知道该自己能说些什么。 “嗯,做完这些,你的人生就归你自己掌握。”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 心中不断挣扎的何雨水,决绝的前往后罩房。 一个小时后。 何雨水泪流满面的从后罩房走了出来,沉默的宛如一具腐朽的骸骨。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呜呜呜.不是这样的.” 何雨水这般说着。 李茂和李晓梅却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雨水?发生了什么事?” 李晓梅紧握着何雨水的双手,担忧的询问。 定定的看了一眼担忧的李晓梅,以及同样不解的李茂,何雨水张了张嘴: “傻哥说我爹何大清.的离开跟李叔有关.” 何雨水声音哽咽。 只有李晓梅和李茂相互对视,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 “怎么可能!!1 李晓梅的声音有些尖锐。 李茂却是陷入深思,思考着,到底是真有这件事,还是说这是易中海等人联合起来耍的手段。 一把按住了情绪有些激动的李晓梅。 李茂缓缓的开口: “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不相信。”何雨水摇着头。 “可我傻哥说,贾张氏亲口承认了,说是夜里起来去公厕的时候,听到李叔在院子外面跟人密谋。 说要举报他.然后才害的他把我们给扔下,跟着白寡妇跑去了保定。 傻哥还说,不要让我告诉你,免得你会对其他人进行报复。 我很矛盾。” 何雨水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的。 “哥我爸他,不是这样的人1李晓梅的表情也是格外的失落。 “那当然,我大伯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李茂笑着,抬手揉了揉李晓梅的头发: “不过既然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不能放任这件事不管。晓梅,你明天去帮雨水请个假。 我带雨水去开介绍信,往保定跑一趟。 左右怎么都绕不开何大清。 还是直接跑一趟问清楚的好。 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盆脏水就泼到了咱们身上。 咱们在京都没有亲戚,真到了那时候,可就没有人帮咱们家奔走。” “嗯,我明天去帮雨水请假。” 李晓梅果断的点头。 “放心吧李茂哥,我不会让我哥看出来问题的。我明天跟晓梅一起出门,不会让他知道我去哪的。” 何雨水一点就透,明白想知道真相,就不能让易中海他们知道自己去哪。 省略号在章节正文里,只占一个字符。 (本章完) 171.第171章 (三千字)磕学家 第171章 (三千字)磕学家 第二天早上,李茂跟何雨水分散着出门。 开好介绍信,两人坐在公交车上。 “雨水,你的时间都安排好了?咱们这一来一回可得两天多。” 见着何雨水望着窗外出神,李茂思索了一番,还是开口说了些话。 “嗯,都处理好了。 我跟傻哥说,这几天住于海棠家,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再回去祝” 何雨水双眼空洞的回答着。 这一句话之后,两人之间的沟通又陷入了僵局。 李茂本身就不是一个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人。 这一下冷场了,李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李茂思索,怎么说话才不算忌讳的时候,忽然听到何雨水开口。 声音虽然不算大,语气却充满了担忧和忐忑: “李茂哥,你说他,会愿意见我么? 上次我跟傻哥来,就没有见到他,就连说话都是白姨在中间传递的。” “白姨?” 李茂转过头,诧异的看了一眼何雨水,口中默默念叨着这个名词。 在心中反复揣摩了一阵之后,李茂这才开口询问: “你不恨她?” “为什么要恨?” 何雨水不解:“他年纪也不小了,想找就找呗。就算找了一个结过婚,还有孩子的寡妇,充其量也就是外面传的难听一点。 家里的生活压力大一点而已。 不过他一个厨子,只要舍得卖力气,多少孩子养不起?” 听到何雨水这番话,李茂着实对何雨水高看了很多。 这番话说的,开明的不像是何雨水。 “那伱当时为什么会那样?” 李茂有些不解,在前身的记忆中,当时的何雨水闹的很大,反倒是傻柱,只是怨恨的骂了几句,并没有把何大清的离开放在心上。 “李茂哥是说,那时候来保定找他?” 何雨水歪了歪头,有些空洞的目光,看的李茂浑身有些发憷。 “嗯。”李茂声音低沉的回应。 之所以这么低沉,还是因为李茂已经发现,公交车上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何雨水的异样。 这个时候的拍花子可是不少,不光拍男孩,就连大姑娘,小媳妇都拍。 不过那些一般都是在人少的地方。 光明正大在公交车上弄这些的,反倒是没见过。 不过没见过归没见过,那可不代表群众不会注意。 “我是不在乎他娶寡妇,我在乎的是他把我扔下!我傻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对我,那就是随波逐流。考上初中了,就让我上。考上高中了,就让我继续。 平时对我也是不管不问的,只要饿不死就好。” 说到这里,何雨水还苦笑了一声: “不知道李茂哥还记不记得,那年我傻哥不在家,我在家里饿的不行了。去找后罩房的老太太要点吃的。 她可是当着我的面,把那一碗面条给遮了起来。 平时动不动就让我傻哥喊她太太,结果到我这,连给我一口吃的都不行。 我记得,最后还是晓梅看不下去了,给我从李茂哥的碗里分了半碗面。 一碗葱花面,那滋味我现在都还记得。” 何雨水缅怀着。 公交车上的各位大爷大妈,看待李茂的目光这才没有那么警惕。 “哈,是么,有这回事么?我有些不记得了。” 李茂挠了挠头,记忆中对分面给何雨水的事有些记不清楚。 但是对于李晓梅抢了自己的饭碗,这事李茂却是记得门清! “嗬,李茂哥这是好人好事做多了,根本记不清了吧。” 何雨水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记忆中暖心的地方,瞳孔之中,也多出了一些属于生物的灵动。 李茂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只能以沉默应对。 李茂没有说话,可不代表公交车上的老太太不说话。 这个时候,能舍得坐公交车,办月票的,那家庭条件都不错。 家里条件不错的人,一般很容易就会触动恻隐之心。 有句话说的好,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这句话不绝对,但是在某些时候还是有用的。 至少有些富裕起来的人,会在良心上做一些面子工程。 “小姑娘,我听了好半天了,你跟你对象,这是要出远门去找谁啊?” 一名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起来格外的慈祥。 一句你跟你对象,直接就把何雨水的脑子给弄沉默了。      只有一旁的李茂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大娘,这是我干妹妹,不是我对象我妹妹在家里被人欺负了。 我们准备去找她爹去问清楚一些事情。” “哦,不是对象啊,那你这妹妹挺粘你的。” 老太太这般说着,慈祥的目光之中,不知道怎么的又夹杂了一些缅怀和期盼。 看着这目光,不知道怎么的,李茂就想到一个名词:红娘! 这个时候的老太太,还真有不少喜欢当红娘的! 跟媒婆不同,红娘无关乎利益,就是单纯的为了给看的顺眼的大姑娘,小伙子,提供便利。 这要是放到后世,估计还能捞上一个磕学家的名号。 没别的喜好,就是习惯磕cp。 “老太太说笑了,我这妹妹有些胆小,您要这么说,她等会可就说不出来话了。 也不怕您笑话,这干妹妹跟我妹妹,那可是闺蜜。 这话说多了,容易让人误会。” 李茂开口解释着,一旁的何雨水不知道怎么的,看起来似乎有些小情绪。 不过一旁接话的老太太可管不了这个。 一听李茂跟何雨水真没关系,一双眼睛,那叫一个闪烁精光: “真不是对象?” “真不是对象!我这妹妹才多大?还在上高中呢! 我都高中毕业上班了,这哪能合适。” 李茂哭笑不得的说着。 这话一出,李茂的周围,又多出了几个有着同样喜好的老太太。 “上班了啊,那可不错,我看你这制服,是轧钢厂的?” 其中一名老太太询问。 “哎,轧钢厂的,我在轧钢厂当放映员。” 李茂回了一嘴,看着环绕过来几个老太太,慌忙的开口说着: “那什么,诸位听我一句劝,我这年纪还不够,诸位真不用帮我介绍对象。” “嗨,年纪不够算什么大事,大不了先事实婚姻,等年纪到了再扯证就是了。往前数十多年,那还不是早就结婚了。” 其中一个老太太满不在乎的说着: “我跟你说,我有个外孙女,长的可排场了!还在街道有工作,年纪也不大,刚好就十九岁。 我感觉你跟我那外孙女可以先处处,要是合适,直接结婚都成! 这要是真能成,我们家给姑娘陪嫁一辆自行车! 你这当放映员的,有时候得下乡吧,骑单位的车下乡多没意思,要骑还是得骑自己的1 听着这话,何雨水却是隐隐有些不快,低着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李茂哥才不缺那些东西呢。他给晓梅三转一响的嫁妆都配齐了,自己还有一辆三轮车,才看不上你们嫁妆呢” 何雨水的声音不大。 可却被这群老太太给听了个清楚。 只能说在关乎喜好的时候,什么耳背,听不清,那都是没有的事。 “豁!给妹妹都把三转一响的嫁妆配齐了?您这是生怕妹妹在婆家受气啊! 这嫁妆厚的,那些讲排场的破落户,现在都没几个能搭上这些的吧1 这话是实话,这个时候的遗老遗少,还真就是保持着过去的习惯,宁可变卖家产,那也得打肿脸充胖子。 关乎闺女外嫁的时候,那真是一个比一个讲究。 生怕别人说他们落魄了,看不起他们。 “嗨,您说笑了,我这从小就养在我大伯家,大伯家就这么一个孩子。眼下大伯不在了,我这要是不对我妹妹好一点。 我这自己良心上都过不去。 我工作这段时间攒下来的钱,可都给妹妹去弄这些了,就这还在外面欠了些饥荒。 所以啊,诸位还是省省心,各位家里的好姑娘,我是真没福分赶上1 原本李茂以为,说出自己欠了钱的事,这群老太太就会偃旗息鼓。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外面还欠着钱呢,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埃 “豁,我说小伙子,这福分你还真赶的上,不就是外面欠了一些钱么? 这算什么事!这年头只要有工作,欠的钱早晚能还上。 我看你这小伙子说话办事有良心,还长的这么俊,这要是错过去了,我那孙女要知道了,非得跟我着急。 别看她整天在大学里说这个没有共同语言,那个没有涵养的。 我跟你说,我孙女跟老太太我一个样,都喜欢长得俊的! 你这模样,我看一准行1 说话的是另一个老太太,之前这位没有吭声,只是在一旁坐着听着。 现在听到李茂这么出色,一下就忍不住下常 瞅瞅这话说的,喜欢长的俊的,谁不喜欢长的俊的啊! 李茂还喜欢长的漂亮的呢! “不用不用,真不用,我说各位老太太,我已经订婚了,真不用介绍对象! 那什么,我们到站了,有缘再见,有缘再见哈1 李茂扯着何雨水,慌乱的从公交车上下来,却没有看到,自己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本章完) 172.第172章 (三千字)杜媛媛的往事 第172章 (三千字)杜媛媛的往事 “李茂哥,你可真受欢迎。” 何雨水幽幽的说着,这会的她,可比之前有生气多了。 “我说雨水,你也在这埋汰我呢。赶紧吧,早班车赶不上,还是看看下一班车能不能赶上吧。 要是第二趟车赶不上,咱们到保定可就说不准什么时候了。” 李茂抬头看了看天,有些苦恼的说着。 这个时候的班车,发的不是那么及时。 经常在路上走走停停,这上一个人,那上一个人。 有时候为了多赚一些外快,甚至还能绕出来一个大弯。 别看京都到保定也就一百多公里,可真开起来,那至少得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地方。 要是运气不好,碰上想要多赚点外快,想着在路上磨蹭磨蹭多拉点人的司机,保不齐就得开七八个小时。 有时候要是运气不好,碰上车出点问题抛锚,在路上待个一天都有可能。 要是运气再不好一点,赶上最后一班发车,车抛锚了修不好,路上还没有同行经过,一车人就得在路上挨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有车路过的时候才能被拖拽走。 听起来跟天方夜谭一样,可这还真都是真事。 也就是京都到保定的路还算不错。 有的地方路差一点,偏僻一点,还有路霸带着家伙事拦路打劫的呢。 听到李茂这话,何雨水也是紧张了起来。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何雨水还是第二次出远门。 想到上一次跟傻柱一起出门的经历,何雨水就感觉心口一阵憋闷。 她那傻哥,为了护着钱不被人偷走,竟然让她坐在外面挡着! 正当两人准备往车站赶的时候。 就听到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阵打趣: “呦,听说咱们的李茂同学,已经订婚了?” “谁在这胡咧咧呢?” 李茂转过身,打眼一看,赫然是一身常服,看起来格外干练,自带一股气质的黑.咳咳,白玲同志。 “好巧啊白玲姐,那什么,我跟雨水还有事,咱们回头再聊。” 李茂开口回应着,眼睛却时不时的转向车站。 看着李茂着急的动作,白玲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示意两人跟上: “早班车早走了,二班车还没有来得及上人。跟姐姐走,姐姐带你走走后门。” 一听这话,李茂脸上多少有了些喜色。 “哎,那就多谢白玲姐了。这大热天的去跟人挤着抢上车,真是够折磨人的。” 李茂带着何雨水跟上。 换做其他人,可能还会客气一下,顺带着把何雨水拉出来当挡箭牌,说是带着妹妹不方便什么的。 反倒是李茂,直接就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不想跟别人去挤的一身臭汗。 “嗯,还是李茂伱这话说的中听。 都是自己人,说那些虚头巴脑的没用。对了,刚才我在公交车上听到你说,你有订婚对象了? 谁啊? 媛媛知道么?” 说到这,白玲还转过身来,好奇的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灵动的看向李茂。 “不是?我说白玲姐,你至于这么好奇么? 再说媛媛姐,这事跟媛媛姐有什么关系?” 回忆着脑海中的那个倩影,说不动心是假的。可要说动心,只是接收了前身记忆的李茂,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内心。 连带着回应白玲这话的时候,都有些不太自然。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白玲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忍不住的瞪了瞪眼睛: “真有情况?那你可得给姐姐好好说说。 我是真想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敢在杜媛媛的眼皮子底下抢人? 难不成是你同学?不可能啊! 就你那些同学,我当年可是跟媛媛一起挨个找她们谈过话的1 听到白玲这话,何雨水忍不住的偏了偏头。 看向白玲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不光是何雨水,就连李茂自己,都对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之前翻看记忆的时候,李茂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顶着一张俊脸,在高中的时候只有一群小迷妹远远的看着,不敢告白。 合着这里面还有杜媛媛跟白玲的事啊! “不是?我说白玲姐,你们至于这么狠的么?” 李茂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哎,没办法啊,我反正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 但是媛媛跟我可不一样,你说我就这么几个闺蜜,难得的闺蜜看上了你,你说我能不帮忙吗? 再说了,媛媛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这件事被捅出来之后,这都被家里弄出去一年多了。 要是没有她家里掺和,怎么可能让你去轧钢厂上班。” 白玲依旧是那副打趣的口气。 怎么说呢,李茂认真的想了想,好像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媛媛姐,还真就是宠他宠的厉害。 想到这一茬,李茂多少对杜汉新有了些意见。 嗯,是时候让杜卫国多压榨一下未来老丈人的小金库了。 留那么多家底干吗用的。还不如给他李茂,弄个小院子住的不香么。      见着李茂没有回话,白玲又趁机追问着: “所以说,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是周家的那个?还是王家的那个? 说到周家,我之前调查一些事的时候发现,你小子还跟她哥打过交道? 那你知不知道,周家那小姑娘还有个妹妹,叫周晓白的。 我跟你说,那小姑娘可好玩了。别看才一点点大,乖巧的就跟布娃娃似得。 可招人喜欢了。” 白玲口中念念有词。 不过李茂听着,却是忍不住的皱眉。 周家?那个在自己摊位上买金玉丸,后面还被自己利用了一把的,是周家那姑娘的哥哥? 合着里里外外,都没有外人是吧。 想到这里,李茂算是明白,为什么两个不不搭边的大院的孩子,能沦落到被杜媛媛打了一顿。 不用说,一准是那姑娘的哥哥要给他妹妹出头,然后被杜媛媛给收拾了一顿。 也是,毕竟是育红,就算李茂不认识,那一个个也都能扯上关系。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弄到育红上的高中,李茂当时也问过他大伯,但是他大伯只是让李茂不要问,别的什么都不说。 “行了,行了,我说白玲姐,你可千万别瞎猜。刚才那话,我就是在糊弄那些老太太。 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要我说,你这一准是在打趣我。” 李茂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对白玲说些什么。 “啊,可问题的关键是,不光是我一个人看出来了埃” 白玲眯起了眼睛,就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狐狸。 “不是!白玲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1 李茂莫名的有些紧张。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忘了告诉你,那些老太太之中,有一个就是周家那小姑娘的奶奶。 还有一位,见了你们厂长都是直接喊小杨。” 白玲笑眯眯的说着。 却不想这话对李茂产生了多大的伤害。 “不是.这些老太太,有专车不坐.坐什么公交车啊!这大热天的,不热的慌么1 李茂说话都有些磕绊。 “那谁知道呢,或许就是一时兴起吧。” 白玲双手背在身后,脚下踢踏着,看着近处的车站,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对了,你们说是要去保定?” “啊,是要去保定一趟,去找一下雨水他爹。” 李茂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自家这白玲姐工作性质特殊,她问的话,能直接回答的还是直接回答。 “保定么。” 白玲微微沉吟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用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什么。 反正就算当着李茂的面写,李茂也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等到一张纸写的差不多了之后,白玲这才把这页纸给撕了下来: “这张纸拿好,要是遇到了事,就拿着这张纸去公安找郝平川。 他之前犯了错,这会是那边的副局。” 李茂呆愣愣的接下这张纸条,小心的收在衣服的夹层里。 只能说,真不愧是媛媛姐的闺蜜,这一个个的关系,那可是真够硬的。 “那我就不多说别的了,回头等媛媛姐回来了,咱们仨凑一桌东来顺,我请1 李茂口头上感谢着,情谊已经记在了心里。 却不想原本李茂只是客套一句的话,却被白玲给放在了心上: “那感情不错,不过秋天的话,去东来顺吃还是有些热。 要我说,到时候咱们还是去烤肉季吃烤肉好了。” “等等?秋天?媛媛姐要回来了?” 李茂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是要回来了,不过能在京都呆多久还不好说。所以这一顿饭,你小子是绝对跑不了的了1 白玲笑着说出这个答案。 可是没把李茂给紧张的不轻。 正当李茂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着白玲挥了挥手,指了指李茂两人。 “行了,带你们进去的人在前面,我就不过去了。” 说完这话,白玲转身离开,那叫一个潇洒干练。 片刻后,李茂跟何雨水坐上班车。 因为提前上车的缘故,除了一两个同样是出差,提前上车的人外。 别的座位上都是空荡荡的。 选了后排靠窗的座位,把何雨水往里面一放,李茂就拦在了外面。 (本章完) 173.第173章 (四千字)慢慢露出的小尾巴 第173章 (四千字)慢慢露出的小尾巴 “李茂哥,那位姐姐说的媛媛姐,很凶么? 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了,我还能去你们家串门么?” 被白玲的气场碾压,一路都没敢说话的何雨水小声的说着。 “豁,我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说什么呢,合着你这个当妹妹的就先帮我给定下来了? 行了,无论我娶谁,这都不会影响伱跟晓梅之间的友谊。 只要你们的感情没有变,到我家串门也没人会拦着吧? 再说了,我这结婚还早着呢,想那么多干嘛? 说不准,就有人横插一手,截胡我这个女生心目中的白月光呢。” 看着何雨水的精气神这会恢复的不错,李茂也是开口打趣着。 “白月光?李茂哥,什么是白月光埃” 何雨水好奇的歪了歪头。 “望而不可及的梦,是白月光。心心念念的她,是朱砂痣。 无论选择哪个,总有一个遗憾在前方等待。” 李茂笑了笑,声音温沉,磁性。 “望而不可及,心心念念.” 何雨水双目放空,看着不远处川流不息的人群,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摇晃,摇晃,像是被闷在咸鱼罐头里面摇晃。 早上九点发车。 等到李茂跟何雨水从班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福 至于鼻腔和身上的味道,那更是说都没法说。 爆嗮了一天的鱼罐头是什么样,之前的班车里就是什么味。 李茂跟何雨水下了车,还没有摇晃多久,就看着一辆人力车停在两人面前。 “小兄弟坐车不?” 说话的是个中年人,干瘦的身体,被太阳晒的有些褐色的皮肤,只是看着就知道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让我妹妹坐车上就行了,年纪小,被班车晃的晕乎乎还没有缓过来。” 李茂和何雨水上车,自己步行跟在人力车旁边。 一摸口袋,自己特意带的大前门,这会已经被挤的不成样子。 从有些干瘪的烟盒中拿出两根递给车夫: “人有点多,盒子都给挤扁了,不嫌弃的话,咱们对付一根。” 出门在外,烟就是过河桥。 “嘿,您捧了,我们平时可舍不得抽这个,哪还能嫌弃。” 人力车夫乐呵呵的接过两根烟,一根点着,一根顺势别在了耳朵根上。 几句话的功夫,李茂跟人力车夫就混熟了。 直到这个时候,李茂才正式询问起自己的目标: “这位师傅,受累跟您打听个事儿,咱们这的第二机修厂在什么地方?附近有没有能住的招待所?” 听到这个名,人力车夫都不用思考,直接就张口就来: “第二机修厂?那地儿我熟,离咱们这可有些距离呢,我看你也不算多重,要不然你也上车,我一起拉过去算了。 多算你一个人,我只收一个半人的钱。” 听到这话,李茂平静的笑了笑,摸了摸随身挎包中放好的家伙事,心中立马就平静了下来,笑着摇了摇头: “不妨事,我可以跟着跑。我妹妹撑不住坐车就算了。我一大老爷们还坐车,说出去怕人笑话。 您放心,到了地方我还是付一个半人的钱。 不会让您这时间白耽误。” “哎,您敞亮,那您受累,要是撑不住的时候可说一声。 我这常年走街串巷的,早就磨出来一双铁脚板。 您这一身工装,手艺是有,可说到跑步,我估计您比不上我。” 人力车夫也没说不要钱的话。 出来就是养家糊口,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钱不要。 半个小时后,李茂身上早就被汗水给浸透。 人力车夫先是带李茂两人去了一趟第二机修厂,让他们知道厂子在哪,随后又把两人拉到了附近的招待所。 别看就绕了几个弯。 可这要是没人指路,说不准还真得走上一些弯路。 从兜里掏出钱,付给了人力车夫,在对方临走的时候,李茂又给塞了两根烟。 招待所内,李茂拿出工作证还有介绍信在前台开房间。 等对方问清楚了来干嘛,又检查了一遍两人的证件和介绍信之后,这房间才算是给开。 开了房间,带着何雨水简单的吃了顿饭。 临睡觉前,端了盆水在水龙头那里把衣服洗了洗。 晚上挂在窗户边,一夜的功夫就能晾干。 第二天一大早。 李茂带着何雨水在路边吃了一顿早饭。 就匆匆忙忙的朝着第二机修厂赶去。 这会赶着上早班的时间,说不准能直接找到何大清。 “哦,你说何师傅啊,他今天上午请假,去给人做席面去了。 你们要是想找他,可以去他家问问。也不远,顺着这条路往里走,走到头的岔路口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从第二机修厂的保卫科出来。 李茂跟何雨水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谁能想到何大清的路子竟然这么野。 上班的时间请假去给人做席面?得亏第二机修厂的规模不大,请不来手艺厉害的厨子。 要不然就这玩法,早晚得被人开了。 “走吧雨水,今儿咱们要跟你那个白姨先打个照面了。” 李茂看了身边低垂着头的何雨水一眼,打趣一般的开解着。 “嗯,那就走吧。我不太记得路,咱们还是得问问。” 何雨水低垂下头,瓮声瓮气的说着。 一番打听之后,两人来到一个小院跟前,还没等两人敲门,就看到白寡妇抱着一个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李茂,白寡妇先是一愣,脸上转而就挂上了一丝笑意: “这小伙子可真俊,是要请我们家老何坐席面么?三块钱一桌不讲价,材料你们得自备。 要是确定要定席面,你先留个地址,回头我让老何去跑一趟。” 李茂没有多话,只是把身后的何雨水给让了出来。 “白姨。他什么时候回来?” 何雨水看着白寡妇,并没有太过胆怯。 “你是.雨水?1 白寡妇身子猛然一僵,手中的娃娃差点都没有抱紧。 收拾了一下情绪之后,白寡妇让开了身后的大门: “先进来坐吧,你爹他过了中午才能回来了,不嫌弃的话,在家吃一顿饭吧。” “吃饭就不用了,再说了,这也不是我家。我这一趟就是过来认认门,等他回来了我再过来就成。” 何雨水笑着说,已经控制好情绪的她,并没有在白寡妇面前落入下风。 “这个,是他的孩子么?”      突然,何雨水毫无征兆的开口。 “嗯,是你爹的种,你爹给他起名叫何雨农,是个男孩。” 白寡妇同样笑眯眯的说着。 两人互相说话之间,就好像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敌视一般。 “何雨农,这名字不错。他也算是在这边有了根了,挺好的。” 何雨水探着头,看了看被白寡妇抱在怀里的男孩,口中轻声的说着。 看着那个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何雨水心中多少有些酸涩。 “行了,就这样,我们吃过午饭再过来。” 深吸一口气,何雨水笑了笑,果断的转身离开。 李茂也没有多说,只是跟在何雨水身后,看着她在前方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踢着一颗小石头,从白寡妇家门口,一直踢到招待所。 “他有了新的孩子,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何雨水这样说,可发出来的声调却有些变形。 “心里不舒服,可以哭出来。我等会去给你拧个热毛巾。 别把眼睛哭肿了,中午没法见人就行。” 李茂不会安慰人,只能这么说着。 何雨水默不吭声,转过身,狠狠的抱了李茂一下,然而低着头上了楼。 刚过中午。 简单吃了一些饭的两人还不等动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很敲门声相对应的,还有何大清的声音: “雨水!雨水!你在屋里么?” 屋门打开。 苍老了许多的何大清,看着何雨水,双手摩擦着裤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 “那个.吃了没.没吃的话上家里坐坐,我给你弄点吃的.” 这话一出口,何大清就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就在他以为何雨水会发脾气的时候,却听到何雨水清脆的声音: “好啊,去坐坐也行,正好看看你在这边过的怎么样。 可别跟傻哥一样,挣得钱全都落到别人家去了。” 听到这话,何大清先是一愣,转而瞪大了眼睛,就连手都被气的忍不住抖了起来: “什么玩意?傻柱把钱花到别人家去了?难不成还是寡妇?” “现在还不是寡妇。” 何雨水脆生回答。 “现在还不是寡妇?!搞破鞋?傻柱这是想死是吧!又不是寡妇,傻柱这憨货没事瞎碰什么啊1 何大清瞪圆了眼睛,那叫一个不服气。 也就是傻柱没在跟前,但凡现在傻柱在这,说不准何大清一个大耳刮就抽到脸上去了。 “我说雨水,你这就没劝劝?” 何大清跟变脸一样,说着傻柱就想骂,一到跟何雨水说话,那立马就换上了一个笑脸。 “劝劝?怎么劝?工资是傻哥挣的,我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我傻哥可不如你,他可吃不上别人家的肉。” 一听何雨水这话。 何大清气的那叫一个直嘬牙花: “嘿,这小王八犊子,怎么净是不学好啊,花了钱还弄不到手,真他姥姥的丢人1 “那跟您是比不上,您这找到了下家,直接就抛弃儿女的还真是少见的。” 何雨水不阴不阳的怼了一句。 憋在心里的闷气,这才算有了一个突破口。 “雨水.你这还气着呢?” 何大清探着头悻悻的笑着,不敢跟何雨水争辩。 “啊,气着呢。”何雨水也不犹豫,直接就点头认了下来。 看着何大清脸色一变,撇着眼睛缩头的模样,这才继续往下说: “你追求幸福我不反对,但是你为什么要走?是家里的房子不够住?还是你养不起? 就非得把我给扔下?” 何雨水顺了顺气,继续往下说: “这些话是我上一次来就打算问的,结果没有说话的机会。 这一次我来,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交代?” 何雨水这般说着,从口吻到节奏,完全不像是一个还没有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能说出来的。 看着何雨水不似说假话的模样。 何大清难得的沉默了。 看了一眼在屋里坐着的李茂,何大清的瞳孔忍不住的一缩。 硬生生的从雨水身边挤过去不说,还来到李茂的跟前,自顾自的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 拉过一张椅子,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审视的看着李茂: “你是我们家雨水的对象?合着你们这一次是来见家长来了?” 李茂这边还没说话,就听到何雨水娇羞的声音: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你连我多大都记不得了? 何大清!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这是李茂!后院的老李家的哥哥! 这一次就是他陪我来找你的,顺带着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咳咳.” 何大清捂着嘴,忍不住的咳嗽着,刚刚翘起的二郎腿又小心的放了下去。 捎带手的,又把刚点起来的烟给按灭。 一个流畅的转身,脸上又带上了讨好的笑容: “哎呦,我这不是开个玩笑么,我们家雨水多大我哪能不记得。 我上个月还跟易中海通着信。 都高一了,很好嘛。 说到这个,我上个月给你邮过去的全国粮票你收到没? 你看你这瘦的,该不会邮过去的粮票,全让傻柱那个憨货给吃了吧?! 不行,回头我得让易中海好好说道说道。 我都给他把工作留好了,家底也留了一些。 怎么还能吃你的东西!他一个干厨子的,不能整天在厂里吃么! 我们老何家干了这么些年的厨子,真就没有见过傻柱这么憨的1 何大清这个说话的人没有什么感觉。 可李茂跟何雨水却是忍不住的对视了一眼。 就这一眼,就让何大清立马不舒服了起来。 “不是?说话就说话,你们这么默契干嘛?”何大清这般说着,身上的气质又变的混不吝起来。 李茂开口,何雨水默契的停止了发言。 “我跟雨水这次来,是有些事想要问个清楚。 这些天柱子跟我们家闹断交,雨水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当年你从京都离开,跟我大伯有关系?” (本章完) 174.第174章 (三千字)矢口否认 第174章 (三千字)矢口否认 听到李茂这话,何大清把头摇的那叫一个欢快: “哪有!没有的事!我走的时候你们家才搬到院里多久,怎么可能跟我这关系。” 先是矢口否认,随后又是一愣,转而诧异的看向李茂: “不是?我家那傻柱真说这事跟你们家有关?” 何大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不然呢?在我来之前,柱子都要让雨水去给后院的老太太当使唤丫鬟去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人当丫鬟? 这架子可真够大的嘿。” 在确定自家大伯跟何大清这事没有关系之后,李茂也就放松了一些。 “那不能够吧!!!我天天喊他傻柱不假,可他也不是真的傻啊!憨是憨了点,可不至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1 何大清的眼睛越瞪越大,惊讶到最后,看起来就跟睁大眼的青蛙似得。 只能说,何大清这长相嘿,表情张力可真够! “不信?不信你问问雨水去。 哦对了,还有伱之前说的什么粮票什么的,我估摸着雨水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至少我是没有见过雨水吃那些东西。” 等到李茂说完,何大清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不是?真没有?” 何大清瞪着眼睛,摇晃着头看向何雨水。 “没有。” 何雨水默然。 都不用多说,屋里的几个人都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 “不是,雨水你好好想想!哪怕一次都没有? 粮票之前的那段时间,我是给的钱,让易中海给你买的白面,为了这,我还给了劳务费!真的一点都没有?” 何大清有些紧张。 这年头面粉可不容易弄,票证实行之后,全国粮票更是难弄。 “没有。” 何雨水依旧摇着头。 看到何雨水的动作,何大清整个人都变得颓废起来: “他姥姥的,易中海这孙贼坑我!一个月我可是邮过去十斤白面的粮票啊!!! 这王八犊子,全他姥姥的吃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何大清这颓废只是持续一会。 短暂的颓废过后,何大清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着何雨水的手紧张的问着: “那你以前饿的找不到吃的时候,易中海自己没吃饭,把剩下半碗面给你的事,也是假的?1 “什么半碗面?易中海根本就没有给过我吃的。 我去找他们要过,易中海说没有,聋老太太直接当着我的面就把吃的收起来,赶我离开。 要不是晓梅帮忙,我都不知道会不会饿晕过去。” 何雨水不满的反驳着。 何大清的脸上,死灰之色却是越发的浓郁。 嘴里念叨着什么,李茂有些听不清。 也不等李茂发问,何大清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一堆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等到何大清听完何雨水的回复,整个人直接就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两手抱头,两眼空洞的看着地面: “粮票没给,钱也没给,我托人弄来给雨水做新衣服的布,也没有送到地方。 对雨水好的是老李家,易中海和老太太都没给过吃的。 上学是自己考的,没有易中海帮忙。 街道的认证是易中海改的,没给雨水留房子,现在还要把雨水弄去住校! 呵呵呵.易中海你个狗杂碎!你他姥姥的欺人太甚1 何大清双拳紧握,狠狠的砸在木板上。 双拳的刺痛唤醒了何大清的清醒。 想起何雨水说的,之前的家底被傻柱霍霍了差不多的时候,何大清就感觉很是惊奇: “雨水,傻柱那憨货沾东西了?” 何大清在手上比划了几个动作。 何雨水摇了摇头: “没,傻哥最喜欢的,就是看隔壁老贾家的媳妇晃窗帘,除此之外,最多也就时不时的喝点酒。 不过那酒好像都不是花钱弄来的。” “嘶” 何大清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还没成寡妇呢,就这么浪费钱? 那可是小黄鱼!就算是上交都能兑出来九十五!放到私下交易,那可是一条当一百一十块两毛五! 零零散散的,换算到现在的钱上,那可是有六七百呢啊! 这么多钱,傻柱这憨货都给花到哪去了? 再说了,我当时还给他打点好了,只要考核通过,就直接是八级厨师啊!那么多工资还不够花么! 非得去动那些家底?1 何大清口中忍不住的倒吸着冷气,身子更是被气的哆嗦。 抬手从李茂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猛的深吸一口: “呼~” 一口灰色的烟喷出。      何大清的情绪,这才算是稳定了一些: “雨水你跟我说实话,隔壁那小媳妇的孩子,有没有跟傻柱长的像的地方。” “长得像?” 何雨水不解,把目光投在李茂身上。 李茂摇了摇头,开口就戳破了何大清的幻想: “棒梗虽然还小,但是看得出来,跟你们老何家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1 何大清又是猛吸两口,就这三口,直接就把一根烟给抽没了: “他姥姥的,孩子跟老何家没关系还花那么多钱? 当年老贾活着的时候老子都.呸.膈应1 想到李茂还在场,陷入愤怒险些自爆的何大清赶忙收住了嘴。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该理解的,李茂也都能理解。 怎么说呢,只能说老贾死的不冤。老何这口味真重。 感受到李茂审视的目光,何大清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那什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小张当时年轻的时候瘦瘦的,还是挺漂亮的。 又是赶上乱糟糟的时候。 老贾工作又不行,还想着我帮忙介绍工作. 你看这,有些事那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是吧再说了,我又没让老贾知道,没耽误他们家的关系” 怎么说呢,这就很何大清。 李茂是不忍直视,就连何雨水都感觉心中一阵难言。 几人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何大清厚着脸皮,把这一茬给让了过去: “不是,孩子都不是傻柱这个憨货的,他给别人媳妇花那么多钱干嘛? 有那么多钱,放过去都不知道能买多少个媳妇的了! 就算现在,想办法买一套三转一响,什么媳妇娶不来?傻柱怎么的,就非得看上别人家的媳妇? 润是润了点,可终归不是自己家的啊! 掏钱掏力,这不是上赶着给人拉帮套呢么1 左右何大清自己喊何雨柱都是傻柱。 这一口一个傻柱,不知道的听着还以为傻柱是何大清捡来的呢。 何雨水一阵迷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歪了歪头,只能又把目光转移到李茂的身上:“李茂哥。” 在何大清不快的目光中,李茂抬手放在嘴边,轻声咳了咳: “咳咳,怎么说呢,我感觉无论是柱子还是雨水,好像都不知道你这个家底在哪。 反正住一个院里这么多年,雨水是饱一顿,饥上好几顿。 除了时不时借点钱给老贾家之外,柱子也没有什么大的开销。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柱子被我挤兑的给雨水买了一辆自行车之后,就算是掏空了家底。” “不可能啊,钱我明明就放在大衣柜的最下面! 小黄鱼我就埋在雨水小时候藏东西的那块砖头下面。好端端的,难不成这钱还能长脚废飞了不成1 何大清陷入迷惘。 何雨水却是想起之前李晓梅说过的事情: “李茂哥,我记得之前晓梅说过,傻哥带我来保定的晚上,你们听到我们家有响动?” “应该是吧,要不然这钱就没法解释清楚了。 白天有易中海看着门,晚上就真不知道是谁去的了。 不过,雨水你还记不记得,隔壁老贾家,之前因为一点小事,被从家里搜出来两根小黄鱼,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李茂沉吟着说了这么一句。 何雨水还没有说话,何大清就已经主管下了判词: “不用说了!那小黄鱼绝对我我留下来的! 老贾家是什么家底,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 老贾又花,又偷,又好上牌桌。他们家能攒下来个屁的钱! 还小黄鱼,他们知道去哪换么! 还有贾东旭,从小就不正混,老小的时候就会偷鸡摸狗,还上过牌桌。 他们家要是能攒下来钱,除非从贾东旭他娘手里扣! 一个月几块钱,够干嘛的1 李茂跟和何雨水对视了一眼,没法判定这件事是真是假。 老李家是外来的,何雨水年纪校两人都不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 “是老贾家偷了我们家的东西?” 何雨水粉面带煞,原本就不满傻柱有点好东西就被老贾家给骗走,现在心中更是厌恶。 “有老贾家,但是肯定不止!我留在家里又不是只有两根小黄鱼!这里面,怕不是还有易中海这个王八犊子的功劳1 何大清这会是恨的牙痒痒的。 可就算这样,何大清也只是恨,硬是一句都没有说回京都找易中海算账的话。 见着有些事已经说了清楚,李茂也准备让何大清写一份证明。 “什么?要我写证明?这我怎么写证明啊!没风没影的事,我就是写了厂里也不能给我盖章啊1 何大清双手交错着压在腋下,说什么也不同意写证明。 (本章完) 175.第175章 (三千字)吃硬不吃软 第175章 (三千字)吃硬不吃软 “是不能,还是不愿意?” 李茂沉思的望着何大清。 “是不能,也是不愿意。我说李茂,看在我跟你大伯一个辈分的份上,这件事咱们就算了吧。 反正你跟雨水也来了这么一趟,你们知道实际情况不就行了? 干嘛非让我写这个证明? 伱这是在难为我你知不知道1 何大清一脸为难的摆着头,在跟何雨水无关的事情上,那叫一个倔强。 “事关我大伯身后清白,这证明你真不能开?” 李茂眯起了眼睛,看着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根一根抽着大前门的何大清。 “不能,真不能。再说了,不管能不能,这事他不是这么办的你明白么? 不管怎么说,你这是求我来帮忙来了。 甭管你跟谁来的,这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办事的章法!就算这是从傻柱那流传出来的风声。 但是空手白牙就让我帮忙?那我心里肯定是不情愿的。 我这心里不情愿,那就写不了东西。 所以啊,首先,你得让我心里舒坦了才行!你看我这现在想喝茶,这手里还缺点压手的东西。 你是不是受累跑一趟?” 何大清眯着眼,抬手打断了何雨水准备说话的动作。 这翘着二郎腿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准备拿捏李茂。 “嗬,不能说是吧。 既然这样的话,你后半辈子就在四合院里过吧,我相信,只要你肯回四合院。柱子一定愿意赡养你的。” 一听李茂这话,何大清陡然变了脸色。 “咋?你还准备强行把我带回去了? 还四合院?你还能拘谨我不成?1 何大清一脸的不在乎。 “啪1 一个有些沉闷的响声拍在桌面上。 “咔嚓1 黑洞洞的口子对着何大清的眼睛。 贴近,贴近,何大清盯着口子的双眼,都快挤成斗鸡眼了。 “跪下1 “啪~” 当着何雨水的面,何大清没有一点骨气的就跪在地上。 “原本我不想给你弄的太难看,但是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我下手狠。 事关我大伯身后清誉。 你作为知情人,要是不肯帮忙的话,我就只能废了你。 把你带回四合院,让你在傻柱面前说个清楚明白。 至于你说之后举报我?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李茂一脸戾气的说着。 一言一句,活脱脱的一个做事不过脑子的小年轻。 何大清浑身哆嗦着,哪里还能看到刚才混不吝的模样。 不说混不吝,就连摆着长辈谱的态度,都没了影子。 “是现在用这双手写一份证明,还是以后五肢尽废,躺在床上被人嘲讽,你自己眩” 李茂的声音平静。 可何大清却是平静不下来。 “雨水,雨水你帮我说说话啊!这事,这事他不好办埃” 何大清到底年岁在这,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心中不停的腹诽着。 要不是刚才那一声‘跪下’,说什么何大清都不会开口求饶。 都是院里人,吓唬人和真动手那是两回事。 一开始何大清还以为李茂只是吓唬他。 直到那一声‘跪下’这才吓破了何大清的胆。 “雨水,你出去给暖瓶续上一瓶热水。” 李茂冷冷的说着。 何雨水看了看何大清,终究还是劝了一句: “你还是早点顺了李茂哥的意思吧,只是一个证明,犯不着这么犟。 李茂哥可是立过功的,你斗不过的。” 说完这话,何雨水拎着暖瓶转身出门。 五分钟过去。 等到何雨水再回来的时候,何大清已经趴在桌子上,安安稳稳的开始写证明。 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痕。 手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这腿,稍微有些不太自然。 “哥,暖瓶放在这了。要不要我给你晾一杯水?” 李茂没有说话,何大清却是瓮声瓮气的开了口: “给我也晾一杯。” “哎。” 何雨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回应了一句。 就这一杯水,何大清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写起字来都有了精神。 抖了抖手中的证明,李茂认真的审视着: “早这么有眼色不就行了么。 你又不是我家长辈,跟我摆什么谱。还拿捏我?想的真多。 还差一个手印,还有街道和你们厂里的公章。 你也别磨蹭了,咱们直接去把事情办好了。” 李茂收好证明,就准备起身出门。 却不想何大清一脸可怜的看着李茂: “那什么,证明我给你写了,以后有什么麻烦可千万别找到我头上。”      “为什么?”李茂皱眉不解。 就连何雨水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被这两人盯着,何大清只感觉自己今天,怕是要颜面扫地。 “那什么,我有把柄在易中海手上当时我们写了保证书,我不能去京都。 一旦去京都被易中海知道了,他立马就把我的事公之于众。 到时候我们一大家里里外外可就全完蛋了。” 何大清悻悻的说着,说这话的时候缩着头,硬是没敢抬头去看何雨水。 “关于白寡妇的?” 李茂看了一眼何雨水,帮她问出了心里话。 “不止.”何大清的脖子又往下缩了缩。 “贾张氏?”李茂继续追问。 “那个不能够,那谁的事.易中海也有份,我没有被发现,但是易中海的兄弟身上可是挨了老贾一脚.” 此时此刻,何大清恨不得地上有个裂缝,能让他给钻进去。 当着自家闺女的面,被人揭出来老底的事,真的太让人为难。 可要是不说,何大清又担心李茂给他上手段。 这年头,能带着家伙事在街上乱晃的,要么是有背景,要么是心够狠。 无论哪一条,他何大清都得罪不起。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越是往下追问,李茂的兴趣越是浓郁。 好家伙,四合院的这群老家伙,在那个年代玩的可真花埃 “不是!你不能总往下三路问啊!我何大清虽然不算正道,可我也不是总在下三路上晃悠啊1 何大清有些着急,说话的语调都带了上口音。 “不往下三路?总不能是你们以前干过什么事吧?这不能够吧。 也没见有你这么被拿捏着连家都不敢回的埃” 李茂试探的打趣着。 何大清这一下是学乖了,绷紧了嘴巴,死活都不肯开口。 见到这架势,李茂也知道这是真的关乎老何家的命运的事。 不能下狠手,也就不好再追问。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徐徐图之。左右只是老何家,又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秘密。 “行了,既然不想说,这事就到这吧。 哎?对了!之前给雨水邮寄东西的时候,留证据了么?” 往前走了两步,李茂忽然想到这一茬。 “这哪留证据了.小白在家里操持家务呢,我哪能把回信留在家里.” 何大清这般说着。 说道易中海,何大清又是恨的牙痒痒的。 什么玩意啊这是。 “坑了你这么多钱的事?就这么算了?”李茂挑了挑眉,好奇的看向何大清。 就连何雨水都忍不住期盼的看了何大清两眼。 似乎是何雨水给了何大清胆气。 就看着何大清一挺胸膛,又给昂起了头: “这事你们就甭管了,我们老何家的事,我自然有办法来处理!反正,我不会让雨水这些年的苦白吃1 何大清信誓旦旦的说着。 何雨水稍微感动了一下,却又很快的把控好自己的情绪。 自家这个爹的嘴太能说。 没见到真凭实据之前,何雨水可不敢过多相信。 “哎?说到这个我到是想起来了!李茂你的纸笔借我用一下。 我得在写个证明,我们家的房契还在我这,耳房那间我给雨水了,可以在街道留档成雨水的名字。 但是傻柱那间可还是我的! 只要我一天没死,傻柱住的都是老子的房子! 王八犊子的易中海,还敢该老子的房子!我不敢回京都,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1 何大清接过纸笔,一边在嘴里碎碎念,一边在纸上奋笔疾书。 等到三人再次来到何大清家门口。 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咚咚咚~” “小白开门啊,我回来了1 何大清敲着门,面色多少有些尴尬。 来来回回敲了三遍,院里的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哈欠~” 白寡妇抱着娃娃眯着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一只手慵懒的搭在嘴上,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怎么才回来埃 我跟娃娃都睡着了。” 白寡妇睁开眼睛,猛然惊讶: “哎呀,老何你怎么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我这屋里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雨水赶紧进来。都是自己家,也没有外人。 这是你弟弟何雨农,早上的时候见过面了。 你看这大眼睛,一看就是老何家的种,等你以后何雨农长大了,就能给老何学谭家菜。 到时候就能把谭家菜好好的发扬光大1 一口一个何雨农,这可是把眼药给上在了明面上。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惦记上老何家这一支的谭家菜手艺了。 说完了何雨水,白寡妇又看向了李茂: “呦,咱们又见面了?早上的时候没有来及问,您跟雨水?应该不是一对吧。 我跟你说,我家还有个外甥女在保定,人虽然没有工作,但是长的漂亮。 既然你跟雨水没有处对象,要不要跟我外甥女试试? 说不准你们就看对眼了呢?” (本章完) 176.第176章 (四千字)小白,别太过分! 第176章 (四千字)小白,别太过分! “小白!李茂是院里的邻居!人大老远的陪着雨水跑一趟。 没有你这么堵在门口聊天的埃 先把娃娃放下,把我前段时间淘换来的毛峰给泡上。” 一进家门,何大清就开始拽了起来。 双手朝身后一背,跟个大爷似得。 就是吧,这一条腿有些不那么灵活。 “咦?老何,你这腿是怎么了?” 白寡妇惊疑的开口:“这过两天可还有席面呢,你这腿可别耽误事了啊1 好嘛,这还没有摆起来的谱子,一下就被白寡妇给戳破了。 何大清没好气的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着: “就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一跤,知道会耽误事,等会伱拿药酒给我揉揉不就好了1 见着何大清不耐烦。 白寡妇当着何雨水的面,笑眯眯的应了下来: “那肯定啊,我不给你揉,你还想着谁给你揉?雨水年纪还小,这力道也不能够吧。” 这阴阳怪气的,何大清听的心中更加不爽利。 几人进了堂屋,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不说别人,何大清自己就先是一愣。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被白寡妇不动声色的撞了一下腰: “怎么?自家都不认识了? 不就是想着雨水可能会到家里来看看,这顺手就把屋子给拾掇了一下么。 住了这么多年,你还能有什么不习惯的?” 听着这话,李茂简直无力吐槽。 这才几分钟的功夫啊,这白寡妇的手段真是玩了一套又一套。 “呵,呵,是啊,我家我有什么不认识的。我这不是在看的茶壶放在哪了么! 我那个淘换来的手把紫砂壶呢,我可得给李茂好好的看看1 何大清的演技有些尴尬。 原本这件事差不多到这就过去了,可架不住何大清这句话一下就给问到了点子上。 白寡妇的脸上一僵,只能开口搪塞: “我也没注意呢,兴许是你随手塞到什么地方了吧。” “不能够啊,我天天用的东西,怎么能随手塞什么地方了呢?我说小白,这屋子你收拾的。 你总得记得放哪里了吧?” 也不知道是真计较,还是有心敲打,反正这会何大清就是咬着不放。 “兴许是被老大拿出去显摆去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可喜欢模仿你了。” 白寡妇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这般说着。 却不想,何大清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模仿我?我看是模仿我花钱吧!到底不是老何家的种,养不熟的东西。 小白你老实跟我说,我那紫砂壶,是不是被他偷出去卖了1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何大清却用着肯定的语气。 “也不能说是卖了吧,就是老大跟人出去吃饭,手里没钱。暂时把你那紫砂壶压在了食堂。” 白寡妇撇过头,心中对一点不给面子的何大清那叫一个怨念。 “什么玩意?哪个食堂1 何大清陡然拔高了声音。 “就是你之前帮忙做菜的那个食堂。你前天不还去帮忙做了几桌菜么?” 白寡妇搞不懂何大清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腰身一拧,不满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一个破紫砂壶么,回头你再赎回来就好了嘛。” 当着李茂的面。 何大清终究是心中有些顾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能不再多说什么: “行吧,行吧,那就这样吧。回头等李茂他们回去了,我再过去看看。” “对嘛,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么多干嘛。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白寡妇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何雨水对何大清虽然不满,却终究是不想看到何大清过的这般憋屈。 特别是有些话说开,何雨水知道何大清一直在背后想着自己: “要是过不下去,你就离婚换个地方。 你这一身的手艺,犯不着在一个人身上委屈自己。” “嗨,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就是小白跟我闹脾气呢,一点小事哪值当上心。” 何大清大大咧咧的说着。 一旁的李茂却是一副想笑,又不好不给面子的模样。 偏偏的,对于李茂整个人,何大清又一点办法没有。 摆架子?何大清怕李茂又拿家伙事吓唬他。 “请。” 白寡妇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放着四个白瓷杯。 还没等几人来得及说话,白寡妇又是老生常谈。 李茂没有说话,何雨水却是心生不满: “豁,保定的啊?还没有工作? 轧钢厂不知道多少工人想跟我李茂哥处对象呢,个个都是根正苗红还有工作! 就那都轮不上她们。 更别说我李茂哥一个月一百零一的工资,等明年差不多就要当干部了。 跟你外甥女处对象?!这要是说出去那不是给李茂哥丢人吗。 不是我说你白姨,这做人啊,还是得有自知之明。 就像这姓什么的问题,那还是得从根上看。姓一样的还不一定是自家人呢。 更何况姓不一样的。” 何雨水笑眯眯的说着。 言辞不算激烈,却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好了,都少说两句。我这次让雨水到家里来,是有东西要交给她的。” 说完这话,何大清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两分钟后,何大清又一脸铁青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在白寡妇面前站定,阴沉着脸说道: “小白,我放在箱子里的钱呢?” “那些钱啊,我给收起来了。都是咱们家的钱,还分的那么清楚干嘛?再说了,咱们家老大过两年也快结婚了。 咱们总得置办一些东西吧。” 白寡妇笑眯眯的说着。 却不想何大清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打我?”白寡妇捂着脸,不敢相信何大清会在外人面前打她。 何大清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不快越发的浓郁: “小白,人得知足! 你当年说舍不得那几个半大的小子,不想把他们过继到叔伯家讨生活,老子心软,让你带了。 你说手里没钱,日子过的不安稳,我说过我在厂里工资交给你,用来养活咱们这一家。 抽烟喝酒买东西,我花的都是外快挣来的钱。 一个月剩十几块钱,委屈你了吗?! 就这,你带来的孩子还整天一个个的不让我省心。 今天更是偷了我的紫砂壶,去我接外快的地方赊饭! 当着李茂的面,我没跟你计较。 可人得知足,你得要脸!当着我闺女的面,跟我摆威风? 小白!你好大的胆子1 何大清一口气说完,板起的脸可是把白寡妇给吓的不轻。 “我那还不是为了让咱们家孩子能娶个好媳妇。 再说了,你养了他那么多年,等到老了。不还是咱们家老大给你养老么! 什么何雨柱,何雨水,他们能给你养老么!      就算老大指不住,不还有何雨农呢么!你这么向着他们俩,你考虑过我们娘俩的感受么1 白寡妇就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着。 李茂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滋溜着。 别说。 这现场版的民俗家庭大戏,那就是够味道。 何大清语塞,白寡妇就像是来了劲一样,扯着嗓子闹腾了起来。 就连把一旁的何雨农给吵醒都没有去管。 “雨水,去哄哄你弟弟。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们老何家的人,身上至少应该有一半的血,是你们老何家的。” 李茂说了一句。 何雨水真就走到一边,抱着名为何雨农的奶娃娃。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何雨农见了何雨水立马就止住了哭声。 “茶不错,等会我走的时候给我捎二两。” 李茂毫不客气的说着: “哦对了,既然是你们老何家的孩子,我建议回头还是挂在院里去。 京都毕竟是京都,有太多地方比外面强。” “行,等会走的时候给你捎上些。” 何大清顺了顺气,转身就朝着身后的屋子走去,至于孩子的事情,却是止口不提。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就看着何大清抱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走了出来: “钥匙。” “我没有1白寡妇撇过头。 “行,那你这盒子就别要了1 说完这话,何大清把木盒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直接就给撞破了一个角。 暴力的拆卸之下,没几下的功夫,就把木盒给拆的七零八落。 木盒里面,摆着一个厚厚的记事本还有两个厚度不一样的信封。 “小白,我知道你喜欢记账,家里的吃穿用度能剩下多少你心中有数。 我这一沓,厚度比之前少了不少。 我不问这钱你放哪了。但是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记清楚,我何大清,才是一家之主! 往后工资依旧是家里的用度。 但是!你给我记清楚!别人家的孩子,我养活他们就是恩情! 不要蹬鼻子上脸! 往后你在敢动我的钱,我就让那几个屁本事没有的王八犊子滚出去要饭1 “何大清1白寡妇不甘心的喊着。 何大清却是看都没有看白寡妇一眼,径直从自己的信封之中数出两百块钱。 “看在我也是担了风险的份上,你得帮我这个忙。 这钱是往后一年雨水的用度。放你那是担心回去的时候被人给偷了。 回到院里,你得还给雨水。 至于傻柱?要是想打交道,你就打交道,遇上不顺心的,该打打,该骂骂。 要是不想打交道,证明了那些东西之后,就跟傻柱断了交情。 就是他死在院里,你都不用去管他。” 何大清嘴里这么说着,目光却是不停的朝着雨水看去。 嘴巴糯了糯,终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一般都这样,对于自家的儿子,只要不长歪,那是懒得搭理。 可对于自家的姑娘,那真是心尖尖上的心头肉。 当然,那种为了传宗接代,就把闺女拿出去换亲的,心里还拎不清的父母不在这个行列。 当着何雨水的面,李茂数了数这些钱。 确定数字没有错误之后,这才收到了挎包之中。 “行吧,关于雨水的忙我是帮了。 但是关于柱子?这个拎不清的玩意,我可真不在管了。 要是哪一天他犯到我手里,被我送去改造了,你可别心疼。” “心疼他?呸,要不是老子现在回不去,我恨不得把他吊在院里抽! 得亏还是老何家的种,什么好的都没学到,就学到一些歪门邪道1 何大清忍不住的唾了一口。 没有人理会的白寡妇听不出里面的意思。 可李茂跟何雨水却是门清。 这是在骂傻柱花了钱还成不了事。 怎么说呢,能当着李茂一个外人跟何雨水的面说这个,也真不愧是何大清。 一把年纪了,还是混不吝的模样。 至于白寡妇怎么样。 看的出来,何大清跟白寡妇之间还有别的隐情。 片刻之后,李茂跟何雨水离开小院。 走在回招待所的路上,何雨水的心中久违的轻快了起来。 “李茂哥,你说他跟白寡妇过的舒服么?” 何雨水轻声的问着。 李茂身形一顿,心中思索了一番这才给出了答案: “舒不舒服我不知道,这里面好像还有别的事情。 不过都到了这个年纪还能住在一起的。要么是经济支持,要么是情感支持。 你说他们是哪一种?” 沉默无言,过了一两分钟才听到回应。 “他还能回到四合院么?我感觉傻哥还是欠收拾了。 我想看他被吊起来抽。” 何雨水双手背在身后,脚下一蹦一跳的,特意扎出来的两条马尾显得格外的活泼。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易中海。 反正何大清宁可被我打一顿,都不肯把落在易中海手里的把柄给说出来。 你看他被套了那么多钱都不敢回京都的模样,就应该明白。 这把柄一准是小不了。” 李茂无所谓的说着。 现在只要能洗清自家大伯身上的脏水就行。 仇要报,但是不能让外人知道。 要不然回头找个机会把易中海给弄到三线去?让他在外面孤独终老算了。 李茂心中这般想着,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夜无话。 又是一天的摇摇晃晃。 这一次没了白玲的帮忙,两人好不容易才挤上车。 经过一天的摇摇晃晃。 一下车,整个人就跟腌入味了一样。 刚出站,两人就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赶紧散散身上的味道。 李茂还算好的,何雨水都快被熏的翻白眼了。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白玲,出现在李茂跟前。 (本章完) 177.第177章 (三千字)证明 第177章 (三千字)证明 看到猛然出现的白玲,李茂先是一惊。 一旁的何雨水更是忍不住的把手按在心口上,过了好几秒这才喘过气来。 “不是?我说白玲姐,你这怎么神出鬼没的埃” 李茂哭笑不得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 白玲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对自己的事情止口不提,转而询问两人的结果: “我说李茂,你们去了这么几天,想要知道的事有结果了? 不是我说你,跟外人计较也就算了,跟我伱还分的那么清楚。我可打电话问了啊,你根本就没有去找他帮忙。” 听到这话,李茂心中先是一暖,随后又挂上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差强人意吧。影响不算太大。 至于白玲姐说的去找那位同志,我这又没有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过去就直接找他,那不是平白让白玲姐担人情么。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李茂这般推迟,白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莞尔一笑,促狭的提醒着李茂: “无所谓,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媛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你小子这段时间可一定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李茂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那就等媛媛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雨水休息好了么?你该回家了。” “哎,我休息好了李茂哥。” 何雨水在慌乱中起身,顺手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 惊慌失措的模样,好像偷听人谈话被抓到了一般。 互相打了个招呼离开。 白玲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睛眯起,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还没回到四合院,就在胡同里走着。 好巧不巧的碰到钓鱼回来的阎埠贵。 看着李茂跟何雨水风尘仆仆的模样,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晃了晃手中拎着一尺长的大鱼。 钓鱼是一件非常浪费体力的事情。 特别是钓上来大鱼之后。 阎埠贵恨不得在附近来回转悠七八圈。 “呦,这不是前院大爷么,看你这钓的鱼,个挺大的哈。” 李茂开口打着哈哈。 “那是,我可是老钓手了,这样大小的鱼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也就是之前没什么时间,这才没怎么去钓。 几天赶巧了没课,这一出手不就有了。比不上你小子去射鱼的速度。但是我这钓鱼,也有钓鱼的乐趣嘛。” 见着李茂这么配合,阎埠贵眼镜之后的眼睛,都笑弯了起来。 毕竟是钓鱼佬,你甚至可以说他本职工作做得不好。 但是你绝对不能指着他的鼻子说他钓鱼不行。 接受了李茂的场面话之后,阎埠贵又开口提醒了起来: “你们这是刚从保定回来?我跟你说,傻柱可是知道了你们去保定的事。 也就是秦怀安还有你徒弟在院里镇压着,这才没让傻柱闹腾起来。 不过你现在回来了,我估摸着傻柱肯定得找上门去。” 对于阎埠贵的话,李茂并没有觉得意外。 反倒是傻柱这几天没有在院里闹腾起来,这才让李茂奇怪。 这下弄得,直接就让李茂给傻柱准备好的套餐直接报废。 阎埠贵还得沿街夸功劳,就没有跟同两人一起往院里走。 等到阎埠贵离开,何雨水低下头,双手扭捏着: “对不起李茂哥,这几天让你费心了。傻哥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两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李茂也就没有去拍何雨水的头。 只是平静的笑了笑,显得格外的稳重: “没有多大的事情,就算没有这一茬,只要我听到有人玷污我大伯的清誉,依旧会去跑这么一趟。 这种事,不用刻意放在心上。” 李茂说归说,可何雨水心里怎么想,那就真的不知道。 回了四合院。 院里的人都还没有下班。 推着小三轮,晃悠到轧钢厂,拿着一张厂里发的澡票,在招待所的澡堂里洗了一个澡。 作为宣传科的一员,李茂只需要考虑今天澡堂开放的性别。 并不需要考虑是轮到哪个车间。 美美的洗了一个澡,在里面顺手把衣服用热水给洗干净。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把洗好的衣服塞在网兜里,挂在车把上。 并着厂里下班的铃声。 李茂骑着小三轮,先一步回了四合院。 路过中院的时候,李茂还看到何雨水在中院里洗衣服。 “雨水,回头柱子回来的时候,你别忘了跟我说一声。” 李茂口中说着,何雨水也跟着应和了一声。 傍晚,吃过晚饭。 在其他院的老少爷们在院里乘凉,吹牛打屁的时候。 九十五号院却是院门紧闭。      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主持下。 久违的全院大会再度召开,跟之前的情况相比,唯一变化的就是上面没了易中海的位置。 一段老生常谈的开场白之后。 李茂站到了人群中间。 “耽误了诸位街坊邻居的时间,我老李家表示抱歉。 但是这件事,我又不说不行。 都在一个院里住,我大伯是什么样的人,诸位街坊邻居不会不知道。 可就在这样一种环境下,竟然有人在背地里污蔑我大伯。 人都没了,还在背后给人泼脏水!诸位街坊邻居说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么! 干出来这种事的,他是个人么1 李茂这般言语之下,除了傻柱,易中海,老贾家等有限的几家之外。 其他人的住户都是跟着叫嚷着。 痛骂泼脏水的不是人。 在这其中,就以刘光天,刘光福,还有秦怀安几人的声音大。 刘海中跟阎埠贵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两人却用着促狭的目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易中海的表情。 李茂抬手往下压了压,控住场面。 “有的人良心坏了,我不点名道姓,但是个别人心里应该有数。 不就是欺负人没了不能开口反驳么! 我在这里告诉你,我老李家的人还没死绝!轮不到你们这群小丑在这里上蹿下跳! 你们不是污蔑我大伯,说何大清抛子弃女的事情跟我大伯有关么! 我就带着何雨水,特意的走了一趟保定。 好让你们看看,这是何大清亲手写的证明信!上面还盖了街道,还有何大清厂里的公章! 在这里,我奉劝有些自己坐的不正,就喜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人。 早晚有一天,这种人会自食其害! 到了那个时候,可别院里的街坊邻居作壁上观。 给没了的人身上泼脏水,你们的心简直都是黑的1 李茂这般指桑骂槐之下。 院里的街坊邻居,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傻柱等人身上。 别看才过了这几天,可院里的人都明白,这流言最开始的时候,那就是从他们几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可知道归知道,架不住易中海他们自己能装的下去。 李茂将手中的证明信递给刘海中和阎埠贵。 虽然是傍晚,可光线还是有些昏暗。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刘海中跟阎埠贵凑在一起,认真的分析着。 “嗯,这字没错,是何大清的笔迹。”阎埠贵品头论足。 “这公章没错,规格都差不多。”只有高小文化的刘海中,避开了自己的薄弱点。 一番交头接耳之后。 两位大爷共同宣布,之前的那些小道消息,纯属谣言! 要是在让他们发现有人在背后说这些话,就直接把人送到保卫科,上报到街道。 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跟老贾家自然不可能跳出来。 至于傻柱? 这会已经陷入蒙圈。 傻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应该相信何大清的证明信,还是相信易中海等人的言语。 就在这一招打了几人措手不及的时候。 何雨水又走到了前面。 拿出几张何大清写的信笺,在两位大爷面前小声的说着。 “咳咳1 刘海中捏着何雨水递过来,盖了章的证明信,一板一眼的说着: “另外,就中院住房问题,何大清还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首先,我要点名批评一下易中海。 你也是个老同志了,怎么在之前的工作期间,不知道实情,没有真凭实据的就去街道更改登记信息? 连委托书都没有,你易中海凭什么帮老何家做主? 他何大清只是去保定工作,又不是死了!老何家还有男人,用的着你管这么多么?” 看着在下方阴沉着脸的易中海。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解气! “老刘,我当时不也是好心,担心柱子跟雨水这两个孩子吃亏么! 何大清不在了,咱们院里的街坊邻居不得伸手拉扯一把? 就算跟何大清的意思不一致,也不能说就是我错了吧1 易中海反驳着。 贾东旭就在身后跟着叫喊。 贾张氏沉默着转了身,抱着棒梗就往屋里走。 秦淮茹却是一脸喜色的抚摸着自己肚子。 在贾东旭的带领之下,中院还真有几人跟着说了起来。 纵然一个个看起来不情不愿的,可至少也都跟着开了口。 对于易中海的反驳,刘海中却是不闻不问: “嗬!傻柱他爹活着呢,他们家还让外人当家做主? 不管你有什么道理,反正现在何大清手写的证明信在我手上! 明天一大早,你得跟我一起去街道一趟。” (本章完) 178.第178章 (三千字)蔡全无进院 第178章 (三千字)蔡全无进院 “去街道?为什么?房子是落在柱子名下的。 何雨柱可是何大清的亲儿子,总不能亲儿子继承家里的房子,何大清心里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吧! 当年他可是把这俩小的扔下不管的。 要我说,何大清关于这方面的证明信,就不该有作用1 易中海皱着眉头,口中不停的反驳着。 这个时候法制意识淡保 在没有公职人员在场的情况下,很多东西都是靠一张嘴来说。 眼瞅着刘海中有些词穷,阎埠贵装聋作哑。 李茂干脆自己上场,接过了跟易中海对峙的大旗: “我说易师傅,这证明信有没有作用,不是你说不算就不算的。 只要街道认,那这证明信就是有用的。 不管怎么说,老何家当家的还是他何大清。家里的房子,房契上可写的也是何大清。 你们家跟老何家都是老住户了。 不会不知道房契代表什么吧?” 易中海沉默不语。 面对刘海中,他可以依靠多年的经验和威严展开压制。 可面对李茂,易中海那是真的麻爪。 不过易中海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意见。 关乎到自己住的房子,傻柱还是格外的上心。 推开前方遮挡的人群,傻柱直接站了出来:“我说李茂,你小子就是不安好心是吧。 我还没追究伱把雨水偷偷带走的事,你反倒是打上我家房子的主意了是吧1 不管真假,傻柱先是胡搅蛮缠上了。 对于这种情况,李茂却是冷漠的眯了眯眼: “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何大清的证明信在这,你要是不服,明天大可跟着一起去街道看看。 看看到时候是怎么的一个处理结果,你自然就明白了。 在这里,我只作为一个陪同人,帮忙宣读一下证明信的内容。 在何大清的意见下,家里的耳房是落在何雨水的名下,家里的正房是在何大清自己的名下。 也就是说,何大清只要还活着一天,这房子就轮不到你何雨柱做主。 更轮不到其他七七八八,打着各种幌子的人说话。 何大清的信上还说了,你何雨柱可以居住,可以用来结婚。但是绝对不允许出售和转赠。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茂抖擞着手中的证明信。 傻柱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不是他的了。 前几天还被易中海说动,不把耳房过到何雨水的名下。 这才几天没见,反倒是他何雨柱自己,落得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境地。 傻柱握紧了拳头,嘴上一口一个不服气: “我不信!我不信这是他写的!我怀疑这信是你们伪造的!我要求查看证明信1 傻柱的眼里闪烁着狡黠。 就在刘海中准备把信拿给傻柱的时候,却又被李茂给打断: “想看信?可以!但是得等到明天去街道的时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 无非就是想借着看证明信的机会,把东西给吃到肚子里,来一个死无对证! 我告诉你,这事绝对成不了。 你何雨柱,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比较好1 傻柱还想说些什么。 不等他开口,就被一旁的易中海给拦了下来。 傻柱愤愤不平的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易中海在一旁耳语了什么。 竟然把傻柱给按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李茂表面没有变化,心中却是忍不住的提起了精神。 ‘这易中海,手段倒还真是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 院里的街坊还没有出门的时候。 就听到前院的阎埠贵口中一阵惊呼: “何大清?!你怎么回来了!!!昨天我们还在念你的证明信呢1 阎埠贵的惊呼声,从前院传来。 这会院里的街坊邻居,大多都在洗脸刷牙。 一听这话,可不得赶紧跑出来凑个热闹。 人还没跑到前院呢,就听到阎埠贵又是一声惊呼: “不是!你不是何大清!你这模样可比何大清年轻多了,放到前些年何大清刚走的时候,都没有你年轻1 这一声出来,院里人的脚步更是猛然加快。 就连堵着气的傻柱,都顶着一头鸡窝头,睡眼惺忪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前院。 远道而来的蔡全无朝着阎埠贵点了点头。 顺带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 “好让诸位知道,我,蔡全无,何大清的表弟。 就算我不说,我这模样,诸位也能看出来个大概。 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老何家的何雨柱。诸位要是方便的话,还请帮忙给引个路。      我这背上还背着东西,走路有点不太方便。” “豁,又是何大清的信,这何大清的手笔那可真够快的。” 阎埠贵说笑一般,将那封信还给了蔡全无。 信上的自己何大清的确实有些像。 但是阎埠贵敢肯定,有些咬文嚼字的地方,那绝对不是何大清能写出来的。 不出意外的话,这封信应该是这个蔡全无代写的。 不过看着蔡全无的模样,就算有些怀疑,也说不出这话来。 就比如他自己,不还有一个在拉洋片的穷亲戚么。 都说表亲表亲,一表三千里。 两家走动的少了,就跟没有亲戚似的。 看出了阎埠贵的怀疑,蔡全无又补充了一句: “可不得够快的,又是信,又是电话的,可险些没把我给催的上火。要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不是。 我自己在小酒馆可还有营生呢。” 这话一出,阎埠贵也就不再多说话。 蔡全无都说了打的有电话,又说催的着急。看在这快要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上,也不会有人在这方面争论。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蔡全无说自己在小酒馆有营生。 有营生那就是有工作,不管人来找傻柱是干嘛来了,总归是跑得了人跑不了庙。 更别说,蔡全无伪造的书信上面,可是写的清楚明白。 何大清让蔡全无过来,什么事都不为,就是过来把傻柱吊起来抽一顿。 看傻柱挨打? 这还那么较真干嘛。 要不是有些话不合适,阎埠贵自己都想上手帮忙抽两把。 把这些东西在心里想了个明白,阎埠贵脸上也是笑了出来: “别说,这傻柱确实是个不省心,何大清能想到让表兄弟过来帮忙管一下,也是够为难的。 那什么,傻柱住在中院,正房当中的就是。您只管去,我吃两口东西,这会是抻不上手。” 听到这话,蔡全无多少已经明白傻柱在院里的情况。 这狗嫌人厌的,还真就跟何大清小时候一模一样。 “哎,您受累,这点事我自己去就成。” 两人打了个照面。 蔡全无往里面走着,顺手还紧了紧身后背着的东西。 刚一进中院,就看到傻柱在自家台阶上揉了揉眼睛: “你是谁!冒充他来干嘛1 傻柱看着不断靠近的蔡全无,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复杂。 蔡全无没有回答,只是耷拉个脸,面无表情的靠近。 越是靠近,傻柱心中却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没办法,何大清的那张脸对傻柱来说太有威胁。 就算明知道这个人不是何大清,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畏惧。 “你干嘛!你在靠近,信不信我打你1 傻柱色厉内苒的挥了挥拳头,配合着脸上的表情,好像真的会打人一样。 事关傻柱。 院里的人谁都能缺席,就许大茂肯定得到。 同样顶着鸡窝头,捂着腰从后院钻出来的许大茂。 看到傻柱被蔡全无逼退的模样,那叫一个乐呵。 许大茂不是傻柱。 有了空的时间,许大茂就喜欢在京都的胡同里转悠。 不少半掩门,就是这么被许大茂给摸出来的。 期间虽然吃了不少亏,但许大茂还吃上了几次肉。 走街串巷跑的多了,前门小酒馆的蔡全无,他还是打过几次交道。 “豁,这不是老蔡么,我就说,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长得这么像还没有亲戚的人1 许大茂口中的乐呵,傻柱自然是能够听到。 想到这一茬,傻柱也是心中忍不住的犯嘀咕。 傻柱只是听到阎埠贵惊呼不是何大清,并没有听到后面两人正常说话的语句。 见到是熟人,蔡全无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目标的中心,依旧还是傻柱。 嘴上说着:“论关系,我跟你爹是表兄弟。” 手底下却是趁着傻柱一个愣神,直接把傻柱放到给按在地上。 蔡全无不愧是干窝脖扛大包,现在依旧还拉大坛酒的。 就这么一个照面,傻柱就被给按在了地上,动弹都动弹不得。 “不是!你干嘛! 你走亲戚就走亲戚,你按我干嘛!你放开!你给我放开1 傻柱被蔡全无按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 两条腿不停的乱蹬,脸都憋的通红。 可就算这样,傻柱依旧被按再地上,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可能都没有。 看到发生在眼前的一幕,许大茂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 乖乖隆地咚,傻柱被人按在地上了!还是被跟何大清长得一样的人给按的! 他许大茂就算是做梦,可都没做过这么攒劲的梦! (本章完) 179.第179章 (四千字)带绳索干嘛? 第179章 (四千字)带绳索干嘛? 要说傻柱还是有力气的。 蔡全无把傻柱按在地上,还真就没有空闲的手去拿背后背着的东西。 眼下院里人都在一旁看着,却是没有一个开口帮傻柱说话,就这么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就连拿了傻柱不少东西的老贾家。 也只是把之前还没有拉扯开的窗帘,又拉的严实了一些。 屋里没有出面。 只有棒梗一个人开着半扇门,坐在门槛上看着傻柱被按在地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1 傻柱挣扎,却根本不是蔡全无的对手。 蔡全无抽空扫视了一圈,见着周围一群人不肯上前,心中也有了一些计较。 朝着在一边看着傻柱丢脸的许大茂晃了晃头,蔡全无开了口: “这位?劳烦您过来帮个忙。” 听到蔡全无喊自己,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贴了过来: “老蔡,什么事?” “劳烦帮我把身后褡裢里的东西掏出来。”蔡全无低下头按着傻柱。 许大茂却是乐呵的走到蔡全无身旁,从褡裢中掏出了一条细长的麻绳。 这麻绳上还有些酒味,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蔡全无用来栓酒坛子的。 “豁,老蔡你这是干嘛? 这浸过酒的麻绳,要是贴到伤口上,那肯定比一般的麻绳嘞的疼吧。” 许大茂幸灾乐祸的喊着。 生怕傻柱看不到,还挑了其中酒味比较浓的一段,放在了傻柱鼻尖让他闻了闻。 “不是!你到底要干嘛!上来就动手,伱这是当我们院里没人是吧! 易大爷!易大爷1 傻柱的瞳孔有些收缩。 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从后院走了出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混在人群中的阎埠贵给拉了一把: “老刘,这是人老何家的家务事。 咱们都是外人,犯不着趟这趟浑水。” 说到这,阎埠贵刻意拔高了声音,笑着抬起下巴,隔空点了点傻柱: “傻柱这干的不地道,人何大清回不来,就让他表兄弟带着信到咱们院。 信我看过了,是何大清的笔迹。 人当爹的找亲戚收拾当儿子的,咱们可不好插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咱们就是两个院里的大爷,哪能管的了那么多。 只要打不死,就算打残了那也跟咱们没关系。” 一听这话,刘海中默默收回了准备踏出的脚步,皱着眉头,一脸唏嘘: “真要是一家人,那咱们是真的没办法。那咱们就在这看着吧,要是真的来不及收场,咱们也好让人去保卫科喊人。” 说完这话,刘海中跟阎埠贵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打趣。 一口一个看着,一口一个喊人。 这摆明了是看笑话来了。 两人的说话的声音不小,傻柱自然也能够听清。 “不是!凭什么啊!他这个当爹的走了那么多年就算了,这好不容易传个信,还他姥姥的是抽我的?! 我不信!我不信1 傻柱红了眼,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一切。 “嘿嘿,傻柱,我说这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你还有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 要我说,你爹就是离得太远,不知道你干的那些荒唐事。 要是换做是我,爷爷我天天都把你吊起来抽1 许大茂幸灾乐祸的,欢快的就跟过了年似的。 不对,是比过了年还欢快。毕竟就算过年,那也看不到傻柱被人按在地上绑起来。 “姥姥的!许大茂你个狗*的!你他姥姥的占老子便宜! 老子是你爷爷!你等老子脱开了身,老子非把你吊起来抽!他姥姥的!你他姥姥的1 傻柱嘴里不干不净的没完。 可是许大茂却是丝毫没有觉得这话刺耳。 对比傻柱被按在地上的模样,许大茂只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胜利者的一方。 “傻柱啊,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1 许大茂把手里的绳索往蔡全无手中一递。 满院的人就看着蔡全无顺手一栓,直接就把傻柱的手给扣了起来。 然后脚下一蹬,一绕,几个翻滚下来,傻柱就被弄的灰头土脸的。 嘴里的叫骂声虽然依旧有力,可全身上下却是被扣的死死的。 蔡全无往周围一看,四处寻找横梁。 见着没人搭手,干脆一事不劳二主,直接让许大茂帮忙: “您受累,咱们得找个地方把何雨柱给吊起来。 我表哥信上说了,得把何雨柱吊起来抽,我接了这活,那就得尽职尽责的完成。” “豁!还真吊起来抽啊1 许大茂眼睛瞪的浑圆,心中那叫一个痛快。 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蔡全无褡裢里带着的,不知道从哪弄来赶毛驴的鞭子。 “不是我说你啊老蔡,这办事就得有办事的样子。 你说你这,东西都是样子货啊,这玩意打起来不疼,根本没什么用! 我家里有根之前从乡下淘换来的鞭子,我去泡点盐水,保证一鞭子下去就让傻柱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这话一出。 蔡全无的忍不住歪头看了看,之前虽然看出来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人。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大茂竟然还能更坏一点。 蔡全无还没有说话,被捆起来扔在地上的傻柱,已经忍不住的唾骂: “许大茂!你******1 被许大茂这心狠给吓唬到的傻柱,嘴里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蔡全无思索了一番,在许大茂期盼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不劳您大驾,我这东西用的顺手,抽起来伤不到筋骨。 要是换了东西,一不小心把人抽坏了就不好了。 怎么说我表哥也只是说,让我把人吊起来抽,让他长个记性。可没有说往死里抽。 皮开肉绽养上一段时间就好,充其量就是有些丢人。 要是打坏了筋骨,那可真就把人给打坏了1 见着蔡全无没有同意,许大茂面上一阵可惜。      跟许大茂相反,人群中的刘海中跟阎埠贵却是猛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两人听到蔡全无说要把人吊起来抽,差点就没忍祝 现在这么一听,知道了蔡全无还是个讲究人。只把人抽的皮开肉绽丢点脸面而已,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想到这,这两个大爷也是一句话不说,就待在人群中看着乐呵。 傻柱被吊在半空中,两条腿在空中用力的蹬着,左摇右晃的可是把拽着绳子的许大茂给累的不轻。 好不容易把绳子给绑在一旁的立柱上,许大茂这才算是能喘上几口气。 “傻柱,你丫怎么这么重!怪不得你整天克扣厂里的伙食,合着这好东西全都进你肚子里去了1 “你放屁1 “啊!!1 还不等傻柱多说些什么,就感觉臀部猛的一疼。 整个人在半空中就直接蜷缩了起来。 眼睛里的血丝不说,嘴巴张开了老大,硬是只能哼哼出来一个音。 直到现在,傻柱才想明白蔡全无为什么没有站在前面。 合着对方嘴里的抽鞭子,是他姥姥的抽屁股啊! 怪不得说丢人,这是真他姥姥的丢人啊! 蔡全无一鞭子一鞭子的下去,才七八鞭子,傻柱就已经嚎不出声来。 别看鞭子细,可抽起来真的是钻心。 在一旁的许大茂,努力的闻了闻鞭子抽了之后抖出来的味道,更是忍不住的惊喜: “豁!我说老蔡你怎么不用我的鞭子,合着是嫌弃我的鞭子泡的是盐水是吧! 你这一鞭子抽出来,我闻着的是酒味吧1 “哎,是酒水,正宗不掺水的牛栏山二锅头。 我从店里买的,泡了可有些时间。我听人说用烈酒能杀毒。我这鞭子不太干净,正好杀杀毒,也省的回头伤口不好处理。” 蔡全无也不避讳,直接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傻柱只觉得后面钻心的疼。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出给后罩房老太太买焦圈的易中海从外面走了回来。 今儿还得指望聋老太太帮忙说几句话,因为这,易中海这才特意去外面跑了一趟。 老豆浆,大焦圈,这地道又馊不拉吉的口味,不是一般人能喝的惯的。 进了中院,一看傻柱被吊起来抽,易中海的心一下就拉了起来: “干嘛呢!干嘛呢!你谁啊就在我们院里打人! 老刘,老阎!你们这两个大爷怎么当的!没看到有人在咱们院里欺负人么! 你们怎么不说一声1 开始的时候易中海没有看到蔡全无的正脸。 等到蔡全无转过身,易中海这才猛地一惊。 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等着介绍,易中海直接就把人名给喊了出来: “你是.蔡全无?你们家不是跟老何家断了亲的么! 怎么还往我们院里跑1 易中海这话一出,刘海中和阎埠贵互相看了看,忍不住在心中惊疑。 蔡全无收了收手里的鞭子,朝着易中海拱了拱手: “承蒙易师傅挂念,我们家当年确实是跟老何家断了亲,虽然迫不得已,但是总归是登了报,自然是做不得假。” “那你这是来干嘛?既然跟老何家没有了关系,你现在是在干嘛?” 易中海皱着眉头,抬手召了召,喊过来一个中院的小年轻: “去把东西给老太太送过去。 顺便说一句,老何家以前的亲戚上门来了。” 旁人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易中海和蔡全无心里却是门清。 “不劳烦通知老太太,我这次来,就是接了我表哥的电话,让我把何雨柱吊起来抽,顺顺他心里的那口气。 哦,忘了说,我表哥-何大清还有几句话让我骂,我还没有来得及骂。 这话有些难听,易师傅要是嫌弃,您可以把耳朵给捂起来。” 说完这话,蔡全无已经挥着鞭子,又往傻柱的身上抽了一下。 跟之前的几鞭子相比,这一鞭子只是抽的响,却没有之前钻心疼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样,傻柱才没有抽成一团,而是张大嘴嗷了出来。 “转你爹的话,傻柱你个没脸没皮的玩意,怎么那么没出息!花了那么多的钱,还没有办成事!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不懂事! 再想着有的没的,回头被人踹了脚,生不出来儿子,老子就把家产全都留给何雨农!1 话虽然不多,可蔡全无非得卡着易中海来的面,让傻柱嗷出来之后才说这个,这就摆明是奔着打脸来的。 这里面的道道,外人听不明白就算了。 作为当事人的易中海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就在易中海思索着怎么回答的时候,蔡全无手中的鞭子又高高扬了起来。 “啪~” 这抖起来的鞭花打的响亮,就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抽在傻柱的屁股上,同时也抽在了不知道是谁的脸上。 “哦,还有一句忘了说。何雨农,是你何雨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你爹说了,要是你再不找个对象结婚,他回头就把家里的东西全都传给何雨农。 就连谭家菜的名头都不让你扛着。 还说了什么,工作是他给你安排的,就有办法等到何雨农长大让他接轧钢厂的班。 这有些话,是你们何家的事,我就是个传话的,听不懂里面是个什么意思。” 蔡全无说着,一板一眼的模样好像真的不知道里面的内涵一样。 然而就算是傻柱,对这话也只是听的一知半解。 充其量是听出来,自己的工作是何大清安排的,跟易中海没有关系。 至于更多的意思,就只有易中海才能听的出来。 “呵呵,何大清跟白寡妇有了后了啊,挺好,挺好。这是个好事。”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心中的怒火却是忍不住的燃烧。 什么抽傻柱的屁股,何大清这安排,是上门来抽他易中海的脸来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白寡妇那边的信断了,合着是这么一回事。 就在院里人思索这几句话里面哑谜的时候。 “哆哆哆~” 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 聋老太太脸上带着笑,摇摇晃晃的从后罩房遛到了中院: “中海,你这焦圈买的不地道,豆浆也没有那个味儿!是不是今儿豆浆里掺水加糖了? 我都说过了,兑了水加了糖的豆浆,他没有那个味道1 (本章完) 180.第180章 (三千字)聋老太太的遮掩 第180章 (三千字)聋老太太的遮掩 看着聋老太太出门,院里的街坊邻居都说不准现在是个什么章法。 有一个算一个,院里都知道聋老太太对傻柱不是一般的上心。 眼下傻柱被吊在这里抽的可是有好一会。 这大会的功夫,聋老太太都没有出面,反而是等到了易中海回来,让人喊了一嘴之后才露面。 要说这里面没有问题,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呦,大清你回来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顺着傻柱的声音转了转脸,看到手里拎着赶小毛驴鞭子的蔡全无,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不对!你不是大清!你是蔡家的那个后生?” 聋老太太匆忙往前走了两步,很快又停下了脚步。 “是蔡家的,有些年头没见,老太太身体可还好?” 蔡全无停下了手里动作,恭敬的朝着聋老太太拱了拱手。 “好,老太太身体可好的很埃伱们家的呢,你爹娘还有你爷爷过的怎么样?” 聋老太太说不上是激动还是不满,说这话的时候,拄着拐杖的手更是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听到这一茬,蔡全无面上依旧古井无波。 就好像没有听出来言语中的问题一样,一口一个您的说着: “让您挂心了,当年那档子事情过后,我们家就散了。 连带着跟何大清这边的关系也都断了个干净。 要不是何大清求到门上,您这院子,说什么我都不会踏进来。 原本没想跟您打照面,结果还是不巧,这一下还是没有回避过去。 就是这么多年没来往,老太太看着我好像还有些不太高兴。” 蔡全无这话猛的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这作为当事人,聋老太太没有说话,一旁的易中海更是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 至于老贾家的,更是把棒梗往里一拽,直接从里面把门给扣死。 刹那之间,本就剑拔弩张的中院,火药味却是越发的浓郁。 除了傻柱的哼唧之外,其他的几个当事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这么沉默了半分钟。 还是聋老太太打破了沉寂:“duangduang~” 手里的拐杖撞击在地面上。 “不高兴?怎么会不高兴。你们家也是个有福气的,书香门第,诗书传家。 早十五六年在京都里蹦跶的那么厉害,又是报社又是书馆。 还组织过游行,堵过大门要过工资。 这一桩桩一件件,那可都是大人物才能干的事情。 虽然是破了家,可终归是留了一个后。要我说,你们家还是该知足的。” 聋老太太唏嘘的说着,围观的一群人听的只言片语,弄不清楚两人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可这个时候已经从后院出来的李茂,心中却已经是有了猜测。 不光是李茂,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阎埠贵,心中都略微有些盘算。 “老太太说的没错,我们家是该知足,所以这才跟老何家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我也就吃着力气活。 前些年的时候还在粮站扛大包,干着窝脖的活计。今年有了些改善,碰上了好心的东家,这才有了份稳定的营生。” 蔡全无口中这般说着,平静的语气,就好像两人只是在唠家常一般。 就在众人以为两人会不会就这么了结的时候,忽然就看到蔡全无手中抖了一鞭子。 “啊~1 傻柱哀嚎。 躲在立柱后面的许大茂忍不住的偷笑。 “话又说回来,我看老太太您身子骨挺硬朗,真的挺好的。 早些年享了那么多的福,过上几天平常人过的日子,没有委屈着什么吧? 也就是下面的几个晚辈没的早,要是他们活着,您还真不一定有这么清闲。 老爷子捐躯,能护着您无惊无险的活着,可要是多了那些人,怕是您这个家还真不一定是个家。” 蔡全无这话说的不算隐晦。 只是一出口,就让院里的众人哗然起来。 以前的时候,易中海在暗地里悄悄的放风声,说老太太给队伍做过鞋。 经过李茂那一茬,不少院里人都对这件事嗤之以鼻。 平时拿出来当话头打趣的不少,当真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如今被蔡全无这么一惊扰,院里的街坊邻居才忽然反应过来。 这院里原本就住着的几家,问题可真的是不少。 “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心里怎么还没有放下? 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日子,争论这些还有什么用?” 聋老太太这般说着,口风上有着就此打断的意思。 可是偏偏的,蔡全无就没有打算按照聋老太太的意思来。 或者说,从接到何大清的电话开始,蔡全无就没有打算只是来抽傻柱一顿就算结束。      “争论这些事没有什么用。 书,我已经好些年没看过了。 做人,我也趴在了尘埃里,蹉跎了这么多年。 可我心里这口气,这么多年他就是咽不下去。在这里,借着我表哥给的这个机会。 我就想当面问一句,您老这么多年过的心里痛苦吧。 我蔡家三代人的积累,让您家当时出了一个大脸,换了您家几个孩子一时的显赫,您心里舒坦么? 您不用说,反正我看着您现在的样子,我心里挺舒坦的。 就是可惜了我大表哥,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你们给推出去挡了刀子。 弄到现在,更是来了一个查无此人,连个衣冠冢都没有留下。 要是我没猜错,何大清到现在不敢回京都,里面应该跟这个有关系吧?” 蔡全无这般说着。 聋老太太的手上,却是把拐杖攥的死死的。 上了年纪,本就凸出的青筋,更是显的清晰。 “我想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毕竟那是何大清。他们老何家根上的口味就比较奇怪。 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那个时候的混乱,没有必要再牵扯到下一代的人身上。 真要是敞开了说,太多的人脸上都说不过去。 再说了,你今天不是来帮何大清抽人的么?我来帮你看着,你只管动手抽。 我保证院里没有一个人敢胡乱插手。” 聋老太太难得的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 说完了这话之后,还真就是拄着拐杖,笑眯眯的站在原地。 别人都还没有说话,傻柱却是一下子忍不住的嗷了起来: “不是!太太哎!您就这么看着他把我吊起来抽?” “太太?” 听到这个称呼,蔡全无脸上的表情又是一阵变换: “老太太,您劝着我忘那一茬,结果反而是您自己没有忘埃太太这称呼,应当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吧?” 蔡全无意味深长的看了聋老太太一眼,口中这般说着。 却不想聋老太太却是笑眯眯的摆出了自己惯用的招数。 把手抬在耳朵跟前,侧耳倾听: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看着聋老太太这架势,蔡全无心中已经明白。 感叹老何家不争气,何大清没骨气的同时,对傻柱挥动的鞭子又狠辣了起来。 “啪啪啪~” 一声一声的鞭子抽在傻柱的身上。 就看着傻柱张开的嘴巴,愣是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一旁的许大茂幸灾乐祸的捂着嘴。生怕自己要是笑出声音来,会打断傻柱挨打的进度。 在众人的围观下,傻柱被打的一愣一愣的。 等到傻柱被放下来的时候,人却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得,全身上下水淋淋的。 看到傻柱被放了下来,聋老太太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易中海却是上前了两步,拦在了蔡全无面前: “我说老蔡,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些年大家伙过的都不怎么样,这口气也算是消了一些吧? 别的不说,傻柱都成这样了,你也该让他歇口气了吧?” “歇口气?那不行。 昨天说好的今天去留档,把耳房划在何雨水的名下。 要是在耽搁下去,这证明信突然没了怎么办? 要我说,不就是被抽了一顿么,就算疼又能疼哪去? 都说许大茂被傻柱从小打到大,我们家住在院里没有多少年。 可就我看到的,许大茂每次被柱子打了之后,第二天可都跟没事的人一样,该上班上班,该下乡下乡。 就算偶尔捂着腰子,估摸着也跟柱子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的,他许大茂被打的那么狠都没事。 柱子被人在屁股上抽了一顿,这就娇贵起来了?” 说话的是李茂,一直在旁边观看了全局的他,见着这会柱子要打退堂鼓,这才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见着李茂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蔡全无也是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 至于许大茂,更是嘴里乐呵着绕着傻柱上蹿下跳的: “嘿,我就说傻柱你这人不行。 还厨子呢!不就是仗着吃的好,会点摔跤的本事么!论身体素质,你可比我差的远了! 看在一个院的份上。 傻柱你喊声大茂爷爷,今儿我就是不上班,也背着你把事情办完! 我这提议不错吧,都是院里人,柱子你好好的考虑考虑1 许大茂这话一出,原本被抽的弱不唧唧,浑身冷汗直冒的傻柱,两手按着地面就像起身。 “噗嗤~” 人还没起来,手底下一滑,脸又给磕在了地上。 (本章完) 181.第181章 (三千字)谭家菜 第181章 (三千字)谭家菜 看着傻柱这滑稽的模样,许大茂心中别提有多乐呵。 “嘿,我说柱子,你身体不行埃你看你这身子骨虚的,得亏伱还没娶媳妇。 就这身子骨?要是娶了媳妇指不定得便宜谁呢1 许大茂乐呵的笑着。 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嘲讽。 都是院里,谁不知道傻柱在背后看不上贾东旭每天就那几分钟。 看着傻柱落入下风,易中海忍不住的开口: “许大茂,你好好说话,都是一个院的。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说完许大茂,易中海又把目光转到了刘海中身上: “老刘,你现在可是后院大爷,都是院里的事,让你家孩子出来帮个忙。” 或许是因为刚刚又被打击了威望,外加还是帮傻柱的缘故。 易中海担心在中院喊不来人,这才想让刘海中帮忙。 按照易中海的想法,只要他肯对刘海中低头,这老小子应该非常愿意帮忙才对。 可偏生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听到易中海这话之后,刘海中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左顾右看的看了一圈,侧着头往下又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嘿,这耳朵今天是进水了么?老婆子?你喊了么?什么?光齐要上班去了? 哎,在家里吃个鸡蛋再出门啊! 别光喝稀饭,咱们家工人多,你可吃饱了再去上班1 嘴里说着这些话,刘海中装模作样的就往后院走去。 跟刘海中同时离开的,还有憋着笑的阎埠贵。 两人一个去前院,一个去后院,明里暗里都是不想掺和进傻柱的烂事里。 看着两人果断的离开,许大茂一下就跟笑不活了一样。 整个人蹲在傻柱跟前,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指着傻柱的鼻子乐呵着: “看到了没傻柱!这就是你丫在院里的人缘。 你说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还跟跟半大小子似人憎狗厌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怎么样,要不要求求我? 喊一声,喊一声我就帮你1 “哼!用不着1 傻柱感受着落在身上揶揄的目光,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按着地面摇晃的起身: “嘶~” 口中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受伤的臀部,这手刚往上面一按,整个人一下就变得精神起来。 原因无他,看起来好像连裤子都没有烂,可自己的手摸上去,那简直跟用热油浇了一遍一样。 冷冷的看了蔡全无一眼,傻柱口中唾骂着: “他姥姥的,我还能让你许大茂看笑话?你这是看不起谁呢1 说着,一脸不情愿的傻柱挪动着腿脚,想要强撑着进屋,可这屁股就是不听使唤,连带着腿都甩不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蔡全无的声音才幽幽传来: “我今儿是拖着板车来的,原本好不容易弄来的羊皮垫子你是没福气用了。 但是这早上买的早点,你多少还是能吃两口。 薄皮大馅的津门包子,这可比你们家当年卖的包子实惠多了。” “嘿,您这话说的,那我这还得谢谢您嘞?” 傻柱不阴不阳的说着,嘴角一歪,那叫一个古怪。 “谢谢到是用不到,就是可惜我这弄来的小羊皮。白毛屁股美谈,你是没福气用上了。 我今儿有点上头,一不小心没留住手。 等今天的事情办完,你最好去找个医院检查一下。” 蔡全无一板一眼的说着,就好像没有听出来傻柱口中的揶揄一般。 “咋?你这抽的还有后招?” 傻柱猛地一扭身,身子一晃就给贴在了墙上。 这一撞,可是把屁股给撞了正着: “嗷~” 看着傻柱的手抬在半空,放下不是,抬起也不是的模样。 许大茂别提笑的有多开心。 不光是许大茂,就连李茂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到了这个时候,蔡全无闷不吭声的转身,奔着院外去给傻柱拿准备好的慰问品。 易中海看着李茂和许大茂都在这,干脆也跟着蔡全无出门。 “笑笑笑!许大茂你丫再笑,信不信老子让你以后在食堂里吃不饱饭1 傻柱色厉内荏的威胁着。 就是一手捂着屁股,一边说话的模样,看起来根本没有说服力。 “让我吃不上饭? 嘿,怕是你说了也不算吧1      许大茂双手环抱着靠在一旁的立柱上:“你这个当厨子的不知道,但是我在宣传科混的可是知道的清楚。 隔壁机修厂的南易举报了他们食堂主任。 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把他们厂长也给扯了进去。 这几天南易就在聂副厂长那边审核外加培训。怕是等到思想教育结束,人就直接到咱们厂里,接了你的工作了1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说着,最后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还把李茂给扯了进来: “诺,这事不光是我知道,李茂也知道。 要不是机修厂算计到李茂身上,说不准南易还到不了咱们厂。” 听着这话,傻柱本能的转过头看向李茂。 要是放到几天前,傻柱有这动作那是正常的很。 可是放到现在? 傻柱这动作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没有理会傻柱的问询,李茂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许大茂的身上,啧了啧嘴,就跟看什么稀罕的生物一样: “我说许大茂,你这话说的可不像你啊!怎么? 不跟我计较被人甩了的仇了?”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上先是一僵,随后又很快变得释怀: “计较?我当然计较! 平白被人给落了面子,还被人给甩了,说不出去我许大茂不要脸的么1 “那你这是?” 李茂心中思索着许大茂的回答。 “这是什么?我跟你说李茂,没了她娄晓娥,我又不是找不到对象! 不是我说,娄晓娥家看的是有钱,但是那又怎么样! 就前几天说的那个,纺织厂领导的闺女!根正苗红,这不比娄晓娥好上十倍百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无论是傻柱还是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许大茂在得意什么。 左右现在没有其他人,许大茂又神神秘秘,又是猥琐又是嚣张的小声说着: “我跟你们说,别看他刘光齐现在得意的很!等老子结婚了,他逢年过节还得到我们门上给我拜节! 三节两寿他敢给我少一个,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1 看着许大茂小人得志的模样。 李茂怎么都想不明白,那矛盾到极致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在一张脸上表现出来的。 稍微想了想,李茂只能把这归结为许大茂的天赋。 “许大茂你小子,就是个冒坏水的!都说我们家根上歪的很。 我看你们家也好不到哪去,你爹整天笑眯眯的跟个笑面虎似的,许大茂你丫的也坏的流脓! 也就是你妹还好一点。 不过这也有两年没见了,长的还是那么水灵?” 听到前半句,许大茂脸上还是不以为意的笑着。 等到听到后半句,许大茂的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抬手往傻柱的伤口上狠狠扒拉了一下,看着嗷嗷叫的傻柱,许大茂阴沉着脸威胁着: “傻柱!你想干嘛!我妹可还小着呢,不该动的歪脑筋不要动1 “嘶~呸!你丫才动歪脑筋呢1 傻柱倒吸着冷气骂着许大茂。目光落在李茂的身上,却是变成了难以描述的愧疚: “李茂,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了刚才我被吊起来抽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混账。 就我这样的,连自己妹妹都照顾不好,活该在被人打的时候没有人帮忙出头。” 傻柱这般说着,看起来好像非常诚恳。 “别!可别! 您这歉意,我可真不敢接受!不说你的,还有易中海的。但凡往我大伯身上泼脏水的人,我这心里都记得清楚的很。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咱们这梁子啊,可是小不了。” 李茂连连摆手,直接拒绝了傻柱的道歉。 这一下可是把傻柱给着急的: “不是,我说李茂,我这都道歉了,你也不能总揪着不放吧。都是一个院的,左右就是一两句闲话,至于这么较真么1 “至于这么较真么?”李阿莫双手环抱,口中冷笑: “我还真就告诉你,至于的很! 那是我大伯!把我养大的大伯!人都没了你们还在背后造谣!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老子的脊梁骨都得被戳烂1 说道这里,李茂微微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放光的许大茂,口中继续说着: “至于你说一个院?我还真就不怕告诉你。你们等我攒够了钱,你看我跟我晓梅搬不搬出去住就完了! 一个院?嗬忒!说的好像多光荣一样! 整天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堆,就是不能干点人事1 被李茂这话喷的,傻柱脸上那叫一个难看。 有心反驳,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么顺其自然,傻柱又担心李茂的手段。 李茂之前的战绩就不说了,最近的战绩上还得加上一个食堂主任和厂长。 厂里马上还要在多出一个厨艺不弱的南易。 这要是任由李茂发挥,傻柱担心自己过不了多久就得从轧钢厂滚蛋。 (本章完) 182.第182章 (四千字)杜媛媛出场 第182章 (四千字)杜媛媛出场 要是在南易来轧钢厂之前,傻柱倒是不会多担心自己的工作。 都是厨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就轧钢厂这标配只能有六级的厨师评级,那真是招不来好的厨师。 工资低不说,每天还得多干活。 这日子,跟国宾馆或者京都饭店那些后厨相比,简直差了远了。 也就是傻柱这种心里有其他想法,以及南易这种成分不好的厨子,才愿意在轧钢厂待着。 “不是?我说李茂,看在雨水的份上,你真不能抬抬手?” 心中揪心的傻柱这般说着。 见着李茂不吭声,傻柱看着胳膊上被麻绳嘞红的地方,干脆把心一横: “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是就我自己来说,我宁可被你吊起来抽一顿1 听着这话,李茂还没有什么想法,许大茂却是跃跃欲试起来: “这能抽?” 听到这话,傻柱先是一愣,然后审视的看了看许大茂,心中说不出的膈应: “不是?这有你什么事?我这是跟李茂认错道歉!有伱许大茂什么事?” 对于傻柱的反驳,许大茂却是不管不顾。 仗着现在傻柱不敢乱动,许大茂直接拽住了傻柱的衣服,一张大长脸凑到傻柱跟前,兴奋的说着: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帮忙出谋划策么!说真的傻柱,我觉得你这想法真的可以!要不然回头咱们把这流程固定一下。 以后只要你犯了错,就用被人吊起来抽赎罪怎么样1 “我觉得不怎么样1 傻柱瞥了瞥嘴,面带不屑的说着: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想坑我?你许大茂还差了一万年1 许大茂跟傻柱两人旁若无人的斗嘴。 李茂却是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道歉这事啊,你就别想了。至于雨水的面子?雨水的面子只在我妹那里好使。 在我这啊,那根本就没用! 牵扯到这种事情,你看何雨水敢不敢跟晓梅开口? 但凡她要是敢,我就敢让我妹跟她掰了。 至于你说抽你这事? 还真别说,你爹之前在保定的时候也说过这一茬,但是被我给否决了。 我这人心狠,但是这丑话我愿意说到前面。柱子你以后还是安生的过日子。 千万别露出了什么马脚被我给逮到!要不然有你后悔的苦头吃。” 听到李茂这么说,刚才挨了一顿,心中有些发虚的傻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傻柱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李茂说这话的用意。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眼下的情况就跟这个差不多,看似李茂在提醒,可实际上来看,那就是在让傻柱以后提心吊胆的活着。 这种好像无时无刻被人盯着的感觉,只是想想,傻柱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是!咱们真不至于这.” 傻柱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李茂给打断: “当然,这话不仅仅是对你何雨柱,还有其他人。 反正就一句话,说我还有的商量,但是污蔑我家长辈,咱们这就是结了仇。 想说合?那是没得商量。” 说完这话,李茂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头上冷汗直冒的傻柱,还有在傻柱耳边叮叮当当,试图劝说傻柱认下犯错就愿意被吊起来抽的许大茂。 眼瞅着到了上班的时间。 李茂拜托刘海中帮忙去宣传科请个假之后,就准备带着傻柱去街道办。 原本计划没有几个人的队伍,等到出发的时候才发现有多臃肿。 李茂,何雨水他们俩就不说了。 许大茂这个想方设法准备去看热闹的是少不了的。 准备跟着跑一趟的李晓梅,去了一趟于海棠家说是让人帮忙请假。 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三个人。 于海棠跟来了不说,还把于莉也给拽了过来。 于莉要跟着去,阎解成也干脆请了假,屁颠屁颠的绕在周围,嘴里叭叭着,一个劲的说着傻柱的坏话。 这些院里人跟着还好。 关键是蔡全无也没有走。 不顾傻柱的反抗,把人往肩膀上一扛,往板车上一放,直接就把人给拉走了。 连带着不知道在外面跟蔡全无商量了什么的易中海,也是阴沉着脸跟在板车旁边。 趴在板车上的傻柱双手捂着头,不想让附近的街坊邻居笑话。 但是却打不住队伍中还有一个恨不得傻柱出洋相的许大茂,以及生怕抢于莉的傻柱。 有这两个人在场,傻柱的事要是不被添油加醋的往外说,那才是真是奇了怪。 一路上的丢人现眼不说。 街道办,王主任看着摆放在面前的几张盖了公章的证明信,脸上那叫一个难看。 一边让人把这些东西归档,然后拿起放在手边的记事本,狠狠的砸在桌面上: “易中海!你也是院里的老住户! 更是咱们街道的老资格! 我这个当街道主任的,那都没有你在街道呆的时间长。 你说你,你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情!前些天的事情就已经够让我为难的了。 再算上现在这一茬事! 易中海,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四合院住够了,准备拖家带口的去支援三线去? 上一批的你没去,那是看在你说要帮扶照顾老太太,看在年纪大了的份上才把你留下来! 但是你看你这段时间干的都是什么事? 接受教育必不可少,公开检讨也跑不掉!轧钢厂那边我肯定得发函!你们厂里怎么处理我管不着,但是处理的轻了,我们街道这边肯定不会同意1 王主任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最后的处理办法还是老生常谈。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李茂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没有跟着离开。 合着是聋老太太拿着自己的年纪在这里说事,这才把易中海给保了下来。 根本不是之前院里传的,说是易中海的手艺被厂里看中,舍得不得放他离开。 想想也是,轧钢厂毕竟是以生产研发钢材为主的厂子。 用上钳工的车间根本就没有多少,高级工虽然稀罕,却也不是非缺不可。 易中海沉默着站在蔡全无旁边,认打认罚,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等到事情办完,傻柱已经从身负两间房的大厨,变成了居无定所的厨子。 众人出了街道办。 在外面的胡同里,蔡全无看着易中海郑重的说着: “这件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那件事我不会往外说,以后也不会到院里来。 作为交换,何雨柱今年必须要结婚1 当着众人的面,易中海点了点头。      而人群中的许大茂,却是闷坏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傻柱想结婚?许大茂觉得这事得问问他。 他许大茂要是不同意,傻柱这婚绝对成不了! 就在众人这般想着的时候,一辆小车停在了众人身边。 车门打开,娄晓娥从车内走了下来。 看着款款而来的娄晓娥,许大茂的脸上,直接就变了一个色。 娄晓娥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挪移,除了在看到李茂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动作: “你好,请问哪一位是何雨水同学? 你的父亲何大清给我们家写了信,关于谭家菜的事,需要何雨水还有何雨柱去我家一趟。” 听到这话,傻柱直接呆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被他嫌弃的何大清,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之前不显山不漏水的,这真被逼急了,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往外蹦。 先是没有多少印象的亲戚,后面竟然连娄董家都掺和进来了。 想到这一茬,傻柱脸上忍不住的苦笑着: “我说娄晓娥同志,这是我家的事吧,怎么好端端的扯上了谭家菜?” 娄晓娥歪了歪头,在傻柱想不到的角度回答着: “我妈姓谭,谭家菜的谭。” 听到这个答案,傻柱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见着傻柱不说话,娄晓娥也没了多说的兴趣,对着何雨水招了招手,又从随身的挎包中掏了三毛钱出来: “我看你这样子也做不了车,这位师傅,劳烦您受累,拖着板车把人给送到我们家。” 蔡全无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份钱: “您客气,这钱您还是收回去。何雨柱我肯定也给您送到地方。” 听到这话,娄晓娥又在蔡全无的那张脸上看了了一会,这才带着何雨水上车。 也就在李茂着手四合院这边事情的时候。 另一边。 一个身着干练,梳着一个马尾的女人,径直走进了雪茹绸缎庄。 “您好,请问是要买成衣还是定做。” 雪茹绸缎庄内,一名脖子上挂着一副皮尺的老裁缝,眯着眼睛迎了上来。 “不买衣服,定做。要让你们家老板来量。” 马尾女子这般说着,嘴角浅浅一笑,形态举止说不出的端庄得体。 “哎,您稍等,我们店里老板得过一会才能到。” 店内的老裁缝嘴上这么说着,并没有说什么让人去喊陈雪茹的话。 “不妨事,我在店里等一会就行。” 女子这般说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急躁。 过了二十分钟,陈雪茹从人力车上下来。 看到坐在店内的单马尾女子,心中毫无征兆的就是一突。 “这就是我们老板。” 老裁缝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一点都不拖沓,径直转身进了后面。 “你好,我是绸缎庄的老板陈雪茹,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陈雪茹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是不停的把自己跟眼前的女人进行比较。 身高,两人差不多。 身材,竟然也是不分伯仲。 年龄,对方看起来似乎更加年轻一点。 心中刚刚对比到这里,陈雪茹就看着对面的女人嘴角带着笑容,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我是杜媛媛,我们家李茂之前承蒙照顾。” 杜媛媛? 听到这个名字,陈雪茹立马就知道自己之前的不安是从哪里来的。 经过陈雪茹多方面的打探,自然是知道这个名为杜媛媛的女人,就是自己争夺李茂路上最大的阻碍。 看着对方一见面就摆出了李家大妇的模样,陈雪茹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心酸。 “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杜媛媛! 久闻不如见面,你真人可比传闻中描述的漂亮多了。不过说到李茂。 我这里才真是要替我家的李茂弟弟,感谢杜媛媛同志之前的照顾。 要不是有你在,怕是等不到我跟李茂见面,他就得被一群同学给盯上吧。” 陈雪茹探出手,浅浅的跟杜媛媛握了握手。 握手的同时,还不忘一手捂着嘴轻声笑语着。 杜媛媛先声夺人的宣誓主权,陈雪茹这里也是不逞多让。 一阵简单的寒暄过后,陈雪茹还真的拿起了放在一旁布匹上的皮尺,朝着杜媛媛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媛媛同志不是要量尺寸么? 咱们还是到里面说吧。” 封闭的房间中,陈雪茹拿着皮尺在测量着什么。 “不知道这衣服,杜媛媛同志想要什么材质的?上个月我刚跑了一趟南边,寻摸了一些比较稀罕的绸子。 看在李茂的面子上,要是有想法的话我可以给你匀一些。” 陈雪茹这般说着。 杜媛媛却是风轻云淡的回应: “绸子就不用了。我跟李茂都是根正苗红,穿绸子未免有太张扬了。 就普通的大红婚服就行。今天先量我的。等我们婚期定下来的时候,我在把李茂带过来。” 这番言语入耳,饶是陈雪茹心中早有预料,可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故作夸张的拍了拍饱满的水果,用着略带惊讶的口吻说着: “要是按照妹妹的说法,那我也得赶忙准备上一套大红色的衣服了。 我这绸缎庄过不了几年就不归我管了。 等到闲下来,你说我们家是生一个孩子好呢,还是多生几个?” 陈雪茹这般说着,杜媛媛脸上却是看不到一丝一毫紧张的模样。 这沉稳镇定的仪态,就好像在明晃晃说杜媛媛吃定她了一般。 看了一眼陈雪茹记录在纸上的数据,杜媛媛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陈老板做生意是有诚信的。正好,我也喜欢跟有诚信的人打交道。 我知道李茂因为一些事欠了你的人情。 这份情,我们得还。正好你后面的那个院子出了一些事,我就想着要不然干脆把那个院子送给你吧。 费了不少功夫,搭了不少人情。 幸好把这事给办成了。你看,赠予的文件都在这了。” (本章完) 183.第183章 杜媛媛设下的陷阱 第183章 杜媛媛设下的陷阱 看着杜媛媛的动作,陈雪茹的眉头忍不住的一挑,手底下微微停顿,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拿过刚刚测量好的数据,笑盈盈的转过身: “杜媛媛同志,这是在跟我商量还是在通知?” “这个重要么?” 将手中代表一处房产的证明的放在一旁。 无论是杜媛媛还是陈雪茹,都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就好像这张纸真的只是一张纸,根本不是一处已经落到实处的房产。 “重要么?当然重要。” 陈雪茹顿了顿,眉眼含笑的看了一眼杜媛媛,走在前方引着路就进了隔壁的办公室。 给杜媛媛倒了一杯热茶,里面散着一些京都不常喝的茶叶: “来者是客,我们陈家是做生意出身,自然是笑迎八方来财客。 不管同志是干嘛来了,这杯茶水总得给您端上。 尝尝吧,里面是我老家那边的茶叶,配上京都这边不太好找的甜水井,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文件落在陈雪茹的办公桌上。 两女一口一个您的开口,极其见外,却又好似如胶似漆的交锋着。 抿了一口茶水,杜媛媛也是笑着回应着: “您这茶水可真不错,就是要是这里面没有老大哥的味道,那就更好了。 之前我听人说,陈老板跟伊莲娜关系不错,你们还约着想去参加明年的展会? 咱们这都合营了,陈老板怎么还这么大的心?” 杜媛媛口中话锋一转,意有说指的说着。 至于这里面有多少其他的意思,只有陈雪茹这个当事人才能体会的到。 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陈雪茹眼中带着笑意,心中却是打起了精神: “是有这个打算,杜媛媛同志您也知道的,伊莲娜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带着她跑跑转转,见识一下咱们的地貌风情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而且伊莲娜也确实是对咱们的产品有些喜欢。 就拿我们家的成衣来说,她就特别喜欢几款料子。 我们前些天才约好,回头往她们家发几批,要是合适的话就让人订购一些。 同志你说,我这一单生意要是成了,算不算创汇啊? 我听说咱们现在的账户里,关于外汇这方面特别短缺,这订单虽然不大,却总比没有的好,您说是不是?” 陈雪茹端起茶杯,用着喝酒的方式豪放的端到嘴边,然后微微抿了一口。 一字一句,都在同杜媛媛掀开自己的底牌。 到底是生意人,抓不住杜媛媛的命脉,还能抓不住用得上的牌? 一口创汇出来,直接就把杜媛媛给将军。 听到这话,杜媛媛嘴角有些僵硬,跟陈雪茹刚才的感觉差不多。 此刻的杜媛媛也感觉到了陈雪茹的难缠。 心口微微起伏,杜媛媛却是不急不缓的出了一口气: “陈老板有这个心倒是挺好的。要是这订单足够大,说不准陈老板还能有去华润工作的一天。 从老板到华润的一员,能提升陈老板的内在,免得埋没人才;又能给咱们创汇,从而缓解有些捉襟见肘的局面。 明面上看,陈老板赚的钱或许少了一些。 但是从某些角度来说,说不准还是一件好事呢。” 听到这话,陈雪茹也是哑然。 华润是干什么的,作为京都的商人,陈雪茹自然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别的不说,就连娄家曾经号称半城的这位,在交出了家中的产业之后。 就算还有跟外面交流的渠道,上面也没有允许他进入华润帮忙。 这代表的什么,只能说懂的都懂。 进入华润和李茂,陈雪茹难的的纠结了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杜媛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手摩挲着瓷杯的边缘,脆生生的说着: “对了,有件事陈老板或许不知道。 侯家的那位似乎是叫侯魁君是吧?” 听到这个名字,陈雪茹心中猛的一颤。 她跟候魁君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架不住侯家在陈家曾经的商业版图中,多少占据了一些环节。 在京都这边不显眼,可架不住还有老家,架不住陈家还有其他分支,还有从小培养的各种人才。 就算现在已经把产业交出去合营了。 还有不少当年培养的掌柜背叛,来了一出翻脸不认人。 有些渠道依旧不是说断就断的。 心中有些摸不准杜媛媛路数的陈雪茹,借着喝水的动作勉强调整了一下心中的情绪。 放下茶杯,瓷杯的底部跟瓷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侯家是有这么一号人,当初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别人说的是茶叶或者是什么小日子呢。 结果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个人。” 陈雪茹笑吟吟的回应着,说话依旧是滴水不漏。 杜媛媛也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当听了一个冷笑话:      “别说,给他起这个名字的人,心还真够大的。魁?那可是魁首的意思埃 哪一品种想当上王,那都得是被寄予希望的。 只可惜有的人不争气,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卷了侯家大半的家底直接跑了。 你说说,这好端端的跑到异国他乡,能过的舒坦么?隔壁的土地上,至今可都有一句谚语。 每一根枕木下面,可都埋葬着一个没有归属的灵魂。 科技那么发达的地方,竟然开口闭口都是灵魂,听着真是挺可笑的,伱说是不是,陈老板?” 杜媛媛用着玩味的语气说着,却不想对面的陈雪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惊。 情绪激动之余,在端起茶杯的时候,竟然就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您说的这话,我听不太懂。不过咱们跟外面离了这么远,他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要我说,这没准是一些胡乱编造的消息。” 说是这么说,可这回的陈雪茹却是已经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失败。 “或许吧。” 杜媛媛笑了笑,推了推手中的茶杯。 “不过陈老板最好还是早点决定的好,有些事情和人一样,无论是来的早来的晚,都不如刚刚好。 陈老板比我的年纪大了几岁,现在看似风华正茂,却犹如烈火烹油,花团锦簇之下,却是即将到来的衰败。 这东西,我就放在这。 您放心,这买院子的钱,是我从我爸那掏出来的,那是属于我的嫁妆钱。 根正苗红,干净的很。” 说完这话,杜媛媛笑了笑,温婉的起身离开。 一举一动之中尽显大家小姐的气质。 这一点来看,跟杜卫国等受害者口中的铁拳少女,完全不是一个形象。 陈雪茹沉默的起身送别。 等再度回到办公室内,却是坐在之前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杜媛媛留下的赠予证明出神,不知道心里想着些什么。 绸缎庄之外。 一辆深绿的小吉普停在一个转角。 杜媛媛平静的上车,开车的却是最近经常露面的白玲。 “轰隆~” 引擎发动,吸引着附近的小孩追着尾气玩闹。 车辆缓慢,却目的明确的的驶向一处没有挂牌的大楼。 车内,白玲却是有些八卦的询问着: “怎么样?我说那个陈雪茹不是好打交道的吧。当年你们还没有进京都的时候,我们就跟陈家打过交道。 陈雪茹虽然年轻,可该有的手腕还是有的,就是这人嘛,性格上有些高傲了些。” “高傲了些么?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杜媛媛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明明白玲比较大,可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性格上却是完全颠倒了过来。 “对了媛媛,你这一次回来,真的不通知李茂么?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说是提前回来了就行。 没必要非跟她们一起回来吧。” 白玲这话有些像是在打哑谜,可杜媛媛却是清楚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等杜媛媛接话,白玲又嘟嘟的自己往下说了起来: “还有哦,媛媛你就确定,陈雪茹进了华润,去了那边也不会脱离你的掌控? 这女人对李茂可舍得下本了,要是有朝一日让她翻了身,肯定还会杀回来跟你抢男人的。” “翻了身?没这个可能的。” 杜媛媛平静的摇了摇头,看似没有其他的反应,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自信: “陈雪茹就算去了那边,爸妈也不会让她乱来的。 想翻盘? 无论是陈家还是她陈雪茹,都不会有这个可能的。 用那边的话来说,陈雪茹能甘心成为我们家的家臣还算好的。 要是不甘心?这结果可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下克上?陈雪茹没有这个机会的。” 听着这个称呼,白玲却是在开车的空余,促狭了看了杜媛媛一眼: “呦,这还没有结婚呢,爸妈就已经喊上了? 你就不怕到时候李茂喜欢上了别人,悄悄的跟别人扯了证,害的你一个人在一边伤心?” “喜欢别人?没可能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杜媛媛红着脸摇了摇头: “这亲事是我爷爷和爸妈他们定下的。 无论是上面的意见,还是爸妈那边的想法,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那位明面上虽然跟西武闹掰了,但是在思想上还是我们这边的人。 在影响力上面更是不容忽视。更别说,当年跟着回去的,还有不少已经倒向我们这边的人。 爸爸作为我们在那边好不容易立起来的旗帜,继承人的选择更是重中之重。 李茂越是优秀,我们之间的婚姻越不可能出变故。 再说了,我长的也不丑,我就不信,随随便便就有人能取代我在李茂心中的印象。” (本章完) 184.第184章 杜媛媛的部分身份。 第184章 杜媛媛的部分身份。 杜媛媛言语中的自信,隔着空气白玲都能够闻到。 看了一眼杜媛媛那温婉的面容,慎重的比较了一下两人的身材。 就算是大了几岁的白玲,也不得不赞同杜媛媛的评价。 装作没有看到白玲的目光,红着脸,心中满是羞涩的杜媛媛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目不斜视: “对了,今晚接船的时候一定让人提高警惕。 这次的东西可是从对岸好不容易淘换来了,为了绕开封锁,我们可是付出了不少东西。” 说到正事上,白玲立马就收起了先前八卦的表情,情绪切换那叫一个顺从: “关于这一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我都被安排过来跟你开车当司机了,你说晚上主持工作的会是谁? 老领导亲自出马,就连郑朝阳他们都被抽调了过来。这要是还能出问题,郑朝阳他们这么多年的工作就算是白干了。” 白玲板着脸,嘴里说着的话语却是说不出的打趣。 小吉普开向华润小楼的速度,却是陡然加快了一些。 只留下白玲一句:“伱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李茂他不是没有人要这件事.”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 四合院。 傻柱阴沉着脸从蔡全无的板车上爬了下来。 火辣辣的太阳晒了一上午,傻柱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不是自己的。 摇晃着起身之后,傻柱看向默不作声的蔡全无: “您这就走了?” “哎,走了。放心,以后您都不会再被我吊在院里抽,您这院子,我也不会再来了。” 蔡全无这般说着,一口一个您的,可是把傻柱听的别扭的。 确定蔡全无不会再到四合院之后,傻柱嘎巴的扭了扭脖子,嘴里的言语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我说你结婚了没?一口一个您的?难不成你等以后结婚了,跟你媳妇也还是这么说话? 这称呼,听起来贼别扭。” 蔡全无深深的看了傻柱一眼,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当着傻柱的面,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早上带来的麻绳。 看着蔡全无的动作,傻柱心中的恐惧一下就升了起来。 身体上的疼痛暂且不说。 更关键的是,这也太丢人了! 被许大茂看到就算了,了不起回头把许大茂收拾一顿就算扯平了。 可被秦淮茹给看到,傻柱这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等等? 秦淮茹?! 直到这个时候傻柱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吊起来抽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秦淮茹出现! 想到秦淮茹没有看到自己被吊起来抽的一幕,傻柱的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 恩,没被直接看到就好。 看了一眼已经明确的断了亲的蔡全无,傻柱用手拽着自己的裤腿,辅助着挪动自己的两条腿。 刚一进院,就看到一脸着急的秦淮茹拿着一封信从院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幅模样的傻柱,秦淮茹先是一愣,脸上不由得就变得难堪起来。 “柱子你回来了埃” 秦淮茹尴尬的笑了笑,捏在手里的信,也本能的往身后藏了藏。 “哎,秦姐这是要出门?我看你手里捏着的信,该不会是找人帮你看信吧?”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 在秦淮茹出现的第一瞬间,傻柱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原本拽着裤腿的两只手直接松开不说,还顺手捋了捋被抓的褶皱的地方。 “嗯,是要找人帮忙看一下手信。 今天我们那有人到城里来买东西,说是我爹让大队长帮忙写了一封信给捎了上来。 我这认识的字不多,就想找人帮忙给念念。 原本想着是等三大爷回来再说,可我这又怕家里别有什么急事了。” 秦淮茹表面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是想着怎么尽快的看到信上的内容。 秦淮茹只是跟着学过一些字,就在这有限的一些字之中,就有借和钱这两个。 在接到手信的时候,秦淮茹看到信里不断重复的这两个字,心情一下就沉到了更深处的谷底。 傻柱可不知道秦淮茹怎么想的。 听着秦淮茹这话,傻柱就想帮忙: “嗨,不就是一封信么,我帮秦姐你读就行了。 那什么,秦姐你看咱们是先回屋读,还是直接就在这?” 傻柱脸上笑呵呵的,嘴里的话却是把路给堵死了。 “回屋?还是算了吧,我婆婆她这会正在屋里纳鞋底呢。要是看到我回去,一准就喊我过去帮忙,” 秦淮茹这般说着。      傻柱却是没有任何缘由的跟着乐呵了起来: “那是,那是,咱们就在这念就行了。 话说秦姐,有一点我好奇了好久了,咱们这嫁了人的姑娘都是直接喊爹娘,爸妈。 怎么你们家是喊婆婆的?” 傻柱双脚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出了洋相,上半身朝前探了探,从秦淮茹的手中接过来自秦家沟的手信。 对于傻柱的疑问,秦淮茹却是没有丝毫瞒着的意思。 秦淮茹垫着脚,眼睛不住的往傻柱摊开的手信上看,嘴里却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哦,这是我三叔公教的。他年轻的时候在南边闯荡,回来的时候就把我们那带成这样了。 有的姑嫂没听过这个,感觉这称呼怪洋气,就在家里喊一喊。 我们家是我婆婆不喜欢听我喊妈,没法子这才让我改了口。 不过这都是小事,柱子啊,你赶紧帮我看看,可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啊1 秦淮茹焦急的说着,傻柱对此却是不以为然。 抬起手随意了摆了摆,脸上却是写满了轻松惬意: “嗨,这能有什么事?真要是什么急事还能等到让人传手信?就秦家沟到京都的这点距离。 怕不是老早就赶到城里来了。” 傻柱这话是实话,但是秦淮茹却依旧是着急。 心中一着急,身子就不免靠的更近了一些。 傻柱嗅着秦淮茹早上刚洗过的头发香味,心中却是越发的火热。 摊开刚刚到手的手信,笼统了看了一遍之后,傻柱的眉头却是猛然皱了起来: “豁,好家伙,你们娘家可真够阔气的。前不久才借了钱盖房子,这就要借自行车跟钱娶媳妇了? 这进度可真够快的。等等,让我再往下看看,下面写的还有! 咦,还要借手表和你们家的缝纫机? 还想借收音机?” 听到傻柱这一口一个转折,秦淮茹的情绪那叫一个起伏。 情急之下,秦淮茹甚至还不满的拍了一下傻柱的肩膀: “柱子你可真够坏的埃一句话不能一口气说完么1 就在秦淮茹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却不想二大妈刚好捂着肚子,手里攥着一张柔软了的报废纸,闷着头就往外走。 看着两人的动作,二大妈直接刹住了脚,想要转身离开,却又感觉肚子里一片翻江倒海: “哎呦喂,我说傻柱!你们说话别堵着门啊!赶紧让条道出来,我肚子疼。” 二大妈弓着身子,捂着肚子夹着腿,一脸着急的就往外跑。 路过两人的时候,也不知道傻柱是腿脚没站稳还是别有用心。 身子一歪,半个身子就挂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被突然这么一搭,秦淮茹心中一惊,本能的一晃,就把傻柱给甩到了地上。 “哎呦~1 傻柱重重的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受伤的部位,眼睛瞪的那叫一个大。 “柱子?!你没事吧柱子1 秦淮茹焦急的喊了一声,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被傻柱攥在手里的手信。 “嘶~没事?我这像没事的人么?我说秦姐,我这好不容易才挪到这,你这一下可给我破功了。 别的不说,贾东旭之前用过的拐杖你给我拿来用用可以吧?” 秦淮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听到‘用过的’这几个字的时候,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心中焦虑剩下手信内容的秦淮茹,这会也顾不了太多。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轻轻的一跺脚,转身就奔着中院去: “那柱子你等等,我去跟我婆婆说一声,看看能不能租给你。” “哎?不是!我就借用一下!怎么就成租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的娇羞,心中不由的一荡,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快跑到中院。 看着秦淮茹的身影,傻柱心中一热,一句话本能的出口: “秦姐哎,你跑慢点!我这不妨事1 就在傻柱心中美滋滋的时候,却不想院外传来了一声嗤鼻: “嗤~” 顺着声音看去,刚好就看到在门口调转方向的蔡全无。 “呦,您这还没走呢?” 傻柱坐在地上大咧咧的说着,却不想得到只有蔡全无的鼻音,以及一口唾在地上的老痰。 “嘿!你这人1 傻柱刚想说道两句,可一看到板车上绑着的麻绳,自己就先怂了下来。 于此同时,秦淮茹已经跑到了自家的屋里。 看着秦淮茹一脸羞红的模样,贾张氏手里纳着的鞋底,一下就摔了下来: “你这一脸红彤彤的,是到谁家吃苹果去了?”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秦淮茹的脸一下就变了颜色: “婆婆!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就是跑的太急上脸了。你怎么” (本章完) 185.第185章 一双拐杖引发的惨案 第185章 一双拐杖引发的惨案 “呦?这还委屈上了?跑的太急,跑的太急干嘛去了? 刚才的时候我就看你不对劲,接了一封信就跟魂丢了一样。让你给我看看,你还不让看。 怎么的,现在人回来了,信就给丢了?” 贾张氏不阴不阳的试探着口风。 秦淮茹却是避其锋芒,换着话题回应着: “给您看,您还不如我认字认的多呢。我都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想着找人给帮忙看看呢。 您说您看了这信能干嘛? 除了能看到这口开的不一样,还能看出来个什么鼻子眼的?” 说到这,秦淮茹又赶忙加快了语速,想着把现在这一茬给岔开: “别说了婆婆,我刚才准备出门找人读信的时候遇上柱子了。 我看他一瘸一拐的走着,您说咱们把东旭之前用的拐杖租给他怎么样?正好还能去去家里的病气1 听到秦淮茹这么一说,心中还是迷信的贾张氏陡然打了一个激灵: “对,是得找个人转转,好把家里的病气给转出去! 不就是几个烂木头棍子么,又不是值钱的东西。什么租不租的,直接送给傻柱了! 赶紧把那副拐杖拿出去!放家里我看着都碍眼1 心中挂记贾东旭的贾张氏,今天难得的大方了一回。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可是把秦淮茹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贾张氏火急火燎的把放在柜子后面的拐杖拿出来的模样,秦淮茹还呆愣的问了一句: “真白给?一点钱都不要的?” 看着秦淮茹这不上道的模样,贾张氏更是没好气的拍了拍秦淮茹的胳膊: “伱说你这个乡下人,怎么连这点东西都不懂! 咱们这是转病气!转这个东西,能让人花钱买么!这就跟去易中海家拿药罐子煎药一样,有的话啊,那就是不能说! 行了,看你这傻乎乎,赶紧把拐杖拿出去! 真的是,干点活就这么慢,你非得看着我们家东旭继续吃亏是吧1 看着手上的拐杖,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才好。 “哎,我这就去把拐杖送给傻柱。” 秦淮茹这般说着。 贾张氏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这话就对了!记得啊,一定要让傻柱说一个请字!我跟你说,这个字可重要的很1 “好的,我知道了婆婆。” 秦淮茹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就出了老贾家的房门。 直到火辣辣的太阳晃眼的时候,秦淮茹还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 “今儿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怎么的就” 话都没有说完,秦淮茹摇晃了下头,拎着拐杖就来到了前院。 看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傻柱,秦淮茹的嘴里的话一下就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柱子,你看我把什么给你拿来了!这双拐可是东旭腿受伤的时候我婆婆去找人打的。 听说可花了不少钱呢。 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这才说通我婆婆把拐杖借给你.” 说到这里,秦淮茹又恰好的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看到秦淮茹这样,傻柱直接就在脑海中脑补出了一个恶婆婆欺负小媳妇的场景。 “我说秦姐,你这是被数落了一顿吧?” “没有,没有。” 秦淮茹摇着头,赶忙开口否认。 看着秦淮茹这幅模样,傻柱心中却是咬实了自己的之前的猜测: “行了吧,都是一个院的,谁还能不知道谁埃不用说,一准是你婆婆又为难你了。 借给我? 这话我是不信的,秦姐你就跟我直说,这副拐杖,你婆婆要多少钱?” “没有,没有的事!我婆婆说了,这拐杖是送给你的。” 秦淮茹慌乱的摇着头,摇头的同时,眼角的余光还不停的提防着中院通往前院的道路。 看着秦淮茹这谨慎的模样,傻柱不免唏嘘了一番。 秦淮茹真是个好姑娘,为了帮他,竟然宁肯挨骂都不说实话! 真的是,他贾东旭何德何能,竟然能娶上这么好的媳妇! 还整天嫌弃这嫌弃那的,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家里有一个这么好的还不知道珍惜,还整天想着外面的烂裤裆。 要不是贾张氏在家里看着,秦姐怕是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给惦记上! 傻柱心中这般感慨着,手底下却是往兜里掏了掏: “哎,是是是!回头替我谢谢你婆婆的好意!这好意我心领了!咱们就是邻居间的互帮互助,没有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情。” 傻柱嘴里这么嚷嚷着,手底下却是把兜里的几张零散的毛票给塞到了秦淮茹的手中。 对着秦淮茹挤了挤眼睛,顺手挠了挠秦淮茹手心的同时,傻柱还咧着嘴笑了笑。 一双拐杖往胳膊底下一架,傻柱嘴里的话又变成了别的: “秦姐哎,这拐杖我有些用不习惯,要不然您给说说这东西怎么用??” 秦淮茹慌乱的左右看了看,见着没有人看到,这才把钱给揣到了口袋里。 “怎么用,就这么来回用啊,我看东旭用的挺方便的。” 这般说着,秦淮茹却是把傻柱送到了家里。 等到秦淮茹进了家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一张圆滚滚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呼1 “哐当~” 秦淮茹脚下一个踉跄,撞在了自家的门上。 一手拍着心口,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婆婆,您好歹出点声啊!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坏了可怎么办1 对于秦淮茹的抱怨,贾张氏却是不理不睬,只是一个劲的追问着: “我说怀茹,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看你这做贼心虚的模样,一准是成了吧1 贾张氏兴奋的说着。 见着贾张氏误会,秦淮茹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藏好的钱,把头微微一偏,嘴里却是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嗯,事情成了,柱子也说了请。” “成了好!成了好啊!这病气就算是扔了!老贾家,你在下面可看清楚啊,一定要让咱们家的东旭和棒梗平平安安的1 贾张氏一脸兴奋的在屋里转着圈圈,一边转悠,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      等到贾张氏念叨了一圈之后,看了一眼捂着心口有些干呕的秦淮茹,嘴里当场就是一个不满: “行了,乡下人就是没有见识,这才多少一点事?就是去送个拐杖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当年我第一次剪黄纸,半夜一个人在路口打小人的时候,可比你厉害多了。” 说到这里,贾张氏又是一阵唏嘘: “哎,真的是,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能提了1 听着贾张氏来回的念叨,秦淮茹却是一个没忍祝 “呕~” 干呕了一声之后,还是感觉心中反胃。 看到秦淮茹这么一副模样,身为过来人的贾张氏心中又是猛的一喜: “我说怀茹,你这该不会是又怀了吧?! 不对!一定是又怀上了!老贾啊老贾!你可真有用!保佑怀茹,保佑怀茹! 一定再给咱们家生一个大胖小子1 嘴里这么念叨着,贾张氏抬腿就准备往外去找附近的赤脚医生。 临出门之前,贾张氏还刻意的转过头,认真的叮嘱着秦淮茹: “看到了吧,刚把病气送走,咱们家就立马好了起来!还是乡下人呢,这点见识都没有1 到了晚上李茂回四合院的时候。 关于秦淮茹再度怀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听到这个消息,傻柱是不能坐在门槛上看着窗帘喝闷酒。 甚至为了早点把伤养好,傻柱连酒都不敢多喝。 对着灯光看着秦淮茹留在这里没有拿走的手信,傻柱整个人却是越发的沮丧起来。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院里忽然刮起了一阵歪风。 什么傻柱占了秦淮茹的便宜,两人怎么样怎么样。 这话编的是有头有尾的,要不是傻柱确信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事,怕是他自己都有可能就相信了。 担忧的看了一眼对面,见着老贾家出奇的平静之后,傻柱这才有功夫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二大妈,你这做的也太过分了1 傻柱这么念叨了一句之后,拿起一个硬皮本子,趴在床上用左手艰难的写着些什么。 第二天。 李茂照常上班。 傍晚回家,还没有等来易中海的公开检讨,却是先一步听到了院里闹的动静。 中院里,刘光天刘光福哥俩背着两个闯荡包裹起来的包袱,孤零零的站在中间。 在这哥俩身前,是一脸铁青的王主任,以及有过一面之缘的南易。 一直喜欢摆官腔的刘海中,在王主任面前悻悻的点着头,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现场乱糟糟的,间隔有些远,李茂也听不清楚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 在刘海中身边,是脸上写满了唏嘘,好像逃过一劫的阎埠贵。 身为前院大爷,阎埠贵这会也老实的跟什么样子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王主任,我这.我这也真的是没办法! 光齐是我们家老大,你说他要结婚了,这不得办的漂漂亮亮的! 我这掏空了家底弄了那些的东西,这家里总得摆出来吧。 您说,家里来来回回就这么大的地方。东西一摆,光齐一结婚,这屋里哪还有多余的空? 光天,光福也老大不小的了,有些事我们当爹娘的还能出门回避一下。 可这俩小的要是也住一起,那不是膈应的慌嘛?” 刘海中可怜巴巴的说着。 可是在这个现场,却是没有看到刘光齐跟她媳妇的身影。 许是看到有利益可以占一点,一直没有说话的阎埠贵,这会也跟着敲起了边鼓: “可不是嘛!老刘家的光齐先结婚,我们家的解成还得等等。 但是我们两家的人可是差不多的,老刘家算上儿媳妇有六口人,我们家这还没儿媳妇呢,这就六口了。 咱们就算响应号召,想要多生孩子,那也得有地方住才行啊1 一听这话,王主任就感觉可能会出问题。 不等院里的舆论卷起来,王主任就先板起了脸,一脸严肃的训斥着: “有困难,你们可以反映! 但是不声不响的直接住进去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在街道见到举报信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要不是凑巧今天要带南易过来认认门,这件事还不知道你们要瞒多久! 别看就是一间都不愿意住的门房! 往小了说,这是没交房租,挖公家的墙脚! 往大了说,你们这是公然跟街道唱反调,你们这是无**无**1 听着这话,阎埠贵直接一个扭头,权当自己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 至于刘海中,这会已经忍不住的双腿打起了摆子。 那两个无字后面的内容,可以说是刘海中这些年来接受的最严厉的批评。 “王主任,之前怕街道不同意,我们家这才不敢去交房租。既然您发现了,这钱该多少就是多少,我马上就补交上来。 至于您说的反映,我已经反映了好几次了。眼瞅着这些年院里越住越满,院里的人是越来越多。 可这房子的事情,那就是遥遥无期埃” 刘海中这话一出,众人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王主任的身上。 事关住房,谁家不想住的更宽敞一些,就算眼下的房子还够住,那也得想想以后家里多了孩子住哪吧? 家里姑娘多的不在乎,可男孩多的,那就没有一家不发愁的。 感知到身上的压力,王主任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把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李茂: “这怎么会是遥遥无期? 这几天我们街道已经接到了上级的指令。 你们所在的轧钢厂,已经得到了上级的批复,允许在进行厂房扩建的同时,建造一批住房,用来缓解厂里工人住房困难的问题。 这消息原本是要过段时间在说的,但是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是提前把话给说出来。 所以,你们不要着急。 我们已经把你们的诉求看在了眼里!要不了多久,住房难的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1 浅浅的说了这么一句,王主任又把目光放在了刘海中的身上: “但是不管怎么说,私自占有住房这可不算小事!刘海中,对此你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么1 刘海中低着头没有说话,人群中的贾张氏却是握着双拳,眼底不住的闪过兴奋。 (本章完) 186.第186章 (三千字)高光不起来的阎埠贵 第186章 (三千字)高光不起来的阎埠贵 趁着没有人注意,贾张氏悄悄的把秦淮茹拽到最后,凑到秦淮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看到了没!这就转了病气的好处! 这病气才刚走,咱们家立马就红火起来了!等着吧,要不了多久,这院里跟咱们过不去的人,家里都会出问题1 贾张氏眨巴着眼睛,信誓旦旦的说着。 只有秦淮茹面上有些僵硬,小心点头附和的同时,心里是忧心忡忡的希望这只是凑巧。 毕竟秦淮茹是知道的,那拐杖傻柱可是给了钱的! 除了傻柱,没有人注意到古怪的老贾家人。 此时此刻,院里人的注意力可都集中在王主任以及刘海中的身上。 “哎,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怪我一时糊涂,占了公家的便宜。 看在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希望街道能给我一个体面。” 刘海中低垂着头,闷声回答着。 当着大家伙的面被抓到了把柄,只要不是傻子,那都知道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地方。 刘海中要强了半辈子,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跟易中海那样,被街道拉出去当典型。 接受教育,被厂里处罚也就算了,还要在街道的每个院子里挨个进行自我检讨? 易中海怎么扛下来的刘海中不知道。 反正刘海中不认为自己能承受这种屈辱,真要到了那一步,刘海中觉得自己宁可吊死在院里 似乎是看出了刘海中心中的不甘,王主任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 都说工厂是我家,吃喝连带拿。挖墙脚这事,主要还是看有没有人举报。 没有人举报的时候,大家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在用的时候不出纰漏就行。 可一旦被人举报且落实,这肯定得给出一个说法。 心中思肘了一番,王主任就给出了决断: “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首先就是不能违反制度,刘海中,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当管事大爷了。 至于之前住的下的门房,限你们家今天就给腾出来。 街道不安排人住是街道的事情,就是空着,你们也不能随便占! 另外,关于房租的问题,伱们是强行占住的,自然没有什么房租一说,但是三倍的罚款还是要交的。” “哎,谢谢王主任。” 听到不用跟易中海一样被抓去接受教育和道歉,刘海中心中陡然一轻。 带着南易看了一遍前院的住房之后,王主任就带着易中海到了别的院子做检讨。 趁着眼下人还没有完全散开,院内剩下的独苗管事大爷阎埠贵,却是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此时此刻,阎埠贵只感觉好像有一个天大的肉馅饼掉在了头上。 砸的有些晕不假,可这肉馅饼又香又管饱。 “咳咳,诸位街坊邻居都停一停埃 按照街道的指派,在街道没有指派剩下两位管事大爷的时候,院里的事情暂时由我阎埠贵来进行调节。 这首先,我希望诸位把这个称呼改一改。 一二三的名头不合适,前院后院的也过了时,从今天起,我希望诸位街坊邻居喊我的时候带上姓就行了。 另外,家里住房有困难的街坊邻居可以在我这提前登记,等我们凑够了四家,就去街道打申请。 院里格拉拐角的房子就这么一些,各家各户可得抓紧了! 最后,关于举报这一块,我希望咱们还是院里能解决的就在院里解决。 动不动的就让王主任过来,咱们今年的先进还要不要了? 就光我知道的,院里今年就有好几家要转正!要是在这个关头被人给影响了,你就说你们心里闹不闹吧1 阎埠贵一个人站在前面指点江山。 被这话一鼓动,院里那几个准备转正的人家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就在人群中的傻柱撇嘴不屑的时候,就听到许大茂忽然开口: “傻柱!那举报信是你写的吧?” “嘿?我说许大茂,你丫搁这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呢!再胡说信不信老子抽你1 傻柱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一副恼怒的模样。 一双胳膊架在拐杖上,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自己: “就我这样的还写举报信?出个门我都得费半天劲! 我说许大茂,你就算是没东西往我身上泼脏水,也不能拿你自己干的事情往我身上扣吧! 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我何雨柱充其量也就是在厂里欺负欺负你许大茂。 什么时候真的跟院里的街坊邻居过不去了?” 这话一出,刚刚被吓了一顿的街坊邻居无不是点头附和。 “就是说啊,傻柱虽然动不动就耍横,可真正被欺负的只有你许大茂啊1 “可不是嘛,就傻柱现在这样,不是说我看不起他,一个上厕所都得担心掉不掉进去的人,你让他有心思去写举报信? 那你还不如说这信是住前院的人写的呢1 “嘿,我觉得还真有可能!三个院里就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最多。 咱们轧钢厂的人不管事了,让一个外面的人来管?这不是啪啪抽咱们脸呢么1 更有甚至,还有人在人群中大声的嚷嚷了一句: “阎老师,这举报信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去去去,都在这胡乱说什么东西?我跟老刘这么多年街坊了,我闲着没事写这个干嘛? 你们轧钢厂就算盖房子也分不到我们学校。      我闲着没事了搁着堵自己的路。” 阎埠贵没好气的摆了摆手,狼狈的解散了这个大会。 没法子。 院里轧钢厂的工人太多,对他这么一个厂外的人还是有些抵触。 特别是最近轧钢厂有想法把院里弄成轧钢厂的家属院。 前院的不少住户都在被调动的过程中。 想到这一茬,阎埠贵心中多少也有些激动。 要是回头轧钢厂让人跟他们家换房,他是不是能跟厂里提一提,把他给弄到后勤上去! 自打之前后勤上的人出事,这都小半年了还没有人顶上去。 阎埠贵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火热。 后勤哎!那可是后勤! 要是他能进后勤,那不比耗子进米仓还痛快! 一场大会就这么潦草的结束。 后院,李茂跟李晓梅在桌子上吃着晚饭。 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单是托那位草原大妞的福,这一番调剂下来,老李家总算是不缺肉干。 时不时的还能弄来一些奶粉。 甚至上一次的通讯中,那位草原大妞还问过李茂要不要奶疙瘩什么的。 要是需要的话,等到冬天的时候就给李茂弄上一些。 本着互相交换,调剂有无,两边的生活都比以前好了不少。 两人吃着饭,李晓梅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对了哥,今天雨水跟我说,娄董家的人不允许傻柱以后再用谭家菜的名头说话办事了。” “哦。”李茂平静的回了一句。 看着李茂平静的模样,李晓梅反而有些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疑惑的看了李茂一眼,李晓梅忍不住的询问: “哥~你就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么?” “好奇?好奇什么?我的傻妹妹哎,你不会真以为没了谭家菜传人的名头,对傻柱来说是什么坏事吧?” 李茂随口回了这么一句,心思却明显不在这个问题上面。 “我不懂,哥你跟我说说呗。” 李晓梅娇憨的说着,对于李茂的言语却是越发的好奇。 “谭家菜又称榜眼菜,里面的用料那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么?看似这一次是对傻柱的敲打。 可实际上啊,这是何大清在对傻柱的保护。 有没有这个名头,傻柱的手艺又没有丢。 甚至因为没了这个名头,傻柱以后还能在厂里混的更好一点。” 李茂这般回应。 等到听完,李晓梅却是忍不住的嘟了嘟嘴巴: “合着就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呗?我还真当是对傻柱的惩罚呢,真是白高兴了。” 李茂没有回话,李晓梅却是放下了筷子,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起来: “要是这么说的话,娄家要把何雨水认成他们家的干女儿是什么意思?” “认干女儿?” 听到这一茬,李茂却是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心中思索了一番,还是觉得这种事不太可能: “难不成何雨水答应了?” “还没有。”李晓梅摇了摇头,咬了咬筷子的一头,继续往下说着: “不过雨水说谭家的那位说了,要想不让傻柱顶着谭家菜的名头,得请不少门里人来见证。 很多都是上了年纪了,请他们跑一趟得承不少人情。 这人情何大清现在还不上,但是要是何雨水成了他们家的干女儿,这说法就能说的过去了。” 李晓梅一边回忆,一边在口中说着。 对此李茂却是嗤之以鼻: “嗬,这怕是谭夫人自己的打算吧。何大清那脑子,我可不觉得他会干出来这种蠢事。 娄家那成分还敢让雨水给他们当干丫头? 找死也没这样找死的。” 说到这里,李茂忽然反应了过来,自己这妹妹好像一直在套他的话?! “晓梅你学坏了啊,都会套我的话来了1 李茂似笑非笑的说着。 (本章完) 187.第187章 (三千字)刘光齐狠心离家 第187章 (三千字)刘光齐狠心离家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你好奇啊,还是何雨水让你帮忙问的?” 见着被李茂看破,李晓梅也不否认,就是装出一副娇憨的样子: “也没什么,傻柱被扒了谭家菜传人的名头是真的。 就是后面出现了一点点变动。 说是娄晓娥想去轧钢厂当工人,谭夫人问雨水想不想等明年的时候去上班,也好跟娄晓娥做个伴。 然后傻柱当时说娄家对何雨水那么好,还不如把何雨水收了当干闺女。 雨水当时没同意,反倒是傻柱被娄家人给骂了一顿。” “嗬,活该。” 李茂冷冷一哼,不等多说什么,就听到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师傅,我们能进来坐会么1 听声音,是刘光天跟刘光福他们。 “进来吧。” 两人将身上背的东西放在门外,一脸尴尬的走了进来。 看着两人的表情,李茂却是没有多少反应: “没吃饭的呢吧?自己去厨房拿两双筷子。” “哎,好嘞师傅。” 刘光福有些放不开,刘光天却是没有说什么。 李茂可是他师傅,喝了茶,三节两寿刘光天都得来走一趟的那种。 就这关系,那可比一般的亲戚都要铁的。 亲戚之间说闹掰就闹掰了,没有人会说什么闲话,可要是跟李茂闹掰了,刘光天的脊梁骨都得被戳烂。 看着刘光福还有些拘谨,刘光天却是顺势踢了一脚: “我说光福你愣着干嘛?在师傅家就得听师傅的,师傅让咱们吃饭,咱们拿筷子就行了! 伱在这愣着,是准备让师傅还是师姑给咱们拿筷子?” 听到这话,刘光福低下头,有些放不开的说着: “我这不是还没拜进来么.李茂哥对咱们那么好,咱们上门又没拿东西,这上来就吃家里的饭,我可没哥你那么厚脸皮。” “嘿?我说你小子!你这是准备骑我头上了是吧! 我喊师傅你喊哥?你小子想干嘛? 就你那成绩还不如我之前上学的时候呢,能不能不被劝退都说不准! 真到了那时候,你就该想想是认谁当师傅的问题。 要不是咱们是亲哥俩,我还真想收你当徒弟1 刘光天看着自己这个脑后有反骨的弟弟,忍不住的开口说着。 这哥俩一斗嘴,可是把李晓梅给逗了一个笑。 “行了行了,赶紧拿筷子过来吃饭。今天家里热的馍馍不多,等会你们俩多喝点稀饭。” 这话是李晓梅说的。 难得当了长辈,李晓梅觉得自己应该把面子给撑起来。 “哎,师姑说什么就是什么,光福,你还不赶紧道谢。” 一番闹剧过后,四人围着桌子吃着饭。 李茂没有开口,刘光天刘光福也不好说些什么。 等到吃完饭,刘光福端着盆子去中院刷碗,李晓梅借口进了自己屋子之后,李茂这才开口询问: “说说吧,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都在后院住着,我这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你们家那位,今天应该没有动手吧?” 因为没有外人,刘光天这会也稍微放开了一些。 在刘光福面前一直挂着的小脸,这会也换上了苦笑: “我爹是没动手,可刘光齐已经闹腾起来了。” 刘光齐? 听到这个在院里鲜少被人提起的名字,李茂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跟整天挨打的刘光天,刘光福;以及总是把院里闹的鸡飞狗跳的傻柱和许大茂相比。 刘光齐就跟个透明人似的。 能不出面就不出面,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对院里的大小活动,更是根本不参与。 可以这么说,从管事大爷制度实行开始,刘光齐就没有参与过院里的活动。 无论是开会这种大事,还是冬天扫雪,秋天扫地这种事情,他刘光齐从来不出面。 要不是前段时间刘海中掏光家底给刘光齐结婚,不少院里人怕是都快不记得院里有刘光齐这么一号人。 “刘光齐?他有什么好闹腾的? 要说你跟光福闹腾一下我还理解,这一位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闹腾?是因为什么?” 李茂捋了捋下巴,心中多少有些好奇。 “还能是因为什么?刘光齐跟我爹一个样,都是官儿迷! 我爹的管事大爷丢了,刘光齐那家伙说在院里住丢脸的很。 担心以后升职的时候,会被人拎出来说难听的话。 这节骨眼上就闹腾着要往外面搬呢。” 刘光天不屑的撇了撇嘴,自打在轧钢厂上班之后,他是越来越看不起刘光齐! “豁,这可是大事情1 李茂忍不住的啧了啧嘴:“刘光齐他媳妇没有说话?” “说话?说什么?我那嫂子巴不得早点从院里搬出去呢!用我嫂子的话说,住在这院里窝囊的很。 要不是刘光齐没出息,分不到纺织厂的房子,她才不在院里住呢。”      说到这一茬,刘光天的嘴角咧的那叫一个厉害。 说来也怪,听刘光天这话的意思,刘光齐这个媳妇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可自打嫁到这个院,还真没有见过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除了跟刘光齐一样当个隐形人之外,也没有听到有什么闲话。 李茂把心中的疑问这么一说,刘光天却是贼兮兮的笑了笑: “就这事啊?那还不是刘光齐没用!我们家是我爹说了算,刘光齐家却是他媳妇说了算。 但凡我爹敢使唤她一次,她回头就收拾刘光齐。 刘光齐哎,那可是我爹的心头宝!这么一来二去的,她能被委屈了才奇怪1 就在刘光天这么笑眯眯的说着的时候。 院里陡然传来了刘海中的怒吼: “刘光齐!!你今天敢离开这个家试试,当儿子的嫌弃老子?天底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但凡你今天敢出院门!我就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1 院内。 刘光齐背着一个挎包,踉跄的跌出门。 在刘光齐之后,是同样鲜少在院里露面的刘光齐媳妇。 “嘁,走就走!你当我跟光齐稀罕你这点东西? 我跟你说,离了你们家,光齐才有更好的未来1 说完这话,同样背了一个鼓鼓囊囊斜挎包的女人拽了一把刘光齐。 “行了,东西我们不要了。一点破烂东西,我们又不是买不起1 被女人这么一拽,一身狼狈的刘光齐慌忙的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门里的刘海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见着刘光齐真的离开,刘海中只觉得心口一堵,伴随着耳中的低鸣,眼前当时就是一黑。 “呦,二大爷您这是累着了?我看光福刚才在中院刷碗,也没见挨打埃 这好端端的,您怎么就给累成这样子?” 刘光齐刚走,傻柱就拄着一双拐,笑眯眯的钻到了后院。 “呸,看我这嘴,一激动嘴就嫖了起来。什么二大爷,没有二大爷了。 我这喊习惯了,差点就忘了刘师傅您这大爷的名头已经被下掉了。” “傻柱1 刘海中一手扶着门框,忍着耳鸣,闭着眼睛吼了这么一句。 “得,这话您不喜欢听啊,那我就不说了成不。不过我看光齐这走了也好。 光齐搬出去了,正好光天光福有地方住了。 你说这哥俩也可怜,在前院的门房里黑咕隆咚的挤了那么久,这下终于能过的舒坦一些。” 傻柱在院里跟刘海中斗嘴。 屋里的李茂却是挑了挑眉头: “光天,你找根棍子把柱子的拐杖砸了去。” “哎,好嘞师傅!我早就看傻柱这小子不顺眼了!要我说,我跟光福住门房的事,一准是傻柱举报的1 刘光天嘴里这么说着,话都没说完,身子已经晃悠到了门外。 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翻了一下,直接就拎了一根木棍出来。 “不是?刘光天你这是干嘛?!我可是在帮你说话1 傻柱有些惊怒的声音在院里回荡。 身体上的疼痛,外加腿脚上的不方便,让现在的傻柱格外没有安全感。 “干嘛?你要不要猜一下?” 刘光天眯着眼睛,手中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手上: “我说傻柱你是不是闲的慌! 一个中院的人到我们后院说风凉话?你这是还想被吊起来抽?” 半大小子脑子倔。 作为过来人,傻柱自然是知道刘光天这个年纪的人能干出来什么事。 慌忙的往后退了几步。 只怪刚才想看刘海中家热闹的心思太厉害,这才往后院走的深了一些。 眼下腿脚不方便,这一双拐杖也是别人用过的,傻柱还没有磨合好,用起来不太顺手。 总总制约之下,傻柱人还没从后院离开呢,就撞上了从前院阎埠贵家摇摇晃晃回来的许大茂。 “呦~我说傻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长相。 这跟个老倭瓜似的脸,没事往我怀里凑着干嘛? 你以为你是秦淮茹啊,老倭瓜擦粉装嫩,你也不嫌埋汰的慌。” 刚在阎埠贵家烧了灶的许大茂,一看到往自己怀里钻的是傻柱,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人给推开。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傻柱让他看到了娄晓娥。 虽然现在订婚的对象也不错,可想到自己爹娘以前的身份,许大茂总感觉自己在娄晓娥面前屈辱的慌。 以前有机会把人娶到手的时候没觉得。 现在没了指望之后,许大茂看娄晓娥哪哪都觉得不顺眼。 (本章完) 188.第188章 (四千字)柱子,你得说声谢! 第188章 (四千字)柱子,你得说声谢! “哎呦~!狗*的许大茂!你干嘛推我1 被许大茂这么一推,傻柱径直倒在地上。 两手一松,一双拐杖就落在了两边。 屁股着地,一声惨叫震的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出来看笑话。 老刘家的笑话他们不看,可关于傻柱的笑话?院里人有一个算一个,那都不想错过去。 就连趴在门边听热闹的贾张氏,这会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至于贾东旭?那就更别说了! 经历过拄拐被人笑话的贾东旭,看到傻柱用他用过的拐杖艰难的走路,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这傻柱,活该被人收拾!妈,你这一手还真挺有用的。” 贾东旭笑眯眯的说着。 只有秦淮茹,面上僵硬的附和着,心里却是忍不住的揪心。 ‘柱子啊柱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家里的哥哥还要借东西呢,伱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心中这般想着,手底下却是习惯的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家里没有她能藏东西的地方。 就这几毛钱秦淮茹还得随身携带着。 老贾家的心思没有人管。 此时,后院的人却是都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恨不得趁着傻柱现在身手不行,狠狠的收拾他一顿。 后院不比中院。 除了许大茂,大家伙还是挺在一条心上的。 “不是!你们要干嘛!李茂!你赶紧出来管管你徒弟1 看着不断逼近的刘光天,知道喊刘海中没用的傻柱,立马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李茂身上。 他可是看着刘光天从李茂家走出来的。 这个点上,李茂肯定在家。 听到傻柱这般喊着,刘光天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喊我师傅?怕是你不知道,我这手里的棍子,就是我师傅让我拿的1 听到这话,扶着门框的刘海中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喜悦,立马就烟消云散。 听着刚才的动静,刘海中还以为刘光天这是帮他出头来了! 谁能想到自己儿子出来,竟然还是听了李茂的话。 “你师父?李茂?!没道理啊1 傻柱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两手撑着地想要爬起身来。 却不想许大茂偏偏不乐意见到傻柱这么轻松。 趁着傻柱的注意力都在刘光天身上。 许大茂躬身去偷傻柱的拐杖,因为阎埠贵的重要性提升,许大茂今天也玩起了三大一小套路。 阎埠贵担心自己吃亏,心疼许大茂带来的酒都进了许大茂的肚子。 这一口两口喝的着急。 许大茂为了场面,也是硬着头皮喝。 饭还没吃呢,就这么干喝了一瓶下去。 这会酒劲上来,许大茂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就撞在了傻柱的肚子上。 “哎呦!他姥姥的许大茂!你丫想干嘛!手拿开!你赶紧给我把手拿开1 不知道许大茂按在了哪里,傻柱的喊声一下尖锐了起来。 两人现在的姿势,要多膈应就有多膈应。 “嗝~” 许大茂打了一个酒嗝,重重的在傻柱身上压了一下,抬脚一踢,就把一双拐杖给踢到了一边。 “嘁,拿开?老子还嫌脏手呢!什么玩意啊1 说着说着,许大茂又打了一个酒嗝,那酒味扑面,直接就把傻柱给弄的一阵膈应。 “你他姥姥的1 傻柱这话顺口说出。 刚起身的许大茂却是本能的回了一脚,回脚的同时,嘴上还跟着说了一句: “你他姥姥的1 一脚过后,傻柱悲鸣着在地上翻滚了一个圈。 只有许大茂自己后知后觉乐呵的笑了笑: “嘿?!我把傻柱给打了!刘光天你看到了没!我!许大茂!把傻柱给打了!傻柱!我打的1 许大茂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那叫一个乐呵。 没想到刘光天却是搭理都没搭理他,捡起傻柱的一双拐杖,垫在许大茂家门口的台阶上。 一下,两下,咔嚓~! 一根拐杖应声而断。 声音明明不算大,可还是被躲在人堆后面听热闹的贾张氏给听了个正着: “什么东西断了?1 “是傻柱的拐杖!刘光天在许大茂家门口,把傻柱的拐杖给踹断了1 一个看热闹的邻居乐呵的回答着。 只是听到这话的贾张氏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是?我说刘光天,你废了这么大的事,手里还拎着根棍子,合着就为了踹傻柱的拐杖?” 许大茂看着刘光天的动作,不满的说着: “你看清楚了!那可是傻柱!我觉得你们家被举报的事,就是傻柱干的!这么大的仇,你就踹他拐杖?” “柱子举报了刘师傅?我说许大茂,你这话说的有谱没谱啊! 都是一个院住着的,就算他们一群人有着散播谣言的前科,你也不能说就是柱子他干的吧?” 李茂掀起自家门口的竹帘,似笑非笑的走了出来。 许大茂这可是满肚子坏水的,趁着这会他脑子不清醒,多少可以问上几句。 “怎么不能!我说这事一准是傻柱干的!之前我说是傻柱写的,你们还不相信。现在我可是跟人套出来话了。” 许大茂摆着手,摇晃的有些站不稳,口中又是干呕了一声之后,依旧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跟你说,有人看到~嗝~傻柱之前在门口的过道里,跟秦淮茹亲密的很! 然后二大妈捂着肚子从旁边路过,好像还说了傻柱两句,嗝~ 就傻柱这个狗脾气,我觉得这事一准是傻柱干的! 嗝~嗝~” 干喝被灌醉的许大茂不停的打着酒嗝。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很是信服。 都是院里的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傻柱的狗脾气,要是二大妈在傻柱跟秦淮茹说话的时候数落了他,保不齐傻柱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对刘师傅家!都是一个院的,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 要我说,傻柱你就没良心!就你这样的人还想跟我抢于莉?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1 说话的是阎解成。 跟许大茂一起干喝了酒的阎埠贵,这会正抱着头在家里晃悠着。 喝的是急酒,许大茂这个向来都只喝急酒的人都成了这样。      阎埠贵这个从来都是慢悠悠喝熬老头酒的人,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眼下院里又出了热闹,阎埠贵这个当管事大爷的人没法出面,老阎家总得安排一个人出来打探一下情报。 说到于莉,傻柱的心中又忍不住的纷扰了起来。 傻柱这边还没有说话,人群中的贾张氏就已经嗷了出来: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呢! 我们家怀茹那是看傻柱可怜,说把我们家东旭的拐杖请给傻柱用用! 怎么我们家干了好事,还得被人数落一顿? 你要是再胡说,我们家非跟你家没完1 听到叫嚷的是贾张氏,院里的街坊邻居有一个算一个都感觉今天太阳一定是出错方向了。 什么时候老贾家也会好心了? 没听说傻柱最近有被坑啊!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贾张氏身上,没有一个不怀疑贾张氏别有用心。 至于许大茂? 这会更是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好笑!真好笑!你们老贾家什么时候往外掏过东西了? 就算是扯谎骗人,你们也走点心成不?” 许大茂这话一出,院里的众人一下就变得热闹起来。 只有刚刚被一大妈从后罩房扶出来的聋老太太,脸色猛然一变: “张丫头,你刚才说的是请?” 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出面的聋老太太,贾张氏心中顿时一阵心虚: “没有的事!老太太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借!我们家怀茹好心,特意从我们家把拐杖拿出来借给傻柱的1 当着聋老太太的面,贾张氏可不敢胡乱说话。 “什么?这不还是请么1 聋老太太迷瞪了一下,看了看默不吭声的李茂,嘴里一直念叨着请这个字: “张丫头啊!你这良心是坏透了啊! 让我家柱子去请贾东旭的拐杖?你这良心坏透了啊!老易家的!赶紧扶我过去,我得把这拐杖给打断喽! 老贾家的,你可真是坏透了啊1 聋老太太嘴里这般念叨着,许大茂却是咧着嘴笑了笑: “嘿,合着李茂你这还算了帮了傻柱的忙?” “李茂?” 听到涉及到李茂,聋老太太的脚步不由得放缓了下来。 “是么?我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我让光天去砸断傻柱的拐杖,那是因为傻柱口无遮拦。 光天光福可还在院里呢,就算走了一个没良心的刘光齐,我们后院也不是你何雨柱能来叫嚣的! 别以为刘师傅没了管事大爷的名头,你就可以上蹿下跳。 我们后院除了个别人,那可是团结的很。” 李茂这般说着,后院的街坊邻居也忍不住的开口附和: “就是!傻柱你在中院作威作福就算了! 想到我们后院欺负人?你问过我们了没有1 “就是说!你平时欺负欺负许大茂就算了,你们俩是一对冤家,谁不知道你们俩不对付! 就算是在厂里,都没有人愿意管你们两个的烂事。 但是今儿到我们后院欺负刘师傅,你这就太过分了1 “过分?我觉得傻柱这么乐呵,说不准就被许大茂给说中了! 这举报信是傻柱写的!刘光齐一准也是傻柱在中间挑拨的1 看着傻柱被围剿,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连带着对李茂说他不团结后院邻居的话,那都直接当成了耳旁风。 “看到了没傻柱!我们后院的人都不傻! 我要说,你丫还是早点承认了吧!易中海现在不在院里,就你这样的我许大茂一个能打仨! 能打仨知道么1 许大茂一手扶着墙,嘴里使劲的占着便宜。 “呸,你说是我就是我?我还说是你许大茂干的呢! 反正写的有举报信,你要是不服气就去王主任那把举报信偷出来! 有种咱们在院里一个人一个人的比对字迹1 好不容易扶着墙站起来的傻柱这般说着。 却没有想到许大茂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比对字迹?这能是你傻柱想出来的?能提前想到这一茬,你丫写举报信的时候肯定用了左手吧! 我告诉你傻柱,别以为我许大茂就是好骗的! 不就是用左手写字,外加改变一些笔画,在时不时的把一些字给团吧成一个团么! 这招数我在上学的时候就用烂了1 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着。 院里街坊的看向傻柱的目光,也是跟着肯定了起来。 按照院里众人的理解,傻柱能想到比对字迹这一茬,那就真的跟这件事甩不了干系! “不是?你们怎么能听许大茂瞎说啊! 他喝醉了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个酒鬼啊!酒鬼的话那能信么1 傻柱看着院内众人的变化,只感觉心头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 “能不能信的,院里街坊邻居心中自有一杆秤。况且苦主又不是我们,你跟我们说这个干嘛?” 李茂开口,平静之中自有一股威势压制着院里的街坊。 “不是?李茂你也不信我?” 傻柱有些傻眼。 “信你?我为什么要信你?前不久你可还跟别人说了我大伯的坏话。 我没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公道人了。 你还让我站你那边? 柱子,就算欺负人也不能这样欺负,你明白么? 不是所有人都是许大茂!能被你欺负这么久都没有给你来过一下狠的1 李茂这般说着,一旁的许大茂听到这话,眼珠子却是不停的转悠着。 “不是?你让刘光天砸断了我的拐杖还能算是公道人?” 傻柱不甘心的犟着嘴,脑子里只想着赶紧把话题扯开,不需要停留在举报信上。 “怎么不能算?刘光天给他爹出口气,砸断了你的拐杖怎么了? 一双拐杖而已?这才几个钱? 要我说,柱子你还得谢谢我,要不是我说了一句砸你拐杖,我徒弟能把你打哭你信不信1 李茂这般说着,一旁的刘光天也是跟着开口附和: “没错!我师傅说的对!傻柱,你得懂得感恩! 要不是我师傅说了句,你现在肯定已经被我打哭了。 我们老刘家的刘光齐就算在不是人,再没有良心,那也是我们家的事。 你一个外人背后戳戳脊梁骨就算了,当着我爹的面说这话?我看你就是欠抽了1 也就在后院的街坊邻居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聋老太太已经反应了过来,顿了顿手中的拐杖,郑重的说着: “李茂说的没错,柱子啊,你得给李茂说声谢1 (本章完) 189.第189章 (三千字)你们没有公德! 第189章 (三千字)你们没有公德! “不是嘿!老太太!挨打的是我!是我何雨柱!李茂可是让人踹断了秦姐给我的拐杖1 傻柱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边难以置信的说着。 “秦姐?你在院里哪有姐?秦淮茹嫁了人的,你得喊嫂子!况且这件事,她秦淮茹也没有安好心1 聋老太太这般说着。 当着大家伙的面,聋老太太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这件事确实是老贾家的做的不地道。 聋老太太就算是当面给说出来,只要贾张氏咬死不承认,怕是这宣传老旧思想的锅也只能落在聋老太太自己身上。 “不是?老太太您怎么能这么说? 秦姐那也是好心不是.” 傻柱心怀不满的辩解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傻柱都敢跟聋老太太唱反调了。 察觉到傻柱的这个变化,聋老太太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已经上了心。 “柱子,你听老太太的话,老太太活了那么久,吃过的饭比伱吃过的盐还多。 她那么疼你,肯定不会坑你的。” 说话的是易大妈。 自打易中海一大爷的名头没了,易大妈也就变成了易大妈。 易大妈想过纠正一下,可事后却被易中海给拦了下来。 易中海掌握家中财政大权,易大妈就算心中不满也不敢说些什么。 “那是老太太你口重。” 傻柱口头滑了一句之后,嘴里继续说着: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秦姐‘送’给我了,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他李茂就算占着理,也不能随便砸我东西吧。” “柱子1老太太忍不住顿了顿手中的拐杖:“你怎么就不听话了啊1 “得嘞老太太,这不是听话不听话的事1 傻柱瞥了一眼人群中,以为秦淮茹是在为他揪心。 心中豪迈之气顿生的同时,对聋老太太的管束也产生一丝逆反心理: “咱们这事啊,就没有这么办的。 我当面说了刘海中家的不是,这话我说的,我认! 今儿爷们儿身体不适,斗不过你们,愿打就打,愿罚就罚!了不起后面我心里气不过去去找保卫科。 但是你们踹我拐杖这事!今儿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1 “嘿?你还敢要说法?” 听到傻柱这话,刘光天心中忍不住的动了怒。 要是傻柱只是单纯的指向刘海中?刘光天可能还没有这么生气。 可一旦跟李茂牵扯起来,刘光天心中哪里还能忍得住: “你丫还逞能上了?信不信老子抽你1 “光天,停手1 李茂平静的开口,只是一句话就制止了刘光天的动作。 转了转头,看向已经稍微缓过来一些的刘海中,背在身后的手,更是在刘海中能看到的侧面打起了手势: “刘大爷,您看这事您准备怎么解决。” 听到李茂的询问,刘海中一手捋了捋心口: “李茂啊,我已经不是院里的大爷了,你还是光天的师傅,喊我一声大爷,这不合适。 咱就是一普通工人,你喊我一声刘师傅就行。” 刘海中先是纠正了称呼问题,然后才把目光转向傻柱: “今儿是我刘海中管教无方,让院里街坊邻居看了笑话,我这心里虽然不顺心,但是还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要动手打人。 咱们是工人,得讲文明。 别说我没有抓到傻柱写举报信的证据,就算抓到了,那也是我犯错在前。 傻柱不讲街坊情谊,在人背后捅刀子那是他的事,但是我不能不讲道理。 光天听他师傅的话,那是给我出气,这拐杖的钱,我们家掏了。” 猛的一听,刘海中这话说的很正常。 可听在有心人的耳中,这话却不是那个味道。 聋老太太面色一怔,忍不住的看向刘海中: “小刘,都是一个院里的人,不至于那么下狠手吧?” “什么不至于?老太太您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刘海中故作迷糊的说着。 到底是有那么多年的阅历,就算没有多少文化,可该懂的东西,早就在摸爬滚打的时候学会了。 老太太有心说什么,可却没有想到,傻柱心中也不愿意答应。 “成,刘师傅您这话说的公正,我这拐杖是秦家姐送我的,上面承载的可是邻里之间的情谊。 一副拐杖,我要您一块钱不算过分吧?” 傻柱嘴里乐呵的说着,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给了许大茂和刘光天一个白眼。 这架势,可是把两人给气的不轻。 “一块钱?倒是不多。” 一直板着脸的刘海中这么说着,傻柱却是根本没有听出来这话背后隐藏的寒意。 “不是?我说刘师傅你真给?” 傻柱愣了愣神,不敢相信这是刘海中能说出来的话。 什么时候这院里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刘海中,竟然也会跟人讲道理了? 这没道理啊! 他不是应该提着棍子就打上来的么?      傻柱摸不着头脑,一旁的聋老太太却是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一副不忍心继续往下看的模样:“柱子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吃两次亏就知道谁对你真的好了。 老易家的,你扶我回去吧。” “哎,好的老太太。” 易大妈就跟个透明人似得,什么话都不说。 反正聋老太太让干嘛,她就听话干嘛就是。 聋老太太的离开,并没有引动后院的事情发生变化。 刘海中瞥了一眼离开的聋老太太,心中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没错,这钱我真给。 不过我手里现在没钱,得等明天上班的时候,让我徒弟给你凑一凑。 这钱我肯定给,就是不知道明天的时候,傻柱你敢不敢去厂里上班。” “嘿?刘师傅您这话说的,就区区一块钱,还用的着去厂里找徒弟借?得我明白了,刘光齐把家里的钱都卷走了是吧? 得,看我这张嘴乱说话,我这先给您道歉了。 您放心,就冲这一块钱,我明天就算是爬,我都得爬到厂里去1 傻柱乐呵呵的笑着,就像是没有听出来刘海中言语中的威胁一样。 “看在您老还算讲道理的份上,今儿这事我就不跟您计较了。 回头啊,您还是得多管教管教光天光福,可别让他们也跟刘光齐一样,娶了媳妇就忘了爹1 傻柱口中讥讽的说着。 眼角瞥到已经放了的秦淮茹,心中那叫一个得意。 心中兴奋之余,甚至忍不住的冲着贾东旭挑了挑眉。 就是傻柱有点想不明白,明明他都在挑衅了,贾东旭竟然还给他回了一个笑脸。 “行了,这事既然说定了,那就这么着吧,都散了吧,散了吧。” 刘海中挥了挥手,吓退后院的街坊。 虽然刘海中身上没了管事大爷的名头,可看在以往还算公正的份上。 后院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听刘海中的安排。 “不是?这就散了?” 片刻之后,许大茂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之后,恍惚的看着周围。 酒劲上头的他,一个没留神竟然抱着一旁的柱子(立柱)睡着了。 “不是?后续什么结果啊!傻柱这个狗东西有没有道歉啊! 你们这群人还有没有公德心啊!看热闹怎么不知道把我喊起来啊1 许大茂傻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想到之前在院子里碰到的刘光齐,心中坏水一冒,一个转身就进到了自己家中。 不多时,就看着许大茂拎着两瓶酒从屋里跑出了四合院。 许大茂前脚离开后院。 刘海中后脚就进了李茂家。 看着在屋里抹桌子擦柜子的刘光天跟刘光福,刘海中只觉得心口又有些不太顺。 这俩兔崽子! 以前刘光齐没结婚的时候,他们俩在家里都没有这么勤快过! 自己家不收拾,在李茂家却是一个劲的献殷勤! 看着刘海中越发不善的目光,李茂笑了笑,口中开解着: “行了,你们赶紧回家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刘光齐这一搬走,你们总算是不用住在黑洞洞的门房里面。 那屋子,四面八方就一个靠门的窗户通风,这大夏天怕是闷的不轻。” “我说李茂,你也在这看我笑话?” 刘海中大马金刀的落了座,虽然还是习惯性的坐姿,可刘光齐的离开,还是让他的脊梁骨弯曲了一些。 “刘大爷您说笑了,咱们关系这么近,怎么能说是看你笑话。 我这啊,是在给刘光天他们哥俩鸣不平呢。 都是一家的,刘光齐走了,你总不能让这哥俩没地方住吧? 不说别的,要是我刚才没说这话,这哥俩说不准真就在院里打地铺睡了。 到时候要让院里人看到了,保不齐还会说刘大爷你拿家里的孩子撒气。” 李茂笑呵呵的说着,看似在笑,可言语之中却没有丝毫揶揄的意思。 “真没笑话我?还有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不要在喊大爷了,我已经不是院里的大爷了。喊刘师傅就成了。” 听到李茂的话,刘海中先是一怔,随后心中猛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流。 嘴上这么说着,刘海中的脸色却是好看了许多。 “天地亲师,咱们两家的关系,我用的着跟你说虚的么? 至于说喊一声大爷?您年纪在这摆着,有没有管事大爷的名头,喊一声大爷那都是应该的。 至于说我喊为什么那么喊易中海? 只能说我的眼睛不是瞎的,谁公正谁不公正,这是做出来的,不是吹捧出来的。 反正住院里这么多年,我只看到了刘大爷你是真想着给街坊邻居找公正。 当然,傻柱和许大茂那一对可不算埃 他们两个刺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那就是一笔糊涂账,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能掰扯清楚,更何况咱们外人。” (本章完) 190.第190章 (三千字)心思 第190章 (三千字)心思 “李茂啊李茂,你这话你这话说的真好.你懂我啊! 别的不说,大爷我这就回家拎瓶酒过来。” 刘海中口中苦涩的说着。 当管事大爷的时候没有看到李茂怎么样,如今他下来了,反倒是被李茂给安慰了一圈。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年纪不大,刘大爷看轻我很正常。 但是不管怎么样,咱们的底线和标准就摆在这里,早晚能正视的。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李茂摇了摇头,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碟蒸软的肉干,又从橱柜中拿出半瓶莲花白: “酒就不用回去拿了,在我家让您回去拿酒,那不是打我老李家的脸面呢么。 不是什么好酒,咱们就着肉干对付上一口?” 看着李茂拿出的肉干,刘海中的眼睛都支棱了起来: “嘶,这肉干?是牛肉?” 捏在手里凑到眼跟前瞅了瞅,刘海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两年京都的牛肉可不好买,别说是刘海中,就算是厂里的一些小领导都不好去弄牛肉。 “是牛肉不假,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给晓梅弄来补身体的。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当招待,咱们趁着晓梅在里屋,偷偷的打打牙祭。” 李茂给刘海中倒了一小杯酒,因为要说事,拿的杯子自然是最小的那种。 至于李茂说偷偷打牙祭? 刘海中自然能听出来这只是一句笑言。 “李茂啊,伱这就跟我太见外了,都是自家人,哪用的着这么见外。 而且我也没有那么脆弱。 不就是跑了一个儿子么?我还有两个呢。” 刘海中口中这般说着,可只要是明眼人一听,就能知道这是刘海中的气话。 酒水倒好,别的话都还没说,两人就先砰了一杯。 酒入愁肠,这话匣子就顺着打开了: “李茂啊,你说刘光齐是不是个没良心的!老子好吃好喝的养了他那么多年,一点苦都没让他吃! 就想着让他好好上学,回头找个好工作,熬到三十多岁能当上个小领导,在院里好好的给我挣一挣脸面。 二十多岁的人了,我就没让他的手碰过洗碗的水! 你说我对他那么好,他这么做,对得起我这个当爹的么1 刘海中苦着个脸,人在发愁的时候,根本不用劝。 酒水摆到面前,自己就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能把自己灌醉还算是好的,怕就怕心中愁闷的时候,这酒越喝,脑子里面越是清楚。 等到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在心头萦绕。 刘海中更是觉得鼻头忍不住的酸涩。 “刘光齐啊.他可真不是个玩意,我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玩意氨 刘海中苦闷的喝着酒,李茂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 “李茂你说,我是不是白养活光齐了!我是不是没指望压过易中海一头了?” 刘海中这般说着,心中的苦闷却是一点一点给说了出来。 “压过易中海一头? 我说刘大爷,你这是走了歪路啊,你家里可是有三个儿子呢,这还能不是压了易中海一头?” 李茂笑着说着。 “三个儿子?现在就两个喽,就这两个,那还真不一定比得过贾东旭。 贾东旭那小子虽然不正混,可架不住是工人。 光天光福都是学不来工人手艺的,我这锻工又是吃天赋的。 得亏李茂你伸手带了一把,要不然他们俩这工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安排。 你说我一高级工人,家里两个孩子死活考不上评级? 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刘海中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刘海中口中依旧是苦闷的。 可在这话语之中,李茂却是听出了别的意思: “不是?我说刘大爷,怎么听您这话里的意思,贾东旭好像不是老贾家的?” 见着李茂疑问,感觉跟李茂关系越发贴近的刘海中,却是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这谁能说的清?反正我看贾东旭那眉眼里面,跟老贾不太像。 你们家来的晚,有些事不知道正常。 易中海这老小子,年轻的时候可也是个玩儿家。要不是那年挨了老贾一脚,说不准现在还收不了心呢。” 说到这,刘海中又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 “你以为易中海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跟下面走过亲戚? 我跟你说,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可不少1 李茂沉默着点了点头。 易中海年轻的时候玩的花这事,李茂之前是听何大清说过一嘴的。 现在有了刘海中的印证,更是让易中海的形象立体了起来。 手艺归手艺,人品归人品,这一点李茂还是分的清楚的。 “不过就算这样,刘大爷也不至于这么沮丧吧。您好歹是七级工,努把力冲一冲八级工还是可以的吧。” 李茂口中这般安慰着。 刘海中却是想都不想的直接摇了摇头:      “没指望的,光说弄图纸这事,就把我给卡的死死的了。 我就一高小文化,到了这年纪脑子也僵的不行,就是明白的告诉我怎么做,我这脑子里也跟被铁门拦了一层一样。 我啊,跳不出那个圈。 再说了,咱们厂是轧钢厂,到底是主要生产钢材的。 作为附加生产车间,易中海一个钳工,托托人找找关系还能留在厂里。 厂里的锻工这么多,我要是真上了八级,我这不得被抽调到外面去? 不是我不愿意去做贡献。 实在是这一家老小都得指着我挣钱吃饭,你说我要是孑然一身也就算了。 这光齐才结婚,光福都没工作。我这要是走了,我这家不就等于塌了么! 眼下光齐走了,这家我就更不能离了。 就算光天,光福会孝顺他娘,院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还有易中海他们在一边盯着,我不在旁边看着,我这心里那就是不踏实。” 刘海中这话已经算是推心置腹。 也就是跟老李家的关系真的亲近,刘海中才能说出来这些话。 李茂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给刘海中面前的酒杯又续上了一杯: “别看我带了那么多的徒弟,一个个都是手把手真心实意的教的。可人心隔肚皮。 我在的时候他们都恭敬孝顺。 我要是离开了京都,一次两次的麻烦能帮忙,一年两年呢? 长时间下来,别说是徒弟,就算是亲儿子都受不了吧。 就算我还有两个资助的徒弟,可这事他还是说不准埃我能奔着公平的心思对待别人。 别人能这么公平公正的对我么。 我不想去赌,也不敢去赌。” 刘海中这般说着,真就像是李茂之前的猜测一样,这酒越喝,刘海中的脑子越是清楚。 人虽然看起来已经有些摇晃。 可这嘴里说出来的话,那是一句比一句真实。 “李茂啊,咱们两家关系近,你跟我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有没有压过易中海的那天? 我那剩下的两个儿子,还有没有压过贾东旭的那天?” 刘海中苦涩的说着。 李茂抿了抿杯中的酒水,也没有说假话的意思: “超过贾东旭?光天不是已经超过了么? 不管贾东旭是谁的儿子,至少光天跟光福还没有长歪。说出来怕你不信,刘光天跟我说过。 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您面前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证明自己早晚有一天能超过刘光齐。 以前没有机会就算了,现在有了机会,刘光天是真的很努力。” 听到这话,刘海中端着酒杯的手一下摇晃了起来: “那他怎么不跟我说,现在努力?他怎么上学的时候不努力! 但凡他上学的时候努力一点.” 这话李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索了一番,只能找了个理由: “或许是天赋不在学习上,又或者是感觉在学习上下功夫也比不过刘光齐呢。 不管怎么说,光天是真的想帮过你的。 要不然以前的时候,也不会带着光福去扛大包。 这哥俩才多大? 阎大爷家的阎解成没学上的时候都多大了,就那不还不愿意去扛大包么?” 李茂这般说着,刘海中脑中也开始不断回忆起来。 就像是李茂说的这样,刘光天跟刘光福这哥俩,真的是很早就在外面寻摸零工了。 以前刘海中的注意力都在刘光齐身上。 除了要出气的时候想起他们,别的时候还真没关注过他们干嘛。 刘海中有些沉默,只能闭上眼睛,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作为传统的父亲,刘海中是做不到跟孩子道歉这种事情的。 刘海中没有说话,可不代表李茂没有话说: “刘光天已经比那个长歪的贾东旭强了。至于刘大爷你?想超过易中海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级别上不想升,那就往职位上想办法就是了。 车间主任当不上,当个小组长还是不难的吧? 真要是不行,回头我请我们科长出面,咱们请刘大爷你们车间主任好好吃顿饭,带上一些稀罕东西不就成了么。 小组长而已,又不是有行政级别的领导,能不能当的不还是你们车间主任一句话的事么。 只要您当了小组长之后,还愿意跟现在一样手把手的教徒弟。 哪个主任会跟自己车间的排名和先进过不去? 小组长当几年熬一熬,说不准哪天调动工作,易中海就被调到您手底下了呢。” 话都说到了这里,李茂忽然想起之前刘海中在后院跟傻柱说给钱的事。 (本章完) 191.第191章 (四千字)下饭,真下饭!在来 第191章 (四千字)下饭,真下饭!在来俩馍馍! 等到李茂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刘海中忍不住的老脸一红。 借着酒意的遮挡,李茂反而看不真切。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让傻柱看一下我在厂里的影响力,打一打傻柱的脸。 我也没想真的跟徒弟借钱,只是想着到时候让一个徒弟到时候从我这拿两分钱甩傻柱脸上。” 刘海中这般说着,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年轻一样的脾气,让他感觉这些话有些难以出口。 却不想李茂听完,硬是竖起了大拇指: “豁,这想法厉害了。真不愧是刘大爷,一个徒弟甩柱子脸上两分钱,十个两毛,五十个一块。 这要是真的在食堂摆开架势,柱子的里子面子都得丢的差不多1 李茂没有说刘海中没有没有这么多徒弟的事情。 能说出一个给两分,那就说明刘海中心中还是有些谱子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院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 “刘师傅在么?还有李茂同志在家么?” 声音是从刘海中家方向过来的,能这么喊出来,一准是先去了刘海中家。 掀开竹帘,李茂定睛一看: “这不是南大厨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李茂跟南易的关系说不上什么好坏。 至于之前举报食堂主任的事,也只是南易为了自己的前途做出的应对,李茂只是恰逢其会。 当然,就算只帮过一些小忙,李茂依旧是记在心里的。 “嗨,没什么风,这不是刚搬到院里么,对院里的街坊邻居有些不熟。 这就想着让前院的阎大爷,还有后院的刘大爷帮忙介绍一下。 正好咱们也认识,就想着李茂同志能不能给个面子,明天到我家作陪一下。” 一听这话,李茂就明白了南易的想法。 这是在刘海中家没找到人,这才找到自己家来了。 “作陪就算了,我就一院里的普通邻居,还是让两位大爷去给你介绍吧。” 李茂让开了身子,南易进了屋,把这话跟刘海中又重复了一遍。 刘海中也没有什么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等到南易走后,李茂却是多少有些打趣: “这南易可也是个有趣的,他进了咱们轧钢厂,往后柱子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喽。” 李茂只是平静的感慨着。 听在刘海中的耳朵里却有了其他的味道: “怎么?这位南易大厨厨艺很好?” “他不是厨艺好不好的问题,这位南易大厨成分不太好,但是心中还有傲气。 你说这一位要是进了轧钢厂,柱子能容得下?” 李茂耸了耸肩,轻笑着说。 “那铁定容不下。 傻柱那点小肚量,就不是一个能容下人的。” 刘海中回答着,心中多少也有了些计较。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 李茂骑着小三轮走在路上。 快走到轧钢厂的时候,就看着傻柱拄着一双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拐杖。 看颜色有些陈旧,一看就知道不是秦淮茹给的那一副。 见着李茂从一边过,傻柱只是全当做没有看到。 进了宣传科,把屋里的地扫了扫,又给公用的暖瓶添上了热水。 宣传科的人不多,被默认成坐办公室的李茂,也被孙科长加入了轮值打扫的名单。 “嗝~” 许大茂一身酒气的进了屋,昨天出门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现在就还是什么衣服。 李茂还没有说话,屋里的几个大姐就已经忍不住的开口: “许大茂!伱这一身酒味的进来干吗? 一身酸臭的味道,你该不会连衣服都没有换吧1 被几个大姐这么一说,在宣传科里已经不算太重要的许大茂哪里敢多说什么话。 只能悻悻的赔了一个笑,口中辩解着: “就是昨天晚上忙了一点,赶了两场酒,这才没来得及换衣服。 那什么,我就是进来签个到,等下就去外面放放风。” “签到就签到,签完赶紧出去埃 不行就去厂里的水龙头那洗一洗,现在天还热,干的快的很。 你这一身又是酸臭又是酒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宣传科都是酒蒙子呢1 一个大姐忍不住的开口说着。 许大茂只得悻悻的点着头,忍不住的打量了李茂一眼,这才幽幽的离开。 等到许大茂离开之后,屋内的几个大姐更是忍不住的拿着蒲扇散动。 没有空调的年代,这蒲扇就是乘凉的利器。 这会时间虽然还算早,可轧钢厂的温度,总是要比其他地方高出来一些。 “真的是,许大茂这才多大啊,就整天灌在酒缸里。 也就说他是放映员,要是转了行政岗坐办公室,我真怕咱们这办公室没法子待。” “可不是嘛,都是一个院的,我看李茂就跟许大茂不一样嘛。 哎,我说李茂,你这都转行政岗了,准备什么时候说个媳妇埃” 一个大姐开了个头。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鸭子窝。 几说几不说的,就把身边的姑娘给说了一遍。 “我说诸位姐姐哎,我这才多大啊,哪能现在就结婚?再说了,我大伯这才走了还没一年。 就算相亲跟我也没关系埃 诸位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我想结婚的时候,一准让各位姐姐帮我介绍,成不?” 一阵喳喳的说话声,震的李茂脑子嗡嗡乱叫。 明知道办公室内的大姐都是好意,可架不住李茂真的受不了。 “哎,那咱们这话就说定了啊! 等到你想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跟我们说,要是跟我们玩先斩后奏这一套,可别怪我们这群老姐姐回头欺负你哦1 在李茂这段时间的哄劝下,这群三十多的大姨,硬是接受了李茂的嘴里姐姐的称呼。 虽然自称的时候还是带上一个老字。      可李茂喊姐姐的时候,却没有多少人说闲话。 当然,除了这些年纪比较大的姐姐,还有一两个新来的小姐姐也俏咪咪的在背后应着。 宣传科,日常的工作就是读书看报写稿。 厂里的报纸一周或者半个月发一次,平时的事情也不算太多。 这才刚上班没有多久,赵工这个闲不住的人,已经拖着一辆地牛到了宣传科门口。 地牛上面放着一个竹筐,筐里全是李茂之前画的那些零件。 “李茂!李茂你赶紧出来!你要的东西我可都给你带来了。 赶紧出来让我看看你要干嘛1 赵工往日有些频繁的呼喊,这会却是成了李茂的救命稻草。 跟办公室内打趣的他的一群老姐姐告饶了一声,李茂就溜出了办公室。 看着李茂头上的汗滴,外加刚才偶然听到的零碎的话,赵工哪里还能不知道李茂刚才在屋里面临什么样的境地: “嘿,怎么样?我今儿可是又救了你一次吧! 看在这又救了你一次的份上,你下回弄什么好玩意,可一定得带着我。” 赵工跟个老顽童似得的,一开口就是好玩意: “对了李茂,你上次弄的那射鱼的套件,我回头能不能再弄出来几个? 有几个喜欢钓鱼的老哥们,看到我的装备有些眼馋的慌。” 赵工笑眯眯的说着,一点都没有钓不到鱼就上手段的心虚。 看着这般模样的赵工,李茂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还是这个时代好啊,就连鱼都能多活了一阵,就这钓不到鱼就上手段的劲头,要是在后世的环境下,气急败坏把水沟抽干的人里面绝对有赵工。 心中这般想着,李茂却是在嘴上说着: “射鱼的?那东西赵工不是看过的么,想做就做不就好了,跟我说这个干嘛?” “嗨,那不能够。” 赵工随意的摆了摆手:“东西我会做是不假吗,但是这最开始的设计可是你弄得。 他们要想要,我肯定得跟你说一声。” 听到赵工这话,李茂略显诧异:“那行,这事我同意了。只要他们真的是用来射鱼,这事您就随意就成。” “当然是用来射鱼,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不用来射鱼还能用来干嘛么?家伙事我们又不是没有摸过。 真想弄家伙,我们手搓都能搓出来,还能看得上你这小玩意?” 赵工一本正经的说着,说话之余,目光却不停的往身后的地牛上瞥去。 “行行行,我知道了还不行么。我跟我们科长说一声,咱们去三轮车间组装还不行么。” 见着赵工执意如此,原本还想等到下班之后把东西拖回家自己组装的李茂,只能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左右在宣传科也没有什么事,听到李茂被喊去三轮车间之后,孙科长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下来。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 赵工蹲在一边,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看着李茂摆在工桌上的桅杆船船底,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我说李茂,你废了这打半天的劲,合着就为了弄这个?这不就一个桅杆船么? 弄这一个模型能干嘛? 还是说这只是你的一个想法,后面还有其他的大船?” 听着赵工的话,李茂一边对比零件,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说赵工,咱们不能光往实用上面想埃 没有实用价值,难不成还没有经济价值了么?” 听到李茂这话,赵工反而有些摸不准头脑:“经济价值?这玩意还能换钱? 我说李茂,你小子不会睡糊涂了拿我在这打檫的吧? 就这东西,谁闲着没事买回家去?有拼这个的时间,还不如多找点零工给家里补贴家用呢。” 嘴边的话刚说完,赵工自己就愣在了原地。 认真的看了一眼李茂,赵工忍不住的歪了歪头:“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这玩意能创汇?” “能不能创汇的不好说,但是有一点,这东西总比拼图好玩的多吧? 拼图都一直有人玩,这东西凭什么没有人玩? 到时候咱们往外面卖的时候,再套上一个寓教于乐的名头,你说咱们这东西能不能卖掉? 国内没人买,总不能国外也没有吧。 哪怕赚的不多,那也是赚钱不是。” 赵工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认同的点了点头: “还真是,管他多不多的,回头试试就知道了。 这样,等你把成品拼出来,我在去弄一些没有拼接的零件。 回头我让我家那不争气的臭小子往华润跑一趟,成不成的咱们先试试再说。” “对喽,成不成的先试试再说嘛,万一成了,咱们这不又给发展增砖添瓦了么。” 李茂口中这般说着。 他绝对不会告诉赵工,之所以用这个借口,是为了给之后弄出来的大驱模型做铺垫。 转眼间就到了饭点。 把手里的活一扔,李茂拿着饭盒就要去食堂看热闹。 谁成想还没有走几步,就被赵工给拽了下来:“李茂你干嘛去?” “干嘛?吃饭去啊!到饭点了啊1 李茂看着赵工写满了认真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之前废寝忘食的那段日子,身上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是!赵工,我这只是个玩意,他不是立了军令状的工作啊! 就算要干,你也总得让我吃饭吧1 看着李茂这模样,赵工哪里不知道这是被自己给吓着了,随意的摆了摆手,就准备让自己徒弟去给李茂打饭。 哪成想就算是这样李茂都不愿意。 “不对!你小子有事瞒着我1 赵工审视的看着李茂,一板一眼的说着。 “嗨,也没什么,就是中午这会还有好戏等着,我可不想错过去。” 李茂挠了挠头,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好戏?什么好戏?”赵工抓了抓头发,忍不住的好奇道。 老小孩老小孩,人这一辈子就中间的时候最成熟,越到老了,越是随心所欲了起来。 当然,赵工现在还算不上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心里好奇。 “真想知道?想知道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去。” 李茂这般说着,一个出溜就绕开了赵工,手里拎着自己的饭盒,目的明确的奔着一食堂走去。 等到李茂赶到的时候,好戏已经上演了好一会。 看着在一食堂里被按在板凳上龇牙咧嘴的傻柱,以及站在一边端着饭盒吃饭,嘴里还不停叫嚷着不够吃的许大茂。 怎么看李茂怎么觉得这事好笑。 (本章完) 192.第192章 (三千字)陈雪茹的信 第192章 (三千字)陈雪茹的信 “傻柱!这是两分钱!我替我师傅还给你1 一名把衣袖捋到胳膊肘的工人这般说着。 能成为刘海中的徒弟,身子骨必然弱不了多少。 被按在板凳上动弹不得的傻柱,看着自己面前餐桌上已经放了七八张的两分钱,心头只觉得无比的怪诞! “不是!我说刘师傅,不就是一块钱么!咱们至于玩这么大么1 看着刘海中身后还在排队的徒弟。 傻柱这才明白昨天聋老太太说出那些话的含义。 “玩的大?有什么玩的大了?我看着还不够! 你傻柱在人背后煽阴风点鬼火,害的刘光齐带着媳妇卷家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玩的大? 现在刘师傅手里没有钱,找徒弟借一点怎么了?” 说话的是许大茂,作为反傻柱先锋,许大茂对跟傻柱有关的事情,那叫一个上心。 见着傻柱抱怨不满。 许大茂直接自带干粮冲锋在前。 手中的饭盒都没有放下,嘴里就开始喷喷的往外喷口水。 “不是!我说许大茂伱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丫嘴巴是漏壶么!吃的还没你漏的多1 被喷了一脸的傻柱心中不满,有心起身抄起拐杖收拾许大茂。 却被身边的两个锻工给按了下来: “傻柱,我们的钱还没有还完呢!你这是想干嘛? 别是看我们这些工人凑的都是分票,嫌膈手吧?” 刚刚抬起一点的身子,又这么被重重的按了下来。 一时间,傻柱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就看着傻柱的脸猛然狰狞起来,放在一旁的拐杖落在地上来不及扶就算了,一双手抓着餐桌的拐角,那叫一个用力。 “我说,咱们可以不用按那么重的手1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傻柱,讨饶一般的对着按着自己的两个工友说。 “那不行,我们都是实诚人,说欠了钱就得当面还! 这要是当面没说清楚,回头又有人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一名锻工这般说着,脸上的笑容落在傻柱的眼中,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怀好意。 随着围观的工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闲话也都飘了出来。 你一句我一句的,可是把傻柱给燥的不轻。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二食堂巡查回来的食堂主任老方,却是厉声呵斥着挤了进来。 见到食堂主任的到来,傻柱心中那叫一个高兴。 也就是场合不太对,要不然傻柱高低得给方主任捧两句! 傻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刘海中已经笑着开口解释了一句: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家出了一些状况,昨天欠了傻柱一块钱,我这现在手头紧,就跟自己徒弟借了一点。 现在这不是正在还钱呢么。就是这么一个事。” 刘海中这般说着。 方主任听在耳朵里,看了看为难的傻柱,心中却是忍不住的乐开了花。 ‘傻柱啊傻柱!活该你小子有这么一天/ 心中这般想着,方主任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两分钱,嘴上却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关乎钱这方面,确实是得注意一点,当面点清楚那是必须的。” 说完这话,方主任撇了一眼脸上涨红的傻柱,口中继续说着: “我说傻柱,工友们的吃饭时间宝贵的很,别人是正儿八经的还钱,我看你小子怎么还挑剔上了额? 难不成是看分票太散了,拿手里不舒服? 行吧,看在你小子也是食堂一员的份上,等你收完了钱,我给你从账上换成整钱还不行么! 你说你小子也真是,就这么一点事也值当大呼小叫的! 行了,这事我看着,你们该干嘛,进度到哪里了?继续还钱啊1 方主任这般说着,还真就站到了傻柱旁边,准备充当一个热心帮忙点钱的好人心。 就看到傻柱刚想说些什么。 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就被身后的两个锻工往板凳上按了一把。 力道不大,刚好就让傻柱疼的说不出话来。 见着傻柱这般受罪,周围的工友那叫一个乐呵。 人群之后,李茂端着饭盒看了一会之后,又俏咪咪的离开。 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赵工在李茂的耳边小声的说:“你说的好戏就是这个?” 李茂猛然转头,看向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赵工: “不是,我说赵工你走路怎么没声啊!你看你这把我给吓的1 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聊天。      “不是,我记得你跟傻柱的关系不是挺不错的么?怎么这会还看上傻柱的笑话了? 还有那个刘海中,我记得不也是你们院的么? 怎么?傻柱这是犯了众怒了?你们这么针对他?” 面对赵工的询问,李茂也没有遮掩的意思,直接就把易中海,贾东旭,还有傻柱这三家人干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易中海跟蔡全无达成了什么约定李茂不知道。 反正在李茂这里,他可没有给这件事遮掩的义务。 “过分!真的过分!我们厂怎么会有这种背后说过世工友坏话的烂怂?!易中海还有贾东旭是吧! 我这就去跟副厂长借电话,非得让我家那个小子,把人给上报上去。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1 一边说,赵工还一边在口中抱怨: “我说李茂,这几个烂怂都在背后说你大伯坏话了,你这怎么还能忍得住?” “怎么忍得住?您怎么知道我在忍? 我这不是在等机会呢么,想着找人把易中海的名字给报上去,让他支援三线去。” 李茂这般说着。 赵工虽然是一片好意,可李茂一样不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 充其量说出一些能说的想法。 “送去三线?” 赵工停下了准备去厂办的脚步。 皱着眉头认真的看了一眼李茂:“就只是送去三线?” 这怀疑的语调,让李茂感觉心中无比的受伤。 “不是?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说赵工,合着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一个人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想我去怎么报复? 总不能我提着家伙事找上门,把人给突突了吧? 就他们几个烂货,难不成还能顶上我的命?” 李茂哭笑不得的说着。嘴上这般说着的时候,心中却也提高了警惕。 赵工这个人,对他了解的好像有些深。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走歪路就好。” 听到李茂这么说,赵工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李茂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打之前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非同一般! 区区一个易中海,真的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前途。 你要是心中气不过就跟我说,看在咱俩忘年交的份上,一个易中海我还是手拿把掐的1 李茂忍不住的挑了挑眉,认真的看了一眼赵工: “不是?手拿把掐?我说赵工,您这话说的厉害了啊? 行了,甭管真假,您这好意我算是心领了。 易中海那边我有自己的算计,真要是收不了场的时候,我肯定跟您知会一声。” “哎,这就对喽,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千万不能硬抗,又不是没有朋友没有关系的,有事招呼就行。” 似乎是因为李茂听了劝,赵工脸上的笑容也浓郁了一些: “不过怎么说呢,易中海这个人我还是有些看不惯,不管你怎么想的,等会我得跟几个老伙计商量商量,先给他加一加担子。 有闲工夫去搞这些邪门歪道的,一准是工作的时候没有尽心。 对他易中海的量化,还得增加一些1 李茂脸上划过了一丝意外,嘴上却没有再说拒绝的话: “那我就先谢过赵工了,赶明回头约个时间,我让您见识一下我自己调配的特效钓饵! 钓鱼我没试过,但是用来打窝却是顶好的。” 听李茂这么一说,赵工哪里还能忍得住心中的激动: “不是!这就别回头了啊!钓鱼的事还说什么回头?!明天不就周末了么! 到时候我们去什刹海边上转悠转悠,顺带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几个钓友1 “明天?那不行。” 李茂果断了摇了摇头:“明天得去一位朋友家吃饭,明天我可没有什么时间。” “朋友?该不会是女的吧?” 赵工先是一愣,语气多少带上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李茂神色古怪的看了赵工一眼,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看到李茂的反应,赵工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猜对了。 “豁,这是哪家的姑娘?进度够快的啊! 咱们轧钢厂姑娘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呢,这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赵工这般打趣着,李茂却是无奈的摆了摆手,语气略显倦怠: “我说赵工,就是跟朋友普通的吃个饭,道声谢而已,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 再说了,去吃饭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我妹妹也会跟着去的。” “嘁,合着不是处对象啊,白高兴了一常” 听到李茂这么说,赵工却是无趣的摆了摆手。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准备回三轮车间的时候,秦怀安却是喘着粗气从前面迎了过来。 见到李茂的瞬间,秦怀安立马就挂上了笑容:“叔,有人给你留了一封信。” “什么?我的信?” 李茂愣了愣身,看向秦怀安手中扬起的信封,没有贴邮票没有邮戳,只是封了口。 (本章完) 193.第193章 (三千字)有些眼熟的人 第193章 (三千字)有些眼熟的人 “对,就是给叔的。信是一个板爷送过来的,说是叫什么蔡全无。不过我刚才还听厂里的同事喊了他一声何大厨。 这一个人难不成还有两个名的?” 秦怀安有些摸不着头脑,言语之中却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蔡全无? 听到秦怀安后面的话,李茂基本确定送信的人不是冒名顶替的。 “啊,是认错人了,蔡全无就是前几天到我们院把柱子吊起来抽的那个。 这几天你不是在厂里值班么,没有打照面,认不出来也正常。” 李茂这般说着,顺手接过了信看了一眼信封。 字体娟秀,嗯,应该是个女孩子。 信封上没有留名字,字体也不太熟悉,想来应该不是上学的时候打交道的那几个同学。 见着赵工在跟秦怀安聊天,李茂干脆往后走了几步,一个人落在后面打开了信封。 先看开头,再看结尾,嗯,是陈雪茹。 大体扫了一眼内容,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比较忙,要回一趟老家看看,约定的吃饭时间暂时往后放一放。 确定了没有什么大事之后,李茂就把信纸塞回了信封中,折叠了几下暂时先塞到了口袋里。 见着李茂回来,赵工和秦怀安都停止了聊天。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目光,李茂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那朋友有点事,要回老家一趟。 明天射鱼赵工去不去?” “那当然要去啊1 一听要射鱼,赵工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不过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钓鱼!干的是技术活。 你一射鱼的可不能乱进我们的圈子1 赵工一板一眼的说着,全完忘记了自己钓不上来鱼的时候,气急败坏上手段的样子。 “行行行。您是玩技术的,我是干粗活的行了吧。” 看着赵工这个老小孩,李茂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秦怀安有些踌躇不安。 “怀安伱这表情,难不成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 李茂看了一眼秦怀安的表情,开口询问着。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走神了。” 秦怀安勉强的笑了笑,李茂虽然看出了他的遮掩,却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那行,没事就好。今儿先谢谢你了,回头光天去秦家沟放电影的时候,我让他多带一套电影1 “哎,那我先谢谢叔了。上一次托了叔的帮忙,我们秦家沟今年多了不少要结婚的。 就前段时间到咱们院借钱的十二叔,他们家也要办喜事了。不光是十二叔,还有十六叔也跟他较上劲了。 他们两家都准备过段时间办喜事。” 秦怀安顺口这么一说,李茂也就是顺耳一听。 无论是老十二还是老十六,跟李茂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是好事啊,说明你们秦家沟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嘛1 李茂平淡的笑了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心中犹豫的事情现在没法说,秦怀安自然也就先行离开。 回到三轮车间,赵工顾不得去思考李茂这边模型创汇的可能,自己就拎着一堆废料躲到一片车起了东西来。 等到晚上下班的时候,林茂这边的模型已经在刷油,赵工那边已经拎了好几个射鱼的套装。 “不是?赵工你这么多朋友都整天空军的么?” 李茂有些傻眼。 怪不得对射鱼的设备那么上心,合着赵工的朋友全都是一群嘴上将军埃 “那是,他们肯定天天空军啊,我就不一样了,以前我还能时不时的带回去几条小猫鱼。 现在哪一次回家,我不是钓上一条两条的?” 赵工这般吹嘘着,李茂就权当他说的是真话,真的是钓上来的,不是射鱼射上来的。 “不是?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信,咱们明天比比看!真比钓鱼,李茂你可真不一定比的过我1 赵工信誓旦旦的说着。 此情此景,就算是李茂也不是非要睁着眼说大实话。 第二天一早。 李茂骑着小三轮就晃悠着跟赵工会合。 因为提前说过了的缘故,李晓梅也就没有早起,而是选择在家中睡了一个懒觉。 春困秋乏夏打盹,少了冬眠不算年。 好不容易放了一天的假,谁都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李茂骑着三轮车,后面车斗上蒙了一层油毡布,用麻绳在四周绑死,免得自己车斗里的东西被小偷小摸的玩意给得了去。 虽然不值钱,但是架不住揪心。      行至什刹海。 在赵工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没有多少人的地方。 对比那些游泳的地方,这里风景不算好。 但是河岸边上,已经有不少人把鱼竿给甩了出去。 “怎么样,这可是我们的老钓点了,距离那群游泳的人足够远,很少有人到我们这来。” 赵工好似邀功一样,兴奋的说着。 赵工来的比李茂早,昨天他弄的那些东西,早早的就分到其他人手上。 或许是一天刚刚开始,还没有嗅到空军味道的赵工他们,还是准备先自己钓鱼。 “我说老赵,这位小兄弟就是你天天说的那个?” 在赵工的点位旁边,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正带着笑意的看着李茂。 “可不就是他么,怎么样,你看长的俊不俊!就是年龄小了一点,要不然说不准就得便宜你们家了。” 赵工笑嘻嘻的说着,完全没有因为对方身上的气质就不敢说话。 “我说老赵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们家闺女这几年跟我生闷气,早就去南边去了。 不过我看这位小同志有些眼熟,总感觉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徐推了推眼镜,认真的看了眼李茂。 “不能够吧?就李茂这模样,真要是见过还能想不起来? 我说老徐,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听说李茂带了好东西,准备过来抢东西来了吧?” 赵工狐疑的看了一眼老徐,又看了看李茂,怎么都不相信老徐的话。 “不是?老赵你不信我?” 老徐诧异的看了看赵工,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 “信你?我就是信了你的话,以前才总是钓不上鱼1 赵工不满的撇了撇嘴:“是谁带着我们几个老哥们,一人拿着一个马扎,围着一个冰窟窿在那钓鱼的! 白蹲了一天不说,回到家暖了好久我都没有暖过来。 我说老徐你也是鸡贼的很,干坐了一天钓不到鱼,晚上回家的时候不敢回去,去鸽子市摸了什么东西回了家? 得亏那天我在你后头走,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这么鸡贼1 “不是!我说老赵!钓不到鱼那事不能怪我吧! 我以前可是在川蜀的!围着冰窟窿钓鱼这事,那不是你们提议的么! 再说了,钓不到鱼就钓不到鱼,我总不能考察下民情都不行吧1 “行行行,就你嘴硬,也就是那天我冻的慌,懒得搭理你,要不然你看我当时揭不揭穿你就完了。 偷偷摸摸的买东西回去,你就没想过咱们老兄弟可都空竿回去的1 赵工歪了歪眼睛,嘴上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都是老兄弟,赵工他们也没有在乎过老徐的身份。 唯一在乎的就是老兄弟背着他们买东西充当战绩! 又怕兄弟没信心,又怕兄弟钓大鱼,说的就是赵工他们。 看着老徐跟赵工吵吵闹闹的模样,李茂静静的待在一边没有说话。 直到两人互相戳肺管子戳了好一会之后,被喊做老徐的人才有功夫看向李茂: “小同志,你看看我,你觉得咱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 “得了吧老徐,我说你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李茂这么俊的一个小年轻你都想不起来。 就你这张老脸,李茂难不成就能记得住?” 赵工歪了歪嘴,作为老钓友的他,戳起肺管子来那叫一个地道。 李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赵工。 看着李茂那奇怪的眼神,赵工心中猛然一抖,躬了躬身子,探头探脑的问了一句: “李茂你还真见过啊! 不是,我说李茂你不能这样啊,咱们才是一起的,得同仇敌忾才对! 你不能总是拆我台啊1 “啊这.也不能算是拆台吧。” 李茂眯起了眼睛,斟酌的说着:“只能说赵工你这赶的太好,每一次都刚好赶到势头上。 这大实话赶到了嘴巴边上,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 “说,说,说。我到是想听听,你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面1 赵工看着李茂跟老徐,跟个老小孩一样,赌气一般的说笑着。 “怎么说呢,实际上赵工也知道在哪。” 李茂砸吧两下嘴,只感觉三人真的挺有缘分。 “怎么说?我之前又没见过你,怎么可能知道在哪?” 赵工迷瞪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李茂的模样,脑中忽然闪过了那么一个地方: “不是?你们在那地方见过面?” “哎,没记错的话,这位老同志还是从我手里淘换的东西吧,怎么样,我当时没说错吧,那东西也冻蒙了,根本不叨人。” 听到李茂这话,老徐也猛然想了起来。 前身去鸽子市卖东西的时候没有太过在意,容貌自然是漏了一些出来。 “咦?!是你1老徐惊喜的说了一声。 (本章完) 194.第194章 (四千字)图书馆的红脸少女 第194章 (四千字)图书馆的红脸少女 看着好像胜利会师的两人。 赵工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多余的那个。 抬手往两人中间一挥,赵工有些郁闷的开口询问: “不是?你们俩搁着打什么哑谜呢,认识就认识,还说什么悄悄话?” “嗨,不是悄悄话,不是悄悄话,老赵啊,要不是说咱们仨有缘分。 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咱们还能在这碰头! 好事情,好事情啊1 老徐略带喜悦的拍了拍赵工的肩膀。 在这个没有人知道他身份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了这么几个人,老徐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先不说高兴不高兴的事,咱们先把你当时买了什么的事情给说清楚! 总不能你一个人满载而归,我们一群老哥们都成了衬托伱的光伟形象的人吧。” 赵工开口打断,在关于钓鱼的方面,他是认真的。 还是那句话,说赵工技术不行他哈哈一笑,你说他钓鱼空军?赵工可立马就要上脸色了!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让老兄弟当衬托呢。 那天就是从小兄弟这买了野鸡,别说,那野鸡味道还真不错1 老徐乐呵着开口。 听到老徐不是买了鱼回家充当战功,赵工这才舒坦了下来。 “行吧,算你老徐还有点道义,看在你够意思的份上,等会李茂匀给我的好东西,我分你一点1 赵工乐呵的说着。 听着这话,却是把老徐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好东西?老赵你不就会一手射鱼么?咱们这不能撒网,除了射鱼你还能有什么好手段? 总不能垒个沟出来,一盆一盆的往外舀水,然后下去摸鱼吧?” “呸!你才垒沟,你才摸鱼!钓鱼!钓鱼人的事,那叫摸鱼么1 赵工有些气急败坏。 看到这架势,就算是李茂都难免有些愣神。 好嘛,亏得李茂之前以为没有抽水机,赵工应该不会这样干。 合着没有抽水机还能人类舀水是吧? 只能说,身为一个只看结果的人,李茂完全不懂钓鱼佬的想法。 “不是,老赵你急什么?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么!我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你去年舀水的事1 老徐这般说着,言语中的打趣,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 说着说着,不光是老徐和李茂,就连周围的不少钓友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看的出来,他们都是去年那场事件的目击者。 很好,只有赵工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笑着打闹了一会之后,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钓鱼佬钓鱼佬,钓鱼才是主要的。 “李茂,你昨天说打窝的好东西带了没有?要是带了赶紧拿出来给我开开眼啊1 赵工搓了搓手,眼中带着兴奋的说着。 “带了带了,等下我给你拿出来。” 李茂这般说着,转身到了三轮车旁边,解开上面的油毡布,从一堆东西里面翻出来一个从医务室要来的药水瓶。 封口的地方已经打开,里面塞着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这玩意真的有用?” 看着李茂拿着一根钓线往瓶口这么一栓,钓线的一头栓在一根木棍上面,然后被李茂几脚踩在土里的模样。 赵工怎么怎么觉得不够靠谱。 这饵料味道又不重,又不像蚯蚓那样会胡乱动的吸引鱼类注意。 就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一些东西,这能有用? “有没有用的,赵工你等下看看就知道了。咱们先说好啊,这东西我顶多给你两个小瓶。 里面的东西不算难配,但是这小瓶子我要的可不多。” 李茂这般说着,单手一甩,装了东西的小瓶子应声分出。 “吨吨吨~” 小小的吨吨声并着气泡从水中冒出。 不一会,就看着一股好像红土的红色从水底往上漂福 随着这股颜色往外溢出,越来越多的鱼都往这边靠近。 “不是?这么神奇的么1 看着那越发密集还不断往上凸起的水波,赵工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赵工这才相信了李茂刚才说的话。 见着李茂抬手要射鱼,赵工赶忙从自己的自行车上给李茂拿了一套装备: “别射鱼!别射鱼!让我钓两杆过过瘾!老赵,愣着干嘛?赶紧下杆啊!这可是李茂许给我打窝的1 不光是赵工,就连刚刚认识的老徐也是这般模样。 上饵,甩杆。 差不多都落在了带颜色的水域范围内。 两人都是老钓手,理论知识那叫一个丰富。 前后不过三分钟的功夫,赵工和老徐的钓竿都有了被拖拽的意思。 “哈哈,上钩了1 赵工把着手中的钓竿,兴奋的溜着鱼。 一旁的其他钓鱼看的有些意动,却也总归没有把自己的杆甩过来。 谁打窝谁钓鱼。 蹭别人打的窝?不是关系比较好的,谁也不会往上凑。 赵工是先说了这一份饵料算他的,老徐这才跟着甩了杆。 前后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水里的红色就被冲刷了个干净。 赵工看了看自己白铁皮桶里的不停甩着尾巴的三条鱼,只感觉一点都不够过瘾。 “不是,李茂你这弄的东西也太不经用了吧。” 赵工唏嘘的说着:“要是时间再长一点,我感觉我就要能过瘾了。” 赵工这么说,一旁的老徐也是这般意思:“是啊,就是时间太短了。这要时间再长一点,今天可是真能过把瘾了。 鱼不鱼的无所谓,主要是上杆的感觉你知道吧,上杆的那种感觉比较微妙。” 老徐用了微妙这一个词。 李茂多少也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赵工的目光偏转,看向正在收回玻璃瓶的李茂:“我说李茂,你这弄的这几个小瓶子,里面该不会装的都是这个吧?” “那你以为呢?不过这东西原本是我用来演示,顺带射鱼的。 赵工你的那份,我还没有来得及教你用法。” 李茂耸了耸肩膀,嘴角微微上挑,促狭的说着。 “用来演示的啊?那这一份就不能算是给我的那一份了吧了?”      赵工试探着开口说着。 他刚才可是看的清楚,李茂带的东西里面可只有三个小玻璃瓶! “想要?” “当然想要1赵工果断的点了点头。 “那行,刚才那瓶不算就不算吧,等会你把剩下的两个玻璃瓶里的东西,倒在你自己的蚯蚓盒子里拌一拌。 这东西没毒,但是有时效性,最多一两多就没用了。 至于别的嘛,赵工你这桶里的三条鱼我可就带走了哦1 李茂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至于赵工,那更是没有多余的话,只剩下不停的点着头:“拿走拿走!赶紧把这三条鱼拿走1 赵工乐呵呵的说着,都不用李茂动手,自己就到李茂的三轮车上把剩下的两个小玻璃瓶给拿了出来。 随便撇了一根草杆子,就把玻璃瓶里的东西,往自己养蚯蚓的瓶子里倒。 捎带手的还不忘递给老徐一瓶。 “怎么样?我就说李茂不一般吧!今儿让你也跟着沾沾光1 一边刮着玻璃瓶,老徐一边兴冲冲的说着。 一旁的老徐倒也没有反驳,反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民间多奇人埃老赵你也真够厉害的1 老徐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急不缓,自带一股修身养性的味道以及久居高位的威势。 “嘁,就你能说话,李茂就是一工人,别随便往谁身上套词埃” 赵工扯了扯嘴角,略带不满的说着。 这一说,老徐也是反应了过来,不停的摇了摇头: “哈哈,我这不是顺口一说么,老赵你这怎么还当真了?” “锤子的顺口一说,我要不打断你,说不准你什么时候就把注意打到李茂身上了。 咱虽然没问过老赵你的身份,但是你身上的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做办公室的。 咱们也不管你是干嘛的,钓鱼就钓鱼,可千万别往老兄弟身上打注意,那没意思1 赵工这般说着,李茂也听出了赵工言语中的回护。 抄起赵工刚刚钓起来的鱼,往自己带的桶里面一倒,李茂就已经准备离开。 “行行行,是我说错了!就老赵你看的明白,知道护着年轻人行了吧。” 老徐也不跟赵工争吵,反而果断的承认了错误。 外加其他眼馋赵工新鲜出炉蚯蚓的钓鱼劝说,这一茬很快就被甩到了一边。 当然,几个当事人也都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不是!我说你们几个干嘛来了?说归说,闹归闹,你们冲我这蚯蚓下手是什么意思?1 老赵歪着头看着围在身边的钓友,那叫一个护食。 “哎,我说老赵你也别小气嘛,都是钓友,我今儿蚯蚓没带够,你匀我一两条用一用嘛1 “就是就是,老赵你别这么小气啊1 “还有老徐,你的蚯蚓也匀我一条1 一群钓鱼佬说说笑笑的。 明知道他们的身份背景都非同一般,李茂却也没有上去阿谀奉承的意思。 恰逢其会就是恰逢其会,没必要那么功利。 “赵工,鱼我拿走了,我就先回去了啊1 李茂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嗯,回去吧,等明天我带一盒糖醋鱼去厂里,让你也尝尝我家老二的手艺1 赵工这般说着。 “哎,那我就等明天上班的时候好好尝一尝1 李茂笑呵呵的应答着。 互相之间没有什么功利关系,相处起来还是比较舒服的。 回了四合院,何雨水跟李晓梅一起弄了一个一鱼两吃。 剩下的两条先养在了水桶里,等着晚一点炖汤喝。 吃饭的时候聊了聊,李茂这才知道傻柱今天一早就神神秘秘的出了门,到了中午都没有回来过。 下午。 李茂把三轮车用水冲了冲,去了去一些微不足道的鱼腥味之后,拿着自己的借阅证就奔图书馆去。 刚一进借阅室,就看到阎解成抱着一沓装订好的报纸,在借阅室的桌子上挡着脸露出眼睛,偷偷窥探着门口方向。 阎解成?这能是个来图书馆看书的人? 窥探门口方向? 李茂微微偏了偏头,看到在柜台在值班的人之后,李茂这才明白为什么阎解成会到图书馆来。 合着是为了过来找于莉。 见到李茂到来,于莉心中没来由的高兴起来:“李茂你来了埃” “嗯,于莉你这周轮值了?” 李茂将手中的借阅证递给于莉,算是压在柜台这里。 等到离开的时候,借书会有登记,不借书的话就会把借阅证还给持有人。 “是啊,前几天我跟一个老乡淘换了七八个鸭蛋,原本还想今天跟海棠一起去找晓梅的。 结果谁知道刚好赶上一个同事请假,这就没有去成。” 于莉这般说着,李茂却权当听不出话里的其他意思,只是当做平常的聊天: “嗨,去找晓梅就去找晓梅么,搞那么郑重干嘛?都是晓梅的朋友,没有必要那么见外的。” 李茂笑了笑,就真的当普通的聊天,说完就往借阅室里面走去。 看着李茂转身的背影,于莉却是忍不住轻轻咬了咬下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好意思开口。 这一幕李茂没有看到,可却被阎解成给看了个正着。 顺着自己经常看书的方向往里面走了走,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堆书架之中,李茂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认真分辨一下,这笑声竟然还有一些熟悉。 顺着书架往前走了两步,李茂就看到于海棠抱着双腿靠在墙脚,一边翻着一本书,一边露出吃瓜的笑容。 “于海棠?” “嗯?啊!1 听到有人在喊名字,没有从自己世界退出来的于海棠茫然的抬起头。 当跟李茂对视的刹那,不知道怎么,于海棠的侧脸一下就变得红润了起来。 “呀~好巧啊,李茂哥哥怎么来图书馆了?” 于海棠神色不太自然的将手里的书往身后藏。 看着于海棠的动作,李茂却是忍不住的怀疑。 这可是图书馆,难不成还会放什么不正经的书?怎么好端端的还能把脸给看红? 心中这般想法归想法,李茂却没有问出自己的疑问,甚至连沉默都没有,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嗯,过来借几本书。” (本章完) 195.第195章 没有眼色的阎解成 第195章 没有眼色的阎解成 “要是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于海棠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藏在背后的书塞到书架上。 一蹦一跳的凑到李茂身边,想要把李茂给哄到一边。 “这个就不用了,我知道在哪里找的。” 李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于海棠,也不多话说,直接转身离开。 虽然不知道于海棠刚才看的是什么书,但是无论从哪种情况来看,在这里都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见着李茂转身离开,于海棠这才猛的出了一口气。 死里逃生一般拍了拍心口,脸上红红的,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做贼一般的偷偷观望了一下四周,于海棠俏咪咪的拿出自己刚才看的书,准备换一个没人的地方蹲着。 反观李茂,在自己需要的书架上挑了几本书。 人还没有离开呢,就被一个意外的人给拦住了去路。 “嗯?”李茂冷冷的挑了挑眉,看向自己的面前。 “你也是为了于莉来的?” 阎解成拎着一沓装订好的报纸,挡在李茂面前。 “也?” 口中念叨了这么一个字之后,李茂略带嘲讽的哂笑了一声: “我还没到结婚的年龄,就算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至于连我都防备吧。” “那就好。” 阎解成点了点头,在心中认真想了想,觉得李茂的说法没有什么问题。 都怪傻柱,要不是傻柱一直不死心,他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嗯,那就好!反正于莉我是娶定了。 回头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可别忘了随礼埃” 阎解成脸上笑眯眯的,就好像已经把于莉娶到手了一样,看起来那叫一个乐呵。 听到这话,李茂没有回话,认真的看了一眼阎解成之后,缓缓摇了摇头: “到那时候再说吧。” 阎解成的脸色变了变,刚刚舒缓下来的身体,猛然又绷紧了起来。 就连提着报纸的手也忍不住的攥紧: “你不认为我能娶于莉?难不成是傻柱跟伱说什么了?” “说什么?我说解成,你未免有些太毛躁了吧。行了,不多说了,我后面还有事,得先走了1 李茂没有跟阎解成在这里打机锋的意思。 本来就跟他没有多少关系,哪里值当耗费那么多的精神。 见着李茂离开,阎解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看向李茂背影的时候,眼中却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来到柜台,这会的于莉已经不在,顶替上来的是另一个梳着马尾的年轻女子。 “你好,麻烦登记一下。我的借书证在里面压着,上面的名字是李茂。” 对于这个有些陌生的人,李茂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哦哦,你好,我叫冉秋叶,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找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冉秋叶【调整年龄】的视线下垂,滑落到李茂双手递出的书本上。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红直接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下头装作去找借阅证的样子。 “李茂.李茂啊,找到了!于莉姐放的倒是挺好的埃” 冉秋叶没敢抬头,只红着脸颊,口中念念有词着: “李茂.轧钢厂.这个是你么?” 冉秋叶抬起头,眨动着一双大眼睛,像是要把李茂的模样记在心里。 “嗯,对的,这一本是我的,麻烦登记一下。”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头,青春慕艾这种事情,本就不需要特别描述。 “哎哎,好的,好的。” 冉秋叶坐在柜台后,先在当天的记录本上登记了信息,然后才在李茂的借阅证上留下记录。 因为押金之前已经给过了的缘故,李茂也就没有另交押金。 “好了李茂同志,请拿好你的借阅证。” 冉秋叶将手中的借阅证递给李茂,刚好赶上从里面把于海棠揪出来的于莉。 当然,于莉的身后还少不了阎解成。 “哎?李茂你这就要走了?” 于莉诧异的问着。 不光是于莉,就连被拽着胳膊的于海棠也是一个模样。 “嗯,我是来借书的,书借到了肯定就要回去了埃 家里还有不少事,就不能在借阅室慢慢的看书了。” 李茂这般说着。 却不想这话音刚落,就看到阎解成的脸一下变得阴沉起来。 就这脸色,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把李茂刚才的话当成对他的嘲讽了。 “是啊,放假的时间宝贵,还有很多事要忙呢1 于莉认同的点了点头,还不等她多说什么,就看到于海棠一把挣脱了于莉的手。      一蹦一跳的躲到李茂身边: “姐,我跟李茂哥哥一起走还不行么,回头你回家路过四合院的时候,喊我一声就好1 “这不太方便吧.” 于莉为难的看了一眼李茂,按照她的认知,她跟李茂的关系确实没有到这个份上。 看到自家姐姐为难的模样,于海棠哪里还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朝着一旁的阎解成努了努嘴角,于海棠依旧用着活泼的声音说着: “哎呀,我是去找雨水跟晓梅的!看在晓梅的面子上,李茂哥哥肯定不会在意让我省一张公交车票钱的! 对不对李茂哥哥1 于海棠嘴里甜甜的喊着。 听到于海棠这般拎得清,用的还不是于莉的名头,李茂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海棠是我妹妹闺蜜,带海棠一程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听到这话,于莉神色多少有些黯然。 而在一旁的阎解成以及身后柜台里的冉秋叶,眼睛却是齐刷刷的亮了起来。 “就是有李茂在,咱们不用担心海棠的安全问题。正好等你下班了,我请你去吃胡同那叫炒肝吧! 我跟你说,那一家炒肝味道可正宗了1 阎解成绕在于莉身边这边喊着。 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于莉也是京都的姑娘,就在胡同附近的那家炒肝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吃过。 于莉这边刚准备拒绝,就看到于海棠又从李茂身后冒了出来: “喊我于海棠!我跟你可没有那么熟1 定了阎解成一嘴之后,于海棠又偏了偏头给于莉解围: “姐,你下了班可一定早点来接我埃 可别到时候我在晓梅家里吃了饭了才来,要是那样的话,我可还要把你压在李茂哥哥家打扫卫生的! 你知道的,我于海棠,从来都不刷碗1 于海棠傲娇的说着。 于莉也趁这个机会站到了李茂身边,抬起手,笑眯眯的点了点于海棠的额头: “你就是懒,这么大的一个姑娘还不会干家务,说出去也不怕有人笑话。” “哼~!我就不1 于海棠傲娇的一甩头,扎起来的两个小马尾一甩一甩的,别提有多好玩。 看着恍如一家三口的三人,阎解成已经恨的牙根痒痒的。 特别是当阎解成发现,于莉在这幅画面之中隐隐有些趁不上李茂的时候,心中的患得患失就更加浓郁。 李茂看不上的姑娘,他阎解成都要舔着脸去追。 那他阎解成是什么? 不过也就是李茂看不上,要不然他阎解成哪里有追求的机会。 阎解成这般想着,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李茂早就带着于海棠离开了图书馆。 还不等阎解成去跟于莉献殷勤,就听冉秋叶跟于莉在柜台后面小声的说着: “于莉姐,你跟李茂同志认识啊?” 于莉看了红着脸的冉秋叶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 “嗯,认识啊,我妹妹跟他妹妹是闺蜜。” 闺蜜? 听到于莉没有说她自己跟李茂的关系,冉秋叶的情绪越发的高涨起来: “那于莉姐你知道李茂同志有没有对象么?” 得,果然! 于莉的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脸上的表情却只是微微一震。 李茂很好,只是不适合她。 午夜回梦的时候可以相遇,可在生活中,于莉基本已经准备放弃。 “对象是还没有,不过我想秋叶你应该是没有机会的。” 于莉摇了摇头,手上一边整理柜台,一边缓缓的说着。 不急不缓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描述一个肯定的答案一般。 “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年龄?我刚才看了李茂同志的借阅证,上面登记的年龄跟我一般大埃 我可以的等的嘛。” 对于于莉的答案,冉秋叶有些不太满意,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个干净又喜欢看书的男孩。 只是刚才的对视,冉秋叶就感觉自己心湖就已经泛起波澜。 春天,两人在公园散步,一人手中拿着一本书,感叹春天的生机。 夏天,在公园中划船,看靠近岸边的人在游泳,看附近的野鸭子划水,趁着没有人看到,两人偷偷的手牵着手。 秋天,他们可以去看红叶飘落,感受属于秋的萧瑟。 冬天,还能相约去什刹海滑冰,他牵着她,欢声笑语。 看似只有一眼,可冉秋叶已经脑补了之后的一年。 看着较真的冉秋叶,于莉叹息着摇了摇头: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试一试,只希望你不会太过伤心。” “谢谢于莉姐1 听到于莉没有继续打击,冉秋叶眯起了好似一弯秋月的眼睛: “我一定会加油的1 (本章完) 196.第196章 (三千字)又酸又菜又多余 第196章 (三千字)又酸又菜又多余 “哎。” 看了一眼冉秋叶,于莉只感觉好像看到了前不久的自己。 心中轻笑了一声,还是把目光转移到了阎解成的身上。 只是一眼。 嗯,于莉觉得自己还是抓紧面对自己的工作比较好。 “李茂哥哥,秋叶姐好像喜欢上你了1 坐在三轮车的车斗里,于海棠这般说着。 “或许吧,青春慕艾,这不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么。 不过无论怎么样,我们终究不会有太多的交际。” 李茂骑着小三轮,一边回避着胡同里玩滚铁圈和跳格子的小孩,一边分心回答着。 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只要有个东西玩,随便什么都能玩上一天。 当小孩子的人数达到一定程度,一个普通的玩法他们甚至能约战到明天下课。 “咦?李茂哥哥的要求那么高的么?” 于海棠心中的好奇心一下攀升了起来。 作为一个‘博学多识’的女孩子,于海棠都觉得冉秋叶比自家姐姐更加适合李茂。 要求高? 听到这个词,李茂多少有些失神。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记忆中的那个酷似大美圆的媛媛姐。 就现在接触的这些人来看,李茂还真没有见到一个能在颜值上跟杜媛媛打平的。 “看路!看路啊李茂哥哥1 于海棠在耳边叫嚷了一声,紧张的拽了拽李茂的衣服。 被这么一声喊叫,李茂一下就从失神中走了出来。 匆忙的避开一个停在路边的小车,继续往前骑着。 “李茂哥哥是想到谁了?竟然在路上都能走神!那个姐姐难不成真的有那么漂亮么1 于海棠追问,李茂却没有回答。 见着自己甜甜的声音没有什么用处之后,坐在车斗里的于海棠背过身,从随身的挎包中掏出一个笔记本。 翻了好几页,才在其中的一页上勾画起来。 合上笔记本,背靠着李茂,于海棠看着三轮车越过的行人,心中忽然想要唱歌: “路旁的花儿正在开哟。 树上果儿等人摘,等人摘。 那个塞洛塞那个唉洛唉, 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 远方的客人那请你留下来。 唉洛唉洛唉洛唉,塞洛塞洛类里塞洛里唉洛类。 远方的客人请伱留下来。远方的客人那请你留下来。 唉洛唉洛唉洛唉, 丰润的谷穗迎风荡漾,期待人们割下来割下来呀” 听着身后于海棠的高歌,李茂只觉得这个姑娘真不愧是学校的先进分子。 这要是放到后世,妥妥的一个社牛。 人越多胆子越大的那种! 回到四合院,将三轮车停在自家门口,李茂还没进去呢,就看到于海棠一蹦一跳的大声宣布: “晓梅!晓梅!我来找你玩了!!1 等到进了屋,看着屋里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李晓梅跟何雨水,于海棠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慌张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挎包,看着里面躺的好好的作业本,于海棠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记错了什么。 作业什么的,一定会自己写满的! 不死心的于海棠打开自己的作业本,看着空荡荡的一片,只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也跟着空荡荡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1 于海棠在一边碎碎念,李晓梅跟何雨水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怎么?于海棠经常不写作业?” 李茂将自己的挎包挂在门口,随口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李晓梅咬了咬笔帽,顺势歪了歪头: “也不能说经常吧没有人提醒的话,十之八九是这样的。 不过一般海棠没有写的时候,我们班的作业就要等到中午的时候才交上去。” “哦?”李茂疑问。 “因为海棠自己就是我们班的学习代表埃” 李晓梅笑眯眯的回答。 嗯,很好,李茂认可的点了点头,不写作业的学习代表?!有他上学时候的那味道了。 什么合理使用手中的权利?! 那分明是还有同学没有来得及写完,作为同班同学,学习代表一定要帮忙才对! 只要不承认,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没写作业的是学习代表本人。 “晓梅!!!救我啊!!!作业给我看看!作业给我看看哇1 碎碎念结束,发现自己的作业还没有自己写满的于海棠,一下就慌张起来。 看向自己的两个闺蜜,于海棠只感觉救星就在眼前。 当然,闹腾了一番之后,最终于海棠还是没有借到好闺蜜的作业本。      直到等到两个闺蜜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于海棠还在苦着一张脸写作业。 忘了说,何雨水在老李家吃饭的时候,是自己带了粮食的。 这一点是她跟李晓梅说好的。 “呜呼呼~!!!区区作业,哪能难得住我于海棠!!1 郑重的将手中的钢笔按在作业本上,于海棠伸了个懒腰,然后双手叉腰在屋里笑嚷着。 “duang~” 在李茂的口头指点下,一盆原本要九十年代才出现的酸菜鱼摆在桌子中间,于海棠就跟个小馋猫似的,不停的耸动着鼻子。 酸辣辣的,是没吃过的菜!!! 此时此刻,想要蹭饭的念头跟保全面子主动离开的想法,已经在于海棠的脑子里打成了一团毛线。 一个说:不行,这是李茂家的晚饭,她没有带口粮来,不能吃那么多! 一个说:说的对!我们少吃一点!等明天再还! 嗯,协议达成。【沉默脸】 “晓梅!!!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今天留在你家里吃饭好不好! 吃的口粮我等明天再补给你跟雨水!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都没有来得及收起作业本,于海棠就凑到了李晓梅身边疯狂撒娇。 一旁端菜的何雨水已经见怪不怪了。 “吃吧吃吧。热的有你的饭。” 李晓梅故作嫌弃的推开于海棠往自己脸上蹭来蹭去的头,又是引的一阵玩闹。 至于李茂,也没有多说什么。 口粮都是固定的,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知道在别人家吃饭以后要补上。 至于怎么补? 这就是李晓梅她们几个闺蜜的事情了。 一边吃着饭,于海棠一边不停的斯哈斯哈着嘴。 第一次吃酸辣鱼的都知道,这种复合的辣味跟川菜的那种辣味是不一样的。 只是几口下去,于海棠的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头的汗。 “李茂哥哥,这个鱼叫什么名字啊1 知道李茂的嘴笨,不怎么会吃鱼,何雨水在片鱼肉的时候特意检查了好几遍,确保没有鱼刺之后才下的锅。 也正是因为这样,于海棠才能在吃饭的间隙中还能说话。 “叫什么名字?酸菜鱼嘛。” 天地良心,李茂表示自己说这个菜名的时候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啪~” 筷子轻轻的落在桌面上,手里握着一个馍馍的戏精于海棠上身: “酸菜.鱼.?李茂哥哥是在说我.又酸又菜又多余吗?” 前一秒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后一秒就看着于海棠猛的深沉起来: “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我还是很有用的!我虽然不会干活,但是我会喊人啊! 晓梅你放心,今天晚上这这顿饭的锅碗瓢盆,我姐帮我包圆了1 于海棠信誓旦旦的说着,这认真的模样,就好像让人让于莉干活有多么光荣一般。 “嗬,那我还得谢谢你啊?非常有用的小海棠?1 竹帘外,刚刚把手抬起来准备敲门的于莉这般说着。 听到声音的瞬间,于海棠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噗嗤~” “噗嗤~” “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连李茂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海棠僵硬的转过身,看向还没有被掀起来的竹帘子,脸上那叫一个可怜。 “姐~” 于莉没有回答,反而是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这才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姐姐坐,我跟你说,这道菜可是李茂哥哥发明的,你绝对没有吃过!快尝尝,快尝尝。”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于海棠已经完成了从一个傲娇少女到狗腿子的转变。 看着于海棠弓着身子陪着笑,眯着眼睛递上筷子的模样。 李茂不得不感慨,有的人是真的有天赋,就这表情李茂都做不到这么活灵活现。 听到于海棠的夸赞,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酸菜鱼,于莉终究是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行了,行了,算我欠了你的成不成,等会你们吃完饭我去给刷锅洗碗。你们先吃着,我去外面转两圈在回来。” 说着于莉就要起身离开。 于海棠一个人在这吃饭已经是添麻烦了,在加上一个于莉,那就是没有眼色了。 “姐,咱们不是说好吃饭前来接我的么!你怎么现在才来?” 于海棠拽住了于莉的胳膊,开口询问着,既是替自己要个解释,又是向李茂还有李晓梅解释,她们姐妹俩不是喜欢占小便宜的人。 “嗨,还不是阎解成。 我都跟他说了不跟他去吃饭,不跟他去吃饭。 结果谁能想到他竟然跟着公交车在外面跑。 要不是最后他跑不动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接你呢。” (本章完) 197.第197章 (四千字)麻袋谜团 第197章 (四千字)麻袋谜团 说到阎解成,于莉真的是感觉那叫一个难看。 于莉坐公交车,他竟然在公交车外面跑。 天知道这一路上于莉有多丢人。 有心下去跟阎解成掰扯清楚,可于莉又担心阎解成还跟在图书馆的时候一样死缠烂打。 这可是在路边上! 于莉可不想吸引一群人围观! 听完于莉的描述之后,屋里的几人都是一阵唏嘘。 “海棠,还不赶紧去给你姐姐拿双筷子。” 说话的是李茂,知道了于家姐妹俩不是有意蹭饭之后,老李家也得拿出一定的态度才能不让人那么难堪。 当然,于家的姐妹俩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在口粮上面亏欠什么。 在于海棠以及两个小姐妹的规劝下,于莉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只是这吃饭的场面,却终究是没有之前几人吃饭的时候自在。 得亏于海棠在中间卖力的带动氛围,这才没有冷常 “唔~吃的好饱啊1 吃饱喝足的于海棠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满足。 不光是她,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 就连酸菜鱼里面的酸菜,最后都被于莉就着馍馍给吃掉了。 这年代,主打一个不浪费粮食。 “啪~” 伸完懒腰的于海棠用肩膀撞了撞于莉的胳膊: “姐,咱们一起去洗锅洗碗呗~之前做饭的时候我在写作业,一个没留神就没帮上忙.” 于海棠悻悻的说着。 脸上有些红润的于莉却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你啊,那叫跟我一起刷锅洗碗么?那分明是我这个长工刷锅洗碗,顺便还得陪海棠大小姐聊天埃” “哎呀,别这么说嘛,我也是会洗碗的。” 说归这么说,于莉却没有拒绝洗碗的意思。 不过相比于海棠,于莉跟几人的关系到底是没有那么亲近。 见着于莉要去刷锅洗碗,李晓梅跟何雨水也跟着去了中院。 好家伙,一家的锅碗瓢盆四个姑娘洗。 这架势院里可没见过。 也就是都认识于海棠,知道这是到李晓梅家来玩了,这才没有什么闲话。 这边碗筷还没有洗完,那边就听到阎解成叫嚷的进了院。 “哎呦~哎呦~” 紧接着前院就传来了一阵鸡飞狗跳。 原本还在南易家里吃饭喝酒的阎埠贵,一听阎解成的嚎叫,一下就从屋里窜了出来。 阎解成虽然不成器,可怎么说也是他们家老大。 长子不中用,长孙就得早点出来才行。 “于莉~额的于莉啊~” 阎解成在哀嚎。 中院,于海棠打趣的晃了晃于莉的胳膊:“姐,喊你呢。” “去去去,我跟阎解成又没有什么关系。” 于莉不满的摇了摇头,手底下依旧在洗着碗筷。 也就是人多,几个人三下两下的就把碗给洗了干净。 几个姑娘回到后院。 可前院的事情在那句话之后才刚刚开始。 “不是?我说解成伱闹这一出干嘛去了?你今天出门的时候不还说要请于莉吃饭么?” 阎解成还没来得及说话,阎埠贵就已经开口追问。 “该不会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吧?我跟你说,今天家里可没有留你的晚饭。”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阎解放在阎解成身边路过。 “咦?这味道?!是前面胡同里的炒肝!还有些酒味儿? 你这吃好的怎么没往家里带一些啊1 被阎解放这么道破,阎解成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带什么带,我这是花的自己的钱!想公平等你工作了再说。” 阎解成这般说着。 一旁的阎埠贵却是嘬了嘬牙花:“没请到于莉?” “没”阎解成点了点头。 “没请到于莉你在外面吃什么饭?!炒肝虽然不要肉票,可那也不便宜啊1 阎埠贵心疼的说着:“更别说你还在外面喝酒!在外面喝酒,那多浪费!家里面是没酒么?真的是一点都知道算计1 看着侃侃而谈的阎埠贵,阎解成在心中窝了一天的火气一下就忍不住了。 跟外面的人阎解成不敢发火,跟自家家人他还能不敢么! “别说于莉了!我今天跟着公交车跑了一路都没追上! 她坐公交车,我没坐公交车,外加今天我去的时候也是腿着去的。 省下来的钱我喝两口酒又怎么1 阎解成不满的说着。 也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娘忽然来了一嘴:“哎?于莉?于莉刚才不还在中院帮老李家刷碗呢么! 不光是于莉,还有她那个妹妹于海棠也在1 一听这话,阎解成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口中更是懊恼的说着: “看我这脑子!于莉得来接于海棠啊! 于莉!于莉!这天有些晚了,我送你们回家吧1 阎解成口中叫嚷着冲到了中院,见到中院没有人,又闷头往后院跑去。 看着阎解成的模样,阎埠贵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这解成,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1 见着阎解成追来,担心给老李家添麻烦的于家两姐妹说了几句话就匆忙离开。 一个小时后。 阎解成又哭哭啼啼的捂着脸从外面跑了进来。 刚进院,就一头撞在了刚从南易家门口路过的傻柱身上。 “哎呦喂~我的屁股!我说谁啊!走路能不能带点眼睛! 不知道我是病号么! 耽误了我恢复,往后食堂的菜你炒啊1 傻柱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那叫一个钻心。 这几天一直在上药,比这第一天的时候虽然好了些,可终归是好的有限。      傻柱被撞倒在地上,撞了人的阎解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就看着阎解成贴在一旁的墙根上,呜呜的哭着。 这模样,竟然还把傻柱给反过来吓住了: “不是!我说阎解成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你撞了的人是我!你丫别在这恶人先告状啊1 借着月光,傻柱看到了阎解成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嘿!咱们可先说好,我是被你撞倒的!你脸上的伤可不是我打的!我人都还在地上躺着呢,可打不着你1 见着阎解成不吭声,生怕沾包赖的傻柱硬是没从地上爬起来。 不光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傻柱还用胳膊撑着往更远的地方挪动了一些。 这场景,看起来就好像傻柱被人给从门口那边撞到了这里一样。 傻柱的小心思先不谈。 还没有在南易家吃晚饭的阎埠贵,又顶着一张阴沉的脸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是已经没了大爷名头,却依旧被后院街坊邻居看重的刘海中。 “傻柱!你敢动手打我们家解成?1 从昏黄的灯光走到无光的院内,阎埠贵适应了一下,这才看到阎解成脸上的伤。 “不是!我说阎大爷!咱们说话做事得讲良心啊!你看我都这样了,阎解成不打我就不错了! 你说我打阎解成?你这不开玩笑呢么1 傻柱赶忙开口辩解。 最近易中海天天都被拉出去当众检讨,院里没了能帮忙撑腰的人,傻柱自己又受了伤,他可不想成为阎埠贵这个大爷上任的三把火之一。 狐疑的看了一眼傻柱的模样,阎埠贵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听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阎解成,忽然嗷了一嗓子:“李茂.呜呜呜呜” 除了一个名字,后面的话都听不清楚。 不过就算这样,那也足够傻柱乐呵起来:“阎大爷听到了没?阎解成说是李茂! 我说你们两家关系不是挺好么,怎么李茂还能对阎解成动手?” 傻柱幸灾乐祸的说着。 一直灭有开口的刘海中却突然开口:“老阎,李茂不是那样的人。我看解成这有点醉醺醺的样子,咱们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嘿?不是!我说刘师傅!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歪了吧? 阎大爷怀疑我的时候你不说话,一说到李茂你就帮腔?这多少有些不公平吧。” “不公平?有不公平么?李茂是什么身份,身上有多少荣誉! 你傻柱也配跟人李茂比? 再说了,老李家的俩孩子从小就乖巧的很。你以为都像你跟许大茂似得。 动不动就在院里折腾?怀疑你?怀疑你那是应该的1 自打被傻柱坑了一波之后,刘海中对傻柱算是彻底没了好脸色。 阎埠贵也是同样的点了点头,看向傻柱的目光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老刘说的没错,李茂不是这样的人。 这件事咱们还问清楚点好。 可别到了最后,又是你傻柱贼喊抓贼!别忘了,这一手你前些年欺负许大茂的时候可是用过的1 或许是因为夜晚。 有些人啊,那就是经不起念叨。 阎埠贵这边还在说许大茂呢,就看着许大茂同样鼻青脸肿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一看到傻柱在地上,更是咬牙切齿的上来就是一脚: “傻柱!你他姥姥的当老子好欺负是吧!我就是在厂里看你笑话怎么了! 找人套麻袋打我?!你能耐的很啊1 看着同样鼻青脸肿的许大茂,院里的几人难免对傻柱更加怀疑。 “嗷!我说许大茂,你是哪个眼睛看到老子打你了。就我这样的我能打谁去啊1 傻柱抱着腿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同样抱着腿的还有出脚的许大茂。 “哪个眼睛?我说傻柱,你丫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上一次用你们打了一食堂钢戳的麻袋套我! 这一次还拿你们一食堂的麻袋套我! 你是不是真的当我傻1 气急败坏的许大茂把先前就拽在手里的麻袋扔在傻柱脸上。 一个院里前后两个人都被人套了麻袋,还都是跟傻柱不对付的人,这就很难不让人多想。 “不是?你们都看我干吗!我今天晚上回来可还没出这个院呢! 刚才我也就是在这门口蹲了会,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撞了进来。 你们冤枉人不带这么冤枉的啊! 我腿脚可没有这么快1 傻柱看着神色越发不善的几人,慌忙的辩解着。 好巧不巧遇到出来准备上厕所的李茂。 “豁?这大晚上的都在前院干嘛?” 看了一眼几人,李茂略带诧异的开口。 当目光挪到许大茂还有阎解成脸上的时候,李茂又差点笑出声声音来。 无他,实在是这两人挨打的地方太过互补。 许大茂青了左边的眼睛,肿了右边的脸;阎解成青了右边的眼睛,肿了左边的脸。 “啊这,你们被傻柱给打了?” 李茂压抑着笑容,开口询问着。 “看吧!是个人都怀疑是你傻柱下的手1 许大茂振振有词的说着,不管有道理没有道理,先往傻柱身上赖总是没错的。 “不是?!你们这是不讲道理啊!以为是以为,这没凭没据的事凭什么往我身上扣!!1 傻柱不满的说着。 就在两人争论的时候,一旁的阎解成扶着墙站了起来: “狸猫(李茂)!你就不能离于莉远一点么1 声音悲怆,就好像承受得了多大的冤屈一般。 这一下,反倒是把李茂给弄的不会了。 “这还能跟我扯上关系?” 李茂诧异的看了一眼阎解成,又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只感觉现在的事情有些混乱。 “解成,你挨打这件事怎么又跟于莉扯上关系了?” 说话的是阎埠贵,他也同样看不懂现在的局势。 “挨打的事我就不说了,我被打完之后,地上也有一个跟许大茂手里一样的麻袋。 我们就说于莉,李茂,你又看不上于莉。干嘛还得出现在于莉面前啊!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送她们回家,于莉跟我说不喜欢我这样的1 声音悲怆,闻者伤心,听者.听者好笑。 “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么?我又没跟于莉有多少接触。就算今天见面,那也是非常巧合好吧。” 李茂两手一摊,表示自己非常无辜。 同样表示自己无辜的,还有被阎解成指正的傻柱。 “于莉看不上你?那就是说看上我喽?1傻柱先是一喜,随后又挂上了不满的神色: “不对啊!我说阎解成,你不能因为于莉看不上你,你就自导自演的坑我啊! 我今儿可真没有对你动手的意思1 “哼哼,不是你傻柱?难不成还不能是你傻柱找的人了!要我看,就是你傻柱找人报复的我们! 阎解成是因为跟你抢于莉! 我是因为在厂里看你笑话! 傻柱啊傻柱,你说你这个人,做事怎么就不长记性呢1 许大茂一把抢过地上打了钢戳的麻袋:“看到了没!这个就是证据1 (本章完) 198.第198章 贾东旭回院,秦怀安跟随 第198章 贾东旭回院,秦怀安跟随 就在几人争论的时候,嘴角有些青肿的贾东旭从院外走了进来。 一看到在前院聚集起来的几人,贾东旭当时就是一愣。 脚下的动作更是本能的想要逃离。 许大茂眼尖,看不到贾东旭缩脖子的动作,本能的就往贾东旭身上看。 这一看,可不是把贾东旭嘴角的淤青给看了个正着: “贾东旭?!你也被打了?” 贾东旭身子一僵,冷不丁的看了许大茂几眼,心中的一阵动静之后,赶忙跟着点头: “哎,就是的怎么说?你们这也是被人打了?” “可不是嘛1 许大茂跟着闹腾,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所有的话题又回到了傻柱的身上: “也不是我说你傻柱,伱这找的是什么人啊!合着只要是咱们院的人就打是吧? 打我跟阎解成就算了,对贾东旭动手是什么意思? 合着你这是有段时间看不上晃窗帘,心里不痛快是吧1 许大茂说话可是荤素不忌,当着贾东旭的面就直接这么说了出来。 “呸!许大茂你丫会不会说话1 贾东旭咧了咧嘴,扯着嘴角就要跟许大茂掰扯清楚。 也就在几人闹的不停的时候,秦怀安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在前院集中的几人,秦怀安二话不说就把贾东旭给按了下来。 “不是!我说秦怀安你这是干嘛1 贾东旭惊慌失措的喊着,瞳孔之中已经被恐惧给充斥。 “嗯?秦怀安?贾东旭这是犯了事?” 阎埠贵揪了揪自己的下巴,思索的询问着。 “嗯。我刚才下班回来走到胡同拐角的时候,看到贾东旭拿着一个麻袋在前面走。 然后就听到一阵叫骂。 等我跑到拐角一看,就看到阎解成骂骂咧咧跑了。 我寻思着去找贾东旭问一问。 结果这小子跑的可真够快的,打了人还往外面溜了一个大弯,我都差点没跟到。” 秦怀安这般说着,说话的时候还隐晦的朝着李茂递了一个眼神。 李茂没有看懂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多少也明白了这里面有内情。 一听这话,刚才还反抗剧烈的贾东旭立马就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前院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有些弄不懂这是什么展开。 “???不是!我说贾东旭!我们家解成得罪你了?好端端的你打我们家解成干嘛1 阎埠贵冷着脸,一脸不客气的看向贾东旭: “还是说,你对我们家解成没有意见,但是对我这个管事大爷有意见? 这人是你自己想打的?还是你师傅在背后指使你的!!1 说这话的时候,阎埠贵那叫一个气愤。 好家伙,这大院的大爷还没有当多久呢,自家儿子就被人给套麻袋了? 这传出去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阎埠贵问完,许大茂也反应了过来,抬脚就对着贾东旭腰上来了一脚: “好你个贾东旭!亏的我还以为你是被人套了麻袋,准备帮你找场子呢! 合着你是在这贼喊抓贼是吧! 要不是被秦怀安给看到了,这一出还真让你小子给玩成了! 你丫的!你丫的1 许大茂一脚接一脚,就趁着贾东旭动弹不得的时候往死里占便宜。 “够了!我说许大茂,你要是再动手,我连你一起抓起来1 秦怀安转脸呵斥。 许大茂就跟学会了变脸绝活似的,变脸变的那叫一个快。 “嗨,我这不是平白无故被打了,心里不平化么。就揣两脚出出气,怀安哥你可别当真。” 许大茂脸上挂着谄笑,缩着脖子往后靠。 直到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阎解成才反应过来: “我想起来了!我被打的时候还挣扎了一下,胳膊肘好像还撞到了什么东西1 众人看向贾东旭青肿的嘴角,一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 “不是?我说贾东旭你好端端的打人干嘛? 就算你想打人,也不至于往我头上扣帽子吧1 傻柱装模作样的说着。 对于老贾家,傻柱也就乐意跟秦淮茹打交道。 至于贾东旭?傻柱在夜深人静看窗帘晃动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邪恶的想法。 “我我这不是看不惯你被人欺负么.你可是咱们中院的看着你被他们前院跟后院的人欺负,我心里不舒坦。” 贾东旭闷声说着。 刚才没有人说嘴角的事还不觉得,到了这会了,贾东旭只感觉自己的嘴角生疼生疼的。 “不舒坦你就能拿一食堂的麻袋陷害人?我跟你说贾东旭,这件事可小不了。 我看你还是跟我去保卫科走一趟吧1 秦怀安一把将贾东旭给拽了起来,就跟大人甩小孩那样来回甩了几下,贾东旭摇晃着就有站不稳的意思了。 “不是?我说怀安哥!不就是套麻袋打个人么!我赔钱外加赔礼道歉不就行了?!! 都是院里人,咱们就不用去保卫科了吧1      贾东旭两条腿打着摆子,可怜兮兮的说着。 “不上保卫科?啧啧,你当我们保卫科是干嘛的?抓不到你的时候就算了。 都被我给抓了个正着你小子还想跑? 你当我们保卫科是吃干饭的啊! 一句话,要么跟我去保卫科,要么移交街道送到公安那! 就这两条路,你自己选好了。” 听到秦怀安这般说法,贾东旭不由得慌张起来,环顾四周大声的叫嚷着: “不是!秦怀安,咱们可是亲戚! 就算上次棒梗贪玩,在你家闹腾了一下,造成了一些损失。 可最后东西不都找回来了么! 对亲戚你还记仇?这就有些过了吧1 只是说这些还不够,贾东旭还不忘扯上阎埠贵跟许大茂: “阎大爷,你可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就算咱们院里打闹了一下,怎么说也是您处理吧。 秦怀安上来就要把我往保卫科送,这未免也太不给你面子了1 说完了阎埠贵,贾东旭又把头转到许大茂这边:“这要是开了个头,以后有点什么事就往保卫科送。 往后咱们院里的日子过不过了!不就是互相打闹了一下么。了不起你们打回来就是了! 再不行我赔钱! 多赔一块钱成不1 贾东旭叫嚷着,还想着以后跟傻柱争斗的许大茂默默的没有出声。 阎埠贵皱眉深思,除了对那一块钱上心之外,还有就是对自己权威的考虑。 以前他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院里有点什么事都是关起门来自己商量。 就算院里闹腾的很,外面也都没有什么闲话。 要是现在任由秦怀安把人带到保卫科,这以后院里的什么事,他阎埠贵说话怕是就没有多少用处。 到了那时候,他这个管事大爷当不当的还能有什么意义?! 以前当老三的时候,阎埠贵没有想到权威的事情。 现在当了老一,阎埠贵反倒是上了心思。 “怀安啊,我觉得贾东旭说的有道理,都是一个院住着的,你跟秦淮茹家还是亲戚。 大义灭亲说出好听,但是未免也有些太伤感情了。 要不然这样,咱们开个大会,让贾东旭在院里公开检讨,公开道歉,然后再赔点东西就算了。 都是街里街坊的,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你说是不是。” 阎埠贵这么劝解着。 刘海中没有说话,南易也是一样的沉默。 秦怀安偏转过头,看向李茂:“叔,你说呢?” 李茂平淡的笑了笑: “这事问我啊?我们家跟老贾家断了关系的。 你要是问我,那我肯定是支持把人送到保卫科去。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进去接受接收教育也挺好。” “哎,那我听叔的。” 说完这话,秦怀安抬腿就往贾东旭的屁股的踹了一脚:“打了人还敢挑事,你可真是欠收拾1 说完了贾东旭,秦怀安又转过头来看向许大茂跟阎解成:“你们两个也跟我去一趟保卫科,登记一下信息。” “哎,我就不去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算了。” 许大茂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都不同意去保卫科登记。 至于阎解成,阎埠贵的示意下也选择了默认。 看着没有站出来的两人,贾东旭得意的笑了笑。 不等他多说什么,就听到李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去?这可不是你们去报案,这是被保卫科成员给抓了个正着。 去不去的你们说的可不算。” “没错!我叔说的对!你们两个还是老实跟我去保卫科的比较好1 秦怀安一板一眼的说着。 这个时候法律意识淡薄,很多事情随便就能糊弄过去。 许大茂看了一眼阎解成,不屑的撇了撇嘴,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阎埠贵的身上。 见到阎埠贵也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许大茂这才不情不愿的顶着一张青肿的脸跟在秦怀安身后。 等到两人离开。 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傻柱就这么干楞的指了指自己:“你们都走了,我这顿打就算白挨了?” 听到傻柱这么说,已经快走到中院的李茂回头看了看,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开。 见着李茂不搭理自己,傻柱也没有生气,反而自顾自的从地上爬起来,自言自语的说着: “还没有通知秦姐! 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通知秦姐一声1 (本章完) 199.第199章 驱许查贾 第199章 驱许查贾 夜半。 李茂家的门被敲响。 细细一看,赫然是把人送到保卫科又回来的秦怀安。 “叔,我来了。” “嗯,之前那是什么情况?你当是给我打眼色,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李茂给秦怀安端了杯茶水,都是茉莉花,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是有一些隐情。” 秦怀安踌躇了一番,心中犹豫着是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 看着秦怀安这幅模样,李茂只是平淡的额笑了笑:“怎么?事情很大?” “也不算大吧,就是跟贾东旭有些关系。” 秦怀安这边说着,就在说到跟贾东旭有关的时候,李茂却是听到门外有一丝奇怪的声音。 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李茂开口说了一句: “跟贾东旭有关?怎么?难不成他还打了其他人?” 说这话的同时,李茂抬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向,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根,探出头看了一眼窗外。 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番,李茂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真的是,难不成是谁家的耗子跑出来了?” 说完这话,李茂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又进了屋。 “你刚才说贾东旭?难不成他除了打人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事?” 看着李茂用水在桌面上写出来的许大茂三个字。 秦怀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别的什么事?当然有!我怀疑贾东旭今天突然打人,是因为发现被我跟踪了。 不管当时遇到的是谁,贾东旭都会上手把人打一顿1 “哦?被你跟踪?这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茂略带调侃的说着。 “恩,我今天巡逻的时候看到贾东旭进了厂里的废弃钢材点。 等到我巡逻了一圈出来,又看到贾东旭鬼鬼祟祟的从废弃钢材点里跑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我看他怀里鼓鼓囊囊的。 就想着抓人拿脏,准备等到他拿去卖东西的时候把人给拿下。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说到这里秦怀安还刻意的唏嘘了一声: “伱说这贾东旭也是有病,明明厂里没让他加班。 他非要在厂里转悠。 他自己转悠不要紧,还害的我一直跟着。连累的我到现在饭都没有吃。” “你还没吃饭呢?行了行了,有事回头再说,你先吃饭要紧。” 李茂催促着秦怀安回家吃饭。 秦怀安应了一声也真就起身离开。 就听着院内一阵散乱的脚步声传出。 李茂跟秦怀安这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后院跑了出去。 许是为了避嫌,许大茂竟然连自己家都没有回。 “时间不早了叔,等会我吃完饭就洗洗睡觉了。” 秦怀安的眼睛收缩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般说着。 “嗯,行。有事明天到厂里再说吧。” 左右事情已经发生,早一天晚一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秦怀安这边回家了许久,许大茂才装作一副上厕所回来的样子,嘴里吹着口哨,摇晃着回了自己家。 在路过老贾家的时候,许大茂还恨恨的看了一眼。 今天的挨打虽然莫名其妙,甚至许大茂自己都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贾东旭自己在保卫科都承认了。 许大茂也就理所应当的把这个锅扣到了贾东旭的头上。 “忒~1 朝着老贾家门上吐了一口老痰之后,许大茂还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吹着口哨摇晃着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来到厂里。 秦怀安神秘兮兮的就把李茂给喊了出去。 “叔,你知道许大茂是谁打的不?” 秦怀安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 看到这模样,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就是说昨天那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合着是这样埃 不过不是他打的,贾东旭干嘛还要承认?” 李茂笑了笑,并没有点名道姓的把秦怀安给说出来。 看着秦怀安一副想要显摆一下的表情,李茂也干脆就顺着话往下说了说。 “干嘛承认?他贾东旭敢不承认么!但凡许大茂闹起来,万一查的深一些,他那天破事能瞒得住人么1 秦怀安撇撇嘴,略带不屑的说着。 “那你这是?”李茂有些疑惑。 左右只要把人压起来慢慢查,肯定是能查到结果的。 李茂全完想不通,为什么秦怀安非要抓贼拿脏。 “哼!我就看不惯他们老贾家!因为他们家棒梗上一次闹腾的事情,把我对象给搅黄了。 这口气我怎么能就这么咽下去1      秦怀安哼哼了一声。 这件事是李茂之前不知道的。 李茂点了点头,心中略加思索,嘴上却是唏嘘的说着: “我说你前段时间还说要结婚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动静。 合着又是他们老贾家的锅埃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说别的了。 昨天的诱饵已经撒下去了,你在京都住的时间不长,很多事情上你根本比不过许大茂。 有许大茂在前面当跑腿的,你的工作也能轻松不少。 都是一个院里的,说到使歪点子上面,贾东旭玩不过许大茂的。” “哎,谢谢叔!这段时间我就盯着许大茂了。” 秦怀安略带惊喜的点了点头。 昨天回到自己家之后,秦怀安也猜到了这个可能。 但是自己猜测归自己猜测,终究是没有从李茂嘴里听到的话能让他心中安稳。 临分别的时候,秦怀安还多嘴问了一句: “到时候写报告的时候,叔你的名字是写上去还是不写上去?” “我的名字?” 李茂先是一怔,心中简单的分析了一下结果,果断的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了,我现在不缺个功劳,多上这一笔没有多少用处不说,还容易坏了名声。” “哎,那行,我心里有数了叔。” 秦怀安离开。 李茂也回到了三轮车车间。 在赵工的帮忙下,李茂这几天已经成功的在三轮车车间安了家。 听着赵工在那里吹嘘着自己如何在什刹海边上出风头,李茂只能附和着点了点头。 眼瞅着快到午饭时间的时候。 厂办的一名工友跑到了三轮车车间。 看到李茂跟赵工在一起,脸上的笑意都浓郁了起来。 “嗨,早知道我就先跑三轮车车间了。跑了一趟宣传科,结果你人还不在。赶紧的,厂长有事找你们。 我就不多呆了,手边上还有工作要忙1 匆忙的把这话撂下,那名工友又急冲冲的跑开,根本没有给李茂和赵工多加询问的机会。 “赵工,这是怎么说?” 李茂歪了歪头,看向赵工:“这可是要吃饭了埃” “放心,少不了你的吃的,我今天给你带了好的,用不着去食堂打菜,就连馍馍你都不用买。” 说完这话,赵工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的走在前面。 两人走到厂长办公室,还没有进门呢,就听到屋里一阵吵闹的声音: “过分!真过分! 好不容易能生产自己的汽车了,凭什么第一批援助名单中没有我们红星轧钢厂! 论体量,论级别,论规模,论重要性,我们哪一点比他们那边的厂子差了! 老李! 这件事你得盯紧一点,别等到我们京都一些小厂都有了汽车援助,我们一个产钢大厂反而连一个车门都摸不到1 杨厂长怒气冲冲的说着。 李副厂长却是慢悠悠的回答着:“我说老杨,这事不是我不上心。 关键是你得看看那边主持工作的是谁埃 你们当年闹出的矛盾,到现在还不打算说和,这事反正我是办不来。 要不然你就去给部委打申请报告,让部委帮忙强行征用过来几辆。” 李副厂长这般说着。 门口的赵工跟李茂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他们是应该进还是不应该进了。 “跟部委打申请?厂子在他手里,他还不是想拖多久就拖多久! 我不说别的了,老李你是抓后勤的,你就说第一批的汽车援助名单里面,能不能加上我们就完了。” 杨厂长的语调有些急促,听起来甚至还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加不了,一点都加不了。老杨你是我们轧钢厂的厂长,那边他也是厂长。 你们两个板上钉钉的事情,除了部委谁能说得动? 要我说,与其去琢磨那边的援助,还不如咱们厂子自己琢磨琢磨。 整车不给发,咱们打申请要配件还不行么?” 李副厂长说道这里,杨厂长也是点了点头: “老李你这话有道理,不过咱们厂还有这方面的人才? 难不成汽车班那边出能人了?” 只是听到这,李茂跟赵工还觉得没有什么。 可偏偏后面一大段的沉默,让李茂看出来了些什么。 赵工想要敲门,就被李茂给拽住了胳膊。 就看着李茂蹑手蹑脚的走到楼梯口,忽然板正的脸色,脚下重重的踏步起来。 走到办公室门口,在赵工一副搞不懂的目光中,李茂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一连串的标准流程之后,两人进入了办公室。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众人沉默着喝茶的时候,李副厂长却是有些憋不住笑: “行了吧老杨,我就说你这招没有什么用,什么遣将不如激将,这一个没留神就给错过去了吧。” (本章完) 200.第200章 设计图,能不能画! 第200章 设计图,能不能画! “咳咳,老李你不能这么说么,这只是偶尔一次的失误而已。” 被李副厂长这么说了之后,手段没玩好的杨厂长面上有些尴尬。 至于李茂跟赵工,这会却是捧起茶杯,低着头数着里面飘起来的茶叶。 作为轧钢厂的厂长,杨卫华每个月还是有那么二两整片茶叶的。 看着李茂沉默的模样,杨厂长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哎,行了,我承认这一手没有玩好行了吧。 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关于第一批汽车援助没有我们厂名字的问题吧。” 此时此刻,李茂戏精附体。 故作不解的歪了歪头,懵懂的模样那叫一个真切。 李茂这边倒是没有出纰漏,可问题的关键是,赵工的演技好像不那么过关。 一直盯着茶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直接就被看穿了动作。 深吸了一口气,杨厂长不住的摇着头:“赵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年轻一样逗起我们玩了?” “嗯?啊1 赵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嘴上却是硬气的说着:“我刚才想着昨天钓鱼的事去了,稍微有点走神。 厂长你刚才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说让伱去带队搓一辆汽车出来1 杨厂长这般说着。 左右第一批名单里面没有轧钢厂已经是注定的事情,杨厂长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些小事。 什么遣将不如激将,说到底不还是困难太大,只能用这些手段打气了么。 北边的厂子用了那么多年才研制成功的东西,他们一个外行的轧钢厂要是能弄出来那才是奇怪了。 可要是一点动静都不弄出来吧。 杨卫华又总感觉自己会低了一头。 “手搓汽车?谁啊?” 赵工掏了掏耳朵,就跟以前天桥下面说相声的似得演了起来。 “行了,行了,咱们不闹了。赶紧说正经的。” 见着厂里的这两个人才这般演戏,就算是杨卫华也拿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事实就摆在眼前,两人一个是工人,一个是放映员。 就算能耐都不小,那也不能把不是本职的工作硬往两个人头上扣。 但凡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是专业对口的工程师,杨卫华哪里还会这么好说好商量的说话? 直接一个军令状下去,看他们加班加点的干活就完了。 “我们说的就是正经的啊!我说厂长,你也别说我们不接话茬。 我们之前是搞出来了一些小玩意不假,可汽车这东西跟那些能一样么? 你说我一个工人,你让我照着厂里的汽车焊一个车架子出来还差不多,你让我们弄一辆汽车出来? 你这不是难为人么! 就算勉强焊接了一个出来,又是这数据,又是那玩意的,我们根本算不出来好吧! 要我说,与其在我们这费劲,还不如您跟那位低个头。 左右都是自己人,低个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那可是汽车啊,厂里要是能多出来几辆汽车,那不也能加快厂里的运输么! 咱们厂汽车班长途短途见天不带停的,这要是能多出来几辆车在中间缓一下,不也能让工人歇一歇么。” 赵工抢先开口。 他的资格老等级高,几个儿子也都争气,说话办事根本不带怵杨卫华的。 但是这话要是李茂来说,多少就会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呼~” 杨厂长吐出一口气,看着说出这话的赵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赵工这话说的没错。 可知道是一回事,不想办又是另一回事。 “真没有别的办法了?”杨厂长不甘心的开口。 “行了老杨,我说你也别难为他们了。 赵工年纪也不小了,李茂更是个刚进厂的放映员。 你把这担子压在他们身上,要是传出去可别说咱们轧钢厂欺负人。 要我说,要怪就只能怪咱们厂没有工程师,要不然让一群工程师开开会,说不准还真能搓出来一个勉强能动的。 本来就是异想天开的事,不能成就不能成吧。” 李副厂长这般说着,也算是给了杨厂长一个台阶下。 见着两人依旧没有答应下来的意思,杨厂长只能摆摆手让两人离开。 在回三轮车车间的路上。 赵工神秘兮兮的看向李茂:“杨厂长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他爱惜羽毛的很,很少这样玩手段的。 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知道。 但你你小子可说不准藏了些什么。 趁着现在没人,你悄悄的跟我说一说,你是不是真的能画出来汽车的设计图?” 古怪的看了一眼赵工,李茂两手揉了揉肚子,口中却是不停的催促着: “我说赵工,让我一个放映员去搞这个?你还不如我说我会设计战舰,会设计飞机呢。 真的是,我肚子可饿的很了啊,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行吧,也是我为难你了,不说放映员我还想不起来,你小子在到厂里这么久,好像就没去放映过几场电影吧。” 赵工开口说着,言语之中也是不停的打趣。 “那我就管不着了,反正我职位现在还是放映员,上面没给我安排工作,我这不是也带出来学徒了么。 再说了,现在正是忙着的时候,这个时候放电影?那不是给公社的兄弟添麻烦么。 我估摸着啊,得等过段时间交了粮我才会忙起来。 现在有许大茂还有我徒弟顶着,一时半会的应该找不到我这。” 李茂口中分析着,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 杨厂长办公室。 两位厂长看着李茂离开的身影,口中也是一阵感叹: “老李你说,李茂这小子到底是真不会,还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这个我可说不准,毕竟看书是看书,上手是上手。 就算李茂这几个月借的有关于这方面的书,也不可能上赶着答应这么重要的事情吧。 别的不说,这要是答应下来,到时候完不成丢人的可是他李茂。      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脑子犯傻才跟你这么玩。” 李怀德放下手中关于李茂这几个的借阅书籍登记,略带不满的说着。 不管怎么说,李茂可是他李怀德这边的人。 你杨卫华在外面受了气,就想着把风险转移到他李怀德的人身上,这要是还能好好配合,那李怀德也不会有跟杨卫华夺权的胆气了。 “哎,或许吧。” 杨卫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老李,北边厂子的事情,你还是要多上点心思。我跟他们抹不开面子,但是你跟他们的副厂长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我尽力而为吧。” 李怀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般回应着。 不过言语中的敷衍,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吃过午饭。 李茂这边还没干嘛呢,又被喊到了副厂长办公室。 看着站的笔直的李茂,李怀德心中不由得感慨:到底还是年轻了好埃 李茂这小子,活脱脱的红星轧钢厂的名片嘛,只是当一个放映员,真是暴殄天物。 “李茂来了啊,先坐,尝尝我战友给我弄匀出来的猴魁1 李怀德这般说着,李茂却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厂长您这可就折煞我了,泡茶倒水这事还是我来吧,您的茶叶放哪地方了?我来泡就行。” 按照李怀德指点,李茂拿到了茶叶,泡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李怀德面前,一杯摆在自己跟前。 放在鼻翼前面猛的一吸: “嗯?!厂长这茶叶真不错!这味道,闻着就比我平时喝的茉莉花茶叶末要强1 “喜欢啊?喜欢等会匀你一包。” 李怀德依旧是笑着说的。 刚才李茂去拿茶叶的时候可是看的清楚,这样的茶叶李怀德自己就只有两包,其中一包还开是打开的,手测已经空了一半。 这种情况下还要分给他一半? 李茂不敢想自己要扛多大的责任。 金玉丸的事情败露了? 不可能啊! 自打有了杜卫国这个中间商之后,李怀德这边的生意李茂可直接就断掉了。 这要是还能找到他的头上,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可要是除了这一档子事,还能是有什么让李怀德这个副厂长上心的? 之前杨厂长说的手搓汽车? 只是想了想李茂就觉得这是一个笑话,李怀德一个管后勤的副厂长,怎么可能会去想关于汽车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 想到这里,李茂直接摆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放下手中的瓷杯,手中更是连连推迟: “我说厂长,您这可就折煞我了不少? 我就一放映员,哪里能喝这么贵重的茶叶! 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李茂越是推迟,李怀德这边越是笑眯眯的。 推迟了好半天,见着李怀德就是不吭声,李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李怀德感叹一般的出了一口气: “李茂啊,我李怀德自认为是个能容人的。 都是自己人,真有本事你就用出来就行。有我在呢,咱们厂里绝对不会有人能占了你的功劳。” 李怀德这般说着,李茂心中的古怪却是越发的浓郁: “厂长,您这话我真听不明白。” “行吧,听不明白就听不明白吧。”李怀德从兜里摸出一包小熊猫,从里面抽出来一根之后,剩下的都放在了李茂面前: “这可是好东西,老人家那边都是抽这个的。 我这还是有个朋友在卷烟厂那边当副厂长,这才匀给了我几条。” 说完这话,李怀德又递过来一盒火柴。 此情此景,根本由不得李茂说什么拒绝的话。 一阵灰烟之后,李怀德幽幽的开口: “原本我是想给你匀一些肉票什么的,让你跟你妹妹养养身子。 幸好我先让老聂找人问了问,好家伙,你小子净干一些闷声发大财的事情。 跟人小姑娘交换肉干就算了,你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呢。 不就是一些那边没有的小东西么,有些难弄的你跟我说,我还能给你找不来么。” 李怀德喷出一口灰烟,像是聊天一般的说着这些话。 要是换成一般人,这会怕是要被吓得不轻。 但是换成了李茂,却只是憨笑着挠了挠头: “啊这.厂长知道啦? 不过就是一些肉干而已,我们私下里调剂这些东西,还都是自己用来吃的,应该不算犯忌讳吧。” 李怀德看了李茂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 “还有之前弄得那个液压骨骼还是什么的东西,我听我朋友说,那边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 甚至还在往缩小化和单兵化的方向研究。 别看当时你们去开会的时候,那群人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但是现在有了成果,一个个都在说你这个想法妙的很。 回头等到真正的成果出来,你这个顾问可就又能领一份功劳。” 怎么说呢。 要不是李怀德说这个,李茂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顾问的名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顾问好像还是能拿工资和补贴的! “厂长,我那边的工资他们有说怎么发么?” 李茂装作不好意思的说着,尽可能的扮演这一个有点小聪明,但是还是想要工资的年轻人形象。 “放心,工资少不了你的。” 李怀德一根烟闷完,顺手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带。 确认没有错误之后,又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 “你看看吧,当时你弄出来那个液压的骨骼,前后才看了那么几天的书。 你这段时间去图书馆都借了多少关于机械的书了。 不说别的,一些关于汽车设计的灵感总是有的吧?” 捏着薄薄的一张纸,看着上面写满的书目,李茂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调查,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厂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放映员,值当调查的这么仔细么?” “值不值当?我跟你说,非常值当! 别的不说,关于液压骨骼那边,我那个老朋友可是说的清楚的很。 不少参与工作的教授,都想推荐你去上大学,都说你在厂里当工人是埋没了你的天分1 (本章完) 201.第201章 (三千字)李茂的兼职 第201章 (三千字)李茂的兼职 “上大学啊?还是算了吧。我这都习惯了上班的节奏,很难再回到那种生活中去了。” 李茂挠了挠头,有些羞赧的说着。 “行吧,不去就不去吧,你现在都这个级别了,等过了今年你小子差不多就要上职位了。 这几年要是去上大学,说不准还真是浪费时间。” 李怀德笑眯眯的说着,言语之中,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两人谈话的核心。 人才难得,像是李茂这种刚上班才半年多,就给他挣了那么多功劳的人,李怀德还真是没有见过。 若非阻碍人的前途是大仇,李怀德甚至都不想跟李茂说这句话。 要是因为这点事走了一员大将,他李怀德怕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说完了这一茬,李怀德抖了抖身子,滋溜了一口茶水: “左右你的老底都摆在这了,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是把伱当成我的嫡系,你就跟我说实话,这汽车的设计,你到底能不能画?” 听到李怀德这么说话,李茂多少感觉有点麻爪。 “能画到也是勉强能画,但是怎么说呢。 厂长,我只是一个放映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埃 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放映员在这里画设计图,要是不出问题还好。 要是出了问题,我这条命搭上去怕是都不怎么够。 就算设计图没有什么问题,这中间要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写一封举报信递了上去,我这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茂苦着脸说着,情真意切的样子,就算是李怀德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咦?你这话倒也是实话,真要是遇上人举报,碰上没拿出来成果的时候,咱们还真不好给交代。 不过没关系,咱们厂可以自负盈亏嘛。 这今年厂里的结余还不错,手搓一辆汽车的成本,厂里还是出的起的。 回头我从后勤这边给你划账,所有的支出都算是我们后勤方面的援助。” 李怀德这般说着,并没有因为李茂口中的问题就有退缩的意思。 更何况,无论是李茂还是李怀德都清楚,刚才那些话说出来的意思,就是为了分摊风险。 李怀德这边说了要继续,那就代表要帮李茂承担这方面的责任。 这些内容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只能这样拐着弯的说。 不过相应的,李茂设计出来的图纸要是真的能够出成果的话,这个功劳也少不了他李怀德。 跟杨卫华一毛不拔,还想玩套路,让李茂立下军令状自己承担后果,但是还要占功劳的行为相比。 还是跟李怀德合作更加愉快。 别的不说,只要能够手搓出来一个汽车,李怀德绝对不会吝啬一些奖励。 就算明面上没有,私下里李怀德也会补偿。 跟这个主张奉献的时代相比,李怀德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唱反调的。 动不动就拿利益说事,但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结果才对。 一人吃撑,还是大家吃饱。 李怀德显然比杨卫华更清楚哪种更适合。 这些念头在心中只是过了一下,李茂就已经开口: “既然厂长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要回头没成功,厂长也不能怪我能力不足哦。” 见到李茂答应了下来,李怀德脸上那叫一个笑开了花。 脸上笑眯眯的,手上连连摆动: “不会,不会,咱们就是一次尝试。 有些事不尝试一下,谁又能知道行不行呢。 就算失败了,咱们也就多积累一些经验而已。研发嘛,哪有不失败的。 行了,这件事咱们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现在就电话,让人开始准备调配物资。 至于车间的话,就先挪到三轮车旁边的那个新车间吧。需要什么直接就说,绝对不会在这个上面跟你出差错。” 李怀德大包大揽的说着。 真就有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那点味道。 李茂告辞离开,李怀德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等到李茂走了之后,安排了一个办事员,把之前许诺的东西用一个外表普通的袋子给装了起来。 等到工作安排好了之后,这才让人给李茂送了过去。 一套流程下来,除了几个当事人,别人根本不知道李怀德给了李茂什么东西。 三轮车隔壁的新车间。 赵工摸着从李茂那分润来的一包小熊猫,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好东西!好东西啊!这烟可不好弄! 我这得留到过年的时候,在几个老兄弟面前显摆显摆。” 赵工眯着眼睛,直接就把烟给揣到了自己的兜里。 别说什么装着方便不方便的。 放在兜里再不方便,那也比放到挎包里被谁给摸去散出去了强。 “我说赵工你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包烟而已么,就算是小熊猫,它的口感也没没有比其他的好上太多。” 李茂在自己的工桌上写写画画的。      眼下除了场地有些空旷之外,李茂这工桌上的东西,那叫一个齐全。 就连这桌面,那都是平平整整,一点凹痕都不带的。 “嘁,你个一直陪烟的知道个什么。 这可是小熊猫,老人家标配的!抽这个的谁在乎它的口感啊! 大家在乎的都是面子!都是面子好不好1 赵工据理力争,就算把这烟稀罕成这样,也没有说要从李茂那多分润一包的意思。 就算李茂之前主动说了要多分润一些,赵工都不愿意多拿。 “行了,行了,不跟你说这个了,你就安心的画设计图,我去检查一下送过来的配件什么的。 第一辆汽车咱们肯定不用自己搓零件,有现成的就用现成的。 需要改结构什么的,咱们再看看需要搓什么。” 赵工摆了摆手,口中这般说着。 与此同时的副厂长办公室。 杨卫华却是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进来: “老李啊老李,你这家伙下手可真够快的啊! 嘴上说着没有办法,私底下怎么就把李茂给说动了? 都是在轧钢厂,要不是用新厂房需要我审批,难不成你还不打算让我知道了?” 杨卫华笑眯眯的说着。 李怀德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 “哎,老杨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你呢! 就是吧,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们后勤上面的一次尝试。 跟生产上面的工作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就算是帮忙,我们后勤上也是按照加工的标准开的补贴,绝对不会占了工友们上班的时间。” 这话猛的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可其中的内核却是在把杨卫华从这件事中剔除出去。 一个正厂长! 竟然参与不到厂里的一些具体工作上。 这说出怕是根本没有多少人相信。 可是偏生的,在李怀德表述出后勤自负盈亏的意思之后,杨卫华根本就说不出别的理由出来。 “老李!咱们这可是轧钢厂。 不让我参与,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吧?” 杨卫华依旧是笑眯眯的,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哎,就算是厂长,也不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嘛。 我们这几个副厂长,不就是为了帮你主持工作,分担压力的么。 再说了,李茂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年轻,要是上来就跟老杨你这级别的人对接,难免心中会有些紧张的嘛。 跟我对接就挺好的,又不用立军令状,又不用担心失败之后被人追究的事情。 就算被人说了闲话,我也能帮忙说在后面解释一下。 心里没有多少负担,这工作自然就能放开手脚了,你说是不是老杨。” 李怀德这话多少有些揶揄。 都是场面人,杨卫华自然也是能够听得出来: “老李啊,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李茂又不是那些普通人,他这么有能耐,就该给他身上加加担子。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都跟你这样慢慢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腾飞?什么时候才能超越?” 杨卫华是什么意思,李怀德心中那叫一个门清。 但是既然之前跟李茂说好了各自需要承担的责任,李怀德就不可能在第一关就撂了挑子。 就看着李怀德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口中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说道: “哎,老杨,话不是这么说的!李茂可是宣传科的人。 宣传科在我手底下,那自然也算是我的人。 你说我的人用我后勤的钱去尝试一些新鲜事物,我觉得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上纲上线。 就算李茂失败了,这不是还有我兜底的么。 再说了,咱们这是轧钢厂,一些钢材什么的,能花几个钱? 就算从汽车班调集了一些配件,那些东西难不成还能装上去卸不下来了不成? 这么一点小成本的事情,你就别那么紧张了。 要我说,咱们厂真要想拿到第一批援助的资格,这担子还得落到老杨你的身上。 你可是咱们厂的厂长,一人荣辱还是全厂光荣,老杨你要在心里想清楚啊1 李怀德不紧不慢的说着。 跟之前的暗示想比,李怀德这番话就差指着杨卫华的鼻子说,分不到第一批的解放汽车,那就是他杨卫华的锅。 (本章完) 202.第202章 (三千字)试车进行时 第202章 (三千字)试车进行时 “老李,后勤的钱,那也是轧钢厂的钱1 对于李怀德的话,杨卫华并没有正面回应。 说到底,轧钢厂也确实是因为他杨卫华,这才没有进到第一批援助名单之中。 要是拿这件事说事,他杨卫华理亏。 “后勤上的钱,是厂里的钱,可我后勤的小金库,那就是我们部门的钱了吧? 放心,这一次我用的是后勤小金库的钱,不是咱们厂明面的账目。 就算部委有人来突击检查,这方面都不会有问题的。” 李怀德依旧笑眯眯的,可这话的意思,却是明里暗里的在告诉杨卫华,就算是从部委那边下功夫,这一次的功劳也不会落到他杨卫华的头上。 “哈哈哈,老李你倒是真的够谨慎的。 后勤的工作放在你手上,果然能让我放心1 杨卫华同样笑着说,就算是心里恨不得在李怀德身上咬一口,面上那也得保持着斗而不破的境地。 “所以啊,老杨你就放心的主持伱的工作吧。 咱们厂明年的去展会的产品到现在都没有定下来呢。 老杨你是咱们厂长,这方面你可得多上点心。咱们在自己地盘上赚钱再多,那也比不上赚外汇有用,你说是不是?” 两人来回打着机锋,李怀德就是主打一个严防死守,就是不给杨卫华伸手介入的机会。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已经没有继续往下谈的必要。 杨卫华拿不下背后有靠山的李怀德。 李怀德也没法介入杨卫华一直抓在手里的生产。 不欢而散之后,这件事也就算是敲定。 时间一晃眼七天过去。 一沓厚厚的图纸落在工桌上。 在李茂工桌前方的不远处,是一台手工焊接,部分地方为了补强还用上铆接技术的汽车。 已经喷上了蓝黑颜料的构架之下,已经开始进一步的组装起来。 跟现在主流的汽车相比,在李茂的设计之中,已经在方向盘的使用上加上了液压装置。 除此之外,李茂也加上了一个淋水器,以及一条安全带。 这些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那可都是不存在的。 至于要踩两脚离合的问题,还没有确立自己权威的李茂,并没有贸然改动。 “怎么样李茂,咱们这设计的卡车,你有信心么?” 赵工站到李茂身边,看着正在往上装车门的卡车,口中不停的唏嘘着。 虽然用了很多配件,可大体结构上已经没有多少问题。 要是这车能开的话,说不准他们轧钢厂还能外扩出来一个京都第一卡车厂什么的。 “信心不信心什么的,就算您问我,我这也不知道埃 别的不说,就算牛队长这几天教会了我开车,可这具体上路的情况,那肯定还得他们司机说了才算。 至于后面载重问题上么,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面对赵工的询问,李茂这般回答着。 在两人身边,还有被李怀德特意从汽车班调动过来的车队队长——老牛。 相比李茂模棱两可的回答,老牛这个车队队长,那可比李茂说的有底气多了。 “问题?肯定不会有问题! 这几天我可是盯着看的,用料上面,咱们自己搓出来的卡车可比厂里现在的汽车好用多了! 还有那个淋水器,咱们当时不也弄了一套装在别的车上了么? 我听我徒弟说,这东西可好用的很。 还有那个什么安全带,有这玩意绑着,开烂路的时候可算是不怕撞头了。 就是这带助力系统的方向盘我还没有上手试过。 这要是也能用,那往后我们司机可就省力多了! 别的不说,这开一天下来俩膀子跟半废的情况,那肯定得轻上不少1 牛队长兴冲冲的说着,那说话的架势,比李茂这个设计者都来劲。 说着说着,就看着牛队长目光一凌,抬手指着一名组装车门的工友高声呵斥起来: “哎!!!慢点!慢点!别把老子的车给刮花了!!! 这蓝黑的喷漆多好看!你们就不能下手轻一点么!1 嘴里说着,老牛身体上已经心疼的奔着卡车跑了过去。 虽然厂里还没有明确的说让牛队长去试车。 可在牛队长心中,这一台卡车已经被划分到了他的名下。 这个时候的汽车大问题不少,小问题不断。 厂里的汽车要是不固定司机,随便来一个新手开,半路上就算出了问题,那都找不到在什么地方。 只有磨合清楚的老司机,才能清楚的掌握自己的车况。 什么时候给油,一个司机有一个司机的路数。 牛队长来了轧钢厂这么些年,还没有开过一辆新车。 这好不容易弄了一台自己厂搓出来的新车,谁敢跟他抢,牛队一准的跟他拼命。      快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卡车终于算是调试完毕。 “轰隆~” 点火,发动。 老牛坐在新车上,乐呵呵的摸摸这,摸摸那的。 因为用的都是配件的缘故,老牛也不用更改什么开车习惯。 在车间内工人的时刻准备救援的情况下,卡车开动了。 “哎呦我*!这方向盘怎么这么轻1 随着车辆的启动,就听到老牛在车里不停的大惊小怪。 简单了开了一圈下来,老牛还有些意犹未荆 爱惜的关上车门,老牛看着跟刚结婚了那会似的,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乐呵: “不得了啊!不得了! 我说李茂,算了,我也不喊你李茂,直接喊你李工吧! 李工,你这设计的卡车开起来太舒服了!那什么,你看咱们时候开始准备上路试一试?” 在不少工人眼中不苟言笑的牛队,在面对李茂的时候那叫一个和煦。 都不用李茂掏烟的,牛队自己就把兜里的珍藏给掏了出来。 国防! 这烟在外面可没得卖。 “来来来,李工,赵工,咱们抽一根1 牛队乐呵的说着。 烟是没有拒绝,但是在称呼上,李茂还是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说牛队,你就喊我李茂就成,不管干了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个放映员。”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什么,李茂啊,你看咱们这什么时候上路去试一试?” 牛队长就好像那些等不及炫耀自己漂亮媳妇的新婚小伙一般,心中那叫一个着急。 “上路?这不着急,先检查一下其他的情况,然后还要测试一下承载力。 上路那是最后一步的事情。” 李茂嘴上这么说着,绕着卡车来回看了好多遍,确定没有出现问题之后,这才算放心。 到底这个时候的卡车结构还算简单。 外加调配过来的工人一个个技术都过硬的很,根本不能出什么大问题。 李茂这话说的轻巧,可一旁的牛队却多少有些等不及。 看着自己面前漆都没有蹭的大宝贝,心里那叫一个痒痒: “不是?!这都能开能动能刹车了,还要测试些什么? 我说李茂,不行咱们就直接上路测吧,不管什么问题,上路开一圈就知道了。” 牛队口中催促着,李茂却是死活都不同意。 就这么又测试了三四天。 在李怀德的见证和审批下,改头换面,还调整了不少地方,跟现在流行的大解放完全不同的卡车,终于拿到了上路的介绍信。 因为需要上路的缘故。 除了上报部委之外,介绍信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辆汽车陪同下,红星卡车正式上路。 得益于这个时候司机要在外面过夜的习惯,李茂特意加大了车头的空间的占比。 别的不说,光说一个车头,那就是一个小一点的房间。 牛队开着车,李茂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不停记录着什么。 一个上午下来,牛队乐呵的跟个花果山的猴子似得的。 一行四人在路边的食堂吃着饭,就听到李茂忽然开口: “牛队,等会吃过饭歇一歇,咱们要去烂路上试一试了。” 一听这话,牛队的脸直接就垮了下来,眼角的余光不停的往外面崭新的卡车。 “嘶~去烂路?我说李茂,咱们这这可是新车,不是老张开的那辆破车! 这就去上烂路?我这心里怎么都感觉有些舍不得。” 牛队这话出口,李茂还没有说什么呢,开着另一台车的老张就先忍不住的调侃起来: “我说老牛,你这是有了新媳妇就忘了糟糠妻啊! 哪辆车破?我这开的可还是你之前开的那一辆呢! 这新车还指不定是不是分配到你手里呢,你就开始嫌弃起来,你就不怕回头哪一天新车跟了其他人。 你还得跟我搭班开这一辆?” 老张这话确实只是调侃,可听在牛队的耳朵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虽然才开了没有多久,可李茂设计的新车开起来有多舒服,那真是谁开谁知道。 看着牛队脸上扭曲的表情,老张心里立马不是滋味了起来: “不是?不都是车么,怎么看你的表情,李工设计的新车真就那么好开?” “他不是好开不好开的问题,是开上了这车,我就感觉是一种享受你知道吧! 我这么给你打比方,咱们以前的车是你家的媳妇,手又粗,又得用大力。 但是现在的新车他不一样啊,手又嫩又白,随手一打,这方向就过来了! 车厢里的空间又大,视野又清晰的很,你说开哪一个舒服?” (本章完) 203.第203章 (四千字)钱癞子 第203章 (四千字)钱癞子 听到牛队这么说,被称为老张的司机脸上的神色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司机儿子多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什么样的女人,他们多少都经历过。 别看这比方的粗俗,可就这么几句话,老张就听明白了牛队想要表达的意思。 “老牛,咱们打个商量,下午不是要去开烂路么。 咱们俩换一换!这烂路我去开1 一听这话,牛队的一双眼睛瞪的那叫一个大,看着说出这话的老张,嘴里的汽水都快要喷出来的样子: “呸!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这新车我自己都不舍得大力开,能让给你么!反正就是一句话,换房子可以考虑,换车?那是门都没有1 牛队这般说着,老张的眼睛却是不停的往一片撇着,想着什么时候把车给弄到手里开一开。 都是多年的老兄弟,谁还能不知道谁。 一看到老张这模样,牛队三口两口的把汽水灌到肚子里,拿着馍馍扒拉了两口就往车上冲。 说什么都不给老张抢他车的机会。 七天的试验下来,京都周边各种路况都试了一遍。 就连有俗称死亡下坡的长坡,牛队都硬着头试了一下。 还真别说,综合考量下来,红星卡车比牛队之前开的车还要好! 等到试验结束之后,老张的那辆车在最后一段抛了锚。 最后回厂的这段路,老张那辆车还是被红星卡车给拖回来的。 “好!真好!李茂同志不愧是我们厂的有志青年! 验收成果已经上报到部委了,有我在,谁也不能从咱们手上抢功劳1 李怀德兴奋的说着。 这会的他,哪里还有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 不过也难怪,之前的液压骨骼,厂里的几个领导虽然看重,但是并不认为会用在轧钢厂上。 但是这一次的卡车那可不一样。 这要是运营的好,那这功劳可小不了! 要是真的能够成立下属厂区,未来多少年的业绩也都不担心了! 也就是部委那边的情况还不知道。 要不然厂里怎么都得再开一些表彰大会。 因为这段时间过于疲惫的缘故,李茂在招待所里好好的用热水洗了个澡。 等到李茂出来,天已经蒙蒙黑。 骑着小三轮走在路上,李茂远远的看着许大茂鬼鬼祟祟的不断躲避着什么。 “嗯?难不成是贾东旭?许大茂这是盯上贾东旭了?” 李茂口中念叨着,身下的小三轮直接就调转了一个方向。 抓人这事,那还得让秦怀安去做。 李茂这边去保卫科寻找秦怀安。 许大茂这边早就跟着贾东旭,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城外。 地方有些偏不说,周围的人气还有些不兴旺。 听着周围时不时传来的狗叫,要不是前面有贾东旭带着路,许大茂自己都怎么敢往这边走。 白天的时候还好说,这会天已经蒙蒙黑了,这要是再碰上什么出来接生意的老炮,许大茂担心自己最后怕是只能剩下一个裤衩子。 心惊肉跳之中,许大茂继续跟着贾东旭。 又往前走了没有多久,就看到贾东旭在一个略显破败的围墙周围停了下来: “钱癞子!钱癞子!你人在哪呢1 贾东旭高声喊着。 听到贾东旭的声音,许大茂干脆就躲在一边垮了一半的墙头后面,只露出一个头出来。 “呸!来了来了!我说谁啊,这不早不晚的时候来我这1 一个听起来好像嗓子里卡了痰的声音传出。 嘴里骂骂咧咧的,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嘿?我当是谁!原来是贾东旭伱小子! 你说你也不是不知道规矩的人,这不早不晚的点,马上就老炮出去溜街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在家里吃饭,你闲着没事冒什么头啊1 一个额角捂着一块膏药的男人从另一边的院里走了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就是贾东旭口中的钱癞子。 许大茂不知道这个人是干嘛的,但是贾东旭心里可是门清。 “嗨,我不是感觉这段时间我被人给盯上了么。 不赶着这会老炮出去溜街的时候出来,我担心被人盯梢。” 贾东旭这话算是一个解释。 对面的钱癞子听着这话,刚刚伸出的手却有些停顿: “还是上次那人?” “这我哪知道?我就是感觉这几天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我。不过不说这个了。 赶紧过过称,这段时间我手头紧,工资没下来,就等着这点东西去场子上翻本呢1 贾东旭揉搓着双手,急不可耐的说着。 就这模样,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贾东旭是吃了药,在劲头上找不到地方发泄呢。 “嘿,翻本?我说你小子不在我的地盘上玩,合着是去别人的地盘上给人送水去了埃” 钱癞子接过贾东旭递过来的麻袋。 从外面看小小的一包,可这重量可着实不轻。 “嗨,什么送水不送水的,都是玩嘛。 钱癞子你这场子也不是不好,可架不住那边还有那什么红袖添香嘛。” 贾东旭学历不高,成语自然也用不到正当地方。 不过无所谓,都是玩这一出的人,自然都知道贾东旭说的是什么意思。 “得,你贾东旭是个会玩的。我们这只是玩牌,还真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这么些东西是吧,行了,你在这等着1 说完这话,钱癞子转身把门就是一关。 门上撞下来的灰尘那叫一个眯眼。 挥了挥自己的手,将面前的灰尘扑打到一边。 看着紧闭的门扉,贾东旭不屑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老痰。 到这玩? 跟那群老炮玩牌?他贾东旭难不成是傻子? 前后不超过两分钟,贾东旭另一边的院子开了一条缝。 没有人说话,但是贾东旭用来装废铁废钢的麻袋被扔了出来。 贾东旭见怪不怪,捡起自己的麻袋,乐呵呵的把麻袋里装的钱塞到自己的口袋。 口中哼着小调,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得里个得得,那个得得得~” 也听不出具体哼的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就看着贾东旭一摇一晃的看起来挺高兴。 贾东旭又往前走了一段。 许大茂回头看了一眼钱癞子住的那几个院子,扭头又跟上了贾东旭。 两人一前一后又往前走了一两百米,许大茂突然加快了脚步。      听着身后的动静,贾东旭猛然回头,好巧不巧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许大茂。 “嘿嘿,贾东旭!可算让老子把你给逮住了吧1 许大茂磨拳擦掌,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怪异。 “许大茂!你在这里干嘛?难不成你也是来打牌的?” 贾东旭故作镇静的说着。 “打牌?我就算打牌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不用跟我打马虎眼,我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小子偷了厂里的钢材出来卖钱是不是! 我说之前查家底的时候,你们家怎么那么多钱,合着全是这么来的啊1 看着不断逼近的许大茂,被道破了行迹的贾东旭也不再多言。 眉头紧皱,手里的麻袋也栓到了自己的皮带上。 跟普通的工人不同,贾东旭用的是皮带,不是一般人用的裤腰带。 “许大茂,你想干嘛1 贾东旭拧了拧拳头,看样子好像准备跟许大茂好好的谈一谈。 “我想干嘛?我想先把你打一顿再说! 套老子麻袋是吧!你看我锤不锤你就完了1 许大茂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像说笑的样子。 “打我?你不要钱?” 贾东旭的神情莫名的有些放松。 “嘿嘿,钱?打了你,这钱也还是我的!你贾东旭偷厂里钢材卖钱这事,我许大茂要吃一辈子1 许大茂嘴里说着,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暴虐。 “吃一辈子?做什么美梦呢!想打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多少斤两! 至于你说的套麻袋? 上一次的事情我虽然承认了,但是你的麻袋那真不是我套的。” 贾东旭也不退让,傻柱他打不过就算了。 区区一个许大茂,贾东旭就不信自己不行。 “不是你?你猜这话我信不信1 许大茂脸上不住的闪烁着恶意。 两人此时处在一个三叉路口。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从隔壁的胡同里钻出来三个人。 看着穿着工服的贾东旭跟许大茂,新来的三人先是一愣,随后转而狂喜: “豁,今儿运气不错啊!刚出来遛弯这就要开张了!老二老三!赶紧把人给围起来! 这两人身上的东西,够咱们在癞子那玩一晚上的了1 领头的汉子这么说着,说话的同时还从后腰抽出了一把斧子。 “嘿,大哥说的对,这俩衣服一看就是轧钢厂的,轧钢厂那可都有钱的很! 借咱们几块十几块的,那根本不算什么事1 说话间,剩余的两人也各自抽出了自己的家伙。 在几人出现的瞬间,贾东旭就想要逃跑。 脚下刚刚起步,就被三人中个子最小的那个给追了上来。 看着横在自己脖颈上,险些撞上去的斧刃,贾东旭猛的一歪头,噗的一下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也就是贾东旭撞之前用胳膊护住了头,要不然这一下说不准就得见血。 “哎呦.我说哥几个,大家都是在钱癞子那去玩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在牌局上还能见到。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犯不着这么大的杀气吧。” 贾东旭这般说着。 一旁已经被按在墙上,脸皮贴着砖的许大茂也是跟着开口: “可不是么,大家都是一个牌桌上玩的自家人,犯不着下这么狠的手!看在钱癞子的面子上,几位大哥能不能放我一马。 都是自己人,真犯不着这么伤和气1 “自己人?嗬忒!谁**的跟你们是自己人!钱癞子?癞子姓钱么!连癞子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搁着自己人! 自己人你个大头鬼! 糊弄我? 今天老子让你就剩一条裤衩子回家1 听到耳边响起带着口臭的话语。 许大茂心中那叫个怨恨。 “贾东旭!癞子姓什么你不知道么!你带我玩的时候就说他是钱癞子啊! 这么坑自己人,你他姥姥的还是人么1 许大茂口中嚷嚷着,试图让这几个人的目光转移到贾东旭的身上。 实际上,许大茂也真的做到了。 “豁,我看你们刚才要动手,合着你们还是认识的埃 既然认识的那就好办了。 把他们俩一起给我扒的就剩裤衩子1 三人中的老大咧着一口熏黑的大黑牙,一手把许大茂的头按在墙上,一手拿着斧头朝着地上的贾东旭指指点点。 “别动!再敢乱动信不信老子花了你! 我这手里的可是斧头,要是一个不小心剁掉些什么,你就等着当残废吧1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听到这话的贾东旭,真就是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兜里的八毛钱被掏走了。 袜子里藏着的三毛也没了影。 贾东旭这还算好的。 至于许大茂,那损失就更加惨重了。 跟贾东旭不同,许大茂京都的家里就他一个人,放在家里的是放在家里的。 平时出门身上不带个三五块的,许大茂就感觉自己抖擞不起来。 这下好了,钱被收走就算了,就连衣服都被扒拉了一半。 真就像这几个人说的,就只让他剩下一条裤衩子回家。 屈辱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也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听到了秦怀安的高呼: “干嘛呢! 轧钢厂保卫科!!! 放下你们手里的凶器1 三句简短的话语,外加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就吓住了眼前的三人。 “分头跑1 没有多交代什么,也没有说别的话。 带头的老大按着许大茂的头,把人往前一推!攥着手里的钱就往身后的岔路跑去。 剩下的两个也是有样学样,把手里刚收刮下来的衣服往天上那么一扔,扭头就往岔路跑去! 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就不相信,这个自称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在他们的地盘上还能比他们跑的快! “别跑1 秦怀安口中高呼,不过也就是高呼,并没有往前太过深入。 他就一个人,就算手里有家伙也没有那么安全。 (本章完) 204.第204章 (三千字)工作证?没了! 第204章 (三千字)工作证?没了! 秦怀安那边站在路口仔细的探查。 以防再有什么路子野的人从旁边出来,顺手把他也给抢了。 刚才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附近都没有什么出来查看一下。 可以想象住在附近的人,对于这种事情怕是已经司空见惯。 此时此刻,在秦怀安的心中,这地方已经跟那些偏僻的地方没有多少差别。 当初那些从前面败退,流窜到秦家沟的几个小日子是什么待遇。 秦怀安可是亲眼见过的。 就算对自己人没有那么狠,这要是被人拿下也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 “我说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衣服穿好喽。 有什么话,咱们去保卫科慢慢说。” 秦怀安这话一出,贾东旭的顿时变了脸色。 一时失神之余,竟然连跟许大茂抢衣服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刚才那几个劫道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大茂跟贾东旭的衣服,不少都被撇到了一旁的院墙里! 攥着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上衣,贾东旭苦着脸求饶着: “怀安!我这是被打劫了啊!被人给劫了也要去保卫科的么? 咱们可是亲戚,你跟我们家怀茹,那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戚啊1 听着贾东旭的哀嚎,许大茂却是不管不顾的,抓着一条裤子二话不说就往身上套。 “嘁!被人打劫?贾东旭你敢不敢跟秦怀安说伱到这是干嘛来了! 假惺惺的,跟谁俩呢1 许大茂嘴里这么说着,摸了摸还有些生疼的来侧脸,连带着丢钱的锅一股脑的全都扣到了贾东旭头上。 “怀安同志!我许大茂实名举报!我举报” “是!我是想到这打牌来着,可我这不是还没有开始呢么! 就算我开始打牌了,花个几毛钱玩一玩,那也不算是什么事吧1 贾东旭凄苦的喊着, 看着许大茂越发不善的盯着自己手中抓着的上衣。 贾东旭赶忙把衣服给穿在了身上。 “打牌?劫道?这事不着急,咱们一件一件的办,你先说说,你刚才从厂里偷出来的废钢材,被卖到哪去了?” 秦怀安不紧不慢的说着,对于贾东旭的哀嚎,根本没打算往心里去。 至于许大茂,听到秦怀安主动提起这一茬,眼睛咕噜的一转,立马就把刚才还没有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要举报贾东旭偷厂里钢材倒卖的事的! 被贾东旭刚才一搅乱,差点没说出来。” 许大茂像个学生一样举着左手,看向贾东旭的目光中,充满了戏谑。 “许大茂1 贾东旭撕心裂肺的吼着。 “爷爷在呢,喊我干嘛?” 许大茂歪着头掏了掏耳朵,就是这耍帅的动作没有做好,指甲里挂着的土坷垃还掉到了耳朵里一些。 弄的说完这话之后的许大茂,一手扶着墙,一手拍打着自己的耳朵。 见着许大茂丝毫不退让,贾东旭心中那叫一个着急。 看着秦怀安越发靠近的身影,贾东旭更是不停的往后退着,要不是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贾东旭这会绝对会扭头就跑。 “你还有什么说的?” 秦怀安步步紧逼。 “怀安啊,都是亲戚,何必这么动刀动枪的,你来厂里来的晚,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贾东旭已经贴到墙上的身体不停的往地上出溜,就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双手给摆出来。 见着秦怀安不吭声,贾东旭只能自顾自的往下说: “工厂是我家,建设靠大家这句话你肯定听过吧!厂里的东西,那就是咱们工人自己的东西! 就算有人从厂里拿了一些用不到的废品换了点酒水钱,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 这种事在咱们厂又不是个例。 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人,就坏了厂里的规矩对不对! 你不拿我不拿,车间组长怎么拿?车间组长不动手,上面的科长主任什么的怎么办! 秦怀安,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你听我一句劝,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今儿放我离开,咱们还是好亲戚。 要是你冥顽不灵,回头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被安排去扫厕所,可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1 越往后说,贾东旭越感觉自己的底气充足了起来。 说到最后,贾东旭甚至还带上了幸灾乐祸的尾音。 “嗬,那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秦怀安缓步靠近,腰后面特意借来的金手镯,显的是那么骇人。 “秦怀安!你可要想清楚!你可是喊我家怀茹他爹十二叔的!真把我抓了进去,你往后还能回秦家沟么! 再说了,抓贼还得拿脏呢! 就算你是保卫科的一员,也不能空口白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告诉你秦怀安,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诬陷! 诬陷你懂么!你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敢诬陷我!你工作不想要了是吧1 贾东旭不停的打出手中的底牌。 希望有一张能底牌能对秦怀安有用。 直到最后说到工作的时候,秦怀安的身子这才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对于别人或许是个小动作。 可对于贾东旭而言,这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就看着贾东旭的嘴角微微上扬,口中的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好好想一想吧秦怀安,要是抓住证据,现在我就是跪在地上求你都不为过。 可要是没有证据,你能拿我怎么样?! 能拿我怎么样?1 见着秦怀安犹豫,贾东旭那叫一个小人得志。 拽了拽自己仅有的上半身工服,得意的挑衅着秦怀安。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怀安的头微微抬起。 从贾东旭的角度来看,秦怀安的表情那叫一个骇人。 “你,你想干嘛1 从趾高气昂到卑微懦弱,贾东旭只用了一秒都不到的时间。 “我想干嘛?呵呵。” 秦怀安冷冷的笑着:“我说贾东旭,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我这里是没有抓到切实的证据,只看到了你从厂里偷东西。 但是许大茂,他可是实名举报你倒卖物资了。 实名举报,这可不是说撤回就能撤回的! 立功这种事,谁难不成还会嫌多?” 听到秦怀安提到自己,正四处寻摸自己剩下衣服在哪里的许大茂,得意的拍了拍胸膛: “没错!我许大茂实名举报! 他贾东旭把东西卖给了一个叫钱癞子的人。 人就住在前面不远处的院子里住着1 见着许大茂真的出面作证,贾东旭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孙贼!真有你的哈1 这表情只存在了一瞬,就被另一种讥讽的神色所取代: “不过,你确定钱癞子他能出面作证么?不对!哪有什么钱癞子! 都是你许大茂跟秦怀安串通好的来敲诈我的! 我告诉你们,我贾东旭行的端,做的正,绝对不会因为你们两个卑鄙小人的设局就低声下气的求饶! 想算计我?门都没有1 贾东旭想到钱癞子等人绝对不能出面指正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安心。 知道两人短时间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贾东旭,干脆来了一出反咬。 也是,贾东旭只是他们收东西的一环。 为了区区一个贾东旭,搭上他们的利益线,那明显是不符合他们利益的事情。 许大茂瞬间傻眼。 秦怀安却眯起了眼睛,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个就不用你多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等会怎么跟我回到保卫科,才能不让自己丢人现眼吧1 就在秦怀安说话的当口。 一根竹竿从院墙里面探出,目标明确的朝着枝丫上挂着的一条裤子探去。 “哎呦我*!那是我的裤子!!!里面的人你给我停下,那是我的裤子1 贾东旭在院墙外喊叫,院内却没有一个人回话。 等到秦怀安带着许大茂,扣着贾东旭去两边的院子里讨要衣服的时候。 却根本连门都没有进去。 就算秦怀安亮出了自己保卫科的名头,那也依旧不好使。 “不是!秦怀安,你这得给我找一条裤子穿着啊!我要是这么回四合院,院里怕还不知道怎么传我闲话呢1 贾东旭紧张的说着。 对比那没有证据的倒卖厂内资产,还是没有裤子穿这种事,更让贾东旭头疼。 “回四合院?我看贾东旭你怕是在做梦吧! 你啊,就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回保卫科吧。 真以为我许大茂是个好欺负的?之前被你套麻袋的仇,我到现在可都记着的1 许大茂恨恨的说着,掏了掏自己裤子的口袋。 兜里揣的几块钱虽然没有了,但是好歹自己的工作证还在。 见着许大茂送了一口气的模样,贾东旭忽然想起自己的工作证也放在裤兜里。 现在裤子都没了,工作证还上哪去找?! 这要是有人拿他的工作证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贾东旭自己怕是都说不清楚。 “我工作证不在!我工作证不在啊!不管去哪,总不能把我的工作证给弄丢了吧。 我这过几天还得上班呢1 贾东旭口中喊叫着,可无论是秦怀安还是许大茂,都没有帮忙说话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拖拽着贾东旭,就算是这一会,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人。 消息比人跑的快。 那边秦怀安扣着贾东旭还没到轧钢厂呢。 关于贾东旭的各种花边新闻就已经传到了四合院。 (本章完) 205.第205章 (三千字)易中海一探轧钢厂 第205章 (三千字)易中海一探轧钢厂 “哎,你听说了没,老贾家的贾东旭去找半掩门,被许大茂给举报了! 听说被抓出来的时候,人还是光溜溜的。 要不是许大茂给了他一条裤衩,一件上衣,怕是得光溜溜的去轧钢厂1 “什么?许大茂会有这么好心?衣服都给贾东旭了,许大茂穿什么?” “怎么不会?就算许大茂再坏,也不能让贾东旭光溜溜的走在路上吧,那丢的可是咱们院的人! 再说了,许大茂自己不还剩下一条裤子呢么1 “不是?我怎么听说是贾东旭在外面打牌,输的裤衩子都给丢掉了。 也就是许大茂也去打牌,这才救了贾东旭一手。” 一个大娘疑惑的说着自己听到的版本,都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另一个大娘给打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真要是打牌打输了,那最多就是写欠条。 他们开台子的又不是傻子,平白无故的让人光秃秃的回家,这不是得罪人呢么! 就听我的,我这个消息一准没错1 该说不说,不管什么消息,在传递的过程中,总是会添加一些民众喜闻乐见的故事。 贾东旭打牌输的兜里干净,跟许大茂举报,带着秦怀安去抓半掩门。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哪个更受广大群众喜欢。 “啪嗒~” 不知道在哪里寻摸了一个躺椅的贾张氏一个轱辘翻身起来。 要不是一旁的秦淮茹眼疾手快,说不准贾张氏直接就翻倒在地上了。 “呸!你们都在放什么狗屁!我们家东旭好的很呢! 他明明说今天给我们家棒梗买肉吃去了,就是回来的晚了一点,你们这群老东西就在这里说闲话! 要我说,自家儿子没有本事,就不要眼红我儿子! 想吃肉?自己掏钱买去!在背后说我家东旭闲话,信不信我堵到伱们家门口去骂。” 贾张氏两手一掐腰,三步并两步就进入了多方混战的争吵之中。 院内的老爷们也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乐呵。 也就在院里几人争吵的时候,手里拎着饭盒的傻柱从院外走了进来。 厂里虽然已经有了南易,可杨厂长还是喜欢使唤傻柱。 与之相对的,南易已经彻底倒向了李怀德这边。 但凡李怀德在厂里招待人,那都是让南易主厨。 “呦!柱子回来了,柱子回来了!柱子今儿在厂里加班了,他一准知道贾东旭出了什么事1 一个街坊口中喊着。 看的出来,他们并不满意只听贾张氏跟人吵架。 “柱子!我们家东旭真的在保卫科?” 秦淮茹挺着肚子窜到傻柱身边。 虽然还没有显怀,但是秦淮茹还是在用这个动作提醒贾张氏,让她不要太过欺负自己。 看着凑到自己身旁的秦淮茹,傻柱略显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昂,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贾东旭被抓回去。 听秦怀安说,贾东旭好像偷了厂里的钢材去卖钱。 就这事,还是许大茂举报的。” 听到傻柱这么说,院里的街坊邻居无不是一阵骇然。 甚至住在中院的几家之中,个别人的脸上还有那么一丝不太自然。 至于阎埠贵这个管事大爷,那更是气的直直跳脚: “贾东旭?!又是你们老贾家!我说贾张氏你这个当妈的到底能不能管一管! 我们院今年好不容易得到的荣誉,马上就要被你们家给败坏完了! 要是年底争不到先进,你们家怎么对得起院里的街坊邻居! 对得起愿意让咱们跟着沾光的李茂吗! 对的起在厂里勤勤恳恳工作了一年的工友么! 贾张氏!你们老贾家是不是非得当咱们院的害群之马! 看到咱们院的街坊邻居,因为你们家落的一个不能进步,不能晋升才算舒服1 阎埠贵板着脸批评着。 心里却是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打通的关系,可能又会因为老贾家而起了波澜。 这要是再调动不到后勤上,他阎埠贵往后几年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呸,你个阎老抠。 凭什么事事都要跟我们家扯上关系! 许大茂举报?许大茂是什么好玩意么,他举报的能有几句是真话。 我跟你说,你别在我这里跳,说不准等会我们家东旭就回来了呢1 贾张氏强撑着说出这些话,只是那欲盖弥彰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底气不足。 别人不知道贾东旭去干吗了,贾张氏自己能不知道么。 跟阎埠贵放了几句狠话之后,贾张氏顾不得什么影响,扭头就奔着易中海家跑去。 只有秦淮茹一个人呆愣的站在院子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哎呦喂,我说秦姐你这是干嘛? 这没风没影的事,你至于这么当真么!许大茂是个什么货色,咱们院里人谁不知道,这狗东西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几次是真的? 我说秦姐,你啊就把心在肚子里安心的放着。 我给你保证,贾东旭一准的没事1 傻柱搀扶着秦淮茹,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不管真实情况如何,不管傻柱自己心里怎么想。 但是当着秦淮茹的面,傻柱表现的那叫一个体贴。      后院。 老李家。 趴在桌上写作业的李晓梅,好奇的询问同样在一旁看书,顺带写写画画的李茂: “哥,许大茂真把贾东旭给举报啦?” 看着眼中闪烁着惊诧的李晓梅,李茂放下手中的书本,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家里的灯泡虽然已经换上了功率更大的。 可这亮光多少还是有些伤眼睛。 “举报不举报这事谁能说得准呢。 不过秦怀安抓到了贾东旭,这应该是真的。贾东旭在厂里偷偷摸摸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就算被秦怀安给逮到了,那也是贾东旭活该。” 揉了揉眼睛,李茂起身往自己的茶缸里添了一些热水。 因为有茶底子的原因,水温不算太热。 李茂把茶缸放在自己的面前,两手在旁边稍微一遮挡,让泛起的茶水蒸汽,慢慢舒缓自己的眼睛。 这一招不能常用,但是偶尔用一次,还真能稍微放松一下。 “这倒也是,老贾家的屡教不改,就算吃花生米也是活该1 李晓梅这般说着,恼怒之余还发散了一下思维: “哎,要是贾东旭能把易中海也给咬出来就好了,在背后说我爸坏话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1 李晓梅这般说着,李茂没有抬头,只是口中说着宽慰的话: “放心吧,那件事不会轻易过去的,我已经在做准备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成效。” 或许是因为屋里只有李茂跟李晓梅两人。 李茂这会也往外说了一些平时不说的话。 “哎,我听哥哥的。” 李晓梅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写着作业。 什么都不担心的李晓梅,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考大学。 平时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课,就算放了学也会找老师帮忙安排一些学习方向。 为了这个,李茂可没少往李晓梅的老师家跑。 上次去跟李晓梅老师商量事情的时候,还看到他们楼下好像空了一套房子。 当时李茂还打听了一下,说是有个教授一家要搬过去。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屋内只有笔尖跟纸张摩擦的声音,以及李茂沙沙的翻页声。 前后也就十多分钟,就听到中院又传来一阵闹腾。 听着一些街坊邻居话语中的意思,好像是贾张氏真的说动了易中海。 “老易,我说你这着急忙慌的要去哪啊1 阎埠贵端着一杯从学校办公损耗中抠出来的茶叶末跑的茶,看似好心的询问着易中海。 别看刚才的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但是只要一刻没有人来宣布,阎埠贵都不会相信这些留言。 至于说傻柱的话? 疯了傻了才会相信傻柱! “嗬,不去哪,厂里有个紧急工作需要我去跑一趟。” 说完这话,在一众街坊邻居的古怪眼神中,易中海大步流星的朝着院外走去。 看着易中海着急的模样,不少院里的街坊邻居已经开口笑话起来。 自打一个月的轮流检讨之后,易中海在四合院早就没有了曾经的威信。 要不是看在他级别还不算低的情况下,怕是当着易中海的面都有人开口调笑。 “嘿!我说阎大爷你这怎么还用问? 要我说,他易中海肯定去厂里打探情况了啊! 贾东旭那可是他徒弟,这要是给折了进去,易中海以后在厂里还怎么抬起头?1 说这话的街坊,说完之后还刻意朝着老贾家努了努嘴: “要我说,有的人就是嘴硬! 嘴上说着不着急不着急,实际上心里怕是要被吓死了吧! 偷厂里的东西,还被抓了个正着,我看哦,贾东旭这一下怕是工作都保不住1 一说到工作,贾张氏心中立马着急了起来: “呸!你们才保不住工作呢!我们家东旭行的端坐的正,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他许大茂的恶意陷害。” “呦,恶意陷害?那人秦怀安怎么没有抓许大茂,反而扣的是贾东旭啊! 人许大茂好歹还穿了一条裤子。 贾东旭这模样,怕是跟游街也差不多了啊1 又是一个看不惯的街坊开口。 (本章完) 206.第206章 (四千字)贾东旭扑朔迷离的身 第206章 (四千字)贾东旭扑朔迷离的身世 随着贾东旭这件事的传开。 不少院外的街坊也板着板凳,端着茶缸进了九十五号院。 附近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其他东西不好说,但是这搪瓷茶缸跟脸盆,家家户户那都是用不完的。 这玩意皮实耐造,想要正常的把这个给用坏,那还真得需要点时间。 看着院里越来越多的老少爷们,贾张氏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祝 一手牵着懵懂的棒梗,一边朝着暗自落泪的秦淮茹吼着: “秦淮茹!你还在这愣着干嘛,赶紧去轧钢厂看看东旭去! 要是真是许大茂举报的,我一定得把他们家的玻璃给全cei了。” 贾张氏自以为是的放着狠话。 秦淮茹收了手眼角的泪滴,忍不住的想要说些什么: “婆婆,你也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我一个人走夜路,怕遇上什么人。” 听着秦淮茹这话,贾张氏直接把头就给扭到了一边: “不去!我才不去轧钢厂。自打老贾在轧钢厂没了,我看见轧钢厂的影子心里就不舒服。 那谁,阎老抠,你让伱们家解成陪着跑一趟。 你可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这到了该你出力的时候,你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贾张氏开口,随便就拿捏住了阎埠贵的命脉。 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这件事他还真不能放着不管。 阎埠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在一旁对傻柱冷笑的阎解成。 这孩子自打上次被贾东旭套了麻袋之后,每次见到傻柱都是这么一个表情。 要不是看到阎解成每个月还会老实上交工资的份上。 说不准阎埠贵就要带阎解成去厂里的卫生室看看脑袋。 至于说去医院? 卫生室还没有去呢,去医院这不是浪费钱么! “解成,你跟着去跑一趟?” “不去!我才不去帮老贾家跑腿!他贾东旭上次可才套了我麻袋,我就是傻了也能这么闷着头去帮忙1 阎解成连连摇头,冷笑着看向傻柱,嘴里意有所指的说着: “这不是还有一个傻柱呢么,我不愿意去,傻柱肯定乐意。这件事让傻柱去就好了。 他是一食堂的厨子,保卫科的人多少得给他点面子。” 听到这话,傻柱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连带着看阎解成的眼神都变得和善起来。 当然,这是于莉不在场的情况下。 要是于莉在场,傻柱该怎么跟阎解成斗那还是怎么斗。 秦淮茹再好,那也有贾东旭。 于莉就算差了些味道,在傻柱眼中那也是能拍到手的。 不过眼下于莉不在,傻柱的一颗心自然就全都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就是啊张婶,我看还是让我陪秦姐跑一趟吧1 傻柱自告奋勇的说着,笑眯眯拍着心口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摊上了什么好事一样。 不过这事也不好说,或许贾东旭倒霉,在傻柱心中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事呢。 “用不着!我告诉你傻柱,我们家东旭还在呢,你们家根子上的毛病我不是不知道。 没事别老往我们家溜达! 不就是去轧钢厂么,刘光天,你陪着我们家怀茹去一趟。” 贾张氏一口拒绝了傻柱,转脸就把目光放到了看笑话的刘光天身上。 “我?哼?” 听到贾张氏的喊叫,刘光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转脸就往后院走去。 一次两次的喊不动人,就算是贾张氏都觉得有些落了面子。 “嗬,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人是吧!等着,等我们家东旭回来了1 贾张氏色厉内荏的说着。 一把拽着棒梗回了屋。 在临关门的时候,还听到棒梗奶声奶气的喊着: “就是,等我爸回来,我让他套你们麻袋1 棒梗的喊声并没有人当回事。 除了阎解成。 作为被害者,上一次被打成那模样,阎解成可是到现在都没好意思往于莉跟前凑。 原本阎解成还想着,趁着傻柱养伤的时候一鼓作气的把于莉给拿下。 结果被贾东旭这么一搅和。 两人愣是又站到了同一个起点上。 秦淮茹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低垂着头掉着眼泪,一步一步的朝着院外走去。 等到秦淮茹离开之后,阎埠贵这位管事大爷,这才开口说道: “行了,都是院里人,傻柱你跟老贾家住的那么近,贾东旭出了事,你这不得帮忙看着一点。 别说什么有的没的了,趁着人还没有走远,赶紧追上去看看。” “哎,好嘞。” 有了这么一个借口,傻柱顾不得说些别的,把手里的饭盒往自家窗户边上一放,抬腿就奔着院外跑去。 一个小时后。 傻柱陪着哭哭啼啼的秦淮茹从轧钢厂走了回来。 身后还跟着得意洋洋的许大茂,以及黑着一张脸的易中海。 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 一行人在路上都没有说话。 直到进了中院,易中海才忍不住的开口呵斥: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都是街里街坊的,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1 “下狠手?我这是立功!要怪只能怪他贾东旭自己不长眼。 我许大茂可不是阎解成那样的窝囊废。 打了我许大茂还想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开玩笑!也就是我没抓住机会,要不然我非得让他贾东旭把铁篱笆给坐穿! 就算吃花生米,那也是他贾东旭活该1 许大茂趾高气昂的说着,一双眼睛恨不得抬到天边上去。 一把打开易中海指向他的手指,口中的言语那叫一个不耐烦: “还有,易中海你别动不动就在我这倚老卖老的。 你早就不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了! 在我面前装腔拿调?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这一次的贾东旭就是一个例子,不管是你还是傻柱,谁要是再敢动我,别说我没提前打招呼1 说到这,许大茂倔强的甩过头。 一边往后院走着,嘴里一边高声的喊着:“今儿我许大茂痛快,这么好的月色,是得好好的喝上两杯。” 看着许大茂一摇一摆的模样,易中海只是把这件事给记在了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至于傻柱,更是装作没有听到一样,只顾得在一旁小声的安慰秦淮茹。 “易大爷,我们家我们家可就东旭这么一个男人.要是东旭没了呜呜呜.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1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说着。 贾张氏的一张脸出现在窗帘之后。 听着秦淮茹说的这些话,硬是忍住了没有从屋内冲出来。 “哎,东旭也就是一时糊涂,不小心走错了路,能帮忙我肯定帮忙。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保卫科那边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东旭偷了厂里的钢材。 东旭媳妇啊,你也别太伤心。 行了,回去好好安慰一下东旭他娘。 要说伤心,最伤心的应该是他才对。” 说完这话,易中海晃了晃头,双手背在身后唉声叹气的朝屋里走去。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回了家。 只有傻柱像个没人要的野孩子,站到自己家门口,看着已经被吃干净的盒饭愣愣的出神。 首先,能吃这盒饭的肯定不是何雨水。 那这剩下的人中,也就只有老贾家的人。 傻柱这边怎么想的不说。 秦淮茹这边进了屋,看了一眼在炕上睡着的棒梗,小声的在贾张氏的耳边说着什么。 “婆婆,你说易大爷他,会不会真的不管东旭了? 我看他之前在保卫科的时候,可没有多少帮忙说话的意思。” “不帮?这可由不得他! 他易中海是厉害,可我也不是吃醋的。这件事你不用问了,我去跟易中海好好说道说道。” 说完这话,贾张氏直接起身前往易中海家。 前后不超过十分钟,就看到贾张氏面无表情的从易中海家走了出来。 没过几分钟,就听到易大妈的哭声从屋里传出。 紧接着,就看到易中海慌张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路过老贾家的时候还心虚的低下了头,一直走到后院这才猛的出了一口气,顺带着把头给抬起来。 趴在窗户上看到前后变化这么大的易中海,秦淮茹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婆婆,你跟易师傅到底说了什么? 怎么看起来易师傅这么担心的样子。” “说了什么?哼哼。” 贾张氏口中哼了哼,心虚的瞥了一眼藏着老贾排位的地方,见着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之后,这才胆大的说着: “还能说什么。 他易中海自己没本事生,我这不是给他送一个大孙子么! 回头等东旭出来了,就让棒梗认易中海当干爷爷。 有了我们家棒梗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大孙子,他易中海怎么可能不着急。” 贾张氏口不对心的说着。 秦淮茹虽然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在棒梗认易中海当干爷爷的话题上,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平心而论,易中海没有后代。 棒梗要是认易中海当干爷爷,这往后的日子肯定比现在要好的多。 别看易中海现在被处罚了,就算这样,易中海一个人的工资也足够养活他们这一大家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躺在炕上的棒梗轱辘的翻了一个身: “奶奶,我不想认易大爷当爷爷。” “为什么不想?我跟你说,要是认易中海当了干爷爷,以后白面馍馍你能吃到饱,三天两头还能吃到肉。 你之前不是说想吃烤鸭么。 只要你答应了,等你喊干爷爷的时候,你一准能吃到1 贾张氏这般诱惑着棒梗。 听到烤鸭这两个字,棒梗的口水都快从嘴里流出来了。 “喊干爷爷就有烤鸭么?那我天天喊1 老贾家的事情,易中海并不知道。 此时此刻,在后罩房聋老太太家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正等待聋老太太给出一个答复。 “哎,既然贾张氏这么说了,你就权当是真的吧。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给了你一个念想。 你媳妇那,回头让她搬到我这屋里住,对外就说是老太太我没多少日子了,让你媳妇过来伺候我。 至于工资上,小易的工资往后一个月给你媳妇二十,也算是全了一份情分。 还有,等会出门的时候别忘了帮我带上门。” 聋老太太幽幽的叹着气。 直到易中海走出后罩房都没有多说一句。 从聋老太太家出门之后,易中海也顾不上时间,嘣嘣的敲响了刘海中家的房门: “老刘,老刘,你开下门,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屋内灯光打开,穿着一个背心的刘海中,就这么从屋内走了出来。 口中打着哈欠,刘海中困倦的眯着眼睛: “我说老易,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这大晚上的,那是个说话的时间么1 “怪我怪我,这事都怪我,但是老刘,我这不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么。 贾东旭可是在咱们眼跟前看着长大的。 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破天荒的,易中海说了一声抱歉的话。 听到这话,刘海中一下就精神了起来,歪着头看向易中海,似乎在思考明天早晨的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起一般: “老易啊,这不像你。 不过说到贾东旭,偷厂里钢材这事那可小不了,就算你想救,你又拿什么去救? 别怪我话说的难听,老易你这张老脸,怕是早在之前就把情分给用完了吧。 就算你去找厂长,厂长他们也不见得搭理你吧。” “嗨,说的是什么呢!所以我这不是就想到老刘你了么! 都是厂里的老工人,我的面子不顶用,你的面子总得有点用处吧。” 易中海一拍大腿,用着惊诧的语气说着。 就这么一句话,可是把还有些困倦的刘海中一下给惊醒了。 “面子?我上哪来的面子,我就一个踏踏实实干活的普通工人,怎么可能在厂长面前有面子? 我说老易,你想笑话我没本事就直说,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的燥我。 这证据确凿的事情,我可没这本事帮忙1 说到这,刘海中往后一退就要关上房门。 开玩笑,他刘海中这段时间正在想着谋求一个小组长的职位呢。 这个时候把脸面贴上去个给易中海当抹布,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见着刘海中不上套,易中海只能转变一下口风: “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保卫科现在还没有证据! 老刘,街坊一场的份上,你好歹帮忙说句话啊! 就算不想说话,你帮忙劝一劝李茂,让他去跟厂里的领导说一说也行啊1 (本章完) 207.第207章 (三千字)好厚的脸皮! 第207章 (三千字)好厚的脸皮! 浅浅的微风刮过,些许灰尘从屋檐上飘落。 看着图穷匕见说出来这些话的易中海,刘海中偏了偏头,忍不住的咋舌起来: “不是!我说老易,咱们做人做事可不能这么来啊! 之前因为一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你们在背后说老李家的坏话这事,可还没有算清楚呢。 你现在又让人李茂用自己的功劳去帮你救贾东旭? 怎么滴? 人老李家欠伱的啊1 听着刘海中这话,易中海心里多少有些惊奇。 这老刘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这要是放到之前的时候,只要他易中海低一个头,刘海中肯定就大包大揽的把事情给接下来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招式不灵了! 见到刘海中不上套,易中海这边也有些着急了起来。 没有刘海中在中间说和,他要是自己去李茂门上说这事,不被打出来都算是给面子。 看着脸上写满了抗拒神色的刘海中,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竟然有那么一丝带着妥协的谄媚: “老刘,贾东旭他还是我带的徒弟啊! 咱们都在一个大院里住着。 在我眼里,贾东旭跟柱子,解成,光齐都差不多,都是咱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这随便哪一个出了事,我这心里总是过不去。 更别说老贾还不在了,这要是连东旭咱们都护不住,以后到了下面咱们可怎么跟老贾交代啊1 易中海痛心疾首的说着,脸上的苦涩越发的浓郁,越往后说,言语中的情感越是浓郁。 狐疑的看了一眼说出这话的易中海。 刘海中依旧不肯帮忙说话: “老易,你这话说的可是犯了错误哦,看在街里街坊的份上,这件事我就不去跟街道反应了。 但是回头你说话可得注意一点。 要是碰上看你不顺眼的,把你这话往街道上一反应,你还得去学习班学习! 还有,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老贾家的事情,跟我们老刘家有什么关系? 我刘海中须要给老贾一个交代? 行了,今儿咱们就说到这吧,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 这大晚上的,也该睡觉了。” 说完这话,刘海中刻意的打了个哈欠,就想要驱赶易中海离开。 却不想哈欠是打出来了,可这手是怎么也没有抬起来。 看了一眼自己被易中海攥着的手,刘海中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老易,都是老街坊了,咱们多少给自己留一点体面。 李茂那是我们家光天的师傅,也是我们家光福未来的师傅! 于情于理,我们才是一家人。 之前你们在背后造谣,说李茂家闲话的事,我看在你没有后的份上,都没有怎么跟你计较。 你现在还要我为了贾东旭那个缺德玩意的事,把李茂给拖下水? 这亏心事我真干不来。 说真的,许大茂这人虽然不正经了一些,还喜欢从老乡那要点东西。 但是怎么说呢,这件事我觉得许大茂做的没有什么错。 也就是我没看到。 要不然我早就把贾东旭给扭到保卫科去了。 干了那么腌臜的事,还要人出面帮忙?老易,咱们这是脸,不是地上扔的抹布! 活了半辈子了,难不成到了这岁数,脸都不要了吗1 刘海中一把挣脱易中海的手,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拍,言语之中好像没有什么讥讽的意思。 可稍微一想,那又全都是在打易中海的脸。 此时此刻,看着说出这话的刘海中,易中海在心中忍不住的怒吼:没后?!我易中海有后!他老贾到死都还在给我养儿子!我易中海他姥姥的有后! 当然,这话易中海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要说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易中海可没有这胆子。 这个时候搞破鞋虽然不算特别严重的事情,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会影响风评的。 “老刘,这忙真的不能帮?” 易中海的嘴角带着苦涩,脸上的皱纹这会都皱成了一团: “贾东旭可是我当成儿徒来养的!没了贾东旭,以后谁给我摔盆啊! 看在这么多年的关系份上,你就帮我这个忙吧1 “帮不了!真的帮不了一点! 老易啊,你要没有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李茂那边你也不用去。 要不然等会我们家光天跟光福,怕是要抄擀面杖过去帮忙了。 不管对错,多少给自己留一点体面。” 刘海中说完这话,头都不回的回了屋。 看着屋内的灯光明灭,易中海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也没有多余的话,看着一旁趴在窗户边盯着自己的刘光天,易中海只能转身离开。 李茂这边是指望不上了。 想着让许大茂改口,怕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眼下易中海能用的人,怕是只有傻柱了。 “咚咚咚~” “哈欠,易大爷,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难不成还在为贾东旭的事情担心呢?” 傻柱打着哈欠,一开口就是满嘴的酒气。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偏了偏身子,看到傻柱身后放在桌子上的酒和花生米。 瞬间就知道了傻柱心中的想法。 这傻柱! 竟然在因为贾东旭被关起来,一个人在家喝小酒! 这里面揣着什么样的心思,易中海简直就是一眼看透。 隐晦的看了一眼傻柱,易中海依旧是那么一副苦兮兮的表情: “柱子啊,东旭也是咱们中院的一份子。      就算我不是院里的大爷了,我也还是院里的长辈,说什么我也不能看着院里人被人陷害埃 多的我就不说了。 你赶紧换身衣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关系。 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咱们厂里汽车班的牛队,还请你帮他们家老太太做寿宴呢吧。 这关系能不能用上? 还有几个车间主任,这两年他们家里孩子结婚,办大席的时候也是柱子你主厨吧。 我等会拿点东西,咱们晚上挨个跑一趟。 还有杨厂长跟聂副厂长那边,咱们等会也得跑上一趟。” 听着易中海的安排,怀念着秦淮茹小手的傻柱,心里那是满满的不情愿。 装作不解的模样,傻柱故作憨憨的挠了挠头: “易大爷这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 好像是有这么些个酒席,不过易大爷你不是厨子,不知道这行当里的规矩。 我们上门做饭,那是两清的买卖。 不能说因为给人做过一顿饭,别人就成我一份情吧? 这要是没收钱也就算了,关键是我这是收钱的啊! 一桌两三块钱呢,收了钱就没有人情,别说是求人帮忙,就是我白天拎着东西上门,人都不一定让我进家里去。 更别说这还是大晚上了。” 看着说出这话的傻柱,易中海免不了愣了一下。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在傻柱这里听到拒绝的回答。 “柱子!那可是贾东旭!你平时不是总在秦淮茹跟前秦姐长,秦姐短的么! 怎么这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就推起四五六起来了? 就算没有秦淮茹,贾东旭跟你可还是一个院长大的。 就算以前住的不是这屋,那也不至于一点忙都不帮吧1 易中海瞪了瞪眼睛,言语之中多少带上了一些质问的意思。 之前不知道贾东旭身份的时候,易中海都只把傻柱当成备胎。 现在听到傻柱的回答,易中海这更是看不上傻柱。 听到秦淮茹,傻柱心神微微一荡,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些看着窗帘摇晃的夜晚。 在心中撇了撇嘴之后,傻柱面上依旧是那副憨憨的模样: “问题的关键是,我这忙我真的帮不上埃” 傻柱两手一摊,看起来很似无奈,见到易中海依旧不依不饶,傻柱只能屈服一般的点了点头: “哎,行吧,易大爷您要是真不信,我就陪您走一趟就是了。 不过咱们可先说好,我跟他们可真没有多少交情。 这事要是办不成,您可不能埋怨我1 傻柱这般说着,转身就回了屋换衣服。 至于易中海,也赶忙回到自己的屋子。 把聋老太太的安排说了一遍之后,从一个铁皮盒子里掏出一些东西塞到自己身上。 看了一眼在铁皮盒子里藏的好好的家伙事。 易中海思索了一番,终究是没有带在自己身上。 有傻柱在,就算走夜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等到易中海跟傻柱离开之后。 一旁紧闭的屋门却是直接打开。 何雨水探出头,蹑手蹑脚的出门。 锁好了自己的屋门之后,又蹑手蹑脚的朝着后院走去。 别人家这会可能已经睡下了。 但是对于老李家的两人来说,这个点还不算太晚。 听到何雨水的言语之后。 李茂免不了嘲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易中海,怕是真的跟老贾家有什么关系埃 之前我还当何大清说的是闲话,是因为不服气,现在看来,当年易中海被踹了那么一脚,那可真是活该。 可怜的老贾家埃 谁能想到真正绝户的竟然是老贾。” 李茂摇头晃脑的说着。 何雨水没有多少反应,但是头一次听到这般言论的李晓梅,却是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 不过好奇就是好奇。 就算捂住了嘴,也会从其他的地方流露出来。 就比如现在李晓梅那双闪烁着八卦光芒的小鹿眼! 那模样,好像一双眼睛都会自己喊‘这么劲爆么’这几个字一样。 (本章完) 208.第208章 (三千字)不甘心 第208章 (三千字)不甘心 然而可惜,李茂终究没有在这方面的事情上过多的谈论。 只说了一些必要的信息之后,就打发何雨水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因为傻柱一夜未归,外加家里锅碗瓢盆都被锁起来的缘故,何雨水依旧是带着口粮在李茂家吃的饭。 晃悠着骑着小三轮来到厂里。 刚在办公室签完到,就被秦怀安给喊了出来。 “叔,贾东旭的事情你知道啦?” 秦怀安有些苦恼的说着。 “知道是知道了,不过具体情况没有人说。怎么?这人都抓起来了,难不成还有为难的地方? 我听说许大茂不是自己充当了人证么! 这都拿不下贾东旭?” 李茂略带诧异的开口。 看向秦怀安的目光,多少带上了一些疑惑。 秦怀安不是什么太有能力的人不错,但是也不至于连这种铁案都办不好吧? 人赃并获还有人证,这要是能被翻盘,那真的堪比十七张牌被秒的名场面了。 不对,甚至比那种场面还丢人。 看着李茂的模样,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秦怀安也能从表情中读出来这些意思。 沮丧的低下头,秦怀安甚至都不敢过多的跟李茂对视: “许大茂是作证了不错,可问题的关键是我路上慢了一步。 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正好是赶上他们被打劫的时候。 赃款被人给抢走就算了。 就连用来装脏物的麻袋,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开了这么一个头,秦怀安也就没有阻拦的意思,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古怪的看了一眼秦怀安,李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没有人赃并获,你为什么要承认说是去抓贾东旭的?” “嗯?氨 听到这话的秦怀安忍不住的低下头,脚尖忍不住的跟地上的蚂蚁斗争起来: “我这.当时没有想太多.外加后面许大茂也说了举报的事,就想着把人先抓起来” 不用说,到了这一会,秦怀安自己都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 相比突兀出现在那地方,然后让贾东旭怀疑的情况。 直接暴露了目的,还错过了一次人赃并获机会的事,更是败笔中的败笔。 “叔我是不是做错了?” 明明秦怀安比李茂的岁数还要大,可是说这话的时候,秦怀安竟然真的在心理上把李茂当成了可以拿主意的长辈。 “错倒是没有错,只能说贾东旭运气好,刚好碰上了劫道的。 不过这也不重要,问题的关键是,跟他做交易的钱癞子抓起来了没?” 李茂若有所思的询问着。 要是秦怀安连这一茬都没有想到的话,李茂怕是真的要怀疑秦怀安的智商了。 “抓起来了,抓起来了。 人关在铁篱笆里,就是问什么什么都不说。 就是上了一些手段,钱癞子也死活不愿意开口。” 秦怀安挠了挠头,情绪越发的沮丧。 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能报仇,结果谁能想到这事就跟一摊烂泥一样。 至于当着李茂的面说上手段什么的。 这种都是一些小事,这个时候的手段,可没有后世的那么平和。 “不开口?” 李茂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又没有那么诧异:“这人有工作?” “嗯,回收站的临时工。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这样的便利,能把收来的东西给卖出去。” 秦怀安果断的点了点头,这些东西都是写到档案里的,一般都做不得假。 “那就有意思了。” 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李茂饶有兴趣的说着: “你们科长怎么说的?” “我们科长没有说话,只是早上过来的时候分给了我两个人,让我自己负责这件事。” 秦怀安略显尴尬,这么明显的动作,是个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科长,这是对秦怀安有些小意见了。 不过也难怪,秦怀安这才来了轧钢厂多久,就一个劲的想着立功。 职位虽然稳定下来了,可难免会招惹一些麻烦。 “自己负责?也不算什么坏事。 往好一点的地方想,这事要是办成了,功劳也是伱自己的嘛。” 李茂开口打趣。 当然,秦怀安的脸色可就没有多好。 “叔,您就别打趣我了,要是有办法您就给我说道说道。 我这一次要是栽跟斗了,我怕等不到过年,我就得被我爹拎着棍子在厂里撵着打1 “怎么说?”      秦怀安看起来越是着急,李茂越是显得轻松。 这架势,就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了一般。 虽然不知道李茂为什么这么平静,但是看着这般姿态的李茂,秦怀安自己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就看着秦怀安不屑的撇了撇嘴,略带不满的说着: “还能怎么说,肯定是我十二叔埃 当年秦淮茹嫁到城里之后,我十二叔可是动不动就在别人家炫耀。 要不是后面贾东旭没有什么出息,就算过年也不肯去秦家沟一趟。 我们秦家沟怕是年年都落不下安宁。 我十六叔,就是秦京茹他爹,他们就是那个时候结的仇。 两家住的太近了,十二叔动不动就把秦淮茹嫁到城里这事拉出来说话。 说的多了也就成难听的话了。 叔你可别不信,这事要是传到我们秦家沟,十二叔一准跑到我家里闹。 要是贾东旭真有问题还闹腾不起来。 要是贾东旭没有问题,我十二叔估计能把秦家沟给闹翻天。 你说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得被打断一条腿?” 秦怀安可怜巴巴的说着。 照他这么一说,保不齐还真有可能。 “啧啧,你别说,就上次在院里要钱盖房子这事,我觉得这事还真有可能。” 李茂口中啧啧有声。 “所以啊,叔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我保证,吃了这一次的教训,以后说话办事绝对多多思考! 绝对不给叔在厂里丢脸1 秦怀安拍着心口保证着。 随着秦怀安在轧钢厂的扎根,两家的关系确实是越发的亲近。 更别说从这件事上,李茂还能在老贾家身上出点气。 “行吧,知道长记性了就好,耳朵支棱过来,我告诉应该怎么办。” 等到李茂神神秘秘的说完。 秦怀安脸上那叫一个乐呵: “哎呀,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叔就是叔!能耐就是比一般人大! 行了,您请好吧,这事我铁定不让他给落到地上1 跟李茂打了个招呼之后,秦怀安二话不说就往保卫科跑去。 轧钢厂可是大厂,赶着厂区扩建的当口,保卫科也在跟着扩张。 连带着不少老房子都被改成了带铁篱笆的。 时间一晃眼就来到中午。 不出意外,跑了一晚上的易中海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因为贾东旭是在下班之后才被抓到保卫科的。 厂里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一些领导,就算从易中海这里听到了一些经过,也不会真的相信。 至于说打电话到厂里了解情况? 区区一个易中海,还没有这么大的架子。 等到他们今天到厂里上班,让人去询问了一番之后,那就更不会跟贾东旭沾上关系。 可以这么说,这时候的贾东旭,那就是裤裆里的烂泥,不管是谁,只要沾上那就会膈应的慌。 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也就算了。 关键是现在还有一个许大茂当人证。 有了这一点,贾东旭想脱身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这一点易中海自然也是知道的。 眼瞅着到了中午,有些时日没有在轧钢厂露面的许富贵,以及不知道被易中海从什么地方抓来的许大茂,阴沉着脸的来到了保卫科。 等到听到许大茂要当场翻供的时候。 昨天跟秦怀安一起录口供的保卫科干事,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我说你可想清楚了,不管你是主动改口供,还是被动的改口供。 昨天这口供已经录到记录里了。 今天你来改,那这就是伪做证。 他贾东旭之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许大茂可一准落不了好。” 许大茂没有说话,只是怨念的看了看一旁的易中海。 一旁的许富贵没有说别的,只是把人请到了一边,又是递烟又是递火的陪着笑说着些什么。 “胡闹!你这不是胡闹么! 口供是我跟秦怀安一起录的。让我改口供? 我说老许,你是不是看我日子过的太好了,想让我去里面踩缝纫机? 别说咱们就是偶尔吃过饭的关系,就算你是我连襟,这事我他姥姥的也不能帮你! 别怪我说话说的难听,趁着我现在没发脾气,你最好带着许大茂给我滚出去。 要是非要留下,那就只能给许大茂扣上作伪证的名头。 至于其他的?你是想都别想1 许富贵悻悻的走了回来,同样怨念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易中海,干脆也不再说话。 至于许大茂,见着许富贵说情都说不动,心中已经有了认命的意思。 当然,认命的同时心中也不忘咒骂拿捏着他们家一些把柄的易中海。 “许大茂,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翻了这么大的错还不知道悔改? 非得看到贾东旭被冤枉死你才能加快动作是吧1 易中海开口呵斥。 也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就听到一声小挎斗熄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本章完) 209.第209章 (四千字)李茂又要下乡了 第209章 (四千字)李茂又要下乡了 “怀安你回来啦。喏,许大茂要顶着作伪证的名头翻供,这事我是没辙,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话,之前跟秦怀安搭档录口供,现在也在值班的保卫科干事这般说着。 “翻供?” 听到这两个字,秦怀安看向许大茂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古怪。 这奇怪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好像四五年进de军,小男孩要落下的时候在广岛吃烧烤一样。 总之就是一句话,见过死的惨的,没有见过自己上赶着往上凑的。 原本许大茂当人证还能算是立功,这要是当场翻供,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首先这后果那就好不了。 “许大茂!你可想清楚了! 这口供可以给伱改,但是过了这个村,那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白纸黑字一旦写上去,你可就真没机会反悔了。” 看着许大茂难堪的脸色,秦怀安觉得自己应该给许大茂一个悔改的机会。 哪成想,许大茂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说话,就被一旁的易中海给打断: “哎呀,我说怀安,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这点小事怎么就这么上纲上线埃 本来就是没头没尾的一件事,你非听许大茂的那一套说辞干嘛? 又不是人赃并获,只有许大茂一个人作证,怕是根本就不算数吧。” 易中海这般说着。 一旁的许大茂只是怨恨,也只能怨恨的看着易中海。 也就是眼神不能杀人,要不然的话,易中海这会怕是早就被许大茂给穿成筛子了。 “行,不会改了是吧?无关人员出去等着,我们重新录一份口供。哦对了,这两份口供,回头可都要存档的。” 见着许大茂自己都不反抗,秦怀安很好说话的应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 急不可耐的易中海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贾东旭可以离开了吧?” “离开?怕是不行。”秦怀安一板一眼的说着。 “怎么还不行?这不都没有错了么!为什么还不能离开?” 事关贾东旭,忙活了一夜没有睡觉的易中海,心火焦虑之下,这会语气多少有些焦躁: “我说秦怀安,都是一个院的,咱们不至于这么来吧?” “你这话我有些听不懂,不过有一点我听明白了。 易师傅你该不会认为,解决了目击者,这事就算是没有发生过了吧? 您这想法,怕是想的有些歪了。” 秦怀安挑了挑嘴角,略带惋惜的看了看许大茂: “今天上午我们去钱癞子家附近走访,根据他街坊邻居的指认,我们基本确认,贾东旭不止一次的倒卖废弃钢材。 因为性质过于严重,这个案子之后会由我们厂的保卫科,跟公安联合办理。 这件事我在过来之前,已经跟我们科长说过了。 算算时间,要不了多久公安那边的人怕是就要过来了。” 听到这一茬,其他的先不说,一旁的许大茂已经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至于之后的许富贵,更是跌跌撞撞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两眼无神的往地上滑着。 落在地上的瞬间,许富贵更是忍不住的双手抱头,双眼中满满都是血丝: “易中海!你个老帮菜!你把我家的大茂害惨了!!1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威胁我们家,我们家大茂怎么可能会作伪证! 易中海!你好狠!你好狠啊!!!我杀了你! 我掐死你!!1 许富贵口中嘶吼着,两手撑在地上,踉跄着撑起身子。 瞪着猩红的双眼,死死的卡在易中海的脖子上。 见到许富贵的动作,秦怀安赶忙招呼着保卫科的人把两人分开。 这可是在保卫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要是还能出事,他们的帽子怕是都得被给摘掉。 四合院内的气氛,肉眼可见的萧条起来。 一直在院里闹腾的老贾家没了声息。 许大茂家的房子,暂时由他妹妹居祝 易中海家只剩下易大妈一个人,时不时的开火做做饭。 有时候中午做了一顿热乎的,到了晚上就直接吃剩饭。 后罩房的聋老太太,每天也是唉声叹气着,除了让傻柱每天去她房子里看一看,偶尔外出一趟,谁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前后不过四五天的时间,对于这件事终于有了决断。 也就在这天傍晚,厂里宣传科开始通报处理结果。 【很多发不出来,我删减一部分发到本章说。】 在一连串的通告之后,早就准备好的大字报也张贴在了厂里的宣传栏上。 但是对于易中海的处罚,李茂却是感觉有些耐人寻味起来,或许是有人在里面掺合了一把,或许是别的原因。 反正在李茂的角度来看,易中海的处罚还是轻了一些。 至于给贾东旭提供便利的那个钱癞子,直接就被判了吃花生米。 听秦怀安说,当时去抄家的时候,硬是从钱癞子的家里抄出来两千多块钱,还有七条小黄鱼,三条大黄鱼。 其中开场子的抽水虽然占了一部分,可更多的还是吃两头弄来的钱。 之前钱癞子为了减刑,还咬出来不少人。 结果怕是钱癞子自己都没有想到,就算是咬出来了那么多人,钱癞子还是得吃花生米。 这一抓可不只是贾东旭。 包括轧钢厂在内的,凡是跟冶金有关系的厂子,多多少少都被逮出去了几个。 这一闹,可算是把附近几个厂子的脸都给丢完了。 在工厂是我家的号召下,大家伙时不时的也会拿上一些边角料,打磨出来一些能用的东西回家用。 有的人掏了钱,有的人没有掏。 这些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家用的跟拿出去卖钱的,那真的是两码事。 但是现在有了贾东旭的前车之鉴,凡是跟钢材有关的工厂,全都加强了管理。 在这个强调集体荣誉的环境下。 出了这么大的篓子,那简直就是在厂里所有工人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下了班。 轧钢厂的工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多少说话的心情。 李茂回到四合院。 晚上,街道的王主任带着人在院里公开批评。 捎带手的,就把阎埠贵这个还没有当上多久的管事大爷给下了。 “王主任,咱们院里没有了管事大爷,这往后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咱们可怎么管理啊1 全院大会上,阎埠贵心中多少还有些侥幸心理。      “怎么处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院内协调不好的就上报,往后每个休息日,我都会来你们四合院一趟。 到时候直接向我反映情况。” 王主任铁青着一张脸说着。 原本因为李茂之前的功劳,基本已经确定下来的先进,这一下直接就被折腾的没了影不说。 因为轧钢厂的工人大多住在附近街道的原因。 王主任的履历上更是被狠狠记了一笔。 说完了这一茬,王主任又把目光转到了老贾家还有易大妈身上。 “从今天开始,街道会给贾张氏,秦淮茹配发相应的零工。 贾东旭办事不地道,但是咱们街道却不能让你们家的人被饿死! 聋老太太依旧归易中海媳妇赡养,同时易中海在劳教期间产生的工资,会如数交到你们家。 另外,许大茂的那间房子已经在街道做过交代,从今天开始,归属于许大茂的妹妹,许月玲居祝 你们院里的人都不准欺负人,明白么1 安排了院内的相应事宜之后,王主任带着人气鼓鼓的从四合院离开。 只剩下四合院内的街坊邻居一阵风言风语。 老李家。 李茂依翻看着面前的书本。 李晓梅却是咬着钢笔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分钟,李晓梅取下钢笔帽,略带好奇的询问起来: “哥,你说咱们这大院,这一下总算能安静下来了吧。” “安静下来?怕是不好说埃 贾东旭是进去了,可老贾家还在呢。 至于许大茂他们,几个月的时间而已,这能算是什么事? 与其思虑这些,你还不如多想想你哥我。 没了许大茂这个苦力,厂里只有刘光天一个放映员可忙不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马上你就要见不到你哥哥我了。” 李茂放下手中的书本,口中唏嘘的说着。 虽然这件事后面是李茂在推波助澜,可李茂怎么都想不到,许大茂竟然会被易中海裹挟着撞了上去。 这下好了,那么好的一个苦力没了,就算李茂的级别不算低,可只要任务派发下来,那依旧得往外面跑。 听到李茂这么说,李晓梅一下担忧起来: “啊?!哥你要出去很久么1 李晓梅担忧的说着。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想想往年的时候许大茂在下面待了多久,我这一次差不多也要在下面待上那么久。” 李茂揉了揉眉心,心中想着是不是要在带一个徒弟出来。 也就在李茂这般想着的时候,却听到李晓梅弱弱的提问: “那个,哥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能让雨水过来陪我住么!哥不在家,晚上我一个人住家里有些害怕。” “行吧,我不在家的时候可以让雨水过来陪你。 要是不行的话,你就把于海棠给喊过来,到时候你们闺蜜三个人一起上下学,多少也方便一些。 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你直接去找刘大爷就行。 就咱们两家的关系,就算我不在家,刘大爷也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口粮问题你不用担心,回头我让秦怀安帮忙买回来,下乡放电影不用带口粮,还能拿厂里的补助。 也就是我懒了些,放到其他人家里,怕是恨不得天天下乡放电影去。” 李茂口中这般说着,明明距离下乡放电影还有一些时日,可在李茂嘴里就好像托孤一样安排着家里的事情。 “让海棠过来住?是个好主意! 海棠来我们院,于莉姐肯定也时不时的要来。 有海棠这个吃闲饭的在,家里的饭都不用我们轮流做了1 李晓梅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古灵精怪的说着这番话。 “嗯?怎么说?” 心神在其他地方的李茂,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 “嗨,海棠什么都不干,于莉姐肯定要来收拾烂摊子啊! 这么算下来,除了洗一洗衣服,做饭刷碗怕是都有人干了1 因为没有外人,李晓梅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 “要是于莉姐也能过来住一阵,那就更好了。反正海棠也不是一次抱怨,说她跟于莉姐一直想从家里搬出来。 就是于莉姐没有分到房子,这才一直没有成功。 眼下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于莉姐一定会想搬出来的。” “豁,老于家里斗的这么狠么?这都过去多久了,于莉还没有消气?” 李茂有些诧异的说着。 在他的记忆中,老于家把于莉工作拿出去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嗨,那一档子事情老早就过去了。 就算心里有些疙瘩,也不耽误她们住在一起。” 李晓梅摆了摆手,小大人一般的说着。 也不能说是小大人,这放在山里或者偏僻一些的地方,李晓梅这年龄都有人结婚了。 “不耽误住一起?总不能是他们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反正已经放下了书本,李茂干脆一边跟李晓梅说话,一边闭目养神的揉着太阳穴。 “那可不,我听海棠说,这段时间于胖往她们家跑的可勤快了。 每次说点什么事还都得背着她们家的人说。 走的时候还总是要拿上一些东西。 就因为于胖一个人,海棠的零花钱都没有了。” 想到于海棠在她们面前抱怨的模样,李晓梅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也就在李茂跟李晓梅有说有笑的时候。 四合院里一下又闹腾了起来。 “贾东旭!贾东旭你给我出来!你在我那里欠的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还1 一个打扮中带着些风俗气的女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四合院。 刚一进四合院,就在院里嚷嚷起来: “贾东旭!你工作证可还在我这押着呢! 不还钱? 你工作证就别想拿回去1 “.贾东旭,恶意偷盗公家财产,追缴罚款如下.判处三年零五个月。 易中海,判处ju禁三个月,十七个月劳教。 许富贵,判处ju禁三个月 许大茂,判处ju禁三个月,罚扣工资三个月,岗位转为临时工。 ” (本章完) 210.第210章 (三千字)上门要债 第210章 (三千字)上门要债 “哎,我说这位女同志,你这堵着门是在干嘛? 贾东旭进去了你不知道么? 就算你不知道,伱要债到贾东旭家里去要债啊,在院里嚷嚷个什么劲?” 说话是阎埠贵,因为丢了管事大爷的名头,外加调岗到后勤上没戏的两重攻击之下。 阎埠贵这会正在家喝着自己兑了白开水的酒。 别说,这打过年开始算,也就在过去几个月的功夫,这瓶子里的酒味已经淡了不少。 “哎?您是贾东旭家里人么?我叫孙乔乔,贾东旭前段时间借了我家的钱,到现在还没有还上。 您说贾东旭进去了? 进了哪间屋还劳烦您给指指。” 见到有人出面,自称为孙乔乔的女人,语气多少也平缓了一些。 阎埠贵揉了揉肚子,想要缓解心中的那股不适。 摇晃着歪歪头,抬起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习惯的眯着眼睛,审视的看了看眼前的孙乔乔。 年龄不算大,也就是二十多的模样。 看起来挺干净,但是靠近一点却能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 认真的打量了两眼,刚想说些什么的阎埠贵,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自嘲的摇了摇头,口中却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说孙乔乔同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拿人寻开心呢? 贾东旭?贾东旭进去蹲号子去了。” “啊?!那我这钱怎么办1 孙乔乔紧张的攥了攥手里的工作证,眉头紧蹙,身体不自然的绷紧。 “贾东旭真欠你钱了?” 阎埠贵狐疑的开口。 不是说他认为眼前的孙乔乔说假话,实在是自打那一次公开家底之后,院里人都知道老贾家那是真的不穷。 在院里说贾东旭偷东西有人信。 说贾东旭借钱?那是真没有几个人相信的。 “不是,我说这位老同志,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贾东旭真欠我钱了,这工作证都在我手里压着,那还能是假的么1 见到阎埠贵有些怀疑,孙乔乔多少有些着急。 说话之中,还真的把贾东旭的工作证给打开,想让阎埠贵看的清楚。 “您要是不信就往这看,我认识的字不多,但是东旭这两个字我还是认识的! 您看看1 “豁,还真是?1 阎埠贵让开了点身子,让屋里的光能照到面前的工作证上。 虽然依旧很暗淡,但是凑的近一点,还是能够辨认的出来。 “咕噜~”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阎埠贵闻着萦绕在鼻翼间的那股味道,身体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了拉肚子的感觉。 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挂着尴尬笑容的阎埠贵,也懒得去深究这件事。 转身回屋拿报纸的时候,还不忘抬手指了指中院: “贾东旭人不在了,老贾家的人就在中院住着。” 说完这话,阎埠贵夹着腿,两步换三步,拧巴又快速的朝着院外的公厕跑去。 “哎!谢谢这位老同志。” 得到老贾家的消息,孙乔乔也不去想别的。 只是转身就往中院走去。 托人打听了那么多天,孙乔乔好不容易打听到了贾东旭进去的消息。 这边刚有确切的消息,孙乔乔就带着之前被人撇到自家的工作证找上了门。 想着这些天打听的消息,外加他们在院外吵架的时候说的话,孙乔乔感觉自己的准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哎,您好,麻烦问一下,贾东旭家是在这院里么?” 孙乔乔抬手,拦住了刚从老贾家出来,手里拎着空荡荡饭盒的傻柱。 看了一眼孙乔乔的脸,傻柱莫名的有些皱鼻: “豁,我说姑娘,你这身味儿难不成是被鱼撞了? 贾东旭家是在院里,不过人都不在了,你还找他干嘛?” 傻柱到底是厨子,不光鼻子灵,反应也比阎埠贵快出来不少。 阎埠贵离得近都没有闻出来的味道,傻柱只是过了一下,就知道这是什么味。 听着傻柱的话,孙乔乔脸色多少有些僵硬。 今天时间太赶了,外加一直出着汗,有些味道就是孙乔乔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扯了扯嘴角,在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哎,今天跟附近的邻居去沟里捞鱼去了,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那什么,您能给指指贾东旭家是哪么? 贾东旭欠了我的钱,工作证都压在我这呢。” “哈?贾东旭还在外面欠了钱?” 傻柱先是一愣,眼睛咕噜的转了半圈,心中有了些想法,表面上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诺,那一家就是老贾家。 贾东旭不在了,屋里还有一个老娘带着媳妇跟孙子。” 说完这话,傻柱也不多说别的,扭头就奔着自己屋里走。 孙乔乔看了一眼傻柱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方才傻柱出来的屋门,只觉得这个叫贾东旭的人,好像头顶有些绿油油的。 不过无所谓,这跟她没有关系。 “什么?!一百块!!!你怎么不去抢1 贾张氏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惊动的何止是落在屋檐上歇息的麻雀。      一阵窗户洞开的声音传出,就看着中院的街坊一个个的都探出头来。 就看到秦淮茹慌张的出现在门口,快速将屋门给关上。 老贾家屋内。 贾张氏双手按在缝纫机上,看着眼前的孙乔乔,好像要把人给吞了一般。 面对这样的贾张氏,孙乔乔却是不紧不慢的坐在板凳上。 从动作到神态,都跟在屋外的表现完全不同。 兰花指尖绕动在桌面之上,一个圈圈,一个圈圈的勾勒着: “看您这话说的,明明是贾东旭欠我的钱,您怎么能说是抢呢。 我可都打听清楚了,您家就贾东旭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是被抓进去蹲铁篱笆了,但是又不是出不来。 为了这区区一百块钱,您值当让贾东旭赔上一条命么?” 孙乔乔这般说着,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砧板上的胖头鱼。 “你!!1 贾张氏手上青筋爆出,很难想象,贾张氏这么胖的一个人,竟然还能在手上看到青筋。 也就在这个时候,关了门回来的秦淮茹开了口: “这位.” “孙乔乔,叫我乔乔就好,你们家东旭可喜欢我这个名字了。” 孙乔乔这般挑衅着。 秦淮茹心中黯然伤神,拽了拽一旁棒梗的手,目光却是越发的坚韧: “好的,孙乔乔。你说我们家东旭借了你的钱?不知道这欠条在哪? 只是一个工作证,怕是没有什么作用吧。” “欠条?没有。不过这钱,你必须得给我。” 孙乔乔这般说着。 “凭什么1秦淮茹言辞激烈,却压抑着声调。 “就凭有这本工作证在,你们不给,我就说他贾东旭上了我的床! 我没脸没皮,充其量也就是落了面子。 可要是闹大了,他贾东旭没的可是命1 孙乔乔也不说别的,就是一副硬要吃定老贾家的模样。 “我就不信保卫科会相信你这番话1 没见过多少世面的秦淮茹,心中有些慌神,表面上依旧佯装镇定的说着。 “保卫科?我当你们会直接找公安呢。” 孙乔乔口中轻笑: “相不相信的,我敢赌,你们敢赌么?” 秦淮茹默然,一旁的贾张氏也放下了手中用来穿鞋底的改锥。 “所以啊,咱们拿钱办事,你们掏了钱,这工作证就能拿走。 往后咱们依旧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为了这么一点小钱,搭上一条命,值当么?” 孙乔乔这般说笑着。 看着两人的神情,也知道了两人心态的变化。 “你这么做,就不怕招报应么1 贾张氏虚张声势的威吓着。 “招报应?”孙乔乔脸上一冷,口中不停的冷哼: “跟钱癞子玩到一起的都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我能不清楚么! 也就是贾东旭进去的早,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跟我落到一样的境地! 你们说报应?我说这钱我拿的心安理得! 贾东旭什么情况我不了解,但是他是不是一个好东西,你们当家人的自己心里也有数! 别废话,一百块钱,见到钱我就走。 没有钱?咱们就去保卫科说话去!甭管真假,反正我随时都能拉出来人帮忙作证,你们能找到一个人反驳么1 许是说到了孙乔乔的痛处,说着说着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 “婆婆1 秦淮茹有些失神。 贾东旭虽然现在人不家,可早晚有能出来的一天。 到了那个时候,贾东旭还是家里的顶梁柱。 不管怎么说,秦淮茹现在心里好歹还有一个念想。 要是贾东旭真的不在了,秦淮茹可就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看了一眼慌了神的秦淮茹,对于她的想法,贾张氏心中多少也有些体会: “你出去,我给你拿钱。” 硬生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之后,贾张氏脸上那叫一个难看。 “哎,行,那我就在门口候着,这工作证,等会咱们还是两清的好。” 孙乔乔笑着起身离开。 这变脸的速度之快,就好像刚才说出那番话的不是她一样。 不过两分钟。 拿过钱的孙乔乔把工作证递给了贾张氏。 转身离开的同时,还不忘冲着秦淮茹说了一句: “我看你还年轻,长的又周正,听姐姐一句劝,早点离开这个家。 要不然啊,等你有早一日落到我这种境地的在后悔,那就真的晚了。” 不等之后的话说完,孙乔乔就在贾张氏一阵‘滚’字之中离开。 (本章完) 211.第211章 (三千字)来自秦家沟的问候 第211章 (三千字)来自秦家沟的问候 还来不及说些别的。 秦淮茹就难免为了家中的支出揪心起来。 “婆婆.咱们家的开支.” “干嘛?1 贾张氏凶狠着脸,鹰勾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准备说些什么的秦淮茹: “这是我们老贾家的钱!等我们家东旭出来,这还是他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往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看着贾张氏护食的样子,秦淮茹心中忍不住的一声长叹。 连带说话的口气,都变的有些沮丧起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主任不是说了么,往后多给咱们家发点零活,往后白天你多干一些,咱们家不就有吃的了么。 回头我去跟街道说说,你在乡下的地都不要了,给你转成城市户口,这样就有买口粮的资格。” 贾张氏这般说着,开口闭口都是秦淮茹干活,一点都没有说她自己的事情。 之前贾张氏是想着把秦淮茹下面分的地,租给家里的亲戚种,还能多占一些便宜,这才没有把秦淮茹户头转到城里来。 现在下面已经开始搞什么更有深度的大队。 具体什么情况贾张氏不懂,但是往后地里的田没有秦淮茹的份,再也占不到便宜的事,她还能够看得明白的。 “这王主任肯帮忙么?” 想到城市户口,秦淮茹心中又是一阵意动。 当年结婚就是为了成为城里人。 原本秦淮茹都以为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结果谁知道,贾东旭在厂里上班的时候没有可能的事。 现在人不在了反而有了希望。 看着秦淮茹,贾张氏却是毫不在意的说着: “不帮忙?凭什么不帮忙!我们老贾家可是城里人,总不能因为娶了一个乡下姑娘,就不让我们家棒梗当城里娃了吧! 我们家东旭现在不在了,要是不把伱的户口转过来,她姓王的是要把我们家饿死还是干嘛?! 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就老实干活就行。” 说到这里,贾张氏还不忘转过头来,半是威胁,半是提点的跟秦淮茹说: “秦淮茹你给我记住,嫁到了我老贾家,那你就是我老贾家的人!要是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别怪我这个当妈的下狠手! 还有,以后不要再喊什么婆婆了,就喊我妈1 “哎,妈。” 心中挂念着自己户口以及棒梗未来的秦淮茹,并没有在一个称呼上纠结什么。 实际上秦淮茹心中也明白。 以前贾张氏是看不上她秦淮茹,觉得贾东旭娶了她是受了委屈,这才不让她喊妈。 现在贾东旭进去了,家里的梁要靠她秦淮茹来顶起来,这才稍微妥协了一番。 当然,除了这一点之外,秦淮茹怀疑贾张氏或许是担心她带着棒梗改嫁。 前后不过三天。 在贾张氏各种手段都用上了的情况下,秦淮茹终于算是拿到了粮本。 也就在这天傍晚。 李茂推着小三轮,在路上跟秦怀安还有刘光天聊天的时候。 就看着一辆驴车一个甩尾停在了几人面前。 看着驴车上的几人,李茂还没有什么反应,秦怀安却是忍不住的浑身一个哆嗦。 特别是看到自家六叔身后,那根盘出包浆,在夕阳下烨烨生辉的红枣木棍子。 秦华安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颤音起来。 旁人不知道就算了,他秦怀安难不成还能不知道,自家六叔当年跟着下南方的时候,在佛山可是打出来过名号的! 虽然后面早早的回了秦家沟,可这手艺那也没落下多少。 “爹!六叔,十六叔,你们到城里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1 秦怀安颤着声,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干过对不起秦家沟的事。 一边手扶着李茂的小三轮,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打摆子的双腿,晃悠的太过明显。 “老弟也在呢啊,没什么,就是找怀安问一些事情。” 秦队长先是笑着跟李茂打了个招呼,转脸的同时,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见到你十二叔了没1 “十二叔?” 听到不是找自己麻烦的,秦怀安的腿立马见好,腿不抖,腰不酸,就连说话的颤音也没有了。 “我还真没有见过,怎么?十二叔在下面惹事了? 这红枣棍都出马了,难不成是要上家法?1 说这话的时候,秦怀安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跃跃欲试。 到了京都也有段时间了。 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六叔动手,秦怀安心中还感觉怪想的慌。 “问你什么话你就老实回答,废话这么多,你要去天桥说书啊1 见着秦怀安没有第一时间回话,手里提着鞭子,负责赶驴车的秦队长,威吓的抬了抬手。 “哎哎,没看到,没看到。”      看着那根鞭子,秦怀安忍不住的把头往脖子里缩了缩,悻悻的说着。 “那你还那么多话1 甩给秦怀安这么一句之后,秦队长对着身后的老六说: “老六,咱们怕是要去院里跑一趟了,到时候你手底下可要把好分寸。” 老六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如果忽略握在包浆短棍上忍不住动了动的手,这就是很正常的表现。 “老弟啊,我这还得把老十二给抓回去,其他的事情咱们后面再说。 哦对了,还有昨天在地里猎到冲下山的野猪。 没多少东西,就是十斤的后腿肉,等会我让老六直接送你家里去。 少是少了点,都是自家人,你就别嫌弃了。” 秦队长说完这话,手里的长鞭一扬,在空中打出了一个鞭花,身下的驴车就这么朝前跑动了起来。 看着有些着急的几人,李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老哥这是有点着急啊,看来你们秦家沟是摊上事了。” 李茂口中轻声笑了笑,这一茬就算是过去了。 “嗨,管他呢,反正只要不是冲我来的就好。 不过我爹这动作也真够快的,我这口信才捎下去多久啊,这就把谢礼给叔准备好了。 十斤?少是少了点,不过我估计应该还有一些山鸡什么的。 正好还能给叔补补身子。” 秦怀安这般说着。 只要自家六叔的棍子落不到他身上,他就心里安心。 至于说被点名的十二叔怎么样? 秦怀安才懒得去多想。 不过不管怎么说,三人脚下的步子还是加快了一些。 等到他们回到四合院,却发现中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哎呦!哎呦!老六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大不了我们家老大结婚,我不问怀茹要东西就是了! 轻点!老六你轻点1 手提着红枣木短棍的老六抬手,落下,抬手,落下,面无表情。 老十二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不停打着滚,试图躲开老六的攻击。 在老十二一旁,是一直跟他不怎么对付的老十六。 “队长!你快说话啊!再打下去我就没法下地干活了1 老十二凄惨的喊着。 然而实际上,这也就是看着比较夸张,除了一些皮外伤,剩下的都是演给老贾家看的。 “下地干活?你还想着下地干活? 老十二,我说你是能耐了是吧!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人贾东旭就算再窝囊,在不正混,花你钱了么! 你说说你这几天在秦家沟说的都是什么话?那是人话么! 还要东西?你哪来的脸要东西啊!要我说,等你家老大结婚的时候,大队里的驴车借你用一下就算了。 还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你家趁这些东西么! 借回家撑这个场面有用?” “谁说没用了十里八乡的.我得让我们家老大娶的光滚1 老十二在地上缩头缩脑的: “老贾家指望不上,我找怀安总行了吧。 不管怎么说,贾东旭被抓也算是功劳了吧。都是秦家沟的,秦怀安的手表借给我们家老大用用总行吧! 还有自行车。 我看李茂家就什么都不缺嘛1 “你!你个老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合着是我们欠你家的了?我在秦家沟的时候就跟你说明白了。 贾东旭那是犯了案,只是凑巧让怀安给发现了。 你不能就这么赖上啊,在说了,人老贾家都没有敢说什么闲话,你在这里叨叨了一堆干嘛? 还李茂家! 李茂那是我兄弟,是秦怀安他叔!那是老早就说过跟你们没关系的! 想打秋风,我看你是欠抽了是吧1 秦国平双手叉着腰,管着秦家沟管了那么些年,这还是老十二第二次敢跟他叫板。 至于第一次? 那是秦淮茹嫁到城里第一年过年拼酒的那一次。 “我不管!秦淮茹是我家闺女!我家老大结婚,她就得帮忙1 老十二赖在地上,一倔一倔的说着。 “好你个老十二,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上来的,合着是跟我盘算好了刷无赖是吧! 老六!给我抽他1 秦国平气势汹汹的喊着,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给李茂道歉: “老弟啊,一杆子上不争气的玩意,让你看笑话了。” “笑话?算不上吧,反正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一位也没有给我什么好印象。” 李茂随意的摆了摆手,并没有打算插手。 现在的水还有些混,李茂还看不清秦家沟的人上来是想干嘛。 (本章完) 212.第212章 (四千字)即将挨训的杨厂长。 第212章 (四千字)即将挨训的杨厂长。 听到李茂这话,秦国平的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至于一旁的秦怀安,更是忍不住的偏了偏头。 这一下,算是丢人丢到城里来了。 虽然老十二跟他没有多少关系,可那也架不住都是一个地方的埃 李茂没有开口,站在旁边的刘海中却忍不住的说了几句: “我说老秦家的,你们要打就拉回去打去,放我们院里打人?这像什么话! 我们院这段时间就够折腾的了。 有事你赶紧办事,没事就各回各家,别耽误大家伙晚上吃饭。” 秦国平来院里来的少,却也不是不认识刘海中。 “刘老哥这话有道理。” 秦国平朝着刘海中这边笑了笑,转而对老十二进行了教育起来: “当着外人的面,也别说我不给你留面子。说说吧,伱偷偷摸摸的上来,到底是要干嘛来了? 也就是你运气好。 要是碰上检查的看到你没介绍信,再把我给喊上来接人。 落了咱们老秦家的面子,你可就不是这一顿打就能说的过去的1 “哎,不还是就为了我们家老大结婚的那件事么。 我之前托人给写的信,我看怀茹这么长时间也没个准信,这不是担心么。” 老十二垂头丧气的说着。 听着这话,一旁的秦淮茹还没有说话,傻柱就已经屁颠屁颠的把锅给接了过来。 “豁,这事怪我,上次秦姐让我帮忙看信,有点事给耽误了。 这事一多,一来二去的我就给忘记了。” 傻柱故作憨憨的挠了挠脑袋。 至于旁人信不信的,反正他自己是相信了。 秦淮茹低着头没有说话,一旁的贾张氏却是愤恨的看了几人一眼: “这事跟我们家没关系!谁爱借谁借! 反正我们家没有东西往外拿!怀茹,带上棒梗,我们回家1 “砰~” 老贾家的房门重重的关上。 家里没了贾东旭,院里没了易中海,就算是贾张氏这会也不敢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关上门之后,贾张氏还不忘从窗口往外喊了一声: “还借东西?你们欠我们家的钱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我们家东旭不在家,一家老小吃饭可都要钱呢1 贾张氏这话一出,老十二的脸色当场就是一变: “钱?什么钱?盖房子的钱我是借的这位傻同志的!他都没有催,你们催什么1 “咳咳,那个” 傻柱挠了挠头。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到一旁的秦怀安开口说道: “十二叔,之前院里出了一些事情,你欠的钱,已经转到老贾家去了。” “什么!!!我不信1 老十二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国平皱了皱眉头,把目光投在了李茂的身上: “老弟,这事是真的?” “嗯,是真的。所以老贾家要是真的要你们还钱的话,我们就算是院里人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李茂耸了耸肩膀,看向老十二的表情多少有些玩味。 秦国平脸上一肃,抬脚就奔着老十二的肚子而去: “听到了没,你家老大盖房子的钱是老贾家出的! 别的我不说了,往后每年你们家结余下来的钱,我会直接从账面上扣下来还给老贾家。 至于你,我看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回去,不要让我这个当队长的难办。” 听到秦国平这么说,老十二一下就傻眼了起来: “不是!我说队长,这工分的钱怎么处理,那应该是我们家自己说了算才对啊! 我说还才能还,我说不还,你凭什么动我家的钱! 老大是结婚了,后面还有老二呢! 年纪都不小了,都该结婚了啊1 老十二倔着头说着这些话,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打算欠着不还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还?呵呵!你想让我秦家沟丢人?!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这钱大队先替你垫上,往后就是你欠大队的钱。 而且从明天开始,你们家就给我去四组干活,就算是你家老大,我最多也就给他算八个分1 说完这话,秦国平对着一旁的老六使了个眼色。 老十二刚想说什么,就赶着老六抬手就把红枣木棍给顶在了他的嘴边。 “老贾家的你放心,秦淮茹虽然跟我们秦家沟没了什么关系,但是这钱,我们一准不会让你吃亏。 老十二欠的钱,回头我就托人从下面给捎上来。 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 说完这话,秦国平配合着老六,一个穿林打叶,就把短棍架在了老十二的身后。 老十二的两个胳膊搭在红枣木短棍上,老十六在后面抬着腿。 三人分工明确,直接就把人给架走了。 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架势,可把院里人给看的没头没尾的。 直到回了家,在月亮门看完了热闹的李晓梅都没有想明白,这里面到底是藏的什么药。 等到李晓梅开口询问。 李茂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秦家沟的人可是真够聪明的,上来闹了这一出,那是在维护他们秦家沟的名声。” “维护秦家沟的名声?” 李晓梅依旧不解。 “可不是嘛,看似闹了这么一通,可你往深了一看,除了秦淮茹他爹挨了一顿打之外,还有什么损失么? 没有。 再看秦家沟呢,借了老贾家钱的事,秦家沟的大队给顶上了。 老十二要东西呢,也被贾张氏给拒绝了。 城里的事情咱们知道,可到了下面呢? 他们大可对外面说,秦淮茹是嫁出来的姑娘,跟他们秦家沟没有关系。 这样才能减少坏名声对秦家沟的冲击。 我上一次去放电影的时候看到了,秦家沟的适龄青年可不少。 估摸着秦老哥他们,也是怕被贾东旭的坏名声给连累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为了小辈结婚的事,他们可是真没少费心埃” 李茂唏嘘的说着,李晓梅听懂了一些,却还是对其中的一些表示怀疑: “那他们是怎么说服秦淮茹他爹配合的? 我看他挨打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配合的?” 想起之前秦国平当着李茂的面,交代给老六的话,李茂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起来。 他也是在等到秦家沟的人走了之后,这才给反应过来: “晓梅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无论是自己偷偷摸摸跑上来的老十二,还是跟着凑热闹的老十六,他们都不知道实际情况。 掌握节奏的,知道内情的,始终都只有秦国平一个人。” 李茂笑着说着,李晓梅听的那叫一个揪心: “呀,他们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心眼啊1 “这就是成人的生活,有心思的人想要演戏起来,没脑子的只能被耍来耍去!      行了,不说这个了,秦家沟送来的野猪肉咱们可得赶紧处理一下。 就算他们宰完放到井口藏了一下,这大热天的也容易放坏掉。” 李茂拍了拍李晓梅的头,这般提醒着。 说到肉,李晓梅一下子就来了劲: “对,还有肉!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喊雨水过来帮忙1 看着李晓梅欢快往中院跑的背影,李茂的表情却是变的平静起来。 心中思索着一些东西,却没有跟任何人开口。 第二天上班。 自打出了许大茂那一出戏之后,孙科长每天都早早的来到了厂里。 “呦,孙科长还是这么早来埃” 李茂嘴上打着招呼,手上却是在签到本上老老实实的签到。 “哎,不早来不行啊,谁让咱们科出了许大茂这一个败类。 就算是易中海给胁迫的,那也是把我给坑惨了。” 孙科长一脸苦笑,看着已经适应简体字写法的李茂,想夸奖几句,却又感觉心中沉重无比。 “坑惨了?总不能被记过了吧?” 李茂半开玩笑,半是开解的说着。 “那到是没有,不过这几天开会,我可是被训的不轻。 好在我前面还有几个车间主任,后面还有负责巡逻废弃点的保卫科,这才没让我脸上太过难看。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那可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光是我们要挨训,怕是厂里的几个领导都落不了好。 我听说,聂副厂长那边昨天就被人喊去挨批去了。 杨厂长这边怕是也该快了。” 身为李怀德这边的人,孙科长并没有说自家领导的事。 反而对着李茂意会了一下其他的领导。 “呦,科长这消息可够灵通的埃聂副厂长的事都能打听到。” 李茂有些意外的说着。 “嗨,这不算什么,这么跟你说吧,聂副厂长住我家楼上,你明白了吧。” 孙科长开口解释。 这一下李茂才算是明白,为什么孙科长能知道聂副厂长半夜出去挨训。 什么听说,合着这是亲眼看到的埃 默不作声的朝着自家科长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李茂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整理着最近一些电影中需要传达的精神。 忙碌起来的时间,总是一不留神就给溜走。 眼瞅着快到中午饭点,宣传科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是我。” “好的厂长,我明白。” “我这就通知李茂同志,好的,您放心。” “啪嗒~” 电话挂断,孙科长唉声叹气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李茂,厂里给你安排工作了。” “是要去哪个地方下乡么?需要几天?我先去找人帮我跟我妹妹说一声。” 李茂赶忙追问。 “不是下乡,却还不如下乡。” 孙科长这般说着。 “科长这倒是把我给弄迷糊了,厂里什么安排?听着竟然比下乡还累人? 总不能跟上一次机修厂那边一样,又把我临时抽过去顶缸吧。” 李茂开口打趣。 一时半会的,他也想不到什么事竟然比下乡还要折磨人。 “你啊,还年轻,不知道有些场合的苦闷。 看在自己人的份上,你就牢记住一句话,晚上跟杨厂长出去的时候,除了本职工作之外,一句话都不要多说。 实在躲不过去了,在避重就轻的说上一句两句。 切记,千万不要让话落到实处!要是被人抓到篓子就不好了。” 孙科长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话听得,好像要去什么龙潭虎穴一样。 “多谢科长点拨,这话对我来说,那可真的是金玉良言。” 李茂口中道谢,不管孙科长怎么想的,这几句交代那是真的用了心思。 下午的时候,李茂抽空让秦怀安给李晓梅带了句话。 傍晚。 轧钢厂工人还没有下班的时候,李茂就得到了通知,去厂办门口等着。 这边才刚到厂办,就看到傻柱拎着饭盒,一步一摇晃的走了过来。 “李茂?厂长把你也给喊上了?” 傻柱诧异的说着,两人虽然不怎么来往了,关系却也没有太过僵硬。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吧。” 李茂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是失其身的道理,李茂曾经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滴滴~” 汽车班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见着李茂,开车的司机直接就递了两根烟出来。 自打之前设计卡车的事情传了出来,别的不说,汽车班的人见到李茂那是真的亲切。 几人闲聊说着话。 没用多长时间,杨厂长就夹着公文包从厂办走了出来。 在行使途中,有些不放心的杨厂长还再三叮嘱: “李茂还有傻柱,今天晚上的饭局非同小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一定要心中有数。 傻柱只能在厨房做饭,我倒是不太担心。 但是李茂,你可一定要记清楚,今天晚上不管是见到什么,还是听到什么,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 明白么1 “明白厂长。” 李茂果断的回应着。 至于傻柱?这会正跟杨厂长耍着嘴皮子呢: “嗨,我说厂长,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在厂里呆了那么久,我什么时候给您掉过链子了。 不就是做饭么! 川鲁粤淮扬,闽浙湘本帮,这么多的菜系,您啊就可者打头的那个安排就行。 这可是我看家的本事,绝对落不了您的面子。 不管是京派改的口味,还是老版地方味,我哪一个都能端的出来1 (本章完) 213.第213章 老徐?! 第213章 老徐?! 傻柱在一旁跟杨厂长吹牛打趣,李茂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默不作声的待在一边。 作为李怀德这边的人,李茂跟杨卫华本身就说不到一块去。 估摸着这次也就是许大茂不在,刘光天虽然已经出师,但是年纪在那里放着。 要是贸然带出去放电影,容易出差错不说。 要是在吃饭的时候说了一些别的东西,杨卫华怕是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李茂。 杨厂长冲着前方的司机点了点头。 一直关注着这边动作的司机,更是放缓了行驶的速度。 作为从汽车班中分离出来,专门来开小车的司机,他们都是经过一些筛选的。 虽然比不上之后的司机交易,但是多少也算的上是杨厂长的自己人。 “行了啊傻柱,你啊,今儿就把你的手艺给我往开了用。” 杨厂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手底下还算好用的傻柱,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特别是在这一次易中海出了事,傻柱都没有找他求情之后: “说的不好听一点,今儿这顿饭,那可全都是你们院给惹出来的。 要是在伱这里出了篓子,你说我回到厂里罚不罚你。” 这话也是打趣。 可傻柱硬是当成听不明白一样,憨憨的较真起来。 李茂知道傻柱这是在维护自己在厂里人眼中的形象,可不是生活在一个大院的外人又看不出来。 该说不说,傻柱这显老的脸,配合上故作憨憨的表情,还真就能哄到不少人。 “别介啊!我说厂长!这事是他贾东旭跟许大茂闹出来的。 就算住在一个院,您不能把这口锅往我身上扣吧! 反正我跟您保证,我这饭做得绝对用心,但是要是你们心情不好,这吃不出来味儿那也不能怪我吧!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就是说心情不好,吃什么都跟吃蜡烛一样。” “味同嚼蜡是吧,傻柱啊,你有时候也可以多读点书嘛。 多读书,没有坏处的。” 杨厂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傻柱说着。 别看傻柱嬉皮笑脸的,从某种情况上来说,这也算是给他舒缓情绪了。 “哎哎哎,厂长这话可算是说对了1 傻柱猛的一拍大腿,疼的自己龇牙咧嘴的:“不怕厂长笑话,我啊,正准备跟一个姑娘搞对象呢。 她还是图书馆的管理员,您说我们这要是成了一家,我这算不算书香门第?”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图书馆管理员?” 杨厂长狐疑的的看了一眼傻柱,眼里写满的不信。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目光就差点着傻柱的鼻子说‘荒谬’这俩字。 “不是!厂长你不能看不起人啊1 傻柱毫无边界感的闹腾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开车的司机开口提醒: “厂长,要到地方了。” “行,我知道了,车就停在外面,李茂还有傻柱,你们等会跟我一起下车。” 杨厂长出了一口气,整理了一番心中的情绪。 几人下车,在门岗的检查下,确定没有携带其他东西之后,这才进了大院。 杨卫华是早就习惯。 李茂是不想多事。 只有傻柱一个人维持着自己憨憨的表情,不停的东张西望着。 跟着杨厂长进了一栋小楼。 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出来迎接。 傻柱被安排在了厨房,李茂被安排在了放映室。 至于杨厂长,则是跟着秘书去了会客厅。 李茂一个人在放映室里摆弄着放映机。 设备都很齐全,外加是内部的片子,没有看过内容的李茂自然就不能讲解。 当然,当着一些领导的面,李茂也不敢讲解。 要是哪一句话说错了,他怕是就得落下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境地。 收拾完放映机,简单的试播了一小段,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李茂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复归原位,然后笔挺的站在放映机后面发呆。 就李茂的身份,明显那位秘书同志,不会给李茂准备专用的座椅板凳。 没过多久,放映室的屋门被打开。 李茂偏头的同时,却发现被杨厂长几人围在中间的人,赫然是之前见过好几面的老徐。 ‘啊这.领导都这么接地气么的?’ 李茂心中疑惑,面上却面无表情,他是带着工作带着任务来的,显然不适合开口说话。 等到一群人坐定之后,李茂立马去一旁拉上遮挡的窗帘。 ‘呵呵,要是赵工知道自己整天数落来数落去的钓友,是他儿子的顶头上司,也不知道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心中这般想着,李茂也没有影响手上的动作。 电影开始,李茂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们的吩咐,时不时的暂停,倒退,听着一群领导的高谈阔论。 一直到了吃饭的时候,李茂这才算是明白杨厂长把他喊过来是干嘛。 这是借他李茂的功劳,给他杨卫华当挡箭牌来了。 “这位放映员同志,看着有些面熟嘛。” 老徐这般说着。      “领导好记性,这就是我们厂里的李茂同志,进厂还不到一年,已经立下了不少功劳。” 杨厂长笑眯眯的说着。 李茂起身,朝着老徐行礼。 “行了行了,坐下,坐下,咱们今天是家宴,工作的事情谈完了,咱们今天就好好吃饭就行。” 老徐笑了笑,抬手往下压了压。 就在吃饭的途中,推杯换盏的老徐突然开口说了那么一句: “小杨啊,你也是咱们的老同志了,这工作上的问题,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就你们最近厂里发生的事,我可得好好的批评你一下。” 杨厂长赶忙应声,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领导说的是,都怪我御下不严,一时不查,竟然被人给抓到了篓子。 我向领导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1 “嗯,有这个态度就好。 行了,吃饭吃饭。” 老徐开口招呼着,一顿饭下来,除了厨房的傻柱还有一直不吭声当木头人的李茂之外,其他人的应该都没有吃饱。 临走的时候,傻柱手里还拎着两个饭盒。 就在几人准备出门的时候,之前的秘书打扮的人出现在几人面前: “李茂同志请留步,领导想让你帮忙看一看放映机的问题。” 李茂还没有说话,杨卫华却是已经喜笑颜开的答应了下来: “哎,能为领导排忧解难,是我们的光荣。 李茂啊,你就在领导这里陪一陪,回头我会让司机在外面等着你的。” “哎,好的厂长。” 李茂点了点头,跟着秘书又进了屋。 说是让李茂帮忙放电影,可实际上秘书却把李茂给带到了会客厅。 等到李茂进门的时候,老徐已经倒好了两杯茶水。 嗯,还是茉莉花,但是都是整片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吧。 怎么样,稀奇不? 我是真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老徐笑着说着。 李茂半是踌躇,半是无奈: “我也没有想到,我就跟着赵工去钓了一次鱼,就碰上了您这么大的领导。 说实话,刚才刚见面的时候我可差点没敢认。 您说说,我回头要是把您的身份跟赵工这么一说,他还跟您玩么。” “哎,我这也没想骗人嘛,是老赵自己不问的。在说了,都是钓友,钓友还会在乎身份么。 不管什么身份,钓鱼的时候该空军那不还是空军。 你啊,私下里就把我当一个忘年交就行。” 老徐笑着说着,一边招呼着李茂坐下,一边顺手把茶水往李茂身前推了推。 没有外人在场,无论是老徐还是李茂都稍微放开了一些。 “当忘年交?这话您信不? 反正放我身上,我是一点都不相信。 不知道您的身份就算了,知道了您的身份还让我装傻充愣,把您当普通人? 不怕您笑话,我真做不到。” 李茂端起面前的茶水,滋溜了一口说着。 别看嘴上说的不行,可李茂的动作,却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 “哈哈哈,行行行,做不到就做不到吧,咱们喝茶。 上次我蹭了老赵的钓饵,今天让你尝尝的我泡的茶水,一来一回,总是不能让你吃亏不是。” 老徐笑呵呵的说着。 一听这话,李茂却是猛的放下了手中的瓷杯。 认真的看了看瓷杯中的茶叶,有些意兴阑珊的说着: “啊这.您要这么说的话,我怎么感觉我还亏了些.” “怎么说?”老徐也是来了兴致。 “您看啊,钓饵本来是我分给赵工的,赵工愿意给您,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 但是现在您以这个名义请我喝茶,那这茶叶是不是就算是我的. 用我的茶叶请咱们两个,您说我是不是还亏了一些?” 李茂笑眯眯的玩弄着文字。 一来一回的,可算是把老徐给逗的乐呵了起来。 “李茂啊李茂,老赵真的没有说错,你小子真是一个不能吃亏的主。 行,这一顿茶不算请,等会走的时候我给你匀二两,算是我请你喝茶还不行么。” 老徐忍不住的开口打趣,跟李茂聊着聊着,两人之间的边界感就淡化了不少。 不过就算这样,李茂心中还是保留着一丝警惕。 不是李茂小心眼,而是李茂认定,除了父母,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 李茂跟老徐只是见了三次面。 就算经历有一些奇幻,那也远远达不到让李茂被高看一眼的地步。 (本章完) 214.第214章 多功能生产车间 第214章 多功能生产车间 这个时候还没有之后的讲究,就是第一遍茶水,也很少有人去当成洗茶而不喝。 说笑之间,茶水已经过了三遍。 茶香已经留在唇齿之间,杯中的茶叶,却也有了些暗淡涩口。 “我说老徐,这茶都没有味道了,您能跟我说说,到底是让我留下干嘛来了么?” 李茂古怪的说着,说不尊敬吧,他说了‘您’,说尊敬吧,他喊的又是老徐。 老徐先是一愣,随后不可避免的笑了笑: “你小子可真会耍滑头。行吧,老徐就老徐。 回头你那什么钓饵再给我弄上一瓶,咱们私下里就喊这个。” “一瓶钓饵?” 看着李茂思索的模样,老徐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还不等他多说些什么,就看到李茂歪了歪头: “只是一个称呼就得用一瓶钓饵?我对你的尊敬又没有少多少,至于这么见外么?” “伱还觉得吃亏了?” 老徐瞪了瞪眼睛,感觉跟李茂斗一斗嘴,比别的什么都有意思。 “我觉得我亏了一点,除非您跟我说实话,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留下来干嘛? 就冲您这一手,我怕我明天回到厂里,会被几个领导挨个喊过去问一遍还不够。 剩下那个没喊的,我还得主动去汇报一遍。” 李茂煞有介事的说着,说给面子吧,有点。 说不给面子吧,也有点。 “呼~不简单,你小子果然不简单。” 老徐欣赏的看了李茂一眼,口中不停的唏嘘着: “要不是这年纪有点尴尬,上面赶不上,下面等不着的,我还真想让你成为自家人。” “得!您老千万别捧我,我这人小家子气的很,很容易分不清好赖话。 万一我把玩笑当真了,您老回头可就有地方着急喽。” 李茂打趣的说着。 虽然不知道老徐到底有什么想法,又因为什么对他和善了一些。 但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东西的事,李茂已经肯定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有利用价值总比没有利用价值要强的多。 “着急?我怕是着急不上,老杜家的那个小丫头可是厉害的很。 我们家肯定没有这个机会的。” 老徐半开玩笑的说着。 别看只是提了这么一茬,李茂那颗不安稳的心,这会也算是平静了下来。 “老杜家?媛媛姐?” 李茂略带狐疑的看了一眼老徐。 “可不就是那丫头么。行了,提到这个名字,让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 私事说完了,咱们现在说公事。” 说到这里,老徐脸色猛然板正起来。 “公事?” 李茂心中的狐疑越发的浓郁,看了看老徐,终究是没有说话。 看着挺直了腰板,坐姿规规矩矩的李茂,老徐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你们厂里这几天交上来了一个提案。 说是想要在你们厂,组建一个多功能生产车间。 这个车间不干别的,专门生产一些像是之前的液压骨骼,还有这一次的红星卡车这样的模板产品。 提议的人是李怀德,但是小杨也提了不少反对意见。” 说到这里,老徐略微停顿了一下。 至于李茂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站队问题而有什么放不开的地方。 见着李茂没有反应,老徐继续往下说: “你们厂是轧钢厂,厂里没有配备设计师,也没有配备高精尖人才。 小杨的意思是,没有相应的设备和硬实力,轧钢厂搞这些东西那就是浪费。 这一点部委也有不少同志是这样的看法。 关于这一点,李茂你是怎么看的?” “我?” 李茂抬手指了指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竟然是问他的。 两手一摊,李茂果断的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我就是轧钢厂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但是这种拍板的事,您问我一板砖? 这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吧?” 看着略显抗拒的李茂,老徐喝了一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让你说你就说,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不敢,不敢,您是大领导,跟我们李副厂长我敢随便说话。 跟您这我可真不敢。” 李茂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肯发表意见。 “真不说?”老徐面无表情。 “真不说。”李茂肯定的点了点头。 “行吧,那等回头这差事落在你头上了咱们再说这个。” 老徐依旧是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可这话听在李茂的耳朵里,怎么都不是那个味道: “您可是大领导,不带这么恐吓人的!我只是个放映员,轧钢厂还是个大厂,怎么着这事情都落不到我头上吧。” “按照道理来说,这事是落不到你头上。 可问题的关键是,小杨不争气,除了说动娄半城提早主动申请合营之外。      这两年也没有什么功劳。 但是李怀德就不一样了啊,有你这么一号精兵干将,外加说动了他岳父开口。 这件事部委还真不好拒绝。” 老徐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您的意思是?” 李茂试探的开口询问。 “我的意思?立个军令状吧。 李怀德之前在部委开会的时候,可是把你给夸上天了。 说你要不是因为家里出了点变故,妥妥的搞科研的苗子。 让你在厂里当放映员,那简直就是委屈你了。 为了你这么一号人,李怀德硬是在会上放狠话,说什么部位不批,你们轧钢厂就自己弄。 反正轧钢厂效益好,一点本钱也不是亏不起。 还真别说,李怀德还是比小杨有气度一些。 小杨啊,多少有些落了下乘。” 这话老徐能说,李茂能听。 但是只要出了这个屋门,李茂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心中思虑了一番,想了想自己的级别,李茂觉得这个军令状,好像也不是不能立。 “军令状?也不是不行。 问题的关键是,咱们部委准备给我一个什么待遇埃 高风险高收益,这赶鸭子上架的事,您好歹给面前画个饼,让我先闻闻味道,您说是不是。” 李茂一板一眼的说着,言语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架不住这话是真心实意。 “画饼?这比方不错。 小毛驴面前还钓着一根胡萝卜呢,想让李茂你胆子大一点,那还真得画一张大饼。” 老徐想了想,言语之中的调笑,却没有多少把李茂当下属的意思。 或许是李茂多想了一些,但是看着陷入思考的老徐,李茂觉得自己好像上套了。 “对了,我听老赵说,你最近在弄那什么航模? 要不然我帮你在中间钱桥搭个线,把你的想法通过华润在外面试试水?” 听着老徐这话,李茂偏了偏头,权当没有听到。 不仅仅如此,李茂还故意小声的嘀咕着: “试试水?说的好像要是创汇了这钱能到我手里一样。 您这是把我卖了,还要让我把钱数好了交给您? 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 “行了行了,别在这装模作样了,还小声说话?这屋里就咱们俩人,你小声我就听不到了是吧。 我看啊,你就是听到我跟老杜家熟悉,觉得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是吧?” 老徐一边笑着,一边缓缓的摇着头。 “哎,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茂故作疑惑,不回答,也不肯定。 “行吧,我算你蒙对了,我还真得给老杜家一个面子。 你也别大领导的喊了,私下里的时候直接喊徐叔,只要你不求我办事,咱们就这么喊了。” 老徐把丑话给说到了前面。 李茂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 “求您办事?那等回头求您办事的时候我在喊您大领导。 现在喊徐叔,那您可得给我透透底,您这苦心巴力的弄这么一出,到底是想干嘛啊?” 李茂幽幽的说着,只觉得跟老徐说话云里雾里的不够累人的。 “干嘛?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但是这底儿,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说道说道。” 老徐依旧拐着弯子说话。 “您说,您说。” 李茂讨饶举着双手,言语中的无奈越发的浓郁。 “明年的展会,知道吧?多功能车间的车间主任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在明年之前,给轧钢厂拿一个拳头产品出来。 红星卡车外形虽然比较吸睛,可并不怎么能创汇。 除去一些保密车间,轧钢厂对外又没有什么竞争力。 作为京都大厂的门面,部委不能坐视不管。” 老徐又滋溜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着。 “所以这重担就落我身上了? 我说徐叔,我还年轻,这肩膀还有些淡薄,这么重大的责任,您看您是不是多考虑一下,换一个人扛一扛? 我听说娄半城外面的关系还没有完全断掉。 要不然您让部委给他加一加担子,让他从外面弄一些技术员回来? 就算外面的没有,老大哥的技术员和设计师总是在的吧。 人才济济轧钢厂,这事总不能真落我身上吧? 我今年十八,过了年算十九。 十九的车间主任?我在京都还真没有听说过。 这级别,当年火线提拔也就这样了吧。我这要是真的认下来,怕是得被不少人当成眼中钉。 不管真的假的,我就全当听您说了笑话成不?” (本章完) 215.第215章 打工人,刘海中! 第215章 打工人,刘海中! “笑话?那不行。 今天的话,出我口,入你耳。 要么你接下这个担子,拿出一个拳头产品,让红星轧钢厂不至于那么丢脸。 要么我给你调岗,去华润执行一些任务。 轧钢厂的事情自然也就跟伱没了关系。” 老徐手中的瓷杯一顿,义正辞严的说着。 “徐叔,这是强买强卖吧?” 李茂神情幽怨,想不通老徐认定自己的关键点到底在什么地方。 眼下大范围确实是缺少工程师,技术员等高精尖人才。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这里是京都啊! 其他地方缺,京都那可不一定。 其中不少都是在外面吃过洋墨水的,还有不少是苏修回来的。 就算其中有一些因为喝洋墨水的,跟外面的导师学习学的脑子抽了,屁股歪了,但是就技术本身而言,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这么一个大环境下,让李茂去扛这个大梁? 说真的,李茂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老徐看出了李茂心中的疑问,但是并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用着同样幽幽的语气说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 “李茂啊,你说咱们这些年容易么?” “那肯定是不容易。”李茂果断的点头。 “是啊,不容易。争斗了这么些年,咱们总算能让自己人过上一些好日子了。 但是,咱们还有不少人流落在外。 他们身上的责任也很重埃” 老徐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地方。 “您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可就我跟我妹妹两人了。 就算是为了我妹妹,我也不能冒这个险的。” 李茂试探的开口,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的那股不安越发的浓郁起来。 “谁说你们家就剩两个人了1 老徐猛然拔高了声音。 “哈?1 李茂震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你爸妈,他们还活的好的。” 老徐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事我知道,老杜知道,还有一些人也知道。” “所以,这事跟他们扯上关系了?” 李茂歪了歪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你不好奇?” 见着李茂平静的模样,老徐微微皱了皱眉头。 “好奇什么?我爸妈他们?” 李茂反问了一句,借着喝水的功夫,压了压心中的震惊。 记忆融合之后,李茂早就把自己的过去给犯烂了。 但是无一例外,除了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段关于父母的记忆之外,之后在李茂的人生中,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们的影子。 就好像两个幽灵,存在于心底,隐藏于记忆。 “没有消息,怕是应该在执行任务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跟我说干嘛?我的级别怕是根本不够资格接触这一茬的吧。” 李茂依旧是那么平静,如果忽略指尖颤抖的话,好像装的挺是那么一回事。 “现在够了。” 老徐睁开了眼睛,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 “你大伯是个有心人,一个人拉扯你们两个,还把你教育的那么好。 现在到了需要你努力的时候了。 多的我不多说,但是有一点你需要知道。 在未来的三年内,你必须要做出一些功绩才行。 这件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爸妈,甚至对老杜家的孙女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有我们看着,你不用担心有人占了你功劳的事情。 你之前说火线提拔? 我就实话告诉你,你现在做的事就是堪比火线提拔。 另一条战线的人,需要你这些成绩,去稳定他们好不容易扯开的口子! 狼子野心,只有棍棒,才能打的他们一时低头。” “这么严重?” 李茂挑了挑眉,心中的猜疑没有减去多少,脑子里反而又多出来了不少谜团。 “就是这么严重。” 老徐郑重的说着,一字一顿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唬人。 “没有外援帮忙刷功劳?” 李茂开口试探着。 “不能,那些人总是需要你去面对,只有你成长起来,才能真的压服那群野狼。” 依旧是这般郑重的回答。 “也不能派人来教我?”李茂继续试探。 “不能,你现在不懂,但是早晚会有看明白的那一天。” 老徐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呼,我明白了。车间主任?军令状?这怎么有点像一场押注? 这么看的话,我爸他在外面的摊子不小埃 照您这个说法,我是不接不行了。 成,这事我接下了,什么时候上任?” 李茂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从肺里挤出。 忽如其来的缺氧感,让李茂觉得自己面对的一切多少有些不太真切。 “明天上任。 记得,时间不多。交易会之前,必须拿出一个拳头产品出来1 老徐郑重的说着。 “行,我明白了。” 李茂果决的回答,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茂也知道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 老徐没有出面,是他的秘书把李茂送到门口。 就在李茂准备离开的时候,秘书同志当着轧钢厂司机的面,递给了李茂一个被黄皮纸包起来的盒子: “领导说李茂同志教的很用心,特意让我给你准备一些谢礼。 东西不多,也是领导的一份鼓励。” “哎,谢谢您,也请您帮忙转达一下我对领导的感谢。” 李茂笑着回应。 直到上了车,李茂跟司机两人接连冒了好几根烟之后,这才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我说李茂你够厉害的啊,领导都奖励给你东西了1 别看这会说话说的熟稔,但是李茂知道,司机代表的是杨厂长的试探: “哎,也就这一次了。 领导就是对放映机有些好奇,上一个放映员教领导的时候不用心,有些弄不懂的地方,让我去帮忙看一看。 现在领导自己都会放电影了,以后啊,这大院我算是没有机会来喽。” 说到这里,李茂抬手摸了摸,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和其他不太一样的烟: “让同志大晚上的跑这一趟,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错。 领导给的东西我还不好拆,这是之前李副厂长奖励我的小熊猫,我平时都是放在烟盒里用来显摆的。      同志要是不嫌弃放的时间长了点,你就把他抽了吧。” 李茂故作心疼,脸上又带着难舍的大气。 “豁,这我哪能嫌弃? 都是工友,晚上跑一趟有什么好说的。 那什么,这烟我现在也舍不得抽,等我放烟盒里显摆几天,挑个人多的地儿再把它给点了。” 司机这般说着。 至少在李茂面前,他是个爽朗的汉子。 汽车开到四合院的胡同口。 剩下的路李茂是自己腿着回去的。 回到自己家,看着揉着眼睛的李晓梅,李茂心疼的哄着她去睡觉。 老徐送的东西李茂还没有来得及拆开,李茂就已经先一步出门。 “咚咚咚~刘大爷在么,我李茂,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听到是李茂敲门,刘海中没有多少言语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李茂啊,这大晚上的是出了什么事? 你不是跟着杨厂长出去吃饭去了么?傻柱早就回来了,你怎么这会才回来?” 刘海中不是个喜欢嚼舌根的人。 但是想到今天傻柱回来之后,在院里炫耀坐汽车的模样,刘海中就感觉牙根痒痒的慌。 “有点事需要跟刘大爷你商量一下,您换身衣服,我在家里泡杯茶,咱们后面慢慢说。”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 刘海中也没有多问。 进屋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直接就来到了李茂家。 抱着一个泡着猴魁的茶缸,刘海中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圆润。 “啧啧,这茶叶不错啊1 “嗯,李副厂长给的。咱们先不说茶叶的事。 刘大爷,我就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有机会让你当小组长,但是得换车间的话,你愿意么?” 李茂面无表情的说着。 他的根底实在是太薄,手底下根本没有能帮忙压场子的人。 “嘶~有点烫1 听到李茂这话,刚准备吹一吹茶叶,闻一闻茶香的刘海中,原本端稳茶缸的手猛地一晃。 借着放茶缸的动作,刘海中小心的看了一眼李茂。 他是官儿迷,对于能帮他当官儿的,刘海中自然是另一个态度。 “我说李茂,这事可不开玩笑的!之前说的事情,有谱啦?” 李茂摇了摇头,看着刘海中的一举一动,心中不停的分析着他的想法。 两家的关系是很近,但是有些时候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哎,没谱的事你这么小心干嘛?” 刘海中猛然出了一口气:“我就说应该没有那么快,这才多久?我这边的钱还没有攒够呢。” 说到这,刘海中又端起茶缸,准备继续闻一闻自己刚才没有来的急细品的茶香。 “我可能要被调到车间去了。” 李茂幽幽的开口。 刘海中又是一副险些被烫着的模样: “扑~不是?你一个高中毕业生去车间?厂里领导脑子坏掉的了吧? 你级别这么高,去车间干嘛? 难不成还能让你当领导? 别闹了,你的手是拿笔的,根本不是拧螺丝的。” 刘海中自以为有趣的说着。 端起手中的茶缸,还没有来的急继续刚才的动作,就再度把茶缸落下。 “砰~” 声音不算大,但是足以把茶缸中的热水给顿出来一些。 “嘶这水真烫啊1 一边揉着被烫着的地方,刘海中一边小心的开口: “你这话的意思是?厂里想让你去车间当领导?” 李茂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看着李茂的动作,刘海中哪里还顾得上烫不烫的,一双眼睛此刻已经被光芒所充斥: “这是好事啊! 这么好的事你还皱着眉头干嘛?难不成是需要钱? 这是大事!钱不够你就跟我说,我家里虽然现在没多少钱了,但是我可以跟我徒弟借一些1 李茂摇了摇头,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刘海中反而着急起来。 双手按在桌面上,上半身直立,言语迫切的劝说着李茂: “这事我是过来人,李茂你听我一句劝,当官这事啊,赶早不赶晚! 不就是一些钱么,咱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信不过谁我也信得过你老李家埃 再说了,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 跟我说这个你就见外了哈,还有多少缺口,你直接跟我说,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一准给你把钱凑齐了1 刘海中大包大揽的说着。 言语之中,大有李茂当官他脸上也有光的意思。 看着刘海中期盼的目光,李茂再度摇了摇头: “这事不需要钱,是之前那些功劳累计下来的奖励。” “奖励啊!那就更好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你苦着个脸是干嘛的?” 听着李茂的话,刘海中越来越不解。 李茂摇了摇头,并没有给出一个解释,只是自顾自的重复了之前的问话: “所以,刘大爷想换车间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刘海中就算刚开始没有睡醒,被来回烫了这么几下之后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看着不似说假话的李茂,刘海中的语调都有些变了味: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当小组长?1 惊喜来的太突然,刘海中都没有敢往这方面想。 趁着刘海中发愣,李茂慢悠悠的说着: “咱们算是自家人,刘大爷你不是想着当个小组长么。 眼下有了机会,你就说去还是不去吧。” “去啊!谁不让我去我立马跟谁急! 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有这好事肯定得紧着自家人啊! 李茂你放心,只要我当了小组长,在计量上一准不会给你丢人! 距离过年还有小半年的时间,说什么我也得帮你把今年的先进给稳下来。 绝对不让你因为院里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拖累1 刘海中胸膛拍的那叫一个梆梆响。 要不说老刘是个实诚人,你帮了他,他真的会记着好的。 当然,像是许大茂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不算。 “不过李茂,你这不是逗我玩的吧?我跟你说,我年纪不小了,这大半夜的,你要是把我喊起来就是为了逗我玩,我可真跟你生气的1 冷静下来的刘海中狐疑的说着。 惊喜来的太突然,他有些不敢相信。 “放心,不是逗你玩,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咱们手底下可能没有多少工友。” 李茂想了想,还是提前打了一个预防针。 “嗨,这不算什么!只要让我当领导,不就是工人嘛,我自己教都行1 听到不是逗他玩,刘海中对于手底下人多人少的问题根本不在意。 就算是个空名,那也比普通工人听着好听! (本章完) 216.第216章 试手产品 第216章 试手产品 “老刘!老刘!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一名工友推了推坐在一边喝水的刘海中。 “嗯?啊!没什么。好像是昨天没有睡好。” 刘海中打了个哈哈,想要把自己走神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哦,那就好,不过这也得注意。等会就轮到你去接手了。” 确定刘海中没有事情之后,先前说话的工友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说是去开会的车间主任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喧杂的车间中左顾右看,绕了一圈才看到在一旁缓口气的刘海中。 因为这会工作有些忙碌,叮铃哐啷的交响乐之下,车间主任的声音有些黯然。 工人本身都是大嗓门,见到喊叫没有背对着他的两人注意之后,车间主任干脆直接走到了两人身边。 早在还有五六步的时候,就提前开口喊人。 干这一行的都知道,在做某些工作的时候,尽可能的不要突然说话。 “老刘,你运气不错,赶紧去收拾一下东西。” 车间主任开口说着。 刘海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工友就先帮忙说话了起来。 “主任伱这是什么意思?老刘可是咱们车间的人,你让他收拾东西是干嘛?! 难不成你也要跟郭大撇子看齐?” 被这么一喊,附近的几个休息的工友也忍不住把目光转了过来。 看向自家主任的目光,多少有些怀疑。 “行了行了啊,一个个的对我多少有点信心!对老刘来说,这可是好事。” 车间主任说完这话,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刘海中的身上: “老刘啊,你运气可真不错,多功能生产车间是刚开始组建,虽然人不多,但是承担的任务很重埃 不过任务重是好事,能立功,就算苦点累点也光荣嘛1 听到这话,不少工友都流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跟四合院内动不动就喜欢偷奸耍滑的氛围不同。 在轧钢厂的大环境内,工友们还是以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一份先进,一张劳动模板的奖状,就值得他们为之奋斗一整年。 “豁!这是好事啊!不过多功能车间? 老刘这是要离开咱们轧钢厂了?” 还是之前说话的那名工友,这一会的功夫,不少听到风声的工人都围拢在了附近。 其中大部分都是刘海中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对于刘海中这个一个好师傅,他们是真心舍不得刘海中离开。 “师傅!我们不舍得你离开,你要是走,好歹把我们给带上啊1 一名看起来有些木讷的工人说着。 在他开口的同时,周围的师兄弟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去去去!干嘛干嘛啊!你们这闹腾的,是跟我在这撂脸子是吧?是嫌在我们车间干的不舒服是吧! 真想跟你们师傅一起去? 你们做梦想想就好。” 车间主任没好气的打趣着,在轧钢厂,领导得不到工人真心的拥护是常有的事情。 毕竟从岗位性质上来说,工人才是一个集体。 “主任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就是想多跟师傅学一学技术,怎么就喊着让我们做梦了1 其中一名徒弟高声辩论。 他们都是正式工,手里的技术又过硬,对于厂里的领导是没有多少畏惧的。 “当然是做梦1 车间主任提了提声音:“多功能生产车间,那是今天刚刚批下来的特殊车间。 要抽调一部分技术过硬的工人,去完成一些特殊工作。 老刘能够进多功能生产车间,那是他技术好,人车间主任点名要的。 一共二十多个名额,每个工种只要一个! 就你们那手艺,能跟你们师傅比么1 车间主任这话一出,刘海中的这群徒弟瞬间哑火起来。 抬起双手,重重的落在刘海中的肩膀上: “老刘啊,到了新车间一定要加油,你可是咱们车间出去的老师傅,可千万不能输给其他车间的工人1 感受着肩膀上层层的重量,刘海中心中的激动,那是不可避免的。 “放心吧主任,我老刘你还信不过?” 刘海中激动地咧了咧嘴,看向刚才帮自己说话的徒弟: “行了,以后你们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去新车间找我!都是我徒弟,能教的我肯定用心教1 “师傅1 在一群徒弟的拥护下,刘海中根本就不用提自己的东西。 一群人来到外面墙上刷了多功能几个白漆大字的车间,刚想往里面走一走,就被一旁的秦怀安给拦了下来。 “刘师傅,车间您自己进去就行了,其他人的就不要往里面进了。 多功能车间毕竟是要研发新东西的,还是不要进进出出的好。” 看着出面的秦怀安,刘海中没有一点被扫了面子的感觉。      秦怀安越是阻拦,刘海中越是觉得多功能车间的未来一片光明。 轧钢厂那么大,除了那些研究特殊材料的车间需要保卫科之外,普通的车间根本就见不到保卫科的影子。 “徒弟们啊,你们先回去,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过来喊我,我会抽空去教你们的1 刘海中配合着将自己的徒弟送走。 拽了拽身上沉甸甸的工具包,心中的满意也是沉甸甸的。 没有着急进门,刘海中反而在一旁跟秦怀安攀谈起来: “怀安啊,往后你就要在咱们车间执勤了?” “我?不只是我,六个人轮流着来,肯定不会让其他人随便进出车间。” 秦怀安也没有多遮掩,反正都是工作,回答不会到,这些事都是早晚要知道的。 “好好好,怀安啊,你是好样的,回头渴了需要喝水什么的,直接到车间里来埃” 刘海中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拽了拽身上结实的工具包,哪怕大锤小锤,外加一堆用的顺手的工具都背在身上,感觉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重了。 刘海中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等到人都到齐了之后,站到一块刷了黑漆的木板前面,李茂拍响了双手。 “啪啪啪~” 车间内的工人聚集。 一番简单的介绍和寒暄之后,李茂就宣布了对于刘海中的认命: “我们车间人数不多,车间的小组长就由刘海中同志担任。大家鼓掌欢迎1 一阵掌声之后。 李茂抬手敲了敲身后的黑板: “咱们长话短说,我们多功能车间承载着厂里的希望。 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诸位工友只管提出来。 我虽然年轻,但是手里也是有真本事的! 虽然学历只是高中毕业,但是我在私下里的时候并没有停止学习。 所以,在我没有出现错误之前,我希望诸位工友尽职尽责的完成工作,不要因为我的年纪就看轻我。” 动员了一番之后,李茂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拿起几根钉子往身后的木板上钉好了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话: “这,就是我们车间第一个任务目标。 首先,我们要从最核心的发动机开始准备。 在工艺上我不如诸位老师傅。 我只能说,咱们需要精益求精1 说着,李茂从随身的挎包中,掏出了一沓装订好的设计图。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一个发动机的设计图。 看了看李茂身后的概念图,一名工人举手发言: “主任,这东西应该是高科技吧?这玩意咱们真的能弄得好?” 不光是这一名工人,除了刘海中之外的其他工人心中大差不差的也都是这个想法。 毕竟在他们平时的工作中,可真的没有干过这种工作。 从刚才过手的零件细分图上来看,好像没有多难。 但是看着他们组合在一起的模样,这群老实的工人心中难免有些发憷。 李茂抬手下压,控制住了目前的场面: “诸位工友的担忧我可以理解。 毕竟这是咱们车间第一次接手这一类的工作,信心方面难免有些不足。 这一点,诸位工友不需要担心。 不管图纸上的它看起来多么艰难,诸位工友需要做的,就是把一个个零件,一个个工件给打磨出来。 你们来生产,让他变成现实就交给我来办! 万事开头难,咱们车间这一个任务,一定要把它给完成。” 在李茂的不算鼓励的鼓励下,一个个工人拿着各自的需要完成的清单开始行动起来。 只有刘海中留在了最后。 看着钉在黑板上的成品图,刘海中忍不住的唏嘘起来: “主任啊,这东西咱们真的能生产出来么?” 看着上面那张酷似m72的设计图,李茂的嘴角不由的上挑起来。 按照正常情况来看,m72的发动机仿制,要等到明年十月份,在部分设计资料的帮助下才能成功。 李茂把它提前一年多给拿出来,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吧。 “怎么?刘海中同志不相信自己的手艺?是上面哪个零件你打不出来么?” 李茂开始挑了挑嘴角,半开玩笑一般的说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感觉有些不太现实,平时都是拿着一个一个的零件图纸习惯了。 这猛然看到一个成品图,心里有些震惊的慌。” 刘海中看着那张成品图,想摸又不敢摸的抬了抬手。 (本章完) 217.第217章 贪心 第217章 贪心 这种想法普遍存在于多功能生产车间的工人心中。 对此李茂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我说刘大爷,咱们可是一个大院的,还管着咱们车间的所有工人。 你不相信别人,难不成还不相信我么? 别的我就不说,厂里的卡车是我设计的吧? 卡车我都能让它跑起来,一个边三轮有什么了不起? 都是自己人,给我撑一撑场子,表现的自信一点嘛。” 李茂打趣的说着,声音不算大,但是足够刘海中听的清楚。 “哎,是得帮你看着点。 不过要是咱们能生产出来这个,以后咱们车间的工人是不是还能增加?” 刘海中心中盘算了一下,希冀的询问着李茂。 “那当然!以后咱们车间的工人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就算现在明面上看着没有多少,但是刘大爷你手底下管着的人也是不少的。 别的我就不说了,伱自己有多少徒弟心里应该清楚吧。 咱们车间的随便一位工人拉出去,在外面都有一堆徒弟,管着他们师傅,从某种情况来说,是不是就能影响他们的徒弟? 你自己心里盘算盘算,这面子是不是比当普通工人的小组长大的多? 都是高级工人,你可得把面子给挣足喽! 别回头你这里拉跨了,被工友背后说闲话了。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你这小组长可就不好说了。” 被李茂这么一刺激,心中简单的算了一笔小账的刘海中,立马就机灵了起来。 李茂说的没有错,这个小组长的含金量是真的够够的。 要是他手艺上拉跨,被人在背后说了闲话,他刘海中自己面子上怕是也过意不去。 想到这一茬,刘海中立马精神了起来,看了一眼手中的图纸,闷头就往一旁走去。 他们这个车间虽然简陋,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是有的。 看着行动起来的工人,李茂笑了笑,转而回到自己的工桌之后,开始设计下一样东西。 时间一晃眼而过。 转眼间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这边,李茂骑着三轮车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又去小酒馆打了几斤二锅头,买了一些小咸菜。 口中哼着小调,在胡同口碰巧就遇上了下班回来的于莉。 “李茂!好巧啊.” 于莉笑着说着,前两个字激动的拔高了声调,后面几个字又转而平缓。 “哎,是挺巧的,你这是要去接海棠?” 李茂笑了笑,拉家常一般的说着。 “嗯,就是要去接海棠。这段时间于胖往我们家跑的太勤了。 海棠就是放了学都不想回家。” 左右距离四合院没有多远,李茂干脆从三轮车上下来,推着三轮说着话。 至于说带于莉一程? 在四合院附近那还是算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临进门的时候,于莉还帮忙抬了一下三轮车。 走进中院,好巧不巧的就碰上傻柱在院里吹嘘小汽车坐着有多么舒服。 看着走在前面的于莉,傻柱立马就从蹲坐变成了直立。 顾不得跟其他人炫耀,两眼发光,心中不停想着搭话的借口: “呦!于莉来了啊!今天有时间没?我刚好琢磨了一道菜,你等会帮我试试菜呗?1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淮茹端着盆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在跟于莉搭话的傻柱,嘴上也是笑吟吟的说着: “于莉来了啊,又是来接海棠的?” 见着秦淮茹从屋里出来,傻柱这会多少也有些卡壳。 “秦姐出来刷碗啊,你们今儿吃饭吃的够早的哈。” 傻柱干巴巴的说着,原本走向于莉的脚步慢了下来不说,刚伸出的手也自然的挪到了自己的头上。 憨憨的挠了挠头,看着有些反光。 今天晚上的小灶没有轮到傻柱去做。 但是中的中灶可还是傻柱出的手,这晚上还没有来得及洗头,一身的油烟味自然是少不了的。 “哎,吃的早也没办法,棒梗总是喊着饿,这会吃了还得早点睡,要不然晚上这孩子还得闹腾。” 秦淮茹不动声色的诉苦。 当着于莉的面,傻柱只能憨憨的挠了挠头,说些什么不合适,不说些什么,傻柱自己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傻柱不知道该怎么办,于莉却是把秦淮茹当成了自己的救星。 见着有人搅局,于莉开口就是告辞: “何师傅你先忙,我去后院接我妹妹了。” 话里话外,那是一句都不带提去帮傻柱尝菜的事。 还不等于莉进去后院,李茂就感觉到一个人影从自己身边挤了过去。      “于莉你来啦!我请你去吃炒肝吧1 人未稳,声先出。 听到炒肝这俩字,李茂甚至都不用等看清,心里就已经知道,刚才从自己身边挤过去的,一准是阎解成。 反正李茂是搞不懂,为什么阎解成请人吃饭就去吃炒肝。 那东西偶尔吃一次是好吃不假,可要是吃的多了,那也会吃腻的吧。 这念头刚从脑海出来,李茂就不由得暗自哂笑。 得,是他想当然了,炒肝再怎么说也是肉。 指望阎解成的零花钱能吃腻?那怕不是得等到阎埠贵入土,阎解成不用上交工资之后才有可能。 缓缓的摇了摇头,李茂嘴角微微勾起: “我说你们说话归说话,别把路堵着啊! 回后院的路就那么宽,你们在我前面说话,这不是拦路呢么。” 被李茂这么一喊,原本有些想要顶嘴的阎解成,忽然想起来今天厂里的通知。 李茂现在可是车间主任了! 就算人不多,那也不是他阎解成一个咸鱼能够惹得起的。 别的不说,真要是把李茂给惹急了,回头跟他们车间主任说一声,阎解成怕是自己的咸鱼时间就剩不下多少了。 想到这一茬,阎解成赶忙让开了道路: “这事怪我,光顾着跟于莉说话去了,没注意到李主任在后面。” 听到这话,李茂却是好奇的偏了偏头,真是奇怪了嘿,阎解成什么时候竟然会好好说话了! “主任?” 于莉吃惊的回过头,一双大眼睛忍不住的泛起光晕。 看着李茂的那张脸,于莉心中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的慌。 按捺住自己心中越发急促的跳动,于莉缓和着声音开口:“李茂你成主任啦?” 同样被这一声吸引的,还有正跟傻柱有说有笑的秦淮茹。 想到进去的贾东旭,秦淮茹心中就忍不住的哀叹。 看着自己中意的两个女同志都因为李茂而惊讶,傻柱心中那叫一个酸涩。 首先,傻柱自己是个lsp,但是他不承认。 其次,是个漂亮的姑娘,傻柱就觉得自己跟对方般配。 最后,院里唯二让傻柱上眼的姑娘都在看李茂,傻柱心中非常不平衡。 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傻柱扁了扁嘴角,故作大气的摆了摆手: “哎,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听说李茂你这个车间主任,手底下只有二十多号人是吧。 放到其他车间也就一两个小组。 多少有些寒颤了。 要不然回头我跟厂长说一说,让他给你车间多塞几个人?” 当着于莉的面,傻柱不停的拔高自己。 李茂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回了一句: “塞人就算了,我们车间工作任务重,没有多少时间带学徒工的。 另外,明天我们车间要去小灶聚餐。票是厂里批下来的,我已经让人递到你们食堂了。 明天中午你做菜的时候,可不能给我耍幺蛾子埃 要不然再有下次,我可就让南易下厨了。” 就这么几句话,傻柱就感觉自己刚才的心气一下就没了使力气的地方。 一个吃饭一个做饭,谁高谁下一目了然。 “行行行,明天我去给你们挑我们食堂库存的好东西还不行么。 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说什么我也不让你的面儿给掉地上。” 傻柱悻悻的说着,嘴里说出来的借口,怕是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刚巧的,被撤掉管事大爷名头,今天扬眉吐气的刘海中溜达到了中院。 刚被撤销管事大爷名头那会,刘海中回了院就往家里钻,没事就算热着也很少凑热闹。 今天不一样了,当了小组长之后,刘海中感觉自己腰杆子都比以前硬了不少。 赶上听到傻柱这话,刘海中立马就不乐意了起来: “嘿,我说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这可是厂领导特批的一次小灶,你可不能给我胡乱搞! 必须得高标准,严要求的来。这可是厂里对我们车间的鼓励,你要是给我们车间弄的差了。 回头被人套了麻袋可没有人帮你出头1 听着刘海中这话,傻柱当场就是一愣。 看了看没有什么反应的李茂,又看了看抖擞起来的刘海中,忍不住的开口说着: “不是?这里面怎么还有您的事? 您不是锻工么?怎么也到李茂车间里去了?” 看着傻柱有些呆愣的表情,刘海中心中那叫一个满意。 “所以说,傻柱你这觉悟还是不够埃我们车间的名称知道是什么嘛? 多功能生产车间! 多功能!那可是厂里独一份的! 我们车间的人是少,可工人那可都是高级工。 你区区一个傻柱敢糊弄我们?是不是先掂量掂量我们身后的徒弟?” 刘海中傲然的说着,当着李茂的面,他也就没有说小组长的事情。 (本章完) 218.第218章 谁在幕后 第218章 谁在幕后 听到刘海中这么说,傻柱心中多少还是清醒了一些。 “刘大爷,你这是到了李茂手底下干活去了?” “咋?你对厂里领导的安排还有意见?” 刘海中脸色一板,双手往后一背就要开口训斥傻柱: “我跟你说傻柱,我们车间的工人那可都是厂里特意抽出来的精兵强将。 一个工种选一人,伱懂这代表什么嘛?” 刘海中傲然的说着。 有着刘海中帮忙镇压院里的这群人,李茂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 李茂推着三轮车往后院走,于莉也趁机跟在身边,避让开了阎解成的纠缠。 等到进了李茂家,于莉还是忍不住的又问了一遍: “李茂你真的当车间主任啦?” 当着李晓梅几人的面,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嗯,一个新车间,刚才柱子也说了,手底下没有多少人的。 而且还立了军令状,我这车间主任还指不定能当几天呢。” 李茂自曝其短的说着。 在李茂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恨人有恨己无的人都不在少数。 李茂还年轻,这个年纪成了车间主任,那真的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与其让那些人毫无边际的在背后编排,还不如李茂自己给出一个发泄口。 军令状和当不了几天这两个发泄口一出,李茂的名声就能保祝 等到李茂真的做出来功绩,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拿这些说事。 “那也很厉害了啊!车间主任哎,说到级别的话应该比我爸还高吧?” 于莉好奇的开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京都毕竟不一样,高级低职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见着自家姐姐还要说些什么,一旁的于海棠已经兴奋的开口打断: “行了啊姐,你都是有工作就等着熬资历转正的人了,还考虑这个干嘛? 要我说,最该考虑这个的是我1 于海棠挤到李茂跟前,一会看看李晓梅,一会看看李茂的: “李茂哥哥,你说就我跟晓梅这关系,回头毕业我要是分到轧钢厂了,你能给我撑腰不1 于海棠大大咧咧的说着。 看了一眼李晓梅,见到她没有说什么,李茂这才半开玩笑的回答: “要是能分到轧钢厂,那我肯定不能让人欺负你了。 但是要是分不到,那我可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哎,有李茂哥哥这句话就行,你放心,等到我毕业的时候,一准是奔着轧钢厂去! 晓梅肯定也跟我一趟1 于海棠拍着胸口打着包票。 她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跟李茂混熟了之后,对于有些方面的动作也就没有这么在意。 “海棠1 于莉羞红着脸跺着脚。 于海棠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把头给偏到了一边。 跟李晓梅这个妹妹相比,于海棠好像还更加兴奋一些。 至于何雨水,只是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弱弱的说了几句喜庆话。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于海棠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于莉,恨铁不成钢的指挥着: “这可是大好事,咱们可得好好的庆贺一下,姐,你赶紧回家一趟,我记得咱们家昨天多了两条鱼是吧! 你赶紧回家拎一条过来,还有我过年偷咱爸的酒,藏在床底下还剩了大半瓶1 于海棠说完了对于莉的安排,嘴上就跟上了发条一样,嘟嘟嘟的继续往下说: “雨水啊,今天咱们还吃酸菜鱼好不好! 咱们可有段时间没有吃酸菜鱼了,我想这一口想了好久了1 于海棠抱着何雨水和李晓梅撒娇。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李茂,把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我说海棠,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这是我老李家埃” “哎,不妨事,不妨事,我跟晓梅是闺蜜,巴结你不行,巴结我闺蜜总是可以的吧? 李茂哥哥今天就坐等着吃饭就行! 机会难得,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于海棠的高超的刷碗技巧了1 当着李茂的面,于海棠毫无遮拦的说出自己想要巴结李晓梅的话。 或许是没有外人,或许是感觉不用遮掩,反正这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于海棠嘴里溜了出来。 除此之外,也就是最后一句话让李茂险些吃了一惊。 等到李茂听明白是刷碗的技巧之后,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别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话,刷个碗还行。 要是于海棠真敢上灶,这饭李茂还真不敢吃。 “行了行了,到了我们家,哪里还能用你出东西? 有这个心,你回头帮我在学校里照顾好晓梅就行。 左右也算是个好事,你们也留在家里吃个饭吧。雨水啊,今天你辛苦一下,在帮我们做做饭。 至于酒?我刚从小酒馆打了一坛二锅头,还买了些小咸菜在三轮车上。海棠你帮我搬回来?” “哎,这事就交给我了1 于海棠乐呵呵的应下。 一旁的于莉也跟着出门忙活起来。 至于何雨水,已经习惯了隔三差五就在李茂家吃饭的她,快有向专属小厨娘进化的趋势。 等到几人出了门之后,李晓梅才跟小声的跟李茂说了一句: “哥,娜娜姐来信了,问我们冬天的时候要不要驯马肉和熏马肠。” “娜娜姐?谁?巴雅尔娜?你们天天写信都喊上姐姐妹妹了埃 不过现在距离冬天还早的很吧,这时候就能预定到东西?” 李茂打趣的说着,关于吃的这方面,李茂的路子基本上已经算是过了明路。 只要防着院里人眼红,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哎,娜娜姐没有细说,但是表示肯定能弄到,还有一些羊肉,奶疙瘩,黄油什么的,都得等到冬天才行。” 等到李晓梅报完了列表,李茂不得不惊叹了一声: “果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巴雅尔娜可真挺有本事的。 不过也没事,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钱,能多订就多订一些。她那边要的东西回头你列个单子给我。” “哎,好嘞哥。那咱们今天还吃酸菜鱼?” 想到刚才报出的名单,李晓梅多少也有些兴奋。 心里忍不住念叨着快点过年。 至于说鱼?每个周末李茂都会去射鱼,他们家从来没有缺过这些东西。 “行,就吃酸菜鱼吧,馍馍要热够,今天有点饿的慌。” 李茂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顺手按了按自己的头。 这段时间用脑过度,总感觉自己每天饿的有点快。 晃眼的功夫,饭菜就上了桌。 于海棠真是对得上她在学校里先进分子的名头,就靠着她一个人,硬是把桌面上给热闹了起来。 吃过晚饭,几个姑娘家去中院刷碗。 也就在几人离开的时候,瞅着这个机会的阎埠贵,笑眯眯的进了后院。      “李茂在家呢?” “哎,阎大爷来了?来,赶紧进屋坐,有什么话进屋说。” 见到来人是阎埠贵,深知其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李茂直接把人给放了进来。 有些话在院里不好说,但是在屋里,那就能说了。 两杯茶水摆在桌面上,在待客这一块,李茂并不会轻易失去礼数。 “这大晚上的,阎大爷您跑这一趟是遇上什么事了?” 李茂故作不知的开口。 “嗨,也没什么事,我这不是听院里人说,你当了厂里的车间主任,就想着过来说几句喜庆话么。 结果这一等,就给等到了你们吃完饭。 我这腿在中院都差点给蹲麻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阎埠贵整天带着的那副眼镜,其中一条眼镜腿好像出了点问题。 “那您这蹲的时间是有点久。 等会晓梅她们就回来了,客套话咱们就不说了,您这会上门,怕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李茂也没有跟阎埠贵饶圈子的意思,直接了当了点破了这里面的事情。 “哎,要不说李茂你能当车间主任呢。 我吧,确实是有点想法。 我听说老刘进了你们车间,这应该不是厂里领导安排的吧?” 阎埠贵试探的开口。 李茂眯了眯眼睛,忍不住的摇头: “您来就为了这事?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刘大爷能进我们车间,那绝对是因为技术过硬。 要不是技术过硬,不管谁说话那都不好使。 我们车间任务那么重,可留不下混吃等死还想分功劳的人。” 这话一出,阎埠贵瞬间就有些傻眼。 他这还什么都没有说,嘴里的话才刚开个头,怎么就被李茂给堵了回来? 这不对啊! 正常流程不是这样的啊! 看着李茂似笑非笑的模样,阎埠贵心中忍不住的一惊,强撑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着: “你看你这话说的,弄得我都不好往下接话了。” 端起面前的茶缸,以茶代酒对着阎埠贵提了一口: “阎大爷,按照咱们俩以前的默契,这有些话咱们真不好说出口。 您的来意我明白,不管什么事,左右不会超出阎解成这仨字。 为了咱们一直以来的默契,我以茶代酒敬您一口。 但是我还是请您想想,这件事他能不能说出来。 都是街坊邻居,您真的别勉强我。有些事我真的做不来。” 放下茶缸,李茂这般说着。 面对阎埠贵,直来直去就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阎埠贵陷入深思,想了一圈之后,还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哎,是我想岔了,都是街坊邻居的,能提点你肯定就提点了。 不提点那就说明我们家解成真的不争气。 也罢,儿女自由儿女福,为了咱们的默契,这一口我就赔了。” 说完这话,阎埠贵唏嘘着提了一口。 看得出来,对于阎解成的不争气,阎埠贵心中也是真的伤心。 不过这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一口茶喝完,阎埠贵已经开始盘算着茶缸里剩下茶叶的事了。 招待阎埠贵,用的是跟招待刘海中一样的茶叶。 “李茂你这茶还挺好喝的,这还有些烫,我去院里转悠两圈,等喝完了就给你送回来。” “这个都行,都是街坊邻居的,这点小事也没有什么。” 李茂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笑意。 反正只要不说阎解成那个不争气的玩意的事,李茂跟阎埠贵两人还是挺合的来的。 嘴里说是遛弯,前后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 阎埠贵就拿着一个洗干净了的茶缸给送了回来: “茶缸我给你洗干净了放着了。” “哎,您回去的时候慢一点。” 李茂起身将阎埠贵送出门,没有出口的话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就在两人你好我好的时候。 原本和睦的中院一下又给闹腾了起来。 “刘光齐,你要干嘛1 光从声音来判断,这好像是傻柱的声音。 “干嘛?傻柱你好狠的心!在院里你举报刘光天刘光福住门房就算了! 我都搬到厂里去了,你竟然还死性不改的举报! 你知道我跟人商量着借了一套房子付出多少么! 我同事受伤回老家养伤,他的房子我租下来住一段时间碍着你什么事了?! 写举报信? 多大仇多大怨?你非得把我们一家人弄的去睡桥洞才安心是吧1 刘光齐抄着一根擀面杖,气势汹汹的从杀到中院。 嘴里嚷嚷的话语,可是把院里人给惊的不轻。 上一次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院里心里多少都有一些判断。 这一次又听到傻柱些举报信,一个个的嘴里就开始指责起来。 都是街里街坊的,今天刘海中,明天刘光齐。 人都搬出去住,就差实际上分家了。 就这情况还举报?那以后要是院里人得罪了傻柱,岂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一时间,傻柱差点被唾沫星子给淹了。 “不是!刘光齐你说话得讲证据啊! 好端端我怎么知道你住哪去了?还举报?我知道你们厂的门往哪开么! 你这没凭没据的就往我身上赖。 我何雨柱也不是好欺负的1 傻柱嘴里这般说着,脸上更是写满了冤枉。 “不是你?呵呵,你肯定不会承认! 但是我告诉你傻柱!你不承认没有事,我们厂有人说看到了一个长相老的很的人进过我们厂! 长相老的很! 除了你傻柱还有谁?1 (本章完) 219.第219章 许大茂的对象又没了。 第219章 许大茂的对象又没了。 听到刘光齐的这些话,傻柱干楞楞的站在原地。 感受着院里街坊怀疑的目光。 傻柱的身体一阵踉跄,摇晃之下,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朝后退了两步。 也正是这两步,让院里的人更加肯定了这件事跟傻柱脱不了干系。 “傻柱!光齐都已经被挤兑的搬出去了,你非要闹个不死不休才算舒服么?” 刘海中这般说着。 眼睛盯着傻柱的同时,手底下却在寻找着一些趁手的东西。 “真不是我1 傻柱干巴巴的说着,挂着委屈的脸,这会却是显的更加苍老起来: “你们就算冤枉人,也得拿出来证据吧,京都的人那么多,总不能谁说上一句显老,就得我背锅吧? 说不准是你刘光齐做人不地道,在伱们厂里惹了人呢! 再说了,别人告诉你?他就不能是胡说的么1 傻柱据理力争的喊着。 特别是现在当着于莉的面。 眼瞅着老贾家的窗帘就要拉开,傻柱哪能容忍自己同时在秦淮茹和于莉面前丢脸! “胡说? 你知道跟我说这话的人是谁么!赵丽红!那是我们副厂长家的闺女! 别人什么家庭?冤枉你? 你傻柱也趁?” 刘光齐嘶吼着喊着,手中的擀面杖却一直没有往傻柱身上落下去。 在刘海中的保护下,刘光齐很少挨打,也很少打架。 看着叫嚣的挺凶,可要是让他真的动手,他还真的不敢下手。 “赵丽红?!那是谁?” 傻柱先是一蒙,随后又猛然摇了摇头: “怎么了?副厂长家的闺女了不起啊!副厂长家的闺女就能随便冤枉人啊! 有本事,有本事你把举报信拿过来,咱们比对字迹啊1 上一次傻柱还有些心虚,但是这一次,傻柱感觉自己是真的冤枉。 要不是许大茂不在,傻柱一准会把这件事扣到许大茂的头上。 整个院里能干出来这种事情的,拢共算下来就那么几家。 “比对字迹?!你可真有脸说!举报信那种东西,厂里怎么可能给我1 刘光齐恶狠狠的说着,手中的擀面杖越攥越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到傻柱的身上。 听到这话,傻柱这才有功夫拽了拽身上的衣服。 冷汗早已从脊背溢出,将自己的整个后背给浸透。 “嗬,那不就得了!没有证据,就是天王老子来说都不行! 反正这事不是我干的,你爱信不信1 傻柱倔了倔脖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在于莉和秦淮茹面前丢脸。 “你你.你.!!1 刘光齐抬着手里的擀面杖,你你你的说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求助似的把目光转到刘海中头上,却不料直面应对上了刘海中失望的眼神。 看着这陌生的眼神,刘光齐只感觉自己好像被猛的刺激了一下。 失望? 就算是上次离开家,他爹都没有用过这样的目光。 就在刘光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时候。 一个身穿纺织厂工服的女同志,从院外走了进来: “九十五号院?许大茂是住这个院么?” 见着来人,原本被欺负了不轻的刘光齐却是猛一下来了力气: “赵丽红同志,你快看看你眼熟的那个人是不是傻柱1 被刘光齐这么一叫嚷,赵丽红只能把目光转了过来。 皱眉看向刘光齐,眼中满满的都是鄙夷: “好巧,刘光齐同志。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院子,并没有什么眼熟的人。 另外,被举报就被举报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厂里是不会让你们清退住房。 能让你们清退,那就说明你们是真的有问题。 这代表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无论是刘光齐还是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听出了这言语中的无情。 同样的,也都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是让被举报的刘光齐认命。 “你我.” 刘光齐看了看手中的擀面杖,心中的那股胆气瞬间丢失。 本来就是靠着一股子怒火撑起的架势,这会一下就给垮了下来。 看都没有看一眼狼狈的刘光齐,赵丽红只是开口询问许大茂家在哪。 “你找我哥有什么事?” 说话的是许月玲。 虽然也是从小住在这个院的。 但是跟着许大茂爸妈搬出去有了些时日,对院里的街坊邻居多少都有些陌生。 “你哥?你是许月玲?” 赵丽红挑了挑眉,似乎对许大茂家里的人比较了解。 “哎,是我。您是?” 许月玲谨慎的询问着。 作为许大茂的妹妹,两人的性格不说截然相反,却也差了不少。 “我是赵丽红,许大茂进去之前的对象。” 赵丽红这般说着,就算当着院里街坊的面,赵丽红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 “啊,是嫂子?1 许月玲打了个摆子,略显迷惘的喊了一声。 “可别这么喊,我都说了,是进去之前的对象。      我今儿来四合院,就是来看看你们四合院是个什么样子。 竟然赶着我们快要结婚的时候,给许大茂下了这种绊子。 现在一看,呵呵。” 赵丽红没有多说别的。 可院里的街坊邻居却是自觉地把头给偏到了一边。 这事啊,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哎?!我说这位赵丽红同志,你这话我可就不愿意听了,明明是他许大茂自己的问题,凭什么就怪到我我们院的头上了!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没您这么说话的啊1 傻柱不服气的叫嚷,眼睛里却是有着其他的意思。 秦淮茹?于莉? 之前被傻柱宝贝到不行的两人,这会竟然还没有赵丽红有吸引力。 看着顶着许大茂曾经对象名头的赵丽红,傻柱的心中不知道怎么就砰砰的跳了起来。 “嗬?你有意见?傻柱是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被关起来。 但是带着易中海去到处串门的人,是你吧? 换句话说,许大茂被迫修改证词,这事里面还有你一些事情吧。” 赵丽红说的轻巧,可听在傻柱的耳中那却是恍如雷霆。 前一秒还心中打着小算盘的傻柱,后一秒就差僵硬在当场: “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就是一普通厨子,这话让您说的好像我有多神通广大一样。 左右不过陪着易大爷走了一趟夜路,我怎么知道他是去干嘛的? 您这都往我头上扣锅,我这可不能同意啊1 傻柱的眼神有些飘忽,看着这模样,却是比他之前的狡辩还有说服力。 “行吧,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跟许大茂是成不了了。 今儿来你们院里就是看一看。 我听说让许大茂改口供的易中海是个绝户,这是真是假?” 赵丽红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换了个话题的她,就好像真的只是来看看一样。 不过当听到赵丽红询问易中海是不是绝户的时候,院里的老少邻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吧,易中海家还在院里。 说不是吧,这他姥姥的又是实话。 就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许月玲脆声声的回答: “是真的。” “不是!你这小丫头怎么能这么说话!说人不揭短你知不知道!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你.” 傻柱不忿的喊了一声。 还没等喊完,就看到赵丽红冷笑一声: “好,是绝户就好。” 打断了傻柱的话之后,赵丽红又把目光转到了许月玲身上: “许大茂的房子我就不进去了,你去把他放在柜子里的一个梳妆盒给我。 我要结婚了,我的东西自然要拿走。” “嗯?!啊!那个梳妆盒是你的?” 许月玲惊讶的喊了一声。 “当然是我的,上锁的钥匙还是我的。” 赵丽红强硬的说着,见着许月玲惊讶,心中不知道怎么就划过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怎么?我的梳妆盒被打开了?” “啊,没有没有,我这就把梳妆盒给拿出来,姐姐只要当着我的面开锁就行。” 许月玲依旧脆声声的回应着。 许大茂不在,许月玲也不敢阻拦他的前对象来要回自己的东西。 前后不过三分钟。 就看着许月玲抱着一个黄花梨的梳妆盒走了过来。 说是梳妆盒,从外面看更像是一个缩小的柜子,最外面是上了锁的柜门。 等到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顶层可以竖起来的梳妆镜,下面都是一个个的小抽屉。 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梳妆盒之后,赵丽红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少东西之后又给锁了起来。 离得近一点的街坊也都看了个清楚,里面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没有许大茂的一毫一点。 “东西我就拿走了,回头你去告诉许大茂一声,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 对象不是他,但是时间还是那个时间。” 说完这话,赵丽红直接转身离开。 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 等到赵丽红离开之后,院里的街坊这才开始讨论。 “哎呦喂,老贾家这一次可是缺了大德了!人许大茂好好的一个媳妇就这么飞了1 “可不是嘛!我看着姑娘倒是挺好的。 怪不得许大茂之前不往院里领,这要是被某些人给看到了,怕是得动歪心思1 院里的街坊字字不提傻柱,可偏偏的,傻柱感觉自己头上无形之中就扣上了不少帽子。 (本章完) 220.第220章 独户 第220章 独户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在这嚼什么舌根? 许大茂都这么惨了,你们还在背后说人闲话?有没有良心了?” 傻柱顺势开口,想要打断针对他的阴阳怪气。 “良心?我们可比不得你们?刚才人赵丽红同志说的话听到了没! 保不齐这里面还有傻柱的事情。” 一个街坊胆大的说着。 自打没了易中海,院里说话都自由了不少。 “不是!伱们哪跟哪啊就往我头上扣?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再这么不讲道理,信不信我动手抽你1 傻柱故作凶狠的说着。 赵丽红走了之后,傻柱这才想起刚刚自己有些孟浪的举动。 “抽?你抽!今儿我还就不信了,王主任亲自管着咱们院,还能让你傻柱给跳腾起来! 要我说,有本事你就对着我的头打! 但凡不出血,那都是你傻柱没有吃饱饭! 但是要是出了血?嘿嘿,我就送你去跟许大茂团聚1 还是先前说话的那个街坊。 听到王主任这个名字,原本情绪高涨的傻柱,瞬间就变得偃旗息鼓。 悻悻的摆了摆手,故作大气的说道: “这一次就算了,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再有下次,我非找个机会跟你好好的放放对,过过汗! 都是大老爷们的,下场动个手都不敢,平白让人看轻。” 就在傻柱这边闹腾的时候,刘光齐却是闷不吭声的转过身来。 拎着自己手中的擀面杖,砰的一下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光齐!你这是干嘛?1 刘海中揪心的靠近,看着额头红肿起来的刘光齐,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爹,我想分家。” 刘光齐声音微弱的说着。 “你说什么?” 刘海中的身体忍不住的摇晃。 “我说,我想分家”刘光齐抬起头,看着快要站不稳的刘海中这般说着: “我达不到分房子的标准.但是要是分了家,户口独立出去,我就能跟厂里说一说,讨一个人情。 之前租的房子这个月就要清退,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就不能回来住?”刘海中说不出的沮丧和失望。 “回来住?”刘光齐惨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四合院。” 刘海中身体摇晃的更加厉害,看向说出这话的刘光齐,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最后的一声叹息: “哎。” 刘海中转身离开,摇晃的模样显得格外的凄凉。 “那我明天再来。”刘光齐低垂着头,连擀面杖都没有拿,直接起身离开。 “豁,刘光齐你可真有种1 傻柱说不上是称赞还是贬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见着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都回了自己家中。 当然,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却是眯着眼睛出了大院。 她们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跟自己的老姐妹好好说道说道院里发生的事情。 另一边,李晓梅,以及剩下的三个姑娘,端着一盆刷好的碗筷进了李茂家。 等到李晓梅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之后,李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赵丽红?有点意思。” “哥?这话怎么说?我感觉赵丽红同志看起来挺大气的埃” 李晓梅不解的歪了歪头。 在她的身旁,剩下的三个姑娘差不多也是如此的举动。 “大气?我要是说刘光齐被举报这事,是出自她的手笔,你们相信么?” 李茂笑着摇了摇头,说话的语调中,多少带了一些感叹。 “不是吧1 “不可能吧1 李晓梅几人相互对视,怎么都不敢相信李茂说出的判断。 “不可能?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前脚刘光齐被举报回了四合院,后脚赵丽红就跟着来? 别忘了,刘光齐可是说过的,赵丽红看到了一个长相老成的人进了他们厂。 就算赵丽红后面没有承认,这件事是不是借着刘光齐的嘴被喊了出来。 举报信?这种外人见不到的东西,那不就相当于死无对证么。 别看柱子这会好像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照我看来,怕是要不了多久,傻柱的名声还得往下掉一截。” “啊?!这位同志这么厉害的么1 李晓梅口中感叹着,并没有怀疑李茂的分析。 “不然你以为。看来许大茂还是有些本事的,没有唬住娄董家的千金,却是唬住了另外一个厂长家的闺女。 就算人进去了,结不成婚,人姑娘家的都得来帮许大茂出一口气。 要不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估摸着许大茂这事就成了。” 听到李茂的感叹,李晓梅几人没有说话,只有于莉点了点头。      “不过这么一来,等到许大茂出来了,怕是要对贾东旭家还有傻柱狠狠的报复吧?” 说这话的是于海棠。 一板一眼分析模样,不知道又脑补出了什么剧情。 “李茂哥,我傻哥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何雨水有些担心的问了问。 “出什么事?他能出什么事,名声这东西柱子有过么?与其考虑这个,你还不如考虑考虑,怎么别让你哥的事情牵连到了你身上。 这名声虽然说不上多坏,可要的等到以后,说不准会影响你以后。” 李茂耸了耸肩膀,口中轻飘飘的说着。 “那刘光齐嚷嚷着要分家出去,独立成户的事情?也是赵丽红背后捣的鬼?” 李晓梅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嘴角,略带怀疑的开口询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 毕竟许大茂的事情,明面上来看跟刘大爷家可没有一点关系。 与其猜测是赵丽红在背后闹事,我感觉还不如猜测是刘光齐自己想分家。 刘光齐对象家又不是普通工人。 他们真想出手帮忙,怎么可能分不到一套房子。 而这,也就是我之前怀疑赵丽红的原因。 一封写到厂里的举报信,能拿捏下面的工人我相信,但是如果说要拿捏厂里的领导? 我怎么都感觉有些玄乎。 但是如果再加上赵丽红的身份,这件事是不是就能说的通了。” 李茂有些摸不准,但是还是把自己的分析给说了出来。 眼下的四合院有些乱,多分析一些,让屋里的几个姑娘看看院里都是什么人才是重要的。 被李茂这么一分析,几个姑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师傅你说,我们应不应该同意分家?” 门外传来刘光天的声音。 虽然把屋里的几个姑娘给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吓住李茂。 “分家不分家的,那是你们自家的事。别看我是你师父,在这种事情上,我也不好发表意见。” 李茂这般说着,刘光天也没有进门,就这么迷惘的靠在李茂家的门边上,说着心里的郁闷: “我爹他同意分家了,正在家里琢磨着能分给老大什么东西。 家里的房子没有老大的份,但是之前老大结婚的时候买的东西,我爹说让他给全部拉走。” 听着这话,李茂多少明白为什么刘光天会郁闷了。 明明伤害刘海中最深的就是刘光齐,可就算这样,刘海中竟然还是在偏向他。 刘光天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可以在刘海中心中占据一些位置。 然而刘光天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哥俩加在一起,竟然还是没有刘光齐重要。 “或许,这就是断舍离吧。” 李茂毫无正遭的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从里面听出了什么,刘光天一下就打起了精神: “没错,就是断舍离!师傅这词用的可真好。 先断,断的干净了,心里就没有他的位置了。这是好事,我得带着光福出去喝两口。” 刘光天起身离开。 屋内的李茂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安慰么?没法安慰。 “哥,光天他会不会有事?”李晓梅揉了揉眉角,略带担忧的说着。 想比刘光天,李晓梅更担心刘家两兄弟会给李茂惹麻烦。 “不会有事的,这种事情只能让他们自己想明白。 外人不管怎么说,自己想不明白就没用。” 李茂肯定的说着,对于刘光天,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之前的事情,轧钢厂附近的胡同可是被保卫科给狠狠犁了一遍。 不说作奸犯科的没有,但是劫道的短时间应该是不敢过来。 出去喝两口而已,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行了,今天晚上就到这吧,以后在学校里,我家晓梅还要海棠你多护着一点。 别的不多说了,今天院里有点乱,我送你们出门。” 这话是逐客令,但是从李茂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一个人感觉难听。 “哎,就放心交给我吧。 姐,咱们走了!正好回去看看于胖那狗东西走了没。他要是在继续住下去,往后我的零花钱怕是彻底没戏了1 于海棠拍了拍屁股起身,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我我也回家了,作业写完了,今天还得早点睡。” 何雨水跟着起身。 将何雨水送到中院,又把于家的俩姐妹送出四合院之后,李茂这才回了自己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于莉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心中一下变得迷惘的起来: “海棠,你说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 (本章完) 221.第221章 路子真野 第221章 路子真野 原本一蹦一跳在物色哪一块小石头顺眼,准备一路踢回家的于海棠。 听到这话却是猛然转过身。 认真的打量着于莉的表情,于海棠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姐,你还没有放弃么?李茂哥跟你真的不合适。” “我知道不合适,我也想过跟别人处对象。 可是可是每当我心中要下决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着李茂,一不小心,就会把李茂跟其他人比较。” 于莉幽幽的说着,幽怨飘忽的语气更是让于海棠忍不住的东张西望起来: “姐!大晚上的,咱们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李茂哥哥那么优秀,你拿别人跟他对比?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以前咱们身边的圈子里,就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上。 现在就更不用说过了,放眼京都的工人之中,还能有比李茂哥哥更厉害的么? 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所以,与其想着这个,伱为什么不能放低一些要求。 看不上阎解成跟傻柱,咱们找一个正常工人总是可以的吧。” 于海棠心不在焉的说着: “再说了,你们年龄可是有着差距的,李茂哥哥就算找,那也得找一个比他小的吧。 这样等他到了年纪,刚好可以结婚。” “这话说的没错.我是该放低一些要求了。” 于莉认命的出了口气,目光终究还是从天边的月亮上挪到了一边。 天边的月亮,就算留在了脸盆里,那也只能看,稍微一伸手,就像是易碎的镜子一样,在触及的瞬间,就会破碎成层叠的斑斓。 “不过我现在是走出来了,秋叶可正一门心思的往他身上扑呢。” 说不上是苦笑还是感叹,自以为走出来的于莉这么说着。 “谁?秋叶姐?冉秋叶也看上李茂哥了?他们就见过一次面吧1 于海棠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给盯上了一般。 于莉皱了皱眉头,看向已经恢复正常的于海棠: “你不对劲。” 这是肯定句。 “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就许你喜欢李茂哥哥,我就不能喜欢了嘛?我跟晓梅一样大的年纪。 等到李茂哥哥能结婚了,刚好我也差不多就到了。 再说了,李茂哥哥那么优秀的人,谁看到能不动心埃” 于海棠这般说着,不知不觉之中,说话的语气竟然跟之前的于莉有那么一些相似。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于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啊,遇上那么璀璨的一个人,就算是瞎子也会动心的吧。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内,刘光齐真的独立了出去。 傻柱在杨厂长那边已经站稳了跟脚,南易则是彻底的倒向了李怀德这边。 当然,这些跟李茂以及他的多功能生产车间没有什么关系。 这会的李茂,正在车间工人的关注下,一点一点的开始组装零件。 一群高级工人全心全意的去干这些事情,就算是从无到有,那速度也是一个快。 “好了!好了!组装好了!人呢,赶紧把油给拿过来! 这可是咱们车间的大事,你们怎么就那么磨蹭1 喊话是刘海中。 在其他人都陷入惊喜以及怀疑中的时候,刘海中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一个。 “不着急,不着急,让各位老师傅都上手检查一遍,别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将手上最后的工作调试完成之后,李茂就让开了最前面的位置。 跟当初搓出来的红星卡车相比,这一台边三轮明显更具有代表意义。 “主任!这一次我算是彻底的服气了! 您啊,真是这个1 一名工人抬手比划出一个大拇指,在摆在面前的成果跟前,是个人都得夸李茂一声。 “行了啊,都是自己人,夸这个没用,赶紧都上手试一试,没问题的话咱们可就要往里面加油了。” 听到李茂这么说,一群工人都忍不住上手摸了起来。 这会只是一个外框架,还没有往上面喷漆。 明明每一个零件都是他们加工出来的,可面对这么一个成品,他们依旧觉得激动不已。 等到众人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这才由李茂代表多功能生产车间的工人开始往里车里加油。 “轰隆~” 边三轮的轰鸣响彻在车间内。 第一台全部零部件都由轧钢厂车间独立完成的产品,正式出炉! 有了这么一个敲门砖之后,李茂感觉,自己之后的动作应该能够大一些。 “秦怀安!边三轮会开不?轮流带着咱们车间的老师傅,在厂里开几圈测试一下性能。 我这边还要去厂办汇报一下情况。 等我回来,咱们就开始给咱们生产的边三轮上漆1 “哎,好嘞叔!你就放心的去厂办吧,这里就交给我了1 秦怀安乐呵的答应着。 边三轮他在保卫科是学过的,虽然不能跟阿三一样玩出花来,但是基本的驾驶还是没有问题的。 副厂长办公室。 李茂正在跟李怀德汇报的时候,突然被来人给打断。 “老李啊老李,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 都是自己人,你这么见外干嘛1 来人是杨厂长。 看着他脸上写满的喜色,不出意外的话,是已经知道厂里发生的事情了。 “老杨,这可是我力争下来的车间。 用的钱更是我们后勤内部挤出来的。 现在成果出来了,你过来栽桃子,这多少有些难看吧?” 李怀德眯着眼睛说着。 自打手底下有了李茂这一员干将之后,李怀德的心思越发膨胀起来。 “哎?老李!就算是你力排众议,这难道就不是咱们轧钢厂的事情了? 就算是后勤小金库的钱,难道就不是咱们厂里的钱了? 大好的日子,咱们就不要在这个上面争论了。 不管怎么说,李茂也是给咱们厂争了光嘛1 说到这里,杨厂长又把目光转到了李茂身上,希望能用自己的身份,压着李茂说一些中立的话。 道理李茂是明白。 但是两个厂长的争斗,李茂却完全没有往里掺和的意思。 “对了厂长,之前红星卡车上用到的新技术,咱们上报申请专利了没? 我看别的汽车上都没有,咱们要是申请专利,以后外国人要是用咱们的技术,是不是就得给咱们掏钱?” 李茂装作刚刚想起来的样子说着。 说到创汇,无论是李副厂长还是杨厂长都停下了争斗。 “上一次的卡车上,还有能创汇的东西?” 李副厂长疑惑的说着,说完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杨卫华,也没见到杨卫华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见着两人的举动,李茂反而疑惑起来: “怎么?咱们厂没跟部委上报? 虽然液压助力方向盘的技术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但是我看咱们现在的车上都没有用到过埃 只要咱们申请了,多少能赚一点吧。 还有那个安全带,看着是小玩意,但是我感觉申请下来多少能赚一些钱。 反正都是现成的,多少咱们也不嫌弃埃” 看着李茂的肯定的表情,李怀德心中暗道不好。 “老杨!这事你没上报?1李怀德赶忙开口追问。 “是还没有来得及上报,不过就算现在上报,那也不算晚吧?” 杨卫华这般回答。 都不用多想,这个答案已经非常明显。 “啪~” 李茂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口中更是不满的说着: “我说厂长,这好歹是咱们厂弄出来的新技术啊,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呢。 还不算晚?这东西本身就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您说要是就差这么些天,让外国人先申请了怎么办? 原本是咱们的东西,这要是被人抢先了,这不是打脸呢么1 听到李茂这话,杨卫华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这可是发生在他任期内的事情,李茂说的这种可能虽然不算大,可要是真的成了,那他杨卫华怕是得被钉在耻辱柱上! “这话说的对!老李啊,边三轮的事咱们晚点再说。 我得赶紧去部委催一催,都什么时候了,竟然动作还这么慢1 杨卫华脸色不变,嘴里的言语却是已经变了味道。 从刚才的没有来得及上报,这会已经变成了下面人不用心。 等到杨卫华离开。 李怀德这才跟李茂说起了边三轮的事情。 李茂刚才的应对虽然有些取巧,但是那也是站在了他李怀德这边。 “李茂啊,这一次你表现的很不错! 请功的事情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准备。 现在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你跟我说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李怀德笑眯眯的说着,手底下的人能干,躺着都能捡功劳的事情都给摊上了,他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要的?” 李茂认真思索了一番: “家里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缺口,我妹的嫁妆已经配齐了,我自己结婚用的三转一响,这几年的先进拿一拿,很快就能攒上了。 吃穿暂时也不缺,这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对于李茂的话,李怀德也没有什么意外。 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正常的开销是根本花不完工资的。 “真不需要?你在好好想一想嘛。 你这可是立了功,咱们肯定得拿出来一些奖励嘛。” “个人方面我真没有什么念想了,不过要说到车间上,我还真有一点小要求。” 李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车间上的要求?说说看。能支援的我肯定不推辞,就算暂时没有,我肯定也托人尽快弄来。” 李怀德正了正神色的说着。 “厂长这话言重了,我就是想问厂里申请一些机械什么的。 还有就是我们车间工人的福利方面,能不能稍微调整一下。 厂长你也知道,我们车间的任务挺重的,虽然能吃饱,工资也不缺,但是油水方面,我们车间的工人还真没有渠道。” 李茂不好意思的说着。 关于他自己的根本不用多说,都是明白人,就算不说也少不了他的东西。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车间的工人提高一下基础待遇。 至少至少的,得给车间弄一个小金库,时不时的给车间内的工人改善一下伙食。 “就这?” 李怀德愣了愣神,看向提出这些要求的李茂。 “哎,就这么多要求。”李茂果断的点头。 “这算什么要求,把功劳用在这些要求上面简直就是浪费。 不就是机械和伙食待遇么。 机械我等会跟老杨协商,伙食上面,我等会就安排下去。 走咱们后勤的小账本,以后你们车间的工人,一周能吃一次中灶待遇。 至于你的话,以后想吃什么就直接跟食堂主任说,一周给你和你妹妹开一次小灶还是没问题的。 材料上面,还是用小仓库的就行。” “啊这.不太好吧食堂的小仓库那可是公家的东西。” 对于李怀德的安排,李茂多少有些意外。 “公家的?错了,那也是咱们后勤的小金库。 就咱们厂的级别,连配一个能做小灶的厨子都不够。所有的小灶那不都是从咱们后勤小金库走的。 每个厂里都是这样,咱们自己管自己的账,出不了问题的。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管你要不要,回头我就这么安排了。” 李怀德大包大揽的说着。 话里话外的意思,那是真没有把李茂当外人。 “哎,那我就感谢厂长的厚爱了。不怕您笑话,别的方面我不在乎,但是在吃这一方面,我还真是有点馋得慌。” 李茂也没有过多的推辞,现在他表现的有点太光伟正,还是得给自己准备一个小喜好才能更让人放心。 “嗨,这算是什么事。 咱们轧钢厂这么大,难不成还能把厂子吃垮了不成? 左右都是咱们自己创造的价值,账面上的钱摆着也是摆着。 还不如给厂里的工人提高一些福利。 工厂是咱家,吃自家的东西哪里需要见外。 再说了,你们车间这可是立功,立了功,厂里奖励一些谁能说出来个什么问题? 只要不往外拿,只是在厂里吃,那是一点事都没有。” 李怀德毫不在意的说着。 小金库是小金库,公家的是公家的。 从小金库出的东西,跟公家没有关系,这基本上是厂里的共同认知。 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有人拿贾东旭的事情说话。 “哦对了,过段时间娄家要安排一个人进宣传科,正好能直接把这个人情给用掉,直接走娄半城的渠道,给咱们厂淘换一些机械回来。” 李怀德毫不介怀的说着。 对此李茂只能说,这路子走的可真够野的。 真就主打一个只要能办事,什么路子都不在乎。 (本章完) 222.第222章 这老丈人,怕是得加钱! 第222章 这老丈人,怕是得加钱! 不过,娄晓娥? 好好的日子不过,往轧钢厂跑什么? 总不能幡然醒悟,准备投身工人建设中来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李怀德这要的价格还真的不算贵。 左右掏钱的是轧钢厂,牵线搭桥的是娄半城,李茂也就没有需要什么在意的地方。 “娄半城嘛?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1 李茂眯了眯眼睛,并没有说什么推辞的话。 “对嘛,这样才对!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回头你们车间出一份需要的器械名单,厂里有的就给你调换,厂里没有的,咱们就看家底够不够买的。 要是不够的话,咱们还能问部委要钱嘛。 都是为了发展,没有什么什么不好说的。 行了,你先回车间去,等会我就安排人进行更近一步的测试,想要正式验收,怎么也得跑个一两千公里才行。” 李怀德这般说着。 等到李茂回到车间的时候,车间的一群高级工人很明显还没有玩够。 别的不说,刘海中这会也不摆小组长的架子,一门心思的想上手骑一下。 “啪啪啪~” 等到所有的工人都借着试验的名义兜了一圈之后,李茂这才拍着手把人都聚集到一起。 将李怀德许诺的奖励在车间说了一遍之后。 车间的工人就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他们是工人不假,可从待遇上来说,中灶这种事情真的跟他们没有多少关系。 “主任,伱说的是真的?1 刘海中举手发言。 “昂,李副厂长当着我的面说的,那还有假?别忘了,李副厂长可是兼职后勤的。 后勤的小仓库,那不还是后勤的人说了算?! 这还只是厂里的奖励,我估摸着等上面的奖励下来,咱们说不准还能拿一张大奖状。 小红花估计都能人手分上一个。” 李茂没有多说别的,只是把立功的标配给说了出来。 “真的有奖状?!那什么!主任啊,奖状要是发给咱们车间的话,能不能让我拿回家挂两天?! 不行的话我去掏钱拍一张照片合影也行1 说话的是另一名高级工。 明明年龄比李茂大上不少,可在说到奖状方面的时候,还是羞赧的搓了搓手。 至于其他的物资奖励什么的。 好像还真的没有多少人在乎。 就算刚才李茂宣布厂里奖励的中灶,他们也只是在意中灶之后的荣誉。 有了一个人开头,剩下的工人也都忍不住了。 一双双火热的眼睛盯着李茂,生怕从李茂嘴里说出来一个不字。 “这叫什么话!奖状是咱们集体的荣誉,一个人照相算什么事? 回头咱们对一对钱,拍一张大集体的照片,到时候洗出来人手一张! 想要单独照一张的到时候再单独照! 至于拿回家?回头咱们把奖状装裱一下,一个人带回家挂三天不过分吧。 车间的荣誉,咱们也是车间的一份子嘛1 李茂双手背在身后,大喘气的说着。 至于说照相对钱的事,李茂并没有大包大揽。 都是高级工,正常花销的话工资根本就花不完。 这种情况下李茂要是说自己全掏了,还容易被人误会。 “主任你说真的?!一人挂三天,这可不带耍赖的啊1 刘海中涨红着一张脸,兴奋的说着。 毫不夸张的说,这可以说是刘海中这些年为数不多的喜事。 连带着被刘光齐分家的凄冷感都冲淡了不少。 “那还有假?要是咱们手头宽裕的话,咱们还能多对一份钱出来,等回头照片洗出来了,就在咱们车间搞一个荣誉墙出来。 到时候把咱们的照片往奖状旁边一挂,路过的工友一看,就知道咱们干出过什么大事。” 看着情绪激动的工友,李茂又提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嗯,主任说的对!光有奖状不行,还得把咱们都带上。 等回头咱们车间进新人了,也要让他们看看咱们车间的丰功伟绩。 前线有什么英雄连,咱们在主任的领导下,埋头苦干三百天,英雄这俩字咱们沾不上。 沾一个标兵车间总是没有问题的吧1 说这话的还是刘海中。 被这么一个功劳砸下来,原本还能平等对待的刘海中,这会都有化身李吹的意思了。 “我认为组长说的没有错。 咱们已经打了一个开门红,后面的工作肯定会越来越顺利。 大干三百天?我觉得不够!我认为,咱们车间应该一直贯彻大干的理念。      争取让同行业的人一提起咱们轧钢厂,就想到咱们多功能生产车间1 一名干焊接的高级工这么说着。 话里话外,都没有把李茂当成外人的意思。 可以说,在证明了自己的能耐之后,李茂这才算是被车间的工人接受。 “对!没错!我们要成为轧钢厂的标杆1 别看多功能车间只有二十多号人,可在火热的嘶吼之下,却是迸发出了难以描述的狂热。 “主任!咱们下一步要做什么!设计图画好了没? 只要画好了咱们直接就开干1 一群工人热火朝天的喊着。 李茂压了压手,笑意满满的看着自己车间的工人: “设计图的事情咱们先不着急,第一次练手,咱们弄的只是小打小闹。 往后咱们可是要弄大家伙的,诸位都是老工人,手里缺什么工具,缺什么器械,你们比我清楚。 我也不多说,你们只管把名单报给我,我去跟厂里对接。 等到工具器械全部到齐之后,才是咱们埋头苦干的时候。” “还能要器械?厂里对咱们车间支持力度那么大的么1 “管他呢,主任说帮咱们要,咱们就列出来就行了。” “就是啊,没听主任说么,咱们后面可是要弄大家伙的,这不把家伙事准备齐全了,后面不是耽误事呢么1 一群老工人不停的讨着,没用多久就列出了一份器械名单出来。 将名单交给厂里之后,多功能车间暂时没有了研发任务。 闲不住的一群高级工,嘴里喊着闲着也是闲着的话,继续着之前的工作。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准备给车间多添几辆边三轮当做车间的小金库。 免得回头要干嘛的时候,还要去保卫科借东西。 当第一次听到这个论调的时候,李茂觉得多少能够理解。 但是当看到自己用来画设计图的笔记本,以及暂时还存在于记忆里,还没有付诸行动的设计图之后,李茂忽然又觉得自己手底下的工人又有些危险。 边三轮当做小金库就算了,这玩意就算加上马克沁也没有多少威胁。 但是那些东西要是造出来之后也要收到小金库? 李茂多少感觉自己的板凳这会多少有些硬的慌。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又想到自己后面好像也有人撑腰。 啊,有人撑腰啊,那没事了。 李怀德扛不住的,老徐总行吧。 就算老徐关系远了一点,抱自家媛媛姐大腿总没有问题吧。 怎么说也是孙女婿,那位大佬总不能不管自己吧。 车间名叫多功能生产车间,没有什么大家伙撑场面,算个球的多功能。 李茂的思维越发的发散。 没过多久,就全都沉浸在杜媛媛的身上。 有句话说的好,始于颜值,忠于人品。 在李茂看来,这不就是见色起意,然后找到优点么。 结合这个时代特色的快速结婚,李茂觉得自己跟杜媛媛是可以的。 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杜媛媛什么时候才能从外面回来。 想到这一茬,李茂忽然对从自己这买金玉丸的老丈人感觉无比的怨念。 什么人啊都是! 不行,下次拿货的时候得通知一下杜卫国,自己老丈人的那份药,得加钱! 不加钱没法弥补李茂这受伤的幼小心灵! 年少轻狂,火气方刚埃 心中这般想着,时间却是飞速流逝。 因为边三轮还没有通过检验的原因,厂里的奖励还不能派发到实处。 工人热火朝天的干活,李茂就在工桌上画设计图。 忙碌之间,眨眼就来到了休息日。 “哥!之前海棠说,今天要给我们带好东西。 这大早上的,你就别睡懒觉了埃” 起了一个大早的李晓梅,站在李茂的屋门外喊着。 今天是跟杜卫国越好交货的日子,昨天搓丸子搓到半夜的李茂,难得的起了晚了一点。 别看李晓梅喊着说睡懒觉。 实际上从闹钟上来看,这会也才不到七点。 可要是对比这四五点多久已经活过来的四合院,以及工人群体来说,这个时间还在睡觉,那还真就算是睡懒觉。 “哈欠~哎,我马上就起,早上饭做好了没? 今天休息日,别忘了把面给发上,这次多蒸一点,免得后面几天到咱们家吃饭还要去跟邻居换馍馍。” 李茂嘴里说着,迷瞪的睁开眼睛,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年纪特有的起床气,硬是磨蹭了好一会才从屋里出去。 吃过早饭还没有多久,就听到院里一阵急促的脚步: “李茂,快开门!看看我从我老头那给你淘到什么好东西了1 (本章完) 223.第223章 非同一般的小熊猫 第223章 非同一般的小熊猫 杜卫国欢天喜地的声音从中院传来。 作为李茂曾经的同学,现在的铁杆,未来的小舅子,杜卫国出入四合院,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李茂应声而出,看着自行车把上挂着的东西,还有满满当当的挎包,一股暖意不由得从心底浮了上来。 这小舅子,真挺不错的! 等下次见面得劝劝杜媛媛,以后下手多少得轻一点。 大不了把力度换成数量嘛。 “卫国,我说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就咱们这关系,你就是不带东西,我还能不让你进门不成?” 李茂开口打趣着,顺手就把人给带到了屋内。 “晓梅,帮忙倒两杯茶过来。” 李茂歪了歪头,冲着在厨房的李晓梅喊了一句。 “哎,好嘞哥1 李晓梅应声回了一句,不多时,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声响。 两杯茶水上来之后,李晓梅又回到了厨房忙活了起来。 关于这方面怎么说呢,李茂不是没有想过去厨房帮忙。 没有外人的时候这想法还行,但是只要有外人在场,李晓梅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 杜卫国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小心的从挎包中挪到桌面上。 好巧不巧,眼睛从茶缸上过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杜卫国差点就挪不开眼睛: “豁?李茂伱这路子可真够野的哈!这是猴魁吧? 我爷爷那一年可都分不了多少,充其量也就够他自己天天喝的,到你这都能拿来招待客人了? 不行! 咱们这关系,你多少得分我一点! 看在我把我老头的私藏都掏出来的份上,你至少得分给我一半1 杜卫国信誓旦旦的说着。 他不是个喜欢喝茶叶的,也不知道什么茶好什么茶不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杜卫国也算是出身大院,好不好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其他地方喝这个,那就是有面儿! 在杜卫国的记忆中,茶末比不上碎茶,碎茶比不上高碎,高碎比不上能泡出来整片的茉莉花。 茉莉花又比不上其他所有能泡出来整片的茶叶。 简单,粗暴。 “只要茶叶?”李茂挤了挤眼睛,略带揶揄的调笑着着。 这可是自己人,分一些好东西也没有什么。 听到这话,杜卫国先是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李茂的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 “能弄到这玩意已经够稀奇了好吧,难不成你那里还有其他的存货?” “想看看?” 李茂卖着关子,就是不直接说出来。 “那肯定啊!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东西你就赶紧拿出来吧。 知道我性子急还这么逗我,你就真不怕等你结婚的时候,我拦在门口挡着路?” 杜卫国歪了歪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邪魅狷狂的表情。 其他的效果不知道,反正李茂看着就光想上手打他一顿。 这表情,真他姥姥的欠抽。 “你这表情收敛一下,腿也别抖了,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抬手给你脸上一拳。” 李茂转过身,嘴里不轻不重的说着: “至于你拦我的门?你有没有想过你姐的意愿? 我这里你能摆平,你姐那你能说的过去么?” “咳咳.那什么,咱们这不是在说着玩呢,怎么说你也是我未来姐夫,自家人,你生什么气啊1 杜卫国赶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身子骨立马就给站的直囵的。 出身大院,怎么可能有不知道该怎么站好的。 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李茂总是感觉,今天的杜卫国讨好的意图有些格外的明显。 怎么形容呢,这就好像当年上学时候,被杜媛媛派过来给他送零食的模样差不多。 什么小舅子,活灵活现的一个姐姐听话的小狗腿。 “你这表情收敛一点,有些时间没有看过你这样子了,现在一看到你这表情,我就有些想你姐了。” 李茂轻飘飘的甩了这么一句,杜卫国脸上的表情当场就是一僵: “我这表情?怎么跟我姐扯上关系了?” 李茂没有回话,只是朝着一旁的镜子努了努嘴: “诺,保持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动,自己对着镜子看看去。 自我感觉一下,像不像一个听话的小狗腿。” 听到李茂这么说,杜卫国还真的对着镜子看了看。 这么一看,杜卫国整个人都险些崩溃: “咱们上学的那些年,我姐让我给你送零嘴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 “昂。” 李茂的回答简洁,干练。 就是听在杜卫国的耳朵里,却好像一记重锤一般。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1 杜卫国自暴自弃的说着,看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跟你说?跟你说什么?你姐没有离开之前,我也以为你就是那性格的。” 李茂诧异却又公正的说着。 然而不巧,很多时候真话才是最伤人的那个。 杜卫国没有说话,对着镜子扯了半天嘴角,一时半会的根本改不过来。 “算了,就这样吧。这是本能反应,短时间是改不过来了。” “改不过来就改不过来吧,来,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1 李茂不以为意的说着,看着李茂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小熊猫,杜卫国真的眼睛都变得直直的。 “小熊猫?!哪弄的!这一盒能分我多少?1 杜卫国跟个二哈似的,直接就把刚才的不快给扔到了脑后,看着李茂递过来的小熊猫,赶忙把手在衣服上搓了搓。 “什么叫分给你多少,这一盒都是你的。” 李茂将手里的小熊猫又往前递了递。 却不想,前一秒还生怕拿不到手里的杜卫国,直接就把手给收了回来。 怀疑外加审视的看着李茂,嘴里还不停的念念有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说李茂,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我? 咱们先说事,后拿东西1 “不是,我说杜卫国,咱们这是什么关系,就一包小熊猫,你至于么?” 看着如此慎重的杜卫国,李茂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至于么?当然至于!这可是小熊猫,别看上面没有标志,但是我可以肯定,这玩意绝对是跟老人家平时用的是一套模板里出来的! 能弄到这玩意的,那能是一般人么?! 就算是生产这东西的厂子,怕是都没有多少人能弄到这东西吧! 你现在拿这东西给我,还不提前说清楚要干嘛,我敢随便接手么?” 看着信誓旦旦的杜卫国,这一下反倒是李茂有些摸不准了。 狐疑的看了一眼杜卫国,李茂试探性的开口: “这玩意还有好几个版本?” “你这不是废话么!对外说是一样的,但是怎么可能不区分一下1 杜卫国顶着一副‘你小子太嫩了点,全靠我帮你撑场子,才让你没有在学校被欺负’的目光看着李茂。 该说不说,这还是李茂头一次知道,人的眼睛竟然能表达出这么丰富的情感。 要不亲眼见到,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你怎么知道的?” 李茂故作不服气的激将。 “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李茂啊,你小子聪明是聪明,可就是见识少了点。 我怎么知道的? 那还不是他们厂出的好几版我都见过?! 我跟你说,我爷爷就有一盒跟老人家同款的小熊猫,说是老人家给我爷爷的。 那宝贝的,当初给的是什么样,现在在抽屉里还是什么样! 前年过年我就开抽屉的动作大了一点,就被我爷爷抽了一顿。 我不服气的叫板,结果你猜我爷爷说了一句什么?” 就跟说书一样,杜卫国扯着话头,李茂在一边配合着来了一句: “说了什么?” “我爷爷他说,我呼吸的力气太大,伤了烟盒! 那垮垮把我一顿抽的,要不是看在我姐的份上,咱们后面开学我都得瘸着腿去1 说到最后,杜卫国竟然还唏嘘了起来。 抬手指着李茂给的小熊猫,认真的说着: “这差点瘸腿的教训,你说我记得清楚不清楚,我跟你说,就这一条线!只有老人家用的那一版的线是反过来的! 别的都是上面细下面粗,只有这一版的烟盒是上面粗下面细! 这事我之后也问过我爷爷,我爷爷只是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所以啊,李茂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求到你门上了? 就算你不好拒绝,我肯定也出面帮你摆平1 杜卫国拍着心口,大包大揽的说着。 这气概,还真有一些铁瓷的意思。 “如果我说没有人求上门办事呢?”李茂古怪的看了杜卫国一眼。 “那不可能1 杜卫国果断的摆手,头更是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你能不能接触到这一层的人,我能不知道么!你说一般的小熊猫我还相信。 这一版的?哼哼。” 杜卫国没有往下说,却比什么都说了还要实在。 看着如此自信的杜卫国,李茂不声不响的转过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那一条还剩下七包的烟盒: “这个吧,是我们厂的副厂长给我的,他说他有个朋友,在小熊猫厂里当副厂长。 他没有跟我明说,要不是你这解释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这玩意这么精贵。” 看着李茂手里的烟盒,刷的一下,杜卫国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说真的,这是李茂头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表情竟然能边的这么快。 (本章完) 224.第224章 紧随其后的乐经理 第224章 紧随其后的乐经理 “李茂!你不是人1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面上的一盒小熊猫给塞到兜里之后。 杜卫国红着眼睛,带着哭腔的冲着李茂喊着。 “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我来啊! 你要是早点想起我” 杜卫国假装啜泣的停顿了一下,李茂脸上挂着笑容,不声不响的捧哏: “怎么样?” “我不就早点能在他们面前抖威风了么! 伱不知道,前几天北边过来两个哥们,手里拿了一堆的好东西刺挠我们。 要是早点拿到这东西,我早就把他们的气焰给压下去了。” 杜卫国一手捂着自己的口袋,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李茂剩下的烟盒。 “不行!只有一包不够,这玩意只要去打他们脸,那肯定剩不下来!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李茂你得再分给我一盒,让我在其他人面前还能抖抖。 不对!兄弟的面子不一定够。 这样,我喊你哥还不成么!虽然你比我小了一个月,但是我吃点亏,愿意认你这个大哥! 大哥!看在早晚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弟弟的自尊心。 再给我一包吧1 杜卫国毫无节操的喊着。 这架势,跟后世相比也就差蹲下抱大腿了。 看着这么出卖节操的杜卫国,李茂犹豫了一下: “一包够么?” “咋?哥你还能多匀我一包?!!1 杜卫国兴奋的小跳了一下,看着李茂的眼睛,赶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刚才因为兴奋而幻听。 “啊,还能多匀你一包,不过这一包,咱们可不能白拿埃” 李茂笑眯眯的说着,这表情,多少带着一些劝人上岸的诱惑。 “行,要办什么事只管说,自家人,就算没有这东西我还能不帮忙不成?” 杜卫国大咧咧的说着,一双眼睛依旧盯着烟盒,摆动的双手更是清晰的表达着:‘有事说事,先把小熊猫给我’的迫切。 “不是?你这怎么就不担心是什么为难的事了?” 李茂很是不解。 问话的同时,手下也不忘又分出两盒小熊猫递给杜卫国。 宝贝的将小熊猫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刚拍了两下,又生怕自己等会的动作把烟盒给挤变形的杜卫国,转而又小心的把烟从口袋中给掏了出来。 左右看了一下,三下五除二的将桌子上的一瓶酒外面的黄色油纸给扯了下来。 轻柔的将属于自己的小熊猫给包起来。 只留下最开始的一包,依旧放在口袋。 “为难?你都说了这是你们副厂长奖励给你的。没有外面的人,你自己的事能有什么难办的?” 杜卫国心不在焉的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此时此刻,李茂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无声无息的鄙视了一顿。 听听这话,这就差指着李茂的鼻子说,在他面前难上天的事情,在杜卫国面前根本不算个事儿。 想了想自己的要求。 李茂觉得好像确实也是这样。 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个答案,可李茂的拳头还是硬了起来: “我说杜卫国,你这翻脸翻的有些快埃 刚才还一口一个哥呢,这会就蔑视我了?你就不怕我等你姐回来了,去跟你姐告状?” 提到杜媛媛,杜卫国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苦着个脸转过来,看向说出这话的李茂: “哥,我哪里蔑视你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犯得着下这么狠的手么?” 嗯,很好,杜卫国害怕了,李茂心里这一下就舒坦了。 “行了,不跟你废话,往草原上那边的线路,你有什么熟悉的朋友没有?” 李茂松开了手,坐在板凳上嘬着茶,时不时的还把嘴里的茶叶吐回茶缸里。 “草原上???” 杜卫国虽然还不懂李茂要干嘛,但是却感觉大为震撼。 “草原上的人你都认识?” 面对杜卫国的感叹,李茂已经挂上了一副无喜无悲的表情: “不光我认识,你也认识,就上次在什刹海滑冰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位。” “不是??!!就那一次的功夫,你就拍上拉?1 杜卫国震惊的看着李茂,下一秒更是猛然摇了摇自己的头: “不是!李茂你可是我姐夫!你可不能跟那些人学着乱来!! 这件事要是让我姐知道了,弟弟我这一双腿怕是都得跪出血。 要是再让我姐知道,你们认识的过程中还有我推波助澜,我怕是今年下半年就得躺在床上过日子了! 哥!姐夫! 你听弟弟一句劝,草原上的姑娘是有异域风情,但是跟咱们真的不搭边! 实在不行你玩玩就行了,大不了我给你打掩护。 就是有一条,你可千万别让我姐知道啊1 杜卫国从心的言语,让李茂大为震惊。 错愕的看了一眼杜卫国,李茂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评价。 说他怂吧,他敢怂恿李茂始乱终弃。 说他胆大吧,他怕杜媛媛怕的死死的。 这纠结的样子,差点没把李茂逗的喷出茶水来。 “不是?姐夫你别光乐呵啊,给我一句准话成不成? 咱们到底是断了关系,还是始乱终弃,只要你开口剩下我包办成不?” 杜卫国担忧的说着,急切的模样,好像李茂今天不答应,明天就看不到他了一样。 “行了行了,没有你想的那一摊子烂事。 我就是问你有没有熟悉的人,回头帮我捎带一些东西。 次数也不用太频繁,一个月一趟就行。” 李茂摆了摆手,很是随意的说着。 “就这事?”      杜卫国看了看自己那双差点不争气跪下的腿,只想骂自己都脑补的什么玩意。 “就这事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老李家根正苗红的,背后又没有什么靠山,总不能指望我跟你们这群大院的人一样,闲着没事玩花活吧?” 李茂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并没有多么在意杜卫国刚才的举动。 感觉到冥冥之中,自己头上的那个血红的‘危’字去掉之后,杜卫国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行吧,这事交给我了,三天之内,一准给你找一个自己人帮忙。” 杜卫国摆了摆手,只是捎包这种事,并算不上什么大事。 砸吧了两口茶水,感慨着这茶就是跟茉莉花的味道不同之后,杜卫国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什么: “等等!!! 捎包?一个月一次?你们要交换什么东西?!!1 “也没什么,就是弄挂件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有些需要注意时限性的东西,还是走铁路方便一些,左右有你帮忙呢,我也就占你一个人情。” 李茂轻飘飘的说着,可这会的杜卫国,一双耳朵全都集中在了‘时限行’这几个字上。 “那姑娘给你弄好吃的了?” 杜卫国仓促起身,瞪圆了眼睛,一双手死死的按在桌子上。 “啊,也不算吧,我们互相交流的。 你也知道的,咱们这有不少东西都是草原上没有的,什么弄不弄的,充其量算是互通有无吧。” 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 就是这话听在杜卫国的耳中,别提有多眼红。 “哥,你真是我哥,这都能扯上关系?要不回头我给你出一个手续,你往北边跑一趟好不好。 不怕你笑话,我感觉我姐需要一张大猫皮当褥子。 我听北边来的那个棒槌说,他们那去年进山里猎了好些东西,其中就有大猫和熊瞎子。 还有还有,我听说那边的狐狸毛也不错,能多弄几条的话,算是给你弟妹的见面礼成不?” 杜卫国卑微的说着。 “见面礼?你有对象了?” 李茂端着茶缸的手猛然一顿,诧异的看了一眼杜卫国。 “嗨,什么对象不对象,就是了解了解。距离共建**友谊,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杜卫国得意的扬了扬头,颇有以前故事中‘犬子无能,只是考了个状元’的味道。 “哦,不是对象啊,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自己媳妇自己疼去。 再说了,媛媛喜欢大猫皮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茂果断的拒绝了杜卫国的想法。 草原那边的事情就是一个凑巧。 去北面?杜卫国这群大院的人都弄不到的东西,他去一趟就能弄到才是奇了怪。 “行吧,不弄就不弄吧。” 杜卫国啧了啧舌头,又坐在了板凳上。 将之前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往李茂面前推了推之后,杜卫国更是直接掏出放在兜里的那一盒小熊猫。 开封,点上,眯眼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现在就抽?刚才不还宝贵的很么?” 李茂先是看了一眼杜卫国刚才打开包装的酒瓶,口中不解的问了一句。 嗯,53年刚成立的茅台厂的酒。 放这会还没有什么名号,在老一辈的眼里甚至还不如汾酒什么的。 但是这玩意放一放,以后就. 算了,等到这酒值钱的时候,他李茂还活着不活着都不知道 心中感慨了一番之后,李茂放下了手中的台子。 “宝贵?那是之前! 既然这一包注定要牺牲在过几天的席面上,我肯定得先把数量算好。 别的不说,到时候给他们一人留一根,没让他们一根轮流着抽那都是我大气! 本来就是去摆面子的,这要是数量没算好,他们多抽一根,我不得吃亏么。” 杜卫国这么说着。 仔细想想,这话跟那句‘钱是让女人看的,不是让女人花的’好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左右都是涨面子,面子涨了就行了,多给了那就是吃亏。 稍微想了想,李茂还是开口指点了一下: “我说卫国,回头去吃饭之前,别忘了把烟掏出来,提前把烟盒子揉吧揉吧。 等到席面上之后,把皱巴巴的烟盒子甩出去,在表现的大气一些,这样在情绪上更有味道。” “嗯?1 杜卫国口中惊叹,心中模拟了一遍那种场景之后,忍不住的朝着李茂竖起大拇指: “姐夫到底是姐夫,你这可真是有一手的1 闲话说完,两人开始正式的交易。 钱货两讫之后,杜卫国这才指了指桌面上的东西。 “诺,这三瓶是我从我家老头子手里掏出来的什么茅台,说是什么建厂时候弄的元年酒,我之前喝过一瓶,味道也就那么回事。 你就凑活着喝一下。 还有这三条,三军烟一样一条,也是我从老头子手里扣出来的。 还有一条中华,原本是想着让你说话办事的时候拿出来涨涨面子,现在看来算是我姐.咳咳,这烟不太习惯,呛了一口。 刚才说到哪了?哦对,原本想着给你撑面子的,现在看来就用不到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是从我家老头子手里扣出来的,就留在这你自己抽吧。 另外还有几张友谊商店的票,回头你可以拿去给晓梅买一点零嘴,我听说他们那边最近上了几款饼干,好像是从老大哥那边弄来的。” 说道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李茂竟然从杜卫国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幽怨。 古怪的看了杜卫国一眼,李茂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院里一阵喧哗。 “我说这位老同志,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真的是来院里找人的。 你看我工作证,我跟你说了,我是同*堂的经理,我姓乐。 在京都住了那么久,你们总不能连我们乐家都不知道吧?” 后院内,一个身穿中山装,做着干部打扮的人硬顶着阎埠贵从走了进来。 看到杜卫国停在李茂家门口的自行车,原本被不安从充斥的眼睛,瞬间闪起了光芒: “你看,那就是我要找的自行车。 那自行车的主人是叫杜卫国没错吧!我这一趟过来就是找他来的。 刚才在路上他骑的有些快,这才给错过去了。” 看了一眼杜卫国的自行车,阎埠贵也一下拿不准了: “那人是叫杜卫国不错,不过人可不是住在我们院的。 不管你想找谁,你现在先站着别动,我把人喊出来,你们自己当面说。” 见着这个自称是乐经理的人没有反驳,阎埠贵这才朝着李茂家喊了一声: “李茂,还有那位杜卫国同志,有人跟着你的自行车到院里找你1 (本章完) 225.第225章 (三千字)你算什么‘小可爱’ 第225章 (三千字)你算什么‘小可爱’? 听到阎埠贵的呼喊,除了李茂之外的两人,神色多少都有了一些变化。 厨房里正在和面的李晓梅面色谨慎,隔着窗户看着不断朝着自己靠近的乐经理,心中有些忐忑。 屋内的杜卫国,先是一愣,转而脸上挂上了狂怒的姿态: “乐家的?他怎么敢的?!!1 杜卫国刚要起身,却被李茂按住了胳膊: “这是四合院,把人放进来再说。” 被李茂这么一提点,杜卫国这才想起重点是在什么地方。 刚才是被之前的收益给冲昏了头,差点忘了这是在四合院,要是闹大了,这事可不太好收常 杜卫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愧疚的看向李茂: “这件事是我出了纰漏,我肯定想办法解决他。” “当然是你解决,我可没有什么背景能跟乐家掰腕子。名声再不好,拿捏我也是没有问题的。” 李茂耸了耸肩膀,口中轻笑着。 事关杜卫国的自尊,李茂也不想过多的插手。 向着李茂投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之后,杜卫国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起身把人带进来。 身体才刚刚站起,却又转过身来: “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李茂你还是先收起来。” “行,这些我来弄。” 李茂点了点头,先是把刚刚拿出来的小熊猫给放好之后,这才有功夫去收拾桌面。 杜卫国前脚离开屋子。 李晓梅后脚就从厨房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一眼李茂,嘴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都是一家人,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那都是在给李茂添乱。 就在李晓梅帮忙把东西收起来的时候,后院内,杜卫国已经跟乐经理展开了交锋。 “呦,多谢阎大爷提醒,您看这一大早的还让您跑这一趟,真是让您受累了。” 杜卫国嘴上说着,手里却已经给阎埠贵递上了两根烟。 不管抽不抽的,这都是一种态度。 “至于这位乐经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咱们好像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吧? 您这大老远的跟着我跑一趟,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您说您也真够客气的,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上班的时候再说,非得赶着这放假我串门的时候跟上来。 也就是这屋里住的是我铁瓷,要不然咱们怕是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找不到。” 杜卫国桀骜的挑了挑嘴角,听着一口一个您的,好像非常给面子,可一旦搭配上他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讥讽。 更别说,杜卫国这一开口,直接就把乐经理定位成求人办事还不懂规矩的人了。 乐呵呵的接过两根大前门,阎埠贵略带鄙视的看了一眼自称为乐经理的家伙。 求人办事还空着手? 他阎埠贵都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就算不舍得花钱,他还带着一些小猫鱼上门呢。 亏得还挂着一个经理的名头。 这人一看就不行。 “那行,既然不是什么坏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 阎埠贵转身离开,看都没有看乐经理一眼。 待到阎埠贵离开之后,杜卫国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乐经理的身上。 腿一晃,嘴角的烟一撇,眼中的讽刺那叫一个浓郁: “怎么着?咱们进去说?” “那行,咱们进去说。” 乐经理看了看杜卫国,并没有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他是个商人,那么多的方子都握在手里了,那么多人的唾骂都挨了,还能在乎这一点? 两人进了屋。 杜卫国端着自己的茶缸坐到一边,至于李茂,根本连正眼看乐经理的意思都欠奉。 “回来了?现在水温刚好,这茶也刚好出香。” 李茂笑着对杜卫国说着,话里话外都没有搭茬的意思。 “滋溜~呸~” 杜卫国喝了一口茶,又吐出嘴里茶叶: “啧,不错,这茶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就是咱们京都的水不太行,想泡茶还是得找那些甜水井才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权当乐经理是个空气。 开始的时候还能沉住气,可这么一来二去的消磨了半小时之后,乐经理心中多少愠怒了一番。 看了看面前空荡荡的桌面,乐经理愠怒的开口: “我说二位,闲话聊的差不多了,咱们该说正事了吧? 我看二位也不是不认识我的意思,咱们长话短说,东西拿出来吧。” 瞥了一眼乐经理,李茂诧异的看向杜卫国: “伱欠他钱了?” “没有啊,我这根正苗红还在街道办拿着工资,我怎么可能问别人借钱。” 杜卫国同样揣着明白装糊涂,陪着李茂在这里抖闷子。 “那就奇了怪了,你不欠他钱,我也不欠他钱,是这年岁变了还是怎么的? 想着不劳而获,上门要饭的不怕挨打,还理直气壮起来了? 我看今儿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升起来,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糟心的玩意?” 李茂开口打趣,话里话外全都把乐经理当成一个玩意。 “嗨,谁说不是呢,不过啊,有的人脸皮厚,咱们没辙。 哎,不说这个了,喝茶喝茶,这么好的茶叶,可不能因为有些玩意碍眼就给浪费了。 别人坑蒙拐骗家大业大的不在乎,咱们家底薄,可不能浪费东西。” 杜卫国配合着李茂开口调侃。      别说,这阴阳怪气的说话,还真就挺解闷的。 乐经理阴沉着脸,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干脆连表面的功夫都不去做。 “咚咚咚~” 抬手,重重的敲了敲桌面。 “我说二位,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今儿这一趟来是干嘛,你们心里应该有数的吧。” 听着这话,看了一眼自己茶缸里的茶水,李茂却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这茶,终究还是被糟蹋了。” 说完这话,李茂抬手就把茶缸里的茶水给泼了出去。 不偏不倚,刚好就灌了乐经理一身。 “你1 乐经理双目瞪圆,头上脸上都挂着茶叶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嗤哈哈!不错,这茶叶啊,还真就是被糟蹋了。 你的不喝,我的也不要了。” 说完这话,杜卫国手中的茶缸一甩。 乐经理想要躲一下,却还是反应慢了一拍。 抬手抹了一把沾染了水渍的脸,乐经理恼羞成怒: “好的很!好的很啊!你们两个狗崽子,竟然敢这样对我!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 你们这是阻碍进步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阻碍中医的发展你知不知道! 你这是阻碍我们创汇你知不知道! 身为国人,不思报国还把东西藏着掖着,你们到底是何居心1 “你是什么玩意,竟然也配谈这个词了? 创汇? 你要是说这个,那我可就有话说了,你们家手段用尽收罗了那么多的方子,创汇了么? 拿创汇说事?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说这话! 你知不到我这哥们弄出来的什么模型,已经给咱们创汇了! 当着我们的面说这个,笑话人不?” 杜卫国眯了眯眼睛,神色越发的不善。 李茂放下手中的茶缸,忍不住的闭上眼睛掏了掏耳朵。 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指尖,李茂歪着头看了看杜卫国: “我没听错的话,他刚才骂人了是吧?” “没错,是骂人了。” 杜卫国嘴上说着,身体却摆了摆脖颈,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 “到底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按照咱们的习惯,骂一句一巴掌对吧。 你是工人,手底下力气比较大,一个不小心把人打坏了可就不好了。我在街道办工作,下手有分寸。 外加人是我领来的,抽巴掌这事,还是我来比较好。” 杜卫国非常配合的说着。 作为大院出身,杜卫国对红百脸这一套玩的熟的很。 “哐当~” 乐经理猛然起身,身后的板凳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这个时候的长板凳可都是真材实料,结实不说,一个个的还重的很。 “你们想干嘛1 乐经理神色大变,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两个年轻人讥讽他就算了,竟然还想对他动手! “你们还敢动手?信不信我报公安把你们给抓起来1 乐经理色厉内苒的喊着,就是这架势怎么看怎么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 “抓我们?你算什么***? 合着你偷偷摸摸跟着我之前,没有打听过我的身份是吧? 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我,杜卫国,在前门街道办上班。 你当我不知道关于这方面的捐献,上面采取的是自愿捐赠是吧?! 以前你仗着家世,仗着人脉欺负欺负别人,图谋他们的方子也就算了。 欺负到我头上? 合着你是真没有打听过我家里是干嘛的?” 杜卫国不耐烦的说着,对于他这种大院出身的人而言,乐经理这样的玩意他们是真的看不惯。 “嗬?干嘛的?你在街道办上班,你家里能高到哪去? 我姓乐,同*堂的乐! 就算不懂我这姓的含金量,保健医生的名头你们总知道吧! 跟我斗?你们凭什么1 乐经理不屑说着。 别看这会乐经理身上沾的都是茶叶,可这搬后台摆架子的熟练动作,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 李茂同杜卫国对视了一眼,转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当他是有什么依仗,合着压根就没有打听清楚你的身份,就准备从你手里套方子了埃 我说杜卫国,你出手这东西的时候,是不是被那个叔伯爷爷辈身边的保健医生给看到了? 回头你可一定要跟那些长辈说一说。 这当保健医生的嘴不严可不行埃 都什么年代了还巧取豪夺,真以为我们都是那些被乐家压着不敢吭声的老中医是吧? 不对,有家底的老中医他们还不敢。 他们姓乐的欺负的,全都是没有后台的无辜群众。” (本章完) 226.第226章 (三千字)丢份 第226章 (三千字)丢份 【架空剧情,请勿对号入座。】 听着李茂的话,乐经理当即就感觉有些麻爪。 知道他身份还敢这么叫嚷的,还真有可能不怕他。 虽说京都内的达官贵人比较多。 可他姓乐的是干医药的,跟这一行沾边的,目前京都内也没有比他们家更风光的了吧? 乐经理这般想着,刚才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思,一下就给甩到了一边。 “嗬?还想吓唬我?怎么着?难不成你们还能是大院的? 大院的人,这年纪去街道办?你当我是哈怂?” 听着这话,杜卫国一下就忍不住了。 都是从那边过来,谁还能不知道哈怂是什么意思。 京都的俚语不用,非得用那边的方言,这可真的是奔着打脸来的。 “你他姥姥的,欠收拾是吧1 杜卫国抬手,一个巴掌的甩在了乐经理的脸上: “伱给我记住,这一巴掌是我杜卫国打的,我今儿不光要打你,明天上班之后老子还要封你的点! 什么玩意? 真当上面放了你们家一马,你就敢胡乱蹦跶了是吧! 我告诉你,今儿这事我杜卫国记下了,保健医生是吧? 明儿,不用明儿了!现在我就回去挨家挨户的敲门! 今儿我就非得把给你透漏消息的人给揪出来! 一个连海子都不轮班的保健医生,竟然还敢把院里的事情往外说? 你们可真是够胆肥的! 乐家?呸!掏别人的家底发家,可把你们给能耐的1 说完这话,杜卫国拎着乐经理的衣领子就往外走。 这说着说着就直接动手的架势,可是把乐经理给吓唬的不轻。 “干嘛?你干嘛?!松手!你给我松手1 乐经理惊慌失措的喊着。 瞳孔之中掺杂的焦急,让他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平静。 “干嘛?当然是带你去对峙喽。” 杜卫国冷冷的笑着:“外面的事情有人给你撑腰,我管不着。 但是有人给你泄露大院里的事情,这事咱们可得说道清楚1 杜卫国很聪明,知道不能拿药方的事情说事,干脆就换了一个名头。 反正只要能够找到人,后面想干嘛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一听杜卫国这话,乐经理一下着急了起来。 刚才听到杜卫国说要封店,乐经理还以为是一时气话。 等到李茂提点,杜卫国又应下叔伯长辈的那些称呼之后,乐经理不禁不生气,甚至还有些想笑这些年轻人,搬靠山都不知道找个靠谱的搬。 想嘲笑杜卫国不自量力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杜卫国要拉着他去跟人对证,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乐经理才算是彻底慌了神。 能拉着他去大院对证?那能是一般人? “不是!咱们好好说话不行么? 哪有人跟跟我传递消息啊,我这就是看到你出手药丸子看到了,就想跟过来探探口风。” 乐经理求饶的喊着。 言语之中,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嗬,你这翻脸可真的是够快的啊,刚才你这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1 杜卫国讥讽着,还不等他多说些什么,就感觉手中一压,失去了对乐经理的掌控。 “不对!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方子应该是在这个叫李茂的人手里吧! 他生产,你出手?这方子跟你有关系么? 我这老家雀今儿差点被你们这两个小年轻给打了眼! 一句话,今儿方子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要是不交这方子?哼哼,别以为我没有胆子告你们投机倒把! 封我门?好了不起哦! 你当我姓乐的是吓大的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姓乐的当年在街面上都干过什么荒唐事! 小日子跟光头都没能把我怎么着,你们?呵呵,还嫩了点1 乐经理这般说着,言语之中升起的自信,真就有着吃定李茂的意思。 “啪啪啪~精彩,真精彩,不愧是乐家出来的。” 李茂鼓着掌,脸上依旧笑眯眯的: “就脸皮这方面,在我见到的这么多人中,还真找不到能跟你比的。 不过我就纳了闷了,你这左边一口一个方子,右边一口一个方子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就算眼高于顶,你出门在外多少也打听打听,不要什么院子都往里走。 这附近可都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人。 你问我一个工人要方子?怕是找错门了吧1 李茂笑眯眯的,言语中却是说不出的讥讽。 “你?!杜卫国刚才承认了1 乐经理心中暗道不妙,嘴上却依旧死硬的叫板着。 “我承认什么?我只听到你这位自称乐经理的人,要找我们要东西。 你说我一个街道办的,放假的时候找自己同学串串门又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 得亏不是十年前,要是十年前的时候,我们还不得让你们家给欺负死?”      杜卫国摆了摆手,百无聊赖的说着。 反正都没有证据,随便瞎扯就行。 “好好好!跟我玩吃了吐这一套是吧1 乐经理怒从心中起,抬起右手,不停的在李茂跟杜卫国两人身上指指点点。 刚想说些什么,乐经理又是忍不住的拍了拍头: “看我这脑子,差点都要被你们给气糊涂了! 想算计我是吧?得,我瓷器不跟你们这烂瓦片碰。今儿这茶,我乐某人喝了。 赶明儿,还请两位尝尝我的手段! 咱们山不转水转,该我乐家的东西,早晚是我乐家的。 你们两个,还是太年轻了点1 乐经理转身离开。 好巧不巧的撞上听到动静的刘海中: “李茂啊,我在院里听着有人嚷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事,就是遇到一个求我同学帮忙的恶客,这不声不响的就把我给记恨上了。” 隔着垂下的竹帘,李茂大声的回答着。 “什么?!!!把你给记恨上了?1 刘海中扯起了声调: “后院的老少爷们都拿着家伙出来啊!有人到咱们院里欺负工人了嘿! 他姥姥的,欺负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可是我们轧钢厂的院子1 嘴里一边喊着,刘海中顺手就抄起放在门板的扫把。 “谁!谁敢找我师父麻烦?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哪个厂的?把名号爆出来! 到我们轧钢厂院子闹事,活腻歪了是吧1 听到刘海中喊话,刘光天拎着一根擀面杖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手上带着灰色面粉的刘光福。 自打刘光齐独立出去之后,这哥俩在家里的待遇也好了不少。 被刘海中这么一嚷嚷,乐经理一下就缩起了脖子。 这年头,能在京都横行的就那么几类人,大院,工人,外加不正混的。 他姓乐的名头在工人之中,那可真不够看的。 “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1 放下这么一句狠话之后,乐经理猛不丁的转身就跑。 抱头鼠窜着从刘海中身边路过的时候,脸上还挨了一扫把。 这可是手工编的扫把,上面的东西都掉完了,就剩下一根根枝杈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逮着风,用着劲,抽人身上也是生疼生疼的。 挨了这么一下,乐经理更是连停都不敢听。 “李茂啊,这人是干嘛来了?”刘海中顺口问了一句。 “干嘛?这个人跟着我同学到我们院里,非说我老李家手里有什么方子,必须上交! 且不说上交不上交是自愿原则的事儿。 关键是我老李家工人出身,这院里谁不知道? 找我一个工人要方子?还不交不行!这他姥姥的不是欺负人么! 我同学跟他说认错了,这人还冥顽不灵的威胁我! 说等到明天上班了要我好看。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我要是有药方也行啊,我破瓷烂瓦的什么都没有,你让我上哪要去啊! 讲理他不停,不讲理吧咱们是工人,多少也是要面子的。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我一时之间还真没辙。” 李茂光明正大的说着,心里却已经盘算好怎么炮制这家伙。 用投机倒把威胁他?呵呵。 一听李茂这话,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下闹腾了起来。 别看平时大家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小摩擦,可那都是关起门来的自家事。 如今被外人欺负到了院子里,那自然是挨家挨户都要出手。 “哎呦!哎呦1 乐经理咧着嘴,双手抱着头,嘴里一边哀声的喊着,一边闷头往外跑。 至于说停下讲道理? 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空口白话又没有证人,那还不是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好不容易跑到前院,临出门的时候还挨了秦怀安一脚。 就是这一脚,直接就让乐经理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就给撞到从外面溜街回来的阎埠贵。 碰撞的瞬间,直接就把他脸上的那个有些瘸腿的眼镜,给撞了下来。 撞下来还不打紧,更关键的是,乐经理的一条腿更是巧合的落在了阎埠贵的眼镜腿上。 “咔嚓~” “我的眼镜!赔钱!你给我赔钱1 阎埠贵拽着乐经理不让走。 情急之下,担心院里的工人追出来的乐经理也顾不上讨价还价,从兜里掏了一把钱就甩给了阎埠贵。 (本章完) 227.第227章 (四千字)许月玲上门 第227章 (四千字)许月玲上门 看着满天的毛票,阎埠贵哪里还有去追究的心思。 眯着眼睛,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探,直接就把贴脸的一张大票给攥在了手里。 捡起自己的眼镜,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阎埠贵弯着身子乐呵呵的在地上捡钱。 “我说阎大爷,你这没事吧?” 秦怀安跨出院子,询问阎埠贵。 “嗨,这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撞了一下么,不打紧不打紧。” 阎埠贵头都不带抬的,生怕捡的的慢了一点就会被人抢走。 “那你这眼镜腿?” “眼镜腿?多大点事,回头缠一下就行了,反正人也赔了钱,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 阎埠贵将地上的毛票拾捡完毕,嘴上乐呵的说着。 他的眼镜已经戴了好些年了,换成现在的物价,也就不到五块钱。 五块钱的眼镜,换了七块二毛三。 这已经足够阎埠贵乐呵的了。 不就断了一条眼镜腿么,修一修又不是不能带。 这么一算下来,四舍五入就是净赚七块二毛三! 看着乐呵的阎埠贵,秦怀安欲言又止的转过了头。 另一边,李茂在院里跟街坊邻居道谢,又让刘光天挨家挨户送了一个古巴糖当做仗义出手的感谢之后,这才回了屋。 古巴糖这东西不值钱,不管是李茂还是李晓梅都不爱吃这个。 逢年过节的攒下来,老李家倒是剩下来不少。 “李茂,你说这件事咱们怎么办?” 等到只剩下两人之后,杜卫国担忧的问着。 谈到了正式,杜卫国也就没有喊其他打趣的称呼。 “怎么办?就按伱之前说的办喽。 反正只要有方子,谁去当经理有什么区别么? 乐家人这些年干的狗屁倒灶的事情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把人拉去学习不就好了。” 李茂很是随意的说着,轻松写意的模样,好像并没有把乐家人放在心上。 “不是,我说的是方子。” 杜卫国有些着急。 “方子?跟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么?咱们只是中间过了一手。 人老师傅被乐家人给吓着了,不愿意再制药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反正保健医生那么多,谁漏的风声,就让谁承担责任嘛。 得亏没有说什么机密的事情,这要是一不小心说点什么,万一让敌特知道,那可就坏事喽~” 李茂半是唏嘘,半是感慨的说着。 “嗯?不错!这一招不错!那咱们就这么办了。 他姥姥的,敢断了我的小金库,我非得好好的跟他家对对线! 我们街道又不是没有关于他们的家底,那些腌臜事,附近的街坊谁还不知道了? 也就是没有倒查,一旦倒查,呵呵。” 杜卫国狠狠的说着。 李茂刚才的话他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断了药,让那些叔伯爷爷什么的自己动手。 这方法简单粗暴,唯一遗憾的就是短时间不能再出手金玉丸。 一想到自己今天这就是短时间内最后一批成药。 杜卫国就忍不住的在心中盘算着给他爹涨价。 真的是,都一把年纪了,还整什么私房钱啊!全都给他留着买院子不好么! 也就是李茂不知道杜卫国的想法。 要不然高低得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上一声父子子孝。 “这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把这些处理干净,免得真让他给你添麻烦了。” 嘴里说着,杜卫国就要起身告辞。 “别急。” 李茂抬手拦住杜卫国。 “还有什么事要安排的?不就是捎包那事么,我肯定给你安排好,你就等我信就行。” 杜卫国还以为李茂是担心这个,干脆又给保证了一遍。 “这个都是小事。 我刚才听到创汇那一茬的时候,好像听到你说,船模创汇了? 我自己都还不知道这事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茂眯着眼睛,审视的看着杜卫国。 就这么一两句话,面对乐家人都没有怎么样的杜卫国,头上的冷汗刷刷的直往外冒。 “刚才咱们说过这一茬么?” 杜卫国头上冒着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 “说过的,我肯定没有听错。” 李茂肯定的点着头,看着杜卫国这副模样,忍不住的在心中猜测起来: “所以,怎么创汇的?” “还能是哪?华润啊!咱们的东西都得走他们那。” 见着没有问到核心,杜卫国心中松了一口气,身体上却保持着跟之前一样的动作。 “华润?怎么去的?就算是老徐,动作也不能有这么快的吧。” 李茂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眼角的余光却是死死的黏在杜卫国的身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说是你之前弄得那个船模,小小了赚了一些钱。” 杜卫国没有直接回答,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一个朋友身上。 就在杜卫国以为天衣无缝,死无对证的时候,就听到李茂幽幽的开口: “那么问题来了,你这个朋友是谁?他是怎么知道我跟你认识的? 就算是咱们同学,家里底子厚,刚毕业也不能分到华润这种地方的吧。” “啊这.” 杜卫国瞬间麻爪,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左顾右看了半天,感觉没有什么好借口的杜卫国,干脆来了一出现场失忆。 “那什么,我等会还有事,今天咱们就聊到这吧。 等这事过去了,我再请你跟咱妹妹去烤肉季吃一顿。” 不等杜卫国离开,李茂又是幽幽的出了一口气: “东西是媛媛姐安排的吧。她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我?是移情别恋了?还是怎么了? 这些东西是补偿?” 一听这话,杜卫国瞬间感觉自己的脖颈一下紧绷了起来。 要是让杜媛媛知道李茂误会了,他的腿怕是真的保不祝 “不是不是!哪能啊!你可是我钦定的姐夫,谁能抢走你的位置1 “所以,真的回来了?” 李茂起身,一把按住杜卫国,不让他离开。 “啊,回来了。 东西也是我姐准备的。” 杜卫国跟个霜打的茄子似得,一下子就焉巴了起来。      “不过我先说好,不是我有好东西没有想着姐夫,实在是我家那个老头,他根本攒不下什么东西! 平时有点好酒好烟的,他跟朋友自己就造掉了。 我爷爷那好东西是不少,但是我爹混不上。 你说我爹都混不上,我就能混上么?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我私下弄了点零花钱,这日子过的还不如你呢。” “真的?”李茂单手压在了杜卫国的肩膀上。 “真的,比针尖还真1 杜卫国信誓旦旦的说着,为了增加可信度,干脆还把杜媛媛的名头给扯了出来: “你要是还不信,就好好想想咱们上学时候的日子。 我姐弄点好东西也都是给你,我这个当弟弟的还得从你手里才能分到一些好吃的。 我姐对你是真的好。 对我就跟对家里养的吃闲饭的一样,除了跑腿,别的什么好事都落不到我身上。” 说到最后,杜卫国竟然莫名的感觉鼻子有些酸涩: “你想想,我就那么一点死工资,这又是酒,又是中华,又是票的,是我能弄来的么! 要不是我姐明令禁止不许我跟你说实话。 这东西我早就想开口要一份了。 反正现在都说破了,李茂!哥!姐夫!你那友谊商店的票给我几张行不! 我也想买一盒饼干尝尝1 这话听得李茂一个外人都感觉有些酸的慌。 【京都友谊商店前身,三,十,四号供应,部是五六年六月一号开的,为了避免shen核,统写友谊商店。】 “行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凡你早点说,我也不可能不分你东西。 媛媛这是早就把你的分量也给算进来了,就想着从我手里给你,拉近一下咱们俩的关系。” 李茂这般说着,转身就奔着自己屋里去,挑挑拣拣的从里面各样拿了一份出来。 看着缩水了一半,但是却一样不少的东西,杜卫国忍不住的吸溜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这是真的?我姐真这么想的?” “那当然,你姐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有什么好事能忘了你? 你想想咱们上学的时候,东西不也都是咱们俩分着的么。” 不管真假,反正李茂就这么安慰了。 别说,杜卫国还真就吃了这一套。 抬手挠了挠头,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把这些东西往自己挎包里塞。 塞着塞着,杜卫国自己就乐呵了起来: “嗨,你说我姐也真是,想让我们拉近关系就明说嘛,干嘛还搞这些小手段。 就咱们俩这关系,就算没我姐,咱们还照样是铁瓷。” 看着自我催眠还信以为真的杜卫国,李茂也不好说些别的。 “明白了吧,你姐心里是有你的。 现在能跟我说说,创汇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安慰的同时,李茂冷不丁的开口。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杜卫国,一时不查就着了道。 “啊?这有什么?不就是我姐让白玲姐注意你一下,然后白玲姐通知我姐,我姐就让人安排着试试水嘛。” 话刚说完,杜卫国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猛的转过头,看向脸上写满严肃的李茂,一字一卡的说着: “那什么,姐夫你听我解释1 “解释什么?媛媛以前不是说,只是家里安排出门历练一下么? 听你这话的意思,现在媛媛是挂在华润去了?” 李茂的语调平静。 可听在杜卫国的耳中,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个,这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反正就是突然有那么一天,我姐就被调到华润去了,我问过我家老头子,老头子也不跟我说实话。 问我爷爷,我爷爷只说是好事,让我不要瞎问。 问我姐,我姐也不说,就让我照顾着你一点。 反正我们一家我地位最低,什么都不知道。” 杜卫国有些自暴自弃的说着。 说来也奇怪,别人家都是儿子吃香,到了老杜家,偏偏是闺女吃香。 就算杜卫国他爹在上一辈眼里属于不争气那一号的,可这丝毫不耽误杜媛媛受宠。 大有一副杜媛媛受宠是杜媛媛的事情,跟杜卫国他们一家没有什么关系的意思。 “行吧,这件事我就不问你了,咱们说点别的。” 李茂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那行,咱们聊点别的。” 抛开扯着伤心事的这一茬,杜卫国立马就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媛媛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李茂开口追问,好像知道一些什么的杜卫国又被话头给卡住: “啊这.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哪知道是什么情况? 要不今天我回去问一问什么情况再说?” 杜卫国心虚的很,说这话的时候压根都没敢抬头。 杜媛媛是没有跟他说实话,但是他从白玲姐那边可是打听到了一些。 但是这话怎么说? 总不能直接跟李茂说,他姐知道有人趁她不在家,想偷偷上位当老李家的姨太太。 那边不把人给处理好,暂时不好跟李茂见面吧? 这事他自己知道就算了,但是他能跟李茂说么? 他敢跟李茂说么?! 杜卫国觉得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骗一骗自己兄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走漏了风声?被自家姐姐知道了?那吃亏的就是他杜卫国了! 杜卫国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见面么?那也行。回头你跟媛媛说一声,我们抽空出去吃个饭,见见面。 有段时间不见了,我到是怪想她的。” 李茂没有发现端倪,干脆的放杜卫国离开。 看着杜卫国着急离开的身影,李茂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收拢着杜卫国转交的东西,李茂梳理着脑海中跟杜媛媛有关的点点滴滴。 越是回忆,李茂越是感觉,抛开自己年龄有些小不谈的话,自己跟杜媛媛好像真的挺合拍的。 收拾完东西,顺手又收拾好堂屋,李茂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还没等进嘴里,就听到门外出来弱弱的敲门声: “李茂哥,我能进来么?” 是许大茂的妹妹许月玲。 前些年这丫头还住在院里的时候,倒是挺喜欢围着李茂的。 也就是后面许大茂经常针对李茂,外加她爸妈经常说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这才跟李茂疏远了一些。 自打许大茂出事,这还是许月玲第一次主动跟李茂说话。 (本章完) 228.第228章 (三千字)以及许大茂的口信 第228章 (三千字)以及许大茂的口信 “哦,是月玲啊,晓梅在屋里呢,进来吧。” 掀开竹帘,李茂说了这么一句。 跟何雨水,亦或者是于海棠她们不同,李茂跟老许家可没有多少交情。 自然而然的,说话办事还是防着一手比较好。 虽然,许月玲也不像是能干出那种事情的人。 听到李茂的话,许月玲的瞳孔微弱的黯淡了一下,抓着衣角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垮了下来。 她很聪明,也很敏感。 “哎,谢谢李茂哥。”许月玲略带疏远的开口。 进了屋内,许月玲就坐在桌边,定定的看着李茂,心中忍不住的划过一丝心疼: “李茂哥比前几年更俊了,就是脸上也瘦了一些。 我听院里人说,你之前刚去厂里上班的时候是放映员,是被我哥欺负了才变瘦的么?” “哈?1 李茂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这丫头到家里串门,就是为了说这个? “许大茂没有跟你说过?” 李茂神色古怪的开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狐疑的看向许月玲。 “说过?说过什么?” 许月玲迷惘的看向李茂,眼中满满的都是不解。 下一秒,许月玲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哥他真的欺负李茂哥了?!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的.” 看着许月玲吃惊的模样,再联系着她的言语,李茂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真不愧是许大茂,真就为了面子一点都不跟家里说实话埃 李茂心中感慨着,嘴上却是直接了当的说着: “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回头你去看许大茂的时候直接问吧。 有些事怎么说呢,反正我没有吃亏。” 没有吃亏? 听着李茂的回答,许月玲不出意外的又进入了蒙圈状态: “怎么可能,如果没有吃亏的话,我哥他怎么会让我替他道歉?” “道歉?” 李茂先是错愕,然后心中却是腹诽着许大茂。 ‘好家伙,人都进去了还想着维护自己的面子! 怪不得这段时间没有遇到别的事情,合着是许大茂为了面子,压根没把自己的委屈跟家里说是吧/ 想到这一茬,就算是李茂也不得不感叹许大茂的死要面子。 整天往偏远的地方跑着放电影,院里院外里子都快丢干净了,就这还楞是不服份儿。 “许大茂怎么说的?” 李茂死命的绷着脸,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生怕自己力道小了一些就会忍不住笑出来。 这是真下手,掐在自己腿上,那叫一个生疼。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八卦,待的时间长了,李茂感觉自己的笑点都变低了。 “怎么说?我哥说他错了,他不该在科里欺负伱,想要请求你的原谅。 说是等他回院里了,肯定在外面好好的摆一桌,就算你想去鸿宾楼也没有什么问题。” 许月玲懵懂的复述着许大茂的话。 “他就没说在院里搓一顿,然后让傻柱给他做饭的事?” 李茂眼角带着笑意,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许月玲偏头看了一眼李茂,她也是在院里住过的,自然知道李茂说这话的意思。 微微歪了歪头,也不知道是感慨两人类似的提问还是别的什么: “我这么问了我哥,然后他说什么,不想让傻柱那个臭厨子占他的便宜。” 听着这话,李茂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嗯,这味就对了。 真不愧是许大茂,就是死要面子。 什么不想让傻柱这个臭厨子占便宜,那还不是不想当着傻柱的面跟李茂认怂。 风光的时候,许大茂绝对不会漏掉傻柱。 之后丢份的时候,他才会想方设法的避开。 “就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跟他说,我已经升职的事?” 李茂看着许月玲,脸上挂着微笑。 “当然说了,我哥当时还愣了一下,不过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又自己笑了出来。 我看他笑的嘴一抽一抽的,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就在说话的时候,李晓梅端上了一个茶缸。 里面泡的是正常人能分到的碎末。 至于高碎? 别看叫高碎,但是那也不是正常的居民能够买到的。 正常能够接触的还是最下面的碎末,远看着飘着一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抹茶呢。 “月玲喝茶。” “哎,谢谢晓梅。” 接过茶水,许月玲拘谨的道了一声谢。 有些时日没见了,本来相处就有些生硬的两人,这会的交流就更是不自然。 没有理会两个小丫头的暗中较劲,啧了一口茶水,顺手盖上盖子之后,这才有功夫询问: “许大茂提了什么要求?”      “哎?李茂哥怎么知道我哥” 话说了一半,许月玲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同似笑非笑的李茂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知道想到哪里的许月玲,脸颊不可避免的红润了起来。 眼角瞥了一眼李晓梅,许月玲心虚的盯着自己茶缸中的茶叶: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哥说他可能赶不上赵丽红的婚礼了。 想让李茂哥在她结婚的时候,送一份礼物过去。 还说是他对不起赵丽红。” “别人结婚,他这个前对象去送礼?” 李茂诧异的看了一眼许月玲。 也就是许大茂现在不在,不然李茂怕是掰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塞的是什么东西的心都有了。 “昂,我哥是这么说的。” 此时此刻,许月玲注意力已经不在李茂这边。 重新住在院里的她,已经跟李晓梅心照不宣的比划起来。 当然,只是用眼神。 李茂皱起眉头看向许月玲: “之前赵丽红来给许大茂出气这事,你是知道的吧?” “昂?”许月玲抬起头,不知道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茂也没有这会就解释,反而是自顾自的往下追问: “赵丽红说,她会在原定的婚期结婚,这你也是知道的吧。” “昂” 许月玲到底不是真的傻,被这么一串,她也发现了其中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李茂哥的意思是我哥他还没死心?” 许月玲不敢确定,但是也知道许大茂有些异想天开。 连带着回话的时候都没有太多的底气。 “不然呢,赶着别人婚期的时候让我去帮忙送礼物? 这要是别人的婚礼不成,他许大茂倒是多了一个人护着,可我这名声就算是砸了。 破坏别人婚姻? 我什么名声啊,扛得住这样造?1 李茂不满的说着。 刚开始还以为许大茂真的是认怂了,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许大茂竟然还在心里盘算着别的。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李茂离开了宣传科,这放映员的行当还是他说了算了? “对不起,李茂哥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哥是这样想的。” 反应过来的许月玲脸上当即一片惨白。 原本还因为重新住在院里有些小确幸的她,这会也算是知道了两家的关系。 看着紧张到站起来道歉的许月玲,李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或许是我想多了,也或许是你哥只是单纯的不希望我们两家过多的接触。 这才用这一手断了你的念想。 不过不管怎么说,帮许大茂去送东西这事,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明白的李茂哥,这事都是我哥的错,对不起1 许月玲低着头,强忍着眼角的眼泪,道歉之后立马转身离开。 看了一眼还没有被人喝的茶水,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晓梅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月玲还是喜欢你。自打咱们进了这么个院子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过,让她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 结果这都搬出去一段时间了,竟然还是对你念念不忘。” 李晓梅的声音多少有些幽怨。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李茂听的都有些麻头皮。 “不是,你们俩中间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茂挠了挠头,想要岔开这个话题。 “这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喽,再说了,那时候我以为她是想跟我抢哥哥的,这才反应大了一些。 要是早知道你跟媛媛姐都看对眼了,我才懒得担心这个呢。” 李晓梅歪了一眼李茂,有些郁闷的说着。 对此李茂只是傻呵呵的笑着。 “哎呀,不说这个,我还要赶紧去和面!哥你帮我喊一下雨水,我一个人在厨房无聊的很。” 见着李茂不搭话,李晓梅转身就奔着厨房去。 平时两人不是上班就是上学的,根本没有时间蒸馍馍。 所以他们家都是一次蒸一个星期的馍馍,然后吃饭的时候热着吃。 “雨水是吧?行,我今天就破例跑这一趟1 李茂出门,目的明确的就奔着何雨水的房子去。 现在何雨水有了房子,也有了何大清的补贴,日子可比之前过的好多了。 周末,就是一个放松的时间。 虽然出了乐经理这么一档子事情,但是并不妨碍李茂找个水沟去进货。 至于借阅图书的事情,刚好就连着借阅证一起拜托给了于莉。 反正于海棠往他们家跑的勤快,哪天串门的时候顺手带过来就行了。 别说,这于家的姐妹俩还挺乐意帮李茂这个小忙的。 (本章完) 229.第229章 (三千字)试探以及新任务 第229章 (三千字)试探以及新任务 快乐时间总是一晃眼就过去了。 清晨,伴随着轧钢厂的大喇叭,李茂朝气蓬勃的蹬着小三轮。 上午在车间看着刘海中他们打磨配件。 在南易的窗口打了一份午饭,刚回到车间就被李怀德给喊了过去。 “厂长你找我?” 进了办公室,李茂自来熟的说着。 随着两人的联系越发的紧密,李茂多多少少的也能跟李怀德开上那么几个玩笑。 “哎,来了啊,先坐,喝什么茶自己倒埃” 李怀德捂住手中电话的听筒,朝着李茂说了几句。 听到李怀德这么说,李茂也没有太见外。 给自己倒茶的时候看到李怀德的茶杯空了,顺手也给添了一杯热水。 李怀德那边通着电话,李茂这边就端着茶杯,看了看放在桌面上的报纸。 嗯,打头的一条就是昨天解放牌汽车正式出厂。 明明老早就吃透了技术,甚至提前都把援助的名单定下来了,结果硬是到了昨天才正式出厂。 “啪嗒~” 李怀德那边放下手中的电话。 “哈哈,等着急了吧,报纸上的消息你看到了?” “嗯,看到了,不过这头一批汽车,还没我们厂的事情?” 李茂略带疑惑的开口。 两人的利益关系在这里摆着,李怀德抬举李茂还来不及,更不可能因为李茂问了个问题就心中有什么想法。 脸上呵呵一笑,李怀德一开口就是对杨卫华的调笑: “可不是嘛,我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那边的厂子硬生生的不松口。 没辙啊,东西在他们手上握着,老杨当年把人得罪的狠了,现在是又不想道歉,也不想走部委的门路。 弄来弄去,咱们可不就赶不上头一批了么。” “那咱们厂就这么算了?” 反正都是打趣,李茂也就顺着话题闲聊。 “那怎么可能算了!咱们红星轧钢厂可是行业内首屈一指的厂子! 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就落了咱们厂的面子。 那边的车不给,咱们就自己造嘛。 汽车要不到,拖一拖人情,找一找朋友,还是能要来几套发动机什么的零部件。 东西已经放到你旁边的那个车间里,回头等框架弄好了,伱别忘了过去看着组装一下。” 李怀德笑眯眯的说着。 看的出来,杨卫华跌了份,李怀德是真的打心底里舒坦。 “我旁边的车间?” 李茂皱起眉头,认真的回想了一下: “那不就是当时咱们自己组装卡车的那个么?” “没错,就是那一个车间。”李怀德点了点头: “以后那个车间就专门用来生产卡车框架,暂时先挂在多功能车间下面,由你代为管理。” “代为管理?您这是担心杨厂长那边?” 李茂没有把话说全,可李怀德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李怀德点了点头: “老杨啊,就是把自己一亩三分地看的太重了。 这几天我看老杨的动作,老赵的三轮车间怕是要动一动喽。 这么算下来,你可真是我手底下的独苗喽。” 李怀德这话很有深意,李茂听了明白,却不能现在就表现出来。 “厂长您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你看出来了?” 李怀德看了一眼李茂,语调之中略带调笑。 “看出来一些,知道厂长这会心情好,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方面。” 李茂‘诚恳’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不知道在什么方面?反正屋里没有外人,我就跟你明说了吧。 昨天晚上,有一个姓乐的托人找到了我门上。 你猜他找我是干嘛的?” 李怀德笑呵呵的,语调之中依旧之后调笑的味道。 “姓乐的,我知道了,就是昨天跟着我同学闯到我们院里,硬说我家有什么方子,必须上交的乐经理嘛。 昨天打过交道了。 这人倔的很,怎么解释他都不停。” 李茂故作感慨的说着。 李茂不是没有想过会有人帮忙当说客,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李怀德。 想到李怀德因为金玉丸跟自己打过的交道,李茂只能在心中感慨上那么一句: ‘这圈子可真够小的。’ 见着李茂否认,李怀德也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所以,这东西你过了手?” 问题直指核心。 “过手嘛也算是过手吧,我小小的赚一点零花钱,我同学散出去落人情。 不过那位大夫很谨慎,估摸着还没有什么背景。 听到乐经理找他,干脆就断了我这边的交易。 我估摸着,往后这事应该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李茂摩挲着下巴,分析着自己虚构出来的人物。 听到李茂的描述,对面的李怀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哎,这人确实是胆小了一些,之前我也在帮人买了一些药,结果不知道怎么就断了联系。 现在想来,估计也跟这姓乐的有关吧。 乐家人,到底蹦跶的还是有些厉害了。 把这种有本事的大夫都给逼的躲躲藏藏的。” 李怀德貌似感慨的说着。 只是李茂感觉,这话里话外试探的意思好像更多一些。 “您也买过这个东西?” 李茂故作不解的打量着李怀德,明明是老交情,却硬是装出了一副刚知道的模样。 “嗨,别多想,我也是帮其他人买的。 咱们都是工人,投身工作还来不及,哪有功夫去考虑哪些。” 李怀德摆了摆手,故作爽朗的解释着。 当然,要是在这一句话之后不再说些什么,说不准李茂就真的相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这东西从你那过了手,你这边还有没有剩下的?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那朋友找这东西找了有一段时间,可就是摸不着门路。” 还是那副假正经的姿态。 嘴里说的冠冕堂皇的话,生怕李茂把需要药的人跟李怀德联系在一起。 李茂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忍不住的卖惨: “我说厂长,我就是帮人送个东西,一个月也就十多块钱的跑腿钱。 再说了,我这还年轻,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怎么可能去买这个。” “也是,也是。” 李怀德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感觉自己还是着急了一些。 不过想到那些天饱满的精神,还有充沛的体力,李怀德又觉得自己着急的很有道理。 “哎,都怪这乐家,闲着没事盯着别人家的方子干嘛? 他们家就那么一点人,本家的方子都吃不透,配个药都配不灵活的。 就这点出息还整天盘算着别人的东西。 把这些真有本事的老大夫给吓唬的这藏一下,那躲一下的,可不是就苦了真正需要治病的人嘛。 人品都败到这地步了,他竟然还有脸找我帮忙说话。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脸。” 李怀德不满的念叨着。 “厂长这话说的在理,不过我还想问一句,姓乐的是想让您怎么收拾我?” 李茂开口,直接了当的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却不想李怀德直接双手一摊: “这事我哪知道,他说了要对付你之后,我直接就把他还有带他上门的人给轰出去了。 真的是,上门之前也不打听打听,你李茂可是我手底下的干将。 让我帮他对付你? 脑抽也干不出来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说到这里,李怀德口中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我刚才听你说那话的意思,只要摆平乐家人,那大夫还能往外卖药?” 听着李怀德有出手收拾乐家人的意思,这可刚好就正对了李茂的想法。 原本就算没有这一茬,李茂都打算利用一把李怀德。 现在他自己撞上了,李茂哪有放过去的道理。 李茂眯起眼睛,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装出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 “应该会的吧,一个靠方子吃饭的大夫,断上一天两天还行,要是断的时间长了,他们不要吃饭的么? 总不能现在就已经攒够了吃一辈子的家底了吧。”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李怀德强忍住心中的窃喜,连连点头认可: “乐家这边的事情我先看看,等到乐家这边的事情平了,你回头看看能不能把这关系给续上。 都是可怜人,咱们总不能断了别人的生路嘛。” 听话听音,这番话一出,李茂就听出来,李怀德这是让他在事情摆平之后,在那个莫须有的大夫面前邀功。 “啊这.厂长就有些为难我了。从来都是他找我,我甚至连他张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李茂一脸为难的说着。 见着李怀德有失望的意思,李茂又赶忙补上了一句: “不过我这段时间会在周围打探打探,能找到我帮他送东西,至少是认识我的人。 要不然那么值钱的人,一般人肯定也不会那么放心。” “嗯,这话说的在理,说不准就是胡同里哪一家传下来的方子,这才让你在中间帮忙送个货。 这段时间你就多留意一下附近。 等我这边有消息了,就让人把风声给放出去。 这么一来,怕是那名老大夫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怀德摆了摆手,故作豪放的说着。 一直等到李茂离开,两人都没有戳破这言语中的漏洞。 虽然是打了一个时间错差,但是言语里面的漏洞并不能瞒过有心人。 不过无所谓,李怀德只是要东西,他才不管这东西来路正不正。 说话办事,那就主打一个路子野! (本章完) 230.第230章 。一晃两月,许大茂出来了! 第230章 。一晃两月,许大茂出来了! 自打接管了新车间已经过去三天。 这天上午,李茂依旧在车间内画着设计图,顺带等着厂里配发的新机械的到来。 跟平时相比,唯一的变化或许就是多功能车间要多出一辆属于自己的边三轮。 之前被命名为初号机的三轮还在经历各种实验。 紧随其后的一号机,已经在轧钢厂内满厂的溜达起来。 都说熟能生巧,破开了第一次的生涩之后,刘海中这群高级工动起手来,那叫一个轻车熟路。 “主任,厂外有人找1 车间门口,骑在小挎斗上的秦怀安高声嚷嚷着。 保卫科的边三轮不能随便骑。 但是他们车间的东西,却是没有这个限制。 至于说油? 这种事情李茂稍微说一声,牛队长恨不得直接送一桶过来。 其他部门缺油,他们汽车班怎么可能缺的了这个。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京都路上跑的都是挂着车厢的烧煤车,那也短不了轧钢厂的需要。 “找我的?” 李茂放下手中的笔,将画好的设计图收拢起来,锁在特意做出来的箱子里。 这玩意可是多功能车间的宝贝。 在没有李茂允许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会打开。 当然,他们也会看着不让外人触碰。 收拢好大号的设计图,李茂把自己的笔记本塞到自己的挎包中。 三步两步的就出了车间。 “叔,我骑小挎斗送你过去吧1 秦怀安乐呵的说着。 “不用了,就厂里这点路,几步路的距离,哪里还需要送不送。” 李茂笑着摆了摆手,果断的拒绝了秦怀安的提议。 开玩笑,这可是轧钢厂! 厂里的几个厂长平时出门坐车就算了。 他李茂做小挎斗?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怕是顷刻之间就得被黏上流言蜚语。 相比李茂这个车间主任,刘海中等工人嚣张一点反倒是没有什么。 知道李茂主意正的秦怀安,干脆就把小挎斗给停在了车间门口。 虽然不知道李茂的想法,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秦怀安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这个便宜叔,那肯定不是一个吃亏的人。 跟着李茂叔,反正他吃不了亏。 秦怀安的举动李茂自然是不知道的。 等到李茂来到车间门口,就看到杜卫国正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抽着大生产。 没了这来钱快的生意,就连大前门杜卫国都有些舍不得抽。 “我说你怎么总是赶着上班的点过来? 往外面跑这么勤,你们主任就不说伱?” 李茂打趣的说着,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有丝毫客气。 稍微一抬手,就把杜卫国手里的大生产给拽了过来。 “咔嚓~” 火柴特有的硝烟味迸发。 树荫之下,两人吞云吐雾的说着聊着。 “说我?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还挂着一个公方经理的名头呢。 只要林小英那边不说漏嘴,我怎么可能有事1 杜卫国毫不在意的说着。 “呼~” 呼出一口灰烟,杜卫国再度眯起眼睛: “乐家那事,我有着落了。” “哦?这么快?” 李茂有些诧异:“借用家里的关系了?” “开玩笑!我杜卫国出来混,难不成还要靠家里办事?” 杜卫国拽了拽自己的衣领,颇为不屑的说着。 然而很可惜,李茂老早就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 “实话呢。” 李茂的语调有些平静。 “不是?我说李茂,你可是未来要成为我姐夫的人,怎么能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就算看穿了,你也不能不帮我捧个场吧1 杜卫国刚刚撑起来的表情,直接被这一句话给击垮。 李茂也不说话,只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两人僵持了不到三秒,杜卫国果断的败下阵来: “行吧,我说实话行了吧。昨天吃了一顿饭,小熊猫都给散出去了。” “哦,求大院的人帮忙了埃” 李茂点了点头,也不再深究。 这个时候就这样,别看大院的这群人指不定还没有毕业,但是只要带着他们老头,带着他们爷爷等等长辈身边的保卫走上一趟。 很少有他们摆不平的事情。 这么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组团去办一件事? 反正李茂不敢想谁能拦着他们。 “也不算求吧,我就把乐家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捡着重要的说了一些。 都是性情中人,哪能见到这样的人祸害京都?1 听着杜卫国的自吹自擂,李茂干脆的抬手打断。 这小子的嘴皮子是有说法的,要是不打断他的话,这种自吹自擂的事情,杜卫国能换着法的说上好几遍。 “行了,说结果。” “结果?” 被打断了炫耀的杜卫国有些意兴阑珊: “还能有什么结果,乐家门口的条子是我贴上去的。 我还查了街道这些年收集的档案,捡着上面比较惨的几家串联了一下。 他们愿意出面指证,还有我们这群人撑腰,乐家能翻起什么波浪来? 医不医,商不商,扯着虎皮跳腾到现在没挨收拾,那是他们家眼皮活,看人下菜。 但是这一次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我还能惯着他?1 杜卫国很是不屑的说着。 “就只是封门?” 李茂皱着眉头,对于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意。 他虽然不喜欢节外生枝,但是都被欺负到头上了,总不能装乌龟吧。 更别说,乐家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一天晚一天,早晚都是要挨收拾的。 “那当然不是!只是封门算什么? 同*堂毕竟已经上交了股份,那已经是咱们公家的资产。      虽然平时也没有什么生意,但是封门也不是一个事嘛。” 杜卫国摇头晃脑的卖着管子,眼睛的余光,却是一直盯着的口袋。 都是老同学出身,只是一个动作,李茂就知道杜卫国心里盘算着什么。 抬手把自己兜里的大生产掏出来扔给杜卫国,嘴上多少也得调侃那么几句: “行了,算我怕你了,你说你工资也不低,就算处个对象,那也不能抽烟的钱都掏不出来吧。” 接过李茂扔过来的大生产,杜卫国同样反驳: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带着大生产么? 你工资可比我高的多,再加上其他的收入,就算跟那边调剂着吃的,也不至于舍不得抽好的吧? 再说了,我姐匀给你的好东西呢? 你怎么就不带身上?” “带身上干嘛?我在轧钢厂上班,抽那么好的烟干嘛? 我说你也别在这绕弯子了,赶紧跟我说说后续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之后,杜卫国这才继续往下说: “泄密的保健医生揪出来了。 正好去年杨华他们不是申请上山下乡么,我寻思着,他们那边的条件应该没有多好。 反正这人翻了原则性的错误,扔到哪里不是扔? 还不如扔到杨华那边,看着给他们调理调理身体,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嘛。 当然,我就是提了这么一个想法。 要是按照我那长辈的意思,多少得把这人扔去看几年牛棚1 杜卫国贼兮兮的笑着,说着说着,嘴里又抖搂出来一个好玩的事: “另外还有一个好玩的事情,我估摸着乐家的人都不知道,在我那长辈跟前当保健医生的家伙,竟然还是个骑墙派。 一边用着咱们的方子,一边舔着脸跟那群死活学不会中医的留学生套近乎。 你说,那群洋墨水喝多的人自己没有根基还不愿意钻研,他们学不会,弄不懂,气急败坏之下说咱们是胡闹,是巫蛊也就算了。 怎么这乐家儿徒出身的保健医生,也这么不要脸的跟过摇旗呐喊了?” 杜卫国看似在说笑,可实际上也是在跟李茂吐露心中的不满。 “外来的东西新鲜嘛。外面的人把从咱们这抢走的东西往死里研究,咱们自己人反而还不当回事。 也就是现在那些大医还活着。 再过上四五十年,我估摸着咱们想用自己的方子都得给专利费。” 李茂半是心疼,半是打趣的说着。 中医三分,扣除被抢走的底蕴,留在本土的东西反倒是最少的。 “没有那么夸张吧? 我看咱们京都现在,还是这些老大夫说了算埃” 杜卫国摇晃着头,感觉李茂的发言有些危言耸听。 对于这件事,李茂只能笑而不语。 “行了行了,这说着说着就给跑偏了,咱们还是继续说乐家的事。” 杜卫国起身,从路边拽了一根生长旺盛的草根,在两人面前的沙地上点点画画的: “我跟你说,这几天我可是真的没清闲。 咱们街道的房管所现在不是有代租这一档子事情么。 我在找人跟他们乐家打官面口水的时候,还带着人去他们乐家老宅去看了看。 别看他们现在蹦跶的欢! 十天半个月,我就得让他们乐家的宅子住进工人! 乐家多少一点人?住那么大的院子,我都看不过去了1 “看不过去了?你确定不是因为眼红?” 李茂继续打趣。 “那个,眼红这事嘛,肯定也有一点的。” 杜卫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就是太熟悉之后不好的一点,好不容易想抬一抬自己的格调,还是一眼就被李茂给看破。 左右都是自家人,说两句打趣打趣就行了: “乐家人当年积攒起来的人脉里面,就没有人出来替他们说话?” “说话?谁啊?光头那边倒过来的能看得上他们? 咱们自己这边的人,那也是老早就看乐家不顺眼,之前只是碍着香火情不好翻脸。 现在我们这群人打了头阵,外加还有人在后面伸手拦了一下。 他们怎么可能帮乐家说话?1 杜卫国说着说着,却又忍不住的自我嘲弄: “他们啊,就是太念旧情。 就算是我都知道,当年真正奉献的人如今大多无声,或是田野地头,或是护卫家乡。 真正冒险的人归于隐秘。 结果却让乐家这样的两头派,成了那些人的代表。” 听着杜卫国的话,李茂却中捕获到了一些讯息。 有人伸手拦了一下?! “拦的是谁知道么?” 自以为自己出身贫寒的李茂,并没有在一些问题上过多的探讨。 只能转而将目标转移到自己能够插手的地方。 杜卫国能说的事情,不代表他李茂能够谈论。 专注于眼前,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拦的是谁?” 对于李茂的询问,杜卫国感觉有些好奇。 用草根挠了挠自己的头皮,杜卫国有些犹豫不定的说着: “好像,是你们副厂长的朋友?他是那一位的女婿,跟我们家都不是一条路上的。” 听到杜卫国的话,李茂心中不由得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就算只能成为家族中的羽翼。 李怀德能够动用的力量,依旧不是李茂这种外行人能够了解的。 “原来是这样,行了,这事我知道了。” 李茂默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不动声色的提高了对李怀德的警惕。 看着李茂若有所思的模样,杜卫国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扔掉手中的草根,满不在乎的说着: “放心吧,你可是我姐看上的人,他们虽然不简单,但是咱们家也不是吃闲饭的。 只要咱们本本分分的,就不会有人找咱们麻烦。” 听着这话,李茂忍不住的转过头来,看向说出这话的杜卫国,第一次打心底里感叹: “你以前可说不出这种话。” 杜卫国表情一僵,身体却比嘴反应的还快。 一个胳膊搭在李茂的肩膀上,试图把李茂给压趴下: “真的是,合着在你眼里,我就跟那些在学校里不学好的家伙一样是吧?! 那群小崽子是被宠坏的,我又不是1 两人打闹了一小会就分道扬镳。 杜卫国去收尾,李茂依旧在车间内画着他的设计图,顺便等着厂里的机械到位。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等,那就是快两个月! 车间的边三轮都搓出来十多辆了,厂里的机械这才到位。 好巧不巧,机械到位的这天,刚好是许大茂被放出来的时候。 抱着自己的被褥,摇摇晃晃走在街道上。 看着天上有些热,却又带着些许冷意的太阳,许大茂只感觉恍如隔世。 许大茂扯了扯嘴角,嘴里默默的念叨着几个名字: “贾东旭易中海.还有想撬我墙脚的傻柱我许大茂又回来了1 (本章完) 231.第231章 性格大变 第231章 性格大变 时隔三月,许大茂看着四合院的大门,竟然有了不敢入内的错觉。 “愣着干嘛?赶紧进院1 许大茂身后,许富贵双手微微垂落在两侧,一脸阴沉的跟着。 在他的身后,是胆怯到不敢说话的许月玲。 见着许大茂不答话,许富贵干脆撇过头来,看向缩着脖子的许月玲: “还不进去看看你妈把火盆准备好了没1 明明是训斥,可听在许月玲的耳中却好像什么天大的赦免一样。 “哎!我这就去1 许月玲低下头,脚步匆忙的从许大茂身边绕过去。 两人交错的时候,许月玲甚至都没有敢抬头看。 人还是同样的人,可如今的许大茂身上,就是多了一种让许月玲感觉畏惧的气势。 明明这三个月还经常去看他。 从里面出来的许大茂,却完全没有在里面的那种温顺。 ‘难不成我哥是装出来的?’ 这个想法在许月玲的心头一闪而过。 感觉到身后投映过来的目光,许月玲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微微摇了摇头,试图把自己刚才的猜测去扔出脑子。 进了前院,许月玲左顾右看了一圈,没有见到火盆。 等到进了中院,许月玲才在后院跟中院的连接处,看到了一个烧的噼里啪啦响的火盆,在火盆边上,还有几根树枝。 看到许月玲一个人进来,她娘忍不住的双手叉腰,瞪圆了眼睛: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你爹跟伱哥呢?1 “他们在门口,让我先进来看看火盆准备好了没.” 许月玲缩着脖子,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赶紧让他们进来1 “哎,我这就。” 许月玲低着头回答,跟个忙碌的小跑堂一样,来回的在院里打转悠。 此时,四合院门口。 许富贵抬起胳膊,用力的捏了捏许大茂的肩膀。 “脸上的表情收一收,别干嘛都是阴沉着脸,咱们家的人行的端做的正,这一次是被易中海给诓骗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知道了爹,我这就笑。” 许大茂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下一秒,一个千锤百炼,让人一看就感觉和睦的笑容出现。 就为了这个笑容,许大茂在里面可没少受罪。 “哎,对了,就该笑着。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咱们现在就是要笑着。” 许富贵重重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许大茂自然是明白的。 “等会过了火盆,我跟你娘就要回去了。 至于月玲? 在我重新找到工作之前,就让她先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许富贵一边说,一边收回刚才落在许大茂肩膀上的手。 依旧垂落在腿边,嘴角扯出了一个跟许大茂差不多的笑容: “走吧,咱们先进院。 都这个点了,有的人怕是要等的着急了。” 就看着许家父子扯着嘴角,一前一后的朝着四合院内走去。 在前院的时候还没有什么。 等到了中院,老贾家门口的时候,许大茂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要在这里跨火盆。” 许大茂不惊不喜的说着。 也就在许大茂这般说话的时候,房门紧闭的老贾家屋内,猛然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看着老贾家扰动的窗帘,以及没有丝毫动静的房门,许大茂的嘴角更是往上瞥了瞥。 “在这?” 许富贵看了看老贾家以及不肯妥协的许大茂。 外人看不出来,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三个月对许大茂心理层面上的打击。 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 “既然你想在这里,那咱们就在这里。 反正是贾东旭欠我们家的,这事就算说破大天,他们家都没有理。” 说完这话,许富贵也干脆停下了脚步。 按照惯例,从里面出来到跨火盆之前,两人是不能走回头路的。 “月玲!你去找两根棍子,跟你娘一起把火盆给夹过来。” “哎,好的。” 许月玲应答了一声。 反正只要不让她去触许大茂的霉头,让她干嘛都可以。 不多时,火盆被转移到了老贾家门口。 许富贵走在前面,先行跨过了火盆。 在他之后,才是许大茂。 身上被树枝打了一顿,抽去晦气之后,许富贵这才转过脸来: “被褥什么的就不要了,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直接扔老贾家门口给烧了吧。 我们家还有不少以前攒下来的棉花,原本是给你准备结婚的,现在干脆就用了吧。”      许大茂没有回话,只是应声的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许大茂的视线一直盯在老贾家的窗户上。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的窗帘,动了好几下。 许富贵两口离开。 屋内只剩下许月玲还有许大茂两人。 “哥,你今天还要去厂里么?” 许月玲端了一杯茶水过来,他们家的好东西不少,一些茶叶什么的还是能弄得到的。 “厂里?自然是要去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去看看赵丽红。” 许大茂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 贪婪的呼吸着茶水的香味,直到这一刻,许大茂才感觉自己是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啊,赵丽红啊.” 许月玲糯了糯嘴角,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继续往下说。 斟酌了七八秒,干脆放弃了说话的欲望。 将提前热上的饭菜端到许大茂身前,许月玲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挎包。 “哥你先吃饭吧,我只请了上午的假,现在还要去学校。 家里换洗的衣服我已经放到你床上了,澡票也都放在了一起。 虽然我不知道你去找赵丽红干嘛,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把身上收拾干净一些吧。” 许月玲背上挎包,一边走一边说。 等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嘴里的话刚好也就说完。 路过老贾家。 之前的火盆已经挪走,只剩下倒在门口烧完的碳灰,还有许大茂和许富贵的被褥烧灼后的痕迹。 同趴在窗台上的棒梗对视了一眼,许月玲昂起头离开。 屋内。 秦淮茹蹲在地上,两眼无神,整个人蜷缩起来。 炕边上,缝纫机旁边。 贾张氏不急不慢的纳着活,在她手边的竹筐里,还放着五六个差不多类似的鞋底。 别看就这么几个,可已经是贾张氏三个月以来所有的成果。 放着好好的缝纫机不用,就是一点一点的磨洋工。 就算现在贾东旭进去了,吃穿用度还是压榨着给成衣厂缝口袋的秦淮茹。 贾张氏一边纳着鞋底儿,还一边支棱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奶奶!后院的许月玲出门了。” 棒梗稚嫩的声音传来: “奶奶,许月玲走了,我是不是能出去玩了? 隔壁胡同的癞痢头说了,他今天可以带我玩1 贾张氏那边还没有回话,秦淮茹就一个上前,把棒梗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棒梗乖,你是好孩子,咱们不跟瘌痢头他们玩好不好。 咱们就在家里,看娘还有你奶奶干活。” 棒梗倔强的摇着头,身体不停的抗拒着: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去跟瘌痢头玩,咱们胡同里没有人跟我玩,我就去跟别人玩1 “棒梗乖,咱们不去玩。 只要你乖乖的,等月底开了工资,娘给你买肉吃好不好。” 秦淮茹抱着棒梗,委屈的说着。 自打贾东旭的事传开之后,老贾家的生活那是一天不如一天。 就连没有什么是非观的小孩子,都没有人愿意跟棒梗凑到一起。 “真的能吃肉? 可上一次说的烤鸭我还没有吃到呢。 还有上个月说吃肉,最后大部分都进奶奶的肚子里了,我都没有吃几口。” 听到棒梗说的话,秦淮茹的眼睛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别说是棒梗,就连她这个已经显怀的孕妇,这几个月都没有补充到什么营养。 随着肚子越发的隆起。 傻柱那边的饭盒也很少往她这边送。 少了傻柱的帮助,贾张氏这个当妈的又不肯把家底拿出来。 秦淮茹这段时间的肚子,每时每刻都在打着饥荒。 秦淮茹没有说话,贾张氏看了一眼棒梗,嘴里不满的嘟囔着: “吃点肉怎么了,我都这个年纪了,吃点肉怎么了? 再说了,棒梗吃不饱,跟我有关系么?说到底不还是秦淮茹你这个当娘的没用?! 手脚太慢,给人缝口袋还赚不了多少钱。 还有那傻柱,他也是个没良心的,天天吃那么好的东西,回家一热菜,整个院都能闻到香味。 这么馋人的味道,也不知道拿过来孝敬一下我这个老人。” 贾张氏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 这些话在这一个月里,秦淮茹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 秦淮茹抱着棒梗,双手捂着他的耳朵: “妈!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么? 我挣钱少,那你就不能多干一些活么?街道的王主任又不没有给咱们家分配零工。 家里的缝纫机不让我碰,你来碰总行了吧。 每个月多纳上一些鞋底,咱们家不就有钱给棒梗买肉吃了么?! 我这肚子还大着,现在还能干点活,等到再过几个月了可怎么办? 家底不愿意拿出来,到时候我干不了活,咱们一家老小总不能靠喝西北风过日子吧?” (本章完) 232.第232章 攻守逆转 第232章 攻守逆转 说着说着,秦淮茹的眼眶就红润起来。 越是往后说,秦淮茹心中的苦闷越是浓郁: “不行的话我就找个台阶摔一跤,趁着现在还小,就算没了也不会伤元气。 这样缓个一两天,我还能给家里干活。 没了一个,总比全家都饿死要好吧1 “你敢!那可是我老贾家的骨肉,你一个外姓,有什么资格替我们家做决定1 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鞋底,一下就从炕上给跳了下来。 打眼一瞅,身手那叫一个灵活。 听到贾张氏这话,就算是秦淮茹也免不了自暴自弃起来。 秦淮茹放开捂着棒梗的双手,一口一个哭腔的啜泣着: “那你说怎么办?东旭现在不在家,我想养活伱总得干活吧。 可这怀着孕,干活哪有那么方便? 让你掏钱出来不肯掏,让你干活你不干,肚里这个还要留着,总不能为了这个小的,就把我的棒梗给饿着吧1 说到棒梗,贾张氏的语气也难免弱了一些。 别看贾张氏整天念叨着,说秦淮茹现在肚里的是个男娃。 可只要一天没有生出来,那就没有人可以肯定。 两边相比之下,还是棒梗更加重要一些。 思前想后了半天,贾张氏定定的看了一眼秦淮茹,这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 不就是想用缝纫机么! 给你用就是了,以后多干一些活,多给家里挣点钱1 贾张氏撇了撇嘴,让开了身旁的座位。 “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这不也是为了让棒梗吃饱饭么1 秦淮茹依旧红着眼睛,说话的语气这会也好了不少。 “行了,我还能不知道你?这缝纫机你想用就用吧。 不过有一点我可跟你说清楚。 用归用,你可千万不能给弄坏了。 我们家的缝纫机,那可是准备留着给棒梗娶媳妇用的1 贾张氏毫不避讳的说着。 秦淮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当初结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贾东旭口口声声的说,家里的缝纫机是买给她的,以后他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红火。 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老贾家的日子是过的不错,可她秦淮茹的日子却依旧是那般模样。 就连名义上属于她的缝纫机,现在也跟她无关。 “秦淮茹!你愣着干嘛?怎么?你这个当妈的难不成还跟棒梗计较起来了?” 贾张氏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数落着秦淮茹。 “没没有。我就是在想,往后能不能在附近的街坊邻居家接点零散的活。 有了缝纫机,街道给的这些东西很快就能完成了。 咱们街道的工人那么多,也不是每家每户都有人帮忙缝的。” 秦淮茹随便找了个借口,试图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给别人缝衣服?” 贾张氏放下了手里的鞋底,拿着粗粗的针在头发上摩擦了几下。 看了看手中的顶针,心中权衡着这样做的利弊。 “对啊,妈你看,咱们院的光棍就不说了,咱们街道那么多没有结婚的工人,平时衣服破了也没有人帮忙。 咱们要是把这个活给拦下来,是不是也能赚一点钱? 厂里的工作已经没了,就算东旭想干点别的,咱们总要有本钱吧。 东旭一个大男人,咱们总不能让他在家里窝着被人笑话吧。” 秦淮茹小心谨慎的试探着贾张氏的底线。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还是先给家里赚到钱再说。 她已经是城里人了,总不能还跟以前一样挨饿吧。 见着贾张氏犹豫,秦淮茹咬了咬牙,口中又退让了一步: “您要是不放心我跟他们打交道,那这揽活的工作就由你来办。 你之前不是嚷嚷着要吃药么,你要是能给咱们家揽到三块钱的工作量,我就给你三毛! 这个钱你想干嘛我都不会管的1 “三毛?” 听到钱的瞬间,贾张氏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 心中盘算了一下之后,贾张氏眼睛咕噜咕噜的不停转悠: “三毛不行!我这个可是浪费了纳鞋底的时间,拦下来三块钱的活,你得给我五.不对! 你得给我八毛钱1 “行,八毛就八毛。 但是你可得好好干活,可不能随便捡了一些衣服就拿回来。” 秦淮茹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价格还是可以考虑的,虽然赚的少了一些,但是省下来的时间,可是能缝更多的口袋。 这些可都是他们家用来换取口粮的钱! 看着秦淮茹答应的果断,贾张氏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不是!怀茹啊,刚才是妈嘴飘了,我不是想说八毛,我是想说一块的” 听着贾张氏恬不知耻的声音,秦淮茹忍不住的跺脚起来: “妈!这可是给棒梗补充营养的钱,你总不能连这个都要赚吧? 反正三块钱的旧衣服分你八毛,之后每多一块钱,我就分你一毛。 你要是想多要钱,那就在附近的胡同多跑一跑1      “不是?怎么越往后还越来越便宜啊!三块给八毛多出来一块怎么也不止一毛钱啊1 当着棒梗的面,贾张氏忍不住的跳脚。 双手往桌子上一按,就准备跟秦淮茹好好的说道说道。 “妈!干活难道不需要时间的埃 我就一个人,街道分下来的零工要做,旧衣服需要补,家里的饭我还得做。 时不时的还要出去买菜,这些用的不都是时间么! 就算你拉来的活多,可我这也腾不出来那么多的时间干活啊1 秦淮茹嘴里抱怨着。 一听这话,贾张氏心中直接就算起了小账本。 买柴?这个能在出去找活的时候一起办好。 做饭? 家里又没有肉,不还是稀饭,窝头,外加往里面炖点菜叶子什么的? 都是顺手的事情,好像也花费不了多少工夫。 贾张氏心里这么想着,嘴里的话却比脑子里想的事情跑的还快: “那要是以后买菜做饭的事给我来,你能给我多少钱?” 此时此刻,贾张氏的一颗心,已经被秦淮茹画的饼给填满了。 “多少钱?” 秦淮茹装模作样的思考着,心里却早就盘算好了价格: “要是这样的话,每多出来一块钱,我就给你两三毛1 看到贾张氏不满意的模样,秦淮茹最后又欲盖弥彰的改了口。 “一块钱给你三毛,你这钱可比我赚的容易多了。” 秦淮茹哀声叹气着。 “行了,什么容易不容易的,跟那群工人打交道不需要废嘴皮子埃 不就几毛钱么,这钱我拿的合适1 说到这,贾张氏已经拧巴着身子,弯腰从柜子后面掏出来一个麻袋。 麻袋上面,戳的还是傻柱所在一食堂的章子。 “妈,你要干嘛去?” 秦淮茹不解贾张氏的动作。 “干嘛?我出去揽活去啊!棒梗我带走了,你在家里可要好好的干活! 要是被我发现偷懒了,晚上不让你吃饭1 贾张氏嘴里说着,拉扯着打开门,准备先把门口的脏东西给拾掇拾掇。 当着许大茂家人的面没敢开门。 现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就是在开门的时候,贾张氏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衣角消失在抄手游廊的尽头。 家里没有男人,外加易中海也不再院里,贾张氏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放弃了跟过去看看的想法。 中午,轧钢厂。 李茂跟着车间的工人一起,在二楼的大厅吃着中灶。 边三轮那边已经检验合格,厂里对于多功能生产车间的奖励也配发了下来。 就连之前说的照片,也已经挂在了车间专门弄出来的荣誉墙上。 “主任,咱们车间的机械下来了,现在咱们该准备干点什么事? 我看你都画了那么久的设计图,咱们是不是能大干一场了?” 因为是在厂里,刘海中也就没有在院里那么随便。 “那是肯定的,边三轮这东西就是小打小闹,只是用来练手的,现在器械到了,咱们肯定得弄一些好东西出来。” 李茂嘴里嚼着馍馍,很是平常的回答着。 “好啊!只要有新活就行。 这段时间天天都磨边三轮的零件,闭着眼睛我都快能磨出来了。” 一名工人忍不住的叫好说着。 他们都是高级工,用来搓零件这些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也就是轧钢厂主要是以生产钢材为主。 这才显的他们没有多重要。 就他们这手艺,放到一些小厂那绝对是顶梁柱一样。 “行了啊,咱们先吃饭,生产什么的事情,等咱们回到车间在说。” 李茂抬手压了压,控制住场面之后说着。 “没错,主任说的对,咱们搞的可都是新玩意,可不能随便漏了口风。 吃饭吃饭,吃完饭咱们回去慢慢讨论这个1 作为官迷,刘海中这段时间已经有化身李吹的趋势。 不管李茂说什么,刘海中都会跟着捧上两句。 明明是跟风拍马的事情,可刘海中竟然还沉浸在其中。 也就在车间的工人有说有笑的时候,端着自己饭盒的傻柱,笑眯眯的从楼下走了上来: “呦,几位都吃着喝着呢? 介不介意多加我一个位子?” (本章完) 233.第233章 轧钢厂的客人 第233章 轧钢厂的客人 “傻柱?现在可是你们食堂工作的时间。 闲着没事到我们这干嘛?” 说话的是刘海中。 自打上次举报信的事情之后,刘海中心中已经恨死了傻柱。 平时在院里的时候两人就不怎么对付。 这到了厂里,更是见不得傻柱往这边贴过来。 面对刘海中的诘难,傻柱却依旧是乐呵呵的。 彻底倒向了杨厂长那边之后,傻柱的日子可比以前过的舒服多了: “刘大爷你看你这话说的。 我现在还是食堂班长,这会忙里偷个闲,上来吃几口饭而已,难不成还能犯了什么错不成?” “犯错?当然犯了错! 身为厨子,工作时间伱就应该待在厨房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食堂吃饭的时间,要么是在我们工人吃饭之前,要么是在我们工人吃完饭之后。 进场这么多年,我就还没见过哪个厨子吃饭的时间是跟我们工人一样的1 面对傻柱,刘海中这会可是火力全开。 见着刘海中这个小组长都对傻柱数落起来,其他的工友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不管什么事,他们一个车间的小集体那肯定是要抱团。 看着越发不善的一群人,就算是傻柱也只能不停的讨饶。 就看着傻柱双手平举,手心朝着刘海中等人,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 一边说话,一边往后倒退: “你们都是大爷,我得罪不起我躲总躲的起吧! 再说了,我这会上来就是为了说一句话,这句话说完我就走。” 傻柱看了一眼身后,距离楼梯还有一段距离: “我算了算时间,许大茂今天应该就回四合院了。” 说完这话,傻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可是让刘海中有些蒙圈: “傻柱他上来就为了说这事?” “谁知道呢,不过也真挺难得,傻柱竟然记得住许大茂是哪一天出来的。” 李茂不紧不慢的说着。 “嗨,估计也就傻柱了,其他人谁闲着没事挂机他许大茂埃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大茂出来就出来了呗。 他傻柱特意往咱们这跑一趟是干嘛? 许大茂进去的事情,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就算担心,那也应该是他傻柱担心吧。” 刘海中嘬了嘬牙花,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傻柱这顶着挨骂跑一趟是为了干嘛。 总不能是单纯的分享一下消息吧? 他傻柱是这样人? 别说是刘海中,就连李茂也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是想干嘛。 “行了,不去想这些,柱子这人说话办事想一出是一出的,跟咱们又没有多少关系。 与其思考他要干嘛。 还不如好好吃饭,等会回到车间好好工作呢。 争取多挣一些荣誉,咱们的面子上也好看。 对了,之前奖状传到哪了?是不是该换人了?” 李茂摇着头笑了笑,招呼着工友们抓紧吃饭。 “哎,是该换人了,等到明天,就轮到我在家里挂三天!老钱你明天可千万别给忘了带来1 说话的是刘海中。 李茂不想讨论跟傻柱有关的事情,刘海中也就懒的多想。 反正现在院里是王主任直接管理。 就算出了什么事,那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午饭后。 多功能生产车间。 看着李茂将一个画满了各种轴体的设计图钉在黑板上。 车间内的工人一个个都陷入了深思。 “主任,咱们这要生产的.是个什么东西?” 作为车间内唯一的小组长,李茂之下,二十多人之上的刘海中举手提问。 “问的好,这个啊,是变速箱。 在我们准备玩大家伙之前,我们必须要先把这个东西给吃透! 另外,我们还要同时推进研发功率更大的发动机,这才才能适配上我们之后的计划。” 说着,李茂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设计图。 看起来虽然非常简陋,甚至在地方直接就把里面的骨架给暴露了出来。 但是这并不妨碍刘海中等工人对这份设计图神往。 “主任!咱们这是要上天?! 可是我看之前的报纸上,上天的飞机他不长这个样子啊1 一个工人开口说话。 在这这一个工人发言之后,车间内的所有工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李茂身上。 “飞机那种东西,我们研究不起,也没有那个条件。 但是在我们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可以研发生产替代品。 按照我的设计,只要搞定了这些东西,咱们就能手搓一架直升机。 这玩意说白的一些,就是一个能掌控力道的竹蜻蜓,或者说是一个朝上的电风扇。 只要按照我的设计图,咱们慢慢打磨就好。” 李茂这话一出,车间的工人立马没有了问题。 这就跟之前生产边三轮的时候一样,他们确实是看不懂那些配件有什么用。 但是架不住李茂能把它给组装起来。 还能拼成一个完成的边三轮。 这一次要弄的东西看起来虽然复杂了一些,要求也高了那么一些,但是无所谓。 只要按照分到手上的设计图生产就行了。 他们只管努力,剩下的奇迹交给他们主任。 看着李茂要把成品设计图给收起来,刘海中口中赶忙喊了一句: “主任慢点收!慢点收! 主任你看的书多,这东西又是你亲手画的,自然感觉没有什么。 我一个高小毕业的,真的没有见过这高科技。 你就把他给挂起来,让我再看一会吧。” 刘海中这般说着,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李茂收起成品图的手。 随着刘海中开口,越来越多的工人加入到其中。 之前生产边三轮的后时候,就够他们感慨的了,这忽然要弄一个上天的玩意。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不是,这就是一个成品图,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咱们还不知道呢。 没有结果之前,这东西就是看着好看,根本没有什么用。 而且万一进展不顺利,咱们车间可就要丢脸了。      要我说,咱们还是慢慢来,就先从变速箱开始。只要进展顺利,说不准最后咱们都能坐上去飞一飞呢。” 李茂收拢了成品图,把他锁在自己的箱子里。 听到李茂这话,知道没有了指望之后,刘海中等人只能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这叹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特别是当李茂说了,他们说不准也能飞一飞之后。 刚才的叹息,一下子就变成炽热的动力。 “好!那咱们就继续干!为了咱们车间的荣誉,大家伙加油!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 每天每日工作忙。 盖成了高楼大厦! 修起了铁路煤矿! 改造得世界变呀么变了样! 哎嘿! 开动了机器轰隆隆地响, 举起了铁锤响叮当! 造成了犁锄好生产” 刘海中带头,车间内的工人跟着吼了起来。 就算是机器的轰鸣声,依旧不能压下他们心中的怒吼。 也就在多功能车间热火朝天的时候,厂办那边又派人跑了过来。 秦怀安没有让人进车间,只是在车间门口高声喊了一声。 李茂出了车间,跟着就来到了厂办。 看着前面的办事员带着自己走向会议室,李茂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到进了会议室,看着几个厂长陪着的两个老大哥,李茂心中的迷惘更加的浓郁。 “李茂,你还愣着干嘛,这位是弗拉基米尔,这一次过来是表达对你的感谢。” 说话的是李怀德。 李茂这会越是风光,李怀德越是感觉自己面子上有光。 “你好,我是弗拉基米尔,我听伊莲娜和陈雪茹提过你,只是狠可惜,伊莲娜说陈雪茹去了其他的地方做生意。 要不然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在小酒馆,或者是陈雪茹的家里好好的喝一杯。” 弗拉基米尔豪不见外的说着。 话里话外,都没有觉得自己说自己做生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或者说,他认为当着李怀德等人的面,承认他一边兼职家里安排的工作,一边做生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用着不算熟悉的动作,两人打了个招呼。 在李怀德的解说之下,李茂这才知道弗拉基米尔这一趟过来是干嘛。 之前的方向盘液压助力装置申请专利成功。 然后老大哥那边的人就看到了这一份技术,进行了一定的置换交易之后。 为了表现自己的大气,准备赠予李茂一些机械的购买名额。 至于这些机械经手的人,就是弗拉基米尔和他身后的家庭,或者说是家族。 按理来说,这种小事应该用不到弗拉基米尔出面才对。 可他不仅仅自己来了,还点出了跟李茂之间那虚无缥缈的关系,这就有些耐人寻味。 要知道,就算是老大哥那边的人,素质方面也是良莠不齐。 在老莫那边,经常能看到喝醉了之后耍酒疯的老大哥。 一番寒暄之后,看着弗拉基米尔递过来的清单,李茂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对这些东西是不满意么?” 弗拉基梅尔看着李茂,目光闪烁的说着。 “哦,我亲爱的朋友,看在咱们这奇妙的关系份上,这一份清单还是让他见火焰去吧。 为了咱们可敬的友谊,我觉得你能给我更好的东西。 反正名额已经有了,这对你以及你身后的家族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吧?” 李茂自己觉得没有什么。 可此时呆在会议室内的几个厂长,可是险些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我们这样做不合规矩。” 弗拉基米尔摇着头,看起来态度极为坚决。 “哦,好吧,你是个工作认真的人,但是刚才那份清单好像不见了。 不知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其他的? 当然,价格不是问题。” 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哦,我亲爱的朋友,幸好我早有准备,来看看这一份清单,他跟之前的那一份是一模一样的1 弗拉基米尔表情夸张的摇摆着头,伸手又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掏出了另外一张写满了报价的清单。 跟上一张不同,这一张的清单用上的可都是俄文。 得益于之前的教育,就算还回去了一些知识,也不妨碍坐在屋里的这些人能够看懂上面的意思。 前些年闹的厉害的时候,那可是以会俄语为荣的。 将手中的清单推到几个厂长一边,李茂笑眯眯的跟弗拉基米尔聊起一些生活琐碎起来。 前后不过五分钟,杨卫华等人交头接耳了一番之后,隐晦的朝着李茂投了一个眼神。 一手按在清单上,李茂面带微笑的吐出一句: “cдeлka(成交)。 不过这有些东西我们可能用不好,你肯定会让我们知道怎么使用的吧?” “哦,当然,不过这需要一些小小的报酬。” 弗拉基梅尔揉搓着手指,李茂也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当然,这是应该的。” 初步的意向达成之后,后面自然有其他人去进行跟进。 一边散场,一边聚。 进了副厂长办公室,李怀德更是忍不住的好奇起来。 “我说李茂,你小子藏的够深的啊,老大哥那边的人你都认识?” “嗨,厂长你这就误会了,什么认识不认识。 全都是他自己想在里面吃回扣。 陌生人不好谈这个,但是要是能扯上关系,那是不是就好说了?” 李茂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他们又不像咱们,有机会多赚一点,他们肯定乐意干的。” “嗯,这话到是没错。不过可惜,那边这两年对交流看的有些紧。 很多东西没有名额根本就过不来。 要是咱们能多接触一些弗拉基米尔这样的人,那也算是不错。” 李怀德意有说指的说着。 这话听的李茂更是连连摆手讨饶: “我说厂长,这事您就别看我了啊,这一次也就是凑巧碰上了。 要是没有交易名额,您就是累死我我也没这本事啊1 对于李茂的话,李怀德也是深以为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口中的话题就变了味道: “哎,你说的也是,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容易碰到。 不说这个了,这一次的交易,咱们肯定得问部委里要钱要物资。 看在你帮上忙的份上,回头你从里面挑一个不那么起眼的器械,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争取一下。” (本章完) 234.第234章 宣传科的新成员 第234章 宣传科的新成员 走在回车间的路上,李茂时不时的躲避着来来回回运送东西的车辆。 在上班的时间,厂内并没有多少工人在路上走动。 路过宣传科,李茂干脆进去串了串门。 “科长,我李茂回来串门了!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分我一点埃” 李茂敲了敲宣传科的门。 都是自己人,说话办事也就没有那么见外。 原本是想着到宣传科打打秋风,顺便扯一扯关系。 结果好巧不巧就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 “咳,那什么我车间还有事,下一次我再来串门。” 李茂略微遮掩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转身就要离开。 这边的脚刚抬起来,就被孙科长给喊了下来: “李茂你别走,怎么说你之前也是咱们宣传科的一员,科里有好东西哪能把你给落下? 赶紧过来,有好东西分给伱1 孙科长乐呵的招呼着,反倒是把李茂弄的离开不是,留下也不是。 “这一次就算了吧,我车间真的有点事。”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目光,李茂这会心中只想赶紧离开。 好家伙,之前要器械的时候,确实是听到李怀德说了那么一嘴。 可李茂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在今天给碰上。 “行了啊李茂,什么事情不事情的,都有功夫跑到我宣传科了,车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赶紧过来,别让我回头单独跑一趟,你那什么多功能车间的性质跟其他车间又不一样。 去你那一趟不够麻烦事情的。” 孙科长口中招呼着。 在办公室聊了好半天之后,李茂兜里揣着一两茶叶,苦笑着离开宣传科。 别说,孙科长确实是够意思。 有了点好东西都不忘分给李茂一些。 可要是没有身后跟着的脚步声,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李茂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停下身来: “我说娄晓娥同志,你跟着我是要干嘛?” 面对李茂的反问,娄晓娥微微错愕了一瞬,左右环顾了一番,见到附近没有什么人,这才放心的开口: “有些时日没见,你倒是更俊了一些。” 听到这话,李茂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你跟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俊不俊的我不知道,不过娄晓娥同志说这话,倒是显得有些轻浮了。” “轻浮?应该没有,只是一句小小的感叹而已。” 娄晓娥说着,抬手指了指一旁有阴凉地的地方。 虽然已经到了九月,可太阳地儿下面还是有些晒的慌。 “这是有事?” 李茂不解的看了看娄晓娥。 “嗯,有事。” 娄晓娥也不遮掩,反而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跟着娄晓娥来到阴凉地,李茂双手环抱,多少还是有些好奇娄晓娥能说出来个什么鼻子眼出来。 “你欠了我家的人情。” 娄晓娥郑重的说着。 “哈?” 李茂歪了歪头,忍不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如果你说之前分到我车间机械的话,那是厂里的安排,怕是说不上欠人情的事情吧?” 李茂哂笑着,并没有将娄晓娥的这番话给放在心上。 通过之前的几次打交道,李茂算是看出来了,娄晓娥这姑娘有脑子,也聪明,但是总是容易进入破破罐子破摔的境地。 “我说的不是机械的事。” 娄晓娥依旧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不是机械?” 原本准备扭头就走的李茂,听到娄晓娥这么说,抬起的脚步不知不觉就停顿了下来。 审视的看着娄晓娥,李茂不禁陷入了疑惑: “满打满算,咱们就见过三次面吧,一次老莫,一次食堂,第三次就是现在。 我心中盘算了一下,无论哪一次,我好像都没有欠你人情吧?” 李茂微微停顿,想了又想之后又额外补充了一句: “当然,如果你要说第一次见面的点心也算的话,那我可以赔钱给你。 不过按照我的理解,那一份面子,我应该在第二次陪你去楼上的时候就还过了吧?” 也不怪李茂疑惑,任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欠了娄晓娥人情。 这事要是不说出来就算了,话都进了耳朵,李茂还真就得把问题给摸清楚。 这时候要是一走了之,万一传出什么闲话,可就不好说清楚了。 见着李茂停顿了下来,娄晓娥挑了挑嘴角。 虽然穿着一身的工服,可从小锦衣玉食的娄晓娥,就是比同龄的女同志皮肤,气质,好上不少。 “这事我也不懂。”      娄晓娥双手背在身后,上身左右摇晃,看起来格外的娇憨。 “不懂?不懂你在胡乱说话?” 李茂只感觉今天这事有点无厘头,说了半天好像说了一堆的废话。 对于李茂的反应,娄晓娥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娇憨的脸上,又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对啊,我是不懂,但是我爸说,只要我把这话告诉你,你自己会想明白的。 还有哦,今天你回家之后,别忘了告诉雨水一声,这一次周末的时候,我会去找她玩。 顺带看看傻柱有没有不遵守那天的许诺。” 说完这话,娄晓娥也不等李茂的回应,直接就转身离开。 一蹦一跳着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娄晓娥又忽然转过头: “另外,咱们这已经是第四次见面了,第三次是在傻柱被抽的那天。” 娄晓娥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反倒是李茂自己,在原地踌躇了许久。 “娄半城说.我欠了人情? 什么时候?上一次傻柱被抽的时候?不对啊,那是何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工作是我自己凭本事升上来的,娄半城总不能在里面帮了忙吧” 李茂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着,甚至都没有发现,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帮忙?娄半城还有这能耐?这老东西可精明的很,他怎么可能为了外人无缘无故的出力? 要我说,肯定是什么表面功夫,没浪费多少资源不说,说不准还顺了他的意思。 然后现在见到你这里有利益可图的,奔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套一下你这种小年轻。” “咦?” 李茂猛然抬起头,看到身边蹲着的人,差点惊呼出声: “我说赵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还有,你这走路不带声音的坏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埃 得亏是在厂里。 要是哪回走夜路的时候你这么干,说不准我被吓到之后,直接就掏家伙给你身上开洞啊1 李茂这般说着,要不是刚才李茂反应快,真的差点就给赵工身上来了一拳。 经常走神的人都知道,走神的时候一旦被惊吓,那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嘁,别说我看不起你,就你这样没练过的小子,根本不可能打的过我。 再说了,你自己走神没有反应过来,这事能赖我身上么?” 赵工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看着已经比之前壮实不少的李茂,忍不住的开口调侃着。 “咋?赵工你以前还非常能打?” 面对赵工的质疑,李茂同样予以回敬。 “很能打?倒也没有,但是你这样的肯定打不过我。” 赵工很是自信的说着。 看了看赵工的体格,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道,李茂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过过汗的话。 别说现在看不出来赵工能打。 就算看的出来,那还有一句拳怕少壮呢。 跟赵工计较? 两人关系不错,犯不着这么斗气。 随口打了个哈哈把这一茬给扯过去,李茂又对之前赵工的评价有了兴趣。 “怎么?赵工还认识娄半城?” “娄半城?认识啊,当年搞地下站的时候,娄半城也是我观察的目标埃” 赵工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轻易就道出了自己以前干过什么。 “那您这手艺?”李茂很是狐疑。 “嗨,我这手艺不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么。要不然我也不能在轧钢厂混那么久不是。” 好吗,赵工这随口又扔出了一个大瓜。 虽然摸不清真假,但是李茂权当他说的是真话。 左右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碰上赵工这么一个对娄半城熟悉的人,李茂肯定得把这件事给弄个清楚明白。 “既然你对娄半城这么了解,有件事赵工你得帮我分析一下。” “你说,你说,我就权当听听故事,保证不会把这件事往外传。” 如果说这话的时候,赵工没有把嘴角上挑,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眼下李茂也找不到对娄半城熟悉的人。 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就只能求助外人。 等到李茂将自己跟娄晓娥,以及娄半城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 就看到赵工满脸阴沉的起身: “他姥姥的,傻柱竟然敢在背后编排你大伯? 这小子是真的欠收拾了啊!还有那个易中海! 他姥姥的,但凡你要是早点告诉我这事,我非把他们两个人一起给收拾了。 干小日子的时候没本事,打光头的时候当孙子。 他姥姥的,给自己人身上泼脏水的时候倒是哪里都有他。 特别是易中海,他姥姥的,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东西,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改了改性子之后,我们还都当他改好了。 合着这王八蛋还是憋着坏呢1 (本章完) 235.第235章 赵工曾经的身份 第235章 赵工曾经的身份 看着赵工气急败坏的模样,反倒是李茂多少有些愣神。 “要我说,你小子还是太心善,面对这几家人,你竟然只是给你大伯洗了洗名声。 要换做是我,老子早就跟他们不死不休了1 赵工气急败坏,口中忍不住的骂骂咧咧。 眼见着赵工越说越上头,甚至还给他扣上了一个太心善的名头。 李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说? 总不能说现在这几家人被弄进去,都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那不能够啊,甭管他们是不是有罪,李茂这个在背后阴搓搓搞事情的都不能站出来埃 李茂苦笑着摇了摇头,口中的话锋也变了一个方向: “听赵工的意思,伱认识我大伯?” “废话!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照顾你?真以为有能耐,人不错就行了? 厂里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你见过我老赵跟哪个人搭过话了? 还不是看在你大伯的面子上!这才不想让你的天分被埋没了。 哪成想,你小子倒是个有出息的。 干工作的机灵劲,可比你大伯强的不止一筹。” 听着赵工的话,李茂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赵工就对自己关爱有加。 合着就算了进了厂,就算没有分在车间,李茂依旧在享受大伯带来的余泽。 “啊这.我大伯以前没有说过埃” 对于这种不知道真假的事情,李茂多少有些傻眼。 “又是废话,我跟你大伯的关系是我们的,跟你小子有什么事? 我愿意在你进厂之后照拂你,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依旧跟你没有关系。” 赵工摆了摆手,略带焦躁的说着: “行了,咱们赶紧说一说娄半城的事,说完了这些,我还得请假去部委一趟。 他姥姥的,易中海这个瘪犊子,老子非得找人给他加加担子1 “那行,咱们先说娄半城那边的事情。” 听到这话,赵工狐疑的看了李茂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再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般焦躁。 就这架势,李茂都不用多想,一准就知道这是被看破了。 不过无所谓,被看破就被看破了,只要李茂自己不承认,那这件事就跟他没有关系。 再说了,事情都是贾东旭,易中海他们自己做的。 就算被抓住漏子,那也是秦怀安发现的,从头到尾里面没有他李茂的影子。 就算猜到又能拿他怎么样。 “好,我们就先说娄半城这边的事情。” 赵工换了个姿势蹲在李茂身边,随便捡了个什么东西,就在地上画着线条。 原本还有个工人想要路过。 一看到李茂跟赵工这架势,也不管两人是在讨论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别看轧钢厂的工人比较多。 经过这段时间下来,厂里的工人都知道,只要李茂跟赵工他们写写画画的,无关人员最好早点回避。 赵工是谁,厂里有不少工人不认识。 但是做好几次报告,还被誉为轧钢厂人样子的李茂,这就不存在不认识的。 等到那名工人走开之后,赵工一边在地上随意的写写画画,一边跟李茂解释: “娄半城这人当年很有手腕的。 别看他现在好像一个富家翁一样,那你你没见过他年轻的时候。 当年能纵横商场,闯出半城名号的,可就只有他一个人。 多少开工厂,干实业的人倒下,只有他娄半城扛着小日子,扛着光头,一直在京都笑傲。 就算是现在,他们家在外面依旧有不少关系。 我前些日子听说,他们家的老二,老三去了对面,现在京都内剩下的就只有娄晓娥这一个闺女。 结果听到这消息还没有几天,娄晓娥就到了咱们厂里当工人。 虽然是在宣传科,但是工作证上写的那也是工人。 这家伙说你欠了人情,那你最好就找机会赶紧还清。 要不然等到哪一天他们家摊上事,找到你的时候,那才真的是麻烦1 赵工很是郑重的说着。 这一段话下来看似没有说什么,但是无形之中已经让李茂明白了娄半城的难缠。 想到第二次跟娄晓娥见面的时候,娄半城那近乎不理智的表现,李茂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不过机会难得,李茂还是准备多打探一些关于娄半城的事情。 “啧啧,怎么说也是娄半城,有这名号,他还能干出来什么掉底子的事情? 他就不要面子的?” “面子?” 听到这个词,赵工面上的不屑之色越发的浓郁。 按照李茂的理解,赵工好像非常看不起娄半城。      果不其然,李茂这边的想法还没有落下,就听到赵工喉咙忍不住的呜咽了一声。 偏头,一口浓痰落在墙根。 “他娄半城要个锤子的面子。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要是有一天娄半城求到你门上,你前脚付出代价救了人,后脚他就能干出来把你卖掉,然后自己跑路的事情。 什么担保,什么面子,什么这这那那的,通通不在娄半城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娄半城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两头下注,这就是他们最爱干的事情。” 李茂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赵工清了清嗓子,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继续往下说: “刚才我听你说了那些,按照我的推测,娄半城说的欠人情估计是当时吃饭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你没有起势,被打了脸的娄半城没有趁机打压,这就是他嘴里的人情。” 说到这里,赵工的嗓子又忍不住的咕噜了起来。 看的出来,对于赵工这种知道其中龌蹉的人来说,娄半城是真的不落好。 “呵呵,我估摸着当时娄半城应该跟杨厂长有什么龌蹉。 一个没谈妥,娄半城想拒绝,又不好找借口,干脆就拿你小子当了垡子。 然后现在看到你起势了,又想到你这里讨一个人情。 啧啧,娄半城还是那个娄半城,这一手玩的,还是那么利落。” 李茂抬起手,忍不住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说真的,要不是有赵工这么一个人存在,说不准李茂就给娄半城给框了进去。 怪不得那件事之后,李茂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现在看来,是自己被当成枪使了还不知道。 “按照赵工的意思,不是我欠他人情,反而是他欠我人情喽?” 这话说的稍微有些绕口,但是赵工还是能够听明白李茂的意思。 揶揄的抬了抬眼角,没好气的打量了李茂一眼: “怎么?你还想找娄半城把这个人情讨回来? 听我一句劝,你最好还是放弃这个心思。 娄半城那家伙心黑着呢,别说你空口白话的去说,就算你把杨厂长喊上当场对证,他都能矢口否认这件事。” 心中揣测推演了一眼,李茂惊奇的发现,如果按照赵工的描述来看,娄半城还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情。 忍不住的啧了啧舌,李茂两手一摊,多少有些无奈: “那怎么办?这个人情我总不能还真得认下来吧?” “认下来吧,这里面的龌蹉咱们没有本事清楚的,就算说了也不一定有几个人信。 反正在旁人看来,当时的情况就是娄半城抬了你一手,没有真的跟你计较。 不管这道理说通说不通,总有人会这么认为的。” 看着李茂的动作,赵工感觉挺有意思,也跟着有样学样的摊了摊手。 配合着口中的叹气,赵工好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一般。 “咦?李茂你这动作有点意思啊,看着挺有意思,自己做这个动作感觉更有意思。 还有没有别的动作,赶紧教教我,回头我会到家里逗小孩玩。” 赵工口中不停的催促,心中的疑问却已经爬上了李茂的眉梢: “逗小孩玩?” “不然嘞,生孩子不就是用来玩的么?真要是传宗接代,有一个不就够了? 也就是我家孩子都大了,孙子辈的还没有出来。 要不然我能沦落到逗院里的小孩? 笑话!外面的不如自家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虽然不知道赵工为什么可以的强调‘外面’‘自家’这几个字眼。 李茂也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 见着李茂这么识趣,赵工很是意外的甩了一个眼神: “要我说,你啊,最好还是随便找个借口把这个面子给还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是就算不服气,你也得等到以后在说。 按照你小子立功的速度来看,估计等到明年,娄半城就不敢在你面前炸毛了。 当然,该算计你他还是敢算计你,我只是说不敢明面算计。这个你能听明白的吧?” “明白了。” 李茂深吸了一口气,多少感觉心中有那么一丝憋屈。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 可随即转念一想,娄半城琢磨他,他好像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 自己不想跟娄半城扯上关系,但是不还有一个跟娄家关系匪浅的何大清么! 不管那位谭夫人怎么上位的。 她跟何大清的关系是撇不开的。 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不让何大清去还这个人情? 自己家照拂着何雨水,不至于连这点小忙何大清都不帮的吧。 要是真的这样,李茂可真就要找个机会再去一趟保定,拿着白玲姐给的条子,好好的狐假虎威一番,狠狠收拾收拾这个有前科的何大清了。 (本章完) 236.第236章 闹腾,就闹腾吧 第236章 闹腾,就闹腾吧 想到这一茬,李茂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松快了下来。 按照李茂的想法,暂时对付不了娄半城是不假。 但是这不妨碍他收拾何大清埃 按照娄晓娥刚才的表现,何家的关系好像跟那位谭夫人非同一般。 这么来看的话,自己刚才的想法很有可能成功。 想到自己依旧能躲开娄家的牵绕,李茂心中多少有些乐呵。 “怎么?想到应对的办法了?” 赵工抬了抬眼皮子,看了李茂一眼之后说道。 “嗯,想到办法了。 今儿还真得多谢赵工了,前些天我朋友给我匀了一些好东西,等明天我给你你捎几包三军。” 李茂笑了笑,稳稳的点了点头。 “三军?那烟够劲啊,你还有这门路弄这个?” 赵工很是怀疑的看了李茂一眼: “等等?!伱刚才说的是朋友?朋友能你跟弄这好东西? 我看你这朋友,该不会是一名女同志吧? 三军?这怕不是把家里长辈的好东西拿出来给你了! 啧啧,要不说你这模样就是吃香。 这才多大的岁数啊,就有姑娘看上你了? 这要是让咱们厂里那些女工知道,怕不是要找那姑娘掰腕子去1 赵工很是打趣的说着。 也就是赵工家里现在没有什么适龄的姑娘,要不然第一个闹腾起来的就是他。 听到这个词的李茂,忍不住的想了想厂里的女工。 好家伙,不能说是膀大腰圆,但是一个个的浑身都是有把子力气的。 倒拔垂杨楼说不上,但是一个个挑着担子,上面挂着七八十来斤的东西,好像还真的不费事。 这还是钢厂里的。 要是换成交粮的时候,但凡是能跟着队伍的女同志,那更是一身的力气。 这力气,可比五十年后的人强多了。 不过掰腕子? 想到杜媛媛那张脸,以及估计不用额外准备奶粉,甚至还有剩的身材。 李茂怎么想怎么感觉抽象。 “怎么,想不通厂里的女工为什么掰腕子?” 赵工依旧用着揶揄的口吻说着这些话。 “倒也不是想不通,只是怎么想怎么感觉抽象的慌。” 李茂嘴角古怪的波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实诚的说着。 “抽象?抽象就对了! 咱们厂的女工一个个的都是顶牛的厉害,掏空心思的想跟厂里的男工较劲。 掰腕子,翻车轮,开大车,还有扛挑子。 一个个的那都憋着一口劲的。 咱们厂还算好的,工人多,就算出了那么一个两个天赋异禀的,总有人能压过一头。 就之前被你闹腾过的那个机修厂你知道吧。 里面有一个女工,好家伙,那叫一个厉害。 那是正宗的黑旋风在世你知道吧。 掰手腕,整个机修厂没人能掰的过就算了,我前段时间听说,她好像被咱们厂的工人给看笑话了还是怎么的。 正准备找个空闲的时间来咱们厂挑战的。 李茂你可不知道,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咱们厂有把子力气的那叫一个慎重。 后来因为你折腾了一下机修厂,这事反而给缓下来了。 啧啧,真不知道咱们厂到底是谁这么福大命大。 惹了这位好汉竟然还能扛那么久。” 赵工口中啧啧有声。 听在李茂的耳中,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古怪。 虽然很不想往那方面想,但是李茂觉得,就为了这件事,傻柱高低得给他磕一个才能算过去。 “怎么?这事跟你也有关系?” 看着李茂的表情,人精一般的赵工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这事吧怎么说呢,说有关系它也有点关系,说没关系吧,我觉得有个人高低得给我磕一个。” 想着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一时之间,李茂自己都有些不好说。 “不是?这么有趣的事情,你又把我给忘了?” “也不算忘了吧,主要是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李茂哭笑不得的说着。 等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之后,赵工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啧啧,要是放到之前,傻柱高低得给你磕一个才能算过。 乖乖,要是咱们轧钢厂真的被哪一条好汉给血洗了。 咱们厂里的工人怕是得半辈子抬不起头来。 技不如人这事算不到那位好汉头上,但是惹出这乱子的傻柱? 嘿嘿,除去放假,但凡有三天不挨打,那就算咱们厂里的工人没骨气。 你这给他续了那么久的命,这不磕一个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埃” 赵工摸着自己的胡子,忍不住的开口打趣。 “我觉得,柱子要磕一个的人还得加上一个许大茂。 要是没有许大茂搅局,我估摸着柱子会硬着头皮在机修厂吃上一顿。 这要是几口小酒下去,柱子真不一定能跑的掉。” 脑补出那副场景,就算是李茂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那家伙,真的是太吓人。 跟赵工又聊了一会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绕到了车间正面之后,李茂这才发现,原来之前说话的地方,竟然就在三轮车间后面。 也难怪李茂没有想起来。 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跟着的娄晓娥身上,一时不察走到了三轮车间,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解决了娄半城的故弄玄虚。 又洗掉了有人监视自己的引子,李茂的心中那叫一个轻松。 回到车间一看,就算没有李茂的监督,车间内依旧是热火朝天。 满意的点了点头,李茂又开始在工桌上忙碌了起来。 下班的铃声响起。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将各种图纸锁好之后,李茂骑上小三轮离开轧钢厂。 这会赶着下班,轧钢厂门口的那一条路上都是工人。 不着急不赶时间的,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喊着让人让路。 混迹在工人的海洋中,李茂的耳朵不知道怎么就逮到了一句: “哎,你听说了没,机修厂的那位好汉要燥咱们面子这事,好像是傻柱给惹出来的1 一个工人开口,立马就有其他的工人凑过来。 这年头没有什么新鲜事,一点小热闹就能传的沸沸扬扬。      “怎么?你们也听说了?我听说是傻柱对人始乱终弃,这才惹的那位好汉心中不快。 然后情急之下,就把这账给算到了咱们厂的头上。 你说咱们也是冤枉的,傻柱惹出来的乱子,凭什么让咱们扛锅埃 就前两天的时候,傻柱那狗东西还给我颠勺。 一想着那位好汉杀过来的时候,咱们要替傻柱出面,我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一名膀大腰圆,孔武有力,面容憨厚的工人说着。 “坏!这不是咱们厂掰腕子大赛的第三名么!怎么着? 傻柱连你都敢颠勺?” 又是一名工人接话,没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话题扯到了傻柱身上。 跟着听了一会八卦,见着前面的路人流稀松了一些,李茂赶忙跨上三轮车。 之前李怀德给了李茂一个特殊的借阅证,说是能去大学的图书馆里面借专业的书籍。 之前一直没有用,现在遇到一些小问题,却是需要去借上几本书。 这个借阅证上面粘了照片,除了李茂之外,其他人还不能使用。 脚下蹬着三轮车,借好了书回到院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起来。 人刚到前院,就听到中院又给闹腾了起来。 从声音来分辨,好像是许大茂跟傻柱。 想到这两口子刚凑到一起就闹事,李茂就忍不住的扶额感叹: '真的是,这两口子什么时候能让院里人歇一歇埃三天两头就搞事情,真是够情儿的。' 不过想归想,今天是许大茂回院里的第一天,就算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许大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想也是,原本是立功的事情,被易中海这么一掺和,反倒是成了惩罚。 升职没有了就算,稳定的正式工成了随时可以被替换的临时工? 这里面的落差换了谁,谁心里都受不了。 临时工,正式工,看着就两个字的差别,这里面的问题可是海了去了。 工资待遇的问题不说。 光说面子问题。 正式工要是舍了一身剐,愿意当滚刀肉,在厂领导面前横着走都没事。 说的夸张一点,就算做出领导吃饭你转桌,领导说话你拍桌,领导开车你拦路,领导唱歌你倒喝这种事。 只要是正式工,只要工作上不犯错,厂里的领导拿你也没有什么办法。 当然,开除是不可能开除的,但是要是把人调去扫厕所,你也不能怪谁。 但是同样的事情要是换成临时工? 嘿嘿,开除赶回老家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也就是轧钢厂现在还在扩建,厂里的正式工还不算特别难转。 要是在等上几年,等到轧钢厂规模稳定,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时候。 许大茂怕是跟易中海拼命的心都有。 李茂摇着头走进中院。 推着三轮车,就算他想悄悄的回后院都不行。 然而李茂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本他以为是许大茂找麻烦的事,竟然颠倒了过来。 听街坊邻居话里的意思,先找麻烦的那个人,竟然还是傻柱?!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嘿。 想到这一茬,李茂也就不着急往后院走。 特别是看到人群中吃瓜的还有李晓梅之后,那就更不着急了。 怎么说呢,吃瓜是人类的天性,这一点是个人都一样。 “许大茂!你给老子说清楚!厂里的谣言到底是不是你说的1 傻柱皱着一张显老的脸,很是愤怒的指着许大茂。 “什么谣言?我不知道。” 许大茂干脆利落的摇头。 “你不知道?你怎么能够不知道!那件事已经过去多久了! 这些天都没有一点事,怎么就赶着你许大茂回了院,这谣言就传出来了? 这么巧合的事情,你跟我说跟你没关系? 别说是我,你问问街坊邻居相信么?” 傻柱这话一出,不少街坊邻居都跟着点了点头。 也难怪,这件事他就是这么赶巧。 许大茂没回来之前,院里什么事都没有,这才刚回来,厂里就风言风语传开了。 再联系上几人的关系,这件事很难不让人多想。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大茂冷漠的摇了摇头,努力的隐藏着眼底的憎恨: “我知道你傻柱看我不顺眼,什么坏事都想往我身上扣。 但是今天这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我刚从里面出来,现在一门心思的就像吃一顿好饭,安安稳稳的睡个觉。 我这在澡堂里待了一天,正是饿的前心贴后背的时候就被你给拦下来了。 毫不夸张的说,我甚至连你说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谣言?什么谣言?要不然你先给我说道说道?” 许大茂这话一出,院里立马就有好事的人开口。 到底是术业有专精,这好事的人啊,一般都有一个好嘴皮子。 等到那人绘声绘色的把谣言重复了一遍之后,许大茂却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谣言?这他姥姥的是谣言? 我说傻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干过什么事了?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谣言里面的那位,是把你抱起来摔的姑娘吧?” 许大茂忍不住的捂着肚子,话里话外都是嘲讽的意思。 “你还说?1 傻柱涨红了脸,抬起拳头就要给许大茂身上来上一拳: “刚从里面出来就搞事情,我看许大茂你这是根本就没有悔过1 嘴里这么喊着,傻柱手里的拳头就已经挥了出去。 这要是放到以前,许大茂早就玩起躲猫猫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傻柱打过来的拳头,许大茂不躲不散也就算了,眼底竟然还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疯狂。 “你怎么不躲?1 “哈哈哈!躲?我为什么要躲?我许大茂行的端做的正! 要不是当时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威胁,要不是顾忌院里街坊邻居的情谊,我许大茂能落到如今这幅田地? 我悔过?悔过什么? 悔过没有坚持到最后?可这不是易中海还有你傻柱愿意看到的么! 现在易中海进去了,贾东旭也进去了。 老贾家没了男人,傻柱你心里怕是要乐开花了吧?! 说我? 你傻柱没有这个资格! 别以为你没有进去就没有事,都是一个院的,那天晚上带着易中海到处跑的,不是你傻柱是谁? 你以为易中海把责任抗下就没事了? 我告诉你傻柱,咱们俩之间的事,还有的算1 许大茂歇斯底里的说着,看似疯狂,这言辞之中却依旧有着条理。 至少听到许大茂这般说法之后,院里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愿意插手的。 当然,就傻柱的人缘来看,就算没有这一茬,也不见得有人会帮傻柱出头。 (本章完) 237.第237章 傻柱的小账本泄露 第237章 傻柱的小账本泄露 见到许大茂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在院里一向横行霸道的傻柱,心中竟然忍不住的打怵起来。 要是许大茂真的爆发,傻柱可能还没有这么担心。 可就是这种好像饿狼一般,死死盯住,却又不肯拼斗的感觉,让傻柱想起了一些不算好的回忆。 “你想激怒我?” 傻柱缓缓收回了自己挥出的拳头,一脸古怪的看向许大茂。 “激怒你?你也配? 不过有一点伱倒是说对了,我是真的想被你打一顿。” 许大茂平静的说着,一脸认真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咋?你在里面待的皮痒痒,这会回来欠的慌啊?” 傻柱瞳孔不自然的收缩了一下,看向许大茂的目光,竟然多出了一丝提防。 “欠的慌?呵呵,我听说咱们院没有管事大爷了,这段时间都是王主任在管理? 很好,没有拉偏架的,我心里就舒坦多了。 不过我心里舒坦,就该轮到你心里不舒服了,傻柱你说,你要是无缘无故的打了我一顿,我非要去公安那边告状,你会不会进去蹲几天? 反正挨打的是我,傻柱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不就是进去蹲几天么,不妨事。” 许大茂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 “只可惜,傻柱你这一次竟然聪明了。 不过没关系,咱们以后还有的打交道,我就不信你能跟个乌龟一样,一直忍着不出手。” 傻柱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许大茂一眼之后,直接转身回屋。 见到院里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街里街坊的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没法子,现在的许大茂太过古怪,院里人看着都有些怵的慌。 不就是街里街坊打个架么,动不动就要把人送到铁篱笆里,这让家里孩子多的还怎么抖威风? “哈哈哈!傻柱!傻柱!!!你真行!你可真是太聪明了1 许大茂在中院里一个人叫嚣着,眼角的余光却是不停的探查着老贾家的情况。 看到落在后面推三轮车的李家兄妹,许大茂停下了猖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人: “李主任,你感觉我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我在里面认识了一个能人,这演戏的本事是他教给我的。” “演戏?无所谓的。 只要不吓到人,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没有谁去管你。 可你要吓到人的话,我听说有种医院叫精神病院?铁篱笆你去体验过了,总不能还要去那种医院体验一下吧?” 对于许大茂的威胁,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当然,你要是真的想去里面体验一下,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跟你们科长联合出个条子,说不准真的能让你去里面检查一下。” 许大茂收敛了猖笑,表情趋于平静: “李主任说笑了,我就是在里面憋坏了,在傻柱身上发泄一下就好。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打扰咱们后院的邻居。” 李茂没有回话,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很明显,李茂不想管他们几家之间的破事。 回到家中,李晓梅帮李茂把新借来的书放到一旁,略显担忧的看向李茂: “哥,许大茂真有精神病?我听说精神病都很古怪,他会不会胡乱伤人埃 要是院里不安全的话,要不然咱们买一个院子搬出去住吧。” 听着这担忧的话语,李茂放纵的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李晓梅的头发。 这半年没有去修剪,李晓梅的头发也长了不少。 “我那是吓唬许大茂的,就是让他注意一点,不要伤及无辜。 刚才最后一句话你没有听到么? 许大茂已经表示只针对中院那几家,不会跟咱们后院的住户扯上关系。” “哦,这样埃” 李晓梅点了点头,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李茂新借的书本上去: “哥,这就是你在大学图书馆借到的书? 你跟我说说呗,五道口职业学院里面都长什么样埃 我要是好好学的话,等高考的时候有机会考上么?” 李家兄妹的温馨日常还在继续。 中院中,许大茂却是一直等到傻柱家的灯光亮起,这才施施然的转身离开。 那天之后,连续两天院里都风平浪静的。 就在院里人以为许大茂之前的表现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时候。 轧钢厂一食堂的主任突然被喊到了厂长办公室。 赶着中午饭点的时候,厂里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 “接到相关同志举报,查证担任食堂主任一职的偷挖公家墙脚经厂办开会研究决定上报部委,顶格处理。 食堂主任一职,暂时空缺。” 娄晓娥的声音通过广播站传出。 别说,这换了新的设备,就连大喇叭的音调都准了不少。 不过这个时候厂里的工人可没有人去关注这个。      近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才通报食堂主任的事情上。 “豁,这才过了多久,咱们厂就又出事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厂怕是又要在城里出名喽。” “可不是嘛,前有贾东旭,后有食堂主任,这一个个的就不能清闲一点么。 咱们的工资又不是不够吃的,占那一点便宜有什么用? 说的不好听一点,就算占了便宜,他们敢光明正大的花么?” 一群工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说着说着,忽然有一名工人开口: “你们说,这事会不会是南易举报的?” 这话一出,附近的一些工人瞬间冷常 “南易?我看应该不会吧,我看南易这人挺不错的,给咱们打饭的时候也不颠勺。” “我觉得也是,南易才来多久啊,就算想举报,怕是也摸不着门路吧。” 就在一群工人这般讨论的时候,一名在厂办上班的办事员,欲盖弥彰的咳了咳嗓子: “咳咳,诸位工友听我说一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举报的人好像是咱们一食堂的傻柱。” “傻柱?不会吧!傻柱还有这心眼?” “就是啊,傻柱自己都不干净,他还敢举报别人?” 周围的工友纷纷叫嚷着,一个个的都表示傻柱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哎呦喂,你们可别不信! 这事可就是我一手经办的,那个本子上的字迹,一准是傻柱的! 我之前还找给食堂发工资的会计对了对,那笔迹跟傻柱领工资的签名差不多1 见到周围的工人不相信,最开始抖露这个消息的办事员一下着急了起来: “我看啊,一准是傻柱见到咱们的南易师傅厨艺太好,担心影响到他的地位,这才想把食堂主任给换掉,自己给顶上去1 这个论调一出,附近的工友都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按照傻柱的尿性来看,没准真还真有这个念头。 也就在工友讨论的时候。 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把一个小小的本子甩在傻柱的面前。 “我说傻柱,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现在才说! 我看你这本子上记录的东西,大多都是从你进厂的时候开始。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现在才说? 你这在无形中就让他祸害了厂里好几年1 杨厂长满心不快的说着。 傻柱定定的看了看自己的记账本,多少有些出神: “不是!这不是我的记账本么?他怎么会在这?” “傻柱,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跟我还装蒜?这就有些过了吧。” 杨厂长审视的看着傻柱,头一次觉得傻柱这个人有些假。 “装蒜?我真没有1 见到杨厂长的神情变化,傻柱慌忙的开口解释。 生怕开口慢了一点,就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厂长你不知道,这账本我一直都是压在被褥下面的。 我.我连它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啊1 傻柱苦着个脸,看着脸上写满不信任的厂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明明昨天晚上记账的时候还在。 就早上没有拿出来检查而已,怎么就给跑到厂里,还成了他举报了? 此时此刻,傻柱只感觉自己满心的冤屈没有地方倾述。 别看食堂主任跟傻柱不对付。 可只要有账本在手,食堂主任就不敢真的跟他撕破脸皮。 直属领导不敢针对他,傻柱在食堂里才能过的舒舒坦坦的。 举报? 这得罪人,又妨碍他自己生活的事情,傻柱是疯了傻了才会去干。 “真的不是你?举报属实的话,这可是有功的。” 杨厂长狐疑的看了傻柱一眼,很是认真的试探着。 “厂长,您相信我,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账本是我记的不假。 可我这就是想着留着自保。 食堂主任是李副厂长的人,这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个公开站到您这边的厨子,这要是不留个心眼,回头要是被收拾了怎么办? 我爹去了保定,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在上学。 这好好的工作要是丢了,我们家以后可该怎么办?” 为了洗清自己举报的可能,傻柱这会都不要脸的把何雨水给搬了出来。 傻柱又不是真的傻子。 这功劳虽好,但是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埃 谁家领导喜欢一个动不动就举报的下属? 就算是南易,那不也是在有退路之后才敢举报的么! (本章完) 238.第238章 好香的饭盒 第238章 好香的饭盒 “真不是你?” 杨厂长狐疑的看着傻柱,心中多少有些不太相信。 这也难怪。 以前觉得傻柱憨厚,那是看表面。 现在小账本这事一出,谁还能看不出来傻柱有别的心思。 “真不是我,厂长您信我! 我傻柱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跟人不对付,我也干不出这种事情了。” 傻柱苦苦哀求着。 “既然你说不是你,这举报的功劳可就跟伱没有关系了。” 杨厂长冠冕堂皇的开口。 “没关系,绝对没关系,这功劳谁爱要谁要去!反正就是跟我没有关系1 傻柱连连摆手,生怕自己说的慢了一点就被这功劳给赖上。 好说歹说了老半天,傻柱终于从厂长办公室走了出来。 站在厂办楼底下,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傻柱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姥姥的,这都什么事啊1 傻柱愤懑的跺了跺脚,很是不甘的骂了一句。 从今天开始,曾经在食堂是称王称霸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 就算换了一个新的食堂主任,也会打心底里提防着傻柱。 当然,可能也要提防着南易。 等等?南易?! “好家伙,一食堂有了我们两个下一任的食堂主任不会想着把办公室搬到二食堂去吧?” 傻柱发现了盲点。 傻柱感觉好像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只要不领功劳,没有褒奖,那就没有人能证明这事是他何雨柱干的! “哼哼,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在背后搞我,要是让老子抓到了把柄,哼哼。” 傻柱口中忍不住的冷哼,朝着食堂走动的脚步也逐渐加快。 然而傻柱却没有发现,在他朝着食堂快速走动的时候,许大茂的身影从厂办的拐角处转了出来。 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傻柱,许大茂很是不满的皱起眉头。 就在外人熙熙攘攘的讨论的时候。 多功能生产车间占据的几张桌子上,刘海中心中泛起嘀咕来。 “主任,你说这事,会不会真的是傻柱干的? 就举报这事,傻柱可是有前科的。” 李茂知道刘海中说的是什么,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从道理上来说,有真凭实据的举报,那叫立功。 但是从情理上来说,傻柱这一下可是得罪了厂里的不少人。 “嗨,这种事情无论是谁举报的,对咱们工人来说不都是好事么。 只要是有真凭实据,不涉及打击报复的举报,那不都是立功?” 李茂随口说着,甚至就连吃饭的速度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实际上在李茂心中,已经把怀疑目标放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套用傻柱的一句话,许大茂刚回来就出了事? 怎么可能有那么巧合?!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许大茂是什么时候把傻柱的账本给偷出来的来。 夜里? 还是白天? 李茂吃不准,但是还是准备回头弄一些工具出来防范一下。 就在李茂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就看到秦怀安苦着脸,带着秦京茹来到了食堂。 打了两份饭之后,就坐在李茂旁边的一张桌子。 “李茂叔好1 秦京茹活力十足的问着好。 李茂偏了偏头,有些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哦哦,京茹也好。” 回应了秦京茹一句之后,李茂又把目光转移到秦怀安的身上: “怀安啊,你这是接上来住几天玩的?怎么直接领到厂里吃饭了?” 随着李茂开口,秦怀安更是忍不住的摇头苦笑: “上来玩?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谁家不是在地里忙活呢,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让她上来玩。” 听着秦怀安的回答,李茂这一下算是彻底糊涂: “总不能老贾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你十六叔上来找老贾家麻烦,然后把秦京茹扔在你这了?” “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秦怀安沮丧的说着: “我十六叔,也就是京茹她爹,给他们家老二说了一个小媳妇。 对方那边也不要钱,也不要彩礼,就说是看上京茹丫头,准备换亲。 说是先把京茹给接过去,等到能结婚的时候直接嫁给他们家的小儿子。 听京茹的意思是,他爹那边准备答应,但是她不同意。 在家里怕挨打,就干脆夜里抹黑上路到我这躲一躲,走了好久才摸到我们轧钢厂。” “嗯,我走的好久的,早上天还没亮就偷偷摸摸上路了,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好心的叔叔阿姨,其中还有一个说要给我糖吃。 不过后面被梁家沟的拉娣姐给赶走了。 要不是有拉娣姐带着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摸到厂里来呢。” 秦京茹埋头吃饭,吃饭的同时还不忘插嘴说话。      “给糖?这年头糖这么金贵,谁舍得给路上的孩子吃啊,要我看,这小丫头怕不是遇到人贩子了吧?” 刘海中忍不住的念叨了一句。 就这么一个词,一下就引起了不少工人的注意。 “什么?咱们厂附近出现人贩子了?长什么样的? 咱们回头可得提高警惕,真要是逮到人了提前招呼一声。 咱们直接把人打死了事1 一个耳朵尖的工人这般叫嚷着。 “哎?哎!干嘛?我还没有吃饱,你们不能抢我的饭!这菜真香,比我娘炒的好吃多了。” 秦京茹双手拦着饭盒,机敏的护在怀里。 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看,看谁都像是准备抢她午饭的人。 这古灵精怪的小表情,可是把附近的工人逗的乐呵的。 “小姑娘,咱们不抢你的午饭,你给我们说说那几个好心的叔叔阿姨长什么样? 要是能说的详细一点,叔叔这一块肉就给你吃了1 一名工人用筷子夹着饭盒里的一片肉丝。 细长的一条,一看就知道是打菜的时候没有注意漏下来的。 “咦!肉1 看到肉丝,秦京茹的眼睛直直放光。 前几年乡下的日子也很不错,某种情况下来说,甚至比城里还要好一些。 但是架不住半大小子太能吃,秦京茹又是个姑娘家家的,在家里又没有多受宠。 就算家里分了一些肉,逢年过节也吃不了几口在嘴里。 就算是前段时间收割的时候,大队猎到的野味,秦京茹都只是吃了几口油水。 肉丝什么的全都进了家里的壮劳力肚子里。 “真的给我?” 秦京茹畏惧的看了说话的工人一眼。 “嘿?!这小丫头还不相信我!诺,肉先给你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那几个人都长什么样了吧。” 说话的工人直接把肉丝放到了秦京茹的饭盒里。 就看到一道残影闪过,肉丝就已经到了秦京茹的口中。 一边反复咀嚼,试图记住肉丝的味道;一边眯着眼睛回忆那几人的长相: “那几个叔叔阿姨? 他们可不是一路人,最开始遇到的是两个结伴下乡的,他们说他们是在什么收购站上班,准备下乡收购东西。 但是我看他们长相有些吓人,就没有敢说话。” “长相吓人?那得有多吓人?” 刘海中开口追问。 “多吓人?” 秦淮茹歪着头想了想,举了一个不用过多描述,打架就能理解的例子: “我们大队长的话来说,放到过去就是那种看长相就能直接枪毙的。 比之前我在电影上看到的那些狗腿子还要丑1 这一段话一出,包括李茂在内,都不敢想象那俩人该有多么丑陋。 “真有这么丑的人?” “昂!当时可把我个吓坏了,得亏当时天已经亮了,要不然我还以为我遇到脏东西了嘞。 肥头大耳的那个还好说,那个自称盛世美颜的,差点没把我给吓死1 盛世美颜? 对于这个词的应对目标,李茂只想到了一个人。 “莫非.那人姓贾?” 李茂略带犹豫的询问。 “昂,好像是这个,他们当时还在吵架,说什么屁股什么的。 我也听不懂,尻是屁股的意思吧?野尻?这是什么意思? 野外的猪屁股?” 秦京茹抖了抖脖子,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大半夜的就爬起来往城里赶,头天晚上吃的东西,老早就被消耗完了。 经过李茂的提醒,住在南锣鼓巷的一些工人,或多或少都反应过来这俩人是谁。 盛世美颜贾队长. 当时这俩改造过的人入住的时候,可没少引起动乱。 按照道理来说,这俩人的性质就算弊了都不为过。 结果谁能想到最后查证的时候,这俩人竟然除了白吃白拿驴肉火烧,外加喜欢爬寡妇床之外,竟然真的没有什么作用。 甚至还时不时的扯后腿,给我方提供了不少便利。 据说当时负责核查的同志都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废物成这样还没有被小日子给毙掉,这俩人也是够极品的。 同批的人都被毙的差不多了,就这俩因为太过废物,被改造之后给放了出来。 也没让他们干嘛,就在废品收购站干着临时工。 结果谁成想,下乡的功夫竟然还撞到了秦京茹。 随着住在南锣鼓巷的工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不少工人都对贾队长的长相产生了好奇。 乖乖,这得长成什么样,才能被人当成比脏东西还吓人的玩意啊! (本章完) 239.第239章 秦家姐妹的小心思 第239章 秦家姐妹的小心思 “他们给你糖了?” 李茂继续询问。 “没有呢,我是闻到他们身上有糖的味道了。但是那个好像顶着猪头的人说,得给废品才能给我糖。” 秦京茹放下手中的饭盒,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唔,吃的好饱!比我在家里吃的都饱。 怀安哥,你们厂里的饭,天天都这么好吃的么?” 听着秦京茹的话,不少工人都忍不住的开口打趣。 “所以,想要给你糖的人,是后面的两个阿姨?” 李茂思索着,从自己饭盒里夹了一根肉丝,放在了秦京茹的饭盒中。 “哎!谢谢李茂叔叔1 秦京茹开口道谢,嘴里不慌不忙的说着: “昂,就是后面的两个阿姨,她们一个嘴角这有一块胎记,还有一个在眉心这里有一个痦子,痦子上面还有一根毛。 我当时想揪一下,但是又怕挨打,这才没有动手。” 秦京茹这般说着。 “这长相?怕是也不见的比前面俩人好哪去吧?” “可是她们要给我糖埃 虽然拉娣姐没有让我拿,但是她们想着给我了。 看在糖果的面子上,有什么问题么?” 秦京茹略显天真的回答着。 怎么说呢,这答案简直天衣无缝。 在小孩子眼中,只要给糖就什么事都没有。这道理真是一个清晰,明了。 “听到了么?一个眉心有痦子,一个嘴角有胎记。 回头别忘了都跟家里说一说,让家里的孩子在外面玩的时候都注意一点,看到这样的人赶快上报。 要是人多的话,可以先把人给扣下来再说。 真要是抓到证据了,人贩子打死也就打死了,这种祸害,千万不要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李茂平静的开口,言语之中的意思,好像人贩子就不算人一样。 “主任说的对,人贩子这种东西,能打死就直接打死! 什么改过自新,他们不配有这样的机会1 刘海中跟着附和,附近的工友也是跟着嚷嚷起来。 谁家的孩子都是爹娘的心头肉,这要是被拐走了,谁家能不心疼? 说完了这些,李茂收了收已经吃完的饭盒,对着秦怀安使了个眼色。 秦怀安不声不响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别的。 一个小时后,好不容易把秦京茹安顿好的秦怀安,来到李茂面前。 “京茹那小丫头的事,伱通知家里了没?今天厂里才有人举报食堂主任,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 你这段时间立的功劳也不少,只要不出乱子,说不准明年就能升一升。 这个关头,你可别因为这件事被人抓到了漏子。” 李茂不紧不慢的开口说着。 话里话外只说秦京茹,对于换亲这种事,李茂一个外人轻易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哎,我正想跟叔说这件事呢,秦京茹这丫头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家里知不知道还是两说。 只是一个白天不见,估计十六叔他们只会当京茹怄气,一个人跑外面玩去了。 但要是晚上还不回家,我估计秦家沟真的得乱套。 秦家沟没有通电话,写信的话又太慢了。 我这会正想跟叔借一下咱们车间的小挎斗,请假回秦家沟一趟呢。” 秦怀安这般说着,看向李茂的目光之中,写满了希冀。 李茂古怪的看了秦怀安一眼,心中多少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 这是想复刻自己之前去秦家沟的风光时刻: “骑挎斗回秦家沟? 这种事可瞒不了谁,就算我能批一辆借给你用,我怕你也出不了轧钢厂的大门。 就算用别的名义出去了,回头要是有人到厂办举报,你这还是得吃瓜落。” 听到李茂的回答,秦怀安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认真想了想,秦怀安更是觉得李茂的说法没有问题。 更别说,他自己还是保卫科的一员。 保卫科到车间借挎斗? 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就冲这一条,他们科长也不会让他出轧钢厂。 “那怎么办,我今天可得跑一个来回,这会就算去赶车回了秦家沟,晚上可赶不回来埃” 秦怀安郁闷的说着。 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秦怀安,李茂缓缓摇了摇头: “行了,不就是看上我的小三轮了么,今天借给你了。 就这么一点事还拐弯抹角的说,真不把我当叔了?” “叔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在我心里,我可一直把你当长辈的。 那什么,秦京茹这丫头我现在弄不回去,我先去请假,等会把人先送到院里待着。 回头还是让十六叔他们自己过来领人好了。” 不说李茂,就连秦怀安也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 换亲这事既难听,又不文明。 但是作为外人,他们都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更何况是外人。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秦家沟的事情,你问我也没用。” 李茂平静的回了一嘴,转身掏出自己的车钥匙递给秦怀安。 至于为什么三轮车就有车钥匙? 那就要问那一条大铁链子了。 自打有了那一个大铁链子,李茂的小三轮真的是锁在哪里都行。 就算是电线杆,那锁链都能绕一个圈出来。 “哎,谢谢叔,晚点我回家去一趟,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干货,到时候给叔分一点。” 秦怀安接过钥匙,乐呵的离开车间。 至于门口的站岗,秦怀安早就找好了顶班的同事。 将秦京茹送到四合院,暂时存放在自己家中之后。 蹬着三轮就往秦家沟的方向去。 等到秦怀安走了之后,秦京茹就开始在院里转悠起来,一点都没有怕生的意思。 晃悠晃悠的,就晃悠到了中院。 听着缝纫机咔嚓咔嚓的声响,秦京茹从门口往里探了探头: “哎嘿?姐!这是你家啊1 “咔嚓~” 缝纫机的声音应声停止。 得亏秦淮茹手收的快,要不然就要缝错边了。 眯着眼睛抬起头,秦淮茹看向门口的方向: “是京茹?你怎么跑到四合院来了? 难不成我爹他们又来了?” 就连秦淮茹自己都没有发现,说到她爹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在不停的打颤。 “你爹?十二叔啊?他没有来。 我偷偷跑上来的找怀安哥的,之前还在他们厂里吃了顿好吃的。      姐,你们城里人天天都吃那么好的么?有馍馍吃就算了,菜里竟然还有油水1 秦京茹略带夸张的分享着自己的见闻。 再说秦淮茹,听到她爹没有上来之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冲着秦京茹招了招手,就继续自己的工作。 自打贾东旭出了事之后,院里的人很少跟老贾家打交道。 就算平时去排队刷锅洗碗的时候,互相也就应付着说几句没有营养的话。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没心眼的人,秦淮茹也想找个人说会儿话。 至少至少,跟秦京茹说话,不用跟同贾张氏说话一样,词词句句都得勾心斗角。 “京茹进来说,茶缸和暖瓶在茶盘里,渴了你就自己倒水。 姐手里还有活,就不起身招待你了。” “咔嚓,咔嚓~” 缝纫机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都是一样重复的工作,稍微分点神也不会出差错。 最多最多,也就是慢上一些而已。 “哎,姐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就行。” 秦京茹大大咧咧的,真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坐在小马扎上,看着秦淮茹的动作。 “姐,怎么没见小棒梗? 难不成是上学去了?” 秦京茹依旧是那副说话不走心的模样。 “上学?棒梗还没有到年纪呢。” 想到棒梗的事,秦淮茹多少有些走神,明明到了该上托儿所的年纪,偏偏因为贾东旭的事情,结果就进不了厂里办的托儿所。 厂里的职工把孩子放在厂里的托儿所不要钱不说,有时候甚至还能管一顿中午饭。 要是贾东旭没有犯错,平时上班的时候把棒梗放到托儿所。 然后秦淮茹在家里开着缝纫机干活补贴家用。 就算贾张氏在家中吃闲饭,怕是也不比贾东旭从厂里偷废铁卖钱赚的少。 明明光明正大的路摆在面前,可怎么就能走错了路呢。 秦淮茹想不通,也没有人给她解释为什么。 “姐,你走神了,小心别压着手了1 秦京茹担忧的声音,将秦淮茹从失神中唤醒。 看着眼前快要缝成一个线包的边角,秦淮茹忍不住的苦笑了一声。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京茹你帮我看着家,我出去上个厕所。” “哎,好嘞姐,看家这事就交给我吧,我最喜欢看家了。” 秦京茹嘴里雀跃的说着,直到看到秦淮茹已经显出来的肚子,这才忍不住的惊呼: “我的天,姐你这是又怀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难不成戏文里说的都是真的? 就算是在里面,也能花钱给自己留个后?” “唾,什么跟什么啊都是,这是你姐夫的孩子,出事之前就有了。” 秦淮茹多少有些愠怒,也就是看在秦京茹年纪不大的份上,这才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也就是现在。 这话要是放在之前贾东旭没有出事的时候,不缺少人说话的秦淮茹,可不会管秦京茹的年纪问题。 “哎,对不起,对不起,姐,我给你道歉了。” 秦京茹口中不停的道歉。 秦淮茹哀叹了一声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跟孩子当过邻居的都知道,就算过了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后面还有好几年依旧惹人嫌。 等到秦淮茹出了门,没人看管的秦京茹哪里还能忍得祝 看着眼前的缝纫机,秦京茹忍不住的上手摸了摸。 左右摆弄了一下,秦京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学会了。 “咔嚓,咔嚓。” 等到秦淮茹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内传来这样的声音。 慌忙的推开门一看,赫然是秦京茹在那里缝着口袋。 “姐,这缝纫机好厉害!这口袋要是让我自己缝,得缝上好几分钟才能缝好一个。 用了这缝纫机,刷刷刷,好快啊1 秦京茹第一次上手,根本不敢把眼睛挪开。 就算直到秦淮茹回来了,她也不敢抬头看。 “呼。”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看着越来越熟练的秦京茹,口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动作都没有什么问题,看起来不会把缝纫机给弄坏。 见着秦京茹越来越熟练,秦淮茹也就不着急喊她换人。 抬手锤了锤自己的腰,秦淮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热水。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腰部的负担也越来越重。 这才干了没有多久,秦淮茹就感觉自己腰部有些酸涩。 “京茹你在上面要待几天?我看怀安哥每天上班也顾不上你,要不然你在怀安哥那边吃完饭之后,就到我家来玩? 我教你怎么用缝纫机埃” 秦淮茹看着干着活的秦京茹,眼睛不知觉的就咪了起来。 “啊?缝纫机,这个我不是已经学会了么。 再说了,我还不知道只要在上面住几天嘞。 我爹要把我拿去换亲,我不想回家呢,但是我也不能一直都在怀安哥家赖着吃饭埃” 秦京茹诧异的说着。 “换亲?”秦淮茹先是一怔,看着越发熟练的秦京茹,心中忍不住的意动起来。 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秦淮茹伸了伸懒腰: “是啊,就算不回家,也不能一直在怀安哥家吃法埃 他还没有说媳妇,要是这个时候家里住进了一个半大的小姑娘,这不是耽误他结婚么。” “好像是这样的。” 秦京茹点了点头:“所以我就在等我爹他们过来接我。 只要我跑的够快,我爹他肯定不会把我拿去换亲的。 要不然到时候丢人的还是他。” 秦淮茹这边算计这秦京茹。 另一边的秦怀安却跟秦家沟的人在半路上碰到。 “爹,十六叔,你们干嘛去?” 秦怀安蹬着小三轮,看着一辆毛驴车远远的冲着自己奔了过来。 明明就是一头牲口,拉起车来跑的还真不算慢。 两人看到秦怀安,忍不住的眼睛就是一阵发亮: “先不说这个,先说说你看到京茹那丫头了没1 “你们是来找京茹的?刚好,我回秦家沟也是为了这事。 隔壁村的梁拉娣半路上遇到差点被拐的京茹,就给我送到厂里来了。 人现在就在我家里待着呢。” 秦怀安开口说话,气的他爹抬手就抽了身边的老十六一巴掌: “你看看你,把自己姑娘都逼成什么样了?!得亏碰上了认识的人,要是被拐了,你就后悔一辈子去吧1 (本章完) 240.第240章 秦京茹的劳力 第240章 秦京茹的劳力 “哎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挨了一下的老十六不停的点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心里挂念着换亲,还是真的担心秦京茹出事。 反正就从表面上来看,老十六这会已经低了头。 见着老十六表态,秦国平秦大队长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丝。 抛开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关系,秦国平这个大队长也得对自己人负责。 “知道了就好!我跟你说老十六,现在可不是过去了! 穷山沟里闹换亲就算了。 咱们这可是京都周边,你搞这一出,那是打我脸呢?” 秦国平在一旁训话,秦怀安赶忙调转了一下自己的方向。 眼下秦家沟是不用回去了,只要直接回四合院,把秦京茹送走就算是万事大吉。 看了一眼蹬着小三轮的秦怀安,秦国平不自觉的就歪了歪嘴: “我们先去,你赶紧跟上。 真的是,到了厂里有了工作就不球行了?连个大牲口都比不过1 “哎?” 秦怀安猛然一愣,看向自己身上的制服,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自己刚才好像是被骂了? 还不等秦怀安争辩几句,就看到自己十六叔非常从心的往车上一趴,双手死死的抓住一侧的扶手。 今天是为了赶路,来的人不多,也没有装什么东西。 驴车后面套的是没有多少分量的小板车。 跟平时厚重的大车架相比,这中间差了不少分量。 “呸呸1 秦怀安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不停的扇动,试图把驴车扬起的尘埃给扇到一边。 看着撒欢跑的大牲口,秦怀安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耸了耸鼻尖,闻了闻空中的溢散的酒味,秦怀安这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乖乖!这不是六叔养的那头喝酒的大牲口的么! 这是为了赶路,给它喝酒了? 我说这么有劲,他姥姥的,这头大牲口我要是能蹬的过才是奇怪了1 秦怀安站起身子,双手搭在眼前,远眺已经跑的只剩下烟尘的驴车。 “得,我还是赶紧回四合院吧。” 苦了苦嘴角,秦怀安重新骑在三轮车上,卖力的蹬着。 “驭~” 四合院门口,驴车安稳的停了下来: “老十六,伱去把京茹丫头给接出来,我赶紧给大牲口喂几口酒。” “哎,好嘞队长,我这就去喊人1 老十六一脸讨好的说着。 进了四合院,见到秦怀安家的房门虚掩着,推开门进屋一看,也没有找到秦京茹的影子。 坏了! 人贩子不是摸到院里来了吧! 老十六一阵心焦,心神一晃,差点把自己给撅过去。 他们家虽然疼儿子一些,但也不是对丫头一点都不在乎埃 放到跟前看得多了可能会烦一会,可这要是真的丢了,心头怕是要疼死。 “京茹诶!我的京茹丫头!你别藏了,赶紧出来! 咱们回家,爹不让你去换亲了还不行么1 老十六弯着身,在秦怀安的屋子里找来找去。 屋子虽然不算大,但是把犄角旮旯的地方都给翻一遍,也用了多少时间。 “我说老十六!你又在这磨什么洋工呢? 早点把京茹带走,咱们也好去店里买点东西回去1 在外面等了一会没有见到人影的秦国平,口中满是不快的说着。 这老十六,原本秦国平还想着今天给他计个半功,算是帮大队上来采买东西呢。 结果好好的计划,硬是被磨洋工耽搁了不少时间。 嘴里这般嚷嚷着,秦国平进了秦怀安的屋子,刚一进门,就看到老十六两腿一摊,双手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口中更是念念有词的说着: “没了.都没了.我丫头没了.” 说着说着,言语之中甚至还带上了哭腔。 “什么没了?” 秦国平忍不住的泛起嘀咕,心中的不安却是越发的浓郁。 这可是秦怀安的屋子,要是秦京茹在这里给丢了,秦怀安往后也别想着回秦家沟了。 “我问你什么没了1 秦国平一把薅起老十六,狠狠的拽着他的衣领: “什么没了?你不是来找京茹呢么?我问你,京茹哪去了?1 就在老十六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的时候。 中院陡然爆发出一阵争吵: “秦淮茹!谁让你把秦家沟的人给放进屋的! 你是我们老贾家的人,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东旭就是被你们秦家沟的人给抓走的1 从声音来判断,说话的人是贾张氏。 至于她口中的秦家沟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就应该是秦京茹才对。 “京茹?我丫头1 老十六挣脱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哪成想秦国平比他的动作还要快,一听到中院的动静,双手一松,直接就把老十六给扔在了地上。 “老十六啊老十六!你这渣渣呜呜的,除了裹乱子还能干嘛1      话音刚落,秦国平的身影已经冲出房门。 “爹呼.你这是干嘛去” 秦怀安推着三轮车,气喘吁吁从屋外走了进来。 还不等他把气给喘匀称,就险些被自己爹给甩到一边。 秦国平没有来及回答,秦怀安只能拦住后面冲出门的十六叔。 这一次更绝,秦怀安这边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就被十六叔给甩了一个趔踞。 “不是?你们不是找京茹来了么?一个个的不说话算是什么意思啊1 看着两人的动作,秦怀安一阵不解。 只能把三轮车停的安稳了之后,匆忙的朝着中院赶去。 至于说门口的驴车? 秦怀安进门的时候可是看了一眼的,那大牲口根本就没有蒙眼。 且不说这么大的东西,就算晃悠到一边,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在哪。 就说没蒙眼的牲口,外人路过没事,但是要是说想牵着走? 怕不是要被踹的腰眼疼。 这玩意啊,它认人的。 进了中院,秦怀安就看到贾张氏正跟秦淮茹吵嚷着。 那架势,连一旁的秦国平跟老十六都插不上嘴。 “妈!之前那事是东旭不对,就算没有怀安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别人给碰上。 现在东旭都已经知道自己犯了错,在里面诚心悔改呢。 你就别抓着这点事不放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苦口婆心的说着。 明明贾张氏的年纪比她大的多,可在一些事情上,竟然还没有秦淮茹一个乡下人看的明白。 什么这这那那的,就算看不惯,不能压在心里喊一喊么? 贾东旭都进去了,你个当妈的要是还在外面一口一口没有错,这要是传出去,万一有人举报了一下,给贾东旭加担子了怎么办? 上个月秦淮茹去看贾东旭的时候可是打听到了。 易中海易大爷这段时间在里面可没有几天好日子。 开始的时候也还行,后面不知道怎么的,身上的担子那叫一个重。 早上睁开眼就等着干活就算了。 就算在梦里也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 有一次贾东旭起夜,还看到睡着的易中海双手还在半空无意识的摆动,看看架势,好像在梦里还在干活。 秦淮茹不停的打着眼色。 好在贾张氏到底不是什么傻到家的人,几番提醒之下,总算是反应过来这里面的门道。 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很是不快的剜了秦国平一眼: “哼,都是街里街坊的,拐着弯的还带着亲戚关系,就算发现东旭走错了路,好好的跟我们家说一声不就行了。 东旭那么乖的孩子,又不是听不了劝。 说清利害关系,他肯定就改了埃” 一旁的秦国平冷笑一声,并没有怎么搭腔。 很明显,对于秦怀安拿了贾东旭这事,秦国平很是满意。 “行了,你们是来接秦京茹的是吧,人就在屋里玩缝纫机呢,赶紧把人给我接走! 真是的,串门就串门,也不知道拎点东西,但凡你们在慢几个小时,我们家还得往里搭一顿饭。 不知道我们家穷么。” 贾张氏嘟嘟囔囔的说着,话里话外依旧不算好听,但是至少不会顶牛。 “不!我不回家!姐!我爹要拿我去换亲!我不回家1 贾张氏的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秦京茹的呼喊。 带着哭声的喊叫,只是一听就能知道这态度的坚决。 “不!不!不!丫头啊,跟爹回家!爹跟你保证,绝对不把你拿出去换亲1 老十六赶忙开口保证,生怕自己说的慢了一点,自己这丫头就不跟自己回家。 “我不信1 秦京茹脆声声的开口。 “你不信我可以,但是你总该信大队长吧?! 我已经跟他保证过了,我要是在把你推出去换亲,就让他抽我1 老十六看了一眼秦国平,直截了当的说着。 “真的?” “真的。” 说话的是秦国平。 到底是秦家沟的事情,就算秦国平不想过多的插手,那也不能让外人在这里看笑话。 “那我能不能在城里住几天” 犹豫了一番之后,秦京茹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行,那就在上面住几天吧。 晚上的时候借住在怀安哥家里,白天的时候可以在我家玩一玩。 看在自家人的份上,我们家还能管京茹丫头一顿中饭。” 秦淮茹一边说这话,一边悄悄的按了按贾张氏的胳膊。 虽然不知道自家这个儿媳妇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是肯定不会让自家吃亏。 (本章完) 241.第241章 哈?养丫头? 第241章 哈?养丫头? 不等老十六说话,贾张氏就破天荒的同意了秦淮茹的提议: “在家里住几天也行,中午管一顿饭也可以,白天我要出去,京茹丫头正好在家里陪怀茹说说话。” 等到秦怀安进了中院,好巧不巧的就赶上了这么一句。 脚步停滞在原地,秦怀安忍不住的掏了掏耳朵。 什么玩意? 老贾家竟然舍得往外拿钱了?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不光是秦怀安不相信,就连一群窝在院里的妇女也都不相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个个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玩意? 老贾家竟然要往外掏东西了? 就造成的影响程度来看。 贾张氏的这几句话,甚至比贾东旭被抓起来带来的震惊还要大。 “干嘛?你们一个个的是什么眼神? 老婆子我平时是节省了一点,但是也不是不分好歹吧! 这可是换亲,嘴上说着不换了,回头带到乡下一锁门,咱们谁还能知道不成?” 贾张氏着急到跳脚的喊着。 还是那句话,自己儿媳妇自己知道,秦淮茹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能让她开口挽留的,一准是有好处。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免对秦淮茹的生产力产生了一丝微辞。 经过一上午的打探,白天的时候没有工人在家。 但是院里晾着的衣服,贾张氏可是看到不少。 其中不少还是单身的工人,衣服上的补丁打的那叫一个难看。 放到往日贾张氏可能会说一些揶揄的话语,但是放到现在,贾张氏看到的可全都是钱! 那么多的补丁需要补! 这一个个的可都是钱啊! 在金钱的诱惑下,贾张氏虽然不知道里面的内情,但还是极力促成秦淮茹的要求。 院里的街坊邻居不知道贾张氏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是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也开始对院里的几人输出起来。 别看秦家沟的这几个都是能人,但是架不住几个老爷们真的跟老娘们说不清楚。 一阵输出之下,包括秦怀安在内的三人,直接被喷出了中院。 三人回到秦怀安的屋子,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 “队长,伱说这事可该怎么办?” 老十六蹲在地上,苦着脸说着: “咱们今天就得回秦家沟,可没有多少时间耗在这上面。 我还是个壮劳力,少了这几天的工分,家里到年底就得少分点粮食埃” “吧嗒,吧嗒~” 秦国平心疼的嘬了一口,把剩下的烟把扔在地上之后,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烟锅子。 “呼~” 一口浓到呛人的烟气吐出,秦国平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这是城里,又不是咱们秦家沟,这事要是闹大了,万一给咱们上面打电话,挨批评了怎么办? 咱们秦家沟这两家等着结婚的小伙子小姑娘可有不少。 总不能因为你家丫头的事情,就影响了咱们所有人的婚嫁吧。 不就是住几天么。 反正京茹丫头下地也捡不了几个工分,就全当让她撒欢玩几天。 这几天让京茹先在怀安这吃饭。 过几天咱们再上来的时候,把缺的口粮补上就行。” “啊?还要补?” 老十六惊呼一声,本就苦着的脸,更是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咋?你家丫头!难不成你还想占怀安的便宜? 他可是小辈的!你一个当长辈的占小辈的便宜,你这脸还要不要了?” 秦国平瞪了瞪眼睛,恨不得冲着说出这话的老十六踹上一脚。 “脸不脸的无所谓。你说怀安都是城里人了,大队长你家也不缺这点东西。 京茹一个姑娘家家的,就算住几天又能吃多少东西? 就这么几天的口粮还要补上。 我怕外面的人知道会笑话咱。” 老十六闷着头说着,秦国平自己抽了烟锅子,秦怀安自然就不能再给他递烟。 “笑话咱?笑话咱什么? 难不成要笑话咱们秦家沟有人在城里站着脚了?” 秦国平眉眼一横,语气不觉之间就变得严厉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想着京茹这几天没有工分,就干脆从怀安这里找补么! 说你脑子不好,你自己还不服。 你说你要是开了这么一个头之后,往后秦家沟的人到城里来都要招待怎么办? 怀安就那么一点工资,咱们秦家沟又有那么多想往城里跑的。 一个两个还顶得住,人多了咱们可怎么办? 现在丢一点面子,总比跟小张村那边的那个工人,被家里的老乡吃垮了要强吧! 别跟我说这事你不知道,好家伙,七八个壮小伙子到了城里,看在老乡的份上人给招待了一下。 往馆主里的桌边一坐,嘴上就是不开口,点什么吃什么,吃什么什么没够! 荤菜素菜还喝了点啤酒? 一顿饭的功夫,硬是吃了人二十多块钱!      这种事稀罕么?只要开了个头,有的是人闷头往上走1 秦国平开口训斥。 老十六闷了闷声,一句话都没有说。 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老十六只能闷不吭声的装死。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老十六你去中院说一声。 然后咱们仨还得去轧钢厂一趟。” “去轧钢厂干嘛?怀安要请咱们吃饭?” 老十六茫然的抬起头,双眼放光的看向秦怀安。 付口粮就付口粮,秦京茹一个丫头片子,能吃多少东西? 要是秦怀安真的要请吃饭,他老十六一个人一顿饭就能把这差价给吃回来! 没错! 这就是来自一个饭桶的自信! 吃啥啥不停,喝啥啥没够,说的就是他秦家沟老十六! “吃吃吃!就知道吃!秦京茹要在上面住几天,咱们不得给她补手续么! 要不然回头街道跟厂里追究下去,还不是咱们秦家沟掉面子1 秦国平终于忍不住,抬脚冲着老十六又是一下。 等到秦家沟的几人离开之后。 老贾家。 秦淮茹冲着贾张氏使了一个眼色之后,这才相约着出门上厕所。 只留下跟缝纫机较劲的秦京茹,还有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小棒梗。 秦淮茹两人出门,见着附近没人,贾张氏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我说怀茹,咱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价钱把秦京茹留下是图什么啊?” “图什么?刚才你没看到么?秦京茹这丫头手脚可麻利的很! 你敢相信她是第一天碰缝纫机?” 听着秦淮茹这话,贾张氏也是一点就透。 “你是说咱们这几天管她一顿中午饭,然后让她一直给咱们家干活?1 贾张氏双眼放光的说着。 秦淮茹不说她还没有发现,秦京茹这丫头干起活来,好像比现在的秦淮茹手脚还要麻利。 虽然赶不上没有怀孕的时候,可这一来二去的,也能给他们家挣出来不少钱啊! “我就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点了点头,忍不住的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腰: “肚子里的这个越来越大,我这干上一会活就得歇一会,还不如让京茹帮忙。 一顿午饭而已,无非就是多一撮米,多一底子面的事情。 我今天算了算,要是我跟京茹轮流交替着干活,一天能赶出来之前三天的工作量! 这不比我一个人干活划算多了?” 秦淮茹将自己心中的小账说了出来,贾张氏听的那叫一个兴奋。 “对!还是我们家怀茹聪明! 这样一来的话,咱们家一个月怕是能多出来不少钱1 嘴里说着这话,贾张氏朝前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又犯难起来: “不过刚才你娘家的人说,就让秦京茹住几天? 几天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些? 要我说,咱们干脆让秦京茹在上面住上八九天的。 把街道给的活干完,咱们剩下的时间慢慢的接补衣服的工就行1 好家伙,真真的是好家伙。 刚才没有好处的时候,贾张氏恨不得直接把秦京茹给撵走,现在一听说有好处了,却是感觉时间不够。 “啊这.应该不能吧。就算京茹想在城里待,大队那边也不好说的。 她又没有工作,经常住在城里算是什么事? 就算大队同意,咱们街道也不一定能同意呢。 万一要是住的时间长了,街道的人让秦京茹去上课怎么办? 咱们总不能给她掏这个学费吧?” 秦淮茹这话一出,贾张氏心中的火焰立马就熄灭了下来。 “说的也是,街道的人都是吃的饱的没事干,在这里折腾人” 贾张氏不满的嘟囔着,就这么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之后还跟做贼一样的左顾右盼,生怕这句话被人听到给捅到王主任那。 轧钢厂。 补完了手续的秦国平带着老十六去采买东西。 剩下一个秦怀安,蹬着小三轮朝着多功能车间赶去。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茂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秦怀安,心中已经明白这事出了变故。 等到秦怀安说完了来龙去脉之后。 李茂也不知道自己能多说些什么。 抬手拍了拍秦怀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小事,一回生二回熟,你就权当提前感受一下叛逆少女的感觉,等以后你有了孩子,就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了。” (本章完) 242.第242章 老于的主任丢了 第242章 老于的主任丢了 “不是?叔你就这么确定我结婚之后会生丫头?” 秦怀安略带惊诧的嘟囔着。 因为看到李茂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秦怀安甚至想都没有想就认为李茂这说的是实话。 难道我叔还是什么什么传人? 秦怀安心中这般思索着,看向李茂的眼神,那叫一个震撼。 都不用多说的,就这么一个眼神,李茂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这年头虽然到处都在提倡没有****。 但是嘴上的这些没了,心中相信的还是依旧相信。 抬手朝着秦怀安的胳膊上来了一下,李茂很是无趣的说着: “行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生儿子生女儿这事我说了不算,但是我就问你一句,一个儿子伱够么?” 听着这话,秦怀安的眼睛瞪的那叫一个浑圆,明明没有开口说话,脸上却写满了:‘还说你不是那种人’的意思。 “那肯定不够啊!儿子少了那不挨欺负呢么?” 李茂不肯承认,秦怀安自然不敢多说话,只能把自己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来回晃悠的,都快摇出残影来。 “对嘛,一个儿子肯定不够,这生的多了,肯定会有一个闺女赶上的。 要第一胎就是闺女,为了生儿子后面也得继续生。 这么算下来,你就说你需不需要去提前适应一下吧。” 李茂拍了拍秦怀安的肩膀,留下他一个人站在车间门口思考。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就看着秦怀安拎着一个饭盒跟着下班。 “我说怀安,晚上你不是在家里自己做饭吃呢么? 怎么今天还去食堂打了菜?” 路过的刘海中伸了伸腰,口中不解的询问着。 “哎,这不是家里来了人么,在家里的第一顿总不能落了面子才行。” 嘴上这么说,秦怀安的心中却是在反复琢磨着,怎么才能养出来一个跟老李家那么听话又争气的丫头。 就算不如老李家的,赶上何雨水或者是经常来院里串门的于海棠也行埃 别人第一次养闺女都能养成这样。 他秦怀安先在秦京茹身上练练手,等以后有了丫头不就有经验了么? 想到这里,秦怀安的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回到四合院。 刚把身上的东西放好,就听到院里一阵调笑的声音传来。 按照之前的习惯,今天应该是于海棠帮忙更换借阅书籍的时候。 “我说晓梅,你往后可一定要注意一点,那冉秋叶的目光你刚才也看到了。 那打听的热乎劲,怕是真的看上李茂哥哥了。” 于海棠怀里抱着几本书,嘴里不停的敲着边鼓。 一旁的何雨水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偶尔的补刀也总是卡在关键的地方。 总之就是一句话,绝对不能让坏女人把李茂给偷走。 “哎呀,这话海棠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我说了,冉秋叶没有机会的。” 李晓梅很是自信的说着。 想到之前私下约自己见过一面的杜媛媛,李晓梅心中就忍不住的惊叹。 再想到杜媛媛塞给自己的好吃的。 李晓梅早就已经化身成了坚守的小迷妹。 当然,在杜媛媛那边是这样。 在李茂面前,李晓梅还是那个最可爱的小妹妹。 就连杜媛媛私下里见她的事,李晓梅都事无巨细的说给了李茂听。 之后李茂也让杜卫国带话,说是想跟杜媛媛见一面,但是却全都给推掉。 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麻烦还没有解决掉之前,杜媛媛绝对不会跟李茂见面。 杜媛媛这边见不上面。 李茂就寻思着到陈雪茹那把之前的酒席给圆上。 结果好嘛,店里的老师傅直接就说陈雪茹不在,让李茂等上一两个月再来。 左右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李茂也干脆就不再多想,安心弄着自己的东西。 “哥,我回来了!今天雨水下厨,咱们要吃点什么啊1 李晓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随后三个姑娘家轮番进入,一个转眼的功夫,老李家就热闹了起来。 李茂这边还没有说话,就看到于海棠那边高高的举起了手: “吃饭这事我觉得不用那么着急,我姐说了,她从老乡那寻摸了一只老公鸡。 等晚上下班的时候就给咱们带过来。 咱们晚上就吃那个1 “吃鸡肉?那这一次咱们就得上地锅了埃要不然咱们今天吃地锅鸡焖饼子? 咱们和面等会现炕一些出来?” 何雨水想了想,开口提议。 “地锅鸡焖饼子?这个好,这个好!我要吃带焦的那种1 李晓梅也忍不住的弄喊了出来。 吃惯了各种肉干,鱼肉什么的,有时候李茂还真没有想起来去跟老乡淘换鸡肉。 “行吧,那今天晚上就吃地锅鸡。”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随着这段时间越来越频繁的聚餐,李茂也习惯了这种搭伙吃好菜的日子。 有着她们帮忙遮掩,老李家吃上一些东西,院里也就习以为常。 李茂的工作就不说了,工资都是公开的,随便一问就知道。 老于家的俩姐妹本身就是供销社的家庭,外加于莉现在还在图书馆上班,时不时的举个饭也不是花不起这个钱。 就算是看起来最弱的何雨水。 自打易中海进去之后,李茂就当着刘海中还有阎埠贵的面,将何大清每个月的补贴给了何雨水。 有着何大清的补贴,何雨水生活上还真就不缺什么。 满打满算下来,一个月就那么几个休息日。 对于他们这几家人来说,聚餐的支出还真就不算什么。 后院的街坊邻居没有说什么,但是不代表前院没人说话。 就比如阎埠贵家。 每一次于家姐妹到院里聚餐,阎埠贵都会在家里死命的训阎解成。 话里话外,都是让阎解成抓紧功夫,赶紧把于莉给追到手。 “于莉来了啊,今天又到李茂家聚餐?” 这边于莉刚进四合院的门,就撞到了摆弄着几盆花花的阎埠贵。 别看就这么几盆花,里面可都是阎埠贵的小生意。 阎埠贵已经跟后勤那边的人说好,等到十月的时候,他这几盆花就全都卖给学校。 反正从外面买是买,从自己学校老师的手里买也是买。 阎埠贵这边的花还能便宜一些。 这种给公家省钱的事情,后勤自然是愿意做的。      “哎,是这样的。阎大爷您这几盆花养的可真不错。” 于莉嘴上说着官面话,脚下的步子却是提高了速度。 得亏里面的鸡是杀好的,这要是一只活鸡,怕是还得被阎埠贵缠上一会。 “那是,说到养花,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比钓鱼都硬板的那种1 阎埠贵骄傲的昂了昂头: “怎么?于莉你也喜欢养花?要不要大爷送你一盆?” “不用了不用了,我平时上班忙,没有这个时间的。” 于莉强笑了一声,然后快速离开。 路过中院的时候,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伸腰揉眼睛秦京茹从屋里走了出来。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还没有来得及多客套,就听到前院传来秦怀安的喊声。 “哎,来了怀安哥1 秦京茹双眼放光,匆忙的对着于莉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略显厌恶的看了一眼老贾家,于莉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姐!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就打算今天吃鱼了1 于海棠一蹦一跳的来到于莉身边,顺手接过那个里面垫了不少油纸的麻袋。 为了不让前院的人看到,于莉可是废了不少的心思。 这倒也不是为了防谁,只是不愿意平白被人占了便宜。 跟李茂不同。 不住在这个院里的于莉,心中的小算盘可是算的清楚的很。 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这一顿大菜终于上了桌。 “锅里还剩下不少,等会你们几个上学费脑子的互相分一分。” “好呢李茂哥。” 于海棠甜甜的应声。 吃着吃着,一群小姑娘就开始聊起八卦来。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老于家。 “海棠,班里同学说的那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何雨水略选担忧的问了问。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的是哪件事?” 埋头苦干的于海棠茫然的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点肉丝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有趣。 “就是你们家的那件事。” 李晓梅快人快语的开口,都是自家小姐妹,就算于海棠自己不打算说,也架不住她们担心。 “啊,那件事啊,我都没有担心这个,你们担心这个干嘛? 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真的用不着。 反正我家老头都说过了,除了固定的嫁妆之外,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我弟的。 多多少少的而已,我才不担心这个。” 于海棠很是无所谓的说着: “再说了,我都已经打定主意抱我们家晓梅的大腿了。 就算不靠家里,晓梅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晓梅能帮忙,李茂哥哥就不会闲着,你们俩都出手了,我还需要考虑什么么? 老老实实抱大腿,等着毕业分配工作就行了,谁还需要想那些。” 于海棠大大咧咧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对家里的事不关心。 就连于莉,虽然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自家上赶着担心的妹妹,李茂揉了揉眉心,口中忍不住的轻叹: “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是说道说道吧。 我是不想掺和进去,但是我怕我妹妹多想。” “哎?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于胖的事情么。 之前在我家磋磨了那么久,前段时间终于暴露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问我爸借了一笔钱之后,就没了动静。 这事我记得我说过的吧,当时我跟我姐还很高兴来着。” 于海棠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李茂的眼睛,条理清晰的回答着。 “嗯,这事我是知道的。 所以家里出了变故,就是因为这笔钱?” 李茂点了点头,审视的看向于海棠跟于莉。 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于莉,最后于海棠还是只能自己开口。 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光洁的额头,随后两手一摊,很是无辜的说着: “要只是一点钱就算了。 我爸他虽然扣了点,但是家里也不是没有家底。 了不起就跟之前的工作一样,权当赔了呗。 反正于胖是他们老于家的男丁,我爸给他花钱又不难受。” 听到这话,李茂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赔了钱还不算? 这于胖是干了什么事出来? 微微眯起眼睛,李茂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头绪。 “你爸给于胖开了东西?” “咦?” 于海棠口中惊呼,看向李茂的目光,那叫一个惊诧: “李茂哥哥到底是李茂哥哥,真不亏是能当车间主任的人! 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你竟然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没错,就是开了东西。 也不知道于胖跟我爸怎么说的,除了借钱之外,还给开了一个条子。 就是这一个条子给坏了事。” “于胖倒卖供销社的东西了?” 何雨水双拳紧握,已经沉浸在于海棠的节奏之中。 “倒卖东西?嗬,于胖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还算他是个爷们!了不起自己把责任全都扛完。 就算吃了花生米,也连累不到我家。” 于海棠口中不屑,原本还算平缓的情绪,却是越说越来劲: “你们知道这于胖干嘛去了? 他听人说南边管的没有那么严,准备拿钱去南边淘换点东西回来,私下里悄悄的出手! 有这想法也就算了,关键是什么,这于胖跟人吹牛,说他是供销社的员工,这一次去南边是去公干去的! 然后还说什么出门在外,不坐卧铺不算出差。 几杯猫尿下去,他竟然还跟人打赌,然后借着酒劲去火车站买卧铺票。 火车站不给他安排,说没有证明信,也不符合规格。 然后于胖就在火车站闹腾起来了。 好嘛,得亏于胖还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要不然我们家都得被他给拖下水。 不过就算这样,我爸也受到了一些牵连。 主任的位置没了,被之前空降过来的人给顶了包。 现在成了供销社的售货员,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本章完) 243.第243章 ,小院乱局 第243章 ,小院乱局 “你们想让我帮忙?” 李茂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说着。 “嗨,怎么可能。” 于海棠很是随意的摇了摇头: “于胖他们是自讨活该,无论是什么惩罚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我爸被牵连?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姐的工作上一次就给赔出去了。 我就一个普通学生,总不能让我去帮他做点什么吧? 行了,咱们不说这些扫兴的话,吃饭吃饭,我姐好不容易才弄来的鸡肉。 吃了这一顿,往后怕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于海棠跟自己碗里的鸡肉较劲,不慌不忙的说着。 “为什么?” 何雨水有些不解。 “还能为什么.于胖是我大伯家的孩子,就算惹出了乱子,我爸肯定也不会拿他出气。 家里的老小是男孩,我爸舍不得。 我姐现在有了工作,每个月按月交钱,我爸也会担心说的太狠,我姐一气之下随便找一个人把自己嫁出去,肯定也不会拿她出气。 这么一看,里里外外算下来,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么。 我整天被训来训去,心情肯定会不好,我心情不好,谁还能在饭桌上逗你们开心? 没了我逗你们开心,就算吃的还是好吃的,伱们心里能舒坦么?” 于海棠说的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你的意思是,这一大家离了你就转不了?” 知道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之后,李茂也就放开了心思,话里话外竟然还能开口打趣几句。 “不能说是离了我就转不了吧,至少离了我,你们肯定笑的没有现在多。 别的不说,在逗乐这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1 于海棠抬起头,卖萌一般的咬着筷子,自己夸赞着自己。 “豁,你还真不害羞1 说话的是于莉,早在最开始说这些的时候,她就有点忍不住想要开口。 一直忍到了现在才说话,可以说已经很有忍耐力了。 “嘁,我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可都是我闺蜜1 于海棠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对于我们小姐妹而言,姐你才是那个外人。” “我是外人?” 于莉抬起手,吃惊的指了指自己的鼻梁。 虽然这种论调不是第一次听于海棠说,但是于莉还是感觉心中有些不爽利。 “不然嘞?” 对于自己的姐姐,于海棠没有丝毫惯着的想法。 一番打闹之后,于莉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院里的几个人。 “李茂,你说我要是结婚的话,你们院里有合适的人么?” 听着于莉这话,李茂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认真的看向说出这话的于莉: “想好了?” “我也不知道” 于莉低下头,声音宛若蚊蝇一般: “可是我担心,我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人,于胖那边会把我介绍给其他人。 我爸是个耳根子软,还是个重男轻女的。 于胖在他面前说的话,比我有用的多。” “就算是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也不行?” 李茂蹙了蹙眉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算重男轻女,这有些时候也要有个度吧,都被连着坑了两次了,难道还有人闷头往上撞? 总不能人人都是傻柱,见到秦淮茹就走不出来吧? “还是不行的,我们家的老古董可不会在意自己被坑多少次。 他啊,脑子里全都是于胖是他们老于家的长子长孙。 我们怎么样,他才不会管的。” 于海棠撇了撇嘴,很是不满的说着。 看着于家姐妹不似作假的表情,李茂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说她们可怜? 那犯不上,比着一群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学都不能上的孩子来说。 于家姐妹已经很幸福了。 无非就是对她们的重视程度不够而已,在吃饱穿暖这种大事面前,这些都是无关紧要。 至于说心里怎么想? 这么说吧,要是于家姐妹俩的烦恼放到农村去,搞不好会被骂一顿。 骂什么? 骂她们不惜福。 当然,城里的情况跟农村不一样。 老于家的家底跟外人的家底也不同。 总总结合之下,就有了现在的矛盾。 李茂想了想,还是没有掺和到于家的家事之中。 别看现在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甚至在每个休息日都能在一起聚餐。 但是归根究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于海棠是李晓梅的闺蜜。 如果没有了这一层关系,对于老于家的事情,李茂是管都不带管的。 说是冷血也好,说是没有同情心也罢。 反正在李茂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自己的血亲重要。      血亲之后,才是其他的这这那那。 看着于莉欲言又止的模样,李茂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回到了选择对象的事情上。 “你想从我们院里找一个对象?” 李茂微微沉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见到李茂没有回答之前的话题,于莉脸上不由得暗淡了一下。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就没有在这上面多想什么。 “嗯,想跟我处对象的大多都是你们院的。 原本还有一两个其他院子的,但是接触过一两次之后就没了踪影。 有人说是你们院里人套了他们麻袋,这事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好家伙! 真真的好家伙! 套麻袋?合着这是先把外面的对手排除,然后在自己人进行窝里斗啊! 该说不说,对于院里的这群人干出来的事情,李茂不仅没有惊讶,反而还感觉理所应当一样。 这犯浑的手段,一看就是九十五号院教出来的。 于莉低着头,双手不停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此时此刻,于莉不知道有多想听到李茂说一句‘我们处对象吧’。 看了一眼闷不做声的何雨水,李茂感觉这又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抬手揉了揉眉心,李茂闭上了眼睛: “你先说说都有谁吧,我也没打听过你的事情,也不知道院里都有谁想跟你搞对象埃” “哎。” 于莉怯生生的回了这么一句之后,原本就有些羞涩的脸颊上,这会更是挂上了艳丽的羞红: “有雨水他哥,有前院阎老师家的老大,还有新搬到院里没有多久的南易师傅跟秦怀安。” 说完这了这些,于莉又认真的想了想: “原本还有中院的两个人,但是他们从上个月开始,好像也不敢跟我说话了。” 怎么说? 这该怎么说?! 李茂认真的审视着于莉,虽然长的不错,可也不至于一个大院的适龄青年都盯上吧? 就算加上一个工作,那也不至于这么有吸引力吧。 至于说中院放弃的那两个?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私下里被傻柱收拾过。 要不是这个原因,轧钢厂的工人这么硬的身份,怎么可能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他们给劝到一边。 心中琢磨了一番,李茂斟酌着斟酌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开这个口。 “要不然我还是不说了吧。 婚姻大事,以前是媒妁之言,现在是自由恋爱,全看你自己的感觉。 你感觉对谁来点就跟谁处。 没感觉就继续等就是了。 就算街道有任务,也不至于不给你们家面子,直接就催着你结婚吧。” 于莉点了点头,恨不得开口说上一句‘我想跟你处对象。’ 原本这话都到了嘴边,万幸快要说出口的时候,被于海棠抬手给拽了一下。 有些话不出口还好。 一旦说出来,有些交情可就会变质。 “姐,我看秦怀安挺好的,虽然家里是乡下的,但是人在上面有工作。 家里的长辈不能经常上来,家里的一切还是你们说了算。 房子虽然小了一点,但是等工龄上来了,肯定还能换房子的。” 于海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施施然的说着。 “秦怀安么?好像是这样的。” 就算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于莉的眼睛依旧在死死的盯着李茂。 此时此刻。 可以说除了于莉这个当事人以为自己表现的很正常之外,其他的几人都看出了里面的端倪。 “如果非要从我们院选的话,阎解成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抠门了一些,但是也算是有正式工作。等到以后督促一下,说不准还能考个级,多一些工资。” 李晓梅放下手中的碗筷,很是热心的说着。 就连何雨水,都忍不住的推销起傻柱来: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站我傻哥这边,虽然人是显老了一些,但是只要你能管得住我哥,他挣钱还是很厉害的。 我前几天听傻哥跟人显摆的时候说,他现在一桌席面能收两块钱。 靠手艺吃饭,不会犯忌讳。 要是一个月连轴转的话,算上工资都快能跟李茂哥比一下了。” 知道于莉性格的何雨水,生怕于莉不动心,心中估算了一下之后,直接就把傻柱的赚钱上限给抖了出来。 “跟李茂哥差不多?” 于海棠捂了捂嘴,忍不住的口中惊呼: “李茂哥现在一个月可是一百多呢啊!傻柱下死力赚钱,一个月能赚这么多?” “昂。” 何雨水平静的点了点头:“就是傻哥太懒,平时根本就懒得动弹,就算别人掏钱请他出去,他还经常偷懒不接活。” (本章完) 244.第244章 ,惹人猜疑 第244章 ,惹人猜疑 出身厨师世家,对于一个月能出多少工,开多少席面的事情,何雨水心中还是有那么一杆秤的。 心中微微思索了一番之后,生怕于莉不上头的何雨水继续开口: “就像刚才海棠说的,如果于莉姐喜欢管家,不喜欢上面有长辈帮扶的话,我傻哥也完美的符合埃 秦家沟毕竟那么大,难免会时不时的有人上来搅乱生活。 但是我家就不一样了。 我爸他在保定,也不往京都走。 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逢年过节的也不需要折腾什么。 家里的房子还多,就算不算上我那一间耳房,我傻哥现在住着的那还是院里的正堂。 只要花钱收拾一下,就能弄的跟李茂哥家里差不多。” 为了打消于莉对李茂的念想,屋里的这几个姑娘可算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 “啊我再想想吧。” 于莉失望的低下头,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古怪的看了一眼门外,李茂更是说不不好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说话。 “哥,你总是往门外看干嘛?咱们家的门不是关上了么?” 李晓梅最先发现端倪,看着朝外看着的李茂,好奇的开口询问。 有了李晓梅打头阵,后面的何雨水跟于海棠,也是忍不住的好奇起来。 “我刚才好像看到柱子和怀安他们了。” 李茂神情古怪的说着。 “啊?1 几女口中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终于,还是何雨水最先忍不住的起身。 “李茂哥伱们先吃饭,我出去收拾一下我傻哥。” 说完这话,何雨水猛然站起身来,风风火火的就走出了屋子。 随着何雨水的出现,几人一溜烟的就跑了个没影,就剩下傻柱一个人留在门口,憨憨的挠了挠头: “那啥.谢谢你啊雨水,你想吃点什么? 明天晚上我请你还有于海棠她们吃饭。” 傻柱自顾的憨憨的挠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怎么在这?” 何雨水并没有被这一些微不足道的好处收买,反而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在后院偷听人说话?就不怕被后院的人按着打一顿? 就算你不怕被人按着打,你还能不怕被人说闲话? 许大茂已经回来了,保不齐他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 “额那啥我是跟着阎解成他们过来的。 我原本是要去秦姐家看看,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阎解成他们鬼鬼祟祟的往后院走。 我心里不太放心,这才跟着到了后院。 然后就听到我妹妹这么捧场1 傻柱乐呵呵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对何雨水的讨好。 “嗬,妹妹?这会知道我是你妹妹了? 以前你怎么不知道? 行了,没事的话赶紧回家去吧。于莉姐还在呢,你乱跑什么啊乱跑。” 何雨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傻柱,想不通这个憨憨怎么会是她哥。 别看是在院里说话,但是何雨水敢打包票,刚才傻柱说的话,绝对一字不落的都落到了于莉的耳中。 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说另一个女人? 除非这个男人活好,长得帅,懂事不粘人,就这还得加上多才多亿,平亿近人。 就傻柱这样的? 那是直接宣判放弃。 看着无力的何雨水,傻柱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嘴里还不停的乐呵着: “哎,哎。 回去,我这就回去,还有那什么,雨水你帮替我多跟李茂说几句道歉。 之前李伯那事,我真的是被哄骗了。 要是可以的话,我能在李伯的牌位前磕几个头当面道歉1 看着自家傻哥越说越离谱,何雨水赶忙把人给轰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之前何雨水帮他说了好话,就算被这样轰着,傻柱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也就在傻柱乐呵的回到中院的时候,看到许大茂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了回来。 “嗬,我说许大茂,这才几点啊?你就喝成这样子? 得亏你的婚没结成,要不然你那点工资,怕是根本就养不起家吧?” 傻柱口中不停的调侃着许大茂。 放到以前,许大茂老早就扑上来跟傻柱一决雌雄。 可自打许大茂被放出来之后,这人就跟转了性一样,不管傻柱说什么,许大茂就是不动手。 就连这会喝了酒,许大茂也只是像一头饿的眼睛发绿的饿狼一样,只是死死的盯着,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被这么盯了一会,傻柱身上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行!装深沉是吧?爷爷我今天高兴,不想跟你计较。 你啊,爱干嘛干嘛去!只要不惹事,爷爷我才懒得搭理你1      明明心里已经认怂,可傻柱面上就是硬顶着说着这些话。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胆气,在跟许大茂错身的时候,傻柱还忽然转过头来,猴子一般的龇了龇牙。 “嘿嘿,长点记性,别没事在背后犯嘀咕1 傻柱嘴里吹着口哨,试图遮掩心中的不安。 后院的何雨水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一句话不说就回到了李茂家, 等到她将许大茂奇怪的地方说了一遍之后,屋内的几人的脸色都有了一些变化。 就在这时,李茂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句好像没有什么关联的话: “今天轧钢厂有人举报食堂主任的事你们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1 于海棠举着手,一蹦一跳的好像兴奋的小学生一样。 “我听说这件事是傻柱干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有人说,傻柱这一次立了功,说不准还能提拔一下。” 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先进分子。 于海棠这打听消息的本事,那可真是非同寻常。 跟她一起回来的何雨水跟李晓梅两人,这会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结果于海棠不声不响的竟然已经知道了不少东西。 “李茂哥哥,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傻柱他,真的能提拔?” 于海棠好奇的询问,话里话外好像已经认准了这件事就是傻柱举报的。 “提拔不提拔这谁能说的准。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里面应该有蹊跷。” 李茂摇了摇头,主要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晓梅身上。 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让李晓梅增加一些生活阅历经验,免得以后被人给算计了还要对别人说好。 感受着李茂的目光,李晓梅咬了咬牙,陷入深思。 短暂的沉吟过后,李晓梅抬起头,两眼之中不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可能跟许大茂有关系? 这不可能吧?” 不光是李晓梅觉得不可思议,就连于海棠都感觉有些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我之前听到的消息说,举报人可是上交了一个小本子啊! 许大茂一个宣传科的放映员,怎么可能知道食堂的内幕?” 听着于海棠的感叹,其他几个姑娘也是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如果说,账本是柱子的,但是上交的人是许大茂呢?” 李茂思索着抛出了这么一个可能。 “不会吧!?”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只感觉这故事越发的离奇。 “说不准呢,今天厂里有办事员说,账本上的字迹跟傻柱领工资的签字差不多。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想来应该不会是胡说才对。 为了一时的风头,然后得罪食堂?这名办事员应该不会那么傻。” 李茂说笑一般的开口。 几人也绝对李茂这么说,好像挺有道理。 只有何雨水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夜里确实听到了一些动静,可问题的关键是,许大茂怎么知道我哥记了账本,还知道放在了哪里呢?” “这谁又能知道呢?” 李茂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我只是看许大茂有些反常,这才有了这些猜测。 可具体的计划我又没有参与,上哪里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傻柱自己没有上交,这账本总不能长了腿,自己跑到厂办了吧?” 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像是冲淡一些东西的闲聊。 又过了一会,吃饱喝足,顺手收拾干净的几人按照之前的分工行动起来。 于家姐妹拎着装了鸡肉的饭盒回家。 何雨水也去了傻柱的屋里一趟。 只有李晓梅小心的检查了一遍门窗,然后才给李茂续了一杯热水。 “哥,举报那事,真的是许大茂干的?可如果是他的话,这账本他是怎么知道等? 总不能傻柱自己喝多了,醉酒之后说的吧。” “这件事可说不准,不过除此之外,我觉得应该跟老贾家有关系。” 李茂神秘的笑了笑,口中吐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老贾家?哥你是说棒梗?” 李晓梅的眼睛亮了亮,左手成拳,右手摊掌,两手那么一撞,好像盖棺定论一般: “别说,这件事还真有可能! 棒梗是个孩子,以前院里不锁门的时候还总是喜欢东翻西看的。 这要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账本,然后不知道哪一天被许大茂给套出了消息,还真能对的上1 惊喜也就持续了几秒,随后李晓梅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可是,许大茂什么时候拿的账本呢?现在院里可都是上了锁的。” “这就不好说了,趁人不注意进去了一趟还好,最让我担心的是,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溜门撬锁的本事。 真要是这样,以后许大茂要是想栽赃什么的,那可就防不胜防喽。” (本章完) 245.第245章 ,挑拨离间 第245章 ,挑拨离间 “溜门撬锁?不会吧?” 李晓梅看了看自家的门锁,就是在供销社买的那种。 说难开吧,院里到现在没有被偷过。 说简单吧,李晓梅在学校里见到逞能的同学开过。 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拿钥匙一点一点的试探。 到了后面好像用点铁丝什么的小工具,随便就能把锁给捅开。 这还是他们班的,听说学校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拿着什么东西往锁眼里划拉几下,直接就能剪出来一把新的钥匙! “不可能?这可不好说啊,能在里面关着的,那可都是有本事的人。 谁也说不准许大茂在里面碰上了什么人。” 李茂眯了眯眼睛,当着李晓梅的面,并没有说自己也能随便开锁的话。 开玩笑,就这种单面的老式锁芯,想打开不要太容易。 “以后还是提高警惕,这几天我琢磨琢磨一些东西,回头我花点钱,让人帮我打出来。 到时候往家里一放,多少能起一点警示作用。” 听到李茂这么说,李晓梅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 太阳照常升起,院里依旧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哦,不对。 除了老贾家跟秦京茹之外,其他的人家都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早上,院里的工人都在中原本排队刷牙洗脸的时候。 贾张氏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赶着大早就去秦怀安的屋子里喊秦京茹。 “京茹!秦京茹!你这妮子怎么这么欠觉?赶紧起来活动活动。” 这话还没有喊多久,就看到贾张氏牵着还没有睁开眼的秦京茹来到中院。 不多时,就听到老贾家内传来一阵惊呼: “啥?今天还要干活? 我之前还想着去城里转悠转悠哩!来了京都好几趟,我还没有好好的转过一圈呢1 秦京茹的声音从老贾家传出。 这尖锐的声音,可是把不少还想睡回笼觉的大姑娘小婶子给吓的不轻。 “咋?难不成你还想吃闲饭不成?” 贾张氏的声音紧随其后。 虽然比不上秦京茹的声音尖锐,可依旧有些刺耳。 “吃闲饭?吃什么闲饭?不就中午一顿饭么?大不了我不吃了嘛1 秦京茹满不在乎的说着。 “不吃饭?不吃饭可不行,你要是饿出个好歹出来,街坊邻居可是会说我们家闲话的! 怀茹!这是伱娘家的人,你赶紧给劝劝埃 不就是帮忙干点活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家里干点活有什么大不了?” 贾张氏不依不饶的声音传出。 这强行让吃饭的话,听的院里人一阵迷惑。 今儿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出来啊,怎么就听到了这么奇怪的话? 还没等院里人互相聊天调笑呢,就听到老贾家的声音继续传出。 这一回的声音,却是秦淮茹的。 “是啊京茹,你说你一个半大的孩子,在京都里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你帮姐多干点活,等姐手里的活干完了,姐带你在城里好好的遛一遛。” “我不1 秦京茹倔强的撅起嘴,很是抗拒的说着: “走丢?我绝不可能走丢!从秦家沟我都能一个人摸过来。 京都里那么多的人,就是一个个的问路也能找回来。” “那可不一样!问路?要是问路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人贩子了怎么办? 你之前来城里的时候不就遇到了么? 就算你运气好,一次两次遇不到,那你也不能不吃中午饭吧。” 秦淮茹声音温软的劝导着秦京茹。 到底是小孩子,被来回套了几句话之后,秦京茹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行了京茹,这几天你先帮姐干点活,等姐闲下来了,姐出钱带你逛京都。” 屋内,秦京茹认真的点了点头: “咱们说好的,你可不能骗我1 “哎,姐不骗你。” 秦家姐妹在屋内约定。 只有背过身的贾张氏不屑的歪了歪嘴,心中忍不住的讥讽:‘闲下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手脚这么麻利的丫头,我能让你闲下来?老老实实的给我们家棒梗赚老婆本吧/ 院里的小插曲只是众人随口闲聊的话头。 进到轧钢厂。 李茂手里的防盗措施设计图还没有画好呢,就得到了厂长的召唤。 轻车熟路的敲门。 前脚刚迈进办公室,就看到屋内坐了七八号眯着眼睛养精蓄锐的工人。 “副厂长。” “哎,李茂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是咱们部委从第二机械部调过来的老师傅。 之前你不是说有些问题不好解决么? 只要这些老师傅到位,配合现在车间的工人,我想应该没有什么能难倒你们车车间的事了1 李怀德笑着说着。 却不想,当李茂听到第二机械部的时候,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第二机械部? 在无关之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刚刚建成没有几个月的普通部门。 可在知情人以及李茂看来。 这可是改变国运的重要部门! 从这里面挑人出来,他李茂在部委里有那么大的面子? 就那件事的重要性来看,就算是老徐亲自拍板,这事都定不下来吧! “副厂长?您没跟我开玩笑? 就我那车间,还能趁的上第二机械部的老师傅?” 李茂故作怀疑的试探着。 “咦?你这是什么话?” 李怀德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 “多功能车间可是咱们厂特批,全部由咱们自己人组成,没有外人参与的生产研发车间。 大的东西就不说了,就单说你之前弄得那什么液压助力转向装置,就给咱们挣了不少外汇嘛! 就算是老大哥那边,不也给出了不少东西换咱们的许可? 更别说你身上还挂着一个特殊顾问的名头。 怎么? 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看你年轻就在背后说闲话? 你跟我说说是谁! 这一桩桩的功绩面前还能说出这话,那可真是反了天了1 李怀德不知道第二机械部的特殊性,只以为李茂担心这些老工人不服管教,自以为是的帮李茂演了一出下马威。 看着李怀德的架势,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这里面是出了误会。 虽然不知道上面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李怀德对他好像还没有什么坏心思。 “没有没有,咱们厂怎么可能有这种害群之马。” 李茂不停的摇头,看向这群老师傅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路边掉落的金砖一样。 乖乖,第二机械部啊! 这可都是精兵强将。      “那我先把诸位老师傅带到车间里看看?” 李茂言辞迫切的说着。 看着李茂夸张的表现,李怀德却是有些搞不清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李怀德办公室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不用不用,我安排了其他人带诸位老师傅过去。 李茂你先留一下,我还有点事跟你说。” “好的副厂长。” 李茂挪动脚步站到了一边,有外面的人在场,李茂对李怀德的称呼只能是副厂长。 等到旁人走了干净之后,李茂这才把称呼给改了过来。 顺手给李怀德面前的茶杯添了点水,李茂故作迷惑的打探着: “我说厂长,您这一次可是真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第二机械厂不是刚成立没有多久么? 之前还听说他们从各个厂里挑人呢,怎么还有富裕的工人分给咱们?”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挑人归挑人,但是那也不是所有的工人都达标的嘛。 之前的那些,就是从他们那刷下来的。 刚好我去部委开会,就顺手把人给拦了下来。 我看了一下他们的档案,身份都没有问题,技术等级也都不低。 就是说话的时候天南地北的带着些口音,这个回头慢慢纠正就行。” 李怀德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满不在乎的说着。 了解了这些人的身份由来之后,李茂心中的火热稍微弱了一些。 虽然不是最强的那一批,但是能被选进去参与考核,那也是行业里顶尖的工人了。 不管怎么说,李茂都是占便宜的那个。 “拦下来?咱们还有这本事?不过怎么说都是拦下来的,他们原单位能放人嘛?” 对于这一点,李茂隐隐有些担忧。 按照李怀德的说法,这些都是根正苗红的工人。 这样等级的工人,放到除京都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那都是无数厂子争抢的存在。 这样的工人调动,对于他们原本的厂子来说,那可都是大事。 “放人?” 李怀德古怪的看了李茂一眼: “咱们可是红星轧钢厂,行业内的领头羊。咱们厂想要什么工人,只要拦到手里,还能留不下的? 更别说这事还是那些老师傅同意的。 他们原本都是在各个地方,工资虽然不抵,待遇也还算不错,但是哪里能抵得上咱们! 李茂你别忘了,咱们这可是京都! 老人家在的地方。 就这一条,那就比其他的这这那那都顶用好吧。” 好吧。 听到最后一个理由,就算是李茂也感觉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别说轧钢厂的待遇好。 就算待遇不好,只要靠近老人家,有的是人前赴后继的涌过来。 “厂长高瞻远瞩,李茂佩服。” 打趣着卖了一个好之后,李茂就安静的下来。 疑问解决之后,就应该是李怀德的事情。 果不其然,就在李茂无声三十秒左右的时候。 沉稳的喝了几口茶的李怀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厂里的事情暂且不说,李茂啊,关于药的事情,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心中道了一声果然之后,李茂缓缓的摇了摇头: “人是没有打听到,不过前些天我跟我那朋友闲聊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嘴。 他说之前卖药的人联系了他,之后出手还是从他那里出手。” 说到这里,李茂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也难怪,我那朋友本身就是在街道上班身,兼了一个药店的公方经理不说,家里还是铁路口那边的。 就这背景,但凡只要眼睛不瞎,都是知道这药从谁那出手方便一些。” “哎?!李茂你不能这么说嘛,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他们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等到你的功劳积攒起来,以后的说不准还能坐一坐我的位置。” 得到了金玉丸的确切消息,李怀德说话也就随意了一些。 听到李怀德这话,李茂更是连连摆手。 别人说是别人说,李茂可不敢直接答应下来: “别,我这人可不经夸,厂长您要多夸几句,回头我要真飘起来,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就不好了。 我家里现在又没有长辈,我要是飘了,那可没有人能打醒我。” “打醒?我说李茂你这就是想的太多,年少轻狂,意气风发,正是得意的时候。 成绩摆在这里,就算轻狂一些,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对。 你啊,就是太老实了一些,要不然也不会有人总是想着欺负你。” 李怀德似有感慨,似有蛊惑的说着。 “欺负我?我可是站在厂长您这边的,有厂长在,咱们厂还能有人欺负我?我怎么就不相信呢1 李茂歪了歪头,很是怀疑的看着李怀德。 就这么一句怀疑的话,李怀德可是从里面听出了浓浓的吹捧味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一个副厂长,就算能护得住一时,也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 李怀德收敛了笑容,意有所指的说着。 “厂长是说.?杨厂长?” 李茂蹙了蹙眉头,有点想不通李怀德跟自己说这个干嘛。 总不能两人已经斗出了真火,准备分出个胜负了吧? 厂里的生产都没有抓到手里,基本盘都不稳,李怀德敢这么勇? 谁给他的勇气啊! “没错,就是老杨。” 李怀德深深叹了一口气,很是愧疚的看向李茂: “说来说去都是我没用,连你的劳动成果都保不祝 除了一些荣誉奖励之外,竟然没有多帮你争取到什么实际的奖励。” “不是,厂长您这话怎么说?您慢点说,我有点捋不过来。” 李茂故作深思,配合着李怀德往下表演。 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茂,李怀德又叹了一口气: “之前的边三轮检测结果出来了,就纸面数据来看,完全吊打咱们缴获来的各种型号。 上面更是已经特批建厂,就在京都周边。” “这不是好事么?”李茂开口说道。 “是好事,可要是这新建的厂子,跟你没有关系?厂里还要求你交出设计图呢?” 李怀德盯着李茂,瞳孔中划过的情绪那叫一个复杂。 (本章完) 246.第246章 ,吃糖衣,合作 第246章 ,吃糖衣,合作 “厂长的意思是人是杨厂长那边的人?” 李茂皱了皱眉头,佯装深思。 这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希望用这点小东西拨动他的逆反心。 李怀德未免还是看轻了他。 “是不是的,我一个外人就不好说了。 不过关系上,应该不算太远才是。还有之前的卡车。 老杨好像已经打定心思跟北边的厂子争一下,准备联系人生产内部的零件配件。” 李怀德笑了笑,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一下多出来两个厂子?” 李茂忍不住的挑了挑眉: “厂长您就没有占一个?我可是您手底下的人,从咱们这占了便宜,总不能还没个说法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杨厂长未免太不把您看在眼里了吧?” 李茂谨慎的开口试探着。 自己身板太脆,说话办事都得小心着来。 就算以后跟杜媛媛成了,估计能用的也就一个虎皮。 资源是优先的,就算是杜家,估计也只会着重推举自己的核心。 边角血脉的那种都分享不到太多资源,更何况李茂这个娶了别人姑娘的。 与其考虑那些,李茂觉得,自己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自己那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的父母身上靠谱。 从之前老徐的提点中来看,李茂感觉他们在外面混的好像挺风生水起的。 “把我看在眼里?李茂啊,你就是太年轻,看不懂这里面的危险。 就算是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副厂长。 很多事情,我根本插不上手的。” “连厂长都插不上手,那我这段时间的努力,不就等于白费了? 给别人做嫁衣? 就算都是自己人,我这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太舒服。” 李茂苦了苦脸,口中更是唉声叹气: “哎,要不然我把车间的进度卡一卡?反正都是被人截胡的事情,浪费那么多精力干嘛.” 听到李茂这么说,李怀德原本游刃有余的姿态多少有些不对劲起来。 原本他是准备借机拿捏一下李茂,让他看清楚谁才是能给他撑腰的人。 怎么到了这会,反而是他被拿捏了? 开玩笑,被一个小年轻给拿捏? 他李怀德不要面子的嘛? “咳咳,你要这么认为的话,多少还是有些狭隘了。 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就算是一时的不顺,上面也是会记在心里的。 况且你还年轻,就算能力足够,在某些人的眼里也还是不够沉稳。 与其在意这些,还不如好好的沉积一下,等到年龄到了,该有的东西,自然不会少了伱的。” 李怀德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略微遮掩了一下自己有些错愕的神态。 “我还年轻?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抹杀我的付出吧。 要是年轻也是错误的话,干脆我熬一熬资历,等到年纪上去之后再做这些就是了嘛。” 李茂很是随意的耸了耸肩膀。 既然今天的是拱火局和敲打局,李茂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无论是装聋作哑还是装腔作势,李茂可都是一把好手。 “啧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一直藏着掖着,上面又怎么知道你有能力呢? 李茂啊,你这话有些偏激了。 该出头的时候还是要出头,在证明自己的事情上,怎么能随便就退让呢。” 李怀德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不知道怎么的,李茂的脑中就想起了关于画饼,以及隔壁喜欢压榨新人才情的事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隔壁的传统好像就是前辈压后辈,甚至连一些成果什么的,都能被抢走。 然后等到才思枯竭的时候,就被一脚踢开。 不过隔壁到底是隔壁。 跟本土的情况还是不太一样的。 就像是之前的设计图来说,李茂很乐意做出一些贡献。 就算是上面把这些东西拿走,单独建厂,李茂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环境在这里摆着,大是大非也在这里放着。 李茂并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 之所以跟李怀德兜了那么一个大圈的原因,还是因为不想随便的被人给拿捏。 想要强调自己的重要性就说嘛。 拐弯抹角的敲打一下,然后不痛不痒的给一个甜枣? 李茂心里也是会不痛快的。 “可是厂长刚才可不是这个意思埃” 李茂依旧耸了耸肩膀,脸上挂着的还是那么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怎么说我也是您这边的人,当着您的面,我发几句牢骚还是可以的吧。” 两人互相对视,看着这般模样的李茂,李怀德却是摇头笑出声来: “哈哈哈,李茂啊李茂,你成长的可真够快的。” “哪里哪里,都是厂长教的好,从您这学到一些边角的东西,已经足够让我学习好久。” 李茂恭歉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没有遮掩自己看穿了李怀德布局的意思。      短暂的沉吟之后,李怀德起身,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破天荒的给李茂倒了一杯茶水: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前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被你小子给按在沙滩上埃” “厂长说笑了,我这后浪太年轻,浪头没您高,距离还那么远。 怎么可能追的上您。 怕是等到我把自己的车间给看稳的时候,您就已经更上一层了吧。” 李茂接过茶水,笑眯眯的跟李怀德打着机锋。 不是他没有眼力见,竟然让李怀德给他倒茶。 而是这所有的举动,都是某些流程的简化。 以前的李茂是炮灰,现在的李茂不想当炮灰了。 “李茂啊,你小子说话就是好听。” 李怀德貌似爽朗的笑着,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哪里哪里,都是实话实说罢了。我不像您家大业大,我李茂孤身一人的,也没有多少远大的志向。 三五年内,只想着能把自己的车间看的安稳就行。 该做的工作肯定是要做,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要是能帮厂长更上一层,还希望厂长看在往日的交情上。 不忘提携我一下。” 李茂表露到了自己的志向。 同时也让李怀德看到了自己站在他这一边的决心。 因为职位的提高,就连措辞上,李茂用的也是能够搭上话的人才用的交情两字。 听到李茂的回答,李怀德笑着眯起了眼睛。 很好,没有利益冲突,还愿意在自己麾下办事。 这就很让李怀德满意。 有志向没有问题,他李怀德对于有能力的人,一向舍得的很。 只要志同道合,一些外物而已,能算得上什么东西? 至于说平起平坐? 李怀德也只是那么捧一捧,就李茂目前的档案上的内容,可没有标注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只有能力能爬高,但是注定不可能有他爬的快。 至少李怀德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哎,李茂你怎么能妄自菲薄?之前的设计都能独立建厂了。 这要是再等个三五年下去,你小子怕不是要跟边三轮的厂子一样,出去独领一个厂子?” “哎?厂长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得承厂长吉言了! 希望有朝一日,我李茂真的能外放独领一厂。” 李茂同样笑眯眯的说着。 两人对视了一眼,以茶代酒互相举杯,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按照两人的聊天内容来看,刚才的对话就相当于一个简易的君子协定。 当有朝一日李怀德感觉无法驾驭李茂的时候,就会给他安排外放当厂长。 哪怕只是一个小厂的厂长,也会让他有独立自主的权利。 而在此之前,李茂就是他李怀德麾下的铁杆,所有的研究成果功劳,都会分润给李怀德一些。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也是李茂在某种情况下的自我保护。 “李茂啊,你们车间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李怀德端着茶杯来到沙发上坐定。 两人的对话模式已经有了一丝平等的意思。 当然,也就是一丝。 “计划?这一次可不是计划了,要是厂长您能多支援一些的话,怕是功劳小不了多少。” 李茂很是神秘的笑了笑。 “哦?细说一下。”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茶杯,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背部挺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一次的设计,被我命名为武装直升机。 直升机这种的东西不是我们最先研究出来的,但是我通过这段时间的信息收集,却发现包括老大哥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在这个赛道上投入过多的关注。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歼击机等机型上。 却忽略了这种下位替代品。 按照我的设计来看,只要我们能抓住这个机会,完全能研发出一个空中火力平台。 比不上那些科技含量高的东西,但是完全能弥补我们现在的不足。 如果我们的动作够快,说不准还能抢先在这个赛道上跑出一段距离。” 李茂同样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认真的说着。 “嘶?武装直升机?这东西能有用?空中火力平台?难不成在天上没有防护,还能比地上打的更厉害?” 李怀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对于生产军事设备这方面,李怀德并没有什么在意的。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上面有需要,钢铁类的厂子随时都能转型到军工上。 见到李怀德被之前的思维模式圈套,李茂神情古怪的补了那么一句: “不知道厂长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高打低,打**。” (本章完) 247.第247章 ,啊这弄成了? 第247章 ,啊这.弄成了? 突然从李茂嘴里冒出的这一句话,直接就把李怀德给弄了个沉默。 别管这话好听不好听,但是实话就是实话。 短暂的沉吟过后,李怀德皱着眉头,认真的盯着李茂的眼睛。 看着自己的身影出现在李茂的瞳孔之中,然后试探着询问: “有把握?” “非常有把握。不过如果厂长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增加一些小小的投资。” 李茂平静的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目光而有所动遥 手中比划一个‘一点点’的小动作。 看着李茂这个动作,李怀德再度陷入沉思。 “列一份单子出来,只要我李怀德还在轧钢厂,多功能生产车间就是你李茂说了算。 只要下到轧钢厂,老聂不行,老杨不行,就算是部委下面的那些人,一样不行。” 李怀德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朝前,双手按在茶几上,声音沉重的说着。 “厂长放心,不会让你失望。” 李茂挑了挑嘴角,满意的神色从心底溢出到脸上。 转身离开,只留下李怀德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内一个劲的抽着闷烟。 从这一刻开始,想要功劳的李怀德,已经被李茂绑上了他的战车。 李茂这边刚回到车间,就看到刘海中慌忙的走了过来。 “主任,这些新来的工人还在隔壁卡车车间待着呢。 厂办的同志把人领了过来,咱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成色和档案行不行,也就没让他们看咱们的设计图。” “刘海中同志做的很好,对于外人,我们就是要有这样的防范心理。” 当着车间工人的面,李茂高度表扬了刘海中的行为。 “另外,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接到李副厂长通知,咱们之前生产的边三轮,已经通过了上级部门验收。 上级部门决定,会在咱们京都,额外建设一个边三轮生产厂。 新厂子的管理跟咱们虽然没有关系。 但是如果诸位工友家,有什么徒弟想要转过去的,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 东西是咱们造出来的,他们新厂子要是不给咱们这个便利,我就不交设计图。” 李茂的这般发言,一方面是在收买车间工人,一方面也是在给杨卫华传话。 想截胡成果没有问题,但是想一点好处都不给,他李茂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私下的好处没有,给车间的好处那也得给够! 再不济再不济,也得把车间的福利提一提。 高尚的精神归高尚的精神,不能他们这边高尚了,杨卫华就真的把人当傻子糊弄。 虽说成品已经生产出来了,他们真要是逆向复刻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可要是因为这点事就搞逆向复刻,杨卫华的脸怕是都得丢个干净。 “好!主任说的好1 一番热闹之后,李茂就让秦怀安去隔壁车间把新来的工人给带过来。 等到两边的人到齐了之后,李茂这才开口介绍: “这边,是李副厂长特意从第二机械厂帮我们车间招揽的精兵强将。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我们车间的第二小组。 因为纸面档案不足以摸清楚能力的问题。 第二小组接下来将不会参与第一小组的工作。 等到摸清楚诸位的能力之后,再进行详细安排。” 听到李茂的话,车间内的工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第一小组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不少,这时候参与进来,不管是分享荣誉还是最后跟着扛锅,那都不太合适。 “现在,第一小组继续进行工作。 第二小组到我这领零件图纸,磨合一下你们的技术。” 解散之后,李茂从自己的设计图中翻出了一些不算多么重要的东西。 领着他们来到空闲的机械面前,李茂开始询问他们的工种。 将手中的图纸分发之后,李茂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这些工人的工作状态。 该说不说,到底是能被选到参与那个工程的工人。 就算被刷下来,只要一上手,就能看出有没有本事。 在旁边观看了一会之后,李茂回到第一小组的范围,将刘海中给喊到了车间外。 “刘海中同志,新来的那些工人可都不是善茬,其中有几个也都是七级八级工。 这么大的压力,伱们第一小组有没有信心在技术上压制住他们?” 因为是谈论公事,李茂也就没有称呼刘海中为刘大爷。 “七级八级工?这么凶?” 刘海中先是一愣,之后哂笑着摆了摆手: “嗨,压力?没有压力!就算他们等级不低,咱们车间的工人一样能压住他们。 就算同样的级别,京都外面的跟咱们京都本地的考核,那也是差了不少。 更别说咱们车间还有几个卡着等级的工人,那就为了等后面的全京大比武一鸣惊人呢。 外面的工人有两把刷子,咱们自己人更是身藏绝活1 听到刘海中自信的发现,李茂默然的点了点头: “嗯,有这个自信就好,回头我跟厂里申请一下,过几天咱们车间要办一场内部的技术比拼。 不说到时候全面碾压他们,至少得让他们看到我们厂工人的能耐。” “技术比拼?”      刘海中的眼睛猛然亮了亮,摩拳擦掌的架势,已经有些难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 “没错,就是技术比拼,只比拼手上的本事,不比拼设计亦或者是其他的。 另外,我会跟厂里申请一些奖励和几张奖状。 奖励可能不会特别丰厚,但是也不至于太寒酸。” 看着被荣誉勾起来好胜心的刘海中,李茂继续往下说着。 “还有奖状?!还不比设计?主任,你这照顾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啊.” 刘海中挠了挠头,忍不住的开口。 “照顾?这话可不能乱说。 都是车间的工人,我可没有照顾谁的意思。 我们车间的工作性质摆在这里,对于手上功夫的要求,远比设计才能更高。 只有手上的功夫够硬,才能更加符合我之后的设计灵感。 作为轧钢厂独一号的存在,我们车间的工人,必须要有趁的上咱们荣誉的技术。” 李茂开口,话里话外都是对手上功夫的看重。 “对!主任说的没有错! 咱们肯定得有趁的上荣誉的技术,绝对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1 刘海中胸口拍的那叫一个邦邦响。 别看刘海中是个官迷,可对于荣誉的追求,他也是一样的渴望。 “嗯,这件事你知道就行,等我从厂里申请下来之后再往外宣布。” “哎,放心吧主任,说到保密,我刘海中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1 一番对话之后,刚在车间待了没有多久的李茂,再度前往厂办。 不出意外,杨卫华并没有叫停李茂的申请。 不过奖励方面,终究还是李怀德这边出了大头。 多功能生产车间内,李茂将刚刚申请下来的比拼流程宣布之后。 车间内的气氛那叫一个火热。 互相看向同工种的工友,眼里也满满的都是火花。 特别是七级工和八级工之间。 不少之前因为设计能力不过关的工人,这会正摩拳擦掌的准备着,试图把在他们头上的八级工给拉下马。 设计能力比不过?但是手上的功夫,他们可不认为自己会弱。 七级工这边跃跃欲试,八级工那边也是小心谨慎的。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其他工人给拉下马。 以前没有跨级比拼也就算了,现在有了,这要是在手上的功夫输了,怕是真要在行当里丢脸。 七天时间转眼而过。 真就像是刘海中说的那样,在手上功夫的比拼之中,轧钢厂出身的工人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就算输了的那几个,也只是因为微弱的差距。 毫不夸张的说,通过这一次的技术比拼。 李茂完美的压下了这些新来工人的傲气。 体现在日常的工作中,那就更加的明显。 不说言听计从,至少让第二小组的人干嘛,他们就干嘛。 不会在因为李茂的年龄而看轻。 转眼十月将至。 这天,李茂正在车间内检查零件的时候,李怀德带着赵工,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厂长?赵工?你们这联袂上门,这是有好事了?” 放下手中的工作,李茂起身迎接。 “好事!大好事1 说话的是李怀德,饶是他这般心思沉重的人,这会都忍不住的把喜悦表现在了脸上。 “之前厂里研发的外骨骼什么的还记得吧? 李茂你跟赵工还挂了个顾问的名头1 听着李怀德这话,李茂茫然的点了点头: “嗯,记得啊,之前厂里还说有工资的,可这都过去了那么久,我都没有见到工资补贴什么的发过来。” “嗨,跟荣誉比起来,工资什么的都是小事。 这里面的东西我说不好,赵工你来跟李茂说。” 一脸兴奋的李怀德让开身位,让赵工这个专业人士跟李茂说。 “荣誉?” 李茂眨了眨眼睛,心中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难不成他们给搞成了?” 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无论是赵工还是李怀德都没有绝的有什么意外。 “对!搞成了!他们实验了一圈,还是你之前提出的那个什么想法有用。 这一次那边打电话过来,就是通知咱们去参观一下第一阶段研究成果。 顺便问问你还没有什么想法1 赵工开口,声调也是一样的颤抖和兴奋。 (本章完) 248.第248章 ,贪吃的棒梗 第248章 ,贪吃的棒梗 心中的猜想归心中的猜想。 直到赵工口中肯定的说出来的时候,李茂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想法?是哪一种?” 李茂的身子晃了晃,对于未来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惘。 赵工刚想回答李茂的问题,就被一旁的李怀德给打断。 看了一眼周围好奇的工人,李怀德把手放到嘴边,开口咳咳提醒着: “咳咳,这些东西还是等我们到了他们那边之后再说吧。 李茂你赶紧把工作安排一下,那边的车马上就到。” “对对对!李茂你赶紧收拾一下,家里那边也让人帮忙带个话,咱们这一趟出去,怕是又得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赵工慌忙的点着头。 “哎,行。” 嘴上应声之后,李茂转身回到自己的工桌前,拿出一沓零件图纸之后,把剩下的东西全都给锁了起来。 将从不离身的笔记本收在挎包中之后,李茂径直来到刘海中身边。 “刘大爷,我家里那边,这段时间你帮我多看着一点。 许大茂回了四合院,院里正是多事之秋,伱可千万帮我看着,别忘我妹妹受了委屈。” 听到李茂的安排,刘海中更是连忙点头。 喊得是大爷,这说的就是院里话,讲究的就是院里的关系。 “李茂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保准院里没人能欺负晓梅。 不就是许大茂么! 往后这段时间,我就让光福把人盯紧了,绝对不会出什么漏子。” “哎,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咱们两家关系近,我不在家。家里这边就全靠您帮忙抻一下。 另外还有这些零件图。 虽然我之后这段时间不在厂里,咱们车间的工作也不能耽搁了。 往后这段时间,车间的进度就由刘海中同志盯紧一点。 最重要的是注意原则,咱们车间一定不能随便让人进出。” 接过李茂递过的一沓零件图纸,刘海中的双手跟着他的心跳,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刘海中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明白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盯紧一点! 这是让他暂代车间主任的职位,虽然没有名头,可手上的权利已经给了他。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李茂就是车间的皇帝,他刘海中就是李茂跟前的秉笔太监。 没有名头,完全不影响他在车间内的风光。 “主任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段时间咱们车间绝对不会出乱子。” 刘海中信誓旦旦的说着。 不管怎么说,就从刘海中的性格来看,他这人还是不错的。 “嗯,那就交给你了。” 郑重的将东西放在刘海中的手上,李茂跟着赵工等人离开。 十天后。 晚上八点。 李茂跟赵工坐在回程的车上,忍不住的回忆这期间的见闻。 原本的外骨骼研究推进了不少就算了。 在后续放大版的战争机器上面,竟然已经装载上了陀螺仪。 更为夸张的是,他们竟然把液压助力,以及液压减震的功效又给强化了不少。 虽然外面的形象还没有固定下来。 但是之前讨论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到了看到了便携式可安装胸部扩散炮的实验版本。 另外还有什么肩部榴弹炮的设计,听说已经被提上日程。 更有从大刀队情结的设计师,已经丧心病狂的准备弄一柄合金大刀。 那热火朝天的讨论,让李茂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太够用。 什么东西?! 斩舰刀大刀队限定版? 那是不是应该在启动的时候加上一句‘大刀朝小日子头上砍去’的启动音? 要不然的话,李茂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得劲。 可以说,在李茂的启发下,这群跨上新赛道的设计师,脑洞那叫一个豪放。 就动力方面来说,他们甚至想模仿隔壁老大哥搞出的什么‘清洁能源’汽车。 准备跟上面打报告,看看能不能跟老大哥打个商量,弄一些那玩意过来。 别说,这一个个的脑洞,听的李茂头皮都发麻。 ‘清洁能源’汽车? 如果李茂没有记错的话那玩意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小日子烧烤摊吧。 不对,开烧烤摊的是李梅,搞清洁净化的是小男孩。 除了提出一些引导性的建议之后,李茂剩下的时间都在不停的补强。 别的不说,就那种强化液压减震的设计,就是李茂从来没有玩过的。 李茂不是没有听人说过,只要把基础的构建玩出花,蒸汽时代的东西一样能上天。 以前李茂不相信,但是当他看到这群把液压跟各种技术结合,玩出花来的成品,不由得心生感叹。 好家伙,外面的人幻想蒸汽复兴。 李茂这边直接带人走上液压机甲时代是吧。 什么肌肉纤维,什么合理化设计,根本不需要,只要能跑能动,足够灵活,剩下的就全都交给口径! 不得不说,口径即正义这概念,算是被他们给玩明白了。 “李茂,李茂!你在想什么呢?” 专车上,赵工摇晃着李茂。 “嗯?啊!没想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里一样。 那东西,真的是咱们给弄出来了?” 李茂略显茫然的开口。 没有未来的印证,李茂也说不准这件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然嘞?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最开始的那一版机甲可是从咱们手里出来的。 不管他们最后研究成什么样,机甲开创者这一栏,绝对少不了咱们1 赵工很是得意的说着。 “哎?赵工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的1 赵工这话算是给李茂提了一个醒。 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现在来看还是可以走一走的。 就目前看到的灵活性来说,只要动力能够跟上,那真是能跑能跳,皮实耐造。 就算偶尔什么地方出了故障,剩下的构建也能支撑机甲移动。 这玩意要真的达到上战场的标准,怕是要比坦克什么的灵活的多。 就在李茂心中这般浮想联翩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路边路过的行人。 “嗯?停车!停车1 李茂口中喊着。      “刺啦~” 汽车应声停下。 “哎哟喂,我的老腰哦,李茂你看到什么了?突然喊停车,这可差点把我腰给闪着。” 赵工一手捂着腰,口中忍不住的哀嚎了一声。 怎么说呢,只能说悬挂差,路还不怎么好,没有安全带还猛然刹车的感觉,体验那叫一个差劲。 “我好像看到人贩子了。” 李茂探出头,看着已经过去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些怀疑。 听到李茂的话,赵工也顾不上捂腰,一手按在腰间的家伙事上面,嘴里嚷嚷着就要动手: “什么玩意儿?人贩子?他姥姥的,人在哪呢?荒郊野岭的,咱们直接把人毙了吧1 就连负责保护两人安全的同志也忍不住的摸上了腰间的家伙事。 “李茂同志,您真的看到人贩子了?” 一名同志摩挲着手中的家伙事,情绪激动的问着。 “应该是的。之前我们厂保卫科,秦怀安同志的一个妹妹在来京都的时候遇到了两个人贩子。 我看刚才那两人的长相,跟她描述的一模一样,一个嘴角有胎记,一个眉心有痦子。 两人还是结伴行走在路上。 我寻思着,就算有巧合,那也不应该有这么巧合吧?” 李茂嘴里说着,手里已经摸上了出来的时候,厂里给配上的家伙事。 他自己的那个放在了家里,来不及回去拿的情况下,干脆就在厂里又领了一把。 “那不能!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就算是巧合,咱们也得赶上去看看。 要是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俩人怀里可还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呢1 赵工嘴里这么说着。 负责保卫的两名同志二话不说就调转了车头。 时间朝前回拨一个小时。 九十五号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棒梗!我的棒梗啊!妈!就让你出去帮家里找一些活而已,你怎么能把棒梗给看丢了啊1 中院里,秦淮茹一手捂着肚子,不停的在院里哭喊着。 “不是.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就在别人院里揽活呢,谁能想到赶着这个时候还能有人贩子出来啊? 再说了,棒梗可是我老贾家的孙子,你着急,我能不着急么?1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贾张氏在院里也是着急的直跳脚。 “行了行了,都别说那么多了。 趁着还没过去多久,赶紧发动街坊邻居帮忙找一找。 还有怀安,你赶紧去跟保卫科报备一下,能借出来什么就借什么。 甭管之前老贾家多么不地道,小孩子走丢了那都是大事。 街坊邻居一场,能帮帮忙就帮帮忙,都出去给找一找1 加班回来的刘海中在院内主持大局。 看着不停跳脚的贾张氏,嘴上的骂声就跟着跑了出来: “还有你!要说老贾家的你也一把岁数了,出去揽活就揽活,你怎么能不把孩子给看好呢? 多少钱的买卖啊?能在一个院里待那么久? 久到连棒梗什么时候走丢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找不到人你不知道去厂里喊人么? 回家喊秦淮茹一个怀孕的有什么用1 刘海中一边训斥,一边主持着大局。 话里话外都是对贾张氏的埋怨。 见着贾张氏想说话,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的开口: “行了,别的也不说了,老贾家的你赶紧想想,你到底在那个院里待了多久? 你说实话,咱们也好估算一下时间啊1 “就是啊,就算我们肯帮忙,你也得跟我们说实话吧。” 院里的街坊邻居纷纷攘攘。 这般情形之下,贾张氏支支吾吾的这才说了实话: “在那个院也没有多久吧.就是看着轧钢厂下班的时间去的,进了那个院,棒梗看到院里有小孩子在门口玩就跟着去了。 我寻思着棒梗也好久没有跟小孩玩了,就放他出去玩一会。 谁知道等我出来的时候,棒梗就不见了。” “轧钢厂下班那会?!那都有一两个小时了啊!老贾家的! 你这让我怎么说你! 自己孙子你不看好,你们老贾家真是活该啊1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刘海中也不多说,赶忙指挥着院里的街坊邻居到处寻找。 时间来到八点。 也就是李茂这边赶路回来的时候。 一个个被散出去的街坊邻居垂头丧气的回了四合院。 虽然老贾家的人不行,棒梗这孩子也皮的很,夏天的时候摸晒在外面的辣皮子,冬天的时候去地窖摸菜心。 时不时趁着别人家没人的时候翻一翻东西。 但是不管怎么说,棒梗也是一个小孩子。 看在年龄的份上,院里人就算不想原谅棒梗,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人被人贩子拐走。 看着一个个回来的街坊邻居,被气到胎动的秦淮茹更是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棒梗,你陪我棒梗.呜呜呜.棒梗棒梗可是我的命氨 秦淮茹一边哭泣,一边挥着手不停的朝着贾张氏身上打去。 “棒梗没了,我肚里的这个还留着干嘛妈,我在喊你几声妈!今天你要找不回来棒梗,我就带着肚里的孩子一头撞死在家门上1 到了这个时候,秦淮茹那里还顾得上贾张氏的想法。 手起拳落,手起拳落,一下一下打的贾张氏那是嗷嗷叫唤。 就这,院里也没有一个人出面拦一下,只感觉贾张氏挨的太轻。 “哎呦,哎呦~” 贾张氏口中叫唤着。 就听着院外“轰卤一声。 开着车间借出来小挎斗的秦怀安回来了: “找到消息了,有小孩子看到棒梗问两个人要糖吃,然后跟着他们走了。 其中一个人嘴角有胎记,一个人眉心有痦子1 听着秦怀安的话,院里的街坊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什么?这不是之前秦京茹那小姑娘遇到的两个么?他们竟然真的是人贩子?” 没有理会院里街坊邻居的惊呼。 知道了是什么人带走的棒梗,刘海中赶忙让人继续出去。 至于他自己,已经奔着街道和公安那边跑去了。 之前不知道棒梗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已经确定是遇到人贩子了,刘海中肯定要去街道和公安报案。 (本章完) 249.第249章 。傻柱的歪心思 第249章 。傻柱的歪心思 人贩子的事情彻底闹大。 随着街道,公安,保卫科的介入,一条条消息被不间断的汇集起来。 两名人贩子的动作虽然隐秘,但是终究躲不开群众的眼睛。 很快,关于两人的移动信息就被汇集到桌面上。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报案?!时间都过去那么久,这会儿怕是人都跑到乡下去了1 王主任双目通红,看向贾张氏的目光之中,说不出的埋怨。 “亏得这还是你亲孙子!这么不上心,你对得起谁么?” “哎哎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王主任,您可一定得帮我把棒梗找回来啊! 棒梗要是没了,我们家可就散了。 我儿媳妇没了,我也就不活了1 当着王主任的面,贾张氏还在想着怎么到的绑架秦淮茹,让她在最坏的可能出现之后,依旧能孝敬着她。 “散了?那也是伱自己找的! 咱们现在可没有拦着不让人离婚再嫁的规矩! 要说秦淮茹也是可怜,这么能干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一家了! 但凡换个正当人家,这日子怕是过的不知道有多红火1 王主任愤恨的说着。 这里面有气话,也有心中真心实意的想法。 来回不断通报消息的人群之中,已经跑的累坏的傻柱,就在一旁休息。 听着王主任的话,傻柱心中的小念头,不知道的怎么的就燃烧了起来。 棒梗没了秦姐就能离婚要是这样的话 只是想了个开头,傻柱猛然摇了摇头。 疯狂的摆着头,试图把这种念头从脑海之中给甩出去。 也正是他这种跟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做法,让他引起了王主任的注意: “傻柱,你在干嘛?” 王主任皱着眉头,冷声开口。 眼下情况紧急,王主任可没有多少心思去处理一些无厘头的事情。 “没干嘛没干嘛.就是刚才来回跑的太多趟,头有些昏沉的慌,甩一甩,稍微清醒一下就行.” 傻柱摇晃着头,悻悻的说着。 刚才的想法,傻柱只认为那是一时糊涂,并不认为是他自己真心实意的想法。 怎么说那也是棒梗,秦淮茹的心头肉。 那要是没了棒梗.秦姐是不是能给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心中念头稍微一起,转眼就疯狂生长起来。 “啪~” 傻柱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用力之大,就看着傻柱的一侧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 “傻柱,要是太累的话,你就到一边休息一会,用不着这样勉强自己。” 看着傻柱红肿的脸,王主任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之前的托词,还是不想让傻柱在这里节外生枝,干脆就开口让傻柱去休息。 “不用!王主任不用担心我,我不累的,我就是缓一口气,等会我就出去帮忙找人。” 傻柱憨笑着,双手连连摆动表示拒绝。 为了增加自己言语的可信度,才坐下休息没有几分钟的傻柱,已经双手撑着自己的双腿,打着摆子的站了起来。 别说,傻柱这动作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在其他街坊邻居都是正常行动的时候,傻柱却是风风火火的到处奔跑着找人。 也就是他平时吃的好,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忍不住的浑身打摆子了。 “柱子!姐谢谢你!呜呜~” 看到这幅模样的傻柱,秦淮茹摇晃着起身,对着傻柱鞠了一躬。 听着秦淮茹的话,傻柱的心中那叫一个甜蜜。 “别别别!秦姐你这不是折煞我了么!都是院里人,谁还能不帮忙还是怎么的? 也就是李茂这会不在院里,要不然的话,咱们怕是能发动更多的工人。” 也就在傻柱这般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轰鸣。 紧随其后的就是刘光天刘光福两人的呼喊: “找到了!棒梗找到了! 还有那两个人贩子,都被我师傅给逮住了1 刘光天,刘光福两人的话,就像是在本就不平静的水面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引起的动荡,足够让所有知道的人震惊。 “呼呼~” 两人喘着粗气,贴着墙滑了下去。 “真的抓到了?李茂也回来了?1 “什么?!真的抓到了?1 傻柱愣了愣神,慌乱着拽起刘光天的领口。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享受多久秦淮茹的赞美,就又成了别人的背景板。 “傻柱.你撒开” 刘光天抬手荡了一下傻柱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竟然没有一下给荡开。 也就在两人扯不清的时候,秦淮茹摇摇晃晃的朝着几人扑了过来: “棒梗!我的棒梗在哪?” 听到了棒梗的消息之后,秦淮茹的眼泪也停了下来,只剩下些许的呜咽声依旧止不祝      “在保卫科,我跟光福在往外寻找的时候,遇到我师傅他们从外面回来。 棒梗还有人贩子,都是他们在路上抓到的,现在人估摸着人已经在保卫科了。” 刘光天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我师傅让我们回来通知你们呼呼结果差点没有把我们给累死” 刘家两兄弟不停的喘着粗气。 看的出来,他们在路上并没有耽搁时间。 “好!李茂到底是李茂! 刘海中1 “有。” 刘海中一手扶着立柱,咬了咬牙站起身。 虽然他看不惯老贾家,但是今天晚上也没有少忙慌。 就算是比着傻柱,刘海中也没有少跑多少地方。 “王主任,我在这。” 刘海中扶着腿,坚持着起身。 得亏进了多功能车间之后,车间的福利待遇都跟的上。 换成以前的饮食待遇,白天在厂里干活还勉强够用。 要是赶上晚上加班,或者像今天这样来回奔波,心里怕是就开始打饥荒了。 那种说不上的心慌,头脚不停冒冷汗的感觉,是个人都会感觉无助。 “嗯,你在院里就好。 我这边联系其他的同志收队,然后去轧钢厂看一下情况。 四合院的事情,由你来主持收尾。” 王主任正了正神色,深深的看了一眼缩头缩脑的贾张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开。 “是,保证完成任务1 刘海中声音洪亮的喊着。 临出院门的时候,王主任忽然转过身看了一眼,皱着眉停顿了一下,还是把秦淮茹给喊了过来: “秦淮茹,你要是撑得住的话,就跟我一起去一趟轧钢厂。 我想棒梗那孩子这会也应该吓的不轻。” “哎,好的王主任谢谢王主任.撑得住,我撑得妆 秦淮茹面色惨白的同时,脸上却挂着说不出的庆幸。 “秦姐.要不我陪你去吧,你这个样子,走路能走的过去么?” 傻柱看着秦淮茹,很是揪心的说着。 “去去得了。” 秦淮茹勉强的咧了咧嘴:“我的棒梗要回来了,我肯定能去接他.呜呜,棒梗.棒梗肯定吓坏了1 听着秦淮茹的哭嚎,贾张氏起身抖了抖: “行了,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吧,我们老贾家的孙子,我自己去带回来1 贾张氏歪了歪嘴,瞥了一眼刚才还威胁自己的秦淮茹,很是不快的说着。 对于刚才秦淮茹的那些话,贾张氏这一下算是记在了心底。 “妈。我那只是着急的气话。” 秦淮茹苍白的解释着。 “就是,我说张婶,秦姐那就是一时的气话,在说了,这件事归根究底不还是你闹出来的么? 就算秦姐忍不住的埋怨了你几句,你也不至于这么记仇吧1 傻柱在一旁打抱不平。 这话听得贾张氏那叫一个腻歪。 “记仇?跟谁?跟你么?我告诉你傻柱! 你那点小心思,最好还是给我收到肚子里去。你不是盯着那个叫于莉的姑娘呢么? 怎么着?要不要我帮你去说道说道?” 确认棒梗没了事情之后,贾张氏这边也跟着横了起来。 特别是见到傻柱搭腔之后,生怕自己儿子头上带了绿的贾张氏,那更是明里暗里的隐晦挖苦着。 “哎?!不是,张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都是街里街坊的,我就是说几句话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刚才大家伙还都帮着你们家跑动跑西呢,你不说句谢谢也就算了。 怎么着也犯不着埋怨我吧。 总不能我们忙慌了半天,这一番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吧1 随着傻柱这两句话,院里的街坊邻居不由的把目光转了过来。 贾张氏到底曾经当过寡妇,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合适。 “哼,院里街坊的好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跟我让你收收心思有关系么?” 看着两人又要吵吵起来,王主任原本就皱起的眉头,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行了!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老贾家出一人跟我去轧钢厂,要是不想去,就让傻柱跟我跑一趟。” 说完这话,王主任也没有给两人继续争吵的时间,一甩手直接就离开。 在街道上班的时间长了,就知道这院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能让院里自行解决的,真没有多少人愿意往里面陷进去。 有这个时间,多处理一些正事不比什么都强。 (本章完) 250.第250章 ,被道破的心思 第250章 ,被道破的心思 就在王主任带人往轧钢厂走的时候。 李茂跟赵工这边,已经配合着保卫科,把人给关到了铁篱笆里面。 看着被打断了手脚的两名人贩子。 无论是李茂还是赵工,都感觉没有打够。 也就是几人还知道分寸,没有在路上就把人贩子给弄死。 虽说这个时候人贩子被人打死也正常,但是那是在人多的情况下。 他们就四个人,对比两个人贩子,这还算不上法不责众的众。 不算众,那就有可能被人给戴帽子。 “他姥姥的,这一次让她们俩给捡了一条命。 这要是赶上大白天,老子非把他们拉在城里遛一遛! 不让他们死在大街上,我姓都给倒过来写1 隔着铁篱笆,赵工愤愤不平的朝着里面吐了一口痰。 看着畏缩的两个人贩子,恨不得上去再踹上几脚。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两个人贩子的目光,同样充满了憎恶。 这跟有没有经历,有没有通感无关。 有些职业,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沾满了罪恶。 “行了赵工,他们这种人,是不知道悔改的。就算你骂死他们,只要他们还活着,以后就会继续这样干。 抓住他们,审判他们,送他们灰灰,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1 李茂嘴上这么说着,手底下却也没有拦着赵工发泄。 不光是赵工,还有不少值班的工人,正在陆陆续续的朝着保卫科这边赶来。 对于人贩子,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那都是深恶痛绝。 别说什么悔改不悔改,人贩子这种东西,抓住就应该直接吃花生米。 悔改? 他们就不配有悔改的机会。 就在李茂这边说着的时候,一名保卫科的干事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主任,赵工,孩子的情况不太对劲。 医务室的医生说,好像是灌药的时候灌的多了。” “药灌多了?” 李茂同赵工两人面面相觑。 怪不得他们救下棒梗的时候,这娃娃不哭也不闹,问他什么就说什么,跟个醉酒的人似得。 弄了半天,合着是给灌坏了? “赵工你在这看着,我去医务室看看。” 李茂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很是唾弃的朝着里面吐了一口痰。 走出铁篱笆的房间还感觉心里不通透,又从值班室倒了一杯白开水,重新走进去朝两人身上泼了一杯。 听着里面的两人吱哇乱叫的,李茂的心里这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行,李茂你赶紧去医务室看看去。 这里我看着,肯定不会让他们好好过的。” 赵工回错了意思,咧着嘴角狰狞的笑了笑。 李茂没有反驳,只是转身离开。 来到医务室,李茂敲了敲门,看着里面忙进忙出的医生,也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逮着一个机会,问了问情况之后,李茂又重新回到保卫科的值班室。 好巧不巧,就给碰到了从四合院赶来的秦淮茹还有傻柱,以及王主任几人。 “李茂?伱怎么在这? 人抓住了?小孩的情况怎么样?” 看到李茂,王主任的眼睛忍不住的一阵发亮。 “人在里面关着呢,抓人的时候一个没忍住,我们下手重了一点,不过万幸,这两个人还活着。 至于棒梗,棒梗还在医务室,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说是给灌坏了。” 李茂苦笑了几声,很是勉强的说着。 “没事,下手重就下手重了,只要人没死,能留着吃花生米就好。 至于说灌坏? 灌成什么样了?” 王主任先是摆了摆手,示意人贩子只要抓到,还有口气就行。 至于棒梗那边,王主任还问了问具体情况。 “什么样的不好说。反正我们在路上拦到人的时候,棒梗就跟喝醉了一样,不哭不闹,问什么说什么。 刚才我去医务室看了一下,棒梗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也还是有些憨憨的。” 听到李茂这话,本就面色惨白的秦淮茹,更是忍不住的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不是!秦姐你怎么了?秦姐!秦姐!秦姐你醒醒! 棒梗可还等着你呢,你别晕啊秦姐1 距离最近的傻柱软香在怀,口中不停的喊着。 当着李茂跟王主任的面,傻柱也不好做什么僭越的动作,但是就这揽着秦淮茹的胳膊,那是越来越用力。 王主任靠前,抬手翻了翻秦淮茹的眼皮,用力掐了掐秦淮茹的人中,口中催促着: “看起来是吓晕过去了,正好棒梗在医务室,傻柱你赶紧把人给带到医务室去! 我先去里面看看抓到的人贩子,等下就去看秦淮茹他们。” “哎,好嘞王主任,我这就把秦姐给带过去看看1 傻柱强忍着心疼,抬手一挽,就把秦淮茹给公主抱在了怀里。 脚下一动,一顿一顿的跑的那叫一个快。      傻柱离开,李茂跟王主任前往保卫科。 不多时,公安那边的人,还有厂里的领导都赶了过来。 看着站在人群中的李茂跟赵工。 李怀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祝 除了人贩子是坏事。 有人被拐走了是坏事。 可要是立功的是他手底下的人,李怀德就认为这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李怀德跟保卫科的科长握了握手,转而来到李茂跟赵工的身前。 “人贩子就两个人?” 李怀德努力压着嘴角,开口询问。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又不是专业的,哪知道该怎么审讯。” 李茂摇了摇头,果断的没有接话。 “也是,你毕竟只是刚毕业没有多久的高中生,这种事情,就算听到了一些名头,怕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李怀德很是感慨的说着。 随着厂里的主要领导,以及街道和公安的负责人到场之后,审讯很快进行。 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就看到保卫科的成员荷枪实弹紧急出动。 此时此刻,李茂跟赵工还在门口等着,就连负责送他们回来的同志,也都是一样。 口供还没有录下,按照规矩,他们还不能离开。 “叔,你们进来吧。” 秦怀安苦着脸拉开保卫科的门。 几人入内,分开录了一下口供之后,气氛就变得轻松起来。 “呼呼~” 几人冒着烟,秦怀安给李茂倒了一杯热茶,互相之间一阵唏嘘。 至于两名护送李茂和赵工回来的同志,已经在保卫科的宿舍中休息起来。 明天白天他们还要赶路,不休息一下可不行。 “呼~”赵工吐出一口烟气。 眯缝着眼睛看了看两人,起身捶了一下自己腰: “哎呦,老喽,不中用了,坐了大半天的车,老头子的腰都快断了。 你们先聊,我去你们值班宿舍去睡一会。” 等到赵工离开,秦怀安这才忍不住的叹气起来: “叔,我这算不算是被排挤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怀安的脸上写满了郁闷。 “排挤?也不算吧,工作都是光荣的,什么工作都要有人去做而已,这怎么能说是排挤呢。” 李茂悠然的说着。 不管秦怀安这会是钻了牛角尖还是别的什么。 反正有些话不能从李茂的嘴里说出来。 秦怀安先是一愣,看着空档无人的值班室,糯了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就这么无声的沉默中,保卫科的门被推开。 “他姥姥的,人贩子呢?老子要把他们给锤死1 傻柱嘴里嚷嚷着,拎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铁棍,红着眼,闷着头就往里面冲。 “干嘛?傻柱你要干嘛! 这里是保卫科!傻柱你是不是也想进去1 见着傻柱的动作,心中憋了一口郁气的秦怀安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怒气冲冲的起身,一手摸着腰间的金手镯,一手指着傻柱的鼻尖。 “进去?那敢情好!秦怀安你赶紧把我给抓进去,只要老子进去,非他姥姥的把那两个人贩子的脑浆子给拧出来1 傻柱狰狞着脸,嘴里说着狠辣的话语。 不过说归说,就看着傻柱弯了弯腰,顺手把之前前来的铁棍靠在墙脚之后,就没有了什么多余的动作。 此时屋内就只有三人。 秦怀安跟傻柱放对,能够开口打圆场给台阶的就只有李茂。 不过李茂是轻易给台阶的人么? 那显然不是。 瞥了一眼怒火在脸上已经挂的僵硬的傻柱。 李茂一个转身,连带着身下椅子都跟着掉了一个方向,靠在手工打造的靠背椅子上,端起秦怀安泡的茶,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啧啧。” 见着李茂不肯帮忙,傻柱只能厚着自己的脸皮,悻悻的挠了挠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都是院里人,闹的这么见外干嘛?” 一边挠着头,傻柱一边抬手按下秦怀安指向自己的手。 见着秦怀安怒气还没有消,生怕自己真的被关进去的傻柱,尴尬的笑了笑: “我刚才就是有些着急上火,缓一缓这不就缓过来了么。” “着急上火? 嗬,这句话跟别人说还行,跟我说?” 秦怀安冷冷的哼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她秦淮茹就算嫁了人,那也是顶着我秦家沟的姓。 要是离了婚,我肯定什么都不管。 但是她现在还没有离婚,你小子但凡敢伸手,老子一准把你收拾一顿! 要是她秦淮茹主动坏了我秦家沟的名声,老子绝对回家请开宗祠! 要么他们一家被开除族谱,要么让十六叔把秦淮茹的腿打断!然后带回秦家沟养起来!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秦家沟,丢不起这个人1 (本章完) 251.第251章 ,梁拉娣来四合院 第251章 ,梁拉娣来四合院 听着秦怀安的话,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傻柱更是忍不住的打了个机灵。 悻悻的笑了笑,傻柱故作娇羞的挤了挤眼睛: “怀安哥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我跟秦姐之间干净着呢,就是有时候伸手帮帮忙而已。” “这样最好。” 秦怀安冷哼了一声之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心中也没有多少搭理傻柱的心思。 要说之前刚进厂的那会,秦怀安还以为傻柱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随着在四合院住的时间越来越长,秦怀安越发觉得傻柱这个人不靠谱。 别看他平时都不怎么喜欢跟秦淮茹打交道。 但是真要是碰上坏了秦家沟名声的事情,秦怀安还是会主动帮忙。 “说说吧,刚才是演给谁看的?” 李茂喝了一口茶,优哉游哉的说着。 “嗨,也没有演给谁看就是刚才在医务室,看到棒梗太可怜了,心头一个没忍住,脑子一热火就冲了过来。” 没有人让傻柱坐下,傻柱干脆厚着脸皮,自己扯了一个凳子坐在了门旁边。 从兜里摸出一包抽了一半的大前门,笑眯眯的递到李茂跟秦怀安的面前。 说别的东西的时候都还好。 但凡跟秦淮茹扯上关系,傻柱就跟断了脊骨的人一样,怎么都支棱不起来。 “棒梗可怜?人不是已经在医务室了么?” 说这话的是秦怀安。 至于李茂,依旧在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人都被他们给带回来了,救治的事情跟李茂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关系。 “哎,在医务室归在医务室,可医务室的水平也不怎么样。 开了两瓶水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说给冲一冲。 还说要是冲不醒的话,就得往大医院去送。” 傻柱眯着眼睛,在李茂两人跟前慢慢的陪着烟。 “那就往大医院送啊!你还愣在这干嘛?” 秦怀安皱了皱眉头,忍不住的开口说着。 “嗨,我这不是想着跟保卫科借一辆边三轮么? 我看你今天开回院里的时候就挺方便的,要不然怀安哥你好人做到底,等会棒梗的水挂完了,帮忙送一程?” 傻柱乐呵的陪着笑,直到这一会才暴露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送一程?那怎么行? 厂里今天抽掉了不少同事,这会看着铁篱笆的值班人员就剩下了我一个,我怎么能轻易离开。 更别说边三轮! 又不是紧急事件,又没有人给伱做担保,保卫科绝对不会接边三轮给你的。 那些可都是厂里的资产,怎么能随随便便借出去1 秦怀安一脸正气的说着。 并没有因为傻柱的这些话,就轻易动摇自己的决心。 傻柱先是一愣,准备往嘴里放的烟把也停在了半空。 狐疑的看了两眼秦怀安,忍不住的泛起了嘀咕: “我说秦怀安,这屋里的可都是咱们自己人,就借个边三轮跑一趟而已,怎么就上纲上线了? 再说了,你今天晚上的时候不也骑了一辆么? 那时候是紧急情况,现在送医院就不是紧急情况了是吧1 傻柱闷声说着,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倔生生的味道。 “你!晚上我骑的不是保卫科的边三轮1 秦怀安看了李茂一眼,忍不住的偏转过头。 “不是保卫科的?” 傻柱看了一眼愤恨的秦怀安,又看了一眼李茂,这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轧钢厂的工人都是知道的。 边三轮除了保卫科有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李茂手底下的车间才有留存。 见着傻柱想要说些什么。 李茂施施然的喝了一口热茶: “怀安啊,回头你去汽车班核对一下,用了多少油,别忘了把钱结给汽车班。” “哎,好的叔,等我同事回来了,我就去汽车班结账。”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李茂歪了歪头,看向准备威胁秦怀安的傻柱。 “呵呵.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有问题。” 傻柱憨憨的笑了笑,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那什么,李茂啊,你看这冤家宜解不宜结的,之前对李伯的那些话,我也是被蒙骗的。 你看咱们要不要找个时间,我给李伯磕几个头,好好的认个错,咱们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都是街里街坊的,雨水还总是往你家里跑,咱们要是闹的这么僵,总是不太好看。” 听着傻柱试探的话语,李茂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钉子钉上了墙,拔出来就没有孔了么? 路被撞宽了,还能当新的么?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 我大伯人已经不在了,但凡活着的人,都没有资格替我大伯接受道歉。 所以,这事你想想就行了。 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想开这个头,也不打算原谅你们这些嚼舌根的人。” “哎哎,行吧总是那件事是我错了,要是回头李茂你能接受的时候,那就跟我知会一声。 我何雨柱绝对不会推辞。” 傻柱保持着之前憨憨的表情,装出一副没有多少心眼的模样。 见着之前的想法行不通,傻柱只能抬手指了指保卫科的电话: “那个,怀安哥,你看你们保卫科的电话,能不能借给我用一下。 我知道协和有救护车,我可以打电话” “打电话?可以,但是在医院的费用自己报销。 秦淮茹不是厂里的人,厂里肯定不会让她们家占这个便宜。 还有医务室的费用,你别忘了让老贾家的人给补上。” 秦怀安挥了挥手,并没有在意一个电话的事。 “老贾家的人给补上?得我看还是回头我给交上吧。 从老贾家扣钱出来,那简直比从耗子窝掏鸡蛋还难。” 傻柱叹了口气,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一番转接之后,电话接通。 报上了地址之后,电话就被挂断。 这个时候的协和,是备有救护车的,对外说是只要打电话就能喊过去,但是除了大院里各家各户有电话之外,也就各个厂子或者街道办有电话。 换句话说,对于正常人而言,有费事找电话喊救护车的时间,都够找一辆板车,直接把人给拉到医院去的了。 “哎,行吧,你们先忙,我就先不打扰了。” 傻柱装腔作势的说了几句场面话,转头就出了门。 知道保卫科没有替换的人员,李茂干脆就在值班室陪秦怀安值班到了半夜。 凌晨三点。 保卫科出动的队伍回归。 跟随回来的,还有七八号各形各色的人,以及十多个小孩。 这些小孩无一例外,脸上都是张兮兮的。 落在最后的几个,都快饿的脱相了。 见着人回来,李茂就起身回了家。      虽然没有提前打招呼,但是李茂知道,李晓梅肯定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 时间太晚,李家兄妹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李茂这边还没有出门,就听到院里一阵热闹。 “这位同志,你找谁?” 起了一个大早,准备今天跟李茂借一下三轮车,把养的花送到学校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看了看进院的女人。 “同志你好,我叫” 女人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就看到同样住在前院的南易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端着洗脸盆从屋里走了出来。 “咦?这不是那谁家的梁拉娣么?你这缝补衣服的生意,做到我们院了?” 一听南易这话,阎埠贵眯着眼睛偏了偏头: “南师傅,你这是认识?” “哎,也算是认识吧,梁拉娣,机修厂工人的媳妇。 以前见过她去厂里找人的时候见过。” 南易笑了笑,平淡的开口解释着。 “哦,机修厂的埃” 听到梁拉娣的男人有工作,还是工人,阎埠贵也就没有过多的争论。 都说有恒产者有恒心,工人的身份,在京都很多地方都比较有用。 “既然你们认识,那你们就招待着,我到后院还有点事。” 阎埠贵挥了挥手,没有过多的掺和。 等到阎埠贵离开之后,两人立马就攀谈起来。 看了一眼跟在梁拉娣身边的男孩,南易心中琢磨了一圈,犹豫着开口: “这是大毛?” “嗯,就是大毛。” 梁拉娣点了点头,对着跟在身边的大毛吩咐到: “大毛,喊南易叔叔。” “南易叔叔好。” 大毛怯生生的喊了这么一句之后,又小心的躲藏在梁拉娣身后。 大毛这孩子,南易以前是见过的,那时候可比现在开朗的多。 “我说梁拉娣,你们家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把孩子弄成这样了?” 听着南易的询问,梁拉娣的眼角忍不住的一抽。 抬手捂住了眼角,差点就没有忍住哭出来: “不是我们家,是大毛自己。” 梁拉娣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开口解释着。 等到梁拉娣说完,南易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按照梁拉娣的说话,是前些天她从老家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险些被人贩子给拐卖的秦京茹。 都是乡里乡亲,距离的也不算太远。 来回互相抢水,跟着跑趟看电影的时候,多少也都有面熟。 见着秦京茹被拐卖,梁拉娣开腔把人给拦了下来,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贩子给盯上了。 救了秦京茹还没有几天,大毛就被人给拐走了。 他们家找了好多天,直到昨天大毛被人救出来,电话打到机修厂,他们才找到人在哪。 从心灰意冷,到绝处逢生,一晚上的时间,梁拉娣的心神经历了反复的揉捻。 “你说的是秦京茹?” 南易看了看梁拉娣,心中忍不住的感叹。 京都那么多人,这圈子可真是够小的。 转来转去,竟然又回到了这个院。 “嗯,秦家沟的那小姑娘是叫秦京茹,怎么?南师傅你认识?” 梁拉娣通红着眼睛,强忍着心中的哽咽,硬撑着说话。 “嗯,前些天我们院来了一个叫秦京茹的小姑娘,说是中院秦淮茹,还有前院秦怀安的同宗妹妹。 在院里住了好些天,就前几天才回去。” 南易斟酌着词句说着。 “秦怀安?秦淮茹?没错,他们都是秦家沟的。 一个嫁到城里,一个在城里找到了工作,我们十里八乡的都知道这两个人。” 梁拉娣定定的点了点头。 看到梁拉娣这幅模样,南易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说梁拉娣,看你这幅样子,你不是来找秦京茹麻烦的?” 梁拉娣嗓子中的哽咽顿时一卡,不解的看了看南易: “找麻烦?我找谁的麻烦? 总不能因为救了秦京茹,然后我们家大毛被拐,我就要找人小姑娘麻烦吧。 咱们打交道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我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吧。” 听着这回答,南易忍不住的蹙起眉头: “不是找秦京茹的,那你来四合院干嘛?” 见到南易误会,梁拉娣赶忙开口解释: “我是来找李茂同志的,我跟轧钢厂保卫科的同志打听了,我们家大毛能平安回来,全靠李茂同志在路上抓到了那两个人贩子。 他们这才能顺藤摸瓜,把人给解救出来。” “哦,这样,李主任住在后院。 你第一次来这个院不熟悉,我带你去一趟。” 嘴里说着,南易端着自己的脸盆就带着梁拉娣朝后院去。 刚好赶上李茂端着脸盆从屋里走出来。 “李主任,这位是” 南易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梁拉娣哽咽的声音: “大毛,跪下!给恩人磕头1 “不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先起来先起来,不逢年不过节的,这是干嘛啊1 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的李茂,赶忙朝前迈了几步,想要把这个叫大毛的孩子给拽起来。 要说大毛这孩子也实诚。 听到梁拉娣的话,大毛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就砰砰的磕起头来。 声声带响,那叫一个诚心。 “李主任,你就让他磕吧,这孩子是昨天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这几个头,您真的该应下。” 见着李茂的动作,南易赶忙上前说话。 “救不救的那也不兴磕头啊,咱们好好说一说就行了。 再说了,之后的救援工作又我又没有参与,要谢还是要谢保卫科跟街道。” 李茂放下手中的脸盆,赶忙把大毛从地上拽起来。 “磕了,那些叔叔我也都磕头了。 谢谢叔叔,谢谢你们把我从魔窟里救出来。” 大毛的声音呜咽,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说话的时候不光中气不足还有些不太连贯。 (本章完) 252.第252章 横行 第252章 横行 “哦!大毛这么懂事埃” 借着说话的功夫,李茂顺手将大毛给拽起来。 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东西之后,转头朝着屋里喊了那么一声: “晓梅,拿几块糖出来,家里来客人了。” “哎,好的哥1 李晓梅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李晓梅就抓着几个糖来到了院里。 伸手递给大毛,却看到大毛畏惧的朝后退了退。 只是看了一眼,李茂就已经看出来,这是被之前的人贩子给吓坏了。 “孩子被吓着了,梁拉娣同志还是先帮忙接一下吧。” 李茂笑了笑,从李晓梅的手中接过糖果,朝着梁拉娣手里塞了三块。 “不行不行!我们今天是过来感谢恩人的,怎么还能拿你的东西。” 梁拉娣连连推迟,说什么都不肯接受这些东西。 “别,我说梁拉娣同志,这是给大毛的,怎么说我的岁数也比大毛长,给小孩一点东西又怎么了? 我看大毛现在的反应比较大,人现在是救回来了,但是之后别忘了带着孩子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听着李茂的话,梁拉娣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医生: “恩人,这心里有病,还有专门的医生?” “哎,这个是有的。刚才我递了一块糖,看到大毛畏惧的很,这一看就是吓坏了。 要是没有专门的医生引导,说不准以后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我听说有小孩被家里父母关在衣柜里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再待到狭小的地方就容易精神错乱。 大毛这孩子这些天肯定过的不好,还是带人去看一看的好。” 李茂这也算是善意的发言。 不过也就是现在,京都的各大医院还能有一些心理医生,要是再等个十年八年的,怕是不少人都得遭殃。 “哎哎,我等会就带大毛去看医生。 恩人同志,你人还真的怪好嘞。对了,我看您岁数不大,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您要是不嫌弃的,回头我给您说上几个媳妇?保证各个盘靓条顺,都有城市户口。 还有这是我们家凑出来的一些票,东西不多,就是一番心意,您可千万别嫌弃。” 梁拉娣赶忙跟李茂道谢。 这救了孩子的恩情,梁拉娣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一边递出自己跟街坊邻居凑出来的一些票据。 一边说着临时从脑子里蹦出来的话。 “使不得!使不得!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功劳,您再这样做,那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东西您收回去!千万别给我1 看到梁拉娣手中的票据,李茂哪里能不知道这就是梁拉娣家能拿出的所有。 “梁拉娣同志你听我说,大毛刚回来,正是需要养身体的时候,您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好好的给家里孩子补一补。 就算不给孩子补一补,这段时间伱们家里的大人怕是也都着急上火的。 买些东西,或者抓个方子,调整一下心绪也是非常重要的。 南易同志或许没跟你说,我在轧钢厂大小也是个车间主任,自己的工资也不低,家里真不缺这些。 再说了,这种事只要是个人,碰上了他都不能坐视不理,我这也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真的犯不上这么做1 李茂口中连连推迟。 见到梁拉娣依旧不死心的想要表达谢意,李茂干脆直接把话给撂在了地上: “这样吧,刚才大毛那几个头我收了。 谢意我都收了,这些东西,梁拉娣同志还是赶紧收回去1 说着说着,李茂还对着一旁的南易打了个眼色。 到底是住在一个大院,南易跟李茂之间的关系还算过的去,说什么也不能无视李茂的想法。 “对啊,梁拉娣同志,李主任说的没错,要我说,你就顺了李主任的意思,把这些东西给收回去吧。 再过一会轧钢厂就得上班了。 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耽误了李主任上班的时间吧。” 两人好说歹说的劝了半天,这才把梁拉娣递出的票据给劝了回去。 不过看梁拉娣犹豫不决的模样,李茂估计这事轻易不算完。 好不容易用大毛需要看医生的名头把梁拉娣给劝走,这会后院里里外外已经围了不少街坊邻居。 昨天的事情闹的那么大,原本还以为只是棒梗被拐走。 没成想后面竟然还有后续。 见着小剧情散场,院里的街坊也三三两两的离开。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还有个别人意有所指的朝着老贾家努了努嘴: “看到了没?人家那才叫真的过来感恩的,后半夜被救回来,这一大早就凑着东西过来磕头了。 再看咱们院的这个。 听说是最早救回来的,结果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在院里露面。 要我说,这人跟人就是不能比。 有的人知道感恩,有的人啊,就是不成器。”      “没错,还一个院的呢。这都断了交情了,人老李家都没有说见死不救。 这老贾家就算没了男人,也不至于一点礼数都不懂吧。 萍水相逢救下那就是大恩,更别说不对付的两家人,李茂这能把人救下,那真的是善心大发了。” 院里的街坊邻居互相讨论着。 赶着集中起床的时候,不是集中在厕所,就是集中在中院。 这人一多,讨论的也就多。 讨论的一多,声音自然也就低不下去。 听着院内的纷纷扰扰,躲在屋里睡大觉的贾张氏,却是瞪着个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头顶的横梁。 “真是的,谁救回来的不好,怎么偏偏让老李家的小崽子把棒梗给救回来了! 狗*的许大茂,一定是他之前在我们家门口跨盆,把脏东西留在我们家了! 我说这段时间怎么走背运,一定是许大茂这个狗*东西干的! 还有傻柱!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跟他那没有良心的爹一个样! 都怪他,都怪他没事拄着拐杖去后院。 要是傻柱把背运都给过走了,我们家绝对不会出事! 说不准东旭也能没事1 嘴里念念有词的贾张氏,愤恨的念叨着,念着念着,就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了傻柱的身上。 不过吧,这有的人就是经不起念叨。 这边贾张氏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对着房顶念叨傻柱和许大茂不是的时候。 另一边,傻柱却是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听到中院的人在讨论秦淮茹,傻柱忍不住的开口帮忙说了几句话: “嘿嘿?!我说你们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老贾家的没良心?? 我跟你们说,秦姐那就是太着急了,一时半会顾不上而已。 再说了,都是一个院子的,搞这些虚情假意的能有什么用?” 有了傻柱开口辩解,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下就给炸开了锅: “豁,这不是傻柱么! 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你陪秦淮茹去的厂里吧? 这一晚上都没回来,怎么到了早上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我看你这走路摇摇晃晃,腿还打着摆子,肯定是走路走的吧?” 一名后院的街坊开口,话里话外都是冷嘲热讽的揶揄。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什么走路走的,我这是昨晚上找棒梗跑的。 还街里街坊呢,秦姐的儿子丢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肯多出力。 回头这事要摊到你们身上,怕是院里人也没有跟着出力的1 面对街坊邻居的揶揄,傻柱却是一点都不带畏惧的顶回去。 笑话,他可是傻柱! 南锣鼓巷一条街,打听打听谁 刚想放几句狠话,傻柱忽然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被收拾的有点厉害。 外加易中海不在,多多少少也趁不上这个话。 傻柱偃旗息鼓没有多说,那不代表院里的街坊邻居也会同意。 听到傻柱这般诅咒自己,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下躁动起来。 “呸!傻柱你个没良心的!还咒骂我们? 你配么你! 还跟着出力?合着你跑着找人就算出力,我们走着问人就不算出力了是吧? 你要是这么说,往后你们家要出了什么事,可千万别在院里叫唤。 雨水那小姑娘我们乐意帮忙抻一下。 傻柱你?还是哪凉快待哪去吧1 一个街坊开口,立马就有其他的街坊顶上: “这话说的在理!我看到傻柱是跟某些人家接触的时间长了,这里外都分不清了。 要我说,咱们帮忙找人不敢跑起来,那还都是傻柱的锅! 要不是他们食堂的缺斤短两的干活,咱们能在干完了厂里的工作之后,就没剩下多少力气? 再说了,昨个晚上,咱们可是有不少人来不及吃饭,直接就空着肚子干活的! 合着我们没有找到人,这就不算累了? 天底下可没有这个道理1 一时间,院内群情激奋。 “吱嘎~” 也就在这个时候,老贾家的屋门拉开。 没了贾东旭偷拿厂里的机油和黄油,老贾家的门轴带了响也不修。 至于说拿吃的油滴上几滴? 他们可是万万舍不得。 “傻柱,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棒梗呢!我们家大孙子呢1 贾张氏吊梢着眼睛,很是阴冷的看向傻柱。 (本章完) 253.第253章 破了相 第253章 破了相 随着贾张氏出面,院里的街坊邻居,瞬间就变得哑然起来。 傻柱是个不怕开水烫的。 跟他打嘴仗,赢了被颠勺,输了心里怄气。 怎么算都不划算。 现在贾张氏出了面,能够看热闹的情况下,谁还愿意自己上场? 也就是现在不到年关,家家户户的花生瓜子都剩不下什么。 但凡这事要是赶上过年的时候。 院里非得里里外外围上几层搬着板凳,或者蹲在台阶上,揣着兜里的瓜子磕的乐呵乐呵的街坊。 听到贾张氏的询问,傻柱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明明是在心中斟酌着怎么才能给老贾家留面子。 可傻柱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些迟疑的动作,放在贾张氏的眼中,那就是心虚的表现。 “傻柱!我大孙子怎么了?棒梗怎么了?” 贾张氏三步并两步,比这贾东旭进去之前有些瘦,但是依旧称的上圆润的身躯,来势汹汹的朝着傻柱撞去。 “啪~” 一个没留神,傻柱被收不住脚的贾张氏一撞,直接就给撞到了身后的水池那里。 “哎呦喂,我的腰哎,我说张婶,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着急么? 这下好了,昨天给棒梗垫的医药费还没要回来呢,你就得给我掏一点去看腰的钱。” 傻柱嘴里支吾着,皱皱巴巴的脸上,这会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 “什么医药费! 这事我不知道!我就问你我们老贾家的大孙子哪去了?1 贾张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 甭管有理没理,只要沾上钱这个字眼,贾张氏甩的那叫一个快。 “不是,张婶伱能不能讲点道理。 棒梗哪去了?棒梗认在医院呢!怎么说我也帮了你们家不少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这上来就撞了我一下是怎么回事? 哎呦,我的腰,我都不用看都知道,这腰上肯定得青成一片! 你说我今天这还得去上班呢。 腰成了这样,我还站的起来么我。” 傻柱一手捂着腰,一手扶着水池的太边,很是费力的起身。 看着这架势就知道,刚才贾张氏那一下撞的怕是真的不轻。 没有理会傻柱口中的无关事情,此时此刻,贾张氏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棒梗进医院了。 棒梗不行了。 棒梗没了。 秦淮茹要打胎。 打了胎要离婚。 离婚之后嫁给傻柱。 嫁给傻柱生孩子。 傻柱绿了贾东旭!!! 该说不说,贾张氏这脑补的能力确实是有够离谱的。 明明只说了一个去医院,这才多久的功夫,竟然脑补出了那么多的东西。 “张婶?张婶?” 看着贾张氏失神的站在原地,傻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抬起手,很是好奇的在贾张氏的眼前晃了晃。 这不唤醒还好,刚刚唤醒,就听到贾张氏口中凄厉的惨叫了一声: “傻柱!你敢对不起我家东旭! 我抽死你!!1 贾张氏抬手,已经升起的初阳之下,映的有些黝黑的指甲,散发着别样的威胁。 “噗~” “啊1 傻柱一声惨叫,手里也顾不上捂着腰,弯着身子赶忙躲到一边。 “血!出血了!完了!破相了! 我说张婶,好端端的你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东旭的? 你说我这一晚上忙前忙后,又给垫钱又给跑腿的,好不容易回到院里,还没等休息呢,身上就先挨了好几下。 我图的什么啊我1 傻柱看着手中的鲜血,摸着脸上已经卷了皮的疤痕,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干了什么?干了什么你知道1 贾张氏眼里泛着阴冷的光芒,垂在腿边的手上,指甲里还挂着从傻柱脸上扯下来的肉皮。 该说不说,这一下贾张氏挠的可真够瓷实的。 “干了什么?” 傻柱先是一晃,左右看了看同样质疑的街坊邻居,心中更是猛的一突。 坏事! 总不能他对秦淮茹有想法的事,整个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吧? 秦怀安? 不对!秦怀安一晚上没有回四合院,刚才进门的时候傻柱还看了一眼,秦怀安家里的门都还是锁好的。 不是秦怀安,难不成是李茂? 那也不对埃 李茂跟老贾家断了交情,看到老贾家的人跟看到路上的脏东西一样,肯定不会自己往上凑的。      李茂不是,秦怀安不是。 除了他们两个?那还有谁? 难不成又是许大茂在背后煽风点火? 好嘛!他姥姥的许大茂!这才多久没有收拾,就给我来这一手? 关键的是还他姥姥的蒙对了!!! 傻柱的脑子里不停的进行头脑风暴,脸上却摆出了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很是不解的看向贾张氏。 “干了什么?我自打跟张婶你说话,前前后后不就说了两件事么! 一件是棒梗进了医院,一件是你们家该把我垫的钱给我。 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我就说了这么两件事,到底哪一件犯了忌讳了?” 傻柱这般委屈的话一出,院里的舆论风向又是一转。 “哪一件犯了忌讳?” 贾张氏口中冷哼,隐隐悦动的双手,好像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就等着傻柱松懈,好对他的脸上再狠狠的来上一下子。 “刚才院里来了一个同样被拐的。 他们家后半夜救回来的都能跑能跳的,我们家棒梗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去医院? 是不是棒梗不行了,秦淮茹要把肚里的孩子给拿掉然后离婚!!1 贾张氏的声音说不出的幽怨。 而听着这话的街里街坊,却感觉心中吃瓜吃的那叫一个爽快。 “不是?怎么的棒梗就没了? 不就是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灌药灌的有点多了么? 人医院都就没有说什么话,怎么到了你这就没了? 我说张婶,棒梗是不是你孙子啊,怎么好好的就开始咒人了?” 傻柱愣了愣神,很是诧异的看向说出这话的贾张氏。 本想习惯性的憨憨一下,伸手挠一下自己的头发。 哪成想,这边胳膊刚刚抬起来,就被青紫的腰眼,还有血淋漓的侧脸给提了醒。 “吱我说张婶,你想的多我不怪你,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这下手下的也太狠了吧! 还有你那指甲! 你都干了什么啊,里面这么脏! 坏了,我摸着脸上血肉哗啦的,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进肉里了吧! 这要是留了疤瘌,我这两年可怎么说对象1 被身上脸上的疼痛一提醒,傻柱立马就回过神来。 “不行,我得赶紧去厂里找医生看一下。 还有张婶,棒梗昨天在医务室打的吊水,是我垫的钱。 还有去医院的治疗那也是我跟同事借的钱垫的。 五六块的也不是小钱,张婶你看你什么时候把这钱补给我?” 听到傻柱这话,外加确定棒梗没有死之后。 贾张氏立马就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钱?什么钱?你帮棒梗垫的钱,你去找秦淮茹要啊,我们家现在都是秦淮茹管家。 每个月挣的钱,除了孝敬给我的养老钱,剩下的都在她那1 贾张氏扭了扭头,转身就准备进屋。 听着已经这样的老贾家,秦淮茹竟然还得给贾张氏养老钱,院里的街坊邻居有一个算一个,那都是忍不住的倒吸冷气。 好家伙,之前贾东旭有工作的时候,给贾张氏养老钱那是应该的。 现在贾东旭进去了。 秦淮茹这个儿媳妇养家糊口,扛起全家的大梁就算了。 贾张氏竟然还有脸要养老钱?! 说句不好听的,放到别人家赶上这情况,女的怕是早就喊着离婚跑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院里街坊邻居的不善。 贾张氏猛然加快了脚步,一点都不给街坊邻居批判质问她的机会。 “不是!张婶你别走啊!就算你不换钱,你总得去医院给秦姐还有棒梗送饭吧1 傻柱抬手,无形之中契合了一个尔康伸手喊别走的名场面。 然而傻柱没有想到,回应他的只有乓的一声摔门,以及后面栓门的声音。 “得,算我这一顿是白受了。” 傻柱自嘲了笑了一声,对着院里街坊邻居嗤了几句之后,一步一晃荡的朝着轧钢厂医务室走去。 这年头但凡大一点的厂子,那都是生老病死上学都有。 像是一点小毛病,还是去厂里能免费的医务室比较好。 虽然不是工伤,但是都是厂里的工人,一般的小伤什么的,医务室的医生也不会让他掏钱。 时间来到中午。 面色苍白的秦淮茹,欠着已经好了不少的棒梗,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四合院。 跟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说了几句话之后,嘴角干裂的秦淮茹扯着嘴摆了个表情,带着棒梗回了家。 抬手推门。 嗯? 没推动! 低头看了一眼,门上也没有上锁。 顺着门缝朝里看了看,秦淮茹这才看到,原来门是从屋里被扣上了。 “妈开一下门,我带棒梗回来了。” 秦淮茹推了推,有气无力的喊着。 别看已经过去那么久,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秦淮茹除了喝了几口不要钱的热水,别的连一粒米粒都没有吃上。 “吱嘎~” 屋门打开。 贾张氏站在屋内,一抹阳光顺着贾张氏的鼻子,将她的一张脸分成黑白两面。 (本章完) 254.第254章 认干爹? 第254章 认干爹? 不对,说黑白也不对。 应该说是,阴狠和皮笑肉不笑的两面。 照了光的是皮笑肉不笑,处在阴影中的是显得有些可怖的阴狠。 “呦,舍得回来了? 合着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啊,一晚上的夜不归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人跑了呢1 贾张氏阴晴不定的说着。 早上被傻柱刺激的了一顿时候,躺在床上的贾张氏就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给秦淮茹一个下马威。 想来想去,干脆还是借着这一次的机会,狠狠的敲打一下秦淮茹。 看着贾张氏这般模样,秦淮茹还没有怎么着,原本被牵着站在秦淮茹腿边的棒梗,却是畏惧的朝着后面缩了缩。 看着平日里就总是无理闹三分的贾张氏,不知道怎么的,在棒梗心中竟然给那两个拐他的人贩子重合起来。 “妈,你看伱把棒梗吓的。 他才从医院出来,你总不能再吓着他吧。” 秦淮茹带着棒梗进屋,转身关上门,有气无力的说着。 “妈,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棒梗都快一天没有吃饭了,肚子怕是要饿坏了。” 秦淮茹牵着棒梗坐到板凳上,没了阳光的润色,脸上的惨白竟然更加的吐出起来。 “吃的?没有! 你秦淮茹好歹是当儿媳妇的,在外面跑了一晚上,怎么就没有想过我这个当妈的有没有吃东西? 有没有什么吃的? 看你这坐的安稳的,这是把自己当成地主老财家的闺女了? 回到家就得有人伺候着?” 不管有没有道理,贾张氏开口闭口就是这般讥讽。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棒梗在医院待着,我总得在一旁看着吧? 什么坐的安稳,我这一晚上外加一个上午,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吃么。 昨天去的着急,身上又没有带什么钱。 柱子那边帮我垫了医药费,也剩不下几毛钱。 原本说好的早晨回来缓一会,然后让你给棒梗送点稀饭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到医院通知出院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 好不容易顶着饿走到家,难不成我还不能歇一歇么? 就算我不吃,我肚里的孩子总得吃吧。 你就算看不上我,也不能让东旭的种饿着肚子吧1 秦淮茹趴在桌面上,就连争辩都显得那么虚弱。 东旭的种?! 听到这几个字,就算是贾张氏都不好再说些什么。 在分不清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的时候,贾张氏根本就不舍得怠慢肚子里的那个。 “算你有福气。”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贾张氏起身去淘了一点米粒子,准备熬上一锅稀饭,顺便热几个窝头。 等到稀饭上灶,馍馍上锅之后。 贾张氏又一屁股坐在了土炕上面: “棒梗过来,奶奶抱一抱1 贾张氏张开了双手,想要抱一抱棒梗,却是想不到,棒梗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硬是不敢靠近贾张氏。 看到这幅模样,贾张氏心中那叫一个憎恶。 拿起放在手边已经纳好的鞋底,‘啪’的一声砸在了炕边上: “秦淮茹!你把我们家的棒梗怎么了1 就是这么一声呵斥,却是让原本准备往贾张氏这边慢慢挪动的棒梗,一下就给吓到秦淮茹身后。 隔着桌子躲着还不够。 这会的棒梗更是藏在了秦淮茹身后,双手死死的抓住秦淮茹的衣角。 “妈,你别吓孩子1 秦淮茹转过脸,尽力的撑起一个笑容: “棒梗乖,妈在呢啊,不怕不怕,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我们家棒梗是最棒的,什么都不怕。” 强撑着精神,好不容易把棒梗哄的好了一点之后,秦淮茹这才有气无力的对着贾张氏解释。 “棒梗是被吓坏了,外加走路上的时候被喂了不少东西,根本不敢靠近其他人。” “被喂坏了?那棒梗以后还能考高中么?” 贾张氏紧张的握紧拳头,很是担忧的看了看躲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 听到这话,秦淮茹不免犹豫了一下,努力的回忆着之前医生的言论,不太确定的说着: “医生说,只是小的时候反应有些慢,等回头长大了,说不定就好了。 再说了,棒梗现在小学都没有上呢,就说高中的事情? 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看着皱着眉头说话的秦淮茹,贾张氏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判断。 “长大就好了?这都是什么庸医说的话? 不行!等会吃过饭我得带棒梗去老瘸子那里看一看,老瘸子以前是在庙门口请东西的,让他给看看,说不定就给看好了1 贾张氏斩钉截铁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伸手问秦淮茹要钱。 “妈?你这是干嘛?”秦淮茹不解的看着贾张氏伸出的手。 “干嘛?给钱啊! 老瘸子又不是善男信女,请他问话是要给钱的。 外面现在查的严,让老瘸子干活肯定得额外掏钱!家里现在赚的钱都归你管。 这钱总不能从我这老婆子手里掏吧。” 贾张氏这话说的振振有词。 套上为棒梗好的词句之后,秦淮茹就算心疼也得往外掏钱。 “啊这.老瘸子得要多少钱埃” “多少钱?至少得两块!就这还是看在老街坊的交情上1 贾张氏扬了扬头,一副自己很了不起,面子很值钱的样子。 “两块?这么多?!都快赶上棒梗一个月的口粮钱了1 秦淮茹很是肉疼的说着,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棒梗,终究是护犊心切。 “妈,这钱你可省着点用,咱们家还欠了柱子的医药费呢。” 将七八张零散的钱塞到贾张氏的手中,秦淮茹小心的叮嘱着。 “医药费?傻柱的钱,难道还要还么? 回头你跟他说一说,往后拖一拖就行了。 多大一点事,还值当放在心上。 行了,我听见锅扑的声音了,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我带棒梗出去看看,你赶紧在家抓紧干活赚钱。 真的是,一家老小都指着你赚钱养活呢,你还跑了那么久。”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在嘴上埋怨。 这话说的,好像昨天不愿意去轧钢厂,不愿意多走路的那个是她秦淮茹一样。 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贾张氏呼噜呼噜的进食,秦淮茹只得加快吃饭的速度。      就热了那么点东西,要是吃的慢了,怕是等会就被贾张氏给吃完了。 秦淮茹在家干活。 贾张氏带着棒梗出去找老瘸子。 等到贾张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轧钢厂下班的时间。 嗅着贾张氏衣服上沾了炒肝的香味,秦淮茹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妈,你跟我说实话,我给你的钱,你是不是拿去吃炒肝去了?1 听到秦淮茹的质问,贾张氏的神情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怎么可能!那是给棒梗看病的钱,我哪能拿去吃炒肝1 贾张氏神情不定,摆弄着一声不吭的棒梗,不敢去看秦淮茹的眼睛。 “真没有?” 脸上还没有恢复血色的秦淮茹,怀疑的问着。 “真没有!嗝~” 贾张氏慌忙的捂着嘴,可那炒肝的味道,已经顺着嗝儿飘了出来。 “妈!!!你怎么能这样! 那可是棒梗的看病钱1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活,哀怨的看向贾张氏。 却不想被看穿的贾张氏不仅没有愧疚,反而口中还振振有词。 扛着圆滚滚的身子,昂了昂头: “怎么了?我就是吃了怎么了? 当妈的在家里吃不饱,带着乖孙在外面吃点东西怎么了? 说到底不还是你秦淮茹没有本事! 挣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家里吃菜的。 再说了,这钱是给棒梗看病的,我带着棒梗去找了老瘸子,老瘸子没敢收钱,这钱剩下来,我带着棒梗吃点东西怎么了1 就在贾张氏说话的时候,一旁跟着的棒梗幽幽的说着: “嗯,奶奶等瘸子给我看完病,就说要举报他,瘸子没敢收钱,还给了奶奶一毛钱。 然后奶奶带我去吃炒肝,点了一碗炒肝,我就吃了三块。” “妈!你怎么能这样?!棒梗也是需要补身体的! 你吃就吃了,怎么就让棒梗吃三块1 秦淮茹心疼的把棒梗拦在怀里。 听着前半句的时候,秦淮茹还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听到后面,听到贾张氏不给棒梗吃东西的时候,秦淮茹才心疼。 “嘁,这能怪我么?要怪就怪那卖炒肝的! 都是老街坊了,我说他们店里的肝不要票,都是屠宰场那边配发的。 我让他白饶我半斤,他就是不乐意! 你说说,这种情况下,棒梗吃不多能怪我么? 这钱可是我省下来的!棒梗想吃,那不是应该你这个当妈的给钱么1 说这话的时候,贾张氏那叫一个头脑清晰。 清晰到秦淮茹恨不得朝贾张氏脸上,狠狠的来上两巴掌。 “哎,棒梗这病,老瘸子那边怎么说的?他不会因为你不给钱,就胡乱看吧?” 秦淮茹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看病上面。 “嘿嘿,那肯定不能够!我多精明的一个人了! 我是等到老瘸子看完了之后,这才吓唬他的。 真的是,都是街里街坊的,我们家都穷成什么样了,找他问个事情还找我们要钱! 真是抠门死算了。” 该说不说,真不愧是贾张氏,但凡换个人,那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没有争论这些事情,秦淮茹只是将棒梗揽在怀中,心疼的揉着棒梗的脑袋。 “老瘸子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贾张氏的神情有些古怪,悄悄的看了一眼屋外,朝着秦淮茹这边又靠近了一些。 随着贾张氏的靠近,被秦淮茹抱在怀里的棒梗,身上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抗拒的从秦淮茹的怀里钻出,躲闪着藏到远离贾张氏的另一边。 没有在意棒梗的动作,确定外面没有人听墙根之后,贾张氏小声的说着: “老瘸子说,咱们家这是被人给妨了,要是想让棒梗越来越好,咱们得给棒梗认个干爹。” “啊?你带棒梗去看的是这样的医生?1 秦淮茹看着信誓旦旦说出这话的贾张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情绪激愤之下,不小心就喊叫出了声音。 “小声点!小声点!不知道这事番忌讳的么!!1 贾张氏慌张的左顾右看。 依旧有些圆滚的身子,这会的动作那叫一个灵巧。 一个翻身从炕上跳下来,探头探脑的从窗户伸出头,确定没有引起院里人注意之后,这才小心的关上窗户。 回到炕上,贾张氏有些恼怒的看着秦淮茹: “让你小声点小声点! 这要是引起别人注意了,你这不是害了我们家东旭么1 “你还知道这事犯忌讳啊!那你怎么敢带棒梗去的?! 要是我知道你说的看病是这个看法,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钱的1 秦淮茹怜惜的抱着棒梗,很是不快的跟贾张氏顶嘴。 “嘿!我说你个乡下人,怎么就那么没脑子! 看医生?看医生有用,看这个就没用了?别忘了!之前我让你把拐杖送给傻柱。 咱们家是不是立马就好起来了1 见到秦淮茹不信,贾张氏很是不耐烦的搬出之前的事情举例。 说到拐杖这一茬,摸不准这这事是真还是假的秦淮茹,多少有些心虚。 贾张氏不知道,秦淮茹自己还能不知道么? 之前那拐杖,根本就不是送给傻柱,而是卖给傻柱的! 想到这一茬,秦淮茹心中不免疑神疑鬼起来。 要是当时那拐杖真的是送给傻柱的,贾东旭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心中有愧的秦淮茹就没敢跟贾张氏顶嘴。 “哎。” 哀怨的叹了一声之后,秦淮茹半是幽怨半是复杂的看向贾张氏: “拜个干爹棒梗就能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1 见到秦淮茹妥协,好像打了个胜仗的贾张氏,忍不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家伙,这一用力,贾张氏整个人身上的肉都在来回的抖。 “老瘸子说了,棒梗这是被人给妨了,放到过去,咱们得去城隍庙,土地公,或者找石敢当认干爹。 现在不兴这个了,什么什么都打倒了。 尼姑什么的也都发配着嫁了人。 不能却找这些,咱们就得给棒梗找有能耐,身上有职位的人拜干爹! 我寻思了一下,咱们这院里有能耐有职位的也就刘海中跟李茂。 你说这事,咱们该是个怎么样的章程?” (本章完) 255.第255章 欲盖弥彰 第255章 欲盖弥彰 “啊这.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办?” 秦淮茹握了握已经有了老茧的手心,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决断。 看了一眼抱着自己大腿的棒梗,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怜惜。 犹豫了一番,心中反复争论了许久,秦淮茹闭上了眼睛,很是为难的说着: “李茂那边.我们应该没有成算的.已经断了关系的人家,咱们再眼巴巴的上去,怕是会落的人说闲话的。” “说闲话? 说闲话能有棒梗重要?1 听着秦淮茹这话,贾张氏忍不住的提高了声调。 二话不说从炕上跳下去,双手叉腰,原本就显得有些阴沉的眼睛,这会更是变得怨毒: “秦淮茹!你还是不是棒梗他娘了?! 要是没有办法就算了,现在办法已经给你了,你还在这里推三阻四! 说,伱是不是准备不要棒梗,然后打了肚子里的孩子,跟野男人私奔?1 贾张氏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身子陡然僵硬: “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棒梗棒梗那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1 眼泪在秦淮茹的眼眶中打转。 于此同时,终于听明白刚才贾张氏说了什么的棒梗,抱着秦淮茹大腿的力道却是更加用力: “妈,不要丢下我我吃的很少的炒肝我也不吃了.不要丢下我1 棒梗呜咽的哭着。 小孩子特有的尖锐哭声,截留了原本准备快速路过老贾家的许大茂。 见着这会院里没有人,许大茂干脆靠在墙上,小心的偷听起来。 “不丢下你,妈肯定不丢下你,棒梗乖,你可是咱们家的男子汉,不能哭,不能哭哦。” 秦淮茹一边哄着棒梗,一边哀怨的看着把棒梗当枪使的贾张氏。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贾张氏刚才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 “看我?看我干吗?是你自己说不会丢下棒梗不管的1 贾张氏歪过头,不停的加深棒梗心中的不安。 “妈,你就少说两句。 咱们还是说道说道,棒梗认干爹的事情吧。” 秦淮茹低下头,心疼的看着棒梗,有心无力的说着。 言语之中,充满了对现状的无奈。 “对,说给棒梗认干爹的事情。 怀茹啊,你说咱们怎么才能让棒梗认李茂当干爹呢?” 贾张氏不死心的盘算着。 用力的搓了搓手指,一层层的灰黑色的东西从手上滑落: “要不然咱们跟早上来院里的那个人学一学? 让棒梗给李茂磕头,然后说是拜干爹的?只要棒梗磕头的时候用力一点。 李茂不答应就一直磕,我就不信他能坳的过咱们。” 听着贾张氏的话,棒梗的身子却是不停的紧绷起来: “不要!疼!我怕疼棒梗不磕头,棒梗不用力磕头,疼,我不要疼1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棒梗的嗓子里传出。 一双写满了畏惧的眼睛中,竟然隐约升起了对贾张氏的怨恨。 “疼?疼算什么! 只要能认李茂当干爹,以后你就能跟以前一样聪明! 而且你想想啊,李茂那小子一个月一百多块的工资,家里好吃的一堆一堆的。 只要认下这关系,就算吃不到肉,其他的零嘴肯定能吃够。 酥脆酥脆的饼干,还有以前咱们家不舍得买的糕点。 你都能去李茂家缠着要。 想一想,只是疼上那么一会,以后就能有这么多的好吃的,难道你就不动心么1 贾张氏不停的诱惑着棒梗。 小孩子嘛,对于零嘴一向没有多少抵抗力。 “真的能吃零食?那我能问李茂要糖果么,带糖纸的那种?1 棒梗从秦淮茹的腿弯里探出头来,谨慎的开口问道。 听到棒梗开口询问,贾张氏脸上笑的那叫一个乐呵: “行!怎么不行!只要我们家棒梗想吃,吃光都行!只要你成了他的干儿子。 李茂要是不给你吃东西,奶奶非骂死他! 之前不是想吃肉么? 以后只要于海棠跟于莉她们来,你就去李茂家蹭饭。 顶着干儿子的名头,我就不信他李茂敢不让你吃1 明明还都是没有影子的事情,贾张氏这边已经恶狠狠的谋划上了。 话里话外,那都是奔着让棒梗去恶心人报仇的想法。 见着棒梗还想说些什么,秦淮茹赶忙伸手拽了一把: “妈,你怎么能这么想? 你要是这么想,咱们怕是根本就攀不上李茂埃” 听着贾张氏的计划,秦淮茹很是揪心。 “攀不上?谁说咱们家要攀了?” 已经把棒梗劝上船的贾张氏,很是无所谓的说着。 “只要棒梗不怕疼,咱们能让李茂求咱们1 “不怕疼,棒梗不怕疼!只要有好吃的,棒梗不怕疼。” 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肚子,棒梗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之前从贾张氏手里吃到的炒肝,早就在不停的运动中消耗殆荆      老贾家的几人依旧在屋里计划着。 贴着墙的许大茂,却是小心的蹑手蹑脚的走向前院。 然后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路过老贾家门口的时候,许大茂还阴沉的对着窗口里的人笑了笑。 这些动作,可以说已经是许大茂这些天的标配。 要是哪一天许大茂路过的时候,没有做出这些动作,老贾家的几个人才会真的胆战心惊。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狗叫唤,就怕狗不叫。 不叫的时候,那就是准备咬人的时候。 隔着窗户同老贾家的人对视,无论是许大茂,还是贾张氏,都没有表现出别的动作。 只有当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的时候。 秦淮茹这才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这颤抖来的快去的也快,就算是抱着秦淮茹大腿的棒梗,都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进了后院,许大茂先是回了一趟自己家,然后静静的等待院里的人陆续回来。 等到自家妹妹,还有李茂等人回来之后,许大茂这才从屋里走出来,前往李茂家中。 当然,在前往李茂家之前。 担心自己被拒之门外的许大茂,还特意请来了刘海中当见证。 老李家的屋内。 三个大男人坐在四方桌边。 李晓梅还有许月玲两个小姑娘,却是到了里面的屋子。 “你是说,你亲耳听到老贾家要这么干的?” 狐疑的看了一眼许大茂,李茂眼中已经写满了好奇。 “咱们两家的关系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吧?看着我们互相斗的难堪不好么?? 还过来给我提个醒,卖我个人情? 这事不应该是你许大茂能干出来的。” 就算是当着刘海中的面,李茂说话也没有多少遮掩的意思。 按照李茂的认知,许大茂这个人很危险。 要是被他给缠上,保不齐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刘海中看向许大茂,秉持着对李茂言语的认可点了点头。 “不怪李茂不信,就算是我,也不太相信这是你许大茂能干出来的事。” 听到两人的评价,许大茂既没有羞愧,也没有感觉到羞辱。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从里面出来之后,许大茂的心中只剩下了憎恶。 “嗬,这很正常,别说是你们,就算换成是我面对我自己,也不会相信这话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不过无所谓,我许大茂今天过来,就是有求于人的。” 许大茂自嘲的笑了两声,目光又变得坚毅起来。 “说说看。” 李茂押了一口茶水,示意许大茂继续往下说。 不管许大茂想要干嘛,多知道多了解一些,总是不会有坏处的。 “短时间我是接不了婚了。所以我想让月玲住在院里,安稳的读完高中。” 许大茂转过头,看了一眼李晓梅屋内的方向。 “嗯,这是好事。” 李茂挑了挑眉头,认可的点了点头: “不过怎么说这也是你们家的家事,我跟刘大爷都是外人,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 对于李茂的话,刘海中附议的点了点头。 “是我家的家事,但是两个人住跟一个人住毕竟是不一样的。” 许大茂转过头,认真的看向李茂: “李主任以前也当过放映员,自然是知道放映员的苦。 以前我仗着自己独一号,欺负得罪了宣传科的人,现在沦落到去偏远的地方放电影,这都是我许大茂咎由自龋 怨不得谁,也恨不得谁。 但是月玲是我妹妹,她一个人住在院里,我多少还有些不太放心。” “你想让我们帮忙照顾你妹?” 李茂皱了皱眉头,心里不太愿意跟许大茂搭上关系。 只是一个表情,许大茂就听出了李茂的不愿。 “不是你们,是刘海中刘大爷。” 许大茂微微停顿了一下,见到李茂没有明显的反对之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往后我下乡的时候,我想让我妹妹在刘大爷家里吃饭。 要是在家里吃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让我妹妹端着吃的回家。 口粮我给补,一天我在额外的掏两毛钱。” 见到跟自己无关,李茂也就没有多说别的。 在别人家吃饭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算不上什么忌讳不忌讳的。 “可以,我同意了。” 刘海中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个上面多说什么。 (本章完) 256.第256章 想要洗白的许大茂 第256章 想要洗白的许大茂 见到刘海中同意之后,许大茂这才往后说出了自己其他的打算。 “另外,还请刘大爷帮忙留意一下。 我不在院里的时候,千万不要给傻柱接近我妹的机会。” 说这一句的时候,许大茂那是真的在咬牙切齿。 不过作为旁观者,李茂和刘海中就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有的只有一头一头的雾水。 “傻柱跟许月玲?” 李茂眨了眨眼睛,很是好奇的摩挲着下巴,看向许大茂的目光,竟然都有些玩味起来。 “你的意思是,傻柱看上许月玲了?” 刘海中同样好奇的探究着。 “现在还没有,但是保不齐以后会动什么歪心思。 别的不说,就说傻柱脸上的疤瘌,顶着那疤瘌,怕是得等上半年才能有人愿意相亲。 月玲年纪也不校 傻柱要是真的闷了头,谁也说不准他能干出什么事情。” 许大茂这般说着。 不想这番看似简单的话语之中,李茂却听出了其他的味道。 许大茂这是要对傻柱开坑? 先给许月玲留好退路? 李茂心中沉思,表面上却没有其他的特殊反应。 “也是,贾张氏动手太狠了,那几下子下去,傻柱直接就破了相。 眼瞅着马上就要到冬天了,结疤结的慢,长肉长的也慢。 等到新长出来的肉跟之前的肉一个色,怕是还得等到明年夏天晒一晒才行。 这么看来,傻柱怕是一两年都说不上对象。” 刘海中很是唏嘘的说着。 对于傻柱这么一个人,刘海中自然是很乐意看他的笑话。 “就是可惜了于莉那么好的姑娘,有工作,又会持家。 傻柱威胁了一堆人,结果最后要争要抢的时候,竟然自己出局了. 嘿嘿,真是活该。” 说话的依然是刘海中。 这满满的幸灾乐祸,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就在屋内几人还没有说定的时候。 后院内突然传来了砰砰的磕头声。 “李茂同志,感谢你救了我们家棒梗。 我让我们家棒梗,给你在院里磕头道谢了1 说话的是秦淮茹。 被贾张氏驱使出的秦淮茹,拉扯着声音喊着。 一边喊,一边心疼的看着不停磕头的棒梗。 要说棒梗也是够狠的。 为了以后能吃到零食的好日子,这磕头那是真的用力。 还不等李茂等人从屋里出来呢。 这磕头的地方就已经磨破了皮。 听着屋外的秦淮茹的声音,李茂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许大茂: “伱先出去?” 许大茂面色正常的点了点头: “那肯定是我先出去,搅局这种事,交给我来就行。” 别看刚才没有具体细说,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大茂这是在干嘛。 用他的搅局,换李茂在别的地方不过多的插手。 也就是许大茂小人之心。 就算没有今天这一茬,院里的事情李茂也懒得搭理。 “呦,这不是秦淮茹和棒梗么? 磕头?你冲着我磕头干嘛? 李茂都没有出来,你这头磕的算数么?” 许大茂双手抱在身前,看向秦淮茹的目光说不出的玩味。 就是这么一个表情,看的秦淮茹心中忍不住的一揪。 “你怎么在李茂家?” 秦淮茹拽住了棒梗的衣领,心中狂跳的询问着。 “我怎么在李茂家? 对哦,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李茂家呢?” 许大茂模仿着李茂的动作,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认真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棒梗,口中不停的啧啧有声: “啧啧,棒梗这孩子也够实诚的。 你看这头上磕的,皮都给磨破了。” 感叹了这么一句之后,许大茂冷不丁的抬起头,双目之中的目光,那叫一个阴冷: “秦淮茹,你说有没有这么一个可能,我‘不小心’来了李茂家,就是想赚棒梗这孩子几个便宜头?”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身体摇晃着,心中不安的猜测着。 随着两人的争论,越来越多的街坊邻居挤进后院。 在这其中,就有笑眯眯的傻柱。 原本笑眯眯的傻柱进了后院,看到摇晃的秦淮茹,以及跪在地上的棒梗,脸色变得那叫一个快。 “许大茂?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之前贾东旭有错,你也犯不着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欺负女人和孩子吧! 心里有气? 有本事你去找贾东旭的麻烦!      欺负秦姐和棒梗算什么本事?” 傻柱阴沉着脸,二话不说先捅了被关在里面的贾东旭一刀。 这一口一个贾东旭,傻柱这是生怕院里的街坊忘了贾某人的错误。 “哈哈,欺负秦淮茹?” 许大茂一手捂着嘴,忍不住的仰天大笑: “街坊邻居可都在呢,你傻柱往我身上泼不着脏水! 至于说棒梗磕头? 我这不是恰逢其会,刚好赶上老贾家的孙子给李茂道谢么。 你说老贾家这也真有意思。 感谢人不拎东西也就算了,不等见到李茂的面,不声不响的就在院里跪下磕头。 说大张旗鼓的,这磕头够响,说偷偷摸摸的,人李茂根本都不知道。 就这架势,你问问街坊邻居,这像是道谢么? 要是换成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李茂欺负了老贾家呢。 断了关系的两家,就这李茂还出手救了老贾家的棒梗,说是救命之恩,这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吧?” 许大茂站在李茂家门口,一个人尽心尽力了的表演着。 傻柱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许大茂,又看了看秦淮茹,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这恩情是堪比救命之恩。 不过不管这恩情多大,跟你许大茂有什么关系么?” 傻柱开口辩驳,看着敢跟自己唱擂台的许大茂,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 “关系?怎么没有关系?! 你说我这不逢年不过节的,碰上棒梗过来磕头,我这要是不给个说法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许大茂阴阴的笑着,看向傻柱的目光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你说,我要不要收下棒梗当个干儿子? 干儿子给干爹磕头,这样就不落人口实了吧?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不知道这事,傻柱你同意不同意?” 前脚说完这句话,不等傻柱开口,许大茂又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围观街坊邻居的不解中,许大茂抬手,狠狠的朝着自己脸上落了一巴掌: “哦!不对,不对,看我这脑子,你傻柱跟老贾家又没有什么关系。 这不搭边的事情,我问你干嘛? 我说傻柱,你看到棒梗给我磕头,心里羡慕不? 肯定是羡慕的吧! 你想给棒梗当干爹想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这名头最后落在我身上了吧?”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胡说1 秦淮茹颤抖着身子,说话的声音也同样颤抖: “我我们就是来感谢一下李茂的。 凭什么胡乱给我们家棒梗叩帽子? 什么干爹?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1 被窥探到心中秘密的秦淮茹,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 棒梗歪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秦淮茹拽着后背的衣服给打断到一边。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许大茂的嘴角不住的上挑,搭配着他那一张驴脸,竟然显得有些滑稽: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这磕头我都收了,现在准备收棒梗当干儿子,你有什么问题么?” 嘴里这么说着,许大茂还生怕院里不够乱,扯着嘴角冲着使了几个眼神。 好家伙,就这几个眼神,差点没有把傻柱的心脏给气出来。 傻柱握紧了拳头,鼻孔之中不断喘着热气。 明明没有说话,却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明明我先来的,凭什么你许大茂认棒梗当干儿子/的意思。 见着傻柱上头,许大茂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进行。 也就在这个时候,贾张氏一脸阴沉的从中院杀了过来: “谁让我们家棒梗给他当干儿子的?!谁!是谁1 看着从中院冲出来的贾张氏。 秦淮茹一下就傻愣了眼,啊这.这跟计划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计划里可没有这个。 秦淮茹傻了眼,可那不代表许大茂就没有了招。 见着贾张氏恶狠狠的冲过来,许大茂不躲不让的开口说着: “是我!棒梗对着我磕的头,我收棒梗当干儿子怎么了?1 “原来是你1 贾张氏剜了一眼秦淮茹,心中很是不快。 “我告诉你许大茂!你能有今天,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跟我们家,跟我们家东旭,没有一丁点关系! 你在这样纠缠着我们家不放,就不要怪我老贾家,不给你留面子1 “嗬?面子?什么面子? 难不成是见着攀不上李茂,最后狗急跳墙?” 许大茂抖了抖肩膀,很是不屑。 “我还就不怕告诉你,今儿这事我还真就给拦下来了! 李茂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摊上跟你们老贾家这种人当了街坊! 明明人李茂不计前嫌救了你们家棒梗。 你们倒好,竟然在背后盘算着怎么算计李茂? 在院里磕头认干爹,然后赖上老李家半辈子? 这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牲口都干不出来吧1 许大茂大义凛然的说着这些话。 这话一出,别说是院里人,就算是傻柱都是同样一副看不懂的模样。 啊这 许大茂转性了?! (本章完) 257.第257章 拦路虎 第257章 拦路虎 “许大茂!你在这胡咧咧什么呢1 傻柱揉了揉拳头,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胡咧咧?这话你不该问我,应该问老贾家! 我今天从他们家门口路过的时候,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认干亲赖别人家? 你们怎么不把秦淮茹给送出来? 都是找拉帮套,不把秦淮茹送出来,伱们老贾家这算有诚意么?1 许大茂跳着脚叫嚷着。 明明干的是正义的工作,可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别扭。 屋内。 李茂跟刘海中对坐喝茶。 “许大茂这是想要名声了埃” 李茂开口,果断的没有承情的意思。 “看着是有这么一点意思。 不过也难怪,自打进了里面,许大茂的名声都快烂到家了,说句不好听的。 别看贾东旭判的时间长。 就名声来说,说不准比许大茂还好一些。 举报,背刺,外加改口。 不诚信的标签啊,我看许大茂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拿下来。 更别说他现在还是一个临时工。 这要是再不注意点名声,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被弄到下面专门给乡下放电影去,当跑支的去。” 刘海中开口应和着。 他也不是傻人,自然能够看出来许大茂做这些事情的用意。 押了一口茶水,瞥了一眼敞开的门,刘海中想了想,斟酌着用词: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大茂这毕竟是借了你的名声,咱们要不要出去一趟,收收场?” “收场?怕是用不到。” 李茂平静的摇了摇头,看了看从里面探出头打探情况的许月玲,很是玩味的开口: “许大茂啊,这是在卖直洗名呢。 光动嘴皮子不算什么。 等会真要是挨了打,才是咱们出去的时候。” “挨打?卖直?” 刘海中咂了咂嘴,心中品味着,感觉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别说,我看许大茂还真有这个意思。” “所以喽,咱们真要是这会出去,说不准许大茂还会埋怨咱们多事呢。 信不信,这会咱们真的要出去,许月玲那丫头说不准都会从屋里冲出来拦着咱们。 是不是啊,许月玲。” 说到最后一句,李茂的声调稍微提高了那么一丝丝。 就看着许月玲揉捏着手指,脸色羞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李茂对面。 “嗯,我哥说这是他为数不多能洗名的机会.还说要是没挨打之前,让我拦着李茂哥跟刘大爷。” “看看,许大茂可精明着呢。 咱们啊,就等他挨打就行。 洗名?反正我不想跟老贾家打交道,这一次就算是成全他了。” 李茂笑了笑,端起茶水同刘海中举了举杯。 就在李茂跟刘海中有说有笑的时候。 后院内的情况斗转直下。 “许大茂!你想害了我们家棒梗的名声! 你一个不诚信的玩意,还想当我们家棒梗干爹? 老婆子我挠死你1 见着许大茂说话越来越难听,贾张氏总感觉院里的街坊邻居,看向她们家的目光都带着其他的意思。 明明贾东旭还活着,却让人感觉她们家跟没了主心骨,只能找拉帮套的一样。 “挠我? 挠!你挠!别以为我没听到关键的东西! 但凡你敢挠我,信不信我就去街道举报1 许大茂满不在乎的跳下台阶,双手环抱在身前,那叫一个无所畏惧。 “上啊!挠他啊,就像是早晨挠我那样,张婶你倒是上去挠啊! 许大茂这烂怂要当棒梗他爹! 这是当贾东旭没了啊! 这都不生气?张婶你对得起贾东旭,对的起之前为了贾东旭奔走的易大爷么1 傻柱在一旁拱火。 虽然不知道许大茂拿捏住了什么东西。 但是这并不妨碍傻柱抬出易中海进行拱火。 我承认你许大茂有手段,但是当我祭出易中海这张牌。 张婶你该怎么处理?! 就像是傻柱认为的那样,听到这话的贾张氏,浑身忍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有早一日竟然会被这两个小玩意给拿捏祝 “对啊!这你都不生气,你对的起威胁我改口的易中海么?! 你知不知道为了威胁我改口,为了你们家贾东旭,易中海他说了多么狠的话! 这你都不敢动手! 你对的起谁啊1 许大茂一步一步的差搜着贾张氏靠近,一点一点突破着贾张氏的心里防线。 “啊!!!我挠了!!1 骑虎难下的贾张氏伸出手,跟早上挠傻柱的时候差不多,指甲里还是那般的不堪。 “挠啊!不挠你都对不起老贾家1 许大茂伸着头,继续开口挤兑。 “我我可真挠了!我跟你说,我这一手下去,你非跟傻柱一样不可1 贾张氏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跟傻柱一样?嗬! 别说我看不起你,就算跟傻柱一样,老子也比傻柱俊的多1 许大茂脚下移动。 他进,她退。 活脱脱的一场滑稽戏。 “你!我!你们欺负人1 被架起来的贾张氏愤恨的跺了跺脚,转过身,一把扯过秦淮茹,连带着跪在地上的棒梗都被在地上扯了好几步: “怀茹我们走,院里没有好人! 他们都欺负我们老贾家的孤儿寡母1 在街坊邻居的嘲弄中,贾张氏叫嚷着离开。 “嗬,没胆的玩意。你给我记住了,棒梗往后要是想认干亲,那就只能认我许大茂! 贾东旭跟易中海欠我的,傻柱都不行1 许大茂的眼底隐晦的掠过一丝失望。 计划没有完成,干脆就把目光放在了傻柱的身上。 “怎么着?想跟我练练?” 见着许大茂看过来,脸上沾着纱布的傻柱,很是不屑的咧了咧嘴。 “跟你练练?干嘛? 你要跟老贾家出头?贾东旭还没有死呢。 傻柱你就上赶着拉帮套了? 还是说,你看着棒梗给我磕头,没给你磕头,心里不爽利了?” 许大茂这一开口,就奔着杀疯的路子走。 “嘲讽我?老子让你狗嘴里乱吐东西1 傻柱抬手,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嗬。” 许大茂脸上挨了一拳,不仅没有发怒,竟然还反常的笑了笑. “打我?傻柱你就这点力气么?” 屋外,不还手的许大茂一直在挨打。      屋内,李茂跟刘海中正有声有色的喝着茶。 “李茂哥,咱们应该出去了吧,我哥都被打了好些下了。” 许月玲在门口和四方桌跟前两头跑。 看着傻柱大开大合的动作,听着那拳拳到肉的声音,许月玲那叫一个心疼。 “出去?不着急。 按照我的推测,这会被打的越狠,越适合许大茂等会的计划。” 李茂平静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刘海中没有说话,只是收回了准备起身的脚步。 随着多功能车间的越发壮大,刘海中越发朝着李茂靠拢。 跟院里的其他人不同。 刘海中是清楚的知道,李茂这个人非常有良心。 就他们两家的关系,只要刘海中不做一些对不起李茂的事情。 李茂轻易不会放弃他。 在不违背良心的情况下,刘海中并不会怎么忤逆李茂的意思。 “真的么?那我再去看看1 许月玲似信非信的歪了歪头,又趴到了窗户上偷偷的看着。 听着许大茂的哀嚎声愈发的低迷,李茂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缸,双手按在桌面上,起身整了整衣服: “刘大爷,后院的事,还是你来主持大局比较合适。” 刘海中打头,李茂跟在身后。 “都给我停手!!!傻柱!你在我们后院打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1 刘海中一声呵斥,傻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抬头,看向刘海中,眼底说不出的阴鸷。 从许大茂不还手的那一刻开始,傻柱就感觉自己好像落入到了一个陷阱之中。 “你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没有理会刘海中的叫停,傻柱一脸认真的看向许大茂。 “什么主意? 哈哈,他们哪知道是什么主意1 许大茂歇斯底里的笑着: “你看看周围!有人上前拦你么?你傻柱在我们院,当土霸王坐地虎习惯了,怕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吧! 不过没关系,我,许大茂,今天带你去看一看。” 也不知道是安排好的还是怎么的,就在许大茂声音落地的时候,阎解成带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到被打的不成样子的许大茂,两名公安同志二话不说,上前就把傻柱给按在地上。 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保证两人打不起来,那才是当务之急。 “你们院的管事大爷呢?” 按住傻柱之后,一名公安开口询问。 就这语气,一看就知道是刚来的新人,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整个南锣鼓巷就他们九十五号院没有管事大爷。 刘海中上前交涉,说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许大茂跟傻柱都被带走。 至于老贾家说要认干亲的事情,也因为许大茂的搅局,而被传的众人皆知。 不知道怎么的,传着传着,就成传成了:老贾报仇,点到为止,老贾报恩,抄家望盆。 见着许大茂被带走,许月玲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至于刘海中,则是担心事情闹的太大,跟出去看了看情况。 只剩下两人的老李家。 李茂坐在板凳上,皱着眉推算着许大茂到底要干点什么。 陷害傻柱? 只是斗殴而已,这个时候并算不上什么大事。 挨的轻了,上不上档案都不一定。 为了让傻柱进去蹲一蹲篱笆挨顿打? 李茂觉得许大茂不应该会做这样的赔本生意。 可要不是为了这个,许大茂又是为了什么呢? 名声? 名声! 嗯?! 娄晓娥! 李茂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一些事情。 赵丽红那边没了戏,但是娄晓娥如今已经进了轧钢厂,甚至还在宣传科! 所以许大茂这么迫切的洗白自己,会不会是为了娄晓娥? 为了娄家?! 顺着这个思路,越是往后想,李茂越觉得这件事有可能。 许大茂这么无利不起早的人,必然不会让自己吃亏! “呵呵,有意思。” 李茂捻了捻自己的头发,开口感叹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李茂,是我,中院老易媳妇,老太太让我来问一句,你有什么看法。” 易大妈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看法?我没有看法。 这事跟我没有关系,算计我的是老贾家,跟傻柱没有关系。” 李茂面无表情的回答。 得了这一句话之后,易大妈也就没有在说别的,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自打易中海被关起来之后,易大妈基本整天待在后罩房。 就算回中院,也只是进房子里拿一些东西。 等到易大妈离开。 李晓梅从厨房探出头,走到李茂的身边,很是好奇的开口询问: “哥,易大妈刚才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后面的老太太又要跟咱们过不去啦?” “过不去?那倒不会,跟老太太过不去的是许大茂,就算找人算账,也不会找到我们头上。” 李茂开口安慰着李晓梅,心里寻思着什么时候收拾一下贾张氏。 算盘珠子打到老李家了,这哪能轻易的放过。 一夜无话。 第二天进了厂,从刘海中的口中得知。 傻柱被关在铁篱笆里接受教育。 许大茂则是捂着身上喊疼,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根据小道消息得知,许大茂这一次要求不跟厂里报销,就点名了要花傻柱的钱。 刘海中说的绘声绘色,李茂听的却是满脸的古怪。 住医院?花傻柱的钱? 这要是来个全身体检,怕不是要出大事! 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按照惯例,今天应该是去图书馆还书的时间。 李茂嘴里哼着小调,蹬着小三轮穿行在胡同小巷之中。 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几个人给围在了中间。 “呼呼.” 其中一人拄着粪叉,嘴里喘着粗气,身体半弓,双眼有些泛白的趋势。 剩下的几人,手里也拿着各型各色的东西,嘴里喘着粗气,拦在了三轮车的前后。 “呼呼.李茂是吧,你小子可真有够难堵的1 (本章完) 258.第258章 于胖拦路 第258章 于胖拦路 “堵我?” 李茂稍微呆愣了一下,原本以为这几个人只是单纯的为了抢钱,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针对他来的。 “是有人下花红了?” 李茂略带诧异的开口询问。 “花红?你还是道上的人?” 领头的胖子诧异的看了李茂一眼。 “麻杆!你他姥姥的之前打听清楚了么?1 见着李茂不回答,领头的胖子对着手拿粪叉的麻杆喊了一声。 都说枪头沾*,吕布在世。 这粪叉虽然比不上枪头,也是够让人恶心的。 “打听?打听清楚了啊胖哥!他李茂呼呼就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没有听到有什么花红不花红的埃” 麻杆尽可能的喘匀气息,呼歇呼歇的说着。 “真没有?” “呼呼.真没有啊胖哥” 麻杆说着,手里粪叉摇摇晃晃的,李茂看着都免不了担心。 “你蒙我?” 被称为胖哥的男人冷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李茂。 “蒙伱?这也说不上吧。 你们上来就堵我,还不许我随便扯扯皮,吓唬吓唬人了?” 李茂从三轮车上走下来,看起来轻松惬意,完全不像是一个被打劫的人。 “所以说,你们找我干嘛?” 微微耸了耸肩膀,将双手放在几人能看的地方,尽可能的降低这几人的注意力量。 “干嘛?呵呵。” 看到李茂这么配合,领头的胖哥抖了抖腿,二五不着六的抬脚踩在一旁的墙壁上。 “放心,今儿堵你也不是什么坏事,甚至还能说是一件好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于,平时朋友都喊我一声于胖。 听我叔说,你小子最近跟于莉关系挺近的哈? 连带着于海棠一起,整天不着家的往你家里跑,还动不动就买一些吃的。 当着哥几个的面,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你对于莉是个什么想法? 是想结婚呢?还是想结婚呢?还是想结婚呢?” 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词,拉起裤腿,在一个自制的皮套上,抽出一柄略显锋利的匕首。 也不管干净不干净,拎着就放在嘴边,邪魅狷狂的舔了舔锋刃。 怎么说呢,饶是李茂见多识广。 依旧感觉于胖这个人有些变态。 从脚踝那里拔出来,很难说有没有沾上脚气什么的。 这要是再上嘴舔.嘴边会不会长脓包? 而且听说这种感染,如果严重的话,好像是有可能感染到肺部的吧. 李茂的脸颊无法控制的抽搐着,厌恶的模样,是个人都能明显的看清。 “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我这动作不帅么?还是说我这匕首不够锋利?1 于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 平时他这动作做出来,不少朋友都拍手叫好的。 怎么今天到了李茂这,竟然还被嫌弃上了? 难不成这一招,他在别人那已经见过了? 想到这一茬,于胖恨不得直接骂骂咧咧。 ‘他姥姥的,哪个小兔崽子抢了老子的动作!交钱了么/ 就在于胖自我怀疑的时候,李茂这边终于调整好了表情。 别看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但是表情管理这方面,李茂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可以的。 狐疑的看了一眼于胖,李茂疑惑的开口: “于胖是吧.敢问你那匕首,消毒了么? 这么直接舔的话,会不会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有就是,我看你嘴边长了几个泡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哈?!你就要跟我说这个?” 于胖愣了愣,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动作没有被人剽窃,还是应该苦着脸思考,这些问题跟他有关系么。 “不然呢?” 李茂耸了耸肩膀,一板一眼的捧读: “或许你不太相信,但是我觉得,你嘴角的不是火泡,应该是脚气感染。” “哈?!我问你娶不娶于莉,你丫跟我说这个? 这他姥姥的跟我问你我砍人帅不帅,你问我眼睛干不干一样么? 你回答我问题了么?” 于胖收回踩在墙壁上的脚,双目之中说不出的冷冽。 “问题,有问题么?你给的选项不就只有一个娶于莉么?” 古怪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于胖,李茂心中思考着,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所以你是要娶了?” 于胖手中的匕首往下垂了垂,双目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娶?不娶1 李茂果断的摇头。 “不娶?你他姥姥的逗我玩呢1 于胖手中的匕首搭在墙上,刺啦刺啦的划出一道道划痕。 “看到了没?这是真家伙,你再敢跟我在这里胡咧咧,信不信老子花了你脸1 “花了我?不是弄死我?你们往后的日子不过了? 我可是看到你们的脸了,就不怕我活过了今天,把你们统统送到铁篱笆里去?”      对于于胖的回答,李茂多少感觉有些奇怪。 似乎在于胖几人的眼里,拦路这种事好像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你还要报案?” 于胖等人诧异的反问。 “怎么?报案不应该么?” 李茂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花了你的脸,按照咱们的规矩,你不是要么认怂,要么找人说和,再要不然就划下道来,咱们找人斗上一场么? 找臭脚巡?这他姥姥的算什么本事?1 于胖很是不满的说着。 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李茂的鄙视。 “咱们的规矩? 谁他姥姥的跟你们咱们咱们的?我是工人!你们几个不正混的盲流子,跟谁称兄道弟呢? 没风没影的上来拦路就算了。 嘴里还嚷嚷着什么? 我就纳闷了,你们今儿到底是干嘛来了? 要钱?要人?麻溜点的说话成不成。” 时间已经不早,李茂赶着回家吃饭,也不准备跟这些人多绕弯子。 “行,算你小子狠。咱们兄弟也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想让你跟于莉结婚。” 于胖手中依旧拎着匕首,说话的重心就是咬死了结婚。 “跟于莉结婚?这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茂眯了眯眼睛,神情略显古怪。 “好处?呵呵,好处你就甭管了,反正只要你同意结婚,别的什么东西都不用你操心。 媒婆我给你找,聘礼我帮你下,就是结婚,那也不用你担心,咱们给你一水的办的利落。” 于胖拍了拍心口,好像在刻意的模仿话本中的带头大哥。 “我还是不明白,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茂无视了这些言论,只是眯着眼睛,审视的看着于胖。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呢。 让你什么都不出,平白落一媳妇还不好? 怎么就想着刨根问底呢?” 许是被李茂追问的不耐烦了,于胖拎着手中的匕首,不怀好意的朝前走了几步。 “我跟你说,别以为以后都是自家人,我这老兄弟就不会落你身上。 我告诉你,你最好眼界给我放开一点,要不然啊,就算回头你跟于莉结了婚,老子一样敢在你身上开洞! 有句话你应该听过,外码不是亲,就算伤了你,老于家的人也还是站到我这边。” 或许是担心李茂不相信。 于胖左手掂右手,右手掂左手。 一柄匕首就这么来回在两边来回晃悠着。 看起来真有那么一丝匪里匪气的意思。 于胖晃悠着往前走,身后的几个小兄弟也很是配合的狞笑着。 “哐当~” “噗通~” 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并着于胖跪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晃啊,怎么不晃荡了?” 黑洞洞的口子抵在于胖的额角,呼吸之间,浓郁的冷汗从于胖的额角溢出。 李茂幽幽的开口,没有什么直接的情绪,却又让人感觉莫名的幽怨。 “不是.兄弟哥.大爷你有这好东西你早点掏出来埃 你看把我们兄弟给吓的。 有这东西你早点掏出来,咱们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不是.” 于胖强撑着笑了笑,试图跟李茂这边套一套近乎。 “闹?跟谁俩呢?” 李茂抬了抬手中的家伙事,冰冷的口子在于胖脸上划拉来,划拉去。 于胖硬生的一动都没有敢动。 “哥,这玩意有点厉害您可千万拿稳了,千万千万别走火! 都是自家人,您有气扇几巴掌,要不然踹几脚得了,上这家伙事,多少有点太狠了点.” 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的于胖,时不时的歪斜着眼睛打量着周围。 他姥姥的,都怪死麻杆! 这找的地方,太他姥姥的好了。 就算是臭脚巡,他姥姥的也得最后才巡到这。 按照时间来看,至少还有十多分钟才能到这里。 十多分钟! 想到这个时间,于胖只感觉自己的脸上那叫一个生疼。 没有在意于胖心中的想法,李茂晃了晃手中的家伙事,继续用着幽幽的声音开口: “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跟于莉结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么?” 听到这话,于胖的身子不有的一僵,苦着脸带着哭腔的开口,一听就知道想在这里卖一点同情: “我要说我们没有想法这事您信不.” “咔嚓~”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于胖的耳廓。 不等李茂说些什么,于胖自己就赶忙改口: “不信!不信!不用您说,这蹩脚的借口,他姥姥的我自己都不信1 (本章完) 259.第259章 于家姐妹上门。 第259章 于家姐妹上门。 于胖一脸后怕。 后怕的同时,脸上又挂上了心怀不轨的讨好。 眼角先是往下耷拉的看了一眼地面,然后朝着左上角挪动,鬼鬼祟祟的晃了晃身子,好像跟李茂之间的关系有多熟悉一样。 “啪~” 提腿蹬了于胖一脚: “别跟我这套近乎,说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嘛?” “也也没想干嘛,这不是兄弟们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在道上也抹不开面子了。 刚好赶上之前在我大伯那吃饭的时候,听到于海棠那丫头说,李茂你升主任了么。 所以咱们兄弟就想着,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给伱安排一张婚礼,只要成了自家人,咱们我们兄弟几个,以后不就能进厂里当工人了么。” 于胖一口一个咱们,直到最后被黑洞洞的家伙事点了一下,嘴上这才老实了一些。 “哦,外面混不下去了,现在想进厂了? 合着在你们眼里,工作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 还去于莉家吃饭,你于胖的脸皮够厚的啊,把别人家都坑成那样子了,竟然还敢去吃饭?” 李茂看着跪在地上的于胖,只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块滚刀肉。 这脸皮,也就是于胖年纪小了点,要是年纪够大,赶上小日子在京都的那段日子,这于胖绝对是一等一的铁二鬼! “嗨,您瞅您这话说的。 我跟我二叔,那可是亲的! 我这长子长孙的,还是大房出来的,我二叔怎么都不能见死不救吧1 于胖本能的带着傲气昂了昂头,直到头撞上家伙事,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番。 “你还挺得意?” 看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于胖,李茂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然呢?我长子长孙啊1 于胖很是诧异,好像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小事情,也能被单独提出来询问。 “想要工作,你二叔你给安排不了?” 没有在意于胖的想法,李茂继续开口追问。 “我二叔,他怕是安排不了的。 我们家啊,之前跟旗人有些关系,想找工作可没有那么容易的。” 于胖抬手指了指北边,语调中竟然带上一些唏嘘. 好家伙,唏嘘?! “你二叔安排不了,我就能安排?” 李茂扯了扯嘴角,想要再踹上一脚,又担心出脚太重给踹坏了,到时候再讹上自己,那才是真的吃亏。 却不想李茂这边没有动脚,于胖却是自己贴上来,自己朝着上面撞了一下。 “哎呦喂。” 顺着地上滚了两圈,演了一出滑稽戏之后,于胖自己又滚了回来。 “您看我这表现怎么样?出气了没?您要是没出气,我还能再滚两圈逗您开心。” “好家伙,你这够熟练啊! 不过有一点我就纳闷了,你二叔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就能给解决了? 未免有些高看了我吧?” 李茂抬了抬语调,并没在意于胖之前的举动。 或者说,于胖越是这样,李茂心中越是不放心。 拿得起放得下,这种人要是干起坏事来,那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别别别! 您可别小看了自己!您之前的事迹我们都在报纸上看到了。 有您的功劳打底,让我们几个到厂里当个工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1 于胖赶忙开口招呼,生怕哪一句话说的不对,再惹的李茂不开心了。 “功劳?哦,合着你们的主意打到我之前的功劳上面了。 我说你们干嘛上来就要让我跟于莉结婚,合着问题出在这个上面。 只要我跟于莉结婚了,你们就能拿捏我了是吧? 好想法,好算计。 可我要是不同意呢? 就比如现在,你们准备怎么收场?” 李茂挑了挑手中的家伙事,很是玩味的说着。 他也不是什么傻子,跟于莉还有于海棠的关系,并不值当李茂对于胖等人网开一面。 能不能活着,归根究底还是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怎么收场啊这要不然咱们等臭脚巡过来,我们主动进去蹲一段时间? 反正我们也没抢钱,就是想帮人打听打听情况,充其量动作大了一些,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于胖左顾右看了一圈,很是无奈的说着。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茂这个人有些邪性,正常道上用的手段,那根本就用不到李茂的身上。 要是让李茂来安排收场,还不如他们自己主动一点。 好歹心里还能落个安稳。 “哦,不算是什么大事啊,合着你们之前都打听清楚了?” 李茂挑了挑嘴角,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另一个想法。 “哎,之前是打听清楚的,但是这不是没有料到,您才是厉害的那位么。” 于胖开口讨好。 “喂!你们干嘛呢1 胡同口传来秦怀安的声音。 走近一看是李茂,秦怀安立马正色了起来: “好家伙!你们竟然敢拦我们轧钢厂的人?!还拦的是我叔?!一个个的活腻歪了是吧1      进了京都这么些天,秦怀安也跟着厂里的人学会了玩架子。 “啪啪啪~” 秦怀安带着巡逻的小兄弟靠近,甩着手里的绳子,劈头盖脸的就往几人头上抽。 这个时候讲究从重处理。 可没有什么不能打不能骂的说法。 “叔!这几个人是干嘛的?1 将于胖几人绑好,让他们靠着墙根蹲着,秦怀安好奇的开口询问。 将家伙事在自己的包中放好,李茂这才冷不丁的回了一句: “干嘛的?逼着我结婚。” “哈?” 听到这回答,秦怀安的下巴都快惊掉下来。 不光是他,就连跟着他一起巡逻的同事,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姿态。 “好家伙,长的俊就那么吃香的么? 这说亲都上这么大的阵势了?” 一名保卫科成员默默自语。 目光来回在于胖等人的身上来回移动,秦怀安咬了咬牙: “叔这事,咱们有些不好办埃 这也不是抢劫,就算阵势大了一些,咱们也不好把人关太长时间埃” “嗯,这事我知道。 还是先关着吧,这几个都是盲流子,身上指不定有些别的事,回头关到厂里多问问。 说不准又是一个功劳呢。” 李茂打了个哈欠,继续开口说道: “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厂里录口供,要是再耽搁下去,我怕晚上饭都赶不上吃。” “哎,行,那就先把人给关到厂里。 还有那粪叉,那匕首,都是证据,全部都得没收1 秦怀安对着于胖几人指了指,跟着的两名同事就已经上前收拢起证据起来。 别看秦怀安现在级别没有怎么动。 但是能带着人出来巡逻,手底下也有几个人跟着的。 “叔,咱们先回厂里把口供录了,别耽误了你回家吃饭。” 秦怀安没有说主动骑车的事情。 毕竟穿着保卫科的制服,要是他骑车带着李茂,不管手上绑没绑东西,那都容易传出来不好听的话。 “行,那咱们先走着。” 李茂也明白这一点,并没有在这个上面计较些什么。 等到李茂带着自己的家当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就被阎埠贵给拦了下来: “李茂回来了? 我刚才听院里人说,有人为了跟你搞对象,直接找人拦路逼你结婚?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着脸上写满了好奇的阎埠贵。 任凭李茂怎么想都想不通,第一个问出这问题的竟然是阎埠贵。 “我说阎大爷,您这消息够灵通的啊,我这人还没回来呢,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听到李茂这话,阎埠贵立马就来了劲: “豁?!合着这事是真的啊!我还以为这事是院里传着玩的。 真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说李茂,想跟你搞对象那姑娘长的怎么样? 要是长的不错,家里条件也可以的话,这姑娘你们完全可以见一面嘛。” “见一面?还是算了。” 李茂很是无趣的摆了摆手: “我这年纪离结婚还有时间,再说了,那些人拦路也不是真心帮堂妹找对象。 只是准备把堂妹卖出一个好价钱,然后要个工作。 这样的人家,我老李家可真的不想扯上。” 在阎埠贵这里把话给说情,那可比之后在院里一遍一遍的解释要方便的多。 李茂这边刚回到自家吃完饭没有多久。 就看到一脸羞红的于莉,扯着闷闷不乐的于海棠,手里还拎着一筐鸡蛋走了进来。 “这事传的这么快?” 看着表情明显的两人,李茂很是诧异。 “嗯我爸让我姐带着这一筐鸡蛋来给你道歉,顺便也有道谢的意思。 保卫科那边也说了,于胖他们犯的事不算大,在里面蹲上半个月老实老实就没事了。 不过还是留了记录,说是再有下一次,一定会着重处理。” 于莉低着头,用着娇羞的口吻说着。 “李茂.这事真的不是我提议的” “嗯,这我看的出来。 于胖他们也交代了,他们只是想把你卖个好价钱,想要在我这换几个工作名额。 虽然我是外人,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上几句,这种把自己亲人当买卖品的玩意,你们最好还是离远一点。 这一次是碰上我了,要是碰上了别人,指不定这事就成了。” (本章完) 260.第260章 噩耗 第260章 噩耗 “哎,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于莉这边没有敢抬头。 至于于海棠,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知道?光知道有个什么用? 听到于胖那小子出事,咱爸不还是着急忙慌的给人收拾烂摊子的么? 要我说,姐你干脆早点嫁人算了。 找个能自己当家的人嫁了,往后我也好从家里搬出来。 总是在这个家里住着,说不准哪一天,于胖这王八蛋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我还年轻,可不想哪一天被灌醉了,等到一睁眼醒过来,身边在多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 相信我,就于胖这不要脸的王八蛋,绝对能干出来这种事1 于海棠很是不满的说着。 不得不说,于海棠看人的眼光虽然时灵时不灵的,不过这一次还算是蒙了个正着。 “结婚.我也想结婚啊,可这不是还找不到看对眼的人么.” 于莉低着头,不敢去看李茂的眼睛。 不经意的抬头跟李茂撞了个正着,然后就把头往更低的地方埋了一些。 李茂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李晓梅就已经忍不住的开口说道起来: “我觉得海棠说的对,于莉姐,找对象这事,你得抓紧了。 要是等到年纪大了,街道安排相亲的时候,那可都是别人挑拣过的了。” “就是啊姐,要我说,往后李茂哥哥家里,你也少来一点。 伱跟李茂哥哥中间差着岁数,真没可能的。 这是你比李茂哥哥大,又不是李茂哥哥比你大。 往前放早个七八年的,你还能进门当个姨太太,当个小的养着。 放到现在? 姐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要说之前李晓梅的话还是暗暗点拨,到了于海棠这,那就是直接整盆往上泼凉水。 这凉水还不是一般的凉水,而是那种带着冰碴子的混合水。 这一盆下去,连消带打,那叫一个透心凉。 于莉猛地抬头,惊愕的看向说出这话的于海棠。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不看好自己跟李茂的事情。 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至说的这么直白吧。 不过当姨太太 于莉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一眼李茂,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不是?我说好端端的咱们又往我身上扯干嘛? 对象的事,晓梅没有跟你们说么? 我有个同学的姐姐叫杜媛媛,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见面了。 真要是处对象,那也是先跟杜媛媛。 所以我说,于莉真的别往我身上使劲,咱们真没有这个可能的。” 李茂叹了一口气。 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能理智分析的于莉,怎么今天就跟失了智一样。 不得已之下,李茂只能把杜媛媛给撤出来,尽快的打消于莉的念头。 “听到么姐,连二房都不用想了。” 于海棠跟着开口补刀。 被这么接连几刀捅下来,于莉哪里还能在屋里待的下去。 “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先离开了。 这鸡蛋是我爸让我们拎过来,算是给于胖的道歉,你们就收下吧。” 于莉闷着头离开。 于海棠耸了耸肩膀,对着李晓梅耳语了几句之后,也跟着匆忙起身。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李晓梅看着坐着不动的李茂,语气幽幽: “哥?你不能真的想着姨太太,二房那种事吧? 就算现在城里也不少,但是咱们家真的不能这么干的。 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么大的成就,咱们可不能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就坏了你的前途。 那样很不值的。” “这事我知道的,安心吧晓梅,你哥我,胆子小着呢。” 揉了揉李晓梅的头,李茂起身进了屋。 笔记本上的东西很多还都只是一个概念,还需要进一步的细化才行。 车间的零部件打磨的差不多了,按照这个进度,怕是要不了半个月,李茂就能开始动手组装属于轧钢厂,属于多功能生产车间的武直。 到时候往上面装点什么武器好呢? 火箭炮什么的也不是特别难,要不要搞一些小型v5出来? 想到这一茬,李茂心中很是犹豫。 搞对象? 搞对象能有搞武直搞机甲来的爽么? 为了那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分摊掉那么多的研究时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一天一个小时呢,也算是运动了吧。 李茂失神的想着。 到了这个年纪,有时候难免会多想一些。 比如在梦里,李茂就时不时的梦到杜媛媛。 每一次梦到,第二天都是早起呆坐的一天。 就在这个时候。 另一边,傻柱拎着从厂里打来的饭盒,苦着脸的奔着医院去。 因为许大茂的刻意控制,傻柱只是在里面体验了一天。 “我说许大茂,你丫没病没灾的,要在医院里躺到什么时候? 这一天天住着的,合着花的不是你的钱是吧?” 傻柱把网兜的饭盒往病房的桌子上一顿。 很是不耐烦的说着。 “怎么?心疼了? 真要是心疼,你丫就给我老实一点! 再给我表演上几个节目,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从医院搬出去了。” 许大茂穿着病号服,手里拿着傻柱带过的来的饭,很是惬意的吃着。 因为有傻柱打底,许大茂之前还特意交代了许月玲不用往医院送饭的事儿。 哎,这一波埃 许大茂就主打一个折腾! “不是,许大茂你这就有点折腾人了吧。 我每天可还得上班呢,让我来给你送饭?多少有些欺负人了吧?” 傻柱傻愣着眼,看着说出这话的许大茂,心里哪哪都不是滋味。 看着许大茂吃饭吃的这么香的样子,傻柱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嘿嘿,我知道你想让老子花钱,但是有一点你没有想到吧。 不管是什么医院,没有什么大病的,他们怎么可能让你住太久? 别人生孩子想在医院多住几天都不行,你就是挨了一顿打,能在医院住几天? 折腾我? 你这主意怕是打歪喽。” “打歪?那可未必。” 许大茂放下手中的饭盒,看着幸灾乐祸的傻柱,眼底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我已经跟医院预约好了。 今天在医院住一天,明天白天,我就把医院所有的项目全都检查一遍。 什么中医西医,什么仪器针灸,我全都要! 花多少我不在乎,反正只要我舒坦了就行。”      许大茂翘起了二郎腿,看起来那叫一个惬意。 “哈?全都做一遍?” 傻柱瞪了瞪眼睛,恨不得扒开许大茂的嘴,亲自感受一下,这三十六度五的嘴,怎么能说出这种狠毒的话: “花多少钱你不在乎?! 那他姥姥的花的是我的钱1 “废话,不花你的钱,难不成还能花我的? 傻柱你可别忘了,咱们那谅解书上怎么写的。 我住院,你掏钱,在我彻底恢复之前,咱们这事都不算是完1 许大茂得意的笑着,看着傻柱脸都快气的发黑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哎呦喂,我这头,这头怎么疼起来了。 傻柱,我想吃个果儿,没有果儿吃,我这头他就怎么都不舒服。 哎呦喂,越来越疼,越来越疼了。 傻柱哎,你说我要不要让院里的医生过来看看? 我听说这头上面的毛病,可没有谁敢打包票的。” 许大茂哎呦喂,哎呦喂的不停。 这一下,傻柱的脸算是黑的彻底: “成成成!算我怕你了成不。 想吃什么果子,你赶紧说!弄完了你这边,我还得赶紧回院里呢。 你是吃饱了,我可还饿着呢。” “什么果子?能买着什么买什么,买不到果子,弄点糕点回来也成。 买不到糕点,你买两个沾着芝麻的酥油烧饼也可以。 反正啊我不挑,只要这吃的不是你的手艺就成。 说真的,你这手艺也就那么一回事,在厂里见天的吃,老早就吃腻歪了。” 许大茂伸了伸懒腰,摇晃着身子在边上走了几圈。 看着那两个被翻了一遍,吃的只剩下白菜梗的饭盒,傻柱只感觉哪哪都不是滋味。 “吃腻歪了? 吃腻歪了你丫还翻我饭盒? 这里面的肉呢? 肉都让狗吃了?” 傻柱忿恨不平的跟许大茂犟嘴。 动手? 动手傻柱是不敢动了。 这孙子现在打不还手,简直不要太伤钱! 就刚才许大茂嘴里列出来的那么多东西,傻柱听着都感觉肝儿疼。 虽然何雨水不从他这里拿钱了。 但是傻柱是日子也没有比以前好多少。 没了易中海的高工资撑着,后罩房的老太太挑嘴的时候,傻柱是真的没办法。 平常的时候还好,聋老太太跟易大妈吃着易中海在里面干活的补贴,开销也不算大。 但是一等到休息日,等到轮到傻柱去伺候的时候,老太太的嘴就开始挑了起来。 这么一算下来,傻柱每个月的工资可也剩不了几块。 得亏那些充当对外名片的店子只收钱。 就算收票,有的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 要不是这样,就算累死傻柱,傻柱也弄不来那么多的荤腥。 傻柱这边心里心疼着钱。 许大茂却是满不在乎的剔了剔牙: “喂了狗?还别说,今儿爷爷心情好,我那剩下的饭菜还真就是喂狗的。 就是不知道,这傻狗吃不吃爷爷这省下来的饭? 要是不吃准备扔掉的话,傻狗别忘了告诉爷爷一声。 虽然你爷爷我现在只是宣传科的临时工。 但是厚着脸皮让人写一篇珍惜粮食的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爷爷?你丫跟谁搁着爷爷来爷爷去呢? 行,你挨了打,你够怂,我算你许大茂厉害! 这菜我不吃,但是我送人总行了吧? 哎,反正我没有浪费粮食,你爱跟谁说跟谁说去! 这帽子反正扣不到我身上。” 傻柱咬牙切齿的收起饭盒,砰砰作响的盖上盒饭。 得亏饭盒用料够结实,换做一般的薄铝皮压的饭盒,真不一定能经得住傻柱这么糟蹋。 许大茂贼兮兮的笑了笑,言语之中继续挑衅着。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等到今天拿了体检单,许大茂也就能医院离开。 “许大茂!拿你的病历档案1 一名穿着白衣的护士在走廊里喊着。 坐在凳子上的许大茂举手应到,心里盘算着花了傻柱多少钱,脸上说不出的喜气。 看着许大茂这般笑容,附近同样在等着病例的病友,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哎,我说刚才那小伙子是不是这有毛病啊? 来了医院还这么高兴?” 一个隔壁上绑着纱布的病人小声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朝着自己的头指了指。 “嘿,那可说不准,我看刚才那小伙子走路利索的很,身上也没有绷带什么的,腿不瘸,手没伤的。 说不准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那看来就是的了,你说这人好好的,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病埃” 外面的病友你一眼我一语的。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许大茂的惊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我身子好好的!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错了! 一定是搞错了! 医生,护士,咱们这一定是搞错了啊!!! 我绝对不可能得这种病的1 许大茂的声音传出,这突如其来的哀嚎,更加肯定了外面的病友猜测。 等到许大茂拎着自己的冰璃,垂头丧气的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外面的病人有一个算一个,脸上都写满了肃穆。 看着许大茂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终究是有一位老大爷忍不住的安慰了一句: “小伙子,你还年轻,只是有点小病,这个医院治不了,说不准其他的医院能行呢? 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 要是厂里给报销的话,你就多走几个医院。 天无绝人之路,肯定有能治好你的地方1 也不知道是老大爷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许大茂真的就不死心。 嘴里嘟囔着:“对,别的医院,我还能去别的医院1 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还不等走下楼跟交钱的傻柱回合,许大茂又掉头折返到医院的厕所: “不能看,不能让人看,烧掉,得烧掉1 两个小时后,轧钢厂。 李茂嘴里哼着小调,准备去宣传科转悠转悠,路过一个背人的地方。 好巧不巧的就听到了许大茂委屈的声音: “娄晓娥!看在我妈以前给你们家当过保姆的份上,你就帮我说一句话吧! 我知道那个医院以前是你们家的。 就算现在捐出去了,你肯定也能说上话的吧! 帮帮我! 你就帮帮我吧1 (本章完) 261.第261章 秦京茹再进京 第261章 秦京茹再进京 或许是被纠缠的太过厌烦。 或许是面对许大茂,娄晓娥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 就李茂路过时候的情况来看,许大茂已经陷入了被动的一方。 “许大茂!你到底想干嘛?” 娄晓娥皱起眉头,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我说了很多遍了,医院已经捐出去,我说话没有用的。 况且,京都的医员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去那一家?” 不耐烦外加质问的语调一出,许大茂瞬间卡壳在了原地: “啊这.就是有点小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你在这打感情牌?” 许大茂越是遮掩,娄晓娥越是狐疑。 看着遮遮掩掩不肯说实话的许大茂,娄晓娥一下嗤笑出声来: “说说吧,又准备坑谁?” 听到娄晓娥这话,正愁找不到借口的许大茂,心里猛然就是一个激灵。 故作惊疑的抬起头,看向一本正经说着这些话的娄晓娥: “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一次的钱全是傻柱掏的。 我想让他多掏一点! 不过我看伱也挺忙的,这忙既然帮不上,那就算了吧.” 许大茂装腔作势的准备转身离开。 转的倒是挺果断,就是这抬脚的动作,就跟拍了慢动作一样,那叫一个卡壳。 “一二.三.” 许大茂在心中默数着,明明是三个数,硬生生的十秒才数完。 要说娄晓娥也是会玩,不管许大茂数的多么慢,娄晓娥硬是等到第三步快要落下的时候,才喊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这一次,我可以帮你。” 娄晓娥清了清嗓子,如此这般说着。 “说话算数1 许大茂转过身,强忍着心中的委屈,说出这句话。 “嗬,我可是娄晓娥,你以为我是你?毁约跟喝水一样?” 娄晓娥昂了昂头,很是不屑的说着。 面对娄晓娥的讥讽,许大茂只是深深的看了两眼,除了问一问时间之外,并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时候能去?” 说到时间,娄晓娥微微沉吟: “时间的话.等到明天吧,今天下班我用家里的电话联系一下,要有结果的话,怎么都得等到明天了。” “行,那就明天。” 许大茂转身离开,连多待一会跟娄晓娥多说几句话的心情都没有。 等到许大茂离开。 娄晓娥古怪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才抬腿离开。 另一边,李茂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只能感叹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得亏何雨水已经有了何大清的援助。 要不然的话,心地善良的李晓梅,说不准又要伸出自己的援手。 心中盘算了一番,觉得许大茂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怎么样之后,李茂干脆的转身离开。 宣传科那边是不能去了。 还是去赵工那边串串门吧。 在外面晃荡了一上午,临近午饭的时间,李茂回了一趟车间,拿着自己的饭盒去了食堂。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李茂抬手指了指几个菜,南易乐呵的笑着打着招呼: “呦,李主任今天饿的有点厉害埃” “哎,没法子,早上吃的不多,半上午的时候肚子就饿的咕咕叫了。” 随口应和了一声,打了一个照面之后,李茂端着自己的饭盒,躲在了一个没有多少工人的角落。 李茂这边刚刚坐定,就看到自己面前落下了两个饭盒: “你在躲着我?” “啊?什么?” 李茂茫然的抬起头,直到这时,才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娄晓娥? 当着厂里工人的面来找他,这是厂里的生活过的太舒服了? “我说娄晓娥同志,你知道人生三大错觉是什么嘛?” 看了一眼自我感觉良好的娄晓娥,李茂略显无奈的说着。 不行,得早点去找一下杜媛媛! 杜卫国不来,他还不能去找么?! 再说了,那边不是还有白玲呢么! 杜卫国不敢说的事,白玲可不一定不敢说! 心中咬定了这一茬,李茂对于娄晓娥的靠近,也就没有那么在意。 “人生三大错觉?” 娄晓娥瞥了一眼李茂,心中思考:“有你躲着我这一项?” “差不多吧。” 李茂点了点头,口中很是不在意的说着。 你喜欢我,跟你躲着我,这两个意思也很接近的嘛。 就算混为一谈,李茂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 打开自己的饭盒,用筷子夹起一个馍馍,就着饭盒里的菜就开炫起来。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顿顿能吃饱的年代都有这种想法,更不要说这个时候。 “许大茂有什么问题?” 娄晓娥开口就是一个直球。      “嗯?咳咳~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李茂呛了一口,努力的拍着心口,等到自己刚才吃的东西好不容易咽下去,这才故作疑惑的抬了抬头。 “许大茂?有什么问题? 他不是被傻柱打住院了么?有什么问题你不去问许大茂,你跑过来问我干吗?” 对于李茂的辩解,娄晓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打开饭盒,用筷子夹着自己的饭菜,一举一动之间,动作那叫一个平稳。 这姿态,就好像说出刚才那些话的,不是她娄晓娥一样。 “许大茂找我说事的时候,你应该在那个拐角吧。 想来应该是你没有猜到,我后面会折返回来?” 娄晓娥吃着饭,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说话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 “什么拐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茂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 不就是装蒜么,李茂又不是不会。 娄晓娥准备继续攻略,却看到秦怀安一脸黑线的扯着一个抱着饭盒的小女孩。 那身衣服有些眼熟,没有记错的话,有点像之前住在院里的秦京茹。 “怀安,这边1 李茂招了招手,将秦怀安两人给喊了过来。 不管娄晓娥想干嘛,这个时候找人过来破局,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叔!你也在呢!刚好我正在找你呢。” 看到李茂招手,前一秒还在东张西望的秦怀安,脸上立马挂上了喜悦之色。 秦怀安两人落座,秦京茹坐在了娄晓娥旁边。 “找我?找我干嘛?” 原本只是喊秦怀安过来扛枪的李茂,有些看不懂今天是什么情况。 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个的都要找他。 “嗨,还不是京茹这丫头的事情。 之前梁拉娣在路上救了京茹,然后大毛不是被拐走了么。 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不太好说,但是于情于理,京茹都得去一趟才对。 梁拉娣来咱们院的那天,我就给家里写信,说让他们把京茹给送上来。 结果到了今天,人才跟着进了城。 家里没人来,这差事又给落到了我身上。” 秦怀安一脸苦笑。 这苦笑既是对秦京茹,又是对他自己。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两人,李茂停下了手中的不断起伏的筷子: “秦京茹家里没有准备谢礼?” “哎,瞒不过叔,就是这个样子。 你说,咱们秦家沟都是讲恩情,重义气的人,这上门感谢,哪有空手就去的? 我这手里又没有什么稀罕的东西,所以这不就想着,问叔你这边借一点么。 不管多少,那也都是一份情谊嘛。” 秦怀安搓了搓双手,看起来不太好意思。 “嗯,这话说的在理。 之前老于家给我赔礼道歉的时候,送过来了一筐鸡蛋。 等今天晚一点,你到我那去装一些。 鸡蛋这种东西,在大队里也不是稀罕玩意,总不至于让你还的时候太过麻烦。” 李茂点了点头,随口就把于家姐妹送来的鸡蛋给借了出去。 家里这段时间不缺荤腥零嘴,对鸡蛋的需求也就少了那么一些。 要是让他们家自己吃,说不准一两个月都吃不完。 “哎,谢谢叔!有了这鸡蛋,我带京茹上门道谢也就好看多了。 放心,这点东西,我们秦家沟还是有的。” 秦怀安乐呵的回了一句。 一旁的娄晓娥默不作声的将这些事情收入眼底,就像跟李茂不认识一样,一句话也不多说。 李茂这边吃完了饭,也不去看娄晓娥,只是跟秦怀安打了一声招呼,就去外面的洗手池洗饭盒。 见着李茂离开,秦怀安也开始催促秦京茹赶紧吃饭。 等到一张桌子上剩下的只有娄晓娥的时候。 这才听到一声微弱的冷哼: “哼,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知道。 许大茂?他的档案我看定了1 时间来到一天后的晚上。 院里的街坊邻居围拢在水池边排队刷锅碗瓢盆。 今天是李晓梅做的饭,刷碗这种事,自然也就落在了李茂的身上。 傻柱坐在门槛上,喝着一瓶之前剩下来的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油炸花生米。 今天院里没有多少油烟,估计这花生米,弄回来的时候就是成品。 “啪嗒~” 昏暗的灯光打亮,秦淮茹的身影,被灯光这么一打,就落在了窗帘之上。 自打秦淮茹接过缝衣服的活之后。 缝纫机就跟着秦淮茹搬到了窗户根。 自打那天之后,傻柱就时不时的对着盯着老贾家的窗户看。 (本章完) 262.第262章 ,古怪的娄家 第262章 ,古怪的娄家 也就在傻柱有些走神的时候,院内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 “傻柱!傻柱!!!老子跟你没完1 许大茂一手拎着栓门的横棍,一手拿着折叠起来的病例。 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 看着来势汹汹的许大茂,不光是傻柱,就连院里人都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茂这不是才刚出院么? 这怎么就又给挑衅上了? 难不成是花傻柱的钱太爽,然后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院里的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的看着对方,只感觉瞳孔之中说不出的惊喜。 八卦!吃瓜! 闲着没事的时候,街坊邻居最喜欢这个。 “豁?!傻柱,伱说说你这是又干了什么事? 这才间隔了多久啊? 就算欺负人,你也不能可着一个人欺负吧。 你看把人许大茂给欺负的,好家伙!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始乱终弃了呢1 “就是,就是!傻柱你多少也注意点影响,就算咱们院今年得到先进的机会不大,你们也不能这么造败埃” 院里的街坊开腔嘲讽,傻柱哪里是什么任由别人胡乱说话的人。 可还不等他多说什么,就看着许大茂手中的门栓不断的靠近。 砰! 门栓砸在立柱上,那一下一个凹痕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是闹着玩。 “不是!许大茂你这是闹哪出呢? 之前的医药费我可是结清了啊!就算你再想讹我的钱,我也不会傻乎乎的上当1 看着来势汹汹的许大茂,原本有些上头的傻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上当?呵呵!有本事傻柱你站那别动,今天老子让你花我的钱进医院1 许大茂恶狠狠的说着。 一边说,一边拎着门栓撵着傻柱在院里到处跑。 他追,他逃,看的院里的街坊邻居那叫一个乐呵。 “傻柱,我说你就别跑了!从小到大你打了许大茂那么多次,这一次还是让许大茂还回来吧1 院里的街坊看的起劲,一个个的都忍不住的开口支招。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他许大茂一个大老爷们,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哪还有什么让不让的! 今天他许大茂就是撵死我,我也不会让他1 被许大茂追赶的傻柱,那是异常的嘴硬。 怼完了院里好事的街坊邻居之后,傻柱还不死心的冲着前院和后院高声喊了起来: “阎大爷,刘大爷!许大茂在院里打人的事,你们不出来管管么?” 这话喊了好半天,阎埠贵这才迈着八字步,一步一停顿的从前院走了进来。 “我刚才听人喊,许大茂打人了? 多新鲜?住院里这么多年,我听的最多的就是傻柱打人,什么时候他许大茂,也敢动手打人了?” 看着傻柱被许大茂追来追去的模样,阎埠贵竟然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看了好一会,才敢肯定: “豁,还真是许大茂打傻柱啊! 真稀罕嘿!那什么的,傻柱啊,你再坚持一会,等我分辨清楚实际情况,肯定帮你讨回公道1 听着阎埠贵这话,包括李茂在内的街坊邻居那叫一个乐呵。 只有被追赶着上演绕柱的傻柱,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 “嘿?阎大爷你可真够行的啊!这么多年,我可没找过你的麻烦1 嘴里这么说着,傻柱趁着许大茂一个不注意,猛然加快速度,抬脚就踹在了许大茂的尾巴根上: “嘿嘿,孙贼!跟爷爷斗,你还嫩了点1 嘴里说着这话,傻柱上前一脚踹开许大茂手中的门栓,一把夺过许大茂手中捏着的纸张,借着别人家门口漏出来的光,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嗯嗯?!!1 等到傻柱看完,这一下算是彻底慌了神。 看着捂着尾巴根都要从地上爬起来的许大茂,傻柱就连说话都跟着卡壳起来: “许许大茂.这事你绝户这事.他跟我没关系啊1 绝户?!!! 好家伙。 这个词从傻柱嘴里一出,整个大院算是炸开了锅。 前有易中海,后有许大茂。 这要是不弄个清楚,这院就算住着心里也不安稳。 “没关系?呵呵呵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老子走了好些个医院,全他姥姥的都是那个答案!怀疑曾经遭受过重击!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就你傻柱打过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1 被扯掉了遮羞布,许大茂也顾不上别的,双目通红的他,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才能把傻柱给打绝户。 被许大茂这么一吼,心中本就有鬼的傻柱,倒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然从台阶上给摔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 眼瞅着许大茂双手高举着门栓,准备对着傻柱砸下的时候。 来迟的刘海中,踱步的阎埠贵,以及洗碗的李茂,三人异口同声的喊着: “住手!!1 不管有用没有,反正他们三人确实是在第一时间这么喊了。 “乓~” 门栓砸在地上。      玩了一出懒驴打滚的傻柱,靠在一旁,双目瞪的浑圆,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许大茂!你这是要我的命啊1 “要你的命?你还说对了!老子今天就是要你的命1 许大茂嘶吼着还想继续上前。 生怕闹出点什么事的李茂,赶忙开口招呼着: “中院的都还愣着干嘛?! 赶紧上前拦人啊! 傻柱要是躺在了中院,这房子你们以后还住不住了1 李茂这话一出,中院的壮劳力赶忙扑了上去。 他们可就住在中院。 前后两个院的人无所谓,他们可不能坐视不理! “许大茂!手下留人1 “许大茂,别往头上打!往身上,往腰子,往屁股上打1 “许大茂,你可千万别打出来人命1 院里的街坊一边喊,一边开口支招。 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不能让许大茂把人给打坏喽。 打伤打瘸没事,但是要说死! 那是真的不行! 随着院里街坊的行动,许大茂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或者说,傻柱除了惊吓以外,最大的伤害竟然来自于他从台阶上摔下来的那一跤。 好不容易制止住两人。 刘海中刚想上前主持公道,就被李茂给拽住了衣服: “刘大爷,这事已经不是咱们院里能管的了的了,还是让王主任来处理吧。 要是处理的不合适,咱们可是容易落人闲话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茂并没有避着旁观的街坊邻居。 众人一听,或多或少的也认为李茂说的有道理。 绝户!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要是因为一些口角而打来打去,他们倒是有说两句的资格。 可要说到绝户,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老阎,赶紧让你们家的孩子跑一趟,我们家光天今天不在家,跑不了这一趟。” 刘海中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阎埠贵开口说道。 “哎,行。解成啊,你去往王主任家跑一趟,多少也算是认一认眼熟。” 不知道心中打着什么主意的阎埠贵这般说着。 不多时,王主任脚步匆匆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着被限制起来的傻柱和许大茂,口中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伸出手,从傻柱手中拿过了许大茂的检测结果。 “王主任,手电筒。” 阎埠贵笑眯眯的递出手电筒。 这一番常态大方起来的模样,让人格外的费解。 接过手电筒,王主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认真的辨析着。 “呼~” 沉重的呼出一口气,王主任只感觉自己的头,那叫一个疼。 “许大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傻柱做的?” 许大茂偏转过头,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掉,嘴里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委屈: “王主任!从小到大,就连我爸都没有打过我! 只有傻柱!只有傻柱动不动就掏腰子,打我下面! 这些年院里街坊也都看着呢! 他们都能作证1 看着憋屈的许大茂,王主任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过去的事,很难作为证据的。 只是院里的人,他们也不能完全肯定,你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打过。” 许大茂很是不甘,用力的握紧了双手,怒不可遏的看向傻柱: “那他呢!傻柱他有证据证明,我不是被他给打坏的吗1 不说傻柱,就连院里的街坊邻居都跟着傻眼起来。 许大茂没法证明这件事跟傻柱有绝对联系。 傻柱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此时此刻,这就像是一团乱码,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不是!王主任你得信我啊!这事真不是我干的!再说了,许大茂在外面玩的那么花,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那个相好的床上被人给踹了。 这没凭没据的事情,他不能赖我啊1 傻柱张皇失措的说着,纵然心中已经确定,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可是就表面上来说,傻柱那是万万不能承认。 打绝户! 天知道这玩意要判多久啊! 之前光想着爽快去了,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就给暴露出来了! “傻柱你闭嘴,这件事已经不是街道能够处理的了,必须三方出面互相协调才行。 另外,我看着单子上说的也不是绝对,只是受到伤害,说不准还有养好的机会。 这样,傻柱你这段时间陪许大茂在京都城的医院走一走,看看哪一家的医生有把握,你们先吃着药。” (本章完) 263.第263章 送走陈雪茹 第263章 送走陈雪茹 听着王主任的安排,傻柱不管情愿不情愿,都只能捏着自己的鼻子应下这件事。 不过陪同归陪同,出钱这种事,能甩掉傻柱还是不想沾上。 见着王主任要离开,傻柱赶忙开口追问: “不是,那个,王主任埃许大茂这看病的钱.厂里能报销么?” “报销?这事你问问你们厂里。你们厂里说能报,那就是能报。 不过傻柱,伱可别抱有侥幸心理,就算有些动作是无意的,只要院里的街坊能证明,你确实在击打过许大茂的后腰和胯下,这件事就跟你脱不开干系1 王主任深深的看了傻柱一眼,若有所指的说着。 对于傻柱这个人,王主任是越来越看不明白。 以前还以为这是一个老实人,只是不会讲道理罢了。 现在来看,傻柱这小子的心思可真是不少。 王主任转身离开。 留下院里的街坊邻居大眼瞪小眼。 被刘海中和阎埠贵联手驱散之后,四合院再度寂静起来。 当然,那是在傻柱和许大茂离开之后。 之前被怒火冲了眼,许大茂满心都想着报复傻柱,根本就没有去想治疗的事。 现在被王主任这么一提,许大茂哪还有心情等到过夜! 直接就让傻柱带上钱,两人携手奔着医院去。 第二天上班。 关于两人的风言风语就已经在厂里传开,怎么按都按不下去。 紧急加开了好几场会议,会议开完,傻柱就被喊到了办公室。 具体的情况李茂还没有来得及打探,就被娄晓娥给拦在了厂中。 “李茂,许大茂绝户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娄晓娥双手背在身后,脚下提着空气,身体微微前倾,笑语晏晏的说着。 “不是,没有,我不知道。 这种事情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娄晓娥同志,你可不能胡乱往我身上泼脏水啊1 李茂双手连连摆动,直接上了一套一键三连。 “真不知道?” 娄晓娥依旧笑着,虽然是问话,但是在那笑容之中,李茂读出了浓郁的不信。 “这还能有假? 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反正自打我们家搬到这个院,他们两口子就整天打打闹闹。 这种事见的少了能记得,见的多的跟日常似得,这谁还能当回事?” 生怕被娄晓娥给赖上的李茂,摊了摊手,很是无奈的说着。 “行吧,你说不知道,我就当你不知道。 不过我爸说,这件事算我们家承了你的情。” 娄晓娥一板一眼的捧读着。 与之相反,李茂的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皱紧了眉头。 认真的看着娄晓娥,李茂心怀不甘: “你们家,就非得跟我扯上关系不行么? 这种明明跟我没有关系的事,也要对我生拉硬拽?” 娄晓娥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朝着李茂摆了摆手。 看着娄晓娥离开的背影,李茂的心中挤满了阴霾。 这娄半城,心思真够多的。 两个小时后。 自己给自己批假的李茂,游荡在靠近老大哥驻地附近的大街上。 按照杜卫国的描述,李茂找到了伪装成行人的白玲。 “白玲姐,有些时日没见了。” 李茂没有贸然伸手,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开口说了一句。 像是白玲这种老成员,贸然上前拍肩膀,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 “嗯,是有些时日没见了。 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走到你背后去吓唬你一下,现在来看,你是来专程找我的。” 疑问的语句,用着肯定的口吻。 看的出来,对于自己的判断,白玲非常肯定。 “对,是来找你的,有件事,希望白玲姐能帮个忙。” 李茂今天出来不是奔着套交情来的,话里话外也就没有绕圈子的意思。 “让我帮忙?” 白玲眯了眯眼睛,抬手捂了捂嘴角: “能让李茂你来找我,肯定不会是为了你们院里被打坏的许大茂吧?” 当着李茂的面,白玲并没有遮掩自己掌握着四合院情报的事情。 “许大茂?一个外人而已,哪里值得白玲姐出手。” 李茂哂笑,似乎并没有在意白玲关注自己的事情。 “哦~?不是为了这件事,难不成是为了某些东西出手? 杜卫国出手的速度已经够快的了,就算你弄的再多,市场也快饱和了吧。” 白玲眨巴着眼睛,语调说不出的促狭。 “没想到这种事情,白玲姐竟然也知道? 不过白玲姐也没有对象呢吧?咱们两个讨论这种事,白玲姐就不害羞的么?” 李茂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并没有因为秘密被道破而感觉到难堪。 说到底,在这个全民抓敌特的年代。 再隐蔽的事情,都躲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所谓的隐秘,也只是一定程度上的隐秘而已。 更别说,就杜卫国干的这种事,压根就没有想过遮掩! 李茂这边藏的再好,杜卫国那边不遮掩,有心人猜测一下就能找出根源。 特别是对于白玲她们这种不需要证据的人来说。 李茂的行为更像是火炬一般。 “害羞?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东西又算不上什么稀罕玩意。 就连朝阳,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也问杜卫国买了两颗。” 白玲聊家常一般的说着这些。 可不知道怎么的,李茂听着这话,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突突的。 “郑朝阳么.他放弃了?” 李茂试探性的询问。 “是啊,放弃了,我们都老大不小的了,他不放弃又能怎么办? 我不结婚,还能保持着自我。 可我要是准备结婚,郑朝阳也不行。” 云里雾里的话,李茂听的明白,白玲略显释怀。 虽然很早就做出了这种决断,可白玲心中依旧有着说不清的不甘。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小子也有了些长进,说了这么多都没有把你给套进去。 说说吧,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前一秒还带着情绪的白玲,后一秒就挂上了甜丝丝的笑容。 这快速的转换表情,让人根本就吃不准,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情绪。 “为了什么事?白玲姐猜不出来么?” 李茂眨了眨眼睛,用着挑衅的口吻说着。 “猜出来猜不出来的,跟我有关系么? 反正都是找媛媛。 杜卫国不敢招惹,你就把主意打到我这边了是吧? 不过刚好,媛媛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媛媛过几天也得找你。” 白玲伸了伸懒腰,看似随意却精准的说出了李茂的来意。 “啪啪啪~” 李茂忍不住的鼓掌称叹:      “白玲姐就是白玲姐,人漂亮,脑子也够灵活。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当然,可以。不过,有是有我还需要一点小小的助力。” 白玲搓了搓手指,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玲就只是笑着,不再开口。 “助力?” 李茂抖了抖眉毛,心中思索着白玲给出的难题。 虽然不知道白玲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李茂知道,只有猜出白玲的心事之后,才能继续往下推进。 锻炼我的逻辑能力? 还是别的什么? 李茂有些拿不准,准备按照白玲的剧本往下演上一演。 “回头我跟杜卫国说一声,郑朝阳那边的货,统统交到白玲姐手里?” “嗯?!李茂你是真的有长进啊!竟然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1 白玲略显震惊的看了李茂一眼。 有着之前的经验,李茂却不会在把白玲的称赞当真。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大无脑那种人,只会出现在故事里。 只要长的漂亮,生活都会推着漂亮的女人成长。 “我就当白玲姐是真的夸奖我了。” 李茂露出一个营业笑容,略显无奈的配合着。 “这件事我答应了,白玲姐是不是找个时间,帮我约一下媛媛姐? 有段时间没见,我到是挺想她的。” “真的?要是媛媛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会高兴的乐开花的。” 白玲笑眯眯的回答,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个小时后,东来顺,你跟媛媛去贴一贴秋膘吧。” “两个小时么?我知道了。”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前门大街的方向走去。 直到李茂走远之后,白玲这才往身后不远处的拐角走了走。 隐晦的打了几个手势之后,这才转向不远处的小院。 两个小时后。 东来顺。 小包间内,李茂同杜媛媛隔着红铜锅升腾的白雾对视。 “好久不见,媛媛。” 李茂笑了笑,千言万语的情愫凝在这一句话之中。 此时此刻,李茂的心底竟然不争气的悸动起来。 欢呼的情绪,恨不得透过毛孔宣泄。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你想我么。” 杜媛媛的声音冷清。 可就是这么冷清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以及深深隐藏的恐惧。 恐惧什么? 或许是恐惧李茂口中那不确定的话吧。 明明在白玲面前表现的那么自信,可来到李茂的面前,杜媛媛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嗯,很想。有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的年龄还是不够。 竟然还要等上一年,才能跟媛媛你扯证。” 李茂双手交叉,手背顶着自己的下巴。 不知道是因为残留记忆的缘故,还是他本身就是这么一个人。 心底的亢奋,让李茂根本不想去刻意控制。 杜媛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双明亮的眸子中,像是泛开的秋水一般,晕染了层层涟漪。 略微收敛了一番情愫,杜媛媛颤声开口: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招惹陈雪茹? 是因为我不在?还是有别的想法?” 嗯? 啊! 这突如其来的追问,竟然让李茂感觉到了一股名为正妻的威严。 呆滞了那么一瞬,李茂很快就反映了过来: “陈雪茹?陈老板?只是之前欠了一些人情罢了。 等到还上之后,就不会有什么瓜葛。 我肯定。” 李茂正色的回答,并没有多余的询问杜媛媛哪里来的消息渠道。 将手中调好的料碗中,冲上一勺肉骨汤。 用筷子反复搅拌到散开之后,杜媛媛这才把两人的碗碟交换了一下。 “尝尝,这味道是不是还是咱们撇下我弟弟,单独过来吃的那种味道。” 李茂捻起筷子,在料碗之中点了一下,放在舌尖上轻轻卷动,小料的香味就萦绕在唇齿之间。 “嗯,还是那个味道。” 李茂心底微微激荡,一股难以描述的悸动,冲击着剩下的理智。 那种像是小猫在心头挠爪一般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却又不断的持续。 “喜欢吃就好。” 杜媛媛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之中更是说不出的温润。 “美人恩重,一旦牵扯进去,就算是你,怕是也不容易脱身。” 一边调着自己的料碗,杜媛媛微笑着看着李茂的眼睛,弄弄的情谊,就算没有开口,李茂也能感受。 “所以,你帮我还了?” 李茂毫不退让的同杜媛媛对视。 看看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沉迷在那一双写满了情谊的眸子之中。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眼睛,是真的会说话。 “嗯,我帮你还了。 陈家出了一些小事情,放到以后可能会出问题。 所以我就把人给送到了华润。 培训了那么就,陈雪茹总算是学会了一些东西。” 杜媛媛略带感慨。 李茂却从这番话语中,听到李家大妇的威严。 好一个送到了华润! 好一个还人情! 不等李茂多说些什么,就看到杜媛媛捞出一勺羊肉,起身,微微前倾。 可餐的美色不断的冲击着李茂的视线。 “放心,既然是还人情,肯定不会让陈雪茹难做。 就算到了那边,也会有我们的人帮忙。 对了,我们的人,指的是我们的爸妈。” 明明的很正常不过的语句,听在李茂的耳中,却恍如雷击。 “我们的” 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词,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境,再度卷起波浪。 这一次卷起的,还不是一般的微澜。 (本章完) 264.第264章 。寇可往,吾亦可往 第264章 。寇可往,吾亦可往 【本书纯架空,不存在历史虚无,如有重名,纯属偶然。】 听着杜媛媛口中熟稔的称呼。 李茂的心中不免唏嘘起来。 这一对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父母,以这么一种情况出现,李茂是没有想到的。 之前从老徐那听说,他们在外面混的还不错。 没有想到,他们在跟自己中间,竟然只差了这么几个人就能串联起来。 “他们.过得怎么样?” 李茂犹豫了一番,用漏勺从红铜火锅中捞出一勺肉片,放在了杜媛媛的碗碟中。 礼尚往来,这是个好姑娘。 “过的怎么样?这该怎么说呢” 杜媛媛笑了笑,秋水写意的眼睛,微微眯起,认真的看向李茂,好像要把李茂给吃掉一般。 “实话实说就行。” 李茂夹起一片羊肉,在料碟中过了一番。 放在口中咀嚼,不腥不膻,肥嫩之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回弹。 嗯,这羊挑的很不错。 “就算你让我实话实说,这些东西也很难往外说埃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过得都还算不错。 另外,爸妈还在那边收养了一个小丫头,虽然有让那些人放心的意思。 但是更多的还是想把她培养成一个小管家。 咱们不能经常待在那边,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人才能处理。” 杜媛媛想了想,露出一个非常少女的笑容。 只是这口中的言语,让突然听到这些消息的李茂,竟然感觉到有些措手不及。 对面一衣带水的人吃自家人这事,李茂是有过了解的。 不少从魔都,从什么地方逃难过去的大亨,最后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说是过江龙不压地头蛇。 可到了那边,这些过江龙都成了地头蛇的甜点。 倒霉一点的,甚至从一方大亨被逼到去马栏的也有。 不过说到收养? 说到让那些人放心? 李茂多少有些不明白,自家那没有多少印象的父母,在那边有那么大的摊子么? “你说的那边是指嗯?” 不经意的,李茂刚刚放下的筷子朝着南边的方位摆了摆。 “不是哦,那边的情况有些复杂,但是还不至于这么麻烦。 他们已经不是过去的日不落,强撑着最后的面子而已,动手? 他们没这个底气的。” 杜媛媛笑了笑,一颦一笑之间并没有将对面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是那边,总不能是相反的地方吧。 去老大哥那边进修?还需要这么遮掩的么?” 李茂没有多话,好似闲聊一般的随口说道。 “也不是那边哦。” 杜媛媛口中轻吐,排除之后的答案,却让李茂的眼皮忍不住的乱跳。 从方位上来看,排除了不可能,剩下的就是标准答案。 可标准答案上的方向,全都不是李茂想要听到的。 就这么说吧,甭管他们干的事有多么光鲜。 只要浮到水面上,留在京都的李茂跟李晓梅,再过上十年妥妥的要完蛋。 捏着筷子的手僵硬在半空。 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这才把手里的筷子落在料碗里。 “嘶,哈,这肉不错,多吃一点。” 李茂抬手招呼着,给杜媛媛又添了一勺羊肉之后,就准备开始往里面下豆腐,豆芽什么的。 按照李茂的习惯,吃肉还是是最开始的第一汤,后面加了别的,肉的味道就容易散了。 “嗯。” 吃吃喝喝之中,李茂终于说服自己接受这些消息。 不经意之间,又好像只是随口闲聊: “他们离我是远还是近?” “很近。” 杜媛媛果决的回答。 “那边有倒向我们的人,还有改造过后,没有退路的人。 虽然都是狼子野心,但是也算是能够被我们驱使。 另外,那一位虽然跟他哥闹了分家,但是旗帜标杆的作用,还是存在的。” “嗬,媛媛姐,你在这唬我呢?他们?有算人的么?” 李茂一边斯哈斯哈的吃着东西,一边开口反驳: “我一直认为,只有经过净化的他们,才能有作为尘埃留存于世的价值。 至于说旗帜作用? 只是想多要一些席位吧。 自隋唐起,他们的野心也就一直不小,相信他们?呵呵。 我更相信手中的家伙事。” 对于李茂的发言,杜媛媛并没有觉得有多少问题。 包括她自己在内,也是同样的看不上那边的人。      不过看不上归看不上,工作什么的还是要做的。 “说是这样说,可是任务毕竟是任务。 爸妈他们在那边已经打下了一些基业,无论是为了上面,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只能去不断的强化那个东西。 就拿现在来说。 许多被限制的东西,都是爸妈从那边转角过来的。 很多人看不惯,但是终究不能拿我们怎么着。 甚至借着西武的关系,我们在一些偏远的地方,已经买下了一些町,就连那些大城市,也有我们的点位。 只要之后拿下那些地区的议员,说是我们割据了他们也不为过。 伱没有去过那边不清楚,他们那边,到了现在竟然还有人愚信领主下民那一套。 只要耕耘的时间够长,早晚那些地方都会成为我们反攻的点。” 杜媛媛心平气和的说着。 说话的同时,也不忘给李茂点明那些人在对岸的重要性。 听到这里,李茂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下说才好。 从私情上来看,自家父母这是把李茂跟李晓梅架在了火堆上。 可要是从更高的层次来看,自家父母做的都是利国利民,刀把子还架在脖子上的危险事。 身为人子,李茂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至于说下町,割据? 还借着西武的关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西武这东西,好像买了小岛挺多的地。 最夸张的时候好像占了小岛的六分之一? 好家伙,老二颜色染的是红的,然后跟老大决裂,两头吃是吧? 该说不说,说到胆大,他们还真的够胆大。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吃着东西。 豆腐下锅,吸满了肉汤的老豆腐,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样?这会要下面了么?” 将手擀面推到火锅旁边,李茂开口询问。 就算是李茂和杜媛媛,也不可能光吃羊肉就吃到饱。 前面开了胃,最后还是要吃面条才能填补肠胃的空缺。 “那就下面吧,有段时间没有吃过东来顺的手扯面了,看看他们家换了师傅,味道做的怎么样。” 杜媛媛平静的说着,顺手接过一个盘子,将里面的手扯面给下到了火锅中。 一边用筷子带着面沿锅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哦对了,陈雪茹去的也是那边,按照爸妈的打算,是准备把陈雪茹培养成咱们家下面的成衣厂的管理人。” “等等?咱们家?” 李茂抬了抬头,眼中多少带着些茫然: “那边的东西,是咱们家的?” “势力上不算,但是店铺,产业是挂在我们家名下的没错。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今年过年的时候别忘了跟我一起回家。 咱们定亲定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让你见一见我爷爷了。” 杜媛媛用着询问口渴不口渴的平静语调,说出这些话。 “订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1 李茂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正色的看着杜媛媛,希望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嗯,这事有点早了。 当初还是我爷爷跟爸妈商量的,当初还有不少人见证,只是没有通知我们两个而已。 就算是我,也才知道了没有几年。” 杜媛媛默然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认真的看向眼前这个酷似大美圆的杜媛媛,曾经的记忆,走马灯一般的在心头闪过。 “所以,你不喜欢我?只是因为之前的订婚,才对我这么照顾?” 想到前几年毫无征兆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杜媛媛,李茂心中半是疑惑,半是惋惜。 “喜欢?当然喜欢埃 不喜欢的话,我怎么可能去见爸妈? 这些年爸妈的功劳是不要,可要是我不愿意,我爷爷自然也有办法帮我顶过去的。” 杜媛媛笑着翻了一个白眼,说到爸妈的时候,两边的脸颊上,不知不觉的就升起了一些娇羞的粉润。 “你去见他们了?就是之前?这段时间离开京都,竟然是去见他们?1 李茂抬起双手,啪的一声盖在自己的头上。 “我真傻,真的.” 口中嘟囔着念了一圈之后,李茂有抬起头,很是认真的看向杜媛媛: “我大伯没的事.他们也知道了?” 说到大伯。 杜媛媛也变得沉默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沉默的低着头: “爸妈他们知道了我也托人重新核查了一边,大伯那边就是正常的工伤。 谁也想不到,天车竟然会在那个时候出问题。那名工人我们也核查了,身上有点小问题,但是都跟这件事无关。” 双拳不断的张开,握紧,握紧,张开。 关于大伯那件事虽然已经走远,可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接管了前身一切,甚至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那一个人的李茂,心中始终卡着一根刺。 看似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可李茂心中就是不信。 本章纯属虚构,如有重名,纯属巧合。 (本章完) 265.第265章 小岛买进攻略 第265章 小岛买进攻略 约定了去老杜家见面的时间之后。 李茂这边就回了家。 行尸走肉一般的躺在床上,耳边回响的全都是今天从杜媛媛那边听到的消息。 很好,自己还不是孤儿。 自家父母也没有给自己弄一个素未谋面的野生弟妹,只是全心全意的扑在了工作上。 多出了一个本就喜欢的未婚妻。 然后这个未婚妻出手,把对自己有好感,恨不得倒贴上来的陈雪茹给弄到了父母手底下。 就连自己私下一直在悄咪咪打听的事情,今天也得到了答案。 意外? 巧合? 这个答案让李茂根本不想去相信。 叮铃哐啷~ 充满生活气的声音,顺着李茂敞开的门传到房间中。 平日听起来有些嘈杂的声音,这一刻听起来竟是那么的让人安心。 “哥,洗手吃饭啦1 李晓梅从厨房探出头,古灵精怪的喊着。 “哎,来了。” 口中应和了一声,李茂懒懒散散的起身,准备去洗脸盆中洗手。 买地?! 嗬,这倒是个好想法。 武力暂时拿不到的,或许金钱这把利刃可以尝试一下。 只要能拿到手,有着武力作为依仗的李茂,并不担心他们敢怎么样。 心中这般嘀咕着,李茂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 “晓梅,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我闻到了酸菜鱼的味道,今天是吃酸菜鱼么?” 在脸盆中洗了洗手,用毛巾擦干的同时,还不忘用鼻子使劲的嗅了嗅。 虽然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一顿饭。 但是这并不妨碍李茂在自己家中再吃一顿。 “就哥你的鼻子尖,我明明盖上汤盆的,你怎么还能闻的到。” 李晓梅双手垫着布子,小心的从厨房端了一个瓷盆出来。 在桌上放稳,将上面的白瓷盖子掀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嗯,不错,晓梅的厨艺有进步埃” 李茂抬手扇了扇风,只是闻了闻飘出的香味,就知道李晓梅的厨艺进步了不少。 “嘿嘿,那是。 不过这还多亏了南易大厨给的配方,按照他给的比例磨出来的佐料,比一般的要香上不少。” 李晓梅娇憨的昂了昂头,自夸自赞的说了那么几句之后,这才想着把南易给带出来。 “南易?他厨艺是不错,但是这佐料的配方,能随意外泄?” 李茂抄起筷子,夹了一片鱼肉出来。 架在碗上吹了吹,这才一点一点的放在口中。 今天不是何雨水下厨。 本就嘴笨不擅长吃鱼的李茂,这会多少还是要小心一些。 “嗯,紧实不散,汤的味道也挺好,不错,不错。” 李茂开口,不断的鼓励着李晓梅。 “嘿嘿,是的吧,就这片鱼的手法,我可是缠了雨水好久才学到的。” 回应了李茂的夸赞之后,李晓梅这才回应之前跟南易有关的事情。 就是这么一句话,远近亲疏就已经表现了出来。 “佐料配方的话,南易大厨说,这东西是他们家传的。 至于配方,早就被之前在店里干过的厨子给上交上去了。 咱们家只是自己用,根本算不上什么。” 李晓梅歪了歪头,认真回忆了一番之后,这才开口重复。 “哦,这样,那咱们自己用一下就好了,佐料的配方就不要跟别人说了。”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同仇敌忾,也没有点评南易被店里厨子背刺的事情。 人活一世不容易。 想那么多累的慌。 “哎,放心吧,我又不是个傻的。就算是买配料的时候,我也是换着药店买的。” 李晓梅摇了摇头,一副我很聪明,你快夸夸我的可爱表情。 “是是是,我们家晓梅最乖,最聪明了好不好! 赶紧吃饭,再等上一会,馍馍怕是都要放凉了。” 李茂笑着用头拱了拱李晓梅的头发,手上已经拿了东西,自然是不适合再往李晓梅头上去放。 “哼,下一次记得把最聪明放到前面。 要不然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李晓梅撇了撇头,写满的傲娇的脸上已经挂上了笑意。 “是是是,我知道了,下一次一定还把最乖给放到前面好不好?” 李茂笑着开口打趣,岁数虽然过了一些,可并不妨碍李茂的叛逆。 “嗯,这才对嗯?不对! 哥!伱又晃点我1 兄妹俩玩闹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开始吃饭。 不出意外,馍馍果然没有多少热乎气了。 好在还是那么的绵软,只是不烫手了而已。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茂起了个大早。 之前阎埠贵就跟李茂说好了,今天要借一下三轮车搬东西。 没了三轮车代步,就算是李茂也只能腿着去厂里。      “哥,要不然我先送你去厂里吧。” 正在厨房热饭的李晓梅这般说着。 “不用不用,就这么一点距离,腿着走就到了。让人送? 我还没有娇贵到那个地步。” 李茂摆了摆手,肩膀上搭着毛巾,拎着东西就去了中院。 按部就班的刷牙洗脸吃饭之后。 混迹在轧钢厂的工人之中,有说有笑的前往轧钢厂。 这边人刚进场,就看到秦怀安步履匆忙的往保卫科去赶。 看到李茂的身影出现,秦怀安的脚步立马就调转了方向。 来到李茂身旁,对着李茂隐晦的比划了一个眼神。 皱了皱眉头,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李茂迈动脚步,跟着秦怀安进了保卫科。 “叔,出大事了1 李茂前脚进了保卫科,后脚就听到秦怀安极度震惊的声音。 “出大事?!出了什么大事,竟然能找到我这里?” 对于秦怀安的大张旗鼓,李茂表示非常不解。 厂里那么多的领导,就算出了事,那找的也不应该是他李茂埃 总不能是多功能生产车间出事了吧? 嗯?! 等等! 车间!!! 李茂心头忍不住的一揪,十分惊诧的瞪了瞪眼睛: “我们车间出事了?谁没了?!!!1 “额” 看着李茂紧张的模样,秦怀安反倒是有些犹豫: “好像.事情也没有那么大。 车间的工人都没事,就是你锁在房间里的箱子,被人给撬开了。” “什么!!!箱子被撬开了?!坏了啊!坏了啊1 听到这个消息,李茂忍不住的在屋里来回打转悠。 一手握拳,一手摊掌,拳头和手掌不断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 “坏了,坏了! 怀安啊,那房间现在没有让人进去吧1 李茂停下脚步,很是严厉的看向秦怀安。 “没有人进去,就连我们保卫科的人,也只是推开门看了看。 我已经让人看住门口了,肯定不会让人进去破坏现场的。” 秦怀安点了点头,同样认真的说着。 “那还好,那还好! 秦怀安,你赶紧通知保卫科上面的人。 我要去一趟厂办。 另外,别怪我没有跟你提醒,这一次的盗窃,问题了是大发了! 我一直没有往外说,那是因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次生产的是什么。 但是既然已经泄露,就不能这么犹豫下去了。” 李茂很是严厉的说着。 秦怀安点了点头,同样是一脸肃穆: “叔,你说我听着。” “那个箱子里,存放的是多功能车间正在研发的武器。 这些数据要是泄露,怕是要出大问题的1 李茂正色回答,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更是头也不回的朝着厂办赶去。 赶路的同时,口中还不停的念叨着: “出事了,出事了” “厂长,出大事了1 顾不上什么利益,李茂直接推开了李怀德办公室的屋门。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原本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抖擞着报纸的李怀德,直接就被吓了一个趔趄。 放下被浸湿的报纸和茶杯,李怀德苦笑着起身,拍了拍被浸湿的衣角。 “我说李茂,怎么说你也是一个车间的主任,就算车间人少了一些,你也得慢慢的养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不要动不动就毛毛躁躁的,你这样下去,很容易破坏自己在领导心中的形象的。” 许是因为之前说开了的缘故。 明确的知道他们不会有多少冲突的李怀德,对李茂的态度明显好了多。 要说以前是当成部下,当成可以使用的棋子。 现在看来,李茂在李怀德心中,已经上升到了未来可以相互帮忙的队友。 虽然未来可能弱了一些,但是并不妨碍李怀德先行投资。 不等李怀德这边说完,就被李茂气喘吁吁的模样给吸引了注意: “跑过来的?” 还没有等李怀德多说些什么,就听到屋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是我。什么!!! 封锁现场,我马上就过去1 挂断了手中的电话,李怀德也没有了之前的放松。 “是设计图被偷的事情? 保卫科那边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咱们边走边说。” 顾不得被沾湿的衣角,李怀德带着李茂,脚步匆忙的在厂里奔跑。 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双腿跑的方便。 等到两人到了车间,就看到车间里的工人,全都集中在一起,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趁机离开。 “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了?” 李怀德皱着眉头开口询问。 (本章完) 266.第266章 设计方案被偷了 第266章 设计方案被偷了 “报告李副厂长,多功能生产车间内的工人已经全部控制起来,确定在我们接手车间之后,没有人去触碰机械,也没有人进入存放室。” 保卫科科长来到李怀德身边,斩钉截铁的说着。 虽然他是聂副厂长那边的人。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认真工作。 “好,继续探查。我等老聂跟老杨过来,再商量一下。” 李怀德开口,打发走了保卫科科长。 但是话里话外,都没有让外面的人插手的意思。 特别是公安等。 这个时候厂子,但凡规模大一些,那都是尽可能的往全面化发展。 说包括工人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外加上学有些夸张。 但是这个夸张也是夸张的有限。 像是轧钢厂这种后续会扩充到上万名工人,连带着能将自己的管理范围扩展到其后上万个家庭,五六万人,乃至更多人的大厂。 在它的辖区范围内,说是自成一个小社会也不为过。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的事情,上到工厂领导,下到车间工人,都不太喜欢外人插手。 在自己保卫科力量足够强力的情况下,就连办案这种事,也是自己内部处理。 李怀德的意思李茂明白。 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李茂还是拽了拽李怀德的衣服。 朝着背人的地方努了努嘴,李茂脸上说不出的苦涩: “副厂长,这件事咱们内部怕是处理不了。” 李茂摇了摇头,带着李怀德来到了一个被油布盖起来的东西面前。 用力了的一扯,露出了里面东西的本来面目。 没有理会李怀德的震惊,李茂抬手扇了扇灰尘,大步流星的上前。 指了指上面的几个固定阀一样的东西,开口解释: “副厂长你看,这是我设计的武直。这些的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全都是我预留下来的射击点。 只要火力跟的上,一架武直,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空中火力压制点。 期间不少的环节已经被攻克。 眼下就等零件打磨到位就能组装。 可在这个时候,整体设计图丢失,我担心这里面有更深层的阴谋。” 只是听到李茂的描述,李怀德都能脑补出这架武直能在小范围冲突中发挥多大的能效。 不算紧凑的箱体,能够容纳更多的弹药。 只要枪管跟的上,完全可以形成火力碾压。 之前只是看到李茂在纸上手绘出的设计图,李怀德并没有多少的感慨。 现在看了已经有了框架的东西,李怀德自然能感受到这种震撼。 “敌特! 这必然是敌特行为! ****亡我之心不死!好不容易避开耳目,躲在厂里的车间生产一些东西,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人给盯上! 保卫科!!! 封闭厂区!!! 严查!必须严查!!1 看着武直的框架,耳边回荡着李茂的言语,李怀德的一张脸,硬是被气的铁青铁青! 三言两语的将他们在车间生产的事给定性成躲避耳目之后。 李怀德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起来。 功劳! 这是功劳啊!!! 这种有可能会影响小范围战局的装备一旦铺开。 那都是他李怀德跟李茂的功劳啊! 李怀德可没有忘记,之前在李茂的协商之中,他在这个项目中还占了一个名头。 这要是等到成功之后上报上去,不知道要有多少功劳! 现在好了,没了,都没了。 不光没有功劳,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被当成工作失误。 这种断人前途的大事,李怀德怎么可能会有好心情。 保卫科那边快速的行动。 随着杨厂长,还有聂副厂长的到来,这种紧张的气氛更是不断的往上升。 “放肆!欺人太甚!!1 原本以为只是一些小设计图丢失,算不上什么大事的杨卫华,同样是一脸铁青。 “老杨,拉网排查吧。 咱们厂昨天加班的工人有不少,有人撬开了多功能生产车间的门锁,肯定会有人发现的。 再不济再不接,至少我们能知道发生的时间。” 说话的是聂副厂长。 出身清贵,功劳又是实打实从前面打回来的聂副厂长,原本并不想掺和到李怀德跟杨卫华的争斗之中。 但是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他要是再不出面,那就只能让保卫科去跟公安以及负责侦缉那边的小队联系了。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不准以前还都是一个马勺,一个铁锨吃饭的老兄弟。 轧钢厂出了事,去找外人? 他姓聂的丢不起这个脸。 李怀德跟杨卫华对视了一眼,果断的放弃了主导这件事的职务。 要说搞生产,搞后勤,搞订单,他们还能争一争。 但是一说到正经事,他们两个就只能齐齐哑火。 “老聂,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 只要在轧钢厂,不管是谁,我都无条件配合。” 抢先开口的是李怀德,心里憋屈的他,这会更是果断的放权。 杨卫华慢了一步,但是言语中也都是这个意思。 聂副厂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身着干练的转身离开。 不多时,宣传科的大喇叭响起。 一通保卫科紧急拉练演戏的同志传遍全厂。 包括汽车班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都只能待在自己的车间,科室。 轧钢厂开始封锁,墙头上的电网,这会也通上了电。 多功能生产车间的工人被拉走审查。 空旷的车间,成了一个前线会议室。 车间原本被用来钉设计图的黑板,这会也被征用。 一道道消息汇集起来,一个个字眼在墙上开始串联。 “保卫科夜里巡逻,没有发现车间有声响。 最后一班巡逻的时间是三点,检查到多功能生产车间的时候,应该是四点二十左右。 也就是说,四点二十之前,多功能生产车间没有问题。” 聂副厂长在纸上写写画画,写满了一张,就拿过一枚钉子给钉在黑板上。 “四点二十之后,距离最近的加班车间,没有人路过这边。 第一个发现多功能车间出了事,并且通知保卫科的,是开天车的丁峰。 给出的理由是去仓库搬运东西,准备今天的工作。” 依旧是自言自语,聂副厂长将一个写了丁峰字眼的纸张贴到了黑板上。 丁峰?! 听到这个姓名,一直默不作声的李茂,心中却是忍不住的狂跳起来。 “来个人,去厂里档案室把丁峰的个人档案带过来。” 聂副厂长头都没有回的说道。 这边的李怀德,拿过信笺纸,从口袋中掏出钢笔,哈了两口气,又朝着地上甩了两下,这才开始往信笺上面书写。      写了一段证明之后,又从口袋中摸出一个被纸包着的,小小的黄铜铸成的印章。 把印章从里面抽出,放在嘴边,连着哈了好几口热气。 “啪~” 一个带着个人味道,指甲盖大小的印记出现。 盖上了自己的印章之后,李怀德又把信笺纸推到了杨卫华身前。 特视情况特殊对待。 像是出了这种大事,轧钢厂一旦进入管制状态,那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虽然回到办公室等结果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们两人留在这里,那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同时也是表示自己对聂副厂长的支持。 有了这些,聂副厂长才能在行动的时候,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延误。 很快,丁峰的档案被提取出来。 抽出档案看了一眼,聂副厂长就给丢到了一边。 “他姥姥的,丁峰的档案是谁给写的?大错没有,小错改正。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聂副厂长随手将写了丁峰的名字从纸上划掉。 然后继续进行整合分析: “丁峰是他们车间第二个签到的,签到的时间大概是六点半。 从他们车间到多功能生产车间的时间? 来个人用正常的脚步,加快的脚步,以及小幅度跑动测试一下。 时间具体一些。” 聂副厂长继续发布命令,一名保卫科干事领命而出。 “报告副厂长,正常走路七分钟,加快脚步五分钟,小幅度跑动三分钟1 听到手下人的回复,聂副厂长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百三十三到一百三十七分钟之间?” 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个时间,聂副厂长皱起了眉头。 “核查一下这个时间段,厂里进出的都有谁,然后在问一下,厂区外面巡逻到附近围墙的时间。” 得到回馈之后,也不知道聂副厂长是怎么判断的,直接就把作案时间锁定在五点五十到六点三十七分之前。 “老聂啊,不是我不相信你,五点五十到六点三十七分这个时间.伱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李副厂长皱了皱眉头,提出自己心中的异议。 他们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但是一些关键的节点,还是需要让他们明白原因。 聂副厂长没有回头,只是一根接一个的呕着烟提神。 皱着眉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同时,还不忘分心开口解释一下。 “这个是暗哨的时间。 每天的暗哨的巡逻路线都是我来拟定的。 围墙外面的植被没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墙上没有划痕,靠近墙根的地方没有脚樱 等等这些线索,基本确定了偷盗设计图的人,没有绕开巡逻,然后将设计图扔出去的可能。 暗哨最后一次路过多功能生产车间的时间,是五点五十分。 在五点五十分之后至少五分钟的时间内,这些人应该不会作案。 为了防止意外,时间预留出来。” 聂副厂长这么一说,李怀德跟杨卫华也就明白了。 要是老聂不说,他们差点忘了厂里还有暗哨这种事。 跟保卫科不同,暗哨的人选,都是从军管办的时候留下来的。 白天的时候待在后面看管仓库,审核收集场内的信息。 小问题他们不管,但是要是涉及到一些方面,就需要他们出面内部审核处理。 从他们进驻轧钢厂之后,这些人一直都是聂副厂长在管理。 李怀德这边没有了多余的问题,但是聂副厂长的问题却是蹦了出来。 “李茂同志。” “到1 李茂起身回应。 “被破坏的得存放室,你去看过了么?” 聂副厂长抬头,眼神锐利的看向李茂。 仿佛鹰眼一般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向李茂,虽然没有任何实体,可落在李茂的脸上,却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个词怎么说,如芒在背。 此时此刻,李茂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存放室么,我还没有去过,今天进厂的时候迎面碰上秦怀安,知道了车间出了事之后,我就赶忙往厂办去。 之后跟着李副厂长一起到的车间。 只是在存放室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去勘察情况。” 李茂如实回答。 设计图是他画出来的,自然是问心无愧。 “哦,没进去看。 我刚才进去看了一眼,存放室门上的额外装配,还有箱子上的锁,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聂副厂长并没有在这个上面深究,口中话锋一转,就到了另外的问题上。 “对,是我让车间的工人给打出来的零件,我自己组装上的。 前些天我听我妹说,他们学校的学生下课的时候随便玩玩就能捅开那种门锁。 我看存放室的门锁好像也复杂不了多少,干脆就额外加装了一些东西。 说是门锁,不如说是一些小机关,要是步骤不对的话,除非把门给破开,不然肯定打不开的。” 李茂煞有介事的说着。 没有什么钥匙,但是李茂随身会携带一块磁铁。 这个东西,就是李茂用来控制机关的工具。 “嗯,这机关设计的不错,我刚才看了一眼,闯进来的人还真是暴力破开的。 门框后面跟机关连接的点,有的都被扯断了。 等忙完这阵子,回头有时间帮我们这边也设计一套机关。” 聂副厂长点了点头,很是随意的说着。 虽然不懂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李茂还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小东西,并算不上什么事情。 “好的厂长,等车间的事情忙完,回头我就弄好送过去。” 聂副厂长点了点头,神色越发的平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线索呈现到桌面上。 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清晰的找到指向目标,就已经足够证明,这件事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一件李怀德这个看过完成图的副厂长都不太相信的生产目标。 那些人.凭什么敢认定价值,然后果断下手? 只是稍微想一想,就能察觉出里面的危机。 能看到的海面非常平静。 平静的海面之下,谁也不知道有什么惊天骇物在谋划运营。 (本章完) 267.第267章 。卖关子 第267章 。卖关子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轧钢厂内的氛围也在不断的变化。 因为厂内封闭在各自车间的原因,各个食堂的后厨可是累的不轻。 工人不能到食堂吃饭,送饭的就是他们食堂。 单单是送饭也就算了。 更为关键的是,送饭的过程中竟然还有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这种压力之下。 风雨欲来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就弥漫在轧钢厂之中。 多功能生产车间。 聂副厂长看着被按在黑板上的纸张,不停的陷入沉思。 抬手,招来几名保卫科的干事,在他们耳边耳语了一阵之后,就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得到回信的聂副厂长,这才转向李茂等人: “老杨,老李,还有李茂同志,今天的演习到这里就结束了。 另外,关于厂内设计图被偷的事情,我将会以保卫科的名义,对外进行担保。 现在屋里没有外人,我希望咱们统一口径。” “统一口径?老聂你想干嘛?” 李怀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爱惜羽毛的杨卫华给打断。 不管这件事之后怎么收场,对于用自己的信用背书这种操作,杨卫华向来是反感的。 聂副厂长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李怀德跟李茂。 别人在乎杨厂长,他姓聂的可一点都不带憷的。 “老李,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来办。这方面老聂你是内行。 伱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就算最后出了纰漏,我跟你一起扛锅就是了。” 李怀德没有过多的犹豫。 他这个人,赌性比较大,虽然不沾染那些东西,但是这种习惯已经贯穿了他的生活。 无论是投资也好,看人也罢。 李怀德都是这般。 “嗯,老李同意了,那么你呢,李茂同志?” 聂副厂长看向李茂,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再度袭来。 之前第一次相处的时候没有经验,现在有了经验,李茂自然没有多少问题。 “聂副厂长说笑了,我就是厂里的一块砖,厂里的领导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李茂并没有多说什么。 位卑言轻。 聂副厂长刚才多问的那么一句,估计就是为了照顾一下李茂的面子,除此之外,那都是纯纯的多余。 “老杨,该你表态了。” 聂副厂长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副不善言辞的冷漠。 “这还要我表态么?” 看了看已经认同的李怀德跟李茂,杨卫华很有深意的看了聂副厂长一眼。 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如今到了事上,竟然这般轻易就能把控轧钢厂。 这些事情,是杨卫华之前没有想到过的。 原本以为前面是老聂他们的战常 到了后面厂里玩手段的时候,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结果这般大意之下,竟然被狠狠的教育了一番。 “表态是形式,也是流程。” 聂副厂长没有在意杨卫华的深意,依旧用着平常的语调开口。 “形式,流程,说的真好。” 杨卫华细细的品读着这几句话,脸上带着笑容: “既然这样,那我反对。” 像是为了解释,又像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杨卫华搬出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套理论: “一个厂里,不能总是有赞同的声音嘛。 偶尔的时候,也该表露出一些合理的抗议。我听说过于同化会失去思考的能力。 既然这样,那我就当我们厂的刺头,发出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吧。” 杨卫华这话,多少有些多余。 想要立场鲜明,又担心泽损羽翼,左右踌躇的模样,看得李茂心中有些想要发笑。 立场不坚定没有问题,关键是手腕还不够硬,这就很惹人发笑了。 “可以。 三票对一票,老杨你之后保持沉默就行。” 除此之外,聂副厂长没有多说一句话。 至于李茂,心中却是有些诧异。 自己那一票竟然真的被算上了? 就算这是发生在多功能车间的事情,聂副厂长未免也有些太高看他了吧。 将这种怀疑压在心底,李茂默不作声的听着聂副厂长的言语。 “首先,我们要保持统一战线,存放室的设计图,是假的。” 聂副厂长左右看了看,见着没有人反对,这才继续往下说: “其次,今天是我们厂和兄弟部门进行的一次拉练演习。经过一天的排查,兄弟部门派来的人被成功抓获。” 聂副厂长说到这里,屋内的几人大体上都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李茂好似局外人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杨卫华在一边呆坐着,充当泥木雕像。 只有李怀德挑了挑眉,很是隐晦的看了聂副厂长一眼。 “兄弟部门那边的人,安排妥当了?”      聂副厂长点了点头: “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后续把人送回去就行了。 出手的只是一个小人物,估摸着是被看轻了。” “那行,老聂你有数就好。 这件事咱们就不通知了,让下面人自己传就行。” 李怀德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这种事情,只要他们不公开承认,那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放一放烟雾弹,等到后面抓到了正主,到时候再公开就行。 “李茂啊,等会你跟车间的工人也都说一说,这件事就这么定性了。” 几人的目光转向李茂。 相比于他们,李茂这一环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几个厂长,位高权重,厂里的工人就算是好奇,也不一定会朝着他们开口。 但是李茂不一样。 虽然说是车间主任,但是厂里的工人都知道。 李茂那就是他们自己人。 工作的时候虽然板着脸,但是那是工作需要。 私下里的时候,李茂向工人远超过领导。 “明白,我等下就跟车间的工人开会。 今天差的工期,晚上我们多加班一会。”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说差的工期? 厂里的其他车间还能按部就班的生产东西。 可被征调为临时指挥的多功能生产车间,那可是真的差了一天的工期。 就算到了这会,车间的工人还都在保卫科待着呢。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厂里的工人的就开始有条不紊的下班。 多功能生产车间内,刘海中等工人正一脸郁气的围在李茂附近。 “主任,咱们车间这到底是怎么了?” 刘海中作为小组长,承担起了主动发言的工作。 “嗨,也没什么,就是厂里跟兄弟单位搞演习,然后盯上咱们车间了。 今天忙了一天,不就是为了拉练这个么。” 李茂点了点头,口中轻松的说着。 “拉练?咱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左右都是高级工,一名老师傅举了举手,很是郑重的提问。 听到这话,李茂却是两手一摊,脸上也挂上一抹类似的苦笑: “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这个车间的主任,那也不知道这件事。 要不是最后关头抓到了人,就算是我也被蒙在鼓里。” “乖乖,这一次的拉练保密程度这么高的么? 会不会是其他厂子出了什么问题,然后才有的拉练?” 又是一名工人口中感慨。 在他们的认知中,这种保密程度高的拉练,一般都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然后剩下暂时没有遭受的厂子有样学样的来上一出,提高警惕。 “别说,这事还真说不好。” 李茂端着架子,抬手不断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很是认真的说着: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 “好事?” 刘海中等工人面露疑惑,很是不解。 就连后面从第二机械转过来的工人,也是同样的如出一辙的迷惑。 “主任你给解释解释,咱们没当过领导,有些摸不清里面的门道。” 依旧是刘海中作为工人代表。 该说不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刘海中基本已经掌握了小组长这个职位应有的工作。 收集工人的声音,承上启下,安排任务,外加帮李茂镇压工人中的刺头等。 像是现在的捧哏,放到以前,刘海中那是万万做不来的。 甚至就连能不能想到这一茬,那都不好说。 “嗨,这跟领导不领导的可没有什么关系。” 李茂摆了摆了手,刚刚摆起来的架子,一下就垮了下来。 就这一个动作,就让车间的工人感觉由衷的欣慰。 看到没,李茂虽然是主任,可实际上仍旧是他们工人的自己人! 此时此刻,这样想的人可不再少数。 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李茂依旧是那一副轻松随意的姿态: “之前咱们车间的人少,厂里看到咱们福利待遇好,还有不少人说闲话。 现在有了这一趟的经验。 往后谁在说不知道咱们是干嘛的,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待遇,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击了。 看看,厂办的生产计划没人动,厂里的机械没有人破坏。 厂里的物资也没有少,现金也没有缺。 这么大的一个厂,就盯上了咱们几十号人的一个小车间! 这说明什么?1 “说明什么?” 懒得动脑的刘海中在无意识之中完成了一次捧哏。 “说明咱们的重要啊1 李茂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更是满满的认可: “模仿敌特进行拉练的时候,都选了咱们车间的存放处,这难道还不能代表咱们的重要性么?1 (本章完) 268.第268章 。遮掩 第268章 。遮掩 李茂这话一出,车间内的工人顿时感觉脑子里豁然开朗了起来。 是啊! 这么大一个厂子,为什么不找别的东西,就找他们车间? 这还不是因为他们生产的东西重要么! 偌大的一个厂办都没有去管,就直接来了他们车间。 为了真实,竟然还动手破坏了存放处的门锁和里面的木箱。 这说明什么? 不就是说明他们车间非同一般么! “主任说的对! 咱们车间是干大事的,满厂上下,就咱们车间的待遇最高。 就冲这待遇,咱们也必须是最重要的1 一名老工人开口说话。 话虽然粗糙了一点,但是道理众人都明白。 他们重要,有功劳,所以才能享受更好的待遇。 看着车间的工人一个个若有所思的自我脑补,李茂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借着这次拉练,厂里顺便帮咱们核查了一下车间工人的底子和心态。 这个时候还能留在车间,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 李茂没有明确的说话,但是话语中的褒奖,众人哪里还能听不明白。 “那是,咱们车间的工人,要么是厂里的老人,要么是从外面选进来的工人。 咱们的底线.额.操守不对,反正就是那什么可高的很1 刘海中挠了挠头,想了好几秒都没有想出来一个贴切的词语。 羞恼之下,干脆一咕隆的让他们意会起来。 “哈哈哈,老刘,我就说你这高小的水平不够用吧! 你看看你,夸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夸。” 车间的工人都在乐呵,一名跟刘海中关系不错的工友,捧着肚子开始调笑。 “去去去,伱文化高,你文化高你初一被劝退。 不就比我多读了那么一两年么,刚才那话怎么形容?有本事你说给我听啊1 刘海中涨红了脸,较真的跟人辩驳起来。 吵闹了一会之后,这才想起来存放室的事情: “对了主任,咱们的存放室该怎么办? 还有那设计图厂里什么时候还给咱们?” 说到存放室,李茂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大麻烦没有解决。 一拍脑袋,李茂很是懊悔的说着: “好家伙!我说我感觉有什么事被忘了! 存放室!咱们的存放室他们没有帮忙收拾1 “他姥姥的,我说他们怎么跑的这么快,合着是不想帮咱们收拾东西埃 这家伙,存放室的门框今天换不掉。 今天怕是得安排人值夜班了。” 听着李茂的话,车间内的工人纷纷举手。 看着一双双高举的手,刘海中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 “干嘛?干嘛呢! 车间内除了主任就是我这个小组长了!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表现的机会,你们就跟我抢是吧! 看在我刘海中的面子上,今天晚上值班的事,交给我了1 刘海中站到李茂跟前,直面这群工人。 刘海中特有的爽朗打趣模式,车间内的工人早就习惯了。 说来也怪,以前没有人指挥的时候,刘海中恨不得到哪里都摆架子。 现在当上了小组长,刘海中的反而还越发平和了起来。 这种爽朗的开玩笑,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成了刘海中在车间内的标志行为。 出奇的,车间内的工人竟然没有多少反感。 “不是!我说组长,就算你想表现,你多少也得给我们留一点机会吧? 上一次轮着挂奖状的时候,你说要表现自己的大度,就把自己留在最后。 那时候咱们看你第一次,都让着你呢。 这一次给车间守夜,你要是再跟我们抢,那不是显的我们这群工人不争气么! 不行不行!这一次啊,说什么都得是我们来轮守。 你要不服气,就自己去保卫科借一张弹簧床过来,咱们允许你在一旁监督。” “哈哈哈,就是!这一次怎么说也该轮到我们表现了1 说着这些话的都是车间的原本的老工人。 后面从第二机械那边刷下来的工人虽然也愿意值班,可终究是没有他们这般凝聚力。 到底是没有一起经历过荣誉的阶段。 这些新来的人,对多功能生产车间还缺乏起码的认同感。 像是刘海中他们这般人,早就把车间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爱厂如家有点难,但是爱一个给自己带来荣誉,带来福利的车间,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像是贾东旭那样,爱着爱着就把厂里的东西往家里搬的,李茂还是不想看到的。 “行了行了,我说你们也都够了啊,你们都表现了,我这个车间主任该怎么办? 都说领导起带头模范作用,你们都抢着值班,岂不是显得我很尴尬?” 李茂摆了摆手,略带打趣的说着。 “行了,值班的事情等会再说,咱们先把今天的工作给赶一赶。 要是太晚的话,说不准咱们整个车间的人都得在车间守夜休息。” 听着李茂这话,刘海中果断的昂了昂头: “在车间就在车间,咱们以前赶工的时候,又不是没有睡过车间,正好现在天还不冷,车间的大门一关,找个没风的地方只管睡就行。” “就是就是,都是老工人,咱们还能被这点事给难倒? 与其想找个,主任还不如想着怎么去跟食堂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晚饭给咱们送到车间来。      咱们晚上要赶工,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1 有工人开口喊着。 这节省时间努力工作的提议一出,立马就赢得了车间内工人的赞同。 “行行行!不就是晚饭么。 我这就是食堂跟他们协商一下。 估摸着今天晚上加班的人不多,要是晚饭不够,我就回院里喊南易大厨来临时加个班。 不管怎么说,咱们工人吃饱干活才是大事。 绝对不会让咱们的人饿肚子的1 李茂拍着心口直打包票。 “好!主任干的漂亮!这才是咱们好主任1 车间内的工人纷纷叫嚷着,不用多说话,自己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都是老工人。 能被选到多功能生产车间的,更没有偷奸耍滑的。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该怎么去工作,怎么调配时间,他们比李茂的经验丰富的多。 顺手将存放室的屋门给虚掩上。 李茂来到一食堂,之前的食堂主任是老方。 新来的食堂主任,竟然还姓方。 说真的,之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茂本人是有些震惊的。 虽然没有打探老方跟小方之间的关系。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人应该是亲戚关系。 甚至说堂兄弟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就两人的面相上来说,不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多少也有六七分相似。 “呦,李主任来了?厂里的工人都下班了,你还没回家呢?” 食堂的方主任热情的跟李茂打着招呼。 别看是接任的,可就这么一段时间,小方主任不出意外的投入到了李怀德的阵营。 放到之前,食堂主任在李怀德手底下也算是一个山头。 现在山头垮了,小方主任自然想要跟李茂打好关系。 左右两人不是一个行当的,就算后面跨部门升级,两人也不会有什么竞争关系。 “嗨,回家?今天我怕是回不去喽。” 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又给说了一遍。 食堂主任听的也是连连摇头,口中更是啧啧有声: “啧啧,这也没办法,毕竟拉练嘛,要是都通知了,那就没意义了。” 口中打了个哈哈之后,食堂主任开始询问李茂的来意。 等到听到李茂说,他们车间需要送饭的时候。 食堂主任的眉头一下就给皱了起来。 “怎么?这事不好办么?” 李茂不解的开口询问。 食堂主任砸了砸舌头,口中不停的唏嘘: “这事吧,咱们还真有点不太好办。 仓库的物资倒是一点都不缺,厨房的帮工有不少没有走,等着给晚上加班的工友打完饭就收拾底子。 这些都之前报备过的,咱们可不能动他们的份额。 其他的都好说。 但是就是这下厨的厨子,这会都没人了。 炒大锅菜的那几个,做完大锅饭就下班了。 今天负责小灶的是傻柱。 傻柱这个人你也知道,跟许大茂那一档子事出来之后,这些天一下班就骑着自行车带着许大茂满大街的乱窜。 大医院跑了不少,小诊所也挨个去。 方子开了不少,可是我听说许大茂不死心,非要找一个稳妥的方子出来。 这么一闹,傻柱每天一下班,就跟后面被火撵着一样,着急忙慌的就跑。 小诊所走了不少,今天说是去找那些老中医。” 食堂主任的口气说不出是古怪还是憎恶。 说憎恶吧,之前的食堂主任跟他有亲戚关系。 说古怪吧,要是没有傻柱这一出举报,他还在小厂里当食堂主任呢。 名称看起来一样,可这级别,那却是差了不少! 两相交错之下,新来的食堂主任对傻柱的感官说不出的复杂。 亲者痛了,但是他也获利了. “所以,是没有厨子是吧。” 李茂短暂的沉吟,肚子和食堂主任继续开口: “这样,麻烦方主任帮忙让帮工都留一下,准备一下我们车间的晚饭。 可以稍微多准备上一些,损耗记在我的工资上。 算是我请厨房的小兄弟们加个班。 至于厨子我现在就回院里请南易大厨。” (本章完) 269.第269章 。路遇冉秋叶 第269章 。路遇冉秋叶 李茂斩钉截铁的说着。 为了让厨房的帮工尽心尽力,李茂连自掏腰包请他们加班的话都说了出来。 “嗨!我说李茂,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食堂食堂,那不就是为了工人服务的么。 加个班洗洗涮涮,准备一些材料而已,能浪费多少时间? 什么加班费不加班费的,你跟我说这个,那不是打我的脸么? 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等下我就监督他们干活。 他们要是不想干,我就让人喊二食堂的人回来上班。 一食堂的我不好说,二食堂可是我的人。” 食堂主任大包大揽的说着。 对于送上门的人情,李茂也没有怎么拒绝。 都是用人不费嘴的事情,算上什么大人情。 “行,那就拜托给方主任了。 我这就回去喊人。” 李茂点了点头,不在这里继续客套。 因为三轮车借给了阎埠贵的原因,李茂的一双腿就是走的再快,终究是没有赶上。 等到李茂这边赶到四合院。 南易已经在家里把锅给坐上了。 “哟,李主任回来了? 您这着急忙慌的,是厂里出了什么事?” 看着李茂额角溢出的汗水,南易赶忙开口询问。 生怕厂里出了什么事,再把他给扯上关系了。 今天轧钢厂这大张旗鼓的阵势,可是把南易给吓的不轻。 他的成分本来就不好,要是再因为一些原因被这件事给牵扯上了。 南易怕是哭都不知道该对着哪边哭。 随着南易开口,院里的不少街坊都好奇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轧钢厂毕竟是大厂。 今天这大阵仗,就算是厂里的工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消息灵通的,顶天了也就知道这件事跟多功能生产车间有关。 想要八卦一下打探消息。 可工作的时候,多功能生产车间又不许无关的工人随便靠近。 原本是想等着车间的工人回了院再吃瓜。 结果他们都开始做饭了,车间的工人还没有回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院里的街坊邻居一听到李茂回来,心里那叫一个痒痒。 “李茂啊,三轮车我给伱放到你家门口了。 上面的土灰什么的我都给你搽干净了,保证没有一点磕着碰着。” 说话的是阎埠贵。 这个时候,不管是三轮车还是自行车,那都是撑门面的大件。 平时想要有借有还,至少至少得保证不能磕着碰着。 要是不爱惜别人的自行车,往后不好借车不说,还容易被街坊邻居在背后指指点点。 “哎,行,我等会回家看一下。” 李茂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有再多言。 不过李茂不说,不代表别人不好奇。 这边正等着李茂开口的南易,还没有听到李茂的询问,就先听到了阎埠贵的好奇: “我说李茂,听说厂里今天出了大事?具体是出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不少听着声就从中院后院赶过来的吃瓜群众,就连走路的动作都放慢了下来。 知道这些是必经的流程,李茂也没有感觉有什么烦躁。 将跟李怀德他们商量妥当的言论再度复述了一遍之后,就听到院里的街坊邻居一阵唏嘘。 “乖乖,我说怎么那么大的阵仗,这架势,一准有别的厂子出事了1 类似的是知识面以及类似的信息来源的情况下。 不少人都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李茂没有反驳也没有深入,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事谁知道呢,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南师傅你抓紧回一趟厂里。 我们车间的工人,可都还等着南师傅的晚饭扛着呢。” “豁,就这事啊1 南易呼出一口气,快要虚脱一般的甩了甩额角的汗水: “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被举报的工作要没了呢。 您要是早点说做饭这事,也不至于把我给吓成这样。 您看看我这额头,一摸一层的汗。” 南易唏嘘的说着。 不过院里的人,却是没有几个人笑话他的狼狈。 南易成分不好,这是院里人都知道的。 就南易刚才的表现,那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就之前刚定了成分那会,街道有个成分不好,家底被摸了个干净的人被找上门的时候,险些被吓掉半条命! “怪我怪我,不过我这不是着急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咱们工人干活,别的帮不上忙,让工人吃饱我总得做到吧。 外加刚才赶路有些着急,说的就有些大喘气了些。” 李茂跟南易道了个歉。 南易收下道歉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刚刚兴起来的炉子给封上。 上面坐的锅也给端了下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厂里加班。 南易可不是傻柱。 傻柱被人喊去加班还能说道说道,埋怨埋怨。 南易可是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底气。 别看厂里的工人现在对他挺好的,平日里也不会拿成分这事说他。 但是一旦遇到是非问题没有站对位置。 这些东西立马就会烟消云散。 大义和小恩的区别,轧钢厂绝大多数的工人都分得清。 “那行,南师傅你直接去一食堂就行。 我跟你们主任打过招呼了,食堂的帮工都留下来了。 刚好赶的上,我去后院跟刘大爷家里说一声,免得他们到了下班的时间找不到人,在心里空着急。” 这话是跟南易说的,也是对院里街坊邻居说的。 当然,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李茂想跟李晓梅说一说,让她在家里小心。 顺带着在家里吃个晚饭。 南易的手艺再好,李茂也还是喜欢自家吃饭的味道。 通知了刘海中的家里,在家中草草吃了一顿饭之后。 李茂又匆忙的离开。 这一次,李茂就不是腿着走,而是骑上了自己的小三轮。 走到胡同口,却是遇上了只有一面之缘的冉秋叶。 “李茂同志,李茂同志1 冉秋叶一手扶着自行车,顾不上跟一旁的人说些什么,就对着路过的李茂挥手喊道。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李茂停下前进的动作,茫然的朝着周围看了一圈,才看到在电线杆附近跟人说话的冉秋叶。 “你是.” 只有一面之缘,外加工作挺忙,每时每刻都在动脑子的李茂,有些记不起冉秋叶的名字。 “是我,图书馆管理员冉秋叶啊! 跟于莉是同事的那个。”      冉秋叶脸上带着笑容,脸颊微微红润。 “哦,冉秋叶同志,我想起来了。” 李茂点了点头,看了看冉秋叶,还是弄不懂眼下的情况: “你喊我是有什么事么?” 说实话,在这个消息闭塞,很多人一辈子的交际圈都只有附近十多里的时代。 冉秋叶的长相,在附近的女子之中,已经算是不错。 可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 跟附近的胡同的女子想比,冉秋叶的长相是不错。 可要是跟杜媛媛比起来,那还是差了不少。 就连白玲,都能从各个方面碾压冉秋叶。 “哎,是有事麻烦李茂同志,麻烦您跟这位大娘说一声,我真的不处对象,也不想跟她儿子处对象。 你让她别拦着我的路了。” 冉秋叶很是为难的说着。 在外面被人拍婆子的事,冉秋叶是遇到过的。 但是被大娘给拦路,说是要介绍给她儿子,冉秋叶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着。 “就这事?” 看了一眼冉秋叶,又看了一眼拦路的大娘,李茂挑了挑眉头,果断的应下。 怎么说都是认识的人,顺口一句话而已,不费什么功夫。 “这位大娘,您是附近胡同哪个院的? 我看您面生,不知道您认不是认识我。” 李茂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双目盯着这位大娘的眼睛,心中隐隐怀疑。 “嗨,看李主任这话说的。 您可是咱们轧钢厂出了名的人样子。 不认识谁,那也得认识你埃 咱们虽然没打过照面,但是只要看着比旁人俊上几个档次,那肯定就叫李茂的没错了。” 这大娘说话也挺风趣。 不缺吃不缺穿,精神上也还算富足的工人家庭,很少有不知足的。 “豁,您抬举我了,不过既然认识咱们就好办。 这样,不管咱们是给谁说亲,您能不能先让这位冉秋叶姑娘离开? 真要是想处对象,回头您让家里的孩子当面说。 这样就算成不成,都不至于这么纠缠下去。 都是城里人,总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落了面吧。” 李茂这话说的还算合情合理。 没有搬出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上来就蛮狠不讲理。 “哎呦喂,李主任到底是李主任,怪不得您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车间主任,听您这说话说的,那就是有水平1 不知名的大娘笑着说道。 “不过我不止有一个儿子,还有好几个亲戚的姑娘,也都到了年龄了。 李主任要是有心的话,不妨回头给你介绍介绍? 上到二十一二的大姑娘,下到十六七的岁已经上班的工人。 我都能给你找到合适的。” 好家伙。 这突如其来的展开,差点把李茂的腰给闪着。 这上了年纪啊,就是喜欢撮合身边的小姑娘,小伙子。 碰上李茂这么俊的帅小伙,喜欢保媒的大娘哪能错过这个。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差点笑出声的冉秋叶。 李茂一边摆手,一边拒绝: “别别别!我说大娘,劳您上心了。 不过找对象这事我真的不着急。 您可能不知道,我啊,小的时候订的有亲。 街坊邻居可能没有见过,但是我们关系挺好的,就等以后到了年龄扯证结婚就成。” “啊,有对象了埃这就可惜了埃 咱们胡同里的好小伙子,竟然便宜了外面的人。” 不知名的大娘满口唏嘘: “哎,也就是现在,要是往前放个七八年,就算你说你结婚了,一样有的是姑娘往上扑。 不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估摸着依旧有小姑娘愿意给你当姨太太。 也就是街道那边不好说,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估计半个城的媒婆都得过来。” 越是往后说,李茂越觉得这大娘说的没谱。 半个城的媒婆?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句话李茂又不是不知道。 爱俏还是过日子,那是两码事。 看着这位大娘唏嘘的模样,李茂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把自己有对象这事给说一说。 今年还算好,等再过几个月过了年,怕是真要有媒婆上门说亲了。 十九二十,一年的时间也就眨眼的事。 提前个一年半年说亲,那是刚刚好。 好不容易打发走不知名的大娘,冉秋叶骑着自行车跟在李茂身边。 一边骑,冉秋叶一边偷偷的偷看李茂的侧脸。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看着李茂棱角分明却又充满正气的侧脸,冉秋叶的脸不知不觉就红润了起来。 “李茂同志,你真的有订婚对象了?” 冉秋叶开口询问。 这会的她,还以为刚才那话只是李茂的推辞。 “嗯,真的有对象了,等到了年龄就结婚的那种。” 李茂果断的开口回答。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这张脸,对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多大的诱惑力。 之前,包括现在,冉秋叶的每一次偷看,李茂都看在了眼中。 “啊,我还以为那只是推辞。” 冉秋叶口中惊呼,原本红润的侧脸,肉眼可见的惨白了起来。 方才还小鹿乱撞的情愫,这会也彻底黯淡了下来。 啊,我恋爱了。 嗯,我失恋了。 冉秋叶闷闷不乐,脑中回想的全都是刚才那位大娘的话。 要是在早个六七年,他们还是这般年纪,别人不知道,反正冉秋叶肯定会果断的找人说亲。 就算是给李茂当姨太太,冉秋叶也肯定不会犹豫。 别人冉秋叶不知道。 就拿她自己父亲来说。 看着已经是教授职位,文化程度也不低。 可是放到早些年,那也身边红颜不断的人。 至少每次家里吵架的时候,冉秋叶总是能听到不同姓名的旧账被翻出来。 文人墨客,红颜姨太,放到六七年前根本就是一时的潮流。 “冉秋叶同志?到路口了,再往前就是去轧钢厂的路。 这么晚了,你也要去轧钢厂么?” 李茂停下三轮车,很是平常的说着。 (本章完) 270.第270章 。丁峰其人 第270章 。丁峰其人 “嗯?啊!不是不是,我从这里就要拐弯了。” 脸色羞红的冉秋叶这般说着。 小心的看了一眼李茂,赶在李茂离开之前,犹豫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以后.还能见面么?” 李茂狐疑的看了一眼说出这话的冉秋叶,心中了然,面上却是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见面? 正常见面能有什么问题?” “额那没事了,李茂同志再见。” 冉秋叶只感觉心头一动,一边在心中对自己表达唾弃,一边秀红着脸,心事重重的转身离开。 看着冉秋叶缓慢离开的身影,李茂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骑上三轮车,脚下用力一蹬,就朝着轧钢厂赶去。 在厂里还没有走多久,就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丁峰 那个开天车失误,被厂里处罚的人。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丁峰,李茂眉眼不动,等到离的近的很的时候,一个甩尾横在身前。 都没等传出声音,就看到丁峰踉跄着往后一跳,等到李茂停稳的时候,人已经距离两米开外。 “嗬,这黑灯瞎火的,我当是谁呢。 远看脏东西,近看竟然是个人? 丁峰同志这反应不是很快的么?你看看,触不及防之下还能跳开这么远。” 李茂两脚踩在脚蹬上,一点都没有从三轮车上下来的意思。 对于厂里的很多人,李茂都能保证自己的平常心。 唯独对待丁峰,李茂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心中的怒火。 就算是融合的记忆,那也是一样。 记忆是一个人的根本,没了记忆,谁还能说他是原来的那个人。 “李茂同志,你大伯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但是那真的只是一次意外。 不光是你大伯,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情。” 一头黑色短发,脸色苍白的丁峰苦笑的说着。 明明是在委屈的道歉,可李茂却感觉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这种感觉,李茂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 前身可能没有多说感触。 但是跟不少下三滥的玩意打过交道的李茂,对于这种情况却有一种直观的感触。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嗬,伱感觉我会在乎这些么?” 李茂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可能的让对方觉得自己已经被怒火冲上了头。 “想来,应该是不会在乎的,毕竟那是你亲大伯。” 丁峰低了低头,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咬了咬牙,手中的拳头握紧,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一样。 冷冷的看了一眼丁峰,李茂嗤笑了一声,而后开口: “让开,不要挡路。” 语气恶劣,就像是之前的情绪还没有宣泄出来一样。 听到李茂的话,丁峰不甘之中掺杂着痛苦和畏惧。 抬起头,一双写满了复杂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李茂。 “让开1 李茂带着厌恶,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丁峰糯了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口。 拖着沉重的脚步微微避让。 一条不算宽的路被让了出来。 “嗬。” 夹杂着怒火和不满的鼻音从李茂的鼻翼之中哼出。 脚下用力一踏,三轮车的链条绷紧,猛的一下蹿了出来。 就在两人交错的瞬间,丁峰看了李茂一眼,脚下用力一踏,整个人就奔跑了起来。 不等李茂反应过来,丁峰就横着扑挡在三轮车的前面。 “丁峰!!!你疯了么!!!我们老李家怎么着你了? 我大伯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竟然又想着在这里诬陷我1 事发突然,就算是李茂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轮车的前轮被丁峰这么一撞一压,竟然有了侧面变形的意思。 “我我没想诬陷你” 被撞了一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丁峰,很是委屈的说着。 沾满灰尘的双手,忍不住的插入短发之中,口中哭腔,面带委屈的说着: “我只是想让你撞回来出出气。 真的我不会说话,我知道你还在因为你大伯的事情生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想被你撞一下,这样这样你心里就能好受一点。” 说着说着,丁峰的手从头发中挪开,捂着被撞击的肚子,口中忍不住的吸溜了一声。 听着丁峰的诉苦。 李茂的脸上依旧是那般愠怒的表情。 心底对丁峰却已经提起了万般的警惕。 “这不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很有手段的人1 心中这般想着,李茂却是对之前收集的信息,感到有些嗤鼻。 老实人? 能有这般心机的能是老实人? 包括李茂在内的所有人,都被丁峰之前表现出的伪装给欺骗了! 想想也是。 丁峰没有什么重要的身份。 这样的一个工人,谁闲着没事会对他进行深究? 之前从工友以及其渠道得到的判断,这会通通都被作废。      “好受一点?嗬! 我看到的,只有你准备诬陷我1 李茂握紧双拳,奋力的锤在车把上。 双目瞠红,目光极度不善。 看着在自己面前不停的装委屈,营造老实人形象的丁峰。 李茂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之前聂副厂长看到丁峰档案时候的评论。 太干净了。 是啊,太干净了。 跟普通人的档案相比,丁峰的档案,太像一个没有经过任何粉饰的人。 然而.可能么. 档案终究是个人书写录入。 无论好坏,总是会带着一些个人情绪色彩。 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机械化,标准化的登记,这根本不符合人情社会。 不过,这样也好。 李茂愤恨的低下头,眼底不时划过一阵精光。 有问题了就好。 越是有问题,李茂越能帮大伯报仇。 “说你到底想干嘛1 李茂猛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从丁峰脸上划过的那抹浅笑的残留。 虽然很淡,很淡。 淡的可能都看不出那是一个浅笑的痕迹。 可李茂凭借着经验,还是抓住了一丝蛛丝马迹。 凭借着多年的伪装,就算是触不及防之下,丁峰依旧完成了从计谋成功的那抹浅笑,到哭丧脸的转变。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除了措手不及之下的那一抹痕迹之外。 就算是死死盯着丁峰一举一动的李茂,都没能再发现其他的痕迹。 “我不想干嘛只是想让你出气.然后放我一马。 我已经被调到仓库当物料的搬运工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前途,要是连这份工作也丢了,我们一家老小怕是都得饿死的在京都。” 丁峰哭丧着脸,用带着委屈的哭腔说着这办法。 说话的同时,原本还有些挺拔的脊骨,就跟被抽去了精气神一样,只是呼吸间的功夫,就垮塌了下来。 这真挚的表演。 就算是心中已经确定他有问题的李茂,都无法从这些动作和神态中找到漏洞。 太自然,也太贴切一个走投无路的形象。 “嗬,饿死在京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茂口中依旧在冷哼,只是说话的语调却变的有些平缓。 相比丁峰的演绎。 李茂的这些动作,就显得有些僵硬,就好像一个人强行傲娇发言一般。 深深的看了一眼,丁峰双手垂放在裤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裤子,握紧,放松,握紧,放松。 只是重复了三两次,被攥紧的地方,就已经留下了一个被手汗沾染的黑褐色的痕迹。 “今天,厂里演习的时候审问我了。 从早上路过的事情,到之前开天车的时候,他们都在盘问我. 我重复了很多遍,很多遍都在说那是一个意外。 可是他们不相信。 他们不相信! 我说了,他们不信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们了,我想问他们 但是我不敢. 我害怕,我害怕得罪了他们,他们会让我去干更差的工作。 我家里就我一个工人,我很难,真的很难。 我知道李主任你心里放不下。 你打我,你撞我!不行你开天车,直接把我砸死吧! 只要能等到我家里的孩子长大接班,我愿意给你大伯赔命1 随着话语的展开,丁峰的身子越发的矮校 挺直,垮塌,弯曲,佝偻。 直到最后抱着双腿可怜的哭泣。 从情绪,到肢体语言,没有一处出现纰漏。 “这个人太危险1 李茂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被丁峰的小伎俩给欺骗。 “赔命.呵呵我看你还是想诬陷我! 我没有向厂里的人打小报告,也没有让人针对你! 从头到尾,这件事都是厂里的领导在主导推进。 更何况,不过是一场演习而已,就算被盘问了,那又能怎么样?” 嘶哑着声音,从咽喉间挤出这些话语。 看着跟自己诉苦的丁峰,李茂的瞳孔中适时的划过一丝挣扎和解脱。 “我没有原谅你! 要是被我抓住你犯错,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但是我老李家的人,还干不出那种扭曲事实的事情。 现在,你给我让开1 说完这话,李茂也不管丁峰是什么表情,直接脚下一蹬,朝着远方蹬去。 见着笔直朝着自己撞来的三轮车。 丁峰脸上露出一抹后怕和疼痛。 很是滑稽的在地上侧着滚了几圈,险之又险的避让开李茂的路线。 等到李茂离开之后。 丁峰呆坐在地上,半仰躺的姿势,双手撑在地面上,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微笑。 (本章完) 271.第271章 。疑云 第271章 。疑云 “李茂?呵呵,不过如此罢了.ばか。” 丁峰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收敛了嘴角的那一丝笑容,双目阴狠,面带畏惧。 如此狰狞反复的表情,竟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 就好像精神分裂了一般,只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抗拒,矛盾。 当然,丁峰不会让人看到。 “主任,你回来啦。” 此时此刻,车间的工人正在吃饭。 将做好的饭菜分到每个工人的饭盒之后,南易就带着厨房的帮工离开了车间。 “嗯,回来了。” 李茂笑了笑,看似笑着,脸上却带着说不出的愁容。 “刘师傅,等会吃完饭,麻烦你帮我把前面的车轮矫正一下。” 李茂看了看刘海中,苦笑的说着。 “车轮?车轮怎么了?我现在就去。” 刘海中一边问,一边放下手中的饭盒。 “不着急不着急,吃饭,先吃饭。” 李茂抬手招呼了一下,按了按刘海中的肩膀: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遇到姓丁的拦路,被他给挡了车。车轮侧面有些扭。” “姓丁的?!丁峰那狗东西还敢出现在咱们面前? 翻了天了还! 干嘛? 他是对厂里之前的评判不服气,还想找你说情?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姥姥的,出了人命的事,就算厂里说是意外,只是让他调动到搬物资,已经够大气的了。 这还不满足? 我看他是欠收拾了1 刘海中放下饭盒,做了一个捋袖子的动作,就要出门去找丁峰算账。 之前有易中海把持着院内的大局,刘海中嘴笨,就算想帮忙说话,都找不到好的切入点。 以前两家人都住在后院。 李茂大伯虽然看不上院内的蝇营狗苟,跟刘海中的关系却也还算过的去。 现在两家的关系更加紧密。 听到丁峰又找上门来,刘海中哪里还能忍得祝 听着刘海中的话,车间内的工人都忍不住的好奇起来。 在他们的印象中,刘海中虽然脾气暴躁了一些,但是在厂里,那真的是很少这般生气。 外加李茂也没有说过自家的事情。 在这个一切为了生产的时代,车间的工人也没有去打探李茂的家事和背景的。 “刘组长这是出了什么事?” 一名工人忍不住的好奇询问。 他们车间是一个整体,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得并肩子一起上。 刘海中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李茂给打断。 这个时候,明显不适合说这个。 “不说这些了。等会刘师傅帮我把三轮车的车轱辘修一下就好了。 厂里都做出了处罚,天大的怨气,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吃饭吃饭,吃完饭,咱们抓紧干活。” 李茂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看着李茂有些黯然的身影,车间内的不少工人都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别看李茂是车间主任,可是他的年纪摆在这里。 外加平时也很少摆架子。 车间的不少人,都把李茂当成晚辈一样对待。 晚辈被人欺负了,有苦难言,车间的工人那叫一个忍不祝 “老刘,吃饱了没,咱们结个伴一起去刷刷饭盒,顺便放个水?” 一名工人笑眯眯的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背对着李茂的时候,还不忘挤一挤眼睛。 “对对对,咱们等会结伴去刷个饭盒去1 车间里的工人纷纷攘攘的喊着。 不等他们行动起来,就听到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鸣枪之声。 不多时,枪鸣之声不断。 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还越发的密集。 “警戒1 李茂喊了这么一声之后,从挎包中抽出一支用来防身的家伙事。 “嘎啦嘎啦~” 车间的大门被从里面关上,只留出一道一人宽窄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前前后后枪声响了约莫有三十多下,这才彻底的消停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 一名李茂没有见过的同志,身穿保卫科的服装,来到多功能生产车间: “李茂同志,聂副厂长请伱去保卫科。” 身形干练,口称同志,不卑不亢,一看就知道不是厂里的保卫科。 “主任!我陪你一起去吧1 刘海中拎着一根打磨好的铁棍,站到李茂旁边。 前些年京都安稳的有限。 枪声而已,刘海中他们又不是没有听过。 “是啊主任,我们陪你一起去吧1 车间的老工人纷纷喊着。      后面新来的工人,却好像冷漠的旁观者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担心归担心,咱们的工作不能不做吧? 本来晚上加班工作效率就不高。 咱们要是再浪费时间,怕是赶不上原定开始组装的时间。 行了,吃完饭都回工位上干活吧。 至于刷饭盒,等我从保卫科那边回来再说。” 李茂扬了扬手,开口解释着: “没听到么,保卫科的同志说聂副厂长也在,估摸着是白天拉练的延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将刘海中等人劝回去之后。 李茂背着自己的小挎包,侧着身从车间大门闪开的缝隙中走了出去。 侧着身的同时,李茂的一只手还不忘放在挎包中。 见面的时候,不知道是重心不稳还是别的什么,李茂脚下踉跄了一下,一手按在男人身上,一手‘不小心’露出了挎包中的家伙事。 两人并排走在轧钢厂内的路上,互相沉默着没有开口。 “李茂同志,你的胆子很大。” 身穿保卫科制服的人这般说着: “车间内还是很安全的,你要是一直待在里面,我还真不好冲进去。” “哦,这样么? 不过这位没见过面的保卫科同志,你的胆子同样也很大。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敢跟着你出来,就一定会有后手。” 李茂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是这么走着,隐约之间,好像李茂的脚步,始终比旁边别的人稍微快了那么小半步。 小半步的距离虽然不算多,但是要是配上这会的风向。 李茂却是不偏不倚的站在了上风向上。 “后手?你指的是你挎包里的小玩意么?你确定你的动作,能有我的快?” 说话之间,落后了李茂小半步的人抬起头,淡笑着眯起眼睛。 这架势,一看就是那种熟练工的感觉。 沙的多了,人都麻木了。 感受着顶在自己腰眼上的东西,李茂心中却是有些诧异。 “兄弟好手法,我还没有看到你东西藏在哪呢,就已经被顶上了。 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动手? 常沙人的都知道,沙人容易,处理后续就有些困难。 这可是轧钢厂,动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 我还有些身份,不如你弃暗投明,说不准只要劳改个四五十年,就能放出来了。 留下一条命,总不至于吃花生米不是。 我劝你好好想想,你还年轻,真的犯不上为了这点小事搭上自己的前途。 你看看,只要你弃暗投明,就能得到一份包吃包住,还包衣服,甚至还有工资的工作,四五十年! 够福报了吧1 虽然腰眼上被顶着东西,李茂却一点都不害怕: “再说了,这个东西,你有我也有,你能动手,我就不能动手了么? 要是我动手了,哪怕只是擦伤,也不方便你行动的吧。 左右都是个死,为什么不给自己换一份工作呢? 你说是不是。” “你的嘴很碎。都要死了,还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么?” 那人微微低头。 透过月光反射出来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阴鸷。 “碎嘴?看情况的。 一般只有我算计人,需要拖时间的时候,才会这么碎嘴。” 李茂笑着说道,调笑的语气,让人摸不清他心中的想法。 “拖时间? 你该不会以为,还有人来救你吧? 他们都在外面拉网抓人呢,抢功劳的时候,谁有功夫去搭理你们。 你们这里有句老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希望李茂你,也能听话一些。” 男人不屑的开口,刚想把手中的东西往前顶一顶,却忽然感觉手里没了力气。 “啪嗒~” 家伙事掉落在地上。 “你你你干.干.了.什么.好.好.麻.” “哎哎哎,别着急,别着急,麻是吧,等会就好了。 地上凉,等会我把你绑起来,然后倒拖着走,皮肤隔着衣服跟地面碾来碾去的时候,你就感觉身上舒坦了。 不过也不一定,这玩意我没试过,说不准的。” 李茂笑了笑,捡起地上掉落的家伙事,退出里面的东西之后,收在了自己的挎包中。 “哦对了,看我这脑子,你刚才问怎么这么麻是吧? 来,你先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嘴里说着,李茂将自己的手从挎包中拿出,摊开手掌,里面是一个被弹开的玻璃瓶。 瓶子的封口被李茂用手指按祝 瓶子里面,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啊,我只是会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反正只要晃荡晃荡,让人问到味道,吸的多了,身体自然就会变得麻痹。 当然,这玩意开始的时候不是干这个的。 我听给我这方子的人说,他们之前弄这个,是专门用来放倒猛兽,然后扒皮卖钱的。 这东西挥发快的很,也不知道是什么起了作用,手掌稍微热一些,就能让它的味道快速溢散。” 一边说,李茂一边抬手,准备将玻璃瓶里面剩下的液体,往男人嘴里灌。 “你刚才说,我们这地方是吧,既然不是自己人,我还还是需要做的保险一些。” (本章完) 272.第272章 。谁是聪明人 第272章 。谁是聪明人 听着李茂的话,男人的瞳孔之中不断的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开着嘴巴,却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看着李茂手中的东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男人的眼中越发的憋屈。 “李茂同志!!!手下留情1 拐角处,拐角处,聂副厂长带着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聂副厂长,你背叛了?” 李茂神情古怪,一只手却快速摸向自己的挎包。 “哎,什么背叛?人已经抓住了。 这名同志是从兄弟单位调来的人,刚才是想试探你一下。 看看你之前的功劳是不是徒有虚名。” 聂副厂长哭笑不得的说着。 “哦,试探我。” 李茂口中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手中的动作却没有怎么停止。 看着李茂的动作,聂副厂长只是继续开口: “当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也有些好奇,干脆就顺水推舟。 真没有想到,李茂伱小子竟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聂副厂长笑着说道。 话里话外,并没有把自己摘出去的意思。 当然,他也摘不出去。 看着往自己身上拦锅的聂副厂长,李茂没有说出什么多余的话。 试探? 这里面怕是还有其他的想法。 别人李茂不敢肯定,但是聂副厂长自己,肯定是有一些想法在内的。 “那是,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 当了车间主任之后,我靠的是自己的脑子跟不断的学习。 在成为车间主任之前,我也就那点小功劳能拿出来说道说道。” 李茂爽朗的笑了笑,随手将手中的玻璃瓶扔到一边,砸碎在路上。 聂副厂长身边的几名穿着保卫科制服,却有些眼生的同志摸上腰间的家伙,。 看向李茂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那个拐角,只能遮挡视线,又不会遮挡声音。 他们刚才可是听到的。 这东西闻的多了就会全身发麻。 地上还躺着的那个,就是证明。 现在李茂当着他们的面把东西砸碎,这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反抗。 反抗?! 反抗他们?! 这小子活腻歪了? 这些小年轻没有说话,但是一个个的眼中流露出的却是这个意思。 “行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李茂也是年轻人,就是玩心大了一点而已。” 聂副厂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您又知道了?” 李茂笑了笑,放弃了动手将地上那人的皮带和袜子扒下来的想法。 这群人太不经吓。 原本李茂以为,他们要等到袜子塞到这人的嘴里,然后被皮带扣着手之后才出来呢。 “啊,知道了。 那个瓶子里面,装的应该是一些障眼法一样的东西吧。 真正起作用的,应该是你手上的那个戒指? 在我的记忆中,白天的时候,你好像没有带过戒指。” 聂副厂长很是自信的说着。 试探失败,作为自己人,开诚布公的说一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哎,聂副厂长好记性,就这么一个小细节,您竟然给记住了。 这记忆力,真的是非同一般埃” 说着,李茂将带着戒指的那只手给反转了过来。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戒指上面之后,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李茂的这个戒指,从外面看很单薄,但是贴在手心的一面,却是有些厚度。 打着手电靠近一些看,还能看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尖嘴。 “可内可外,这是江湖市井的把戏埃” 聂副厂长捏着下巴说着: “怪不得杜老点评过,说你很有灵性,现在看来,你果然不一般。” 看似感叹的话语,李茂却从中听出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杜老? 聂副厂长年纪已经不小,能被他称为老的,杜卫国他爹肯定不够格。 所以,点评他的人,应该是杜媛媛的爷爷。 这个时候抬这么一个人出来。 难不成是聂家有人盯上了自家老头在外面经营来的基业? 还是说,他们看上了那些东西代表的意义? 李茂不知道,但是感觉很危险。 迎着聂副厂长的目光,李茂只是歪了歪头,将话题强行跳转到了之前的那句话上: “哎,虽然是江湖市井的把戏,但是架不住有用埃 戒指里面装的,就是刚才瓶子里的液体。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铁锈的味道? 当然,这味道放在轧钢厂不太明显,不过要是深吸一口,说不准就能分辨的清楚一些。” 李茂这话一出,刚才还对戒指感叹的几个年轻人,瞬间倒退着跳了几步。 其中有一个年轻人,甚至恼羞成怒的涨红了脸,抬手就要把李茂给按在地上。 “够了,把人带到保卫科待着吧。回头我会跟你们家长反映。 在那边磨练了这么久,竟然连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都听不出来。 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就是你们接受的训练?1 聂副厂长声辞俱厉的说着。 点明他们身份的同时,还顺便批评了他们一顿。 一群年轻人不敢反抗,只能低下头,过来架着那个被李茂算计的最惨的离开。 “李茂啊,你跟我走。”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抗拒。 来到一个独立的小楼,小楼外面还有保卫科同志的站岗。 这地方,之前是属于军管办的。 位于轧钢厂的最深处。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根本不会有需要走到附近的路上。 “都是自己人,你坐。” 办公室内,聂副厂长眯了眯眼睛,吐出一口口烟圈。 看着桌面上被烧毁了一半的设计图,李茂心中有些不解。 “这是.我的设计图?” 李茂抬头,狐疑的看了一眼聂副厂长。 “不用怀疑,就是你的设计图。 原本我还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      结果没想到,丁峰那家伙,竟然准备把设计图拿到外面给烧了。 偷了东西不传递,反而是烧了? 这说明什么?李茂你知道么。” 聂副厂长眯起了眼睛,用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李茂。 话里话外,好像将两人现在的对话当成一场考核。 “说明什么? 说明之前我大伯的死,是有人有计划的预谋和报复。” 李茂阴沉着脸,并没有按照聂副厂长的想法开口说话。 听到李茂这话,聂副厂长捏着烟屁股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愣了愣神看向李茂,脸上挂着无奈却又难言的笑容: “不错,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当初那件事,应该也是有预谋的。 就连这一次盗窃设计图,也只是为了个人而来。 你明白这个人是谁么?” “为了谁?还能是谁? 只能是我! 丁峰这家伙,怕是连我画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吧。 只是接收到了任务,然后对我进行核查? 这么看来的话,看来我的性格和能力,在他们眼中并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或者说,比起我那个已经多年没见,都快忘了模样的爹来说,我的性格和能力,都远远不如他。 我这边被人看不上,他那边怕是就不好过了吧。” 李茂幽幽的说着。 “这么说也没错,你那个爹的能力,却是是你比你强的多。” 聂副厂长看着自信且嚣张的说出这些话的李茂,恍惚之间好像感觉时间朝前拨动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那个人也是这般的自信,这般的器宇轩昂。 不等聂副厂长多说些什么,却看到李茂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 “刺啦~” 火光乍现! 随手一弹,这引燃的火柴就落在了剩下的设计图之上。 “只可惜,你们应该在晚一些收网的。” 看着李茂的动作,聂副厂长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皱眉归皱眉,他却没有开口打断李茂的动作。 直到设计图烧毁殆尽的时候,聂副厂长这才想明白里面的关节。 “啪啪啪~” 聂副厂长拍手长叹: “了不得,了不得!诱饵。 这设计图竟然是诱饵。 怪不得,怪不得你这么冠冕堂皇的把设计图放在厂里。 四面封闭没有窗户,门上机关,箱上锁。 看似没有漏洞,但是却像是一块肥美的红烧肉一样,不停的散发着香味。 对于我们自己人,这香味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对于丁峰这种人来说,这就是充满致命诱惑力的诱饵1 “啪啪啪~” 说着说着,聂副厂长自己都忍不住拍手打断: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你小子虽然没有被你爹带在身边,但是这骨子里的聪明,还真是非同一般。” 说道这里,聂副厂长口中的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丁峰有问题的? 在他暴露问题之前,就算是我们,都没有关注过这么一个‘老实人’。” “老实人?嗬。” 李茂嗤之以鼻的讥讽了一声之后,这才开口解释: “我不确定丁峰有问题,甚至我连我大伯的死,是真的意外还是蓄意谋划都不确定。 但是我知道,只要他们还有想法,只要我扔出的诱饵足够香甜,总有一天,他们会上钩。” “这样么,诱饵足够香甜。” 聂副厂长一边在心中感慨李茂的能力,一边嘴上开口质疑: “不过,你怎么能够确定,谋划你大伯的那个人,必然跟这件事有关系呢? 之前你也说了,你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丁峰。 但是跟你大伯的死有直接关系的,只有丁峰。” 聂副厂长的言语,像是一柄烧红的尖刀,毫不避讳的划开好似黄油一般的封锁层。 将血粼粼的现实,再度撕扯出来。 “还是说,你心里已经焦急,焦急到不在乎这个人跟你大伯的死有没有关系,只是想要找一个人当成仇恨的寄托对象?” 随着聂副厂长的追问,李茂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看着李茂的手上的小动作,聂副厂长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松了一口气。 李茂抬头,嘴角微微上挑,脸上的表情,更是说不出的玩味。 举起一只手,当着聂副厂长的面伸开,握紧,握紧,伸开: “看吧,只是一些小动作,就能将聂副厂长给骗过去。 不出意外的话,刚才看到我手上动作的时候,聂副厂长心中松了一口气吧? 不用否认,你的细微之处的反应,已经将你的情绪出卖给我。” 看着聂副厂长愕然的表情,李茂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在知道我爹还活着之前,我对我大伯的死,真的没有什么怀疑。 直到我听到了我爹活着的消息之后。 我心中的疑惑才越发的浓郁。 知道的消息越多,我越是觉得,我大伯的死不是意外。 或者说,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意外’。 我扔出诱饵,无规律的离开车间,为的就是让他们上钩。 只可惜,你们的动作还是太快了。 你们应该在等一等,等到丁峰烧完设计图,忍不住跟其他人联系的时候在抓人。 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抓住了一个小喽喽,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笑不出来。” 该说不说,李茂这话多少带了一些个人情绪。 “小喽喽?你怎么知道他是小喽喽?” 聂副厂长平复着情绪,开口询问。 “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他的档案上写的清楚,幼年富裕。 少年离家,经历了打击之后,黯然回家。 回家之后,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就败光了家产,最后不得不到厂里打工赚钱。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指望没钱就能控制住花钱的欲望,岂不是天方夜谭? 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死不算可怕,没钱才是真的让他们畏惧的事情。 用钱能收买的人.值当去培养么?” 李茂这话有理有据。 就连聂副厂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反驳。 说到底,他是行伍出身,前线拼杀他在行,这种事情,多少还是薄弱了一些。 在这个知识极度昂贵的时代。 李茂拥有太多太多的领先。 “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对外的说辞还是白天的那一套。 刚才的枪响,我们会对外解释,说是有人在厂子附近抢劫。” 聂副厂长一口闷了小半根烟之后,吐出一个青灰色的烟圈。 “我明白了,等会我回到车间之后就会跟他们这么解释。” 等到李茂离开之后,聂副厂长拉开一扇从布局上来看应该是临时起居室,实际上却是做了特殊修改,房屋的类型都变得更加聚音的房间。 “杜老,你们家这一次,真的是摊上能人了埃” (本章完) 273.第273章 。棒梗要上学? 第273章 。棒梗要上学? 隐藏房间之内的事情,李茂自然是不知道。 这边,安抚了车间的工人之后。 多功能生产车间就进入了加班阶段。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厂里房管科安排人过来把存放室收拾好之后。 车间的工人这才陆陆续续的离开。 关门,上锁。 费力的将之前用来装诱饵设计图的箱子翻过来。 从下面的一个夹层里,拿出真正的设计图。 傍晚,李茂带着设计图回到家中。 将设计图收好,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却听到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动静。 “哎?我去看看!!!晓梅你记得给我留一个馍馍1 说话的是于海棠,今天来李茂家,是为了给李茂送之前替换下来的书单。 替换的书送到之后,于海棠也就在李茂家蹭了一顿饭。 就这几天,于海棠在学校里还帮李晓梅解决了一些小麻烦。 吃上一顿饭而已,这些并算不上什么事情。 “海棠,你别急,看热闹也别耽误吃饭啊!要是不行,我给你把饭菜分到碗里,伱端着碗去看热闹啊1 见着于海棠着急忙慌的就要去看热闹。 李晓梅赶忙开口喊了一声。 “哎?那不行!吃饭就得有吃饭的样子。 好不容易能被当成客人上桌吃饭,我才不要端着碗乱跑呢。” 已经半只脚越过门槛的于海棠转过头,很是硬气的说着。 怎么说呢,说她不懂吧,她还知道不能端着饭碗。 说她懂吧,这小妮子又好奇八卦的很。 “行了行了,晓梅你给海棠给分出来一些饭菜。 都是你闺蜜,没必要这么认真。” 李茂抬头笑了笑,知道于海棠脾性的他,并没有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 看着雷厉风行的,可实际上来看,于海棠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性。 小孩子嘛,坐不住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哎,好嘞哥,咱们吃饭。” 点了点头,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李茂,不知道怎么的,李晓梅就是感觉,今天的哥哥有些不一样了。 可要是让她说哪里不一样? 李晓梅还真就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两人说笑着吃饭。 另一边,于海棠脚步轻盈。 出了老李家的门之后,那副稳重的模样就被扔到了一边。 脚下一动,就开始小跑起来。 顺着声音来到前院。 看到是老阎家的事情之后,于海棠心中的好奇心就越发的旺盛起来。 傻柱已经不中用了。 她姐姐要是还想嫁到四合院的话,剩下的歪瓜裂枣里面,也就那么一个两个能看的。 这些能看的人之中,阎解成竟然还占了个位置。 混迹在看热的人群中,于海棠来到了老阎家敞开的窗户边。 至于门口? 门口那边早就被看热闹的大娘大婶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年头新鲜事太少,有那么一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街坊邻居都能扒拉的看着半天。 要是放到一些地方,她们甚至会为了逗乐子,刻意的不把一次的架给吵完。 就跟表演节目一样,今儿这么说,明儿那么说。 家里吃的饱的,甚至还有心思提前打一打腹稿。 街头巷尾,闲聊八卦,几个人马扎一支,就成了一个小小的论坛。 没有网络,不代表他们没有发泄倾述的地方。 顺着窗户往里看了看,就看到秦淮茹一手按在棒梗的头上,可怜兮兮的对着阎埠贵说着些什么。 “阎大爷,你也是看着棒梗长大的。 现在棒梗都到了年纪了,厂里的托儿所进不去,这总得给他找个上学的地方吧。 您不是在红星小学教学么。 我就寻思着,您能不能帮个忙,让棒梗现在就去读一年级。 棒梗现在小是小了一点,但是咱们不是可以留级么。 一年级多读几年,等到年龄合适再往上升就行了。” 秦淮茹一手按着棒梗的头,一边开口说着。 至于棒梗,这会还在抱着秦淮茹的大腿,死命的不松手。 被之前的事情吓唬了一顿,棒梗现在到了晚上,连一个人上厕所都不敢。 就算是在院里,只要人一多,棒梗就会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给藏起来。 事关上学,无论是门口堵着的大娘大婶,还是靠后一点的小媳妇,新邻居,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多说哪怕一句话。 都说工人最光荣。 可这个住了不少工人的大院中,他们还是希望自家的孩子能成为读书人。 不求跟李茂,李主任那般风光,至少也得给分配工作,不能混成城里的盲流。 一束束目光落在阎埠贵的身上。 明明没有实质,却让阎埠贵的心头感受到了层层叠叠的压力。 看了看屋外围观的街坊邻居。      阎埠贵深深的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卖惨的秦淮茹。 此时此刻,阎埠贵不得不在心中说上一句,之前真的是小看了秦淮茹。 “都是街里街坊的,按照正常来说,这件事我应该帮忙。”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很是认真的说着。 “阎大爷您答应了?” 秦淮茹喜极而泣,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卡在中间打断了阎埠贵的言语。 “小贾媳妇,你别着急,我刚才说了,是正常情况。 街坊邻居住了那么多年。 能帮忙的时候,你见我哪个没帮? 就算不在我班上,我也带着院里的街坊邻居到他们班老师的家里坐了坐。 但是你这事,他真就不是那么好办的。” 阎埠贵开口说着,这话弯弯绕绕的,听着都让人有些迷糊。 又是帮忙,又是不好办? 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咬了咬嘴角,低头看了看有些憨憨,却比以前更听话了一些的棒梗。 “阎大爷,您也说了,这是不好办,又不是不能办。 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又没有在城里上过学,不知道这里的门门道道。 您发发善心,指点指点我们家。”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做好了被占便宜的准备。 刚才阎埠贵说的是小贾媳妇,只是这一个称呼,秦淮茹就听出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跟厂里的托儿所差不多。 阎埠贵不想沾手,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贾东旭的事情。 “指点指点?这怎么指点?” 阎埠贵两手一摊,指了指外面围了一堆的街坊邻居。 都是聪明人,秦淮茹自然是听的出来,阎埠贵这是在埋怨她秦淮茹,想要利用院里的街坊邻居,逼他就范。 秦淮茹不敢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语气平静,但是心中却充满不满的阎埠贵。 秦淮茹只好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 “阎大爷唔.我.我这不是真的没办法了么。 东旭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的婆婆又没有上过学。 我一个从乡下上来的媳妇,能有什么办法啊 都是街坊邻居的,就算东旭有错,那也不能记恨到棒梗身上吧? 棒梗才多大. 要是以后没学上了,这不是等会毁了他么。 看在一个院里住了那么多年,看在我们家平日对您也算恭敬的份上。 阎大爷,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家吧。” 秦淮茹带着哭腔,眼角的泪水已经跃跃欲动。 这会还是在眼眶里打转悠,在过上那么一会,怕是就要从眼里流出来了。 “哎,我说小贾媳妇,棒梗才多大啊,不够上托儿所的年龄,你就让他在家里待着。 等到了年龄在上小学嘛。 年龄不够,贾东旭现在又在里面蹲着。 你让我想办法? 你这不是为难我呢么。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员! 不是教导主任,更不是校长!这种事情,你让我帮忙,那是真的为难我。” 生怕被污了名声的阎埠贵,语重心长的说着。 要不说老贾家恶心人。 让一个女流带着孩子,赶着吃饭的时候,吸引了街坊邻居的注意力来老贾家。 这要是一个不好,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说的难听一点不行。 说的软一点,怕是直接就被老贾家给赖上了。 “阎大爷,您不能这么说,您可是老教员,在学校里教了那么多年的书,总不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我们家真的是走到绝路了。 要是棒梗以后都没有学上,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 这话一出,外面的街坊邻居却是蠢蠢欲动起来。 阎埠贵慌忙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后怕的看向秦淮茹: “老贾家的,你这是在想逼死我啊! 你要是出了事,我老阎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你.你怎么能出这么狠的招啊1 阎埠贵被气的哆嗦,抬着手的时候,甚至都感觉自己的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只是抠门了一些,何至于摊上这么大的事情。 见着秦淮茹不想妥协。 阎埠贵也干脆不在给老贾家留面子,心中挣扎了一番,还是果断的开口: “行吧,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就直说吧。 棒梗这学,能不能上的关键,就出在贾东旭身上。 入学不难,留级几年也不是太麻烦。 但是! 就因为贾东旭的事,谁的班里要是收了棒梗,还让他一直留级,这几年的先进肯定不能指望了。 不仅仅是老师,就连班里的学生都不会愿意跟这样的孩子一个班。 甚至还会有家长反映到学校。 这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麻烦。” (本章完) 274.第274章 。歪心思 第274章 。歪心思 被阎埠贵这么一点透。 院里的街坊邻居就不再多说什么。 扪心自问,要是他们孩子是班里有了一个犯人的孩子。 他们平时也会忍不住的嘀咕。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之前贾东旭还在的时候,棒梗跟着贾张氏就时不时的在外面摸一些东西回来。 这要是跟他一个班。 万一家里的孩子学坏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院里的街坊邻居看向棒梗的目光越发的不对劲起来。 一个个的,心里都已经打定主意,就等着回家之后再把棒梗的事情拎出来,当一个反面教材。 院里街坊怎么想的先不说。 光说秦淮茹。 在阎埠贵撕开了这一件事的遮羞布之后,秦淮茹只感觉刹那之间天旋地转。 身体摇摇晃晃,想要挪动脚步,被棒梗拽着的一条腿,却是怎么都抬不起来。 腿脚没动,上半身想动。 一个踉跄,就变成了摇摇欲坠,需要扶着桌子才能站稳的样子。 “东旭.东旭” 秦淮茹说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眼角的泪滴无声滑落,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心疼的摸着棒梗的头,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那怎么办? 总不能.总不能我带着棒梗改嫁才能上学吧。 棒梗只是一个小孩子,贾东旭犯的错,怎么能连累到棒梗” 秦淮茹这话一出,院里的街坊邻居一阵愕然。 不等阎埠贵做出什么回应,就听到人群中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声音: “好啊! 好你个阎老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心眼的! 趁着我们家东旭不在,想着法的欺负我们家! 我们家东旭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阎老抠伱竟然开口闭口就劝秦淮茹离婚! 离婚就算了,还要带走我们家棒梗! 你知不知道! 棒梗可是我们老贾家的血脉! 他姓贾! 你!你!你!阎老抠!我跟你拼了1 身体消瘦了一些,却依旧是那么浑圆的贾张氏挤开人群。 瞪着眼睛朝着阎埠贵杀了过来。 “贾张氏!你要干嘛1 见着贾张氏打上门来,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阎埠贵媳妇,之前的三大妈杨瑞华,却是果断的迎了上去。 贾张氏没有多说什么,依旧闷头朝着阎埠贵冲去。 杨瑞华有心阻拦,却被贾张氏利用体重的优势,直接把人给挤到了一边。 “妈1秦淮茹伸手,棒梗死命的抱着秦淮茹的大腿。 “妈1 阎解成几个在家的孩子,口中惊呼,赶忙上前搀扶。 还不等他们把人给扶起来,院里的街坊就听到嘎巴一声脆响。 “腰!我的腰1 被贾张氏狠狠撞了一下的阎埠贵,弓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腰。 呼吸之间,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的溢出。 “别别动我.找大夫.解成去找大夫先找胡同里的中医” 阎埠贵忍着两眼翻白的冲动,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一动都不敢动。 滴滴答答的汗珠顺着滴落在地上。 却被贾张氏不屑的说了一句: “嘁,装什么呢装。 我就碰了你一下,你还讹上我了? 嗬,我告诉你,我们家东旭现在是不在家,但是我们老贾家,那也不是好惹的。 秦淮茹!带上棒梗我们回家! 我告诉你,棒梗是我们老贾家的血脉,你秦淮茹,生是我老贾家的人,就是死了,那也得等着跟东旭一起埋堆堆。 想离婚?还想带着棒梗走? 你信不信我带着棒梗一头撞死在你跟前1 看着阎埠贵痛苦的模样,心中打鼓的贾张氏故作冷静的说着。 在反驳之余,贾张氏还不忘对秦淮茹进行一顿威胁。 有街道在,秦淮茹要是铁了心的想要离婚,贾张氏是没法的。 别看贾张氏没上过学。 但是这段时间,借着外出招揽生意的功夫,贾张氏可没少在别的胡同的街道办打听。 既然没法,贾张氏干脆就往死里威胁。 就算秦淮茹不在意改嫁之后给别人家添麻烦。 那也肯定不会放着棒梗不管。 更别说,秦淮茹肚子里现在可还有一个老贾家的种呢。 这怀着孕,哪有那么容易嫁人的? “走?!你不能走!我爹受伤了,就是你个臭大人撞的1 说话的是阎解娣。 年纪不算大的她,竟然比自家的兄弟姐妹还有勇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前,拉扯着贾张氏的裤子不让走。 “对!贾张氏你不能走! 我爹出了事,全都是你们家的责任! 你们老贾家,得赔我们医药费1 说话的是解放和解旷。 别看他们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跟着上面的几个有样学样,竟然也快变成了一副算盘精的模样。 “赔钱?我呸1 贾张氏开口叫嚷着。 整个老贾家屋里,除了杨瑞华这个媳妇担心阎埠贵之外。 剩下的几个儿女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跟贾张氏打嘴仗,拦着讨要医药费。 院里的街坊邻居看了个稀罕。      趴在窗户上的于海棠,一边看,一边摸出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铅笔和小本子,刷刷刷的记录起来。 一边记着灵感,一边口中默默念叨: “好下个星期的周报题材有了1 另一边。 好不容易把正在吃饭的大夫给请来的阎解成,在院门口遇到了一脸疲惫的傻柱。 看着跟在阎解成身边的大夫。 傻柱笑的那叫一个乐呵。 无论是之前,收了好处的阎埠贵向着许大茂。 还是这段时间阎解成跟他抢于莉。 亦或者是日常生活中的鸡毛蒜皮。 种种累积之下,傻柱跟老阎家那叫一个不对付。 “呦,这不是阎解成么? 这带着大夫进院,怎么说?你们家谁出事了? 都是街坊邻居的,赶紧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傻柱的这张嘴,那是出了名的臭。 一边说话,一边拦在阎解成身前,非要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傻柱!我现在没工夫跟你扯皮! 人命关天,你要是在这里继续闹腾,信不信我去找李茂,找秦怀安! 我跟他们的关系虽然不行。 但是我爹跟他们的关系可是不错的1 习惯了在厂里干活偷懒的阎解成,并没有突破傻柱阻拦的力气。 见着傻柱不让开,阎解成干脆搬出了李茂跟秦怀安。 “呦,瞅你这话出息的,都是大老爷们的,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们家的事。你阎解成竟然要喊外人来解决。 喊李茂就算了,竟然还喊秦怀安? 我说,你是不忘了秦怀安最近也准备追于莉呢?” 听到阎解成的话,傻柱虚情假意的让开了身子,嘴里的言语却还是那么的嘲讽。 “得,李茂我惹不起,秦怀安那边我也干不过。 成,今儿算你阎解成厉害,这厉害的,让我一个外人都感觉窝囊。” 傻柱乐呵的说着。 挤眉弄眼的,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你!我今天不跟你计较1 阎解成一甩胳膊,赶忙带着大夫回了家。 跟着阎解成一起回来的傻柱,借着让开的人群,跟着就混到了最前面。 看到屋里的脸上带着泪痕的秦淮茹。 傻柱一下就有些忍不祝 “豁,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呢。 合着是你们老阎家的,合起伙来欺负人老贾家的孤儿寡母埃 我说阎老抠,贾东旭只是进去了,又不是死了。 就算欺负人,也不至于这么欺负的吧1 有秦淮茹在场,傻柱立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站了队。 “哎呦,哎呦~” 大夫进了屋,在阎埠贵的腰上来回按了几下。 “闪错位了,得矫正一下,先把人给扶到床上,我得回去拿工具去。” 老大夫这般说着,一手推着阎埠贵腰上的一面,一边扶着阎埠贵往里走。 他来的晚,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阎埠贵作为红星小学的教员。 大夫还是更加相信他一些。 相比更加注意人品和素养的教员,无论是屋里双手叉腰跟人吵成一团的贾张氏。 还是刚才说风凉话的傻柱。 那都是胡同里出了名的浑人。 相信他们的话? 那还不如相信媒婆的嘴。 就在傻柱又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的于海棠,拽了拽傻柱的胳膊: “傻柱1 “哎?谁喊我?” 傻柱茫然的转过头,看到不断招手的于海棠,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看在何雨水的情面上,傻柱你跟我出来一下1 于海棠晃了晃手里的本子,煞有介事的说着。 一方面是受了委屈的秦淮茹。 一方面是何雨水的同学兼闺蜜。 傻柱在这两人中间犹豫了好一会,这才下定决心跟着离开。 两人来到中院,于海棠将刚才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 不知道怎么的,傻柱的眼里刷的一下就倍儿亮了起来。 前面被许大茂来回折腾了这么些天的疲惫,立马就消失不见。 “棒梗上不了学. 秦姐要改嫁. 张婶要撞墙.” 傻柱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表情却是越发的魔性起来。 “傻柱?傻柱?” 见着傻柱的表情不对劲,于海棠担忧的抬手推了推。 倒不是担心别的,于海棠只是单纯的不想因为傻柱的事,破坏了跟和何雨水之间的关系。 (本章完) 275.第275章 。蔡全无上门 第275章 。蔡全无上门 “嗯?啊!没事,我没事。 那什么,谢谢海棠你的消息了埃你今天是在李茂家吃饭吧。 这样,你先回去,我抓紧开火炒个菜,算是刚才消息的感谢。” 傻柱挠了挠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回家生起火来。 “炒个菜?傻柱真的神经了?” 于海棠看着极为反常的傻柱,浑身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不想不想,吃饭吃饭,回李茂哥哥家吃饭。” 回到李茂家,于海棠一边吃着留给她的饭,一边跟李茂还有李晓梅转述着自己刚才的见闻。 一边说,于海棠还一边加入自己的点评。 等到这件事说完,于海棠的晚饭也吃完了。 将碗筷往盆里一放,自觉做饭没有出力的于海棠就准备去中院的水池刷锅洗碗。 别看于海棠在家什么活都不干。 可在李茂这边,于海棠能干的活还真不少。 等到于海棠去刷碗之后,李晓梅这才好奇的问起李茂: “哥,刚才海棠说,傻柱听完之后跟着了魔一样,那是什么情况? 又是疲惫又是什么的。 伱说傻柱会不会是被许大茂给折腾的心里着魔了?” “着魔?我看未必。 按照我的估计,傻柱估计是对秦淮茹的那句话动心了。” 李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瞳孔之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动心?” 李晓梅歪了歪头,模样格外的可爱。 心中微微想了想,李晓梅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 “哥!你说的意思是傻柱想跟秦淮茹结婚? 都是一个大院的,贾东旭还活着呢。 就算拉帮套,傻柱也不至于这么傻吧1 没错,在李晓梅的评价中,傻柱的行为就是傻。 住在一个大院,先不说这事能不能成。 就算成了,傻柱也不可能跟秦淮茹有什么特殊的行为。 不是他们不想,是外面有不停盯着的贾张氏。 帮别人养孩子还吃不上肉,还占了结婚的名头。 这样的行为不是傻是什么? 乡下给人拉帮套的还能吃肉呢,傻柱这白给的行为,只能趁的上一个傻字。 “傻?这事谁知道呢。 说不准柱子还有其他的想法呢。” 这一点上,李茂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是没凭没据的,却不好说出自己的推断。 不过就算只凭借自己的感觉,李茂也觉得傻柱的计划跟许大茂脱不开干系。 老阎家的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也不知道贾张氏付出了什么代价,原本还叫嚷着要补偿,要赔钱的老阎家。 竟然连街道都没有通知。 院里的街坊邻居好奇归好奇,可偏偏两家人就跟商量好了一样。 一个字都不带往外说的。 只是在晚上夜深的时候。 阎埠贵跟着傻柱去了一趟后罩房。 李茂听到了一些拐杖跟地面碰撞的声音。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 自打那天老阎家的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天。 转眼来到休息日。 李茂蹬着小三轮,正准备去京都外面弄一些鱼回来的李茂。 还没有走出胡同,就遇上了坐在胡同的早点摊子上,把板车停在一边的蔡全无。 “李主任,留步,留步1 蔡全无喊住李茂,把人给请到了早点摊子上。 从一边端过来胡辣汤的同时,还不忘顺手带了几根大油条。 “粗茶淡饭,您别嫌弃。” 蔡全无手掌平摊,开口请李茂吃饭。 看着摆在面前的早点,李茂多少有些弄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说老蔡,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一大早上就在胡同里蹲我,难不成是有麻烦事找我?” 李茂似笑非笑的看着蔡全无,手底下却是一动不动。 “说不上麻烦事,但是确实是有事求您帮忙。 知道今天这事有些唐突,但是之前跟老太太约好的。 我也不好往四合院里去。 礼数不周,还请您多多担待。” 蔡全无这般说着,口气那叫一个恭歉。 “嗬,你倒还是个信人。不过咱们丑话说到头里,这事要是跟老何家扯上关系了,那就免开尊口。” 虽然已经吃过了早饭。 但是白吃的东西,李茂感觉自己的肚子也能稍微撑一撑。 倒不是说李茂占了小便宜。 只是刚才蔡全无的话里也已经表明,这顿早饭,是他对没有上门拜会,而是在街边拦了人的道歉。 “哎,谢您担待。” 蔡全无拱了拱手,口中满满的都是歉意。 “豁,看来不是跟老何家有关的事。 既然这样,咱们就可以说道说道了。” 看了看蔡全无的神态,知道这件事跟老何家没有关系的李茂,对于蔡全无的评价也稍微提高了一些。 知道不给自己添麻烦,这么识趣的人挺好。 “事情先不着急,您先吃饭。 等您吃完了,咱们边走边说。” 蔡全无依旧是那般恭谨。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顶着何大清一般模样的蔡全无恭敬的说话。 李茂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小小的舒坦。 这顿早饭,李茂吃的不算快。 在吃饭的过程中,李茂一直都在观察蔡全无的各种动作。 求人办事,那就得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同样的,一件事能不能办,好不好办,也是要看经手的人。 虽然不知道是谁委托的蔡全无。 但是从现在的表现来说,这个人算是找对人了。 “行了,吃饱了。 咱们消消食,边走边说?” 李茂起身,老蔡也跟着起身。 这年头除了大饭店,苍蝇馆子,早点摊什么的,都是先给钱票后上菜。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茂之前才没有拒绝。 钱都付过了,不吃? 那不是浪费了么。 “哎,听您安排。” 蔡全无起身,从板车下面的挂着的布袋里摸出一块坎肩一样的东西,垫在拉着板车跨绳的下面。 常年拉板车的板爷,多少都有一个有这么个功能的玩意。 或者是减下来的轮胎。 或者是买来缝了东西的皮革。 除了新入行的犟嘴,老行当的人都知道这玩意的重要性。 “手艺不错。”      瞥了一眼蔡全无肩膀上的东西,李茂随口夸赞了一句。 “哎,您慧眼。东家看我可怜,亲手给缝了这么一块。 虽然是小东西,但是咱们心里都记着情分。” 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蔡全无,在听到李茂的这番话之后,破天荒的笑出了声来。 “豁,这情分怕是真不小,老蔡你竟然都笑出来了。” 推着三轮车,李茂开口打趣着。 这里距离四合院还是太近。 真要是说一些事情,难保不会有什么别的风声。 可要是不说些什么。 都是请吃早饭的交情了,不说些什么那也不太合适。 “哎?我笑了?” 蔡全无愣愣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别说,在您之前,还真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事。” 两人朝着前面又走了一些距离。 看着附近没有熟悉的人,而且方向也是院里四合院的方向之后。 李茂这才开口询问: “都走到这地方了,咱们也不绕弯子了,有什么话,老蔡你就直说吧。 看在早餐的份上,不管成不成,都不会影响咱们的交情。” 这话就是场面话。 李茂跟蔡全无之间,除了经常去小酒馆吃饭的交情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关系。 “哎,您大气。”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蔡全无整理了一下词句,然后才开口说话: “这件事比较复杂。 可能得浪费您不少时间,您就且听一听,要是心里不爽利,只管直说就行。”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别的。 见着李茂没有提出反驳,蔡全无这才继续往后说: “范金有这人,李茂你应该是听过这个名头的。 之前这人总是缠着我们酒馆的掌柜,甚至还想有一些非分之想。 陈雪茹陈老板之前帮我们老板说过话,然后就被范金有给记恨上了。 前一段时间,范金有人在街道消失了。 我托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背后有您的影子。” 说到这里,蔡全无微微停顿: “哎?别这么说,范金有那种街道败类,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利,就开始各种为难街坊邻居。 就算没有得罪我,肯定也会有其他看不惯的人收拾他。 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帮徐慧珍,就算你们受到了一些恩惠,也犯不着专门跑这么一趟。 如果老蔡你是为了这事来的。 那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刚才的早饭,晚一点我去小酒馆点一些东西,请你吃一顿算是补偿。” 李茂果断的开口。 徐慧珍这个小酒馆老板,那可是个胆大的人。 胆大的人做事,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背景下,那都是一样胆大。 平白无故的,李茂可不想跟太胆大的人扯上关系。 “哎,您说笑,我们家老板的事只是一个引子,算不上是真正的大事。 不着急的话,您还听我继续往下说。” 听到李茂拒绝这番好意,蔡全无也没有别的情绪,只是收了收脸上的笑容,继续往下说道。 这宠辱不惊的姿态,差不多也可以称的上一声沉稳。 “行,继续说。” “哎,劳您受累听。 我们家老板的事,只是一个引子,真正拜托我来找您的,其实是另有其人。 其中一个是小酒馆的常客,牛爷,还有一个是在街边拉样片的片儿爷。 是这两位有事找您。 牛爷是个讲究人。没有交情,又不好跟过去一样投拜帖。 就让我在中间当个工具人,帮您两位引荐一下。 片儿爷那边也差不多,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想额外多问一些事。 您看您要是方便的话,咱们是先应哪一家的邀请,还是咱们就此打住? 这些事您说了算。” 说完这话,蔡全无就跟个木头一样,真的一句话都不在多说。 片儿爷? 牛爷? 这两人个人的名字李茂是知道的。 用京都的话来说,这两个人说话做事都局气的很。 牛爷是有家底,里子面子都局气,平时在胡同里,也算的上一个场面人。 别误会,这个时候的场面人跟其他时候的场面人不一样。 平时出个什么事,不想经过官门的路子,又是跨了院儿,就得找这样的场面人说合。 要是在京都没有什么亲戚的人,等到结婚的时候没有长辈能来,也得这样的场面人左右招呼着。 可以这么说,场面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正统的职位,但是在邻里街坊之间,有时候被街道的公职说话还有用。 至于片儿爷。 李茂知道这人有一些家底,跟院里老阎家也有一些关系。 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说话局气,但是做事的时候就有些抠门。 被这么两个人联袂找上门,李茂心中多少也有些烦嘀咕。 “牛爷?片儿爷? 他们托你请人,就没有先说一说都是为了什么事?” 李茂玩味了看了一眼蔡全无,继续开口追问。 这是一个信人。 要是李茂不问,估计蔡全无也不会多说。 可要是李茂问了,蔡全无估计就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哎,您明镜儿。” 蔡全无打了稽首,嘴里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牛爷是个局气的,之前因为一些事,被范金有上纲上线给燥了面子。 他的身份不行,不敢跟范金有对着来。 这一次顺带着出了气,心里高兴。 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听说您之前想买一个小院。 干脆就托我来问问您,愿不愿意买他的院子。 当然,不是一个大院,是院里的一个跨,或者一个门。” 只是听到这里,李茂心中就开始盘算起来。 一个跨,那指的东西跨院其中的一个。 一个门,指的是大院的用来进门的月亮门。 也指的是前中后院。 过去的老话,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跨)。 说的就是指后院女眷居住的月亮门上的门槛。 放到过去,那门槛砌的比较高,平时走路的角度不够,必须得抬脚才能跨过去。 现在虽然都拆掉了,但是还是以这个门来作为口语中的区分。 “豁,牛爷可也真够舍得的。 一个院?这得多少钱才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牛爷家传下来的院子可不小埃 还有你说片儿爷跟牛爷的打算差不多? 合着这一位家也有院子要出手?” (本章完) 276.第276章 看院子, 第276章 看院子, 推着三轮车的李茂,多少带着些吃惊的说着。 卖院子,还能想到他李茂,这里面的事情可不是一点两点就能说的清楚的。 见着李茂惊诧的模样。 蔡全无自问,自己之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跟李茂的表现也差不多。 经过当年的那些事情,蔡全无家早就没有了曾经书香门第的光辉。 就算是到了现在,蔡家虽然还有一些家底,但是也没有太多。 牛爷那边的情况还好说,可要是说到片儿爷那边,有些事情就不是那么方便公知于总。 略微沉吟了一下,蔡全无还是面无表情,没有夹杂太多的个人情绪。 他是被请出来给人说项的,有些东西要是隐瞒了,很伤人品。 “牛爷那边的要价应该会比正常价格低上一些。 片儿爷那边说不准。 我也不知道片儿爷是怎么跟牛爷搅和到一起,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件事里透漏着些古怪。” 透着些古怪? 李茂挑了挑眉头,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底。 不过到底是关于一个院子的事情。 能有选择的话,李茂还是愿意去看一看的。 有着杜卫国张目,钱上面的事情李茂倒是不需要担心。 就是这房子,如今可不怎么好买。 “那咱们就去看看?” 抬了抬头,下巴朝着一条路的方向顶了顶。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表达的却是肯定的结果。 “哎,您愿意就成。 您只管上车骑着,我这常年干活,腿脚也还算伶俐,空着车斗,我还能跟得上。” 蔡全无依旧是那般恭谨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融入了生活,还是之前被老太太他们收拾的太狠。 都到了现在这年景。 到了劳动人民最光荣的时候,蔡全无竟然还不敢表现自己的情绪。 偶尔接触一下的感官来说,这人还算不错。 但真要是打长时间的交道,蔡全无能不能受得了先不说。 跟他交朋友的人肯定受不了。 大家伙想着交个真心朋友的,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您的,听着就扫兴。 这要是在摊上过一辈子的媳妇? 李茂几乎不敢想那是个什么光景。 您好您往后面靠靠您换个姿势. 这口语,怎么听怎么不爽利。 李茂摇了摇头,将这些对人不太尊重的腹诽给扔到一边。 不多时,京都的大马路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景象。 李茂骑着三轮在前面跑。 后面跟着一个把板车拉出风的板爷。 路过的行人纷纷看个惊奇。 就连路过的公交车,看着他们这组合,都会放慢一下速度,让车上人看个热闹。 当然,不少大姑娘看的是热闹还是李茂,这就不好说了。 “呼呼~” 靠近前门小酒馆,李茂本就不算快的速度也就放慢了下来。 虽然蔡全无刚才说了跟的上,但是前门这块地儿,到底是他经常活动的地方。 到了别人家门口,还是不要让街坊邻居看了笑话。 好人有,坏人不多。 沉默的大多数之中,喜欢讥讽别人,从别人身上寻找满足感的也不在少数。 “呼呼~” 蔡全无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就算是常年的板爷,四合院到前门毕竟有上一段路。 时不时的躲避行人,刹车加速什么的,也很耗费力气。 李茂从三轮车上下来,准备推着三轮车。 蔡全无努力平复的呼吸,顺手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到脖颈上的蓝白条纹毛巾抹了一把汗。 那蓝白色的毛巾被磨的都快透光。 要是换成一个新毛巾,说不准用蓝色的那一块搽脸,脸上都能被染上一个蓝色的花脸。 “呼呼。” 蔡全无看了一眼周围熟悉的街景,口中称谢: “谢谢您的好意。” “不妨事,不妨事。” 李茂摆了摆手,慢慢的踱步,等待蔡全无的气息平复。 这是一个内慧的人。 明明李茂什么都没有说,蔡全无就已经看出了李茂的意思。 两人慢悠悠的踱步在街道上。 等到回到小酒馆的时候,蔡全无的呼吸已经彻底平复了下来。 就连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被风吹的都干了一些。 单从外表上来看,至少没有之前的那般狼狈。 “咚咚咚~” “老板,李茂同志来了。” 蔡全推开前面虚掩的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小酒馆毕竟是卖酒的,早上这会时间,算不上营业。 “哎,李茂同志来了埃你们先坐,我收拾好理儿就出来。” 隔着帘子,徐慧珍的声音从后面传出。      小酒馆这房子连带后面的院子,都是徐慧珍的。 当家的人跟着堂妹跑了,宁可在乡下穷苦的过日子,都不愿意留在城里,再这种丢人的事也不好拿出来往外说。 有着之前的当家人遗嘱,又有街坊四邻作证。 这小酒馆,毋庸置疑已经成了徐慧珍的东西。 不多时,徐慧珍端着一个托盘,眉眼带笑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哎,李茂来了埃 麻烦你跑这一趟了,牛爷是咱们这附近的场面人,有些事我也不好拒绝。 别的我不多说,要是之后那院子你看的上眼,手里差钱的话只管跟我说。 就算不看陈雪茹的面子,这钱我也肯定给伱凑足了数。” 到底是生意人,徐慧珍这一张嘴,可是真有够好用的。 不过说到陈雪茹? 这是询问还是试探? 李茂挑了挑眉头,多少有些吃不准: “徐老板,哦,现在应该喊经理,徐经理说笑了。 买房子的钱,怎么能借呢。 我这个人比较别扭,要是借钱买房子,我怕我住的不习惯。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谢过徐经理的好意。” 李茂笑了笑,平静的说着。 跟蔡全无不同,徐慧珍这个人妻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性格不错是不假,但是生意人该有的东西,她身上都有。 “嗨,花自己的钱,心里安心,这哪能算是别扭。 牛爷还不知道老蔡把你给请来了。 估摸着得老蔡去通知一声才能过来。 眼下店里还没有开业,您在这屋里先坐着。 这二两果子酒,我请您帮忙品鉴一下。” 嘴里这般说着,徐慧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面上,一碟茴香豆,一碟花生米,一碟小咸菜,一碟酱肚丝。 再加上一小壶果子酒,就汇成了一份喝酒人习惯的下酒套餐。 “这就度数不高,早上吃了饭,就算喝了也不会耽误等会的事。 毕竟是我们先失了礼数,看在我跟雪茹的情分上,您可千万别说拒绝的话。” 徐慧珍笑眯眯的说着。 就算是送东西,都把自己放到了微弱的一方。 “我说徐经理,这么点事值当这么大张旗鼓的么?行,这酒我收下不就行了。 不过这果酒.问着味道不错,你们老家的厂子新弄出来的?” 李茂说笑一般,将果酒端到了鼻翼间嗅了嗅。 果酒这个东西,要是外行人来弄,要么太甜,要么太酸,就算口味取的好,口感上也容易涩口。 徐慧珍既然说了是请李茂品鉴。 李茂干脆也就不在拒绝。 在没弄懂她的意思之前,李茂觉得还是顺着往下看一看。 不过刚才徐慧珍又提到了陈雪茹。 这两个聚到一起就喜欢斗嘴比划的姑娘,有那么好的关系么? 不对,不是姑娘,其中一个已经是人妻。 左右无事,心中胡乱想着的李茂,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傻柱。 这家伙,要不是蔡全无先到了一步。 傻柱这家伙怕是真不一定忍得住他们家的传统。 徐慧珍虽然不是寡妇,但是对着街坊宣称的时候,可都是说那一口在外面没了的。 想到这里,李茂不由得多看了蔡全无一眼。 老何家的基因这么强的么. 表兄弟长的一模一样也就算了。 这性格习惯竟然也遗传上了. 蔡全无没有读出李茂眼神中的复杂,要是他知道李茂是这么想的。 说不准得跟李茂好好说道说道。 蔡全无离开,李茂眯着果酒,让这味道在舌尖打转。 度数不高,口感偏甜。 大老爷们不一定喜欢喝,但是小孩子和女人肯定喜欢。 要是那种喝不了只能跟大黄坐一桌的人,说不准也能用这酒充一充数。 不对,不会喝酒的得坐大黄后面! 大黄这狗精明,还是会喝酒的。 要是喝醉了,还会自己去外面找东西解酒。 烈酒喝不来,但是这果酒.真说不准哪个能喝一些。 思维漫无目的的发散。 不多时,就看到蔡全无领着牛爷从外面走了进来。 “呦,爷们喝着呢?不妨事等你喝完咱们在去看院子。” 牛爷摆了摆手,坐在了李茂旁边: “刚好口渴了,老蔡啊,你给我打二角酒,在上一碟肚丝。” “哎,您稍等。” 老蔡回了这么一句之后,顺手把店门重新虚掩上之后,转身去了后厨。 东西都是现成的。 上齐了牛爷要的东西之后,蔡全无拱了拱手: “您两位且聊着,徐经理后面还有一坛酒需要挪个地儿,我得去帮帮忙。” 这就是生意人,就算是明着给两人腾空,嘴上也得找个由头不让场面冷下来。 “行了,这里没你事,有事我招呼你就成。” 牛爷摆了摆手,并没有多说什么。 (本章完) 277.第277章 掮客 第277章 掮客 等到蔡全无离开,偌大的小酒馆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 李茂这才开口询问: “我说牛同志,您这唱的是哪一出?” 听到李茂的问话,牛爷赶忙摆手: “可别,可别,咱这家底自己知道,称不上被您喊一声同志。 知道现在不准喊爷,您要是愿意,喊一声老牛就成。 就跟喊老蔡一样,听着也亲近。” 到底是场面人,跟街坊邻居桀骜桀骜也就算了。 跟公家人,亦或者是李茂这样有了职位的人,牛爷根本不敢托大。 应头托大看似有面子。 可要是得罪了人,牛爷可没有里子去扛事儿。 “哎,那就听您一句劝,喊您一声老牛。 您这又是费工费时的让老蔡把我给喊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李茂眯了眯眼睛,不管真假,还是先应承着往下看一看。 “不是喊,不是喊,是请!是请1 牛爷神色一凌,慌忙的开口纠正。 看着这般谨慎的牛爷,李茂敏锐的察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事情。 “好吧,是请。 那牛爷您请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李茂笑了笑,举起杯中的果酒,浅浅的碰了一下。 有了一杯酒暖场,读懂了李茂意思的牛爷,总算是没了之前的拘谨: “李主任你也知道,我家根上不在这京都。 在京都里住了那么多年,不知道怎么的,这年纪越大,心里就越是想老家。 有些怀念那些棒打狍子瓢舀鱼的时候。 正好赶上我小儿子到了外面,手里有些不够,就想着卖个院子,稍微缓缓气。” “哦,这样。”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直面回答,只是在心中反复的权衡。 借口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理由也还算正当。 目前来看,还看不出有什么别的想法。 “准备出手的院子,里面的人都请走了么?” 李茂心中思肘着,嘴上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了解情况。 “请走了请走了。我那院子清净的很,这些年就是租出去,也都是我自己找的租户,住的还是最前面的前院。 根本就没有过街道的手。” 听到李茂询问,牛爷的心思立马就活泛了起来。 “哦?没有过街道的手?” 李茂诧异的看了牛爷一眼,心中多少有些好奇: “按照您的说法,您家里的是一个正当不带跨院的三进院。 这么多的房子,要是借给街道,怕是一个月也不少钱呢吧?” “嗨,什么钱不钱的。 咱们人活的就是那么一口气,钱这东西,只要家里还不断炊,这房子我是万万不会交给别人做主的。 自己租房子是租房子。 要是给了街道,我自己做不了主,决定不了租户,这房子还能算是我的么? 要是再碰上不开眼的跟我在这怄气,我这心里怕是得气个半死。 您别不信,我这人气性大的很,要是真的被气着了,得好多天缓不过来。” 牛爷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信誓旦旦的说着: “说句实话,我这院子真想出手,那是不缺买家的。 就是之前范金有被人收拾了一顿,我自认为承了您一个情,这才把您给排到了头里。 眼下小儿子那边急等着用钱,中间失了些礼数,您还请多担待一下。 回头要是院子看的上,这失的礼数,我真金白银的给您抹了去。” 牛爷这话说的够大气。 跟谨小慎微的老蔡不同,牛爷说话,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谱子。 至于说牛爷之前的担忧? 该说不说,有的人真不是痴长年岁。 往后再放个几十年,真就是有人拿着房契都要不回自己的房子。 不过这事跟李茂没有多少关系,他要是买房子,肯定把这些东西都给收拾的利落。 “您这话我信了,不知道您准备出手的房子,是哪个院的?” 李茂斟酌了一番,面上很是轻松的笑了笑。 “这一次准备出手中院。” 牛爷点了点头,给了李茂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中院? 这可是主人房。中院您都舍得卖?” 李茂拿着筷子,准备夹向茴香豆的手停留在半空,面容很是诧异。 这可是主人房。 主人房都要卖,这是缺钱缺的很了埃 “嗨,什么主人房不主人房的。反正都是换钱,倒不如直接卖了了事。 等过段时间要回北面老家了,后院和前院不还是一样要出手。” 牛爷很是大气的摆了摆手。 至于心里有多心疼,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中院么,那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李茂挑了挑嘴角,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瞥了瞥窗外。 “那行,咱们就先走着。 老蔡,我这花生米还有酒你给我存一下,等会我再回来喝1      牛爷一甩衣袖,脸上的喜悦怎么遮都遮不祝 两人来到牛爷的院子。 越过最前面住了人的前院,来到单独上了门锁的中院。 转身关上门,牛爷指着这宽敞的院子说着: “怎么样?这院不错吧。 回头要是买下这院,两头的院子一封,从这边开上一个门,直接就能到侧面的胡同。 比着门口的正路是窄了一些,但是也能并排走上两辆车。 还有这院,回头要是想封起来弄点别的,那也都是很容易的事。” 牛爷开口介绍的同时,脸上自然而然的就带上了一丝得意之色。 “院子是不错,不知道这价格是怎么算的?” 李茂抬手摸了摸下巴,对这个院子还是有些满意的。 院里的房子上来看,牛爷住的时候,也是有过维护。 布局考究,就连地砖的用料也都是有说法的。 特别是三小间连在一起的正屋吗,里面的地砖有点像是用手段才能弄来的东西。 这么好的房子,也怪不得牛爷不舍得租给别人家。 放到不爱惜的人手里住着,那简直就是糟蹋房子。 “价格嘛,我也就不玩高喊的那一套了。 跟您交个底,您要是不打算要的话,我对外面的人喊价,那都是二百二一间。 您要是想要,我给您抹个零头,二百一一间。 这中院的房子全部算上,一共是十二间。 你要是想要,我留您两千五百二。 当然,我卖的只是院儿,那屋里的老玩意可不包含在内的啊1 牛爷半开玩笑,半是提点的说着。 平心而论,这么大的一个院,还靠近前门那边,二千五百二还真就不算贵。 “您说笑了,卖院子就是卖院子,怎么能要您东西。 说实话,这院子我看着舒服,打心底里是想买。 这钱也不算贵,我们家也还能掏的出来。 就是之前老蔡说,除了您家还有一家等着我去看。 这来都来了,要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落了主,多少有些扫人面子了。 您要是能等,不妨等我去那一家看看再说。” 李茂拱了拱手,略微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伱说说片儿爷,拉洋片的?” 牛爷面色古怪,一副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 “对,就是那一位。 怎么着?看您这脸色,这里面有门道?” 李茂抿了抿嘴,似笑非笑的说着。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平日里关系不错是不错,但是也不至于让牛爷昧着良心说好话。 唉声叹气了几句之后,牛爷缓缓摇了摇头。 “不是我背后说人是非。 拉洋片的院子就在我这院的隔壁。 他那院子虽然也是三进,但是比起我这院子,却是小气了不少。 价格不价格的暂且不说,想买他那房子,怕是要有不少问题出来。” “问题?还不少?” 李茂抖了抖眉,那叫一个诧异:“您不说也就算了,您这一说,我这好奇劲儿还真就起来了。 要是不妨事,您不妨给说道说道。 打的交道不多,我还真不清楚这一位是什么人。” “哎,是得给您说道说道,老蔡那家伙估摸着跟您说了一些,但是肯定不全面。 有些消息,也就是我这种人,才能打听的到。” 牛爷点了点头,拉着李茂进了屋,轻车熟路的从里面翻出一套茶具。 到底是前些年阔气过的。 这不显山不漏水的,家底还真不少。 “无酒不成宴,无茶不成席。家门败落,弄不上什么好茶叶,就这点高碎,咱们凑活着喝两口。” 冲泡茶水,两人对饮。 一边喝,一边说。 听着听着,李茂算是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按照您的说法,是片儿爷家里欠了这家姓周的人情。 现在人求上门,想让片儿爷给帮帮忙。 片儿爷没有门路,干脆就用院子当抵还是吧? 三进的院,就算比不上您这院,那也得一千多。 平白无故的拿一千多块钱出来让人帮忙,这问题怕是不小埃” 李茂滋溜了一口茶水,半是唏嘘的说着。 “谁说不是呢,要说这拉洋片的也活泛。 不过这姓周的一家也是真的倔头。 特别是那个叫周志刚的,好家伙,说话做事那叫一个倔。 也就是看他是外来的,又看着拉洋片的面子。 要不然的话,这附近的街坊可不待见他们。还有那个叫周秉义的男孩。 真不是我背后说人闲话。 那小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就像是一个沽名钓誉的玩意。” (本章完) 278.第278章 易中海立功了? 第278章 易中海.立功了? 两人边说边喝。 在心底,李茂已经打定主意不去掺和这件事。 笑话,这个时候京都的工作多难弄埃 本地人还得轮着排,外地人想进京都,还是那种有工作,已经上了不少年工的老职工想来。 这更是天方夜谭。 有手艺有本事的,原本的厂里不会愿意放人。 没本事没手艺的,京都的厂子还都看不上。 都是当领导的,反正李茂是想不到,这得多好的手艺,才值当厂里的领导破着同一个阶层的面子不要,撕破脸的要调工人进京都。 不是说不行。 只是浪费的力气,怕是远远超出应有的价值。 “得,承您提醒,这差事,我还真不能插手。 拉洋片的老同志也真是,这么大的事情,那能是我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能解决的么。 还说房子。 这要是真成了,这性质可就变了味了。” 李茂摇了摇头,对于那个跟阎埠贵极为相似的片儿爷,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谁说不是呢,要不我之前怎么说,拉洋片的这事干的不地道! 卖房子就卖房子,搞这一出,那不是准备拿人把柄呢么1 牛爷猛的一拍大腿,略带怨言的说着。 话里话外,生怕因为这点事,再让李茂给误会了。 “那边的房子我就不看了,您这院子,最多能留到什么时候?” 李茂心中斟酌了一番,最后开口。 “我这院子啊,能” 牛爷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院里的门被敲响。 “牛爷在家不,我,隔壁拉洋片的,找您有点事商量一下。 您开个门,咱们里面说道说道。” 喊话的是片儿爷。 听着这声,李茂的眉头一下就皱紧了起来。 至于牛爷,这会更是火气上了脸。 真就是应了他自己的那句话,要脸又气性大。 “您先坐,我去把人给打发走。” 牛爷勉强的笑了笑,起身朝着院门走去。 “拉洋片的,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拍门拍的那么响,再把我这门给砸喽。” 院门处,牛爷敞开着门,却没有让人进院。 头一歪,眼角一耷拉,看着就不像一个好脾气的人。 “哎,牛爷说笑了,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不是真的有事,咱们怎么怎么可能这么着急的上门。 您看这在外面说话也不是个地儿。 要不然咱院里说? 都在京都住了那么多年,这面上的事,您多少担待一下。” 片儿爷讨好的拱了拱手。 跟在片儿爷身后的周志刚,也是跟着扯了扯嘴角。 这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面相看起来憨厚,说话做事,那也是一个模样。 今儿周志刚带在身边的,不是之前见到的那个老大,而是一个看起来古灵精快的女孩。 年岁不大,许是因为不缺营养,看着有点意思。 就是看着有些眼熟,一时间牛爷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不过这些,跟牛爷都没有多少关系。 “进院?我说拉洋片的,你这狐狸尾巴给漏出来了吧? 这目的明确的,怕是老早就问清楚了吧? 趁着我还没有生气,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是谁,告诉你我院里有人的?蔡全无?老蔡的口风挺严,应该不会说出来这种话。” 牛爷依旧没有让开身子,双手环抱,一副老京派的痞气模样。 “嗨,您看您这话说的。 什么狐狸尾巴不狐狸尾巴的。我今儿摊子都没出,就在家里等着李主任呢。 老蔡是没有跟我通气,但是老周家的闺女可是看到了李主任的脸。 我说牛爷,您这也真是够有意思的。 街里街坊这么多年,我知道您手里缺钱,但是怎么着也不至于在这中间截胡一下吧。 您的院子是出手,我的院子是求人。 咱们这争不起来,也落不到一处去埃 您跟我这争教什么呢。” 见着牛爷生气,片儿爷的语气立马就缓和了下来。 “我那同父异母的老哥哥,跟李主任住一个院。 就算看在这一点上,您也不至于拦着我吧。” “伱还有哥哥?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片儿爷这话,牛爷的语气多少带着点迟疑。 “嗨,您这话说的,同父异母,这事光彩么? 再说了,我那便宜爹当年跟家里走散,那是入赘我们家。 入赘入赘,不说是我,就算我那老哥哥,他能愿意提么? 更别说他那性格,整个一铁公鸡,要是让他知道,家里给我留了这么些个东西,他还能愿了意? 怕是脸都不要,都得跟我争个东西出来。 片儿爷这话说的那真是实打实的。 牛爷虽然半信半不信,但是这拜的街坊,终究还是不能太撕破脸皮。 越是之后要搬走,牛爷越是注意这身后名。 不说回头说起他姓牛的就竖大拇指。 至少不能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这事是真的? 你那老哥哥,跟李主任真的有交情?” 牛爷审视的看着苦哈哈一般的片儿爷,嘴里的话锋却是满满的疑问。 “豁,您这话说的。但凡有一个字儿是假的,您拎着我衣领到小酒馆,当着街坊四邻的面,大耳巴子抽我我都不带说一个字儿的1 看着拍着心口打包票的片儿爷,牛爷心中多少有些为难。 想了又想,叹了一口气之后,终究还是把人给放了进来。 “哎,进来吧。 这一下,我这老脸算是被人看笑话了。” 牛爷唏嘘着让开身子。 不知道片儿爷说的是真是假的他,干脆主动的落后了四五步,缓慢的关上门的时候。 片儿爷已经带着人到了屋里。 这边还没有说话。 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周蓉,已经蹬蹬蹬的跑到了李茂身边: “好看的大哥哥,你会写诗么?” 不等李茂回话,周志刚脸上就变得为难起来。 要是放到他们老家,放到光字片那块,周志刚肯定不会拦着。 身为一名工程师,周志刚认为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面子的。 但是这里是京都,他们又是来求人帮忙的。 周蓉这般没大没小的喊话,很容易就被人误会成没有礼数。 “周蓉!你给我回来1 周志刚压着声音,板着脸说道。      “不!我就不!在家里你都不管我的,怎么到了京都就什么都管起来了! 大哥哥这么好看,肯定不会是坏人。” 周蓉倔强的扭了扭头,一边说,朝着李茂这边贴的还更近了一些。 李茂没有回话,只是看了看片儿爷,口中免不了哂笑一声: “片儿爷,有些时日没打过交道了。 忘了跟您说,房子这事,我已经不准备去你那边看了。 牛爷这院子挺好,我看着挺舒心的。” 话音的尾巴,刚好赶着牛爷进门的脚步。 听着李茂这话,牛爷很是愧疚的拱了拱手: “爷们,这事怨我,虽然拉洋片的说跟您有交情,但这终归是我心软,放了人进来。 既然您准备要我这房子,我在给您抹个零,后面的几十块钱,就当我请您搓了一顿。” “成,既然您有这心,这情分我就领了。 不过这位说跟我有交情?我怎么不知道咱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出?” 李茂抖了抖肩膀,眯了眯眼睛,刚想从兜里摸出一盒火柴和中华抖抖威风,却撞上了拽着自己衣角的周蓉。 “嗯?” 看着拽着自己衣角不松手,一双水汪汪的眼里写满了崇拜的周蓉,李茂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脑子不太正常。 就算周蓉年纪不大,就算自己长的确实是俊了一些,也不至于上来就这么亲近吧。 “这位同志,你家的姑娘还请好好管教一下。 京都前段时间刚抓了几个人贩子,这姑娘要是太好骗,怕是很容易就被人给弄走了。” 李茂皱了皱眉,不轻不重的说着。 毕竟是小姑娘,说的太重的也不合适。 “哎。” 周志刚低着头应和了一声,不是自己的地盘,说话做事都是收着劲的。 “周蓉,听到了没,赶紧过来。” 这一次,周蓉就没有之前那么抵触。 闷闷不乐的放下手中的衣角,挪动着退回到周志刚身边: “大哥哥真厉害,比我哥还有蔡晓光他们厉害多了。” 没有人在意一个小姑娘的自言自语。 此时此刻,屋里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片儿爷身上。 特别是牛爷。 刚才落了面子的牛爷,格外看重这个理由。 众人瞩目之下,片儿爷开了口: “哎,这事您可能不知道,我啊,跟您前院住的阎埠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左右都不是外人,看在我那兄弟的面上,能不能求您帮个忙? 我这恩人家的,也不是吃闲饭的人。 评的是工程师,也算是有本事的。您要是愿意拉扯一把,肯定不会给您丢面儿。” 说话的时候,片儿爷还不忘拉扯了一把周志刚。 知道自己恩人家的这位不太会说话,片儿爷也不指望他能说别的什么。 但是求人帮忙,开口许诺表忠心这事,周志刚这个当事人得自己开口吧。 也不知道怎么的。 平日里一棍子打不出三个闷屁的周志刚,这会却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不过这样也好,左右李茂也不想帮这个忙。 趁着那边还没开口,李茂赶忙开口叫停: “别别别!这交情您可千万别跟我攀扯。 我跟阎老师,阎教员住一个大院是不假。 但是这事他名不正,言不顺,碰上的还是我这个没能耐的。 甭管您后面准备说个什么。 这事啊,我一准帮不上。 趁着现在还没有开口,咱们互相都留点体面。 要不然的话,以后去小酒馆打酒,碰上都免不了有些尴尬。” 李茂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不是片儿爷,反而是进了屋没怎么说话的牛爷。 抬手打断了片儿爷接下来想要说的话,顺着屋外摊了摊手: “拉洋片的,都是街里街坊,一辈子不容易,可千万别丢了面儿。” 见着李茂听都不愿意听,片儿爷也没有别的办法。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不会说话的周志刚一眼,哀声叹了一口气。 生硬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极为尴尬的说着: “牛爷说的是,今儿我打扰了。” 等到片儿爷离开,李茂这边跟牛爷商量好了价格和交易时间之后。 两人联袂前往小酒馆。 李茂的小三轮还在小酒馆放着呢,这一趟是免不了的。 因为房契的事情,需要杜卫国出面来办。 李茂干脆就一头扎到了杜卫国的小院。 跟李茂不同,这家伙自打开始敲诈自家老头的小金库之后。 宁可借着钱,都给自己在外面弄了一个小院。 按照杜卫国的说法,反正在家里都是可有可无,老头子有事没事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还不如在外面买个院子住,过的还潇洒一些。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李茂越是拐,去杜卫国家的路,越是感觉熟悉。 到了杜卫国家门口,李茂左顾右看了一番。 没有第一时间敲门,反而是绕着附近转悠了一圈。 刚转悠到另一面,李茂口中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怪不得那么熟悉。 合着就是林小英家的一边。 两个院子开门的方向不一样,但是这院却是实打实挨着的。 就从刚才的情况来看。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个院的墙头用的都是同一堵。 “咚咚咚~” 李茂敲响了杜卫国家的院门。 明明已经快到正当午的时间。 杜卫国竟然还是懒懒散散的。 “谁啊!我都说了昨天喝多了,等到中午做饭的时候喊我就成。 这么早喊我.早饭我不吃.嗯? 怎么是你?” 杜卫国打着哈欠的话都没有说完,拉开门一看,见到是李茂,猛然就精神了起来。 “怎么是我?这话我还想问你呢。 昨天喝了酒,中午还有人管饭?你这小日子,过的清闲的很嘛? 都是老同学了,你们这是有进展了?” 李茂半是揶揄,半是趣味的说着。 “嗨,什么啊,你说的这个我怎么听不懂? 不过这个不重要,李茂你来的刚好,有件事我还要跟你说1 招呼着李茂进了院,关上门之后,杜卫国这才神秘兮兮的开口: “之前你们院有个叫易中海的吧?就昨天,这老小子在里面立功了1 (本章完) 279.第279章 万字一章 第279章 万字一章 易中海? 听到这个名字,李茂本能的皱了皱眉毛。 看似普通的几个字,在李茂等四合院住户的眼中,却不是什么好词。 “详细说说。” 李茂调整了一下情绪,坐在桌边,等着杜卫国招待自己。 就他们这铁瓷到不要再铁瓷的关系,怎么可能连一杯茶水都混不到? 看这屋里的摆设。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杜卫国一个大男人能收拾出来的。 可就算这样,李茂也坚信,杜卫国不至于连自己家的茶叶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肯定得详细说说埃” 杜卫国挠了挠头,认真的回忆了那么一下,终于想起了自家的茶叶放在哪个地方。 一边手脚生疏的给李茂泡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说着: “我打听到的消息来看。 好像说是易中海在里面挽救了一批着火的物资。 更是在危机之中,救下了一个人。 要说救下的这个人也很有意思。 贾东旭,之前一直在教学改正思想,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上个星期被转移到了易中海所在的区域。 然后这一次又被易中海给救了下来。 你是不知道,听我那朋友说,易中海冲进去救人的时候,那叫一个果决。 那家伙,好像自己儿子被困在里面一样。 也多亏了易中海不要命的救援。 这才带动了其他人一起动手,终究是没有产生太大的损失。” 两人围坐在桌边,略带打趣的说着。 对于易中海,杜卫国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的经手人。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得到第一手消息。 就算今天李茂没有来找他,晚一点杜卫国怕是也要去找李茂说一说。 “贾东旭?” 好嘛,又是一个很是熟悉的名字。 李茂微微沉吟,此时此刻,只感到命运是那般的无趣。 “儿子么,这种事说不好的。 不过说归说,我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人串通好的? 一个人动手制造问题,一个人去努力解决问题。” 李茂提出了这么一种假设。 “别说,这种事还真的发生过,为了立功早点出来什么的,还真有人想过这种办法。” 杜卫国对着李茂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所以,有可能么?” 李茂没有在意杜卫国的动作,只是在意这件事的结果。 “可惜,没可能的。 因为工作和接受改造教育的原因,他们的工作时间是错开的。 在贾东旭被救出来之前,两人甚至没有直接见过面。 关押的地点也都不一样,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但是只能说是很难。” 杜卫国摆了摆手,讲出自己的理解。 听到杜卫国这么说,就算是李茂,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怀疑。 没有见过面? 就算知道了两人在一个地方工作,没有见面机会的话,想来也应该不能串联的吧。 就算李茂心中再怎么怀疑。 只要那边认为易中海没有问题,这件事终究还会是他的功劳。 似乎是看出了李茂心中的不安。 甩了甩手,往他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椅子上一靠,尚且没有完全酒醒的杜卫国,很是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别想那么多,那边的人会调查清楚的。 要是他们都找不到证据,我们就算再怎么担心都没有用。 与其考虑这个,还不如说一说,你今天来是干嘛的。 进了门到现在都是我在说话。 你还没有说什么东西呢。 对了,还有我姐的事。 我听白玲姐说,伱跟我姐见面了?怎么样?交谈的愉快不?”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想到那天有了清冷的对话,李茂只能说,杜媛媛漂亮是不假。 但是情感上面,还需要慢慢的走一走。 无论想掌握自己之后的人生,还是做出一些什么事情。 积攒力量都是必不可少的。 生来本就清白身。 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怎么发出自己的声音? 好在李茂自己心中还有思量,总不至于成为没有自己声音的应声虫。 “我们两个的情况还不错。 不过我今天过来不是说这个的。 前门大街小酒馆的常客,牛爷你知道吧?” 李茂笑着开口说话,并没有在跟杜媛媛有关的事情上争论太多。 “牛爷?嗬,那个姓牛的旗人是吧,有印象。 怎么?这人不开眼惹着你了? 需要我怎么收拾他?” 听到李茂跟杜媛媛的关系还算不错,杜卫国这会说话的语调明显正色的多。 就两人的关系和交情。 没有了杜媛媛在中间掺和。 李茂在杜卫国的眼中,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普通人。 看在多年的同学关系,还有交易的情分上面。 杜卫国不是不能帮忙,但是尽不尽心,有没有别的什么想法,那就不好说。 但是有了杜媛媛掺和,对于李茂的事情,杜卫国就明显上心的多。 虽然杜卫国不知道杜媛媛为什么在爷爷那里那么受宠。 但是身为自家人,身为亲姐弟。 这份宠爱的实惠早晚有一天会落在他的身上。 不管外人怎么想,反正杜卫国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这样的情况下,李茂就不是外人,那是他以后能后依仗的左膀右臂。 现在对于李茂的的事情他敢不上心。 以后杜卫国有事想求杜媛媛,怕是也有可能被李茂在中间横插一杠。 只言片语之间,杜卫国的脑子里就已经想了个通透。 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般混沌。 就算是亲人之间,也有可能因为远近亲疏而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算计和横梁。 “不至于不至于。” 看到杜卫国准备动真格的,李茂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 对于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来说。 旗人这几个字不是轻易就能不被歧视的。 虽然自打光头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被追责。 但是这个时候的京都,或者说这个时候的国内,还不是旗人能够蹦跶的时候。 能够缩起来,吃着老祖宗压榨来的东西过日子就已经不错。 那些蹦跶的高的,因为之前鸽子市的事情,可是被大院的那群人给收拾的不轻。 就算已经过了小半年,他们现在都不怎么敢露头。 “怎么?不是这人得罪你了?” 杜卫国略显诧异,口中打了个哈欠,有些意外的看向李茂。 “看你这话说的,老同学这么多年,你还能不知道我? 我是那种轻易就惹事的人么?” 李茂打了个哈哈,然后才继续开口说道: “那位想要出手中院,托人找到了我。 我刚才去看了一下,院子不错,价格也不算贵,准备拿下来,回头稍微改造一下,等到过两年结婚。 或者我妹妹晓梅上了大学或者工作之后,就能搬过去。” 听到事关李茂和杜媛媛结婚的事。 杜卫国的神色更加严肃了起来。 猛的灌了一气茶水,有些烫的水温,并着茶水的清香,可算是给他提了提神: “老牛那房子? 别说,你还真的挺有眼光的。 那院子靠近前门大街,胡同边上连的就有下水道。 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回头在弄个保温墙跟土炕什么的。 住起来比通了暖气的楼房还舒坦。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牛那家伙准备出手的是哪个院?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院现在还在出租呢吧?” 杜卫国皱起眉头,认真的回忆着之前看过的档案。 他虽然经常不在街道里待着,担着街道里的主要人员还是得认的清。 更别说之前还有范金有的事情。 杜卫国的习惯,插手一件事之前,肯定得把来龙去脉给弄个清楚明白。 自然而然的,也就调查了一些关于牛爷的事情。 “豁,你这记性不是挺好的么? 之前上学的时候还装记性不好,整天整天的一篇课文都背不下来。 我看你小子怕不是背不下来,是故意跟课代表逗乐子是吧? 我记得你们关系挺好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听到你们动静?” 略显诧异的看了杜卫国一眼,想到记忆中上学时候的片段,李茂就开口调笑。 “嗨,别说这个。 那时候不懂事,谁知道她跟周家有关系埃 早知道她是姓周那小子的堂姐,我说什么也不缠着她。 还有啊,我说姐夫,你看咱们早晚都要成一家人。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等会可不能在林小英面前说这个话1 杜卫国一脸晦气的说着。 都不用解释,就冲这脸色,李茂就能看出来杜卫国家跟姓周的那一家有些不对付。 如果只是小辈之间的摩擦。 杜卫国早就嗷嗷的扑上去,把那为课代表追到手,然后见天的请姓周的那小子吃饭了。 要说杀人诛心。 还有什么比平时不对付,然后我娶了你姐,在你姐身上发气更诛心的呢。 不过说到林小英。 李茂的神色忽然变得揶揄起来: “怎么?你跟林小英那丫头,看对眼了?” “什么看对眼不看对眼的!八字还没有一瞥呢! 再说了,公方经理和私方经理的事,那能叫看对眼么? 不过是我帮林小英报了仇,林小英看我比较顺眼,对我照顾一番罢了。 要说这个,这里面还有你的事情呢。 要不因为你,乐家也不会正面跟我对上。” 杜卫国偏了偏头,很是心虚的说着。 至于手上?这会更是忍不住的挠了挠胳膊,怎么放怎么感觉不舒坦。 “哦,乐家的事埃” 李茂心中了然,并没有在这个上面深究: “老牛那个院子,准备出手的是中院,两千多块钱,基本上算是我的家底了。 房契那边,就交给你来操作。 至于装修什么的,等我果断时间在攒一攒钱再说。” 摆了摆手,李茂这般说着。 对于他来说很是为难的事情,在杜卫国他们这种人的眼中,那就是小事一桩。 “小事,小事。 不过老牛那后院,你不想要了?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老牛家后院可是有一口甜水井的! 那玩意,放到整个京都也是稀罕的。 就算现在有了自来水,用不上甜水井的水。 但是用来泡泡茶什么的,还是挺不错的。” 杜卫国一边摆手,一边试探的询问李茂。 “不了不了,我这会手里可没有那么多的钱。再说了,现在又不是过去。 你情我愿的买卖,犯不着这么较真。 行了,这事交给你,回头等你上班了,我带着钱去你那边走一趟。” 说着,李茂起身就准备离开。 他的耳朵比较灵敏,就这说话的功夫,已经听到有人停留在杜卫国小院的门口。 从声音来分辨的话,应该是从林小英那边的院子走过来的。 “不是?这就要走? 咱们俩可有段时间没有聚了啊,今儿到我这,怎么着也得好好的喝上一顿吧? 你要是嫌弃我做饭不好吃,我可以让英子帮忙啊1 见着李茂的动作,杜卫国赶忙起身阻拦,说什么也得让李茂在这里吃上一顿。 “英子?” 李茂停下了起身的动作,无论是表情还是目光,都格外的玩味: “叫的这么亲,还说没有问题? 至于说做饭? 咱们俩谁不知道谁?你会做什么饭?直接说就让林小英帮忙做饭不就行了么! 跟我这装大尾巴狼呢,我能惯着你么?” “嗨嗨嗨!我说李茂,哥,姐夫! 说人不揭短你知道不!这屋现在就咱们俩人,你至于这么较真么?” 杜卫国也没生气。 就是开口打趣反驳。 他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对于李茂,自然没有那么见外。 “俩人?真的么?” 李茂神秘的笑了笑。 不等杜卫国询问,就听到院里的敲门上响起: “咚咚咚~杜卫国,来开下门。” 声音是林小英,从拍门的熟稔来看,这俩人怕是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哎,来了来了!这就来了1 杜卫国跟装了弹簧一样,猛的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刚才还吹捧自己的脸上,直接就挂上了兴奋的笑容。 都起身跑到屋外了,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李茂。 僵硬,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强撑着转过身,看向玩味的看向自己的李茂,干巴巴的开口解释: “那个.李茂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1 “啊,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我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你确定,要是在等上那么一会,门口的那位会不会着急?” 李茂摩挲着下巴,表情说不出的恶趣味。 “哎?那什么总之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1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杜卫国慌乱的跑向门口。 此时,林小英已经敲门刚刚敲到了第二遍。 一个小时后。 三人围坐在桌边。 看着林小英做好的饭菜,多少有一些古怪的意思。 酒饱饭足。 李茂离开杜卫国的小院。 趁着还有时间,李茂直奔城外而去。 这个时代的鱼还没有经过各种强化鱼饵的考验。 单凭李茂之前配出来的鱼饵,根本不愁弄不来鱼。 算上路上的时间。 等到李茂满载而归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灰。 进了城,路过一个有些偏僻,附近多是以前仓库的胡同。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走下来的同时,身上还背着什么东西。 前后不超过一分钟,等到李茂走到近旁的时候,刚才进去的人影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偏不倚的,李茂同那人打了一个照面。 娄晓娥? 怎么哪都能碰上她! 李茂心头叫苦,脚下用力的蹬了蹬三轮,晃荡的车厢里固定好的鱼桶一阵翻腾。 李茂这边装作没有看到,只顾得闷头赶路。 反观娄晓娥这边,却是已经惊出了一头冷汗。 车,是她自己开来的。 从小家里就不缺这些东西,想学开车就像是普通人想买个玩具一样容易。 不对,倒不如说。 平常人买玩具都需要思考一番。 但是曾经的娄家,娄晓娥完全不需要考虑这种事情。 看着李茂远去的身影,娄晓娥跺了跺脚,心下一狠,直接上了车。 “duang~” 因为太过紧张,娄晓娥一把将车的尾灯给撞破。 不过到了和时候,娄晓娥也顾不上太多。 前方,李茂骑着三轮车卖力的蹬着。 后面,好不容易掉过头的娄晓娥,心中情绪复杂。 “刺啦~” 一阵烧胎的声音传出。 在这个没有多少人出来的胡同附近,李茂终究是被堵了下来。 “李茂你停下,我有些事想跟你说1 娄晓娥探出头,很是慎重的说着。 “啊?娄晓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茂故意装傻,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不想听她刚才干嘛的意思。 看着李茂的动作,娄晓娥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刚才那一户人家,男人以前是我家的园丁,女人是我儿时的佣人。 我听说他们最近的日子过的有些拘谨,就想着买些东西来看看她。” “哦,这样,了解了解。 所以你能让我离开了没?” 不管娄晓娥嘴里说的什么,李茂直接点头应下。 反正都是骗人的假话,谁信谁是傻子。 他刚才又不是没有看到,娄晓娥刚才拎着东西的时候,脚下还有些趔趄。 看着没有多大的包袱能把人带的重心不稳? 这还不能说明里面东西的重量。 心中这般想着,李茂表面上却是一副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的表情。 “你不信我?”      娄晓娥的双手,紧张的按在车门上。 “信啊,我怎么不信?你看我这表情,多么真诚啊1 李茂嘴里这么说着,脚下原本准备推着三轮车让开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来。 娄晓娥这丫头是个倔头。 要是说不清楚,保不齐她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不怕挑战,但是李茂讨厌麻烦。 娄晓娥皱着眉头,心中千思百转。 看着李茂的模样,心中不知道怎么就划过了一个胆大的念头。 车门打开。 娄晓娥从车上走了下来。 靠近。 靠近。 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米。 娄晓娥眯着眼睛,探着头盯着李茂的脸庞: “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你相信了1 啊这? 看着这般作态的娄晓娥,李茂不觉有些傻眼。 这娄晓娥的脑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会好用,一会不好用的? 看着她的眼睛说? 难不成这样说话她就能相信了? 这怕不是玛丽苏剧情看多了吧! 不对,玛丽苏?这个时候有什么玛丽苏剧情么? 不知道怎么的,李茂的思想有点跑偏。 “好,我看着你的眼睛说。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真的相信了你刚才说的” 口中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李茂就感觉嘴角突然一软。 “你占了我的便宜!要是你走漏了今天的风声。 我就对外说你欺负我1 娄晓娥红着脸,很是认真的看向李茂。 这令人窒息的操作,李茂简直都想不明白娄晓娥到底是怎么想的。 “威胁我?想法是挺好,不过就这操作上来说,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给夹了? 亲我? 亲我就能证明我占了你的便宜? 谁能证明?谁能举例?” 李茂摊了摊双手,略带讥讽的说着。 操作虽然窒息了一些,但是娄晓娥刚才的动作,那可是奔着握着他的把柄来的。 虽然他的做人底线是活泛了一些。 但是肉都没有吃到,光凭一个被偷亲的吻就想拿捏他? 那不是天方夜谭? “你?你还想否认?” 娄晓娥傻愣了眼,不敢相信这话是李茂说出来的。 周围人的评价,包括娄晓娥自己的认知之中,李茂一直都是一个好人。 这样的人突然不守规矩起来,一时间娄晓娥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娄晓娥。 李茂故作邪魅的笑了笑: “不过你到是提醒了我一点,既然你都自己送上来了,我要是不把这件事坐实. 是不是太吃亏了一点?” 说着,李茂朝前踏了两步。 二十分钟后,李茂弓着身子调转三轮车的车头,嘴里哼着小调离开。 虽然自己身体这会也在难受,但是心里却是舒坦了许多。 威胁我. 呵呵。 我李茂是能被你一个小丫头给拿捏的? 要说刚才干了什么,李茂也没干什么。 要说没干什么,也不能说没干,只能说把娄晓娥给吓了个不轻。 娄晓娥这种家庭出身孩子,很多事情就算没有专人教导,耳濡目染之下,了解的东西怕是不比喜欢收集小本子的于海棠少多少。 李茂弓着身子,口中哼着小调,尽可能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另一边,娄晓娥怨念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双手拍了拍有些驮红的脸颊。 看着前方即将消失在转角的李茂,娄晓娥忍不住在心中唾了一口。 开车回家的路上,却是恍惚了好几次。 得亏这会路上没有多少车。 走的又是人少的地方。 要不然的话,说不准娄半城就得去里面捞人去。 回到四合院,李茂跟个没事的人似的,跟往常一样回到自家。 今天的老李家,只有李茂跟李晓梅两个人在家。 习惯了家里几个姑娘热热闹闹的,偶然冷清了那么一两次,李茂竟然还有一些不适应。 “哥!吃饭了1 李晓梅在厨房探出头,朝着里屋喊了一声。 “哎,来了1 数着家底的李茂,头都没有回的应了一声。 等到饭菜上桌,李晓梅好奇的看了一眼盘点家底的李茂。 “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看你刚才在数钱,要是钱不够的话,我那边还有不少的。” 看着心事重重的李茂,李晓梅很是担忧的说着。 “嗨,这哪有什么事。” 李茂随意的笑了笑,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挑拣着说了一遍之后,李晓梅脸上的担忧却是丝毫不减。 “哥你要搬出去住了?” 李晓梅双手捧心,很是舍不得。 看着李晓梅这般模样,李茂哪里能不知道她在想着些什么。 笑着揉了揉李晓梅的头,李茂开口解释着: “想什么呢,那院子只是先买下来,距离要搬过去住还早着呢。 要是你愿意的话,到时候我找人帮忙换房,咱们还住到附近就是了。 我妹妹还没有嫁人,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过日子? 就你这性子,我要不是不在旁边护着,万一被人欺负了,你不知道跟谁说吧。” “嘁,我哪有那么弱。 再说了,我不是还有海棠跟雨水呢么。 有她们在,谁能欺负我?” 听到李茂没有搬出去住的意思,李晓梅这边又变的傲娇了起来。 两人打打闹闹着吃了晚饭。 等到李茂端着盆去中院刷碗的时候,就看到王主任从院外走了进来。 先是去了老贾家,然后又去了易中海家。 这会易大妈还住在后罩房,敲门没人之后,王主任只好多跑一趟。 等到王主任离开,打探清楚消息的傻柱,闷闷不乐的坐在自家门槛上。 这段时间一直被许大茂给折腾着。 院里的街坊邻居倒是有些天没有看到傻柱坐在门槛上喝酒。 “呦,我说柱子,我看刚才王主任去了老贾家。 平时你对他们家不是上心的很么? 怎么今天没看到你动静?” 一名同样排队刷碗的中院大娘开口打趣,自打中院没了易中海跟贾东旭。 街里街坊的日常,肉眼可见的轻松了许多。 特别是在王主任直管九十五号院之后。 没了那些鸡毛蒜皮,还有动不动就开会的事,院里的街坊邻居的戾气也少了不少。 就算平时斗嘴,那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动静?什么动静?王主任都没有在院里说,我哪能知道?” 傻柱不满的瞥了瞥嘴,哀声叹气的喝着闷酒。 跟以前不同。 以前傻柱喝闷酒,那都是奔着一瓶喝。 现在傻柱喝闷酒,那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喝。 生怕喝的快一点,下一次喝酒还要掏钱买。 没法,这些天陪着许大茂跑动跑西,特殊病例,厂里不给报销。 本来就没有多少家底的傻柱,一天天看着自己肉眼可见缩水的小金库,傻柱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额外花钱去买酒? 至于说白捡? 接活的时间都没有,他傻柱上哪弄白捡的酒去。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刷碗。 按照杜卫国今天的通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易中海立功,以及贾东旭受伤的事。 四合院就这么大。 就算傻柱不想开口,有的是其他人去打探。 不多时,就有邻居从后院走了出来。 明明去的时候还是一脸笑容。 这会回来的时候,面上多少带了些不爽。 “行了,你们不用问傻柱了,我打听清楚了。 刚才王主任过来是说易中海在里面立功的事。至于老贾家那边,好像是说贾东旭在里面受伤的事。” 一听这话,中院中陡然变得安静起来。 这安静足足持续了快有半分钟。 而后才有街坊邻居颤声开口: “立功?是易中海要回来了么?” 不说墙倒众人推,但是有易中海在院里的日子,和没有易中海在院里的日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里面的不同。 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老贾家出了点什么事,他们院就要组织捐款。 就算是以前走支会的时候,捐款都没有那么频繁。 更别说这捐款的钱还大部分都用在了老贾家,院里真的贫困的街坊邻居,根本就没有享受到便利。 这还是花钱方面。 以前有易中海在院里拉偏架,傻柱就算是打了人,那也没有多大的事。 那像现在,许大茂一查出来被打坏了,傻柱跑都跑不掉。 这要是放到之前,怕是就算出了事,也不会被易中海想方设法的给压下去。 许大茂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明明是他举报的贾东旭,之后就等着立功拿奖励就行。 被易中海操作了一番。 正式工没了不说,还被关到里面教育了几个月。 “哪有那么快?! 只是立功,减不减刑还不一定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出来。 易中海那边的事不好说,不过贾东旭那边好像挺惨的,说是着火没来及,几条腿都被烧的不轻。 听说救出来的时候,那地方已经被烧的没毛了。” 这话纯纯是反应了院里街坊情绪的艺术加工。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明白,不管是王主任还是那边的同志,都不可能传达这样的言语。 不过加工归加工。 院里的街坊邻居老早就看贾东旭不爽了。 现在有了一个借口笑话,怎么会有人开口帮老贾家解释。 就在几人说话的当口。 秦淮茹挺着肚子,一脸慌张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在中院刷碗的李茂,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就看着秦淮茹着急的拉着傻柱进了屋。 前后不超过三句话的功夫,就听到傻柱惊诧的声音传出: “不是?秦姐!我就是一个厨子! 我哪能有本事够得到那里面的人啊!别人家一个月一次都不舍得去,生怕多花钱。 你们家个每个月都去,现在没了探监的机会,这事不能赖我头上埃 再说了,就算你们想去看,贾东旭能不能过去还不好说呢。 刚才院里那谁不是说了么,贾东旭被烧的不轻。 保不齐这会人就在里面躺着呢。” 傻柱这话说的不情不愿的,言语之中,多多少少的还带上了一些小心思。 秦淮茹无功而返。 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却是探着头等着老贾家后面的好戏。 不出意外,老贾家的大戏在秦淮茹回了屋之后就拉开了序幕。 大着肚子,动手动脚是不行,但是骂上两句还是没有问题的。 没有在意中院的闹剧,李茂端着洗好的碗盆回到自家。 第二天。 李茂照常去上班。 来到车间。 车间内的氛围都已经躁动了起来。 李茂还没有来,装载了各种零件的存放室没有人进去。 等到李茂打开存放室的大门,刘海中立马拿着名单喊了起来。 光是搬运零件,他们就用了不少时间。 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之后,李茂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一组的工人可以在李茂这边打下手。 二组的工人只能埋头干着自己的工作,趁着一项工作做完的时候,往一组这边探了探头。 武直是什么他们不知道。 但是拿东西他们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见过的。 组装的工作,足足持续了三天。 每个部件组装之前,都需要简单的测试一下。 三天后。 轧钢厂特批出来的一块空地上。 李茂坐在驾驶座上,一点一点校对着数据。 三十米外,李怀德以及一组的工人担忧的看着。 这能上天的东西,他们是头一次动手。 只知道车零件,打磨,配合,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之前李茂跟他们打了包票,包括刘海中在内的工人心中还是没有多少底气。 “轰隆隆~” 旋翼转动。 巨大的轰鸣声接连不断。 层层沙尘被旋翼扯起的大风卷动,扑闪着扑在李怀德以及刘海中等车间工人的脸上。 虽然吃了一口一口的风沙。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在意这点小事。 他们的双目之中,全都是一点一点正在离地的武直。 “起来了!飞起来了!!1 刘海中挥舞着双手,乐呵的像是一个长不大的顽童。 看着李茂操控的武直,在距离地面不足三米的地方来回移动,李怀德也放下了厂领导的架子,单手握拳,忍不住的挥了起来。 赌对了!!! 前后实验了快有二十分钟,感觉没有什么问题的李茂,一点一点拉高机位。 在不超过二十米的低空范围,实验了一小会之后,李茂开着武直降落了下来。 不是他往上飞。 实在是除了李茂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认为试飞能一次成功。 要是飞起来还好,要是飞不起来还专门去打报告申请,那才是丢脸丢到家。 没有飞行申请,在往高处飞一点,就要进入雷达捕捉范围。 因为一些原因,京都附近的雷达站,那是常年开启。 至于说电话通讯,和短波电台,更是一直处于监控之中。 武直试飞是好事。 但是要是因为试飞就扰的京都紧张,李茂轻易不敢去干这种事。 武直降落,旋翼彻底停止之后,李怀德带着一众工人兴奋的冲到李茂跟前。 不远处,聂副厂长带着保卫科的同志认真的警戒。 就算是杨卫华这个厂长,聂副厂长都没有让他轻易靠近。 直到李茂这边顺利降落,安排好了警卫工作之后,聂副厂长这才带着人走了过来。 跟在聂副厂长还有杨卫华身后的,还有连个被地牛拖着,上面蒙了迷彩布的东西。 从外形来看,应该是平时很少出动的大家伙。 “李茂啊李茂!这一次你可真的是立了大功了1 李怀德满心欢喜的拍着李茂的肩膀。 从这一刻开始,轧钢厂谁敢跟李茂唱对台,那就是跟他李怀德过不去! 就算是杨卫华,李怀德这会都不放在眼中。 直到聂副厂长他们靠近,李怀德这才稳住心中激动的情绪。 杨卫华的复杂情绪不好说。 但是聂副厂长这边,却是满满的激动。 双手紧紧的握着李茂的手,双目死死的盯着李茂身后的武直: “好啊! 好啊!这是武直是吧!之前说这东西能装马克沁什么的,点位留好了没? 还有,我看这东西前面挺空的,要是装上机炮什么的,应该也没问题吧。 之前我听朋友说,那边还搞出了什么液压减震,把炮筒都装到你之前弄出的那什么机甲上面了。 我看武直这个挺大。 下面能不能在挂这么一门炮?” 聂副厂长嘴里嘟嘟的说个不停。 平时一向稳重的他,竟然在这个东西面前失去了分寸。 此时此刻,聂副厂长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自己知道的武器往武直上面挂。 “聂副厂长,您不会是想上真家伙演示吧?” 李茂看了看激动的聂副厂长,开口就往他们心上泼冷水。 “怎么?不行?!!1 聂副厂长瞪了瞪眼睛,脸上不说是愠怒,但是却带着不怒自威的硬气。 “倒也不是不行,问题的关键是,咱们今天没有跟上面报备,这要是直接实弹实验,怕是会出问题的吧。” 李茂故作没有心机的挠了挠头,很是为难的说着。 那个,今天是万字大章,喵喵想拉一拉均定,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个推荐。还请诸位友友不要生气。 另外,我刚接到通知,本书会在12.26号上限免。。。 钱包不宽裕的友友,可以等几天再看。 虽然好像只能免费看到24号更新的内容,之后还要收费【系统安排,不是我能调控的。】,但是多少也能省点钱。 能跟读到这里的都是老书友了。 喵喵虽然想要稿费,但是还是希望友友能看的开心。 再次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书友! 谢谢! (本章完) 280.第280章 。万字章节 第280章 。万字章节 “报备?这种小事我让人安排就行,你就说能不能吧。” 聂副厂长大包大揽的说着,火热的目光落在李茂身上。 看的李茂浑身都有些不太自在。 见着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聂副厂长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不喜欢自己的下属推三阻四。 “能不能行?” 聂副厂长继续追问。 “可以,可以,别的东西还需要准备一下,但是枪位是已经准备好的,只要稍微挂载一下就行。” 看着越发急切的聂副厂长,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眼李怀德,看到对方没有明显的反对之后,李茂便开口,让车间的工人把之前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东西都是现成的。 装载一下,并不算什么大事。 半个小时后。 一直磨蹭着时间,直到厂办那边传过来消息,说是得到许可之后,李茂这才说了一声准备完成。 虽然只是口头许可。 但是这么多人听着,想来应该不会在这个上面套路他才对。 “你小子,就是想的太多。 只要好好办事,京都谁能欺负你?” 看着李茂磨蹭磨蹭的动作,聂副厂长等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想法。 对此,李茂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别的。 反倒是李怀德,见着李茂被开口训斥,干脆自己主动上来抻了李茂一手。 “哎?老聂伱可不能这么说。 李茂年纪还小,多注意一些还是需要的,轧钢厂那么多人。 咱们虽然是好心,但是万一有人使坏呢? 等上面的指令下来,多少也能少点麻烦不是。” 在场的人就那么多,李怀德这个身份说的话,里面针对的肯定不是没有职位的小喽喽。 至少至少也得是车间主任这个级别的。 可是放眼周围,除了李茂这一个车间主任之外,也就剩下他们几个厂领导。 这么一看,话里针对的是谁,那自然就是一目了然。 “老李你这是话里有话啊,都是厂里人,咱们自己人难不成还能打自己人?” 杨卫华眯了眯眼睛,笑眯眯的说着。 武直的研发虽然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只要这件事发生在红星轧钢厂,他的履历上就少不了这一条。 毕竟是厂长。 遇到锅的时候甩不掉,遇到功劳也甩不开。 无非就是多多少少的问题。 “哎,这事可不好说埃” 李怀德没有跟往常一样打了个哈哈,反而跟着杨卫华针锋相对起来。 李茂可是他的人! 要是这个时候被人给拉走,他李怀德不是吃亏吃大发了! 没有在意李怀德跟杨卫华的针锋相对。 得到审批后的聂副厂长,亲自带着东西上了武直。 咔哒~ 咔哒~ 一阵锁定的声音响起。 穿上用来牵引的保护锁,聂副厂长双脚踏在下面横杠上,双手兴奋的左右摸索着。 “好东西啊,好东西!!! 立几个靶子!还有,上来几个人帮我捋弹药1 “有1 一名保卫科成员举手跑步上前。 看着越过自己,抢了自己活的人,一旁的保卫科科长看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真的是,他也想上去看一看啊! 从南到北这么多年,整天都是当走地鸡,他也想飞上去看看上面的风景! 这群小兔崽子,真的是欠锻炼了! 这种事竟然也跟他这个当老大的抢! 保卫科科长看着那个屁颠屁颠爬上武直的自己人,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等到这件事完了之后,非得让这群小兔崽子好好的锻炼一下。 准备好了靶子之后,李怀德等一群人推开的距离,比刚才还要远的多。 “准备起飞1 聂副厂长双手架在把手上,心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空军这东西,可是现在仅次于海军大船的巨痛。 地上的东西缴获的不少,但是这能飞起来的玩意,他们是真的稀罕。 轰隆轰拢 补充好燃料的武直再度起飞。 “现在是悬停状态。” 将武直停在半空中,李茂大声的喊着。 没有挂在耳机,只能用人力喊。 “收~到1 聂副厂长微微转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下面的靶子。 现在离地三十米,悬停在空中,颠簸并不算太强。 “哒哒~哒哒哒~” “痛快1 聂副厂长居高临下的打着靶子,口中忍不住的高呼。 这种新奇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射了好一会,有了一定的手感之后,聂副厂长又开始吩咐李茂进行移动测试。 这一次的上靶子率不是很高,但是聂副厂长并没有气馁。 直到把带上来的弹药全部用完了之后,聂副厂长这才意犹未尽的让李茂下降。 “好东西,好东西啊!!1 解开身上的保护锁,直到双脚落在地面,聂副厂长依旧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也就是他反应快,身子足够硬朗,这才没有发生什么脚软的事情。 第一次上天,就算飞的不快,那也是很难得的事情。 “保卫科上前!蒙布!警备!不许任何人靠近!!1 刚刚落地,聂副厂长就大声的安排任务。 “老杨,老李,我觉得咱们得去一趟部委,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 还有就是,咱们厂的保卫科该扩建一下了。 就这么点人,根本不够保护厂里的安全。 另外,多功能车间是我们厂的多功能车间!零件生产的订单可以分散的交给其他兄弟厂。 但是这最后一步的工作,一定只能在咱们厂里完成1 聂副厂长斩钉截铁的说着。 工转军,军转工。 对于这个时候的主要厂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嗨,老聂你看你这话说的。 咱们厂的东西,肯定得留到咱们厂! 要我说,关于零件订单那些,前期便宜便宜别人就算了。 后期咱们还是得扩建一个附属厂。 零件这事,还是放在咱们自己手上最合适。” 李怀德乐呵呵的笑着。 附属厂?! 一旦建成那就是红星系! 厂子扩大了,那也就等于他们这些领导的权利扩大了嘛。 李副厂长跟聂副厂长统一了意见,压力瞬间来到了杨厂长这边。 感受着两个人的郑重,杨厂长却是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会跟上面提的。要是上面的领导有别的考究,我们也只能服从。” “嗬,服从?我说老杨,你这都活了小半辈子了,怎么胆子还越来越小?! 让你跟北面要个解放汽车你拉不下脸。 现在咱们厂自己弄出来的好东西,你不会还打算往外送人吧?” 听到杨卫华这模棱两可的话,李怀德的表情当即就有些不对劲。 服从? 东西是李茂设计出来的。 要是需要把东西带走,那是不是得把李茂也给调走?! 李茂那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调走李茂,那不是跟他李怀德过不去么。 这么大的一个宝库放在面前,杨卫华要是把人给弄走,那不是赤裸裸的断了他李怀德积累功劳的野望?! 弄走李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着厂里工人的面,李怀德就这么跟杨卫华针锋相对起来。 别看一旁的工人还有保卫科的同事没有说什么。 但是看着杨卫华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古怪。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他们想不了李怀德那么多。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知道的,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还是放在自己手底下好。 之前边三轮交给别人就算了。 小打小闹的算不上什么东西。 但是这武直可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东西。 这大家伙要是保不住,厂里的工人非要闹腾起来。 这么大的功劳,这么大的成果都护不住,厂里的其他工人的小成就就能护的住了? 在崇尚集体思想的年代。 杨卫华这模棱两可的话,简直就是在打下面工人的脸。 “杨厂长!你这话说的,我们这群工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别的不说,边三轮是我们弄出来的吧?小打小闹,咱们看不上的东西,给别人新开的厂子就算了。 这东西你要是给厂里留不住?! 我立马就组织厂里的工人去请愿去! 什么东西,我们车间的功劳,我们厂的成果,我们工人的荣耀,凭什么分给别人?1 说话的是刘海中。 随着刘海中开口,车间的工人立马跟着喊了起来。 别看李茂手底下的人少,但是这可都是高级工。 要是他们真的铁了心搞事,直接影响的有三四百工人,间接影响算下来,能搅的半个轧钢厂不得安生。 “就是!我说杨厂长,这可是我们车间的荣耀。 你要是连这个都保不住,我看你这厂长干脆也别干了1 “说的是什么!我是老工人,高级工,我也没打算往上爬去当领导什么的。 您这领导?我不怕! 咱们就事论事,我们车间的成果你要是护不住,咱们就去跟上面请愿。 大不了我们单独成立一个厂子。 就算小了点,日子过的苦了点,好歹不用把自己的成果拿出去送人! 咱们可是轧钢厂! 原料不缺,现在有了产品,凭什么要送人1 一个个工人开口声援。 他们也想让身后的土地繁荣昌盛。 但是有一点,昌盛归昌盛,他们的荣誉总不能抢了吧? 自研模仿改造的边三轮都让他们乐的找不到北了。 现在这武直他们可是没有见过的。 就算之前国庆门楼子边上观礼的时候,他们也没看到天上飞这个东西。 李茂说这东西外面有,但是他们没有见过,没见过,那就是独一份的事。 这荣誉要是丢了,那可比掏他们这群工人的心窝子还难受。 这东西是李茂设计的,算不上他们亲生的孩子。 但是零件他们手搓的,*****之父当不了,当叔伯总行的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 李茂手底下车间的工人,一个个的都跟着躁动起来。 厂长? 领导而已! 他们是工人! 舍得一身剐,领导的桌子他们都敢拍! 更别说,他们可还有李怀德等厂领导帮忙撑腰! 得罪杨厂长而已,能算的上什么大事。 “李茂,你的看法呢?” 感受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压力,杨卫华板着一张脸看向李茂。 两个副厂长,外带厂里的工人公开反驳。 这已经不是打脸,而是非常打脸!!! “我?我的看法是,零件可以让兄弟部门生产。 但是最后的组装,必须落在我们手里。 甚至说的夸张一点,学徒我可以带,但是这组装车间,必须挂在我们车间名下! 当然,作为交换,我可以交出产品的设计图。上面要是能研究出其他的型号,或者有其他的想法,他们自己研究就行。” 说道这里,李茂口中的话锋顿时一转: “说到底,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当初接手车间的时候,我可是跟那一位立下过军令状的。 说是要给咱们轧钢厂弄出一个拳头产品出来。 之前的边三轮就算了,虽然改进了一些,但是终究是仿制的。 但是武直这东西,这可是我自己弄出来的。这要是都直接交出去。 那我这军令状到底是完成了呢,还是没有完成呢?” 李茂这话有些玩味。 做出的一些让步的同时,又把问题扔回给了杨卫华。 要求下面多出来一个组装车间,那是李茂对自己以及车间工人劳动成果的要求。 交出设计图,这不是为了杨卫华,也不是为了李怀德,而是为了这饱经风霜的土地。 一直被外面卡着脖子。 能做一些东西,稍微有一些成果,也算是李茂微不足道的心意。 对于杨卫华这个人,李茂没有太多好感,却也没有太多恶意。 就事论事,自家产出的成果,还是放在自家的地盘比较好。 “关于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 杨卫华没有多说别的,这种突发的难堪,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些难以处理。 就在杨卫华等人转身离开的时候,聂副厂长却是停下来看了李茂一眼: “那件事,我会让人继续追查的。” 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李茂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丁峰只是一个拿钱的小喽喽,这件事之后,肯定还有别人插手。 之前没有抓到错处,聂副厂长只能暂且搁置。 现在李茂表现出了自己的重要性之后。 聂副厂长这个局外人,也准备进行一些投资。 李茂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在没有成果之前,李茂全当这句话是随口一说。 指望因为这一两句话就让他感恩,却是想的太多。 之后,厂里更是下达了封口令,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不允许往外透漏。 至于枪声,厂里给出的解释是保卫科在训练。 相比平时有些稀松的声响,今天也不过是密集了一些而已。 因为增加保卫的原因,多功能生产车间今天下班的时间有点晚。 等到李茂下班回家。 前脚刚刚进院,就听到院里一阵热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课就提前下班的阎埠贵,不出意外的又在院里摆弄那几盆花。 今年这几盆卖到学校的花,让他赚了点钱。 对于养花这件事,阎埠贵可是上心的很。 “李茂回来了?我说你还真是不吭不响就干了一件大事埃 院里的街坊邻居还都以为你没有对象呢。 结果今天人就跟着你妹妹回来了。你这弄得,咱们胡同里得有多少小姑娘心里难受埃” 阎埠贵放下手中用来松土的木棍,圆圆的眼镜下面,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正当李茂好奇这光芒代表什么意思的时候。 阎埠贵自己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不过还是李茂你的眼光好。 那姑娘我看了,比于莉那姑娘可是好了不少。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你妹妹说她还有工作? 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阎埠贵的说笑一般,心中却有着其他的盘算。 “对,是有工作,在铁路口那边。”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明明在华润却说是在铁路口,这还是之前杜媛媛跟他交代过的。 左右都是糊弄人的,对外说是铁路口就行了。 “铁路口啊,那可是好工作,就是经常跟车跑,一个月回不了几次家。” 阎埠贵略带唏嘘的说着。 “嗨,这不算什么事,劳动最光荣嘛。” 李茂随口打了个哈哈,脚下已经抓紧了回家的步伐。 来四合院这事,杜媛媛之前是没有跟他通过气的。 这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李茂多少有一些被动。 见着李茂着急往家里赶,阎埠贵垫了垫脚,开口对着李茂喊道: “对了!于莉和于海棠那姑娘今天也在。要是家里板凳不够的话,可以到我家来借! 不行我让解成给你们送过去都行1 “哎,谢您好意。” 李茂头都不回的甩了这么一句,脚下的步子却是越发的急促起来。 好家伙,于莉和于海棠也在。 这一下自己家不得炸开锅?! 虽然自己对于莉没有意思,但是架不住女孩的心思不好猜埃 着急忙慌的回到家。 屋门敞开着,屋内是一阵阵欢歌笑语。 “媛媛姐,你的皮肤可真好,不像我姐,天天在家里干活,手上都有老茧了。” 于海棠摸着杜媛媛的手,口中说着羡慕的话。 一旁的于莉害羞的拽了拽于海棠,想要遏制一下她那点满的攻击力。 “老茧么? 我手上也是有的,不过是在这个地方,都是在训练的时候留下的。 你还不知道吧,小的时候,我家里对我可严了,也就是这几年松了一些,手上的枪茧才消下去一些。” 杜媛媛不紧不慢的回答着,明明都是在笑,却给人一种无言的压迫。      就在几人玩着各自的小剧场的时候,刚好李茂从外面走了进来。 “哎?!李茂哥哥回来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口味的?” 说话的是何雨水,作为小厨娘的她,并没有参与堂屋中的纷争。 “今天吃辣一点的吧,稍微有点累,发发汗,晚上好睡觉。 对了,厨房怎么就你一个人?晓梅呢怎么没过来帮忙?” 李茂回应了何雨水一句,然后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哎!我来了我来了,雨水你等等我,我现在就来帮忙1 听到李茂的话,李晓梅脸上不由得划过一丝着急。 光顾的跟杜媛媛聊天去了,一个没留神,竟然已经到了这个时间。 看着正在挂衣服和挎包的李茂,李晓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没有在这个上面争论太多,李茂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了杜媛媛刚刚让开的地方。 家里人比较多,坐的都是长条凳。 “我还说等回头你空闲的时候在带你来院里转转呢。 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找过来了。” 李茂平静的笑了笑,不急不缓的说着。 “也不算是找过来吧,毕竟第一次上门,还是需要人带着的。 我拜托白玲姐把我送到了晓梅她们学校门口。 找了晓梅之后,我才回来的。” 杜媛媛温婉的笑了笑,对于这一屋子的大姑娘小姑娘,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晚饭就在这般气氛中度过。 李茂知道,这是杜媛媛过来宣正自己正宫的地位来了。 眼瞅着李茂的职位越来越高。 等到过了年,肯定会有不少人伸手。 吃完饭,杜媛媛笑着从身上的挎包中拿出了厚厚的一沓纸币: “我听我弟说,你准备买院子给我们当婚房了?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那么多的钱,就算你能跟同学朋友借,那又能借多少? 给,这是我从我爸那拿的钱,回头买了院子,别忘了带我一起去看看。” 当着于莉等人的面,杜媛媛将一沓钱放在了李茂手中。 还没有来得及细数,但是李茂打眼一溜,觉得应该在一千两百多块上下。 “别,这钱你收回去!钱的事你不用管,大不了我问晓梅借一点就是了。 我现在一个月一百多块的工资,还上这钱也就是年把的事情。 房子是我准备买的。 要是用你的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李茂摆出一副不快的模样,果断的拒绝了杜媛媛的援助。 “就是啊,媛媛姐你还是把钱收回去吧。 李茂哥哥工资那么高,买个房子而已,又不是掏不出这个钱。” 说话的是于海棠。 心里抱有其他念头的于海棠,对于杜媛媛多少有些酸的慌。 除了他之外,李晓梅也有不让杜媛媛掏钱的意思。 就算杜媛媛基本已经预定了她嫂子的位置。 但是只要一天没有嫁进家门,他们老李家的事,就由不得她掺和。 在李茂的这般抗拒之下,杜媛媛只好收回了准备拿出来的钱。 “这样的话,那你就稍微送送我吧,天太黑,带着这么多的钱走夜路,我有点不放心。” “那行,反正只要不让我收钱,怎么着都行。” 李茂点了点头,穿了个外套就准备推着三轮车去送人。 这个节气,白天不算热,晚上却是有些凉。 不够冷的档次,穿着单衣却也有些冻人。 老杜家家属院外。 李茂目送杜媛媛进了大门。 按照李茂的想法,现在还不是跟老杜打交道的时候。 回到四合院。 明明已经不算早,可破天荒的,屋里的几个姑娘竟然都没有回家。 见着李茂空着两手回来。 李晓梅等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海棠和于莉姐又等了你好一会了。” 李晓梅撒娇的说着。 整个屋里,也只有李晓梅能做出这些动作。 “等我?” 李茂先是一愣,随后猛的一拍手: “嗨!看我这脑子,换书是吧,我差点给忘记了! 这事都怪我。海棠还有于莉你们稍等下,我进去把书拿出来。” 进屋,将需要更换的书,以及写好的清单目录交给了于海棠之后,李茂这才出门送两人离开。 毕竟有些晚,虽说有保卫科和公安巡逻,但是还是送回去放心一些。 再一次回到家中。 李晓梅乐呵的帮李茂端来了一盆热水: “哥,洗脚。” “哎,谢谢晓梅。” 嘴上这么说着,李茂的目光却依旧没有从李晓梅的脸上离开: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嗯” 李晓梅低了低头,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开了口: “那个.我也想在哥你的院子旁边买一个房子。 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不想跟你离的太远。 就算以后我有喜欢的人了,也不想离的远。” 看着李晓梅带着拘谨的动作,李茂心中不由得就软了一下。 “放心吧,不会让你离的太远的。” 终究是自己妹妹,心中的那一份牵挂,始终是存在的。 前院,老阎家。 “于莉.额滴于莉啊.” 阎解成抱着被子,小声的哀嚎着。 “嗷什么嗷?!不知道家里人都要睡觉的么1 阎埠贵揉了揉眼睛,披着一个外衣掀开了阎解成床边的帘子。 孩子多,房间小的家庭很多都是这样。 有条件的弄个木板卡一下,没条件的就栓跟绳,绳子上面绑着一个帘子或者床单。 “爸,你什么时候才找媒人帮我说亲埃 再不下手,我怕于莉跟别人跑了啊1 阎解成小声的哀嚎着。 不是喊的声音大丢人,而是他想省点力气,免得夜里再给饿醒了。 要是醒的太早,肚里反酸水的滋味,可不是灌自来水就能解决的。 “嗷什么嗷?今天院里的情况你没看么? 等到于莉那边一死心,我立马就找人帮你说亲。 没了李茂在中间之掣肘,咱们家说不准还能少掏点彩礼钱! 反正你也不着急,省点钱不好么?” 夜深人静,就算关着门,阎埠贵的声音也不算大。 说到省钱,阎解成立马就点起了头来: “对!是得省点钱! 这些天追于莉追的,炒肝我都不舍的多吃了。” “嗬,还不舍得多吃? 我看你也没少吃,我说哥,咱们都是一家人。 你说你,反正也请不到于莉姐,干嘛不把炒肝带回家里吃?” 说话的是阎解旷。 对于阎解成天天吃独食这事,他们几个小孩子心中早就有怨言了。 半大孩子吃垮老娘。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吃怎么不够。 他们每天在家里吃着粗茶淡饭就算了。 隔三差五的,阎解成就带着一身炒肝的味道回家。 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嘁,我花的那可是我自己的钱。 欠家里的钱,还有平时的生活费,我可都按时交的呢。 你们要是真的嘴馋,干嘛不跟刘光天还有刘光福他们学。 去粮站扛大包,就算再不行,干一个月也攒出来一两顿炒肝钱了。” 阎解成没有良心的说着这话。 “你当我跟解放不想去啊! 问题是家里的饭是按肚子量的,你一个不长个的人都吃不饱,更别说我们这还需要长个的了。 平时上到最后一节课,我都恨不得趴在桌子上不动弹。 还扛大包? 那大包能把我压死你信不! 再说了,你不是我哥么,当哥哥的赚钱了,照顾照顾我们几个小的怎么了?” 阎解旷很是抱怨的说着。 “照顾小的?那是咱们家的传统么? 咱们家的传统不是平均和算计么?” 阎解成不屑的瞥了瞥嘴,不耐烦的反驳着: “你们想吃就等以后赚了钱自己买去。 我跟咱爸这关系,想买个工作都是赊账买的。咱们兄弟之间的关系,那肯定不能大过钱这个字。 再说了,你上学的时候学校没教么?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给你们买东西吃不是不行,问题是你们怎么还?” 一说到怎么还这个话题,阎埠贵直接开口打断: “行了行了,我说解成,你怎么能跟他们说这事呢? 他们距离上班还有好些年,这要是欠的多了,你难不成还准备要他们几年的工资? 行了,这件事就此打住! 还有,解成你以后要是约不到于莉,就别吃炒肝了。 真的是,家里又不是没有你的饭,非得浪费这个钱干嘛? 都这么大了人了,怎么就不会计算着过日子。 这要是以后你们厂里分了住房,你可别月月花光,还要我们老两口给你养老婆孩子1 眼见着家里几个孩子要闹腾,阎埠贵赶忙开口打断。 这事不能争论。 “嘁,那肯定用不着。 我要是跟于莉结了婚,以后日子肯定红火着呢。 到时候我努把力,争取考上个级,说不准光花于莉的工资,就够我们一家过日子的了1 阎解成依旧是那般不屑。 说着说着,就好像李茂有了对象之后,于莉就非他不可了一样。 看着阎解成这般夸张的模样,阎埠贵忍不住的开口提醒: “我说解成,你多少还是注意着点。 别的不说,就咱们院的秦怀安。 我看那小子看于莉的眼光也有些不太对劲。” “秦怀安?这小子也敢跟我抢于莉?他一个乡下人,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老阎家的声音越发的微弱。 没有开灯的夜话,就像是梦中的呓语一般。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李茂来到轧钢厂,走到车间门口,就听到秦怀安干练的声音。 “李主任好1 “嗯,你也好。” 打完了招呼之后,李茂这才把目光转向秦怀安: “我说怀安,你们这是?” 听到李茂询问,秦怀安的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 “托李茂叔你的面子,我们科长说咱们保卫科要扩张,就往我手底下安排了一个班的人。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咱们多功能生产车间的专项保卫。” 听着秦怀安这话,又看到秦怀安这傻呵呵的笑容李茂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说好听一点,是看他李茂的面子,抬了秦怀安一手。 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把秦怀安发配到一角,厂里的什么重大活动,跟秦怀安都没有太多关系。 可以这么说,除非了这边车间有功劳的时候,秦怀安可以跟着分润一些之外。 保卫科的正统工作和功劳,跟秦怀安都没有关系。 不过看着秦怀安乐呵的笑容,李茂觉得这事也没什么问题。 秦怀安的底子太过单薄,能够稳住现在的工作就已经不错了。 想要在往上爬,多少还是有些困难的。 反正都是熬资历,还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一看。 稍微培养一下,以后也算有了一个使唤的人。 “行,既然厂里这么安排了,你就好好的工作就行。 车间的重要性你也知道,要是再有兄弟单位间的拉练活动,你小子可千万别让我们车间丢人1 李茂拍了拍秦怀安的肩膀,如是说道。 “李主任放心,保证不会让您失望1 车间门口的保卫工作只是一个小插曲。 车间内,一组的工人情绪那叫一个高涨。 “主任!咱们今天生产什么? 之前的零件我车的熟的很,咱们要不要跟边三轮一样,在咱们车间搞上那么一两架武直? 还有那个武器,我看架在上面挺威风的。 要不要回头我跟我侄儿说一声,让我们几个老工人去看一看,咱们自己弄出来一两挺装在上面1 一名工人兴奋的说着。 怎么说呢,只能说这话很刑。 好家伙,武德充沛是不假,动不动就手搓真家伙,李茂可经不住这般吓。 实际上也就像这群工人说的那样。 只要他们想,这些东西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 “别别别,咱们正常车零件就好。 武器什么的,还是等一等。上面的指令虽然还没有下来。 但是我这边的新的设计图还没有头绪,咱们还是继续之前的工作。 对了,刘师傅,咱们车间的边三轮等下拨出来四辆给秦怀安他们。 从今天开始,咱们车间也算是拥有自己的安保部门。 都是自己人,咱们也不能让人太寒酸了。 就算他们没有机会开,摆到一边看着也是舒坦的。” 李茂最后几句话是对着刘海中说的。 对此车间内的工人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就像是李茂说的,已经成了自己人,那肯定不能太寒酸。 至少至少,不能比他们以前在门岗那边差的太多。 “好的主任,我这就安排1 就像是李茂认为的那样,等到边三轮到了秦怀安那边之后,立马引起了秦怀安等人的感激。 四辆崭新的边三轮并排停在门口,那回头率,只能说是杠杠的! “队长,车间给咱们配了边三轮,咱们是不是应该把装备扩充一下埃 按照规矩,咱们一个班的人,可是能弄来一挺大家伙的,就算弄不来大家伙,弄个轻一点的架上去也好看啊1 一名保卫科向秦怀安提议。 他们原本的保卫科用的都是缴获的旧货,无论是外形还是别的什么,跟多功能车间弄出来的东西都差远了。 秦怀安点了点头,别说其他人,就算是他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话到了嘴边,秦怀安又的口风就变成了: “想法不错,不过我得跟李主任请示一下。” 也就在秦怀安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就看到杨厂长领着一个貌似憨厚的人走了过来: “厂长好1 敬礼登记,外加搜身结束,杨卫华这才带人进了车间。 “李茂,你过来一下。” 车间内,杨卫华抬手招呼着。 “厂长。” 李茂回应了一声之后,目光更多的聚焦在身后的那人身上。 如果李茂没有看出的话,这人是他刚见过没有多久的周志刚。 “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从北边的厂子挖过来的工程师,周志刚。 我知道你们车间缺设计人员,这不就找了一个人给你送了过来。 组织关系什么的,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办,人嘛,就先放在你的车间,多少熟悉一下工作。” 不等李茂回话,远远的看着李怀德追来的杨卫华,抬脚就准备去门外拦人。 车间内,李茂看着周志刚,嘴角微微上挑: “第二次见面了,正式认识一下,我是李茂,多功能生产车间的主任。 车间内直属的有两组工人。 一组已经安排好了工作,二组那边大概要等到后天才能完成任务。 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虑,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研发设计的东西。 要是暂时没有想法的话,还可以去隔壁的焊接车间,那边也是我们多功能生产车间下辖的部门。” 李茂读懂了杨卫华的意思。 但是到底是在厂里,李茂并不打算同他争论什么。 多功能车间是李茂的地盘。 就算杨卫华想让人夺权,那也要看他李茂同意不同意。 “你好,李主任,周志刚,一名普通的工程师。” 两人浅浅的握了握手,就算是交接。 就在他们握手的时候,车间外的杨卫华已经同李怀德争论起来。 隐约之间,李茂好像听到了一声: “我才是厂长!!1 (本章完) 281.第281章 。周家的麻烦【万字大章】 第281章 。周家的麻烦【万字大章】 不过也就这么一声。 剩下的言语,因为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 只能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剑拔弩张,看起来不是很和睦的样子。 “老杨,我知道你是厂长,但是多功能车间代表什么,你明白的吧?! 在这个上面给我掺沙子,对你有什么好处?!!1 李怀德握紧了拳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很是强硬的说着。 “好处?掺沙子?” 杨卫华皱眉看向李怀德。 自打李茂来了轧钢厂,每次正式会晤,他都得调整对李怀德的看法。 “安排一个工程师就叫掺沙子了?! 李茂虽然有一点小聪明,但是他不过高中毕业。 靠着一点两点的小聪明,就算能办事,又能有多大的出息。 我给车间安排工程师,那是在救他伱知不知道1 “救他?嗬~” 李怀德板着的脸色越发的深沉: “你那是救他么?你分明是想剥夺他的一切! 工程师?厂里那么多的车间,现在又处在扩招的时候。 组一个以工程师为核心的车间,很难么? 明明是你动动手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把两人凑到一起。 多功能车间要是内斗毁了,你心里就舒坦了?” “老李,你是这么想我的?” 杨卫华看向李怀德,原本还带着一些假笑的脸上,这会已经把笑容撤了下去。 “我怎么看你的不重要。 关键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就算为了防范我,也不至于对李茂动手吧! 他还那么年轻! 想要成长起来,还需要好多年1 李怀德压低着声音,毫不退让的同杨卫华针锋相对。 两位厂领导的争论,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就算是距离他们稍微近一些的秦怀安等人,除了听到那一句之外,也没有听到别的动静。 到底还是厂里的职工。 就算是好奇,他们也不会轻易的卷到两人的争斗之中。 轧钢厂,李怀德跟杨卫华是两个派系这种事,厂里的人基本都知道。 另一边,李茂同周志刚握手之后就不再说话。 周志刚没有动。 李茂也没有动静。 就这定定的对视了约莫有一分钟,周志刚这个上了年纪的工程师,却像是一名挑战者一样,对李茂发出了挑战。 “我是一名工程师。” 周志刚一板一眼,语气强硬。 “工程师,我知道,然后呢。” 李茂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看似忠厚老实,实际上这是个硬头青,不分好坏的倔头。 “外行指挥内行,只会越来越乱。” 面对李茂沉下来的脸,周志刚毫不畏惧的开口说着。 “我是外行?” 笑骂一般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对于周志刚的这句话,李茂却是打心底里感觉好笑。 “你不是?那么你的考级呢?你的经历呢? 高中毕业,偶有一点成就而已,我之前从杨厂长的口中了解了一番你的经历。 想法是不错,但是太基础,太普通,没有一点高科技的影子。” 周志刚像是没有听出来李茂的不满一样,开口闭口就是挑衅。 “哦,太普通,没有高科技的影子。” 李茂笑着点了点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周工这是对我有些不满意埃 是因为我的年龄太小?还是对我领导车间感到不满? 亦或者是因为,之前在老牛那没有答应你的请求? 然后现在跟我这上眼药?” 明明是笑着说话,可是李茂言语中的不满味道,却是越发的浓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站在一名工程师的角度,对你的工作方式提出建议。 为了车间的未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接受。 毕竟,轧钢厂之前没有配备工程师。 一些细节上不懂,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我来了,从我的职业角度来看,我认为我有义务,也有这个资格对你提出质疑。” 周志刚没有直面回答,但是眼角的余光中,却带上了那么一丝解气的意思。 “嗬,职业角度? 说说看你的想法。” 李茂不怒反笑,认真的看向说出这话的周志刚。 顺带着抬手压了压周围工友的情绪。 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李茂刚才控制了一下。 大言不惭上来就直接否定李茂的周志刚,这会早就被按在地上收拾了一顿。 工程师? 了不起!硬得很。 但是在多工能生产车间?那可没人惯着他。 “嗯,知错就改,你还有的救。” 或许是刚愎自负太久了,周志刚竟然没有听出李茂的反话。 又或者说,出于对自身职业的自信,他完全没有把李茂放在心上。 轧钢厂? 万人大厂? 了不起,然后呢? 在周志刚眼中,一个搞基础原料,厂里的机械基本靠进口,靠老大哥扶持的厂子,人数再多也就那样。 李茂没有回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志刚。 原身的学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没有考级,面对周志刚这种硬级别的工人来说,确实是处在弱势的地方。 “我的意见?什么职位就干什么职位的事情。 你是车间主任,那就负责车间的工作进度和安全就行了。 工作生产还有设计方面,就不用你多心。 之前是没有工程师,现在我来了,车间就不用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周志刚摆了摆手,话里话外都没有把李茂以及车间工人曾经的荣耀放在心上的意思。 “哦,这是在说我外行呢。” 李茂点了点头,看着一本正经说着这些话的周志刚,言语说不出的玩味: “看得出来,周工这是准备在车间大干一场了? 上来就要夺我的权,把我发配到一边,想来你应该是很自信了。” 周志刚挺了挺胸膛,环顾四周,口中轻笑: “自信倒是说不上,但是作为工程师,我自然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既然这样,之前怎么没见你们厂弄出来新款的边三轮?! 牛皮吹的大没问题,但是你也看看咱们是什么车间。 八级工有,七级工不少,六级工一堆。 在我们车间挑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都是干嘛的! 工程师?工程师行。 但是我看你这个人不行1 说话的是刘海中,别的话他听不出来个好歹,但是关乎自己独一份的小组长。 关乎李茂在车间的权威。 那他可就忍不住了。 李茂平时对车间管理的不多。 刘海中这个小组长,读作小组长,实为一人之下,好多人之上。 四舍五入之下,也算是个没有名头的副主任。 这新来的人上来就跟李茂挑刺,还让李茂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利,那不就等于在要他刘海中的命么?! 忙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当上了一个小领导的刘海中能惯着他?! “边三轮?” 周志刚转了转脸,看向不远处的功勋墙。 别看他是个工程师,但是在以前的厂里都是按照上级领导的要求工作。 工作能力有,但是自主能力和整体创新能力基本不存在。 自主改造一些小部件,然后仿照什么的,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种整体行的研发创新,实在是有些挑战他那被圈起来的思维。 思维僵化,是周志刚一直想要回避的问题。 “我只是没有接到命令罢了。 仿制一些东西而已,就算上面有自己的革新,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 周志刚偏了偏头,很是嘴硬的说着。 “哦,仿制不算本事,那你是在说解放厂那边的汽车也不算什么有含量的工作了? 他们那么多的高级工程师,难不成还比不上你一个低级工程师厉害?” 刘海中继续开口,话语之中的攻击性那叫一个强。 他是官迷,动了他的帽子,那可跟动了他的命根子差不多。 易中海还没有从里面出来。 这威风抖不到易中海头上,刘海中心里怎么都不舒坦。 就为了这一点,刘海中也不能让自己的权威给掉在地上。 更别说这个时候的工程师分为两种。 一种是老八级工补充了自身的知识短板,拥有一定的设计能力,通过考核成为工程师。 这种工程师实战能力强,手底下有硬本事,是工程师中的实干派。 还有一种就是苏修,以及东南西北晃了一圈,学了一身技术,会设计有一些想法,但是手底下功夫不是很行的工程师。 就他们工人内部的感官来说,一般把这种评为工程师的人,称为技术员或者助理工程师。 说白了就是给高工打下手,但是没有能力独立带队进行设计。 按照刘海中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名叫周志刚的工程师,应该是属于后面一种情况。 北边作为工业发展重心,被老大哥调教过的苏修派不要太多。 对于这么一个在工人中认定为水货的技术员。 刘海中那是打心底里不在乎。 开玩笑,工程师了不起啊! 他们车间生产的东西,哪一个都不是随便来一个工程师就能搞定的! 面对刘海中的质疑,以及周围工友的冷笑,还有李茂脸上的轻视。 周志刚多少有些着急。 “嗬,说你们不懂,你们就是不懂,技术上的事情,你们懂么? 你们知不知道生产一辆汽车里面要经过多少环节! 知不知道哪个零件该安装在哪个地方? 工人就好好的当工人,老实车你们的零件就行了。” “嘿!工友们看到了没?!他急了!他着急了嘿1 刘海中乐呵的笑着。 周围的工友也是很捧场的笑出声来。 也不怪他们不给面子,实在是周志刚之前说的话太过气人。 否定他们车间的工作成果?那不就是否定他们的荣誉? 干活不给钱可以,但是否定荣誉? 那不行!!! “你你们冥顽不灵1 周志刚哆嗦着手,指着李茂等人环顾了一圈。 “行了,我多少也看明白你的水平了,当一个技术员凑活。 指望你能有什么表现,却是我想多了。” 不顾已经被涨成猪肝色的周志刚,李茂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另外,汽车难不难,里面有什么零件,需要怎么做,我们不需要你来教。 隔壁的车间就是我们厂的红星卡车组装车间。 里面的零件虽然是从兄弟厂采购,但是那只是因为我们车间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另外,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被老大哥采用,并且给咱们创汇的液压助力转向装置的专利,就是被我和厂里的工人完成的。 还有最近我们车间的大动作。 这些就不一一赘述了。 总之一句话,杨厂长把你交到了我们车间,但是我现在看你应该不符合我们车间的标准。 这样,刘海中刘师傅,你带两名愿意跟你走一趟的老师傅帮我把人给退回去。 这位周工或许有本事。 但是咱们多功能生产车间的庙太小,容不下这位能人。” 听到李茂这话,刘海中立马带人站了出来: “放心吧主任,这事交给我来办。 厂长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往咱们车间塞。 车间缺不缺人,我们自己能不知道么。” “就是就是,主任手里的设计图我们都还忙不过来呢。 就算是二组的人,我看也不一定愿意生产这位设计员设计的东西。” 一旁的工友开口打趣。 周志刚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架不住刘海中手上的力气。 这群老工人,一个个的身上可都有力气的很。 车间外。 李怀德跟杨卫华还在针锋相对。 看着被刘海中等工人架过来的周志刚,杨卫华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刘师傅,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哪一出?我想想,用那评书里的话来说,我们这应该叫将计就计。 这人我们车间看不上,麻烦您啊,把他给带的远一点。 我们车间的现在就够忙的了,真的没有心思去陪这个技术员闹腾。” 刘海中很是憨厚的说着。 “将计就计?” 这词是没有问题,就是被刘海中这么用出来,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甚至就连这词用在这里都不合适。 杨卫华吃瘪,李怀德心中就舒坦。 “我说刘师傅,你也别拽你的评书底子了。趁着我跟杨厂长都在,你跟我好好的说道说道,车间里发生什么事了? 杨厂长这不才把人给送过去么。 这才过去多久?你们车间怎么就把人给退了回来?” “他们就是仗势欺人!排挤异类1 当着李怀德的面,周志刚怒气冲冲的说着。 这话一出,跟着刘海中过来的几个工人立马就变了表情。 “哎?!这位同志可不能胡乱说埃 我们厂的工人可都好的很,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这个当副厂长的可不能任你胡说。” 李怀德眯了眯眼睛,看似在跟周志刚说话,可话锋的重心,却是落在了杨卫华的身上。 “仗势欺人?嗬!你怎么不说你胡搅蛮缠?! 我们车间的工作就应该由我们车间主任来安排。 你是哪根葱??顶着个工程师的名头,就想从我们主任手里夺权? 还外行人指挥内行人? 我看谁是内行人,谁是外行人还说不准呢吧1 身为厂领导,李怀德等人说话需要注意身份。 但是作为工人的,作为被挤兑的多功能生产车间的工人,刘海中可忍不了这个。 听着周志刚不肯服输,刘海中立马就反驳起来。 将发生在车间内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之后。 李怀德看向杨卫华以及周志刚的目光越发的危险: “呵呵,老杨,你就是这么安排人过来帮忙的? 还说不是掺沙子?!这不是掺沙子是什么? 夺权?该不会是想趁着上面的评判结果没下来,想把属于多功能生产车间的荣誉给分出去吧?” 李怀德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一说到荣誉,在场的几名工人脸色都发生了变化。 武直! 那可是他们车间的荣誉,但凡想跟他们抢这个的,都是多功能生产车间的仇人! 之前他们能为了这个东西,在试验场公开跟杨卫华唱反调。 现在就能为了捍卫容易,跟杨卫华继续叫嚣。 感受着刘海中等人脸上的不爽,杨卫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面不改色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我没有告知周志刚同志。另外,周志刚同志去车间内做出的举动,也不是出于我的授意。”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杨卫华将目光转向周志刚: “原本我是想要给车间安排一个工程师,减少李茂的压力。 既然你们不合拍,我就把周工给带走就是。 厂里最近会组建一个新的生产车间,之后的工作会跟机修厂合作。 周工,你就去新车间帮忙吧。” 给了这么一个结果之后,杨卫华带着周志刚转身离开。 明明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的脚步。 可李怀德硬是从里面看出了些许狼狈。 “做的不错。 回去告诉你们主任,车间的事情,就是他说了算。 他要是不满意,只管让人来找我。 一切为了发展,一切为了崛起,只要能解决,我李怀德肯定帮他解决1 当着刘海中等人的面,李怀德果决的做出表态。 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就算是不通权术的刘海中也能看的明白。 啊这李茂跟李副厂长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 这样看的话,以后多功能车间,是不是有独立成厂的可能?!! 想到这一茬,刘海中心中那叫一个火热: “报告厂长,保证完成任务1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在忙碌中过去。 安排了晚上的值班名单之后,李茂骑着三轮车回到四合院。 人刚回到四合院,就听到院里的街坊邻居在前院争论着什么。 “王主任,不是我们不同意,也不是我们小气,而是周围周志刚同志,跟我们院里的街坊邻居合不来1 说话的是刘海中。 因为李茂要在最后负责考勤,安排值班,以及检查收尾的工作。 车间的工人都已经到了四合院有了一会,李茂这才勘堪进门。 这个时候的厂领导,跟其他时候的厂领导还是不同。 心往一处使的年代,就算有人喜欢钻营一些,但是在本职工作上,那都是尽心尽责。 别看领导这名头听起来怪光鲜。 但是在工厂里,要是工作不尽责,不能为工人争取福利,不能为厂里争取订单。 很有可能引起工人的反抗。 一旦工人反抗,不管这领导什么级别,在这一个厂里那都算是混到头。 就算换一个厂主持工作,依旧会被其他厂的工人给排挤。 别看李茂有本事。 但是在自己的本职工作范围内,李茂还是兢兢业业的执行。 这边刘海中的话音落下,那边王主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说刘师傅,你可是咱们街道的老住户了。都是街里街坊的,犯不着这么针对吧。 周工刚来轧钢厂,都是厂里的工人,这总不能有什么矛盾吧?” 面对刘海中这么一名高级工人直言反抗。 就算王主任是街道的领导,也不能固执己见。 “没什么矛盾?这可不好说。” 刘海中双手环抱,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但是黑着脸的周志刚: “都是厂里的工人不假,但是咱们院里住的都是本本分分的工人。 可不是上来就跟人不对付的工程师。 姓周的,你也别说我针对你。 但凡你换个院住,我都不可能跟你说这话,厂里看不惯你,但是路上遇到了,那是能点个头的街里街坊。 但是你要是住到这个院,那就是在给我们院里的工人上眼药,就是在跟我们车间的工人过不去。 白天的时候叫嚣我们车间生产的东西没有技术含量。 还跟我们主任叫板,说我们主任是外行。 你有没有荣誉,我不知道,但是你批判我们车间的成果,那就是诋毁我们车间的荣誉。 也就是我年纪大了,还是车间的小组长,不适合跟你一般见识。 要是往前放个十多年,就你今天说的那话,你看我拎不拎棍子抽你1 听到刘海中这话,王主任的脸猛的就板了起来。 不光是王主任,就连院里的街坊邻居看向周志刚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他们平时不团结。 院里时不时的闹别扭,那是他们院里的事情。 但是你一个北边新进城的人,上来就叫嚣他们四合院的荣誉担当? 这怕不是真的造脸踩他们! 京都人好面儿。 越是老京都越是看重面儿。 越是背地里被人数落,自己身上没有多少荣誉的人,越是注意集体的荣誉。 或者能让他们沾光的个体。 李茂为什么在四合院的地位这么超凡? 为什么现在就算是聋老太太都轻易不敢跟李茂对线? 除了李茂本身的能耐,自己的级别之外,跟多的还是因为他的荣誉泽福了整个四合院。 不管承认不承认,不管在院里对付不对付。 只要住在一个院,那就承了李茂的情。 就冲这一点,跟李茂对着干,那就硬等着被院里街坊戳脊梁骨。 就算是混不吝的老贾家,面对李茂的时候都不敢胡搅蛮缠。 就算之前让棒梗认干爹,那也是抓住了一个角,一点一点图谋,一点一点额撬开。 就这一个角,在被许大茂给破坏,情理上站不住脚了之后。 贾张氏都不敢多说别的。 前院和中院都是这幅态度。 更别说后院和跨院。 以前刘海中在厂里的名声就很不错。 现在在李茂手底下立住了脚,刘海中乐于助人的习惯更是不断的发扬。 但凡院里住的工人,技术上搞不懂的问题,刘海中能教就教。 就算他教不了,也会在中间牵线搭桥,给院里的人创造机会请教车间里的其他高级工。 在易中海不在院里的这段时间。 刘海中就是院内的风评第二人! 如今刘海中出面抵制,说出的理由还是周志刚针对李茂? 这院里的街坊邻居能乐意? “对!刘大爷说的没错! 我们院里不欢迎这样的邻居1 一名工人开口声援。 其他的街坊邻居也紧随其后。 就连混在人群中,在外面揽了一堆活回来的贾张氏,都跟着喊了两声。 面对这般反抗,王主任皱着眉头,审视的看向周志刚。 之前见面的时候没有看出来。 外表看起来这么憨厚的一个人,谁能想到竟然有这么重的功利心。 “周师傅,要不然您跟厂里说说,看看能不能挤出来一个宿舍? 现在外面的人都往京都挤,咱们街道的住房也紧张的很。 除了九十五号跨院刚空出来的房子。 我手底下的院子,确实是没有能住人的了。” 王主任很是委婉的说着。 说话的同时,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等会回到街道,得好好的查一查这个叫周志刚的工程师。 “呵呵,还说不是仗势欺人? 在厂里你们把我排挤出车间,现在到了分配住房的时候,竟然还来这一出?” 周志刚的目光冷冷的划过院内街坊的脸庞,心中的怒火上涌,语气愈发的不善: “王主任不用帮我挑了,我家里一家老小回头都要搬到京都。 厂里的宿舍就算挤的出来一个床位,那也住不下我们一家人。 不就是仗势欺人么? 我告诉你们,我姓周的在光字片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石头,又臭又硬是我的外号。 指望挤兑着让我低头? 你们怕是想的多。 就算到了现在,我还是那句话,外行指挥内行,就是不行! 主任?经过专业的培训么? 有那么一点成绩就飘起来?那点功劳还能吃一辈子么?” 面对街里街坊的排挤,周志刚怒火中烧的反驳。 “首先,这不叫仗势欺人,应该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其次,外行指挥内行? 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你都没有见过我们车间的工作模式,甚至都没有了解我这个人。 今天刚到车间就批判我这不行,那不行。 想要从我手里了接管过车间的工作,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我是年轻,但是我有功劳打底。 虽然不是工程师,但是我私下里也在不停的学习。 只凭借一些表面的东西,就来批判我这个人? 我看周工您也眼光怕是也高不到哪里去。” 李茂推着三轮车进了四合院。 反驳了这么一句之后,这才笑着跟王主任以及院里的街坊邻居打招呼。 甭管是不是因为利益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在这四合院,他李茂才是堂皇大势。 听到李茂这话,周志刚的瞳孔本能的收缩了一下。 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是又臭又硬的周志刚,却并不打算承认。 “嗬,你人多,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姓周的就是不服! 厂里的农机车间已经在组建。 等到我的产品出来的时候,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1 周志刚倔着头,硬生的同李茂对峙。 怎么说呢,就算是李茂,面对这种不听不讲,只认自己那一套理论的人也没辙。 刚才说的话在理吧。 之前在厂里说的话也没毛病吧。 但是没办法,这人啊,他就是愿意捂着耳朵,闭上眼睛的跟你杠。 你就是强行把他的手挪开,撑开他的眼皮,他也一样能装聋作哑。 “嗬。” 李茂嗤笑了一声,没有多说别的。 推着三轮车,嘴里却是喊着:“让一让,让一让,收收脚,收收脚。” 众人瞩目之中,李茂穿过人墙。 越过周志刚又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李茂这才想起什么一般,转过头对着刘海中说了一句: “刘师傅,知道您是好心,见不得外面人欺负咱们自己人。 但是啊,这分配房子是厂里和街道安排的。 咱们要是闹腾的太狠,让王主任和厂里难做就不好了。 谁要是想住,就让他住进来,免的到时候跟厂里一闹腾,又说咱们挤兑人什么的。 有的人啊,只从别人身上找问题,对于自己就装聋作哑。 咱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让人明心见性的本事。” 说完这话,李茂转身离开。 看了咬牙切齿的周志刚一眼,刘海中也是深以为然: “嗬,算你运气好,碰上我们。 但凡换个院子,能让你住进来才怪了。 街里街坊都听到了吧,大家伙都给让一让,可千万别被人给扣上仗势欺人的名头了。 大家伙都是工人,咱们根正苗红,架不住有人当睁眼瞎埃” “刘大爷说的没错,我看啊,咱们大家伙还是避让一点。 李茂李主任,他姓周的都敢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挤兑,换做是咱们,怕是一个不小心就得被告到厂里喽。 咱们挣点工资不容易,可别因为这点小事,在给破了财。 今年过年早,我看日历上写的,一月三十一就过年了。 距离过年没几个月,咱们可得攒攒家底,到时候在给亲戚显摆不好么。 干嘛非要便宜不三不四的人。” 说话的是傻柱。 自打李怀德跟其他厂的联系越发的频繁。 晚上的招待席,傻柱过手的就越来越少。 外加现在许大茂动不动就要煎药,动不动就要看玻 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在厂里差点被传成两口子。 “啧,我说傻柱,你小子自打没多少钱之后,这说话办事都变的稳当了埃 行了,老刘和傻柱说的没错。 咱们啊,还是让让地儿,可别连累了自己工作。” 在刘海中跟阎埠贵的招呼下。 院里的街坊都让开的路。 这到不是说王主任的话没有他们俩好用,而是因为立场的不同,产生的情绪偏差。 距离周志刚看房子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酒饱饭足的李茂,正准备做一些运动的时候,就听到院内传来一阵打招呼的声音: “李茂,我来了啊1 从声音来判断,这人是杜卫国。 “豁,今儿这是什么风?不逢年不过节的,竟然把你给招呼来了? 晓梅,帮忙倒两杯水过来。” 李茂点了点头,招呼着杜卫国进屋。 “哎,好的哥。” 李晓梅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几分钟的功夫,两杯茶水就摆放在了两人面前。 “我说杜卫国,你今儿这么晚过来,难不成是林小英那边露馅了? 咱们可先说好,要是你家里不同意,我可没本事帮你说通。 就算我跟你姐的关系再好,那也不能拿你的未来说事啊,你说是不是。” 李茂点头说道。 话题的内容,多少有些沉重。 “啊?!这事你知道了?” 杜卫国端着茶缸的手僵在半空,面色不自然的看向李茂。 “嘁,这还用知道? 作为杜家的第三代嫡子,就算你想不争气,你老头子也会帮你铺路的吧。 林小英这姑娘是不错。 但是想要跟你门当户对,对你未来有一些帮助,怕是还差了不少。” 李茂浅浅压了一口茶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李茂这么说,杜卫国不仅没有紧张,反而还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刚才还险些吓出一身冷汗的模样,这会就变得轻松起来。 “不对!你小子有事瞒着我1 李茂放下手中的茶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冰凉凉的,摸起来手感挺不错。 “嗨,什么瞒着不瞒着的,你可是我未来姐夫,咱们一起扛过枪,一起票呸,这个没有。 反正就是那句话,咱们哥俩好的,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埃” 杜卫国打着哈哈,试图将李茂的注意力吸引到一边。 见着李茂还是不相信,杜卫国只要从挎包中掏出一封开了口的信。 “干嘛?媛媛的信? 这怎么还开了口了?” 信封是反过来的,背面没有邮戳,李茂还以为是杜媛媛留给她的。 翻到正面一看,蔡晓光? 心中想了想,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个叫蔡晓光的,干脆连打开信封的想法都没有,直接把信封给扔了回去。 “谁啊这是?我可不认识这人。” “那肯定不认识,不光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这人。” 杜卫国抖了抖肩膀,指了指信封上不算特别好看的文字: “要不是都在一个系统里,这封信就算扔到我这,我也不会看一眼。”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这人还在你们系统里?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八大员没排你们,然后你们不是自己玩了么? 怎么的,这人也是铁路口的?” 李茂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抿嘴。 “可不是嘛,你看看这字写得,蔡晓光,年纪不大,都已经会拍婆子了。 仗着家里的宠爱,电话都打到我老头那去了。 我老头点名道姓,把这任务扔在了我头上。 你说说,我这可该怎么处理。” 杜卫国故作委屈的说着。 实打实的说,老杜家的基因还是不错的,就算大笔墨的美好留在了杜媛媛身上。 杜卫国这张脸也勉强能看的过去。 至少至少,比这院里的人看起来顺眼的多。 就杜卫国这动作,要是放在傻柱身上,李茂怕是要一脚给踹出去。 “先别给我下套子,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李茂没有直接应下话头,反而先询问起了事情的由来。 等到问清楚之后,脸上的表情却只剩下了哭笑不得: “豁,这叫蔡晓光的,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子埃按你说的,这小子比那个叫周蓉的也大不了多少吧。 人都到京都来了。 这还放在心里挂念着呢? 绝食抗议?乖乖,这是当儿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可不是怎么的。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家老头子哪能把电话打到我家老头这?” 说道这一茬,李茂忽然想起今天遇到的周志刚。 皱着眉头,审视的看向杜卫国: “我说杜卫国,周志刚的工作,该不会是你介绍到轧钢厂的吧?” “啥?周志刚进轧钢厂了?这事我还不知道。 我今儿才接到风儿,老头子说那边蔡晓光家的老头子是他以前的下属。 让我去给帮衬帮衬。 周家那边我还没有去,我就先跑到你这,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咱们自家人,外人算计我坑我,自家人肯定不能这么来了吧?” 杜卫国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说道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嘴里的话就变了味道: “而且我怀疑,我家老头子在吹牛皮。他现在才什么位置。 我估摸这,蔡家的那一位以前是我爷爷的下属,然后跟我家老头子关系不错,要不然这种事怎么会落在他的头上。” 杜卫国在一边撇嘴批判自家老头。 李茂直接打断,说起了周志刚今天的表现。 “啥?那老帮菜敢挤兑我姐夫?!!1 (本章完) 282.第282章 。1224,距离最长的败退 第282章 。12.24,距离最长的败退 一听周志刚在厂里跟李茂对着干,杜卫国当下直接就上了嘴脸。 别说这事只是个顺水人情,就算是他老头子铁瓷家的孩子对李茂这么干。 他杜卫国都不能同意。 什么情分,什么一个马勺的兄弟,杜卫国没有经历过,感受不到。 但是远近亲疏这种事情,杜卫国却是分的明白。 一个外来的人,欺负他姐夫? 他杜卫国要是没有点什么反应,他亲姐姐不得拎着棍子打断他的腿? 别说地位,一个小家庭里四口人,杜卫国得排老五。 老四是谁? 老四是家里还不知道有没有怀上的孩子,亦或者是他家老头时不时来串门的老兄弟,再要不然就算他那群老兄弟家的孩子。 就这么说,老四是流动的,老五是铁打的,一二三全是打铁的。 也就是他们家没有养猫狗的习惯,要不然啊,他杜卫国怕是得排到老六去! 哎,家中地位,就是这么稳如泰山。 目之所及,满满的都是进步空间。 听到杜卫国的话,李茂这边也犯了难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让我照顾他们家?还是放了那个叫周志刚的一马?” 这是询问,也是考验。 “放他一马?你开什么玩笑?1 杜卫国往后咧了咧身子,瞪了瞪眼睛,略显惊诧的看向李茂: “我说哥们,姐夫,咱们什么关系啊,还用的着在乎这些? 老头子的关系是老头子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要是顺水人情做了也就做了,都得罪到咱们头上来了,咱们要是再不做一点什么。 那不是打我们这群人的脸? 等会我就回家里,用家里的电话跟那边回个电话。 不能他们的朋友是朋友,老子的姐夫就不是姐夫了! 行了,你甭说话,这件事就这么给定了1 杜卫国起身,自打坑了自家老头私房钱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敢回老头子那。 就连之前老头子给他安排事情,都是他妈在中间帮转交的。 现在为了李茂,为了借这个电话,杜卫国决定还是回家再跑一趟。 顺带在自家姐姐面前表个态,他杜卫国可是铁杆的姐夫派! 当然,也不是街道的电话不能打,主要还是用自家的电话打,说话办事比较方便。 虽然都是转接,但是杜卫国就是感觉用家里的电话打的放心。 杜卫国起身,李茂伸手想要阻拦。 “啪~” 一巴掌拍开李茂的手,杜卫国一脸正气: “行了啊李茂,一点小事,不至于这么担心! 就算我坑了老头子的私房钱,就算我在外面买了院,就算我在家排老五,那我也是一个好儿子! 到底是自家血脉,我就不信老头子还能分不清个好歹?1 看着杜卫国这般自信的模样,李茂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再给说上一遍: “不是.我的意思是伱跟林小英耍过的事,最好还是跟家里说道一下。 虎毒不食子,就算排老五,也不至于被一棍子打死。 真要是等到大了肚子才跟家里说,我怕你家老头子真的下死手” 这话一出,刚刚把脚抬起来准备离开的杜卫国,全身瞬间僵硬。 嘎巴嘎巴,生涩的转过头,面如死灰的看向李茂: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了我姐她不会也知道了吧” “啪~” 李茂抬手捂了捂额头: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上学那会我就跟你说过的吧,不行的话找个老师学一学。 你说谎话的时候,表现太明显了。 自打进门跟你说那几句话的时候,你丫就在我这露馅了。 还有,一定注意防护。 怎么说也是哥们一场,事实婚姻就事实婚姻,可千万别被人给逮到了。” 这话算是李茂的真心话。 抛开别的不谈,在这件事上能摆明旗帜的站到李茂这边,那已经是够哥们义气的了。 说句不好听的,出身那种家庭,杜卫国也不是不知道他家老头子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想让杜卫国进入自家老兄弟的眼。 以后说话办事都有一些香火情。 要不然的话,就这么一点小事,杜卫国他老头子就算被自家爷爷压着级别,那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就算这样,杜卫国依旧当着李茂的面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行吧.那周志刚那事,我等明天中午的时候再回去说。 现在太晚了,回家挨打的话,丢人丢的太狠. 中午好,中午院里人不多,我姐还在家吃午饭,我家老头子怎么说都会给我点面子” 杜卫国抿了抿嘴角,极为勉强的说着。 这话虽然磕碜了一点,但是那真的是实打实的说的。 自家兄弟么.丢人的事,早就在之前一起泡澡的时候丢完了。 杜卫国踉踉跄跄的离开。 李茂心中思索了一番之后,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重新拿出了一些纸张铺在桌面上。 之前的计划有点冒失,还是得改改才行。 两个星期后。 李茂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设计图,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设计图收拢好上锁之后,李茂起身前往一组的地盘。 偌大一个车间,泾渭分明的分成两块地方。 最中间是李茂的办公桌,以及改造过的存放室。 办公桌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左边是一组的地盘,地上摆放着今天要用的零件,还有重新焊接打磨过的武直框架。 之前的那一架已经被厂里送上去实验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干嘛,都过了半个月,竟然还没有一个下文出来。 至于右边。 那是二组的地盘。 相比右边一组的大阵仗,二组的地盘就小气的多。 偌大的空地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一堆一堆的零件。 之前李茂要考验他们的手艺,就让他们拿边三轮练练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三天过后,组装好的武直再度出现在车间。 也不知道谁给透漏的消息,李茂这边才刚组装好,聂副厂长就带人跑了过来。 “聂副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聂副厂长身后拉过来的地牛,李茂的头上就是一层层的黑线。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些武器什么的,我觉得还是在你这组装一下比较好。 比如这个机炮,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才从他们那边拆了一套下来。 你赶紧看看这个东西要怎么装。” 该说不说,聂副厂长这开口还真不客气。 “机炮?我说聂副厂长你这可就为难我了,我一个高中毕业的,又没有研究过这个。 你让我在上面装这个,还不如让在上面装喀秋莎呢,至少那个简单,装个发射架就成。” 看着不断给自己提出要求的聂副厂长,李茂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真的是,一个个的怎么都没有眼力见呢。 军工那东西,是他李茂能插手的么! 没有学过专业的知识,万一弄得太好,露馅了怎么办? 想法都有,弄出来一个框架,你们自己找人装不行么。 李茂心中满腹怨念。 “喀秋莎那玩意也能装?要不然咱们先来一组?我听北面的老兄弟说了。 那玩意打起来可得劲了。 不过机炮是机炮,喀秋莎是喀秋莎,你管这玩意不是叫武直么。 武器不不上,那叫什么武直?” 聂副厂长念念有词,舍不得机炮,也舍不得喀秋莎。 当然,聂副厂长也不傻,大个的喀秋莎肯定装不上,但是小号的火箭弹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认真起来,思索这些行为可能性的聂副厂长,李茂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说聂副厂长,您行行好,这种专业的事你找专业的人来行不行。 武器什么的,我真的没有研究过。 就是化肥加糖的没良心炮,我现在都还弄不明白。 武直都给你们了,往上挂武器还不会么?装个联动击发不就行? 您要是感觉不过瘾,我在两边在给你焊上两个挂载射击仓,回头你自己找人装联动行不行?” “不是!你这不是什么都会的么? 再说了,这东西是我打算留在厂里自用的。 要是到了他们手里,他们还能给我送回来么?” 见着李茂不准备帮忙,聂副厂长心中不免着急起来。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他的那群老兄弟,要是看到挂满武器的武直,怎么可能还给他送回来。 “哈?自己用? 咱们厂里还能够留下这个的?我说副厂长,您这是在糊弄我埃” 李茂撇了撇嘴,对于聂副厂长的说辞,根本不相信。 轧钢厂什么级别? 能留下一些高炮就不错了,留下武直?那不是在开玩笑? “嗨,这不是上面不知道么。 回头我换个名字报备一下,这东西不就留在厂里了么? 对了,还有这飞行员。 我看你之前开着也不难,回头找个机会你先把我给教会。 放心,我肯定不亏待你。 回头我就跟上面申请,给咱们开出来一些特种机械驾驶证,到时候给你留一本。 在给你把驾照也给带上,你看怎么样?” 到底是女同志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时代。 面对这么一号大杀器,聂副厂长这种硬气的人,都开始给李茂说好话了。 “真给办证?” 李茂狐疑的看向聂副厂长。 要说别的奖励也就算了,关键是这证啊,他有些不好弄。 之前检验红星卡车的时候,李茂也不是没有上手开。 跟车队的队长老牛也提过几句,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说到底,李茂的岗位没有挂在车队,想挂在公家集体的车本上,多少还是有些困难。 要是开私人的车本,李茂暂时又没有这个关系。 看到李茂动心,聂副厂长果断的点了点头: “昂,那还有假?想挂集体就挂咱们厂保卫科,想开私人我也给你办好。 只要你把挂载装备这事给我弄好,之后你要什么证件我就给你从什么证件! 就算是以后弄了个车出来,我都给你挂保卫科的牌1 该说不说,李茂有些心动了。 “不行,光我有奖励不行,我们车间的工人也得有一定的奖励。 东西是我们整体的劳动成果,有了好处我也不能一个人独吞。” 犹豫了一番之后,李茂还是开口把车间的工人都给带上。 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对于自己的班底,多少还是维护着些。 “行,带上他们,奖励的事,回头我跟老李单独谈一谈。 肯定不会厚此薄彼。” 聂副厂长果断的应下。 都是自家人,不管什么奖励,只要还在轧钢厂这个圈里转,那都不是什么事。 李茂点了点头,让聂副厂长把东西留了下来。 至于他自己,则是转身回到工桌上写写画画起来。 便携式挂载这东西说难不难,唯一的问题就是一个平稳性和载重, 又是三天过去。 聂副厂长看着面前焕然一新,前面多出来一个黑黝黝的机炮开口,两侧多了一个护耳一样,同样带着黑黝黝孔洞。 下面厚出来一圈,好像也焊接了不少东西的武直,那叫一个赞不绝口。 “好东西,好东西啊! 这玩意才叫武直嘛!之前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算什么大杀器。 这玩意要是在上面飞一圈,下面不得低着头挨打。” 毕竟大慈大悲加特林,一息三千六百转 相比那边刚刚弄出来的喷气式歼击机,聂副厂长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挂满武器的家伙。 将一本证件拍在李茂的手上。 安抚了车间的工人,让李怀德代表保卫科表示感谢,慰问,以及派发了奖励之后。 聂副厂长乐呵呵的就拉着李茂往外走。 至于说干嘛? 自然是要学开飞机! “主任,你确定咱们要生产这个? 这玩意小是小了一点,但是怎么看怎么不是农用机吧? 咱们生产这个,哪个大队能买的起? 就算上面给补贴,一个大队至少也得还十几年的钱吧? 就算烧的是柴油,大队也掏不起这个烧油钱啊1 刘海中等一组工人看着李茂新给出的设计图,一看一个头大。 周志刚那边担任设计的农机车间已经开工,可他们那边弄的是什么? 是手扶拖拉机的改版。 哪像李茂这手里拿出来的设计图。 液压车斗,自助卸货,最大仰角可达到七十五度。 适用多种地形,土路,山路,可涉水,可爬坡。 最夸张的是,竟然还有专门配套的挂载履带。 虽然李茂说了,是为了应对特殊天气的防滑措施。 这玩意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搞农机的。 这么大的马力,适应多种地形,干嘛?挂配件犁地啊,还是上面扛苞米杆子,回家烧灶台啊! “主任,这玩意,咱们要不要跟聂副厂长或者李副厂长那边报备一下。 可别回头咱们生产出来了,成果又被人给要走了。 要是实在不行,咱们车间的工人去部委里联名请愿,咱们独立成厂,或者转到军工那边算了。” 一名工人看着李茂拿出的图纸,很是认真的说着。 自打李茂当着他们的面,把一堆联动火力给挂载上去之后。 他们对于自家车间生产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干大事的。 “报备?报备什么?不就是生产一个农用机么,这算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想天天回家陪我妹吃饭呢。 转什么转? 就这么直接干活就行了。” 李茂摆了摆手,一口咬死自己准备弄的就是农用机型。 证件已经到手,下次就算聂副厂长说破大天,他都不会在帮忙往上架武器了。 午饭时间。 李茂来到一食堂,远远的就看着傻柱被一堆人给围了起来。 见到李茂跟刘海中过来,傻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手舞足蹈的跳着喊着: “李主任!刘大爷!在这!我在这! 看在一个大院的份上,你们帮我说几句话啊1 在厂里工友的注视下,两人只得朝着傻柱靠近。 还是那句话,院里怎么斗都行,但是放到外面,只要还没有彻底撕破脸,都得互相留上一份颜面。 “我说傻柱,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啊? 我们车间的任务可紧的很,有事你赶紧说事,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说话的是刘海中。 至于李茂,虽然看在大院集体的面上走了过来,但是因为之前被他们说了大伯坏话的原因。 依旧不打算掺和傻柱的事。 “我说刘大爷,你赶紧帮我跟工友说道说道。 他们被那位好汉挑上门血洗的事,那真的跟我没关系啊1 傻柱被拎着衣领,苦着脸说道。 别看他是一食堂的大厨,可在这群厂里有名的腕子手面前,那就是一个弱鸡。 什么摔跤,什么吃的壮,通通没有用! 看身高,看体重,看每天的工作,那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都是工人,但是扛东西的搬运工,还有房管所负责盖房子的工人,跟在车间的工人,力气也是有差别的。 院里的阎解成也是工人,傻柱一个人能放倒好几个。 许大茂现在也勉强算是个工人,整天带着大几十斤重的东西下乡放电影。 那也是被傻柱放倒跟玩的一样。 但是面对现在面前的这群人。 傻柱却像是被捏住脖颈的小鸡一样。 不说一点防抗的力气没有吧,反正被拎着衣领子,傻柱是甩不开。 “好汉?” “血洗?” 李茂同刘海中互相对视了一眼,竟然有点听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傻柱你说话说慢点,什么好汉,什么血洗的,我们听不懂啊? 不过都是厂里的工友,能被这么找上门,你傻柱肯定是干了什么见得不得人的事吧? 要我说,傻柱你要是真的干了。 那就干脆的认错就是了。 顶天立地的是英雄,能屈能伸的也是丈夫嘛。” 眼下老刘家没了刘光齐,剩下的光福光天哥俩又懂事。 院里没了易中海搅和事,难得闲下来的刘海中,时不时的也听一听评书。 这听的多了,有些词说话的时候也就带上了。 “不是,刘大爷你怎么不信我啊!我傻柱是那种喜欢惹麻烦的人么1 这可是在食堂! 赶着这会吃饭的时候被人拎着衣领站起来,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傻柱矢口否认,但是并不妨碍还有其他人帮忙解释详情。 “不是那种喜欢惹麻烦的人? 那你说那一位是猪八戒他二姨?之前咱们跟机修厂之间不对付,人没有机会找你算账。 现在咱们厂跟机修厂合作开了一个车间。      那位好汉来了咱们厂,那能放过你? 要我说,傻柱你那张嘴就是欠!相亲就相亲,相亲不成你也用不着说这种话埃 现在好了,被人给打上门了吧。 都是一个厂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厂里的工友因为你被那位好汉给羞辱了。 傻柱你还想不负责?” 在一旁不嫌事大开口拱火的是许大茂。 对于把他打坏的主谋,只要逮到机会,许大茂就得刺激刺激傻柱。 “不是!我说许大茂怎么哪都有你啊! 猪八戒他二姨那是我说的么?就算是我说的,那不是当时被你给挤兑的么! 要不是你那天也在机修厂,我哪至于说那种话? 要我说,要是我有责任,你许大茂也有责任1 听到许大茂说话,傻柱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上蹦下跳的拧巴着。 一下。 两下。 三下。 拧巴了好几下,硬是没有从这群挖腕子手里挣脱。 也就在傻柱跟许大茂争论不停,李茂,刘海中等工人围观看热闹的时候。 一只沾了机油的手从人群中穿过。 一把按在傻柱被拽着的衣领上,反手夺过了对傻柱的控制权。 “傻柱,你到是让我好找啊1 声音甜腻,身形高大。 听到这急剧标识化的声音,傻柱的腿一下子就软了起来: “好汉!!!别摔我!这是厂里!摔坏要负责的1 “噗嗤~哈哈哈~” 傻柱这话一出,整个食堂瞬间进入了欢乐的海洋。 “哼,你还知道这是厂里啊!你知不知道,当时你说了那句话,害我在厂里被耻笑了多久? 负责? 我看是你要负责才对吧1 身高一米七,膀大腰圆有力量。 傻柱之前的相亲对象,自打在附近厂里打出名号之后,就被冠上好汉名头,再也没有被摘下来。 “姐姐!大姐!我求饶成不! 你看我就是一个厨子,当时情急之下不小心说错了话而已,咱们不至于这么认真吧1 被拽住领口的傻柱,忍不住的偏了偏头,生无可恋的说着。 “饶了你?可以!我们来搬手腕,你赢了,我就放过你。 你要是输了,晚上就得请我吃饭,还要看电影! 另外,我叫张萌,不要喊我好汉。” 张萌拽着傻柱的衣领,来回摇晃着。 三下两下的就把傻柱给晃的七荤八素。 强忍着快要吐出来的欲望,傻柱一手捂着嘴,一手抬起,做出了一个停下的动作: “答应.我答应.放手你先放手1 张萌听话的松手,傻柱却被先前的惯性一带,哗的一下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啪~” “别说,柱子这身体还不错,听起来挺实落的。” 李茂点了点头,品头论足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血洗,什么这这那那的,怕是全都是这位张萌同志设好的局。 只要这事闹开了,全厂的人都知道傻柱干过什么事之后。 就算张萌在怎么对傻柱,都不会有人帮傻柱出头。 当然,也不一定有人会帮傻柱出头。 毕竟能被冠上好汉名头,张萌可不是软茬子。 “刘师傅,咱们走吧。” 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李茂略有唏嘘的说着。 “啊?走! 主任,傻柱这被人欺负的.咱们就这么算了?” 刘海中有些傻眼,心中犹豫着是走是留。 毕竟是院里的人,就算再看傻柱不对眼,刘海中轻易也不想看到傻柱被人给欺负。 “不算了还能怎么办? 你没看出来么,人张萌同志对柱子有意思。 要不然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咱们厂里的人都快忘的差不多了。 怎么偏偏赶到这个时候重新提起来? 要我说,刘师傅要是真的有心,还不如晚上回家之后跟后院的老太太好好说道说道。 柱子这事要是能成,最高兴的估计就是这一位了。” 李茂小声的跟刘海中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转身离开。 虽然说的是小声。 但是附近那么多的工人,再小声又能小声到哪里去? 一群工人互相耳语一阵过后。 看向傻柱跟张萌的目光,立马就变了味道。 原本不少跟刘海中类似,虽然不喜欢傻柱,但是也不愿意看到厂里工人被其他厂的人欺负的工友,这会也都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就连那些率先找傻柱麻烦的腕子手,也开始努力控制着嘴角。 而作为当事人的张萌,却只是闷头装傻,红了红脸,一句话都没有解释。 可以这么说。 除了刚才被撞了一下,撞的七荤八素到现在还没有回过身来的傻柱。 附近的工友基本都认可了李茂的判断。 也就是许大茂。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看着傻柱挨打还挺舒坦的许大茂,听到李茂的猜测之后,心理哪哪的都不是味。 深深的看了傻柱一眼,许大茂冷哼了一声,愤懑的离常 “啧别说,这事是得跟老太太说道说道。” 刘海中点了点头,看了看气氛变的古怪的食堂,打了个哆嗦之后,赶忙跟上李茂的脚步。 临转身的同时,刘海中还看了看张萌,认真的交代了一句: “那位好汉.张萌同志,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们吃饭就吃饭,可千万不能吃完饭看电影。 另外我们院每天晚上关门比较早。 记得让傻柱早点回来,要是回来晚了,在门口蹲着等夜里人起夜开门,怕是要给冻坏。 这都快冬月了,夜里可不暖和。” 说完这句话,刘海中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们车间今天定的是中灶,自然要去二楼吃。 至于刚才刘海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恨嫁者见攻略,胆怂者不敢推脱。 吃过午饭。 下午继续工作。 临近下班的时间,李茂接到了一个通知。 “哈?我一个人去?好的,我明白了。” 从厂办走出,看向天边昏沉沉的太阳,李茂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埃” 回到车间,让刘海中帮忙跟家里的李晓梅说一句晚上不回家吃饭。 之后继续工作。 直到下班,走完流程锁门离开。 然后才蹬着小三轮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 先去小酒馆,打了一坛二锅头,买了一些小咸菜。 路过胡同的时候,又顺手买了一点凉拌的猪耳朵,切了一点猪头肉。 然后吭哧吭哧的行走在路上。 刚到大院门口,原本还以为要被拆开检查的李茂,直接就被等在门口的秘书给接了进去。 将自己带的东西交给了秘书之后。 李茂来到放映室,看着摆弄着放映机的大领导老徐。 “豁,您老这可真的是够清闲的。 这么大的一个领导,怎么晚上吃个饭还得让我陪? 要我说,您的老哥们不是赵工么,您直接把赵工约出来,在外面吃点喝点多好。 我虽然年轻,但是我也想回家陪妹子吃饭埃” 顺手接过放映机的工作,一边摆弄放映机,一边调整参数,将卡带给放了上去。 “在外面吃饭? 你当我不想啊,就是每一次在外面吃饭,就被人劝过来劝过去的。 吃起来贼没意思。 再说了,你小子还年轻着呢,陪妹妹吃饭的时间以后多的是,至于跟我这抱怨么。” 将手上的工作交给李茂。 老徐晃了晃腰杆,笑眯眯的说着。 “得,算我白说成了吧。对了,我过来的时候,从路边上买了点猪耳朵,小咸菜什么。 吃这个应该不会被你的保健医生叮当吧。” “咔哒。” 卡带就位。 来到大领导旁边,看着桌子上泡好的两杯茶水,李茂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了一口。 “啧,这茶还是你这的味儿地道。 难不成你这房子里,还有专门用来泡茶的甜水井?” 品了一口茶水之后,李茂似有感叹,实际上却是在没话找话。 今天的通知来的蹊跷。 就算到了现在,李茂也没有看懂老徐这是什么意思。 别看两人现在相处模式好像跟忘年交一样。 但是真正随意而待的人,只有老徐自己。 至于李茂,这会就跟冰面上的傻狍子一样,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生怕哪一步走错,‘啪嗒’摔在冰面上,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我院里是没有,但是大院里却是有的。 先别说话,先看记录,这可是内部片,外面可是看不到的。” 老徐像是随后一说,然后就不在言语。 这一次播放的是带字幕的片子,所有的讲解都在字幕上,并不需要额外解读。 一个半小时后,片子停止。 放映室内的灯光打开。 “滋溜,呸~” 喝了一口茶水,老徐眯起眼睛:“对于刚才的片子,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 李茂挑了挑眉,借着喝水姿态,暂缓了一下内心的思绪。 “片子里拍的,是外面的情况?” “对,是外面的情况。” 老徐果断的点了点头,眼都不眨一下的看向李茂。 刻意遏制着吞了吞口水,李茂故作镇静: “高楼大厦,很繁华,是我在咱们这没有看到过的景象。 电车,铁轨,看起来很繁华。” 只是一句话,李茂连续用了两个繁华。 然而老徐怎么都想不到,这些重复的词汇和匮乏的描述,竟然是李茂刻意表现出来的。 这时代的对岸,小日子,白头鹰。 就算再繁华,在李茂眼中也不过如此。 可面对老徐的追问,李茂却是必须表现出足够震惊的态度。 距离进入老徐家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可李茂依旧没有弄清楚老徐他到底想要干嘛。 怀疑? 李茂没感觉自己哪里露出破绽。 没有系统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就算是在厂里画设计图,李茂都会优先从图书馆以及五道口内部的图书馆借阅书籍。 做好的铺垫之后,才会开始设计东西。 应当不是怀疑。 李茂心中提醒着自己保持冷静。 可如果不是怀疑,老徐让他看着繁华的景象是干嘛? 想比古朴的京都。 花花艳艳的色彩,和层层叠叠,一高更有一高的高楼,对李茂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很繁华吧,这些都是我们华润公司的同志在外面收集到的信息。 对比着他们,我们国内的东西依旧很落后。 高楼大厦,礼堂高耸,就连老人家想要在咱们这弄一个大礼堂,咱们都摸不出头绪。” 老徐略有感慨的说着。 不过大礼堂? 那不是五八年才动工么,现在就有这个念头了? 李茂将这件事压在心底,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小年轻,保持自己被震惊,不要露出马脚就足够了。 李茂一口一口喝着茶水,双眼看着在杯中沉浮的茶叶,一句话也不多说。 “李茂啊,你对白头鹰是怎么看的?” 自言自语中的老徐突然开口询问。 “老人家说过,所有****都是zhi老虎。” 李茂毫无卡壳,近乎本能的回答。 直到嘴里的话说完之后,李茂这才做出了恍惚的表情,匆忙放下手中的茶杯: “抱歉,刚才走神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都是小事。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看到洋人停靠在岸边的轮船,都还被震惊。 就算是现在的我,看到那些同志传递过来的信息,心中依旧激荡不已。 多么繁华的景象,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那般盛世。” 老徐唏嘘着,看着已经灰白没有光亮的幕布,思绪越发的放空: “我估计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但是李茂你肯定可以!之前你设计的那个东西叫武直是吧,部委测试的时候我看了一下。 好,非常好!李茂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要是早六年我们有这东西,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同志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上了年纪,总是容易怀念过去。 咱们不说这个了,说说别的。” 老徐揉了揉眼睛,红着眼睛,沙哑着嗓子故作豪放的笑了笑: “老杜家的小丫头,你们应该见过面了吧? 这丫头不错的,做事认真负责,思维清晰,很少出纰漏。 要是往前放个二十年,说不准能跟和平饭店的那个姑娘斗一斗。 让她出去历练一下,是杜老头的主意,也是你父母那边的想法。 对面的情况如今有些不妙。 借着白头鹰的红利,我们的人在那边有了一些底子。 但是到底是他们的地盘,我们的能力范围非常有限。 除了我们自己志同道合的同行者,你父母在那边收拢的工厂,也收拢了不少嗯.应该是家臣吧。 呵呵,大萧条时代,太多的人吃不饱。 从那个时候就投奔的人,放到咱们这或许应该叫日jian。 有奶便是娘,这句话还真他姥姥的没说错。” 老徐似乎是在有感而发,又好像在提点一些什么。 不过家臣? 这话的意思是那些家犬只认他父母,不认这边的同行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茂多少有些明白老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结合之前老徐说的有些不妙。 这是在敲打他?还是想让李茂做一些什么? 至于说和平饭店? 李茂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老徐口中的那个姑娘到底是谁。 沉默着没有开口,重新端起茶杯,李茂默然不语。 都说拨云见雾,可这云还没有完全拨开,李茂依旧吃不准老徐的具体想法。 跟这种大佬说话,稍微多说多做一些,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心思。 “呵呵,李茂你果然成长了不少。” 老徐欣慰的点了点头: “你大伯那事基本已经确认了.是那边的人,为了打击你父母的情绪,故意做出来的举动。 最深的一条线我们还没有抓到。 但是肯定会继续追查下去。” “咔嚓,咔嚓~” 李茂的情绪木然一冷,端着瓷杯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 就听到一声脆响,白瓷杯的手柄应声而断。 “呼抱歉我的情绪激动了” 李茂深吸了一口气,面沉似水。 12.24,长津湖,73 (本章完) 283.第283章 私人订制的意义 第283章 私人订制的意义 “可以理解。” 老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事关将李茂带在身边养大的大伯,骤然听闻这些消息,要是连这种情绪都能控制。 老徐他们怕是根本不敢让李茂去做些什么。 对他们而言,忠诚,胜过个人能力。 可以没能力,但是绝对不能当二五仔。 没有大到不能接受的牺牲,没有小到可以容忍的背叛。 李茂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将手中被掰断的手柄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攥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我父母他们做出了什么应对?” 父母的记忆间隔的太久。 原身都没有太多记忆的东西,李茂一个新来的人,就算感同身受,也没有太深的体会。 战乱的年代,聚少离多本就是常态。 一心为公的他们,更不可能有太多的心思牵挂在李茂的身上。 “应对么” 老徐揉了揉眉心,回忆着自己脑中的数据: “那一家的家徽好像被摘了下来,被人践踏。 华馆没有让他们绝嗣的事,你父亲做到了。 另外还有一些机械,一个不算大的罐头厂都成了战利品。” 说到这里,老徐就不再多言。 从大局的角度上来说,是对他们有利的。 可对于李茂,以及老李家来说,这件事却是无比残忍的。 “绝嗣么” 李茂念了念这个名词,只感觉有些嘲讽。 在那个流行婿养子的地方,一家绝嗣,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怕是一场饕餮盛宴。 这模式,多少有点像是吃绝户的意思。 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老徐,李茂压下了心中想要问出的那句话: ‘你们为我大伯做了什么?’ 这句话刚刚浮上心头,就被李茂给再度压在了心底。 有些事,不够资格的人来说,那就是一句笑话。 “需要我做什么?” 李茂的手掌不断重复着松开,握紧,握紧,松开的动作。 一遍遍的开合,让李茂理智再度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老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啪嗒~” 白瓷的杯底同杯托碰撞,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声音很弱,可在这没有第三人呼吸声的房间中,却又是那么的刺耳。 “过段时间,你需要去一趟那边。 作为继承人,伱需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同样的,也要让那边的自己人,看到我们的魄力和能力。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自己人,为了我们的发展,我们也需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潜力。 或者说,由你主导势力潜力。” 老徐的语调平静,冰冷的就好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涉及大局,所有人都是一个个小小的齿轮。 “由我主导?” 听到这话,李茂诧异的挑了挑眉头。 双目盯向老徐,没有说出那句话。 ‘你们真的放心我?’ 按照正常人的思想,很有可能问出这句话。 “没错,由你主导。” 老徐点了点头,哪怕之前在特殊会议上,上面做出这个决断的时候,老徐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之前说过了,那边的思想,有问题。 三代人根正苗红,这样的人都不能相信的话,我们还能相信谁?” 话是这样说,但是李茂相信,真正放心的因素,老徐并没有说出来。 不过都是聪明人,真要是说破了,那就太伤人了。 刺伤人的是真实,可笑的现实永远是花簇锦攒。 抬手,五指伸开按在脸上: “我说老徐,我还年轻,要是在那边惹出来乱子,破坏了大局会怎么样?” 李茂笑着开口,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心中就已经做出了判断。 “大局?什么是大局? 你再好好想一想再说这个话。” 老徐依旧是那般平静,平静的像是一个看破凡俗的老者: “不过从我个人角度来说,只管闹,就算闹上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有死掉的他们才是好的尘埃。” 明明面上平静,可这说话的语调却好像二三十年前的愤青一样。 “豁,您这话可就有意思了。” 李茂抬手击掌,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有趣。 “有意思?我觉得没意思。” 老徐面无表情,瞳孔之中闪过了一丝挣扎: “有些人以为,想法是想法,做法是做法,支援是支援,历史是历史。 他们没上过前线,没经历过同袍亲友的故去。 危险的时候没有他们,安全的时候他们跳的比谁都高。 想到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瞳孔,想到那一张张血肉狰狞的青年,想到那渴望抹去阴霾高举的双手,想到那冰冷僵硬的残海 我心疼. 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老徐转过头,目光晦暗的看向李茂。 “您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 不过咱们就说一说,我之前弄出来了武直,部委准备给我什么奖励? 这可是大家伙,总不能这么大的功劳,部委里还能把我给忘记吧?” 李茂一边摇头,一边开口同老徐换着法的聊天。 心领神会,但是不需要多说。 “呼~” 缓缓吐出一口气,老徐半开玩笑的说着: “李茂啊李茂,你们老李家的风水好,三代人都是了不起的。 也就是我家姑娘比你大的太多,要不然的话,说什么我都得撮合一下你们。” 就跟变脸一样,刚才还一副冷冰冰,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一句话的功夫,就冰消雪融,又成了和睦的氛围。 “哎?!老徐你可不能坑我啊,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什么这这那那的,你可别跟我说这个。 可别哪一天你被人给捅出去的时候,再把我给连累上。 我这小胳膊小脊梁的,可扛不起那么大的担子。” 李茂说笑的回答着,话里话外,是在回答之前的对话,也是在回答老徐的玩笑。 “嗨,看我这张嘴。 这话确实是不该跟你说。” 老徐也不觉得生气,依旧用着半开玩笑一样的口吻说着。 “不过也是吗,你这一次的设计图纸,部委中统合的声音还是比较满意的。 职位暂时升不了,级别什么的可以升上一两级。 不过怎么说也是年后的事情了,今年你出的风头够大的了。 要是再继续捧你,怕是有人把你当成典型。 我看你小子的性格,怕也不是那种喜欢被当成别人家的孩子,天天被当成教育模板的人吧。 出风头倒是出的很。 但是也招人恨埃” “枪打出头鸟嘛,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全凭自己努力的人,哪有资格被当成典型。 就算部委想给我奖励,我这一时半会的怕是也不敢认下。” 李茂拍了拍腿,略显青涩的挠了挠头。 “你能这么想,很好。” 老徐点了点头,开口询问起其他的事情: “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还没有问过你的梦想。趁着今儿的机会,你就把我当成长辈,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梦想?” 长辈? 我要是有这样一个直系长辈,我怕不是要跟杜卫国他们一样,在京都里横着走。 这梦想我能说么? 那肯定不能埃 李茂皱了皱眉头,略显深思的看向老徐: “哎呦喂,您这一说可算是把我给为难上了。 梦想这东西.离我有些太远了吧。 我才多大,未来都没有想过,每天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您竟然让我规划未来? 别怪我说的难听,规划不了,说不来。” 懒懒散散的开口,言语中充满了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无畏和青涩。 “真说不来?我看你小子怕不是心里的想法太多,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老徐放声笑了笑,想要抬手拍拍李茂的肩膀,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考虑,最终还是放下了胳膊。 “什么都知道,您还问我这个干嘛? 你这样经过岁月洗礼的人,心中那都跟明镜一样,知道就知道,让我继续懒散着不好么。 想的太多的人生或许会很伟大。 但是那样太累。 我家就只剩下我跟我妹妹。 在我妹妹没有找到如意郎君之前,我可没有其他的想法。” 李茂端起被掰断了手柄的瓷杯,毫不在意的喝着里面的茶水。 就是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酸。 “两个人么.” 老徐看着李茂青春稚嫩却意志坚决的面孔,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些事,也不能怪你父母他们。 时局艰难,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 要是你真的要怪,那就怪我们这些老家伙吧。 是我们当时没有没有拦下他们,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这才让给他们缺失了你人生的成长。” “不,我不在意这个。 他们在那边很英勇,我只是单纯在表达我对我妹妹的愧疚。 她还是个孩子。” 李茂笑着摇了摇头。 话不多,可这其中的情绪却已经表达到位。 老徐看了看李茂,欲言又止:“你大伯他.是个会教育人的。” “或许是吧。” 李茂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我想考上大学。 后面惶恐接班的时候,我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照顾我妹妹,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到了现在,我更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主管一厂大权,做一些自己喜欢的设计,去帮助一些人完成他们的梦想。” “完成梦想?听起来好像有些儿戏。” 老徐笑着开口,以茶代酒同李茂碰了一杯。 “儿戏么?我不觉得,我觉得我这应该叫私人订制。 为了那些奋斗过的前辈梦想,为他们订制一个梦中才能想到的未来。 过去我们在路上跑,推板车,拉独轮。 现在我们有车了,可以跑得很快,拉的很多。 过去我们只能仰望天空,看他们在空中欺负我们,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歼击机,有了新出来的武直。 还差越来越长的铁路,倾山碾海的巨舰,还差越来越富足的民生。 离开的人散落在这片土地上。 活着的人享受了他们的牺牲,就不能让他们的梦落在地上。 为了那些故去的人,我想为他们订制一个美梦。” 李茂平淡说着,只是说着说着就有些收不住心中的情绪。 刚开始的时候,李茂还只想扔出一个尾巴,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念想。 引导他们对自己的认知。 可是说着说着,李茂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应该做一点什么。 他会的很多很杂。 会很多这个时代来看很先进,那个时代看起来有些落后的东西。 来这里之前,做的是圆梦的工作。 到了这里之后,为什么不能继续。 一个人的梦是梦,一群人的梦是梦。 私人是他,圆梦.想来也是可以的。 “呼~呼~” 老徐的双目通红,呼吸粗重,捧着茶杯的手,竟然都有些颤抖。 “你这个梦,有点大。” 声音有些磕绊,有些像是哽咽,又有些像是回忆。 “大么?大了好.一辈子走在路上,总比没有目标胡乱晃,最后只能腐朽了的好。 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私心。 我做出了贡献,上面肯定得给我奖励的吧?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有一天我牛逼大发了,老徐你还没有退,我就爬到了你头上。 你会不会有些尴尬? 话说咱们部委里,有没有下级见了上级要敬礼的规矩?” 李茂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开口就拨撩着老徐的情绪。 放下手中的茶杯,老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这皮猴子,刚说了两句话,让我回忆起了当年那些举着旗帜的同窗。 三两句话的功夫,却又把我给逗的不行。 你啊你,让我改说你些什么才好。” 老徐转过脸,看向李茂的眼睛依旧有些通红。 “举着旗帜的同窗?豁,您以前还是个学问人?” 李茂故作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徐,很是惊讶的说着。 “嘿,多新鲜?!我当年差一点就上了公费留学的船1 话到情浓,老徐竟然开口也来了那么一两句京片儿。 “当年老人家当图书管理员的时候,我还在里面借过书1 该说不说,老徐也是个有能耐的。 一把年纪放在这,真不是白混的。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老徐审视的看向李茂: “你是个好孩子,有公心,有私心,公私没有混杂,有先有后。 脑子还够灵活。 你这样的孩子要是不走错路,未来肯定差不了。” “哎,这话您捧了,不过啊,我还真想等到您这话应景的一天。 咱们可先说好,应景之前,我怕是得劳烦您给我保驾护航。” 李茂拱了拱手,一副忘年交的模样说着。 老徐是个广义上的正派人。 正派人就得讲情怀,讲抱负,讲付出。 手段什么的无所谓,只要前途是光明的,想来老徐应该不介意为曲折的道路上挂一盏灯。 别的不说,至少李茂关于自己私人订制的那番话,是真心说的。 “行了行了,你个皮猴子,这事你知道就行。 回头多努努力,在哪边可都不能丢人。” 老徐摆了摆手,没有提及杜老爷子那边的事。 他身后就一个闺女,没有太多的资源需要分配,自然可以抽出来一些,帮李茂遮风挡雨。 但是杜老爷子那边,不从李茂这边讨要好处就是好的了。 家大业大孩子多,手心手背都肉,资源啊,根本就不够哩。 拎着一个纸袋子,李茂口中哼着小调从老徐家走出来。 不用多说,李茂的袋子里,满满的都是薅的老徐的羊毛。 说一千道一万。 就算李茂自己愿意,他被利用的这一茬还是过不去的。 从老徐那占点便宜,老徐心里舒坦,李茂心里也舒坦。 至于说会不会影响老徐的生活质量? 咳咳,老徐他媳妇,以前家里也是大家族。 比不上光头四大家,好歹也是一地之望族,家底却也不少. 就算捐给了上面不少,留在家中的家底也还是有的。 该说不说,老徐年轻的时候这口饭吃的,那才真叫软饭硬吃。 “咚咚咚~” “阎大爷,我,李茂,开下门埃” 四合院大门口,李茂抬手敲了敲门。 “哈~欠~” 阎埠贵披着一件大衣,提拉着一双快要磨平的千层底,口中打着哈欠到门口给李茂开门: “我说李茂,今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都十点多了,院里都熄灯了。” 阎埠贵嘴上说着,眼睛却已经盯到了李茂鼓鼓囊囊的挎包。 沾上别的东西不太行,但是就眼尖这一块,阎埠贵认第二,四合院真的没人敢认第一。 就算是近视眼,盯人的东西那也是一看一个准。 “哎,没法子,今天到下班的时候,厂里通知我去给一位领导放电影。 你也知道的,领导那住的地方,不是信得过的人根本不让进。 原本配的放映员生病住院的,领导就想到我头上了。 这不,看在我加班的份上,领导还分给了我一两毛尖,还有一瓶酒。 酒这东西我就私藏了,但是毛尖这东西,咱们见者有份,回头我给你分二分,您可别嫌少。” 李茂乐呵呵的说着。 阎埠贵这人除了抠门,别的还是不错的。 给上一点茶叶,少出来一些事端,回头还会主动的宣扬宣扬李茂的名号,这可都是好事。 “呦!毛尖?!还是领导家给的?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别明儿个了,咱们等会就分!茶,墨,笔,砚,竹,这可是咱们的心头好。 你放心,阎大爷我肯定不让你吃亏。 我这就回家拿我的小秤去1      听到有茶叶,阎埠贵的眼睛亮的比其他时候还要快。 “不着急,不着急,知道这是咱们心头好。 但是您好歹得等我回家,跟我妹说一声吧。 咱们就在这说话,那也不是个事儿,您说是不是。 这样,您回家看着表,等十五分钟,我回家洗个手,喝口水,安抚好我妹妹,咱们在分,成不。” 李茂抬手打断了阎埠贵急躁的发言。 也就是知道这老小子真的看重茶叶,李茂这才没有跟他计较。 “哎,这话说的没错。 咱们京都人,哪有不爱喝茶的,是我着急了。 你先进家门,十五分钟后我在上门。 正好我那还有许大茂前几天给的干蘑菇,你这不下乡,怕是有断时间吃不上这山鲜了吧。” 知道自己刚才太着急的阎埠贵赶忙道歉。 他只是抠门,又不是不要面子。 至于说干蘑菇? 这些东西自有秦怀安供应,李茂还真的没有却过。 不过没缺归没缺,能从阎埠贵这落东西,李茂还真是有些稀罕。 “豁,阎大爷阔气了埃 那成,十五分钟后,我就在在家等您。 这门还是您来关,我赶紧回家去。” 听到李茂这话,阎埠贵更是连连摆手: “且忙去,且忙去,这交给我。看门这事啊,我门清的很。” 阎埠贵乐呵呵的说着。 根本没有将自己即将付出的那些干蘑菇放在心上。 十五分钟后。 将家中收拾妥当的李茂,将一瓶汾酒和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放在桌面上。 这些是拿出来给阎埠贵看的。 至于其他的东西,早就被李茂给收了起来。 “咚咚咚~” “阎大爷,直接进来就成。” 李茂应了一嘴,阎埠贵拎着一个以前称量药的那种带斗小称给走了进来。 “豁,您这东西,看上去可有些年头了,从哪套换来的? 我看着杆的料不错,要是在大一些,车一个手串倒是挺带劲的。” 李茂口中不高不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嗨,还是李茂你识货,这玩意啊,是我前些天,路过废品回收站的在里面淘换的,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花了我一毛二1 这话说的好像多心疼一样,但是看着阎埠贵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反话。 不用说,这一准是占了便宜。 “放心,这铲斗和杆子我都刷干净了,绝对没沾脏东西。” 阎埠贵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这才上手称量。 “乖乖,这领导的手也有够准的啊,说一两就一两,半分都不带多的。” 先称了整体的重量,阎埠贵口中啧啧称奇。 “多新鲜嘿,这年头什么都是看票供应,就算是领导,这手里也没有多少家底埃 东西就那么多,这个领导多了,那个领导手里是不是就得少? 这称量的工作人员,可比咱们准的多了。 说不准啊,分这个的就是去年的一口清,一称准。” 李茂也不在乎这些,随口就跟阎埠贵打着哈哈。 “嘿,你别说,这事还真有可能。 东西就这么多,给领导分东西,那是得公平公正。 这是我的二分,李茂你看看,不多不少,正平整。” 将手中的秤砣放到李茂眼前,阎埠贵开口说道。 “信不过谁我还能信不过阎大爷?您家里的平均,咱们院谁不知道。 不过既然您带东西了,这还得帮我个忙。 好东西咱们得大家分享,这剩下的茶叶,您在帮我分出来二分出来。 等会我给刘大爷送过去。” 左右不过一点茶叶,分都分了,李茂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小事,小事。老刘家的俩孩子摊上李茂你这个师傅啊,那算是真的捡到了。 三节两寿还没见他们给你送礼呢,光看着你对老刘好了。” 虽然是在说话,但是阎埠贵的手不抖,眼不斜,安安稳稳的就是二分。 “嗨,都是街里街坊的,谁值得尊敬,谁不值得尊敬,咱们街坊邻居心里都有杆称。 以前咱们大家伙过的是穷了一些。 但是咱们良心上可都过的去。 要是都跟那一位一样,就是好话说一箩筐,我肯定也不分你东西。” 李茂摆了摆手,略显随意的说着。 至于话语中的那一位是谁? 阎埠贵自然知道指的是易中海。 阎埠贵点了点头,口中唏嘘:“说的是什么呢。 不过老易这家伙也是真的做的太过了。 以前没有票的时候,大家伙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 能吃饱,能穿暖,一分两分的支出也不算什么。 但是这两年什么都要票,这还动不动的号召捐粮食,捐什么的,屁股确实歪的太狠。 特别是背后诋毁人这事,老易真的是做的太过分。 不过没法子,老易有那一位撑腰,要不是他自己出了问题,怕是还要在院里待着。” 说着说着,阎埠贵朝着后院驽了驽嘴。 有段时间没有跟后罩房的老太太打交道。 现在被阎埠贵这么一提起来,李茂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们的风声。 “我说阎大爷,后罩房的那一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埃 我们家搬到这院的时间太短,我大伯平时又都忙着上班。 到现在我都弄不清那位到底是什么跟脚。” 李茂的好奇心上来,说笑打趣一般的开口试探。 “跟脚?这老太太跟脚可不一般。 这么跟你说吧,当年袁大头,妈了个巴子他们俩在京都来回唱戏的时候,老太太家在这京都稳的很。 小日子来的时候,他们家还是安稳。 光头来了,那也还是一样。 也就是后面家里男人死光了,咱们队伍来了,这才算是老实一点。” 阎埠贵这话一出,李茂心中多少有些腹诽。 乖乖,怪不得这老太太整天在这摆着架子,合着以前家里是真的阔气过。 虽然之前通过蔡全无那事知道了一些。 但是也没有往这上面想。 “乖乖,那之前定成分的是时候,就没有街坊邻居说什么东西?” 李茂故作惊讶,半是好奇的开口询问。 “街坊邻居?” 阎埠贵瞥了瞥嘴:“哪有什么街坊邻居不街坊邻居的。 就咱们这院,算上后罩房,四进俩跨,这能是一般人住的起的? 附近的院子就算小了一点,最小的那也是两进。 两进!他们敢留在京都么。 我就跟你这么说吧,除了早些年不知道怎么就住在这院里的。 咱们这街道上,根本就没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老邻居。 就算是我家,以前也不住在这块。跟这群街坊邻居比,我还算是半个老京都。 你说说,这种情况下,谁能说些什么东西出来? 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的,万一这老太太在认识什么人,咱们可就落不得好了。 光头投降的人那么多,说不准就有联系呢。” 阎埠贵这话说的滑了一些,却也是人之常情。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谁闲着没事去捅别人的老底。 再说了,定成分的那会,满京都的人都是紧张兮兮的。 自家的事还说不好呢,谁有工夫去管别人?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陪着阎埠贵一起出门,阎埠贵往前走,李茂转了个方向,朝着刘海中家走去。 敲门,说了几句客套话,把用油纸包好的茶叶递给了刘海中。 这大晚上的,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时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院里人大部分还都没有起床的时候。 只有肠胃不好的那几个,睁开眼就着急忙慌的往外面公厕跑。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 院里的门刚开,就看到蹲在门口两个小狮子边上的傻柱,踉踉跄跄的起身。 双手收在袖筒里,低着头,浑身上下哪都哆嗦。 “呦,这不是傻柱么? 这一大清早的蹲在门口?难不成是在外面蹲了一夜? 怪稀罕的,咱们睡的也不死啊,怎么就没有听到有人叫门的声儿? 还是说傻柱你担心夜里有人到咱们院偷东西,帮咱们看门了?” 一名手里攥着过期报纸的街坊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放到其他的时候,傻柱绝对会跟他好好的争论争论,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就算傻柱被这么说了一顿,也只是数着衣领,缩着脖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朝着院里走。 说没有脾气不合适。 在两人错身的时候,傻柱用力一撞,硬是把说话的街坊直接给挤到了门上。 手里一个没拿稳,攥着的报纸就落在了地上。 “嘿,你个傻柱!你没事撞我干嘛? 我这好不容易柔软的报纸,要是脏了我心里不膈应么! 哎呦,不行,算你傻柱运气好,我肚子疼! 等我肚子好了的,今天到厂里在跟你说。” 那名街坊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弓着腰,双腿一夹,扭着扭着,就奔向远方。 傻柱没有回头,依旧是低着头往院里走。 “砰~” 一声巨响。 傻柱家的窗户玻璃都被震的直晃悠。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1 院里街坊慌忙的从屋里探出头。 一名早起在中院洗漱的街坊,咕噜咕噜的漱了口,试图将刚才收到惊吓吞下去的牙膏沫给吐出来。 要问他这会的感觉。 只能说从嘴到胃,全都是冰碴凉。 一开口,这冷风往嘴里一灌,魂都恨不得飘出来。 “嗬忒~还能是谁,是傻柱家的门! 一大早的从外面回来,缩着脖子不说话,我看这一准没有干好事1 听到是傻柱。 被提前从暖和被窝里拽出来的街坊邻居,那叫一个来劲。 进了冬月,京都的天,那是一天比一天冷。 看似厚重的棉被,也就这会还能暖和暖和,等到在往后面走一走,到了三九四九的天。 房檐上的冰条子一米多长的时候,被窝里要是不塞几个暖瓶子抱着,睡觉那都能冻的打哆嗦。 每到冬天,厂里的医务室就特别受欢迎。 热水袋不舍得买,就去厂里的医务室要那种盐水瓶。 晚上睡觉前往里面灌上开水,用旧衣服包一包塞到被子里捂着。 等到睡觉的时候暖烘烘的。 至于说烧炕。 这院里也不是哪一家都有这个条件。 之前也就老贾家,易中海家,还有后罩房的老太太屋里有炕。 现在又多了一个翻新过的老李家。 被傻柱这么一吓,拉开门,被门口的冷空气这么一冻。 院里的人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就连住在后院的许大茂,都揉着眼睛哆嗦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听到院里街坊讨论傻柱。 许大茂那叫一个精神。 顾不上刷牙洗脸,进了屋穿上衣服,闷头就往外面走。 “豁,我说过许大茂,你这大清早的往哪跑去埃 这个点,厂里的食堂都没饭吃吧。” 跨院的一名住户跟许大茂打了打招呼。 许大茂这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跟傻柱比起来,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愿意跟他说话的。 别的不说,以前许大茂没事的时候。 只要捧的他开心,时不时的蹭一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嗯,不吃了,刚才被傻柱吓着了,起的太早,我到外面吃饭去。” 许大茂点了点头,谁口回应了一声。 至于还住在家里的许月玲,她的饭菜都是包给老刘家的。 就算是早饭,老刘家也短不了许月玲一口。 临近中午。 轧钢厂。 车间内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嘈杂。 车间外,一名工人跟秦怀安耳语了一阵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秦怀安阴沉着脸,脚步仓促。 “叔,出事了,三轮车间的赵工,让我跟您说一声,让您带着刘师傅,赶紧去一趟他们那。” “哈?” 听到秦怀安这话,李茂不解的抬起头。 环顾四周,今天没有工人请假,车间的工人也都在认真的工作。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能被称为出事了? “谁说的?” 李茂开口询问。 “三轮车间的一名工人,说是赵工让他过来通知你,还说赵工不是自己不过来,而是在陪一名通风报信的工友。” 秦怀安一脸认真的回答。 自打认识了李茂,秦怀安只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好。 这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事端,秦怀安甚至比李茂还要生气。 “哦,那是得去看看,赵工这人说话办事稳妥的很,他说不能来,那就肯定是脱不开身。” 将手中的画着的图纸收起。 上锁,暂时的存放在抽屉中。 李茂的工桌处于车间正中间,周围又是开阔的地方。 谁要是靠近这边,其他工友都能看的到。 到刘海中那边招呼了一声。 两人脚步匆忙的朝着三轮车间走去。 原本只有轧钢厂的本职,最多有一些工人,将一些废弃的材料再利用的轧钢厂。 在李茂进了厂之后,职能快速的扩充。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怕是在过个一年半载的,轧钢厂要么改名,要么把跟李茂沾边的车间都给独立出去。 “赵工,我说今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还抽不开身了。” 进了车间,李茂轻车熟路的跟赵工打着招呼。 赵工身边,正站着一个穿着常服的女人。 听到李茂的声音,女人转身。 “李主任好。” “哎,梁拉娣同志好,您这来了轧钢厂,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李茂开口询问,可是脸上却是写满了好奇。 按照道理来说,梁拉娣那边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应该跟他李茂没有关系吧。 就算找,那也应该是找秦怀安或者秦京茹吧。 “没事,没事,我们家没事。 是你们院的人,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在我们那边看到,你们院那个脸特别长的人,在跟街坊邻居打听张萌的动向。 张萌你知道吧,就是机修厂的那个好汉。” 梁拉娣开口解释着,说到张萌,还生怕李茂不知道是谁,直接开口爆出了她的外号。 “哎,这人我知道,请问张萌这事.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 李茂点了点头,暂时还没有理顺这里面的关系。 “行了,这事我来说吧。 梁拉娣同志是我在厂外面遇到的。 因为最近厂里加强了管理,没有工作没有介绍信,又不肯说什么事情的。 保卫科那边不让人进厂。 刚好我今天去了一趟部委,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一说是找你的,我就给带了进来。 我问了什么事,这位梁拉娣同志也不肯说,非要见到你真人才说事。 没法子,我只能让人把你给喊了过来。” 赵工眯起眼睛,不停的在李茂跟梁拉娣两人之间来回转悠。 这么来回了一两次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这样,现在我来了,梁拉娣同志有话直说就好。” 李茂点了点头,全当没看到赵工的眼神。 “哎,那我可就说了。” 梁拉娣机敏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开口: “那个脸长的人,在跟街坊邻居打听你们院傻柱的事儿。” “我们院傻柱?” 李茂跟刘海中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对,就是你们院的傻柱。 其他街坊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是昨天晚上起夜的时候,我看到张萌扛着喝醉的傻柱走在胡同里”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的晚了一点。 这里喵喵跟诸位友友说一声抱歉。 (本章完) 284.第284章 。冉秋叶?换工作了? 第284章 。冉秋叶?换工作了? “傻柱.被人扛着走?!还喝醉?1 骤然一听这话,李茂和刘海中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想到今天早上院里传出的动静,两人心中多少都有些着急。 ‘这傻柱/柱子该不会犯事了吧?’ 李茂和刘海中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谨慎。 对于四合院来说,今年可是多事之秋。 前有易中海,贾东旭,许大茂。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淡去呢,竟然又来了一个傻柱。 这事儿要是真的落实了 怕是今年院里的先进真的就要落空了。 想到这一茬,刘海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傻柱的心都有。 什么人啊都是。 他刘海中想拿一会先进,就这么难的么?! 不光是刘海中,就连李茂,都不想因为傻柱的这些腌臜事分心。 “刘师傅,麻烦你去食堂打听打听.等确定了情况,咱们再看怎么办。” 李茂短暂的沉吟了一下,很是深沉的开口。 “哎,是这个道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先问个清楚。” 刘海中点头应和了一声,脚步匆忙的快速离开。 刘海中离开之后,李茂这才把目光转到了梁拉娣身上: “今天这事,多谢梁拉娣同志告知。 我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要不然咱们在食堂吃顿饭,权当我们四合院的一些心意。” 李茂没有把这件事大包大揽在自己身上。 就算想要表达谢意,用的也是四合院整体街坊邻居的名义。 “不用了,不用了。我我就是凑巧看到了,这就过来帮忙说一声。 吃饭就不用了,要不是李茂同志之前提的建议,我们家大毛怕是现在连上学都不敢去上。” 梁拉娣连连摆手推辞。 一边说,一边移动脚步,赶忙往外面跑。 看的出来,刚才那话是真的发自内心,确实是不想从李茂这里讨要好处。 “别!梁拉娣同志你别乱跑埃 这是轧钢厂,你可不一定认识路1 李茂口中喊了一声,抬脚就去追。 在李茂抬脚的同时,就看到赵工朝着自己这边加快了脚步。 手里了一满,就好像被塞了些什么。 抽空低头一看,赫然是几张布票。 “赵工伱这是” 李茂不解的转过头。 “去,还能干嘛?道谢不得拿点实惠的?人家不要,咱们可不能不给。 赶紧的,人马上就跑远了。 咱们轧钢厂那么大,车间外面又都一样。 外人在咱们这,可不好找路。” 赵工笑了笑,挤了挤眼睛。 要不说赶巧的很,就算是赵工,身上也不是每次都塞着好东西的。 “那成,这算是我借的,这事等会回来我再给您补上。” 说了这么一句话,李茂看了看都快跑的没影的梁拉娣,赶忙跟了上去。 就像是赵工说的。 轧钢厂很大,车间又多。 要是真的跑岔了,一时半会还真的不一定能找的到人。 领着梁拉娣出了厂,不由分说的,将兜里的布票塞在了她的手里。 “一点小东西,还请梁拉娣同志不要介意。 天气冷了,扯点布,给孩子添一件新衣服。” 将布票塞到梁拉娣的手中之后,李茂更是直接转身,不给她一点推辞的余地。 至于这个损失,之后自然是要从傻柱身上补回来。 他姥姥的。 要不是在住在一个大院,李茂是真的不想管这种烂事。 到底是住在一个大院,李茂身为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四合院目前职位最高的人。 这件事要是真的放手不管,任由傻柱败坏院里的名声。 傻柱落不了好是真的。 但是李茂怕是也要被戳脊梁骨。 强调集体意识的时代,背离集体,那就是背离群众。 背离了群众.名声还要不要了? 要知道,就算是贾张氏这样的人,出了四合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谁的坏话。 也就只有许大茂这样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多的人,才敢在背后阴处处的搅动一些小风声。 回到轧钢厂,李茂脚下劲风阵阵,要不需要注意影响,这会李茂都恨不得在厂里直接跑起来。 到了一食堂。 李茂没有碰上刘海中,左右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傻柱今儿根本就没有来上班。 就连今天的假,都是让南易帮忙代请的。 “李主任傻柱是不是犯事了?我看刚才刘组长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着急。 还有今天傻柱拜托我帮忙请假的时候,脸上很不自然。 还有他的嘴,他说是吃错东西过敏了,但是我还真没有见过吃什么东西过敏的只肿嘴唇的.” 南易拉扯着李茂,来到一个避人的地方,欲言又止的开口。 要不说傻柱这个人不行,就连找借口都找不好。 南易一个进院没有多久的人,都能看出来端倪。 抬手按了按南易的肩膀,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是出了些问题,不过这件事,还是晚上回四合院再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问清楚出了什么事。” 说完这话,让南易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之后,李茂就询问刘海中去了哪里。 得知刘海中又去了三轮车间之后,李茂更是马不停蹄的往过去赶。 找到刘海中,批准了刘海中的假条之后。 李茂就打发着刘海中回四合院处理一下事情。 李茂是车间主任,而且盯着他的人实在太多,去厂办请假很容易,但是要是被人趁机盯上,让这件事扩大化的话,那就更加不妙。 这种情况下,能外出的自然也就只剩下刘海中。 作为车间的一员,他的假条李茂就能批。 最多就是事后往厂办那边送一趟的事情。 九十五号院内。 刘海中骑着小三轮,气喘吁吁的,车链子都快蹬的冒出来火星子。 “呦,这不是老刘么?今儿什么情况,赶着上班的时候,这么着急忙慌的往回跑?” 说话的是阎埠贵,今儿上午没有他的课。 早晨去学校签了个到之后,阎埠贵就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看着院里一个个的都有了自行车,阎埠贵心里多少也有些小想法。 “呼呼~” 刘海中没有回话,双手撑着头,趴在车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班时间,轧钢厂到四合院的这段路上,又没有多少人。 刘海中那自然是能蹬多快蹬多快。 经常骑行的朋友都知道,一直蹬的时候感觉还能支撑,但是真的一停下来,身体积累的疲劳瞬间的爆发的时候。 那才是最累的时候。 “呼呼~” 缓了好几口气,暂时止了止炫目之后,刘海中缓缓的抬头: “是老阎啊,看到傻柱了没?” “傻柱?” 听到这两个字,阎埠贵的眉角一下就皱了起来。 心头回忆的了一下,傻柱家的门今儿没有上锁。 “见到是没有见到,不过今儿傻柱家的门没有上锁。 怎么?傻柱这是赶着你们厂里要做小灶的时候撂挑子了?” 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阎埠贵,略显八卦的问着。 其他人的小道消息,阎埠贵可能不会上心,但是要是关乎到傻柱。 嘿嘿,阎埠贵那可比谁都八卦。 “撂挑子?要是撂挑子就好了!这事可比撂挑子严重多了。 那什么,老阎你帮我把三轮车推到院里。 骑的太快,早上没吃多少东西,这会肚子有点打饥荒,眼冒金星的你让我缓口气在说话。” 一边说,刘海中一边闭着眼睛,双手扶着车把,摸索着下了三轮车。 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直接就闭目养神起来。 一听刘海中说话的严重性,阎埠贵赶忙打起了精神: “老刘你赶紧歇一歇,我先把三轮车推到院里去1 推了三轮车进了院不说,阎埠贵还特意跑了一趟刘海中家,让刘海中媳妇给刘海中兑了碗红糖水。 这可是稀罕玩意,不逢年不过节,不坐月子的时候根本就喝不上。 喝完红糖水,前后缓了该有五分钟,刘海中这才起身。 进了院,阎埠贵顺手扣上门,这才小声的询问刘海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刘海中说完,刚才还一副听八卦心思的阎埠贵,这会脸都被气的发青: “傻柱!傻柱!傻柱! 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啊1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阎埠贵想要调到后勤那边的,虽然礼是薄了一些,但是那边也没有直接拒绝。 直到傻柱跟许大茂后面搞出了一些事情,阎埠贵这才彻底没戏。 这眼瞅着就要到年关。 马上就要开始先进评比的时候,傻柱又弄出这么一件大事。 这要是传出去,他阎埠贵还想评先进? 怕是都不等唱票选举,直接就被人给钉到耻辱柱上。 抱怨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阎埠贵这才想起来刘海中刚才的话语。 要是他没有听错的话,这件事里面好像还多出来一个人! 许大茂?!!! 这是要坏事啊!! 想到这一茬,阎埠贵的脸瞬间又变了颜色: “老刘,你说这许大茂.该不会是奔着傻柱去的吧?1 刘海中认真的看了阎埠贵一眼,同样着急的说着: “不是为了傻柱去的,还能是为了谁?他们这俩玩意从小斗到大。 现在傻柱把许大茂给打坏了,他要是逮着机会,不往死里报复才是真的奇怪。” 以己度人,阎埠贵认为刘海中这话说的有道理。 “哎呀呀,真的是,傻柱不成器,许大茂也不行埃 真的是,这两个人斗之前,就没有想过街坊邻居会被他们给拖下水么 这要是让许大茂传出风声,咱们四合院怕是要在京都出名了。 咱们这班老街坊老邻居,怕是得有一两年在单位抬不起头来。” 阎埠贵急的直跳脚,恨不得现在许大茂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狠狠的踹上两脚。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行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赶紧先去问问傻柱。 可千万别把咱们给坑了。” 两人联袂前往中院。 之前被贾张氏弄丢的棒梗,坐在门槛上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自打经历过被拐和不给吃炒肝的事情之后,棒梗说什么都不肯跟贾张氏出门。 虽然现在还是有些憨憨的,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 “妈,刘大爷跟阎大爷去傻柱家了1 棒梗一扭头就往屋里跑。 别看棒梗年纪不大,但是看人下菜的功夫,那可比同龄人厉害的多。 看着何雨柱喊傻柱。 但是看到李茂却从来不敢乱喊。 就连刘海中跟阎埠贵,看在他们两家的孩子份上,棒梗也是很从心的喊大爷。 刘光福跟刘光天就不说了。 这俩人是不讲道理,不看年龄就动手的。 就算是阎埠贵家的阎解娣,那都比棒梗能打。 到底是女孩前头长的快,明明阎解娣的营养比不上棒梗,可就是比棒梗高出不少。 就冲这个,棒梗都不敢对阎埠贵不尊敬。 “说了多少遍,棒梗你不能喊傻柱,你要喊柱子叔。”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工作,略显无奈的说着。 对于棒梗,秦淮茹之前都不舍得说重一点的话,更何况是现在。 听到秦淮茹柔弱的声音,棒梗想都没想的就把头转到了一边: “不要,就不要,傻柱就是傻柱,我才不要喊叔。” 见到棒梗不听话,秦淮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劝着自己,说长大一些懂事就好了。 “棒梗乖,妈这里忙着呢,你去看看你柱子叔家里出了什么事?” 左右都是在院里,棒梗只要不乱跑,那还是比较安全的。 院里人就算看贾张氏不顺眼,也不会看着棒梗被外人带走。 “哎,那我去傻柱家看看,妈,我这算不算帮忙干活。 奶奶说,干活就要有奖励,中午的时候,我能不能吃个煮鸡蛋?” 棒梗抱着桌子腿,目光闪烁的说着。 别的记不到,但是关于吃东西的时候,棒梗记得还是清楚的。 “鸡蛋么” 秦淮茹口中分泌着口水,艰难的一个吞咽动作之后,脸上这才挂上了勉强的笑容: “可以,不过只能吃一个,还不能让你奶奶知道。” 眼下家里的工作全都由秦淮茹来做。 给棒梗吃一个鸡蛋,秦淮茹扣扣索索的还能舍得。 要是换成给贾张氏? 秦淮茹心里怕是还不够怄的慌。 她一个怀孕的孕妇都不舍得吃上一个鸡蛋,要是在便宜了贾张氏,换谁谁不生气。 听到有鸡蛋吃,棒梗哪里还有其他的想法。 “嗯嗯嗯,肯定不告诉奶奶,奶奶之前吃炒肝都没有让我吃两口。 吃鸡蛋这事,我肯定不让她知道。 回头我吃完了,鸡蛋壳我都给它埋起来1 棒梗连连点头,得到了许诺之后,跑腿起来都有了劲。 看着棒梗活泼的样子,秦淮茹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腰,脸上挂上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贾东旭不在。 生活虽然累了些,但是秦淮茹却感觉到出奇的满足。 就在棒梗往傻柱家走的时候,刘海中,阎埠贵两人,已经强行推开了傻柱虚掩的房门。 看了看地上一双鞋踢的东一只西一只,一双露着大拇指的袜子散落在地上,屋里都是脚臭味,还把自己团吧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的傻柱。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傻柱1 刘海中一声高喝。 “嗯?啥?1 被这么一声惊吓,傻柱茫然的睁开眼睛,跟个毛虫一样,蠕动着翻了个身。 刚才傻柱一直处在恍惚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屋。 看到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阎埠贵跟刘海中。 平时在院里横行霸道的傻柱,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把自己给缩起来,而不是反口质问两人进他房间干嘛。 看到傻柱这明显的动作。 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心里当下就是一沉。 “傻柱,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许大茂已经在外面打听情况,就准备收拾你呢1 刘海中这话一出,傻柱猛然抖了个哆嗦。 “许大茂?!不可能吧! 都是街坊邻居,他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吧1 傻柱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之前想要蜷缩起来的事情,整个人直接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随着傻柱起身。 遍布着各种青紫色痕迹的伤痕出现在几人的眼前。 “傻柱!!!你这到底是被人打了?还是去干坏事了?” 看着傻柱遍体鳞伤的模样,阎埠贵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也不怪阎埠贵这么说。 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多少有些吓人。 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被拷打了一样。 被阎埠贵这么一说,傻柱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都有什么。 慌忙的将搭在床头的衣服给套上,傻柱面色通红,很是羞赧的开口: “没没啥刚才你们说许大茂许大茂到底干嘛去了?” 傻柱顾左右而言他,希望把这话锋给带到一边。 “傻柱,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我们么?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被许大茂给捅出去,我们一个大院的人都要受批评! 就因为你傻柱一个人。 难不成还想连累咱们整个院?” 刘海中一脸正色,怨念满满的说着。 “瞒瞒什么.那什么的事.许大茂都要往外捅,他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傻柱支支吾吾的说着。 依旧不肯跟他们说实话。      “傻柱1 刘海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阎埠贵给拉住了胳膊: “老刘,咱们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让后罩房的老太太出面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到了现在都不肯说实话的傻柱,刘海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得老太太出面说道说道。 傻柱在院里没个长辈,现在出了事端,肯定得有个人出来收尾。 别人说话不顶用,老太太说话,傻柱总是要听的吧。” “别!!1 傻柱伸手,内心反复斗争,想要自己到底要不要开口。 “两位大爷.这么一点小事,至于跟老太太说么。 她年纪大了,要是再给吓到了,那就不好了。” “豁,你还知道会把老太太吓着? 吓着老太太之前,你就没有想过会不会吓到我们? 别的不说,你知道李茂为了你的事,付出了多少么? 光是通风报信的那位,李茂就给了人三尺的布票!这还没有算里面搭上去的人情。 看在街里街坊都在帮你想办法的份上,你就跟我说句实话。 你昨个晚上,到底干嘛去了1 刘海中弯了弯身子,把头凑到傻柱跟前,痛心疾首的说着。 “干嘛.也没干嘛就是昨天被张萌拉过去喝了点酒” 傻柱低下头,没有敢去看刘海中的眼睛。 “喝醉了?” 刘海中继续追问。 傻柱卡壳了一下,思索了一番之后,这才犹豫着回答: “也不算喝醉吧.半醉半醉” 没敢直接抬头,傻柱干脆就在手里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半醉?” 刘海中还没有什么反应,阎埠贵却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双手一拍,脸上说不出的懊悔: “坏事!这一下怕是真的要坏事了1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阎埠贵着急慌忙的样子,刘海中却是有些不解。 “老刘你不知道傻柱这一下怕是真的动了那什么。” 对着刘海中说了这么一句话,阎埠贵又把目光转向了傻柱: “傻柱,你老实交代,昨天陪你喝酒的那个人是谁1 “不是!!!我说咱们至于闹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么? 我说李主任,你这工作都不干了?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值当的么?” 一个小时后,说什么都不肯开口的傻柱,在后罩房之中,面临以聋老太太,李茂,刘海中,阎埠贵几人的询问团。 “值当?值当的很。 被怪我说话说的难听,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是不是跟张萌办事了1 李茂没有一丝一毫给傻柱留面子的心思。 一开口,直接就把傻柱的老底给捅了出来。 “张萌?竟然是张萌?!!1 刘海中脚下一个踉跄,忍不住的朝后倒退了一步。 只有不明所以的聋老太太和阎埠贵,还被遮掩在云里雾里。 “张萌?听名字好像是一个姑娘? 我们家柱子出息了?会拱白菜了?1 跟其他人相反,听到李茂这话的聋老太太,眼中甚至带上了惊喜的意味。 “拱白菜? 谁是白菜?” 李茂撇了撇嘴,直接开口反问: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是事情发生了,你现在就去厂里打报告,今天就扯证结婚。 要是没有发生,你就去跟许大茂说清楚。 别回头弄出了什么乱子,连累院里街坊的名声。 马上就过年了,你不想过个好年,街坊邻居可不想走亲戚的时候都抬不起头来?1 言辞迫切,语调铿锵。 话里话外都没有给傻柱什么回转的机会。 “不是!李茂你这是干嘛? 什么叫连累院里的名声.什么叫拱白菜!就张萌那样的,她也算是个白菜?1 当着几人的面,傻柱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嗬,你以为我说的是张萌? 明明是傻柱你被人给撅了吧1 李茂这话一出,刘海中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反复上下运动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傻柱啊傻柱,真够有你的! 上一次相亲说别人是猪八戒他二姨,到了今天,你竟然被这以为给撅了! 白菜? 你还没有听明白? 李茂说的是你被拱了1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通过刘海中的表情,阎埠贵果断的抓住了重点。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方吃亏。 既然反过来说傻柱吃亏,那肯定是因为对方有某些‘过人之处’。 当然,阎埠贵只想到了张萌可能比较‘壮’。 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张萌竟然是那种一身腱子肉的好汉。 反倒是一旁的聋老太太,对此没有什么想法: “好好好!柱子终于不算是一个人单着了。 阎埠贵!你赶紧到外面给我招呼个黄包车来,老太太我要去见一见这位张萌。 还有柱子! 你赶紧去厂里扯证明信去。 要是被许大茂赶的提前了,你小子这媳妇怕是就要飞了。” 一听这话,傻柱的脸瞬间就刷白了起来。 想到被掂过来,掂过去的过程,傻柱心中悸动的同时,又感觉身上的疼痛越发的难耐。 很是不满的摆着摆手,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厂里开证明: “我说老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了成不成! 我跟张萌跟张萌同志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处理成不成。” 见到傻柱还想逃避,李茂抬脚就踏在了傻柱的尾巴根上: “柱子,别怪我说话难听,开证明信然后结婚,跟我让秦怀安把你抓到厂里,上报一个乱搞男女关系。 这两条路,你选哪一个?” “哈?” “不是,这个事是我跟张萌的事,就算有什么问题,那也应该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你们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的事。” 挨了一脚的傻柱,一边揉着自己的尾巴根,一边不满的嘟囔着。 “嘿,我说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你自己干了荒唐事,现在要连累咱们街坊邻居了。给你选的机会你还不领情? 要我说,咱们干脆把傻柱送到保卫科算了。 看傻柱这死不悔改的模样,咱们这面子是丢定了,既然这样,咱们还不如把傻柱举报上去,好歹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名头。” 看出来李茂不想在这件事里掺和,刘海中干脆就在这边来了一出捧哏。 不专业归不专业,但是效果好就行得通。 “对,把柱子送到保卫科1 聋老太太眼睛一转,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她可不管别人怎么想。 反正只要柱子能结婚,吓一下也就吓一下了。 “不是.!!!怎么老太太你也这样?” 傻柱这一下彻底傻了眼。就算说破大天去,他都想到不反水的那个竟然是聋老太太。 有着聋老太太的拍板钉钉,傻柱的个人意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当天晚上,扯了证了张萌就欢天喜地的扛着两箱嫁妆进了四合院。 何雨水看着张萌,自己都不知道改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说不好吧。 她哥结婚了。 说好吧.结婚的对象有些彪悍。 晚饭还没有过,张萌拎着一包红布裹着的喜糖还有红壳鸡蛋,欢天喜地的来到了后院。 “咚咚咚~” 明明是敲门,可这力道却把屋门给震的duang,duang响。 别的不说,就冲门上面抖落下来的灰尘,就知道这力道有多大。 “谁谁氨 屋内,亮着灯写作业的许月玲,声音颤抖的问着。 “我,张萌,这里是许大茂家吧。” 门口的张萌停下敲门的动作,乐呵呵的开口。 “哎,你找我哥有什么事?他还没回来,要不然你留下姓名,我等他回来在让我哥去找你。” 许月玲的声音颤抖。 这话稍微翻译一下,就是有种你留下名号,我等我哥回来,再让他帮我找场子! 张萌没有听出来这话的意思,满心欢喜的她,还以为这姑娘是单纯的害羞。 “哦,许大茂同志还没有回来啊,既然这样,那我就.” 张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身疲惫之色的许大茂从月亮门那边窜了过来: “张萌!!!你还要干嘛!!1 许大茂三步并两步的窜到自己门口,小鸡护小米一样,扒拉着自己的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这事,许大茂实际上已经看开了些。 功能不缺,不影响他胡天胡地。 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等许月玲以后结婚了,过继一个男孩过来,一样有他们老许家一半的血。 而这个想法成功实现的前提,那就要跟许月玲搞好关系。 见着张萌堵在自家门口,还以为张萌要找他算账的许大茂,那可不能让许月玲被张萌欺负。 “呦,许大茂你回来啦?刚好,我正跟你屋里的姑娘说你呢。 给,我跟柱子扯证了,酒席回头再办,这是我家的喜糖跟红鸡蛋,你先收好了。” 看着手里的喜糖和红鸡蛋,许大茂只感觉全身气抖冷。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许大茂开口发怒,就感觉一双沉重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啪啪啪~” 来回拍了几下,硬是把衣服里的灰尘都给拍出来不少。 “噗啊,我说许大茂你这衣服该洗洗了啊,看看这里面的灰,一拍一层子。 那什么,你也别多想。 我听人说了,我跟柱子能今天就扯证,还多亏了你在里面左右帮忙。 要不是你到处打听吓着柱子了,我们这婚还真不一定声结成。 换句话说,你可是我跟柱子的大媒人! 就冲这一点,回头我们家摆酒席的时候,说什么你都得坐主位。” 这句话之后,张萌又嘚吧嘚的说了好一堆。 具体什么内容,许大茂已经不记得了。 拎着喜糖和红鸡蛋,恍恍惚惚的走进自家,许大茂看的那叫一个出神。 “啪啪啪~” 一连串的巴掌,狠狠的甩在许大茂的脸上: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丫是不是欠的慌啊1 “哥你没事吧。” 听到许大茂自抽的巴掌声,许月玲畏惧的拽着充当格挡的帘子。 “我没事,月玲乖,去写作业埃” 顶着两边被打的通红的巴掌印,许大茂强撑了一个笑容。 也就在此时,张萌已经到了李茂的家中。 “今天这事我听梁拉娣说了,到底还是李主任靠谱。 那什么,这是今天补给你的布票,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谢礼。 时间仓促,有些寒酸,你可别生气。” 在李茂家寒暄了一阵过后,张萌乐呵呵的离开。 夜晚。 撕心裂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的街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黑眼圈。 “咚咚咚~” 傻柱踉跄着来到老李家门口,咬牙站了好一会,这才敲响了老李家的家门。 进了门,傻柱二话不说,就先对着堂屋中空无一物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 “李伯,我何雨柱对不住你,这里给你磕头道歉了1 忍着身上的疼痛,傻柱踉跄的起身。 看着冷眼旁观的李茂,傻柱咧嘴扯了一个笑脸: “李茂啊,咱们到外面说点事呗。” 来到没人的房屋夹角,李茂双手环抱,一句话都不说。 只有傻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在说些什么。 “哈欠。” 听了该有五分钟,李茂很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我说柱子,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告诉你,因为你夜里时不时的咋呼一声,我可是没有睡好。 你要是有事就趁早说。 要是没事,就给我边待着去。不就是动作粗暴了一些,不就是你没有反抗能力么? 不说别的,我就在这里问你一句话。 你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 嘎嘣~嘎嘣~ 傻柱瞬间僵硬。 迷惘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傻柱默然不语。 这一默然,就持续了一分钟,等到李茂不耐烦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傻柱忽然幽幽开口: “李茂,你说我是不是有玻 我.我竟然感觉还蛮爽的.” 说完这话,傻柱自暴自弃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低声涕泗: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是张萌啊.” 嘶~ 李茂停下脚步,略显惊恐的转过身。 倒不是说张萌不好,就从外人的角度来说的话,张萌的性格挺好,待人接物也还算不错。 没有多少心眼,打起交道来也十分省心。 可. “柱子,你拍着心口说句良心话.厂里整天传你跟许大茂是两口子 你们你们该不会真的有那什么.” 话没有说完,但是想来傻柱应该能听懂这话的意思。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傻柱想着张萌的模样,竟然真的犹豫了一下。 嗯? 犹豫!!! 李茂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两步: “柱子啊,这事我管不了,也帮不了你,那什么.那事是你自己办的,婚都借过了,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那什么,我家里还有事,你先自己想着。” 好巧不巧,从这拐角的地方退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探头探脑,满脸狐疑的许大茂。 到了轧钢厂,将昨天赵工借出来的布票给还上去。 刚想抽身的李茂,就被赵工给喊了下来。 “我说李茂,你小子跑那么快干嘛? 怎么说咱们也是老伙计了,昨天那事到底是怎么说的/ 我听厂办那边有人说,傻柱到厂里开介绍信了? 这事真的假的?” 赵工一脸八卦,顺手就往李茂手里塞了面包: “诺,好东西,新出的果酱口味面包,二食厂出的,赶巧我们院有邻居在二食厂上班。 他们的福利就是这个。 多了没有,尝尝鲜还是不错的。” 接过赵工递过来的面包,李茂咬了那么一口,别说,这味道还真的挺不错的。 就是这夹心要是炼乳加肉松就好了。 李茂吃面包的口味很单一,就是喜欢吃带肉松的。 “这味道不错嘛。 介绍信自然是真的,托许大茂的福,傻柱跟张萌同志,昨天就扯了证。” 三下五除二的将嘴里的面包吃完,跟赵工打了几句哈哈就匆忙离开。 虽然知道早上的时候,傻柱那会的犹豫只是蒙圈。 但是无论是出于什么,李茂这会都不想说跟傻柱有关的事情。 忙碌的一天过去。 路过小酒馆,打了一坛用来泡酒的高度酒,李茂优哉游哉的在路上蹬着。 老京都味道,也就这几年还能看一看。 再过后走走,这些东西怕是都要被扒拉下来。 “李茂同志!李茂同志!!请等一下!请等一下。” 蹬着蹬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 李茂放缓速度,缓缓的靠向路边。 “刺啦~” 一阵刹车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看,赫然是有些时日没有见过的冉秋叶。 “我说冉秋叶同志,你喊我是有事?” 李茂歪了歪头,略显好奇的看向冉秋叶。 两人之间的关系,按理说应该之前就说清楚了才对。 冉秋叶也是个面子薄的人,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做不出那些事情。 “哎,是有事。我之前听于莉姐提过一嘴,说是您院里有位阎教员是吧。 刚好,我最近调到红星小学当老师了,带一年级。 学校分给我一个学生,我就顺路过来看看。” 冉秋叶抿嘴笑了笑,单从表面上来看,李茂并没有看出什么。 (本章完) 285.第285章 。养不教 第285章 。养不教 一年级? 学校分配? 四合院?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李茂不觉抖动了两下眉头。 这么多的词凑到一起.难不成是老贾家的棒梗? 阎埠贵之前都被伤成那样子,竟然还帮忙了? 还是说,是秦淮茹他们在学校里闹腾了? 不对,好像没听到秦淮茹什么事,也就是说.是贾张氏? 瞬息之间,李茂的脑子里就过了这么多的东西。 “四合院莫非那学生姓贾?” 李茂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 “额” 冉秋叶看着李茂古怪的模样,心中免不了咯噔一下。 一股不安的感觉顿从心底油然而生。 “是姓贾没错难不成这学生是有什么问题?” 冉秋叶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第一次当教员,他爸也没有教她什么能用的上的东西埃 李茂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拘谨的冉秋叶,心中不觉轻快。 这还是一个没有经过洗礼的年轻人埃 虽然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模样,可是依旧是单纯,傻的可爱: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就是有一点,冉老师对每年的先进有什么看法?” “先进?必然是力争上游,努力争取埃 这可是荣誉,换了谁都不可能放弃的吧。” 冉秋叶很是奇怪的看向李茂,一时间没有想明白李茂说出这话,到底是有什么含义。 至于先进?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 满大街的谁便拉一个人,只要有工作,谁不想当先进。 “嗯,那就没有问题了。 怎么说呢,老贾家的问题比较多。作为院里人,我不太适合明说。 这样,您也别跟我一起回去了,身上有钱么?有钱的话,我建议你去买一份炒肝,打包去阎教员家里坐一坐。 也不用拐弯抹角,您就直接跟他说就行。 按照阎教员的脾性,只要拿了东西,他应该会跟你说实话才对。” 李茂神秘的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上面多说什么。 “哎?阎教员?” 冉秋叶当即愣了一愣,原本精神的瞳孔之中,这会却是说不出的迷惘。 要是用艺术化的表现形式,这时候就该配上蚊香眼。 “不是.李茂同志” 冉秋叶委屈的伸手,想要让李茂跟她好好的说一下实际情况。 却不想李茂跟滑不溜手的肥大泥鳅一样,跑的那叫一个快。 趁着冉秋叶愣神的功夫,李茂已经蹬着三轮车跑了老远。 “不是.你等等我啊.炒肝炒肝我也不知道在哪卖啊.” 冉秋叶伸着手,很是委屈的小声喊着。 半个小时后。 冉秋叶挂着一个小油纸包,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院,好巧不巧就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贾张氏。 “呦,这姑娘挺俊,来我们院找谁啊? 还是跟谁家孩子相亲? 看上谁了只管说,大娘肯定能帮伱撮合。” 贾张氏大言不惭的说着,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死死的盯在冉秋叶拎着炒肝的油纸包中。 这年头,普通人家不要肉票在合营店能买的荤菜不多。 距离四合院最近的,也就是这家炒肝。 “哎?!这位大娘,您这是干嘛? 我不是来找人相亲的,我想问问,您这院里,是有一位姓阎的教员吧?” 看着面前有些主动的大娘,冉秋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防备。 看着圆滚滚的人,谁知道早些年家里是干嘛的。 至于说认识? 冉秋叶进红星小学的时间晚。 贾张氏去红星小学闹事的时间早。 这么一差错,两人根本就拜不得街坊。 “嗬,找阎老抠的埃” 一听说是找阎埠贵,贾张氏的脸立马就变了变。 刚才还和颜悦色,看起来有些和睦的脸,直接就耷拉了下来,眼角一勾,眉眼一挑。 凶狠不屑之相立马就给甩了出来。 “诺,那一家就是阎老抠家。 真的是,我看你年纪不大,眉毛不散,上唇不厚,走路无妨,也不像是破了身的模样。 年纪轻轻的就来走后门? 真不像话。” 说到最后,贾张氏口中还啧啧了一声,顺带着撇了撇嘴,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哎?!你这大娘是怎么说话的啊?” 一听这话,冉秋叶心中顿时不快起来。 以前她的生活圈子就那么大,有父母的庇护,这些粗言秽语自然是进不到冉秋叶的耳中。 就算是在图书馆工作的时候。 不说去看书的都是雅言雅语的人,但是至少不会这般说话。 就算偶尔遇到了一些带着孩子,自己还不识字的大娘,跟冉秋叶她们这些借阅室的管理员说话,那也都是温声细语的。 贾张氏这般的人,冉秋叶还真的是头一次见。 “怎么说话?我就这么说话的怎么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说你你都得受着! 干嘛?不服气?不服气你也闭嘴憋着。 找阎老抠,怕是班上哪个孩子的亲戚吧? 你就不怕我往外面一嚷嚷,让街坊邻居都出来看看你这个走后门的?1 面对冉秋叶这么一个小姑娘,在街头巷尾斗嘴斗惯了的贾张氏哪里还能怕她。 开口闭口,就准备拿捏着冉秋叶。 刚才一说阎老抠,贾张氏因为之前棒梗上学的事,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利。 现在回过神来,心里就盯上了冉秋叶手里的炒肝。 看那分量,至少也得有四两。 想着想着,贾张氏的口水就自觉的分泌出来。 “呵呵,我看你也是个没经验的。 谁家上门摆放拎炒肝啊? 这样吧,我跟阎老抠是老邻居了,这炒肝你给我,我收了这炒肝,等会肯定会帮你说话1 一边说,贾张氏还恬不知耻的伸手上去抢夺。 “哐当。” 自行车倒地。 被贾张氏这贪婪模样吓了一跳的冉秋叶,口中忍不住的惊呼: “你你干嘛!!1 “豁,这不是小冉老师么?怎么好端端的,这就给倒在地上了?” 说话的是李茂。 绕着弯到一边切了点猪耳朵回来的他,刚巧不巧的碰上这一幕。 “小冉老师?1 贾张氏脚步一停顿,心中暗道不妙。 畏畏缩缩的收回自己刚刚伸出的手,脚底下就想赶紧溜走。 “李茂同志.呜呜这老大娘.这老大娘欺负人!!1 见到了熟悉的人,冉秋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 呜呜的一声就哽咽了起来。 别看冉秋叶的年纪比李茂大了一些。 可在象牙塔里过惯了日子的她,又哪里见过这阵仗。 “不是.误会都是误会这.这个女娃要找阎老抠呸.是阎教员 我就是想帮忙引个路. 刚才看她手里拎着东西推自行车不方便,就想着帮忙提一下东西. 没有其他的想法.” 贾张氏脸上挂着为难的笑容,磕磕绊绊的说着。 知道自己这话瞒不住人,出门的路又被李茂给挡着。 前无出路的情况下,贾张氏干脆的转身往院里跑。 冲忙逃窜的同时,还在原地留下了这么一句: “那什么.既然你们认识李茂你就帮我解释一下啊1 “胡说!李茂同志!这位老大娘她她胡说八道!!!她.他信口雌黄!!1 到底是还没有经过生活的拷打。 这个时候的冉秋叶,竟然连脏话都有些说不出口。 见着贾张氏要跑,来不起起身的冉秋叶,心中更是委屈起来。 “哎,你先把自行车扶起来吧。 这前面进不出,后面退不了的。我这三轮车不上不下,它也卡不祝” 李茂这话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的同时,里面也藏了点小弯弯。 车斗没有载重的情况下,李茂是可以一手拽着车头,一手把冉秋叶给扶起来的。 出去其他的考虑,李茂却没有这么做。 “嗯?氨 被李茂这么一说,冉秋叶这才发现了自己的狼狈。 原本还有些呜咽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咽喉。 涨红着脸,低着头,缓缓的将自行车给扶起来。 瓮声瓮气的开口,顺带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装鸵鸟不一定有用,但是骗一骗自己还是可以的。 “别急,后面,后面的灰还没有拍干净。” 李茂平静的笑了笑,小声的开口提醒。 “后面?” 冉秋叶茫然的扭了扭头。 事实证明,一个人想看到自己的后翘,还是有些难度的。 就要腰肢柔软,也一样看不全面。 当然,看不全面,不代表完全看不到。 “呀~” 冉秋叶口中惊呼一声。 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赶忙往前走了两步。 靠近门房的墙壁,脸上那叫一个羞红。 “那个.李茂同志你先进去我等下再过去。” “行,没事就行。 对了,忘了跟你说,刚才的那一位,就是老贾家的。” 李茂没有多言,只是说笑一般的提醒了这么一嘴。 “啊?那位就是老贾家的?1 冉秋叶顺着贾张氏逃离的方向看去,心底那叫一个不舒服。 想要在跟李茂说些话,却看到李茂已经越过身边,朝着后面的院子走去。 收回想要伸出的手,拍了拍身后的灰尘。 闷闷不乐的冉秋叶,只能拎着手里的炒肝往阎埠贵家里走去。 外人不好帮忙说话,阎教员作为自己人,这总好说话了吧。 就在冉秋叶往阎埠贵家里走的时候。 另一边,老贾家。 贾张氏神色慌张的跑进了屋,前脚进屋,后脚就把房门给死死的扣上。 单单是扣上还不算,贾张氏干脆自己靠在门上,把门给堵了起来。 “妈?你这是干嘛?1 咔哒咔哒,带着节奏韵律的缝纫机停止。 秦淮茹抬起僵硬的脖子,抬手揉了揉快要花眼的眼睛。 贾张氏面一愣,略微抽搐了一些,而后才后怕一般的拍了拍心口: “没什么,就是刚才在外面,遇到了一个来找阎埠贵的教员。” “教员?1 秦淮茹先是一愣,转而面色难堪。 也顾不得手中的工作,撑着有些酸疼的腰就站了起来: “教员?!妈!你该不会又惹出乱子了吧1 骤然起身带来的酸疼,差点就让秦淮茹的眼前一黑。 “啊?这个.应该没有的吧那就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有胆子跟我耍脾气。” 贾张氏略微不仔细的说着。 说道最后一个字,底气明显的不足。 秦淮茹摇晃这身躯,心中不免有些酸涩。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要是要是棒梗这一次上不了学,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办啊1 秦淮茹心中委屈,口中哽咽,眼前一黑,直接就抱着双腿蹲了下来。 “怀茹!怀茹!!! 你怎么了?1 看着秦淮茹突然的变化,贾张氏心中免不了一阵惊慌。 要是秦淮茹自己还没有什么。 问题的关键是,秦淮茹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孩子啊! 那可是他们家东旭的种! 贾东旭跟老贾还有易中海的关系在怎么复杂,那也都是她身上掉下里的一块肉埃 更别说,现在整个老贾家都需要秦淮茹来养。 秦淮茹要是撂挑子了,谁给他们家做牛做马。 谁给贾张氏衣食无忧啊! 贾张氏心中担忧,脚下的步子却是慌乱了起来。 看着没有回应的秦淮茹,贾张氏的心中那叫一个后怕。 “老贾老贾你可得保佑怀茹啊! 他肚里可是东旭的种.我后半辈子的命,可全都在这孩子身上了啊. 老贾啊老贾,你开开眼,你开开眼啊1 贾张氏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着。 自打贾张氏进了屋,就把自己藏起来的棒梗,这会也从格拉拐角的地方探出头来。 “妈?你怎么了妈?” 棒梗想要上前,却被贾张氏一把拽住: “别过去! 开门!去喊傻柱!你妈要是病了,咱们家可没钱去医院1 贾张氏眼中一厉,目光隐晦的在秦淮茹的肚子上盘旋。 “六七个月.也快了吧” 嘴里念叨着这样的话,贾张氏的神情说不出的果决。 “傻柱?我这就去喊傻柱。” 畏惧的看了一眼贾张氏,就算胳膊被拽的生疼,棒梗都没有敢喊出声来。 留下这么一句话,拉开自家的屋门。 “哐当~” 被贾张氏拽的生疼的气,棒梗直接发在了自家的门上。 “咔擦~” 放在窗台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汽水瓶,被门卷起的风撞的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时此刻,无论是贾张氏还是棒梗,都没有去在乎这个的心思。 贾张氏阴沉不定的看向秦淮茹。 棒梗则是撒开腿就往外面跑。 “咚咚咚~” “傻柱!开门啊傻柱!!1 棒梗在门口砸门。 明明还没有到冰天雪地的时候,傻柱家竟然已经装上了寒冬腊月才装上的门帘子。 还有这窗帘。 也不知道下面坠了什么东西,死死的贴合在窗户上。 害的棒梗想要扒拉窗户往里看都看不到东西。 “傻柱,你开开门,我奶奶说找你有事! 你开下门1 棒梗在门口喊着。 就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吼,紧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梭梭声响。 “呸,你管外人干嘛!!1 张萌夹着嗓子,柔媚的说着。 傻柱一手捂着腰,随便拿了一块布擦了擦‘汗’,然后慌乱的把地上的被褥往床上抱。 没吃过猪肉,傻柱可看过不少猪跑。 知道自己会被碾压的傻柱,今天早早的就回来。 上门帘,加坠子。 主打一个密不透风。 只要他傻柱的嘴够言,屋里挡的够严实。 那谁也别想看他何雨柱的笑话! 京都的冬天,天黑的都比较早。 别看才六点多,外面的天都已经黑的透透的。 只要屋里的灯一关,不管干什么,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傻柱!傻柱!你快点出来,我奶奶说,我妈好像出事了。” 棒梗急切的拍着门。 “咔哒~” 屋内的灯光拉亮。 就像是傻柱预想的那样,还真就没有灯光漏到外面。 “唔,刺眼。” 张萌抬手捂了捂眼睛,人还是那个人。 但是提上裤子的傻柱,嘴里就硬气起来。 “那什么,我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 傻柱刚想离开,脚还没有抬,就被一双‘奔雷快手’捏住了耳朵: “柱子啊,看归看,你可别忘了,咱们已经结婚了。” “哎哎哎!忘不得,忘不得你先收拾,我出门去看看。” 傻柱嘴上连连保证,顾不得揉着自己的耳朵,一扯挂在屋里的帘子,胡乱穿好衣服的傻柱就赶紧往屋外跑。 “我说小棒梗,你们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1 傻柱一边甩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慌张的往熟悉的窗口看去。 却看到平时都有一道倩影的窗口,这会根本就没有影子投映。 “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奶奶从外面跑回来,说什么教员,什么阎老抠的。 然后我妈就给吓着了。 这会人还在地上蹲着呢。 我想要过去看看,我奶奶还不让我过去。” 棒梗如此这般的复述着。 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成熟的早,复述一些话而已,只要不涉及逻辑问题,一般出不了差错。 教员? 阎老抠?!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就顾不得别的。 就算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傻柱心中依然有一个想要呵护的人。      “阎埠贵!!棒梗!你去前院喊阎老抠,我赶紧去你们家看看情况1 傻柱嘴里说着,脚下就赶忙往老贾家跑去。 “嘁,我才不去呢。 要喊你去喊,阎解娣总是打我,我才不去他们家1 该说不说,棒梗的这个理由非常的强大。 就算是一向喜欢找歪理的傻柱,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行,那我去!你先回去跟你奶奶说一声1 傻柱没有在这个上面犹豫。 直接就往前院跑。 “阎老抠1 傻柱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四合院里就这样,除了有数的几家,其他人串门的时候,鲜少敲门。 其中最为打头的那个,就数傻柱最嚣张。 “傻柱!你要干嘛?1 被傻柱这么推门进来,阎埠贵脸上可没有那么好看。 这边冉秋叶进门才没有多久,东西才刚放到桌子上。 嘴里的话更是只来得及说道被贾张氏欺负。 好家伙,他阎埠贵的客人,别人拎着东西来摆放他,这还没到屋里呢,就被人给惦记上东西。 换谁谁心里能舒坦? 至于说受委屈? 咳咳,在阎埠贵的心中,冉秋叶受不受委屈的,好像没有带的东西重要。 不是他市侩,也不是他没有良心。 但是怎么说呢,同事这东西,天天都能有,但是这送上门的吃的。 那可是十年半个月的吃不上一回。 一想到送给自己的炒肝差点被贾张氏截胡,阎埠贵心里就跟已经失去过一边炒肝一样。 “傻柱!!!你刚才喊的什么?” 阎埠贵起身,双手按在桌子上,整个人不断的朝前倾斜。 远远的看着,就好像不断压迫一般。 “嗤,喊什么?怎么?你能做,我就不能喊了? 别的先不说,刚才棒梗到我家拍门,说是秦姐被你给气坏了。 其他的咱们后面再说,现在! 你赶紧跟我一起去秦姐家看看情况再说。 在送医院送医院,该掏钱的就掏钱1 傻柱靠在门上,浑不在意的说着。 对于秦淮茹,傻柱心中还是在乎的。 但是要是说掏钱? 张萌是有钱,但是他傻柱终不能去花张萌的钱吧。 更别说,张萌要是知道他拿钱去救别的女人,怕是尾巴根都能给他活抽出来! “秦淮茹气坏了?跟我有什么关系1 阎埠贵一听这事跟老贾家又关系,嘴的反应比脑子还快。 别看过去了那么久。 但是之前被贾张氏撞了一个头槌的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明显的伤是没有。 但是心中的阴影,阎埠贵感觉自己一时半会的好像调整不过来。 “怎么没有关系?1 傻柱两手捋着袖子,一副要跟阎埠贵好好说道说道的表情。 “棒梗都说了,是贾张氏说了什么教员,什么阎老抠之后才被吓坏的。 教员?咱们院里不就只有你一个教员么?! 至于阎老抠? 咱们院还能找出来第二个?” 傻柱信誓旦旦的说着,阎埠贵这边还没有说话,一旁原本背向门口的冉秋叶,却是忍不住的站了起来: “这位同志! 你们院里的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贾张氏是吧?! 刚才堵在门口欺负我,想从我手里抢给阎教员的炒肝就算了。 我还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呢,她竟然还倒打一耙!!! 做人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卑劣1 冉秋叶愤怒起身。 因为怒火上涌而通红的小脸上,让不知情的人看着,就好像是害羞一般。 面颊含粉跟面颊怒红,在这有些昏暗的灯光下,看的并不是那么的明显。 “这位.这位同志是?” 看着冉秋叶,傻柱一下楞在了原地。 哆哆嗦嗦的抬手,心里却是忍不住的后悔。 真的是,好姑娘这么多,怎么偏偏就倒在了张萌身上了啊! 该说不说,提起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放到关灯的那会,傻柱心里想的可还是关了灯都是一个样呢。 甚至想到老贾家那晃动不了几下的窗帘。 在下面的傻柱甚至还有些得意。 “同志?你好意思喊人同志?! 小冉老师是我们红星小学新来的老师。 之前贾张氏到学校里闹事,学校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愿意接受棒梗的教员。 结果人还没到老贾家呢,就先被贾张氏堵在门口羞辱了一顿。 现在倒好,什么事都没有呢,都被给赖上了。 这要小冉老师在进了中院,你们是不是要小冉老师养你们一家啊1 阎埠贵这话喊的那叫一个大声。 生怕院里的街坊邻居听不到一样。 到底第一站是来拜访他阎埠贵的。 这事他要不帮忙讨一个说法,一旦传出去,他阎埠贵的名声要不要了? 在院里的名声抠门一点无所谓。 可要是在单位的名声也坏了。 他阎埠贵这辈子还想不想进步了? 回头要是再有什么晋升的机会,他阎埠贵资历够了。 正准备提拔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哎,这个人不行,他没有担当。 我们学校的谁谁谁去看了他一眼,结果被人欺负了,阎埠贵都没有帮忙出头。 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阎埠贵就感觉不毛而立。 断人前程! 这就叫断人前程!!! “哎哎哎!!!阎大爷!我叫你阎大爷还不成么! 小声点,你先小声点! 都是街里街坊的,至于这么认真的么?” 傻柱三步并两步,想要捂住阎埠贵的嘴。 “认真!这件事我还真就认真了!贾张氏是吧?秦淮茹是吧? 我告诉你们,我们当教员的不是没有脾气,我们脾气一上来,那不好收场的1 阎埠贵起身,推嚷着傻柱就要出门。 “不至于!不至于!一点小事,真不至于。 这事我听明白了,一准是张婶知道闯祸了,回到家担惊受怕。 秦姐这又怀着孕,被张婶这么一吓唬,就给吓坏了。 这样,您二位在家里坐着,我去老贾家屋里看看。 要是没事的话,我等会让张婶给您还有这位小冉老师道歉好吧。 都消消气,都消消气,棒梗还小,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嘛。” 心中过了一遍,联系着贾张氏的性格,傻柱心中已经理出来一条线索。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 提上裤子,脑子里没有那些废料的傻柱,久违的精明了一下。 “孩子?别那孩子说事!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老贾家的棒梗,要坑小冉老师多久! 就算她还年轻,也经不起这样耽误1 好不容易占了一回理的阎埠贵,得理不饶人的叫嚷着。 “哎哎哎,什么都不说,咱们先什么都不说,我先去看看老贾家的情况。” 傻柱落荒而逃。 冉秋叶带着怨念坐下,心中不由得考虑自己以前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阎老师,这一家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么?” 冉秋叶语调幽幽的说着。 双手平放在腿上,脸上的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啊这.这个该怎么说呢” 阎埠贵多少有些犹豫。 别看刚才他好像挺硬气的,但是过了那一会,阎埠贵也不好说一些过分的话。 “行了,我知道了。 对了,李茂同志住在院里的什么地方? 我想去跟李茂同志说声谢谢。” 平静的看了阎埠贵一眼,冉秋叶就不在多言。 她算是看出来了。 平时在学校里好像老好人一眼的阎埠贵,在院子里并不是外人想象中的那般。 “你还认识李茂?” 阎埠贵睁了睁眼睛,摩挲着刚长出来胡茬的手,不觉就是一个用力。 “嘶~” 看着手中薅下来的几根绒绒的胡子,阎埠贵口中倒吸一口冷气。 “啊,是认识的。 包括于莉,还有那边的那个叫阎解成是吧? 我都是认识的。 忘了跟阎老师说,在我转到红星小学之前,我在图书馆当了一段时间的管理员。” 说完这话,冉秋叶背上自己的挎包转身离开。 动作虽然有些失礼。 可要是跟阎埠贵刚才的无作为比起来,这只能算是一点小小的回应。 冉秋叶起身前往后院,阎埠贵慌忙跟上,试图挽回刚才的不当表现。 等到冉秋叶离开之后。 回过头来的阎埠贵,有开始训斥起老早就在一旁装鸵鸟的阎解成起来。 “阎解成啊阎解成! 既然你们早就认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1 “那我肯定不能说啊,我要是说了,万一冉老师回头跟于莉一说。 破坏了我在她心里的形象怎么办? 现在追于莉的越来越少,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就这么倒下1 阎解成扭了扭头,顺手拉上了自己床边上的帘子。 这话当然是歪理,但是一时半会的,阎埠贵还真不好跟阎解成讨论这个。 身背挎包的冉秋叶路过中院,看了一天闹腾腾的老贾家,瞳孔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忍,随后又被浓郁的膈应所取代。 说到底,这件事跟她冉秋叶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她同情心泛滥,也不会忘这么一家不知好歹的人身上施舍。 “咚咚咚~” “李茂同志在么?” 冉秋叶敲响了老李家的大门,开门的却是她没有想过的于海棠。。 “哎?秋叶姐?” 于海棠掀开门帘,很是好奇的说了一声。 不光是于海棠大吃一惊,就连给自己做了好久心理建设的冉秋叶,对此也有些诧异。 “哎,是我.阎老师说这是李茂同志家怎么你也于莉也在屋里么??” 开口话说了一半,冉秋叶就改变了口风。 “我姐?我姐肯定不在埃 李茂哥都有未婚妻了,我姐自然就不能多往这边跑了。 对了秋叶姐,你怎么也到院里来了?” 于海棠脑子多活泛。 一听冉秋叶这么说,立马就知道冉秋叶想问什么。 之前经过杜媛媛的洗礼,年纪比较大,等不了太久的于莉放弃了。 但是年纪比较小,心思比较多,看书比较杂的于海棠可没有什么感觉。 现在没了于莉的掣肘,于海棠在老李家过的那可是舒坦的很。 毫不夸张的说,于海棠甚至考虑了跟何雨水搭伙过日子的想法。 有吃有住有得玩,还不用被家里人唠叨。 更不用看自己弟弟的眼色。 这日子,于海棠那是真不想回家。 “海棠,外面冷的很,赶紧进屋把门帘子放下来1 屋内,李晓梅开口喊了喊。 家里有暖气的都知道,屋里一旦热火起来,开门时候,两边对流的空气拉扯的就会特别夸张。 别看两人说话没有多久,可屋里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冷意。 “哎,好的好的1 于海棠掀起帘子,让开了身子: “秋叶姐赶紧先进来。 晓梅家吃饭比较晚,你要是饿的话,等会还能跟着吃两口。 我跟你说,我小姐妹的手艺,可比我姐强的多。 放心,只管进来! 看在你跟我姐的关系上,这一顿饭的消耗我掏了1 于海棠大大咧咧的说着。 虽然不知道冉秋叶上门是为了什么,但是赶着老李家开饭的这会,往外赶人确实有些不好。 为了防止李茂难做。 于海棠干脆就留把这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两年粮食丰收,虽然城里是定量,但是还不至于拮据到多一个人的饭就乱了计划。 这边进了门,那边李茂从里屋走出来。。 当着李茂的面,冉秋叶浅浅的道了一声歉: “那个.我真不知道这会赶上了你们吃饭的时间.阎老师那边我有点不太方便,就想着到李茂同志这里躲一躲。 那什么.海棠说了,这一顿算她头上,回头我在把东西补给于莉.” 冉秋叶支支吾吾的说着。 这种赶着吃饭的时间到别人家的事,对于她来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嗯,行,你们说好了就行。 既然赶上了,就坐下吃饭。” 李茂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不用掏粮食的话。 人口定量的年代,吃了东西不要补?嘿,那问题可就多了去了。 老赖上门蹭饭是校 万一有人没有占上便宜,上来就说你们家粮食数量不对,然后去街道举报就不好了。 就是之后查不出来问题。 放到街坊邻居这边也难看。 要是再有人搁背后说风凉话? 那才真的是窝心。 “小冉老师在阎老师那里碰钉子了?” 李茂顺手递给冉秋叶一双筷子,一边开口说着。 老李家现在不缺钱。 有着厂里的奖励,也不缺什么票据。 放到别人家不舍得弄得挡风门帘。 老李家准备的可是齐齐全全的。 白天的时候窗户上的厚帘子取下来透光。 到了晚上往上面一挂,不光是能挡风,还能隔一些音。 这么几层隔音之下。 外加屋里一直有人说话,也就没有听到什么中院和前院的动静。 “嗯,不能说是碰钉子吧,只能说是有些失望。 我跟阎老师都在一个办公室。 之前还以为阎老师挺好的,今天一看,多少有些失望。” 将之前的事情复述了一边。 何雨水当场就表示要跟他嫂子好好说道说道。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 住在傻柱旁边的何雨水,对于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可是一清二楚的。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张萌没有出车。 那傻柱家就是张萌说了算。 这跟傻柱愿不愿意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弄不过。 “还是算了.这件事跟傻.跟你哥也没有什么关系。” 冉秋叶摇了摇头,心中虽然膈应,但是还是以回避动作为主。 “李茂同志,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我的班上到底应不应该接收那个叫棒梗的孩子。 我.我心里有些矛盾。 一边想着孩子是无辜的,一边想着这样的孩子,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太大,很有可能教不好.” 冉秋叶犹豫的说着。 陌生的环境之中,熟悉的个体从心里上就给了冉秋叶可以依靠的错觉。 这话一出,不光是冉秋叶,就连李晓梅几人都把目光转到了李茂这边。 她们也想知道,对于棒梗这样的孩子,李茂是什么样的看法。 放下手中的碗筷,李茂言情慎重。 这是一个难题。 要是回答的不好,比不回答还要麻烦。 心中斟酌着片刻,李茂终究还是开了口: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如果你想要收他,那就做出严师的举态。 做到了你该做的,问心无愧即可。 虽然住在一个大院,不好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说。 老贾家的环境,确实不适合孩童的健康成长。” 冉秋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不能打不能罚的说法。 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去报名的时候,见到老师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是俺娃,要是不学好,老师你只管打!要是打了不听,老师您跟我说。 您在学校里打,我晚上把孩子拎回家,在家里继续打。’ 越是父母没有什么文化的。 对学校的老师说的越多。 更有甚者,为了让自家孩子知道疼,有的家长还会送上专属道具,并且跟老师说清楚孩子怕打什么地方。 这些专属道具,包括却不限于藤条;木棍;钻了孔,打了眼的竹板;吊起来抽的麻绳;以及布鞋梆子。 当然,一般也没有给老师留后面两个的。 顺手归顺手,自己家长用一用没有什么,要是送出去?终归是有些埋汰。 (本章完) 286.第286章 。一人挨打,全院叫好 第286章 。一人挨打,全院叫好 “啊这.这样合适么” 听到李茂这话,冉秋叶拘谨的缩了缩手,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毕竟是第一次当老师,不是很有经验。 “要是真的动手的话,他们家里会不会说什么?会不会伤了和气什么的” 冉秋叶握了握拳头,好像在给自己打气。 “说什么.” 刚才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李茂,忽然想到了老贾家的传统。 要是在学校里来上那么一出大召唤术. 怕是学校得封吧。 至少从上到下去接受教育应该是免不了的。 教书育人的地方宣传封建迷信,贾张氏说不准还真的能干的出来。 “刚才你跟阎老师聊天的时候,阎老师有没有跟你说,学校为什么让棒梗入学?” 短暂的沉默了一下之后,李茂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绝对。 毕竟老贾家的为人底线,还是有些夸张的。 “额我想想.” 冉秋叶用手拄着下巴,皱着眉头思索着陷入回忆。 刚才的时间虽然比较短暂。 但是阎埠贵好像真的说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之前没有注意,现在稍微认真回想,冉秋叶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等等.这位叫棒梗的同学,该不会是那种闹腾起来,学校怕影响不好才收留的学生吧” 冉秋叶抿了抿嘴角,脸上的表情竟然带上了些许苍白。 “我没打听过,但是之前他们让阎教员帮忙的时候,阎教员没有同意。 我这么说的话,冉秋叶同志能明白的吧?” 李茂隐晦的说着。 冉秋叶的表情却是更加不自在起来。 也就在李茂这边跟冉秋叶说着些什么的时候。 中院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李茂.李主任.那什么.小冉老师在不在你屋里?” 傻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该说不说,虽然张萌进门时间很短,但是架不住对傻柱的调教好。 就说现在。 傻柱至少不敢直接跟李茂叫嚣了。 “冉老师?是在我屋里,不光是冉老师在,于海棠还有雨水也都在屋里吃饭呢。 怎么? 这是有事?” 李茂掀开门帘,似笑非笑的说着。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把这关系说清,免得被人误会了,损害了名声。 “哎,在伱屋里就好。 那什么,能不能麻烦小冉老师出来一趟。 秦姐那边,有一点事情需要跟小冉老师商量一下。” 傻柱在门口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赔笑。 “商量?商量什么? 明明一直都是我在被欺负,我现在都躲着她们了,总不能还往我身上硬赖吧。” 冉秋叶的声音从李茂身后传出。 略显委屈的音调,让傻柱脸上的尴尬更加浓郁。 “哎这事这事它真的不好说啊.” 傻柱生涩的撇了撇头,尽可能的不去看冉秋叶那双委屈的眼睛。 进入贤者状态的傻柱,这会多少还是明白,这件事老贾家根本不占理。 特别是现在老贾家盘算的事情。 真要是说开了,丢人的还是他们家。 “不好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别人问什么,你就直说不就完了? 别人家的事,你跑的这么积极干嘛?” 傻柱身后,穿戴整齐的张萌,晃悠着脖颈走了出来。 “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见是张萌,傻柱整个人本能的晃悠了一下。 “秘密?哪有什么秘密,不就是邻居之间,住的近,互相帮忙一下么。 你来我们大院来的晚,不知道我们院里的情况。 我们院里人情味浓的很,谁家有个事,街坊邻居看到了总会上手帮一下。 咱们家跟秦姐家住的那么近。 秦姐家里现在又没有一个男人,我帮忙帮衬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背对着张萌的傻柱,这会根本没有敢转身。 说话的同时,还小心的对李茂做出一些小表情。 看这样子,似乎是希望李茂帮忙说上几句话。 “我说柱子,都是大男人的,你可别用这个表情看我,你说你也成家了,我很早之前就说过的,我们家跟老贾家断了关系。 今儿你因为他们家的事情上门找我。 没把你哄出去已经很给雨水面子了。 你要是再这么纠缠,可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脸上带着静谧的笑容。 “不是.我这可还没有进屋呢。 你看看,我这是在院里,我都没有上台阶1 傻柱脸上的表情一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见着李茂不搭理自己,傻柱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冉老师,秦姐家真的挺不容易的,看在他们家可怜的份上,您就跟我去一趟吧。 您是真的没见到,秦姐刚才可是被吓坏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得送医院了。 秦姐还是个孕妇,您好歹跟着去看一看.” 孕妇? 听到这个词,刚才还态度坚决的冉秋叶,这会却是迟疑了起来。 “就看一看? 不会有别的事?” 冉秋叶犹豫的看了一眼傻柱,略显迟疑。 “对!就看一眼!秦姐刚才就是被吓坏了,只要误会解开了就行。” 见着事情有了转机,傻柱的反应那叫一个快。 “误会解开?我说柱子,这里面有误会么? 我看啊,你也别在这里枉做好人。 贾张氏惹出来的乱子,却让受害者去妥协? 这天底下可没有这种说法。 这事要是让你给做成了,咱们院往后的名声怕是也不好要了。” 李茂摇了摇头,没有去阻拦冉秋叶的动作,只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要是其他时候也就算了。 关键是老贾家的这种举动,已经影响到了整个院的名声。 这要是传出去,就算是他李茂说不准也会被连累。 “就是啊,傻哥,你就算好心帮忙,也不能把咱们院的街坊邻居都给套进去埃 之前的事情我们都听小冉姐说了。 明明就是贾张氏不对。 她们做错了事情,不先道歉就算了,怎么还能把事情往无关的人身上赖呢。 院里的糟心事我就不说了。 院外的事情,总不能还是谁老谁有理,谁无赖谁有理吧?” 屋内的几人紧跟着走了出来。 特别是何雨水,一看傻柱跟老贾家缠到了一起,肚子里就是一股子的不顺。 就算现在不花傻柱的工资,不需要跟傻柱一起生活。 可看着傻柱的举动,何雨水心里就是不舒坦。 “嫂子,这事你得管管。 我傻哥就是个烂好心,容易被人骗,你可不能任由他胡来! 要我说,反正我傻哥平时吃饭也不花钱,干脆每个月就给他一两块的零花钱,剩下的全都存起来算了1 到底还是亲哥,就算看着傻柱不争气心里不舒坦。 何雨水还是考虑到了傻柱的后路。 张萌这个嫂子怎么样,何雨水目前还不了解。 但是只要能管的住傻柱,何雨水也就不奢求太多。 “呵呵.一个月一两块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啊.” 傻柱愣了愣,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这句话。 不过可惜,这会的众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在意傻柱想法的人。 一旁的张萌听到自己小姑子这么一喊,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啪~” 重重的巴掌落在傻柱的肩膀上。 傻柱的身子一晃荡,差点没有被这一巴掌给撂在地上。 “干干嘛” 舌头打着结,略显畏惧的吞咽着口水,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一本正经的张萌,傻柱心中直直的打颤。 没有在意傻柱丢人的表现。 一脸笑意的张萌凑近傻柱,平心静气的说着: “这可是小姑子第一次跟我提要求,柱子,为了我这个嫂子的面子,一个月两块钱的零花钱.不算委屈你吧?” “不不算吧。” 傻柱缩着脖子,苦着个脸,硬生生的吞咽着自己的苦果。 就算这样,面对悍勇的张萌,傻柱愣的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敢说。 就算心里不满意,也只能弱弱的在尾音上带上一个‘吧’字。 那苦的,连疑问的语调都不敢带。 怎么说呢,这场景就有些滑稽。 就算是以前傻柱往死里欺负许大茂的时候,都没有被这么整过。 换句话说,面对更强者,傻柱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 从这一点上来看,傻柱甚至都比不上许大茂。 “啪啪~” 张萌满意的收回了头,双手重重的拍在傻柱的肩膀上。 看着哆嗦摇晃,好像狂风中的小树那般瑟瑟发抖的傻柱,张萌欣慰的点了点头: “嗯,你理解就好。 都是一家人,为了咱们这个家的和睦,柱子啊,以后怕是得多多委屈你了。” 张萌这话一出。 傻柱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苍白呆傻的站在原地。 “多多.委屈? 来一次还不够么?” 傻柱在心中呐喊,到了嗓子里,却就成了口齿不清的呜呜咽咽。 “嘁,一个大男人,好好说话不会么? 算了,反正也指望不上你了。 雨水,你看着你哥一点,小冉老师,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就陪你走着一趟。 只要有我在,我保证那个老帮菜不敢跟咱们刷无赖! 真的是,反了天了还! 在机修厂这些年,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走!姐给你撑腰! 她要是敢不道歉,姑奶咳咳,看我不一手薅了她门牙1 张萌拍着心口,大包大揽的说着。 此时此刻,包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探出头的许大茂。 无一不是好笑的看着傻柱。 凶狠了这么些年,傻柱总算是挨欺负了。 就这动不动说要徒手薅门牙的姐们。 傻柱的往后的日子还不是得水深火热? “柱子啊,你有福了,这是娶了一个能拎得清的贤妻埃” 李茂强忍着笑意,开口说道。 就是这反复上下跳腾的嘴角,那是比ak还难压。 也就是这会大家伙的表情都差不多。 要不然的话,光凭这个表情,那就得逗笑一堆人。 嗯,真·嘴角的反抗! “就是啊傻柱,往后你可得多听听张萌同志的话。我算看明白了。 只要有张萌在,你们老何家的根啊,乱不了1 于海棠从几人身后探出头,促狭的笑着。 至于老何家的根?那还不是喜欢寡妇! “对对对!于海棠同志说的没错。 只要张萌同志在,我看傻柱你未来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红火! 在这里,作为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我许大茂,‘衷心’的希望你们,日子越过越红火。 早点多生几个大胖娃娃1 见到傻柱敢怒不敢言的屈辱生活。 许大茂垫着脚,乐呵呵的凑到了几人附近。 看着傻柱吃瘪,许大茂更是掏心窝的送上了自己‘真挚’的祝福。 早点生几个大胖娃娃? 一听这话,傻柱的脸瞬间就黑了起来。 在一看是许大茂,傻柱立马就找到了自己情绪的发泄点: “去去去!怎么哪里都有你? 我告诉你许大茂! 别以为你现在有病我就不敢动你。 你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你绑起来,跟老蔡抽我那样抽你你信不信1 傻柱着急上火,直接就红了眼。 失了分寸的情况下,竟然把自己的糗事都拿出来举例子。 “你你要干嘛?1 多年的殴打,让许大茂听到这话的瞬间,本能的就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 “干嘛?嘿嘿1 傻柱磨拳搽掌。 “啪~1 一个巴掌削在傻柱的后背上,差点把傻柱直接给削趴下。 “张萌!你干嘛?1 傻柱扭过头,不甘心的盯着张萌。 “干嘛?怎么跟咱们媒人说话的? 要是没有许大茂,咱们要多久才能结婚?还是说,你小子当时就准备吃完不认账,然后一直拖着?” 有了张萌的站台。 前一秒还要脚底抹油跑路的许大茂,下一秒猛然昂首挺胸。 整个人直接抖擞了起来。 仗着有张萌在常 许大茂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晃的走到傻柱身前。 桀骜的抬头,好不容易扬眉吐气的许大茂,双目之中已经画起了扇形统计图。 头一歪,嘴角一扯。 表情那叫一个生动。 “啪啪啪~” 手背打在傻柱的心口: “到底是还是你媳妇知道好歹,听到了没? 我可是促成你们结婚的大媒人! 以后对着我恭敬着点。 要是敢对我不恭敬哼哼” “不恭敬?不恭敬你能干嘛?1 傻柱被气的牙痒痒的,恶狠狠的看着许大茂的脸,但凡张萌这会没有抓住他的后脖颈。 傻柱绝对扑上去,两脚跨在两边,重心压在许大茂的肚子上,然后左右开弓狠狠给他来上一套全武行。 不打的许大茂的血跟果酱一样乱飞,就算白饶。 看着傻柱恶狠狠的表情。 被打出经验的许大茂忍不住的一个哆嗦。 刚想撒腿就溜,忽然又给反映了过来。 抬手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许大茂很是庆幸的说着: “嘿,你看我这脑子! 差点被你给吓迷糊了。不恭敬?不恭敬我自然要跟你媳妇说。 以前你犯浑就犯浑了,大家伙都知道没有人管你,你心里苦。 现在不一样了,你都有媳妇了,成家了! 要是在敢这么乱来? 嘿嘿,我告诉你媳妇1 到了最后一句,许大茂就跟斗嘴斗赢了,然后还要挑衅的小学生一样,眉飞色舞的那叫一个得意。 “你!行! 许大茂算你厉害!!1 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刚想上前给许大茂一拳的傻柱,被张萌拽着后脖颈的衣服,单手拽回之后,立马清醒了过来。 现在张萌在呢,傻柱不好动手。 但是等回头到了厂里,总是有张萌看不到的时候。 打定这番注意的傻柱,输人不输阵的放着狠话。 “呵,怕你哦1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笑着。 来之不易的扬眉吐气,让他心中的郁气瞬间倾泻一空。 原本还想搅和散傻柱跟张萌的想法。 瞬间被许大茂给扔到了脑后。 开玩笑! 从今天起,他许大茂就是坚定的张萌拥护者! 谁要是试图拆散傻柱跟张萌,他许大茂就跟谁没完! 你傻柱不能能耐么? 有本事你跟张萌斗一斗啊! 许大茂也不嫌丢人,直接就在心里依仗起了张萌的威势。 怎么说呢,逃避虽然可耻。 但是真的有用。 就拿现在来说,许大茂这会那叫一个通透!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小冉老师,我陪你去一趟老贾家。 至于这分清楚前因后果的糟心玩意,还是让他一边玩去吧1 张萌对着冉秋叶笑了笑,随手就把傻柱给甩到了一边。 虽然被甩到一边丢人了些。 但是傻柱赫然发现,自己好像恢复自由了! 恢复自由?! 许大茂! 傻柱两眼一亮,贱兮兮的盯着许大茂。 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眼神的含义,是个人都能看的明白。 对于许大茂这个对口,没有成为寡妇的秦淮茹,根本就比不过。 许大茂得意洋洋。 许大茂察觉不对。 许大茂两股战战。 许大茂几欲先走。 冉秋叶跟张萌前往中院。 李茂等人看了一会许大茂跟傻柱之间的热闹之后,就进屋吃起饭来。      傻柱被压迫的太狠,身体有些发虚。 许大茂被补了这么多天,身体骨到是强劲不少。 就是现在还克服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要不然的话。 这会还指不定谁撵谁呢。 中院。 张萌一把推开老贾家的屋门。 “哎呦喂!谁啊!吓死人了!!1 蹲在门后的贾张氏,直接在地上翻了个囫囵,面带不满的地上爬起来。 一边爬,一边还拍着身上的灰尘。 就是拍着身上灰尘的时候,刚才蹲着的腿,多少有些不灵便。 在张萌跟冉秋叶看来,就好像蹲的时间太长,腿蹲麻了一样。 “我说老娘们.咳咳,老大娘,你这腿蹲的怕是有一会了吧?” 张萌一把抓住冉秋叶的手,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蹲一会不蹲一会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撇了撇嘴,拖着麻掉的那条腿,嘴里胡咧咧着。 看了看跟在张萌身边的冉秋叶,贾张氏的脸上才带上笑容: “嘿,要不是说小冉姑娘能当老师呢。 这气量,这觉悟,就是比一般人高的多。 那什么,我们家怀茹正在床上躺着呢。 你要是想看看,就去看看吧。” 贾张氏和言语色的笑着,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感觉到脸红。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1 冉秋叶愤而跺脚。 “就是,我说老大娘,要是我打听的消息没有错的话。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家的的错吧? 就算躺了一个,你也不能不讲理,看着小冉老师面子薄,就在这里欺负人吧? 我可告诉你。 这件事咱们院知道的可不少。 就连后院的李主任他们家都知道。 你要是不先道歉?哼哼,我看在我还不如带小冉姑娘直接走呢。 也省的你们这家人在院里败坏我们的名声1 张萌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到贾张氏想要靠着一句觉悟高,就把这件事给抹掉,直接就插嘴接过话头。 冉秋叶的面子薄,说不出来什么话。 张萌身为女司机,这些东西可是司空见惯。 “你你这人怎么回事? 傻柱可是我们院里人!你嫁到我们院,那就该向着我们院说话! 傻柱之前没有跟你交代么? 他跟我们家东旭,交情可是好得很1 看着帮冉秋叶出头的张萌,贾张氏哪哪都不是个滋味。 特别是听到张萌话语中的李茂。 心里又是憋屈,又是畏惧。 整个四合院,贾张氏最怕的就是李茂。 就算是聋老太太,在贾张氏的心里,那威胁程度都得放到李茂的后面。 “嘁,这事我不知道。 还有啊,别整天傻柱傻柱的,我们家何雨柱没有名字么? 要是亲近了,你想喊一声柱子喊一声柱子。 要是不亲近了,你喊一声何雨柱我也能听。 但是你要是在喊傻柱?哼哼。” 张萌两手叉腰,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下老贾家的窗户。 “这大冬天的要是玻璃碎了,大人能抗住,小孩怕是得冻病吧?” 到底是跟车队的人混惯了。 现在张萌说话办事,主打的就是一个荤素不忌。 甭管什么招,只要结果达到预期,那就足够。 “你你想干嘛?” 贾张氏惊恐的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窗户跟前,试图挡住张萌的视线。 “我告诉你!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 你要是砸我家玻璃,你得赔钱!!!我们院里住的就有保卫科的。 你要是得罪了我,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1 听着好像在放狠话,可贾张氏的表情,却委屈兮兮的。 “嗤~看你那德行! 干嘛?还不赶紧过来赔礼道歉!1 张萌不屑的嗤笑。 跟厂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工人打惯了交道。 看着贾张氏这样的人,多少有些提不起兴致。 “道歉?凭什么.我.我又没有说什么严重的话。 再说了,我可是老人,我这么大年纪了,就算说错了话,你们小年轻也要跟我计较么?” 看着冉秋叶年轻的面孔,贾张氏有些不太甘心。 “妈~咳咳~” 秦淮茹的声音从炕上传出。 隔着一层帘子,张萌跟冉秋叶,还真不知道秦淮茹这会成什么模样。 “哎,我知道了。” 念着秦淮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有棒梗每天可以少吃一顿饭。 贾张氏咬了咬牙,缓缓的低下了头。 放眼四合院,这可是她为数不多的低头。 就算放到以前,她也只跟李茂低过头。 “对不起,小冉老师,之前的话是我不对。 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不让我们家棒梗没有学上! 我们家那么穷就指望中午学校补贴的那顿饭,减少生活开支的1 听到贾张氏这话。 冉秋叶浑身忍不住的一震: “你你这人怎么能血口喷人?! 这人,我不看了1 正当冉秋叶果断转身的时候,帘子里面,突然传来噗通一声。 “怀茹?!我滴乖孙!你可不能摔着我乖孙啊1 贾张氏心神一阵恍惚,一把扯开帘子,晃悠着就往屋里走。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 就看着面色苍白,嘴皮干裂的秦淮茹,一手捂着肚子,苍白无力的笑了笑。 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早就湿透的鬓角,滴滴滑落。 老贾家这会可没有烧炕! “冉老师我妈没有上过学,不太会说话。 我替她给您道歉。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她一个没文化的老婆子计较。 对不起,小冉老师,对不起1 秦淮茹一边道歉,本就苍白的脸上,双目骤然变得水汪汪了起来。 “秦同志,你看你这是干嘛? 我原谅,我原谅还不成么。 你赶紧别哭了,我听人说,怀孕的时候哭的多了,对小孩子不好。” 冉秋叶慌的手忙脚乱。 到底是没有贾张氏那么狠心。 被秦淮茹这么一吓,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谢谢.我谢谢您!小冉老师,您是好人氨 秦淮茹的声音哽咽,双手拽着冉秋叶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只有一旁的张萌,看着秦淮茹的表演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演技,比厂里的那些老娘们可是差的远了。 就在冉秋叶他们前往老贾家的时候。 屋内,正在吃饭的几人漫无目的地聊着天。 “哥,你说贾张氏她会给小冉老师认错么?” 李晓梅抬手给李茂夹了一筷子菜,转而开口询问。 “认不认错的不好说,不过估摸着,秦淮茹会得偿所愿。” 李茂笑了笑,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口回答。 “为什么?明明是她们的错,小冉姐难不成还要委屈自己?” 于海棠有些不甘心,话说到一半,不用别人多说,她自己就反应了过来: “真的是,就算秦淮茹怀孕了,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欺负人?是有点,但是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们是弱者。 弱者,天然的就容易博人同情。 你信不信,要是冉秋叶不原谅她们,回头贾张氏去学校一闹,冉秋叶这还没有正式带课呢,就得被学校开会批评。” 李茂挑了挑眉,直是点到为止的说着。 “那咱们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她们? 要是回头贾张氏也给咱们来了一这套,那该怎么办?” 李晓梅有些不甘心。 别看贾东旭进去了,可背后说人坏话的仇,不光是李茂,李晓梅也没有忘记。 “怎么办?直接报公安埃 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连保卫科都不用走,直接报公安。 到时候该关进去关进去。 就算关不进去,后续街道办也会好好的教育她的。 咱们家都是工人,现在的群众基础又好。 跟我们挑刺?贾张氏根本不会这么做的。” 李茂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展开。 能在四合院混的,还能在老贾,易中海,何大清几人之间纠缠不清。 这就足以证明贾张氏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现在得罪了李茂? 贾东旭以后可该怎么活? 铁篱笆里面不是安乐窝,早晚有一天,贾东旭是要出来的。 不多时。 在张萌的陪同下,冉秋叶跺着脚从屋外走了进来。 “真的是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烦的人。” 至于张萌,则是跟抓小鸡一样,一手拎着傻柱的衣服,拽着傻柱就往中院走。 刚才在老贾家屋里的时候她就想问。 只是不太合适。 现在老贾家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该张萌好好的审一审傻柱。 “小冉姐回来了?刚才那事怎么说的?” 于海棠歪了歪头,好奇的询问。 等到她们听到秦淮茹就算从床上摔下来,都要请求冉秋叶原谅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惊讶的长大了嘴。 “秦秦怀茹竟然这么狠的么她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孩子呢啊1 何雨水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秦淮茹能够做得出来的。 “孩子?孩子有什么? 如果没了这个孩子能让棒梗过的更顺一些,我感觉秦淮茹说不准哪一天就能狠下心摔一跤。” 李茂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不会吧” 听到李茂随口而出的判断,众人多少都不敢相信。 “所以,小冉姐你同意了?” 作为跟冉秋叶关系最好的于海棠,主动接过了话茬。 “同意?同意什么? 我只是同意了她们的道歉,又没有说同意棒梗的入学。 你们是不知道,我刚才试探说了一下别人家长对孩子的态度。 秦淮茹的眼泪就刷刷的往下掉。 还有棒梗他奶奶,那吓人的模样,好像只要听到我说会动手,就跟我没完一样。 不能打不能骂,还调皮不听话的学生,谁爱教谁教去,反正我一个小年轻,教不来这样的孩子。” 前后就这么一会,冉秋叶就学到了一些生活小常识。 “干的漂亮1 于海棠拍手鼓掌。 反正冉秋叶是打定了注意,说什么也不跟老贾家的人打交道。 正当几人有说有笑的时候。 忽然,中院传来了傻柱凄厉的嚎叫。 被傻柱这么一嚎,住在隔壁的棒梗,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吓了一跳,跟着傻柱一起哀嚎了起来。 “雨水.你要不要去劝一劝??” 李晓梅捅了同何雨水的胳膊,试探的开口: “不是我说,你哥这嚎的也太惨了点。” “劝?劝什么?不用劝。 看到这个嫂子能管住傻哥,我心里这才能放心。 要是他整天还盯着老贾家,我怕老何家从他那就断了根儿。 挨打?那也别断了根的强。 就算我爸在院里,他也肯定会同意我的想法。” 何雨水安心的吃着饭。 丝毫没有因为傻柱的挨打而放慢吃饭的动作。 至于许大茂? 刚才被追的累的跟死狗一样,听到傻柱这边挨打,那边又乐呵呵的怕了起来。 二话不说,从家里摸了一瓶酒,对着寒风自饮自酌起来。 怎么说呢,傻柱挨打,院内庆贺,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局面。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多,天还蒙蒙黑的时候。 傻柱顶着一双有些灰黑的眼睛,摇摇晃晃的朝着轧钢厂走去。 要是换做平常,傻柱能不迟到就算好的。 “呦,这不是傻柱么? 我看你这眼圈黑的,是不是腿也软的慌? 要是真软的慌,你跟爷爷说,爷爷这有好东西,保证你吃了腰不疼,腿不酸,就连在家里说话也有胆气1 许大茂从身后追了过来。 就算被寒风吹得吸溜吸溜的,那也得好好的嘲笑傻柱。 “滚滚滚,怎么哪都有你的事1 傻柱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驱赶着许大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傻柱总感觉,今天院里的街坊邻居上班都比较早。 单单是上班早也就算了。 更关键的是,他走快一点,这群人就跟着走快一点,他走的慢一点,这群人就跟着走慢一点。 一旦路上遇到工友,还呼朋引伴的招呼过来,围在傻柱附近小声说这话。 就从四合院到轧钢的一路上,傻柱的后面竟然熙熙攘攘的跟了百十号的人。 冬日的早上,总是会泛着一层层白雾。 轧钢厂门口,又是一条宽敞没有遮挡的路。 黑灯瞎火,驻守在门口的保卫科成员,远远的看着远处影影幢幢的人群,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天太黑,距离有些远。 厂门口这段路上路灯还没有开。 平时工人上工会上工,他们走路可不会这般,一直跟在一个人后面。 “警戒!通知厂里值班人员,有人要闹事1 一听这话,一名保卫科成员立马吹响了哨子。 尖锐刺耳的哨声传出,不多时就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 来到厂门口,都不用额外交流,看着远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觉的就行动起来。 拒马一拉,真家伙一架,互相掩护的阵型就摆了出来。 “止步!再往前走,我们就开枪了1 一名保卫科成员拿着土喇叭,对着傻柱这边喊着。 话,他们是听到了。 可听到归听到,总的来说还是感觉一头雾水。 “他们喊的什么?开枪?咱们厂怎么了?” 等到李茂七点多蹬着小三轮到轧钢厂的时候,就看到傻柱跟许大茂,一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 旁边还有一个保卫科的同志,举着一个土喇叭,不停的在旁边重复着: “天黑有雾,不要集体尾随” 对于被围观,许大茂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充其量也就是肚子饿,身上有些冷的慌。 至于傻柱? 每一个路过的工友都免不了对傻柱指指点点。 特别是那双一看就饱经风霜,非常有故事性的黑眼圈。 “咳咳.” 捂着嘴,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李茂偏过头去,推着三轮车从一旁走开。 怎么说呢,这俩冤家聚到一起,没点事情出来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车间开工。 时间来到上午十点钟。 在外面晃悠了一圈的秦怀安,神秘兮兮的走进车间。 “叔,你猜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什么了?1 “看到了什么?” 李茂头都没有抬,依旧在宽大的纸张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周志刚他们车间生产的东西弄出来了。 说是仿制了一台旋耕机,但是我刚才看了看,跟咱们车间生产的东西可差的远了。” 秦怀安也没有绕弯子,笑眯眯的开口道出了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 “旋耕机?那玩意不是早十年就有了么? 一个拖拉机头后面带个工具.这东西都是现成的他仿制了个什么?” 李茂放下手中的铅笔和尺子,眨了眨有些劳累的眼睛。 看一个东西时间太长了,眼睛容易酸。 “那谁知道呢。 反正我刚才跟人打听的时候,他们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名堂。 就说干活挺利落的,一台机器顶好些壮劳力。 刚才我溜过去看了一眼,怎么说呢,干活倒是挺利落的,就是下力不太行。 翻的土不够深就算了。 我看那玩意还吃油吃的很。 就算一台机器顶好些个壮劳力,壮劳力一天才吃多少饭。 那一台旋耕机一上午用的油,怕是都得好多钱。 我感觉,那玩意应该没有大队舍得掏钱去买。” 秦怀安啧了啧舌,发表自己意见的同时,顺手给从一旁的桌子上拎起暖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说的是啊,石油,石油,工业血液,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摘掉贫油的帽子啊1 想到后世还没有开始挖掘的油田,李茂不由得感叹起来。 就算他知道在哪里能挖到,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埃 看着干着急,想帮忙又没有什么头绪。 (本章完) 287.第287章 又怂又勇 第287章 又怂又勇 “主任.叔?你怎么了?” 秦怀安看着定定出神的李茂,忍不住抬手推了推。 “嗯?啊,没什么。” 李茂摇了摇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有些事情还是太过骇人听闻。 在有些人推崇贫油论的时候说这个就算了,更别说还拿不出什么确切的证据。 见到李茂摇头,秦怀安也不好说些什么,倒了杯热水之后,就回到了车间门口的岗位上。 一个旋耕机而已,对于多功能生产车间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茂他们这边感觉没有什么。 但是架不住有些人闲不祝 自打被驱逐出多功能生产车间之后,周志刚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如今这边有了成果,立马就闻着味撵了过来。 “车间重地禁止入内1 车间门口处,周志刚被拦了下来。 就算进不去,周志刚也在门口嚷嚷了两声: “哎,我说李主任,听说你们也要搞农机? 需要不需要我指点你们一下啊?嗯?1 这种脑子轴的人就是这点不好,干活的时候没有创新性就算了。 没事还总是跟人顶牛,总喜欢当倔头。 抬头看了一眼周志刚,李茂伸了个懒腰不打算搭理。 李茂能不把这人当回事,但是架不住车间的工人心气不顺。 “刘组长,这人是伱们院的? 咱们都放了他一马了,这人怎么就这么的不知好歹?” 一名工人借着交接零件的动作,低声跟刘海中说着。 哪里料到,刘海中一听跟周志刚有关,肚子里也是满满的怨念: “是我们院的,但是我看这人自打进了我们院,好像也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就这上赶着点眼药的劲,简直比傻柱还要过分。 你说说,之前给咱们找了那么多的麻烦。 后面还说要分到我们院。 原本我们院是要集体抵制,不允许他们家住到院里的。 最后还是李主任发了善心,看他们一家老小的可怜,外加不想让街道的王主任为难,劝了劝我们街坊邻居。 这才让他们住到了院里。 结果你看看。 自打住了我们院,平时集体活动的时候没有他们。 自扫门前雪的架势,就跟住在独门独院一样。 你说吧,他们不听,不说吧,他们膈应人。 还有他们家那个老大,整天嘴上说话说的冠冕堂皇的,我看啊,那就不是个好玩意。 老二那丫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习惯,动不动的就问人会不会写诗。 说我们不懂人文浪漫,不懂高尚情怀。 我们就是一群工人,懂那些干嘛? 写诗?那些写诗的人写了那么多,不还是靠咱们工人改变世界么。” 一说到周志刚家,刘海中就是满肚子的怨气。 按照惯例,一个院子的人鲜少往外说一个院子的坏话。 就算说,那也是关起门来,一个大院里吵吵。 现在来了一个不把自己家当成院里人的周家,刘海中能舒坦那才叫怪了。 “乖乖,这人这么没意思的么?” 听到刘海中这话,那名工人忍不住的啧舌。 “可不是嘛,今年过年早。听说再过几天,供销社那边就要放冬菜了。 我看到时候,要是没有街坊帮忙接力,他们家能买到什么好菜。” 对于主动不团结的人,就算手艺再好,他们也根本看不上。 更别说,多功能车间的工人一直认为,李茂的能力比周志刚强多了。 就是硬把两人放到一起比较,周志刚也没有给李茂提鞋的资格。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姓周的挑衅咱们,咱们不得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按照咱们主任的计划,咱们这什么多功能运输车还要五天才能完成。 工友们,咱们加把劲! 这两天加加工,可不能让姓周的太得意1 刘海中不会说什么话,但是简单的调动情绪,给工友们打打气,这还是能够做到的。 “对!不能让姓周的太得意1 一名稍微年轻的工人高声喊了这么一句,声音大的,就连车间的机械声音都压不祝 听到这话,李茂只是给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平静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周志刚,低下头继续手中还没有画完的图纸。 看着无动于衷的李茂。 周志刚气的在门口直跺脚。 “你让我进去!!1 周志刚抬手指着车间内的李茂,对着拦着自己的秦怀安用着命令的口吻。 “非本车间工人,不可入内1 秦怀安很是不屑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立在门口的告示牌。 他可是多功能车间的人,周志刚耍威风耍到他的头上? 那才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 “厂领导也不能进?” 周志刚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可是科长!我有制服,还有这个东西1 说着,周志刚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代表身份的东西。 “科长?是不小了。都能住科长八人间了。 不过还是不能进。 您啊,要是有事就登记,我帮您去车间喊人。 不过工作时间,要是你想喊的人不愿意出来,那就麻烦您等一等。 工人嘛,毕竟还是工作为先。” 秦怀安在这里跟周志刚打着官腔,话里话外都是调侃的意味。 “你你们” 看着油盐不进的秦怀安,周志刚没了办法。 他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 想跟李茂较劲,只有在厂里才有这个机会。 要是换做在四合院,怕是周志刚前脚跟李茂叫板,后脚就得被院里人收拾。 说不准,就连那个人人都乐意看笑话的傻柱,都有可能跟他动手。 “行,你们好的很!不过你们也就得意这么几天! 等我们车间下一个产品出来,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1 周志刚愤恨的放着狠话,头都不回的转身离开。 中午,一食堂。 被按到打饭窗口的傻柱,看着面前排的老长的队伍,眼皮子就是一阵阵的突突。 “这个,这个,再给我拿俩馍馍。” 一名工友递出饭盒,看着傻柱的乌青的眼皮,咧着嘴角大笑: “哈哈哈~!我说傻柱,你这夜里是干嘛了? 这黑眼圈,你小子看着吃的那么壮,该不会是不行吧?” “去去去!会不会说人话? 什么跟什么啊都是,我这是早晨起来的太早,一不小心撞擀面杖上面了。” 傻柱没好气的给这名工人打了两勺饭菜,随手拿了两个馍馍放进去,递出来的时候,还不忘用饭勺敲一敲饭盒。 “擀面杖?呦,那你傻柱可真够厉害。 我以为撞门上撞出两个熊猫眼已经是罕见的。 没想到竟然还有比那个更厉害的。 擀面杖都能撞脸上? 还不偏不倚的撞成了两个熊猫眼,没有上面还光有下面1 工人们接力打趣着傻柱。 现在一食堂多了一个南易。 感受到竞争的傻柱,确实是不怎么给工人颠勺,但是架不住厂里的工人记仇埃 这边有了由头,那可不得可着劲的嘲笑。 另一边,在南易那边窗口打了饭的李茂,跟刘海中等一众工人围坐在一边。 却没有什么人上去帮傻柱说话。 “主任,咱们真不用上去帮忙说句话?” 刘海中听着傻柱被工人嘲笑的言语,一边想笑,一边又担心会被人说不团结。 “这能说什么?工友又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撞擀面杖上这话,又是傻柱自己说的。 就算咱们知道不是,这时候也不好上去拆台。” 李茂吃着自己的饭盒,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团结是团结,但是又不是大事小事都要管。 现在只是打嘴仗,等到傻柱真要挨打的时候,他跟刘海中在往跟前凑那也来得及。 今儿厂里的伙食不错。 越是靠近年关,厂里的伙食反而越发的丰盛。 就比如今儿,这土豆丝里面,竟然放了那么一丝肉丝! 这要是放到之前的时候,大锅饭轻易可见不到这个。 就在几人说笑着聊天的时候,却看到许大茂端着饭盒,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豁,我说许大茂,在厂里你苦着一张脸?这是给谁看呢?” 刘海中看着苦着脸的许大茂,忍不住的开口训斥。 这是厂里,又不是院里。 许大茂做出这样的表情,很容易被人说闲话。 “刘大爷,不是我想苦着脸,实在是,这脸他不听话啊! 你说说,这好日子怎么就过的那么快。 明儿傻柱她媳妇,就得跟着车队出车。 这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我这日子怕是就有些难过。” 许大茂唉声叹气的。 原本有些想要训斥许大茂不思上进的工人一听这话,果断收回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嗯,人艰不拆。 许大茂明天开始就要惨了,怎么还能训他呢。 最多最多,大家伙也就在背后看看笑话。 推波助澜这种事情,他们可不会做。 嗯,绝对不会! 就算缺少乐子,肯定也不会主动推波助澜,最多最多,他们会‘不经意’的把这消息透漏给厂里的花姐她们。 作为厂里的吃瓜前线。 花姐她们这群人,才是真的乐子人。 “张萌明天就走?” 李茂挑了挑眉,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好不容易院里有了一个能压住傻柱的人。 这才清净了一两天,怎么就走了?! 张萌这一走,傻柱那还不得放飞自我? “可不是么。” 许大茂苦着个脸,看着饭盒里傻柱特意给他加的菜,怎么看怎么心里不是滋味。 这就好比以前的断头饭。 眼瞅着明天就不好过了,甭管多好吃的东西,谁还有这个心情去吃这个饭埃 “我说许大茂,你好歹也是个放映员,你就不能跟科里找个任务,直接去下面放电影去? 趁着时间还来得及,你赶紧找个活下乡,整天在院里闹来闹去的,你们也不嫌闹腾。” 说话的是刘海中。 自打在车间当了小组长之后,刘海中越来越喜欢搭理院里的破事。 特别是这些事还跟傻柱和许大茂有关。 “我说刘大爷,你当我不想找个活下乡埃可关键是,明天开始往后好几天,我就到了需要去医院复查的时间了。 这个日子,我就是想下乡,我也不敢去埃” 许大茂的脸依旧是耷拉着脸。 别说,这个理由还真就是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一边是被傻柱收拾,一边是去医院检查身体,想要两全其美,基本是没有可能。 听到许大茂这话,李茂却是意外的歪了歪头: “按照你这样的说法,吃亏的不是傻柱么?你虽然可能挨打。 但是掏钱给你看病的还是傻柱。 傻柱自己没有多少零花钱.等到张萌回来,这还不得好好的收拾他?” 这话一出,许大茂瞬间呆愣。 上挑! 上扬! 刚才还耷拉的眉毛跟嘴角,这会却是疯狂的上扬。 “好像.真的是这样.掏钱,被收拾 我挨一顿打,傻柱要吃亏两次?! 也就是说,我能赢两次?!!1 虽然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好不容易有一个说服自己借口的许大茂,并不打算深究。 骗别人容易,哄自己难。 就算知道自己被骗了,许大茂还是决定哄一哄自己。 低着头,嘴里一边小声的嘟囔着,一边抖着肩膀笑着。 过了该有两三分钟,许大茂这才恢复了正常。 “咳咳~” 抬手握拳,放在嘴边,许大茂一改之前的颓废,整个人都变的兴奋起来。 “刘大爷,还有李主任,咱们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回头不管傻柱怎么打我,你们可都别拦着,这一次,我非得给傻柱一个狠狠的教训1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笑着。 就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动手的那一个。 看着许大茂这般自欺欺人的举动,在场的工友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说他没胆子吧,许大茂敢挨打。 说他勇的很吧,他竟然不敢还手。 这矛盾的模样,可算是给一种工友开了眼界。 傍晚,下班。 人刚到轧钢厂路口的转弯口,就被一声有些熟稔的声音喊住了脚步: “李茂!李茂! 这儿1 顺着声音一看,就看到又蹦又跳的杜卫国。 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些时日。 不过现在又不是需要补货的日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到轧钢厂来找他? 看了看杜卫国身后车座上绑的东西,李茂心中隐隐有了一些判断。 嗯,一准没好事! “我说杜卫国,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将三轮车停在杜卫国旁边,两人就这么攀谈起来。 “唱的哪一出?之前蔡晓光那事你还记不记得?” 杜卫国朝着李茂挤了挤眼睛,小声的说着。 “蔡晓光?哦,年纪轻轻就拍婆子的那个嘛。 干嘛?那件事你不是说你去处理的么? 别跟我说你没有搞定埃” 李茂挑了挑眉,玩笑一般的随口说着。 “嗨,可不就是没有搞定么。那小子一听我说咱们跟那姓周的梁子。 电话里那叫一个着急。 我推迟了老半天,电话里没有后续了,结果今儿东西就寄过来了。 我之前打开看了一下,都是棒槌,鹿茸什么的山货。 你说这小子也够厉害的,年纪不大,淘换东西的本事到是不校” 杜卫国笑着拍了拍身后车座上绑着的麻袋,有所感慨的说着。 “要说这过日子,还得是他们在外面的过的滋润。 就这一兜子东西,放到咱们这,怕是得小一百块。 关键是,咱们这就算想买,那还真不一定买的到。” “怎么?动心了?”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开口反问。 “嗨,把我当外人了是不是? 看不出来么?我这是在跟你显摆呢,咱们什么关系,我总不能为了这点东西就让你委屈着吧?” 杜卫国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没外人一般大大咧咧的说着。 “我这次来就是跟你提个醒,蔡晓光那家伙有点难缠。 咱们要不想个稳妥点的办法,这一次拒绝了,保不齐他会以为咱们看不上这东西,下一回准备更厚的礼。 这事要是闹大了,这可就是黄泥掉在裤裆里。 怎么都不干净。” 杜卫国一脸慎重的说着。 李茂默然点了点头,别说,要是没有杜卫国的提醒,李茂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一茬。 倒不是没有这个概念。 关键是想不到蔡晓光这般年纪,竟然就会用这样的手段。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跟冷冷的空气碰撞,晕染成层层白雾。 “这么一说,是得认真点了。 今儿白天,周志刚可才跟我搞过事。” “搞事?” 杜卫国眼睛一眯,一股厉色不经意的划过眼底: “他竟然还敢挑事?用不用我.” 杜卫国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朝着李茂比划了一个手势。 “一点小事,不至于。      这东西我拿走了,今天晚上,我就跟他们家说个清楚。” 李茂指了指杜卫国车座后边绑着的东西,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哎?这东西?行,我这就给你卸下来。” 说着杜卫国毫不在意的上手动作。 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要是放到以前穷的时候,这东西说不准能勾一勾杜卫国的心思。 现在发达了,这点小东西,杜卫国根本就看不上。 更别说,继承了林家家产的林小英,本身就是一个小富婆。 缺钱? 他杜卫国绝对是缺钱的那一号人! 吃软饭? 开玩笑!他杜卫国分明是软饭硬吃! 将这些东西放在三轮车的车斗中,两人很快分开。 “李茂回来了。” 前院,正在把花盆往屋里搬的阎埠贵,很是热心的说着。 “呦,这一麻袋,里面是装了什么好东西?” 说归说,好奇归好奇,阎埠贵可没有上手动意思。 “这个么,周志刚老家的人寄给我的,也不知道那人是哪里打听到的,听说周志刚在咱们院惹了人,就想着让我帮忙说和一下。 阎大爷你给说说,都是街里街坊的,我能是要这东西的人么? 我认真想了想,干脆就把东西拉回来,让周志刚跟那人自己商量去。 我毕竟跟人不认识,要是我退回去,怕是还容易出岔子。 阎大爷,你说我这想法对不对?” 听到李茂这话,阎埠贵对这一袋东西立马就没了想法。 现在四合院里的人,摆明了跟周志刚不对付。 这么让人把东西送回去,这里面的意思可多了去。 之前听头一批回来的工人说过了。 今儿周志刚又在厂里没事找事,趁着仿制了什么机器的风,又跑到李茂的车间叫嚣。 听说连车间的门都没有进去。 “对!李茂你这做法很对。 就算是要赔礼道歉,这外面的帮忙说话,他自己没有动作算是怎么个一回事?” 阎埠贵点了点,深以为然的说着。 “所以喽,这东西我就得还回去埃 你说这弄的是个什么事。人家正主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咱们整天的都是事。” 嘴上说了这么一句。 李茂将三轮车停在了前院: “阎大爷,我这三轮车在您门口放一下,来回搬车怪麻烦的。 我直接把这东西给拎过去。 您别说,这玩意,还真的挺沉的。我这肚子有点空,您要是没事的话,麻烦搭把手?” 顺手将三轮车停在阎埠贵家门口,将麻袋上打着邮戳的一面摆在上面。 确保阎埠贵只要一上手,就肯定能看得到。 为了避嫌,就连拎麻袋的时候,李茂拽的都是麻袋角。 上面用粗绳缝起来的地方,李茂根本就没有过手。 都是明眼人。 只是一听这话,阎埠贵就知道李茂这是做的什么打算。 无非就是找个证人,证明这袋子李茂他自己没有动过而已。 左右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阎埠贵还真就愿意帮李茂这个忙。 “嗨,都是小事,别看我这上了岁数,我跟你说,我这身子骨,那可还是硬朗的很。 街道之前不还说,明年的时候城里准备搞个什么环城跑步呢么。 我都打算去报个名1 阎埠贵嘴里这样打着哈哈,稍微让开了一点身子,借着窗户上透出来的光,认真的检查着麻袋封口的韵脚。 他是愿意帮李茂的忙。 提前检查个清楚明白,也是为了让两人都放心。 “啪啪~” 抬手拍了拍麻袋,检查完毕后的阎埠贵这才点了点头: “行,这麻袋没的说,质量真够可以的。 厚实的很。” 两人抬着这么一个不算重的麻袋,穿过中院,来到周志刚住的跨院。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都吸引了不少街坊邻居的注意力。 阎埠贵接过宣传的活,一边走,一边跟街坊邻居宣传着。 简单的几句话,院里可算是炸开了锅。 一群街坊邻居,乌央乌央的朝着跨院涌。 等到李茂到周志刚家门口的时候,周围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好几圈的人。 “周志刚!你开门啊!有本事让人替你道歉,你有本事开门啊1 一名好事的街坊开口喊着。 看了看那人的长相,是周志刚家旁边的邻居。 乖乖,这才住了多久,竟然连邻居都跟周志刚他们家不对付了? 这一家人,做事可真的够失败的。 “谁?!谁在我家门口造谣呢!1 周志刚拎着火钳,一脸凶狠掀开门帘,从屋里走了出来。 身为工程师,他的工资自然是不低的。 一个厚实一点,用来挡风的门帘,他们家还是用得起。 看到众星拱月一般,被围在中间的李茂。 周志刚心中的怒火,直接就涌了上来。 也不问李茂是来干嘛的,心里就先入为主的呛口起来: “好啊你!我说李茂,你大小也是个车间主任! 怎么的? 在厂里没有本事正面回应?回到院里就开始鼓动街坊邻居排挤我是吧? 我告诉你! 我姓周的硬气的很。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了你! 有本事,咱们就技术上见真章!仗着本地人的优势欺负人? 就算赢了也不光彩1 周志刚硬着头,挥舞着手中的火钳。 不管周围的街坊邻居怎么嘘声,他就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欺负人?豁,您的面可真大。 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这话,您可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行了,今儿我过来也不是跟你在这废话的。 别的我不多说,蔡晓光这人你认识吧?听说是你们光字片那边的人。 我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的。 知道你周志刚的所作所为之后,就托人寄了这么一麻袋东西过来。 这东西啊,我不敢收。 还是请你们家把这东西给收回去,回头自己再给寄回去。” 说完这话,李茂跟阎埠贵一起,将蔡晓光寄过来的麻袋摆放到了地上。 手脚轻盈,也没有丝毫故意破坏的意思。 将麻袋放下之后,阎埠贵还特意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 这才慢悠悠的说着: “关于这个麻袋啊,我之前检查过了,缝角没有动过的痕迹,邮戳,也确实是光字片那边的。 谁要是不相信,你们自己扒拉上去看,上面的图不认识,下面的字写得清楚的很。 作为大院曾经的管事大爷,我这里奉劝周志刚同志一句。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就算我们大多数都保持了沉默,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 这东西,你收回去,我们希望,周志刚同志能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 隔着老远打听到这些的,那可是你们老家人,他都知道是你的问题。 这对对错错的,就不用街坊邻居指着你的鼻子说话了吧?” 阎埠贵双手背在身后。 面临周志刚这个主动不团结街坊邻居的人,训斥的口吻那叫一个真挚。 “蔡晓光?!周蓉!你给我出来1 看着被摆放到自己面前的麻袋,听着阎埠贵阴阳怪气斥责的口吻。 周志刚气的浑身都有些哆嗦。 握着火钳的手用力的捏着,单单是手掌泛白也就算了。 手背上的青筋,这会都是清晰可见。 “哎?干嘛啊,爸!我还在看书呢,好不容易从同学那借来的诗歌选集,到明天就得还给人家了。 里面还有好多好听的句子,我还没有来得及摘抄呢1 周蓉耍着小姐脾气,踢着棉鞋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嘟着嘴,说着抱怨的话。 看着跟周志刚直面相对的李茂。 周蓉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变得无趣起来: “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没有有趣的灵魂,注定像是充填了稻草的筏子一样,沾了水,就得沉到水底。 根本没有可能去寻找诗和远方。” 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周蓉这才把目光放到了周志刚的身上: “爸,你喊我干嘛? 有事不能喊大哥么,周秉义他那么闲,喊他不行么。” 周蓉抱怨着。 作为家中最受宠的姑娘,就算到了现在,周志刚也不舍得多吼上两句。 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这边的事,你告诉蔡晓光了?” “啊?蔡晓光?告诉了埃他说想跟我做笔友。 我嫌弃他写的信没有水平,不想跟他多说话,就写了一些琐碎的事情。 怎么? 蔡晓光回信了??” 周蓉歪了歪头,扎好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看起来比她本人还要活跃。 “回信?回信回到李茂那去了! 你自己看看,蔡晓光寄来的东西,说是要替我道歉!!!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他替我道的哪门子歉?! 麻袋在这,明天你给拎着东西退回去。 在把这件事给我跟蔡晓光说个清楚! 我们周家的事,我们周家人自己处理,用不到他一个外姓操心。” 弱者只敢向更弱者挥刀。 面对李茂等人,被周蓉拿捏的蔡晓光,自然就成了周志刚眼中的弱者。 “哎?就为了这点事,爸你就把我给喊出来? 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么? 行了,我知道了,等会我就写信,顺带着把东西寄回去还不行么? 老大!哥!周秉义!赶紧出来搬东西1 嘴里这么说着,周蓉转头就对着屋里面喊了起来。 喊了三个称呼,全都是周秉义一个人。 喊完了屋里的人之后,周蓉又看了看李茂: “大哥哥,你还是多看点书比较好。 要是能学会写诗的话,你很容易就能找到媳妇的。 就算找不到,看在你会写诗的份上,说不准我还能哄哄你。” 听着周蓉煞有介事的回应,包括李茂在内的街坊邻居,都感觉这个姑娘的想法够新奇。 “不会写诗?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李茂摇了摇头,根本不想搭理这个问题少女。 “意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和哎呦我*,那鸟真肥,我打赌一锅肯定炖不下能一样么? 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 这跟谁眼瞎没事找事,伙同到一起欺负人,总有一天会被清算相同么?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 这跟这太阳真晃眼,什么都看不到了能对比么? 在别人那里或许过的去。 但是在我这,不会写诗,我根本不想多说话。 再好看的皮囊,没有内在的诗诵,早晚会成为一抔黄土。 没意思,就是没意思。” 周蓉来回变换着语调,不断的扮演着说不同话的人。 说完这话,周蓉也不等李茂的回应,直接扭头就进了屋。 李茂对于这种,片面强调美感而忽略内心真挚情感的小姑娘哭笑不得。 别看就刚才的几句话,但是李茂已经明确的捕捉到,这姑娘只是喜欢那种诗歌的优美言辞。 根本就没有什么深入思考其中的内涵。 李茂这边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阎埠贵却是摸着下巴,砸吧砸吧嘴角: “嘿,这小姑娘,倒是挺有灵性的。有点我们读书人的意思。” 阎埠贵要是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出来,直接就被周志刚抓住了痛脚: “读书人,你也配是个读书人? 跟李茂混在一起欺负人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身为读书人该有的品格? 你的脊梁呢!你的傲骨呢? 现在说自己是读书人? 脊梁长歪了吧?1 “你!你这人不可理喻1 阎埠贵被这几句话给气的跳脚。 “我说,周志刚同志,自己做错了事,承不承认那是你的事。 但是因为自己的立场,上来就嘲讽阎老师,这就有些不对了吧。 说句你不爱听的。 阎老师没有站到你那边,会不会是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傲慢的认为自己不会犯错呢? 是,我们院里住的都是工人,学历最高的也就是高中毕业,都是你们眼里的大老粗。 但是!不管怎么样,基本的是非观我们还是有的。 如果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傲慢的轻视我们,院里的街坊邻居会这么对你? 我不知道你们在光字片那边住的是什么情况。 但是我看你们这性格,就算是在老家,肯定也是不讨喜的吧。” 说到这里,李茂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那也是你在厂里先排挤我的1 周志刚咬牙切齿,不肯承认李茂说的这些话。 “排挤你?您太高看自己了。” 李茂哂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我们车间的负责人,是多功能生产车间的主任。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学历,认为我是外行人,看不起我们车间的成品。 但是不管怎么说。 你一个新进轧钢的人,上来就让我这个车间主任到一边。 要推翻我们车间的生产计划。 是不是有些太傲慢了? 车间的工作是我来安排的,对上面的风险是我来承担的。 凭什么你一来,就要打乱我们车间的生产计划?” 说道这里,李茂微微停顿,蔡晓光那边已经引起了李茂的注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在纠葛的好: “另外,你刚进车间的时候,我有没有跟你说,让你先拿出一样产品的设计图练练手。 我不给你机会么? 给了! 是你自己太傲慢了!我们车间是没有工程师,但是这不是你上来就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理由。 之前我没有说,那是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不想让你这么难看。 但是今天被这东西送上门,这话我忍不了了。 当着街里街坊的面,我给你把这事掰扯清楚。 事情的起因,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帮你找工作么?不就是我在别人面前没有给你面子么? 我知道你是谁? 我知道你有什么本事? 萍水相逢,我不想帮你,这就惹着你了? 帮你是人情,不帮是本分! 别说我没有帮你一个外地人弄进京都的本事。 就算有,我不想帮你,你也不能怨我身上! 因为这事,你跟我倔头,跟我打擂台。动不动就搅和的院里街坊不得安生。 我话还就放在这了。 这院儿!你爱住不住! 王主任是个好主任,这些年为了我们院的事情,没有少操心。 之前是我不想给王主任惹麻烦。 但是从今儿起,你要是在跟街坊邻居炸毛,整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我李茂,会直接在厂里向厂办提议给你调换住房! 你要是认为我欺负你了,你就去跟厂里告。 一个大院二十多户的人,就算是柱子跟许大茂闹成那样,也没有见闹的动不动打擂台。 就算是我们家跟中院老贾家断了干系,也没有见到动不动就搅的街坊四邻闹分裂的。 都住在一个大院,在外面劳累了一天,非得回到家还得让人窝一肚子的气是吧? 还有,院里的执勤,那是王主任拍板定下的。 该谁家打扫的时候,谁家都打扫。 怎么到了你们这就开始含糊起来了?这里是大院! 谁家都不搞特殊,就你们特殊是吧?” 李茂这话一出,院里的街坊跟着就一阵叫好。 也不怪他们喊的热闹,实在是这周志刚一家人,给街坊邻居带来的便利没有多少。 整天这事那事的倒是不少。 眼瞅着就要到年关了,本来四合院今年的先进就不好说。 在来了这么一个不团结街坊邻居的,那简直就是把这个不好说,改成了没门拓在石板上。 君不见,就算是李茂,那也是团结一部分人,打击老贾家。 他不轻易跟群体大众割裂关系。 不就是因为院里的先进对院内住户在单位评选太重要了么。 同样的,贾张氏不敢跟李茂闹的太过分,其中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真要是把李茂惹得搬出四合院。 没了李茂荣誉加持,让四合院先进直接没戏的情况下。 院里的街坊邻居用口水都能淹了她。 就算她再横,没了易中海撑腰,贾张氏一个人也不敢跟院里人咋呼。 感谢友友的提醒,写的时候忘记了《一代人》是七九才写的。 修改之后,因为整段修改,留言被xi,tong刷掉,这里跟友友说一声抱歉。 (本章完) 288.第288章 。刘光天的报恩 第288章 。刘光天的报恩 “你想怎么样?!!1 听着李茂越发啊紧促的言语,看着周围一个个被调动起情绪的街坊邻居。 就算是在光字片桀骜习惯的周志刚,心中难免有些胆卒。 人离乡贱。 离开老家这么远,身边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能帮忙。 真要是把院里这群人给惹急了,动手吧,打不过。 他们要是动手,周志刚就算被打了那也白挨。 说不准最后挨了打,街坊还得上门进行说教。 进行什么说教? 当然是你这一家人到底干了什么事,怎么把这么多街坊邻居都给惹着了。 要知道,就算有些人能惹事,在挨打的时候那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帮忙说话。 被一个院里的人集体抵制,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街道要做的,那就是找到这个原因,然后解决他。 在秉承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时候,这种解决办法虽然粗犷了一些,但是某些时候也挺好用。 “我想怎么样?不应该是你想怎么样么?” 李茂摇了摇头,让开了身边的位置: “扪心自问,自打进了四合院,街坊邻居虽然看不惯伱们家,可也没有动不动就问你们家找麻烦吧? 是你们拒绝群众,是你们拒绝街坊。 住在一个大院,非得特立独行?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家要是住的独门独院,那肯定没有人管你们。 但是住在大院,那就是大集体。 你不按集体,不按街道的排班表来,该你们干的活你们不干。还反过来问我们想干嘛? 说真的,我不懂你们家到底想怎么样。 住的是只有那么点房子,但是院里的这么大地方,那可都是咱们公用的。 轮流打扫,承担一些应该做的事情,在院里少给街坊邻居添麻烦。 在厂里少给工友添堵。 这事有那么难么? 你要是这些都做了,街坊邻居就算看不惯你,也不会主动找你家麻烦。 院里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那么多,多你一家不多,少你一家不少。 谁会闲着没事跟平静生活过不去? 我们沉默,但是不代表我们就没有自己的选择。 没事关门过日子,看一看院里的热闹,不也挺好的么。” 李茂这段话一出,立马就赢得了院里的街坊邻居的认同。 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但是一样喜欢过平静的生活。 只要不打扰他们的生活,一般的小毛病什么的,他们甚至都会主动退上一步。 要不然的话,院里二十七八户的街坊,那么大的院子,怎么整天跳腾的就那么几家? “咳咳,李茂说的没有错,但凡你们家少闹一些幺蛾子,少找一些特殊,咱们院也不会这么对你们!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后罩房的聋老太太,王主任的排班表上还有她的名字呢。 就算老太太的活是让易大妈干的。 那也是有名字。 你们家倒是好。 排了班了不干活,给后面的街坊邻居增加工作量。 你们不挨骂?谁还挨骂?”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主动站出来说着。 “就是!说到底,还是你们老周家的人不厚道! 都说客随主便,你这个外来户还没有在我们院住多长时间呢,就准备给我们这群人立一立规矩还是怎么着?” “说的是什么呢!咱们在这京都城住了小半辈子,活的那就是一个面儿。 看你们是外地人,李茂还有王主任都没有为难你。 结果怎么着,到了咱们大家伙的地方,还想让我们顺着你们老周家来? 你们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可不是嘛,套用易中海的一句话,做人怎么能那么自私? 自扫门前雪,公共的地方你们家不用是吧? 各买个的东西,回头街坊邻居连夜排队抢冬菜的时候,你们不要人帮忙是吧? 德行1 一片街坊的斥责中,周志刚脸上涨的那叫一个通红。 “就这么多是吧.既然你们划下道来了,那我姓周的接了! 从明天开始,我们家就按照院里的规矩来,该扫地扫地,该干活干活。 要是这么做了之后,你们还要为难我们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另外,李茂是吧。 你说我这人小气,计较之前的事情? 我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表个态,我跟你,只有工作上的竞争关系,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你要随便给我扣帽子,我下一次可就要找厂办说个清楚1 周志刚涨红着脸,就算被逼着低了头,嘴上依旧不肯放下自己的架子。 特别是面对李茂,周志刚就是死咬着跟李茂不对付。 “嗬,随便你吧。 周志刚同志,还是早点把这袋子里的东西处理好才是正途。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可就要跟厂里举报,说你栽赃我了! 我平时工作也很忙的,还要看书,学习东西,真的没有时间去陪你玩这种斗气的游戏。 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当不认识的陌生人就最好。 我看你家闺女对我的态度就挺好的。 咱们就不是一路人,你非在我眼前蹦跶干嘛呢? 你牟足了劲,好不容易蹦到我眼皮子底下一次,我看着非但没有欣喜,甚至感觉还有些闹心。 人啊,别互相为难,那样没意思的。” 李茂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只有一旁的街坊邻居什么的,依旧围在老周家旁边窃窃私语,乐呵的‘小声’分析着李茂刚才说话的意思。 老周家虽然被迫答应了这些事。 但是院里的街坊邻居可没有出气呢。 不让他们说道说道,老周家以后的日子依旧不会多好过。 堵不如疏这个道理,李茂懂,阎埠贵懂。 周志刚也能懂,但是看着对他们家指指点点的街坊邻居,心里不乐意懂。 “周秉义!你在屋里磨磨蹭蹭干嘛呢1 周志刚板着脸,对着屋里喊着。 “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打扰我品书的心情了!!1 周蓉的声音同步传出。 周志刚的压下声音的同时,对周秉义的情绪却是更加大了起来。 另一边。 有些时日没见的刘光天,笑眯眯的凑到李茂身边。 “师傅,您这几天有空没?” 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眯起了眼睛,略带好奇的看了看刘光天: “怎么?这是有好事? 我跟你说,下面的诱惑很多。但是你这年纪还是太小了。 真要是没忍住,搞出来事情,厂里说不定会处理你的。” 这促狭的话一出,刘光天的脸色当即就涨红了起来。 当了这么些时日的放映员。 刘光天哪里还能不知道李茂说的是什么? 下面的诱惑确实是挺多那些小寡妇.大嫂子的也挺喜欢逗人。 但是他刘光天他刘光天不是那一号人好吧! “师傅!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又不是许大茂.玩的没有那么花的。” 刘光天红着脸,伸着脖子犟着头,据理力争的说着。 生怕反应的迟钝了一些,就被李茂给套上这名目,然后回头告诉他爹。 刘光齐分家之后,他们哥俩的日子虽然好了一些。 但是要是真的犯了事,这有段时间没有挨打,稍微松懈了一些的身子,可不一定有以前抗打! 这要是放到流派里面,那就是有段时间没有练功,皮软了,不抗揍。 想到那么粗的擀面杖,鞋拔子,还有新加入的麻绳,皮带。 刘光天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这事都怪傻柱。 没事犯什么事啊,蔡全无来四合院那一趟,硬是让刘海中领会了别的出气方法。 也就是赶巧,东西虽然准备好了,但是这招还没有落到别人身上。 但是要是这个时候被自家师傅给说了两句。 说不准这一出就得落到他刘光天的身上。 外加没有刘光福吸引注意力,怕不是真的会被打坏。 “哦玩的没有那么花?那就是说跟人看对眼了?” 李茂认真的看着刘光天,语重心长的好像一个过来人一样。 “光天啊,听师傅一句劝,你这年纪还太小,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所以.要让师傅来?” 刘光天歪了歪头,伸着头试探的说了那么一句。 “啪~” 一巴掌落在刘光天的头上,声音那叫一个脆生: “呸,都是哪来的歪词1 李茂摇了摇头,脸上就换上了一副玩闹的表情。 说是师徒,但是这差不多的岁数,边界感还真就不是那么明显。 “嘿嘿,在下面混的多了,听的就多了。 还有那什么,要想学得会,就跟师傅睡的,这小话我可是听的一套又一套的。 师傅你要喜欢听,回头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我跟您说师傅,老乡一个个的可都是人才,说话好听,人又热情。 要不是太喜欢灌酒,我真恨不得每次放电影都往下面跑。”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刘光天兴奋的搓着手,嘴里乐呵呵的。 “豁,合着你这是把下面当成安乐窝了? 我给你说,别怪师傅没给你提醒,工作归工作,你小子要真的被人盯上了。 私下里还成了事,师傅我可没能耐救你。” 李茂摇了摇头,面上很是打趣的说着。 “别介啊师傅!我肯定不能在外面干那事。 说真的,跑的地方少了不知道,跑的地方多了,我才发现许大茂是真能霍霍。 有些事咱们外面人不知道,但是老乡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还有拉帮套什么的,平常的很。 就是傻柱可惜了,要是没有张萌,我看傻柱也就像是个拉帮套的。 不过也说不好,贾东旭人虽然进去了,但是还活的好好的呢。” 刘光天一个人碎碎念一般的摇头晃脑的说着。 家里没人听他说话,下去放电影又不敢乱说,这些天下来,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带着刘光天进了屋,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了一堆话,老李家也到了开饭的时候。 在李茂家吃饭,刘光天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作为敬了茶的徒弟,刘光天以后承载的任务可是多了去的。 “我说师傅,您倒是给我一句准话,最近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时间埃” 说完了一堆话的刘光天,饶了一个大圈,总算是把这话头给饶了回来。 “时间?我倒是想问问,你问着干嘛? 总不能真跟我的之前说道的一样,跟哪一家的姑娘有了事,让我提前一步,帮你打圆场的吧?” 李茂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嘎巴的嚼了两下。 “嘿,师傅您怎么能不信我呢!我是办事那么不讲究的人么? 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到现在,我这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呢。 我这辈子的目标,就是盖过他刘光齐! 顺带着让我家老子高看我一眼。 他刘光齐娶的都是城里姑娘,我怎么能差的太多。 师傅您放心,在这个上面,我一准不会给丢人。 就是那什么.师傅啊.您看等回头我到年龄了,能不能让师娘帮我挑个好的介绍介绍?” 刘光天羞赧的笑着,羞赧归羞赧,这该说的话,那还是一点都不含糊。 只能说,下乡下了这些天,刘光天这孩子,脸皮算是真的练出来了。 “介绍介绍?你就不怕你师娘随便给你介绍一个?” 李茂慢悠悠的吃着花生米,开口就是调笑。 “嘿?那不能够!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道理,漂亮姑娘身边,肯定都是漂亮姑娘。 咱们远的不说,就说师姑,她身边玩的好的姑娘,有长的丑的么?” 一说到姑娘,刘光天这兴奋劲就涌了上来。 “没有长的丑的?怎么可能? 你知道一个能打七十分的姑娘怎么让自己拥有八十分的感觉么?” 李茂依旧是那般平心静气的说着。 “七十分?还能提升到八十分?不能够啊! 我看人涂过雪花膏,还有那什么跟鹅蛋一样的鹅蛋粉什么的。 除非跟以前的角儿一样,重新画上一张脸,不然怎么可能让七十分成为八十分? 我的眼又不瞎,一个姑娘漂不漂亮,我还能分辨不出来?” 刘光天很是不信的摇了摇头。 “所以说,你还年轻,漂亮这种东西,那是比出来的。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我单独站到一边,我这样貌也就平平无奇。 但是如果我祭出柱子跟许大茂两人,是不是就会显得我龙章凤姿?” 一听李茂这话,刘光天的眼皮都忍不住的直跳,没有握着筷子的手,这会也变得嘎吱嘎吱起来: “师傅,你对平平无奇这几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刘光天嘬了嘬牙花。 但凡李茂不是他师傅,说不准就得来上一出。 “怎么?我连平平无奇这几个字都趁不上?现在京都拍婆子.要求都这么高了么?” 李茂故作疑惑的开口打趣。 “啧啧,要说厉害,还是师傅你厉害埃” 刘光天拱了拱手,表示甘拜下风。 也就是说这话的是李茂,但凡换一个人,这厉害两个字,就得换成不要脸。 “好说,好说,都是小事,小事。 说说吧,问我有没有时间的,到底是要干嘛?” 见着刘光天的情绪舒缓了下来,李茂这才开口追问正式。 之前刘光天的情绪有些激动,那股劲要是不卸出来,说不准会被憋坏。 “嗨,看我这脑子,怎么说着说着天就亮.呸.我这也没喝酒啊,桌子上也没有一杯三杯的,嘴怎么就遛弯了。” 抬手拍过一下自己的嘴,收敛了一番情绪之后,刘光天在心中组织好了词句之后,这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说话: “那什么,我有一个同学,家里也是干厨子的。 高小上一半不念了,然后跟着他爹在鸿宾楼干活。 学了这几年,说是混上三厨了。 正儿八经的上菜他不够格,这不就想着让我帮忙试试菜。 我一想,哎,有这好事,那我哪能不带上我师傅呢! 说真的师傅,我是真感激您,特感激您! 要不是您之前抻了我一手,说不准我每天还在街上溜达,到处扛大包找活干呢! 要是您没帮我说话,说不准刘光齐在家里想把我们撵出去,我也只能躲在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 等着院里人谁看不过去了抻一手。 真的!不骗您! 要是没有师傅您,我真不知道这日子继续过下去,我会把自己逼成什么样。 我爸打我,我现在没记仇。 但是打的多了,再过个几年,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不光是我,还有光福。 我们哥俩特感激您。 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有需要,我就是替您死了心里都舒坦的慌1 明明桌面上没有摆酒,可刘光天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睛就通红了起来。 就连说话,都好像喝醉酒了一样,有些重复不说,声音也有些哽咽。 抬手揉了揉眼睛,刘光天却感觉这眼睛越是揉,越是难受。 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左右看了看: “那什么,师傅你这屋也不行啊.怎么上面还漏灰呢 把我这眼睛都迷着了.师傅你先吃饭,我去洗洗脸,揉揉眼睛在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刘光天都没敢抬头。 生怕要是被人看到了通红的眼睛,被人笑话。 这个时候讲究男儿有泪不轻弹,讲究男儿流血不流泪。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死要面子的时候。 越是在自己人跟前,这面子越是不想丢。 各人自有个人苦。 李茂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用筷子夹起桌子上的花生米,放在口中慢慢品味。 “师傅,我回来了。” 眼睛还有些红,但是对比刚才好了很多的刘光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刚才看似遮掩过去了,但是实际上懂的人都懂,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你想请我吃一顿饭?” 李茂点了点头,平静的说着。 “嗨,您这话说的,哪能是请,这是孝敬,是借花献佛。      就是这孝敬有些寒酸,您别生气就好。 不过说来也是,这鸿宾楼在津门名头好大,进个京竟然还要那一位开口请进来。 以前没有机会吃,这几天倒是可以趁着这门路,咱们师徒也尝尝这鸿宾楼的味道。 我听说,他们鸿宾楼有一百多道菜。 也不知道我那同学学会了几道。” 说着说着,刘光天竟然真的表现出了一副神往的模样。 就是把,这演技有些不太过关。 “花了多少钱?” 李茂摇了摇头,直接戳破了刘光天的谎话。 知道他是想找个机会孝敬感谢一下自己,但是有些话还是说透比较好。 糊里糊涂吃了一顿也不是不行,但是李茂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嗨,您给看出来来了埃 我感觉我对着放电影上面的演员演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假吧? 怎么师傅一眼就看破了?” 刘光天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好像又闹了一个笑话。 “这能看不出来么。平白无故的,就算是同学,谁能请你去试菜? 再说了,鸿宾楼那边经常有外宾出入。 材料都是公家供给,不收票,只收钱。 一道上了分量的荤菜一两块,这谁能请咱们? 就算想糊弄我,你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嘛。” 李茂半笑半是摇头的说着。 知道感恩,小心可嘉,就是年龄有些小,考虑事情不够全面。 “嘿嘿,被师傅看破了,不过看破就看破吧,师傅您这几天有空没? 我跟我那同学说好了,到时候给咱们找一个舒坦的位置。 您看我这也挣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就算扣掉那什么的钱,我跟光福也省下来不少。 咱们师徒俩去吃上一顿,绝对是够的1 刘光天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说着。 按照之前的约定,刘光天手里是剩不下多少钱的。 就算有光福跟着一起,趁着没有工作的时候扛大包,也是攒了很久。 至于说变卖放电影的时候,老乡送的一些便利? 刘光天可没有许大茂的胆子。 “光是咱们俩?就不带上光福了? 按照你这说法,光福怕是也没有少干活吧。把光福带上吧,这钱我给你补上。” 李茂摇了摇头,开口就要拍板。 却不料遭到了刘光天的拒绝: “那不行,这一顿是我们凑在一起孝敬您的。 我知道师父您担心亏待了光福,您放心,这事我跟光福都说清楚的。 干活虽然是我们两个一起干的,但是平时我也没有亏待他。 光福虽然还没有成您徒弟,但是那也是早晚的事。 就算到时候您在车间里忙,我帮忙教光天,这名分肯定也是定在师傅您身上。 左右都是俩徒弟的孝敬,您就安心的手下。 我们俩兄弟从小一起挨打到大,学习没有本事,但是我们做人知足。 您给了我们改变命运的机会,这恩情我们哥俩记一辈子! 您也不用担心光福,为了这一顿,我们哥俩攒了不少钱。 说真的,就我打听好的那几道菜,您就是放开了吃,那也吃不完。 咱们吃不完的剩饭剩菜,到时候不还是便宜了光福? 这么算算,光福还占了便宜呢1 刘光天挤了挤眼睛,半是打趣,半是宽慰的说着。 见着刘光天态度坚决,李茂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 “行吧,既然你们哥俩决定,那就这么着吧。到时候我带一瓶好酒,咱们师徒了俩喝一些,到时候在给光福留一点。 有了工作,仔细算算也算是个大人,当师傅的,还没有让你喝过酒呢。” 李茂看着刘光齐挂着青茬容貌胡子的模样,多少有些唏嘘。 按照年纪来算,刘光天还是个孩子。 但是这个时候的民间算法不是这么算的。 只要有工作,只要能扛事,那就算是一个大人。 大人,放到京都那就得学着喝酒。 要不然啊,总会有人在背后说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合适归不合适,但是风气就是这个风气。 不会抽烟不会喝酒,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算不上一个大人。 “哎,谢谢师傅!您放心,到时候咱们剩下的酒,我一准给光福留着。 等到他学了手艺出师的时候,我在拿给他喝1 看着刘光天郑重的模样,感慨刘海中这当爹的教育缺失的同时。 李茂心里也同意了刘光天的想法。 深处泥潭,四顾茫然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不管是谁,心中总是会悸动的吧。 “那行,师傅就等着你跟光福的孝敬。 时间的话,我这几天都有。你看你什么时候没有任务,咱们师徒俩跑一趟就行。” 李茂眯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别说,这感觉,李茂他还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 “哎,师傅您就请好吧,明儿晚上的时间留给徒弟我! 我啊,一准给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也就是咱们厂有自己的浴池,要不然的话,吃完饭说什么我也得请您去池子里泡一泡1 听到李茂答应,刘光天一扫之前的阴霾,脸上那叫一个乐呵。 “哥,之前没有看出来,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俩,还挺知道感恩的。” 等到刘光天端着盆去中院刷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李晓梅,很是感慨的说着。 第一次当师姑。 面对的还是一个同龄人,该说不说,李晓梅自己心里那也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至于说干活? 在师傅家吃饭,当徒弟的不去刷碗,难不成还等着人伺候么? “嗯,现在来看,刘光天跟刘光福还是不错的。 跟刘光齐比起来,这整天挨打的哥俩,性格算是真的被磨出来了。” 李茂捧着茶缸,并没有多说什么。 抛开辈分不谈,刘光齐的年龄比李茂大了不少。 谈论这么一个人,李茂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李茂这边不说话,打开了话匣子的李晓梅,眼睛却是咕噜的一转: “哥,你说要是刘光齐也从小挨打,刘大爷家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我感觉,要是刘光齐从小就挨打,他肯定没有分家的胆子。” “嗨,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跟咱们家没有多少关系。 有这个想法,你还不如想一想,今年过年的时候,能在年级排多少名呢。 我之前可是听到你跟媛媛商量了。 要是考到年级前十,媛媛就给你买饼干是吧? 距离放假可没有几个月了,吃不到饼干是小,你就不怕最后没有完成约定,掉了面子?” 被自家哥哥这么一揶揄,李晓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呀~哥你怎么能偷听我跟媛媛姐说话! 真的是,不就是年级前十么?!我肯定能考到! 哼,不跟你说话了,我进屋学习去了1 李晓梅傲娇的一扭头,脚步慌忙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有的人着急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忙碌的时候,时间很快就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眼皮子一睁一闭,一夜过去了。 从工桌边上起来,揉了揉坐的时间长的腰,这一天他就过去了。 临近下班,刘海中今儿特意等了等李茂。 “李主任,我们家光天说今儿要请您吃饭,您没忘记吧?” 看着李茂锁好车间的门。 帮忙推着三轮车的刘海中,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 说高兴吧,自家孩子知道走人情请客了。 说不高兴吧,这俩兔崽子攒了钱,竟然没有想着先请他这个当爹的搓一顿。 怎么说呢,这情绪就很复杂。 该说不说,刘海中是个很好懂的人。 就单单看这表情,李茂就差不多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没有顾忌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只是站在辈分和工作职位的角度,抬手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不合适归不合适。 但是这个时候,用其他的身份来说话,那才是真的别扭。 “要不是说刘大爷您养了两个好儿子呢。 对我这么一个师傅都这么上心,对您的好肯定都是放到心里的。 咱们自家人,远近亲疏的,那不都是先可这外面的人,最后才是对自己家人好么。 维护外面那是个面儿。 维护自家人,那才是里子。 别看光天光福这年纪不大,但是这心里啊,我看是有数的。 就是咱们之前说好了。 这哥俩手头有点紧,过了我这一顿,想跟刘大爷您表一表孝心,怕是得往后拖一拖。” 到底是自家徒弟,看在刘光天刘光福这么有孝心的份上。 怎么的李茂也不能坑了他们。 往后拖一拖,只要在刘海中心里留下了这么一个种子,知道这哥俩不是不想请,只是没有攒到钱。 这么一来,就算平日里下乡回来,多给刘海中带点好的,刘海中也会认为那是一份孝心。 要说缺口,刘海中现在也不缺口。 只要这面子上过的去,刘海中那就乐呵的很。 果不其然,一听李茂这话,刘海中脸上的复杂之色立马就给甩到了一边。 从复杂到满脸喜庆,刘海中根本就没有带卡壳的。 “嗨,看李茂你这话说的。 咱们自家人,光天那是敬过茶的徒弟,光福那是等着敬茶学手艺的徒弟。 一个徒弟半个儿。 他们要是不知道孝敬你,那不是显得我这个当爹的教育不行么! 这一顿孝敬虽然来的晚了一点,但是总算是没有愧对我平日里的教育。 我知道你心疼徒弟,但是之前那些东西,咱们都提前说好的。 手艺是手艺,工作是工作,我们老刘家爱较真,这东西,咱们可不能乱着来。” 刘海中脸上挂着笑,骄傲的抬起头。 没有坏心眼的面子人就是这样,好哄,也好打交道。 “哎,我就说刘大爷会理解的。 之前光天跟我说这事的时候,还担心过。 我当时就跟他说不会,不会,是他们站在儿子的角度,把刘大爷想的太威严了。 现在一看,只要事情说开,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嘛。” 李茂笑呵呵的说着,刘海中也是点头应着: “哎,都是我平时在家里太过威严,这俩孩子真的是。 不就是威严了一些么,有什么是父子之间不能说的。 真的是,竟然还让李茂你这个当师傅的看了笑话,不该啊不该,惭愧啊1 嘴上说着不该,一口一口惭愧。 可这笑容就跟焊上去了一样,在刘海中的脸上挂的那叫一个瓷实。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四合院。 在李晓梅的要求下,换了一身刚洗好的工服。 “不是,我说晓梅,吃饭就吃饭,都是吃饭的地儿,那地方也没有高贵到哪去。 付钱吃饭,天经地义的。 我这就是正常吃饭,又不是相亲。 至于跟过去赶大车的车把式一样,为了进城还特意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么? 这么弄下去,哪里还有吃饭的感觉。 他就是名头再大,那也就是一吃饭的地儿。 真就不至于这么认真。” 哭笑不得的换上一身衣服,李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听着李茂嘴里的一句句话,李晓梅就恨不得把李茂的嘴堵上。 “什么叫认真,我听我同学说,那地方可是时不时就有外宾去吃饭的。 在其他地方吃饭,穿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在有外人的地方吃饭,哥你肯定得换上干净的衣服。” 看着李晓梅煞有介事的模样,反倒是李茂有些弄不懂情况: “不是?你这是个什么理论,我怎么就有些弄不明白呢?” “弄不明白?” 李晓梅抬了抬头,顺手从一旁拿过了一个镜子放到李茂眼前: “看看镜子,你看到了什么?” 看着镜子里熟悉的容貌,李茂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做出了个眉飞色舞的表情。 男人嘛,一个人看到镜子的时候,总是会摆一些帅气的动作。 特别是洗了澡之后! “哎,没什么啊,我还是我啊,头发也没长长,还是这么浚” 李茂抬手抓了抓自己头发,毫不知羞的夸着自己。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吧? 哥你要是跟傻柱一个模样,你看我管不管你。 你不同,你长的这么俊,穿的又是一身工服,很吸引注意力的好吧。 咱们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 咱们站起来了! 作为轧钢厂的人样子,哥你肯定不能在形象上有问题。” 别说,听着李晓梅这话,李茂自己都感觉好像有那么一丝两丝的道理。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这也是傻柱体会不到的烦恼。 嗯,自家妹妹说的没错。 有这条件,有这身板,那就不能浪费埃 刘光天蹬着三轮车,两人来到鸿宾楼外面。 按照划出来的位置锁好了三轮车之后,两人走了进去。 相比大大方方的李茂,刘光天却是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到底是年轻,对于没有经常接触的东西,心中还有些畏惧。 对此,李茂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还装作没有发现刘光天强撑着的表情。 这个年纪,正是对面子格外敏感的时候。 说的多了,有时候并不一定要好。 坐在桌边上,看着刘光天跑前跑后的忙活,李茂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相比那些大食堂,带有对外性质的鸿宾楼服务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就算有了一些明显对待,也不会像京都大饭店里面的服务人员一样,那什么眼看人低。 毫不夸张的说。 这个时间点,李茂要是蹬着小三轮去京都大饭店。 连门他都进不去。 “嘿,菜单搞定了,我跟我那同学说好了,他给我们挑上几个老师傅的拿手好菜,肯定不会让咱们吃亏1 前后跑了几圈,明显比之前放开了不少的刘光天,嘴里乐呵的说着。 还真别说,刘光天这同学还真挺不错。 满打满算上了四个荤菜,一个汤,那分量,肉眼可见的比其他桌实惠。 将自己带来的酒摆在桌面上,两人对着喝了大半瓶,留给光福一小半。 至于是什么酒? 自然是汾酒。 这个时候台子只是刚起步,根本没有就没有那些老酒名气大。 不夸张的说,这个时候拎一瓶台子出来,对于有点职位的人来说,很容易就被人误会成看不起人。 吃过饭,把剩下没有吃完的打包。 刘光天嘴里哼着歌,脚下瞪的那叫一个快。 穿行在胡同之中。 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 三轮车一个趔趄,三个轮子好像碾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前后差了那么一秒不到,全都来了个透心凉。 “他姥姥的,谁在地上干嘛了么! 怎么下东西割人轮胎啊! 都什么年月了,怎么还有人干这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啊!有没有点良心!怎么在路上弄这些玩意?!!! 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啊1 酒劲上头,被猛然打断了兴致的刘光天朝着周围喊了喊。 发烧了,有点眼花,要是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麻烦友友提醒一下啊! 我看到了就会改的。 另外,感谢友友的订阅追读,谢谢。 (本章完) 289.第289章 。谁的人?! 第289章 。谁的人?! 刘光天的声音在胡同之中,来回回荡。 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 这一段的胡同是两个大院之间的后墙。 路不宽,也就是两辆三轮车并排的宽度。 借着时不时出现,又时不时被天空云雾遮挡的月亮。 被刚才突然的变故摇到车斗里的李茂,爬出来看了看地上的痕迹。 一圈轮胎皮带,上面扎着玻璃碴子,锈钉子,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尖锐物体。 虽然喝了酒,冷风一吹有些摇晃。 但是并不妨碍李茂做出正确的判断。 “不好,要坏事1 李茂口中低呼一声。 身体本能的就往挎包里的家伙事上摸去。 他有证,就算出门在外,也能带着家伙事。 至于说会不会在一些地方引起恐慌? 李茂觉得应该不会,就算会,那也得带着家伙事。 “三轮车不要了!光天,踩着三轮车爬墙头!!1 听着李茂的话,脑子还有些眯会的刘光天,停下了口中的骂声。 揉了揉眼睛,摇晃着头,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为什么啊师傅咱们这.不是没事么.我看一准是哪个修车铺子没成绩.担心被人考核 嗝.这才在胡同里弄这 师傅你放心.这事我有经验骂一会.就有人出来给咱们修车了.” 刘光天摇摇晃晃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没有酒驾一说。 不然就刘光天这大舌头的样子,根本就不用吹 就在李茂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拉长的影子出现在胡同口。 月光的照影下,斜斜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师傅你看吧!我就说骂的越难听.他们出来的越快.” 有些摇晃的刘光天,晃晃悠悠的拽着李茂的衣服,抬手指着出现在胡同口,影子却已经出现在他们脚下的男人。 护耳瓜皮帽,脖子上系着一个宽大的黑色围巾。 身上穿着灰黑色的大衣。 在月光下,看着一片白,一片灰,好像在什么地方打盹了一样。 “喂!我说修车的!没你这么干事的啊! 大晚上的在胡同里弄这个,伱让我们到哪找修车的去?! 你是哪个胡同的? 有本事报上名来,等赶明儿,我非让我们轧钢厂的工友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真的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是吧1 上头的刘光天,操着变声期的公鸭嗓,摆着手张扬着。 要不是李茂感觉有哪里不对,拽着了刘光天的胳膊。 怕是这会刘光天就要跑过去跟人理论去了。 “轧钢厂的?哎呦,哎呦,这可真的是误会!都是误会! 我给您二位看看三轮车,我这手艺好的很。 一会就没事! 那什么,我这还有手电筒,你们帮我照一照,我好找一下扎的眼儿1 嘴里这般说着,身穿灰黑色大衣的中年人,很是愧疚的弓着身子。 一边躬身,脚下一边加快着朝两人靠近。 看着对方的工作,李茂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光天!小心1 李茂口中惊呼。 整个人猛的往后一仰,直接把三轮车给压了个侧翻。 就在李茂做出这些动作的同时,刘光天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人从怀里摸出来的是什么。 手电筒? 不是! 那玩意是银白色的壳,就算这人背光,在灰黑色大衣的反衬下,也应该是扎眼的很。 有些黑,开头一段有点像是烧火棍? 酒水上头的刘光天,眯着眼睛,反应迟钝。 “砰~1 火光乍现,枪声爆鸣。 刘光天被李茂甩在一边,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对方射出来的东西。 “砰砰砰~” 钢珠密集的声音打在上仰的三轮车上。 得亏李茂这个三轮车用料厚实,下面蒙的是一层薄钢板,而不是薄铁皮。 要不然的话,这么近的距离,换成薄铁皮怕是能被这鸟铳(chong)打了个通透。 一声响后。 模模糊糊感受着身体跟地面撞击之后的痛,这才反应过来的刘光天,摇晃着起身: “他姥姥的!不许动我师傅1 嘴里这么喊着,也不知道是喝了酒力气变大了,还是别的怎么着。 搬了一块不知道谁放在路边的垫脚石,就要往前面砸。 “砰砰砰~” “光天!跑!1 借着三轮车的遮挡,李茂抬手反击。 反击的同时,还不忘喊了一声让刘光天逃跑。 对方拿的是鸟铳,那玩意可不方便上弹药。 就在李茂喊话的同时,对方甩手把鸟筒扔到一旁院子里的同时,转身又从衣服里抽出另一把鸟铳。 “砰1 又是一枪朝着李茂而来。 看的李茂的那叫一个惊恐。 这玩意的密集度,就已经宣誓了,他在开枪的时候,只能寻找掩体躲避。 赌一赌不会被打中? 开玩笑,这玩意一打出来,那就是一个钢珠大网。 要是用来打麻雀,都不用瞄准,看着方向谁便开都能打下来十几二十只。 “砰1 垫脚石被刘光天扔出。 “啊1 刘光天捂着大腿,痛苦的摔倒在地上。 感知着三轮车上猛的一震。 两枪无果,不等李茂还击,那人却是拔腿就跑。 “砰砰砰~” 朝着前方开了几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一边小心防备着,一边倒退到刘光天的身边。 拖着刘光天的身子来到三轮车旁边,一边谨慎的盯着周围,一边开口询问: “光天!光天!除了腿上,还有哪里疼?1 “嘶~哈~嘶~哈~” 刘光天猛地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略显狰狞。 酒能麻痹神经,但是那又不是完全不疼! 钢珠这东西比不上真家伙,但是打上去,那也是疼的厉害。 刘光天没有回答。 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样子,就看着胡同的两边,密密麻麻的围过来一群人。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点的,赶紧放下武器投降1 看着一群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竹竿,铁锨,擀面杖的人。 李茂一手掏出自己的证件举在半空: “我们是轧钢厂的工人,证件在这里! 开枪的人已经跑了,这里有伤员,赶紧联系医院1 面对两头包围过来的街坊,李茂果断的举出随身携带的工作证。 别说,这证件一举出来,两边的人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不少。 “轧钢厂的人?你把证件甩过来1 一名声音有些苍老的人喊了一声。 按照这个年龄来看,应该是哪个院里的管事大爷。 “接着1 将手中的证件朝着那边甩过去的同时,李茂还不忘报上自己的身份: “我是轧钢厂的李茂,之前因为立功上过报纸的! 麻烦检查快一点,我徒弟还伤着呢1 立功,上报纸? 一听这话,两头的人的态度立马好上了不少。 “李茂?这名字我听着有些耳熟1 “可不耳熟么!红星轧钢厂人样子,我在轧钢厂当工人的堂姐说过,她就想嫁给他。 我还听我堂姐说,李茂现在已经是车间主任了1 “那这人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咱们可得抓紧了,他徒弟还中了枪,可别出人命了1 “就是就是!那谁,白大夫在不在!谁腿脚快,赶紧先把白大夫给带过来啊! 好歹先止血1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借着手电筒的光,又饶了绕李茂的脸,那名管事大爷确定了李茂的身份。 “真的是李茂同志!!! 街坊们,赶紧行动起来!拉网!拉网!绝对不能让坏人跑了!!1 管事大爷抬手一呼,立马就又街坊跟进。 带着人靠近李茂,看着三轮车下面被打的一个个凹陷的坑洞,在场的人无不感到身上一紧。 这玩意他们都见过的--鸟铳! “白大夫来了没?赶紧让人催一催啊1 看着刘光天狰狞着脸,快要恍惚的模样。 那名管事大爷还以为这人要不行了一般。 又两分钟,公安巡逻队员过来。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之后,留下一名队员保护众人的安全。 剩下的两人赶忙联系起其他的同志。 半个小时候,救护车开到胡同口。 一个小时后,李怀德不修边幅的,带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乌央乌央的来到了医院。 李茂那可是他往上爬的保证! 动李茂?!!! 那不是断他李怀德的前程么! 脚步匆忙的来到医院,看到李茂没有多大的事情之后,李怀德这才算是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些不地道。 但是对于李怀德来说,李茂对他的重要性,远远超过刘光天。 “是谁!是谁!竟然敢对我们轧钢厂的工人下狠手! 保卫科!给我查!联系市局的同志! 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姥姥的,反了天了!在京都对我们轧钢厂的人动手,真不知道我们轧钢厂的厉害是吧1 见到李茂没事,松了一口气的李怀德,愤恨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之前的事情,在路上李怀德也听到了一些。 鸟铳! 这是上家伙了啊! 李茂他们这一次的躲避多少有些偶然。 就算是李茂自己,下一次也不好说能不能躲过去。 李茂这个当事人都是这般。 更不要说李怀德他们。 今儿能对李茂下手,明天是不是就能对他们这些当厂长的下手?! 到了后天,是不是就敢冲击上面! 不敢想! 这般触目惊心的情况,李怀德根本就不敢往下去想! 对李茂动手的这群人要是抓不住,他们这些当领导的,怕是睡觉都睡不安稳。 他们也是有日常生活的。 总不能走到哪里,都让保卫科的同志跟着吧! 一旦落单,这不就是对他们动手的机会么。 “李茂你放心,这件事,厂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这就去联系我的老朋友。 绝对不会让这人逍遥法外1 李怀德咬牙切齿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医院内的保卫科已经行动起来。 简单的询问了一些情况只有,轧钢厂的保卫科也快速离开。 又一个小时。 刘海中,李晓梅等院里的街坊邻居来到了医院。 “哥!!1 看到李茂的瞬间,本来脸上就挂着泪痕的李晓梅,眼泪更是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没事.没事哥没事.” 将李晓梅抱在怀里,平复着自家妹妹心中的担忧。 目光转向刘海中,李茂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刘大爷抱歉我这个当师傅的没有护好光天.大腿上挨了几下,伤口刚刚清理完. 医生说没有大碍,不会伤到筋骨 但是总归是我这个当师傅的没有护好他.” 李茂有些内疚的低下头。 不管怎么说,李茂没有受伤,刘光天受伤了。 这一点无论怎么都是逃避不过的。 更别说,按照之前那人针对李茂的动作来看,刘光天这一次绝对是受了无妄之灾。 “呼~” 听到李茂这话,一脸苍白的刘海中,这才猛的吐出一口气。 就这一口气,好像就把他的精气神给带垮了一样。 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刘海中靠着墙缓缓的坐下。 别说坐板凳椅子的事,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刘海中够坚持。 虽然以前动辄打骂刘光天跟刘光福。 到底来说那也是他的种,现在跟刘光齐分了家,刘光天刘光福哥俩的地位,在刘海中的心里多少提高了一些。 “呼呼~” 刘海中大口大口的喘气,两分钟过后,这才抬起已经变得惨白的脸: “只是.只是伤了大腿?” 不是不相信李茂的话,实在是多少有些玄幻。 对方用鸟铳开了两枪,唯一一个受伤的刘光天,竟然只是伤了大腿?! 还没有伤到筋骨!!! “哎,目标应该是冲我来的,三轮车挡住了绝大部分。 光天大腿上的那些,应该是外面溢散或者是跳弹。” 对于目标是冲他来的这事。 李茂并没有遮掩。 或许模糊一下,当成无妄之灾能少些闲话。 但是李茂依旧没有这样做。 听到李茂的话,刘海中放松了心神的同时,竟然还开口安慰起李茂来了: “李茂啊,这事跟你没关系。 你以为是你连累了光天,实际上在我看来,这件事跟光天也有关系。 你说那人是冲你去的。 但是按照你平时的作息,如果不是光天带着你出门,他们也抓不住这个机会。 只是伤到了大腿而已,这不算什么事 只要人没事.只要人还活着,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刘海中坐在地上,靠着墙唏嘘着。 反倒是李茂,多少有些诧异的慌。 儿子受伤了.刘海中竟然反过来安慰他? “刘大爷话不是这么说的,对方已经盯上我了,对我动手,那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就算没有光天,下一次我外出的时候,他们一样能找到机会。 这一次,还是我这个当师傅的没有护住光天。” 李茂摇了摇头,开口辩驳着。 “护住他?他一个有了工作的大人,需要人护着么?” 刘海中开口反驳。 对于大人不大人的分辨,刘海中依旧坚持着老观念。 只要有工作,承担起了责任,那就成了大人,跟年龄无关。 说着说着,刘海中竟然还笑了出来: “到底是我刘海中的种,总算是没有丢人1 笑着笑着,随即又是一阵紧张: “主任,这一次动手的人.会不会跟之前车间失窃有关?” 知道自己儿子没有多大的事,只是需要休养就没事之后。 刘海中的思绪转而又到了别的地方。 “车间失窃?什么车间失窃?” 李茂皱着眉头,没有承认。 “我说主任,都到了这一会了,咱们就没有必要遮掩了。 之前厂里那事,说是演习,但是咱们车间的工人可没有一个相信的。 那么大的阵仗! 那能是演习就搞出来的? 特别是之后咱们车间搞出了武直。 那家伙的威力,咱们这群当工人用想的都能想出来。 我看在这一次的袭击,怕是那些隐藏起来的人坐不住了吧1 刘海中很是愤恨的咬紧牙关,扶着身边的墙壁,就要站起身来。 “您也不用承认,也不用否认。 轧钢厂安稳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被人搞破坏,现在对主任你出手,就足够证明你的重要性。 得亏这一次光天还有点用。 要是他真的一点用没有,甚至还当了逃兵就算活下来,我怕是也会忍不住想要抽死他 大道理我不懂,大眼光我没有。 但是我知道一点,敌人要打倒的,我们坚决保护。 主任,您在这里歇一会,我去看看光天。” 刘海中想要逞强起身。 刚扶了一半,就被一旁的刘光福给搀了起来: “爸,我扶你。” 只是这么一句话,却让刘海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瞬,一直没有流下来的眼泪,这会竟然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哎,扶我起来。 没想到我刘海中还是个有福气的。最疼的光齐不顶用。      整天被我打的两个小的,竟然都要有出息了.” 刘海中心中说不出的复杂,声音也有些哽咽。 “师傅,我扶我爸去看看我哥.” 对着李茂说了一声,刘光福搀扶着刘海中,朝着更里面的病房走去。 踉踉跄跄打摆子的脚,无声的说着刘海中刚才也不过是强撑。 “哥你真的没事么” 好不容易发泄了心中紧张情绪的李晓梅,抬头,担忧的看向李茂。 双手在李茂身上上下摸索。 生怕李茂为了面子欺骗自己。 “没事,真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李茂苦笑着安慰李晓梅。 看着李晓梅惊恐的瞳孔,李茂知道,这一次李晓梅怕是被吓坏了。 在李晓梅的认知中,老李家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要是在失去李茂,李晓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的生活。 “没事了都没事了” 又是半个小时。 白玲的身影出现在李茂面前。 “白玲姐来了。” 李茂平静的开口。 “哎,来了,之前联系一些朋友,外加了解情况用了一些时间。 这才来的晚了一些。 媛媛那边,怕是要晚一点才能过来。 那丫头听到你被人袭击了,差点把家给拆了。 要不是老爷子开口,媛媛这会怕是都要带着警卫满大街的抓人。 不过这件事也很严重。 杜老爷子那边,已经联系了不少人,给市局还有其他部门加压。 还有一些担忧自家晚辈的,万一哪一天做的过火然后被人给来了这么一套的老前辈,跟着推波助澜。 听说这事闹的大的,老人家那边都知道了。 你说说你,你这被人袭击了一下,大半个京都都抖起来了。 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挺厉害的? 别感觉,你小子就是挺厉害的。” 白玲笑了笑,像是在开口打趣,又像是在宽慰受到袭击的李茂。 在白玲等人的认知中,李茂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些阵仗。 表面上表现的不错,但是心里怕是已经被吓的不轻。 本来安慰李茂,平缓李茂的人,应该是杜媛媛。 但是架不住杜媛媛之前闹的太过分,生怕自家孙女闹出来什么大事的杜老爷子,干脆把人给关在了屋里。 “媛媛.闹的阵仗很大?” 李茂歪了歪头,分析着白玲口中的言语: “那可不,我听说,媛媛知道这件事之后,在大院里挨家挨户的拍门,开口就要借人。 但凡杜老爷子反应慢一点,媛媛怕是能拉出来一个连” “一个连?1 李茂忍不住的抬手捂着头,他得承认,之前真的小看了杜媛媛。 “一个连?那怕是不够。 我都盘算好了,要是顺利的话,我能拉出来一个营的人。” 就在白玲跟李茂说话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媛媛?” “媛媛1 就看着杜媛媛穿着一身大衣,推开门,顺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虽然有些凌乱,但是依旧不能遮掩她身上散出的飒爽英姿。 “怎么?很意外?我爷爷家的二层楼,怎么可能拦的住我? 放心,我出来的时候,门卫知道的。” 杜媛媛快步上前,帮着李茂整理了一下衣领,认真的盯着李茂的眼睛。 “看到你没事,我很开心。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我会让他们知道,我杜媛媛的男人! 不是他们能碰的1 杜媛媛的声音斩钉截铁,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让李茂都不免有些动容。 “嫂子.我.我还在呢你们说情话.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李晓梅从李茂的怀里探出头,小声的开口询问,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刚上学的时候,想要回答问题又不敢举手的小学生一般。 “你?还是不用了。 多学着点,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说不准用的上。” 面对有些害羞的李晓梅,杜媛媛很是大方的说着。 就在几人说话,李晓梅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恢复的时候。 又是一个人出现在了医院。 “周志刚?” 李茂皱起了眉头:“你来干嘛?” “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那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周志刚站到李茂跟前,板着脸开口。 “没关系你来干嘛?” 听到周志刚这话,李茂却是忍不住的哂笑起来: “怎么?担心我攀咬你?” 当着李茂的面,周志刚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我是个不会说话的人,说话比较直。 说实话,是有这方面的担心,我们之间有梁子,你不是个大气的,我家几个孩子都在京都住着。 我担心你给我下绊子。” “呸!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给你下绊子?你也配?! 还不是个大气的? 我哥不大气,你们一家早就没地方住了! 见过不识好人心的,没有见过你们这样,上赶着挑事的! 周志刚? 呸!你们家不是玩意1 李茂没有说话,李晓梅已经忍不住的开口反驳。 “这人.蔡晓光那边之前又是打电话,又是送东西的,就为了他?” 杜媛媛吸了吸鼻子,看先李茂。 “啊,不就是他么,也不知道那个叫蔡晓光的有多眼瞎,竟然看上了他们家。 丫头我看了,是的爱做梦的。 但是就是这家庭教育,我看着不怎么行。” 李茂摇了摇头,旁若无人的跟杜媛媛聊着天。 一旁的白玲没有说话,只是眯起眼睛,审视的看着周志刚。 “恩,别说,这人是有些欠教育了。 晚一点我打个电话,让蔡家教育一下他们家小的。 至于这一个,用不用我帮你打发的收拾回去?” 当着周志刚的面,杜媛媛就这么平静的说着。 好像将周志刚打发回去,只是一件小事一样。 “这位女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家是我们家,跟蔡晓光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他想追求我家闺女,我可没有同意! 都是他缠着我家闺女,就连之前给李茂送东西,我都是最后才知道的! 这是两码事,你们可不能混为一谈1 听到杜媛媛这话,周志刚赶忙开口撇强关系。 就算到了现在,李茂都有些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想不明白,还是明白里面揣糊涂。 一边干着当面挑衅李茂的事。 一边听到蔡晓光就赶忙撇清关系。 眼见着李茂这边要开口,周志刚又跟害怕了一样,不等李茂说话,直接就开口打断: “反正今天我来就是跟你澄清一下,你被人攻击这事,跟我没有关系。 你要是真的怨我咱们这道理说不通。 我说话直,要是惹了你生气,你直接跟我说就行。 我家闺女还在上学,我还想看着她考大学呢,有事你对我来,不要冲着我家里人去1 说完这话,也不等李茂回应,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扭头直接离开。 “嘁,没良心的东西!哥,这人真的不知好歹! 要是没有咱们家,他们还不知道在哪住着呢。” 李晓梅愤愤不平,李茂笑而不语。 反倒是杜媛媛,看着舒缓过来的李晓梅,放松了自己的眉头: “那个人,真的不用我帮你把人撵回去?” “不用了,不是多重要的人,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开口。” 李茂平淡的笑了笑,看这样子,那就是没有把周志刚给放在心上。 “那行,这事你拿主意就行。”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看过了刘光天的刘海中,带着刘光福走了回来: “李茂啊,我刚才看到周志刚了,那老小子来干嘛? 不会没事给你找事吧? 要不然我让我徒弟把这狗东西削一顿吧。 让他趟十天半个月的,也省的看着碍眼。” 刘海中在门口,朝着一边的墙脚唾了一口,用鞋底碾了碾,这才皱眉说着。 对于周志刚那个人,他一直都有些看不上。 说话的时候,看到屋里的杜媛媛跟白玲,刘海中的语调不觉就有些疑惑起来。 杜媛媛是李茂对象这事,刘海中是知道的。 一位是李茂的对象,那另一位是? 看出了刘海中的疑惑,李茂抬手引了引:“白玲,我喊一声姐,公安那边的。” 一听李茂这话,刘海中不觉露出了一个尴尬却不失李茂的笑容: “那什么,我刚才就是说的一时气话。 我们车间是准备争取今年的先进车间,这种套人麻袋的事情,我们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这位同志你放心,刚才我那真的是气话,绝对不会真让人动手的。” 脸上挂着笑容,尴尬的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裤腿。 没有被抓住现行,刘海中是不怕的。 充其量,也不过是尴尬没错就是尴尬。 白玲没有说话,只无奈的剜了一眼李茂,摇着头看了看杜媛媛: “媛媛,你今天是在这陪着李茂,还是我先开部门的车送你回去?” 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刘海中,又看了看李茂。 杜媛媛抬手帮李茂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馨香的味道被李茂吸入鼻腔,感觉还挺好闻的。 “还是回去吧,虽然我爷爷肯定已经知道我的动向。 但是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怕是我爷爷会跟李茂生气。” 说完这话,杜媛媛也帮李茂整理好了肩膀上衣服: “过几天我让卫国给你送点东西,不许拒绝。” 抬手点了点李茂的嘴唇,冲着刘海中,平静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然后带着白玲径直离开。 杜媛媛在前,白玲在后。 “李茂.那是你对象?她跟那个女公安,关系这么好的么?” 等到两人离开离开之后,刘海中这才敢开口说话。 升斗小民,不过官门。 当着公安的面,就是没有跟保卫科打交道舒坦。 “哎,她们关系挺好的。” 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李茂又开口询问起其他的事情: “见过光天了?那边缺不缺什么东西?” “嗨,这哪能缺什么东西。 挖出来,缝合好,挂着两瓶说是什么消炎的东西就没事了。 我问医生了,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后续不发炎不感染,慢慢养着就行了。 冬天肉长的慢,但是不容易捂坏。” 亲眼确定刘光天没有多大事之后,刘海中又恢复了自己那副严父的模样。 “那刘大爷你先回去,我跟我妹在这等着,等会光天换瓶儿的时候,我好帮忙喊人。”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让李晓梅跟着回家的话。 这小丫头今儿晚上吓坏了,真让她跟着回家。 怕是一晚上都会胡想八想。 “回去?回去干吗?等会我让光福回去,让傻柱明早帮忙做点好的给咱们带来就行了。 咱们俩交替着守夜,免得不睡觉耽误了明天的工作。” 刘海中一拍大腿,果断的摇头拒绝。 厂里的大环境,讲究的是轻伤不下火线。 “哎?!刘组长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要批评你了。 守夜这事我来就行,白天的时候我注意力不集中,最多也就困倦一会。 你可是要干活的,这手底下要是走了个神,这手,这胳膊,你还要不要了? 就算没有伤到自己,万一一不小心伤到工友也不好吗。 你跟光福一起回去,医院这边我来看着就行。” 在李茂的再三劝住,外加傻柱可能不听话,不会给刘光天做饭的理由下。 刘海中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医院。 李茂只是送到了门口,然而说什么刘海中都不让李茂在往外面走。 第二天一大早。 刘海中早早的就拎着饭盒来到了医院。 跟在后面的,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腆着脸笑眯眯的阎埠贵。 按照正常情况,要是阎埠贵想来,昨个晚上就该来了。 现在过来,脸上还笑眯眯的,李茂真有点吃不准这老小子到底想干嘛? 难不成是听到刘海中说自己认识白玲? 不可能吧。 阎埠贵的行为有时候确实是反复横跳了一点。 但是应该也没有什么胆子,去接近那条红线吧? “刘大爷来的早啊,还有阎大爷,您也这么早就跟来了?” 举了举跟小护士借来的茶缸,喝着热水暖身子的李茂,笑着开口跟刘海中还有阎埠贵打着招呼。 “嗨,能不早么。 我昨天回去就没有怎么睡。 临到回院儿,我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跟人借了点东西,又到隔壁院的屠夫家里弄了两条大骨,直接砸门把傻柱喊起来熬汤。 你别说,傻柱这小子吊汤还是有点本事的,这大骨头汤熬出来的,看着奶白奶白的。 早上临出门的时候还往里加了什么东西,我当时闻了闻,老香了1 刘海中炫耀一般的举了举手中的保温桶。 之所以没有拿饭盒,还是因为怕汤给洒了。 “豁,那这汤可真的够麻烦的。 大半夜起来干活,柱子能乐意?” 李茂放下手中的茶缸,口中配合着说笑着。 “嘿,这哪能不乐意?! 你是不知道,当时炖上了之后,我跟傻柱说我看着锅,让他回去眯一会的时候。 傻柱把头给摇的.说什么我看不好,火要是调不好,这汤就给毁了. 啧啧啧.吃了半辈子的饭,我还头一次听到这么多的歪理。” 刘海中嘴里乐呵着,口中啧啧有声的,那叫一个耐人寻味。 “那傻柱为什么不肯进屋?他难不成是闲的? 就傻柱那性格,总不能是想讨好我师傅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光天醒了过来。 听到自家老爹这话,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刘海中一个没注意,竟然顺口搭上了一句: “嘁,你懂什么.今儿傻柱媳妇,张萌就要跟车队了。 临出门的头一天晚上,那不得. 嗯?!不对!光天你什么时候醒的? 好家伙,你小子可以啊,都会装模作样的套你爹的话了1 说到前面半句的时候,刘海中还没有反映过来,也就是说到后面的时候,这才发现刚才问话的是刘光天。 同样的一句话,李茂说,那是他们同一个辈分的人调侃。 跟刘光天说? 那就叫为老不尊。 来年上险些挂不住面子的刘海中,只能把这口气撒在了刘光天的身上。 腿脚不方便而已。 没有伤筋动骨,并不算大事。 老刘家父子相爱相杀的时候,李茂也把目光放在了阎埠贵的身上。 从进了门到现在,阎埠贵都一直在赔笑,没有说什么话。 这么反常的表现,由不得李茂心中不犯嘀咕。 “阎大爷这么早来,是有事?” “哎,是有点事要跟李茂你商量商量,要不,咱们到外面说?” 阎埠贵指了指门外,意思想让李茂跟他出去。 李茂摇了摇头,果断开口拒绝: “我说阎大爷,你看你这见外的,屋里跟外面有什么区别? 光天,那是我徒弟,刘大爷,那也是半个自家人。 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还得避讳着他们说?您就直说吧,是不是跟院里的周志刚有关?” “周志刚?这老小子还敢蹦跶?1 一听这名字,刘海中反倒是先李茂一步较真起来。 “他们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当老的没有当老的样儿,当小的也不知道体恤街坊。 夜里我让傻柱帮忙熬汤的时候。 就忙活了那一小会,院里街坊都没有说什么。 他们家的老大就冲出来说了我一顿。 要不是姓周的拽的快,要不是担心打扰街坊邻居,我夜里就跟他斗起来了! 怎么着? 这一家人还有脸上门说话? 我说老阎,你可是咱们院里的老街坊了,不至于帮他们一个外人说话吧?” 刘海中双手环抱,吹胡子瞪眼睛,心中说不出的郁气。 “哎,按照道理来说,我确实是不该。 但是这有的事他就是那么玄乎.前门大街片儿爷知道吧说出去有些丢脸,但是我们之间有些关系 周志刚带着他求到门上了我这我这抹不开面儿啊.” 阎埠贵扭头,跺脚,别提有多窝心。 (本章完) 290.第290章 。强大的同学关系网 第290章 。强大的同学关系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您抹不开面儿,总不能把这问题往我身上扔吧?” 李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阎埠贵,只是一句话,就让阎埠贵僵硬在了原地。 “话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都是一个大院的看在往日的情面上. 总不能让我在外面人面前落了面儿. 穷都穷了这些年,这面儿要是再丢了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见人了.” 阎埠贵低着头,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脚趾在鞋袜中不停的蜷缩着,显的很是尴尬。 跟李茂提出这些要求,确实是有些愧疚。 可阎埠贵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老阎?!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你这你这不是成心为难人呢么! 周志刚跟李茂什么关系伱不知道? 就夜里的时候,人还跑过来在李茂面前说那些恶心人的话! 上来一句我说话直,然后说李茂会攀咬他! 你自己听听,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么?他说话直?套个名头就能欺负人? 我是看的清楚明白,周志刚那个不是玩意的东西,就是看着李茂善良。 就是看着李茂是领导,一旦对他动手就会坏了名声,这才可着劲的欺负人! 怎么的? 就许他姓周的说话阴阳怪气,就不许李茂他对象帮李茂出气? 见着要出事了,这边开始找人说合? 怎么的? 天下的理全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别人但凡干点什么,都是跟他过不去了?” 李茂没有说话,但是刘海中可忍不了。 自觉已经深度捆绑的刘海中,那是真的见不得外人欺负自己人。 更别说,李茂现在可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当着他刘海中的面说他领导?这他能乐意? 看着阎埠贵尴尬的模样,刘海中的嘴却是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说老阎,你是咱们院里的老住户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远亲不如近邻。 你那亲戚多少年没有走过了? 就算求到门上?难不成还能遮过去咱们街坊邻居的情分? 这两年李茂有好东西,也没有忘了你吧? 占了便宜还反过头咬一口,这不是你阎埠贵的作风1 刘海中这话一出,阎埠贵脸上的羞耻更加的浓郁,摊开手,看了看手中的纹路,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老刘这事我知道,但是 哎.李茂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人咱们真的不能?” 看着阎埠贵犹犹豫豫,又有些不舍的表情,李茂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却又有些模糊。 “不能什么?我说阎大爷,周志刚这人你也见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 别的我不说,单说这让人说和这事。 就我知道的,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说一个犯了错,都不敢直面的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你能有什么抹不开面儿的? 还是说,在前门大街拉洋片的那位,许了你什么好处? 这才让您给舍不得放下?” 当着众人的面,李茂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个透彻。 昨天那事,那是周志刚自己找上门惹事的。 没有让杜媛媛动手,只是李茂不想平白落人情,更不想落人口实。 杜卫国这些现在住在大院的人不用在意,但是李茂可不行。 “许了好处?1 刘海中瞪了瞪眼睛,声音猛然拔高了一些: “老阎啊老阎!!! 你是能干出来这种事的人,我就纳了闷的,到底是什么好处,让你们从亲戚到你自己,都舔着脸在李茂这当说客?” “也也没多少我那亲戚说,只要让李茂别再跟周志刚过不去,他就给我三十块 三十!这都比得上我的工资了1 见到被识破,阎埠贵也只能开口招了出来。 都是院里的街坊邻居,要是再遮掩下去,他自己脸上也弄的不好看。 “三十块?!你可真行啊! 他周志刚就那么的有钱?就算是工程师,家里人多,级别不高,也不舍得花这么多钱来办事吧? 要是真的舍得,他干嘛不自己来低头道歉?” 刘海中开口质疑,倒不是怀疑其他的,而是怀疑阎埠贵被人给糊弄了。 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口帮人说话就已经够跌份儿的了。 要是再被人给糊弄了,阎埠贵这张老脸,怕是得有些时日抬不起头。 “道歉?周志刚怕是不会道歉的。 至于这钱?想来应该是拉洋片的掏的才对。” 没有在意刘海中跟阎埠贵震惊的表情,李茂端起茶缸,悠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水: “啧啧,你说说,说来说去你们也是亲戚,怎么亲戚之间的差距竟然还这么大呢。 拉洋片的一家是从北面过来的。 看上去只是拉洋片,但是人家家里有一套三进的大院子! 你说这周志刚也是德行,之前拉洋片的为了把他给调动到京都,往外放话要送出三进大院里的一进。 当时找到了我,我没有答应。 但是现在看一看,周志刚能留在京都,怕是走了别人的门路。” “什么玩意?!!!拉洋片的竟然有一套三进的大院?! 谁?!前门大街路口拉洋片的?! 这怎么可能?1 刘海中揉了揉眼睛,掏了掏耳朵,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好家伙,这话说的,比听到院里的傻柱其实是富家公子哥还他姥姥的奇幻。 很是震惊的惊呼一声之后,没有听到阎埠贵响动的刘海中,好奇的转过头来。 “嘿,我说老阎?干嘛呢嘿? 回神了啊1 抬手在阎埠贵的面前晃悠了两下,见到阎埠贵没有什么反应,刘海中干脆用力的推了推。 “老阎!老阎!!回神了1 “嗯?啊1 依旧有些恍惚的阎埠贵,茫然的抬起头: “我我那兄弟真的有一套三进的大院?1 “你那兄弟?!嘿!我说老阎!你小子这是在心里藏着事呢啊!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像的人。 何大清跟蔡全无,人家是表兄弟。 合着到了你这,你跟拉洋片的也是兄弟啊1 刘海中瞪了瞪眼睛,只感觉自己听到的消息,真的是越来越让人震惊。 没有在意刘海中的质问。 阎埠贵双手颤抖着,认真的盯着李茂的双眼: “李茂啊,这说和的事,我不帮忙了你就跟我说说我那兄弟,真的有一套三进四合院?1 “哎,是真的有。 就在小酒馆老牛家的院子挨着。没有老牛的那一套宽敞,但是那也是一整套三进的院子。 哦对,老牛你们不知道是谁? 回头问一句牛爷住哪就知道了。 之前我琢磨着在外面买院子的时候,去老牛那边看过。 就是那时候,碰上的拉洋片的。 当时周志刚他们那一家,正住在那一套院儿里。” 李茂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少犹豫就把这些给说了出来。 开玩笑,拉洋片的给他没事找了这么多的麻烦。 之前以为过去就过去了,不跟他一般计较。 现在又说动了阎埠贵帮忙说和,这要是在不回一手,这拉洋片的怕是以为他李茂好欺负! “三进院三进院.送了一进.送了一进. 拉洋片的这是拿我老阎家的东西送人啊! 老爷子留下的家产一个人藏起来不分也就算了!竟然还用来给外人走门路? 他姓周一家当年怎么着了啊?! 给弄了工作还不够,还要帮忙扛事?! 不行,不行!这事我得找拉洋片的说道说道。 办事他不是这么办的1 阎埠贵抿了抿嘴角,忿恨不平的说着。 说话的同时,双眼之中不是闪过痛惜的情绪。 “今儿这事算是我对不住!回头我们家解成跟于莉结婚的时候。 李茂你就不用随礼了。 到时候我还请你坐在主位上! 那什么,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兴致不高的打了个招呼之后,阎埠贵果断的转身离开。 “我说李茂,老阎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刚才说兄弟? 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事关阎埠贵这个曾经的三大爷,刘海中也不免好奇起来。 不光是刘海中,就连一旁不吱声的刘光天跟李晓梅,也是支棱着耳朵侧耳听着。 “这事啊,知道的有段时间了。 说是阎大爷跟那拉洋片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年阎大爷他爹走散了之后,入赘了拉洋片他们家。 然后就有了拉洋片的。 说是亲兄弟,但是一个是正儿八经的娶妻生子,一个是被人娶。 这俩人不搭边也正常。 说真的,要不是那拉洋片的没事找事,这事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 李茂随意的摇了摇头,顺手打开了傻柱为了逃避交作业,在外面蹲着熬了大半夜的汤。 “这汤不错,光天,你赶紧喝点吃点。” 将保温桶往刘光天那边递了递,李茂就没有在做别的动作。 “走了晓梅,哥带你出去吃点早点。 吃完早饭,你还得回院里跟雨水她们一起去上学呢。” 说着,李茂带着李晓梅就要离开。 “不是?李茂你跟晓梅不一起喝点? 我带的有你们的份1 看着李茂的动作,刘海中赶忙开口挽留。 “嗨,这事就算了。我好好的又没有受伤。 哪里用得到补这些。 还是让光天多喝一点,冬天恢复的慢,营养肯定得跟上才行。 行了,我跟晓梅先走了,刘大爷你在这陪一陪光天。 今儿上午你晚点到没事。” 摆了摆手,李茂带着一蹦一跳的李晓梅出了病房。 轧钢厂。 正常上班的李茂,被工友们给看了个稀奇。 京都挺大,但是也挺校 昨天晚上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一些胡同可能不知道。 但是作为厂里的员工,轧钢厂的工人那肯定是知道的。 按照他们的想法,李茂被人用家伙事袭击了,就算没有受伤,多少也会请假在家里修养修养。 厂里的不少女工,早上听说这事的时候,都在心里盘算着买点什么去李茂家里看一看,拉进拉进关系。 结果还没有等她们落实呢,就听到其他工人说,李茂来上班了。 想法被打消的同时,又感觉李茂真的太敬业。 时间来到中午。 也不知道杜卫国拿的什么证件,竟然进了轧钢厂。 找到在食堂吃饭的李茂,笑眯眯的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 “李茂,给,我姐亲手做的菜。 真的是,你们两个甜蜜就甜蜜了,怎么还让我夹在中间跑腿? 上学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工作了也是这样。 怎么说我也是街道的干事,整天光给你们俩跑腿了,这像什么话? 要我说,反正你们都这么腻歪,不如早点组成事实婚姻算了。” 杜卫国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避着人。 或者说,杜卫国刻意的当着厂里工人的面这么说。 “媛媛亲手做的?” 打开饭盒,看着熟悉的摆盘,李茂的记忆不知不觉的就被翻到了上学的时候。 “忙着给我送饭,还没有来的急吃饭吧? 等着,我去给你打两个馍馍,在打两个菜。 以前你没有机会,今儿也让你尝一尝我们轧钢厂的大锅饭。” 看了一眼杜卫国,李茂没有在这个上面过多的说什么。 “不是?怎么还吃大锅饭? 合着我跑这一趟,就只能吃个大锅饭?!我姐这弄得菜,就没有我一口? 我说李茂,你变了! 真的变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就算我姐说着让你一个人吃,你也会犟着头分给我一半的! 到底是确定了关系就不一样。 合着在你们俩眼里,我这个当弟弟,当小舅子的,就纯纯冤种跑腿的是吧?” 顶着一张‘狗子,你变了’表情的脸。 杜卫国表现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所以?吃不吃?” 李茂挑了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吃!贫者不吃嗟来之食!你有我姐送饭,我又不是没有人送! 别看我姐手艺好。 但是我在家里,老早就吃习惯了.滋溜也就是你吃的少.滋溜这才把它当成宝。” 嘴上说的硬气的很,可是实际上,闻着饭盒里飘出来的香味,杜卫国的嘴,却是不争气的流出了泪水。 就这架势,在家里有没有吃过杜媛媛做的菜,一看就知道。 抹了抹嘴角,正了正脸色,从挎包中掏出另一个饭盒: “当当!没有想到吧! 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只能跟在你后面混饭盒的人了。 看看,我也有人给做饭盒1 当着李茂的面,打开铝制饭盒,都是一些家常小菜,猛的一吃倒是不错。 但是要是吃的多了嘛。 就跟杜卫国现在的表情差不多。 冬天到了。 又到了白菜,萝白,土豆等耐放菜的活跃日子。 林小英只是开了一个药店。 自然不可能有轧钢厂的供应渠道广。 整天吃来吃去,做来做去的,也就那么些个花样。 看着杜卫国明明心里不乐意,却还要装出一副不落于人的表情,李茂的嘴角,那真的是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上下反复的,那叫一个难压: “麻馓炒白菜,豆饼炝白莲?这味道不错埃 苦着个脸干嘛? 是不是馍馍没有带够? 放心,来了咱们轧钢厂,别的不行,二合面的馍馍肯定管够。 缺多少你说,我去给你买1 “李茂!过分了啊!是不是兄弟,是不是我未来姐夫了! 人艰不拆的道理知不知道! 看出来我不想吃了,你就不能给我找个台阶下?” 杜卫国听着李茂的话,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你说说,没事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姐姐干嘛。 人,人长的漂亮。手艺,手艺又好。 打架,打的又厉害,从小就帮杜卫国出头。 虽然杜卫国也找了个对象,但是就是哪哪不如自家姐姐。 也就是畏惧杜媛媛的拳头。 要不然的话,杜卫国这当弟弟的,怕是要给李茂使不少绊子。 兄弟归兄弟,感情归感情,看上我姐就是不行! 当然,这种想法只存在于杜卫国曾经的梦里。 如今被李茂这么一刺激,杜卫国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最初的梦想。 “台阶?” 挑了挑眉头,终于忍不住笑的李茂,一下笑出声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我前脚给你台阶,你后脚就能想着跟我换菜! 还吃腻了 你忘了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就算在家里,你小子也吃不上你姐做的饭。 只能在我这时不时的蹭一顿。 骗自己没事,骗哥们?你还差了点功夫。” 说笑归说笑,李茂还是把杜媛媛准备的盒饭,分给了杜卫国一些。 吃完了饭,趁着一起出去刷饭盒的功夫,李茂开始询问杜卫国今天来的目的。 “我说杜卫国,说说吧,今儿来这么一趟,到底是为了干嘛的?” 刷着自己的饭盒,李茂开口询问。 “干嘛?还能干嘛?不就是给你送盒饭么。” 杜卫国左右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说着。 “不对?非常不对! 要是送盒饭的话,你小子肯定不会到厂里来。 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甩了甩刷干净的饭盒,李茂朝着一边避风的地方挑了挑下巴。 到了地方之后,杜卫国这才开口进入正题: “给我姐跑腿,那是真正的正事。 当然,正事之外,多少也有一些其他的私事。 咱们以前的班你也知道,家里也都是有点底子的。 一个个的出来混的也都不错。 这不,夜里你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不少同学都知道了你这的消息,就被家里的姐姐妹妹什么的,催着组个局。 看一看你是不是还活蹦乱跳的。”      说到这里,杜卫国略带不满的撇了撇嘴: “李茂啊李茂,你看看你,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未来姐夫。 就算没到年龄不能结婚,也不能把跟我姐谈对象的消息藏着掖着埃 这有点风吹草动就上赶着挂记你的。 这不是耽误咱们班同学找对象么。 赶紧的,趁着今天组局的功夫,咱们宣布了你跟我姐的事,也省的他们动心。 让他们追别人家的姐姐妹妹的,咱们在一边看热闹不好么。” “别皮,正事呢?” 李茂没有被杜卫国的这几句话给糊弄祝 按照他对杜卫国的理解,这小子绝对是有其他的想法。 “正事?这还不算正事,那就只能有剩下一件事是正事了。” 说道这里,杜卫国正了正神色: “今儿上午的时候,有一个刀疤脸,拿着一封拜帖送到我那儿。 跟我说的是,想见一见金玉丸背后的老大夫。 这人,你认不认识?” “刀疤脸?” 李茂皱了皱眉头,认真的回忆着。 纵观自己的记忆,认识的刀疤脸,好像也就只有在那个掮客那里,见到的一位吧? “认不认识的不好说,我之前做过伪装的,你明白吧。 一些小手段,但是应该不至于被认出来才对。 要说这个,我感觉你家老头子跟他们打交道的次数可能更多一点。 毕竟你家老头的路子,当时就是那边给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茂没有咬的太死。 “我家老头子?我知道了。” 杜卫国点了点头,继续开口: “人我已经打发走了。但是我感觉那个人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下班的时候你别乱来,我带着几个同学过来接你,咱们一起走,有没有问题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你把晚上组局的消息,透漏给他们了?” 李茂诧异的看了杜卫国一眼,一时没有适应会动脑子的杜卫国。 “嘿?!爷们!这是什么话? 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跟在姐姐后面混吃等死的咸鱼是吧? 别看我家姐姐现在得宠。 但是等以后,我们这一房,那还是得我扛大梁。 我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家老头还不能教我一些真东西?” 杜卫国抖了抖肩膀,来个一个戏曲里面小幡正旗的抖擞,探脚,摆头,正眼。 别说,就这一个动作,这味还真的挺正。 “豁,这一套有点小功夫在身上埃 这段时间没少练?” 看着杜卫国抖机灵的模样,李茂单手撑着下巴,品头论足的点着头。 “那可不!林小英说他爷爷就好这一口,让我没事多听听。 至少得知道哪一折戏讲的是什么典。 哪一句取的是什么音儿。 你说说,林小英他爷爷是老票友,我这半吊子往上敢的,我觉得还不如说我什么都不会呢。 就这些个天,那些东西把我脑子给撞的浑的。 上学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累1 知道组局,下诱饵那事就这么定了的杜卫国,转头就跟李茂抱怨了起来。 “得,我说你小子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得了人一姑娘,你还想怎么着?” 李茂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着。 这话一出,反倒是把杜卫国给惊了一下: “这事你怎么知道?白得?我又不是不负责! 再说了,我都说了,头一个男孩跟林姓,算是给他们家传个香火! 这哪能算是白得1 杜卫国到底还是面子薄,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堆,就是没有一句真心反驳白得那个词。 “这还用怎么说?你都敢拿着林小英的饭盒招摇过市了,家里人能不知道? 你刚才也说了,你这一房就你一个顶大梁。 想娶林小英没有多大的可能,这么一来,也就只剩下养在外面了。 这事虽然不少,不过我说你小子还是悠着点。 到底提倡一夫一妻。 你小子要是玩砸了,被人算计了,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李茂这话说的,那是真心实意的。 眼下还不显,可要是在过个十多年,这事要是被抖了出来,说不得就得游街。 要是到时候杜卫国的位置够高,站的又稳还不怕。 要是走偏了一些.啧啧,那光景可就难看的很了。 铁路口虽然不跟外面玩。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投机者上上下下的,谁又能独善其身。 “嗨,这事你放心。 左右一个证的事我家老头还有林小英他爷爷会帮我想办法的。” 说道这里,杜卫国笑着挤了挤眼睛。 好吧,李茂得承认,在这手写档案的年代,很多东西对杜卫国他们来说,好像并不难。 “行了,晚上去老莫是吧? 这事我知道了,我在车间这边下班晚,过来找我的时候,可不用那么赶。” 李茂摆了摆手,就不想跟杜卫国这个显摆精多说话。 临近下班,跟刘海中说了一句,让他给李晓梅带了句话之后,李茂就在车间静静的等待杜卫国他们。 动员了这么多的人,一整个白天还没有消息。 让李茂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总不能.是那边有什么大动作,又刺激到他们了? 真的是.合着我这成发泄口了氨 心中泛着嘀咕,李茂的心神不觉有些飘远。 看了看时间,去保卫科领了新的弹药之后,检查了一下家伙事,李茂腿着来到了门口的岗亭。 至于三轮车? 现在还在公安那边当成证物呢。 没有替换,李茂基本上就只能腿着走。 借着岗亭的炉子,互相递了几根烟,盛情难却之下,吃了一个他们在炉子边上煨的红薯。 要说这玩意,到了冬天那真的好东西。 能暖手,能暖身子,除了吃多了胃酸,排气有点多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再说了,他们这烤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单一,李茂探了探头,看到里面好像还放了几个土豆,边上还有几个玉米棒子。 公家的东西公家吃,只要不往家里带,在厂里拿一些吃也没有什么事。 “豁,接我的人来了,哥几个,我先走了,咱们回头在聊。” 跟保卫科岗亭的人打了个招呼,李茂出了岗亭。 一阵冷风刮来,冷热反差之下,忍不住的打了哆嗦。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奔着杜卫国几人走去。 “李茂,看看今儿我把谁给带来了1 轧钢厂门口一片空旷,看着避让开身子的杜卫国,李茂也配合着表现出了震惊。 “谁?这么让你大张旗鼓的,让我仔细看看。” 嘴里说着玩笑的话,看向跟在杜卫国身后的两个人: “豁,侯二侯三?你们什么时候从北面回来了?” 看到两个熟悉却沧桑了不少的面孔,李茂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惊奇。 这哥俩名字还挺好,一听就知道是根正苗红的,但是玩的时间长了,他们都是直接喊侯二侯三。 这哥俩上学的时候就跟李茂玩的不错。 后来毕业之后,按照家里的安排去了北面。 这一次见面,还是毕业之后的头一次。 “怎么样!我就说李茂肯定会震惊的吧!你说你们哥俩也真是的。 大老远的回来一趟也不说一声。 但凡你们提前拍个电报,走铁路回来我肯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这大冷天的,坐硬座多难受了。” 杜卫国拍了拍身边的哥俩,嘴里带着年轻人之间特有的亲昵。 车马很慢的年代,很多的情绪甚至都等不到变质,一辈子就已经走完。 对于侯家哥俩的记忆,无论是李茂还是杜卫国,都停留在拍毕业照的时候。 “嗨,就是回家而已,哪里用的着这么大张旗鼓的。 真要是找你们安排了,我们哥俩在北面的训练不是白做了? 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昨个李茂你被人袭击了。 今儿我们哥俩给你护航,我看谁敢跟咱们犯轴1 侯二拍着心口,大包大揽的说着。 一旁的侯三也是乐呵的笑着,一副要给李茂出头的样子。 “得,今儿有你们给我护航,那我算是彻底放心了。 走着走着。” 李茂乐呵的说着,一点都没有见外生分的意思。 到了老莫。 在杜卫国提前订好的圆桌上,李茂可是见到了不少老同学。 看着他们一个个身上穿着各自的常服,零零散散之间,已经囊括了京都的不少行业。 “李茂,咱们可有时间没见了,之前上报纸的那文章写的怎么样?” 推杯换盏之间,一名老同学冲着李茂挤了挤眼睛。 “那篇文章? 写的是不错,怎么着,难不成那文章是你小子帮我写的? 不对啊,咱们都是一起毕业的,孙凯旋你这就能在版面上撰稿了? 开什么玩笑?! 在学校的时候,也没见到你有这么内慧啊1 李茂看着自己这个老同学,很是震惊的说着。 当时看那报纸上的文字,确实是推崇赞扬自己的。 但是想破脑袋,李茂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从孙凯旋手里写出来的。 “嗨,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 自打我看到拍的照片之后,我就从我小姨手里把着活给要了过来。 大体上是我写的,我小姨帮我修改了一些细节,润色了一下文字,调整了一下顺序。 怎么样,那一篇报道让你长面子吧1 孙凯旋得意的说着。 “修改了细节,润色了问题,调整了顺序? 豁,我就纳了闷了,你小姨干了这么多,这报道里面还有你什么事?” 杜卫国压在孙凯旋的肩膀上,一手提着酒杯,一边笑眯眯的说着。 一旁的同学跟着起哄,看的好不热闹。 久违的,李茂也感觉自己紧绷的情绪略微松快了一些。 也就在他们热热闹闹的时候,一旁的服务员走了过来,朝着一边示意了一番,就看到娄晓娥站在一个包间外,对着李茂点了点头。 “这位先生,那边的娄先生,想给您加几个菜。还让我带话,说是不方便过来,让你们吃好喝好。” 娄晓娥出面,说的却是娄先生? 不出意外的话,屋里坐的就是娄半城了。 加菜?示好? 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想到那个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喜欢演戏的老狐狸,情绪刚刚松快了下来的李茂,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麻烦告诉那位娄先生,今天我请我同学吃饭,吃多吃少都是我的心意,用不着别人帮忙。” 对着服务员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葛太多。 他们同学之间的组局很有意思。 来的同学互相揣着包当礼金,然后被组局的那个人掏钱。 看起来好像是大家伙平摊,但是说出去就是比平摊有面子。 李茂跟服务员的对话,并没有遮着瞒着谁。 原本还欢天喜地的老同学,听到有人要给他们加菜,一个个的脸上都有些挂不祝 “娄先生?” 看向那边站在门口等待回应的娄晓娥,转过头看了看的杜卫国面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我看那门口站着的,是娄晓娥吧? 怎么着,他们家还有别的想法?加菜? 哥几个缺钱么1 杜卫国脸上一冷,旁边几个原本就感觉好像被轻慢了的同学,脸上多少就有些挂不祝 “行了行了,一个吃能吃老本的生意人,不值当的败兴致。 这可是老莫,在这地方闹事,哥几个总不想回家吃挂落吧? 天怪冷的,挂起来太凉。 与其考虑这个,还不如想一想,桌面上这点酒够不够喝的。 哥哥我现在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块,你们就是可着劲造,怕是一顿也造不干1 见着酒局的气氛要变,李茂赶忙开口招呼着。 甭管娄半城那边有什么打算,今儿这场子都不能乱。 一听李茂说自己一个月工资一百多。 前一秒还趾高气昂,准备拎着瓶子到里面跟娄半城唠唠嗑的老同学,一个个的都僵硬了下来。 “什么玩意?!一个月一百多? 你小子干嘛了?!!!一个月快顶我仨月了1 一名老同学忍住的开口。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把杯子里的酒给倒在嘴里。 还美其名曰压压惊。 被这么一打岔,桌面上的老同学谁还去在意一个商人。 “真的假的?我未来姐夫,李茂,轧钢厂最年轻的车间主任,一个月一百多块。 钢板钉钉一张,杠杠的。” 知道李茂想法的杜卫国,干脆顺着话往下说。 想收拾娄半城,对他们而言不算难。 但是要破坏了这酒局的气氛,他们这一帮子老同学,那可就落面子了。 一群年轻人,正是死要面子的时候,杜卫国也是心知肚明的。 “我**!他姥姥的,早知道你小子现在混的这么好,谁还给你省着啊! 服务员,上酒1 一名老同学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都是刚毕业没多久,他们还拿着二三十块钱工资的时候,突然出来了李茂这么一号人。 这心里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平复下来的。 “混的好?!你们没听到杜卫国说的么! 姐夫!!!李茂这瘪犊子,跟媛媛姐真的成了! 他姥姥的!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看你们不对劲!他姥姥的,你们怎么就成了啊! 李茂!你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真想搞对象,我把我妹介绍给你不好么!你要是嫌我妹年纪小,我还有姐啊! 再不行,我把那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姨介绍给你不行么! 大不了我叫你小姨夫! 好端端,你跟杜媛媛搞什么对象啊! 还有你,杜卫国,咱们是不是穿开裆裤就一起的兄弟了! 当年在窑洞的时候,家里人都出去的时候,是不是老子带你玩的! 你他姥姥的,宁可便宜了李茂都没有想过我一下啊1 又是一个老同学破防,说着说着,眼角竟然流出了悲伤的泪水。 “嘁,想你?!我告诉你! 兄弟归兄弟,感情归感情,相当我姐夫,那是门都没有1 杜卫国给那名老同学满了一杯酒,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屑的说着。 “我不行?! 那凭什么李茂他行?!不就是比我长的俊一点,身高高一点,脑子聪明一点,花心少一点么! 凭什么不让我试试1 虽然闹腾了一点,但是对于一个伤心人,一桌的老同学还是很乐意看一看笑话的。 “让你试?李茂是我姐选的! 你跟我姐说这话,小命不要了?” 听到杜卫国这话,那名老同学浑身一僵,悲苦的眼泪瞬间从心里溢出。 “咕噜,咕噜~” 二两的酒杯,一口就这么给灌了下去。 就在一群同学互相调侃开解的时候。 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的伊莲娜,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 “哦~我亲爱的李茂,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你。 上一次的聚会之后,弗拉基米尔之前跟我说了好多次,想要请你吃一顿饭。 我在小酒馆等了好些天,都没有碰到你。 我还想着要不要到你们厂里把你喊出来,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这句话应该怎么说,缘分,都是缘分1 (本章完) 291.第291章 卧虎藏龙轧钢厂 第291章 卧虎藏龙轧钢厂 “伊莲娜?这么一看,确实是挺有缘的。” 两人握了握手笑而不语。 就从这几句话,李茂就可以听出来,之前的那些生意。 弗拉基米尔怕是没有少赚。 嘴里喊的震天响,心里都是小生意。 这种苗头在老大哥那边虽然刚刚起步,但是扩展的速度还是不慢的。 “哦,今天你们在聚会?那我等会可要跟弗拉基米尔过来好好的喝一杯。 用你们的话来说,是敬酒是吧?” 伊莲娜笑着开口,话里话外都是跟李茂亲近的意思。 陈雪茹不在,伊莲娜短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生意。 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也就在李茂这边烧一烧冷灶。 “豁,你们这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弗拉基米尔喜欢喝什么酒? 豺狼来了有猎枪,朋友来了有好酒。 这我可得把酒给准备好。” 李茂并没有太过谄媚,反而用着双关。 反观伊莲娜,好像没有听出来李茂这话的含义一样,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 “不用不用,酒水自带,酒水自带。 我们喜欢喝酒,今天肯定喝的,不醉不归~” 说到最后,伊莲娜竟然还来了一句弹舌。 得亏这一桌都有些基础,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听的明白。 等到伊莲娜走了之后,孙凯旋这才揉了揉眼睛: “刚才那是伊莲娜? 她还说了弗拉基米尔?这俩人跟那边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埃 这伱都能够的上? 李茂,你小子牛大发了啊1 “不敢当,不敢当,恰逢其会,恰逢其会。 吃饭吃饭。 今儿说好的组局来给我压惊的,谁要是没吃好,那不是看不起么? 吃着喝着1 李茂举杯,一群老同学又热闹了起来。 都是各有根底的人,交朋友看背景,同样也看心情。 只要顺眼了,普通人他们也不是不交朋友。 也就在吃饭的时候,一个刀疤脸端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 看到杜卫国在的一桌,脚步坚决的朝着他们走来。 “杜爷,这是我们东家让我送来的东西,还请笑纳。” 刀疤脸恭敬的躬身。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一个桌子上的老同学多少感觉又被打断了兴致。 “行啊杜卫国,你小子都趁上爷了? 这称呼可了不得埃” 酒劲上头,一名同学说不出情绪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呸!什么爷不爷的,这名号跟我可没有干系。” 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之后,杜卫国又把头转到刀疤脸身上: “我说你们东家到底是想干嘛? 咱们又没有打过交道,你至于这么上赶着给我找麻烦么?” 说话的时候,杜卫国手上已经摸上了桌边的酒瓶。 他们可是从小就横惯的,讲道理不适合他们。 “哎,我们东家想让我给您还有那位李茂同志赔个礼。” “赔礼?什么意思? 李茂你认识他?” 被这话弄的一头雾水的杜卫国,僵硬的转了转头。 内情杜卫国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就从明面上的交际轨迹上来说,李茂还真的没有跟刀疤脸他们产生交集的可能。 “这我怎么可能认识,上工,借书,学习,画图。” 李茂耸了耸肩膀,并没有跳到这个陷阱之中。 “听到没?我姐夫不认识你还有你背后的那个东家。 闲着没事,大庭广众的给我们撂难堪? 你们胆子也是真的够大的。” “啪嗒~” 一个喝完的酒瓶子被放到了桌面上。 老莫对娄半城那样的人动手会被收拾。 但是要是在外面,对刀疤脸这样一看就知道不正混的人动手。 他们自己就能压下去。 “您甭吓我。只要您愿意接受这赔礼,就是等会打死我,我都没有怨言。” 刀疤脸看着杜卫国手中拎着的酒瓶,面不改色的说着。 不对,不光是面不改色,甚至他连一丝一毫的畏惧都没有。 “杜卫国,冷静一点。” 按住酒劲上头的杜卫国,李茂看向有过几面之缘的刀疤脸,心中的玩味却是越发的浓郁: “死都不怕,都得来赔这个礼? 还不肯说清个来龙去脉,你跟你身后的东家,这是摆明了要坑我们啊?” “不敢,不敢。 自打我背后的东家知道您二位的身份之后,甚至都不敢跟您二位扯上干系。 坑您二位这事,我们东家干不出来。 这东西,就是帮人赔礼,只要您收下,这事就还有的商量。” 刀疤脸躬了躬身,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啪啪~” 抬手将那装东西的木盒拍的啪啪响: “嗬,听这声?挺瓷实?” 不等刀疤脸回话,李茂却是一收脸上的玩味,转而变成了刺骨的冰寒: “这东西,我要是不收呢? 前脚我被人袭击了,后脚就有不认识的人送东西上门? 一口一个不敢扯上干系,还一口一个有的商量。 您这背后的东家,面儿还挺大? 我李茂就这么好打发?鸟铳开了两枪,徒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就让我收回去? 嚣张!太他姥姥的嚣张了1 木盒被李茂拍的啪啪作响。 听着李茂这话,一桌老同学肉眼可见的摩拳擦掌起来。 就连上学时候,一直说自己是个文人的孙凯旋,这会的脸都狰狞了起来。 “狗东西! 你们胆儿挺大的啊!今儿我们这一帮老同学组局给李茂压惊。 早不赶,晚不赶,赶着这个时候上眼色? 你们这不光是没有把李茂跟杜卫国放眼里,你这是没把我们二班的人放眼里啊! 别说我们欺负你,趁着你现在还没有出老莫,来,把你们东家的名号报出来我听听。 什么玩意! 跟我们上眼色?!背后靠的是哪根葱啊?” 手里的酒瓶子敲着桌边敲的嘣嘣响。 不光是孙凯旋,侯二侯三那俩兄弟,磨拳搽掌的已经准备把这刀疤脸给拿下了。 这人看起来不好惹,身上说不准还藏了什么东西。 但是跟他们家老大不同,他们两个放养的,在北面可真的没有少学东西。 “真不能收?” 面对李茂等人的威势,刀疤脸不仅没有一丝畏惧,甚至说话的时候,还带上了一丝解脱。 “挨了两下,侥幸没死,这仇怨,你说我能不能收?” 李茂眯了眯眼睛,心中思索着现在要怎么收尾。 这里是老莫。 别看到现在都没有人制止。 但是事情一旦闹大了,他们这群人都不会落好。 这群老同学被拎回家收拾一顿也就算了。 他李茂可是很容易就被当成牺牲品。 别看那没有多少记忆的爸妈在那边弄得风生水起的。 李茂敢保证,肯定有不少人盯着他们打下来的基本盘,毫不夸张的说,这里面甚至可能还有自己人。 要是李茂这边被拿捏着,谁也说不准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局。 更别说,这一连串的事情来的太过巧妙。 到现在还处在云里雾里的李茂,甚至吃不准这件事背后到底是哪边人谋划的。 就在李茂心中千思百转的时候。 刀疤脸很是释然的点了点头: “哎,您这话说的没错,鸟铳,里面装的都是钢珠和铁屑。 挨了两下,加了钢板的小三轮差点都没挡住,还有一个徒弟受了伤。 别说是您,换做是我,我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李茂没有回话,只是冷着脸,不动声色的抬手摸上了自己挂在板凳边上的挎包。 没有在意李茂有没有回话,刀疤脸没有去在意桌子上的木盒,简单了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爷,老刀把儿不能侍奉您到老了。” 突入起来的变故,可是把李茂这群人给弄的惊慌。 得亏跪地磕头的方位不是冲着他们。 不然的话,这桌上的人,说不得还有些麻烦。 “您不是要找动手的人么?” 您甭找了,昨个那两下子,我动的手,鸟铳,两杆。” 似乎是没了对掮客的牵挂,自称老刀把儿的刀疤脸,带上了一丝混不吝的江湖气。 痞里痞气的,让人看着就想上去踹两脚。 “你开的?嗬。你当我傻?” 李茂口中冷笑,根本不相信老刀把儿的话。 “您肯定是不傻的,但是这事,只要有人顶事不就行了? 非要追根问底的,不管是对您,还是对谁,都没有多少好处。 您这一桌都是瓷器。 家里的人也都金贵的很。 我们都是一堆破烂堆里的碎瓦片,说不准哪天不用您费心,我们自己就碰成了灰。 跟我们,您犯不上置气。 这惊吓,您受了,他也受了。 我这命赔给您,左右都是一个铜豆血呼啦的,没有什么差别的。” 老刀把儿拍着心口,大大咧咧的说着。 甚至不等李茂开口追问,从地上爬起来的老刀把子,自己就去找服务员借电话。 老莫这种地方,是有电话配合的。 “他姥姥的,这人是在跟咱们上眼药埃李茂,你说这事怎么办?” 说话是孙凯旋,看着刚才老刀把子嚣张的味道,他们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瓷器? 碎瓦片? 当着是刺王杀驾呢,搞的那么狠。 “怎么办?他想顶罪,那也得公安同意了才行。 别的不说,我们厂的保卫科这一关,那肯定是过不了的。 刚好我手底下也还有几个人,归保卫科管,但是我也能调动。 杜卫国,刚才那人,知道是在哪混的不?” 虽然明知道老刀把子跟谁混的。 但是当着众位同学的面,李茂依旧当成不知道的样子。 “在哪混的? 好像是跟一个干掮客的。 关系不少,人脉不小,怪不得人看不上咱们这一桌。” 像是自嘲,又像是在怂恿。 手段是粗鲁了一些,但是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 “行啊杜卫国,这才多久没打交道,你小子都会盘算人了。 行,这事我来披露!刚好前一段时间,我小姨还说我整天在单位乱混。 今儿这上赶着的功劳,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其他的环节,你们来搞定。” 孙凯旋目光闪烁着,大包大揽的说着。 能在今儿出来的,都是往日关系不错的。 这种顺水推舟的事情,对他们而言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不多时,白玲带着一队人,将老刀把子还有那一个木盒带走。 酒场散了,一桌人跟着去简单的问询了一下之后,就从里面离开。 “李茂,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饭后,送李茂回家的路上,杜卫国推着自行车,跟李茂走在路上。 侯二侯三这哥俩,一个走在前面,一个吊在后面,来回警惕着。 “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这一看就知道是来顶罪的。 江湖气息到是挺够,但是他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儿? 老人家还在呢,就敢玩这一出,我看啊,不管是老刀把子还是那个掮客,都待不了太久。 到底是街面上混的时间太长了。 根本不知道那一位眼里容不得沙子。” 李茂开口哂笑,并没有因为老刀把子刚才的威胁而担忧。 之前抓不到漏洞就算了。 现在都有了敲门砖,白玲她们能放过那才是真的怪了。 之前还以为这事是那边的人狗急跳墙。 现在一看,呵呵,竟然只是一些跳梁小丑的主意。 “那一位的眼里确实是容不下沙子,白玲姐跟那边的人,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我就纳了闷了。 那个老掮客也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 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老莫送东西? 我怎么看怎么感觉这味儿不对。李茂 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被当成枪使? 那掮客想对付谁? 有这么一个敢替死的手下,竟然还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杜卫国这话,多少也引起了李茂的警惕。 是埃 有这么一个敢去死的手下,还这么拐弯抹角的。 这老掮客到底是想干嘛? 借刀杀人? 这味足的很! 本来估计还要查上一两天的事,现在主动露出了马脚。 可除此之外呢? 主动暴露出那个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掌握的信息太过稀少,李茂还是摸不清这里面的水。 “行了,今儿多谢哥几个护送了。 眼瞅着再过一两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咱们在抽空聚一聚1 四合院门口,李茂跟杜卫国以及侯二侯三几人道别。 这两天的事情发展太过突兀,突兀到,就算是李茂也得在心里好好的理顺一下。 新的一天照常到来。 跟刘海中问了两句,确定刘光天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李茂这才放下了心。 时间来到中午。 李茂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 “厂长您找我?” 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 “哎,李茂来了,确实是要找你一下。 之前被袭击的那事,保卫科那边有眉目了。” 看着李茂进门,李怀德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一些。 “今天早晨,一个名叫范金有,之前在前门大街那边街道上班的人,打听到老刀把子进去之后,主动自首。 咱们保卫科的人也在跟进,也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按照范金有的说法,他跟你有一些小摩擦,准备找几个盲流子套你麻袋。 根本没有想着要你的命。 钱是给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谁动的手。 听到你被人袭击,差点没命,范金有差点没有被吓死。 再一打听,说有人主动找上门,想要交代事情。 这一下算是彻底坐不祝 之前的老刀把子想扛事,问他什么死活不开口。 有了这个范金有,算是又给开了一条路出来。 你是咱们轧钢厂的功臣,你放心,这事,不管前面挡着谁,咱们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就算老杨那边扛不住,老李我肯定也给你查个清楚明白。 他姥姥的,几个混街面,私底下讨饭吃的玩意,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我们轧钢厂的人头上。 活腻歪了1 李怀德在这边给李茂通报着情况。 话里话外,那都是对李茂的重视。 原本之前就足够重视的,但是在杨卫华拉拢了一个工程师进厂之后。 李怀德这才发现,李茂的才能根本就不是一个低级工程师能替代的。 那什么旋耕机,之前测试的时候,李怀德也去看了。 不能说没有提升吧,只能说仿制的挺成功。 但是这东西,要是不强行摊派,想来也没有那个大队,哪个公社舍得花钱去买。 人力才多少钱,养这么一台旋耕机,剩下的人去干嘛? 想要出口? 老大哥其他的小兄弟那肯定不会买账。 出口给老大哥? 老大哥更不缺这些。 往外面卖? 别闹了,外面还都锁着呢。      打通的那几个有限对外渠道,他们也不需要买这些。 现在的钢铁产量本来就不是那么充足。 用到旋耕机上,还不如去生产汽车,卡车什么的。 这想法是夸张了一些。 但是在人力富足,钢铁产量严重不足,石油这种工业血脉严重匮乏,外敌环伺的时候。 这种想法可是占据了相当一部分的市常 也就在李怀德这边想着更进一步拉拢李茂的时候。 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是我,对,没错。 什么?有进展了? 好的好的,李茂在我这边呢,我这就带他过去1 挂断电话,李怀德脸上的喜意怎么挡都挡不祝 到底不是十年后,那个基层被限制基本没法作为,甚至让周长利这种犯了事的小年轻在街面上来回晃荡没人管的时候。 在有了突破口的情况下,事情很快就得到了推进。 刚才的电话,是加入联合小组的保卫科负责人打来的。 通知的就是这这件事的进展。 “我就是说吧,咱们厂的保卫科,那还是能护得住咱们自己的工人的! 事情已经有了进展。 那个老刀把子后面的掮客已经被抓了起来。 听说抓起来的时候,他还想挺一挺江湖气,准备死咬着不放。 到底还是咱们的人有手段。 那老小子啊,招了1 放下手中的听筒,李怀德一脸喜意的说着。 “招了?到底是咱们自己人,这动作可真够快的1 李茂故作惊诧,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其他部门的事。 就算明知道白玲她们在里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当着李怀德的面,李茂也不准备开口询问。 “厂长,刚才电话里说对我动手的到底是谁了没? 说真的,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我这到底是得罪了谁,竟然值当的让人买凶上手。 上家伙上手就算了,更关键的是竟然还有人顶罪?1 别说是李茂,就连李怀德对此也好奇的很。 思索着回忆着,就连李怀德也是同样的好奇: “别说,这事我也好奇的紧,你李茂的生平干净的很。 来到咱们厂之后,去的最多的就是图书馆,在要不然就是雷打不动的射鱼,给你妹妹补充点营养。 唯一能算上模糊的,也就是跟朋友调剂一些吃的。 这玩意也算不上什么事儿。 跟院里的那些小摩擦?那也不至于这么下死手埃” 听着李怀德的疑问,李茂心里立马就有数了: “豁,合着厂长您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埃” “嘿,你小子这还嫌弃上了? 厂里的保卫科,那都是前面退下来的,围人动家伙,咱们厂的保卫科那都是一把好手。 审讯什么的,专业那都分到市局去了埃 能通知到咱们厂里,那是看在咱们自己人的份上。 再说了,刚才咱们保卫科的人不是来电话了么。 咱们直接去等结果不就成了? 车间的任务安排好了没? 要是安排好了,我就通知小车班,咱们直接去市局那边。” 半是说笑,半是打闹的说了这么一句。 身份跟以前不一样,别看李茂年轻,两人这话说的已经有了同辈相交的意思。 “哎,车间的安排都是固定的,设计图什么的也都锁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李茂点了点头,也没有觉得见外的意思。 “那行,我通知小车班出车。” 拿起刚放下,上面的温度还没有散去的手柄,李怀德再度拨通电话。 半个小时后。 两人来到市局。 “副厂长,最新消息,里面的人已经招了。 跟那边没有关系,是在街面上混的人自己动的手。” 说话的人李茂认识,是厂里保卫科的科长。 “街面上的人?他们这么大的胆子?起因呢?起因是什么?” 跟一个认识的人打过了招呼之后,李怀德继续追问保卫科科长。 “起因?” 说到这一茬,保卫科科长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李茂。 就是这一眼,让李茂感觉哪里有些别扭。 认真想了想,李茂回忆着,自己好像没有哪里得罪了街面上的人吧? 而且就算得罪了,他们混街面的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 上来就对李茂动家伙,奔着要命的来? 对一个普通的工人他们都不敢上家伙。 对李茂,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动真家伙?! 这是真的没脑子埃 “不是,我说石科长,您有话说话,这一眼看的,我身上毛的很。” 李茂开口,同样也想知道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 “真不知道?” 石科长本能的多询问了一声。 “石科长这话说的我要是知道谁对我开枪,我怕是早就找上门去了。 还需要等到现在?” 李茂平静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解释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李怀德,静谧的待着,狐疑的目光不断在石科长跟李茂身上来回移动。 “石科长,这是话里有话埃 都是自己人,李茂还是厂里的功臣,石科长这话问的,我都有些弄不清楚情况而来。” 抬脚上前,遮挡了石科长的视线。 李怀德伸手,拍了拍石科长的肩膀: “我说老石,李茂可是咱们厂接班进来的,你到底是听了什么事情,竟然要对咱们自己人搞这一套? 赶紧收收味儿埃 有话直说,别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被李怀德拍了拍肩膀,石科长这才开口往下说: “年初的时候,有一个叫六爷的,李茂你又印象么?” “六爷?” 李茂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石科长。 “有印象,一个干见不得光买卖,支了一个鸽子市,心里有些小想法,手底下不干净,还走了脏路的顽主。 怎么? 对我动手的人,还跟他有关? 我听说,那家伙不是吃花生米了么?这事竟然还能赖到一个死人身上?” “差不多吧,动手的是吴六爷的子侄晚辈。 范金有去找人套你麻袋的时候,这活过的是这人的手。 知道要对你李茂动手,所以脑子里就奔着弄死你,然后嫁祸给范金有的想法。 就是这动手的时候,手底下欠了点准头。” 石科长像是随口说着。 就是这语气,李茂听着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这跟那个掮客有什么关系?” 眯着眼睛,李茂继续开口追问。 问话的同时,李怀德也认真的听了起来。 对于吴六爷那么一个人,李怀德是没有多少在意的。 他真正在意的是,石科长对李茂的院怨念是从哪里来的。 没错,不光是李茂,就连李怀德都听了出来,石科长这话说的多少带着点情绪。 “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 干掮客的都是消息灵通的。 咱们这群人想知道谁动手得慢慢的查。他们这群人的窝就那么多,敢接手这活的也没有几个。 稍微一打听,那能瞒的了谁? 外加动手的这人手艺不精,回去的时候被人盯了包,自然就被人给看到了。” 石科长哂笑着,不知道是对李茂,还是对那个动手的人。 “哦,被看到了,然后着掮客跟吴六爷以前都是在这地头混的。 有了些交情。 这就想着安排一个人替那人顶罪? 是想全自己的名声?还是有别的想法?亦或者是收了钱,单纯的赚这个脏心钱?” 李茂一边说,双眼死死的盯着石科长的眼睛。 这个石科长,在厂里的外号叫臭石头,脑子容易打铁,还容易犯轴。 自打保卫科扩招,原来眼皮子活泛的那个科长跟在聂副厂长身边之后。 门岗这边的保卫科,就归这个石科长管。 要说交道,李茂跟他打的确实不多。 石科长刚想说话,却被李茂直接开口打断: “怎么的?看到老刀把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实诚人,就把这事怨到我头上了? 让他去顶罪的是我么? 是掮客让他干的! 在老莫那种地方送东西?然后你跟我说,是掮客想让他顶罪? 这是想让顶罪么?这是想把事情给闹大! 还顶罪? 你还不如跟我说,掮客看上了吴六藏起来的家底,想着从那人手里把他的家底掏出来! 这样至少我还相信一点。 对着小日子,对着光头的时候他们这群烂怂不敢出头,现在就敢讲江湖气了?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傻? 实诚人?实诚人能去跟着干那买卖? 也就是他知道自己死不了,顶多进去蹲几年,这才想着法的刷名号! 表演出来的实诚,你还当真了? 你信不信,但凡你们多审审,这人手底下说不准还沾着血! 我话就撂在这。 京都里想要拔份的新人那么多,能坐稳这掮客的行当,你敢相信他是干净的? 怨我? 石科长,咱们说话办事得分清楚里外。 您以前的功劳,以前的勋章我是认的。 但是现在跟过去不同,以前的坏人是写在脸上的,闷头打就行。 现在的坏人,演戏演的比真的还真。 你被人给糊弄了不要紧,但是你有气,别往我身上发。 扪心自问,我李茂做事,可没有对不起轧钢厂一点1 李茂这话一出,石科长多少变了变脸色。 他这个人脑子轴,容易被人哄,一旦认了死理,别人不管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这事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明明他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呢,竟然就被李茂给看了个透彻。 这种被从思想上碾压的挫败感,才是石科长心中懊恼的真正原因。 一听李茂这话,刚才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李怀德,立马就听了个明白。 “老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边是自己人,一边是外人! 你怎么能相信那些下三滥的话,什么都没有考证就怀疑起了我们自己人呢? 那个谁演出来的老实,平时什么样,你见过么? 李茂天天都在咱们厂里,他的表现,你能不知道? 为了那么一个下三滥了,给自己人使脸色。 老石啊老石,下个月的夜校,我给你报一个名额吧。 以前没有机会就算了。 现在有机会了,那些老领导都在上课,接受先进的教育,老石你也别给落下了。 李茂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以前的敌人,坏人是写在脸上的。 咱们现在的敌人可复杂的多,为了咱们轧钢厂的安全,老石啊,这个课,你可真的得上1 李怀德重重的拍了拍石科长的肩膀。 想着刚才的针锋相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结果没有想到,全都是石科长自己弄出来的一场乌龙。 听到李怀德这话,石科长那叫一个着急: “不是!别啊副厂长!你说我姓石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了! 没上过学就没上过学了,这半辈子都过去了,你还让我上夜校! 平时工作那么忙,要是万一考试考不过去,这不是丢咱们厂的人么?! 放心吧副厂长,我保证,以后遇到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那什么词来着 领导你读的书多,肯定知道我的意思是吧。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一听说上夜校,石科长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嘴里说的话都乱了起来。 “你啊,什么这这那那的,纯属就是担心考不过去,给厂里丢人是吧? 怎么着? 去年你还跟我吹,当年在被服厂怎么怎么的! 如今一个夜校就把你给吓唬住了? 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像是那一位手里带出来的。” 李怀德口中说着,唏嘘石科长的同时,还不忘给李茂开解: “行了,多大一点的是,石科长这人就是较真的一点,思想上还没有从以前调整过来。 等主持一段时间工作,慢慢的就了解工作上的需求了。 都是自己人,李茂你也别跟这个臭石头计较了。 别看他年龄不小,但是脑子轴的很。” 拍了拍李茂的后背,李怀德笑眯眯的,就算是把这事给揭过去了。 李茂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探究的看了看这个新上任没有多久的石科长。 听李怀德这话的意思,这个石科长.是比较靠向他这边的人? 李茂没有在意,石科长更没有当回事。 他这种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被李怀德这么一训斥,嘴里嘟嘟囔囔的就剩下一句: “不是啊厂长!你也知道我以前在被服厂跟老领导干过。 老领导自己在那什么学院进修,就经常不合格。 你说我要在夜校上课没考过,那不得被人给笑话死? 不行,不行! 夜校什么的,说什么我也不去。 副厂长你就是给我报了名,我宁可把这名额浪费了,我肯定也不去1 被服厂,老领导,不合格。 李茂感觉,自己好像知道这个石科长以前是跟谁混的了。 好家伙,一个轧钢厂,这么卧虎藏龙的么。 “笑话,这是命令! 你的老领导都要去进修,你凭什么不能去夜校? 又不是让你考什么凭证,怎么的?这点小事就把你给麻烦着了? 要是这点事就把你给麻烦着,那你可就别怪我给你老领导打电话拍电报了1 李怀德笑眯眯的说着。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想在保卫科培养一个自己人。 “不是!别介!我说副厂长!都是自己人!拍什么电报,打什么电话?! 你这电报一拍,电话一打,等到后面过年的时候到老领导家串门,一准把考核没有通过的锅扣我头上! 到时候那么多战友看着,要是在听说我也没通过考试,那不是扯着肚子让人看笑话呢么! 不就是夜校么! 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看在我还算老实的份上,副厂长你可千万别来这一出。 你知道的,我老石最要面子。 这当了科长我还没有在老朋友面前拽一拽呢,可不能让人看笑话。 这样成不,明年! 明年在算我名额,今年让我过个好年,我保证明年好好学1 该说不说,石科长这信誓旦旦的保证,怎么看怎么像考试没有考好,然后跟家长保证明年好好学的小孩。 石科长的年龄虽然比李茂大了不少,可是这举态,真就是让李茂无法反驳。 好吧。 幸好石科长长相比较端正。 要是再换成傻柱那样的,李茂感觉自己多少有些不忍观看。 跟着李怀德,探听了一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果然就像是石科长说的那样,起因是范金有,过手的时候被人算计了一把。 至于掮客那边,纵然老刀把子咬死了这件事跟老掮客没有关系。 但是还是被白玲从其他方面给抓住了罪证。 直接把人给送了进去。 三轮车,暂时还被当做证物存放。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腿着腿着,李茂不知不觉的就有些习惯了。 院里的阎埠贵,就算没课的时候也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整天在外面干嘛。 周志刚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着,难的的老实了这么些天。 因为刘光天受伤,厂里的电影又得许大茂去跑。 看不惯许大茂一个人包揽厂里放映工作的宣传科孙科长,也是不止一次的找李茂聊天。 就想问一问李茂的那个徒弟什么时候才能不上学。 当然,问这话之前,孙科长是跟刘海中打听过刘光福的成绩的。 这天,嘴里哼着小调的李茂,路过保卫科的时候,忽然被人给拦了下来。 走路干练,身姿挺拔,跟工人有着很大的差别: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李茂同志,有一位蔡晓光小同志,在外面找不到路了。 现在人在我们西站派出所。 如果方便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把人给接出来。” 蔡晓光? 西站派出所? 怎么说呢。李茂只感觉这个蔡晓光怎么就阴魂不散的。 现在还没有放寒假呢吧? 老师就没有多布置点作业什么的么!怎么就给蔡晓光这个机会,一个人大老远的从光字片赶到了京都? 他有介绍信么! 他有车票么! 等等哦.他们家是地头蛇啊,那没事了。 心中这般腹诽着,李茂表面上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 “蔡晓光?不认识。 我估摸着你们应该是找错人了,我们厂有个光字片出来的,人叫周志刚。 要是需要领人,麻烦你们去找叫周志刚的。” (本章完) 292.第292章 蔡晓光来四合院 第292章 蔡晓光来四合院 “周志刚?” 那人念叨着这个名字,狐疑的看了李茂一眼。 能够说出光字片?! 还说跟蔡晓光不认识。 不过到底是在轧钢厂,而且这人跟蔡晓光那边可能有什么关系,这才没有太过较真。 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 那边就算是抓到了人,一般也都是直接让人原路返回,或者进铁篱笆教育一顿。 能够让人帮忙跑腿的,只能是蔡晓光搬出了身后的关系。 “那麻烦通知一下这名叫周志刚的工人吧。” 来人点了点头,沉闷的说着。 大冷天的出外勤,是个费人的活。 “周志刚?轧钢厂已经下班了。要想找周志刚,你就只能去他住的地方找。 李主任跟周志刚住一个大院,方不方便带着走一趟?” 保卫科的同事跟李茂有说有笑的。 他们这个年龄段,在某种情况下,也算是同龄人。 同龄人之间说话,自然比跟外人说话方便的多。 “嗨,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都是为了工作嘛。 也就是周志刚跟我不太对付,不然我帮忙传个话都行。” 笑着说着,李茂就把这人的想法给堵死了: “真不是我不帮忙。 主要是,真的不想跟周家打交道。 这位同志你受累,咱们往外跑一趟?” 李茂摊了摊手,依旧是那般笑眯眯的。 “跑一趟?可以。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我看你也没骑车,刚好坐我自行车。” 来到四合院,给那人指了指周家的方向之后。 李茂就看到阎埠贵怒气冲冲,红着鼻子,脚步急切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就算是裹着了大围巾,一样挡不住冻脸。 “呦,我说阎大爷,看伱这几天整天都生气的模样,这一天天的是干嘛去了?” 李茂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脸上多少挂了些探究的意思。 “干嘛去了? 还不是跟那个败家子说道说道去了! 崽卖爷田心不疼! 多少一点情面,就值当给老周家花出去那么多? 换到自己人身上。 我这边只是说问他借一间房子,留给解成结婚,等到以后厂里分了房子再还给他。 这竟然都不行! 对外人那么好,对自己人就那么抠。” 该说不说,阎埠贵是知道怎么想美事的。 借房子结婚? 那这借的房子,最后还是片儿爷的么? 这念头只在李茂的心中闪过了一瞬,随后就消无云烟。 考虑那么多外人的事干嘛? 要不是拉洋片的,李茂也不会被周志刚这一家惹人烦的盯上。 让阎埠贵去找找拉洋片的麻烦,也是挺好的。 “哎,解成要结婚了? 这么快?还是于莉?已经定下了?” 绕开关于拉洋片以及房子的事情,李茂探着头,很是好奇的开口询问。 “快了,快了,这边房子一弄好,我那边就让解成加快进度。” 阎埠贵乐呵呵的说着。 却没有注意到,今天没有轮值的秦怀安,瞳孔之中闪烁着些许犹豫。 李茂这边跟阎埠贵说了一会的话。 然后回了后院。 秦怀安见到院里也没什么人,干脆拢了拢袖子,往后院走去。 “叔!是我。秦怀安。” 掀开门帘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秦怀安这才进了屋。 “怀安啊?你这愁眉苦脸的,是有事?” 刚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暖暖身子的李茂,看着进门之后一言不发,却又显的犹犹豫豫的秦怀安,开口问了问。 “哎,是瞒不过叔,有点小事,想跟叔质询一下。” 秦怀安抬头,脸上挤出了一个很是勉强的笑容。 眼瞅着话都到嘴边了,秦怀安张了张嘴,硬生的没有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说不出来?很难办?” 秦怀安支支吾吾的,奇怪的举动,让李茂多少有些不解。 “难办不难办的.倒是说不好,问题的关键是他不好办” 不停的搅动着手指头,秦怀安想了又想,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这话给说出来。 “豁,这么麻烦? 要不你把事情想清楚了再跟我说?” 李茂甩了甩手,没有多少追根究底的意思。 两人之间虽然有名头。 每次秦怀安回家上来的时候,时不时的还带一些土特产。 但是要说让李茂对秦怀安事事上心? 那是不能够的。 “哎,好的叔,我再想想,我再好好想想。” 接过李晓梅帮忙倒的一杯茶水,秦怀安支支吾吾的坐在板凳上,一句话都不多说。 直到跟着吃完饭,秦怀安这才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 “叔你感觉于莉咋样?” “就这么一句话你纠结了这么久?” 吃过饭,洗过手,就等着秦怀安去刷锅刷碗的李茂,略显惊疑。 要不是秦怀安还知道干活,李茂甚至会怀疑他是故意蹭饭来的。 “哎,就是这么一句.我之前听阎大爷说,过段时间去提亲 我这 我这心里多少有些沉不住气。 你看我这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可不得抓紧时间,找一个对象回来么。” 秦怀安害羞的挠了挠头,想法有,看得出来,应该不多。 “你跟于莉.处上了?” 李茂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件事里面的问题。 秦怀安跟于莉? 他之前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也算是处上了吧我之前看阎解成天天追于莉,于莉也没搭理他。 我就想着试一试。 我把我的情况跟于莉说了说。 她没有嫌弃我家在城里没有老人不说,也不嫌我这分的屋子校” 秦怀安放下挠头的头,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都到这一步了? 我说秦怀安,你小子进度够快的埃 不过这事还真就有些难办.” 听到李茂前半句震惊的话,秦怀安还有点小骄傲。 可看到李茂都忍不住的挠了挠头,这才焦急起来。 “叔这难办的事.问题是不是卡在了阎大爷那? 我寻思着,他们家还没有提亲呢吧,阎解成只是想追于莉,于莉也根本没有同意埃” 糯了糯嘴角,秦怀安略显不甘的说着。 李茂没有回话,只是同秦怀安的双眼对视,看着秦怀安夹杂着畏惧,又带着倔强不甘的眼神。 李茂沉默了。 沉默了良久,这才幽幽开口: “没有提亲归没有提亲,关键是老阎家的阎解成追于莉这事,早就闹的沸沸扬扬的。 更别说,你跟老阎家还住在一个院还不是院里的老住户. 这一点才是最麻烦的。 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院里人难免会有些偏向和闲话。 一天两天无所谓,要是时间长了,你确定你们家不闹别扭?” 李茂没有说什么别的话,也没有屁股歪在一边。 就是这么就事论事的开口。 让秦怀安心中更是踌躇: “叔不行我跟厂里的工友商量商量,跟人换房就是了。 不在一个院,这总没闲话了吧?” 秦怀安咬了咬牙,不甘之中带着倔强。 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秦怀安哪里还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搞对象没问题。 于莉也没有问题。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秦怀安这样干,那是打了老阎家的脸面。 “院里没闲话了,厂里你能怎么说? 阎解成可还在厂里上班呢。 秦淮茹一家可还在院里住着呢。 真要是想说闲话,你能拦的住? 按照道理来说,你这虽然不算撬墙角,但是架不住有人会在背后说人坏话。 没搬走还好,这样是直接搬走了。 那不是坐实了你秦怀安截胡别人对象?” 依旧是那般幽幽的语调,李茂冷静的开口,口中顺带的分析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明阎解成没有跟于莉处对象。 总不能还把人给霸着拦着吧.” 秦怀安心中着急,面上同样着急。 作为这个时代的大龄单身青年,街道的压力不说,来自秦家沟的压力同样不可小觑。 “霸着倒是不至于。不过这件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至于你,最好是找个机会让你爹上来一趟。 无论是跟阎大爷商量着让他们家别闹事,还是见一见于莉,这都是绕不开的一环。” 李茂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秦怀安心中的不满,是肉眼可见的。 但是这不满是对于老阎家,却不是对于李茂。 “只能这么做么.” 秦怀安多少还是有些不死心。 认真的看向李茂,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额外的答案。 “我说怀安,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夸张了。” 李茂摇了摇头,很是平静的说着。 对于同龄人看中的面子,在李茂这里好像并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现。 “我们家在四合院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住户。并不能做到哪些听起来好像威风凛凛的事。 要我说,只要你们家跟阎大爷好好商量着,在确定没有可能的情况下。 阎大爷不会刻意跟你们家过不去的。 特别是阎解成,你不感觉,阎解成对于娶谁都不在意么?” 李茂意有所指的说着。 话里话外,都在表示自己不想被牵扯到这件事之中。 “我明白了叔。” 秦怀安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李茂有李茂的顾忌。 说到底,秦怀安的行为在实际情况上没有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缺了口头上的承认。 除非现在秦怀安让于莉公开宣布,不想跟阎解成谈恋爱。 然后在冷静上十天半个月的,两人在重新处上。 就算这样都不一定能挡得住街坊邻居说闲话,更别说现在。 至于公正不公正? 那可没有多少人在意。 “只要谈的好,阎大爷就不会闹事?” 秦怀安低着头,自打进城以来,这还是他第二次这么吃瘪。 至于第一次? 那还是在把贾东旭抓起来之前,被人排挤的时候。 “想来应该不会闹事,不属于他的东西,占两句口头上的便宜,能有实际的利益有用? 对于一个务实的人来说,利益才是最好的武器。” 对于阎埠贵,李茂并没有说的太多。 等到秦怀安若有所思的抱着老李家装锅碗的盆前往中院之后。 李晓梅这才担忧的开口。 “哥秦怀安跟阎大爷闹别扭,不会把咱们家夹在中间吧。 要是秦怀安真的跟于莉姐成了。 于海棠是不是得喊我婶?” 歪着头,可爱又迷惘的说着这些话。 看着李晓梅犹豫复杂的模样,李茂都有些看不懂,自家妹妹到底是期待于海棠喊她婶呢。 还是不想看到自家被两家夹在中间。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 咱们家怎么可能被夹在中间?阎埠贵是个明白人,就算秦怀安那边做的过火了一些,也不会牵连到咱们。 顶多的,就是牵连到秦淮茹跟老贾家。 更被说,于莉跟秦怀安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 于胖现在还在里面待着,于莉她弟弟还没有长大。 我觉得啊,于莉的事还有的琢磨。” 拍了拍李晓梅的头,示意她给自己的茶缸里添一点水。 “哦,怪不得哥你刚才一直在推诿,合着是你知道,于莉姐现在嫁不了人啊! 我还以为能等到于海棠喊我一声婶呢。 真的是白瞎了我刚才的激动。” 李晓梅摇着头,惋惜可怜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道厨房,拎着暖瓶给李茂的茶缸里加了点热水。 “不过也不对啊,现在不是讲究自由恋爱么,要是于莉姐真的舍得,她还是能跟秦怀安结婚的啊1 把加了热水的茶缸放在李茂面前的桌面上。 李晓梅心中的好奇又升了起来。 “对,是讲究自由恋爱,街道肯定鼓励,但是要于莉她爹用亲情关系威胁呢? 就于胖那事你还能看不出来? 于海棠还算好。 于莉啊,在他们老于家根本就没有多少地位。 行了,不说这个了,这眼瞅着马上就要考试了。 你这学期的学习成绩行不行啊! 真要是有哪里不会的,趁着我高中的记忆还没有扔给老师,我还能给你讲一讲。” 打断了李晓梅的发言,李茂开始询问起成绩。 这个时候跟后面可不一样。 要是真的没有学习能力,上学的时候是真的有可能被劝退的。 “嗨,我的成绩你还能不知道?之前不是给你打过包票了么? 放心吧1 就在李晓梅这边跟李茂打包票的时候。 老贾家。 吃过晚饭,依旧对着灯加班加点干活的秦淮茹,顾不得揉一揉眼睛,闷头缝补着衣服。 街道每个月给的任务,在缝纫机的帮助下,秦淮茹老早就完成了。 那些份额是固定的,都是街道从制衣厂那边拉过来的订单。 每家每户能分多少,那都是有数的。 虽然不多,但是只要保质保量的完成,保证饿不死还是没问题的。 街道的任务完成。 闲不住的贾张氏又拉来了不少需要缝补的衣服。 在这个制暖主要靠抖,没有工作的人家,一家都不一定能凑出一条棉裤的冷天。 及时缝补衣服,也是一项重要的事情。 要是不能保证时效性。 就算是轧钢厂的工人,轻易也不能把衣服拿出去补。 没法子,厂里几年就发那么一件大衣。 破了个口子凑活着也还能穿。 要是大衣被拿走,得排队缝个一两天的,怕是要冻出事。 “怀茹!你猜我刚才送衣服的时候,看到谁了?1 将上一批的衣服送回原本的工人手里,顺带着又接了新一批衣服回来的贾张氏,瞪着个眼睛,很是兴奋的说着。 “看到谁? 看到谁了我都不好奇。我就想知道,这么多的衣服,我这一时半会的怎么可能缝的完? 还有这袜子!你怎么把人没洗的袜子也给带回来了啊1 秦淮茹皱着眉头,忍着心中的反胃,很是无奈的说着。 这个时候的袜子也都是缝缝补补。 被脚趾头顶开了,只能找人缝上。 “咦?咋?!这袜子就不能补了?人家给钱的1 看着快要能够直立起来的袜子,贾张氏避让着身子,也不怎么想靠近。 “真的是,这人是怎么回事。 大衣不洗就不洗了,袜子怎么也不知道洗了在送过来。” 嗅着暴露在空气中,没有遮挡的臭袜子,贾张氏腆着脸,顺着秦淮茹的话跟着抱怨了几句: “行了,你也别嫌弃了,一双袜子咱们挣一个补丁的钱,也不算吃亏。 就是味有点大,怀茹你先把这个缝好,我好把袜子拿外面放着去1 捏着自己的鼻子,贾张氏很是嫌弃的说着。 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衣服,又看了看身后已经熟睡的棒梗。 秦淮茹红了红眼睛,闭了一口气,开始动手起来。 将封好口的袜子给扔回竹筐里,贾张氏赶忙把竹筐放到门口通风的地方。 之前被一堆衣服卷着,还没有感觉怎么样。 这会一摊开,那味道真的是够够的。 “怀茹,你猜我在路上的时候,遇到谁了?1 贾张氏继续之前的话题。 “遇到谁了?” 原本还有些倦怠的秦淮茹,鼻翼嗅着手指上沾染的味道,那叫一个精神。 需要缝的衣服还有不少。 想着在别人衣服上蹭一蹭就干净的秦淮茹,并没有多此一举的起身。      单身工人嘛。 没有人洗衣服,指不定这大衣去年穿完都没有洗。 “遇到跨院的周志刚了! 我看他带着周秉义,领着一个年级不算太大的人去了招待说。 路上人少,他们也没防着,大声嚷嚷的时候,还说那人叫什么蔡晓光1 看着一个个补丁被缝补上,心中盘算着赚了多少钱的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蔡晓光?” 秦淮茹的手微微停顿,缝纫机应声而停。 短暂的停顿之后,秦淮茹继续手中的动作: “就算那人是蔡晓光,跟咱们家又没有什么关系。 棒梗上不了学,还是上不了学。” “我说怀茹,这事你不能怪我啊,我跟那个姓冉的丫头,就是嘴上说了几句而已。 谁知道她那么小心眼,竟然还跟咱们家置气。 嘴上说的原谅咱们家,谁能知道竟然是为了哄我们的?” 说道冉秋叶,贾张氏这边又来了气。 在四合院呆了这么多年,这还是贾张氏为数不多吃了亏,道了歉,还被人给摆了一套的样子。 “妈,这事说来也都怪你 道歉都道歉了,诚恳一点不行么? 人家小冉老师也没有说不接受,只是说她在准备带二年级,不带一年级了而已。 咱们家棒梗赶不上,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掌握了经济大权,肚子里又有着其他重要物资的秦淮茹,如今也有了跟贾张氏叫板的底气。 然而两人都没有发现,在她们斗嘴的时候。 躺在炕上的棒梗,无声无息的睁开了眼睛。 招待所门口。 周志刚领着周秉义,带着被拒之门外的蔡晓光,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别看蔡晓光之前仗着人脉关系,能借用铁道口的名头,没有被直接给送回光字片。 可是一旦出了铁路口,到了外面。 蔡晓光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像是这招待所。 看起来级别不高,甚至都没有几个人。 但是在没有介绍信,不说清楚来干嘛,不知道要住几天,也不没有对点单位之后。 不管周志刚怎么说,人就是不肯让蔡晓光住进去。 也就是周志刚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提前跟蔡晓光串通好,说是在下车的时候被人把行礼连带着介绍信都偷走。 这才没有招来公安。 不管怎么说,没有介绍信,这招待所是住不了。 “蔡晓光,你也看到了,招待所不让你祝 今天我带你回院里住一晚上。 明天早上,你赶紧给家里打电话,让人安排你回去。” 周志刚皱起眉头,心中虽然非常不满。 表面上却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 成人好事的本事没有,但是要说坏事? 蔡晓光要是在中间掺和一下,周志刚这工作还真说不好稳不稳。 “哎,周叔放心,等我办完了事儿之后,我肯定给家里打电话,让人给我安排回去的票。 不就是一个介绍信么。 明天我去铁路口,找我爸的老朋友开一张就完了。” 蔡晓光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目光炯炯的看向周志刚: “不说这个了,我之前看周蓉在信里说,周叔在京都过的很不愉快? 周秉义还给我写信,说有人在厂里欺负你? 这事儿是真还是假的? 周叔都被人给欺负了?周蓉还好么?她有没有受委屈?” 说到前面的时候,蔡晓光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越是说到后面,蔡晓光的语气越是急促。 听到这话,原本在前方引路的周志刚停下了脚步,冷不丁的转过头,静静的看了一眼缩着脖子装不知道的周秉义。 然后把目光落在了蔡晓光的身上: “欺负?我堂堂一个工程师,谁还能欺负我? 周蓉那丫头满脑子想的都是诗,哪里知道真实情况。 倒是你,周秉义!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二丫头单纯,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咱们一家初来乍到,跟街坊邻居磨合磨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过一点时间就没事的事。 你非得麻烦老家的人是吧? 平日里你总是跟我说,你以后要当一个公正无私的人,怎么的? 到了你自己这里,就可以这么做了么? 你这样做,对不对得起你接受的教育?” 借着训斥周秉义的角度,周志刚也在隐晦的点拨着蔡晓光。 看着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的蔡晓光,周秉义低下头,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公正无私.又不是要我被人欺负.再说了.李茂能仗着身份,把你赶出那什么车间。 咱们家凭什么不能回敬一手。” 这些话,蔡晓光都是听在耳朵里的。 看着剑拔弩张,恨不得现在就抽出家伙,在大街上把周秉义抽一顿的周志刚。 蔡晓光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周秉义口中所谓的无私,蔡晓光是明白的。 那不过是更加隐晦的利己而已。 对于周家父子的双簧,蔡晓光是不在意的。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闷头在诗歌之中的周蓉。 纵然周蓉已经离开了光字片,可蔡晓光心里多少还是挂念着。 明明光字片有那么多的好姑娘,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周蓉。 “周叔,那个叫李茂的,跟你们是住在一个院对吧?” 无视周家父子的争吵,蔡晓光略显冷漠的说着。 “哎,对,是在一个院。 你要是想见,晚上回去就能喊的到人1 周志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周秉义就已经兴冲冲的开口说道。 生怕说的慢了一点,蔡晓光就可能放下跟李茂针锋相对的可能。 “今晚就喊人?那还是算了。 初来乍到的,不合礼数,还是等我明天找人帮忙引荐一下再说吧。” 见着蔡晓光没有答应,周秉义犹豫了一下,略显勉强的点了点头: “那也行” 第二天,清晨。 “事情就是这样,杜哥,看在咱们家上一辈的关系上。 您可得多帮帮我这个小兄弟1 林小英的药店内,作为公方经理的杜卫国,正跟林小英有说有笑,谈心聊天的时候。 蔡晓光拎着一份糕点,敲门走了进来。 卖糕点的地方也不远,也就在一条大街上。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杜卫国眯了眯眼睛,双手垂放在两腿边上,根本就没有去动那份礼物的意思。 一点小东西,他杜卫国现在缺这一点? 抱自家姐夫的大腿,从金玉丸上分的钱,不知道够买多少分糕点的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通电话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吧? 上一次送来的东西,都是周蓉给你退回去的。 怎么? 到了现在你还没有摸清里面的门路?” 拿着一个称药的小杆称,将放在柜台上的糕点,朝着蔡晓光那边推了推。 行动之间,没有一点犹豫的模样。 就连一旁的林小英,嘴角多少带着些不屑。 因为跟杜卫国的关系,多少也知道了李茂的院里住进了这么一家人。 蔡晓光作为杜卫国口中的典型,更是没有少被提起。 看着这年龄。 小小年纪,说话动作举止有度,要是不跟周家扯上关系,说不准林小英还能夸赞两句。 “杜大哥是嫌我这东西不够档次?” 看着杜卫国连沾手都不愿意,就把糕点推回来的模样。 蔡晓光多少有些心急。 到底是年龄摆在这里,就算举止有度,却也没有太深的城府。 就这,那还是这些年蔡晓光他爹一点一点教出来的。 “档次?在我面前说什么档次? 我说蔡晓光,我上一次有没有跟你说,李茂那是我未来姐夫? 为了你的一点破事,让我下我未来姐夫的面子? 宁的面儿,这么大?” 横了横嘴角,杜卫国不怒反笑。 满打满算,他在京都里也混了些年。 不说完全沾染上鼻孔看人的习惯,对于蔡晓光这种自视甚高的外来人,多少还是有些看不惯。 “杜大哥说笑了,我哪有什么面子,都是上面的长辈交情好。 都说远来是客,杜大哥不能这个小忙都不帮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人约出来吃顿饭,我们两个说合说合。 这么一点小事,杜大哥都不肯帮忙? 那是不是有点落了咱们长辈的关系。” 面对杜卫国的抗拒,蔡晓光是涨红着脸,死咬着长辈关系不放。 说的多了,杜卫国听着也烦的慌。 上一辈的交情在这。 说近不近,不能跟一个院的人一样,从小打打闹闹也不会坏了长辈关系。 说远,他又不远,早些年还跟着自家长辈一起,就算没有分在一个地方,逢年过节的也都联系着,搬出来这名头还真不好无视。 想到这尴尬的关系,杜卫国沉默。 一旁的李小英却是拽了拽杜卫国的胳膊: “街道有电话,你先打个电话问问家里。” 一边说,特意侧过身,不让蔡晓光看到正面的林小英,又对着杜卫国不停的挤着眼睛。 “这事我知道了。 等我完成工作之后,会借用街道的电话问一问情况。 现在,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蔡晓光小同志,还请不要在店里待太久。 咱们店虽然没有张贴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 但是你在我面前晃悠的多了,我这心里容易不痛快。” 这话听的,蔡晓光的脸上那叫一个僵硬。 都没有来得及跟杜卫国说介绍信的事,就被驱赶了出来。 临近中午,杜卫国从药店离开,前往街道。 也不知道蔡晓光之前躲在了哪里,竟然跟在了杜卫国后面。 冷冷的看了一眼,杜卫国也没有把他给放在心上。 “喂,姐,蔡晓光” “李茂说过不用帮忙?嗯,好,我知道了。蔡晓光这边我打法他走。” 挂断手中的电话。 杜卫国冷着脸,来到街道办的外面,垫着脚左右看了看,寻找蔡晓光的身影。 “杜大哥,我在这1 街道办旁边一个稍微避风,又不背阴的地方,蔡晓光哆嗦的探出头来。 “你躲在这里干嘛?要是在冻病了,别再传出我们家不懂礼数的风言风语。” 听着杜卫国比之前好了不少的语调。 蔡晓光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杜大哥,您这电话打过去,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 双手收拢在袖筒里,同样缩着脖子,防止脖颈漏风的杜卫国,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电话是通了,我姐说了,这件事让我未来姐夫自己解决。 也就是说,你家长辈的面子,跟我姐的面子抵消了。 你想干嘛干嘛,我跟我姐两不相帮1 “两不相帮?” 蔡晓光愣了愣眼,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外面冻了一上午,怎么就落了这么一个答案。 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之后,蔡晓光抿了抿被风吹的干巴巴的嘴角: “两不相帮就两不相帮吧。 不过在此之前,杜大哥你得帮我解决一下介绍信的事情。 我这一趟出来,没敢跟家里要介绍信。” “没介绍信?什么玩意?你丫偷跑过来的?1 杜卫国瞪了瞪眼睛,挺了挺腰板。 当着他一个街道办工作人员的面,说自己没有介绍信? 这蔡晓光的胆,那也是真的够大。 “我说,你们那边的人,没事都玩的这么野的么? 都是铁路口的,你走火车过来的? 你就不怕万一出点事,在把你家老头子给折进去?1 杜卫国这般质问了几句之后。 也不好用街道办的电话通讯,只能带着人往铁路口那边赶。 他们自己有自己的通讯方式,比外面转接便捷一些。 又是一个傍晚。 初来乍到的蔡晓光,在周秉义的陪同下,拎着一些东西去拜访院里的阎埠贵,刘海中。 “阎大爷您忙着呢?这是蔡晓光,我们家以前在光字片的朋友。” 周秉义笑吟吟的开口介绍。 看似正常的介绍话语,听着就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哦,蔡晓光,上次贸然给别人添麻烦的那个是吧? 我记得。 上一次的那个麻袋,还是我跟李茂一起退回到你们家的。 怎么了? 这小同志找我是有事?” 脸颊微微朝下,眼镜腿不太好的镜框,顺着鼻梁往下滑了一点。 眼睑微微上抬,看人也不过镜片,就从镜片上面的空隙看人。 一个眼睛不好的人,特意不走镜片看,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从门缝里看人一样。 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这股轻视,蔡晓光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 “哎,是有点事想要拜托您。 初次见面,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没有说想要干嘛,蔡晓光一抬手,好像一个跟班小弟一样的周秉义,乐呵呵的递上手里分装好的糕点。 看包装,似乎是昨天杜卫国没有收下的那一套。 只是原本一套的糕点,如今被分成了三分,栓成三个小包被周秉义提溜在手中。 这一波,属实废物利用。 “小心意?这可不是小心意。 这一份糕点,我们家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舍得吃。” 瞥了一眼小人得志一般的周秉义,一向抠门的阎埠贵,不急不缓的收回视线,语调平静的说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们家坑了拉洋片的事,我还没有跟拉洋片的掰扯清楚。 如今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我更是不敢接手。 我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教你们的。 如果是大事,这上门的应该是周志刚。 如果不是大事,两个没有干系的小辈上门送礼,那也不合适。 东西我不收,但是你们想干嘛,倒是可以跟我说一说。” “不是,阎大爷,这就是一份在正常不过的见面礼。 这您都不肯收?” 周秉义眨了眨眼睛,第一次感觉有些看不懂阎埠贵。 别看他们家搬到四合院的时间不长,但是也是知道阎埠贵老抠的名头的。 号称算盘经的阎埠贵不收他们的东西! 难不成他们的东西,比门口过的那什么车还脏? 搞不懂这里面问题的周秉义,第一次觉得,他们家在这个院里,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得人心。 “不收,不收,有事说事,东西给我拿回去!看着碍眼1 阎埠贵甩了甩手,瞪着眼睛喝退了屋里探出头的几个小孩。 “行,不收就不收吧。 今天我来拜访您,就是听说阎大爷是位德高望重的大爷。 我这呢,有点小事想拜托您帮忙见证一下。 见证的地儿也不远,就在鸿宾楼。您看看,能不能走上这一趟?” 蔡晓光拱了拱手,自觉自己说话有理有据。 “鸿宾楼?见证? 嗬,又是跟周家有关吧? 不好意思,没空。” 强忍着在小辈面前吞咽口水的动作,阎埠贵转身,关门,那叫一个果断。 “咚~” 关门的声音,震的门口的两人,耳朵都有些生疼。 家里每年分到的一点棉花,布头,全都用来给家里的孩子做衣服。 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挂在门口挡风的帘子。 关门卷起带着些许煤烟味的风,撞击在蔡晓光的脸上。 风不算冷,却让蔡晓光感觉脸上生疼。 “下一家,是谁?” 看着面前紧闭的屋门,蔡晓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开口询问周秉义。 “下一家.是后院的刘海中。 这人的儿子是李茂的徒弟,我估计.这人也不好请” 看着蔡晓光越发不善的表情,周秉义收敛了之前的兴奋,转而带上了些许尴尬。 “后院?中院没有德高望重的人?” 没有在意周秉义的神态,蔡晓光反而询问起了没有被提及的中院。 (本章完) 293.第293章 心思深沉 第293章 心思深沉 “中院.?啊这.” 周秉义摊了摊手,摆出了一个尴尬且不失礼貌的笑容: “中院的话,一时间好像还真的找不出来什么德高望重的人. 之前的中院大爷.咳咳现在人还在里面蹲着呢。” 没有把这件事描述的太清楚,只是让蔡晓光知道,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光鲜。 “我知道了.去后院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秉义,以及跨院的方向。 蔡晓光默默的偏转过头。 “咚咚咚~” 刘海中家的房门被敲响。 “刘大爷这是” 周秉义那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屋里走出来的刘海中狠狠踹了一脚: “滚!我们家不欢迎你1 有着之前李茂的提醒。 知道这家人缠人的刘海中,只是将两人哄到了台阶下面的院子里。 看了一眼蔡晓光,刘海中砰的一声关上门。 一家是这样。 两家也是这样。 想到在周蓉书信之外,额外添油加醋的周秉义。 蔡晓光心中多少明白了一些什么。 “打扰了。” 朝着关闭的刘海中家行了一个礼,蔡晓光朝着李茂家走去。 这一次,蔡晓光可就没有多少搭理周秉义的心思。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却能传入屋内。 “你好,我是蔡晓光,有点小事,需要跟李茂你商量一下。” “商量?商量什么? 还带着一个周家人?” 屋内没有开门。 李茂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出。 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抖了抖头上的帽子,在院里跺了跺脚,免得等会把屋里踩得湿哒哒的。 毕竟是京都。 到了冬日,这雪,来的总是那么突然。 “李茂?” 蔡晓光看着身后俊朗的男子,口中提出了一丝疑问。 他是不知道李茂模样的。 就算是通过周蓉的书信,他也确实是不知道李茂的长相。 这会的见面,真的是他们第一次碰触。 “不然呢? 找我什么事?直接说。” 抬脚来到自家门口,李茂并没有让开身子让两人进去歇歇脚的意思。 “就在外面?不让我们进去坐坐?” 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 蔡晓光的脸上多少有些诧异。 按照杜卫国的说法,这人应该是他未来姐夫的吧。 肚量这么小的么? 眯着眼睛,狐疑的看了看李茂。 交锋,从此时此刻就已经开始。 “进去?我们家没有被人当冤大头的习惯。 还用我多说什么嘛?周秉义?自己回去吧。在我家门口,多少有些碍眼的慌。” 李茂偏了偏头,目光压根就没有在蔡晓光的身上停留。 “那个.蔡晓光啊我就先回去了我家就住在跨院,具体位置伱是知道的。” 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面对李茂,周秉义实在是抬不起任何的心气。 他爹在李茂面前都要矮一头,更何况是他。 “嗯,回去吧,我跟李茂大哥好好的谈一谈。” 没有在意周秉义的退缩,蔡晓光的瞳孔中闪烁着异色,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等到周秉义离开之后,李茂这才敲了敲门,让李晓梅从屋里把门打开。 两杯茶水对坐而放。 李晓梅开了门之后就没有再出面。 “说说吧,这么冥顽不灵的非要跟我见一面,到底有什么想法?” 听到李茂的话,蔡晓光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活泛了一些。 “周蓉在信中说,院里有一个有趣,但是不会写诗的哥哥,说的就是李茂大哥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蔡晓光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 “有趣?不会写诗? 这事你不能问我,得去问周蓉。” 李茂摇了摇头,从两人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嬉笑怒骂就已经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自然是会问她的。” 说了这么一句话,借着喝水的动作,压了压自己的嗓音: “李茂大哥,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非要跑这一趟。” “好奇?我不好奇。 我只是想着,周家这群人,果然是一群麻烦精。 早知道他们家这么缠人,我就不应该接受老蔡的请求。 明明的我都没有想着跟他们打交道。 硬赶着上头,强行到别人家求人的事儿,我拒绝了竟然还能赖到我身上。” 李茂同样喝了一口热茶,吸溜的喝的,虽然不多,升腾的热气,总算是让李茂被冻僵的脸上,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外门的风太冷,太寒。 与其戴手套,还不如双手插在袖子里。 就算带着棉帽子,裹着大围巾,脸上也只比没有围好了一点点。 至少至少,就算到了现在,李茂的鼻子也还是通红通红的。 这不是酒糟鼻,这是被冻的。 “李茂大哥的意思是,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蔡晓光诧异的看向说出这话的李茂。 从认知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好像跟他从周秉义那知道的多少有些差异。 “你在跟我开玩笑?” 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蔡晓光: “周家的这一家人是什么样的,你作为光字片的地头蛇,能不知道? 我一个没有去过北边的人,凭什么跟他们家扯上关系?? 就算到了现在,很多事情也是周志刚心里不服气,硬是要找我麻烦。 但凡他安静一点,规矩一点,院里肯定不会这么为难他。 说到底,如今的局面,都是他们家自己作出来的1 李茂冷冷的开口,并没有给周志刚一家人留多少情面。 “这话.我是相信的.” 短暂的沉吟过后,蔡晓光深吸一口气,带着释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略显复杂的说着。 “周叔那个人,确实是有一些固执了。 不过这无所谓,实际上,我知道的关于周家的消息,都是周秉义告诉我的。” 蔡晓光开口,吐露出了自己的信息来源。 “周秉义?嗬。然后呢?” 李茂平静的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太过紧张。 消息的来源无论是周秉义还是周志刚,亦或者是周蓉,他们在李茂这里有一个笼统的名字——周家人。 “他在信里跟我说,周蓉来了京都之后,一直都在被欺负。 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工作,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可还是被一个叫李茂的人狠狠的欺负着。 工作上,周志刚被欺负。 生活中,被以李茂大哥为首的街坊邻居排挤。 就连刷锅洗碗,都没有人说上去帮他们一下。 如此种种,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不太方便。” 蔡晓光笑了笑,沉稳的有些不太像这个年龄的少年。 “只是如此?应该不会吧。 按照我的理解,周秉义肯定会说一些,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周蓉。 周蓉以前在家中怎么怎么样,现在很不适应什么的吧?” 挑了挑眉头,李茂微微挑动着嘴角。 “李茂大哥是有格局的。 周秉义这人,表现的确实是太明显了一些。 不过他吃定了我在意周蓉,这也是后面我托人寄东西的原因。 李茂大哥怕是不知道,实际上,我寄东西不只寄了两次,而是寄了三次。 第一次,我是直接寄到了他们之前暂居的地方。” 蔡晓光同样的笑着,笑着额同时,嘴里说出关于周秉义的事情。 “暂居的地方?呵呵,有点意思。” 放下抿了一口的茶杯,李茂的双眼微微眯起: “这小子,还是个有生意经的脑子埃 反正关系不好,死无对证是吧。” 之前的记忆从脑中翻过。 最后定格在李茂跟阎埠贵抬着东西,当着院里街坊邻居的面,放在他们家门口的那一幕。 当时还没有注意。 现在稍微回忆一下,李茂这才返现,周秉义当时的表情,多少有些反常。 “差不多吧。 所以,我没有告诉他,然后寄出了第二份。 被退回之后,我又祭出了第三份。 直到周蓉写信,将东西退回之后,我这才直到,周秉义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放在以前还在光字片的时候。 他是万万不敢跟我玩这种手段的。” 蔡晓光的目光闪烁着,口中轻飘飘的说着这些话。 一句不敢玩手段,足以彰显蔡晓光的自信。 “既然知道玩了手段,为什么还要过来跑一趟?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之前是被扣在铁路口那边了吧? 没有介绍信? 就不怕我反手一个举报?” 李茂挑了挑嘴角,轻飘飘的说着。 就在说话的同时,蔡晓光隐约听到,屋里面传来了一丝动静。 “举报? 这个我是不怕的,看在家父的面子上。 杜大哥就算看不惯我,多少也得给我把介绍信补上。 要不然,我在京都出了什么事,闹出什么问题,丢人的可是我们铁路口。 不过李茂大哥的面子也是挺足的。 原本我还以为能说动,杜大哥帮忙当这个中间人,把你请出来,咱们吃一顿饭,好好的把事情说开。 结果没有想到,刚见面的时候,我差点被杜大哥给收拾一顿。 就算是通了电话,杜大哥也一样没有选择帮我。 不过也好,至少杜家的长辈,也没有对我敌视。” 蔡晓光笑着扭了扭头,作为光字片的坐地虎,还是铁路口的,他们家并不缺什么东西。 李茂拿出来的茶叶虽然不错,但是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一般般。 “你想表达什么?” 李茂盯着蔡晓光的眼睛,开口询问。 “我想说,杜家有人好像要考量你的能力? 杜大哥?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杜老爷子家里人不少,或许是其他房里的人,提了什么意见? 这才有人不让杜大哥他们出手? 是因为资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李茂大哥觉得呢?” 蔡晓光眯着眼睛,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想要表现的运筹在窝,实际上却是一个闷声发大财,偷偷摸摸偷到鸡的狐狸。 “我觉得? 我觉得,你跟我说这些话,是想窥探一些什么。 跟杜家的事,是我的事。 咱们还是说一说这院里的周志刚一家,你准备怎么处理。 被人给当枪使,落了面子? 这话要是传出去,你以后怕是也不用来京都了吧? 就算是在你们那一块,说不准以后也得被人耻笑。” 李茂平静的笑了笑,并没有因为杜家的事情而分神。 闲聊之余,反而还有心情反问蔡晓光。 “额” 眯起的眼睛,缓缓瞪圆,认真的打量着李茂。 蔡晓光确认,李茂跟自己平时打交道的人不同。 虽然不在京都,可在家里刻意的培养教育下,蔡晓光感觉自己的手腕还是不算弱的。 同龄人中没有能打的人不说。 就算比他大一些的,同样出身大院的人,也有不少会被他给压下去。 面对李茂这么一号,明面上出身工人,实际上是没有被人刻意教育,却极为敏感,还能抓住他漏洞的人。 蔡晓光多少还是有些惊奇的。 “李茂大哥说的是。京都人要面子,我自然也是要面子的。 周秉义这么旷了我,我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同样的,我也不想周蓉心里不舒服。 这地儿又是李茂大哥的地儿,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收敛了先前的失态,蔡晓光眯了眯眼睛,开口询问。 “教你? 你这是在给我挖坑啊?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另外,再过十五分钟,我家就要开始准备晚饭了。 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听着蔡晓光的话,李茂就是不接话茬。 不接话茬就算了,李茂还干脆的反将一军。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来说服李茂大哥么?” 就在李茂家暗流涌动的时候。 周志刚家中。 年龄不算大的周秉昆,从拐角的地方,摸出来一个有些锈迹的扁长饼干盒。 外面印刷的东西已经有些看不清楚。 就连开口的地方,也显得不是那么服帖。 “啪~” 当着周志刚的面,周秉昆将这个锈迹斑斑的扁长饼干盒放到桌子上。 “老三?你这是干嘛?” 周志刚皱着眉头,看着自家不怎么说话的老三。 桌边坐着的几人之中,只有周秉义看到这个盒子之后,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老三!你拿我盒子干嘛?!!1 大冷的天,绵绵密密的冷汗瞬间溢在脊背。 不知不觉之间,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的尖锐起来。 “你的盒子?你的盒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东西? 咱家的钱,票,之前都在妈手里管着。 妈在光字片看着老房子没有过来,家里的钱也都在爸的手里。 我姐都没有多少零花钱,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说!你这钱是哪来的?” 不顾周秉义的反对,一向老实的周秉昆,直接打开了饼干盒。 往桌面上一叩,里面的东西就倒出来了不少。 稀稀拉拉的,有毛票,有分票,还有一些通用票据,以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卡扣发卡。 顺平了就是一个平面,往下一按,就会翘起来的那种。 发卡上面,还沾了一个化工小花。 塑料还是稀罕玩意,日常生活中,更习惯把跟塑料沾边的东西,喊为化工。 比如化工梳子什么的。 “周秉昆!你翻我东西干嘛?” 顾不上周志刚还有周蓉的视线,好像被触到了逆鳞的周秉义,涨红着脸,猩红着眼睛。 整个人往桌面上一扑,伸展着胳膊就要将面前的东西全都搂到怀里。 “翻你东西? 哥,这真的是你的东西么?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 我姐在老家的时候,蔡晓光好像送了一对卡扣发卡。” 周秉昆神情幽幽的说着。 “够了,不就是一对发卡么。自家人的东西,估计老大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东西吧。” 周志刚皱着眉头,拍了拍桌面。 在这个家里,周志刚说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周秉义!这些钱跟票怎么来的? 我们周家,可没有养出三只手的传统1 周志刚这话不可谓不严厉。 隐隐欲动的手,看起来就好像要往周秉义脸上靠过去一样。 在周家,除了周蓉不会挨打。 除此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打。 “反正我没有拿家里的东西! 这些都我的劳动所得!是干净的!是我自己的! 不能因为你们没有见过,就诬赖我1 说到诬赖这两个字的时候,周秉义还恶狠狠的瞪了瞪周秉昆。 这架势,就差把诬赖这两个字刻在周秉昆的头上。 “干净的?劳动所得?” 周秉昆歪了歪头,不含感情的继续开口: “咱们家就这么大点地方,平时也没有见你往外面跑。 衣服干干净净的,一双棉鞋就连鞋面都告的干干净净。 这模样,你跟我说是自己劳动所得? 周秉义,咱们家在院里过的不好,跟你平时在院里没完没了的找事也有关系。      这钱这票,要是跟院里有关,你最好早点说出来。 可别弄到最后,咱们家还要去里面看你! 咱爸可是想着让我姐考大学的。 要是在你这里出了岔子,害的我姐以后连报考的资格都没有,我看你怎么跟家里交代。” “你我.这钱跟院里也没有关系1 周秉义知道周蓉在家里的地位。 听到周秉昆提起这一茬,周秉义甚至连跟周志刚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跟家里?给院里都没有关系? 那你倒是说着钱是从哪里来的啊1 年纪不算大的周秉昆拍着桌面,同周秉义叫嚣着。 之前在光字片,他们还没有到这种境地的时候,周秉昆就对周秉义有不少意见。 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以及周秉义的所作所为,周秉昆再也忍不祝 “你你管我从哪里来的! 反正这钱来路正当1 周秉义狰着头,狰狞着,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显露出来。 “正当?正当你就说1 周秉昆同样不甘示弱。 “好了!够了!老子还在呢!当着我的面你们吵成这样,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当老子的看在眼里?1 周志刚气愤的胸口不断的喘息。 呼歇呼歇的,好像一个风箱一样。 就在家里的三个男人争吵成一团的时候。 周蓉抬手,拿过了那枚卡扣发卡。 放在眼前,对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 “这不是我的发卡。” 周蓉轻声开口。 声音虽然不大,却依旧能控制着家中的几人停止争吵。 “姐!你看清楚一点!不能因为周秉义是咱哥,你就看着他走错路啊! 偏袒他.只有祸患啊姐” 周秉昆双手用力的锤在桌面上,痛心疾首的说着。 “祸患?你瞎说什么呢老三! 妹妹都说了跟我没关系,你非得把这事赖到我身上是吧?” 听到周蓉说那不是她的发卡,喜悦之色肉眼可见的攀附上了他的脸颊。 看着周秉昆的模样,周秉义真的是恨不得踹一脚的心思都有。 没有理会自己两个斗来斗去的儿子,周志刚硬挤出一个笑脸,可怜巴巴的看向说出这话的周蓉: “小蓉啊你说这不是你的发卡.有证据么? 不是爹不信你,实在是,你之前的发卡不是没了么刚好老大这就多出来一个. 你说不是你的这.”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当爹的,可周志刚就是不舍得对周蓉说狠话。 “我的发卡上,有我做的记号。 我在这里划了一道印子,这个发卡上面么有。” 将手中的发卡放在桌面上,周蓉依旧是那般平静。 “好好好!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听到周蓉这话,周志刚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对于自家闺女,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不过.这发卡虽然不是我的,但是这东西的来源,应该是蔡晓光吧? 哥。 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打着我的名号办事么?” 周蓉放下手中的发卡,将摆在面前的书放到一边。 跟之前随手摆放的发卡想比,放书的动作,周蓉明显的认真了不少。 “干干了什么?没有干什么啊呵呵当哥哥的,我怎么可能顶着自己妹妹的名头去干什么事呢。 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周秉义强笑着说道。 看着被摆放在桌面上的那个发卡,想要伸手,又不敢伸手。 “这个是,我给你嫂子准备的.” “谎言1 周秉义的借口刚刚出口,就被周蓉厉声打断。 “你没有对象,也没有喜欢的人。 同学跟我说过,你根本就不被你们班里的同学待见。” 没有估计周秉义的面子,也没有顾忌场合,周蓉直接了当的把这些话摊开了说。 “我我都说了是未来嘛” 周秉义心中很是不满,可面对自家老爹宠爱的妹妹,也不敢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 “还是谎话,你周秉义什么性格,我们自家人都清楚,你根本不可能现在谈对象。 承认吧,这发卡,是你从蔡晓光那里讨要来的。” 周蓉挑了挑嘴角,心中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 看着莫名激动起来的周蓉,周秉义咬了咬牙,心中不满的甩了甩头: “是,我承认,这发卡是我从蔡晓光那要来的。 然后呢?犯错了么! 我跟他又不是不认识,蔡晓光家里条件那么好,我问他要一个发卡怎么了? 我看你带的好看,想提前给我未来媳妇攒一个,怎么了?! 有问题么? 犯错了么! 就这么一点东西,至于把一家人闹的这么僵么?1 周秉义狰着脖子,脸上带着暴怒和被羞辱后的亢奋火红。 粗暴的从周秉昆的手中夺过饼干盒,一把一把的,将桌面上那些好不容易用书压平整的钱票,攥成一团塞在饼干盒中。 看着暴怒的周秉义,周秉昆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脸阴沉的周志刚,抬手按压了下去。 唯有周蓉,像是完全不在乎一样,脸上带着对未知之物的探求,继续开口: “闹的僵? 那不是是因为你周秉义,在我之前做了错事么? 如果这东西都是你自己的,没有打着我的旗号,你有什么不敢跟家里说的? 攒了那么多东西,偷偷的藏在一个饼干盒里。 看又不敢看,花又不敢花? 整天心惊胆战的,你在图什么?1 周蓉的嘴角上扬,像是在享受扮演角色的快乐。 “你姐.最近在看什么书?” 周志刚拽了拽周秉昆的衣服,阴沉着脸,皱着眉头。 “看什么书好像是.什么探案集还是沉冤录? 我记不得了,我姐看书很快的。 这边学校能借的书又多,我也不知道她整天看什么。” 周秉昆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越发难收拾的局面,心中多少有些不解。 “沉冤录?探案集?她不是在看诗集么?” 看着眼前剑拔弩张,却完全不知道收敛的场景,周志刚口中低声自语。 两人的话,声音虽然很小声。 但是房间就这么大,两人的对峙,又让屋内陡然安静。 就这么一点地方,就算想装作听不到,也是很难。 “探案集?我说妹妹,你这是把我当犯人对待了?! 我是你哥! 周家老大!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1 周秉义一手按着饼干盒,一手攥着手中的钱票。 心气不足的呵斥周蓉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却在桌面上散落的东西之上来回回荡。 “我,不会被亲情束缚!交代吧,周秉义,这些钱,票,还有那些小东西,全都是你用我的名义,从蔡晓光那里骗来的1 周蓉没有被吓到。 或者说,在整个周家,就没有能管辖,能限制周蓉的存在。 一家之主的周志刚舍得不,其他人更是不敢。 “周蓉!!1 一层层的汗,从手心之中溢出。 瞪着双眼,看着自己毫不退让,甚至还沉浸其中,乐不可遏的妹妹。 周秉义心中只感觉一阵凄凉。 “呼~” 一口气呼出,那口周秉义心底强撑的气,散开。 “啪嗒~” “滋拉~” 身体重重的滑落,靠在椅子上,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手攥着钱票,一手扣在饼干盒敞开的口子上,周秉义就这么双手抱着头,趴在了桌面上。 “是!我是借着你的名义,问蔡晓光讨要东西了。 每一次他让我帮忙打听你的消息,每一次他让我帮忙说好话,每一次,他问我,你过的好不好,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 我都借着机会问他要东西了! 然后呢! 然后呢?! 我付出劳动了!我帮他干活了! 这些对蔡晓光的随手之物,我拿了又怎么了?! 周蓉!你是我妹! 有你这么当妹妹的么? 有你这么不维护家里人的么?你知不知道! 要是没有我,没有我给蔡晓光写信,根本就没有人帮咱们家出头! 片儿爷? 那一个破院子有什么用? 还说要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他就是这么报答的? 让他在中间说和,他找了个阎埠贵! 说和没有说和清楚,反而还给我们家落了一身的脏! 这些你考虑过么! 这些你想过么? 你没有想过!你周蓉!清高!漂亮! 你只想着看书,只想着写诗,只想着找一个那什么.懂的浪漫的人! 你关心过这个家么? 你有么?你没有! 整个家里,全都是我一个人在操心! 跟院里街坊邻居,是我上前,跟蔡晓光,是我在打交道。 你们干嘛了? 你们就知道数落我,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了这一切,我做出了多大的牺牲1 周秉义哭腔上涌,声音再也压抑不祝 看着哭哭啼啼,心中酸涩的周秉义。 周志刚心中一黯,心中有了些许愧疚。 “然后呢?” 周蓉落座,看着哭哭啼啼,想要逃避的周秉义,语调幽幽的开口: “之前我就很想问了。 咱们家进了这个院,有说过不接受院里的分配工作么? 你说你去处理。 然后就是跟院里闹僵,就是不干活? 你说你跟蔡晓光联系,要是没有你添油加醋,咱们家能因为送东西的事,在院里丢这么大的人么? 你一口一个为了家,为了家。 外面的打扫工作,是我不能干还是周秉昆不能干? 学校里都能参与集体劳动,到了院里就不行? 我们都能干的事,用的着你在外面耀武扬威的? 自以为了不起,自以为高人一等? 分明就是你自己不想干活,何必拖我们一家下水? 至于蔡晓光? 贪心就是贪心,真没有必要拿我当借口。” 周蓉幽幽的说着,看着被戳破了遮掩,羞红着脸,却依旧死不收嘴的周秉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吧。 东西,我建议你等会还给蔡晓光。 就算你不还,我之后也会跟他说清楚。 院里的扫雪,还有集体劳动,你要还是不想干,那就我跟周秉昆来做。 知道你心大,看不上这院里的工人,不想跟他们打交道,认为会落了你的档次。 行吧,冬储菜我跟周秉昆去跟街坊邻居排队,一个人看着,一个人搬,也是能弄的回来。” 说完这话,周蓉起身,抱着自己的书就朝自己的床走去。 别看周志刚家里的房子不算大。 但是为了周蓉,周志刚硬是跟厂里的房管科说了好长时间的好话,这才给周蓉用木板隔出来一个小房间。 虽然捡漏,但是多少也是个带门的隔断。 “李茂大哥,这事真不行? 反正都是弄计划外的物资,有我家作为中间人,你还在担心什么?” 老李家中。 李茂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蔡晓光,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原本李茂以为,这小子是个仗势欺人的。 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一个不算差的脑子。 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倒腾东西,顺带着给周家提供一些便利。 “李茂大哥,眼瞅着就快过年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三指四指厚的肥膘肉,只要你们厂同意,我肯定给你们足斤足两的送来。 你也知道的,现在能生产汽车还有边三轮的就这么几家。 汽车厂那边跟咱们铁路口的不搭。 轻易不给咱们批配额。 边三轮的厂子又是你们轧钢厂主导的。 我就是想帮忙弄点回去,也还是得从你们这过。 眼下生产都紧张,咱们物资换物资,走公账,这多好。 轧钢厂的工人能过个好年,我们那边的大庄子,还有那什么,也能多一些替换的东西。 都是计划外的,咱们谁都不吃亏。 厂里的工人吃的好,分的东西多,谁还能不记着李茂大哥的好?” 蔡晓光笑眯眯的说着。 实话就是这样,南边丰收但是每年征收的多。 北面虽然只有一季,但是却是真的什么都不缺。 某种情况下来说,光说吃这方面,当时的北边真的比绝大多数地方好的多。 到了冬天农闲的时候,他们还能组队去林子里面挖点什么东西,夯个狍子,在冰面上刨个冰窟窿网点鱼什么的。 要是运气好了,还能跟那边的老大哥换点什么稀罕玩意。 “不吃亏是不吃亏,但是这事那不归我管。” 李茂没有被蔡晓光口中勾勒的前景所迷惑。 看似花团锦簇,实则烈火烹油。 “不是?不归你管,但是李茂大哥你也能当个中间人埃 只要这事成了,你这不是更风光么? 你要是风光了,杜大哥那边的老爷子,是不是也能高看你一眼? 百利无一害的事儿,我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埃” 见着李茂不上钩,蔡晓光也不气馁,继续开口吹捧着。 “风光?我需要么?我不需要。 你小子道行不浅,但是这一手还是蒙不住我的。 倒腾物资? 这事我不帮。 你要是想做,自己去找人跟厂里联系。 边三轮的厂子,是轧钢厂下属的。 红星卡车的车间,是在我手底下。 只要你能跟厂里接轨,调剂物资这事,根本没有任何门槛。 所以,请回。 另外我跟你说清楚,周家这事,你最好这一次处理干净。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说不得真的会动手段,直接把人给送回去。 就算送不回去,把人弄到别的地方,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面对蔡晓光的诱惑,李茂就是不吃钓饵。 “哎,那行吧,这事李茂大哥你在好好想想。 我先去处理周蓉他们家的事。 真的是,都是街坊邻居的,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蔡晓光嘴里说着,摇着头出了老李家。 等到蔡晓光离开之后,在屋里听着的李晓梅,这才好奇的探出头来: “哥,刚才蔡晓光说的那事,咱们为什么不答应?” “答应?你以为是好事?” 抿了一口有些凉了的茶水,李茂起身,到厨房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一些热水。 对着水雾哈了一口气。 感受着滚滚热浪撞在脸上。 李茂这才感觉自己的皮肤活了过来。 哎,冬天,是个泡澡的好日子。 “难道不是好事么?我刚才也跟着听呢,也没想明白哪里有问题埃” 李晓梅坐在李茂身边,双手捧着下巴,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不知不觉,就快要过年了。 “来,我给你好好分析一下。” 看着自家妹妹,李茂拢了拢衣服,乐呵的说着: “首先,我是跟蔡晓光不熟,其次,我现在是在车间工作,不是在后勤,不是采购员,也不是放映员。” 提点到这里,李茂微微停顿了一下。 “所以,哥你的意思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可就算不在这些岗位,要是能给厂里带来好处,厂里也不会拒绝的吧?” 眨巴着眼睛,李晓梅感觉自己的目光或许变的有些清澈。 “厂里肯定不会拒绝,或者说,就算没有我,就算蔡晓光没有介绍信,只要他找到轧钢厂。 厂里一样不会拒绝。 从这里,你看出什么了?” “看出什么?好像,似乎,这个过程有没有你都不影响结果?” 看着笑吟吟的李茂,李晓梅缩着脖子,弱弱的回应着。 “是啊,有我没我都能成的事情。 你说蔡晓光为什么要把这种好事,要把这功劳算在我身上?” 李茂揉了揉李晓梅的头。 自家妹妹是个爱干净的,院里没有猫狗,被褥也经常收拾。 外加每年都要用的杀虫粉。 家里现在倒是没有那些膈应人的小东西。 “是因为媛媛姐?”李晓梅依旧弱弱的提问。 “不对。再想一想。” 李茂缓缓摇头。 “想我再想想。” 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纹路,李晓梅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294.第294章 .算计?不,我才是赢家! 第294章 .算计?不,我才是赢家! “难不成,蔡晓光是想算计哥?” 思索了一两分钟,李晓梅这才犹豫的抬起头。 “没错,就是在算计。 我一个搞车间工作的,没事插手后勤物资?这算什么事? 记得我之前说的么,看似花团锦簇,实则烈火烹油。 物资的活,我干了,后勤和采购干嘛了? 我风光了,他们心里就要怨恨了。 当然,为了工友,一次两次的怨恨,我也扛的祝 问题的关键,计划外物资.可不是一次性的买卖! 一次带来的希望太大,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欲望这种东西,是填不满的。 万一碰到了什么灾年,厂里的物资跟不上,采购科那边又弄不来东西。 你说这事会不会落在我头上? 万一,我是说万一。 万一那个时候,蔡晓光他们想的不是拿捏我,而是毁了我,他们只需要跟我说一声弄不到。 你猜厂里的人会不会有怨言? 然后厂里肯定会有心理不平衡的人,在背后说我的风凉话。 成就一个人,不容易。 但是想毁了一个人,很简单的。” 李茂抿了一口茶水,很是唏嘘的说着。 只是听李茂的描述,李晓梅就忍不住的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会吧.那人看上去也没有多大啊. 他的心思.会有这么歹毒么?” “会不会的我知道,至少从近处来看,一旦我插手了这件事,肯定会被拿捏着对周家退让。 现在不至于这么狠。 但是以后呢?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 李茂的双眼放空,看着关上的门扉,心中却是在担忧未来的几年。 看似天方夜谭,可是刚才的假设,完全有可能成真啊. 听着李茂的话,按照李茂的想法往后顺了顺。 只是想想,李晓梅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天很冷,可比天更冷的,是人心。 “哥,你饿不饿?我该去弄晚饭了。” 拉亮厨房的灯,李晓梅洗了洗手,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因为李怀德之前的许诺,李茂家的油,并不是很缺。 但是住在这大院之中,就算家里不缺,有是有也得注意着。 就算是老李家,也不是每天都用油炒菜。 除了每次休息日固定开荤,趁机多弄一些肉食的之外。 很多时候,也就是热个馍馍,喝点稀饭,充其量也就是稀饭里面比别人家的东西丰盛一些。 再要不然,就是偷偷的热一点肉干什么的。 自打跟杜卫国说好了,到了天寒地冻之后,老李家的桌面上还多了一些奶疙瘩。 厨房里也多出来一些黄油。 “做饭?我也来帮忙1 听到李晓梅要去做饭,想要换一换脑子的李茂,也跟着起身。 烦心的事想的太多,是容易掉头发的。 李茂这边兄妹温情的干活。 另一边。 来到老周家的蔡晓光,却是带着笑脸敲响了屋门。 “谁?1 屋内,心情有些不好的周志刚,冷哼了一声回答。 只是从声音来判断,就给人一种这人不好相处的感觉。 “我,蔡晓光,肚子有些饿了,想看看周叔家有没有什么吃的。” “吱嘎~” 被刺骨的冷风长时间吹拂,就连屋门的门轴都变得有些僵硬,随着开门关门的动作,略显干涩刺耳的声音,在这个飘雪的晚上,多少有些突出。 飘雪了,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想在外面晃悠。 “晓光回来了啊,刚好,咱们家过会就吃饭。 那什么,要是饿的话,伱先吃点糕点。” 面对蔡晓光,周志刚硬是压抑着怒火,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看了看蔡晓光肩膀上留下的飘雪。 周志刚心中顿时一震。 落在人身上的第一层雪是立不住的。 想要看到身上能站住雪,至少也是第二第三层的事情。 想到之前周秉义他们的争吵,周志刚的脸上越发的挂不祝 “对,对对,先吃糕点! 我跟你说晓光,这京都的好吃的啊,就是多。 就咱们今天买的那个糕点,听说也是个老字号。” 见到蔡晓光进门,跟着赔笑的周秉义,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可没有周志刚这个当爹的细心。 自然不会关注蔡晓光身上有几层的雪。 “糕点?周秉义!!!你怎么能开人晓光买的糕点! 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1 原本心中就有些不妙的周志刚,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放在橱柜里的糕点,早就被打开了一包,平铺在了一旁的案板上。 也就是之前周秉昆翻出了周秉义的藏东西的饼干盒。 要不然的话,他们一家怕是都要把这糕点给吃完了。 想到差一点发生的窘迫,周志刚脸上的愠色,却是越积越深。 “爹?1 周秉义攥着钱的手又紧了紧,糯了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只是低下头,一声不吭的收拾桌面。 感受着屋内诡异的气氛,蔡晓光却是没有发现一样,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叔,一点糕点而已,不算什么的。 本来就是送不出去的东西,咱们要是再不吃,那不是浪费了么?” 说完这话之后,蔡晓光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周志刚的身上: “说到这个,叔,我这还有点事,想让您帮个忙。” 猛然一听这话,情绪刚刚平缓一些的周志刚,却是猛然打起了精神。 一来一回的拉扯,差点没让他给撅过去: “晓光想说什么,叔听着呢。” 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周志刚的脊梁,不知不觉之间竟然低垂了一些。 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志刚。 蔡晓光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上挑的弧度: “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的时候,想跟周叔去一趟轧钢厂。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跟轧钢厂的厂长见个面。 当然,是跟向着周叔这边的那位。” 一听跟自己家的事情无关,周志刚心中这才松快了一些。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你看你把叔给吓的,这一头一头的冷汗。 想见我们厂长? 这还是不难的。 不过你见我们厂长,是有什么事? 难不成是李茂那边又有了什么幺蛾子?” 周志刚谨慎的开口询问。 蔡晓光将之前对李茂说的话再重复了一遍之后,原本还有些颓废的周志刚,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起来。 调剂计划外生产物资这事,虽然不能算是立功。 可要是真的能收拢厂里工人的好感,对他周志刚来说,那也是真的百利而无一孩。 至于说会不会被坑? 朝着周蓉的隔断看了一眼,周志刚的心一下就回到了肚子里。 坑? 总不能蔡晓光对周蓉没念想了吧。 “行,这事我答应了。” 周志刚欣喜的点了点头,看着还在闷头收拾东西的周秉义,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秉义,拿着钱,去胡同里买点炒肝还有小菜回来。” “哎。” 周秉义沉闷的回应了一声,根本不知道,这是周志刚给他找的台阶。 “买菜就不用了。 昨个晚上我尝了尝,周叔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咱们啊,就在家里吃就行了。” 蔡晓光开口拒绝,就在众人以为没有什么事之后,突然又毫无征兆的开口: “不就是我给的一些东西么? 一点点小东西,一家人至于闹的脸红脖子粗的。 行了,当着周叔的面,我就直说了吧。 这钱啊,是我给周秉义的。 每次问你们过的怎么样,周蓉都不肯跟我说。 没办法,我就只能让周秉义跟我说。 你说说,这写信又是要时间,又是要邮票的,我总不能让周秉义往里面贴钱吧。 这不,每次问事的时候,我就往里面塞点路费。 一点小事,周叔应该不会生气吧?” 蔡晓光都这么说了,周志刚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刚准备点头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却又听到蔡晓光诧异的说着: “不过周秉义,之前我寄给你,让你送给李茂的东西,你送了么? 我刚才跟李茂聊了聊,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埃” 送东西? 给李茂? 合着蔡晓光不是第一次给李茂送东西。 在他们退换东西之前,竟然还有一次?!! 周志刚跟周秉昆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挪到了周秉义的脸上。 送给李茂? 那肯定是没有。 院里就这么大,要是周秉义给李茂送东西了,院里怕是早就传开了。 没有送东西,他们家也不知道,那也就说周秉义把东西给吞了? 虽然不知道之前蔡晓光给李茂送了什么。 但是就从上一次送东西的分量来看,这价格肯定不低! “周周秉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们老周家.我们老周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号人啊! 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1 周志刚口中嚷嚷着,朝着地上狠狠的跺了两脚,转身就朝着案板上的擀面杖摸去。 他们家喜欢吃面食,擀面杖这东西,自然是少不了的。 “哐当~” 拿起擀面杖的时候,周志刚的手,不经意的就带着旁边倒扣的醒面盆,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家用来醒面的盆,是里面待着釉的粗瓦盆。 用的习惯,顺手,感觉比搪瓷盆舒服的多。 “爹!你要干嘛啊爹! 我只是帮蔡晓光把东西处理了,又没有吞他的钱! 这钱一分不少的都在这呢! 我真的,真的一分都没有敢花啊1 周秉义脚下一个踉跄,带动着身边的板凳倒地,跟地面碰撞发出声响。 靠着身后的桌子腿,脸上更是写满了畏惧 不舍得打周蓉,又不是不舍得打他周秉义! “你!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啊1 周志刚愤恨的低鸣着,压低了声音,双眼好像快要喷火一样。 手中的擀面杖同空气碰撞,发出咻咻的破吭声。 “咔嚓~” 擀面杖砸在桌面上,震荡的桌面之中的木屑,从不起眼的地方飘落下来。 飘过周秉义的脸上,黏在上面。 冷汗,是能粘住东西的。 “我,钱我又没有乱花,我,我还回去不就好了么1 周秉义拉扯着已经尖锐的嗓子,双脚不断的推着脚下的地面,身子不停的朝着身后的桌子顶去。 桌面很厚实,分量不轻,。 可依旧被周秉义顶着往后退了几十公分。 “周叔,放松,放松,我没有追究的意思。 只要周秉义把礼物卖掉的钱,还给我就好了。 毕竟东西不少,不是一块两块的,五毛一分的花销。” 就在周志刚咬了咬牙,真的准备朝着周秉义的身上来一棍的时候。 蔡晓光突然开口打断。 “听到了没?!赶紧把钱都还给人蔡晓光! 你也真出息,给人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竟然还有脸跟人要好处?! 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一点都不懂事。” 嘴里说着,周志刚一把将周秉义怀里的饼干盒给拽了出来。 看到里面被塞的乱糟糟的一团,心中忍不住的一阵烦躁: “蔡晓光之前的礼物,你卖了多少钱?1 “没...没多少。” 周秉义缩着脖子,没有敢直接回应。 “没有多少是多少?!支支吾吾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擀面杖贴着周秉义的鼻尖。 冰凉的触感,让周秉义心中顿时一凛: “就...就三十五...” 支支吾吾的说完这话,周秉义又把头给缩了回去。 “三十五?看来你这是被人骗了。 不过没关系,吃起堑长一智就好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周叔,赶紧做饭吧。有点饿了。” ...... 周家的事情,外人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轧钢厂。 正在准备上手组装的李茂,被李怀德给喊到了厂办。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原本今天是要组装全地形农用车的。 “厂长?您找我?” 穿着一身工装,兜里揣着一双劳保手套。 李茂就这么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茂来了?你们院的周志刚你知道吧? 今天他带了一个人到厂里,这事你知道么?” 李怀德起身,帮李茂倒了一杯热水。 不过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李茂在李怀德面前的地位,已经比刚进厂的时候,高出了不知道多少。 “周志刚?带的人? 哦,蔡晓光是吧。北面过来的,家里铁路口,昨天还找了我一趟。 没想到今天就跑到厂里了。 这小子,看着年龄不大,腿脚到是麻利的很埃” 李茂很是平静的笑了笑,直接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 “蔡晓光?找了你一趟?” 李怀德狐疑的盯了盯李茂:“你知道他来干嘛的?” “知道啊,调剂东西的,昨天跟我说的是,看上了我们厂生产的边三轮跟红星卡车。 说是解放汽车厂那边,段时间没有他们的批次。” 李茂继续点头,毫不在乎的说出这些。 听到李茂这话,原本想端起茶水喝上一口的李怀德,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调剂物资? 你们还认识?那你怎么没有把这人给拉到咱们这边?” 对于这一幕,哪怕李茂心中已经推算过。 可切身面对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难崩。 李怀德的性格先不说,关键的是,这人的路子是真的野。 只要能弄来东西,他是真的不在乎对方是谁。 尽管暂时没有确定,蔡晓光到底是肩负着任务,还是自己偷跑出来,准备用调剂物资的功劳,降低回家被收拾的可能。 但是李茂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跟蔡晓光混在一起。 调剂物资,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 这种很有可能涉及到上万元的交易,他李茂说什么都不会碰。 “厂长,你这可就为难我了。 拉拢过来,这位小同志的话是真是假我还不能确定。 要是真的? 这么大体量的调剂,肯定得厂长您拍板才能通过。 我一个在车间当工人的,怎么能插手这个。 要是假的? 害的厂里白高兴一场也就算了,要是伤了厂长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说到底,这蔡晓光可是为了收拾我,给他周家出头来的。 这么大的事。 您说我敢应下么? 我能应下么?” 顺着这个话头,李茂当即毫不遮掩的把跟周家的牵扯说了出来。 “啪~” 说完之后,坐在沙发上的李茂,忍不住的两手一拍: “厂长您说说,这事我能答应么? 明明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儿,我都能被记恨成这样。 人还是特意为了周家来的。 这事要是砸手里了,我这一辈子可不就毁了么1 心中分析着李茂的言语,李怀德也是同样的感慨着: “不错,不错,李茂你这话说的没错。 要是这事真的是奔着咱们来的。 一旦入了局,怕是半辈子的名声都得毁到里面。” 拍了拍大腿,李怀德口中满满的都是唏嘘: “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周志刚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呢。 不帮忙就被记恨,我这还真的是没见过。” 就在李怀德口中感慨的时候。 原本闭合的办公室的门,被再度敲响。 “老李!老李在不在。” 从声音来判断,敲门的人是杨卫华。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老杨。” 李怀德起身,半迎接着将杨卫华给引到了沙发这边。      “呦,李茂也在啊,这是在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算算时间,之前你们车间提出的计划,也快该完成了。 到老李的办公室,难不成是工作中遇到困难了?” 见到办公室内的李茂,杨卫华也没有觉得诧异。 说到底,李茂可是旗帜鲜明的站到李怀德那边的人。 出现在李怀德的办公室,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 “哎,老杨,好好的说这个干嘛? 咱们办公室挨得近,但是平时你也很少主动到我这来串门嘛。 今儿到我这来。 难不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见到杨卫华想要诘问李茂,李怀德直接开口把话茬给接了过来。 “难事?不是难事!是大好事1 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怀德,念起刚才说定的事情,杨卫华的脸上终究还是洋溢起了笑容。 “之前不是说,咱们厂今年过年的物资,不太够么。 我寻思着,厂里的工人也劳累一年了,工资是工资,厂里的福利也得给够嘛。 刚好,我这边有个路子能给咱们调剂来一批物资。 老李啊,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虽然过的是我的手,有些抢你的风头,但是我也是为了厂里的工人服务嘛。” 杨卫华笑眯眯的。 自打李茂进了厂之后,这才是杨卫华第一次占到了上风。 哪怕...只是暂时的。 “抢风头不抢风头的无所谓,不过就是你这个路子,他靠谱么? 之前买机械,花的是部委特批的钱。 要说钱的话,咱们厂里今年还结余了不少。 但是我就怕,他们要的不是钱埃” 同李茂对视了一眼,压抑着心中的笑意,李怀德故作不知的摇了摇头。 “哎?老李你怎么能这么说! 都是为了工人嘛!只要工人能过上一个好年,不管他们要什么,咱们都得想办法1 杨卫华看着李怀德眼中的笑意,回应的话语虽然依旧是斩钉截铁,可心中却多少有些打鼓。 难不成? 这里面有古怪? “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除了钱,后勤上还能剩下什么东西? 其他的物资?那些都是有数的,来年说不准都要用上的。 厂里现在还要扩建厂房,还要加盖家属楼。 不说调剂物资我还没有想起来。 老杨啊,我之前盘算了一下,上面批给咱们的材料,可不够明年开春用的了。 特别是水泥还有预制板。 按照上面给咱们批的名额,咱们有十栋楼,二十个单元的指标。 但是咱们起的底子,那可是十五栋的! 这些东西要是搞不定,等到开春,咱们总不能弄一半就扔在那不管了吧1 杨卫华想来表现自己,李怀德就给他扔问题。 至于李茂? 干脆充当了一个透明人的抉择,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按照之前的推算,就算不跟蔡晓光正面打交道。 李茂也能在这件事之中占到便宜。 一切的一切,就等待时间的推动就好。 “老李,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厂里我主抓生产,后勤可是你在管的1 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杨卫华表面上却是皱起了眉头,故作怀疑的说着: “总不能,是后勤上出纰漏了吧?” “出纰漏?那必然不可能。 不过老杨,我后勤只是后勤,能管理厂里的物资,并不代表能对其他的事情指手画脚埃 特别是扩建厂房还有盖楼房的事。 老杨你忘了? 之前可是你在厂里的会议上,公开举手表决,说是要多建一些单元楼,减轻厂里工人的住房压力的。 厂里工人的赞扬你收了。 总不能这收拾烂摊子的事,就落在我身上吧? 老杨。 咱们可是老交情的了,以后说不准还要在一起共事多久,你可不能这样坑我埃” 李怀德端起茶杯,眯着眼睛感慨的。 “老李,一码归一码,水泥跟预制板的事,回头我会跟他们厂子协调。 眼瞅着过年没有多久了。 咱们还是先说调剂物资的事。 那边的人可是说了,只要咱们能给他们提供他们要的东西。 物资给咱们管够。 就算的大肥猪,也能给咱们备好! 这要是操作可以的话,今年咱们厂的工人,怕是一人能多拎一斤肉回家。 多出来一斤肉,这年过的该有多美啊1 面对李怀德的反击,杨卫华脸上多少有些挂不祝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在办公室,就算说话说的在直白,再攻击性强一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李茂这个小年轻也在。 无端端的,就让杨卫华感觉自己掉了面子。 特别是,李茂还是李怀德那边的人。 这就更让杨卫华感觉,自己是被李怀德拿过来当成显摆权威的工具。 “一人多一斤? 乖乖,老杨!大手笔啊1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茶杯,收回翘起的二郎腿,按灭手中的烟头,就连腰板,都从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撑了起来。 就连双眼之中,此时都带着浓重的戏份。 沉重,震惊,钦佩,以及更多的不可置信和屈辱。 看着如此表现的李怀德,杨卫华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嘛,这才对嘛! 在你专业的领域被我击败,你李怀德就应该是这么一副表情! “说的是什么呢。” 杨卫华故作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东西对面是摆出来了,问题的关键是,咱们厂有没有能力吃下埃 一人一斤,厂里这么多的工人,就算都有票,那都得万八千。 现在是调剂,还要算上票的价格,这一来一回,就快两万了埃 两万块的物资,老李,你压力大不大?” 看看,听听! 压力大不大?! 这是在感慨么! 这么分明是在对李怀德之前的战绩表示不屑埃 就算之前李怀德想要收买厂里工人的拥护。 从后勤的小金库中拿出来东西分的时候,那也没有这么夸张。 “压力?我有什么压力? 后勤的东西就在那,除了部门的小金库,以及明年要用的物资之外,剩下的东西,你看上什么拿什么。 毕竟你才是厂长。 厂里...你说了算。” 李怀德开口,说话的时候,竟然还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却又让人一下就能注意的颤音。 这一手一手的。 可是把一旁当透明人的李茂给看的懵懵的。 一个个的,这么拼的么? 乖乖,这就是不上前线,还能现在就走到这一步的厂领导么?! 这演技,这觉悟! 这毛孔里渗透的都是演技的味道啊! 果然那句话说的很对,演技一流是x客。 演技三流的,才会去当那什么混口饭吃。 演员,现在拿的可还是死工资。 工作就是工作,岗位千千万,哪个工作不累人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老李啊,那边要的东西也不多,就是想跟咱们厂,换上一些边三轮还有红星卡车。 边三轮好解决,让下面的厂子抓紧加班,到时候分点福利就行了。 关键是这红星卡车。 这就有些难办了埃” 说道这里,杨卫华的目光就落在了李茂身上。 刚才还感觉李茂有些碍事,现在这会,杨卫华却是觉得,李茂来的刚刚好。 “都是自己人,咱们也都知道,解放汽车厂那边的产能有限。 上上下下等着用车的人那么多。 咱们厂都没有排上批次,更别说那边的人了。 都是一路上的,咱们要不然松一口气,给他们匀上一两辆?” 话是对李怀德说的,但是说话时候的目光,却一直都在李茂的身上: “小李,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可不怎么样埃” 面对杨卫华的试探,李茂果断的摇了摇头: “红星卡车这事,厂长你也是知道的。 车间是新成立的,工人就那么多,配套的零件,都是我们车间通过李副厂长,跟外面的厂子调剂交换来的。 考虑到我手底下的车间,还肩负着明年开展会的任务。 说的难听一点,红星卡车,那可是明年我们车间乃至我们轧钢厂创汇的希望。 本来配套的零件就少。 这要是在匀出去,明年的展览怎么办?” “哎~!李茂啊,你看着年轻,怎么为人处世上这么死板啊! 就算是你们车间生产的东西,可说到底,车间不也是厂里的一部分么? 临近年末,加班加点贡献出来一些,这能费什么事?” 杨卫华摇了摇头,故意模糊了其中一些关键点。 “厂长这话就错了。 车间是厂里的车间,但是任务也是任务埃 跟其他车间不同,我们车间的使用的生产资源,那可都是后勤上在买单。 看似我们在轧钢厂,可是生产的时候,是后勤的小金库买了物资,然后在转交给我们车间。 换句话说,这生产出来的东西,可是得记在后勤名下的。 要说是一个厂的工人。 哪有一个厂的工人干活需要原料,还需要先赊账的。 您说是不是啊厂长?” 李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之前车间成立之后的诘难,再度拿到了台面上。 之前为了遏制李茂还有李怀德的发展。 杨卫华可是干出了以不确定浪费多少物资,还有市场前景的理由,遏制,乃至压制车间的发展的。 原本以为自己没有什么戏份,只能任由杨卫华在他脸上耀武扬威的李怀德。 一听到李茂给出的台阶,一下就来了劲。 重新翘起二郎腿,身体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沙发的扶手。 另一只手舒缓的端起才放下没有多久的茶杯: “老杨啊,李茂这话说的没错。 虽然都厂里的工人,但是李茂他们车间干活需要的物资,都是走的后勤的账目。 说句不好听的,虽然还没有卖出去,但是这生产的东西,理论上来说,那也是我后勤的。” “他们领的是厂里发的工资1 杨卫华把目光重新转移到李怀德身上。 他知道,这件事最难的问题即将到来。 “哎,老杨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他们可是厂里的工人,不领厂里的工资领什么? 你要是揪着这一点,那我回头走后勤上把这钱给你划拉回来。 真的是,他们要是不拿厂里的工资,这生产出来的东西,那就不是理论上,而是实际上就是我后勤的东西了。” 重新占据了上风的李怀德,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可在这笑容之中,却又夹杂着隐隐得意。 在杨卫华较真的目光中,李怀德摇着头,环顾着这间已经呆了好几年的办公室。 眼中不经意闪过的意思不满,足以证明李怀德内心的野望。 “好,那就算是后勤的。 现在我要把生产的物资拿出去调剂,你说行还是不行。” 杨卫华的语气更加正式了一些。 别看没有什么偏激的动作,可是就实际情况来说。 此时的杨卫华,心中已经怒不可遏。 他是厂长! 他才是轧钢厂的厂长! “行不行的,这事还得问李茂。 老杨你知道的,生产上的事,我一向不太行。 李茂他们车间的生产进度,一直都是他在管理。” 作为搭档,李怀德自然知道怎么才能刺激杨卫华。 别看此时杨卫华已经怒火中烧。 可对于李怀德来说,还是有些不够。 在红星轧钢厂,是李怀德负责后勤,杨卫华负责生产。 现在到了李茂这里,还是这般。 在轧钢之中,有几个车间不被杨卫华管辖,这才是真的刺激他神经的事。 “李茂,你说呢?” 杨卫华目光平静的看向李茂,再次开口询问。 “我说的话,好像不太行。 时间有限,车间的工人就那么多。 要是多匀出来一辆,或者两辆红星卡车。怕是赶不上明年的计划。 厂长你也是知道的。 我们车间跟解放厂的关系一般。 配套的零件什么的,调剂过来那是实打实的拿利益来换。 别看咱们厂的产量不行,但是在解放厂那边,他们更稀罕我们车间弄出来的红星卡车。 全部配装完成,一辆整车,换三套零件。 这一来二去的,车间的生产进度就慢了下来。 真不是我不想让厂里的工人兄弟过个好年。 实在是....您懂得吧,车间太小,工人太少。 生产速度跟不上埃” 李茂叹了口气,尽可能的表现自己的演技。 李茂啊李茂。 除了一个聪明的脑子,以及会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剩下的部分,到底都是一些什么废物点心埃 竟然连控制脸部肌肉,做出一些表情都做不到。 真的是... 看看李怀德,再看看杨卫华。 他们这种才是呼吸都带着演技的人埃 “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李茂开口,再度重复了一下之前的话语。 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刻意的表现什么。 一旁的李怀德接收到了李茂发出的讯息,不动声色的亮了亮眼睛: “是啊老杨,李茂说的话是实话。 生产红星卡车的车间就那么一个,工人不多,车间又少。 来来回回的调剂也需要时间。 怎么可能有更多的富余埃 要我说,要不然这一次的调剂就算了。 再要不然,你问问咱们光用边三轮交换行不行? 反正都是从李茂手底下弄出来的东西,就算分离出去了,那也是李茂还有我们后勤的一番心意嘛。” 听着李怀德的配合,李茂默默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之前被杨卫华诘难的理由,绕了一大圈,终于又转到了杨卫华自己身上。 深吸一口气,看着沆瀣一气的李怀德跟李茂两人。 杨卫华只觉得心中多少有些堵的慌。 他是厂长! 他才是厂长啊!!! “车间不够,工人不够,那么扩张不就行了。 回头厂里开个表决会,往多功能生产车间名下,额外挂一个车间,同时调配一些工人。 都是厂里的老工人,就算工作不太熟练,距离来年的展览会还有一段时间。 这么几个月,总是能够把这中间的差距给拉回来的吧。 我也不多要,两辆卡车。 我来操作,今年说什么都得让厂里的工人过一个肥年1 杨卫华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茂,果断的开口。 这一开口,就直接咬死了这个价格。 得亏轧钢厂今年一直都在扩建。 要不是这样,平白分出去一个车间换两辆卡车? 怕是想都不要想! “老李,一个车间,还有相应的工人,时间还长,肯定能填补上这一来二去的差距的吧?”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吧,不过我是搞后勤的,生产上,还得看李茂。 李茂,你觉得呢。” 李怀德笑眯眯的说着。 虽然多出来的车间是挂在李茂名下,但是无所谓。 只要针对的是杨卫华就行。 “应该可以的吧。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尽快落实,毕竟培训工人,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呢。” 李茂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一个车间,对于车间的工人来说,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会议马上就开,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把旁边的车间交到你们的手里。 至于卡车。 我希望李茂你能尽快落实。” 杨卫华起身。 起身的同时,还说了这么一大段的话。 连带着在心里,对带蔡晓光进场的周志刚,都有了一些微辞。 (本章完) 第295章 一肚坏水 第295章 一肚坏水 “主任,李副厂长喊你,这是咱们车间这是又有好事了?” 趁着李茂组装东西的空档,帮忙在一旁给李茂递东西的刘海中,顺口问了这么一句。 “好事? 差不多吧。厂里准备给咱们下面多挂一个卡车生产车间。 到时候刘大爷帮我看着一点?” 接过刘海中递过来的零件,李茂装作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啊这.这有些不合适吧” 刘海中先是一愣,嘴上说着抗拒的话,脸上却是忍不住的一喜。 “额这倒也是,是我想的有些多了。 厂里只是说把车间挂在咱们名下,又没有说跟之前一样,还是咱们车间管理。 万一再安排个车间主任过来,咱们还真的不好插手。” 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随口说的话有些让人失望。 故作无意说话的李茂,表现出一副略显愧疚的模样,声音渐渐变低,嘴角扯动了几下之后,用着轻松的口吻说着另一套说辞: “哎,还是别想那么多。 刚才的好事还没有说完呢。 厂里准备给咱们车间加一加担子,往咱们名下多放一个生产车间。 另外,通过周志刚的努力,咱们厂,今年多出了一个物资调剂渠道。 把咱们车间名下的卡车,还有那边厂子生产计划外的边三轮弄上一些,说是能让咱们过年的时候,一人多分一斤的肉! 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咱们车间没有什么小金库。 就算分,咱们也顶多就分一些小东西。 边三轮武直什么的虽然有,但是咱们总不能分那个吧1 说着说着,李茂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跟其他车间相比,李茂他们车间的工作要求还是挺高的。 多弄了一个车间回来,虽然是不错。 但是对车间的工人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奖励。 停下手中的动作,李茂抬头,认真的看了一眼车间里的工人。 “对啊,咱们车间,过年的时候也不能什么都没有啊1 看着李茂恍然大悟的模样,刘海中反而被这话给弄的一头雾水。 车间的工人,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一直都是在车间里工作。 干的是苦活累活,工资福利虽然比坐办公室的高上一些。 但是小金库的福利上面,却远远比不上。 要是跟采购,厨房这种油水多的部门相比。 厂里车间发的那搪瓷茶缸,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东西。 “主任.你这是.想到什么了?”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了刘海中忍着心中的好奇,一点一点的试探着。 “刘组长!多功能农机车这边的组装我来准备。 空余的时间,能不能带领一组的工人,利用加班的时间,手工搓出来一辆两辆的边三轮?” 停下手中工作的李茂,这会却是思维活跃起来。 “主任说的是咱们自愿加班?” 刘海中有些莫名其妙,口中反问了一句。 自愿加班这种事情,对于这个时候,心中满是激情的工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加班加的有没有成果。 “没错,我心中盘算了一下。 咱们车间跟其他车间不一样,他们拿不出拳头产品,但是咱们车间可以! 我心里琢磨了一下,咱们车间的边三轮虽然不能买卖。 但是咱们可以跟厂里的其他部门交换埃 别的不说,就我跟赵工的关系,边三轮换小三轮,还是可以的吧! 就算不能送到个人,咱们完全可以用车间的名义,奖励给某位工友,骑上一年半载的嘛! 要是多的话,说不准咱们车间的工人,全都能骑上小三轮! 不光赵工那边,后勤那边也想要边三轮的吧。 之前厂里的边三轮归属保卫科,但是咱们可以手搓埃 多出来一辆边三轮,咱们能跟后勤那边换多少东西? 要是赶工赶的紧一点,咱们怕是真的能过一个大肥年1 李茂这话一出,一组的工人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主任这想法不错啊!不就是边三轮么吗,那玩意咱们熟的很啊! 每天晚上多加班几个小时,过年之前,咱们肯定能弄出来两三辆。 要是二组也能掺和进来,咱们能弄出来三四辆都行! 这要是全都换成物资,咱们一个人可不少分1 一名工人兴奋的开口。 马上就过年了,谁家不想自己过年过的光滚一点。 再说了,小金库这种东西,哪地方没有。 自己分自己的东西,也不觉得亏钱。 李茂放下手中的工作,转了转脖子: “刘组长去让二组的人停一停手里的工作。 然后再把卡车车间的小组长喊过来一趟。 趁着这一会,咱们多功能生产车间内部开一个小会。 少数服从多数,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咱们晚上就安排一下加班。 用的材料费用,等会我去跟后勤协商。 大不了,咱们用边三轮顶账嘛。 材料是厂里的,咱们也不白拿,还完厂里的,手艺是咱们自己的,私下加工加班,借用一下厂里的东西,不让厂里吃亏就行。” 一个简短的小会之后,车间的工人都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 在车间工人的催促下,李茂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再度来到了厂办。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厂长,您说说,我这想法行不行?” 李茂笑眯眯的开口。 经过之前同步怼杨卫华的事,两人的关系无形之中又近了一些。 “想法是个好想法,但是李茂,你小子就不怕厂里别的车间心里不平衡?” 李怀德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李茂提议的可行性。 这件事到底是车间跟后勤的事。 没有跨厂,李怀德这个后勤的主管领导,完全可以做主。 “嗨,这能有什么事? 要我说,开了这个由头,才能更好的调动厂里工人的积极性嘛。 还完厂里的,没有占厂里的便宜。 工人干了活,车间的小金库多出来了库存,车间跟其他的部门协调,这也是调剂的一种吧。 其他的车间要是眼红,完全可以努力提高自己,然后往我们的车间调职位嘛。” 说这话的时候,李茂还不忘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特别是说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还刻意加重了读音。 平心而论,只要不来找麻烦,李茂是不想跟杨卫华顶上的。 但是在收拢手底下工人的拥护这方面,李茂又不可能屈之人后。 想干大事,那就得有志同道合的人。 志同道合最方便快捷的认同是什么? 除了理想,就是利益。 理想很难,也不容易保密,所以,还是利益更加快捷方便一些。 “嗯,这话是没错。” 李怀德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以车间为单位,而且没有占公家的便宜。 从这一点上,我是认可的。 不过伱可得给我一个保证,这调剂来的东西,除了跟生活沾边的东西之外。 别的可不能拿出厂子。 咱们厂今年的先进个人才奖励三转一响的票。 你要是弄的太过了,厂里可不好收常” 不好收场? 李茂附和着点了点头。 确实,按照他们车间的生产力。 真要是齐心协力往死里加班,厂里先进个人奖励的三转一响的票,在他们眼里还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放心吧厂长,我心里有数的。 一切都以后勤的调剂为主,然后我们车间再用物资,跟赵工那边协调。 肯定不会出现浪费,以及超出条条框框的现象。 就算换来了三轮车,所有权也是在车间。 车间的工人,最多拥有某一个时间段的使用权。” 李茂果断的回答,一开口就是铿锵有力的回应。 工人嘛,说话都以浑厚有力和大嗓门为主。 那什么的审美,在厂里更是容易被歧视。 回到车间,对车间的工人宣布了厂里给出的回应之后。 车间的工人手底下的工作都不免快了一些。 就连刘海中,帮李茂这边干一些下手活的同时,还得抽空回到工位上动一动。 刘海中可是要面子的,磨洋工,白占工友便宜这种事,他可干不出来。 至于秦怀安等保卫科。 因为挂在车间的名下,也被李茂算成了车间的自己人。 就算没有什么手艺。 但是他们闲着轮班的时候,也会到车间里帮忙出一把子力气。 总的来说,一个个的都不是吃白饭的人。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别说这还是在一个厂里。 还不等李茂去跟赵工那边协调。 中午的时候,赵工带着他们车间的几个小组长,自己就凑到了李茂这边。 “李茂啊,我听厂里的工人说,你想拿你们车间的东西,跟我们换小三轮?” 赵工坐在李茂身边,脸上笑眯眯的。 周围不管跟这件事有关还是无挂的工友,一个个的都忍不住的支棱了起耳朵。 “是有这回事,这消息可传的够快的啊,我还没来及跟赵工说这事呢,消息就传到你们那了。 不过正好,咱们在这商量一下。 赵工是想要边三轮,还是我们先去后勤那边调剂之后,咱们在看着调剂?” 见着赵工凑了过来,李茂也没有拒绝。 还是那句话,轧钢厂的技术工人有限,李茂想要干一些别的事,那肯定是技术工越多越好。 “豁,这事还是真的? 就咱们俩的关系,这事情上也就不谁咱谁的便宜了。 车间对车间嘛,一辆边三轮,换五辆小三轮。 还有五辆空余的,你帮我给换成物资什么的。 吃穿用住行,别管是什么,我们车间都缺。” 赵工掏出自己的筷子,将碗里的一条焖糟鱼放在了李茂的饭盒里。 焖糟鱼,鱼不大,也就是手指头长短。 对于赵工这种老钓客,老空军来说,还是不算稀罕的。 当然,在时不时的跟李茂交换了特殊鱼饵之后,还能钓上这种小鱼板,真的是李茂没有想到的。 总不能说,这小鱼板咬钩咬的太快,大鱼还来得及上钩呢,小鱼就先吃上了。 “焖糟鱼?这味儿挺正啊,骨头也是酥软的,赵工,我婶这手艺可真不错啊1 咬了一口赵工夹过来的闷糟鱼,李茂吃的那叫一个满意。 “是不错吧,要是喜欢,回头我让你婶在给你弄一些。” 赵工乐呵的眯着眼睛,对于李茂这个算是忘年交的小辈,那是打心底里喜欢。 “那成,回头我在给你配点鱼饵,算是跟你换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五辆小三轮? 就算咱们厂里自己弄的有折价,五辆小三轮换的物资,那也太多了吧?” 说话说到一半,李茂这边又转了转口风。 “五辆?多么?! 我们车间可不是小车间,两个车间并在一起,两三百号人呢! 五辆小三轮的物资,算到每个人头上可没有多少。” 赵工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很是无所谓的说着。 “两三百号人,那是不少了。 成吧,五辆就五辆,我这边到时候用一辆边三轮跟后勤那边换,能换来多少,一个都不少的给你带过去。” 就在两人商量妥当的时候,有些时日没有出面的车队队长,老牛出现。 “我说李茂,你跟赵工两个人,在这商量着什么呢?” 车队的牛队长,手里拎着一个饭盒,乐呵呵的凑到了李茂他们身边。 “豁,牛队?你可是食堂的稀客埃 这眼瞅着到年关了,你竟然没有出车?” 看着牛队长跟一位工友递了两根烟,换了一个座位。 李茂略显惊诧的说着。 车队的福利好,在外吃饭还能报销。 除非车队忙的很,顾不上在外面吃饭,要不然的话,司机都不会在厂里的食堂对付。 当然,这说的是其他的厂子。 轧钢厂一食堂的伙食还是不错,不缺斤短两的话,比外面大众食堂的手艺,还是稍微好上一些的。 “出车?在等两天就要出了。 到年关了,任务都紧的很。更别说,还有你们这调剂物资的事。 这可是咱们厂里的私事,要是走别人的路子,咱们怕是还得分出去一些。” 牛队挤眉弄眼的,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头。 “这事?就定下来了? 这么快的么1 该说不说,李茂确实是有些惊讶。 要是放到后面的那些年,这种占名头的事,怎么着不得开上个三五天的会议才能确定。 “那是,开会都开会了,这要是在拖延下去,厂里的工人怕是都要闹意见了。 这不,为了这一次的事,咱们车队只能压缩行动时间。 幸亏厂里多了两辆红星卡车,要不然的话,咱们车队还真的不一定能抽出来时间,去跑这一趟。 那么多的物资,不多去几辆车,咱们还真不一定弄得回来。 这一次,厂里的工友还得多谢你们车间的付出了哈。” 高帽子人抬人。 更别说,李茂跟牛队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别别别,牛队这就抬举我了,我听说,这路子可是人周志刚给琢磨来的。 跟我们车间可没有什么关系。” 听着牛队捧场的话,李茂赶忙开口推迟。 “不是,你们这是再打什么哑谜呢? 什么开车,什么抽时间? 还有什么车间的付出? 我说李茂,你小子又不声不响干出什么大事来了? 怎么着?就咱们这关系,玩好玩的不带我是吧? 白瞎了我之前给你准备的糟鱼了1 赵工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着。 当然,赵工没有留胡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瞪圆了眼睛。 “不是,什么叫玩好玩的不带你了。 且不说我们车间真的没有干嘛,就算真的干了,赵工不是我们车间的人,也不能把你往我们车间抽调干活埃” 李茂摇了摇头,对于赵工这个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心的顽童,多少有些无奈。 一旁的牛队,这会也跟着帮腔: “就是说啊赵工,今儿这事,可跟人李茂没有什么关系。 路子是那个叫什么.周志刚是吧,反正不是咱们本地人。 今儿人从北面带了一个他们老家的人,说是能给咱们厂调剂物资。 要的都是什么边三轮还有红星卡车。 说是只要有这些,能给咱们换出来不少东西。 按照我打听的消息,说是如果顺利的话,咱们厂的工人,每人能白得一斤肉! 每人一斤,算个汇总,你说这得有多少? 就这还是匀给边三轮厂子之后的1 “不是!等等!!!调剂物资就算了,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边三轮这东西.是李茂他们车间弄出来的设计图吧? 也就是说,东西是咱们厂的! 咱们厂的东西,咱们厂的设计图,他们边三轮生产厂白得了便宜,没点表示就算了。 还要从咱们这分调剂的物资?” 不等牛队长把话说完,赵工就抬手打断。 “哎?!这.好像也没错埃 设计图是李茂他们车间弄出来的,厂子是咱们轧钢厂下面挂的。 就连路子,那也是咱们厂那个叫什么.周志刚的给弄回来的。 东西都是咱们给的。 就是亲儿子也就这待遇吧1 牛队皱了皱眉头,顺着赵工的话一想,脸上的表情也跟着黑了起来。 与之相应的,还有周围的工友交头接耳外加轻微的吸气声。 “乖乖,这边三轮的厂子,待遇这么好的么? 占了咱们厂这么大的便宜,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我听说李主任他们车间,用的材料现在走的还是后勤那边的小金库。 说是先欠着,等明年展会出了成果之后在还账。 对咱们自己人这么抠.对外面的厂子,怎么就这么大方? 那设计图,可是李主任和他们车间工人的智慧结晶啊1 一名工友开口感叹着。 李茂对此表示,这绝对不是他请的托! “就是说啊,那个叫周志刚的虽然带来了路子。 但是归根究底也是咱们厂的产品过硬埃 要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去跟解放厂协商?反而要大老远的跑到咱们这来调剂?”      周围的工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话里话外都在帮李茂还有他们车间的工人说话。 距离李茂他们桌子的不远处。 周志刚一脸铁青的握着手中的馍馍。 原本发起来的馍馍,硬是被握成了死面团子。 “周工,不要想太多,工人们说的,那也都是实话。” 一名跟周志刚同样车间的工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端着吃干净的饭盒,转身离开。 这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拱火的话一出,可是把周志刚给气的不行。 “李茂.李茂李茂!!1 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李茂的名字。 就好像有一团火焰,在无声的燃烧着。 下了班,周志刚在家中安排了一顿伙食之后,心中有着闷气的他,摇摇晃晃的朝着胡同里的一个小摊子走去。 “老板,三两炒肝,两个烧饼,一瓶烧白。” 付了钱,找了一个被风的桌子,缩着脖子闷声喝了起来。 周志刚不是院里人。 在院里可没有能跟他聊天的。 “他姥姥的李茂1 吃着吃着,回想着这些天遭遇的周志刚,红着眼睛狠狠的按了按手中的筷子。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旁边的不远处,刚刚付了钱的许大茂,正拎着饭盒站在那里等着新鲜出炉的炒肝。 顺着声音一看,惊奇的发现,这人竟然是周志刚! 许大茂的眼睛咕噜的一转,对着老板就又掏出了几毛钱,很是小声的说着: “老张,带走的那一份等会在炒,再给我炒五毛钱的,我看到我们院的邻居再喝闷酒,过去陪一下。” “你们院的邻居? 谁?就那个?那正好,你把这热好的酒拎过去。 这也是他要的。” 手中爆火了几下,将一碗炒肝,外加一瓶烫好的烧酒放到木制的托盘上。 “行,行,行,今儿我帮你客串一把服务员好吧1 许大茂也不气,也不恼。 对于老张这个胡同里有名的苍蝇馆子老板,许大茂多少还是留着些脸面。 这里人来人往的。 但凡每天炒肝的时候多说几句闲话。 他许大茂就容易被人坑上一顿。 现在还不确定有没有后。 许大茂可得缩着脖子做人。 当然,面对傻柱的时候除外。 “啪嗒~” 都盘包浆的实木托板,跟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呦,这不是院里的老周么? 在这遇到了也是缘分,咱们拼个桌,一起吃一点? 放心,不占你便宜。 我也点了,等会还得给我妹带回去一份。” 许大茂乐呵的笑着,一边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想法,一边将周志刚要的炒肝跟烧酒摆到一边。 至于烧饼? 周志刚喜欢吃新出炉的。 新打的烧饼,还得几分钟才能出炉。 炒肝,烤肉,羊肉串,这种摊子旁边,总是有打烧饼还有下元宵,卖浮子茶的摊子跟着。 一家卖一家,互相之间不戗行,联动着做生意,谁也不占谁便宜,谁也不吃谁的亏。 一家老字号的炒肝馆子边上,肯定得有一家老字号的烧饼摊子。 要不然啊,就是吃这不对味。 “哦,我认识你,你是后院的许大茂是吧? 厂里的临时放映员?” 接过酒水,二话不说先闷头来了一口,斯哈着眯起眼睛,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炒肝的空隙。 周志刚才看清给他端东西的是谁。 厂里的临时放映员。 因为举报邻居,后来又改口,将原本立功的事,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人,周志刚是认识的。 就算院里没有人给他介绍,在厂里,他也听过许大茂的名声。 “哎,周工好记性。 我是许大茂。咱们拼个桌?” 也就在说话的时候,许大茂的那一份炒肝炒好。 老张扣着碗边,嘴里念念有词的给许大茂端了过来: “我说爷们,让你帮忙端个东西而已,至于磨磨蹭蹭这么长的时间么? 我们这馆子,一共就一个托盘,你怎么拿走了还不知道送回来1 这不是气话,只是生意人跟熟悉人之间常态化的贫嘴。 老京都人,还是挺喜欢打嘴皮子功夫。 用他们的话说,闲着也是闲着,侃侃大山聊聊天,磨磨嘴皮子又一天。 喝喝茶,抿抿酒,象棋篓子凑一宿。 “哎,看我这脑子,这不是给忘了么。对不住,对不住啊1 等到老张离开。 许大茂跟周志刚又聊起天来。 “我说许大茂,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人是住在后院的吧? 跟我凑一起? 怎么的?不怕你们院的街坊邻居挤兑你?” 抬了抬眼皮子,周志刚略带不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也就是现在没有能说话的人。 放到以前,放到光字片,许大茂这种道德败坏的,周志刚连打交道都不带打的。 更别说凑到一个桌子上吃饭。 “挤兑我? 周工你看你这话说的。 都是街坊邻居的,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我听说,您这家里,已经愿意承担院里的公共卫生了。 说句不好听的。 我觉得之前李茂说的那句话挺对的。 只要你们家不搞特殊,跟大家伙都一样。 谁家闲着没事管你们家的鸡毛蒜皮?” 许大茂端着自己的炒肝,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来。 炒肝这东西啊,就得趁热吃。 凉了温了? 不弹牙不说,还容易有其他的味道。 而且许大茂这话也不是随便说的。 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赵志刚跟李茂不对付? 用李茂的话挤兑周志刚,这老小子一准会生闷气。 果不其然,就像是许大茂想到的那样。 一听到李茂的名字,周志刚端起酒杯,二话不说又给自己闷了一杯。 好家伙,一口炒肝,两杯酒! 喝的这么急,不上脸才是奇怪。 “别跟我说李茂,他姥姥的,不就是仗着自己进厂早的! 看不起我? 老子怎么说,那也是个工程师! 不搞特殊?私下里直接说不行么? 非得喊上一堆街坊邻居的跟我搞事? 我在厂里工作那么忙,家里的事都是我家老大在处理。 在我们老家,谁家不是自家管着自家的屋。 没人跟我说,我家老大怎么会知道?” “哐当~” 第三杯下肚。 第三杯酒水下肚之后,周志刚这才有空往嘴里补了一块炒肝。 “是是是,周工这话说的有道理。 这事啊,李茂有错,院里的打架也有错。” 前半句顺着周志刚的话说了一半,许大茂口中的话锋转了转,不知道的怎么的,就跑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不过我听说,周工给厂里找到了一条调剂物资的路子? 听说能给咱们厂换来不少东西? 说是按照计划的话,咱们厂今年每个工人能额外分上一斤的肉?” “对,是有这事。 我找的路子,我带人见的厂长1 喝酒喝的太快,隐隐有些上头的周志刚,毫不客气的将这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全然忘记了,昨天跟蔡晓光商量那些话时候的担忧和窘迫。 “豁!这事竟然是真的? 我还以为是厂里的工人在那里胡说八道呢! 我说周工,这不声不响的,你这可是办了一件大事啊! 弄出来这么大的事,厂里就没有说奖励你什么的?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都是自己人。 看在咱们聊得还算不错的份上,您给我透漏透漏?” 许大茂抖了抖身子,装作震惊的模样,往后冽了冽身子。 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不容推迟的起身往老张那边又塞了几毛钱: “老张,在给我来瓶烧酒。 给厂里的工人谋了这么大的福利,说什么我都得表示表示1 说完这话,许大茂又对着周志刚抬了抬手: “我说周工,这可不是贿赂,这是我代表厂里工友,对你表达的感谢啊! 一个人一斤肉。 厂里那么多的工人,为了这一条路子,周工没少吃苦吧1 许大茂口中不停的吹捧着。 明明根本就没有受苦,可被许大茂这么一说,周志刚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泛起了委屈。 从在光字片的时候,周蓉在家里闹腾,说想要看一看京都的风光。 想要看一看门楼子,还有五点的朝阳。 那是自家亲闺女,就算这要求千难万难,周志刚也没有说出来一个不字。 当然,就算之后跟周蓉说要考京都的大学有关。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 周志刚这一路坎坷的心里历程。 拿着评级证书,在京都的厂里来回蹦跶。 到后面腆着脸找上片儿爷,请求他们家兑现当初的承诺。 别看片儿爷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可在周志刚的心中,还是感觉寄人篱下的那段日子无比痛苦。 特别是在遇上李茂之后。 就算最后成功的进入了轧钢厂,周志刚也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槛。 “是啊,我这可没少吃苦.” 眼睛水润着,在马灯的照耀下散发出莹莹闪光。 店里不是没有灯。 但是到底是活动的桌子,还是拿着马灯照着吃比较方便。 顺带着,还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热量。 看着眼里真的泛起水润的周志刚,一旁的许大茂心里却是忍不住的泛起了嘀咕。 这流程.不对啊. 别看许大茂刚才说的多感同身受,可作为厂里的宣传科一员。 许大茂自然有许大茂的消息来源。 对于这件事吧,许大茂不说全部都知道,但是至少还是知道周志刚没有用多少力。 心中的嘀咕,并没有影响许大茂脸上的唏嘘: “说的是什么呢。 所以说,这一瓶酒,周工说什么都不能拒绝。 就算我因为身体不能喝上几杯,周工也不能拒绝我! 酒水不值钱,可这里面工友拳拳感激,那可是贵重的很1 许大茂口中不停的抬高周志刚。 恰好赶上老张用抹布拎着一瓶烫好的酒走了过来: “酒水不值钱?谁说的? 我这酒,别看是散白,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路子。 不掺水,不加东西,一瓶好几毛,就给公家赚五分。” “得,算我说错话了成不。 老张你这酒好,整个胡同里,谁不知道你老张实诚! 你看我说的这么好听,等会我给我妹捎包的炒肝,你多给我匀一两?” 许大茂拱了拱手,开口讨饶着。 “别别别,您还是别奉承了,亏的还是放映员,这嘴皮子够贵的。 连个吉祥话串子贯口都没有,就想从我着弄一两炒肝? 您这几个字,可比过去的那些大家归多了。” 两人打了个嘴仗,暂时没有客人的老张,一甩白色的抹布搭在肩上,摇头晃脑的往灶台旁边蹲了蹲。 冬天嘛。 猫都知道灶堂里暖和。 就在许大茂跟老张打嘴皮子功夫的时候。 一旁没有人搭腔的周志刚,已经吨吨吨的又喝了三杯。 “我说周工,你这么干喝不行啊! 我知道你节俭,家里孩子多,不舍得吃太多。 但是这酒喝的这么快,太容易醉了1 许大茂眼底带着讥讽的笑意,嘴上却是担忧开口。 作为常喝酒的人,许大茂自然知道喝酒的人听不得什么。 “醉?我才不会醉!这才哪到哪! 在我们那疙瘩,谁家大老爷们晚上睡觉前不喝上一瓶的。 不喝一瓶,我们干活都不得劲~” 周志刚睁着有些惺忪的眼睛,晃着头,努力的控制着嘴里有些麻木的大舌头。 一听到醉这个字。 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许大茂把人给看扁了。 “是是是,周工是谁,那肯定是能喝埃 不过咱们能喝归能喝。 我今天听厂里的工友说话,他们好像没有多少记着周工你的好呢。 可能我的接触面有限,但是吧,我听到不少工友都在说,周工你能拉来这路子,靠的全都是李茂手底下车间的产品够硬。 还说什么,要是产品不够硬,为什么光要这些,不要旋耕机? 当然,我这就是这么一听,周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这接触面就这么一点,说不准,厂里还是有工友能看出来周工的重要性的。” 见着周志刚杯子里的酒空了,许大茂赶忙拿起刚烫好的酒给满上。 正好的,在旁边新出炉的烧饼也烤好了。 一个烧饼里面卷着几片炒肝,就跟吃卷饼一样。 又能吃到烧饼的酥香,又能吃到炒肝的味道。 以前许大茂比较飘的时候,就喜欢吃烤肉的时候,用薄皮烧饼卷上,省钱,吃的过瘾,肚子又饱。 “哼那肯定.他们只是见识的少了些,以为李茂弄出来的东西多厉害多厉害。 经过我手弄出来的旋耕机,完全可以媲美原本的产品。 只要大队采用,一辆旋耕机,一上午就能顶一个大队干的活1 周志刚嘴里歪歪咧咧的说着。 心里没有底气,但是并不妨碍他的嘴硬。 “对对对,我就是说嘛,周工弄的东西肯定厉害的很。 就是咱们厂都是工人,不知道那玩意的厉害。 光看着李茂弄的那边三轮,还有卡车什么的风光,却没有看到周工在地里的建树。 说真的,别看我住在后院。 但是我这心里啊,那是真的想替周工鸣不平。 哎呦喂,我这心啊,啧啧啧,也就是我现在一直在吃药,不能喝酒。 要不然的话,我这心里怄的气,说什么也得把这一瓶酒给干了。 真的,不骗你! 周工要是不相信,回头等我病好了,不用喝药了,我一准给你表演一个。” 许大茂嘴里惋惜着的同时,还不忘开口拱火。 唏嘘着唏嘘着,忽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了一嘴: “对了周工,我听我在厂办的朋友说。 李茂他们那个多功能车间手底下,最近还要在挂一个车间,说是要去扩展卡车的生产。 这事您知道不? 不怕您不信,我当时听到这消息的第一瞬间,就想着,这职位该不会是给赵工你准备的吧? 卡车哎! 我听说之前的那个卡车车间,李茂就是认命了一个小组长监督管理。 这又多了一个车间,总不能在认命一个小组长吧。 这玩意可是高科技,普通工人玩不转,怎么说,也得赵工这样的工程师才能管的了吧?” 许大茂故作惋惜的说着。 酒意上头的周志刚,摇晃着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duang” 一个没拿稳,酒杯的地步跟桌面碰撞,发出声响的同时,还顿的杯子里的酒水散落出来一些。 “李茂.手底下.卡车车间要扩张.? 这事保真么? 我怎么没听说?” (本章完) 第296章 扩大果实 第296章 扩大果实 “不能够吧? 这么大的事儿?周工竟然没有听说? 那真是奇了怪了嘿。 不该啊,我那在厂办的朋友都知道了,周工这种给厂里立下大功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大茂小声的嘟囔着。 猛一听声音好像没有多大,可是就这么点距离,谁又能绕的开谁? “等等,别急,我想想。” 已经上脸的周志刚摇晃着头,睁了睁有些浮肿的眼睛,努力装出一副自己在厂里朋友众多,只是这会想不起来的模样。 “啊,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事啊,我知道.厂里的那谁,那谁给我说过。 我当时忙着手里的工作,一下子就给忘记了。” 周志刚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故作惋惜的说着。 “哎,我就说嘛,周工现在可是厂长跟前的大红人,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是大忙人,竟然连这种事都能忘。 不该,不该啊1 许大茂不管周志刚这话是真是假,此时此刻,他脑子不停的打着转悠,光想着怎么才能把人给诓骗到自己的计划之中。 “嗨,一点小事,说那个干嘛? 我现在是在跟机修厂合作的车间,就算没有挂着车间主任的职位。 但是在我们车间里,我随便说上一句话,谁敢忽视我?” 周志刚拍了拍心口,哪怕心里说不住的委屈,表面上依旧是摆出了一副豪放的模样。 “周工说的对,周工说的对,不过咱们都是街坊,偶然在一个桌面上吃饭,那也算是有缘。 我也不多说别的什么。 就是那什么,周工就没有想过,去争取一下这个卡车车间的车间主任?” 许大茂眨巴着眼睛,刻意拉近两人的距离。 “车间主任?我去抢那个干嘛? 好不容易跳出了火坑,我可不想再跟李茂纠缠。” 周志刚晃了晃身子,明明之前是被从车间踢了出去,到了他这里,反倒是成了主动离开了火坑。 就算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件事的真假。 但是看在工程师的名头上,说不准会装作没有听到。 纵然之后会被人在背后嫌弃一顿,但是架不住能哄骗自己嘛。 人生在世几十年,能哄住自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 见着周志刚不上套,许大茂隐晦的左顾右看了一圈。 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这才鬼鬼祟祟的小声说着: “哎,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周工可是工程师,要是算脑子,那肯定得是咱们院一等一聪明的。 就算这会喝了酒,有些醉了,那也不妨碍周工您用脑子吧? 别人看不出来,您看能看不出来么? 李茂那边的车间,走的是后勤的账目,这要是能推陈出新,立下功劳,说不准就能跟李茂一样,在一定程度上独立在其他的车间之外啊! 说的夸张一点,那就是厂中之厂! 我知道您看李茂不顺眼,这您能看着他李茂在厂里做大?” 许大茂隐晦的提及着。 “嘶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 我之前就感觉到了,李茂这家伙的车间,跟厂里的其他车间好像不太一样。 不需要开条子,领物资也不需要登记。 没有额外任务承担,也不需要把东西往厂外运。 合着是这么一回事。” 到底是没有完全喝醉,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周志刚也没有失去判断能力,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深深的看了许大茂一眼,三口两口的把粗陶碗里的炒肝卷到烧饼里: “老板,这没喝完的酒,我就先拎回去了。 瓶儿我明天晚上给你还回来1 “哎,成,周工是吧,跟许大茂一个大院的,我记得了。 不用押金了,赶明儿别忘了还回来就成。” 躲在灶台后面取暖的老张,从灶台后面探了探脖子。 两个用来装散酒的酒瓶子,并不算什么东西。 就跟供销社的汽水瓶一样,陌生人想要带走瓶子,那得给押金。 可要是熟面孔,老街坊老邻居的,押金这事也就没有人提。 都是要面儿的人。 真要是把瓶子摔了,他们自己就会带着钱补上。 招呼着周志刚离开之后,炒肝店的老张又转过头看了看缩着脖子,扒拉着碗里炒肝的许大茂。 虽然是在背风的地方,可这少了一个人挡风,还是感觉有些冷的慌。 “许大茂,你要带走的那一份,现在上不上灶?” “上灶,上灶,老张啊,这一份炒的嫩一点,回我们院还有这么老远的路呢。 炒的刚好,回到家就显老。” 许大茂抹了抹沾到嘴角的调料,匆忙的转过头,对着老张喊了一声。 “豁,街坊住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知道您还是个挑家? 给妹妹买的? 伱小子这是转了性埃 成,甭管你小子心里灌着什么坏水,只要你舍得对自家人好,姓张的我就按照你的要求来。 不就是炒的嫩一点么? 今儿我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饭盒拿过来,我这一手一出,只要你跑的快一点,保准回到家的时候,吃的还是刚刚好! 对了,你自己的那一份吃完了,别忘了把周志刚的碗给带过来。 真的是,街里街坊的,吃完了也不帮忙给带一下。” 周志刚这会不在,老张也就不再避讳什么。 实际上,刚才许大茂跟周志刚说的话,老张不说听的一清二楚吧。 至少也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别看老张有了些年纪,但是这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耳清目明,眼皮子底下能看到东西。 耳朵一抖擞,哪怕客人含糊的说着,距离有些远,也得能记得住东西。 迎南送北这么多年。 有些习惯不是把摊子交给公家就能改的过来的。 “哎,放心,一准给你带过去。” 扒拉着碗里的炒肝,许大茂三下两下的就把剩下的给囫囵的塞到了嘴里。 端着两个碗来到灶台边,往靠近灶台,没有结冰的水盆里一放,这就算是齐活。 “我说老张,你刚才该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许大茂看着爆着火,脚下踩着风耗子的老张,随口问着。 没有鼓风机,老伴没来没有人帮忙拉风箱,老张就只能一个人踩风耗子。 “听到什么? 都是街里街坊的,我就算听到什么也不会多说。 你小子一肚子的浑水,甭管干什么,自己注意着点。 我不往外说,但是谁要是真的问起来,我肯定一五一十的说出去。” 老张头都没有抬一下,眼睛就盯着自己的灶台。 作为老街坊,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就算是生意人,也犯不着给许大茂遮瞒什么。 更不会为了给许大茂遮掩什么,害的自己过不安生。 “哎,行,有这就够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周志刚他们家有点倔,这些天闹的院里不安生,我准备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他。” 许大茂乐呵的笑了笑,口中很是随意的给出了一个借口。 “嗬,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们院的事,总归是你们院的。” 这一次,老张抬了抬眼皮。 大勺一翻,炒锅一抖。 顺着饭盒往里面一匀,哎!刚刚好好一个底儿。 没沾到饭盒外面的圈子一点。 “行了,你的好了,赶紧盖上盖子,往怀里一揣跑回去吧。 我算了时间,小跑回去,肯定正当好。” 大勺放下,灶台封一封火。 用着肩膀上搭着的纱布条抹了抹脸,将许大茂的饭盒给递了过去。 “小跑是吧。行,我这就回去。” 怀里揣着一盒炒肝,暖烘烘的感觉,让许大茂身上忍不住的一抖。 到底是在外面吹了风。 这温差还是有点大。 一路小跑回到四合院。 将饭盒塞给许月玲之后,许大茂一个人坐在床边上,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哥,我吃完去刷饭盒了1 等到许月玲离开之后,许大茂这才幽幽的出了一口气: “乱吧,乱吧,乱起来,我才能按照计划行事 等我站稳了.傻柱你就给我等着吧.1 说到最后,许大茂的表情不免有些扭曲起来。 昏黄的灯光投映在许大茂的脸上,显的是那么的阴沉,狰狞。 就算张萌平日里对他不错,可许大茂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记恨。 这一切,李茂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等早晨的太阳升起,在闹钟的唤醒下,沉睡中的四合院,亮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灯泡。 到了冬天,天总是亮的比较晚。 简单的吃过早饭。 跟着一群工人有说有笑的前往轧钢厂。 昨天的事,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听说了。 想到过年的时候可以多分到的一斤肉,一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就算是他们,也秉持着跟厂里主流风向差不多的想法。 能够换到物资,全都是因为他们厂里的产品够硬! 就算没有周志刚,只要厂里领导想想办法,跟北面的厂子联系联系,肯定也能换来东西。 打铁还得自身硬。 自己不够硬,有什么渠道也不行。 在歪风邪气还没有乱刮的时候,这些最基层的工人,大多都抱有着这样的想法。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 只要努力钻研,提高技能等级,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好。 掉在众人身后周志刚,阴沉着脸,看着围绕在李茂身边吹捧的工人。 眼里不由得冒出愤恨的火光。 想到昨天许大茂说的那些话。 周志刚的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卡车车间? 一个高中毕业生能摆平的东西,他一个工程师还能弄不好? 只要给他红星卡车的设计图,他肯定能从里面找到改进的地方! 虽然还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周志刚自己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不满意厂里工人的态度归不满意态度。 但是有一点,周志刚还是认可的。 打铁还需自身硬,李茂这种人,在周志刚眼里就是走了**运的幸进之臣。 根本没有什么能耐。 心里这么想着,周志刚心中的郁气多少也散了一些。 看着李茂的背影,不知不觉之中就带上了一些解恨的意味。 “主任,三轮车间的赵主任来了1 秦怀安通报了一声,李茂抬头,就看到赵工身后被工友推着十辆三轮车。 至于称呼? 李茂能喊赵工,但是对于秦怀安亦或者是其他人,还是要喊赵主任。 “呦,赵工这来的够早的埃 我们这边才刚开始准备,赵工这边怎么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咱们可先说好,跟后勤那边的调剂,得等卡车什么的调剂之后在算。 你现在就算把东西放到我这。 我们车间短时间也就只能给你们一辆边三轮。” 多功能生产车间门口。 李茂开口跟赵工寒暄着。 “嗨,不妨事,不妨事。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我知道。 距离过年还有时间,想要换到好东西,那肯定得等到厂里的东西回来之后才行。 我这一趟过来,就是想着咱们先把事情敲定。 你是不知道,昨个那事传出去之后,多少老工友找到了我这里。 都知道李茂你们车间能跟后勤调剂物资。 眼瞅着要过年了,一个个的都着急了起来。 见着我这边能攒出来小金库,给车间的工人发福利,他们一个个的那叫一个着急。 啧啧啧,以前车间不发福利的时候没感觉。 这猛然有一个高福利车间出来,厂里了的工人恨不得消尖了脑袋往你们车间钻。” 赵工口中啧啧有声的说着。 说到那些老朋友,不免带上了一些促狭的笑容。 他们关系够铁,可越是这样,越喜欢互相的看热闹。 “赵工这是来帮忙当说客的?” 李茂朝里喊了一声,招呼着车间的工人出来接手三轮车。 抬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生产,弹了两根出来。 “呦,我说李茂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生产?收回去收回去,换个兜里给掏出来1 笑骂着将李茂抽出来的两根烟按回去,赵工不依不饶的问李茂要好烟。 虽然自己也不缺这一口,但是赵工就是喜欢跟李茂相处的感觉。 “嘁,爱要不要,我就是个工人,我不抽生产抽什么? 别换兜了,我兜里就这个。” 撇了撇嘴,再度将被推回来的大生产递过去。 “行吧行吧,我说李茂,你小子年纪不大,怎么办事这么注意的。” 接过了李茂手中的大生产之后,赵工这才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 “至于你说的说客?原则上来说,我不是。” “原则上来说不是? 这话的意思就是,实际上是的喽?” 陪着赵工咪了一根,李茂这般点头回应。 “你要是这么理解,那也没问题。” 赵工笑了笑,半开玩笑一般的跟李茂说着。 “既然这样,他们能拿出什么东西?” 李茂没有过多的犹豫,后勤的小金库厚实的很,只要他们能拿出调剂的东西,顺水人情,怎么都不会嫌多。 不知道是问到了痛点,还是别的什么。 听到李茂回答的赵工,表情一下垮塌了下来: “李茂啊,你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话吧,调剂这东西,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他们有什么。” “所以.他们有什么?” 李茂的表情多少有些古怪,他是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钢胚子。” 怎么说呢,这个答案不算超出李茂的预料。 但是吧,这个答案听起来又格外的不合适。 轧钢厂嘛,自然是钢胚子多。 “赵工,你知道的,这种事情,开玩笑不好的。” 李茂皱了皱眉头,脸色多少有些黑:“咱们可是轧钢厂,这我要是能答应。 咱们厂非得把我们车间给挤兑垮不可。 工作量在这里放着。 就算我们车间的工人师傅连轴转,那也凑不过那么多的边三轮啊! 再说了,边三轮这东西吃不着就算了,一跑起来还喝油。 除了厂里能用上,其他人就算换来也跑不了埃 咱们两个车间那也是沾着跟车队关系好,可以分一些留着备用。 往后勤那边放的多了,您就不怕李副厂长找你麻烦?” 粗重的呼吸声,从赵工的口中传出。 连带着手中的大生产,肉眼可见的消失了一截: “嘿,这事哪能跟我扯上关系? 要我说,李茂你就说帮不帮忙吧!都是厂里的工人,你要是不帮,被人落了话柄,我这可不管。” 赵工略显不适应的移开目光,看向正欢天喜地拿着毛巾抹布什么的,把三轮车搽干净的刘海中等人。 三轮车间的人不稀罕了,但是外面其他车间的工人还是一样的稀奇。 “要不然,我在给你匀出来五辆三轮车?” 赵工试探性的开口。 “不是,赵工,这不是三轮车不三轮车的问题。 问题的关键是,就算你给我三轮车,我这边三轮在厂里也换不到那么多的东西埃 别看边三轮骑着帅气,方便,那都能跑。 但是这玩意,他不能拉多少货啊1 李茂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却好像什么又都说了。 “是啊,边三轮是好,但是不能拉货。” 若有感叹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赵工看向李茂的目光却是越发的深邃起来。 就像是李茂说的那样,边三轮这种东西,需求非常有限。 真要是弄的太多,厂里肯定不会多手。 想要说服李茂,说服李怀德,只用边三轮肯定不行。 “都是自己人,李茂你有什么想法,就跟我直说吧。 作为厂里的老工人,在那些老伙计面前,我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只要咱们商量妥当,他们肯定不会赖账。” 赵工微微点头,配合着李茂的口风。      虽然不知道李茂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演戏。 但是作为自己人,赵工也乐意配合。 隐晦的朝着一名保卫科的同志看了一眼,李茂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算这么说,我这心里也还是没有底。 不过既然你都找到我门上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也不好说。 这样吧赵工,等会我拿一些零件的图纸出来。 你让你的那些老工友看看能不能做。 要是能做的话,就让他们之后加一加班,咱们按照零件的数量,回头我凑些东西出来,看看能不能从牛队那弄些东西。” “零件?李茂你是想?1 赵工心中一凝,对李茂的大手笔多少有些惊叹。 别看话没有说全,但是赵工已经知道李茂想做些什么。 这是这是准备利用厂里工人的下班时间,集体生产一些红星卡车的零部件埃 刚才李茂说的很明白,边三轮用途有限,运输不了多少东西,厂里调剂可能会有数量限制。 可要是换成红星卡车! 外观新颖,拉的东西多,跑的又稳又快。 厂里肯定是不限量的需要。 能被李茂拿出来的,那肯定是使用最多的那种。 看到赵工反应了过来,李茂果断的点了点头。 费心费力的引导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赵工知道自己的意思么。 转头,朝着车间里努了努嘴: “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发动机那东西,我们车间自己能搞定,只要零部件到位。 让车间的工人加加班,有多少框架,咱们就能弄出来多少卡车。 计划生产量,正常工作时间之外的产出,咱们可就能跟厂里用来调剂物资了。 就算后勤这边压力大。 我想牛队那边,肯定也是愿意为了车队多出来一辆车,给咱们弄一些东西回来的吧。 他们可是司机! 走南闯北的跑一跑,也能弄来不少东西。” “那肯定啊1 原本李茂这话只是一个引导。 打心底里,他就没有想过李怀德会不收计划外产出的红星卡车。 谁成想,李茂这边话音才刚落下。 就看到顶着一张皴黑脸的牛队,乐呵的从车间的拐角跑了过来。 “要不是说来得早不如赶得巧。 你们这商量什么呢?我就听到说用卡车跟我们车队换东西?” 牛队乐呵的挤了过来,看着李茂手里大生产,二话不说排出了一盒大前门: “抠搜的,来,抽我的。” 李茂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后,牛队的表情一下慎重了起来: “赵工啊,这事,你可得真得上心。 我话就放在这,只要有卡车,你要什么我们就能给你换来什么。 我们部门的小金库,零零散散也攒下来了不少。 吃下一辆,顺带着给你们带一带天南海北的东西,完全不算事。 要是有多余的,我们也一样能 算了,我这话说的就多余。 京都哪个厂子不缺车,只要有车,想要什么东西换不来? 干!赵工,这活一定得干! 你们要是商量不好,我就带人自己跟那些有技工的车间商量去。 过年这可是大事,一年就这么一趟,哪怕多出来一颗糖,咱们脸上那也光滚。” 原本就有这么个意思的赵工,干脆就顺着牛队的话点头认了下来。 几人商量这事还没多久。 车间中,将之前的组装工作暂且推后的李茂,正闷头画着即将用到的发动机图纸。 边三轮的能画,多地形农用车的能搓。 这种古早卡车的,对李茂也不算难。 这边李茂还在工作。 那边,厂办的一名办事员,甩了一头的汗水来到车间外。 两人并排走在前往厂办的路上,这名办事员却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我说李主任,你真得给厂里提一提,什么时候在你们车间弄个内线电话了。 别看你们车间的人少,但是工作很重要埃 要是每次都这样让我来回跑,我到是不累,可万一耽误了事怎么办? 要是李主任觉得不方便,干脆我回头写一封请求书就是。” 明知道这名办事员心里的小九九。 李茂也没有太过在意: “哎,这怎么能行? 我们车间人那么少,又不像那些连起来的大车间。 他们一个贯通的大车间三四百号人,配得上内线电话。 我们这车间,怕是还得等上几年才行。” 嘴里这么说着,行动之间,两人已经来到到了厂办。 轻车熟路的敲门进入。 “李茂啊李茂,你小子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面对李茂,李怀德看似在苦笑,实际上却是在反向的表扬。 “这点事,对于厂长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难题吧? 反正都是计划外的物资调剂物资。 杨厂长那边能调剂,厂长自然也是可以调剂的。 只要咱们有东西,满京都的厂子,谁不想跟咱们走路子? 都是给工人发福利,就算委屈一点,辛苦一点,厂长也肯定乐意的吧。” 险之又险的,将口中那句跟服务有关的话语收了起来。 场景虽然合适,但是环境不太合适。 想到自己之前差点被关的小黑屋,李茂心中果断的打起了精神。 “哎,想法是不错,可问题的关键是。 能办得到么?” 李怀德看向李茂,目光闪烁的说着: “别忘了,杨厂长那边需要的可还有呢。” “办到办不到的,这就得看咱们工人的能力了。 就赵工之前跟我说的数字,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赶上两辆。 对比咱们整个轧钢厂来说,确实是有些少。 可要对比那些出功出力的车间来说,已经足够丰盛。 当然,我肯定没有忘了,这里面有三分之一是抵从后勤那边赊来的物资,还有杂七杂八的各种费用。” 李茂张了张嘴,略显无奈的说着。 这无奈是对他,也是对轧钢厂。 “不错,就这么办吧,回头你把零件的图纸发下去。 我让老赵去协调安排这件事。 毕竟是小金库嘛,有能耐多留一点,没能耐的就等厂里分,也没有什么问题。” 李怀德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李茂,手中的茶杯摇晃了几下,看向杨卫华办公室的方向,嘴角多少带上了一丝讥讽。 将这表情尽收眼底,李茂心中已经心知肚明。 看来,这件事,李怀德是打心底里准备把事情往大了去弄。 前脚杨卫华插手了后勤。 后脚他李怀德就要往生产上伸手。 如今李茂递过来一个上好的梯子,这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从李怀德的办公室离开。 还没有走多远,就被有些时日没见的娄晓娥给拦了下来。 “我说娄晓娥,你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总是在半路拦我?你到底是想干嘛? 没有记错的话,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确,不想跟你们家扯上什么关系。” 看着面前阻拦自己,脸上写满了认真,眼底却是带着颓废苦涩的娄晓娥。 李茂忍不住的开口质问。 看娄晓娥这模样,想来应该是在厂里被人刁难过吧。 或许是可怜,但是这跟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他李茂又不是烂好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之后,娄晓娥的表现竟然轻松了一些: “直接的反感我们家,而没有单独说我么。 挺好的。” 皱起眉头,挺直了腰杆,放下手中合拢起来的袖子。 没有说话,但是却比说了还要严峻。 “你知道我脾性的,直说,你们家想干嘛?” 李茂摇了摇头,刻意凹出来的造型,显得格外的英气。 “我听我们办公室的同事说,你们车间的卡车,明年也是要上展览会的?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在中间帮一帮忙。 南边我哥他们还有一些能力。” 娄晓娥摇了摇头,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你哥?你的意思是,你们采购? 南边?过河了?他们能过的来?” 垂放的左手悄然背在身后,停顿了约莫一两秒之后,李茂这才摇头哂笑一声: “不过,就算能过来又能怎么样? 明年展会的时候,厂里的生产不能听,杨厂长肯定不会走。 采购这种事情,你们要找的应该是李副厂长。 跟我说? 没用的。” 李茂果断的摇了摇头,如今正处在跟李怀德打交道的融洽期。 犯不着为了娄家去做一些犯忌讳的事情。 至于说娄晓娥他哥在对面? 这件事上面不可能不知道的。 娄晓娥愣了一下,转而提腿又逼近了一步: “你不想要这一份功劳?我哥在那边的势力虽然不是特别强,但是几辆车子,他还是没有放在眼中的。” “功劳?我还年轻,不需要这样的。 更何况,你们家又想算计我,又三番五次的示好,别说我一个外人。 就算是你,你能知道你爸爸的意思么?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我权当没有听过。 真要是有这个想法,你们家还是跟李副厂长详谈吧。” 嘴里这么说着,李茂却是果决的朝后退了一步。 歪着头,朝着厂办努了努嘴,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是你去? 还是我去? 左右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装作不知道,然后之后被误会这种事,李茂说什么也不会做的。 “你自己去吧,我要问过我爸爸才能做决定。” 娄晓娥离开。 刚出厂办没有多久的李茂,却是转头再度回到厂办。 再次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 回到车间。 李茂继续上手画图。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却看到傻柱晃着膀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上了二楼。 今儿是他们车间的工人,使用中灶的时间。 “我说李茂,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不紧不慢的吃饭?” 放下托盘中的菜,傻柱晃着头,嘴里说不出的打趣。 “心大?怎么说? 难不成柱子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随着李茂开口回应,一组的工人,一个个的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在多功能生产车间,没有人比李茂的威望更强。 “豁,合着你真不知道?” 看到李茂的反应,被压制坏了的傻柱,乐呵的开口: “就是周志刚的事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今天听人说,周志刚今天去找了厂长,说是卡车生产车间太过重要。 一个车间就算了。 如今已经并成两个车间,那么多的工人,不能再这么散漫的管理。 还说什么,作为厂里的工程师,他有责任扛着车间前进。 作为厂里的工人,他有义务对不合理的地方提出异议。 反正就是那么一堆一堆的套话。 啧啧,要不是说周志刚那家伙是喝过墨水的。 这小词一套套的,让我学我都学不来。” 傻柱幸灾乐祸,口中啧啧有声。 李茂还没有怎么着,一组的工人反倒是按耐不祝 “他姥姥的,周志刚这是翻了天了还? 之前我们就看不上他,把人给赶出了车间。这老小子竟然还贼心不死??” 一名脾气暴躁的工人将手中的筷子按在饭碗上,说的话那叫一个不平话。 “就是说啊,老刘,你跟主任住一个院。 主任是领导,不好说太难听的话,你作为咱们车间的小组长,你得帮咱们车间的工人发声啊! 周志刚现在是住到你们院了吧? 可不能因为咱们一时的好心,就让这人骑到咱们头上啊! 咱们可都是高级工,让这眼高手低的老小子骑到头上? 我可受不了。” 被车间的工人这么一推举,刘海中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车间工人代表。 见到李茂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之后。 刘海中这才对着傻柱展开问询: “我说柱子,都是街里街坊的,没有证据的话你可不能乱说。 这可不是咱们大院。 这么多工友都在呢,你要是随口一说,可是很容易就得罪人了。 我们这一组可都是高级工。 有多少年轻力壮的徒弟,徒弟又有多少徒孙,你肯定不想知道的吧? 想想我之前还钱的那一出。 傻柱啊,好好想一想。” 扁了扁嘴角,傻柱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特别是听到还钱那两个字的时候,傻柱只感觉自己的脸皮子都有些生疼: “嘿,我说刘大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埃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非揪着那点破事不放干嘛? 咱们可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了。 是,我何雨柱之前干了一些不地道的事儿,让你刘大爷给收拾了一顿。 这跟头我认栽。 但是说到底,咱们也是一个大院的。 关起门来自己斗那是咱们自己的事。 但是他周志刚是什么人?一个外来户!还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我何雨柱人是憨了一些,但是可不傻。 里里外外这事,我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 诧异的看了一眼傻柱,刘海中忍不住的泛起了嘀咕: “我说傻柱,你小子,自打结了婚之后,这水平有长进埃 要是之前这么有觉悟,咱们大院哪里还能整天看你不顺眼? 行吧,你这话我先信三分,剩下的,等你把听到的信儿说一边在说。” 傻柱意犹未尽的停了停嘴。 看着有些冷了,却还没有怎么动筷子的菜,主动说了一句: “呦,看我这脑子,这菜都凉了,我端下去回一下锅吧。 正好等会回锅热好了,我让人连着汤一起端上来。” 冷掉的饭菜往托盘上一放,傻柱无事一身轻的离开。 只留下一组的工人,一个个握紧拳头,面色铁青。 “主任,这姓周的太过分了! 要不我让我徒弟,趁黑套他麻袋吧! 他姥姥的,一个外来户,到了咱们这竟然敢这么嚣张1 刘海中气的眼睛瞪的那叫一个浑圆。 有些时日没有打孩子的他,心中已经堆积了不少郁气。 “套麻袋?人打坏了,厂里工友的过年物资怎么办? 别忘了,这件事可是杨厂长亲自督办的。 要是这风声传出去,怕是一个厂里都得骂咱们。” 李茂冷冰着脸,表情沉稳的说着。 “那咱们就这么忍了?那不行啊,咱们车间可是厂里的功劳车间。 要是被一个外来户这么欺负,咱们轧钢厂往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不就是物资么! 没了张屠夫,咱们还能吃不了带毛猪? 京都那么多的厂子,回头咱们挨个问,我就不信没有厂子不想要卡车,不想要边三轮的。 就算送到肉联厂,他们就是挤,也得给咱们挤出来一些份额。” 此时,刘海中代表着车间的工人跟李茂对话。 众目睽睽之下,刘海中唯一能做的,就是注意一些口吻。 “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有一点咱们可不能忽视,傻柱听到的消息,是偷听了别人的谈话。 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亦或者干脆这话就是故意让傻柱听到,然后误导我们? 谁也说不准。 要我说,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把透出这个风的人给找出来。 周志刚? 咱们想收拾,有的是机会。 但是要被人当了枪使唤,这脸才是真的丢大发。” (本章完) 第297章 逐渐清晰 第297章 逐渐清晰 “主任说的对,咱们应该先把这人给找出来。 要不然,咱们就先确定,这事是真是假。” 一组的工人短暂的沉吟,交头接耳的商量一顿,由刘海中作为代表,表达了他们的感官。 这个时候的工人,是有自己的权利的。 赶着李茂他们商量妥当的时候。 另一边,傻柱已经端着托盘又走了上来。 “呦,这么安静,这是商量好了?” 傻柱半是惊愕,半是窃喜。 别人不知道这消息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他何雨柱能不知道? 要不是早早的打听清楚了,这消息的源头是许大茂,傻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心给李茂他们通风报信。 自打张萌进了老何家门,傻柱这日子过的,那是一天不如一天。 就这,其他的时间还得被许大茂折腾。 现在张萌在外出车回来了。 傻柱找不到机会亲自动手,就只能通过李茂等人来敲敲边鼓。 只可惜,心里知道归心里知道。 为了不引起李茂还有刘海中的注意,傻柱可不敢直接透露消息的源头。 “商量什么? 没风没影的事儿,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就算你这消息是真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任命谁去管理车间,那是厂领导的事情,我们操着心干嘛? 要我说,柱子你与其八卦这么多,还不如往席面上多上点心。 临近年关,等着结婚要孩子的人可不少。 多跑些席面,也能填补填补亏空不是。 张萌可是司机,你们两个加在一起,一个月的工资可不低。 这要是再弄不出来三转一响什么的,怕是会有人说伱闲话埃” 当着傻柱的面,李茂并没有透露他们商量妥当的打算。 “嘿,我说李茂,你这人,到底是当了车间主任啊,眼里还真的是看不得人闲。 我不就是趁着上菜的功夫,跟你们聊一会天么? 至于跟我这催促过来催促过去的么? 三转一响?我差的不就是票么? 你要是能把票匀给我,我立马就能把东西给买回来。” 被李茂这么一说,傻柱脸上多少有些挂不祝 嘴里嘟嘟囔囔,还想着给李茂准备一些小磕绊。 “票?” 一边招呼着一组的工人吃饭,李茂一边故作惊诧的抬头。 秉了秉眉头,上下打量的傻柱浑身上下都有些发毛: “我说柱子,你的家底为了给许大茂治病,怕是没有多少了吧? 就算你跟张萌已经结婚了,结婚后的工资你们怎么处理,没有人说闲话。 但是要是花张萌压箱底的嫁妆钱。 啧啧。 院里的贾张氏,可是有些时间没有闹腾了。 你就不怕她找到这个机会,让你在街坊邻居面前,狠狠的抖擞一下?” “张婶.?不会!怎么可能。 我跟东旭这关系.” 傻柱的侧脸忍不住的抽动了几下,心里想着要挤出一个笑容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做不到。 之前被贾张氏那脏指甲挠出来的印记还没有消失。 被张萌压榨的一滴不剩的傻柱,有心念着秦淮茹的滤镜,心中终究是过不去那个坎。 “跟贾东旭有关系?” 李茂哂笑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当着一群工人的面,说这些话不好: “柱子啊,老大不小的,也结婚了。 你啊,也该长点心了。 等到阎解成也结婚,院里你们这几个年龄差不多的人,就都结婚了吧?” 傻柱到底不是真的傻。 看似信口闲聊一般的话语,硬是被傻柱听出了潜台词。 年龄差不多的人,都结婚了? 稍微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傻柱愕然震惊。 “不会吧,都是一个大院的” 嘴里这般嘟囔着,飘忽不定的目光,终究还是落在了李茂身上。 “李主任,这” 不等傻柱多说,李茂干脆的甩了甩手: “豁,难得啊,应了柱子你这一声李主任,那我就得催你两句了。 我们这一桌,汤怎么到现在还没上?” 还以为李茂要说什么厉害的话,结果等了半天,听到的却是这一句。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汤是吧!我这就给你们端去1 撇了撇嘴角,将盛菜的托盘往胳膊底下一夹,顺带着将心中的疑虑压在心底之后,傻柱摇晃着头,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那么多的工人等着呢。 就算是傻柱,他也不敢偷工减料。 等到傻柱的身形消失在拐角,刘海中这才好奇的询问: “主任,你刚才说,贾张氏?还有傻柱这一批人?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这事啊,不好说的。 贾东旭只是进去蹲一蹲,又不是不出来了。之前易中海不是还立功了么? 街道没有通报最后的结果,老贾家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院里的事,拉扯到工作上干嘛? 时间紧,任务重,吃饱喝足,保证体力,咱们才能更好的工作。” 到底是中灶,在傻柱没有敢克扣的前提下。 每一桌都吃了个舒坦。 别看一桌那么多的人,但是一个人吃多少,心里都是有数的。 感觉吃菜吃的差不多够自己的那一份了,也就停下手不再夹菜。 像是那种明知道菜不够一桌人放开吃,上了桌还什么都不讲,往死里塞的人。 并没有出现在一组之中。 对于一组的工人来说,这每周一次的中灶,那是他们的荣誉。 该多少就是多少,不能克扣,也不该多占。 吃过午饭,一组的工人顺势走了走他们徒弟的车间,嘴里交代了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车间。 都是有徒弟的人。 一点小事,哪里还用的着自己亲自动手。 安排下去还没有多久,许大茂自己就闻着味儿,顺着风跑了过来。 跟秦怀安说了好一会嘴皮,还是不能进车间的许大茂,只能央求着把李茂给请出来。 “许大茂? 这厂里的风声?跟你有关系?” 站在车间不远处避风的地方,李茂双手环抱,看似玩味的笑容,双目之中却是说不出的怀疑。 “什么风声?” 许大茂故作不知,疑惑的抬起头,别提自己有多无辜。 “跟周志刚有关的消息,不是你透漏的?” 这大冷的天,李茂可不想在外面挨冻陪许大茂绕弯子。 一开口,就是直截了当的询问。 “透漏,透漏什么?我只是跟人聊天的时候听到过一嘴。” 许大茂的神色不似作伪。 但是同样的,他也没有否认消息的源头是他。 无视了这些框架,李茂盯着许大茂的眼睛: “都是一个院的,说说吧,你到底想要干嘛?一个周志刚? 值当你浪费这么大的力气? 我从柱子那听到消息的时候,心中还反复想了想,就这么一个消息,好像也坑不到柱子。 坑不到柱子,又不跟我明说? 说真的,我很好奇。” 许大茂的身体微微僵硬,刚准备从兜里掏烟的动作,都有了瞬间的卡顿。 这种感觉,就好像看电影的时候,被人给强行抽帧的一样。 “好奇?好奇什么? 李茂你这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实际上,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当时真的只是在跟人聊天。 等到我知道消息扩散的时候,这不就过来找你了么?” 身体恢复了正常,但是许大茂的表情多少还是带着一些僵硬。 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么。 “找我?然后呢?” 李茂没有这么简单的相信,但是依旧顺着许大茂的话往下试探。 “然后.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啊!我已经过来跟你解释了,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许大茂摊了摊双手,表现的很是无辜。 就在李茂准备跟徐大妈细细讨论这件事的时候。 之前跟李茂抱怨的厂办办事员,嘴里出着一口一口的热气,双手揣在衣袖里,一边走还一边用肩膀笼着衣领的朝着李茂靠近。 走到近处的时候,两边的脸颊都已经被冻的通红。 “李主任,我就说,您们车间得装电话了。 这一天天的,不能光是我跑埃” 那名办事员开口说着。 走路的动作一停下来,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泛起哆嗦。 “今天? 这会就让我去厂办?” 李茂错愕的应了一声,转而偏过头,看了看没有什么动静的许大茂。 就是这一眼,就让许大茂不受控制的蜷缩起了身子: “不是,李主任你别看我啊! 这事真跟我没关系! 自打我知道你们在厂里找我,我这就自己送上门了。 厂里找你,我也不知道是要干嘛1 这一下,不光是李茂,就连刚刚过来传话的办事员,也歪了歪头,看了一眼许大茂: “呦,这不是许大茂么? 我说你小子够厉害的啊!早上的时候跟我说周志刚准备到卡车车间,这还没到下班呢,厂里就已经开会研讨了。 说真的,你小子进去待了些天,这打听消息的本事还是一顶一的强埃”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那叫一个苦涩。 朝着办事员使唤了一个‘兄弟你别害我的眼神之后’,许大茂又变成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冷冷的看了一眼许大茂,李茂并没有在这时候多说些什么。 “开会研讨?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茂晃了晃身子,对着距离几人还有些距离的秦怀安摆了摆手。 被叫去开会可不是小事。 说不准时间的事,得提前跟车间的工人说一声。 也幸好之前就安排好了下午的工作进度。 要不然的话,非得把车间的事情安排好了,李茂才能离开。 这一来二去耽误的时间,怕是足够让杨卫华他们在心里记恨的了。 开会? 竟然还让他一个厂长等?! “怀安啊,我去厂办开一下会,你跟刘组长说一声,车间的一切照旧。” 秦怀安应声离开。 李茂同样的转过身,跟着厂办的办事员,快步朝着厂办走去。 看的出来,这人也是个想上进的。 要不然的话,厂里的办事员那么多,怎么次次都轮到他? 还不是为了在厂领导面前博出位,让领导记住自己么? 但凡奸懒滑馋一点,这事都落不到他的头上。 两人快步朝前,在他们身后,是缩头缩脑却佯装顺路跟着的许大茂。 李茂没有开口,那名厂办的办事员也没有说什么驱赶的话。 马上就要过年了,按照惯例,厂里也得放几场电影。 厂里的人那么多,想要找一个靠近领导的好座位,那就得看许大茂这位放映员的。 “我说李主任,这一次会议你可得小心着点,我之前到里面给暖瓶添水的时候听到了一点。 周志刚这人啊,啧啧,这一次横的很。” 办事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跟暖身靠抖的普通人相比。 轧钢厂的工人待遇明显好了不少。 刚入厂的时候发的那一件大衣,那叫一个厚实。 天冷的时候穿在身上不明显,但凡天稍微暖和一点,就能感觉出来那衣服的重量。 关于这一点,李茂一直赶到费解。 那身能当被子盖的大衣,到了冬天穿上感觉不到重量就算了。 怎么平时穿起来感觉刺挠的毛衣,一到天冷的时候就感觉不到刺挠了? 一动不动的时候还不明显。 直到行动起来,才能感觉到那身大衣带来的压迫。 就厂办到李茂车间的这段路,这个办事员走的那叫一个累。 “横的很? 知道他给厂里立下了功劳,他总不能拿这个当成跟厂里对话的筹码吧? 厂里的工友可是都知道了。 要是玩这一出,周志刚确实是有点傲气了。” 嘴里说的是傲气。 但是只能说,这种事情懂的都懂。 “傲气?李主任就别给他脸上贴金了。 要我说,没了他周志刚,咱们只要有卡车,一样能调剂到东西。 他周志刚也不怕玩砸了。 真要是把厂里逼的着急了,到时候不换了! 我看他周志刚怎么跟两边交代! 真的是,拿厂里的福利当筹码,周志刚可真不是个东西。” 该说不说,这个办事员是真的敢说话的。 说完这话之后,两人就没有在多说什么。 往厂办那边走,是迎风的方向。 背风走的时候没感觉,但是迎风走的时候,只感觉一口一口的冷风,硬是往肚子里灌。 大冬天的,无论是李茂还是谁,都没有喝西北风的想法。 按着帽子顶着风。 好不容易来到了厂办,李茂浑身上下已经被吹的麻木。 迎风走很累,身上出了汗,还不等衣服把汗吸一下,就被从各个地方钻进来的冷风给吹的沾在身上。 那种又冷又热的感觉,活脱的像是光着手玩雪。 被冰到发热的感觉,那叫一个酸爽。 “呲呲~” 跺着脚,嘴里吸溜着冷风,哆嗦着进了厂里。 跟其他的地方不同,厂办这里,通的有暖气片。 轧钢厂,热能丰富,热水多的很。 车间装不上,但是厂办跟招待所,还是供的上的。 打着哆嗦进了会议室,跟厂里的几个正副厂长打了个招呼。 李茂干脆找了个贴在暖气片旁边的位置。 听着听着,李茂就感觉,今儿这开会的风向,好像有一些不太对的地方。 “正好李茂也来了,我们来问询一下李茂的意见。” 主持会议的杨厂长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引导着众人的注意力,跟着转移到李茂这边。 “不是?问我什么意见? 厂长哎,我这才刚来没多久,之前开会的时候我就不在。 上来就问我的意见? 这不合适吧? 要是万一说错了话,那可就不好了。” 李茂摇晃着头,就跟那拨浪鼓一样,虽然缓慢,但是一字一句都是拒绝的意思。 “说错话?咱们这是开会,有不同的意见就直接说,怕什么说错话。 李茂你还年轻,现在就不敢闯,不敢跑的,以后可怎么办?” 像是教育,又像是申饬的说了这么一句。 见到李茂依旧不肯搭腔,杨卫华只好长话短说的将之前的会议总结了一下。 “哦,周志刚工友说,他想申请调转到即将划分到我们多功能车间名下的小车间。 然后又说我一个人管理不过来。 希望能帮我分一分担子,帮我管理生产红星卡车的业务? 啧啧啧。 之前就知道我们车间在厂里不受待见。 但是我真没有想到,竟然能不受待见到这种地步。 我才提出让车间的工人加班,换取一些年终福利的想法多久? 这才刚刚上手,就有人要摘果子了? 真的是。 这欺负人欺负的,都不带背着人的了?” 李茂口中啧啧有声,来开会的一些车间主任一个个的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站队归站队。 可要是吃香太难看,他们也不是不能掉头。 “看看!看看!我之前就说了! 老杨啊,你这个提议,真的会让厂里的工人寒心的! 就算你忘了,我可没有忘记! 李茂的这个车间主任,那是建立在之前立功的基础上,之后又立下了军令状,这才艰难上任!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成果,未来有了指望。      这就上来摘果子?不说李茂不同意,我这个管后勤的,那也是不同意的! 多功能车间的物资,走的是我后勤的账。 我还是那句话,卡车车间交给别人?我李怀德不同意1 作为合作者,李怀德果断的对李茂展开声援。 “老李,话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上下一盘棋,只要是厂里的东西,那就没有不能协调的。 周志刚这话说的也是实话。 李茂到底还是年轻,管着一个车间,研发一些东西,已经占用了他太多的精神。 要是在给他加担子,到时候忙不过来,耽误了生产怎么办?” 李怀德一开口,杨卫华就以此为论点进行反击。 现在的局势非常明显。 杨卫华借口周志刚的申请,并以此为根基,对不受管辖的多功能生产车间进行削弱。 没有说反悔之前约定的事。 但是却抱有拆分李茂权利的打算。 李茂不同意,李怀德也同样不同意,并以之前付出的代价和摘桃子为借口,想方设法的维护自己的权利。 “耽误了生产? 怎么会耽误了生产?上下一盘棋,之前研发申请的专利,上下都能用。 仿制改良后的边三轮,我也交出了设计方案和具体的图纸。 红星边三轮的厂子都立起来了。 我怎么没有看到耽误生产? 厂长,不是我抗拒,不是我不懂事,实在是,吃相真的太难看了。” 故作失望的摇着头,口吻更是说不出的惋惜: “上面的难处,厂里的难处,我理解。 但是理解归理解,就算薅羊毛,也不能可着我们一个车间薅吧? 之前的边三轮就算了,左右我们车间,也确实没有指望依靠那个打开明年的展会市常 但是红星卡车就不同了。 这可是经过我们改造,并且改变了一些参数,并且准备进一步调整的展品! 之前是不想按照解放厂的配件进行模仿。 经过这段时间对多地形农用车的生产研究,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如果将这些想法付诸实践,我敢说,我们厂的红星卡车,完全能够达到区别于解放汽车,达到跟边三轮一样独立建厂的标准。 这种情况下,厂长让人从我手里接手车间? 冒昧的问一句,厂长您是何居心? 要是都这么干下去,厂里工友的心,不寒么? 别忘了! 厂里想要用来调剂物资的边三轮和卡车,归根究底,那都是我们车间的东西。 就算是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干的吧? 合着责任我扛着,军令状我立着。 东西我画着,生产我们车间的工人干着。 到了最后一算,哎?!这功劳,这荣誉,我们竟然还得分给别人? 好家伙,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明年的时候,红星卡车等等我们车间拿出来的展品。 在展会上受到了欢迎。 这功劳,是不是还得算到别人头上?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我手底下的车间,二组的工人还没有想着分享一组工人的荣耀呢! 您给我来这么一手? 呵呵,这工作啊,他真就有些不好干埃” 李茂摇着头,直接就说了这么一连串的话出来。 车间主任? 这根本不是李茂的想法。 积累荣誉,独立成厂,这才是李茂想要做的事情。 一点小事就要被管来管去,多少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面。 “李茂同志这是闹小情绪了? 我都说了,这事是周志刚同志提议的。有意见咱们可以提嘛。 没必要这么闹情绪,为了唱反调而唱反调。 功劳,荣誉,该是谁的是谁的。 厂里和部委,肯定不会弄岔的。” 就算被这么怼来怼去,手里没有什么好牌,暂时找不到手下跟李茂唱对台的杨卫华,依旧只能顺着李茂的话往下说。 翻脸?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会弄岔?这话我是相信部委,相信领导,相信工友的。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谁会嫌弃自己身上的荣誉多? 我们车间能够独立完成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别人跟着镀金? 换句话说,既然荣誉都能多到给别人镀金了,我为什么不选一些跟我关系好。 平时说话办事向着我们车间的人? 选周志刚?厂长您这选择,不还是奔着摘桃子来的么? 厂里人都知道我李茂是高中毕业,没有上过中专,没有上过大专,更没有上过大学。 手里没有职业评级,研究画图什么的全都靠自我钻研,以及车间的工人努力。 厂里的工友知道,但是外面的人知道么?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到时候厂里公开,外面的人有人信么。 一边是有着工程师名头,有工作经验的周志刚。 一边是我李茂。 真到了那个时候,怕是我李茂就成了别人口中镀金抢功劳的那个了吧? 我相信,就算到了那个时候,厂里的工友已然愿意相信我。 但是那有什么用?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年龄就是我最大的软肋!!! 厂长您要是必须让周志刚接管我手里现有的车间,以及之前说好,要划归我手中的新车间。 那我只能说,这工作我做不了。 要是不行,您就把我的工作关系调到其他厂子去。 反正只要我李茂管着车间一天,我手底下的车间就必须听我的。 要是没有对车间的管理权,我画出来设计图让谁去干? 要是车间之间的工作进度不协调,出了事情谁去担?” 李茂的反驳,还是有些作用的。 要说动一动物资什么还都好说。 可要说到荣誉,功劳? 就算是现在投靠在杨卫华麾下的那些人,也一样会在心里犯嘀咕。 “李茂同志,这话就有偏激了。不过考虑到你的年龄,跟你现在的阅历。 有这些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杨啊,你是得好好的想一想。 李茂的能力强,周志刚的考级高。 他们两个要是放到一起,一旦有了成果,真的会有人说闲话的。 知道你是为了大局考虑。 但是大局,也不能一直牺牲部分埃 从我的角度来看,你这想法,确实是有些欠考虑了。” 李怀德唏嘘了一口,看似敲打,实际上却是在给李茂开脱外加站位。 “老李,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就算李茂能力强,毕竟没有经过系统性的学习。 现在不明显,等到之后工作之中出现差错,那就晚了啊! 为了部分着想,但是大局更加重要埃 李茂年纪小,看不到,老李你作为厂里的副厂长,怎么可以这么短视? 一时的荣誉和厂里未来的路。 哪个重要?这不用我多说的吧?” 杨卫华到底是杨卫华,就算被这么反击,心中依旧有着腹稿准备。 “这么说,老杨你这是打定主意要牺牲李茂还有他们这些车间工人的荣誉了? 什么是大局? 是东一部分,西一部分凑到一起! 老杨你一口一个大局,一口一个大局。 我就好奇了,李茂他们车间从上到下牺牲了荣誉,获利的是谁? 是大局? 那不对! 从我的角度来看,就算李茂他们没有牺牲名声,没有牺牲荣誉。 厂里的大局一样不会混乱。 厂里的荣誉,一样没有缺失。 既然厂里的荣誉没有缺失,那么大局为重也就不成立。 我很好奇,你口中的大局,指的是谁? 老杨,作为老搭档,我觉得你这话还是欠考虑了一些。” 李怀德到底也不是吃素的。 杨卫华开口大局压迫,李怀德反口就站在部分人的视角上进行反驳。 今天的回忆一旦传出去,李怀德肯定能收获不少工人的好感。 会议室中的其他人没有发表意见。 但是互相之间的目光,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周志刚同志,你觉得呢?” 杨卫华面不改色的点出周志刚的名字。 借着喝水的动作,将自己重新放到幕后。 就算被怼了这么多,周志刚依旧没有怯场的想法。 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李茂身上: “我觉得,这就是有些同志心里有鬼!自己肚子里没有二两墨,偶然有了一些功劳,就想方设法的藏起来。 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是对厂里资源的浪费。 我之前进厂的时候我就说过。 作为一名工程师,我有足够的专业素养。 作为一名工人,我有权利有义务提出自己的见解。 就算是到了今天,到了这个会议上,我依旧有足够的信心,认为我,周志刚,有能力有责任扛起红星卡车的生产车间1 “有能力?有义务? 呵呵,说的可真好听埃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从我们车间摘桃子? 是设计图我不上交么? 是我拦着你自己改造了么? 轧钢厂那么大,有那么多的车间。 你干嘛就非要在即将出成果的时候,从我们车间的工人手中抢夺? 工程师?了不起。 但是你周志刚?呵呵。” 李茂摇了摇头,在今天的会议上,他可以说是展露锋芒。 “上交?改造? 等到了那个时候,要是再出现事情,问题就大了去了! 术业有专攻,你李茂看不出来的问题,不代表我看不出来1 当着众人的面,周志刚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傲然的挺起了胸膛。 得亏是在屋里。 要是在没有暖气片的外面,只需要一股冷风,就能让周志刚重新蜷缩起来。 “你能看出来?呵呵。” 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李茂的动作更是显得格外的游刃有余。 “厂里那么多的工人看不出来? 厂里车队的那么多司机开不出来? 专门生产汽车的解放厂,难不成也是个睁眼瞎? 我说周志刚,你跟我叫板之前,有没有好好打听过一下消息? 虽然设计图我还没有完全上交。 但是厂里的卡车的去向,有一条占了很大比重的,是解放汽车厂! 除了那些,厂里的车队也分了一辆。 这么多天,这么多的路没有个什么问题,到了你这就全都是问题了? 你以为我手里的设计图没有上交,没有跟边三轮一样直接建厂子,是因为我心里没底气? 错了! 大错特错! 我没有上交图纸,是等着之后的零件适配性补齐,是我想按照红星卡车,专门琢磨一套装配方案。 跟边三轮不一样,卡车这种东西。 是想建厂就建厂的么? 就算产品通过了检验,那也需要很多准备才能展开。 从我们车间的工人手中抢夺荣誉? 周志刚啊周志刚,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茂肆意的开口,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不屑。 别看李茂这会这么厉害,可是在他的心里,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周志刚这个人,倔头归倔头,短视归短视。 但是之前吃了一次亏,被李茂给赶出了车间,应该不会主动在迎上来才对。 好不容易有了点成果。 好不容易靠着蔡晓光,在厂领导面前有些面子。 这么直接跟李茂放对? 确实不像是周志刚自己的想法能干出来的事情。 思索着,李茂还是觉得,这件事跟许大茂脱不了干系。 手段对比之前有长进。 但是还是有些太粗糙。 可如果背后的推手是许大茂,他这么做是图什么呢? 从目前的进度来看,李茂着实没有发现许大茂能得利的点。 烂好心? 不可能吧。 许大茂可一向都是损人不利己也要干事的。 椅子上,李茂分出部分心神思索着。 只有被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周志刚,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立在原地。 孤零零的,就好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 深深的看了一眼孤立无援的周志刚,杨卫华清了清嗓子,开口打断会议进程: “周志刚同志,对于李茂同志反驳了接纳你进入多工能车间的决断,你还有什么需要表述的么?” “我我脑子有些乱。 不过就算到了现在,我心中依旧坚持着,我的专业素养比李茂强。 就算不能接管红星卡车的车间。 我也要向厂里提出建议。 我需要红星卡车的设计图。 我坚信,在设计图上一定有没有被发现的漏洞。 完美到没有差错的设计图,是不存在的1 周志刚的身子摇晃着。 就算到了现在,面子里子已经丢了个干净。 就连之前给厂里工人找路子,带来过年福利的好感都被丢了个干净的现在。 周志刚的嘴,依旧是那般的硬。 这倔强的,颇有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意思。 只是听着周志刚口中的话,李茂心中却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完美的设计图? 从这句话一出来,就知道周志刚的职称里有多少水分。 完美? 所有的设计都不过是妥协。 对材料的妥协,对构思的妥协,对经费的妥协,以及对现实的妥协。 到底是开会,但凡换一个不那么严肃的场所,说什么李茂都得开口说上两句。 “设计图? 李茂同志以为呢?” 杨卫华没有答应,转头就把问题扔给了李茂。 “真问我?我还有选择权?” 故作错愕的说了这么一句,李茂环顾四周,缓缓的摇了摇头。 脸上带着些许自嘲,又夹杂了讥讽的笑容,摇头苦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要是在开口拒绝,是不是就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显得有些气量狭小,经不起考验了?” 不等杨卫华回话,李茂就唏嘘着点了点头: “行吧,这件事我同意了。 不过,如果卡车的图纸泄露,丢失,周志刚需要为这件事负全责。 另外,我没有时间去给他额外的画图。 想要设计图,就在下班之后,自己到我们车间比这画。” “负全责? 不行!万一问题不是出在我这里,而是你们故意泄露的怎么办? 难不成你们的问题,我也要跟着负责?” 一听这话,周志刚就忍不住的叫屈。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差摆明的说,李茂会用这一手去陷害他。 “周志刚同志1 李茂猛然拔高了声音,语调冰冷: “有人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我跟我徒弟被人袭击,你就毫无诚意的到医院讥讽我! 现在当着厂里的领导,同事的面,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话。 我就想问问,说这话之前,你扪心自问了没? 厂里厂里你打听打听,我李茂的名声! 说句不好听的,就你周志刚的烂名声,但凡我真的想收拾你,用这些招式都是浪费你明白吧? 厂里厂里你不行。 院里院里也一样。 收拾你,我犯得着饶这么大一个圈子? 你多大? 我多大? 你的未来一眼能看到头,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两条路差别这么明显,我是疯了傻了,才会想着跟你拼出来好歹? 说真的,你自己要是想不明白,就趁着这个机会问一问厂里的领导,同事。 你问问他们,跟你置气? 我犯得着么我! 别人是以大欺小丢人,我这是以小欺大丢人1 原本严肃的场合,被李茂这么一说,多少变得有些滑稽了起来。 “咳咳,周志刚同志,李茂说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种事情,我只能说是你想多了好吧。 但凡你说个靠谱一点的,这话我都不会说。 但是吧,差距这么明显的事,还是不要放在一起说了。 当然,我这话不是说没有未来。 只是吧,都这个年纪了,作为前浪,就算被扑在沙滩上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服输可以。 硬着头犟嘴.那是真没有必要。” 说这话的是李怀德。 可就算是杨卫华,也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周志刚,没有选择帮他说话。 (本章完) 第298章 老阎家计事 第298章 老阎家计事 “好,图纸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们车间的零件必须分给我一套! 卡车里面的零件,我还没有上手过,需要参照。” 环顾四周,周志刚不甘的握紧拳头,就算在说话的时候,都恨不得把牙关咬的死死的。 至于双眼? 但凡目光能杀人,李茂怕是早就不知道要被周志刚给戳出来多少孔洞。 “周工,一把年纪了,不要太孩子气,会被人看轻的。” 李茂吐出一口气,缓缓开口。 没有正面回应,却比正面回应了还要伤人: “每天下班后,我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描图。” 说完这些,李茂又把目光转向了杨卫华。 自打推出周志刚之后,杨卫华就一直在沉默,沉默的,李茂都有些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杨厂长,既然说到了车间,那么我想问问,为了满足厂里调剂物资的需求,厂里给我们补充的工作车间。 什么时候才能并入? 我倒也不是着急,主要是担心,要是并入的太晚,会影响之后的培训。 杨厂长也听到的,我们车间,已经准备好将红星卡车上的所有零件,全都自产。” 会议上,李茂一口一个杨厂长,着实把人给气的不轻。 在李茂看来是气,在杨卫华看来,那就是恶心了。 可就算恶心,杨卫华也得捏着鼻子应下来。 不说这本来就是之前交易的一环,就单说李茂抛出的诱饵! 完全独立自主生产的卡车! 这要是真的能完成,并且内部零件部分领先,区别于解放汽车厂,他杨卫华就能对那个跟自己不对付的‘老朋友’硬气说话。 天知道,自打解放厂生产出汽车之后。 他杨卫华在厂里,在厂外,在京都的各个厂长之中被嘲笑了多久。 甚至就算是现在,还有跟他们冶金系不搭边的厂子,在背后拿他当闲谈。 无他。 就连汽水厂在那边都排了一辆,偌大的一个轧钢厂,愣是一辆没有。 “这可是大事,真的耽搁不得。 正好,既然周志刚同志没有了异议,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冶炼锻造车间就不说了。 有技术工的车间,能抽调出来的,技能等级足够实用的车间负责人起立。” 杨厂长一声令下,偌大的会议室之中,稀稀拉拉的站起来十多个车间的负责人。 到底是轧钢厂,主要工作还是以冶炼为主。 技术工人有,但是主要都是用来处理边角料,拒绝浪费。 之前看着李茂怼周志刚看的舒服,可眼瞅着这一刀要落在他们身上。 这些车间主任也要,暂时的负责人也罢,一个个的脸上多少有些不太情愿。 “厂长,就算组建车间,也不用从我们车间拉人吧? 卡车车间的工作重要,我们车间原本的任务也不轻埃 要是现在抽调人,以后我们车间可该怎么办?” 一个人开口,后面就有其他的人紧跟其后。 看着吵成一团的会议室。 李茂同李怀德隐晦的对视了一眼。 此时此刻,李茂的心中突然蹦出来一个词——祸水东引! 就在会议室吵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李茂突然举起了自己的手。 刚才心中还有些窃喜的杨卫华,看着李茂举起的手,不情不愿的点名发言: “安静!下面听李茂同志发言。” “咳咳。” 借着清嗓子的功夫,李茂环顾了一下四周。 看着这些人或流于表面,或隐于心底的不服气,李茂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微微挑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越是被动的时候,越是要自信: “杨厂长或许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需要的只是厂里的车间和设备。至于工人? 眼下厂里正在扩招,跟部委上报,从地方选拔一些工人过来,想来应该不是个事情吧? 至于那种技术含量需求不是特别重要的岗位。 我希望能够从对点帮扶范围内选龋一个月的培训期,通过就留下,不通过就打回原籍。 只要计划得当,过年之前完成布置,想来也不会耽误明年的展会。” 一听李茂没有想要他们车间的工人。 原本叫嚣唱反调的那些车间主任,暂时负责人,一个个的也都偃旗息鼓。 听到李茂说借着扩招要从外面招人的时候。 这些人一个个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厂长!我觉得李茂说的有道理! 不光是新车间要招人,我们这些老车间,也需要招人! 您给部委上报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们差的名额也给报上去?” 一名手底下管着技术工人的车间主任开口。 一旁没有说话的冶炼车间主任,也是满满的不服气: “就伱们差人?我觉得我们车间也差!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按照李茂同志的想法,从帮扶范围内,选一些有能力的人到厂里当临时工。 作为冶金行业的领头羊,咱们可不能松懈。 必须要抓紧一切可能,提高钢铁产量! 所以吧,我们也缺人!要是工人多了,我们完全可以三班倒,四班倒。 这样既不会影响工人的身体,也能提高厂里的产量。” 随着冶金车间的发话,压力瞬间来到了杨卫华这边。 作为主抓生产的厂长,这些工人也只会找他。 由着李茂的开口,原本已经快要结束的会议,硬是被开到了晚上下班。 就算这样,会议也只是确定了对李茂手底下新组建卡车车间的名额分配。 技术工人上报部委,从地方上选拔。 不需要太多技术的岗位,允许李茂在定点帮扶的大队,公社范围内,进行合理挑眩 也就是李茂知足常乐。 要是跟其他车间一样,喊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怕是就算到了这会,也确定不下来一个数字。 为了快点解决问题,这一场会议干脆解决一个离开一个。 最先敲定数字的李茂,就这么被杨卫华给挤了出来。 对车间的工人宣布了厂里的决定之后。 一伙人就再度进入了加班的工作当中。 这是为了他们自己过年时候的面子。 原本对待工作就格外认真的工人,这会更是干的热火朝天。 八点钟,加班结束。 八点二十,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之后,李茂跟刘海中将车间的大门给锁上。 回四合院的路上。 李茂开口问了问:“刘大爷,你们家的光福,你是怎么想的?” “我们家光福?” 听到熟悉的名字,原本一边打着手电筒看着路,一边在心中琢磨着自己技术的刘海中,多少有些错愕。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我们家光福了?” 短暂的停顿之后,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李茂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嗨,原来说的是工作埃我当是我们家光福又惹出来什么事,让你为难了呢。” 摆了摆手,确定刘光福没有做错什么事之后,刘海中心中这才轻松了下来。 “惹事不至于,我就是想着,以前没有机会,光福要是想要进场,要么跟我和光天学放映的手艺。 要么是就花钱走路子,先弄一个临时工,然后等考级转正。 现在正好有了机会,车间的工作名额,要不要给他留一个? 光齐是个不争气的,光天又跟我学了放映。 要是光福也不学锻工,您这家底以后可就浪费了。 知道您对所有徒弟都不藏私,可要是有一个当工人的亲生儿子,至少不会被人在背后说道什么吧。” 李茂这话说的不紧不慢。 走到了胡同里,刺骨的寒风依旧裹人,可总算是没有那么呼啸。 至少至少,说话什么的,不会一开口就灌到嘴里一嘴风。 “背后说道什么?李茂啊! 咱们关系这么近,你要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可不能不告诉我埃” 刘海中紧张兮兮的说着。 一听到关乎自己的名声,刘光福这小子都被给忘到了一边。 都说皇帝看长子,百姓爱幺儿。 到了刘海中家,在乎的却一直都是当老大的。 刘光齐有了根没有一样,这一份关注现在就落在了刘光天的身上。 至于刘光福这个暂时没有多少作为的幺儿。 此时此刻,在刘海中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是说道什么,是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传的话,但是却是有人在背后说,刘大爷你的技术只是一个水货。 说是教了那么多的徒弟,结果自家的仨孩子,一个都没有教出来。 还说你那些徒弟能学会手艺,不是刘大爷有多会教,全都是那些工人自己有天赋。 还说什么,但凡换了一个师傅,说不准这会都能骑到你头上了。 我感觉这是在挑拨离间。 可是我就担心,会不会真的有人相信了这话?” 缓缓的摇了摇头,李茂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说这些话。 “这是厂里的风声?1 刘海中的拳头攥的紧了一些。 “怎么可能?要是厂里的风声,刘大爷你那些徒弟怕是早就把人给揪出来了。 是附近胡同里的风声。 今儿走路上的时候,听住咱们附近厂办的人说的。” 李茂果断的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消息来源。 一听跟轧钢厂无关,刘海中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我真的教出来了那种白眼狼徒弟呢。 只要不是厂里的风声就好。 不过,胡同里这几天我还是去找老张问一问。 敞开门做生意的,他的消息灵通。” “那刘光福这事?” 李茂试探的开口,明显不想当这件事里面的坏人。 “光福?到时候让他自己决定。 我还年轻,到时候有了大孙子,我从小教我大孙子,等我老了让他接班就成。” 刘海中乐呵的说着,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因为这些事而伤心。 事情说完,两人各自拢了拢衣领。 压一压帽子,缩着脖子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刚进四合院,就看到秦家沟的大队长-秦国平,跟南易站在外面的灶台边上,指指点点的说着些什么。 “哎呀,我跟你说了,这个菜不能这样弄,你这么搞,就把好东西给糟蹋了! 真的是,还是个厨子呢,怎么连这个东西泡发得用黄酒都不知道埃” 赶巧,两人在说话的时候,看到了李茂跟刘海中: “呦,孩他叔还有刘组长回来了埃 我听院里人说,你们车间这几天在加班,刚好我们家弄了些好东西,等会弄出来给咱们下酒喝。 那谁,怀安啊,我已经打发他去买烤鸭去了。 不怕您笑话,来来回回往京都跑了这么多趟,我是一次烤鸭都没有舍得吃。 今儿借着孩他叔的光,我也跟着吃上一卷两卷的。 还有这冻羊肉! 我跟你说,这可是好东西!这还是老六用在林子里套的东西,跟人小梁庄的人换的。 等会咱们啊,支个锅,用大骨汤的底儿,好好的涮上一锅。 片肉的刨子我都带来了,等会一准吃个过瘾。” 秦国平脸上笑眯眯的,自顾自的说着。 话里话外,都透漏着要求人办事的意思。 “不是?!我说秦老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我们四合院请我我们吃东西?还准备的这么丰盛,好家伙,你这是要摆一桌鸿门宴埃 这阵势大的,我都快不敢上桌了。” 李茂开口打趣,刘海中也在一旁应着。 被人请吃饭是有面子的事儿。 可要是这面儿给的太足,求得事儿太大,他刘海中也不敢乱答应这个饭。 “嗨,什么阵势不阵势的,都是自家人吃饭。 眼瞅着到年关了,咱们亲戚朋友的都聚一聚。 一点小事,吃着喝着就都清楚了。能办咱们就办,办不了咱们就吃饭。 自家人,总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就不吃饭了吧。 那什么,孩他叔你们先回去歇歇脚,等下弄好了我就喊你们。” 秦国平还是那般笑眯眯的,嘴上说的漂亮话,歪头努嘴的方向,李茂一看就知道是想干嘛。 “走吧刘大爷,咱们到你家,我跟你说一下。” 李茂笑了笑,没有说太多,只是在路过老阎家门口的时候,脚下停顿了一下。 刘海中家。 招呼了刘光天老实躺着之后,刘海中这才开口: “李茂啊,你刚才那动作?他老秦家真的是看上于莉那姑娘了?” “豁,这事刘大爷也看出来了?” 李茂略显震惊的咧了咧身子。 “嘿,这话忒埋汰,院里就这么多的人,傻柱出局之后,这水面越看越明显。 今儿这架势,他秦怀安真的想跟阎解成争一争? 这事多少有些坏和气了。” 刘海中摇着头,口中不免叹了一口气。 “坏和气?这事以后怕是更多。 城里的好姑娘就那么多,想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哪能还是一个一个的上?” 脸上挂着笑意,李茂也是半感叹的摇了摇头: “要说这事啊,真正麻头皮的还是刘大爷你。 我在咱们院,就是一普通住户,说话真正顶用,跟阎大爷关系好的,那是刘大爷。 估摸着我啊,今儿晚上也就是个陪客。 主要的事儿,还是集中在刘大爷你的头上。 我给透个底儿,这事就按照刘大爷你的想法来,无论成还是不成,不管是帮忙还是不帮忙,都不会有什么抹不开面的。” “真的?” 刘海中狐疑的看了看李茂。 “我知道你心里不理解,不过不妨事,等后面就知道了。 行了,就这样,我还得回家跟我妹说一声。” 半个小时后。 李茂,刘海中,秦国平等人围坐在秦怀安的家中。 一口跟着秦国平一起来带来的红铜锅子,一看就有年头。 没有换气扇,那就敞开着窗子。 烧的通红的炭头,时不时的扑出一段火星。 铁皮卷的高烟囱往上一架,刨好的肉卷就开始下锅。 汤是南易熬的,菜是南易做的,味道是南易调的。 除了刨羊肉的时候,是秦国平上的手,其他的工作都南易做的。 当然,给了钱,还给南易分了些骨头汤。 刚才李茂他们进屋的时候,还看到南易在弄什么饼子,说是要弄羊汤泡馍。 片好的烤鸭上桌,被路上耽搁了一下,虽然凉了一些,但是架不住南易有招。 屋内,一阵阵肉香顺着窗户往外飘散。 勾的半个胡同的孩子在院里嗷嗷的叫唤。 天冷,又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是提早一两个月就开始攒东西。 就等过过年的时候,好好的大吃一顿。 越是这样,肚子里没有什么油水的孩子,一闻到肉香越是闹腾。 家教好一点的,家里会管着孩子不让喊。 家教差一点的,比如老贾家。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精神气已经好了不少的棒梗,这会已经在炕上打滚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在地上? 咳咳,棒梗不傻,地上太冰。 当然,还有家教更上一层的。 比如同样在前院住的老阎家。 闻着院里飘的香味,阎埠贵眯着眼睛,隔着热水腾了几个窝头,就算是一顿宵夜。 这么香的味道,胃里的酸水根本就压不住,左右熬的睡不着,这不就着吃一点,那才真的是浪费。 几个小的越吃越饿。 阎埠贵却是心满意足的多吃了半个窝头。 “好嘞,菜上齐了,孩他叔,还有刘老哥,咱们吃,咱们吃。” 秦国平抬手招呼着几人吃饭。 因为心知肚明的事情,几人心中各自也有准备。 看似仓促而起的饭局,却没有一个人吃的心中孑孓。 推杯换盏之间,端着酒杯的秦国平,忽然哀怨的出了一口长气: “刘老哥,我喊您一声刘老哥,您不介意吧。 你说说,俺们乡下人,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进城里的娃儿。 怎么结婚就这么难呢。      秦家沟周边的姑娘,这混小子看不上,就看上了城里的女娃。 你说说,就俺们家这情况,但凡有城里的女娃愿意嫁,俺们家肯定要什么给什么。 哎,可问题是,俺家这个娃儿,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1 秦国平摇头晃脑,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为了博取共情,秦国平干脆用上了方言腔调。 要知道,在这句话之前,秦国平说话可是力求接近普通话的。 当然,力求归力求,接不接近的,就没必要强求了 几十岁的人了,口音习惯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的。 刘海中捋了捋只有青茬的下巴,心中暗道一声‘戏肉来了’。 看了看气定神闲,优哉游哉卷着鸭肉卷的李茂。 刘海中心中不由得佩服起来。 “秦兄弟说的是哪里话,我看咱们这岁数也差不多的,喊这一声老哥,怕是就把我给喊大了。 不过到底是一个大院的。 今儿吃的这顿饭,我们心里稍微有些数,但是又不是那么的有数。 饭都吃一半了,亲兄弟还是跟我透透底。 这事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年龄上的问题,刘海中也没有较真。 今天请他吃这顿饭的意思,也就是把他当成九十五号院的场面人。 既然是这样,往日的关系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哎,老哥通透,我啊,是这么打算的。 今儿我来城里,没有赶驴车,拎了一口锅子,背了一只羊腿,几根大骨棒子,还有刨子,自家烧的木炭。 咱们这一顿,吃的不到三斤。 我就想着,等会刨出来三五斤的羊肉卷,外加几根没有熬过的大骨头棒子,请那位阎老师家里多多担待一下。 让他们家的阎解成,跟我们家的怀安公平竞争,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们家怀安跟我说过,于莉是个好女娃,会管家,也不嫌弃我们家两口子没法到城里帮衬。 这么好的女娃,要是错过了,我都替我们家怀安难受。” 秦国平拎起一坛放在桌上的酒。 一边说着,一边给刘海中倒酒。 这酒不是外面买的,是之前秦怀安从秦家沟上来的时候,坐车带来的。 就这样的坛子,李茂家的地窖里还有七八坛。 “只是公平竞争?” 刘海中琢磨了一下嘴角,面上有些迟疑。 “哎,那肯定啊,俺们家怀安是乡下来的,能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不错了。 至于其他的,俺们也不求那么多。 能成,这就算是俺们家的赔礼。 不能成,这就是俺们家的贺礼。 为了俺们家怀安的婚姻大事,这点东西,我们舍得1 秦国平一口一个漂亮话。 到底是当了几年大队长,这说话的腔调,拿捏得稳稳的。 “只是公平竞争的话,想来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堆东西,刘海中感觉,自己的面子还是给的够到位的。 心中琢磨了一番,没有把话说的太死,也没有拒绝。 “哎,有老哥这句话那就行! 那咱们这先吃着,吃一顿吃饱了,咱们就去阎老师家里坐一坐? 等会说的饿了,咱们在回来吃一顿! 老哥你不知道,我啊,还有一手压箱底的甩面,面老早就醒上了。 第一顿咱们吃肉,下一顿啊,咱们在吃肉,喝汤,外加捞面1 兴匆匆的说完这些,秦国平又生怕自己催的太着急,在被给误会了。 “老哥你别误会,不是我催的着急,实在是那什么,你也知道的。 现在大队并起来了。 眼下没有什么活,但是也不能太闲着。 作为大队长,请假请的时间太长了也不好。 为了怀安这孩子的事,请一天两天还情有可原,时间再长,我怕下面有人说闲话。” 原本就没有多想的刘海中,听到秦国平的解释之后,心中更是满意。 “哎,秦兄弟别这么说,都是为了孩子嘛。 这样,也别等吃过饭了,咱们现在就走着。都这个点了,等咱们吃完,老阎他们一家怕是要睡过去了。 反正饭就在这里,咱们有时间慢慢吃。 我看啊,咱们不如先把这事给办妥当了再说。 要不然啊,这饭吃的我多少有些亏欠的慌。” 听到刘海中这么一说,秦国平心中当即就是一喜。 请人说合这种事情,那都是赶早不赶晚。 刘海中愿意早点帮忙,秦国平心里那是一万个乐意: “哎哎哎!那这事就有劳刘老哥了。 怀安你陪你李叔在屋里吃着,我跟刘老哥走一趟1 说罢,率先走出门的秦国平,拎着一根棍子,就把栓在外面梁头的袋子给取了下来。 袋子里面,是之前就用刨子刨好的五斤羊肉卷。 用油纸包着,不会被麻袋上的灰尘弄脏。 当然,就算是多了灰尘,想来也没有谁家在意的。 这个时候,掉地上的骨头都有小孩子捡起来嗦一口。 吐了灰,然后美滋滋的吃。 需要下锅煮一煮的东西,就更没有这个忌讳。 “豁,秦兄弟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埃” 冷风一吹,刘海中眯了眯眼睛。 “嗨,老哥这话说的,赶早不赶晚嘛,这大晚上的,要是临时在弄这个,不是耽误时间嘛。 咱们,走着?” 秦国平并没有反驳自己提前准备的事。 只是朝着老阎家歪了歪头,算是问了一声,要不要过去。 “哎,走着。 这大晚上的,两家离得这么近,老阎怕是睡的也不踏实。” 刘海中点了点头,开口来了一句双关。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当老的,能看着他们结婚就不错了。 要是能抱上个大胖孙子,这心里面啊,那比什么都强。” 也不知道秦国平是听出来没有,还是故意装作听不到。 对于刘海中话语中的揶揄,秦国平却是止口不谈。 “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 嘴里念叨着,刘海中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自家那个闹了分家的刘光齐。 前些天刘海中托人打听了一下。 说是刘光齐他媳妇,已经怀孕了。 “老哥,到了。” 浮想联翩之间,两人没走几步就来到了老阎家门口。 “咚咚咚~老阎,睡了没? 我,刘海中,有点事要找你商量商量。” 刘海中贴近门口,抬手敲门,就听着屋里一阵桌椅板凳摩擦的声音传出。 “嗝~” 毫无征兆的一声风嗝之后,屋内的声音瞬间停顿了一番。 不等刘海中想明白这嗝是从哪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内,阎埠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是老刘啊.这.嗝.大晚上的,有什么事么?嗝~” 好不容易把这一句话说完,就听到屋里的阎埠贵小声的开口要热水。 甭管是冷风嗝还是吃饱撑的。 喝热水都是顶用的。 “哎,有事跟你商量,先把门打开。” 进了屋,关上门。 密封不那么紧闭的空间之中,麻布袋子上沾染的羊膻味,就像是一团火炬一样,不停的扯动着老阎家几个孩子的心神。 这个孩子,也包括阎解成。 孩子的界定方面,这个时候就很迷惑,不管多大的孩子,有了工作就算是大人。 不管多大的大人,只要还打光棍,一次婚都没有结过,都会被人当成孩子。 “老刘,还有这位是秦怀安他爹是吧。 您二位这大半夜的上门,还拎着东西,怕是要为难我了吧?” 阎埠贵看着放在桌面上的袋子,听着袋子里面,冰冻的羊肉卷跟油纸摩擦碰撞的声响。 明明已经吃的饱饱的。 可问着空气中散发的羊膻味,阎埠贵的肠胃又不争气的咕噜起来。 寻常人家,每个月就那么一点定量的肉和油。 只是看到,脑子就会不受控制的帮助肠胃回想起,上一次吃荤腥是什么味道。 也就是刘海中李茂他们日子不错,工资不低,在厂里吃饭的油水不算少,外加每七天还有一次中灶,这才敢吃那么多。 但凡换个不怎么吃油水的人,就晚上吃的这一顿。 夜里非得往外面的公厕跑趟儿。 “哎,也不算是什么难为人的事。 只能说,人老秦家是个讲究的。 要是换成院里的其他人,就比如傻柱,保不齐惹出事之后,他还会在你家门口耀武扬威。” 刘海中不高不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拎出傻柱当背景板,也是预料之中。 别看现在傻柱好了一些。 可要说人品,在这四合院里,傻柱还真就是跟老贾家差不多的底线。 哦,当然,现在得多加一个老周家跟老易家。 “别,甭说傻柱,这夯货就算是结了婚,我也不怀疑他能干出来什么坑人的事。 大晚上的,这味儿又那么重,咱们有话说话,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阎埠贵咕噜了一下嗓子,将自己的目光从不断散发着诱惑的麻袋上移开。 尽可能的无视自己耳边的口水吞咽声,义正言辞的说着: “丑话咱们说前面,老刘,今儿你是当面子人来的,说话归说话,咱们可就公正着来,不讲其他的交情了。” “嗨,这不是应该的么。 左右都没有什么坏事,咱们就摊开了说,真要是谈不成,那也是没有这个.哎,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冷风一吹,酒劲有些上头的刘海中,话都到了嘴边,这才反应过来那两个字不能说。 没有说出口,但是互相之间也都明白了刘海中的意思。 缘分嘛。 这玩意,这时候也算是迷信的一种。 等到刘海中把秦国平他们的请求一说。 阎埠贵却是皱起眉头,心中不断的思考着,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 于莉是个好姑娘。 有工作,能持家。 要是阎解成能把于莉娶到家,他们老阎家的家底还能厚上一些。 要是不同意,秦怀安就是跟于莉谈妥。 老于家那边也肯定不会同意。 阎埠贵打听过的,他们家自打于胖出了事之后,面子里子在街坊邻居之中,那是一落再落。 但凡有人张扬一声,说于莉跟人处对象的时候戗行,老于家的老于头,非得炸窝不可。 换句话说,这件事他们家占了一些道理。 稍微使一些坏心眼,阎解成成不了的家,秦怀安也成不了。 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要是漏了出去,怕是这街坊邻居往后都没得做。 同意? 那今天就能白得五斤高的羊肉卷,还有几根大骨头。 羊肉卷吊起来冻着,外面的天那么冷,就算放到过年也不会坏。 大骨头熬成汤,就算天天泡馍馍,也能吃好久。 心里想着那些肉,阎埠贵是真的想开口答应。 可是吧,阎埠贵又担心,自家那个不争气的阎解成,别到最后连秦怀安都比不过。 真要是那样,他们家可就真的丢人了。 两家离的那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万一在听到点什么动静。 怕是阎解成想死的心都有。 之前刘海中一语双关的话,秦国平当做听不懂,阎埠贵这边却是自己就想了出来。 “老刘啊,这个事吧” “刘大爷,您说的是真的?只要答应公平竞争,这肉就归我?1 阎埠贵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一旁闻着味,不停吞咽着口水,眼睛都快发绿的阎解成没有礼数的插了句嘴。 “解成!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 长辈说话,你少插嘴。 我们老阎家诗书传家,你怎么能这么不顾及颜面?” 阎埠贵的脸色变了变,转过头,语调严厉,但是依旧压抑着声音的高低。 夜深人静,要是吵嚷起来了,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诗书传家?爷爷都给人当入赘的去了。 咱们家这诗书,早就被扔到火坑里了。” 阎解成不屑的撇了撇嘴,嗅着混杂了火锅味道的生羊膻味儿,脑子里已经什么都不去想。 “你! 解成!你怎么说话的!你!你!你给我面壁去1 就这么一句话,阎埠贵就被阎解成给气的浑身直哆嗦。 “面壁就面壁!但是在面壁之前,我得跟刘大爷,还有秦怀安他爹把这件事给谈妥了! 不就是公平竞争吗? 这事我答应了! 甭管我爹认不认,明天我找个机会,当着院里街坊的面把这事说一说。 有上那么些个人知道,这事就算完成了吧?” 说归说,可阎解成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装了羊肉卷的麻袋。 刘海中跟秦国平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什么。 “老阎啊.你看这事” 刘海中有些麻爪,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一向自诩为家教严明的老阎家,竟然也能交出来这种孩子。 原本以为刘光齐够离谱的了。 现在这么一看,阎解成也没有好哪去埃 只是这么一想,不知道怎么的,刘海中的脑子里就想到了那句戏文-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事.这事就这么着吧。 不合礼数了一些,但是这话都出口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东西我收下了,这事就这样。 老两位,您二位麻烦回避一下,我们家还有点事,不方便外人见。” 阎埠贵拧了拧嘴角,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纠结。 当着外人的面,有心想要让自己表现的大气一点,可一想着阎解成刚才的话,心里的火就歘歘的往外冒。 这么两夹劲之下,阎埠贵的表情能好看了才怪。 茶水都没有准备一杯,就这么送了两人出门。 前前后后,拢共算在一起还不到五分钟。 前院里,听着老阎家屋里传来的一丝动静。 秦国平感觉这事多少有些不太真实。 “这事.啊这事.这就成了?” “没错,这就成了。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不过也不怎么影响结果。 就是吧,有些苦了阎解成了。 老阎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但是这人心里有杆称。 今儿阎解成犯了忌讳,怕是有些好果子吃。” 刘海中唏嘘的说着。 想到自家之前的那一堆烂摊子,自己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 至于秦国平? 听到了刘海中这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去想其他。 哎,成了好,只要自己的孩子事成了。 阎解成怎么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那行,既然事办完了,咱们就回屋吃饭去! 出来饶了饶,肚里又感觉饿了。 面醒的应该也差不多,正好让老哥尝一尝我的手艺1 两人说笑着回了秦怀安的屋子。 此时,老阎家。 阎埠贵正提着一盏马灯,摇晃在跪在地上面壁思过的阎解成眼前。 “知道错了没?1 “知道了知道了,下回我不说了就是了。 不过那羊肉卷?爹,那可是我做出牺牲才换来的! 这里面的份额,我得占大头吧1 阎解成没有抱屈,嘴里依旧想着怎么在羊肉卷里占到便宜。 (本章完) 第299章 好汉还得三个帮 第299章 好汉还得三个帮 “占大头?我们老阎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干净了! 你竟然还想着占大头?1 阎埠贵嘬着牙花,第一次想要效仿一下刘海中。 古人说的好啊,棍棒底下出孝子,不能一直打,也不能不打! 听着啧啧的嘬牙花的声音,阎解成有些不放心的转过头来。 他们家确实没有打孩子的传统,可之前没有,又不代表之后没有。 这要是开了先河,成了老阎家第一个被打的孩子? 阎解成感觉自己在几个弟弟妹妹面前,怕是一点面子都剩不下。 屋里的马灯还没有灭,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的盯了盯背着光,显得脸上一片漆黑的阎埠贵。 纱布缠了眼镜腿的眼镜中,更是借了不知道从哪里反射过来的白光。 说实话,阎解成心中有些怵的慌。 可只要一闻到空气中的羊肉味儿,阎解成的心又忍不住的沉迷起来: “为什么不能占大头那是秦怀安给我的! 公平竞争?等明儿白天我就请于莉到咱们家吃饭! 到时候下一斤羊肉,我就不信于莉还能装作看不懂我的心思。” 阎解成咬了咬牙,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个反光的镜片。 “请于莉到家里吃饭?” 阎埠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犹豫之中带着一些不方便明说的古怪: “你小子心里有成算了?” “成算?什么成算?” 听到阎埠贵这话,阎解成竟然显得有那么一些诧异。 只是看他的表情,阎埠贵这时候哪里还能不知道。 自家这个不争气的老大,是准备破罐子破摔,最后直接来。 “伱啊!你啊!你让我该说点你什么才好?!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处对象是这样处的么? 解成,你跟我说实话,于莉那姑娘,对你的态度到底怎么样?” 阎埠贵蹲下身子,双手撑着膝盖,身体微微前驱,脸上更是布满了希冀。 现在可不比之前。 现在东西都收了,无论是退回去,还是怎么弄,都会显的他们老阎家出尔反尔。 单单是这些就算了。 更关键的是,阎埠贵发现,自家的老大平时可没少跟自己玩心眼。 想要这些天允许阎解成少交的工资。 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心疼。 “态度?态度挺好的埃每次去图书馆跟于莉说话,他都能对我笑笑。 我观察的可仔细了,于莉对别人都不笑的1 阎解成茫然不知的说着,嘴里说着说着,竟然还毫无缘由的抬了抬头。 看着好像还有一些得意。 “只是笑笑?” 听到这话,阎埠贵心中忍不住的一沉。 顾不得这会正在让阎解成跪下面壁,双手压在阎解成的肩膀上,用力的这么一搬: “吃饭呢?为什么光说图书馆,不说吃饭?! 你不是说,于莉答应过你跟你出去吃饭的么?” “嘶,我说爹,你下手轻点行不行。” 嘴里这么嘟囔着,阎解成的脸色却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别说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于莉有没有跟你一起吃过饭?” 阎埠贵开口追问,作为被追问的对象,感觉事情已经败露的阎解成,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个...那个...她答应了啊...我这不是正准备邀请的么?” 听到这话的瞬间,阎埠贵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两眼跟前一黑,双腿当即就是一软。 “看吧,我说的没错!我就说我之前看到哥一个人在吃炒肝! 还说约了于莉姐。 都是骗我们的! 一个人,吃独食!哥,你不知羞1 阎埠贵没了声音,说话的是从帘子中探出头来的阎解娣。 跟她的头凑在一起的,还有阎解放,阎解旷哥俩。 “哥,都是一家人,打着请于莉姐吃饭的名号吃独食,你也太过分了! 以前好歹你还说,是你跟着公交车跑路省下来的呢。 这段时间你是装都不装了啊1 阎解旷学着阎埠贵的模样,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这架势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我说哥,你该不会是想着,等结婚以后就赖了家里的账吧? 你别忘了,你的工作可是咱爹掏的钱,你当时说的可是借! 你要是不还,那不是等于咱们家吃亏? 那不行,你要是不还,那我也要跟家里借钱1 说这话的是阎解放,跟阎解旷和阎解娣不同,他关注的重点,明显上了一个档次。 “对!必须还钱! 咱们家讲究公平,老大你要是不还家里钱,以后我们也要跟家里要钱1 几个小的来回吵闹着。 “老头子,你感觉怎么样?” 接过老伴手中拧的热毛巾,阎埠贵眯起眼睛,只感觉头顶的两条线,跳腾的那叫一个厉害。 “没事,还扛得住,家里还有没有什么止疼药,给我来一片?” 扶着身后的板凳,一手捂着热毛巾,艰难的从地上挪起来。 “老大啊老大,作为咱们老阎家最大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我还以为你应下这件事,是心里已经有谱了。 谁能想到...你...哎... 占便宜你也看看局势啊! 我老阎家一辈子的英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1 跺脚,敲桌,阎埠贵气的那叫一个厉害。 “局势?什么局势? 我说爹,你该不会认为,他秦怀安能跟我比吧?” 听到阎埠贵这么说,阎解成不屑的转过身来: “我承认,秦怀安现在的工资是比我高!但是那又怎么样? 他秦怀安一个乡下来的,就算背靠李茂,能走到现在也就走到头了。 我就不一样了! 我还年轻,还能考级,就算现在想着结婚的事情,暂时没有心思,但是我未来的钱途肯定比秦怀安强。 看看易中海,看看刘大爷,再看看跨院的姓周的。 一个月七八十,八九十的,肯定比二三十强的多吧。 于莉是个聪明人,她肯定不能够委屈自己,去嫁一个没前途的保卫。” 阎解成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阎埠贵听着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看不起保卫科? 他阎埠贵当了一辈子的教员,工资才多少一点啊! “考级?这话从你没进厂的时候就在说了,到了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厂里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阎埠贵用力的攥了攥毛巾,已经凉下来的水珠,顺着垂下的手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学到了什么?我学的可多了。” 阎解成大言不惭的开口,却没有注意到,听他说着这些话的阎埠贵,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阴沉。 “够了!阎解成1 许是顾忌着自己的颜面,想着现在还是夜晚,深谙家丑不可外扬的阎埠贵,只是愤恨的攥紧了拳头。 “到了现在,你竟然还在想着法子糊弄我?!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不说实话,我就不会知道你在厂里的表现?! 别忘了! 咱们院里,在厂里当工人的可多了去! 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谁还能不知道你阎解成在厂里都干了什么事。 只是我想着,孩子大了,不能整天的说教,这才给了你一些机会! 可是你呢! 你看看你自己! 阎解成,我真不敢相信,院里人说的竟然是真的。 在家里偷懒,在厂里的摸鱼。 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1 阎埠贵愤而跺脚:“还有刚才,你知不知道,要是你跟秦怀安竞争失败,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我就不信,她于莉能瞎眼到那种地步!再说了,手长在我自己身上,就算我成不了。 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秦怀安上手? 开什么玩笑1 阎解成口中振振有词。 这模样,这架势,可是把阎埠贵给气的不轻。 口中念叨着家门不幸,心里却是已经想办法撮合这件事。 于此同时。 秦怀安家中。 认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报上大孙子的秦国平,脸上那叫一个兴奋。 不光搬出还没有刨完的羊腿,上手又刨了三盘羊肉出来。 手里甩的那个面,那叫一个顺畅。 说不出来什么味道,看着就跟敲花鼓的时候,鼓槌上甩动的红绸子一样。 洋洋洒洒的,就到了火锅里。 这可不是敞口锅! 是实打实的红铜炭锅! “看老哥这么畅快,怀安你跟于莉那边,进展听顺利?” 问话的不是李茂,而是自认为半个长辈的刘海中。 每当场面人之前,刘海中跟秦怀安的关系,也就是一般。 但是当了场面人,在秦怀安的婚姻过程中出了一把力之后,刘海中自觉自己已经能够在结婚的时候坐上主桌靠前的位置。 “哎,瞒不过刘大爷的慧眼,进展确实不错。” 秦怀安也是乐呵的。 他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多的不说,就算时不时的给家里买上一些东西,秦怀安一个月也能省下来二十多块钱。 也就是一门心思的想着攒一辆自行车。 要不然的话,这钱他早就买手表去了。 等到秦怀安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刘海中却是一头雾水。 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李茂,刘海中忍不住的挠了挠头: “自行车? 咱们车间这么多的东西,你竟然还想着买自行车? 三轮车不好么?车斗大,又能装东西。 二八大杠虽然皮实,也能装,但是怎么样都比不过小三轮吧? 赵工他们这一趟送过来的三轮车我都检查过了。 稳妥的很。 要是不行,咱们还能上面加钢板。 这么好的东西,你去买自行车?” 看到刘海中这般茫然,秦怀安却是露出了略显仓促的笑容: “刘大爷您是车间的小组长,平日干活多,又负责。 你分一辆三轮车骑,厂里厂外都不会有人说闲话。 我们保卫科不一样。 说的是听车间的安排,但是毕竟是保卫科的人。 车间的工友们能不嫌弃,想着分给我们一些车间的过年福利,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要是再去想那些三轮车? 不就显的我们这群人不会做人么? 再说了,自行车这东西,早晚的事。 就算我用不到,买一辆放在秦家沟,也能给我爹他们减少不少事情。 刘大爷你不知道,在我们乡下,谁结婚要是能借来自行车,那可是光滚的很。 要是借不到自行车,只能借大队的毛路车,或者干脆只能推独轮车。 那可是会被十里八乡笑话的。” 秦怀安摇着头,一方面表达自己的感激,一方面表达自己买自行车的用意。 “豁,买了自行车不是你们自己骑?反而还送到乡下?” 略显诧异的说了一声,刘海中将目光转移到了秦国平的身上: “秦兄弟这儿子,教育的好埃” 语调略显唏嘘,又夹杂了一些苍茫。 “嗨,这不算什么,虽然怀安的工作是立功得来的,但是也不能忘了秦家沟的人情不是。 人嘛,可以糊涂,但是一定得知道谁对自己好。” 秦国平将手中的扯面尾巴甩到锅里,顺手拍了拍手。 拎起暖瓶,往门边上有些冰的脸盆里倒了点热水,洗干净了手之后,乐呵的凑到了桌边。 当着刘海中的面,秦国平自然不能说出工作的内情。 “说到这,我还得多谢谢李茂兄弟了。 我们家怀安放到京都这么长时间,多亏了李茂兄弟照看。 要是任由他的性子胡来,说不准在上面惹出什么乱子。 就冲这,李茂兄弟那就是我们老秦家的恩人。 别的不说了,都在酒里,咱们走一个1 心里高兴的秦国平举杯敬酒。 一杯酒下肚,李茂夹了一筷子新出炉的羊肉,涮了涮加了蒜汁和葱花的二八酱,压了压口中的火辣。 要说这二八酱,那还是得说一说秦国平。 京都里吃二八酱,那得等到逢年过节的时候用票买。 可他们大队里却不用等这个,弄了芝麻榨了油,每家每户都能分上一些。 不过这年景也就是头几年,越是往后,农村的日子越是难过。 捞了一筷子扯面,有些弹,又有些软。 “好家伙,秦老哥这一手面,有功夫埃” 猛的吃了一大口,李茂口中惊叹。 “嗨,小伎俩,小伎俩,以前在外面收集消息的时候,没少靠这一手打掩护。 时间长了点,手有些生了。 吃吃吃,都是自家人,说话别忘了吃饭。” 秦国平乐呵的招呼着,言语之间,不经意的一句话,就透漏了不少消息。 吃了几口面,李茂放下手中的碗筷: “秦老哥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好!好的很!李茂兄弟你无论是人品还是长相,都钢的很!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老秦家的人眼里,那是妥妥的好人1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可就算这样,秦国平依旧是想都不想的给出了答案。 “不过李茂兄弟,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问人怎么样? 难不成是有人敢跟咱们家不对付? 是不是那个姓周的?之前我们家怀安回家的时候提过一嘴。 说是你们院来了一个姓周的,没脑子,没本事,脾气死倔还不认错。 是不是他? 要是他找咱们麻烦,明天回去我就安排人过来。 都是自家人,套他一顿麻袋,改明往秦家沟一呆,谁想抓都抓不到! 就算真的找到咱们头上了,公社那边肯定要跟我提前打招呼。 绝对不会让他们找到人1 秦国平胸口拍的啪啪响,前一句话说套麻袋,后一句话就已经安排好路线和后路。 这般毫不避讳的,又如此轻车熟路的架势,很难让李茂不多想一些。 “我说老哥这熟稔的架势咱们家以前该不会是坐地虎吧?” 李茂摇晃着头,开口打趣的说着。 “嗨,什么坐地虎,那不是撂子么? 咱们秦家沟可不干胡子的买卖。就是队伍没来之前,咱们看不惯小日子和光头,时不时的打个秋风。 别的不说,就我们家那三叔公。 有三叔公坐镇秦家沟,哪个姓秦的敢搞事情? 外面的法律管不到,宗祠的规矩一样能要命。” 对于秦家沟的过往,秦国平毫不在意。 或者说,也不需要在意。 干的都是大好事,身份也都没有问题,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李茂兄弟你刚才问的那问题是啥意思? 不是老哥倚老卖老,实在是喝了有些酒,脑子反应的没有那么快。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能帮忙,我姓秦的绝对不会含糊。” 秦国平依旧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喊惯了号子,要是不刻意收敛的话,声音确实是够响亮的。 “不用多想,是好事。” 朝着秦怀安使了个眼色,又对着门口那边努了努嘴: “怀安啊,去外面看看东西都放好了没,这大冷天的,挂起来的东西可别让什么玩意给糟蹋了。” 秦怀安应声点头,一个照面,就知道了李茂想让自己干嘛。 放下手中的碗筷,秦怀安笑着起身: “叔说的对,这挂起来的东西是得注意着点,剩下的,剩下的还得放到过年呢。 再不济也得等我回头请于莉吃一顿才行。” 秦怀安起身到门口放哨。 李茂略微压低了一些声音,控制着只有他们三人能够听到: “说真的,这件事吧,还真给跨院的那位有关系。 刘大爷也知道的,我李茂自打进了轧钢厂,那叫一个任劳任怨,我如今的位置,全屏一身的过硬的本事。 但是吧,我现在发现,光本事硬不够。 今天厂里开会这事,刘大爷知道的吧? 你们绝对想不到,已经被我给明眼拒绝了很多次的周志刚,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咱们车间上。      这一次,他周志刚不准备进咱们车间。 能耐没长,野心却是大了不少,仗着给厂里拉来调剂物资的功劳,竟然已经想着抢卡车车间的负责人。 之前在外面,这事我没有往外说,现在屋里就咱们三个自己人。 我总算也能给两位说一说,舒缓一下心中的郁气。” 李茂平静的说着,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愤恨。 反观刘海中跟秦国平,这会却是气的义愤填膺。 “他姥姥的,姓周的怎么就这么不是个玩意! 咱们都放他多少次了?怎么就跟咱们过不去? 卡车车间?那可是咱们明年展会的拳头产品!这个时候跳出来,那不是想着截胡的么? 我说主任! 这事,厂里该不会同意了吧?” 刘海中浑身抖动着,表情那叫一个夸张。 作为李茂手底下的一号铁杆,刘海中可是一直把卡车车间看成自留地。 别看卡车车间有组长管理,但是他刘海中说话,一样能起到作用。 眼瞅着车间扩张,刘海中还没有来得及幻想自己怎么样呢,竟然就有人要截胡? 甚至还想要他们原本就有的一个车间! 讲道理,这一刀,那可真的是捅到刘海中的大动脉上。 “同意?厂里差点就同意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开会开了一个下午?除了拒绝周志刚的无理要求之外,更多的还是在争龋 怎么样才能稳固咱们自己的基本盘。” 瞳孔之中闪烁着幽幽的光亮,李茂说话依旧是那般平静。 沉稳的,就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人。 “稳固。” “基本盘?” 有些不解的刘海中,跟皱起眉头的秦国平互相对视。 “李茂兄弟你就直说,需要我干嘛就行了。 你是我们家怀安的贵人,只要你开口,多难的事,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肯定帮你半了1 秦国平这话说的,有点任侠的味道。 没有在意秦国平的保证,李茂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不紧不慢的往下说着: “好叫秦老哥知道,为了保护咱们的基本盘,我像厂里提出了一个请求。 卡车车间的技术工人,由部委帮忙选拔。 剩下的一些不太注重技术的岗位,我想要从轧钢厂帮扶的大队和公社之中挑选一些可靠的。” “你们厂里同意了?1 听出这话潜台词的秦国平,瞳孔不自觉的就有些放大。 放在腿上的手,更是用力了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 对于秦家沟来说,这可是好事啊! “对,厂里同意了,为此,我们车间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看着秦国平欣喜的模样,李茂点了点头: “在做的都是咱们自己人,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我就问一件事,要是这些人从秦家沟选拔,这些人” “一准听你的话!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 叫他们打狗,绝对不敢撵鸡! 但凡有一个不听话的,你只管往死里整!出了事,我来摆平他们家里! 他姥姥的,要不是我年纪大了,我都想到你们厂里。 李茂兄弟给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这群小的要是在不知道惜福。 老子抽死他们! 光我抽还不够,我还得请出来三叔公,把他们家长辈吊在枝头上抽! 抽残了大队养,抽死了算活该。 他姥姥的,我们秦家沟的人忠贞了多少年,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败坏我们的名声1 秦国平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要不是环境不合适,说不准就得来一出赌咒发誓。 “当真?” 李茂挑了挑眉头,开口反问。 “必然当真!刘老哥也听着呢,但凡以后我反悔,随便你们用什么办法收拾我们秦家沟! 他姥姥的,我话就放着,从今天起,我们秦家沟的小伙子就跟李茂兄弟一条心了! 但凡到了城里的,谁不听话,只管收拾1 朝着刘海中拱了拱手,秦国平可不愿意放过难得的机会。 别看现在农村一片向好。 作为过来人的秦国平,老早就跟三叔公探讨过。 以前的日子,农村不比城里差,但是往后,怕是城里的商品粮才是最好的保证。 之前苦于门路,现在有了机会,秦国平那里还能错过。 “这话,刘组长也听着呢,往后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有机会往前走,我肯定不会亏待自己人。 但是谁要是犯奸作科,惹出了乱子,秦老哥,你也不能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还年轻。 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茂幽幽的开口,织了那么长时间的网,如今总算是能有动用一些。 “年轻?放心,我懂! 李茂兄弟年轻,未来还有大好的前途,谁要是敢贪小便宜,被人收买,或者坏了咱们的事。 不用李茂兄弟出手,我秦家沟,自有一套宗祠律法1 李茂说的越是严肃,秦国平心中的热火劲越是旺盛。 年轻。 年轻了好啊,没有后台,没有根底,就需要他们这种忠心耿耿的人。 现在都已经是车间主任。 有生之年,当一个厂长难么? 想都不用想,秦国平都知道答案。 不难! 跟着这么一个没有根底依仗,未来却前程远大的人,他们秦家沟亏么? 赚大发了好吧! “刘组长听明白了吧?咱们啊,以后的路子长着呢。 都是老街坊,自己人。 有能力的人大学里多的很,但是能够相信,能够互相扶持的,可就不多了。 刘组长,我能信你么? 你愿意,让我赌一把么?” 微微偏头,将目光放在刘海中的身上,李茂开口,语调格外的严峻。 此时此刻,刘海中哪里还能听得到其他的。 激动地心,颤抖的手,哆嗦的嘴角,通红的双目: “李茂,不,李主任,你就放心好了。 过去都说,功成名就靠乡dang。 我听戏文里说过,以前草莽好汉起家,哪个不是靠乡dang用命拼出来的。 咱们在院里住了那么长时间。 打一开始,我跟你大伯关系就不错。 更比说你还是光天他师傅。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刘海中,能力就这么多,高小毕业,就算努力的学,一辈子也就这样。 指望我别的不行,但是说自己人! 李主任你就放心,有我刘海中在,保准给你把车间看的好好的! 谁要是想乱了咱们的未来,我.我就敢跟他拼命! 往后啊,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设计,你就只管做。 你立功,咱们自己人,扛都把你给扛起来1 说这话的时候,刘海中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 他是官迷,不是傻子。 自己的斤两自己知道。 要是没有李茂,他刘海中这辈子能不能当上一个小组长都不好说。 李茂这么年轻,只要不走错路,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之前李茂脑子里只有画图,生产,没有往上钻营的意思。 刘海中看着干着急,却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李茂自己有了组建班底的意思。 他刘海中自然是乐意帮忙。 多了不说,帮忙带带徒弟,看管一下工人,维护一下车间的关系,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刘大爷说这话,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咱们自己人,都在酒力。” 李茂笑了笑,举杯对酒。 环境虽然简陋了一些,可这不妨碍他们商量事情。 一番小声言语之后,个人都有了个人的定位。 “秦老哥,新车间的岗位,我就给你留着了。15个人,可以额外超出一两个。 一个月的培训时间,年前考核。 考核不通过的,没有情面可将。 第一批人,咱们得精益求精,不能让人抓住差错,明白吧?” 几人互相碰了碰酒杯,这事就算是敲定。 原本李茂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现在看来。 只靠自己单打独斗,很多事情都很被动。 “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保准不会出错1 秦国平抬手锤了锤心口,没有说别的什么东西。 都是为了利益在一起。 在没有找到比李茂未来前途更加远大的人,秦国平他们轻易不会掉头。 而等到李茂之后起步。 就算秦国平想要掉头,秦家沟的其他人也会好好的告诉他,船大难掉头的道理。 就在几人说说笑笑的时候,门口的秦怀安突然敲响了窗户: “叔,你跟我爹他们别喝醉了,屋里的菜要不要再热一下?” 除了刘海中,屋内的李茂跟秦国平,脸上表情均是一变。 互相对视了一眼,李茂没有开口,秦国平已经自觉代入了角色。 信任这东西,都是积年累月才能建立起来。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为了各自的目标互相配合。 “菜不用热了,怀安啊,外面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进来吧。 爹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你可得省着点吃。 东西我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你弄来了,你小子要是在找不到对象! 过年的时候你那些堂兄弟,可就要燥你了1 秦国平拔高了声音,就算是隔着窗户,依旧是那么的清晰。 “爹,别说这个了,对象.对象我找还不行么1 秦怀安也是个有心的,将手中的羊腿拴起来,往门口梁上一吊,拍了拍手就走了进来。 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才故作机敏的转过头,厉声呵斥: “谁?1 “怀安哥,是我.” 秦淮茹挺着肚子,低着头,蹑手蹑脚的从中院转了过来。 “是你?你来干嘛?黑灯瞎火的,怎么还挺着一个肚子乱跑? 这要是被人撞了,摔了,那可是大事1 秦怀安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这个秦家沟嫁出来的姑娘。 “摔摔不着我看着呢.” 秦淮茹糯了糯嘴角,低着头,声音显得格外的弱。 “看着?看着能有用的话,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事故了。 大晚上的,我看你也不像是找我这个娘家人聊天的意思。 你想干什么? 直接说。” 面对越发柔和的秦淮茹,秦怀安皱起的眉头,一刻都没有放松。 秦怀安可没有忘记,秦淮茹的男人--贾东旭,那可是他送进去的! 自打贾东旭进去之后,老贾家跟秦怀安,不说是横眉冷对,却也好不到哪去。 要不担心秦怀安之后继续揪着贾东旭不放。 贾张氏怕是早就趁着天黑的时候,到秦怀安窗户根底下说难听的话了。 “那个.我刚才听到人说话,是不是大队长也来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大队长说几句话。。 有些时日没见了,心里怪想家里人的。” 面对秦怀安,秦淮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想着进屋。 “怀安,让人进来吧,都是秦家沟的人,在外面怪难看的。” 秦国平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听着这话,秦淮茹的脸上就挂上了喜色。 撑在腰后面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扶着走廊上柱子的手,也不再颤抖。 就连原本感觉有些笨重的身躯,这会都好像轻快了一些。 然而这轻快,也只维持了不到十秒。 进了秦怀安家的门之后,看着端坐在那里的三个人,还是可口年纪的秦淮茹,这会又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大队长”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开口。 “是秦淮茹啊,这么晚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么?” 李茂跟刘海中没有说话。 秦国平一个人开口,威势却比之前几人说话的时候重的多。 “没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家棒梗.” 秦淮茹低着头,原本撑着的腰,往前挺的更厉害。 “哦~棒梗?那个叫贾东旭的种是吧? 棒梗?贾棒梗?这名字,有点意思。” 明明已经洞察了秦淮茹的想法,可屋内的三人,没有一个帮忙开口。 于公于私,秦淮茹的娘家都是秦家沟。 秦国平这个大队长说话,由不得李茂他们插嘴。 当然,也不是不能硬说。 只是跟秦淮茹的关系,不值当他们开口而已。 “哎,是叫棒梗,他奶奶说,贱名好养活,等以后长大了在改过来就行。” 秦淮茹的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谄谄的笑着。 不得不说,这场面看的多少有些心酸。 没好气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秦国平忍不住的开口训斥: “老十二家的,你说说你,进城了这么些年,怎么学成这样了呢? 我知道你来的意思,那个叫棒梗的小家伙闹腾了是吧? 闹腾归闹腾,就算是在咱们秦家沟,谁家娃娃嘴馋的很了,那也是等别人家吃完饭,收桌子的时候上去蹭两口。 你说说你们家这像是什么样? 我这边还在请人吃饭。 无关紧要的人就凑过来了? 要是姓秦还好,他一个姓贾的种,到我们老秦家吃饭? 秦淮茹,你这真的是,算了,我不说你了。 看等到过年的时候,你怎么跟家里交代吧。” 秦国平甩了甩手,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又是怜悯着大着肚子不容易,又是感觉秦淮茹多少有些失了礼数,失了面儿。 “哎,谢谢大队长我这我这也是没办法. 我婆婆.我妈她非逼着我过来。 大晚上的,要是骂的声音太大,我也嫌丢人.没办法,我就只能过来看看。 我知道大队长心好。 等到过年的时候,我肯定领我们家棒梗去您家里拜年1 秦淮茹红着眼睛,小珍珠在眼眶里打转,红红的眼角,并着本就挺起的肚子,看着格外的惹人怜悯。 “拜年? 这个还是算了。你啊,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孩子面上,你看我会不会搭理你。 真的是,我们秦家沟女娃的脸,都快让你丢完了1 秦国平痛心疾首的说着。 到底是秦家沟的姑娘,说的厉害归说的厉害,看到可怜的时候,还是动了动心思。 “行了,别的我不多说了。 怀安你去拿个碗,给那个叫棒梗的小子,捞一片肉,几筷子面,浇上两勺汤。 对了,让那个叫棒梗的小子到院里吃。 秦淮茹那个婆婆,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吃懒做的。 咱们秦家沟就算最懒的懒汉,那也比她勤快的多。 也就是她命好,在城里吃了口粮。 要是还放到下面,一年下来赚不到自己的口粮不说,保准还得倒欠大队。” 对于秦国平的话,秦淮茹没有一丝一毫反驳的意思。 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秦怀安,希望他快点拿碗给棒梗盛饭。 别看屋里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可秦淮茹就是感觉,那看人的目光,比用钝刀子拉肉还让人难受。 “谢谢怀安哥。” 看着秦怀安手中端着的碗,秦淮茹弱弱的说了一声。 等到两人前往中院之后,秦国平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哎,让两位看笑话了都是晚辈,就算我能狠下心,我也怕传到秦家沟老十二跟我闹腾。 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口两口吃的,我还真抹不开。” (本章完) 第300章 傻柱吃瘪。 第300章 傻柱吃瘪。 “旁枝末节,不重要,大事情上不要掉了链子就行。 只是我家跟老贾家断了关系,又不是你们。” 对于秦国平的话,李茂并没有什么不满或者抱怨。 秦淮茹是秦家沟出来的。 作为秦家沟的大队长,亦或者是秦家沟明面上的族长代言人。 做出这些动作,并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放心,一家人,肯定不会出乱子1 前面的话秦国平说起来多少还有些心虚。 可说到正事上,秦国平那叫一个有底气。 青壮?秦家沟不缺的。 少了这些大肚汉,往年干活的时候或许会累上一些,但是地就在那里放着。 上交的就那么多,少了一些人分,剩下的人日子过的还能稍微好上一点。 秦国平是什么想法,李茂自然不会太过在意。 敲定了后续的进展之后,夜宵理所应当的散常 往后的几日,车间的调动也开始展开。。 秦家沟选拔出来的青壮,已经在刘海中的安排下,接手了一些车间的工作。 安排好带领的师傅之后,刘海中还在加班之后的空余时间,主动的对他们进行培训。 要说这些秦家沟出来的小伙子也足够的努力。 住在厂子提供的宿舍内,恨不得熬到车间锁门才回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红星卡车零件的一些图纸,李茂也给画了出来。 刚刚好好的,比解放厂提供的零部件好了那么一丢丢。 不会太过超前,也不会影响之后的更新换代。 安排好任务之后,李茂这边开始正式上手全地形农用车的组装。 组装好之后,一条龙的参观,上报,检测,请功,待定的流程之后。 年初这段时间,李茂算是彻底清闲了下来。 距离年关还有不到半月。 轧钢厂深处,聂副厂长的地盘上。 李茂正有条不紊的教授聂副厂长怎么开武直。 飞的不算高,周围又有矮楼遮挡。 外加保卫科已经提前通知过的情况下,并没有引起车间工人的恐慌。 “轰隆隆~” 旋翼缓缓停下,李茂抬手,一把拽住了想要从尾翼那边过去的聂副厂长。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李茂的头上泛出了层层冷汗。 “李茂?你拽我干嘛?” 被拽着离开武直附近的聂副厂长,这会还是有些摇晃。 摘下头上的帽子,很是不解的开口询问。 “聂副厂长,我有说过的吧,直升机启动的时候,后面的旋翼那边一定不能去! 刚才我但凡手慢一点,我跟我妹妹怕是就被你给坑的陪葬1 甩了一把冷汗,自顾自的从一旁的暖瓶里倒了一杯热水,摘下手套,捧在手心,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一些。 看着心神不定的李茂,聂副厂长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我看着我离尾翼的旋翼,还有一段距离呢。 伱看你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结婚呢。” 聂副厂长不以为然的开口打趣着。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招呼着一个人进入属于保卫科的矮楼。 跟厂办不一样。 作为军管办的遗留,聂副厂长手底下的东西,可是实打实的多。 要不是李茂得到了许可。 厂里的其他工人,但凡谁想要进来,都得被提溜着调查清楚。 “夸张?要不是不能浪费物资,我真想让人弄半扇猪肉过来演示给你看。 走后面? 嫌命大是吧?” 李茂不满的歪了歪嘴,面对聂副厂长这种从前面退下来的领导,就是这一点不好。 枪林弹雨走过了,对于这些事情就很不屑。 听着这话,再看向李茂不似作伪的表情。 聂副厂长出奇的犹豫起来:“真有那么大的威力?” “真有,至少卷死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事。” 李茂重重的点了点头,生怕哪天聂副厂长脑子一蒙,就想去跟后面的旋翼叫板。 “行吧,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会注意。” 聂副厂长很是忧心的点了点头,招呼着人将一些东西送过来。 “这是特种驾驶证,东西你收好。另外,还有厂里给你开的一份介绍信。 以后要是想开车了,也可以开着上路,有效期是半年。 时间到了,到我这里更换就行。 另外,武直这东西太危险,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聂副厂长忧心忡忡的看着不远处停下的武直。 经过李茂这些天的培训,包括聂副厂长在内,已经有三个人学会怎么开了。 没有太多现代仪器的武直,操作起来就是那么的朴实。 “太危险?您就别跟我拐弯抹角的了。 您就跟我说,这东西太重要,得上交不就行了?” 李茂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驾驶证,还有一张被粘在驾驶证里的介绍信,头都没有抬的耸了耸肩。 “早就准备好了?” 聂副厂长说这话的时候,很是错愕。 定定的看了看李茂,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不错,李茂你小子,真不错! 我看你整天跟李怀德那家伙混在一起,还以为你小子的心里,只剩下那些蝇营狗苟的烂事。 现在看来,你小子到底是没有学歪,不错!真不错。” 冲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聂副厂长翻了个白眼,李茂幽幽的抿了一口被寒风吹凉的稍微凉一些的温水。 “您可真的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是轧钢厂的工人。” 只是这一句话,就将李茂心中的不满给表达了出来。 “对,轧钢厂的工人,放心,后续的图纸我会亲手交上去。 另外,你抽空写一个武直的操作手册出来,写完之后送到我这,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在上面跟个名。” 知道李茂身不由己的聂副厂长,眼底不住的闪烁着精光。 口中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得,得亏说这话的是您,但凡换一个人,就这话,我都能想到别人把我功劳给贪了。 操作手册是吧,晚上我回家写一份,到时候你们再修改就是了。” 没有在意肩膀上满是老茧的手,李茂镇定自若的喝着杯子里的温水。 李茂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聂副厂长那边,却没有善罢甘休: “对了,你们车间生产的那个叫什么,全地形农用车是吧? 回头给我弄上一辆,我看着怪好看的,感觉比我之前缴获的小吉普舒服的多。” “全地形农用车?” 李茂微微偏头,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聂副厂长。 “我们车间就只有一辆,还被送到部委里进行检测去了。 想要?嘿,没有。” 略显玩笑的笑着,李茂可没有惯着聂副厂长毛病的习惯。 武直就算了,那玩意他们车间确实留不住,也不敢留。 但是全地形农用车? 甭管他以后会装什么,就现在,李茂这个画图的人说它是农用车,那它就农用车! 不管谁来说,那都没用! “行了,这事就这么着吧。 我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都整天忙的不可开交,您作为厂里的副厂长,肯定不会到办公室喝茶就混一天吧? 我就先走了,有事啊,您提前招呼。” 揣好自己的心心念念的驾驶证,李茂将杯中的快要变成凉水的水,一饮而荆 对于聂副厂长这个背景深厚的人。 李茂是真的不想多打交道。 有多肚量吃多少饭。 李茂就是个没有多少根底,身后没有底蕴的人。 脑中的想法,念头,纵然千思百转,也终究会受困于现实。 跟李怀德,杨卫华这种不受重视,但是又有些能耐的人打交道,李茂已经很是被动。 如今好不容易掌握了一些主动权,疯了傻了才会主动凑到聂副厂长那个层次之中。 说是副厂长。 但是李茂能感觉到,这一位,才是轧钢厂真正的狠人。 保卫科让出的一些权力,只是聂副厂长看不上而已。 就是他看不上的权利,都让李怀德跟杨卫华争来争去。 这种场景,让李茂感觉的,就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扔出了一个骨头,看着两只野兽撕咬一般。 至于为什么是野兽? 反正那也不是聂副厂长家正儿八经养的。 “这样么? 也罢,就由着你吧。” 聂副厂长心思深沉,面对李茂的抗拒,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不说,竟然还平淡的笑了笑。 可越是这样,李茂心中越是担忧。 一般心思沉重的人.是不是描述的时候都是不苟言笑? 嬉笑怒骂集于一身,妥妥的影帝级别的人物。 回到车间,跟刘海中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李茂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因为已经有了两种拳头产品,车间一时半会的也不着急弄些别的什么。 至于说海上巨兽? 李茂倒是有心去弄,但是那万吨水压机,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定的。 没有大型塑形机,想要建造海上巨兽? 就靠纯手搓?不说绝无可能吧。 只能说是费时费力。 “主任,你让咱们打的这些东西是干嘛的? 我看着,怎么跟咱们之前车上装的不一样?” 说话的是刘海中,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拖着地牛将李茂要的东西给拖过来。 抛开一些小伎俩不看的话,这东西跟之前全地形农用车上的配件没有什么区别。 可要是顺着这些小伎俩往下看,刘海中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对味。 “主任.这玩意,该不会也跟武直一样吧?” 刘海中眨巴着眼,很不自信的说着。 转军工? 他们车间有前科埃 毫不夸张的说,细数李茂的功劳,四样东西里得有三个半是跟那边沾边的。 “嗨,我说刘组长,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咱们这就是农用车,设计的确是超前了一点,车上能坐的人也少了些。 但是这玩意,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农用车。 就咱们弄出来的那底盘,那履带,那车轮。 是不是能上山,能涉浅水,能过沙地,后面是不是能挂各种农机配件? 咱们用不上,但是老大哥那边说不准啊! 想想之前的助力液压,老大哥看上可是给了咱们不少好处的。” 李茂笑了笑,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自信。 别说,就这架势,还真的是把刘海中给唬住了。 挠了挠自己的头,想了想自家车间设计的全地形农用机,刘海中忍不住的开口惊叹: “嗨,我说我怎么就想不过来呢! 我寻思着,就周志刚仿制的旋耕机,咱们这的大队都不舍得买。 咱们弄的那农用车,就算功能再齐全,说到底也是烧油的。 大队不舍得买,自然就没有销量。 是我想岔路了。 到底还是主任高瞻远瞩埃 咱们一个个都想着要自己人订单的时候,主任竟然已经把注意打到了老大哥那边。 对! 顺着这路子一想,那味儿就对了! 咱们油不多,但是老大哥那边多埃 他们地儿大,人少,油多。 说是一到冬天还都是什么冻土。 那土坷垃一冻上,可不得上履带才方便! 四个人的座位,刚好够人干活的,小车斗还能装工具,合适! 我看啊,咱们的全地形农用车,比那什么小吉普合适1 刘海中是见过世面的。 京都风雨多少年,什么车子没有在路上跑过。 见的多了,刘海中顺着李茂的话往下一想,就能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 成本? 这些都无所谓! 最主要的是,他们车间有可能创汇! “所以刘组长明白了吧?咱们车间的目标,盯的可是外面。 老大哥手底下的小弟那么多,随便来上几个人下单,咱们车间都能创出不少外汇! 油?在他们眼里,那算是东西么? 对了刘组长,说到这里,我感觉咱们的全地形农用车还有些地方不足。 回头我画几张图出来,麻烦刘组长带着车间的工人,把配件给打造一下。 只要咱们考虑的足够全面,等到明年的展会,肯定能拿到订单1 李茂笑眯眯的开口,遮掩了心中的真实想法之后,顺便误导了一下刘海中。 卖农机? 那玩意值几个钱? 李茂眯着眼睛,远远的看着刘海中小声的跟车间的工人探讨着。 哎,这味儿就对了。 之前没有前景,车间的一群老师傅心里没有底气。 现在把前景往外一说,知道有可能创汇,谁还能嫌自家东西弄的太好? 要不是刘海中压着。 怕是这会都有车间的工人想着把全地形农用车给弄回来了。 无他,就是他们感觉,用料上面可以在厚实一点。 在这个时候,能够创汇的东西,都是关乎形象和荣誉的。 可不能随意的来。 就在车间内暗流涌动的时候。 车间门口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明明是工作时间,可周志刚还是一脸怒气冲冲的堵在了门口。 “李茂?! 李茂呢!你给我出来!说好的给我红星卡车的设计图。 你给的看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明明按照你的设计图动的工,凭什么我们车间的卡车,承重有问题?” 车间门口。 被秦怀安等人给按在地上的周志刚,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声音之尖锐,就算是充斥着各种声音的车间,依旧没有压下。 “承重有问题?” 李茂抬头,很是不解的看向被按在门口的周志刚。 其他的工人都有自己的工作。 只有刘海中这个小组长,步履繁忙的跑前跑后。 “我说周志刚!你到底想要干嘛? 这是车间,是轧钢厂,不是四合院!你在院里闹就闹了! 在厂里闹个什么劲儿? 知道你跟我们主任不对付,但是怎么着都犯不着在这个事情上给我们泼脏水吧? 你知不知道? 红星卡车可是明年展会的时候,我们车间代表厂里拿出去的产品! 部委检测没有问题。 车队整天开着拉货没有问题。 就连你周志刚联系的路子,拉回来的东西,开的也是我们车间出去的红星卡车! 别人都没有问题,怎么到了你那就有问题了? 周志刚! 一把年纪了,不要在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丢人不1 一听周志刚上来污蔑车间的产品,刘海中直接就忍不住的跳脚起来。 好家伙,前脚才知道自家车间的目标是什么。 后脚就有人来上眼药。 要是他们车间的车卖不出去也就算了。 这要是展会上有了订单,回头别人一打听,然后听说他们厂出的产品有问题。 那不是砸牌子呢么?! 不光是刘海中想到了这一茬,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工人,心中一个转念,就明白了这里面的险恶。 砸牌子? 这也是在砸他们车间的清誉,砸他们这些工人的名声啊! 手里工作不着急的,一个个有条不紊的放下手中的工作。 仪器,工件,全都按照标准归位之后。 “哐当~” 拉扯着自己装工具的行囊,挑挑拣拣的从里面选一些趁手的工具。 李茂手底下的车间跟其他的车间不同。 硬性规定,就算发生天大的事,那也得按照安全标准操作。 厂里把机械看的重要,但是到了李茂这里,反而是把人看的重要。 用李茂之前开会的话来说,他有本事,有能耐。 手底下缺的是有本事的老工人,不是一堆冷冰冰的器械。 只要人没事,器械出了问题,大不了在跟部委要。 做出了那么多的功劳,衍生了那么多的利益,坏上一台两台机械怎么了? 血厚! 任性! 熬的起! 就当时,就在车间的内部会议上。 听到李茂这番表述之后,一个个工人那叫一个热泪盈眶。 血厚?说到底不还是担心他们的安危么! 这叫什么?这叫焉有荣焉! 会议上没有工人反驳李茂这话,但是之后的工作中,无一不是把安全操作标准记在心里。      李茂的态度表现出来了,他们也不想给厂里,给车间添麻烦。 如今,听到周志刚的诋毁之后。 一群工人心里就算是有天大的怒火,也是勉力将情绪压在心中。 走完了流程之后,手里拎着趁手的家伙,气势汹汹的就往车间门口走去。 断断续续,三三两两。 没有整齐的步伐,却硬是走出了孤狼一般的桀骜。 “叮铃~叮铃~” 听声音有些像是拖在地上的锁链。 随着一个个工人停下手中的工作。 原本躁动的车间,竟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顺着声音一看,被按在地上的周志刚,就感觉身上忍不住的一冷。 瞳孔不断震颤,无言的恐惧,更是一波接一波的从心底溢出: “李茂!李茂!!! 你们要干嘛?!!! 我是厂里的工人!你们想干嘛!1 声音之尖锐,直接就破了音。 “厂里的工人?嘿嘿,污蔑工友,你小子也敢说自己是厂里的工人?” 一名工人掂量着手中的钳子,眼神说不住的晦暗。 主车间的工人还算是好的。 卡车车间那边闻讯赶过来的工人,手里拎着的东西,那才叫一个夸张。 “就是你个老小子说,我们车间的卡车不行?” 一名手里拎着锤头,看起来也就二十郎当岁,手上,脸上,沾染不少黑油的工人开口说着。 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的转悠着手中的锤柄。 看那脸上蹭的黑油,应该是今天刚蹭的。 后世的人可能想象不到,这个时候,闻汽车尾气是京都小孩子喜欢的游戏。 就算是厂里的工人,也以手上,脸上沾上汽油,柴油,机油什么的为荣。 平时蹭上一些,不等回到家里让家人看一遍,那都不带洗的。 被按在地上的周志刚,僵硬的转过头。 顺着声音的来源一看,就看到了那个面色很是不善的小伙。 “我...我没有说你们车间的卡车不行。 我是再说,为什么我们车间仿制出的卡车承重有问题。 我明明,我明明是按照李茂你的设计图生产的! 凭什么你们车间生产的卡车都好好的? 到了我们车间生产出来的,承重有问题不说,开起来还容易甩尾,颠簸1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面对李茂这边车间的工人,此时的周志刚心中无比痛苦。 真的是,他怎么就忘了从车间带些人出来了啊! 只能说周志刚想的太美。 就他的名声,能指使车间的工人工作,那还是看在了厂里派发的任务上。 要是想要纯靠个人声望驱使工人干活? 只能说他周志刚想的太多。 干活都没有的想,更别说这种帮忙出头的事儿。 说句不好听的,就周志刚这臭脾气,许大茂在厂里的人缘都比他好。 “承重有问题?还甩尾?颠簸?” 李茂的声音从一众工人身后传出。 听到声响的工人,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通道。 “我说周志刚,周工!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们车间生产的时候,可全然没有发现埃 按照我的设计图? 你确定不是你改变了里面的一些参数?” 李茂这话一出,周志刚的表情多少有些僵硬: “改参数?改什么参数?加长车斗,让车拉的更多一些,这叫改参数么? 我嫌弃你弄的外形不好看,改变了一下外形,这叫改参数么?! 肯定是你,肯定是你李茂! 一定是你给我的设计图有问题! 一定是你担心自己不专业的底细暴露,这才设计陷害我1 周志刚不死心的为自己叫屈。 “豁,周工,亏你也是个工程师,有些力学上的东西,你当真都不考虑了? 改外形?加长车斗? 底盘补强了没?承梁补强了没? 车头的重量增加了没? 什么的都没有想就贸然改外形,改车体,你这是真的不怕出事啊1 听着周志刚的叫屈,李茂心底一阵哑然。 到底周志刚这个工程师水分不校 跟着老大哥那边的人学了一些,但是终归是不够系统。 什么风阻压力,什么补强承重,这都不带考虑的就算了。 连车身太长的势能摇摆都不注意,活该他弄出的卡车出问题埃 抄作业就抄作业,没有经过试验就乱改? 真的是莽撞。 材料学之所以能单独成为一门学科,这里面的问题,水深了去了。 他李茂都不敢无视材料性质,弄那些太过超前的东西。 周志刚还想弄? 这不是开玩笑的么? “你,我。” 周志刚哑然,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张不开嘴。 想到之前测试时候的种种异样。 当时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跑到了李茂这边。 现在被这么一反驳,周志刚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明白闹出幺蛾子了? 说真的,周工这脾气啊,真的得改一改了。 你看看你,但凡我在晚来一步,你非得被我们车间的工人给打一顿不可。 保卫科拦着的地方都敢闯? 我真是不知道,周工你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大。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今儿这事啊,上报厂办。 看厂里怎么处理你吧。 诸位工友,该回工位回工位,后面的事情交给厂里的领导就行。 请放心,厂里的领导,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复1 周志刚被李茂带着秦怀安,压到了厂办。 工人回到了工位,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将这个麻烦事交给厂办之后,李茂口中吹着口哨,相互揣在袖筒之中。 下班的铃声正常敲响。 周志刚的自我检讨,也从厂里的大喇叭中传了出来。 字不多,听起来挺诚恳。 被罚的半个月工资,不算多,却也算是个警示。 至于生产失败的卡车,却是被转交到了李茂这边的车间。 说是让这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回转的余地。 可以这么说,周志刚凭借蔡晓光弄来的物资,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些面子。 全都砸在这一次。 要是成了,周志刚自然能够起势,成为杨卫华手底下跟李茂唱对台戏的班子。 可现在失败? 这班子自己就垮了。 不光是生产卡车的机会没有。 就连跟机修厂临时组成的车间,都被厂里直接解散。 旋耕机? 那是农机厂的活,他们轧钢厂可没有这个心思戗行。 回到院里,周志刚对着家里的孩子发脾气的事情暂且不说。 一个夜晚过去。 赶上休息日。 拿着澡票到厂里的浴池泡了个头汤的李茂,摇摇晃晃的回到四合院。 刚到中院,就看到傻柱冒着大冷的天,在院里又是摘鱼,又是腌鸡的。 见到李茂拎着装了脏衣服的竹筐进院。 傻柱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傻笑的对着李茂打着招呼: “李主任回来啦?” 听着这话,看了看傻柱的表情,李茂心中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特别是傻柱这么一号人。 看了看竹篮中,用浴池的热水洗干净的衣服,这会已经被冻的梆硬。 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也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大好的休息日喊厂里的职位? 我说柱子,你这是有事要求我啊?” 这会院里的街坊邻居不多。 外面天太冷,也只有不想在家里被大人看着写作业的小孩子,在外面左晃晃右晃晃的。 冻的缩手缩脚没有什么好玩的。 就算这样,他们宁可在外面耗着时间,也不想进屋写作业。 “嗨,这话说的,打个招呼的事,怎么就想到有事求你了?” 傻柱憨憨的笑了笑,嘴里绕着弯子,可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想说却又不好开口的表情。 哦,有事。 不想开口,想让他李茂主动问? 望着傻柱为难的模样,李茂心中一笑,脸上无比正色: “哦,不是有事求我啊,那就好,那就好。 你看你这把我给吓的。 在院里就喊名字就行,喊职位?我还真以为你有事求我。 你说说,就咱们这关系,你要是真的有事求我,我当着院里街坊的面拒绝,多少也有些难看是不是。 行了,知道你没事就行。 那什么,我先回家去了,我这在浴池洗干净的衣服,还得放炉子上用热气腾一腾。” 不等傻柱回话,李茂就已经脚步轻快的走到了月亮门。 也不回头,也不犹豫,抬脚一跨,就没了踪影。 “不是.李茂你.等等啊.” 傻柱抬了抬手,直到李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这才说出嘴里的话来。 看了看手上的剪子,菜刀什么的,又看了看放在一边,已经调成晃子的鸡血。 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水龙头,用着刺骨的水洗了洗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抹了抹,这才小心翼翼的垫着脚进了屋。 “那什么.媳妇啊.你刚才也听到了.这话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李茂他不听我说埃 你看要不这样,雨水跟李茂关系近,咱们让雨水出面,请李茂来家里吃一顿饭怎么样? 我说的话没用,但是雨水说话肯定有用的吧。” 屋内,傻柱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此时,张萌正坐在床上,盘算着家里还有多少家底。 “雨水,雨水,雨水。 你这个当哥的,能不能遇上点什么事就把人雨水给推出来? 雨水也是命苦,明明这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夯货。 要我说,得亏现在雨水不用在你这里吃饭。 要不然的话,你何雨柱,还不知道会把这个妹妹坑成什么样子呢! 就算是我,要不是李主任中间说了些话,咱们肯定也成不了。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 你要是不娶我?哼哼,我一准把你给送进去! 就算吃了花生米,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萌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将盘算清楚的家底放在一个盒子里之后,这才抬起头来。 “这些是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有外快。 算上你的工资,还有时不时去外面接席面的钱。 咱们要不了多久就能买一个三大件。 这钱,我就放在咱们家的存钱盒里。 只要好好的生活,咱们家的日子,不会比李主任他们家差的太多。” 看着张萌手中,那些自己的工资和外快占不了多少份额的钱。 傻柱心中多杀有些羞愧。 身为一个大男人工资和外快加在一起还没有张萌一个月的工资高。 该说不说,这真的是触及到傻柱的尊严。 不过他就是一个厨子,就算想给人摆席面,那也得有这么多人结婚。 厂里的工人最近也有结婚的。 可他何雨柱的名声人家宁可从外面请人,那都不想跟傻柱沾边。 一想到自己被动的吃了软饭,傻柱心里那叫一个揶揄。 “真的是,都怪那个姓周的! 什么人啊都是,还工程师呢,一个半瓶子水,没事晃荡什么啊晃荡。 抄袭就抄袭,好不容易从李茂那里弄来了设计图,按部就班的生产就是了嘛。 等稳定个一年两年的,厂里自然而然的就把你们的关系转过来了。 现在倒好。 活没少干,人没少累,锅还没少背。 害的车间解散,咱们家还得想办法才能把你留到轧钢厂。” 坐在桌子边,傻柱端过茶缸,牛饮一般的往肚里灌了一气。 这有些凉的茶水一下肚,傻柱心中的邪火,瞬间就消化了不少。 “我说媳妇,你这茶,怎么这么苦埃 还叫什么苦丁,什么正经人家没事喝苦丁埃” 苦着一张脸,咧着嘴角,要不是傻柱反应快捏了捏自己的咽喉。 非把刚喝下肚的茶给吐出来不可。 张萌偏了偏头,剜了傻柱一眼之后,抬手,将两人睡的床抬起一脚,另一只手一捏,就将地面上的砖块给扣开了一角。 一边将钱盒压在下面,一边开口安慰着: “我都说了,那个东西是别人送我,说是喝醉之后用来解酒的。 咱们家又不是没有高碎,你没事喝那个干嘛?” 王八看绿豆,对于傻柱这么一个夯货,张萌心里还是蛮在意的。 “高碎?高碎能跟这个比么! 这可是整个的!我看他卷着个棒棒,一泡开那就是一片一片的。 高碎喝着香,但是这玩意,他有面儿啊1 傻柱龇牙咧嘴的说着,明明是歪理,偏偏还表现的那么正经。 “有面儿? 你在家里泡这个,有没有面儿外面又不知道? 行了,不说这个了,反正啊,我是不想回机修厂了。 机修厂厂子小,人太少,吃的东西不行,福利待遇也不行。 就算是出车,机修厂安排的都是去下面。 充其量回来的时候顺路捎带上几个人。 那点钱,一趟下来还不够给你弄点好酒好烟的。 轧钢厂在这边就不一样了,跑的近的能到津门那边,你之前不是说谭家菜的底料高汤么? 我跟车队的人打听过,津门那边的这东西,根本就不贵。 要是跑的远了,往北面跑,我们当司机能买一些地方的特产。 往南边跑,一些稀罕玩意,应季的水果都能碰上。 无论跑哪边,那都比在机修厂强的多。 再说了机修厂离咱们院这么远,你就舍得我每天起那么早,然后大老远的往机修厂赶? 咱们这可没有直通机修厂的公交车1 张萌难得的撒个娇。 怎么说呢。 丑萌丑萌的,傻柱也慢慢的有点习惯了。 反正晚上一关灯,他还挺省劲。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就说厂里这些干司机的,一个个的怎么就过的那么潇洒。 合着你们这里面的门道,这么深的么? 不过你说的对,咱们院离机修厂确实有点远。 这一趟被撵回去机修厂,厂里还说不准有什么闲话传出来。 咱们老何家家风好的很,可不能被人给说闲话。” 傻柱一脸正色的说着。 一门心思全都惦记到张萌口中的好烟好酒,还有谭家菜需要的汤头配料上面。 全然没有注意到,听到傻柱说到老何家家风的时候,张萌脸上那股说不出的古怪。 见着傻柱意动,张萌心中想了想,干脆又抛出了一个大杀器: “还不止呢,我之前出差的时候过了一趟保定。 跟咱爸见了面,咱爸说了,只要咱们能有个后,甭管男孩女孩,咱们家这房子啊,他都给咱们孩子了1 “啥玩意?你去见他了?” 傻柱打了个机灵,惶恐的看向张萌。 “怎么?我可是你何雨柱结了婚的媳妇!去见一见咱爸,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啊,还是赶紧想想这事怎么跟李主任说一说。 要是再等等,等到轧钢厂把我的临时关系转回机修厂的时候。 这事就真的不好办了! 你也别光想着折腾雨水。那是咱妹妹,你就不能想着对咱妹妹好点? 就那么点香火情,这可经不起折腾1 见到一听到何大清名头就有些抵触的傻柱,张萌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 想到何大清对自己的嘱托,张萌顿时感觉到一阵心累。 (本章完) 第301章 于海棠沙疯了 第301章 于海棠沙疯了 “咱妹妹咱妹妹.那也是我妹妹啊!让她跑跑腿说句话怎么了. 她那自行车.那自行车还是我给买的呢1 傻柱很是羞赧的嘟囔着。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话说出来,傻柱就是单纯的为了找个幌子。 “自行车,自行车!除了自行车你就不记得别的了是吧?! 我说柱子,那是你妹妹! 对妹妹这么苛责的,你也真的是头一号! 行了,我不说了,反正啊,让雨水去做这个为难的人,我不同意1 张萌两手一掐腰,显得很是凶悍。 看着这架势,傻柱的底气不免就弱了些。 本能的缩了缩脖子,目光在那身前来回摇晃。 壮,不是胖。 张萌的身材还是很匀称的。 “那个.那个我也没有说是非让雨水去嘛。 别着急,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看着张萌要上手段,傻柱的脚步不免有些退却。 晚上关了灯挺好,可这是大白天啊! “想办法?不管想什么办法,伱总得往后院去吧? 非得等到东西买好了,饭菜上桌了,菜刀架在脖子上了,你才肯去请人是吧? 你说说你。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这不是给人出难题的么1 张萌一边说,一边就要捋着袖子。 刚往前走了两步,却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你这摘鱼怎么弄得这么腥,闻的我恶心的。出去出去! 赶紧好好想想,等会怎么跟李茂说。” 一边说,张萌一边果断的往后退了三步。 那嫌弃的模样,可是把傻柱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恍然看了看张萌,傻柱挤了挤眼睛,探着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啊这.这味儿有那么重么?” 伸了伸衣袖,闻了闻咯吱窝的方向,又嗅了嗅身前的围裙: “这不就是一般的腥味么? 摘鱼不就这样?” “我不管,反正就是腥的很,你赶紧去把东西给收拾了,收拾完东西把衣服换了再进来。 等吃了饭,你去澡堂里好好的泡一泡。 顺带的用水管里的热水把衣服洗一洗。 这沾了鱼腥味的衣服,不用热水洗不干净。” 张萌捏着鼻子倒退,说不上是嫌弃还是心中不舒服。 “哎,行吧,我就先去摘鱼了。” 傻柱摇着头,硬是被吃的死死的。 对于这么一个打不过,弄不过的张萌,傻柱甚至自己都在劝自己屈服。 之前张萌开车出去之后,傻柱心底对秦淮茹产生的一点小心思。 如今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半个小时,摘了鱼,剔了鸡,拌上料,点了点白醋,淋了一勺黄酒之后。 傻柱直接就把外面的一层衣服给褪了下来。 哆嗦着把衣服扔在门口的竹筐里,抖着腿脚就往屋里挤。 冷水加冷风,内外夹击之下,一般人可真的扛不祝 “张萌你闻,我手上这次就洗干净了吧。” 傻柱扬了扬手,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嗯,还行。 那什么,让你去请李茂,你想到法子了没?” 闻了闻不太明显的腥味,张萌点了点头,一茬过去,转而又提起请人的事情。 “嗨这不还有时间呢么? 不着急.不着急.休息,让我休息一下。大老爷们的,就算我是个厨子,干了活也得让我歇歇吧。” 傻柱晃着头,眼睛不住的就往床上去瞄。 虽然也称不上是老夫老妻,可就看傻柱的表情,张萌就明白这会他在打什么主意。 “何雨柱1 张萌粉面含煞,眼睛一瞪,听的傻柱忍不住的就是一哆嗦。 “干干嘛?1 尖了尖声音,委屈巴巴的抱了抱自己的身子。 “嗯?在这等我呢是吧?行吧。” 张萌晃了晃棒子,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揉着拳头就准备靠近。 “不是!张萌!媳妇儿!!这是大白天! 你得给我留点面子啊! 等会咱们家可还要请李茂吃饭呢,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啊! 雨水还吃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门! 你个虎娘们,门口的厚帘子耷拉下来了,可门还没锁呢1 说这话的时候,傻柱的声音那叫一个委屈。 一声门没锁,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他何雨柱最后的倔强。 老何家旁边,在外面晃悠了一圈,手里拎着药包的许大茂,好巧不巧的把傻柱这些话给听了个正着。 脚下一个踉跄,脸上忍不住的就是一阵红温。 没有出事之前,他许大茂玩的可花的很。 什么动静,什么道道的,他就算没有玩过,那也听说过。 就傻柱那欲拒还迎的声音,可是把许大茂给气的牙痒痒。 看了看手中被绳子拴起来的油纸包。 原本心情还有些不错的许大茂,心中瞬间就烧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他姥姥的,傻柱你丫的大白天还享受上了. 不要脸,傻柱你他姥姥的不要脸! 你他姥姥的知道老子现在要养着,故意刺激我是吧! 他姥姥的,他姥姥的,老子不过你不说。 非得赶着老子在这边过的时候,跟我甩脸子! 傻柱!傻柱,你丫的心是黑的吧1 看着傻柱家挂在外面的门帘,突然一震。 随着窗帘被拉上,许大茂的心,在这一瞬间被破防。 愤恨的跺了跺脚,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现在院里可没有人帮他说话。 要是赶着这个时候坏了人好事。 许大茂担心自己连皮带骨被人给拆下来。 傻柱就不说了,更关键的是张萌! 那位好汉,可是单手镇压傻柱的存在,要是得罪了她?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小命都有些危险。 愤恨的看了看估摸用牙咬了毛巾,这才没有动静传出的老何家,许大茂扭头就奔着自家走去。 他姥姥的傻柱,这个仇,我许大茂记住了! 然而就在许大茂离开的时候。 却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的老贾家的窗帘边上。 贾张氏那张有着倒钩三角眼的脸,很是不屑的挑了挑嘴角。 四合院的房子就这样,单层玻璃,不隔音。 就算傻柱这会咬住了毛巾,可之前的叫屈声,院里不少人可都听到了。 “嘁,不知羞的东西。 我们家东旭之前可就安稳的多。” 说完这话,贾张氏转了转头,看向手脚有些慌乱的在缝纫机边上动作的秦淮茹: “我说怀茹,你们秦家沟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送上来了一条羊腿,咱们家怎么才分了那么点?” “分这一点?妈,你忘了啊,怀安哥那是给棒梗的,可不是给咱们家的。 您倒好,那天怀安哥人还没有出中院呢。 您就在屋里跟棒梗抢上了。您这弄得,我.我真的是没话说。” 秦淮茹的脸颊微微红润。 这两年年景不错。 院里的适龄青年结婚的也有几个。 每当他们结婚的那个月,院里的街坊邻居睡的总不是很好。 就算堵住了嘴,声音也会从地方发出来。 有些年头的木床,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提供不必要的伴奏。 要是用院里上了年纪大娘的话来说,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搅和的院里睡不好觉啊! 就是摇床,那也得摇半宿才够面儿! 赶上城里的住户来回轮换,谁也说不准谁有多少涵养的时候。 这种像是乡村地头的话,也是能豪放的说出来的。 “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到了咱们家,那就是咱们家的东西。 我那天可是看的清楚的很,一直等到那面条还有肉到了咱们家的碗里,我才吃的! 没占他们家的东西1 贾张氏昂了昂头,不仅没有害臊,反而还有些洋洋得意: “脸皮薄,吃不着。 棒梗,你得跟奶奶我多学着点!脸皮够厚,咱们才能吃到东西1 “嘁,抢小孩子的吃的,奶奶羞,羞,羞~1 炕上的棒梗,用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纸折出了一个小青蛙。 抬手按了一下纸青蛙的屁股,等到纸青蛙跳腾了一下之后,这才用指尖拉了拉眼角,对着贾张氏做出了一个调皮脸。 “羞?羞什么羞? 东西就放在那,占不到吃不到才丢人呢1 贾张氏很是不屑的嗤笑着: “就像是那许大茂,傻柱在屋里快活,许大茂就在外面干看着。 知道自己没有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不过咱们家不一样,等咱们家棒梗长大了,院里的人就都老了。 管他什么傻柱,什么许大茂的,到时候咱们家棒梗都能帮奶奶报仇1 说着说着,贾张氏自己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那模样,就好像她已经预见了二十年之后,身强力壮的棒梗,一手一脚把傻柱他们给按在地上一样。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在把棒梗给教坏了1 秦淮茹脸上的红润褪去,瞳孔之中闪着说不出的后怕。 放下手中的活,抬手就要捂着棒梗的耳朵: “棒梗~棒梗乖,听妈的话,咱们不跟奶奶学,咱们要做个好孩子。 以后啊,要好好上学,上初中,上高中,考大学! 大学出来以后啊,妈托人给你说媳妇。” 秦淮茹慌忙的开口哄劝着,生怕自己说的慢上一点,棒梗就会听进去贾张氏的话。 “说媳妇?那媳妇能陪我玩跳格子么? 院里的小孩不跟我玩,我要是有媳妇就有人陪我玩了么?” 被捂着耳朵的棒梗,茫然的抬头,眼睛里闪烁着阵阵清澈。 听着这话,秦淮茹的鼻头忍不住的就是一酸。 看了看一旁无动于衷的,甚至还嗤之以鼻的贾张氏。 秦淮茹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委屈: “哎,对呢,等你考上大学了,妈就让人给你说媳妇,到时候就有人陪你玩了。 你可千万别学你奶奶。 棒梗是好孩子,咱们可不能学坏。 要是学坏了,就得跟你爹一样,被人给关到铁篱笆里,到时候还有拿着橡胶辊的叔叔,整天看着你干活。 你一停下来,就有人催你。” 嘴里说着这些劝导的话语,秦淮茹的眼眶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红润了起来。 “学奶奶?我才不学奶奶呢! 奶奶坏!吃炒肝都不给我吃!还抢我的肉和面条。 棒梗我,棒梗我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口羊肉呢!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就被奶奶给吃了。 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也端着一碗炒肝在奶奶旁边吃。 就让她看着,就让她闻味儿,一口都不给她吃1 棒梗敲着手底下的青蛙,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 “对了妈,你说一停下来就要干活,是不是跟你这一样埃 我看奶奶整天什么都不干,有空了就在外面溜达。 每天抱回来一堆脏衣服,还让你干活。 妈,铁篱笆里面,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棒梗用头顶着秦淮茹的手心,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抬头看向眼眶红润,努力抿起嘴角的秦淮茹。 假话不伤人。 事实才伤人心。 “不是.妈不是.铁篱笆里面,可比妈妈干的活多了。 他们做了错事,要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 棒梗,你听妈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学坏啊!千万不能学坏1 哽咽着声音,压抑着心底的心酸,强忍着想要啜泣的欲望,秦淮茹很是郑重的说着。 “行了行了,跟我这演什么呢演? 就我不好,你秦淮茹哪都好行了吧。说说说,说个没完了还! 棒梗是我们老贾家的孩子,用的着你多说么。不就是一碗炒肝么? 棒梗!别围着你妈了,让你妈赶快干活。 把手头上的忙完,等会奶奶带你吃炒肝去1 贾张氏撇了撇嘴,根本看不上秦淮茹的这些小手段。 “炒肝?奶奶要请我吃炒肝?1 一听这话,棒梗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堂了起来,摇晃着头,将耳朵从秦淮茹的手中挪出。 “对,奶奶请你吃,还有那羊肉。 上次那羊肉不好,柴的很,嚼不动。 你让你妈多干点活,多缝几件衣服,回头奶奶手里有了钱,奶奶带你去吃东来顺1 越是往后听,棒梗的眼睛越是发亮。 听到最后,口水都快忍不住流淌下来。 “哦哦哦~!吃东来顺喽,棒梗要吃东来顺喽~” 挣开秦淮茹的束缚,棒梗穿着袜子,在炕上一蹦一跳的喊着。 全然没有看到一旁秦淮茹眼中的伤心和委屈。 “奶奶,什么是东来顺啊?” 跳腾了几下,棒梗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东来顺是干嘛的。 “东来顺嘛,就是” 贾张氏也抹了抹嘴角。 嘴里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秦淮茹幽怨的喊了一声: “妈!你别教坏棒梗1 “什么叫教坏1 看着表情越发不善的秦淮茹,贾张氏悻悻的收了收嘴里的话: “对了,上次街道不是说,易中海那老帮菜立功了么? 你到街道问了没?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还有,咱们家东旭说是去了医院,最后怎么说下的?” “怎么说下的?” 秦淮茹犹豫了一番,回想到自己去街道打听消息的时候,王主任的表情,心里又是解气,又是失落: “易师傅那边只是说记下了,没有给什么处理办法。 东旭东旭那边,人在医院包扎了一下,说是火烧的厉害,就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就燎的差不多了。 之前说是在医院治病,也没有给通报。 不过街道说了,这一次是意外,治疗的费用,就不用咱们家出了。” “不用咱们家出钱啊,那就好。” 一听到自己家不用出钱,贾张氏更是猛然松了一口气: “算他们还有点良心。 咱们家孤儿寡母的,要是东旭给他们干活,受伤了还找咱们要钱,那才是真的欺负人。 对了。 你上次去街道的时候,他们说什么时候把东旭的工资给咱们没?” 贾张氏到底是贾张氏,只要人没死,一点都不带关心的。 “工资?哪还有工资。 街道说东旭在里面一共就没有干几天活。之前跟着人学手艺的那些天,根本不算工时的。 后面好不容易要自己独立干活了,结果还没干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秦淮茹苦笑着,看着凑到自己身边敦促自己干活的棒梗,转身回到了缝纫机上。 没有了贾东旭的工资,全家人都得靠秦淮茹来养活才行。 “啥玩意!干活没工钱? 这.这不是欺负人呢么不是!不行,这我得去找他们! 怀茹,你大着肚子,说话更管用一些,你跟我一起,到时候你站到前面。 姓王的那家伙要脸,肯定不敢对你动手! 只要咱们闹的够大,我就不信要不来钱1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一双眼角往下耷拉的三角眼,硬是被撑的完全看不到棱角的痕迹。 “妈,你就消停一会吧。 东旭还在里面呢!王主任又不是怕事的,咱们要是惹了她,万一她给里面打招呼,收拾东旭怎么办? 本来就伤着,要是再留下病根,以后出来也要不停的吃药。 这一家老小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别的我就不说了,光说棒梗的学费。 小学的学费还好,但是初中跟高中的学费,我听说可是不低的。 咱们家,咱们家这条件,总不能以后棒梗考上了,咱们家却掏不起学费吧1 秦淮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纵然知道贾张氏只是在自家屋里放大话,秦淮茹也不敢有赌这是个玩笑的念头。 “学费,对!学费! 咱们家棒梗是个聪明的,以后肯定得上初中,上高中。” 贾张氏跟着念叨着,念叨着念叨着,双眼就飘忽了起来: “秦淮茹,说到学费,这可是你这个当妈的事情啊! 就算东旭不在了,你也是我们老贾家的儿媳妇,你得养我,得养着棒梗! 我们要是过不好,那都是你没有能耐。 这一点上,你可不能往我头上靠。” 眼睛咕噜的一转,贾张氏心中就已经有了打算。 眼神飘忽的同时,心中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养老本。 之前被曝光了家底之后,院里的羊毛是薅不到了。 贾东旭的事发,让原本很富裕的家庭,瞬间挨了一击重锤。 不说破产吧,却也就剩下一百多不到的家底。 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对于李茂来说是不到一个月的工资。      对于正常人来说,省吃俭用下来,足够一个成年人活一年的。 给的票就那么多,一个人一个月五块钱买粮食,绝对不会饿死。 就算秦淮茹这些天夜以继日的干活,老贾家的家底也没有多出来几块钱。 更多的,不是被贾张氏给找借口收起来。 就是被贾张氏撺掇着棒梗,哭闹着从秦淮茹手里给套了来。 “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东旭还活着呢1 秦淮茹哭丧着个脸,心中的压力,已经来到了脸上。 “活着?谁说我们家东旭怎么了么? 就算我们家东旭回来了,该你干的活你也得干1 贾张氏脸上一怔,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老贾家这边没有钱,又不是她贾张氏没有钱。 别看易中海进去了,可扣了一半的家底,那也足够她乐呵的。 也就是易中海现在不在院里。 要不然啊,贾张氏老早就找空子去易中海屋里要钱了。 “我我没有说不干我只是想说.” 就在秦淮茹想要争辩一些什么的时候。 中院,老何家。 一直没有什么声响的屋里,突然传出张萌的怒吼: “滚!何雨柱!你给我老实的去后院请人去! 你要是请不到人,今儿就别想进屋一步1 “不是!张萌!媳妇!咱们说话办事得讲道理啊! 你这哎哎哎.别扔衣服!别扔衣服!干净的!干净的1 傻柱的声音,伴随着他踉跄脚步出现在院中。 杂乱的衣服,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在鞋里的模样,可是让在中院洗菜的街坊邻居笑话的不停。 “嗨,那什么,我们家就这样,打是亲骂是爱。 你们老了,你们不懂。 我们年轻人都这样。” 僵硬的转过身,脸上挂着同样僵硬的笑容,慌乱的整理着衣服的同时,傻柱还摆出了一副你们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小表情。 该说不说,这小表情,那可真是有够欠抽的。 见着院里大娘的不屑,傻柱也不害臊,转身拍了拍自家的屋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那什么,媳妇啊,你把我鞋给我! 光着脚踩地上真的挺冻人的。” 只有一只鞋跟着出来的傻柱,哆嗦着整理着衣服。 没有鞋的那只脚,点着一下地面,然后踩到自己的另一只脚上。 直到站不稳了,这才跟地面再度紧密接触。 “傻哥!你们在干嘛呢?” 就在傻柱跟屋里的张萌商量事情的时候。 揣着竹筐的何雨水还有李晓梅,外加身后跟着的于海棠,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中院。 澡票这东西,无论是李茂还是傻柱,家里都不缺。 也就是铁三角想一起去泡澡,这才去的街道的浴池。 听到何雨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正在敲门的傻柱,表情那叫一个尴尬: “那什么,没有什么,一点小事,我跟张萌闹着玩呢。 那什么,于海棠你也来了啊,来的好,来的好,你们先去李茂家玩着埃 等会我就过去找你们。 你们先去,你们先去。” 三人古怪的看着傻柱,随着距离的逐渐靠近,傻柱脸上的尴尬越发的浓郁。 “竹筐放着就行,等会我让你嫂子帮你搭。” 傻柱谄笑着,说话的时候,还摇晃着把剩下的一只脚别在另一只脚的后面。 “给,鞋。” 张萌的手中挡风的帘子里伸出来。 跟着带出来的,还有傻柱的袜子。 袜子的前头,有着一个不算明显的补叮 这个时候大家都这样,一双袜子,缝缝补补着要穿好些年。 “我我谢谢你啊.” 傻柱僵硬着脸,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略显嫌弃的放下手中的竹篮,何雨水跟着李晓梅还有于海棠,扭头就奔着后院去。 后院,老李家。 李茂在自己的屋里整理着些什么。 开门放了三个娇滴滴的姑娘进门之后,转身就回到了自己屋。 捎带手的,还把自己屋里的门给带上。 李晓梅的卧室。 于海棠坦然的往李晓梅的床上一趟,眯起眼睛,嘴里不停的感叹着: “哎呦喂,还是晓梅你这屋里舒服。 不像是我家,整天吵来吵去,烦死了。 于胖那小子都把我们家坑成什么样了,我爹那个老顽固,竟然还允许他进门1 “于胖?那人被放出来了?” 李晓梅略显震惊的说着。 面上震惊归震惊,但是并没有妨碍手底下梳拢着筐里的毛线球。 至于何雨水,却是一声不吭的上手,帮李晓梅撑展毛线。 织毛衣,织围巾,织袜子,织手套,甚至是织毛内裤,都是这个时候女孩子的看家本领。 毫不夸张的说,有的女孩子做饭可能不怎么样。 但是要说织围巾上的图案,那可真的是一把好手。 就比如于海棠。 别看做饭的时候堪称车祸现常 可一到织围巾! 何雨水跟李晓梅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海棠,你也别闲着了,我想给我哥织一条围巾,你之前说的那个凸起来的花纹怎么织的来着?” 没有在于胖的事情上耽搁几句,紧接着,李晓梅的注意力就放在了织围巾的上面。 “花纹,你说哪个? 我会的花纹那么多,你要哪个?是小白兔,还是小灰兔,还是小黑兔,亦或者是小花兔?” 于海棠卖萌一般的歪了歪头,脸上笑眯眯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意味深长。 “呀,海棠,你又乱说话! 是小白兔的那个,毛线我这里都有,你赶紧帮我编一个出来1 李晓梅的脸颊红了红,忍不住晃了晃肩膀,蹭了蹭笑的贼兮兮的于海棠。 这个小污女,就像是一个小火车一样,整天都喊着污污污。 “呀,小白兔的那个啊,我想想看,今天小白兔在不在家? 不对,万一我织小白兔的时候,小白兔遇上了大棕熊怎么办? 是第一次遇上呢,还是第二次遇上呢?啧啧啧~” 三个小姑娘互相打闹着。 也就是为了今天的活动,于海棠提前写完了作业。 要不然的话,嘿嘿,怕是这会于海棠又要上演一番无惨哭诉。 过了好一会,就在于海棠手里的小白兔的纹路激将完成的时候。 老李家门口,突然传来到了傻柱的敲门声: “李茂,李茂,你开开门! 我何雨柱,有点事想找你商量1 “哥,雨水他哥敲门了1 李茂那边没有什么动静,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李晓梅又探着头朝李茂的屋子喊了一声。 见到李茂还没有答应,李晓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啧啧啧~雨水啊,看来你那个傻哥,又给李茂哥哥出难题了。 门不让进。 你那个傻哥这是又干了什么事?” 作为局外人,于海棠很是随意的说着。 对于傻柱,她既不像何雨水一样喊傻哥,也不像李晓梅为了给雨水留面子,喊了雨水他哥。 在于海棠这里,傻柱就是傻柱,充其量,当着何雨水的面,把傻柱换成你那傻哥。 “干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 他们两口子整天如胶似漆的,再加上我又不在家里吃饭。 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何雨水低着头,略显郁闷的说着。 再看李晓梅跟于海棠,听到如胶似漆这个词之后,免不了脸颊一阵羞红。 有些词汇,经过于海棠的魔改之后,那简直就不能见人。 “这个我好像猜到了一些。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哥跟我说,院里老周家的周志刚,好像在厂里又闯祸了。 说是还连累了厂里的车间。 雨水,你嫂子的临时关系,是挂在周志刚那个车间的吧? 我估摸着,你哥到我家,应该跟这件事有关。” 李晓梅为难的看了看何雨水。 她们俩的关系越是不错,傻柱这种行为就越是让她们为难。 何雨水糯了糯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于海棠,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 一眨一眨的同时,还不忘抿起嘴角,那笑容,就好像一个带有弧度的w一样。 “我说海棠,好端端,你露出这表情干嘛?” 猛然看到于海棠的表情,李晓梅忍不住的一惊。 “嘿嘿,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晓梅,你是不是感觉夹在中间为难? 雨水,你是不是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放心吧,这件事啊,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就是一个傻柱么!这点小事,我分分钟帮李茂哥哥搞定。 区区傻柱,就成为我未来工作的垫脚石吧! 哦呵呵呵~跟我来,等会看我的表现行事1 一手捂着嘴角,于海棠压低了声音,动作夸张的笑着。 李茂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傻柱也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都是院里街坊邻居,这么僵持下去,对哪一边都不是很友好。 除去于海棠,剩下茫然无措的两人,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就只能任由她胡闹。 几分钟后。 好不容易进了屋的傻柱。 略显拘谨的看了看李茂紧闭的房门,以及自己面前呈品字形坐下的李晓梅三人。 “我说晓梅.你们这是干嘛啊? 你说我这进屋都进屋了,有什么话,咱们还不能敞开的说么?” 想到张萌的刺激,纵然有些尴尬,傻柱还是硬着头皮把话给说了出来。 “干嘛?这话我到是想问问你。 作为李茂哥哥未来的工作助手,傻柱同志,你这次上门,到底想要干嘛?” 于海棠一身正气,不知道又沉浸了什么故事扮演之中。 “啥玩意?工作助手?厂里有这职位么? 就算有这职位,那也不是车间主任能配的吧? 我看厂里的厂长,都还没有配什么秘书呢。” 傻柱很是错愕的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脸上有些挂不住的于海棠,也没有想着开口给个台阶下什么的: “嗤行了行了啊,我啊,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什么过家家。 那什么,李茂啊,咱到客厅说点事呗。 你要是不想出来,我到里面屋里也行。” 对着于海棠三人的前一句,傻柱表现的很是不耐烦。 到了后面两句,不管李茂看没看到,傻柱又表现的格外的谄媚。 “忒! 傻柱!我跟你说,想见李茂哥哥,你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是不是晓梅?” 见着李茂的屋里没有反应,被申饬了两句的于海棠,心里的底气也就充足了一些。 底气充足之后,于海棠干脆在说话的时候,还拉上了没有什么反应的李晓梅。 “嗯?啊!对! 有什么事先跟我们说。” 心中隐约明白李茂这么做目的李晓梅,慌忙的点了点头。 “行吧,行吧,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 傻柱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反对也不阻止的态度,让他很是为难。 等到傻柱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 李晓梅三女不由得陷入短暂的沉默。 互相对视着,都不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 “所以吧,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都是街坊邻居的,遇上麻烦,我这不就想着求一求李茂么! 那么好的名声在这里放着,李茂,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1 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亦或者是知道李茂不想帮忙,傻柱这会干脆来了一出激将。 “忒!区区傻柱,你胡说八道什么啊1 于海棠一震茶缸,口中的斥责,就好像配音的惊堂木一般。 “嘿,我说于海棠,你注意点啊!你看你这一惊一乍的,在把我给吓着了1 傻柱掏了掏耳朵,很是随意了摆了摆手。 明明是对着于海棠说话,可真正的注意力,却还是放在了李茂紧闭的房门上。 就连刚才那话,也是对着李茂说的。 “吓着?吓着就吓着! 我说傻柱,怎么说,好歹你也算是我们雨水的哥。 这长的不像就算了。 怎么连脑子也不好使呢? 求人?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你们家的一顿饭那么值钱? 吃一顿饭就让人帮忙解决工作问题? 要是真的能这样,我们家也就不会被于胖那个坑货坑成这样! 我爸之前可是供销社的主任! 被于胖坑的,这不一样被摘了官儿帽么? 一顿饭。 别的我就不说了,你光说让李茂哥哥帮忙。 我就想问问,要是我真的帮了你们家这么大的忙,你傻柱有什么感想么? 嗯?1 于海棠沉浸似的扮演着。 被这一连串的话一挤兑,傻柱的表情都变得茫然起来: “哈?什么叫算是?!雨水那就是我亲妹妹! 还感想? 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咋地?帮个忙还得算这么清楚?” 傻柱也不知道是真混账,还是不舍得。 话都明说到这份上了,依旧在那里跟于海棠叫板。 “豁,这话说的,亲兄弟还得明算账! 别人学手艺还得三节两寿呢! 街坊?这院我没少来。 街坊邻居情面要有这么大,你还能把许大茂给打废了?” 挑了挑嘴角,甩了甩双马尾,双手环抱的于海棠,尽情的彰显着自己的傲气。 但是怎么说呢。 这话很有道理,就是吧,许大茂无缘无故的又被当成了背景板。 自打许大茂被打成绝育之后。 院里越来越多的人说话聊天,总是会拿他当例子。 惨是惨了点。 可架不住院里街坊都喜欢看他们的笑话。 苦了一个许大茂,乐呵了一个四合院。 这买卖啊,院里的街坊觉得不亏。 “嘿,我说于海棠,你这话” 傻柱还想开口较真,就看到于海棠面往后一靠,两条腿就从淑女坐,变成了那种很有压迫叠腿。 眯了眯眼睛,抬手推了推何雨水。 轻轻的抬了抬下巴,何雨水就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配合的递上一杯水。 哪怕.这个时候的茶缸里,空空如也。 喝了一口空气,于海棠放下手中的茶缸: “明说了吧,我们付出代价帮你们家的忙。 张萌,也就是你媳妇,能帮忙做些什么? 人情都不是白来的,想不明白这一点,我觉得啊,你这事放哪他都成不了。” 于海棠玩嗨了。 傻柱却是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雨水?” “别看我,哥,这事儿,我真帮不上忙。” 同傻柱的目光对视,何雨水赶忙摆了摆手: “哥,你好好想想,之前前院的阎大爷,给阎解成弄个工作花了多少钱? 就算之前易中海给贾东旭开脱,求人的时候也没有少带东西吧。 就连威胁许大茂。 我听院里人说,易中海好像也给了仨瓜俩枣的堵嘴。 不说李茂哥这明显就是不想伸手。 就算想伸手,你这也多少有些不合适。 哥.嫂子是让你求人来了.你也不想对吧。” (本章完) 第302章 隔海,变故 第302章 隔海,变故 何雨水摇了摇头,从茶缸上收回的手,顺势挽了挽鬓角的发丝。 本就不算蠢笨的何雨水,这会更是反向拿捏起了傻柱。 “那个.你嫂子那” 傻柱惊慌的看着面前的三人,身体略显僵硬的同时,说出的话也带上而来些勉强。 “付出才有收获。傻柱,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沉浸在扮演角色之中的于海棠,五指分张,抓入自己的头发: “还用我们多说什么嘛? 傻柱,好好想想,就算李茂哥哥这里不想伸手,其他地方,你肯定也有办法吧? 总不能,伱就跟那于胖一样,除了可着一个人欺负,别的就没有什么本事了吧?” 听到于海棠这话,原本就表情僵硬的傻柱,脸上更是写满了难堪。 “于胖.那家伙怎么可能跟我比。” 桌子遮挡的下面,于海棠等人看不到的地方,傻柱的手已经用力的攥紧。 脸上的表情还只是显得有些难堪。 可在被遮挡的地方,死死揪着裤腿的手上,已经是青筋暴起。 “于胖那家伙,绝对不能跟我比1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傻柱着重的强调了这么一句。 顾不上于海棠三女的看法,傻柱赫然起身,脚步重踏: “李茂.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屋门外,傻柱看着面前关闭的房门,沉声问道。 “认为?只是我单纯的做不到罢了。 我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车间主任。 周志刚都能跟我掰腕子,你说我在厂里能有多少面子? 要我说,有这个想法,你倒不如直接拎着东西去杨卫华家里。 做上一顿饭,好好的跟杨厂长说一说,说不准这事就成了。 一个司机而已。 等上面分配还是从附属厂征调,没有什么区别。” 李茂没有出面,也没有开门。 两人就这么隔着关闭的门在说话。 傻柱沉默,缓缓收回即将按在门上的手。 “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吧。 不过也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院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 我李茂就是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厂里的事情,我真的办不了。” 李茂继续开口,抢在傻柱在说些什么之前,就主动示弱。 傻柱这个开头很不好,如果帮傻柱办了这件事。 往后原来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倒是不李茂不想帮忙。 只是有些时候,一旦开了口子,有些人的欲望就会无限放大。 “行吧.” 傻柱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去杨厂长家里,我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准备什么?不需要准备什么,做饭?这不是你的老本行么。 杨厂长手底下只有你能跟南易打擂台。 厂里的招待少不了你,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李茂这话就像是重鼓一般,直接就敲响了傻柱心中的念想。 其实他也不是非李茂的路子不可。 只是,想法归想法,临到门口的时候,傻柱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回转过头: “真不能帮?” “真帮不了。” 李茂平静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没有夹杂一丝情绪。 等到傻柱神色复杂的甩手离开,李茂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雨水会不会怪我?” 四方桌边上,李茂面色平静。 “怪你?不会。是我傻哥想的太简单了。” 何雨水摇了摇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生活还是要继续。 中午。 就在老李家一群人吃饭的时候。 前院突然传来了一阵醉酒之后悲怆的声音。 “秦怀安!你他姥姥的!呜呜呜.于莉,我的于莉啊!!1 听到于莉这个名字,刚准备有些动作的于海棠,悻悻的收回了准备跑出去的腿脚。 几人的目光移动,落在于海棠有些不太自然的脸上。 “海棠?于莉姐.这是出什么事了?” 问话的是何雨水。 剩下的几人,要么是多少知道一些内情的;要么就是于莉的妹妹。 一桌四个人,也就何雨水什么都不知道。 “嗨,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姐看不上阎解成,又不想被阎解成纠缠,就准备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的。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叫阎解成的,脸皮那叫一个厚。 明知道我姐对他没兴趣,还整天死缠烂打的。 现在看这模样,估计是我姐今天彻底跟他说清楚了。 就是这阎解成也忒不争气了。 这大中午的,不知道在哪喝醉了,竟然到院里耍酒疯起来。” 于海棠撇了撇嘴,端着自己的碗筷,不紧不慢的吃着。 知道这热闹跟自己没有关系之后,于海棠也就显得没有之前那么上心。 “这样埃” 何雨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至于说阎解成在院里高喊的秦怀安? 这件事她倒是知道的。 别的不说,收钱干活这一档子事情上,老阎家的家风还是可以的。 当然,至于阎解成,或许是没有考虑到自己会输给秦怀安。 这才在院里宣扬的时候显的比较痛快。 但凡阎解成提早预料到有输的这一天。 说什么都不会在院里说那些话。 几斤的羊肉,跟一个月可以多出来二十多块钱的家用。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阎解成还是知道的。 “听这声音,于莉姐跟秦怀安成了?” 李晓梅思索着,手下不自觉的咬了咬筷子。 促狭的看了一眼于海棠,若有所指的说着。 “成不成的,这我哪能知道? 反正啊,我姐是看不上阎解成。” 于海棠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并没有发现李晓梅言语中的小陷阱。 不过李晓没有注意,可架不住屋里还有一个何雨水。 手中的筷子僵硬在碗筷上方,目光不停的在李茂,李晓梅,以及于海棠的身上来回摆动。 “秦怀安?这要是成了.海棠就得改口了吧?” “哈?1 于海棠愣了愣神,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一般。 呆呆的转头,目光落在李晓梅那倒影出自己模样的眸子上。 “海棠,叔叔的妹妹,你应该喊什么?” 李晓梅笑着,眉眼之中的小表情,彰显的那叫一个活泼。 “叔叔的妹妹小.姑姑?!!1 瞪大了双眼,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茬,这会尚且还没有从错愕中缓过来的于海棠,像是死机了一般,木楞的本能回应着。 “哎,乖。 等过年的时候,小姑姑给你发压岁钱哦,呼呼呵~” 李晓梅捂着嘴,口中轻声笑着。 银铃一般的笑容不断的回荡在于海棠的耳边,一点点震荡着她剩下不多的思维空间。 “叔叔?” 没有理会李晓梅的逗趣,于海棠僵硬的偏转过头,看向慢悠悠吃着自己面前饭菜的李茂,口中小声的嘟囔着。 “从秦怀安的角度来说,是应该这样喊没错。 不过毕竟之前跟秦国平,也就是秦怀安他爸说过了,我们两个的关系,只涉及互相直系。 海棠要是不想喊的话,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如果怀安真的跟你姐结婚的话。 你姐肯定得这么喊我。” 玩心大起的李茂,嘴角忍不住的挑了挑。 有些时日没有逗趣于海棠,今儿这么一说,李茂竟然感觉有些生疏。 “不不是吧。真的要喊?! 我姐之前可是想过追.” 于海棠情绪激动的推了推桌子。 桌子没有推动,自己的板凳却是滑着往后退了一系。 “小海棠,不利益团结的话,可不要随便乱说哦,我哥跟媛媛姐的关系可是好的很。” 李晓梅幽幽的说着。 相比自己接触的这些人,杜媛媛明显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嘁,不说就不说嘛。 咱们各论各的。 反正啊,我是不想喊你小姑姑。” 于海棠很是傲娇的甩了甩头,对李晓梅渴望的事情,果断的提出抗议。 就在于海棠几个姑娘互相打闹的时候。 前院,老阎家,却是已经闹开了锅。 生怕自家丢脸的阎埠贵,在阎解成喊出来第一声之后。 就果断的上手捂住了阎解成的嘴。 真的是,身为城里的工人,没有抢过从乡下来的秦怀安就算了。 本来院里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非要嚎上一嗓子在院里丢人, 原本遮遮掩掩一下,看在阎埠贵这些年的名声上。 说不准院里街坊就没有几个提起。 现在好了,只要今天还在院里的人,这会怕是没有一个会不好奇。 “阎解成!你能不能懂点事? 丢了就丢了,你非得让咱们家在院里把脸面丢干净是吧?” 老阎家。 阎埠贵心疼的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眼镜,怒其不争的说着。 看着原本被缠的好好的眼镜腿,这会再度断裂。 心中的疼痛,更是加倍的溢出: “你说你,丢了就丢了,失败就失败! 好好的,你在外面喝什么酒?本来就亏了不少,你还要在外面浪费钱! 别的就不说了,就说我这眼镜! 跟了我这么多年都没事,就今年一年,这眼镜腿就断了两次。 它只是个物件,难不成还能得罪你不成?1 阎埠贵关上房门,转身往自家的工具箱中寻找纱布。 缠了几次都对不上缺口之后,这才彻底的放弃。 再看阎解成,任由阎埠贵在一边说着些什么,他的嘴里只是一个劲的嘟囔着: “于莉.额滴于莉啊.” “于莉于莉于莉!我之前有没有问过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这会真的丢了,反倒是跟我这面前哭嚎起来了? 有这心思,老早干嘛去了?1 阎埠贵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 就这会说话的功夫,老阎家的窗台周围,已经扒拉了好几个不懂事的人邻居。 在这些人之中,甚至还有到哪都招人嫌弃的老周家。 不是周志刚,也不是周秉义。 而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周秉昆。 不过可惜,就算周秉昆在院里表现的已经不错,可被周志刚这般连累着,院里也没有几个人喜欢跟他打交道。 这边阎埠贵还没有说话。 被拽到屋里,仰面躺在地上的阎解成,却是按耐不住的嚎叫起来: “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处不成对象的啊1 这话一出,可是刺激到了院里的街坊邻居。 原本只是想要凑热闹,听上一个八卦,等着过年走亲戚串门的时候,当个话题闲谈。 被阎解成这么一嚎。 院里当即就有邻居忍不住的抗议起来。 在这之中,嗷嗷的最响亮的就属贾张氏。 就像是李茂之前跟傻柱说过的。 自打贾东旭进去之后,贾张氏看院里的小青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之前傻柱跟许大茂闹腾的时候,贾张氏就没有少在背后推波助澜。 现在轮到了阎解成,贾张氏更是忍不住的上蹿下跳。 “嘿!你个阎小抠! 都是院里街坊的,大家伙在院里待着,又没有挨着你们什么! 吼?吼什么吼?! 院里的空地是院里所有人的。 又不是你们家的! 不就是一个小姑娘么!于莉? 于莉追不上,你不会追其他人么?我看上次来院里的那个叫冉秋叶的不也挺好的? 人还是学校的老师呢1 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这么一喊。 贾张氏嘴角的得意之色怎么挡都挡不下来。 冉秋叶? 院里的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在跟傻柱,阎解成,秦怀安争夺于莉失败之后。 院里不少的同龄人一时间都失去了目标。 现在被贾张氏提起,不由得就想到了那个晚上。 这老帮菜!没有安好心! 众人看向洋洋自得的贾张氏,脚下忍不住的挪动了一下脚步。 避让归避让,但是在他们心中,不免也对冉秋叶提起了一些心思。 冉秋叶!小学老师! 这要是能娶回家,不比娶于莉还好? 于莉只是一个图书管理员。 冉秋叶可是正儿八经的教员! 这要是娶回来,以后家里孩子的教育就不用担心了。 小学教员,在怎么样也能交出来一窝初中生吧? 不光是站在院里看热闹的人动心,就连在屋里哭嚎的阎解成,竟然也停顿了下来。 感受着屋里屋外奇怪的静谧。 原本洋洋自得的贾张氏,忽然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冷风一刮,认为自己处在人群之中的贾张氏,忽然感觉周身一冷。 不对,不对啊! 看热闹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还有风能刮进来? 贾张氏摇晃着转了转身,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周边被人为的让开了半步的距离。 感受着周围人古怪的目光,贾张氏悻悻的缩了缩脖子。 缩脖子的同时,还不忘色厉内苒的叫嚣着: “干嘛?干嘛?看我干嘛?!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么? 真的是,不跟你们说了,一群没出息的,老婆子带着我们家棒梗吃炒肝去! 我们家棒梗聪明的很,将来肯定要考大学,肯定比你们工资高1 贾张氏嘴里这么说着,脚底下却是丝毫没有耽搁,快速的朝着中院走去。 看不明白他们的眼神没事。 只要跑的够快,院里的一切是非,就都跟她无关。 随着贾张氏的离开,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也都把目标放到了冉秋叶的身上。 连带着就连老阎家的窘境,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对于院里人都没有多少值得在意的事情。 对于后院的李茂来说,这就更加不值得注意。 说句不好听的。 阎解成结不结婚这事儿,甚至都比不上傻柱找杨卫华在李茂心里占的分量。 别的不说,驱使傻柱去找杨卫华,这件事的后续,那可是跟李茂有关的。 阎解成? 不在厂里丢人添麻烦就不错了。 一晃眼,时间来到傍晚。 随着时间的推移,阎解成跟秦怀安之间的矛盾,彻底在四合院内发酵起来。 不少跟阎解成不对付的人,甚至还拿之前的放话调笑。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中,杜卫国着急忙慌的蹬着自行车。 来到院里,把自行车往靠近院门的那一家门口一靠,闷头就往后院奔。 着急的样子,连路上的打招呼都没有注意。 对于杜卫国,住在四合院的街坊邻居已经不算陌生。 自打杜媛媛来过一次四合院。 院里人都知道李茂有了一个对象,她对象还有一个弟弟,就是在前门大街街道办上班,时不时就喜欢到院里串门的杜卫国。 街道办上班,还是小舅子。 不少院里人也没有把杜卫国当成外人。 见着杜卫国着急忙慌的模样,不少人心里也好奇起来。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好家伙,早上看傻柱,中午看阎解成,这到了半晚上了,竟然还要看李茂? 一天三个时间段,前中后三个院,连着闹了三出事儿。 莫不是院里不干净了? 有这想法的不是一个两个。 越是家里上了年纪的,越是容易往这边想。 嘴上不许说,但是架不住心里念叨。 这念头一起来,众人就忍不住的往周志刚家去想。 这段时间院里没有什么改动的地方。 新搬进来的住户,那更是只有老周家一家! 没改动,只有老周家搬进来。      哪里出了问题,这还不是一目了然? 心中这般想着,院里好事的大娘大婶,却是顾不上外面冻人,裹着衣服,三三两两的就朝着后院聚集。 “李茂! 李茂!你赶紧出来,我姐那边有紧急调度,你要是再慢一点,又得好些天见不到我姐1 杜卫国大口喘着气,也不等进屋,直接就冲着里面喊着。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就让跟过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没了兴致。 嗨,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合着只是李茂他对象临时被征调。 虽然临近年关,好多天见不上面有些残忍。 可对比别人闹的笑话来说,杜卫国嘴里喊出来的话,那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儿。 “啥玩意!? 这个时候紧急调度?” 李茂的头从窗户口探出来,看着不似作假,面上写满着急的杜卫国,手上收拢自己笔记本的同时,还不忘顺手锁上窗户。 跟在床上织毛线的李晓梅几个小姑娘交代了一声之后。 披上大衣,跨上不离身的挎包,李茂闷头就往外面走。 别人只以为李茂这是着急对象。 那是院里人不清楚杜媛媛的工作性质。 “怎么回事?赶紧,咱们边走边说1 一边裹着大衣,一边扣扣子的李茂,急中有序的说着。 四合院不是适合说话的地儿。 李茂心中的想法,也是赶紧离开四合院。 正在两人出门的时候,听到风声的刘海中从屋里走了出来。 “李茂啊,遇到事要不要我帮忙?” “刘大爷?不用不用。就是我对象那边紧急调整工作时间。 不说这个了,我得赶紧过去。 要是慢了一步,怕是连个面都见不上。” 李茂摇了摇头,面上带着紧张的回答着刘海中的话。 看着三三两两朝着后院凑过来的街坊邻居,李茂也不说别的,只是拱手的同时,朗盛开口: “诸位街坊邻居,麻烦让让路,时间紧迫,我对象那边在铁路口,这要是一错过去,怕是得有段时间见不上面! 咱们先让让,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1 到底是李茂,用来当幌子的前因后果一说,院里的街坊邻居多少都是买账的。 就算今天中午的时候,李茂明确的拒绝帮傻柱。 依旧没有打击李茂在街坊邻居心中的形象。 不说别的,就单说凑过去的人是傻柱。 就这一点,院里的街坊邻居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傻柱?! 那是傻柱嘿! 谁疯了傻了的,竟然会帮傻柱说话。 更别说,在院里人看来,老何家本身就欠着老李家的人情。 前面的人情还没有还清就算了。 竟然还有脸上赶着求人? 众街坊让开一条通道。 看着着急忙慌离开的两人,没有一个人多说什么。 “看看,还是人李茂重情重义。 就是这对象长的太俊了一点,两个人搭的太狠,要不然的话,我还真想让我侄女试一试。” 一名大婶看着李茂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豁,你侄女?还是算了吧,你侄女在纺织厂上班,根本比不过我外甥女。 我外甥女可是文员,跟李茂一般大的年纪。 要是没有那个叫杜媛媛的,他们俩才登对。” 院里大娘大婶的说笑并没有人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 李茂已经接管过自行车,抬脚用力的蹬了起来。 有些事,根本就不用说的。 就从杜卫国的面相,还有骑着自行车来到四合院,然后跑了这么几步就浑身冒汗,一副快要虚脱到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 李茂就敢断定,这小子这段时间过的一定非常舒畅。 真的,只是从杜卫国的表现,绝对没有去看他那有些发黑的眼圈。 “杜卫国你弄的那东西虽然好,但是也不能多吃埃 就算林小英本身就是大夫,又能给你补,又能给你调。 你也不能玩的太狠。 有些东西,就算是吸收补充,也是需要时间的。” 李茂脚下蹬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眼见着前面没有什么人,这才抽空转了个头,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两人前行的方向是迎风。 外加骑的又快。 说话如果不背着风,能不能听到是一回事。 喝上一肚子冰冷的西北风,那才是真的难受。 “去去你的.你.你才玩的太狠! 我这是.我这是不小心撞门框上撞的1 李茂背后,双手抓着车座子,嘴里喘着粗气,手脚有些发软的杜卫国,很是嘴硬的反驳着。 “门框能撞的这么匀称?我不信!到路口了,往哪走?” 李茂摇了摇头,口中反驳了一句之后,顺带又问问路径。 就算出了四合院,外面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 这年头潜伏下来的敌特什么的一大把,随便乱说话,是真的会出事的。 “就就是门框撞的! 往哪走?这边我不熟,反正是到火车站,怎么快怎么来。” 杜卫国摇晃着身子,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手抓稳车座。 按照他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之前蹬自行车蹬的太快,一下子给累着了。 什么虚了,玩的太花? 绝对跟他杜卫国没有关系! 对,绝对不会! 开玩笑,那么多的东西补着,林小英自己还是的大夫。 虚?那是砸牌子! 杜卫国内心很是倔强的呐喊着。 抗拒的同时,却也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缓一缓,好好的休息一下。 自打杜媛媛回来,家里的老头子除了买金玉丸的时候想到他之外。 别的时候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这么一来,感觉被放了羊的杜卫国,玩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手里有钱,身边有姑娘。 外面跟一群小兄弟老同学玩的开心。 家里跟林小英打的火热。 一天两天不显影,可时间一长,只是脸上出现黑眼圈,已经是很小的问题。 李茂又往前蹬了蹬。 走了个转角,换了一个胡同。 原本顶风的路,也有了一些破开风的斜角。 冰寒的冷风在斜后方推着后背。 缓了一口气,感觉身上有了些力道的杜卫国,空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李茂,你说我这样子,会不会影响那东西的名声埃” 说这话的时候,就算是厚脸皮的杜卫国,这会多少也感觉有些亏欠的慌。 “你以为呢? 你可是中间的活招牌。就你这模样,别说是没有上手的人,就算老客户,也会觉得你在里面稀释分量了吧? 听我的,玩一玩可以,但是千万别把身体给玩坏了。 找你来买东西的都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应该也清楚的吧。 一时的欢愉和未来的长久,你自己选好了。” 李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中小心胡同中有可能穿出来小孩的同时,还给杜卫国说了这么一句。 “嗯,有道理,我觉得walaaaaaaaa~” 杜卫国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身下的自行车猛的一个加速。 一个转弯,没有及时调整方向的杜卫国,硬是被灌了一大口冷风。 闭嘴不够及时,更是喊出了一阵很是古怪的口号。 一段时间后。 疯狂蹬着脚下自行车的李茂,带着后座上不停打嗝的杜卫国,来到了火车站外面。 “我说.嗝~李茂咱们嗝~下回骑车嗝~嗝~拐弯灌风的时候,嗝~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嗝~” 自行车旁边,不断抬手捶打自己心口的杜卫国,很是不甘的说着。 比着之前一开口就是打嗝,这会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 “嗝~~~顿~~~”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杜卫国这一会说话才算正常。 没有在意杜卫国的动作,左顾右盼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杜媛媛在哪的李茂,很是着急的开口: “我说杜卫国,你说赶的急,媛媛呢? 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姐?不对啊!我姐应该就在这呢啊!时间?我看看时间。 也不对啊,时间比之前说好的还提前了十分钟呢。 按照我姐的性格,怎么都不会提前离开的吧。” 杜卫国口中小声嘟囔着,捋了捋袖子,抬手一甩,手腕上带的手表就甩了出来。 就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没少耍帅。 “不会提前离开?” 嘴里这么念叨着,把自行车停稳的李茂,已经忍不住左右张望起来。 杜媛媛真正的工作性质,李茂自己是知道的。 能够让她这么紧急调动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情。 更别说,按照杜媛媛之前的说法,她的具体工作上面,还有李茂父母的协助。 所以,是那边出事了? 想到这个念头,融合了原身记忆的李茂,心中的情绪那叫一个复杂。 “算了,不等了,走,我带你进站! 我直接去里面喊喇叭去!发一出寻人启事,然后咱们直接去月台上等1 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的杜卫国大大咧咧的说着。 从他的表现来判断,对于杜媛媛的工作,知道的似乎还没有李茂多。 李茂也不说话。 两人推着自行车,闷头就往车站里面走。 这地儿,那可是杜卫国他们家的地盘。 说句不好听的,在外面说话可能没用,但是在这!他杜卫国说话有用的很。 还不等两然往前走出多远,就看到带着帽子的白玲,快速从车站内走了出来。 见到李茂两人,白玲口中也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三人不断的加快脚步。 “不用着急了,媛媛她们已经发车。 临时通知,外加临时调度,命令不断的提前,就算是媛媛,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白玲一开口,一两句话的工夫,就直接交代清楚了前因后果。 看了看面色平静,平静之下的瞳孔却透露着担忧的李茂。 又看了看没心没肺,好像根个没事人一样的杜卫国,白玲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领着李茂两人离开车站门口的广常 一头扎进胡同里,左拐右拐了一会,一阵声响好似传递什么讯息之后,又回到了之前三人走过的院子。 “进来吧。” 开锁,推门。 这是一个从外面看,普通到在普通不过的一进院子。 到了这一会,就算是杜卫国也看出来了。 这个明面上在市局的白玲,真实身份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 “我说白玲姐,你这藏的够深的啊! 啧啧啧,这一下暴露身份,我感觉这事有些说法。 都是自己人,白玲姐赶紧跟我说说,是哪个部门看上我了? 还是说什么集会准备吸纳我?” 李茂还没有开口,杜卫国就已经忍不住的出声。 作为大院出身的杜卫国,对于这一套流程并不算陌生。 就算他们自己没有经历过,身边的人多少也有这样的经历。 “吸纳你? 想多了吧。” 白玲开口打趣一声,领着两人进了屋,顺手倒了三杯热水。 “这地方啊,媛媛知道的。 你用的那个杯子,就是媛媛固定用的。 等会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杯子给带走。” 推了推手中的瓷杯,白玲眯起眼睛,笑吟吟的说着。 “杯子?我姐的杯子?为什么不是让我带走? 李茂可还没跟我姐结婚呢1 就好像争宠一样,杜卫国撇了撇嘴,打趣的说道。 说这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还不忘记打量周围的情况。 作为老杜家的人,杜卫国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好说话,又不是真的没有能力。 “给你?这话你跟你姐说去。” 白玲没有反驳,只是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姐?那还是算了.” 杜卫国悻悻的缩了缩脖子,脸上写满了恐慌的神色: “我可没有胆子跟我姐说这话,你看我这眼睛了没?那就是我姐气不过的时候打的! 啧啧啧,我跟你说,那场面,可凶残了1 说话说到了一半,看着白玲盯着自己的眼圈,杜卫国慌里慌张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行了,玩的花就玩的花,找什么借口呢。 都到了这了,我的工作性质还不明白么?糊弄我?杜卫国,你小子不行埃” 白玲端起茶水,吹了吹还没有沉底的茶叶。 “不是?怎么你们都知道啊!我这.我这有那么明显么?1 转头看了看李茂,又看了看白玲。 此时此刻,杜卫国的小心脏,那叫一个难受。 “你以为呢?行了,不说这个了。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话不能乱说。 到了这地方,有些话总是能说出来了吧?” 李茂晃了晃脑袋,跟着开口打趣了一声之后,转脸就换上了正色的表情。 看着李茂熟练的切换,白玲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是同龄人,杜卫国这小子跟在你身边,怎么就没有学到一些优点? 算了不说这个了。 你能理智的看待这件事,我跟媛媛就能放心了。 紧急调度,不允许有任何外泄,不光是你,就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李茂没有贸然接话,也没有贸然点头。 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却是不断的翻江倒海。 在两人身边。 杜卫国却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话。 “不是!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这,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我姐? 我姐不就是在华润公司上班么?听你们这话的意思,还有其他的工作? 白玲姐有身份就算了。 怎么好像李茂也有身份一样? 算上我姐,咱们四个人合着就我一个白板?” 杜卫国似信非信的看了看两人,心中的怀疑那叫一个浓郁。 “白板,能白板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 我是你姐在京都的保卫人员,李茂是你姐的对象。 我们知道的多一些,那不是很正常?” 白玲耸了耸肩,喝了一口表面上的茶水。 吹了好一会了,最上面的一层,已经能喝到嘴里。 “这个能说?” 李茂盯着白玲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行为之中,得到一些讯息。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虽然不知道媛媛要去哪,但是我已经要往南边走了。 也不算远,就是隔海相望的地儿吧。 哦对了,说到这个,以后我不在京都了,遇到麻烦事就去找郑朝阳。 真的是,我走了,他倒是从那边调回来了。” 白玲略显唏嘘的说着。 两人之间的故事和坎坷,李茂从杜媛媛那边听到了一些。 这种事情,外人根本就不好说。 看了看脸上写满好奇的杜卫国,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的李茂,笑着摇了摇头: “隔海相望?我说白玲姐,不就是为了后面的展会做准备么? 说的好像跟有多远一样。 喊你一声姐,你在那边把路给踩熟了,回头我过去的时候,可还要你帮我撑腰呢。 我跟厂里可是打过包票的。 这一次啊,说什么都得卖出点东西。 有路子,有好处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弟弟1 见到李茂开口误导杜卫国,白玲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豁,你这脑子,转悠的够快的啊!一下子就知道我是去干嘛的了? 行,放心吧,要是我看到有谁那边有购买意向,肯定提前推荐你车间生产的边三轮和卡车。” 说笑之中,两人好像已经达成了共识。 同样的,李茂也在这些举动之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 杜卫国,好像是被白玲刻意引导进来的。 也就是说,杜媛媛那边的情况,或者是隔海相望那边的情况,真的出了一些不小的变故。 在李茂和白玲的默契下。 杜卫国只是将怀疑压在心底,准备回头去问一问老头子。 在杜卫国看来,李茂和白玲的级别都能接触到的事情,老头子不可能不知道。 要是知道内情还不跟他说。 哼哼~ 杜卫国心中,此时已经准备了一套父慈子孝的手段。 首当其冲的,就是缺不了的金玉丸。 (本章完) 第303章 ,感谢诸位友友追读!万字连更两个 第303章 ,感谢诸位友友追读!万字连更两个半月!本书一百万字了! 从白玲那边的散场之后。 李茂跟杜卫国走在胡同的街道上,刺骨的风,打着弯的朝两人身上钻。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默契的来到前门大街。 “姐夫,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杜卫国又不地主家的傻儿子,就算是一点端倪之中,也能猜出不少。 林小英的店铺后面,李茂同杜卫国对坐。 两杯杯口不断盘旋着白色热气的瓷杯,摆放在两人中间的圆形茶几上。 看这瓷杯的质地,一看就知道是杜卫国从家里薅来的。 “怎么想?” 李茂歪了歪头,故作迷惘。 想从他嘴里炸话出来,杜卫国的手段还是嫩了一些。 “对,就是这件事怎么想的。 白玲姐虽然说了是去南边,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推了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无框眼镜。 杜卫国如此郑重的说着。 “还是说,这件事你跟白玲姐,还有我姐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了鼓里?” 动了动手边的瓷杯,杜卫国的心中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 “不会,绝对不会。 你这个当弟弟的都不清楚其中的内情,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比伱知道的还多? 要我说,咱们不清楚的事情,你家老头子肯定知道。 级别在那里摆着呢,就算要用人,也不可能不跟你家老头子打招呼吧? 这不合适。” 李茂摆了摆手,面上说不出的随意。 就算是在说话的时候,也是在不经意间偷换了其中的概念。 这种事情吧,一圈人都知道,就瞒着杜卫国一个人,确实是有些不太人道。 不过工作毕竟是工作,既然杜媛媛,白玲,还有杜卫国的老头子都没有选择告诉杜卫国,其中肯定也有他们自己的考虑。 说不准,杜卫国这小子只是在跟他扯着明白装糊涂,以为只有李茂自己不知道呢。 之前杜媛媛也不是没有紧急外出过,杜卫国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般着急。 别说,顺着这个方向想一想,杜卫国身上的漏洞还真的挺大。 滋溜了一口茶水,看了看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 “嗯?这茶有点意思!你们这药房,还能采购到这么好的茶叶? 该不会是你小子假公济私吧?” 古怪狐疑的盯了盯杜卫国,按照这小子的脾性,这事说不准真的有可能! “呸,你才假公济私!都是高中毕业,都是根正苗红,你看不起谁呢? 这是林小英家里以前的关系。 我们这是药店!采购的是南边的什么大叶子茶。 弄过来之后林小英掺着别的什么东西又炒了炒。 怎么样,味儿不错吧1 杜卫国朝着地上呸了呸,对于李茂怀疑他品性的行为,表示严重的抗议。 等到了后半句,说话的语调忽然又正经了起来。 “味儿确实不错,等会我走的时候,你别忘了给我包一点。 我这喝着,味道还挺不错。” 就两人这关系,也就没有说什么钱不钱的事情。 “行,等会给你装二斤,回头喝完了再过来拿。” 杜卫国并没有在这个上面多说什么。 看出来李茂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内情,也就干脆不往杜媛媛那边说。 喝了茶,暖了暖身子,李茂也就不再耽搁,起身离开。 路过路口的时候,还掏钱买了两个烫手的烤红薯。 柴油桶改出来的那种炉子,固定在车架子的一头,想固定的时候就放下,不想固定的时候,就走街串巷的拉着走。 嘴里吆喝的,听着就感觉有人气儿。 “晓梅?呦,雨水也在呢? 刚好,路上买的俩烤红薯,揣怀里暖了好一会了,要是凉了就再去给热热。” 回到家,看着堂屋里还在亮着灯的房间。 探了探头,原本想说些什么的李茂,看到何雨水跟李晓梅两人窝在床上暖脚,顺便织着围巾的模样,果断的把嘴里的话给收了回去。 “哎,我在家里闲着也是没事,就想着陪晓梅说回话。 李茂哥回来了,那我就能回去了。” 嘴里说着告辞的话,何雨水就准备从被窝里出来。 “别介别介,一个烤红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我之前太着急,把这一茬给忘了。 有你在家陪一陪晓梅,我这还真就放心了不少。 烤红薯就放在这,等会你们两个就吃了吧。” 笑着摆了摆了手,将手里的烤红薯放到李晓梅的书桌上。 就算是暖脚,那也都是褪了外面的裤子的。 不管怎么样,李茂这会要是不出去,两人多少都会有些不太自在。 李茂出了门,捎带手的在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京都的天太冷,晚上睡觉前不用热水烫烫脚,总感觉被窝就跟冰窖似的。 还不等水烧烤,就看着何雨水红扑扑着脸颊,从李晓梅的卧室走了出来。 “李李茂哥,我先回去了。” 扬了扬手中的红薯,就算是告别。 何雨水离开,趁着烧水的功夫,李茂又来到了李晓梅的卧室。 “哥,媛媛姐那边,是出什么事了?” 跟杜卫国差不多,李晓梅也不知道杜媛媛的真正工作。 “这能有什么事,紧急调度,估计是哪边需要运输物资,或者需要开通专列吧。 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稀奇。” 跟前面几次差不多,李茂依旧没有跟李晓梅道出实情。 现在的京都,下面依旧是暗流涌动。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这样的话.哥你今年要去媛媛姐家走亲戚么?” 李晓梅将手中包着红薯皮的油纸递给李茂,满怀希冀的说着。 “走亲戚?开什么玩笑,虽说外面提倡简办,但是我还是觉得,咱们家得哀悼三年。 今年啊,咱们家还是跟年头里一样,自家在家里待着。” 听到李茂这话,李晓梅心底的秤砣,总算是落了下来。 虽然明知道这些都是正常的礼节。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李茂要去杜媛媛父母家里拜年,李晓梅就觉得自己的哥哥,好像马上就要离自己远去一般。 就在老李家的兄妹俩说着心里话的时候。 中院。 喝的醉醺醺的傻柱,摇头晃脑的从外面走了回来。 别看是摇头晃脑,可这脸上的笑容,那是怎么收都收拢不祝 “傻哥?!你怎么喝成了这样子?” 手中抱着一个被油纸包裹起来的烤红薯,刚走到中院,还没有来得及进门的何雨水,很是惊诧的说着。 “傻哥?谁?!哦,雨水埃 什么喝?我没醉!我何雨柱.顶天立地酒量仨许大茂绑到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1 傻柱摇摇晃晃的摆着手,比划出一个仨的模样,明明醉的路都走不直,眼睛都左右打着摆子。 可嘴上硬是叫板着自己比许大茂的酒量好,自己没有醉。 到底是自家傻哥,何雨水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赶忙跑回家敲了敲门。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就何雨水这小身板,她可没有底气认为自己能撑得住自家傻哥。 这种体力活,还是得让张萌这个当嫂子的来干才行。 “嫂子,嫂子,我哥回来了! 喝醉了,我架不住,你出来接一下吧。” 何雨水的声音传入门中,就听到一阵梭梭的声响,张萌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柱子?他还敢喝醉?1 张萌放下捂着嘴打哈欠的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在院里摇摇晃晃打转悠的傻柱: “何雨柱,大晚上的你不回家,你在院里转悠什么呢?” “回家?哦!对,得回家! 秦姐呢?我家在哪啊?” 脚下踉跄着,转悠转悠着,不知道怎么的方向就变成了老贾家。 “哦,在这.在这呵呵,我没醉,我还能找到家在哪1 不知道是醉酒还是被冻的,傻柱的脸上,那叫一个通红。 抬起手指,梗了梗脖子,笑眯眯的点了点朝着老贾家的空气。 这场景怎么说呢。 就算是何雨水这个一个局外人,都能感受到周围越发凝重的空气。 “嫂嫂子那什么,这天不早了,我先回屋睡觉了埃” 看了一眼脚下还在踉跄着打转悠的傻柱,何雨水尴尬的笑着偏转过头。 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是何雨水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家傻哥等会一定会找到惨无人道的揉虐。 除非有奇迹。 “何雨柱1 看着脚下打着摆子的傻柱,张萌忍不住的压低了声音。 怒火,在无声的心底疯狂孽涨。 嘎巴,嘎巴,抬手一握,动作之间,更是传出了骨头嘎巴的声响。 “哎?声音怎么从这边传出来的?” 傻柱摇晃着脑袋,看了看声音来源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面前。 “不对啊,这才是我家啊,媳妇?你是不是走错家了?” 傻柱揉了揉脸,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走错家?我看你才是走错家了吧? 还酒量比我好?我说傻柱。 我就算喝醉了,也没有指着别人老贾家说是自己家的。 怎么着? 你这媳妇都有了,心里还惦记着他老贾家的呢? 人贾东旭只是进去了,又不是死了。 就算是死了,屋里肯定还有一个不想让贾棒梗改名的呢1 就在傻柱疑惑不解的时候,同样醉酒的许大茂,摇晃着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夜深人静,傻柱的口齿又还算清晰。 这般情况之下,就算是许大茂,那也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呸,许大茂,怎么哪哪都有你?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醉了,我醒着呢,清醒的很1 傻柱摆了摆手,脸上哪哪都写着不耐烦。 此时,此刻。 两人的叫嚣之声,引得院里街坊一阵阵的好奇。 就连老贾家的窗帘,都无风自动了起来。 不用说,这窗帘后面,一准是藏了人! “嘿,你当我稀罕见到你是吧? 要不是你在这大晚上的瞎嚷嚷,谁稀得碰见你? 还喝酒?我说傻柱,你媳妇都被那周志刚连累的要回机修厂了。 你竟然还有心思喝酒? 我说,都是大老爷们的,结婚那就是结婚,不能因为这点事,你就打定主意把人给弄回去吧? 傻柱,你这想法,多少有些不道德了。” 许大茂贼兮兮的笑着,就这么几句话,前后扯了两个人出来。 一个是惹的院里不安生的傻柱,一个是在院里同样不受待见的周志刚。 “放***的厥词! 许大茂!你以为我是你,我跟你说,别看我媳妇长的不好,但是大老爷们,结婚,那就是结婚! 他周志刚能坑人,我何雨柱就能把人给拉回来! 不就是工作么! 我何雨柱,谭家菜,哦,现在不能说谭家菜了。 但是那样,我也是响当当的一大厨我! 一个工作能难得住你们,能难得住李茂,能拦得住我? 你们真是小瞧我了! 我跟你们说,我.” 傻柱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后脑勺嗡的响了一下。 “谁?!谁打我?!不知道我媳妇是张萌么?!我都打不过,你们能打得过?1 后脑勺狠狠挨了一下的傻柱,眯着眼睛左摇右看。 嘴里嘟囔着说出的话,却是让本就面色不好的张萌,脸上更加的不善。 “你那些话,完全可以不说。” 张萌的声音从而后传来。 只是听着声,就让傻柱惊出了一身冷汗。 冷风一吹,傻柱瞬间斗了个机灵。 “那什么,媳妇儿啊,我这.我刚才喝醉了” 傻柱颤颤的笑着,在许大茂面前死活不承认的醉酒,到了张萌这里,都不用别人提醒,他自己就果断的承认了下来。 见到张萌的表情还是那么不善,傻柱就想着说一些什么话,好给自己争取一些机会。 这边还没有张口,就被张萌抬手又拍了一个巴掌。 挨打的地方还是后脑勺,脚下一个没站稳,更是像小陀螺一样,晃悠着转了一个圈。 “媳媳妇” 傻柱心里感觉说不出的委屈。 “有事回家再说!喝了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张萌双手环抱,冷冽的目光,看的傻柱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许大茂看的分明,这哆嗦是从腿先开始的。 跟院里的街坊邻居到了个歉之后,张萌拎着傻柱,快步朝自家走去。 中院的动静,后院的老李家自然也是听了一些。 等到院里再度恢复平静,没有了后文之后,李晓梅这才开口询问: “哥,听傻柱这话的意思,这是把事情办成了?” “办成,应该是办成了吧。不过看情况,差一点就被许大茂给搅和黄了。” 李茂摇了摇头,往洗脚盆中添热水的同时,还不忘示意李晓梅。 “搅和黄? 哥你的意思是,许大茂刚才是故意的?” 李晓梅摇了摇头,先是拒绝了泡脚,然后这才略显震惊的说了一声。 “不会吧,许大茂现在的胆子这么大的么?” 想到以前被傻柱打的哭天喊地的模样,李晓梅怎么都不敢相信,许大茂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差不多吧,虽然没有亲眼去看一看,但是你不觉得。 他们两个跟的太紧了么? 傻柱前脚进院嚷嚷,许大茂后脚就跟着进来。 就算是凑巧,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李茂摇了摇头,并没有感觉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别忘了,那是许大茂啊,被打废的仇怨,是轻易就能忘记的?”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左右都是外人,李晓梅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周家人是不是要在院里被人排挤了? 周蓉那个小姑娘可惜了,人长的还行,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李晓梅略带惋惜的感叹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嘴里动不动就喊着写诗写诗的姑娘。 洗过脚,将水倒在房子侧面不会有人走动的地方。 锁紧门窗,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刚到车间签到没有多久,李茂就又被喊到了厂办。 进的是李怀德的办公室,拿的是厂里补偿的一张三轮车证明。 用李怀德话来说,之前的三轮车被留在那边当证据。 但是怎么也不能让李茂整天腿着走。 正好厂里就有三轮车生产车间,干脆就从车间里在提一辆。 知道这是示好,李茂也就没有推迟。 果然,在李茂接受好意之后,李怀德就透露了另外一个消息。 “过了年之后的展会,由厂长你带队?这这里面该不会有陷阱什么的吧?” 将李怀德开具的证明折叠了一下,揣在挎包之中。 嘴里念叨着这件事,怎么想怎么感觉哪里有蹊跷。 目光流转,落在李怀德的身上,就像是李茂一样,李怀德心底同样感觉有些奇怪。 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杨卫华主抓的生产方面的事,那也不可能对订单方面的事情不上心啊! 生产是功劳,销售这可也是功劳。 更别说,这事还有可能创汇! 这个时候的情况,说的夸张一点:万般皆下品,唯有创汇高。 说的稳妥一点,那就是谁能创汇,谁在部门里就能横着走! 眼瞅着这种肯定能有不少收获的平台上,杨卫华竟然退让? 说真的,反正李茂自己是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总不能,因为东西不是自己手底下车间生产出来的,就硬气的不要这个功劳了? 别开玩笑。 真要是这么小气的话,这人怎么可能当上厂长。 “别说,在你说之前,我也怀疑过,可是我左想右想了好半天,我还是想不明白。 不去展会,在厂里盯着生产,能有什么作为? 虽说老杨是抓生产的,可功劳在眼前,离开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李怀德跟李茂有着同样型号的疑惑。 至于说一片公心? 只想着轧钢厂会越来越好?      这个可能存在,但是按照李怀德的认知,这件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杨卫华的身上。 爱惜羽毛,假正经,这才是杨卫华的本来面目。 “车间?难不成车间有什么重要任务?” 考虑到杨卫华的本职工作,李茂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他车间里还有从第二机械那边刷下来的人。 而第二机械实际上是干嘛的。 李茂算是为数不多知道情况还没有被管控起来的。 第二机械? 那玩意是搞蘑菇的!!! “这个就说不准了。 厂里正在扩招,说不准老杨就会从部委弄一些任务回来。” 李怀德摇了摇头,并没有太过往里深究的意思。 在毫不知情的李怀德看来,杨卫华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就厂里的这些车间,能干出来点什么东西? 不能创汇,那不是铁铁的比不过他么。 李怀德没有深究,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重点的李茂,同样也就当不知道。 种蘑菇哎。 这可是大工程,哪怕轧钢厂承接的只是其中跟金属有关的小小的一点,那也足够光荣。 “行了,不管老杨,反正啊,带队外出去展会这件事,已经确定是我。 他杨卫华就算这会返回,上面也不会给他机会的。 趁着这点时间,李茂你还是抓紧把车间的东西多准备准备。 我跟部委那边打探过消息。 一旦卡车能够拿到订单,上面就会调集机械,直接办厂。 车间的那些人,到后面可都是新厂的顶梁柱。 你可一定得好好的教,好好的培养。 这些,部委都是看在眼里的1 李怀德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捎带手的,还从抽屉里掏出了两个牛皮纸袋。 “诺,别说我亏待你,薄的这个是你的。 厚的这个,是给你们车间工人的。 都是咱们京都本地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一堆,回头你们车间对一对钱,采购回来自己分了。” 不等李茂拒绝,李怀德就把两个牛皮纸袋塞到了李茂的怀里。 只是上手一摸,李茂就能摸出来,这里面绝对都是票据什么的。 “啊这.厂长这不合适吧?” 李茂假意推迟着,三请三让这都是老流程。 一番退让之后,李茂只能摇着头谢过李怀德的好意。 至于这些票据的由来,不用说,一准是拿出来调剂的卡车附带品。 回到车间,李茂就把刘海中给喊了过来。 “刘组长,麻烦去通知一下各个小组的组长,有点事咱们需要开个内部会议。” “哎,我这就去1 刘海中点头应下,那叫一个老成持重。 看着刘海中远去的身影,李茂不由得就想到了之前串门的刘光福。 刘光天受伤在家不能乱动弹。 刘光福却是个可以跑腿传话的。 “想要进步,自己淘换了教材么再看看吧,要是真的有这心。 问厂里要一个夜校名额也不难。” 李茂眯了眯眼睛,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没有集体喊停,车间内的声音还是那般喧嚣。 原本就小声的自言自语,更不会被其他人听到。 片刻后, 车间的几个组长都到齐。 主车间一组,二组的两个组长。 两个卡车生产车间,八个组长。 一共十个组长,全部都到齐。 不像是厂办,李茂手底下的车间,可没有会议室的那种待遇。 李茂,十个组长,外加一个秦怀安。 一共十二个人,围在李茂收拢起来的工桌边上。 当着一群工人的面,李茂掏出了比较厚的那个牛皮纸袋。 牛皮纸袋的封口是胶水糊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口痕迹。 “都是自己人,也不瞒着诸位。 这啊,是李副厂长以及后勤那边,给咱们车间的额外福利。 来源呢,也很明确,就是咱们之前付出的卡车。 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就把这东西给拆了,不管是多是少,咱们都给分了。” 随着厚厚的牛皮纸袋打开,一沓一沓的票据用细麻绳绑着,分门别类的倒了出来。 有糖票,有油票,还有夹心面包等一些京都就有厂子的食品票。 在这些之外,还有一张李怀德手写的证明。 说是过年之前轧账收官的时候,多功能车间,卡车车间,以及负责保卫工作的秦怀安等人,都可以按照人头,在食堂领一枚鸭蛋。 东西五花八门,零零散散算下来,一个人也就每样领上一张。 除了鸭蛋,剩下的都是票据,想要变成实物,还得车间的工人花钱去购买。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怀德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这这东西可不少啊1 一群工人看着面前一摞摞的票据,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至于李茂自己挎包里的那个? 那个不是现在能够打开的。 一个是李茂还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另一个是,给车间的这一包,一看那就是按人头数的,都是有数的。 贸然把自己的那一份给加进去,多少有些不合适。 “多不多少不少的,反正就是一个意思。 要我说,厂里虽然从咱们车间拿走东西了,但是给了咱们这么多的便利,也算是对得起了。 要是换成别的车间,保不齐咱们连东西都分不上,功劳还成个别人的。 别的不说,就这些个东西,我看咱们车间的工人,今年一准能过个肥年。” 张罗着各自的组长把这些票据给分出去。 都是人按人头数,没有谁多拿,也没有谁少拿。 一人一种轮流着来,数票据的时候,也不耽误嘴里的说话。 “嘿,那可不,要我说,咱们这些人可真的是来着了。 放到其他车间,咱们吃的是本身的手艺。 来了李主任手底下,咱们吃的还是本身的手艺,但是啊,这半年多下来,咱们要荣誉有荣誉。 要待遇有待遇。 就算是过年的福利,咱们也比一般的工人要多出来不少。 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这待遇,那真的是轧钢厂独一号。 这么好的待遇,咱们要是还有谁不知足,想着在背后捅刀子,那才是真是没脸没皮。 诸位老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说出这话调动气氛的是刘海中。 作为李茂的自己人,刘海中可是真的把经营车间放在了心上。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李茂,在车间的工作上,那都没有刘海中上心! “刘组长这话说的很对。 俺们小组的人来自五湖四海,手艺是有的,但是俺们真的没有想到,作为外地人,到了新厂子,新车间,竟然没有人欺负俺们。 至于说福利? 不怕各位老兄弟笑话,俺们以前的厂子,过年的时候就发俩茶缸。 毛巾都不舍得给一条。 到了咱们厂里,俺们这才发现,原来咱们工人也是能享受到福利的1 说这话的是二组的组长。 在李茂和刘海中的有心经营之下。 二组的工人如今也跟一组的工人一样,互相之间打成一片。 “哎,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工人,往前面数三辈,有几个是那时候就在城墙根底下活着的? 都是外来人,哪有什么本地人? 现在咱们站起来了,过自己的日子,吃自己的手艺,有什么排挤不排挤的? 好好干! 等回头展会的时候,咱们在努把力,签上几个单子,到时候咱们就创汇车间1 李茂也没有说给工人画饼还是干嘛。 工作的时候都是老实人,就拿实际的说话就行。 “对!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同样的产品,咱们车间必须走在行业前列1 口中喊着口号,手底下同样快速的数着票据。 等到各自组长回到自己的小组之后,不出意外的,又是引发一阵热闹。 至于说公平不公平? 凭手艺吃饭,凭等级做事。 他们干的多,干的好,就算拿了一些奖励,那也是问心无愧。 眼瞅着距离轧账没有几天。 京都的各个街道,胡同,那也是年味十足。 不少上了年纪的手艺人,在街道组织下,彰显着自己的手艺。 剪纸,拉花。 有的街道干脆还组织街坊群众,上报节目,自己搞一个大联欢。 在没有电视,收音机也不算广泛的年代。 这些小活动,就是各家各户的新年。 馋糖瓜,小孩子宁可吃到粘牙糊嘴,也不想扔开手里的麻糖棍。 一个院里的各家各户凑出来一份油,在院里支起来一个大锅,各家各户轮流着炸东西。 麻花,麻馓,各家各户都得走上一遍。 裹了粉的鱼块,却是各家各户弄完之后,最后才上手的。 经常炸东西的都知道,这鱼啊,只要一过油,这一锅油就会变腥。 怎么调都调不过来。 也就是今年年景不错,手里有闲钱,院里人这才买了一些鱼肉。 就算是手头拘谨,分不到厂里福利的老贾家,今年也是买了几条鱼。 光是大鱼不算,也不知道贾张氏是耍的什么手段。 竟然还弄回来了一些筷子粗细,小指头长都没有的小猫鱼。 看着小,不长。 但是这东西一下锅,炸的焦香酥脆,隔壁院的小孩子闻了,都快要馋哭了。 放到往年,院里就傻柱一个大厨。 让他干点活还总是推三推四,非得把牌面拉足了才肯干活。 今年院里多了一个南易,傻柱这边就是跟较上劲一样。 这一锅南易上,下一锅傻柱来。 非得在这东西上面争出来个好歹。 两人的偏向不一样,弄到最后,院里人却是得到了不少实惠。 南易乐呵呵的,只有傻柱一个人有些闷闷不乐。 感觉自己这大厨的名头,被院里人给白白使唤还没有好处。 轧账,收工,放假。 院里人乐呵的,周家的几人却是灰溜溜的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别误会,不是被遣返,而是正儿八经的准备搬家到京都。 对于周家人的离开,院里没有一个人在意。 热热闹闹之中,新年第一天到来。 一大早,难的睡了个懒觉的李家兄妹,就被院里的鞭炮给唤醒了起来。 傻柱打了哈欠,在张萌的操持下,前往后罩房跟聋老太太拜年。 至于何雨水,以前就感觉不收待见的她,很干脆的窝在自己屋里。 大过年的,也没有谁不开眼的到处找不自在。 到了正晌午,何雨水拎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前往娄家。 这一次,反倒是轮到傻柱在家里干瞪眼。 看在何大清的面子上,娄家人认了何雨水。 可是对于傻柱,却是明里暗里的嫌弃。 “biu~崩~” “biubiu~咚~” 一群顶着大过年不能打孩子保护的熊孩子,拿着家里给的几分几毛钱,到街头的供销社买了小鞭。 往碎瓦片,铁皮桶,还有破脸盆下面一扔,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嘿,这不是棒梗么? 怎么蹲这看人放小鞭?你娘没给你买鞭炮?” 四合院外,棒梗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其他孩子放着鞭炮,眼里留露着期盼的目光。 在老许家守了一晚上的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辞辛苦的晃荡到了四合院。 院里人都知道,许富贵现在住的地方,距离四合院可是有些距离。 “嘁~” 看到说话的是许大茂,棒梗嗤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偏过头去: “我奶奶说,你许大茂不是好东西,不让我跟你说话1 说话的声音奶声奶气,可就是这说出来的词句,却让许大茂听的一肚子窝火。 许大茂? 那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气的人。 “不让跟我说话?为什么?” 许大茂从自行车上下来,仗着成人的身躯,将棒梗的视野给占了严严实实。 “不让说话就是不让说话,你烦不烦啊! 要是没事干,就去找傻柱去。别在这拦着我。” 依旧是那般奶声奶气的发言,可言语中的情绪,却是越发的浓郁。 “嘿,你这小孩子,还真说不听了? 今儿我还就跟你耗上了1 许大茂扎起自行车,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的笑容: “看别人放炮?这哪有自己放的痛快? 小棒梗过来,到叔这里,你告诉我你奶奶都说过我什么,我就给你三毛钱,让你去买小鞭炮玩。 揪下来一个放一个,比他们从炮皮堆里捡着放好玩多了。” “真给?不骗小孩?” 棒梗将信将疑的停下了自己抗拒的动作。 “嘿,你这小毛孩子,骗你?三毛钱的事儿,我犯得着骗你么?” 见到连棒梗都不相信自己,许大茂猛然瞪大了眼睛。 什么玩意,他许大茂是差那三毛钱的人么?! “那我不知道,但是我奶奶说过,你许大茂不是好人!让我少跟你说话。” 棒梗模仿着贾张氏说这话时候的神态,满脸厌恶的说着。 “豁,可以,你们老贾家的人真的是可以,这么编排我是吧?” 许大茂怒极反笑,按了按兜里的那张不规则纸条,不动声色的给自己之前的计划,又往上调了调难度。 “我说许大茂,这三毛钱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埃” 棒梗抬起头,也不害怕阴鸷笑着的许大茂。 喊了一声没有答应,棒梗竟然还有了上脚的意思。 “嘿,你这没人教的毛孩子!干嘛?你还想踢我埃” 许大茂起身,稍微往后一退,嘴里却是阴阳怪气的说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挺着肚子的秦淮茹从院里走了出来。 一看到许大茂围在棒梗身边,神情一下慌张了起来: “许大茂!你要干嘛?!!!棒梗!过来!到妈这里来1 秦淮茹蹲下身子,忍着棒梗扑到怀里的时候带来的撞击。 原本还算安分的肚子,被棒梗这么一撞,里面的那个也不乐意起来。 “哎呦.”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捋着棒梗的后背。 明明已经疼的脸上狰狞,可秦淮茹还是硬撑的开口质问许大茂: “许许大茂!你刚才想对我们家棒梗干嘛?1 因为是硬撑着一口气说出的话,秦淮茹的声音带上质问语调的同时,多少还带了一些破音。 这一句话说完,秦淮茹额角的冷汗再也忍不祝 刷刷刷的,淌的那叫一个顺畅。 看到秦淮茹这架势,许大茂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瞪了瞪眼睛,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两步,尽可能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是!秦淮茹!这大过年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干! 我就是跟棒梗在这说说话,你就算讹人,你也不能这样讹啊! 你这大着个肚子,我是疯了傻了才往你身边凑啊1 一边说,许大茂还慌忙的从口袋里掏出钱来,点出来三毛钱,摇晃的看向棒梗: “棒梗乖,你告诉你妈,我就是想给你三毛钱买鞭炮,我可什么都没有干! 你妈这情况,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1 就在许大茂这般慌乱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 之前被他引以为手段的纸条,被掏钱的动作带出了口袋。 风一吹,好巧不巧的就滚到了到四合院串门的于海棠脚边。 (本章完) 第304章 把柄 第304章 把柄 “哈?这是什么?” 看着发生在眼前的闹剧,于海棠呆萌的眨了眨眼睛。 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很是认真的看了看不规则的纸张上面,磕磕绊绊的字迹。 字不多,只有寥寥数语。 也没有说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字迹的下面,却有着贾东旭的签名和手樱 见着没有人注意这里的情况,于海棠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揣在了兜里。 朝前走了几步。 老贾家跟许大茂之间的闹剧还在继续。 跟着急的一头汗水的许大茂不同。 看到那在空中悦动的纸张,棒梗的眼睛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什么这这那那,什么有没有人受伤。 这些通通不在棒梗的考虑范围之内。 接过许大茂手中的钱,棒梗快速退回到了秦淮茹身边。 “许大茂刚才问我,我奶奶说了他什么坏话。 没有欺负我。” 说话的同时,还把手中的钱攥的紧紧的。 也就是在这话出口的瞬间,许大茂脸上的着急之色这才舒缓了下来。 看了看正朝自己奔来的傻柱,许大茂的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得色: “听到了没傻柱? 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大过年的,我可没有闲心去欺负棒梗这小玩意1 “没有欺负棒梗? 那秦姐是怎么回事?” 傻柱不怀好意的紧了紧拳头,缓缓的朝着许大茂靠近。 “秦淮茹?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之间可还差着好几步! 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能站在这伤到她秦淮茹吧1 看似镇定的许大茂,脚下却是不动声色的挪动了脚尖。 作为从小被打到大的一方,许大茂清楚的知道,傻柱要是想动手的话,会使用什么手段。 “伤不到? 那秦姐这是怎么一回事?1 傻柱可不相信许大茂的言语,嘴角挤出一个笑容,磨拳搽掌的就要抬脚靠近。 “秦淮茹,你快点跟傻柱说实话啊!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我就不告诉你关于贾东旭的消息1 看着缓步靠近的傻柱,脚下同样缓缓靠近的许大茂,不知不觉之间就撞上了自己骑过来的自行车。 感受着身后冰冷的触感。 一时间,许大茂也顾不上许多。 “贾东旭?” 傻柱心头一震,刚刚抬起的手掌缓缓放下。 “东旭.?” 秦淮茹忍着额头上豆粒大小的汗珠,心悸的感觉,却是越发的明显。 “对!就是贾东旭! 伱们还不知道吧,我昨个回家,碰上了一个跟贾东旭一起被抓进去的人。 有些话不方便说的,贾东旭就托人出来的时候帮忙带话! 你知道就为了这几句话我掏了多少钱么? 三块! 足足三块钱1 说起自己的后手,许大茂的心头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 什么傻柱不傻柱的。 只要秦淮茹肯帮自己说话,傻柱算是个什么事么? “不不可能.东旭东旭连信都没有写怎么可能托人带话 他.他分明还在医院里待着呢。” 秦淮茹颤巍巍的抬起手,一手的重量压在棒梗身上,一手按着身边冰冷的墙壁。 刺骨的冰寒,顺着手心传递到身上。 在这般刺激下,死死咬着自己下唇的秦淮茹,这才缓上一口气。 “嘁,医院?医院就不能让人带话了?” 许大茂显得很是得意。 一条腿站定,一条腿不停的掂抖着。 这架势,活脱脱的一个盲流子。 “怎么样?想不想知道贾东旭要跟你们说什么?” 许大茂奸笑着,跳动的眉角,搭配上阴鸷的面孔,别提有多古怪。 秦淮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傻柱却是不甘的开口。 像是为了缓解尴尬一般,抬腿踢了踢脚下的地砖,握紧的拳头,这会也变成了环抱的动作: “嘁,说什么? 我说许大茂,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都这个年纪了,至于还玩这一出戏么? 反正贾东旭不在这,你要是随便编个谎话,谁还能把人从铁篱笆里给你揪出来不成?” 四合院的人都知道,许大茂,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傻柱挤兑。 “揪出来?那可不用! 别以为我许大茂就是好糊弄的,要不是见到了真凭实据,我能花钱去买这个? 不怕告诉你,我啊,这一次是带着证据来的。 贾东旭的字迹跟手印,你们总得认识吧?! 等着,看我怎么惊掉你傻柱的狗眼1 一边说,许大茂一边将手伸入口袋小心的摸索。 前后摸了好几秒,原本挂在脸上的得意之色,越变越是惊慌。 “不对!不对啊!我刚才掏钱的时候明明还在呢?! 掉了?不可能啊1 看着裤兜里翻出来的钱票。 翻来翻去好几遍,许大茂愣是找不到那个熟悉的残破纸片。 “不对!肯定不对1 低着头左顾右看了一圈,眼瞅着附近围的小孩子越来越多,许大茂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嗤~我说许大茂,我早就跟你说了,都这么大了,玩这一套没用。 现在好了,玩砸了吧? 你说有证据,证据呢?” 傻柱看热闹不嫌事大,两手一摊,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嘲讽。 “不对!我有证据的! 秦淮茹,之前掏钱的时候你看到了没?一张纸,不大,还邹皱巴巴的。 上面写的有贾东旭的签名和手樱 上面写了,凭那一张纸条,可以让易大妈给你们拿一百块钱1 看着神色越发不善的傻柱,许大茂一下慌张了起来: “不对!棒梗,你把叔给你的三毛钱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把纸条夹在那三毛钱里面了。” 虽然明知道没有可能,可许大茂还是想要再检查一遍。 兜里没有,身上没有,周围的地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排除所有的可能,也就只剩下那三毛钱没有检查了。 不过只是想想,许大茂也感觉不可能。 三毛钱,就那么一点钱,怎么可能遮住那么大的纸张。 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为了转移视线。 “不给,那是我的钱!我等会还要买小鞭呢1 棒梗嘟着嘴,说什么都不同意。 就在这么一种情况之下,秦淮茹却是撑着一口气,一言不发的拽着棒梗往院里走去。 “啧啧,许大茂啊许大茂,玩砸了吧? 行了! 大过年的,不兴打孩子,今儿啊,看你对棒梗还不错的份上,柱子爷爷我就饶你一回。 再有下次,你看我抽不抽你! 德行,竟然欺负人孤儿寡母的。” 眼瞅着附近聚集起来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其中还不乏一些只有过年才见到的生面孔。 傻柱想了想,只是放了两句狠话,并没有真的动手。 “傻柱!你.” 许大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傻柱再度打断。 朝着人群中扬了扬手,傻柱脸上的喜悦之色那叫一个浓郁: “呦,这不是于海棠么? 这大过年的来找雨水?嘿,有些不巧,雨水去拜年去了,这会不在家。 我看秦怀安放假的时候就赶回秦家沟了。 你应该也不是来替你姐传话的吧?” 到底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似乎是看到了人群中阎解成的影子,傻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那叫一个大。      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阎解成这个老住户,跟秦怀安抢对象没有抢过。 更关键的是,公平竞争这话还是阎解成自己说出来的。 “忒!傻柱!你他姥姥的会不会说话1 人群中的阎解成直直跳脚。 看着傻柱的挑拨行为,于海棠没有回话,是翻了白眼,闷头往院里走去。 前院的争端还在继续。 这边的于海棠却是已经来到了后院。 不是正式的拜年,纯属于过年的串门。 何雨水不在,在这四合院,于海棠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去处。 “什么玩意?你捡到了许大茂兜里掉下来的纸条?1 李晓梅瞪了瞪眼睛,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捂住嘴角。 生怕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会传到院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哎,就是的。 不过我感觉,许大茂这人应该不怀好意。” 于海棠自来熟的捏起桌面上的摆盘。 瓜子是五香的,花生也是一样,今年轧钢厂的福利很好,一点瓜子花生,根本算不上什么。 咔嚓咔嚓磕着瓜子的时候。 于海棠还不忘从兜里翻出那一张纸条。 李茂跟李晓梅都看了看,纸条上面确实是没有写什么重要的东西。 易中海给钱的话,确实提了一个短句。 “看看吧,纸条上根本就没有写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估摸着啊,许大茂这坏怂,一准是准备假传话,在这件事里面想方设法的捞好处1 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手里,于海棠说这话的时候,那叫惬意。 “别说,这事说不准的。 不过就算许大茂想干点什么,也跟咱们没有关系吧?” 李晓梅将手中的纸条推了回去。 话里话外完全没有想要接手这件事的意思。 说到底,这件事是老贾家的事情,他们老李家,跟老贾家可是断了关系的。 平时避让着走还来不及。 哪有遇到了事情还上赶着往上凑的。 “哎?这么说到也对.” 于海棠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看了看被推过的纸条,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失策。 “那这东西该怎么办?” 既然对李家兄妹没有作用,于海棠也就没有那么上心。 “怎么办?这事你看着做吧。 反正放到眼前的就四条路,一条是还给许大茂,看着许大茂对老贾家使些什么手段。 我估摸着,许大茂说不准会干一些没有什么道德的事情。 他只是不能生育,又不是真的废了。 第二条就是给老贾家。 当然,我估计你就算还给老贾家,他们家也不一定会记得你的好。 至于这第三条? 那就是把这纸条给柱子。 说不准院里还能看到一些热闹。” “最后一条呢?” 见到李茂优哉游哉的喝茶,于海棠忍不住的开口询问着。 事不关己的时候,她可是资深的吃瓜群众乐子人。 “最后一条? 那就是咱们都当不知道,等到秦淮茹下一次去看贾东旭的时候,自己问一问就知道了。 就算贾东旭还在医院躺着,易中海也是能找到的。 纸条上既然写了让易大妈给钱,想来找易中海应该也能确定这件事。” 李茂漫不经心的说着。 到底是情况不同,串门归串门,家里还是不管饭的。 比对着去年,能让人进屋说会话,待遇已经不错。 “嘿,这个好!没了证据,我看他许大茂怎么祸害人1 于海棠眼睛一亮,想都不想的就准备装聋作哑。 对于大着肚子的秦淮茹,于海棠多少看着还有一些可怜。 但是对于老贾家的贾张氏,远离院外就没有几个不厌烦的。 在这种情况下,着急忙慌的,想来也就只有许大茂一个人。 毕竟之前于海棠听的清楚,这一张条子,那可是许大茂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也就在几人敲定方案的时候。 忽然听到院内传来一阵躁动。 躁动是先从中院开始,随着张萌的一声怒吼而达到醒目。 在傻柱的一声哀嚎之后,开始朝着后院蔓延。 “许大茂!!!你他姥姥的!你是不是个东西了?!! 我媳妇留在厂里碍着你的事了么! 用的着你去举报?1 于海棠眼睛一亮,跟李家兄妹打了个招呼,就朝着院内而去。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在手里攥了一小嘬瓜子。 “傻柱?你他姥姥的是不是疯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干嘛了就说我举报?1 刚进了家门没有多久,准备拎上一些东西就离开的许大茂,很是无辜的出门应声。 看起来好像挺无辜,可这说话的语调,却不免带上了一些底气不足。 “干嘛?我说许大茂,你丫是不是忘记了,我何雨柱是个厨子! 我跟领导的关系,比你许大茂近的多! 孙贼!你丫挺会挑时间的啊! 等着厂里放假的时候到领导家里去?你丫可真够阴险的1 脸上挨了一记火红巴掌印的傻柱,瞠红着眼睛看着许大茂。 看着傻柱信誓旦旦的模样,许大茂心中一急,慌张的锁门准备离开。 “孙贼!有种你别跑1 傻柱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在后面撵着。 嘴里喊的越是起劲,许大茂跑的越是快。 这边许大茂刚过月亮门,傻柱就听到连着两声哎呦。 一声是被撞到地上的张萌,一声是心事重重,被倒地的张萌给吓的猛的贴在墙上的秦淮茹。 原本,秦淮茹是想着来后院打探一下许大茂嘴里的口风。 结果谁能预料到出现这种变故。 “哎呦~哎呦~” 被惊吓到的秦淮茹贴着墙,一手捂着肚子缓缓滑落。 至于被冷不丁撞倒在地的张萌,更是脸色一下刷白起来。 身强力壮的她,这会疼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血?!张萌身子下面出血了!!1 跟着赶过来的于海棠惊声尖叫,整个四合院瞬间乱做一团。 再次感谢友友的追读。 临近春节,事情比较多。 外加长时间的爆更,胳膊和手指有些负荷。 往后一段时间,准备临时调整为每天更四千。 等胳膊和手稍微好一些,时间宽裕一点,再恢复万字更新。 另外,按照目前的进度,后面很快就要到阶段大剧情。 (本章完) 第305章 大幕拉开 第305章 大幕拉开 医院。 作为院里唯一的轧钢厂领导。 李茂带着刘海中,匆忙的赶到医院。 四合院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如今张萌暂时还算是是轧钢厂的人,造成误伤的也是轧钢厂的临时工。 于情于理,李茂都得跟着来看一下。 虽然,大过年的很晦气就是。 情况紧急,人命关天。 李茂出面借的板车,几个壮小伙拉车,跑的那叫一个快。 幸好他们来的是大医院,值班的大夫足够撑起两个急救。 不光是秦淮茹,就连被撞了一下的张萌,也被送了进去。 “哪位是秦淮茹的家属?1 一名带着口罩,额角累的满头是汗的护士从急救中走了出来。 “哎,我我是他院里的邻居,秦淮茹婆婆还没有到,有事你跟我说就行。” 说话的是傻柱。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萌的情况也不好。 可是傻柱还是选择了在秦淮茹这边等待。 至于许大茂? 已经被刘海中带着几个小伙搜了钱往医院赶。 厂里报不报销还不知道,但是这事是许大茂弄出来的。 这医药费,得许大茂先给垫上。 “你?你能代表他们家属?还是等等再说吧。 秦淮茹的情况还算不错,还能再等一等。” 看了一眼憨傻的傻柱,小护士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啊!怎么还能耽搁的?” 傻柱不满的嘟囔着,面对小护士,傻柱想说些什么,又不敢大声声张。 “耽搁?什么耽搁?伱是医生还是我们是医生? 我们说不着急,那就是真的不着急。 有功夫在这边跟我嘟囔,还不如赶紧把秦淮茹的家人给带过来! 秦淮茹的情况虽然不错,但是也得早点做决定。 这孩子,是生还是不生?” 听到傻柱敢回嘴,小护士也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三两句话回怼的时候,也顺带着让人知道了这到底是什么事。 “豁,合着是生孩子这事啊?那我确实做不了主。” 傻柱悻悻的挠了挠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知道就好,这一次啊,是惊着胎气了,得亏距离足月差不了多少。” 小护士说着,嘴里就张罗着让人赶紧把秦淮茹的家属给带过来。 十多分钟后。 贾张氏带着棒梗匆忙赶到。 听到傻柱的转述,贾张氏问都没有问秦淮茹怎么样,直接开口做出了判断: “生!让她生1 也就在贾张氏做出了决断的同时,守在另一边的李茂,带着一名小护士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 “傻柱?1 “哎?1 脸上带着喜意的傻柱愕然开口。 这是李茂第一次对他喊傻柱,而不是喊柱子。 “你他姥姥的不是个东西1 李茂怒而奋起,抬脚就对着傻柱踹了过去: “你他姥姥的,你媳妇也在急救呢,轮的到你在别人家媳妇病房外面献殷勤?” 第一脚,傻柱被踹的贴在了墙上,脸上还有些发愣。 眼瞅着第二脚抬起来,傻柱这才慌张的开口: “不是!李茂你什么意思?张萌身体好的很,不就不小心摔了一下么1 确定了傻柱的身份之后,这一次倒是不用李茂再开口解释。 “摔一下? 张萌小产了!还丈夫,你这种人,活该被人打! 就是可怜张萌了。 一个人在病房里,哭的跟什么一样。” 跟着李茂过来的小护士愤恨的说着,左顾右看的模样,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顺手一样。 医者仁心,又不是不能打人。 外面的食堂,供销社还能打人呢,更何况容易出现问题的医院。 真当医院的保卫科不中用是吧? “小小产” 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原本还有犯癔症的傻柱,浑身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这小.” 哆哆嗦嗦的,半句话都说不完,只是贴着墙,心如死灰的往下滑落。 也就在这个时候,跑的气喘吁吁的刘海中,带着许大茂走了上来。 “主任,许大茂已经把医药费给交了。” 不说许大茂这个名字还好。 一听到许大茂这个名字,前一秒还痴傻呆愣的傻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往身后的墙壁上一靠,整个人鱼跃而起: “许大茂!我********!!1 低沉的声音从嗓间弹起,狰狞的面孔,更是显得的格外的骇人。 “哎呦喂!傻柱,你发的哪门子疯? 出事的是秦淮茹,又他姥姥的不是你媳妇! 贾东旭都没有着急,你他姥姥的急个锤子1 许大茂滚下长长的坡道。 在坡道的拐角处,踉跄的扶着墙爬起来。 这个时候没有电梯,为了方便运输,医院会有专门的坡道。 比对着楼梯,坡道要平缓许多,路径也长了不少。 “主任!这.要不要拦一下?” 看着抬脚朝许大茂撵去的傻柱,刘海中瞪了瞪眼睛,有些搞不清现在的局面。 “拦一下?秦淮茹没有多大事,张萌小产。” 李茂面无表情的说着: “打吧,打坏了正好把傻柱给送进去蹲着,明知道张萌那边也不好过,还不知道去看一看张萌。 傻柱也是个没心的。” 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在传入傻柱耳中的瞬间,却是很好的阻断了他的动作。 “张萌!对.我得去看张萌。 李茂,张萌.张萌现在在哪?”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傻柱双眼无神,摇摇晃晃的朝着缓坡上走来。 “在哪?跟着这位小同志去吧。” 李茂没有多说话,只是让开了身子,把主动权交给了跟着来的小护士。 等到傻柱离开,许大茂龇牙咧嘴的揉着身上被打的地方,舔着脸凑到了众人身边: “李主任这事” “这事?这事已经通报到厂领导那边了。 许大茂啊许大茂,不是我说你,这大过年的,你非得弄出来点什么风声是吧?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厂里就会有领导过来处理。” 冷冷的瞥了一眼许大茂,李茂就不再多言。 让院里的街坊邻居回家之后,又带着刘海中等人来到了一旁等待。 厂里的领导没有来,李茂暂时也不好离开。 半个小时后。 一脸铁青的杨卫华,跟同样面色不好的李怀德联袂而来。 不用说,这大过年的被人喊到医院,脸上能有好颜色才是奇怪。 从两人身上的酒气来看,这应该是干着开早酒,第一波拜年。 “厂长,副厂长。”      李茂带着刘海中迎了上去,简单了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之后。 两人这才稍微松缓了一些。 万幸,没有出人命。 小产?以后养养身体在生就好。 虽然冷酷了一些,但是小产这种事情,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儿。 观念薄弱,医疗卫生不健全。 等等因素,造就了这些。 就算是厂里给各种补助,小产的执行补助标准也是在四个月以上。 按照张萌的情况来看,好像连补助标准都算不上。 挨不上补助标准,在常人的眼中,也就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啊!到底要让我们说点什么才好? 要不是李茂调任车间,刘光天在养伤,我真的想把你这个放映员给拿掉。 多大的人嘞? 大过年的就不能稳重一点?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出人命。 要是真的出事了,你就给我进里面蹲着去吧1 训话的是李怀德。 怎么说许大茂也是宣传科的一份子。 宣传科?那是挂在李怀德名下的。 李怀德训完,杨卫华训。 两个领导训的差不多了,其他分管才蹬着自行车到来。 他们可没有两位厂长那么便携的条件,以及接受信息渠道。 轧钢厂作为一个万人大厂,生老病死到后勤,那是应有尽有。 要不是差点出人命,这事厂里的相关办公室自己就能处理。 来来回回被训斥了好一顿。 给出了解决办法之后,又把许大茂扔到一食堂,放到傻柱手底下当帮厨。 这意思就很明显。 就是让傻柱出口气。 有放映任务的时候放映,没有放映任务的时候,就去食堂。 秦淮茹那边有贾张氏看着。 张萌那边有傻柱。 一伙人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连带着还有许大茂他爹,许富贵的哀求。 “我说老太太哎!这事又不是大茂故意的。 这玻璃您也砸了,这也该出气了吧?” 后院,聋老太太挥着手中的拐杖,把许大茂家里的玻璃全给cei了还不解气。 嘴里还嚷嚷着,让人帮她踹门,她要进去砸东西。 “出气?这就出气了?柱子媳妇可是流产了! 院里人谁不知道,老太太我是把柱子当孙子疼的。 我孙媳妇流产了,砸顿玻璃就完事了? 许富贵,你给我让开! 你要是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你信不信1 聋老太太拄着手中的拐杖,说话办事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老太太哎,您要这么说,我可就得跟您掰扯掰扯。 傻柱流产就算大事,我们家大茂还没傻柱给打坏了呢! 您要在揪着不放,可别怪我不顾颜面,去公安告你们!从小到大,我们家大茂只被傻柱打过! 之前检查的病历单,还有各个医生的判断,可还在我家里收着呢1 许富贵拦在聋老太太跟前。 两人直面而对。 “打坏了?那是你们老许家坏事做尽,该! 就算没有我乖孙,许大茂肯定还得被别人打坏。 行了,我现在不跟你掰扯这个,许富贵,你就说,这家,让砸还是不让砸?” 聋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杖。 没有了易中海造势。 没了傻柱打头。 如今的聋老太太,显的格外的势单力保 里里外外的老少街坊倒是围了不少。 可是吧,没有一个上前来帮忙的。 一个个都是奔着看热闹来的,多说一句闲话的都没有。 就是赶在这个时候,李茂跟刘海中从院外走了回来。 “刘海中?你来你的正好!你跟我说说,这许大茂的屋子,我是该砸还是不该砸?” 明明两人是一起进的后院。 可聋老太太就是揪着刘海中一个人不放。 死活不提李茂这一茬。 刘海中也是学聪明了,知道李茂不想管院里的事儿,干脆对着李茂引了引,先脱身一个是一个。 李茂脱身之后,刘海中又把阎埠贵给拖了进来。 几个人来来回回这么一说,阵仗是足够大了。 可是啊,这事也就这么僵下来了。 老李家。 这个时间点,又是大过年的,于海棠就是想留在院里陪李晓梅,怕是也没有办法。 等到李茂回来。 李家兄妹俩慢慢的吃着饭。 听到来龙去脉之后,李晓梅略显惋惜的摇了摇头。 “张萌这孩子,可惜了埃” “谁说不是呢。就这,傻柱还有闲心去围在秦淮茹的病房。 我看啊,这一对可不一定能长久。” 李茂也是摇了摇头,说不出个什么情绪。 吃完饭,两人冲了一杯奶粉。 这是十五号刚建成的乳粉厂产出来的头一批。 厂地在草原,预计年产量1760吨。 亏了巴雅尔娜她们的能耐,付出了一些东西之后,老李家也换了一些。 “唔姆~哥,多加一点糖,加了糖的奶粉甜丝丝的可好喝了。” 李晓梅一手捧着侧脸,表情更是说不出的幸福。 幸福之余,李晓梅又忍不住的担心: “哥,你们厂里要去的那个什么展会.什么时候开始埃” “展会?那个啊,要等到四月份呢。 今年过年早,一月三十一号过年。过完年,再上一个月的班。 然后才跟着厂里的车队从轧钢厂出发。 我这级别,估摸着能跟厂里的领导一起坐火车去。 到时候参加展会的产品往火车皮上一架,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虽然不知道自家妹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但是李茂并没有遮掩什么。 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 过了年,许大茂被折腾到食堂。 李茂这边刚开完厂里的会议,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 更为奇怪的是,负责通知的人是聂副厂长那边的。 聂副厂长的地盘。 一间待客厅,李茂见到了那个人。 小平头,眯眯眼。 “你好,我是郑朝阳,有些事,咱们需要对接一下。” (本章完) 第306章 任务 第306章 任务 郑朝阳?! 人,李茂是不认识的。 可这名字,李茂是知道的。 郑朝阳,某种情况下来说,是白玲姐的那一口。 但是因为有人看上了白玲,这才被调离。 波澜辗转这些年,两人已经没有了可能。 之前李茂跟白玲闲聊的时候还听到过,说是那边的人希望郑朝阳早点结婚。 这个年纪不结婚,容易被扣上不稳重的帽子。 一个合格的领头羊,必须有一个成熟的家庭。 这些李茂都知道,但是却不准备发表任何的看法。 “郑朝阳?这名儿我知道,白玲姐跟我说过。” 这是轧钢厂,聂副厂长的真正地盘。 对于这么一个没事拨撩厂里两个正副厂长斗争,坐山观虎斗打趣,甚至还知道一些关于‘自家老父母’远离他乡的内情的人。 李茂说话做事自然要好好揣摩。 “白玲么?倒是有些时日没见了。” 郑朝阳眯了眯眼睛,略显唏嘘的摆了摆手。 一举一动之间,就好像对于他来说,白玲真的只是一个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的老朋友一样。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儿过来,是通知你一声,你啊,接活了。 等四月的展会之后,你要跟队前往对面一趟。 期间还要接触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所以,上级认为,我们有必要,教伱一些地方话和地方礼仪流程。 那些人有些不安稳,上面的意思是,你多学一些,最好能在那边好好的敲打一下他们。” 郑朝阳眯了眯眼睛,翘着二郎腿,表情那叫一个轻飘飘。 捎带手的,就从聂副厂长放档案的柜子里,摸出了几包好烟: “聂老二,你这也不行啊,来来回回这么多年,你还是把东西藏在这。 就这点东西,比着我在那边的待遇差远了。” 对于聂老二的称呼,聂副厂长也没有什么抗议的举动。 只是优哉游哉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行了,打秋风就打秋风,就我跟老罗的关系,你哪一次到我这空过手回去过? 行了,别白话了。 说说吧,这一次到底是干嘛?又是从我们厂里要人,又是让我在这里帮忙打掩护的。 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小子专线专责,我知道的比你也只会多,不会少。” “嘿,你个聂老二,你还跟我拽上了! 老罗,当初要不是我去了外面,老罗那位置就是我的! 按照咱们这关系,你见了我还得敬礼! 什么专线不专线的,聂老二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埃” 郑朝阳一边笑骂着打开那个纸袋,一边开口跟聂副厂长打趣着。 言语之间,完全没有生分的感觉。 按照年龄来看,聂副厂长明明比郑朝阳大了不少。 “豁,聂老二你这够舍得的啊,这么些个东西,嘿?怎么全是我们那边厂子产出来的? 午餐肉?在那边发这个,到了自己地盘上了,我还得吃这个?还咖啡。 你把我当那什么了是吧?就不能来点接地气的? 老八件,还有糕点票呢? 你知道我稀罕吃那玩意,你这是一张都没有给我往里塞啊! 聂老二啊聂老二,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还是这么喜欢看乐子是吧?” 郑朝阳点着手里的票,嘴里啧啧有声的点评着: “怎么着?还记得以前在窑洞的时候被郝平川给收拾呢? 不怪我们当初给你下套,是你自己没有眼力见。 老郝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一个倔头,民兵队长,武力担当。 你跟他较劲? 他可不会管你之前有多少能耐。” “锤子!下套?你们那是下套么?分明是老早就盯上我弄过去的东西了。 要说你小子也是点背。 要不是你哥那事,说不准啊,你跟白玲这事.” 似乎是触发关键词,一向不苟言笑的聂副厂长,竟然也变得感慨起来。 忆往昔峥嵘,顺带着挖一挖各自的痛脚。 “老聂!这可不兴说啊,都过去了,说这个干嘛? 能让我回来,那就是上面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郑朝阳将纸袋子揣在自己怀里,顺带着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放下的翘起的二郎腿,绷紧的嘴角,活生生的演绎了什么叫做放下碗骂厨子。 “嘿?不是,郑朝阳你小子怎么还这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小子还是玩不起啊!只许你挖我痛脚,我反驳几句你丫的就在这给我玩这一出1 聂副厂长也没有真的生气,端起,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在这里打着嘴仗。 “什么这一出那一出的,叙旧的事回头再说,现在该说正事了。” 说完这话,郑朝阳一脸正色的将目光转向李茂。 “你小子,闷声在这里发大财是吧? 悄摸戳戳的听了不少东西?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就是通知你,有任务需要你去执行。 从明天开始,直到你离开轧钢厂之前,每天晚上都要到这里进修。 我们会给你安排专门的导师。 另外,这件事不允许对除我和老聂之外的任何人透露。 展会之后,我们会来安排流程。” 一边说,郑朝阳一边从身边的皮包之中掏出一叠文件: “这些,都需要你签字。” 递过一只英雄钢笔,郑朝阳的脸上写满了郑重。 “所以说,这是要我外派?不对啊,我就是一个工人。 我的目标只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可能的话就多弄出来一些新玩意。 外派?出外勤?公干? 这事我可不干埃 还要培训,这种事,一听就知道不是我这种小肩膀能扛起来的。 不签不签,这文件我也不看。” 李茂摆了摆手,顺带着跟郑朝阳打着机锋。 “真不签?” 郑朝阳手中的钢笔又往前递了递,眼角满满的都是玩味。 “真不签。 我这眼瞅着就能升级,未来越来越光鲜。 犯得着去做这些事么? 我们老李家,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留在京都的就剩我跟我堂妹两个了。 就算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着外人霍霍不行么? 不说别的,好得等我给我们老李家留个后吧。 我妹妹还那么小,我这要是出了事儿。 院里的那群人还不可着劲的欺负她?” 李茂拢了拢衣袖,双手揣在怀里,换了一个舒服惬意的姿势: “别说,聂副厂长这办公室的沙发挺舒服的。 特别是这上面的垫子,怎么坐怎么舒坦。”      “老聂啊,你这,你这可不行埃你说说你们,怎么整天就让我干这些腌臜事儿? 人老李家,真就剩下这俩苗了?” 郑朝阳故作不知,默契的配合着李茂,对聂副厂长展开问询。 “嘿,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准备合起伙来拿把我啊? 行行行,看出来就看出来了吧。 原本还想着让逗逗你的,没想到李茂你小子,真够精明的。 不过就是有时候太精明了点。 看破就看破嘛,非得点我一顿干嘛? 不过说真的,你大伯那事,我确实得说一声抱歉。 拖了那么久,人我还是找不到。” 前半句聂副厂长还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到了后半句却是无缝衔接到愧疚的表情上来。 “啧啧啧~老聂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拿了人李茂那么多的好处,这办事还不下死力? 你这事,办的不地道啊1 一旁的郑朝阳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捎带手的还不忘点了点聂副厂长。 “郑朝阳!我们是在说正事1聂副厂长一顿手中的茶杯,满脸怒容。 “聂老二,我跟你说的就是正事1 郑朝阳一甩衣袖,原本后靠在沙发上的脊背,这会已经板正了起来: “人李茂,给了你保卫科那么多东西,就想求一个结果!难么?! 啊!你看着我这双眼,好好说,这事他难么1 郑朝阳在其中借题发挥。 “不看,眼睛太小,找不到。” 聂副厂长拧了拧脖子,没有给郑朝阳留一点面子。 “嘿?!你个聂老二,说话归说话,不要人身攻击好吧!眼小?! 白玲都没这么说过我1 郑朝阳猛然狰起身子,满脸正色,依旧是在借题发挥。 “白玲?白玲没说那是给你小子留面子。 人可是正儿八经的苏修回来的。 行了,不就是从我这要个准话么?我说了,幕后的人,不在咱们地界上。 这群人都是单线联系,咱们盯住了一个。 在挖出来一整条线的人之前,这事我根本就插不了手。” 聂副厂长摇了摇头,略显愤懑: “我就是一个轧钢厂的副厂长,京都这么大,我说了算么? 别说是我,就算是老罗,他现在也不敢动这条线。 明白吧,不是不能,是不敢! 人啊,没挖出来。” “老罗也不敢?嗨,你看这事闹的。 老聂啊,等会下了班,烤肉季你请客啊,算是我给你道歉了。” 一听聂副厂长这话,郑朝阳立马就变了表情。 刚才还配合着李茂套话,这会就是变得灵活起来。 做工作做了那么多年。 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 一时的取舍,郑朝阳还是能够做的出来的。 “嘿,你小子,我请你,你给我道歉?” 聂副厂长笑骂着,似乎也根本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回事。 反观李茂,明明被这般对待,竟然好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脸上没有多少明显的表情。 “聂副厂长,这事我在想想,给我一段时间。” 说完这话,也不等回答,李茂径直起身离开。 直到李茂的身影出现在楼外之后,郑朝阳这才跟聂副厂长凑到一起,趴在窗户边上看了看。 “老聂,你说这小子,该不会是看出来点什么吧?” 到底是经常做工作的,郑朝阳看着跟文件上描述有些搭不上的李茂,略显怀疑的说着。 “这事啊,说不好。” 聂副厂长细细思量:“我早就说,李茂这小子机灵的很,让你不要跟他玩手段。 有话直接说就行。 都是自己人,犯得着这么绕弯子呢么?” “什么叫绕弯子?老聂同志,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可是比老罗年轻了不少。 就算比我大了那么五六七八九十岁,也凑活能归到同龄人里面。 咱们还年轻,你怎么能思想这么稳重呢? 不绕一绕弯子,我哪知道白玲和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郑朝阳正色着,配合着本来就小的很的眼睛,根本就不能通过眼睛观察内心。 “你小子搁着占我便宜呢是吧?五六七八九十岁?那是差辈了好么! 饶了这么一大圈,说到底还是白玲? 你小子,怎么还念念不忘呢。” 聂副厂长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行了老聂,咱们不说这个,现在李茂走了。 你给我透个底儿,那人咱们真的不能动?” 郑朝阳没有搭茬,反而是帮李茂追问起来。 “嗨,那人就是个小喽啰,后面的人还没有挖出来,一时半会的动不了。 但是幕后的人,咱们已经知道是谁了。” 聂副厂长摆了摆手,并没有在这个上面隐瞒什么。 没有触及姓名等具体信息,这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 “知道是谁你不动?老聂!你退步了啊! 要是放之前,你老早就嗷嗷扑上去了。怎么的?现在上了年纪,心也退步了?” 郑朝阳审视的看着,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刺人。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退步?你当我不想动手么? 可问题的关键是,人不在咱们的地盘上! 怎么动?我拿什么动?” 聂副厂长到底是有背景的人,知道的比郑朝阳多就算了。 说话模棱两可,听起来好好像说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那上面这安排?” 郑朝阳瞪了瞪眼睛,手底下的动作也放慢了一些。 该说不说,瞪圆了眼睛,这才能让人看到眼睛的轮廓。 放在没瞪眼之前,外人根本就只能看到一条缝。 “还能是为什么?去了那边,肯定能遇到这个人。 咱们的人不好动手,李茂自己动手就没有问题了。 要不然我是闲的? 明知道李茂这小子是个宝贝疙瘩,还能同意上面给他排外派的工作? 这小子可是个有本事的。要不是这事有些特殊,我老早就安排人帮他收拾了。” 聂副厂长抖了抖有了拧巴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说着。 “哦果然!我就知道那一份档案是真的! 老聂,档案里的武直什么样?开出来带我遛一遛?” 话头点到为止,一个没注意,郑朝阳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嘿?!你小子,又他姥姥的套我话1 (本章完) 第307章 导图,理顺思绪,决断 第307章 导图,理顺思绪,决断 一天结束。 回到家,李茂摇着头,思考着今天的见闻。 从杜媛媛离开京都的那一天起,李茂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搅入了什么乱局之中。 今天遇到的郑朝阳,不过是这乱局之中的一环。 唯一没有预料的,或许就是聂副厂长的身份。 “这件事他都能插手么” 屋内,书桌边,李茂从挎包中取出今天的报纸。 将有些褶皱的地方一点点压平,仔细的品读。 试图在这蛛丝马迹中,勘察到自己想要得到的讯息。 春风未觉草先绿。 哪怕只是生活中知道了一些,在撰写文字的时候,多少也会有一丝倾向。 “嗯?没有?” 咬了咬手臂,李茂感觉,事情好像在往不好的那一面发展。 不等他多思量。 就听到客厅内的李晓梅在探头喊着:“哥!吃饭了1 “哎,来了1 饭桌边。 跟其他人家不同,就算是过了年,老李家的桌面上,依旧不缺那些事物。 借着过年囤积太多的借口。 两人还能不顾及的吃上好些天。 吃过饭,李晓梅去了中院刷碗。 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两个人。 脸色有些悲凉的何雨水,默不作声的跟在李晓梅的后面。 刚一进门,看到李茂也在堂屋里,何雨水硬生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李茂哥。” “哎。” 李茂平和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一些什么。 李晓梅将刷好的碗筷放在厨房,拉扯着何雨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是关上了。 可是这隔音,却不怎么行。 至少在堂屋的李茂,依旧能听到屋内两人聊天的内容。 “雨水,你傻哥.真的跟你嫂子离婚了?” 李晓梅招呼着何雨水坐下,至于她自己,却是走到桌子旁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小铁盒。 铁盒里面,装着一些小饼干。 “来,雨水,吃块饼干换换心情。” 强行将一块饼干塞到何雨水的手里,两个小姐妹就开始说起私房话。 “嗯,真的离婚了。 我嫂子.张萌被我哥给气坏了.” 何雨水捏着饼干,低着头,沉闷的回应着。 “不至于吧,小产了而已,又不是以后怀不上,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李晓梅略显吃惊,口中打着哈哈。 “还不止,还有工作的事儿。也不知道找的谁,许大茂把这件事给捅了出去。 本来还能压得住,可今天我听说,机修厂那边被打回去的工人也在闹事。 一来二去的,我嫂子的工作也得调动回去。” 何雨水摇了摇头,手里捏着那块饼干,根本就舍不得吃到嘴里。 “不是吧?许大茂下这么狠的手?” 李晓梅捂了捂嘴,略显吃惊:“坏了人的工作,他许大茂这是不想在院里住了?” “我不知道。” 何雨水又是摇头:“我听院里人说,我们放学回来之前,许大茂已经被我傻哥在院里打一顿了。 不管打得多疼,许大茂都是一口咬死,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废话,这事换谁能承认?” 李晓梅略带可惜的摇了摇头。 对于逃过一劫的许大茂,表示格外的不满。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至于离婚吧,你傻哥.伱嫂子长的本来就比较出众。 这要是离了婚,后面怕是有些难办吧。” 这倒不是李晓梅多想。 实在是自打张萌进了四合院,院里这些天难得的安静了不少。 傻柱闹腾的少了,贾张氏轻易也不敢作妖。 要是张萌搬出去,院里一时半会的怕是落不下清闲。 特别是之前聋老太太跟许富贵掰扯的事情,到现在可还僵持着呢。 “何止是难办埃” 何雨水摊了摊手,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口气: “我嫂子之前在机修厂那边的房子,都被厂里给收回去了。 现在工作被调回去,房子却是一时半会的下不来。 就算要走流程,也得先跟我傻哥把婚离了。 机修厂是个小厂,本身就没有多少能耐,指望他们慢慢排? 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排上。” “这话倒是实话” 微微沉吟了几秒,李晓梅挠了挠脖颈,继续开口: “不过这事你傻哥就没有什么表示?怎么说张萌肚子里也是他亲生的吧? 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何雨水脸上的失望越发的浓郁: “亲生的?亲生的不也是没有生下来么? 晓梅你不知道,就我那个傻哥。也就在医院的时候紧张了那么一会。 回到院里啊,又是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嘴里整天嘟囔着秦姐秦姐。 就今儿,我傻哥连从厂里带的剩饭,都拿过去给老贾家的媳妇补充营养去了。 你是不知道,那把我嫂子给气的。” “啊这.你傻哥做的也太过分了吧?” 李晓梅跟着捧哏,一双大眼睛,表达的情绪那叫一个丰富。 “谁说不是呢。 就刚才,聋老太太也去了傻哥屋里一趟。 我听老太太的意思,是老许家以后不再追究我傻哥把许大茂打坏的事儿。 以后的治疗,也不用我傻哥承担费用。 作为代价,就是这件事翻篇。 怎么说呢,老太太的意思是,这事儿我傻哥赚了,以后还是不要到外面声张。” 何雨水看了一眼手中的饼干,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浅浅的咬了一小口。 “老太太这话都能说出来?” 李晓梅抬手捂了捂嘴,很是错愕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后罩房的方向。 “谁说不是呢。 我傻哥到是乐意的很。我嫂子不乐意,结果反口就被聋老太太给训了一顿。 真的是,那老太太还以为我嫂子跟我一样呢。” 说到这里,何雨水的嘴角显露出一丝讥讽: “以前没人帮我出头,老太太训我也就训我了。 但是她忘了,我嫂子可是有工作的,还是司机。 论工资,比我傻哥都高! 这底气,还能惯着她?” “怎么的?聋老太太挨打了?” 听到转折,李晓梅这边来了精神,一改之前的错愕,脸上那叫一个兴奋。 古怪的看了一眼李晓梅,何雨水也是同样略带惋惜的摇了摇头: “哪能呢。 我嫂子那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一拳下去,老太太不得散架?”      “嗨,合着没动手埃” 怎么说呢,李晓梅这失望的模样,真就是传神。 “不,动手了,我傻哥挨了一顿,当着老太太的面。 期间老太太喊话,我嫂子根本就没有听。 受不了想要离开,还被我嫂子堵着门不让。 硬生等到我傻哥挨了一顿之后,这才让老太太走。” 何雨水啧了啧嘴,显得有些意犹未荆 至于李晓梅,却是有些傻楞眼,表示自己有些看不懂这操作。 聋老太太说话,傻柱挨打? 啊这也算是燥了老太太的面子吧? 应该吧. 屋里两个小姐妹还在自说自话的聊天。 堂屋。 收集信息无果的李茂,却是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钢笔的笔尖,在纸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个粗浅的思维导图一出,不算清晰的思绪,很快就被梳理清楚。 “郑朝阳?聂副厂长?这是在演双簧埃” 紧了紧手中的拳头,李茂的表情越发的深邃。 大伯 小喽啰不能动,也就是说,知道背后的大鱼是谁? 自己人不能动,颇有势力的父母那边,也不好动手。 这就是说明.那边的势力遭受到了打击? 想到这些年白头鹰扔过去的订单。 泥轰吃不饱的人那么多,肯定有人想要做一些什么。 所以,是被针对了? 稍稍理顺这些,李茂也就明白杜媛媛之前的紧急调动是因为什么。 至于郑朝阳口中的培训?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泥轰语? 去那边?上面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看着手中的纸张,思前想后,李茂都没有想明白自己过去的必要性和切入点。 聪明? 聪明的人那么多,李茂根本排不上趟。 身份? 之前盯着那边的人那么多,真要是好事,怎么可能落在他李茂的身上? 那些人,怕是巴不得自家老头子那边无功而返。 怎么可能还给他李茂去接管的机会? 按照泥轰那边的思想,一代有了,要是李茂这个二代在接一手,发展不起来就算了,真要是发展起来,那就真的成了家传的产业。 就冲这一点,肯定会有人在里面使绊子。 抛开这两点,李茂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能在那边做些什么? 盯着手中的导图,李茂的心神忽然闪烁了一下。 打击? 针对? 将手中的导图放在一边,李茂快速翻看着手中的报纸。 在报纸的一角,越过一些激昂的话语之后,李茂找到了这些讯息。 xxx厂,突破封锁,研发出xxxx 如果记忆没有错的话,前世这些机械的仿制突破.是在三年后?! 蝴蝶翅膀? 不。 李茂觉得,应该是那边做了什么事。 就算是前世,那也是先仿制在突破。 报纸上说是突破.也就是说那边的事发了?! 是好大喜功的猪队友?还是敌特?! 顺着这一条路子往下思考,越是思考,李茂越是觉得这件事有可能。 理顺了这一点,不少问题都是迎刃而解。 唯一的问题关键在于,为什么要接受培训的人是他。 信息不够,并不能进行有效的推断。 毫无缘由的散发思维,只会让没有头绪的事情,走入另一个拐点。 “刺啦~” 划亮一根火柴。 撕下写了不少讯息的导图,放在火柴上炙烤。 看着纸张冒出的黑烟,落在地上,将黑色的残蜕给碾碎。 “哥?怎么有烧糊的味道?是不是哪里着火了?1 屋内,李晓梅慌张的拉开房门。 这年月,喜欢抽烟的多,不讲究的也多。 有的人烟瘾上来,又不想动弹,干脆就在床上抽烟。 一个不小心烫坏了被褥还是轻的。 烧起来了,那才是真的大事。 “哦,这个啊,我烧了一张废稿,没事,进去吧。” 李茂摆了摆手,顺势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笑眯眯的表情,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小事一样。 “哦,这样。” 李晓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何雨水那边的八卦还没有扒拉完。 这要是不听完,心里一直挂念着,晚上一准睡不踏实。 看着地上被碾成尘埃的焦黑。 李茂起身伸了个懒腰,快步走向门口,弯腰拿起扫帚和簸箕,回到原位,将地上的灰尘给扫到里面。 自己家里,还是弄得干净一点比较好。 这个时候的人都勤快。 家里要是不干净,很容易就被街坊邻居说闲话。 又过了一会,倾述了心中不满的何雨水,在李晓梅的送别下离开。 好奇心被填补的李晓梅,却是兴冲冲的凑到李茂身边。 “哥,你知道么.” 以这个句式开头,李晓梅跟李茂分享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又听了一遍之后,李茂觉得,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认真想一想,好像又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一夜无话。 从厂里领了三轮车的李茂,终于不用在跟之前的时候一样,腿着去上班。 同样蹬着三轮车的,还有刘海中。 作为车间的小组长,工作上面一直积极上进的刘海中,在之前的车间投票之中,顺利的拿下了一辆三轮车的使用权。 虽然只有三个月。 可就算这样,那也够刘海中乐呵上许久。 到了轧钢厂,靠近车间。 迎面就看到秦怀安垂头丧气的坚守在岗位上。 这小子之前请了一天的假。 到了今儿,这才算是正式上班。 “豁?这不是怀安么?这才几天没见,怎么还垂头丧气的? 比着厂里,比着其他厂子,咱们车间的福利这么好,回老家还被人挤兑了?” 说话的是刘海中。 随着之前的谈话,刘海中这些天的劲头是越来越足。 看到什么不规范,都不用人举报,刘海中自己闻着味儿就过去解决。 “挤兑.挤兑到是没有” 秦怀安挤出一个笑脸,就算这样,给人的感觉依旧是有气无力的。 “没有被挤兑?那你这表情?” 刘海中停下的三轮车,脚踩地面,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解。 “没有被挤兑是不假.可是我这到手的媳妇.她没了.” (本章完) 第308章 阳谋 第308章 阳谋 “到手的媳妇?谁?于莉1 刘海中停稳三轮车,抬脚下车。 此时已经快到上班时间,迷蒙的阳光,将天边的云雾染的金黄。 早起的水雾,早就在轧钢厂的炽热之下,消散了许多。 场内的喇叭,在宣传科广播员抑扬顿挫的声调中,扯开了新一天的帷幕。 三轮车停下的地方,是车间门口的岗亭旁边。 这个距离,这个位置,不会堵着人,也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秦怀安一言不发,欠了欠身子,缓缓出了一口气: “不是于莉.还能是谁我这欠催的命怎么就这么.哎.” 说话的人没有多少注意,可听话的刘海中却是忍不住的紧了紧眉头: “收声!收声!我说怀安,我们可是厂里的重点车间。 说话什么的注意一点! 到了厂里,就不要胡乱说话。” 来不及安慰秦怀安,刘海中就赶忙左右环视了一圈。 见到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说怀安啊,就我跟你爹这关系,喊你一声怀安,没毛病吧? 老大不小的了,说话还是得注意点,你自己惹了麻烦不当紧,可别连累其他人。” 刘海中做了一个深呼吸,抬了抬下巴,朝着卡车车间的方向努了努嘴。 秦家沟送上来的人,大部分都留在了车间。 要是因为秦怀安坏了事,就算秦国平是大队长也扛不住乡里乡亲的诘难。 “刘大爷说的是。” 秦怀安整了整自己的情绪,拽了拽衣领,面上依旧带着苦涩,却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筹。 一甩手,为了娶于莉特意买的手表滑出: “刘组长,还有八分钟就要开工了,伱要不要先去车间签到?” “八分钟?呦!看我这脑子!三轮车你帮我找个地方停一下,我赶紧去车间签到去1 刚领了三轮车,刘海中这边正是热乎劲的时候。 走路上来来回回的,没少跟街坊邻居显摆。 这说说话,调笑两句的功夫,可悬把时间耽误了不少。 着急忙慌的在车间签到之后,刘海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门口看了看秦怀安把自己的三轮车停好,这才放心的回到工位上。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忙碌的过去。 午饭时间。 因为傻柱离婚的事儿,一食堂可是热闹的很。 在这其中,就有许大茂的推波助澜。 “傻柱,听说你离婚了?为了这,张萌连厂里的工作都不要了? 宁可回机修厂也不留厂?” 食堂窗口,一名收了钱的工人,故意来到傻柱执勤的窗口打饭。 一边打饭,一边还嬉皮笑脸的说着。 挤眉弄眼的模样,活脱脱的许大茂翻版。 “吃什么?1 傻柱瞪了瞪眼睛,没有多说话。 昨个当着聋老太太的面,张萌下手太狠。 就算缓了一晚上,傻柱身上也是疼的厉害。 “吃这个,还有这个1 随手指了两个菜,那名工友还是不依不饶。 正当傻柱准备摔勺子给这人一点教育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后一阵咳咳的声音。 “主任,我没想干嘛。 是这位工友,打了菜了还留在这里,耽误后面的工友打菜。” 傻柱斜眼看了身后的食堂主任一眼,不情不愿的开口解释着。 自打南易来了后厨,傻柱的日子过的,那是一天不如一天。 身后的食堂主任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傻柱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这么一弄,那名收了许大茂钱的工友,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 说来也怪,收了钱的工友离开之后。 后面排队的工友却是开了窍一样,打菜之前,都得问傻柱这么一两句。 “行了行了啊!什么离婚不离婚的! 街道还没有调节呢,怎么就显着你们了? 还有什么气着了?那还不是他许大茂干的坏事!张萌被撞了一下,小产了。 心里跟我怄气才说的气话! 我跟你们说,有饭你们就好好吃饭,没事别他姥姥的胡乱传话。” 被接连不断的工友问的着急了,傻柱顾不上身后的食堂主任,忍不住的用手里的饭勺敲了敲锅盆。 说话的时候没有人阻拦,说完话之后,却被身后的食堂主任给警告了两句: “傻柱,注意点影响,这里是食堂,不是宣传科的大喇叭。” 重重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食堂主任扬了扬嘴角,心情舒畅的转身离开。 “豁,新来的老方挺有意思啊,这是专门奔着听柱子的八卦呗?” 说话的是刘海中。 此时,刘海中跟李茂,以及秦怀安,正坐在能能看到傻柱这边窗口的桌边。 “差不多吧,傻柱这人,最近有些飘的太狠。 之前有着张萌压一手,以后没人压着,院里怕是又要乱起来了。 一个傻柱,一个许大茂,一个贾张氏,再加上一个周志刚。 往后这院里怕是要闹腾的不轻。” 李茂摇了摇头,言语之中并没有什么避讳。 “对了怀安,我听刘大爷说,你跟于莉的事儿?吹了?” “嗯,吹了。” 秦怀安沉闷着头,情绪不高: “原本我是打算过几天找人说亲的,但是今儿早上,于莉等着我见了一面。 说是他们家里不同意。 我问怎么个不同意,是彩礼不够,还是嫌弃我的身份? 于莉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我看她犟着头都快哭出来的模样,就没舍得往下追问。” 有一搭没一搭的抬着筷子,不停的戳着饭盒里的饭菜。 今儿的食堂,可是给了肉丝的! 就这,依旧不能调动秦怀安的心劲。 “什么都不说?这事.这事该不会是阎解成那小子给闹腾的吧? 老阎要脸面,轻易干不出来这种事。 可要是换成阎解成?我觉得这事有可能。” 李茂没有说话,刘海中自顾自的开口分析。 “阎解成?他有这个胆子?” 李茂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清淡:“不是我看不起,之前那事,阎解成连嘴皮子话都不敢磨一磨。 背后捅刀子? 这事他不敢。就算敢,他也没有这个脑子。” “没脑子?” 秦怀安恍惚了一下,咬了咬嘴角,握着筷子的手,骤然握紧了起来: “不是阎解成?那还有谁敢坏我的事?” 伴随着筷子被反复挤压的咯吱声。 秦怀安把头转到了傻柱那边。 “是” “应该不是。傻柱自己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怎么可能会去找你的麻烦? 他到底是个厨子,真就不怕你上纲上线,找同事卡着他带饭?” 听到李茂这话,秦怀安终于收回了目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认识的人就那么多,除了他们俩还能有谁?” 握紧的拳头缓缓放松,可手底下戳饭菜的动作,却是更加凶悍起来。 “会不会是许大茂?” 刘海中犹豫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 “原因?”李茂没有过多的言语,依旧是那般淡然。      “那天我扯着许大茂拿钱的时候,看到许大茂从地上捡了张纸条。 纸条我看了,是贾东旭写的。 当时院里没人,贾张氏也着急忙慌的去医院,我就把条子要下来给后罩房。 为了这,许大茂还找老易媳妇要了五块钱的跑路费。 说是他买条子花了三块,自己也得赚两块。” “那这事,跟于莉有什么关系?” 秦怀安泛起一丝不解。 李茂心中思索了一番,默然点了点头: “因为那纸条,是于海棠捡到的。” “捡到的?!那就对了1 秦怀安的拳头再度握紧,脸上泛起了一丝狰狞,却又野性的笑容: “于海棠捡了纸条,破坏了许大茂的算计,所以许大茂怀恨在心,就要搞黄我跟于莉的事儿1 “同时也因为纸条的事儿,老贾家多了那九十五块钱,这才没有在院里闹事追究责任。 要是没有这飞来横财,贾张氏非得在院里闹开花不可。” 李茂开口补充。 “对,没错!许大茂!你他姥姥的,竟然敢坏我的事1 秦怀安脸上的狰狞越发的凸显。 按着桌面的手,就好想恨不得许大茂出现在眼前一样。 “安静一点,这是食堂。 另外,你还没有弄清楚许大茂是找的谁说的话。 按照于莉跟你这关系,要是能说的话,那肯定就直说,不会推推嚷嚷。 要是不能说,我估摸着这人,应该跟她家里有关。” 开口压制住了秦怀安的脾气,李茂继续开口分析。 “家里人?” 秦怀安眼前一亮,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名: “于胖?1 “很有可能。” 盖上饭盒,李茂已经吃完。 午后的工作照常进行。 傍晚,下班。 还没有动身的李茂,被在车间门口等着的郑朝阳给守了个正着。 “我说李茂,愣着干嘛?咱们赶紧走吧? 那边的老师都给你找好了。” 当着刘海中等人的面,郑朝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着。 一板一眼的,完全看不出这任务需要保密的模样。 反倒是秦怀安。 见着有人上来拦李茂,二话不说就带人拦了上来。 “谁?!干嘛的!站那1 一边拦人,还不忘把手给搭在腰间。 “嗨嗨嗨!我说你们干嘛呢?我是谁,郑朝阳,帮李茂找培训老师的! 这事你们厂里的聂副厂长知道。 还有那谁,你们厂里的李副厂长也知道。 展会马上就要到了,这事得提前培训啊1 装作被吓了一个踉跄的动作,郑朝阳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就把这话给喊了出来。 “展会?” 秦怀安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手底下虽然没有过多的动作,可心中的怀疑已经撤了一些。 脚步没有继续朝前紧逼。 微微朝前倾斜的身子,放在腰间的手,却也同样没有收回。 见着李茂靠近,郑朝阳还摆出了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我说李茂同志,展会这可是大事情,关系的是咱们厂的颜面。 不培训一下,万一丢脸就不好了。 这事已经跟厂里打过招呼了。李副厂长那边也同意了。 人教礼仪的老师都在聂副厂长那边呢。 你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那什么,我听说你们车间有个叫刘海中的老师傅,跟你住一个院是吧? 一点小事,让刘师傅处理就行了。 展会创汇才是大事!赶紧的,就别在这耽搁了1 郑朝阳眯着眼睛,手中不断摇摆着。 见着李茂还是无动于衷,周围下班的工人默契的围拢。 就连秦怀安等人,也开始缓步靠近。 摸不清这里面门路的郑朝阳,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不是?李茂你帮我说句话啊!都是老熟人了,怎么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咱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非得我把厂里开的文件拿出来才行是吧? 行,李茂你真行! 你们聂副厂长原本还欠了我一顿饭,我还想着带着你。 得!我这媚眼扔给瞎子看,白瞎了。 文件在这! 你小子,还不赶紧跟我去!耽误了老师授课,影响了创汇就不好了1 傍晚的夕阳,愈发的金灿。 在郑朝阳拿出厂里开局的文件之后。 无论是秦怀安等人,亦或者是李茂,明面上都没有了反驳的机会。 理由非常的冠冕堂皇,为了展会,为了创汇。 就算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身份,李茂也抗拒不了。 走在前往保卫科矮楼的路上。 李茂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起来: “你们跟我玩这一手?” “嗨,你这话说的,我们也不想玩这一手的。 问题的关键是,你昨天不是拒绝了么?” 郑朝阳眯着眼睛,一副老朋友的模样,乐呵的说着。 “是啊,我拒绝了。”李茂开口,脸上的笑容依旧。 “对啊,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没同意埃” 该说不说,说这话的时候,郑朝阳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欠。 “你就是这么帮白玲姐照顾我的是吧?” 前后呼吸了一番,李茂脚步微微放缓: “李副厂长竟然同意你们插手?他知道你们要我干嘛?”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们就说给你请了老师,让你注意一些礼仪,以及他们的行为习惯。 这话错了么?这话没错啊! 现在你车间的工人也知道,你要为了创汇接受特殊培训。 怎么样? 配合不配合?你要是不配合,明儿我可就得到你妹学校里,去找学校的老师探探心了。 借口用什么呢? 哎对,就用那什么,防止李茂同志分心,特意慰问好了。 李茂,你感觉这事,他怎么样?” 郑朝阳依旧乐呵着,痞里痞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现在职业的影子。 “行,算你狠!东西我学,可我要是学不会?那就不能怪我了吧。” 李茂幽幽的说着,这是阳谋,不想搞的鸡飞狗跳,根本就拒绝不了。 (本章完) 第309章 娄晓娥辞职 第309章 娄晓娥辞职 “不,你得好好学。” 郑朝阳歪过头,脸上写满了认真:“时间,可不多了。” “时间?” 李茂有些错愕,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将这件事给记了下来。 一晃眼,三个小时过去。 满脑子都是鸟语的李茂,扶着墙站立着。 怎么说呢。 这玩意,确实是触及到了李茂的知识盲区。 都说日韩不分家.但是那里面用的也就那么几句. 指望依靠这点基础就学会这个,那才真的是天方夜谭。 “啪嗒~” 煤油打火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郑朝阳背靠在墙上,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 “都说李茂你聪明的.你这进度也不太行埃” 明灭起伏的火星在野外格外的醒目。 一口灰烟吐出,郑朝阳略显感慨的说着。 “嗬,我本来就是一个平庸的人而已。 让我学这些,那不是欺负人呢么?好好的人话不说,非得让我学这个? 伱们又不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上来就让我学。 根本就调动不了精神劲。” 顺手薅了郑朝阳手里的羊毛。 煤油打火机,在郑朝阳之前的办公地,不要太多。 像是预判到了李茂的动作一样,手中的煤油打火机,毫无反抗的被夺走。 在夺走的之后,郑朝阳动作丝毫不见卡壳的,从另一个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崭新的打火机。 “想知道? 那就签文件。” 郑朝阳没有妥协。 或许是因为面对的是李茂,原本有些强制的手段,都变得温和了起来。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转身看了看郑朝阳,李茂开合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机,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看到了么?你们啊,老早就把人的心给伤着了。 知道是谁还不说,非在这里绕来绕去的干嘛?” 听着身后的动静,郑朝阳弹了弹手中的烟头。 “告诉他,然后呢? 那边的情况已经非常焦灼。东大内部甚至已经有了明显的剿赤行为。 各个方面的动作已经受到限制。 西武那边的人如今也有背弃的意思。 大局如此,我们能怎么办?” 聂副厂长的声音从郑朝阳身后传出。 在这个复杂的时代,谁也说不准谁的身上有几层身份。 “大局?还不是你们有些人太着急了。 一次两次,两次三次。开了一个口子就迫不及待的让人撕扯。 运输的那么频繁,能不惹人关注么? 白头鹰在泥轰又不是没有人。你们动作弄的那么大,要的东西又那么多,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呢么?” 郑朝阳也没有惯着聂副厂长。 上来就对着回恚 看似在跟聂副厂长争论,实际上却也是在发泄当初他和白玲被迫分开那件事的不满。 短暂的沉默。 “呼~吸~” 沉重的呼吸之后,是聂副厂长慎重的回答: “老郑你知道的,有些时候,一步慢就是步步慢.咱们落后的太多了。 必要的牺牲.” “呵。” 郑朝阳没有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等聂副厂长的话说完就转身离开。 保卫科已经把房子腾出来。 无论是郑朝阳,还是今天过来教授的那些老师,在事情完成之前,没有一个能离开聂副厂长的地盘。 唯一的一个活子是李茂。 可在李茂看来,所谓的活子,更像是一个诱饵。 嗯,他是诱饵。 不动声色的在胡同里绕了几个弯。 李茂心中肯定了这个答案。 ‘嗬,还真看得起我,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至少的,不会有什么人不开眼的撞到我身上了。’ 心中这般自我安慰着。 瞥了一眼路口推着红薯摊的年轻人。 买了两个红薯之后,李茂蹬着三轮车就往四合院赶去。 路过秦怀安家。 看着屋里亮起的灯光,李茂多少有些好奇。 秦怀安可不是一个能忍住气的人。 年纪虽然大,可实际上还是不够圆滑。 白天知道了结婚不成的事背后有许大茂的影子,现在却还没有动手? 这就有些不太合乎道理。 摇了摇头,没有去想秦怀安的事情。 推着三轮车到家,刚跟李晓梅说了两句话,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李茂,是我,你阎大爷,有点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屋门外,阎埠贵夹带着讨好语调的声音传来。 “晓梅,你先去屋里暖着吧。等会我自己吃饭就行,不用刻意陪我。” 将刚端出来的晚饭重新放回上气保温的蒸锅里。 李茂调整了一下表情,打开了从屋内上锁的房门。 “呦,阎大爷,稀客埃 到底是有什么事?非得这大晚上的说?” 掀开门帘,侧了侧身子让开一条路。 阎埠贵悻悻的笑了笑,拱了拱手,显的有些卑微: “进去说咱们进去说。” 两人落座。 捧着一杯热水,阎埠贵心中满是唏嘘: “李茂啊,咱们是老街坊,我跟你说句实话.秦怀安那事,我是在心里生气了。 但是背后鼓捣人,破坏人婚姻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呦,这事您都知道了?” 李茂故作错愕的说着,起身走向厨房,从橱柜里端出一盘放了瓜子花生糖的托盘。 这东西,还是过年剩的。 没有个打发时间的事情,无论是李茂还是李晓梅,都没有怎么吃这些。 非常奇怪的是,阎埠贵只是看了看这些东西,竟然还忍住了对这些东西的渴望。 抖了抖肩膀,抿了抿茶缸中的热水,阎埠贵紧了紧嘴角,略显颓废: “哎,知道了老刘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了两句。 我在家里也问过我们家解成,他这些天一直在想着法子接近小冉。 根本就没有往于莉那边使劲。” 糯了糯嘴角,阎埠贵的神色略显紧张。 “哦,这样,那阎大爷到我这,只是要说阎解成跟这事没有关系?” 一语道破阎埠贵的来意,李茂端起茶缸,幽幽的喝了一口,紧皱的眉角微微松弛,连带着心神都放松了一些。 还是四合院好埃 厂里那群人玩的太高端。 跟他们动脑子,太累人。 还是四合院的这群人比较简单,随便聊一聊,就知道他们想要干嘛。 “哎,差不多是这个想法。 我看那秦怀安听你的话,要不你出面帮阎大爷解释解释?” 说着,阎埠贵伸手揣到怀里,一脸肉疼的摸索着什么东西。 动作持续了一两秒。 最后才一脸决然的把怀里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摊开纸张,里面是一块二两的墨锭。      只是一眼,李茂就看出了墨的来历。 该说不说,阎埠贵到底是个教员,这压箱底的心头好,都是这些东西。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阎大爷,有事您说话。 咱们之间,真的犯不着用这个。” 微微起身,将阎埠贵推到桌面中间的墨锭又给推了回去。 就这一个不起眼的动作,却是让阎埠贵心头一颤。 “李李茂啊.都是街坊邻居,这件事,这件事他真不是我们家解成干的.” 随着墨锭被推到眼前,阎埠贵的心也跟着沉寂起来。 事关老阎家的荣誉,阎埠贵怎么可能不上心。 看了看受到惊吓的阎埠贵,李茂平静的摇了摇头: “看阎大爷这话说的,都是街里街坊的,您是什么样的人,院里的大家伙都看着呢。 您说这话,我肯定是相信的。” “那你这是.” 阎埠贵送了一口气,可手上的动作,还是忍不住指了指桌面上被推回来的墨锭。 “啊,这个啊,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相信归相信。 这个保,我却是不能做的。 您也别怪我说话说的难听,与其想着让我帮忙说话。 还不如您跟老于头好好的聊一聊。 找不到背后的人,这件事就不可能停下来。 您说是不是?” 李茂轻声笑了笑,指出了阎埠贵一直在回避的路。 “没错倒是没错但是这.” 艰难的扯动着嘴角,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作为过来人,他自然是知道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路是没有错,可阎埠贵只要一想着,自己要去帮秦怀安说话。 心里就免不了一阵膈应。 时到今日,阎埠贵心中依旧有一个坎。 秦怀安跟于莉这事,就算到了现在,阎埠贵也依旧认为这是他们互相算计好的。 要不是牵扯到老阎家的名声。 阎埠贵这会怕是巴不得坐在一边看热闹。 “阎大爷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李茂端起手中的茶缸,挑了挑眉角,对于阎埠贵放不下面子的举动,并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是有那么一点。” 左右都已经被看破,阎埠贵也不在意在里面面前露出自己的底子。 “那就麻烦了,指望秦怀安自己的话。 我担心他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阎大爷也是知道的。 秦怀安在保卫科工作。 他要是真的下狠手的话。 别说是阎解成,就算许大茂,也逃不出去。 我这么说,您明白吧? 眼瞅着要成的好事,就这么被打断了。 换了谁心里能舒坦?”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李茂依旧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从容。 厂里的事情一堆一堆的,犯不着在院里浪费精神。 “阎解成?许大茂?” 阎埠贵的眼睛亮了亮。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只是提个名字,阎埠贵就差不多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默默的将桌面上的墨锭收起。 一扫之前心中阴霾的阎埠贵,这会甚至都有心情跟李茂东拉西扯起来。 说了一会院里的家长里短,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手里没有吃完的瓜子收在口袋。 东西不多,但是好歹不算走空。 随着阎解成的不争气。 阎埠贵最近的行为,也越发的算计起来。 这些算计的行为,原本在阎解成进了轧钢厂之后,已经收敛了不少。 如今却是固态重发。 一小把瓜子而已。 李茂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件事之中,李茂也有利用阎埠贵的行为。 眼瞅着厂里那些动作已经成了不可抗拒力。 在前往展会之前,院里的一干不平事,必须要彻底的压下去。 在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许大茂。 贾东旭和易中海不在院里。 除了许大茂之外的刺头,刘海中和秦怀安都能搞的定。 起身,锁门。 把蒸锅从炉子上端到一边。 封火,吃饭。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轧钢厂内,李茂推着三轮车,朝着车间走去。 “李茂同志,留步1 从声音来判断,说话的应该是娄晓娥。 这会正赶着上班的时间。 厂里的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工人。 被突然喊了这么一声,就算是李茂,也不好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娄晓娥?喊我是有什么事?” 李茂顿了顿脚。 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娄晓娥身上的衣服给吸引。 好看? 倒也就是一般般。 这会冬天的还没有走远。 大家伙穿的依旧是冬天那厚实的棉服,根本就没有什么看头。 之所以被娄晓娥给吸引,更多的还是因为她穿的根本不是厂里发的衣服。 “娄小姐这衣服,倒是有些别致埃 就是看起来,不太适合咱们厂的氛围。” 李茂摇了摇头,开口解释了一下自己目光停留的原因。 “嗯,确实是有些不太适合。” 娄晓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所以,我要回家去了。过段时间,我可能去看一看我哥哥。 要是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准我们还能在什么地方碰面。” 看哥哥? 偌大的娄家,留在京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至于娄晓娥的哥哥? 李茂是知道他们在对面的。 娄晓娥这成分,上面能轻易让她离开? 压下心底的疑惑,李茂展露出一个笑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开口试探了一句: “哦?走亲戚?那倒是挺不错。 一个人去?” “当然不是一个人,路这么远,我一个人怎么去? 我跟我爸爸一起。” 甩了甩扎好的马尾。 娄晓娥略显兴奋的说着。 跟娄半城一起? 按照道理来说,娄半城就相当于京都商人的一面旗帜。 轻易不能动,也轻易不会让他出去。 在这个时间点上,允许娄半城带着娄晓娥一起去探亲? 这蕴含的意味,由不得李茂不多想一些。 是为了展会? 还是那边的问题? 勉力压下心中的疑惑,李茂礼貌的点了点头: “那么,就祝你一路顺风吧。” 言语平静,依旧是那般不想深交的态度。 (本章完) 第310章 拖人下水 第310章 拖人下水 “一路顺风?你就要说这些?” 娄晓娥蹙起眉头,垂放在腿边的手,忍不住的捏了捏。 “不然?我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也就到这种地步吧?”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自己身边跟着的都是人,这个时候的一举一动,谁也说不准会被送到哪一位的台面上。 要是这个时候被人来上一句,说是他李茂跟娄家的关系亲密? 以后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茂摇了摇头。 原本推着的三轮车,更是直接垮了上去。 之前为了表现出自己的亲和力。 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在轧钢厂内,李茂一般都是不骑三轮车的。 娄晓娥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的转头盯向李茂的背影。 还是那么的浚 但是就是让人心中忍不住的窝火。 “哼,李茂.” 愤恨的跺了跺脚,娄晓娥转身离开。 逆行着离开的人流,来到轧钢厂之外。 左右两边,都是一些没有修整的旷野。 旷野之上,被化冻之后就要用上的砖块什么给占据。 等到天热一些,这些地方都会被纳入轧钢厂的扩建范围。 再往前走一走,顶着冷风来到岔路口。 不远处,一辆轿车正停在路边。 车内坐的是娄半城。 看着娄晓娥的一张苦着的脸,娄半城只是轻飘飘的抬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那边,我给你捐一个大学名额。 不要再想着这些,去上学吧。你大哥那边的生意很忙。 伱得多学一点。” 娄半城的心中也是唏嘘,不舍,加忐忑。 虽然上面说是会帮忙引荐霍老爷子,可是那边的情况如何,娄半城也是知道一些。 多少过江龙这些年都被吃的无骨无骸的。 就算是他娄半城的家底,这些年在那边也没有少被打压。 “哦,知道了。” 娄晓娥嘟着嘴角,根本就没有把娄半城说的话当回事。 开车的司机,坐姿板正,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娄半城,缓缓调转车头。 只是一个动作,就让捕获到这些讯息的娄半城,心中忍不住的一冷。 出去归出去,可是有的人,对他还是不放心。 轧钢厂。 李茂停稳了三轮车。 车间的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因为自己后续的方向成谜。 李茂也就暂时停下了绘图的工作。 看了看仓库中分门别类锁起来的设计图,李茂默然的又在上面加了一些防御手段。 双手背在身后,在车间里来回移动的巡视着。 直到今天,李茂这才算是干了一个车间主任应该干的事情。 中午,吃过午饭。 不出意外,傻柱还是被不停的取笑的那个。 昨个李茂回院里的时间晚,没有遇上王主任。 不过听李晓梅说,昨天晚上结果过来劝解的时候,阵仗那叫一个大。 不光是南锣鼓巷,听说就连张萌以前住的街道,也派人过来劝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担心傻柱跟张萌两个老大难。 这两个人结婚不容易。 要是再分开成了二婚,那就更不容易找对象。 每年都有必须结婚的指标,达不到要求,是会被上级训斥的。 套用老邢的那句话就是‘亲娘嘞,有可能影响仕途啊/ 昨个是第一次劝解,等到第二次劝解,得等到半个月之后。 直到三次劝解无效,傻柱跟张萌这边才能离婚。 而在这段时间内,傻柱怕是免不了成为一食堂的笑柄。 “呵呵,这个时候一看,就知道傻柱的人缘了。 看看他们食堂的老方,之前恨不得把傻柱当空气。 这两天倒是好,见天的就到傻柱这边看着,不看到脸上憋不住笑,那根本就不带走的。” 说话的是刘海中。 背对着食堂主任老方的傻柱看不到。 但是他们这些工人可是看的门清。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秦怀安,却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住院里的时间长了,有些风言风语,秦怀安自然是能够听到。 左右看了看,见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之后。 秦怀安这才小心的偏过头,压低声音说话的同时。 一双眼睛还不停的观察着周围。 生怕自己说的话,会引起什么动静一样: “叔傻柱那.以前也喜欢往老贾家凑么?” “豁?1 李茂睁了睁眼睛,放下手中的饭盒和筷子,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如出一辙的左右观察了一番: “我说怀安?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你要是真的好奇,咱们等回到院里,或者回头找个僻静的地儿再说。” “.” 秦怀安张了张嘴,糯了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姥姥的,这都是什么事埃” 沉闷的低下头,秦怀安一言不发的持续着戳饭盒的动作。 吃过午饭。 几人正在洗饭盒的时候,忽然被一名路过的工友喊了一声: “李主任,厂门口有个自称阎老师的找你,说是你们院里的邻居。” 应了一声,道了一声谢。 将洗干净的饭盒委托给秦怀安带回去之后。 李茂抬脚就往轧钢厂门口走去。 阎埠贵不是没有成算的人。 这个时候到轧钢厂,显然是有其他的想法。 “豁,我说阎大爷,您这大中午的跑过来,该不会是连午饭都没吃吧?” 跟门岗递了几根烟,换来了一个在炉子边烤了许久的红薯。 看着阎埠贵被冻的抱团哆嗦的模样,说笑一般将手中的红薯给递了过去。 红薯不值钱。 但是大冬天的,却是很暖人心。 “李茂.你这谢谢了哈” 双手捧着一个烤的发热的红薯,隔着一双补了又补的毛线手套,阎埠贵忍不住的吸溜了一下鼻子。 “不说这个,咱们到那边避风的地儿说。 大中午的来这一趟,您这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吧?” 抬手指了指一边跺起来红砖的地方。 周围跺的太多,也就跟一堵墙一样。 “是有点事,昨个晚上说的秦怀安那事,我问清楚了。” 缩着脖子,暖着手,阎埠贵压低了声音,直接开口说道。 “秦怀安那事?豁,阎大爷不愧是阎大爷,您这消息渠道,可真够灵通的。 昨晚上的事,现在就打听清楚了?您说说,我听着呢。”      啧了啧嘴角,表达了一番对阎埠贵的感叹之后。 李茂这才开始询问起事情的原委。 “豁,于胖?许大茂?这两个货怎么凑到一起了?” 李茂摒了摒嘴角,对这件事显得多少有些震惊。 幕后之人是许大茂这事,李茂之前是猜想到的。 不过于胖? 阎埠贵搓了搓手,脸上被风霜刻深的痕迹,免不了皱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 我今儿上午没课,赶早拎着东西去了老于家。 折腾了一上午,这才知道竟然是这么一个展开。 于胖说,许大茂是记恨秦怀安,想给秦怀安使一使绊子。 我说了纸条的事,当着老于头的面儿,于胖没有承认。 不过我看他那眼神,估摸着这事于胖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是算计自家堂妹说出去太难听,这才没有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说到这里,阎埠贵微微停顿了一下。 看了看认真聆听的李茂,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为了这,我在老于家的院子外面蹲了老半天。 直到听到里面的训斥声,这才开口放心的走。” 阎埠贵笑了笑,那笑容之中,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一边说,还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纸条。 纸条上面,写的有于胖的指认。 “这东西?老于家也给写?” 李茂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迹。 有签名有手印,想来应该不会错才对。 “嘿,小看我了不是?”阎埠贵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在卫生纸不够普及的年代,一到冬天,男女身上都会带一两张手帕。 有擦手的,有用来擤鼻涕的,分工很是明确。 “老于家可比不得以前。 这一年的时间,于胖那家伙可是把人被给折腾的不轻。 我去老于家的时候有点早。 你是没见到,于莉听到这事跟于胖有关之后,那叫一个闹腾。 要不是老于头反应的够快,于家那两个小姑娘,能把街坊邻居都给折腾来。” 说到于莉,前半句还有些得意的阎埠贵,脸色一下子垮塌了下来。 “这纸条李茂你帮我转交一下吧。 对许大茂怎么安排,你让秦怀安看着办。 不管他那边说什么,我这边都配合同意。” 阎埠贵弯了弯身子,显得有些沮丧。 身上的嫌疑是洗清了,可到底阎解成跟于莉也错过去了。 接过纸条,李茂转身回了厂里。 看了看轧钢厂的大门,阎埠贵忍不住的摇头叹了一口气。 “事情就是这样,东西在这里,你自己想一想怎么处理。” 一段时间后,回到车间的李茂,将阎埠贵拿来的纸张塞到秦怀安的手中。 顺便的,又将阎埠贵打听到到的见闻给说了一遍。 “许大茂于胖1 秦怀安面无表情的握紧拳头,嘴里说着同样冰冷的话语。 “还是谢谢叔的帮忙。 放心,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肯定不会让叔为难。” 小心的将手中的纸条收起。 秦怀安忍不住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手指触及到冰冷的皮套之后,这才略微冷静了下来。 “秦怀安!好好的想想!你可不是一个人。” 李茂盯着秦怀安摸向腰间的手,忍不住的开口提醒。 生怕自己说的慢了一点,秦怀安就会走到别的路上。 “放心吧叔,我冷静的很。放心,我肯定不会干傻事。 更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连累秦家沟。 区区一个临时工,犯不着搭上我自己。” 秦怀安咧了咧嘴,大咧咧的笑着。 明明是在笑,却给了李茂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样最好,这事虽然不地道,但是说到底他不犯法。” 提点了这么一句之后,李茂就不在说别的。 傍晚,下班。 李茂又被郑朝阳给堵了个正着。 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就是一个人走在前面,一个人走在后面。 很是默契的前往保卫科矮楼。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忽然,郑朝阳扭过头: “我说李茂,你真的不准备签那些文件? 只要签了,你就有权利知道一些事情。 不说别的,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让你做这些,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好奇么?” “好奇?没有。 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厂里开文件了,我自然是要执行。 厂里文件之外的事情,那跟我没关系。” 李茂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郑朝阳,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肯主动进套。 按部就班的学习结束。 李茂回到四合院。 好巧不巧,正赶上院里热闹的时候。 中院之中,自打易中海被关进去之后,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开启的全院大会。 在街道王主任的号召下开启。 许大茂,作为这件事的发起人,被秦怀安给按在人群中间。 “许大茂!你知错了没?都是街里街坊的,你怎么好意思坏人姻缘的? 我听说,傻柱跟张萌这事,背后也有你的影子?” 一脸铁青的王主任,借着敲打许大茂的劲头,顺势将傻柱给拽了进来。 “不是?王主任你说我就说我! 傻柱那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傻柱傻柱闹离婚,那分明是他没事就往老贾家扒拉闹的! 我许大茂人是混了一点,但是也不能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吧?” 被按着手臂的许大茂心怀不甘的喊着。 秦怀安手底下按的力道越很。 许大茂嘴里叫唤的声音就越大。 嘎巴,嘎巴。 许大茂扭过头,看着脸色同样铁青的秦怀安,解气一样的笑了出来: “呵呵,哈~! 秦怀安,你不用脸色那么难堪。 老贾家是娶媳妇,又不是入赘,傻柱心里不干净,跟你们秦家沟又没有关系! 我告诉你,我许大茂是犯错了,是不地道,但是他姥姥的我没犯法! 批评我可以,但是我这胳膊要是坏了。 你们秦家沟得负责1 许大茂冷冷的笑着,咧着嘴,就像是一条疯狗。 被按压了好一会的头,双目之中已经充血。 周围昏黄的马灯一照,阴鸷和昏暗的光亮相互交错,显得格外渗人。 (本章完) 第311章 开向南方的列车,熟人 第311章 开向南方的列车,熟人 许大茂狰狞的嘶吼着。 咧嘴狂怒的模样,当真吓住了院里的不少人。 唯一可惜的是,在这些人之中,根本不包傻柱。 李茂挑了挑嘴角,停下了准备往后院移动的动作。 这院里,可是有段时间都没有那么热闹了。 秦怀安在皱眉,手下的力道不知不觉又加深了一些。 对于秦怀安来说,秦家沟那就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就算老贾家不是东西了一点。 秦怀安也不能任由许大茂污蔑。 “许大茂!你住嘴1 “就是,许大茂你赶紧把你那臭嘴给闭上!什么叫不干净? 我何雨柱可是结了婚的人。 就算现在闹着要离婚,那也是结了婚的,伱跟我说这个。 这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呢么?1 事关老贾家。 事关秦淮茹。 人群之中的傻柱,瞥了一眼自家紧闭的房门,毫无愧疚的扯着张萌的旗号。 “泼脏水?呸! 你傻柱也配!之前张萌流产的时候,是谁在老贾家的儿媳妇病房外面转悠的? 明明自家媳妇流产了。 你却在别人家病房外转悠?这还用我说道?” 被按着胳膊的许大茂,强撑着身体上的疼痛,狂笑的同时,还不忘攻击傻柱。 “张萌多好的一个人啊! 司机,工资高,对邻居和睦,身板好,一看就好生养。 这么好的一个大姑娘,便宜你傻柱就算了。 你还不知道珍惜? 别的不说,要不是看在张萌的份上,你以为你傻柱这段时间能过的安生? 人虽然是我不小心撞的。 但是归根究底,那还是你傻柱的锅。 大过年的,人老贾家的人要你出头了么? 你上赶着撵我欺负人!这娃娃,那就是你傻柱自己给作没的! 我帮人传话怎么了? 我真金白银掏了钱买了贾东旭的手书,帮人带个话,顺便要点跑腿钱怎么了? 犯错了么? 碍着你了么? 你傻柱倒好,人贾东旭只是犯错进去了,又他**的不是死了1 许大茂跟傻柱的叫嚣还在继续。 院里的街坊邻居却是都在看笑话。 甚至就连王主任,都在通过许大茂的言语来理顺信息。 抱团思想严重的年代。 有段时间没有关注九十五号院,这院里的风风雨雨竟然都有些不太清楚。 人群之中,阎埠贵面无表情。 许大茂跟傻柱如何,阎埠贵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们老阎家的清白! “许大茂!你跟傻柱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们家解成给拖进去? 就算你记恨当初秦怀安把你抓起来。 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家?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不说从小玩到大。 至少我们家解成没有得罪过你许大茂吧?” 眼瞅着这水被许大茂搅的越来越浑,阎埠贵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这群毛头小子,说话抓不住主线。 要是让他们继续这么下去,天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到正题。 “阎解成?他是没有得罪过我。 但是这跟我有关系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在被人说人坏话了,但是犯法了么?1 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原本不想跟阎埠贵说话的许大茂,只能勉强的开口。 “你” 阎埠贵心气有些不顺。 “许大茂!今天是给你机会,让你请求院里人原谅的! 不是让你在这里大放厥词,破坏邻里和睦团结。 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可就要跟你们厂里反映了1 说话的是王主任。 通过旁敲侧击,终于把院里的是非理顺的她,看着被按压的许大茂,活脱脱的一副看到脏东西的表情。 “反映?不是,王主任,这话我也说了啊,背后嚼舌根,这事他不犯法埃 您批评我我认。 但是您也看看这院里人都是什么模样? 这是准备趁着我认错的机会,把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埃 别的不说,我许大茂被傻柱给打坏的事情,这院里谁不知道? 从小到大这么多次,我也没见院里的谁站出来帮忙拦一下的。 但凡他们有一个人出来,我都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许大茂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着。 如今证据确凿,还得想其他的办法脱身才是。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你对院里人的反抗?” 王主任琢磨着措辞,尽可能的用着平淡的口吻说着。 发生在许大茂身上的事情,王主任自然是知道的。 被打成绝户,放到谁身上谁都难免有气。 如果是这个借口的话,王主任还真不好过多处罚许大茂。 可要是不处罚,那也合适。 “反抗?不不不!我哪里敢反抗,我就是在背后说了人两句坏话而已。 谁能想到,那于胖竟然这么不识趣,转身就到老于头家里告状。 要我说,这账算我头上,还不如算到他秦怀安自己头上。 谁让他喊李茂喊叔的?” 就算被拧着胳膊,也不耽误许大茂硬撑着嬉皮笑脸。 更为关键的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个时候还要把李茂给拖下水来。 看着人群中的李茂,许大茂还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挑了挑嘴角,吹了口哨: “正好,李茂也在,这事啊,要说我有责任。 他李茂也有责任! 我许大茂是说了几句坏话,可归根究底,于胖是对他李茂怀恨在心1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静。 因为李茂去年的功劳。 九十五号院虽然跟先进大院错了一手,却也没有面上太难看。 这个时候把李茂给拖下水,多少有些不地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有说话。 人群外围,原本准备看热闹的李茂,却是忍不住的摇头哂笑一声: “照你这么说,合着是我把人的婚事给搅和黄了? 我就纳闷了,明明咱们都站起来了。 为什么总是有人还想着让我跪下? 于胖之前想要对我做什么,院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 人于莉,于海棠事后都一直跟我亲近着,人老于家自己家都没有说什么话。 怎么反倒是你跟于胖打抱不平起来了? 不过无妨,既然说到这一茬了,咱们不妨摊开的说。 我就说一点,我就很不理解,秦怀安再怎么说,那也是咱们厂保卫科的。 他于胖一个盲流子,吃自己家家底还嫌不够的主,会嫌弃自己有个有本事的妹夫么? 好,我就算他于胖,因为秦怀安跟我的关系,心里嫌弃。 但是他有担子摆到明面上么? 别说主动去跟老于家上眼药,能当面跟秦怀安打交道不哼唧,就已经算是大胆的了。 这么一个玩意,要说背后没有人使坏? 你信么? 你信么?” 李茂平静的笑着,脸上明明挂着的是哂笑,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信服。 “李茂这话.好像没有毛病 于胖那人我知道,以前在鸽子市混,别说背后鼓捣人秦怀安的婚事。 就是见面都得腿打哆嗦。” 一个院里的街坊开口。 这是前院住着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卖苦力吃饭的家庭。 他们家没有正式工作,时不时的去一次鸽子市,算不上什么大事。 就算街道的人知道,一般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是为了生活,又不是真的干嘛。      真要是那种有问题的人,老早就被里面的人给逮了。 别的不说,自打去年李茂搅和了一堆大院的少爷去鸽子市打草谷之后。 闲着没事干的少爷们,三天两头的就往那边凑。 弄到现在,谁也说不准里面卖东西的都是谁。 说的不好听的,有人都怀疑里面有钓鱼的点位。 东西是正经的东西,但是摆摊的人,那就是在钓鱼。 这人的话语一出口,院里的街坊邻居无不点头称是。 “于胖没有这个胆子,那么,谁给他的这个胆子?” 李茂没有拿出什么证据,可院里街坊邻居的眼睛,却是不受控制的往许大茂身上飘去。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就是说了几句坏话1 感受到胳膊上越发沉重的力道。 许大茂额头的冷汗却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看似叫屈,实际上连外强中干都算不上。 “道歉1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开口说了这么一声。 紧跟着,街坊邻居就像是开了窍一样,握紧了拳头,收起放下,口中高呼‘道歉’。 “听到了么许大茂?对街坊邻居道歉! 对傻何雨柱,张萌,阎解成,还有秦怀安道歉! 另外,光是道歉还不够,你还要想办法去弥补这件事造成的影响。 老于家那边,你也要跟着去道歉,去说和。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看看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1 王主任蹙着眉头,看着院里汹涌的民意,头上也是忍不住的冷汗直冒。 就算是她,在面对这般声浪的时候,心底也会忍不住的打鼓。 然而就在这么一群声浪之中。 却又一个声音显的是那么的不合群。 “道歉?道歉不够!得请院里人吃饭! 在院里摆桌子,大人小孩都上桌1 喊话的是贾张氏。 原本以为这话一出,院里街坊都会相应的她。 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得到的竟然只有一双双白眼。 “嘿?我说贾张氏?你这未免也太贪心了一点? 人许大茂怎么着你了?竟然得请全院吃饭? 还大人小孩都上桌,这席面一摆,几十块钱就没有了。 多大的脸啊,竟然能说出来这话?” 面对街坊邻居的嗤笑,贾张氏心里反而忍不住的叫屈起来。 不对! 这节奏不对啊! 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只要一说让人摆席面,院里人肯定会起哄的啊!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变了样了? 贾张氏心中不解,面上更是大为震撼。 “不是.你们” “我们?我们什么我们?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们家一样?占便宜占个没够呢?” 一个老大娘忍不住的撇嘴。 都是工人家庭,家里再不济,现在也不会跟教出贾东旭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面对院里人的挤兑,贾张氏灰溜溜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王主任的处罚,并没有到这里就结束。 道歉只是一方面。 对实际的事情根本没有多少作用。 归根究底,这件事还得看之后的补偿。 别的不说,至少在许大茂给院里人道了歉之后,王主任就让秦怀安揪着许大茂去了老于家的院里。 事成没成还是说不准。 但是至少老于家面上没有再说这些话。 就算是在弥补之后,许大茂也被扔到街道思教处,直到李茂动身都没有从里面出来。 为此,轧钢厂特意从电影院借调了一个放映员过来接手工作。 好事多磨。 院里的生活在磨练。 工作中的困境也在磨练。 足足一个半月。 在郑朝阳的压榨之下,李茂这一个半月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紧凑。 脑子里灌了一堆没用的知识之后,李茂终于迎来了前往南方的日子。 “李茂,老聂那边说你学的很好,之后的展会上,你可千万不要掉链子埃” 说话的是李怀德。 已经启动的火车上,李怀德忍不住的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为了保证参展货物的完整,李怀德特意跟上级申请了一列火车。 轧钢厂的人和车辆等展品上了车。 剩下的空间,也都留给了京都的各位同行者。 他们不像轧钢厂要占那么多车厢。 空出来的两三节,就已经足够他们使用。 “副厂长这话不是为难我了么?我这我这还年轻。 京都我都没有怎么出去过。 这.这就算经历了那什么培训,我这也不顶用埃 要我说,这重担那还得落在副厂长身上。 您这酒精考验的肚量,一上场那还不把老毛子.咳咳,老大哥那边的人喝下去? 只要能喝倒他们,咱们厂的订单,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李茂没有托大,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这重任给甩了出去。 用行话来说,这会的李茂,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不粘锅。 “哎?!年轻人,怎么能这么妄自菲薄呢。 你还年轻,再过个五六七八年,说不准后面的订单都得你上场才行。” 李怀德颠了颠肚子,脸上一副夸的太过的表情。 “说笑了,副厂长说笑了,别说五六七八年,就算再过个十多年,我这资历也不能够埃 咱们厂可是万人大厂。 就我这水平,百十号人的车间都手忙脚乱的,就算在历练,那也撑不起来这个台子。 要我说,等到我到了副厂长这个年纪,手底下能有机修厂那么多的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茂笑着说着。 不声不响之间,两人已经再度完成了意愿的切磋。 嗯,很好,李茂这小子没有想要抢功劳的念头。 李怀德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车厢里的其他人,心里那叫一个安稳。 为了这一次的展会,他李怀德可是不要脸皮的借了好多人。 老大哥? 上桌前是老大哥。 上桌后,那就是小毛子! 酒精考验? 这次可是有特殊人才! 只要哄上酒桌,这功劳谁能抢的了? 李怀德自满得意。 一旁的李茂却是心里忍不住的泛起嘀咕。 众所周知,车厢这东西,只要中间没有人挡着,又不是拐弯的时候,一眼能看老远。 很不巧,在两人说完话之后,顺着刚刚被拉开的连接处车门,李茂看到了跟食品厂的人混在一起的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有些不恰当。 可只要给回扣,那这就是一个自己人。 弗拉基米尔。 他是怎么混上车的?! 李茂歪了歪头,心中很是不解。 后面的剧情要加速了,相信有书友也看出来了,本书的后续是穿插着去泥轰,不是去对岸。 李茂,是要收泥轰当狗腿子的男人>应该能过shen的吧】 (本章完) 第312章 这事得加钱! 第312章 这事.得加钱! “副厂长那是弗拉基米尔?” 看着那个有些陌生的身影,李茂略显迟疑的说着。 这一节车厢上都是轧钢厂的人。 其中有不少都见过弗拉基米尔。 就算李茂不说,也会有其他的人将这件事说出来。 “弗拉基米尔?之前来厂里的那个毛咳咳老大哥?!人呢! 在哪呢? 这一路漫长,咱们可得提前联系联系感情。” 李怀德先是一愣,转而脸上挂上了难以描述的喜悦。 看这模样,似乎真的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一般。 “副厂长不知道?” 对于这个答案,李茂略显诧异。 这可是轧钢厂的名义批下来的专列,就算是给了兄弟厂一些车厢,李怀德可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李怀德跟着也是一愣,盯着看了看李茂脸上的表情。 随后抬手,嘴角带着笑,忍不住的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哈哈哈,你啊,还年轻,想的东西还是太多。 老大哥的人是吧?这算不上什么事情。” 这话听的,李茂的心中却是越发感觉奇怪。 “算不上什么大事?” 想了想,李茂心头一阵转念。 “自然是算不上什么大事,弗拉基米尔是吧,家里在老大哥那边有关系,这两年在咱们这边走了不少的路子。 中间赚了不少的钱。 这事不光我知道,上面也知道。 说到底,咱们只是出货,他拿去给谁,中间赚了多少钱,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一边说,李怀德一边盯着李茂的表情。 见到他一副了然的模样,心中不免一阵开怀。 李茂到底是不一样,比厂里的一些人有灵性的多。 “按照厂长这话的意思.就算是那什么东西,咱们也能卖?” 说着说着,李茂隐晦的在手上比划了一个手势。 这东西可是暴利,要是真的能出手,怕是真的能赚翻。 众所周知的事儿。 赚钱这种事,一旦让穷怕了的兔子掺和进去,什么行业都得打成废铁。 “卖?自然能卖! 只要有订单,咱们有什么不能卖的?只要有订单,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厂建厂。 咱们啊,外汇少,想买点机械都扣扣搜搜的。 能赚钱,咱们百无禁忌。 不过问题的关键是,咱们没有那个能耐啊1 李怀德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给了李茂足够的信心之后,然后才摇头苦笑: “老大哥的底子摆在前面,什么东西是老大哥那买不到的? 这一次参加展会的人有限,大部分都是老大哥的小弟。 能从老大哥那买东西,疯了傻了才从咱们这里买? 李茂啊,想要创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是这事吧,咱们还是看开一点。 行了,这事你自己琢磨着,我带人先过去探一探口风。 看看那个叫弗拉基米尔的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就算不想买咱们的东西,咱们也能在中间当个掮客嘛。” 说这些话的是时候,李怀德面上没有丝毫的不适。 不过也难怪,到底是从早些年就开始干这些工作的。 谈订单,豪饮酒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并算不上什么事情。 看着李怀德带人离开的背影,李茂的眼底却是忍不住的盘算起来。 百无禁忌么? 这个好. 从北到南,就算一路上不用停靠,也用了足足两天多的时间。 一路上,车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倒退着。 从北到南,从刚刚绽开的桃花,到温暖艳阳。 两天的时间,像是过了两个季节一样。 下了火车。 红星轧钢厂虽然不是地头蛇,但是终归是行当里排的上名号的大企业。 就算是在这南边,依旧没有人轻视他们。 有人负责转运活物,有人负责承接起居。 反倒是李茂这个所谓的打头骨干,成了一个暂时无所事事的闲人。 傍晚,刚刚在招待所躺平的李茂,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就被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靓仔~” 门口,是一声有些走音的呼唤。 普通话的推广到底是需要时间。 在这南边,本地人说话,李茂一时半会的还真不好分辨。 第一次敲门,李茂直接无视。 无意义的社交,身心俱疲的李茂,并不想怎么搭理。 至于说会不会危险? 这里是上面钦定的招待所,不说里里外外的自己人。 就说来来回回明里暗里的哨岗,也会让有心人无所遁形。 他们这是招待所,距离招待那些宾客的大酒店,距离不算太近。 可要说远吧。 也算不上多远,也就是抬脚打个圈的距离。 这种时候,这种大事,基本不会有陌生人出现。 第一次敲门没有回应。 门口的人好像心有不甘一般。 “咚咚咚~” 这一次敲门,用的力道明显比之前一次大了不少: “李茂,我知道你在里面,伱有本事来南边,有本事你开门啊! 喊你靓仔你不硬,非得姐姐给上声调才行是吧?1 这强调一出,李茂立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白玲?” 李茂揉着腰起身,身上背着挎包,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后面。 “白玲姐?”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 就我一个人,开门1 白玲略显怨言的声调开口。 听到这话,李茂这才缓了缓身形。 不过放在挎包之中的手,依旧没有掏出来。 扯开门,抬脚往后退上两步。 见到真的只有白玲一个人之后,心底这才松快了一些: “嗨,我当是谁呢?这么忙的时候,白玲姐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这话说的,咱们不是说好的,到了这边之后我就好好的‘招待’你的么? 我都没有忘记这事。 反倒是你忘了?” 转身关上门,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之后,白玲这才略显轻松的说着。 “没忘记,没忘记。 这不是没有想到,白玲姐竟然消息这么灵通么?” 嘴上打趣了一声,李茂放下身上的挎包,放下的同时顺手还不忘从挎包之中掏出一份高碎。 至于李晓梅说什么都要给他带上的一抔故土。 这会还在玻璃罐子里放的好好的。 走之前都好好的。 结果临走的时候,李晓梅说什么都让李茂把这东西带上。 不光是李晓梅,就连院里的刘海中阎埠贵也是再三强调。 说什么出门在外,容易水土不服,带上一抔土,自己心里安稳。 院里的街坊邻居也有个照应。 为了这里面有一份。 秦怀安他爹,秦国平,硬是从乡下特意赶上来一趟。      然后给这水果罐头瓶里面,加上了一些秦家沟的土。 拗不过这些人,李茂也就把这东西给带着上路。 这东西李茂并没有刻意隐藏,白玲自然也能看得到。 顺手接过高碎,从里面捻了一片,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味。 对于远在外地的游子来说,高碎这种生活中离不开的茶叶,已经不是泡着喝的。 而是一片一片的放到嘴里慢慢的品味,然后回忆那一份乡愁。 当然,对于李茂来说,这乡愁没有多浓。 但是对于白玲来说,这些东西,多少是个怀念。 “白玲姐有什么要教我的?” 李茂看着白玲的动作,口中轻声询问。 “教你?到是没有什么好教你的。 我这会过来,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通知你。 这一次来的人,不光有二毛那些小弟,还有几个带帽子的骆驼。 听说他们在老大哥那边花了不少钱。 这一次能赚多少外汇不好说,但是你们厂里的订单,估计得出在他们身上。” 白玲抿着口中的茶叶,心有盘算的说着。 再看李茂,这会早就被话语中的重要人物给吸引了注意力。 戴帽子的骆驼?!!! 这不是传说中的榜一大哥麽!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可是李茂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 身份,地位,还有知识面,让李茂不得不继续伪装。 “戴帽子的骆驼?他们很有钱?” 李茂语调幽幽,脸上的表情更是显得有些奇怪。 “很有钱?不,是非常有钱。 李茂啊,书本上的内容是书本上的。就算报纸上,书本上不些这些,你自己也得多多了解一些。 别的不说,石油这种工业血液,咱们贫弱,可在骆驼那边,随便挖一下就多不胜数。” 就像是李茂预想的那边,白玲并没有对李茂贫瘠的知识面有什么怀疑。 大环境如此,报纸上,课本上都在说跟老大哥的关系如何。 根本不会多说别的。 就算李茂能进出五道口职业学院的图书馆,有些内容不是专门的了解,也是一样的不清楚。 在农村基本靠喊。 最便捷的通讯是打电话和发电报的年代。 知识的重要性,远不是后世的人能理解的。 “非常有钱? 白玲姐有什么能教我的?” 说着,李茂还不忘从挎包中掏出一管被油纸卷起来的糕点。 虽然过去了两天。 可是这个时间段。 北面虽然不会再有冰冻,可终究算不上暖和。 两天的时间,还不至于把这些糕点给放坏。 “呦,你小子这是吃准了我这会有消息啊? 不错不错,是我爱吃的。” 白玲也没有见外,顺手就接过了李茂递过来的糕点。 一边吃,口中一边唏嘘着。 明明离开京都没有几个月。 可在白玲心里,却好像已经间隔了许久一般。 “放心,就算你没有给我带东西,看在媛媛的份上,我这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么跟你说吧。 你之前打过交道的人里面,有个叫弗拉基米尔的是吧? 这人的路线不错,听说在二毛还有骆驼那边都有能说上话的朋友。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口中吃了半块糕点之后,白玲将剩下的重新包装起来。 嘴里一边说,一边死死的盯着李茂的眼睛。 只是一丝微不可查的异动,终归是没有逃过白玲的注视。 “白玲姐这话说的,我怎么有些不太明白?” 李茂抬手挠了挠鬓角,显得就好像正常人一般。 “听不明白?那没事。 反正啊,这事上面有交代,想卖东西?没问题。 但是饱受的底线是,武直不行,液压机甲也不行。 缺钱归缺钱,但是咱们还不至于把这些东西给拿出来。” 听着白玲这话,李茂心中已经有了些底气。 侧耳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李茂这才小声的开口询问: “听白玲姐这话的意思。 有突破?” 白玲没有回话,只是没好气的甩了一个白眼: “反正今年不行,等到明年?在看情况。” 明年?看情况? 很好,李茂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研发一代,保留一代,列装一代,外售一代。 好家伙.这是有了方向之后,没日没夜的苦肝啊! 讲道理。 机甲那边的情况不说,武直这东西,图纸上交才多久埃 这就有那么多的思路了? 心中惊叹着,李茂却没有多说什么。 不妨事,反正本来李茂也没有想欠这些东西的订单。 不多时,交代了任务之后的白玲离开。 紧跟着,没有吃完饭的李茂也动身前往宾客入住的大酒店。 都是为了订单,被包场的大酒店里面,吃饭自然是不花钱。 讲道理。 能够吃好的,谁闲着没事在招待所吃招待餐埃 心中抱着这般想法,李茂进了大酒店。 该说不说,能够被委派出来签订单的那真的是没有一个傻子。 看着热闹非凡的大厅,李茂还是来的晚的那一个。 锁定目标,比划了一个手势。 原本跟其他人交谈的弗拉基米尔,眼底忍不住的闪烁着一阵精光。 别的厂子还要打探消息慢慢来。 但是跟李茂,这个提前有过愉快交流经验的生意伙伴。 弗拉基米尔可是放心了不少。 “哦~我亲爱的达瓦里氏,咱们到一边说?” 都不用说别的,隐晦的打量了一番从其他途径过来的自己人之后。 弗拉基米尔举了举酒杯,果断的邀请李茂前往包间。 “当然,不如说,正合我意。” 李茂点了点头,两人对视的同时,嘴角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的溢出。 很好,是金钱的臭味。 包厢内。 关上门窗的弗拉基梅尔急不可耐的看向李茂。 “我的好兄弟,这个时候找我,难不成是有什么生意?” “生意?!自然!大生意1 李茂的嘴角挑动,口中说的话,却是让弗拉基米尔心头忍不住的一跳: “为了这个大生意,我亲爱的弗拉基米尔,你多少得给我一些东西。 这单子太大,也太赚钱,所以,你得给我加钱。 明白吧?” “哈?” 听到李茂这话,弗拉基米尔忍不住的歪头眯了眯左眼。 加钱? 这他姥姥的是他的词! 怎么李茂反倒是找自己要起回扣来了? 大生意? 多大的生意?竟然让李茂有这样的底气? 该说不说,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弗拉基米尔心底却是已经忍不住的悦动起来。 (本章完) 第313章 兔子不能受穷! 第313章 兔子不能受穷! “哦,我亲爱的达瓦里氏,我想,我是不听错了? 你刚才说? 嗯哼?1 弗拉基米尔摊开两手,歪着头抖了抖肩膀。 看起来很是无奈。 “这东西,很难理解么? 大生意,你能赚钱,我们厂里也要分一些的。 不过这些东西,到最后终归还是你的钱。” 李茂放下在大厅游走的时候端起来的红酒。 这玩意,李茂并没有多喜欢。 “伱是说,采购?” 弗拉基米尔的眼睛亮了亮,转而试探的询问着。 “这事,不好说,如果你能拿出我们想要的东西的话。 不是很先进,但是有些东西,在界限上有些模糊。 模糊,你明白的吧?” 李茂笑了笑,抬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手势。 别看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是李茂可以确定,弗拉基米尔是一个贪财的人。 他贪财,他背后的那些人也是一样。 嘴里说的,心里想的,完全就是两码事。 “哦,我亲爱的朋友,小事,都是小事。 模糊?那肯定是我喝酒喝多了,看错了。 我们喜欢喝酒,寒冷的冬天,酒和澡堂,是唯二让我们心中感到温暖的造物。 敬我们伟大的模糊。” 弗拉基米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手举了举杯。 勉强抿了一口酒水之后,两人的话题又来到了正题上: “我亲爱的朋友,你说的大生意是?” “给你四个点的抽成,你看怎么样,我跟人打听过,你有位叔叔,好像是在二毛那边的垦荒农场当经理?” 弗拉基米尔是个贪心的人,跟他讲话,能打动他的只有利益。 “四个点?这个点咳咳我是说.我叔叔那边,最近确实是需要一批卡车. 但是四个点.这.” 弗拉基米尔一手捂着嘴角,身子来回扭捏的晃动着。 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李茂就知道这个老小子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口中轻声的笑着,面上却是忍不住的摇头: “四个点是给你的。 我们的售价是固定的,能卖出来多少,我们不会在意这个。 当然,这四个点里面,有一个点是我们厂里的。 只有我能够提龋 这一点,你没有什么问题吧?” 说到这里,李茂的神色猛的一正,介于琥珀色和黑色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同弗拉基梅尔的瞳孔对视。 搭配上肢体语言,无形之中已经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特别是在强调跟‘提券两个字有关语句的时候。 李茂的语调显得格外的平静,同样也格外的警惕。 弗拉基梅尔微微迟疑。 停顿了几秒,却始终见不到李茂眼中流露出失望和无奈的神色之后,这才爽朗的笑了出来: “当然,我亲爱的朋友,为什么不呢。 我叔叔要买的东西很多。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从我的朋友这里购买。 毕竟,外人可提供不了朋友给的‘友情’价。” 就像是李茂认知的那样,弗拉基米尔并不在意做声音的是谁。 他在意的,只是他有没有的赚。 “别着急走,我还有另一单的生意想要跟你商量。 如果能帮我搭上关系,只要能成,卡车采购上面,我们厂能够再让一个点。” 李茂略微低下头,看着摇晃的酒杯中不断泛起的涟漪。 红色的,像是血色一般。 “一个点?!果真?1 弗拉基米尔原本准备抬起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自家叔叔手底下有多少经费,他是不清楚的。 但是不清楚经费,不代表他不知道叔叔手底下有多少个农常 那种采购订单之中,多出来一个点,能够让他赚出来不少东西。 “当然,只是一点小小的付出而已。” 李茂抬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们啊,最喜欢交朋友了,只是之前没有多少门路而已。” 没有犹豫,弗拉基米尔果断的点了点头: “想认识谁?你只管说。” “听说,这一次骆驼那边,要来一些人?” 幽幽的声调响起,弗拉基米尔难得的惊愕了一下: “你的目标是他们?我的朋友,他们虽然有钱,可一般只对狠角色感兴趣。 就连一些我们远东研究所的东西,他们都看不上。 你们这.卡车而已” 难得的犹豫,却是话里有话。 一个利己的人,怎么可能会考虑李茂这边。 弗拉基米尔为难的,不过是自己付出之后,拿不到足够的利益罢了。 “放心,只要能帮我们签上关系,并且给我们最少半个小时的交谈时间。 这一个点的份额,绝对是你的。” 李茂没有绕弯子,只是看着故作昏沉模样的弗拉基米尔,笑着咧出一个笑容。 “成交!明天后天后天上午,我会带人去参观你们的展位。 半个小时? 他们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透过窗户映入的天色已经昏沉。 弗拉基米尔起身,准备就为这些小钱钱贡献自己的力量。 瞥了一眼离开的弗拉基米尔,李茂没有出门,只是转过身,看向了昏沉的余晖。 五分钟后。 白玲端着一个托盘,敲门走了进来。 “谈的怎么样?” 一份全熟的牛肉和筷子放在了李茂面前。 在白玲面前,同样也是这样的配置。 李茂说过的,他不喜欢使用刀叉,那样会让他感觉茹毛饮血。 “谈的不错,应该能带来一些大单。 当然,那些不是重点。” 拿起桌边的湿毛巾,平静的擦了擦手。 温润的白色小毛巾上,这会还能感受到逐渐降温的空气。 “农场的订单?还不是大单?” 白玲略显诧异,瞥了一眼正在进食的李茂,口中忍不住的惊疑。 “当然,卡车才能值几个钱。 真正赚钱的,都是那些被明令禁止的。 比如,漂洋过海才回来的那些机械。” 说罢,不等白玲做出回应,李茂就已经大口大口的吃起牛肉。 茹毛饮血不行,但是全熟之后,加上些调料,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玲冷了冷眉头,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我说过的吧武直和机甲.不行的1 “我没说要卖这些。” “那你要卖什么?你还能卖什么?1 这般小声的嘟囔着,白玲握着筷子的手,却是忍不住的紧绷了起来。 “嗬,倒是没有否认漂洋过海的事情埃” 冷冷的看了一眼白玲。 融合了记忆之后,纵然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毕竟也是原身的父母。 能在敌对势力如此强硬的地方撑起来一个口子。 想来也能称的上一声人才。 “这你知道的,我不能说的。” 被李茂这般打断,白玲的嘴角多少泛起了一些苦涩。 她知道的虽然没有杜媛媛等人知道的多。 但是线索在这里,多少也能推测出来一些。 “不能说?那就不说了吧。跟上面说一声,我这一次要赚大钱。 金钱是有力量的。 开了这个口子,我相信他们会更有动力。”      李茂口中嘟囔着,转而不在言语。 “动力.” 白玲微微失神,看向李茂的同时,眼底多少夹杂着些许莫名的感触。 “要上报的。 不上报,不行的。” 摇了摇头,白玲最终还是如此开口。 “上报什么?我只是说要赚大钱,有没有说要倒卖那些。” 三两口将一块牛肉吞进肚子,一边剔着牙,李茂一边随意的说着。 “不倒卖那些?还能有什么能赚钱的? 我得提醒你李茂,这件事一旦通报了上面,他们一定不会允许的1 白玲压低了声音,眼角的余光却是在不停的打量着紧闭的门窗。 “卖农机而已,这算什么允许不允许的? 一车只能坐四五个人,对咱们来说有点不够,对骆驼的人来说,却是刚刚好。 有钱嘛,车多,油多,不缺这点。” 第三天早上。 跟弗拉基米尔那边的订单已经谈妥。 第一批的卡车的价格,在订单上统一上浮百分之二十。 轧钢厂这边的出厂价,却依旧是原价。 就是这一笔订单,就让李怀德那边乐的找不着北。 至于说回扣的事? 李怀德压根就没有在意。 生产一辆卡车多少钱,李怀德心里是有数的。 赚了那么多,分给伙伴一些算不上什么。 更别说,这赚的还是外汇。 至于李茂在汇报的期间,说是要在卖农机的时候玩一些手段的事情。 李怀德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点头应了下来。 在他看来,卡车的订单才是赚钱的大单子。 农机?那玩意能卖几个钱? 有买农机的钱,为什么不买卡车?! 展会展区之内。 一片被刻意隔开的区域内。 弗拉基米尔领着几个头上戴着白毛巾,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的骆驼,神神秘秘的同李茂接头。 “我亲爱的朋友,人我带来了,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同两边交流了一番之后,弗拉基米尔将骆驼的人留给了李茂。 同兴而来的保卫科成员在退到外面守卫。 一时间,明明身处热闹的展区,众人却有了一种闹中取静的错觉。 这片被隔开的区域内,只有李茂,白玲,以及骆驼的成员和他们带来的翻译。 李茂也不多说什么,不问姓名,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上。 揭开一顶油布,露出已经装载上新配件的全地形农用车。 “沙漠迷彩,车长3.2米,宽2米。 常规载人4,最大时速65公里每小时,100马力,自重2.5吨,准拖挂7吨,搭载履带,可升降液压车斗,车斗最大仰角65度。 沙漠可以,水田一样,就算是爬山也不再话下。 诸位知道的,我们喜欢交朋友。 我们卖的只是农用车,跟武器没有关系。” 一边说,李茂一边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几张概念图纸。 图纸上的多功能农用车上,却是挂载了各种各样的武器。 最后一张图上,干脆将仰起的车斗,换上了小号的喀秋莎。 图纸一张张的在李茂手上翻动,根本就没有交到骆驼等人手里的意思。 虽然面前没有任何实际成品,但是眼前的几人却是忍不住的眼睛放光。 有一点弗拉基米尔说谎了。 骆驼去远东,根本没有采购到实验室中的先进成品。 愿意甩给他们的,都是一些老旧型号。 接盘侠? 这可不是骆驼的本意。 而如今李茂拿出来的这一款多功能农机车的底子,并且给出了各种型号的拓展图。 这让这些眼馋装备的骆驼心中有了想法。 老旧型号,他们不愿意用。 可要说自研.他们又没有这个能力。 “小兄弟是不是看不起沙某?就这点型号?不知道入股多少钱?” 来自骆驼的几人商量了一下之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原本,他们只是去远东采购,顺带到兔子这边走一趟。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有意外惊喜。 速度快,性能好,能挂载各种武器,还能上套装甲。 更为主要的是,别人没有展现过! 尤其是最后一条,让远道而来的骆驼很是上心。 入股?! 听听! 榜一大哥这不就来了么! 只求名不插手进度,甚至还懒得派监工,这可是堪比后世一头扎进鱼乐圈的煤老板啊! 众所周知,煤老板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年轻,漂亮。 只要女主角选的好,煤老板才不在乎电影花多少钱。 李茂没有说话,一旁的白玲却是猛然站到李茂身前: “李主任这东西.农机能卖,可这技术,这是咱们自己的啊! 朋友可以交,这.这技术可不行1 因为背对着骆驼等人,他们并没有看到白玲有些崩坏的表情。 “白玲同志,我这里就要批评你了! 什么技术不技术的,大家交个朋友么!骆驼那边也不容易。 咱们被管控,他们也没有好哪去! 捡别人用剩下的装备,这种苦咱们可是感同身受! 听我的! 不就是一个头衔么?!去,给上级打报告,换一个能谈的人过来。 真的是,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朋友呢。 诸位,一个亿,这就算咱们联合开发的怎么样? 要是加钱,对外宣布的时候,还能让你们坐主位1 金本位的行情下,这价格不可谓不贵。 要知道,就算是白头鹰的钱,一白头鹰这时候也不过是换两块四毛六分一哩八。 “一亿白头鹰倒是不贵。 能建厂,能转交技术?” 几名骆驼转身到后面商量了一下,这点钱,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 一亿白头鹰? 换成兔子的小钱钱,能换2.4618亿! 不说别人,这会的白玲,眼睛都有些发红。 这.这就是李茂口中的订单么? 果然,卖卡车才能赚多少,还是这个暴利啊! “当然可以!我们还能派遣工人,手把手的教你们怎么用。 当然,得付劳务费1 李茂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工人这个字眼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强调了一下。 这个时候的兔子,可不是光头时期的兔子。 脚踏半岛教白头鹰做人的兔子,那可是一板砖一板砖打出来的名声。 可以说兔子武器差,但是绝对不能说兔子不能打。 “可以,可以,好说,好说。工人,多多益善1 骆驼高兴了,李茂也高兴。 就是看着手脚不够麻利的白玲,李茂忍不住的开口提示: “咳咳~我说你这个小同志,还不赶紧跟上头打报告? 这些可是朋友1 “哎!去!李主任我这就去1 白玲强撑着有些发软的腿脚,快速转身离开。 幸好之前有备案。 上报没有多久,就有级别足够的人到常 看着那人身后,跟老徐面向有些相似的人,不难猜出,这背后还有老徐的力挺。 有了高层的介入,后面的扯皮也就用不到李茂。 有一个亿钓在前面。 李茂就不相信有人敢掉链子。 一个亿! 去年一整年的储备也不过是1.17! 挂个名,顺带共享一些不重要的技术而已。 这要放过去了,那才真的是暴殄天物。 至于说其他? 李茂就不相信,缺钱的时候尝到暴利甜头的兔子,还能被人给劫了路。 蓝星的人都知道,无论什么时候,绝对不能让兔子受穷。 兔子真穷了,那是什么都敢干! (本章完) 第314章 不能描述的年月 第314章 不能描述的年月 签订订单的过程非常顺利。 或者说,这种时候,没有谁会傻乎乎的拦到李茂他们面前。 展会结束,立下大功的李茂等人,坐着火车回转京都。 每个人的手中,或多或少的都带上了一些礼物。 就连李怀德都带头买了两袋子。 至于李茂,那更是没有少买稀罕的玩意。 考虑到今年需要多囤积一些吃的,李茂甚至还多买了一份,留着跟草原上的姑娘调剂。 时至今日,跟李茂做调剂工作的主力,早就不是当初见到的那两个草原姑娘。 “主任回来了!主任回来了1 轧钢厂内,多功能生产车间的工人,一个个的忍不住兴奋起来。 早在李茂他们启程回转的时候,两边商量妥当的文稿,已经登报。 旁人不说,至少轧钢厂内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厂里出了一个了不得的车间。 “刘组长,我不在车间的这些天,车间的生产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一边说,李茂一边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 “都是展会上准备的糖果,诸位工友也别嫌弃,一起吃一点,沾沾喜气。” “哎哎哎,这个好,这个好,咱们都是工人,别的东西又不是买不起。 还是这种带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好。” 刘海中捧过一把,挨个的跟车间的工人分发起来,一个人三块糖。 就算是多出来,那也得留着分给其他人。 李茂认识的人多,厂里有,厂外面也有。 这出去一趟,得挨家挨户的送上一份才行。 厂里这边由刘海中帮忙分发。 厂外面,只能等到下班之后,转头扎到杜卫国家去一趟。 李茂认识的人他都认识,东西交给他分发,一准不会出错。 等到忙碌了一圈的李茂,拖着两个麻袋回到四合院的时候。 夜色已经有些深沉。 五月初,日头沉的偏晚,可终究还是要落下。 “哥!你回来了!!1 李晓梅嘴里一咕噜,口中的茶水硬生的被吞咽到肚中: “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听刘大爷说,你早上的时候不就到厂里了么1 抱着李茂,顾不得上面沾染的灰尘,李晓梅簌簌的哭泣起来。 再看屋内,何雨水和于海棠两人,脸上也是难掩激动之色。 “嗨,东西,总是要分一下的。 来吃糖,都是从展会那边带回来的。临结束的时候,我厚着脸皮找他们要的。” 一边安抚着何雨水,李茂一边从挎包之中掏出一些糖果。 他的功劳不小,在展会那边讨要一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人会说不。 “呀~哥伱真的是,怎么就一点都不想我的么1 李晓梅嘟着嘴,在李茂的怀中探出头来。 “想,怎么可能不想我妹妹。 但是家里有客人,我总不好把人给晾在这吧?” 揉了揉李晓梅的头发,李茂这般说着。 几分钟后,将三轮车上的东西拎到地窖的李茂,重新回到房间。 “对了晓梅,糖果你帮我按人头数出来一些,交给前院的阎大爷,让他给院里的街坊邻居分一下。 东西不多,也就藏个味道。” “哎?!好的。” 李晓梅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却终究只是惊讶:“我这就去。” 等到李晓梅回来之后。 几人聊天的之后,李茂这才知道。 在他离开的这些天,傻柱已经跟张萌离婚。 秦怀安跟于莉,终究也没有走到一起。 “柱子这人真的是不知道惜福。” 熟练的拿起茶缸,滋溜的喝了一口。 别看外出的时候带的有茶叶,可这不同的水泡出来的茶,那味道就是不一样。 “嗯,还是这个味儿。” 四合院的晚上,就这么简单的过去。 第二天到了厂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跟着李怀德一起到了部委。 去年刚刚定下来的级别,这会又来了一出三连跳。 十四级,月工资一百四十一。 嘉奖完成之后,李茂又被老徐喊到了一边的办公室之中。 “李茂啊,你小子这一次可是干了一出大事情。 这订单大的,就算是我刚听到的时候,心里也是揪心的慌。” 办公室内,老徐掂了掂手中的茶杯,略显唏嘘的开口。 “揪心?不会吧? 老徐你明明都做好准备了好吧,要说揪心,这事儿我才是扛责任的那一个。 打着农用品的名义卖这些。 成功了还好。 要是没有成功,我可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就算到了现在,我这心口啊,那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李茂也不在意,只是端起秘书送上来的茶水,放到嘴边抿了两口。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嘿,我说你小子,到我这还跟我打趣呢? 行了,不说这个了,这一次你的功劳很大,就连老人家都点名开口。 不拘一格啊,这评价,啧啧。 李茂你小子,真给你们老李家争气。” 不声不响之间,老徐透露出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 “老人家?1 李茂惊诧,瞳孔之中的兴奋,溢于言表。 这情绪收敛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稳定了下来。 “是啊,要不是后面既定的计划缺不了你,我还真不舍得让你离开。” 刚刚兴奋起来的李茂,心里的火还没有燃烧起来,就被老徐给再度扑灭。 慵懒的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李茂干脆的抖了抖肩膀: “我说老徐,你这.不管你们想干嘛,总不能可这我们老李家一家人用吧? 去展会这种事我就不说了。 之前让我学泥轰话,该不会是想让我去那边吧? 我家老头子不还在那边呢么? 让我去干嘛?” 老徐短暂的沉吟,而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李茂你是好样的,你们老李家也是好样的。 这件事.是部委里的人对不起你们家。 但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有些人太着急,搬的东西太多,触动了那边人的警戒。” 说到这里,老徐口中话锋一转: “部委计划组建一个新的厂子,就在城郊。 级别同轧钢厂一致,规模却是要看厂区的效益再决定。 初步的计划,是先跟机修厂一样,组建一个三四百人的根底。” “三四百人?听这话的意思。 这厂子要归我管?我说老徐,我这级别好像有些不太够吧? 难不成你们还要给我升级?” 李茂很是玩味的开口打趣。 在没有经过前线的洗礼,李茂这个年龄,这个级别,已经是很夸张的事情。 要是再拔高,就算是李茂,心中也会多想一些。 年猪? 他李茂应该不会有这个待遇才对。 “你这级别,确实是有些不够。” 对于李茂的疑惑,老徐并没有怎么反驳: “不过,谁说这厂子是给你准备的了?” “不是给我?那还能是给谁?等等?那边的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所以我才说,事情已经非常严峻,他们也太过着急。      明明拉长时间线能够细水长流,可他们偏偏只顾得眼前的利益。” 老徐沉了沉脸,并没有帮他们遮掩什么。 归根究底,这件事还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 “不是归我?厂子归我爸.用的是我手底下的人? 那我呢?” 李茂多少有些气结,明明是跟他没有多少关系的事情,用的却是他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根底。 就算是没有多少记忆的父母,这种事情多少也有些难以接受。 “你?上级决定,让你前往那边,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些成绩。 以一年为限,做的到,咱们就会给你更多的援助。 就算做不到,也不过是放弃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重新回到你的本职工作而已。 你的级别还在,工作岗位也在。 就算是对外,也不过是说去港口考察,学习经验。 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 像是在宽慰李茂一样,老徐说出这些话。 “学习经验?谁?我?” 忍不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李茂显得很是无辜: “我说老徐,这种事,你们就不能换个人去做么? 什么事都让我去做,很为难的埃 你也说了,老人家也知道我的。 这种事情,真就不能换一家?哪怕你换个姓的人霍霍也行埃”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把你留在厂里。 但是很可惜,这件事,不行。” 老徐叹了一口气,如此说着: “你知道的,那边的狗,虽然养不熟,但是他们也认人。 就算我们的人退回来,有些人认的也只有你们家。” “这话的意思是我在那边能得到助力?” 李茂似信非信的盯着老徐的眼睛。 这可是要命的工作,不小心一点不行的。 “助力?差不多吧。 不过最开始的时候,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我们的人刚从那边离开,要是刚过去就暴露的话,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听着老徐的大喘气,李茂心里那叫一个腻歪。 好嘛,有助力,但是就像是眼前吊着的胡萝卜一样,能看不能用。 “什么时候能用?” 虽然对这些东西没有了指望,可是李茂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那得等你做出来一些成绩之后才能用的上了。” 听到这个答案,不知道怎么的,李茂心中多少有些发堵: “做出来一些成绩?那我还要他们干嘛?留着吃闲饭么?” “.你说的很对。” 老徐认可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们是这么说的,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能说,他们在急功近利的同时,还没有考虑到会有这一天。” 听着老徐的劝诫,李茂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一天天的,这都是什么事埃 原本还想着好好的发育一下,订制的工作才刚刚展开,就得背井离乡。 “离开的时间呢?”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李茂很是无奈。 “越快越好,那边的撤离已经提上了日程。” 回想着脑中的这些场景。 换了一身西装,转渡到港口,在霍家的遮掩下,领了港口身份证,多了一层伪装的李茂,坐上了前往霓虹的船。 下了船,揣着一些从港口换来的泥轰円,走进一间咖啡厅。 一卷报纸随意却又刻意的被按在桌边的一角。 时值午后三点半。 附近的学校,陆陆续续的放学。 一名身后背着鼓鼓囊囊行囊的少女,一步一踏的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咖啡厅一角的李茂,少女果断的移步靠近: “空你几哇.李茂李君?”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顺便将桌面上的报纸朝着面前的少女推了推。 也不知道具体的手段是什么。 对面的少女好像就已经确认了李茂的身份。 “西本绫音,你可以这么喊我。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住房也已经准备妥当。从今天起,承蒙指教。” 付过咖啡钱,李茂拿起报纸,起身跟着少女离开。 一番倒车,终于来到了位于练马区的一栋古旧的道常 “呼~” 拽了拽自己的衣领,敞开最上面的两个文明扣: “这地方,可真的有够偏的。” “让您见笑了。 请放心,我家祖上,是之前被抓来的劳工,后来被收为婿养子,继承了这家道常 去年的时候,他们被卷入东大赤军纷争,已经成了新的牌位。 另外我还有一个名字,朱音。” 熟练的拉开道馆的门,引着李茂来到一间摆放了牌位的房间。 拉开地板下的隔层,从里面取出一个帆布包。 拉开上面的拉练,包里放着一沓又一沓的钱币。 时值57,距离58年圣德太子万円钞票下海,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帆布包里装的都是一些一千和五千面额的钞票。 这个帆布包里,装下了整整五百六十万円。 只是得到白头鹰援助,却还没有起飞的泥轰,这个时候物价并没有多高。 一碗荞麦面36円,洗澡一次16円。 居民普遍收入低于公职的一万円月薪。 就算放宽到整个层面,拉平均之后,年薪的平均收入也不过是在四十八万円上下。 换算下来,月薪四万? 嗯,好吧,李茂得承认,他刚才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平均. 真是一个厉害的词汇。 “这些.是他留给我的?” 李茂蹲下身子,歪着头盯着西本绫音的眼睛。 这个人是之前在港口匆匆见过一面的父母留给他的。 有外人在旁边,两人当时也就没有细说。 只是在路过交错的时候,浅浅的见了一面,顺带着交代了一些信息。 老徐说的那些人不能提供援助。 但是老头子提前留下的一些棋子,却是可以使用一些。 至少从明面上来看,这些人跟老家没有更多的关系。 “嗨,这些都是叔叔留下的。” 西本绫音俯身低头,显得很是尊敬。 五百六十万円么. 这么来看的话,刘海中那些人借给自家老头子用一用,倒是不算太亏。 新成立的厂子,研发能力的核心,终究是他李茂。 如今,也不过是暂居东京,尝试着闹出一些动静来而已。 说到底,后面几年的日子,可没有多好过。 能不能对老家提供帮助,还要看他的能力说话。 不过这些钱,要怎么撬动第一桶金呢. 李茂陷入沉思。 千丝百转的念头,回荡在心底。 赚钱的方法很多,但是哪一种,才能展开赛道,拉出地域优劣 (本章完) 第315章 挑动第一步 第315章 挑动第一步 不过在确定这些事之前,李茂需要看一看,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有哪些能够动用的势力。 “住所?暂居.是临时,还是协助?” 李茂的视线从那一沓一沓的纸币上略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说是可信。 可对于面前的少女,李茂心底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提防。 “暂居.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协助。 叔叔帮过我们家。 一定程度上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西本绫音低着头,不经意的拽了拽衣角,经过保养的手有些仓促的握了握。 开口回应的时候,先是犹豫的一刹,想到了什么事情之后,这才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反应.似乎有些不对? 李茂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西本绫音的装扮,最终还是开口: “你多大?” “唉~?” 像是诧异李茂的问题一样,西本绫音口中浅浅的惊叹了一声之后,这才抬起头。 闪烁明亮的眼睛,有些弱气的回应: “阿诺.我有在上补习班的,我想明年考东大.” 东大? 这个回答,让李茂的心底有些诧异。 只是看身形的话,李茂还以为西本绫音只是高一或者高二。 这个年纪的话,跟那边的时间上好像有些对不上。 初来乍到的,要是弄不清楚关系,李茂怕是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说来冒昧,能问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么?” 李茂有些无奈,摇着头,脸上带着惋惜却又有些尴尬的笑容。 “哎?跟叔叔?” 似乎是早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出,西本绫音只是微微一愣,就将几人之间的关系给说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李茂被西本绫音引到了一间移门的卧室之中。 关上灯,清冷的月光拍打在移门上,本应该安睡的李茂,却是忍不住的在心中感叹: ‘赤军么怪不得.这么想去东大。’ 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在房间的一角。 能够顺利从正规途径进入,李茂肯定是没有携带任何允许之外的东西。 第二天清晨。 李茂按照在老家的时间洗漱起床。 也就在李茂动作的同时,居住地略远一些的道场之内,传来一阵‘哈!哈/的运动声音。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西本绫音之前好像说过,她爹是入赘道场来着?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 不多时,训练结束从道场出来的西本绫音,就看到了在廊檐下静坐的李茂。 近乎是本能的,直接开口道歉。 晃悠悠的身形,沾染着汗水发丝,此时更是显的有些异样。 见惯了四合院的风景,和满大街的工服。 对于这种风景,李茂心底竟然有了一些不适应。 “打扰?这倒不会。 我等会准备在外面走一走,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摇了摇头,李茂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模样。 “注意?这倒没有,距离附近街道的组轮换,还有一段时间。 现在的草生组,轻易不会打扰附近的住户。” 西本绫音歪着头想了想,如此说着。 简单的吃过早饭,接过西本绫音递过来的钥匙之后,李茂起身离开了这个占地不小的道常 穿行在附近的路上,垃圾和逼仄的环境,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在没有强制罚款之前,病态报复的扔垃圾行为,在泥轰不要太常见。 至于逼仄的环境? 在没有将房屋间距和地面使用率纳入管制之前。 泥轰的房屋,那也是能占多少就占多少,主打一个不能浪费。 练马区这种类似贫民窟的地方,房屋更是一幢接一幢。 这家的房檐抵着邻居家的外墙,那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头顶的电缆,不说堪比后世的阿三,却也好的有限。 战败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去。 白头鹰的狗链,尚且没有放松多少。 时代在萧条。 贫民窟的人心,更是沉闷。 也就是远离港口,这边才没有太多令人作呕的事情。 治安不好归治安不好,但是令人倒胃的事情,更多还是发生在三教九流汇聚的港口周边。 至于繁华的地带,更是白头鹰等人耀武扬威的地方。 西本绫音家的道场,处在练马区和新宿区的交接点附近。 说是在练马区,环境却差的有限。 走上大路,略显老旧的矮房遗风,同不远处的楼房产生了时代的冲击。 街边的行人神色匆匆。 面黄肌瘦,劳命奔波的模样,并没有比常人太好。 街边的酒楼,旅店,果子屋倒是不少。 可买东西的人,却没有多少。 相比充满朝气的老家,这个时候的泥轰,给李茂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暮气沉沉,即将翻白肚半死不活的鱼。 走在路边,广告这种东西,普遍存在地处边缘的电线杆和路灯杆上。 法不禁止即可行。 在没有强硬的措施出台前。 泥轰这种从上到下都充满叛逆思想的地方,太多人放肆。 驻足在距离电线杆三步远的位置,刺鼻的味道是那么的突兀。 在路边的一处敞开门番的小店吃了一碗面。 36円。 不贵是不贵,但是吃起来多少有些落口。 “面?” 那么就从方便面开始好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方便面的相关专利,是在明年才申请的。 弄这些东西不算难,多尝试几次,很快就能成功。 用方便面这种没有出现过的新兴产品打开市常 李茂觉得应该没有多少问题。 “输了!又输了!拉闸,怎么能有马在出闸的时候就慢! 那些骑师不是天天喊着专业么1 一块略显干净的电线杆附近。 几个容貌略显张扬,手指缺了尾指的男人,挥舞着手里的报纸大声的唾骂着。 赛马。 对于泥轰的人来说,并不算陌生。 或者说,泥轰从上到下,就沉迷在du这个字之中。 “拉闸了吧!我听说,昨天的那场赛马后面,跟大人物有关。 原本能赢的马,昨天都被人上了手段1 “上手段?大人物?!昨天马场有大人物去?” “那可不,幸好我昨天听到了消息,要不然啊,我手里的钱怕是也要扔出去打水漂喽。”      “这种明摆着的事,他们也敢干?就不怕买马票的人里面有其他的大人物?” “大人物?在大能大的过西武么? 那位大先生,最近可是春风得意的很!马场可是西武名下的。那一位搞铁路,喜好圈地的大人物将进军东京。 这开门的头一号生意。谁敢去当刺头?” 耳朵捕捉着讯息。 吃饱的李茂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从两人身边走过。 西武?大先生?春风得意? 联想到这段时间的风声,李茂多少有些嗤之以鼻。 从妾生子上位,本身就证明了这个人的手段。 就算老二名义上能和赤军共情,那也始终是非我族类。 老家的人撤离,西武就春风得意?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来到距离最近的一个图书馆,图书馆内的桌边,坐了太多西装革履的人。 失业,没有工作,又不想让家人看不起,就只能装出忙碌找工作的模样,在图书馆等公共场所待着。 看着免费的报纸,运气好的话,还能从报纸的夹缝中,找到招工的消息。 在外面晃悠了一上午。 李茂终于找到了一块挂着厂房出租的片区。 泥轰有一点跟其他地方不同。 工厂这种东西,他们是允许出现在住宅区的。 走进有些颓势的厂房。 引入眼帘的,就是锈迹斑斑的大门。 看这模样,似乎有些年头没有租出去。 越是靠近,李茂越是感觉,就连空气中都能闻到一股充满铁锈的味道。 “厂房只卖不租,客人怕是走错了地方吧?” 还不等李茂靠近,住在厂房旁边简易房屋之中,一名显得很是矮小的男人走了出来。 操着一口大阪味,脸上挂着跟东京截然不同的谦卑。 恩,怎么说呢。 这一份谦卑,搭配上口中语调的味道,那就很是合适。 大阪师团嘛.主打一个能赚钱就行。 “如果是卖地的话,我想我应该是没有走错。” 李茂的脚步缓缓靠近,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 这个时候的泥轰,正处于解开狗链之前的拐点。 经济没有腾飞之前,成品的住房算上地价,一般是周边区域住户五年的年薪。 到了练马区这种偏远地方,成品的住房算上地价,更是低廉到附近住户年薪三年的年薪。 像是这种只有简易框架,还年久失修的厂房,价格更是低廉。 “哈哈哈,我就是说枝头怎么有喜鹊在叫,原来是有贵客上门。 客人您请进,我得给您好好介绍一下我这地方。” 听到李茂真的是奔着买地来的。 舍不得花钱,自己住在简易房里的老板,那叫一个乐呵。 虽然李茂的口音有些生硬。 但是作为大阪人。 只要能甩掉这个烫手山芋,他才不管买这地的人是谁。 “吱嘎~吱嘎~” 生锈的大门被拖拽着打开。 摇摇欲坠还不停的抖落铁锈的模样,看着李茂忍不住的一阵心纠。 察觉到李茂的表情。 着急卖地的老板,也不嫌的尴尬,厚着脸皮指着铁门: “您别看我这门破,但是啊,这可是厂房刚建好的时候就安上的。 它见证了历史的变迁! 就算是之前被袭击的时候,这大门依旧屹立不倒1 “嗯,明白了,当废铁卖都没有人回收。” 李茂只是瞥了一眼,就直接开口戳破老板的话术。 物哀?历史? 别想让他多花钱! “啊这个其实卖废铁也是有人要的.”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名大阪人口中小声的嘀咕着。 在没有确定生意失败之前。 大阪人出身的老板,会尽可能的招待好李茂。 跟着逛了一圈。 大致的数据李茂心中已经有数。 按照一帖等于1.62平方来算。 这块要售卖的地方,算下来也就是三百五十平左右。 “东西破烂,除了地皮有些价值之外,上面存在的破败厂房,甚至还拉低了价格。 不管想要做些什么,都得额外花钱把这厂房拆除才行。” 双手环抱,李茂啧啧开口。 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对这块地的嫌弃。 “客人话不能这么说!厂房是破败了一些,可是他是个规整的地方! 伱看看这附近,哪还有这么规整的土地? 我听我的朋友说,那群囊虫很快就快着手经济的! 等个十年二十年,我这地皮肯定能翻倍1 大阪老板谄笑着,口中说着没风没影的话题。 “十几二十年?你怎么不说千八百年? 你都说了是囊虫了,就算发展,他们能想到这里?我怎么听说,他们下一步准备着手港区那边?” 李茂捏着下巴,不动声色的扔出一个试探。 却不想听到这话的大阪老板,脸上浮现出浓郁的惊慌。 连带着说话的语调,多少都有些走音: “这事连你们这些外地人也知道了?1 不等李茂回答,这名老板又忍不住的自言自语起来: “该死的,这群囊虫,我就知道!但凡有点好事,一准落不到我们这种人头上1 抱怨的唾骂了一句之后,老板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李茂身上。 脸上挂着的谄媚的笑容,更胜之前。 “这位客人,既然您也知道,这事我就不瞒着你了。 我啊,准备在港区那边买一套房子,你也知道的,港区那边房价高。 您要是准备购买的话,咱们能不能尽快?” “尽快?不当紧的。高的只是现在,未来还会更高的。 不出七八年,那边的房价涨幅,怕是就能抵得上你这边的土地售出。” 李茂故意露出了然的神色开口打趣。 “呵客人说笑了.我是真的打算买来自己住的。” 没有在意这人的苍白的反驳,李茂沉默着注视着。 身高的压迫,港区房价的消息,让迫切渴望不劳而获的老板,心中忍不住的焦急。 “客人考虑的怎么样? 这可是足足二百一十六帖的空地! 附近可再也找不到比我这更规整的地方了! 相比买住房拆除,我这空地可是省心多了1 见着李茂犹豫,想要快点拿到钱的老板,忍不住的开口念叨着。 知道李茂不待见上面的破烂厂房。 老板干脆直接将这些抹去,开口闭口就只说空地。 (本章完) 第316章 陈雪茹,意料之外的相见 第316章 陈雪茹,意料之外的相见 讨价还价了好一会。 李茂这才用公职人员年薪不过12万円,三年算上不过36万。 正常住房按照五十帖来算,加上房子也不过三十六万円。 要是换成空地,算上拆除厂房的费用,这个价格还得往下降。 你来我往的争论着。 来回拉锯了整整两天时间,最后才敲定了价格。 一百三十万円。 这块空地还有上面的厂房,就能归属李茂。 也就是厂区的位置实在是不行,周边问题频发,才能这个价格敲定。 后续的流程是西本绫音来办妥的。 该说不说,作为本地人,留下来的关系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这个时候的流程不像未来那么复杂。 操作一下,还是很容易就能完成。 “你这些天.是要准备做什么? 叔叔留给你的钱虽然不少,但是也经不起这样的花销。” 将这两天李茂的行为收入眼底的西本绫音,终于在晚饭的时候忍不住开口询问。 如果说之前买地的行为还能理解的话。 之后李茂又是买原料,又是大采购的行为,真的让西本绫音极为费解。 出身泥轰,纵然认可自己的血脉。 可接受的教育毕竟是不同的。 对于老家出身的李茂,目标东大的西本绫音,多少有些看轻的感觉。 没有在意西本绫音的看轻,李茂摇了摇头,转而开口询问有没有能帮忙递交申请专利的人。 “哈?” 口中发出可爱的惊呼声,西本绫音的身体忍不住的朝前倾斜了一些。 原本带着轻视的面孔,被难以置信的疑惑占据: “伱要申请专利?你.好像并没有比我大多少吧?” 惊诧的声音,震撼着略显空旷房间中的空气。 或许西本绫音家中以前的人比较多。 留下来的餐厅,意外的宽敞。 “年龄?有什么意义么?” 李茂三口两口的将分量不多的晚饭塞到嘴里。 寡淡无味,跟老家的味道差远了。 离的远了,李茂这才发现,自己应该带着一个厨子出来的。 这味道,寡淡的是个什么玩意埃 “怎么可能没有意义你这个年龄.怎么可能” 支支吾吾的,西本绫音有些词穷。 感知到自己前倾的身子,忽然又往后缩了缩。 因为震惊支撑在桌面上的手,藏回桌面下方。 收敛脸上的表情,仅仅留下些许不甘在瞳孔之中回荡: “你这个年龄不可能的” “不可能?只是你的偏见罢了。 承认吧,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多少知识。 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证书,但是知识就是知识。 我吃饱了,多谢款待。”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反正不用拿出来证据,怎么说不行? 起身,离开。 这几天的生活下来,李茂也已经习惯。 名义上暂居在这里。 可实际上,李茂能真正不受限制生活的,只有那一间客房以及临时腾出来摆放自己购买东西的房间。 想想也是,毕竟只是借助。 “等赚钱了,还是早点搬出去吧” 低着头,穿过有些逼仄的道路,来到道场后方,原本应该是存放杂物的房间。 拉开门,嗅着鼻翼间浓郁的香味,李茂觉得,方便面的市场或许还不错。 只要成本够低 投料-混合-醒发-压延-切丝-蒸煮-切断-油炸-风冷。 也就是这么一个流程。 如今简陋的环境,也只是为了后续的申请专利罢了。 跟那一位不同。 李茂一上手,就准备把相关的专利全都捏祝 就像是后世它们剽窃锁死古方等药方一样,锁死它们绕开的可能。 他姥姥的,老祖宗的东西,老祖宗都没爬出来要钱。 反而被外人收割,丢人! 一想到这一茬,李茂的心底就免不了的痛心。 一句话! 方便面这份钱! 他李茂赚定了! “咚咚咚~” 屋门被敲响。 隔着屋门,西本绫音的声音传入屋内: “或许.我应该跟你道歉.不过专利申请的话,文京区那边好像有一家专门的会社” 等到李茂整理好相关的材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 西本绫音介绍的会社门口。 “陈老板请慢走,感谢您的信任,这一次的专利申请,我们会同之前一样,在白头鹰和米字旗那边同步进行。” 一名穿着得体的矮小男人,在会社门口恭敬的躬身。 在他的前方,是穿着有度的.陈雪茹.?! 李茂夹了夹手肘边的公文包,忍不住的想要揉一揉眼睛。 别人都回去了 陈雪茹怎么还在东京? 看了看陈雪茹的身影,又看了看路边等候的轿车。 这个时候的泥轰汽车相关产业还没有腾飞。 开出来有面子的,还是那些国外的牌子。 汽车的旁边,还候着一名穿着得体的女子。 从绷紧的肌肉还有动作来看。 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护卫。 感知到路人的注视,陈雪茹有些不耐烦的转了转身子。 来东京有了些时间,她还是不太能习惯,这些小矮子看她的目光。 在没有启用牛奶计划,全面改良营养之前。 它们的身高只能说上一声滑稽。 突变的个体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 来带着陈雪茹这样在老家很是平常的身高,穿上高跟鞋,在东京都能俯视看人。 略显不耐烦的偏转过头。 只是一个对视,眼底的惊喜却怎么都遮掩不祝 浅浅的跟申请专利会社的人说了几句话。 陈雪茹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款款走到李茂对面。 “看你这面容,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陈雪茹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名片。 听着耳边的乡音,李茂欠了欠身: “李氏成衣商事株式会社?陈雪茹,陈经理?” 名片上用的是泥轰语,可这并不妨碍李茂用港口的口音回答。      偏巧,这些口音陈雪茹也能够听得懂。 “不巧,港口人,刚来投亲,暂时还没有印刷名片。 至于见过? 或许是认错人了吧,如果我见过陈经理这么漂亮的人,我肯定不会忘记。 失陪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李茂摇了摇头,收起了陈雪茹的名片,几句话之后,就准备告辞离开。 就在两人错身的同时,陈雪茹却依旧是那般不紧不慢的言辞: “或许是认错了吧,毕竟,我认识的那个,可真的是个狠心人埃 有些事情我都没有来及去做,就被人给哄骗到了这里。 你说,我一个小女人,帮别人经营着家业容易么. 算了不说这个了,来这里,是要申请专利? 看在你跟他有些相似的份上,睹物思人也好,拉老乡一手也罢。” “花田组长?麻烦帮我申请专利的时候,给这一位. 不好意思,只顾得自己,竟然忘了问您叫什么名字。” 陈雪茹摆了摆手,略显幽怨的说着。 准备给李茂引荐专业人员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忘了问对方的姓名。 “哦,李茂.陈经理叫我李茂就行。 大姓,名取开枝散叶的意思。 家中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一个男丁,起名的时候,或许有这方面的寓意吧。” 李茂爽朗的笑着。 灿烂的笑容在花田组长的眼中,就好像牛郎街的头牌一样。 那满满的炫耀,让人忍不住的心中唾骂。 可恶 陈经理这么优质的夫人!!! 花田武弘心中不停的咒骂着,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恭谨的笑容。 他们的会社不大,资历是有,可在其他的行业面前,始终是抬不起头来。 “李茂?哦,是个好名字。 毕竟港口,娶姨太太是很正常的事情。” 陈雪茹点了点头,压抑着心底的激动: “花田组长,我这,算是又给你找了一个客户吧? 好好招待,不要让人看我的笑话。 至于申请专利的费用?这位李先生,应该不用我帮你垫付吧?” 美目流转,水波盈盈。 陈雪茹是聪明的。 虽然不知道李茂为什么会来到东京。 可只要联想到前一段时间的动荡,就知道这件事肯定小不了。 明面上的人是回去了。 可有些人依旧存在。 更不要说,陈雪茹这里还有一份委托持股协议。 上面填写的持有人,就是李茂。 而这些,都是之前李茂父母在后面扶持的时候,给她提供便利的代价。 “谢谢陈经理,专利申请费用而已,这些钱我还是有的。” 李茂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谢。 而后两人就真的像似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样,径直分道扬镳。 为了避嫌,陈雪茹甚至没有说让司机在门口等待。 会社之内,花田武弘不停的拉着近乎。 在知道李茂申请专利之后,还有这招工的计划之后,眼底更是喷涌着火热的光芒。 “李桑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手里,还有一切其他的业务。 包括却不限于,帮人招工,以及联系银行拿到更多等低廉利息的贷款。 达成这些便利,都需要一些微不足道的付出。 当然,只是一点点。 我们会社在东京经营了这么些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人脉方面,还是有一些的。 跟那些普通的会社不同,我们会长,曾经是住友商社董事会某家族名下的婿养子。 虽然最终没有接管家族,但是我们会社的人脉可不可小觑。” 花田武弘恭谦的说着,明明是以失败者的身份。 可李茂硬是在这话语之中听出了羡慕的味道。 住友商社? 外面的事情李茂了解的不多。 但是曾经的曾经,李茂有一个合作伙伴,对那位百分之五先生完了一出局中局中局。 套走了从老家掠夺的真品不说,还用赝品从那一位手里拿了不少钱。 只能说,古董这一行的水,深的很。 “哦?贵社会长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不过招工贷款什么的,还是等到专利申请之后在说吧。 毕竟是投亲,亲人家中也只是经营着道馆,动手的事情他们或许能帮上忙。 招工这种事,想来还是得找专业的人来。” 签署了委托,保密等等协议之后。 李茂叹了口气,略显沮丧的说着。 却不想花田武弘听到道馆两个字之后,身体本能的就是一紧。 “道馆么?您这家传,也是源远流长” 同之前一样的表情,这一次的花田武弘,脸上却是真的挂上了一丝恭敬。 之前还以为李茂是港口那边过来,想要翻身的破落户。 谁知道这位竟然是跟道上有关系的。 自打战败之后,天知道这些道馆和被踢出来的失败者,有多少人流入了雅库扎。 就算跟雅库扎没有关系。 能够在东京开一个道馆,很难说会不会跟某些华族扯上关系。 “哎,都是混口饭吃而已。 那,之后的事情就拜托给花田组长了。” 留下地址和电话,付出了一定比例的费用之后,李茂离开会社。 行走回道馆的路上,李茂心中却是思考着,要不要见一见陈雪茹。 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通过杜媛媛的手来到京都。 李茂有理由相信,陈雪茹跟自家父母有过一些交流。 傍晚。 客套的吃过晚饭,就在李茂准备离开的时候。 西本绫音却是有些局促的捏紧了拳头: “阿诺.专利的事情.准备妥当了么?” 感受着李茂的注视,西本绫音原本就有些不自然的脚,此时更是恨不得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 “请不要误会,只是出于报恩的心思罢了。 毕竟是名义上的远方亲戚,看在叔叔的情面上,我多少也会注意一些.” 越是往后,西本绫音的声音越是微弱: “如果遇到困难的话,我还可以联系一下本家.虽然有些时间没有联系了. 但是只是专利的话本家应该能帮上一些忙” “还是不用了。只是专利而已,已经委托会社去办理了。” 听到本家的字眼之后,李茂心中一震,默默的记下之后,这才缓缓摇头: “我毕竟是成年人,到是你,如果遇到什么问题的话。 可以找我倾诉一下。 借住在家中,能帮忙的话,我还是会伸手帮一下的。” 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李茂多少也还是知道,泥轰的霸凌有多夸张。 “问题?” 西本绫音傻了眼,回应了一句之后,却又在口中忍不住的嘟囔着: “问题不会有的,还有我这个年龄不小了,不上学的同龄人之中,已经有人穿上白污垢了呀” (本章完) 第317章 。真假传召 第317章 。真假传召 锻炼之声结束,太阳也已经大亮。 距离那天去会社提交专利,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李茂封存了后院零散的机械部件,打着哈欠往道馆之外走去。 今天是跟陈雪茹约好的时间。 还没有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微微转头,就看到鬓角带着水珠的西本绫音,快速踱步到李茂身后: “希望兄长.此去武运昌拢” 配合这欠身鞠躬的动作,让李茂感觉自己好像要出事了一样。 半个月的时间,就算是陌生人,也足够得到一些了解。 更何况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 特别是看到西本绫音格外认真的目光之后,李茂的表情多少都有些不太自然: “我说绫音.我就是出去见一个老板,拉一些投资而已,至于这么郑重的么?” “郑重?不会的。” 西本绫音欠了欠身子:“招工的需求已经通过诸位师兄师姐传出去了。 全都是按照兄长的要求。 大阪人,家中困难优先。 作为道场的继承人,兄长收留道馆失去工作的弟子,绫音铭感五内。 兄长放心,绫音没有母亲那样的威势。 进了兄长的工厂,他们会以兄长马首是瞻。” “嗯,明白的。 就像是我们之前说好的,道馆会作为我之后的安保培训基地。 只要他们足够忠诚,我的厂长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家传的示现流被赶出东京。” 李茂摆了摆手,踏步前行。 西本绫音就算有着老家的名字,可父辈终究是入赘。 作为继承家名的西本绫音,终究是以传家为主。 面对这种难题,外加身处泥轰,李茂不得不说出那一句话: “绫音酱,你也不想家传的道馆彻底落寞吧.” 道路虽然曲折紧实了一些,结果终究是好的。 听到李茂的脚步离开,西本绫音心底这才轻松一叹。 有主心骨和没有主心骨的日子,那是截然不同的。 半个月之前还担心保不住家传,被人排挤赶出东京的西本绫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一阵羞红: “兄长.” “陈经理,早上好埃” 被秘书引入办公室之后,李茂同陈雪茹故作陌生的打着招呼。 却不料,原本想要装作陌生人拉投资的李茂,突然就感觉身前一软。 怀中抬起的清秀面容,挑动的嘴角,是那么的绚烂: “呀~你这坏人,我还以为要等到伱跟那臭丫头结婚之后,才能再见到你呢 早知道爸妈他们回去你就过来,我哪里还会那么的担心。” “爸妈?” 迎着怀中抬起的笑脸,李茂心中忍不住的诧异: “雪茹姐这是” “怎么?爸妈没有跟你说么?” 陈雪茹拥着李茂,贪婪的用发丝撩动着。 “时间紧迫,并没有说起这些。” 李茂双手撑开,收拢抱着不是,继续这么支撑着也不是。 只有两人在的办公室内,只有陈雪茹能看到李茂脸上的僵硬。 “哦,这样么你还没有跟杜媛媛结婚?” 陈雪茹眨着魅惑的狐狸眼,一举一动,却是依旧在拨撩着李茂的心。 “雪茹姐不要说笑。 你知道的,我还有些不合适的。” 李茂苦笑着,脚踏他乡,有些话自然不适合说。 “哦,这样的么.” 嘴角轻轻捻起,原本赖在李茂怀中的陈雪茹双手轻轻一推,借着反向的力道,转而离开怀抱。 “既然还没有结婚,那我们之间还是有些不合适的。 爸妈说过,我以后会是你在这边的管家。” 说到这里,陈雪茹忍不住的皱起琼鼻,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她杜媛媛以为把我给送出来,就能断了我的念想。 可惜她却没有想到,爸妈竟然看上了我的本事。 这成衣厂,里面有你的份子,也有我陈雪茹的份子。 杜媛媛在老家耀武扬威也就算了,到了这地方,她说的可就不算了1 “成衣厂?还有我的?” 这一下,李茂却是忍不住的咋舌起来。 原本以为到了东京这边,是要从原始积累开始。 谁能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后路? “那可不。 厂子之前有爸妈扶持和注资,当然会有你的份,我现在也不过是代持而已。” 关于这一点,陈雪茹并没有丝毫的隐瞒。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能从厂里抽调多少钱?” 时机越来越成熟,赶着这个当口,时间那就是金钱。 泥轰的地盘上,李茂并不介意用一些狠辣手段。 “多少钱?” 陈雪茹只是蹙眉沉思,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她是个聪明人,在经过李茂原身父母的培养之后,更是如此。 有利,有色。 陈雪茹根本就不会想着离开。 “成衣厂之前一直处于发展之中,前些天爸妈他们被调回去之后。 不少产业都被吞食。 我这边虽然已经打开了部分市场,但是情况并没有太过乐观。 一千两百万円。 在不影响厂子生产的情况下,成衣厂可以拿出来这些。” 口中这么说着,陈雪茹的眉眼却又是活泛起来。 对于李茂,陈雪茹心中一直念念不忘。 就算有着李茂父母的许诺,心中依旧有些火热。 既然杜媛媛跟李茂是从上层绑定在一起。 那她陈雪茹,为什么不能从经济基础上跟李茂深层绑定? “一千两百万円.这些钱.够么?” 陈雪茹的眉目横波流转,越发火热的呼吸,等待着李茂的回答。 从老家出来,见识了那么多的人,可终究还是李茂最为特别。 “够么?够了。 之后如果还不够的话,会有人帮我联系银行的。” 李茂笑了笑。 陈雪茹的意思,他懂。 但是李茂有自己的想法。 这是泥轰,能够吃独食的时候,李茂还是不想引入其他人影响自己的布局。 就算之后交易股权,那也是李茂占据主常 而不是现在这样,等待别人的怜悯。 脑子里有多少东西,只有李茂自己清楚。 “联系银行?你是说花田武弘? 如果是他的话还是算了,或许他们跟住友有些关系。 但是那些人,吃人都是不吐骨头的。 借钱的时候好好的,一旦你的东西展露出来价值,他们就会不折手段的挤压空间。 直到最后将你吞并。 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姐姐。 至少姐姐我,会是你未来的姨太太。      港口的身份,姨太太是可以的哦。” 陈雪茹抬起手,轻声的笑着。 她不是一个理性的人,在京都的时候喜欢跟徐慧珍较劲。 现在被弄到东京,脑子里全都是李茂,以及把她弄到东京的杜媛媛。 “姨太太?会不会有些委屈雪茹姐了?” 李茂挑了挑眉,谨慎的试探着。 “那你还不好好的疼一疼人家~” 陈雪茹不断的在高冷和妩媚之间转换着。 “对了,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等会去我家喝一杯如何?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离开老家之前,某人还欠了我一顿酒席呢。” 再度欺身上前,有理有据又有钱的情况下。 李茂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那就去吧.” “嘤~这么晚了~你竟然舍得人家一个人在家么~” 卧房内。 陈雪茹娇声软语,听起来好像弱小的猫猫撒娇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穿衬衣的手微微一僵,李茂扭头,看了看单手撑着侧脸,脸上挂着粉嫩的陈雪茹。 或许是中午的酒水之中添加了一些东西。 亦或者是血气太过方刚。 看着收拢在床头的白色染血软布,李茂多少还是摇了摇头: “我得回去一趟,要不然绫音要是去报案就不好了。 泥轰的效率虽然不行,但是绫音那边还是有些人的。” 这话不是李茂瞎说。 在之前商定的计划之中,西本绫音就告诉了李茂,在附近的片区之中,有他们道馆的弟子在当警察。 在道馆曾经的师兄弟加入成为安保之后。 附近的暴力团不敢找他们麻烦的。 除去那些被遣返,又无所事事的人。 野生的雅库扎和正儿八经的道馆弟子相比,手段还是差了些。 示现流终究是在东京开了道馆。 就算被主流道馆排挤,终究是有一块自己的地盘。 当然,绫音家是例外,就算在示现流之中,也不是大宗,这才落到这般境地。 “绫音?听起来好像是个泥轰女孩?这么晚了还要特意的通知一声。 怎么,是动心了?” 抢了杜媛媛头汤的陈雪茹,纵然这会身上疲惫不堪,心中却依旧是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主人~你好坏哦~在老家的时候没有感觉~ 到了这边,你就放飞自我了呢~” 陈雪茹娇声的说着,一声主人,却又勾起了李茂心底的火热。 “主人?” 看了一眼娇媚的陈雪茹,李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当然喽~人家是你的管家,也是家臣呢~姬武士听说过么? 白天要帮主人打仗,晚上~也要帮主人打仗呢~” 离开了家族的挟制之后,陈雪茹似乎也放飞了自我。 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李茂的呼吸不免沉重了一些: “我下楼打个电话,等下别忘了起来吃饭。” “不呢~人家好疼~腿上没有力气~身子都软绵绵的~” 陈雪茹娇憨的回应着。 回想一下自己之前的动作。 时间长了一些,动作也确实有点大。 也就是好吃好喝的养了一年,要是换成刚来时候的身子,估计还做不了这么高强度的无氧运动。 “那我去打个电话” 打过电话,帮陈雪茹收拢了一番。 正当李茂准备做些饭菜的时候,楼下的一间紧闭的房间之中,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影。 在李茂诧异的目光之中,少女捧着一盆热水,缓步上楼。 不多时,陈雪茹在少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来: “唔~孤身在外,我身边总得带上一个保卫嘛~香子,从某些流派那里买来的护卫。” “买?” 李茂摇了摇头,弄不懂这些是什么玩法。 “当然喽,说是在变,可是泥轰啊,好像还是那么腐朽呢。 放心吧,从我买下香子的那一天起,她们一家的未来都在我手底下。 不会背叛的。 别看香子没有多大,真动起手来,一般三五人打不过她的。 她的身上,藏的可都是武器。” 陈雪茹口中嘟囔着。 至于被称为香子的少女,就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除了脸颊还有些驮红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至于驮红? 想到之前房间内的靡靡,李茂的脸上也有些无言以对。 啊,真不愧是泥轰么. 挂上白头鹰出口转内销的发源地埃 一番折腾之后。 回到道馆。 没有上学的西本绫音静候李茂的归来: “您辛苦了。” 中规中矩的回应,但是怎么说呢,李茂的心底,多少感觉有些不太是滋味。 啊这难不成真的是春天到了么. 想到春天,就想到那个磁性的声音。 冷冷的打了个冷战,李茂正色回应。 “资金已经到位。等到机械到位,厂子就可以开办起来。 那些人.没有问题的吧?” 李茂正色开口。 “兄长放心,不会有问题。” 西本绫音依旧是那般恭敬的回答。 转眼之间,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正当李茂这边步入正轨,准备在东京铺货的时候。 一个意外的人找上门来。 相貌平凡,身形不高,扔到泥轰的人群之中,就能混入一起的人。 道馆的茶室之中,西本绫音送上两杯茶水之后,就安静的退了出去。 “梭梭~” 星星点点的烟头,被男人在指尖按灭。 就是这一个动作,看的李茂的眼皮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且先不说疼不疼。 就单说这么按灭,这人的大拇指和食指上的指纹,肯定老早就被烫平。 这种行为,一般只会出现在滚刀肉之中。 “老家的口信。 等这边的事情稳定之后,你需要回一趟老家。 就算稳定不了,十月之前,也必须动身离开。” “十月?回老家?” 李茂尽可能的让自己面无表情: “这一来一回怕是会耽误不少时间。 如果回去的话,这边的事情怎么办?” 冷冷的看了一眼李茂,这位不善言辞的狠人,不顾茶水的烫嘴,端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 (本章完) 第318章 收下当狗,然后回家 第318章 收下当狗,然后回家 “传话?” 李茂摩挲着嘴角,看着男人的脸越发的好奇: “有点意思。 可是,如果我不想回去呢?” 身体微微前倾,大半的重量压在茶桌上面。 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不断的朝前靠近: “纳,如果我说,我不想回去呢?你们会怎么做?” “你忤逆上级的命令?1 平凡男人像是没有读出李茂口中的威胁一样,双手垂放在腿上,眼底满满的都是冷意。 “啊,忤逆上级? 那也得你是真的才行。说说吧,伱背后是谁? 不敢对我动手,又想让我离开? 是那群白眼狼?” 李茂回到坐垫上,坐姿豪放,一副没有将眼前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白眼狼?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还想表现的更进一步的男人,听到李茂这话之后,手底下的动作忍不住的就是一缩。 “什么意思? 我的长相,在你们这些人之中不算什么秘密的吧? 下面的人见不到,总是有些人知道的。 怎么? 主家离开了,你们就敢反咬了? 你要记得,一旦成了狗,狼就再也不是狼。” 李茂压低了声音:“说说吧,能听话的还有多少。 能顶着内部的混乱找到我。 想来你们应该对我抱有期望才对。” 面对李茂沉稳的气势,男人狠狠的惊了惊,而后将一只手放到了桌面上。 左手,尾指的尖端,断了一截。 “二先生没有拦住那一位,血夜之后,真合组,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老爹惨死,真合组已经不复存在。” “啧,不到二十人? 那位二先生,没有给你们活路?” 李茂的目光不知不觉之间就冷了一些。 之前交流的时间太短,李茂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血夜到底没了多少人。 “活路?嗬.” 咧着露出血腥的牙花,平凡男人像是看到猎物的猛犬一样,嘴角狰狞: “二先生也好,西武也好,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我们真合组,不过是肮脏的手套而已。大人物伤了面子,我们这种小人物,只能用命去拼。” “面子?说说。” 尚不知情的李茂,对这些东西显得很是坦然。 “您还不知道?” 平凡男人一怔,深深的凝视着李茂:“是了,时间紧迫,家主他们尚且来不及布置什么。 您就算来了,想来也不知道太多东西。 有些事,我能说,但是您敢听么?” “激将我?不妨事,说说吧。 从狼变成了家犬,又成了流浪狗,想来,你们这些人也想找到一个窝的吧?” 李茂略显轻蔑的哼笑着,完全忽略了说这话的时候,对面男人额角绷不住的青筋。 这个混乱的时候,雅库扎是真的敢沙人。 “啪~” 一柄匕首重重的落在茶桌上。 “您就一点都不怕我动手?” 男人说话的语调,和放在桌面上的匕首一样,泛着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的冷意。 “动手?你敢么?” 李茂似笑非笑的盯着对方: “知道流浪狗和家犬的区别么?” 男人握紧了双手,额角的青筋绷紧,更胜一筹。 “流浪狗对谁都敢呲牙,被逼急了甚至还敢咬人,但是到最后,终究逃不掉被人套走的命运。 家犬不一样,同样是动嘴,更多的时候只是叫两声。 就算咬了人,出了事,自然有主家收拾。 衣食无忧?还是吃蚂蚱,翻垃圾,喝污水?不算难选吧。” 李茂端起手中的茶杯,神情放松。 “您就不怕我是野狼?” 男人平静的语调之中,蕴含着杀机。 “野狼?” 李茂猛吸了一口茶盏之中残留的清香: “忘了我说的狼从成为犬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别挣扎了,会让人看笑话的。” 手指关节在茶桌上敲响,带着笑意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在对方的脸上。 李茂的双手都在明面上。 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您是位豪主,过去的名字我不记得了。 但是老家主喜欢喊我老莫。” “老莫?” 李茂挑了挑眉头,神情有些玩味: “你会杀鱼?” “不止会杀,而且很快。我们手底下,现在还有一条渔船。” 老莫正了正身子,正坐跪伏的同时,也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渔船?你们这段时间,都在船上?” 放下手中的茶盏,李茂的神情也正色起来。 “是,血夜之后,我们一直都躲在船上。” 老莫没有抬头,依旧是那副恭谦的模样。 血脉思想,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根深蒂固的根植在他们精神之中。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对于老莫的回答,李茂这一下算是真的好奇起来。 “我们不是孤家寡人,陈经理的成衣厂里,有我们的家属。” 恩,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李茂试探的询问: “这么说那些人也会知道我的动静??” “不会。” 老莫依旧跪伏在地。 “不会?1 李茂拔高了声音,表示自己有些不理解。 “对,不会。 血夜之后,一位华族嫡长子剖腹。家主等人被迫离开。 他们有了体面。 要是对您动手,会坏了规矩。” 华族嫡长子? 李茂心中多少有些震惊。 “我不是泥轰人。” “泥轰的华族,上追源头,七成都不是。 但是他们统治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接近千年。” 老莫果断的回答,言语之中,并没有什么意外。 遣唐使,以及花船借种么. 这些东西,李茂还是看到过的。 “我跟他们不一样。” 李茂格外强调自己的血脉正统问题。 这玩意怎么说呢,就好像为了教区,洪秀全成了天兄,拥有对耶路sa冷的道义权一样。 从根本上来说,那就不是一类东西。 “战胜他们,您的血脉在这片土地上就能凌驾于他们之上。” 老莫仰起头,眼底充满了疯狂: “屈服于强大,是这片土地的卑劣,征服并且践踏,才是您应该做的。” “你这话,倒是不像本地人。” 李茂重新拿起手中的茶盏,肆意的把玩着。 老莫没有回答,只是低垂下头表达自己的臣服。 “征服并且践踏么?有点意思。 铺货的工作,有人做了,保护他们不被威胁,这种事你们能做? 要是不能做,就帮我收罗一些擅长做汤的拉面师傅。”      缺乏信任,缺乏了解。 但是这并不妨碍李茂驱使老莫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打打杀杀? 那没意思,赚钱圈地,用他们的人打他们,这才是李茂想做的。 既然都多了一个太上皇。 那这太上皇头上在多一个李茂,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我们都能做。” 老莫依旧拜服在地,没有起身。 “都能做?那挺好。 厂里给地推员的提成是七个点。 保护他们不受威胁,你们能拿到三个点。 一个通过我考核的拉面师傅,我会额外在给你们一个点。 另外,你们的底薪,一个月一万两千円,勘勘比新晋公职多出来两成。 会不会为难你们?” 再度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指关节敲响在桌面上。 这些人敢打敢杀,用起来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束缚。 雅库扎这种朝不保夕的职业,大头都是组长的,下面的小喽喽根本没有多少钱。 “一个点能有多少的收益。” 老莫低着头询问。 “多少收益,这就说不好了。 最开始的时候,应该不会太多,外面的拉面卖36円一碗,我们的方便面,一包卖15円。 就算加上纸杯,也不过是25円。 方便,快捷,不挑地方,节省时间。一旦铺开,销量只会不断增加。 只要联系不断,你们的收益会源源不断。 东京有多少人?一天有多少人吃拉面,相信你比我感受的更加直观。” 李茂没有回答,反而是选择画饼。 “积少成多.我们的人,也能当地推员么?” 心中盘算了一下,老莫再度开口争取福利。 “你们?一个人护着几个地推员,不比自己推销拿的奖励更多么?” 李茂的话语格外的不给面子。 从撕开对方伪装的那一刻开始,李茂就在不断的打压着对方。 一直到,将老莫心中的脊骨打断。 “还有一些人家中有未亡人。” 老莫长出了一口气,再度拜服在地上。 作为失败者,如果李茂不收留他们的话,东京将不会有任何一个组会收留他们。 他们可以到外面讨生活,可那些人却离不开东京。 “很多?” “三十多户。” 老莫不敢抬头,晋升的自尊被敲打之后,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等人已经成了野狗的事实。 “经过培训的话,可以。 东京很大,我们的产品,却是独一份。 在我们占据一定的市场之前,他们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听着这话,老莫绷紧了身子: “嗨,不会让家主失望。” 老莫走后,李茂一个人在茶室盘算着。 名存实亡的真合组-老莫。 华族的附属-示现流-西本绫音。 成衣厂-陈雪茹。 以及隐藏在暗中的老家人。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李茂的眼底一闪,浅浅的眯起眼睛:“不过,还是要找机会回一趟老家。” 轧钢厂那边的摊子,李茂可还没有忘记。 转眼两个月。 陈雪茹的家中,李茂正看着自己手中的报纸。 报纸上面,花了大价钱买的版面,写着方便面对生活的便利,以及节约的时间成本和饮食的无害。 “才来多久.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姐姐的身子不软,还是这边的生活的不痛快?” 一双洁白的手臂绕过李茂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拍打在李茂的耳畔。 “生活的再好,那也不是老家。 没有老家当后盾,我们在这边发展的再好,也始终是无根之萍。” 李茂唏嘘着,感知着身后的柔软,心底的火热又被拨撩起来。 “不过,带着这么多的设计图回去,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 老莫他们真的可靠么?” 陈雪茹咬了咬李茂的耳垂,有些担心的说着。 “真正的核心只有我。只要我还活着,就算厂子出现问题,又能有什么用? 专利,可是在我手里握着的。 我这一趟回去,估摸着要几个月。 订单饱和之后,别忘了扩张连锁便利店。” 嗅着发丝间的香味,李茂耐心的叮嘱着。 “知道啦~明明铺货铺的挺顺利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弄那些。 要是真的竞争起来,咱们跟那些小店主可就成对立了。” 屋内的温度越发的旖旎。 半宿乒乓。 第二天,李茂带着自己的行礼,登上了前往港口的大船。 至于设计图什么的,都是交给老莫他们来弄到船上。 用的什么手段,李茂并不知道。 反正在到达港口之后,原本只有两个行礼箱的李茂,突然多出了好些个行李箱。 轮船,渔船,火车。 多出的行李箱,早就在上火车的时候,就被专人接手。 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的回到京都,李茂感觉自己都瘦了不少。 轧钢厂,前往汇报工作之后。 李怀德乐呵的拉着李茂开庆功宴。 “李茂啊李茂,之前的庆功宴你没有赶上。 这一次咱们在厂里简单的办一办,你可千万不能推辞了1 不知道什么原因。 从泥轰那边退回来的老两口,好像并没有按照老徐的说法,接管并成立新的厂区。 如今李茂回来。 车间还是挂在了轧钢厂里面。 因为技术的上交,全地形农用车的业务已经从车间剥离出去。 就连红星卡车,也因为订单的原因,重新组建了厂子。 李茂手底下的车间虽然依旧能够生产,可终归不是自己的。 说是离开了这些日子,可李茂的工资,那却是一点都没有少。 不光没有少,还因为出差补助,以及白玲她们准备好的报销票据,反而还多出来不少。 好不容易熬完了厂里的招待。 回到四合院,那又是一番热闹。 “呦!李茂回来了?赶紧的!解成啊,赶紧去通知院里的街坊邻居! 咱们院的大功臣,李茂回来了!!1 喊话的是阎埠贵。 有些时日没见,从刘海中那里得到消息的阎埠贵。 老早就带着阎解成守在门边上。 得亏现在还不算冷。 要不然的话,这爷俩非得冻的眼泪鼻涕一把抓。 随着阎埠贵的呼喊,院里老少街坊一下就炸开了锅。 就连老贾家,竟然都跟着喊了起来。 “哥~1 许久没见的李晓梅眼角带着眼泪,猛地扑到李茂的怀中。 (本章完) 第319章 花钱 第319章 花钱 “哥!你终于回来了1 李晓梅低声哭诉着。 “是是.回来了,回来了。” 拥着哭泣的李晓梅,李茂对着院里的街坊邻居笑了笑。 通过在厂里的旁击侧敲,李茂发现,原本按照计划应该回来的父母,好像并没有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回来。 “没什么事,不就是出了一趟差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去,都回去吧。” 嘴角带着和煦的笑容,李茂招呼着院里的街坊邻居回家。 “哎,那李茂哥.要不然你送我回家吧. 这么晚了,我一个人走夜路有些害怕.” 顺着声音的来源一看。 赫然是有些拘谨的于海棠。 “哥,这些天你不在家,都是海棠在家里陪我住的。 我一个人住家里害怕.伱不会怪我吧?” 给了李茂一个拥抱的李晓梅让了让身子,眨巴着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 “不会,不会。 不过这么晚了,不过这个时候回去,怕是也有些不太方便吧。 要不然,海棠先跟雨水住一晚上? 等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这话不是李茂矫情。 按照李晓梅的话来说,屋里还有于海棠的东西。 在院里都住了这么些天,这没有提前通知,就算送于海棠回去,他们家也不一定能收拾的出来空档。 与其着急忙慌的还不落好,还不如就在院里住下。 当然。 自家屋里肯定是不行了。 毕竟李茂是个男人,这要是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些人说闲话。 但是要住在何雨水的屋里,那就再恰当不过了。 “哎,海棠今天跟我住吧。 都住一个院了,还整天跟晓梅住一起,咱们俩都好长时间没有说悄悄话了。” 又长大一岁的何雨水浅笑妍妍的说着。 “那我今天就跟雨水住一起? 正好等明天的时候,我让我姐也来帮忙1 于海棠咕噜的眨了眨眼睛。 作为吃瓜头子,于海棠可不会错过李茂外出的趣事。 招呼着几人回家之后。 不多时,刘海中就带着刘光天进了屋。 “主任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是不知道,自打您出差之后,咱们车间就跟没了主心骨一样。 每天按部就班的生产东西。 可是把咱们无趣的。” “是啊师傅,就连下去放电影,我都感觉没有意思。 对了,师傅你不知道吧,傻柱跟张萌,彻底的离婚了。 机修厂也没有回去,被调动到什么汽水厂去了! 房子没有分上,最后还是傻柱去跟厂里讨的人情,在跨院分了一间小房间,就挨着老周家的屋子。 您是不知道。 老周家那当老大的,这段时间可是被张萌给收拾的不轻。 就算是他那个老娘,吵架都吵不过张萌。 还有还有。 还有那个贾东旭,之前过年的时候,许大茂不是弄了一张条子么? 说是从易大妈那边支出一百块钱。 您知道怎么的?! 合着那是营养费,贾东旭啊,那玩意被烧坏了。 这辈子家里就只有这么两个孩子喽。” 刘海中的话语刚刚落下,一旁的刘光天就忍不住的喊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李茂回来的缘故。 刘光天的情绪那叫一个亢奋。 “豁,我这出去几个月,咱们院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将自己的行李安顿好的李茂,极为诧异的开口。 “还不止呢,还有阎解成,之前阎解成拍于莉没成,后面不是又盯上了冉秋叶吗。 这不,就前几天,老阎家刚刚闹过一通。 人冉秋叶啊,那也看不上阎解成。” 刘光天脸上泛着奇异的光泽。 说起这些事,那叫一个嘚瑟。 都不是小孩子,作为放映员,只能说懂的都懂。 “豁,这事闹的.阎大爷这脸上,怕是有些不好看吧。” 伸手抚了抚眉心,李茂略显唏嘘的说着。 就算这院里没有自己,那也真的是没有闲着埃 “谁说不是呢。” 几人热火朝天的说了好一会。 宣泄了心中喜悦的刘光天,这才停下了口中的话语。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刘海中这才有机会慢慢的接上趟: “主任,这一次出差回来,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吧?” “这事.还有些不好说埃” 听到这一茬,李茂没有给出一个准信。 泥轰的业务刚刚起步。 具体怎么样安排,还要等后面去见一见老徐,把这件事理顺才行。 “还要出去? 那咱们的车间可怎么办?” 刘海中摇着头,脸上多少带着些苦涩。 “车间?车间怎么了?就算我出差,车间不还有刘大爷你帮我盯着呢么? 咱们车间可是光荣车间。 就算我不在厂里,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到咱们头上吧?” 李茂笑着打着哈哈。 对于刘海中怎么想的,心中更是心知肚明。 “那肯定不会,咱们车间可是光荣车间! 咱们不欺负人就好的了,谁还能欺负咱们1 刘海中果断的摇着头,都是老工人,对于这一点,他心中还是有着自信的。 “对啊,既然没有人能欺负咱们,那咱们还用担心什么?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问过李副厂长了。 之前我没有回来,厂里的荣誉就压着没有下发。 现在我回来了,想来要不了几天,厂里的荣誉就会发下来。 到时候奖状一拿,那不比什么都美的很?” 李茂抬头看了刘海中一眼,摇头轻笑着。 “又要给荣誉了?” 刘海中周身一震,好像有些触不及防。 “那还能有假?饭桌上,当着厂里领导的面说的! 这还能有假?” 李茂点了点头,这般言语着。 对于荣誉这种护身符,没有人会觉得多余。 “啊这.那可真是太好了。” 刘海中摩挲着双手,脸上带着难以描述的笑意。 他可是彻头彻尾的李茂一系。 李茂发展的越好,刘海中打心底里就越是觉得高兴。 待到刘海中和刘光天离开。      李晓梅也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至于卧房。 就算李茂不在家,房间里也是打扫的井井有条。 一夜过去。 在车间打了个照面,接手核查了一番车间工作的李茂,慢慢的熟悉着工作。 核查了工作进度之后,李茂又匆忙的列出而来一张清单。 弗拉基米尔那边还有资金。 得趁着还没有撕破脸的时候,早点把钱给花出去。 在商言商,之前签合同的时候是痛快。 但是要是出了变故,谁也说不准弗拉基米尔会不会想着吞了这一份。 借着李怀德办公室的电话,接通到了弗拉基米尔那边。 不知道是没有察觉到风雨之前的动静,亦或者是金钱的诱惑太强。 不等傍晚下班,弗拉基米尔就带着人来到了轧钢厂。 李茂要的这些东西,不能说是特别先进,但是也都是主流产品。 “哦,我亲爱的朋友,这些东西可不像之前那些。 要是把这些东西给弄过来,我会被家里的长辈说教的1 弗拉基米尔表情夸张,肢体语言同样丰富。 “说教? 你还在乎那些?之前帮你那些长辈赚的钱,难不成还抵不过这一点小小的麻烦?” 李茂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 这毛子说的话,李茂半句话都没有当真。 “哦,我亲爱的朋友,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肯定是一码归一码。” 弗拉基米尔瞳孔闪烁着。 “哦,自家人的回扣你也吃?” 双手环抱在身前,李茂点了点头,品头论足的咋舌起来。 “这个.那个在商言商嘛 订单的事情,怎么能说吃回扣呢。” 弗拉基米尔抽出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 明知道他是装出来的,可是李茂还是有些忍不住感叹。 毛子啊,下起手来真的是自己人都坑。 “行了,都是老交情了,溢价多少,直接给我一个准数。” 揪心过段时间时局变化的李茂,这会只想尽快把回扣的钱给花出去。 “两成1 明明伸出了三根手指,可弗拉基米尔口中却说着两成。 “哦,三减二。溢价一成。” 李茂点着头,敲定自己的报价。 “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一成?一成不行!弄这些东西过来,我可是需要承担责任的1 弗拉基米尔不停的摆手摇头。 “上报一声报废而已,这有什么能承担责任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运作报废而已,能花你多少钱? 还是说,溢价两成你给我弄来全新的?” 把玩着手指,李茂略显嫌弃的说着。 这些老毛子不地道,说的是卖东西,实际上还不是弄成报废,然后光明正大的从那边给拉过来? 远东太远,根本不是远在另一端的人能管的住的。 “这一成?说定了?” 就算被说破了手段,弗拉基米尔依旧没有任何愧疚的感觉。 “说定了,另外,如果能在七天内弄来的话,剩下的那些尾款我也不要了。 算上尾款,这价格差不多就到两成了吧?” 李茂停下把玩手指的动作,语调充满蛊惑。 “哦!我亲爱的朋友!七天?!这不可能! 七天!七天我最多能把东西弄到北面! 七天时间,我绝对弄不到京都1 弗拉基米尔口中惊呼着,明明的不满,可那一双眼睛却像是鹰勾一样,死死的盯着李茂。 “七天,七天我能弄到北面,你们自己把东西拉回来。 除此之外,我会安排好工人给你组装,另外保证这批机械至少有九成五新1 “九成五?你能保证?” 李茂心头一跳,一股意外的惊喜,充斥着心头。 “当然,我能联系到的,一个新建不超过一年的厂子。 我直接让人把他们厂里的机械给你拆下来1 弗拉基米尔斩钉截铁的说着。 为了不让自己口袋中的钱飘走,弗拉基米尔这一次真的下了狠心。 “这电影不错吧。 也就是在我这,外面根本都看不到。” 老徐家中。 放映室内。 亲自上手放映影片的老徐,在电影结束之后,拍了拍手: “行了,今天就看到这吧。 你说你小子也真的是,好不容易来我这一趟,也不知道给我带点鱼饵。 你说说,跟老赵那老小子比,咱们这关系也不算远吧? 鱼饵有他的份儿,就没有我的份儿是吧?” 随着老徐拍手,在放映室门口的秘书走进来,打开了屋里的灯。 “鱼饵? 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出差的时候,可真没有想过分鱼饵这事。 毕竟出差的任务那么紧。 我怎么可能有这个时间去准备这些?” 李茂两手一摊,很是无辜。 “那不对啊!要不是你给的,老赵他是怎么有鱼饵的?” 一说到钓鱼,老徐这会完全看不到自己身为大领导的影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我出差之后,赵工跟着院里人到我家要的? 您也知道的。 就算我没有想着分鱼饵,这东西我外出射鱼的时候也是要用的。 时间长了说不准,时间短了话,说不准就是从我家淘的。 不过啊,昨个回来的有点匆忙。 事情太多,我妹还没有来及跟我说这个。” 李茂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露出笑意。 “嘿!还真别说!老赵那家伙,还真就是你出差之后的那个星期弄来的鱼饵! 这老赵,不实诚埃” 身为大领导的老徐摇头晃脑的。 言语之中更是充满对赵工说不出的揶揄。 也就是赵工这会不在,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老徐会怎么说教他。 聊了一会天。 赶着晚饭还没有上桌的时候。 李茂沉思着开口: “老徐我爸妈他们.怎么没有回来?” “李” 老徐张了张嘴,开了个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不住的叹息起来: “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明明之前都说好的事情。 谁能想到后面还有变故 原则上,我不能告诉你他们去哪。 唯一能说的,就是他们很安全,很伟大。” “安全?伟大?” 李茂斜了斜眼睛,很是讥讽的笑着: “我之前就说过,老徐啊,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点不当人了? 就算稍微有点能耐,也不至于这么使唤吧? 你想想之前怎么跟我说的?要不是有你们给我的保证,我能费心巴力的跑那么远? 我不在家,我爸妈没有回来,留我妹一个人在那个院里,还没有个人照料? 这就是你们干的事? 行了! 原本我还有个关乎发展的大消息,现在看看,还是算了。 我李茂人年纪不大,但是你们这吃相,真的是伤害到我了。” (本章完) 第320章 一百米的天翻地覆 第320章 一百米的天翻地覆 “关乎发展?” 老徐慢条斯理的复述着。 语调不紧不慢,听着好似只是疑问,可在内心之中,却是已经卷起了惊涛骇浪: “哈哈,倒是忘了跟你说。 你带回来的那些设计图,那边已经有专人评估。 都是一些我们紧缺,却找不到门路的东西。 东西的来源我们就不问了。 出生入死的,有些隐秘也很正常,上面的意思是,给你算上一个一等功。 至于其他的便利,还有中间的损耗,伱可以跟上面提。 只要合情合理,咱们肯定不会推诿。 穷家富路,你在外面肯定也不容易。” 老徐笑着抬手,很是感慨的拍着身边的扶手。 清脆的声响,就像是刺耳的巴掌。 上面? 老徐这地位还要上面,那这些人就很有限。 见着李茂不动声色,老徐干脆又抖落出了一个利好: “对了,之前不是说,那边回来会组建一个新的厂子么。 既然他们有其他的任务,我看这个厂子,不如你来接管好了。 直接就以你手底下的这些人为核心进行扩建。 正好也能省下来磨合的功夫。” 士别几月,两人重逢。 相处之中,却好像间隔了一层薄雾一样。 单看两人今天相处的方式,要是不知道两人身份的人来看。 怕是还以为是老徐在反过来求李茂。 完全想不到,老徐才是位高权重的那个。 见着李茂依旧不动声色的品着茶水,老徐心底无声的哀叹一声。 稍微正了正神色,而后才用着略显生疏,恍若平辈邻居间的相处方式。 再也不复之前那种掏心掏肺的长辈,子侄模样。 “那关乎发展的消息,有多重要? 用那些设计图来权衡的话,值多少?” 老徐慢悠悠的说着,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摆摆手示意自己的秘书离开。 “设计图? 那些算什么东西,就算加上之前的创汇,也是远远比不上的。” 李茂抿了抿嘴角,说话略显张扬。 创汇的事情被李茂再度提起,老徐的脸上却是免不了有些僵硬。 这里面有事,关键是还不好说。 毕竟是顶上一年外汇的大单子,就算消息被捂的严严实实,那也不该是现在的待遇。 更别说。 按照原本的计划,李茂可不会在刚回到京都,就被外派出去。 如此急促的时间,但凡动一动脑子,都免不了会有些怀疑。 面对李茂的诘难,老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按照这么一个说法,好像这事真的挺大的。” “那当然,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去哪边出差,用它们的话来说,这事啊,相当于du国运。 你知道的,它们那些人,du心太重。” 李茂闻言,面上的表情依旧是那般平静。 “这事,那就有点太大了。 付出了不少吧?” 心中盘算着,老徐的心底已经忍不住的惊叹起来。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敌人。 但凡被挂上国运两个字的,无疑不是大动作。 “付出的再多,为了这块土地,我不在乎。 但是如果这都能被人给抢过去,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 老徐,看在钓鱼的份上,你也别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揶揄我。 他们的级别不够,不能说,我就不相信,你这级别也不能说! 别人不能听,我就不信,经手了这么多大事的我,也不能听这话! 我知道你为难,但是作为人子,我更为难。” 李茂的回答不停的震颤着老徐。 “哎,这事.他也不是不能说,主要是,这些事,他不光彩” 老徐深吸了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在这个上面深究,反而是说起了李茂父母的去向。 “原本按照计划,他们是应该回来的。 但是考虑到工作性质,还有工作经验,外加白头鹰那边需要招揽一些人回来。 有人搅动了起来,没有通过我们就把人给调了过去。 你知道的。 我们这些当年的参与者,如今也都分散在各个部门。 虽然依旧对这件事有着知情和推进的能力,到底不是直管。 等到我们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被派遣出去。 这事这事是我们这些人对不起你们家。” 老徐低下了头,看起来好像很是愧疚。 “对不起?就完了?” 老徐没有回答,李茂反而是摇头苦笑一声: “对了,那边的所谓血夜,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 “血夜?上报上来的消息,说是内部的倾碾。” 面对似笑非笑的李茂,老徐竟然有些意外的错愕了一番。 “哦,倾碾。”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如果我想成为华润公司一个地区的经理,这事难不难?” 没有抓着那些事情不放,李茂反而说起了牛马风不相及的事情。 说到这里,一直被李茂信息碾压的老徐,难得的掌握了主动权。 明明是一把年纪了。 可偏偏的,竟然被李茂这个小年轻打了一个信息差。 心底感叹一声,老徐提了提精神: “华润经理? 这事不太容易。 你知道的,华润公司可是咱们为数不多的创汇通道。 这个职位,可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责任?那也得有先例才行。 要是之前没有基础的地方呢?” 李茂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根本不想说这里面的陷阱。 “没有基础?你是说那边?” 老徐到底不是一般人,就算之前被李茂用信息差牵着鼻子走,这会也已经回过神来: “你有办法?” “你别管我有没有办法,你就跟我说,这事有没有可能。” 面对李茂的提防,老徐暗自沉吟: “这就要看,你是想要自保,还是想真的想接手。” “我?如果我有能力,我自然是全都要。” 没有多想,李茂直接了当的开口回答: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屈一格降人才。 我李茂.也算是个人才了吧?” 看到李茂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了当的说出这些话,老徐心中一紧,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这就得看,你这所谓的惊天消息,有多么惊天喽。 如果真的惊天,老人家肯定会过问的。 那些人只能在背后搞一些事情,看在过去的颜面上,我们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那一位,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老人家?所以.光头那边倒过来的?”      李茂眨了眨眼睛,如此说着。 “哎,看破不要说破嘛,你也知道的,当初有些人,在那边还是有些香火情的。” 老徐晃了晃身子,摆了摆手: “不过听你这话的意思.真能惊动老人家?” “差不多吧。” 李茂伸着手,指了指窗户外面已经黑透透的天。 天边之下,是暗淡着的路灯: “如果说,我给咱们多找了一个油田,你觉得这消息,能不能惊动老人家?” “咔嚓~” 原本准备端起瓷杯的老徐,听到这话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应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第一次在脸上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领导?1 门外的秘书应声开门。 “出去1 老徐厉声呵斥。 或许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听到这话的秘书,二话不说就关上门快速远离。 听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远去。 老徐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般的紧绷。 油田?! 工业血液! 在这个大陆贫油论盛行的年代,李茂这话不亚于晴天霹雳。 不! 比晴天霹雳还要夸张! “李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什么?1 老徐沉声说着: “你现在要是把这话给收回去!看在你们家过往的功劳份上,我还能当没有听到。 一旦这事闹大了。 谁也救不了你1 淡绿色的茶水肆意的在地板上流淌。 破碎的瓷杯,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润滑的色泽,在灯光的映衬下,闪耀着昏暗的余晖。 明明是在恐吓,可老徐的眼底,却是说不出的渴望。 没有起身威压,已经是老徐这些年的涵养。 垂放在扶手的上的手掌,手背上更是已经血脉崩青。 “您这话是想让我说?还是不想让我说?” 李茂玩味的打趣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关于油田的消息,李茂自然是不会不说。 但是在说之前,李茂还是想要拿捏一些老徐这些人。 高位时间长了。 总是容易忘了下面人的苦恼。 看着李茂玩味的目光,知道自己已经被拿捏住的老徐,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快说。” “我拿到了他们的研究结果,北面,真的存在一个大型油田。 这个答案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什么吧?” 缓缓起身,李茂走到一边,拿起放映室的扫帚,平心静气的走了回来。 一边扫着地上破碎的瓷片,一边摇头打趣: “您说您,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这么好的瓷杯,就因为一不小心就落在地上给cei了。 您说说,这剩下的杯子,心里该有多难受?” 没有在意老徐的目光,扫完地面之后,李茂又走拉开门,走到尽头的盥洗室,拿出一个晾干的拖把。 老徐这里,李茂来的不多。 但是就这么几次,基本的布局李茂还是了解过的。 “啧啧,这么好的茶叶,真的是浪费了。 等会我回去的时候,您家里的茶叶在给我匀几包?” 收拾妥当之后,李茂将沾了茶水的拖把靠在紧闭的放映室门后。 重新拿过一个茶杯,轻车熟路的重新泡了一杯,放在老徐的面前。 “您看,你这茶杯多,可就算换了新的,终究不是之前的那个。” 李茂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您的习惯,不过啊,我这人念旧。 但凡还有可能,轻易不会摔杯子。” 看着李茂举到自己面前的瓷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老徐,面不改色的接过瓷杯: “那地方是他给你留的?” “嘿?多新鲜!这要是我爸他们能弄到的,怎么可能不想着汇报给上面? 就算有可能被人吞了功劳,他们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但是我不一样,您知道的,我啊,这人比较小气。 谁欺负了我,我要是不想方设法的欺负回来,我这睡觉心里都憋的不舒服。 更别说还是这种被人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您知道的,之前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承担的多少的压力。 本来,我是可以不当回事,放任这些东西溜走的。 但是您看看。 我啊,这么年轻,硬是扛着压力把这事给办成了。 好不容易回了家,屁股还没有坐热呢,人就被赶出去了。 就这,我还不计前嫌的弄了一堆的设计图回来。 将心比心,我这人够意思的了吧?” 滋溜的喝了一口茶水,李茂调笑的说着,根本没有在乎老徐脸上反复变化的表情。 老徐说的那些人,李茂听出来是哪些派系。 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不少人可都在里面担任职务。 那个时候积攒下来,后面又倒戈的情分,还真就不是李茂能比的。 都是三代人洒热血。 但是有的人,起步那就不一样。 一将功成万骨枯? 枯的那是下面的矮个子。 “很够意思了。 这件事,也确实是他们做的过分了。” 老徐正了正神色,很是唏嘘的看向李茂: “你想讨个公道,这事不难。” “公道?还用讨?” 李茂撇了撇嘴:“您误会了,我这不是讨公道,是给他们留脸。 海子坐北朝南,大门开。 我要是豁的出去,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无非就是,不好收场而已。” 这话一出,老徐又是一阵词穷。 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不在说话。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旦有了漏网之鱼,老李家后面也不会太过轻松。 如果李茂是孤家寡人,老徐相信,李茂说不准还真的敢这么做。 “你确定消息准确?” 老徐再度开口追问。 “准确?我都能给你标经纬度和推算深度。” 李茂无所谓一般的摆了摆手,依旧不在意老徐的表情。 “你在家等着,今天晚上,我就去给你讨要一个交代。” 老徐径直起身,整了整衣领,开口就要出门。 李茂也不在意,有着过往的功劳打底,外加老李家受了委屈,就算这事是假的。 他也不会怎么着。 更别说,这事他还就是真真的。 (本章完) 第321章 提前布局 第321章 提前布局 这一等,就是等到深夜。 风尘仆仆的老徐回到家中,身心俱疲的招待着没有从放映室走出来的李茂。 “小李茂啊,这一次,老头子我为了你可是拼了老命了。 老人家眼瞅着都快要休息了,都没有能拦住我。” 老徐拽了拽脖颈上的衣服,看着慢悠悠喝着茶水的李茂,口中感慨的说着。 这动作有一些表演的成分。 但是却没有太多。 得罪人是得罪了几个,根本算不上拼命。 跟李茂这边拿到的消息相比,那些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拼了老命?那还真的谢谢您喽?” 李茂晃了晃手中的瓷杯,慢悠悠的开口打趣着。 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好像他才是那个上了年纪的人。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自己人,伱说你又揶揄我。” 事情办成之后的老徐,脸上挂着解恨的痛快。 算起来,老徐自己看那些人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 现在借着这个由头,多少也能解一解气。 看着桌子上的瓷杯,老徐下意识的伸出手猛的喝了一气: “豁,这滋味,怎么还是我出门时候的那一杯?” 咋了咋舌头,老徐拧着眉头,摇晃着头。 这种略显轻松的动作,李茂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然呢,总不能您老人不在,我还能给您换了一杯茶水吧? 时间是长了点,不过刚好,茶水泡的艳了些,刚好解乏。” 看着老徐放到桌面的瓷杯,李茂笑了笑,轻哼一声,顺手抄起了放到旁边的暖瓶。 之前老徐不在,李茂也没有在屋里乱转悠。 想来想去,这屋里能打发时间的,也就只有暖瓶里的水和瓷杯中的茶。 别看之前李茂嘴上没大没校 可实际上,在老徐离开之后,李茂根本就没有乱动东西。 “啧啧,我这一杯艳的很,你那一杯,倒是有些寡淡了吧? 行了,不说这个了,老人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不出三天,我这边肯定会给你一个解释。 那个地方?” 老徐脸上带着笑容,双目之中满满的都是期盼。 “地方?地方是真的。 但是吧,等结果出来再说吧。三天?并不算长,不是么?” 看着有些不甘心的老徐,李茂哼笑一声: “放心,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喜欢利用别人的人。结果给我,地点我立马就交出来。” 李茂离开。 一个人坐在放映室的老徐,双目之中略显空洞。 幽幽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瓷杯,略显不甘的自言自语: “他姥姥的,李茂这小子还真真的干出来一些东西!不错,老头子我这一双眼,总算没有白瞎。” 另一边的李茂,裹在夜晚的萧瑟风中。 蹬着自己的小三轮,快速穿行在胡同小巷之中。 想起前些天自己还是坐车的人。 对自己的小三轮,这会多少有一些嫌弃。 一天的时间,在忙碌之中转眼而过。 到了傍晚,知道李茂回来消息的杜卫国,已经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四合院中。 “李茂!你可总算是回来了!!1 自行车往院里一停。 杜卫国就快步冲到了屋内。 有着街道干部的身份,四合院里还真就没有人闲着拦他。 刚一进门,看着坐在屋内看报纸的李茂。 杜卫国不知道怎么的,心气就短了三分。 在气场的压迫下,杜卫国就像是被老猫盯上的耗子一样,心里说不出的打颤。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之前想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不得已之下,只能憨憨的笑了两声,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那什么.姐夫啊.江湖救急! 那什么金玉丸你这还有没有了.” “你这着急忙慌的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李茂歪了歪头,面无表情。 听着这话,杜卫国心中打颤的感觉,却是越发的浓郁。 看了看起身进屋的李晓梅,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的自己,那张憨憨的脸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得怯懦起来: “也不是主要是这段时间林小英你也知道的.她解不开你那方子。 我这生意都停好久了. 我这我留着给自己用的那些,之前都被老头子给弄走了.” “哦?老头子?媛媛回来了没?” 坐在长凳上的李茂压抑着心中的不满,眉头稍稍舒缓,转而问起杜媛媛的动静。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刚才还有些憨憨的杜卫国,这一下却是遮掩都不带遮掩的撇了撇嘴: “还说这个呢。我也想知道我姐到底是去哪了。 我爷爷倒是知道,可就是不跟我说,连带着我家老头子,有事没事的就往我身上发火气。 弄得我这几个月,隔三差五的就得回家吃饭。 一吃饭,在饭桌上就得挨训。” 听到杜卫国过的不是特别舒坦,李茂心中这才放下了一些猜疑。 口中呵呵一笑,朝着身后靠了靠,头都没有回转,顺手就拉开了身后的抽屉: “啧啧,过的不舒坦啊,行了,既然你过的不舒坦,我心里就舒坦了。 真的是,这几个月在外面把我给累的啊,这一个墨镜,外加一个打火机,不知道能不能换个人给我捏捏肩埃” 李茂表情浮夸,从身后的抽屉中掏出一个布袋。 当着杜卫国的面,一点一点的将墨镜从布袋之中抽了出来。 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在港口那边也能买到的行货。 “哪呢?哪呢?嘿,这家伙,我就说姐夫你不会忘了我的。 不就是捏肩么! 你看我手劲够不够就完了1 嘴里这么说着,杜卫国腆着脸,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一出溜的就从板凳上滑了过来。 一边给李茂捏着肩膀。 两只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桌面上的墨镜。 窄边框,蛤蟆镜,这东西是京都这边没有的。 “乖乖,这家伙真够劲啊,姐夫,你这东西是哪弄的?” “哪弄的?当然是出差的时候买的。 不是?难不成你不知道我干嘛去的?之前轧钢厂签了那么大的单。 之后我又被派出去出差,这事你都不知道?” 背对着杜卫国的李茂,眼底一阵精光闪烁。 “出差这事我知道,但是谁知道你去哪出差啊,不过订单这事。      我怎么听得,轧钢厂签的单子也就一般埃 倒是什么全地形通行车的单子,事情闹的挺大的。 就往前数半个月,还上报道了。 说是咱们跟骆驼那边合作研发的,开创出了全新赛道。” 杜卫国的目光不停的在墨镜和银壳打火机上来回移动。 说话的时候,好像根本没有注意自己都说了一些什么。 全地形通行车? 这是改了个名字埃 李茂心中思肘着,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多纠结: “豁,这事都登报了?” 故作震惊的模样,可是让杜卫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手中的捏肩的动作微微停顿,杜卫国探着头凑到李茂跟前: “不是?姐夫!这事你也插手了?” “插手?这东西就是从我手底下弄出来的!单子都是我谈成的! 咋?这事你不知道? 我看白玲姐不是回来了么? 白玲姐当时也在,她没跟你说过?” 李茂的眼光多么毒辣。 就杜卫国诧异的这一瞬间,李茂就探出了不知道多少讯息。 “啊这.没说过埃 不对啊!白玲姐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杜卫国愣了愣神,顺着李茂的话一想,口中不停的惊奇。 “白玲姐没有回来?” 这一次,李茂可不是假装。 明明之前交接的时候是跟白玲,下意思的就以为白玲老早就回来了。 “那肯定没有啊! 这时!我要是知道这单子跟姐夫你有关系,我老早就帮咱们宣扬起来了! 这家伙,多涨面子啊! 就这一件事出来,那些背后说姐夫你闲话的人,通通都得闭嘴1 杜卫国果断的摇着头。 之前是没有注意,现在被李茂这么提起,他也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等等!姐夫你这话的意思.我琢磨着怎么不太对劲?” 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墨镜挂在衬衫的口袋里,手中把玩着银壳打火机,杜卫国百思不得其解的嘟囔着。 “不对劲? 之前的报纸还有么?上面有没有说,是谁研发的?” 李茂看着杜卫国自言自语,心底不断盘算的模样,口中沉声开口。 “研发?没有啊,报纸上什么都没有说,就说是合作研发,然后签了一笔大订单。 然后就是一堆的套话。 那家伙,我看水平好像不太行,比不上那谁他小姨。” 杜卫国的回答很快。 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他也没有少听。 这会李茂问起来,就算不知道内情,多少也知道一些基本情况。 “不对呀! 他姥姥的!这不对啊!之前你出差之后我来找过你。 咱妹妹说的那个时间,跟你从展会那边回来可差了没几天1 杜卫国猛然起身,双手撑着四方桌,口中不停的惊呼着: “他姥姥的,这玩意,这是算计上咱们家了? 咱们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是我姐夫! 就算看不惯,充其量也就是在背后说说闲话! 这他姥姥的,谁这么没成色,竟然惦记上咱们家的功劳了?! 不行,这事不对! 姐夫你先弄点金玉丸,我这就去我爷爷家跑一趟! 他姥姥的,我爷爷可还活着呢,哪一家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咱们家玩这一手? 小命不想要了?” 杜卫国口中惊呼着,一旁的李茂,心中却是提起了小心。 浅浅的抬了抬眼皮,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四合院的隔音,比预制板房还差了不少。 屋内的隔断,李晓梅屋的房门一动不动。 屋内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只能间断的听到一些倒吸冷气的呼吸声。 “不是.那个姐夫你听我解释.这事吧,我就是一个没注意。 那什么,你劝一下咱妹妹,我这边还有事,咱们回头说1 在家中被白眼了那么多,就算原本没有什么长进,杜卫国这会也多少会跟着聪明一些。 听到屋内倒吸冷气的瞬间,杜卫国的嘴角就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自家这个姐夫有多疼妹妹,杜卫国是知道的。 听着屋里的动静,似乎之前李茂并没有打算让李晓梅知道? 现在被他个说漏了嘴,这要是没个交代还能好的了? 心中这般腹诽着,讨好的拱了拱手,脚底下就想抹油溜走。 “站那1 李茂这边才开口。 刚刚背过身的杜卫国就赶到冷汗从额角一点一点的溢出。 丝丝冷意,更是顺着脊梁骨往下窜。 从头窜到脚,整个人跟虚了一样,脚底板控制不住的打起了摆子。 “不是.姐夫” 撑着嘴角的苦笑,杜卫国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晚上没有吃饱,绝对不是虚的。 “走的那么着急干嘛?侯二侯三那边,是回来了还是又走了?” 嘴里说着这话,李茂转过身,重新拉开之前合拢起来的抽屉。 听到不是找自己麻烦,杜卫国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嗨,你瞅你这话说的。 看把我给吓的!我当是你要跟我算账呢。 不就是侯二侯三么? 之前说是要走,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退了回来。 之前说是有个厂子要建。 准备走关系去新厂子,免得一堆腌臜事烦人。 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又给耽搁了,这些天且在家等着呢。 姐夫说这话? 难不成是有事要用他们?” 杜卫国伸着头,垫着脚,光想看看打开抽屉中的东西。 倒不是他没见过世面。 实在是这年头稀罕东西不多。 就算是他们这些大院的,能玩的东西也都有限的很。 “新厂子?耽搁?” 听着这两个名词,李茂的心底免不了咯噔一下。 相比他们的动向,被突然从北面踢出来这种事,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 侯家的老大还在前面呢,他们家里人肯定不会让下一代全都交代在那边。 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茂抬手从抽屉中抽出两个跟先前一样的布袋子: “有些天没见侯二侯三他们了。 都是自己人,这东西你帮我带过去? 顺带着也帮我看看,是哪一家的少爷那么大的面子。 看都不看一眼,就想着扒拉着我的东西?” (本章完) 第322章 另类的自产自销 第322章 另类的自产自销 李茂心中打定主意,将两个布袋放到桌面上的时候。 捎带手的还不忘给杜卫国分一分从老徐那里弄来的存货。 看似撕破了脸,可作用比之前更大的李茂。 跟老徐之间的关系好像还好了不少。 以前李茂也就薅一薅茶叶。 这一次李茂却是从烟到酒,连带着瓜子点心都给薅了一遍。 有些东西,甚至不是李茂要的,而是老徐主动让秘书给装的。 “豁,这好东西啊,这玩意也能分我一瓶?” 打量着手里贴了标签的光杆瓶子。 杜卫国口中啧啧有声。 他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只是吧,那些东西要么是他爷爷的,要么是他老头子的。 就算逢年过节,也跟他没有什么干系。 “怎么?不想要?你要不想要我就收回来了。 这东西来的轻巧,可我这也有些不舍得分给旁人。” 听着杜卫国口中的场面话,李茂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作势准备收回的动作还没有上手,就看到先前已经溜到门口附近的杜卫国。 三步并两步的朝前窜了一截。 “姐夫!亲姐夫!这东西给我了你可就不能收回去了! 你知道的,家里几口人我就排老几! 这好东西,我可没有自己拿过独一份的1 说话的同时,杜卫国还将自己的外面的褂子给脱了下来。 几下反转,就把这一瓶酒给包的严严实实。 小心谨慎的往挎包里一揣,那叫一个小心。 生怕那个动作没有做到位,再把这宝贝给cei了。 “姐夫,今儿我就先走了啊! 等赶明我打听清楚这情况之后,咱们再小聚。” 杜卫国一手压着自己的挎包,一手拎着三个布袋子。 许是感觉新的用起来舒坦。 杜卫国又把之前开了封的东西给装回了布袋。 看他的意思,估摸着是准备来一出糊里糊涂。 到时候不开袋子,拎着哪两个是哪两个。 东西都是新的,喜欢的就是那个味儿。 “出来吧。” 杜卫国离开,李茂起身栓了自家房门,听着屋内李晓梅穿鞋下地的声音,这才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 “我都听到动静了,直接出来就行。”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茂拉开抽屉,拢了拢带回来的东西。 东西不贵,手里不缺这个钱。 多准备一些,回头总是能有用得上的时候。 “哥刚才那话是真的么有人又盯上咱们家了?” 李晓梅拉开房门,脸上写满了说不出的担忧。 明明心里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却根本就说不出来。 “别听杜卫国瞎说,一点小事。 哥不在的时候他们还能跳腾,现在哥回来了,咱们家啊,还是跟之前一样。 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一切照旧就行。” 李茂呵笑的摆了摆手,在李晓梅面前,根本没有在杜卫国面前的那般谨慎严肃。 看着李晓梅还想问些什么,李茂这才板着脸,捡着轻巧的地方说了几句。 “行了,事情伱也知道了。 听听就行了,一点小事,不值当放到心上。 与其考虑这些,还不如多多复习一下,今年高二,距离高考,可没有几年了! 欠欠算一算,也就是五百多天。 晓梅你可得抓紧,争取成为咱们老李家第一个大学生。 到时候啊,大伯泉下有知,心里也会舒坦。” 李茂半是告诫,半是宽慰的说着。 却不想这话到了李晓梅的耳中,竟然引起了一些逆反心理: “第一个大学生哥你要是想的话,之前就能考了” “嘀嘀咕咕的,小声说什么呢?” 李茂眯了眯眼睛,装作没有听清的模样。 这屋里就这么大,两人距离这么近,怎么可能听不清。 “没干嘛,说哥你什么时候才能结婚,给咱们家添一个大胖小子?” 李晓梅抬头,吐了吐舌头略显顽皮的说着。 说起大胖小子,李茂的思绪不免有些跑偏。 这没开荤的时候,就算有着曾经的经验,身子骨倒也还能忍。 现在这一开了荤,明明已经放纵过一段时间。 可身子骨偏偏跟食髓知味一样。 不提起来还好,一提起来,就跟小猫用绵软的爪子挠心一样。 绵绵软软的,那叫一个拨撩。 “去去去,女孩子家家的说这个干嘛?” 盯着李晓梅探究的模样,李茂摆了摆手,强行板起了脸。 “说这个?那还不是海棠说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海棠看起来正经的很,可是看的书比谁都杂。 之前说悄悄话的时候,海棠还不止一次的跟我抱怨。 说什么现在还比不上以前。 要是放到以前还能娶姨太太的时候,她高低得给我当个小嫂子。 还说什么,这样她姐就能安心的嫁人什么的。” 李晓梅摇着头,毫不留情的将自家闺蜜给卖了个干净利落。 一边说,还一边隐晦的打探着李茂的表情。 自家哥哥有多俊,李晓梅是知道的。 可越是知道,李晓梅就越是担心李茂走错了路。 “不是?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李茂抖了抖肩膀,意外又毫无愧疚的同李晓梅对视: “难不成在你心里,你哥我就是那么花的人?” 说这话的同时,李茂默认忽略了自己已经到手的港口身份证,还有已经上垒的陈雪茹。 “哥你不是,可架不住海棠那丫头疯埃 见惯了哥哥这俊模样,妹妹我是习以为常,可架不住其他的小姑娘心思飘的慌。 也就是媛媛姐工作太忙。 不然的话,咱们家肯定天天晚上都得三个人吃饭1 这话一出,李茂也有些不好回答。 男人嘛.就这回事。 如果条件允许,又不违背良俗的话,有些事情根本就是无可避免的。 虽然不喜欢被人安排。 但是杜媛媛那张脸和身材,李茂还是很惦记的。 大不了回头吃干抹净,带着大着肚子的杜媛媛,去杜家老爷子家里喊一声老登。 别的地方找不了补,从杜媛媛身上总是能找回来的。 “咳咳~晓梅啊,这话咱们家里说说就行了。 到了外面,你可不能乱说。海棠跟你关系不错,可不能坏了人的名声。” 抬手放在嘴边,借着嘴里的话,李茂遮掩着心中浮想联翩的,胡乱飘动的思绪。      年轻,火力壮。 有时候吧,提个火星自己都能乱想。 “嘁~我又不傻。” 嘟了嘟嘴角,李晓梅挪动着脚步,却是来到李茂近旁。 “哥我刚才在屋里听,你这会出差带了一些好东西回来? 卫国哥他们都有份,里面有没有我的埃” 低着头,晃着身子,主动讨要礼物这事,那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都是大男人用的东西。 咱们家用那个,还是太张扬了一些。” 早早的就准备好的李茂,看到李晓梅这好玩的模样,一下子又变的不着急起来。 之前事情比较多,光想着理顺思绪去了,就没有着急给李晓梅分东西。 眼下拿住了关窍,心中有了底气的李茂,这会底气也足了不少。 看着李晓梅娇憨的模样,都有心思逗趣起来。 “呀~哥~你好坏。卫国哥他们都有份,你肯定记得我的那一份的!对不对?! 给我嘛,大不了,我不往学校里带就是了1 李晓梅双手抓着李茂的手,娇憨的摇晃着。 这语调,这动作,在李茂的记忆中真就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好了好了,有有有。 谁的都能没有,那也肯定少不了咱们家的妹妹。” 装作受不了撒娇的模样,李茂朝着一个抽屉努了努嘴角: “诺,东西在里面,你自己去看。 一些手帕手绢什么的。里面有一些重复图案的,还能拿去给你的小闺蜜分一分。” “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1 听到真的有自己的礼物,李晓梅的语调都比之前欢快了不少。 手帕手绢这种东西上面,一般看不出什么问题。 左右院里的人都知道李茂外出出差,买回来一些稀罕玩意,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有人说闲话,充其量也就是心理羡慕,眼馋。 “唔姆~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 这布料的手感好滑啊,摸起来真舒服。 哥,这是什么面料,怎么摸起来比海棠他们的手还滑?” 沉浸在开箱喜悦之中的李晓梅这么说着。 李茂当场动作就是一顿。 怎么说呢,这东西,多少有些触及知识盲区了。 他懂的东西是不少,可是对这一块,那了解的是真不多。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估摸着是什么绸子锦缎什么的吧。” 喧闹的晚上,就这么在两人的有说有笑之中过去。 一夜过去,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因为老徐的介入,李怀德之前说会下来的奖励,再度被拖延。 短时间离不开京都,一些东西这会也不方便见光。 全地形车的生产权限被拿走。 失去了李茂设计图指导的车间,就算研发也弄不出来太多新鲜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 杨卫华这才没有盯着李茂手底下的车间用劲。 上下一盘棋。 这个时候可没有说什么你能生产我不能生产的说法。 只要时机合适,所有的厂子都能生产市面上的东西。 “主任.您看咱们这些天也闲的慌。 之前咱们没能耐就算了,现在主任您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弄一些新东西?” 在车间工人的推举下,刘海中来到李茂的工桌跟前。 早些时候,车间的工人都知道李茂刚回来,想着给留点时间,留点空间,让李茂好好的想一想。 眼瞅着这都回来好几天了。 这些手底下早就手痒的高级工,这一下可算是忍不了。 李茂出差,车间没有主任的时候,他们只能生产一些用不到的边角料。 现在李茂回来了! 要是他们还弄这些东西,那不是跟自己的手艺过不去么! 有着之前的工作经验,这些高级工,根本没法正色自己现在干的这些工作。 按照技术要求,确实也是只有高级工能干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活干着干着,心底就是容易憋气。 “新东西?” 原本还在盘算着什么的李茂,很是错愕的看了一眼刘海中。 也就是这个时候了。 再往后放一放,可就找不到这么实落的工人。 “怎么的?我看咱们车间的工作,做的不是挺好的么? 都是工作,就算是咱们,也没有必要一直创新吧。” 李茂笑了笑,言语之中充满了打趣的意味。 “嗨,这不是咱们手痒了么。之前没有弄那些东西的时候,咱们就觉得高级工就是干这些。 可自打咱们手底下能弄出来大家伙之后。 咱们心里那就憋着一股劲。 现在没了创新的东西在前面吊着,咱们车间的工友一个个的心里都有些不踏实的慌。 当然,咱们不是对车间的工作有意见,实在是那什么。 就感觉这一身本事,用来弄这些有些浪费了。” 磕磕绊绊的,刘海中好歹还是把想要说的话给说了个囫囵。 “浪费?是感觉没挑战性了?” 李茂也不解释什么,只是起身带着刘海中在车间内来回走了几圈。 都是老师傅,工作态度是有的。 就是精神上有些提不起劲。 “之前派发下来的任务还有多少?” 冷不丁的,李茂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之前派发的任务?”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刘海中听到这话,心中猛然打了一个机灵。 随手掏出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小本本,舔了舔手指,快速翻动着。 看似不卫生,实际上大家伙也都习惯了。 “按照现在的生产进度,在过三天,咱们这一批的工作进度就算完成。 之前主任没有回来。 咱们车间的任务都是七天七天的往下发。 现在主任回来了,这任务就停在这了。” 听到刘海中的回答,靠近的几个工位的工人,手底下的动作极为同步的停下。 “三天么?那就这样吧。 先把手里的工作弄完,弄完之后咱们弄点小东西。 我之前在外面见过这玩意,只要能弄出来,我就能找到买家。 一锤子的买卖,估计也赚不了多少。” 李茂也不解释要生产的东西是什么,只是满口说着一些创汇的小玩意。 (本章完) 第323章 贾东旭回四合院 第323章 贾东旭回四合院 “哎?甭管是什么,只要有新鲜玩意那就行。” 刘海中倒是不挑,只要从李茂这得到回复之后,就乐呵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距离老徐保证的那一天越来越近。 中午,吃过午饭,有些时日没有打交道的赵工,乐呵的端着一盒糟鱼找到了李茂。 “呦,我说李茂,你这从外面打了一圈回来,怎么还生分了呢?? 这都好几天了,转着圈今儿也该有空闲了吧?” 赵工打趣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都是老熟人,都不用多说,李茂就轻车熟路的打开了装着闷糟鱼的饭盒盖子。 “嗯,别说,这糟鱼味儿还是那么地道。” 自顾自的往自己的饭盒里夹了一条,李茂一边吃,一边品味着。 “是的吧,知道你回来,我连夜就去钓鱼。 这不是连着钓了两个晚上,这才钓了这么一盒! 每一条啊,那都是我亲手钓上来,然后连夜闷出来的。 你尝尝,这鱼肉都还没有过夜呢。” 赵工抬起头,对着识货的李茂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就是这大拇指的含义,让李茂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工有心了,只可惜这一趟出去回来赶的有点着急。 出门在外也没有弄到什么稀罕玩意,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回头我配上一瓶子鱼饵送您?” 李茂也没在意,口中道了一声谢,转而对糟鱼发起了进攻。 在外的时候虽然没有少吃鱼,可是吧,那边的味道跟家里相比还是差远了。 不能说不好吃,只能说李茂压根就吃不惯。 “鱼饵?嗨,伱瞅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工人,外面什么东西,咱们在百货大楼买不到? 别说了,我这爱好你还能不知道? 没别的,就是稀罕在边上钓鱼。 那什么,瓶子等等我去医务室帮你要哦,是盐水瓶子,还是什么瓶子?” 听到李茂准备用鱼饵顶账的赵工,嘴角咧着笑的那叫一个乐呵。 “盐水瓶子?我说赵工!你这是准备开鱼塘啊! 钓饵是有实现性的好吧,用不完会浪费的! 瓶子?就是那种装甘草片的小瓶子就行了。” 对于赵工的显着顽皮的贪心,李茂也没有放在心上。 打交道的多了,自然知道赵工喜欢打趣的性格。 “行吧,甘草片的瓶子也行” 琢磨了几下嘴角,赵工也没有说别的。 至于钱不钱的。 两人更是提都没有提一句。 也就是跟赵工,但凡放到四合院。 怕是有人恨不得天天找李茂要鱼饵。 这边吃过午饭,车间还没有开工呢,就听到车间外传来秦怀安的声音。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前些天秦怀安轮班,今天白天休息,晚上轮班才对。 这眼瞅着就不是上班的时间,秦怀安却顶着瞌睡来到了车间。 “叔,院里出事了。” 秦怀安走进车间,来到李茂身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出事?院里能出什么事?” 李茂抬了抬头,示意秦怀安自己找个座位: “咱们院白天那么多人,就算有点事,也不至于跑到厂里找我吧?” 看着秦怀安慎重却不紧迫的模样。 心中盘算着,知道这件事跟自己家没有多少关系的李茂,轻飘飘的说着。 随着李茂职位的上升,以及手底下车间规模的扩大。 在四合院之中,老李家已经成了院里的清净之地。 就算是贾张氏,也不敢在背后说老李家的坏话。 至于当面说? 那更是敢都不敢的。 套用许大茂的一句话,她们只是坏,又不是傻。 明知道碰不过李茂,没有生死大仇的,谁闲着没事跟老李家碰啊! 更别说,整个后院看起来是以刘海中为尊。 可归根究底,那不还是李茂说了算? 后院的住户,刨除许大茂那就是铁板一块,谁疯了傻了也不会没事找老李家的麻烦。 秦怀安没有回话,只是左顾右看的看了看周围。 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这才又朝着李茂靠近了一些: “贾东旭回来了1 “啥玩意?” 李茂拿着笔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抬起头,看着秦怀安那张不似作伪的脸,免不了开口询问: “这才一年多吧?怎么好端端的,这就回来了? 表现好减刑了? 不对吧,也没有听街道的王主任说这话埃” “不是减刑。” 秦怀安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说: “说是贾东旭之前被那一把火给烧坏了。 下面彻底废了不说,还有什么别的毛病,说是现在浑身用不上多少力道。 在里面动不动就昏倒。 三天两头的就晕,动不动就往医院送,最后只说什么营养不良,还有什么这这那那的。 往往一送到医院,贾东旭就得躺两三天,这期间还得找人看着,免得什么时候不对给摔了。 后来那边的人看不下去了,说贾东旭不是去接受惩罚,而是去享受的。 这不,那边开了一个条子,说是什么保外就医?让贾东旭在家里养一个月,然后再回去。” “哦,这样.烧坏了,身体缺乏营养?” 口中重复着这些话,李茂轻声的笑着。 “回来就回来呗。 这算是什么大事?就算回来,贾东旭身上不是还扛着惩罚呢么? 早晚还是要回去的。 贾东旭人是坏,但是总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吧? 刑期期间犯事?里面住起来就那么舒坦?” 不知道秦怀安为什么这么一个表情,但是这也不妨碍李茂顺口宽慰一下。 然而李茂却没有想到,自己这话说出来之后,秦怀安脸上的表情却是猛的一僵。 “不是?他还真敢?” 诧异的说了这么一句,李茂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错撑起,脸上写满了好奇: “老贾家的人?这么勇的么?” “哎,早上那会王主任把人给送回了院儿。 说是晚上的时候再到院里开会。 王主任前脚刚走,老贾家的人就闹到我门上了。” 秦怀安低垂着头,瓮声瓮气的说着。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架不住秦怀安的动作太过沮丧。 手底下得闲的工人,免不了好奇的朝着这边张望。 “闹到门上?贾东旭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茂转了转头,审视的看了看周围。 在车间主任的名头压制之下,得闲的工人赶忙继续自己的动作。      不是说不能休息。 只是不让别人窥探而已。 “这贾张氏堵在我家门口,说是我把贾东旭弄成这样子的。 说是要我赔钱。” 尴尬的挠了挠头,秦怀安的脸上这会更是写满了闹心两个大字。 “赔钱?” 李茂歪了歪头。 有些时日没有听到这两个字,这会突然听到,竟然有种阔别重逢的错觉。 “哎,让我赔钱.” 错愕的口吻,探究好奇的目光,让秦怀安心中的羞愧更加的浓郁。 “保卫科抓贼,贼被关起来,自己受了伤,竟然还要保卫科赔钱? 这逻辑我可是真的没有听过。 不是我说,秦怀安你可是保卫科的。 对付这种无赖手段,你竟然没招?” 质问的口吻,让秦怀安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淮茹秦淮茹带着两个小的拦在前面。 贾东旭躺在我家门口,我这我这是真没法动手。” 脑中模拟了一下秦怀安当时面对的情况。 不得不说,在排序这方面,贾张氏是有天分的。 知道把自己放到什么位置上,才不会出现问题。 “哦,这样,没法动手那就躲着吧。 晚上让人帮你代值一会班,开会的时候跟王主任说一声就行。” 了解了一番情况之后,李茂就不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点小事情,还犯不着上手段。 能够拿捏秦怀安,更多的还是看在秦淮茹和两个小孩子的份上。 “棒梗?小当?” 想到贾东旭目前的情况,李茂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这样子下去,槐花那个小丫头,怕是没有面世的机会喽。 一个下午,李茂画出来一些简易的框架。 至于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方便面厂。 反正都是订制,还不如左手倒右手,华润在港口有自己的皮包公司。 挂个名就能转手到泥轰那边。 这么一来,厂里赚了外汇,李茂省了钱,泥轰还被刮了市常 左右都不会吃亏。 如果方便的话,让华润在港口那边的公司成为真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一份小小的授权,就能轻易的解决这个问题。 不出意外,今天的李茂,依旧没有得到老徐那边的回应。 回到四合院。 院里的街坊邻居,已经在王主任的号召下汇聚在中院。 在王主任旁边,脸色惨白的贾东旭摇摇晃晃的站着。 就这刷白的模样,比那些涂了粉的还白。 这要是晚上上厕所,拐角照面的时候,天知道会不会把人给吓晕过去。 “贾张氏!院里有人举报,说你们家去找秦怀安同志的麻烦? 想要对秦怀安同志抓捕坏人的行为,进行打击报复? 有没有这回事?1 人群之中,身后跟着两名街道办成员的王主任,声威剧厉的板起脸。 “没没氨 被院里的街坊邻居推攘到最前方的贾张氏,磕磕绊绊的说着。 她倒是想往后缩,可院里的街坊邻居,那可不乐意。 “就是跟秦怀安闹着玩的。 我们家怀茹可是秦家沟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戚 之前是我们家东旭犯了错,这好不容易回家休养一下,总得让秦怀安见一见吧” 退无可退的贾张氏,支支吾吾的说着。 开口闭口都是打个招呼,左右见一见,全然没有说讨要赔偿的事情。 “这话?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 贾张氏,你可想好了,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个清楚明白。 过了今晚,回头你要是在找人麻烦,可就别怪我在贾东旭的报告上写一些东西了1 王主任两手恰着腰,眉头一挑,冷厉的说着。 对于贾东旭这样的害群之马,王主任根本就看不下去。 “哎哎.哎?!还要写报告?1 沦为应声虫的贾张氏先是慌忙点头,口中迎合着,说着说着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们家东旭不是回来了么? 怎么这还写报告什么的?不是,王主任,街里街坊的,你可不能这样啊! 我们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您可不能这样啊1 知道王主任手段的贾张氏不敢胡搅蛮缠。 但是卖惨喊话这种事,贾张氏还是有胆量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的秦淮茹,看着被围起来的贾东旭,心中一发狠,暗戳戳的在棒梗还有小当被衣服遮挡的地方狠狠的拧了一下。 就在下手的同时。 秦淮茹的眼圈就已经红润了起来。 整个老贾家,只有秦淮茹是真心疼自己的孩子。 “哇哇哇~!1 棒梗和小当的哭声同步升起。 “行了!我说贾张氏,合着我今天送人回来的时候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贾东旭不是服刑期满,是保外就医! 一个月的时间,等贾东旭的身体养好一点,还是要回去的。 知道你们家难,但是你们也不要给街坊邻居,给街道,给那边添麻烦! 这一年过来,街道难不成还不够照顾你们家么? 要是没有街道打招呼,你以为街道的工人,会把那些破损的衣服都给你们家么?1 王主任这话一出,原本心里还有些芥蒂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没有别的话。 要是王主任不说,他们还真不知道,老贾家能拉到这么多的工作背后,竟然是街道的劝说。 想想也是,缝补衣服而已,谁家老娘们小姑娘的不会? 为什么不让院里邻居帮忙,反而都给了老贾家。 这还不是因为街道在背后的劝说。 “这” 贾张氏傻眼了。 不说别人,就算是她,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 也就在院中一片安静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贾东旭突然举起了手: “王主任,我有话要说1 “说1 被关进去这些天,别的没有学会,听话这方面,贾东旭倒是被室友好好的教了个明白。 “我这有一封易大爷写的信,上面还有他的手印和签名。” (本章完) 第324章 易中海的信 第324章 易中海的信 易中海? 手印?信?! 这些关键词组合到一起,那可不是什么好的词。 就算是人群之中的李茂,都这个些词都免不了有些感冒。 也就是一些跟易中海纠葛比较深的人,才有一些其他的动作。 比如洋洋得意的贾张氏。 以及蒙头震惊的傻柱。 看的出来,贾东旭这一出动作,那是真的没有瞒着贾张氏。 唯一被瞒着的,或许只有在人群之中,红着眼懵懂的招呼着自家两个娃娃的秦淮茹。 那猛然僵硬,外加蒙圈的模样,看起来好像不是伪装出来的。 “拿过来我看看。” 王主任沉声开口,就算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依旧是那般沉稳的模样。 九十五号院有些门道。 之前jun管的时候,院里老老实实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动静往外传。 一些小动静什么的,依旧会传到王主任等人的耳中。 就算不去刻意的收集。 住在附近院里的街坊邻居,也会在她们走访的时候说一些关于九十五号院的事情。 “哎。” 脸上刷白的贾东旭没有敢多说话。 晃着身子简单的回应了一声之后,就赶忙挥着手,口中招呼着让街坊邻居让一让。 这要是放到之前,贾东旭老早就得理不饶人的暴躁挤开。 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就这么一点路就走的气喘吁吁的贾东旭,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出来。 信没有封口,看起来应该是经过检查才带出来的。 “王主任,信在这。” 抬手递出没有封口的信封,街坊四邻都看的清楚明白。 不合身的衣物之下,抻着胳膊,露着手腕在空气中的贾东旭,浑身上下正止不住的抖动着。 院里这么多人。 想来也不应该是被吓的。 “贾东旭这是害了弱病啊.” 人群之中,一名混进来的外院街坊冷不丁的开口。 这年头,只要有八卦,那根本拦不住好事的人。 弱病?这病的名字很多。 可总体上就像是这字一样,主打就是一个弱不禁风。 用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去了阳根之后,阴不阴阳不阳,身体疲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 之前院里的街坊邻居还以为老贾家是手眼通天,这才关进去一年多,就找到了关系放了出来。 现在这么一看,合着这问题还是出在贾东旭自己身上。 冷冷的看了贾东旭一眼,王主任环顾四周,将众人的目光收入眼底之后,这才打开没有封口的信封。 动作轻柔,力求不会破坏信封之中的书信。 身后的街道办同事打开加了两节电池仓的手电筒。 两个人,一人一边打开,两个方向的手电筒照映之下,薄薄的信纸,都能透过光来。 这时候的信签纸很薄,很多时候,家里有人坐办公室的,家中的小孩临摹字帖,根本就不用买专门的纸张。 信签纸往上一蒙,一点都不会差。 “啧~” 看着信签纸的王主任破天荒的咋舌起来。 皱起的眉头,让院里的街坊邻居心头暗暗一惊。 自打易中海进去之后。 院里的街坊邻居可就敢说话了。 想起易中海曾经的所作所为,以及掌握着院里街坊的小把柄。 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个看着没有说话,可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的打起鼓来。 “贾东旭,你确定这是易中海写的信?” 王主任拧着眉角,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表情很是厌恶。 就像是受限于自己的工作,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的人一样,从心里到表面上,都写满了抵触。 “哎,是易大爷写的。 实际上这些都是出事之前就说过的,只是有些匆忙当时没有来及做下去。” 看出了王主任心中的反感,清楚知道信上面写了什么的贾东旭。 念着易中海那么多的家底,终究还是壮着胆子多说了几句话。 也就是这四合院住的时间太长。 但凡换一个地方,贾东旭都有没有胆子说出这些话。 “出事之前?” 王主任拧着眉头嘀咕着。 看了看周围的街坊邻居,却忽然发现,人群之中少了两个人。 打了个手势,示意伸手的街道办同事关上手电筒。 虽然能报销,但是她们还是习惯性的节俭,尽可能的不给街道添麻烦。 “聋老太太还有易大妈怎么没来?” 听到王主任的话,院里的街坊邻居却是猛然松了一口气。 好,很好! 只要不是找他们的就好。 “后罩房的聋老太太,不是从来都不参与咱们院的大会么.” 院里的一个小年轻开口说着。 这句话一出,院里的街坊邻居这才反应过来。 对哦,好像真就是这样。 聋老太太从来都不参与院里的大会。 李茂看了看说话的人,干瘦的小脸,满身灰尘。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住在前院拉板车扛大包的小张。 “没来开会?” 王主任的眉头拧的更紧:“傻柱,你去后罩房把人给接出来。 特别是易中海媳妇,今天也得让她出面。” “不是.王主任.这.我去合适么?” 人群之中,原本对于贾东旭回来就恨的牙痒痒的傻柱,这会更是满心的不乐意。 被动甩开张萌之后,就对秦淮茹更加上心的傻柱。 这还没有展开攻势呢,就听到贾东旭回来。 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只是膈应,可对于傻柱来说,那就是恶心外加反胃。 这会为了老贾家的事情,让他何雨柱去喊人,那更是恶心回家,恶心到家了。 更别说,以前院里所有人都喊傻柱的时候不明显。 这二年自打听惯了李茂喊柱子之后。 对于傻柱这个名头,傻柱自己心里也有些不乐意的慌。 “合适?后院的老太太不是把你当大孙子养么?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怎么?人老太太都准备百年之后把房子留给伱,现在让你走几步,伺候一下都不行?” 王主任捏着手中的信签纸,恢复成之前面无表情的模样。 “啥玩意?聋老太太说要把房子留给傻柱?1 人群之中,暗戳戳盘算着怎么使坏的许大茂,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一下就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刚知道贾东旭废了的时候,许大茂是兴奋的。 可现在知道了聋老太太准备把房子给傻柱之后,许大茂眼里的嫉妒怎么都忍不祝 原本就有院里的正屋加耳房。 就算现在耳房归了何雨水,那也不妨碍傻柱依旧占着院里最好的房子。      原本这就够让人嫉妒的了。 现在又听说以后傻柱的日子更好? 这可就触到了许大茂心中的伤口。 “不是?怎么哪哪的都有你许大茂?” 傻柱先是一哼,转而脸上又挂上了讨好的笑容: “那什么,王主任这事您怎么知道的? 老太太之前确实是把我当大孙养的,但是这事院里人都不知道埃” 傻柱憨憨的挠着头。 经过这二年的经历,已经知道傻柱是个什么人的王主任,并没有被这表情给糊弄过去。 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忍住心中的好奇。 探究的看着前方。 羡慕? 那确实是羡慕。 这年头家里的人多,没有谁嫌弃自家房子多的。 都知道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是自己的,没有人往那边使劲。 但是这猛然一听,心里依旧会痒痒。 “怎么知道的?” 将院内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王主任平静的说着: “易中海犯事之后,聋老太太主动找到街道说的。 这些东西,在街道留有备份。 行了,今天不是跟你们说这个的。 傻柱,赶紧去后罩房把老太太还有易中海媳妇给请出来。” “哎哎哎,您稍等,我这就去1 得到了一个准确答案的傻柱,乐呵的挤开人群。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路过的时候,傻柱还刻意的朝着许大茂那边挤了挤。 “这狗东西.” 许大茂咬着牙,嘴里不清不楚的捏张的嘀咕着。 也就身边的几个人能听到。 稍微往外面走两步,这话就听不清楚。 ‘这是.还有恨?’ 近乎本能的,李茂心中暗道一声。 这想法刚刚浮现在脑中之后,却又免不了摇头。 真的是,许大茂都被打废了。 换了谁,谁还能不记着? 前后不消五分钟。 聋老太太就在傻柱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在两人身后,跟着好像老丫鬟一样,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的易大妈。 自打易中海出事之后,后罩房的两人就跟神隐了一样。 以前早中晚的遛弯,也就只剩下中午的走动,如果赶上放假,李茂家中人多的话,她们甚至连中午这一顿遛弯都能省略。 没了早晨晚上跟院里主要顶梁柱打交道的时间。 院里的这些工人都快忘了两人的模样。 “王主任,您受累跑了一趟。 我听我们家柱子说,是小易那边来信了? 你说说,小易也是个狠心的,这么长的时间,也就过年的时候让人捎了一个给老贾家钱的口信。 要不是我老婆子拉扯着。 小易媳妇怕是都不好在院里做人。” 手中拄着拐杖,依旧是那般颤巍巍模样的聋老太太开口说着。 人群之中,李茂的瞳孔微不可查的缩了缩。 这是话里有话? 鹤立鸡群一样,比周围高出了至少半个头的李茂,根本就不用踮脚。 只是转了转头,就清楚的捕捉到了傻柱脸上的表情。 ‘这老太太,心中门清的很。’ 自己给自己提点了这么一句之后,李茂心中免不了提高一些警惕。 之前院里的情况,李茂可还是历历在目。 咬人的狗轻易不叫唤。 自家地窖里,房间的夹层里藏了那么多的粮食,再过上一段时间,要是被人举报了可就不好了。 对于聋老太太的话,前方的王主任并没有接茬。 只是抖了抖手中的信签纸,摆了摆手让易大妈靠近。 “老易家的,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易中海的手笔?” 纵然心中已经有了铺垫,可听到这话,易大妈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咯噔了一下。 抬起自己有些苍白的脸,撂着眼角的鱼尾纹,免不了挂上一些苦涩: “哎,我这就看。” 身子哆嗦着。 簌簌的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 长时间沉浸在痛苦之中,外加伺候人寄人篱下生活的打击下。 原本有些富态的易大妈,如今的脸颊很是消瘦。 抽搐的肩膀,强自憋闷的动作,让院里不少大姑娘老嫂子心中一揪。 对王主任不好说些什么。 可对于贾张氏,她们却是横眉冷对。 一道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贾张氏的身上。 本就心虚的贾张氏,这会心里更是没底: “看我干嘛.那信又不是我写的你们看我,我还埋怨易中海呢.我们棒梗那么好的孩子给他养老送终,当干孙儿.我们家还吃亏了呢” 嘴里这么不声不响的嘀咕着。 这一下,院里的街坊邻居才知道,那张信签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养老送终?我看是你们贪图人易中海的本事吧! 易中海之前可是八级工!就算被轧钢厂开除,之后说不准也能捞一个正式工! 你们家贾东旭都废了,没有工作,可不得给棒梗找个干爹? 哦,不对,是干爷爷1 说话的许大茂。 对于老贾家,能落井下石的时候,许大茂肯定不会放过机会。 没有理会下面人的闹腾。 围拢的人群中心,扑簌簌掉落着泪滴的易大妈,茫然无措的抬起头来。 抽动着鼻翼,肩膀不停的收缩: “是易中海的手笔,手印也是他的。 易中海我知道的,他的大拇指这里,有两条指纹因为工作被磨平了。” 易大妈昂起头,将手中沾染了泪痕,印的一块轻一块重的信签纸朝前递了递。 借着刚刚打开的手电筒的光,指着上面的手印开口。 “易中海的指纹.你都记住了?” 王主任心中一揪,诧异的开口。 “同床同枕那么多年.我又是个没工作的,手印而已多看看.也就记住了。” 一听这话,院里的一群老婶子,忍不住的心中一揪。 看了看身边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热闹的当家人,心中免不了有些黯然。 “那,对于易中海说的,你有什么要求?” 王主任正了正神色,看似公正的说着。 也就是人群之中的李茂,对话语最后的两个字琢磨了一下。 要求? 不是诉求? 别看就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可是天差地别。 (本章完) 第325章 不甘的老贾家 第325章 不甘的老贾家 要求? 跟着易中海那么多年,外加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那么久。 见得多听的多了,易大妈多少也会改变一些。 就像是这两个字,旁人听不出来,可易大妈听的却是门清。 木然抬头,眼角带着泪滴的易大妈,在急促的呼吸下,声音显的有些尖细。 断续不连贯的声调,更是显的易大妈心中的不甘。 “这事.老易进去之前我们就说过了 这里面的龌蹉我不想说 我.我现在只想跟易中海离婚.王主任.我身上有病,可这日子,我却是怎么都过不下去. 要是不跟老贾家搭上关系还好。 这搭上关系.我.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易大妈啜泣着声音。 院里人听着听着,就感觉这话的意思有些不对。 视线来回在心虚的贾张氏跟忿恨不平的易大妈之间来回移动。 一个个的都显得有些蒙圈。 在院里住的时间长的老人不说话。 年岁不大的年轻人,一个个的却是面面相觑,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懵圈起来。 别人倒是还好,只有傻柱,只感觉头上无声之间升起了一股无名邪火。 就连王主任听着,都免不了感觉头皮有些发毛。 听这话的意思,这里面是有故事? 耳边回荡着易大妈的啜泣。 王主任看着贾张氏那张显得心虚的脸,怎么想怎么感觉这里面别扭的慌。 “离婚?原则上不行.不过你们这情况,回头我让人跟易中海那边通个信。 如果可以的话,街道不拦着你。” 琢磨了好半天,王主任这算是琢磨出这里面的味道。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求?” 这一次,王主任可就没有把话给说的太满。 “别的.?” 易大妈踌躇着。 “小易家的,伱要离婚我不说你什么,这件事确实是小易办的有些茬了。 离婚就离婚了。 大不了继续跟着老太太我祝 伺候了我这么些年,就算我百年之后,柱子也不能不让你住我这房子。” 毫无征兆的,闭目当做无事发生的聋老太太突然开口。 不光是自己开口,说话的同时,还扯上了心中带着怨恨气儿的傻柱。 “柱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聋老太太拽了一把傻柱的胳膊,想让傻柱站到自己这边说话。 “哎,老太太说的是易大妈.不是那什么就算是离婚了,我也不能不让您祝” 话是说出来了,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里面的远近亲疏。 明明这边,易大妈还没有跟易中海离婚呢。 傻柱这边的表现已经跟着生疏起来。 随着聋老太太开口,易大妈原本平静的情绪,陡然变的激动起来。 身体的颤抖越发的剧烈不说。 看向王主任的眼睛,也变得越发可怜: “王主任,我能求您一个事儿么。 老易之前没有进去的时候,我们私下里说过这件事。 原本老易的意思,是让傻柱给我们养老,等我们百年之后,这工作岗位,还有这房子,家里攒下来的老底,都留给了傻柱。 今天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就不说别的了。 我跟易中海离婚,家里的家底就跟之前说好的一样,对半分。 但是我希望,家里的这房子,能不能分给我一小间。 哪怕只能放下一张床,我也是乐意的。 您知道的聋老太太上了年纪,我又有病,夜里时不时的咳嗽,经常就把老太太给惊起来。 离了婚我没了生路,就算是接点街道的零散活,那也得有地方干活不是. 我这有手有脚的,总不能真的让老太太养活吧。 真要是那样,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易大妈继续说着,明明是那么的可怜。 可李茂却在这话语之中,听到了浓浓的算计味道。 这老太太到底私下里干了什么? 竟然让易大妈这个伺候了她好些年的人,都抗不下去? 嘴上说一千道一万,可在李茂听起来,那还是在对聋老太太的抗议和不满。 “这想来也是合理的,回头我跟易中海说一说。” 王主任思索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合情合理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不行!这件事我们家不同意1 眼瞅着事情就要这么敲定,贾张氏却是忍不了的蹦跶了起来。 就算是心虚,也依旧不想让自家的东西被人分走。 “嘿?我说老贾家的! 怎么哪哪都有你? 房子是我易大爷家里的,我易大爷都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家不同意了?” 傻柱晃着膀子朝前走了走,距离贾东旭越近,鼻翼之间的那股臭味也就越发的浓郁。 介于腐朽的臭味和滂臭之间。 拧巴的让人心中作呕。 “还有你,贾东旭! 易大爷人可还活着呢,眼瞅着正当年的时候,你们就盘算着吃绝户? 这嘴脸未免也太让人膈应了! 反正都是吃绝户,你怎么不让棒梗认许大茂当个野爹? 等许大茂没了,你还能把老许家的家底给占喽1 话糙理不糙,这事就算傻柱不说。 围观的街坊邻居也都能看的清楚明白。 “呸!绝户!你才是绝户呢!老子都快治好了1 被点名道姓辱骂的许大茂,这一下可算是忍不祝 顾不上在李茂面前卖好。 自己蹦跶的就跳腾起来。 “治好?这病也能治好?” 傻柱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嘲讽。 “呸,傻柱你丫.” 许大茂骂骂咧咧的叫嚷着。 眼瞅着院里就要吵成一锅粥,皱眉不语的王主任突然开口: “李茂,这院里大多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你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你来说说,这事儿他该怎么办?” “我?” 被赶鸭子上架的李茂,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评断四合院是非? 这可不是什么好活。 “没错,就是你。” 王主任点着头,招呼着李茂走上前来。 经过人群让开的道路的时候,李茂还隐约听到,秦淮茹怯懦的喊了那么一声: “李主任我们家真的好可怜的” 声音李茂是听到了,可这大庭广众的。 对秦淮茹没有多少想法的李茂,却是全当没有听到。 开玩笑。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李茂又不是李怀德,总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耽误了未来。 “咳咳~” 就在李茂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的时候。 一旁听到秦淮茹说话的秦怀安,冷不丁的开口说着: “老贾家的,就算在可怜,也不能坏了公家的事儿!      今儿早上你们拦在我家门口的事,可还没有过去呢1 听到秦怀安这么一说,秦淮茹的心底免不有些踌躇。 看了看正跟贾东旭,许大茂置气的傻柱。 又看了看心虚却又强自上头,想要跟易大妈叫板的贾张氏。 秦淮茹的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怀安哥之前那事我跟您赔不是了.说一千道一万.这还不是穷给闹的 要是我们家东旭还能有工作。 我哪能厚着脸皮去干出来这种事情 看在我爹娘的份上,还请怀安哥饶了我们家这一回。 等过过年回去的时候,我肯定好好的跟你道歉。” 秦淮茹语调幽幽的说着。 正是这一声,瞬间将傻柱的注意力从两个男人的身上给转移了过来。 “就是,我觉得秦姐这话说的没错。 秦姐都这么可怜了,怀安哥就把贾东旭当个屁给放了吧1 傻柱一开口那就是焉坏的味道。 帮秦淮茹开脱的同时,还不忘贬低贾东旭。 看着贾东旭不满的表情,傻柱甚至还得意的昂起头来。 挺胸抬头的模样,硬生把贾东旭给震的不轻。 看着自家男人懦弱的模样,秦淮茹眼底不由得闪过一阵失望。 “李主任,这事你怎么看?” 这是王主任第一次在院里,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这么称呼李茂。 “我怎么看?这事,可不好办埃 秦怀安是保卫科的成员,抓人拿脏这事,那就是本职工作。 要是贾东旭这头一开,往后咱们轧钢厂的保卫科工作,怕是不好做喽。” 李茂摇着头,轻声的说着。 “这话没错,不光是保卫科,怕是以后公安的工作也不好做了。” 得到回应,有了人帮忙唱台阶的王主任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贾东旭眼下的身子骨太弱。 就算犯了事情,短时间也不能把人送回去。 要我看,要不然这段时间,就让贾东旭每天到街道接受教育,每天听课好了。 要是表现的良好,这件事就先不往上面写。 要是表现的不好,到时候写上去,让那边酌情调整时间?” 用的是疑问的语调,可李茂知道,这是在给他面子: “哎,这事王主任您看这来就行。 这是四合院,又不是轧钢厂。” “那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王主任点了点头。 人群中刚刚被傻柱给吓了一顿的贾东旭,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到王主任口中酌情调整。 糯了糯了嘴角,咕噜的吞咽着口水,想要说一些什么,最后终究还是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没进去之间,四合院内贾东旭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进去待了一阵,贾东旭直接变成了一个鹌鹑。 跟别人还敢叫板。 跟街道那边,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多说。 “不行!王主任!这事他不公平! 我们家东旭是回来养伤来了。 我们家穷,多了一口人吃饭,怎么过日子还算不明白呢! 这要是再把我们家东旭弄去学习。 这一家老小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不公平!王主任你不公平! 还有那个房子。 人易中海黄纸蓝字写得清楚明白的很。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家底是易中海攒出来的。 她有什么资格提要求?1 贾东旭不敢叫嚣,可被逼的着急的贾张氏,却是忍不住的跳腾了起来。 一间房? 那可是好些钱! 就算他们家住不下,那也不能平白便宜了外人。 “李主任怎么说?” 看着犟着头叫嚣的贾张氏,王主任的眉头越拧越深。 深邃的,都快要把鱼尾纹给扯出来。 “怎么说?” 看了看摇摇欲坠,脸上写满了畏缩的贾东旭。 又看了看人群之中恨不得把眼睛黏在秦淮茹身上的傻柱。 掠过咬牙切齿,恨不得从傻柱身上咬下来一块肉的许大茂。 最终落在了闭着眼睛不再多说话的聋老太太身上。 从易大妈开口反驳的那一刻开口。 聋老太太就不再开口说话。 “这事可是有些得罪人了。 不过易大妈说的也是实话。老贾家这种犯了错的人家,咱们街道都没有想着把人往绝路上逼。 人易大妈只是想着不给院里人添麻烦,自己过自己的贫穷日子。 这又能有什么错? 老太太年纪大了,总是住在后罩房也不是个事儿。 正好赶着之前,咱们院里人都知道老太太准备把房子留给傻柱。 以后的日子不好说,就算傻柱念着人帮忙照顾的好。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 可要是时间长了呢?” 李茂笑着说着,不等声色的同猛然睁开眼睛的聋老太太对视,不让分毫。 “嘁,我家里这么大的房子,还能差那一个后罩房不成?” 傻柱嘟着嘴,没有敢跟李茂直来直去。 “差不差的,这事不好说。 现在你是光棍,可等以后呢? 总不能许大茂说你是个没有孩子的命,你这辈子就不要孩子了吧? 只要孩子一多,多少房子够住的?” 捕捉到傻柱犟嘴的李茂,果断的开口反驳。 “李主任这话说的在理。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咱们街道,可从来没有人把人给逼死的传统。 一小间房子而已。 总不能因为这点东西,你们老贾家就要逼死人吧?” 王主任瞪了瞪眼睛,看着身边摇摇欲坠的易大妈,目光复杂的开口。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易中海的书信,咱们街道可以公正。 但是易大妈的要求,易中海也得答应才行。 别的不说,我看你们老贾家的样子,能不能给易中海养老不好说。 但是不给老易家的养老,那基本上是肯定的事儿1 这话一出,院里的街坊邻居一阵赫然。 原本因为贾东旭回来,名声越发不行的老贾家,这会更是沦为了院中垫底的角色。 被人当面唾骂倒是不至于。 可被人背后嫌弃,却是免不了的。 (本章完) 第326章 不,我要坐飞机! 第326章 不,我要坐飞机! “不是.王主任,你这话说的.有些忒埋汰人了。 我们家,我们家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贾张氏歪着嘴角,不情不愿的说着。 老贾家的门风如何她倒是不怎么在乎。 相比这些,贾张氏更在乎的是,什么时候能得到这些东西。 这会嘴上说一说,也不过是看着尘埃落定,最后这会过一过瘾头。 怼王主任? 这种事情她老早就想干了! “什么?” 王主任冷声横了横眉,反口质问了一声。 “没没什么.” 贾张氏歪着头,眼角的余光不停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刚才冷眼旁观也就算了。 这会直接面对,贾张氏这才回想起来王主任曾经的威名。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这件事登记之后,我会专门去一趟易中海那边。 这些天你们给我老实一点。 要是让我听到院里有什么风声,又或者是你们对老易家的干了什么。 这件事可不算完。” 王主任抖了抖手中写满字的纸张,完全没有想要还给老贾家的意思。 “王主任那个信封” 贾东旭探了探手,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就算是四合院,他这也算是鼓足了勇气。 “信封?” 王主任看了看自己的手中: “哦,这个,信封还给伱,不过这里面的信纸可不能给你,这可是证据。 咱们街道要留存的底子的。” 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王主任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 至于手中留有自己的信纸,王主任却是没有一点想要归还的意思。 干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信封。 贾东旭晃了晃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多说。 看着自家男人没用的模样,秦淮茹低垂下头,神色黯淡。 “戚~”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傻柱,兴奋的咧了咧嘴角。 眼瞅着王主任就要走出中院,傻柱根本就不带怕的。 至于李茂? 傻柱不动声色的歪了歪头,看着推着三轮车准备往后院走的李茂。 心中浅浅的出了一口气。 没事,只要不像之前一样,在院里指手画脚就行。 “傻柱?你嘁什么?” 不敢对王主任干嘛的贾东旭,猛然偏过头。 就算身体薄弱,面对傻柱却反而还硬气了一些: “你知不知道,我在里面有多少好朋友? 就算他们还没有出来,我现在也一样能找到可用的人1 “啥玩意?贾东旭你还想跟我叫板?不会吧! 不会吧?! 我听王主任的意思,你这可连出来都算不上1 傻柱猛然拔高了声音,表情很是夸张。 可就是这夸张的模样,却是把贾东旭给吓的不轻。 看着被傻柱糊弄住的贾东旭,低着头的秦淮茹,眼底的哀苦越发的浓郁。 嗬,废物。 没有理会院里的纷纷扰扰。 在人群中看了聋老太太一眼之后,李茂扭头就回了自家的屋子。 事情那么多,哪有功夫去陪他们玩闹这些。 “来,李茂快坐。 今儿啊,我可是特意让人你给准备的晚饭1 第二天,老徐家中。 不算小的餐厅之中,只有老徐和李茂两个人。 两个人,四菜一汤,其中还有一道是不知道是特意交代,亦或者是凑巧才摆上桌的闷糟鱼。 将李茂引入到餐厅之后,无论是老徐的秘书,还是老徐的夫人。 全都没有靠近这边的想法。 “四菜一汤? 我说老徐,我这级别这可是高待遇了。” 李茂撑着精神,知道今天这饭菜非同寻常,从说话到动作,每一个环节都在脑子里反复斟酌。 “什么高待遇不高待遇的,自家吃饭,说这个干嘛?” 老徐晃着手里的汾酒,慢慢的走了过来。 一边抬手招呼着李茂坐下来,一边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没有忘记。” “没忘记?” 错愕的看了一眼老徐,李茂的声音有些变调: “我记得,那边好像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李茂记得清清楚楚,之前说话的时候,老徐可是口口声声的说着,对方有多难缠。 “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那是对我们。”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老徐依旧是那副模样: “对我们来说难缠,可对于那一位来说,这些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的事情。” 老徐猜到了李茂的想法,干脆利落的将这些说了出来: “怎么?你不会以为,这件事是个小事吧?” 小事? 自然不是小事。 可要说到大事? 这好像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可按照实际的情况来说,自己的这些事情,怎么说都不可能达到那一位亲自过问的标准。 看着不似作假的老徐,李茂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一些混乱: “结果呢?” 老徐抬头,看了看手中还没有打开瓶口的酒水: “我说李茂啊,我就是借着机会喝点酒而已。 你至于这么紧张么? 我的保健医生说我不能多喝酒,外面到家里的人都知道。 都不敢让我喝酒。 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我这酒瓶都没有开呢。 你就给我来这一出?就不能等我的酒喝完么?” 老徐看着凝神紧张的李茂,摇着头,笑着脸,缓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瓶。 看看开口。 咦,还真就没有开口。 “我说老徐,别不是你自己不舍得开,就想把这一档子事情赖到我身上吧?” 李茂脆声的撇着嘴,也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总之抬手将老徐手中的酒给接了过来。 “咔哒~” “诺,开了。” 看着摆放在桌上的酒水,老徐闷声笑了笑: “钱家人有个年轻人,跟你的年纪差不多的大。 毕业了,分配了一个工作,知道你立下了功劳,以为你就是个撞大运的。 动了动歪脑筋,就想着在里面掺和了一手。 就这一件事,后面的那件事,钱家没有动手。 按照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件事真就是凑巧了,把事情给赶到了了一起。 原本那些人就有想法。 结果有人这么一说,考虑到能力问题,还真就这么同意了。” 说到最后,原本脸上挂着笑容的老徐,给自己杯子里面倒酒的时候,也有些怏怏不乐的。 “这话.老徐自己信不信?” 李茂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信不信的,功劳确实是这个人想要的。 动手的时候,也确实是借助了一些人的力量。”      老徐的声音慢慢的,像是在心中斟酌着,缓缓出口: “你知道的,他们关系好的地方是南边。 白玲一直被牵扯着,也没有比你早回来几天。 都是自己人,谁能想到自己人竟然还玩了这么一出大戏出来。 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我也没有想到。 就连老杜家的那个小丫头,怕是也没有想到这一茬。” “滋溜~” 说话的时候,老徐给自己夹了一颗花生米,滋溜着喝了一口小酒。 “李茂你也别光站着啊,咱们吃饭。 就咱们两个,这就是家宴。” 老徐点头招呼着,一点都没有把李茂当外人。 “嗯,这闷糟鱼的味道不错。” 李茂抿了抿嘴角,看了看老徐的眼睛: “跟赵工弄的闷糟鱼差不多。 嗯,酥,烂,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酸香,嗯,比赵工家弄的好吃。” “那是,自大老赵说过一嘴,这事我可就记在了心里。 原本是打算前几天就请你吃这个的。 结果弄的最后结果有些不愉快。 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咱们好好的说一说结果,回头我还要给那边答复。” 就在两人对视之际,老徐收敛着自己的目光,和声细语的开口。 这个时候的老徐不像是上级的领导,更像是一个上了岁数,只想贪杯的老人。 “答复? 这事准备了不止一套方案? 之前不是说,已经有处理结果了么?” 李茂做出错愕的表情,实际上心中一点也不震惊的说着。 上下嘴唇一开一合,说的话那叫一个掏心。 “额这.只是处理结果分歧而已。 实际上无论你选哪一个,我都是向着你这边的。” 老徐手中的酒杯微微停顿,有顿挫,却没有一丝一毫难堪。 “向着我?那咱们就说说?”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老徐,李茂抬头,朝着老徐的酒杯之中又添了一些。 杯子里的酒水还没有喝完就倒酒,多少还是有些不给面子。 “额李茂你小子,当真就一点不怕?” 略显惋惜的看了一眼原本还剩下不少的酒杯。 他是个要面子的,被这么扫了兴致,这酒肯定是喝不下去。 “怕?怕什么? 您不是说了,这动静惊动那一位了么? 那一位开口,谁赶造次?” 嘴角挂着笑容,李茂继续掏着老徐的心窝子。 “你这.还真是年轻人能说出来的。” 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老徐有些感慨的说着: “到底是你们老李家的人。 行了,不饶弯子了。” 没头没尾的感慨着说出了这么一句之后。 老徐将面前的酒杯朝着一旁推了推。 好像经常干家务一样,从一旁拽了一个毛巾,将洒落到桌面上的酒水给擦干净。 “一条啊,是钱家人给你道歉,恢复名誉的同时,然后把人给送到北面去历练一下。 一条啊,是他们家承担后果,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们家人比较少。 上面活着的心疼小的,想要自己来抗这个,然后再把人给送到北面去。 当然,这只是对你的补偿。 对那边的事情,虽然说是有些凑巧,可终究是做了。 那边的事情,还另外有处理方案。” 两条都有把人送到北面? 李茂盯着老徐的眼睛看了看。 是不是说假话? 李茂暂时判断不出来。 北面? 两边的关系这段时间有点僵硬。 虽然还不至于剑拔弩张,可实际上,不少人对北面的情况也不算乐观。 能说出去北面,这是抱着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在那边的想法。 后续的结果李茂知道,可这个时代的人,这会却是一点都不清楚。 迷惘困顿之中,谁也说不出会走到什么方向。 “这想法,可真够极端的。” 李茂没有动作,依旧盯着老徐的眼睛。 玩手段,玩心眼,李茂自认不如。 通过表情分析老徐的想法?这明显不是李茂的强项。 “谁说不是呢。” 眼馋的看了看推到一旁的酒杯,老徐感觉自己嘴里有些口渴。 “就算真的追究下去,也应该不会是这个一个结果吧?” 将这些动作尽收眼底,李茂对老徐,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他们家不一样。 那一位的意思,咱们是做表率作用,出了事情,也得从重处罚。 去北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没有说原因,但是老徐相信,能说出那一句话的李茂,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除此之外呢?” 暂时跳过这一边,李茂转而讨论起自己的好处。 犯了错就要罚,但是立了功,那就得奖励。 “除此之外?上面的意思是,给你弄个小厂。 生产一些成熟的产品,供给周边地区的厂子需求。 出了设计图要上交之外,没有其他的要求。” “上交设计图?没有其他的要求?” 李茂咋了咋舌头,心里已经回过味来: “这是让我当研发车间的意思埃级别呢?” 见着李茂没有明确反对,老徐心中多少也松了一口气。 能接受就好。 虽然想象天马行空了一些,可架不住李茂的成果真的有用。 强行给塞到工程师那边不合适。 还不如不显示李茂,让他自由生长算了。 有着之前的功劳打底,一个几百人的小厂子,就算之后弄不出什么东西,也趁的上李茂的功劳。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老徐镇定的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其他的想法。 上下一盘棋的形式之下,没有人会对上交设计图有什么不满。 “钱家人?姓钱?家底怎么样?” 李茂眯了眯眼睛,问出了一句不算想干的话。 “家底?” 虽然有些错愕,可这并不影响老徐的回答: “家底还算不错,怎么?你不会是准备找他们要钱吧? 这未免也太便宜他们家那个小崽子了。” “要钱?不不不,我怎么可能要这个钱呢。” 李茂神秘的笑了笑,浅浅的摇了摇头: “老徐你知道的,我在外面还有产业,咱们这火车快是快,就是吧,还是有些耽误事儿。” “耽误事?你想出差的时候坐飞机?1 老徐猛然睁了睁眼睛,对李茂的要求有些惊愕。 (本章完) 第327章 厂子到手 第327章 厂子到手 “您又知道了?” 李茂保持着笑容,眉角稍稍挑了挑: “对,没错,按照您的说法,这些事情,对于钱家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困难倒是不困难.不过你就这点要求?” 老徐抬了抬眼皮,看起来很是疑惑。 在老徐的观念之中,李茂绝对不是这么一个好说话的人。 “当然不止。” 不出预料的,李茂点了点自己的头: “不过,只要能让我出行的时候能坐飞机,对于怎么处理他们家犯错的孩子,我就不再要求什么。 我听说,咱们京都的有志青年,说是弄了一个什么下乡? 我觉得下去感受一下生活,顺带着磨炼一下自己,这挺不错的嘛。” “你真这样想?” 听着李茂这话,老徐心中忍不住的泛起了嘀咕。 手中没有什么动作,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眉眼之间,多少泛起了一丝古怪。 “我说李茂,你可想清楚了。 这事可就这么一回!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伱以后可就找不到这个由头了。 坐飞机这事听起来光滚,也确实能节省不少时间。 可真就能这么算了?” 看着不动声色,却一直在想着劝说自己的老徐。 李茂心中微微一动。 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幽幽的吐出一口热气: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我们老李家就这么几个人了,京都就剩下我跟我妹妹。 我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妹妹可怎么办? 知道北面危险,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保下他们家后代,这应该也算是让步了吧? 哪怕就是看在这一点的份上,他们也不能再找我麻烦了吧? 说真的。 这一次啊,真的是寒了我的心。 要是再有下一次,保不齐我就要干一些什么事了。” 嘴里这么抱怨着,观察着老徐动作的同时,李茂又忍不住的摆了摆头: “对了老徐,之前我在泥轰那边见到了老家过去的人。 跟人聊的投缘,弄了一些投资,开了一个小工厂。 我准备省点钱,从咱们这定做一些机械过去,能做么?” 还没有品出李茂之前那话是什么意思的老徐,冷不丁的抬起头: “老家过去的人? 是那个叫什么陈雪茹的是吧?” “您又知道了?” 李茂耸了耸肩膀,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有时候,您得承认,长的俊,真的是能帮上忙的。” “行吧,我就权当你是真的以.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美色娱人是吧? 别说,这要是真的有用,我都想把你给送到外面还外汇去。” 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老徐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别!可别! 照顾这一个我就够费劲的了,要是再多了,我这身体也扛不住埃 您可别忘了,我这家里,可还有一个等着我呢。 再说了,之前签的订单,放到骆驼那边,不还要了不少培育人员呢嘛? 咱们那些人出去,拿的不还都是外汇。” 知道老徐这是在试探,李茂也没有当真。 动了动手,往自己碗里添了一条闷糟鱼,吃完之后,这才拿起旁边的馍馍。 这吃闷糟鱼的时候,那就不能吃别的。 味道一散开,就会感觉腥的慌。 只能等吃完之后,这才方便吃别的。 “拿的虽然也是外汇,可咱们起步的晚,好东西又都让别人给弄走了。 外汇这东西,怎么都不够埃” 见着李茂转换了态度,老徐也跟捞家常一样,拎起筷子,在桌子上撞了一下,对齐平筷子前端。 夹了一条闷糟鱼,表情有些古怪。 “啧,味道是不错,可作为正儿八经的菜来说,多少有些不上档次了。 对了,刚才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委托咱们的厂子,生产一些产品出来?” 前一句话表达了自己吃不惯这口味之后。 挪动筷子,朝着另外方向动手的同时,还不忘询问李茂之前那话的意思。 “您这话说的,给咱们赚外汇的机会,您是想要不想要? 当然,这是我拉来的订单,得放到之后我自己的厂子里面才行。 对了,说到这个,您得给我几个转干部的名额。 我过段时间还得出去,厂里这边我得让信得过的人帮我看着。” 对于老徐的嫌弃,李茂完全没有当回事,吃了一条闷糟鱼开胃之后。 李茂的筷子也转到了真正的硬菜上面。 也就是在老徐家,放到外面,谁家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吃这么一个大肘子。 呼的烂烂的,连皮都能吸起来。 “豁,外面是你的厂子,回来下的是你的订单? 我说李茂,你这可就有点刷功劳的意思了。” 看着李茂下筷子不方便,老徐干脆用自己的筷子,帮李茂把夹住的那一块给分了分。 “刷功劳? 那是我自己有本事。放到别人身上,就算是别人想占功劳,怕是也没有这个本事。” 朝着老徐吸了吸鼻子,将筷子之中的肉夹到了自己手中的馍馍里面。 老徐动手? 这代表什么,李茂心中已经明了。 都是聪明人,就算是吃饭,平白之间也不会做多余的动作。 更不要说做出帮李茂分肉这种事情。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没有在意李茂的冒犯,老徐看着大口吃肉的李茂,好像是被带着起来了一些胃口,也上手夹了一筷子肥肉。 这个时候,没有谁的肚子里不缺油水。 就算是吃肉,那也都是喜欢吃肥肉。 看着老徐夹断又夹不断地动作,李茂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询问。 没有多余的话,抬手,上筷子。 “老徐啊,你这正当壮年的时候,吃个饭而已,怎么还用不上劲了。” 帮着老徐夹断之后,说笑的同时,李茂又顺着老徐夹断的地方,浅浅的选了一块不算大的肉丝: “你看看我,肥瘦搭配着,吃什么都香的很。 这一口肥油,能顶好几口馍馍的消耗。” 朝着老徐比划着自己的馍馍。 老徐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番: “是啊,肥瘦搭配着吃,可这瘦的太干太柴,吃起来干嚼着可没有多少油水。” “哎,油水什么的,我不喜欢,您要是喜欢吃肥的,这肥的皮,您就多吃一点?” 说着,李茂抬手,顾不得自己手中按着挤出油水的馍馍,探着筷子,朝着肘子上又划开了一道: “这一口,您看能不能吃下?” “哎,这个好!皮养颜,油饱肚。” 老徐乐呵着脸,眼角的鱼尾纹都快挤到了一起。 就算这样,也依旧没有放弃李茂手中的肥肉。 如出一辙的夹到馍馍里面,老徐不管自己的牙口,猛的往上面咬了一大口: “嗯!香!好!解馋1 明明嘴里已经快要塞满,可老徐还是笑着说出这些话。 “解馋吧?      对了,我这一次准备从咱们厂里定做一些方便面的流水线机械。 头一批定的不多,也就二十多台。 回头厂子里面生产好了,您得给我们找门路送到那边吧? 真不行的话,您让人帮我中转一下? 反正这钱,肯定是留不到厂里。” 李茂说的轻松,可老徐却在这其中发现了一些问题: “运送的事情好说不过你这个什么方便面? 这是个什么东西?” “嗯?” 睁了睁眼睛,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番: “您这话的意思.是盯上我这新产业了? 我说老徐,您就算欺负人,也不至于可着我一个人动作吧? 我那边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您就要分这个钱?” “嗨,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都是一盘棋么,先不说这个,你跟我说说,这个东西,怎么弄,值多少钱?” 老徐放下了手中咬了一大口的馍馍,耐着性子询问李茂。 深深的看了老徐一眼,李茂略显安静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东西,咱们这应该是不舍得花这个钱的。 那边的物价高,一碗面36円,这一份方面便,带纸壳碗的都赶不上他们一碗的价格。 方便,快捷,还省事。 我回来之前,那边是市场已经铺开了一些。 安装我估计的情况来看,市场应该还是不错的。” “市场不错?” 老徐的眼神微微收敛,似乎在想着什么。 都是读作元,老徐自然知道李茂说的是哪个价位。 带换下来,京都的人确实是不舍得花这大价钱去吃一碗面。 “咱们不能生产?” “您看您这话说的,能生产,怎么可能不能生产? 就是吧,就算能生产,估计也不能朝着外面去卖。 咱们这不讲究这个。 可在外面,这东西是有专利的。 总不能为了这一点东西,咱们就准备牺牲我的在外面的身份吧?” 李茂撇了撇嘴,知道大把大把的外汇摆在面前,老徐肯定忍不祝 “如果能换外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吧?” 用的是疑问句,可李茂却感觉到了话语之中的蠢蠢欲动。 “不可以?那肯定是不可以! 亏得我还想把自己的身份做大,然后再港口那边弄一个汽车代加工厂。 到时候投资那些,那才真的是赚钱的东西。 老徐你想想,外面的小汽车可是逐渐普及的交通工具。 要是咱们这边能再港口弄一个代加工厂,我从那边弄到生产图纸。 赚这些钱不好么? 不能卖到那边,只能跟同样情况的老兄弟交易? 这才能挣几个钱?” 李茂摇着头,开口就对老徐扔出了一个诱饵。 “嘶?!能做到这一步?咱们能占多少股?” 一听到赚大钱,老徐果断就将方便面的事情给扔到了一边。 外面不能卖,跟老大哥那边的关系,最近也不是特别的和睦。 这种情况下,李茂扔出的这个诱饵,那可真的是香甜无比。 “多少股?只要能保证质量,我在外面的身份一点不占都行。 不过,咱们在那边,又那么大的能力么? 我看华润在那边,好像也不怎么能出大楼。” 看着意动的老徐,李茂心底带着一丝审视。 地位上面,老徐是够了。 可在对外的把控上,李茂还是占了一些先机。 “能!怎么不能!我们在那边,有自己的人1 老徐咬了咬牙,没有说是谁,只是说这边有这样的能力。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等到我那边身份站稳,弄到东西之后,到时候再说这些事。 毕竟,就算是那一位,也不能跟我一样,一点东西都不要的,对吧。” 李茂点了点头,有些事,自己能做。 有些事,还是让出来比较安全。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 不过那什么方便面,咱们真的不能弄?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外面的那些专利,也是你小子自己弄得吧?” 老徐笑着,抬手点了点李茂。 看似在说笑,可实际上,却也同样是在问询。 询问和问询,简单的掉个头,说话的意思那就全然不一样。 “哎,都是为了身份嘛。 出门在外,没有人帮忙,身份只能自己给喽。 要是没有人那么手快,之前的事情没有那么着急,这些东西肯定也都是咱们自己的。” 李茂没有反驳,这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也是,不过不能卖归不能卖,这些东西,咱们得生产出来一些。 到时候这些订单,也都给你们厂里。 对了,之前说是要几个名额是吧? 这事我会帮你处理,一个刘海中,一个秦怀安?不对,这小子年龄太小,难当重任。 那你这剩下的,还能给谁?” 老徐反问着,说出来一个名字,后面还抬头看了李茂一眼。 数了一圈下来,好像李茂手里真就只有一个刘海中能用。 “这您就崩操心了。 反正啊,这位置给我就行了。哪怕我一个都不提,全捏在手里当激励呢。 反正就几百号人,几个车间而已。 对了,我自己从外面捞回来的机械,这东西你得给我留着吧? 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从那边弄来的。 你知道的,他们很贪心的。” 李茂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着。 “放心,不动你这些东西,不过就算人少,该有的岗位也该配齐。 这样,新厂子弄过去还需要几天。 这些天我给你把这里面的人配齐。 什么副厂长,什么后勤采购,我一准给你弄过去。 对了,保卫科那边,你去找你们厂里的聂副厂长去。 他手底下囤的好东西不少,让他给你分一些。 大不了,到时候部委开条子就是了。” 几句话的功夫,老徐就把这事情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至于说要生产方便面的机械干嘛,老徐没有说,李茂心里却隐隐有些猜测。 (本章完) 第328章 傻柱拦路 第328章 傻柱拦路 “那咱们这?就敲定了?” 看着意犹未尽的老徐,李茂试图敲定现在已经商量妥当的内容。 “敲定!当然敲定! 但是那个李茂啊.咱们这说的这个时间.怕是得往后推推。 放心,这推的时间也不长,前后也就半拉月的功夫。 你知道,京都的地方不小,人啊,得匀匀。”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或许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可放到李茂这,却是听的门清。 匀匀? 这后面有可能立下的功劳,那确实是得匀匀才行。 “这事啊,那是您操心的事儿,跟我可没有多少关系。 不过这名额? 咱们说定了,我可就得先许出去喽1 李茂笑了笑,另外拿起来两个酒杯,一个杯子里面倒了一些酒。 浅浅的碰杯。 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这都是小事。 钱家人那边,就这还得好好的谢谢你呢。 对了,你光说去的方向,没有说时间,这个时间?” 两人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荆 没有续杯,却说起了别的话。 “时间?他这一条命,值多少时间?” 眯了眯眼睛,意犹未尽的夹起一块肥肉。 别看腻的慌,吃到嘴里,到了肚子里,那叫一个喷儿香! 别的不说,就是说这用料,这手艺,那真的比傻柱强出来不止一筹。 “嗯,这就让他们钱家人自己看着办吧。 他们自己心里会有数的。” 老徐沉吟了一下,没有多言。 从老徐的房子里吃了,顺带着还拿回来一些之后。 李茂蹬着三轮车,晃悠的前往四合院。 夜晚的天虽然有些凉意,却还没有到冷的冻人的地步。 虽然秦怀安比着老阎家更靠近四合院的大门一些。 可为了院里的一些便利,晚上的开门关门,还是由阎埠贵来负责。 考虑到老阎家好吃懒做的那几个。 就算阎埠贵想要让家里的几个小的干活,也根本使唤不动他们。 特别是阎解成,之前拍于莉没有成功,到了后面去找冉秋叶,又是被反复拒绝之后。 如今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院外,整个就是一个彻底躺平。 但凡是他不想做的,任谁说成什么样,阎解成搭理都不带搭理的。 就说在厂里偷奸耍滑,李茂这边都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今儿赶得巧,四合院这会还没有关门。 临进门的时候,刚好赶上去外面晃悠了一圈的傻柱,乐呵的从外面打了转悠回来。 见着李茂要推着三轮车进院儿。 原本慢悠悠的脚步,赶忙打着圈的加快起来: “呦!李主任回来了?” 嗯? 歪了歪头,看着脸上挂着笑容的傻柱,嘴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心里却是已经提起了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是别人也还就算了,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傻柱。 这就更让人心中提起谨慎。 “是傻柱啊?之前刘大爷不是帮我解释过么。 在四合院里,咱们就不要称呼厂里的职务了。 在四合院,我李茂就是一个普通住户。” 看着面无表情的李茂,傻柱眼底微微一沉。 可这面上,却还是跟之前一样,乐呵的笑着: “嘿,看我这脑子,我这啊,这不是一时半会的给忘了么! 有些日子不见了,心里怪想的慌。 那什么,来来来,刚好赶上了,我帮忙搭把手抬一下三轮车! 嘿,别说,都是三轮车,李茂伱这三轮车,那提起来都比刘大爷的三轮车沉的慌。” 嘴里说着卖好的话,傻柱手里一点都不慢的这么一抬。 “什么沉的慌?车都是车间生产出来的,用料都一样,都是那么皮实,耐造。 行了,这车啊,我自己来搬就行。 等会进了院儿,我给你让个地儿,你往前面走。” 有些摸不准傻柱想要干嘛的李茂,说话的语调不冷不热。 就是那么一副跟院里街坊打个招呼的架势。 “别介啊,就这一点儿地方,都是院里人,这难得碰上个一次,我要是再这么没眼色,那不是让人指着我的脊梁骨戳呢么? 成了,这事你甭劝我,捎带手的事儿,也不麻烦。” 说着,傻柱也不管李茂的反应,就是硬着上手帮忙。 也就是这会是晚上,要是闹腾的太狠,容易影响到院里的街坊。 但凡换成白天,说不得李茂得跟傻柱好好的掰扯一下。 三轮车刚进院儿,傻柱就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嗯?!这味儿?!李茂你今天晚上吃的好啊! 我闻闻,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川菜,这肘子的味道闻着都够劲1 “豁,你这鼻子挺灵光的嘛?” 李茂抖了抖眼皮,应承着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时候大家肚子里油水少,闻着别人的衣服猜吃的什么菜,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放到傻柱这边,考虑到傻柱是正儿八经的厨子,就算多闻出来一些,也没有什么意外。 本就处在没话找话境地的傻柱,听到李茂回应了这么一声,整个人的表情一下都变的光鲜起来: “嘿,那你说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一厨子! 就算名头不能打了,但是你也知道的,我这手艺可不一般! 也就是之前没赶巧,要是没有那一档子事情,那谁.张萌要是帮我把那边的海鲜给捎带回来一点,我非得让你尝尝。 什么叫做谭家菜的汤头! 那滋味,啧啧,保你吃了一顿想吃第二顿。” 傻柱自卖自夸的说着。 可归根究底,谭家菜也就是个榜眼菜。 说到底是沾了出身,这才传的开。 “啧啧啧,这话你可别跟我说!你们家要是能弄到材料,你们自己做这吃就算了。 不说别的,平白无故的,你就算把这东西放到我面前。 我都不敢吃这菜。” 没有在意傻柱的讨好,李茂只是摇了摇头,心中盘算着傻柱到底是想要干嘛。 这无利不起早的人突然示好。 李茂心里自然是免不了的嘀咕。 这话一出,傻柱脸上免不了一僵。 换做平时,管他面对的是谁,傻柱老早就一口口水喷出来。 用傻柱的话来说,那就是指着厨子骂手艺。      这谁能愿意? 可偏巧的,今儿傻柱不光是忍住了,还腆着脸想着更近一步。 “哎,李茂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要不是说,我不敢在厂里做这些菜。 咱们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真要是想弄,什么材料弄不来? 我看李副厂长也是个好吃的。 但凡能弄得来,又能光明正大的吃上一顿,他肯定忍不祝 结果你看,老何在厂里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吃的。 老何走了,到我上手了,这厂里还是没有一个人让我试试手艺。 就这我还纳闷的好些年,直到前几年,我这才想了个明白1 傻柱猛的一拍自己大腿,一片安静之中,声音清晰可见。 “合着啊,不是我手艺不好,是这费工费料,没人舍得吃。 你说说,我这学了一身的好本事,这硬是落了一个没有施展的地儿! 得亏我还有一手川菜。 要不然啊,这轧钢厂,我一样不好混日子。” 傻柱口中啧啧有声。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到了现在,李茂还是摸不准傻柱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手中推着的三轮车没有停下。 李茂只是歪了歪头,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随口说了一句: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听到李茂总算是扯到正题上,傻柱挂着窃喜的脸上,忍不住的长出一口气。 看了看老贾家乌漆嘛黑,还拉上窗帘的窗户。 在想想贾东旭以后再也晃不了窗帘,傻柱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抬了抬下巴尖,对着老贾家比划了一个娇羞又带着嘚瑟的表情: “嗨,这不是我看秦姐可怜。 家里两个孩子,一大一小正是缺营养的时候,就想着说道说道。 让秦姐回头到食堂当个帮厨。 临时工,算不上什么名额,但是能少掏点钱吃个一日三餐。 都是一个院儿的,棒梗又成了易大爷的干孙子。 里里外外关系都不远,就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哦,这事?” 知道了傻柱说话办事的方向之后,李茂这边也算是轻松了一些。 沉吟着点了点头: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还没有过去多久,院里人不会忘记,我跟老贾家断了关系的吧? 再说了,贾东旭犯了事,他们家里人还能去轧钢厂当个帮厨? 你就没有问问人秦淮茹乐意不乐意? 当然,就算是乐意,也跟我没关系。 看在你帮我抬了车的份上。 傻柱,别让我难做。” 一连说出了那么一长串的话之后,李茂脚步一点都没有停留。 想要往前推,却不想被傻柱给拽住了车斗。 四下看了看,见到四下无人,傻柱的脸上这才好看了一些。 压低了声音,讨好乞求的苦着一张脸: “这事秦姐知道的” 说到这里,原本就已经压低了声音的傻柱,恨不得这会把嘴给缝起来,就只留下一个小缝说话。 用着比刚才说话声还要低的声音,小声的开口: “这事就是秦姐跟我说的。 李茂你知道的,贾东旭那边回来之后,病恹恹的,根本就不是个人样。 秦姐在家里,白天要伺候着,根本来不及做工。 这做不了工,家里就没钱。 没有钱,孩子吃不上饭,这影响可就大了。 李茂你是厂里的领导,你也不想看到咱们院出现饿死人的事情吧? 你说说,这都是街里街坊的,秦姐求到我这头上,我能装作看不到? 钱不钱的都无所谓,秦姐就是求个一日三餐,能给棒梗还有小当弄点吃的。 饿不死就成1 听着这有些变了味道的句式。 得亏李茂对秦淮茹不感兴趣。 不然的话,这个时候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拿捏着秦淮茹。 不过看傻柱这个模样,似乎,好像,里面有一些内情? 皱着眉头,李茂故作不快: “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东旭赖在家里不干活,影响了老贾家的生活,那能是我能影响的了的?” “哎,不是,不是,李主任你这又误会了。” 看到李茂皱眉,刚刚看到一些眉头的傻柱,立马慌张的摆起了手掌。 “我又不是许大茂,哪能让您去办不喜欢的事情?! 别的路子我都走通了。 我们主任那边也没有什么问题。 厂里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那边,都默认了。 只要您不把这事闹起来。 秦姐去后厨当个临时工这事,基本已经定下来了。 说真的,就连南易那边,我都过去求了情。 南易也说了,只要秦姐不坏事,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您看看那这 能不能高抬贵手。 怎么说都是街里街坊的。” 得,这话,那是直接又把李茂给架在了这里。 里里外外都同意了,要是李茂在说别的话,那就是真的站到另外一面,这让其他的街坊怎么看? 弄的好像就他李茂一个坏人一样。 深深的看了傻柱一眼,考虑到傻柱的脾性,李茂简单的笑了笑,扭着头回应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那个坏人一样。 我只是跟老贾家断了关系,又不是仇大苦深。 扪心自问,哪一次他们挨收拾,不是老贾家自找的? 与其跟我说这个,你还不如让老贾家的人安静一点。 别什么事都往外张扬。 到时候被别人一举报,你们都得跟着一起吃挂落。 哦对了,这事啊,回头我还得找南易问问。 你要是有什么糊弄我的地方。 我手底下的车间,可是有保卫科的! 秦怀安的手腕有多狠,傻柱你也是知道的吧?” “哎,不敢,不敢!只求您不说话,我哪敢打着您的旗号去办事。 我何雨柱看着憨憨的,可那又不是真的傻! 你放心,但凡您听到我打着您的旗号办事,这饭盒是吧? 你就抄着这饭盒,随时随地的朝脸抽我! 在要不然,你看我家的哪块玻璃不顺眼,随便捡个木棍,您只管照着我那玻璃cei! 但凡坑一声,就让贾东旭出门被人套麻袋1 切不说这话说的是真是假。 就单说套麻袋这事,李茂估计这都真不了。 傻柱,李副厂长。 只是想想,李茂就感觉贾东旭应该缺了一顶帽子。 嗯,颜色还得鲜艳一点才行。 (本章完) 第329章 百态 第329章 百态 “你这说的可还真不客气。 就不怕老贾家的人之后跟你没完?” 李茂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隐晦的朝着老贾家的方向看了看。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才老贾家的窗帘,好像有一些动静。 “嗨,老贾家的” 傻柱憨憨的笑了笑,朝着老贾家的房子那边又努了努嘴角: “那什么,这件事咱们就说定了埃 有事你招呼一声,想吃什么菜了,李茂伱招呼一声。 只要你开口,我自带锅碗瓢盆的到你家帮你做饭去。” “别,我可没这么大的架子。” 李茂摆了摆手,绕过傻柱这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推着三轮车,径直回到后院。 三轮车扎停下来,将装好的饭盒递给李晓梅的之后,李茂转身又朝着刘海中家走去。 “咚咚咚~” “光天?去喊你爹一声,说我有点事跟他商量一下。” 敲了敲门,听着屋内应和的一声,李茂又往屋里补了一句。 这会时间有些晚,但是又不是特别的晚,别人家可能睡着了。 可同样住在后院的许大茂,那却是有些不好说。 这小子自打贾东旭回了院里之后。 整个人都显得阴戳戳的。 一天天的晃悠过来,晃悠过去,也不知道都在干嘛。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 许大茂这个人,心里一准没有憋好事。 “哎,师傅你先回,我马上就去喊我爹。” 屋内传来刘光天索索穿衣的声音,还有刘海中慌忙回应的声音。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架不住屋子就这么大。 随便说个话,屋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更不要说,这上了年纪,晚上睡觉都睡不沉。 外面闹出来一些动静,都能把屋里人给吵醒。 “哎,不用喊了,我已经醒了。 对了光天,之前你师傅不在院儿,你这下乡老乡给的干蘑菇,赶紧匀一点出来。 你师傅工作忙,你师姑年纪又不大。 这外面的煤球什么的,你别忘了去帮忙规整一下。” 刘海中出门,穿戴整齐的刘光天紧随其后。 刚才那话李茂也听明白了。 看的出来,刘海中这些天的小组长也不是白当的。 说话办事,好歹知道让刘光天帮忙看着门。 三人前后进了屋。 将干蘑菇放到了厨房之后,刘光天又转着圈蹲在了老李家门外。 “这大晚上的,是咱们车间出事了?” 屋内,刘海中接过李晓梅递过来的茶水,暖和着自己的身子。 刚刚喝了一口水,冷不丁想到这些天厂里风声的刘海中,免不了一阵担忧: “难不成真有人对咱们的功劳下手了?” “这事刘大爷知道?” 李茂眯了眯眼睛,抬手的动作微微一顿,给了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 “这是真的?1 刘海中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两度,看着李茂的眼神,都在不停地震颤着。 “京都脚下!首善之地!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咱们工人头上闹事?1 纵然想到了有些可能,可刘海中依旧僵着头,没有退缩。 “李主任,这事.咱们可绝对不能就这么过去1 口中喊着职位,刘海中的目光深沉: “厂里.他们也知道?” “他们知道不知道的我不好说,不过刘大爷放心,今儿大晚上的喊你过来,为的就是这事。” 李茂抬手,手指关节反扣,轻声敲了敲桌面。 刘海中微微正色,缓缓的收敛着脸上带着怒容的表情。 稍稍欠身,表示着自己对李茂的恭敬。 自己是哪一条线上的人,刘海中自己有着无比清晰的认知。 名为小组长,实际上却有着远不止权利的刘海中,肯定不会忤逆李茂。 安静的坐在长板凳上,刘海中耐心的等着李茂的回答。 “刘大爷,想当车间主任么?” 两人对视,不声不响之间,李茂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哈?” “哐当~” 身下的长板凳被猛的推开,摔倒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在这夜色之中,格外的响亮。 “李李茂你这是.说.说什么呢主.主任什么的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啊1 刘海中战战兢兢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高小毕业,就算就算我这私下自学了一些,那也肯定比不上你啊. 主任什么的厂里可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个。 李茂啊,咱们这关系,跟谁不对付,我也肯定不能跟你不对付啊! 恩将仇报我这我刘海中又不是许大茂,我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1 顾不上压低声音,刘海中颤巍巍的开口说着。 忽然,正在说话的刘海中抬起头来,恍惚的看着不动声色的李茂: “李主任该不会是谁在您面前说我的坏话了吧? 您说是谁! 我刘海中敢跟他当面对质1 刘海中的反应虽然剧烈了一些,总算也没有超出李茂的预料。 “放松一点刘大爷。刘光天可是我徒弟。” 李茂抬手往下压了一压,示意刘海中不要那么紧张。 轻声笑了笑,抬起手中的茶缸,像是喝酒一样浅浅提了一口。 刘海中不明所以,只当是李茂还信任他,这才硬生的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跟着灌了一气茶水。 李茂虽然年轻。 可架不住这会刘海中把他摆到了领导的位置上。 站着喝了一气茶水之后,刘海中略显尴尬的抽起倒在地上的长板凳。 门外有着刘光天守门,就算许大茂从屋里出来,也不能轻易靠近老李家。 “是是是,是我这反应大了一些.” 刘海中脸色有些尴尬。 放下手中的茶缸之后,双手垂放在两腿旁边,来回揉搓着手指,不知道双手应该放在什么地方。 揉了好几秒,最后才想起来捏着自己的裤子边。 “坐下吧,放心,是好事。” 李茂沉了沉肩膀,嘴角含笑。 等到刘海中坐下之后,李茂这才压低了声音: “我这几天被喊到了一位领导家里。 那边的意思是,咱们这边的人,独立成一个类似机修厂那样的小厂区。 生产什么,咱们自己上报,有创新就创新,没有创新,就生产之前的东西。 主要产品,也就供给京都附近。 因为某些原因,那一位示意我可以对一些人进行推荐。 刘大爷。 咱们可是自己人。      往后我还要不定时的去外面拉订单,考察项目。 就算我绝大部分的时间呆在厂里,也总会有一些空隙。 我不在厂里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盯住我们自己的东西?” “啊?1 刘海中猛然抬起头,口中的惊喝之声刚刚出来,就赶忙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推荐?! 升官?!!! 忽然之间,刘海中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恍惚的不受控制。 看着不准备过多解释的李茂。 刘海中背了背身子,猛然抬手往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疼的是龇牙咧嘴的,可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却是甜的沁心。 “升升官官?1 刘海中哆嗦着,嘴里说不出什么东西,可眼睛里面却是说不出的兴奋。 “差不多吧,就是厂子小了一些。” 李茂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隐瞒什么。 很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等待着刘海中的回答。 “什么小不小的,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道理,我刘海中还是知道的! 不就是盯人么! 李主任!不.是李厂长!您放心!您只管拉订单,考察外面的厂子! 只要厂里有订单,我就是没日没夜的住厂里,我都不会让他们出问题! 不对! 什么住厂里? 厂子那就是我家1 刘海中双眼冒着精光,满面红光暂且不说,浑身上下更是因为过于兴奋而抖动起来。 就算坐在长板凳上,都能听到板凳哆嗦的声响。 家里的地面之前装修的时候重新弄了一下。 反馈有些生硬。 “听您这话的意思,是同意跟我去新厂子了?” 没有在意别的,李茂只是要了这么一个答案。 “那肯定啊!咱们一家人! 厂长你这边遇到了麻烦事,我肯定当仁不让啊! 这新厂子两眼一抹黑,光有生产车间也不行,其他的也得有咱们自己的人。 要不然,咱们在把光天给弄过来? 食堂我看南易就不错,成分不好,不会闹幺蛾子。 咱们车间的工人平时也吃的习惯。 后勤那边后勤那边” 刘海中兴奋的帮忙谋划着,说着说着,突然在后勤这边卡壳了起来。 “这些咱们可做不了主。 上面开口拓展的厂子,那又不是咱们自己的。 都是集体的。 咱们啊,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看好自己的工作,别让人没事给咱们捣蛋就行。” 李茂轻声反驳了一句,顺带着提点着刘海中,不要在一些事情上过分。 “对对对,厂长说的对! 是我老刘较真了。咱们都是工人,得以身作则。” 刘海中强行按捺着心中的兴奋,双手用力的按在膝盖上,不让自己的腿胡乱抖动。 “不,以后到了新厂子,可就是刘主任了。 得沉稳,不能让工人看轻。 另外,还得有气场,能再我外出拉订单的时候镇住厂子。 刘大爷,这些,你可得多琢磨琢磨。 工人可就是咱们的基本盘,可不能过分苛责。” 知道刘海中官迷属性的李茂,并没有在意他的失礼。 “对对对,李茂你说的对。 这就是什么,那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一家人,我可不能给你丢了面子! 你放心,我啊,这些天就开始学。 我多学学,多看看,一定帮你看好了咱们的家底。” 说着说着,刘海中就有些语无伦次。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原本以为车间小组长就是自己人生的顶峰。 然而哪里能想到,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李茂,他刘海中竟然还有升任主任的那一天。 级别? 工资? 这些对刘海中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 而且看李茂这升职的速度。 只要他刘海中死心塌地,难保有生之年还有进步的空间。 兴奋之中,刘海中又问起了跟秦怀安那些人有关的事情。 “秦怀安?这就要看他们想不想从轧钢厂离开了。 咱们后面毕竟是个小厂,保卫科也就那么些个人。 要是不想从轧钢厂离开,咱们也不强求。” 思索之间,李茂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有轧钢厂这个庞然大物在附近,就算是新成立的厂子,保卫科也不会有多大的权利。 别说是巡查,能收拢着附近的保卫工作,就已经算是不错。 这种情况下,将秦怀安等人留在轧钢厂,或多或少总有能提供帮助的时候。 说到底,秦家沟的人还在李茂手底下当工人。 看在这些人的面子上,秦怀安也不会背叛他。 只要秦家沟的人在李茂手下一天。 秦怀安但凡有不听话的时候,都不用李茂多说,秦家沟的乡亲们,自己就会主动帮李茂出头。 眼瞅着大时代就要开启。 秦家沟的这些乡亲们,保不齐还需要厂子的帮忙。 心中盘算着这些,李茂却并没有跟刘海中细说的意思。 等到刘海中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之后。 李茂又抖落出了一些事情。 “啊这.咱们这就又有订单了?” 刚刚从升官情绪中走出来一些的刘海中,这会更是有些傻眼。 “嗯,其中一部分,还是赚取外汇。 赚取外汇之外,咱们这边可能也有使用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跟咱们没多大关系。 有订单咱们就收着就行。” 李茂轻飘飘的说着。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刘海中,又开始哆嗦起来。 明明已经这般年纪,可还是容易这么激动。 “就算不多.那也是外汇氨 哆嗦着说着这些话,等到听明白生产的东西是干嘛的之后,刘海中又把注意打到这东西上面。 “厂长.那什么方便面的机械.咱们自己厂里能不能留一个? 那什么出口的东西,咱们要是能弄出来当做给厂里工人发的福利。 那可长面子的很! 咱们这个时间,等厂子弄好了,怎么着也得快到过年了吧。 新厂子的后勤肯定跟不上,咱们要是能多发一些这个。 说出去那也光滚的很。 就好比去年,食品厂的那些人,平时面包都吃吐了,过年的时候还发了一箱面包。 他们吃的够够的,可外面的人可是见了个稀罕1 (本章完) 第330章 事发 第330章 事发 之前没有怎么感觉,现在被刘海中这么一说。 李茂还真就感觉大有可为。 有些事情是不可抗拒力,可要是趁着还够的时候,囤一些这东西。 倒是能减少他们家在四合院的冒头。 至少在李茂这边,是已经提早的准备好了一些备用食物。 算上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不说顿顿吃饱,至少饿不住,缺不了营养。 “嗯,这件事到时候再看吧。 如果厂里的供应跟的上,咱们厂能分到那么多东西的话,咱们倒是可以给工友弄一些这个。” 李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往后拖了拖时间。 托词的意思,刘海中还是听的明白的。 眨巴眨巴眼睛,刘海中自以为明白了李茂心中为难的地方。 供应供应,都是提前敲定好的数量。 他们之后就算成立新厂子,在这方面的门路也没有人。 能拿到足额都算是庆幸。 更别说还要弄到计划外的物资。 “厂长.你说咱们厂要是用特产跟人调剂东西别的厂能收不?” 刘海中佝了佝身子,小声的说着。 就算已经得到保证。 可只要一天新厂子没有成立,李茂这称呼那就当不得真。 “调剂?那自然是能够调剂的。 怎么?刘主任有这方面的路子?” 原本还在盘算别的事情的李茂,听到刘海中这么说,多少有些错愕。 错愕的同时,干脆错有错招,直接顺着刘海中的话往下说了说。 “哎,不能说是路子。 厂长你也知道的,我老刘跟易中海不一样,教徒弟那都是用心教。 之前外面厂子里不是有到咱们厂里学习的么。 以前喊我师傅师傅的。 都在城里住着,这关系也没有断。 他跟那边的厂子有点路子,咱们要是能调剂的,走一走那边的门路应该也没问题。” 刘海中挠了挠头,跟早些年的形象对比。 让李茂产生了一种撕裂的错觉。 不过说到教徒弟? 这一点李茂还是相信的。 看着刘海中脸上挂着的兴奋笑容,李茂神色复杂,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那这件事,就交给刘大爷了。 事关咱们新厂的福利,刘大爷身上肩负的责任可是重大1 “哎哎哎,不妨事,不妨事。 您就请好吧1 越是听着李茂这么说,刘海中心中越是高兴。 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月,在李怀德复杂的情绪之中。 李茂带着原本手底下的工人,带着从弗拉基米尔那边新弄来的机械,搬迁到了附近新起来的厂子里。 地方不算大,从方位上来看,有些贴近聂副厂长那边的保卫科小楼。 地方是轧钢厂帮忙盖起来的。 就连地皮,都是李怀德力排众议,帮李茂争取的。 除了这些,跟着李茂调整到新厂子的工人住房,也被划归到了新厂的名下。 “红星机械厂,李茂啊,咱们这可是邻居,就隔着一堵墙,咱们有空可得多多往来。 新厂初立,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可一定跟我说。 咱们可是老本家,只要伱说,我肯定不撂挑子。” 红星机械厂门口,李怀德和李茂的双手互相叠握着。 喜笑颜开的模样,跟一旁面色微冷的杨卫华完全不同。 “李副厂长说的哪里话? 都是轧钢厂出来,就算没有从属关系,那也是兄弟厂子。 以后厂里需要的东西,还得轧钢厂配给运输呢。 不过我们到底是新厂子,成立的有些仓促,一些时候也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要是力有不逮,还请李副厂长多多支持。” 李茂的脸上同样带着笑脸。 明明杨厂长这个正儿八经主抓生产的厂长在这。 可李茂偏偏只跟李怀德这边亲近。 都是明眼人,这话一出,李怀德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的直白一点,这就跟之前的骆驼差不多。 李茂这边事情办完了,喊上一声:“老李!我这缺人缺物资了1 然后李怀德带着人,带着物资过来,这功劳就是大家伙互相分。 李茂没有什么背景,就算有功劳也不会运营。 可要是李怀德参与进来,纵然多出来一些人,这功劳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好说,好说,都是兄弟厂子么。 人都是咱们自己人,这有什么好说的? 我看这眼瞅着就过年了,新厂子成立,过年的福利上面,有没有什么缺口?” 李茂和李怀德两人寒暄着。 一旁的杨厂长缓缓垂下眼睑,不冷不热的提点了一句: “话不是这么说。 就算是下属厂子,咱们也不能把厂里的东西拿出去。 更别说,李厂长那边的厂子虽然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该有的部门都有。 李副厂长这话说的,不是看轻兄弟厂子么? 再说了,轧钢厂的物资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份是多余的。 无论怎么富裕,那也都是厂里的工人辛苦换来的。 咱们也就是帮工人兄弟管一管东西,哪能做得了工人兄弟的主? 知道李副厂长你是好意,但是啊,毕竟不是一个厂里。 有些事情,还是得避避嫌。” “嗯?老杨!你看你这话说的。” 李怀德猛然转身,绷紧了脸上的笑容。 明知道这些话都是在提点他,点拨他,可李怀德也不好说些什么。 原本被收在身边的小兄弟都成了厂长。 级别虽然没有李怀德高,可名头却比他响亮。 这种情况,但凡换成一个小心眼一些的,怕是都跟李茂闹掰。 也就是李怀德心大,媳妇娘家的背景不错,又自认为有用人容人之量。 这才跟李茂继续这么处着。 当然,其中虽然有李怀德自己的自信。 更多的也还是李茂的能力强,未来两人还有互相利用的机会。 要不然的话,李怀德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帮李茂在轧钢厂的会议上奔走。 要是轧钢厂内部不同意的话,这些老工人,李茂轻易可带不走。 “怎么?我这话说的不对么?” 杨厂长眯起了眼睛,抬脚让过李怀德,直接跟李茂来个一个面对面: “李厂长,作为你的老前辈,我好心提点你一句,以前咱们亲如一家,一个厂里怎么用都行。 现在就算咱们关系亲密,这该走的账目,那也得走账目。 对了,我看你们这边还缺了一个好厨子是吧? 正好,我今儿把南易的手续给你转过来了。 左右都在旁边,东西搬的也快。” “杨厂长?您这?” 李茂慢慢走了出来,对着李怀德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然后摇头笑了笑: “君子不夺人所好,南易师傅既然之前没有说过来。 现在调岗,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大家都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只要有需要,就算是大西北,咱们也得去1 反正针对的又不是自己,杨厂长就这么大义凌然的拍着心口这么说着。 只有跟在众人身后,掉在队伍尾巴稍的南易,脸上挂着一抹尴尬,却无所适从的表情。 原本以为在轧钢厂已经扎根了。 谁能想到,这火竟然还烧到了他的身上。 “行了李茂,这啊,也是厂里的意思。 都是一家人,你们车间的人吃惯了南易的手艺,就算到了新的厂子,猛然吃不到。 工人闹情绪了怎么办? 这事老杨跟我说过,我原本是想着,等回头没有人的时候再说这个。 谁能想到老杨这么着急。 不过李茂你也别在意。 你知道的嘛,老杨是搞生产的。 丁是丁,卯是卯的,眼里容不得半点差错。 眼瞅着又到年关了。 厂里今年的效益不错,明年可还得再接再厉才行。” 李怀德口中打着哈哈说着。 看似在解释,实际上也是话里有话。 捎带手的,还不忘嘲讽一下老杨。 轧钢厂这两年的额外效益好,是个人都知道是因为谁。 眼瞅着李茂这边独立出来,轧钢厂没有了额外效益。 明年的营收结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团糟。 更别说,李怀德话里的意思,还不止这些。 眯了眯眼睛,脸上挂着貌似爽朗的笑容。 抬手拍了拍李怀德的肩膀,杨厂长踱步的同时,还不忘朝里歪了歪头: “老李啊,你的任务也不轻埃 去年过年的时候,厂里的福利这么好,今年可也不能掉了链子。 等开了年,咱们厂组织的队伍,就要下乡帮扶炼钢去了。 这个年,你可得千万让他们过好。 要是工人们过不好年,到时候闹到了厂里,咱们这些管事的,一个个的脸上肯定都不会好看。” 说到最后,杨厂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竟然挂起了神秘的笑容。 不光是李怀德,就连李茂都听出这话里藏着的意思。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杨厂长准备玩手段的意思埃 隐晦的在两人之中来回窥探。 心中估量着两边的能力。 看来之前李茂和李怀德联手给的压力太大。 竟然让这么爱惜羽毛的杨厂长,产生了玩手段的想法。 这要是放到之前,轧钢厂的人可是万万想不到的。 不是说杨厂长不会玩手段。 只是这个人心气高,从来不跟不如他的人玩手段。 早的早之前,被玩弄的那个人叫娄半城。 明明是主动合营,却还是被杨厂长给算计了一下。 “老杨你这话说的,今儿可是红星机械厂的大日子。 你说这话不是扫兴了么。” 说着说着,李怀德和杨厂长默契的收敛起自己的嘴脸。 一个是李茂现在属于外人。 还有一个就是,周围的工人有些多。 闹得难看了,丢的都是轧钢厂的脸面。 开厂的剪彩一切从简。 等到工作踏入正轨之后。 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的白玲,带着一封厚厚的书信走进了机械厂。 靠在沙发上,轻松惬意: “啧,到底是身份不一样了。 李茂你这办公室,可比我那住的地方强多了。 对了,这是写给你的信。 有两封,一封是陈雪茹的,一封是什么吃鱼? 字迹问题,我这边已经帮你翻译过了。 回头你要是需要的话,我这边也能帮你转交。” “嗨,什么强得多,都是轧钢厂的老木匠打的。 轧钢厂体量大,厂里什么都有。 我这缺了什么,就问轧钢厂那边借人。 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自掏腰包,请轧钢厂那边的老木匠帮你打一套。 当然,这木料钱你可得出1 一边说,李茂一边接过白玲手中的信封。 看了看开口。 虽然刚才听到那话的时候,就知道信的内容肯定被人看过了。 但是李茂怎么都没有想到,白玲竟然一点避讳都没有。 抬头看了看白玲。 就看着白玲笑着摊了摊手:“你可别看我。 那边过来的信,咱们必须得留档。 至于翻译?那是媛媛做的。 说真的,之前我就说,陈雪茹这姑娘不简单。 媛媛以为把人弄到了外面就高枕无忧了,谁能想到又出了这一档子事儿。” 一边说,白玲还一边朝着李茂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到底是从那个年代过的,对这种事情,都没有觉得大惊小怪。 比划了几下手指之后,白玲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手,看到李茂的视线转移过来之后,脸上这才挂着笑眯眯的笑容: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钱家的那位临了坐火车的时候,腿脚都还有些不利索。 人是媛媛让杜卫国那小子喊人打的。”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我之前问过杜卫国,说是媛媛还没有从外面回来。 至于说打人那时,我就更不知情。” 挑了挑眉毛,抬了抬眼皮,故作不知的看了看白玲,顺势抽出了信封之中的信件。 信封是敞开口的,虽然不知道白玲看没有看过。 但是这个时候要是在防备着看,也有些不合适。 “哗啦~” 打开第一个信封,从信封外面来看,是陈雪茹的字迹。 抖擞开信纸。 李茂的身子突然一阵僵硬。 外面是陈雪茹的字迹,到了里面,却是杜媛媛的手笔。 看着那一个个生硬恨不得划烂纸张的字迹。 李茂就知道杜媛媛这一下被气的不轻。 陈雪茹作为杜媛媛亲手培训并且送出去的人,肯定不会跟李茂一样,不知道写信回来会经过什么流程。 明知道流程还这么做了。 足以证明这事,陈雪茹就是故意的! 得亏两人不在一个地方,明知道自己姨太太的身份,还跟杜媛媛这个正妻争宠。 这要是在一个屋里,李茂简直无法想象。 诸位友友,新年快乐! (本章完) 第331章 大时代 第331章 大时代 只是天南海北的两个人就如此头疼,如果多出来一些。 那么多性格迥异的姑娘,到底是凭什么降服的? 心中暗自感叹着。 李茂手底下却将杜媛媛转述过来的信件,暂时放到一边。 不管这里面的醋味多浓郁。 好歹先把正事给办完。 就算是陈雪茹,经过培训之后,也不是那种胡乱来的人。 放下陈雪茹的书信,拿起老莫的那一份。 不看着还好,这会一看,李茂心中免不了倒吸一口冷气。 抬头,平滑的额头硬生的被挤出一道浅浅的细纹。 “这信.你们都看过了?” 晃了晃手中的书信,用着肯定的语气,冲着白玲说着这些话。 杜媛媛代表的是华润。 白玲代表的,又是谁. “昂,看过了,媛媛打电话还说,你在外面的摊子开的挺不小的。 说是让你快点把厂子里的东西生产好弄过去。 铁路那边,已经协调好了。 随时都能上车。” 白玲点了点头,捧着一杯热水,浅浅的喝了一口。 李茂这边不像是隔壁轧钢厂。 轧钢厂的热水多,富余热能丰富。 每年稍微冷一些,厂办屋里的壁挂就通了热水。 眼瞅着又要过年,外面的冷风不说。 就算是李茂的办公室,也就只能生一个搭了白羊铁皮的炉子取暖。 好处是随时能喝到热开水。 坏处么,显而易见。 “这是盯上我那边铺开的摊子了?这事老徐知道不?” 李茂拎起水壶,往自己的茶缸之中添了一些热水。 在轧钢厂的时候,他们有人喜欢讲究排常 到了李茂这边,却根本不会在意这个。 归根究底,对于机械厂之后的生产计划,李茂自己心中有数。 “老徐?那一位么?伱还不知道? 那一位这段时间去了北面。都知道是去盯着一项重大工程。 可谁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 怎么? 你这手,还能伸到那边去? 可以啊,照你这么发展下去,回头姐这边有点什么事,说不准还得你帮忙才行。” 白玲笑着思索着。 话里话外透漏的意思,却让李茂心中有些不安。 老杜家的那一位这些年一直没有见过。 跟老徐说好的事情,老徐这会又不在京都。 “怎么?有难题? 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媛媛?” 看着李茂紧缩的眉头,察觉出一些问题的白玲,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放下手中的茶缸,身体坐的板正的同时,双手互相交叠着放在腿上。 “如果媛媛那边能拦得住,这信就不会到我手上。” 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李茂的脸上依旧挂着化不开的思索之色。 “这倒也是。” 白玲口中唏嘘着,并没有反驳李茂的判断。 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杜媛媛那边能拦得住华润的人。 这信根本就不可能是她来送。 “他们是怎么想的?要港口的市场? 亦或者是泥轰的厂子?” 李茂面无表情的说着。 纵然跟白玲的关系不错,可现在她代表的是那些人。 准备做的事情,更是意图剥夺李茂的所有物。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不管是是换了谁,谁心里也不会开心。 当着李茂的面,白玲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数的笑容。 经过正规的培训,面皮还是有的。 就算是尴尬,也不需要借助端起茶缸的动作遮掩。 “嗯?” 看着没有多少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话的白玲,李茂额头皱起的细纹消失。 转而在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声的质疑。 “难不成他们想全都要?” 略显质疑的语调,凸显着李茂心中的不满。 白玲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华润公司的情况.比较特殊” “哈。” 李茂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东西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响了两声,白玲这才起身离开李茂的办公室,到外面等候。 信号质量差,只是隔着一道门,象征性的尊重,远大于实际意义。 “喂,这里是红星机械厂。” 出于习惯,李茂并没有直接上报自己的名字。 “红星机械厂?啊对!就是找你的。李茂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那个地方,出油了!!1 刺啦刺啦,断断续续的通讯之中,老徐的声音,就算隔着听筒都能听的出来。 “出油了就好,不过老徐,你那边是顺利了,我这边可就有问题了。 你在外面立功立的痛快。 我这边都快被人盯着堵到家门口了! 怎么说我这也算是立功,外面还有其他的布局,不至于有点东西,就赶尽杀绝吧?” 李茂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收敛声音。 在门口的白玲,还有刚巧从车间巡视回来的刘海中,正尴尬的对视着。 听着李茂这话,刘海中本能的就认为,这是又有人想占他们厂的便宜! 连带着看向白玲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提防起来。 机械厂就这么大。 保卫科的人不多,一点风吹草动,根本瞒不过厂里的人。 就算是白玲,进厂的时候也是登记过身份的。 “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管这些,你就在京都等着。不管是谁,你只管推脱着。 这边已经出油,三天内! 三天内我肯定回去。” 老徐坚毅的声音从听筒之内传出。 肉耳可以听闻的,就是对有些人的不满。 刚刚才升腾起来的喜意,就这么消散无形。 放下手中的听筒,李茂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 出油这种大事,李茂就算是线索的提供人,肯定也不会是第一个知情的。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最早昨天那边就有了成果。 而出现佐证,证明地点没有错误的线索,想来应该是在更早之前。      考虑到自己这段时间忙着机械厂的事情。 也没有去老徐那打秋风,也就可以理解。 拉开门,对着刘海中笑了笑,让开身位让白玲进入: “刚才的电话你也听到了吧? 老徐那边说了,这事啊,等他回来之后再说。 甭管在公司里提出来这件事的人是谁,等会回去都通知他们一声。 我们厂里的这事啊,有老徐担待了1 有了老徐的发话,李茂心中的底气确实是充裕了一些。 送走白玲,将信件收拢起来之后。 没有过几分钟,就听到了刘海中敲门的声音。 或许是老徐那边着急,又或者是厂里还有其他的安排。 反正机械厂成立到现在,副厂长以及一些职位,暂时还都处于空缺之中。 机械厂的三层楼厂办之中,这会只有李茂和刘海中两个正儿八经的领导。 剩下的就是几个办事员,还有分拨过来的会计和宣传科。 “厂长。” 刘海中敲门走了进来:“方便面的设备咱们已经生产好了一些。 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咱们是不是让食堂的人看一看,怎么弄出来?” “嗯,是得好好的弄一弄。 这样,刘主任等会带着工人在食堂外面的空地上拉出来一套设备。 这东西我去拉订单的时候见过他们怎么操作,没有多难。 等会我去说道说道,咱们先弄出来一部分。 对了,咱们厂的帮扶大队是秦家沟还有小梁村那边是吧? 回头多弄一些,让咱们对点帮扶的老乡也尝尝这不一样的东西。” 报纸上已经在宣传一些东西。 作为近郊,他们是最先动作起来的。 也就是机械厂的人少,而却任务布局不一样,这才暂时没有往下面组织垒高炉。 像是轧钢厂,老早就在号召刚起来的时候,就安排人下乡帮扶, 就连学校里,昨天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李茂还听到李晓梅说,学校里过几天也得垒高炉。 “对的,咱们厂的对点帮扶是秦家沟那边。 昨天秦家沟大队还往厂里跑了一趟。问的就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安排几个炼钢技术员下去。” 刘海中点头回应着。 两人的关系摆在这里,一些客套话,两人也根本用不着说。 “这倒是个事情。 咱们厂的工人倒是不少,可这炼钢的人.却是真的拿不出来。” 李茂沉思着,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谁说不是呢。 要说这炼钢啊,那还得是轧钢厂。 咱们这关系这么近,要不然回头咱们跟轧钢厂商量一下? 调剂几个炼钢工人下去指导工作?” 刘海中点头应和着,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上下一盘棋,别人能直接用机械厂的设计图。 遇到困难了,机械厂也能跟兄弟厂子提出帮忙的请求。 “嗯,等明天我去轧钢厂探讨一下。 至于今天,咱们的主要任务是把方便面给弄出来。 还有那个料包。适合外面的口味,不一定适合咱们。 口味这上面还得让食堂多琢磨琢磨。 不方便装的话,回头就让工友拿着茶缸去食堂分一下。” 话到了嘴边那就是话赶话。 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前白玲的事情,刘海中也就不提了。 忙完厂里的工作。 并着轧钢厂下班的人流回到四合院。 一路上跟过去熟悉的人有说有笑的,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不对的地方。 这边前脚进了四合院。 后脚还没有来及吃上热乎饭呢。 就听到王主任那边动员到了院里。 别的院管事大爷还都在,有点事儿,传达一下,了解一下也就都明白。 只有九十五号院,因为是王主任直管的原因。 这些事情还得王主任自己来宣布。 “情况就是这样,往后,供销社就不往外卖口粮了。 各家各户到了吃饭的时候,有工作的去厂里吃,没工作的去大食堂。 另外,家里的废旧铁器得上交,按人头数,每个人都得缴足了斤两才行。 你们院里在轧钢厂的工人多。 往后轧钢厂那边下了班,回到街道这边也得过来指导着街坊邻居垒高炉,炼钢铁1 王主任是个实干型的人。 宣布了每家每户的份额之后,那边已经催促着院里的街坊邻居行动起来。 具体的征收时间是在后天。 可院里的街坊邻居,在王主任走了之后就开始行动起来。 “哥” 一旁的李晓梅拽了拽李茂的胳膊,想到自家地窖里存放的一些破铜烂铁,现在才想明白是为了应对什么的。 对着李晓梅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声张。 心中想了想,知道李茂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的李晓梅,只当李茂从朋友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 瞬间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安静沉稳了下来。 老李家这边安静了,可院里的街坊邻居就闲不下来。 “嘿,瞅瞅这事? 要我说,贾东旭你赶上了一个好时候,这病恹恹的身子骨干不了活。 竟然还饿不着! 摊上秦姐这么一个好媳妇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能再街道吃大锅饭?! 真就是你这运到1 说话是傻柱,王主任走了之后,傻柱就在院里上蹿下跳的。 自打把秦淮茹弄到了食堂当临时工之后。 傻柱就自诩为老贾家的恩人。 就算是贾东旭活着,在食堂里工作的时候,傻柱也权当没有这个人。 就目前的进度来看,在一些背着人的地方,傻柱已经能偷偷摸摸的摸一摸秦淮茹的小手。 “嘿?你个傻柱怎么说话呢? 那是我们家东旭不干么?!那分明是之前被人害了,伤了身子骨。 早些年我们家东旭好着的时候,那可比你傻柱的身手利落多了! 再说了,垒高炉这事,那是谁能干活的干活。 不能干活的,像是我跟老太太这样的,也能带着东旭帮你们烧点水喝一喝。” 纵然贾东旭不顶用了,甚至身上还背着事情,可说到底那是一个男人。 傻柱这边话才刚说出来,贾张氏那边就帮忙喊了起来。 “还烧水?老贾家的!后罩房的老太太腿脚不好,上了年纪,帮忙烧个热水大家没意见。 你? 你要是能去烧水偷懒。 咱们这院里的老少娘们,可都能跟着一起忙里偷闲了! 你看看你那一身肉! 要说秦淮茹也是个孝顺的。 你瞅瞅,就算贾东旭不在了,这都没有把你给饿瘦1 说话是前院的阎解成,自打怎么着都排不上婆子之后。 阎解成说话也就放纵了一些。 别说是旁人,就算阎埠贵说话,阎解成都不怎么乐意听。 (本章完) 第332章 故人来。 第332章 故人来。 “嘿!你个阎小抠!怎么说话呢?1 贾张氏双手掐在腰上,脸上横肉一甩,显的格外蛮横。 “妈~1 人群之中,抱着小当的秦淮茹扭捏着脸,一晃一晃的从后面挤了过来。 逸散的奶味儿,闻的傻柱心神不受控制的一荡。 “东旭在屋里不舒服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朝着周围的人赔了一个笑脸,秦淮茹欠了欠身子,浅浅的说了一声。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贾张氏的脸色猛然一变。 慌张的攥了攥手,脸上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东旭不舒服?1 看着不多,可搭配着老贾家的粮本,已经足够一个大人的口粮。 一边跑一边还在嘴上喊着:“东旭!我的东旭!你可不能有事啊1 傻柱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抬手挠了挠带着厨房炒菜味儿的头发。 在这院里人看来,这表情多少确是有些奇怪。 当着大家伙的面,傻柱挤了挤眼睛,自以为自己很幽默。 微微欠了欠身子,都不用多说什么,自然就有傻柱冲锋陷阵。 现在东旭暂时回来了,可这日子,反而还比不上之前。 攥了攥手心的贾张氏脸色猛然一变,慌里慌张的朝着屋里的方向看了看。 隐晦的撇了一眼秦淮茹,捎带着剜了一眼人群中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许大茂之后。 怀里抱着小当的秦淮茹,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 院里的街坊邻居就跟看了一個笑话一样。 旁的不说,自打之前贾东旭拿着易中海的手书回来。 更别说,秦淮茹现在还在一食堂的后厨当临时工。 这些天为了炫技,傻柱可没有少找食堂的方主任要食材。 “对了秦姐,你们家需要上交的废铁,眼下有着落没? 工资虽然有折扣,可每天节省下来的粮食,也够院里的街坊邻居侧目。 我们这一家老小,怕是到时候只能求院里的街坊邻居接济才能活下去。 一个个乐呵的捂着嘴,抖动着身体,努力的憋着笑。 不行的话,咱们去回收站买一些回来?” 只要贾东旭不搞事情,就算秦淮茹还是在家里承接街道的分配下来的零散工作,也不会饿着一家人。 当着大家伙的面,秦淮茹通红着眼睛,很是感激的面对着傻柱。 口中喊了两声,没有听到什么回应,更是加重了贾张氏心中的不安。 这么一来二去的,身上染的味道也就去不掉。 秦淮茹的双眼一红,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就开始卖惨起来: “街坊邻居都知道的.我们家自打东旭出了事之后,家里是一点废铁都不敢留。 “我们家我们家这情况哪有多余的废铁氨 原本准备叫嚣的脚步错愕一顿,转而调转方向,径直朝着屋里跑去。 生怕在有人背后说闲话,说我们家怎么怎么样。 这东西,懂的都懂。” “对不住诸位了,让您各位看了个热闹。” 临近过年,外加要开大食堂,厨房的日子也好了不少。 “嗨!都是一个院住着的,谁还能不知道什么情况埃 小当还小,我这营养跟不上,只能每天带着小当去厂里喝稀饭油皮。 要不是柱子给我们家谋了一个营生。 我这我这” “嗨,这东西,都是街里街坊的,我难不成还能见死不救?” 大家伙也知道的,之前东旭不在家,我们家孤儿寡母的,全靠街坊邻居帮衬着过日子。 易中海的房子,老贾家的人虽然没有住进去。 认下了棒梗和易中海家的关系之后。 可架不住每个月易中海都会给棒梗几块钱的营养费。 秦姐不用多解释。 以前张萌在的时候,傻柱的衣食住行还有人帮忙收拾一下。 现在傻柱离了婚,成了孤身一人。 何雨水不想搭理傻柱,屋里的衣服都得等到放假闲下来的时候。 去澡堂洗澡的时候顺手洗一洗。 就这,为了图方便,傻柱根本不洗外面的衣服。 “哎,知道柱子你人好” 秦淮茹的哭腔涌了上来。 也就是这些天秦怀安被指使了出去,在厂里值班,不在四合院。 要不然的话,秦淮茹还不敢做出这样的模样。 听着这话,嗅着口中的香味,傻柱憨憨一笑,直接就无视了一旁李茂看傻瓜一样的眼神。 “一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赶着这会大家伙都在院里,这情儿的味道,让院里的人看向老贾家房子的眼神,怎么都不对劲。 “嘁,回收站的废铁,还能等得到你?! 我看前几天的时候,人老刘就从回收站弄了一些废铁回来了! 这会要是再去,怕是毛都捞不到一根吧1 说话的是阎埠贵。 趁着刚才的空挡,阎埠贵往周围的一个院里溜达了一下。 这附近轧钢厂住的工人多不假。 可那又不是没有外人。 就隔壁大杂院,就有一个新搬来的回收站的员工。 抬脚稍微这么一打听,阎埠贵心下就腹诽了起来。 “啥玩意?刘主任你这得到了消息也不跟咱们院里人说一声? 就算你不在轧钢厂了,那也好歹是院里的住户吧! 您这做的,可是让人有些寒心喽。” 拖着尾音,傻柱双手环抱在身前,脚下的一条腿摇晃着一点一点的。 这架势,就好像胡同串子中的二流子一样。 “寒心?我们家买点废铁,准备搭个鸡窝的事这也值当寒心?” 刘海中同李茂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眉头一冷,随口就扯出了一个借口出来: “咋?我们家刘光天有孝心,准备跟下面大队的人换一个能下蛋的老母鸡回来。 这事难不成我也得告诉伱?” 说到这里,刘海中微微停顿了一下,本就脾气暴躁的他。 在没有明确的接收到李茂的制止之前,说话那可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还一口一个轧钢厂?!傻柱,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到了机械厂,你傻柱就能胡搅蛮缠。 想挑事之前,想想我在轧钢厂的徒弟1 刘海中瞪了瞪眼睛。 李茂双手背在身后,看似没有说话,可实际上心中已经心知肚明。 自打分了厂,有些事情难免需要摆一摆。 轧钢厂是万人大厂。 机械厂只是一个几百人的小厂。 刘海中看似成了车间主任。 可在有的人眼里,却还是能说出来一些酸话。 “你徒弟嘿.老子” 傻柱嘟囔着嘴,不清不白的在嘴里说着几句话。 将院内街坊邻居的表情收入眼中。      李茂已经越位走了出来。 之前李茂在轧钢厂的时候,级别虽然不高,可到底是轧钢厂的人。 院里的老少爷们,只要在轧钢厂工作的,都看得到李茂在厂领导面前的模样。 现在从轧钢厂分了出去,虽然级别高了一些。 威胁的程度却是直线下降。 关于这一点,无论是李茂还是刘海中都没辙。 大环境如此,各家各户,各个厂子,各个单位,那都是抱团做事,一些不违背原则的小事,那都是以护犊子优先。 就算最后真的要惩罚,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 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傻柱今儿才敢在院里跟刘海中叫嚣。 至于为什么不敢再李茂面前拔份? 那还不是因为秦怀安还在保卫科呆着。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准备埋怨我们机械厂的人喽?” 李茂上前一步,将李晓梅护在身后: “机械厂和轧钢厂可就隔了一堵墙。 我们这才从厂里分出去多久,就搞的这么生分? 别忘了,我们车间是因为立功的原因,迫不得已这才从厂里分出来,独立建厂。 都是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的。 之前过年的时候是个什么光景,院里住着的大家伙可没有往了吧? 那长起来的面子,大多可都是我们之前挣来的。 怎么着? 吃东西,长面子的时候没有忘。 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就要跟我们闹翻脸? 老少爷们的,你们这样做,那可就不地道了1 李茂正了正神色,板了板脸。 开口闭口直接就拿之前事情说话。 “就是!傻柱你也忒不是东西了!之前过年的时候,我们家解成拿回来的东西,可是让串门走亲戚的人看的羡慕的。 就算你傻柱去年没有落到好处,也不能这个时候闹这个事吧? 你也不想想,除了个别的几家。 咱们院里的住户,之前有几个人没有承情?” 说话的是阎埠贵,原本是想从刘海中这边讨点好处。 眼瞅着没法成功,又看到李茂出面。 阎埠贵自然是旗帜鲜明的站到了李茂这边。 不管阎解成跟李茂怎么不舒坦,但是阎埠贵跟李茂的关系,一直也还都是过得去的。 “嘿,阎老抠!你这话说的” 当着秦淮茹,当着院里街坊邻居的面,傻柱面上有些挂不祝 也就是这会院里人多。 但凡换个僻静的地儿,傻柱自己就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啧啧啧,要不说傻柱你养不熟,你看看你这事儿闹的。 院里住的机械厂的工人又不是就刘大爷一家。 别的不说,人李茂李厂长都没有提前买这些。 这不是摆明了刘大爷这事就是个误会么?抓这一点误会不放,你傻柱还真的是没意思。” 许大茂晃着膀子挤开人群。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许大茂过来的方向,好巧不巧的就紧挨着秦淮茹。 当着院里街坊邻居的面,许大茂自然是不能做些什么。 可这晃着膀子,快要撞到秦淮茹身上的动作,却是让傻柱眼底的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你个许大茂,怎么哪哪的都有你?” 傻柱不乐意。 院里的街坊邻居今儿却没有多少心情看大戏。 要说往后不用掏钱买口粮了是好事。 可这要上交的铁器,却是实打实的麻头皮。 “这废铁咱们总不能把锅给砸了吧? 再要不然,总不能把秤砣给交上去?” 院里的街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原本处于人群中心的李茂,已经悄悄的带着李晓梅回了自家的屋子。 “哥雨水那边傻柱肯定不会帮忙的.要是能行的话咱们给雨水弄一些吧。 之前你出差的时候,雨水也没有少陪我。” 拽着李茂的胳膊摇晃着。 对于何雨水这个没有人疼的小闺蜜,李晓梅还是挺上心的。 “何雨水” 李茂挑了挑眉头,很是认真的盯着李晓梅的眼睛: “就这一次,后面要是还需要的话,就得让何大清写信。” 李晓梅晃了晃身子,心中有些慌张。 看了看自家关紧的门窗,又想了想地窖中窖藏的东西,表情难免有些变化。 “难不成以后还有?” 瞪了瞪眼睛,李晓梅刻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李茂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那么多高炉呢。” 一晚过去。 要建造高炉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少探讨。 相比即将开办的,吃饭不要钱的大食堂。 收集废铁这种事情,无非就是麻烦了一些,并不能算上什么困难。 到了机械厂,才见过没有多久的白玲,又出现在李茂的办公室外。 紧跟着白玲的,还有有些时日没见的侯二侯三俩兄弟。 看着两人跟着白玲进来的身影。 李茂都免不了愣了愣神:“我说,你们哥俩怎么跟白玲姐混到一起去了? 就算从北面退了回来,你们也不可能分配不到工作吧?” 抿了抿嘴角,年龄稍微大了一些的侯二,先是看了一眼白玲。 然后这才一板一眼的走着流程。 从怀中掏出两张介绍信,附带的还有他们俩兄弟的证件: “报告厂长,我们俩兄弟前来报到1 说是走流程,可就几人的关系,这说话的态度多少都有些俏皮的慌。 接过两人转交过来的介绍信,李茂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豁,还说你们在北面是瞎糊弄,我看你们这分配过来的职位,那可都不低埃 一个在保卫科当个副队长,一个在办公室当副主任。 你们这.家里这些天没少喝酒吧?” 抖了抖手中的介绍信,李茂同这哥俩开口打趣着。 几人的关系不错,就算白玲在场,也不妨碍他们互相说笑。 “那可不,就为了跟你李茂混,我们哥俩这些天可没少在家里求人! 我爸向着老大,可架不住我们去求他战友埃 这不,被我们给烦的不行了,还是让我们过来了。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李茂你招呼就行。我们哥俩啊,就是过来混一混,听招呼就行。” 侯二侯三挤眉弄眼的说着。 说是这么说,可李茂却没有当真。 什么不乐意,有之前的那些功劳打底,机械厂那就是一个攒功劳的金窝窝。 (本章完) 第333章 特殊号码 第333章 特殊号码 “听招呼?那可不行,都是自己人,有好事怎么能忘了你们? 说起这个,之前说的副厂长到现在还没有现身。 你们哥俩消息灵通。 到我这过来之前,肯定知道一些风声吧?” 抬手指了指放着茶叶的柜子。 都是自己人,又都是朋友,说话行动之间,李茂也就没有那么见外: “茶叶在柜子里,你们自己倒就行。” “哎,小事,老三啊,你去。” 侯二晃了晃头,指挥着自己弟弟去干活。 在他们家,老大使唤老二,作为老二的侯二,那就喜欢使唤老三。 虽然是被使唤着。 可作为老三的侯三却偏生的跟自己二哥亲近。 此时不过是早上九点钟。 声音不大,却是让屋里的几人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对了,白玲姐你要我帮你泡一杯不?” 李茂眯了眯眼睛,朗声笑道。 我这穿的衣服,那也是昨个挑出来过了风,见了太阳的干净衣服。” “我?我就不用了。” 说是会散了味道。 侯三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敬酒罚酒都是酒,能给我这個面子,我肯定得见识见识老兄弟的手艺埃” 讲道理,斜着手腕撒盐菜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是你敢这么撒茶叶,我肯定喝不下去。” 胳膊没汗,人白净,不干活,家庭出身好。 “嘁,我听天桥底下说书的人说,以前那些大茶商,他们自己喝的茶,都是让十五六的少女敞开心口,用舌尖含下来的。 “哦?这么有自信的话,进而这茶,我还真得好好的尝一尝。 白玲跟侯家兄弟认识,李茂是不意外的。 白玲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伱那泡茶的手法我前几天还是听人说过的。 将这些串起来稍稍思考一下。 同窗外的冷风碰撞,在尺幅有限的窗玻璃上,你来我往的争斗着。 再说了,这又不是夏天,胳膊上又没汗,干干净净的也不脏。 李茂觉得,这人有可能是华润公司下面的一支链条。 升腾起的烧水火炉,带出些许热火气。 是茶叶,香,有味儿,那就行了! 就算是后面的炒茶,那也不会让外人动。 不知道是不是杜卫国教的,侯三说话的一些用词,赫然是李茂他们以前聊天的暗语。 走过白玲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歪头问上一句。 侯三往几人的水杯之中添上了一些滚烫的热水。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水温的讲究。 侯三脸上挂着嘚瑟,抬着下巴,拧着头。 这又是在说,这人已经见了明路,只是作为代表,后面还有其他人在盯着。 作为郑朝阳,郝平川铁三角里面的添头。 说了茶叶又说了雪茄,那意思就是在外面有门路,能给一些人带来便利和好处。 拎起烧的咕噜咕噜翻滚冒着热气的水壶。 白玲露面的机会还是不少的。 “得嘞!泡茶而已,今儿我就让李茂你见识见识,这些天我在院里练出来的手艺! 别的我不说,就单说这泡茶嘿,我觉得你们这厂里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的。 干干净净不脏,那是说往前翻旧账,起家的时候家底不干净。 反正侯三这言语中的意思,李茂自己是听明白了。 还有那什么雪茄,说是还有放在大腿最嫩的地方卷起来的。 白玲有没有听明白,李茂不知道。 白色的水雾摇摆不定,一会泛白,一会清亮。 什么味我不知道,反正啊,我听着就感觉这事靠谱。 挑出来,过了风,见了太阳。 说到底,白玲以前也是正儿八经在单位工作。 绕着一杯茶水,几人琢磨了几口之后,白玲却是开口说话: “我说李茂,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 咱们几个大活人,总是在这里呆着,又耽误工作,又浪费时间,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嗯,是不合适。” 同白玲对视了一眼,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起身,拉开屋门:“刘主任?刘主任在不在办公室?” 爽利的声音,从楼上传递到整个厂办之中。 “厂长,刘主任去巡查生产安全去了,我这就去喊人1 说话是从轧钢厂分过来的办事员。 别看人年轻的很,可这头脑,那却是清晰明了。 前后不到五分钟,跑的气喘吁吁的刘海中,身后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办事员走进了厂办。 “呼~吸。” 粗重的呼吸声,就算隔着门窗都能听到一些动静。 “厂长.呼.您找我?” 敲门之后,尽可能平复自己呼吸的刘海中,额角挂着一些汗珠。 “对。” 沉稳的点了点头,当着屋里几人的面,李茂并没有说别的词句,就是摆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两位是上面分配下来的同事,稍后的职务问题,你们互相了解配合一下。 带着他们在厂里转一转,了解一下情况之后,顺道通知一下南易。 都是自己人,接风宴按照规矩还是得有一些的。” “哎,好的厂长。” 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刘海中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刘海中。 易中海进去之后。 身份,职位,还越来越高的刘海中,已经能听明白一些隐藏在言语中的含义。 就像是现在,虽然李茂没有怎么介绍。 可是刘海中已经明白,这两个新来的,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人。 自己人? 嘿,这可是顺了刘海中的念头。 能让厂里都是自己人,谁又愿意跟人顶牛不对付呢。 “两位同志,请跟我来。” 难得的,刘海中说话的时候也正色起来。 招呼着几人离开之后,跟轧钢厂的几个厂领导相比有些寒酸的办公室内。 只剩下了李茂跟白玲两个人。 一人端着一个茶杯,互相对视着,就等谁先开口。 滴答,滴答~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不是白玲。嗯好,请稍等。” 让开听筒,朝着白玲那边比划了一番。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李茂起身走向门口。 没有关门,就是站在了门口,能够一眼看得到白玲的地方。 到底是李茂的办公室。 让开听筒是工作需要。 可看着白玲不要有其他的动作,那也是出于安全需要。 办公室内,白玲没有说话,只是绷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听着。 除了最开始证明自己身份的一句话之后。 白玲全程没有多说哪怕一句话。      放下听筒。 白玲朝李茂摆了摆手:“进来吧,外面还怪冷的慌。” 这话说的是实话。 本来屋子就漏风,升腾的白羊铁皮炉子,好不容易攒出来一点热乎气。 刚才一开门,还全都被放跑了出去。 站在外面楼道里的李茂感觉风索索的。 在屋里接电话的白玲,这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关上门,李茂也没有问刚才的电话是谁。 只是端起有些薄凉的水杯,走到暖壶边给自己添了一杯热水。 虽然水喝多了容易跑趟。 可架不住喝热水的时候,那一会手脚是暖和的。 “白玲姐要不要再来一杯?” 抬了抬手中加了热水的杯子,李茂笑着开口。 “热水就不了,喝完了这一杯,等会还有别的事情。” 白玲指着手中的水杯,同样脸上挂着笑容推托着。 话说到这份上,无论是李茂还是白玲,都知道到了该说具体事情的时候。 “那边的来信,你该看完了吧?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那封打翻了醋的信。” 白玲眨了眨眼睛。 眼神不飘不乱,正经的同李茂对视。 “信自然是看到了。” 李茂点了点头,口中却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对了白玲姐,你知道狼和狗强的区别么?” “狼?和狗?” 白玲蹙了蹙眉头,有些不太理解李茂说这话的意思: “你说说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只要往山林深处多走一走,别的猛兽不好碰,但是像似小狼群这种情况还是能够遇到的。 对于边远地区经常打猎放牧的人来说,家里养上几条狼犬,亦或者一两条狼青,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狼就是狼,跟狗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白玲不可能不懂这些,之所以不说,也是想看看李茂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狼这种东西,吃的饱,吃的撑的时候,不是狗,它也会自我驯化,把自己当成狗。 可狗要是吃不饱?就算再忠诚,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有不少会刨土堆。 红了眼的,吃了味儿的,那就再也养不熟。” 听着李茂这话,白玲点了点头。 土堆? 那是埋了人的坑洼。 兵荒马乱的年代,发生个什么事情,那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你是说,那个叫老莫的,是狼?” 白玲抖了抖肩膀,手伸向自己没有离开身边的挎包。 “狼?嗬。” 李茂冷哼了一声:“是狗!一条快要吃了人味儿的狗! 我在那边留的有计划。 陈雪茹不会打乱我的计划,老莫这些走到绝路上的人,也不会打乱我的计划。 我不管公司的人想要干嘛。 为了一些利益,没有必要让自己人流血。 发话的是他们,干活的又不是他们! 咱们流的才是一样的血!染了咱们血的工具,我不会用。 但是我希望,有些人也不要让我太难做。 一个是手底下没有什么能用的人。 另一个就是,前车之鉴,可还没有走远。 年都没有过呢,就又想着好事?他们也不怕硌牙! 同样都是立功,港口那位送了药的是立功。 我爸妈他们在外面经营着,往咱们这送东西的,那就不是立功了? 根正苗红,忠心赤胆,可不能让自己人寒心。” 几句狼,狗言论。 直接就让白玲沉默下来。 有些事情,虽然不是她能决定的,但是作为中间的传话人。 一些态度和感触,白玲不可避免的会感受一些。 沉闷着吸了一口气,绕开这个话题。 “刚才接到通知,那一位回来了。” “嗷?” 李茂挑了挑眉头,没有多说话。 他能喊一声老徐,可作为白玲,却是不好这么说话的。 没有开口打断,白玲也就沉稳着气,继续往下说: “那边的事情,已经放手给你。 就算安排人去,也不会通过你们这条线。 另外,之前电话里说是什么,约定好的厂子快要建立了。 费用该怎么给怎么给,怎么把这钱转回来,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最后,我这里有一封许可证,是媛媛那边争取过来的。 是我给你解释一下? 还是你自己看?” 看了看白玲手中用褐色磨砂牛皮纸包裹起来的封皮。 李茂平静的摇了摇头:“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这东西,弯弯绕绕的就是放到我面前,我看都看不懂。 这个公章那个公章的,我除了能看懂上面的字,别的根本看不出来它们的出处。 这东西,还是你跟我说能干嘛就行。” “你还是那么的稳妥。” 感慨一般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白玲放弃了让李茂自己看的想法。 将封着口没有丝毫破损的牛皮纸袋放到办公桌上。 跟之前的工桌相比,现在的桌子好用是好用了一些,可是给李茂的感觉,还不如之前的工桌实在。 抬起两根手指,按在那个密封的牛皮纸袋上。 “这个牛皮纸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特殊编号。 一个月内,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在转机的时候上报这个编号。 他们会帮你调整到正确的线路上。” 特殊编号? 正确的线路? 听这话的意思,这东西好像不是在境内用的。 纵然心中对这个号码的方向有了一定的猜测。 可是李茂硬生的屏住心底的念头,一句话不说也就算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听不懂一样,那叫一个无辜。 看着李茂有意装迷糊,知道自己这边之前办事不地道的白玲,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下说: “这一串特殊的编号,能接通到港口那边。 如果能连的上的话,那边会跟陈雪茹那边联系。 电话都是正常电话,都是经过伪装,哪怕是查,也只能查到港口那边。 换句话说,你的身份肯定是安全的。” “哦?这样么。这号码,你们不知道?” 李茂应了一声,而后掂了掂手中的牛皮纸。 没有开封,就是这么对着窗户那边的光源左右看了看: “就这些?媛媛就没有说些别的?” (本章完) 第334章 咦?好多人 第334章 咦?好多人 “说什么?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能说什么?” 不跟公事相关,白玲的语调也变得轻松一些: “反正你有那边的户口,多个姨太太的事情,咱们这边不允许。 在那边可是正常的很。 再说了,那些外面的东西,也确实需要一个能干的姨太太帮你看着。 最好这个姨太太还怀上了你的孩子。 只要不在媛媛之前就行。” “嗷?” 李茂面上一动不动,垂在背后的指尖却是免不了颤了一下。 到底是到了冬日,这风,就像是认识路一样,自来熟的从各个角落掀了进来: “你这话?是替媛媛说的?” 李茂忍不住拔高了一些声音:“就算偷听,就不能安排一些女同志么?! “怎么?你还不知道?一百米的事情,但凡跟外面打交道的人都知道了。 直接两手一起捧着茶杯。 这种俏皮表情,估摸着得有不少人没见过。 听人说,那边的存量好像还不少。” “豁,多新鲜?1 具体原因有些哭笑不得,可就算李茂这个当事人现身说法,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作用。 一群大老爷们的,他们也不害臊?1 这边点明白了,李茂也就知道为什么有人专门盯着自己的电话。 “我说白玲姐,他们该不会以为我手中藏着很多这种消息吧?” “一群老少爷们?1 见着李茂有些疑惑,白玲直接敲出了这件事里面的隘口。 嘴角挂着玩味,白玲双腿交错叠起,拢了一个好看的姿势: 有些事不点不明。 “哈?1 准备找人去翻泥轰那边的资料库。 这种重要通讯,怎么可能让无关人员接触? 说不得,到最后伱们通讯的内容,都得整理成文件上报。” 搞笑的成分有那么一些,但是却不多。 特别是这些人之中,还得加上一個郑朝阳。 如果有什么别的需要的话,让人通知一声。 白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但凡知道这件事的,都想着能从你这里学习到一些经验。 然后自己在外面也来这么一出。 啧啧啧。 “这谁知道呢。反正啊,事情就这样。 不管怎么说,我跟媛媛的关系也是很好呢。” “不然呢? 还真别说,你这一次啊,可是真的捞着了。 这般动作,对于李茂的认知来说,着实有些超纲。 白玲抖了抖机灵,歪了歪头,别提有多诧异。 晃了晃头,李茂背在身后的一只手,这一下干脆直接拿到了前面。 抬手放在嘴角边,李茂眼神飘忽: 就算是李茂,也感觉这件事有些太过唐突。 要知道,白玲可是苏修出身,回来之后就到了窑洞那边,就算到了京都,成了铁三角之中的添头,那也是一板一眼的。 任务传达完毕,我这边也该走了。 一旦成功,这可是要功劳有功劳,要面子有面子。 “咳咳。” “那这电话.也能接通到媛媛那边?” “怎么?你还想当着一群老少爷们的面儿,说些什么俏皮话?” 现在啊,可有不少人准备复刻你之前的行动。 我现在又重新跟媛媛那边对接,帮你传个话,递一封书信什么的,都不算事儿。” 说完这话,白玲起身离开。 动作利落,就好像原本就只打算做这些事情,没有别的谋划一样。 转过身,来到办公桌旁边的窗台边上。 目送着白玲离开之后,李茂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心的拉开抽屉,从抽屉中翻出一个特意打磨的裁纸刀。 挑开牛皮纸袋上的封口,确认没有划破里面的文件之后,这才将许可给掏了出来。 诚如白玲所言,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还有一串号码。 想要从这张纸上面看到什么东西,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思索了一番,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 看着桌面上摆放的一只英雄钢笔。 李茂沉住气,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五分钟,喝了一杯茶水,调整好情绪,抬起手边的电话,拿起来放在耳边: “这里是红星机械厂,转接2456号端口。” 一阵盲音之后,电话中传来丝丝拉拉的响声。 上报了陈雪茹那边的号码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李茂这才得到回复。 人不在,等到回复电话的时候,会转接到这边。 人不在? 心中压抑着,李茂挂上电话,将文件重新放到牛皮纸袋中,掏出一根蜡烛点燃。 蜡烛倾斜,滴滴蜡油逆着火烛滴落。 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黑烟,同牛皮纸碰撞发出嘶嘶的声响。 拉开办公桌,从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中,掏出一个特殊的铸铜印章。 印章上面,刻印痕迹很深。 用印章拓在蜡油上,一个字迹鲜明却稍微不查就会断裂的烙印出现。 吹灭蜡烛,双手捧着牛皮纸袋小心的收在提前拉开的抽屉中。 看着上面凝固,受不得力道的封口,李茂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局不明,就算是李茂,也吃不准厂里有没有外人。 考虑到白玲来的次数。 李茂觉得,必要的小心还是需要的。 就在做完这一切不久,办公室的屋门就被敲响。 “咚咚咚~” “厂长,那两位已经安排妥当了。 接风宴那边也已经布置下去,等南易那边安排妥当之后,咱们就能入席。” 来人是刘海中,朝着李茂汇报了这些信息之后,又再度转身离开。 之前已经明确过具体事务。 刘海中知道自己要承担一些什么。 又等了许久,电话那边依旧没有消息。 再度拨通电话,约定了一个具体的回复时间之后,李茂这才算是稍微安心。 午饭时候的接风宴。 一切都是按照标准来的。 侯家俩兄弟在家里的时候,就算不受宠,也不缺口。 李茂跟刘海中这边,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中灶也是没少吃。 这饭菜的色香味纵然不差,可依旧不能让他们侧目。      吃过接风宴。 左右没有什么事情的李茂,就回到办公室安静的等待那个时间的到来。 已经打过两个电话,该惊动的人估计已经惊动。 要是再打的多一些,给人的感觉就有些自乱阵脚。 到了约定的时间,手边的电话就像是约定的那样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直到响起第三声的时候,李茂才不紧不慢的提起手中的听筒。 “喂,红星机械厂,我是李茂。” 没有来电显示的年代,接电话的过程就是如此繁琐。 “呀,竟然还真的接通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是陈雪茹,就算是远在他乡,这会说话的语调,依旧用着那边的吴侬软语。 绕着撩着说了几句话之后,明知道有人窥听之后,这才说到了正题上面: “方便面的厂子还是不错的。 老莫那边带着人护着推销之后,按照你的计划,联系上了大阪那边的人。 机械的仿制并没有什么问题。 各个片区的经营权,也都按照约定的比例转手了出去。 另外,还有请人打广告,组件特殊厂子,招收劳工后代的事情,也已经在进行当中。 请在民间有一些威望的人说,方便面是时代的进步,吃方便面更符合他们的民zu性格,以及更加节省时间,更有营养的类似话题。 也在同步进行。 不过组件事务所方面,我们的人受到了一定的扼制。 具体消息打探不出来,不过听人说,好像是白头鹰那边的人从中间插了一手。” 陈雪茹的声音在听筒之中回响。 左手捏着听筒,右手的手腕贴在桌面上,两根手指上下起伏,敲响着办公桌的桌面。 明知道有人在听着,李茂说话就有着其他的掣肘。 陈雪茹没有回话,距离间隔那么远,能听到声音就已经很不错。 一些微弱的呼吸声,不等传到那边,就已经被漫长的线路削弱的厉害。 “手中还剩下多少钱?” 敲响的关节陡然停止,李茂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底精光咋现了瞬间。 “钱?” 陈雪茹微微迟疑,不知道是在估计窥听的人,还是在一旁翻看什么而耽搁了短暂的时间: “因为是分卖抵押形式,各个片区都有一定的资金抵押在手里。 虽然比不上明年的最终收入,不过我们手中目前也有大约三亿七千万円。” 虽然电话中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但是李茂可以肯定,窥听着这些声音的人,怕是已经坐不祝 就算明知道使用的是円。 可这个数字依旧让人心中震撼。 要知道,这只是李茂在外面的一个小小的布局。 而且听陈雪茹话语中的意思,好像为了争夺市场,李茂他们还放弃了不少利益。 要是这些利益全都能握在手中,怕是一年的营收更加夸张。 “这些么购买地皮,店铺,开展便利店的计划可以开始进行了。 另外,中间腾出来一些钱,帮我收购关于磁带的专利。” 李茂这边重新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的在脑海中推演着自己的计划。 有些东西虽然在计划书中隐晦的提起了一些。 可为了在那边的布局,李茂势必要扔出一些干货,才能堵住华润公司的嘴。 “磁带?那是什么?” 听筒那一边的陈雪茹心领神会的唱着双簧。 在眼下的对立范围内,上下一盘棋,只要不涉及对外,内地根本就没有什么专利的思维。 “自然是能赚钱的东西。 这方面的工作我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如果成功的话,说不准又是一个类似方便面,独占上下游的产业链。” 心中有了给杜媛媛铺路,然后让杜家反哺的想法。 知道这电话的开通少不了杜媛媛支持的李茂,自然也知道投桃报李的道理。 将心中的想法描述了一遍之后,李茂又在电话的末尾郑重的强调了一番: “就算拿不下全部,至少也得把泥轰地区的专利授权或者转让给拿下来! 港口和海岛,还有白头鹰那边,以后在慢慢的想办法。” 纵然隔着听筒,陈雪茹那边也是心领神会。 不光是陈雪茹,就连在港口那边听着这话的杜媛媛以及华润公司等人,也听明白了李茂这话语的意思。 路子可以给,后续的那什么产业链技术也能上交。 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得给他们留下一个泥轰的市常 “嗯,我明白了。” 陈雪茹沉吟着,语调不免有些生硬。 她经手的成衣厂在外面经营的时间已经不算短。 可赚到的钱,却远不如李茂这个甩手掌柜。 纵然心中清楚自己的定位,可心高气傲的陈雪茹,心中多少有不爽利。 特别是想到,华润公司那边还有一个杜媛媛,这就更让陈雪茹无法避免的较劲。 “呀,知道了嘛,对了,我的成衣厂,什么时候能展开计划?” 娇声闹了一句,陈雪茹又说了这么一句。 “成衣厂?衣服的版型已经留档,相应的营销也留给你了。 等到磁带这边的布局完成之后,计划就可以开始实行。 另外,告诉老莫一声,加强戒备,尽快组建安保公司。 引导泥轰审美和思维的计划暂且搁置,等到那边气势之后,在缓缓跟进。 最后,如果有余钱的话,就按照之前的划分,一点点将那些地皮给买下来。 劳工后代学校,也要尽快建立。 可以简陋,或者小一些,但是绝对要提上日程。 标准都有哪些,你都别忘了。 钱要是不够的话,可以跟那些有倾向的人募捐。 他们跟玉碎一派拼的火热,想来不差这点钱。 这些都是民间自发的动作,不会轻易上升到那个层面。” 李茂的声音落下十多秒之后,陈雪茹的声音这才再度传来: “明白,我会安排人尽快跟进。 教材方面,老家的言语为主流,只招收自己人后代,不允许窥探,不允许了解嘛。 对外就说是培养自己厂里需要的工人。 这些我明白的。 对了,安保方面,我准备把香子后面的家族给买下来。 用这边的话说,就是我们的家臣? 有些事情,只靠老莫那边,毕竟不够专业。” “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 电话挂断,李茂闭目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心中不停地推演复盘。 挨到下班。 前往老徐家中打了打秋风之后,准备回院里的时候,已经是八九点钟的模样。 这边骑着三轮车,走在胡同里。 离的老远,就看着许大茂鬼鬼祟祟的躲在距离胡同的厕所还有一些距离的墙根后面。 还不等李茂说些什么,就看到不远处傻柱打头,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看不清模样的身影。 (本章完) 第335章 这油,烫手! 第335章 这油,烫手! “那是.许大茂?” 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李茂脚下蹬着三轮车的动作缓缓放慢。 眼下是冬天,大家伙穿的都是鼓鼓囊囊的,单凭一个蜷缩起来,看着有些佝偻的背影,很难判断到底是谁。 没有打灯光,离的远一些,对衣服上的补丁纹路只能勉强看到一些。 相比那个有些臃肿的女子身份。 傻柱和许大茂的模样倒是格外的好辨认。 一共四个人,分成了三个梯度。 一個顺一个的往前走,谁也没搭理谁。 “蹦~” 三轮车碾在一个稀碎的石子上,微微错开了一下。 “对吧,你也觉得有点不太合适吧?” 大冬天的,出现在胡同里,还是在傻柱的后面,这怎么看都怎么不正常。 可许大茂这种,工作成了临时工,身上没有什么钱。 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吧?”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还能传你的闲话不成?” “嘿,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之前没有传过似的。 你们这大晚上的.约好了一起出来跑趟呢?” “三轮车?” 眯着眼睛看向后方的许大茂,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 这不是秦姐那边遇到点事儿,想着让我帮帮忙嘛。 这个点儿出来? 这附近能骑三轮车的就这么几家人。 刘海中老早就在院里,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李茂。 “嗨,跑趟这种事,那还能一起约着呢?吃的都不是一家的饭,谁也不能一起拉肚子不是? “昂,回来的是晚了一点。 许大茂缩了缩身子,隐晦的偏转着眼睛,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缓缓推着三轮车的李茂。 有孩子的闲下来能打打孩子:没孩子有媳妇的,闲下来能敲打敲打床沿。 你说是吧许大茂。” 就这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许大茂去的。 心中虽然惊异,可李茂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发出的动静,引得前方的两人同步回头,只有走在最前方的女人,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之后,反而加快了脚步。 特别是,许大茂还是从李茂这边的方向走出来的。 往四合院方向的,更是只有李茂和刘海中。 身体又不暂时不允许他到处娱乐的人,也就只剩下早早睡下的能耐。 看了一眼畏缩不前的许大茂。 伱许大茂?这么晚了在外面干嘛呢这是?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今儿在院里喊着的,不是老早就睡了么? 李厂长我就不说了,人家是工作忙,回来的晚。 “豁,李茂你今儿回来的这么晚?” 院里说话不方便,干脆就拉扯着我到外面说一说。 想到李茂,纵然现在已经不是在一个厂里工作,可许大茂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 只是用着跟平时遇到的时候一样的表情敷衍着。 许大茂不敢吭声,前面突然转过头的傻柱,反倒是精神了起来。 像是何雨水她们这些上学的,睡的晚一点那是需要写作业。 拢着衣袖筒,转过身朝着李茂招呼了这么一声。 要是换成什么都没有的,这就只能早早的睡下,等明天起个大早,然后把剩下的火力消耗在明天的工作之中。 李茂推着三轮车,自顾自的越过两人。 见着傻柱这般光明正大,不说是许大茂,就连落在最后的李茂,都免不了有些惊异。 也确实,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傻柱挑了挑下巴,原本准备往院里走的脚步,这会也停了下来。 没办法,这年头,有时候就算都是邻居,这说话的时候,也容易没好话。 傻柱晃了晃膀子,身子不动,忽然整个人往前探了探自己的头: “啧?我说许大茂,你小子这方向,该不会是去外面跟人换东西去了吧?” 傻柱斜了斜眼睛,眼中揶揄,嘴里却是在留着陷阱。 “嘁!什么这东西那东西的。 我就是比你早出来上了个厕所!你话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赶紧让一让! 这大冷天的,你不冷我还冷呢1 嘴里这么说着,许大茂晃着膀子,试图越开傻柱的阻拦。 李茂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的进了院。 刚好第二天赶着厂里的休息日。 在王主任的指使下,街道的群众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就连李茂,都跟着去搬了一些木材。 按照级别来说,李茂可以找个借口离开。 可考虑到名声,还有李晓梅一个姑娘家家的情况,李茂还是留在了这边。 傻柱更是一大早就被王主任给喊了出去。 在高炉附近支起来了一个大摊子。 “嘿?我说贾东旭,你今儿怎么就这么勤快?” 看着匆忙堆起来的灶台,在一旁用手舀着水,淋在磨刀石上慢悠悠磨刀的傻柱很是好奇。 “呼我这我这但凡你早起来一点.我都不至于累成这样.” 贾东旭一手按在刚垒好的灶台上。 一手捂着腰间,晃着脑袋,好像饿的眼冒金星一般。 再看看周围,除了聋老太太在那边看着各家各户贡献出来的火炉子之外。 就连贾张氏都跟着搬运起了东西。 要说贾张氏开始是不想干的,可架不住王主任不吃那一套。 但凡贾张氏惫懒一些,王主任那是真的批评。 “嘁,你啊,就是命太好,摊上了秦姐这么一个能干的媳妇。 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没这事了。 对了,等会吃饭的时候别忘了喊棒梗一声。 今儿啊,有硬菜,我刚才miu了一眼,那肉肥的,够咱们这干活的一人吃上两三片的。” 傻柱是厨子,一刀肉能够多少人吃,能切出来多少片,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这会说是显摆也好,说是逞能也罢。 左右都是在拨撩贾东旭的心头。 “肥肉.我们家才不缺这一口。” 贾东旭忍着想要吞咽口水的念头,压抑着想要抬手摸向嘴角的动作。 “啊对对对,不缺这一口。 你不缺这一口,我又没喊你吃。我就是让你到时候喊棒梗一声。 我看棒梗一大早就跟街道的那些毛孩子去拉柴火,我这做邻居的心里疼的慌成不?” 傻柱翻了个白眼,手中磨刀的动作连停都没停。 “沧浪~沧浪~” 将磨得锃光瓦亮的柴刀举在眼前,咬着牙从头上恏了一根带着昨个菜味儿的头发。 往刀刃上一放,用力的一吹。      哎?! 这头发啊,还是好好的。 “咳咳,这磨刀啊,可是一项技术功。 你看看着,平时没用过这弹片刀,今儿这磨的,手艺就不到家。” 自己给自己找补之后,傻柱口中的话锋一转,眼睛轱辘一转,见着四下无人,就对贾东旭诘难起来: “我说贾东旭,你这休息也休息够了吧。 灶台垒好了就到边儿待着去。 身子骨弱的,别等会我切肉剁骨头的时候崩出来碎片,再把你给伤着了。 有在我这边碍眼的事儿,还不如去老太太那边看看,去那边给咱么院的人添点热水,等会放温了好喝。 对了,别着急的走啊,把盐罐子拿过去。 一个白洋铁皮桶里面,就那么那么一小撮盐。 干的都是体力活,得补充补充才行。” 说着,傻柱放下手中的柴刀,走到一旁的调料罐子那边,东翻翻,西看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粗陶盐罐子。 “诺,小心点拿着,等会弄完了,别忘了换回来1 强行将手中的盐罐子塞到贾东旭的怀里。 轻轻的推攘了一下,就把贾东旭推了一个趔趄。 摔倒是没有摔倒。 可贾东旭还是在刚垒好的灶台边上撞了一下。 低着头,在傻柱看不到的角度之中,瞳孔阴沉了一些。 想到今儿早上排队去厕所的时候,许大茂把他拉到一边说的话。 纵然当时憋的不行,可贾东旭还是咬牙切齿的把话给听完了。 许大茂的话不能全信。 可但凡九假一真,贾东旭也觉得自己头上有些难看。 “行,我这就去。” 撑着灶台站了一下,贾东旭低着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地面。 “切,身子骨弱的。” 贾东旭背后,重新回到小马扎上开始磨刀的傻柱,微微侧了侧头,翻着眼皮,撇了撇嘴角。 不远处,帮着李晓梅分摊着挑了一些东西的李茂,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哥?什么情况?” 借着走路的空挡,李晓梅调整了步伐,略显好奇的探究着。 “没有什么,注意养好体力。 刚才傻柱的话你也听到了,今儿中午啊,有大肥肉吃。” 隐晦的朝着李晓梅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多问。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 眼下刚开始还没几天,有的街道高炉起的都不多。 街道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心里还都有一股子心气,动作麻溜,有点闲功夫,还会扯着嗓子喊几声号子。 号子喊完了,一些学校的先进分子,甚至还有精神带着街坊邻居唱歌。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在一旁做饭的傻柱,毫无征兆的嗷了一声。 “手!!1 就看着傻柱一手捂着手腕,双膝抵着地面,双眼突出,汗水一头一头的溢出。 呼吸沉重,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哥1 一旁的何雨水面色一变,慌张的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往傻柱这边跑。 虽然看不惯傻柱,可要是傻柱真出点什么意外。 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的何雨水,暂时还是放不下这个不省心的。 被何雨水这么一声呼喊,方才被惊吓到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回过神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在一旁帮忙的帮厨。 说是帮厨,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半大的小伙子。 面黄肌瘦,身上没多少肉。 家里上面没人了,平时还要拉扯下面的几个弟弟妹妹。 有点好东西都攒着给下面的弟弟妹妹吃,长时间下来,就累了一个面黄肌瘦的身子骨。 街坊邻居也是好意,想着开大食堂,给这可怜人一点补充营养的机会。 就留着给厨子当个帮厨,省点力气。 前两天的厨子都没事。 就赶巧了,今天碰上傻柱,然后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这这可真跟我没关系啊1 那人双手高举,手中捧着的竹箩掉在地上,竹箩里面洗好的青菜掉了一地: “是那灶台!灶台突然塌了一砖的地儿,傻柱他跟我说要炫一下,然后锅里的油就浇手上了1 “油?!1 原本还想看一看傻柱笑话的街坊邻居,迟钝的脚步猛然加快。 想看笑话归想看笑话。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废了,这种事他们还是做不到的。 “还愣着干嘛?赶紧喊人啊! 那谁,谁腿脚快,赶紧去把胡同的老大夫家伙事给搬过来! 还有那什么,牙膏!对!牙膏! 牙膏也赶紧都拿出来1 王主任这会不在,几个院的大爷互相的一喊,原本有些慌乱的街坊邻居就快速行动起来。 就连四合院的街坊邻居,都在李茂和刘海中,阎埠贵几人的招呼下行动起来。 就在众人行动的时候,李茂却发现,原本应该在附近来回跑趟,帮忙递东西的贾东旭这会却没了踪影。 不光是贾东旭,就连许大茂也没了风声。 放到往常,不管是什么情况。 只要知道傻柱出丑,许大茂可绝对不会落下。 难不成是许大茂? 就在李茂心中这般思索的时候。 忽然看到远处的许大茂,一手拽着裤子上绳子,脸上挂着欲盖弥彰的笑容: “傻柱?!傻柱你可是咱们院的大厨!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你要是出事了,厂里的食堂还怎么吃啊1 喊是这么喊,可许大茂的嘴角,那疯狂上下反复的模样,却是怎么压都压不祝 自打进去过一回之后,许大茂就再也没有嘞过皮带。 就算是用,那也是用绳子代替。 至于说松紧带这东西,有是有,可一般人家那也是不舍得买,不舍得用。 能用绳子代替的,鲜少有人用松紧带。 实在不行的,感觉衣服不美观的,那也是在裤子上缝上一些扣子。 前后一扣,多少也能充当一下皮带的作用。 怎么说呢,就许大茂这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幸灾乐祸的模样。 反而还真就没有多少人去怀疑他。 “懒驴上磨屎尿多,没见到你许大茂干活,光看着你跑趟了。 怎么的? 打标枪不用换裤子的啊?” 见着许大茂幸灾乐祸,住的离四合院远一些的街坊邻居,忍不住的开口说了一句。 (本章完) 第336章 商量?别喊我! 第336章 商量?别喊我! “谁啊?!我看谁在这胡咧咧呢?1 被人这么一说,原本有些佝偻,脸上带着看热闹讨好笑容的许大茂,一下子挺拔起了身子骨。 手忙脚乱的栓好裤腰带的同时,还不忘朝着周围东张西望。 “斯哈~斯哈~” 半跪的蜷缩在地上的傻柱,压抑着声音。 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就在旁边的街坊邻居看着都惊奇的时候。 “啊!!1 一手抱着自己的手腕,傻柱痛苦的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着。 凄厉,尖锐的声调,疯狂的剐着围观街坊邻居的耳朵。 “李厂长,李晓梅,还有何雨水,你们跟着我还有刘光天他们去一趟医院。” 王主任铁青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傻柱的受伤,还是刚才问出的那个问题。 根本就没有想到说,需要准备棉褥。 可傻柱说到底是轧钢厂的人。 她跟何雨水是闺蜜。 刘主任,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可千万要配合街道办同志的工作。” 要是摊着别人家里人多,知道心疼人的,还会想着在板车上铺上一层棉褥子。 打眼一看傻柱的伤势,二话不说就让送医院: “还愣着干嘛?烫的这么狠,要是伤着筋骨那才是坏菜1 就算街道有临时征调的权利。 之前承受过王主任一些照顾的李茂,也不好说出什么话。 “九十五号院的出来几个人1 看着王主任铁青的脸,李茂多少知道了这话的用意。 赶巧听到这句话,挥舞着手,招揽着附近的街坊邻居。 都是街坊邻居的,不帮忙也不合适。” 没有理会那个提出问题的人。 铁青着脸的王主任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之后,转而对着李茂等人点了点头: 凄厉的惨叫之后,眼瞅着傻柱双目就有隐隐有朝上翻白的趋势。 好巧不巧,赶着这个时候,王主任也带着人从远处跑了过来。 心里纵然不想去掺和这个烦心事儿,可王主任开了口。 “我?” 换句话这么一说,原本被点出来的李晓梅,也就不显得有那么突兀。 “疼” 在王主任不在场,附近的最高级别领导只有李茂的时候。 “这不行!还愣着干嘛?赶紧送医院啊1 有些上了年纪,离的远的,竟然一个恍惚,以为那些挨千刀的从哪里钻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叫声,将原本想要靠近看一看情况的街坊邻居,不受控制的捂住了耳朵。 到了这个时候,中院还有人心中想着这些。 好在为了运送材料,高炉附近还征调了不少板车。 只要把板车上面的东西一翻,直接就能把傻柱给搬上去。 王主任振臂一呼,就喊着让四合院的人出来。 “用不着,这钱轧钢厂和街道会出。” 没受伤的时候怎么都好说,眼下这受伤,不管是傻柱自己不小心,还是东西有问题。 “刘主任,让您家里的刘光福,刘光天跑一趟吧。 “王主任我们一个個都是上有老下有下的.傻柱这是做饭没做好,自己弄伤的. 他的医药费,总不用我们出吧. 要是不用我们出,我们就能去送傻柱。” 剧烈的疼痛之下,一些别的地方的剐蹭,已经感觉不到。 “嗯,那行,我让晓梅去平缓一下雨水的情绪。 跟轧钢厂那边的交涉,只能由李茂来进行。 住在附近街道的老大夫,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眼下何雨水吓成这样样子,总得有人去开解一下。 见着傻柱的情绪稍微平缓一些,方才刚刚有些意动的街坊邻居,一下就又变的推脱起来。 但是到了傻柱这里,被吓到的何雨水,满脑子惊慌失措,心里想的全都是快点把人送到医院。 这既是全了邻居情分,又全了闺蜜和同学情谊。 不说原本就对李晓梅离开没有什么概念的人。 就说有些小心眼的,看到人不用干活还能吃饭的街坊邻居,这会也说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哎,厂长放心,咱们机械厂虽然不是专门炼钢的,但是这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我肯定尽心配合街道的同志。” 刘海中微微弯了弯身子,应和了一声,算是回应。 要是放到别的地方,刘海中的级别可能比街道要高。 可放到京都这地儿。 太多的人高级低职。 就算是轧钢厂那边的人到了街道,也得悠着点说话。 更别说他们这个刚刚弄起来的机械厂。 一行人离开。 人群之中,探头探脑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话的许大茂,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附近,却沉默着不说话的聋老太太对视了一眼。 心虚的瞬间,又硬挺着梗起了脖子。 “李厂长?王主任?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多时,傻柱那边的处理结果还没有出来的时候,轧钢厂那边,在厂里加班的杨卫华,就坐着车来到了医院。 轧钢厂的情况特殊。 眼下的时间点上,已经调整了轮班制度,原本的值班和生产,已经调整成了三班倒,四班倒。 人可以短暂的休息,但是机械绝对不让停。 就算是轧钢厂那边停了下来。 回到街道,回到家中,轧钢厂的工人也免不了被喊过去指导炼钢。 李茂和王主任互相对视了一眼。 本着没有参与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王主任朝着后面让了让身子。 “何雨柱同志在对街道的工作提供援助过程中受伤。” 很直白的一句话,李茂并没有增添更多的主观色彩。 杨卫华稍稍一怔,看了一眼李茂,而后平静的点了点头。 “稍后的事情我们轧钢厂会接手,辛苦诸位跑了这么一趟,之后厂里的保卫科可能会询问一些事情,还请几位配合一下。” 杨卫华脸色阴晴不定,好不容易把李怀德手底下的南易给弄走。 还不等他这边怎么大张旗鼓的使用傻柱呢,傻柱这边又受伤了。 要说心中不舒服的,妥妥的有杨卫华这么一号人。 赶着炼钢,不少下面的兄弟厂子,都想着到轧钢厂学习一些‘先进经验’。 什么是先进经验? 学归学,可顶着这个名头来打秋风的也不少。 厂里的级别不够,有的厂子食堂的手艺,那还比不上在外面开大食堂的。 这到了轧钢厂,他们不得好好的显摆显摆? 哎!你们没有,我有! 根正苗红,正儿八经的大厨手艺。 这一说出去,就算这菜色强的有限,那说出去也有名头。      现在好了,原本盘算好好的事情,现在全都砸在了手里。 “保卫科?杨厂长是怀疑,这不是偶然?” 说话的是王主任,作为这件事中的局外人,李茂并没有出头说话的意思。 只是拍了拍李晓梅,示意她去安慰一下何雨水。 “很有可能。” 不知道杨卫华怎么想的,沉吟着头,严肃的点了点头: “傻柱可是老厨子,在厂里工作了那么久,别说是油锅砸手里。 就算是切破皮,那都是罕见的事儿。 怎么好巧不巧的,今儿刚开工,手底下就给伤了?” 话没有说满,可这是什么意思,明眼人一听就听的明白。 “该配合的,我们肯定配合。 不过发生在街道,这件事,公安那边也得出几个人。” 被怀疑了的王主任,脸色有些不好看。 没有拒绝杨卫华有理有据的说辞,但是却提出让公安那边也出几个人。 这个时候,居住地住户比较多的地方,公安和街道基本都是挨着。 相比轧钢厂的保卫科,他们的关系自然是更加紧密一些。 “可以。” 杨卫华点了点头,单从表面上来看,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不多时,跟李茂打过一些交道的轧钢厂后勤来了一个人。 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也摸着一头大汗,蹬着三轮车,屁颠屁颠的爬了上来。 见到众人的第一件是,就是挨个笑着打招呼。 等到他的招呼打完,会计那边的人也过来了。 开条,砸印章,留下一个凭证之后。 几人就又给离开。 “李厂长,何雨水这姑娘,麻烦你还有李晓梅给帮忙照看一下。 我还得通知那边的人。” 王主任点了点头,用着商量的语气跟李茂说话。 “照看雨水是没事。可要是说帮忙照看傻柱?我感觉是不是在换一个人? 要我说,反正傻柱手里不缺工资,还不如把这件事包给老贾家。 他们家不是一直喊着困难么。 随便让一个人从大食堂打饭跑跑腿,还能挣个一两毛的零花钱。 之前秦淮茹进食堂后厨还是傻柱求的人。 于情于理,这点小事老贾家得出一个人。” 距离何雨水和李晓梅有些距离的李茂摇了摇头说着。 刚才医生已经出来了,烫的不轻,有些肉都给烫烂了。 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只要养的好,以后不耽误做菜。 “嗯,还有这事?” 王主任诧异的抬了抬眼皮,秦淮茹进食堂后厨这事,她是知道的。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这情儿是傻柱给求来的。 心中思考了一番,想到贾东旭现在的情况,不觉对傻柱还有秦淮茹提起了一些别的什么。 “豁,这话说的,好像我还能骗您似的。” 李茂避了避身子,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话说的,好像我还能骗你似的。别的不说,我老李家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可得清楚的吧? 这种关系名声的事情,我能随便说话么?” “这倒也是。” 王主任抬手敲了敲另一只手的手背。 王主任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只要看到王主任手背上那特征鲜明的伤疤,脑子自己都能想出来,曾经发生过什么。 “那就让老贾家的人帮忙送一下吧,贾张氏太胖,有些影响街道形象。 回头就让贾张氏带着棒梗多走走,运动一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安慰了何雨水,又去到轧钢厂保卫科和公安那边的联合办案点,汇报了一下今天看到的事情。 等到李茂带着李晓梅还有何雨水回到街道的时候,天色已经不能算早。 草草的在大食堂吃了一顿晚饭。 混在回街道的人群之中,回到四合院。 刚一进院,就看到猫在门边的阎埠贵。 原本昏昏沉沉,双手拢在袖子里,缩着脖子的阎埠贵,看到李茂三人回来的身影,一下子就变的精神起来: “李茂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嗯?听阎大爷这话,您这是等我等的有段时间了?” 李茂歪了歪头,示意李晓梅跟何雨水先进院。 至于他自己,反倒是站在原地没有怎么动弹。 “可不是嘛,不光是我,还有老刘,还有后罩房的老太太,都在等你呢。” 阎埠贵揉了揉自己的腿脚,摇晃着起身。 蹲坐的时间太长,伸展身体的时候,还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响声。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李茂这才看到,阎埠贵的身子底下,竟然还坐了一个高度不到二十公分的小板凳。 借着零星的一点月光,小板凳的版面上也是被磨的发亮。 不等李茂多说,阎埠贵自己就开口解释:“那什么,这不是干了一天的活,身子骨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就趁机歇一歇么。” “我没有说这个。” 李茂摆了摆手,面上一阵严肃: “我只想知道,到底是多么大的事情,竟然还能惊动老太太? 这一位跟我们老李家,可是互相避讳着走了有段时间了。” 明明是聋老太太在避讳李茂。 到了李茂这边,当着阎埠贵的面,却是成了留面子的互相避讳。 “嗨,这事.” 阎埠贵砸吧砸吧嘴,抬手揉了揉嘴角,脸上却是一阵懊恼。 左右看了看,实在是觉得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只能唉声叹了一口气: “这事,这事他就说不清。 咱们也别再这聊了,去后罩房吧。我知道李茂伱不想跟老太太打交道。 可今儿这交道,只能委屈你了。” “不是?阎大爷这话说的,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咱们院今儿不就出了傻柱这一档子事情么? 听您这话的意思,合着我还甩不开锅了?” 李茂抖了抖衣袖,心中明明已经有了些猜测,可面上还是在跟阎埠贵打着机锋: “要我说,这事啊,那就不该问我。 您说说您,以前是院里的三大爷,刘大爷现在是主任,以前是二大爷。 对院里的管理那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也是有言在先,在院里,我家就是一普通住户。 听您这话的意思,这事儿他小不了。 这么大的事儿,您可千万别把我往里头扯。 我啊,还年轻,说话办事容易不过脑子。要是办错了事儿,说错了话,那不是伤人心么嘛? 不行不行,甭等我,您几位自己个商量就成。” 李茂拱了拱手,说话间就想要甩开阎埠贵。 (本章完) 第337章 老太太有请 第337章 老太太有请 李茂加快了脚步,甩开身后阎埠贵的同时,也在追赶着前方的妹妹。 路过中院,一天的劳累过后,屋里依旧点着灯的是少数。 大部分人,吃饱喝足之后,老早就泡了泡脚,回窝睡觉。 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老贾家今天竟然还亮着灯。 听到院里的动静,抱着奶孩子的秦淮茹,竟然还掀开了窗帘朝着院里看了看。 见到是李茂几人,秦淮茹的脸上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这才挤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背过身,将怀中的小当放回床上之后,然后慌忙的从屋内追了出来。 没有敢靠近李茂,只是对着何雨水嘘寒问暖: “雨水.你哥他.情况怎么样?” 要说这问候,着实是来的晚了一些。 “嗯,那行,早点休息。”李茂点了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 “王主任说,让你婆婆带着棒梗去给我哥送饭1 “你竟然没去?那我傻哥岂不是还在饿着?1 秦淮茹颤声抖了抖身子:“没人跟我说啊.我.” “啊?柱子.饿着?” 也不知道秦淮茹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再往后,那就是撇着嘴跟在最后,歪着头一副不以为然模样的贾张氏。 何雨水猛然转过身,双手一甩,很是认真的看着张皇失措的秦淮茹。 没了贾东旭,这家里就跟缺了什么一样,总是让人不放心。 李晓梅娇声的回了一句。 贾东旭身上还背着事情,要是何雨水去举报,保不齐就得把人给送回去。 王主任,王主任说了什么?” “你不知道?王主任没有跟你交代?” “哈?!你没去?1 见到这幅场景,李晓梅跟着李茂停下脚步,两人虽然没有说话,可就是单纯的站在那里,都是在给何雨水撑腰。 还没等进家门,就看到聋老太太手撑着拐杖,从后罩房的拐角转了出来。 纵然贾东旭千般万般不好,又懒又馋,在家还不干活,时不时的还拖累家里人的生活。 秦淮茹的声调微不可查的波动了一番。 聋老太太身后,还跟着羞赧的刘海中,以及低垂着头不说话,走路也只敢沿着墙角边走的贾东旭。 “李茂哥,你跟晓梅回去吧,陪了我好久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两人前往后院。 “看一下?1 秦淮茹上前两步,用力的握住何雨水的手,无声无息之间,双眼已经变得通红。 “嗯嗯,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上学。” “哼。” 何雨水甩了甩马尾,根本就没有在意慌张的秦淮茹: 听着秦淮茹马后炮一般的问候,何雨水心中多少都有一些膈应。 何雨水没好气的回了一嘴,说不上是气急还是什么憎恶: “这工作是安排给你们家了,我哥要是饿着了,我明天不上课也得去跟王主任说一说。” 一说去告诉王主任,秦淮茹的眼皮控制不住的突了突。 “情况?秦嫂子没有去看一下?” 说不上是嗔怒还是不满,何雨水甩了甩手腕,没有甩开: 高悬的明月映衬下,晶莹的泪水虽然还没有顺着脸颊滑落,却也已经在瞳孔之内酝酿。 第二次被何雨水甩开手臂之后,秦淮茹就没有再去尝试抓住何雨水的手腕。 就算不能用,就算只能弄得一身口水.那也是半個男人。 “别!都是一个院的,我这就去送1 到底傻柱没有伤到筋骨,被之前那么惊吓了一顿过后,到了这会,何雨水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瞪了瞪眼睛,似乎不明白何雨水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我今天都在街道帮忙干活了我也想去看看柱子可是活刚干完我.我就被婆婆喊着奶孩子. 雨水对不起.我.我确实是应该去看看的” “我我不知道埃” 扭着头,甩了甩扎出来的马尾,大大的眼睛很小心的翻了翻: 可在秦淮茹看来,贾东旭就算废了,那也算是个男人。 支支吾吾了一小会,秦淮茹也说不出来个鼻子眼: “我一直都在忙着切菜备菜,就是刚才早走了一会,那也是为了喂小当。 赶巧,这边后罩房的人出来。 一直没有跟过来的阎埠贵,也跟着抬脚进了后院。 “晓梅,伱先进屋。” 李茂眯了眯眼睛,身形不动。 等到李晓梅进了屋,屋里橘黄色的灯光亮起来之后,李茂这才调整了一番自己的站位: “我说几位,这大晚上的,什么意思? 还带着老贾家的?不知道我跟老贾家断了关系么?” 目光从刘海中的脸上掠过。 刘海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顾忌现在的环境没有说出话来。 “断关系是断关系,老太太我认。” 聋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这话说完之后,同样刻意的压低了一番自己的声音: “老太太我知道,我在你李茂这里没有什么面子。 可为了院里的安定,为了我家柱子,今儿这事,我只能豁出自己的老脸。 话说这么多,李茂,李厂长,咱们移步?” 话音落下,聋老太太拄着手中的拐杖,让开了自己的身形。 同样的,充满愧疚的刘海中,也只能低下头让开一条通道。 “有意思。” 李茂口中轻笑,目光不断地从几人身上划过: “要是我说不呢?” “那咱们四合院,就只能沦为周围街道,沦为京都的笑柄。” 像是早就猜到了李茂会抗拒。 几乎是在李茂这边话刚出口,老太太口中的话就说了出来。 “笑柄?” 李茂冷了冷脸,转而将目光看向刘海中:“刘主任是因为这个,才羞愧难当,不敢面对我的?” “哎,厂长.这.” 刘海中摊了摊手,只能瓮声瓮气的说着,根本不敢抬头看: “咱们都住在四合院,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不会怎么样,但是咱们机械厂的名声 我个人无所谓,可是厂长,你可是咱们厂的招牌啊.” 犹豫了一番,刘海中还是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 原本还绷着脸的李茂,瞬间笑出声来,抬手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我当是什么事呢?刘主任有心了,不过啊,咱们真的没有必要在意这些东西。 更没有必要因为这些,就放下身段,被人恶心的妥协。 回头看看,有些时候啊,咱们真的不需要这样做。”      “厂长.” 刘海中有些哽咽。 “说到这个,等到过了年,我准备跟上面申请,看看能不能批给咱们一块地。 咱们厂的工人不多,家属楼家属院,慢慢的弄,早晚咱们是能住上楼房呢。 就是不知道,等到咱们手里有了名额之后,刘主任是恋旧的想要住在院里,还是去住楼房。” 盯着贾张氏猛然僵硬的脸,李茂轻飘飘的说着。 “那肯定是住楼房啊1 刘海中毫不迟疑的回答。 说完这话之后,刘海中似乎是觉得自己回答有些轻佻,揉了揉手掌,然后才小声的给自己找补: “不是我这人不恋旧,实在是那什么,我这身子骨不太行,到了冬天,要是能住在通了暖气,又有厕所的屋子,那肯定能轻快不少。 轧钢厂的楼房我赶不上趟。 咱们厂要是自己能批下来这地儿,那我肯定愿意啊! 大不了,大不了这房子让给刘光天刘光福他们。 等回头光福年龄够了,学了放映的手艺,说不准也能到咱们厂当个放映员。 到那时候,我这老房子给他们兄弟俩留着结婚也没事。” 别说,照着刘海中这话一说,一旁没好意思说话的阎埠贵,鼻头一下就酸涩起来。 都是老邻居,现在李茂,刘海中成了新光滚。 作为院里曾经的三大爷,他家的阎解成却是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家里的屋子比着院里一些只能凑活住的邻居,那是不校 可要是照着李茂这话,照着未来有可能住到筒子楼里的刘海中。 那这日子又是明显的不行。 至于说刘海中住不到筒子楼里? 那才真的是天方夜谭。 作为局外人,阎埠贵可是看的分明。 自打刘海中他们家倒向李茂知道,这生活啊,那是越过越红火。 以前都看着刘海中没脑子。 易中海打压刘海中,他这个当老三的,也在背后拿刘海中当筏子。 结果这才过了几年? 易中海进去了,他阎埠贵的三大爷名号没了。 只有刘海中,家里的老大虽然不孝顺,可剩下的两个,那已经牢牢的抱着了李茂的大腿。 分房? 机修厂那就是李茂的地盘! 只要上面给批地,还能少的了刘海中的房子? 越是将这些盘算的清楚,阎埠贵心里越是酸涩。 回想自己曾经跟李茂的默契配合,心中不免懊悔起来:‘要是当初倒向李茂的是我.’ 这想法也只是闪了闪。 他一个当教员的,别说没可能,就算有可能,又真的倒向了李茂。 那又能怎么着? 机修厂那点人,澡堂都不一定能批下来,更别说学校了。 “老刘啊,都是街坊邻居的,就算你有了退路,你也得替街坊邻居想想吧. 贾东旭干的这事虽然不地道。 但是傻柱办的事情,那也不光彩。 与其让轧钢厂跟街道那边把事情闹大,还不如让老太太劝一劝傻柱,权当这件事就是一个误会。” 看到刘海中抬脚站到李茂那边。 觉得可能没有机会到后罩房,几家人关起门来说话的阎埠贵,直接在院里戳破了这层纸皮。 刘海中没有回答,也没有犹豫。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刘海中,果断的站在李茂身边。 笑话,这个时候,能住筒子楼,傻子才想住大杂院。 “贾东旭?光彩?” 李茂摩挲了下马,充斥着冷意的目光,尖刀一样剐过贴着墙的贾东旭: “听阎大爷这话的意思,傻柱受伤这事,是贾东旭干的? 豁,别说,这一手我还真没有想到。” “可不是嘛,要不是老太太眼睛厉害,谁能想到贾东旭进去蹲了蹲,竟然还练出来这么一门本事。 那灶台垒的,外面看着结实的很,谁知道用起来,就跟那豆腐渣似的。 今天你们送傻柱去医院之后,我抽空去瞄了一眼。 好家伙,不偏不倚的,就是扛着颠锅力道的那个角的砖出了问题。 啧啧啧,要说贾东旭你也能耐。 之前跟着老易学手艺,正儿八经的手艺考不上去,这歪门邪道,一学那就是一个准埃” 阎埠贵口中啧啧有声,虽然不能彻底倒向李茂。 可站在李茂这边说话,那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去去去,阎老抠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瞎嚷嚷! 什么歪门邪道,那都是傻柱自找的! 要不是傻柱那什么,我们家东旭能被气成这样。 哎呦喂,我们家东旭啊,好不容易才养好一点身体,说是等着身体好透了,就回去接受教育呢。 结果这一下可好,被傻柱这么一气,现在连走路都得扶着墙。 就这亏空,还不知道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养回来! 还算账!我们家没找傻柱算账就是好的了1 贾东旭身子骨弱,面对阎埠贵的讥讽不好说话。 可贾张氏不同,熟稔掌握各种摸鱼划水技能的她,今儿一天看着没有空闲。 实际上却根本没有干什么体力活。 外加在大食堂吃的多,还光捡好的吃。 别人家这会累的光想睡觉,可贾张氏反而是养足了精神劲。 “嘿?算账?这可稀罕了。 老贾家的,不是我说你,都说抓贼拿脏。 贾东旭说傻柱占了秦淮茹的便宜,有人看到么? 有人能作证么?贾东旭她媳妇都没有说话,你们就自顾自的报复! 现在好了,傻柱人还在医院躺着。 手最后能恢复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傻柱是什么意见,你们都没有问过,上来就准备拉着我们? 这事啊,不用我们厂长回答,在我刘海中这里,那就过不去1 刘海中站到李茂身前,直接把这话题给拦了过去。 也就是他们这几句话,李茂这才算是听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傻柱受伤,是贾东旭在灶台上做了手脚。 然后现在看着事情要闹大,贾东旭就一口咬死傻柱不对在先。 指望着靠着院里街坊邻居名声的由头,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豁,有意思。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知道实情的我,会直接对街道还有轧钢厂告密?” 李茂抬手摩挲着下巴,目光从几人身上移动,最后聚焦在聋老太太身上。 (本章完) 第338章 王主任来四合院 第338章 王主任来四合院 “你能么?” 聋老太太攥了攥手中的拐杖,脸上看着面无表情,可手背上的青筋已经突了起来: “何雨水跟你妹妹关系那么好。” 这话没有说完,但是众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厂长.这.” 想着护着李茂的刘海中,多少有些犹豫。 院里人谁不知道,李茂就宠这个妹妹。 要是换成别人,刘海中还不会迟疑。 可换成李晓梅,刘海中还真就有些拿不准。 “你1 现在让我知道了,你们以为我眼里还能容下沙子? 别说我不仁义,这四合院啊,早就不是易中海在的那個时候。 任由贾张氏想破大天都想不到,聋老太太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水。 谁能举例?谁能证明?!没有人能证明,那就是贾东旭为了脱罪,蓄意谋害我们家柱子1 这事就是许大茂跟我说的! 他还说了,傻柱在厂里也没有少做小动作1 “老太太?1 贾张氏一下僵硬在原地,抬手指着聋老太太的手指,这会都跟着颤巍巍的抖动起来。 话自然是假的,但是不想跟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心思,那却是实打实的。 你说这傻柱还在医院躺着呢,作为院里人说出这些话,就不怕人心凉了。” 眼下易中海的养老归了老贾家。 “就是啊老太太,这分明是傻柱做了错在先! 我.我要是被弄进去,我肯定也得把傻柱给捎带上1 扶着墙的贾东旭晃了晃身子,想到在里面的日子,身体已经不行的他,身上更是忍不住的发抖起来。 “豁,窝脖?这老何家的人,是承了您多少情? 到了现在,竟然还有的剩? 不过您怕是想多了,就算你把那谁喊过来,这事在我这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捎带上我们家柱子?” “贾东旭干的这事,院里人知道的不少。 李茂放下环抱的双手,顺手捋了捋自己的心口。 明明之前说好的,怎么能这个时候变卦。 说完这话,李茂看向想要说些什么话的贾张氏: 似乎被气急的聋老太太微微侧身,眯着眼睛顿了顿手中的拐杖: 就在贾张氏准备胡搅蛮缠把这件事闹大的时候。 明明院里这会没有寒风,可贾东旭的身子骨却抖的跟个筛糠一样。 李茂双手环抱在身前,嘴角挂着古怪的笑容。 等会啊,我就跑一趟王主任家。 这事要是不让我知道,伱们自己跟傻柱说也就算了。 聋老太太没有回话,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两人一眼。 “街坊邻居?不说这个了。李茂你啊,从小就主意正,但凡你想帮。 “老贾家的,要我说,你们今儿啊,那是出了一个馊主意。 聋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冷不丁的剜了一眼不争气的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开口又抬出了另一个人。 何雨水的面儿要是还不够,明天我就是豁出老脸去,也让那窝脖去求你一趟。” 就跟那刘光天一样,早就松口说话。 反倒是刘海中,感觉夹在两边之间有些为难。 扶着墙依旧在颤抖的贾东旭,突然开口插了一句:“许大茂!许大茂可以证明! 一旁的阎埠贵眼观鼻,愣是当做没有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怕您笑话,那窝脖叫什么名字,我这会都有些记不得喽。” 贾张氏轻易不会惧怕聋老太太。 听到李茂这么说,贾张氏心中有些慌神:“咱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傻柱干事不地道,这要是捅出去,我们家可不会让傻柱好过1 “怎么?今儿不拿街坊邻居的情面说事了?” 可柱子欺负人,又有谁看到? 知道拿捏不住李茂,贾张氏就奔着老太太使劲。 知道这事你为难,老太太我也是没办法。 也不用赶明了。 “许大茂?你们谁看到许大茂了?” 听到贾东旭这么说,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阎埠贵突然开口问了一嘴。 “这” 贾东旭瞬间傻眼。 “许大茂?这小子下午的时候说是接到了厂里的任务指派,早就带着东西下乡给老乡放电影打气去了。” 说这话的是刘海中,李茂不在,王主任还有要事的情况下。 街道这边的事情,刘海中也帮着街道的干事处理了不少。 “我想想,诺,许大茂从厂里开的条子还在我这呢。” 一边说,刘海中一边朝着口袋里掏了掏。 先是掏出了一盒大生产,然后又从大生产的烟盒里,摸出一个叠起来的纸条: “诺,我生怕之后干活出汗把这条子给污了,干脆就放在烟盒子里护着。 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得几天回不来。” “什么?1 贾东旭瞬间傻眼。 “怎么样?这事你还有什么话说?再说了,傻柱要真的动手动脚,人秦淮茹不会跟你说? 明媒正娶的媳妇,你贾东旭还信不过自己人? 非得听许大茂的挑拨离间?” 说话的还是刘海中。 至于李茂,这会已经转动了脚尖,大有一副你们说服不了我,我就去告密的感觉。 “你我.” 贾东旭懊恼的跺了跺脚,就这么一个动作,就让他的眼前一阵乌黑: “许大茂!你丫的不是人1 仰天吼了这么一句之后,整个身子一软,径直朝着身后倒去。 “东旭!我们家吃苦耐劳能干的东旭啊1 看着贾东旭倒在地上的身影,贾张氏有些吃不准的迟疑了一秒之后,这才慌忙的凑到跟前。 口中嘶吼着,闹腾着,可是把院里的街坊邻居给折腾出来不少。 “我苦命的东旭啊,你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媳妇!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邻居?! 这是,这是瞎了眼的啊,潘金莲看上的武大,眼瘸了啊! 东旭诶,你可醒醒啊! 你要是走了,我还不被人给活活饿死啊!东旭,我的东旭啊!!1 贾张氏哭嚎着,这是见着聋老太太的计策没用,准备直接把这水给搅浑。 还不等李茂等人有什么反应,就看到手里拐着一个厚重的竹框准备出门的秦淮茹,眼泪珊珊的从中院冲了过来。      “妈!!!东旭怎么了?!!1 “贾张氏?你们家又在闹什么幺蛾子?!!1 王主任的声音出现在院内的瞬间,贾张氏的嗓子就像是被人用手卡住的鸭子一样,瞬间哑火: “王王主任.你怎么还在埃” “这叫什么话?九十五号院是我负责的院子,我还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白天刚出了傻柱这么一出,到了晚上,你们家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还有贾东旭? 这歪在地上是又想干嘛?” 王主任横眉一挑,贾张氏脸上的蛮狠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没干嘛.闹着玩.我们就是在闹着玩.” 拽了拽躺在地上的贾东旭,一下两下没有拽动之后,贾张氏这才一下子慌了神。 “东旭?东旭你醒醒1 朝着贾东旭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巴掌,依旧没有唤醒之后,贾张氏一下就被吓的瘫倒在了地上: “救救人啊!!1 被贾张氏这么一喊,原本准备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不多时,住在附近的老大夫又被喊了过来。 临进院的时候,老大夫看了一眼四合院的大门:“真的是,你们不如给我在院里安个房间算了。 一天到晚的总是出事。” 进了后院,就看到贾东旭躺在地上。 出了这一档子事情,院里也没有人敢去触碰贾东旭。 要是换成别人家,说不准还能帮上点忙,可要是换成贾东旭,换成老贾家? 院里人那是有多远躲多远。 老贾家的人是什么样的,院里人谁不知道? 无理还能闹三分。 这会要是他们敢伸手,怕是等会家里的什么东西就得归了老贾家。 院里的街坊邻居不敢动手。 有王主任在场,老大夫却是没有这个忌讳。 抬手翻了翻贾东旭的眼皮,又在他的手腕上来回搭了搭。 一掐下巴,也不知道掐到了那里,贾东旭的嘴巴就张开。 拎着自己提过来的马灯,照了照贾东旭的脸: “厥过去了,没事,等会我给他扎两针就好了。 东西我带的有现成的,你们谁把贾东旭给抬到一个避风的地方?” 这话一说,院里人慌忙的退让开。 那恍如蝗虫过境一般的畏惧模样,生怕退的慢了一点,就被老贾家给赖上。 “光天,光福,你们来抬1 这会是在李茂家门口,担心老贾家会给李茂添麻烦的刘海中,赶忙开口把自家的两个儿子给喊过来。 相比李茂,刘海中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担忧。 他徒弟多,儿子多,贾张氏就是傻了也轻易不会跟刘海中不对付。 “哎,来了。” 刘光天,刘光福开口应着。 两人对视了一眼,绕过躺在地上的贾东旭,快速朝着老贾家跑去。 还没等几人弄明白干嘛,就又看着哥俩抬着一个卸下来的门板。 “哎呦喂!这不是老贾家的门框子么?!这哥俩手够快的啊! 这就给卸下来了?1 一个垫着脚住在中院的邻居开口说道。 “咦?!还真是!真不愧是刘大爷家的孩子,这考虑的那就是周全! 知道人贾东旭不方便移动,竟然还能想出这一茬! 有心了,有心了! 就这一下,等贾东旭醒了,高低得请这哥俩吃上一顿。 哎,看我这脑袋,咱们都吃大食堂了,还什么请不请。” 又是一名邻居开口说话,这话语的意思,自然还是向着老刘家的哥俩。 “老贾家的?还不赶紧把贾东旭给翻滚上来? 我们哥俩手里搬着你家门板呢,腾不开手,不方便。” 刘光天挤了挤眼睛,撩贱的开口说着。 “我行,你们把门板放低一点!还有秦淮茹!你个没本事的还不过来帮忙?1 生怕贾东旭出事的贾张氏,不敢对老刘家的哥俩发火,只能把这火气扔在秦淮茹身上。 “哎” 看着躺在地上的贾东旭,秦淮茹的眼底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我来了。” 说着,秦淮茹放下手中拐着的竹筐,一身奶香的帮着贾张氏把贾东旭架到了门板上。 从架到门板,到贾东旭出声,前后也不过十分钟不到: “行了,人醒了。 后面要是在想调养什么的,就不能到我这了,我这可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 要想调养身体,那得上正儿八经的药局。 嘿,看我这脑子,现在可没有药局了,你们得去医院,不行的话,就让医院的人开方子,然后再抓药,慢慢煎着喝。” 也不知道是在贾张氏那边受过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扎了针,出场率不算低的老大夫,今儿硬生一个字都没有提钱的事儿。 等到老大夫离开,王主任又驱散了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之后,这才开口询问: “说说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边还没有人说话,那边刚刚转醒的贾东旭,就鼓足了气劲,用力的甩在了一旁伺候的秦淮茹脸上: “都是你个不争气的玩意1 秦淮茹本能的抬手捂着嘴角,呆愣的瞳孔之中,挂满了匪夷所思。 呆呆的转动头颅,视线在屋内的几人身上,还有站在外面窗户边的李茂身上来回移动了一圈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抽了一巴掌。 “我?” 脸上很疼,可看着被贾东旭挡在里面的小当。 秦淮茹强忍着眼眶中沁着的泪水: “我我干嘛了?” “干嘛了?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 我老贾家就要成为街道,成为附近的笑柄1 用尽了力气抽了秦淮茹一巴掌的贾东旭靠着炕头的砖石,胳膊无力的垂搭在炕边上。 看的出来,刚才那一巴掌,真的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笑柄?我干嘛了?” 到了这个时候,秦淮茹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 “还干嘛了?你.你做的事我都没有脸说! 要不是为了你,我能报复傻柱?!真的是,我当初怎么就眼瞎,取了你这么一个乡下的姑娘1 贾东旭倔强的转过头,双眼无神的看向墙壁,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 只有丝丝哀怨的叹息,还从鼻翼之间透了出来。 (本章完) 第339章 贾东旭,你看我做的怎么样! 第339章 贾东旭,你看我做的怎么样! 贾东旭这话一出,除了李茂在内的有限几人没有太大的变动。 其他恋恋不舍探听八卦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都是面面相觑。 傻柱喜欢秦淮茹这事儿,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眼下还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举动,再加上贾东旭不行。 街坊邻居也就当他们私下谈妥了拉帮套的事儿。 这事儿,大家都捂起来不说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如今被贾东旭这个苦主给揭露出来,就感觉有些变味。 嗯? 等等! 贾东旭是苦主?!好像有哪些不对劲! 有些脑子反应快的,这会看向贾东旭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太对劲。 如果换成是强迫,这会傻柱的身子骨都该凉了。 “好好说话,现在不是以前,有些事情,不提倡,也不允许。 眼见着事情就要偏题,屋内的王主任开口咳嗽了两声: 之前拆的起劲,可这会的刘光天却是没有一点想要帮忙装上去的动作。 只听到这里,看了看不愿意帮忙说话的秦淮茹,又看了看缩头缩脑的贾张氏,王主任心中就已经明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贾张氏也借口麻烦,说是等贾东旭以后的头发长了再用剪刀剪。 我们家出事了,你你就那么高兴么1 “你刘光天伱这说的是什么话?! 柱子柱子只是看我们家可怜,看在跟我们家东旭从小到大的关系上,这才帮我谋了一份营生。 听到王主任开口,贾东旭偏过头,目光游离不敢去看人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开口辩驳,也说不出什么新鲜话。 “当然不对1 见到李茂还有刘海中都没有制止自己,刘光天点了点脚尖,背后一顶,径直从身后的门框上把自己给弹了起来: “且不说别的,你贾东旭没有回来之前,老贾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回来之后,老贾家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扪心自问,傻柱人虽然混了一点,但是那又不是真的傻。 我.我从来都没有跟柱子有别的什么! 我们两家也从来没有私下里商讨过那什么东西。 更别说,这种事情还不是发生在街道范围内。 “这事,这事是傻柱.” 刘光天双手抱在身前,上半身靠在还没有装上的门框上。 一些只是违反道德的事情,在后面的处理上很难界定。 这個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民不举,官不揪。 “呜呜~”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贾东旭猛然转过身,嘴角抽搐,面目狰狞。 不管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傻柱何雨柱被热油烫伤这件事,你贾东旭是承认了是吧?” 贾东旭还没有说话,秦淮茹那边已经反应了过来。 在里面的时候都是平头,出来之后,附近知道贾东旭事迹的师傅又不想给贾东旭剪头发。 刘光天!你这人,你这人年纪不大,心怎么这么狠. 你.你这是要把我们家往绝路上逼啊! 双手用力的按在双腿上,有些时日没有修剪的头发,已经有些长到了耳根。 你情我愿的,又不是强迫。 有吃有喝又不用考虑什么,还有人帮你养老的生活,很差么?” 不该占了便宜还想着欺负人。 “嘁。” 话语中虽然没有说明,可附近的人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听到贾东旭这般质问的声音,秦淮茹侧过身捂着脸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 你说说你,反正你都废了,还没有工作能力。 “怎么?!我说这话有什么不对?1 快速的转过身来,让众人看到她脸上挂着泪痕的同时,还不忘瞪大了眼睛斥责刘光天。 因为之前的经历,面对王主任,贾东旭一直提不起胆气。 刘光天嗤了嗤鼻,习惯性的抖了抖脚尖。 “啧啧.贾东旭你倒是真的好意思说这话。” 刘光天这话的意思,还是在说他们老贾家已经默认傻柱拉帮套。 本能的想要转过身帮自己说几句话,却强行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结果到了现在,贾张氏也没有动手帮忙。 身为放映员,经过打磨,更经过下面一众老乡好好招待,时不时就会被各种花边新闻开了眼界的刘光天,现在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人跟傻柱受伤的事情有关,咱们就得去一趟街道。 赶巧,我估摸着为了这事,轧钢厂保卫科还有那边都没有下班。 咱们正好把这件事给办了。 李厂长,你感觉这事儿,妥当吗?” 到底是到了这个层次,不管机械厂的规模是大是小,李茂的级别是高是低。 到底是主持了一个厂子的工作。 就算李茂没有主动参与进来,王主任也不会忽略李茂的看法。 “我?” 李茂平静的笑了笑:“犯了错,就要受罚,无论是谁。 王主任的决断,我非常赞同。” “没错,我们厂长的态度,就是我们机修厂的态度。 王主任,我们全体机修厂工人,也是这样的认知1 刘海中挺了挺胸膛,焉有荣焉的开口附和着。 一旁的聋老太太糯了糯嘴角,有些浑浊的瞳孔,痛心的看着这屋内的闹剧。 不管贾东旭会怎么样,傻柱的名声,这一下是洗不白了。 “不是?!王主任!这事.这事他不赖我啊!就算我犯了错,大不了我跟傻柱赔礼道歉,赔钱就是了! 以前院里都是这样做的,凭什么到了我这里,就要弄的这么大? 妈! 秦淮茹! 你们快帮我说话啊1 床榻上刚刚被针灸救回来没有多久的贾东旭,一下就慌了神。 原本以为只要把事情甩到傻柱身上就没事,谁能想到,竟然出了王主任这个变数。 “就就是啊王主任我们这院里,一直都是这么来的. 同龄人之间打打闹闹,我们家赔钱认罚就是了。 再说了,这事这事他傻柱也不见得愿意这么处理吧。” 贾张氏歪了歪嘴,双手拢在衣袖里,悻悻的开口。 “什么叫做傻柱不乐意? 我告诉你贾张氏!现在不是过去! 何雨柱同志是在大食堂参加工作的时候受伤。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轧钢厂和街道,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至于你们说的常例?我还没有听说过,常例能越过法律的!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着,秦淮茹,赶紧帮贾东旭收拾一床被褥出来。 今儿晚上啊,你是回不来了。” 王主任眉头一挑,完全不搭理老贾家的话。 一旁因为上了年纪,被特意优待的聋老太太紧了紧手中的拐杖,微微低垂下头,双目看着拐杖按压下的地面。 “这件事,必须严肃对待! 柱子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之前小易还没有走错路,何大清那边扔下柱子跟雨水不管的时候。 他也是把柱子当半个儿子养的。 现在棒梗被小易认成了干孙子。 就算柱子跟小易没有什么名分,看在以往的关系上,也肯定会照顾着棒梗跟棒梗他娘一点。 这是好心!是看不惯棒梗娘俩被老贾家的人祸害! 这可是好事! 要是因为做了好事,被人在背后捕风捉影,随便编几句瞎话就报复,就坏了名声。 以后哪里还能有人敢做好事?1 聋老太太这话一出,屋内屋外的几人脸色免不了一阵抽搐。 就连李茂,原本在掌控内的眼皮,也变得有些抽动起来。 知道是聋老太太要维护傻柱,可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傻柱别有用心的情况下。 竟然还能从另一个角度拉出来维护的可能。 只能说是难为聋老太太这一把年纪。 就在屋内一阵沉默的时候,就听着棒梗晃悠着从屋外走了进来。 看着自家屋里这么多的人,棒梗先是一愣,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憨憨的笑了起来: “怎么?你们也知道我做好事了?1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看到棒梗晃着膀子,抹了抹额角因为奔跑带来的汗水。 大咧咧的走到几人身前,头一昂,心口一挺: “贾东旭,你说说,我今天做的这好事,值不值的夸一夸?” 贾东旭?! 听到棒梗直接喊贾东旭的名字,一群还没有弄明白棒梗干了什么好事的人。 就听到啪的一声。 “贾东旭?老子是你爹!老子的名字,是你能喊的?1 刚刚被训斥的一句重话不敢说的贾东旭,瞠着一双因为惊吓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不理会自己薄弱到干点活就累的气喘吁吁的身体,抬手狠狠给了棒梗一巴掌。 “你呜呜呜.” 棒梗右手搭在左手上,两个手放在一起,也遮挡不住已经显出来鲜红,占据了大半个脸的巴掌樱 “凭什么,我做了好事,你凭什么打我! 我看别人家就有孩子喊人名字的,他怎么没有挨打1 棒梗捂着脸,开始的剧痛都快消下去,只剩下火辣辣的感官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别人家?1 无能狂怒的贾东旭恨的开口直磨自己的后槽牙。 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想着是不是在给棒梗的脸上补上一巴掌: “王主任对别人不行.我打自己孩子,总不至于犯错了吧?” 王主任没有回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到了刘海中的身上: “老刘,你带着光天光福在这边看着,别让人给走了。 我现在回去喊人过来。 还有老阎,你也在这边跟着,要是有点什么事,还能帮老刘支会一声。” 见着王主任不说话,知道自己可能落不下好下场的贾东旭,咧着嘴角惨惨一笑: “小王八犊子! 说!是谁教你说的直接喊我名字的! 说出来,我还能给你来一下轻的!要是不说哼哼” 说话之间,因为怒火上涌而有了些气力的贾东旭,一手扶着炕边,自己从上面翻了下来。 “贾东旭!你敢!这可是你亲儿子1 一听说贾东旭还要打棒梗,也不知道秦淮茹哪里来的勇气,双手张开,直接就护在了棒梗身前。 见着自己说话不光没用,反而还激起了贾东旭的凶性,秦淮茹只能哀嚎一声: “妈!这可是老贾家的独苗了1 秦淮茹喊的凄厉,可不知道怎么贾张氏的表情却有些不是那么的自然。 “东旭,你先把手停下秦淮茹说的对,棒梗可是咱们家的独苗。 你可不能把人给打坏了! 你没看那许大茂,从小被傻柱打,现在人都废了。” 贾张氏伸了伸手,拉扯了棒梗一把,可嘴里说的这些话的时候,却没有带上平日一直挂在嘴边的老贾家。 “妈1 见着贾张氏跟秦淮茹一势,贾东旭心里也是一阵不好受。 就在几人僵持的时候。 在李茂的注视下,刘光天从兜里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的古巴糖,抖小动物一样在棒梗的眼前晃了晃: “棒梗啊,跟叔说,到底是谁教你这样喊的?” “你想知道?” 棒梗眨了眨眼睛,看着糖纸包起来的古巴糖,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起来。 上一次吃糖是什么时候,棒梗早就忘了。 “那这一个不够,傻柱说了,人得讲义气,他给了我一毛钱让我留着过年的时候买小鞭。 你这你得给我两毛钱的糖我才能说1 说话的同时,棒梗已经探出手,将刘光天手指之间捏住的古巴糖给夺了过去。 刘光天也没在意,区区一个古巴糖,算不上什么。 “师傅,爹,你们听到了吧,这可不是我说的。” 之前为了套话蹲下的刘光天,双手按着自己的膝盖起身。 就刚才那话的意思,谁还能不知道这事儿是傻柱在背后说道。 “你你见傻柱了?1 秦淮茹没敢抬头看贾东旭,只敢背过身,颤抖着身子,双手用力的按在棒梗的肩膀上。 “嗯,看到了埃 我之前跟人在大食堂吃好吃的。 然后有人说,让我去给傻柱送饭,只要我去送饭,他们就多给我两片大肥肉。 结果,我一个人吃了六片! 傻柱饭里的肥肉也让我吃了1 说到这里,棒梗还点了点头,小小的脸上,更是说不出的骄傲。 “啊?1 秦淮茹失声惊叫一声。 这个时候的贾东旭会是什么模样,秦淮茹已经不敢想象。 (本章完) 第340章 贾东旭的威胁以及南易来访 第340章 贾东旭的威胁以及南易来访 “你你姓贾!我贾东旭的贾!!1 就像是秦淮茹认知的那样,贾东旭赤红着双眼,双手用力的按在身边,额角的青筋突兀的绷紧出来。 唯有贾张氏,听到贾这个姓的时候,依旧是缩着脖子,默默的不说话。 “嘁我吃的又不是傻柱给的! 是我从傻柱那拿的!那么好吃的肥肉,不拿白不拿1 看到震怒的贾东旭,从秦淮茹身边探出脖子的棒梗猛然一缩脖子。 动作刚做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变得反抗起来。 收缩的动作停下来的不说,反而还探着头,倔着脸从秦淮茹的肩膀边上又闹了出来: “我奶奶说过,咱们家拿傻柱的东西,那是天经地义,一点毛病都没有! 大食堂的人说是给傻柱的,那就是傻柱的东西,傻柱的东西,那就是我的! 我吃我自己应得的肉片,有什么问题么?1 “刘光天!!1 啧啧啧,这要是放过去,也就家里的老大有这待遇了吧。 可那快盘出包浆的擀面杖,可比一般的木棍难折断多了。 见着贾东旭还不服气,刘光天干脆打了哈欠,直呼着秦淮茹的名字: 等我出来,要是棒梗还是这样的,我你看我不打死他1 刘光天也不带惧怕的,这院里他唯二害怕的两个人,一个是当师傅的李茂,一个是从小就动手的爹刘海中。 提到王主任,秦淮茹不敢有反抗的想法,嘴上答应了,可手底下却没有任何去收拾被褥的动作,只是转过身,牢牢的将棒梗护在身后。 真的是,傻柱这是真的把你当亲儿子对待喽。” 踉跄着从炕上走下来,强撑着身子来到刘光天两人身边: “愣着干嘛?还不陪我去?” 这逻辑,听的一直待在窗户外没有进门的李茂,眉头一阵抽搐。 倒是伱们,一个个都给我小心着点! 我贾东旭虽然进去了,可不是没有出来的时候。 这推攘也不是胡乱推攘,生怕贾东旭讹诈自己,刘光天推的时候,那可是用上了巧劲。 “豁,傻柱的就是你的? 贾东旭咬紧了牙关。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贾东旭心底这才宽慰了一些。 除了擀面杖,还有板凳什么的。 “秦淮茹!好好的教育棒梗! 没有李茂和刘海中的阻拦,有了工作,生活越发的好,心中越发自信的刘光天,看院里的热闹根本不嫌事大。 李茂没有说话,刘光天就一点不带怕的。 木棍没有,擀面杖倒是有一个。 “怎么滴?有事?” “豁,这还嘚瑟上了?1 目光从桌面上的筷子上溜过,贾东旭拢了拢手,学着从里面见到的人那样,不三不四的迈着八字步。 听到贾东旭没有说老贾家,只是说他们家的独苗,贾张氏的神情这才自然了一些: “我的东旭哇,你放心!娘只要活着一天,棒梗就是咱们家的棒梗1 说完这话,贾东旭这才转过身,用着吩咐的口吻: “愣着干嘛?等会别忘了把我的被褥送到里面去。” 倒不是害怕贾东旭有什么问题,主要还是,不想被老贾家这一堆烂人给缠上。 亲儿子?! 看着贾东旭还想充大头,干脆的在他背上推攘了一把。 可看了这么老半天,硬生没有看到一个他能折断的东西。 “妈,你也帮我看着点,棒梗可是我们家的独苗!别等到我回来,棒梗就跟着改姓了1 贾东旭东张西望,看了看周围,想要跟那些拉洋片的故事里说的那样,找个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折断显一显威风。 除了这两人,刘光天现在可没有一個畏惧的。 “哎,哎。” 要是我出来的时候,知道你们谁欺负我妈,哼哼。” “我说秦淮茹,你动作能不能快一点? 赶紧把进去要住的被褥给准备好,这天寒地冻的,我们哥俩可得帮忙把人给送到那边的。” 对着秦淮茹说完了话,贾东旭又把自己的脸偏转了过来,对着众人就是阴鸷一笑: “我已经进去过了,有了底子,也不在乎会不会多出来那么一些。 将秦淮茹的动作尽收眼底,贾东旭握紧了双拳,还不等有什么动作,就感觉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见着秦淮茹身子颤抖,贾东旭生怕自己走了之后出现变故,只能赶忙交代。 众人心中一澪,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贾东旭废了之后,对这方面的感官格外的明显。 都是厚实耐用的代表,贾东旭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折断。 摇晃着身子,闭上眼睛,强忍着心头恶心的眩晕感: 就看着贾东旭身子一个趔趄,人就撞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光福身上。 “嘿,你们1 贾东旭愤恨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捎带眼的,出门的时候也瞪了瞪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茂。 不管怎么说,这屋里的人啊,贾东旭今儿是记恨上了。 没了贾东旭,这屋里的人也分别散开。 片刻后,刘海中敲响了李茂家的屋门: “厂长,那贾东旭” 话没有说完,刘海中只是比划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身份的提升,让刘海中的性格多少也有了一些变化。 “刘大爷放轻松一些,那贾东旭的身子骨那么弱,谁要是这个时候动手,万一伤着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伤着了还好,充其量不过是被讹诈一些医药费。 可要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怕是就得赔命喽。” 李茂口中轻笑,并不赞同刘海中想要给个教训的想法。 “厂长说的是,咱们以后可有光明的未来,犯不着跟这烂瓷器碰。” 见着李茂没有想法,刘海中也果断的转变了自己的思绪。 刘海中这边才走了没有多久,这边李茂还没有来得及跟李晓梅说一下刚才的情况,就听到自家的房门又被敲响。 “咚咚咚~” “厂长在么,我南易,冒昧来一趟,有点事想要跟您商量一下。” “哦,南易。进来吧。” 颔首微微沉吟,在李晓梅有些暗淡的表情之中,还是让南易进了屋。 到底是自己厂里的工友。 这大晚上的过来,李茂也不可能说不见。 “哎,打扰厂长了。” 南易推开没有上栓的屋门,欠身走了进来。 就跟那变戏法一样,原本空空的两手,互相一掏,就从衣袖里掏出两挂熏的香肠。 随着两挂香肠的掏出,南易的衣袖也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在李茂镇定和李晓梅惊骇的目光之中,南易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悻悻的笑了笑: “让厂长见笑了。      一点厨子带东西的手艺,主要还是不想让外面的街坊邻居看到。” “厨子的手艺?我倒是听傻柱天天说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之类的话。 我之前还当是个例。 看了南师傅这一手,合着这还是厨子手艺的一种?” 李茂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眼下街道虽然没有从各家各户之中征缴口粮。 可大家伙都在街道办的大食堂吃饭,家里除了一些用来煲汤的砂锅和瓦罐锅之外,根本就没有铁锅。 这个时候南易拎着两挂熏过的香肠出来,很难说这里面会有什么事情。 “傻柱?” 南易皱了皱眉头,口中念叨着傻柱的外号。 在院里住的时间久了,就连南易也把何雨柱的称呼变成了傻柱。 “手艺是手艺,主要是为了在外面给人做菜的时候,收拢主家打赏的东西。 厂长你知道的,越是大厨,越是不轻易的出面给人做席面。 一旦给人做了席面,给的肯定不止是钱,还有一些其他的稀罕东西。 这些东西贵重,见了光,对主家不好,对厨子也不好。 久而久之,学厨艺的时候,对于藏东西这事,当师傅的也就会提点一些。 有些厨子把这手艺用到歪地方,我这当同行的也不好说什么。” 南易涨了涨脸,低着头有些愧疚。 这道理李茂懂,就跟以前在银库当衙役一样,为了偷银子,那还不是练出来了一臀部的好功夫。 有人不偷只拿自己该拿的。 可有的人动了心,把本事用到了歪地方,那也没辙。 愧疚低头的同时,南易心中一跳,自以为自己明白了李茂这话的意思。 刚刚垂下的头,慌张的抬起来,原本藏两挂香肠藏的稳稳当当的手,这会也变得颤抖起来。 细密的冷汗,从额头快速溢出,没有连成一块低落,却也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厂长,您可别多想,我跟老贾家的人不一样,我这香肠是用钱跟隔壁院的屠夫换的肉。 然后自己买的调料,借着厂里的地方还有火候熏的。 拿着东西进厂之前,我在保卫科报备了的。 出厂的时候也称了斤两,比着我拿进去的时候,那是只少不多。 就算用着厂里的东西和柴火,我也是给了钱的。 会计那边还给我开了收据,这单子还在我家里放着呢1 想到刚定成分那会的苦日子,南易说话的语速那叫一个快。 生怕自己说的慢了一点,就会被人怀疑。 “南易啊南易,你看看你,我这还没有说什么的,你怎么就急成这样? 我就是闻着这香肠香,你看你着急的。” 李茂点了点头,口中轻声笑着,言语之前,就好像真的没有怀疑过这香肠的来路一样。 “是是是,是我小心了。” 南易赔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得到了李茂这句话之后,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厂长您是有眼光的,我这香肠啊,别看用的肉都是普通的肉,可我这里面配的料,那可都是绝活。 你要是吃着香,回头我给您抄一份就行。” “抄一份?这传承的手艺,还能这样?” 李茂歪了歪头,多少有些诧异。 别的不说,就傻柱那被扣除了名号的一手谭家菜,那是宁可烂到手里,也不传给别人。 不说别人,就连何雨水这个亲妹妹,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哪怕一个用料配方。 这会南易说能送上配方,李茂心里也是冷不丁的一震。 看了看南易认真的模样,李茂绷着脸,抬手将放到桌面上的两挂香肠往南易那边推了推: “南师傅这话,可就有些吓唬人了埃 您之前说有事商量?要不然这香肠您先收回去,这配方的事情也不着急,咱们先说说这事?” “哎?不是厂长!误会,误会了1 看着李茂的动作,听着这一口一个的见外称呼,南易心中疯狂的突突着: “我这配方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跟那些人的传承可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对,没有关系1 南易尽可能的放平呼吸,让自己的话语和动作显的更有说服力一些: “咱们这行当可没有什么专利一说。 不管别人的手艺多厉害,只要能琢磨出来,那别人也一样能用。 我这啊,是以前在鼎丰楼吃的一道菜里琢磨出来的。 我没见过原本的配方,但是这味儿,我也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说,这配方那就是我自己的,我想给谁,谁也说不出个事儿来。 至于这香肠?那就更不是个事儿。 看着是香肠,可这里面加的有别的东西,真用的肉那可没有多少。” 说到这里,生怕李茂再度拒绝的南易,赶忙加快了语速: “至于跟厂长您商量的事儿,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隔壁轧钢厂的李副厂长,明天晚上的时候有个席面想要我帮忙撑一下。 厂长您知道的,轧钢厂的厨子手艺能够满足李副厂长需求的就傻柱一个。 眼下傻柱人在医院躺着。 这厂里吃饭的规格又不能落下,这不就想着招呼我过去帮一下忙。” “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听到跟李怀德有关,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还探究起来。 “哎,这事儿也不是李副厂长没有跟您说。 实在是那边说的时间点,是咱们这边下班之后。 之前机修厂那边的事情厂长你也知道,李副厂长开了这个口,还是下班时间,我这真不好推迟。 可我到底是咱们机修厂的人。 就算下了班,我寻思着也得跟您这商量一下。 要是厂里临时有需要,让人一喊,也不会耽误事。” 该说的说完了,南易这边也没有什么多余好交代的,心里无事的他,说最后这段话的时候,语调也变得活泛了一些。 到底环境是能改变人。 在机械厂的南易,可比在轧钢厂,在机修厂的时候放开的多。 (本章完) 第341章 厂长!有人惦记咱们! 第341章 厂长!有人惦记咱们! “那你这完全用不到跟我说埃”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李茂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端起刚刚泡好没有多久的茶水作为遮掩,轻轻的笑了笑。 就在李茂喝水的同时,李晓梅也已经给南易端上了一杯水。 家里就两个人,李茂给南易端茶没有问题,可就怕南易不敢喝。 让南易自己倒水,又有些失礼数。 一来二去的,就只能李晓梅来取个中。 “这怎么能不说,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对我有恩情是不假,可我现在是咱们机械厂的人。 就算不是上班的时间,我也得给厂长报备一下的。 我看傻柱被烫伤了。 我这工资这么高,又不缺这两挂。要我说,你啊,还是趁着现在没有人看到,抓紧把东西给收回去。 可到底是想要倒靠到这边,一点不收又不太合适,只能收一些这样的东西,算是表示接纳。” 李茂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又指了指桌面上的两挂香肠: “就这点事?那可不值当这点香肠。 将桌面上的香肠收回衣袖,重新变成之前敲门的模样。 李晓梅今年已经高二,放到农村,这年纪老早就该有孩子了。 在一张空白的泛黄纸张上,单手握着钢笔,用力的顿了顿。 “哦,原来哥你刚才问是不是他自己的东西,是这个意思埃” “这话说的。” 等会我回去把步骤写下来,您放心用就成。” 快养了两年的头发,扎起的马尾一甩一甩,显得煞是活泼。 这玩意不是实物,不落口实。 南易对端上一杯茶水的李晓梅笑了笑,微微欠了欠身。 “别介啊厂长,就两挂香肠1 “多想?自然是不会,实物没有,我这不是收了他的心意么。” 将调料的配方给了李茂之后,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后院。 李晓梅后知后觉,恍然大悟一般双手放在身前,一手握拳,一手摊掌叠敲。 这话来回说了这么一大圈,左右又给绕了回来。 要不是李茂说了长头发好看,这头发,李晓梅可是不乐意留的。 “哥?咱们不收南师傅的香肠,他会不会多想?” “哎,是我想多了,行,既然厂长您开口,这香肠我就收回去。 至于那口味的配比方子,那肯定不会出问题。 说到这我再问一遍,这方子,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不然呢?” 滴滴黑色的墨汁溅射在纸张上,随手划拉了两下,见着恢复书写之后,李茂这才继续写着。 半个小时后,南易又拿了几张折叠起来的纸张敲响了屋门。 反正啊,这东西我是肯定不收的。” 要是考不上,那就得去工作。 南易有些着急,成分不好的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谨小慎微的性子。 李茂的笔尖微微停顿。 李茂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古灵精怪的李晓梅: “我的工资多少你是知道的,咱们家又不缺这些东西。 听着李茂这么说,南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出在哪。 在学校里,不少女同学都喜欢留假小子头,或者是到脖颈的半长发。 这個时候的墨水质量不算太好,就算钢笔经常使用,偶尔也会出现断触的情况。 是了,李茂这么年轻,工资又这么高。 现在的成绩虽然不错,可能不能考上大学,这还是两说的事情。 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又知道了李茂的态度,南易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失望。 梳理起来,就好像以前的进步女学生一样,头上扎一个发箍,自有一种清新。 “行了,这事儿啊就这么定了,香肠拿回去,不过那用来配比的方子,倒是可以给我抄一份。 要是万一街道需要人,总不能让您干着急找不到人吧。” 堂屋之中,看着对着电灯奋笔疾书摘抄的李茂,李晓梅一边收拾南易喝过的茶缸,一边开口询问。 正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时候,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下一些可能出现的问题: 他李茂的妹妹,总不能从象牙塔里出来之后,就成一个傻白甜。 考虑到自己以后可能会时不时的外出,有些事情李茂只能结合着生活,尽早的教会她。 “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李晓梅卖萌的吐了吐舌头,说完了这一茬,而后才想起什么: “对了哥,海棠跟雨水明年都没有打算考大学。 她们让我帮忙问问,咱们厂缺不缺人?” “嗯?1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李茂拉长了声音,放下手中的钢笔,盖上笔帽,双手交叉,收拢在身前。 自己是机械厂的厂长,按照这个时候铁饭碗,以及爱厂如家的思维,称一声咱们厂是没有问题的: “她们?何雨水倒是算了。 咱们厂可就这么点人,于海棠看的上? 高中生可是稀罕的,报社等一些坐办公桌的职业不好分配。 可要是想去,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对高中生也是欢迎的吧? 她怎么会想着来机械厂?” 也难怪李茂诧异,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于海棠已经在李茂心中有了一个固定形象。 心气高,有一些能力,积极上进,喜欢热闹。 这么一个人,李茂很难想象她会想要进机械厂。 “嗨,这还不是他们家的人给闹的。哥你还不知道吧。 于莉,被老于家逼着嫁人了。 听说对方家底不错,人也是在供销社上班。 于莉姐家里的人是满意的很,可于莉姐却不喜欢对方。 想进机械厂,估计是海棠担心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想着有了万一,到时候让你帮忙说话呢。” 李晓梅将南易用过的茶缸收拢洗刷了一番。 端着属于自己的杯子,在里面填了一勺红糖,双手捧着回到堂屋。 感受着手中的温暖,李晓梅眯着眼,缓缓滋溜了一口甜丝丝的红糖水。 “于莉结婚了?” 好嘛,有些时日没有关注过这些的李茂,只能感叹时光飞逝: “于莉应该说一声的,再怎么样,相识一场,咱们家也得送上份子钱才对。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这钱咱们家可得补上。” “补上?那就不用了。” 李晓梅摇了摇头,略显随意的说着: “结婚的时候哥你那边正忙着呢,当时我就把钱给海棠,让海棠帮我们带过去了。” “嗯?这事,伱怎么也没跟我说?”      看着漫不经心说着这话的李晓梅,李茂只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虽说住的是大伯留下的房子,可李晓梅还没有成年。 用老道一点的话来说,李茂那就是监护人。 这才高二,李晓梅就有了逆反心理,什么都不跟他说了? 这要是再等等,会不会为了别的臭小子跟他李茂唱对台? 想到可能预见的那一幕,李茂心头就有些晦暗。 李晓梅自然不知道在这一瞬间,李茂就脑补了那么多。 别看李茂面无表情,可作为亲近人,李晓梅还是能从一些小动作上面捕捉到李茂的情绪。 “这有什么好说的。 于莉姐对哥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之后嘴上说的放下了,可要是万一结婚的时候,一个念头过不去,想着跟她爹唱对台。 那可就难看了。 别的不说,我就说要是在结婚的时候,于莉姐宣誓的时候看到哥你,然后来一句娶不娶,你怎么回答?” 李晓梅不说还好,这么一描述,李茂一下就有了画面感。 考虑到结婚的对象是老于头选的,于莉自己对此很不满意。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这场景出现的概率虽然不高,但也不是没有出现的可能。 “嗯,这件事你做的对,不过要是有下一次的话,最好还是告诉我一声。” 李茂沉吟着压了压自己的嗓音。 “放心啦,肯定不会再有下一次的。 在过个一年多,哥你可就要跟媛媛姐结婚了。 等到你结婚之后,谁还能惦记你个有妇之夫?现在又不是过去,就算相当咱们家的姨太太,这情况也不允许嘛。” 李晓梅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顺势开口打趣。 却不想这句话一出,直接就切中了李茂心底的悸动。 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考虑到那段特殊的岁月,父子,母女反目不少的情况。 李茂终究还是把嘴里的话给吞咽了下来。 不说,不知道,对两人都好。 夜色,在两人的聊天之中越发的深邃。 第二天,等到忙碌了一天的李茂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的时候。 刘海中那边比他回来的早了一些,但是也早的有限。 回到自家还没有多久,就看着李晓梅跟何雨水互相扶着从屋外走了进来。 “李茂哥。” 何雨水脆声声的喊了一声。 昨天跟李晓梅聊过天,对于等到她们高中毕业之后,接受进厂的事情,李茂并不抗拒。 与之相应的,作为高中毕业生,去李茂手底下的机械厂,也并不算吃亏。 工资标准在那里放着。 到李茂这边,好歹有李茂护着,不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情况。 “嗯,你们这是.累着了?” 李茂回应了一声,而后诧异的看着互相搀扶的两人。 李晓梅也不是四体不勤,何雨水更不是一点活都干不了的大小姐。 这才一天没见,这两人怎么就累成这样了? “哎,今天白天学校没有上课,也是组织的的烧高炉。 在学校里烧了,回到街道吃饭的时候,又被喊过去干了活。 吃的不少,但是还是有些累的慌。” 李晓梅开口解释着,跟李茂说完,又对着互相搀扶的何雨水说: “雨水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早咱们班还得先接手夜班的队伍,等到下午才能休息上课呢。” “哎,那我先回去了,李茂哥再见,晓梅再见。” 何雨水脆声回应着,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 等到何雨水离开之后,半边身子挂在李茂身上的李晓梅,这才哭唧唧的卖惨起来。 平日在家里,活是没有少干,可对比着炼钢的工作量,那又远远不如。 这一上来就干这些,李晓梅的身子骨一时半会的还真就适应不下来。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李晓梅,这才一天没见的南易,又敲门走了进来: “厂长,出事了1 “嗯?!出什么事了?1 李茂拧了拧眉头,看向说出这话的南易: “厂里今天晚上并没有安排生产任务,难不成是丢东西了?” “不是,不是。” 知道这话误会了的南易,冲忙摆了摆手: “是咱们厂之前生产的方便面的流水线。我今天在轧钢厂做招待席这事,厂长您是知道的。 上菜的时候,我听了一耳朵,那跟李副厂长吃饭的人,一直在打听咱们厂生产方便面的流水线。 我听他们那话的意思,好像是准备仿制,然后在南边建厂。” “建厂?这是好事埃” 李茂很是平淡的回应。 被禁锢的思想一时半会的不好打开。 可只要有了实物,利用并且反推,然后抢占市场这种事情,对guo人来说并不困难。 在泥轰那边,掌握了未来营销手段的李茂,早就席卷了市常 作为港口城市,港口那边想来也没有少接触这些。 考虑到之前这边通过南边转手了一批机器的事情,对方能顺藤摸瓜找到京都,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好事?!厂长你太小看他们了! 我听他们吃饭时候的意思,不是准备从咱们这买机械,而是准备从咱们手里要设计图,然后带回南边,用他们的机械厂加工生产! 之前咱们做的是车间,没有多少产能,留不住订单那是没办法。 现在咱们都是机械厂,专门干生产机械的工作。 他们怎么还能抢咱们的订单?1 有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见着李茂不着急,自以为知道了那些人狼子野心的南易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抢咱们的订单?那也得看看部委答应不答应。” 李茂正了正神色,松垮的肩膀绷紧的同时,还不忘抬手示意南易稍安勿躁: “这事我心里记下了,到是辛苦南师傅,这么大晚上的不辞辛苦跑了这么一趟。” 没有给予什么明确的保证,但是南易心中的担忧已经放下。 记下了就好,只要记下了,就算在发生以前分成分的事情,在厂里他南易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哎,不打扰厂长休息就行。” 也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就听到中院传来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声音: “柱子,姐谢谢你!棒梗,快,快给你柱子叔磕头1 (本章完) 第342章 贾东旭没了 第342章 贾东旭没了 屋内灯光关闭,月亮挂在天边,扫去跟前的层云,提供些许光亮。 本职工作不轻松,回到院里还得去街道帮忙。 让四合院原本在轧钢厂工作的工人,一个个身心俱疲。 此时不算夜深,可忙碌了一天的四合院街坊,大多也泡过了脚,早早的关灯,钻进了被窝。 被秦淮茹这么凄苦的一嚎,原本已经酝酿起来的睡意,冷不丁的打了激灵,消散不见。 这是运气好的。 运气差一点的,赶上交公粮讨孩子的人家,本身就身心俱疲,被这么一惊吓缴枪,不说闹出家庭矛盾,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傻柱回来了?!这不是昨个才送到医院的么?今儿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好端端的,还有老贾家的事儿? 我说傻柱,你丫该不会还要原谅贾东旭吧?” “呸!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还街坊邻居了!我筋肉被烫成一团,你就乐呵的见是吧? 偏不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从前院走了进来。 这点你们都看不明白,这辈子也就在车间当個拉钢坯的! 还贾东旭,东旭哥那是我邻居! 一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我们哥俩怄点气就怄点气,亲兄弟还天天打架呢,更何况我们这? 事关秦淮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答院里的傻柱,言语中的火药味那叫一个强。 说是阎解成在于莉身上浪费了时间,付出了精力。 稍微安全一些的,也就是帮忙运输拉送钢坯。 “于海棠?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我害群之马? 以及赤红着脸的秦淮茹,还有跪在地上闷声磕头的棒梗。 原本说话那人短暂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在院里吼了一声,就是这声音,让人听着就感觉底气不足。 自打于莉结婚之后,傻柱对于海棠的态度,那也是肉眼可见的下落。 傻柱先是一愣,左右环顾当前的处境,以进为退,不光不解释,反而还质问起于海棠来。 地位还比不上工人。 再说了,老贾家的也不容易,秦姐一个人拉扯着一家人,没事给她添这个乱干嘛?” 这是危险一点的工作。 跨门槛,带围巾,左右两边对称的一双马尾,随着走动一甩一甩,显的活力十足。 棒梗有没有磕头,中院这会没有声音传出。 反正吧,看李晓梅那乐呵的模样,估计阎解成没有少丢人。 这钱有没有要到李茂不知道。 中院的闹剧还在继续。 “去去去!什么叫今个就回来了?! 厂里的钱不是钱啊! 谁还会为了那一点东西让傻柱蹦跶? “呸呸呸!你丫才拉一辈子钢坯呢! 要我说,傻柱你丫就是挨收拾的太轻了,那一底子滚油下去,还没把你筋肉给炸成一块?” 真正害群的不还是你们么1 傻柱这个人又不是好相与。 现在不光厂里能吃饭,外面的大食堂也是随便吃。 除了在李茂还有秦淮茹这边吃亏,傻柱还真就没有怵过谁。 不限量,能吃饱。 这种情况下,傻柱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看家颠勺本领,又被打了下去。 好一点的是成套引进,差一点的那就是东拼西凑,中间的环节都得工人拿着东西引导一下才能到正地儿。 可被秦淮茹这么一喊,给搅和不轻的街坊邻居,就有人开口说一些闲话。 这个时候钢坯可不像后世。 之前不跟傻柱计较,那是一食堂做饭舍得放油,做的好吃。 都是工人,那人还是深处一线,抛开傻柱能拿食堂剩饭的福利不谈。 被傻柱顶牛的那人也不甘示弱。 抬脚刚进中院,就看着站在老贾家门口的傻柱。 我这叫轻伤不下火线,叫以厂为家,艰苦奋斗。 不光是傻柱,前院的阎解成也是这般。 “我来干嘛?怎么的?这四合院还是你家的啊?” 要我说,咱们院去年没有拿到先进,这里面也少不了你的事儿! 就是因为院里多了伱这样的害群之马,咱们才浪费了李厂长贡献的功劳1 之前听李晓梅说,拍婆子不顺利,手中又缺钱的阎解成,甚至想过跟于莉讨要青春损失费。 于海棠可不是那种软绵团子,自幼生活不错的她,向来是敢想敢做。 见着傻柱质问,不光不退缩,还反口就呛了傻柱一口: “呦,我还不知道,你傻柱竟然这么有底子。 竟然把这四合院都给盘下来了。 就这家底,放到以前,高低得顶格定成分吧?” 于海棠双手掐腰,徐徐开口。 说到成分这一茬,傻柱一下就不好接腔。 “行了行了,傻乎乎的,看在雨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雨水在中院还是在后院? 我看今天雨水跟晓梅累坏了,从家里带了活血化瘀的药来。” 心中念着事情,于海棠也懒得搭理傻柱,问了几句话,看到傻柱不回话,心里也烦躁起来: “算了算,我自己喊就行。 你啊,还是跟别人媳妇玩游戏去吧。” 眉头一挑,于海棠一甩衣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红着脸颊,自带一番风味的秦淮茹,转身跳下抄手游廊。 看着何雨水突然亮起灯光的屋子,嘴角这才挂上笑容: “雨水,开门啊,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1 夜深人静,正是声音传的远的时候。 中院发生的事情,自然没有瞒过住在后院,已经结束了交谈的李茂和南易。 听到于海棠说,后面还要到后院找李晓梅。 南易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道了一声告辞。 随着南易的离开,中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柱跟秦淮茹两人之间的声音小了不少。 唯有棒梗吵闹着要去上学,跟人玩游戏的声音喊的很大。 没有上过轧钢厂的幼儿托管所。 棒梗还以为上学就是跟别人一起玩游戏。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过来于海棠,直到中院彻底没了傻柱的动静之后,这才顶着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敲响了老李家的屋门。 “李茂哥!晓梅!你猜我刚才在中院听到了什么?1 于海棠进门,一边将手摸向自己的挎包,一边抿着嘴角,眯着眼睛,神秘兮兮的扯着嘴角: “诺,这是我们家祖传活血化瘀的膏方。 我们家老头子说是以前花了大价钱买的。我估摸着那方子应该卖了不止一家。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膏方用着还真不错。 今天累了一天,我让我跟我姐互相用这膏方推了推,身上立马就舒坦多了。 那手法我已经学会,还在我姐跟雨水身上试了试。 晓梅啊,等会我就给你耍耍。” 说着,于海棠将手中一个小小的甘草片塑料瓶掏了出来。 掏出来的同时,还不忘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好的雪糕棍。 不用说,这雪糕棍,一准是用来掏那瓶子里装的膏方。      “这么有用?” 李晓梅的目光闪烁着,热火的看着于海棠手中的瓶子,然后又把目光落到了李茂身上: “海棠你教教我呗,要是真有用的话,我想给我哥也推一下.” 说到这里,李晓梅的脸上突然挂上了一丝驮红。 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开悟早。 这个时代,有些事情明白的更早。 且不说别的,就说每当院里人嫁进来的夜晚。 总有好为人师的人喜欢扯着声给人科普,顺带评价。 或许都是嘴强王者,甚至真到办事的时候,还得去医院找人指导。 可至少在嘴上,那些人可从来不低头。 “给李茂哥?” 于海棠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着:“你这.我就算教你了,这一时半会也你也学不会埃 反正就是推个胳膊,推个背。 要不然,我来?” “不行不行!海棠你肯定不行。” 李晓梅慌乱的摇着头。 这个时候,要说开放,那也是开放。 要说保守,那又保守的很。 城里就不说了,下面公社干活的时候,多的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嫂嫂穿着一身背心,短衫干活。 着急喂孩子的时候,背过身就喂很正常。 就算干活的时候,身上一出汗,该看的不该看的,也能看到一个轮廓。 有条件的里面多穿一层。 没条件的,那就直接穿外面一件,有时候弯腰干活的时候,还能从袖筒子的缝隙里,看到一些白花花的物事。 至于说晚上抹黑结伴去河里洗澡? 那也是常有的事。 男人就更别说,干着干着活,把上身的衣服一脱,往背上一搭,挡着背后的太阳。 赤着前面儿,脚底下裤腿挽到大腿根,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就算是在城里,有些习惯也依旧有所保留。 就像是姨太太这事儿。 就算到了这边,依旧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充其量就是知道上面不允许,可为什么不允许,下面有的人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嘁,怎么?你那没过门的嫂子给你好处了? 竟然把李茂哥看的这么严实。 行了行了,你说不行就不行吧,等会我教你手法,回头你给李茂哥按一按就行。” 于海棠嘟了嘟嘴,故作惋惜。 “那你这膏方” 看着于海棠手中的小药瓶,李晓梅糯了糯嘴角,刷的干净的牙齿,轻轻捻着下唇。 双手交错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显得格外拘谨。 “膏方?放心,这膏方啊,我带的足够呢。 别看就这么一小瓶,足够咱们五个人用还用不完。 诺,你看,我,我姐,还有雨水都用过了,这里面还剩下半瓶呢。” 说着,于海棠将手中的瓶子塞到了李晓梅的怀里。 对着不算明亮的灯泡,抬手照了照里面的情况,李晓梅这才舒心。 “行了,不说这个了,赶紧去屋里去,我给你按一按,顺带告诉你怎么推。 这大晚上的,要是在过一会,我怕我姐就要找我来了。” 说着,于海棠推着李晓梅进了房间。 没有关门,但是将门上挂起来的帘子垂了下来。 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却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音。 坐在堂屋之中,李茂喝着茶水,就听到于海棠的声音从李晓梅的房间传出: “对了晓梅,你猜我刚才在中院听到了什么?” “嘤~什么?” 被捏在后脖颈的李晓梅,先是吃痛的喊了一声,然后才眯上眼睛顺势捧哏。 房门都没有关,李晓梅也知道于海棠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嗨,还不是傻柱! 我之前在给雨水推的时候,听到院里的秦淮茹感谢傻柱。 说是傻柱干了什么,然后贾东旭只是被记了一个小过,没有明确的说要加刑期。 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好像在那边腾出手把贾东旭带回去之前,还能在外面呆一天两天的。 你说说,明明雨水是那么聪明。 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当哥的? 好家伙,那胳膊都被烫成那样,我看着上面又是包,又是挂起来的,怎么看都不是没事的模样。 这秦淮茹真就有那么邪性? 还是说傻柱没有曹操的命,却染上了曹操的脾性?” 屋内,对着李晓梅光滑的背部上下推动的于海棠,很是感慨的说着。 说着说着,不断游离的手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看了一眼耳根红润,面容埋在双臂之间,口中咬着枕巾的李晓梅,于海棠莫名感叹: “晓梅你这是吃了什么?皮肤竟然这么好。 推着跟锦缎一样,绵绵的软软的,我都不舍得放开了。” “呼~还不是正常吃饭,我们家的伙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估计是吃鱼吃的多了一些。” 李晓梅瓮声回应。 于海棠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推拿完毕,于莉也没有来接于海棠。 不得已,李茂只能跑一趟把人送回去。 到底是一片好心,加上晚上走夜路不合适,送回去也不算什么。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中午。 正在食堂吃午饭的李茂,忽然就看到刘海中步履匆忙,一头汗水的从食堂外跑了进来。 脸上的表情虽然绷紧。 可额角不断滑落的汗珠,还有气喘吁吁的心口,无不证明他的匆忙。 远远的看着吃饭的李茂,脸上跟挂了沉石一样的刘海中,这才呼出一口长气。 快步来到李茂身边,尽可能的不让周围的工人看出端倪。 左右环顾,附耳小声开口: “厂长,院里出事了。今儿早刚放出来的贾东旭没了。” (本章完) 第343章 窝囊的贾东旭 第343章 窝囊的贾东旭 “嗯?1 李茂微不可查的瞪了瞪眼睛,对这个消息显得很是吃惊。 看了一眼周围,三口两口的将自己剩下的午饭吃完,然后盖上饭盒,双手拿着快速离开。 按理说,李茂这个级别,中午的时候是有资格吃四菜一汤的。 可想到这个特殊的情况,李茂还是觉得,在食堂吃大锅饭比较合适。 吃一天两天有人说,可要是一直吃,那就是刷名声,就是跟厂里的工人共进退! 两人快步离开,洗刷完饭盒之后,回到李茂的办公室。 关上门,收拢好东西,李茂这才平心静气的开口询问。 每逢大事须静气。 不是涵养,不是为了装什么,只是为了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梳理里面的内情。 安排完厂里的事情,李茂独自一人,背着挎包,骑着小三轮前往四合院。 戴着护耳瓜皮帽,灰褐色的大围巾包着脸。 “什么?!我知道了王主任,我安排一下厂里的事务,这就回去。” 自称小钱的人这么说着。 放下手中的电话,李茂看了看刘海中: 还有食堂那边,让南易他们抽空多弄出来一些方便面。” 将其中的一杯放到李茂的面前之后,刘海中这才端起自己的茶杯。 将三轮车停靠在阎埠贵家门边,李茂快步朝着中院走去。 心中有一些怀疑,可当着刘海中的面,李茂并没有多说。 忽然,李茂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脚步匆忙的推着板车,跑到咱们院门口,直接就把人给扔下了。 因为事情特殊的原因,贾东旭的残躯,并没有被移动到街道办。 李茂也没有额外添置。 这两人,怎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等到贾东旭出事的这天,临时回去? 正当李茂拿出茶叶,准备给刘海中倒茶的时候。 将茶水分别放好之后,刘海中这才斟酌着开口: “贾东旭的事情,是厂里轮班的工友跟我说的。 正当刘海中准备问这件事用不用回去的时候。 接过李茂手中的茶叶,走到一旁放着瓷杯的托盘,在托盘旁边放着的两种颜色的暖瓶之中,选了红色的暖瓶,将热水倒入其中: 贾张氏哭哭啼啼的声音传出。 “街道办的,你喊我小钱就行。王主任在老贾家那边,您赶紧过去看看。” 说是今天半上午的时候,有几个人拖着一個板车,板车上蒙了一层草垫子。 “李厂长。” 李茂正了正神色,因为嘴里喊的是刘大爷,这会的身份也就成了院里的晚辈。 “喂,这里是机械厂。” 回到四合院,刚把三轮车推进来停到中院,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哎哎哎,厂长您忙,这厂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转脸一看,这人的面孔有些陌生。 “对,我是李茂。” 除非必要配给,用来撑场面的东西之外。 刚进中院,那声音就跟开了限制似的,嗡的一下从老贾家的屋里炸了出来: “王主任的电话,这事不小,我得回去一趟,厂里这边的工作你跟侯二侯三俩兄弟帮忙维护一下。 那家伙,要不是期间老太太说有东西忘拿了,让受伤的傻柱陪她回一趟四合院,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刘大爷这消息.哪来的?” “我离的这么近,我来就行。” 李茂略微有些惊奇。 “东旭!我的东旭啊.你.你怎么能偷家里的钱啊.东旭我的东旭啊.” 在李茂的带头作用下,机械厂的供给方面大多都是以工人为主。 “聋老太太?傻柱?1 一旁的刘海中赶忙起身:“我来,我来1 刘海中赶忙点头,脸上看不出悲喜。 “你是.?”李茂不动声色的开口询问。 一时间,有限的几个被喊回到院里的街坊邻居,根本分不清贾张氏到底是心疼钱,还是心疼没了的贾东旭。 “嘿,李厂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家伙,贾东旭人早上才刚回来,就偷了家里的钱出去耍。 结果身子骨不行,钱输完了,人还给气出了个好歹。” 说这话的是傻柱,自打贾东旭没了,傻柱的嘴角那叫一个漂福 就算抿住了嘴角,可欢喜的意思依旧从眼里溜了出来。 “贾东旭是气死的?” 听着傻柱这话,由不得李茂不震惊。 知道贾东旭心眼小,可把自己给气死这事,李茂还真的是头一次在这么年轻的人身上看到。 “那还能有假? 人开场子的留了书信,就揣在贾东旭的怀里。 我当时还打开看了,上面说的清清楚楚,贾东旭啊,那是输钱输的急眼了,想跟人叫板,结果才刚拍桌子,人就给撅过去了。 啧啧啧。 要我说,贾东旭这死法,真就让人寒颤的慌。” 贾东旭身死,对于傻柱来说,那可是顶好的事情。 反正秦淮茹这会不在门口,傻柱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说。 听着院里两人说话的声音,一脸铁青的王主任从老贾家屋里走了出来。 顺着敞开的门往里看了看,就看到几个大帽檐手里拿着东西登记着什么。 “李厂长回来了。刚才傻柱说的,你也听到了?” 因为是公事,王主任也就没有喊李茂的名字。 “听到是听到了,不过这件事.真是这样?” 李茂皱了皱眉头,说实话,看不惯贾东旭这个人归看不惯,但是这么古怪的死法,着实让人心中怀疑。 “公安的同志正在探查,初步判定,贾东旭从那边放出来之后,先是趁着院里人都在高炉那边劳动的时候。 在家里翻箱倒柜偷了钱。 然后外出去原来八大胡同那边,寻摸了一个以前耍乐子的地方。 外衣有点脏,是被人殴打还是在搬运过程中沾上的,还得等待进一步的判断。” 不知道为什么,王主任这会说话,那是尽可能朝着完善方面回答。 定定的看了看王主任,李茂一时间都有些摸不准这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耍乐子?那边的人没有去干活?”      李茂瞥了瞥身后,之前自称小钱的街道办人员,正板着脸从门洞里走了过来。 “这事,小钱你来回答。” 王主任抬手,指了指门洞的方向:“小钱,那边街道办派过来协调工作的。” “是。” 小钱正色,而后朗生回答:“八大胡同那边有些特殊,一些特殊从业人员,有的被安置到纺织厂,有的被安排相亲结婚。 但是还有一些身上有了残疾,染了病的人,没有办法参与到炼铁炼钢的过程之中。 根据街道的问询,贾东旭去的就是这种地方。 他们辩解,贾东旭是打牌输红了眼,心里气不过动手打了人。 打完之后心气还不顺,想要抢回自己的钱,被人给骂了威胁了,心中慌乱出门的时候绊了一跤,然后跌到了地上就没有起来。” “咦?” 李茂眯了眯眼睛,目光在傻柱和小钱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不过也只是移动,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问询: “那王主任打电话让我回来的意思是?” “没什么别的意思,这院里就伱的职位最高,就算是街道办办事,也得找人看着当个见证。 眼下正是外面炼钢的关键时候,之后的事情我们会跟进,但是这院里的事情,得抓紧处理。” 王主任这话一出,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让李茂出面,尽快帮忙把这事给带过去。 按照之前的一切从简的指导,这停灵的事儿一般也就停三天。 可看这口风,王主任是准备一天都不让停? 难不成是准备直接拉过去烧了? 想到这一茬,李茂心里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 “要说这个,王姨你这不是安排错人了么?这事不是职位不职位的事儿。 我听人说,老太太不也是当事人么? 要我说,干脆让老太太出面主持这事好了,就算老太太不行,院里不还有阎大爷,刘大爷呢么? 怎么用的着我出面? 我这一个小年轻,我能懂什么东西?” 对于李茂的抗拒,王主任并没有觉得奇怪。 这话一出,立马就从善如流的将目光转到了在医院里晒太阳的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你的意思呢?” “我?我不行,我这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 身下就一个柱子算是个大孙子,哪能操办的了这种事? 要是柱子好着也就算了。 关键柱子的手还伤着了,这事我怎么能帮上忙? 还是让前院的小阎来操办吧,他是教员,懂的多,家里儿子也多,一准能派上用常” 当着王主任的面,聋老太太可不敢玩装聋作哑那一套。 对老贾家没有什么什么好感,干脆的也把事儿直接往外面推。 “阎教员?那也只能这样。到时候院里的街坊邻居,尽可能的还是都帮衬一下。” 见着两个人都在推脱,知道老贾家人缘不行的王主任,也只能同意这事由阎埠贵来操办。 到底是老贾家没了主事的男丁,但凡棒梗的年纪在大一些,这事就不用那么费心。 “什么?解剖?!!!不行!绝对不行! 我们家东旭死都死了!你们竟然还要揭破他?! 你们是不是人?!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滚!你们给我滚啊! 有本事,有本事你们就把害死我们家东旭的人给抓起来! 有本事就把我们家丢的钱给找回来! 在这里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算什么? 秦淮茹!秦淮茹!你死了么!有人要解剖东旭啊! 死婆娘,乡下人,你干嘛呢1 屋内,贾张氏歇斯底里的疯狂之声传出。 相比被送到铁篱笆里关着的那次,这一次贾张氏更加的疯狂。 “妈我.” 被这激烈的嚎叫从木然中唤醒的秦淮茹,苦涩的拧了拧嘴角,看着抱在自己身上,同样有些木楞的棒梗,眼里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废物!早知道就不该让东旭娶你进门1 贾张氏扭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抱着棒梗的秦淮茹: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东旭的工作就不会丢! 工作不丢,身体也不会坏。 身体不坏,我们一家过的不知道有多舒坦!都是你! 都是你啊秦淮茹,你个丧门星,你陪我家东旭的命来1 松开衣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棉絮的公安制服。 贾张氏扭过头,朝着默默不语的秦淮茹疯狂宣泄着自己的畏惧。 想到当年老贾刚死的那些日子,贾张氏的瞳孔开始不停的震颤着。 “棒梗乖,到奶奶这来。 你娘不是好东西,到奶奶这来。” 就隔着一道墙,这声音,李茂等人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屋内的秦淮茹挨骂,傻柱刚想动作,就被一旁一直盯着的聋老太太提起拐杖敲了一下: “挨,太太你打我干嘛?我这,我这又没有想进去。” 憨憨的挠了挠头,看了看叫骂声不断传出的老贾家,傻柱心里心疼,面上却是故作无知。 “进去?去哪?刚才王主任说的话你还没有听到?赶紧去红星小学喊小阎去1 聋老太太也不听傻柱的解释,开口就打发傻柱去喊人。 “我这.哎,行吧。” 踌躇的看了看老贾家,又看了看自己伤着的手。 口中叹了一口气,傻柱只能闷头朝着门外走去。 “王主任,贾东旭家属不同意解剖。 该收集的信息我们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现在还要回所里去审问那边的人。 这边的情况您在劝劝,要是有怀疑的话,最好还是解剖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内伤,有没有其他的内情。” 领头的队长对着王主任说着。 合上手中的记录本,抬手招呼着身后的同事离开。 至于说解剖,作为这片土地上自古以来就有的职业,过去的仵作,如今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名称。 往外面走或许少一些,可在这京都,这类的人才也还是有的。 等到公安带着小钱离开之后,王主任这才道明自己喊李茂回来的真正意图: “李茂啊,不是王姨为难你,老贾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听说你跟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关系不错? 秦淮茹这情况,轧钢厂那边能不能给一点照顾? 不是王姨哭穷,街道这边,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下面的贫困户不少,老贾家的人虽然可怜,可远不如那些真正需要援助的人。 之前贾东旭进去,一家老小都没有工作的时候,街道分一些工作给她们也就算了。 现在这情况,要是街道在给老贾家便利,对其他的街坊邻居多少有些不太公平。” 怎么说,这话听的李茂就有些奇怪: “不是,王姨这话我怎么听得有些不明白?眼下大家伙吃饭都在大食堂。 这么些天下来,就没有听说过谁家还能吃不饱饭的。 安排不安排活计的。 就算贾东旭没了,充其量也就是老贾家没了顶梁柱,除此之外,也不会说是吃不饱饭吧?” (本章完) 第344章 港口的厂子问题 第344章 港口的厂子问题 王主任听到这话,只是定定的看了看李茂: “哎呀,李茂啊,你还年轻。 也罢,这事是有些为难了,回头我用街道的名义问一问轧钢厂那边吧。” 话就说到这里,王主任就不愿往下继续诉说。 李茂有些猜测,却也没有当着几人的面说出来。 有王主任的安排,外加贾张氏不肯同意解剖贾东旭的情况下。 这一场事情,在阎埠贵的主持下草草结束。 人,当天晚上搭了个窝棚,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拉到那边给烧了。 要说贾东旭这死的也是不赶巧,但凡早上两年,说不准还能留下一具坟茔。 李茂啊,你认为能不能授权?” “哥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我能喊你么.” 你们厂想生产一些,这没问题,不过嘛我听下面的人说,南边过来的一些厂子,想从部委里申请参与生产方便面的工作。 贾张氏能给他好脸色看? 顾忌自家妹妹的面子,李茂没有多说些什么。 那边老徐的车子就已经开到了保卫科门口。 等到晚上院里人回来的时候,头天搭的窝棚都已经被拆除。 上午九点钟,李茂这边正准备视察的时候,忽然接到电话通知。 说到南边,李茂就想起来之前南易说的那些人。 能说的去外面公厕的,那也是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 家家户户都有痰盂,这些在冬天的时候,那就是一个简单的尿壶。 “这傻柱。” 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年头没有在夜里唱腔的傻柱,竟然又在中院里吆喝了起来。 临到傍晚,外面上班的工人一个个的回来。 后院,梳洗过后的李晓梅有些紧张的攥了攥衣角,微微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李茂的眼睛。 “是,我明白,我马上就安排保卫科。” 得到了李茂的回应,李晓梅的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 在家中简单的休息了一会,肩膀上搭了一条蓝白色的毛巾,三五成群的朝着街道垒的高炉那边走去。 知道他是是个色字当头的。 已经关灯的李茂本能的摸向藏匿家伙事的地方,眼睛睁开,辨别出是傻柱的声音之后,这才翻了个身睡下。 老早的起床,动手准备了早饭之后,早早的前往机械厂。 只有老贾家的情况特殊,今天一天,老贾家的人算是休息了一天。 学校里都在弘扬,打倒xxxx。 得亏是现在,要是再往后放個十多年,就这一条,说不准就有人说闲话。 到了她这里,反倒是有些害怕,这要是说出去,多少会被人笑话。 “是,这里是机械厂。” 就在两人准备各回各屋睡觉的时候。 “小李啊,你这厂子弄的还挺不错的嘛。 左右翻转迷蒙之中,一夜过去。 可这贾东旭才刚没,就在院里唱大戏? 若不是路过老贾家的时候,偶尔可以听到一些哭泣的声音,这院里就跟没有来过贾东旭这个人一样。 巡视过一圈之后,李茂的办公室内。 去年四月刚刚提倡的火葬。 “哎,谢谢哥。” 南边? 摈弃了跟在身边的秘书之后,老徐看似无心的抿着茶水,随口而言。 听那声儿,好像还喝了点。 “行。” 别的地方还好说一些,这在这京都,那是万万由不得老贾家自己选择。 电话挂下没有多久,这边才刚刚安排好刘海中去巡视车间。 之前那方便面的成品,我也检查过了。 听老徐这话的意思,这口信都转到他那了? 难不成,这人背后还有什么通天的背景? 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只是拨通厂里的内线,让南易那边下两碗红烧牛肉面。 说是红烧牛肉面,可这里面大部分都是用大骨头汤调和出来的味道。 要说牛肉,那真是一毛没有。 李茂没有直接回答,老徐那边也不着急询问。 拿起茶几上送到的报纸,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前后不到七分钟,南易那边就捧着一个搪瓷托盘,托盘里面放着两个盖着盖子的砂锅。 随着走路移动,一股浓郁的牛肉汤香味,在路径之上蔓延开来。 “厂长,面送到了。” 南易敲了敲门,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屋内的茶几之上。 红烧牛肉面是新改良的口味,并不在之前对部委上报的序列当中。 不说别的,除了这汤包的设想是李茂提出来的,剩下的口味,熬油,降低成本方面,全都是南易一个人在处理。 “辛苦了。” “领导,尝尝,新口味,您指定还没有尝过。” 前一声是对南易的道谢,后一声说话的同时,李茂还起身,恭敬的将一双碗筷放到老徐的手边: “南师傅别着急走,等领导尝一尝口味,提一些意见。” 李茂没有回头,可这一声让人留下的安排,却是让南易的脸上的笑容,怎么藏都藏不祝 没有安排站位,南易就双手拢着托盘,像是过去的店小二一样,安静的退到门边上站着,尽可能的不出声,当一个不存在的人。 “豁,你小子,这还给我准备了惊喜啊? 行,尝一下就尝一下,我倒要看看,这跟之前的口味相比,有什么差别。 之前那边出差的同事回来的时候,也给部委带了几包。 又是高汤,又是肥牛,还有什么海鲜,感觉都不适合咱们的口味。” 说着,老徐拿起放到手边的筷子,空着的手一抬,掀开了砂锅的盖子。 随着盖子掀起,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可是正儿八经熬出来的汤包,里面加了一些丁香之类的天然防腐调味品。 再加上现在正处寒冬腊月,别看这料包已经熬出来几天,可这香味,那还真就是丝毫不减。 “嗯?!有点意思1      老徐挑起一筷子面,卷了汤水,大口的一吸。 烫是烫了一些,可这面这么一拌匀,味道那叫一个香! 趁着热乎劲,老徐连着吃了两三口,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口中呼出一口热气: “过瘾!这味道,确实是比之前直接吃面条,加上一些盐巴花椒什么的巴适多了。” 说话之间,老徐又下了筷子,对着砂锅里剩下的面条猛的一卷。 吸溜吸溜。 连汤带面三口两口的吃了个精光。 “嗯?你怎么不吃?” 等到老徐这边吃完,李茂这边还没有什么动作。 “你看,又误会了不是?我啊,之前尝口味的时候吃了不少。 知道您这一路颠簸肯定饿的慌,这两碗实际上都是给您的。 您这些天为了工作奔波,一大早的还得到处视察,真的辛苦了。 咱们机械厂就是一个小厂,拿不出什么稀罕的招待,就用咱们自己研发出来的面食,犒劳一下您的肚子吧。 赶紧的,这面就算是过了油水的,那也不能泡的太久。 再说了,饿的时候吃什么口味都好吃,不吃饱了,这哪能在这里面挑出来毛病来?” 说着,李茂起身,将两人面前的砂锅调换了一个个。 要说这言语上有多恭敬吧,那倒也没有。 可就是这话出来,听着就跟晚辈宽慰长辈一样。 “行,伱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今儿找上厨子请假了。 路边吃的豆皮卷油条,别说,到了这一会,那还真就有点饿了。” 老徐也不客气,真就跟到了晚辈家一样,掀起盖子,哗啦哗啦的将一碗面给吃了干净。 这个时候的人肚子里油水少,干活又多,一碗两碗面,根本算不上什么。 就算机械厂这边弄的是加大的面饼,算下来一个面饼也就相当于一两多的白水面。 两碗也不过二两多,三两不到。 就算有荤汤垫着,吃完也不会撑的慌。 “嗯,味道不错,这口味,是这位小同志调出来的吧? 不错,不错,李茂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自己有本事不说,这手底下的人也有本事。 面条我吃了,劲道之中又有一些绵软,汤我也喝了,醇香,厚重,盐味也够,熬这汤的时候,没有少费工夫吧? 别的我不问了,这一包面加上一份料包,成本划多少算过没?” 老徐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淡蓝色的手帕,放在嘴角边擦了擦。 都是过来人,就算李茂没有说,老徐又哪里不知道方才留人的意思。 “南师傅?别傻愣着了,厂长问你话呢1 李茂笑了笑,根本就没有想着去抢这个功劳。 见着南易有些失神,李茂这边还不忘开口提醒一下。 “啊,厂长我在呢” 南易脸上挂上了羞愧的笑容,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李茂这话一说,那就是在给他撑场面。 感激的看了李茂一眼,南易这才尽可能的压制着心中的激动,颤声回答: “领导.不好意思.我.我这有些唐突了.我.我成分不好.从来没有见过您这么大,还这么和蔼的领导.” 前半句开口解释,说完这之后,南易也有些适应过来: “成本我算过的,面饼因为要过油,还有消耗的电以及其他的成本。 这么算下来,一个面饼要一分钱。 要是在加上大骨头熬的高汤和调料,一个面饼加上一勺汤底,成本就得上两分。 不过咱们这是真材实料,一点都不带坑人的,虽然是大骨头熬的汤,那也是有油水,有一些营养的。 要是在配上一个烧饼,足够让一个人吃饱。” “嗯,成本在两分钱么,这成本可不算低了埃” 老徐沉吟的感慨着,这个时候,大白菜红薯才多少钱一斤? 这么一包方面便的成本都顶上一斤大白菜了。 不过南易说的也是实话,虽然用的是骨头棒子,到底也是荤腥。 面饼也是过了油的,成本上面肯定不会太低。 “所以说,我感觉这东西在咱们国内没有什么市常 都是清苦过来的,有这个钱,几分钱买点白菜,红薯填饱肚子多好。 我们厂之所以生产出来那么多,也就是为了分给厂里的工人当过年的福利。 领导你也知道的,去年的时候,我们这些人还在轧钢厂,那福利有多好?不说让整个京都的工人羡慕,那也差不多。 今年仓促成立了厂子,总不能让这些信任我的工友还比不上去年吧? 所以我就想着,干脆就多生产一些方便面,这东西跟挂面一样,只要不受潮,顶放的很。 一人拎回去一提两提的,无论是过年走亲戚,还是在自家招待客人都有面子一些。 就算现在到哪都吃大食堂,面子上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您说是不是?” 说是这么说,可李茂实际上,却是想着给厂里的工人准备一些存粮。 大食堂这东西开不了太久。 偏远地区或许要开够三年,可在京都,首善之地。 一旦发现问题,最先叫停的也是这些地方。 与其那个时候在想办法给采购增添任务,还不如尽早找借口储备一些东西,留着给厂里的工人发补贴。 人卑言轻,有些事情李茂说了没用。 还不如用手头能动的能力,照顾一些身边亲近的人。 当然,这些李茂肯定是不能往外说的。 “哈哈哈,我算是听出来了,你小子这是话里有话,还是不同意南边生产这些机械埃 罢了罢了,先不说这个。 就说华润那边需要的订单,你们厂准备好了没? 这可是关乎外汇的事情,由不得半点马虎。” 老徐朗声笑了笑,顺口就揭过了这一茬。 李茂摆了摆手,让南易先行离开,等到门口的秘书从外面关上门之后,这才谨慎的开口询问: “东西自然是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华润那边,是让谁来接手这个厂子?” “哦?你小子担心身份问题?” 老徐眼底精光一动,立马就知道了李茂心里的想法。 “瞒不过领导,不过您也知道,我这后面还牵扯着其他的事情,有些布局方面,就算您不着急,华润公司那边也该想着法的跟您打探消息了吧?” 李茂神秘的笑了笑,果断的开口应下。 老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手中的手帕折叠起来,放在衣服的口袋之中: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放心,那边的主事人姓霍,以前给咱们运过药。 就算是在那边,也是咱们的自己人。 那边的生意由他们帮忙遮掩,肯定不会出问题。” (本章完) 第345章 舔脸上门的刘光齐 第345章 舔脸上门的刘光齐 姓霍?? 只是一个姓出来,不用多说,李茂就已经知道那人是谁。 深深的看了老徐一眼,李茂并没有询问多余的话语: “这么说,那边已经准备好地方了?” “不光是地方,就连材料都准备好了。” 老徐呷了一口李茂刚刚端过来的茶水,牛肉面的味道很浓郁,还是喝一口茶水,清一下口比较舒服。 “这么快?” 同样端着茶杯的李茂,手臂微微顿了顿。 自己通过陈雪茹采买的东西,还在海上飘着呢,老徐这边的东西就已经到位了? “很诧异吧,原本我也有些惊奇,可毕竟是港口,这么一想的话,又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了。” 老徐喝了一口茶水,已经从对牛肉面的感慨中走了出来。 就算以前没有吃过,可身居高位之后,老徐也没有少吃好东西。 等到忙完订单,已经是吃过晚饭之后的事情。 酒中见人品,在这個时候已经是常态。 看那样子,就是不准备在这边多待的意思。 我也是赶巧遇上了,就等在家里,想着跟您提个醒。” 放下手中的电话,李茂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粮食这东西在港口好买,买的数量多还能折价。 “到底是新厂子,多少也得给你留一些功劳才行。”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茂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秦怀安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刘海中一脸疲惫的模样,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对那边的定价呢?” “我我们老刘家.有.有后了?” 李茂并没有在这个上面纠结什么,转而问起价格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习惯,无论去哪里干点什么,总归是要吃上一顿好的,顺带着喝上一顿大酒,然后看一看互相的人品。 卖给谁都是卖,更别说这是之前就说好的事情。 还不等李茂多想,老徐那边就已经起身。 如果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将这些机械的款项,换成粮食交易。” 对于老徐的回答,李茂有些诧异。 李茂还没有什么反应,刘海中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 谁成想老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给出一个直接的回答。 单单是刘光齐还没有什么,可要是再带上一个小娃娃,这很难不让人多想一些。 等到李茂带着刘海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听到秦怀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叔,还有刘大爷,你们等等。后院那边,这会可能不太适合过去。” “这么好说话?” 还不等进一步思考出什么东西,桌面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嗯?这么快就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 刘海中的声音颤抖着,推着三轮车,带着一双毛线手套的手,说什么都平静不下来。 “我说怀安,跟大爷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赶紧的,有什么话直接说。” 见着李茂没有说话,刘海中又是一副酒劲上头的模样,秦怀安叹了一口气,只能将实情说了出来: 老徐前脚才走没有多久,后脚华润公司的人就上门商谈机械的合同。 作为保卫科,传达室那边有一部用来内部沟通的电话。 老徐微微沉吟了一下,而后才笑着出口:“就跟卖到泥轰那边一样的价格吧。” 这么一副模棱两可的回应,很难让李茂不多想一些。 到底是华润公司参股的产业,按照正常情况来看,老徐应该是帮忙杀价才对。 听到老徐给出的条件,李茂滴水不漏的接下,一副对方占了大便宜,是不是该让利给他一些的姿态。 等到临出门的时候,老徐的脚步忽然又停顿了一下: “对了,刚才你说,想要多准备一些方便面当你们厂里的福利是吧? 要说这些不是提前安排好的,李茂说什么都不相信。 这么来算的话,我这批机械,是不是能多换一些?” 刚想扔下三轮车,快步往后院走去,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不对,已经分家了,该给的东西都给了刘光齐.他刘光齐带着孩子回来是什么意思? 媳妇怀孕和孩子出生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突然回来是什么意思.” “是刘光齐,之前街道炼钢交班之后没有多久,刘光齐就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小娃娃进了院。 牛肉面的口味也就是偶尔吃一下感觉新鲜。 如今吃饱之后,茶水稍微一冲,味道就已经淡去。 “刘光齐?!小娃娃?1 没有人回应,可刘海中却把目光转移到了李茂这边。 目光卑微,试图想要从李茂这里得到回应。 关乎别人的家务事,就算是两家的关系亲近,李茂也不想掺和进去。 别说是分家,就算是将刘光齐开除祖籍,开除族谱,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李茂一个外人,就算这一会帮忙说清楚了,事后要是讨论起来,难保不会有什么闲话。 就算刘海中不这么想,也架不住院里的街坊邻居瞎起哄。 说的多了,就算没有这一回事,也能被人给传出花来。 最多最多,出了什么问题,李茂看在刘海中还算衷心的份上,帮忙找一些补。 “刘大爷这不是难为我了么?要我说,刘光齐既然今天能抽空过来。 一时半会的肯定不会回去。 就算回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再带着孩子过来。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刘大爷你毕竟是当爹的,从来都是当儿子的怕爹。 哪有当爹的回避儿子的道理? 左右都得见一面,干脆者日不如撞日,今天把家里的事情了结清楚算了。” “有道理!当老子的,哪能有怕儿子的! 去!我得去看看刘光齐这个小崽子又想干一些什么1 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三路车上。 晚上饭局帮李茂挡了不少酒的刘海中,被一路上的冷风吹的,这会走路都有些不稳。 “怀安!三轮车你帮我们放一下,我扶刘大爷去后院看看。” 冲着秦怀安吩咐了一句之后,李茂将刘海中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一架,半拖着就带人往里面走。 临到后院月亮门,刘海中挣扎着硬撑起了身子: “后面的路,我自己走就行。” 知道刘海中这是不想在自家人面前垮了架子,李茂干脆将人扶稳之后,就退到了身后。 醉酒不怕朝前倒,就怕朝后厥。 朝前身体的本能会撑一下,朝后那可根本就撑不祝 目送刘海中回了自家,还没等李茂进家门,就听到一阵跪地声和娃娃的哭泣声传来。 “孩儿不孝!到现在才让您知道自己当爷爷1 “哇哇~” 涕泣涟涟的哭嚎声,并着砰砰的磕头声,在这院里听的是那么的清晰。 回到自己的屋内,前后还不到十分钟,就看到因为匆忙洗脸弄的额头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刘海中敲门走了进来。 “厂长.” 刘海中拘谨的坐着,低着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张不开口。 “孩子看了么?” 李茂口中轻笑,并没有太过难为这个目前来说还是忠心耿耿的下属。      “哎已经看了,是个男孩。听刘光齐说,已经五个多月了” 这边表现的越是的云淡风轻,刘海中的心里就越是愧疚。 刚才还能拘谨的坐着,这会却是连踩着地面的脚都拘谨起来。 双手规矩的放在大腿上,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多说。 “嗬,难得,一个院住了那么久,还真没有见过刘大爷这么拘谨的时候。 不用说,就看这样子,一准是刘光齐给你提什么难题了?” 眼瞅着到临近睡觉的时候,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个时候还是不喝茶水的好。 可考虑到之前在厂里喝了不少的酒水。 这会要是不喝点茶提提神,难保思维会有些迟钝。 没有让李晓梅出来,反而是李茂自己去倒的两杯茶水。 就连用的茶叶,也不是往常喝习惯的茉莉花,而是换上了从杜卫国那边弄来的醒酒药茶。 拘谨的捧着茶缸,迟钝的双手感触着上面的温度。 等到刘海中察觉到手中的茶缸烫手的时候,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晃了晃自己头,吹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滋溜着喝了一口之后,刘海中的精神已经提起来不少。 回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刘海中脸上的脸色却是五味陈杂:“给厂长添麻烦了” 话都已经出口,这一会就算是刘海中想要收回,都有些迟了。 “添不添麻烦的先不说。 都是自己人,刘大爷不介意跟我说一说,刘光齐又给出了什么难题?” 李茂保持着从刘海中进门开始,就挂在脸上的平静笑容。 实际上,从进四合院听到秦怀安报信的时候,李茂就已经知道,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 “光齐他,他说这个孩子想留在家里教育。 等到后面的孩子.后面的男孩就要跟女方的姓” 刘海中低垂着头,难以启齿的说着。 不管是什么时候,这种恍如入赘一般的发言,都会让人震撼。 “跟女方的姓?入赘?” 心中思索了几秒之后,犹豫之中,李茂还是把这个词给说了出来。 堂堂红星机械厂车间主任的大儿子,去给人当赘婿? 说出去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 “不是入赘,只是第二个儿子改姓,刘光齐说是,只要第二个儿子改姓,那边就给他往上动一动。” 身为曾经的官迷,就算是刘海中也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大儿子的言论。 “嗯,所以难题在什么地方?” 过了最开始的那一股震惊之后,这会李茂已经能够平静面对这件事情。 “难题在于,那边的一家不想要这个姓刘的孩子。 但是我们家.这边又没有合适的人照顾。 现在院里没有锅,口粮都是直接拨到街道食堂,就算想给娃娃熬米汤,刮上面的那一层米油都没法。 至于刚生过孩子的秦淮茹。 不是我嫌弃,实在是,如果有办法的话,我真不想让老刘家的后代跟老贾家扯上关系。” 支支吾吾之中,刘海中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嫌弃老贾家的具体原因没有说,但是想一下也能猜出来个差不多。 “刘大爷的意思是,向街道申请一些奶粉?” 李茂故作没有看出刘海中对老贾家的嫌弃,随口反问。 “申请不到的刘光齐他媳妇已经把奶粉给申请过了。 而且出生证明什么的都在他们那边,咱们就算申请,想来也申请不下来。” 说道这里,刘海中就已经有些说不下去。 可李茂看这意犹未尽的意思,似乎喂养孩子还只是开头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困难。 “也就是说,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弄奶粉?” 话音落下,刘海中渴望的抬起头,双目之中充满了期盼。 对于刘光齐这个不争气的大儿子,刘海中已经彻底的放弃。 但是对于老刘家的孙子,刘海中那是拼了命的都想把孩子给照顾好。 “能弄到么?” 刘海中放在腿上的双手,紧张兮兮的攥了起来。 生怕自己一个恍惚,就从李茂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语。 “有些困难,刘主任也知道的,咱们这边生产奶粉的厂子有限。 市面上出售的奶粉,咱们厂确实是能调剂到一两张票据。 可这个调换是需要时间的。 等到厂里调换出来,然后评选年底先进个人,这流程就算走的再快,至少也得等上几天。 就算到了手里,一罐奶粉,省着喝又能喝多久? 后续如果跟不上,咱们还是需要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李茂这说的是实话。 别看之前跟巴雅尔娜她们交流,互相调剂了一些东西。 赶着那边奶粉厂成立的时候,李茂还弄了几罐奶粉过来。 放到李茂家只是为了补充营养,每天早上让李晓梅喝上一杯。 这么些天下来,几罐奶粉早就喝的不剩下多少。 就算这几罐奶粉没有喝,放到小孩子这里也顶不上太久。 “那那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总不能真的让秦淮茹喂孩子吧。” 刘海中双手按压在四方桌的桌面上,面色焦急。 李茂摆了摆手,示意刘海中稍安勿躁的同时,转口询问起刘光齐有没有别的要求。 就刘光齐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能给老刘家争取一个孙子,肯定有别的意图。 更别说,为了强调这个孩子的独一无二,刘光齐甚至借口下一个孩子改姓都搬了出来。 留下孩子,这是长房长孙。 留不下这个孩子,这个大孙子就要跟别人姓。 要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也就算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还留不下这个长房长孙,刘海中下半辈子非得气死不可。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刘海中也不好遮掩什么。 丢人是丢人了点,可是为了这个大孙子,刘海中也豁出去了: “瞒不过厂长,那边确实还有一些别的条件。 不过您放心,我刘海中这么多年也不是混日子的,刘光齐不知道,以为我没有什么能耐。 但是我跟厂长您保证! 就算需要用到咱们厂的一些物资,我也能弄一些东西回来。 肯定不会让咱们吃亏1 (本章完) 第346章 赚大发了 第346章 赚大发了 “物资?刘光齐背后的人要什么?” 事关厂里的物资,不管刘海中之前多么的忠心耿耿,李茂也不可能任由他信手施为。 “是是咱们厂里的方便面。” 刘海中愧疚的低下头。 这些原本是李茂给他们厂争取来独一份的福利。 原本是想着让工友过年的时候涨涨面子,顺带着让人看个新鲜。 谁能想到,第一个开口说用这些当做调剂的,竟然自诩为李茂铁杆的刘海中。 有心想要辩解一些什么,可一想到自己那个嗷嗷待哺的大孙子。 刘海中的心底又变得坚毅起来。 这可是老刘家的长房长孙! 跟刘海中家的所有人都不像。 事关李茂团结厂里工友,收纳工友忠心的步骤,可不能就因为刘海中,就被破坏。 “嗯,看在刘主任的面子上,你说吧,那边想用什么来换?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那边是纺织厂,纺织厂,难不成是拿布头?” 看着刘光齐的动作,酒劲一直在脑中徘徊不肯离去的刘海中,终于反应了过来,在别人家说这些,多少有些僭越。 这话一出,原本抱着一些侥幸心理的刘光齐,脸上立马挂上了悻悻的神色: 口中呷了一口茶,剩余不多的酒意,一点一点从脑海中剥离。 刘海中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声。 刘海中张了张嘴,知道自己这事对不住李茂的他,只是低头应了一声: “哎。” 这一连串的节奏下来,未免有些太快。 “那什么.我喝多了厂长你知道的,我喝多了脑子就不太好使” “这东西,咱们自己说是不行的。 没有多说什么,李茂只是摇了摇头,顺带着将目光转到刘海中这边。 同样的,刘海中的脸上也是挂着难堪的表情。 您受累,去喊一声刘光齐,我听听他们那边是什么价码。” “不不不,刘主任您知道的,我们虽然是纺织厂,可那布匹一出来,就算计划外的,也不愁卖出去。 原本还想往下说,显摆一下自己这些年掌握套话的刘光齐,感受着落在身上的冰冷目光,一下就怂了起来。 李茂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水。 可从之前李怀德接待南方的同事开始,到今天老徐到访,紧接着就是后面敲定订单。 片刻后,不知道是不是刘海中交代了什么。 “堵在这干嘛?往里走一走。离得那么远,说话不费劲埃” 就看到眼底的这一幕,是个人都得说一声,刘光齐是个混那什么的好苗子。 “李厂长高见这事,确实是我想给厂里做一些贡献才引起来的由头” 言语之中给了刘海中一个面子。 “厂长.要不然.咱们问一问那边给的比例?” 他怎么都没有想过,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刘光齐,最后竟然是这么一副货色。 在到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的刘光齐,突然抱了一個孩子回来威胁刘海中。 刘光齐半弓着腰身,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紧贴着门口的边框站着,没有等到确切的回复,半步不敢朝前走。 要是改成别的姓,他刘海中那还不得气死?! “方便面?” 亦或者是刘光齐心中还有别的想法,原本应该是喊一声就过来的人,这一会硬是耽搁了五分钟才进了屋。 可说到底,也就到此为止,之后事关厂里工友的利益。 似乎察觉到自己之前太过谄媚。 想到被抱回来的大孙,就算这会恨不得亲自动手把刘光齐打一顿,刘海中也得强压心中的怒火,想着怎么才能说动李茂。 “靠近一些,说说吧,你们厂里给了多少指标?又或者说,你为了显摆,在你们厂里夸下了多大的海口?” 刘光齐没有应声,只是看着李茂,等着李茂的回应。 有些昏沉的双眸,一点一点将视野之中的晦暗驱逐出视界。 刘光齐这个人,脊梁骨是软的。 “李厂长您喊我?” 尚且没有完全酒醒的刘海中眯了眯眼睛,看着不争气的刘光齐,气都不打一处来。 要是用布匹跟李厂长您调剂,哪里还能用的到我?” 虽说一个圈子里,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 李茂沉稳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 感受着刘海中怒其不争的情绪,刘光齐略微挺起了一些脊梁。 对啊,李茂就算现在是厂长,那也是院里的街坊邻居。 一个院住了这么些年,怎么都得给点面子吧? 既然这样,他还这么谄媚干嘛? 心中这般想着,挺起一些脊梁的同时,刘光齐脸上的谄媚笑容也略微收敛。 没有恢复成在厂里摆架子那把人的姿态,却也相差不太远。 “啧啧,调剂东西,还不拿我们厂缺少的? 有点意思。 说说,你们要拿什么来调剂?” 将刘光齐的表现尽收眼底之后,李茂瞟了一眼刘海中,而后才轻笑一声,听不出来是揶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之前给毛子还债的时候,成火车皮往北面拉的东西,你们知道吧?” 刘光齐神神秘秘的说着: “有一些残次的面粉,达不到毛子的验收标准,但是不妨碍吃。 我们厂跟他们调剂了一些回来。 我听人说,李厂长手底下的这批面饼,两块放到一起,下出来也就差不多二两挂面的分量? 这样,我给您交个底儿,我们厂的意思,半斤面,换二两的面饼。 您看怎么样?” “怎么样?我看不怎么样。” 李茂冷哼一声,目光从刘海中身上移开: “刘主任就没有跟刘光齐说过,咱们这生产的东西,需要过油,还需要上机械用电?” “说过的。” 刘海中闷声回答了一声,转而起身,抬手就往刘光齐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这一下,那可是下了死力气。 “不争气的东西!跟我们厂长还玩心眼?! 现在的油和电多贵?!半斤面换二两?三两的白面,连我们厂中间生产的成本都够不上! 说,伱们厂到底给了什么比例! 你要是不说,你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抽你一顿! 就算没有擀面杖,老子身上还有皮带1 刘海中两眼一瞪,作势就要抽掉身上的皮带。 愣愣的捂着已经红肿起来的侧脸,被抽了原地转了一个圈的刘光齐,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刘光齐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已经离开了四合院,甚至都已经分了家,这童年没有挨上的巴掌,竟然拐着弯的打到了他的脸上。 就在屋内几人愣神的时候,屋外一声冻得有些哆嗦的声音传来: “爹,皮带不行,家里之前打我们的麻绳和擀面杖我还放着呢。 您要是要,我现在就给您拿过来。” 声音是刘光福,刘光天这几天下乡放电影,给炼钢的大队打气,这会不在院里。 这在谈话的时候看门的工作,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刘光福的身上。 瞪了瞪眼睛,看着刘海中跃跃欲试的举动,刘光齐背上的寒毛都挺拔了起来。 刘光齐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 过去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挨打的场景,走马灯一般的在眼底闪过: “一斤!厂里说一斤换二两的面饼1 “你们厂里倒是舍得。” 李茂没有去阻止刘海中的动作,口中略有感慨。 重新找回了之前打孩子意气风发感觉的刘海中,这会却有些收不住情绪。 也不搭外面刘光福的话,就这么抬手一抽,将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 “啪~” 一声鞭子抽在牲口皮毛上的声响传出。 大队的人不舍得打大牲口,可刘海中却是真的舍得打孩子。 特别是刘光齐这个从小到大没有挨过打的。 刘海中动手的时候,都感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从心底升了起来: “还不老实交代1 就这么一句话下来,畏惧地缩成一团,恨不得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刘光齐,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掌握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 刘光齐说的越快,刘海中的脸色越是阴沉。 发泄一般的在刘光齐身上抽了几下狠的。 “我老刘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每种的玩意1 没有理会刘海中训子,将刘光齐的言语尽收耳中的李茂,对这件事已经有了一定的判断。 毛子那边不要的东西,被纺织厂那边用调剂的名义,以低廉的价格换了过来。 就算是一斤的面换二两的面饼,他们依旧不会吃亏。 看着刘光齐挨打的模样,等到刘海中打的气喘吁吁的时候,李茂这才开口说话: “一斤换二两?可以。 不过嘛,你们厂得想法子给我找一些油过来,我们厂就给配了这么多的油。 光有面,没有油,那也不行。 要是弄不到油,这比例还得往上加一加。” 这话只是套话,只是为了在厂里囤积更多的粮食而已。 早在之前的时候,李茂就通过陈雪茹那边订购了一批棕榈油。 算算时间,要是华润公司的人不拖沓的话,到货的时间也就是最近几天。 左右用的是自己的钱,没有用外汇储备。 华润那边要是敢截留,李茂就敢拉着老徐去告御状。 就算跟华润没有关系,李茂也得把华润里面的人拉下来几个,帮忙给杜媛媛抖一抖威风。 “问你话呢!油能不能弄来1 刘海中一手按着桌面,另一只拿着皮带的手,将皮带的一头夹在手指缝隙中,端起已经温了的茶水,咕噜咕噜的猛灌一气。 出了一身薄汗,又灌了一气茶水,刘海中身上的酒意,这会也散了不少。 听着刘光福在院内阻拦好事街坊的声音。 刘海中跟李茂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准备快速结束今天的谈话。 “油油.” 蹲在地上抱住头的刘光齐,口中油,油的念叨着。 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着,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跟面粉不同,油这东西,那可一直都是稀罕物。 这时候外汇不多,有一点钱,那都得用到刀尖尖上。 像是李茂这样用钱采购棕榈油的事情,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少到罕见。 “两斤!两斤面粉换二两面饼!另外还能提供熬酱料的大骨头1 心中盘算了明白之后,生怕说慢了一步就会挨打的刘光齐,赶忙开口报出价码。 “两斤?可以,刘主任,去开条子,让这位刘办事员写一张凭据。” 李茂故作兴致缺缺,实际上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哎,厂长放心,这就给写的明明白白的。” 听着李茂刻意强调自己的职称,对比着刘光齐的办事员称呼,刘海中心底那叫一个得意。 特意的同时,对刘光齐这个以前捧在手心里的老大,那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没出息的玩意! 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就这点胆气,以后怕是还不如光天有出息! 你看看人光天,给老乡们带来了多少的欢声笑语。 在看看你,蝇营狗苟,鸡鸣狗盗的,调剂个东西都藏着掖着。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写条子! 你个办事员,该不会条子都不知道怎么写,得让我们这主任和厂长亲自动手吧?” “哎哎哎,我写,我会写。” 听着耳边责骂的话语,刘光齐表面上一副不敢反驳的模样。 可是在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犟嘴。 敲定了交换比例之后,老李家这才算是安静的下来。 至于奶粉?李茂没有提,刘海中也就没有在说些什么。 院里有现成的,了不起花点钱,让秦淮茹偷偷的喂一喂,大不了避着点贾张氏,不让她知道就是。 第二天上班还没有多久,就看着纺织厂的车,拉着一车车的面粉来到机械厂。 纺织厂的车拉走了之前生产出来的库存不说,那些司机私底下还花大价钱,从食堂这边淘换了两个黄搪瓷盆的酱料。 用他们的话说,冬天又放不坏,有了这东西,以后出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也就不用啃硬的能磨牙的干饼子打对付。 这边纺织厂的车才走了没有多久。 那边火车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棕榈油到了地方,得机械厂自己去拉。 忙碌之中一个星期过去。 这一天,刚刚到办公室泡了一杯茶水的李茂,接到了港口转接的电话: “嗯?!专利收购完成了?好!很好! 关于推广方便面的广告不能停,另外,专门的研究小组也要组建起来。 还有让老莫他们多注意一些,有盘靓条顺的姑娘,尽快的收拢到公司旗下。 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可是要跟那一方一起,好好的闹上一闹。” (本章完) 第347章 露馅了 第347章 露馅了 “嗯,做的不错,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我们就开始推广能放录音磁带的收音机。 黑胶盘什么的,太高雅了。 不能深入基层的,早晚要被更新颖的东西取代市常” 挂断手中的电话,只有一个人的办公室中,李茂忍不住的跳起来朝着空中挥舞了一拳。 油田的信息是为了稳定根基,提高自己的重要性,免得什么这这那那的人,都能找自己的麻烦。 方便面的出现,是为了提供足够的资金。 后续的录音磁带和公司,就是为了掌控一些东西。 市场很大,李茂从不认为自己能一个人吃下。 但是只要参与进去,早晚有一天能做出一些事情。 距离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在身体劳累,但是精神充沛的日子里,李茂忽然接到了来自陈雪茹的电话。 没有纵观长久的视野,很多东西,只要舍得花钱,将专利交易到手并不算是什么问题。 生产的多,销售的多,可不是赚的就多么。 资助别人研究,获取专利方面,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光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就连参与进去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脸上也挂起了笑容。 按照之前的约定,只要生产出来,就得给咱们交费。 等到资金充裕之后,李茂还准备拿下仙童半导体的电路专利。 这些钱要是抽调出去,咱们在东京买门市开店的步伐可就要慢上不少呢。” 很好!以我个人的名义进行注资,要求后续研发产出的成果归属,同时许诺他们八人可以获得公司一定份额的股份。” 但是有些新奇的事物刚刚出现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 “还有你之前给我留的那个画本。 那边发过来的一些概况,陈雪茹也是看过的。 对于自己有这么多的钱,李茂表示很是诧异。 “还是要赚钱埃” 原本人前喜欢端庄,人后才喜欢欢愉的陈雪茹,这会口中言语那叫一个挑衅。 被这些好消息冲击了一下,心底略微轻松一些的李茂,口中轻轻呢喃着。 有杜媛媛插手,就算整理内容,想来也不会让异性参与。 不过,就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值得李茂这么郑重对待? 通过一些打探,陈雪茹知道了窥听通讯的人之中有杜媛媛。 另一端的陈雪茹口中轻笑着,聊天一般的,又抖露出了另一个来钱的方向: 陈雪茹只是哼了哼鼻子,撒娇一般的甩出一个尾音: “呀~他们要的钱可不少嘞,一百五十万白头鹰币,那可是五亿四千万円。 更别说,录音磁带什么的,只是一个开始。 电话另一端的陈雪茹,听到李茂的这个回应,显得很是惊奇。 “五亿四千万円还不是全部?那边的市场有这么好?” 要说赚钱,他们可真拼命,也什么都敢干。” 乱七八糟的,反正她是弄不清楚有什么作用。 更别说,李茂并没有说要插手他们草草创立的公司。 世界是冷漠的,想要获得资助,必然是要付出些什么。 要不是你说一个月最多出一套新款式,我可真忍不住把后续的衣服生产出来。 “可不是嘛,那些大阪人拿到授权之后,就没日没夜的生产。 连带着店里的吴服,旗袍,还有仿制的衣服,销量都增加了不少。 不少追逐潮流的夫人,都喜欢到我们店里买衣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京都附近试点炼钢的成果越发喜人。 上面画出来的衣服,稍微换了一个名头,说是外面大师设计潮流服装。 “嗯?找到仙童半导体的汽车仓库.咳咳,实验室了? 需要注资?! 直接就卖脱销了。 出于对李茂的信任,以及对电话中间人的不信任。 毕竟方便面的市场才展开没有多久,能赚到这么多的钱,实属意外。 听说有一个什么教授,在报纸上说方便面会冲击传统拉面,不利于本土的发展,后面被那群大阪人给投诉到停职。 李茂自己一个人是没有这個能耐推导这些。 我们成衣厂生产的服装,已经在东京的商圈闯出了名号。 其他的地方,成衣厂的专卖店已经在陆续铺展。 用的啊,也都是咱们门下的人。” 陈雪茹是留在那边的管家,能都调动这些也不算例外。 正当李茂准备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陈雪茹的声音继续传来: “话说,咱们也算是在这边立住了脚,家徽什么的,也该准备了。 之前绫音帮身后的人传话,说是有华族想请你赴宴。 我看他们家徽上弄的花里胡哨的,看着挺有意思的。 还有哦,老莫,香子他们,都在等你回来,正式接受他们的效忠。 香子身后的忍者家族已经正式投靠。 就等着你回来,将我们家的家徽烙印在他们的信物之上。 还有还有,那些来自大阪的商会,也想在其他方面跟我们展开合作。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探到我们收购了跟磁带相关的专利,这些天拐着弯的想打探我们之后的动作。 看这意思,不是准备截胡,就是准备跟之前销售分区一样,跟我们一起合作了。” 经过漫长的线路传递,带着一些沙沙杂声轻快言语从听筒之中传来。 听的出来,对于李茂家底的扩大,陈雪茹是打心底里开心。 “对了哦,还没有恭喜你,我们家的家主大人,又被提拔了?这么继续下去,会不会有一天见面的时候,媛媛还得喊你一声领导? 想到那么一副场景,人家心里就开心的嘞~” 说完了正事,这一次的陈雪茹却没有那么着急挂断电话。 听听另一边的她,并着手边发出暖色的电灯,修长的手指,轻快的挽着鬓角散落的头发。 一圈一圈,像是女人家的心思一样,飘忽不定。 “开心?” 听筒这边的李茂面色很是古怪:“你就不怕,媛媛听到这话?” “怕,人家可是家里的管家哦,成衣厂还有我的股份,这边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在操持。 用过去的话说,媛媛可是大妇,大妇,就要心胸宽广一点嘛。 就算看不惯,媛媛也不可能接手这边的事情。 既然没法替代我,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到底,我陈雪茹,也不是之前那个被人新手拿捏,能随随便便弄到华润培训的小女人了。” 陈雪茹的语调依旧温婉,可是这言语之中,多多少少带了一些怨气。 离开故土虽然自由了一些,却也免不了一些麻烦。      陈雪茹那边还待多说,忽然间,李茂这边的听筒毫无征兆的陷入一片忙音之中。 看了看手中的听筒,李茂无奈的摇了摇头: “伱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媛媛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说是这么说,可李茂的眉头,到底是爬上了一些烦恼的痕迹: “只能等结婚了,等结婚之后,媛媛受不了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哎,腰啊腰,我可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要靠你来维护和平。” 又等了半个小时,放在手边的电话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知道陈雪茹的电话不会重新接通之后,李茂这边也松了一口气。 距离轧账的除夕,只剩下五天的时间。 想起已经安排妥当的福利,还有机械厂小仓库之中越来越多的物资,李茂心中多少踏实一些。 大浪潮,快要来了。 之前还只是尝试,等到明年八月开完会,那才是蔓延开来的浪潮。 拿起桌面上的报纸,忽然看到第二个版面上,用加粗的大字头写着四害的种类。 “嗯?这是要除四害?” 才从心头爬下没有多久的烦恼,再度攀上了心头。 下午去开会,果不其然,会议上着重强调了对四害的控制。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四合院。 刚进四合院,就看到王主任步履匆忙的从院内走了出来。 “李茂回来了?今天的事情已经通知到院里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问一问就成。 我这边还得往下个院赶,就不多说了。” 两人打了个招呼,有些类似的疲惫之色,同样出现在王主任身上。 推着三轮车回到院里。 这会中院的街坊邻居还没有散荆 李晓梅跟何雨水小声的说着,似乎在为难一些什么。 “呦,李厂长回来了?” 因为手腕手上,这段时间只能在后厨指指点点的傻柱,别提过的有多惬意。 工资照拿,活不用干,每天到了厂里,不是跟秦淮茹说话打趣,就是跟个领导一样,端着一个茶缸,晃悠着在后厨转悠。 “嗯,回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别说还是当着大家伙的面。 只要不是老贾家,别人说一声,李茂多少会回应一下。 “哥!你回来了!刚才王主任到院里开会,说咱们院要上交一百二十多只老鼠。 平摊到每个人身上,至少得一只。” 见到李茂回来,李晓梅赶忙凑到跟前。 “一人一只?” 今天才是除四害的第一年,按照李茂曾经看到的一些记录,除四害这工作,那可是一年四季不停的。 苍蝇,蚊子,老鼠,麻雀。 没个季节都不闲着。 李茂这边的感慨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傻柱那边已经叫嚷了起来: “嘿,这事怎么能按人头算? 咱们大人一个人一只,上了年纪的人也一个人一只么?那还不会走路的娃娃,难不成还得下地抓一只? 要我说,咱们啊,就按户算,一家一户摊多少,这么算才公平1 出于身份问题,李茂暂时没有说话。 可这边不说话,不代表院里其他人没有意见。 这不,好不容易放了一圈电影,赶在过年前回来的许大茂,一听这话立马就叫嚷起来: “呸,傻柱,别以为院里的街坊邻居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还不会走路的娃娃,你直接就偏帮老贾家不就行了么! 还这这那那那的,拐弯抹角的你也好意思说? 反正贾东旭没了,现在街道不是还在提倡那什么,寡妇再嫁是吧! 要我说,你们老何家根上就喜欢寡妇,你爹是那个模样,到你这也是一样的。 干脆啊,你直接把秦淮茹接过去,喊贾张氏一声妈算了1 “狗东西,许大茂你胡说什么个东西1 被顶到风口浪尖的傻柱,感受着周围街坊邻居打趣的目光。 故作正义唾骂许大茂的脸上,眼角的余光却是俏咪咪的看向人群之中的秦淮茹。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胡说! 妈!有人欺负咱们家1 抱着小当的秦淮茹猛的一跺脚,羞愤的同时,也不忘对着屋内喊了一声贾张氏。 就跟唱双簧一样,秦淮茹这边刚刚喊出来,屋里躺着装懒的贾张氏,立马就张牙舞爪的从屋里冲了出来: “谁!我看谁敢欺负我们老贾家!就算我们家东旭不在了,老婆子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人欺负1 贾张氏冲出来也就算了,在外面巡逻的秦怀安,听到院里的动静也走了进来。 打探清楚了情况之后,看向傻柱的目光多少也有些不善。 “呸,胡没胡说,傻柱你自己心里清楚! 别仗着现在你是伤员,就敢胡乱跳腾。我告诉你傻柱,你给我悠着点说话。 我许大茂可不是那种好欺负的1 许大茂绕着人群,躲避贾张氏手挠脚踹的同时,口中还信誓旦旦的威胁着傻柱。 “我说许大茂,你别光说不练埃 我看你这架势,好像手里拿捏着有傻柱的把柄埃 怎么的?有好事不跟街坊邻居分享分享?” 说话的是刘光天。 接收到李茂刚才隐晦的动作提醒之后,刘光天也摆出了一副看戏的架势,闹着拦着许大茂的同时,口中不忘揶揄打趣。 “我说刘光天,你老是挡在我跟前干嘛? 别以为你是正式工就能欺负人! 赶紧让开的,秦淮茹她婆婆的黑爪子有多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傻柱的脸,那一爪子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到现在还没有长成一个色。 这要是被挠了一抓,我许大茂还见不见人了? 我告诉你,我许大茂身子快调整好了,再过一过,我可是要说媳妇的! 这要是被破了相,我可就把你们家掏钱让秦淮茹帮忙喂孩子的事情抖落出来了1 许大茂口中叫嚷着,眼瞅着躲不开贾张氏,干脆来了一手祸水东引。 “什么玩意?!!! 秦淮茹给老刘家奶孩子?!!1 贾张氏楞在了原地,傻柱却是忍不住的跳脚惊呼。 (本章完) 第348章 扭转机械厂风评 第348章 扭转机械厂风评 “咋?你还不知道?” 被追赶着的许大茂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不怀好意的探着头说着: “我看这样子,老贾家的你也不知道么?” 狐疑的视线落在秦淮茹的身上,挤眉弄眼的表情更是说不出的促狭。 “秦姐.?” 傻柱愣愣的转过头,看向秦淮茹因为生了孩子而高耸再度丰满起来的部位,略显尴尬的吞了吞口水: “这事.这事儿我咋不知道啊.” “你知道?你又不是我们家的谁,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给别人听?” 被逼到这路上的秦淮茹,微微低垂着头,耳鬓的秀发顽皮的从耳根滑落。 嘟着嘴,小声的回了这么一句之后,这才抬起头来,脸上挤出一个很是为难的表情: 这两年我们家多灾多难的,总不能连点好事都不能做了吧。” 按照她对秦淮茹的理解,能答应这事,并且还敢背着她,一准是在这里面拿了不少好处。 李茂拍了拍李晓梅的后背,让她放松一些的同时,不忘笑着开口回怼: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拉帮结派的意思了。 嘤嘤委屈的语调,从秦淮茹的口中说出。 反倒是你们,平时占着我们家的便宜也就算了。 就连刘海中也是摆出了一副捋起袖子,准备好好说说道理的架势。 就连刚才暗戳戳在言语中使坏的许大茂,这会都没有露出反感的表情。 傻柱这边见着秦淮茹一委屈,心里就软了起来,抬手憨憨的挠了挠头,话锋也全朝着贾东旭身上扯。 心里弱了胆气,口中只能遮遮掩掩的嘟囔着一句:“刘海中是你们机械厂的人,你这个当厂长的肯定替他说话。” 说到这里,李茂整了整神色,左右环顾一圈,除了老贾家跟傻柱之外,只有阎解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虞。 有些时日没有喊的老刘,这会又跟着扯了出来。 说完这话,贾张氏又看了看拦在不远处的刘光天,双手一掐腰,显得有些颐指气使。 你就真的认为,刘大爷家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了? 你要这么想的话,我还真就得说说。” 一旁的刘光天有些不乐意。 “嗯?1 这寒冬腊月的,弄不到牛奶,也弄不到奶粉,赶巧了有大食堂的饭食补着。 早就不知道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的了! 瞥了一眼躲到一边不敢说话的许大茂,傻柱双手一抱,眼角的余光渴望的刮了一下秦淮茹的同时,也不忘调整角度,正视说出这话的李茂: “就是,刘大爷可是你机械厂的人,就算你李茂是厂长,咱们都是一个院的,你也不能拉偏帮的说话。” “刘光齐不道义,送了一个奶娃娃回来然后入赘了。 我们家东旭的工作一丢,伱们就上赶着欺负人。要不是老婆子身子骨够硬。 “呸呸呸!你家才亏的慌! 我们家东旭是好孩子,就算一时走错了路,那也没坑你们谁家。 别的不说,这句机械厂的话一出,傻柱那边也是来了劲。 这边眉头一横,冷脸转身,刚想说些什么,一看到是李茂,却又说不出话来。 身体不亏的情况下,我也想替我们家做点好事。 不过无所谓,我只说一点,就算是街里街坊,就算现在吃饭都是去大食堂,不需要额外的掏钱。 原本因为许大茂抖露这事儿而略显迷惘的贾张氏,很是时候的插入到话题之中。 缺德需要做善事这种事,就算心里这么想,傻柱也不敢明着说出来。 还有你傻柱,你跟你那个爹一样,都是個没良心的东西! 再说了,我们家不贪不拿的,看着老刘家的大孙子可怜,帮忙喂一喂怎么了! 吃你们家稀饭,喝你们家粥了?” 有些时日没有听到李茂在院里发言,贾张氏都快忘了李茂说话的声音。 “也也没有说不行之前你们家贾东旭,确实有些亏的慌。” 被老贾家这么一挤兑,有些话刘海中自然不好说出来。 将众生相收入眼底,李茂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些盘算。 习惯了那种动不动就抹眼泪的姿态,这种一上来不哭,但是格外幽怨的模样,却是引的傻柱心中一阵痒痒。 别的不说,就算是之前易中海还在的时候,院里有点什么事,刘大爷偏过谁家? 手中击掌,口中轻笑: “作为邻居,你可以说刘大爷以前的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你绝对不能说刘大爷做事不公正。 院内众人只是看着热闹,心中各有计较,表面上却是不说什么。 反倒是李茂,在这个时候忽然插入进来: “老贾家的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偏驳了。” 想到刘海中现在的家底,感觉扯上关系,离不开她们家的贾张氏,心底那叫一个得意。 “傻柱1 “哦,我是机械厂的厂长,所以我就不能说一句公道话了?” 这个时候,有些东西不兴说。 也就是傻柱跟许大茂这两个经常闹腾的,谁也理不清这里面弯弯绕绕的事儿,刘大爷那也是尽可能的从易中海手中帮大家争取公正。 咱们院里也不是没有跟着到机械厂的工人,别的不说,我就说一句。 平时的工作中,刘主任有无端生事,有欺负过车间里哪个工人么? 没有吧? 看在老贾家老的老,小的小,家中没有顶梁柱的情况下,刘大爷不好出面说。 但是我不一样,我李茂虽然顶着一个厂长的名头,但是我年轻。 为人处世上有些不周全的地方,还请诸位街坊邻居多多担待一下。 说到底,京都那么大,寒冬腊月能喂孩子的也不是只有咱们院的这一位。 让人喂孩子,难道刘大爷就没有给一点补偿的? 我不信? 刘大爷,我知道您是怕喂孩子这事,让老贾家的婆媳俩生分。 可眼下都这个情况了,你是不是出面说一说。 好歹别让院里的街坊邻居认为,咱们机械厂的都是占人便宜的?” 李茂笑着说着,话里话外把机械厂这几个字一带。 院里的街坊邻居多少都明白了李茂出面的意思。 这啊,是为了机械厂辩白来了。 这一下,原本就不想帮老贾家说话的街里街坊,更是沉默起来,也就是一两家分到机械厂的工人,旗帜鲜明的站到了李茂这边,帮刘海中证明。 “哎,我们厂长这话说的没错,你们可以说我刘海中没有文化,但是,你不能说的做人不地道。 是,我们老刘家的大孙子是需要人养。 我刘海中没有本事,弄不来那喂孩子的紧俏奶粉,这都是院里街坊邻居能看到的事儿。 但是,我们厂长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这寒冬腊月的,不是只有老贾家的媳妇能喂孩子。 而且,我老刘家也不是占便宜的。 别的不说,就说那红糖,小秦你出来说一说,那红糖,是不是我们家给你补充营养的? 还有 还有今儿新扯的布头,用的是不是我们家给的布票? 为了让你同意喂我们家的大孙子,我们家今年的棉花票可都给省了出来,全都送到你们家。 光着些还不算,咱们还约定好的,只要你帮忙喂我家大孙子,一个月我家付你三块六毛钱当营养费这事,咱们可不能瞒着院里。” “三块六?!还给红糖,布票和棉花票?!!1 原本看着老刘家越过越好,还想起哄说一些话的阎解成,一听老刘家给的东西,心里一下就火热起来。 “一个月三块六,这要是养到一岁多断,至少能赚三四十块钱! 更别说还有布票,棉花票这些,这可都是凭票买的。 这.这你们家还不愿意?1 这话刚刚出口,阎解成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之前明明想着是过来看热闹来着,怎么就成了帮老刘家说话了? 不过可惜,话都已经出口,这会再遮掩着嘴,已经有些晚了。 原本没有反应过来这里面弯弯绕绕的街坊邻居,一听这给的钱还有票据,心里立马就明白是怎么一个回事。 现在吃饭不用掏钱,营养都从大食堂里补。 就算多出来一个奶娃娃,能吃掉秦淮茹多少? 只要没有大胃口的成年人,就老贾家的一个小当,能吃的秦淮茹不涨都算是本事。 多出来一个奶娃娃,这还算是帮忙给减轻了负担。 “啧啧啧,这么一说,我都可惜相亲晚了,要是在早一点,年初的时候结婚,这会我也该有孩子了。 随便喂一喂,养一养,白的这么多好处,哪还能不乐意。” 一个住在格拉拐角房子的工人开口说着。 四合院的面积是不小,可占了大屋的就那么多人。 其余的人不是住在跨院,就是住在改建出来的房屋里面。 一大家子人挤在那么小的一点地方,就算是相亲也没有占据多少优势。 “哎哎哎,你们可别乱说啊,刘大爷这是看着贾东旭走了,发扬精神帮忙扶贫呢! 之前不说我还不明白。 现在人李厂长这么一说,我算是看出来了。 这机械厂的人啊,心好! 要不是许大茂这个没良心的人胡乱说话,怕是等到孩子长大,咱们院的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他们对老贾家帮扶过。 要我说,这事要怪就怪张婶。 要不是知道张婶这性格,秦姐也不能瞒着。 你看这里里外外闹的,差点就坏了和气1 傻柱眼皮多么活泛的一个人,眼见着风口不对,立马就把事情给甩到了贾张氏和许大茂身上。 眼瞅着贾张氏心里不忿,傻柱赶忙开口找补: “还有秦姐你也是,怎么说你也是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咱们干后厨呢,怎么还能让你缺了营养? 就算捡着招待席吃剩的剩饭,咱们也不至于缺了口。 这段时间我手伤了,不做席面。 这样,等回头我手好一点,重新接手了招待席,到时候我那一份匀给你补一补就是了。 咱们领导可怜咱们干后厨的工资不高。 就算升到头,也就那么点钱。 这多出来的剩饭剩菜,也差不多算是厂里给咱们的补贴。 咱们厂没有养猪,就算咱们不吃,那也是浪费。” 当着大家伙的面,赶着外面开大食堂,各家各户都能吃到饱的时候,傻柱这会才敢说这话。 但凡院里有一个人吃不饱,傻柱都不敢公开说。 不患寡而患不均,傻柱就算没上过几年学,也知道有的人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更别说,这院里还有一个跟他不对付的许大茂。 傻柱主动服软,顺带着把压下其他人不忿的活给拦到了自己身上。 大好的名声给到了机械厂。 本来就没有多大一点事,李茂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至于刘海中,反倒是挺起了胸膛,一副机械厂的工人都是好样的。 至于贾张氏,只要摊着扯便宜,心里想的那叫一个快。 眼睛咕噜的一转,立马就明白傻柱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着傻柱画出来的大饼,贾张氏毫无心理负担的把这档子事情的锅扛在了自己身上。 眼睛一眯,双手一掬,往衣袖之中一拢,哪里还有刚才张牙舞爪的凶悍: “对对对,今儿这事啊,都是闹糊涂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耽误了大家时间,我给大家道歉! 还有帮忙喂一口的事儿,我知道了,不过秦淮茹还有厂里的工作,拿钱也不方便。 回头啊,这钱还是给我,到时候我看着,保准不会让你家的大孙子给饿着了。” 贾张氏到底是贾张氏,前脚还在道歉,后脚就盘算着怎么把秦淮茹的外快给攥到手里。 眼见着院里的事件平息下来,趁着院里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许大茂脚底一个打滑,借口去熟人家买耗子药,一溜烟就奔着院外跑。 “嘿,这许大茂!滑溜的就跟那大黑耗子似的。” 傻柱故作卖傻插科打诨。 被这么一提醒,院里的街坊邻居忽然想起来,各家各户还有抓耗子的任务。 按户分的提议没有通过,那就还是按照之前王主任说的,按照人头分。 “哥,咱们家的指标?” 李晓梅担忧的拽了拽李茂的胳膊。 却不想李茂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附耳小声说: “放心,我有办法。” 抓四害的指标上交才过去一天。 这天中午,身为街道大忙人的王主任,蹬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到机械厂: “李厂长,街道有人把举报信写到了我这,我过来核实一下。” (本章完) 第349章 啥?又有人举报我? 第349章 啥?又有人举报我? “嗯?1 准备迎接王主任的李茂,只感觉自己额头的皱纹都快要炸开。 “举报.我?” 抬手指着自己鼻尖的模样,说不出的古怪。 “对,就是举报你。” 看着李茂这般动作,王主任皱着鼻子,按了按身上挂着的挎包。 按照她的级别,是可以使用黑色皮包的。 只是出于习惯,外出的时候,王主任还是喜欢挎着一个深绿色的布包。 “举报信都到我这了,那还能有假? 说的也不是别的,就是说你在上交除四害证物的过程中,压榨街坊,压榨普通人。” “哎,只想着正常处交情去了,倒是没有打听过王姨家里的情况。 被李茂迎进办公室,坐在有些冰冷的木制沙发上。 最少也是有求于我们。 您别说,我这忽然被人举报了一下,心里还有些怪紧张的。” “创汇?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有订单,不辜负信任,能给厂里的工友发福利就行。 别看她只是一个街道主任,可高职低配的大环境下,王主任自然有自己的的消息来源。 “华润?这是要创汇了?” 我之前还听说,南边过来的人,还想采购你们厂的设备?” 不过王姨您放心,这事啊,部委那边一定否了。 这不,一开口,就是很多人接触不到的信息。 花厂里的钱都这般节俭,李茂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严重的事情。 “没办法,举报信到我这里了,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过来问一问,看一看。 “什么?1 “他们怎么能这样?! 既然这样,我干嘛要花厂里的钱,去讨好外面的人? 手中捧着刚刚泡好的热茶,暖手的同时,让身下的冰冷展现的更加突兀。 “嗨,那個啊,您可别提。 人家想的是在南边开厂,根本没打算在我们厂花钱。” 李茂,你不要有压力,要是有些话不好说,就跟王姨说,就算我说不了,我家那一口子也能帮忙说几句话。” 李茂可以自嘲,可王主任却完全不这样认为。 李茂耸了耸肩,说不上自豪还是自嘲。 一听跟华润那边扯上关系,王主任本能的就把这批产品认定成了创汇产品。 李茂开口打趣,没有让王主任为难,主动的把话题转到了这边。 之后厂里还签了一笔华润的订单,准备过了年就发货。” “嗨,还能有什么,诺,你自己看看吧。 闲聊咱们往后慢慢说,还是先说说这个举报信的事儿。 “嗨,王主任说笑了,我这办公室平时又没有什么人来。 该说不说,这话说完,王主任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慌。 王主任口中的自称改了改,李茂这边也就从善如流。 您看看,咱们这说着说着又跑偏了。 那可不是想采购我们厂的设备,是准备把我们厂生产的设计图,直接拿走。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谢谢您了。 有这钱,给厂里的工友添一点福利不好么?” 机械厂的性质在这里放着,能到我们这采购东西的,不说是低我们一等吧。 李茂堂堂一个机械厂厂长,就算厂子不大,也不会沦落到为了上交的那两只老鼠的事情,干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王主任手中的瓷杯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紧,很是不忿: “嘶,你这办公室,够节俭的啊,连个棉垫子都没有让人缝?” 要是我拿不定主意,到时候再上报。” “嗯?照你这么说,这想法还真是差不多,确实,你手底下车间生产的东西,那都是赚钱的。 李茂随意的摆了摆头,举了举手中的瓷杯,算是礼节流程一般的招呼。 王主任口中感慨着,心中对那封举报信更是嗤之以鼻起来。 都是一些假大空,我看啊,就是人眼红伱。” 说着,王主任从随身的挎包之中掏出了一张举报信。 按道理来说,让当事人看举报信,这不符合该走的流程。 可一个是王主任跟李茂的关系,一个是李茂的级别。 更主要的是老李家的风评,还有外人的感官。 如此种种的信息叠加之下,王主任只感觉,这是有人眼红李茂年轻有为,恶意中伤。 装作疏忽,顺手让李茂看一看,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 “豁,这调子起的够高埃” 只看了前面几行开头,李茂口中就忍不住的调侃起来: “别说,这文笔,这用词,得是个上过学的,我看着有的用句,跟电影里的有点像。 这要是没有点文化,还真不一定能写出来。” 话是这么说,别看李茂表面上在笑,可心底里,却是已经提起了警惕: “啧啧,好家伙,我出几个糖,让院里的娃娃抓老鼠的时候帮我捎两只,这就成压迫了? 乖乖,要是照这么说,赶明儿过年的时候,这院里也不能给讨喜的娃娃买鞭炮了。 万一到时候再说我收买他们,想要干嘛干嘛,那就更有意思了。” “谁说不是呢。” 王主任眯着眼睛,用瓷杯的盖子轻轻拨了拨漂浮上来的茶叶,微微一吹,茶叶的香气溢散的同时,也将最表层的水温,吹的稍稍降温一些: “所以我说,这人简直闲着没事找事。 任务是任务,工作就不是工作了?大家伙本来就是忙的前脚打后脚跟的。 总不能忙了一个白天,等到回家了,大半夜里去扒拉耗子窝吧。 人不睡觉,耗子也不休息的么。” 这话自然是调侃,耗子的习性如何,王主任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说归说,这事还是有些模糊。 虽然要求的只是数量,没有说不能让别人代劳,但是多少还是得注意一些。 以后能用耗子药就用耗子药。 最后药不到了,在跟院里的街坊邻居淘换。 至少不会被人说闲话。 而且这一次也不是你一个人这样,大部分厂里的单身工人都是让别人帮忙抓耗子。 也就是你职位高,惹眼了。” 知道王主任这话是为了自己好,李茂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      “王姨的教导,我记住了。 这一次确实是有些省懒劲,下一次,下一次街道在发任务的时候,我肯定先用耗子药。 尽可能的不给王姨添麻烦。” 李茂以茶代酒,举杯敬了王主任一杯。 到底是茶水,不是酒水,两人各自抿了一口,就算是有了交代。 “行了,事就是这个事儿,晚上街道那边忙完,我去各个院子里跑一趟说一说就好。 至于这举报信,回头我写个通报贴在通报栏上,说一声就行。 放心,这里面不会提你的名字。” 说到这里,身下的沙发还没有暖热的王主任,就放下了手中的瓷杯。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作势起身。 “哎,这就麻烦王姨了。 对了王姨,你也知道的,我们厂弄出了方便面,这东西是当做厂里的福利,也不值钱。 都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您看要不然您受累,带着街道的干事,还有公安的同志,帮我们尝一尝这个口味? 对工友的过年福利,咱们得上心。 不能让工友失望,就指望王姨这边,能不能提点建议了。 不是给个人的,是我们机械厂特约邀请街道及街道所里。” 李茂也不多留,记下情分的同时,就借口想要给街道捐赠一批东西。 街道不像是厂里,每次到了年关的时候,除了上面委派的福利之外,很难有多余的奖励。 放到往年,那都得王主任去联系,才能给下面的人谋划一些年货。 现在李茂这么一说,甭管好不好,多少是个态度。 “那我就替街道还有所里的同事,谢谢你们机械厂了。” 公对公的捐赠,王主任并没有什么抗拒。 “哎,王姨这话说的不是见外了么。 您先回去,等会我就去食堂点人,过了中午就送过去。” 李茂笑眯眯的开口,根本看不出来他刚刚被举报。 一切安排妥当。 傍晚,没有什么特殊安排的李茂,去街道帮了一会忙之后,就带着李晓梅回了四合院。 又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王主任就带着人到附近,一个院一个院的宣读。 等到王主任离开之后,四合院内哀嚎声一片。 就连傻柱,脸上也挂上了明显的不满: “真的是,谁闲着没事找事,在这里搞事情啊?! 你情我愿的,这不是瞎扯乱么!我这胳膊还挂着伤,我家妹妹白天还得上学。 家里的老太太又上了年岁,不找人帮忙,我们上哪来的本事抓耗子啊! 要我是说,写这举报信的人,那就是没事找事,狗拿耗子1 因为王主任没有在院里说被举报的是谁。 只是说有人写举报信,举报这种行为。 同样花了钱,让棒梗帮忙抓耗子的傻子,只感觉这是冲着他来的。 傻柱这么一叫嚷,李茂就引起了院里街坊邻居的共鸣。 还是那句话,九十五号院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工人。 收入高,待遇好,不差这些钱。 有抓耗子的时间,他们更想去磨一磨手艺,等待开春的评级考,或者是夏秋的职工技能大比。 现在被这举报信一弄,原本能省下来的时间,一下子又得用出去。 怎么想,怎么让人心里不舒服。 不光是出钱的工人不舒服,还有接活的小孩,以及那些三四十岁闲赋在家,除了在街道帮忙干活就没有其他事情的妇人。 炼钢炼铁那边是轮班的。 空闲时间带着家里的小孩玩耍是玩,顺手抓一抓耗子,那也是玩。 玩的同时能赚一点东西,哪怕是一捧花生,那也是有收获。 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什么难听的话不会说? 傻柱这边开了头之后,那些小孩还有妇女说出来的话才叫难听。 在这其中,还有接了傻柱的单,然后抓多了老鼠,顺手卖给单身工人的棒梗。 诚然,有些工人能想到这一茬,可有些单身工人,那就是老老实实的买了耗子药准备药老鼠。 只是运气不好,最后没有抓到,这才从棒梗那边买了一只。 在这一片热闹之中,不知道在哪里喝了酒的许大茂,昏昏沉沉的坐在台阶上,依靠着身边界断房间的柱子。 要说这大晚上的,就算借着周围家屋里亮起来的灯光,借着天上月亮倾洒的月光,稍微离的院一些,一般人也看不到他人的表情。 也不知道怎么的,傻柱的眼睛就跟按了对敌特攻一样,隔得那么老远,都能准确的抓到许大茂的表情: “许大茂!你丫这么懒的一个人,这一次竟然没有让人帮你抓老鼠?! 说!这举报信是不是你写的! 这损人不利己,还提前把自己给摘出去的事儿,我怎么想怎么就感觉是你干的1 “你!你!你!傻柱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你! 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写的? 再说了,我懒?我能有你傻柱懒?媳妇都懒的找,想着捡别人现成的。 我看啊,这最懒的还是你1 被傻柱这么一说,许大茂一下就跳脚蹦跶了起来。 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可距离许大茂不算远的李茂,却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许大茂举报我? 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李茂却是分析起来:‘啧?这小子,该不会是从之前的事情里看出了什么吧?’ 就在李茂这边怀疑的时候,却又听到傻柱一声冷哼: “呸,老子好歹结过婚了,用得着你说话? 再说证据,要是有证据,你丫的还能在这站着? 别看我伤了一只手,就算剩下一只手,我一样能收拾你1 傻柱口中冷哼,讥讽许大茂的同时,心里却是痒痒的看了看抱着小当的秦淮茹。 日子一天天的过。 举报信事件还没有落下尾声,一晃眼,几天过去。 新的一年就这么在忙碌之中到来。 忙碌的新年之中,京都却迎来一场骤然飘落的大雪。 傍晚,风雪之中,易中海顶着一头花白的发茬,身后背着一个落了一层雪的行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四合院外。 离了婚,原来的易大妈不去看他,老贾家的人不可能去里面看。 除了王主任安排人把易中海接回来,然后考察,警告了一番外。 四合院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因为之前保住重要生产物资的事情,易中海竟然提前释放。 站在四合院外,飘落的雪花糊在眼睑上,就算眯着眼睛,视线之中也有些蒙蒙: “四合院,我回来了。” (本章完) 第350章 善罢甘休?! 第350章 善罢甘休?! 四合院的院门毫无征兆的拉开。 提着马灯,准备去公厕的阎埠贵恍惚了一下,先是因为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而愣了一下,转而将手中的马灯提高,更加靠近一些。 等到灯光靠的更近,呼出的呼吸也不能模糊镜片之后: “易易中海?!!1 阎埠贵紧张的身体哆嗦,就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距离易中海释放还有些时间: “老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你怎么能逃出来啊1 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往后倒退了几步,最后一脚绊在门口的台阶上,背部猛然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毫无征兆的撞击,外加冰冷的触感袭来,阎埠贵慌忙将手中的马灯往下放一些,想要装作没有认出来易中海,只是偶然遇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站在门口,身后背着沾染了雪花被褥的易中海没有说话。 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阎埠贵竟然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老阎。” 易中海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晃动的院门被突然拉开: 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蹭的报纸上一块字迹都变的模糊: 我出来上个厕所,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差点没把我给吓的抖出来。 易中海歪了歪头,累积的同质化教育生活,让他的脑子有些死板。 这贾东旭才走没多久,晚上弄这一出,吓人的很。” “别!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我这带的镜片,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 哎,碎碎平安。 见着易中海不为所动,傻柱咬了咬牙,看了看一旁缩着脖子的阎埠贵: 易中海没有抬手遮挡,就连眼睛都瞪的圆圆的。 阎埠贵先是摆手解释了一句,见着傻柱不信,干脆主动喊傻柱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慢着。” “不是,老阎,我不是逃.” “嗯?对啊,我们不是上厕所来了么。伱看我这脑子,走走走,一起走,一起走1 “易易大爷?!!!1 这要是被抓住,保不齐就得吃花生米。 顾不得去看地上的手电筒,攥着揉的绵软的报纸,傻柱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傻柱跟阎埠贵这边还没有转身,易中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虽说有些意外,可大体上,阎埠贵还是觉得,易中海保不齐是在里面干了些什么,这才铤而走险逃了出来。 傻柱打着哈欠,一手依旧挂在身前,一手握着手电筒的同时,还不忘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揉绵软的废旧报纸。 至于碎了的遮挡罩? “我说阎大爷,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门口嘀咕什么呢? 要是等会让人看见了,那就不好了。” 看了看被风一吹就晃动的院门,间隔了好几秒,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 只感觉易中海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从里面逃出来。 您说您也是,说话不能换個地方说话么,但凡你去一边的墙边上说,也不会吓着人嘛。 甭管你想干嘛,我身后的门是开的。” “门开着?” 跟吃花生米都不怕的人计较,傻柱才没有那么傻。 手里的手电筒掉落在地上,最前端的玻璃片咔嚓一声碎裂。 这大半夜的回家,那就是为了去屋里掏自己以前的存款。 听到易中海喊自己,阎埠贵赶忙低下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就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想着去瞥一眼。 “易大爷您放心,阎老抠这边我来盯着,他今天晚上要是敢多嘴,我就打晕他1 这边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电筒一晃。 您这是?算了,不说这个了,您想拿什么赶紧回去拿! 那什么,傻柱啊,咱们不是出来上厕所来了么? 一起去?” “时间也没到,易大爷你怎么回来了?!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犯不着搭上自己。 “别,千万别,街坊一场,咱们都不认识,我没有见过你。 就跟阎埠贵一样,傻柱第一时间也没有想到那一茬。 没有增加电池仓,显得有些昏黄的灯光落在易中海的脸上。 说着,傻柱快速的躬身,将掉落的手电筒捡起来的同时,脚下已经朝着阎埠贵靠近。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让傻柱跟阎埠贵两人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沿着脊梁骨溢了出来: “老易,街坊一场,我们都说了没有见过你,不至于这么下死手吧。 就算你有家伙事,这大晚上的,这么安静的动手,你可就跑不掉了。 听我一句劝,你要是想跑,就赶紧回家收拾收拾东西。 我跟傻柱跑肚儿,在厕所得蹲很久。” 阎埠贵没有转身,浅浅的朝前挪动了一下,就将傻柱拦在了身后。 如果不是背对的情况,那就应该用护在身前描述从才算合适。 在傻柱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阎埠贵就已经将他当成了挡枪的。 “你们以为我是逃出来的?” 易中海语调幽冷,完全听不出来一丝曾经的和睦。 “老易,到了这个时候,就别争较这个了,时间有限,想做些什么赶紧去做吧。” 阎埠贵苦口婆心。 “就是啊易大爷,您放心,我们肯定在公厕扛到扛不住再出来。 您想干嘛,就别浪费这个时间了。 别人信不过,您还能信不过我么?” 傻柱同样的没有回头。 虽然慢了一拍,傻柱却也看出了阎埠贵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抬脚往前半步,紧挨在一起的两人,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我不是逃出来的,我立了功,提前回来了。 王主任接的我,就是太晚了,没有到院里召集街坊邻居说一声而已。” 易中海脚下没有动作。 看着两人抗拒的模样,心底难免感叹起来。 收敛了一番心情,将一直在嘴边的实情说出。 “哈?易大爷你说真的?” 傻柱率先转过身,慌张的看向易中海。 “这事还能有假?不过柱子,你这手是怎么一回事?” 易中海点了点头,心累如此,他只想赶紧回到自己家。 “嗨,手这都是小事,过去了。那什么,易大爷你先回家,我这是真跑肚,等下我回去就过去你家帮忙。” 傻柱刚想说什么,突然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      两股一夹,脸色尴尬。 动作变形的同时,忽然放松的傻柱只感觉现在的情况有那么一丝不妙。 “傻柱你去吧,我陪老易回去。 还有等会回来的时候,别忘了顺手把门口的碎玻璃给扫一下。 明早上万一谁脚下摔了一脚,破相就不美了。” 确定易中海不是逃出来的之后,阎埠贵唏嘘了一口,嫌弃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傻柱,提起马灯,转过身来。 “不是,我说阎大爷,你不去就不去,这马灯借我用用啊,我这手电筒坏了,黑灯瞎火的。 我这手好的时候没事,这手伤着,看不清的时候容易站不稳。” 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句阎老抠说的有些难听。 傻柱也不在意,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把那个马灯给借着去上厕所。 “嗬,两分钱。” 阎埠贵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啥玩意就两分?1 刚想惊叫,就看到了阎埠贵那古怪的表情。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傻柱只能奄奄的点了点头:“行吧,两分就两分,您受累,这马灯借我使使。” 接过阎埠贵手中的马灯,感觉肚子越发不对劲的傻柱,赶忙拧着腿,一扭一扭的朝着不远处的公厕挪去。 别说跑,就连走都是一种奢望。 “走吧老易,咱们啊,先回院。” 阎埠贵虚抬一引,没有再提起刚才的误会。 换句话说,误会就误会了,就算因为这被打了一顿,那也是易中海的问题。 绝对不会是动手的街坊邻居的错误。 进去过,有了底子,这个时候就是这般不受人待见。 易中海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糯了糯嘴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压着嗓音,小声的开口: “哎,咱们进去。” 一夜过去。 第二天早上,直到跟着院里街坊邻居去大食堂那边吃饭的时候。 院里人这才知道,易中海竟然回来了。 引起了一阵讨论之后,最终在王主任的压制下,将心中的好奇和不满给藏了起来。 院里的情况,李茂自然是不知道。 家里不缺钱,手里也不缺票的李茂,今天早起一大早,就带着李晓梅在外面晃荡。 没有解释缘由,反正就带着李晓梅到处吃好吃的,到处玩耍。 等到玩了一天回到四合院,听到刘海中转述之后,这才知道易中海竟然回来了。 “豁!这话说的,合着贾东旭出事,易中海竟然不知道?1 老李家的堂屋之中,李晓梅帮忙泡了两杯茶水,将今天没有吃完的,也没有额外触碰,特意捎包回来的糕点摆盘端放在桌上。 喝茶吃糕点的同时,小心的靠在李茂旁边的长凳上。 听到易中海回来,李晓梅心中还是那么抗拒。 “嗨,这话说的,老易离了婚,傻柱没有去看他,老贾家的更不会去看。 这一来二去的,谁会跟他说这个? 要不是昨天老阎夜里起夜的时候的撞上了,还不知道院里要闹出来多大的幺蛾子。 要是闹的大一点,说不准保卫科都能给招来。” 刘海中捏了一块牛舌饼放在口中,咬上那么一口,掉落的碎屑捧在手中,一仰头又吃在了嘴里。 凉是凉了一些,可酥皮并没有放的疲沓。 至于说碎屑? 这个时候的人格外的珍惜粮食,就算这段时间吃的是大食堂,也依旧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就像是有默契一样,推让之下吃了一个牛舌饼之后,说什么刘海中都没有在去拿第二块。 喝了一口茶水,顺了顺口中的香甜: “说来也是,你说都离婚了,老易媳妇还想方设法的给老易弄了一碗面。 就算用的是砂锅,好歹也是那个意思。 这老贾家的,我看他们家今天一点都没有惊奇,一准是傻柱俏咪咪的说过了。 拿了老易的好处,却没有想着去喊人。 这老贾家的,真就不是个东西。” 就算这段时间在委托秦淮茹喂养大孙,刘海中这边说起话来,依旧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今天不在大食堂没有看到,你是不知道,棒梗那小子,当着街道那么多街坊的面,砰砰砰的就磕头要钱。 给一次钱还不够,嘴里还说什么,要去去晦气,得多给几个。 啧啧,老易这刚回来,一大早硬是被要走了五毛钱。” 说这话的时候,刘海中的眼角挂着明显的笑意。 眼下他人生得意,对于以前怎么都攀登不过的易中海,自然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不过厂长,易中海这回来,会不会干什么事儿? 还有秦怀安那边,之前秦怀安抓人的时候,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老易留。 我担心,老易以后会对咱们有报复的想法。” “短时间,想来应该不会。 毕竟是易中海,他可不是那么短视的人,就算心里有其他的想法,也不可能一回来就做些什么。” 呷了一口温茶在口中,舌头一卷,挤压着茶水缓缓划过咽喉,涩味儿退却,品味着落在舌中的甘甜: “他又不是贾东旭。 再说了,这院里,可还有一个人记恨着他呢。” 没有去辩驳会因为秦怀安被攀扯到一起的关系。 自打秦家沟的人在厂里越来越多。 李茂,刘海中,秦怀安他们,就已经成了一个广义上的自己人。 “你是说许大茂?1 刘海中拔了拔脊梁,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你这么一说,那还真有可能,许大茂这个顺人不利己的,之前我就怀疑,上交老鼠被举报的事儿就是他干的。 之前老易没有回来就算了。 现在回来了,这丢了工作,耽误了前程的仇,他绝对忍不祝 这要是能忍住,除非他不是许大茂1 “所以喽,刘大爷着急什么? 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想想,咱们年后怎么提高生产。 还有部委特批的那几个专家,磁带转录,以及并入收音机的工作,咱们可得抓紧了! 这要是弄的好,咱们厂又能立下不少功劳。 还有,今年的全城技能大比拼,咱们厂可不能落了手艺。 都是精兵悍将,怎么说也不能被人给压过去吧? 外面的不说,就算咱们厂里的,侯二侯三那俩兄弟,可是盯着明年的先进呢。 刘大爷拿了今年的先进,明年的就不想要了?” 别李茂这么一打趣,原本视线还落在四合院这一亩三分地的刘海中,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那肯定不成1 (本章完) 第351章 浪潮 第351章 浪潮 易中海回归四合院的插曲,并没有吸引李茂太多的注意。 回来的这些天,易中海除了在街道帮忙,就是主动去街道上课。 规规矩矩的,真就好像一个痛改前非的人。 机械厂还在正常的运转。 这天中午,有些时日没有交流的侯二侯三,愁眉苦脸的走进了李茂的办公室。 “呦,稀客啊,你们哥俩可是有些天没有到我这来了。 怎么垮着一张脸?难不成车间出问题了?” 都是自己人,还是差不多的同龄人。 说话的时候,李茂也就没有那么在意架子,连带着用词都有些随意。 “真要是那样就好了。” 侯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的摇头苦笑: “李茂你也别放心上,老三就是心里不舒坦,想要找个地方说说话。 到底的厂长办公室,简陋是简陋了些,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 “所以,是因为你大哥要回来了?” 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也是知道的,有些话不是自己人那根本就连说都不能说。 我就发一发郁气,又没有说一些什么过分的话。 被当成倾述口倒苦水的可能很大,但是也不是没有被当枪使的可能。 李茂正了正神色,原先有些随意的坐姿已经调整。 一茬茬的年轻干部提拔的那叫一個快。 不会吧,这可是我们机械厂的车间主任,难不成处个对象还能被人踹?” 可是这一点铺垫都没有,节奏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哥,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咱们不说,过几天报纸上不还是要公开? 刚才听两人说了半天,可李茂依旧没有听明白侯三为什么生气。 李茂双手交叉在身前,用着暴露自己情绪的动作,笑着询问。 眼瞅着这事就快成了,结果出了一些变故。” 目光在侯家两兄弟指尖来回移动,没有贸然的插入话题。 先是一愣,而后心中盘算了一下两人的年龄,随后又免不了笑着摇了摇头。 一大家子兄弟那么多,也不全是乐意见我们过得好的。” 老三见过照片,打过电话,拍过电报,还写过酸信。 就算是老杜家,也就是有一个杜媛媛在上面压着。 “老三1 侯三苦着个脸,一直被上面哥哥照顾的老三,就算到了现在,依旧没有掌握到遮掩情绪的精髓。 作为当哥哥的,有些话侯二说出来,并不会惹的侯三埋怨。 “哎。还不是处对象这事给闹的。” 侯三摇晃着头,嘴上说着记在心里,可是脸上的不满却是怎么都收敛不起来。 不算短的时间,就算是身下冰冷的板面,也被两人身上外溢的温度烘热。 “可不是嘛,那边的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家里是有意向给老三选个亲的。 虽说不是一个大院,可也是家里长辈老朋友家的孩子。 “还没有定下第几批,但是已经说了年底要全部撤回来,想来也应该是快了。” 可就算是大哥,那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让我说吧?” “变故?怎么说?难不成还能有人横刀夺爱? 虽说他们今天过来是想诉苦来着。 当着李茂的面,两兄弟又争吵了几句之后,这才各自气鼓鼓的靠在木制沙发上。 身为二哥,侯二在侯三这话出口的瞬间,脸色就猛然一变。 从抽屉中掏出一盒没有开封的大前门,外加一个煤油打火机,起身,走到待客区的沙发旁边,顺手放在了中间的茶几上。 看了一眼气鼓鼓的侯三,侯二摇着头说着。 “处对象?是了,你们这年龄也到了。” “话是没错,不过我还是有些纳闷,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老大对你们挺好的吧? 就算往后没有什么资源落在你们身上,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 自打李茂刷新了京都最年轻的车间主任记录之后。 要不然的话,杜卫国这小子,说不准什么时候也能窜上去。 我知道大哥是大哥,这么些年大哥对我的好,我也一点都不落的记在心里。 脊骨绷紧,手中原本写画的本子合盖,指尖沾染了黑色墨水的手指,也将夹在其中的英雄钢笔合盖放下。 看似说笑,可实际上在李茂心中已经确定,侯三这小子要么是被人截胡,要么是被人姑娘给踹了。 “横刀夺爱是没有,那姑娘人不错,身上还有一股子韧劲。 可架不住人姑娘不爱红装爱武装,听到老三不会去北面之后,心中有些失望。 要是到这还好,更关键的是,那姑娘看到报纸报道的那些主动下乡支援的青年干部,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主动报名去了那边。 这事啊,还惊动了不少长辈,就算是那姑娘自家爹都管不祝 家里的意思,是让老三好好想想,要是降不住这姑娘,就趁早换一个。 谁成想,老三这还钻牛角尖了,碰上老大那边要回来,心里一下就不爽利了起来。 也就是咱们是自己人。 要是换成别人,老三这家伙估计直接就撂挑子去找人姑娘去喽。” 侯二摇着头,说不出是唏嘘还是怎么。 撂挑子? 想了想那些记载中有迹可循的事例,对于侯三有可能会撂挑子不干的事儿,李茂毫不怀疑。 至于说侯家老大那边要回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似乎今年是有这么一个声明,说是在年底之前,将半岛的人分批次,有序撤离。 想到这一茬,李茂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活着的人回来了.那些呢.” 原本还气鼓鼓侯家兄弟,听懂了李茂这话的意思。 出身的家庭不同,就算没有人刻意询问,知道的内情也比李茂知道的多。 “那些.哎。” 侯二垂下了头,闷声叹了一口气,翻过刚开封的大前门,深吸一口怄掉了三分之一。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我tm真不是个东西那么多兄弟没有回来,我竟然还有心思去在乎儿女情长。 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 轮圆的巴掌,并着一声一声的声响,带着火红的烙印,拓印在侯三的脸上。 两人在北面的经历,从来没有跟李茂说过。 他们不想说,李茂也不问。      只是呼出着灰色的烟雾,在煤油打火机咔嚓的声响中,陪了一根又一根。 这不是好东西,李茂也不喜欢,但是很多时候却又能寄托一些无法言喻的情绪。 “哥,咱们该回车间检查工作了。” 发泄了好一会,脸上火红一片的侯三抬了抬头。 “嗯?现在?伱的脸?” 不光是侯二,就连李茂也是同样的诧异。 “咳咳,那还是等等,我在厂长这边再等一等,车间那边,哥你帮我盯着点。” 就好像分裂一样,反应过来的侯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刚才打的太狠,疼的脸一直都是火辣辣的。 要不是摸着虚浮起来的肉,侯三都感觉不出自己下手有多重。 “行吧,你能想开了就行。那姑娘想一出是一出,就算真的成了,我看你小子也降不祝 与其到时候到哥几个家里诉苦,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成。 左右老大快回来了,大不了到时候让嫂子帮你介绍。” 侯二也没说嘲笑的话,只是重重的拍了拍侯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又过了没几天,撤回的消息登报。 卷起浪潮的同时,又让报纸上的号召掀起另一通暗流。 五月,李茂带着李晓梅,远远的看着揭幕的纪念碑。 见证历史的沧桑感和心底油然而生的肃穆,让李茂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想要说一些,却又说不出话来。 八月,会议召开之后,试点的成果被当做典型推广。 一时间,上上下下到处都是冲锋的号角。 九月,李茂接到电话,之前投资的仙童半导体,已经签订了不少订单。 行业内的人根本无法想象,明明之前被当成笑话的东西,竟然在李茂注资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大洋彼岸站稳的脚跟。 加大投资,顺带着提出了一些方向,郑重交代让人注意,并且尽快落实专利的事情之后。 李茂的工作重心再度回到了这边。 十月,隔壁的轧钢厂已经进入到了三班倒,不放假的日程之中。 李茂手下的机械厂,却是在不声不响的囤积着小仓库的粮食,外加生产方便面。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纷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 机械厂的一出特殊车间内。 定位领头开发性质的车间之中,归类整齐的各种机械设备最后。 用玻璃隔开的房间之内,李茂,刘海中,外加侯二侯三俩兄弟,以及被争取过来的一些专业人员中间的桌子上。 放着一个改装过的收音机。 抑扬顿挫的声调,并着沙沙的声响,从收音机两边的喇叭中放映出来。 因为之前提供油田信息的功劳,讨要一些专业人才的事情,虽然有些唐突,可到底是批了下来。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拿出一个成果,不光是刘海中等机械厂的领导着急。 被特意征调过来的专业人士,心中也同样着急。 在这些人之中,唯一不着急的,也就对这东西未来前景心知肚明的李茂。 “嘿,出声了!真出声了! 这玩意,感觉比黑胶盘可厉害多了1 听着有些捡漏的评书三国,刘海中心中很是感慨。 想到自己家那个收音机,再看看桌子上放着的这个没有大出来多少,却能放出来磁带,想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听的特殊收音机,心中免不了一阵火热。 之前研发的时候,李茂就已经跟他们说过,这个车间的定位是研发,并不是生产。 按照之前在电话中的询问,相关专利方面,除了泥轰那边留给了李茂之外。 其余地区的专利,都握在华润公司手中。 换句话说,只要李茂这边完成实验,然后敲定外形。 要不了多久,收录机就能成为新的产品,在外面广袤的市场上,为这块饱经沧桑的土地赚取一些外汇。 要知道,就算是在封锁之中,交易也不是完全断裂的。 糖有古巴糖可以替代。 只要有外汇,大不了粮食也从外面买上一些。 就算李茂不能做主,可说一说,劝一劝的本事,也还是有的。 接触不到更高的,至少老徐这个主事人,李茂还是可以接触到的。 “呼,不错。之后在调试调试,敲定一下外观,咱们就能往上面报功了。 有这个东西出来,那些说闲话的人也该消停消停。” 思绪收回,李茂长出一口气,很是感慨的开口。 “嗨,厂长说的对!要我说,回头上面批准之后,咱们厂肯定要大办特办! 好让隔壁轧钢厂的人看看,咱们厂不是什么都不干。 就算帮不了炼钢,但是咱们也有自己能干的事儿1 刘海中挥了挥拳头,跟个年轻人一样心思跃动。 这段时间,不光是机械厂的工人心里压着一口气,她们这些当领导,当车间主任的,心中同样也是憋屈。 之前没有新东西就算了,现在有了新东西,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哪里还能放过去? 刘海中这话说完还没有多久,就听到侯三不好意思的话语出口: “话说咱们厂要不要趁着这东西还没有上报之前,多弄一些? 咱们自己生产的东西,别的不说,厂里得准备上不少吧? 不说人手一份,至少等到年关的时候,咱们得给先进个人发上一台吧? 还有厂里的宣传科,厂办,后勤,会计。 零零散散算下来,咱们得屯上一些才够用。 当然,如果产量有富裕的话,能生产一些计划外的,说不准还能换来一些好东西。” “嗯?!厂长,我觉得侯三主任这话说的在理! 食品厂的工人不缺吃,纺织厂的工人不缺布,自行车厂的工人不缺自行车,咱们虽然是机械厂,这研发出来新东西,也不能缺了咱们自己人吧? 要不然咱们估个价格,扣掉成本之外多掏点钱,不让公家吃亏,也不让工人花太多,搞一个厂里的内部价,也算是咱们厂的特色福利。 都是自己人,以厂为家的口号喊着,不能有好东西就忘了自己人嘛。” 说起购买这一茬,心里早就痒痒的刘海中赶忙跟上。 要是这能买到手,家里的那个收音机,回头也能尽快卖给别人。 一来二去的,也亏不了多少。 (本章完) 第352章 啥?机械厂要盖单元房?! 第352章 啥?机械厂要盖单元房?! 厂里将收录机送到部委的第二天。 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一辆嘎斯汽车就已经停在机械厂门口。 路过的无论是轧钢厂的工人,还是机械厂的工人,一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 “李厂长!快跟我上车!领导那边就收录机的事情,需要问一些东西。 领导今天还有很重要的活动要参加,时间有限,咱们边走边说。” 还没有走到厂里,在厂门口,李茂就被老徐身边的秘书给拦了下来。 “哦?1 李茂看似惊愕出声,可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年头,不光是华润公司想赚钱,其他的部门都想赚钱,特别是出了李茂这个打头的之后。 其他的厂子不说对自己的产品蜜汁自信,也对往外销售订单有了一定的底气。 “你这是在提条件?” 老徐轻笑着摆手,屏退了跟在一旁的秘书。 不是李茂不想往前坐给秘书面子。 被高炉炽热的高温冲撞,裹挟着一丝煤炭,柴火燃烧出来的味道,朝着远方溢散。 李茂耸了耸肩膀,对于老徐的担心心知肚明: “至于说收录机这个概念,专利权自然是咱们的,不过嘛,那边的身份我也得维护。 而是秘书直接就占了前排的位置,加上负责保卫的司机,前排根本就没有给李茂留空。 打住了身后人要跟着的想法,老徐顺着田垄边的泥土小路,大步流星的朝着李茂这边走来。 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半大的孩子带着工具,将树根从地里扒拉出来,敲掉根上攀结的泥土,扔在路边晒干。 “你们在这里看一看,我过去一趟。” 等到附近方便的原料用完之后,树根也会派上用常 路过一個个街道支起的高炉,李茂心底暗沉,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听到身边人说话,老徐转过身,看到跟在秘书身后的李茂,挂在脸上的僵硬这才舒缓了一些。 距离高炉那边有些距离,喧嚣吵闹的声音,只能隐约听到一些。 舒爽的秋风,卷着来自旷野的凉意。 就等着以后有钱了,把他们的工科大学生,研究生什么的弄到手里给我干活。” 远远的就看着,老徐带着几个人,站在高炉边,看着炽热的铁水从高炉中流淌下来。 周边的空气有些浑浊,偶尔的时候,还能闻到一些异味。 简单的递了几根烟,李茂也不多问,也不多说。 “李茂来了?” 别的不说,一份永久专利授权书,咱们得给我吧? 用别人的钱,办咱们自己的事儿,我盯着他们的人可是盯了好久。 外形看着倒还可以,可是那色泽,却给人一种脆生的感觉。 两人顺着田垄,走到附近的水渠边。 开会之后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一些树木稀薄的村庄,已经能看到裸露在地上的木桩。 都有拉出来就能当备用工厂的底气,李茂这边能弄的,只要有图纸,他们一样可以弄。 一上来就说专利的事情,这就是打定主意,想着用收录机在外面赚钱。 “你小子,可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点了点头,抬手招呼了一个路过的工人过来,对着他吩咐了几句。 偶尔传过的一两声喊号声,还能惊起远方栖息在树上的一些鸟儿。 “领导喊我?那确实是不能耽搁。” 这个时候缺外汇,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们都不会放弃。 别说赚钱,有时候稍微亏一点本,他们也能往外卖。 从他们口中打探消息?怎么可能打探的出来。 前后不到三分钟,李茂就已经坐上了汽车的后排。 一阵颠簸之后,几人来到郊外,一个李茂没有听过的村庄。 落入用来冷却的水中。 那个东西是叫收录机是吧?是咱们的专利,还外面的专利?” 偶尔看到一两个认识的人在高炉边忙活,更是助长了这种情绪的放大。 “专利?这东西还没有申请专利。 能被老徐带在身边的,那肯定是心里有数的。 当然,跟磁带相关的技术方面,专利不是已经被我们自己掌握了么?” 里面的一些技术,就算用到专利,也能获得授权。 老徐摇着头,按照常理来说,身居高位的他,不应该会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豁,领导你这是给我下套埃 我们机械厂的荣誉,我哪敢提条件?不过就是顺口说句俏皮话,您要是不喜欢听,就当没听到就是了。 犯得着这么挖坑埋我么?” 李茂故意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做着可乐的表情: “还是说,是因为之前不同意南边建厂生产机械的事儿? 这闹的,就算当时我说不行,可我听人说,那边不还是从上面拿到了全套的设计图么? 就为了这点事,不至于这么埋汰我吧?” 嘴里喊着领导,可只有两人的私下,李茂也不是特别的紧张。 看出来老徐想要敲打一下自己,免得自己年轻得志,飘的太狠。 但是知道归知道,李茂也不想平白被人腌臜一顿。 “嗯?你小子,反应很快埃” 老徐停下脚步,看了看水渠中蓄的水源,头顶的阳光一打,顺着微风吹起的波浪,烨烨生辉: “授权书的事儿太大,我得朝上上报才行。 不过你放心,我个人方面,还是很赞同你的观点。 还有就是,工科人才,那边有,咱们这边也不是没有。 如果能拿出一个合适的计划书,我也不是不能给你张目。 从简单的地方做起,积累了荣誉和信心之后,咱们才能朝更高的地方迈步不是?” 听到老徐这套话,李阿莫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撇了撇嘴,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用力一甩,将面前烨烨生辉的水面,砸出了一圈圈的波澜: “还工科?这事我就是随口一说,就靠着方便面?还就那么点大的市场?能攒下来多少家底? 要是没有后面的东西供血,别说工科了,能在那边稳住建厂就算不错了。 小东西别致的很,乱七八糟想要上下其手的人可不少。 没有多少支持,所有的困难可都得我们自己扛。 哪像是过去,听说当时他们弄东西的时候,还得到不少当地人的帮忙。” 一圈圈的波澜撞在水渠的边缘,然后回弹同后续的波澜抵消。 碰撞累积起的小小波浪,搅动着水面。 这话说的很白,白到老徐一听,就能听出李茂心底的不满。 “那边的事,确实是可惜了,还有伱爸妈那边,在那边的工作也不好展开。 那边什么都认钱,可偏偏的,咱们手里就是缺钱。”      老徐叹了口气,同样的开口诉苦。 浅浅的说了一句之后,转而又带上了无比的自信:“不过没关系,收录机我看了。 按照我个人来看,这东西以后的市场肯定了不得。 等到收录机赚钱了,我不光要给机械厂请功,还会跟上面申请,对一些同志照顾一些。 这么算下来,你爸妈那边还能沾上你的光。” 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老徐笑着开口打趣:“见多了吃老子功劳簿的。你这种让当老子的吃儿子功劳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老杜家的有福气,竟然挑中了你这个人才。” “豁,老徐你这话说的,我爸妈原本的功劳簿单薄么?不还是有些人太着急? 要不然的话,咱们指不定能掏出什么好玩意。 那边对小别致的援助那么多,随便漏出来一点,都够帮咱们攻坚一些东西的。” 在老家的地盘上,无论是李茂还是老徐,都默契的找了个代名词。 一方面是为了保密,另一方面就是不想被人写挂号信举报。 老徐默然,有些东西,他的身份还真不好说。 “大局为重。” “嗯,我明白的。” 李茂点了点头,默契的不再开口说这个话题: “对了领导,收录机这方面,我们厂自己生产一些当做厂里的福利,没有什么问题吧? 还有招工上,我们厂准备组建一个收录机车间,专门供给京都的收录机需求。 另外,这一次上面对我们厂的奖励,能不能换成一些物质? 领导也是知道的,我们厂的工人亲戚多,这方便面啊,根本不够怎么显摆的。 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一说道,厂里面皮薄的工人就抹不开面子。 人家想吃个稀罕,我这个当厂长的,总不能让厂里人失望吧?” “物资?可以。 不过物资归物资,别的东西你们厂就不需要了? 家属楼那边,流程上要不要我帮忙催一催?还有预制板什么的,干脆来个一步到位?” 虽然有些诧异李茂的要求,这时候的老徐也并没有多想。 机械厂的情况老徐是知道的。 其中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工人,都是从下面帮扶的大队抽调选拔的。 除去从轧钢厂分走的一些高级工之外,下面的工人那叫一个稀缺。 大队里沾亲带故的人多,有点稀罕东西也确实是喜欢说一说,要一要。 “家属楼?我们厂的规模赶上趟了?1 说起家属楼,李茂就想起之前对刘海中等人的许诺。 就算四合院值钱,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 在这之前,能住的舒服一点,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舒服? 赚钱的门路那么多,打不了到时候掏钱买就是。 更别说,李茂手底下还有一套隔断院子空着呢。 没有结婚,李晓梅没有长大,四合院这边,李茂一时半会的还真甩不脱。 “规模是规模,但是对于功勋厂,肯定要有一些优待。 不过按照你们厂的规模,能批下来的材料有限。 要是想多弄一些材料,还真得屯上一些东西。” 见着李茂不在争论专利的事情,老徐这边的许诺也变得大气起来。 就在两人准备进一步商讨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边三轮卷着一条烟尘长龙,顺着土路风风火火的冲进村庄。 跟秘书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看着秘书慌忙的朝着老徐和李茂跑来。 “领导,出事了1 秘书快速来到老徐身边,小声的说着。 李茂默契的朝着远处走了走,主动避开探听的嫌疑。 “李茂。” 听到消息之后皱起眉头的老徐,对着远处的李茂招了招手: “部委存放收录机的屋子被盗,你跟我一起回去一趟。” “嗯?你们那都能被偷?” 李茂没有抵触,而是快步朝着老徐靠拢。 “我们那?那算什么,亡我等之心不死,谁知道还有多少暗子留在咱们身边。 以后啊,你也多注意一些。” 坐上老徐的专车,一行人快速离开。 等到李茂登记完,回到轧钢厂开完会,安排了保卫工作之后,顺势将老徐对厂里的许诺说了出来。 “厂长!咱们厂,要有自己的家属楼了? 上面有没有说给咱们多少料?多大的规模?” 作为李茂的捧哏,刘海中非常有眼色的开口询问。 这一次会议,参与的可不仅仅是厂里的领导,还有下面车间的组长,也在开会的名单之中。 “规模不好说,领导只是许诺咱们有这个名额。 具体的物料方面,估摸着不会太多。 不过也不妨事,咱们厂都是工人出身,旁边又是轧钢厂。 回头咱们盘一盘厂里的小金库,看看能抽调出多少东西。 上面批的少,打不了咱们去跟其他的厂子调剂。 京都周边抹不开,咱们也能往外面走一走。 只要咱们家底够厚,肯定能换来足够的物料。 就算地方小一些,打不了盖的挤一点。 就咱们厂现在的规模,挤一挤,说不准能解决七八成的住房问题。” 厂里的事情李茂并没有大包大揽,提出了一个方向之后,剩下的就是群策群力。 “厂长说的对!回头咱们盘一盘各部门的小金库,发动工友身边的人脉,看一看能不能弄来一些计划外的物资。 挤一挤,说不准咱们厂的工人就都能住进单元楼! 到了那时候,咱们走到哪不让人羡慕?” 刘海中开口捧哏,参与会议的小组长也是同样兴奋。 单元楼! 放到其他的厂子里,这可是领导才能排上队的。 他们机械厂才建厂多久?这就有机会住进去了?! 上面批多少物料不好说,可只要他们自己有能耐弄来东西,上级领导还能管着不让他们盖房子? “领导,我徒弟小舅子的姐夫是京都水泥厂的,我晚上可以去问一问。” “厂长,我大表哥是司机,他跑的路线上有钢厂!要是轧钢厂挤兑咱们,不给咱们匀材料,那边也能帮忙问一问1 “还有我,我小姨子去年毕业,分到了水管厂,要是水管不够,我这边也能想一想办法1 一时间,整个机械厂为了单元房的事情,那叫一个群策群力。 别看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不得闲。 可等到李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机械厂要盖单元房的事情,竟然比他还早一步回来。 (本章完) 第353章 门槛。写给棒梗的批评信 第353章 门槛。写给棒梗的批评信 李茂这边前脚刚进院,人都还没有走到自家屋里,在院里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那个李茂啊,我听人说,你们机械厂要盖单元楼?真的假的啊1 比这一旁探听着耳朵,悻悻搓着双手,侧着半个身子还偏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模样的街坊。 说这话的阎埠贵,那可是硬气了不少。 “豁,这事儿传的够快的啊? 我们才知道没有多久,你们就都知道啦? 没错,厂里弄出了好东西,上级说了,会给我们批一批东西。 运气不错的话,估摸着今年明年的,咱们院的不少机械厂的工人就得换房子喽。 再过两年,保不齐就有新的工人住到四合院。” 左右不是什么犯忌讳的事情。 “哎,走着,走着,我帮你从后面推一下三轮。” 可阎埠贵不同,在他心里,两家的关系虽然因为阎解成的事儿,不是那么的稳妥。 “要我说,机械厂的人走了也好,以前咱们院都是轧钢厂工人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事儿。 过去了这么多天,傻柱的手腕虽然好了不少,可面对身强力壮的牛犇,打心底的胆怯还是免不了的。 可看着院里街坊邻居一个個的眼神,李茂觉得这个提议还算不错: “那咱们就走着?” “你1 “李茂啊,咱们俩的关系可一直都是那么好的。 别看何雨水,于海棠跟李茂亲近,可在阎埠贵眼中,那也比不上他。 等以后都换成咱们自己人,那日子过的就舒坦了。” 傻柱心中一横,刚准备说上两句,一扭身,看到说话的竟然是院里一直老实不说话的牛犇,心里的胆气一下就滑到了谷底: “嘁,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看在你以前老实的份上,我今儿不跟伱计较。” 就算目前的流程还没有下来,可有着收录机专利打底,就算那些人眼红,也不会舍不得一块地皮。 回自家不合适,阎解成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在家,这时候回去,说不准会闹出一些幺蛾子。 毫不夸张的说,在阎埠贵心里,自己跟李茂的关系,在院里应该排第二! 第一是倒靠的老刘家,第二就是他阎埠贵。 看似什么都没有说,可实际上,阎埠贵这是惦记上机械厂准备盖的单元楼。 你跟我说句实话,现在把我们家解成弄到机械厂,还有没有可能?” 还是去李茂家合适,能说话,清净,还能蹭上一杯平时舍不得喝的茶水。 阎埠贵自然有着其他的消息来路。 阎埠贵看似在口中感慨,眼角的余光却是在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街坊。 说话的是一名从轧钢厂转到机械厂的工人。 “乖乖,这竟然是真的!好家伙,这长了腿的消息,终于有那么几次是准的了。” 话没有说明白,但是李茂也能听懂这话的意思。 这种情况之下,李茂,或者说机械厂,也就不需要再藏着掖着。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傻柱最先开口,说着说着,心里还不平化的摇头晃脑: 眼下院里的人太多,换成傻柱或者许大茂这样的人,会想着靠着人多道德绑架李茂。 但是对比着其他人,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显好上不少。 “散了散了,没大消息喽,大冷天的都窝在中院干嘛?” “舒坦,舒坦什么?都是自己人就能被你颠勺拿捏了是不是?” 听着身后众人的嗤笑,转过身的傻柱,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 傻柱是疯了傻了才跟这种人计较。 “李茂啊,我有点事找你,咱们借一步说话?” 作为曾经的前院大爷,如今多拿一份好处的四合院门房。 原本就对李茂无比信服的工人,在得到可能会分配单元房之后,那更是见不得别人在背后说李茂的坏话。 中院的热闹没有传到后院。 阎埠贵摊了摊手,朝着后院的方向虚引了一下。 “嗬,我说阎大爷,您这心,担心的可真够多的埃 青壮年的锻工。 说完,傻柱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嗤笑的表情。 只要有地皮,就算不批东西,李茂相信手底下的人都能弄到足够的物料。 听到李茂同意,阎埠贵脸上笑的那叫一个乐呵,隐晦的朝着易中海家挑了挑眉头,却发现易中海根本不在院里。 虽然不知道阎埠贵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进了屋,茶水还没有上来呢,阎埠贵就着急忙慌的询问起来: 阎解成都那样了,你竟然还帮忙拉扯着? 照这么下去,你就不怕回头家里剩下的几个跟你不对付? 您可是一直提倡说要公平,这么下去的话,公平不公平的,可就不好说喽。” 将身上外衣换下来的同时,李茂也不忘笑着开口揶揄。 两人之间又那么熟悉,随口说上一两句,并不会影响什么。 “你这.说的也有道理” 想到自家那几个年龄不大,却已经开始不省心的孩子,阎埠贵顿时感觉一阵头大。 之前阎解成相亲花钱,还有买工作的事情,就已经让家里的几个小的闹腾了好几次。 这一次要是在帮忙把人弄到机械厂分房子? 怕是等到那几个小的长大,一个个的都得跟他要。 秉承着老刘家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传统,阎埠贵才一直在家中强调公平。 可如今眼瞅着家里不安宁的刘海中都弄到了一个大孙子。 阎埠贵心里能平化那才是奇怪。 “这这不是特事特办么毕竟是我们家老大。 我们家阎解成年纪也不小了,现在不结婚,等过两年就不好找对象了。 都说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找对象,男的也是对象。 都是自己人,别的我也不说了,就说我们家解成,他要是再不结婚,我担心等再过个七年八年的,他到最后还是现在这样的工资。 我不是没说过,可这长大了,说不动埃” 为了说服李茂,阎埠贵干脆抖搂出了自己的丑事。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李茂多出来一些同情心。 见着李茂不为所动,知道问题出在阎解成身上的阎埠贵,一狠心,一咬牙,脸上的愧疚神色就拉扯了出来: “也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可解成到底是我们家的老大。 按照老规矩,他要是不结婚,后面的兄弟怎么结? 只是耽误一个也就算了,要是全都耽误了,我这个当爹的,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我知道这事为难你了。 看在老街坊,看在咱们前些年默契的份上,李茂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我知道我们家比不上老刘家,老刘这个人心里虽然没有那么多,可人是真的讲道理。 下面的几个孩子,除了老大不争气,剩下的两个也知道感恩。 我们家的情况就这样,一点工资拉扯着几个孩子不容易。 也不求他们跟刘光天一样。 但是只要用的到,往后在院里,不管说什么我都站到你这边成不?” 阎埠贵这说的也算是掏心窝的话。 可就算这样,李茂依旧看不上阎解成这个不成器还喜欢捣蛋的玩意。 歪头想了想,看着脸上写满可怜的阎埠贵,李茂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阎大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我要是拒绝,那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不过道理是道理,事实是事实。 就算是街坊邻居,这有的口子也不能开。” “李茂!帮帮忙吧,要不然,要不然” 不等阎埠贵说出自己的砝码,就被李茂摆手打断。 虚引了引放到桌边的长条板凳:“您看这样行不行?直接进厂不行。但是如果能通过考核的话,我这边能给阎解成一个机会。” “考核?” 阎埠贵惊了惊,狐疑的看了看李茂:“什么考核?” 见到阎埠贵不再强求必须直接进厂,李茂这边的表情也稍微松快了一些: “自然是本职工作的考核。 不瞒阎大爷,我们厂这一次弄出来的东西不说有多么了不起,那也稍微沾点边。 上面的意思呢,等过一过,等到我们厂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厂里可以额外开出来一个车间。 我们厂有多少人阎大爷也是知道的。 只要有个差不多,看在阎大爷你的面子上,这‘考核’也就算过去了。 到底是工人,咱们得干活。 要是手底下没有个七八分的本事,回头就算到了厂里,也会被工友举报。 真要是落到了那种地步,我们机械厂留不住,轧钢厂收不回,阎解成总不能不工作,还跟小的时候一样吃家里吧? 就算现在都在街道大食堂吃,吃饭不要钱,日常生活,娶妻生子总是要的吧?” 知道阎埠贵最担心的是什么,李茂一开口直接就打了七寸。 想到自家老大的脾性,阎埠贵深感这号废了的同时,对李茂描述的那种场景也感觉恐慌起来。 别人不知道,但是阎埠贵可是知道的,真要是落到了那种地步。 自家老大那是真的能干出来在家里躺平这种事! 一想到那种情况下的一笔笔之处,阎埠贵就感觉眼前隐隐有些发黑的趋势。 “七八分就够了?” 阎埠贵嘬着牙花,小心的开口询问。 “看在您的面子上,七八分就够了。可要是七八分都没有,阎大爷您也不能怪我不给面子。 我们厂人少,工作多,稍微有一个两个磨洋工,其他人看的不要太清楚。 更别说我们是功勋车间转型的功勋厂,要是被人举报了,事情也不会校 我被上面批评是小,可要是弄的阎解成没了工作,那才是耽误一辈子的大事。 更别说我这还提早跟您说了,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只要有心,稍微多磨一磨,把这一关过去也不难吧? 要是这样都过不去,那不光是自己本事的问题,多少也有些不给街坊邻居面子了。 阎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阎埠贵能拿话堵李茂,李茂自然也能拿这个话头堵住阎埠贵的嘴。 “说的没错,要是这样我们家解成还进不去,那就不只是不给街坊邻居面子,而是连我这个当爹的面子都不给。 回去我就跟他说,这要是过不去以后他结婚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 大不了,大不了回头等老二结婚有孩子了,头一个我抱回来当大孙子养1 阎埠贵慌忙点头,生怕自己动作慢了会影响李茂的感官: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提前,保底能有多久?” “至少七八天吧,当然,也有可能十多天,这个说不准的。 反正手艺是自己的,就算提前的时间长了一些,他阎解成难不成还能吃亏不成?” 李茂随口说着,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期限。 不过按照心里的估算来看,部委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厂里的奖励怕是真的得等一等才能配发下来。 七八天,十多天,那还是稳妥的估算。 “对对对,这话说的没错,等会我回去就让我们家解成抓紧锻炼手艺。 李茂你放心,你对我仁义,我肯定也不能干出来让你为难的事儿。 回去我就一直督促他磨手艺,绝对不说什么车间的事情。” 不管回去说不说,阎埠贵在李茂这边说的都是好听的很。 “这种事您看着办就成,事情要是走漏了风声,吃亏的肯定不会是我和机械厂。 只能是那也手艺不行的人,您说是不是?” 李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板凳还没坐下呢,话都已经说完。 关乎阎解成的未来,关乎一套单元房,那么大的便宜摆在眼前,阎埠贵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那一口茶。 “李茂你先忙,我得赶紧回去说一说,就我们家那个懒货,我要是不想着法子督促着点,他是真的能干出来撂挑子的事儿1 阎埠贵告辞离开。 走到前院,还没有走进家门,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院外走了进来: “小冉老师?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到我们院了?” “阎老师?这么晚了您也在外面溜达?” 推着自行车的冉秋叶愣了愣,靠近了一些,确认是阎埠贵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难不成小冉老师还遇到了其他人?” 阎埠贵心思细腻,只是一个措辞,就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哎,不说这个了,糟心。 对了,老贾家的人这会在不在院里?他们班主任生病了,他们班今天交到我手上了。” 冉秋叶拧了拧嘴角,对于刚才院外发生的事情,有些不想提起。 “老贾家?棒梗?应该在院里呢吧? 今天轧钢厂没有招待,用不到秦淮茹收桌子。” 阎埠贵没多事,只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另一边的冉秋叶听到阎埠贵的回答,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家就好,在家就好。阎老师你说,这老贾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别人的批评信都写到学校里来了1 (本章完) 第354章 老阎家,崩盘 第354章 老阎家,崩盘 “批评信?1 听到这三个字,阎埠贵猛然拔高了说话的声音:“这可不是小事啊,知道是谁写的么?” “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阎老师你说说,这好端端的没事卖什么老鼠?现在好了,这信写到了学校里,不开大会全校通报就是好的了。” 冉秋叶也是同样的着急,虽然看不惯老贾家,对棒梗的行为也有些微辞,可到底是一名教员。 之前没有接手也就算了,被动接手新班级之后,只要棒梗还有的救,冉秋叶都不会放任不管。 批评信不是举报信,这是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之后才会用上严厉的措辞,要求处理的信件。 单位之中一般是上级写给下级。 放到学校里,估摸着这一封就是其他人的家长写的。 “卖老鼠?1 躲在围出来的临时隔断里面,好奇的听着。 可问题这一次是棒梗! “干嘛?你还好意思说干嘛? 两个指头一掐,拧着阎解成的耳朵拎到了老阎家面壁思过的地方。 这边叫嚷声刚刚起来,因为吃了饱饭,早早睡下的阎解放,阎解旷,还有阎解娣几个小的,头一伸,耳朵一探。 “你,你!好小子,你还跟我玩二选一了?这么大的人了,你就不能踏踏实实的干活,认认真真的工作? 冉秋叶家庭条件放在那里,抛开自己一个人用工资不算,家里的父母出身也不一般。 这要是被看出来了,丢的还不是咱们家的人?” 阎埠贵气的心口不停的起伏呼歇。 我就纳闷了,磨练磨练手艺,等到过段时间考个级,多拿一点工资有什么不好? 手艺是给我学的么?你好好磨练,我能白捡一点?” 阎埠贵摆了摆手,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阎埠贵可不会轻易说话。 “不是?我说老头子你没事吧?好端端的磨练什么手艺? 好不容易过上几天能吃饱饭的安生日子,您就不能让我养几天长长肉? 问题是,谁有这么闲? 每天工作外加参加街道的炼钢之外,竟然还有闲心给院里人戳气? 知道阎解成的口不严,阎埠贵干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就是劈头盖脸的要求阎解成磨练手艺。 就算跟冉秋叶是同事,不该说的话,阎埠贵也不会乱说。 阎埠贵抖了抖肩膀,眨巴眨巴眼睛:“竟然是卖老鼠?” 破罐子破摔之后,连带着将心中的不满都宣泄了出来。 就贾东旭没了时候,傻柱恨不得把棒梗当亲生儿子的架势,他能舍得举报棒梗? 许大茂? 这倒是还有可能。 傻柱? “猜测,猜测,随便想想,都是没风没影的事儿。” 至于自行车?放我家门口就行,我们院里安全的很,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对于她来说,却只是生活中普通的一件物什。 看着因为思索而略微停顿的阎埠贵,将自行车停稳之后,顺手取下手上戴着皮手套的冉秋叶歪着头探究询问。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偷懒的事儿,有人到我跟前说闲话! 怎么的?街道的是工作,厂里的就不是工作了? “阎大爷知道些什么?” 不太像。 但凡在厂里偷懒,被人说到我这里,信不信我不要面子拎着柳条子去伱们厂里抽你?1 关于偷懒,阎解成说的那叫一個理直气壮。 我告诉你阎解成,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的磨练手艺。 打发了冉秋叶之后,阎埠贵赶忙进屋,一向崇尚动口不动手,要保持家风,保持体面的他,这一次为了单元楼的事儿,破天荒的动起手来。 说到钱,被拧着耳朵的阎解成翻了个白眼。 要说之前举报李茂,举报信上起高调的时候还有可能。 “哎呦!疼!疼!我说爹,我可是你亲儿子,还是咱们家老大,你轻点啊!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动脚的?” “那说不准,就算手艺不是你的,可工资那也得上交吧? 就看着阎解成垫着脚,侧着头,尽可能的顺着阎埠贵用力的方向,一边吱哇乱叫的同时,还不忘开口给自己开脱: “我寻思着,这些天我也没有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啊! 就算在厂里偷懒,可在街道这边我也干活了,没有丢咱们家的人。 您看我这虚的,走路都快打摆子了! 厂里和街道两头跑,厂里不偷懒,难不成要在街道偷懒? 反正留给我的就那么一点钱,我干嘛不清闲点过日子?” “那什么,时候也不早了,趁着老贾家的人都在家,冉老师赶紧去问问吧。 一双皮手套,对于四合院的人来说可能舍不舍。 想到之前院内也闹出来举报信的一出,虽然没有证据,可阎埠贵感觉,这应该是院里人干的。 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非得说都不说一声,上来就拧我耳朵?” “这是钱的事儿么?1 看着自家不争气的老大,阎埠贵的脸色不觉暴躁了起来。 “怎么不是钱的事儿?您要是说以后的工资都归我自己,你看我有没有这个心劲1 被拧着耳朵,外加家里一群小的嘲笑的阎解成,心里也是憋闷着气,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剩下的一点东西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您给我这个心劲么?” “你你说什么?我.我可是你爹!我含辛茹苦的把你给从小养到大你.你.” 这个时候,拧着阎解成耳朵的手老早就落了下来,哆嗦的抬手手指,颤巍巍的指着: “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1 “我眼里有!可就算是一家,那也不能说把大部分工资都收走吧? 我这还没结婚呢! 要是等到以后结了婚,我这一家老小该怎么养? 总不能还跟现在一样,买个东西还要给家里打报告,想吃点什么还得惦记着带回来平均分吧? 要是您的钱,您想怎么着我管不着! 但是我有工作了,我自己能赚钱!不能我自己的钱也没法自己做主吧?” 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阎解成稍微停顿了一下: “反正说都说出来了,只要您同意说让我以后赚的钱归自己,那我就好好的学,好好的磨练。 我算过了,咱们家养活一个人的成本是一个月四块一,加上学费,服装,还有各种开支,我给您算一个月七块。      从下个月开始,往后我每个月给您七块,您养活我十几二十年,往后的半辈子只要我阎解成没死,一个月都给您七块! 阎解娣要嫁出去不算数,我们哥几个每个人一个月给七块,加上您自己的工资,这么长远的算,您还是赚了嘞。” 说到最后,阎解成还真就摆出了一副你赚大了的表情。 “爹,我觉得老大说的没错。咱们家不是事事都讲究平均么。 既然老大算好了,那等我以后毕业分配了工作,到时候一个月也给您七块1 “就是就是,这样才公平嘛!不过到时候我们要是分配不到好工作,爹你可得掏钱给我们买。 大不了我们跟老大一样,后面慢慢还就是了。” 别看阎解放,阎解旷这哥俩还没有到上班的年纪,可这心里那却是算的清楚。 至于阎解娣? 听到阎解成说往后给钱没有她的事,正俏咪咪的把头收回去,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别看年纪小,可阎解娣也知道,自己赚的工资自己花,那肯定比在家里过的要好。 “你你们翻了天了还1 被几个孩子这么一气,阎埠贵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嗡鸣起来,恍惚之中,冷不丁的朝后踉跄了一下,腰间的地方,好巧不巧的撞到家中的桌子边上。 堵着一口气,阎埠贵半弓着腰,死死的捂住被撞的地方: “阎解成!你可真是起了一个好头1 就算是被这样说,阎解成这会也犟着头不说话。 想着平时跟厂里单身工人聊天时候听到的生活,阎解成只感觉自己前半辈子都活在牲口肚子里了。 别人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逢年过节不说买衣服,至少能去小酒馆搓一顿。 再看他? 之前相亲的时候,连吃一碗炒肝都得想着法的省钱。 丢了于莉那是他阎解成想丢么?不还是兜里没钱,丢脸丢到家把这个媳妇赔了? 想到这里,阎解成一下就想到了那年秦怀安拎过来的羊肉。 活了那么多年,那一次还是他第一次一顿饭吃那么多的肉! “我只是在追求公平!您说过的,我们家诗书传家,为了家中安宁,靠的的就公平! 现在我要求公平,您不能自己把自己的话给吃喽1 定定的看着说出这话的阎解成,半弓着腰的阎埠贵眼前一黑,险些给撅过去。 万幸身后还有一个桌子,右手一撑,好歹没有摔倒在地上: “你你就没有想过,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那你把工资多留给我一点啊!光说处对象处对象,没钱怎么处对象! 别人处对象是看电影,划船,吃饭店,去溜冰。 我呢?!处对象难不成光用嘴说么1 说到疯魔处,阎解成同样委屈巴巴的红着眼睛:“我不想处对象么!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我不想么? 可我凭什么啊! 家里就这么大,孩子那么多,就算结婚了,我往哪地方住?! 总不能跟贾东旭一样,结了婚还得垂个帘子,把家里人赶到外面或者是弄到堂屋吧? 我阎解成不要脸的么1 歇斯底里的说完这些,阎解成心中的郁气总算是卸出来不少。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扶着桌子摇晃不停的阎埠贵,心中隐隐泛起一丝愧疚。 可一想到别人过得生活,阎解成的心底又一下子硬了起来: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咱们家情况不好,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顿顿吃饱饭,每年有新衣服,出去处对象也不用算着抠着。” “呼~呼~” “孩他爹1 一直没有做声的杨瑞华看着摇摇欲坠的阎埠贵,赶忙拧了一个毛巾按在了他的眼睛上。 自打四合院没有了管事大爷之后,院里人也不在喊她三大妈,而是改口称杨大妈。 家中的两代顶梁柱争吵,她这个当媳妇,当妈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自己妇道人家,没有工作不能赚钱的身份,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放手!我没事1 阎埠贵心里堵气,强撑着身子,摆手推开自家老伴: “阎解成,你就没有想过,我这一次是为什么逼着你磨练手艺? 你是我们老阎家的老大!我就算攒再多的钱,等到我跟你娘百年之后,这钱的大头不还是你的? 你就非得气我,就非得过那种把钱花干花净的月光生活? 是!厂里的福利待遇是好!衣食住行都有保障,就算生了病,厂里也能给报销! 但是别的呢?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不攒着点家底,真要是出了事,谁能帮你?1 听到阎埠贵这么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茬的阎解成,身子骨冷不丁的僵硬了一下:“就算那样,钱也得放到我手里才行1 “哎。” 阎埠贵深吸了一口气,拽过老伴揉过的毛巾,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坐到板凳上,双手挤着自己的额头,毛巾中吸纳的水,更是顺着眼睑,沿着脸颊流在衣服上: “我跟李茂打听过了,他们厂过段时间会招新。 我心里想着,老大你的嘴不严,要是跟你说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逞能给说出去,咱们家的优势就没了。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身为我们家的老大,以后必然要继承家业的老大,你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行吧,既然你还有后面的弟弟妹妹都这么想,那就这么做吧。 之前买工作的钱还差几个月,等还清之后,除去每个月上交的七块钱,剩下的钱你想干嘛就干嘛。 现在咱们都在大食堂吃饭,也不用你额外给家里吃饭钱。 至于那边的工作,你要是有心,想要分一套单元房,那你就自己磨练手艺。 你要是不想要房子,乐意这么混日子,那你就这么混日子。 你翅膀硬了,我这个当爹的说话不听就不听吧,头一次当爹,我也没有经验。 等以后咱们家的长孙生出来了,我肯定不会让他重蹈覆辙。” 阎埠贵唏嘘着说着,说完之后,也不想去看阎解成的表情,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让他回到自己的帘子后面去: “孩他娘,把我留着过年的酒拿过来,我今天想喝酒了。” (本章完) 第355章 秦淮茹闹改嫁 第355章 秦淮茹闹改嫁 就在老阎家这边闹的鸡飞狗跳的时候。 中院。 等到冉秋叶通知的老贾家,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什么?冉老师您.您确定咱们学校是这个意思么?” 看着手中的来自红星小学的通知单。 刚刚伺候了家里人,又哄着棒梗用热水洗了脚,自己还没有洗就慌忙把手在衣服上来回擦了擦的秦淮茹,双目失神,心中的情绪一阵激荡: “冉教员,冉老师我知道.我们两家之间有一点点的误会。 可是这误会不是都过去了么棒梗还小您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们家棒梗说说好话? 他还是个孩子,孩子不上学,那怎么办?1 “棒梗她妈,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 什么叫我们两家之间有点误会?!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刻意针对你们家了? 我也是临时接到学校的通知,直接就把这个班级放到了我的手上。 将手中的单据拍在棒梗的枕头跟前:“别装睡了,你睡觉不打呼。” 之前李茂他们在院里都能找人帮忙抓老鼠,咱们家棒梗聪明,只是把院里换成了学校,这能有什么错? 看着径直转身离开,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多说话的冉秋叶,秦淮茹探出手,做出一副想要阻拦模样的同时,脸上还挂着说不出的酸楚和委屈。 可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贾张氏竟然还没有一点同理心的,想方设法的给秦淮茹找活干。 蒡根在学校里卖老鼠这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扭头,看向被布帘遮挡的隔断。 反正啊,年前的时间棒梗是上不了学了。 小小年纪,学点什么不好?非得学生意经1 棒梗也不知道自己睡觉是什么样。 “冉老师1 这段时间,伱们最好也在家里好好的教一教棒梗。 贾张氏这一张口,不管是非对错,那就直接把锅扣到了别人的头上。 不过没有关系,他经常见到自家奶奶睡觉的动静。 贾张氏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手底下没有多余的肢体动作,只用眼睛和脸上的肌肉,就将这种情绪表现的活灵活现: 自打秦淮茹进了轧钢厂,当了一食堂的临时工之后,街道的福利援助就暂停。 听着贾张氏这般言语,心中一阵苦涩的秦淮茹,倔强的崩起嘴角: “妈!你要是再敢说这话,您信不信我带着棒梗改嫁?! 你知道的,街道现在正在提倡寡妇改嫁。 “啪~” 听着秦淮茹的话,冉秋叶扭头看了看原本暗淡下,忽然又亮起灯光来的傻柱家: “你敢!棒梗可是我们老贾家的种!你敢让他改姓,就不怕我们家东旭夜里找你?1 你现在惊讶,我当时的错愕不比你少半点! 您要是不服气,跟我说也没有用。 秦淮茹幽怨的声音传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茹竟然忘了关上自家的屋门。 另外,我是教员。不管之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们仗势欺我也好,给我工作添麻烦也罢。 “再说了,就算咱们家不行,那不是还有易中海跟傻柱呢么! “妈,你也说句话。 不过有着之前的底子,外加不少光棍也确实喜欢让秦淮茹这样容貌姣好的小媳妇缝衣服,这才时不时的揽到一些缝补衣服的工作。 身为一名光荣的教员,只要孩子交到我的手里,我肯定会尽心尽责! 要说现在大家伙白天上班,下了班回到家也得到街道干活。 “什么老鼠不老鼠?我不知道1 你要是跟我说这个,那就显得你们家有些不讲良心了。” 隔断的另一面,听到冉秋叶的声音之后,就躲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的棒梗,正装模作样的打着呼。 秦淮茹这边要改嫁的话头才刚出口,门外猛然停下的脚步声不说,贾张氏这边就像是电打了的耗子一样,那叫一个毛发迸起。 让他们也看看,咱们家就算没了男人,那也不是好欺负的1 “这单据,是学校领导开的,上面还有我们学校校长的签名。 还有那个阎老抠,这一次他要是敢不帮忙,我非得再让他在咱们院颜面扫地不可1 说完这话,秦淮茹也就不管棒梗的反应,反而是将幽怨的目光投到了默不作声,靠在缝纫机边上的贾张氏身上。 “再说了,就算我们家棒梗卖老鼠,那也是公平交易! 要我说,还是那姓冉的针对咱们!记恨咱们! 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明天我就去学校,这一次,我非把他们学校搅和的鸡犬不宁! 一個个的不说恨不得倒头就睡,至少也是没有什么多余的精气神。 咱们家棒梗可是易中海的孙子! 孙子上学这么大的事儿,他总不能一点都不帮忙吧? 那些三十多,四十多的寡妇都能结婚,我就不信了,我秦淮茹就算带着两个娃娃,还能找不到人要我1 两眼一瞪似铃铛,双手猛的一拍大腿,发出一声拍打棉花的声响。 纵身一跃,两脚不偏不倚的踩在穿了一段时间的棉鞋上。 有些不合脚,可总归是一双棉鞋。 “我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棒梗是我秦淮茹的心头肉,在老贾家他要是不能学好,那我就给他找一个能学好的人家! 不就是委屈作践自己么?这些年嫁到老贾家,我作践自己的还少么?! 就算到别人家,难不成还能比在老贾家更苦? 反正都是不舒坦,我凭什么不给棒梗找一个好的环境1 事关自己的儿子,心中积累了好些年委屈的秦淮茹,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哭出来。 没有理会悄悄从被褥中探出头的棒梗。 就看着秦淮茹两手一掐腰,摆出了一副泼妇吵架的模样。 一向软弱的她,这一次竟然是出奇的刚强。 秦家沟到底是农村,出身秦家沟,就算不擅长泼妇吵架,那也不代表秦淮茹不会! 一方强硬,那就必然有一方会弱势。 门口粗重的呼吸声先不说。 秦淮茹这边强硬起来之后,贾张氏这边就跟怂了的鹌鹑一样,慢慢的收敛了身上的气焰: “我们家是苦了一点,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棒梗出生长大的地方。 你要是带着他换了地方,他要是不习惯也就算了。 要是再被人给欺负了那可怎么办?万一到时候你再有了别的孩子。 你是疼棒梗?还是疼别人的孩子? 反正咱们家现在不缺吃不缺穿,大不了这样,以后我多纳点鞋底,跟附近的街坊邻居打打交情。      一个月卖上几双鞋,也能挣不少钱。 至于家里的活,我回头也跟你一起干还不行?” 本来就是一时的气话,没有经历过那些的秦淮茹,刚才说的话也不过是头口威风。 就像是贾张氏说的。 别看这一会的时候她秦淮茹满心里想的都是棒梗。 可要是真的等到换了家,再有了别的孩子,是疼棒梗?还是疼新的孩子? 秦淮茹自己都说不出来个准。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疼的话,秦淮茹自己都不相信。 可要是说疼? 别人家的孩子,那肯定会比棒梗过的日子要舒坦。 想到那种环境下长大的棒梗,不说能不能教育好,单说以后长大了结婚都是麻烦事儿。 更别说还有跟易中海的干亲。 就算易中海进去过,秦淮茹也不敢肯定,如果自己改叫的话,中间会不会有别的阻碍。 “那咱们就先把止疼片停了吧? 那东西正常情况下买不了那么多,每次买止疼片,都得花出去好几倍的价钱才行。” 秦淮茹心底一松,面上却是神色不改。 “止疼片?!那不行1 原本还说自己能帮忙干活的贾张氏,一听秦淮茹说要停了她的止疼片,立马就开口叫嚣起来: “这么多年了,我全都靠止疼片扛着身子,不让自己想老贾想到心疼厥过去! 现在又多了一个东旭,你让我停止疼片,这不是要老婆子我的命么! 我说秦淮茹,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我都说了我也能干活,难不成你非得逼死老婆子,然后带着我老贾家的家产改嫁吗! 不行!别的都能商量,但是止疼片绝对不行1 “止疼片还能止心疼?” 面对忽然又叫嚣起来的贾张氏,秦淮茹心中一黯,知道自己的心思到底是被贾张氏给看穿。 “怎么不能止?止疼片止疼片,心疼也是疼,它凭什么不能止? 别的我不知道,反正每次我心里一难受,只要吃上一片止疼片就行。 你要是断了我药,那你就是,就是那什么狼心什么的东西1 重新掌握了主动权的贾张氏,心中得意的一笑,面上却还是一副你秦淮茹心怀不轨,就是想要害死我的表情。 “那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个月得交给我四双鞋。 具体用途你别管,反正把鞋交给我就行。到时候换了钱,我留下来给棒梗攒家底。” 提条件失败的秦淮茹,面上免不了抽动了一下。 “那这钱得给我保管1 一听到钱,贾张氏又不死心的争论起来。 “不行!从今天开始,除了每个月给你的养老钱之外,剩下的赚的钱都要在我这里放着! 这一点没得商量,您要是再逼我,我我就带着棒梗还有小当嫁给柱子1 听到贾张氏还想管钱。 想到这些年自己过得苦日子,秦淮茹立刻反驳起来。 光说改嫁还不够,竟然还挂上了何雨柱的名字。 “不要!妈!我不要姓傻!我是贾棒梗,不是傻棒梗1 一听到傻柱这两个字,原本还装睡的棒梗一下就跳了起来。 愧疚的看了一眼不满的棒梗,又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的贾张氏。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一下就狠心起来: “您好好想想,要是外人的话,易大爷可能不同意,可要是柱子,说不准后罩房的老太太都乐意见。 我是寡妇,柱子也是二婚。 带着孩子拖累了柱子,大不了以后我给柱子多生几个孩子当补偿1 “梆~” 屋内的几人就听到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闷声。 没有听到后续,几人也就不再关注。 看着秦淮茹一脸认真的表情,想到当年跟易中海的不清不楚,还有易中海对傻柱的态度。 贾张氏心中一揪,忽然变的紧张起来: “不行!说什么都不能改给傻柱!要是改给傻柱,我们家东旭以后哪还有脸见人1 这话立满是语玻 但是作为当事的两人,都明白这话的潜台词是什么。 “这你管不着!反正只要我想,街道也会支持我!街道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敢跟花姐她们一起去找复联1【不是错字,尽量避免那两个字。】 上了班的秦淮茹可不是过去那个在老贾家任劳任怨,吃苦受累还挨批评的秦淮茹。 想到自己这些天在花姐那边听到的见闻,秦淮茹心中的胆气一下就提了起来。 “行吧.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咱们先说好,这事可就这一次! 这一次咱们说好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说这一茬1 听到秦淮茹口中一个个陌生的名词,贾张氏心中难免有些怯常 她就算胡搅蛮缠,那也只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凑巧从农村嫁到城里的女人。 这些单位,这些名词,越是不知所以,听到耳朵里,想在心里越是胆怯。 老贾家的事儿进入到了尾声。 俏咪咪的站在老贾家门口,探着头,龇牙咧嘴的捂着手不肯发出声响的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甜。 想到秦淮茹刚才提起的花姐。 傻柱心里打定主意,赶明非得多给花姐打上一些好菜! “花姐啊花姐,你可的加把劲啊,柱子我这事儿要是成了,以后厂里打饭,我妥妥的让你吃到撑1 回到自己屋中,兴奋到手舞足蹈的傻柱,看都不看刚才敲在老贾家门口柱子上蹭破皮的手。 满心满脸,傻柱心中想的都是秦淮茹刚才说的那话。 “嘿,秦姐心里有我1 也就在傻柱在自己家中乐呵的时候。 后院同中院连接的月亮门之后,许大茂一脸阴沉的转身,脚步轻盈的朝着自家的屋子。 一边走,一边还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傻柱!你给老子等着!就算老子身体快好了,这口气也得出! 改嫁?棒梗?!呵呵! 头汤是贾东旭的,后面也是你傻柱能喝上的?! 就算便宜给别人,也不能便宜你傻柱1 (本章完) 第356章 秦姐!你去找许大茂了?! 第356章 秦姐!你去找许大茂了?! 多事的一晚上好不容易熬过去。 第二天刚上班,都不用李茂去怎么跑,就在隔壁轧钢厂,消息一直非常灵光的李怀德,自己就乐呵的送上门来: “哈哈哈!李厂长,我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埃” 在保卫科登记之后,自行来到办公室的李怀德,口中貌似爽朗的笑着。 别看李怀德级别比李茂高出来不少。 可在说话的时候,那还是一口一个李厂长的称呼着。 完全没有之前把李茂当成下属的拘谨。 “厂长这话说的,可是把我给抬的高高的。我这几百人的小地方,也就是一个大一点的车间。 就咱们这关系,哪用得着喊这个。” 李怀德拉的下脸,李茂也同样深谙此道。 李怀德依旧是那么故作爽朗的笑着。 以后还有用得到李怀德的地方,犯不着为了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杨卫华,让自己以后的工作难做。 没有说是从哪里来的消息,但是想来应该是来自部委那边。 一些礼尚往来喝喝茶的小事,就算有的人心里不平化,也算不上什么事儿。” 这样,等会我回去的时候,让厂里的办事员给你送过来一些茶叶。 当然,如果消息的来源是部委那边,那就跟机械厂没有什么关系。 温度有点高,泡出来的茶水,比六七十度的热水冲泡出的茶水,多了一丝涩口。 试探出了李茂态度的李怀德,说话时候的身段,那就比之前放松了许多。 只要部委那边一天没有解禁,机械厂这边的知情人就不会胡乱说话。 “嗨,老杨这个人,你知道的。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了这些东西,咱们心里过的也舒服。” “不不不!规矩是规矩,不管大小,成了厂长那就是厂长! 怎么的? 至于对我的称呼,李茂你这才是喊的大了。 “对了李茂,我听人说,你们厂又弄出了一个什么新鲜的玩意?叫什么.收录机?” 用的到的时候,喊上一声某某王,那也是免不了的。 这配给的人也真是,怎么说也是厂长,怎么就给的这点配置?! “嗯,是有这想法。咱们都是一个门里的,有好东西,那肯定不能忘了自己人嘛。” 李茂呷了一口茶水,这会时间比较早,暖瓶中的水是刚刚烧开的。 左右一个面子上的称呼,不值当为了这些付出什么。 心中这般盘算着,李怀德表面上却是在感慨:“嗨,这茶叶可还赶不上你之前当车间主任的时候,从我那拿的茶好啊? 说到底,刚送上去的东西都能出问题。 李茂皱了皱眉头,故作怀疑。 大小是个厂长,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东西就表露情绪。 透漏出来一些小风声,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李茂平淡的笑了笑。 按照李茂现在的地位,应该给一些什么好处拉拢,怎么维持关系才好。 以前怎么喊都行,现在你是机械厂厂长,这话头可不能随便说。 可如今的李茂大小是個厂长。 听到李茂的回答,李怀德心中悬着的那口气,猛然一下松快了出来。 “那我就先谢谢厂长喽。” 确认了李茂没有独立出去,自己拉帮结派的想法之后,李怀德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 就算摊子小了点,名义上也是不一样的。 抛开刘海中他们不会乱说之外,除了参与到工作中的工人和技术员之外,机械厂的绝大多数工人,根本不知道厂里生产的是什么。 要是让老杨听到了,保不齐又在心里犯嘀咕。” 抿了两口茶水之后,还不忘开口询问。 至少知道有来有回,不会想着仗着身份欺负人。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草头王,那也是王。 人品归人品,就办事这方面来说,李怀德这人还算是不错。 “这老杨那边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吧?” 见着李茂没有什么反应,李怀德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哎,是有这么一回事,听厂长这话的意思,您这是有想法?” 这个时候的保密思想格外严密。 两人之前的关系是不错。 要是换成杨卫华,这会就不是这个口吻。 知道了李怀德的目的是什么,李茂这边心中也就有了底。 没有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都是场面人,什么东西值多少东西,互相心中都有数。 轻易不会开出什么让人为难的筹码。 “厂长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说句掏心窝的话,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感觉之前在轧钢厂当主任的日子过的最舒坦。 那时候只管办事,后勤不用考虑,有功劳还有人帮忙邀功,根本就不用担心被人截胡,又或者说是被人欺负的事儿。 哪像是现在,不管是干点什么,都要考虑到影响,考虑好多个方面。 我这年轻的小肩膀,很多时候都只能摸索着往前走,生怕哪一步走错了,给机械厂抹黑,给厂里的工友添麻烦。 至于你说的收录机都是一个门里的,看在咱们本家的份上,我给你透个底儿。 这收录机,不光是生产的问题,里面的磁带,那也是能单独建厂的工序。 要是方便的话,不妨给自己人说一说。 积累个香火情,回头我们厂有需要的时候,能帮忙就帮一下。” 李茂放下手中的茶杯,感受着涩口的茶水带来的清醒。 将茶几上当天的报纸朝李怀德方向推了推,收手的时候,两根手指还不忘按了按报纸的边缘。 看着李茂的动作,李怀德心中一阵了然: “应该的,应该的,今天伱帮我,明天他帮你,大家互相帮忙,才能有利于工作展开嘛。 磁带的事情我记得了。 我听说,你们厂准备盖家属楼?工程队安排好了没? 要是不麻烦的话,我们厂的工程队倒是可以给你分出来一些。” 见到李怀德应许了这个人情,并且开始商量关于收录机的价码之后。 李茂心中也松快了一些。 公家的东西公家说话。 只要能谈,剩下的无非就是多多少少的事情。 就冲李茂这个人,李怀德也绝对干不出弄欺负人的事儿。 “咦,倒是要谢谢厂长的好意,不怕您笑话,我们厂啊太年轻。      都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我们厂除了厂里的东西暂时还够用之外,其他配套的相关设施,那真是一个都没有。 说真的,我都怕哪一天我们厂的工人,因为厂里没有配套的医务室,管不了生老病死而跟上面写举报信。 那些都搞不定,更别说盖房子的队伍。 轧钢厂那边要是能抽出来人,那可真的是帮了大忙1 李茂端起茶杯,以茶代酒的说着。 两人打心底里都明白,这就是一场交易。 可交易归交易,场面上的事情,那多少还是得稍微顾忌一下。 至少这迎来送往的场面话,两人得说一说。 “嗨,应该的。毕竟是咱们厂出来的,香火情放在这,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这件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正好厂里过段时间有个队伍要从下面大队回来。 天冷,大活干不了,趁这会挖挖土勉强还行。 等到回头就拉过来给你先用着。 人嘛,就用样式雷那一队好了,三四十个人一队,不算多。 收到厂里那么长时间,干的活也就那回事。 不过就算这样,那也比外面干零活还有街道管的工人好了不少。 现在各个街道也在找人干活,垒高炉什么的。 与其排队还要看别人脸色,还不如咱们自己来。 自己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受这个委屈。” 李怀德颔首点头,口中说的这领头的人没有什么大不了,可实际上还是有些自得。 说到底,过去的那种好工人,这会大多都在厂里。 专项厂的工人最厉害,再往下,那就得是这些规模大,福利待遇好的大厂。 这两个之后,那才是街道还有没有收编,只能时不时接散活的。 像是之前修礼堂,那工匠可是从各地海选推荐,能工巧匠汇聚一堂。 李怀德那边出了价码,李茂这边也得估摸出来一个价格。 不说全完对等,至少也得大差不差。 想了想李怀德报出的筹码,一个队伍,三四十人,这么个数字,那肯定是连卖力气的都算上了。 这么算下来,等到厂里的家属楼盖好,至少也得年把的时间。 “您没把机械厂当外人,咱们肯定也不能让兄弟厂寒心,更不能让厂长您在杨厂长那边难做。 这样,多的我不好说,但是二十台收录机,想来挤出来的问题应该不算大。 不过听上面的意思,我们厂也就只能弄出来一个车间。 二十台的总数是没有问题,不过估摸着得平均到月份上,每个月匀出来一台。” 李茂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让李怀德那边吃亏。 “二十台?这数字会不会有点多?” 李怀德没有争论给东西的时间,反而是在问询这个数量。 “好像是有些多了,名义上十五台,工程队一台,后勤给四台怎么样?” 李茂想了想,给出了这个分配方法。 别看两人只是说一说,可到最后赠与的时候,这些是要写在公函上的。 至于说为什么是赠与而不是调剂? 这里面可还有别的说法。 说到底,轧钢厂是生产厂,对于收录机的需求并没有那么大,硬要赠送的话,这不符合生产需求。 如果用调剂的名义,除了会惹的审核之外,还会给两边增添一些麻烦。 这种情况下,采取的多是赠与的方式。 不说因为什么,只说是发扬风格,将一部分计划外生产物资赠与某某厂。 而轧钢厂这边呢,也用对兄弟厂进行援助,帮忙盖房子不用机械厂掏钱不说,还能省下来不少事情。 相应的,赠与不赠与的,这些分配如果不写清楚,等到了轧钢厂,李怀德他们多多少少得开上好几天的会议扯皮。 “嗯,李茂啊李茂,你还说自己年轻? 你看看,你这主持工作的手腕不是很成熟嘛?不过还是有一些欠缺,在分配方面,改成其他部门十台,工程队两台,后勤八台。 出力的大多都是咱们后勤,让他们沾沾光就行了。 干多少活出多少力,你要是给他们太多,他们自己收着都愧疚的慌。” 李怀德呷了口茶水,气定神闲的说着。 别看只是改了个数字,可从中透露出的意思,那就很耐人询问。 后勤跟其他平分? 换句话说,李怀德认为他在轧钢厂已经掌控了半壁江山? 想到李怀德拿公家的东西不当钱的架势。 虽然只是副厂长,但是也不是没有现在就跟杨卫华平分秋色的可能。 “那咱们就按您说的来。”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轧钢厂如何,他才懒得去管。 而且看李怀德这大气的架势,之后想要多盖一些单元楼,也不用担心杨卫华从中作梗卡着计划外的钢筋。 就在李茂这边跟李怀德谈妥的时候。 轧钢厂,秦淮茹引着傻柱来到了食堂的小仓库。 按照时间来看,这会不会有什么人到这边拿东西。 “柱子,你能耐大,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棒梗这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 皮是皮了一点,但是孩子真的不坏。 就因为帮助同学抓老鼠被人批评停学,这也太严厉了。 我听许大茂说,这要是处理不好,还得记到档案上! 棒梗还这么小,还是老贾家唯一的男丁,这要是在档案上记了一个过,以后的找工作什么该怎么办? 柱子! 看在东旭的面儿上,你就帮帮姐,姐知道你有本事,知道你比许大茂能耐大,你就帮帮姐埃” 秦淮茹双手抓住傻柱的手,脸上摆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柔软温热,却因为这段时间加紧干活而磨出了两个老茧的手,让感受到这触感的傻柱一阵心疼。 想到昨天听墙根听到的话。 又听到秦淮茹刚才言语之中提起的许大茂。 傻柱两眼一瞪,心中免不了有些恼火。 是个,昨天秦姐说了,贾张氏要是在逼她,她就带着棒梗和小当改嫁! 他何雨柱虽然是第一继承人,可那又不是说别人没有机会! 一想到这里,原本就对许大茂怎么看怎么不爽利的傻柱,心中的怒火一下涌了上来: “秦姐去找许大茂了?1 (本章完) 第357章 .什么?张萌带着梁拉娣要来四合院 第357章 .什么?张萌带着梁拉娣要来四合院?! “没没有” 见着傻柱这般模样,秦淮茹心中一喜,面上却故意缩了缩脖子,微微偏转着头,目光游离躲闪: “柱子你知道的,姐跟你最亲近,要是有难事肯定第一个就来找你。 除非你也没办法,不然我肯定不会跟不熟悉的人说这些。” 言下之意,要是傻柱这边的路子走不通,她秦淮殴就要去那边找许大茂帮忙。 要是到时候因为这点事,他傻柱心里过意不去,那也不能埋怨她秦淮茹。 别看秦淮茹表面上如何,可心底里还是门清,要不然的话,之前也不会当着贾张氏的面,说出带着棒梗改嫁的话。 真要是想嫁人,或者给人当校 她秦淮茹难不成还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就食堂的那谁都能拖着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公,养活家里的小孩。 那就跟当着傻柱的面说许大茂的名字一样。 可两个人站在一起,稍微挪动一些距离,也会在周围环境的衬托下,显的格外突出。 唰的一下,傻柱的脸一下就变的通红起来。 这不,秦淮茹前脚刚用傻柱的名头压住了贾张氏。 看着眼前进了轧钢厂之后身材越发丰腴的秦淮茹,嗅着有些空气不流通的屋内,萦绕在鼻翼间的淡淡女乃香。 在自己心中,傻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明明心里就有那么一股气在心头,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发泄才行。 秦姐都那么可怜了,怎么还能这么欺负人/ 虽然动作很轻,可又哪里能瞒得过傻柱的眼睛。 “哎,柱子1 谁在咱们一食堂搞事儿了?1 傻柱也不敢看身后小口微张,脸上挂着失落的秦淮茹,慌张的说完这话,不等回应就直接扭头离开。 都是属于特殊武器级别的存在。 “这可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总不能真的去找许大茂吧...那可不是个好玩意,可要是不去...棒梗上学怎么办。” 将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带入到李茂的身上,不知道怎么的,秦淮茹的脸颊竟然羞红了起来。 秦淮茹不动声色的甩了甩傻柱的手,就像是哄小孩,又像是玩耍一般。 小声嘀咕的同时,连带着对不听自己说完话就离开的傻柱,也在心中记恨了一笔。 只是一个动作,就把傻柱心头勾的痒痒的。 “那什么,这件事咱们回头再说,食堂还有点事儿,我先去处理一下。” 仓库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不说转个身都能撞到置物架。 当着贾张氏的面说出傻柱的名字。 哼了哼鼻子,傻柱闷声说着。 秦淮茹在心中苦恼着。 看着眼眶通红到快要哭出来的秦淮茹,傻柱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自己又说不出来個鼻子眼。 说话的是后面接替的食堂主任。 秦淮茹伸手,到底是反应慢了一点,竟然没有抓住傻柱的衣服。 “行,我信你。” “柱子,今天算是姐求你,伱跟姐说句实话,棒梗上学的事儿,你心里有没有把握?” 伴随着越发粗重的呼吸,傻柱将手伸到了口袋之中。 ‘棒梗是秦姐的心头好,如果用棒梗不行!何雨柱啊何雨柱!你可是大老爷们,就算馋了,也不能用这种事情威胁人埃 见到秦淮茹朝后挪动的脚步。 秦淮茹又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姑娘。 “要不然...去求一求李茂? 不让怀安哥和婆婆知道的话,说不定能行。” “除非没办法” “咦,秦淮茹你在这干嘛?还有你这脸?! 她秦淮茹现在也是城市户口,盘靓条顺,怎么不能养活好自家的两个孩子? 傻柱感觉自己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心里的那股火,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看着傻柱的情况,身下的脚步却是不动声色的朝外挪了挪。 “哎呀,什么叫信我,柱子,姐可从来没有坑过你吧。” 今儿就用许大茂的名头在这里勾连傻柱的心头。 跟李怀德不同,这一位对美色没有什么想法,反而是一门心思的扑到赚钱上面。 之前傻柱从他办公室拿了食堂小仓库的钥匙出来。 眼瞅着傻柱直接离开,也没有去他那边报备一声,生怕小食堂多出什么不该有东西的食堂主任,这才赶忙进来看一看。 结果不凑巧,刚好就看到了脸颊羞红的秦淮茹。 “是不是傻柱欺负你了?1 联想到刚刚离开的傻柱,食堂主任心底一下乐呵了起来。 作为顶替接班的食堂主任,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前任是被怎么干下去的。 那就是因为傻柱! 谁能想到,一个整天把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挂在嘴边的傻柱,竟然私下里有记小账的习惯! 别看他是食堂主任,可自打上任到现在,每一次动手动脚,那都是做的战战兢兢。 生怕什么时候被傻柱这个夯货给看出什么问题。 现在好了,要是能抓到傻柱的把柄,那以后食堂还不是他说了算?! 想到自己能指使厂里的御用大厨。 食堂主任的心思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了赢取根正苗红,走上人生巅峰! 至于说他已经结婚了? 不妨事! 大不了离婚就是。 “主任!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身体不舒服,想要找个避人的地方揉一揉肚子。 我可是刚死了男人的寡妇!您说这话,这不是欺负人呢么1 秦淮茹可不是简单人。 一听这由头,立马就明白了食堂主任是什么想法。 她是走傻柱的关系进的轧钢厂。 这要是传出她秦淮茹在背后说傻柱坏话? 厂里的工友用口水都能骂死她。 对错不说,单说恩将仇报这一条,厂里的工人就不能容。 想着之前贾东旭在厂里惹出来的乱子。 要是万一再被扣上这种名头,她秦淮茹还不如回秦家沟,找个瘸子残废嫁了舒服。 “哎哎哎!不是!没有就没有吧?你们一个个的都往小仓库里钻,拿没拿东西好歹跟我说一声啊1 看着一个个都不给自己面子的人,念到这是傻柱带起来的坏头。 食堂主任那叫一个气的直嘬牙花。 “我没有拿东西。”      说着,秦淮茹转过身,张开双手原地转悠了两圈。 除了该鼓的地方鼓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平平整整。 中午,食堂取餐口的秦淮茹,将满满一勺菜加到了花姐的饭盒之中。 借着打菜的时间,两人随口聊着些什么。 还不等两人说出个鼻子眼,就听到从外面回来的刘光天,在食堂大声高呼: “傻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之前中院搭出来的那间房子里面人不是搬走了么,今儿啊,它又有主了1 傻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食堂工人起哄叫嚷起来:“嘿,你个刘光天,这叫什么话? 人傻柱家里有房子!你们中院的那间房子有没有主,跟他有什么关系?” 要说这年头,没什么事儿的时候,那就是乐子人比较多。 前脚一个人捧了一句,后脚就有人跟着开口打趣:“就是说,一间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那间房子还能给傻柱生个傻娃娃出来?1 “你们怎么知道住到中院的人是张萌1 见着大家伙都来了兴致,刘光天趁机就在食堂里嚷嚷了起来:“没错!就是之前被傻柱坑了的张萌同志! 除了她之外,好像还有一个叫什么梁拉娣的同志。 我听隔壁厂里的人说,这两位因为工作需要,被调到了隔壁的机械厂。 从今往后,就住在我们院了1 “我去!那位好汉又到咱们这了?!傻柱!我警告你不要惹的张萌不开心! 她要是不开心血洗我们厂的腕子手!我们就敢等你下班的在厂外面圈踢你1 一听到张萌这个名字。 食堂中之前被血洗的那些人,一下就在厂里叫嚷了起来。 傻柱跟张萌的事儿他们都听说过。 要说傻柱这也真的不是个东西。 之前张萌被调走了也就算了。 现在离的那么近,这俩人还住在一个院。保不齐就闹出什么摩擦。 机械厂里的工人大多都是轧钢厂分出去的,像是跟其他的厂子那样敌对攀比? 属实有些为难人。 在这种情况下,张萌要是真的来找轧钢厂工人的麻烦,他们也只能把这账记傻柱这个前夫哥身上。 “呸呸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离婚了!现在是优质单身青年! 就算张萌心里窝火,就算你们被人欺负了,有本事你们跟闹事的人算账啊! 跟我不对付算什么本事?1 听到刘光天在食堂中的叫嚷,手里拎着一个炒勺的傻柱,气急败坏的从后厨追了出来。 李怀德今天中午请了外厂的领导吃饭。 傻柱作为厂里的厨子,那可闲不下来。 “嘿,什么叫我们被人欺负?张萌是女同志,我们不跟女同志一般计较。 但是对你傻柱,我们就算没有理由,也看你不顺眼行不行?1 一个身材魁梧,胳膊上一身腱子肉的工人一甩脖颈间的毛巾,很是玩味的说着。 就这架势,一看就是知道是干锻工的。 “行不行的以后再说,要是别人惹的张萌不开心,你们总不能把这账算我头上吧? 别忘了,我们院可还有一个不当人的许大茂1 看着那人绷紧的衣服,傻柱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的岔开了话题。 “那我们不管,反正只要张萌跟我们过不去,我们就跟你过不去! 我听厂里的文书说,要是有理有据的斗殴,厂里最多罚五块钱! 打你一顿掏五块钱?这钱我们几个人凑一凑就出来了。” 那人满不在乎的抱起膀子说着。 自打轧钢厂没了易中海,没了刘海中,傻柱就算是颠勺那也得看人下菜。 不说保卫科。 就连强壮一点,身边有几个伙计的工人,傻柱现在都不敢颠勺。 想到这一茬,傻柱难免对易中海的那些个徒弟唾弃起来。 还徒弟呢! 易中海出事之后,这些徒弟有一个算一个,竟然一起直接在厂里请宣传科的人写大字报公开,说之前只是跟易中海请教手艺。 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师徒关系。 易中海当时被关了起来。 这被嘲弄的风口,可全都让傻柱一个人给扛了下来。 “去去去,什么凑钱不凑钱的,我那边还有招待席!你等做完了饭咱们下午的时候慢慢掰扯清楚1 在食堂越发乐呵的氛围之中,傻柱随便找了一个由头,灰溜溜的离开。 等到傻柱离开之后,食堂才有工人好奇的开口:“张萌就算了,那个叫梁拉娣的,是不是之前娃娃被拐的那个? 我怎么听人说,前些天她男人出了点事儿没了1 “可不就是那个么,我家跟他们家住的近,之前机修厂那边闹了什么事儿,说是什么机械失灵让人进去看看。 结果外面没有断电,人刚进去,直接就被卷了进去,那场面,血肉呼啦的,光是听一听我就有些吃不下饭。 要说这叫梁拉娣的也可怜,家里那么多的孩子,这又没了顶梁柱。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埃” 一名明显知情的工友哀声描述着。 在大多数工人都是淳朴的年代,说起别人家不好的事情,很容易就引起人的共鸣。 “哎,要不说张萌这人心好呢。刘光天说的这事儿我知道。 我小舅子就在机修厂当办事员。 他们之前都在说,是张萌用自己之前一个火线护送任务的功勋,这才带着顶班的梁拉娣一起转到的机械厂。 没了男人可怜?那是你们还不知道他男人家里闹了什么事出来。 梁拉娣男人才刚走没有多久,就有一个没出五服的亲戚找上门来,说是要娶了梁拉娣,给梁拉娣之前男人的妈养老。 这家伙,吃绝户的吃的,我们街坊邻居都看不过眼。 就说为了这个接班的工作,那人好说歹说的把人给劝到乡下去,说是往后每个月,梁拉娣都得给他们付生活费,赡养费什么的。 要是不给,他们就把梁拉娣的工作给闹没1 “这人谁啊!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那谁你说说,这人叫什么名字! 赶明回老家了,我非得让他们家在我们那长长名声。” 食堂的吵闹还在继续,之前是对傻柱,现在是对梁拉娣。 等到他们听说梁拉娣连自家的房子都置换到四合院,就为了跟张萌住的进一点之后,一个个的都在莫名感慨。 只有秦淮茹,只有在食堂窗口中打菜的秦淮茹,脸上挂着的笑容越发的难堪。 张萌要回四合院? 那她以后还怎么利用傻柱?! 更别说,棒梗被停学的事情可还没有解决呢! 难不成真的要去找李茂?! (本章完) 第358章 确认证据 第358章 确认证据 食堂的闹剧过去还没有多久。 赶着快下班的时间,傻柱打着轧钢厂的名义,到机械厂食堂溜了一圈。 不过这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压根就没有去跟南易打照面。 反而是转脸奔着李茂的办公室来。 “咚咚咚,李厂长在呢?” 办公室门边上,明知道李茂已经得到厂办办事员告知的傻柱,腆着脸笑着敲门。 到底不是在四合院。 在院里的时候傻柱敢跟李茂叽叽歪歪,高低能整上几句。 之前在轧钢厂的一亩三分地上,心里一直想着轧钢厂是万人大厂,李茂这边几百号人,也就是一两个大车间的人。 傻柱这才一直都没有把李茂当回事。 可到了办工场所,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机械厂之后。 因为是在厂里,知道傻柱这人打杆子就会顺着往上爬的李茂,压根就没有给他往上攀扯的机会。 就连口中的称呼,都变得生分起来。 将手中的要上报的文件收在抽屉中,上锁之后,这才准备起身去倒茶。 李茂面上板正,并没有因为傻柱的嬉皮笑脸就放松心态。 李茂呷了一口茶水,气定神闲的说着:“不过这是正常的工作调动,何雨柱同志该不会对别人的工作都有什么意见吧? 李茂心态平和,傻柱却感觉无比的拘谨,浑身上下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小蚂蚁在乱爬一样。 机械厂是个小厂。 不过知道归知道,李茂可不会惯着傻柱的小心思,更不会因为傻柱这个人,就拒绝了张萌这个开车的好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同之前的考量一样,反正在李茂的心里,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跟傻柱牵扯上关系。 这感觉在杨厂长身上还没有。 “嗨,什么同志不同志的,都是一个院的,现在又没有外人,搞这些干嘛? 反正院里人都喊我傻柱,李厂长你也就喊我傻柱就好。” 傻柱总感觉,这会的李茂身上,多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所以喊你一声何雨柱同志,对你我都好。要是何雨柱同志感觉这个称呼不好听,那我也可以换成何代表。” 傻柱一开口,李茂心中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低着头看着茶几上摆放的瓷杯,根本就没有伸手的意思。 厂里配给的司机,不说经验不太老道吧,至少是有些手生。 至于说让傻柱倒水? 两杯茶水摆在面前的茶几上,两人对坐着。 至于大领导? 见面太少,傻柱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 傻柱悻悻的收了收手。 “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这不是在方便我,而是在坑我们机械厂。 有了张萌这个开了好些年的司机带一带,回头在教一教相关的东西,机械厂这边也能轻松上不少。 “何雨柱同志?不是说是跟我们厂食堂交流工作经验的么? 你到我这是干什么来了?” 就算这会身边没有其他的机械厂工人,傻柱口中的称呼不知觉的也变得恭敬起来。 趁着点院里街坊情谊,就在嘴上说人坏话。 傻柱故作憨憨的挠了挠头。 看着规规整整的厂办,以及厂里人对李茂的称呼,傻柱不知道怎么的,打心底里就开始犯怵起来。 嘴上这般说着,实际上在心中已经把李茂当成了跟杨卫华一个层次的存在。 “哎,李茂你看你这话说的,都是街坊邻居的,什么您不您,什么指示不指示的? 伱这话说的,那不是显着我专程来为难你了么。” “哎哎哎,您歇着,我来倒水1 “那個.我今天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儿,就是今天中午的时候,听到厂里的工人在说,张萌我前妻.好像要调动到机械厂?” 按捺着心中的羡慕和拘谨,傻柱贴着茶几,在李茂视觉范围死角的脚,不知不觉之中就反转成了内八: “何雨柱同志说笑了,这里是工作场所,你又是代表轧钢厂一食堂到我们厂交流工作经验的。 要不然您说说,我听听您的指示?” 就算是傻柱,也只在大领导秘书身上感受到过一些。 我要是喊傻柱?这传去去别人可不会说我们关系亲近,只会说我们机械厂不会做人。 傻柱想要去争抢倒水的工作,反而还被李茂给按了回去。 机械厂规模不大,连副厂长到现在都没有到位,更别说那种可有可无的秘书。 明明他的年龄比李茂大,工作时间也比李茂的长。 结果两人当面,他何雨柱就感觉自己好像以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炮爷身后的喽啰一样。 那年青涩,站如蝼蚁。 一直自认为自己家是四合院最光滚的傻柱,对于这种陌生的感觉,心中那叫一个酸楚。 带着讨好的声调说出这些话,不知不觉之中,傻柱已经完成了自己对某种丑角的扮演。 李茂没有说话,定定的目光,无声的回应着傻柱。 “哈那个我今天来也不是想干嘛的,就是想问问,之后张萌的工作上,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你也知道的,我大小是个厨子,三教九流的人认识的不少,遇到点什么事儿,我总是能帮上点忙的。 看在跟张萌之间的关系上,看在我那夭折的孩子份上,我也不能说是对张萌怎么样不是. 你知道的,我何雨柱虽然混了一点,但是我真的不是那么的一个人。” 看出了李茂的不满。 眼皮活泛的傻柱,立马就改变了口风,将心中的小九九给压了下去。 “是吧,何雨柱同志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李茂忽然笑了笑,明明是正常无比的笑容,可看在傻柱的眼中,却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压在了他的心头。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邪乎的傻柱,只能尴尬的陪着笑。 “张萌同志的档案已经转交了过来,等到后天的时候,张萌还有梁拉娣同志就会到厂里上班。 至于住的地方也置换好了,就在咱们院的前院和中院。” 说到这里,李茂口中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傻柱一眼,这才慢悠悠的说着: “何雨柱同志,梁拉娣同志是我们机械厂的工人。 要是万一你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请一定考虑到这一点。 机械厂不是轧钢厂,真要是犯了事的,我肯定会让保卫科抓你的。 就算我们厂保卫科的人少,那也不会让厂里的工人被人平白欺负1 “不是?!好端端的说什么梁拉娣?!我知道梁拉娣是谁?怎么的就我会欺负她? 就算欺负,那不是应该去欺负张萌么? 好歹那也还算我前妻来着1 傻柱瞪着个眼睛,心中无比的疑惑。 “反正啊,这事你记得就行,梁拉娣同志家中孩子不少,又刚刚寡居。 长相又不错,很容易就会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给盯上。      我这也就是顺口一说,何雨柱同志要是没有这心思,那就再好不过。” 李茂没有在意傻柱的解释,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好像是无心之言一般。 寡居? 孩子不少?!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傻柱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真的是,天见犹怜! 老何家根上的毛病,他傻柱可不认为自己也有! 何大清有是何大清有!就算把窝脖算上,那也跟他何雨柱没有关系。 “那个,我回去肯定给院里的人好好的说道说道。 绝对不让新邻居被人欺负。” 悻悻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能实现,在这里又被李茂压制的傻柱,茶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赶忙告辞离开。 直到慌乱的出了机械厂,傻柱这才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即将隐没在夕阳中的大门。 挠了挠头,唉声叹气:“哎,这人怎么就变的这么快明明之前还被易大爷给拿捏着。 怎么一工作起来,人就变的厉害了?” 就在傻柱的嘀咕声中,就看到刘光天蹬着三轮车从轧钢厂那边的路上,快速的朝着这边过来。 “刘光天?!你到机械厂干嘛?1 傻柱双手往身后一背,猛然拔高了声调。 对李茂他不敢高声说话,可对同一个厂里的刘光天? 傻柱那却是一点都不带怵的。 “嘎吱~” 三轮车车闸的声音响起。 一个甩尾停在傻柱跟前的刘光天,一脚踩在脚踏板上,一脚点着地面。 “傻柱?你在这里干嘛?” 刘光天看了看傻柱身后的机械厂大门,心中很是不解。 “怎么?机械厂是你家开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傻柱的嘴角微微上扬,终于在刘光天身上找到自信。 “行,能来,能来,有事没?没事儿就边待着。 我找我师傅有重要的事情,没工夫陪你在这瞎扯。” 不等傻柱的回应,刘光天上半身微微起身前倾,身下的三轮车车链应力绷紧,离开的同时,还留下了一句话让寒风中的傻柱凌乱: “有功夫给我添麻烦,还不如去看一看许大茂。 我刚才在宣传科的时候可听说了。 秦淮茹刚才正在厂里打听许大茂在哪呢。” “许大茂?1 想到自己刚才见到李茂的时候,刻意不提起的事情。 又想到今天秦淮茹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委屈的模样。 傻柱心中当场就是一揪,绿意上脸的同时,心中的怒火也同样喷涌了出来: “该死的,我就是想拿吧一下而已,有没有说不帮忙。 秦姐啊秦姐,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1 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不满的嘀咕着。 羡慕的看了一眼刘光天的三轮车,傻柱抬起腿,快速朝着轧钢厂跑去。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没有什么紧急情况的时候,厂里的工人很少有跑动起来。 这不算是规矩,只算是一些约定俗成的小事情。 就算着急,更多也不过是加快脚步,让步伐的频率快上一些。 傻柱这边在轧钢厂到处询问许大茂,闹的厂里的工人一阵好奇。 刘光天这边,出示了工作证并且登记之后,已经朝着李茂的办公室走去。 正因为是李茂的徒弟,刘光天这才没有想着搞特权,没有想着狐假虎威给李茂添麻烦。 “师傅!重大消息!之前举报咱们院的人,找到了1 办公室内,刘光天看着桌面上有一杯没有人动的茶水,也不见外,直接就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别看刘海中以前的工资不少。 可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了老大刘光齐,刘光天不说过的都是苦日子,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眼下他自己也不过是喝茶叶末,见到这整片的茶叶,哪里还会挑。 “嗯?我说光天,想喝茶你自己在泡一杯就是了。 得亏那一杯茶之前傻柱没有动。 要不然的话,你这喝的不膈应么?” 看着刘光天大大咧咧动作,李茂摇头笑着。 “傻柱?”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端起的茶杯,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想到自己差点喝了傻柱喝过的茶,打心底里那叫一个膈应。 “算了,不说这个,师傅你知道么?!之前举报咱们院让人帮忙抓老鼠的! 就是许大茂这个害群之马! 我跟熟人打听过了,那天早晨,有人看到许大茂拿着一封信鬼鬼祟祟的到了街道的信箱旁边。 之后我还跟熟悉的街道办同志打听了一下,有人看过那封举报信,上面的字迹,跟许大茂用左手写的一模一样1 刘光天眉飞色舞的说着。 说道许大茂这三个字的时候,本能的就带上了厌恶的口吻。 “街道办的人认识许大茂左手写的字?” 对于这件事的背后是许大茂,李茂没有觉得一点意外。 唯一的区别就是,有没有证据锁死许大茂而已。 “哎,就是!说起这个我也感觉到奇怪的慌,我当时也跟师傅一样问了这话,您知道我那朋友是怎么跟我说的?1 刘光天挤了挤眼睛,很是神秘的偏了偏头。 “怎么说的?” 左右这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李茂也顺势的捧哏了一下。 “嘿,别说是许大茂,就连傻柱还有贾东旭左手的字迹他们都有收录。 这家伙,之前他们几个搞事情的时候,互相的没有少些举报信闹来闹去。 当时院里还是易中海管事,外加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是把易中海喊到了街道交代了几句。 师傅你想不到吧,街道让易中海处理的事儿,咱们院里的街坊邻居竟然一点动静都不知道。 就算知道的,那也是对许大茂的。 关于傻柱和贾东旭的那可是一点都没有! 要不是易中海下去了,天知道这盖子他得捂上多久1 (本章完) 第359章 啥玩意?你爹敢把人带回家?! 第359章 啥玩意?你爹敢把人带回家?! 刘光天说着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听在李茂的耳中,却又有着其他说不出的意思。 将心中的惊疑压在心底,李茂看了看刘光天开口打趣着:“许大茂那小子今天也回轧钢厂了?” 如今各个行业的任务都紧张的很。 就连以前要挑时间才下乡放电影的放映员。 自打之前试点开始,那也是见天的往下面跑。 为了不让各家的放映员心里有脾气,相互之间排班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距离远的就把路上的时间也算上工作。 距离近的就多安排一些工作,尽可能的把时间给匀平。 白天大家伙的都要干活,那看电影就留到晚上,留到夜里。 首当其冲的就是傻柱,傻柱要是扛不住,下一个估计就是李茂和刘海中。 拿起今天早上送到,到现在都没有来及看的报纸,打头的第一行,不是炼钢,而是万吨水压机的组装完成! “嗯?!是这个道理!不行,这我得去打听打听。 许大茂有病的时候,李茂还能勉强忽略他的危险性。 这可是个肚子里都是坏水的玩意。 要我说,傻柱好还不一定能玩的过许大茂,保不齐许大茂那边肉都吃上了,傻柱这边还只能对着锅干望着呢。” 前脚说了哪哪地方一顿能吃多少肉。 李茂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口中随意的一说,就把话题扯到了傻柱身上。 一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不是高谈阔论的谈论大事,就是往下三路发展。 这俩人同时跟秦淮茹扯上关系,一准的要有好戏看! 刘光天离开之后,李茂的办公室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刘光天混不吝吝的说着,摇头摆尾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捡了好东西回家分享的孩子。 就像是之前,明面上在街坊邻居面前,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许大茂跟刘海中,跟李茂这边走的近。 一直当乐子听着的李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猛然提高了警惕。 后面一句就扯到哪边不靠山的地方,说是炼钢不成功,准备开山烧木炭,烧煤块的。 “怀孕?许大茂这是好了?” 说着说着,刘光天突然卡壳了一下:“对了师傅,有件事我可得给您说道说道。 对于这些东西也就不奇怪。 “许大茂怄不怄气不好说,不过我估摸着,傻柱这会怕是着急的要发疯了。” 来来回回算下来,得有小半年了。 这看乐子的事儿,我可不能给落下了。” 要是真的有机会,比如等到过些年风起的时候,许大茂怕是第一个就要跟院里的街坊邻居过不去。 刘光天却一反常态的笑了出来:“要不说这事儿好笑呢!许大茂明明已经三个月都没有去过那地方。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之前许大茂在下面有個玩得来的寡妇,就前几天的时候刚刚确诊怀孕了1 事儿没办,这人却怀孕了,这绿油油的帽子,许大茂怕是得戴的稳稳当当的。 刘光天一听这话,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工作的时间长了,见识的多了。 听他们那好事的人说,就算之前去了,许大茂也不办事。 “豁!万吨水压机?!这玩意怎么提前弄出来了?1 看到李茂惊诧的表情。 “哎,回来了,刚才遇到傻柱的时候我还说,他们中院的秦淮茹,正在打听跟许大茂有关的事儿呢。 师傅你说,这事儿要是让许大茂知道了,他这心里得有多怄?” 李茂心中一惊,作为一个曾经干私活的,他可太知道这万吨水压机代表着什么。 到底是当师傅的,就算两人勉强算是同龄人,辈分在这里放着,李茂也不能去参与这个话题。 结果背地里只要有机会,那就会去写举报信,弄一些小手段恶心人。 要我说,这贾东旭死的可真憋屈,这才多久? 以前在心底里惦记的人,这会就忍不住了。 刘光天也没有在意,就像是陪聊天说闲话一样,一会扯到这边,一会扯到那边。 要是病真的好了,为了李晓梅,为了院里的姑娘着想,李茂也得防着点许大茂。 师傅您先忙,我得回轧钢厂一趟。 这还是没有什么机会的时候。 对于刘光天的话,李茂只是听到了耳朵里,根本就没有开口点评的意思。 说句不好听的,没有这东西,就算有大驱,导驱的图纸,单单凭借人力也不一定能弄得出来。 可要是有这东西就不一样,虽然简陋了一些,可这就是最开始的骨架。 不过一想到大驱等等的图纸,李茂脑子里面就是一蒙。 那种一个铆钉都要专门分门别类图纸画出来,一艘船的设计图能放满几间屋子的工程量,真不是李茂一个人能弄的来的。 更别说,李茂也没这个能耐复刻这个。 涉及到各种承应力还有材料上的问题,李茂可不敢乱来。 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摩挲着自己有些青胡茬的下巴。 年轻,胡子长的太快,明明昨天早晨才刮的,这会摸着就又有一些苗头。 “也不知道之前安排的事情,他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掏了那么多的钱,只是要买上一些百分百原厂出品的船模,潜艇模型,好像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吧。” 李茂小声的嘀咕着,视线还停留在报纸上,心中的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对岸。 之前留给陈雪茹的计划书中就有这么一项。 在标注的重要性程度上,甚至还要超过购买一些专利。 毕竟那可是头几茬百分百还原内部设施的船模! 要是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开始回收,那可就晚了。 不光是船模,还有别的什么航模,什么坦克模型,李茂都有特意标注。 犹记得后世之中曝光出来的虽然只有船模百分百还原。 但是谁又能保证,同一家公司出品的模型,不会是同样还原的。 比对着现成的模型再整合设计图,那可比凭空画出来一些设计图方便多了。 就在李茂这般想着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喂,这里是机械厂。” “对,就是机械厂,是姐夫吧?我杜卫国!铁路口那边给我来信了,我姐给你寄的东西已经到地方了。 好家伙,一个个箱子装着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想看一眼白玲姐都不让看。” 通电话过来的是杜卫国。 放下手中的电话,李茂立马去厂里的汽车班借了一辆卡车。      地点已经选好了,就放在机械厂刚刚弄好的一间加厚的仓库里。 仓库上的机关是李茂特意设计的。 不说绝对保险,至少短时间想不触碰到警报,无声无息的打开,还是很有难度的。 半小时后,李茂带着侯二侯三俩兄弟来到了铁路口。 都是根正苗红,他们可不会轻易犯错。 本来就是家里不受待见,不承接家中资源的孩子。 这要是犯了错,后果可比普通人严酷多了。 普通人最多被关起来。 他们可是会丢命! 承担光荣的时候,身上的过失,也会在无形之中被放大许多。 “姐夫,你可算是来了1 李茂开着车来到铁路口里面,一截车厢孤零零的停在尽头一头封死的修理车间之中。 车厢旁边,白玲正带着人一板一眼的守在外面。 李茂没有过来,白玲他们竟然连车厢都没有进去。 “姐夫,你这配给的级别可真够高的啊,荷枪实弹的就不说了。 白玲姐这身份,竟然连进去都不让进! 乖乖哦,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混到这么一天?! 要是到了那一天,我较真起来,我爹是不是还得给我敬礼?1 一旁的杜卫国小声的哔哔着。 就是这话说的,委实有些父慈子孝。 原本李茂还以为,能想方设法的掏空自家老爹的小金库就已经够狠的了。 没成想,杜卫国这边竟然还有更厉害的操作。 “怎么说?你爹又给你气受了?” 将侯二侯三留在卡车旁边,李茂拿着自己的工作证,又掏出一张写了一连串数字的纸张。 核对无误之后,车厢中的人这才将一个个密封起来的箱子从车厢之中搬运了出来。 一共二十三个密封演示的箱子。 在搬运过程中,李茂没有听到箱子里面哪怕一点点的杂声。 将一封信交在了李茂手中之后,那些人也不跟李茂交流,径直回到了车厢之中。 用他们的话来说,之后会有人带他们去接受问询。 说是问询,其实也不过就是例行公事。 看着卡车车厢上摆放的箱子,李茂对着侯二侯三说了几句之后,两人立马从车厢中搬出了一叠油毡布。 在上面蒙东西的同时,侯三自己也跟着躲在了下面。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杜卫国这才跟着李茂还有侯二上了卡车的车厢。 至于杜卫国来的时候骑的自行车,老早就被存放到这边铁路口的院里。 他们自己的地盘,回到铁路口那就是回了家。 别说临时存放一下,就是放哥十天半个月的,除了上面落点灰之外,根本不会有什么别的问题。 卡车行进过程中,杜卫国一边享受着居高临下看路人的视野,一边闷声打趣自己的说着: “嗨,什么给不给气受的。 说的好像我哪一天在家里没有受气一样? 对了姐夫,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等到在过上七八个月吧,伱就要多两个人喊你姐夫了1 “多两个人?什么情况?你爹在外面擦枪走火,还敢把两个孩子往家里带?1 李茂的瞳孔闪烁了一下。 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李茂觉得,还是先看一看自家的老岳父怎么处理的比较好。 有着老岳父在前面顶着,想来后面就算结了婚,杜媛媛也不会说一些别的什么。 “嗨嗨嗨!!!这都哪跟哪啊!什么两个孩子!就一个!外面一个姑娘,我娘也怀孕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确定的,说是又怀了一个小子。” 杜卫国摆了摆手,闷闷不乐的开口。 “那不还是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么?你娘这都没有闹?还有,这家中添口那不是好事儿么? 你这闷闷不乐的是给谁看呢? 一个姑娘是外面的,一个小子等长大你早就接过你老头手里的资源。 你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茂抓住了重点,果断的开口询问。 先探一探自家老岳父家中是个什么情况。 要是那边没有什么事儿,李茂也就更好劝说杜媛媛。 虽然,杜媛媛可能早就知道了陈雪茹的事儿。 甚至有可能在陈雪茹投入到老李家当家臣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 但是知道归知道,怎么说通,这也要好好的考虑。 感情不光是欲望,还有生活之中的磨合和经营。 “闹?这有什么好闹的?那时候过来的男人,哪个有本事的男人没有几个红颜知己? 再说了,我妈她老早就知道这事,就连怀孕,那也是经过我娘许可,我爸才敢在外面不防范的。” 杜卫国诧异的回了一嘴。 李茂微微偏了偏头,却看到一旁的侯二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模样。 这难道还是常态? 还不等李茂多想什么,就听到杜卫国开始往外面倒苦水: “至于说我苦着脸?这还不是我家老头子给闹的! 你说这怀孕就怀孕,干嘛还跟约好了一样一起怀啊! 这么长的时间不从我这买药,我怎么压榨老头子的小金库?! 不能压榨老头子的小金库,我这整天被骂来骂去的冤枉气从哪发泄出来? 总不能跟老爷子叫板吧? 老爷子可是真的会收拾我的1 好家伙,听到这里,李茂只能在心中惊呼好家伙。 这有理有据的,听起来还挺有逻辑的。 顺带送杜卫国回了前门大街,让他从车上张扬的下去抖抖威风。 回到机械厂,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箱子封装入库上锁之后,李茂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时间太晚,这些箱子李茂都没有打算拆开。 就在李茂这边放下心中警惕的时候。 四合院,交接班后的贾张氏,正跟隔壁院的几个大娘在那里侃大山。 至于自己院的? 那是真没有几个愿意跟她多说话的。 “哎,你们听说了没,许大茂跟隔壁街道的那个小寡妇打的挺火热埃 你说这刚被带了绿帽子,他怎么还能有这个闲心?” (本章完) 第360章 老易,你得教他道理! 第360章 老易,你得教他道理! “啥玩意?许大茂被带绿帽子了?!他不是不行么1 一个外院的大妈侧着身,拧着脸,表情那叫一个夸张。 “那还能有假?这消息还是从轧钢厂传出来的。 轧钢厂.嘿嘿,保不齐就是傻柱那小子偷偷打听到了什么。” 贾张氏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头。 在院里她没有什么存在感,如今也就只能在外面卖弄一些乐子吸引人的注意。 以前的时候没有觉得,现在被院里人有意识的排挤之后。 贾张氏这才发现,有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确实是挺难受的。 见到外院大妈脸上的不信,贾张氏歪了歪头,意味深长的说着:“哎,这种事儿,不好说的。 过去的公公东西都没了还想着找个对食呢。 见到许大茂这么气急败坏,傻柱对于自己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着急。 “说坏话?说实话也叫说坏话?伱有本事干,有本事你别在这嚷嚷啊! 在傻柱看来,他们郎有情妾有意不假,可这事暗地里知道就行。 “啧啧,没有乱搞男女关系?这你也得看看街坊邻居信不信才行1 也正巧,许大茂叫嚷的时候,在厂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影的傻柱,也是带着一腔怒火,磨拳搽掌,龇牙咧嘴的奔着许大茂跑去: “姥姥!许大茂你丫的还敢恶人先告状! 老子找你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 他许大茂只是种子都是坏的。 “傻柱!你个驴养的1 就这信服力,院里的狗看了都得摇头。 你傻柱有脸跟我说这个?我问你,到处散播消息,诬赖我跟人乱搞男女关系的是不是你傻柱?! 还我绿了! 双手环抱在身前,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乐呵。 要是闹的远近皆知,秦淮茹可就不好做人。 立马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 人群之中,正站在李茂身边跟着看笑话的刘光天一听傻柱要把李茂给拖下常 当着院里好事街坊邻居的面,特别是人群之中还有刚刚赶回来的李茂,傻柱根本就不敢提起一丝一毫跟秦淮茹有关的字。 怎么样?你敢不敢?” 一想到附近的院子出了这么大的乐子,那隔壁院的大妈心底也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起来。 确定附近没有人,也没有人听到她这说话声之后,这才放松的大喘气了一番。 又不是没有那個功能。 就算为了养身体不敢动,吃锅望盆的道理,你总是懂的吧。” “哎?!那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啊1 不过说归说,那也得看院里的街坊邻居信不信。 许大茂没有在无关的地方争论。 还恶人先告状! “傻柱!我!@#¥%#你!@#!@1 合着你到院里给我这编排去了! 你老实给我交代!你在厂里都说我什么坏话了1 说是这么说,可身边没有人能说话的贾张氏,说完这话之后又赶忙的小心朝周围看了看。 “那什么,老贾家的,你在这歇着,我刚想起来,我家里的陶罐上还炖着药呢1 不行,这消息不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就听到四合院内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针对他可以,可要是说要针对李茂?! 眼睛咕噜的一转,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哦,不对,院里没有狗,那就棒梗看了都得摇头。 “咱们厂里现在没有管事大爷,为了这点事去找王主任也犯不上。 别看贾张氏大字不识一个,可这一番话说下来,还真就有些歪理自成逻辑的意思。 你以为我是你?老子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怎么可能被绿了1 反而一直在强调他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反正里里外外,傻柱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的名声坏了,会对何雨水这个妹妹有什么影响。 只留下贾张氏一个人傻眼的看了看周围,卖力的嗅了嗅没有什么味道的空气之后,这才噘着嘴小声的骂了一句:“呸!得了消息就跟别人卖好的人!一点都不地道1 隔壁院的大妈不等贾张氏开口,径直起身离开。 咱们就近原则,你问问咱们机械厂的李厂长,再问问刘主任,他们要是相信你许大茂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我何雨柱就相信你说的这话。 许大茂那喊话脏的,比平常的泼妇骂街还难听。 刘光天第一个就不乐意。 “傻柱!你小子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什么这这那那那的,不就是想把我师傅拖下水,想着给你解决问题么? 你小子心里倒是盘算的很清楚。 我师傅今儿要是伸手管了你这事,往后院里的事儿是不是都得帮忙?! 就算是街坊邻居,那也是有远近亲疏的。 平时不跟你不对付就已经够给街坊邻居,够给雨水妹妹面子的了! 你傻柱还真往鼻子里插了两根葱,就当自己是什么奇葩玩意?! 我告诉你,有些难听的话别人不好说。 但是我这个奉了茶的徒弟,那可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傻柱要是还不要脸,我刘光天不介意陪你玩玩1 人群之中,李茂面无表情的拉扯着李晓梅的胳膊。 对于刘光天的话,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不光是我们家光天,傻柱你要是继续攀扯,我这个跟你差了辈分的,怕是也得好好的跟你掰扯掰扯清楚。” 刘海中一脸铁青,垂放在身边的手上,青筋崩起。 别看现在当了主任,亲自上手干活的机会不多。 可这一身的底子在这里,身上的力气并没有少了多少。 就这几下动作,看的傻柱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都是街坊邻居的,出面帮忙说个话怎么了? 你要说这个,今儿我还听人说,你们机械厂要扩建要招工。 你们厂里的人都还没有得到消息呢吧? 你猜怎么着?人阎解成就已经知道了! 那家伙跟人吵架嘴瓢了,直接就把这事儿给抖落了出来。 都是院里街坊邻居,你们这么办事,就不怕院里人埋怨?”      瞟了一眼远远的站在老贾家门口往这边张望的秦淮茹。 傻柱心中笑了笑,面上却摆出了一副蛮横不讲理的表情。 今天从机械厂出来,回到轧钢厂之后,傻柱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想要让李茂他们帮忙,只有跟他们插科打诨耍无赖才行。 就算没有许大茂这档子事儿,傻柱自己心里都在琢磨着,什么时候把事情闹大呢。 “什么?!真的有这事?1 一名中院的邻居不敢相信的瞪了瞪眼睛,张着嘴喊出了声儿。 李茂看了一眼那人,好像在轧钢厂的时候,这人就跟傻柱走的比较近。 都说秦桧还有仨朋友。 傻柱这人虽然不地道,却也不是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随着院里人的议论,原本因为看热闹而聚集起来的人,一下就让中院的声音变的嘈杂起来。 “厂长。” 刘海中担忧的看了念叨了一声。 要扩招这事儿,刘海中是知道的。 不光是知道,他甚至还知道,傻柱口中说的阎解成那事,也是实话。 “静观其变。” 李茂的嘴角轻轻上扬,越是在这种旁人认为逆境的环境,李茂的心底越是平静。 安抚的拍了拍因为紧张而蜷起拳头的李晓梅。 再看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李茂身边。 生怕傻柱那句话说的不对,她好站出来帮李茂说话。 “怎么着,阎大爷你这吃独食的事儿,办的多少有些不地道吧?” 见着傻柱的矛头指向了李茂,许大茂眼睛咕噜一转,心里的坏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遮掩一件事最好的处理办法是什么? 是淡化! 街坊邻居的都是健忘的,只要闹出来一件比他许大茂带帽子这事大得多的乐子。 院里的街坊邻居怕是就没有心思盯着他不放。 “就是啊,阎大爷你也真的是,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要是真的有消息干嘛瞒着咱们?1 许大茂开口叫嚷,街坊邻居的矛头看似指向阎埠贵,可重心还是落在了李茂身上。 院里的住户不说家家户户都有快要参加工作,想要分一个好单位的孩子。 可扯着亲,七连八挨的情况下,也真能找到不少亲戚。 如果能当掮客,这里面也能混到一笔不透明的收入。 淳朴归淳朴,可要是有赚钱的路子,他们也不会放过就是。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顺着众人的声音,把目光落在了阎埠贵的身上。 跟院里人心中的想法不一样。 李茂是真的想要看一看,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坑了他的紧要关头,阎埠贵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去去去!什么跟什么?我说傻柱还有许大茂,你们两个可真的够了啊! 为了转移街坊邻居的视线,你们怎么能干出来这种无赖人的事儿? 不就是被戴了帽子,不就是被人背后说闲话么? 你们吵你们的,我们家解成招惹你们了? 就他那小胳膊小腿,值当被你们拖出来当筏子?” 阎解成推了推断了腿滑倒鼻梁靠下位置的眼镜,眯着眼睛从人群中易中海的身上过了一下。 这才主动的站到街坊邻居默契让出来的战圈之中。 “哎?!我说阎大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家的阎解成确实是不争气,这是院里的街坊邻居有目共睹的。 但是这话,那也是真真的! 不能因为你一家得了便利,就想着把这种好事给遮掩起来吧?” 傻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在秦淮茹担忧的目光之中,径直无视了何雨水想要咬人的目光。 “就是就是,阎大爷你这也太不地道了,不说其他的街坊邻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都想着是不是能到机械厂当个放映员。” 许大茂跟着叫嚷着,不动声色之间,已经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院里的人能不能听懂,许大茂不知道。 但是许大茂相信,只要这话说出来,李茂肯定能听懂。 都是当领导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听不出来这种都快写到明面上的条件。 “屁的遮掩1 阎埠贵气急败坏,破天荒的在院里爆了粗口。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教员,对人品对素质对思想的要求可是不低的。 不能说里面没有害群之马,但是至少明面上,在外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副为人师表的模子。 像是说脏话这种事,要是被人捅到了学校里,保不齐就得在周一的例会上自我检讨。 “我那是为了哄我们家阎解成的! 我说傻柱你可真的是够可以的,之前我们家解成跟人处对象的时候你出来搅局。 现在眼瞅着我们家解成快废了,眼瞅着没有一点上进心,就快要成米虫了。 我编上几句假话,激励一下他怎么了? 这不就跟各家用糖激励小孩子一样么?! 谁家跟家里孩子许诺的时候没有干过这事? 我们家阎解成是大了一些,是不争气的一些,可在我这个当爹的眼里,那也还是一个孩子! 我想让他争气,想让他有出息有错么! 就这么一点点的小心思,你傻柱非得让我说破,让我们阎解成重新回到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中么? 傻柱!扪心自问,你干了那么多的事儿,你阎大爷我有去举报过你么? 你坑了许大茂那么多次,哪一次我没有看穿?可是我顾忌街坊邻居的面子,我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你了么? 老何走的早,你不知道当爹的感觉。 就算前些天阎解成还闹着要从我手里要钱,就算当时我快被气的厥过去,可我对自己的孩子,真就能说不管就不管? 不就是为了让李茂帮你的忙么?不就是为了棒梗被停学的事儿么? 你求人拉不下脸,怎么就想着歪门邪道,竟干一些折腾院里人的事儿呢? 老易! 你之前总是说傻柱是你看着长大的,不说是个干儿子,至少也得顶一半吧? 我知道的你的意思,知道你想过让傻柱帮你养老的想法。 可你不能光指望他养老,不交得他做人的道理埃 折腾院里街坊邻居,光想着破坏院里人的生活,这是人干的事儿么1 阎埠贵气的跳脚,宁可让院里人知道阎解成不争气,也没有想着把麻烦扔给李茂。 说到最后,干脆还把这段时间一直淡化自己存在感的易中海给扯了进来。 易中海还没有说话,就听到老贾家门口,抱着小当站着的秦淮茹屋呜咽出了一声哭腔:“阎大爷,我没有这想法! 我是到处找人帮忙,可我真没没有想过去麻烦李茂1 (本章完) 第361章 刘光天外出,老徐来访 第361章 刘光天外出,老徐来访 秦淮茹的哭诉声,这一次并没有引起街坊邻居的共鸣。 此时此刻,院内众人的目光,早就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作为曾经在院内掌握风雨的一大爷,之前的犯事儿人,如今的透明人。 院里的街坊邻居,那可是有段时间没有听到跟易中海有关的消息了。 上一次听到,那还是易中海回来那会。 院内没有街坊邻居起头。 从事情闹起来之后就躲在屋内没有吭声的贾张氏,在听到跟棒梗有关之后。 更加不会出来帮秦淮茹说话。 “切,不守规矩的玩意。” 屋内的灯光熄灭,贾张氏站在窗户后面,隔着窗帘上露出的缝隙,小心的窥探着院内的动静。 易中海出面反驳。 “就是啊阎大爷,易中海距离家破人亡也就差一步了,咱们犯不着再让他出来表态吧? 咱们院不还有当领导的么? 都说有些时候得避嫌,可阎大爷既然说了这事跟人李茂没有关系,我看让李茂他们来处理更好。 做的不公正了,咱们就是骂上两句,李茂也不能对咱们生气。” 说是这么说,可院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鲜少有人开口响应。 “老阎你也说了,之前是之前,现在我哪还有这个底气? 工作工作丢了,当成亲传徒弟对待的贾东旭也没有保祝 看在我如今那么可怜的份上,老阎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眼下我工作都还没有个着落,要不是街道需要人帮忙,我怕是连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 你以前总是在院里说的那什么话,怎么到了这会就不认了?” 眼瞅着就快没有乐子看,那人竟然在院里喊着:“嗨,这都算是什么事儿?易中海不能主持院里的公道。 要我说,不管李厂长怎么评判,肯定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想骂一骂人李茂! 我这有手有脚的,现在的环境那么好,难不成我还能养活不了自己?” 贾张氏的声音本来就小,再加上之间的隔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有段时间没有在院里生活,如今院里基本上已经算是年轻人的天下。 反倒是易中海这个当事人,只是普通的转过头看了看傻柱,并没有多说什么话。 我知道伱的意思,可看在老伙计互相帮衬着维持了院里这么多年的关系。 明明嘴上是在骂秦淮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贾张氏的眼睛却不停的在易中海还有傻柱的身上来回打转: “呸,你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1 一名过去受过一些易中海慨他人之慷恩惠的街坊开口说着。 这一出闹出来,不光是李茂心中惊疑,就连院里的街坊邻居,有一个算一个,那也是惊讶的看向傻柱。 “此一时,彼一时,老阎,不是我不想说些什么。可问题的关键是,如今我的这个身份,能说些什么? 我毕竟是有过不光鲜过去的人。 不就是看人日子过的好,不就是看人李厂长年纪轻轻就是领导么! 要是我都能出面说话?你让院里的街坊邻居,以后在街道里怎么抬头? 你儿子不争气,你心里有苦难言。 什么养老不养老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眼瞅着易中海要脱离这个口子,阎埠贵哪能乐意。 “豁,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听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有觉悟?! 不光没有,这会的许大茂竟然还站到李茂这边,帮忙开脱起来:“嘁,这叫什么话?公正了夸两句,不公正的骂两句? 这东西没有个尺度,公平不公平不还是心里一杆秤? 不过这话也就是顺口一说,就连名字都直接喊的易中海,就能看出来这里面大多是一时口快,里面根本就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 人群之中,被阎埠贵喊出来的易中海,双手揣在衣袖筒子里,跟周围看热闹的好事街坊没有什么两样。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更关键的是人群之中,竟然还有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憨憨。 也就是小秦人心善,想着让棒梗给我当个干孙子,算是圆了我的一场梦。 做的公正了,咱们院里的街坊邻居夸上两句。 再说了,要是让院里的街坊邻居知道,咱们院竟然还要一个有过底子人出来主持工作,咱们往后怕是也抬不起个脸来。” 就我易大爷这想法,我也不多说,就咱们院!有一个算一個,谁能当着院里街坊的面做出这种保证?1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突然被阎埠贵喊出来,一时半会的,易中海也摸不准阎埠贵这是真的被逼急了,又或者是给他挖坑。 曾经一向以易中海养老人自居的傻柱,竟然在院里将易中海的场面话定性为保证。 就连真的敢在背后暗搓搓搞事情的许大茂,这会都没有一点开口附和的意思。 可我这个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心里的苦怕是连跟人说的地方都没有。” “老易,话不是你这么说的!就算以后你不打算让傻柱帮你养老,作为院里的老人,你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傻柱把路走偏了吧? 易中海这么一卖惨,别说,还真就有人买账。 有本事眼红,有本事你们立功啊? 别的不说,就李厂长这立下的功劳,咱们街坊邻居都是看在眼里的。 就算因为贾东旭,因为易中海拖了后腿,害的咱们院没有拿到先进大院的名头。 这问题也不是出在人李厂长的身上。 饭还没有吃完呢,你们就想着端着碗骂厨子?我说都是街坊邻居,做人可不能太傻柱1 不用李茂说话,一直都很上心做表面工作的许大茂,立马就叫嚷着帮李茂叫屈。 言真意切的模样,要不是李茂掌握了证据,真的很难相信许大茂竟然是这么两面三刀的人。 “呸!许大茂你个刚带了帽子的!你埋汰人就埋汰人,干嘛扯上我? 老子还没有跟你争论,你在厂里背后说我坏话的事儿呢1 傻柱一瞪眼,见到从阎埠贵这里攀扯不上李茂之后,干脆明了的转移了言语的重心。 看着跟没事的人一样信口胡说的傻柱。 李茂心中冷冷的笑了两声,面上却依旧摆出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哥。” 李晓梅愤愤不平的捋着袖子,大有一副要跟傻柱好好掰扯掰扯的意思。 就连何雨水,都有带上了一些跃跃欲试的表情。 “厂长。” 刘海中阴沉着脸,朝着一旁的刘光天刘光福比划了一个手势,一副想要抄家伙给傻柱一个教训的模样。 “放松一些,嘴长在别人身上,就算当面不说,背后就不说咱们了? 只要咱们行的端做的正,问心无愧就好。 对于阎大爷编造了一个善意谎言,希望阎解成振作起来的事,我表示理解。      同样的,在这里也对街坊邻居通知一声。 因为我们机械厂又立下功劳的缘故,上级部门正在研究,我们机械厂能增加多少工作名额的事情。 只要是有能力的工友,欢迎你们到我们机械厂自我推荐。 我们一切按照规章办事,只要技能达标,无论是谁也好,我们肯定会收录进厂。 同时我也在这里跟各位街坊邻居表个态。 机械厂不是我一个人的机械厂,我李茂,虽然暂时的成了机械厂的同行者。 但是,我并没有给各位街坊邻居开后门的能耐。 一切用能力说话,一切按照规章办事,不让一个坏人混入我们的队伍,同样也不让一个好人蒙受不白之冤! 另外,我还要跟各位街坊邻居宣布一个消息。 何雨柱同志的前妻,张萌同志,以及机械厂的焊工梁拉娣同志,已经通过筛选考核,不日将进入我们机械厂工作。 等到她们的关系转到机械厂之后,还会搬到咱们院居祝 我希望,个别人不要抱有敌视想法,街坊邻居也不要因为对方是新来的,就保有抱团欺负人的念头。 都是工人,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为了更好的明天努力奋斗! 今天有我,明天用我,后天,我们必然要给他人一份荣耀的震撼1 忽略了傻柱脸上难看的表情,当着院里街坊邻居的面,李茂直接将一些从事情给说了出来。 特别是说到有些人的时候,院里的街坊邻居下意识的把目光转移到了傻柱身上。 “去去去!看我干嘛?我何雨柱可不是那么的人! 要我说,这话说的一准是你许大茂1 傻柱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笑容,慌乱的抬手比划着。 越是这般慌乱,院里的街坊邻居越是玩味的盯着他。 李茂没有打算明面上针对傻柱,之前意图把他拖下水的举动是恶劣了一些,可区区一个傻柱,犯不着让他放下身段,委屈了自己的身份。 李茂这边不说别的。 阎埠贵同样也是恨不得院里的街坊邻居,赶紧把他们家阎解成的事情给忘记。 先拔头筹,一个人闷声发大财的好事是没了。 但是也同样证明了他阎埠贵的品行。 阎解成是吃亏了一些,他阎埠贵可没有吃亏。 “愣着干嘛?不成器的玩意!还不赶紧跟我回家1 冷冷的剜了一眼人群中一直没有做声的阎解成。 阎埠贵愤恨的说了一声,心底黯然的同时,嘴上却也没有丝毫留情。 原本可能要演变成机械厂和轧钢厂工人冲突的事情,就这么被压制了下来。 散场之后,傻柱先是被喊到了易中海的屋里。 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最后两人又谨慎的朝着后罩房的聋老太太屋里走去。 至于秦淮茹。 作为这件事的导火索,反而成了最后被冷落的那一个。 第二天,在刘海中的授意下,刘光天揣着一些钱票,早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往乡下赶去。 却不想这一切被早起等待秦怀安的秦淮茹看在了眼里。 秦淮茹的瞳孔微微震颤,她不知道刘光天这么早起来要干嘛。 也不知道刘光天身上揣了什么东西。 可那怒气冲冲的模样,明显不是去上厕所那么简单。 上午九点钟,机械厂刚刚上班还没有多久。 才几天没有见面的老徐,又坐着他的专车来到了机械厂。 不出意外,又是路过了轧钢厂的正门而不入。 “我说大领导,我们厂这几天可没有什么新玩意出来。 你这么一大早的就往我这跑,到底是图个什么? 要紧的工作那么多,有什么想知道的,打个电话问一问我难不成还能瞒着您?” 办公室内,正给老徐倒茶的李茂,略显唏嘘的说着。 “不能瞒着我?那昨天你们厂封存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老徐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秘书到外面看着。 之前部委那边出了事儿,昨个的时候,听说海子里又揪出一个花匠。 不说风声鹤唳,老徐却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放松。 “豁,这消息可传的够快的埃我昨天把东西拉回来,您今儿就知道了? 这事我厂里有您的人,还是说您的人在我身边住下了?” 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老徐面前,李茂貌似开玩笑一般的开口打趣着。 看似询问,可是实际上李茂是明白的。 留在自己身边获取消息的途径,远远不止这两个方向。 “确切的说,是昨天。 昨天你开车带着侯家那俩小子出去的时候,我就接到消息了。 我原本想着等到你给我汇报。 谁能想到,这一转眼都到了今天,我竟然还没有接到你的汇报。 打一通电话会不会被敷衍?这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想要知道你那仓库里放的是什么,我估摸着得我亲自走上一趟才行。” 老徐无视了李茂的询问,言语幽幽。 “嗨,大领导你这口气,怎么好像跟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儿一样? 不就是一些小东西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 再说了,我才什么级别?就算我想要上报,那也得慢慢的形成书面文字,然后一点点上报吧? 要是经常性的越级上报,我上面的领导该怎么想我? 大领导你也是过来人,知道程序的重要性,肯定也不想让我难做吧?” 李茂两手一摊,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的眨巴起来。 这动作,这姿态,别提有多无辜: “至于仓库里面装的?我看报纸上说,咱们的万吨水压机仿制成功了? 白头鹰的服役系列,等比例缩小,带内部分布构造的船模,您想不想见一见? 您也知道的,我这人没有什么别的喜好,就是喜欢没事的时候摆弄一些东西。 高中毕业,搞高深研发的本事没有,也就只能托人弄一些喜好类的东西,自己琢磨琢磨。 这点小东西,想来应该不会犯忌讳吧?” (本章完) 第362章 神秘的聂副厂长,以及狼狈的刘光天 第362章 神秘的聂副厂长,以及狼狈的刘光天 “这能犯什么忌讳?说真的,那东西真的是等比例缩小的? 说真的,为了这些东西你付出多少? 白头鹰那边,该不会你爸妈他们也掺和进去了吧?” 老徐强行按捺着心中的激动。 东西既然已经到了李茂手里,那早晚都会是他们的东西。 相比这些东西,老徐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李茂为了这些东西付出了多少代价。 “我爸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说真的,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这个儿子只是一个意外。 从小把我扔给我大伯照顾就算了,要不是你们说他们还活着,我真的当他们都牺牲了。 上次匆匆一别到现在。 别说电话电报了,连个书信都没有。 老徐,你好歹也是个领导,就不能好好的帮我说道说道? 老徐你给我个准话,我爸妈他们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不能等到最后百年之后,才能带着两罐骨灰从外面回来吧?” 但是涉及到根本性的问题上面,老徐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眼里,那是真的容不下沙子。 这么重要的途径用来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都是为了工作,李茂你得理解他们,你爸妈他们是英雄。 看着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的老徐,李茂破天荒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拘束。 水至清则无鱼。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么多年了,奉献也得有个归期的时候吧。 李茂都怀疑原身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做工作,哪有那么简单的。” 要不是从在泥轰的布置中还感受到了一些关爱。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严谨的性质上面,容不得半点马虎。” 老徐这种从始至终都站在队伍这边,看着队伍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大的老人,最见不得的就是队伍里面有害群之马。 就算当爹的不想儿子,当娘的也不想么? 就算他们都不想,再过上一段时间,我可就要结婚了。 心中情绪的复杂归复杂。 “这件事就说到这吧,有些东西,也不是职位高就能去插手询问的。 肃板着一张脸,眼底怒火清晰可见。 “啊这.这個.你这个当儿子的都说不好.我这个外人能说的了这个? 再说了,跟那边的每一道通讯都承担着风险。 可对于李茂反复强调的诉求,老徐真的没有办法给出回应: 原本李茂都做好了帮原身好好侍奉父母的准备。 跟那些倒靠的人不同。 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也不出面一下?” 别的我做不到,可要是让我知道有人背后对他们的功劳下手,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结果谁能想,这两位就真的一副为了工作付出一切的架势。 屋外的寒风,顺着屋内没有封闭紧实的缝隙,卷着不多的热气从门缝下面溜走。 说到老李他们,李茂面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就算养儿子不像养闺女那样让人操心。 李茂木楞的盯着老徐的眼睛,脸上硬生的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吧,都是为了工作。 李茂脸上依旧摆出苦涩的表情,一点一点小心的试探着,想要看一看老徐那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消息。 桌面上的瓷杯,冒出腾腾歪斜的热气。 你好歹也说上几句话吧。” 苦涩着摇着头,李茂看着老徐,眼底充满了悲戚。 当然伱这个儿子也是个好汉。 老徐你知道的,我还年轻,没有嫡亲长辈在身边开导,有时候思想偏激一点很正常,对吧?” 之前说好了要回来,结果还没有等我从外面回来,他们就又离开。 一些小事情上面,老徐可以当做看不到。 “功绩?李茂!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查到什么东西? 有人敢贪功?!谁!你说1 “就是没有查到,我才担心。 原本有些拘谨的老徐,一听李茂这话,脸上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彻骨的冰寒。 晓梅甚至都没有跟他们见过面。 没有从李茂口中听到那种让人振聋发聩的事情,老徐心中这才放松一些。 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的付出,不会想着磨灭他们的功绩就好。 每个部门有每个部门的章法,要是随便都能过问,那还不是乱了套? 至于你的担心,我之后会给老总反应,你父母他们都是老总手下的人。 老总肯定记在心上的。” 老徐没有给出准话,可他口中说出的称呼,却让李茂真的轻松了下来。 老总? 这可是只有那一位才能配的上的称呼。 如果是那位周大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李茂端起茶杯,朝着空旷的方向举了举。 暴露在有些冷意的空气中,原本沸腾热水冲泡出来的茶叶,这会也温热了一些。 咕噜的灌了一大口,颇有以茶代酒致歉的意思。 老徐没有多说什么,默契的提杯,小口的抿了一口,这一茬就算是过去。 “说说这些个模型吧。” 瓷杯的杯底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徐正了正神色,没有再说那些题外话。 “模型?后面的说不准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我弄到的是他们出厂的第一批。 老徐你知道的,我在那边有一些人手可以动用。 他们去跟玩具公司的人打探过,这头一批的模型,是他们为了让本土的孩子了解这些特意准备的。 zb家的东西,只要有利润,他们什么不敢干?” 李茂耸了耸肩膀,言语之中充斥着对白头鹰那一套的轻蔑。 “嗯,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老徐附和着点了点头:“不过万吨水压机这东西才弄好没有多久,你小子的人脉,能这么快把东西送过来?” 狐疑的看着李茂,作为部委下面的厂子,李茂跟杜媛媛那边通话的线路,以及通话的频率,老徐明显是参与的知情人之一。 “嗨,误会了,误会了。” 话都说的那么明显,李茂哪里能听不出来,老徐这是怀疑他还有其他跟外面联系的渠道。 这要是误会了,甭管李茂做出多大的功绩,保不齐都得进去好好的审核一下。 “我就这么点本事,怎么可能有联系那边的渠道? 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我之前在那边的时候就安排好的。 您说我这一走就是年把的,那边的工作进度我肯定得安排一下吧? 在那些计划书之中,就有这些东西。 只不过这一次是赶巧了,我原本以为这些东西得等到明年才能弄回来。” 李茂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无辜:“反正东西都在厂里仓库,箱子我都没有来得及打开。 正好您老在这,要不然您当个见证人,咱们一起打开看看? 不过咱们先说好,要是里面有媛媛她们给我准备的东西,你可不能充公1 打趣的说着这话,看似打趣,实际上也在给刚才的场面打一些圆常 不管老徐在意还是不在意。 终归是让李茂知道了一些东西。      “放心,要是媛媛那丫头给你寄东西了,我给你开条子,证明这些东西的来路正当。” 老徐没好气的打趣着。 怎么说也是一把年纪的人,犯不着跟李茂这个小年轻置气。 李茂打了通电话,招呼侯二侯三还有刘海中等人带着保卫科守着仓库。 老徐也把自己的秘书留在了外面,只身跟着拎着撬棍的李茂,走进仓库。 忙活了一上午。 等到李茂重新将仓库上锁的时候,老徐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感慨。 “刘主任,让南易准备一下午饭,今天领导在厂里吃饭。” 感受着落在肩膀上的力道。 从见到大领导那一刻,心中就不受控制激动起来的刘海中,思绪这才从云端上落在了地面上。 “是!保证完成任务1 刘海中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茂虽然没有特意介绍老徐的身份。 可这又是公车,又是秘书的,怎么想也知道这是来自上面的大人物。 想他刘海中,庸庸碌碌了大半辈子。 要不是摊上了李茂这个好邻居。 不说当跟这样级别的领导坐在一起吃饭。 就说从工人到干部的转变,怕是一辈子都走不过来。 “嗯,吃饭就吃饭,不要刻意破费了。” 老徐点了点头,没有推辞李茂的好意。 里面的东西重要,要是不在机械厂吃这一顿饭,然后亲眼看着人来把这些东西运走。 老徐自己心中都不踏实。 刚往前走了两步,老徐的步子忽然又停顿了下来: “你去轧钢厂找一下老聂,让他安排人过来,配合机械厂保护好仓库。 在我们的人过来交接之前,一只老鼠都不允许靠近1 “是1 一直跟在老徐身边默不作声的秘书快步离开。 虽然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可为了传达重要性,老徐还是安排秘书跑了一趟。 就这么一趟,中午吃饭的时候,这桌子上就多出来了几号人。 被安排了工作的老聂,聂副厂长赫然在位不说。 李怀德和杨卫华这两位,竟然也跟着过来到了饭桌上。 “李茂你小子还是简朴,咱们这么多人,四菜一汤还是少了些。那谁,老侯家的是吧,去打个电话,就说我说的,让厂里的厨子在做几个好菜过来。 然后让保卫科的把我放在办公室的那瓶好酒给拿过来。 老徐你说你也是,机械厂到轧钢厂就这么几步的距离,这也算是轧钢厂的地头。 你在机械厂吃饭,老杨和老李能不来么? 要是就机械厂这小猫小耗子也就算了,这么多号人,总不能真的就吃这四个菜吧。 得,这四个菜里还有一个凉菜,还有一个丸子? 这是忆苦思甜呢么?这玩意,当时可是稀罕东西,可比皮带树皮什么的有味道多了。” 说这话的是老聂。 作为老徐刻意安排的人,聂副厂长好像还有不少其他人不了解的经历。 就单说跟老徐这说话的口吻,那就是不是杨卫华和李怀德能说出来的。 更为关键的是,老徐竟然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 “是我考虑不周了,侯主任也别去轧钢厂喊人了。 咱们机械厂虽然建厂时间短,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正好这人数也够两桌了,让南易再准备一桌上来,至于说酒,刘主任,劳烦你跑一趟我的办公室。 我那柜子下面有一坛封口的酒,是下面对点帮扶的老乡特意送来感谢咱们厂的。 我原本是想留着,等到过年评先进的时候,给咱们厂里的工友匀一匀。 今天领导来了,咱们就喝那个。” “好的厂长1 “哎,我这就去。” 刘海中和侯三分别离开。 饭桌上的聂副厂长却是笑着指着李茂:“好小子,之前我还说,你小子独自撑一个厂能不能撑起来。 现在一看,你小子这手腕可以埃 不过咱们先说好,你小子要是弄一坛地瓜烧过来,那我可不喝的。 说真的,地瓜烧这酒,不是从老李战利品里面抢来的,那就差了些味道你知道吧。” 说到最后,聂副厂长也意味深长的砸吧了两下嘴角。 一旁的杨卫华和李怀德跟听天书一样,根本不知道聂副厂长说的是谁。 李茂虽然猜了出来。 可是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至于老徐,却深有感慨的拍了拍大腿:“你说这个?那还真是。地瓜烧这东西,还得是从老李那抢来的有味道。 还记得老李当时管被服厂的时候么。 那时候有点好东西这老小子都藏着掖着。 咱们要是不要,老李能当没发生过。” 在老徐跟聂副厂长有意思的模糊感慨之中。 一顿午饭就这么过去。 下午三点,一列车队开进了轧钢厂,将仓库内的箱子封装好装箱之后。 又快速的离开。 “李茂啊,你们厂的副厂长怕是还得一段时间不能到位。 你还年轻,步子大一点,想法有创意一些,没有问题。 这么多的功劳打底,机械厂的规模完全可以更大一些。 这件事你多上上心。 最迟下周,我要在办公桌上看到你的计划书。 不自大不要紧,短时间没有成果也不着急,只要有方向就行。” 老徐临走之前,当着刘海中等机械厂基层干部的面,重重的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是!保证完成任务1 不管心里怎么想,李茂表现出来的表情却是异常激动。 知道老徐这是在作为外人看,让人知道背后是谁给他撑腰。 同事也是帮李茂增强一下机械厂的凝聚力,方便以后的工作管理。 等到老徐等人走了之后。 刘海中等人也是异常兴奋的靠拢在李茂身边:“厂长!领导都说了,咱们就大干一场吧! 您是咱们机械厂的领头羊,有您带头,咱们厂肯定不会出差错1 也就在机械厂上下一心的时候。 远远的,刘光天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 (本章完) 第363章 许大茂被栓驴圈 第363章 许大茂被栓驴圈 “光天?出什么事了?1 作为老刘家目前最争光的孩子,刘海中看着狼狈的刘光天,心底忍不住的一颤: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头发?谁!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咱们老刘家?1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李茂的影响下,有了工作,释放了心中夙愿的刘光天,可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的人。 这突然一身狼狈的回来,肯定是被人给欺负了。 要说被人欺负?! 他们老刘家成分好,腰杆子硬,工人出身,还真就不怕一些人。 “不不是我.是许大茂” 刘光天一手扶着墙,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被撕扯开的衣服,心里莫名的委屈。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刘海中手里套换来的衣服! 说是机械厂的制服,可李茂借鉴设计的外观,比这个时候百货大楼卖的衣服都漂亮。 更别说,刘光天的师傅还是李茂! “不错,还没有被刺激到,去给我还有你爸倒茶。” 对着刘光天使了一个眼神:“行了,多大点事,把外套脱了,去我办公室等着。 “没没去找她们.” 磨去衣服上机械厂的字样,让这一身衣服有些些瑕疵,就已经让刘光天心里难受的。 动手倒茶的同时,口中竟然还有心情说几句俏皮话。 要是说这话的时候只有李茂这个师傅,那还没有什么。 压根犯不着自降身价跟李茂过不去。 刘海中看了一眼带着厂里工人领导走远的李茂。 要不是李茂有事情需要刘光天留在轧钢厂,怕是他早就想法子调到机械厂了。 李茂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刘光天身后的橱柜。 外加自己这么多的功劳打底,只要他李茂不犯错,想来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刘光天也丝毫没有辩驳的意思。 “许大茂?” 等到李茂安排了厂里的工作,压下了工人热火的劲头之后。 “哎,好嘞师傅,你跟我爸坐好了就成,徒弟我在呢,哪能让您动手。”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茂对于让刘光天狼狈的事情,也就显得有些平静。 可要是有刘海中这个当爹的在旁边,那这感觉可就有些奇怪。 为了不让轧钢厂的人说闲话。 对于刘海中口中的机械厂家属的称呼。 打趣的说了一嘴,却看到刘光天的脸上免不了挂着一些羞赧的笑容。 可谁说小厂子就不能有放映员了? “豁,她们?刘大爷,你这可得好好的管一管了。 刘光天伸手挠了挠头,拘谨的缩着脖子,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刘光天跟在身后,脸上挂着尴尬的表情。 至于那些手眼通天的人。 旁人都看到轧钢厂是万人大厂,都以身为轧钢厂的工人和轧钢厂的家属为荣。 李茂不着急问,这会平静下来情绪的刘光天,也变得放松下来。 那么狼狈的模样,可不像咱们机械厂工人的家属。” 刘海中这才来到李茂的办公室。 “师傅.” 老刘家可是已经有长子长孙,你小子不用那么着急。” 如今被这么一弄,这衣服上怕是要多出来几个补丁出来。 刘光天点点头应了应,回话的同时,还不忘把身上的外衣给脱下来,露出里面手打毛线拼接出来的花纹毛衣。 虽然没有之前的衣服好看,可至少看上去不会再有那么狼狈。 等到茶水上桌,李茂跟刘海中说了几句之后的安排,还有工作中的保密以及对工人的筛选之后,这才把目光转到刘光天的脸上: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竟然把你弄成这样? 我要是没有记错,今儿可是你这半个月唯一的一天休息日吧? 不去好好的泡個澡放松放松,怎么还把衣服给扯破了? 僵硬的回了一嘴,话刚出口,刘光天就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嘴巴。 然而只有机械厂的这群工人和他们的家属,全然不在意轧钢厂的过往经历。 厂子小了一点是不错。 在他们看来,机械厂才是给他们荣誉,让他们奉献本领的地方。 依据今天从老徐口中打探到的情况。 放映员的工作是肥差不假,可刘光天还年轻,这要是伤着根基了,未来可不乐观。” 眉眼一挑,李茂抬头,开口打趣的同时,果断抓住了刘光天话语中的语玻 如今吃大食堂的日子。 就算不缺吃的,下面也有寡妇或者家里有问题的大姑娘,想着给自己找个男人。 大队的工作她们自己会做。 家里的家务她们也会干。 不求能干嘛,只求在她们被人欺负的时候能帮忙出面撑腰就行。 在这个去哪里都需要开介绍信的时候。 刘光天这种能下乡的放映员,还有下到地头收购东西的采购员。 就成了这方面的香饽饽。 “厂长你放心,等今天回去,我就好好的跟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我们老刘家家风正的很,绝对不会让这个轧钢厂的家伙坏了咱们机械厂的门风。” 刘海中咧嘴笑了笑,扯着的嘴角,露出的牙缝之中,生硬的挤出这么几句话。 “不是!什么轧钢厂的!不带这么就把我踢出家门的啊!再说了。 今儿这又不是因为我的事。 是许大茂! 许大茂在下面被人给按住了1 看着自家老头那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的表情。 明明还没有挨打,可刘光天的脊骨之上已经传来一阵阵的幻痛。 这么长时间没有挨打,皮都娇嫩了。 这要是突然再来上这么一趟,天知道他能不能抗祝 见着说话无用,刘光天赶忙扔出一个包袱,希望能通过这个包袱,转移刘海中蠢蠢欲动的手腕。 “按住?我说刘光天,你小子今天到底是干嘛去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伱不是跟我说,去下面收集证据去了么? 怎么好端端的又跟许大茂扯上关系了?” 刘海中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 虽然看不惯许大茂,可到底是一个院的人。 要是许大茂真的出了事儿,四合院的街坊邻居,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说上两句。 这些人之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李茂,刘海中这种有能耐的。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刘光天的身上。 别看只是目光,这压力可比刘海中的言语重的多。 “我是想要收集证据来着。谁能想到我出门都那么早了,许大茂竟然还能跑到我前面。 反正等我打听着找到许大茂姘头家里的时候。 就赶上许大茂被人绑在村口的驴拉磨边上。 说是什么许大茂勾搭别人结了婚的媳妇,拷打着要赔偿呢1 刘光天描绘的绘声绘色。 李茂同刘海中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就划过了一个名字:仙人跳! 这可不是后世才有的骗术。 作为千门九道,这局自古以来都存在。 骗小的只是要钱。 骗大的能攀扯到谋家,谋国。 放到白头鹰那边,干脆就成了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战争讹诈。 “许大茂被拷打.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茂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着这中间的事情跟刘光天之间的关联。 不开口还好,一说这个,刘光天的脸色突然一下涨红了起来。      “他姥姥的!还不是那个许大茂! 自己被人拿住没有本事挣脱就算了。 明明那群人都知道许大茂的单位是轧钢厂,就是怕轧钢厂的保卫科对他们清算。 师傅你知道的,下面都是这回事,同宗同姓,七扯八拐的,那都是亲戚。 加上他们那个大队的队长,跟那个给许大茂带了帽子的男人之间,好像还有些什么亲属关系。 这才没有把事情闹大。 结果好巧不巧的,许大茂那个狗东西看到了我过去,直接把我身份给喊了出来。 一听说我跟许大茂是一个厂的。 那群人当场就变了脸,生怕让我给走脱了,在把保卫科的人给折腾过去。 要不是我跑的快,今儿晚上怕是就得跟许大茂一起睡驴圈! 要是不跟许大茂一起弄出来一些实打实的证据出来,能几天回来都说不准! 那家伙把我给撵的,跟撵小野猪似得,差一点,就差差一点我就被追上了! 鞋子都快差点跑掉! 我愣是跑了两三站的地儿,换了一个方向才敢上公交车回来1 一说到许大茂,刘光天的表情那叫一个气急败坏。 也就是在机械厂,知道李茂不喜欢听人骂脏话,这才勉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骂出从下面学到的一些俚语风言。 “嗯?” 听着刘光天的描述,李茂的脸色黑了起来。 不光是李茂,就连刘海中也是同样。 要是没有刘光天这一出事情,许大茂就算是被折腾死在下面,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可眼下既然知道了。 虽然可以昧着良心当不知道。 可就怕许大茂回来之后,在街道,在厂里倒打一耙。 反正许大茂现在就是个临时工,用行当里的话来说,那就是个破落的粗陶碗,还是个砸了口缺了边的。 刘海中和李茂可不一样。 这要是被赖上了,就算之后解释了清楚,怕是也得承担一段时间不好的名声。 “刘主任,通知保卫科,安排出来两个边三轮,赶紧去许大茂被扣住的地方。 还有刘光天,你把那地方的名字报给我,我尽快联系他们大队。” 听着李茂严肃的口吻。 又看了看自家老爹如出一辙的黑脸,尚且有些年幼,没有怎么经历过人生险恶的刘光天,当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师傅我这都回来了,怎么还要出动保卫科? 许大茂不是咱们厂的人,就算要出动保卫科,那也得是去找轧钢厂吧?” “屁话怎么那么多?让你怎么干就怎么干?我跟你师父难不成还能坑你不成?1 一想到眼下的麻烦是刘光天带来的。 明明看许大茂那小子不顺眼,他们竟然还得去帮忙收拾烂摊子,刘海中这心里,怎么想心气怎么的不顺畅。 “刘主任,不要生气,这又不是光天的错。 谁能想的到,许大茂这小子在上面那么会耍手段,竟然栽在了下面。 眼下要紧的事,是要敢在许大茂被人屈打成招,被他们拿捏住把柄之前,把人给接出来。 一旦许大茂被屈打成招,看到他被扣起来的刘光天,根本甩不脱身上的恶名。” 看着想要动手的刘海中,李茂拧着眉头拦下。 “对对对,我现在就去。” 被拦下的刘海中从怒火中走了出来,从刘光天那问到了地方之后,赶紧带着保卫科的人往下面赶。 李茂这边也没有闲着。 这个时候的电话都是专线对接。 只要知道地方,拿起电话听筒报过去肯定能找到。 忙忙碌碌的一圈,等到刘海中把人接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深夜。 晚上九点。 机械厂会议室。 反应过来被许大茂坑了一把,给李茂添了不少麻烦的刘光天,羞赧的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靠前一些的地方,得到消息的王主任,被李茂特意喊来的阎埠贵,以及中院的傻柱,正围拢在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许大茂旁边,愁眉不展。 人是弄回来了,可是这事儿,归根究底还是传到了四合院,传到了街道王主任的耳朵之中。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说说你!你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不就是被人截胡,不就是带上绿帽子了么? 就算他们干脏事在先。 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已经成了事实婚姻,就算没有扯证,那也是得到他们当地承认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沾亲带故的,只要他们一口咬死,你许大茂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那也是你的问题。 你怎么能借着劲去跟他们闹腾?就算心里不服气,你不能到街道找公安,到轧钢厂找保卫科么! 知道你不是正式工,可你也不能这么破罐子破摔! 也就是碰巧遇到了刘光天下乡去帮忙调剂采购物资。 也幸亏人李厂长,刘主任看重街坊情谊,注重邻里关系,这才没有通知到轧钢厂。 你说说你,本来就是个老大难,这要是在传到轧钢厂那边,你这工作还要不要? 到时候要是街坊邻居看你不顺眼,要求街道处分你,街道该怎么处理? 明明是你被人戴帽子,明明你才是苦主,街道总不好因为这点事,在把你处理一顿吧?” 王主任苦口婆心的说着。 男未婚女未嫁,又是许大茂这种情况,下乡的时候跟那些小寡妇,小媳妇拉拉扯扯的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可任谁怎么想都想不到,许大茂在被带了绿帽子之后,竟然脑子一抽,想着下乡去找那个小寡妇,把这两年花在她身上的东西给要回来! 这别人能乐意? 当场就喊了一声非礼,生拉硬拽把许大茂给扣了下去。 “哎,谢谢王主任,谢谢李厂长,谢谢刘主任。都说他们那的人彪悍。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不讲道理。” 身上疼痛难忍的许大茂,哭哭啼啼的说着。 他许大茂就算身体不错,就看在傻柱的操练下抗打,那也架不住一群庄稼汉下死手。 对于许大茂的感谢,李茂和刘海中没有回应。 要不是因为刘光天看到了,要不是有可能会影响他们在四合院,在街道的名声。 就许大茂这样的人,就算在下面被打死了他们都不会看一眼。 “他们讲不讲道理另说,许大茂,看在街坊邻居的情谊上,我们把你给弄出来了。 知道你被带帽子,心里有脾气。 知道对方不占理,知道他们胡搅蛮缠,但是你得明白,他们那边是一个姓。 别的我不多说,都是成年人,心里都该有数。 但是有一点我得说到头里,你是我们救回来的,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不用我特意交代吧? 要是回头让我听到,有人说我们机械厂的人见死不救,等等什么什么的坏名声。 我不找别人,就找你许大茂,没问题吧?” 当着王主任的面,李茂直接了当的这么说着。 关系就在这里放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东西,犯不着假惺惺的说一些客套话。 “李厂长说的有道理,许大茂,人得懂的感恩。 另外还有你傻柱,别以为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平时你们私下里在院里闹一闹就算了,这可是关乎街道,关乎轧钢厂和机械厂的事儿。 你要是敢借机打击报复,别怪我拉你到街道上课。” 王主任同样板着脸,说教许大茂的同时,还不忘对一旁眼睛咕噜乱转的傻柱批评教育。 “哎哎哎!不是,王主任您这话说的,我何雨柱就是一个厨子,哪能干这下三滥的事儿? 的了人恩情还恩将仇报的事儿,这一准跟我没有关系! 您几位就请好,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准跟您几位汇报1 被戳穿了心中想法,傻柱也不觉的尴尬,挠头笑了笑的同时,还不忘抬脚蹬了蹬许大茂。 “听到没许大茂,你小子最好老实点。 要是让我听到了什么风声,你看我捶不捶你就完了1 说着,傻柱还晃了晃自己养好伤没有多久的手。 幸灾乐祸的模样,遮掩都不带遮掩的。 (本章完) 第364章 贾张氏藏起来的内幕 第364章 贾张氏藏起来的内幕 就在众人对许大茂来回施压的时候。 四合院。 老贾家。 秦淮茹给暂时没有学上的棒梗洗了脚,又坦开一抹白腻,喂了小当之后,这才苦着脸坐到了缝纫机旁边。 自打上次出了那事之后。 刘海中花费了大价钱,从城西那边找到了一个刚刚生下孩子没有多久,身体倍好的女人。 听院里人流言。 那人是跟着考到京都的丈夫一起来的。 丈夫是医学生,女人平时除了喂养孩子之外,也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 秦淮茹心累的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棒梗是聪明的,我自然是知道。 像是不争气的,上到了五年级被退学的又不是没有。 索性挑开的是最外面的一层死皮,略微出了一些血,有一些微微疼痛,却没有那么疼。 秦淮茹的表情一下就沉闷了下来。 那小媳妇连城里人都不是,都能过那么好的日子。 秦淮茹恍惚的偏了偏头,手上拿着一根锋锐,在铜黄色的顶针衬托下越发烨烨生辉的大头针,被贾张氏这么一撞,沿着指边穿了过去。 还考高中。 掏出一个深蓝色的手帕,将大头针上顶端沾染的一丝血色给抹去,小心轻柔的扎在一辊缠绕了七八种颜色的纸壳滚筒上面。 “去去去,那又不是我的问题!再说了,谁说李茂说的都是对的? 秦淮茹轻轻撕咬着下唇,面色那叫一个难堪。 秦淮茹在轧钢厂一食堂是当帮厨,到了大食堂这边,依旧是当帮厨。 初一上不下去被退学的都有不少。 每天都在饭口那里,一次两次没有注意,见的多了,也就都看了一个脸熟。 您看您这身形,像是差了那一碗两碗炒肝的样子么?” 赶巧了刘海中这边托人找上门,这边还给买了公交车的月票,每个月还按月给钱。 你可得想办法,赶紧让棒梗去上学! 这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有儿子可以依靠,难道你想指望那些不挨边的野男人? 听着秦淮茹一字一句的崩在耳中,贾张氏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绷不住: 那时候人李茂跟梁拉娣都说过,孩子得去看医生,看心理医生。 话里话外,都没有说过老贾的名字。 “妈你这是干嘛?我什么时候说不管棒梗的事儿了? 咱们院的这么多人,除了老李家的两个,不就何雨水考上了高中么。 结果您倒好,带着孩子去看了一个什么人。 一口一个我们家,一口一个贾东旭。 还有隔壁院的大胖,在三年级上了三年,最后不还是被退学?高小都算不上。” 可问题的关键是,妈,谁让伱把棒梗给弄丢的! 秦淮茹双目之中情绪复杂,拨了拨身旁缝纫机上面的转轴,爱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缩着头,蜷缩着身子,抱着一个被毛巾包裹起来,装满了热水瓶不敢吭声的棒梗。 不说能考上中专,考上大专,一毕业就能出来当技术员当领导。 至少也得跟李茂差不多,考上高中,等考中毕业了分配工作吧1 她秦淮茹都是城里人,吃的都是商品粮,怎么过的还不如一个乡下上来的姑娘。 而且我也没有野男人,要是有野男人,我至于带着棒梗在这院里受苦么1 一说到棒梗,贾张氏立马就激动的跳脚起来。 “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我告诉你秦淮茹,别以为装听不到就能把这件事给挡过去。 在到哪都需要介绍信的时代,流动人口并没有那么多。 “你这是说我们家棒梗不聪明?我告诉你秦淮茹,我们家棒梗聪明的很! 这院里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没有我们家棒梗聪明! 棒梗!那可是我们家东旭的种1 棒梗还在家里待着呢。 想到那個长相结实,语调带着一些乡土音,但是却喜欢笑的姑娘。 不舍得花钱还就算了,竟然从那人手里还翻过来讹钱! 你说说,这事有你这么办的么。 特别是眼下各处都在炼钢,逢年过节都没有太多人脱得开身,更别说平常的时候。 一个小娃娃,可着吃能吃多少? 左右距离他们家住的地方远的很,也不用担心有什么流言蜚语,这就给答应了下来。 “还说上学,那中专,大专是那么好考的么? 人阎大爷自己就是教员,也没有见到把阎解成给教成中专生,大专生。 想着眼下吃饭都在大食堂,不用自己花钱,还不用担心影响。 他要是什么都知道,怎么现在才是一个小厂的厂长? 说是厂长,也就比一般的车间大一些。放到轧钢厂,那不也就是一个车间主任? 要是我们家东旭还活着,要是没有许大茂,说不准东旭也能当领导了! 对!还有你本家的那个秦怀安! 还亲戚!有这么当亲戚的么?不说帮忙遮掩一下,怎么能连一个悔改的机会都不给! 亲戚!呸!今年开始,你回秦家沟的时候,不许去秦怀安家里1 想到过往的种种,贾张氏心中的气一下就涌了上来。 特别是说起贾东旭,心底的那股酸涩,怎么甩都甩不干净。 “妈我.我过年哪还有家回啊.” 秦淮茹低下头,从一旁扁平的编织竹筐中,摸出一个拼接色的布头。 这是以前从街道接活的时候,从那些东西里面‘节石下来的。 眼下手中接不到街道的工作,秦淮茹就想着,用这些布料给棒梗拼一个内衣出来。 “不回家?不回家棒梗怎么讨要压岁钱?不回家咱们家怎么从下面弄一些东西回来?” 贾张氏瞪了瞪眼睛,动作太大,扯着腰上的一口气直接走窜。 一手捂着腰间,一边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 那架势,就好像秦淮茹犯下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一般。 “现在都吃大食堂上哪弄东西回来.再说了,棒梗要压岁钱,这钱难不成我不用给出去的么。 秦家沟现在搁城里当临时工的人那么多,他们家里的孩子那么多,都按他们那钱数给,吃亏的可是咱们家。” 秦淮茹嘟囔着嘴,很是不安的说着。 自打之前借钱那事过去之后,秦淮茹跟家里就闹的不怎么愉快。 等到贾东旭这边的事发之后,娘家人更是恨不得没有秦淮茹这个嫁出去的姑娘。 外加李茂之前还在轧钢厂当车间主任招工的时候,娘家的几个兄弟都没有选上。 更是把这气给发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特别是最后一条。 以前秦淮茹嫁到城里,在秦家沟说起来有多光鲜。 现在在秦家沟,秦淮茹的颜面就有多扫地。 “给出去” 捂着腰间的贾张氏不知道是心疼钱,还是别的什么,念叨着念叨着,口中的话锋就偏到了一边:“你个败家玩意!算了,不说这个了。      咱们还是先想想,棒梗这上学的事儿怎么办吧。 我看那个叫冉秋叶的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就是一个处罚么,干嘛那么上纲上线。 学校说不上让,她就当不知道,让棒梗继续去听课就成了嘛。 扔在家里待着,耽误了咱们家的读书苗子可怎么办。” 贾张氏拧着眉头,言语间充斥着对所有相关人的埋怨。 骂骂咧咧了好一段之后,这才偏头对秦淮茹说:“傻柱那边.真没法子?” “上哪弄法子啊,我都把许大茂给抬出来,柱子也没有说怎么卖力。 柱子也跟过去不一样了,说不准,他心里也打着一些花花主意呢。” 秦淮茹低垂着头,语调幽幽。 “谁?傻柱?!秦淮茹!你可不能干出那种事儿啊1 听到这话,再一回想秦淮茹之前威胁她的言语,考虑到棒梗在秦淮茹眼中的重要性,贾张氏心底一下就慌乱了起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 寡妇办事阻碍多。 原本就是从寡妇那段日子过来的贾张氏,自然知道秦淮茹面临多少困难和诱惑。 但是这事也就是一口气。 抗过了,那就没事了。 抗不过. 想到老贾没死时候的日子,又想了想老贾刚没的那会,那种层云倾碾,天将倾塌,原本对她嘘寒问暖的人突然离开的日子。 贾张氏的瞳孔不断的震颤起来,糯了糯嘴角,抬起的手晃了晃,最终还是收了下去。 “你可千万守住底线,就算就算那什么.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哀叹了一声,贾张氏看了一眼还没有睡着的棒梗:“你在屋里看着孩子,我出去溜溜弯。” 说着,也不等秦淮茹回话,贾张氏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鬓角的头发。 秦淮茹没有起身,没有抬头,没有说话。 只是空出来一只手,安抚一样隔着被褥拍了拍棒梗脊骨。 院内,易中海家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将原本房屋分隔开,住在小的一间的老易前妻,支棱了一下耳朵,没有起身查看的意图,紧了紧身上的被褥,苦涩的翻了一个身。 易中海将房门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见到是贾张氏,面上不动声色,脚底下却是让开了一条道路。 等到贾张氏紧挨着易中海进了屋之后,易中海这才探出头,仔细的勘察了一眼中院。 嗯,没有人在外面逗留。 “这么晚了,你到我这来干嘛?” 将屋内的窗帘都拉上之后,易中海熄灭电灯,点燃一盏煤油马灯,放在了靠窗户边的地方。 光源在窗户那边,屋内的影子,应该映不到窗帘上。 “哎我这我这不是想过来问问,棒梗那事到底是怎么办么” 一向蛮横的贾张氏,在孤男寡女同易中海同处一屋的现在,心底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紧张和愧疚。 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贾张氏心底一下就狠了起来: “老易,棒梗可是你亲孙子,眼下棒梗被停学,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1 知道易中海是个聪明人,贾张氏也没有想着用别的理由规劝。 进门坐了妥当之后,直接就抛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出来。 “这事儿,你之前也说过。” 易中海语调生涩,晦暗不明的表情上,看不出心底的想法。 抬起两根手指,用力的敲了敲桌面:“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贾东旭是我的种? 又凭什么说,老贾没有看出来?1 易中海这话,让心中已经堆积了千言万语的贾张氏,言语一下卡壳。 是啊,老贾又不是个傻的。 什么早产不早产的,有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前前后后有没有同房,老贾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想到那段隐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 贾张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言语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只留下一阵意义不明的啊啊声。 就这动作,看的易中海心中冷不丁的一阵震颤。 “说说吧,要是你真的能证明这事儿,棒梗上学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你知道我之前是怎么想的,没有确切的证据,我手下贾东旭当儿徒,手下棒梗当干孙子,也就是为了让老贾心里不舒坦罢了。” 易中海说着这话,并没有避讳贾张氏的想法。 自打他被老贾打坏之后,心里就有了这个想法。 后面老贾没了,贾东旭算是他半个儿子,棒梗又是他干孙子。 从老贾哪里抢夺东西的快感,才是支持易中海这么做的原因。 至于之前贾张氏说的那些话? 口说无凭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他易中海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你你说的.” 贾张氏低下头,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 自己纳的千层底,以前从绸缎庄托人挑的上好花色,用来充当鞋面。 不是没有棉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是到易中海这里,贾张氏自然而然的就穿上了这双鞋子。 “砰砰砰~” 贾张氏二话不说,对着老贾家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老贾啊老贾,不要怪我。 当年发的毒誓,就那么过去了吧。 都是为了棒梗,都是为了棒梗,你肯定也不想看着棒梗一辈子就这么过去的吧。” 贾张氏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 一连串的响头过后,贾张氏的额头已经磕破,一层血渍粘在额头,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证据是有的老贾老贾早些年的时候抽过什么东西,早就把身体给弄坏了. 我那还有一个老大夫写的脉诊书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拿来看。 实际上.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 贾张氏瓮声瓮气的说着。 借.借种 易中海却是恍如雷劈,一想到自己被一直看不起的老贾给摆了这么一道。 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喊了老贾那么长的时间,易中海脑子就跟搅和了浆糊一样: “你当年那一脚.你们也是故意的.?!!1 (本章完) 第365章 阎埠贵春风得意 第365章 阎埠贵春风得意 “也也不能说是故意吧就是凑巧了.” 贾张氏低垂着头,微微歪斜,眼角的余光瞥向恍惚摇晃的易中海。 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得意之色的同时,口中的语调却是战战兢兢:“当时真的是凑巧了.老贾当时也只是想要个孩子没想对你怎么样。” “贾东旭真的是?1 易中海扶着身后的桌子,身体摇晃着,只感觉眉心一热,脑子里恍惚不说,沉重的感觉,比喝了劣质酒水宿醉之后还要难受。 天旋地转之下,险些站都站不稳。 贾张氏没有说话。 摇摇晃晃了好半天,易中海终究是提起了心气,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重重的按在桌面上。 口中喘着粗气,之前因为心神失守,震惊之下怒张的瞳孔,这会也缓缓眯起:“老贾那张凭据在哪?!拿给我看1 眼下年月虽然比过去强的多。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跟你说,我们老贾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1 这种扑面而来的反差感,让秦淮茹心中感觉一阵阵的荒谬。 要不是身下传来的生硬冰冷的感觉提了提神,保不齐易中海就会在惊慌失措之下掉下凳子。 怎么可能让贾东旭凭着自己的喜好,娶了秦淮茹这个乡下女人!!! 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贾东旭,已经没了。 一手扣在桌脚,一手抓住四方桌桌面下方的雕栏镂空。 身子往后掉了一段,却终究没有掉下去的易中海,手中青筋暴起。 “去把凭证拿来1 断断续续的说着,易中海却是感觉自己的心头都在滴血。 贾张氏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有些东西,早就在嫁给老贾的时候,就已经被踩踏到了泥泞里。 早知道. 早知道贾东旭是他的种,他怎么可能放任贾东旭染上那些坏习惯! 哆嗦着身子,在贾张氏恶狠狠的视线之中又补上了一句:“那可是易大爷!咱们可得罪不起1 贾张氏眼底划过一丝难堪。 “睡着了?睡着了好!秦淮茹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听着从前面院里传来的动静,有心想要说些什么话的秦淮茹,话都到了嘴边,硬是没有说出個所以然。 秦淮茹看着额头上挂着伤痕,一回来就在翻箱倒柜,口中念念不停的贾张氏,心中很是郁闷。 猛然惊出的一身冷汗,被漏进来的风这么一吹,头脑才算清醒了一些。 两分钟之后。 翻箱倒柜,一点一点把面前放着老贾家家底的箱子,一个个挪出的同时,还不忘抽空看了一眼棒梗睡觉的方向。 易中海的身子摇晃着,原本想要强撑到贾张氏离开之后再倒下的身子,随着心神一阵恍惚,‘顿’的一下,重重的落在了身后的板凳上。 秦淮茹心中难受,咽喉更像是哽了一块骨头一样,莫名的难受:“妈这..这不是骗人么” “哎哎哎,好说,好说,你在家等着,我这就去拿1 “先给我凭证。” 可想到未来可能过上的日子,心底还是硬了起来。 秦淮茹一手扯着棒梗疯玩被挂开口子的衣服,一手从偏平竹筐中挑选合适的布头。 额头上有伤口,可贾张氏看起来却不像是吃亏的模样。 “哎,睡着了,孩子小,不上学就在炉子那边疯玩,早就累坏了。” 看着贾张氏捏着一张发黄,甚至都有些发酥的纸张,秦淮茹跟着来到了外间。 “哎哎哎,凭证好说,但是老易棒梗这上学的事儿” 贾张氏脸上挂着乐呵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张湛蓝色的手帕,在额头上抹了抹,拧着身子就拉开门离开。 易中海咬了咬舌尖,钻心的疼痛,刺激着他眉头紧锁。 厚实的四方桌桌脚,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银牙轻咬着下唇,纠结皱起的眉头,怎么看贾张氏怎么感觉别扭。 可只是活下去,显然不是贾张氏追求的生活目标。 一番耳语之后,秦淮茹只感觉自己恍惚缥缈了起来。 看了看昏黄灯光边缘,处于晦暗之间的贾张氏。 “吱嘎~” 小孩子喜欢玩,弄的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被挂开口子那都是很经常的事儿。” 努了努嘴角,贾张氏压低了一些声音:“棒梗睡着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易大爷,动手打你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语气阴狠的强调着。 只说出了两句贾张氏能听懂的话。 “得罪不起?哼哼1 贾张氏小心的呵护着手中的凭据,侧着的脸上,在晦暗灯光的衬托下,显的是那么的阴险:“从今天开始,他就得哄着我们家1 “一个老绝户,给了他想要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该得的! 还有他的家底,还有他的房子,以后棒梗要结婚,他也得前后帮忙张罗着! 犯了事了不怕,手艺在身上,难不成还能亏了咱们家?1 贾张氏同样听到了前院传来的动静,没有敢再说易中海的名字,却用了一个老绝户来替代: “伱可得把口风给我守严实了!事儿都是真的,错了点时间而已,咱们自己不说,谁还能问出来?” “那给开这凭据的老大夫.” 秦淮茹紧张着,双手不自觉的揉搓起手边的衣垂。 她是动用过一些手段,从傻柱那里得到了一些援助,也给棒梗弄到了一些好处。 可那些东西,充其量不过是摸摸小手什么的。 求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些吃食。 贾张氏这种动不动就谋划别人家底的手腕,秦淮茹是真的没有想过。 放到乡下,就算是拉帮套,还得付出不少东西。 哪有像贾张氏这么狠的。 “切,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那老大夫人是还在,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能记得哪一年开的单子? 就算这事特殊了一些,能记得年份,难不成还能记得时日? 有这脑子,那人还能在药局里当坐堂的?怎么能大医院都进不去?” 贾张氏不屑的撇了撇嘴。 她可没有那么多的见识,分不清这里面的路子。 在贾张氏看来,没有去大医院,那就是那个大夫没有本事。 晃了晃肩膀,听着前院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贾张氏这才转过身,再次对秦淮茹小心的叮嘱着:“反正这事你给我记清楚!可千万不能出了漏子1 见着秦淮茹摇晃着,贾张氏干脆又恶狠狠的补上一句:“这可都是为了棒梗! 有一个干爷爷,总比给他找个后爹强吧? 多了这么一个人,棒梗以后也不用担心营养,不用担心以后的工作! 别看他进去了,还把工作都给丢了。 我告诉你,就他跟老太太的关系,只要拉的下脸面,弄一个工作回来,不算难1 一说到工作和以后的生活。 又想到棒梗那张随着成长越发木楞的脸。 秦淮茹狠了狠心,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平心而论,傻柱对她是不错。 可这一切的前提,那都是在觊觎她秦淮茹而已。      没有办法的是有虚以为蛇。 眼下有了其他的希望,秦淮茹自然也不想破坏自己在棒梗心中的形象。 看着侧着耳朵,准备趴到门上听院里动静,想要等到院里没人再去易中海家的贾张氏。 秦淮茹整了一番情绪,小声的开口:“妈老太太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那可不?你以为老太太以前是什么人家? 这院儿,放过去那都是他们家的! 行了不说这个,你赶紧给我把风,我去把这件事给落实。” 听着院里没有动静之后,贾张氏对着身后又叮嘱了一句,这才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垫着脚朝易中海家走去。 去得快,回来的也快。 前后不过五分钟,贾张氏就一脸欣喜的走了回来。 刚进屋,就赶忙招呼着秦淮茹扣好门窗,拉上窗帘。 “妈,事儿成了?棒梗能去上学了?” 见到贾张氏回来,秦淮茹这才放下紧张的时候揉搓到发红的双手。 “嗨,这还能有假?棒梗可是他孙儿1 就在老贾家两代寡妇小声嘀咕的时候。 老易家。 脸色阴沉不定的易中海,心中想了想,转身拿出一个钢尺,弯腰钻到床下。 插入一块砖头的缝隙,左右晃动到了一番,这才从里面翻出了一个放着不少好东西的盒子。 犹豫不定之间,伸手摸向了一块小小的,一寸见方的印章石。 别看就这么一小块寿山荔枝冻,放到讲究的人手里,那可比钱和黄金管用多了。 将长长的铁盒合上,用麻绳捆着,小心的放回去之后。 易中海又从放钱的盒子里面,掏出了二十多块钱。 考虑到那玩意的贵重,阎埠贵不一定敢收。 可要是换成一张废品厂出来的二手自行车出售票,说不准更有用一些。 说是自行车票,实际上就是一个废品回收厂出示的合法收据。 送到废品收购站的零件那么多,有心人那么多,自然不可能让这些好东西便宜给了外人。 像是那些有门路的修车铺子,能用低价从废品收购厂弄一些便宜的零件回来。 稍微打磨一下,重新上上漆,那就跟新的没啥两样。 这种好东西,要是没有门路,人废品收购站根本不会往外面卖。 卖贵了,有人会说这是从一堆废铁废钢里面拼出来的。 根本就没有多少成本。 卖的便宜了,废品收购产站那边又感觉心里亏的慌。 久而久之,这里面就有了一些掮客。 只要给足了钱,废品收购站就能用低廉的价格,卖出一辆攒起来的二手自行车。 开出的票面上是这么些个钱,其他的花销,都在暗地里。 想到阎埠贵对院里街坊自行车的羡慕劲儿。 易中海觉得这事儿一准能成。 抬脚,出门。 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李茂,刘海中,傻柱等人都压着许大茂回了四合院好一会。 易中海这才拖着一身疲惫走了回来。 谨慎的打量了一番前院,听着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响起,易中海这才轻声敲了敲阎埠贵家的玻璃。 “老易?你这是” 打量着一身风尘的易中海,阎埠贵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进去说,进去说。” 说着,易中海不顾阎埠贵面上的抗拒,硬生的挤进了屋内。 半晌后,易中海脸上挂着一副满意,摸了摸兜里省下来的寿山荔枝冻,暗道一声某人不识货。 一晚上的时间转眼过去。 刚刚被收拾了一顿的许大茂,破天荒的没敢在院里闹幺蛾子。 赶着张萌带着梁拉娣一家搬到四合院,许大茂竟然还上手帮忙搬了东西。 傍晚,轮班赶巧能早一点回家的四合院街坊,刚一进院,就看到大冷寒风中,阎埠贵拿着一个沾了水的抹布,脚边还放着一个带着毛刷,里面装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油。 对着面前一个有着九成新的自行车,小心的擦拭着。 看着那油光的链条,一看就是刚刚上过油。 “豁!稀罕?!阎大爷都舍得掏钱买自行车了? 我看今儿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升起来,怎么这还眼花了呢。” 不用旁人开口,有了稀罕事,傻柱首当其冲的就叫嚷了起来:“我说阎大爷,你高低也是咱们院独一份的教员。 我看你这车,不像是新的啊? 怎么着?堂堂一教员,不舍得花钱买个新车,捡着别人用剩下的? 你看看我,我给我妹都还买了一个新的二六自行车。 您这啧啧。” 没有理会傻柱口中的风凉话,阎埠贵对着李茂和刘海中打了个招呼之后,这才有功夫回嘴。 用着别有深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傻柱的头顶,阎埠贵很是唏嘘的说着: “去去去,怎么哪都有你傻柱? 二手的怎么了?二手的实惠!还能避免浪费。 我们家人那么多,精明一点,省点钱怎么了? 再说了,新的得多贵?我这赶巧从废品站弄了一辆回来,才花了五十多1 当着街坊邻居的面,阎埠贵乐呵伸手在空中摆了摆。 这院里的住户大多都不舍得买自行车,对于废品站里面的门路,那自然是不清楚。 什么凭证不凭证的。 反正在普通人看来,废品站买来的东西,那比路边修车铺里卖的二手自行车靠谱多了。 至少至少,人废品厂卖的都是组装起来的,不是那种偷来磨掉钢印后,又打散重新组装的货。 “乖乖,阎大爷这是捡着便宜了啊!废品站我也常去,我怎么没有碰上这好事1 说话的是中院一个经常去废品站淘换东西的住户。 每次都是几分一毛的花销。 这样的开销,中间的掮客都不屑与跟他们打交道。 “要不说赶巧了呢,诸位街坊你们过,我就在门口擦擦车,马上就好1 阎埠贵说笑着,对着老贾家的人又喊了一嘴:“那什么,秦淮茹啊,赶明早上的时候你问厂里请个假。 明天上午带着棒梗一起,跟我去学校,给校领导做个保证。 只要你们不出岔子,棒梗就能回学校上学。” (本章完) 第366章 娄晓娥?回京都? 第366章 娄晓娥?回京都? “谢谢阎大爷!棒梗!快说谢谢阎大爷1 人群之中,秦淮茹喜极而涕,慌乱的抹了一把眼睛,右手用力的按了按棒梗的脖颈。 自家孩子有多么的不听话,秦淮茹这个当妈的可是知道的。 “不,我才不要1 棒梗犟着头,用力抗拒着脖颈。 左右看了一番,试图将自己躲在秦淮茹的大腿后面遮挡起来: “在家里多好?我才不要去上学!上学不写作业还要打手板!我才不要上学1 “啪~” 听着棒梗这话,想到昨天贾张氏勾勒出的那个美好生活,秦淮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 “不好好上学!不好好上学你还能干嘛1 看了一眼被打蒙的棒梗,秦淮茹心底闪过心疼的同时,嘴上却是赶忙给棒梗找补。 就在傻柱得意洋洋吹嘘着的时候,两个不合时宜的人,带着几个孩子端着一堆洗干净的衣服,从中院走了出来。 有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傻柱这重量一压,被打了才没有几天,浑身上下都是酸疼的许大茂,身子当下就是一挨。 傻柱这边拿吧了一下阎埠贵。 咱们这是在院里,不用喊的这么的正式。” 要是棒梗不喜欢学习的坏名声传出去,他们家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难过。 李茂脸上挂着笑,招呼着张萌和梁拉娣,顺带给两人介绍了一番院里的情况。 “厂长叔叔好。刘爷爷好。” 梁拉娣手中端着一个装了干净衣服的木盆。 “厂长好,刘主任好。” 鼻翼之中哼出一阵鼻音,对着秦淮茹点了点头:“行了,明早赶早。有傻柱给你拖延着,办的快的话,说不准明天上午的工资都不用扣。” 想到之前在机械厂,当着王主任的面做出的保证,许大茂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着:“就是说,小孩子调皮,回头到学校,老师教一教就好了。” 我跟他们说一说,一准不会扣你的工资1 一准是这些天没有写作业,在家里疯玩习惯了。 蹲坐在矮小板凳上的阎埠贵停下手中的动作,白了一眼这般言语的傻柱和许大茂,口中不屑:“你们以为我是你!太小看我们这些教员的品行了1 等到学校里,学校的教员好好的教育一下就好了。” “哎哎,两位同志好,小朋友也好。 秦姐你明天早点带着棒梗去。 众人朝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脸铁青的张萌,跟在梁拉娣的身后。 梁拉娣的几个孩子,也在大毛的带领下,对李茂甜甜的喊了一声。 任凭傻柱在自己身上什么增加重量,许大茂就是硬撑着不开口。 “豁,这就是傻柱?倒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嗅着傻柱身上刺鼻的油烟,许大茂刚想辩驳两句。 “阎大爷,棒梗这话您可千万别当真,小孩子说话,哪有个准的。 朝着中院而去的脚步一顿,原地打了一個转悠。 这可是在所有的街坊邻居面前。 直到几人说完,院内原本应该散去的街坊邻居,这会竟然还都在前院晃悠着。 抬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顺道伸手把一旁的许大茂给拽过来,压在胳膊底下:“啧啧,这话说的没错,谁小时候没有过不想上学的时候? 不说我,就说许大茂,我怎么记得这小子当初上学的时候,也是整天的逃课呢? 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看到许大茂这小子丢了工作什么的。” 一把甩开暗中跟自己较劲的许大茂,傻柱把心口拍的砰砰响:“阎大爷这话说的不错! “砰砰砰~” 勉强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 秦淮茹拘谨的揉搓着双手,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阎埠贵。 张萌带着梁拉娣对着李茂恭敬的喊了一声。 却感觉身上的傻柱猛然一沉。 一转脸,阎埠贵就给傻柱扔了一个小问题。 可终归是别人家门口,不方便往上晾晒。 虽说中院白天的阳光好,也有栓起来晾衣服的绳子。 不等阎埠贵说话,人群之中正为自己失去了讨好秦淮茹机会而暗自伤身的傻柱,这一下可是找到了机会。 生怕这个时候从阎埠贵的口中,听到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语。 可偏偏的,傻柱还以为这是逞能的时候,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张姐,你这一趟可真是因祸得福,要是一直挂着,保不齐得被这样的男人坑惨喽。” 就连想要离开的傻柱,都被许大茂找着法子给绊在了前院。 “张嫂子好1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傻柱怎么不对付怎么来的许大茂,对张萌竟然破天荒的喊了一声嫂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张萌有些不太适应。 冷冷的看了一眼尴尬到在原地不停用鞋底摩擦的傻柱,张萌缓了缓声调:“许大茂同志不要乱喊,我现在可没有结婚,不用喊嫂子。” “对对对,是我的错,我该打。张萌你在这院里安心的住着。 要是院里有谁不服气,伱就跟我说! 你是不知道,自打听到张萌你调动到机械厂的消息,我们厂的工人那叫一个激动。 特别是那群腕子手,生怕自己没有表现的机会1 许大茂乐呵的说着,就是这话,怎么听怎么给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等到说到腕子手,院里的街坊邻居,不管是在机械厂上工的,还是在轧钢厂干活的,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促狭的笑容。 “对对对!张萌你就安心住下,谁要是敢说三道四的,咱们就跟厂里的人说! 你看傻柱会不会挨收拾1 一名好事的街坊笑着叫嚷出声。 明明是从铁炉那边轮班下来的。 身上不说一身疲惫,那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怎么的,一听到能看傻柱的笑话,一个个的都跟打了ji血一样,兴奋的表情直接挂在了脸上。 “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我在这院里呢,谁敢欺负张萌?1 当着李茂的面,向来自诩为四合院场面人的傻柱,脸上多少有些挂不祝 见着秦淮茹带着棒梗早早的离开之后,心底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比划着双手,对着许大茂丢了一个恶狠狠的目光之后,这才在院里开始给自己的面子找补起来: “李茂你放心,有我在,就算张萌是机械厂的工人,我也绝对不让她吃亏1 明知道自己话语之中问题很大,傻柱还是强撑着脸,自顾自的把话给说完。 “嗬!用不着!你傻柱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 欺负我?我让你一只手都能放倒你!拉娣你带着孩子先回去。 我给雨水留了些东西。”      张萌冷哼一声,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傻柱。 鼻翼冷不丁的一抽,就把傻柱的面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厂长,我带雨水先回屋了。” 对着李茂恭敬的说了一句,张萌朝着挡在李茂侧边的何雨水摆了摆手。 “哎,我来了张萌姐。” 何雨水脆声声的应了一句。 明明已经跟傻柱没有关系,何雨水也只是把嫂子换成了姐。 随着傻柱的败退和李茂等人的离开,原本熙熙攘攘的前院,一下就变的空旷起来。 只有落在最后的易中海,无声的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 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鼻青脸肿的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瞬间就被许大茂给扔到了一边。 发泄一般的用力将自己砸在床榻上,许大茂双拳攥紧,双目通红的盯着自家的房梁。 “哥。” 双目通红的许大茂听到许月玲喊自己,慌乱的闭上眼睛,松开因为愤怒而握紧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尽可能的让自己说话的语调不显的那么突兀。 “是月玲啊,怎么了?” 许大茂就这么躺在床上回答。 许月玲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隔断的地方,怯生生的询问着:“哥,雨水他们都说要去机械厂 等我毕业了.我也能去机械厂么?” 早在老许家没有出事的时候,家里对许月玲就不是多么的照顾。 如今许大茂出了事儿,心疼许大茂的老两口更加不会把这些委屈加在许大茂的身上。 一来二去的下来,时不时回老家的许月玲就成了这个受气包。 “去机械厂?为什么要去机械厂?等你毕业了,咱们到轧钢厂不好么? 万人大厂,不比那个几百人的小破厂子说出去好听多了?” 许大茂口中念念有词,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再说到机械厂的时候,言语中的嫉妒是那么的清晰。 “也不是说轧钢厂不好可问题的关键是.想要去轧钢厂的人太多了. 我们班的同学私下里说了,去不了报社等单位坐办公室,就得想法子去街道或者其他的单位当文员。 再不济,也得去各个大厂里当个办事员什么的。 我听一个家里舅舅在轧钢厂当主任的同学说,等到我们毕业的时候,轧钢厂落在我们学校的名额好像没有多少。 说是你们厂的杨厂长跟一个中专联系上了,明年夏天我们毕业的时候,轧钢厂的大部分工作名额都得给中专那边。” 许月玲小声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去轧钢厂的事情不抱希望。 “嗯?1 许大茂猛然睁开眼睛,比着刚进屋那会稍微好了一些,却依旧布满血丝的瞳孔,惊的许月玲身上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 “哥你的眼睛” 许月玲晃晃了身子,担忧的开口询问。 不管过去许大茂对她怎么样,可自打许大茂被证实身体出了问题之后,这段时间对她也还是不错。 对于许月玲的惊疑,许大茂没有回答。 只是认真的看向许月玲,将她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你以为,我这个当哥哥的临时工,没有本事把你弄到轧钢厂?” “我我没有这么说” 许月玲身子哆嗦的更加厉害,摇晃着头,小声给自己辩解:“就是中院的傻柱总是跟咱们家不对付.我担心他” “傻柱?嗬!他能比得上你哥我? 去机械厂的事情不用多说! 别看你哥现在只是一个临时工,可人脉关系还是在这里放着的! 要是我亲妹妹都进不了轧钢厂,那才真的是让人笑话1 许大茂冷冷的说着,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戾气。 “哎,我听哥的。” 见着这幅模样,许月玲心中一叹,表面上却不敢多说哪怕一句话。 等到隔断出来的堂屋之中,传出许月玲不断翻书的声音之后,许大茂这才眨巴着发青的眼睛,隔着墙壁看了一眼傻柱家的方向。 一夜过去。 在傻柱被院里街坊邻居的奚落声中,开启了新一天的工作。 机械厂,看完了今天送来沾满油墨香的报纸。 李茂手边的电话响起。 “喂,是我。” “什么?娄家的人要见我?” “好好,我知道了,我等会安排人把娄晓娥放进来。” 挂断来自老徐办公室的电话。 李茂实在是想不通,区区一个到港口采风的娄家,怎么可能值当老徐打这么一个电话? 娄晓娥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好说。 可娄半城,那绝对不是一个广泛意义上的好人。 “娄家.难不成.他们家搭上了那一家的关系?” 想到杜媛媛她们华润公司在港口那边的工作重心。 考虑到那一家跟内地的关系。 李茂只感觉,娄晓娥这一次代表娄家来机械厂,怕是想从他这里讨要一些东西。 或许老徐那边不会亏。 但是他李茂可就说不准。 沉吟思索之中,两个小时过去。 因为提前通知的原因,娄晓娥来到机械厂的时候,保卫科只是简单的登记了一下就放行进来。 前脚娄晓娥进了轧钢厂。 后脚保卫科就通过内部线路,给李茂汇报了来人的情况。 “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穿着工装?就像是厂里的工人?” 放下手中的听筒,回忆着保卫科的汇报。 在京都的时候还不知道收敛的娄晓娥,去了开放的港口一趟,竟然学会了收敛? 抛却了心中对娄晓娥的刻板印象之后。 李茂心底的狐疑,愈发的深沉。 “咚咚咚~李厂长在么?我是娄晓娥。” 李茂深沉的目光挪到办公室的房门上,平静的看着,好像要隔着房门将娄晓娥看透一般。 (本章完) 第367章 娄家的花招,李晓梅的心绪 第367章 娄家的花招,李晓梅的心绪 约莫停顿了十多秒。 李茂的声音这才从屋内传出:“进。” 推开门,娄晓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一点都没有被放置在门口冷落的尴尬。 “有些时日没见,真没有想到,你竟然升任厂长了。 这般年轻有为,李厂长会不会不待见我这个老工友?” 娄晓娥眨巴着眼睛,伸手从挎包中掏出一封包装严实的糕点。 看这外形,似乎是那年见面的时候,李茂从她手上糊弄来的那一家。 瞳孔微微一缩,李茂心中暗中一怔。 用上了感情牌?这是有备而来埃 至于说老工友? 娄晓娥在轧钢厂上过一段时间的工,说是同事可以,说是工友,倒也没有什么错。 说着,李茂将两杯泛着腾腾热气的茶水对放在茶几上。 说是自由,可实际上就算有钱有权一样过的提心吊胆。” 娄晓娥同志也是知道的,咱们要抓紧一切力量办大事,不能在这些小问题上拖沓了后腿。 还有不少家中有着漂亮女子的中产,在那边被人吃人血馒头,家中亲属都被坑到马栏里养家糊口。 当然,肯定是用外汇交易。” 只是一水之隔,并不能隔断两边的联系。 “李厂长误会了,我这一次过来,是想要跟咱们厂预定一些机械。 看似自谦的口吻中,实际上是真的需要多多担待一下。 嘤口微启,眉眼挂着笑意,缓缓吹拂着被热水托在表面上的碎末茶叶。 出身京都,娄晓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外汇这两個对所有厂子的诱惑力。 李茂挑了挑眉头,很是仔细的看了看娄晓娥。 心中这般思索着,李茂表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那边可不像是咱们这,野路子的人太多。 “倒是让娄晓娥同志看笑话了,咱们厂平时没有多少对外任务,我这办公室也就没有问上面申请太多的好茶叶。 说到外汇两个字的时候,娄晓娥咬字格外清晰。 对于李茂没有询问那些陌生的名词,娄晓娥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话又说回来,娄晓娥同志好不容易出去,见识到了外面的灯红酒绿,怎么会想着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一茬的时候,李茂竟然从娄晓娥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出人意料的唏嘘。 “哎,是有些不顺利,要不是得到了那一家的援助,我哥怕是能把我们家在那边的家底给亏完。 摆正了姿态,故作平静的端起眼前的茶水。 知道李茂去过交易会。 “李厂长到是简朴,在外面有些时日,对咱们京都的高碎,倒是想的紧呢~” 小小机械厂,没有什么好茶,多多担待着。” 还有赌马,牌九,古惑仔。 不少光头出身的人,在那边都被吃干抹净,过的也就比普通人好上一些。 李茂平静的笑了笑,主动戳破了自己招待不周的泡沫。 看似一点点茶叶,今天我少用一些,说不准明天这些茶叶就能给咱们换来一些能花到刀尖上的外汇。” 不等娄晓娥多说,李茂又紧了紧衣袖,面不改色的试探着: 李茂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介怀在意的意思,直接了当的冲着娄晓娥说了这么一句。 “听这话的意思,不顺利?” 抬手虚引,将娄晓娥引到了茶几边上:“有些时日没见,娄晓娥同志倒是越发的健谈了埃 比这早些之后,李茂在车间用的茶缸,这个杯子确实是好了不少。 “灯红酒绿又如何,终归不是自家。高楼大厦再多,终究不是故土。” 对于外面的事情,李茂并没有接话茬。 单单从坐姿上来看,并不能找到沮丧的姿态。 可到底也是个厂长,怎么招待客人用的还是高碎? 听着这话,娄晓娥错愕的盯了一眼被推到面前的茶杯 “娄晓娥同志这次来,难不成是想要到机械厂上班?” 娄晓娥自嘲的笑了笑,对于李茂言语之中的港口,并没有多少好的感官。 一言一行之间,竟然真的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愠怒。 知道他去过外面的人非常有限,为了自身和家里的安全,李茂也没有必要主动暴露这些。 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将杯中的碎末用舌尖弹到茶水之中。 娄晓娥在等。 等待李茂像她认知中的那样,一听到外汇两个字,就巴巴的凑上前来。 “外汇?这个不着急,先说说,你们准备买些什么?” 李茂抬了抬眼皮,平静的瞥了一眼前一秒还在诉苦,下一秒就在摆出姿态,意图从他这里获得阿谀奉承的娄晓娥。 “嗯?1 琼鼻缓缓吸动,娄晓娥端住了茶杯,从咽喉中挤出一抹古怪的问询: “李厂长对外汇没有太多的渴求?” “大局上面,上级自然是需要的,可要说到我们厂?却是需要的有限。 能被直接安排到我这里,而不是由上级的人接待。 想来娄晓娥同志家中在那边的需要,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当然,我这不是看轻这笔生意,好叫娄晓娥同志知道,我们厂的好东西不少,很多东西,那都是不对外出售的。” 李茂依旧是那般平静。 平静的,让娄晓娥心中免不了的气馁:“你还是那般自信。” “自信?自然自信。作为新一代的接班人,老人家好不容易帮我们挺起了脊梁。 作为新一代的我们要是还不自信。 岂不是对不起那些年将热血洒在土地上的人?” 李茂果断的回答,言真意切的模样,就好像本就应该如此一般。 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娄晓娥低垂下头。 想到自己接下这档子事情时候兴冲冲的模样,娄晓娥自感觉自己有些着像。 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阴霾压制下去,脸上挂着笑脸,缓缓吐出: “我想从机械厂,订购二十套方便面的流水线。 另外,还想从机械厂聘请几位能熟练掌握其中操作的大师傅。 钱我可以付给你们机械厂,按照那边的工资水平。” “方便面流水线?你们拿到授权了?” 虽然早早的就有猜测,可等到娄晓娥这边话语说出来的时候。 李茂还是对娄家的感官落下了一些。 “之前上面就说过,那边从我们厂定了一批流水线。 区区几百万人的市场,容得下两家同样的生产厂家?” 李茂故作惊疑的说着。      有些消息,对外人是保密状态,可对于生产这些流水线的机械厂,李茂肯定是知情人才对。 “这个,就不用李厂长担心了,那边的人虽然不多,可消费能力还是很强的。 就算本埠不行,外面还有很大的市场,无非就是一些运费和打点罢了。” 娄晓娥故作镇静。 话里话外,都没有正面回答关于专利的事情。 “霍霍,娄晓娥同志,这可不算是正当的商业行为埃” 李茂感叹着,心中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给那边打个电话,让陈雪茹安排人到港口收娄家的专利费。 对于自己人李茂能不在乎这些。 可对于准备抢地盘的商业行为,李茂宰起来可绝对不会手软。 “生意上的事情,李厂长未必能理解那边的情况。更何况,这流水线,不也是你们机械厂仿制的么? 我可是知道的,方便面的发源地,可不在京都。” 娄晓娥抬了抬脖颈,略显傲气的说着。 跟陈雪茹不同,见了外面的那么多人,娄晓娥对京都的年轻一辈,打心底里有些轻视。 就算是曾经把她玩弄的李茂,娄晓娥心中也没有把他同港口的年轻一代媲美。 “说的也是,反正都是赚钱,不赚白不赚。” 李茂口中轻笑着,心底却是打定了主意,非得等到娄家的厂房开起来之后,让陈雪茹那边安排人去打官司清算。 专利是挂在他身上的,当着他李茂的面,说要赖掉他的钱? 娄家的脸还真的是够大。 敲定了一些细节,安排人准备好了书面合同之后,李茂又从娄晓娥的口中窥探到娄家的一些情况。 港口那边的生意还是娄晓娥的哥哥处理。 至于娄晓娥,短时间要留在京都陪娄半城。 也就在娄晓娥离开之前,李茂略显好奇的交叉着双手,询问了一句: “你哥把你们家都坑成了这样,竟然还是他掌握那边的主导权?” 说这话的时候,娄晓娥刚好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搭在门把手上的素手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之后,这才呼出一口气,缓缓回应:“那是我哥,娄家的长子。” 等到娄晓娥离开之后十多分钟。 刘海中这才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滴,回到了李茂的办公室。 “厂长,咱们厂这是开单了?1 刘海中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厂子都成立了这么久,除了一些部位给的订单之外,他们厂可没有接到几个其他厂的单子。 厂里的福利越是好。 工友就越是对不能开单着急。 这个时候虽说都是统包统销,可要是能谈来额外的订单,也能给厂里增加不少的底子。 “嗯,开单了,娄家到底是不一样,这个时候都能给咱们厂带来一些外汇订单。” 李茂轻飘飘的说着,抖了抖手中的合同,封装在几个不同的牛皮袋之中。 涉及到对外的订单,除了厂里要留底,还要给上面送过去一份。 “娄家?外汇?1 听到娄晓娥带来的订单竟然跟外汇有关,刘海中面上一下就着急了起来:“厂长,娄家他们不会坑咱么吧他们家的成分可不行。 突然拉来外面的订单,他们日子不过了?1 刘海中压低了声音,尽可能的减少其他人听到的可能。 抬手指了指上面,脸上写满了恐慌:“厂长,这事要是被人捅了上去?咱们厂不吃挂落?” “挂落?不会,这件事就是上面安排下来的。” 得到了李茂的这般回应,刘海中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李茂还年轻,机械厂的未来还长远,刘海中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就这么被坑了。 按部就班的下班,回到四合院。 平静紧蹙的生活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各处都在加班加点的看护高炉的日子中,年关又是走远。 眼瞅着距离毕业季越发临近,何雨水还有于海棠往李茂家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特别是于海棠。 这妮子总是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些什么。 时不时的就想往李茂身边凑。 “李茂哥,咱们厂真的不能安排一个秘书的工作?咱们厂都扩建到七八百人了,怎么着都该有一个秘书了吧? 我不光声音好听,会写宣传稿,干起活来也麻利的很。 不信伱问雨水,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夸我是先进分子1 临近毕业,学校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不让他们这些临近毕业的高三学生去看锅炉。 就这么一天的时间,于海棠还拽着何雨水挤到了李茂家里。 屋里就这么点地方。 几个妙龄姑娘这么一闹腾,时不时的会触碰到一些。 “秘书?没可能的,你看隔壁轧钢厂那么大的规模,这几年一直都在扩张。 你看他们厂的领导身边有没有秘书? 我这才什么级别?距离配秘书还早着呢。” 李茂打着哈哈,随口敷衍了一句。 对于何雨水和于海棠是快要独立的日子,对于李晓梅来说,却是水深火热的紧张生活。 “晓梅啊,不用太过紧张,考的上你就咱们老李家的第一个大学生。 考不上的话,就到咱们机械厂。 要是不想来机械厂,回头我跟老徐商量商量,去报社或者单位也不是不行。 就是去那些地方,哥可就不好罩着你。” 李茂开口安慰着,明明已经习惯了有妹妹的生活。 可是李茂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含金量那可是非比寻常。 说是鲤鱼跃龙门,那真是毫不夸张。 “哥,我才没有紧张呢,学校的模拟卷我都写完了,老师私下里跟我说过,要是想去五道口有些难,可要是考别的学校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要是我不怕远的话,考北面的理工应该问题不大。” 看着自家不断朝李茂身边凑的闺蜜,李晓梅很是自信的说着。 杜媛媛因为工作,一直在外面没有怎么回来。 就算回来那么几天,跟李茂也是聚少离多。 虽说很满意这么一个能给自家哥哥工作提供便利的嫂子,但是李晓梅还是希望,老李家能够开枝散叶。 “哥,我觉得海棠说的也没错,就算没有配给秘书这个职位。 宣传科的干事,也能帮你分摊一些工作的嘛。 好歹是自己人,用起来总是比别的人放心呢~” (本章完) 第368章 楼梯间的碰撞 第368章 楼梯间的碰撞 李晓梅眨巴着眼睛,朝着于海棠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动作。 轻微的举动,却让于海棠得到了莫大的鼓舞。 上前一步,双手握拳在身前,用着自己在书中看到的那些东西,嗲嗲的扭着身子:“就是嘛李茂哥哥,自己人,我肯定不会惹出来乱子的。 宣传科也就那点工作,你就让我多见识见识嘛~” 一边撒娇的说着,于海棠一边甩动着自己特意扎好的马尾。 油黑的秀发,带着点香皂的清香。 虽说外面已经有了洗发水。 可在这里,更多的人还是习惯使用肥皂来洗头。 穷苦一些的地方,甚至会用沉淀过的草木灰水来重洗头发。 清香味萦绕在鼻翼之间,李茂的心底多少也有也痒痒的。 “为什么?” “何止不滋润,简直就是非常不滋润。” 就说那个男人! 说话的是李晓梅,就看着她摇动着头发,将之前洗好的果子从厨房端了出来。 结婚之前跟我姐出去吃饭的时候,那是滴酒不沾,根烟不抽,装的跟个纯洁的小白兔似的! 下面大队的果树什么的,早就归了集体。 说起于莉,于海棠一下子就来了劲。 那种青春期特有的躁动,就算的李茂这种头脑清晰的人,也会被本能影响一些。 不过也只是一些,想要大量购买的话,非得单位出面才行。 “是这样的李茂哥” 他们一家两口人单独住在单位的房子里。 放下茶缸,看着渴盼的于海棠,以及蠢蠢欲动的何雨水,李茂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确实有些时间没有听到于莉的消息,怎么?听你们这话的意思。 就算有着李晓梅的助攻。 何雨水举着手,脸颊挂着一丝怯懦,脆声声的回答着:“海棠跟我们说过很多次了。 捧着脸的一双手掌撑开,纵身一跳,从板凳上落在地上站起,身前水果突出,表情夸张:“李茂哥你不知道。 本来就年轻气盛,还没没有结婚。 不管毕业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接收,我们都去机械厂1 李茂手中停顿,鼻翼中哼出了一声不解。 结果伱们猜怎么样?不说房子小要凑活就算了。 我姐自打结婚以后,说是没有跟公婆住在一起。 周边的树砍秃噜烧光了还不算,靠山的大队,早就把主意打到山上去。 李茂笑了笑,玩笑话一般的开口打趣着。 回忆起那個心中各种算计,却要想跟自己成好事的于莉,李茂心底一阵哑然。 “这件事回头再说,你们还没有进机械厂呢,怎么就想这些事儿? 于海棠的脸上挂着一丝沮丧,拉开板凳,双手捧着脸颊,有气无力的撑着: 李茂还是有些不解。 应季的水果,赶上这个时候,还是能买上一些的。 “哥,这你都不明白?还不是有着于莉姐这个前车之鉴。” 李茂依旧没有应下这件事。 “嘁,我才不稀罕那些工作。不信你问雨水就明白,她早就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不光是雨水,晓梅也是一样的。” 万一等到你们毕业的时候,有报社或者其他单位挑中你们,去那些单位不是更好?” 于莉结婚之后过的不滋润?” 就算是他们,也得去供销社购买从采购站分拨过来的。 有些时日没有听到跟于莉有关的消息。 摆了摆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端起放凉的茶水,咕噜的喝了一气。 “嗯?” 结果结婚之后,好家伙,不光抽烟,还酗酒! 更关键的是,酗酒之后还打人! 得亏我姐还学过两手,挨打过一次之后,第二次就有准备。 至于说山林里的果子? 各地都在垒高炉炼钢的时候,哪家哪户能有这个闲人,还能去山林中瞎转悠? 在陈雪茹那边开了荤之后,到现在也有段时间没有吃肉。 “于莉?前车之鉴?” 最后就是我那个姐夫只要一喝酒,晚上回家耍酒疯的时候,肯定要被我姐拿擀面杖打上一顿。 那家伙,那吱哇乱叫的,有一次我去串门的时候见到了。 我姐夫那被打的老惨了。” 于海棠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别说,到底是准备往宣传科方向走的。 这描述的功底,还真就不算差。 “然后呢?” 李茂好奇的询问着。 来了这么几年,没有各种八卦消息充填耳朵,李茂都感觉业余生活有些无趣。 这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些四合院之外的家长里短,心中难免会好奇一些。 “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每次打醒之后,我那个姐夫都跟我姐保证,说是下次不会再喝酒。 结果不还是每次照旧?” 于海棠摊开双手,古灵精怪的说着。 “所以.这跟你们不去其他单位有什么关系?” 等到于海棠绘声绘色的说完,李茂心中却是泛起了嘀咕。 这话里话外,也没有说跟工作有关的事儿埃 “当然有关系1 于海棠双手叉腰,两根马尾一甩一甩,脸上挂着一些愠怒:“原本我姐在图书馆当管理员好好的! 就是信了我那姐夫的鬼话,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也就算了,还从家里借了不少钱去调动工作。 结果工作是调动了,却分到了我姐夫手底下。 每次我姐在家里打了我姐夫,第二天到了单位,那个臭男人就得找各种由头给我姐增添工作。 到了后来,家里的财政大权干脆也不归我姐。 每次到厂里发工资的时候,我姐都得生一顿闷气。 就说到现在,我姐欠家里的钱还没有还完呢。 光这也就算了,更关键的是,那臭男人还有几个哥们,每次看我姐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 我姐也说了不是一次两次,偏生那个臭男人根本不当回事1 说到最后,于海棠口中也不喊姐夫,直接用臭男人代替。 横眉粉面,气愤填膺的架势,晃着身前的果子一颤一颤。 到底是夏天,只是一件胸衣什么的,对于紧身的衣服,并没有太多的作用。 “李茂哥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混蛋! 没有本事就算了,要是有本事,你看他喝酒我姐会不会打他! 还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都是什么玩意!要我说,这臭男人简直就跟于胖是一路货色1      于胖? 又是一个有些生疏的名字。 自打李茂晋升之后,这些曾经碰到过的名字,太多都被时间冲淡。 李茂点了点头,顺着于海棠的话往下说了几句。 老李家这边一片青春粉香满屋的时候。 另一边,好不容易淘换了一堆东西的许大茂,正腆着脸,在杨为民的带领下,在杨卫华家中做客。 知道杨卫华平日里正经的很,肯定不会收东西。 因此,许大茂特意准备了两份礼,一份给了杨为民,一份说等他走了之后,让杨为民帮忙捎给杨卫华。 在屋里坐了一会,说了一阵的场面话,等到许大茂到情来意,得到了一声考虑考虑之后,就自觉起身离开。 好巧不巧的,许大茂走的时候,撞上了带着家伙事去杨厂长家的傻柱。 “豁,许大茂?你丫在这干嘛? 这可是厂里的家属院,你丫的脚上搽干净了没?竟然敢进来?” 狭小的楼道中,许大茂同傻柱打了个照面。 还不等许大茂说话,傻柱这边眉眼一斜,嘲讽的模样立马就摆了出来。 身子一歪,嘴角一扯,那叫一个嘲讽。 “傻柱!我来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厂里的家属院?我也是厂里的工人! 凭什么我就不能来这了?” 一看到傻柱,许大茂的眼睛就泛红了起来。 想到这几年吃的苦药还有花出去的钱,以及被带上的帽子。 心中的那股邪火,噗通一下就烧了起来。 “厂里的工人啧啧,临时工还这么大的口气?行了行了,爷爷不跟你在这里白话,我啊,还得去杨厂长家做菜。 你小子啊,哪凉快给我待哪去1 说着,身上挂着挎包,挎包口露出一截木盒子的傻柱,径直朝前,用力的撞了撞许大茂的肩膀。 “你1 疯狂的怒火在心中燃烧,后背砸在过道墙壁上的许大茂,刚想动手,却撇到了傻柱另外一只手的动作。 再看看挎包。 嗯?!是傻柱给人做饭的时候,装菜刀的那个木盒! “哼!算你小子今儿走运!这里是家属院,我就给你留几分面子1 许大茂鼻翼一声冷哼,很是鄙夷的说着。 不等傻柱反过来叫板,许大茂就脚底抹油的溜下了楼梯。 “嘁。” 傻柱不屑的拧了拧鼻子,抬手拍了拍自己的挎包:“出息。” 朝前,敲门,进屋。 好巧不巧就赶上杨厂长在训诫杨为民: “我说为民,你还年轻,平时工作中被人捧着就算了,怎么还跟许大茂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就算进厂的时间不长,你也该听过许大茂的名声。 这小子朝三暮四,阳奉阴违,可不是个正当的工人。” 杨卫华端着瓷杯,拿着架子,皱着眉头,用着批评的口吻训斥着。 对于一个隔的有些远的亲戚,杨卫华犯不上摆出多慈祥的面孔。 更别说,这小子能力不行,还没有学历。 要不是靠着他杨卫华私下运作,怕是轧钢厂的门槛都进不来。 更别说还混上正式工。 “哎,我这不是听许大茂说,他妹妹高中毕业,我心里寻思着,这要是能给咱们厂里多弄一个高中毕业生,那也不错么。 不过既然叔这么说,回头我就跟许大茂撇清关系。 保证不会给他攀附的机会,折辱了咱们家的门风1 杨为民拍着心口,信誓旦旦的说着。 却不想说到咱们家这几个字的时候,杨卫华的眉梢隐晦的波动了几下。 “以后啊,交朋友的时候擦亮眼睛,更不要什么人都往我这领。 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从中间抽了好处,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小心我安排你放假,让你回老家反省1 点燃一支烟,升腾的青烟,遮掩着杨卫华的面孔。 “傻柱?进来吧!明天的菜弄些什么想好了没? 我可跟你说清楚,这一次是我一个老朋友家里的长辈过寿。 不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菜式,要落在实处,要让去祝寿的宾客,吃饱,吃好,还得面上有光! 你明不明白?” 招呼了傻柱进门,杨卫华这才停下了对杨为民的训斥。 “哎哎哎,明白呢,吃饱,吃好,有光。那咱们就上硬菜。 我列出了三凉,三荤,三素,一鲜汤,一果盘,一糕点,保证让宾客吃的舒舒服服的。 这不,我家伙事都带来了,今儿中午我先弄几道下手的硬菜,您给尝尝味儿,要是没问题的话,晚一点我就去厂里请假。 赶明一大早,就去那边忙活。” 傻柱憨笑着点着头。 杨卫华让傻柱列出来菜单之前,傻柱已经问过那边准备的材料。 看似花样挺多,可实际上用的也都是普通的材料。 “行,东西都在厨房,你自己进去找找看。” 杨卫华点了点头,没有戳破傻柱想要给他做几个菜拉近关系的想法。 至于说锅碗瓢盆? 这可是轧钢厂的家属院!门卫都是保卫科分出来的! 炼钢什么的,可管不到他们这。 要说到厨房? 这房子可是他们轧钢厂自己掏钱盖的。 设计成什么样,杨卫华怎么可能不知道? 要是生活不方便,这设计图能通过才是真的奇怪。 不像是那些需要在楼层中集中厨房生活做饭的单元楼。 轧钢厂的家属楼,专供厂领导居住的,那可是有独立下水,独立厕所和单独厨房的! 不光是功能齐全,就连住房面积,也比分给厂里工人的住房大了那么一些。 不多时,饭菜上桌。 指使着杨卫华去橱柜里拿出一瓶汾酒,顺手招呼着傻柱也坐下来陪吃。 吃着喝着的时候,冷不丁的傻柱开口问了一句: “厂长,我来的时候跟许大茂打了个照面,我看他的步子,难不成是到您这跑了一趟?” 傻柱憨憨的挠了挠头,言语中挂着一些担忧。 就傻柱跟许大茂之间的事儿,轧钢厂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杨卫华也没有当回事,平静的看了一眼傻柱,在杨为民给他倒酒的空档,挑着一些能说的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左右就是分配工作的事儿。 赶到毕业的时候,厂里的工友也有不少人说。 “哎哎哎!厂长您可得多想想!千万不能被许大茂给坑了啊1 傻柱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本章完) 第369章 蔡全无进厂 第369章 蔡全无进厂 后续的席面上,傻柱模模糊糊的说了不少话。 等到最后收拾好座椅板凳,顺带着将杨卫华家的厨房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 脸上挂着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许大茂啊许大茂坑了老子,你丫的还想办成事.哼哼” 口中哼着小调,傻柱按着挎包中的东西,摇摇晃晃的朝着四合院走去。 距离毕业季本就没有几天。 忙碌的炼钢生活中,时光飞逝。 这天,李茂正在家中跟李晓梅一起估算分数。 虽然在学校的时候已经估算过。 眼瞅着这一茬过不去,李晓梅勉力的正了正神色,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因为要估分的原因,一大早李晓梅就拉着李茂去了学校。 前一秒还晃着身子撞着李晓梅胳膊的于海棠,听到这话,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下。 “那可不1 于海棠摇晃着双马尾,脸上挂着的喜意,怎么遮都遮挡不祝 听到从于海棠口中飘出来的称呼,李晓梅悄悄的看了李茂一眼,脸上挂着一丝羞涩的粉润。 “咱们这的大学也不少,干嘛要跑那么远? 正在两人参考去年的分数线,盘算着能上什么学校的时候。 老李家的并没有关上房门,只是垂下了一层卷帘。 轻车熟路的将碎末茶叶拿出来,熟稔的给几人泡上茶水。 不消李茂安排,何雨水就带入了自己的角色,脚步自觉的朝着李茂家的橱柜走去。 更别说还是当着李茂的面。 于海棠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古灵精怪的模样,逗的李晓梅心中情绪也平复了一些。 “海棠,你跟雨水已经拿到学校的通知了?1 可到了自家,李晓梅对这个外号,怎么想怎么感觉羞耻。 在学校里闹腾了好一会,刚好赶上街道的干事去学校发放分配录取书。 于海棠眨巴着眼睛,脚下一动,三两步的就扑在李晓梅的身上,摇晃着身子,卖萌般的蹭着。 竹帘外,青春活泼的于海棠正拉扯着何雨水,一脸喜气的站在门外。 你这要是去了北面,李茂哥可怎么办?你这房子该怎么办? 伱要是走了,我跟雨水可得无聊死了 晓梅,咱们挑个附近的大学吧.就算我不说,李茂哥肯定也不想让你离的太远的.” 唤了两人进屋。 眼下是夏天,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 许是看到李晓梅眼角还没有消下去的愁容。 “哎呦~咱们的金花害羞喽~雨水你快看嘛,晓梅竟然害羞了1 等到问了老师,抄写了答案之后,心中担着事儿的她,也没有注意到学校的情况。 在学校的时候还没有觉得有什么。 说完了自己的事儿,于海棠这边也就顺口问了一句。 “本来我们雨水是想去对对答案,看看自己考了多少分的。 可李晓梅心中还是有些不稳当,拉扯着李茂心中来回反复估算。 老李家的房门被敲响。 “听老师说,这一次的题型比去年的难了不少,录取分数线应该比去年低上一些。 “去去去,什么三朵金花,那都是学校的同学胡说的1 “工大?不是吧晓梅!你想去北面?!!1 心中的窃喜还没有浮现,就被另一股浓稠的担忧所取代: “报告!宣传科于海棠,携宣传科何雨水,向厂长同志报道1 也不在意起伏的身段,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摇晃着撞着李晓梅的胳膊。 按照我的估计,我的分应该能去工大。” 结果一看答案,我反而把自己写的东西给忘了。 一旁的何雨水没有说话,可心中的庆幸,同样从其他地方流了出来。 你也知道的,我跟咱们老师关系不错,借着帮忙整理的空档,就把我跟雨水的分配档案给挑了出来。” 李晓梅脸上挂着惊愕。 “对了晓梅,你估的分能上大学不?要是不行,干脆咱们一起进厂,八大员咱们不稀罕,还不如进厂当咱们的三朵金花1 “是啊晓梅,你这未免也太突然了,工大的分数线也不低.要不然,咱们还是报的近一点好了。 距离那么远,要是被人欺负了,都没人帮你出头.” 何雨水隐晦的打量了一眼李茂,口中同样开口劝说着。 不管是站在闺蜜的角度,亦或者是心中其他想法的面上,何雨水同样不希望李晓梅离开四合院。 “不了,我就要去工大!等我学业有成,到时候回到机械厂才能帮我哥的忙! 咱们厂人少,工程师却没有,那么多的重担,不能总是依靠我哥一個人。” 李晓梅坚决的摇着头,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通过上大学的知识,以后能缓解一些李茂肩膀上的重担。 “可可那也太远了!再说了,咱们京都也不是没有工科,干嘛要跑那么远” 何雨水嘬着下唇,双手握拳在前身,很是担忧的说着。 “就是啊晓梅,你这估的分都够工大的,咱们京都的大学除了那两个,剩下的不还是谁便选? 就算是那两所,差一点的专业也不是没有希望。 我听到学校的老师说,去年的时候,不少省份的考生估错了分,报了的没考上,考上的没有报。 你试一试,大不了到时候咱们再调剂专业嘛。” 见着李茂没有开口,于海棠同样抓紧节奏,配合着何雨水开口劝说。 “李茂哥你也说句话!晓梅又不是男生,一个人去外地上学,要是被欺负了可怎么办? 那边离毛子那边那么近。 万一万一出事了,晓梅回都回不来1 站在这时候人的角度上,李晓梅的担忧很有必要。 心中虽然知道不会出现大规模的冲突,可这话李茂并不能往外说。 沉闷的点了点头,将目光挪在李晓梅的身上: “海棠说的也没错,晓梅,咱们还是在附近的学校选一所吧。 咱们老李家就剩下咱们俩相依为命,你跑这么远,难不成是要避着我不成?” 李茂没有说自家父母的事儿。 回忆着那记忆中有限的接触,不说是现在的李茂,就算是前身,怕是也亲近不起来多少。 “不!我就要去北面!我问过老师了,工科上面,还是他们那比较强。 咱们这边的学校工科上虽然也不错,可到底不是专门往那边研究的。” 李晓梅倔强的摇着头,头一次,头一次在李茂面前这么有主见。 一家欢喜一家愁。 就在李茂这边想着怎么劝说李晓梅改变主意的时候。 另一边,满怀欣喜的去学校,一脸麻木回来的许月玲。 进了家门之后,看都没有看许大茂一眼。 无力的将自己扔在单人床上,双手拿过床头的枕头,用力的压在自己头上。      令人心酸的呜咽声传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却是让准备享受许月玲夸赞的许大茂,打心底里的不适应。 自顾自的翻了一下许月玲的挎包,见着里面没有接收档案和推荐信,许大茂的脸一下就阴沉了起来。 “你在家里的待着,我出去问问。” 说罢,许大茂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一个小时过后,一脸汗水的许大茂,咬牙切齿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傻柱家,握紧的拳头上,层层青筋显现。 晃了晃拳头,有心想要去跟傻柱较量一番,心中却又有些胆怯。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 要是闹到明面上,他许大茂在厂里怕是也要挨收拾。 回到家,翻箱倒柜的从床底下拎出包着黄纸的酒瓶。 揣到了挎包之后,又从放着票据的盒子里心疼的摸出几张票据: “你在家里待着,我肯定要给你把工作的事儿弄好1 沉重的关门声,引的许月玲的身子一阵震颤。 等到许大茂离开了好一会,许月玲这才一点一点的把自己从床上挪了起来。 麻木的看了看家中的横梁。 心中暗自思索。 顺着敞开的窗户,听着顺着风传来的言语。 许月玲麻木着表情,死死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李茂还没有结婚,就算对外说已经订婚,可只要一天没有结婚,就免不了被人觊觎。 想到往日的经历。 许月玲心中的那根弦,越发朝着崩断的方向靠近。 李茂家中,对于李晓梅的劝说还在继续。 下午时候,李茂还是回到了轧钢厂主持工作。 这边工作还没有开始多久,就听到保卫科说,一个自称老蔡的窝脖在厂门口,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见李茂。 老蔡? 想到老蔡,李茂就想到了自己那个已经装修好却一直没有入住的四合院。 要是自家妹妹执意要去北面的话。 他也不是不能提前搬到那个院子去。 “嗯,登记一下带人进来。” 短暂的沉吟了一下,李茂还是开口让保卫科放人走了进来。 不知道老蔡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想来,应该不会是为了一点小事就来折腾。 片刻后。 被保卫科引介到厂长办公室的老蔡,还是那般木楞。 等到保卫科的人离开。 不等李茂说话,老蔡上来就是开门见山:“李厂长,您厂里要粮食不要?” 嗯?! 听到老蔡的询问,李茂已经到嘴边的话,硬是没有说出口。 粮食? 随着全面高炉的推进,以及大食堂的推动。 粮食短缺的问题,已经隐隐有了苗头。 就算机械厂的仓库里特意囤积了不少东西。 可一想到剩下的时间,那些东西也是捉襟见肘。 深深的看了老蔡一眼,李茂没有贸然开口应下。 “粮食?你们小酒馆还有之前囤下来的?就算要出手,那也应该是往收购站,要不然也是往采购科去吧? 多少点东西,竟然能让老蔡你找到我这?” 听着李茂这话,一直木楞的老蔡连上终于有了些回应。 想到临走的时候徐慧珍的交代。 老蔡紧了紧口,斟酌着将他们的谋划给说出来。 虽然娶了徐慧珍,可一口一个您的老蔡,往日里真没有多少底气反驳徐慧珍的决定。 纵然心中对徐慧珍和老牛一起倒腾粮食不满。 老蔡也只将这些情绪压在心底,行动上还是尽力的帮忙打着圆常 “哎,不满您说,这一趟的东西不少。 送东西的也不是外人,就是卖给您那院儿的牛爷。” “老牛?我听说,前段时间,老牛不是回了北面老家么?” 想着前段时间跟杜卫国见面,从杜卫国口中听到的趣闻,李茂挑了挑眉头,看似无心的说着。 “哎,您明镜,牛爷前段时间确实是回了老家。 不过牛爷是个有本事的人,在咱们这翻不起波浪,回了老家反而能耐了起来。 前些天跟我们家掌柜的通信,说是弄到了一批粮食。 东西来源有些问题,开不出票据,但是胜在量大,价格只比前些年鸽子市上贵上三分。” 老蔡拱了拱手,一口一个牛爷,一口一个掌柜的。 一字一句之间,单说是牛爷写信求到了徐慧珍那,一点都没有说是两人合伙一起做的买卖。 “比着之前贵上三分?这价格可是有些低了。” 李茂笑了笑,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老蔡。 民间常有三分利的说法。 这个三分利,指的是月息,一个月百分之三的利息,一年就是百分之三十六。 用到两人的口头上,那就是总体价格,比对着大食堂开办之前鸽子市的价格贵上百分之三。 想到鸽子市上已经快要翻倍的价格。 老牛他们弄来的这一笔粮食,那是真的便宜。 “哎,低是低了些,不过想来也只有厂子里才能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毕竟牛爷拿不出票据,要是您这边不肯收,怕是真不好找能开出证明还不收拾他们的买家。 地头上牛爷是有些能耐,可这怎么弄过来,却是一个大问题。” 老蔡也没有遮掩,反而实打实的将这批粮食卖的这么便宜的原因给说了出来。 有粮食,开不出来凭证。 要是没有接受单位开出证明的话,这些东西就是浪费在手里,老牛也卖不出去一点。 更别说,要是遇上心黑一点的,直接把老牛拿下,粮食也直接吃了都有可能。 “这么说的话,咱们反倒是能谈一谈。 现在手里有多少?卡车拉的话,能装几车?” (本章完) 第370章 傻柱!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第370章 傻柱!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谈妥物资,敲定价格,安排好对接之后,李茂一直挂念着的心情,总算稍微放松一些。 按照李茂之前留给陈雪茹的计划书。 约莫在下个月中旬的时候,会有一批粮食在港口落地。 说是捐赠给老家。 不过估摸着应该不会有多少分到机械厂手里。 尽心的事情做到了,为了机械厂的工人,李茂这边也得尽力才行。 外面进不来,就只能从自己人身上找办法。 也就是蔡全无来的早了一些。 要是等上个一两个月,等到批给机械厂的粮食缺口扩大。 说不准李茂自己都得找上门去。 机械厂下班,特意晚了一会出厂的于海棠,甩着马尾,挎着何雨水的胳膊,绕在李茂的身边,小声的说着。 偏生的,这里面就缺少了一向扎眼的许大茂。 在高炉这边又忙活了一阵,刷足了面子分以后。 但是也是最先停办大食堂,最先叫停炼钢。 老李家的基因那么好,李晓梅长的又那么浚 外面的同龄姑娘拍不到,阎解成干脆把目光放到院里的姑娘身上。 就连京都这地方,盲流子,拍婆子的都是一茬一茬的,更不要说在外面。 老何家的姑娘,阎解成又怕挨打。 还有从光字片回来之后,一家人就跟打了焉一样,缩着脖子做人的老周家闺女,年龄小了一些不说,还是喜欢跟会写诗的人打交道。 阎解成眯缝着眼睛,蹑手蹑脚,好像做贼一样凑到了许月玲身边。 李茂这才带着李晓梅几人去大食堂吃饭。 反复来回了好几趟,依旧没有改动李晓梅的心思。 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李茂心里非怄死不可。 “嗯,你们是晓梅闺蜜,还是多劝一劝的好。” 就为了这件事,李茂甚至都找到了学校,想要让学校的老师劝说一下,看一看能不能让李晓梅离家近一点。 思来想去这么老半天,也就是剩下许大茂的妹妹能够凑活一下。 只有许月玲一個人拘谨的捧着碗,拿着一个三合面的馍馍在一个角落里吃饭。 经常进院的于海棠,因为于莉的原因,阎解成心里又怵的慌。 见着许月玲不搭话,阎解成心中也不气馁不说,反而还来了兴致。 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李茂觉得,厂里还是得尽快囤积一些口粮。 大食堂里,院里的街坊邻居可是不少。 凑了凑身子,脸上挂着些笑容,看的让人脚底发麻。 三人前往街道划出的高炉范围,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李茂哥,你放心,这几天我跟雨水,肯定会多劝劝晓梅的。” 就在李茂心中分神。 替换到了顿顿有油水,餐餐三合面。 家中,对于李晓梅的志愿,李茂反复劝说都没有效果。 出了厂门,李茂骑上了三轮车。 如果李茂记忆没有出错的话。 于海棠蹭上了何雨水的自行车。 “月玲你吃着呢?” 于海棠跟何雨水尽力劝说李晓梅的时候。 这要是扛到年底,怕是这些东西就得换成棒子面什么的。 老李家的姑娘,阎解成不敢碰。 单从眼下的菜色上,就已经从最开始的顿顿有肉,餐餐白面。 大食堂中,没有考进机械厂的阎解成,正端着一个饭碗,屁颠屁颠的凑到了许月玲旁边。 “哎,要说女大十八变,月玲你这模样,可比以前在院里住的时候出落多了! 要我说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放到乡下,不少姑娘都该结婚了。 京都是最先开始试点,最先开始炼钢。 对于学校,李茂没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唯一担心的是,学校外面的环境。 李茂开口劝说,让李晓梅挑一个离家近的学校,以后去外面留学的心思都有。 要不是不能暴露外面的事情。 你哥是身体有毛玻 你这也不想着,赶紧给自己找一个结婚的? 就算不结婚,处个对象总是可以的吧?” 也不在意身边人的目光,阎解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心底话给说了出来。 “处对象?跟谁啊?我说阎解成,你没看着我这心里正烦着呢么? 想要找人逗趣说话,能不能换个人去?” 许月玲翻了个白眼,面上很是无奈。 要是放到以前,许月玲肯定不会给阎解成好脸色。 可要是放到现在? 想到自家老哥吹出去的牛皮。 想到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接收单位。 许月玲觉得,自己说话还是客气一些比较好。 不过到底是在烦躁的劲头上,就算客气,那也是客气的有限。 “哎哎哎,换什么人啊!我这意思还不够明显的么?反正伱现在还没有分配工作。 正好我也没有对象,外加咱们又住在一个院,不如咱们对付对付,处个对象试试?” 阎解成腆着脸,说话还真就一点都不客气。 听着这话,许月玲翻了个白眼,心底没有哪怕一丁点搭理的意图。 看了看周围,见着街坊邻居一个个的都支棱着耳朵,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八卦的模样。 心底不由得划过一丝卑怜。 “我说过了,不要烦我!就算我以后处对象,肯定也不会跟院里人处。” 三下两下将手中的馍馍塞到嘴里。 顾不得噎住的咽喉,许月玲涨红了脸颊,起身挤开阎解成离开。 “哎?不处就不处,这么激动干嘛的。我这衣服可是厂里刚发的,要是刮花了怎么办,缝补衣服不要掏钱啊1 阎解成口中小声嘟囔着。 自打之前跟阎解成闹掰了之后。 家里对他的工资管控确实是放松了一些。 不过相应的,阎解成在家里的一切花销也都得掏钱。 除了吃饭之外,在家里喝水得掏钱,用电得掏钱,就算缝补衣服,晾一晾被褥,那都是用钱来算。 只要在家里过活,就差呼吸不要钱。 不过看自家老头的意思,或许要不了多久,还得有其他的花钱名目出来。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目光,阎解成抖了抖身上轧钢厂刚发没几天,跟机械厂有些类似,却就是没有机械厂好看的工服。 嘴角嘟囔了几声,端着碗筷晃悠着又去打饭菜的地方添了两勺菜。 别人的情况,阎解成管不到。      反正就他来说,这段时间可是在街道里博得了一个饭桶的称号。 每一顿恨不得往死里吃的架势,没少让街坊邻居笑话老阎家。 阎埠贵私下里说的也不是一次两次。 可阎解成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晃悠着身子,选了一个没有人的桌子,吭哧吭哧的又吃了起来。 见着没有热闹可以看,食堂里坐着的街坊邻居,这才收回了目光。 有的起身回四合院。 有的却是想着在食堂里歇歇脚,等会再喝点热稀饭。 另一边,满心恼怒焦躁的许月玲,脚下闷闷不乐的踢着一块小小的石头。 想到学校的同学,又想到自己。 心里的委屈更是无处诉说。 还不等回到家,许月玲就看到一身狼狈的许大茂,踉踉跄跄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摇晃着身子,脸上挂着被羞辱过后特有的沉闷。 “哥” 许月玲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佝偻着身子,踉跄往前走着的许大茂,身体冷不丁的僵硬。 “是是月玲啊回家咱们先回家.” 许大茂勉强的挑了挑唇角,嘴上不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不停的打量着周围。 生怕在他狼狈的时候,撞上院里的街坊邻居。 要只是撞上邻居还好,要是再撞上傻柱。 许大茂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哎,哥我扶着你.” 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许月玲晃了晃身子,抿着嘴角,赶忙上前搀扶着许大茂。 许是知道自己这状态很可能丢人,一向在院中要强的许大茂,这会却也没有拒绝。 “哎,咱们回家.” 许大茂低着头,口中轻声回应着。 垫着脚,侧着耳朵,心惊胆战的回到自家屋里之后。 许大茂这才瘫软在床上,苦涩的出了一口气。 “杨为民不是个人!还有娄家.娄半城也是一样的!咱妈给他们家当佣人当了那么多年! 咱爸就算被分到了厂里,也会时不时的去给他们家放电影。 这么多年的情分,全都他姥姥的喂了狗!喂了狗! 不对! 喂狗狗还会摇尾巴! 喂了他们娄家,什么都没有!他姥姥的,娄半城!不是人1 许大茂瘫倒在床榻上,口中低声愤懑叫嚷着。 紧握的双拳,通红的瞳孔,颤抖的身躯,无一不彰显着许大茂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哥娄家娄家也不肯帮忙么” 听到许大茂的回答,刚刚洗了一个热毛巾出来,想给许大茂擦拭一下脸上污渍的许月玲,心底一阵黯然。 “帮忙?他们才不会帮忙! 明明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娄半城竟然宁可让人把我轰出来,都不肯说帮忙打个电话1 许大茂低声啜泣着,简单的说着。 期间心底蒙受的屈辱,许大茂硬生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哥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我去找找李茂哥.说不准他会帮我.” 许月玲嗪着唇角,低着头,糯糯的说着。 “李茂?不行!绝对不行!你是我们老许家的人!咱们老许家,一直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就算我现在只是一个临时工,那也不能被他们老李家看不起! 不就是一个工作么! 傻柱!你们也有把柄落在我手里1 许大茂狰狞着脸,恶狠狠的说着,嘴上喊的是傻柱的名字,眼睛看着的方向,却是朝着后罩房。 握紧的拳头用力的朝着床上砸下,震的床榻一声闷响。 “哥” 看着上头的许大茂,许月玲心疼的喊了一声。 到底是亲兄妹,就算许大茂现在帮不上忙,甚至还拖累了她。 许月玲依旧没有真的绝情绝意。 “行了,这件事不用你管!你就乖乖的在家等着。 区区一个工作,咱们老许家还能弄不来?不就是一个傻柱么,你哥我收拾他,手拿把掐1 伸手夺过许月玲手中的毛巾,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 听着院中陆陆续续回来的街坊邻居声音。 许大茂耐心的等候着。 直到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许大茂这才猛灌了一汽凉白开,给自己有些混乱的脑子提了提精神:“你等着,哥这就去了1 起身,出门。 摇晃着身子,好似要砸门一般,张扬的推开傻柱家的门。 “秦淮茹?” 见到屋内出现计划之外的人,许大茂拧巴起了眉毛,语调不善:“你先出去,我跟傻柱有事说。” “嗯?啊!那柱子你们先聊,那件事咱们回头再说。” 短暂错愕了一瞬的秦淮茹,看了看同样呆愣不解的傻柱,吞咽下心底想要说的话,留下一句话之后,赶忙起身离开。 “我说许大茂,你丫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你妹妹的工作都没有弄好呢,怎么还有闲心跟我较量较量?” 玩味的看着许大茂,手腕已经好了彻底的傻柱,双手环抱在身前。 讥讽的言语,不用思索的就从唇齿之间挤了出来。 一条腿站定,另一条不停抖动的架势,只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动手抽他一顿。 “傻柱,你别得意! 别以为你跟姓杨的走得近,就能拿捏我!我告诉你,之前咱们小打小闹的就算了! 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可要把你们家的家底给抖落出来! 到了那时候,你小子怕是就要步上贾东旭的后尘,到铁篱笆里面去当厨子! 保不齐还要把刚出来的易中海,还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给折进去1 许大茂低着头,阴测测的言语,从咽喉中压抑而出。 “嗯?1 看着许大茂不似作假的模样,傻柱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心中猛的一沉,面上却是不屑一顾:“豁,我们家还有这么大的把柄落你手上? 你许大茂知道的这么清楚,竟然还能落到这幅田地? 这话听得,我都觉得你许大茂是个大好人,握着这样的大杀器,竟然还能放我们家一马? 来,爷们今儿坐稳当了,不管你说什么,我保证不会掉凳。 你跟我好好的说说。 到底是多么大的事儿,听你这语气,都快够得上吃花生米的边了?1 傻柱面带不屑,羞辱的侧着脸,探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见着傻柱这般架势,许大茂的情绪险些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何雨柱!!1 (本章完) 第371章 我怕连累我们家。 第371章 我怕连累我们家。 许大茂死死的咬着牙关,破天荒的喊了傻柱的全名。 握紧的双拳,要不是担心在院里惹出来动静,连累许月玲。 怕是早就在之前傻柱开口叫板的时候,就砸在他的脸上。 “喊爷爷干嘛?1 傻柱重复着掏了掏耳朵。 看起来没有多大的作用,可是用到许大茂的身上,怎么用怎么方便。 “你真不怕?” 因为过于激动,许大茂紧绷的身体,摇晃着颤抖起来。 “怕?我好怕怕哦~我说许大茂,你这人说话办事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的? 办事儿的时候就那么几下就完了。 至于奔着把我们几家往死里整么? 傻柱,伱们家的成分!有问题!不光是你,还有易中海以前干过的那些腌臜事儿。 “许大茂!我不就是说了几句话,不小心耽误了你妹的事么? 啧啧啧,这家伙,你们家里这跌宕起伏的经历,说出去怕是比我们家的都精彩1 更别说我这外号怎么来的,街里街坊能不知道? 那是卖包子被大头兵框出来的。 就前门大街,跟你爹长的一模一样,晚上关了灯都分不出谁是谁的蔡全无,老蔡,你知道他家以前是干嘛的么? 人家是书香门第,朝上数三四代,那都是读书人! 他是怎么落到干起来窝脖行当,宁可当个闷油瓶,都不敢展露出真才实学的? 另外还得告诉你一声,跟你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可不只有老蔡。 “蹦~” 说话这么拐弯抹角的。 至于你口中的易中海? 他可一直都是在轧钢厂干活上班的,这点事,在轧钢厂干了两代正式放映员的老许家能不知道?” 傻柱晃着膀子,口中不断地得意卖乖。 许大茂说的事儿,傻柱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不是说手里有我的把柄么?说说。 讥讽的语调,并着傻柱同样歪斜讥讽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嘲讽。 甭管怎么说,甭管我们家手艺多好,定成分的时候,我们家可都没有门脸房,手底下也没有工人。 就我这在街上走街串巷卖包子的经历,你就算是说我家有家底,怕是也没有人信。 你觉得,这个里面的人,谁能活1 说话的间隙,还不忘朝着傻柱冷哼几声:“怎么不说话了?你傻柱不是能耐? 不是在这跟我充大头呢么! 能耐啊!有本事你继续扛着头,继续坏我家的好事,继续让我妹丢工作啊! 那也就是個场面事儿,真能撑腰,聋老太太还能继续住在这四合院? 真的不怕,她老太太能私下里把房子给捐出去?! 这种草菅人命的事儿,我要是破着临时工不干,犯了所谓的忌讳。 歪斜着抬头,四十五度角侧边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一个精神玻 就为了这点事,你犯得着编造这么多的瞎话。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得罪我还好,你要是继续得罪我? 这秘密我吃一辈子1 这人怎么去的,你不知道,后罩房的聋老太太可是门清。 有能耐你做了初一,那就别怪我拿着这秘密,从今年十五吃到明年初一。 “是么,可问题的关键是,何大清以前给鬼子做过饭,这事儿你知道么! 不光是做饭,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藏着。 还有后罩房老太太家当年犯下的忌讳。 随着两人的沉默,屋内只剩下了傻柱赤红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 别以为家里的人没了,上面有些光头倒靠过来的老朋友能撑腰。 我倒是想听听,到底是多大的把柄,竟然是我本人不知道,还要靠着你许大茂心眼好才能被放过的?” 既然你不给我家留活路,我看你傻柱也别活了!我家爬不起来,你傻柱也跟着我一起落到泥坑里1 前脚说完,后嘴又恍然大悟了起来:“嗨,看我这脑子!我说错话,该打!你们家是干了两代放映员,可是你许大茂,却不是个正式工。 许大茂低垂下头,上扬的眼睑阴惨惨的掠过傻柱:“别怪我没有给你留活路。 这些隐晦的事情,外人不知道,但是根本瞒不过我们家! 别的我就不说了,你无赖我家,你想过我妹了妹? 我妹跟李晓梅的关系可好的很,你要是耽误了她,你信不信我妹能求动李茂?1 光从他知道的东西来说,这些事情还真就一点都没有说错。 “成分?” 还有一个人,只可惜被推出去当了顶岗。 傻柱心中猛然一咯噔,面上却是不屑一顾:“哈,合着你许大茂就这点手段? 我老何家雇工出身。 趁着你柱子爷爷我心情不错,不追究你没事打门的事儿。 “你,傻柱!这是你自找的1 许大茂一边疯狂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一边放肆的歇斯底里。 许大茂昂起头,使劲拽了拽衣领。 傻柱倔着头,死活不肯承认这件事, 不光不承认,反而还把借着何雨水的名头,把李茂给扯了进来。 “甭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我都打算鱼死网破,你竟然还问我在不在乎李茂? 今儿晚上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 最迟明天晚上,你要是不给我一个答复,你看我敢不敢把这件事给捅出去1 听到李茂的名头,打心底里只是想要威胁傻柱的许大茂,瞳孔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两下。 压抑着心底准备跑偏的思想,恶狠狠的放下两句话之后,径直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许大茂就看到一旁老贾家的房门晃动了一下。 之前喝的酒劲上来,稍微摇晃了两下,竟然没有看清。 “记住!过时不候1 听着门外许大茂得意的叫嚷。 屋内,傻柱一声不吭的坐在桌边,拎起之前晾的茶水。 咕噜咕噜的就灌了一气:“许大茂你丫的.” 嘀嘀咕咕的说着,愣是一句厉害的话都没有敢往外说。 心中揣摩了一番,强硬的压着心中的不安,在屋里又坐了半个多小时之后。 傻柱这才关了灯,蹑手蹑脚的出门,一步三探头的前往后罩房。 “太太,这事儿吧,许大茂反正就这么说的。您心里要是有谱,您就跟我说两句。 我也好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后罩房老太太家中。 傻柱站在一边,脸上陪着笑的言语着。 顿了顿双手拄着的拐杖,聋老太太平静的看了傻柱一眼:“这件事,你就不要多问,等会回去的时候,帮我把小易叫过来。” “易大爷?” 听到这里面没有自己的事儿,傻柱先是一愣,心底多少带着些不解的担心。 只是一个易中海,就能压得住许大茂? “我说老太太,让易大爷去.要是还跟以前一样,会不会把这事给办砸? 别的不说,咱们就说,要是还用以前一样的手段。 这要是把许大茂给逼急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您是没见到,就当时许大茂那架势,是真的想跟咱们往死里斗啊1 抬手挠了挠自己有些油乎乎的头发。 本来就天热,再加上在厨房干活。 就算每天早上洗干净了,到了晚上依旧是油光光的。 “许大茂可没这个胆子,就算他有,许富贵也会让他闭嘴。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咱们也不能完全不当回事。 我让你把小易喊过来,就是因为小易有过这一手的手段。”      深深的看了一眼傻柱,这可是他选定的,伺候以后生活,连带着帮忙摔盆披麻戴孝的人。 小心思是多了一些,可终归没有易中海下手狠。 “嗨,您早说埃 要是早知道您有这手段应对,我哪能还多问这些? 老太太您就请好吧,我现在就去喊易大爷,保证不会让谁给看着1 听到自己又没事,傻柱这边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拧了拧因为一深深冷汗而潮乎乎衣服,眉眼之间带着对许大茂的蔑视,脚步轻飘的出了聋老太太的家门。 来到后院。 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李茂家。 眼睛咕噜的一转,这才沿着墙根回了中院。 将消息通报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一如之前的傻柱,二话不说熄灭了屋里的灯泡,摆出了一副要休息的架势。 回了自家。 趴在窗台上愣是等了一个多小时,傻柱都没有看到易中海出门。 “这老帮菜,可真能藏。” 小声的念叨了这么一句之后,上下眼皮子打架的傻柱,终于扛不住困意,趴在窗户边上,昏昏沉沉的打盹起来。 就这么一睡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 被不知道哪里养的公鸡打鸣吵醒。 伸了伸懒腰,晃了晃嘎嘣作响的脖颈。 看了一眼开始活泛起来的中院,又看了看门窗关好的易中海家。 见着院里没有许大茂的身影,傻柱心里一琢磨,嘿嘿笑了两声,厕所都没有排,直接就腿着奔着轧钢厂去。 脚下生风,遇见熟悉的工友也不敢打招呼的模样。 眼瞅着就跟做贼心虚一样。 后院,老李家。 收拾妥当的何雨水,早早的就来到了屋里。 家里的铁锅都砸碎上交。 外加没有口粮配发下来,早上吃饭自然也都是在大食堂。 陪着李晓梅吃完了早饭。 何雨水这才蹬着自行车,跟在李茂的三轮车后面,一路前往机械厂。 看着阳光打在身上,显的精神焕发的李茂。 只是盯着背影,何雨水心中就感觉甜丝丝的。 一上午的忙碌过去。 特意采购的设备中,于海棠跟何雨水的声音交错播报。 有新闻,有通知,还有李茂安排她们准备的打气发言稿。 就在这么忙碌的环境下。 李茂的办公室内,一位不速之客悄然到来。 甚至就连进机械厂,用的借口也跟李茂无关。 “秦淮茹?我记得我早几年就说过的,咱们两家之间,可没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吧?”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脸上挂着赔笑,双手拘谨的垂放在腿边,因为喂养小当的原因,身上带着一股特殊味道,身前鼓鼓囊囊的秦淮茹。 李茂冷冷开口,话里话外依旧同在院里的时候一般无二。 不说满满的都是嫌弃,至少也是一点边都不想沾染。 “哎您是说过这话,可是这事儿如果不找您,我也不知道该找谁说去了。 要是去找怀安哥我怕这事就闹的更大” 秦淮茹掂了掂脚跟,刚想上前一步,拉进一下两人的距离。 又看到李茂冷冰的表情,这才收脚怯生生的站在原地。 “事儿大?说说看?” 李茂也没过多的招呼,很是随意的摆手说着。 一个秦淮茹,能有什么大事儿? 听一听当个乐子还差不多。 听之前,李茂是这般想的。 等到听完,原本平静的眉头,却带上了一些古怪。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我怀疑你。 这么大的事儿,就算傻柱天天被喊傻柱,也肯定不会让你听到。” “哎,是没让我听我这就是走了的慢了一点,许大茂的声音又大了一些。 一不小心就听到了。” 秦淮茹低着头,想到李茂的身份,还是一名厨房临时工的她,根本不敢同李茂对视。 垂放在腿边的手,无意识的揉捏着衣角。 就是说话的功夫,原本水洗垂正的衣角,这会已经变的皱皱巴巴。 一不小心就听到? 听墙角就听墙角,怎么还用上了这么文雅的称呼?! 深深的看了秦淮茹一眼,李茂并没有对着消息的来源过多的追究。 “所以说,你告诉我这些想干嘛?难不成是想让我收拾他们? 不说本就无凭无据,就连消息都是模棱两可。 就这些东西,怕是根本动不了他们。” 李茂上前一步。 出于本能,秦淮茹抬起了脸。 两人对视,脸颊肉眼可见红润起来的同时,秦淮茹也看到了李茂眼底的质问和提防。 刚想要回避一下。 还不等身体做出反应,就被秦淮茹自己给打断。 不能避! “不是要动他们.是昨天晚上,我趴在窗户根,看到了柱子去后面。 等到柱子回来之后就去了易中海家。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易中海又悄悄的起身跑了一趟后院。” 秦淮茹小声的开口,脸颊是那般火热,刚刚放过衣角的手,自己又攀附了上去。 “然后呢?这能证明什么?” 李茂只是逼问,没有漏出一丝自己的想法。 “然后.然后今天许大茂刚进厂,就被安排出去放电影。 我听花姐她们说,按照正常情况,许大茂这时候不应该出去放电影的。 我猜是易中海他们的手笔,我担心.我担心许大茂出事。 怕扯出来易中海,连累我们家棒梗.” (本章完) 第372章 这风儿,不对啊! 第372章 这风儿,不对啊! “仅仅是这样?” 李茂抬了抬眼皮,原本不打算招待秦淮茹的心思,这会也转变了一些。 “哎,只有这些。 李茂你信我!之前之前那些事.是我们家做错的.可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一个乡下来的媳妇. 根本做不了家中的主. 看在家中两个孩子的份上.你就相信姐这一次.我要是骗你,我,我就自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一头撞死在那1 罕见的,秦淮茹没有使用眼泪攻势,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 依照李茂对秦淮茹的认知。 这种情况下,还真就不像是留下了什么陷阱。 不过也不好说。 秦淮茹这人,真要是狠下心来,一样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傻柱套成傻子使唤。 “我就信你这一次。” 李茂收回了虚引的手,没有再做出别的举动。 “所以,许大茂真的掌握了一些证据?” 这里面的事儿,好像挺有意思。 别看秦淮茹这话说的信誓旦旦,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 “嗯,应该是的吧要是没有证据就胡乱说,许大茂怕是早就被我哥给收拾了。 那时候,后罩房的聋老太太,好像说了一些什么。 秦淮茹慌忙的点了点头。 “哎哎,李茂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出乱子的. 就算有人问起来,我也有借口遮掩过去。” 后脚李茂就喊了何雨水过来。 更别说这件事里面还有易中海。 半小时后。 就会将那个人的身影刻在心底。 可出于警惕,李茂还是得多多询问一些。 虽然不知道李茂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蔡全无说,就为了这件事,他们家才落到了那副境地。 别看这几年何雨水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可私下心里,那种情愫却是越积越沉。 就算之前我爹给他写信求帮忙,那也是许诺了别的东西的。 她秦淮茹也担心这里面传出什么闲话。 具体什么我不清楚,想来应该是能让他满意的东西。” 实际上,不光是李茂担心。 呷了一口茶水,李茂平静开口。 忽然间,李茂想到了当初蔡全无拿着鞭子来到四合院,把杀猪吊起来抽的事情。 皱着眉头,口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何雨水歪了歪头,盯着李茂的唇角,心中划过一丝说不清的情愫。 在这办公室内,无话可说的两人,总不能来一些床头柜尾的事情。 不消李茂多言,自己就给来办公室找好了理由。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像是陈酒一样,越发的香醇。 捧着茶杯的李茂,看着咬着嘴角,心中反复纠结的何雨水,沉默无言。 当时没有听出什么好歹,只听出来两家曾经有什么瓜葛。 心中沉思着。 “等会别忘了按照你登记的理由,去找一找你那個老乡。” 距离李茂带她去找何大清,帮助她脱离傻柱这个深坑,给她一个家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事情已经说完。 李茂嘴上却是在询问:“跟伱哥的交割,都留着呢吧?” 办公室内。 李茂风华正茂,又是年少有为,就算传出去什么东西,别人也只会骂她秦淮茹寡廉鲜耻,不守妇道。 前脚秦淮茹离开办公室。 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已经了解了实际情况的李茂,毫不客气的说着: 感情这种事儿,许是某一次惊鸿一瞥,亦或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一次会晤。 现在结合秦淮茹带来的消息这么一听。 “满意的东西?” 可出于信任,何雨水还是认真的反复思索了一番。 短暂的沉默过后,这才认真的点了点头:“都留着呢,不光是我爹写的信,还有我托人在保定那边登记的断亲公告报纸。 我都有好好留着的。 就算真的出事,也不会连累到我身上。” 想到这些未雨绸缪的算计,何雨水心中的暖意再度升腾起来。 算计,听着不好听。 可要作为被保护的当事人,何雨水心中自然只会剩下浓郁的庆幸。 除此之外,何雨水心中对何大清的行为多少也有一些好奇。 断亲? 只是断了她何雨水跟何家的关系。 而傻柱,却依旧保持着跟何大清的关系。 李茂跟何雨水这边的探讨还在继续。 另一边。 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在机械厂和轧钢厂之间的易中海,突然开口。 叫住了在路上低着头,心事沉沉,完全没有注意到路旁行人的秦淮茹。 “老贾家的?秦淮茹?这个点的,你在这里干嘛?” 听着易中海熟悉的声音。 想到自己刚才干的事情,低垂着头的秦淮茹,恨不得继续装成走神,只能看到眼前脚下路的模样。 想到今天许大茂刚到轧钢厂,就被人仓促的安排工作。 秦淮茹不得不想的多一些。 “哎?我说怀茹,我这边跟你说话呢,你恍惚什么? 这是大马路不假,可贴着机械厂。 你这走路不看的,也不怕机械厂出来的车把你给撞了。” 说话的时候,易中海的身影突然拦在前方。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布鞋,秦淮茹猛然抬头,脸上摆出受到惊吓后的茫然: “易大爷?您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我说小秦,你这恍惚的够厉害的啊,我还没有问你,这个时间点,你不在轧钢厂,在这干嘛? 不是大爷说你,就算现在不用担心吃饭的事情。 可棒梗到底还是年幼,等到棒梗长大了,那不都是花钱的地方? 你要是不趁着现在多攒一些工资,往后棒梗可怎么办? 再说了,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还只是个临时工吧? 就算一食堂那边有柱子帮你撑腰,你也不怕工友背地里说闲话?” 易中海双手背在身后,对于秦淮茹的反问,口中很是不满。 虽然依旧对棒梗是自己孙子的事儿,保持了两成怀疑。 但是不管怎么说,棒梗那都是他未来的养老人。 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不多攒一点钱。 难不成以后棒梗的结婚,买房,买家具都得他出钱? 那不是开玩笑呢么! 真要是到了老,手里攥着钱,才能不怕棒梗这孩子不孝顺。 都说三岁看老。 棒梗这孩子打小就精明,就算现在慢慢教育,易中海也说不准能教育成什么模样。 “啊我啊我.我到机械厂,托人问一问招工岗位的事儿 易大爷你也知道的我跟娘家的关系现在不好。 难得有一个老家的妹妹愿意跟我说话,我肯定得问个清楚明白。 也就是我这个妹妹跟怀安哥他们关系不是太好。 要不然的话,这差事可落不到我身上。”      秦淮茹支支吾吾的,算是扯上了一个能遮掩过去的借口。 “嗯,既然是正事,那我就不多数什么了。 我这也就是被以前的徒弟喊过来,问了问手艺上的事儿。 要说到底是人走茶凉。 以前的徒弟现在不承认就算了,竟然还跟我摆谱起来。 真的是.要是小贾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埃” 易中海口中唏嘘着,看似自说自话,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解释自己过来的原因。 昨天聊天的时候,傻柱说过的。 许大茂去他屋里的当口,秦淮茹可是在的。 四合院的房子,隔音有多差,易中海自然是知道的。 保不齐秦淮茹离开的时候慢了一点,就能听到一些什么东西。 “东旭.我也希望东旭还活着” 听到这一茬,找不到借口秦淮茹,眼泪刷的一下就莹满了眼眶: “要是东旭还在.要是他能在拜师之后听易大爷的劝.我们家.我跟棒梗肯定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乍然而出的哭啼,可是把易中海给惊的不轻。 左右看了看,见着周围没有什么人关注,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抬着胳膊,口中的话到了嘴边,这宽慰也不是,不宽慰也不是。 只能干巴巴的留下一句:“那什么,小秦你调整一下情绪,这在厂子边上呢。 哭哭啼啼的影响不好。 对了,等会你回一食堂的时候别忘了帮我带个话。 就说是我说的,想让他帮我从机械厂弄上一些方便面。 之前有老家的人给我写信,说是想要尝尝这些东西。 小秦你也知道的.这么多年不走动,老家的人突然开口,还是为了这一点小事。 我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帮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 随口找了个借口,打发秦淮茹赶紧回轧钢厂之后。 快步朝前走了一大截的易中海,眼底却是不停地闪过精光。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在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鬼蜮波澜之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 街坊邻居还没有几个人出来上班。 就听到院外有人在高声呼喊。 “阎教员!阎教员!快喊几个人出来看看。 你们院的许大茂,在西直门外面的水沟边的草芦里趟了一夜! 听路过的老乡说,许大茂身上的衣服都被拔干净,身上的钱都被给摸完了。 就是身上的裤衩子太埋汰,这才没有被真的拔成一丝不挂。” 外院街坊邻居的呼声,沉寂中缓慢运行的四合院。 猛然躁动起来。 “谁?许大茂?不会吧!这好端端的,就又被人给拔干净了? 这家伙,上一次好歹是跟贾东旭一起,边上还有秦怀安。 这一次干脆的就自己一个人丢脸?” 一名好事的街坊邻居开口说着。 看热闹的不少。 真到了动手帮忙的,那真就是你喊你的,我听我的。 袖手旁观可以。 可要说到干活? 嘿嘿,不好意思。 大食堂吃的东西不少。 可这么些个东西,没有一分一毫是吃出来给许大茂帮忙的。 “哥1 老许家,心中本就挂着事情,一天到晚没什么精神,晚上也睡不好,脸上已经熬出来黑眼圈的许月玲,口中惊呼着冲到了中院。 刚准备继续往前院跑。 听着耳边乐子人的乐呵,脚步忽然又停顿了下来。 “阎大爷你行行好,帮我找几个愿意出力的街坊邻居。 我这就回家拿钱1 许月玲没有说拿钱要干嘛。 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给干活的人准备的。 都是街坊邻居的,真要是一点都不帮忙,一个个的面上也不好看。 可要说去帮忙,这群街坊邻居心底又膈应的慌。 这时候要是能有一个给钱的台阶。 一个个心里也就不那么的别扭。 “哎?小许你跑慢点,这事儿交给大爷我,保准不会出差错1 别看两人还没有打照面。 可这边应承下来的瞬间,阎埠贵心底就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老二老三!赶紧起来到隔壁院借个板车的! 许大茂在水沟边待着,也不知道人泡水了没,借个板车,真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咱们也好把人给拉到医院去。 还有解娣!你腿脚快,赶紧在前院挨家挨户的问问,谁家今天上午有空闲,出个人帮忙去干点活。 男女不限,只要有把子力气就行。 还有孩他娘,你跟着解娣一起去,谁家要是愿意出人,你就帮忙拿着饭盒去大食堂打个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咱们就算是干好事,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 一番盘算下来,偌大的老阎家,愣是将除了阎解成以外的所有人都安排了个妥当。 就这安排。 许月玲准备的钱,高低得分给他们一些。 “不是?我呢?1 前脚揣着手靠着床沿听热闹的阎解成。 一听老头子的安排里面,占便宜的名额没有自己。 这边一下子就傻愣了眼。 “你?你这身子骨精贵,还是想干点什么干点什么吧。 学手艺都不行,考核都不过关,还能干点什么事儿? 再说了,你不是要跟家里掰扯清楚,一个人拿工资过活么? 家里讨生活的口子,这你也能拉下脸掺和? 行了,你啊,哪凉快就哪待着去。 机械厂不比轧钢厂,回头吃完饭到了厂里,找个阴凉地儿,你还能清闲一些。” 自打阎解成没有考到机械厂,肯定分不上单元房之后。 阎埠贵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连带着这种薅羊毛的事儿,都不愿意带着阎解成。 这边刚训斥完阎解成没有几分钟。 那边准备妥当之后,就待着许月玲,风风火火的朝着许大茂那边赶去。 只留下院中的街坊邻居纷纷扰扰的讨论着。 特别是傻柱,上扬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祝 至于秦淮茹,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可心中的焦躁,让她迫切的希望去厂里上班。 然后等到中午间隙的时候,去机械厂找李茂好好的探讨一下眼下的情况。 这院里的风儿,怎么感觉越来越凶险。 (本章完) 第373章 啥?谁要娶寡妇? 第373章 啥?谁要娶寡妇? 秦淮茹想走。 可院里的大部分街坊邻居,却不是这般想法。 借着刷牙洗脸的劲头,中院的水龙头附近,就取代了平日提供阴凉地儿的树荫,成了新的侃大山的地儿。 一群人说着闹着。 话里话外都是在看许大茂的笑话。 一等,就等到了快要上班。 听着远处轧钢厂越发急促的播报,眼瞅着许大茂还没有被送回来。 院里的街坊一个个的都着急了起来。 “我说哥几个,要不然咱们还是上班去吧。 都过了这么会儿,阎大爷还没有把人给送回来,也没有说回来喊咱们去帮忙。 真要是碰上劫道的,这稀罕玩意能剩下? 要是把许大茂家的房子弄到手里,不说咱们自己住,就算等到棒梗长大结婚,咱们家也不缺房子1 秦淮茹脸上的古怪却是越发凝重。 秦淮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你说这时候,要是咱们能帮上忙,不说全要,分出来一间,总是没问题的吧1 要是不看傻猪的面子,直接把我举报到上面。 要是有机会的话,说不准咱们还能把许大茂家的房子给弄到手里! 贾张氏这個人,秦淮茹还是知道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中院的热闹就快速的散去。 秦淮茹拽了拽衣角,版平了一下衣服。 就听到了有人来轧钢厂闹事的消息。 一个街坊挠了挠头,年纪不大,心底多少有些沉不住气。 许大茂身上的东西都丢了,可带着的放映设备一点都没少! 机械厂?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揉着面团的手,冷不丁的停顿了一下。 光是闹事也就算了,听说还刚好拦住了轧钢厂和机械厂的领导。 这上午的工资可就得扣掉了。” “那你在家想着,我得赶紧去厂里。这几天食堂的人可有人看我不顺眼。 要我说,许大茂这小子,一准是又犯了事,保不齐啊,就是在下面的时候,仗着放映员的工作欺负人,被人记恨上了! 是图他从下面弄来的几挂干货?还是身上带着的那块八毛? 之前隔壁院的人又回来了一趟,他们说的你没听到? “自然,自然!要我说,咱们该上班就上班去,真的要咱们帮忙,许大茂家的肯定会说的1 还没等熬到中午。 只有一直没有吭声的贾张氏。 “房子?许大茂家的房子,不是有房契的么? 就算许大茂出事,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他们家又不是绝户,还有妹妹,还有爹娘。 眼睛咕噜的打着转悠,一会支棱着耳朵听院里邻居的分析,一边古怪的看向后院的方向。 这肯定是把人送医院去了。 贾张氏避了避身子,一张白嫩圆滚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许大茂可是放映员!谁闲着没事干,奔着一个身上没有多少钱的放映员动手? 面上古怪,心底却是泛起了一丝寒意。 “秦淮茹!今儿你到厂里的时候,对许大茂的事儿打听打听。 时间宝贵,咱们可不能浪费在这上面1 贾张氏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脸上写满了嫌弃。 就算真的成了绝户,这房子也会被街道接管,跟咱们家也没什么关系埃” 咱们可都得上班呢,家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婶子也得去高炉那边。 贾张氏浮想联翩。 能说出这种话,一准是在心里打过了盘算,觉得有一些可能,这才会跟她说。 “嘁,说你聪明,你怎么这个时候犯哏?到底是乡下来的,就算换成了城里户口,这脑子也还是不行。” “去去去,没出息的玩意,就看着那仨瓜俩枣的工资,能成什么事儿? 靠着伱?咱们家棒梗什么时候才能住上大房子。” 你不是一直喊着家里房子少么? 秦淮茹也不多争辩,从门后取下自己的挎包,二话不说拉开门就奔着院外去。 两人关上门,挤在屋里,贾张氏神情狠辣: 就算卖不掉,他们也肯定会带走。 见着院里人都散开,赶忙伸手拽了一把秦淮茹。 机械厂的领导就那么多。 这个时候能不在厂里的,怕是也就只有李茂。 还不等秦淮茹多想,就看到傻柱一脸乐呵的从食堂后门拐了进来。 不用别人开口问,傻柱就主动的把发生在厂门口的事儿给嚷嚷了出来。 “嗨,老少爷们都在呢? 咱们厂门口可是发生了稀罕事儿! 许大茂你们知道吧?明明下面的玩意都不行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这小子在下面竟然还有姘头1 傻柱乐呵的说着,还没等说完,就被听着风从楼上下来的食堂主任给打断: “行了啊傻柱,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不就是给许大茂戴帽子的那个么?我听说那人不是在下面结婚了么? 现在才说这个?亏的你小子跟许大茂斗了那么多年1 “哎?什么过时!我跟你们说,这事儿啊,今儿又有后续了1 事关让许大茂出洋相。 就算被怼了两句,傻柱也没有当回事。 “还有后续?赶紧说说的1 一名食堂的帮厨开口捧常 自打南易走了之后,一食堂一直没有弄来能跟傻柱较量厨艺的大师傅。 久而久之,食堂的帮厨面对傻柱的时候,一个个的又收敛了起来。 “行!那我就给说说,那谁,小马啊,赶紧去给我倒缸茶来。 光让人说话,不给茶水,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 乐呵的招呼了一声,打发马华拿他的茶缸去添热水之后,傻柱这才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兴匆匆的开口招呼: “咱们就说那给许大茂带了帽子的姘头。 你们是不知道,就前几天,许大茂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心里拗不过。 借着心火,说是要去下面讨个说法。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这许大茂啊,不光家伙事不顶用,人他姥姥的也不求行。 到了人家的地头上,直接就被给按下来扣着,差一点,差一点就被栓在了驴棚里,跟大牲口当邻居! 好家伙,你们是不知道,就许大茂那模样,不比今天被人发现光溜溜的躺在水沟里好哪去1 傻柱乐呵的说着,顺手接过马华倒好的茶水。 说到兴奋处,咕噜就是一口: “呸!马华!这就是你倒的茶?他姥姥的,你丫的想烫死我是吧?” 嘴里叫嚷着,正想借题发挥的时候。 就被一旁的工友给打断:“行了啊傻柱,说到劲头上的时候你丫卡壳,是不是想拿捏我们?      后面发生了什么,你丫的赶紧说。” “行行行,我说还不行么,真的是,一个个急急燥燥的。 八百年也磨不出来个好手艺。” 嘴里不干不净的反驳了几句,傻柱终究没有耽误给许大茂上眼药这事儿。 吹了吹茶缸中表面上的茶水,吸溜了一口,啧啧润了润嘴角。 架势摆够,茶缸往旁边灶台上一顿。 这才摆出一副大师傅的架势,继续往下说。 “啪~咱们说那许大茂差点被驴给糟践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那刘光天空着手,带着票,从公交车上下来,准备跟下面的老乡套一些干货打发口祭。 谁成想,人还没进村,远远的就听到许大茂的声音。 许大茂的眼睛多贼?见风使舵厉害,离得老远就看到了刘光天。 ‘刘光天!快救我/许大茂刚一喊。 他那姘头脸上就是一遍,好家伙,也不说话,招呼着对食拎着锄头就去赶刘光天。 那家伙。 刘光天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看着几个人一脸狠辣的撵了过来。 那架势,就跟下山的野猪似的,在地里突突的乱拱,屁股后面,他姥姥的都卷起来黄风! 刘光天哪见过这架势,一看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 等到跑到临村的站台,这才发现自己的鞋都跑丢了一只。 好不容易回到城里,跟机械厂的李茂这么一汇报。 你们猜怎么着? 人李茂李厂长,二话不说就安排后勤给刘光天准备了一双新鞋! 还让刘光天带着他们厂的保卫科去下面救人。 这是什么?这是大公无私!明知道许大茂不是个好玩意,可看在街坊邻居的情分上,人还是出手帮忙! 要不是时候人李茂说好话,让咱们几个知情人收收口风,这事儿早就传的漫天飞1 傻柱晃着膀子,手舞足蹈的说的那叫一个兴奋。 “不是?这跟厂外面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开口捧哏。 虽然不知道傻柱怎么突然舔起李茂。 但是迫切想要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的她,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些。 “嗨,我说秦姐,你别着急啊,我这不是马上就说到点了么?” 面对秦淮茹,傻柱可不舍得用跟其他人说话的语调,悻悻的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 “今儿早上隔壁院的不是说,许大茂被人收拾了,扒光之后撂在水沟里么? 结果就刚才,那给许大茂带了帽子的姘头,直接到咱们厂门口闹腾了起来。 好巧不巧的,正好撞上了咱们李副厂长,还有隔壁机械厂的李茂。 我听秦怀安说,人正讨论着用钢筋给咱们换方便面的事儿呢。 就被这人给撞了上来。 一听是咱们厂的领导。 好家伙,但凡秦怀安反应慢一点,李副厂长的脸都得被挠花1 “嗨!我说傻柱,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说?1 刚听到这,接班而来的食堂主任猛的从一旁的椅子上蹿了起来。 双手用力的一拍大腿。 “啪~” 混响的那叫一个脆生。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傻柱怎么就分不清轻重缓急?” 说着,食堂主任也顾不上听剩下的口子。 三步两步的,直接从打菜的柜台上给翻了过去。 得亏轧钢厂的食堂没有装玻璃栏。 要不的话,这一下还真翻不过去。 “嘿,你看你,又急!我这还没说到精彩的地方呢1 傻柱指着跑远的食堂主任,口中调笑打趣。 见着没人捧哏,只能无趣的甩了甩手,继续往下说:“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那给许大茂带了帽子的姘头说,因为许大茂闹事的事儿。 刚找的对食,嘿!飞了! 人男人不乐意,直接把这人给踹了。 这姘头不乐意,干脆闹到了咱们厂里,说是要让许大茂娶她! 好家伙,一个结了几次婚,还死过丈夫的寡妇,叫嚷这让许大茂娶她。 这要是成了,许大茂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不对,许大茂这孙贼,这辈子铁定抬不起头了1 听着傻柱这么肯定,吃瓜看戏的工友一下好奇起来。 “豁,我说傻柱,你丫又不是人许大茂肚子里的蛔虫,凭什么这么肯定? 万一人许大茂家伙事不硬,人硬了呢?” 一名工友开口叫嚣着。 “嘿,人硬?他许大茂这一次还真就栽了! 你们只要那人说什么? 要是许大茂不娶,她就到上级告咱们,说许大茂强*了她,咱们厂还包庇! 就这话,你说许大茂是要命还是要脸? 要我说,到底是嫁过几次的寡妇,人家啊,是真的豁的出去。 甭管有理没理,就这么一闹,不说许大茂,就算咱们厂,名声怕是都得臭。 回头传出去,人一说轧钢厂。 哦哦哦,就是那个有**犯的厂子啊? 工友们说说,这名声传出去,咱们以后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轧钢厂的么?” 说到这个时候,秦淮茹总算是听懂了傻柱说这一大串话的意思。 什么这这那那的。 说了这么一大串,傻柱就是为了在厂里供火。 想看到许大茂捏着鼻子,娶了那个给他带了帽子,前几天还跟人结婚,被人白玩的姘头。 “嘿,那可不行!他许大茂一个老鼠屎,怎么能坏了咱们厂的名声?” “就是说,不过话说回来,许大茂丫的人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听你傻柱说,看到许大茂出面啊? 总不能这小子这么怂,想着让咱们李副厂长帮他摆平,让咱们厂的工友给他分锅吧?” 随着工友的叫嚷。 傻柱很是神秘的笑了笑:“嘿,你们还别说,我还真就打听到了许大茂在哪。 今儿早上被阎大爷送到了医院。 说是之前病根还没好,被这水又一泡,身子骨啊又给坏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正花着咱们厂的钱,在医院里躺着呢1 (本章完) 第374章 什么?要分房了?!!! 第374章 什么?要分房了?!!! “啥玩意?许大茂的身子骨又坏了?” 食堂内好事的工友互相看着对方,口中忍不住的惊呼。 “好家伙,许大茂这人,祖上得造了多大的孽埃 前面是绝户,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又忽然来了这么一出。 别说身子骨坏了。 就算身子骨好着,娶了这么一个会戴帽子的寡妇,老许家怕是都不会有后1 有工友单纯的看热闹,就有工友习惯性的往那方面想。 “嗨!可不能说,可不能说,什么祖上不祖上的,现在可不兴说这个。” 一名工友听到这话,赶忙开口打岔。 晃着身子撞了撞说话的那人,眼角的余光却是微微朝着傻柱那边撇了撇。 我去外面再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稀罕的消息。” 没了那是贾东旭自己的问题。 外加还是在隔壁机械厂上班。 被这么一提醒,先前说话的工友也反应了过来。 傻柱可是专业的。 就算之前傻柱针对是食堂领导。 要我说,许大茂这全都是自找的。 记小本子,告黑状这事。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什么,你们都忙活着。 秦淮茹连连摆手,生怕自己说话慢上一步。 “柱子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家东旭犯了错,已经接受过教育,并且真心悔改了。 但是他们自认为,食堂拿剩饭的性质,跟贾东旭从厂里偷东西拿出去卖钱的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 听的食堂的工友心里一阵膈应。 也就是知道何雨水跟傻柱不一样。 食堂的工人可就没有一个敢搭腔的了。 再不济,小当以后长大了,那也得嫁人。 到时候啊,后院可就有热闹看了。 不少人表面上不说,心里已经把傻柱朝上的八辈给骂了個透彻。 她秦淮茹和棒梗可还要继续过日子呢。 搞许大茂? 见着秦淮茹如此提防,傻柱心底不经意的划过一丝晦暗。 舔着一张脸,笑着讨好着秦淮茹。 嘴上说着去外面打探消息,实际上却是想着,怎么样才能给许大茂悲惨的人生添砖加瓦。 “嗨,我也没有说不悔改.得,我嘴笨,说错了话,秦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傻柱这话说的。 傻柱可是有前科的。 “你你说什么?1 虽然都是拿东西。 要不是这样,估摸着何雨水也得哎上不少骂。 保不齐哪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把工友给举报了。 慌张的看了一眼傻柱,低下头什么也不说,直接就从人群中挤开离去。 要不是他之前多嘴胡乱说话,你们家也不会落到这么一个境地。” “秦姐你瞧着吧,我看要不了两天,咱们院就得在大食堂吃他许大茂的喜酒。 至于傻柱,这会的功夫都放在秦淮茹这边。 就会被扣上不服从判决,死不悔改的名头。 贾东旭,老贾家的名声坏就坏了。 许大茂人还在医院躺着呢,发生在厂门口的坏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医院。 跟其他人可没有关系。” 但是这人容易上脸。 扯到这一茬。 躺在病床上,唇角惨白的许大茂,有气无力的晃了晃身子。 抬在半空的手,都显得很是踉跄。 传递消息的刘光天沉默着。 这事虽然挺可乐的,可当着街道王主任,以及公安还有保卫科的面。 刘光天是真的笑不出来。 至于一旁,本就为自己毕业生涯惆怅的许月玲,更是身子骨一摇晃,贴着墙滑到了地上。 “哎?许月玲?”王主任一把扶住许月玲的肩膀,不让她躺平在地上。 然后赶忙转过头,使唤着刘光天。 眼下街道的工作非常多。 临时抽出来一些时间,看一看许大茂这边,已经是很难得。 身边没有带办事员,周围又只有王主任一个女流。 喊人的工作,就只能让刘光天去。 “哎!我这就去1 刘光天应了一声,赶忙出门。 一名老大夫进来,捏了捏脉,抬手扎了几针,唤醒许月玲之后,又给开了几瓶葡萄糖就没有再管。 一些小问题,连床位都不用开。 公安和保卫科的工作人员,记录了许大茂被袭击的相关信息,并且离开。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许大茂和许月玲两人的时候。 许月玲这才幽幽的开口:“哥,咱们家往后可该怎么办氨 许大茂没有回话,只是双眼放空,呆呆的看着医院的天花板。 因为那个寡妇到轧钢厂闹事,并且惊吓到李怀德的缘故。 就算到了这一会儿,厂里依旧没有人来处理许大茂被人袭击的事情。 敞开的窗户外面,伴着交错起伏的蝉鸣。 过了好半晌,许大茂才后知后觉的偏了偏头:“等我好了.我教你怎么放电影. 大不了我把轧钢厂的工作让给伱去别的单位混日子” “啥?放电影?” 听到许大茂开口,刚有些希冀的许月玲,口中闷闷出声: “哥我是高中毕业生.高中毕业还去放电影.说出去会让人看笑话的 我同学他们不是八大员,就是报社办公室,再不济也是厂办的办事员 我.那几十斤的设备,我带都带不动 哥你这么壮的身子,下乡回来都被人给敲了闷棍。 我要是下去,万一万一我可该怎么活.” 这话一出,就算许大茂这会蒙圈,也能听出来许月玲心中的不乐意。 客观条件一摆,所谓离开轧钢厂,让许月玲接替的事儿,更是被扔到一边。 之前大夫给他诊断的时候,并没有避讳着。 有些专业名词虽然听不懂,但是结论还是可以理解。 他许大茂,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身子,这一下又给伤着了。 一想到许月玲成了放映员,下乡的时候被那些乡下人给灌醉然后怀孕,不得已之下结婚,然后把那个狗东西带到京都。 吃着他们老许家的饭,住着他们老许家的房子,还打着他许大茂的养老希望。 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这可不是许大茂想的多。 别的不说,就说有一次许大茂放电影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叫崔大可的。 那个狗东西,要是有机会的话,绝对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我我再想想吧.” 口中嘟嘟囔囔了好几句,许大茂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临近中午,许月玲拿着饭盒,回到大食堂去给许大茂带饭。 外面的大食堂吃饭不要钱。 可医院的小食堂,吃饭还是要给钱的。 恍惚着回到街道,刚打完饭,就被街道的王主任给喊到了一边。 听着王主任说了一大堆。      许月玲心中的委屈一下就放大了起来。 “王主任我是高中毕业之前我哥说让我当放映员就够伤人的了。 您这让我去下乡.难不成那么大的京都,就多我这么一个女孩子? 我.我.” 说着说着,许月玲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憋了这么些天,许月玲心底的委屈一下就宣泄了出来。 “也不是欺负你,实在是现在各个单位的招新工作都差不多完成。 名额就是这么些名额。 就算是高中生,赶不上趟也没办法,总不能你这么一个高中毕业生,在家里吃一年的白饭,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在分配吧? 这不是对资源的浪费么? 下乡的日子虽然苦了一些,可又不是回不来。 前段时间的报纸你看了没? 最早去下乡的那些人已经回来了,最低最低,也都在街道当了一个小领导。 下去苦上三年,可比在京都按部就班的上班晋升快的多。” 王主任语重心长的安抚着许月玲。 这话倒是不假。 最早的主动下乡的那些人,如今回来的待遇确实不低。 报纸上,也确实是有提倡知识青年主动申请下乡。 但是说是那样说,许月玲的心里,还是不想离开京都。 “我我不去.” 许月玲拗着头,小小的拳头握紧,死死的咬着嘴唇。 明明现在面对的是王主任,可不知道怎么的,许月玲的心思,就飘到了何雨水跟于海棠的身上。 要是没有李茂她们两个也不一定能分配到工作! 如果她肯定能过上现在想都想不到的日子! 心中这般懊恼着,对后续王主任的劝说也就一点都不上心。 见着劝说无用,王主任也不好说些什么。 没办法。 许大茂这个人虽然不太行。 可这跟许月玲又没有什么关系。 纷纷扰扰的事情还在继续。 另一边,机械厂。 跟李怀德分开之后,回到办公室的李茂,正准备带人去验收第一批盖好的单元房。 在机械厂工人的各种盘外招支援下。 机械厂家属院,第一批预制板单元房已经盖好。 不光是盖好,里面的大白,门窗,水管等配套设施都已经弄好。 要是不嫌里面有些味道,愿意整天敞开窗户风通风,直接住进去都没有什么问题。 “刘主任,你去喊上厂里的工人代表,咱们去验收一下第一批单元房。” 李茂冲着刘海中的办公室喊了一声。 不用多交代,刘海中就火急火燎的去车间喊人。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对于厂里的单元房,刘海中和厂里的工友,是最看重的那一批。 至于李茂又或者是侯二侯三。 不是家里有房子,就是在外面有院子。 不需要住单元房来涨面子,也不是特别在意单元房的便利条件。 对于有的人来说。 上工的时候是同样的人,下班回家面对的还是同样的人。 有的人心里甚至还会腻味。 “哎!好嘞厂长!我这就喊人去1 留下这么一句话,刘海中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平日可以摆出来的稳重。 相比自己住在四合院的屋子,刘海中对于单元房,那叫一个眼热。 这一出去,那就是几个小时。 等到一行人回到机械厂,厂里的工人都快下班了。 “哎,厂长,这房子真不愧是您设计的。 这格局,这分配,看着就是舒坦!不怕您笑话,就今儿去转悠了一圈,我这心里就痒痒的,恨不得早点住到里面去。” 办公室内,刘海中一边泡着茶水,一边跟李茂有说有笑。 实际上不光是刘海中。 今天被带着一起去检验单元房的工人代表,也是一样的想法。 原来单元房只是框架的时候,他们心里就眼热的厉害。 赶今儿验收,将那些提前在木工厂预定的软包装上。 那种焕然一新的清爽,还有在大杂院,四合院从没有见过的布局,更是让他们眼前一亮。 墙壁虽然都是刮的大白,可那感觉,就是怎么看怎么舒坦。 “怎么?想住进去?” 李茂挑了挑眉头,打趣的说着。 “那可不!不光是我,还有今天跟着去的工人代表,他们也是一样的。” 刘海中果断的点了点头。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想尽快的搬过去。 “工人代表也是一样?” 李茂呷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 “可问题的关键是,屋里刮大白的味道可还没有散掉,这个时候住进去,对身体可不是太好。” 话虽然是实话,可放到这个时候,并没有几个人在意这些事情。 “嗨,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一点味道么。 咱们工人可没有这么金贵。 要我说,反正咱们厂的分配名单都列出来了,干脆咱们直接通知人搬进去算了。 不就是一点味道吗? 要是能提早搬进家属楼,咱们厂保准没有一个心里有怨言的。” 刘海中摆了摆手,全然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 李茂虽然知道这东西的危害。 可在没有权威机构出面解读的情况下,他也不能胡乱开口。 明明是好心。 可要是被有心人一传,很容易就出现问题。 一方面是厂里工人的健康,一方面是身家安全,李茂心中,也做实有些为难。 “不行,房子这事儿,还是在等一等。 咱们厂的名单虽然出来了,可毕竟家属楼那边还没有全部竣工。 周边都是工地,地面也不平整,白天吵闹就算了,要是有什么不注意的时候,伤着了可不好。 我听人说,刮了大白的屋里,放一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能加快散味儿。 这样吧,刘主任等会去后勤跑一趟,让后勤那边的列出来一个单子。 咱们弄一些花花草草的回来,等到房子里没了味道,顺带把周边的地面平整一下,确定没有安全隐患之后。 咱们在安排厂里的工人进驻。” 听着李茂这话,刘海中果断的点头应着:“哎,还是厂长想的周到! 不过说到花花草草,咱们根本就犯不着去找后勤。 回头晚点的时候,我组织工友骑着厂里的三轮车什么的往外面走走。 只要不挑品种,外面水库边上的花草多的是。 就算咱们不认识,花个几毛钱,让老阎陪着跑一趟就行。 咱们厂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弄来的家底,可不能浪费喽。” 就在李茂和刘海中说道这些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厂长,刘主任,我是宣传科的于海棠,就单元房分配上面,我有点事想跟刘主任商量商量。” (本章完) 第375章 跟李茂做邻居?于海棠的小九九 第375章 跟李茂做邻居?于海棠的小九九 “于海棠?” 刘海中口中呢喃,冲着李茂摇了摇头:“估摸着,是一起检查质量的工友说漏嘴了。” 这么一说,李茂就听了明白。 机械厂又不是多大的厂子。 去检验单元房这种事,又没有什么保密需求。 见到厂里的单元房盖的那么好。 回去的工友,肯定得好好的说道说道。 机械厂不是轧钢厂。 就这么几百号人,计划内的物资是不够厂里的正式工一家一套。 但是架不住工人卖力,城根脚下过日子的,七转八绕的都能找到一些关系。 于海棠只是李晓梅的闺蜜,关系上肯定没有两家亲近。 但凡穿着浅色的衣服,坐的时间长上一些,起身的时候,身后就能出来一团印痕。 “我不是想要调整名额,实际上,我是给您家送好处来了1 “商量?1 长的周正不说,还能来事。 还是那句话,机械厂是李茂的基本盘。 但是咱们厂的情况你也知道,顺序虽然靠后一些,肯定不会没有。 说到最后,刘海中还隐晦的朝着李茂这边看了看。 于海棠同志进厂虽然晚了一些。 紧凑是紧凑了一些,可筹备到的计划外物资,真的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 口中念叨着这个词,刘海中赶忙起身,对着李茂保证: 可问题的关键是,于海棠是一个姑娘家。 “送好处?” 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下,双手拄在膝盖上,上半身微微前倾: “于海棠同志这话说的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单元房的名单,那是老早就分配好的,都是按照对厂里的贡献,以及进厂时间来排序。 于海棠进入办公室,一板一眼的开口。 厂里的工人那更是恨不得让整个京都都知道,自家厂子的福利好。 “进来吧。” 刘海中自己都能怄死。 听到这又是住房,又是商量的,原本心中有些迷糊的刘海中,猛然激灵了一下。 见着刘海中这般紧张,李茂却是洒脱的摆了摆手:“刘主任不要紧张,继续听听嘛,我也很想知道,于海棠同志口中的好处,具体是指些什么。 李茂又是個年轻小伙子,虽然定了婚,可毕竟没有结婚。 刘主任也知道我家里的一些情况。 “我听厂里的工友说,咱们厂的单元楼第一批已经能住进去了。 李茂冲着门外沉声说着,等到于海棠进来之后,又抬起手朝着沙发那边虚引一下。 “厂长,刘主任。” 什么好处不好处的,我可真没干那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儿1 一听刘海中这边误会,赶忙起身摆手道歉:“刘大爷误会了1 你还年轻,这么扎眼,可不是什么好事。” “哎?刘主任误会,误会了1 刚刚有些放松的身子,一下也变的绷紧起来。 论关系来说,他们家的刘光天是李茂的徒弟。 作为李茂的铁杆,他刘海中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来。 这要是碰撞摩擦出什么火花,作为李茂的铁杆,刘海中肯定不能让李茂难做。 他是怎么翻身的,外人不知道,他刘海中自己还能不知道? 就他刘海中的性格,官迷是官迷了一些。 冬天坐着有些冰凉的木质沙发,到了夏天,却也没有太过凉爽。 别看于海棠年轻,可在来事方面,也不是太弱。 可要是真的干了对不住李茂的事儿。 看到李茂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之后,这才放松了下来。 “厂长,这事儿.这事儿我之前可一点都不知道埃 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跟刘主任打一个商量?” 摊上这种一个厂子都能享受到的福利。 能当着我这个厂长的面说的,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犯忌讳的事情吧。” 看似在打趣,实际上李茂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起来。 于海棠表面上来说,应该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 可这种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于海棠真的走到了那个方向。 说什么李茂都得想法收拾收拾。 李晓梅是自己的妹妹不假。 可于海棠?那是什么东西? 照顾李晓梅,换来的调换到机械厂,这件事背后,本身不过是一场交易。 至于说情分? 不好意思,李茂的底线非常灵活。 一些小事情上,李茂没有格局。 “哎,那肯定不是犯忌讳的事儿。” 于海棠吐了吐舌头,略显仓促的说着。 言语出口,就只能慢慢补救。 见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于海棠这才道出自己的来意。 悻悻拽了拽衣角,于海棠缓缓开口:“我们家的情况,刘大爷应该知道一些。 我姐那边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最近这段时间,于胖又开始作妖,整天到我们家,说是要给我介绍对象。 实际上我看的出来,这小子就是想把我卖给他的哥们,换上一些便利。 我爸什么人,咱们应该都清楚。 说好听一点是在意家人,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只有男孩才算他们家的。 继续在这家里住下去,我怕我哪一天睡醒,床头就多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于海棠略微停顿了一下。 李茂平静的喝着茶水,一言不发。 反倒是刘海中,面带不悦的皱起眉头。 作为厂长的李茂,能做到没有利益相关的时候,尊重他人命运。 可作为厂里车间主任的官迷刘海中,却做不到这一步。 在他看来。 这机械厂,那就是李茂的基本盘。 作为李茂的铁杆,他刘海中就得帮李茂管理好轧钢厂的事务。 放到过去,那就是管家一样的职能。 眼下厂里工人出了事,可能影响到动作,甚至可能影响到机械厂。 自己带入管家职位的刘海中,这可忍不下来。 “荒谬!什么时代了,自由恋爱!老于头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欺负咱们机械厂名声太好,好说话是吧! 厂长,我提议,咱们厂得跟街道好好反应一下。 她先是咱们厂的工人,后才是老于头的闺女!公私分明,公家的事儿,得放到前面! 要是因为老于头的想法,影响到了厂里的声誉,到了那时候可就晚了1 “刘主任,稍安勿躁。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厂里贸然插手,很容易弄的里外不是人。 咱们还是先缓一缓,听一听于海棠同志的想法。” 对于刘海中的激动,李茂并没有太过在意。 没有共情不说,反而还摆了摆手,压下了刘海中表现出来的不满: “于海棠同志继续往下说,你是想让厂里表态,帮你撑腰,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哎,瞒不过厂长,同时也谢谢刘大爷的好意。 那毕竟是我爹要是跟他闹翻了,我的名声以后也不会太好听。 左右家里是住不下去了。 我就寻思着,反正厂里单元房也有我的名额。 我能不能跟刘主任打个商量,等到您家搬到单元楼之后。 我用我这住房名额,把您现在住的房子给换过来。 刘光天同志的工作很好,可轧钢厂毕竟不是咱们机械厂。 他们可不会想方设法的给普通工人谋福利。 刘主任,您也不希望,刘光天以后娶了媳妇,还住在四合院里吧? 不说别的,就单说多出来一套单元房,说出去都好听。 就这家底,回头您在给凑凑,说不准还能娶一机关的媳妇。” 于海棠一板一眼的说着。 听得出来,为了从老于家搬出来,于海棠真的煞费苦心。 “啊这.” 刘海中心底一突,本能的上手捋起了每天早上刮干净的胡茬。 虽然自己的房子是有地契的。 用来换单元房,看似有些吃亏。 可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单元房。 就像是于海棠说的,家里多出来一套单元房,刘光天说媳妇底气都能足上不少。 反正材料就在那里放着。 就算于海棠的名额靠后,充其量也不过是晚上个一两年。 一两年的时间,换一套单元房? 果然,就像是于海棠说的,这可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好处。 “厂长.这事儿.您怎么看?” 刘海中弓着身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不可否认,刘海中心中已经意动,但凡单位换成轧钢厂,怕是想都不带想的就会同意。 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是机械厂,刘海中不管干些什么,本能的不想给李茂添麻烦。 他刘海中,毕竟不是阎埠贵那样底线灵活,也不是许大茂那种背地里捅刀子,更不是傻柱那种动不动翻脸的人。 本事虽然不多,可不忘初心这一块,刘海中还是不错的。 “我怎么看?换房这种事,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就算于海棠同志不说,估摸着等到以后,厂里也会有其他工友提出来。 只要你们私下里觉得合算,厂里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话得说到前头,这毕竟是咱们厂争取来的福利。 换房可以,可倒卖名额?那是万万不行。 就算是换房,那也得是沾亲带故的才行。 毕竟是厂里的单元房,沾亲带故的住进来还行,要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保都往咱们这挤,败坏了名声怎么办? 关于这一点,刘主任等会去通知一下,咱们晚一点开个会,把这些事情的纲常给定下来。 一切准备做到前头,不能等到事情开始了,在准备这些。” 李茂义正言辞的开口。 虽然都是一对套话,可刘海中就乐意听这些。 “厂长说的对!要不说您是厂长呢!这觉悟就是不一样。 厂长放心,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 另外,小于同志,这换房的事儿,我原则上同意了。 等咱们厂拿出来条款之后,咱们私下里在说。” 刘海中起身,恭敬的对着李茂行李。 临出门的时候,这才给了于海棠一个答复。 “哎哎,那就麻烦刘主任了。” 刘海中厉害,心中雀跃的于海棠,冷不丁的扑到了李茂的怀里: “谢谢李茂哥~我这就去宣传科准备东西,等会做会议记录。” 娇声的拧了拧身子。 还不等李茂回神,于海棠已经红着脸窜出办公室。 李茂正在思索着,这小妮子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对,我是李茂。” “已经对娄家越过专利权的行为展开打击?嗯,很好。 还有其他的人参与进去? 这些不用管,只要做到敲山震虎的事情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参与。” 放下远隔重洋拨通的电话,李茂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说起做生意,陈雪茹可真的是一把好手。 只是靠着自己留下的计划书,竟然都已经有余力插手港口的事情。 更别说,刚才陈雪茹汇报的时候,还说了白头鹰那边下的一步闲棋。 收购扶持的仙童半导体,已经开始创汇。 单说接到的订单,今年就能够产生接近三百万的利润。 要知道,那可白头鹰的钱!不是円! 按照那些专业人员的估算,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公司产生的利益,甚至能翻倍! 也就是一年六百万。 要是在算上霓虹的收益,这个数字怕是能奔一千打头的数字去。 这是个什么概念? 相当于李茂的产业,一年的利润接近同时期老家十五分之一的外汇产出! 这么多的钱,如此冠冕堂皇的说。 不出意外的话,老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来找他谈心。 开完厂里的会议,将汇总的《单元房名额流通置换办法》,整理成文字,张贴在机械厂的公告栏的时候。 时间早就已经超过了下班的时间。 回家的路上,听着倒班的轧钢厂工人有鼻子有眼的讨论着许大茂的事情。 割裂的感觉,多少让李茂有些不适应。 一边是转手赚了多少钱,干着利老家,利民众的生意。 一边是四合院里的家长里短。 交错的感官,就算是李茂都不得不道一声魔幻。 “哎,你听说了没,许大茂好像在医院被气的吐血了! 我听厂办的人说,就算许大茂跟那个给他带了帽子的寡妇结婚。 厂里也容不下他。” “谁说不是呢,给咱们厂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能让他找个过度的工作离开,而不是开除,已经够给脸的了。 你是不知道,就咱们厂李副厂长的那张脸,啧啧,那被挠的,还不知道回家怎么跟家里交代呢。 你说那寡妇也真是。 见着隔壁厂的李茂那么俊,下手不舍得就算了。 对咱们李副厂长,怎么就下手那么狠! 这破了相,会不会影响咱们厂的订单啊?” (本章完) 第376章 酒里有毒?! 第376章 酒里有毒?! 那天机械厂发布公告之后当晚,刘海中就组织了工友,一起到外面去挖草木。 甭管能不能叫上来名字。 反正花盆里栽着的,一个个那都是枝繁叶茂。 更有甚者,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寻摸来了一个小小的橘子树。 每个房间都给扔上了那么几盆,敞开着窗户,就等着屋里的味道散掉,他们好尽快搬进去。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 今天,正是刘海中一家搬离四合院,于海棠搬到四合院的时候。 同时,也是李晓梅接到录取通知书,参加学校提前jun训的日子。 早上李茂刚风尘仆仆的下了火车。 半上午的时候,就得去给搬了新家的刘海中祝贺。 口中是这么说着。 说到一些字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总是往新买的床榻上撇。 今儿老许家的房子,里面可没有许大茂的东西。 今儿早上趁着他们干活的空档,我就给把酒挖了出来。 平时干活舍得卖力,分房子的时候,肯定比从秦家沟那边招揽来的工人靠前。 不知道是脱离了老于头掌控,获得了新生还是别的什么。 好不容易搬了家。 从何雨水那羞涩红润的脸颊来看,这姑娘肯定看过。 “李茂哥,今天搬家辛苦,别的不说,等下我就去便宜坊买上两只烤鸭,等会雨水你弄些配料,咱们用瓦罐偎一偎还能喝点鸭架汤。 “辛苦,辛苦!辛苦李茂哥了! 从今天开始,我于海棠,就是有自己房子的人了1 别看于海棠学习不行。 动手之前,李茂还担心自己和两個姑娘抬不起来。 “对了李茂哥,我看今天后院这么冷清,是出什么事儿了? 抖搂着手中在街道已经备案的换房协议,于海棠的脸上挂着笑容。 破家值万贯,于海棠跟刘海中换房子,那真就只是换了一个空壳房子,可没有说,还能给她剩下什么东西。 咱们后院的住户,除了老许家,那可都是机械厂的工人。都是最早一批,响应我跟刘大爷的招呼,到我手底下的工人。 眼睛咕噜的一转,口中的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许大茂那边。 更多的是,舍不得家里的那些老物件。 于海棠眯了眯眼睛,想到李晓梅平日总是挂在嘴边,让老李家开枝散叶的言语。 看我不抽死你这个孙子! 抛开这时候的人都节约不说。 到了下午,就得搭把手,跟何雨水一起,帮于海棠把一些自己的东西搬进来。 结果一动手,这才发现这箱子实际上就是个样子货,除去上学的课本之外,里面也就十多本‘不堪入目’的爱好书籍。 就是那种过去用来放嫁妆的厚实木箱。 昨个的时候,不是说许大茂跟那个寡妇结婚了么? 我刚才瞟了一眼,许大茂家门上,也没有什么喜庆味道埃” “后院?今儿又不是光你一个人搬家。 用上了年纪的话来说,好日子才过几年?竟然这般糟蹋东西! 弄了一张床支棱在了屋里。 于海棠可是看的清楚。 不说跟她这‘新’房子差不多,却也是磕磕颤颤的,看着就寒酸。 还有许大茂家? 今儿这几家,早在昨天的时候,就把房子给收拾出来。 今天的于海棠,说起话来含糖量那叫一个超标。 早上刘大爷搬家的时候,他们也跟着一股脑的搬到新房子去了。 不用怕,我留了字条,还在桌子上压了五块钱,这酒啊,咱们喝不出来问题1 不光是嘴上这般说着,身体上,也是时不时的朝着李茂这边靠拢。 可这姑娘搬家,光书就弄了一大木箱来装。 对了对了,还有酒!搬家开火,哪能没有酒! 我那还有一坛放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我爹说是给我姐准备的。 但凡开个头,后面怕是都得被狠狠地抽上一顿。 断舍离? 这个时候可没有哪个小辈敢在老一辈的面前说这个。 结果我姐出嫁不合他心意,这酒就没给。 就连院里的房子钥匙,都交到了咱们厂办。” 李茂接过何雨水羞涩着捧过来的茶水,咕噜的一饮而荆 于海棠刚刚搬来,家里除了床单被褥,衣服,一个大木箱,还有厂里发的生活用品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就这茶水,那还是何雨水从李茂家里泡好,放凉了才端来的。 听着李茂这话,不知道怎么的,于海棠心底不光没有害怕,眼底竟然还闪过了一丝雀跃欲试的渴望。 尽力强压着心中的欣喜,口吻之中,依旧飘出来一些难以察觉的雀跃: “这么说,今天晚上,后院就我跟李茂哥了?” “怎么?害怕?反正雨水就在中院祝 真要是害怕,你可以让雨水过来陪你嘛。” 李茂摆了摆手,随口而言:“厂里短时间不会招工,这些房子交到了厂办,怕是得有一段时间住不进来人。 这种空旷的感觉,你可得尽早习惯。” 李茂呷了一口茶水,呼呼吐出肺中炽热的呼吸。 实际上,不光是短时间。 跟轧钢厂那边不同,距离开始大范围清退临时工,卡死城市户口的日子可没有太久。 等到那时候一来。 这后院的房子怕是得有上年把不能住人。 就算后面机械厂扩张,厂里还有那些住到单元房的工人,交上来的房屋可以使用。 反正只要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李茂这个当厂长的,在李晓梅外出上学,帮忙看房子的这段时间,是不打算让其他人住到四合院。 说是浪费资源也好。 一次权利小小的任性也罢。 反正啊,李茂是没有打算把这些资源同其他兄弟厂子共享。 还是那句话,以厂为家,要是真的共享了,到时候机械厂扩招,那可就真的要不回来。 一推三四五,二推四五六,都是场面人,犯不着为了房子撕破脸。 正是有着这样的前提,李茂才会跟于海棠说出这些话。 却不料,这一次不光是于海棠,就连何雨水的眼睛,都跟着发亮起来。 “乖乖,这要是许大茂家再搬走,或者雨水跟许大茂家换换房子。 到时候再弄个门,这后院不就是咱们家的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于海棠眉眼一挑,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想什么呢?什么咱们家?我说海棠,你好歹是宣传科的,怎么用词这么不准确? 你跟雨水可都还没有结婚呢。 这要是胡乱说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再说了,咱们要是锁了门,后罩房的老太太怎么办? 我可不想因为锁门这点事,就让人以为接过了对老太太的赡养义务。 人聋老太太说过的,后罩房的房子,那是留给傻柱的,这义务,自然也是傻柱的。” 听着有些偏转的话锋,李茂赶忙开口打断。      “嗨,这点小事.要是雨水真的能换房,咱们完全可以在墙上开个侧门嘛。 反正我看中院的易中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还有那老贾家的棒梗,一看长大就不是好东西。 要是能开一个侧门,也能省的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给咱们脸上丢丑。” 拿过毛巾抹着脸上,脖颈上的汗水。 于海棠肆意的描述着心中的畅想。 这感觉怎么说,就好像她们是一家人,于海棠跟何雨水是他养的情儿一样。 只要关上门,他们就能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 “可别,这事儿啊,想想就行了。 再说了,雨水那房子那么好,要是真的跟许月玲换了,那才是浪费。” 李茂摆着手,却没有看到身后咬着下唇,双手握拳的何雨水,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许月玲?这房子怎么成许月玲的了?” 于海棠先是一愣,转而又好奇的探究起来: “雨水,这是什么情况?许大茂脑子抽风了?自己搬出去,把家里的房子给许月玲了? 好家伙,这么大腿,他就不怕以后许月玲结婚,把房子带到夫家去?” 被于海棠这么大惊小怪的叫嚷,何雨水这才从自己内心的遐想中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李茂的背影。 何雨水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失落的说着:“啊,听院里人说,是许大茂不想让那个乡下来的寡妇占便宜。 被迫结婚之前,就把房子转给了许月玲。 至于说带到夫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听院里人的意思,他们家好像弄了什么协议,许月玲只能找入赘的姑爷,不能结婚。 要是真的结婚,第一个孩子也得姓许。 要不然得话,这房子他们还得收回去。” “豁1 于海棠用力的瞪了瞪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尽是一片八卦: “这架势许大茂真的没救了?” “这谁能说一个准?反正都是姓许,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些,李茂心思很是欠奉。 左右许大茂一堆烂裤衩,掉底子的事儿。 就算能重新找到工作,从跟被带绿帽子的小寡妇手里走出来。 后面盯着的可还有傻柱跟易中海。 李茂可是从秦怀安那知道了不少消息。 不说傻柱,易中海盯着许大茂,可也有段时间了。 想到之前从秦淮茹那知道的,关于贾张氏对易中海使用的手段。 不难猜出,易中海要对许大茂动手。 不对,许大茂眼下的境地,已经是易中海动手之后的结果。 啧啧,多事之秋埃 心中促狭的笑了几下,嘴边上,李茂却是喊着招呼着,说是等过一会去大食堂吃饭。 “别介啊李茂哥!今儿伱帮我搬家,咱们可是累的不清。 再说了,我都说了咱们今天吃好的,喝好的。去大食堂?那不是打我的脸呢么? 跟街坊邻居见面,只要大食堂还在,什么时候都能借花献佛。 可我这搬家的日子,那可就这么一天。 不管怎么说,今儿晚上,咱们仨都得吃好喝好。 李茂哥~不能因为晓梅去外面上学了。 你就对她的亲亲闺蜜,不管不顾吧~你要是真的这么来,明天我可就给晓梅写信,说你欺负我跟雨水~” 听到李茂说要去大食堂吃饭。 心中不知道打着什么注意的于海棠,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脚下猛然站起,脚下一个踉跄,滑落在李茂怀中。 冷不丁的一扑,于海棠的脸上,鼻翼间,满满的都是属于李茂的味道。 顾不上这些。 于海棠就赖在李茂怀中,蹭着身子娇声着。 这语调,可是真的甜度超标。 “真的是,给你省钱你还不乐意了?就你预支的那点工资,买了一张床,又订了些其他的家具。 今天要是在吃烤鸭,你往后几个月不过日子了?” 李茂一边说,手上赶忙推着于海棠的肩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嗨,不过就不过了,反正吃大食堂又不用掏钱。 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买烤鸭! 雨水,你先别着急冲凉,等我回来,咱们把鸭架煲上了一起洗1 说话之间,于海棠已经跑到了门口:“雨水,你自行车借我骑一下1 “哎,雨水你慢点,我自行车的钥匙就在锁上挂着1 何雨水羡慕的看了一眼于海棠的背影。 脑海中却是在反复回放,于海棠刚才赖在李茂怀中的模样。 想到之前打过照面的杜媛媛。 何雨水心中免不了自卑起来。 同气质容貌都是上上之选的杜媛媛比起,何雨水只感觉,自己好像过去在夫人身边扫货做饭,还要帮忙推腰的小丫鬟。 不过能当丫鬟的话,好像也不会很差 眼角的余光,不知不觉之间,就飘在了于海棠的木箱上面。 李茂猜的没错。 那里面的书籍,何雨水也是真的看过的。 “李茂哥我.我先去生炉子海棠今天搬家不能用咱们的灶台。” 还不等李茂说些什么,羞红脸的何雨水,一甩马尾,慌乱跑出门去。 因为太过慌张,穿过月亮门的时候,竟然还拌了一脚。 天边蒙蒙泛起黑意。 今天九十五号院轮班,按照街道的标准,怕是得到后半夜才能回来。 厂里的工人可以提前休息。 其他的无业盲流,小孩,妇女,都得等到交班。 反正,在后罩房的聋老太太回来之前。 偌大一个后院,只有李茂还有于海棠跟何雨水在。 许是因为搬家欣喜。 于海棠拎着属于于莉的女儿红,一杯接一杯的跟李茂碰杯。 就连何雨水,也跟着喝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喝着喝着,李茂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看着大夏天一反常态关紧的门窗,鼻翼间飘着于海棠特意购买的带着花香的香皂。 “于海棠这酒你往酒里加东西了?1 (本章完) 第377章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第377章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距离轧钢厂的街坊邻居轮班还有17分钟。 回忆着三个小时四十三分钟前,最后一盅酒杯落在地上。 扯下身边少女口中咬着的枕巾。 拍了拍身下劳苦功高,这么长时间的工作,竟然没有发出异响的床榻。 脑中自动回补着‘有效锻炼+4’以及雨露均沾的剧情。 “海棠,雨水你们这.哎.” 李茂刚刚坐起的身子,还没等口中的感慨说完,就被两只略有差异的柔夷给拽倒在床榻。 “李茂哥我.我不在意的.” 扯着一只被角,羞涩遮掩眉眼以下部位的何雨水,小声的说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屡见不鲜。 我看书上写的,都没有那么长时间。” “明天我给你们请假,就说搬家崴着脚了。 雨水要是不以身相许,那才是真的忘恩负义。” 如今都成了这样,李茂更不能让她们被欺负。 再说了,你忘了晓梅跟咱们一起玩的时候,心心念念的是什么?! 薄薄的被褥下,何雨水娇声传出。 李茂哥你放心。 好像也没有多严重。 家里热水不太够吧,我回家去给伱们拿。还有雨水,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 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是嘛.啧啧,李茂哥你身体还怪好勒。 反正你想给李茂哥当小老婆,我呢,不想跟我姐一样,落了一个那样的下常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我来翻译,我来翻译。” 于海棠明显胆大的许多。 方才还是扯着被角的何雨水,这会直接整个人就蜷缩到了被褥里。 本来这种事儿,看在李晓梅的面子上,李茂就是要做的。 壮大老李家门楣! 杜媛媛虽然很好,可她整天忙着工作,老李家的门楣怎么壮大? 窗帘都被拉上,将屋内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黑暗环境,定然是看不到什么。 上一批娶了不少姨太太的人,现在还在一个院里住着呢。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口中惊喝一声。 至于这种事情有多严重? 要我说,就李茂哥哥对雨水的帮助。 跟简约恍若受惊小兽一般娇声,表达情绪都要委婉着来的何雨水。 “雨水的意思是,她早就想给你当小老婆,只是脸皮薄,一直没有机会。 “呀~海棠1 只要以后,不要亏待了她们,不要让人欺负了她们就好。 左右我也觊觎李茂哥的美色,借着这个机会,咱们不就成了嘛? 反正就是一句话,她们不准备抢杜媛媛的位置,让李茂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虽然,就算不扯被角。 不过,外面还有一個忠心耿耿给自己经营产业的陈雪茹,家中这又添了两个. 这要是功劳小了,好像还真的护不住她们。 免得有人看出来些什么。” 同样浸染了汗渍的皮肤,黏腻在一起。 于海棠这般说着,话里话外,好像一个女流氓一样,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不说,口中还信口胡诌着。 真不愧是传统的姑娘,对于传统的理解,就是深刻。 我跟雨水啊,都没有想跟你添麻烦的意思。 只不过结婚证只有一个人有而已。 被拧了一把的于海棠,不仅没有在意,反而还更加放肆的攀爬起来: “本来就是嘛,反正现在屋里都没有外人,说了就说了。 到底是收藏了很多传统读物的传统女生。 “呀,李茂哥不要说了啊~” 李茂心中感慨,面上唏嘘的说着。 “哎,那就麻烦李茂哥了,雨水这边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说着于海棠大咧咧的隔着被子,拍了拍何雨水的脊背。 吱嘎~ 房门开启,一股对流的微风,卷动着屋内混杂了酒水的躁动空气。 “好了雨水,李茂哥都出去了。 真的是,让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 小肥羊自己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了锅里。 往后啊,咱们俩姐妹,可真得好好的合作才行。对了,等会别忘了把你的布子给收好。” 于海棠揉着小腹,含糊其辞的说着。 “我我自愿的晓梅走的时候,让咱们帮忙护着点李茂哥,不要被乱七八糟的人给祸害。 结果人才刚去大学,海棠你就下手. 你.你对得起晓梅么.” 何雨水探出头,声音依旧那般娇弱,言辞却是一反常态。 就这架势,哪里还能看到前不久同心协力共渡难关的颜面。 “呀,还说我,还是不是好闺蜜了?再说了,我这不也是按照晓梅的想法么? 一方面开枝散叶,一方面消耗掉东西,帮李茂哥从心理上杜绝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不过说到这个。 中院的秦淮茹,是不是最近往咱们机械厂跑的太勤了?” 内部的对立,往往需要外部的矛盾,才能完成力量的整合。 到底不愧是搞宣传口的,于海棠真的是抓住了重点。 “秦淮茹?好像是的.那咱们,回头去问问?不然的话,我去问问傻哥?” 何雨水蹙了蹙眉,心中思索着这些天整合的信息。 别说,秦淮茹这些天,好像真的往机械厂跑了不少趟。 虽说每次都去了车间,可中间总是有一环在厂长办公室。 “不对,差点让你绕沟里去了! 李茂哥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李茂哥说过的,他跟老贾家断了关系。 就算秦淮茹想凑过去,李茂哥估计都厌烦着呢。 就算有好处,等到没用了之后,就得把秦淮茹踢开1 何雨水毫不迟疑的点头,一脸正色的同于海棠对视。 “啧~同学都说你是傻水你这小妮子,心里不是什么都清楚的很么?” 于海棠开口打趣,揉着小腹的手,却又加了几分力道: “李茂哥也太夸张了.往后啊,咱们俩还得好好努力才行。” “tui,才不跟你一起努力,我.我自己也可以的。” 何雨水脆生生的开口,如果抛开浑身上下懒散到一点都不想动的模样,可能还有一些说服力。 要不是有着于海棠事先准备的东西咬着。 估摸着声音都得劈裂。 早上。 去大食堂给两人带了饭菜,然后又写了两张请假条,自己通过审批的李茂。 坐在办公室中打着哈欠。 昨天时间太紧,没有来得及复盘。      今天脑中稍稍推演,就能看出来,于海棠早有前奏的谋划。 “这小妮子真的是也是京都这环境.在外面不在乎,可在京都,我还真不敢主动.” 口中这般感慨着。 手边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喂,我是李茂。” “什么?东西不要了.我说老徐这好端端的,东西怎么就不要了?东西都生产出来了!这毁约赔的钱,算谁的?” “什么?面谈?行吧.我这就去部委。” “啊,我不用动?不是,我说老徐,你这就有些吓人了埃” 一番插科打诨的言语之后。 李茂放下手中的电话。 心中思考着,老徐这般客气的原因。 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慢,拉开办公室的门,就对着外面喊了起来。 机械厂就这么些个人,大猫小猫,老鼠耗子算到一堆,厂办也就这么几个。 不是什么需要注意保密的事情。 喊上一声,比打内部电话还要快。 “老刘,刘主任!去通知南易,中午的时候准备些川菜,有领导来检查1 “哎!好嘞厂长,我这就去安排1 一双黑漆漆的熊猫眼,依旧压不住刘海中内心的火热。 刚从办公室内跑出来,同李茂对视的瞬间,可是把李茂给惊的不轻。 “刘大爷这黑眼圈难不成是激动的一夜没睡觉?” 李茂点了点头,略显诧异的打趣。 刘海中都这么大的人了,只是搬个家,竟然就激动成这样子? “哎,厂长厉害!可不就是一夜没睡么刚搬了新家,心里一点都不适应。 东摸摸西看看那,看着什么都想盘盘。 就那厨房,不怕您笑话,昨个我没忍住,到后勤那边给了几块钱,买了一些钢材,连夜手打了一个钢锅开火! 连夜煮了一锅方便面,那香的啧啧不光是我,还有厂里的工人都差不多。 昨个我到厂里交钱打锅的时候,他们也在我屁股后面跟着。 家里也不是说没有陶罐,可那玩意,做饭他没味道埃” 说到跟新家有关的事情,刘海中的心情一下就活跃了起来。 碍于身份没有手舞足蹈,可说话的时候,那是怎么厉害怎么来。 总而言之一句话,单元房才是房子。 这话说完,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李茂这个厂子,还有侯二侯三俩兄弟,可都没有住到单元房呢! “哎厂长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海中悻悻的搓了搓手,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尽力的给自己找补。 “行了刘大爷,都是自己人,我难不成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等会安排了午饭,就到生产线上溜达溜达。 你都说了,昨天连夜打锅的人那么多,可不能因为身体疲惫,打盹出了事儿。 分房是好事,可这好事要是摊上了事故,那可就不美了。” 抬手,重重的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对于老刘这种人,嘴上说的再多,不如让他去干活能说服他的心。 “哎!放心吧厂长,我这就去安排。 有我刘海中在一天,厂里的生产您放心,谁要是不按守则干活,我直接让人把他给拿下,到时候关到保卫科,好好的教育1 刘海中把心口拍的碰碰响,生怕李茂感受不到他的真诚。 半晌午。 老徐的专车一如既往的开到厂办。 老徐的秘书也一如既往的守在办公室门外。 办公室内,两人隔着茶几对坐。 一杯一杯,直到第三杯,公务繁忙的老徐,这才忍不住的开口唏嘘: “我说李茂,你小子的养气功夫可以啊,真不愧是能在外面折腾那么多的东西。 但凡今天的工作安排少一点,我非得好好的熬一熬你,看看是你这个射鱼的小年轻厉害,还是我这个总是空军的钓鱼佬成熟。 对了,说起钓鱼,咳咳,那个鱼饵,你再给我弄上一些。” 短短的一句话,李茂轻易就从里面抓到了三个关键点。 外面折腾。 后续工作安排。 以及钓饵。 特别是最后一条,这个钓饵,意味就非常值得琢磨。 “怎么?领导不是钓鱼厉害的很么?还能看的上我这点小手段? 鱼饵的事情先不着急,咱们还是先说说,说好的订单,怎么飞了的事儿吧。 厂里加班加点的干了那么些天,这都要交付了,怎么还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呷了一口茶水,李茂言辞恳切的说着。 “怎么不要?你小子还搁着跟我装呢? 要说你小子也是够坏的,娄半城这老小子,当年多方下注,手底下还有一些腌臜事儿,确实不是个东西。 可你小子,也当真不是个吃亏的主。 人前脚在你这下了订单,后脚你就安排人追缴专利费? 好家伙,你是没有见到,你养的管家那边团队刚到港口,本埠的媒体就跟发疯了一样。 就那点专利费,弄的铺天盖地的。 啧啧,这成本,你收的回来么?” 老徐也不多说,两人就跟忘年交一样,毫无隔阂的打趣言说。 “嗨,成本什么的,敲山震虎的道理,您也是懂的。老家这边是无偿授权。 可娄半城?他是个什么东西? 用了我的东西,还不想掏钱?开什么玩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就追缴了一些专利费,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吧? 我可是听娄晓娥说,娄半城在那边的布局不少,他哥哥手底下,可还有不少厂子呢。 再不济,背靠那一家,也不能看着他们家垮台吧?” 对于老徐的打趣,李茂没有半点卡壳的全部接下。 不光如此,顺势还找了个话题,尝试能不能提纯一些信息。 “垮台?呵呵。” 老徐口中哼了哼,没有接茬就算了,反而还挤眉弄眼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娄家贪心,都换了那么多年了,隐藏在骨子里的张扬,离开老家就抖搂了出来。 不过,你小子也是一样,终日钓鱼,今儿也被抓住了把柄吧? 虽说不是什么坏事。 有弱点总比什么错处都没有的圣人强。 可你小子,竟然被这般容易给下了药,也是真的没谁了。 以前钓鱼的时候,你挂在嘴边的,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呢? 好家伙,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得亏是自己人,感觉你身边就一个杜媛媛,不够放心。 要是换成了外人,你小子还不得被折腾着? 不说别的了,就说外面那么大的资金量,你小子还是想个法子,想一想怎么给老家弄一些外汇比较好。”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徐也干脆挑明了说。 这般言语入耳,李茂心中不停的惊呼好家伙: “不是!老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用这手段?!就算外面多了一个,超出了你们计划,也不至于这么玩吧?1 (本章完) 第378章 要垮台的娄家 第378章 要垮台的娄家 “嗨,这算是什么事儿?主要是,吸纳的时候说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话,那姑娘还不乐意。 也没有什么培训,也没有什么任务,就是挂个名,互相都放心一些。” 老徐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不消说,表面上说没有什么,可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慌。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掌握的资金量。 就现在和杜媛媛还没有结婚的情况来看,这种事儿,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违法的不能干。 可要是默许的那他李茂可就糖衣吃下,炮弹打回。 “你们是放心了,可我这心里,那就有些膈应了。我这身板,这模样,说一句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不为过吧? 就这么被你们给送人了?想过我心里的感受没?” 能有一个自己人在外面闯荡出来基业,那是很难得的事情。 “资金?我说老徐,之前我可给咱们争取了那么一大笔的资金! 这么快就花完了?就算骆驼有钱,以后还能弄钱,咱们也不能这么造吧? 真要是弄回来,伱就不怕我身份暴漏,资产被收缴了?” 咱们自己人,犯不着跟他们一样。” 当然,老徐你家的那一位想要什么,只管说就是,就咱爷俩这关系,你闺女那不就是我姐么。 老徐开口刺了刺李茂,言语中充满了揶揄。 跟娄半城那种彻头彻尾的人相比。 别说,沙发虽然是纯木,可这感觉,那真的是挺舒坦的。 真的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谁的东西是谁的不知道么。 李茂神情古怪,信口打岔胡说。 谁说的这话,就让谁弄钱去。老大不小的,还这么天真呢?” 李茂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双手摊开,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两边的扶手上一放,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你小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要不是看在你功劳实在不小的份上。 可要是让出去的太容易。 厂子我能让人收,但是安排生产什么东西,那得是我说了算。 见着李茂这般模样,老徐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摇着头,口中用着软话拉近两人的关系。 行了,不跟你扯这个,资金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 再说了,我那钱可是在白头鹰的地盘上。 你以为上头会开这个口子?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啊! 得,我没得意见,也莫得钱。 这事儿你看怎么样?” “豁,您这话说的,这里面还有我什么事儿?地点,模式,你们都圈好了? 交给咱们多少份额?那就得让他们自己跟我谈。 更别说,还是于海棠这种动手能力强的。 图穷匕见,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李茂终究是扔出了自己的筹码。 这个时候,外面到处都在严防死守。 “不用改,就这么挺好的。反正啊,谁想的招就让谁出钱去。 老徐侃侃而谈,说的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总有一些人脑子容易短路,认为他李茂好欺负,想着从其他地方动手。 左右娄家的厂子垮了,干脆你让你的人,把那边的厂子收购了。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可既然赌赢了,还没有用到咱们的资源,想找我打秋风,那就得把态度拿出来。 李茂这个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自己人,就让人感觉格外的亲切。 “豁,我说李茂,你有话就直说。咱们两个之间,还需要摆出来这些姿态? 有什么不满的,你直说就行,不合适的话,让他们改就好。” 弄个皮包面,咱们放自己地盘上生产。左右你不吃亏,咱们也能占点便宜。 虽然心中早有了准备。 有这个心是不假。 可事到临头,李茂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东西给让出去。 回头投资一下,转个型。 “这事儿倒也是真的.所以啊,我们开会的时候就想了一個招。 就自己这模样,看看何雨水就知道,一般的小姑娘根本扛不祝 更多的,还都是像娄半城这样,想着法子挖墙脚,多头做生意的人。 老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跟家里的孩子意见不太和。 左右都是撒钱,干嘛不给自己人? “你小子!行吧,那我回头让家里人看看,手底下缺点什么。 你都喊姐了,该干活的时候,可不能省着来。 你要是跟我打马虎眼,我可就把电话打到媛媛那去了。” 真正目的达到,老徐也就不再说别的事儿。 至于其他的?就像是李茂说的,谁想干嘛谁自己来谈,真拿他老徐不当盘菜。 使唤他? 哼哼。 “不是?怎么还打到媛媛那?我说老徐,你们办事这么没谱的么? 于海棠,那不是你们准备的么? 合着你们干事之前,没有跟媛媛通气?” 李茂身子猛然一挺,双手按压在膝盖上,上半身微微前倾。 微微眯着眼睛,口中压抑着惊呼出声。 “什么叫没有跟媛媛通气?工作上的事情,媛媛能理解,可谁能想到,这里面还多出来一个人埃 行了,这事儿就先这样。 等晚上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 机械的事儿,是娄家不对。今晚上这饭,就是他们的赔礼。” 老徐摆着手,没好气的打趣着。 脸上的表情,更是写满了‘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赔礼?不是,这么大的违约,吃顿饭诉个苦就算了?我说老徐,怎么着的,上了年纪,心也软了?” 李茂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有因就有果,有些事情,就算机缘巧合,结果过分了一些,那也都是娄家自找的。 “行了,你小子也别在这跟我嘴皮子硬。 不就是一些机械么,回头留在厂里,你们再组个车间,专门用来生产方便面就是了。 大不了到时候送到南边,你姐有法子给你很换成物资弄回来。” 知道李茂心里怎么想的,老徐也没有多说,只是打趣着,留下了一张写了自家闺女名字和单位的纸条。 以前没有发迹的时候,两人接触不合适,现在么,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闺女结婚时间早,孩子都有了,总不能还有什么事儿吧。 默默地将这些记在心底。 掏出火柴,刺啦一声引燃纸条。 “今儿中午准备了正宗川菜,领导要不要中午的时候在咱们厂吃顿饭?” 时至傍晚。 机械厂下班。 安排妥当了厂里的事务之后,李茂坐上了老徐的专车。 车内没有老徐,问了秘书,说是人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娄家。 到了娄家? 这可不是一个太好的消息。 原本心中还以为自己是主角的李茂,到了娄家之后才发现。 此时的娄家内,竟然已经有了不少人在谈天。 你来我往,言笑晏晏,颇有一种还没有被收公的时候,那种觥筹交错,往来宾客皆豪门的错觉。 “领导?这是” 李茂来到老徐身边,探着头小声询问。 就连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都在不停地窥探周边。      在场的有些人李茂见过。 更多的人,只是听过名头。 “被摆了一道,不妨事,你自己找个地方呆着,今天晚上这饭局,你也不用上心。” 老徐同样小声的开口。 看似脸上都挂着笑容,可心中怎么想的,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诸位,诸位!感谢诸位百忙之中,能够参加我娄家的拍卖会。 不怕诸位笑话。 我姓娄的,趟了半辈子的泥水,没想到教出来的儿子却是这么不争气。 原本想着在那边打好根底,为咱们得事业增砖添瓦。 结果谁能想到,这从小养在身边的孩子,放到外面就娇惯起来了。 先是得罪了泥轰的人,后面又跟贴靠那边的跑船佬有些不对付。 这不,从别人手里弄的机械,生产东西还没有几天。 咱们自己地盘上订购的机械都没有到位,那边的厂子就垮了。 连带着我们家原本的成衣厂,制鞋厂,都被跑船佬给封锁。 街面上的生意,整天被那群混道上的人砸来砸去。 金毛不管事,只认钱。 没法子,我这个当爹的,只能想法子砸锅卖铁,支援过去。 今天我娄某人不是诉苦,也不是卖惨,是真心实意的,想发卖家中的东西。 还有之前轧钢厂赎买的股份,这笔钱,我想买上一些物资,送过去帮我儿子度过难关。 不说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就单说这些东西,该多少是多少,还请诸位,看在我娄家以往配合的态度上,多少帮帮忙。” 最前方,娄半城举着酒杯,满脸苦涩的高谈阔论。 头顶上明亮的灯盏,像是要将娄家的余辉,装点的更加悲壮。 嘴上说着没有诉苦,可实际上,却已经把委屈都给说出来了。 得罪了泥轰的产业,又得罪了不靠着老家的跑船佬。 受了苦,受了罪,如今也只想着变卖家产,能够给自己的儿子填补空缺。 没有想过麻烦上级,也没有想过从公家找补。 听听,就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娄家在外面的产业,全都上交给了公家。 光说别人的背景,一点都不说自己家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这避重就轻,一切都往自己有利的一面发言,真不愧是久经考验的生意人。 要不是其中有李茂插手。 远隔数千公里,信息不通,交流不便,怕是不少人都得被蒙在鼓里。 不过变卖家产 “领导,他想跑?” 老徐的沙发后面,原本站着的李茂,朝前倾了倾身子,小声的询问。 “放宽心,他们走不了。” 老徐眼底闪烁着精光,人多嘴杂,只是粗浅的回应了一声,并没有细说。 “要打乱节奏么?” 李茂点了点头,表示心中明了,顺口一说就准备给娄半城捣捣乱。 真的是,他李茂做生意,主打的一个忠厚老实。 连他的钱都赚,还往他的脸上撒土。 以后这段岁月解密了,他李茂的脸还要不要了?! 老徐没有回答,李茂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默认。 “咳咳。娄董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让人为难。 远涉重洋,说不清鼻子眼的事情我就先不说,咱们就说说,之前娄家在我们厂里订购的机械。 如今毁约,咱们是不是应该按照合约处理? 娄家突逢大变,我心里感同身受,可是讲道理,这失败的负担,也不应该由我们机械厂来承担吧。 说到底,娄家在外面的厂子,可不是跟咱们一盘棋。” 李茂抬手放在嘴边,用力的咳咳两声。 明知道这话一出,就会让娄半城不舒坦,可李茂还是这么说了。 “而且我听人说,娄家的那个厂子,好像是没有得到专利授权吧。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想必也都知道,那边开的方便面厂,用的机械是从我们这出去的。 他们当时跟我说的,可是独家授权,您这我不清楚其中的内情,但是着实大为震撼。 当然,我是年轻了一些,说话有些不懂得弯弯绕绕。 这样吧,我代表我们机械厂表态,只要娄家愿意履行合约,我们机械厂可以退让一步,对一些内容,进行适当的让步。” “这么一说,李厂长确实是年轻了一些,说话有些过激。 赶着这个时候说话,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娄董,人李厂长有一点可没有说错,娄家在外面的厂子,跟咱们可不是一盘棋。 您愿意变卖家底,咱们也确实愿意捧常 但是感情牌?那还是算了,该多少就是多少。 期间弄东西过去,飘了多少,也都有一个准数。 娄家不容易,兄弟厂子里,可也都承担这风险呢。 有钱没用,关键是,得有份额才行。” 说话的是李怀德。 因为老丈人的缘故,杨厂长都没有进来的局,李怀德竟然都混了进来。 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 李怀德出面说话,他身前的老丈人竟然没有出口制止。 这可不是下面厂里的例会。 要是没有老徐默许,李茂也轻易不会开口说话。 “两位李厂长说话多少有些言重.行吧如今不必往昔,该多少.咱们就是多少。 这样,都说万事开头难,就从我们家这传了两代人的宅子开始。 往后啊,我们家就出去租房子祝” 娄半城顿了顿手中的文明杖,明明心里恨不得用上手段收拾李茂。 可这个场面下,还是强行压着心口的怒火,不敢节外生枝。 满心满脑的,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把家底给清理出去。 明明还没有正式交锋,可娄半城就已经明白,自家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对于李茂之前的质问,也没有说应下,就是单纯的打着马虎眼。 不过李茂也不在意,目的已经达到。 从老徐那得到许诺之后,机械厂也没有什么损失。 反而还能拓展车间,名正言顺的为李茂的屯粮计划提供由头。 拍卖会足足持续到了深夜。 没有什么实物,都是口头上的报价。 就当时在场的人而言,也做不出出尔反尔的行为。 深夜。 趁着老徐的车来到胡同口。 人还没有进院,就看到秦淮茹慌里慌张的蹲在院子边上的死胡同口。 见到李茂回来,秦淮茹赶忙起身。 踉跄着拖着蹲麻的腿脚,慌乱的奔着李茂这边跑来。 “李厂长,出事了!出事了! 晚上的时候,许大茂偷偷给柱子下泻药,被易中海给抓了个正着! 不知道怎么的,这边许大茂刚被抓,在大食堂吃饭的人就都闹肚子。 许大茂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不少食堂的人,也都被带走调查去了1 (本章完) 第379章 被拿捏的娄家 第379章 被拿捏的娄家 那你怎么没事? 李茂神情古怪的想着,终究是没有问出这样的话。 “这事儿,有人通知刘主任没?” 本能的,李茂就想到刘海中。 话一出口,这才反应过来,刘海中已经搬到了单位家属楼。 如今住在房子里的,是腿脚还有些不便的于海棠。 “刘主任?街道让人通知刘主任了,咱们院的机械厂工人都搬到了家属院。 可街道还有不少机械厂的人住着。” 秦淮茹左顾右盼,见着周围没人,小心的凑到李茂跟前,把声音放低,小声的说着: “李厂长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跟您通风报信这事儿.我可是瞒着我婆婆还有易大爷的。” “啊,李茂回来了?” 就算有,估计也不会是对他们这种普通工人。 还不等四合院的门拉开,就看到秦淮茹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快速的蜷缩到死胡同。 “嗨,别提了,还不是他姥姥的许大茂,我不就是在厂里看了看笑话么! 他姥姥的,竟然趁着老子在大食堂干活的时候,给老子的饭里下药! 得亏易大爷看到了,还愿意出面指正,不然的话,老子就算是拉死都不知道谁下的手。” 问的多了,要是被赖上就不好了。 正当傻柱准备细说许大茂被易中海检举,而后街道大食堂发生的盛景。 傻柱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口中一哼唧一哼唧的晃着身子跑了出来。 见到是李茂。 秦淮茹这个人,李茂都不想深入,更别说跟老贾家有关的事情。 以前只以为杨卫华是爱惜羽毛,好歹还有些人情味。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李茂,是不应该知道院里情况的。 没等诧异的李茂开口,就听到秦淮茹低声:“我那个婆婆真的是,怎么什么钱都赚啊.感情不是她洗裤子” 内八,涨脸,捂着肚子,一句话不敢多说,一拱一拱的朝着公厕跑去。 只能说,真不愧是贾张氏,碰上赚钱的时候,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邻里情,那也是分人的。 开始的时候,一直捂着肚子的傻柱没有注意,直到走到近旁,感觉路上有个人影,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 这人情味嘛,几分真假就不好说了。 反正干活的不是她,只管揽活抽成就行。 就这么一句话,很好的解决了李茂心中的疑惑。 可现在这么一看,爱惜羽毛是真。 “哎,傻柱你这是” 各家有各家的苦,李茂没有继续问,也是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一想到自己妹妹还在李茂手底下上班。 没法子,老婆子的嘴,杀人的诡。 “哎呦喂我的肚子哦.” 好巧不巧,说完这话的时候,四合院里传出一阵声响。 直到傻柱进了公厕,秦淮茹这才探着头,小心的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 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苦涩的抿了抿嘴角:“这個傻柱.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条裤子了” 今儿他傻柱明知道李茂是何雨水领导的情况下,还敢闹事,明天街道的老婆子老婶子,就敢编排他傻柱不是个东西。 心中有些不情愿开口。 距离近了一些,就算是李茂,突兀的被这么一股味道凑过来,眉头也免不了出现瞬间的失控。 嗯,这是一个有味道的工作。 因为被下药拉肚子的原因,就连走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傻柱明显的发虚。 这要是传到了轧钢厂,他傻柱以后还怎么跟在杨卫华身边? 通过杨卫华处理许大茂这事儿,傻柱算是看的明白。 只要不探着头往里看,根本没法发现秦淮茹。 看那脚步虚浮的模样,李茂多少有些担心。 没来由的咕噜一声,傻柱脸上猛然一变。 就算两人关系不比从前,傻柱也不敢在李茂面前造次。 这大夏天的可不是寒冬腊月。 见着李茂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上套,秦淮茹心中悻悻的叹了一声,这才怯生生的开口: “易大爷这一次是对许大茂动手,下一次谁也说不好是对谁。 这要是掉进去了,想来应该没有人愿意去帮忙才对。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提前跟李厂长您说一声。 以后对易大爷,心中多少防着点。可别跟许大茂一样,明明只想报复一下傻柱,结果被借题发挥,直接把人给弄了进去。 我虽然上学不多,可我也能看的出来。 许大茂这一次,人都不一定能保的祝” 该说不说,秦淮茹学虽然没有上过几天,这脑子还真不是吃白饭的。 虽然只是拉肚子,一个人和一个整体那可是天差地别。 一个人,那叫打击报复。 一个食堂,那叫蓄意投du! 这要是不被抓个典型,那才真的是奇怪。 “许大茂就没有辩解?” 李茂打断了秦淮茹的话,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其他的角落。 “嗨,这能怎么辩解?许大茂说自己只针对了傻柱一个人,可这也得有人信啊! 人都被拿了个正着,还能有什么说法.” 秦淮茹悻悻的说着。 “你就没有想过给许大茂家卖个好?要是你能出面指正,说不准,许大茂的房子就能归了你们家。” 李茂口中话锋一转,像是随口而言,又像是刻意言说。 秦淮茹尴尬的摆了摆手,脚底不受控制的蹭了蹭地面,口中很是心虚的说着: “那可是易大爷.我们家.我们家人少,孩子小,房子还够住的。 那什么,我跟婆婆说的是拉肚子,在外面呆的太久了也不好。 反正这事你知道就行,我.我就先回去了小当要是饿醒了,闹腾起来也不好.” 秦淮茹恋恋不舍的转过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于李茂,她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就好像是,李茂身上多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是什么的?秦淮茹很是疑惑。 李茂也没有多说,只是在外面停顿了一会,让微弱的火星明灭了短暂的时间之后,这才抬脚跨进四合院。 “多事之秋埃” 口中这般感慨着。 与此同时,刚刚才平静下来没有多久的娄家,忽然又躁动了起来。 为了港口的厂子,娄家这一次是真的把家底给掏了出来。      除去一些用来狡兔三窟的宅院,一些不容易被查到的大黄鱼。 现金,豪宅,古董,汽车,能发卖的全都上了名单。 这些东西,大多都转换成了物资,或者是某些方便的便利。 树倒猢狲散,没了权势,没了家底,曾经忠心耿耿的仆人,娄半城也开始不放心起来。 家中的晚宴散场之后,娄半城就秘密的召集了曾经忠心的仆从,拿出一些边角的东西,演上一出好聚好散。 “咚咚咚~” 娄家的房门被敲响。 “娄董,我许富贵能让我进去么” 门外,许富贵带着自家老伴,穿着当年在娄家当工人,当使唤丫鬟的时候穿着的衣服。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两人身上穿着,却没有一点破烂的地方。 赶着散场会的时候,许富贵来了这么一出。 该说不说,娄半城反正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短暂的沉吟一下,娄半城顿了顿手中 啊,不对,手中已经没有文明杖。 早在之前发卖的时候,娄半城手中的文明杖,就被李怀德以添头的名义给要走。 钱物虽然没有到位,可东西却已经被拿走。 “晓娥,去开门。” 娄半城眯了眯眼睛,沉声道。 今天是散场会,甭管之前是什么情况,可是现在,娄半城那是不敢在使唤她们。 有权有势的时候,或许还会挂念着娄家的仨瓜俩枣。 如今家底都已经发卖,娄半城也怕自己前脚使唤了他们,后脚就被以压榨劳动人民的名义,送上了有关单位。 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他娄半城怕是不光要丢脸,小命都得丢半条。 “哎。” 娄晓娥恍惚的晃了一下身子,口中木楞的回应着。 她怎么都想不到,偌大的一个娄家,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倒在了风雨之中。 一想到港口的厂子,娄晓娥对那个哥哥,心底的埋怨更是没法言语。 做生意不能好好的做生意么? 平日在体毛长的女人跟前,充大头捐款就算了。 跟人船王的儿子抢姑娘,脑子是抽了么! 港口多大一点地方,娄家能生产东西,运不出去能卖给谁?! 那么多的大佬过去都落的不得好死,他区区一个娄半城的儿子?在那地方算个屁啊! 现在好了,这一趟回来,不光没有在李茂跟前彰显自己。 反而大半个娄家都被坑了进去。 到了现在,自己竟然还要去给许大茂的家人开门?! 想到许大茂,娄晓娥的心中更是无法描述的膈应。 亏的他们家以前还想撮合两人。 心中这般懊恼着,娄晓娥摇晃着起身,拉开家门,一言不发的看着堵在门口的许富贵夫妻。 “谢谢娄小姐,谢谢娄小姐1 许富贵低头哈腰,一如当年在娄家当仆人的时候那般谦卑。 看着两人的模样,娄晓娥心中的不适更加明显。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两人的表情,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过了。 当初许富贵夫妻到家中撮合她跟许大茂的时候,那姿态可是高高在上。 口中说着曾经说了千百遍的话语。 从半开的门中挤进来之后,也不管屋内这些曾经见过,更多没有见过的人的面。 许富贵直接就这么跪了下来:“娄董!娄董!我们家出了大事!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大茂! 看在我们夫妇俩曾经在您家兢兢业业干活的份上。 您就救救我们家大茂吧! 您要是不帮忙,我们家大茂可真的要被人给坑死了1 许富贵夫妇声泪齐下,一口一个干活,一个一个被人坑。 “老许你来晚了但凡你早来几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都能帮忙说上几句话 什么娄董. 家门不幸,娄家的家底,全都被坑的赔出去了 别说帮忙,就算是我们一家三口,也在为以后得生计发愁” 娄半城口中唏嘘着,眼底的寒意却是越发的浓郁。 许富贵夫妇不比其他人。 作为被自家夫人在饥荒年代捡回来的丫鬟,许富贵的媳妇在娄家,明显比一般人受信任的多。 加上许富贵的放映员手艺。 他们家可是知道娄家不少事情的。 如果不诉苦,不卖惨,很难说走投无路的许富贵一家,能干出来点什么事儿。 “娄董.您可是娄董.树垮架不散,您家就算再落魄,我们这升斗小民的难题,放您跟前也不是个事儿。 我们这真的是走投无路,能求的人都求了,那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了,这才舔着脸找上您! 您是不知道,我们家大茂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了院里的易中海。 原本是想吓唬吓唬一下傻柱,谁能想到,被易中海给办成了投毒。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跟夫人就帮我们说说好话。 傻柱是谭家菜出去的,夫人说话傻柱肯定得听! 易中海,易中海不敢的对后罩房的老太太,当年您跟老太太家里也是熟悉的,您一句话的事儿,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们家就许大茂这么一个儿,本来身子骨就差,眼瞅着好不容易有了些传宗接代的机会,您不能让我们家断根啊1 许富贵跪在地上,哭天嚎地,双手不住的垂着地面,口中嚎着旁人听不懂的话题。 此刻在娄家聚集的,有些面孔不算老。 他们甚至不知道,老太太家中的那一位是谁。 “许大茂有了一个好爹埃” 娄半城眯了眯眼睛,背在身后的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脊背。 瞬间攀爬起来的疼痛,略显艰难的压住了心中的暴怒: “都是落难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能说这一次.伱跟在身边,能不能行,也只能这么着” 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语。 赶着娄家的多事之秋,娄半城是真的不能跟许富贵这个烂陶碗碰碰。 他们家只是遇到了困难,又不是彻底垮台。 “哎哎,只要娄董愿意走一趟就好,您的面子,老太太一定会给的。 就算傻柱,他也不敢不给夫人面子。 人命关天,我在门外候着,您可千万尽快。” 听到娄半城应许,许富贵的脸翻的那叫一个快。 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说,自以为拿捏住娄半城的他,甚至还开口催促了起来。 别人看不到,娄晓娥却是看的分明。 自家老头子背在身后的手,用力的都快把衣服给捏穿。 (本章完) 第380章 四合院外,娄晓娥 第380章 四合院外,娄晓娥 娄家的车已经被拍卖出去。 虽然没有定金,也没有人监管。 可娄半城还是借口出售,不能做有损门风的事情。 几人骑着自行车,裹着夏日夜晚凉爽的风,来到了四合院。 看着眼前沉睡在黑暗中,没有来过几次,却总是改变自己人生的四合院。 娄晓娥心中的酸楚,根本就无法言说。 口中深吸一口气,莫名的感觉空气中一股难闻的气味。 “谁?1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险些将娄晓娥给从自行车上吓倒。 还不等娄半城一行人反应过来,就看到黑暗之中的公厕,傻柱一手拽着裤子,一边紧张的的出声。 别看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可许富贵就是认定,这件事跟傻柱有关。 按照管理,这时候就应该是许富贵这个当下人的从兜里掏钱,给娄半城把这个场子暖起来。 两毛一,不算贵,也不算便宜。 很是诧异的盯了盯许富贵,心中思索着许家跟娄家的关系之后。 这边得了娄家落魄的消息,手中又拿捏着娄半城当年的龌龊事。 可要是默不作声,万一这群人发现了他,回头单独收拾他就不好了。 原本是用来表露自己落魄的大前门,放到傻柱这边,当成一个打赏正好。 见不着许复古不上套,娄半城心中恼怒了一声却没有表露出来。 到底是没有上过多少学,平时在厂里,也用不着这么说话。 “豁,到底是娄董,这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偏生的,许富贵生了一副捧高踩低,看不起平等的眼。 口中的话头还没有说完,傻柱的眼睛就看到了跟在身边的娄半城等人。 给傻柱不算看不起人,也不算高配。 现在竟然胆大到跟大食堂的人过不去。” 许富贵打断了傻柱的话,转过头来,咬牙切齿的说着,也就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在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傻柱这也太过分了。 考虑到附近的住户不少,傻柱反复斟酌之后,这才开口喊了一声。 现在竟然还想把人往死里整。 不是什么难事,这大晚上的,劳烦你帮我敲一下老太太家的门。” 见到是熟人,傻柱也就没有那么担心,直接把许富贵的原话还回去了不说,口中还很是不屑的嗤笑两声。 娄半城口中这般说着。 “嘿,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富贵人家的做派,说话办事不让人白走。 这会的时候,那是打心底里没有觉得,自己不如娄半城。 您要是着急,我这有些失礼,您可千万别见怪。” 甚至要不是因为许大茂,这会的许富贵心中还感觉,自己别娄半城厉害一些。 赶上许大茂被抓走,街道人心惶惶的时候,傻柱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傻柱这才挤出一个笑脸:“嗨,这不是娄董么?您这大晚上的蹬自行车出来,挺踏实的嘛。” “怎么?许大茂人都进去,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逛街呢? 要说许大茂也真的是够狠的,啧啧,平时跟我一个人不对付就算了。 老太太是吧?那什么,您要是不着急,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咱们一起去老太太家。 隐蔽的栓上自己的腰带,傻柱将大前门揣到兜里,不觉尴尬的开口。 大晚上的,胡同里突然来了这么一群人,还都骑着自行车。 不是什么外面的烟,却也不是太差。 不就是一点小事么,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坑的许大茂跟一个会戴帽子的寡妇结婚就算了。 坑巴巴的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甩到了傻柱的怀中。 然而傻柱没有注意,说到开车的时候,娄半城脸上的面孔都挂上了一层阴霾。 “到底是娄董,家里有车,不开!这觉悟就是高。” 不然的话,许富贵高低得跟傻柱好好说道说道。 “柱子你在这正好,有点事需要你帮个忙。 “豁,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突然见到这么一副场景,傻柱就感觉自己脑子里一堆的词,可嘴上却说不出個所以然出来。 “不着急,柱子你先回去换衣服,正好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停自行车。 这大晚上的,也不好推进去折腾街坊。” 不等许富贵说话,娄半城就眯着眼睛,拱手敲定了结果。 “哎,明白,明白,您身份不一般,这大晚上的,让太多人知道也不好。 刚好的,我知道死胡同那边避人,两边的侧门一封,平日里也没人在这边走动。 几辆自行车,留许叔一个人看着刚好。 反正都看习惯了,也不差这么一天,你说是不是许叔。” 仗着娄半城的势,傻柱挤眉弄眼的讥讽着许富贵。 一个轧钢厂的厨子,他哪里又知道,娄家突然发生的重大变故。 只想着许家曾经在娄家干活的身份。 想着顺势折腾一下许富贵。 “娄董,这事儿不劳您挂记,左右娄晓娥没什么事,让她在外面看一下车子就行。 咱们快去快回,保证不会让娄晓娥多待。” 许富贵拱手,口中一声一声的娄董,全然没有尊敬的意思不说。 喊了娄晓娥的全名不说,都不问娄半城的意思,直接做了主。 这架势,就好像他许富贵,才是这几个人的头头一般。 “伱1 娄夫人心气一喘,刚想开口数落那些年对许家不保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旁的娄半城给按住了肩膀。 深深的看了一眼小人得志的许富贵,娄半城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大茂的命要紧,回头再说别的。” “晓娥,你在死胡同这边看着车子,要是有人你就大声喊。 这边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辖区,每天晚上都有巡逻。” “哎,我知道了。” 娄晓娥紧了紧手中攥着的车把,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她又不是傻子,许富贵方才的轻视,娄晓娥自然听的是一清二楚。 可一想到自家爹都被拿捏成这样,娄晓娥也不想为了一点面子,就给家中添麻烦。 之前李茂那一波人散场的时候,娄半城跟娄晓娥说的已经很清楚。 往后娄家明面上就得节衣缩食。 娄晓娥,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她还得去厂里上班,住厂里分配的房子。 不光是她,娄夫人回头也得找一个工作,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家真的是山穷水荆 至于娄半城。 短时间之内,他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的。 不说有没有,单说京都内,就没有几个厂子敢用他。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傻柱,也能看出这里面有些其他的名堂。 古怪的目光在几人脸上转悠了一圈,一个吓人的可能,突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娄家不会垮了吧?! 不会吧,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惊天盘局。      没有人做局的情况,娄家这么大的家业,对面得厉害成什么样? 这才能不声不响的就把娄家给整垮? 京都可不是别的地方。 轧钢厂更不是别的厂。 但凡娄家出了什么事,厂里的通知绝对会跟上。 今天上班的时候还没风没影,忽然来上这么一下,绝对有问题。 看着许富贵小人翻身的架势,傻柱心中忍不住泛起低估。 这家伙,别不是许富贵一家为了救许大茂,把娄家给举报了吧? 心中这般怀疑着,傻柱看向许富贵的目光,也充满了警惕。 要真的是这样,那许富贵未免也忒不是东西。 念叨归念叨,摸不清情况的傻柱,这会可不敢胡乱说话。 “哎,对的,附近住的都是街坊邻居,只要喊一声,一准的来人。 再说了,咱们这一片住的都是工人,那些盲流子,疯了傻了也不敢往咱们这斗。” 傻柱口中这么张罗着,脚下的步子却猛然加快。 等到换了一条裤子,傻柱这才带着人往后罩房走去。 路过后院,看到李茂家亮起的灯,傻柱心里就不爽的嘀咕。 几人去了后罩房没有多久。 李茂家的门就被拉开,何雨水散乱着头发,小心翼翼的从屋里探出头来。 见到没有人在院里,许月玲家又熄了灯,这才蹑手蹑脚的往外面走。 清理是已经清理干净,可何雨水还是想去外面上个厕所。 “哎?雨水?” 拽了拽衣领,捋了捋鬓角被汗水浸透的发丝。 人刚出四合院,还没有走过去,就被死胡同里百无聊赖的娄晓娥给喊了下来。 “哎?晓娥?”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雨水的身子骨顿时一僵。 原本有些踉跄的脚步,这会走的就更不自然起来。 越是担心被人看出什么,脚底下就越发的不对劲。 “你这是崴脚了?” 娄晓娥探出头,小声的开口说着。 治安好归治安好,可一个人在这片站着。 心里说不怵,那怕是没人相信。 听着一点脚步声,娄晓娥就得探头看看,生怕在晚上捧上什么坏人。 “哎,是崴脚了,之前帮海棠搬家,东西太重,跨门槛的时候没有注意,然后我们俩的脚就给崴了。” 何雨水扯了扯嘴角,说着提前跟于海棠通过气的借口。 “这么不小心啊,我家里有些特制的药膏,明天我拿过来给你揉一揉。” 娄晓娥这般说着,嘴上却是想方设法的让何雨水多陪她一会。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杜媛媛的身上。 “什么?杜媛媛.是李茂未婚妻?咱们说的是一个人么? 就是那个在前门大街街道上班的,杜卫国的姐姐?” 娄晓娥心中猛然一揪,迫切的想要却定是哪一个杜媛媛。 “还能是哪个?媛媛姐可漂亮了,气质温婉,行动干练。 就是在外面的工作太忙,要不然的话,李茂哥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结婚。” 何雨水没有觉察出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娄晓娥自然也不会说透。 杜媛媛?! 别人不知道这人,她娄晓娥可知道的太清楚了。 当初去港口的时候,她过的可是华润公司那边的名目。 稍微聊一聊,知道一些不算机密的消息,并不算困难。 怎么说那时候,他们娄家的厂子还是华润公司需要争取的对象。 “这么说,杜媛媛跟李茂的关系很好?” 娄晓娥面上苦涩的说着。 这么一副表情,落在何雨水的眼中,那却是另一个味道。 “哎,关系当然很好。之前晓梅还在家的时候,媛媛姐经常给晓梅各种票据。 托晓梅的福,我跟海棠也跟着吃过一些。” 何雨水机敏的看着娄晓娥,眼底不住的打量,很是担忧。 心中盘算了一下,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晓娥.你比不过媛媛姐的有些心思,你还是放下的好。 那什么,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咱们回头再说,” 说完这话,何雨水的语气忽然一变,看了看身后,然后快速离开。 只留下娄晓娥一个人,默默的贴在墙上,心底反复的念叨着杜媛媛的名字。 就连何雨水回四合院的时候,娄晓娥都没有注意。 直到半个小时后,娄半城两人拖着一身的疲惫过来推自行车的时候。 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 “咱们能回家了?” 从恍惚中走出来的娄晓娥,晃了晃身子,看了看娄半城脸上的疲惫,也没有去追问事情谈的怎么样。 “嗯,回家。” 娄半城没有多说,只是招呼着回家。 对于许富贵家放在这边的自行车,更是提都没有提。 一路风风火火回到家中。 “蛾子.你这是有话要说?” 一路上没有出声的娄谭氏,再进了家门之后,毫无征兆的开口。 面对母亲的追问,娄晓娥没有多犹豫,就把心中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刚才你们进去之后,我遇到雨水了,雨水说,李茂的未婚妻,是杜媛媛,家里是铁路口,自己在华润公司的杜媛媛。 要是咱们能说动他的话我哥那边,是不是能好过一点?” 娄晓娥试探着开口。 不是说跟她哥那边关系多紧密。 更多的,还是不想未来的日子太过艰难。 自家的成分怎么样,娄晓娥是知道的。 以前家里有人脉,有资源的时候,去轧钢厂还被人排挤。 如今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成分。 要是到了厂里,怕是免不了被人欺负。 不光是被欺负。 之前她还能选一选工作,现在什么都剩不下的娄家,就算为了给那些人做出来看,工作上面也没有的挑。 别说是工人,就算分配给她清洁工,让她去扫大街,娄晓娥也没得眩 不过这是之前,如果能通过李茂和杜媛媛,在转交物资的时候节省下来一些。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只要是能放到明面用的东西,都能让她的生活舒缓不少。 也正是这样,娄晓娥才果断的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李茂?我想想.” 娄半城心底咯噔了一下,想到李茂在拍卖会上的举动,一瞬间想了很多。 (本章完) 第381章 就凭我舍得闺女!【六千字章节】 第381章 就凭我舍得闺女>六千字章节】 “不行.还是不行” 思索了许久,娄半城无力的摆了摆自己空荡的右手。 没了趁手的文明杖,一时半会的还真就有些不太适应。 “为什么?” 娄晓娥不甘心的追问,双手紧握放在身前,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在她看来,主动去找李茂,或许会有些丢人。 可只要能得到帮助,为了以后的生活,这点委屈也算不上什么。 相比稚嫩的娄晓娥,一旁的娄谭氏就明显沉得住气。 港口那边的,可不是她亲儿子。 娄晓娥糯了糯嘴角,有些不甘心。 “荒谬!傻蛾子.哎.合盖我娄家有此一劫埃” 自己曾经一直没有看在眼里的李茂,竟然是跟着部委的那位过来的。 那可是平日里他们娄家请都请不来的人。 娄半城痛心疾首,想要甩一甩手中的拐杖,却再次僵硬在半空。 娄晓娥先是恍惚了一下,而后才恍然觉察。 没有表现出来的呢?! 想想李茂的晋升,从放映员,到车间,从车间到单独成厂。 半晌后,心中依旧了无头绪的娄半城,双手懊恼的用力按在沙发上。 再说了,他们机械厂的机械,不也是冒牌生产的么? 从知道李茂不像是表现的那么简单的时候,娄晓娥整个人就变的恍惚起来。 没了身上的那层皮,娄半城这会感觉,好像有很多人在暗处盯着他。 “不可能,李茂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就算,就算他的未婚妻是杜媛媛。 杨卫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娄半城仰天长叹,起身,走到书房,拿出一封开了口的信封: “你刚才说,李茂曾经救过一個叫陈雪茹的女人?自己看看吧。 “是什么呢” 看着不停自我反驳的娄晓娥,娄半城没有什么开解的举动,只是瞳孔晦暗了许多。 “啊,我是说过.可是只是在咱们这他李茂就算有本事,也管不到外面吧? 也不可能值得被那样对待。” 娄半城的呼吸陡然沉重。 “啊好.” “跟谁来的.” “对,单凭李茂表现出来的东西,就算身上有一些功劳,依旧不值得被这样对待。 就算是这次拍卖家底,人家都没有兴趣对一些东西喊上价格。 总不能只有他能生产,咱们却不能用吧.” 都会因为资产的变动,引起心底情绪的爆发,从而缺失安全感。 就算这会娄晓娥发难,娄谭氏依旧只是平静的看了看,一点都没有开口插话的意思。 垂放在身边的双手,更是在不知不觉中,用力的扣拽身下的沙发。 如果李茂晋升过程中,真的有漏洞,他绝对不会让李茂这么轻易的爬上去。” 娄半城口中振振有词,越是分析,越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 “等等!你刚才说!你跟李茂说过,娄家准备不交专利费,在港口生产方便面的事儿?1 “晓娥!你跟我说一下你知道的情况。” 就好像,他只是单纯的为了带李茂进门,来见一见世面。 纵然心中对娄半城的举动有些不满,可她依旧没有说些什么。 娄晓娥疯狂的摇着头,试图稳定脑中对于李茂的认知。 娄晓娥沉闷的抬起头,恍惚的晃了晃脑子,口中本能的回答着。 作为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商人家族,娄谭氏的上位史,本就是一部缩小的民间记事。 “为什么?傻蛾子,你就长点心吧!你忘了,李茂之前是跟谁一起来的?” 沉着脸,眉头紧锁的娄半城,口中呢喃着。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开始表述,娄半城心底的谜团也越来越多。 乍然骤富和乍然骤穷,在某些情况上的表现差不多。 但是! 看完了,再跟我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又跟陈雪茹扯上了关系。 娄晓娥还是木楞的接过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信纸看了起来。 作为曾经的京都首富,娄家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早在没有发卖家中家底的时候,娄家手上还握着一些对外交流的渠道。 托人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并不算难。 看了看信封上的邮戳,果然,是南边过来的。 呆呆的看完信上的内容,任由信纸从手中滑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雪茹.李茂他们怎么可能” 漫无目的的言语从娄晓娥恍惚的口中念出。 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 陈雪茹,李氏成衣厂厂长,疑是老家在泥轰的钉子。 东大赤军事件后,一度陷入本地厂子围剿。 这些不算什么。 关键的是,在李氏成衣厂的股权结构上,有两个明晃晃的大字。 李茂! 联系到后续,陈雪茹手中半死不活的成衣厂,忽然插手其他产业。 以方便面的市场为筹码,组建利益集团。 蝗虫一般的吞噬,瓜分泥轰的市常 将这些事件串联起来,刚好就是李茂所谓的出差,考察的时间。 关于股权,这些都是有备案的东西,根本不可能遮掩。 其他的东西,只要用脑子想一想,就能串连起来。 不认识李茂和陈雪茹的人,可能想不到。 可问题的关键是,娄晓娥真的认识他们。 “明白了吧?李茂,根本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这小子早就把手伸到了外面!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现在,生产方便面的流水线,只有李茂能够生产的原因。 那一家为什么不用交专利费?肯定是李茂对上面进行的让步1 娄半城仰躺在沙发上,双眼无力的看着头顶璀璨的水晶灯。 早知道,早知道李茂有这种天分,他当初就不应该摆那么高的架子。 “合该一劫,合该一劫氨 忽然,一直没有说话的娄谭氏开口: “这件事也不能光怨晓娥,没有老大他们在外面闹的事儿。 就算那边让人收专利费,了不起咱们掏钱赔就是了。 那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要不是老大得罪了船王家的公子,限制了咱们其他厂子的销售。 咱们也不可能落到这幅田地。” “都这个时候了,伱还要争论这个?” 娄半城双手按住扶手,面色阴沉的正着头。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要争论这个。” 娄谭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如以往那般温婉: “不管李茂怎么说服上面不插手外面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李茂有上面的背书! 就冲这一点,就算没有晓娥,上面也会给他出头。 甚至在上面发话之前,港口的那一家就会对咱们动手! 他们家靠的是上面,不是咱们这群只会做生意的人。 他们的性质,跟咱们不一样1 说到这里,娄谭氏的语调略微停顿了一下,抬起手,怜惜的顺了顺娄晓娥的发丝: “要我说,我们家蛾子,不光没有错处,反而还有功劳。 要是等到咱们家的厂子,生产的方便面打开了市场之后,李茂再让人追究,那才真的是灭顶之灾! 弄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关键,就在于老大那边瑟心不死! 我早就说过,不要这么早的把那边的产业交给他们搭理。 就算信不过我娘家这边,你还能信不过自己培养起来的人? 现在好了,老大掌权,你安排的人除了当一个应声虫,根本就没有! 这时候出了事,就想着埋怨我们家晓娥? 我告诉你姓娄的,这天地下,可没有这个道理! 咱们家落到这幅境地,说破大天去,那也是老大那边的错1 娄谭氏不开口则以,一开口那就是干脆利落。 “妇人之见!男人?!男人在外面有几个玩的不花的? 在港口那地方,但凡兜里有几个钱,谁不是花天酒地? 老大到了那边这么久,没有给咱们家弄出来几个私生子,已经算是够检点的了。 这一次不过是意外,有什么大不了的?1 娄半城振振有词,对于自家大儿子,他明显偏向许多。 “意外?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可就这么一个意外,就差点要了咱们家的老命! 京都的家底掏空了,再有第二次,咱们拿什么去补救? 为了让上面帮忙说话,让那一家在中间帮忙说话,咱们家付出了多少?! 就算这一次过去了,咱们家在港口的厂子,还能开多久都是个事儿! 承认吧,老大根本不适合管理厂子。 晓娥到底是我的女儿,家中的产业,必须有晓娥的一份。 别的我就不多说,这一次的事情过去,那边的厂子,必须分出来一个给晓娥! 就算晓娥现在过不去,我也可以让娘家人去帮忙管理! 我们娘家人,可没有他们那么多的花花肠子1 图穷匕见。 口中说了那么多,直到最后两句,娄谭氏才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还活着呢!老大也是你儿子1 娄半城气的浑身哆嗦。 诚然,他们这样的出身,能够当家做主的夫人,肯定不是外面普普通通的女子。 不说门当户对,至少也是能帮助到生意上的事情。 娄谭氏的娘家人,正儿八经的谭家菜传人。 在过去,在现在的港口,帮到娄家生意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也正是因为这样,娄谭氏才能在家中通娄半城平起平坐。      “我不能让我闺女被老大家的欺负!至于儿子?他喊我姨娘1 娄谭氏面色平静,说起话来,冠冕堂皇。 被搂在怀中的娄晓娥,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忽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以前以前家里不是这样的. 还不等娄晓娥理顺思路,就看到对面的娄半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自家人的这番话,着实是刺激到了他。 “你你.妇人之见!就算他喊你姨娘,只要我还活着,难不成以后还能少了晓娥出嫁的那一份? 这也是我亲闺女1 娄半城冷冷开口,面无表情不说,方才激动的情绪忽然收敛了起来。 这突然的变脸,让娄晓娥的感觉更加陌生了起来。 这幅模样,娄晓娥不陌生。 以前谈公事的时候,娄半城经常是这幅表现。 真正让她陌生的,是娄半城用这么一副模样对待她们娘俩。 “出嫁?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这些年我娘家人可没少在里面帮衬。 晓娥该得的,可不仅仅是出嫁的那一份嫁妆。 别的不说,就说今天。 要是没有我出面,没有我顶着谭家菜的名头说话,区区一个许富贵,就差点要了你的命! 他手里握着的那些东西,能威胁你一次,就能威胁你两次三次! 你也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些光景1 娄谭氏努力的平静着思绪。 娄晓娥能够感受到,娄谭氏有些微微颤抖的身躯。 “你这是想切割?1 想到了这种可能,娄半城猛然睁大了眼睛。 怒不可遏的脸上,这会却是一点遮掩都没有。 涨着血丝,好像要择人而噬。 “没错!就是切割!我们家晓娥是无辜的,我不想我们家晓娥,以后再被你们家的瞎眼所牵连! 更不想我娘家,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丢人现眼1 娄谭氏悲苦的抿了抿嘴角。 本意上,她不想说到这个话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话题就倒到了这边。 考虑到娄半城过往的谈判节奏,作为身边人,娄谭氏哪里能不知道,她从开口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娄半城的圈套。 话赶话到现在。 看似娄谭氏占据了主动。 实际上引导这一切的,全都是娄半城! 为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整合力量,方便以后的布局。 自家大儿子那边不好管理,就想着通过娄谭氏的娘家人,伸手介入,并且隔空布局。 作为布局的过程,娄半城肯定要用手段,洗掉娄谭氏娘家中不听话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娄谭氏才犟着头,宁可说出切割的话,也不顺着娄半城的话往下说。 娘家那边虽然不全向着她们。 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们娘俩的依仗。 跟普通人的娘家人不同。 娄谭氏的娘家,可是谭家菜正统,尊师论辈的传统,可是比普通人家严苛的多。 要不是因为这样,娄谭氏也会这么相信娘家人。 娘家人? 有的娘家人还能上赶着吃绝户! 但是在尊师论辈的束缚下,谭家菜的门楣内,轻易不敢乱了方寸。 一点点家底? 还是传承的门楣? 哪个重要?明白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妈” 被不停梳着发丝的娄晓娥,感受着娄谭氏的心中的慌乱,担忧的叫出声。 别看娄谭氏面上没有表现。 可手底下不断加快的动作,已经将她的心思出卖的完完全全。 “不要说话。 咱们家是厨子出身,配不上娄家这豪门大院!你爹不要咱们,大不了咱们就自己养活自己! 不是要切割么?姓娄的,我们娘俩也不多要,港口那边的服装厂给我们!只要这个厂子给我们。 过往的一切,我们肯定守口如瓶1 娄谭氏用力的抱着娄晓娥,心中苦闷着。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娄谭氏不是这样的人,可为了娄晓娥考虑,却也不能把娄晓娥的根底,把娘家人当成薪火,去给娄家人取暖。 要是在港口的是她儿子也就算了。 关键就在于,港口的那个喊她姨娘。 守口如瓶 娄半城心底念叨着这句话,瞳孔中的怒火,却猛然收敛。 作为妇道人家,娄谭氏就算是那个年代,手中也没有沾染东西。 可娄半城不同,在各个势力夹缝中生存的年代,能经商起家,娄半城的手腕那叫一个野蛮。 “何至于此.” 娄半城紧闭双目,仰起头来,喟然长叹。 “何至于此?哼1 察觉到娄半城退让意图,娄谭氏口中冷哼:“这不都是你推的么?谭家菜,那是晓娥的依仗! 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他们给老大做了梯子1 “晓娥也姓娄1娄半城压抑着声音咆哮。 “娄家的娄,不是娄晓娥的娄1 娄谭氏同样寸步不让。 直到最后,娄半城都没有放弃劝说娄谭氏,将谭家菜的人借给他。 而娄谭氏也说的分明,只要娄家的一切不是娄晓娥的,那她就不会让娘家人全力帮扶。 “你港口那地方,只有强者愈强,一旦分开,弱小的厂子只能被人吞噬1 娄半城依旧不死心的劝说。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大不了,我去跟李茂谈! 只要能说动李茂,陈雪茹那边的厂子,肯定能分润一些东西出来。 我看信上说,陈雪茹的成衣厂,在那边也抢占了不少市场? 只要能拿下李茂,港口的市场就是李茂跟晓娥的! 到时候再有娘家人帮衬,我就不信还能打不开市场1 娄谭氏强咬着牙,抵制着娄半城这些年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 “他李茂,凭什么帮晓娥?1 娄半城目光阴沉,冷冷的看着前一天还是无话不说的枕边人。 大商人家庭就是这一点不好。 孩子多了,为了继承人的事情,不管多亲密的人,都有可能随时翻脸。 “就凭我舍得给厂子的股份!就凭我舍得闺女1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娄谭氏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为了娄晓娥,也为了她以后,娄谭氏今天必须把话给说个明白。 要么切割,以后各走各的路。 要么娄家以后的继承人变更为娄晓娥,娄谭氏的娘家人,这才会全力帮忙。 娄半城沉默不语。 静谧的客厅中,只有灯泡过电的时候sasa的响声。 “咚咚咚~” 屋门毫无征兆的敲响。 “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家的内部会议。 虽然我已经在外面听了一会,再听一会也不妨事,但是呢,我觉得有个消息,还是通知你们一下比较好。 哦,对了,忘了说,我是白玲,娄董应该记得我吧?” 白玲的声音突兀的在门外响起。 声音虽然不大,可在这静谧的大厅中,却足够屋内的三人听的清清楚楚。 “晓娥,去开门。” 娄半城紧了紧拳头,而后缓缓的放松下来。 白玲是什么人,娄半城这个老京都自然是知道的。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白玲当初没有那么倔强,现在绝对不是这个职位。 “哦。” 娄晓娥呆呆的应了一声。 看的出来,就算到了现在,她依旧没有从刚才的争论中走出来。 开门,让开身子,让白玲进入。 “白玲同志深夜来访,真是让娄家蓬荜生辉. 只可惜,我们家能发卖的东西已经卖的差不多落魄户人家,实在是一盏茶水都凑不出来。 一些白水,还请白玲同志不要介意。” 说着,娄半城竟然真的起身,动手给白玲倒了一杯茶水。 “不知道白玲同志深夜来访难不成.是那边的事情有了着落?” 对于娄半城的疑问,白玲并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带着古怪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娄晓娥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也算是吧,接下来我说的话,还请娄董不要太过紧张。 上面已经安排人调停,不过吧,有些事情,很明显不太像是我们预料的那样。 比如,谁也想不到,您家的少爷,竟然会想到找矮骡子买凶杀人这一茬。 而且更想不到的事,找人的时候竟然还没有看准,反手就被那矮骡子给卖到了对方那边。 怎么说呢。 维多利亚港口的海风,这会应该有些清爽吧? 不过以您家少爷经常夜晚兜风的情况来看,或许这些景色,他早就看厌了吧。 不过没关系,以前是开车在路上,这一次是在高高的横梁上。 站得高看得远,或许别有一番风味? 对了娄董?您家大少爷,是您亲生的吧?这脑子,可有些不太像。 还是说,距离这么远,您已经管不住手底下的人了? 要是管不住,华润那边,也不是不能安排人接手,至于价格么.咱们好说。” 白玲没有在意娄半城的示好,很是随意的说着。 事情发展的突然,原本那边已经准备好中间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处。 至于娄半城,这时候根本顾及不到自家老大死活。 满脑子都是白玲口中最后的几句话。 管不住手下人? 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是上面掌握了什么内情。 老二不能是老二动手!难不成是他安排过去的管家?!!! (本章完) 第382章 有事秘书干?没事【六千字】 第382章 有事秘书干?没事【六千字】 “嗤看你们家干的好事。” 娄谭氏起身,拥过手足无措陷入茫然的陈雪茹,身形相似的身躯碰撞在一起。 就在这客厅之中,娄谭氏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的嗤笑起来。 在即将不属于他们的客厅中,撕破脸的两夫妻这般对垒着。 “你在埋怨我?妇道人家,懂什么东西? 交给他们都能成这样,要是交给晓娥,这会怕是早就被人吃的皮肉不剩1 娄半城压抑着声音,整个人显的有些焦躁。 作为姨太太颇多的生意人,娄半城对于子嗣的看重,远不如对家业。 方才经历过夫妻内讧,不远的将来港口那边的生意,就会失去谭家人的援助。 这边又忽然经历大变,心头情绪做实有些激动。 自打捅破窗户纸之后,这个小妮子是越发的放肆。 “咳咳,李茂哥哥~该吃药了~”于海棠娇声着。 “具体消息,不妨等到明天您自己去打听?夜深了,我这边就不妨碍您的家事。” 于海棠轻声而言,小心的锁上门窗,摸黑换上了自己好不容易准备的衣服。 白玲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娄晓娥,轻声说着。 看似脸上没有什么表示,可内里的心中,却已经啧啧称奇起来。 更开放一点,打着你的思想跟我不和,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的男男女女同样不少。 只可惜,何雨水这个小趴菜,有才又爱玩不假。 之前对外的都是托词,他娄半城,就算落魄,也不会不给自己留一些家底。 “娄董。” “白玲同志不能现在就说一说?” 现在一看,合着还是表象。 说到底,有着布票的限制,总不能弄出那种冲击眼球的日抛型qq内衣。 夫妻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竟然还会走到这一步。 口中这般言说着,白玲却依旧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内古怪的氛围。 放到今天之前,就算是白玲,也不会这么敷衍他。 “离婚!明天就离婚1 黑暗之中,好不容易平息下躁动的李茂,对于送上门的小白羊,哪有不吃的道理。 “李茂哥哥~” 可对于三人聊天,却是格外的害羞。 今天发生的变动太多,多到他这个叱咤风云的老商人,都有些招架不祝 于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揣着一個小包袱,神神秘秘的躲进了老李家。 回忆起白玲走的时候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开放的,依旧秉持着过去给人当姨太太的心思。 早在何雨水筋疲力尽的回屋之后。 不光是布票不支持,思想上,多少也有些难言。 果然,贵圈真乱。 直到白玲离开,娄半城整个人还是恍惚的。 这会并不在意于海棠穿的是什么衣服。 娄家的震荡,跟老李家没有任何关联。 娄半城面色微变,灵敏的察觉出内里的变化。 垮台的富豪那是一批一批。 娄半城颤着手,从身旁茶几的暗格中翻出一根雪茄。 自打进入京都之后。 要不是发生了今天这一出,白玲多少有些不相信,看似稳定的娄家,竟然这般不堪一击。 夜晚倾覆,到了早上,也只不过留下一滩湿哒哒的地面。 算来算去,也只有娄家等少数的几家,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一些。 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白大褂,就这么套在了精心准备的内里上。 夏日的夜,总是会时不时的落下一些雨水。 这个时候的思想交替,保守的,连婚前牵手都会害羞。 说实话,已经征战过一场,杀的小趴菜雨水打败而归,自己却没有缓解多少的李茂。 “于护士,还真是敬业。” 垂下窗帘的屋内,昏昏暗暗。 早就适应环境的李茂,顺手一揽。 并着窗外洒落在地上的雨水,充满旖旎气息的屋内,裹动着层层浪花。 白色的大褂,上捋到腰间。 三条黏腻的线条,在黑暗中恍惚反光,其中一条,来自腿缝。 啧啧的水声,更是早早压过了咬着毛巾的呜咽。 该死! 真不愧是自学成才于海棠,不光是有钻研精神,被钻研的的时候,依旧是这般坚持。 跟小趴菜何雨水不同。 于海棠这妮子,是真的放得开,也是真的会玩。 “怎么想到弄上这么一身衣服的?” 两人慵懒的躺着,夜色中显的白腻的肤色,并着滴滴汗渍,补了油一般。 把玩起来,更有一番风情。 “呀~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人家人家就是看的书比较杂再说了.这一身衣服,哥哥不是喜欢的紧嘛~” 于海棠慵懒的探着头,温软的呼吸拍打在李茂的耳垂。 抬手,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鼻音。 窗外的雨,越发的密集。 夏末的惊雷,就像是夜晚的雨一样,来的毫无征兆。 黏腻的呼吸,拉丝的眉眼的眉眼之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绵绵情谊。 “今天还要上班,娄家毁约,剩下的那些器械,不出意外,会给咱们厂添一个新的车间。 有些不务正业,不过好歹也是扩招。” 这话里的含义,非常明显。 于海棠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刚开始的时候,新人总是吃不够。 加上懂的又多,开了荤之后,脑子里总有稀奇古怪的想法渴望尝试。 “那就下一次?” 于海棠咬着微微肿起的唇角,早就梳理过的发丝,并没有显得杂乱无章。 “嗯,下一次。游戏虽好,可不能贪杯,休息两天,你跟雨水也该上班了。” 李茂点了点头,挑起了于海棠的下巴,直到火热的呼吸碰撞,互相打在对方的脸上,这才止步停顿: “对了,我抽屉里有票和钱,等会别忘了新买一个牙刷,雨水也要一个。 还有棉花票和布票,垫子不错,就是低了些。 垫身子的软垫,也得多准备几个。” 话音刚落,于海棠的就抬起头来,粉嫩的红润,唰的一下从耳根红到脖颈。 娇嗔的跺了跺脚,震的没有紧塑的身前一阵晃动。 晓梅说的果然不错,不上手不知道,一上手,这才知道这个时候的衣服这么能藏东西。 神清气爽的去大食堂打了饭菜回来。 三人一张桌子上草草的吃了早饭,李茂这才赶往机械厂。 上午的时间还没有过,就见到老徐的秘书,骑车带着一份公函进了办公室。 不出意外,果然是允许扩张的公文。 不过也只有公文,至于剩下的机械什么,都得机械厂自己准备。 “对了,领导让我跟你说,你那一船心意,上面已经收到。 年底的时候,大食堂可能就会试点性的停办。” 临出门,老徐的秘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一船心意?自然指的是提前安排的那一船粮食。 对比全局,也的确只是一点点心意。 至于说大食堂停办? 这更是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 “让领导费心了,也没有什么好的,我之前让厂里准备了一些面饼,还有一些酱料。 都是厂里的土特产,不值几个钱。 川辣口味的,领导夜里饿,又不想让人麻烦的时候,可以轻松一些。” 别看来的只是一个秘书,李茂依旧没有丝毫轻视。 就连送东西,也是打着为老徐着想的口号。 别看这东西在后世是廉价的代餐。 可在如今的京都,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硬通货! 不少来京都出差的人,回去的时候都没有想着去买挂面,一门心思的想着能弄上一些面饼回去。 在这个连细长白润的挂面都是稀罕物,只有大城市才有的年代。 方便面这东西,着实有些降维打击。 老徐的秘书离开没有多久,连机械厂不务正业,拓展出一个方便面车间的消息都没有来得及通知。 李茂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电话,李茂顿时感觉自己需要于海棠多换上几套衣服,才能弥补受伤的心灵。 他姥姥的,这么玩是吧? 前脚刚说收到心意,后脚就安排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过来! 秘书? 他区区机械厂,趁的上秘书这个职位么! 更别说,安排的还是娄晓娥这个曾经的娄家大小姐。 就自己干的那些事,一旦曝光出来,娄晓娥怕是咬死他的心都有。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 娄谭氏,哦,不,谭夫人又是什么情况? 昨个娄家卖家底,今儿就离婚,然后倒我厂子里当厨娘? 我这么一个小机械厂,趁得上这两位么?! 抬起右手,虎口打开,用力的按压着两边的太阳xue。 想到刚才老徐电话中,一口一口人情往来,一口一个不好推脱,一口一个对你也有利。 李茂就恨不得现在就把于海棠喊来,说上一声我火气很大。 什么人啊都是. 国宾馆了不起啊.国宾馆的厨子做的再好吃他李茂也没吃过! 谭家菜了不起啊! 厨师人脉广了不起埃 尚且不知道娄家之后又发生什么变动的李茂,心底有些不忿。 还没等过去多久,就接到了保卫科的内线电话。 “嗯,我知道,人放进来吧。” 挂断内线电话之后,又过了几分钟。 一身简朴的谭夫人和娄晓娥,站在了李茂面前。      同拘谨的娄晓娥不同,见惯了个性各色人的谭夫人,不仅能跟李茂对视,甚至还有反过来打量的心态。 “两位工作的事情,我已经接到了通知。 具体函文还没有下来,工作的事情,就先不着急。 左右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娄谭夫人,咱们还是说说,您心底是怎么想的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娄家就算遇到了点小问题,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吧? 我手底下的机械厂跟轧钢厂可不同,之前玩耍一样的工作态度,放到我这是会扣工资的。” 李茂双手背在身后,审视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别说,到底是那个十几岁就结婚年代过来的,加上家境优渥,三十多岁的谭夫人,身形竟然比娄晓娥还有韵味。 话音刚落,方才拘谨的娄晓娥就抬起头来。 小嘴微微开合,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收敛了回去。 都不用多说,玩耍一样的工作态度,除了说她娄晓娥,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娄晓娥没有说话,谭夫人却是端庄的欠了欠身子: “厂长放心,我们已经跟娄家切割干净,从今往后,就是机械厂的一份子。 那种偷奸耍滑的事情,只要您发现,该打打,该骂骂,我们绝无二话。” 嗯?! 李茂闻言,心底提了提警惕。 切割干净? 那么大的娄家,能这么快的切割干净,想来娄半城那边应该付出不少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能调剂的地方。 比如,娄家在港口的厂子,比如谭家门楣里的关系。 “谭同志,觉悟很高嘛。 这样,左右关系还没有调动过来,咱们还是说一说住房还有工作的事情。 谭同志家学渊源,正好我们新拓展的方面便生产车间,需要创新一些口味。 不知道谭同志,能不能跟上进度。 还有就是住房问题,两位是后来的,厂里的家属楼,两位怕是住不上了。 不过不用担心,厂里最近空出来不少大杂院,等会谭同志,可以去房管科分配一套。 至于其他的,小娄同志,不知道你对秘书这一份工作,了解多少?” 看着穿着一身简朴工装,身子不断往后缩的娄晓娥,李茂口中的称呼,都有些变化。 喊伱妈谭同志,喊你小娄,也没什么问题吧。 “请请厂长.” 娄晓娥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 秘书什么的,娄晓娥见过正规的,也见过不正规的。 心神激荡之下,娄晓娥竟然有些读不懂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厂长,您是不是能给我开张条子,先去领一个栖身之所? 不怕您笑话,我们娘俩从娄家出来,暂时还真没有什么住的地方。 就连行李,如今也只能暂时存放在过往的朋友家中。” 谭夫人这般说着,完全忽略了娄晓娥涨红的脸颊。 不光没有帮忙说话,甚至还有意思的给两人腾出了私人空间。 领过开出的条子,不算大的办公室内,只能听过敞开的窗户中,呼呼的过堂风从窗外挤进来。 “都是老交情,工作的事情先不说,咱们还是先说说娄家的事吧。 你们家,出大麻烦了?” 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涨红着脸,拘谨的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盯着自己脚尖的娄晓娥,李茂漫不经心的开口。 看似八卦聊家常。 实际上却是在试探,娄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骗人.你.我把你当朋友你.你竟然算计我们家” 双手紧握在腿边,娄晓娥猛然抬起头,一脸挫败。 失落的模样,好像被人仍在外面,对所有一切都失去信任的小奶狗。 “算计?娄晓娥,你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我李茂何德何能,竟然能算计到你们家? 这个笑话,说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李茂摊了摊手,很是无辜的说着。 见着李茂油盐不进,好像真是无稽之谈的模样,娄晓娥更是气的心口不断地起伏。 “我都知道了,陈雪茹是吧李茂你好过分我明明把你当朋友的.” 娄晓娥的双手无力的垂放下来,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李茂不放。 这场景要是让外人看到,怎么养都会觉得,李茂是那个玩了之后不负责的男人。 无视娄晓娥哭起来泪眼婆娑的模样。 李茂正了正身子,身体板正了起来:“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关于身份的事情,李茂想了很多,却完全没有想到,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竟然是娄晓娥。 亦或者说是.娄家 麻烦了。 李茂心中暗道一声,面上却是死扛着不松口。 “我知道你因为昨天我发言的事情恼火,可有些事情,娄晓娥同志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话只要出口,入了第二人的耳朵,有些事,就得承担责任。 告诫的话就说到这里,希望你不要自误。 另外,你这一身衣服,也该换成厂里的工服,趁着谭同志在办理手续,你也跟着走上一趟比较好。 秘书的工作方面,我回头会请教一下专业的人员。 你,太过业余。 现在,出去。” 用着强硬的口吻,驱使娄晓娥离开。 而后李茂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徐的线路。 “喂,老徐,你是嫌我工作做的太出色是吧?这么给我加难度的? 什么时候外出公干的目的地,能让普通人知道了? 是你身边有坏人?还是他们能耐太大?” 电话接通,李茂率先开口兴师问罪。 手中掌握着那么多的资源,外加两家现在的关系。 李茂是有这个底气耍一耍小性子,朝着老徐叫嚷两声。 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别太过分。 “目的地?什么意思1 老徐那边的声音卡壳了一下,听着屋内交错的推拉板凳的声音,很明显旁边有着其他人。 也就是在京都,就这音质,但凡离的远一点,李茂都不带能听的到。 将耳朵捕捉到的信息汇集入脑中,李茂故作愤恨,开口追责: “娄家,娄家知道了我在外面的身份! 就在刚才!娄晓娥还在当面质问我1 一阵静默无声,短暂的停顿之后,老徐的声音这才再度传来: “我马上联系相关人员。” 一通电话挂断,再度拨通,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什么?出差?” 李茂握着听筒,口中略显震惊。 “对,没错,为了弥补身份漏洞,最近你要出差一下。 尽快安排好厂里的工作,不要要太长,补全身份漏洞之后,你就会回来。 另外,娄家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让他们闭嘴。 给他们提供信息的人,我们很快也会把人给带回来。” 没有说什么应不应该的话题。 掌握着不少资源的李茂,就是需要配合的对象。 傍晚。 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于海棠跟何雨水之后。 两人的脸上挂起了同样的担忧,以及不同的跃跃欲试。 “海棠.要不” 何雨水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直安静的中院,忽然就躁动了起来。 “娄晓娥?还有谭夫人?你们这是.” 原本正在中院跟人侃大山的傻柱,看着拎着大包小包,从院外走进来的两人,声音陡然变的尖锐起来。 虽说昨天的经历,就让傻柱看出来,娄家的日子不比以前。 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落魄到要住大杂院吧? 更别说,住的还是机械厂的房子! “哎,傻柱啊,往后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 从今天开始,我跟我们家晓娥,就要凭自己本事过日子。 往后在轧钢厂边上的机械厂上班,都是一个门子里的,傻柱你不会有芥蒂吧?” 娄晓娥低垂着头,默默的没有说话。 谭夫人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口中很是自然的说着以后要去机械厂工作。 跟动不动就喜欢诉苦的秦淮茹相比。 谭夫人这自强不息的形象,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嗨,都街坊,您这说的哪里话。” 都是一个行当里吃饭的,讨生活的事儿,总不能还不对付吧? 咱们又不是没有门号的野路子。 轧钢厂.哎,别说,您在机械厂待着还真就对了。 别的不说。 要是谁跟您犯浑,您就跟我说!我一准让我妹去告诉李茂! 你是不知道,我妹啊,何雨水,跟李茂他妹李晓梅关系好着呢! 这不? 就算去外地上大学,还不忘让我们家雨水多帮忙收拾一下屋子。” 除了前半句的时候,傻柱扯着脖子,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南易之外。 越是说到后面,傻柱的声音就越低。 没法子,让别人出头,说出去腰杆子就不怎么硬。 至于说自己去帮忙出头? 别闹了! 张萌那么大的一个人在院里住着。 人还是机械厂的司机! 不管对错,借他傻柱仨胆子,他也不敢在机械厂胡来。 别人打他,那叫斗殴。 要是能豁出去,只挨打不还手,还能找保卫科反咬一口。 可张萌收拾他? 嘿,那叫清理过往,不说保卫科看他不爽,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就算他傻柱去堵着门喊,人也不想轻易得罪了张萌。 没法子,轧钢厂的男人,也是要面子的。 辛苦傻柱一个人,总比在来上一出血洗轧钢厂,传出一个厂的男人,连一个女人的力气都比不过的好。 (本章完) 第383章 齐聚机械厂【六千字】 第383章 齐聚机械厂【六千字】 也正是因为这样,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机械厂和轧钢厂境遇的傻柱。 这才只能把李茂给抬出来。 却不料这话刚说出来,一直站在谭夫人身后,低着头数着地面蚂蚁的娄晓娥,忽然抬起头。 “我是李茂秘书。” 秘书?!!!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四合院陡然卷起一层层波浪。 “秘书.不.不会吧.” 傻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我们厂的领导,可都还没配秘书呢他李茂.” 话刚说到一半,傻柱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在轧钢厂一食堂后厨,也不是在外面。 这是在四合院! 李晓梅不在家,李茂要外出,这一段时间,家中的东西可都要何雨水跟于海棠来照看。 就算这院里住着机械厂的人不多,可只要有一个张萌,他何雨柱就不敢跟李茂叫板。 后院,李茂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家中的事务。 平日里傻柱在外面,张萌就在梁拉娣家帮忙照看小孩。 要是身边有什么推荐的人,你们早早的打声招呼。” 就说你傻柱,认为我们机械厂领导不该比你们厂的领导先配秘书。 也就是我们厂子不想跟有些人一般见识,不然的话,哼哼。” “啧啧,傻柱你这人缘” 轻声撩拨了一声,于海棠这才跟何雨水一起,帮忙收拾起衣物。 别说,这弹弹的手感,真是不错。 梁拉娣口中嗤笑,作为张萌的朋友,她看不惯傻柱,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 抱团思想作祟,虽然还不知道谭夫人跟娄晓娥是個什么样的人。 甚至于,有些厂里的消息,都要两人来帮忙盯梢。 但是她们就已经出面,帮两人帮腔起来。 你要是不爽利,就去部委说去。 梁拉娣口中哼哼着。 中院的热闹还在继续。 “呀~李茂哥你好坏。” 于海棠俏声撒娇,瞅着人都在中院看热闹,后院没有人的时候,小声说着。 “李茂哥哥~我跟雨水舍不得你走嘛~” “哎哎哎!我说梁拉娣!你跟张萌可千万收收神通。 当然,机械厂是这样,轧钢厂,特别是跟傻柱有关,这味道就有些不太对。 她们要是愿意,只管随意欺负傻柱。 搞事情的是傻柱,可不是我们轧钢厂,你们要收拾,就可着傻柱收拾就行,我们工友可都是无辜的。” 虽然没有男人的方式不一样,可两人对孩子的态度,那还真的是一样的在乎。 但凡到了吵架的时候,梁拉娣就会出面帮腔。 一名轧钢厂的工友叫嚷着,话里话外,都是不要因为傻柱一个人,放到到轧钢厂的工人身上。 张萌嘴笨,不是很会说话。 摇着头,拽着张萌的胳膊,显得很是不屑。 大姐,你也别怕,别看咱们院机械厂的人不多,但是有我跟张萌在,他们要是敢炸毛,你看我们收拾不收拾就完了! 就看到张萌拎着板凳从屋里冲了出来。 在李茂住着的四合院! 你这话街道管不了。 李茂没好气的在于海棠的后面给了一下。 果不其然,傻柱这边话音才刚落下。 到时候你再听听,看看部委怎么跟伱说话! “我说傻柱!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怎么着?你们轧钢厂领导没有配秘书,我们机械厂的领导就不能配秘书了是吧? 要我说,你也别在这院里不服气,也不用在咱们街里街坊跟前不服气。 因为不想跟傻柱打照面的原因。 但是部委总是能给出一个说法的。 果不其然,就在张萌身后,梁拉娣带着几个孩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傻柱。 “舍不得也不行。等我回来,机械厂的方便面车间就要正式组建。 至于票据? 明天就会跟公函一起,送到机械厂。 别管用到用不到,程序上不能省略,对外的迷惑步骤,更不能省略。 摇摇晃晃十多天。 李茂再度来到这个需要被赠予烧烤摊的城市。 “家主,陈管家已经准备妥当,还请您移步。” 老莫用着一口生硬的港口话,对着李茂说着。 在泥轰这一亩三分地,李茂对外的背景就是一个港口人。 平静的点了点头,一身板正私人定制衣装的李茂。 活脱脱的一个豪门公子形象。 坐上车,老莫立马招呼着其他人跟上。 别看李茂这边的布局,只着手在东京这一块。 可作为没有底线的合伙人,来自大阪的经济集合体,可不会让李茂这边倒下。 衣食住行。 李茂这边已经铺开了自己的摊子。 越是基础的,越是不容易替代。 专利掌握在李茂手中,李茂又放开了市常 咬下这么一块能吃很多年肥肉的大阪人,可不会管东京人会怎么样。 有着李茂的计划书,加上陈雪茹在这边的经营。 大阪那边的商团,最近已经开始在各个方面跟东京人较劲。 李茂的重要性拔高,老莫的地位,在大阪人之中也是水涨船高。 连带着,不少敢上手的老朋友,也都找到了老莫这边。 当狗腿子,他们可是专业的。 就这么以其他的名义收拢着,李茂手底下,竟然有了一个敢打敢上,只差一个名义的暴力团。 当然,李茂可没有这么认为。 什么暴力团,这分明是他手下的安保人员! 按照立身立名的思想,陈雪茹之前还帮李茂收购了一个能充起名目的宅郏 有着香子等人的守护,并不需要老莫他们布下手段。 用着拆盲盒的心情,李茂游荡在自己的家中。 刚进厨房,眼睛就不可避免的捕捉到了一些美景。 or2?! 该说不说,陈雪茹这个姐姐,身段是真的顶。 从背后的角度来看,这可比orz可玩的多。 再配上一身特制的紧身旗袍 嗯,原本在船上已经吃了不少海鲜的李茂,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于海棠何雨水这样的小清新吃起来口感确实不错。 可那又怎么比得上年上姐姐的大菜。 “需要帮忙么?” 手上在不停地游走,早就知道来人是李茂的陈雪茹,更是娇声配合起来。 “主人回来了~是要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对于陈雪茹这种得到了营养之后,身形丰腴,弹牙弹手的模样。 李茂很清楚,自己应该换上一种吃法。 至于称呼? 在普通和亲昵之间,陈雪茹果断的选择了花活最多的那个。 “嘶~你这个小炒.” 互相洗过澡,换上了一身干爽衣服的两人,坐在桌子旁边。 虽然是泥轰的宅子,可是各个方面,却都是按照自己那边的习惯来布置。 用李茂的话来说,他们的赛道跟其他人不同。 犯不着委屈自己,向他们妥协。 “怎么样?这可是那边的做法,味道还不错吧。” 陈雪茹双手交叉,修长的手指一搭,眉眼之中的魅意,自己就流了出来。 “嗯” 李茂放下手中的碗筷,用了一个很恰当的用词:“对得起这道菜发源地的名声。” “哈?1 陈雪茹的表情突然失控,都说川鲁粤淮扬,闽浙湘本帮。 在这民以食为天的地盘上,突然出来这么一个美食荒漠,着实需要些本事。 “嘁,那你之前还吃得那么开心。” 翻了翻白眼,陪着李茂吃了一顿午饭之后,陈雪茹的脸上,就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娇媚。 随着一个个文件袋被从暗格中挪出,陈雪茹的表情也越发的郑重。 一举一动,完全带入到了管家的形象。 怎么说呢,换上这么一身衣服,又是这么一副表情。 对于李茂来说,反而可玩性更高了一些。 不由得,脑中就想起了一些后世的玩法。 自家有成衣厂一些小东西 咳咳。 听着陈雪茹的汇报,李茂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杂质扔到脑外。 除了时不时的纠正,批示一下大方向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多的事情。 “啪~” 最后一个文件袋被收起。 “主人,关于利用终身工作制,签订条约,培养特定人才的方略,已经开始进行。 安保方面,老莫手下的人已经到位,我们随时可以,在东京这边咬下一块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 一如之前老家主做的。” 陈雪茹躬身言语,白腻的东西,对李茂根本就不设防。 “那边有什么动静?” 李茂没有点名,可掌握着计划书的陈雪茹,依旧能听明白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边,在他们这里,指的是之前排挤过他们,放弃过这边的人。 “西本绫音那边帮了很大的忙。 招收的人,大部分都是过来的劳工后代。 用定向培养的借口,使用咱们那边的教材,并没有什么问题。” 陈雪茹躬身,面无表情的回答。 一板一眼,却又散发的着勾人的诱惑,强如李茂,心底也很难没有悸动。 细长的手指并拢着,敲击在棕红色的实木桌面上,发出彭彭的声响。 “老家那边,需要一笔外汇。 仙童半导体那边,安排一些资金出来,流到港口,吃下一些厂子。” 李茂沉吟着,脑中整合着自己掌握的信息。 “吃下一些厂子?需要跟主母打交道么说来也是,身为管家,竟然比主母还受宠,掌握着更多的资源.说来还怪不好意思的 对了主人,下一次我跟主母写信的时候,能捎上一句,主人很强,主母不用担心么?      京都那边,准备的房子肯定不如这边的舒服吧。” 一说到杜媛媛,陈雪茹的心思就一下子活泛起来。 河东河西,过去她杜媛媛能把人给弄到外面。 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陈雪茹,竟然成了比杜媛媛还贴心的存在。 “你啊,少跟她置点气吧。在外面,又不是在京都。 把她给惹生气了,家中长辈发难,你主人我可不好过。” 李茂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个冤家,得亏没有放到一起。 想到从港口出发的时候,同杜媛媛见面的时候。 一说到陈雪茹,那一位姐姐差不多也是这般架势。 “呀,那可不行,咱们家的家底可得拓展的更快一点,区区杜家。 哼,早晚有被我们拿捏的时候。” 陈雪茹原形毕露,娇嗔的闹着。 “拓展的更快一点?那就按照计划开始吧。私人土地不能随便进入? 嗯,这一点很好。 让仙童半导体那边跟咱们的五星上将联系一下,商业行为,也免不了本土支持嘛。” 抬手给了这翘起的陈雪茹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弹手的感觉,免不了让李茂心底一晃。 “仙童半导体你是说,那位小日子的太上皇?” 轻轻抿着食指,陈雪茹慵懒的往李茂怀里又贴了贴。 果然,挥斥方遒的男人,最有魅力。 “不然呢?他们不想体面,我就请人帮他们体面。 呵,拿了我们家的东西,早晚得让他们换回来1 李茂鼻翼间一声冷哼。 被把玩的陈雪茹,反倒是眼波流转。 眉眼之间闪烁的情谊,怎么看怎么勾人。 这一次是为了补全身份信息中的漏洞。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李茂又马不停蹄的赶回老家。 一来一回,就是一个月过去。 京都,秋色的凉爽,在白天并没有成功取代夏末的酷热。 阳光下面,依旧是给人那般火辣辣的感觉。 也只有深夜,冷清的月光笼罩下,才能感觉到一些白日察觉不到的清爽。 只是开始,又不是深秋。 就算是深夜,也称不上寒意。 “李茂哥,我我想让我姐到咱们厂上班。” 小小的奖励之后,声音越发慵懒的于海棠,黏腻的贴着李茂的耳朵。 至于小趴菜? 早就累的给睡了过去。 “你姐?谁?于莉?” 李茂吃痛一下,口中啧了一声,没好气的打了于海棠作怪的手。 “可不就是我那个没用的姐姐么。” 于海棠耸了耸肩膀,挑选了一个舒坦的角度。 “之前我就说过,她选的那个男人不争气。 我姐不信,结果又是借钱,又是跟家里闹别扭的,非要换那个工作。 现在好了,那男人上个月跟人喝多了,马上风没了。 头七还没出呢,男人的工作还有我姐的工作就被他们用着手段,全都给弄了回去。 那一家的其他人风风光光的去上班,我姐反倒成了那个吃闲饭。 单这样也就算了,就在昨个,我姐竟然被净身出户了。” 于海棠口中嘟囔着,说话有些不清不楚。 仰着头眯着眼的李茂,耳中也听的不太集中。 关键点太多,身子和脑子,有时候难免会打架。 分不出来重心之前,总会有些混沌。 “嘶你姐于莉这么精明的人,能被他们给拿捏着?” 李茂揉了揉眉心,感觉说不出的煎熬。 “要不说那个男人狗么,跟我姐结婚就算了,在下面竟然还养了一个。 养了一个就算了,还怀孕上了。 听人说,怀的还是一个男孩!这家伙,可是把那一家人给乐的。 这不就想着办法,把我姐给踢出去了么。 别说精明,我姐就是再厉害也不行。人都没有名分呢,就住到了家里。 我姐刚被赶出来,家当行李都不用收拾。 直接就被那人给放到了门口。” 于海棠咕噜一声,拿过事先倒好的茶水,灌了一口。 “要说我姐也是窝囊,借了家里这么多的钱,钱还没有还上呢,工作又丢了。 男人死了,还没有后,这往后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口中这么唏嘘着,于海棠的脸上却看不到多少为难。 亲昵的靠近,却被李茂抬手按住了唇角之后,这才没好气的嗔怒两声: “呀。” 佯装嗔怒之后,又打开了话匣子,自说自话着: “李茂哥,看在我姐那么窝囊的份上,你就帮帮她呗。 到时候让我姐住到院里,也能帮忙把把风不是嘛。” “把风?你跟你姐说了?” 李茂诧异的转过头,认真的打量着于海棠。 这姑娘.这姑娘当真不一样,这胆子,放开之后那是真的大。 “啊,说了啊,我都盘算着让我姐帮忙望风了,怎么还能瞒着? 总不能让她望风呢,反而还把我们给得了吧? 我可没有那么傻的说。” 于海棠这般言语,刚刚停下来的手,又不安分了起来。 “进厂?不难。不过从临时工开始做,你姐能同意?”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再不同意,她总不能回家吃闲饭,然后被于胖说给其他人当外室吧? 李茂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老头子,呵呵,眼里只有他们家的男叮” 于海棠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我跳出了那个地方,总不能对我姐见死不救” 许是声音喊的有些大。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的何雨水,揉了揉眼睛,口中也跟着符合了一句。 “对了李茂哥,就之前厂里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怀安哥问,说是问,秦家沟的女孩子能不能到厂里上班。 特别是秦京茹那个小丫头。 在下面呆不住,总是想到城里来。” 被这么一说,李茂脑海里多少也出来了一个印象:“秦京茹?这小妮子,也到年龄了?我记得她好像没多大吧。” “是没多大,要是放到咱们院,还是被李茂哥嫌弃的年龄呢。” 何雨水倒吸一口气,意有所指的说着。 她可没有忘,当初去找何大清的时候,李茂对她的看法。 虽说该做不该做的如今都做了。 可架不住何雨水心里还有些小气愤。 “哦对.说起这个李茂哥,娄晓娥让我问你,厂里还缺不缺厨子了? 我听娄晓娥的意思,好像是跟娄家切割之后,谭夫人也不在乎后罩房的老太太。 说是如果咱们厂里还缺厨子的话,她们就能把何大清给喊回来。” “等等?!谁1 原本有些目光迷离的李茂,忽然板正了语调:“何大清?!你爹?!他还敢回来?1 “哎说是这么说的,具体的我也没问” 这一次,就轮到何雨水嘟囔不清的说。 “这事.我得在琢磨琢磨。” 李茂抬手摩挲着自己有些青茬的胡子。 早上刚挂的,到了晚上这会,下巴上又有一些刺头出来。 挂不挂人不好说,反正李茂自己抬手挠着,倒是挺舒服的。 何大清要回来? 谭夫人不怕老太太? 这两件事单独拎出来说,那都不是一件小事。 更别说还给串连到了一起。 李茂可没有忘记,刚才何雨水说的是,跟娄家切割之后,这才不在乎后罩房的老太太。 所以,这里面有问题的是娄家?! 至于说何大清。 这应该是谭夫人感觉,自己在机械厂站不稳脚跟,这才喊来的同门。 就眼下的情况来说,能不能跟港口那边联系,李茂不知道。 但是她们离不开京都,就算在外面家底丰厚。 在老家的地盘上,也得乖乖的讨生活。 这么来看的话,何大清被喊回来,也不算是特别突兀。 “我记得何大清说过,他出走的时候,是迫不得已. 易中海还在院里,他敢回来?” 李茂看着何雨水,直接开口询问。 对于这么一个姑娘,李茂没有必要耍什么心眼。 “应该会的吧,我看娄晓娥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挺有信心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担心何大清回来之后,自己过的不太方便。 可说到底,那是她爹。 不想搭理归不想搭理,却也不想看着何大清到了年老,背井离乡。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不管是何大清,还是谁,我都不在乎。” 何雨水闻言,眼底微微晦暗。 都不在乎了,想来也不会同意让他回来吧。 “我明白了李茂哥明天我就跟娄晓娥说,让她们不要白费力气。” 何雨水咬了咬红润的嘴角,低着头继续嘟囔着。 “不不不,明白?你没有明白。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不到我们的工作。 让不让他回来,也只是看你自己的想法。你让,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你不让,何大清就继续哪凉快哪待着。” 李茂话音刚落。 何雨水就抬起头来,瞳孔中闪烁着的欣喜和雀跃。 她听得明白,不管是何大清还是谁,那都是无所谓的。 最关键的是,她何雨水! 甜腻的感觉,从心底滑了出来。 “李茂哥,你真好!到时候,我也搬到后院,住咱们厂里的房子吧 到时候,咱们就把后院给锁起来1 嗯,很好。 后罩房的老太太,再一次的被人无视。 (本章完) 第384章 来自何大清的深切教育【六千字】 第384章 来自何大清的深切教育【六千字】 有些话,虽然没有表态,可所有人都能听得明白何雨水这话的意思。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毕竟何大清那边,身边还跟着一个白寡妇呢。” 想到那年去保定的见闻,李茂躬着身子,随口说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这天,李茂办公室的屋门被敲响。 身形有些消瘦,也没有曾经那般胆大的于莉,双手拘谨的互相揉搓。 眼睑微低,盯着隐约能够看到的脚尖,曾经的马尾,如今也变成了盘起的模样。 “厂长.” “哎,谢谢,谢谢厂长1 这可就有好戏看了。 李茂平静的开口,这些东西都是之前说好的,并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 就算是这一次,也是一样。 出于谨慎考虑。 于莉可怜巴巴的抬起头。 李茂摆了摆手,已经被调教了几天的娄晓娥,已经把茶水送到了两人身前。 不自然的摩擦了一下双腿,一直站在一旁,好像女佣一样没有坐下的娄晓娥,压抑着声调这般回应。 到底是当过图书管理员的,在厂里先当个临时工,不委屈吧?”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有一个工作就好了。我我会好好工作的.房子厂里能不能先给我分一间房子.家里那边我真的是住不下去了。” “好的、厂长。” 原本对这话没有多少好奇的街坊邻居,忽然一下探出头来。 “蔡全无?呵。您再看看我是谁?” 就算机械厂暂时没有什么机密文件,李茂依旧没有给娄晓娥太多的权限。 不用细说,可李茂已经明白,于莉在家中,定然过的不是太好。 “娄秘书,你去跑一趟。” 要是再加上投奔傻柱?!嘿! 除了端茶倒水跑跑腿之外,娄晓娥就像是一个花瓶一样。 托着一副不知道怎么倒了嗓的声音,何大清朝前走了两步。 于莉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每当他这么强硬命令的时候,娄晓娥的身子都会隐晦的抖动一下。 暂时就先住到四合院,后院搭起来的还有一间多余的房子,虽说是改建房,质量也还算不错。” 于莉慌忙起身,双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脸上生硬的挤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时间来到中午。 这一个月来,苦日子过的太多,就算到了现在,于莉都有些笑不出来。 机械厂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等到两人离开,李茂这才起身出门,转悠到了刘海中的办公室,询问起谭夫人的情况。 李茂开口,用着带有命令性质的口味,强硬的说着。 蔡全无没有带他那跟在身边的板车?! “不是,我说老蔡,你这话说的,街坊邻居但凡去小酒馆喝过酒的,是没见过你还是怎么着? “于莉来了?坐.事情的经过,我听海棠跟我提过一些。 一双晦暗低沉的眼中,闪烁着浓郁的祈求。 因为食堂安排轮班的原因,今天干活的是轧钢厂的厨子。 “嗯,这一点,海棠已经帮你选好了。跟娄晓娥她们一样,厂里的单元房没有。 看了一眼地上的麻袋,还有他身后背着的东西,口中不由得啧啧称奇: “啧啧,好家伙,今儿天还怪了嘿,你那板车怎么没见着?这大包小包的,你这是要投奔傻柱?” 这可是稀罕事! 一个粗麻袋落在即将停办的大食堂门口。 “蔡全无?老蔡?你不在小酒馆待着,怎么跑我们这蹭饭来了?” 一名一听就是小酒馆熟客的街坊,歪着头好奇的打趣着。 “哐当~” 麻袋内的丁玲哐当的声响,惊的食堂内的傻柱等人脑子一阵机灵。 你还跟我搁这耍起来了? 成成成,我再认真看看行不行。” 那人口中嚷嚷着,顺势捋起了衣袖,这架势,摆明是把眼前人当成没事找事,拿他逗闷子的。 换成别人还不能怎么着。 可要是换成蔡全无这个窝脖? 他还是有胆子上手推嚷几下的。 “嘶?!!!伱这脸.不对劲啊老蔡老蔡没这么老吧?” 这么一嘟囔,那名街坊果然还是看出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还不等他想些什么,就听到傻柱嚷嚷的声音传来。 “嘿,姓蔡的!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你丫的要避着老太太,避着咱们院的人。 告诉你,别以为你抽过我,就是我打不过你,我跟你说你柱子.” 傻柱话说到一半,叫嚣的声音停顿了不说,最后几个字的尾音都跟着哆嗦起来。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1 傻柱的瞳孔中带着慌乱,本能的朝着厨房看了一眼。 好巧不巧,就看到秦淮茹抱着小当,摇晃着准备到门口看热闹。 “我怎么回来了?呵呵,小王八犊子,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你住的还是老子的房子1 何大清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傻柱手中的擀面杖。 对着空气抽了几下,卷起猎猎风响。 “听说,你小子这几年过的嚣张的很啊,来,让老子看看,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嚣张的1 嘴上这么说着,何大清手底下已经不讲武德的动起手来。 “哎呦,哎呦,疼!疼!轻点!轻点!不是.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就回来,打我干嘛?! 停!哎呦!停啊1 大食堂内,傻柱上蹿下跳。 眼瞅着急眼的何大清不听人说话,被打的着急的傻柱,只能看到哪里人多往哪里钻。 偏巧的,不管是院里的街坊邻居也好,胡同里眼熟的人也罢。 见着傻柱朝着自己这边过来,一个个的都是笑着避让着。 一举一动,断不能让傻柱少了这一顿对童年的回忆。 一群人一边看着傻柱挨打乐呵,一边端着饭碗,给其他后搬来的邻居介绍。 这么一说,不清楚情况的人也恍然大悟起来。 哦,老子打儿子! 这天经地义的事儿,谁能去管? 管不了,管不了,还是看热闹比较好。 这么一闹腾,何大清从保定回来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快速的传遍附近。 “何大清?你回来了?1 有些时日没见,在外面找了一个手工活的易中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大食堂外面走了进来。 虽说开着大食堂,又有着城市户口,吃的东西不缺,可易中海还是不想被旁人笑话。 这不,在街道这边的形象刚做好没有多久。 易中海就想法子在外面找了个活计。 跟扫大街的前老伴不同。 易中海到底还是握着些东西,不声不响的,人就在信托商店找了一个维修东西的临时工。 说到底,钳工跟其他的工种还有些不太一样。 干这一行的,要求的东西比较杂。 上能去给重工增砖添瓦,下能在街头巷尾混饭。 身上档案背了惩罚不假,可到底是八级工出身,许出去一些好处,一个临时工的名额,还是能够摸的到的。 “嗯?” 听着有些陌生的语调,何大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番思绪。 转过头来,见到说话的人是易中海,过往的回忆一下就涌上了心头。 “我当是谁,原来是老易你啊,有些时日没见,你怎么越混越倒出了? 看你这衣服上落的,嗯,离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 我听说,你被轧钢厂开除了?这味道,你该不会给谁当修理工去了吧?” 何大清眯起眼睛,双手拄着擀面杖,竖着压在食堂的饭桌上。 配着那一张板起来的脸,自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 别的不说,至少但从外表看,比易中海有威慑的多。 “呵,你这话说的,工作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老何,你出去了这些年,思想上可有些倒退埃 要不然,你跟我一趟,回头咱们一起去街道听听课? 不对,你看我这脑子。 老何你都去保定了,哪能整天跟我一趟呢。 还没问,这一趟回来,是打算在院里住几天啊?小白那边,你都安顿好了?” 到底是在自己地盘上,就算没了工作加持,易中海依旧有着充足的底气跟何大清叫板。 不,反了。 这会的易中海还在心里琢磨着。 这何大清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从外面回来就算了。 竟然还敢挑衅他? 难不成,老太太那边掌握的东西,何大清已经不怕了? 心中这般嘀咕着,易中海面上却摆出了一副好心老街坊的架势: “对了老何,你这一趟回来,你那边厂里给你开介绍信了没? 你一直没有回院不知道,咱们院啊,如今已经没有了管事大爷这一说。 你要是没有带介绍信,咱们还真不能让你就这么回院祝” “不能回去住?”      没有回答关于介绍信的事,何大清只是口中冷笑着,手中的擀面杖垂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身边的傻柱: “我要是没记错,傻柱现在住的那间房子,可还在我名下呢吧? 我自己的房子,我还不能回去住?” “那肯定不行!咱们都是街坊不假,可就算是街坊,那也得讲规章才行。 这要是没有介绍信,街坊邻居不答应不说,街道那边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易中海板了板脸,口中叹气着:“老何,不是老伙计说话难听,这事儿啊,就是这么一个事儿。 没有介绍信,你这一路回来想来也累坏了吧。 火车不能坐,汽车不能搭的,全靠两条腿? 啧,看你这大包小包的,想想这一路也不容易。也别怪老伙计说话难听。 趁着街道还没有来人,老何,你赶紧吃点东西,等会抓紧时间回去看看。 好好看一看,了一下心里的念想,就去街道自首吧。 时间要是在长一点,街坊邻居怕是都要说闲话了。” 见着何大清没有正面回答,易中海心中一喜,转而用着一口好意,说着规劝的话语。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怎么想的,谁也摸不准。 “看一看?自首?说闲话?我说老易,你这年龄长了上来,这脑子怎么还越来越不行了? 介绍信?我说了我没有么?” 说着,何大清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封。 没有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打开。 可就冲那霸道的味儿,也没有人觉得这里面会是空的。 说到底,萝卜章是不难,可这时候,一般也没有人敢做这种事儿。 说白了,避着人,倒京都当盲流子,找个力气活讨个生活什么的,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儿。 被发现了,顶天也就是被遣送回去,然后接受严厉的批评教育。 可要是私刻印章,伪造公文被发现了? 那这事情可就大发了,不说吃花生米,也得在里面呆上十几二十年。 考虑到性质恶劣,搞不好还会特事特办,从重处罚不说,保不齐还得登报长脸。 “嗨,你有介绍信不早说?搁这一圈一圈的,糊弄街坊邻居玩呢? 来来来,我给你看看,我看你这不太方便,我去帮你跑一趟街道也行。” 说着,易中海就快步走上前来。 毫不避讳的掏出信封内的纸张。 别人不敢干的事儿,放到他易中海这里,那都是毛毛雨。 “咦?!老何!你这是在开玩笑?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没跟老太太商量商量。” 前一秒还带着笑容的易中海,看完了介绍信,脸色立马变得沉重起来。 皱眉沉声,右手重重的按着介绍信,死死的压在桌面上。 言语中说到老太太的时候,重音明显的突兀起来。 不消多说,就连不知道这里面事情的旁人,都能听出来这里面一准的有事。 不少在附近住了几年,直到当初何大清匆忙离开京都,抛家弃子这事儿的街坊,面色一下就古怪了起来。 这里面.难不成是有事儿?! 还不等他们多想,就看到何大清将手中擀面杖甩到傻柱身上。 没有理会傻柱口中发出的闷哼,双手环抱在身前,缓缓说着:“我何大清回不回来.跟老太太有什么关系么? 老易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还有你之前说的小白。小白?!那是你能叫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何大清的媳妇,不管以前怎么样,高低也是傻柱他后妈。 作为街坊邻居,你不喊名字就算了,喊小白? 老易,你这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不过今儿我心情好,我还真就告诉你,我回来了,小白跟我儿子也得回来祝 我先回来打头阵,左右那边的房子已经卖出去,前后收拾收拾,她们就跟过来了。 对了,不光是小白,还有我儿子,跟傻柱一样,亲生的儿子。 都是街坊邻居的,到时候我让你多看看,也算是给你心里找个补。” 说到这里,何大清毫无征兆的突然变脸。 之前还板着一张脸,好像两人中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一样。 这会的时候,脸上却已经挂上了笑容。 不过就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带着点杀人诛心的意思。 人易中海一个老绝户,你让他看你儿孙满堂? 这不是杀人诛心,还有什么是? 易中海的面上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没孩子?你丫的才没孩子呢!你爷爷我有后!不光有后,我孙子孙女都有了! 心中这般疯狂的叫嚷着,易中海不经意的撇了一眼人群中的秦淮茹,脸上挂着一张笑脸,不紧不慢的说着: “呵呵,老何,你这话说的都是街坊,照看就照看吧。 对了,后院老许家出了点事儿,许大茂被关起来都一个多月了,听说就快要出结果。 不过我估摸着,情况应该不乐观。 你刚才说,你把保定的院子给卖了?要我说,干脆你就把老许家的房子给买下来算了。 到时候你带着你媳妇,还有你两个儿子,住到后院也不错。” “住后院?凭什么!咱们这院虽然大,可只有我家,才是主人房1 何大清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了当的说着:“我名下有房子,机械厂不给我分房子,我肯定得住到自己家。 再说老许家?怎么着?许富贵没有玩过你,许大茂那孙子被你给坑了?” 这话一出,原本就有些嘈杂的食堂,瞬间被引爆了起来。 一个个交头接耳,脸上带着惊诧的兴奋。 “什么?!许大茂竟然是被易中海给坑的?不会吧?1 “怎么不会,别忘了,人易中海可是有前科的,想想当初许大茂是怎么从立功变成阶下囚的? 这里面的水,深的很呐。” “可不是咋滴,亏的我之前还怀疑是傻柱干的,现在想想看,傻柱还真不一定能有这脑子。” “可不是么,傻柱傻柱,谁家正经人叫傻柱埃 这名字,不跟傻春一个档次的么1 街坊四邻纷纷攘攘。 哎了不少棍擀面杖,到现在大气都不敢出,悄咪咪的蹲在地上的傻柱,也用着惊恐的目光看向易中海。 口中更是喃喃着:“不不能吧.” 周围一片纷纷扰扰,反倒是被针对的当事人易中海,却像是没事的人一样。 “呵呵,老何,大白天的开这么一个玩笑,多少有些过分了。 看在往日我帮忙照顾傻柱的份上。 就算我刚才说错了话,怀疑了你,你也不该这么说我吧? 关乎名声的事儿,这要是真扣上了,我往后盖怎么过活? 不说这个了,我看着时间,老太太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到食堂吃饭。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老太太说吧。” 易中海冷冷的笑了两声,落魄成如今这般模样,有些东西他也不是太过在意。 口中拖了一句开玩笑,后面就把话题放到了聋老太太身上。 有道是说曹操,人qi到.咳咳 易中海这边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聋老太太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到底是咱们街道好啊,这每天吃的饱饱的,老太太我都感觉耳朵好了不少。 我刚才听见有人说等我?谁啊?什么好吃的?犯不着等我1 老太太探着头,佯装出了一个贪吃老太太的形象。 见到人群中的易中海,以及对面的何大清,聋老太太还惊呼了一下。 “大清哎!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在这站着? 是大食堂的东西不好吃?还是咱们家柱子干了让你看不顺眼的事儿? 到底是走的时间长了点,没你这个当爹的在身边管着,柱子手艺不见涨也不奇怪。 好好说就行,再不行,你打打也没啥问题。 干嘛板着一张脸,给老太太置难看呢?1 聋老太太神情激动,这模样,直接就把之前街坊邻居心中暗戳戳的怀疑给冲淡许多。 要说演技派,到底还是得老太太。 “您这话说的,老太太哎,我儿子,我管教就行。 左右往后我就搬回来住,工作也调到机械厂,都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我这空闲的时候,收拾收拾儿子,也没什么问题。 正好的,过几天小白还有我家老二也回来,到时候我交手艺,让傻柱在旁边看着就行。” 何大清满口只说老二。 白寡妇原本带着的儿子,何大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啊?后天就走?不是我说你,你这回来一趟不容易,怎么才住两天就走啊?” 聋老太太眼睛一阵迷惘,熟稔的用出装聋作哑这一套。 很明显,对于何大清回来,聋老太太那是满心的不欢迎。 更别说,听何大清这口气,以后还要教二子谭家菜的手艺? 何大清也不意外,只是拎起傻柱的衣领,笑着大声说:“老太太你放心,这一次回来啊,我就不走了。 我师姐说了,手底下缺人,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把我给喊了回来。 都是门里的人,情分放在这,我这个支脉的哪能不听? 还有,不光是二子,就连雨水,我也准备教她几手。 不然顶着我们家的名头,说出去连像样的大菜都拿不出手,多少有些丢人了。” 师姐? 门里人? 关键词一出,装聋作哑的聋老太太,哪里还能抓不住问题的关键。 谭家人。 想到这一茬,聋老太太也不在多说,像是忽然能听清楚了一样,大了一圈又接上了话头:“哦,不走了啊,挺好,挺好。 还有雨水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放老太太我这不行,可放到人李茂那,多少还会一手酸菜鱼。 听说还是人李茂给弄出来的。 你别说,那味道,每次我在屋里闻着,都感觉自己能多吃一碗饭。 这段时间再大食堂吃饭,我这心里还怪想的慌。” 人赶人,事赶事儿。 这有了一个话头,一连串的事情就全都给扯了出来。 “嗯?人挺齐?正好的,上面发了通知。 咱们街道这一次被选入试点,从下星期开始,街道大食堂停办。 这个月剩下的口粮,细粮减一半,折换成粗粮发放。 到时候街道给开凭证,还是去供销社自己购买。” 街道干事传达的这消息一出,大食堂嗡的一下跟炸开锅了一样。 (本章完) 第385章 麻杆打狼,两头怕【六千字】 第385章 麻杆打狼,两头怕【六千字】 一听不用掏钱吃饭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 四合院里更是跟炸开了锅一样。 “小刘干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这大食堂说不办就不办了? 这大食堂不办了.这高炉也得停了吧?” 眼瞅着在大食堂占不到便宜。 不少心中有小算盘的人,心里就开始泛起嘀咕。 有些刚结婚没有多久,没有工作,心里又没有多少心机的小媳妇,沉不住气的就喊了一声。 此话一出,不少街坊邻居都跟着转头看了过去。 “豁,这说的是什么话?试点大食堂停办是大食堂停办,跟高炉有什么关系? 反正啊,目前还没有接到通知,往后这高炉还得继续。 想到自己的工资,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傻柱也不敢说出实情。 晚一点,王主任还会带着我们到院里宣传。” 要是不行的,之前你易大爷不是说了,许大茂家的房子可能要卖么? 老子走了这么几年,还扛了雨水的生活费。 要不了多久,白寡妇那一家就得回来。 还有的说,这碗筷是谁家的。 还是等晚上人都回来了,咱们到老太太房里说道说道?” 更别说,光床这东西就不够。 “确实是有些赶巧。 再说了,都收拾出来了,我住哪?” 颇为嫌弃的踹了傻柱一脚之后,这才摆起了架子,慢吞吞的说着: 他不是没有听到自家爹刚才说的话。 何大清皮笑肉不笑,看似轻松,实际上也在不停的拉扯。 傻柱登时一愣,转而心有余悸的开口抱怨起来:“我们家又不是没有房子,凭什么让我去外面住? 这可是咱们家的房子。 “啊这.” 朝着周围瞄了一眼,见着没有人帮傻柱出头,何大清心中当即一阵了然。 当然,更多的还是嚷嚷着,这板凳是谁家贡献出来的,后面大食堂不办了,她们得把东西拿回去。 “白寡妇?傻柱哎,你得喊小妈!再不济,也你也得喊一声姨娘。” 可往周围一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愿意搭理他。 行了,这事儿你们先知道就行,告示等会就张贴出来。 觉悟不觉悟的先不说,单说这工资,还有城市户口,她们对未来生活的盼头就完全不一样。 就连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这会的心劲都放在了别的地方。 说到白寡妇,傻柱心底的那股执拗劲一下就顶了上来。 一旁到了现在都没敢做声的傻柱,忽然苦着脸开口埋怨。 光看着傻柱闹腾的劲儿,好像事情挺大。 一说到钱,傻柱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聋老太太没有做声,易中海眯着眼睛,表面淡定从容,心底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个劲的盘算着,何大清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无视曾经的把柄。 总不能,总不能回头跟阎埠贵家一样,扯着帘子住人吧? “你住哪?” 从小被何大清打到大的阴影,依旧没有能挡住这股劲头。 众人脸上本就不多的笑意缓缓凝滞,目送小刘干事离开之后,大食堂内的舆论在瞬间就被引爆。 “啊?还要收拾家当?咱们家就那么点东西,还要收拾什么啊? “老何,你看看,今儿多少有些不赶巧,你这会是先吃了饭,咱们抽出来空聊聊? 白寡妇.白寡妇凭什么住进来?不行,这事儿我不同意! 易大爷,老太太伱们也帮忙劝劝。 也幸亏南锣鼓巷街道住的工人居多。 他那屋子虽然大,可住这么多的人,怎么住都拥挤的慌。 这事,这事儿他没道理啊1 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等会我吃过饭,带着傻柱回去把家当收拾收拾,然后我再去洗个澡,去了风尘,晚上干干净净的到老太太家聚一聚。” 何大清的脸上似笑非笑,明明面对的是自己儿子,可不知道怎么的,那感情就是亲昵不起来: “不是?凭什么啊1 “今儿让你在家里住一天,赶明儿,你就趁早跟厂里商量房子的事儿。 “咱们家的房子可没空余的,左右傻柱你顶的是你老子我在轧钢厂的岗,不如你跟厂里说说,看看能不能给你匀出来一间?” 你这一个月三十七块五,该不会连买间屋子的钱都掏不出来吧?” 只能嘟嘟囔囔着,匆忙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何大清的行囊,闷头在前头走着: “咱们先回家,先回家。”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傻柱,又跟人群中的贾张氏对视了一眼之后,何大清这才冷哼一声。 见着没了热闹,大食堂里的街坊邻居,哇的一下就散了开来。 她们可不是没有事的人。 之前为了凑铁料,不少人家的铁锅,铁锨什么的都给砸了。 这要是以后还在自家做饭,没有铁锅可不怎么行。 瓦罐锅? 那玩意只能用来熬個米汤。 “哎,还是轧钢厂的工人好啊,回头掏几块钱就能从厂里用废料淘换一个锅回来。 小秦,你也是轧钢厂的,还是在食堂,这铁锅?” 一名家里不在轧钢厂的大婶,一开口就把主意打到了之前闷不做声的秦淮茹身上。 “大婶你别开玩笑我一个食堂的临时工,哪有这面子? 废料不废料的我跟那东西又不熟。 左右阎大爷家的阎解成也在轧钢厂,要不您回头找他问问?” 秦淮茹绷着脸,看了一眼到现在都一言不发的贾张氏,眼底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阎解成?那小东西.我还是再想想吧.” 最先说话的那个大婶有些不乐意。 趁着秦淮茹有些失神的时候,也没有往那边去想。 慌乱的应付完在大食堂的任务之后。 借口回厂里上班,把喂饱的小当往贾张氏身边一放。 秦淮茹便步履匆忙的往轧钢厂方向赶去。 轧钢厂的方向那也是机械厂的方向。 “李厂长,不好了不好了.” 一如往常登记的信息,秦淮茹登记之后,就来到了李茂办公室。 敲门进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开门的是谁。 陷入慌乱的秦淮茹就张口闭口掌控起情绪来。 直到看到屋内的几人,这才猛的卡壳了一下。 环顾屋内的于莉,娄晓娥两人。 秦淮茹僵硬的抽了抽嘴角。 “你刚才说.不好了?难不成是跟我们机械厂有关系?” 李茂眉头一挑,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纵然当着娄晓娥跟于莉的面,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 别说,自打身边多了一个娄晓娥,李茂总感觉干点什么事都不自在。 到底不是自己人,有些东西要防着,用起来就是不顺手。 “哎,不是机械厂,不是机械厂。” 秦淮茹摆了摆手,面上神色变换:“是院里,院里说过一段时间,咱们街道的大食堂就先取消。 往后就还是各家吃各家的饭。” “哦?我当是什么事?这点事,不至于让你这么着急跑一趟吧。” 李茂还是那副笑呵呵,人畜无害的样子。 口中跳出的质问声,完全没有在意秦淮茹面子的事情。 “哎,不着急,没着急,就是刚才何大清回来了。 我想着何雨水跟厂长你妹妹的关系这么好,这才慌忙过来跑一趟.要是打扰到了你们我跟你们道歉。” 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自认为已经摸到一些李茂脾性的秦淮茹,并没有用出她在院里百试不爽的啜泣。 “道歉倒是不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秦京茹的事情么?我说过了,秦京茹的年龄太小,我们厂肯定不能收。 下次有话就直说。 就我跟你们老贾家的关系,就算带上秦家沟的面子,也不会跟你绕弯子。” 当着娄晓娥,于莉两人的面,李茂很是平静的说着。 至于之前的话头明明是秦怀安说的,这会却用在秦淮茹身上? 这都不算什么事儿。 “哎,哎,我知道了。那什么.打扰了.” 一见屋内气氛不好,秦淮茹的演技立马上线。 直到这是李茂不想让两人看出端倪,只能在脸上挤出一抹为难的苦涩。 别说,这演技,真不愧是从乡下上来的。 这一颦一动,果然有生活阅历。 别说是娄晓娥这个没见过人间疾苦的。 就算是李茂,这会竟然也感觉有些真实的过分。 秦淮茹离开,又安排了于莉去岗位上。 此时屋内只剩下李茂还有娄晓娥两个人。 审视的目光,在娄晓娥身上上下游走。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充斥着说不出的严肃。 “当秘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娄晓娥,你还得认真的学一学。 要是学不会,就回头问问家里人。” 李茂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可口中说出的话语,却让娄晓娥心底猛的一震。 自打来了机械厂,名义上是秘书,可实际上,李茂并没有把太多重要的工作交给她。 除了开门关门,端茶递水,顺带着去车间喊个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工作。 说是秘书,还不如说是一个使唤丫鬟比较贴切。 “哎,我回头问问家里。” 娄晓娥身子僵硬了一刹,转而低着头,沉闷的回应着。 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 花瓶秘书的工作,娄晓娥多少也知道一些。 虽说为了一份工作不至于付出这么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一系列的打击之后,娄晓娥心底潜藏的那股特殊,自己却慢慢浮了上来。 “我该怎么办呐” 李茂办公室外,临时添了一套桌椅旁边,娄晓娥靠在墙壁上,双目有些失神。 还没等娄晓娥想明白这件事,就被新来的人给打断了思绪。 “老蔡?”      “哎,娄小姐您吉祥。我得进去见一见厂长,您看您是不是通传一声?” 恍然在机械厂见到娄晓娥。 老蔡心中惊了一下,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口中依旧是往常那般,对着人低伏做小的唱喏。 “哎,可别喊什么娄小姐,我可是机械厂的工人。” 嘴上这么说着,已经习惯流程了娄晓娥,一如之前敲门汇报。 “老蔡?你这是知道何大清回来的消息了?” 办公室内,李茂眉头一皱,看着面前貌似憨厚,跟何大清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 “哎,不敢骗您。何大清回来的时候,往我那跑了一趟。 说是事从权急,没来得及写信,就干脆上门说话。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何大清竟然这么狠,一句招呼都没有打,就从保定跑了回来。 不满您说,早上在东家店里见到他的时候,我这脊梁骨上吓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得亏我们店掌柜的知道我有这么一个亲戚。 不然得话,非得喊上一声见诡了。” 蔡全无欠了欠身子,嘴上说这场面话,脸上却跟挂了浆,上了冻,刷了浆糊一样。 甭管嘴里怎么说,这脸上的表情,嘿!就是一个面不改色。 得亏不是在夜里。 要是夜里来上这么一出,那才真得让人喊一声见诡。 “行吧,你们的动作都够快。 说说吧,今儿到我这来,是想说些什么?” 李茂不动声色,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盒大生产。 不是李茂没有好烟,而是蔡全无这个人不一样,你要是给他好的,他还真不敢抽。 该说不说,聋老太太家里以前还是有本事的。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蔡全无也只想苟且的活着,连个刺都不敢炸。 “哎,您明镜。 不瞒您说,就算没有这一出事儿,今儿我也该来跑这一趟。 不为别的,就是牛爷那边又来了信,说是想跟您这边,淘换上几套农用机械。 不管是拖拉机,还是地形车,实在不行三轮车,自行车也都行。 甭管是什么,只要是能在庄子里用的,一股脑的送过去就行。 这段时间,牛爷在那边又折腾到了不少好东西。 跟那边庄子里的牛都吹了出去,就等东西到位,好把东西调剂一下。” 左右李茂没有说回避的事儿。 蔡全无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避讳。 至于已经出门的娄晓娥,更没有被蔡全无放在心上。 “豁,这话说的攒劲的,老牛的摊子铺这么大,就不怕有一天把牛皮给吹破了,把自己给震死?” 李茂侃侃而谈,好似玩笑一般的打趣着。 话语中的意思,屋内的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 做交易归做交易,可那不代表,李茂就能容忍老牛在外面坏了他和机械厂的名声。 “您放心,牛爷生怕您生分,给掌柜的写信的时候,特意注明了内情。” 蔡全无赶忙躬身,一口一个唱喏。 生怕哪一点说错了话,惹的李茂不高兴,就断了这一条路。 单单是断了这一条路也就算了,更关键的是,蔡全无担心,李茂会顺藤摸瓜,把这一条线上的人都给收拾起来。 这条线上,那可是有他心爱的掌柜的! “不怕您笑话,这事儿,实际上是牛爷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按照牛爷的本事,顶天也就弄上一些多余的粮食。 可架不住之前有个光字片的,弄了一堆打头红星的东西,在北面给那些庄子开了眼界。 别说,自打用过那些东西。 不少庄子对解放厂那边弄出来的东西,都有些看不上。 后来又一打听,哦,红星厂不生产这些了。 为了这,那些庄子上的人还懊恼了好一阵。 特别是这段时间,那边又摸出来了大油田。 离得近,多少能分上一些。 左想右想,这不是又把注意打到贵厂的产品上面。 李厂长您也知道的,如今这年头,工业品贵,排队批条更难。 那些庄子都在北边,偏僻不说,还不怎么受重视。 这名目是往上递过去了,可这时间,那都排到了几年后。 赶巧的,不知道谁从牛爷嘴里打听到了,说是跟贵厂有点关系。 又听说您厂里在收计划外的粮食,这不是就动心了么。 您放心,东西都是正儿八经的东西。 就算是外面的,那也是用山里的东西换来的,稳妥的很。”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儿的蔡全无就跟受了刺激一样,说话说的那叫一个长串。 嘴上抑扬顿挫,在配上那么一张一成不变的脸,就是让人感觉别扭的厉害。 至于说到了光字片? 李茂就想起来了那个舔狗。 老周家的人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教训,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轧钢厂,那叫一个安静。 特别是在李茂立功,升了厂长之后,那一家整天静悄悄的,连个影都不容易碰。 要不是提起这一茬,李茂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 再说用山里的东西调剂? 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毛子那边的脾性,斗归斗,只要有利可图,私下里依旧会找上来。 也就是弗拉基米尔他们被赶了出去,不然的话,保不齐第一个找上李茂的就是他。 什么紧张。 那都不是事儿。 只要筹码足够,把下面大牲口吃的东西换成陈腐的草料,把面包,玉米,罐头送过来。 弗拉基米尔他们也不是干不出来。 “打住,打祝我不想知道你们的东西从哪来的。我只要东西就行。 需要什么东西,什么价码,还是老规矩,厂里后勤会跟你谈。 咱们现在还说一说,何大清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谭家人出面说话,何大清这边就不怕了?” 李茂摆了摆手,对于这事里面的弯弯绕绕,根本没有一点想要探究的念头。 什么蝇营狗苟,什么颠沛流离。 他才不想去问这个。 左右问心无愧,一手给东西,一手换物资。 只要不吃亏,打探这个干嘛? 徒劳烦心而已。 李茂这一趟去了泥轰,还是调动了一些资源,以在港口投资的名义,采购了一批物资。 赶上国际市场大宗商品原料价格不高,白头鹰币又格外顶花的年代。 这些东西花出去,李茂还勉强能够负担。 至于说管控不管控的。 东西到的是港口,港口怎么出去的,跟那些人有关系么? 也就是背地里的身份不好说,不然的话,李茂后续又安排的一船一船的粮食,怎么着都不会让机械厂的人饿着。 左右能找到门路,机械厂账面上又有钱,花出去买就是了。 这般想法,蔡全无等人自然是不知道。 从始至终,他们都认为李茂这是为了拓展业务,生产更多的方便面,用来调剂更多的物资。 还是那句话。 自打方便面面饼出世。 就成了京都里的硬通货。 白挂面的地位,都得往后稍一稍。 越是往南边,这东西越是稀罕。 跟附近的厂子调剂不来,往南边一送,个顶个的好使。 不过这些他们也就是私下里想一想。 只要有的赚,他们也不想多事。 “哎,您明镜。何大清您应该知道的,谭家菜门里的人,过去都是给达官显贵做饭。 一来二去的,也不是全都遭了难。 老太太能拿住何大清,能拿住我们家,可依旧犯不着跟谭家一门翻脸。 更别说,老太太家里的人都没了。 香火情就那么一些,早些年不想用,现在怕是也不敢用。 万一哪一环节出了差错,丢人的可是她自己。 说这一点您可能不知道。 左右您知道,老太太那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只会在落难的时候喊上一句,看在同为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可实际上,一个个的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 这会虽然有过来的,骨子里面的事儿也不好说的太清楚。 当然,这也只是犯不着跟谭家一门,要是早之前,加上娄家? 那只会显得拖累。 毕竟,娄家的家底,可也不怎么干净。有些东西,老太太知道的可比我们清楚的多。” 听到这里,李茂算是听明白了蔡全无的意思。 说白了,没了娄家这个限制之后,谭夫人能用的人脉,不比聋老太太少。 跟那些靠不住的香火情不同。 谭家菜这边的人虽说算不上什么大拿,一个个的也都没有显赫的职位。 可架不住有手艺,能跟一些人搭上关系。 说是这么说,可一想到两边人如今的情况,李茂越发的感觉。 这就好比麻杆打狼,两头怕。 “照你这么说,何大清这次回来是要做一些大事?” 李茂偏了偏头,言语颇有深意。 (本章完) 第386章 杜家老爷子【六千字】 第386章 杜家老爷子【六千字】 “怎么说呢,应该也不是什么大动作。” 蔡全无斟酌着开口,说话的同时,为了让自己的言语更有可信度,还一直同李茂对视。 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靠性。 避免因为四合院的事情,影响到自家掌柜的生意。 蔡全无甚至还从鼻翼中挤出了一声冷哼:“不怕您笑话,这次跟何大清,怕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用这个身份说话。 您知道这一趟回来,他跟我怎么说的么?! 他何大清! 要抬那个姓白的进门1 破天荒的,蔡全无这样的人,竟然都表露出自己内心的不甘: 也就是你傻柱不争气,但凡你争气一点,人能找到我门上去? 只是傻柱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弟弟竟然还有见面的一天。 原本家底少就够寒心的。 四合院内,被何大清使唤着收拾家当的傻柱,正懵着圈,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家当。 何大清面带不屑,口中啧啧称奇:“院里人?他们有脸跟我说这个? 傻柱的情绪,忽的一下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不答应?我们家的事,你个当儿子的有什么本事说个不字?” 她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之后。 我跟你说,但凡再让我见到你跟寡妇眉来眼去的,信不信老子抽你1 赶紧把你的东西给收拾好,今儿跟你们厂里说说,看看什么时候能分上一间房子祝 行了,别说这么多。 自嘲的苦笑声回荡在耳边。 “不然呢?老子的家底是给外人的么?” 不行,你住进来可以,白寡妇要进门?不光我不答应,院里的街坊邻居也不会答应1 “不是,何大清,你可是我爹,哪有当爹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儿子给赶出去的? 你知道你爹当时我面对的是什么环境么? 自打何大清走了之后,家里还真就没有多少东西是他后来添置的。 “这么说来,何大清这一手玩的挺邪乎的。 这种事,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幸亏何雨水之前在保定的时候,就弄了一个断亲书,要不然的话,等到何大清跟白寡妇结了婚。 说到这里,何大清就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抬进门?姓白的进门,他姓何的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我那亲兄弟?!白寡妇的儿子你没带?” 几分真几分假李茂不知道,但是听的出来,这是蔡全无在跟他表态,证明他没有偏袒何大清的必要。 “什么?你说什么?!雨水跟咱们家写了断亲书?!还登过报? 你也老大不小的,也没個后,怎么就盯上了寡妇? 再说了,这是我们老何家的房子,凭什么让外人给住进来? 就在蔡全无在机械厂跟李茂言说的时候。 早些年何雨水从保定回来的时候带过话,确实也说了自家会多出来一个弟弟。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东西挺多,现在被这么一分,傻柱这才发现。 将卷起来的行李往地上一声,气滚滚的坐在了一旁的箱子上。 见到自己没有机会住到耳房,然后让何雨水暂时跟于海棠住到后院之后。 听到这一茬,傻柱的耳朵猛的机灵了起来。 家伙事指你头上,伱他姥姥的怕是跪的比我还快! 回头你白姨过来了,你那亲兄弟也不赶你。” 行了,你不想去说就不想去说,反正今儿个我不赶你。 “早点跟你说什么?你当你爹我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回京都?还能回自家? 她不是还得喊一个外人喊娘? 啧啧,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别扭。” 又听到何大清说,何雨水以后不再是名义上的妹妹。 傻柱这边也是执拗起来。 何大清坐在床上,一只脱了鞋的脚踩在床边上,嘴里歪斜着叼着一根大生产,混混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当爹的。 放下腿脚,踢踏上布鞋,双手背在身后,趿拉到傻柱身边。 面对面,眼对眼。 “说真的,我有时候都怀疑,我们老何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种。 光看着你爹跟寡妇打交道,你们就没有看懂你爹我没吃亏?! 你说说你,工资这么高,吃住不花钱,这么多年,钱,钱你没剩下。 东西,东西你没有攒出来。 也就是我回来了,要不然,你小子怕是最后连这家底都保不祝” 何大清这话说的很是郑重。 越是这样,傻柱越是感觉自己脸上多少有些挂不祝 “没那么严重吧,我也结过婚的,要不是许大茂那孙子,你都能当爷爷了。” 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被自家老头子这么说,多少感觉面上有些挂不祝 “呵,当爷爷,你就想去吧!指望你,我还不如指望你弟弟1 何大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面带不屑。 “你还不信,你.你信不信信不信明年我就让你抱孙子? 我又不是许大茂那个不下蛋的,只要结了婚,我还能没孩子?” 傻柱很是不忿的叫嚷起来。 得亏这会院里没有多少人。 不然就这么一声出去,保不齐就得传出什么闲话。 不过说到了许大茂,傻柱这才想起来,自家老爹在大食堂的时候好像说过。 许大茂那事,不是手滑了,而是易大爷陷害的? 将心中的疑惑往外一说,不出意外,傻柱又被从头到尾的笑话了一顿。 “傻柱啊傻柱,老子叫你傻柱,那是为了给咱们家的成分加点可信度。 怎么的?到了你这,还真就是叫什么就往什么方向长埃 易中海?易中海那是个好玩意么?! 行了,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反正你爹我回来了,以后啊,你小子跟易中海他们给我拉开的远一点。 还有后罩房的老太太,没事也少往跟前凑。 咱们老何家有老何家的祖宗,犯不着去跟别人套近乎。”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何大清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就是不告诉傻柱。 “别介啊,这事儿您还是告诉我一点,我保证,我保证不往外说还不行么?” 何大清越是不想说,傻柱这边心里越是好奇。 特别是牵扯到许大茂。 这好奇心就越发的旺盛。 就眼下四合院的同龄人之中,除去李茂跟他的狗腿子之外。 傻柱也就只有一个许大茂可以叫板叫板。 这一下子没了,他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也就是之前那事闹的有点大,要是只涉及到他自己,保不齐过几天,傻柱他自己就到里面跟许大茂嘚瑟。 让许大茂开口求他。 受不受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许大茂求他。 轻飘飘的撇了一眼自家的傻儿子,何大清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你?呵,等着吧,老许家的小子,这一次玄乎着呢。 与其考虑他,你还不如想想你自己。 厂里要是批不下来房子,你小子又不想露宿街头,你就去跟张萌讨饶复婚1 说到这里,傻柱才读懂何大清为什么一直这么咄咄逼人。 闹了半天,合着是为了让他结婚。 “刺啦~” 傻柱涨红了脸,双手往地上一按,面红耳赤的梗着脖子: “你,老头子你看不起谁呢!我何雨柱不是没人要!只是我现在还不想结婚而已1 “得,白说了。赶紧滚蛋,看着你就来气1 见到傻柱上了头,何大清也看了出来,自己今天怎么劝都肯定没用。 与其跟自家的傻儿子白话,还不如打发他去轧钢厂上班。 多少还能落的一会清净。 “哼,滚蛋就滚蛋,我这是去上班,可不是怕了你1 看着何大清板起的脸,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扬起的布鞋沓子。 傻柱骄横的昂起了头来。 “什么脾性1 看着傻柱摇头晃脑离开的身影,何大清很是嫌弃的嘀咕了两句。 见着四下无人,这才把屋里的窗帘,门窗全都关了起来。 自己摸出一个手电筒,来到放碗碟的橱柜旁边,用力的搬开柜子。 “哼哼,姓易的,惦记我的家底?没想到吧!老子藏的还有后手! 真是没想到,我何大清,竟然还有当着你们面回来的一天。” 何大清口中泛着嘀咕,小声的撬着地上的砖块。 四合院中暂时不说。 另一边,心事重重的傻柱,还想着到了厂里怎么跟厂里说分配房子的事儿。 远远的就看到,秦淮茹从机械厂那边走了出来。 这边的手刚扬起来,嘴里的话还没有喊出来,就看到秦怀安靠了过去。 两人说了什么之后,秦淮茹就这么低着头,默默的跟在秦怀安身后。 “他姥姥的.秦怀安一准又在欺负秦姐1 口中抱怨了这么一句,抬起手怨恨的拍打了一下面前的空气。 自打秦家沟越来越多的人到了京都当工人之后。 秦淮茹的身份,在秦家沟就越发的普通。 反倒是秦怀安,仗着跟李茂的关系,还有自家老爹大队长的职位。 成了在京都的秦家沟人的领头羊。 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但是不妨碍傻柱在自己脑中脑补。 狗叫归狗叫,可要说去跟秦怀安面对面? 他何雨柱其实也没有那么傻。 一想到自己现在连个能欺负的人都没有,傻柱心里越发怀念起许大茂。 甭管这人会不会在背后使坏,可他总是有一个能欺负的对象。      就在傻柱这般心心念念的时候。 机械厂。 办公室内,于海棠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冷冷的对着娄晓娥哼了一声。 “你是说,许大茂要被派遣到大西北去劳改?这事你听谁说的?” 看了一眼正在较劲的两人,李茂声音温和的开口。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同学了。 我那同学分配到了报社,这段时间一直在盯着这件事。 那边刚出来点苗头,她就知道了。 不过这许大茂也真的是够命大的,性质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没有吃花生米。” 于海棠耸了耸肩膀,得意的贴进娄晓娥。 直面之间,两人来了一出顶峰相对。 “晓娥姐的命可真好,就算什么都不会,都没有人说你什么。不像妹妹我,就连打探消息,都得去找同学帮忙才行。” 有一说一,就这揉揉的绿茶声。 李茂一时间都不好点评些什么。 不过放肆就放肆吧。 正好借着她们的手,稍微试探一下,娄晓娥和她身后的谭家到底想干什么。 谁知道娄晓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贴着自己的于海棠,竟然还凑了过来。 “厂长,许大茂人被外放,他们家的房子,咱们厂里要不要买下来? 还有院里其他的房子。 以后要是晓梅妹妹还住在院里的话,我觉得还是把院里的房子都买过来才行。” “买过来?” 李茂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娄晓娥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随时可以搬走,可李晓梅不行。 为了以后住的安心,所以机械厂把四合院的房子给买下来,当场厂里工人的住房。 李茂的身份放在这里。 只要院里机械厂的工人多,就算有些不开眼的,也不敢胡乱说话。 娄晓娥这话一出。 原本准备说些什么的于海棠,忽然就停顿了下来。 对啊,之前说是院里有其他人,后罩房的老太太还要住着,所以不方便。 如果厂里把许大茂家的房子给买下来。 没有外人住进来的话,那后院不就是她们的地方? 就算是加上于莉,那也没有外人! 实在不信,她还能鼓动何雨水,两人商量商量。 要是可以的话,还能把中院的房子置换一下。 这要是能换过来,那以后的日子还不是美美的? 想到以后不用再大食堂吃饭,他们一家人再屋里吃。 于海棠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过载。 嗯,废料太多,总是容易想歪。 “嗯,这件事等会开个会” 李茂心中多少有些意动,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手边的电话铃声响起。 抬手虚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 “对,这里是李茂。” “什么?仿制成功了?啊,只是风洞?风洞也行埃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行,晚上是吧,我知道了。领导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耽误时间。” 放下手中的电话,一时间,李茂心底的情绪都有些激荡起来。 之前弄回来的那一批模型。 有些东西,已经用了出来,甚至已经经过风洞的检测。 “娄晓娥,去通知仓里的管理层,半小时后会议室开会。 于海棠,这一次你当会议记录员。” 简单的安排一下工作之后,李茂就不在说话。 两人识趣的出门。 办公室外,于海棠凑到娄晓娥的耳边,得意的哼了一声:“哼,花瓶。” 说完这话就离开的于海棠,全然没有看到,在她身后的娄晓娥,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 那一抹隐藏在眼底的不甘,以及用力攥起的拳头。 就算已经修剪过了指甲,依旧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半小时后,会议如期召开。 李茂先是宣布了厂里即将进行的考核工作,以及过段时间的技能大比。 直到会议的末尾,才宣布了将要进行资产整合。 说是为了方便管理厂里的财产,近期会对厂里的房屋,进行一定程度的置换和协调。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刘海中还是侯二侯三他们,都没有旁余意见。 至于来旁听的工人代表,依旧没有其他表示。 至于原因?也很清晰明了。 除去今年新招的,以及后面方面便车间补录的工人外。 其他正儿八经的车间工人,大多都在厂里的名单上面。 能住到厂里的家属楼,谁还关注其他住房的问题? 左右都是厂里的资产,既然李茂这个厂长认为有必要进行整合,那就整合就是了。 左右从厂子成立到现在,李茂都没有亏待过他们。 置换房屋的事儿,难不成还能亏了他们? 不能够,那绝对的不能够。 事情,就这么毫无争议的定了下来。 时间来到傍晚,机械厂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老徐的秘书,更是已经开车等在了机械厂外。 看着李茂轻车熟路的上了领导的专车,一个个路过的机械厂工人,心底都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看到了没! 那是我们厂长! 领导的专车,我们厂长也坐上去过! 你们轧钢厂的行么?不行吧! 那你们厂长没有我们厂长局气。 什么?你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厂里的单元房还没有你的名字? 那你这不行啊,你们厂长不行,不如我们的! 优越感这东西,那都是对比出来的。 就是在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对比之中,李茂在机械厂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 连带着不少新进轧钢厂的工人,对没有见过几面的杨卫华,多少也有了一丝丝的抱怨。 这些人之中,就以跟杨为民当工友的人格外明显。 “姐夫,你怎么才来啊1 老徐家中,有些时日没有见过的杜卫国,就这么大咧咧的跟李茂打着招呼。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可是把李茂给打的有些猝不及防。 “你这.” 李茂有些犹豫,感觉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 可要是不说出来,又感觉古怪的慌。 “我这什么?我怎么能进来的?行了,都是一家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今儿也是凑巧,跟着我家老爷子一起混进来的。 不光是我,喏,我家老头子也是,他啊,也是跟我一起混进来的。 你说说我家老头子也真的好意思,一把年纪了,竟然要混到跟我一个小年轻一样,靠长辈的面子才能插手进来。” 杜卫国朝着一边努了努嘴。 果然,就像是杜卫国说的那样,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的未来老丈人,竟然真的跟在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身后。 正常人家,顶天了父辈跟着队伍走。 老杜家不同,他们家,是打爷爷那一辈开始,就跟着这边走。 这才是为什么,杜卫国他爹才混到这个职位的原因。 有个厉害的老爷子在上面顶着,家里还轮不到他出位。 不能李茂多想,就看到杜卫国左顾右看了一圈,见到没有人注意这边,然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姐夫,那个东西还有没有了? 那什么,也不是外人,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吃的不好,睡眠又不太足,想着弄几颗过来养养精神。” 杜卫国说的神神秘秘,可是实际上来说,还是为了那药的事儿。 自打李茂在外面的事业展开之后。 手里不缺钱,也不缺门路之后,金玉丸的生意就慢慢放缓了下来。 到了最近几个月,干脆直接对外说没货,断了这门生意。 按理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可偏偏的,就算李茂停了这门生意,手里每个月收入骤减的杜卫国,依旧没有表现出为难。 也正是这一份自我把持,才算是让李茂见到了杜家的家风。 “怎么?你这是打算跟林小英要孩子了?” 李茂也没说给不给,促狭笑着的同时,还不忘以此为跳板,小心的打探着眼下的情况。 之前的电话中,老徐只说今天晚上,他家里会来一些老朋友,大家一起坐下聊聊天什么的。 任凭李茂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今天晚上老徐家会来这么多人。 身份地位就不说了,全都是李茂要仰视的人。 最特殊的,还是杜卫国这一家。 那一个顶着杜媛媛老爹名头的人,可由不得李茂不重视。 外面搞风搞雨,在老家也得有护得住自己的人才行。 自家老头子一心在外面打拼管不了自己。 他李茂自然需要多考虑一些。 “锤子的要孩子,早着呢1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这个,杜卫国的情绪一下就激动了起来: “我都跟林小英说过不碍事,不碍事,结果她就是不乐意。 按理来说吧,这事儿她乐不乐意,还能拗的过我? 结果谁知道她学的都是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反正不管我怎么折腾,她就是能应付的过去。 在加上这段时间,街道那边排班比较紧,动不动就熬夜,动不动就轮班。 熬的我身子骨都有些亏空的慌。 不过这种事儿你也知道,就算咱们自家有店面,也不能开这个是吧。 所以呢,我就想从你那弄上几丸,给我补一补精神。 放心,就这几丸,我自用!绝对不告诉外人!顺带的,还能送你一个大消息1 说到最后,杜卫国又嬉皮笑脸的挤起了眼睛。 这古怪的笑容,让李茂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太妙的感觉。 (本章完) 第387章 我李茂!要说话! 第387章 我李茂!要说话! “我怎么感觉,你这笑的有些不对劲。” 李茂短暂的沉默了瞬间,看着杜卫国的表情,怎么想怎么感觉心里不是个滋味。 “嗨,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咱们这交情,难不成我还能坑了你不成? 再说了,就算老头子知道了,咱们这不也是.” 杜卫国摆着头,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刚刚扬起,准备用来表达情绪的手,继续抬起也不是,慢慢放下也不是。 左右为难之中,只能从嘴角之中崩出几个字:“老头子,你过来怎么也不吭一声?” “吭一声?吭什么?你徐爷爷家里,你爹我还不能到处走走?” 杜汉新没好气的撇了一眼,言语不耐。 听着两人的对话,李茂这才恍然发现,这两人对老徐称呼的问题。 徐爷爷?! 老徐跟杜卫国他爷爷算一辈?! 我托人弄来的东西还不错吧? 原本还想装一装,结果好了,自家老头子过来,直接把他的筐都给砸了。 了不得,了不得,伱们家,后继有人埃” 杜汉新口中越是感慨,李茂越是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浑身痒痒的,怎么都不舒坦。 还不得李茂想明白这里面的问题。 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家竟然传的还有这么一手本事。 怎么说呢,鬓角带着一丝银色的杜汉新,说这话的时候,唏嘘的模样是那么的幽怨。 杜卫国的脸刷的一下涨红,梗着脖子,嘴脸上依旧是那么的不服气。 然而还不等李茂说些什么。 一时腹诽,当不得真。 老头子你享受就享受了,还给我弄出来两个弟弟妹妹。 得,真不愧是杜卫国,这倒反天罡的本事,那可真的是一等一的厉害。 别的不说,谁家老头子这么跟儿子处的埃 现在你这是干嘛来了1 还有,谁当初没地方去的时候,跟我放狠话,说以后都不让我赚一分钱? 说实话,就算到了现在,我依旧不敢相信,你小子能见过了我的脸,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还面不改色的跟我做生意。 这混小子,压榨起他爹我,那可是真的有一手。” 放到别人家,就杜卫国这说话的劲儿,藤条一天都得抽断三条! “得老头子你厉害1 一直没有做声的杜卫国,这一下就狗叫了起来:“什么叫你的钱!那可是我姐夫实打实的赚来的。 就你那几手,可还是你老子我教给你的。 到了最后几句,感觉就近乎明示:“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可全都贡献给你们了。 李茂歪了歪头,表面淡定从容,心底却是尴尬的抠脚。 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明明还没有说话,可杜卫国的脸色已经涨红了起来。 这是厉害习惯了。 真要是说起来,你买下来装修好,准备用来当婚房的院子,里面可有不少是我的钱。” 连带着,李茂也听明白了杜汉新这会扯掉上面的遮羞布是什么意思。 直到把李茂看的浑身发毛,这才幽幽的吐出一口热气:“年少可畏,年少可畏埃 就是你小子不厚道,弄点好东西,攒点钱也不容易,没事干嘛还带着这小子? 平白分润了钱不说,还让我多掏了不少。 “干嘛?你小子怎么跟你爹我说话呢?林小英不想娶了?还是说嫌面子太多,想在这跟你爹我练练? 那自己. 想到这里,出于这么些年的打趣习惯,李茂的表情一下就玩味了起来。 就看到杜汉新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李茂。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在李茂这边看起来,怎么看怎么感觉有趣。 “杜叔叔说的哪里话?我这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越是往后说,杜汉新说的话就越发的明显。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茂总感觉杜卫国这话后面,应该少了一句,‘今儿外面人多,你给我一个面子,等咱们回家,家里人少,我再给你磕一个。’ 面对杜卫国的狗叫,杜汉新轻蔑的压了压眼皮,很是不屑。 猛然回到低谷状态,身心反而还有些不得劲。 要是练不熟,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 胆大心细脸皮厚,怪不得你一个人也能有现在的成就。 “听不懂?听不懂不要紧。咱们爷俩,有事自己知道就行。 你还好意思说这個话? 左右李茂已经看出来,杜家今天过来,那就是为了自己。 是跟杜媛媛的婚期拖的太久了? 还是认为自己招惹的姑娘太多,要让自己收收心? 李茂心中盘算着,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茂啊,你看出来了吧?你这小舅子,可弱着呢。 回头要是有什么好东西,犯不着过他的手,直接拿来给我。 当岳父的,难不成还能贪图你这点东西?” 摆平了杜卫国,杜汉新这才留有余地的跟李茂打起了招呼。 “不过这东西的药效那么好,你就没有想过,在外面开一条路子什么的? 我觉得,要是能成,肯定也不少赚钱。” 杜汉新看似侃侃而谈,可李茂心中却多少有些吃不准这未来老丈人是什么意思。 就在李茂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老徐在前面招手。 “杜叔叔,失陪一下。” 解脱一般的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时候,李茂赶忙朝着老徐那边走去。 “这位,你喊杜爷爷就行,没错,就是你未来媳妇的爷爷。” 老徐那边,三五个人就占据下来的待客厅之中。 引着李茂到了留好的座位之后,而后才开口介绍。 “杜爷爷好。” 李茂面色不改,果断开口叫了一声。 “嗯,你小子不错,媛媛是个有福气的,娃娃亲也能碰上这么一个良人。 不过你小子也是够能折腾的。 早些年的时候,折腾光字片那边的小子,弄得事不小就算了。 这一次调剂物资,怎么还弄了这么大? 那么多的粮食,要不是看在你捐出来东西的份上,别说老徐,就算是我都容不下你。” 杜老爷子说话不算急促。 平缓之中,却又带着另外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一言一语之间,李茂就感觉自己好像在面对一尊仰为观止的高山。 这种无形的压力,登时让李茂的心头一隘。 至于言语的内容 私下里调剂粮食被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呗左右从一开始,李茂就没有打算瞒着谁。 说句不好听的,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儿,能瞒得过谁? 左右不过是有的人知道了不想说。 有的人装不知道,实际上在背后悄悄的布筒子,等着人自投罗网。 没错,说的就是如今的鸽子市还有鬼市。 那一个个的,天知道卖东西的都是什么人。 “嗨,小打小闹,算不上什么大事。 都是有正儿八经的手续,东西也都是正经计划外的物资,没有占任务量一分一毫的便宜。 左右闲着没事,弄来换点东西,囤上那么一些就囤上那么一些了。 这种合乎规矩的事儿,总不能还有人说什么吧? 难不成是要找人开刀?那也不该找到我身上埃大家伙不是都这么干的么。” 李茂眯了眯眼睛,左右就是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左边一口合乎程序,右面一口计划外。 说白了,就是这一波东西他机械厂吃下了,也不准备往外吐。 至于说其他的? 他李茂不也没有开口说捐赠的物资的事儿么? 那几船的物资,难不成还堵不了这个嘴? 那这个试探他李茂?多少还是弱了一些。 被李茂这么一说,周围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就笑出了声来。 老徐没有介绍,李茂也就不主动开口询问。 不管旁边的几个人今天是来干嘛的,自己的主要应对目标,也就是面前的杜老爷子。 “哈哈哈,我就说的吧,英雄少年,英雄少年,真以为随随便便说两句,就能把人吓着? 这小子我听到过的。 就胆子这方面来说,可比咱们家下面的小子有能耐的多。 行了老徐,老杜,进入正题吧。” 一名带着眼镜,穿着一身简朴服装的中年人开口。 跟老徐差不多的岁数,可李茂能明显的听出来,这人才是今天这局的主事人。 内有乾坤? 李茂心头一紧,不觉就提高了内里的警惕。 “行吧,到底是老李家的种。他们两口子在外面能弄出来那么大的名头。 这小子就算没有带在身边,那也不是吃素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的东西啊,真就是刻在骨子里的。 羡慕不来喽。” 老徐说笑着打趣着,看着李茂的目光之中,也是越发的满意。 大节无亏,小节?在足够重要的能力面前,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那些没有本事的,心里在那方面还都想着花花。 更别说手里握着那些东西的李茂。 才这几个?还都不是主动的。      没有在意其他几人的看法,李茂就这么坐在原地,眼观鼻,口观心。 越是这样,老徐等人对他的看法越是拔高。 “行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找你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之前你弄过来的模型,风洞已经过了,发动机上面,也多亏了之前捡到一些残海 反推工作不说特别顺利,也算是能看到未来。 这些功劳,都是记在你的身上,就算现在没有办法奖励,以后也会找机会。 希望李茂你心里不要介怀。” 随着老徐语调的越发严肃,原本有说有笑的氛围,更是陡然一变。 “一切为了**,一切为了脚下的土地。” 李茂也不多说,只是回应了两句不会犯忌讳的口号。 “嗯,很好,觉悟很高。” 又是一个之前没有开口的老爷子说话,看面相,跟轧钢厂的聂副厂长有些相近。 “接下来的事儿,老杜,你来说吧。” 许是因为李茂的表态,原本严肃的氛围,忽然就那么消散。 比不上之前开玩笑的时候,却也好了不少。 “行吧,你们不说,那就我来说。李茂啊,娄家的事儿,你知道的吧?” 杜老爷子也不推迟,动了动身子,口中吐出一口烟。 出于自己的习惯,他们抽的,还是老早的时候迷恋的口感。 至于后面配给的,反而还抽不习惯。 “娄家?” 李茂侧着头看了一眼老徐,有些搞不明白这里面弄的是什么葫芦。 见着老徐没有明确的反馈,李茂这才斟酌着开口: “娄家拍卖家底的那一晚,我跟领导去观摩了一下。机械厂家底薄,就算见着眼热的东西,也不舍得掏那个钱。” 没有人在意李茂这句话的真假,杜老爷子依旧是那么一副慢悠悠,好像每说一个字,都得在脑子里过上几遍,确定没有错误,不会被人抓住痛脚之后,才会说出来的模样。 就这一点来说。 杜老爷子当真比老徐更有领导味道。 老徐这人,能处不假,可就是感觉上有些怪。 想到杨卫华这样的人都能在老徐这里刷一刷存在感,李茂登时明白了一些东西。 “不舍得掏钱?那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谭家跟娄家闹掰了,小谭的意思,谭家菜门子里在那边经营的关系,人脉,以后会归到咱们这边。 作为相应的代价,希望咱们给她们两人一点保障。” 杜老爷子慢悠悠的说着。 “保障?还要什么保障?在京都,只要她们不乱来,难不成还有人对他们动手不成? 老爷子你也说了,人脉是人脉,关系是关系,多大的家底,才值当距离那么老远的到咱们这收拾人? 也不怕进得来出不去。” 李茂呵呵的笑着,全当自己听不出话语中的意思。 杜老爷子也不生气,也不着急,平淡的撇了一眼李茂。 也不管他听的懂还是听不懂,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些东西,不能攀附到那一家身上。 到底现在还没有回来,权重太大,容易引起反弹。 所以,娄家分给娄晓娥的厂子,之后会用来做股,公家五成,你手里拿三成,媛媛手里拿一成,娄晓娥手里拿一成。 之后,谭家那边会开一些酒楼什么的,都能作为咱们的落脚点。 那些产业里面,你要是有闲钱,可以往里面投一投,最多不超过一成。 那地方可不是京都。刮了不少下山虎的他们,手里有钱。” 杜老爷子说话,不管是语调还是语气,一直保持在一个匀速均衡上面。 之后想干嘛,李茂还没有看出来,不过就眼前最浅显的,是娄晓娥和谭家,想攀附过来。 “这跟咱们的实际情况不合吧? 还是说,我在外面的厂子,以后也会按照这样的模式来? 当然,我个人对这一套是没有太多的意见,不过有些道理,诸位也都明白的。 橘生淮北则为枳,橘生淮南则为橘。 这里面的事情,可比橘子大的多。” 李茂慢吞吞的开口,同样斟酌着试探着。 “你的买卖?在咱们的地盘上么?” 杜老爷子没有说话,反倒是老徐,这会没好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行了老杜,这小子精明着呢,跟他绕圈子,今儿晚上的饭吃不吃了? 我就直说了,那边需要你的身份来拓展一部分产业扎根,但是你只有名头和往里面投钱的权利。 管理方面,依旧是咱们的自己人。” 这么一说,李茂哪里还能不明白。 眼睛一眨,故作恍然大悟:“嗨,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不就是那什么嘛。早这么说,我还能拒绝自家人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娄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说闹掰就闹掰?连自家的产业都管不了?” 知道有些事不用商量,心中有了个底儿之后,李茂就好奇的探究起其他的事情。 其中能当做突破口的,也就只有娄家的事儿。 “管?管什么?自家的人没本事,压不住培养起来的职业经理人。 被人给里外做了一道,丢了产业,丢了名分不说,连小命都没了。 能在那边给娄家留几个人,保住一些产业,已经是看在他识趣的份上。想要更多? 继续帮扶下去,就得露出咱们的底子了。 这事能干?不能1 豁! 这可是个大瓜。 到底是外面的花花世界。 娄半城亲自培养起来的职业经理人,也能被这样挖走? 不过能说出这些话,想来也不会是外人,是商字打头,还是外字打头这就不太好说。 可不管怎么说,目前都是他李茂惹不起的人。 “老爷子这话说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刚好咱们家都是根正苗红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总比被别人坑了好。 正好我之前去那边的时候,给陈雪茹留下了计划书, 包括却不限于建造定向培养的学校,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啊,教材就用咱们自己的,人也从劳工后代里面眩 等之后有钱了,我就去他们的工科大学里面打包人才。 弄个实验室,来一出借鸡生蛋。” 嘴上这么安慰着,另一边李茂也在不动声色之中,透露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豁,实验室?我说李茂,你小子有这个钱,干嘛不投资咱们自己?” 老徐这边刚刚吹胡子瞪眼,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得,算我白说,咱们这.高端的仪器也确实弄不来.” 可老徐越是这么说,李茂越是感觉,其他几个老爷子看自己的目光越发的不对。 得! 老徐算计他! “话不能这么说,仪器不仪器的先不说,咱们的人才是用来干大事的! 能用来去干那些小事么? 实验室,说是实验室,实际上你当我能投资些什么? 无非就是找个借口,弄一些类似收录机的小东西,把他们的优质人才挖到别的行业上去。 一进一出,他们培养出来的人才用不上,转换不到guo力上,是不是就亏了? 老徐,我这也是在做贡献,你可不能坑我啊1 故作着急的模样,李茂言语急促,当着杜老爷子等人的面,直接喊出了两人平时的称呼。 被当着老伙计的面这么一喊,老徐感觉自己的辈分好像就降了下来。 趁着其他几个老兄弟还没有开口打趣,老徐赶忙把话头挪到其他的地方: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咱们就是说你圈地弄定点培训的事儿。 那些小矮子,能同意你这么干? 我要是没记错,你小子还没有搭上二先生他们的边吧? 没有他们支持,这种事能过的去?”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老爷子也跟着打起了精神。 在他们的理解中,事情就是这样,对面的地方,是一个顶着开化名义的封建领地。 说是开化,可很多时候还是要有那些人开口才能办成事。 之前的一些事情,一些仪器,大多也都是通过友好人士这么给弄来的。 “他们支持?豺狼,留下的是口水还是眼泪,光看地上的水痕,能看的出来么? 直说吧,我压根就没打算跟他们打交道。” 李茂往身后的靠背上靠了靠,端起上来的新茶,缓缓吹着。 “你就不怕?” 看着这般自信的李茂,老徐多少有些担心。 “怕什么?当儿子敢跟爸爸叫板? 当孙子的,敢跟爷爷跳腾?这才几年啊,烧烤摊的风景还在呢,他们真就一点不怕的?” 说到这一茬,李茂一副阴影怪气,语调说不出的古怪。 有些事情不用过多说明,只是烧烤摊几个字,老徐他们就把握住了其中三味。 嗯,这就是老家人特有的含蓄。 “哎,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有烧烤的权利。” 老徐略显感慨的说着。 作为直属部委,有些事虽然没有过手,可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唏嘘感叹之中,依旧是老徐扛起了话题: “不过你这又是爸爸,又是爷爷的,怎么的?你在外面的能量那么大,都能找到麦克阿瑟头上了?” “嗨,小事儿,小事儿,你知道的嘛,我在那边有点家底。 那几个合伙人嘛,出身名校。 名校这东西你明白的,那背后就是一个个的学fa。 左右不在他们本土,花点钱采购一些东西,能办的事情多了去了。 圈块地,弄点私人产业,定向培养而已,算什么事儿? 我又不是没有交税1 李茂摆着手,很是惬意的说着。 嗯,不得不说,看着老徐几人震惊的表情,李茂感觉这一波装的,可真是舒坦。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苟起来发育这么久,积攒了这么久的功勋,他李茂终于有了说几句话的分量。 (本章完) 第388章 死胡同,白寡妇【六千字】 第388章 死胡同,白寡妇【六千字】 在场的几位都是人精。 毫不夸张的说,在多年的工作过程中,什么样的套路他们没有走过? 李茂这个炫耀,在他们看来多少有些落了下层。 也就是李茂真的不是他们家的后辈。 但凡是这坐着的几个人其中某个人的直系后辈,这会老早身上就要挨上一脚。 在他们面前装大头,还要他们捧场?! 反了天了还! “有把握?”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老徐深吸一口气,一副吃了不干净东西的模样,挤着眉头开口询问。 “您这话说的,只要链子一天栓在脖子上,他们敢跟背后的主子露牙么? 更别说,我听说他们还弄了一个什么地检,管事的就是白头鹰的狗腿子。 别说我看不起他们,哼哼。” 杜卫国的脸上,只有浓郁的不安和被惊吓后的苍白:“姐夫.我姐动手能力很强你记得吧?” 李茂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自家姐夫这.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用保健医生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得吃的素净一点,晚上不能吃太多油水,也不能喝酒,就连烟,那都得少抽。 老爷子有专车,他老头级别却是差了点。 外加杜卫国一直不如杜媛媛受宠,也就没有想往上面偎的意思。 原本老徐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把保健医生的话当回事。 自行车一个甩尾停在了李茂跟前。 “什么玩意?!那谁不是你领导么? 你到领导家不带东西就算了,吃顿饭走的时候还得捎包?” 这家伙,就算到老丈人家也不会那么顺手吧? “我请你?算了吧,刚才我在领导厨房拎了点东西,回去自己热个馍馍就能吃。” 距离太近,喊的声音又比较大,震的耳朵有点不舒服。 杜卫国看着已经习以为常的李茂,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要不是真的打服,他们是死犟着头都不说求饶的话。 能把他们打的低头,就算不在京都,名声依旧能罩着杜卫国。 没辙,吃了一顿素净的晚饭,拎着从老徐家厨房打秋风来的两个饭盒。 “喊那么大声干嘛?我听得到。再说了,这大晚上的,天又不算冷。 好在有之前抛出的那么多大瓜,一时半会的,老徐他们还真就没有发现李茂这计划下隐藏的东西。 这个点,应该还没有关门。” 看着哆哆嗦嗦说出这话的杜卫国,李茂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说李茂,你跑那么快干嘛?1 吓到我没事,吓到别人了怎么办? 万一这个时候有人抹黑搞对象呢!吓坏了到时候找你可就麻烦了。” 就算是亲爹,自打分出去住之后,他也没怎么在家里连吃带拿。 可问题的关键是,架不住晚上吃饭的人多,分量不轻不说,还真就有一个身体不是特别好的。 大院的小牛犊,一个个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自己老子都不带服气的。 看了一眼自行车后桌上绷紧缠绕的棉花坐垫,李茂直接杜绝了坐个顺风车的念头。 晚上的饭局安排的那叫一個素净。 心中想着其他事情的李茂,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等等?!老丈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杜卫国瞬间脸色大变:“姐夫1 “晚上吃饱没?要是没吃饱,你请我去吃一顿四季苑埃 晃了晃手中四平八稳的布兜子,李茂淡定从容。 不过动手能力很强? 嗯,对于这一点,李茂还是表示认可的。 没有在意李茂口中的可能性。 “啊?” 再往深处的东西,却是一直好好的藏着,怎么都不肯说。 家里孩子多的都知道,不受宠的那个,真的很少往大人跟前去。 身后,杜卫国甩着腿脚,脚下蹬着自行车。 许是因为吃饭的老爷子比较多。 李茂口中冷哼,一副年少轻狂的模样。 有的时候宁可找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待着,都不愿意靠近大人。 可想而知这动手能力有多强。 “是挺强的,怎么了?” 嗅着从布兜子里面飘出的香味,心神正萦绕着,想着今天是不是应该写一篇日记,记录自己截胡了老徐宵夜这般丰功伟绩的李茂,依旧没有抓住重点。 “你还记得我姐厉害就好,我不问别的,就是那什么,姐夫伱这去领导家这么顺手,真不是跟她家有点什么? 徐爷爷我接触的少,我听说,他们家好像没有什么适龄的闺女?” 用的是试探的口吻,可这意思,那叫一个毫不遮掩。 “嗯?1李茂脚步停顿。 他听明白了! “你小子怀疑我勾引人.” 话都没有说完,李茂剩下的话就被杜卫国给打断。 “姐夫,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怎么来的! 说实话,我回家吃饭,拿东西都没有你这顺手! 这兜子里面,我闻着味儿该不会还是肘子吧?1 越是往下说,杜卫国的表情越是不对,说到最后,明明李茂还没有说什么呢,他自己就已经脑补快进到杜媛媛请假。 然后带着杀气回到京都。 一双拳头,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这个看不住李茂的废物弟弟。 别人家是重男轻女,可在他们家。 他杜卫国在家里是真没地位。 “呸!你丫的,恶心我呢是吧1 一把打开杜卫国的手,李茂朝着一旁的地上不停地吐着口水。 三两声之后,这才恢复正常。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去领导家吃饭带点东西么? 算什么事儿? 就我们私下里的关系,我今儿要是不拿点东西,他以后好意思问我要饵料? 我跟你说,别的菜不好说,老徐家的肘子,那真的是一绝。 你吃不吃?吃的话,我匀你一盒?”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关系,都被抓了个正着,李茂也没有说要一个吃独食的事儿。 “嗯?!真没事儿?” 杜卫国心底一松,身上刚刚浮起的幻痛离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疲沓。 “去你姥姥的,锤子的事儿!吃不吃?不吃就边去! 你那自行车,今儿我不想坐1 见着杜卫国还是不信,李茂直接没好气的回了一嘴。 开玩笑,京都有点身份的,谁不知道他李茂结婚对象是谁啊! 别说没有见过老徐家的闺女,也不知道老徐到底有几个闺女。 就这么说,就算是美到没边,他李茂也不能碰。 “别介,真没事的话,你这盒饭分我一盒。 跟徐爷爷家打交道的不多,他们家的川菜,我更是一次都没吃过! 本来以为今儿能吃上一回,谁能想到还碰上了个素净的席面。” 嘴上这么说着,杜卫国还真就一点不介怀的从李茂的布兜子里拽出一盒。 咔嚓。 就听到一阵机扩弹动的声音。 杜卫国从身上的挎包里,直接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借着头顶的月光,以及身边有些昏黄的路灯,李茂看的分明。 “我说杜卫国!你这是从老莫顺来的筷子和叉子吧? 你这你这怎么到哪还带着吃饭的家伙啊1 说实话,眼前的这一幕,李茂着实感觉有些离谱。 “嗨,这不是最近工作忙,吃饭都在大食堂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用他们筷子,总是感觉没有家里的顺手。 你说这吃饭吧,要是拿个木筷子竹筷子,像乎事儿是像乎事儿,可架不住不好看。 然后我不就想到了老莫的东西么。 别说,他们吃的虽然不求行,可这东西到是挺耐用的。” 嘴上这么说着,杜卫国还是拿着筷子,对着饭盒里的肘子藏了几口。 “乖乖,这味儿,可真不赖1 浅浅的吃了两口,垫吧了一下没有油水的肚子之后,杜卫国赶忙将剩下的东西给收起来。 “正好的,这东西拿回去,就这小英给你弄的花生米,晚上还能喝两口。 还有啊,那什么别忘了,老头子那边的话你能不当回事,咱们兄弟,你可不能坑了我1 将饭盒在挎包里放好。 确定了李茂不会坐自己的自行车之后,杜卫国立马就调转了车头。 一个人走在路上,李茂也卸下了心中一直挂着的防范。 回到四合院,通过何雨水的口,李茂知道了王主任已经来过。 日子一天天的过。 转眼就到了各家各户回到自家做饭这天。 李茂家的晚饭,全都是家里的两个姑娘在准备。 就连于莉,也时不时的过来帮忙。 当然,帮忙归帮忙,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哪来的回哪去。 已经知道了于海棠身份的于莉,一想到自己的工作,更不可能在李茂跟前,给自己妹妹添堵。 吃着饭,听着于海棠收集来的八卦消息。 “李茂哥,你知道不,许大茂的事儿下来了。听说,人昨天夜里就被送走了。” 于海棠挤在李茂身边,一边晃着身子,一边娇声着。 “嗯?这么久才走?” 李茂诧异的回了一嘴,继续吃着自家的晚饭。 “嗯,期间我哥他们去求了情,不过好像没有多大的用处。” 一旁的何雨水跟着搭话,没有于海棠那般大方的她,这会脸上都有些羞红。 “那是肯定的,现在又不是过去。 多大的能量,才能无视律法?许富贵他们家也是慌着急了。 那么大的事儿,找谁都没用。” 李茂平静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没有遮掩对许富贵一家的轻视。 “就是说埃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要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儿,他们愿意卖房子,咱们厂就把他的房子给买了。 往后整个后院啊,就是咱们的地盘。 唯一可惜的就是,咱们院没法锁门。” 于海棠口中唏嘘着,对于不能锁门,成为独院这件事,依旧是耿耿于怀。 不过说到房子,何雨水突然又变的犹豫起来。 轻咬着唇角,琢磨了好几分钟,在李茂探究的动作中,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 “李茂哥我.我想问问后院的房子.能不能租给我一间.” 何雨水低垂着头,有些调皮的发丝,垂落在耳边。 羞红的脸颊,说话的时候更是带着一丝温馨的暖意。 “租房子?” 李茂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 一旁的于海棠也跟着发出不满的鼻音。      “怎么?白寡妇回来了,他们就想法子欺负你了?” 自打何大清进了机械厂,白寡妇那边也没用几天时间就带着何雨农来到了四合院。 当初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如今也有了四五岁的模样。 长的不说有多稀罕,只能说跟傻柱有些不太像。 至于跟何大清? 咳咳,那或是因为没有长开的缘故。 “没没有欺负我。” 哼着回应了一声,何雨水鼻翼隐隐有些酸涩:“他们没有欺负我,就是我离的太近,每天晚上打呼的声音太吵。 还有我傻个,晚上在屋里睡不下,他就支了张床在外面。 好几次晚上从海棠家回去的时候,都把我给吓的不轻。” 傻柱睡门口?这明摆着的事儿,院里人都知道。 可要说到晚上从于海棠家回去。 咳咳,李茂表示自己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原因。 “所以,厂里没有给傻柱分房子?” 心中思索着解决方案,李茂这边顺口询问一声。 “没有。” 何雨水面色古怪的摇了摇头,表情斟酌着,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说。 “听我哥的意思,好像是打报告的时候,刚好赶上他们厂的副厂长跟厂长有什么争端。 然后我哥这事儿,就被当成了话头互相说来说去的。 骂没少挨,事儿反正就这么拖了下去。 今儿早我傻哥去厂里房管科问的时候,依旧没有他的条子。” 争来争去? 想到李怀德那张到现在还没有好的脸。 李茂觉的,傻柱这在门口怕是还得睡上一阵。 不夸张的说,睡到天冷都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你想住到后院?” 李茂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想看何雨水娇羞的小表情。 “嗯,我想住到后院,到时候不管做些什么也都方便。 到时候让傻哥住我的房子,我好问他收房租1 说到房租这一茬,何雨水的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一丝跃跃欲试。 头一次见到这幅表情,李茂心底忍不住的有些痒痒的。 夜,越发的深邃。 早就熄灯的后院不说,就算前院和中院,街坊邻居也早早的就把灯光给暗了下来。 除去个别人家的夜话之外。 大多数的街坊都已经进入到了睡眠之中。 回家吃饭第一天,不少人还没有习惯。 早早进入睡眠的他们,肚子正在重新适应计划着吃饭的日子。 咕噜咕噜声,更是此起彼伏。 “吱嘎~” 白寡妇拉开自家房门,看了一眼躺在门口,睡的四仰八叉的傻柱,很是方案的拧了拧嘴角。 转过身,看了一眼屋内睡的香甜的何雨农,这才平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垫脚看了一眼何雨水上了锁的屋子。 腹诽了一声浪费之后,这才满心不甘的朝着院外走去。 垫着脚,小心的穿过前院。 来到四合院的外面。 依旧是那条出场率有些高的死胡同。 还不等白寡妇左顾右看,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响声。 没来及转头,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人,用带着桐油的手给堵住了嘴。 白寡妇瞳孔震颤,用力挣扎,刚想上手拉开,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竟然被一只手给抓祝 “为什么断了信?1 粗糙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就是这么一声,直接让身体已经绷紧的白寡妇,缓缓放松了身子。 身子往后用力一撞,直接软在了易中海的怀中。 “呜呜~” 白寡妇晃了晃头,用舌头顶了顶堵住自己嘴的手。 拧了拧身子,示意自己知道轻重。 似乎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 易中海明明已经知道,白寡妇认出了她,可身子依旧用力箍了箍。 直到白寡妇感觉到不对,用力的拧了起来,哼鸣的鼻音,不断的外溢之后。 易中海这才放松了一些手上的力道。 不过也就放松了那么一点。 “呸,易中海!你想干嘛1 上半身挣脱开,拧过身子,不时朝地上吐着口水的白寡妇,很是嫌弃的盯着易中海。 在这种地方被突然袭击,委实是受了些惊吓。 可一想到这人是易中海,内心那股夹杂着小雀跃的慌张,瞬间就变成了浓郁的嫌弃。 “前些年,你为什么不回信息1 别看易中海这段时间过的不怎么样,可手上的力道依旧不减。 “回信息?回信息干嘛?我都跟何大清到外面了,还给你回信干嘛?! 再说了,你光说回信,你当时许诺的钱呢? 钱你怎么没有给我1 白寡妇口中质问着,身子同时不动声色的挣扎了几下。 这一次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就挣脱了剩下的束缚。 似乎没有想到曾经被拿捏的白寡妇会反抗自己。 易中海稍微愣了一下神,心底升出一股股荒谬。 抬手。 啪。 干练果决的声音响起。 前一秒还没有把人当回事的白寡妇,脖颈上赫然出现了易中海的手掌。 身后已经褪去白天太阳炙烤温度的墙壁,在夜色之下显得有些冰凉。 隔着衣服带来的温差,让白寡妇心头震惊的同时,更是全身畏缩起来。 “何雨农,是谁的儿子。” 没有什么威胁的话语,只是两人对视,白寡妇就从易中海的瞳孔中看到了浓郁到化不开的威胁。 “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何大清还有傻柱意外的儿子1 易中海手中逐渐用力。 支支吾吾之中,白寡妇的瞳孔隐隐有些涨红。 “呜呜.” 白寡妇仰起头,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身子一哆嗦,一股味道贴着墙根流在地上。 对比易中海,白寡妇的年岁不算大。 在何大清身边吃的好,睡的好,外加运动不少,身段还没有垮塌。 要是放到以前。 易中海说不准还能玩点花活。 “啪嗒~” 易中海松手,甩了甩滴到手上的口水,面无表情。 落在地上的白寡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屈辱夹杂着畏惧凝聚在心头。 没有理会身下的污秽,白寡妇贪婪的吸纳着每一口能灌入肺腑的空气。 “孩子.孩子是何大清的.那是一个意外.” 明明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问题,可白寡妇还是紧张的紧了紧身前的排扣。 黑夜,死胡同。 提供了僻静的同时,也在将她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 “继续。” 易中海冷冷的盯着白寡妇身后,目光空洞的可怕。 “我何大清东西藏的很紧,我也一直都在找,可就是找不到在哪。 不管是牌子,还是地图,还是别的什么。 都没有! 就算是他用来放家底的盒子里面,我也翻过很多遍。 里里外外,就差把盒子给拆了1 随着呼吸顺畅,白寡妇说话的语速也越发的快速。 “就算办那事的时候,我也旁敲侧击过,可依旧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 不光是办事的时候,就算是喝醉了酒,何大清嘴里也咬的死死的。之前我是觉得,何大清没有信任过我。 可就算后面怀了孕,有了何雨农,又顺水推舟的让他跟何雨水断了干系。 心中没有指望之后,他也依旧没有给我交过底儿。” 白寡妇没有起身,依旧贴着墙,仰视着易中海。 眼睁睁的看着易中海身形半蹲,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躲避很容易。 可她不敢。 “这一次回来,他有什么异动?” 易中海的瞳孔依旧空洞,越是这样,越是显得有些渗人。 “没没有回来的时候,行李是我收拾的。 那边卖了房子之后,家中的东西,能带的我都带着。 不能带的也都扔给了我儿子。 那里面,那里面肯定不能有你要的东西1 白寡妇慌乱的摇着头。 自己那个儿子虽然不成器,可她依旧不希望被易中海注意到。 虽然,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在说,易中海没了工作,就算有手艺,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临时工。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留下的都有什么。” 易中海哼出一声冷哼,越是压抑,这声音越是让人心中感到不安。 不!不要! 看着越发靠近的易中海,白寡妇的脑子里木然划过何大清的影子。 自打离开京都,断了跟易中海的通讯之后,白寡妇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能跟过去划开一段句号。 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到。 何大清竟然还有回到四合院,跟易中海他们面对面的一天。 (本章完) 第389章 反差【六千字】 第389章 反差【六千字】 白寡妇哆嗦着身子,不断朝身后的墙壁贴着。 额头溢出的汗水,已经顺着面容的棱角,滑进眼眶。 酸涩蜇眼的感觉,让本就不舒服的白寡妇更加难受。 想要揉一揉眼睛。 可面对面前的易中海,白寡妇心里根本升不起动作的念头。 眼前的这一幕,同古旧的记忆对照。 这木楞的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说。” 易中海抓住白寡妇的头发,扯着脸拉起来。 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伱.你不能这么对我.” 生怕什么时候从后院走,被李茂他们给盯上,然后听了墙根。 白寡妇先是睁大了眼睛,随即身子又是不争气的抖动起来。 骤然灌入的冷风拍打在皮肤上,不算冷,但是羞意和屈辱却成倍的会增加。 轻车熟路的从一旁遮掩的杂物之中扯出一根长条木棍,稍后两步,垫步一跳,双手就扒拉在后罩房边上的墙头。 “你刚才怎么不说他把装家底的木盒子留给了你儿子?!1 易中海双手撑着膝盖起身,垫着脚转身离开。 单单就说这个东西,按照何大清的性格,那就不该是留在保定的东西。 抹黑推开了房门,不等屋里人开口,易中海就先说了这么一句: “我准备明天的时候去一趟保定,您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或者别的需要交代的?” 易中海径直开口。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就算当初你帮我赎身,我.我也听你的话,办了很多事! 这是四合院边上的死胡同,就算有人经过,只要捂住嘴,也不会有人听到。 就算闹出了一点动静,黑灯瞎火的,也只会当场猫或者耗子闹出的声响。 声音不轻不重,可每一个字,都落在了白寡妇的心头。 白寡妇摇晃着头,层层荡漾,裹的易中海的神色都有些恍惚。 擦了擦手指,随手将手帕丢在白寡妇的脸上:“记得,要听话。” 没有去看身后蜷缩起来,抱着双腿,狼狈哆嗦的白寡妇。 这才抬脚朝着死胡同的更深处走去。 “以后,要乖。再有下次,我会把你的卖身契贴在街道办的公告栏。 躲在更远处拐角的易中海,眼睁睁的看着白寡妇去了一趟公厕,然后踉踉跄跄的进了四合院之后。 你也不希望,他们知道你当年流落到京都,是干什么的吧?” 在肩胛骨靠下的地方,赫然印着一朵小小的九朵花瓣的菊花。 出于个人的警惕,晚上的时候,易中海根本不敢去走后院。 五分钟后。 只要白寡妇不瞎,都能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疯狂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老太太,是我。” “我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你不能.” 易中海的眼底炸出精光。 身体依旧是那么半蹲着,压迫感却比之前还要夸张。 方便起夜没有穿上的特别多的衣服,这会更是将部分白皙映在月光下。 木盒子?! 易中海没有回答,只是木然起身,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浆洗到泛白,中间都有些抽丝的手帕。 白寡妇哆嗦着,饱受惊吓的她,已经忘记了收声。 “一张收来的老木床,一套八仙桌,一套厨房的橱柜,一套旧被褥,一套新背面,还有八十块钱跟何大清以前装家底的木盒子。” 木楞的瞳孔恢复生机,挤起的皱纹层层堆叠,月光打在背后,阴影勾勒面容,看上去很是恐怖。 白寡妇抬起上半身,慌乱的瞳孔,倒影着周围的影子。 先前掐着下巴的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衣领的一边。 身子往后一崩,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更是被拽断崩到了一边。 “脏脏.” 木盒子本就是何大清用来存放家底的东西,抛开感情不感情的不说。 想想你儿子,想想你娘家人。 黑暗之中,易中海佝偻着身子,看着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太太,口中这般试探着。 上了年纪,心里藏的事情还多,夜里总是睡不踏实。 加上现在不算冷,关上窗户,穿着衣服,身上盖着条毯子,在躺椅上比在床上睡舒服。 聋老太太面无表情的顿了顿手边的拐杖,目光晦暗: “小易啊,那东西,有那么重要么?谭家也不过是帮人保管,他们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你怎么就能肯定,那东西是你想要的。” 易中海没有回答,只是方才进门的时候脸上挂着的假笑,这会已经隐隐收了起来。 朝着一个方向拱了拱手,手臂的高度,比他的头还高: “是什么东西已经不重要了,熬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如果老太太您能说动何大清,让他把东西交出来,全了我这份念想,岂不是更好?” 黑暗中,聋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易中海。 手底下还不停地盘摸着已经直立起来的拐杖:“那年何大清走了,你在他家里翻了一夜都没有找到。 今天忽然说要去保定。 这是有了确切的消息?” “确切不确切不知道,可我总得试一试。左右我现在只是一个临时工。 在京都的名声坏了,去外面转转总是行的吧。 手艺是手艺,证书没了,手艺又没丢。” 朝着地上跺了跺脚,又侧着耳朵听了听后院传来的动静。 踉跄的脚步声没有朝后罩房这边走的意思,可也把易中海吓的不轻: “您要是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嘴上这么说着,易中海也真的准备离开。 “等等。” 就在易中海准备出门的时候,聋老太太垂下眼睑,拉开躺椅边上的矮柜,摸黑从里面摸出一捆被细麻绳绑起来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贴邮票,封面上的字迹,也明显刚硬许多。 从上往下数,数到第七封,从里面抽出。 “信封上有地址,你把信送过去就行。要是遇到了难事,也可以试着提一提,但是我不保证有用。” 将手中的信封撇在地上,距离易中海跟前不过一步。 看着落在地上的信封,易中海的瞳孔震了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条腿的膝盖微微弯曲。 捡起地上的信封,默然的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而后转身离开。 依旧是翻墙。 沿着一直贴着墙根放的梯子爬过,将对面的那根厚实的木棍重新藏好之后。 易中海这才从死胡同出去,按着往常的习惯,踏着重重的脚步,听着阎埠贵受惊翻身的动静,缩着脖子往院里走。 第二天一大早。 一片烟火气中,四合院的早晨开始忙碌起来。 弄不到铁锅,就只能用淘换的铝锅和瓦罐锅熬稀饭,腾窝头。 明明之前的时候,在大食堂早上也吃窝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少数的几家,院里的街坊邻居总感觉,自家蒸的窝头没有大食堂的好吃。 “呸秦淮茹,棒梗可还在长身体呢!你早晨就弄这个? 不说跟那没良心的刘海中一样,隔三差五的早上吃一个鸡蛋。 你这稀饭怎么都得熬稠一点吧? 你看你这熬的,清汤寡水的,几粒米我都能数的清1 正在中院刷牙洗脸的李茂,听着老贾家传出的动静。 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自打刘海中离了四合院,贾张氏口中骂骂咧咧的对象,就成了搬到筒子楼的刘海中。 平日里一口一个棒梗以后会有出息,以后肯定会带着她住筒子楼。 单单说这个也就算了。 每次说完之后,还都得拿如今已经混到在门口睡觉的傻柱当筏子。 更夸张的是,有一次李茂还听到贾张氏在背后说。 傻柱已经成了没人要的野狗。 等到何雨农长大了,他就得被何大清赶出家门。 怎么说呢,虽然贾张氏这个人不行,但是就傻柱被赶出家门这件事来说。 李茂还真就觉得很有可能。 洗漱之中。 秦淮茹端着一盆喝的干净,连边都刮的跟狗舔一样的瓦罐来到水池。 借着排队的功夫,不想跟其他人说话的傻柱,乐呵的挤到旁边。 舔着一张脸,毫不在意更远处张萌脸上升起的怒火。 “我说秦姐,省着吃,也不是这样省的嘛? 你看你这罐子干净的,怕是一共就熬了三碗的量。 你这吃法,这一上午的活可顶不祝” 傻柱晃了晃膀子,拧了拧有些受风的鼻子。 到底是遮不了风的门口,缺了一身皮毛,就算裹着被子也没有那么舒坦。 连着睡了这么几天,就算平日里不缺油水的傻柱,这会也有些顶不住头脑的昏沉。 “三碗是三碗可我却一口都没喝上.不过上午的活热的六个窝头还有一个,等会我从家里带上个窝头,剁白菜的时候偷偷对付吃几口就行”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茹的声音那叫一个柔弱。 只是听着,就让傻柱心里不受控制的痒痒起来。 “啥玩意?三碗的量!一口都没喝上?” 傻柱高声谈论,眼底藏着欣喜,嘴上却依旧是那般不饶人:“乖乖.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我当年在城里走街串巷买包子的时候,可也没这么能吃! 一顿吃这么多,棒梗以后一准长不矮1 傻柱到底是不傻,说着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不住的打量着换了一身衣服,在一旁洗漱的白寡妇。 白寡妇的手边,包浆的铜箍木盆中,还泡着一盆夜里就浸到水里的衣服。 同白寡妇对视了一眼,傻柱眼底升起一丝这是自己家,她不过是外来人的得意。      “没,棒梗可没有吃多少.” 一旁拿擀面杖将牙膏皮在水池边上用力撵了撵,好不容易撵出来一丝牙膏的秦淮茹,生怕院里人误会棒梗,赶忙开口辩解。 “我们家棒梗还小,吃不了那么多。 就是我婆婆昨个干活干的多,今天还得干活,饿的有些厉害。” 没有说吃了几碗,只是说饿的厉害。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院里的街坊邻居心下都是一阵了然。 “哈,你婆婆干活多?这可真好笑.咱们街道,轮耍滑头这一块,也就阎解成能跟你婆婆比一比了吧? 要我说,你婆婆就是馋! 之前大食堂开的时候,她就可着劲儿的吃!要不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有街道的干事盯着。 你婆婆怕是能全都打成菜,一口干货都不带吃的! 就这样你还能替你婆婆说话?真是为难你了。” 说话的是新搬来没有多久的梁拉娣。 别看都是寡妇,可自己有正式工作,自己还能不断往上面考级,家里孩子还争气,身边还有一个强力朋友张萌的梁拉娣,平日里不管是干什么,那都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前脚听到了贾张氏埋汰机械厂的人。 直到李茂不好放下身段跟贾张氏说话,后脚梁拉娣自己就找了一个口子,跟秦淮茹对垒起来。 说的什么话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李茂面前拿出自己的态度。 这院里剩下的机械厂的人也还有几个。 可一群大老爷们,一样也不好跟一家两寡妇的老贾家计较。 剩下的人里面,张萌着急了会动手,要是把人打坏了,更是给机械厂脸上抹黑。 一来二去的,这院里能跟老贾家放对叫板的,竟然只有梁拉娣一个人。 “嘿!我说小梁同志,你这话可不要胡乱说啊! 你一机械厂的!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家阎解成在厂里什么样? 别的不说,就这些天,我们家阎解成在街道干活那不麻溜么?1 秦淮茹这边还没有说话。 那边阎埠贵就忍不住的叫嚷起来。 父子之间有什么隔夜的仇? 就算阎解成跟家里闹翻了,阎埠贵也依旧是他爹! 就算心里已经看不上自家老大,阎埠贵这边还是帮忙出了个主意。 在厂里偷懒,不锻炼手艺,不考核等级,他这个当爹的不管了。 但是在街道,在高炉边上,阎解成可得手脚麻利点! 要不然传出懒汉的名头,往后在这京都城,他阎解成可不好说媳妇。 说到底,正儿八经的人家结婚,谁家会不问问对方家里情况就扯证的? 受到之前一阵阵的刺激,考虑到同龄人之中,就算许大茂都玩了那么多。 阎解成这个落后一档,却依旧挂在年龄段中间的人,心底总算是着了急。 也正是因为这样,阎埠贵这会才有底气在院里给阎解成说话。 “豁,麻溜?就当是吧。 咱们这说的不是老贾家的婆婆,当长辈的却跟小辈抢饭吃的事儿么? 您这好端端的,出来认骂干嘛?” 梁拉娣也不怂,开口把阎埠贵顶回去之后,又把话题扯到老贾家。 阎埠贵心中一想,也是感觉有些腻歪。 看了一眼身边又盯着于莉的阎解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他这个当爹的还在前面给儿子争名声呢。 奈何自己这个儿子,他姥姥的一点都不争气埃 愤恨的摆了摆手,打了一盆水,端着到一边蹲着去。 见着阎埠贵吃了一个闷亏,傻柱脸上的笑容也卷了起来。 双手挤着牙膏,同样借了一盆水:“阎大爷,你可是咱们院唯一的教员! 这种事儿,您不得到秦姐家里开解开解? 别的不说,我们轧钢厂干的都是体力活,就算是在食堂上班,那也不轻松。 一个窝窝头?这能顶半个小时不? 要是在累的晕倒,那可都是咱们院里的事儿。” “去去去,就那我一个穷教员开玩笑。什么开解,这不是让我掏钱捐款呢么? 我一个月那么一点工资,养活这一大家的容易么? 你傻柱不着急结婚,打一辈子光棍老何家也不愁传宗接代。 我们家可不行。 书香门第,这可得传下去! 你傻柱钱多愿意给你就给,别拖着我家。 再说了,秦淮茹吃不饱,连带着两个小的饿着,这不是你们中院的事儿么? 中院的事儿?你找我!你这未免有些不把老易看在眼里了吧?” 不说易中海还好。 一说易中海,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下就好奇了起来。 “就是嘿,易大爷去哪了?” 傻柱憨憨的挠了挠头,扭着头左顾右看。 要说四合院地方不小,可中院地方却也不算大,左右一扫眼,能看的不能看的都能收在眼底。 垫着脚一看,直接就看到了易中海上了锁的屋门。 “奇了怪了嘿,易大爷那边的临时工,工作这么忙的么? 早上的饭都没有吃,这就去上班了?” 傻柱口中嘀咕着,却没有发现,他嘴里说出这话的时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白寡妇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 “算了,不管了,都是一个院的,也就是易大爷不在,易大爷要是在院里,肯定不能看着秦姐挨饿。 这样,等会秦姐你跟我一起去食堂,我那一份饭,分秦姐一半! 咱们俩对付一下,扛一扛就到中午。” 说是这么说,可院里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什么一份饭,就算是人在食堂上班,食堂的人也不过是有着一些购买补贴。 根本就没有什么免费吃喝的说法。 只不过规定是规定,他们在食堂干活的,轧钢厂那么多号人,手底下稍微让一点,几个人的口粮出出来了。 最明显的,轧钢厂卖馍馍,是轮个卖,不是论重量。 都说二两一个大馍馍,可蒸出来的时候,还是有大有校 大的给谁,小的给谁,这也都是有说法。 就算是秦淮茹,刚才在院里的时候不也说了,剁白菜的时候对付对付。 什么叫对付对付? 还不是趁着剁白菜的时候,那洗干净的白菜当配菜吃。 一点两点的,根本就没有人会说。 傻柱的显摆,并没有在院里引起什么争论。 自打许大茂被送走之后,这院里也是清净了不少。 院里街坊吃过早饭。 该上班的上班,该去街道帮忙的去街道帮忙。 在去帮忙干活的路上,不少街坊邻居还在互相讨论,想着到哪里把剩下的细粮换成粗粮。 现在跟之前不同。 以前早上伺候了家里干活的壮劳力上班之后,妇女是不吃饭的。 大多都是等到了中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然后扛到晚上一起吃。 现在不一样,街道的活,那是众人眼里都能看到的,就算偷懒,那也偷懒的有限。 需要卖力的时候,不吃东西身体可扛不祝 早上要吃饭,这口粮的开支就变大。 为了能填饱肚子,只能想法的到处寻摸粮食。 想法是个好想法,可落到实际的地方,多少有些不合适。 没法。 试点是从他们这开始。 就算是京都城内,还有不少地方没有停止大食堂。 往外面跑,那就更不要说。 大食堂开着,粮食都在仓库里放着,谁家能弄到多余的? 再说去鸽子市,鬼市? 那价格,老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虽说都是工人家庭,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少。 可花那么多的钱去买这些,依旧让他们感到肉疼。 “算了,还是扛一扛,在想想办法。” 一名大娘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么说着。 这些人的话头停止,可机械厂这边的话头,才刚刚开始。 机械厂,厂长办公室。 一大早检查过生产问题之后,李茂就把厂里的车间主任,还有工人代表给喊到了办公室。 作为街道的一环,机械厂的家属楼也在被试点的范围内。 换句话说,机械厂的所有工人,和轧钢厂大多数工人,如今都到了回家吃饭的进度中。 “刘主任,厂里工人家里,早上都能吃上饭么? 不说能吃饱,至少得肚子里有东西,能扛到半晌午。” 李茂开口询问着,就算说话,口中也没有把话给说的太满。 只说肚子里有东西,压根就没有说吃到饱的事儿。 提前就得到李茂命令,去厂里工人家中探寻过的刘海中,赶忙起身回答: “哎,回厂长的话,咱们厂的工人还好。 有着之前发的面饼,真要是饿着急了,也能有带油水的东西把人给扛回来。 短时间内,厂里工人家属那边,不会出现早上饿肚子的情况。 不过要是时间长了,这就不太好说.” 问过刘海中之后,李茂又问了问其他的工人代表。 一个个的回答,跟刘海中的答案也差不了太多。 至于说吃饱这事儿?那更是没有人说这一茬。 厂里工人干的都是体力活,没有油水扛着,一个个的都是大肚汉。 吃大食堂的时候可以,可到了自家吃饭,还是省着点吃才行。 “这样么?” 李茂心中沉思,得到的结果跟自己在心中估算的差不多。 “都说以厂为家,厂里的工人埋头苦干,咱们厂也不能让工友过不下去! 刘主任,去喊后勤科,咱们带着人,去盘一盘厂里放计划外物资的仓库1 (本章完) 第390章 机械厂发福利,傻柱下车间【六千字 第390章 机械厂发福利,傻柱下车间【六千字】 随着李茂这个厂长的要求,机械厂相关人员很快行动了起来。 厂里的工人和旁边轧钢厂的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茂这边就已经带人完成了对计划外物资的清点工作。 在这段时间,不停扒拉物资,转换成方便储存面饼的情况下。 机械厂的存货已经相当不少。 不说快要到爆仓的程度,却也差不了太多。 “厂里的物资也不是白来的,这样吧,等会后勤拿出来一个章程,算一算咱们厂采购计划外物资的成本。 记住,只计算原料成本。 电费等等其他的损耗,厂里会用一部分利润进行补贴。 看着走到前面的于海棠手中的笔记本,刘海中免不了咳咳两声。 “厂长!我算出来了!我算出来了!按照现在计划外的采购情况来看,咱们厂的工人,每个人三天能买一块面饼! 要是加上厂里的库存,就算提高到两天购买一块面饼,咱们厂也能撑上六个多月1 就在刘海中心中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跟李茂说一说,注意一下身份,不要被破坏了名声的时候。 刘海中的瞳孔闪烁着光芒,看着李茂忧心忧民的脸,喉咙里咯咯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慌到痒痒的情绪之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真的是! 知道你于海棠跟李晓梅关系好,可你这用词上面,未免也太夸张了! 一直不知道于海棠跟李茂两人关系的刘海中。 六个月,这才哪到哪。 “六个多月?1 听到这个数字,刘海中果断把于海棠的事情给扔到了一边。 跟其他兴奋到将表情挂在脸上的人不同。 什么都他自己干了,下面的职工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不少工人很看重实现个人价值。 说实话,单单从这文字之中,刘海中多少就有些担心。 “刘主任?”于海棠歪了歪头,面上带着一些迷惘。 “六个多月吗?” 一名后勤科的会计出面,也不走远,当着众人的面从随身挎包中掏出笔记本,咬开钢笔头,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蹲,把算盘往地上一放,就开始计算起来。 要是再算上厂里用大骨头棒子熬出来的酱料,那可比一般的东西顶饿多了。 “哎,好的厂长,我这就去1 可此一时彼一时! 能分到的福利不能持久,可要是花钱用成本价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过了油水的东西,不管怎么说,也比棒子面扛饿。 面对李茂的时候说不出什么,可要是换成其他人,刘海中这嘴里的话可就多的很了。 “小于同志?” 另外再算一算,如果厂里工人愿意出这个成本的情况下,咱们计划外采购的物资,匀到每个工人头上能有多少。” 要是再用抑扬顿挫的朗诵腔念出来,这好感还不得猛的朝上拉一截? 狐疑的看了一眼于海棠。 谁他姥姥的敢跟李茂过不去,厂里的工人怕是都操家伙嗷嗷往上扑! 这小丫头,该不会看上李茂了吧? 实际上在问话之前,李茂提前已经计算过了结果。 作为会计,打算盘可是这个时候的必修课。 这种恩情放到面前。 真的是,这些小年轻都这么会来事,那岂不是显的他这个老同志很没有觉悟? 民以食为天! 别看只是每两天能买一块面饼,可那买的是面饼么?! 是饿的摸不到东西时候的救命口粮! “采购科呢?采购科的人在不在?从今天开始,厂里的小灶采购全部停止。 什么这这那那的。 对于这个数字,李茂心中多少有些黯然。 刘海中心中的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 要说面饼这东西,作为机械厂的非专业特产,厂里的工人也不是没有分到过。 凑过头看了看于海棠手中简略记下来的内容,以及边上快速记录的构思。 看着只是简单记录,就已经足够吹捧,脑中微微勾勒,就很容易对李茂产生倾慕和敬佩之情的文字。 不过知道归知道,有些事情上面,李茂这個厂长也不好越俎代庖。 个人荣誉,集体荣誉不断上升的年代。 厂里的会计那边,已经算出了答案。 李茂没有吭声,其他跟来的厂领导心底多少有些激动。 厂里给你们开证明,开补贴,去给我全国各地的跑。 只要能弄来东西,不问过程。 另外,刘主任这几天多往周边的厂里跑一跑。 采购科的都是能人,多跑一跑,看看能不能多弄来一些物资。 至于价格方面,只要厂里预留的资金没有到警戒线,大可提高一些。” 李茂的语调越发严肃。 刘海中等人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还是果断的接下了命令。 要说这一点,刘海中还真就不错。 对于领导无条件的信任,这让李茂少了不少解释的口舌。 至于侯二侯三俩兄弟,他们对于李茂的要求,更是没有质疑的意思。 “保证完成任务1 不涉及保密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的那叫一个快。 秋意越发清晰的京都,机械厂计划用厂里的物资补贴工人的消息,早就飞的到处都是。 轧钢厂,一食堂。 在傻柱的强硬下,硬生白吃了一顿早饭的秦淮茹,听着厂里工人的讨论,心里多少也有些痒痒的。 “两天能买一块面饼.一块面饼还能在厂里领半勺骨头熬出来的酱料汤? 这.这机械厂的福利这么好的么?” 一边漫不经心的给工人打着菜,秦淮茹一边走神的喃喃自语。 在她旁边的窗口,有些时日没有张扬起来的傻柱,这会正趾高气昂的跟厂里的工人茬口架。 之前因为大食堂的原因,傻柱一直都没有敢表露自己的权威。 如今大家伙重新回到掏钱买票吃饭的节点。 在四合院里面受了一肚子气的傻柱,这哪还能控制的住? 一听说窗口打饭的工人羡慕机械厂的福利。 傻柱这边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这一嚷嚷,还没有从吃饱喝足的大食堂环境中走出来的工人,更不能顺了傻柱的意思。 “啪~1 “傻柱你什么意思!老子给的是二两的票!你就给我拿这么一个二合面的馍馍? 还发面的,你看这馍馍有我拳头大么1 一名工人将饭盒摔在食堂的窗口上,大声的嚷嚷着。 作为京都首屈一指的万人大厂,干的又是重体力工作的轧钢厂工人,可不敢让自己饿的太狠。 干的是体力活,这要是饿的太狠,干活的时候脑子不清楚,很容易丢了命。 “行了行了啊!没完了还?咱们食堂的馍馍那都是一样的分量。 个头小了点?那肯定是没有发起来,到肚子里都是一样的。 咱们专业干这个的,今儿你怀疑我们食堂的手艺,明儿我就能怀疑你手底下的技术。 用伱们的话怎么说,哎,我们食堂员工的手,那就是秤砣,该多少的分量,我们一上手,那就知道。 跟我们叫板?你信不信我回头去你车间,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手艺不合格?” 经历过之前的叫板,对于厂里工人的反驳,傻柱一点都不带怕的。 不光没有怕,这一手绑架全体食堂员工的话茬,一听就知道早早就准备好了腹稿。 要是换成一般的工人,被这么一说或许就过去了。 可偏生的,今天跟傻柱叫板的是刚分到厂里没有多久的小年轻。 小年轻,心气重,最见不得自己被人轻视。 就算被人在背后说道几句,那都得想法子事后报复回来。 更别说如今大庭广众,在诸位工友面前。 这能忍? 忍不了! 就看着那名脸色被气成猪肝色的小年轻,双手用力的按在食堂窗口上。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声音很是歇斯底里: “今儿!你爷爷我还就跟你叫这个板了!什么专业不专业?咱们事实说话! 你说我手里这馍馍有二两?我偏说没有! 有本事的,咱们就把杆秤拿来!要是有二两,你爷爷我从今天开始,破着自己不吃饭,白请你吃三天! 三天后,随你傻柱到我车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手艺不行,老子都绝对不会还嘴! 可要是你这馍馍没有二两,爷爷今儿就算当着工友的面抽你,你也不能去保卫科喊冤! 怎么样傻柱,你敢不敢打这个赌?1 “嘁。” 傻柱口中不屑的一笑,抬手拎起饭勺,往小年轻的饭盒里添了半勺沾了油花的大白菜。 “我说行了啊,赶着大中午的,你不吃饭其他工友不吃饭了? 还馍馍,你说的馍馍是上屉蒸之前啊,还是上屉蒸之后? 不就是没有发起来么?得,我今儿不跟你一般计较,白饶你半勺白菜,你自个到一边偷着乐去吧。 别说我何雨柱针对你,咱们可都是轧钢厂的人。 你一个新来的,就算做不到咱们老工人这种爱厂为家的心气,可你也不该当着工友的面说他们机械厂怎么怎么样。 怎么着? 嘴里说着他们机械厂的福利好,难不成你还准备去那边干活去?” 傻柱到底不是真的傻。 见到自己遇到了愣头青,明知道那个馍馍不够分量的他,干脆扯起了其他的幌子。 什么蒸之前蒸之后,这话说出来就欺负那些没有干过厨房的外行。      前面一句糊弄人,后面一句就扯到了厂里的共同荣誉。 一句话,就算你知道我傻柱欺负你,你也得受着。 没法子,谁让你在我面前说轧钢厂的坏话? 这大旗一扯,然后顺手再太添上半勺不收钱的菜。 其中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别的不说,就说这半勺菜,那就比这馍馍丢的分量值钱。 不夸张的说,用了脑子的傻柱,给这名工友扔出了一个选择题。 是破着名声坏掉,破着跟食堂的员工闹得不愉快,也要寻根究底。 还是这会低个头,拿着到手的好处转身离开。 要是换成一旁的秦淮茹,这个选项并不算难眩 “呸!老子稀罕你这半勺菜的贿赂?!老子是工人,工资不比你少! 半勺菜就让老子吃了这个闷亏,你傻柱脸还真大1 那名工人不依不饶,身边的工友也越来越多。 聚拢过来的半圆形,直接将排队的阵型给打乱。 “再说了,爱厂为家是不假,可人机械厂的是外人么? 不说人李茂厂长的传奇经历,就单说他出身,那就是咱们轧钢厂的人! 更别说他厂里的大师傅,放之前那可都是咱们厂里的能人。 就咱们这吃饭的工友,还有不少得喊他们一声师傅! 人是机械厂,干的是加工的买卖,用的是咱们轧钢厂的原料。 怎么的,两个厂子这么好的关系,到你傻柱嘴里就成了我吃里扒外? 还是那句话,别人怕你傻柱,老子不怕!得罪你们一食堂就得罪了,大不了老子以后不再一食堂吃饭! 不管是上屉前还是上屉后,今儿我就跟你叫板上了,小杆秤拿来,咱们上称! 别说我欺负你们食堂,二两的馍馍,我给你匀到一两九。 要是低于这个数,你傻柱往后回家的路上就给我等着1 小年轻继续叫嚣。 别说,就这一番言论,还真就得到了不少轧钢厂工人的叫好。 在这其中,就有不少是李茂厂里那些高级工的徒弟。 “秤砣骗不了人,二两都匀到一两九了,傻柱你小子该不会还不敢称吧? 别拿厂不厂的说事儿。 我师傅他们虽然人在机械厂,可我闲下来去请教的时候,人机械厂可没拦着咱们! 就咱们这关系,你傻柱刚才说的,一准就是废话1 一名中级工出面现身说法,更是将食堂的喧闹推到了另一个顶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悄咪咪在一旁蹲了许久的食堂主任。 这才双手背到身后,用力的喊了两声:“干嘛呢!干嘛呢!我就去二食堂巡视了一下,一食堂怎么就闹腾起来了? 傻柱!傻柱呢! 一食堂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个食堂班长干什么吃的? 每个月多拿的钱,难不成还不如喂条狗?1 食堂主任指桑骂槐的嚷嚷着。 甭管怎么说,这一口锅反正是牢牢的扣在傻柱的头上。 跟傻柱不同,从来都是有心人的秦淮茹,实际上之前就看到了躲在人群后面的食堂主任。 见着傻柱想开口叫板。 秦淮茹赶忙在下面拽了拽傻柱的衣服。 挤了挤眼睛,慌张的表情上,就差写着息事宁人四个大字。 然而还不等傻柱领会秦淮茹的意图,好事的工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刚才的情景还原了出来。 虽然早就躲在人群里听过了一遍,可食堂主任还是抬手摩挲着下巴。 沉思的好像刚刚听说这件事一样。 “啧啧,傻柱啊,不是我说你。 不就是人李茂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让你心理平衡了么? 不说人李茂跟你是一个院的街坊,就单说李茂之前又是立功,又是给咱们厂带来荣誉。 现在更是给咱们厂提供订单,帮咱们养活工人的事儿。 就单单说人李茂在厂里的时候,立下的那些功劳,那可是让咱们轧钢厂在京都出了大名声。 怎么着?人李茂李厂长留下的荣誉还在厂里呢。 你傻柱就开始叫嚣着不是一家人了? 不是我说你傻柱,你这人说话办事有问题啊! 不就是工友们羡慕了一下机械厂的福利么?怎么了?有问题么? 别说厂里的工人,我这当食堂主任的都羡慕! 说是面饼,可说出去那都是面子!知道外地出差到京都,最想买的是什么嘛? 以前是直筒挂面,现在是面饼! 成本价买这东西,这就好比咱们厂给的成本价买三轮车的名额。 这家伙,摊到谁头上谁不羡慕? 左右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小子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么?” 食堂主任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口一个傻柱有问题,就是不说轧钢厂的福利。 也不说轧钢厂领导的问题。 反正就是一句话,所有的错都是傻柱这个人眼红街坊,心里不平话。 “不是!主任你这话就过分了啊!那可是我街坊!我邻居!我妹可还在李茂手底下机械厂宣传科呢! 你说我羡慕李茂可以,你说我嫉妒他也行,可你要说完背后说人坏话? 那这事儿我可不认! 我知道我这个人没脑子,说话办事容易冲动,就为了这事,以前的时候也没少跟许大茂打架。 可说以前道一万,主任你不能坑我啊! 你这么多的帽子扣上,我何雨柱以后还怎么在四合院做人?! 我可还没有结婚,要是耽误了我结婚,主任你承担的起这个责任么?” 傻柱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眼见着自己就要被扣上帽子,口中赶忙辩解起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跟媳妇,跟结婚有关的事情,食堂里吃饭的工友一下就闹腾了起来。 “他姥姥的,傻柱你还敢提结婚的事儿? 我话就放在这,咱们轧钢厂谁敢给你傻柱介绍对象,那就是跟我们腕子队过不去! 他姥姥的,结婚!你傻柱想的倒是好。 要是你结了婚,让张萌心里不舒坦了,咱们轧钢厂工人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上一次被血洗的事儿,到现在都没有过去呢。 这要是在来一出?我可不想跟其他厂子的人一吵架,就被人指着鼻子骂,我们一个厂的男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1 该说不说,这一声出来,那就很有生活气息。 跟其他厂子吵架,被人骂力气比不过女人? 这可真的丢脸丢到家的事儿。 “不是!凭什么1 傻柱还想要叫嚣,可这一次,食堂里的工人可不会给傻柱说其他的机会。 “啪啪!上杆秤1 一名落在后面的工人双手拍着餐桌,脚下同步的跺着地面。 第一声没有引起重视,可随着后面同步的工友越来越多,此时此刻,食堂内竟然只剩下上杆秤这一个声音。 “听到么傻柱!这就是工友的呼声! 秦淮茹,愣着干嘛?去拿杆秤1 食堂主任双手张开,沉迷在这群情激荡的环境中。 见着傻柱不开口,干脆就指使起一旁的秦淮茹。 眼见着秦淮茹要走,食堂主任这才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又开口说了一句:“对了,不要拿你们用的称,去我办公室,拿我放在门后面的那杆! 食堂的称一直在用,要是秤砣磨损了,那可不够精细。 这么大的事儿,可不能因为一点误差,就坑了人1 “主任!不至于吧?” 一听食堂主任这话,傻柱还没有什么反应,秦淮茹反而开口反问了起来。 要问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秦淮茹知道里面的名堂。 别看秦淮茹只是一个临时工,可会卖惨,会偷懒的她,能够获得消息的渠道可不少。 在秦淮茹探听到的消息中,就有一条是关于食堂主任的杆秤。 跟其他的称不同,食堂主任办公室里有三杆秤,一杆不偏不倚,一杆只能秤高,最后一杆,就是放在门口面,秤什么都比原本轻的。 之前受困于食堂主任的命令,秦淮茹这个临时工不好不去。 可如今被点名道姓的要去拿那杆秤的更轻的秤? 秦淮茹心里一下就抗拒了起来。 就算她有把握,在傻柱知道了实际情况之后,依旧能将这件事给圆回来,并且还不让傻柱生气。 可能做到,跟想做到是两码事。 抛开这里面需要花费的心力不说。 对于这个总是觊觎自己,觊觎到被贾张氏灌输了一些思想的棒梗都有些反感的傻柱。 秦淮茹真的不想消耗太多的心力。 考虑到这件事里面还能卖傻柱一个人情,事后给棒梗多要一些好处。 秦淮茹心里就更不愿意去拿食堂主任办公室门后的那杆秤。 都是明白人。 其他人不明白,知道自己那杆秤有什么问题的食堂主任,却是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 “行吧,不想多跑就不多跑吧,车间的工人累,咱们食堂的员工也不清闲。 就拿食堂的那杆秤,行吧。” 很快,杆秤拿来。 当着众人的面,那杆盘包浆的杆秤上,明打明的显示着一两五的分量。 “好啊傻柱!一两五的馍馍你当二两给! 还说你没有欺负工友?!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作为食堂主任,我看不下去了! 打报告,我现在就打报告,傻柱你的食堂班长,别想继续干了! 扣工资不说,我还要让你去车间劳动! 不反思清楚,就算以后小灶我去机械厂请南易回来做,都不会让你碰1 (本章完) 第391章 你们,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六千 第391章 你们,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六千字】 “不是!主任!我这个是有原因的啊1 傻柱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借题发挥的主任。 “原因?你的原因在我这站不住脚1 食堂主任鼻翼中挤出一声冷哼,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半空中挥舞,显得义愤填膺:“也别等以后了!就现在! 现在就给我把衣服换了! 下车间!现在就给我滚到车间去1 傻柱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死死的盯着食堂主任的眼睛,身子都不受控制的跟着哆嗦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1 当着厂里工人的面,傻柱没有放什么狠话。 对比工资,做席面的钱才是大头。 却不想这段时间一直谄媚到快要归属到贱皮子一栏的胖子,扭头就摸起了放在一边的土豆子。 当然,只是得罪食堂主任不算什么。 这天可不算冷。 “那柱子你干活的时候小心一点.” 最关键的是,为了他何雨柱!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秦姐心里有他啊! 念到这一茬,傻柱被撵到车间干活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 要不您自己动动手?我看您这会也不忙不是?” 这会的她,心底正担忧着,食堂主任会不会想法子收拾她。 能够看出来秦姐的心意? 扫厕所?! 这可真的是住了傻柱的死穴 不说扫厕所丢人现眼的事儿,就单说这事儿的影响,傻柱心里那就受不了。 食堂是归属勤行。 “哎,放心吧秦姐,咱下车间,跟其他人下车间能一样么?得嘞,我走了1 反了天了还! 还有那个跟他叫板,害的他下不来台的工人! 等他何雨柱缓过来这一口气,那人往后就别想在一食堂打到一份囫囵的饭! 他何雨柱说的! 中午这一顿还没有结束,晚上的材料就得开始准备。 真要是扫厕所,一天两天不显眼,可要是时间长了,那是真的能腌入味。 秦淮茹双手捧心,一脸为难的站在旁边。 可一個厨子,身上要是带着那味儿,以后做饭还有人吃么?! 念着从杨卫华那边听来的,过几天会有其他厂的厂长到轧钢厂学习的事儿。 傻柱摆了摆手,故作大气的说着。 扬了扬手里的土豆子,胖子颇为嫌弃的撇了撇头:“何师傅,你看我这,多少有些不太方便埃 不就是食堂么,我这一年要是不下去锻炼一会,我自己心里也不踏实。” “放心吧秦姐,没多大的事儿。 说着,傻柱把身上的围裙拽掉,往旁边的案板上一摔,别提有多傲气。 区区没有手艺在身上的食堂主任? “傻柱,说你傻,你就不聪明。 “柱子.” 就算轧钢厂的工人不在乎,他傻柱难不成以后还不出去做席面了? 心里已经疯狂的盘算起来,等到那时候好怎么敲打他。 脑子里自以为了不起的傻柱,口中这么喊着。 早知道,早知道说话没用,还不如不开口了 秦淮茹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却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 一想到这一茬,秦淮茹心中就免不了懊恼起来。 垂下双手放在身边,秦淮茹的表情越发的僵硬。 她只是一个临时工,工作要是丢了,本就不怎么好的生活雪上加霜不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隔着摆架子? 你再拿捏,信不信我跟领导打报告,把你调去扫厕所1 食堂主任这话一出,原本还想装腔拿调的傻柱,身子猛然一僵。 更关键的是,在学校里的棒梗,怕是又要回到之前被人欺负的那般境地。 冷冷的看了一眼食堂主任,鼻翼中挤出一声冷哼: “胖子!帮我收拾东西!咱们吃手艺饭的,得罪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 胖子这话一出,不管是一食堂的员工,还是外面围着窗口看热闹的工人,嘴里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就算鼻子,味觉不会受到影响。 嘿,这买卖,值! 傻柱心里怎么想的,秦淮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到了这一会,傻柱也想了明白,知道刚才秦淮茹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得罪了食堂主任。 就算做席面的钱可以不要,可去给领导做饭呢? 总不能连这条路也给断了吧? 这也是他何雨柱在厂里为数不多的底牌。 “行,算伱狠!我自己收拾1 傻柱咬牙切齿的说着,话里话外都带着对食堂主任的憎恶。 都说成王败寇,作为胜利者,食堂主任这会也没有跟傻柱一般见识的想法。 “那还不快点1 嘴里这么说着,驱赶着傻柱离开食堂之后,食堂主任转身进了后厨,穿戴上一身围裙衣帽,拎着大勺来到了秦淮茹旁边。 有着缺斤短两的傻柱作为反面教材。 每一勺都打的满满的,恨不得给工人打的冒尖的食堂主任,可是收获了不少好话。 当然,对于食堂里其他的员工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食堂主任捞钱的手段在采购上,看不上这点剩饭剩菜。 可对于食堂的员工来说,这就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一些福利。 这么平白的给出去,那就等于是在拿他们的口粮当人情。 “秦淮茹,等会中午打完饭菜,到我办公室一趟。” 似乎是察觉出了手底下员工的不满。 食堂主任象征性的打了十多个工人的饭菜之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再看听到这话的秦淮茹,犹豫的模样,揪心的情绪已经挂在了脸上。 打完饭菜,绕过了洗碗的工作。 秦淮茹敲门,进入食堂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 口中喊了这么一声之后,秦淮茹就这么蹑手蹑脚的站在办公室门边上,一点都不肯往前靠近。 见着秦淮茹这般担惊受怕的模样,食堂主任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想法。 心底冷哼一声的同时,还不忘在心中腹诽:‘嘁,女人?女人哪有钱香?’ 不屑归不屑,可嘴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秦淮茹你跟傻柱是一个院的邻居是吧? 既然是邻居,他知道的事情你肯定知道。 那么你知道的事情,傻柱知不知道?别怪我说话难听,傻柱可是有前科的。 他一个正式工不怕,你一个临时工,犯不着为了这点事自讨没趣不是?” 食堂主任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反观秦淮茹,却是被吓的猛然抬手拽住了自己的衣领:“主任!我.我们秦家沟在城里的人也不少! 机械厂.我们大队长的儿子,还在咱们厂保卫科呢” “那又怎么样?保卫科?难不成你还要举报我?” 食堂主任脸上有些不痛快。 看着秦淮茹死死抓着自己衣领的模样,心中那叫一个厌烦。 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跟白杆葱了? 怎么说他大小也是一个食堂主任,就算找个相好的,也犯不着在眼皮子底下找。 想进城的姑娘多的是,至于找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 “行了行了,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这模样做给谁看呢? 别说我说话难听,就你这样的,除了傻柱对你有想法,你就是倒贴过来,我都嫌麻烦。 直说吧,跟杆秤有关的事儿,你都跟谁说了1 倒贴过去都嫌麻烦? 耳朵听着这话,秦淮茹的神色当时就是一黯。 她只是两个孩子的妈而已,盘靓条顺水果大,身上因为喂养小当的原因,还有一股奶粉香味。 凭什么这么看不起她? 心中略显不甘,可表面上,秦淮茹可不敢说什么。 不光不敢说什么,听到食堂主任这么说话,秦淮茹还得在脸上显出一丝庆幸: “没有跟谁说只有我自己知道.就算是今天,要不是担心柱子丢了工作,我也不敢跟您叫板 我们家的情况您知道的,我要是丢了工作,我们一家老小是真的要喝西北风 到时候要是饿死了,咱们厂的脸上也不好看。” 口中嘟嘟囔囔的说着,越是往下说,食堂主任眼底的精光越是浓郁。 寡妇这东西。 他不喜欢,可厂里有人喜欢啊! 想到这一茬,食堂主任对秦淮茹的表情也就没有那么的生硬。 “行了,没跟别人说就行。知道自己家的情况,下次说话办事就灵性一点。 食堂就是一个小社会,你一个临时工,没事站什么队? 不就是工作么,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要说,我堂堂一个食堂主任,难不成还能跟你一个临时工计较? 玉石碰瓦罐,我脑子吃肿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实际上这话还是为了安秦淮茹的心。 别说,这话一说出来,秦淮茹表面上还真的松了一口气。 “行了,也别在这杵着了,跟个木头似的,一点都没趣。 去外面干活,等会我写好了对傻柱的处理文件之后,你帮我送到副厂长办公室审批。” 听到前半句,秦淮茹心底还真就猛的一轻。 可听到后半句,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就拔了上来。 李副厂长?李怀德?! 一食堂就这么大点地方,有些事情根本就防不住人。 刘岚愿意做的事儿,她秦淮茹可不愿意。 “主任,您看您这话说的,我一个临时工,哪敢去厂办递这东西? 这样,我出去帮您喊刘岚,到时候让她去就行。” 说着,秦淮茹也不给食堂主任反驳的时机,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就直接离开。 轧钢厂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机械厂。 一边听着于海棠口中的汇报,两人一边悄咪咪的做着一些小动作。 虽说于海棠比较胆大。 可在外面有娄晓娥守门的情况下,她还真不敢去玩一些花活。 只能在嘴上,在手上占一些便宜。 “雨水摊上这么一个哥,也真是为难她了。      幸好有厂长帮忙,这才让雨水脱离了苦海。 要是换成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到厂长你发善心解救的时候。” 嘴上这么说着,赖在李茂怀里的于海棠,手上也没有松快。 一张一弛,手法虽然生涩,可自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 “嘶~雨水的事儿,我心里自然有数。不过咱们还是说点别的。 你看你们宣传科今天写的公告,这些地方用词不够严谨。还有,不光要提到我,刘主任他们你也得写上去。 还有这几个标点符号,咱们厂就算没有厂报,有些东西也得严谨着来。 念着你刚从学校出来没有多久,这一次就算了。 再有下一次,就算雨水帮你求情,我也得重重的惩罚你1 脸上一本正经,手底下却都有些不分轻重。 特别是于海棠,本就有些慌乱的她,在听到李茂说到重重两个字的时候,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顾不得李茂,身子猛然绷紧的于海棠,红着脸站了起来: “知道了厂长,我这就拿回去修改。” 娇弱的声音,隔着门传入在办公室门口支了一张桌子的娄晓娥耳中。 到底是没有经过人事,耳濡目染到底比不上真刀真枪。 心中诧异于海棠这古怪的声调,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不得呢娄晓娥多想,就听到屋内一阵重踏步的声音,办公室的屋门打开。 ‘气’的面红耳赤的于海棠,迈着有些飘浮的脚步,愤恨的离开。 愤恨归愤恨,可出来的时候,于海棠还是以一个很快的速度将办公室的屋门关上。 没有给娄晓娥一点探头往屋里窥探的机会。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跟李晓梅关系好么.要是没有李晓梅,你凭什么到机械厂来。” 看着于海棠的背影,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娄晓娥,发泄一般的握紧了拳头。 口中小声嘀咕的同时,还紧张的左顾右看。 生怕这会有其他人过来,听到了她在背后说人坏话。 倒不是怕于海棠,只是担心破坏自己的形象。 念叨着,念叨着,不知道怎么的,娄晓娥就想到从娄家离开的那天晚上,她妈妈在被窝中跟她开诚布公讨论的夜话。 “真的是怎么什么话都跟我说啊.外面是外面.又不是京都.大小我也算是一个合伙人 凭什么就让我去给人当小的 光说示好家底都给出去了,也没见他对我多好一点.” 嘴里这么说着,娄晓娥的瞳孔之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倒影出一丝希冀的渴望。 “要是真的能成.那也不错嘛.小的我又不是不能生.要是能先生个儿子” “咳咳。” 就在娄晓娥浮想联翩的时候。 身边办公室的房门打开。 李茂抬手在娄晓娥的眼前晃了晃,见到没有反应之后,这才把手放到嘴边,用力咳了咳。 “嗯?!厂长1 前一秒茫然,后一秒惊慌失措。 跟方才于海棠如出一辙的红润脸颊,如同拓印一样,出现在娄晓娥的脸上。 完蛋了,完蛋了! 李茂李茂他该不会听到我自言自语了吧?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怎么办.要是他要在办公室不行不行! 娄晓娥,你认真一点,你是一名秘书,要有优秀的工作态度。 相信自己,你没有自说自话的习惯,李茂李茂他肯定没有听到。 心中一瞬,脑中思绪万千。 好不容易做好了心里建设,娄晓娥抬起头,慌乱的看了李茂一眼。 “厂长.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嘛?”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娄晓娥自觉带入到了撒娇的口吻中。 话刚出口,娄晓娥就反应了过来。 这.这不是自爆了么! 也就是李茂现在还在眼前,不然得话,娄晓娥说不准得给自己脸上来一下。 “嗯?什么?” 古怪的看了一眼奇怪的娄晓娥,心里念叨了一句,果然不愧是傻蛾子,之前的聪明,果然是表象之后。 这才皱着眉头开口:“你跑一趟食堂,把谭同志叫过来一趟。” “哎?!!1 娄晓娥拖长了尾音,脸上充满了震惊:“只是.只是碎碎念.厂长你就算听到了,就当没听到不行么. 我都这么大了这点事.这点事不至于要喊家长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说娄晓娥,工作时间,做点秘书该做的工作。 真要是闲的慌,就到厂里走走转转,不要一个人在这里胡想八想的。 你是秘书,让你喊个人,你还推三阻四的?这工作你到底能干不能干? 不能干你就说一声,我完全可你放你到车间去干活1 李茂的神情越发的古怪,想到以往娄晓娥的神奇操作,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真的是.刚认识的那会,人也没有这么傻埃 别人是越长脑子越灵光。 娄晓娥这姑娘怎么是越长脑子越糊涂? 真有人脑子逆生长的? “哎?哎!别,别!厂长我这就去1 慌乱之中,娄晓娥匆忙用腿顶开身后的椅子。 刺啦一声。 沉重的实木板凳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娄晓娥.” 摇着头回到了办公室,心中不断感慨着,老徐真的会给自己添乱。 娄家出来的人,真想找个工作,干点什么不行? 就非得往他身边塞? 要是没有娄晓娥,他的办公室生活不知道玩的有多开心。 现在好了,有娄晓娥守在门口,悄悄玩一点小动作,都得小心翼翼的。 嗯?等等! 如果是这么傻乎乎的娄晓娥,用来看门好像也不错。 十分钟转瞬而过。 厂长办公室内,李茂靠在靠背上,看着并列站在前方的娄晓娥母女。 该说不说,娄半城的基因当真不行,两人生个孩子,竟然还能负优化。 谭夫人也就比娄晓娥大了个十五六岁,这般年纪,依旧有着自己的韵味。 要是在往前放个十五六年,也就是娄晓娥现在的年岁。 盘子铁定比娄晓娥亮的多。 “厂长,您喊我过来,是晓娥做错了什么事儿?” 明明在来李茂这边的路上,娄晓娥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可谭夫人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疑惑的开口。 看了谭夫人两眼,本着单纯欣赏把玩的目光,从两人身上划过。 不想被谭夫人牵着鼻子走的李茂,根本就没有回答这句话的想法。 食指中指并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谭夫人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明白,我现在想要做些什么。” 李茂不动声色的侃侃而谈。 越是这样,谭夫人心底越是感叹。 怎么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没有父母在身边,也能把自己培养的这么好? 再看自家的傻蛾子,小的时候还挺机灵的,怎么越长越傻乎乎的。 别说是跟她一样,以不算光彩的身份上位成正妻。 就这么点脑子,就算她想办法把人塞给了李茂,也得担心着什么时候被杜媛媛那个大妇给扫地出门。 心中这般感叹,谭夫人的面上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厂长说的是那边的厂子?” “嗯,不错,谭夫人的脑子果然不一样,真不愧是谭家的门人。 多的我就不说了,那边的情况谭夫人也应该了解。 按照上面的规划,那边的厂子会跟陈雪茹那边对接,慢慢接手一些代工的工作。 不管是服装,还是饮食,都会慢慢接洽。 虽说你们也付出了东西,可相比得到的,你们也知道自己有多侥幸。 多的我也不说。 考虑到那边海岸线繁长,你们谭家菜这边,是不是得交出来一些东西。 利用市场当地的食材,简化出来一些成本低,又能打开市场的高汤,不算为难吧?” 李茂双手交叉,用着严厉的口吻,掌握着办公室内如今的氛围。 秋日的风,拍打在办公室敞开的窗户上。 卷着几人的头发,扰动着本就不安分的心情。 “厂长这话说的有道理,不过.谭家菜有谭家菜的规矩,就算是我们参股的厂子.” 谭夫人犹犹豫豫的说着。 还没等说完,就被李茂抬手打断。 “你们的规矩?用来管我? 一句话,能不能干!能干,就列一份清单给我,然后去研究。 不能干,那就老老实实的退股,该多少钱,上面给的起,我也给的起。 不要跟我来来回回的拉扯,你们没有在我面前拉扯的底气。 跟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我也没有跟你们拉扯的心思。 只是让你们研究口味,配比依旧是你们的,只不过厂子要用而已。 吞吞吐吐的,未免太过没诚意。” 李茂慢吞吞说着,语调不算严苛。 可落在娄晓娥跟谭夫人的耳中,却好似惊涛骇浪。 这是这是看她们不顺眼要把她们踢出局?!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需要他们助力,帮忙开发产品? 近乎本能的,谭夫人就认为这不光是李茂的态度,也是上面的态度。 按照如今外汇的重要性,只要李茂开口,上面肯定不会拒绝。 (本章完) 第392章 密谈【六千字】 第392章 密谈【六千字】 明明天气已经转冷。 背着太阳的屋里,早就没有夏日时候的酷热。 谭夫人站在原地,慌乱的心底,卷的身上的冷汗一层层的溢出。 她们离不开京都。 如果再被李茂踢出局,等待她们的将会是彻底的落寞。 作为谭家菜的嫡系门人。 谭夫人是个狠人。 “能,给我点时间,我来说服其他人。” 没有在意身上溢出已经快要把身上衣服沾润的冷汗。 就在这办公室内,谭夫人咬着牙,这般开口言说。 “不勉强,不勉强” 没有说跟港口有关的事情,只说厂里的方便面要开发新的口味。 这架势,就好像真就多她们不多,少她们不少一样。 谭夫人摆了摆手,将方才在李茂面前被压制的窘态扔到脑后。 厨房这地方,到底是有手艺才能真的站稳脚跟。 “说不上要根儿,但是我担心,他们会想法子把我们给踢出局。” 也正是因为这样,名义上何大清的职位不高,可在食堂里,依旧是被人供着的大厨。 平静的看了一眼很是显老的何大清。 按照关系来说,何大清是谭家菜门人,对谭夫人应该喊上一声师姐,又或者是直接喊名字才对。 更没有做出抬手拂去额头冷汗的动作。 靠近食堂的车间后面,不算狭窄的空地上,何大清朝着谭夫人拱了拱手。 不说跟傻柱在轧钢厂一样,除了炒菜的时候动手,其他时候跟个闲人一样,却也差不了太多。 “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喊我了,愿意的话,你就喊一声师姐,不愿意的话,你就喊名字都行。” 谭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李茂的要求给说了出来。 堆叠在下眼皮的皱纹,层层堆叠,看上去有些骇人。 越是被这样对待,谭夫人跟娄晓娥心底越是担忧。 你们要是不愿意,我自然还能找到其他人。” 看似有些目中无人的举动,实则已经把压力给拉满。 “嘶这小子.是要咱们谭家菜的根儿?1 “哎,那可不行,主家就是主家,那些东西过了我一手,要是不喊一声主家,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原本看起来不大,好像金鱼泡的眼睛这么一瞪,更是显的滑稽起来。 “我等结果。” 李茂抬了抬眼皮,无视了娄晓娥咬着下唇,面上不忍的模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四下无人的时候,何大清偏偏喊了这么一句。 既然压不住,能和平共处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找了个机会,谭夫人直接把何大清给喊了出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公分,加上声音不大,这才没有引起谭夫人的不满。 说到底,何大清也不是個省油的灯。 拽了拽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扯开通风的瞬间,清爽的凉意就已经灌到了脖颈。 一些切墩,洗菜,择菜的活根本轮不到何大清身上。 嘴上这么说着,谭夫人的脸上真就硬生的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何大清径直开口,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直接了当的开口挑明了心里挂念的东西。 “主家喊我?” 也就是上面有李茂压着,不然的话,难保食堂不会乱起来。 一桌席面上手,就算是南易也只能在心底承认,自己压不住何大清。 “千万不要勉强,谭家菜用来调汤底的本事虽然不错,可这里是京都。 离开李茂的办公室。 没有说什么不要让他失望的话。 拽着才两三天没有刮的胡茬,何大清用力的瞪了瞪眼睛。 何大清前脚进厂的时候,自掏腰包淘换来了一堆材料。 对于何大清这么一副表情,谭夫人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踢出局这也是个麻烦事.不过这跟主家您找我.有什么关系? 主家的料子金贵,我们分出来的这一脉也差不离。 总不能厂长扔给你的任务,您不舍得家底,摆不平门里人,就来薅我们这一支的羊毛吧? 当初出门的时候,老门主可是说的门清。 咱们出了门,情谊是情谊,家底是家底,您身份高,可也不能拿了我们的家底做筏子。” 何大清先是一怔,转而又眯起了眼睛,佝了佝身子,摆出一副狼狈的模样。 机械厂这一身能在外面引起潮流的工服,硬是被传出了一股滑稽的味道。 前面还开口闭口都是主家。 到了后面又一口一口的扯上了我们。 谭家菜到底是老牌子,儿徒不少,分出的分支过去也算光鲜。 何大清要是以分支的名义说话,谭夫人还真就不让强迫他做些什么。 谭夫人站在原地,双手交叠在身前。 就算已经成了工人,在私下里依旧没有丢掉自己的体面。 见着何大清开口反驳,也不生气,也不恼怒,只是习以为常一样,平静的开口: “没指望动你们的东西。 但是那些封存的家底,我得提前支出来。” 封存的家底?! 关键词触发,前面还有说有笑,脸上有些表情的何大清,忽然面无表情的倒退几步。 佝偻的身子挺拔起来,眯起的眼睛,这会更是只剩下一条缝隙。 “这跟之前说好的时间可不一样。” 何大清压抑着声音,像是从肺腑挤出一样的嘶哑声响起。 “当初说好的,那些东西要存三十年! 这还没到三十年!你要提前取出来,说好的东西怎么给?! 为了藏这些东西,我们家可是让出去不少人1 没有明确的指出来,但是谭夫人知道何大清他们付出了多少代价。 “那是谭家的东西1 谭夫人同样压低了声音,阴冷的说着。 两人之间的空气,近乎凝滞。 何大清依旧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那些东西见光,是会出人命的1 作为经手的保管人,何大清比谭夫人更清楚这些东西都有什么。 谭夫人只是谭家菜的继承人。 他何大清,才是这笔东西的看门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拿不出足够重要的东西,谭家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家底,就得拱手让人。 李茂没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也给不了你选择的机会。 东西,必须要拿出来。 哪怕捐出去一部分,我们家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谭夫人朝着后面退了两步,脊背上溢出的冷汗,不比之前在李茂办公室的时候少多少。 看着不再言语的何大清,谭夫人心头闪过一丝惶恐。 猛然抬头,双目之中闪着锐利的光芒:“你动了里面的东西?1 何大清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倒是想动,可我只是看门人,我保管的信物,根本就没有从那边支取的能力。 要说动东西,要是伱能找到真正的保管人,你动东西的可能都比我大。” 说到这一茬,何大清的面上多少有些不甘心。 想起当年接下这活的时候,心底的那份狂热。 当时有多狂热,现在就有多嘲讽。 还以为是信任,实际上他何大清只是一个保险。 就算拿着东西,他也没能耐从那人手里拿到东西。 至于为什么何大清会知道? 咳咳,只能说从一开始,何大清就不是什么信人. 要是没有这一手防着,寄存的东西老早就让他给掏了个干净。 有些话不用多说,只是听音,就能听出来何大清干过什么。 虽说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成功。 可在心里,谭夫人对何大清的警惕已经提了起来。 “那些东西在哪?” 谭夫人径直追问:“留在你手里的信物,在哪?” 想到四合院中突然离开的易中海,谭夫人心中的警惕越发的明显。 “放心,东西还在我手里,就算易中海跑去了保定,也只是空欢喜一常” 都是明白人,何大清自然知道谭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说出这番话,同时还镇定自若的何大清。 一个荒谬的答案忽然浮在谭夫人的脑中:“东西一直都在院里?1 “不然呢?我总不能带着东西去保定吧?” 何大清讥讽的笑了笑:“亏的老易还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我什么都知道。 白寡妇,是他易中海的人。 就算我去了保定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秘密联系。 可惜易中海不知道,小白这个人,心底藏不住大事不说,喝醉酒了之后,夜里还容易说梦话。 只要醉的够狠,问什么说什么。” “白寡妇知道你看穿了她?” 事关那一批东西,谭夫人的心中依旧是那般警惕。 “那不能够,只是趁她醉酒的时候,掏出话来,然后稍微利用了一下而已。 主家或许不知道,小白这个人啊,出身不好,又贪财。 只要拿着这一点,在给一些看得见的蝇头小利,她自己就会反水。” 何大清挠了挠头,顺势扣了扣耳朵。 扭了扭脖子,然后朝着另外一边吹了吹手指。 “要说老易这人,抛开那点算计不说,人还是挺不错的。 你说说,他一个绝户,还费心巴力的淘换这些。 要是我没回来,就算他能找到,这东西最后不还是我那个傻儿子的? 当然,现在我回来了,这一茬自然就过去了。 可抛开这一点不说,白送了我一个媳妇,还给我生了个儿子。 只是想想,我都能听到易中海心里的懊恼。 嘿,他成了绝户,我老何家一个一个的生孩子1      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生硬,何大清借口易中海,顺势说了几句玩笑话。 要是对其他人或许有用,可对于谭夫人来说。 何大清这一手根本没有半点用出。 “门里许诺给你的东西,我不会动。三天,三天之后,我要去见真正的保管人。” 谭夫人盯着何大清眯起到看不到的眼睛,冷冷的说着。 “豁,您倒是大方的很,那么多的东西,用三十年的时间,临到头才许我挑三件,外加五条大黄鱼。 得亏主家留了一手,不然的话,我反正是个混不吝的,知道那都是什么东西,我是真的动过心。” 左右两人之间的信任已经崩盘。 何大清也不在意,干脆耸了耸脖子,直接了当的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说真的,那么些个从宫里出来的好东西,我就想不明白,他们当年怎么把东西交给了谭家? 好东西藏在京都,一群人带着一堆破铜烂铁,打着保卫历史的口号,用命去当这个筏子。 他们要是知道,主家藏了这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想法。” 讥讽的语调,从何大清的口中说出。 当年小日子进京都,太多的东西带不走。 不少进步青年就打着口号,想尽一切办法的保住这些东西。 命,往里面搭了不少。 存下来不少东西不假,可其中飘没的更多。 都不用多说,谭夫人自然听得懂何大清这言语中的威胁。 按照那时候,十几块大洋就能让人卖命的时候,选三件东西,外加五条大黄鱼,已经足够何大清这样的支脉门人卖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主家一直光鲜。 如今主家落魄。 何大清明显也不是那种信守承诺,该要多少就要多少的人。 那句话怎么说? 哎,这秘密,我何大清吃一辈子! “你想要什么。别忘了,不是我一个人有秘密。” 谭夫人攥紧了手,瞳孔之中倒影着何大清的影子。 被气到哆嗦晃动的身子,顿时狠辣了起来。 能以姨太太的身份在娄家上位,谭夫人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我要什么。” 此刻,何大清同样变得狠辣起来:“娄晓娥有些傻,想当正妻?怕是没这个脑子。” “所以呢。” 谭夫人没有在意何大清言语中对自己闺女的贬低。 虽然有些伤人,可从现在这个角度来看,却是实话。 她跟娄半城明明都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越长越倒出,越长脑子越少的闺女。 “所以?我要是没有猜错,主家想要维持那边的东西,怕是想把闺女送出去吧? 也对,咱们这门里的,从根上就这习惯。 我也不求别的,你们事成了之后,别忘了把我闺女给带上。 那个傻丫头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姥姥的,老子在京都胡混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这个傻丫头白给就算了,还不打算要名分。 她能行,但是我这个当爹的不行。” 何大清愤恨的小声说着。 说着说着,还不解气的朝着地上用力tui了一口。 一个老烟枪,用力这么一tui,地上肯定好看不起来。 “这种事,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不自己去说。” 谭夫人没有放松警惕,心中依旧保持着怀疑。 “说?我拿什么说?主家向来都是精贵,没有跟狠人打过交道。 别看李茂现在人五人六的,可那小子是个狠人。 黑洞洞的枪口,一点一点逼近,直到把人给逼的崩溃,身子自己跪地上。 不怕主家笑话,我这人啊,怕了他。 别看我这会敢说敢骂,可要是当着他李茂的面,我这脖子他自己就得缩起来。 别说说话,能不哆嗦就算是好的。” 自嘲的说出这些之后,何大清这才勉强的转过头,希望能从谭夫人的行动上,看到重新得到信任的可能。 “这件事,可以。如果就这一条的话,我答应了。” 谭夫人看出了何大清的打算,冷笑了一声应下来之后,就没有在给出其他任何的反应。 这么一闹,反倒是何大清紧张了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这一番言辞已经够恳切的。 怎么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没有起到应该起的作用? 见着冷笑的谭夫人一副要转身离开的样子。 何大清一下慌张了起来。 要是放到几年前,这自我嘲讽,自我羞辱的手段,肯定应该有用才对。 几乎是一闪念的功夫,直到自己已经拿不住谭夫人的他,赶忙伸出右手做势阻拦: “主家留步1 像是早早就预判到了何大清的动作一样,谭夫人身子往左边避让了一些,几乎擦着何大清的指尖,避让过了这一次的阻拦。 有心算有心。 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一招的何大清,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可难看归难看,话都到了这份上,该说的东西还是得说。 收回右手,歪斜着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 时间不够,没有点燃,只是咬在嘴边,做出一副遮掩尴尬的意思: “先跟主家说明白了,存放的东西,里面不止有主家的。 还有我自己的东西。 您知道的,我当初给什么畜生当过厨子。 他们以为我听不懂他们的话,饭桌上的时候可没少说机密的东西。 其中,就有一些是他们撤退的时候,不好拿的,藏起来的。 不巧,当时我收揽了一些,也跟着主家的东西放到了一起。 这些东西可是我自己的,就是借了主家的便利。 到时候拿东西的时候,主家可不能把我的东西也给拿喽。” “你的东西?用谭家给的保管费,保存的你的东西?” 谭夫人有些气急,两人目光撞上的瞬间,那股懊恼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听你这意思,存的东西怕是不少?” “也不算多,就是估摸着,主家得多给出十来件稀罕玩意。 主家不知道,负责保管这东西的人啊,有诚信。 就是吧,这人不喜欢别的,就喜欢一些上了年份的稀罕物。 我存进去的腌臜物他看不上,就只能从您家里的东西找。左右我也帮了这么多的忙。 给出十多件,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知道这是自己办事不地道,可何大清还是厚着脸皮,欺负到了谭夫人头上。 “十多件?!光算物件,拢共也不过两百多件!原本的保管费就要一成,在加上十多件。 到时候上面追究起来,谁能扛这个责任1 谭夫人抬起手,有心想要抽面前的何大清一巴掌,又担心自己给了他台阶。 奖赏了他不说,还会被赖上这笔账。 “嗨,这个东西,反正都是飘下来的,多那么一点少那么一点,重要么? 反正我话就放在这了,东西得给,不然你什么都拿不出来。” 何大清就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晃着。 谭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就跟着闷了起来。 这可都是她们家翻身的本钱! “到时候在说,先带我去见人。” 前面抬起的手,重重的打在身边没有窗户的墙壁上。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的谭夫人心头一阵酸疼。 “哎,小事儿,左右当时为了安全,老主家做出的手段不少。 东西得合一块才算数,您那的玉佩,我这的银版阴卷。 左右不怕您昧了我东西,我就提前告诉您一声。 主家富贵惯了,怕是不知道鼠有鼠洞,这东西啊,就放在破烂侯那里,您要是不知道破烂侯是谁? 就奔着小酒馆去问问,我那不愿意认我的兄弟,可是一心的门清。” 知道这事已经稳妥下来,何大清这边也不卖关子,直接就把当初的保管人给说了出来。 “是他?1 谭夫人双眼恍惚了一下,身子一阵摇晃。 京都里的稀罕事不少,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不多。 偏不巧,对这门楼子里的事儿不稀罕的谭夫人,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还真就听过不少这个词儿。 “主家知道?那就再好不过。” 何大清这边跟谭夫人打着机锋。 另一边,还没有清闲下来多久的李茂,办公室内又迎来了新的访客。 “豁,老领导可是稀客。 自打你脸上被人刮花了之后,我这办公室,你个有日子没来了。” 打发娄晓娥去倒了茶水。 办公室内,李茂饶有兴致的打趣着李怀德。 虽说李怀德的级别高。 可到底李茂是个正儿八经的厂长,直接喊名字不合适,喊副厂长又有点压人的意思。 不得已,李茂就只能喊上这么一声老领导。 左右以前也是在李怀德手底下吃饭。 一声老领导,到是也没有那么忌讳。 “嗨,还不是脸上的疤瘌给闹的。顶着这脸上的疤瘌,我是真的不想往外面跑。 知道的是我被外面的人给挠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怕媳妇,在家里被媳妇给打了呢。 都是大老爷们,要是传出被媳妇给打了的风头,我这当领导的,以后还怎么管手底下的人。” 李怀德口中唏嘘着。 可实际上,谁不知道李怀德这个家伙是个惧内的。 老丈人说话不敢反驳,家里媳妇说话,他也一样不敢。 不过知道归知道,面上却不能这么说。 一番互相打趣之后,感觉面子上过的去的李怀德,这才拍了拍沙发的扶手: “李茂啊李茂,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可把咱们轧钢厂给坑坏了啊1 (本章完) 第393章 要成为海王船王的男人!【六千字】 第393章 要成为海王.船王的男人>六千字】 “老领导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李茂笑了笑,抬手提起一杯茶水,平静的抿了一口。 纵然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可表面上依旧不能表现出来。 见着李茂揣着明白装糊涂,李怀德也不说破,只是按着手边的沙发,口中不停地唏嘘着: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补贴的事儿么。 轧钢厂家大业大,不像你们机械厂,几百号人,只要厂里想就能补贴的起。 你们这么一闹,今儿可就有不少工人代表找到我这。 希望咱们厂后勤能有一些作为。 不过咱们机械厂也难啊,就这么几百号人,体量有限。 话都说的这么明显,李茂心中也是了然。 “李茂啊,从你进厂那一天开始,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操作了一圈,就成了李茂因为上一次交易会的原因,被外面的一些人看重。 可如果是这种老徐老早就准备好散出去,用来遮掩有心人的风儿,了解一些倒也不难。 “哎,只要有这心,咱们就好说。 李怀德两手一摊,口中开始诉苦起来。 这种情况下,有外汇的话,我倒是可以中间帮忙牵个桥。 咱们内部现在弄粮食确实不太方便,可要是从外面咳咳英雄不问出处,口粮不问来路。 李茂吐出一口热气,缓缓摇着头:“不是我不帮老领导,咱们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 他李怀德倒不是在意担责任,唯一的问题是,为了他只是个副厂长,为了厂里的这些工人,犯不着担这么大的责任。 这种模模糊糊,听起来又在晦暗中间的事情,最容易打发有心人的关注。 可要是没有外汇? 老领导你就是把我折腾死,我也弄不来你要的东西。” 话里话外,根本就没有提杨卫华的事儿。 之前跟老徐一起去参加娄家拍卖会的时候,也确实看到了李怀德跟在了一個人身边。 担责任?! 可话说的好听,轧钢厂本质工作是产钢的,产品在这里摆着,我们拿什么作为?” 用错了地方,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是要担责任的! 依照李怀德的身份,拿到他老岳父手中的人脉资源或许有些困难。 李厂长既然有路子,咱们是不是也能调剂一下?” 没有在意李茂的假动作。 这这这.哎.我这实在是有心无力埃” 外汇? 压了压眉头,口中故作感慨:“老领导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老徐直接就把自家的闺女给顶了出来。 李怀德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 我听我岳父说,李厂长手里有能跟外面交流的口子?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外汇,那都是命根子。 李怀德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脸上挂着笑容。 李茂只能感慨一声,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在人心这方面,李茂果然还差的远。 之前李茂还认为是多此一举,可看到现在李怀德的行为。 之前为了填补身份的漏洞。 外面都躲着咱们,生怕咱们一不留神就骑他们头上去。 他要是有这种东西,还会来找李茂? 那种用到配额上,必然只能用刀尖上的钱,就是给他配额,他也不敢乱用。 不说其他的,轧钢厂那么多的人,我们机械厂就是把上面批下来的口粮全都省下来。 口中这般唏嘘,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动。 “老领导这话说的.着实有些为难我了。” 除了手上端的稳稳的茶杯,李茂真就好像一个替李怀德担心的老下属一样。 岳父?! 听到这两个字,李茂的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 只要价格合适,是可以促成一定体量的交易。 一个月的份额,顶天了够轧钢厂吃一天的。 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不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吧?” 深深凝视着李茂,对于之前说的推辞,李怀德半个字都不相信。 身为一名副厂长,原则上做不到,那就是做的到。 深谙办公室斗争的他,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那可是再清楚不过。 “老领导这话说的,您没亏待过我不假,可我李茂也从来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吧?” 李茂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声。 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客气,可李茂相信,对方听得懂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对于李茂的反驳,李怀德只是沉闷的点了点头: “你还是太年轻,说话这么直白,跟其他人打交道,可是会吃亏的。” 嘴上这么说,那就是准备按照李茂的意思来。 一码归一码,按照报价再说别的事情。 实际上,李怀德之前说出的那些话,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能用之前的情分办成事情。 既然李茂说了之前在轧钢厂立下的功劳。 李怀德这边也就顺势下了个坡。 “吃亏不吃亏的.老领导这话说的,好像我还能升到什么地方去一样。 别的不说,我就希望回头等老领导升到厂长的时候,看在咱们的情分上,别忘了捞我一手。 几百人的厂子,说是厂长,可总归不如万人大厂。” 李茂笑了笑,口中说着捧场的场面话。 作为曾经轧钢厂的一员,他太懂李怀德心中一直挂念着的是什么。 “伱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会让厂里的工人伤心的。 行了,不说这些,我们后勤这边,想要在你们厂定一批面饼,需要付出什么? 别说原料什么的,那话说出来,就见外的很。”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茶杯,径直开口。 试探的差不多了,两人也互相知道了对方的态度,剩下的事情,就是谈价码的而已。 “老领导好魄力,就是不知道,老领导跟纺织厂那边的关系怎么样? 如果关系不错的话,代加工一批服装用来换粮食,倒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嘴上这么说着,李茂顺手将今天早上的报纸朝李怀德那边推了推。 干旱的事情,只是在边角的地方提了一嘴。 可作为京都的厂领导,李怀德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只要服装?” 李怀德呷了口茶水,有些意犹未尽:“我说李茂,你小子就是太胆小了。 这么好的渠道,这么能帮助兄弟厂子解决问题的事情,怎么就只能是代工一些服装就打发了? 不过也难怪,你小子升的太快,根基不稳,心里有些胆怯很正常。 这样吧,你直接报一下对面需要什么。 回头我联系一些老朋友,咱们多的也不要,凑个一两船的粮食出来,应该不算太难吧?” 用的是问句,可对方的想法,李茂心中也是门清。 什么叫不算太难? 用未来的话来说,就是见识见识能力。 能力够的话,家里的事情他们都能摆平。 “需要什么?” 看着这般自信的李怀德,李茂的表情多少有些古怪。 为了稳妥,他李茂都没有想着利用老家的资源,去打击外面的市常 结果偏偏的,李怀德这种胆子大的很的人,直接自己送上了门来。 外汇珍贵不假,可要是用代工产品来换,不涉及外汇的话。 李怀德还有他口中所谓的朋友,以及他们背后的资源,足以摆平很多事情。 “老领导真不愧是老领导,这气势就是足。 既然都是自己人,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 我能联系到的人,在外面很有能量,只要咱们能达到生产要求,又能把东西送到对面。 各个方面的东西她们都能有办法卖出去。 上到汽车,摩托车,收录机,下到衣服,袜子,羽丝绒,只要咱们能按照他们的规格。 能够接受不贴牌的约定,他们全都收。” 见着李茂这么自信,这一下反倒是李怀德有些担心起来。 无他,只能怨李茂这话说的太满。 说到底,李茂的级别不高,虽然俊了一些,可到底没有太多深厚的背景。 杜家那边的事情,李怀德虽然知道不假。 可在他的心里,就算结了婚,李茂充其量也就是他在岳父那边的地位。 面子上能过的去,但是绝对不会有使用杜家底蕴的能力。 以后结了婚都这样,更别说现在还没有结婚。 也就在有些不放心的李怀德,准备开口继续询问,打探一下对方来路,探一探对方是不是真的有这能力的时候。 脑子里面忽然精光一闪。 等等?!!交易会!!! 长的俊?!!! 关键词触发,李怀德更是猛然瞪大了双眼。 交易会上那么多的人,保不齐. 而且听说,前断时间李茂还到外面出差了一趟,那么久的时间真的是出差? 不行!不能在想了,兄弟不辞劳苦的给帮忙铺路子。 他们怎么能在背后腹诽?! 就算腹诽,也得等以后这路子断了之后再说啊! 这种不要外汇就能弄来东西的渠道,只要一天还在李茂手里。 这个弟弟,他李怀德就认定了! 谁要是敢动李茂,那就是动他李怀德和一众老兄弟往上爬的路子! 心中这般感慨着,李怀德深沉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控制着脸上的表情: “为了咱们的事业,兄弟你牺牲的太多了。 得,具体过程老哥哥也不问了,你回头跟对方联系一下,看看什么时候把规格和数量给报一下。 放心,弟弟都付出了那么多。 我们这一群老哥哥,绝对不能让弟弟失望。 千难万难,只要对方的东西能到位,家里的困难,全都交给我们来摆平1      怎么说呢,交易虽然达成了。 可李怀德这话说出来,就是让李茂心中感觉古怪。 什么弟弟哥哥的,你李怀德都多大了? 还来占我这个小年轻的便宜?! 还有你这表情,我怎么总感觉你肚子里没有好话?! 心中这般腹诽着,李茂却缓缓摇了摇头,故作狼狈的在脸上挤出一抹微笑。 虽然不知道对方误会了什么,不过没关系。 互惠互利的事情,左右他也不吃亏。 大不了,大不了等回头打下了泥轰的市场之后,多给他们一些利益就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眼下各个厂子的口粮都有一定程度的缩减,他李茂给了对方一个机会。 他们还应该反过来感谢他才对。 左右没有用到外汇,都是纯粹的民间自发行为。 “老哥哥知道就好,弟弟也不容易要是价格上有些偏差,老哥哥们还是不要怪我就好” 揣着这样的想法,李茂脸上挂着的情绪,越发的真挚。 “弟弟说的哪里话?!这可是对咱们有利的事儿,什么偏差不偏差的。 用计划外的物资,给厂里工人谋福利,这难不成还能是坏事? 放心大胆的联系。 只要咱们能生产出来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开单! 老哥哥们在外面没本事,在自己家,肯定不会让你落了面子1 见着李茂连具体份额都没有说,就能单方面敲定这些事情。 李怀德心中对李茂的评分拔高的同时。 心中也在揣摩着,李茂付出了那么多,以后的腰子怕是要废不少劲。 就算还年轻,可该补充的营养也要补充。 要不然的话,要是回头办事不力,断了路子可怎么办? 老奸巨猾的李怀德,这会心里想的可不是一锤子买卖。 这一次能弄来粮食,下一次难不成弄不来外面淘汰的机械? 就算弄不来机械,回头等他当了厂长,扩大了交流品类,难不成还弄不来一些稀罕的玩意? 至于说众人都知道的封锁问题。 抛开还没有大船下水的事情不谈。 就单说封锁。 这东西眼下大多是对面对老家的封锁。 只要能弄来东西,你看老家有没有人管他们。 巴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尽快的解决问题。 没有给上面添麻烦,没有动不动就去喊苦喊累,就是他们这些当厂领导最大的成就。 听着李怀德这话,李茂心中回忆了一下,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不少可以互惠互利的生意。 其中最简单的,就应该属废纸贸易,和贴牌的香烟 老家几毛钱一包的东西,放到对面至少得用块说话。 要是在贴个牌,弄到泥轰,抢占一些市场并不算困难。 按照李茂如今的布局,至少在大阪人占据主要势力的地方,能毫无阻拦的推开。 就算有些阻拦,也不过是分润出去一些利润的问题。 相比几毛钱的成本? 就算分出去,又能分多少? 想到这一茬,李茂心底的那股火也在燃烧。 不行,让自己的马甲成为海王.呸.是船王这件事,刻不容缓!!! 之前不是有了万吨水压机么? 正好的!外面没有订单,他李茂给! 积累了经验之后,才能做大做强! 越是盘算,李茂心底的火就越发的旺盛。 这要是经营的好,说不准还能让老徐给自己档案上多记几个功劳。 都是自己人,谁说支持老家的工业发展,就不算立功了? 心中挂念着自己的计划,表面上,李茂依旧重复着之前的苦笑。 虽然老哥哥们在给他赚钱,可李茂也不能让老哥哥们觉得这事办的太容易。 “哎,老哥哥知道我的为难就好.” 压抑着嘴角,李茂口中唏嘘着。 送走了李怀德之后,李茂将门口的娄晓娥给喊了进来。 就关系来说,两人如今确实有些尴尬。 可考虑到娄晓娥她们母女俩已经没了退路,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知道自己在外面能量的情况下。 有些时候甚至比刘海中他们还靠谱。 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他李茂还有人保,就算到了浪潮的时候,也不一定会沉船。 可娄晓娥她们不一样,走脱了李茂这个大粗腿,去不了对面的她们,日子只会越来越苦。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明白。 不管你听到什么话,但凡让我听到一点风声,哪怕是从你妈口中听到。 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当秘书,最重要的是口紧,明白么?” 办公室内,双手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李茂表情晦暗的看着面前的娄晓娥。 尽管对方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教训。 可李茂依旧用着重口提醒了一遍。 到底是老徐他们安排的秘书,李茂也不能真的把人给弄没。 “哎我.我知道的厂长” 晃了晃身子,娄晓娥抿着下唇,哆嗦着回应着。 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李茂,又想到了如今的境地,娄晓娥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觉醒了一样。 李茂越是吓唬她,她的眉眼越是黏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光娄晓娥感觉的到。 就连李茂,也能隐约感觉到一些。 “行了,你出去吧,看着点门口,不要给人听到我通话的机会。” 李茂皱着眉头,打发着娄晓娥出门。 心中打了个腹稿,又等了两分钟之后,这才拿起手边的电话。 按照流程报上专用通码,通过杜媛媛那边的端口,接通到了陈雪茹那边之后。 李茂这才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 等到陈雪茹那边挂断电话,李茂又借口跟杜媛媛聊了几句之后,这才挂断手中的电话。 放下听筒,只有外面厂房声响传入进来的办公室内。 李茂秉着眉头,定定的盯着电话,食指很有节奏的敲击在桌面上。 三百三百零一 心中默数了快四百个数的时候,面前的电话铃声响起。 原本有些愁闷的表情,在这一通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全都烟消云散。 清了清嗓子,直到电话铃声响到了第三声的时候。 李茂这才不紧不慢的用两根手指提起面前的听筒。 “喂,我是李茂。” “知道你是李茂,找的就是你。” 老徐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出,与其说不上好歹,但是也有些急促。 “我说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弄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就算不想说公事,咱们私下里的身份又不是不能聊聊。 就咱们这都能顺肘子的关系,聊两句话,你小子能渴死啊1 语调不算严厉,甚至还有想打感情牌的意思。 可李茂听得出来,老徐对面一准是在着急的嘬牙花。 甚至夸张一点说,指不定这会对面有几个人。 “啧啧,领导你这话说的,不就是顺了个肘子么,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 再说了,这事儿还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跟我提的。 您说说,您是我领导,李副厂长也是我之前的领导。 人都把里面的关系打听了个清楚,顺手的还直接找到了我门上。 您想想,这话都出来了,我李茂区区一个几百号人的机械厂厂长,能跟人家叫板么? 再说了,李副厂长那边也说了,用的都是计划外的物资,敲定的也是民间交流活动。 这点小事儿,至于惊动您么?” 李茂捏着听筒,往自己耳边挪远了一些。 按照他对老徐的理解,这般揶揄的话一说出来,甭管对面有几个人,老徐多少得数落他一顿。 “至于惊动我么?!我说李茂,你小子跟我还说什么弯弯绕绕? 说的是计划外物资,可这个口一开,那还能只是计划外的东西么? 别的不说,这件事不上报,回头东西怎么弄回来? 那边是有咱们的人不假,可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咱们的。 墙头草,两面派?少么?1 老徐没有明说,可多少记得一些对面情况的李茂,自然知道这说的是谁。 就算对面女王的柯基犬,如今只想着糊弄事,顺手在港口捞钱。 可架不住有些人喜欢闹事。 “嗨,您看您这话说的,代工就是代工呗,民间的求生行为,难不成还能往上升? 至于你说的那事,我心里也有成算。 别的不说,就说这万吨水压机,东西弄出来了,直接弄大家伙,经验应该有些不足吧?” 没有顺着老徐的话头,李茂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想干嘛?1 不知道为什么,老徐的语调竟然有些过激。 “不想干嘛,就想给咱们的船厂提供一些练手的活计。 厂子有了,工人有了,模型有了,在给点订单,我这应该算是及时雨吧? 当然,如果直接说贷款的话,确实有些过分。 可成本价给我,顺带着练练手,积攒一些经验,咱们老家也称不上吃亏吧?” 听筒内,李茂的声音还在继续。 等到李茂说完,老徐那边却久久没有回答。 听筒没有挂断,只是单纯的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李茂也不着急,就这么捏着听筒,慢慢的等待着。 前前后后约莫过去了十五分钟,李茂手中的听筒才传出声音。 “你真的要替老家承担这个风险?1 (本章完) 第394章 老头!看不起谁呢?【六千字】 第394章 老头!看不起谁呢?【六千字】 电话中的声音断断续续。 简单的沟通了一下双方的态度之后,暂时也没有深入详谈。 手中的电话挂断。 将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之后,在娄晓娥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李茂选择了下车间去看看。 不出意外,在给予早餐补贴的前提下,李茂得到的全都有一片叫好之声。 要不是提前设定了门槛。 有的工人怕是一下子能直接买上两三个月的份额。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所有一切花费都需要票证的前提下。 正儿八经的工人手里,并不是太缺钱。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不是,我就说了两句公道话而已,你伱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自用九九新,不算票钱就算了,比商店里摆着的,还便宜了二十多块钱。 叫嚷归叫嚷,可作为熟悉自家人举动的秦淮茹,哪里能看不出来贾张氏心中的不安。 “不是!不是我1 “害怕?开玩笑!我害怕什么?!去去去,你小子到一边玩去。” 刚想跟张萌这边服个软,就听到身后传来何雨农弱弱的声音。 “哥哥,你在害怕么?” 这边还没有说话,就听到贾张氏那边已经率先叫嚷起来。 听着棒梗的叫嚷,在车间被折腾了大半天的傻柱,口中又忍不住的拉偏架起来: 作为曾经的身边人。 被这么驱赶的何雨农也不生气,就是眨巴着眼睛,摇头晃脑的爬上傻柱如今的狗窝。 “秦淮茹!把你们家棒梗交出来!我们家大毛说了,他看到你们家棒梗,今天砸了我们家的瓦罐锅1 就听到中院又热闹了起来。 “棒梗1 混在下班的人流,听着隔壁轧钢厂对机械厂福利的羡慕声,李茂回到四合院。 至于收音机,更是何大清在回来之后,就掏钱给淘换来的。 傻柱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把对白寡妇的嫌弃,顺势转移到了何雨农的身上。 屋内,何大清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收音机,根本就没有出来看热闹的意思。 也就在何雨农打岔几句的功夫。 咱们院早几年可都是先进大院,你.你可不能乱来1 傻柱缩着脖子,瞳孔之中不住的闪烁着怯意。 秦淮茹悲戚的喊了一声,转过身就准备去屋里逮已经躲起来的棒梗。 中院之中,梁拉娣泼辣的声音极具穿透性。 就是这般弱弱的,好像没有夹杂任何恶意的声音,却把傻柱给逼到了墙角。 别看是二手的,可该有的功能一样不拉。 人都没有出来,就听到棒梗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不是,我说秦姐,你先别着急,棒梗还是个孩子,甭管是还是不是,你先别吓着他了1 别看何雨农这家伙小小的,可被白寡妇从小养在身边,脑子里的想法也跟别的小孩不一样。 没有人比傻柱更知道,被压在身下不能反抗的屈辱。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想到刚刚回来的时候,棒梗那小心翼翼,一看就不敢上前的模样,心中就是一沉。 老何家的灶台上,白寡妇正在做着饭。 听着屋内的收音机声音,傻柱越发感觉自己这個弟弟很不可爱。 脱了鞋盘腿坐在上面看着热闹。 刚刚玩耍了没有多久。 嘴里这话刚说出来,还不等往下说,就看到了梁拉娣身后跃跃欲试的张萌。 几个孩子绕在梁拉娣身边,面上没有一点惧怕。 何雨农的声音弱弱的,脆脆的,奶声奶气,像女孩远超过男孩。 “不是.梁拉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棒梗可乖的很,都是寡妇人家,你要是胡乱冤枉人,我们家可不见得怕你1 吃过晚饭,李茂家更是早早的进入熄灯。 傻柱支棱着脖子,双手环抱在身前,带着抹不去的疲惫,站在自家门口。 另一边,秦淮茹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手拽着棒梗的耳朵,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 “棒梗,你说,大毛家里的瓦罐锅,是不是你弄坏的?1 秦淮茹口中带着哭腔,手中一松,侧着头顺着力道的棒梗就这么摔在地上。 惊恐的看了看周围,棒梗先是缩了缩手脚,而后才梗着脖子,心怀不甘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毛: “我没有弄坏!我看他们家的瓦罐锅放在门口的炉子上,我就好奇拎起来看看,谁知道那东西这么不抗用。 我就拎起来,然后又放回去,那锅自己就坏了! 我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一定是大毛他们诬陷我1 “呸!我才没有诬陷你!棒梗你个坏东西,满嘴都是瞎话!我分明看到你用力的在炉子上顿了一下。 还说没有用力! 你没用力,我们家的锅能自己坏了不成?” 棒梗年纪不小,大毛的年纪也不算大。 小小的年纪,正是什么都不怕,看不顺眼什么就说什么的时候。 听着棒梗胡说八道,早就从被拐的阴影中走出来的大毛,这会直接站到了最前方。 双手往腰上一叉,跟梁拉娣竟然有些相似。 “哼,我说没用力就是没用力,就是你们在诬赖我。” 棒梗用力的睁了睁眼睛,一手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红着脸大声的嚷嚷着。 骂人的话还没有学会,但是胡搅蛮缠,隐约已经能够看到贾张氏的影子。 小孩子吵来吵去,就这么几句话话。 左右说不清楚,就轮到大人开口叫板。 “听听!我们家棒梗可不会说假话。要我说,一准是你们这破落户,看我们家日子过的红火了,眼红我们家,这才想了个法子碰瓷! 我跟你们说,我这老家雀,什么手段没见过? 这些手段,你们趁早还是收起来比较好。要是哪一天真的把我给惹急了,小心我拆了你们家门槛1 贾张氏双手挥舞着,口中拔高了声音,很是得意的嚷嚷了起来。 梁拉娣还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慢了半拍的秦淮茹,声音这才弱弱的传了出来: “棒梗,快给大毛道歉!我辛辛苦苦上班,供你去上学,不是为了让你学会扯谎的1 声音不大,却很坚决。 刚好同贾张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嘿?!我说秦淮茹,棒梗可是我们老贾家的孙子!你听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棒梗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低头给那个破落户道歉1 贾张氏不依不饶,两眼一瞪,直接就对着秦淮茹开腔。 这架势一闹,院里的街坊邻居多少又把心中的不待见,扔到了贾张氏身上。 梁拉娣什么情况暂且不说。 就说贾张氏这动不动就欺负秦淮茹的架势。 直接就让院里的某些人,从心里站到了秦淮茹这一边。 “我说张婶,你这就有些过分了! 甭管棒梗是有意还是无意,人梁拉娣家里的锅总是坏了吧? 只要锅坏了,就得赔! 按照这个逻辑,秦姐刚才的话有问题么?” 顾不上如今的狼狈,一见到秦淮茹受到委屈,傻柱立马就支棱了起来: “再说了,不就是一个锅么? 咱们轧钢厂的,什么都缺,就是没缺过这个。 别说瓦罐锅,就算是铁锅,去咱们厂买点边角料,请厂里的人上手弄一弄不就好了? 为了这么点事儿,你至于跟秦姐发脾气么? 您看您这脾气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家里赚钱的那个1 傻柱这话一出,秦淮茹当即就是一个带着歉意,眼底挂着委委屈屈的绿茶表情。 柔柔弱弱的模样,看的傻柱心头当场就是一软。 原本不准备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心底又冲出一股想要打抱不平的冲动。 心里的念头刚刚涌现出来,嘴这边就比脑子跑的还要快。 抬手指了指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秦淮茹,傻柱的抱怨那叫一个真切:“你看看秦姐,白天在厂里忙活一天就算了。 到了下班回家,还得给家里做饭,洗衣服。 有时候我就纳闷,自打秦姐嫁到咱们院之后,张婶你就一点活都不干。 这些年下来,整天都挂在嘴边,说你老了,然后怎么怎样的。 可这段时间,我看街道安排给你的活儿,张婶你也没敢说不干啊! 更别说,我看人王主任那边也不是没有章法。 真正上了年纪的,值得尊敬的人,人街道那边也没给安排重活。 既然街道安排的活都能干,家里的活,你张婶凭什么不能干一点?” “就是说!我觉得傻柱这话说的有道理! 老贾家的,这么些年你就欺负人秦淮茹,你就没有想过,眼下贾东旭不在了。 人秦淮茹要是想改嫁,根本不需要经过你同意么? 你这么欺负人秦淮茹,你就不怕有一天把人给逼急了,人秦淮茹带着棒梗改嫁?1      说话是阎解成。 揣着手,靠在人群后面的阎解成,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的疯。 当着院里街坊邻居的面,无视了阎埠贵震惊的目光,直接这么喊了一声。 喊了一声还不算,最后收尾的时候,还刻意的对着站在后院月亮门那里把风的于莉,挤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呸!老阎家的,这有你们什么事儿?” 贾张氏也不嫌弃膈应,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那褐黄色的脏东西落在地上,直接把附近的街坊邻居往后逼退了两圈。 阎埠贵看了一眼一点都不准备理会自己的阎解成。 心中懊恼的同时,表面上还得维护自己的面子,给自己的脸上找补: “嘿,老贾家的,你瞅你这话说的? 有道是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公有人喊。 你这个当婆婆的做事不地道,我们家阎解成说两句怎么了? 再说了,这院里说话的又不是只有我们家阎解成。你盯着我们家喊,难不成是吃准了我们家是书香门第,讲究不动手? 是了,还真就让你给说准了,别看我就是一个小学教员,可我还真就犯不上跟你一般见识。” 明面上说着这些话,暗地里阎埠贵却也在威胁。 贾张氏听没有听明白不知道。 反正哭哭啼啼,一副绿茶模样的秦淮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小学教员! 棒梗可还在上学呢! “妈1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用力的拽了拽贾张氏的衣袖。 不顾贾张氏的反对,立刻朝着周围鞠躬道歉。 “对不起,因为我们家的一点小事,给院里的街坊邻居添麻烦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教育好,因为我平日忙于工作,导致没有太多的时间管教棒梗。 非常抱歉,占用了街坊邻居的公共时间,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梁拉娣同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家的那个瓦罐锅你先拿去用。 等到明天,等到明天上午,我一准去厂里请假,去百货大楼给你买个新的回来1 秦淮茹这边话音刚落,傻柱那边的不忿声又提了起来: “别介啊,我说秦姐,道歉就道歉,赔钱就赔钱。 你们家不也就一个瓦罐锅?今儿赔给梁拉娣了,你们家晚上吃什么? 这一家老小的,总不能大晚上的喝西北风吧? 再说了,你就是一个临时工,这一请假,要是耽误了转正可就麻烦了1 原本就准备自己给自己铺垫的秦淮茹,一听傻柱这话,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 心底松快的同时,面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苦涩: “柱子,你别说了,这是棒梗惹出来的乱子.我这个当妈的不给他收拾,还能指望谁给他收拾? 耽误就耽误吧,反正我也看开了。 我们家东旭走的早,棒梗交到我手上,我就是死,也得想法的把他给拉扯大. 难听的话我也不说了。 只希望梁拉娣同志,看在咱们有些相似的份上,能接受我的补偿。 在这里,当着街坊邻居的面,郑重的替我们家棒梗给您道歉! 对不起!请你原谅棒梗这个孩子1 说着,秦淮茹还真就郑重的对着梁拉娣鞠躬道歉。 至于棒梗?也同样在秦淮茹的用力按压下,不情不愿的鞠了一个躬。 到底是小孩子,梁拉娣虽然看出了棒梗的不情愿,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冷冷的瞥了一眼傻柱,为自己好朋友张萌不值的同时,言语之中多少夹杂了一些古怪的味道: “得,你们是院里的老住户,我们这些新来的,家里还没有男人,得罪不起你们。 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你们家的锅?我们家也不需要。 至于明天请假去买新的?你也用不着去。 一个瓦罐锅而已,我们家孩子虽然多,却也不是掏不起这个钱。 这不清不明的,别为了一个锅,回头在有人说我们家故意讹你们。 锅,我们家不要了,但是往后要是让我在院里听到,有人在背后编排我们家孩子的是非? 我直接就打上你们家,撕你们家棒梗的嘴1 “嘿!梁拉娣你这是什么意思?1 听到不用赔偿,心中正嘀咕着等会吃完饭就到外面转悠,散播一些小道消息,败坏梁拉娣家孩子名声的贾张氏,一听这话就猛然跳脚起来。 “什么意思?这还不明显么?我们机械厂的人都有身份,有素质,做不到跟你们家一样讹人! 东西我们不在乎,但是名声,我们在乎1 说到这里,梁拉娣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的街坊邻居,还有站在后院月亮门那里的于莉,这才郑重的开口强调: “还是那句话,我不管谁在背后说我们家孩子坏话。 只要我听到了,我就去收拾你们家! 你贾张氏是个赖包,可你还有孙子。收拾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去学校里闹。 等到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知道你们家棒梗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我看你们还能有脸在学校继续上学?” 梁拉娣这话一出,贾张氏登时变了脸色。 不等老贾家的几人多说话,梁拉娣就转过身来,扯着自家几个孩子的手,对着一旁闷闷不乐的张萌喊了一声: “走吧张萌,你也别生气,也别怪我说话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咱们厂长一样,年少有为。 有的男人,别看年龄大,模样还显老。 可在做人方面,那真的是连条狗都不如。 乡下家里养的狗都知道什么时候护着自己人,有的男人啊,那就是不知道。”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可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默契的偏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家门口,身边不远处就是床榻的傻柱。 没有人说话,却比说了话还要折磨人。 就在红着脸的傻柱,准备硬着头皮装做不知道的时候。 忽然就听到背后何雨农的声音传来:“哥,梁拉娣阿姨说的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还有还有,不是在说狗狗么?为什么要看你埃” 天真的声音,成了压垮傻柱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敢抬头,更没有敢去看大院中的秦淮茹,知道自己丢人丢大发,从脸红到脖颈的傻柱,头都没有抬,愤恨的看了一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扭头就挤进了屋里。 院里的街坊邻居都还没有消散,就听到老何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隐约听着,好像是傻柱问何大清要房子,却反过来被何大清骂了没出息的样子。 老何家的争吵还在继续。 中院之中,见到没有多少热闹可以看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拖着忙碌一天的疲惫身子,回到了自家屋内。 只有阎解成,一双眼睛好像焊死了一样,一直盯着躲在后院月亮门那里的于莉。 任凭阎埠贵怎么喊,都不肯回家。 最后还是上了手,生拉硬拽,这才把人给带了回去。 老阎家。 昏黄的灯泡驱逐着屋内的黑暗。 一家老小围桌在桌边上,等着阎埠贵分润今天的晚饭。 因为不能在大食堂吃饭的原因,老阎家的晚饭,吃的那是越来越晚。 个别时候,甚至要等到快要睡觉的时候,才会张罗着吃饭。 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夜里饿醒,也不让第二天早上饿的太狠。 为了省一点口粮,阎埠贵真的是在想方设法的算计。 也就是各个街道的人互相都认识。 要不然得话,阎埠贵老早就带着一家老小到其他街道的大食堂去蹭饭。 “当当当~” 饭桌边上,给阎解成之外的人分过了窝头之后,阎埠贵敲响了桌面: “我说解成,你今天抽的哪门子的疯? 以前我不是教过你,这院里但凡跟老贾家沾边的事儿,就不要往前去么?! 你说说你,这翅膀硬了,饭不在家里吃了,连爹的人生经验也不听了?” “嘁,谁说我不在家里吃饭了? 我这还纳闷呢,怎么发了一圈,没有给我窝头?就算老头子你心里不舒坦,你好歹说一声,我自己去簸箩拿就是了。” 阎解成摇头晃脑,看着面前已经被分好的炒白菜,还有其他人手中的窝头,口中念念有词。 “豁,拿?拿什么?你都多久没有给家里教伙食费了? 不交伙食费,家里上哪给你做晚上的饭? 这一桩桩一件件,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要钱? 就算做饭的手工,也是值钱的1 抬手用筷子打落阎解成伸向簸箩的手。 就算是自己亲儿子,阎埠贵也没有惯着的意思。 看着一点都不像说假话的阎埠贵,心里还盘算着从老头子手里借钱的阎解成,心下当即就着急了起来: “别介啊,不就是伙食费么?我给,我给还不行么?我说老头子你也真的是。 好歹我也是咱们家老大,咱们家的东西,早晚不得轮到我头上么? 跟我还斤斤计较,这让我以后结了婚,怎么在女方面前抬起头来?” 一边从兜里掏钱,阎解成一边在嘴上说着。 还真别说,就算阎埠贵心里已经看不上自家老大,可一说到结婚还有传宗接代的事儿,心底的那股期盼劲儿立马就抬了起来。 推了推膏药缠起来的镜框,面上漫不经心的给家里人分着盘子里的白菜:“呵,我宁可信母猪能上树,我都不信你能自己找到对象。” 这难听的话一出,阎解成的眉头立马就扬了起来:“老头子你怎么说话呢? 大小我也是个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找个对象的事儿,你看不起谁呢?!只要老头子你给我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别说对象,就算结婚,那也就是眼跟前的事儿1 (本章完) 第395章 您这是巴不得我死啊!【六千字】 第395章 您这是巴不得我死啊>六千字】 “帮助?!你他.咳咳还有脸要帮助?1 阎埠贵压着嗓子,险些没有骂出声来。 侧耳听了听,确定没有引起外面街坊邻居的注意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你问问家里几个小的,从你没学上之后,我这个当老子的给你多少帮助了? 工作给掏钱,之前你追于莉,家里也是支持。 就算是后面没戏之后,我也在想法子给你弄到机械厂。 你老子我面子都不要了,结果换回来了什么? 是你个小瘪犊子翻脸不认人! 机会给伱了没?给了!可你他姥姥的不争气啊1 说着说着,气急败坏的阎埠贵终究是没能憋住心中的那股郁气。 也就是还顾及在院里的影响,这才收敛了声音。 犹犹豫豫之中,阎埠贵口中的语气都变的委婉起来: 只有阎解成,只有阎解成脸上猛然一红,倔着头支支吾吾的反驳: 一直等到阎埠贵骂完,阎解成这才有条不紊的继续开口。 阎解成面带不屑:“猜,再猜1 是不是那天晚上1 再看阎解成,作为被骂的一方,他反而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将吃饭的钱递给阎埠贵之后,拿起属于自己的窝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手按在桌面上,阎埠贵郑重的开口,反过来审视的看着阎解成: “就你这出息,那种家庭出身的人,怎么可能看的上你! “我说老头子,你这急什么?就算急,你也得等我把话说完。” 阎解成洋洋得意。 呼噜的将面前的稀饭喝完,摸了摸依旧有些空荡荡的肚子。 阎埠贵先是一惊,然后猛然又变的狐疑起来。 扭头看了看自家的大儿子,那吊儿郎当不求上进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的不顺眼。 “乖乖,这可了不得1 阎埠贵同自己媳妇对视了两眼,只看到跟自己如出一辙迷惘的对方。 “书香门第.书香门第啊.我们老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1 “街道的领导?” 你小子,是不是你耍什么花招了? 不光是好日子,等回头解放,解旷不上学的时候,还是得求到我门上。 “差不多,也算是吧。” 幻想着自己盘算中的美好生活,阎解成忍不住的咂了咂嘴巴:“别看你们现在看不起我,等我结婚了,你们想过上好日子? 让我舒舒服服的结婚,回头也能给你们安排点好工作1 “怎么了就败类我.我那天就是跟工友一起吃饭喝多了再说了.她都没有说什么.老头子你管这么多干嘛” 除了阎埠贵和阎解成这一对父子之外。 就算是家里人,都恨不得拎起扫帚给他来上几下。 嚣张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心中一阵发痒。 “我说老大,你这准备找的对象.家里是什么情况? 怎么连工作都能安排的?难不成她家里,是街道的领导?” 砸吧了两下嘴角,阎解成有些意犹未荆 陷入回忆的阎埠贵身体猛然一晃,哆嗦着抬起头,言语之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越是嘚瑟,屋内的几人越是弄不明白,阎解成这话的意思。 慌张的看了一眼自家关好的门窗,生怕走漏了风声的阎埠贵,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难不成到轧钢厂那一级别了?” 对!前天晚上的时候,你晚上回来那么晚,衣服还有些乱,问你出去干什么,你也没说。 与其等到那個时候求我,还不如你们现在对我好一点。 其他的人全都是一脸狐疑的左右张望着。 没有理会几个孩子。 “不对!肯定不对1 见着阎解成说的这么信誓旦旦,阎埠贵这个当爹的,反而拿不准了起来。 阎埠贵晃了晃身子,眼前一阵恍惚。 哆嗦的手指,古怪的言语,让原本就寂静的老阎家,忽然变的鬼蜮起来。 嘿嘿,那还得靠我才行! 不对,很不对! 听阎解成这话的意思,对方家里的地位,比街道的领导还高?! 那.那.那.得到什么级别去啊?! “什么?!!1 阎埠贵瞳孔一震,眼前不受控制的一黑,整个人身体摇晃着,顿的一下坐在了板凳上。 也就是一旁的老伴见状不对赶忙拉扯了一把。 不然这一会,阎埠贵一准被甩到了地上。 “不是,孩他爹.你们俩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就是就是,我们也听不懂。哥,你快给说说,刚才你不还吹牛,说咱们家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还得看你的么? 怎么说着说着,就把咱爹给气成了这样?” 被家里人这么一逼问,阎解成面上的表情更加挂不祝 扭了扭头,口中不满的哼哼了两声。 “哼我哪知道老头子发什么神经.刚才不还在说对象的事么? 好端端的干嘛说到那天晚上。” 见着阎解成依旧这般架势。 悲愤之中挂满悲伤的阎埠贵,摇晃着身子,双手用力的扣在桌面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们老阎家,我们老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货色?! 你.就算别人姑娘家条件好 你.你也不能大半夜的去欺负人家啊! 现在好了,就算那姑娘受困名节,选择跟你结婚,可你这你这让你爹我这张老脸,以后该往哪放啊! 嗯?1 心中悲痛万分,哆嗦着身子,写满了失望的眼眶中,已经被热滚滚的眼泪给充斥。 “不行.不行我不能看着你犯错!我得出去我得出去找保卫科找保卫科这孩子我管不了了 得交给领导去管.该打打,该判判.就算枪毙枪毙那也是你的命 我阎埠贵我阎埠贵就全当没有你这个儿子1 摇晃着身子挣扎着起身。 直到这个时候,阎埠贵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被惊的太狠,这会心抽抽的,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 看了一眼还处在呆滞之中的老伴。 阎埠贵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愣着干嘛扶我起来我阎埠贵呜.我阎埠贵身为一名小学教员.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我.我要大义灭亲” 哆嗦着说出这些话。 只有阎埠贵自己,才知道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心中有多么的痛心。 看了一眼犯了错还不自知的阎解成,阎埠贵用着已经磕磕绊绊的声音,打颤的说着: “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心狠.要怪.就怪你做错了事儿.要是有下辈子你可千万别再犯错” 听着自家老头子的话。 阎解成越听,心中的迷惑越是深重。 左右张望了一圈,见到自家老头子真的不像是演的,这才抓耳挠腮的狐疑开口: “不是!我说老头子,我不就是跟个半掩门耍了一下么? 这么点事儿,怎么就犯得上枪毙了? 要按你这么说,咱们城里去找半掩门的那么多,这要是都抓着,还不得死一堆?1 “半掩门?!!1 听到这个回答,阎埠贵头不晕了,眼不花了,就连声音,也不哆嗦。 大悲大喜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声音尖戏,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你那天晚上衣冠不整是去找了半掩门?!!1 “不是?你这一惊一乍的别吓着我了!不就是回来晚了点,衣服不整齐了一点么? 就这么一点小事,除了去找半掩门还能是干嘛? 是,我承认,我找的那个人距离咱们比较近,跟咱们院里的个别人还有些关系。 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我就算去照顾一下生意,也不妨事吧? 就这么点小事,门风是败坏了一点,可不管怎么说,那也罪不至死吧?”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被自家老头子送上断头台的阎解成,甩了甩额角溢出的冷汗。 见着阎埠贵站了起来,他也跟着不甘示弱的起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老头子,虎毒他还不食子啊!用外人的话来说,我这段时间是过分了些。 可怎么着,你也犯不着弄死我吧?” “只是半掩门?” 大起大落的阎埠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掏了掏,生怕这是阎解成为了摆脱干系,编造出来的谎话。 “不是?老头子你不信我?难不成非得惊动了保卫科,你才肯信我说的话是吧?” 阎解成拧起眉头,口中刚想骂骂咧咧,可一想自己后面还需要阎埠贵的帮助,只能将快要说出口的话给生硬的收了回来。 阎埠贵半信半疑,在老伴的搀扶下,摇晃的重新坐了下来。 狐疑的看着有些不依不饶的阎解成,阎埠贵开口询问:“你刚才说,那个半掩门.跟咱们院里有关系? 离婚?我怎么不知道咱们院还有离了婚的? 就算离了婚.你这也.太有辱诗文了点1 想到阎解成口中描述的关系,阎埠贵只感觉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 “嘁,什么有辱诗文,两个都没有结婚,就是一场公平交易。 我给钱,她出力,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她一个乡下上来的女人,就算因为许大茂给弄了个城市户口,没有工作,凭什么买口粮? 说是有辱诗文,我怎么感觉我这还是救人一命呢?1      阎解成口中哼哼唧唧,不满的反驳声中,同时也将对方的身份给抖落了出来。 乡下女人? 许大茂?! 离婚!!!! 听到这几个关键词,阎埠贵的身体又跟着哆嗦起来。 虽然比不上之前,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你个败类!孩他娘!擀面杖!给我拿擀面杖! 你.你看我今儿晚上打不打死这个不成器的狗东西1 阎埠贵抬着一只手,口中更的不停的呼喊着。 却不想东西还没有拿到手里,就被一旁的老伴给拆了台:“行了,你都这样了,还那什么东西. 不就是个半掩门么我说截成,你这几天,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许大茂娶的那个寡妇,之前在下面的时候可就不怎么检点。 你闹归闹,可别染上了病1 “不是?!你怎么说话呢?这种有辱门风的事儿,你.你关注的怎么会在病不病?1 阎埠贵用力的瞪了瞪眼睛,左右疑惑的看着自家老伴,心里很是不满的念叨着。 真的是,当年结婚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对他啊! 怎么到了阎解成这个不整齐的大儿子身上,反而还看开了? 不知道是出于感觉,还是多年来的习惯,见着阎埠贵狐疑的模样,身为老伴的她,赶忙拍了一下阎埠贵的胳膊:“你个老小子想什么呢?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你信不信我去你单位闹事1 悻悻的缩了缩脖子,吐槽了一句双标之后。 阎埠贵有把自己的注意力给放到了阎解成身上。 去找半掩门虽然不算光鲜,可说到底,算不上什么太大的事儿。 相比他脑补中糟蹋了女孩的行为,这个结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这一茬解释开了,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 “阎解成,你跟我说老实话,既然你么有糟蹋.咳咳,那个姑娘,你凭什么就敢肯定,那姑娘能嫁给你? 你都说了,人姑娘家里都能跟安排工作扯上边。 他们家能看上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阎埠贵晃了晃头,将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又被平白数落了一顿的阎解成,这会也没有什么好气色。 说到底,兜里有了存款,手边又有了工作,阎解成根本就不用看阎埠贵的脸色过日子。 在家里吃饭确实是省钱。 可要是逼的着急了,跟厂里的食堂打个商量,每天中午多买一些饭,用来留到晚上吃,也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情。 “什么叫看得上我?她一个离过婚的,我一个黄花大小伙,没有挑她的错就不错了! 别的不说,就我这没有结过婚的光荣履历,怎么着,等到结婚之后,她也得把自己的工资上交,然后还要在家里好好的伺候我才能说的过去吧? 等回头解放,解旷他们毕业了,上不了学了,老头子你也借给他们一点钱,我从中间抽一手,给他们安排个工作,那不是美美的?” “还是离过婚的?1 听到这一茬,阎埠贵忍不住的目瞪口呆。 当爹的关注点在离婚不离婚上面。 而被点名的那俩小的,关注点却是在阎解成口中的抽成上面。 “不是!当哥哥的给弟弟找工作,要我们问咱爹借钱就算了,你竟然还要抽成?1 至于更小的阎解娣,关注点却是在怎么说了一圈都没有听到她的名字。 刚想要开口说话,可人小声弱的她,说话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怎么?离过婚的不好?再说了,说是离婚,实际上不也就结婚几个月? 虽然不是一手的,可不用给彩礼,还能倒着问她要钱,这么好的媳妇,我凭什么不要?” 对于家中人的震惊,阎解成很是不屑。 随意的摆了摆手,脸上反而还挂上一些得意:“你们想啊,等到我跟她结婚之后,她的工资上交。 我一个人手里握着两份工资,这小生活还不得过的美美的? 什么机械厂,什么考级?我还不稀罕呢。 等回头她的工龄上去了,机械厂再分房子,我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不就有地方住了? 手里有钱,以后有房子,老头子你说,我这辈子还用努力么? 省点劲,在厂里安安稳稳的熬日子就算了。 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我这体格,身子骨还赶不上贾东旭。 贾东旭这么早就没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步了他的后尘。” 越是往后说,阎解成脸上的得意之色越发浓郁。 全然没有注意到,说到离婚女人,还有机械厂这几个字的时候,阎埠贵脸上阴沉的脸。 哦,不对。 屋里的灯光有些昏暗。 刻意低着头的情况下,就算阎解成想看,那也看不到。 “机械厂离婚结婚没几个月呵呵呵.我说阎解成,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还在咱们院里住吧?” 阎埠贵的语调越发的低沉,呵呵的笑声,更是像空旷夜晚突然叫出声的乌鸦一样。 冷不丁的听上这么一声,简直能把人给吓坏。 “老头子你怎么知道?1 阎解成心中一荡,面上的表情更是有些惊讶。 前半句的惊讶过后,随即将表情转到了庆幸上面:“怎么说?难不成老头子你也早就注意到了? 我就说嘛,老头子你这么会算计的人,肯定不会平白放过这块肥肉。” 阎解成还在洋洋得意,却不想阎埠贵已经微微起身,将手摸到了身下坐着长板凳上。 擀面杖距离有些远,去拿的话,容易暴露目标。 身下的长板凳刚好,擀面杖一棍子打不死的,长板凳绝对能让阎解成脑袋开花。 “还肥肉?!我说阎解成,你他姥姥的能不能有些出息! 你盯着许大茂以前的媳妇就算了。 你他姥姥的竟然还盯上了张萌?! 是!人在机械厂上班,司机,工资高!稍微熬一熬资历,很容易就能从机械厂分到房子。 可你也不想想,那姑娘,那姑娘跟你合适么? 你也知道你身板弱。 你就不能想想,要真的结了婚,咱们老阎家的下一代,长的还能看么? 娶了那姑娘,你就不怕傻柱回头夜里气的睡不着,专门在轧钢厂得着收拾你?! 直到你想躺着过日子,可这个躺着,也不能奔着死路上趟啊! 你这是.你这是想让你爹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吧?!!1 身下的长板凳,已经竖在了手边。 口中微微喘着粗气,给了阎解成一句说话的机会。 “等等!!!你说谁?不是!我眼就算瞎了,也肯定不能看上那姑娘啊! 那姑娘.呸,那姑奶奶,我要是敢娶她,我后半辈子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说是于莉! 是后院的于莉1 双手抬在身前连连摇摆,听着自家老头子的话,阎解成只感觉,自家老头子绝对是见自己活的太舒坦,准备想法子弄死他。 什么玩意? 就傻柱那小肚鸡肠的人。 他阎解成前脚敢娶了张萌,后脚就得被傻柱给坑的半死。 就算是正面没有多少本事,已经被人给整的离开四合院的许大茂,也一样不能容忍别人娶了他前妻。 就算离过婚的那也不行! 许大茂都这样了,更遑论傻柱?! “嗯?于莉?1 双手撑着身边的长板凳,阎埠贵这一次依旧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耳朵。 似乎的看出了自家老头的不信任,见着那竖起盘包浆的长板凳,眼角抽抽的阎解成,求生欲那叫一个旺盛: “就是啊,就是于莉!老头子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数! 首先,于莉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对吧? 其次,于莉是机械厂的工人吧?工资不说多高,肯定也不算太低。 最后,于莉的妹妹是于海棠,于海棠是李晓梅的手帕交。 他李茂最疼的就是李晓梅这个妹妹。 咱们从他那走不通的路子,要是让于海棠一说,肯定不算难吧? 我这一口一个条件,一条一个标准,那可都是奔着于莉去的! 怎么到了您的耳朵里,我不是个糟蹋别人姑娘的流氓,就是看上了别人媳妇的二流子? 大小我也是您亲生的吧? 您就不能盼着我好一点?1 阎解成口中质问,越是质问,越是怀疑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有问题。 狐疑的目光刚刚歪了一下,后脑勺就狠狠的挨了一下:“不该想的不要乱想,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欠收拾1 对着阎解成把前半句说完,后半句就对着阎埠贵喊了出来:“老头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咱们家的擀面杖。 长板凳先放下,这个太重,真要是打坏了,厂里要是不给报销,到时候还得咱们家掏钱1 破天荒的,在这个已经不算早的晚上,多少年没有做过竹笋炒肉这道菜的老阎家,竟然响起了竹笋炒肉的争鸣。 有着家里人的背刺。 阎解成刚想往外跑,却发现自己的门窗被自己的老母亲,还有弟弟妹妹给守的严严实实。 这架势,那是生怕他阎解成能活过今天晚上。 前院的闹腾还在继续。 中院之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佝偻着身子,怀中抱着一个包袱,正垫着脚,探头探脑的前往后院。 刚走进后院,距离李茂家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压抑的质问:“谁!大晚上的到后院干嘛?1 (本章完) 第396章 卑微何雨柱,在线求房【六千字】 第396章 卑微何雨柱,在线求房【六千字】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险些将偷偷摸摸来到后院的那人,给惊掉怀中的包袱。 “谁?1 谭夫人同样低声反驳质问。 开始的那一刹虽然有些紧张,可等到脑子辨析过,听出说话的是个女人之后。 心里的不安立马就消散。 后院的女人多,谭夫人是知道的。 特别是之前何大清还跟她透漏了一些东西,更让谭夫人坚定了心中的某些猜测。 果然,只要有了权势,是个人都躲不开这些东西,这一点上面,无论性别。 略显晦暗的阴影中,于莉缓缓上前。 于莉的声音不算大,说出的言语,却充满了针对。 说话的功夫,谭夫人还大大方方的举了举手中的深蓝色包袱。 深蓝色的土布,在这黑夜之中,并没想象中的那么显眼。 脚尖微不可察的踌躇挪移了一下。 促狭的看了一眼于莉,无视了对方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之后,谭夫人这才继续开口: “更别说,我还真有点事儿想找咱们厂长。” 虽然还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可对于不干正事这一点,都是同样的坚信。 “嗨,你看你这话说的,都是机械厂的,又没有外人。 放到平常人家能用来做上一身蓝色大褂的布料,如今也只是一個用来包东西的包袱。 目光略过曾经的老刘家,如今的于海棠家。 看着鼓鼓囊囊,被不知名的东西充填起来的,看不出里面轮廓的包袱,于莉心中还真就有些吃不准。 我就算没事遛弯遛到这,也不值当于莉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吧?” 谭夫人没有多说,联系着何大清的条件,只当是这于家的两姐妹跟何雨水的关系好,这才在两人办事的时候,都想着帮忙遮掩。 看着鬼鬼祟祟跟自己如出一辙的谭夫人,于莉的心中多少还轻松了一些。 按照这几天的经历来看李茂或许格外的强势. “要不然你回去等等?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去你屋里喊你。” 深深的看了谭夫人一眼,自以为是过来人的于莉,强压着心中的那股羞涩。 想到之前偶尔路过的时候,听到的一两声闷哼。 原本就不是特别外向,更是经历过背叛的于莉,心中这会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这李茂还真会玩’ 再怎么说,这后院除了我们机械厂的工人,可没有别的东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更遑论,谭夫人跟娄家还不一样。 口中嘟囔着这句话,原本想要回答个很快的于莉,话都到了嘴边,忽然又犹豫了起来。 不管是水龙头还是别的什么,那可都跟我们后院没关系。” 刚刚收敛的一些脚尖,忽然又往前踏了半步。 也就是线路的负额在这里放着。 “什么时候才行.” 于莉犹豫着说出这些话,可身为过来的人的谭夫人,哪能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 而这,已经是谭夫人带出来的,最差的一块布料。 就算更亮了一些,却也足够有限。 “怪不得.” 于莉故作疑惑的询问了一声,脸上随即挂上了一抹淡淡的自嘲:“这大晚上的,您到后院干嘛? 咱们四合院虽然不小,可这格局在这里放着,怎么都不应该走错了路才对? 刻意更换了更大瓦数的灯泡,就连屋里的光亮都比院里的其他人家更足。 别说这后院都是咱们机械厂的房子,就算还是轧钢厂的,这院里的地方那也是街坊公共的。 “那什么时候才行?” 谭夫人挑了挑眉头,古怪的看了一眼隐隐拦在自己前方,不让自己接近李茂家的于莉,心中多少有了一些猜测。 这个人干的不是正事! 几乎是在照面的瞬间,两个对视的女人,就看透了对方的行为。 跟她那个没用的亡人不同。 不动声色的将之前抱在怀里的包袱提在手上。 “这会.不行” 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直起了身子,一点都看不出之前鬼祟的那人是她。 “谭夫人?” 谭夫人看了一眼李茂的房间,心中闪过一丝惊愕。 “啊?什么?” 于莉恍惚的抬了抬头,好像并没有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别看于莉是过来人,可先前的亡人,因为本身的身体问题,不想自取其辱的情况下,并不太敢跟于莉钻研这种事。 也只有在下面的时候,被那姑娘带着,才敢玩的花头一些。 可就算这样,依旧撑不了太久。 正是因为这些亲身体会,于莉才对于海棠收集的那些书籍,表现的不是特别热衷。 直到住到了四合院,成为了看门人,这才恍然发现,真正可怜的那个竟然是她自己。 别看结过了婚,可在某些方面,于莉甚至比不上于海棠。 “没有什么。我是说,那我就给于莉姑娘留一个门。 晚点的时候,直接推门进来就行。 到时候我再跟着一起,到你家‘做客’。” 谭夫人意味深长的说着,越是看着于莉好似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心底的那种古怪感越是明显。 未亡人啊竟然还什么都不懂的么 留下这句话的同时,谭夫人脸上还挂着古怪的笑容转身离开。 只留下于莉一个人沉默的站着。 迷惑的眨了眨眼睛,思考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她竟然从谭夫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怜悯? 怜悯?! 开玩笑!她于莉有什么好被怜悯的? 就算有,那也不该是这个姓谭的表现出来。 有心想要追上去言语一番。 可一想到身后不远处的屋子。 红润顺着耳根,再度爬上脸颊,脖颈的于莉,又忍不住的收了收手掌,糯了糯脚尖。 羞涩的踢了一脚空气,这才转身回到了之前的躲藏的阴影之中。 在那处在晦暗的阴影中,还有一张小小的,混迹在晦暗中的板凳放在地上。 但凡天色更加晦暗一些,晚上出门都不一定能注意到。 穿过布鞋的人都知道。 手纳的千层底,穿着舒服是不假,但是有一点就很难受,完全扁平的鞋底,站的时间长了,脚掌会有些酸涩。 自打逼退了谭夫人离开之后,在晦暗的阴影中站了好一会,脚心有些酸涩的于莉,刚刚后知后觉的琢磨出谭夫人那话的意思。 粉色的羞涩再度爬上脸颊的同时,整个人也默默地坐在矮小的板凳上,双手环抱着蜷缩起来的双腿。 恨不得将一整张脸给埋在里面。 “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口中小声的嘀咕着,不自然偏转的目光,却让已经死寂的心底躁动起来。 呆呆的坐着,任凭时间流逝。 恍惚之间,只看到李茂家门忽然被拉开。 头发有些散乱的于海棠,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熟稔的看向于莉躲藏的拐角,见到于莉还在那里之后,这才出了一口气一样。 “姐” 于海棠小声的喊了一声,探出一条白花花的手臂。 “啊?” 从恍惚中惊醒的于莉,慌张的看了一眼左右,打探到后院没有其他人之后在,心中这才微微平复了一番。 ‘还好,还好,没有其他人进来。’ 心中这般安慰着自己,脸上挤出一番笑容的于莉,这才抬脚朝着李茂家靠近。 明明屋里发生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于海棠那张粉嫩的脸颊,越是靠近,于莉越是觉得自己的腿脚有些发软。 ‘一定是坐的时间太久,没有换姿势,抱的脚麻了/ 一边在心中安慰自己,于莉一边提起精神,快步上前。 “怎么了海棠?你们这是结束了?” 于莉小声的问了问。 身上没有手表,也不知道时间,只是在心中觉的自己跟白结婚了一样。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起来那人加在一起的时间,甚至还比不上这边偶尔一次的玩耍。 再看于海棠,听着于莉的询问,原本就有些羞涩的脸上,刷的一下通红了起来。 她只是涉猎广,外加贪玩。 可面子上面,还是非常看重的. “快了.快了” 口中这么含糊着,于海棠又把头凑到了于莉的耳边,小声的耳语着。 “什么.伱们平时都这么玩的么” 脚下刚刚浮起软散的感觉,于莉就赶忙抬手撑在了一旁的门框上。 瞪大眼睛的同时,心底也在不住的感慨。 “什么啊就是就是今天有些放纵了而已雨水那妮子今天吃饭的时候喝了一口酒比平时多撑了一会.” 口中不清不楚的嘟囔着,然后摆了摆手,打发于莉去自己屋里给自己拿东西。 等到于莉拎着一个挎包回来之后,于海棠面上这才放松了一些。 “我先进屋了,姐你在等一会哦。” 脑中自动回荡着这段尾音。 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小板凳上的于莉,只感觉自己的脚趾都快要蜷缩起来。 尴尬,太尴尬。 没有手表,呆呆坐着的于莉就这么看着月亮一点一点的爬上枝头。 又朝着一边挪动了一会之后,这才看到于海棠跟何雨水,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 从外表上看,除了发丝上黏腻了一些之外,皮肤更好了一些之外,没有其他的不同。 拎着手中的小板凳,三人结伴回到于海棠家中。 原本因为缺乏家具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屋子,不多时就被打趣声充斥。      三人都有自己的房子。 可不出意外的话,今晚除了于莉会回到自己那间后面搭建起来的房屋之外。 剩下的两人,肯定会留在一起。 打闹着又吃了一顿晚饭之后,没有偷工减料,被白案师傅特意调整的面饼,吸附着牛大骨熬出的酱汤,在这一顿忙碌之后,显的是那么的美味。 虽然没有苦劳。 可在外面守了那么久门的于莉,功劳也是不少。 吃上这一碗泡面,心底完全没有压力。 至于对口粮的担忧? 其他人不知道就算了,可作为自己人,于海棠跟何雨水,是见过曾经公用,如今已经成为老李家私人地窖的仓库里面,存放了多少好东西。 也就是门上一直都上锁,没有外人进去过,这才没有惊动其他人。 就算抛开之前李茂囤积的物资。 单说机械厂如今配比的福利。 在外面其他人还在担忧粗细粮配比够不够吃的时候。 她们依旧可以保证自己能吃的有营养。 更别说,李茂还有一手射鱼的本事。 早早通过各种手段,囤积了不少油的老李家,就算吃鱼,也不会因为缺油而压不下腥味。 摸着各种意义上吃的暖暖的肚子,几个姑娘家这才互相开口打趣起来。 直到听到于莉说,中院的谭夫人来过一趟。 “吖~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放到前面说的啊.哎呀真的是. 娄晓娥她们.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不行不行雨水,咱们一起去跟李茂哥说说吧1 于海棠脸上慌张了一下,转而抓起何雨水的手,试图鼓动着她一起去找李茂。 至于到了李茂家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反而就没有那么重要。 作为已经上报过的人,于海棠对于这种事儿,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说句不好听的,娄晓娥她们两个,在于海棠眼中只是一对落难的富家。 别说说出去的话有没有人相信。 就算报到了上面,那些吸纳她的人也会帮忙解决。 只要李茂的重要性不降低,于海棠一点都不担心东窗事发的事情。 自我定位非常清晰,从没有想过抢占正妻位置的于海棠,心里跟个明镜一样。 “怎么了?这事儿很严重么?” 一旁的于莉紧张的搓了搓手,担忧的模样,生怕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儿而坑到李茂。 好不容易脱离了被排挤,被贬低的生活。 于莉可不想回到那两个家中艰难求生。 在四合院的日子,虽然时不时的晚上要加班。 可没有人打扰的生活,比起之前简直就是天堂! 实际上,就算到了现在,于莉依旧在懊恼,当初为什么那么早的就结婚。 看着于莉脸上担忧的模样,直到一些内情的何雨水,确实娇羞的撞了撞于海棠:“好了海棠,你就别吓于莉姐了。 不过不管她们想做什么,这件事咱们总是要告诉李茂哥的。” 说起李茂哥这三个字,何雨水脸上的幸福,更是怎么都遮掩不祝 “哼~你个小妮子,真的是白疼你了,让你陪我演一出戏你都拆台。 好嘛,好嘛,不欺负不欺负还不行嘛。” 熟练的将何雨水揽到怀里,同一个船上建立起的友谊,可比其他的事情牢靠的多。 听到‘白疼’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何雨水没好气的给了于海棠一个白眼。 就在这样的玩闹声中,后院之中忽然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遮掩的脚步声,在这夜晚显的是那么的清晰。 半眯着眼睛,探着头嗅着味道来的傻柱,脚底飘呼呼的来到于海棠家门外。 听着屋内何雨水的声音,迷糊之中快要撞到门上的傻柱,这才猛然转醒过来。 “雨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于海棠家?” 隔着一层门。 脸上写满尴尬的傻柱,苦着脸揉着自己的肚子。 平日子在一食堂工作,傻柱从来没有为吃饱而发愁过。 就算是晚上,他也能提前吃饱喝足,然后打包一份所谓的‘剩菜’回来。 可如今被撵到了车间。 被平日里颠勺的工人欺负不说,晚上提前吃饱的待遇,还有拎回来的剩菜,那更是一点都没有。 平日里吃的越是酒饱饭足。 到了猛然挨饿的时候,这肚子里打的饥荒越是难受。 躺在门口,被外人嘲讽为狗窝的露天木床上。 饿的火急火燎,烧心烧肺的傻柱,半睡半醒之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大骨酱料汤的香味。 对于傻柱这个平日里不缺油水,又忽然断了油水的厨子。 这香味可比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油水的普通人,有诱惑的多。 想到曾经的白寡妇,如今的后妈,在晚饭的时候对他的苛责。 气不打一处来,又进不了屋,拿不了米面,动不了锅铲的傻柱,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后院。 在傻柱想来,这香味应该是后罩房的老太太偷吃才对。 平日里老太太不说多么疼他,可一口两口用来垫吧肚子的吃的,想来应该也是舍得。 也正是因为这样,傻柱这才没有收敛脚步声。 谁曾想,半眯着眼睛的傻柱跟着香味走到了头,这才发现香味的来源是于海棠家! 也就是听到了屋里传出了何雨水的声音,慌乱之下这才找出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 “吖~哥你怎么来了?” 屋内,何雨水脸上慌乱了一下,紧张了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嗅着满满的都是沾染了牛骨头酱汤香味之后,这才自然了一些。 几人互相确认了一下衣服和神态没有问题之后。 这才拉开房门,放了傻柱进屋。 不过进屋归进屋,于海棠多长了一个心眼,没有关上房屋的大门。 开玩笑,就傻柱这模样.才没有人愿意跟他传出闲话。 就算屋内有三个人,那也不行。 “没没什么.我就是睡醒了一觉,看着你屋里的门还锁着,就在院里到处溜达溜达。” 嗅着屋内浓郁的香味,傻柱的肚子不争气的蠕动起来不说。 就连自己的舌头都跟着造反。 不停地分泌口水也就算了,就连说话都跟着大舌头起来。 “咦~” 于海棠拉扯着音调,促狭的笑着:“真是的因为担心雨水?不是因为饿的睡不着? 傻柱,我可听说了,你得罪了食堂主任,被人给下放到车间去了。 车间那么大的劳动量,你该不会是晚上没有吃饱,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闻着味儿过来的吧?” 该说不说,论起拆台,擅长八卦,喜好吃瓜的于海棠,真的是一把好手。 左右不图傻柱什么,也知道老早的时候,何雨水就跟何大清还有傻柱断绝了名义上的关系。 口头上说起话来,那叫一个随意。 一旁的于莉没有说话,看着不停吞咽着口水的傻柱,脸上写满了认同。 被戳破了心思的瞬间。 傻柱的心头陡然慌乱起来。 一向自诩为四合院人生赢家的傻柱,如今沦落到夜里饿的找几个姑娘家要吃的。 这要是传出去,他傻柱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一茬,原本都快要先脑子一步开口的舌头,忽然被紧闭的牙关给阻止。 艰难的吞咽了慢慢一口唾液。 伴随着咕噜一声,傻柱的表情管理险些失控。 强装做自己没有听到的模样,傻柱绷着脸,梗着脖子,倔强的回应: “我说于海棠,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我是谁?!堂堂轧钢厂小灶大厨!论手艺,不说响彻十里八乡,在轧钢厂那也是拍头一号! 我?我能饿着?看玩笑! 轧钢厂饿着谁,那也饿不着我!知道什么叫荒年饿不死厨子么? 只要手艺好,哪怕是荒年,当厨子的也饿不着一口! 不就是肚子瞎叫唤了两声么?我这是平日里吃的油水太多,眼瞅着要养膘。 担心长胖了动作不方便,影响我厨艺发挥,这才刻意饿了那么一顿。 我跟你说,别看我现在被弄到了车间。 要不了几天,我们主任怎么把我弄下去的,那还得怎么求着把我给弄回来! 为什么? 就为了我这一手手艺。除了我何雨柱,轧钢厂食堂还有能耐人么?没有! 离了我,轧钢厂食堂小灶撑的起来么? 撑不起来! 说句不好听的,食堂离了我,普通工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厂里的领导,往后吃饭那可就遭老罪了。 知道吧,什么叫关键人物?我何雨柱就是1 强撑着脸上的表情,傻柱自卖自夸的说着。 说到最后,于海棠几个外人有没有被哄住不知道。 反正他傻柱自己,是把自己给哄了一个开心。 越是顺着往下说,傻柱自己越是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原本还有些勉强的脸上,到了最后更是换上了一丝得意。 靠着嗅着空气中的骨头汤香味,依着舌头不断分泌的口水,勉强不用喝水就润了嗓子的傻柱,自吹自擂的说了老半天,最后才想出一个脱身的借口。 左右看了看于海棠跟于莉两人,最后的目光落在何雨水的身上: “妹子,你跟哥说说,许大茂那房子,你们厂不是买下来么? 什么时候,李茂才给你批条,让你住进去啊? 倒不是哥心急,实在是.” 傻柱犹豫了一下,扯了一个自己也不太信的借口:“实在是哥想给你点补贴,可这没头没尾的,要是等哥以后结婚了也不好说。 还不如借口租你的房子,回头多给点房租。 多的没有,少少的匀出来一些,一个月也够把配额的肉票给买了.” (本章完) 第397章 不对劲!你不对劲!【六千字】 第397章 不对劲!你不对劲>六千字】 就傻柱这话,说出来差点没把屋里的几人给笑死。 一旁的于海棠跟于莉,死死的抱在一起,晃着身子,抿着嘴角,这才没有笑出声来。 听听! 傻柱嘴上一口一个给点补贴,可话到了嘴边,竟然成了每个月多给点钱买点肉? 这年头肉是稀罕不假。 可一个月的肉票就那么多,就算全给补了,那才多少钱? 就多出来这点钱都要抠抠搜搜的,说出去也真的不怕人笑话。 还不等何雨水说些什么。 一旁的于海棠就率先忍不住,挠了挠环住自己腰肢的于莉,口中打趣一般轻笑着: “哟,我说傻柱,你看你一口一个轧钢厂大厨,怎么轮到了你出手的时候,反而就这么抠抠搜搜的? 我听人说,你给你们院老贾家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一出手那都是五块打底。 口中这么说着,说完之后还好像真的一样,撞了撞何雨水的胳膊: “雨水,你听我的,不就是那块八毛的钱么? 咱们虽然刚毕业,干的还是行政岗,工资不说有多高,却也缺不了那块八毛的。 想住前面院里,你就住前面院里。 “得得得!我服,我服,小姑奶奶你就收了神通,让我跟雨水好好的说说话成不成? 想到这一茬,傻柱心中酝酿的情绪,一下就层次鲜明了起来。 你跟你拧劲,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的事儿传遍咱们周边的厂子? 到时候,哼哼,咱们看看谁脸上难看1 她已经有工作,还有了李茂跟于海棠。 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何雨水心中的底气也充足了不少。 冠冕堂皇的去说去骗已经不行了。 可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那可是他的老本行。 与其为了傻柱去跟李茂哥说情,还不如咱们直接就不说了。 纸面上的关系断了,可实际上的关系,还得等到一个契机才能真正的从心中扯开。 见着于海棠两人往一边说话,一句一句说的都是对自己不利的事儿,傻柱这边可是一点都憋不祝 “雨水.” 怎么到了自家人这,反而还比不上外人?” 这大晚上的,我也不是来吵架的,咱们说个差不多就行了。 直接翻脸有些不太好。 真切到一旁的傻柱,听着这话就感觉眼角泛起了抽抽。 别看他何雨柱明面上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行,傻柱你说吧。” “两位!两位!咱们可说够了啊! 见着于海棠也跟着不说话之后,傻柱心中立马推翻了自己之前在心中估摸出来的腹稿。 你们听你们的,我说我们的,等到真的听到不合适的,咱们再讨论,成不?” 说到底,这事儿是我们自家的事儿,跟你们俩外姓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感而发,说这些话的时候,于莉的言辞那叫一个真切。 何雨水只是用眼神示意,没有说话。 如今的情况,只能试一试打感情牌。 于海棠没有反驳,只是表情欠欠的将自己重新挂在了何雨水的身上。 要是不想住,你就直接把门一锁,咱们住一起都行! 那块八毛的,犯不上为了这点钱受这個委屈。”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 接到于海棠的提示,一旁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于莉,这会也跟着说话起来。 “嘿?你还敢顶嘴?你一个轧钢厂的人,竟然还想管到我们机械厂的人头上? 心中做出了这种决断的同时,傻柱就想到了自己被院里的街坊邻居埋汰的场景。 我跟你说,我可是宣传科的! 傻柱双手高举,脸上带着怯懦,做着投降的动作,身子还不忘往后避让了一番。 一旁的何雨水抿了抿嘴,原本从李茂家出来的好心情,这会也消散了许多。 可实际上心里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他人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被张萌这个前妻,还有老贾家给看不起。 说到最后,于海棠又撞了撞身边的于莉,示意于莉也帮自己说上几句话。 “海棠,让他说说吧。” “就是啊雨水,伱可别学我,有时候为了别人委屈了自己,最后弄的里外不是人。” 于海棠不依不饶的插科打诨,明知道这种事情阻止不了,可依旧不想让傻柱的想法进行的太顺利。 傻柱的声音有些抖动,眼角抽抽着,挤出了一两滴眼泪,搭配着他那张苦涩的脸,看起来别提有多寒酸。 颤抖的声音,硬是让兴致缺缺的于海棠都激灵了起来。 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感受到自己心中悲怆的傻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哭了出来: “哥心里苦,可哥不知道该怎么说。 哥知道你也不容易,可但凡哥有一点办法,都不会求到你们上。 哥知道,哥刚才说话有些托大,光想着撑着自己的面子,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哥知道错了,哥道歉。 可雨水你想想,自打老头回来之后,好好的房子就不让我住了。 我就跟那什么,怎么说来着,对,我就跟被赶出家门的野狗一样。 除了脸上强撑着的这点面子,我还能剩下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院里人明面上不说,可背后说的难听话,我全都知道。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都落到这幅田地,厂里厂里被人欺负,院里院里被老头拿捏着。 就算去跟厂里申请住房,都得被人拿捏着。 我有时候甚至感觉,我甚至都不如一条野狗! 野狗,在野外还能刨个窝呢! 我还剩下什么?一张放在门口,谁都能上去坐一坐,拉扯一把还要嫌弃的破床?” 说到最后,傻柱脸上的苦涩越发的浓郁。 与之相反的是,他之前挤出的眼泪,这会却一点都见不到踪影。 也就是没有闻到洋葱的味道。 要不然的话,于海棠非得怀疑着傻柱炸胡。 就算如今不怀疑,她也得开口说上几句:“嘁,这会知道卖惨了? 要我说,你这都是自找的。 别以为我们在机械厂就不知道,你傻柱在厂里给工人颠勺,在院里还一直偏帮老贾家。 就算是张萌那么好的姑娘,最后不也被你硬生折腾走了? 你光说自己委屈,怎么不说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事儿? 再说了,就算你委屈,跟雨水有什么关系? 别的不说,就雨水没有得到李茂哥帮忙之前,她在院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那时候你过的光鲜,怎么没见你想过帮过雨水?” 刚进入自己情绪,准备一条路走到底,把自己渲染的更加可怜一些的傻柱。 忽然就被这话给打断了节奏。 嘴上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都到了嘴边,忽然又说不出来个鼻子眼。 没办法,傻柱只能绕开何雨水求证的视线,目光在屋里左右晃荡,试图压制自己心中的心虚。 “那个.那个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对雨水还是很不错的” 口中光说不错,可却拿不出半点实际证明的傻柱,额角都着急的挤出汗水。 直到最后关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做过对何雨水好的事情。 “对!我对雨水还是不错的! 她那辆自行车,那辆自行车还是我给买的1 找到救星一想的傻柱,庆幸的抬起头来,那种感觉不说是死里逃生,却也差不了太多。 抱着这种庆幸的感觉,傻柱口中更是一年念叨着自行车。 说起这一茬,于海棠跟何雨水虽然都是知道,那是傻柱被李茂给筐了,这才狠下心给买的东西。 可说到底,东西何雨水现在还在用着。 就冲这一点,她就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行吧,算你有一条。” 于海棠兴致缺缺。 何雨水咬了咬下唇,跟着点了点头:“如果你想把自行车要回去的话,我没意见的。 房子的事情,我已经跟李茂哥说了。 只要地契还在我手里,租给你也不是不行。 但是要在厂里留下档案,证明这房子我住不了之后,这才能给我分配房子。”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傻柱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还不等他在心中夸赞自己妙计无双,忽然又听到了后面半句。 “不是?怎么还要留档案?还要写证明?1 傻柱又不是真的傻,听到这事儿,心里立马就慌乱了起来。 “呦,傻柱你看你这话说的。 合着你以为租厂里的房子,是上下嘴皮一碰头,两句话就能说定的事儿? 没有章法,没有规矩,要是这么办事,我们机械厂还不得乱了套? 是,我们机械厂的效益好,房子多, 可那都是厂里所有工人的资产,就算我们厂长想要分配,暗地里给一点利好,这也得名正言顺才行吧? 就像我,别看我住的房子不校 抛开要给的房租不说,我这可是拿我未来的单元房名额换的! 我这没房子的人,为了分一套房子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更别说雨水这个档案上有房子的。 也就是李茂哥念着晓梅跟雨水的关系,这才抬了一手。 要不然得话,我们雨水可没地方去弄这间房子。 要我说,你也别得了便宜还挑三拣四的。 自己弄不来的东西,雨水求爷爷告奶奶的给弄来了。 你要是不愿意,我们还省事儿了呢1 于海棠口中不情不愿的说着。      别看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可实际上付出了多少,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如果抛开何雨水心甘情愿不说,这付出的东西还当真不少。 想到这一茬,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于海棠又跟在后面补了一句:“说真的,你要不情愿,可千万别勉强。 不就是一间房子么!不就是马上就要变冷了么? 反正你傻柱以前总是在院里嚷嚷着自己火力壮。 左右你有床有被褥,就算真的到了寒冬腊月,了不起寒风嗖嗖的往被窝里钻。 这点事小困难,难不成还能吓到你不成?” 可别说,先前还有些不大乐意的傻柱,一听到于海棠这话,忽然反应了过来。 对啊!这可不是之前暖和的时候。 白日天暖和的时候,晚上在门口凑活凑活,虽然夜里露水重了一些,可也不是不能睡。 眼瞅着这日子就要奔着冷里去,这要是到了晚上,小寒风那么一刮,第二天一准的得头晕眼花。 要是一个没留神,在给冻病了,那更是得不偿失! “别介啊,什么吓到没吓到的!我就是想着一个月给雨水付多少房租合适呢,怎么就嫌弃了? 不就是在你们厂开个证明的事儿么? 这算什么?一句话,只要房子到位,让干嘛我就干嘛。” 抬手拍着自己心口,故作大气的傻柱,却没有注意到于海棠泛光的眼睛。 “真的?那正好,之前雨水帮你说情的时候我也在。 雨水是正式工,还是女孩子。 考虑到以后要结婚什么的,我们厂长说了,如果不嫌房租贵的话,许大茂的房子,雨水可以直接全租下来。 就是这个房租嘛,考虑到雨水名下有房子,肯定不能用厂里的住房补贴。 左右你傻柱说的这么大气,咱们也不说虚的。 往后雨水住的房子,房租你来付!到时候咱们在写一份公正,要是什么时候傻柱你给忘了,我们厂的会计好直接去你们轧钢厂要。 不对,这还是有些麻烦了,干脆到时候直接从你工资上划过去,也省的每个月都麻烦。” 不等傻柱反驳,于海棠这张小嘴就已经说定了结果。 左一句又一句,配上几句好话,直接就把快要饿迷糊的傻柱给哄的出了门。 直到左脚跨出后院月亮门的时候,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句话,没有了厂里的住房补贴,就许大茂那房子的面积,一个月还真得给上一些钱。 这跟他之前想着开始的时候每个月给上几毛钱。 等到时机成熟了在把这笔账赖掉的想法,完全不同。 “他姥姥的.我竟然被于海棠那个小妮子给哄了?” 口中喃喃自语,一巴掌拍在自己脑瓜子上面的傻柱,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刚刚转过身想要去讨要个说法的傻柱,腿脚还没有迈开,忽然就停了下来: “不行!不能回去!天大地大,房子最大! 等房子弄下来了,回头再说那些事儿。” 心中嘀咕了一番,敲定了一些念头之后,傻柱撇了一眼这偌大的后院,这才摇头晃脑的奔着自己的狗窝.床榻走去。 至于肚子? 老话说的好,肚子饿?睡着了就不饿了。 抹黑在水龙头那里灌了两口自来水,混了个水饱哐当响之后,傻柱摇晃着身子,蹒跚着爬上自己的床榻。 踢掉鞋子,衣服也不脱,就这么囫囵的挤进了被窝。 一身的灰尘加上衣服上的汗酸,这被褥别提有多味儿。 直到傻柱打呼的声音在中院响起之后。 跟李茂说了谭夫人事情的于莉,这才捏走捏脚的来到中院。 推开娄晓娥家里的门,就看到两人趴在家里吃饭的四方桌上,困顿的打着盹。 上前推了推谭夫人,就看到有些迷糊的谭夫人抬了抬自己的手腕。 到底出身不一样,就算落到了这幅田地,该有的小东西也还是有的。 别的不说,就谭夫人手上带的那个手表,在灯泡下闪耀着泛着光。 就算离的近了些,于莉也没有认出那是个什么牌子。 不过就是有些奇怪,这手表,白天上班的时候,于莉好像没有见到谭夫人带过。 就算是之前去后院的时候,于莉也没有看到这东西挂在谭夫人的手腕上。 ‘真有人闷声发大财,白天不敢带出去的东西,晚上在家里偷偷摸摸的带? 难不成,这是还怀念以前的日子?’ 心中挂着这一茬,打定主意回头跟自己妹妹好好说一说的于莉,面上的表情也收敛了起来。 再看谭夫人。 迷迷糊糊之中被推醒,出于习惯的看了看时间。 看到隐约指向一的数字,心中难免有些震惊。 她去后院的时候才几点?就算算上收拾后事,外加屋里通风的时间,这时间也太长了点吧? “你们那边.刚忙完?” 没有彻底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的谭夫人,忽然来了这么一嘴。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就把准备醒过来的娄晓娥,强行给按到了装睡的进度中。 就看着娄晓娥摇晃了两下身子,刚刚抬起一丝弧度的头,忽然又沉闷了下去。 “也不算吧.我们吃了点东西,又碰上了傻柱过去,中间耽搁了十几分钟。” 怎么说呢,这话就还不如不说。 听到这个答案,再三看了看自己手表的谭夫人,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装睡的娄晓娥。 没有多说别的,谭夫人深吸一口气,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将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到桌面上之后,这才继续开口:“咱们现在就去?” “嗯,现在去就行。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了,傻柱已经睡着了。” 于莉点了点头,信息通传到位之后,也没有等谭夫人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见着于莉的动作,谭夫人也不多说,只是拎起自己放到腿边的东西,临出门的时候用力拍了拍娄晓娥的脊背。 小心的虚掩上房门,跟在于莉的后面前往后院。 进了老李家,谭夫人看了一眼依旧中期十足的李茂,心中不由得再度为自己家里的傻蛾子感叹起来。 心中的感慨并不能影响手中的动作。 小心的将手中的深蓝色包袱放到桌子的中心,一层一层的揭开。 直到最后,出现了一个造型精美,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俗的物件。 单单是如此也就算了,摆出外面最大的那个物件之后,谭夫人又伸手顺着敞开的瓶口往里面摸去。 随着拳头的挪出,又看到三个挂着稻草的布包。 一层一层的揭开,三个造型精美,质地非同一般的印玺就这么出现在李茂面前。 都没有上手,只是看着这些东西的外形,李茂的心底就是一阵激灵。 作为曾经的老手,这些东西他以前可没少买票去一环里面长见识。 那时候要隔着玻璃,还摸不准里面摆放是真货还是仿品的东西,如今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自己面前。 说不惊吓,那都是假的。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1 李茂冷着声音,毫无感情的开口。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就把想要给李茂介绍一下这东西来历的谭夫人给惊在了原地。 狐疑的看了一眼李茂,而后才小心的开口试探: “这东西厂长你认识?” “别管我认识不认识,你先说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传言这东西,当年可是跟着丧家之犬一起离的京。 丧家之犬被收押了不假,可这东西,怎么也不该出现在你的手里吧?” 李茂没有回答谭夫人的询问,只是探出食指,指了指其中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玉石质地细腻的印玺。 同出一体的玉石锁链扣在印玺上,将三块印玺连在了一起。 作为不要脸自我吹嘘第一人的心头好,这东西当年不知道被多少人盯过。 “哎,没想到厂长年纪不大,直到的东西却是不少。 没错,这东西就是三连玺,当年跟着那位一起出了京不假。 可说到底,那时候的混乱模样,想办点什么事儿都得花钱。 豪宅大院可以刷脸白用,可赏赐的排场那都得花真金白银。 当时那光景,家底没有多少的那位,暗地里早早就变卖了一批上好的物件。 后来被立志保护这些东西的人给收藏了起来。 当年小日子进来的时候,猝不及防之下被封了路。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将这些东西分散开,不太重要的一批东西,他们以身为饵想方设法的运到外面。 真正贵重的东西,就委托给娄家这样的有家底的人给藏起来。” 谭夫人开口解释着,不等她说完,忽然就被李茂给打断。 “所以说,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些年回收文物的时候,不少类似的东西都被上交了才对? 难不成.漂没?” 李茂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一次一顿,就好像敲击在谭夫人的心头一样。 如此开局,委实是谭夫人没有设想过的。 想想也是,任凭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李茂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人,竟然能认出这些东西。 是三连玺名头太大? 不对!那也不对啊!很多人听过三连玺的名头不假,可没凭没据的,谁敢看到一个类似的东西就敢确定? 这里面的眼里和见识,那可是有的说道。 想到这一茬,谭夫人看向李茂的表情越发的不对劲。 (本章完) 第398章 出事了。【六千字】 第398章 出事了。【六千字】 将谭夫人的目光尽收眼底,李茂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隔着布料,将面前的东西往身边近处挪了挪。 反复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抬起头来:“你想做什么。” 没有尊称,没有姓名,就这堂而皇之的问了出来。 冰冷的,就好像两人之前没有任何交情,全凭东西说话一样。 事实上,本来就没有交情。 将放在近处的东西往前推了推,让它回到该有的位置。 双手收回在被桌面遮挡的腿边,等待着谭夫人的回答。 “东西.确实是当年漂没.” 谭夫人咬了咬牙,开口回答。 “谭夫人这话说的,一天是我们机械厂的人,我作为厂长,就有义务照顾好自己的下属。 我们家毕竟只剩下这么一点东西,如果不能得到一句保证,我们活着也不太安生。” “东西上交,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有一点,我希望能再见一面那位领导。 之前在港口那边的时候,险些被人给诓骗。 “我跟晓娥出生在这片土地上,对这块土地抱有感情。 我们家傻蛾子也不知道像谁。 放在腿上的双手,这一下也跟着平静下来。 经过李茂这一手,虽说流程简化了不少,可最后在功劳上面,反而会被分润不少。 最终也会见到老徐。 如今回到了京都,这脑子是越发的不行。” 如今听到这个回答,甭管里面藏了什么心思,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很难说对面会给她们扣上多大的黑锅。 谭夫人没有在意李茂的无视,继续开口说着:“捐了,我们准备把它们给捐出去。 遇上了李茂这么一个有心思,但是却不在这上面的人。 说完之后还生怕李茂不信,顺口又在嘴边补了一句:“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希望厂长能对我们家傻蛾子好一点。 “只是这样?” 可怜到哪怕没有李茂,只要谭夫人自己到部委门口说一声,本着宁可杀错不放过的原则。 李茂抬了抬手,示意对方继续。 李茂挑了挑眉头,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心中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光是李茂,就连她和娄晓娥,做出这样的决断也是担着很大的风险。 索幸,谭夫人,或者说娄晓娥的运气还不错。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着。 谭夫人口中感慨着,意有所指的好似在交代什么一样。 从这個角度来看,谭夫人这一次倒不像是来求他,反而更像是为了某种目的前来示好。 越是平静,谭夫人心中的那股慌张多少平复了一些。 至少至少,今天这件事上面,她们没有坑到李茂。 都是明白人,谭夫人知道自己如果做的过分了,会面临什么。 如今她跟娄晓娥两人,想要做一些事情,还要看别人的眼色才行。 “说说看。” 所以.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我们不准备把东西转手,也不准备把东西带出京都,更不准备把它们带到港口。” 李茂径直开口,目光之中略带试探。 不过有一点谭夫人你得明白,你们的身份,在咱们这边,一辈子也就这样。 她背后,已经不是那个能掌控风雨的大家族。 明明小的时候精灵的厉害,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人却是越来越傻。 就在李茂深思探究之中,谭夫人沉默着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相比于预料中的东西,谭夫人要求的这些,不能说是多,只能说是少到可怜。 这种事情,以后都不用多说。 如果换成是李怀德坐在对面。 没有说什么放心不放心的话。 毫不夸张的说,但凡谭夫人这会儿说的有一点偏差,李茂今晚就会让保卫科的人把她们给抓起来。 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不该想的事情,不要多想。 至于娄半城那边,我这段时间也托人打听了。 港口那边的事情,听说已经稳定了下来,就是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 不过无所谓,得罪了船王家里,就算有那一家调停,后面的日子怕是也好不起来。 能顺利的变卖家底,逃难到千岛那边,都是幸运的事儿。” 有道是吃人嘴短,平白这么承受了一番好处,却没有任何付出,李茂就算拿着心里也不踏实。 正好的,嘴边有现成的消息,用别人稀缺资源来换取好处,这也不算是太难的事情。 “娄家么我早就已经看开了.不过说到底,还是感谢厂长的消息。” 谭夫人点了点头,知道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的她,并没有太过推辞。 不急不缓的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起来,重新装到那个深蓝色的布包之中,谭夫人这才起身告退。 两人能说的事情就这么多。 如果说的再多,事情反而不美。 等到谭夫人走了之后,李茂这边才安稳的睡了几个小时,轧钢厂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 至于机械厂? 厂里的喇叭只是用来播报通知,传达精神,根本不用用到喊早号这种事情上。 跟个公子哥一样,任凭家里的何雨水还有于莉忙活早饭。 把玩了一会沉浸入角色扮演的于海棠,一起吃过早饭之后,这才出门。 临到中院,路过蹲在门口捧着一碗清汤寡水,几乎都能数清楚有多少米粒稀饭的傻柱的时候。 忽然就看到傻柱拘谨的站了起来。 挠了挠头想要说些什么,可当着院里给棒梗收拾东西的秦淮茹的面,又说不出来个什么东西。 最后只能喊了一声雨水,然后故作憨憨的笑了两声。 李茂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等到走到外面避开熙熙攘攘的上班人流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声。 直到这个时候,李茂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房子的事情。 虽说何雨水在于海棠的劝说下,早就有住到后院的想法。 赶上傻柱这档子事儿,也不过是顺水推舟。 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儿,明面上又拿捏了傻柱,这种事怎么想怎么舒服。 “豁,这事儿?行吧,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中午的时候就把傻柱给喊过来,咱们走走程序。 不过海棠,该走的手续,还是要走的。 该公示的内容,语气可以委婉一些,可却不能省略。 兄弟厂子的面子要给,咱们机械厂也不能在外面落了一个好欺负的名声。” 李茂板起声调,一板一眼的说着。 “哎,放心吧厂长,回头写好了东西,我就给您送到办公室去。 一准让您先过目。” 于海棠挤了挤眼睛,眉飞色舞的表情,让一旁的于莉看的一阵羡慕。 虽然当不了正妻,可自己妹妹这日子过的,怎么看都比她这个当姐姐的舒坦。 看着三人的背影,落在最后的于莉陷入了沉思。 想想也是,人李茂那么好,对象又漂亮,又有能力,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凭什么看上她们。 想要获得什么,必然要付出什么。 就像是她一样,想要获得自由,最后却也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说到代价。 想到住到四合院后晚上的见闻,于莉的脸上就免不了羞红起来。 索性李茂他们都走在前面,这才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异常。 到了机械厂,给老徐那边通了一通电话之后,李茂就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好巧不巧的,刚到了中午,正赶着午饭的时候,老徐的专车又开到了机械厂门口。 “不是?我说领导,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办公室内,安排人将饭桌支在了屋里的李茂,正跟老徐两个人对坐。 许是因为要去食堂包间,人多眼杂的缘故。 今天这一顿午饭,老徐特意交代了不要去食堂。 可问题的关键是,机械厂就这么大点地方,不去食堂?还能在哪吃饭?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是在李茂的办公室里面,安排南易他们抬了一张桌面过来,拓展了一下茶几上面的空间。 饭菜不算丰盛,但是却很用心。 普通的工料,真就做出了功夫菜的那种水磨味道。 “不错,怪不得你小子在外面闯出了那么大的事业,你这看人的本事,可不比我当年弱多少。” 老徐拿过牙签,也不遮掩着嘴,往沙发的靠背上一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剔着牙。 反观李茂,借着让娄晓娥喊人收拾桌面的功夫,顺手添了两杯茶水。 这一次,用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整片茶。 就这么点东西,还是陈雪茹那边在外面买好了之后,过了杜媛媛的手给送回来的。 老家的特产,要是不绕上这么一圈,别说是李茂,就算是老徐都喝不上。 没法子,这时候老家苦,老家难。 但凡有点能赚外汇渠道,那都是一股脑的涌上去。 自然而然的,这里面的好东西,除去领导要用的之外,剩下的都得卖到外面去。 “啧啧,伱这茶叶,不错啊!还有没有多余的? 等会走的时候给我拿二两1 老徐琢磨了一口,原本有些平静的瞳孔,忽然就闪了一下。 “不是,你可是我领导,平时拐着弯伸着胳膊我都够不到的级别,您问我要东西? 先不说合不合规矩的问题,就单说这玩意,他合适么?” 李茂睁了睁眼睛,忍不住的嘬了嘬牙花。      终日打雀,没想到今儿竟然被一只老家雀给偷了家。 明明只是抱着炫耀炫耀,顺带着馋一馋老徐的想法,谁能想到竟然好真金白银的给出东西? 道不是给不起,也不是不舍得。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白票的那种感觉,特别是白票老徐这样的大领导。 那感觉不要太爽。 可如果两相倒翻,李茂就感觉自己这就快乐不起来了。 “这有什么不合适?别说,这玩意是挺稀罕的,我们单位也就上面那一位手里有一点。 每年就那么一点份额,还得等着跟外面人见面的时候拿出来当特产撑面子。 别说是我想喝,就是他自己私下里想喝,那都得提前写好报告才行。” 老徐翘起二郎腿,端着瓷杯优哉游哉的品着。 抹盖子,挂茶叶,最后在来个灵魂一呸。 嗯,这时候的喝茶三件套,瞬间齐活。 “不是.至于么?都这么高的级别了,还这么讲究?” 李茂虽然知道一些这个时候的困难,可千言万语,到底不如亲身体会。 靠着自己的本事,还有脑子里的先知先觉,日子过的不错的李茂,并没有感受到那股艰难。 就算是在周围不算乐观的情况下。 有限的条件之内,李茂也没有苦了自己。 “咦,你这话说的。真以为我们跟有的人一样?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能赚外汇,别说不喝茶,就算天天灌井水我们都乐意。 别说是茶叶,要是我家里的东西能换来钱,你看我会不会转手就给出了。 至于什么面子不面子? 咱们从南到北,从北奔东,靠的也不是那一点两点的面子事儿。 面子?没有里子,面子什么都不是。 有了里子,面子上就算不光鲜,也有的是人捧臭脚。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以前咱们这周边,哪一个不是捧咱们脚的。 就是偶尔的时候打了一个盹,现在咱们要醒了,这群小玩意,早晚还会跟过去一样,像是过去的洗脚婢一样,乖乖的听使唤。” 靠在沙发上,老徐用着随意却坚定的力度,坚毅的说着这些话。 在老徐他们这些人的认知中,他口中说的事情,不是一个期盼词,而是一个注定的未来。 “老徐你这话我爱听,成!就冲这句话,等会走的时候这茶叶你拿一斤走。” 李茂口中唏嘘着,瞳孔之中倒影的情绪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等会?!!!一斤!!1 前一秒还优哉游哉跟个退休老大爷似的老徐,翘起的二郎腿忽然就放了下来。 手中的牙签随手往烟灰缸里一扔,双手撑在膝盖上。 “这玩意,你有一斤?不对!能分给我一斤,你手里肯定还有的多。 你跟我说实话,这玩意你手里有多少?1 作为体系内的人,什么级别配什么茶叶,老徐自然是知道的。 可正是因为知道,这才对李茂开口闭口分给他一斤感觉震惊。 就他杯子里喝的这玩意,要说珍贵?那确实是比不上独一号的母树红袍。 可要说不珍贵,那也是母树之下头一档的东西。 数量有限,除去各个部门预留的一些撑场面的东西,更多的可全都给卖到了外面。 “豁,多稀奇?咱们老家什么情况我就不说了。 可在外面?除了小日子那边能卖上一些价格,白头鹰那边多少人在乎这个? 他们宁可喝从猫肚子消化一遍又拉出来的咖啡,都不乐意喝咱们这个。 你说巧不巧,那边的人手因为扩张的原因,结交了不少过去看不起他们,如今却又想加入一起发财的校友。 直到我的身份在港口那边之后,就给我弄了一些茶叶过来。 要说他们也是有能耐的。 在他们那这么偏的东西,竟然能给我弄这么多回来。” 说着,李茂还端起瓷杯,用着如出一辙的三件套滋溜着茶水。 这贴脸放大,险些就让老徐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给外露出来。 “啧啧,要不是说外面跟咱们不一样,等回头我的在外面的公司业务更大一些,回头就给人塞钱,把麦克阿瑟大孙子家里的茶叶也给弄来。 到时候咱们也尝尝,看看那小地方,能弄出来什么茶叶。 天天搞那些繁琐的玩意,可别到了最后,只能把茶叶碾碎了当抹茶喝。” 越是往后说,老徐的神情也跟着亢奋起来。 说别人他不在乎,可要说到麦克阿瑟的大孙子? 老徐可太有兴趣了。 “听说,他们那边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那些华族还有后面起来的家族,对他还弄起了条条框框? 要是咱们把他的东西给弄走了?那些人肯定不会给补偿的吧?” 老徐歪着头,拉着李茂的衣服,兴奋的探讨这个问题。 “补偿?开玩笑,谁家爷爷拿孙子东西还给补偿的? 用他们的话来说,拿你东西是看得起你。我听说,那边好像还弄了一个什么地检,眼瞅着都要当太上皇了,还在乎这个?” 李茂不屑的嗤之以鼻,越是说这个,老徐的劲头越是大。 拉扯着说了好一会,直到外面传来娄晓娥的声音,说是何大清跟南易过来收拾桌子的时候,两人的谈话这才停止。 等到屋内收拾干净之后,老徐这才恢复正常的表情。 “行了,多的我也不说,这一次她们家立下了功劳。 甭管这东西一开始是怎么来的,没有想着往外倒卖,也没有想着送给一些人当人情,谋求翻身。 这就是好事。 只要是好事,咱们就得支持,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往后这两位,你小子可得给我照顾好了,你自己欺负可以。 可要是外人欺负?那一点都不行。这件事,你心里得有谱,明白吧? 当然,这里面也不是说没有你的功劳。 这不,点验了东西之后,我这边就跟老总商量了一下。 左右你小子什么都不缺,这功劳就先记上,回头你爸妈那边要是缺什么东西,需要什么支援,你这点功劳也能算个权重。 不说别的,高低也能算个保险。” 老徐一板一眼的说着这些话。 话语中的严苛,李茂还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他口中的权重 外出任务,怎么可能没有牺牲当比避免不了的时候,这一丝丝的权重就代表活命的可能。 更别说,这件事还是经过老总批示的。 “豁,都说儿子啃老子。我这也算是圈子里面反哺老子的头一人了吧?” 李茂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随意乐呵的打趣了一声。 “咦?!还别说,你小子这方向找的不错。 这年头,能让老子吃上儿子红利的,你还真就是破天荒的头一号。 啧啧,要是让那些小子知道这事儿,回头过年的时候,你小子怕是免不了一顿灌。” 说完正经事儿,老徐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顺着李茂的话往下一说,跟着开口打趣。 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也就比正常吃饭的时间长了一点。 眼瞅着到了上班的时间,老徐这边又匆匆忙忙的离开。 当然,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从李茂这边顺手牵走之前许诺的那一斤茶叶。 傍晚,随着机械厂公告栏的张贴,在知情工友的调侃声中,傻柱厚着脸皮拿到了租房的手续。 没有被赶出来过不知道。 这在外面露天睡过一段时间,还真就怀念有片瓦遮顶的好处。 机械厂这边刚刚下班,就看着傻柱已经乐呵的等在了厂门口。 不管何雨水怎么说,他都得帮忙搬家。 生怕何雨水恋旧,傻柱这边干脆屋里什么都没留,全须全尾的将何雨水屋里的东西,全都送到了曾经的老徐家。 将自己的那一张床榻搬到了屋里之后,看着空荡荡的环境,傻柱却是满意非常。 “啧啧,老子终于不用睡门廊了1 口中这么说着,傻柱又摇头晃脑的挤到何大清屋里。 过程如何? 忙着对后院做出一些改造的李茂几人,没有过问。 反正自打那天过后,傻柱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去过何大清的屋里。 手边没有多少钱的傻柱,也不知道说动了谁,竟然借了一些钱,给屋里添置了一番像样的家具。 单单这样也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傻柱竟然请人在院里垒了一个灶台。 轧钢厂的人没工夫搭理傻柱,赚这个钱的还是机械厂的人。 日子一天一天过。 自打何雨水住到后院之后,李茂的小生活那是越来越滋润。 唯一苦着的,也就是每天都要在外面看门的于莉。 有些时候,于莉甚至在心中自嘲。 傻柱这个没房子的有了窝,她这个有房子的,每天晚上却都得加班。 撇了一眼熄灯的老李家,蹲在何雨水家门口,坐着小马扎靠在立柱上的于莉,本能的拧了拧腿。 “天,越来越冷了啊.” 口中这么感慨着,就看到娄晓娥的身影从中院走了进来。 一脸惨败的娄晓娥并没有贸然靠近李茂家,反而是目的明确的四处张望,等到看到于莉的身影之后,表情这才轻快一些: “于莉姐出事了.之前有人给我家传了一封信,看完那封信,我妈就出去了。 到了现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过去了可人还是没回来1 说着说着,娄晓娥的哭腔就被引了出来。 哭哭啼啼的声音,引的李茂家的灯都被拉亮了起来。 (本章完) 第399章 我觉得可以亲上加亲!【六千字】 第399章 我觉得可以亲上加亲>六千字】 事关谭夫人。 还是老徐点名需要注意的谭夫人。 要是不知道消息也就算了,眼下人都找上门了,李茂要是因为一些玩趣而忽略了这些,之后的事情才是真的麻烦。 有些空旷,时不时裹着一丝冷风的后院内。 正当于莉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哭哭啼啼的娄晓娥的时候。 拉亮了灯的老李家,李茂一手拉开房门,一手不慌不忙的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 裤子已经穿好,只有上衣因为身上溢出的汗水,黏腻着衣服,看起来有些拧巴。 抬手一捋头发,朝着地上甩了一把汗。 脸上没有笑容,只是沉默着反身关上了屋门,然后才朝着娄晓娥两人走来。 可如果不插手,万一出了差错,愧对老徐的嘱托是校 一直被认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娄晓娥,慌乱抖动的身子,还有乍然羞涩的脸颊。 这还是写实派,要是碰上那种没有经历,却又不想落面子的虚幻派,描述的场景只会更加的夸张。 时间不合适的话,原本好好的交易搅和成敌对都有可能。 李茂自己心里不舒坦才是事大: “娄晓娥,你好好想想,你妈出门的时候,真的就没有给你留下哪怕一点暗示?” 娄晓娥摇着头,摇晃的力度过大,身子抖动的同时,眼睑挂着的泪滴也被甩落到一旁。 有人把一封信送到了谭夫人手里,看到这封信之后,谭夫人惊慌了一下。 趁着两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听懂了于莉这话中含义的娄晓娥,赶忙装作听不懂的模样,呆呆的偏了偏头。 娄晓娥哭哭啼啼的说了个开头,明明李茂已经在眼前,可她哭的却更加厉害。 “一一封信” 可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于莉。 “你刚才说.谭夫人怎么了?” 而后眉头只是忧虑,却没有害怕。 将这些内容消化在心间之后,李茂抬手揉了揉眉头。 也就是在外面,黑色的夜幕下,有些细节的地方没有那么明显。 如果再关注具体内容,是会影响到自身发挥的。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李茂摇了摇头:“于莉,你去我屋里帮我看家。 这模样,就好像低头的动作慢一点,就会被身边的两人发现端倪一样。 谭家和娄家一样,作为曾经京都的大家族,背后的水都深的很。 对了,那封信,那封信还在你那?” 至于娄晓娥,你先回家等着,我去厂里喊保卫科的人过来看看。 娄晓娥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于莉的身子却是陡然僵硬了一下。 基于这一点,谭夫人只是跟娄晓娥说了一声,并没有安排回不来的后手。 “没有。真的没有.” 其中的一些,不偏不倚的挂在了李茂的手上。 毕竟是在屋内,还是在玩闹的时候,能注意到一些关键词,并且及时脱出状态,已经是很难的事情。 线索很简单。 明知道李茂这话的意思,是找个借口不让外人发现屋里的于海棠还有何雨水。 轻声的说着这些话,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说出这话的同时。 知道推脱不掉,李茂也只能硬着头皮按部就班的展开工作。 从这一点上来看,谭夫人只是觉得这封信带来的内容有些棘手,并不能算的上危险。 曾经不止一次在空闲的时候,依照跟于海棠私下的打趣,幻想过屋内情景的于莉,耳根却是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哎,我这就去.屋里如果乱的话.我也会帮厂长收拾一下的” 至于说分享不分享女孩子私下聊天的时候,那内容可比男人侃大山的时候劲爆的多。 这种模棱两可,说不清该找还是不该找的情况下,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 等到好不容易说完了内容,李茂皱起的眉头,却是怎么都化不开。 紧张的夹了夹双腿,感觉到耳根火烧火燎的于莉,口中低声应和了一声之后,又赶忙低下了头。 甚至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为了维护所谓的虚荣,具体描述的东西和动作,在最开放的那个时候,都不能堂而皇之的写出来。 就算这会儿娄晓娥着急,也只是因为时间间隔太久,谭夫人一直没有回来而已。 感受着手上眼泪的冰凉,李茂心中也有些难办起来。 这种一看就牵扯到很多人的事情,如果有选择,李茂真的不想插手。 心中的羞涩刚刚升起,转而又被另一股担忧所取代。 虽然越长越傻,可毕竟不是真的傻。 “那行,屋内的情况,就麻烦你了,要是饿的话,橱柜里放的有面饼。 吃点咱们厂的特产,就算是我今天请伱帮忙的工钱了。 大小我也是个厂长,不能工友免费加班不是。” 李茂没有在意这些,眼下的他,脑子里盘算来盘算去,想的都是刚跟谭夫人有关的事情。 安排妥当,同时又让娄晓娥去将那封信件拿来之后,李茂这才骑上三轮车,奔着机械厂跑去。 至于自行车? 随着李晓梅去外地上学,家中的自行车也就封存了起来。 就算不封存,那二六的轮毂,李茂骑上去也不会特别好看。 在这個以大为美的时代,男人骑二六,走在路上是真的会被闲着没事的大爷大妈打趣的。 遇到一些喜欢口头酸酸的闲人,骑了永久锰钢之外的自行车,那都得被说道说道。 什么飞鸽坏的快,凤凰多盲流,只有上了链盘的锰钢大永久,才是头号的门面。 当然,就算骑上了锰钢大永久,依旧会被闲人挑三拣四的说道。 只能说,只要东西不是他们自己的,就算是一条不存在的划痕,有的人都能给你说出天大的窟窿来。 身披夜色,身上挂着深绿色挎包,挎包中揣着防身的家伙事,穿行在互胡同之中。 为了赶路,李茂硬是冒险的走了一条逼仄的小路。 常在老京都的人都知道,老话常常说,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说的可不只是住在大院里的人,还有街道上的设施和周边的环境。 门楼子虽然已经开拆,可到底还没有怎么动住房。 东西南北的环境差异,那真的是一看就知道。 类比到了这个院,看着这院里格局讲究,一步一景儿,以小见大的这是西边的院子。 看着门上,栏杆上,堆积材质,在暗处见稀罕的,这一准是富了有些年头的富贵人家。 到了南北这边,胡同逼仄,门口连过车都勉强的,有的甚至都不讲究风水,门口开在拐角处的? 哎,记住,这一准是到了穷窝里。 当然,那是有钱人的讲究。 对于普通人来说,南北这地儿的一处房子,都能要了人的半条命。 南北都是这般,更不要说东西。 不多时,伴着耳边的清风,李茂来到了机械厂。 对着厂里的保卫科安排了去公安那边协调调查的任务之后,李茂也没有回到四合院,反而来到了办公室。 之前走的太急,娄晓娥留下的那封信,李茂还没有来及看。 摊开信封中的纸张,内容很简单,歪歪斜斜的,繁简字相互掺和在一起。 不算长的几句话中间,甚至还有几个黑点。 歪歪斜斜的字迹,堪比刚上小学,学会认字的小学生。 那尽可能横平竖直,却依旧扭曲的好像蚯蚓一样的笔画,更是坐实了李茂心中的猜测。 细细看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往深处看,李茂越是觉得,这些自己有些眼熟。 眼熟? 不对吧. 李茂皱起眉头,办公室内远比家中更加明亮的灯光下,心中不停的泛起疑惑。 自己竟然跟这种一看就没有多少文化的人打过交道么?! 歪了歪头,拿起这张略显泛黄的纸张对着灯光。 光亮透过纸张,将其中有些不均匀的内里给照映出来。 “嘶这东西.不对我再看看1 灯光下,李茂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东西。 心中慢慢品读的同时,大脑也在不停的回忆着。 可以确定的是,这东西他真的见过! 这个时候因为技术的不成熟,每个厂产出的纸张,内里的纹路都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都是这般,更别说李茂手中这张明显是来自更早年代的东西。 因为时间的原因,纸张上面没有门头,落脚没有标记。 可归根究底,实物都在手里,必然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突破点。 “可是.这东西.在哪见过呢?” 李茂费力的揉了揉眉心,思绪的翻涌,带动着本就有些劳累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等等.他们还在京都?1 李茂双手重重的按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反震的力道,震的手心都有些麻木。 在饿肚子的提醒下,终于,李茂终于想起来东西的来路。 虽然不太肯定,可至少也圈定了一个不算大的反问。 “那个掮客?1 口中轻声呢喃着的同时,李茂心中也在思索。 自己跟他们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当初买了几条信息,最后也都用上。 当时用来传信的纸条,好像就是这个料子。 坑坑洼洼,能明显的在最上面看到黄色的纤维,有些脆生不说,揉起来还容易断。 李茂甚至还记得当时自己说什么,这东西连报纸都不如。 废旧报纸揉软了,好歹还能在上厕所的时候顶一顶。 “在想想,在想想”      心中已经有些一些想法,可为了求稳,李茂依旧没有轻易的下定断言。 直到反复回忆了一圈,确定自己除了在那个掮客那里外,连带着下面秦家沟等类似的大队中都没有见过类似的纸张之后,这才敲定了这个结果。 心中估摸了一下时间。 按照脚程来说,这会机械厂保卫科的人,应该刚和公安那边接触没有多久。 “喂,这里是机械厂,我是厂长李茂,麻烦转接南锣鼓巷公安。” 深夜之中,虽然电话局有人值班,可设身处地的想想,李茂这边说话的时候,还是温和了一些。 电话接通,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传达到之后,李茂就没有别的动作。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破案抓人这种事儿,明显不是他李茂的专常 左右没有太多的事情,将先前敞开的办公室窗户关上,顺带着将外面的工服给脱下来。 来到沙发旁边,将自己的挎包当做枕头往头下面垫一垫,将刚脱下来的工服当做被子,往身上这么一盖。 简单的睡前工作就准备妥当。 四合院没有电话,为了更好的把握时机,李茂今晚压根就没有打算回四合院。 只是凑活一晚上而已,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一夜的时间转眼而过。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内,一缕打在眼皮上的光束,将李茂从沉睡中唤醒。 “嘎巴,嘎巴~” 僵硬的翻了一个身,晃了晃有些生锈的脊骨。 听着厂里已经有工人陆续进厂的声音,李茂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 拎起手边的电话,先接通到保卫科。 得到回复,确定依旧没有消息,并且外派出的人也同样没有回来之后。 李茂这才放下听筒,重新拨通。 等到听到公安那边也是没有收获的时候,沉重,再度爬上了李茂眉头。 “人去.院空?至少走了三天?” 口中琢磨着这个答案,李茂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沉重。 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将电话拨到了老徐那边。 这种一看就知道是谋划了许久的事情,根本不是机械厂保卫科这点人能玩的转的。 京都城里重要的事情那么多。 除非老徐亲自过问,不然得话,机械厂这点体量,根本调动不了太多的人力物力。 电话打到了老徐家中。 不出意外,李茂劈头盖脸的被训了一顿。 虽然这件事跟李茂没有太多的干系,可说到底,谭夫人身上还领着一份机械厂的工作。 就算人是自己出去的,这一顿骂也少不了。 不过也就是一顿骂,更多的事情,已经经由老徐那边接手。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一辆熟悉的吉普车开进了机械厂。 以白玲为首,身后却泾渭分明的几个人,进了李茂的办公室,将那一封信封拿走之后。 白玲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径直又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身后眯着眼睛的郑朝阳。 等到郑朝阳带人在厂里开始走访,白玲这边干脆就留在了办公室,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李茂的一举一动。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一批人。 娄晓娥她们也拖着一身的疲惫,到了厂里上班。 本就一夜没睡,这会又没有得到确切消息的娄晓娥,这会就跟天踏了一样。 也就是李茂眼疾手快撑了一下,不然得话,娄晓娥非得一头撞到地上才行。 “厂长,要不然我留在这边帮忙照看一下?” 何雨水抿了抿嘴,看着半挂在李茂身上的娄晓娥,赶忙开口说着。 “嗯,也不是不行。 这样,你跟于海棠在办公室照看一下,我去医务室喊人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喂两瓶葡萄糖什么的。” 出于避嫌,也是出于对之前郑朝阳他们干了什么的好奇。 李茂转身离开,将办公室留给了三个姑娘。 好不容易在厂里转转悠悠的熬到中午。 就听到厂里医务室的大夫要调动到医院的消息。 说实话,机械厂这么一个几百号人的小厂,待遇虽然不错,可一眼能望到头的晋升路线,确实是留不下工科以外的人才。 好在对方也说了,给厂里弄来了一个年轻人,李茂这才不情不愿的在介绍信上签了字。 人是下午到的,房子也是下午分的。 让那姑娘自己选,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房子又给选到了四合院。 这一次没有住到中院,反而是住在了前院。 临近下班,眼瞅着谭夫人依旧没有消息。 无奈之下,几人只能先把娄晓娥给哄回家。 李茂让出了三轮车,让于莉骑着三轮,后面车斗里躺着饿了一天滴水未尽,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娄晓娥。 好不容易回到四合院,三轮车刚进前院,就听到中院传来一阵嚷嚷的声音。 “姨!张姨!你还认得我不?!我!大可!崔大可!早十年前家里人还在的时候,我跟着我表哥跟您家串过门! 我表哥您记不得,表哥媳妇您肯定得记得!就是你那个不出五服的妹妹1 中院里,老贾家门口。 自称跟贾张氏有关系的崔大可,正跪在老贾家门口,一口一句话的攀着亲。 也就是以前一村一姓的事情多,这才能扯出来这么一门亲戚。 都说一表三千里,更别说还是这种没出五服的亲戚。 “崔大可?没什么印象。” 老贾家门口,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的贾张氏,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纵然脑子里面有那么一丝可怜的记忆,这会也全都当不知道。 反正在贾张氏的心中,不住在城里的亲戚,那都是乡下的穷亲戚。 这不逢年,不过节的,穷亲戚上门,这能有什么好事儿? 特别是看着崔大可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怎么看,贾张氏越是觉得,这人是上来打秋风借钱的。 “不是!别介啊!姨!不对,妈! 你看看,自打我听到我兄弟没了的消息,我这心里难受那叫一个难受。 整天整夜,我是茶不思饭不想,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 我就想着,我兄弟没了,这家里要是没个男丁,以后咱们家在城里怎么过日子? 思前想后,左右我崔大可一个人,平日里在乡下没人疼痛也没人爱。 干脆的,我就这么一想,我把自己过继到老贾家,给您当儿子! 这样一来,咱们家有了男丁,工作落不到外人头上,也就不会有人欺负咱们! 至于说咱们家的孩子,我在下面也听说了,是叫棒梗是吧? 您放心,只要我该了姓,进了咱们家的门,往后啊,我就是棒梗亲爹! 但凡有人想欺负他,就得从我身上垮过去! 妈,你别看我身子骨一般,可我到底是在下面干惯了农活,别的不说,身上一把子的死力气。 就城里这细皮嫩肉的人,一般二般的真不是我的对手1 崔大可跪在地上,大言不惭的吹嘘着自己。 “不是?!等等!你喊谁喊妈呢?1 听到崔大可的称呼,贾张氏身上陡然机灵了一下。 猛地睁大了眼睛,忽的站起身来。 看着已经在外面围绕了一圈的左右街坊,确定就算是仙人跳也有能力翻盘之后,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然是喊您啊!怎么?您不信?不信您往这看!为了让您信服,明白我的诚信。 我特意托了我表嫂,跟着一起去了一趟老家,好不容易说动了族长,大队长,这才给我改了姓,并且出了证明。 要是您嫌弃贾大可这个名字不好听,您喊我贾二也行。 哪怕是当个贾东旭第二,只要您心里舒坦一些,我怎么着都行。” 一边说着,崔大可还真就从身上摸出了几张证明信。 哗哗啦啦的声音,底气壮的,让人看着就不像是假的。 “不!我不看!什么东旭第二不第二的。 我就贾东旭这一个儿子,谁知道你从哪给钻出来的? 反正我又不识字,谁知道你那介绍信是真是假?要我说,你这一准是要吃我们家绝户的。 不看!我不看! 怀茹!秦淮茹!你个死妮子,死哪去了? 用你的时候找不到你,看着我挨欺负,你心里舒坦是吧?1 见着院里人都不帮自己说话,就连傻柱这个内定的拉帮套,都搬了一个板凳,坐在自家门口,乐呵呵的看着笑话。 恍惚了一下,心底的不安一下升起的贾张氏,赶忙在院里叫嚷起来。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老家的人是什么德行,没有人比贾张氏自己知道的更清楚。 别看这会崔大可嘴上说的好听,又是改姓又是干嘛的。 贾张氏几乎可以肯定,这人,就是奔着吃绝户来的! “哎,怎么了妈?我刚到院里,就听到你喊我?是不是小当又饿哭了? 我中午不是回来喂了一顿,还留了一些么? 怎么还不够?” 秦淮茹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对着身旁的李茂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之后,脚下赶忙加快步伐。 秦淮茹进了中院,人群顺势分开。 崔大可扭头,看着秦淮茹的模样,心底一阵火热:“妈!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亲上加亲! 大不了,大不了你就把我当成拉帮套的!我娶了我贾哥的媳妇,给您家当牛做马1 这话才刚出口,院里的街坊邻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根黄瓜远远的被甩了过来: “他姥姥的!你丫的不想活了?1 (本章完) 第400章 面子人【六千字】 第400章 面子人【六千字】 就听这声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或者说,就算不听声音,光看这些举动,就知道这会在院里犯傻的人是谁。 开口闭口拉帮套,傻柱这个馋秦淮茹身子的人要是闲的下来,那才是真的奇怪。 一时不察,或者说崔大可故意没有躲避。 不偏不倚的扛下这一下之后,抬手眯着眼睛抹了一把脸。 崔大可不是好人。 在乡下就是属于钻营一类人的他,更是明白到了一个新地方,需要怎么站稳脚跟。 某些程度上来说。 眼下的情况有点像是荒郊的野兽。 可事到如今,在轧钢厂混不开,回光字片的时候又被收拾了一顿的老周家,如今在院里也是悄咪咪的。 为了脱身农村,为了城市户口,崔大可之前用的就是第二招。 这种在乡下干的人不少,却依旧被人嗤之以鼻的事情,在城里那更是上不了台面。 这种如同固化死水一般的环境中,突然出来一个上来就要跟傻柱叫板的愣头青? 可到底都是城里人。 每年抢水打架的时候,老子下狠手弄残的也不是一個两个。 这话从崔大可的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奇怪。 更别提还扯上了吃绝户。 要么同野兽族群中的异性有了关系。 去掉李茂这个院里公认的‘出龙’不谈。 “是你天王老子我!大名何雨柱,红星轧钢厂一食堂大厨,怎么的? 你个乡下来的,在我们院里喷粪,还不许街坊邻居说两句话? 人老周家恨不得跟院里的街坊划开一条道。 院里街坊邻居看热闹的心思都止不住,谁还会主动开口在中间打圆弧? 再说了,这院里的街坊邻居有的虽然不是东西,可眼力见这东西,活的久了自然就看明白了。 还你可以? 连带着冲冲靠到贾张氏身边,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秦淮茹,都没有人在意。 只要不是街道办的人来安排工作。 谁闲着没事,连我们老贾家的家事都得管?” 再要不然,就依靠强大的个体力量,让野兽族群中的人畏惧,疏离,却又不敢真的避让到来。 至少在关系到以后立身之本的情况下,为了这份介绍信,已经把乡下的东西全都给送出去的崔大可,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 起身,抬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沾染的瓜汁,又朝着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 要是放过去,还有一个老周家可以说到说到。 有一个算一个,这院里还真就没有多少能跟傻柱掰腕子的。 摇头晃脑扯脖子,原本就不像好玩意的崔大可,这会看起来更像是乡下地头的地痞流氓。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这伙计,委实让人给玩的明白。 “来,站出来看看,动手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在我们那一块,是出了名的下黑手。 来,站出来! 让老子看看,到底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赶趁着我贾哥不在,吃我们老贾家的绝户?1 “呸!什么玩意就砸我脸上了? 出门在外,街坊邻居一点情面都不讲的么?你们本地人,未免也太没有道义了? 一个外来人,想要融入原本固化的圈子,要么化身为底层,谋求机会。 实际上,崔大可才是真正下手吃绝户的那个。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属于那种,能干,但是不能放到表面上说的事儿。 到了这会,却是轮到第三招上手。 街坊邻居偃旗息鼓。 用力扯了扯领口,最上面的一颗薄片黑色纽扣,就跟计算好的一样,直接被扯断崩到近处的地上。 你他姥姥的一个奔着吃别人绝户来的下三滥,盘算别人家底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连着别人的媳妇孩子一样要? 崔大可双手撑着地,身上的狼狈,并没有影响他的发挥。 不管工作体面不体面,面对崔大可这个乡下人,心中都本能的摆着身份。 要我说,你脸皮既然这么厚,干嘛不直接把张婶给娶了? 崔大可不是好人。 越是肚里一肚子坏水,越是不可能做出一些傻事儿。 别看崔大可一口一个别人要吃他们家的绝户。 嘿,别说,你要是把张婶给娶了,他们老贾家还真是你说了算。 就是不知道,老贾叔忙活了一辈子换来的家底,要是突然住进了一个外姓,在下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别的不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老贾家屋里的炕头,还是老贾叔亲手盘的吧?” 傻柱双手环抱在身前,这可是四合院。 在外面他还有吃不准的人。 在这除了后院的四合院,他何雨柱还有怕的人? 开玩笑?! 不就是吹嘘手上有两把刷子么? 这年头,民间武力充沛,了不起打个架鼻青脸肿。 谁要是下黑手,那不铁铁的等着蹲篱笆呢么? 真以为这是下面抢水的时候?打伤打残了有大队的养? 这可是首善之地,城门楼子里面。 讲规矩的地方,他何雨柱能怕这个? 说者有心,听的人更是有意。 原本没有想过这一茬的贾张氏,想到过去发生在那炕头上的荒唐事,原本还想着等两个白眼狼斗的伱死我活了之后,捡个现成。 这会脸上却是那叫一个难堪。 原本心中挂念的,想要寄出的叫魂这一手,转眼就被贾张氏自己给封在了心底。 都说骗不了诡。 这老贾要是真的被叫上来了,率先收拾谁还真的不一定。 念到这一茬,贾张氏身上就跟身上刚有了跳蚤那会一样。 坐立不安,恨不得整个人四面八方贴在老榆树上学黑瞎子使劲蹭树。 至于为什么是刚有了跳蚤那一会儿? 咳咳,老话常常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习惯到了现在,就算偶尔有上那么一些,贾张氏也完全感觉不到影响。 贾张氏的反应,除了就在身边的秦淮茹之外,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此时此刻,院里街坊邻居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傻柱跟崔大可身上。 有的人想看到傻柱倒霉。 有的人却是想看看,这个叫崔大可的,是不是真的跟他嘴上吹的那样,手底下黑的很。 怎么说,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崔大可这模样,确实是看不出能打的模样。 实际上院里街坊邻居的想法也不差。 别看崔大可嘴上叫嚷的凶的很,可实际上,在乡下干活的时候,那是出了名的偷懒。 也就是会钻营,这才没有被人堵着家门收拾。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见着傻柱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崔大可心中一下犯难了起来。 心中嘀咕着,不经意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自家门口,忧心忡忡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贾张氏。 知道到了关键一步的崔大可,心中一发狠,抬手摸向自己的挎包。 “那咱们就练练?空手的没意思,不血性。 直接上家伙玩两把,怎么样?” 崔大可微微压低了身子,脸上挂着默然的神情,说不上激动,也说不上平静,看起来就是一副随意,怎么样都行的样子。 崔大可见过乡下回去的老人,九死一生从前面回来,对于这种拼杀就是这种架势。 见着崔大可把手按到了挎包中,傻柱心中一冷,当即就有些下不来台。 可到底是在四合院,街坊邻居看着不说,最重要的还有秦淮茹。 这要是一下子被落了面子,难不成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被迫接受这个拉帮套? 至于为什么说是被迫? 傻柱自然有他自己的脑子。 能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来,手里还拿着所谓的证明信。 一看就知道,这个叫崔大可的手里,肯定有吃准贾张氏的玩意。 想到那个自己都只是眼馋,却不敢过多靠近的身子。 要是有朝一日被别人给采花,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得,那咱们就练练?” 傻柱笑了笑,眼角挤出来的纹路,看着意外的嘲讽: “看你手里揣在挎包,里面一准是藏了东西。不过无所谓,藏的东西好,那也得会用才行。 外面能用的东西,破天荒的也就那么几种。 可不管是哪一种,总是跟开刃有关。 说实话,你小子是个有眼力见的,找死都知道找个行家。 别的不说,就说手艺活这上面,哪一行玩的过我们厨子? 真要是下狠手,这人还抵不上下面送上来的大肥猪。 行了,你小子等着,我进屋拿我吃饭的家伙。 真的是,可惜了我那一把托人打出来的好刀啊,吹毛立断,对劈不卷刃。 过了今儿,沾了不该沾的东西,怕是又得回炉重造喽。” 嘴上这么说着,傻柱还真就做出了一副转身回屋拿吃饭家伙的架势。 别说,就傻柱嘴上这嘟噜的一堆话,在内行眼里,那都是扯淡。 可在街坊邻居还有崔大可这个外行眼里,那就是牛气的没天边。 见着傻柱真要进屋拿家伙动真格的。 念到傻柱这个名头的崔大可,心里那叫一个发怵。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对于傻柱这种不太正常的人,崔大可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跟对面拼一拼。 他的命金贵,还要到城里享福。 犯不着跟一个傻子叫板。 心中这么想着,可要是指望着他先退却? 崔大可还真就做不到。 ‘傻柱你个王八犊子!你这个傻子,不知道会见血的么!你的命就这么贱,非得跟我置气是吧?’ 崔大可在心头狂骂,前一秒还是这个想法,后一秒就变成了:“他姥姥的,算老子怕了你,傻柱,你丫的行行好,今儿让我一局。 大不了,大不了老子回头到了城里,落了户有了工作在好好的收拾你。” 崔大可心中的想法,旁人自然不可知。 可院里的街坊邻居,看着对方不动声色,只是沉默着探在挎包中的模样。 心中不免惊疑起来。      有些聪明的,脑子活泛的,这会已经悄咪咪的退到人群最后,怕被血染了一身是校 更重要的,是准备去街道通风报信。 到时候拿下胜利的一方,大小也算个好事。 能不能升职不好说,可年底的先进,机会应该不校 人群之中这般想法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最为突出的,就是已经站到抄手游廊,随时准备跑路的阎解成。 自打那天跟家里说了于莉的事情之后。 阎埠贵这个当爹没有压下他心中的念想之后,阎解成整个人就跟放飞了自我一样。 晋升?先进? 这两个阎解成都没有指望过。 就他在厂里的情况,别说只是个通风报信,就算真的是见义勇为,这晋升的名额也轮不到他。 至于这会为什么这么忙慌,自然是为了想法子从街道弄一份奖状过来。 在阎解成心中,如果真的弄来了奖状。 依照老于头那爱面子的性格,自己不掏钱,还能拿了于莉工资的想法,怕是就能成功一半。 至于剩下的一半,无非就是他给于莉留几分情面的问题。 就在众人心中各有思绪的时候。 不敢在屋里拖延太久,生怕被人看出心中胆怯的傻柱。 也故作大气的拎着吃饭的家伙从屋里走了出来。 还不等两个废材继续打嘴炮,就听到中院和前院的连接处传来了李茂的声音。 “都干嘛呢?围在这里干嘛? 要是出了事,就去找保卫科,找街道办,围拢在院里堵着路是什么意思?” 随着李茂的声音传出,堵着路的街坊邻居赶忙就让开了旁边的道路。 别看平时李茂在院里挺亲和,好像没有什么架子一样。 可李茂的亲和,在院里街坊邻居的心中那是另外一码事。 大小李茂也是个厂长,他们轧钢厂的厂领导可以轻视李茂。 他们这些普通工人凭什么? 人李茂亲和,那是给街坊邻居面子。 谁要是真的把自个当回事,在李茂面前充大头? 那就算是被收拾了也是活该。 更别说,李茂还这么年轻。 这么年轻的厂领导,以后能爬到多高,院里的街坊邻居根本不敢想象。 大部分上了年纪还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工人眼中。 自家的车间主任,那就已经是了不得的职位。 可放到李茂身上,那都是早年前的职位。 只要现在不得罪李茂,这要是以后发达了,就算扯着虎皮说上一两句,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想来也不曾问题。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李茂才能在四合院中有这般超然的地位。 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认定院里出龙的聋老太太,才会在面对李茂的时候,一直退让。 说白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就算过去风光,又能给院里街坊邻居带来多少东西? 这一点上,人李茂未来可光鲜的多。 更重要的是,人老李家还是正儿八经的根正苗红。 轮出身,可比院里绝大多数人干净的多。 “李茂回来啦?这后面拉着娄晓娥? 豁,这模样?该不会是生病了吧?1 一名眼皮活泛的街坊脸上挂着笑脸,最先反应过来拉扯身边的邻居不说,顺口还接了几句话。 一听李茂身后还有病人。 街坊邻居就跟找到了话茬一样,想尽办法的跟李茂搭话。 “哎呦喂,李茂这厂长当的,那可真的是好人! 看到没,人厂里的员工病了,人当厂长的竟然还帮忙送回来。 咱们就是说,有这么一个好邻居,街坊邻居可得惜福,可不能跟有的人一样,明摆着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死硬着头不说话。” “就是就是,傻柱!还有那个外院的。 没见到院里这会有事儿么?你们真想打就到院子外面打去。 别在院里站着,碍眼不碍眼啊1 街坊邻居你一言我一语,刚才还恨不得看着他们把互相的狗脑子打出来,这会的口风立马就变了味。 听着这话,两个样子货心中也是一阵松快。 傻柱二话不说,将手里的家伙事往地上一放,赶忙开口吹捧: “不是?!街坊邻居这是什么话?李茂可是咱们院的人。 我何雨柱再怎么样,里外轻重还是分的清的。 不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喽么,这人什么时候收拾都行,可不能因为这点事,耽误了李茂他们。”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傻柱在嘴上依旧不想落面子。 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够拉的下脸面。 谁能想到另一个当事人,竟然比傻柱还不要脸。 “哐当~” 将手中用皮子包裹起来的刃口从挎包中掏出。 往地上一扔,跟四合院的石板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借着这股吸引注意力的劲头,崔大可就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嘴里喊的那叫一个热切。 “李茂?李厂长?是以前在秦家沟那边放过电影的李放映员不! 我!崔大可! 那年您在秦家沟周边跑着放电影的时候,我可是一直跟在您的后头。 您解读电影的声音,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早知道,早知道您在这院里住,就是借给我崔大可三个胆,我也不敢在这院里放肆啊! 东西我扔到一边了,您看着,我手里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1 说着,崔大可双手高举,手心手背,里里外外来回反正了好几趟。 崔大可内心的虚,院里的街坊邻居可不知道。 眼瞅着前一秒还剑拔弩张的两人。 后一秒扔家伙快的跟什么一样的模样。 特别是后面一个还是奔着吃绝户来的外面人。 院里的街坊邻居有一个算一个,心中都在不停的感叹,到底是李茂。 人不光年轻,有能力,就算是面子那也是足足的。 没见着外面一个不认识,动不动就好狠斗勇的人,一听到李茂的名头,直接就放弃了争斗。 这叫什么? 面子啊! 有个别的小年轻,甚至在心里已经单方面宣布,机械厂李茂。 以后就是他们四合院的样子人,不接受反驳,不接受辩解!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在工人家庭的小年轻中,说对方能干,能考级? 这不算什么。 可要是说对方有面子,能平时,手底下还有本事,那一个个的小年轻就跟后世的追星族一样。 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家院里住了一个多了不起的人。 “崔大可?” 一边帮忙将三轮车抬到中院,李茂一边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李茂没有见过,可要说名头,却也还是听过的。 一个人渣中的人渣,倒反天罡,颠倒是非,还强了人。 虽然是几年后的事情,可本性这东西,在这般早就定了性的年龄,李茂并不觉得现在和几年后会有什么改变。 那时候能借着送猪的名义,想方设法的留在城里。 这会怕也好不到哪去。 “不好意思,这位崔朋友是吧?那段时间我光顾着到处放电影。 看电影的人我还真没有记祝 毕竟看电影是稀罕事,每一次放电影,十里八乡的老乡都去,黑灯瞎火的,我确实是认不出几个人。” 嘴上率先将两人的关系给撇干净。 然后再一旁的于海棠耳边说了几句话,示意她们先把娄晓娥给弄到后院养着之后。 这才腾出手来处理院里的事情。 虽说对于院里的杂事,李茂一向是不愿意搭理。 可这一次不一样,涉及到崔大可这个外人,仍在地上的还有刃口。 这种情况下,李茂这个院里职位最高的人要是不出面。 回头肯定会被人在背后骂怂包。 被漂亮姑娘占便宜可以,被灌酒失身也行。 但是谁要是敢坏他李茂的名声?! 他李茂是真的要下狠手的。 看了看崔大可跟傻柱脚边的东西,李茂没有说别的,只是对着街坊邻居压了压手心:“谁能跟我说说,咱们这院里是出了什么事儿? 先进的旗子离开咱们院可有些年头了。 好不容易等到有些事情淡化一点,好不容易赶上咱们院今年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这突然一下,街坊邻居是感觉这先进烫手?还是晋升给的工资烫嘴? 就非得在院里闹出点幺蛾子,耽误了咱们院年末的时候凭先进么?” 李茂一开口,就率先把院里的人给拉扯到了利益群体中。 是的啊! 好不容易今年院里没有出什么事。 有这李茂这个领导坐阵,只要他们稳妥一点,看在面子上,轮也该轮到他们了。 这要是原本十拿九稳的好事,因为傻柱和这个外面的人搅和黄了? 他们回头非得被其他院的人笑死! 要说刚才有的人没有转过弯来,可一想到先进大院带来的隐形福利。 方才一个个袖手旁观的街坊邻居,一个个又恨不得咬牙切齿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赶在崔大可准备说些什么的关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淮茹,突然爆发了一样,眼泪刷刷的流不说,声音哭嚎的,完全没有平日里逆来顺受的好儿媳模样: “李茂!厂长!救我!救救我啊! 我不认识这个人! 结果我一进院,就说让我改嫁给他,让我给他当牛做马! 我秦淮茹就算千难万难,就算去菜市场捡人不要的菜根,也会想方设法的把孩子养大。 厂长!看在秦家沟的份上,求你救救我! 我.我真不想被老贾家卖给别人暖床啊1 (本章完) 第401章 等等?!结婚?!!!【六千字】 第401章 等等?!结婚?!!>六千字】 秦淮茹这话不说石破天惊。 也是引起的院里街坊邻居心中的议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事情,用秦淮茹这话一说,还真就有了那么一丝强买强卖的味道。 特别是这种事情还真有可能! 众人的目光不住的在贾张氏的脸上打转,心中却在腹诽着,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如果出现的话,怎么样才能降低对院子的影响,避免影响到年末的先进。 至于说插手? 开玩笑。 这毕竟是人老贾家的家事。 人贾张氏都近乎默认要被吃绝户的事了,他们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道的。 对于秦淮茹这突然的开口,纵然心中有了一些准备的李茂,心中依旧猛然咯噔了一下。 如今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外加一个所谓的续弦,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主人房,还把他何雨柱给赶了出来。 贾张氏笑着,脸颊硬挤出来的褶皱,不说很吓人,却也和蔼不到哪里去。 大前提没有问题的情况下,才能继续往下说。 傻柱张了张嘴,话都到了嘴边,却忽然感觉身后被人踹了一脚。 这般举动,更是让傻柱早先就按捺不住的情绪,挤压到了另一个巅峰。 看了看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崔大可,又冲着秦淮茹摆了摆手:“行了,也别在院里站着了。 就算逼的着急了,喊上一声何大清,再度恢复自由的傻柱,也不会再去喊那个称呼。 贾张氏冷了冷眼梢,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口中嘟嘟囔囔着,自打傻柱要回了自己的家当,住进了何雨水的屋子之后。 到底是刚刚推广的时间,很多在后世看起来可笑的事情,在这个消息渠道闭塞,认知观念不同的时候,就像是暗地里默认的潜规则一样。 “不是.李茂” 话没有说完,看到依旧保持着揣人动作的何大清,傻柱只能把剩下的几个字艰难的吞咽到肚子里。 像是秦淮茹这种嫁给别人,还有了男孩的媳妇。 “就是啊怀茹,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说到棒梗这两个字的时候,贾张氏还刻意加重了一下读音。 不是只有傻柱才能看的明白。 “打?看清楚!老子是踹的!你就那一身衣服,老子踹你都嫌脏鞋底! 大小伱也是个厨子,厨子做饭的时候怎么整理容貌,这还用我来教你?” 首先,要坚定自己的站位。 “现在可不是过去,只要你不想,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存在?” 这院里的旁观者,一个个的心中都跟明镜一样。 看了一眼瞪着眼睛看着她的贾张氏,心底的那股不安越发的明显。 理直气壮教训傻柱的同时,还不忘朝着李茂展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你可是东旭媳妇,这话说的不是显的咱们家多落后一样么?” 这弄得,好像跟我们老贾家多落后一样。 在傻柱看来,之前抛下他一个人跑路就够无耻的了。 李茂讳莫如深的开口,瞳孔之中闪烁着说不出的光泽。 踉跄的了一下的瞬间就愤怒转身。 可一旦跟老贾家扯上关系,李茂心中依旧不是那么的舒坦。 “谁他.” 平日对何大清也不喊爹,只是保持着对当年的埋怨,口中称呼为‘他’。 都这個点了,棒梗还饿着呢,不赶紧做饭的,在外面胡乱扯什么话头?” 秦淮茹糯了糯嘴角,神情慌乱。 “可是.可是” 何大清瞪了瞪眼睛,晃了晃手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几条小猫鱼。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淮茹,这才会突然开口求救。 言语中的威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至于说帮不帮的。 虽然知道自己从站出来主持大局的那一刻,就会面临不少问题。 “你你打我干嘛.” 就算男人死了,基本上也会一辈子被栓在婆家里。 傻柱可以不在乎李茂。 可他何大清不行。 教训完了之后,何大清这才扯着嗓子,站台一般的大声喊着:“我说傻柱,你小子这么些年没见。 怎么脑子还是一根筋? 别人家的家事你也管?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么? 甭管说的多严重,想要插手,你多少也得等别人从家里出来了才行。 家都没分,户都没出?你伸手是闲着没事吃饱撑的? 别人才是一家人,真以为你开口帮忙说几句话,别人就会记你的好? 喊你傻柱,你不能真的脑子不灵光1 何大清大声嚷嚷着,将诸位街坊心中都明白,都顾忌的事情,就这么借口训斥傻柱的时候,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 至于说秦淮茹的脸色难看? 难看就难看了吧,左右别人家的婆娘,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说完了这话之后,何大清脸上又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将手中鱼口吊着细麻绳的鱼,递给见到何大清回来,就赶忙从屋里出来靠近的白寡妇之后。 这才用貌似没有沾鱼腥的手挠了挠头。 冲着李茂的方向拱了拱手,二话不说就开口道歉:“李茂,作为傻柱他爹,甭管傻柱认不认我,眼下惹出了麻烦,多少我都得出面说两句。 让你还有院里街坊邻居看热闹了,对不住,对不住哈。” 这话一出,本就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从何大清脑回路中反应过来的傻柱,这会心中更是懊恼起来。 什么人啊都是。 这才多大一会? 他何雨柱都被当成筏子来回踩弄两回。 别说是人,就他姥姥的是垫脚石,都没有踩的那么频繁的。 更别说,这还是当着秦淮茹的面! 要是不做出来点反应,他何雨柱以后还要不要在秦淮茹面前做人了? 他那高大威武的形象,还要不要维护了? 就在傻柱这么想着的时候,冷不丁的瞥见了何大清收敛到背后的动作。 慌乱的刹那,傻柱的额头硬生的溢出了一层冷汗。 “对!今天是我何雨柱做的不对!摆明了院里出了事,有了病人,还这么没有眼色的给机械厂添乱。 今个对不住了! 我那还有一捧之前食堂分的花生米,等会我炸出来,让雨水送到你家当个下酒菜。 寒酸是寒酸了点,怎么也是一片心意1 声音都有些走掉的傻柱,慌乱之中扯出了这么一个借口。 至于逻辑不逻辑,面子不面子的? 完全没有在大庭广众被吊在横梁上,用鞭子抽来的丢人。 左右不过是道个歉,秦姐那边.大不了回头给棒梗买上几个古巴糖。 只要把棒梗哄好了,秦姐那边想来也不是个事儿。 对!没错!就是这样! 在何大清以及院里街坊邻居的刻意回避下。 被归属为老贾家家事的当下,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不管怎么说,贾张氏都是老贾家明面上辈分最大的那个。 如果她都同意被人吃,那街坊邻居就算想说,也没有地方说话。 至于秦淮茹刚才的哭诉? 还是那句话,但凡秦淮茹能喊上一声分家,脱出户口。 就算李茂看不惯老贾家,眼下的情况也必然会出面。 可问题的关键是,秦淮茹之前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赶走崔大可。 可这种事儿,没凭没据,连切入点都不给,还是在贾张氏默认的情况下。 李茂一个外人强行帮腔。 怕是回头就得被扯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秦淮茹到是可以扯着虎皮大声说话。 可对于他李茂的名声来说,那就是可笑的悲剧。 院里的街坊邻居退让。 就算好事的,这会也都暂时装作离开的模样,等到李茂他们离开。 老贾家的人回了屋里之后。 这才会从一些地方走出来听墙根。 管不了归管不了,可八卦这种事儿,总是压不下去的。 都没用多久的时间,后院的李茂还没有安抚好娄晓娥,就听到中院里又传来了一阵动静。 边上好事的街坊邻居就看着,秦淮茹哭哭啼啼的扯开老贾家的屋门,口中嚷了一声:“不行!我不同意1 然后就奔到中院里面,眼瞅着抬脚奔后院,都快到月亮门了,忽然又转了一个弯。 在傻柱如今的屋门口哭哭啼啼了十多秒,这才猛然放下抬起的手,一手捂着嘴,双眼通红的奔着院外跑去。 就在秦淮茹这边跑出中院的时候,傻柱家的房门这才被猛然拉开。 抬手做出挽留模样,忽然又看到院里街坊邻居的傻柱,动作僵硬了一下之后,而后才装作整理衣服的模样,拽了拽有些皱巴巴的衣角。 无视院里好事人的目光,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索了几下之后,这才口中嘀咕着: “哎呦喂,奇了怪.我之前揉好的报纸呢.这赶着肚子疼跑趟的关键时候。 揣兜里的报纸怎么没了?” 口中说着这些话,傻柱转身进了屋,从床头扯了一张报纸,二话不说就奔着院外跑去。 甭管这会院里好事儿的人看他的目光又多古怪,反正傻柱就在自个心中劝着自己。 傻柱这边追出月亮门,院里的好事人,这才顺着老贾家被拉扯开的屋门,听到了一些真正的内容。 就好像之前的那些话就是单纯的为了逼走秦淮茹,然后顺势敞开这个屋门一样。 屋内,桌边。 贾张氏坐在正位上,一边坐着贪吃的棒梗,一边坐着一脸讨好,将手中证明信往前推的崔大可。 “你是说,只要你接了班,户口转到了城里,以后挣的工资,不管多少,扣除掉吃饭的钱之后,都是我的?1 贾张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按照崔大可的年龄来算,后面至少还能干个三四十年。 三四十年的工资?! 这得多少钱?! 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每个月想从秦淮茹那挤到一点钱,就跟讨债一样的难度。 不得不说,贾张氏心动了。 “嗨,可不能这么说,什么钱不钱的,只要能进城就行,再说了,这钱也不是给您的。 您忘了,我之前说的,我是替我贾哥尽孝来了。 这钱咱们得攒下来,扣掉家用之后,全都给棒梗存着。 我看棒梗这小子也是个内秀的孩子,回头等棒梗毕业了,咱们不得想法子给棒梗弄个工作? 到了那时候,咱们家可就是一门双职工1 崔大可也不接话茬,只是将手中的证明信朝前用力的推了推。 一口一个咱家,一口一个贾哥,喊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也不知道是被崔大可的许诺给迷了眼,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有些小聪明的贾张氏,这会就跟是提线木偶一样,崔大可让干嘛,贾张氏就干嘛。 目光落在那几封介绍信上面,眯着眼睛勉强的辨认出几个简单的常用字之后。 贾张氏又把证明信给推到了棒梗身前。 “我们家的大学长以后可是要当领导的人,来,给奶奶看看,这证明信上写了什么。” 大学长?领导?! 听到这两个词,就算是刚上学没有多久,还整天在课堂上开小车的棒梗,也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奶奶是说,我以后能跟李茂叔一样么?” 棒梗放下手中的窝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贾张氏。 听到自家乖孙的问话,贾张氏刚刚爬到眉梢的笑意,忽然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敲了敲手中的筷子,皱着眉头说着:“小小孩子说什么胡话? 等你长大了,肯定比李茂出息1 小小的棒梗就跟起了逆反心一样,贾张氏越是这么说,棒梗越是梗着个头:“奶奶胡说,我看李茂叔就厉害的很。 办理那些看我不顺眼的同学,一听说我跟李茂叔住一个院之后,立马就不欺负我了。 就算有时候我撞了他们,他们最多也就是在嘴上说说。 奶奶说我要当领导,那我肯定就要当李茂叔那样的大领导1 棒梗不依不饶的开口,话语中第一次透露出的事情,更是让一旁的崔大可抓住了机会。 这个时候的小孩子跟其他时候不一样。 有时候就算在学校里挨了欺负,只要说上一句是好汉就不要跟家里告状,有本事下一次打回来。 不说一定管用,可至少十次有八九次奏效。 至于说棒梗在学校里扯李茂的虎皮? 住在一个大院,这些都是难免的事情。 扯虎皮的人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好处,同时也得维护李茂在外面的名声。 这种互惠互利,就有点像是过去的乡dang。 除非一辈子不用李茂的名头。 只要用过一次,但凡以后再有诋毁,首先名誉扫地的就是之前扯虎皮的那个人。 用道上的话也好说,那就是不讲道义。 有时候扯虎皮就跟拜码头一样,只要用了,一定程度上就得受到影响。 “好好好,以后我乖孙肯定比李茂有出息,他当一个屁大点厂子的厂长,咱们家棒梗以后就当一个大厂的厂长! 行了,快给奶奶念一念,这介绍信上写的都是什么?” 听着话头顺了自己的意思,棒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沾了热气的手。 棒梗犹豫了一下,然后再身上擦干净,这才拿起那张证明信。 怎么说呢。 这个时候,就算是一些大队的领导,文化程度也就是那个样。 会写一些字,可却不全面。 这不,几张不算大的证明信上,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个被涂黑的墨点。 遇到这种不知道该怎么读的东西,棒梗干脆就读成‘黑蛋’。 不过到底是在京都周边,这证明信上,好歹不会出现类似用简笔画充当文字的事情。 歪七扭八了一些? 这也不妨事。 磕磕绊绊的将证明信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不光是屋里的贾张氏听了明白,连带着外面好事的人,也都听了个清楚。 “老家里都开了证明信你小子.看起来是真心的?” 贾张氏再次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嗨,您看您这话说的,我都说了,这一次是为了替贾哥尽孝来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进城,只要饿不死,剩下的钱,您只管拿走。 但凡皱一下眉头,我崔大可就不姓崔1 刚说到这,看到贾张氏微不可察动了动的眉头,崔大可忽的抬手,给自己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嘿,看我这话说的,什么姓崔不姓崔的。 您要是听着不顺耳,回头转到您户口上的时候,我就改名叫贾二。” 贾张氏还没有表态,一旁隐约听懂了一些的棒梗,能理解的只有代替贾东旭。 贾东旭是他老子。 代替贾东旭,那不是要跟他妈睡一起? 看着崔大可那种比傻柱顺眼,却连院中颜值平均点阎解成都比不上的脸。 棒梗的眉头一下就拧巴了起来。 有一说一,贾东旭人虽然不怎么样。 可就长相这一块来说,那比傻柱确实高了不少。 “奶奶,我不要,我不要跟他睡一个炕上!我不要,我不要嘛1 老贾家,棒梗出溜一下就滑到了地上,顾不得地上的灰尘,直接就翻滚闹腾了起来。 说他没眼色,他知道绕开放着饭的桌子。 可要说他有眼色,棒梗身上的衣服却是一直在地上蹭着。 这个时候的布料不比其他。 能用,好用,但是锤洗的多了,布料里的棉浆被洗掉,就会很软。 每当到了布料软绵的时候,那就离它烂糟不远。 这个烂糟可不是划开口子。 烂糟到一定程度,那是补都补不上,这边开了口子,你上手一补,直接就顺着布料的纹路扯开一线。 就算用鸡零狗碎的布头打上补丁,要不了一两天,补丁周边也得继续烂。 偏不巧,这个时候的衣服金贵。 就算是轧钢厂的工人,家属也不会有太多的衣服。 比着乡下那种到了寒冬腊月只有一条棉裤的窘境是好了一些。 可也好的有限。 偏不巧,因为棒梗平日里太过调皮,衣服总是弄脏。 每次贾张氏想多吃点饭的时候,总会拿棒梗的衣服说事。 吃饭吃到一半就被打发出去洗衣服,这在老贾家并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哎呦喂,我的乖孙!这衣服可经不得这么糟蹋,起来,你赶紧起来1 就在老贾家闹成一团的时候。 另一边,着急忙慌追出四合院,屁股后面跟挂了炮仗一样,跑的火急火燎的傻柱,终于在远一点的地方追上了秦淮茹。 “哎呦喂,我说秦姐,你说你这干的什么事儿? 到底是遇上多大的难事了? 在我门口站了那么一会,都不肯把手敲下去? 你知不知道,我在屋里等的揪心的哦,但凡你早点敲门,我也不值当顶着被院里人埋汰的模样,从院里追出来。” 傻柱口中耍着贫嘴。 试图用自己这种独具一格的傻式笑话,逗笑秦淮茹。 “没有.我没有.” 秦淮茹低垂着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就算遇上困难,这也是我家里的事儿. 你.你帮不上忙的” 一听这话,傻柱连忙把自己大腿拍的邦邦响。 那声音脆生的,隔着衣服听着都疼。 “哎呦喂,误会了不是?” 傻柱挤眉弄眼的给自己开拓,全然忘了之前在院里的那会,自己心中害怕的事情: “那话是我说的么?那话是他说的! 他一个抛儿弃女的人,说的话我能听么? 也就是当时院里人都在,外加李茂还在场,我这才给了李茂一个面子。 明白不? 这面子是给李茂的,不是给他的。 你想想,他李茂大小也是个厂长,虽说厂子里就那么几百号人,可级别在那里放着。 我今儿要是不给他面子。 回头传到了厂里,咱们厂的李副厂长还不得寻个由头收拾我? 你想想,我这会都被下放到车间去了。 要是回食堂晚了,要是有人欺负秦姐怎么办? 我这一片.那什么心来着,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秦姐你明白就好。” 一边说,傻柱就跟个藏不住事儿的二流子一样,不停的弹舌的同时,还上下晃荡着头: “再说了,咱们院能出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拉帮套么? 秦姐你要不想看他,回头我就把人给打发了! 区区一个乡下人,敢到咱们院撒野?给他惯的都是。” 傻柱口中吹嘘着,越是这样,秦淮茹眼底的光亮越是明亮。 “柱子,你真好1 秦淮茹口中糯糯,脸上泪滴还没有完全抹去,破涕为笑的瞬间,险些就把傻柱的魂都给勾走。 还没等傻柱在心中回味,就看到秦淮茹脸上苦涩又涌了上来: “可还是不行婆婆不对贾东旭她妈说了.我要是想离开老贾家,必须得把工作留下。” “工作?凭什么!!1 傻柱抬高了声音,口中不忿:“这工作可是我给你找的!临时工,临时工那也不是谁都能到厨房的1 “可是.可是贾东旭他妈说,这工作是院里街坊邻居,看在以往老贾家的情面上才给帮的忙 还说还说要是不把工作留下,以后就就要跟崔大可结婚,让崔大可入赘老贾家,给棒梗当个拉帮套的爹” 说到结婚,秦淮茹的嘴就像是卡了螺丝一样,怎么都张不开。 “等等?!!!什么玩意?!!1 傻柱张大了嘴,还没有从秦淮茹要脱出老贾家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的他,直接就被后面的信息给冲昏了脑袋。 (本章完) 第402章 哈?我成野爹了?【六千字】 第402章 哈?我成野爹了?【六千字】 不留工作,秦淮茹就要以入赘的名义,招崔大可进门? 开玩笑! 秦淮茹可是他傻柱看上的。 这么多年都没有下手,他崔大可一个乡下人,凭什么这么狮子大开口?! 还要当棒梗他爹? 就算要当,那也是他何雨柱 嗯? 等等?! 当棒梗他爹? 之前甩不脱就算了,如果能甩掉的话,傻柱还是希望能跟秦淮茹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棒梗? 眼下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老贾家的孩子,还是让老贾家自己养吧! 傻柱眼底精光闪烁,双手上下覆盖,将秦淮茹有些干燥,略微有一些老茧的右手覆盖在其中: “秦姐,别着急,不就是一个工作么咱们再想想办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工作的事情能敲定你真的要从老贾家分出来?” 似乎是发现自己的问题有些太过明显。 这边的话刚出口,傻柱就赶忙开口给自己找补:“那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老贾家现在都这情况了 秦姐你要是还留在老贾家.对吧” 傻柱挤了挤眼睛,摆出了一副自己嘴笨,说不清楚,让人自己体会的表情。 都不用多想,只是一听这话,秦淮茹就明白傻柱这是什么意思。 “这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啊.” 秦淮茹张了张口,拽了拽自己的手掌,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傻柱的手中挣脱出来。 眼下的情况就很明了。 要么留下工作,她秦淮茹净身出户。 要么就留在老贾家,回头给老贾家招一个拉帮套的男人。 至于别的? 看贾张氏的意思,秦淮茹已经明白,自己在家中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自打小当出生,没有给贾东旭留下第二个儿子的时候。 秦淮茹就已经看的明白。 就算她在家中委屈求全,在有了新苦力的前提下,贾张氏也会想法子把她给赶出去。 多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对于贾张氏来说,那就是在挖老贾家的老底。 “反正让我去找拉帮套的.我是万万不愿意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去求求街道。 回头把我的户口转回乡下,回秦家沟种田算了。” 见着手掌抽不出来,秦淮茹干脆继续哭哭啼啼的。 一口一个回老家,可是把傻柱给听的揪心的。 要是真的回了秦家沟,他以后还能见到秦淮茹么? 想到这一茬,傻柱的语气立马就强硬了起来:“不就是一个工作么秦姐你先回去。 我去想办法! 最早今晚,最迟明早,我肯定给你想出来解决的办法。 秦姐你就好好的在家待着,可千万别吃亏1 放开心心念念的柔夷,傻柱的语气舔狗十足。 扭头离开,没有回家,反而是奔着更远的地方走去。 看着傻柱离开的方向,秦淮茹不动声色的甩了甩手,转身走向四合院。 城市户口那么难得。 只要还有机会,她怎么舍得回秦家沟? 眼下秦家沟这么多人都在城里上班。 她要是回去了,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三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 好不容易宽慰了娄晓娥,顺带着一起吃了一顿饭的老李家。 刚刚陷入平静。 还没有等几人聊一些什么,就听到房门被敲响。 因为日子的原因,温度,也是一天比一天的低。 门口的竹帘,更是早早的就卷了起来,等待再冷一点,就挂上沉重的棉帘。 “厂长在么.我.张萌有点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门口,一向以女汉子角色面对街坊邻居的张萌,头一次说话这么拘谨。 “哦,张萌?进来吧。” 看了看屋内,没有发现什么影响感官的实物之后,李茂这才开口把人给喊了进来。 刚一进门,何雨水就起身去泡茶。 那察言观色的模样,可比娄晓娥这个秘书像样的多。 “厂长.” 张萌涨红了脸,双手在身前互相揉搓,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只从口中挤出了‘厂长’两个字。 “不着急,慢慢说。 对了,张萌你吃饭了没?要是没吃饭,我们锅上还有些温着的饭菜。” 和煦的笑了笑,对于这么一个吃苦耐劳,还没事就喜欢跑长途的司机。 李茂的容忍度明显要比其他人高上许多。 “哎吃过了.吃过了.” 嗅着空气中残余的香味,张萌心底有些馋的同时,那一抹拘谨也被放了下来。 等到将自己知道的内容说了一遍之后。 忧愁却是转移到了李茂的脸上。 “你是说傻柱想跟你借钱?然后借的这个钱,是为了给秦淮茹买个工作?” 李茂啧了啧舌尖,强忍住想要掏一掏耳朵的冲动。 认真的看了一眼张萌去,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之后,心底的那股古怪更是浓郁。 这都什么事埃 跟前妻借钱,然后给另一个女人买工作? 就算事出有因,傻柱这干的事未免也太丢人现眼了一些。 “伱同意了?” 李茂歪了歪头,很是认真的询问。 “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才放下心中拘谨羞涩的张萌,脸颊忽然又红润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想跟厂长商量商量.” 李茂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于海棠就率先忍不住开了口:“不是?张萌你脑子没事吧? 这事儿怎么能答应? 别人可怜?可怜的人那么多,怎么没见傻柱去帮别人? 再说了,给别人买工作,结果是傻柱背账,且不说就他那一点工资,他还到驴年马月去。 就单说这背账的事儿,现在能买工作,以后就不会给人买别的? 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听着不少,可扣掉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一个月能省下来多少钱? 傻柱是厚脸皮,他要是不还钱,你怎么办? 就算司机工资高,还有外快,总不能一年白干吧?1 有些话,李茂不方便说。 可作为同性,又是厂里的工友,岁数比张萌小了不少的于海棠,很轻易的就能说出口。 就算说错了话,看在年龄的份上,也不会有人跟她太过较真。 “也不是不还钱.何雨柱.傻柱那边我准备跟他写个协议. 要是还不上钱的话,他就得给我一个孩子.” 张萌低垂着头,小声的喃喃着。 得亏后院比较安静,屋里的几人这才能够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孩子?1 李茂有些迷惑。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说到了孩子上面? 傻柱给她孩子嗯?等等?! 想到某种可能的李茂,忽然口中倒吸了一口冷气,认真的看了看张萌,反复确定着这种存在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要这个钱?1 “嗯,没准备要这个钱” 张萌依旧没有抬头,平时粗惯的她,这会竟然和普通的小女生一样,抬脚在地面上画着圆圈: “我们家的情况厂长你也是知道的.之前结了婚就算了。 可要是没有结婚,我总不能让我们家绝后. 通过傻柱,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模样的姑娘,想找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不容易。 既然找不到喜欢的,那我就不找了。 反正傻柱有求与我,我就花钱买个孩子。 等以后孩子长大了,刚好也能接我的班。” 这话有些悲观,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说的还挺有道理。 虽然有些伤人,可张萌能自己想开,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嘶这样的话,那得想个办法,让傻柱还不上这个钱才行氨 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何雨水,李茂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反而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厂长你也赞同?” 张萌双手撑在桌面上,开习惯了老式汽车,就算现在开上了用液压助力的红星卡车,之前锻炼出来的力气,依旧没有减弱多少。 有些时候,为了锻炼力气,张萌甚至还会主动帮忙装车卸货。 放到平时,这些可都是其他工人的活。 在轧钢厂,哪个车间的人要是敢说让司机装车卸货,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汽车班的集体抵制。 虽然不会跟任务过不去,可在一些环节上,那也是会想法子拿捏他们。 “咱们不赞同的.你情我愿的买卖,这也不算什么事吧。” 身子往后贴了贴,靠在身后的靠背上。 重金求子这种曾经只出现在电线杆上的都市故事,今天终于见到了真实事件。 该说不说,李茂甚至感觉,内心还有一点小激动。 “对吧,我也觉得,你情我愿你的事情,有什么好扭捏的。 就是梁拉娣,非说这样不好,让我收敛着点。 早知道厂长你这么开明,我还扭捏个什么劲?这老鼻子捏的,可我我给憋坏了。” 恢复大大咧咧性格的张萌,直接坐在了长凳上。 端起何雨水串好的温茶,咕噜咕噜的就是一气:“妹子这茶泡的好啊,不不冷不热的,喝起来就是比我自己泡的茶叶末好喝。 回头有空了,妹子你教教我。” “哎,好嘞张萌姐。” 何雨水小声的应了一声。 就算到了现在,她依旧认为张萌才是傻柱的良配。 只可惜傻柱没有这个福气,自打上一次张萌流产的事情过后。 就连何雨水,也觉的不能让张萌继续被耽误。      如今张萌有了要孩子的心思,就算最后不跟傻柱的姓,血脉总是老何家的。 她这个当姑姑的,高兴还来不及,更不会给傻柱通风报信。 “厂长,咱们得合计合计,怎么样才能让傻柱拿不出来这个钱1 说到这一茬,张萌的眼中多少有些不自然,可一想到对面是傻柱,心底也就只剩下懊恼。 “怎么拿不出来这个钱.” 李茂口中嘀咕着,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姑娘。 “临时工那一二百块钱,傻柱就算被人坑了,短时间也肯定能还上。 可要是正式工价格贵不说,就老贾家这背调,就算秦淮茹净身出户,断了联系,怕是也没有什么厂子会要。 更别说,按照傻柱的脾性,估计还不想秦淮茹去别的厂子。 如果去轧钢厂的话,这事还真就有些难办。” 抬手摩挲着下巴上的隐隐长出来的胡茬。 一点点探出头的底子,刮起手心来痒痒的,绵绵的。 这感觉,盘的多了还容易上头。 “难办?那就是能办喽?厂长你给想想法子,只要能给我一个孩子,往后厂长一句话,刀山火海,天南海北我张萌都接下了1 听到李茂口中说的只是难办。 原本心中无比忧愁的张萌,眼睛一下的就亮了起来。 双手重重的拽着桌面,激动到颤抖的身子,带动着桌子也颤动起来。 “这事,说出去有些不地道,要是知道的人太多,还有些危险。 这样吧,等会你别去找傻柱,你去找秦淮茹。 就说让她先分户,分了户,确定跟老贾家没了关系,身家清白之后,才能以借钱给傻柱的名义,从咱们厂的账面上预支工资。 记住了,一定要说手里没钱,是跟厂里协商借钱给傻柱。 然后让秦淮茹去跟傻柱商量,看看是去轧钢厂,还是机械厂。 去轧钢厂,什么工作不好说。 可要是来咱们机械厂,你能用你的面子,给她弄一个正式工。 一个不确定,一个是正儿八经的正式工。 这种事情,想来应该不算难选才对。 至于让傻柱还不上这个钱?咳咳于海棠同志,你回头看一下让你记录的工作。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下个月咱们好像要审核账目的是吧? 什么坏账歪账,好像都要收回资金?” 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李茂抬手握拳,放在了嘴边咳咳了两声。 虽然有些不合规矩,可糊弄一下傻柱?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一个厂子一个厂的制度。 逼的紧一点,借不到钱的傻柱还不是只能就范? “哎,对的厂长,咱们厂要以厂为先,给厂里的工人做出榜样。 不欠款,不歪账,所有不合厂规的资金,下个月全都要开始追回。 要是卡好了时间,傻柱还不上厂里的钱,就只能跟周边借。 街坊邻居肯定没有这个钱借给傻柱的。 只要在合同上提前约定好内容,白纸黑字在哪里。 就算傻柱不同意,他那体格难不能还能拗的过张萌姐?” 于海棠眨巴着眼睛,缓缓点着头。 至于说什么查账不查账的,那还不是李茂这个厂长说了算? 左右没有什么事儿,还不如顺手看个热闹。 至于说秦淮茹的工作?回头从给秦家沟的转正名额里抠出来一个就行了。 只要李茂不说,秦家沟的人还能知道不成? 左右都是秦家沟的人,李茂也没有把这好处给了外人。 相比那些,李茂还想从离开了老贾家的秦淮茹口中,探听一些过去闻不出来的消息。 “什么玩意?还不上钱就得卖身?这要是有了孩子,还不跟我的姓?我他姥姥的不是成没人认的野爹了? 不成不成,这一条肯定不成! 不就是借钱么,我肯定还就是了。 不行的话,这笔钱你算上利息,只要不是反复计利,月息三分,一年三成六都行。” 不出意外,张萌跟傻柱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傻柱的头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再说了,什么正式工不正式工的,你们一个小小的机械厂,几百号人的厂子,谁闲着没事掏那么多的钱买一个正式工? 那不是脑抽的么?” “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要钱没有,能借出来钱的路子,就这么一条。” 已经做好准备的张萌,很是无奈的摊开了手。 怼了傻柱两句之后,又冲着唯唯诺诺缩在一边的秦淮茹使了一个眼色:“秦淮茹你也看到了,这可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这法子,傻柱不愿意用埃 要我说,真要是不行的话,你干脆就跟那个叫崔大可的结婚算了。 临时工给他就给他了。 反正我看你也舍不得棒梗,与其以后分出来还得想法子照顾棒梗。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离开。 也省的有的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张萌从口袋里摸出几个带壳的五香花生,口中揶揄傻柱的同时,手上还漫不经心的把花生捏开,随手一扔,就扔到了嘴里。 正是这般早早就计划好的言语,直接让傻柱以为张萌给出的这一条合约,是为了赌气。 就是嫉妒他何雨柱,往后能有机会跟秦淮茹在一起。 “行不就是为了恶心我,为了气我么? 成,这条件的答应了! 这点钱,等回头秦姐上了班,以我跟秦姐两个人的工资,随随便便一两年就还上了。 意外?出不了意外1 傻柱口中不忿,梗着脖子,信誓旦旦的嚷嚷着。 抬手拿起钢笔准备签字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身边漏出一个尴尬笑容的秦淮茹。 很显然,借钱买工作归借钱买工作。 可说到还钱? 怕是不知道要拖到什么年月。 当然,也不能说不换,很可能一个月也就给个那块八毛的。 跟合约上约定的每月还钱数目相比,那肯定是远远不够。 很可惜,被张萌给挤兑到气头上的傻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茬。 只是在嘴上骂骂咧咧的嚷嚷着,手上恨不得把钢笔尖给按折。 有着秦淮茹在身边,想到当初结婚之后每天晚上的酷刑。 傻柱恨不得一头栽倒在井里,好好洗洗自己的脑子。 等到傻柱签过字,张萌随意的看了两眼,表面上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可心底之中,却已经激动到快要跳起来。 孩子。 她张萌终于要有自己一个人的孩子了。 想到当初被流产的那个小可怜,张萌的心中就不受控制的一阵揪心。 “行了,东西我收下,明天早上的时候,你就跟我一起去厂里。 咱们当着厂里会计的面,把这个钱给借出来。” 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合约收好,又把傻柱的那份推到了傻柱面前。 再一开口,那妥妥的就是辞客令。 “成,明天就明天。秦姐你回家去抱小当去。 我跟易大妈说好了,今儿晚上你先住她家,等明天带你去轧钢厂办了手续,我就带你去街道办,咱们把户口从老贾家里面给分出来1 傻柱自说自话的安排着,这架势,就好像秦淮茹只要跟老贾家断开关系,就会跟他有一腿一样。 “哎,我这就” 口中软软的回应了一声,起身欠了个身,赶忙奔着老贾家走去。 小当这个闺女,贾张氏是明确的说过不要。 左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比不上棒梗,秦淮茹也不舍得把小当给扔到一边。 再说棒梗。 秦淮茹这些天在轧钢厂也不是白混的。 跟厂里复联的人混的不算多熟悉,可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些东西。 像是她这种情况,回头有了工作,也有了住的地方,去复联还有街道那边闹一闹,说不准就能把棒梗给抢回来。 等到了那个时候,棒梗就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以后再跟易中海打好关系,棒梗的未来可比在老贾家光明的多。 心中盘算清楚这些,秦淮茹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至于说这里面苦了的傻柱? 秦淮茹也只是在心底简单的歉意了一下,随后就将这份歉意给扔到了一边。 还是那句话,孩子才是秦淮茹的一切。 傻柱? 在秦淮茹看来,傻柱跟崔大可的目的也差不多。 一切都在按照各自的设想进行着。 没有崩盘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普通的过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李茂接到了保卫科的通知。 “什么?人找到了?在什么地方?1 办公室内,握着接通的听筒,李茂的声音都拔高了一些。 还不等说话,就看到办公室的屋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 一脸惨白,脸上写满了着急的娄晓娥,慌里慌张的从门中挤了过来。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还没等说话,眼泪就刷刷的流了出来。 啜泣的抖动着肩膀,死死的咬着嘴唇,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影响到了电话。 不多时,李茂放下手中的听筒。 看了一眼娄晓娥,略显无力的摇了摇头。 “人找到了,在水库那边.可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根据保卫科的同志描述,谭工友是被人从后面给勒死的 要不是赶上有几个小年轻乱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话刚说完,原本脸色就惨白无比的娄晓娥,一声没吭,双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刘主任!刘主任!喊医务室!有人晕倒了!!1 (本章完) 第403章 彼之仇寇,我之英雄【六千字】 第403章 彼之仇寇,我之英雄【六千字】 一番忙碌过后,娄晓娥在医务室醒来。 新来的医生,手艺说不上多好,只是挂一瓶葡萄糖还差点扎歪。 期间虽然回了一点血,好在最后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 也就在娄晓娥醒来的时候,一直守在旁边,连吃饭都不敢离开的丁秋楠,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话,可那起起伏伏的心口,已经将她心中的不安告诉给了他人。 也就是现在的事情比较多。 换做其他时候,李茂高低得好好的批判咳咳,批评一下丁秋楠。 刚才进门的时候,看着丁秋楠抱着一本医书在看。 看着就好像医术很高明一样。 结果弄了半天,理论不理论的还不好说,光是上手扎个针,差点就给扎出意外来。 “娄晓娥同志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于海棠,你去食堂跟南易说一声,让他做一些不那么难消化的饭。” 见着娄晓娥转醒,李茂也不说别的,当即安排了于海棠去食堂。 因为提前的要求,被下了保密要求的保卫科,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 眼下谭夫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就算是住在同一个院的何大清,这会也根本不知道谭夫人的去向。 安排妥当了之后,李茂转过头,郑重的盯着丁秋楠看了看: “我自己本身岁数不大,也不是那种以岁数来看本事的人。 丁大夫或许是因为换了地方,还不太熟悉。 我希望丁大夫能尽快习惯我们机械厂的工作,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下一次还会发生。” 丁秋楠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粉色的嫣然,顺着耳根红到了脖颈。 定定的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在鞋子里面已经恨不得缩成一团的脚趾,这会已经尴尬的在地上挪动起来。 要是在土地上,这会怕是都能抠出来一个不深不浅,能够被人一眼看出不一样的坑洼。 “哎我记住了厂长今天有些不太习惯很快很快我就能调整过来。” 丁秋楠瓮声瓮气。 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个糟老头子,或者丑一点的人。 丁秋楠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 可要是说这话的人,是周边数的上的青年才俊,还有一副惹人心中火起的俊俏容貌? 那说就随便说一说。 反正是她自己的失误,被说上两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古怪的看了一眼轻易就认了错的丁秋楠,李茂也没有多说,只是带着刘海中回到了办公室。 安排了一番厂里的事务之后,等待着老徐的到来。 谭夫人身上的身份比较多。 这么突然的死去,牵扯的可不是一個两个。 不多时,老徐的专车开到机械厂。 对于老徐的到来,厂里的工人早就习以为常。 依旧是秘书在门口守着门。 办公室内,十多分钟没有开口说话的老徐,一口一口的吐出灰色的烟雾。 没过肺,那是青色的烟。 过了肺,吐出的就是灰色的阴霾。 “这件事的影响非常恶劣。” 一开口,老徐就把这件事给定了性质。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别看这件事里面有机械厂保卫科的参与。 可李茂知道的内容,也只是保卫科参与的一部分,更多的内情,后面接手的公安,根本就没有通报给李茂。 李茂越是平静,老徐吸着烟屁股的力度越是用力。 前后不过三五口,就嘬完了一根。 趁着烟屁股上还有一些火星,老徐又从烟盒里弹出一根,嘬在嘴边,借着之前的火星引燃。 沉默,依旧是沉默。 心中权衡着这件事的分量,老徐皱起的额头,深深刻化的皱纹,都快能夹住手中的烟屁股。 一边,是老徐仇大苦深,一个人生产着快要弥漫已经关上门窗的烟雾。 一边,是李茂双腿交叠,顺手拿起早上送来的报纸,一手白净的瓷杯中,荡着嫩黄的茶水,面上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诚然,谭夫人是事故打了李茂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机械厂,乃至于更多的事情,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事实是这样。 可对于李茂来说,这也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说的薄凉一些,就算到了现在,李茂看待这个世界,依旧有着一股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高高在上。 “李茂?你小子看猴戏呢? 没见着我都着急成什么样了?你就光看着,不帮我分担分担?” 见到自己摆出的架势根本没有什么用之后。 捂着嘴咳咳了两声,顺手将手中的烟屁股按灭在加了水的烟灰缸中之后。 老徐又提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了顺快要被呛着的嗓子。 就算这个时代的大多人烟不离手,抽的这么急,这么多,嗓子多少也会有些难受。 “分担什么?您还有心思在我这演戏呢,就算着急,这事儿能大到哪去? 再说了,具体的内情我都不知道。 就算分担,我能做些什么?难不成陪您一起在这里一根一根的怄烟? 还是别了,我这个人不着急的时候,不是多么喜欢抽那个。” 李茂抖擞了一下手中的报纸,两根手指灵巧的一折,报纸就按照之前压出的痕迹合在了一起。 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遥遥抬了抬手中的茶杯。 茶杯最上面的边缘,隔空比着老徐手中的茶杯矮了那么两指。 这么一看,就好像两人不是在喝茶,而是在对酒一样。 老徐眯了眯眼睛,没有开口说那种‘你怎么看破我的表演’这种傻话。 恰恰相反,老徐不光没有大的动作,甚至连端着茶杯的手,都稳的跟器械一样。 “锵锵~” 白腻的瓷杯底部,跟同样颜色的杯托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 “有些人,在咱们这块土地上做了很多的恶,烧杀掠抢之中,夺去的不光是金银珠宝,还有代表璀璨文明的传承。 从医药,到音律,从古籍,到秘闻。 有的真,有的假。 而这些,他们都不敢拿到明面上,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来自我们土地上的珍宝。 有的,被收藏在昏暗不见天日的仓库中,有的被储存在四面冰冷的钢铁囚牢中。 只有那些被赋予了其他含义,定性为战利品的东西,才会在偶尔的时候,被人在私密的场合给拿出来。” 老徐的口风微微停顿。 李茂挑了挑眉头,心中不停的思索着,老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明谭夫人的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就扯上了这些? 实际上,作为一个后来人,李茂见到的东西,远比现在老徐能想象的还要无耻。 汉方东渡,衣冠不复。 从老徐的话语之中,能跟谭夫人联系到一起的,怕是也只有那些珍宝。 可问题的关键是,那些珍宝,不是已经捐了出来么? 李茂没有多嘴,只是借着喝茶的动作,遮掩着心中的思虑。 这略微停顿的几秒之中,老徐没有听到询问。 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依旧是那副平静模样的李茂,口中略有感慨。 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来说,正式场合,能表露出这么一些情绪,已经是极为难得。 虽然屋内只有两人。 可在说到正事的时候,老徐一直是用着那副正规正矩的态度。 不光是面对李茂,面对所有人,哪怕是老总,老徐都是这样。 “京都城里,比你沉得住气的同龄人不多。” 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老徐这才继续往下说: “那些战利品之中,有一颗看似不起眼,可却被那个如今成为孙子的人喜好的孤品。 根据之前我们在那边的人通传,在霞馆之中,同华族的交流会上,那孙子不止一次的拿出来过把玩。” “所以?” 李茂歪了歪头,不知道的时候不能乱说,如今已经差不多猜测出后续的事情之后。 李茂反而需要主动上前捧哏起来。 “如果,那孙子把玩的我一个假货呢? 如果,真正的真品,刚巧在之前谭夫人上交的那批贵重文物之中呢? 如果,这个消息,好巧不巧的又被有些人知道了呢?” 老徐一连三问。 结果已经不用多说,谭夫人真正的死因,已经出现在这几个问题当中。 对于有些别有用心留在这片土地上,背弃了这片土地的人而言。 潜伏起来的他们,活着就只是为了有意义的死去。 “手艺这么好?” 不该询问的事情,李茂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就算老徐的级别够,能够将一些东西给说出来。 可他李茂对于这些内容,依旧没有一丝探究的念头。 相比于那些,反而是对那个能够以假乱真的东西,更值得李茂的好奇。 原本李茂还为自己心中的想法蠢蠢欲动锅。 谁曾想,前辈之中,竟然还有这种有变通思维的人,想方设法的保下了一些东西。 “对,手艺就是这么好。” 老徐短暂的沉吟:“民间,出高人埃要不是见了真东西,谁能想到当年被掠走的那个,竟然是个假货。 若非当时去鉴定的那些人之中,有当年了解过这种事,也明确的知道暗款留在哪里的人。 咱们怕是都得把手里的这个当成假货。” 老徐口中感慨,言语之中,多多少少带上一些缅怀。 双目隐约放空,思绪纷飞之中,似曾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太多的有志之士,没能扛过那段岁月,没能见到站起来,挺起脊骨的盛世年华。 沉闷的摇了摇头,口中挤出一股郁气。 “情况就是这样,消息走漏,顺藤摸瓜扯出来一些人,可谭夫人那边,终究是没能赶上。” 过程不用多说,知道了原因,知道了结果,李茂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想要追问的东西,可在表面上。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老徐这边还大了很多级。 老徐不开口,李茂也只能顺势继续捧哏: “所以,已经盖棺定论的事情还要亲自跑一趟?难不成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没错,就是需要你,或者说,不是需要,是必须1 收敛了一番情绪,老徐正了正神色,一板一眼的开口:“本着抢时间就是抢生命线的原则。 那边的厂子已经立起来。 赶在这个关头,谭夫人出了这么一出事情,谭家菜那边,我们需要给出一个交代。 不光是谭家菜,还有那边的厂子,股权方面也需要处理一下。 怎么合理的度让到娄晓娥身上,而不是谭家菜中的其他人,也不是娄家的人,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换句话说,你得出一趟远门,带着娄晓娥一起,去那边把这件事给解决掉。” 听完老徐这话,李茂上下眼皮一打架,面上就扯出一个‘伱在搞笑’的表情。 双手摊开,一个很是无辜的小熊摊手: “我说领导,我的大领导,这种事儿是我一个小小的厂长能接触的么? 别的不说,华润公司那么多的人,让我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去那边? 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呢么? 万一要是在把事情给办砸了,这么大的一口锅我可背不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搁同龄人之中,那可是扎眼的很。 不知道多少大院的同龄人,听着我过往的事迹,暗戳戳的不解气。 这事儿要是办砸了,就算上面不怪罪我,那些小年轻也非得跟我闹点事情。 别说什么管教不管教的事情。 小年轻,正是叛逆的时候,多少当爹的都管不住,更别说是外人。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您老收收心思,让我轻快一点。 左右不过就是一个娄晓娥嘛,真要是不行,你直接把人给带走。 安排一个专业的团队,直接在那边协助娄晓娥掌管起来就完事了。 鸠占鹊巢,李代桃僵这种事儿,您老应该玩的纯熟才对。” 李茂撇了撇嘴,口中不情不愿的说着。 真真假假之中,老徐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不想去? 还是说不想跟这件事牵扯起来? 亦或者是,不想去那边一个人面对杜媛媛? 又或者是,几种关系都有? 老徐有些拿不准,脑中回忆着相关人员对李茂性格的分析,一点一点掰扯着思索。 抬起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老徐最终还是沉声开口:“不行,那样做太明显。 就算我们能抽调出一个专业的团队,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相比于费心费力,最后还不稳定的结果。 最稳妥的就是你带着娄晓娥走一趟,去给谭家菜那边的人一个交代。 另外,陈雪茹那边我已经通过了电话。 最迟下周三,她就会从那边出发。 你要是不过去,媛媛跟陈雪茹两个人,怕是要狠狠地掐一架。” 说到这里,老徐缓缓睁了睁眼睛:“李茂,你也不想一点小小的事情,就让自己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框架散架吧? 那可是杜媛媛跟陈雪茹1 话是这么一个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在耳朵里,李茂总是感觉不是滋味。 别的不说,老徐又没有去过那边,这一口味道,怎么就那么浓? 还我不想你怎么不直接说,先生,你也不希望两位夫人闹事,把家底给败了吧? 真的是! “行,算你狠,我去还不行么?” 愤恨的咬了咬牙关,李茂面上多少有些不甘心。 可实际上就像是老徐说的这样。 纵然陈雪茹有意识的只是隔空跟杜媛媛叫板。 可涉及到老家的指令。 就算忠于李茂,陈雪茹也不可能抛弃自己的过去。 陈家不是小姓 就算有些肮脏的人,却也总有一些割舍不掉的。 “什么时间?” 嘴上这么问着,李茂心中却是不停的盘算起来,陈雪茹那边下周三动身。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比那边晚到才行。 要不然的话. 作为曾经一手‘栽培’出陈雪茹,然后又亲手把人送到李茂父母手中的杜媛媛。 面对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并掌握了一定老李家家底的陈雪茹。 两人怕是还有不少的地方需要较量。 别看杜媛媛大度。 可在大度,关于谁掌内,谁拿大的事情,那也是一点都忍不了的。 “越快越好,如果合适,最早明天就能动身。” 老徐也不多说,上下嘴皮子一碰,很是轻松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好家伙,得亏我们厂里能接外线的电话不多。 要不然的话,我非得怀疑你在我身边安了人。 知道娄晓娥今天状态不好,离不开京都是吧?明天? 这事儿你去跟她说去。 别人家的家事,我能跑一趟就是给你老徐面子了1 七天后。 颠颠簸簸,已经有些轻车熟路的李茂,在陈雪茹的迎接下,入住了立京宾馆。 要不说这世界大了什么鸟都有。 之前路过立京大宾馆的时候,李茂差点被吓的怀疑人生。 再怎么说,就算自掏腰包,他李茂也不能住那中只有一个单人吧台,顺着楼梯道上去就是乌烟瘴气的地方。 将娄晓娥安排在隔壁的套件。 还没有跟杜媛媛见面的李茂,就先跟陈雪茹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友谊战。 洗漱过后,穿着浴衣的李茂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之前兴致上来的太快,也没有来得及询问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怎么样。 这会都完事了,李茂才想起来这一茬。 “哎呀~夫君大人这会才想起来这种事么?” 同样一身睡衣,勾勒的身形有致的陈雪茹,娇声妩媚。 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边呆的时间有点长。 这一次见面,陈雪茹明显学会了不少新鲜词。 “你提前安排了?” 李茂没有多说话,只是用力一揽,将佳人揽在怀中。 “哪里还用提前安排?这一次带的人那么多,抛开老莫他们不说。 光是香子族中训练的姑娘,我都带出来不少。 除了咱们这个套间,旁边两个套间也全都是我们的。 安排一个娄晓娥,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陈雪茹也不抗拒,被揽在怀中的同时,还顺手扯了一瓣玫瑰花瓣抿在唇上: “还是说,夫君大人想要娄晓娥住在我们隔壁?” 眉眼一勾,本就有这方面天赋的陈雪茹,这会更是将自己的魅力展现了出来。 一天过去,除了吃饭,休息的时间之外。 两人可是好好的倾述了一番心中的想念。 夜晚,套间中。 身心舒畅的陈雪茹,从一旁的皮包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 里面零零散散的用着李茂看不懂的图像,记录着什么东西。 翻开其中有折痕的一页,提起备忘的陈雪茹,这才释然开口: “白头鹰那边的进展很顺利,那个什么街机?他们已经联系学校的人脉,收购了一个工作室。 在我过来之前,那边的进度还是很顺利。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要的那个街机就能完成。” 陈雪茹挑着眉眼,一副不服输的表情,一边汇报工作,一边换上了一套黑色的丝袜。 该说不说,红色的高跟鞋,黑色丝袜,真不愧是能增加攻速的好东西。 就算已经忙活了这么久。 看着换了一身制服,顺带还带了一副无框眼镜的陈雪茹,李茂依旧有些意动。 年轻,火旺。 健全的大脑,总是容易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支配。 好在李茂还记得正事,知道这么一次见面的机会不容易,很多不能通过电话来解决的事情,还是需要尽快解决。 “明年的这个时候么?进度还不错。” 端起手边的高脚玻璃杯,玻璃杯中,在灯光下荡漾着口感醇厚的美酒。 这一瓶,是陈雪茹特意从那边带来。 说是白头鹰那边的合作伙伴,很感谢李茂的支持。 别看就这么一瓶酒,那来头可是不校 据说还是从正统柯基公爵酒库中选出来的。 只能说,不愧是看钱的地方,那种看不起白头鹰的柯基家,竟然都能砸钱弄来这么一些东西。 酒,李茂喝了。 喜欢不喜欢另说,这分心意还是得手下。 至于说街机?这东西可是用来当诱饵,在泥轰那边钓鱼的好东西。 明年的这个时候? 因为他的需求,比历史上出现的时间,提前了一年么? 不对!62年出现的,可不是完全体的街机。 “水果机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按照要求设定?” 两人手中的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过了用来钓鱼的东西,另一个用来引起混乱的东西,也该上常 水果机,李茂准备交给老莫,让他以及之后的大阪人,去经营的东西。 反正没有李茂,他们自己也会想方设法的祸害其他人。 还不如李茂插手,让因为社团而混乱的地方,更加混乱。 彼之仇寇,我之英雄,不外如是。 (本章完) 第404章 李茂的一己之见【六千字】 第404章 李茂的一己之见【六千字】 “有的。” 说到这个话题,陈雪茹的神情多少有些忐忑。 作为李茂在泥轰的代言人,实际上代管着李茂在泥轰所有能量的她。 在面对很多人的时候,都不会有这种情绪。 无论是出身华族,亦或者是那些走边的下三滥。 陈雪茹,或者说是李茂,都拥有应对的能力。 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在确切的知道了李茂的计划之后,陈雪茹表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惊慌。 “不过.这个计划会不会太大胆了一些.就算我们不实际操刀可要是有人破局 我们在那边的产业,可能就要在暗地里被打压” 陈雪茹很是揪心,带着古法炮制香味的发丝尾稍,蹭了蹭李茂的脖颈。 展现出小女人一面,拨撩李茂心底的同时,也很是直白的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她不是外人。 已经跟李茂深深绑定的她,无论是在哪边,都是李茂的自己人。 “打压?” 李茂口中轻笑,嗅着鼻翼间的香味,用下颌不轻不重的蹭着回应。 感情是相互奔赴。 人总是贪心的,如果有能力的情况下,没有人会选择放弃能够留在身边的美好。 “那要看你是怎么看泥轰这个小虫。” 语调依旧是那般平静,可这般平静之中,却依旧有着说不出的憎恶和蔑视。 陈雪茹看懂了憎恶,却无法了解那种蔑视。 事实上,这个时候但凡对老家拥有归属的人,对这個小虫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憎恶。 陈雪茹没有说话,不光没有说话,反而还沉寂了下来,等待李茂的解读。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配合,轻车熟路之下,对于对方的反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贴合。 “他们.赌性很重。” 察觉到身边人放松的身段,抬手细细把玩的同时,李茂口中也在轻声唏嘘。 陈雪茹抬起头,眨动着眼睛。 作为在东京生活的有一段时间,并且因为李茂,还有李茂父母的原因,对那段岁月更深入了解了一些内情的陈雪茹,很是认同李茂的这个判断。 没错,他们的赌性确实重。 上到华族高层,下到衣食不饱,甚至于那种破产的流浪汉。 刻在他们卑劣血脉深处的,就是赌。 从赌国运,到赌人生。 只要能摆到明面上的东西,他们就没有不敢的。 “可是.他们已经有赛马了就算是下面的,也还有小钢珠.弹珠机那种东西,早些年就已经解禁了。” 多少读懂了李茂一些想法的陈雪茹,不知道这些话自己该不该说。 “是啊,他们有的东西很多,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种东西,再多出来一两种,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轻轻抚摸身边人光滑的脊背,堪比绸缎般细腻的手感,真的让人爱不释手。 “放松一些,这种东西,又不是放在我们手上。 交给大阪人,只要告诉他们用法,他们自己会把这种东西玩出花来。 本身就是一个披着文明皮的地主,他们的觉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 合作? 互相背后捅刀子,才是他们的常态。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说说别的吧。” 李茂从身边的挎包之中,掏出自己的备忘录。 虽然没有使用陈雪茹那种奇形怪状的图画,可上面也标注了一些只有李茂自己才能反应过来的痕迹。 “奶茶店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没错,不光是有些东西,就连这种号称泥轰社团最后生意的东西,李茂如今也准备染手。 之前安排陈雪茹收罗店面,不光是想绑定一些小地方的渠道。 更多的还有为其他的产品做铺垫。 商超这种东西,有些人看的太紧。 从一些小地方入手,更容易摆平路上的问题。 “奶茶店的话,里面的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之前提出的一些口味,基本上已经还原,原料上面,能签订长期合同的已经签订了长期合同。 不能签订的,我们就投资参股了一些小会社。 只要时机成熟,我们随时能在三城铺开店面。” 陈雪茹有条不紊的应答着。 关系到他们的发展,由不得不上心。 说完了正事,剩下的时间,再度交给带着魅惑的夜晚。 第二天,神清气爽。 套房内的餐厅,不知道为什么,娄晓娥看着李茂的表情有些古怪。 看了看面前摆放的包子油条,李茂有些疑惑:“怎么?吃不惯?” “不是吃不惯只是没有想到到了港口这边,你竟然没有想过吃一些别的东西。” 娄晓娥摇了摇头,缓缓开口的同时,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回忆起昨天晚上听到的动静。 不知道是陈雪茹的安排还是什么。 总之在打友谊赛的时候,被当做保卫的香子等人,竟然放了娄晓娥靠近。 想到昨晚自己靠近的时候,那个名叫香子的女人,脸上挂着的古怪笑容。 好不容易调整一点心情的娄晓娥,竟然感觉心中燥热了起来。 偏偏的,这东西就很奇怪。 越是想忘掉,越是容易回忆起来。 “吃些别的东西?” 咬了一口带着些鲜甜味儿的小包子,顺口喝了一口胡辣汤。 “你是说三明治,烤肠,牛排那些?” 娄晓娥点了点头。 李茂心中也有些明悟。 “茹毛饮血的肠胃,和吃惯了熟食,并且玩出花来的肠胃是不一样的。 有些人喜欢吹捧,以为自己吃了那些东西,就跟老家的人不一样了,是先进,是文明。 可实际上,在我看来,很多时候能看到的那种情况,更像是一种自我退化。 是八大菜系外加各种小门小派,山珍海味都吃腻了? 还是说看不起自己的出身?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些习惯已经刻在了骨子里,那些噱头大过实际的贵物? 要是没有吃过,吃一次长个见识就算了。 论口感,论味道,他们不吃掺着木屑的黑面包才几年? 他们真要是有好吃的东西,早在几百年前打到多瑙河的时候,就一股脑的献上来了。 为什么老家没有他们菜系的食谱? 你认为是老祖宗们没能耐么? 错了!是因为难吃! 自古皇权于一身,真有好吃的,还有老祖宗不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的? 别怪我说的难听,有时间去图书馆,找一找这方面的古籍,看看老祖宗他们为了一口美食,能做到什么地步。” 李茂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毫不遮掩。 之前在京都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到了外面,娄晓娥这才发现。 李茂这个人,或许是一个大兔子主义。 赚外人的钱归赚外人的钱,看不起外人,还是看不起外人。 哪怕现在老家暂时的落魄,可李茂那股打心底里看不起外人的态度,在没有过多遮掩的情况下,表现的是那么的清晰。 想到之前谭夫人还活着的时候,跟她说的那些话。 考虑到之后的事情,还有她自己的未来,娄晓娥用筷子夹起面前餐盘上的包子,放在刚好跟包子一样大小的碟子里面,轻轻扯开薄片,吸溜着吮了一口。 半只包子的浓汤在口,汤包里面还有一半的时候,再将整个包子吃下。 遍布在舌头上的味蕾,一层一层将味道传入脑海。 会吃的人,能吃出层层细腻的口感。 不会吃的人,就算囫囵吞枣,也能品味到美食的幸福。 说不上好在哪里,但是也能吃出来好吃。 这种来自于内心的满足,可比那些追求噱头,喜欢玩花活,讲故事,然后一顿饭吃完,吃的肠胃不舒服不说,内心还一片虚无的东西好的多。 民以食为天,吃都感觉不到幸福。 那叫吃的么? 能追求的精神享受那么多,非得对不起自己的肠胃,在吃上过不去? “这个还是偏甜了一些。” 按照流程吃了一只汤包,顺手拿过一旁的手巾擦了擦嘴角。 到底是出身娄家,在老家的时候不讲究,是因为生活需要,并不代表她不会,不懂。 说到底,作为唯一没有断绝传承的古国。 在文化,在礼仪,在除科技以外的各个方面,老家完全是断层似的碾压。 一些先后顺序的利益能吹上天? 那纯属是没有了解过这片土地上来自最深处的权威。 如今打了个盹而已,有些东西,只要挺起脊骨,早晚是要夺回来的。 “多尝试一下总是好的,我的评价是,先了解自身,在去看外面。” 李茂一语双关,从踏上港口这块地上开始。 两人的身份就不在是机械厂的厂长和秘书。 说是对立有些不对,可要说和睦? 最终还要看娄晓娥的抉择。 “了解自身么” 娄晓娥沉吟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从出身娄家,到跟着母亲合离出户,从母女俩相依为命,到现在的孑然一身。 娄晓娥失去了很多。 从小就生活在舒适圈中的她,本能的在寻找自己可能的生路。 “家主大人,华润公司来了电话,说要见娄晓娥。” 用着一口有些生硬的老家话,香子低着头看着地面,恭谨的推开餐厅的门。 就算如今知道了李茂的身份,香子他们依旧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别说依旧保持着家臣文化,整个家族都被打包的香子。 就算是老莫这些人,在李茂没有明确说明的时候,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李茂的身份。 还是那句话,官面上的东西,只能骗一骗没有脑子的人。 心中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可知道归知道,不管是香子,还是老莫,他们依旧对李茂保持着尊敬。 实际上,如果对这片小虫有所了解的人就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脉络。 唐人,及汉人,在小虫这片土地上,具有文明性的法属权。 仰慕了汉唐宋文化几百上千年,沿着文化脉络中拙劣模仿来的文明,自有先天的依附性。 刻在脉络深处的是,是他们想要取代汉唐,成为自老家文明建立的那一刻,就刻在种族脊骨中的天命。 昭昭天命,舍我其谁。 自文明诞生,我们不说看不起谁,因为除了带着天命的我们,其他人我们谁都看不起。 东夷西狄南蛮北戎,自文明确立的那一刻,我们就是寰宇中心。 对于天命的渴望,贯穿了这个拙劣文明模仿者从始至终的文化脉络。 近乎到了现在,那些华族之中讲究的血脉,源头依旧是追述到唐宋的遣唐使。 正是因为这种刻在文化中的特殊性,只要强大,无论是老莫还是香子,对于李茂的忠诚,远比如今凌驾在他们头上的太上皇。 “只是娄晓娥?” 李茂歪了歪头,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对于李茂这个真正意义上的主人,香子的表现远比面对陈雪茹的时候恭敬的多。 也是,陈雪茹只是一个管家。 就算能够调用资源,可在香子这种人心中,依旧比不上李茂。 哪怕李茂每年在泥轰的时间并不多。 “回家主大人,只是娄晓娥。 一位名叫杜媛媛的女士留下口信,她是娄晓娥在这边的对接人。” 说完这话,香子就没有在开口说上一声。 该说不说,到底是那种家族出身,服从性上面,还是比较让李茂满意的。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这种上位者对下位者仿佛置于器物一般的言辞,无声无息之间就已经唤醒了刻在香子她们血脉中的服从性。 最早开始干这活的是,是她们老祖宗,重新捡起来,也不算什么难事。 “有什么想法?” 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交叉在身前,看向陈雪茹,饶有兴趣的出题考验着。 他可不认为,杜媛媛是不敢跟陈雪茹碰面。 “看来,老家是想让她打感情牌。 这么说来,娄晓娥身后的股份,牵扯的计划好像还挺多。” 老家,从来都是一个擅长布长线的老家。 除非亲身经历,才能从蛛丝马迹中探寻到一些痕迹。 不然的话,局外人只会觉得这些事情都纯属偶然。 说个不恰当的话,有些类似千禧年以后的局势,早在三十年前,老一辈的人就已经开始落子。 不断推进之中,才走到了那个局面。 草蛇灰线,不亲身经历,有些事情就算是说出来,外人就好像在听故事一般。 “看起来是这样的,这么说来,雪茹你到是真的要跟媛媛好好的斗上一斗了。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这个被媛媛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学到了师傅的几成本领。” 当着娄晓娥的面,李茂旁若无人的开口打趣着。 陈雪茹抿了抿嘴角,温婉笑意的同时,眼底也升起了一丝不服输的火焰: “不光是你,人家也很好奇呢~” 在局中的两个人心中都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娄晓娥这个将一切都听在耳中的局外人,这会好像局内人一样,双眼之中除了迷惘的神色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在杜媛媛刻意强调了代表身份的前提下。 李茂默契的没有贸然插入这件事。 之前是通过陈雪茹这个代言人掌控家业。 这一次做的事情,依旧是这般。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在一家本地人的帮衬下,娄晓娥接管了谭夫人留下的股权。 谭家人那边,在陈雪茹和杜媛媛各自借用身后能量的情况下,门内也没有闹出什么庶子夺嫡的事情。 预料之中的变故没有出现,唯一的意外,反而出现在了娄晓娥身上。 “什么?伱要将你的投票权交给我代持?” 依旧是那间套房,依旧是那个餐桌,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晚饭是由谭家菜如今手艺最高的大师傅准备的。 要说这位大师傅也不简单,当年过来的大师傅那么多,硬是在这种环境下,撑起来了一间酒楼。 在这个不缺原料的地方,谭家菜真的把没有普通菜式的食谱精髓展现了出来。 是的,作为出了名的榜眼菜,这一门手艺里面,就没有能用普通食材做出来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在老家的时候,傻柱就算去外面做菜,打着名号是谭家菜,可做出来的却都是川菜。 火候功夫是一说,材料不算难,可做出来也没几个人敢吃。 都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有些菜别看上桌的时候简单,可深层的调味,那可都是功夫。 原本都打算吃上了一顿饭,然后老老实实的赶回老家的李茂。 忽然就在饭桌上听到了娄晓娥的表太长。 “嗯,我想明白了股权交给你代持.” 娄晓娥沉闷的点了点头。 作为跟在杜媛媛和娄晓娥身边跟了三天,亲眼见着她们两个如何斗而不破,如何在斗争的同时,又把事情办稳妥的当事人。 娄晓娥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表示了质疑。 原本以为出身娄家这种家庭,自己就算脑子不好,也应该比很多人强。 可如今一看,不说很多人。 就连李茂身边的这两个人都比不过。 别说上面没了人,就算谭夫人还活着,她娄晓娥也没有胆子去跟杜媛媛抢这个位置。 夺位子的事情,娄晓娥已经看开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步入到摆烂范畴的她,对于李茂都熄了不该有的想法。 算了,累了,随便吧。 如今的娄晓娥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态。 李茂转了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陈雪茹:“这件事,你们商量过了?” 外部用探讨,内部用商量。 问话的同时,李茂也在询问一些别的。 “怎么说呢他们看重的好像不是现在的厂子。 代持股权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在做出来成绩之后,无条件的帮他们投入另一项工作。” 陈雪茹用词同样严谨,工作。 这是个什么性质,李茂心中非常明白。 “那么你的要求呢?” 李茂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转到了娄晓娥身上。 就算这件事说定了,李茂也不会认为,娄晓娥没有自己的要求。 不出李茂所料,娄晓娥还真就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投票权给你代持,可我有一个请求,别的地方我不管,但是在港口这边,如果你们有钱不凑手的时候,我也想掺一手。” 好像一个小女生那样嘟起小嘴的娄晓娥,这会可比之前更像是一个小姑娘。 至于说钱不凑手? 这些都是托词。 都用上请求这两个字了,怎么可能说的是那种场面话。 “嗯,也就是说,分红再投资的权利,也给我了? 你这意思,难不成是想成为我家名下的分公司?” 李茂半是打趣,半是试探。 “啊,没错,可以么?反正我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是杜媛媛,还是陈雪茹,你身边的这两个姑娘,我哪一个都比不上。 既然没有这脑子,我又不能在这边上大学,干脆就把东西交给你。 反正我妈那边还有功劳,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去跟上面闹。 我就不信,徐老总还能看着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不成?” 娄晓娥两手一摊,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摆烂。 不,不能说是摆烂。 在两个明显不对等的队友之间,娄晓娥这一手叫做明哲保身的智慧。 “行,我答应了。不过,仅限于港口。”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看了陈雪茹一眼,平静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娄晓娥不知道他跟老徐那边的约定。 如果知道的话,娄晓娥就会发现。 原本在他计划中在港口的布局,早就已经推翻。 就算多了一个娄晓娥,之后在港口的产业,依旧是杜媛媛代表华润管理。 什么投票不投票权的。 李茂只是想在这里面多出一个合伙人,免得所有的矛盾都奔着他来。 有些事,老徐能看的清,杜媛媛能看得清。 可不代表所有掺和进来的人都能看得清。 眼高手低,办事不行,内斗一身本事的人大有人在。 预留一个娄晓娥,为的就是预防这个。 都说柿子挑软的捏,多出来一个娄晓娥,就算先动手称量,也不会是针对李茂。 至于说这么对不对得起娄晓娥? 怎么说呢,从她准备躺平的那一刻起,这些好像已经不能算事。 铿锵的声音,在路过每一个链接的时候,传入耳中。 从火热的南方,到有些寒意的京都。 几天时间,好像又过了一个夏秋。 “李茂!你终于回来了!!!求求你,快劝劝张萌吧.就算我愿赌服输.可人也不是那么压榨的啊1 按照惯例,外出出差,回来之前要给厂里提前打报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李茂这边刚出火车站,打眼就看到了瘦了一圈的傻柱。 见着李茂大包小包的模样,傻柱顾不得于海棠跟自家妹妹还在旁边。 哇的一声就嚎了出来。 傻柱苦埃 谁知道他这快一个月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就算是牲口.他也没有这么用的啊! (本章完) 第405章 意外的调剂订单【六千字】 第405章 意外的调剂订单【六千字】 大庭广众之下,傻柱就这么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听起来确实是让人揪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但凡认识傻柱的人,看到这般模样,反而一个个都崩紧了嘴角。 那架势,就好像稍微松懈一点,笑声就从嘴里漏出来一样。 就算是何雨水,一想到傻柱这是在为了老何家的后代努力。 哪怕这个孩子不跟傻柱的姓,心里也是舒坦的。 “哥,快别闹了.火车站那么多的人会让人看笑话的.” 何雨水强抿着嘴角,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看的李茂都有些忍不住嘴角抽抽。 知道你们看到这一幕都乐呵。 可不管怎么说,你们能不能有点演技? 演的这么假,真就不怕傻柱看出来的? “看笑话?看什么笑话?!他们要是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笑的出来1 李茂内心的吐槽,傻柱自然是不知道。 不光没有猜测这些,就连身边几个姑娘的表情,傻柱都没有往多余的地方去想。 想到这些天的经历,都不用怎么培养情绪,傻柱的双眼刷的一下就通红了起来。 真真的,那种悲伤到一定境地才能出现的红眼,就这么出现在了傻柱的脸上。 本能的忽略了别人看笑话的模样,傻柱转过头,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继续嚎了起来。 “李茂!你救救我啊李茂!那是你厂里的工人,你是她的厂长,别人管不了,你还能管不了么? 看在街坊一场,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1 似乎早就打好了腹稿。 傻柱这一次嚎叫起来的时候,直接就把李茂的名字给喊了出来。 单说一個李茂? 这名字不算什么,这个时候的京都户籍上的人虽然不算多,可百多万是有的。 百多万的人里面,李茂这个名字,多的不说,三五个总是不算什么。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傻柱加上了厂长这个头衔。 火车站本就是人流密集的地方,就算是坐火车需要介绍信,依旧不妨碍它的繁华。 铁路口,火车站,不说是老杜家的地盘,认识老杜家的人也是不少。 这时候能坐火车的,大多都是有些身份的。 京都的厂子这么多,递根烟,捧两句。 互相交流一下,知道李茂的事迹也就不算什么困难的事儿。 见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看似悲苦的傻柱,心中却是乐呵了起来。 ‘人多,人多了好啊!等到人多起来,大庭广众,我就不信伱李茂能抹得开这个面子/ 见着自己的设计奏效,傻柱口中嚎的越是大声。 面子这东西,只要豁的开,那就不算什么事儿。 左右他傻柱也就在南锣鼓巷有些名头,放到火车站,只要不是裸奔,闲着没事谁能去问他的事儿? 傻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无论什么时候,人这种东西,都是偏审美。 长的俊俏的,无论男女,只要在火车站上来上这么一糟,总是有人搭理。 可他不一样。 要不是今天来堵李茂,别的时候他傻柱过来嚎上一嗓子,三两句的时候没有人搭理。 嚎的再多? 那就得被火车站这边的大帽檐给押进去好好审审。 免费的茶饭是吃不上的,可被挂在暖气片上,站不起,蹲不下的姿势,怕是得来上个一晚上长长记性。 见着傻柱围堵,不让自己离开的架势。 眼角的余光扫动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乐子人。 到了这个份上,李茂哪里还能看不出,今儿这一出,那就是傻柱安排的一场戏份。 ‘豁,这可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脑中闪过一丝华光,眼底光芒闪动,李茂转了转头,目光掠过何雨水,落在了于海棠的身上。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想往后成为闲谈的资粮,李茂就只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开破局。 按照道理来说,傻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现在应该是不知道才对。 “这位轧钢厂的工友兄弟.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才刚出差回来,多大的事儿,至于让咱们轧钢厂的工友兄弟,到我这个机械厂的厂长面前喊冤? 于干事,你是宣传科的,这种事情普通工友不知道,宣传科应该知道一些吧?” 这正式的口吻一出,熟悉这节奏的路人,但凡不赶时间的,一个个都停下了脚步。 就连有些刚刚从前面转业回来,还没有来及调整心态和身形的便衣,都好奇的朝着几人靠近了过来。 嗯,他们有理由的,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他们总是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可是京都,要是出了事儿,这丢人怕是得丢到外面去。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那股奉命吃瓜的劲儿,可比一般人热火的多。 “哎,厂长,这事儿,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说” 于海棠面露为难,左右张望着,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见着几人这般模样,心中暗道不妙的傻柱,当即就想开口打断节奏。 这边刚准备开口,嘴里的第一个音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被 刻意赶巧的于海棠给压了下去。 “哎” 就看着于海棠一个演技十足的长叹,沉重的摇头,一副不忍多言的模样。 深深的看了傻柱一眼,就算是路人,都能看出这里面的揶揄。 “怎么说呢这位轧钢厂的工友兄弟怎么说那也是你前妻,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算回家被压榨.你也不能找我们厂的麻烦啊 虽说老话常说,只有田废牛,没有牛坏田。 可你们自家的事,不管乐意不乐意,你们关起门来自己说就是了 你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难不成还拗不过嫂子一个女人家? 这种事,男的要是不想,嫂子难不成还能强来? 就算拗不过,还翻不身,这种丢人的事儿,你自己品味不好么? 非得赶着我们厂领导出差回来的时候堵在这? 你这多少有些欺负人了就算你们轧钢厂人多,也不带这样干的吧?” 该说不说,比起何雨水那个憋笑都憋不住的表情,于海棠确实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 这一颦一蹙,这叹气低眉,这摇头阴阳的品读,可是把路人给看的乐呵的。 这个时候结婚早,律法是律法,事实是事实。 男女那点事,在没有多少乐子的时代,更是男女私下聊天之中绕不过的主题。 别看有的男人聚在一起嘴上花花。 可有些大姨,大姑,老媳妇,她们聚在一起聊嗨的时候,能把男人听的面红耳赤的挠头就走。 有些时候,这种事情真的不能看性别。 “嗨,我说这位大兄弟,我觉得这大妹子说的没毛病啊你一个大男人,炕上不行就算了 收拾不住自己女人,还到火车站堵人家领导. 你这你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要是放我们那旮沓,老娘们不听话,早一巴掌攘上去了,还能让你这么闹腾? 真的是.哎..我真说不出来一个大老爷们的要不你留个地址,回头我给你弄点大棒槌什么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粗犷汉子在人群中这么嚷嚷了一声。 这个时候交流不便,设备不多,平日喊孩子喊工友什么的,一身的嗓门就练了出来。 看那大哥自以为声音不算大。 可落在周边路人的耳朵里,那跟扯着嗓子喊也差不多太多。 怎么说呢,就感觉随着这大哥的开口,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活泛起来。 至于李茂那是真的不想回答这个话. 热知识.后世的粗犷汉子那边,有老家唯一也是最早的异性家暴庇护所。 咳咳,异性.说的就是这一口腔调的老大哥。 那家伙,李茂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的时候,还是天真的以为蜀道山真的只是一座山的岁数。 后来才知道,蜀道山原来指的是‘老子数到三’! 天知道这个蜀道山,有的人爬了几辈子都没有爬出来。 将自己脑中胡乱飞舞的想法给扔到一边。 说到底那些事情也还没有发生,这个时候的那边,还没有庇护所。 这个时候川妹子,也只是热情奔放的辣妹子。 “这位轧钢厂的工友兄弟.你这遭遇,我深感同情可就跟那大哥说的一样。 别说我们厂管不了,就算能管,我也不敢管。 家庭是家庭,工作是工作,用工作的身份带入家庭,这不是乱了么? 要我说.你要是真的扛不住,不如去找你们厂的复联。 我们厂小,这部门还没有搭建起来。 你们轧钢厂那么多人,肯定有这个部门的吧?” 听着李茂这般正式,不准备讲究街坊邻居情谊的口吻,傻柱的心就凉了半截。 剩下的半截,等到于海棠开口之后,就跟是彻头彻尾的冰封起来。 气抖冷,他何雨柱什么时候才能在这群人的压迫下站起来?! 不就是看上了秦姐的身子么! 不就是不想要棒梗这个小拖油瓶么?! 他傻柱行得端坐的正,目的明确,而且从来没有改变过。 不都说苦心人天不负么!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苦涩,傻柱抬起了头,看了看抿着嘴,一句话也不愿意帮自己辩解何雨水。 得,自己这妹妹不能要了! 张萌啊张萌,真有你的! 我这可是亲妹妹,这都能被你给收买了?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一心扎在秦淮茹身上的傻柱,依旧只当是张萌的手腕聊得。 全然没有想到一点何雨水是为他好的想法。      “不是!李茂,咱们可不能这么说话啊!用厂长的身份说不了,可院里街坊邻居的身份总行了吧? 我都说了,看在街坊邻居的情面上。 我这这在厂里要干体力活,回家了还是体力活,是个人都吃不消啊1 刚想把跟张萌的约定说出来,可话都到了嘴边,傻柱硬是憋在了嘴里。 这种借种的事儿,说出来总是不太好听。 看似张萌设了一个套,可在外人的眼里,那就是苦情的张萌,宁可掏空家底,也想要一个傻柱的孩子。 这种苦情人设,不说出来还好。 一说出来? 看着周围已经在看笑话的路人,傻柱毫不怀疑,这话要是说出来,他能直接被按到地上打一顿。 别说有便衣有公安什么的。 这个时候,抓小偷还得讲究民意,等周边的街坊邻居打完了在入常 就他傻柱这在外人眼中得了便宜还卖乖哭嚎,挨一顿打真的是轻的。 要是传到了一些心中有侠气的少年郎耳中,怕是晚上回家都不安生。 当然,至于傻柱的苦衷,路人是不会选择去了解的。 口说无凭,先入为主,就傻柱这模样,不管描述的多夸张,别人都只会认为是傻柱的刻意抹黑。 更别说,这里面牵涉的还有秦淮茹的工作。 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成了机械厂的工人。 这要是在被搅和砸了,他傻柱这快一个月的苦头,那不是白吃了? 想到这一茬,傻柱的心中更是充满的懊悔。 ‘真的是,李茂你反应慢一点,让我轻松几天能死啊/ 充满怨念的小眼神在李茂身上比划着。 这一会,傻柱真得是欲哭无泪。 “不不用了.” 拖着勉强的表情,痛苦写满眉头的傻柱,狼狈的佝偻起了身子: “这种事儿.回头我还是找个坐堂商量商量吧那什么.今儿有些唐突了.等今天晚上,我用你家养在缸里的鱼露一手。 我妹到底是女子,这家传的手艺没有落在身上,就算沾了你们鼓闹酸菜鱼的先河,这调味上面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那什么.我那边还有事儿,咱们回头再说” 知道往下说自己也落不了好的傻柱,勉强给自己找了一个补。 说完之后,也不管其他人是个什么表情,反正傻柱自己是扭头挤开围拢过来的人群,径直离开。 刚出圈的时候,还只是快步走动。 等到离的远了几步,脚下就跟抹了油一样,抬腿甩的那叫一个快。 至于方向 傻柱有一点还真没有说假话。 他是真的准备去找个老坐堂给看看,长痛短痛都是痛,既然这样,还不让上点虎狼药,一步到位了事。 至于亏空? 傻柱宁可拖着亏空,也不想天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张萌屋里点卯。 这感觉.他傻柱都好些天没有敢抬头正眼跟秦淮茹对视。 傻柱的离开,将这出闹剧给带入了帷幕。 也就是那个不太赶时间,或许也深有体会的老大哥,看着傻柱有些慌乱的脚步,扭身在后面举手喊着: “大兄弟,你要是怕落面子就跟大哥说,大哥老家别的不多,棒槌真的管够1 听着身后传来堪比土喇叭的声音,傻柱恨不得把脖子埋在衣领里。 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之后,脚下的动作却是更加的麻利。 只有这位老大哥,看着傻柱踉跄险些摔倒的模样,抬起手意犹未尽的挠了挠满是胡茬的下巴颏: “这大兄弟真是虚的厉害啊这家伙,走路都走不稳了. 真的是,这媳妇得多得劲,才能口是心非强撑面子到这样氨 看似无心的感慨,又是引发了一阵路人的探讨。 也就是不知道傻柱的具体名字,这才只是止步在轧钢厂工人的名头上。 一口一个死要面子身子虚的,险些让听风的李茂都笑出声来。 原本他都已经就此打住,准备放过傻柱,谁能想到这老大哥还能来一个助力。 只能说,有的人啊,就这命。 回头等风声传出去了,不想背锅的轧钢厂工人,肯定会把傻柱给揪出来的。 到了流言传遍轧钢厂的时候。 哼哼,傻柱想不想交出种子,就不是他自己说了算了。 那群生怕得罪了张萌,再度被血洗,沦为京都工人圈笑话的腕子手们,会让傻柱明白一个道理。 拳头够大的时候,别人想干嘛,真的由不了他自己。 傻柱这边散场,意犹未尽砸吧了两下嘴角的老大哥,忽然又回过味来。 等等?!!! 随着老大哥瞳孔的闪亮,一直专注于看热闹的他,这才回过味来。 刚刚看热闹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酸菜鱼?! 这好东西是眼前这俊俏的小伙子给鼓捣出来的?! “等等1 就在看热闹的路人准备散伙,各自去干各自事儿的时候,那名嗓音堪比土喇叭的老大哥,忽然又叫嚷了起来: “刚才那虚的不行的小子说,酸菜鱼是你们鼓捣出来了? 真的是,你这人俊成这模样,级别还不低,怎么脑子还这么好,能鼓捣出这么好吃的东西?1 随着这老大哥的叫嚷,原本准备散场的路人这才回过味儿来。 好家伙,平日里酸菜鱼这家伙没少吃,以前只是听着是从南锣鼓巷跟机械厂那边传出来的,谁成想竟然给让他们遇上了?! 别看就酸菜鱼这么一道菜。 可在酸菜鱼出现之前,平日里大家吃鱼的时候,可不少废油。 眼下是什么光景?! 油水定量! 这时候多出来一道配料简单,放油能做,不放油全靠汤味儿,也能压下鱼腥的菜,那可是真不容易。 跟有些野味儿的肉不同,单一的野味儿之中缺少必须得维生素,吃的多了不光不会胖,还会吃垮身子。 鱼肉这东西,手艺不行的时候,缺了油真的是腥的不行。 为什么鱼肉这么便宜,鸽子市上出手的也不少,却没有多少人买? 就是因为这一茬。 像是鸡肉,五花等肉类,没有各种激素化肥,有些时候吃的比人都好的它们,就算只是简单的调一下味儿,那都香的很。 好不夸张的说,多出来这么一道酸菜鱼,李茂已经在无形之中改善了不少家庭的食谱。 别看有时候报纸上也在说,吃鱼好,能补充什么什么元素。 可说是说,那腥味上来,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咽下去的。 唯名与利不假于人。 李茂虽然没有准备张扬这件事,可要是被认出来了,也不打算把这份名声让给其他人。 当然,作为参与者的何雨水, “老大哥这话说的,运气好鼓捣出来的,我就是个嘴把式,具体干活还是我妹妹跟她闺蜜动手的。 我妹妹人在北边上大学,回头老大哥要是见到了,可得跟周围人说说,咱们这么有缘分,我妹妹人在外地,有机会也照看一下。 至于我妹妹闺蜜,诺,就这位,名叫何雨水,如今也在我们机械厂当工人。” 名声,在这个时候,有时候甚至能够救命。 拿了自己该有的那份风光之后,李茂就将李晓梅的名头,还有何雨水给让出来。 别看这个时候说话大多都是靠嘴和信。 可只要跟吃的沾边,这消息传递的范围明显要更广的多。 看这老大哥这么惊喜的架势,好像还挺喜欢吃酸菜鱼的。 “乖乖,你们家这风.咳咳这人好的,长的俊就算了,自己级别不低,还有个妹妹是大学生。 啧啧真的是.要不是知道我们那一大家的男孩确实配不上,我真想带着人去跟老弟你妹妹相亲! 不就是照顾人么?刚好的,承蒙咱们这缘分,老哥哥我就在城里住着,别的不说,回头我就去跟老姐姐说一声。 咱们那老姐姐局气,就这酸菜鱼的情分,一准帮你安排妥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弟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酸菜鱼明明没放多少辣子,可这出来的味道,吃上几口身上就冒汗。 这家伙,回头到了冬天,保不齐比喝酒都暖和身子1 老大哥一边感慨着,一边从身上的公文包里摸出一本小小的本子。 他的地址留给了李茂,可李晓梅那边的地址,他却没有多问。 不是之前说的是场面话,而是这老大哥有自信,知道了人名和来历,还知道了大学生,就一准的不会弄错。 至于更多的,也是为了让李茂放心一些。 这年头好人不少,可隐藏起来的坏人也不是没有。 能留下自己的单位电话和地址,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靠谱。 做完了这些,这名老大哥却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个,小兄弟,看在咱们这么有缘的份上,老哥哥跟你打个商量。 你看我一个外地来的,这能在市面上买的酸菜分量有限。 我这单位也留了,名字也报了,回头我跟单位里提起来,咱们能不能调剂一些这方面的物资? 我知道你们是机械厂的,听起来有些不务正业。 可这东西,能找到开门路的人,谁闲着没事跟其他打着幌子的人打交道? 不怕老弟笑话,我们那边是真的好这一口能发汗的东西。 有的老少不能喝酒,冬天的时候多出来这么一些能暖和身子的东西,也是天大的好事1 (本章完) 第406章 易中海的隐藏【六千字】 第406章 易中海的隐藏【六千字】 跟那位老哥敲定的事情,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回到四合院,将东西放在屋里之后,李茂就奔着机械厂去。 因为提前安排好的原因,加上厂里一直有自己人盯着。 到了办公室没有多久,出差时间通过的公文,还有每日的工作报告都已经分门别类的摆放在了李茂的办公室之中。 娄晓娥就在屋里尴尬的站着,看着于海棠在那里忙前忙后。 说实话,在当秘书方面,就算是起初别有用心的于海棠,看起来也比娄晓娥专业的多。 “厂长,这段时间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 重要的内容,我已经摆放到了你的办公桌上。” 做完这些,于海棠不动声色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在墙角尴尬站定的娄晓娥。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有玩趣心的挑了挑眉头。 将于对方的这些动作收在眼底,对于这种工作还没有掌握熟练的娄晓娥,只能保持着脸上挂着的那个尴尬模样。 虽然给李茂当秘书的时间不算短。 可这段时间下来,别说没有学到秘书的精髓。 在出了那一档子事情之前,李茂全都是把她当摆设。 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车间喊个人,或者给暖瓶添一点热水。 别说是文件,就算是办公室内的卫生,李茂都是自己动手,从来不让她在办公室内多待。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娄晓娥心中早就把自己当成了花瓶一样的摆件。 每天在厂里的工作,就是发呆。 眼下因为港口那边的原因,好不容易李茂这个厂长能接纳她这個秘书。 可到了需要上手的时候才发现,很多工作她根本就不了解。 别说调动这些文档需要去找谁。 就单说那些部门的人,娄晓娥到现在都不太能全叫上来名字。 认人,这可是当秘书的基本功。 这个工作都做不好,更别说其他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没有一点办法的娄晓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于海棠跑上跑下。 也就在于海棠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被李茂给喊祝 “海棠,趁着这一会你去带着娄晓娥熟悉一下工作。 身为秘书,可不能什么工作都不会。这要是传出去,厂里难免会有人说一些闲话。” 听着李茂的话,脚步微微停顿,心中隐约怀疑,娄晓娥是不是付出什么的于海棠,看了一眼恨不得在地上,用脚抠出三室一厅的娄晓娥。 “好的厂长。” 想到死去的谭夫人,又想到两人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模样,于海棠只能这些归结为李茂的烂好心。 心中感慨的同时,又在为自己的秘书计划哀叹。 真的是,不就是想要玩一点好玩的么.怎么就这么难 “你跟我来吧我先带你去认一认厂办的人。” 干脆的回应了李茂之后,于海棠偏转过头,冲着娄晓娥平静的点了点头。 一些小小的情绪,并不会影响她对李茂命令的执行。 听到这话,一直恨不得把自己当摆件的娄晓娥,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我会努力的1 不知道是给自己打气,还是别的什么,娄晓娥将双手放在身前,轻声的说着。 李茂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然后留下了一句:“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将这快一个月堆积下来的东西认真的审查了一遍,重新归档之后,李茂这才伸了伸懒腰。 不知道是因为李茂自身,还是机械厂带有探索性质,亦或者是担心处理不好外面的产业,干脆在老家给他弄了一个试验场地的原因。 就算到了现在,厂里的副厂长依旧没有配上。 一言堂的感觉虽然挺好,可需要注意的东西也挺多。 也就是厂里生产的都是紧俏货,就算没有分配任务,依旧不愁下家。 这才给李茂省略了跟其他厂互相交流的功夫。 无论在什么地方,跟人打交道,才是最繁琐的事情。 伸了个懒腰,在下班的时间混着人流,时不时的跟厂里工人打招呼的李茂,就这么回到了四合院。 至于说出差回来都应该有的例会? 李茂直接就扔到了后面。 下班的时间,那就该下班。 回到四合院,到了饭点的时候,何雨水这边饭菜还没有上桌,那边傻柱就端着一个白瓷大盆,最上面的酸菜下面,沉着一成厚厚的鱼肉。 就算在火车站的时候没少丢脸。 可放李茂鸽子这种事儿,傻柱依旧不敢轻易尝试。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当时说的话,并没有被李茂放在心上。 将酸菜鱼端上餐桌,傻柱真就像是一个上菜的厨子一样,垫手的布子往右手肩膀上一搭,挤出一个笑脸,一句话不说的退了出去。 直到出了后院,傻柱这才感慨起来李茂的女人缘。 “他姥姥的.有张好看的脸,真他姥姥的吃香” 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傻柱忍不住的小声嘀咕着。 一个院里就这么多的姑娘。 别人家处对象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偏巧的在李茂屋里就待了那么多。 一个个的长的漂亮不说,还他姥姥的都有城市户口! 特别是最后一条! 随着京都周边大食堂陆陆续续的停办。 口粮份额,再度成为了城里人需要注意的事儿。 以前那会漂亮到在十里八乡都有美名的姑娘,如今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要求。 只要能嫁到城里,彩礼都能不要。 要是再能混上一个城市户口,愿意倒贴钱的也不少。 要是再加上一条,以后可以拉扯一下娘家的弟弟,甚至倾家荡产凑嫁妆的都有。 一句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只要能吃饱,很多事情有的是人做。 原来有些收紧的鸽子市,这会也放开了许多。 抛开分不清买卖双方背景之外,还真就为一些人提供了救命的活路。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倒买倒卖的票贩子,被抓进了篱笆。 甚至还有趁机扰乱市场,弄虚作假的人。 该说不说,有些人是有一些本领在身上的。 要不是出现了重复的票据,同样的颜料,同样的印记,同样的规格,还真就分不出这东西的真假。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傻柱心中的嘀咕声越是绵密。 原本就紧俏的城市户口姑娘,如今的情况下更是抢手。 偏偏的,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李茂的屋里竟然有四个! 不说高矮胖瘦各有风色,可那一个个模样,至少是在水准线以上的。 抛开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一趟差就跟李茂关系好了不少的娄晓娥。 这四人里面还有一个未亡人! 揉了揉自己发虚的腰,想到自己每天多给了一毛钱,委托药店熬的药。 想到如今已经离开老贾家,明面上跟老贾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秦淮茹。 傻柱的心头那叫一个火热。 至于说秦淮茹明明舍不得棒梗,却依旧离开老贾家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傻柱表示自己并不在乎。 就算秦淮茹跟他坦白了,过段时间会跟厂里的复联商量一下,把棒梗给争取过来,傻柱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开玩笑,他傻柱马上就要回到食堂。 不说秦淮茹已经调动到了机械厂,就算还在轧钢厂,他傻柱的话难道不比秦淮茹的有用。 只要动之以礼,晓之以利。 再加上花姐那几个人的游说,傻柱就不相信自己还能坏不了这件事? 棒梗? 老贾家的种还是继续在老贾家,享受崔大可那个后爹带来的‘福报’吧。 口中哼着小调,将肩膀上的布子往自家灶台上那么一扔,进屋拿了一张揉好的报纸。 看了一眼如今秦淮茹已经寄居了快一个月的易大妈家。 傻柱心中那股每到了夜晚,就会悲怆的心情,一下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反抗不了张萌,那么就这么着吧. 一个孩子而已吃着药上阵,紧赶着来能用上多少天? 抱着这样的想法,傻柱出四合院,刚一出门,就看到对面过来了一个头上包着纱布,腿脚还有些不方便,左边咯吱窝下面,更是夹了一根拐杖的人。 “你他姥姥的不长眼.嗯?!!!!易.易大爷?1 因为自己走路过快,差点跟那人撞了满怀的傻柱,口中的脏话刚骂了一半。 还没等剩下的话说出来,就被脱口而出的震惊所取代。      好家伙,自己这差点撞上的人! 赫然是有些时日没见的易中海! 之前易中海出门的时候,并没有详细跟傻柱说去了什么地方。 这都快一个月还没有回来,以为易中海已经在别地安了家的傻柱,还没有来得及盘算怎么占下来老易家的那间房子。 忽然就在门口遇到了一看就凄惨无比的易中海。 说不吃惊,那是假的。 当下,也顾不上去上厕所的念头,慌乱之中把报纸往咯吱窝下一夹,傻柱就要上前去搀扶: “我说怎么有些时日没见您,合着您这是被人给溜达到医院去了啊? 我看您这头,您这腿.该不会碰上什么拦路的好汉,还跟人做过了一场吧?” 口中不轻不重的插科打诨,摸不准现在什么情况的傻柱,果断的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方法探听消息。 这边手上刚搀扶上去,就听到傻柱扯着嗓子,奔着院里嚷嚷了一声: “阎大爷!阎大爷!别在家窝着了,赶紧出来看看! 咱们院出事了!! 易大爷在外面让人给攮了1 易中海被人给攮了?! 傻柱这一嗓子喊出来,不光是院里的邻居好奇,就连门口的路上,都有几个好奇的街坊探过头来。 别看易中海这两年不怎么风光。 可到底是老街坊,就算不风光,街坊邻居也都还记得这么一号人。 有些时日没见到这人,忽然就听到被人给攮的消息,说不好奇那是假话。 “柱子,小声一点1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易中海这话,一直到了傻柱喊完了之后,这才飘忽出来。 听这不算中期十足,却也不算怎么亏气的调子。 傻柱心中当下了然起来。 “得,怪我!我这人嘴比脑子快,稍微慌张一下,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么着,咱们先进院。 进了院,到了咱们自家,有什么苦,有什么冤,咱们在好好说道说道。 您可是咱们院的人,一声不吭的在外面被欺负成这样,咱们院的街坊邻居肯定得帮您讨个说法! 就算刘海中搬了出去,咱们院不还有一个李茂这个机械厂厂长的么? 这事儿他要是不出面,咱们院以后还不得被人给看扁了?” 先是半骂了自己一句,随后傻柱就扯起了虎皮。 就像是傻柱说的那样,甭管院里的街坊邻居看易中海顺不顺眼。 如今易中海这个模样回来,只要他们有点道理,多少肯定得帮忙叫嚷上两声。 就算没有用,只能听个口响,该做的面子工作那也得做出来。 抱团思想盛行,院里人被打了都不出面,那这院子以后再周边都不会有什么好话。 还不得傻柱这边回话。 那边一只脚穿好,一只脚踢踏着布鞋的阎埠贵,慌里慌张的从屋里冲了出来。 见到易中海这么一副模样,除去眼底一丝微不可察的解气之外,脸上却是瞬间挂上的火急火燎的神色。 身体微微弯曲,小蹦起来的同时,双手轻轻的拍在自己大腿上: “哎呀老易!你这.你这是怎么弄得啊?! 你这伱这在外面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弄了这么一副身子回来? 我看这头,乖乖,缠了这么多圈,该不会被人砸了头吧? 还有你这腿.你这腿怎么回事? 你也不比我大上几岁,好端端的怎么就拄上拐了啊? 老易啊老易,你这.你这工作工作没了,身边还没有一个体己人 你这回了院,谁能照顾你啊1 这一连串的话一出,易中海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傻柱却是率先忍不住的嘟囔了起来: “嘿,我说阎大爷,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没见着易大爷这还伤着呢么?不过来搭把手就算了,怎么还能说风凉话? 都是街里街坊的,赶紧过来帮一手啊1 傻柱撇了撇嘴,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的同时,口中这般嚷嚷着。 “哎呦,看我这嘴,这不是有些时日没见老易,心中有些紧张的说不好话了么? 那什么.解成,解放,解旷,你们几个小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赶紧出来帮忙! 还有解娣,赶紧去中院喊一趟你何大爷,顺带着去后院喊一趟李厂长。 后罩房的老太太也通知一声。 哎呦喂,老易啊老易,你说说你,这一身的伤,回头老太太见到了,心里可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咱们院里谁不知道,老太太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养 你这回来之前好歹托人报个信,咱们院里也好有个准备啊1 明面上没有抱怨什么,可细细一听,阎埠贵这话里面全都是埋怨。 “不是,体力活?这晚上可得给我加一口窝头1 几个小的还没有说话,阎解成反倒是先不乐意起来。 嘴里嘟囔的同时,却只是来到了易中海身边,根本就没有从傻柱手中接过活的架势。 只能说不愧是老阎家出来的,这空手套白狼那是刻在生活习惯里的。 “豁,阎解成,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一个大老爷们,搭把手几步路的事儿,他姥姥的能累死你埃 行了行了,你也别接手了,千万别回头累着了,然后在把这账算到我身上。” 傻柱歪了歪嘴,很是不满的揶揄着。 “这可是你说的1 放到旁人身上都能听出来的话,放到阎解成这里,却是没脸没皮的直接答应了下来:“老头子,你可听到了,这可是傻柱说的不让我帮忙。你喊我我可是出来了!就这应和的一声,起步价你高低也得给我饶一口1 该说不说,阎解成这话说的,真就让院里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笑话。 起步价? 这玩意都给搞出来了?! 在众人见怪不怪的视线中,面红耳赤的阎埠贵,却是恨不得放下自己的教员矜持,直接在这院里上演一出全武行。 “没出息的东西!滚回屋里去1 口中训斥着,看着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阎解成,阎埠贵差点一口气没厥过去。 前后不过几分钟,前中后,加上一个后罩房的代表人物,就集中在了有些时日没有敞开门,屋里桌椅板凳上已经堆积了好几层灰尘的老易家。 拉扯过一个已经干硬的抹布,在桌椅板凳上抹了几下,勉强算是多出来几个能做人的位置。 “老易,说说吧,你这是怎么个情况? 不声不响的出去就算了,怎么还被打成了这样?” 说话的阎埠贵,之前有管事大爷的时候,阎埠贵这个老三是开场报幕人。 如今没了管事大爷,可就这屋里的几个人,阎埠贵看了一圈,依旧只有他能当这个串词人。 除了他,剩下的不是双手环抱在身前,就差嘴角挂着冷笑的何大清。 就是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坐着自带的板凳,离几人有些距离的李茂。 在要不就是双目之中闪过迷惘,脸上挂着担忧,却晃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聋老太太。 除了这几个人,也就剩下一个沾着送人进来功劳的傻柱,跟个乐子人一样,左顾右盼的在屋里东张西望。 瞥了一眼屋里的几人,又看了一眼敞开的门口和窗台上拥挤的人头。 易中海双手撑着身前的拐杖,好像拄着什么利器一样,用力的崩了崩有些僵硬的脊骨: “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诸位也都知道,之前的时候因为一些事儿,我堂堂一个八级工沦落到了如今没有工作的境地。 都是工人出身,就是一个劳碌命,平日在信托商店接点零活,生活是不成问题,可这日子也太清闲了。 我这心里就这么一寻思,想着在城里找找工作。 可咱们这是哪?京都城! 好手艺的人那么多,我一个过去有瑕疵的人,能在咱们这找到正式工? 没辙,我就托人打听了一下外面的工作。 顺带着,我又去街道开了个介绍信,寻思着在周边走走,看看。 这一走,就到了保定那边,我寻思着,他们那的工厂也不少,我易中海好赖是个八级工。 就算有瑕疵,八级工的水准,拿个一二级工的工资,弄个正式工总行的吧?! 结果到了地儿,刚准备去投奔以前一徒弟的亲戚,还没到地方,就被人在外面给揍了一顿。 也怪我,没事晚上出去瞎溜达什么埃 黑灯瞎火的,碰上两伙子人抹黑打架。 劈头盖脸的来了这么几下,等他们打完了,我都不知道谁动的手 我这我这么一个老工人,出门在外被人打成这样还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我这要不是院里都是街坊邻居,我是真没有脸说出来这实话。” 易中海摇着头,口中唏嘘,脸上挂着愧疚难当。 院里的街坊邻居全当听了一个乐子。 可屋内的几人的情绪,却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保定? 听到关键词,李茂撇了撇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冷笑的何大清,心下当即揣测起来。 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静观事态发展。 再看何大清,听到易中海去了保定之后,脸上不光没有惊讶,反而还闪过了一丝了然。 等到听到易中海说他夜里抹黑出门,方才还挂着冷笑的脸上,随即滑过了一丝狐疑。 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聋老太太,何大清的表情一下就变的沉闷起来。 之前只当身边有一个白寡妇。 听易中海这话的意思,他在那边竟然还有能联系到的人? 沉闷的情绪刚刚涌上心头,何大清忽然就想到那些已经从保管人那里弄出来的东西。 想到那些,何大清脸上沉闷,再度回复到了冷笑。 至于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道行太高,还是心中早就有了揣测。 明明易中海已经说完了好一会,聋老太太还是那么一副迷惘的模样,侧着耳朵听着,一副聋了的样子。 单单是这样还不算,摆了好一会架子,却又好像没有听到人说话一样: “小易,你大点声,我听不到,你大点声说话1 (本章完) 第407章 堵门的秦淮茹【六千字】 第407章 堵门的秦淮茹【六千字】 “哎,太太呦,您甭说话,安稳坐着就行。 回头我这边忙活完了,请您去鼎香园吃一顿,我不在院里的时间这么长,您该有些时候没吃过火烧了吧? 你说柱子你也是,就算我不在院里,你工资这么高,怎么也没有想着给老太太弄点好吃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老太太就稀罕那一口。” 对于聋老太太的反应,易中海也没有觉得意外。 不光没有说别的,反而还一口一个要给聋老太太弄火烧吃。 这年头,名声在外的公家店要撑着面子,外面闹的慌,也不能关了门。 自家吃的可能不够,可要是去那种店,还是能买到一些。 “嗨,我说易大爷,您听您这话说的,那是我不想给老太太弄好吃的么? 问题的关键是,我这工资不低,可到了月底也没几个子儿落我兜里埃” 傻柱两手一摊,弄不明白易中海这话里的意思,但是不妨碍他往顺着往话说。 反正,他傻柱今儿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街坊邻居面前扫一扫何大清这个当爹的面子。 嘿,要不是他老子不借钱给他,他何雨柱能混到要卖身借钱么?! 心中抱着埋怨,傻柱眉头一横,嘴里怨气十足的埋怨着。 “嗷?柱子,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 你一个月工资那么高,一两個火烧,能花你多少钱? 又不是那五六块一只的烤鸭1 易中海揣着明白装糊涂,晃了晃帮着纱布,看起来很是狼狈的脑袋,开口继续捧哏。 “嗨,这没办法,您这个月不在院里,您是不知道,咱们院可是出了好些事儿。 先是门里的谭夫人没了,后面又赶上了那个叫崔大可的到院里认亲。 也不知道张婶怎么想的,秦姐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直接被她给推出了门外。 把人踢出了家门不说,还不许秦姐带着棒梗。 您说说,靠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崔大可,拿着一两张大队的证明,就接了秦姐临时工的班,这事有这么办的么? 没辙,我就只能跟易大妈商量着,让秦姐在她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得亏我运气好,碰上一个老乡想回老家,在机械厂空出来一个岗位。 当然,也多亏了院里街坊没有埋怨,这才接班了这个工作,咱们这就不说这一茬的事儿,就说这崔大可。 易大爷您回头也给劝劝,张婶这人也真的是,怎么能信外人呢? 那崔大可嘴上说以后的工作还给棒梗接班,那就真的接班了? 他回头要是不认账,张婶难不成还有办法把工作要回来不成?” 傻柱摆着手,嘴里不停的给人上眼药。 他嘴里的重点在被赶出门的秦淮茹身上,可落在易中海的耳朵里,那却是院里的情况出现了变化。 别的不说,贾张氏是个什么人,易中海比谁都清楚,把能干活的儿媳赶出去,留下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崔大可? 这里面除了利益,必然还有把柄。 易中海的瞳孔闪了闪,一个崔大可,并不能让他放在心上。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谭夫人的死。 “老何你看伱.怎么说谭夫人也是你头上门里的人,你这你都在院里住着,怎么好端端的就让她出了事儿啊! 你看你这冷冰冰的样子,回头要是你门里的人找上门来,你这说的清么你?” 易中海痛心疾首的说着,也就这会头不方便,腿脚也不方便,不然的话,易中海非得抬手往自己腿上落上一下。 非得当着院里街坊的面,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的气度。 “嘁。” 何大清很是不屑的从鼻翼中挤出了一声冷哼。 抬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扭了扭头,看了一眼得到易中海许诺火烧之后,就一言不发的聋老太太: “门里的事儿,你一个外人管得着么? 我说老易,既然你也说了你这身上的伤是自找的,那我看我们今天也就散了吧。 至于其他的?你关上门,在屋里怎么说都行。 反正现在,我是不怎么想伺候了。” 说罢,何大清还真就转过了身,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易中海身后的傻柱,面带不满: “我说傻柱,你爹我在这呢,你往哪站呢? 赶紧过来! 这院里没有咱们爷俩的事儿,就不在这凑热闹。 正好的,你爹我今天手有点痒,等会教何雨农手艺的时候,你也跟着在旁边看两眼。” “这我还看什么啊?我不是早出门了么? 该会的我都学会了,还陪着那个小东西练手干嘛? 再说了,这世界上也没有说,我何雨柱在你们说话的时候非得站到什么地方吧? 我看老太太腿脚不方便,在这边维护一下怎么了?” 傻柱撇了撇嘴,口中同样也是不满。 特别是听着何大清一口一个爷俩,一口一个爹的。 别提心里有多腻歪。 还当爹呢,有这么把自己大儿子赶出门的爹么? 没有在意这俩父子的别扭。 听着何大清开了口,担心之后吃了亏的易中海在院里喊穷,然后让他掏钱补贴的阎埠贵,也趁机开了口: “那什么,老易啊,老何这话说的是直白了一点,可也没什么差错的地方。 左右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你这又伤着身子,不方便招待。 还不如我们几个先走。 真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回头你再让傻柱去我屋里喊我就成。 别的不说,我们家人多,需要出力的时候喊我一声就行。” 说着,阎埠贵也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来到了何大清旁边站定。 好家伙,只能说真不愧是阎埠贵,主打一个出钱没有,出力随便。 当然,按照院里的传统,出了力的人,回头主家还是得请着吃上一顿饭。 这么里外一算,最后还是他老阎家赚钱。 白捡了一顿饭,这可不就是赚钱? 随着何大清和阎埠贵的起身,一直面无表情的李茂,却是直接起身,拱了拱手,连句漂亮话都没有说,直接把态度摆到了明面上。 转身离开的果断,看的门口的街坊邻居都有些惊奇。 知道李茂不待见易中海跟老贾家,可这么直接,一听不是吃亏,跟院里团结没有关系,竟然连遮掩都不遮掩。 这态度在这周边,那还真的是头一遭。 可想到李茂的年纪,再想到老李家的情况,院里的街坊邻居心里多少有些明白。 这事儿啊,人李茂能来就已经给面子了。 当下也不说别的,围堵在老易家门口的街坊邻居,互相推嚷着将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硬生的挤出了一条路出来。 李茂带了头,两个说了漂亮话的人也不再停留。 唯一的例外,也就是在出门的时候,何大清偏着头留下来一嘴: “傻柱你还不跟过来?我今儿教何雨农的,可是你没有学过的配比。” 行里人都知道,有些特殊的味道,用的材料虽然大差不差。 可错了火候,过了时间,乱了顺序,做出来的味道那就是不一样。 其他的都还好说,一说到安身立命的本事,傻柱当下顿时犹豫了起来。 自己没有学过的配比? 说实话,傻柱心里是不相信的。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傻柱不信,架不住院里的街坊邻居不信。 回头院里的街坊邻居要是往外面这么一传,外人一听说,又能重新打着谭家菜名头的傻柱,竟然手艺不到家? 听起来就这么一两手手艺的事儿,可在吃家的耳朵里,这就代表着不地道。 不地道? 老京都人都知道,好的就是那一口地道味儿。 不好吃没关系,没人喜欢也不妨事,只要正宗,只要地道,说出去有面儿,听着有传承,有来历,那就没问题。 这一下,傻柱算是骑虎难下。 几乎没有犹豫,看着何大清离开的脚步,傻柱话都没有说一声,直接就跟了出去。 这年头,傻柱还指望回头出面接点席面,攒上一点钱过日子呢。 秦淮茹都单身了,他要是不抓紧这个机会,那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么? 临走的时候,傻柱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将门口的街坊邻居给哄散了开。 屋内,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就这么坐着,好像泥石雕塑一样,一句都不多说。 一直等到十多分钟之后,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屋内也听不到一点动静之后,聋老太太这才拄着拐杖,顿了顿地面。 “小易啊,你腿脚不方便,就不要送我了. 我多嘴问一句,你这伤,跟老婆子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聋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慢慢起身。 眯着眼睛,看起来和颜悦色的,从容地姿态,一点都看不出之前听不清时候的影子。 易中海沉默了几秒,忽然扯着嘴角,在脸上炸开了笑容: “老太太说的哪里话,我这是不小心被扯了进去,跟您有什么关系? 您放心,刚才答应您的火烧,回头我就让人买了给您送过去。 别看我现在这样,可这院里,我还是能使唤动一两个人的。 回头我问一问老贾家的情况,就安排人去买这些。” 扯了扯嘴角,明明老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可能,可如今从自己口中说出,易中海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 说到信。 易中海的嘴角就免不了抽抽起来。 什么这这那那,之前的那些话说出来,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骗人的。 这年头,京都的试点才开始慢慢的下高炉,更别说是在外面。 一个个轮流倒班,平白无故的哪里来的那么多人晚上出来斗着玩? 别看有些时候,这些混的不着调的人挺威风。 可遇到这种每个人都要出工的事情,谁来说都不好使。 普通人,安排任务的时候还能考虑到身体。 盲流子组起的队伍,那真的是往死里用。 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是还能有空闲的力气干别的?那只能说上一句天赋异禀。 说到底,能被打成这样,还多亏了聋老太太的那几封信。      本来何大清留下的后手,也只是让他被套了麻袋打了一顿。 没有鼻青脸肿,只是身上多了些淤青。 真正下狠手的,反而是聋老太太那些信件带来的。 不知道他去意的时候,贸然敲门的易中海反而没有被怎么苛责。 反而是拿出了信封,确定了真伪之后,易中海就别人给哄出了门口。 等到易中海按着信封上面的人找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愿意认这些东西不说,最狠的一个直接就当着街坊邻居的面,骂他是穷亲戚,白眼狼。 甚至有一个老太太,拎起厨房的火剪就要打他。 本以为这些就是厉害的了,谁能想,更厉害的在后面, 在白寡妇的儿子那里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 原本想着趁早赶车回来,却不想被人趁着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给人套了麻袋。 动手的人很专业,手脚麻利,全程没有多余的声音,下手的地方很疼,却不会致命。 临了打完了,还往易中海的麻袋里面塞了二百块钱。 做明确的做到了这种地步,易中海就算是傻子,也能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他找人找的太频繁,吓到了他们。 二百块钱是医药费,也是封口费。 警告他不要乱说话的同时,也是在威胁他。 易中海不傻,自然能看懂这动作代表的含义。 也正是因为这样,易中海这才止口不提报仇的话。 甚至当着聋老太太的面,也不说跟那边的人关系处的怎么样。 有些事不说出来面子上还能过的去,要是说出来,那才真的是难收常 偏不巧,易中海这边不想着计较了。 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聋老太太,却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哎,这人啊,富贵的时候都是朋友,发达的时候身边没有坏人。 只有等到落了难,风光不复的时候,才能看不到谁才是自己人。 那些信,怕是都没用了,等会得空了,小易你过来帮我一起烧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孤家寡人的斗不动,也不想跟他们斗。 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就好。” 手中的拐杖敲击着地面,聋老太太口中感慨,人走茶凉才是常态。 不管这话几分真,几分假,易中海总是听了明白。 是让易中海帮她烧信件,也是在告诉易中海,她的底牌没了用出,以后只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几分真,几分假,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反倒是老太太这姿态,摆的那叫一个充分。 任凭谁来,在这话上都挑不出毛病来。 望着聋老太太佝偻这身子,踉跄起身的背影,易中海咬了咬舌尖,口中压着重音:“老太太走好,我等会去就看你。” 目送聋老太太离开之后,易中海这才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门,来到隔壁的房间,厚着脸皮跟曾经的媳妇打了个照面之后,喊了秦淮茹出来。 两人说了些什么,外人不清楚。 反正没用多久,就看到秦淮茹慌里慌张的出门。 再说聋老太太,上了年纪,走路有些晃悠的她,穿过后院,路过老李家,嗅着飘在门口的香味,不受控制的吞咽了几下口水。 甭管能不能吃,就算上了年纪,吃不得重口,可闻着这属于荤腥的香味,肚里的馋虫也是不受控制的翻滚起来。 想到自己屋里放着的二合面馍馍,聋老太太的脚步就越发的沉重。 缓慢的挪动着,在后院吸的一肚子香味,饿的自己越发晃悠了之后,聋老太太这才低着头,一点一点朝着自家屋里挪去。 要是换成其他人家,聋老太太说不得上去要上一碗吃的。 可摊上了李茂家,聋老太太是真的没有这个心劲。 外面的聋老太太如何,屋内的李茂几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猜测。 吃的饱饱的于海棠跟何雨水,一个跃跃欲试,一个颜色已经红到了脖颈。 出去了那么久,有些两个人才能完成的工作,早就拖欠了许久。 看出了其中端倪,却早早习惯,不想掺和进去的娄晓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而朝着厨房走去: “厂长,今天的碗筷我来洗吧.” 娄晓娥前脚起身,于莉口中也打了个哈哈,匆忙的站了起来: “厂长,你知道的,我肠胃不太好,吃完饭得在院里溜达溜达。 那什么,我先在院里溜达去了,今天晚上的碗筷娄晓娥洗,明天的时候就我来。” 嘴上这么说着,都没有等其他人的回应,于莉人就已经撵上了出门的娄晓娥。 顺手带上的房门,别提有多紧实。 “李茂哥~” 于海棠轻轻摩擦,拧捏着身子,微微偏转着头,有些小绿茶的脸上,不可言说的情感已经逼自己声音黏腻起来。 至于何雨水,虽然已经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并且不排除还有其他地方。 就算害羞到这种地步,依旧用拉丝的目光,倾述着自己的情绪。 “咳咳,在等一等。 易中海今天回来,保不齐院里要来来回回的走人。 等晚一点,晚一点在说其他的事情。” 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李茂这话对何雨水或许有些作用。 可对于海棠,却像是发令枪一样。 浅尝遏制了一番,神色终于恢复了一些。 正当于海棠准备放些狠话,而后回家拿软垫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于莉的声音传来。 “秦淮茹?你也吃的太饱,到院里溜达散步来了?” 该说不说,说起嘴上功夫,于莉也是不遑多让。 吃的太饱? 虽然都是机械厂的工人,可拿着自己的口粮,私下里补贴棒梗的秦淮茹,还真就不能说吃饱。 无力的撇了一眼说出这话的于莉,秦淮茹有心尽快去后罩房把火烧送过去,可又不好不搭理。 都是一个厂的,于海棠跟李晓梅的关系又这么好。 得罪了于莉,却也跟得罪了于海棠差不多。 就李茂疼李晓梅那模样,要是于海棠真的说动了李晓梅开口,她往后还在不在机械厂混了? 就算是正式工,可不知道张萌用了什么方法弄来的工作,让秦淮茹心里格外的没底。 说到底,买工作这种事儿是暗地里。 一旦拿到明面上,就算掏了钱,那也依旧是一堆问题。 任凭秦淮茹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工作竟然会是李茂为了拉拢张萌才批准的。 掏钱? 跟傻柱确实是这么说的。 可实际上,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给钱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李茂要拉拢张萌? 没办法,谁让张萌是个司机,李茂手底下的私活又比较多。 在这个方向盘,大司机,给个县zhang都不换的年代里。 能够走南闯北,工资高,福利好的司机,就是那么的吃香。 厂里的司机虽然不少,平时也能够听话办事,可说到底不是自己人。 没有组建小车班,没有固定的司机班底,用其他人李茂也不放心。 正好张萌有求于他,左右手底下一笔画的事情,能够收拢一个能吃苦耐劳的司机,李茂反正觉得自己是赚到了。 至于说被压榨的傻柱? 想来应该也早就习惯了。 “不是.没有溜达这不易大爷腿脚不方便,让我帮忙去外面买两个火烧么我这火急火燎的跑了一路,好不容易赶着尾火买了俩。 这不是担心凉了,老太太吃不习惯.” 晃了晃手中里三层外三层包的厚厚的包袱。 看着是个饭盒的模样,可秦淮茹要是不说,谁也想不到这里面放的竟然是火烧。 “哦,这么一回事啊,那你赶紧给老太太送去吧。 其实要我说,你这包的这么紧,里面的火烧就算没凉,这会也肯定都软塌塌的。 没有了那股香酥的味儿,老太太吃起来说不准还更方便一些。” 不知道老李家屋里是个什么光景的于莉,这会说话的时候却是太高了声音。 左右不是去老李家,只是一个过路客,。 就算屋里在打闹玩耍,只要这会不要出声,那就没有事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于莉也没有拖延时间。 前后不过两分钟,就看着怎么到后罩房的秦淮茹,怎么拎着已经空塌了包袱回到后院。 不知道怎么想的,原本径直奔着中院的脚步,在靠近李茂家的时候忽然就这么一拐弯,眼瞅着距离老李家房门不过三五步的时候。 “秦淮茹!你送完火烧了?1 一直盯着后罩房那边的于莉,忽然尖声嚷了一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险些把心中惴惴不安的秦淮茹给吓的坐在地上。 “于于莉你吓坏我了.” (本章完) 第408章 娄氏第一步【六千字】 第408章 娄氏第一步【六千字】 趔趄着身子,秦淮茹一手撑在一旁老李家房门口的立柱上。 一手抚平自己颤巍巍的心口。 “于莉啊,你说话之前怎么也没个声音啊你看你.差点把我给吓着” 说不上的埋怨还是差点被看到自己小心思之后的后怕。 秦淮茹缓缓直立起了身子,侧着头盯了盯同样盘起头发的于莉。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些规矩。 可结了婚,嫁了人的姑娘,往往会把自己的头发盘起。 秦淮茹是这样,对面剪过一次头发,在那段艰难的时候卖过头发钱,如今又慢慢重新养起来的于莉,也是这样。 “我这正常说话都能吓着你? 秦淮茹?你该不会心里有别的想法吧?” 于莉故意将自己的动作表现的很夸张,目光在秦淮茹的身上打趣一般的转悠了一圈,随后又落在了老李家没有动静的屋门上面。 “秦淮茹厂长是年轻人不假可你这.啧啧” 目光从秦淮茹颤巍巍的身前划过。 都是结过婚的人的,说话的时候自然就没有那么在意。 更别说,这会的于莉心中还是抱着拦人的想法,言语上面,更加不会收敛。 “于莉.你.你说什么呢” 黑色的夜空下,后院各个屋里亮起的昏暗灯光,并不能很好的照出秦淮茹脸上的红润。 前一秒还被于莉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后一秒回过神来的秦淮茹,甚至还有心思反过来打趣于莉。 没办法,秦淮茹这种结了婚有些年头的女人。 就是比于莉这种结了婚没有多久就离婚的人经验多。 就算两人的男人都是差不多的软脚虾,可也不妨碍秦淮茹入行比较深。 “啧啧,要我说,该不会是于莉伱.别怪我说话难听,咱们厂长虽然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历练。 可人家的未婚妻那么漂亮,你肯定没有这個机会的。 就算放到过去,使唤丫鬟的位置,也肯定轮不上你一个嫁过人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种喜好。” 说起这种事情的时候,两人的声音都是压抑着的。 正是因为压抑着声音,院内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这才让两人说话的时候更加的大胆。 知道自己说不过秦淮茹,并且也没有打算说过秦淮茹。 从始至终都是抱着给屋里的人通风报信想法的于莉,这会儿应对的时候反而有了一点无欲则刚的意思。 刚才的话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力。 秦淮茹有没有这个想法,于莉不知道。 反而对于她口中说的那句,没有经历过什么历练,嗤之以鼻。 没有经历过历练? 其他人不知道,于莉她这个守门员还能不知道么? 历练? 那历练都快玩出花来了! 想到于海棠曾经的收藏品,对于这一点,于莉心中表示自己非常的自信。 就算李茂没有这个想法,有于海棠在,还能教不会李茂这张白纸? 当然,这些都是于莉这么认为的。 反正在于莉心中,没有经历过深层拷打,并且熟知自己妹妹私下里是个什么模样的她,直接把这锅给扣到了于海棠的头上。 也就是于海棠不知道,不然的话,非得赖在于莉的怀里叫屈。 她只是嘴强王者,实际操作的时候,带上何雨水这个小趴菜,根本就是被动承受。 “哦?听你这意思,合着是一直都知道傻柱心里的念想啊?” 于莉眼前一亮,开口直接就抓住了这个痛脚。 “氨 秦淮茹抿了抿嘴角,双手不自觉的揉搓着衣角,目光幽怨的撇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的老李家。 刚才被惊吓了一下,心中还挂念着其他事情的秦淮茹,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如今被于莉拿捏着,秦淮茹反而是有些骑虎难下。 说错话这种事,一向跟脑子好不好没有什么关系,全看当时的注意力是不是集中。 “我都是结了婚,有了孩子还没了男人的人,于莉你何必这么说我呢 话说回来,我刚才只是往李茂家靠近一些,你怎么就这么大的动静? 难不成.你们在私下里开小会?” 古怪的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后院,秦淮茹转了转眼珠,心中若有所思。 别看后院住了人的屋子都亮着灯。 可秦淮茹完全有理由相信,于海棠肯定不在自己屋里。 别看秦淮茹进机械厂的时间没几天,可于莉这个是非头子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 她们两人私下里说悄悄话的时候,声音虽然不算大,可最开始的那一声,可也不算校 这般动静都没有引出于海棠? 这已经足够说明很多事情。 再加上于莉那疑神疑鬼,故作没事,却给人一种拘谨感觉的姿态,更是让秦淮茹的猜测坐实了几分。 乖乖 这于海棠可真的是够大胆的,让自己亲姐姐看门,自己在屋里引诱李茂? 啧啧真的大胆 脑补出自己以为的内情,脸上刚刚撤下的羞红,这会又悄悄的爬上了侧脸。 眉眼剜了一眼于莉身姿丰满,该瘦瘦该胖胖的腰肢和胯间。 秦淮茹心中不觉又唾弃了起来,真的是,别人是上阵父子,到了老于家这里,就成了上阵姐妹了是吧。 得亏于莉是个望风的,要不然这事儿被撞破了,天知道要捅出来多大的篓子。 “于莉.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你” 秦淮茹眼底精光闪烁,原本还有些弱气的她,在这个可能拿捏到的把柄面前,忽然就硬气了起来。 乖乖,屋里面的可是李茂! 这要是能拿捏住,她家的棒梗以后还用愁工作?! 秦淮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在于莉有些蒙圈的目光中,端着洗碗盆,里面放着锅碗瓢盆还有一把筷子的娄晓娥,不慌不忙的从中院走了进来。 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娄晓娥反而有些古怪的开口: “于莉?你又吃撑在院里消食?早知道你吃撑了,我就喊着你跟我一起去刷碗了。 你妹跟雨水呢? 还在屋里替傻柱求情呢?” “替傻柱求情?” 听到这一茬,秦淮茹心中猛然慌了一下。 傻柱得了消息,然后去火车站堵李茂这事儿,秦淮茹根本就不知道。 “啊应该是吧我吃的太撑,看着我妹给我打的眼色,就顺势出门遛弯来了。 不过想想,应该是为了傻柱的事儿吧?” 于莉也不是真傻,虽然不知道娄晓娥说这话是为了给屋里的人打掩护,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反正有了台阶,于莉就赶忙接过来,顺着台阶往下走。 别的不说,就刚才秦淮茹那一句话,于莉之前偶然一次听墙根的时候,可是从自家妹妹沉迷的角色扮演中听到过的. 想到那些动静,就算是自己妹妹,于莉都想说上一句害羞。 “对了,秦淮茹你刚才想说什么?什么被别人知道我什么?” 已经猜测出秦淮茹想要说些什么的于莉,可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口子。 跟娄晓娥说完话,随即就瞥过头来,目光探究的看着脸上挂着尴尬的秦淮茹。 “啊没什么.我是想问,柱子他又闹出了什么事儿?雨水求情就算了,怎么于海棠还特意把你给支出来?” 听到跟傻柱有关,秦淮茹本能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工作。 想到自己的工作,秦淮茹的心口就不争气的怯懦起来。 这可是工作.该不会傻柱又干了什么事儿,害的自己被连累吧 傻柱出事不要紧,可绝对不能牵扯到自己的工作啊! 工作这可是她安身立命,还有把棒梗讨要回来的本钱! “怎么?你不知道傻柱去火车站堵我们厂长的事儿?” 于莉这会也反应了过来,跟娄晓娥打起了配合。 口中的语气说不上揶揄,却也不算多么的友善。 “啧啧,你说说,都是街坊邻居的,也不知道傻柱从哪里打听到的厂长出差回来的消息。 好嘛,刚一出火车站,就被傻柱在大庭广众之下堵了下来。 嘴里说的什么.让我们厂长管管张萌. 真的是,他们这一堆前夫妻私下里发生了什么,我们这些外人哪知道啊? 秦淮茹你是不知道,那家伙,不说我们厂长,就算我,我妹,雨水,在加上跟着一起出差回来的娄晓娥。 我们几个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那家伙,火车站门口有多少人,秦淮茹你就算没有做过火车,想想也能知道。 傻柱这么一哭嚎,那群人乌央乌央的围上来,我们厂长差点没有下了台。 啧啧,娄晓娥不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合着把我弄到院里,是为了这事儿埃 不过也是,她们俩跟晓梅才是闺蜜。 就算是求情,有我一个外人在屋里,说起话来也不够方便。” 说到这里,于莉挑了挑眉头,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前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事。 看你这模样,合着傻柱没跟你说这事?” 顶着于莉跟娄晓娥投来的探究目光,秦淮茹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极为勉强的拉出一个苦笑: “于莉妹子这不是开玩笑呢么柱子又不是我家的谁.他闹出来的事情,我上哪知道去? 但凡我要是知道这事,就算以街坊邻居的身份,我肯定也得好好的劝劝埃 什么话不能放到院里说,非得在外面.” 秦淮茹口中扭扭捏捏的说着。 听到跟张萌有关的时候,她那一颗心,差点没有从嗓子眼里给挤出来。 就算这一会,略显不平的喘息,依旧将身前颤巍巍的宝宝口粮给慌的一颤一颤。 在没有弄清楚傻柱到底怎么面对李茂之前。 秦淮茹心中真的升不起哪怕一点点的心思。 在关系到自己工作的时候,其他人的所有都不能占据她的心神。 “要不.我现在过去问问?” 秦淮茹语调有些微弱,颤巍巍的举起右手,好像小学生上课答题的时候一样举手发言。 听到这话,于莉心底不觉一喜。 刚想开口答应,却忽然被一旁的娄晓娥给开口打断。 “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要是有其他事儿的话,要不然就跟我们一起进去吧。” 娄晓娥抬了抬手中放着锅碗瓢盆的盆,来回掂量了一下手,算是缓一缓施加在胳膊上的力道。 看这没有多少东西,对于经常干这些事儿的家庭妇女,或许算不上什么体力活。 可换成一向没有多少生活经验的娄晓娥,这已经算是不小的力气活。 秦淮茹这边还没有答应,于莉那边就已经将恨不得咬人的目光投映过来。 什么人啊都是! 刚才还以为她们是在打配合,还以为娄晓娥这个秘书也知道了李茂的事情。 弄了半天,知道这件事的外人还是只有她于莉一个人。      虽说心头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 可这个时候又听到娄晓娥这么说,于莉的心中真的是提不起一丝高兴。 “不了,不了” 秦淮茹慌乱的摇了摇头,别看人这会在这,可心神,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中院去质问傻柱去了。 就连脑子里面,都已经开始脑补质问傻柱为什么这么做的台词。 为了这个工作,她付出了多少,傻柱知道么? 这般理直气壮的念头才刚刚兴起,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工作她好像并没有废多大的力气。 虽然说了还钱给傻柱的事儿。 可这不才是刚刚上班,而且听张萌这话的意思,好像也不准备问傻柱要这个钱。 既然傻柱都不用还钱. 那这个钱 想到这一茬,原本只是想着拉长还钱的时间,拖个十年八年的秦淮茹,心里忽然就明镜了起来。 既然傻柱不用还钱,那她. “那个,于莉,娄晓娥,你们先忙着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得跟傻柱商量一下,那什么.咱们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哈。” 口中打着哈哈的同时,秦淮茹脚下就已经抬腿快步走动起来。 于莉和娄晓娥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顿时都明白了秦淮茹现在的想法。 等到秦淮茹离开之后,于莉这才走到将盆放在门口,拍了拍衣服坐在台阶上的娄晓娥身边。 “娄晓娥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还用说么?” 双手交叠,互相揉了揉酸涩的虎口,幽怨的看了于莉一眼之后,娄晓娥的语调说不出的惆怅: “我是他的秘书.你说有的事儿能不能瞒过我? 就算不说我还能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 这几个字,戳破了于莉心中那一丝庆幸的同时,也让她变得轻松起来。 虽然不知道娄晓娥这个傻妮子是从哪看出来的。 可只要这个秘密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保守,于莉就感觉自己心头轻快了不少。 只是任凭于莉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娄晓娥竟然不是从四合院里看出的端倪。 而是因为在港口的时候被动接受。 左右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今的娄晓娥只希望李茂越来越好,这种事儿也就是放到现在,放到早些年,那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要是在早一些,放到还有陪嫁丫鬟的时候,主家人不想动的时候,陪嫁丫鬟还得扶着推一把。 想到这一茬,娄晓娥忽然就想起来她妈之前替她做定的谋划。 如今何雨水这个被她们定性为陪嫁丫鬟的姑娘在屋里。 她这个曾经的豪门小姐,却是沦落到门外,跟于莉一起作伴。 千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复杂的情愫,根本无法言说。 “于莉姐,咱们坐一会吧屋里怕是还要一些时间.”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于莉,娄晓娥拍了拍身旁的台阶。 这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更是让于莉如释重负。 连时间都知道,这果然是自己人! 就在于莉准备说些什么,缓和一下两人之间有些尴尬情绪的时候。 身后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拉开。 “姐,你们在门口吵吵什么呢?娄晓娥?你怎么不进屋?” 身上衣服没有一点褶皱,面上表情也看不出什么诧异的于海棠拉开房门。 顺着敞开的门看去。 堂屋内根本就没有李茂的影子,只有何雨水翻看着一个笔记本,愁眉苦脸的咬着笔头。 “啊你们没有在里面.” 于莉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脸,口中磕磕绊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里面?什么?” 于海棠故作不知的甩了甩扎好的双马尾。 对于李茂喜欢的东西,于海棠一向喜欢发扬光大。 狐疑的看了于莉一眼,于海棠神情依旧那么的古怪。 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娄晓娥已经猜出了一些事情。 “厂长给雨水安排了工作,雨水那边正愁眉苦脸的写稿子呢。 还有,我刚才在屋里好像听到了秦淮茹的声音? 好端端的,秦淮茹到咱们这干嘛?” 别看都是机械厂的工人,可在于海棠心中,这后院就是她们的自留地。 别说是秦淮茹,就算是娄晓娥,于海棠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抵触。 也就是看在李茂还有何雨水的面上,于海棠这才没有展露自己尖锐的一边。 别的不说,搞宣传的,伶牙俐齿可是老本行。 真要是较真起来,娄晓娥根本就不是对手。 反倒是娄晓娥,对于别的东西没有多少好奇,反而对于海棠口中的工作探究起来。 相比外向的于海棠,何雨水的文字功底确实要含蓄一些。 可含蓄那种东西,是给同样有才学的讲究人看的。 厂里那么多的工人,如果是写宣传稿什么的,应该是让于海棠操刀才对。 让何雨水动手难不成是厂里又有什么业务? 想到李茂在港口展现出来的威慑。 明明人都没有出面,可只要抬出李茂一手创办的产业,就算李茂人不出面,港口那些人依旧得卖一个面子。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这一次转移股份牵动的,可不只是华润公司的人。 就连之前狠狠收拾了她哥一顿的船王,都安排了人参合了进来。 原本还以为之间会有波澜,可当把娄晓娥手中的股份投票权会交给李茂代持之后。 原本那些想要分一杯羹,看看能不能探一探底子的人,直接就退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的港口,三教九流,什么行当都有。 可在柯基的治理下,明明应该是本地主人的人,最后却落在了二等三等。 一个个的嘴上天不怕地不怕,可只要知道李茂手底下的厂子,在泥轰那边闹出了多大的动静,身后都有什么人配合之后。 之前来的有多快,走的时候就有多快。 席卷整个泥轰的泡面天王.身后直接绑定了一些道馆,相当多一部分的大阪人,甚至还收罗了一堆底层人当推介员。 更别说,陈雪茹光明正大带人到港口的时候,那些人的成分如何,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专门干脏活的家族,还是被李家直接买了养起来的。 这种人是干嘛的,他们自然知道。 说句不好听的,烂命仔拼命地事后还需要考虑一下。 那种专业家族培养出来的人,根本就不会考虑。 这种复杂的构造,直接就让探听到这些事儿的大水喉收了手。 这还只是表露到外面的,更深层的东西,他们还没有探听到。 可就这些东西,却已经足够让那些连华润公司面子都不甩的人,直接让步。 就连娄晓娥这个人,都被当成了李茂扶持出来的傀儡。 既然明面上李茂有港口的身份,面子上过的去,那就是港口人。 既然是自己人,他们也就有了借口退让一步。 反正,他们的产业本来就跟李茂的产业不冲突。 “厂长.如果是撰写格式文的话我也会的。” 娄晓娥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就起身走进了屋内。 敲了敲李茂敞开的房门,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勇气都摆在了表面上。 决定了,她,娄晓娥,也要成为事业人! 抛开陈雪茹嘤咛的场景不说。 娄晓娥是真的羡慕陈雪茹在那些人面前的模样。 陈雪茹可以,我娄晓娥也肯定能行! 想到这一茬,娄晓娥心中的底气那叫一个充足。 “你确定?” 李茂将手中的书本合起,一根手指夹在其中,充当书签。 脸上的表情不说玩味,却也说不上看重: “虽说我们这一次出差你是跟着的,可代工贴牌卷烟这种事儿的申请,可不是会写格什文就行的。” 虽说之前已经跟老徐谈好了这件事。 可面子工作到底是要做一做,主动申请,总是给老徐那边减少一些麻烦。 毕竟总是部委给派活,很容易在外人的眼中,被看成机械厂没有本事,全靠部委喂饭吃。 这样的形象,可不是李茂想要的。 李茂说的轻松,于海棠跟于莉支棱着耳朵,听得那叫一个带劲。 什么贴牌不贴牌的她们不管,反正听在她们的耳朵里,那就是机械厂又有新活了。 虽说堂堂机械厂弄这些不太合适。 可只要能给厂子赚钱,谁也不会说什么。 这个时候,但凡大一点的厂子,身后的三产都排到哪里去了。 说句不好听的,在这个时候,管不了工人生老病死,衣食住行的厂子,在工人眼里那都不算大厂子。 毫不夸张的说,在一些地方,一个大型的厂子,自己就成了一个生活圈。 无论生活中需要什么,只要不算夸张,根本不用跳出这个圈子。 像是现在的机械厂,有了方便面生产车间的时候,在厂里的工人看来,这就是迈向拓展三产的第一步。 要是能在多出来一个车间,回头厂子扩大了,那又是一个三产项目。 不务正业? 不,是很务正业! 至于娄晓娥,听着李茂的话,只觉得双眼之中都快转起了蚊香。 什么贴牌? 什么工作? 这次出差明明她一直都跟在身边呢啊! 墙根都听了,怎么都没有听到这件事? 难不成,难不成李茂又背着她,偷偷的开小灶去了?! “我我能行1 双目之中沉浸着道不出的幽怨,娄晓娥狠狠的咬着牙,坚定的攥紧了双手。 不就是格式文么! 这,将会成为她娄晓娥站起来的第一步! 等着吧,早晚她娄晓娥也要成为别人高攀不起的体面人! (本章完) 第409章 啥玩意?跟猪抢吃的?【六千字】 第409章 啥玩意?跟猪抢吃的?【六千字】 “千万别勉强。” 李茂歪了歪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来了气势的娄晓娥。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厂长放心,我现在就回屋去弄,明个一早,保准给你准备的妥妥当当1 娄晓娥也不说话,松开了手中拳头的同时,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不光没有怨言,看向李茂的目光反而还充满了渴望。 自己眼前可是能接触的范围内,唯一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还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 跟着猛虎学啸林。 跟着屠夫看猪跑。 跟着一条龙学推油。 挤到何雨水旁边,看着何雨水已经打出来的草稿: “雨水,咱们争气一点,绝对不能在这个上面输给那个大小姐! 就算最后能赖账,那也是跟老贾家没有关系! 想到最近在厂里听到的风声,说是京都的厂子,要开始逐步清理临时工。 想到自己夺回棒梗的计划,就算没有贾张氏之前的要求,她也想跟老贾家划清界限。 别看从老贾家走了出来,可秦淮茹可是清楚的很,临时工已经有可能转不了户口! 乌央乌央之中,就看着才没有情景几天的老贾家,一家三口一起走出了门。 等到娄晓娥离开之后,于海棠这才略显不满的嘟了嘟嘴角。 这放眼前的上好书本,她娄晓娥要是不知道好好学,那才真的是疯了傻了。 秦淮茹的眼中就划过了一丝痛快。 一直养活到棒梗长大有了工作,工资才归他自己管。 不为别的,就是怕假贾张氏以后赖上她。 等到崔大可出来之后,顺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看上去就新的很的锁头。 院里的街坊邻居刚刚爬起来,该去胡同里公厕排队的排队。 扯住了棒梗命运后脖颈之后,这才朝着秦淮茹这边努了努嘴。 一夜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贾张氏先是顶了一句,而后紧张的揽了揽想要往秦淮茹那边靠近的棒梗。 牵着棒梗挨个推了推身后老贾家的一个个窗户,确定从外面推不开之后,口中这才轻松了一些。 可现在的正式工,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拿钱换来的。 当然,说是一家三口多少有些不太恰当。 想到这一茬,看着那个已经在轧钢厂食堂接了班,成了一食堂临时工的崔大可。 不说学个七成八,学个三五成,那也够她娄晓娥实现心中目标的了! 想到这一茬,不知道怎么的娄晓娥的脑子里又飘过了那句话。 “厂长放心,明早上,我肯定给您拿出一個合适的行文1 崔大可已经跟老婆子我说好了,往后他在轧钢厂的工资,扣掉了吃饭的花销之后,剩下的都给我养老,给棒梗养校 原本去找傻柱打探消息的秦淮茹,最后也没能去后院找李茂说道事儿。 话我说在这里,老少爷们回头也记着一声。 临出门之前,娄晓娥握紧了拳头,在自己身前晃了晃。 “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我跟大家伙说一声,往后啊,崔大可,那就是我们老贾家的一员。 “去哪?去哪用告诉你么?” 下面的大队,也要规范开具介绍信。 “婆张婶,你这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带棒梗去哪啊?1 当着大家伙的面,贾张氏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方才扯着棒梗后脖颈的手,这会也滑到了右手。 毕竟贾张氏那么大的岁数,怎么看都跟崔大可凑不成一对。 该在院里水龙头那里扎堆的扎堆。 中院里,一直关注着老贾家的秦淮茹,口中习惯性的称呼还没有叫完整,就忽然打祝 要是哪天出了差错,咱们街坊邻居的,可得帮忙出面证明一下1 一大早,天边刚蒙蒙亮。 “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带着棒梗除了回一趟老家,还能去什么地方? 没有介绍信,我一个老婆子带着小孩,能去哪?” 要想学得会,得跟 念头还没有从脑海深处爬上来,就又被一脚给踹了回去。 咱们可是正儿八经高中毕业,那大小姐,初中都不知道有没有上完1 一边说着,贾张氏一边转手把锁头挂在了老贾家的屋门上。 之前的临时工怎么来的,眼下已经被搅和成了一笔糊涂账。 言语之间,完全没有一点给崔大可面子的意思。 这家伙,听的跟在贾张氏身后的崔大可,面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一抽一抽。 他是个脸皮厚的。 可这会贾张氏开口说的,那也跟之前约定好的不一样! 之前明明说好的,是用照顾跟贾东旭的兄弟情谊,给贾张氏养老,顺带还能落下一个不真不假的好名声。 怎么这开口的时候,忽然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拉帮套? 这名头一旦落下,有些事办起来可就没有那么顺畅! 崔大可有心反驳,可一想到自己的城市户口,眼下还要落在贾张氏这一趟的结果上面。 没辙。 只能咬了咬牙关,默默地将这口怨气给吞进肚子。 贾张氏?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崔大可认定了这人没有那么厉害的脑子。 可要不是贾张氏自作主张,那. 不知道怎么的,崔大可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对面那一家紧闭的房门上。 昨个的事情闹得那么大。 崔大可自然也是知道对面回来了一个进过篱笆的老工人。 相比于身份,崔大可更加知道,昨个夜里的时候,那人还悄悄的来了一趟老贾家。 虽然贾张氏把他打发了出去,没有让他听两人的谈话。 可单从今天的变化来看,这临时调整的口风,一准跟那个瘸腿有关。 ‘老帮菜,敢算计老子?别等着老子进了城! 等老子进了城,你个老帮菜,还有那个叫傻柱的,老子一准跟你们没完/ 崔大可强撑着在脸上扯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没辙。 这个时候,一个大院街坊邻居的态度,很多情况下都能影响到街道的态度。 要是本来面目暴露的太早,直接被街坊邻居给集体抵制。 那他进城这事儿,可就真的没有戏了。 不光没戏,这要是在记到本子上,往后哪怕通过其他的途径动户口,也比旁人要浪费不少功夫。 想到这一茬,崔大可原本还有些僵硬的笑容,慢慢的就变的真挚起来。 “去老家?” 听到这个答案,秦淮茹的身子愣了愣。 看了看脸上挂着笑容的崔大可,又看了看想要靠近她,却被贾张氏给拽的死死的棒梗。 秦淮茹的心底猛然就反酸了起来。 虽然都是自己的孩子,可小当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女孩,在秦淮茹心中始终没有棒梗那么重要。 “就算去老家,那也不用带着棒梗啊? 离的那么远,车上又那么挤,这要是挤出个好歹,要是再碰上什么车匪路霸.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秦淮茹眼角挂着苦涩,一下就沙哑的嗓音,引的人群中的某些人心里一下就异动起来。 “就是说啊,棒梗这么小的孩子,要是遇上事了怎么办? 等等!不对! 我说张婶,你这又是带着崔大可,又是带着棒梗的.该不会是想回老家,让老家的谁见证什么吧? 不是我说你张婶,你这找个拉帮套的就找个拉帮套的。 这好端端的.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听我一句劝,别看崔大可这会儿说的好听,可伱这要是在老一辈那边过了脸,宗族辈分上刻了字,那可真就甩不脱了。 回头这个叫崔大可的要是真的把自己当棒梗后爹,霸了老贾家的东西,咱们街坊邻居就算想帮你说话,那也不占理埃” 说话的是傻柱,这一口一个看似帮着腔说话的语调,落在众人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帮腔拔火。 原本有些想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的街坊邻居,被傻柱这么一提醒,忽然就转过弯来。 好家伙,怪不得秦淮茹死命的要从老贾家出来。 合着这是无中生有,给棒梗找个一个后爹啊! 偏偏这个后爹还是个拉帮套的,什么名头都没有,除了管饭,还得给老贾家干活。 而且这一干,那就得干到棒梗以后有了工作! 这么算下来,十多年的功夫搭进去,这个叫崔大可的,除了最后能落到一个城市户口,别的什么都捞不着。 要是棒梗以后上学不成,毕业分配不到工作,保不齐这脑子还得动到接班上面。 啧啧,这个叫崔大可的,可真的是个狠人! 对别人狠不狠不好说,对他自己?这下手是真的够狠的。 这点小伎俩,院里的街坊邻居,脑子稍微过一下就想的明白。 想到现在的供应口粮,再稍微想一想下面大队的情况,不少家里孩子不少,还在城里找不到媳妇,高不成,中不上的人家。 眼睛咕噜的一转,就把注意盘算到了乡下。 京都周边的村子那么多,基数一大,漂亮姑娘肯定是有的。 既然在城里找不到,干脆降一降档次,到乡下挑个拔尖的回来! 人群之中,阎解成的脑子刚这么一转,直接就打消了这个计划。 不是乡下的姑娘不漂亮,实在是,那想法有违初衷。 他阎解成是想找个能给他赚钱,让他一辈子躺平的老婆。 漂亮不漂亮是次要的,能赚钱,能给他赚钱,这才是主要的! 这个条件拔到最前面之后,乡下的姑娘在好,到了城里落不了户口,找不到工作,就算能吃饭,那也只能吃有限的口粮。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要他阎解成卖力的去养活对方。 掏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阎解成这边脑子里面还在过电,人群焦点的秦淮茹突然就慌张了起来。 生了小当之后,越发颤巍,时不时还在衣服上染上一些特殊香味的秦淮茹,慌张的抬起手,咬着下唇,颤声开口: “你你要给棒梗找个后爹?!不不行!我不同意1 “嗤,用你同意?这是我们老贾家的事儿,你一个外人,还能管的了我们家? 亏你之前还是我儿媳妇,我这个当婆婆的还没有死,你就想着掌家。 还一个月给我那点钱当养老钱? 你也不看看,人崔大可给多少,人崔大可多能干! 行了,这事就这么着了,你一个外人,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说着,贾张氏就一手拽着棒梗往外面走。 至于脸上挂着憨憨笑容的崔大可,就像是一个憨憨一样,不停的给院里的街坊邻居鞠躬。 随着几人的离开,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下就热闹的探讨了起来。 除了赤红着眼睛,眼眶之中挂着泪滴,定定站在原地的秦淮茹之外,其他的街坊邻居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一些八卦的笑容。 虽说秦淮茹确实可怜了一些。 可这个时候的观念就是这样。 女孩无所谓,可生出了男孩?那是万万不能被儿媳妇给带走! 就算放到乡下,家里没了壮劳力的家庭。 那些爷爷奶奶辈的人,宁可自己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也得把男丁留下。 更别说,棒梗还是老贾家唯一的男叮 “秦姐.这事你看我刚才也说了可张婶那哎.都怪我没本事.这事闹的,我确实是帮不上忙。” 傻柱脸上挂着歉意,很是为难的挠了挠头。 笨拙的模样,就好像刚才那话,只是他心直口快一样。 “柱子.不要说了姐知道,这事不怪你。 我心里有些难受,就先到厂里去了,易大妈那边你帮忙给说一声.” 说完这话,秦淮茹也顾不上傻柱傻眼的模样,都没有说掬一捧水洗洗脸,直接就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飞奔出了四合院。 关于老贾家的事儿,只是在街道中平添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忙碌的一天开始。 在宣传科激昂的打起中,审核通过的格式文,被李茂送到了部委那边。 因为只是走个形式的原因,或许老徐那边还假模假样的开了一个人数不少的会议。 到了晚上快下班的时候,这批准公文就已经开始准备。 只能说,到底不愧是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的习惯。 会议内容通过的那叫一个快。 这边李茂等到了公文,立马就安排厂里的后勤去联系采购相关机械和原料。 在厂里工人幻想以后能抽到外销烟的幻想中,一个电话忽然打到了李茂的办公室。 “喂,机械厂,我是李茂。” “什么?一个叫棒梗的小孩,耳朵被你们大队养的猪咬下来吃了?” “人送到了卫生院?不过这事儿跟我们机械厂有什么关系? 棒梗那孩子家里是红星轧钢厂的,她亲妈已经被赶出了家门,这种事情,就算你们大队要找人分摊,也应该把电话打到轧钢厂。 我们机械厂要是插手,那就不是办好事,是破坏兄弟厂子的关系。” 一番解释过后,李茂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细细思索了一阵过后,还是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娄秘书,去车间喊秦淮茹过来。” 门口,娄秘书专属办事处,那张似模似样的办公桌后,早就支棱着耳朵,听着屋里电话消息的娄晓娥,口中应了一声,就赶忙朝着厂办外走去。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短距离通讯基本靠吼。 万人大厂的轧钢厂,都没有几个车间能装上内线电话。 李茂这边,能有一条连到保卫科的电话,那还是因为工作需要。 至于其他的车间? 跑两步喊个人,那又不费事。 “厂长.您找我?” 一身跟食堂穿着差不多,头上带着帽子,脸上带着口罩,身前穿着围裙,衣袖上带着袖筒的秦淮茹,惊慌的出现在李茂的办公室内。 幸亏这一身打扮比较宽松,要是稍微修身一点,怕是免不了也要在各大厂子里面走红。 别的不说,食品厂那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到机械厂好好的来进修一下。 没法子,谁让食品厂那边的女工多。 之前机械厂工服在京都打出来名头的时候,最先过来学习,然后仿制的,就是被机械厂下了订单的成衣厂。 等到成衣厂仿制之后,纺织厂那边也就跟上。 弄到现在,但凡女工多一点的厂子,或多或少的都已经换上了新式工服。 有的厂子就算今年没有换上,明年计划更新的服装,模板也跟机械厂的工服差不多。 没辙,只能说在一片蓝绿的海洋中。 突然出现了那么一些配色不超标,可模板却比常服还要好看的工服。 是个工人都会动心。 以前是没有的挑,这才穿工服。 现在有了这么好看,能替代了常服的工服,省下来的钱和布票,可是能干很多事的。 至于说为什么被下了订单的服装厂,仿制之前还要到机械厂走一趟? 这还是因为厂子距离太近,要是不吭不响的直接仿制,多少有些坏了兄弟厂子的形象。 要是换成外地的? 那一准就没有这一出。 实际上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这样,在专利版权这方面,各大厂子里面并没有多少在意的。 这就直接导致了,某种或者某系列的产品如果能有成果。 很快就会在各个地方兴办起来类似的产业。 就算是一些大厂,也会在厂边兴办一些三产当做添头。 “厂长.你找我?” 厂长办公室内,有些胆怯的秦淮茹,双手互相揉搓着站在李茂办公桌前。 之前在院里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成了机械厂工人,又单独面对李茂的时候。 秦淮茹这才发现李茂身上那股无法描述,却日渐浓郁的威严。 老天爷。 她秦淮茹就算是在轧钢厂,公共场合单独面对的时候,见到的最高级别也就是食堂主任。 一下子拔高到了厂长这个级别,说不犯怵那是假的。 更别说,这里面还涉及到了工作来源的问题。 ‘不要说工作不要说工作.’ 双手不住的揉搓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李茂的唇角,生怕那一张口,就会说起工作的事情。 “对,是找你。” 李茂点了点头,看着紧张无比,身子都有些哆嗦的秦淮茹,心中思虑着,是不是应该先让医务室那边准备好葡萄糖。 “厂长.” 许是这几秒钟的考虑时间在秦淮茹看来太过漫长。 李茂这边没有说话,秦淮茹那边的腔调就隐约带上了哭腔。 明明她比李茂大了不少,可这会在办公室之中,却好像她秦淮茹才是弱势的那一方。 剧烈的喘息,带动着心口快速起伏。 原本不算紧身的围裙,这会却是带着隐约的弧度晃动起来。 “不是工作上的事,是其他的事儿。” 听到前半句,秦淮茹还想大松一口气,可一说到其他,秦淮茹那颗心瞬间抽搐了一下. 其他的事儿?! 她一个寡妇,娘家人不联系她,身边还能有其他的什么事儿? 不对! 等等! 棒梗!!! 今天跟着贾张氏一起出门去老家的棒梗?!!! 想到自己早上说的那些话,学识不高,心中多少还有些迷信思想的秦淮茹,恨不得现在就朝着自己脸上‘夸夸’的来上几个大巴掌。 “厂长.棒梗棒梗他们不会真的遇上路霸了吧?1 秦淮茹颤声,摇晃的身躯,眼瞅着随时都有可能歪过去。 “车没事,人也到了老家,可” 李茂口中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已经摇晃起来的秦淮茹,就猛的一下扑到了办公桌上,眼底带着歇斯底里,双腿已经半跪一样挂在办公桌边: “人都到了老家总不能还能出事吧? 那可是老贾家的地盘啊!这时候又不抢水,又不围山,总不能还跟边上的人打起来吧?1 秦淮茹慌张的晃着身子,口中尽可能的列举着自己知道的那些危险事情。 “不是这些,刚才那边的大队到公社打了电话说是棒梗贪玩,趁着大队上的人都忙活的时候。 偷偷摸摸的跑到了猪圈那边偷猪食.” 怎么说呢这话说出来,李茂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虽说这年头,不管是耕地的大牲口还是要交工的大肥猪,吃的都是无公害,甚至比一些人要好的东西。 可棒梗一个城里人,到了乡下耍,最先闹出来的事儿竟然是跟猪抢吃的。 别人怎么想李茂不知道,反正就李茂接电话的时候,多少有些难以相信。 更别说,下面明明都开了大食堂,指着那股霍霍劲儿,份额外的猪难不成还能剩下? 唯一的可能,就是剩下的是需要交公的猪。 “哦哦哦抢猪食.多少钱.老贾家那边要是不肯掏这个钱,我掏钱就是了” 听了这个开头,秦淮茹心中猛然一松。 松快之余还没好气的剜了李茂一眼,似乎在责备李茂为什么这么吓她一样。 “怎么说呢,不是掏钱不掏钱的事儿.那一两口的东西,棒梗就算紧吃能吃多少 问题的关键是,棒梗吃的时候距离猪圈太近. 猪这种东西你知道的.杂食动物,饿极了什么都吃. 你在乡下待过,应该听说过,早些年小孩子不注意,被饿坏的猪遛出来咬掉手指的事儿 棒梗也差不多,那边大队打了电话,棒梗啊.耳朵被咬掉吃了.” “耳朵被咬掉了?棒梗!我的棒梗!!1 (本章完) 第410章 李茂,哥求你弄个托儿所吧【六千字 第410章 李茂,哥求你弄个托儿所吧【六千字】 秦淮茹的哭诉,并没有引起李茂什么样的反应。 至于说成为‘一只耳’的棒梗? 怎么说呢,自作自受的可能性远超过了其他。 刚才电话之中,从对面的语焉不详之中,李茂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棒梗被吃了耳朵这事儿,说不准里面还有内情.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双手扒拉着办公桌,几乎快要凑到眼前,鼻翼已经能呼吸味道的宝宝口粮,颤巍巍的更加夸张。 “厂长.我.我想请假我.能不能跟厂里借个三轮车.” 秦淮茹哆嗦着身子,口中抖着颤音。 就这腔调,要不是娄晓娥知道一些事情,保不齐就把这声跟那次听墙根对照起来。 似乎是担心李茂拒绝,心神快要恍惚的秦淮茹,摇晃着身子,上半身无力的压在办公桌桌面上。 嘴上虽然不说,可心中却是都明白,知道深入了解到李茂生活层面的姑娘,定然看不上他们。 在相亲市场上,那地位又是不同。 机械厂从建厂到现在,那个指标都从来没有用过。 丁秋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别看这个时候工人的地位高,可在找对象方面,供销社女职员,医务室女医师和女护士,学校的女教员。 跟在娄晓娥身后,古怪的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环境的丁秋楠,看着李茂一脸冰冷的模样,不知道在心中想着什么. “厂长,这位工友要打葡萄糖?” 这要是破了记录,不光是李茂面上不好看,厂里的工人心里也不会舒坦。 “还是打一针吧,突生变故,这会就是情绪激的,等情绪缓和下来,身体就会虚的发空。” 可要是面对其他工人,特别是女工的时候,丁秋楠却是谁也不怵。 好巧不巧,赶上了被喊过来,手中拎着葡萄糖的丁秋楠。 “厂长,我看这工友好像挺着急的,要不然也别打了,直接给她开瓶子,让她喝几瓶算了。 可眼下却也不是先说这個的时候。 哽咽着说着这话的同时,秦淮茹的眼睛,一点都没有从秦淮茹的脸上挪开。 丁秋楠学历不低,又在医务室,就长相这块,就算在机械厂不能拔得头筹,却也不算普通。 不说别的,这年头普通人谁的身上不缺一些营养? 打上一针葡萄糖,至少至少不会让之后想干些什么事情的秦淮茹出事。 外加厂里的工人知道于海棠,何雨水,娄晓娥这几个姑娘跟李茂接触的多。 这年头,长得好看,有工作还有城市户口的姑娘,那可都是稀缺资源! 普通工人都这样,更别说丁秋楠还是在医务室工作。 “那行吧,就在这?” 目光在不断啜泣的秦淮茹身上游走,丁秋楠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奇怪: “厂长,这位工友哭的声音这么亮,看起来好像不用打葡萄糖。” 见着李茂点头,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丁秋楠,忽然又偏转过头来: 不得不说,有的人的眼睛确实厉害。 可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候,依旧没有留一点面子。 李茂还没有搭话,秦淮茹就已经从办公桌上爬了起来。 在李茂面前是不会表现。 就这么一双眼睛,就好像能传达情绪一样。 种种条件叠加之下,让心中还挂念着考医科大学的丁秋楠,心中更是傲气起来。 “厂长.我.我保证.我借了厂里的三轮车,明天一早肯定把公家的东西送回来. 我.我就是担心棒梗.棒梗棒梗呜呜呜.” 李茂没有认同丁秋楠的言语,反而强调要给秦淮茹打针。 “厂长.我知道老贾家对不起你.可棒梗.棒梗还是个孩子啊 厂长,求你.求你帮帮我.” 李茂自然看出了这种工作态度不对。 自然而然的,也就把目光给转到了厂里其他的姑娘身上。 吸收虽然慢一点,可胜在节省时间。” 秦淮茹哽咽着,李茂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赤红的眼睛盯着李茂,瞳孔之中说不出的可怜。 打心底里只把机械厂当跳板的丁秋楠,对于日常的工作并没有太过上心。 这一来二去的,丁秋楠反而还受到了不少吹捧。 “行!我可以1 因为规章的原因,虽然不会出现找借口去医务室开药,浪费厂里物资的事情。 这般情况之下,丁秋楠见到秦淮茹,心中虽然感慨了对方的身段。 可上下班以及倒班的时间,凑上去一些人说话,这还是免不了的。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秦淮茹毫无征兆,呜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按照这个时候的惯例,有工作的人,身后的单位就是后盾。 “娄秘书。” 短暂的沉吟之后,李茂抬头开口。 “是的,我在。” 娄晓娥绷直双腿,脚下的小皮鞋碰撞发出嘭的一声。 实际上,厂里配发的鞋子,如果是办事员一类的,是可以选择调换成皮鞋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考虑到成本,放到普通工人那里,两年能领上一套的装备。 到了办事员这边,要三年才能轮上一次。 要知道,这可是算了工服,大衣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就福利这一块总体来说,机械厂一直把配发的标准,卡死在一个限额上面。 不说绝对公平,但是却也在追求公平的路上。 “去通知宣传科,跟轧钢厂宣传科就这件事儿进行对接。 另外,秦淮茹这边,看看厂里有没有顺路的货车。 要是没有顺路的货车,就安排两个保卫,骑着小挎斗走一趟。 路上太不太平不好说,家伙事都带好。” 心中思虑了一番,李茂直接否定了秦淮茹借了三轮车一个人去看棒梗的想法。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武力充沛,民风彪悍。 某些东西的民间保有量那是非常夸张。 但凡脑子走歪一点,趁着天黑的时候出来走上一趟,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要知道,就算三十年后,偏远一点的地方,依旧有‘抢劫jing车是违法行为’的横幅。 更别说,作为京都,周边地区,谁也说不好散落着多少敌特。 想到记忆中那些夸张到甚至潜伏了几十年的才被揪出来的人。 李茂觉得做事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同时,这般类似作秀的行为,也是在给厂里的工人证明,厂里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谢谢.谢谢厂长!!1 听到李茂的回答,秦淮茹的哭声更加豪放了起来。 不用李茂催促,秦淮茹那边自己就跟在娄晓娥身后,可怜巴巴的望着对方。 怎么说呢 小寡妇自然有小寡妇的聪明。 安排了保卫科送走了秦淮茹。 那边名义上跟轧钢厂宣传科对接,实际上是为了探一探口风,看一看两边厂子怎么统一言辞的于海棠,一脸古怪的敲响了办公室的屋门。 “厂长。” 于海棠推门,俏生生的说着。 自打跟于莉聊天,通过于莉的嘴,知道了娄晓娥了解一些事情之后。 于海棠之前压在心底的念想,不知道怎么的就摇晃了起来。 推开办公室屋门,顺手关门,轻车熟路的从里面上锁的之后,又怯生生的挤进了李茂的怀中。 李茂也没见外,只是顺手揽着a4腰,一边翻看着一些记录,一边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于海棠的肩膀上: “回来了?说说看是什么情况? 老贾家那边,具体隐瞒了什么?” “哎,李茂哥真厉害,什么都没问,就知道那边隐藏了消息。 我听轧钢厂的人说,棒梗不光是被咬掉了一只耳朵,就连下面的小雀,都被咬掉了一截。 具体情况也不是棒梗偷吃猪食。 而是趁着喂猪的专员没注意,溜到了猪圈里站在里面对着猪尿尿. 先是被咬了一截小雀,然后给甩到了墙上,之后才被咬了耳朵。” 于海棠脆声回答。 一些小小的暧昧,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工作。 “只是这样?” 将手中的文档反手盖在桌面上,李茂贴在于海棠的耳边,轻声反问。 “当然还有.说来老贾家那边的人也是悲催,明明是想着怎么减轻负担,把医药费什么的扔给厂里。 先是打到了咱们厂,然后到了轧钢厂那边,凑巧杨厂长不在,电话转接到了李副厂长那边。 没说几句话,就被李副厂长给敲出了真实情况。 不光光是这样,最重要的是,棒梗还偷了兽医那边的催熟药。” 催熟药? 好嘛。 原本对不上的线索,忽然一下就对了上来。 之前李茂还在纳闷,大队的猪都是有专人喂的,上交的那一份,就是人饿着都亏不了口。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咬人? 就算前面于海棠说了,棒梗钻进了猪圈,对着猪尿尿,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合着弄了半天,问题是出在了这么一个东西上面。 催熟药? 那是文明一点的说话,说的普通一点,兽用的发qing药,可比给人用的厉害的多。 要是在摊上被劁的猪,被稍微一拨撩就发狂,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啧啧.棒梗这小子.是个能人埃” 李茂口中感慨着,虽然知道这种可怜事不该多议论。 可摊上这种奇葩.李茂还真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是吧,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 不光是我,轧钢厂那边宣传科的人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后续的大字报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反正直到我从那边走的时候,他们还在麻头皮呢。” 于海棠粉嫩着脸,口中呼出热气,目光有些迷离。      侧耳贴在李茂的肩膀上,说话的同时,也不耽误做一些小小的动作。 “行了,让他们麻头皮去吧。 左右明面上跟咱们厂没有多大的关系,按规章办事就行。” 都说消息比人跑的快。 李茂这边为了这件事在厂里加班。 消息那边,却是早早的就跑到了街道那边。 一群交头接耳之中,就连四合院的街坊,都知道了棒梗的事儿。 不光是知道,干脆就连被隐瞒之后的内情,他们都说出了一个鼻子眼来。 “啪~” 易中海家。 头上缠着纱布,面色不渝的易中海,手中的茶缸径直落在了桌面上。 因为行动不便,易中海特意花钱将自己的前妻给请了回来,充当这一段时间的护工。 从前妻的口中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易中海心中的火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昨天才跟贾张氏敲定了拉帮套的计划。 今天去了乡下,棒梗直接就出了事?! 作为一个老心机,易中海直接就把目光聚焦在了崔大可的身上。 虽然没有证据,可易中海就是觉得,棒梗这件事,八九成就是崔大可在里面搞鬼。 “崔大可癞皮狗好胆!!1 就算是当着前妻的面,易中海都浑不在意的骂出这么一句。 再看易大妈? 早就知道自己曾经枕边人是个什么东西的她,并没有因为这一两句话就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如今两人已经离婚。 易中海要是真的暴露出什么致命的把柄,易大妈举报的时候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可要只是这么几句骂人的话? 易大妈看在钱的份上,全当自己没有听到。 没办法。 她现在只是街道的临时工,扫大街的活不轻松,工资却是不高。 只是吃饭的话是够,可要是想要看病? 负担多少还是重了一些。 更别说,没有后人的易大妈,心中还有自己的打算。 实际上,在易大妈看来,就算自己没有后,可只要有钱,大不了等到上了年纪,想想办法住到其他单位的养老院里去。 不说过的多好,却肯定比自己一个人摩挲着过日子轻松。 正巧的,前面租给了傻柱半张床位,让秦淮茹在这边生活一段时间。 后脚又赶上易中海出事,直接就抬高价格,接下了照顾易中海的工作。 作为曾经的身边人,易大妈清楚的明白,易中海有且只有自己这么一个选项。 心机深沉的易中海,可不敢让其他人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 正是因为如此,易大妈喊价的时候,嘴上也一点都没有留情面。 不说价格多高,却也绝对是这个时候能听到的行业顶尖。 一晃眼,三天过去。 连续请了三天假期的秦淮茹,跟着棒梗待在了医院。 因为卫生所技术的原因,联系上轧钢厂之后,人就很快的转移到了京都。 多亏了机械厂这边去了一辆边三轮,不然棒梗的转移,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只能说,在这件事上,身为局外人的机械厂,这一次是赚足了眼球。 这天,李茂正在厂里工作,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不是外人,是隔壁轧钢厂的本家,李怀德,李副厂长。 电话里草草的说了几句话,而后两人又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堆事情。 “不是,我说老领导,这事儿是你们轧钢厂的事儿吧? 好端端的,干嘛要扯我们机械厂下水?” 李怀德办公室内,身后靠着软硬适中的沙发靠背,感受着久违的真皮沙发,李茂口中多少这般感慨着。 “嗨,什么叫拖你下水? 那可是从外面回来,正儿八经吃过洋墨水的大学教授。 人家这是没辙了,这才找到我头上。 真要是麻烦事,我还能找你?真不就是偶尔听到你们认识,这才给你一个收付小年轻的机会么? 要我说,伱也别管什么规模不规模的。 听我的,趁着这一次的机会,直接招揽几个幼师,先把你们机械厂的托儿所开起来。 先叫托儿所,回头等手续下来了,在改名叫幼儿园。 计划是草率了一些,问题的关键是,这可是一个收复厂里工人心绪的好机会。 听老哥哥一句劝。 光靠福利,早晚有喂不饱的时候。 还是绑定一些资源,才更加方便。 你看看,这要是把人一收,回头给那边说几句话,说不准这个幼儿园就办下来了1 李怀德苦心的劝导着。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不知道为什么,李茂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一些小问题。 比如一个连幼儿园都算不上的托儿所。 轧钢厂又不是没有,干嘛非要鼓动机械厂也弄上一个? 说实话,一个托儿所,就机械厂的体量,大中小三个班都不一定能凑出来。 养上三两个幼师,对机械厂根本就没有什么负担。 问题的关键就出在了这里。 为什么,李怀德非要鼓动他弄一个托儿所,而不是小学,亦或者是定向培养的协议中专。 “老领导,这屋里没有外人,你就跟我说实话,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 都是自己人,你可千万别说冉秋叶她爹求到了你门上。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喝了洋墨水回来的教授,就因为留学方向的问题,跟那些苏修碰不到一起。 可也不至于直接就找到咱们这群大老粗身上。 不就是一个托儿所么? 你告诉我实话,三两个幼师,我们机械厂养的起。” 别看李茂一口一个老领导,好像对李怀德多尊敬一样。 可实际上,这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李茂自己知道。 作为李茂来说,他只是不想平白得罪一些小人。 但是不代表,他李茂得罪不起。 而作为李怀德,在明确的知道了杜家那事,外加老徐重视的情况下。 就算明知道李茂最终最终跟他不是一路人,可在不涉及到核心利益争夺的情况下,两人依旧闹的跟个忘年交一样。 心中权衡着利弊,眼见着李茂真就是那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李怀德面上只能不知真假的感叹一声: “说起来这事儿.李茂你应该知道,咱们城里,还有不少人保留着过去姨太太的那一套习惯吧? 说实话,男人嘛,没条件的时候还止步住心里花花,又条件的时候,姑娘又主动往上扑,很难有几个人能守的祝 这不我小舅子那边就闹了一出事出来。 偏巧的.那小妮子肚里还是个男孩,今年三岁,正好赶上了上托儿所的年龄。 李茂你说说,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小舅子对象那边家里条件还不差。 这种情况下,那孩子能让他去机关幼儿园么? 不能! 光是身份审查那一栏,被捅出去大家脸上就难看。” 李怀德摇着头,口中说着这些不知道真假的借口。 “老领导,你知道的,我关心的不是这些,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找我? 咱们之前聊天的时候,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冉秋叶的工作,是被你们厂里的临时工崔大可给搅和黄的吧? 说到底,就算冉秋叶她爹,那位一肚子洋墨水的教授找上门,这问题也应该是给你的才对。 轧钢厂不是没有托儿所。 一个小学教员,充当临时的幼师,带一带孩子,进行一些简单的启蒙,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为什么,非要在机械厂。” 李茂的目光深邃。 诚然,如果事情真的像是李怀德说的那样,机械厂弄出来这么一个托儿所,然后招收这么一批孩子,不光没有坏处。 还能在无形之中拉扯出很多的关系脉络。 但凡换了一个人,不光不会追问真正的原因,反而就算知道了,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悄咪咪的打好掩护。 不图别的,就图一个香火情,回头要是摊上事儿了,多少多出来一些说法。 可李茂不同。 机械厂作为他自留,实际上也在某种情况下,得到了部委那边认可的情况下。 平白无故的,李茂是真的不想跟这些人牵连到一起。 关系? 眼瞅着距离起风没有几年,他李茂是疯了傻了,才要在这场博弈之中露头。 是外面的资产不多? 还是身边的姑娘不好? 在竭尽全力能帮忙的情况下,帮扶一下老家,剩下的其他,全都被李茂换成了求稳的心思。 像是李怀德这种贸然送上门的好处,在李茂眼里,那就是某种拉扯的契机。 虽然是一些私生子,可从机械厂托儿所出来之后,谁敢保证李茂跟他们的那些爹没有扯上关系? 只能说这件事,好处有,风险也不校 要是李怀德不能给出一个足够说服他的借口,李茂可不愿意被搅和进去。 更别说,这件事从根本上来算。 就是崔大可没事找事,扯着棒梗在下面受伤,应声套了一个是学校没有尽到教育责任的借口,强行到学校碰ci。 (本章完) 第411章 哈?你问我贷款?!【六千字】 第411章 哈?你问我贷款?>六千字】 李茂的询问,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李怀德的嗓子里。 抬手,放下。 抬手,放下。 如此反复了好半天,那张写满了不想说的脸上,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哎咱们这关系.李茂你怎么哎.算了说就说吧。” 李怀德甩了甩手,四十五度仰天看向自己办公室内的灯泡。 没辙,在屋内,顶上就这么一个东西可以看。 “实际上,不光是那人的孩子,还有我.咳咳 李茂你知道的,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看着我管的比较多,可说到底不是真的一言堂。 老杨虽然没本事,可要是抓到了我的把柄,不说闹的多僵。 嘴上说的好像私生子是多让人为难的事儿一样。 坏处? 当然,对于咱们这一号人来说,这种东西不算什么。 李茂眼中精光闪烁,托儿所的事情,没有说答应亦或者是不答应。 咱们都是自己人,李茂你就不想让厂子的名头,挂的时间再长一点? 没人掣肘的一言堂,可比咱们这舒坦的很埃” 明面上是挂着实验的名头,在一些没有定数,没有稳定下来之前,你厂里缺的岗位,中低层不限制,高层铁定只有你。 自己计划中那么大的利益,可不是一个人,或者几個人能够吃下来的。 李怀德眯起了眼睛,说到外汇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快压低的听不到。 “嗨,你小子,这是不吭不响的又干了一番大事儿啊?!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意思是什么? 你看,我都把这把柄放到你李茂的手里,算下去怎么也比外人亲近。 李怀德挤了挤眼睛,看着从屋内锁上的办公室屋门,侧耳听了几秒: “这契机来的不容易,要是这托儿所办下来,咱们这群人肯定少不了帮伱说好话。 想要功劳,谁还没有做好背锅的准备? “我们机械厂,最近盘下来一个香烟贴牌的生意。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计划,李茂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坏处。 要是有能用得上的好处,咱们自己是不是内部先消化一下? 说到底,这是奔着圈子来的。 可这面儿上,以后多少有些不好看。 就算不说好话,就咱们这性子,铁定也恶不了关系。 听到这一茬,李茂心中多少明镜起来。 当着李茂的面,李怀德刻意的做出一些轻浮的动作,表现出自己没有城府,容易接近的模样。 反而先朝着李怀德,扔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坏处也明显,办错了事儿,锅你也跑不掉。 老领导都说是自己人了原料上面,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 实验这个名头,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挪掉。 你知道的,我这一趟出差是奔着南边,南边,靠的那么近。 似乎是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李茂双手撑在膝盖上,上半身微微朝前倾斜了一些。 没辙,想来想去,咱们整个城里,也就李茂你手底下的厂子稳妥一点。 可也就是李茂,换做旁人,你看李怀德会不会装成这样。 同样的不少。 弄了半天,这些还不懂事的小子,竟然是带了一丝质子的意思。 “老领导好眼力。 好处你知道,出了功劳,大头都是你的。 什么这这那那,说了一圈下来,这是利益在作怪。 听那边的意思,如果咱们的贴牌能够打开市场,以后的订单会很夸张。” 双手摩挲在身后沙发的扶手上,脸上的喜色,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好处,有。 如果能够利用的好,日常生活中好像也确实能解决不少的麻烦。 就算没有华润,也能遇到一些地头蛇。 我说的是另外的事儿。” 贴牌?这是跟外汇有关的?” 明知道这是表演出来的。 压低了声音,明知道屋里就他们两个人,眼睛还是谨慎的在周围瞥了一圈: “外面的市场,可不像咱们这的价格这么低,咱们这卖一毛二的烟,放港口能卖两块! 要是放到泥轰,卖的价格更高! 也就是咱们没有这个渠道,外加那边对咱们抵制。 说真的,听了那人的报价之后,我这心都是痒痒的。 十多倍的利润,就算拿不到正式的手续,咱们就算走水,去掉上下的打点,估计也能挣上不少。 老领导你想想,咱们一年的外汇才多少?! 算上之前拉的那笔大单子,咱们一年的外汇储备也才不过两亿白头鹰出头。 可光是这一项生意,要是操作的好,说不准就能在这个数后面添上几个不算小的零头。 这可是外汇! 这可是功绩1 反正都是表演,说到最后,李茂的声音都变的火热起来。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有心人眼里,很多事情就算李茂不说,他们也能打探出来一些。 就算有着上面的维护,遮挡。 一直平白无故的被人猜测,那也不是个事儿。 眼瞅着李茂出差,一趟趟的往南边跑,可他们的圈子里面,却找不到李茂跟那边哪个厂子接触的消息。 就算保密,怕是也有不少人在心中暗自猜测。 与其被人在背后猜测,说不准哪天就眼红了机械厂,暗戳戳的给自己一下。 还不如李茂主动编造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些资源。 “老弟说的在理外汇那可是实打实的功劳. 不过咱们这也跟外面接不上头.华润那边山头立的,对咱们这些厂子那都是严防死守。 生怕咱们抢了他们的功劳。 平日里厂子里面有点好东西就被他们给弄了去。 老弟你这一条路子,咱们可得遮掩的好一点! 不要怕得罪人,也不要怕被施压,只要留着这一条路子,以后的功劳才能源源不断。” 李怀德表情唏嘘,眼底的神色却是陡然莫名了起来。 想到厂里之前在那笔大订单敲定之后的流言。 目光在李茂的脸上盘算了好几圈之后,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往下面走了几眼。 那些人喜不喜欢李茂这一款,李怀德还不能完全肯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李茂这小子在某些方面,肯定是天赋异禀! 要不然的话,就算看的上,也不能每一次都碰上这么好的订单。 机械厂的发家史,李怀德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除去李茂个人的能力之外。 方便面车间,还有眼下即将成立的贴牌车间,那可都不是老家给的机会。 都说没有三分三,不好上梁山。 李茂要是没有点本事,凭什么维护来这么好的路子? 想到这一茬,李怀德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些断货有一段时间的好东西。 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软的腰间。 李怀德心底更是不受控制的喟然长叹。 真的是,要不是李茂这模样的小伙子太难找,他李怀德都想搜罗几个,等到下一次开交易会的时候当成王炸给打出去。 李茂同李怀德对视。 也就是不知道李怀德心中的揣测,要不然的话,谁也说不准李茂脚下四十四码的鞋底,会不会出现在某个人的脸上。 “原料上面,有没有困难?” 李怀德表情唏嘘,压低着声音,耐心的询问着。 “嘿,要不怎么说是老领导呢,车间是下来了,可这专业的人才和原料我这还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听老领导这意思,这是能帮忙解决麻烦?1 李茂眨了眨眼睛,对于李怀德的想法,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想来想去,李茂都没有在这其中,发现对自己不利的地方。 说到底,这比订单真的幕后人,可是他李茂自己! “怎么说呢,按照惯例来说,你这个车间需要的专业人员可不少。 下面的厂子要生存,想要弄来这些人,可不容易埃” 接上了话头,李怀德咋了咋嘴角,脸上带着笑意。 没有说跟原料有关的事儿,反而转口说到了需要的专业人才上面。 别说,李怀德这话的意思,还真就中了李茂的下怀。 别的工人好说,可跟烟草有关的项目,有时候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把人给弄的来的。 就算弄的来,谁也说不好来的人有几分能耐。 好好的大厂不待,然后来到李茂这个小厂,还是其中一个分类车间。 但凡对未来有那么一丝期盼的工人,都不会脑抽的奔着这边来。 “是不容易,不过对于老领导来说,肯定不算难吧?” 无视了李怀德一口一个老弟。 其中几分真,几分假,李茂心中自然也是门清。 说一千道一万,这里面沾染的,全都是利益而已。 “难不难的,这种事情我一个人说的也怎么算。 与其说这个,还不如说一说,托儿所的事情。” 端起面前的茶水,前后绕了这么一个大圈,话题又回到了这边。 李怀德的意思很明确。 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还要看李茂这边的表态。 “托儿所?一个被牵连的小学教员而已。 我们机械厂的人虽然不多,可这一份公心还是有的。 眼瞅着也快过年了,这样吧,回头我跟厂里协调一下,调剂一些物资,顺带在周边找一个能当幼儿园的地方。 等东西到位,直接就把托儿所给立起来。 到时候从我们街道找几个没有工作的大妈帮忙收拾一下。 一两个月的时间,想来不会耽误什么事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利益相关之中,李茂自然也就不会拒绝。 “嗨,哪用的这么麻烦? 李茂你也说了,眼瞅着马上又要过年了,这年头,欠账都不能过年呢,更别说人情。 不就是物资,不就是房子么? 这么着的,也别说别的了,物资上面有什么缺口,回头直接让人跟我们轧钢厂后勤对接。      拿出等价的物资,我这边直接给你办妥了。 至于房子上面。 你们四合院后面,隔着一条道,轧钢厂还有一个不算小的院子。 回头让人把边上的死胡同拆了,直接就能连到你们院的路。 这么的,你们厂要是有闲钱,就把那个院子买下来。 直接用那个当托儿所,岂不是方便,快捷?” 李怀德歪了歪头,熟稔的搓了搓手指。 市侩的差点让李茂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问题。 “老领导可以割爱?” 李茂笑了笑,侧着身往沙发上靠了靠。 别说,这沙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比纯实木的适合长坐。 “这算什么割爱不割爱的。 不就是一套院子么?是轧钢厂出不起,还是机械厂买不起? 行了,不说这个了。 既然托儿所的事情商量妥当了,咱们就说下下一项。 贴牌车间的事儿,人我可以给你找来,原料,也能给你联系到最合适的。 就是这.咳咳,老弟你得知道,让出来一些机械,给出来一些老工人,放到大厂里面都不算什么事儿。 问题的核心,还是给厂里的交代上面,你明白的吧? 这个交代” 李怀德再度揉搓了一下手指,市侩的模样,看着好像过去街边上的小贩一样。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里面的事儿可是跟外汇扯上了关系。 在这个创汇光荣的年代,如果市侩能换来外汇订单,能换来功劳,李怀德铁定整天都是这么一个架势。 李怀德这话,李茂听明白了。 正是因为听的明白,所以心头才在犯难。 短暂的沉吟了一下,为了自家产业在外面的市场,李茂觉得,自己可以大方一些。 “机械折旧之后的价值,乘上两倍。 工人的等级,乘上月工资。 不过原料上面,那边得给我一个最底价。 老领导别听错,我说的是底价,不是低价。” 沉吟,思肘,李茂放开了皱紧的眉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众所周知,烦恼这东西,只会转移,不会消失。 李茂这边才放下皱紧的眉头,烦恼就攀附到了李怀德这边: “嗯?!嘶!!! 老弟,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不管心中有没有猜测,只要没有听到从李茂口中给出落在实处的回答,李怀德这边心里就不安稳。 顶着对方快要泛出光的眼睛,李茂的心底却是越发的平静: “有限的名额内,我之前说的那些价值,是我能分出去的订单。 钱,我不要。 订单从我这里过一手,功劳也可以分润出去。 但是我担心的事情,老领导心中应该明白的吧?” “明白,人,我给你挑最好的!机械,我给你找最新的。 调味上面,需要什么口味,原料上我来协调! 宁可咱们这边缺货,也不能短了外汇的需要1 李怀德的语调越发的火热。 别看他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作为中间人,总是有好处能落在他的身上。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一下子生产这么多的东西,能不能卖的出去。 要知道,这可不是正儿八经上市面的东西。 走水的东西,就算卖,一次又能卖多少? 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李茂面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玩味。 “不知道老领导有没有听说过,白盒?” “嘶你这话的意思是” 听到李茂这话,李怀德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贴牌的水货,如果套上这么一个名头,确实是能够遮挡不少的视线。 价格不价格的且不说。 等到他们习惯了特定的口味之后,就算换回之前的,心里上也会有些不适应。 怪不得李茂开价这么高。 想要留住人,能够在短期内给人一种冲击感,达到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官。 这必然是需要足够有经验的老师傅,按照对面的市场具体分析才行。 想到这一茬,李怀德的目光陡然转变: “老弟啊,你这弄得可不是水货,那边是准备弄个皮包公司,冲击市场啊1 “所以,跟我们有关系么? 赚钱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真的能够冲击到外面的市常 对面没有原料,没有工人,没有机械。 打下来的市场,说到底不都是我们的? 等到以后时机成熟,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弄出来一条属于我们的路线。 到了那时候,这些市场可都是我们的功劳。” 李茂无所谓的抖了抖肩膀,甭管这话是真是假,对于李怀德这种人来说,画的饼越大越好。 “嗯?!!你别说! 嘶.!老弟啊老弟,你这手腕.高!真的高!!! 要是真的按你说的,华润都得给咱们单独开出来一个办公室1 李怀德的眼睛越来越亮,口中的声调也越发的高亢。 想着李茂那边干的事情,在想一想自己厂里的这些鸡毛蒜皮。 又想到杨卫华那个没事总给他上演要的对家。 李怀德越发的觉得,自己应该加快一些动作。 李茂这边已经撕开了口子,回头要是真的能成事的时候,他李怀德还在这一亩三分地当个副手。 拿什么去蹭上这么一桩泼天富贵? 至于别的? 咳咳,这年头讲究实干。 什么叫实干能落到好处,那就是实干.什么这这那那的,外面的东西,能管到他们? 再说了,外面的那群人,不还在想方设法的封锁他们呢么? 这一波啊,这叫曲线救援。 “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七天,给我七天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我把人员和机械名单交到你手上。 七天,七天后,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把名单上的人物一起交给你1 李怀德说的斩钉截铁,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回转的余地。 听得出来,为了之后的功劳,李怀德是真的准备下血本。 “那我,就在机械厂静候老领导佳音了?” 李茂起身,端起面前的瓷杯,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陪了一杯之后,李怀德压抑着怎么都压不住的嘴角,脸上带着笑意,一步一步的把李茂送出轧钢厂。 就这一幕,可是被不少人给看到。 工人这边的感慨还好说。 轧钢厂正儿八经的厂长,杨卫华那边,这会却是心神不定起来。 李怀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杨卫华这个老对手自然是清楚。 无利不起好的他,能做出这么刻意的举动,无疑是两人私下里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 协议?! 想到离开李茂之后,轧钢厂越发稳定,已经稳定到前年水准的订单。 杨卫华的牙花都酸涩了起来。 日落西山的时候,缺了谁,才能看出来谁有眼光。 厂里的主要领导没有更换,李茂走了,轧钢厂就走下坡路。 明显是剩下的这些人会尴尬。 而在这些人之中,他杨卫华一系的人马,就属于特别尴尬的那一批。 没法子,一个厂里就这么多的山头。 李怀德那边跟李茂交好,他们的人可不会觉得连上没光。 聂副厂长那边,人家根本不参与厂里工人的工作。 丢不丢脸的,跟他们也没有关系。 这么一算下来,数了一圈,就数他杨卫华最丢人。 “他姥姥的.” 办公室内,杨卫华破天荒的暗骂一声。 想到厂里的订单,眉头都快拧成‘川’字。 “喂,我,杨卫华,通知傻柱,今天中午好好准备午餐。 我要请兄弟厂子的厂长过来吃饭。” “规格?就用大盘吧,七八个人,不能落了我们轧钢厂的面子。” 安排了食堂之后,杨卫华又拎起手边的电话,联系了几个往日有工作往来的厂长之后,心底这才放松了一些。 “李怀德啊李怀德,你个老小子,怎么就想不明白。 咱们干工厂的,车间实业才是主要的。 想要我的位置?你个老小子就去想吧.梦里什么都有。” 嘴上的话是这么说,可表面上,杨卫华越发深邃的目光,却是透过厂办的窗户,同刚好走到楼下的李怀德碰撞起来。 楼上,楼下。 轧钢厂正副厂长,就这么对视起来。 另一边,李茂喊来了于海棠和娄晓娥,安排着跟轧钢厂对接的事情。 说到崔大可的时候,两人脸上的憎恶毫不遮掩。 等到说到托儿所,于海棠的眼睛忽然闪烁起来。 ‘自家的托儿所如果怀孕的话.’ 心中这般想法刚刚涌上心头,李茂手边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 “喂,我是李茂。” “什么?问我贷款?1 听着听筒之中老徐有些尴尬的声调,李茂直接就没有忍住,口中惊呼起来。 虽然知道这年头外汇紧张,一分一毫都要用到刀刃上。 可就算再紧缺,李茂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找自己借钱。 虽然老徐明面上说的是他,可实际情况如何,李茂觉得自己能够猜的出来。 (本章完) 第412章 求上门的秦大队长【六千字】 第412章 求上门的秦大队长【六千字】 “老徐你这是在为难我氨 握着手中的听筒,李茂朝着身后板凳上靠了靠。 手指点了点桌边,娄晓娥还没有反应过来。 已经在老李家有了半个大丫鬟风头的于海棠,已经转过身,轻车熟路的从档案柜中拿出了李茂经常喝的茶叶。 老徐的下文还没有说出来,一杯热茶已经摆放到了李茂手边。 这一番操作,看的娄晓娥的眼睛都有些直愣愣。 想到之间于海棠交给她的秘书工作。 也就是现在是在李茂办公室,但凡换个地方,娄晓娥都得指着于海棠的鼻子说上两句‘你私藏’! 不过就算现在不能说出来,也丝毫不影响娄晓娥用眼睛说话。 无视了正用眼神和肢体沟通的两人。 就算只是个由头,也能抽调一部分资金。” 别说是白头鹰币,就算是换成老家的钱,于海棠也没有听过那么多。 抽调这笔资金,想来就应该不是难事。 看着李茂拿起那张写满了数字的信笺纸,目光盯着落在最下面的数字。 除非” 要知道,客观存在的困难,对于老家的人来说,那可是横在头上的一座大山。 “那少一点?” 就算拿的出,我怎么规避那边的检查? 上千万的东西,还是白头鹰,我上哪给你拿出来合适的行业规避风险?” 李茂这边刚刚卡壳停顿,老徐那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跟了上来:“除非?除非什么?1 李茂这边拧着眉头,一旁听着这话的两人,这会差点被吓晕过去。 李茂挑了挑眉头,写写画画的右手,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一个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需要让她知道谦卑。 于海棠果断抛下相互搀扶的娄晓娥,蹑手蹑脚的来到李茂身边,轻声的拿起那盒火柴。 就算是隔壁的轧钢厂,赶着过年轧账发工资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么多的钱。 可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别说我拿不出那么多。 看着自己列出的数字,李茂拉开抽屉,从其中摸出一个土黄色的火柴盒。 “少一点?少多少?老徐,你应该知道的,体量是体量,流动资金是流动资金。 将引燃的纸张往地上一扔,顺手将快要烧到于海棠指尖的火柴给夺了下来。 此时此刻,李茂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电话之中。 扔在信笺纸中间,看着两者化为一摊灰灰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如果,港口那边有一个造船厂,能够提供廉价的造船服务。 李茂放下手中写写画画的钢笔,紧锁的眉头,终于放开。 于海棠的眼睛都直愣的恍惚起来。 “刺啦~” 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自己动作带出的声音,会传到听筒之中。 从一堆记录本中,抽出一沓信笺纸,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李茂的眉头深深的拧巴起来: “老徐,不是我推辞,实在是你们这要的未免也太多了! 老家难,我明白,也理解。 当然,现在这个行情,东西从哪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光是老徐,就连悄咪咪支棱着耳朵,互相搀扶着,面对自己腿软倒下去的两人,这会也小心的歪着头,想要听一听李茂有什么好的想法。 “除非,这些钱是为了组建船队。” 之前听到李茂说,老徐问他借钱就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 就算我不顾其他商业行为进行抽调,就算忽略那些客观存在的困难,我也不能抽调出来太多。 火柴点燃,扑闪了一刹,转而又变成黄豆大小的火光。 实际上,当着两人的面暴露这些东西,李茂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一个是头一次隐约知道了李茂产业的规模,一个是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听到这個数字。 那真的是晕过去的心都有了。 如果能有办法绕开封锁,但凡是个对老家有向往之心的人都会好奇。 老徐略显犹豫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出。 眼下到处都在用钱。 一个是枕边人,与其有朝一日暴露,还不如现在说出来,免得日后被一些有心人给鼓动。 冲着于海棠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帮忙点燃。 李茂抬了抬眼皮,引燃了那张信笺纸之后,扫了一眼呆愣的于海棠。 现在又听到上千万,又牵扯到白头鹰。 “嘶” 电话听筒之中,传来老徐的倒吸冷气:“你小子的脑子,果然是够活泛! 对! 只要有东西,只要能交货,谁管他是从哪里来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跟我说说,这边能抽调出来多少?” 前半句话,老徐还在感慨,到了后半句,这就落在了实处。 这种快速的反应,让李茂不由得心中紧了一下。 果然,那群人不是想不到,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看一看李茂上不上道。 考验在日常生活中。 对于李茂这种手里握着太多东西的人来说,老徐他们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那个数字,短期我是凑不出来的。 就算是长期,这个时间也要拉长到三年才行。 老徐你知道的,生意不是一成不变的,拓展市场的紧要关头,能抽出来三百,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就这,还是在波及本身计划的前提下。” 李茂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从鼻翼间挤出。 虽然不知道老徐他们是遇上了什么急续要钱的事情。 只要能帮上忙,李茂自然不会吝啬这些东西。 至于为什么非要强调以物调换,无非是担心有些从光头那边转过来的人,之后有样学样,找个借口来李茂这里打秋风。 毕竟光头那边什么风气都不用多说。 “三百?1 老徐的声音急促起来。 隔着听筒听着那边一阵桌子板凳摩擦地面的声音,李茂的嘴角这才微微上扬。 果然,这件事根本就不是老徐的一己之见。 “三百.那也不少了!什么时候能到位?1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些人围拢到了老徐身边。 就算隔着听筒,李茂都能听到那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钱,七天左右应该能抽调出来。 不过老徐,船的照片,伱可得给我抓紧。 你知道的,那些人可一直都在盯着我的产业的,这么一大笔钱流通到港口。 要是不给出一个说法,怕是有些部门,闻着味就跟上来了。” 实际上,真实情况远比李茂在这里描述的还要夸张。 不管是在泥轰,还是在白头鹰。 在那些老钱的地盘上,狠狠咬下一块之前并不存在肥肉的李茂,或者说是李氏集团,老早就成为了那些人的眼中钉。 也就是在泥轰这边拉拢了一批人。 在白头鹰那边,又刚好的拉上了学阀的虎皮。 相互叠加之下,这才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当然,这也跟集团现在的生意不够大有关。 白头鹰那边就算扩张,生意都排到了明年,涉及的订单也不过三千多万白头鹰币。 泥轰这边,强行拉踩,狠狠的利用了一把大阪人的李氏集团,核心的经营区域也不过是东京周边。 更多的地区,还是让给了那些大阪人去吸引火力。 作为新兴产业,不算夸张的利益,短暂的成立时间,并不能让那些老钱放下传统的傲气。 当然,这些是因为李茂之前没有想着抽调资金。 如今动员了资金,要是不能拿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怕是很快就有相应的部门上门。 “嗯,你这说的也是实话. 这样吧,我跟那边协调一下,有一艘已经搭建了龙骨,并且具有一定规模的试验船,先给你撑一下。 至于更多的.之后我在来协调。” 听筒中的声音突然中断了十多秒。 再度恢复联通,老徐就给出了这个答案。 “豁?这么快?1 李茂口中震惊,虽然知道什么是老家速度,可眼下到底不是后世。 距离自己弄回来那些东西才有多久? 也不知道这是动用了多少人,用的是哪个提前准备好的船坞。 “咳,确实是不满,不过说到这个,还多亏了李茂你。” 说到快这个词上面,老徐的声调久违的尴尬了一刹。 “哦,怎么说?” 李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的来于海棠,这会已经乖巧的站到了李茂身后,轻柔的揉搓起李茂的肩膀。 肉肉软软,力道适中。 “咳咳,之前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跟那边的关系不是多么的平缓。 资金流通不太方便,可对方又想要东西。 所以啊,咱们就想了法子,以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从对面换了一些机械。 其中就有九成新的大型转炼炉,嗯,不止一个.” “豁?1 听到老徐的回答,李茂的身子陡然绷紧了起来。 该说不说,毛熊这东西,家底是真的厚实。 就算后面分了家,家底都养活了诸如冰熊,二毛,等等好多年。 关于转炼炉这块,李茂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就算在过个二三十年,老家能弄到的最先进的,也就是毛熊这个年代用的东西。 听老徐这话的意思,他李茂扑腾了一下,老家在这方面的底子,一下提前了二三十年?      “真是九成新?1 李茂的声音多少有些颤抖,不是惧怕,是发自内心的震惊。 “嗨,那还能有假?都是老熟人了,只要不让那边真金白银的掏钱,报废个一些九成新的机械,算个什么事儿? 不说这个了,这件事咱们就算敲定了,具体细节,回头我安排人好好聊一下。 你那边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对面沟通。 如果不够方便,这边就安排你再出一趟差。” 老徐的声音陡然严肃。 从这话语之中,李茂就能听得出来,对于这笔钱,他们的需求有多么的迫切。 “出差?出差就算了。左右不过是把之前的预案提前一些,资金方面,老徐你跟杜媛媛那边提醒一下。 让她们两个好好合作,不要闹出来乱子。” 想到出差,李茂的嘴角一下就苦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出差可不像是后世。 就算条件已经尽可能的优待,可客观存在的环境,依旧让出差成为了苦差。 “让她们俩合作?” 老徐的声调有些古怪,估摸着要不是身边有其他人听着,保不齐会怎么调侃李茂:“行吧,这事儿我来协调。” 放下手中的听筒,后脑勺贴在一片柔软的地方,李茂闭上了眼睛,口中轻轻开口: “说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娄晓娥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于海棠一眼,就勉力夹紧双腿,让自己看上去更正常一些。 她之前可是娄家的千金! 去过港口见过大世面,并且跟李茂有合作的姑娘。 她可不能跟于海棠这种没有出过门的姑娘一样,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 娄晓娥的顾及,于海棠却是一点都没有。 感受着后脑勺越发紧密的触感,于海棠半个身子都压了上来,声音颤抖,就算隔着椅子都能感受到身后的颠簸: “李茂哥~你之前出差.都是去了外面?1 “昂,那还有假?要不是去了外面,咱们厂能落下来那么多的好处?” 李茂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随着自己的头朝前,身后的柔软贴的也越发的紧密。 “那那咱们家咱们家在外面岂不是跟娄晓娥家里过去一样?1 于海棠颤抖着,这会已经不是身子晃动,是脚软到整个人都挂在李茂的身上。 身体的重量,全靠挂在李茂肩膀上的一双手来撑着。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娄晓娥眼底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闪过一丝嫉妒。 心中刚刚暗骂了一声‘小浪蹄子’,自己却又忽然停顿了下来。 她.在吃醋?! 为什么?不.是凭什么?! “什么跟娄晓娥家过去一样?咱们这是上面点过头的,立志于帮扶老家的爱心企业家。 你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知道,咱们跟其他人都不同。 咱们家,安稳的很。 回头等你跟雨水怀孕了,就安排你们俩去出差。 刚好在那边,跟陈雪茹学一学怎么工作。 以后要是忙起来,你们也能承担一些职务。 当然,就算是自家人,我也会给你发工资的。” 李茂一晃身,直接就把身后的于海棠给甩到了身前,双手一揽,直接揽在了怀中。 “怀怀孕.” 于海棠的脸上赤红,抬头看了一眼醋意已经快要浮现出来的娄晓娥,心中的那股羞涩直接就给甩到了一边: “娄晓娥也一样么?” “她?她不一样。你们可是枕边人,娄晓娥只是合作伙伴。 上面看在她投诚够快的份上,这才给留了一条活路。” 就算当着娄晓娥的面,李茂也是这么说。 或者说,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于海棠脑中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让她知道,他们,跟娄晓娥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也是正常人.我的成分已经改过来了1 口中不轻不重的嘟囔了一声,就算是对李茂的抗议。 “哎?!这么说?我也能使唤得动娄晓娥?” 于海棠双眼一亮,左右环顾着李茂的办公室,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别想那么多,外面是外面,在老家,咱们就是普通人。” 没好气的抬手敲了一下于海棠的脑门。 就这么一下,可是让于海棠从飘忽的情绪中稳定了下来。 “切,那不还是跟以前一样?亏我还想的,能不能从外面收罗一些好看的书呢。” 于海棠嘟了嘟嘴角,不知道李茂在外面究竟能影响多少人的她,真的就以为李茂只是听上面的命令,在外面跟娄晓娥合作开了一间厂子。 一间厂子? 除去外面的环境不谈,那跟她们在京都有什么区别? 在京都,李茂也是厂长! “没区别啊,所以你知道就好。 往后咱们厂的订单,可还指望着外面呢,要是抖落了出去,这可是断了咱们机械厂几百号人的未来。” 李茂笑着描述着,虽然就算抖落了出去,上面也会帮忙洗白。 可能让她们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能不外传还是不外传的好。 至于真的外传? 那就是另外的说法。 左右嘴长在李茂身上,虽说到了那个时候,他李茂不能说是主动暴露消息,然后为了抓捕敌特呢? “那就没意思了。” 被这么一说,身子已经平复下来的于海棠,嘟着嘴角,纵身从李茂的身上跳了下来,一扭身,表情忽然郑重了起来: “等等?!李茂哥你刚才说陈雪茹?! 外面的厂子,是陈雪茹在管?她不是跟媛媛姐不对付么? 媛媛姐是怎么看的下去的?1 只能说吃瓜头子不愧是吃瓜头子。 就算是自家的瓜,她于海棠高低也得吃上一口。 “啊这.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李茂换了换姿势,调整了一下腿脚,在娄晓娥面带揶揄的目光中,随口打发着: “说起这个,娄秘书,跟轧钢厂那边对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作为我们机械厂第一所托儿所,我们不光要办好,还要兼顾安全。 四合院旁边的死胡同要打通,回头你带人去看看,把胡同里的东西都清理一下。 看一看两边的宽度,还有便利程度。 考虑到胡同里的安全问题,如果合适的话,咱们厂不是不能拿出一些房子,跟后罩房的老太太调剂一下。 这可是大事,你可一定得上心。” “对对对!这可是大事!娄秘书,等会我跟你一块去!对了,还有冉秋叶。 啧啧,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秋叶姐了。 谁能想到,我们姐妹几个竟然这么有缘分。 前前后后绕了这么一大圈,竟然又在厂里团聚了。 对了李茂哥,秋叶姐那边要是没有地方住,是不是也能安排到咱们院里? 要是在把后罩房调剂出来,咱们直接把后院一锁,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1 于海棠甩着自己的双马尾,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如果后罩房能调剂出来.我也想搬到后院。” 毫无征兆的,娄晓娥忽然开口。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发言有些突兀,娄晓娥又给出了一个理由: “中院太乱了特别是傻柱.还有前院的阎解成。 这段时间,我感觉他们就跟到了春天一样,看的我有点担心.” 听到娄晓娥这话,于海棠的心神也被转移到了一边。 甩了甩自己的马尾,粉嫩的舌尖,不经意的扫了一下嘴角,目光微微下移,心中的情绪越发的亢奋: “咦?!还真别说,傻柱那边不好说,不过阎解成那边 李茂哥.我个人觉得,阎解成看我姐的眼神好像不大对劲1 “阎解成?!你姐?”李茂有些困惑。 自打交情到了一定份上之后,李茂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在意院里的情况。 只要没有打扰到后院的环境,李茂真的是懒得去管那些。 要不是这会两人说到了老阎家。 李茂都快记不起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关注过他们。 “对的,就是阎解成,我姐私下里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 说晚上的时候,阎解成好几次都想往后院跑。 就算你们出差的时候,也有过好几次。 之前娄晓娥不说,我还没有在意,这会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阎解成这个怂包,该不会又盯上我姐了吧?! 李茂哥,这你可得帮个忙! 我都物色好了,等以后让我姐给咱们家当小保姆。 这要是被阎解成给折腾了去,咱们这边可找不到什么靠谱的人1 刚刚起身没有多久的于海棠,再次回到了李茂的怀中,拧来拧去的身子,险些让李茂倒吸冷气: “这这么说的话,回头确实是得跟阎大爷探讨一下了。 阎解成这人酒品不好,要是万一哪天晚上喝了酒,耽误了人姑娘,那可就不妙了。” 正当李茂这般想着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厂长,秦家沟大队长到了厂门口,说是有要紧的事儿跟您商量。” 从声音上来看,说话的人是刘海中。 就在这声音响起的瞬间,于海棠就跟被吓着的小兽一样,扑腾一下从李茂的怀中坐了起来。 慌乱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秦队长?那就麻烦刘主任帮忙引一下路吧? 另外,娄秘书,你带着于海棠尽快落实跟轧钢厂的事儿。 咱们厂有孩子的工人可不少,多出来这么一个托儿所,也能给咱们厂的工人减轻一些压力。” 办公室的屋门拉开,娄晓娥跟于海棠应声而出。 反而是被安排了接待任务的刘海中,全然没有上了年纪的模样,探头探脑的朝着办公室里面张望: “厂长?!咱们厂真要有托儿所了?多大的孩子能去?我们家那个行不行?1 (本章完) 第413章 敲打班底,幕后疑云【六千字】 第413章 敲打班底,幕后疑云【六千字】 简单的回答了刘海中的问题之后,李茂就打发他去将秦大队长接进来。 作为机械厂铁杆工人来源地。 就值得李茂郑重对待。 秦家沟来的工人,就算个别人心里有问题。 就算进厂的时候审核没有发现,可他们敢在机械厂闹事? 从人数上来说,很有可能,毕竟机械厂的秦家沟工人不少。 可从实际情况来说,那又不可能。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抛开很多人都是临时工不说,就单说秦家沟的近况。 半张族谱都在李茂手里握着。 “哈哈哈,秦老哥,咱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二是积极拓展车间,尽可能的自我完善厂里的生存模式。 “老哥这是遇上难事了?” 眼下工农剪刀差只是刚刚开始,就算粮食产量不高,就算下面已经开展了一段时间的大食堂,可这个时候也不应该出这种问题才是。 而这半张族谱之中,秦大队长就代表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嘶?1 有点什么事儿,那也是能够反应的过来。 明明他们三人合作的场景,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可如今再度聚首,却又好像发生在眼跟前一样的清晰。 刘海中身形趔趄,探着身子,很是认真的看了一眼说出这话的秦国平: “秦老哥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你们秦家沟.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跟李茂叫板,那就是跟身后的父母长辈叫板。 听到李茂这么说,刘海中这边也晃了晃膀子,玩笑一般的打趣着: 抿着已经被风吹到干裂的嘴角,满是风霜的脸上,挤出一道道的沟壑。 反了天了,这些人也不敢不听话。 只是扫了一眼,李茂就能看出对方心中的忐忑。 是的,忐忑。 要是传出去,怕是我这個厂长都当不了。 李茂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同样认真的表情,盯着已经被愧疚弥漫了瞳孔的秦国平。 刘海中的本意是开玩笑。 你看你这话说的,管饭就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伱们秦家沟出了什么事,只有这么才能让人吃饱了。” 将眼前的一切收在眼底,李茂平了平眉梢,平静的开口询问: “可不管怎么说,这只管饭,不给钱的工作,我们机械厂可不敢给。 一边说着,秦大队长一边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烟锅子。 当了有些时日的车间主任,刘海中也不是之前那个一点脑子都没有,满心都是升官的官迷。 至少在眼下的年景之中,机械厂的工人脸上依旧能看到笑容。 “哎呀,李老弟你这这才有年头没有过来,你们厂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要不是外面的门头没有换. 我都担心自己走错了地方.哎呀呀,我刚才进厂的时候,听说咱们厂又要开一个新车间? 一是拓展原本就有的产业,加强其他厂子对机械厂的依存度。 李茂这话是当着刘海中的面说的。 声音不算大,可在李茂这间不算大的办公室内,却是卷起了轩然大波。 李老弟,咱们厂里要人不要? 要是缺人你就说一声,我直接就给你送来,不要工资,只要管饭就行1 厂长办公室内,李茂打着哈哈,跟秦国平有说有笑的打着招呼。 “厂长说的对,老秦啊,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难处你就直说了吧。 秦家沟地处京都周边。 大拇指按着烟锅的时候,手指更是躁动的颤动起来。 都是自己人,要是有什么难事,你就只管说,只要能帮忙,我半点都不带推迟。” 就目前来说,这种转变是积极的,有效的。 就这一点上来说,就比隔壁脸上挂着苦涩的轧钢厂工人好上不少。 秦家沟那边虽然没有接到停办的通知,可在供应饭食的时候,也不像是刚开始的那一会那般造作。 可没有想到,这边的话才刚说完,秦国平秦大队长这边,竟然直接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秦家沟.就是出事了.” 在过去的时间里,红星机械厂发展迅速。 实际上,自打京都开始试点停办大食堂之后。 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听着刘海中回答,却没有见到李茂搭话,秦国平的瞳孔闪烁了一番,心底却是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一丝黯然。 已经这般小心,就算先前吃的饱了一点,也不应该会难到这种境地。 只是把烟锅子里面压了一番,还没有来及点上的烟锅子,就这么被重新塞回到了裤腰带上。 双手用力的揉搓着双手,秦国平那张本就有着沟壑的脸上,起伏这会却是更加的深刻: “哎说来说去,都怪我管教无方李老弟你不知道前些天,我们大队摊了一个初中毕业生。 初中毕业!虽然比不上城里人,可放到我们秦家沟,那也是一顶一的人才。 这人看着面相老成,给人感觉也憨厚的很。 我就想着,先让人跟着历练一下,跟着帮忙看一下粮仓,等到以后磨炼出来了,就跟着大队的会计学一学。 李老弟你知道的,粮仓那东西,只要不被偷,不被耗子啃,平时收拢进去也没有多少人进去看。 一是这东西就在大队边上,外人平白进不去。 二是咱们乡下人都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别说是外面人,就算我们大队自己人没事靠近,回头都得被人说叨两句。 结果谁知道.谁知道这个人看着面相老成,结果却是一个酒蒙子啊! 前些天晚上摊了一个电影厂过去的放映员,吃饭的时候酒喝多了一点,谁知道这人半夜里跑到了粮仓,挨个放了一把火! 他姥姥的,要是一般的放火就算了,谁能想到,这人发酒疯之后竟然把大队存放的水火油当水用! 那一桶下去,别说是救了,火密的差点把旁边的大队部都给烧干净。 要不是来年的种粮是单独存放,我们秦家沟怕是连明年的种粮都剩不下” 秦国平唉声叹气的诉苦。 脸上的悲怆,更是肉眼可见。 就算已经刻意的仰着头,可李茂还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泪水。 一旁的刘海中握紧了双拳,一副义愤填膺,恨不得上去给放火那人两拳的架势。 可作为机械厂的厂长,李茂听着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是产生到了一股熟悉的错觉。 “秦老哥,放火的这人,抓起来没有?” 不是李茂没有共情心,实在是有些时候,作为一个领导,不能一拍脑袋就决定事情。 “抓了,抓起来了!不抓起来还不知道,一抓起来,关起来审了一番,这才知道这人身上竟然还有猫腻。” 说到这一茬,秦国平握着烟锅子的手背都拧起了青筋。 攥着烟锅子的杆子,发出‘擦擦’的摩擦声。 “猫腻?敌特?1 李茂没有来得及说话,刘海中就好像一个忠实的捧哏一样,顺畅的接上了话。 “要是敌特还好了抓住敌特,就算亏了粮食,到了上面好歹我们还有话说。 可他姥姥的,谁能想到,这个人所谓的初中生,根本就是个假的! 名字是真的,学历是真的,可他姥姥的,最关键的这人却是假的1 说到这些的时候,秦国平咬牙切齿,恨不得那人就在眼前,好方便他从对方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人是假的?1 这一下,就算是李茂多少也有些动容。 这年头交通不便,档案大多以实体为主,涉及到工作调动方面,京都这种地方还会定时协调沟通一下。 放到下面秦家沟这样的地方,谁也说不好他们什么时候有机会跟上面反溃 而且就算反馈,这种不见面,最多只是通个电话的反馈,能起到多少作用,谁也说不准。 就算联系到那边,只要有人遮掩,确定有这个人的存在,不出问题的时候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人是顶替的?” 抬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声响,收拢着屋内话语的主导权。 “哎,要不说李老弟见多识广人是顶替的,而且还不是一层顶替,而是两层顶替,顶替的还不是一会半会,而是自打那人考上初中之后就顶上了。 初中毕业之后,第一个顶替的那个小伙子,跟人吃饭侃大山的时候被人灌醉说漏了嘴。 然后就被盲流子盯上。 挤来挤去,每个月的工资落不到兜里多少不说,每天过的还苦的很。 最后没办法,只能跟人商量商量,弄了一个萝卜章,又改了一封介绍信,把人给推荐到咱们这边。 你说说,我们秦家沟又没有见过正儿八经的介绍信是什么模样的。 介绍信上也没有写什么职位,大队多出来一个人,也不是养不起。 屋里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被人笑话,平日里一个高小毕业的,放到我们秦家沟都是个人才。 这么一个初中毕业生到我们这我们哪舍得把人给往外推? 也就是这事儿闹出了幺蛾子,要不然的话,天知道我们要防其他大队到什么时候去1 秦国平垂头丧气的说着。 都是明镜人,直到不能把所有的过错往一个人身上推。 干脆就当着李茂的面,来了一个另类的自我检讨。 “人移交上级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争论,公心也好,私心也罢,现在李茂最想知道的,是秦国平今天到机械厂来,到底是想干点什么。 “哎,已经移交了。实际上有些事儿,还是那边审出来的.” 秦国平貌似憨厚的顿了顿,一副不解气的模样。 “既然已经移交了,秦老哥这次来,具体是为了什么事儿? 别说什么吃饭不吃饭的。 咱们都是明白人,摊上这种事儿,就算秦老哥被批了一顿,上面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顿顿吃饱有些难,可让人饿不死,扛到明年开春想来也是不难的。      救济粮肯定能发下去的情况下,我实在是想不通,秦老哥这一趟过来是想做点什么。 总不能是听说我们厂又开了一个新车间,准备给厂里添一些工人吧?” 李茂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的晃着头。 “嘿,李老弟还真的是神了!我就是这个意思1 顶着李茂玩味的目光,秦国平笑着开口,手中的烟锅子晃动着,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苦涩: “因为这一档子事儿,上面已经允许我们暂停高炉,左右我们队里的年轻人闲着也是闲着。 凑巧了,我听秦淮茹说,咱们厂里又新开了一个车间,我心里就琢磨了一下。 与其让他们在家里猫着,还不如来咱们厂里干活。 提前熟悉一下,以后有机会了,也好往接班不是。” 秦国平憨憨的笑着,很难想象,已经快五十的老爷子,竟然能当着李茂的面说出这些话来。 手指再度敲击了一下桌面。 李茂看着秦国平,意味深长的开口:“慢来,慢来,先不说秦淮茹是怎么通知到秦家沟的。 就单说招工不招工。 秦老哥忘记我上次说的话了? 咱们机械厂里的秦家沟一系人马,正式工算上临时工,已经不少了。 咱们的关系放在这,外面的人也不是不知道。 偶尔的多上一个两个无所谓,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还是赶着其他厂子在一点一点清退临时工的时候。 秦老哥,说真的,我真的怕什么时候有人把这件事闹到了部委里,说我李茂在厂里搞专zhi,搞独cai。 现在的情况,别说是往厂里招秦家沟的人,就算是厂里的临时工,我都得好好想想法子。 就这,等到来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能保下来几个。” 李茂这边一开口,作为铁铁的自己人,刘海中立马就跟着附和: “是啊老秦,你不在厂里不知道,厂里的不少工人,都对咱们秦家沟的工人有闲话。 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有的还是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 满京都都找不到几个老乡,更别说是在咱们机械厂。 老秦你也知道,这工作期间,难免会因为一些小摩擦引起口角。 一次两次的还好,时间长了,那些势单力薄的工人老是吃亏,难免会说些闲话。 这一说闲话,我们这些当领导的,总不能当听不到吧。 平日里协调就已经很麻烦。 要是再往厂里塞人,等到秦家沟的人在厂里占了相当大的基数之后。 怕是我还有我们厂长都压不住工友的议论。” 刘海中捧哏的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真的呢,是秦家沟上来的工人,确实是会时不时的跟其他地方的工友产生摩擦。 一旦发生了摩擦,他们也是真的抱团反过来欺负其他人。 无关对错,主打一个帮亲不帮理。 假的呢,刘海中协调的时候偶然会遇上一些不服管教的。 可面对李茂这个厂长的时候,全都是一碰就散的样子货。 都不用说什么严厉的话,他们自己人就会好好的收拾一番挑头的那个人。 情况是这个情况,可放到日常工作中,李茂也确实发现。 自家厂里的秦家沟系工人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的饱和。 要是在多上一些,保不齐会成为李茂之外的第二大力量。 要知道,在机械厂内,就算是侯二侯三这种家庭出身的人,依旧没有拉帮结派。 至于刘海中? 这位妥妥的自己人,那更是不可能去干那些事儿。 眼下情况还算乐观,李茂还能压的祝 可秦家沟出来的并不全是聪明人,要是等过上几年,里面的蠢货被人说动,反过来为难他李茂,那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别说他跟秦国平的关系好,肯定不会发生那种情况。 要知道,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 现在秦家沟的半本族谱被李茂捏在手里,亲缘关系上把控着他们不敢太过嚣张。 可要是等在过个几年。 半本族谱的比喻算个锤子。 有的人亲爹亲妈都能打,更别说李茂这么一个外人。 但凡被类似崔大可的人这么一搅和,秦家沟的这群人野心一起来,很难说到时候会干出一些什么事。 当然,有着总总保护的李茂,并不怕这些事儿。 可不怕归不怕,真的发生了,就说这事儿他闹不闹心? 这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还是说那句老话。 升米恩斗米仇,给的太多了,给的太容易了,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眼下秦怀安那边不知道被谁拉拢了过去,就算有着秦国平这边的关系。 跟机械厂这边也是日渐疏远。 李茂不是被动的人,自然不会任凭这些东西在眼下发展。 就算今天没有秦国平上门,李茂这一次也没有打算从秦家沟招人。 因为有着李茂的支持,秦家沟在下面的十里八乡的名气已经足够大。 要是更大一些,甚至都有可能反过来影响机械厂在十里八乡的形象。 “不是,李老弟!这事,这事儿他没人跟我说过啊1 秦国平慌张的放下手中的烟锅,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不像作假。 话落,不等李茂回答,秦国平又把没有点上的烟锅给塞回了腰间,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掂了掂别在后腰的赶驴车的鞭子: “真他姥姥的,反了教了还! 李老弟你跟我说,我倒是想看看,我们秦家沟里的人,到底是谁这么的不惜福! 他姥姥的,李老弟可是我们整个秦家沟的恩人,咱们那不知道多少人恨不得天天把你挂在嘴边,念叨着你的好。 反倒是这群侥幸捡了名额,能到厂里工作的人,竟然还敢挑刺?! 李老弟你只管说名字,有些时日没有收拾他们,看来他们是忘了家里长辈的鞭子! 一顿鞭子不中用,赶明回去之后,我就跟三叔公商量商量,谁要是再敢挑刺,就安排秦家沟的人接班! 宁可工龄工资不要,都不能给李老弟这边戳气儿1 看着秦国平的动作,单凭表面,李茂也看不清这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过无所谓,既然秦国平开了这个口,李茂也正好顺势敲打一些这些人。 “刘主任,去档案柜里,把标号61-02的文件带拿出来。” 李茂面无表情的开口,这般架势,可是让秦国平心中惊慌不已。 61-02?! 除了重大项目,这年头的普通的档案,更多的还是习惯年月编号。 看这档案的意思,要是今天他不来,等到明年打春的时候,这名单上的人怕是要被给退回到秦家沟去? 丢不丢人先不说,给家里的补贴降低也不说。 这种不打招呼就动手的态度,才是真正让秦国平揪心的。 ‘他姥姥的,这群小兔崽子,到底在上面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啊/ 心中暗骂着,秦国平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接过文件袋的李茂。 就看着李茂从档案袋中抽出一张信笺纸,扫了一眼之后,又拿出钢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了起来。 划了几个根本遮掩不住姓名的斜杠,然后又在末尾加上了几个名字。 随着李茂的每一次动作,一旁就差垫着脚的秦国平,整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写满了一张信笺纸?! 这群小东西真的是欠管教了啊! “喏,就这些。至于秦怀安那边,秦老哥要是想教育,那就教育一下。 要是不想教育,那也无所谓。 左右不是我们机械厂的人,秦怀安有自己的选择,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我也懂。 无非就是曾经的一些恩情,等到以后秦怀安升上去之后,我还得反过来谢一些他不在背后举报的恩情。” 当着秦国平的面,李茂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反倒是秦国平接过李茂手中的信笺纸,看着上面被划了一道斜杠,不属于机械厂却被挂在打头第一个名字的秦怀安,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变故的来源。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他姥姥的我们秦家沟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人啊. 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么不听话啊.” 秦国平的手掌攥紧,看着信笺纸上快要占据被从秦家沟挑选过来五分之一数量的姓名,哪里还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这是这是秦怀安不知道被轧钢厂的谁给收买了,利用宗族的情感,反过来给机械厂搞事埃 不管这事是大是小,亦或者只是有了一丝苗头。 只要这事出现,那就代表着不忠诚。 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不忠诚! 整个秦家沟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怎么发迹的。 千不该万不该,就算对方给的筹码再大,那也不能反过来背刺李茂啊! “厂长.这事儿.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一天,给我一天的时间,我现在就回秦家沟请族老!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1 秦国平一脸惨白,口中也不敢继续跟李茂套近乎,一口一个厂长,也不说自己去训话,反而直接就要回秦家沟请族老。 “我能信你么?” 李茂依旧是那般平静,平静的,让人感觉好似这一句话下面,隐藏着什么惊涛骇浪一般。 “能!你永远可以相信秦家沟!这一次的事儿,我们秦家沟必然会给厂长一个交代! 沉重的交代1 秦国平咬紧了牙关,强忍着心头现在就想去抽秦怀安一顿的情绪,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嗯。” 也不说别的,李茂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将秦国平送出机械厂的刘海中敲响办公室,再度走了进来: “厂长,拉拢秦怀安那小子的,是谁??1 (本章完) 第414章 连环计【六千字】 第414章 连环计【六千字】 “刘主任这话问的我们根基那么浅,在轧钢厂又没有什么人。 就算你问我,我能怎么回答?” 李茂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同样一无所知: “说句不好听的,与其问我,刘主任还不如去问一问之前的那些徒弟。 他们毕竟在轧钢厂,多少比我们知道的多一些。” 刘海中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不管李茂是刻意隐瞒,然后调动他的积极性也好。 亦或者是其他这这那那的也罢。 作为机械厂的车间主任,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一些苗头,自然要把这些东西给掌握。 要知道,秦怀安可不是别人! 杨卫华就算再爱惜羽毛,不舍得自己下场,对待手下人喜欢施小利,不舍予大恩。 也就是光天最近忙的都不着家,要是他在家的话,说不准咱们就不会这么被动。” “哎。” 于海棠的声音在耳边飘动,软软的,绵绵的。 这里面要说没有什么故事,李茂说什么都不相信。 之后这件事在轧钢厂小范围的闹腾了一下,最后还是杨卫华出面,小惩大诫内部处理了一番。 李茂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可放在刘海中这边,秦怀安的这种行为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背叛。 一边继续着之前动作,一边在李茂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刘海中点了点头,欠了欠身,转身离开的同时,还不忘顺手给办公室带上门。 “我听人说,杨为民不光没有找秦怀安他们要钱,反而还每个月多给了一些钱。 等到刘海中离开,在门口等了一会的于海棠,这才敲门走了进来。 大的不舍得给,许个空头支票,应该还是舍得的。 可偏生的,拉拢秦怀安的不是杨卫华,反而是杨为民这个一向不正混,在两個厂子里面都是出了名玩家的人。 “继续说说。” 笼络几个半掩门,专门配合他抓人把柄得不少钱吧这个钱,他从哪来的? 总不能是从秦怀安他们身上弄来的吧?” 听到这个有些陌生,却真实存在的姓名,李茂歪了歪头,瞳孔之中多少有些疑惑。 同样的路数,结果这个叫瘦猴的人,平日走南闯北见识的多。 想到这段时间变得陌生的秦怀安,李茂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口中玩笑一般的打趣着。 当然,说是这么说,我估摸着私下里,杨为民应该是大出血才遮掩过去。” 就算在厂里被李怀德压制,依旧牢牢掌握车间,把控着生产,每年都能积累下来一些功劳的正厂长。 要不然的话,之前李茂给出的那张信笺纸上,也不会写了那么多的名字。 期间杨为民还盯上了一个汽车班开卡车的,外号瘦猴。 口中呢喃了一声,于海棠的瞳孔深处荡起迷离之色: 没有贸然发言,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于海棠往自己这边靠近一些。 不管有没有苦衷,刘海中就是认为这是背叛。 可归根究底,人杨卫华是红星轧钢厂正儿八经的厂长。 “这事儿还是我听那边宣传科的人说的。 那是秦家沟大队长的亲儿子! 于海棠抿了抿嘴,想到自己打听来的那些消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于海棠口中旖旎的哼了一声,脚步挪动,转眼就挤到了李茂身边。 至于下手的人是杨为民。” “杨为民?” 要说杨卫华这个厂长能收拢住秦怀安,李茂心中还有些相信。 “豁,半掩门?这个叫杨为民的,手段够下作的埃 说是杨为民手底下跟一些半掩门不清不楚,秦怀安还有其他几个保卫科,还有后勤上的人,被仙人跳了。 不过这钱有时候给的多,有时候给的少。 不过我就奇了怪,他杨为民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 “厂长放心,我回头就让我徒弟去打听打听。 “厂长,已经弄清楚了,秦怀安那边是被杨厂长说动的。 还没等开始,自己就溜了。 就算是在机械厂这些已经转正的工人心中,秦怀安依旧有着不低的地位。 多的时候隔三差五的给上十块八块,少的时候半拉月才给上几块。” “隔三差五?半拉月?” 李茂动作微微停顿,口中重复起来。 “嗯,是的呢。” 于海棠睁开原本半眯的眼睛,口中羞嗔了一声,睁开的瞳孔深处,一汪秋水正卷着幡儿的荡着涟漪。 就在这表情出现的刹那,李茂都不觉恍惚了一番。 嗯,于海棠是会玩的。 知道了李茂的家底之后,这个小妮子内心深处的那股不服输,一下就蹦了出来。 钱,虽然不能给她花。 可只是听着,于海棠就觉得自己腿脚都有些软绵。 纵然不拜金,只是贪图李茂这个人,可年少多金两个关键词累加在一起,对于海棠的刺激远超先前。 “嗯,是的,不过我听人说,杨为民给钱的时候,往往都是在秦怀安值了夜班第二天。 不过也不绝对,有时候值了夜班,杨为民也没有给秦怀安钱。” 于海棠檀口微张,温热的暖气拨撩着李茂的脖颈。 嗯?! “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比先前更加死板的严肃,让于海棠捂嘴轻哼的同时,眼睛就像是起了水雾一样,看起来雾蒙蒙的。 桃花一样的淡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耳板爬到脖颈,顺着弧度,朝着更深处的心口攀去: “谁告诉我的?就是宣传科的刘姐啊?李茂哥你先前的时候,跟她的关系不是挺不错的么?” “刘姐?1 听到这个名字,李茂的思绪越发的清晰。 刘姐的对象是宣传科孙科长。 而孙科长,又是李怀德的人。 这么一个人,把如此清晰的脉络通过刘姐和于海棠,扔到了李茂面前,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实话,先前还有一些猜测的李茂,这会多少有些拿不准。 是孙科长自己的意思? 还是说.这件事背后有李怀德的手笔? 亦或者是说,是他李茂单纯的想多了? 只是单纯的因为杨为民的手笔不算高深,这才在厂里传开,但慑于杨卫华的身份,这才默契的没有往不相干的耳中传去? 说实话,这会的李茂多少有些拿不准。 因为秦怀安进厂的时机,外加李茂单独领车间事后的动作。 就算没有明说,轧钢厂的不少人也能看的出来,秦怀安是李茂留下的人。 平白无故的,动了李茂留下来的钉子。 这是准备对机械厂动手?还是说有别的什么想法? 亦或者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是杨为民一个人的想法。 之所以挑中杨为民,是因为他比较好拿捏? 心中压着这种想法,好好的跟于海棠短暂的放纵了一番之后,这才在门口娄晓娥的提示下,缓缓结束。 来回给屋里换了两盆温水,于海棠粉着脸离开。 再度恢复冷静,进入了所谓贤人模式深入思考的李茂,刚刚理出一道道脉络之后的可能,以及利弊。 就听到门口刘海中和娄晓娥的对话。 进了门,刘海中怎么都遮掩不住脸上的怒色: “厂长,问出来了。 秦怀安那个小兔崽子,被人下了套1 等到刘海中将自己问出来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后,李茂反而更加的迷惑: “这事儿已经闹得众人皆知了么?” “啊?” 刘海中卡壳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厂长这话.难不成还有其他人跟您这么说? 不对啊,怎么可能?我到轧钢厂问了一圈,都没有从先前的徒弟嘴里听到。 要不是遇上了宣传科的老孙,今儿怕是根本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老孙?!宣传科的老孙?孙科长?1 李茂着重的强调了一番。 原本枝丫甚多的脉络,忽然就被扯的只剩下一条。 “没错啊,宣传科不就他一个姓孙的么?” 刘海中迷惘的眨了眨眼睛,依旧没有想明白,这里面有着什么问题: “对了厂长,之前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绝对不知道,杨为民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收买秦怀安还有其他人。” “豁?刘主任到底是刘主任,这种机密事情,你都打听出来了?” 不高不低的捧了一句,李茂也想知道,杨为民究竟是为什么收买这么多人。 孙科长的想法不好把握。 可到了这般境地,李茂已经基本能够确定,这件事背后,真正想让他知道的人是李怀德。 之所以通过孙科长的嘴告诉自己,无非是想卖个好,顺便隐晦的提点李茂一下,这件事攀扯不到杨卫华的身上。 是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就这么打了一个小卒子敲山震虎,都由李茂自己决定。 “嘿,羞愧,羞愧,我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了。 不过说真的,厂长你是不知道,我从老孙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被吓着。 轧钢厂的废料堆,厂长你还记得吧?” 刘海中面上一副愧疚难当的模样,不好意思的揉搓着双手,双眼之中却暗含着激动。 “废料堆?就是以前厂里工人花钱就能进去买材料自己加工的那个废料堆? 不是在出了贾东旭那一出事儿之后,废料堆就被挪到仓库锁起来了么? 怎么?这件事还跟废料堆有关?” 李茂思索了一番,回忆起跟废料堆有关的词句,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贾东旭! 说到贾东旭,就要谈起未亡人。 谈起未亡人,就得说到傻柱。 这一连串的东西,真的是讲不清,理还乱。      “可不咋地1 刘海中双手往大腿上用力一拍,发出清脆的声响。 许是没有控制好力道,用的力气大了一些,就看着刘海中拍了之后,脸上抽搐的拧巴了一下。 龇牙咧嘴拧了几下之后,刘海中这才继续开口: “先前咱们还在轧钢厂,出了贾东旭那一档子事儿之后,废料堆是处理的处理,挪到仓库的挪到仓库。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前些日子说是仓库放不下,又在轧钢厂划了一块地方单独存放这些东西。 之后,才有了杨为民盯上秦怀安的事儿。 本来瘦猴那小子也跑不掉。 结果谁知道那小子玩的太花,被坑的太多,有了经验。 躲过去之后,还反过来威胁杨为民。 之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说定下的。 反正之后瘦猴晚上给开车,秦怀安他们在门口守着的负责放行。 之后秦怀安那边还能收一些边角料的分成。 啧啧,我就想不明白了,这年头花钱的地方就这么多,他们坑了公家的钱,就算攒的再多,他敢花么? 兜里有钱又不敢花,没事弄这些乱七八招的事情干嘛?” 刘海中口中啧啧有声,不光是针对杨为民,还有那跳出了圈套,却又回头主动进来的瘦猴。 刘海中这边只是愤愤不平的骂上几句,可到了李茂这边,心下已经担忧了起来。 简单来说,这件事的根源就是杨为民盯上了轧钢厂的废料。 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还不够,竟然还拉拢了其他人,来了一出耗子拉车。 虽然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子,这种事都敢拉其他人下水。 可事情已经发生,并且局势还有些古怪。 通过孙科长的反应,李茂可以确定李怀德肯定知道这件事。 既然李怀德知道,作为轧钢厂主抓这方面的聂副厂长知不知道?这基本上已经是肯定的答案。 之所以没有动手,许是因为其中还有其他的考量。 或许是放长线钓大鱼,或许是别的念想。 可不管怎么说,因为秦怀安的缘故,这件事一旦暴露,机械厂很可能被卷到是非之中。 或许是出于这一点考虑,刚刚跟李茂达成了一定合作的李怀德。 为了机械厂不被牵扯,为了不耽误其他的工作,这才安排了宣传科的孙科长传递这个消息。 也就是今天李茂让人去打探了一下。 要是没有安排人,怕是等到时间晚一点,孙科长自己就上门来。 想到跟秦怀安牵扯的那些人。 李茂的眉头忽然紧锁起来。 等等!不对! 能不能牵扯到杨卫华不好说。 可机械厂的工人,说不准还真有可能被牵扯上! 哪怕他们不知情,可只要杨为民那边咬死,说不准还能给机械厂这边扣个大帽子! 从这一点上来看杨为民,或者说杨为民背后的那个人,真正的目的是机械厂?! “嘶好狠这是要坏了我机械厂的名声啊! 刘主任,立刻,马上,从保卫科分出来三辆小挎斗,直奔秦家沟。 能在路上把秦国平追回来,那就路上追回来。 路上追不回来,就算追到秦家沟也得把人给带回来。 这事不能拖了1 李茂站起身,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跟刘海中说了一遍。 想到那张纸上写满的名字,刘海中额头的冷汗根本停不下来。 轧钢厂才牵扯了几个人? 机械厂跟秦怀安交好的人这么多,要是被攀扯出来,说不准机械厂真的要被扣上团伙作案的名头。 “厂长!这.这跟我可真的没关系1 慌乱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刘海中的身子一下佝偻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李茂,想要从李茂口中听到一些他想听到的话语。 “刘主任这话,我是相信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秦国平追回来。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证据确凿之下,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唯一的问题就在于,秦国平想不想体面。” 李茂没有在意刘海中的反应,反而是着重强调了当前的问题。 “那老秦秦国平要是想护着秦怀安,不想体面呢?” 刘海中是个念旧的人,给他面子,还是不许大茂,傻柱那种坏水的人,遇上事儿的时候,多多少少的会念想一下。 李茂闭上眼睛,心中推演了一番。 真要是豁出面子,秦怀安是能挽救下来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秦家沟有些飘,需要好好的敲打一下。 而且说到底,这件事从根本上来说,还是秦怀安自己的问题。 李茂什么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在走错路之前跟他言语一声,这事儿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偏偏的,有些飘了的秦怀安没有把李茂放在心上。 拿了杨为民的钱,帮人开了门不说,甚至还有从机械厂拉人干其他事儿的苗头。 这种苗头之下,李茂要是还能当不知道,那才是真的大傻子。 扪心而论,李茂对秦怀安,对秦家沟真的已经很不错。 可到底人心易变。 环境变了,曾经多大的恩情,都能主动的扔到一旁。 睁开双眼,李茂将目光投向有些佝偻的刘海中: “刘大爷,咱们对秦怀安,对秦家沟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他们不忠不义在先。 要是不想体面,我们就只能帮他们体面。 机械厂是咱们的机械厂,不能被这些害群之马给坏了咱们的名声1 刘海中身形哆嗦了一下,想到过往的种种,心气忽然顺畅了起来。 对! 无论是机械厂,还是他李茂,他刘海中,都没有一点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反而是秦家沟,是秦怀安背叛了他们。 “我明白了厂长,我这就去喊人出门。” 刘海中板着脸,想通透了之后,心中的怒火一下就涌了上来。 傍晚,快下班的时间。 风尘仆仆的刘海中,骑着小挎斗,身后坐着秦国平,身边的斗笠之中坐着三叔公。 挎斗开进机械厂,直接停在了厂办楼下。 三人来到厂长办公室,等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秦国平整个人直接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那是他亲儿子! 反倒是三叔公,双手拄着一杆有些年头,盘的油光瓦亮的拐杖,摇晃的站在原地。 身体不停的抖动,手中的拐杖用力的顿在地面之上。 “宗族不幸.宗族不幸我们秦家沟.我们老秦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憨货氨 “厂长.怀安.怀安真没救了?1 秦国平抬起头,绝望的看向李茂。 “工作铁定保不住了,就算当污点证人,就算返还资金,怕是也要进去蹲上几年。 这年头的风气伱是知道的。 能不能保住命都没有人敢打包票。” 李茂摇了摇头,直接打散了秦国平心中的希望。 略微停顿了一番之后,看了一眼同样晦暗的三叔公,李茂还是继续开口: “另外,跟秦怀安牵扯到一起的那些人,我个人的意见是打回秦家沟,岗位暂时保留。 等到彻查清楚之后,是轮换,亦或者是把岗位转给其他人,到时候还要厂里再度协商。 秦老哥别怪我这话说的难听,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这些人以后进城的机会有些渺茫” 事实就是这样,这个时候从乡下进城,档案上但凡有一点污点都不行。 其他地方可能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放到京都,那是一点都没有可能。 “不不行厂长啊,三叔公我托大求你一次.秦怀安.秦怀安可以吃花生米.可咱们这关系,你可千万不能断了秦家沟的后路啊! 路上我听刘主任说,咱们厂说是要开一个卷烟车间? 男人干卷烟这一行不行,心不细,还容易毛手毛脚。 这些人被撵回秦家沟,我没有意见,就是这岗位.能不能轮换成一些小姑娘小媳妇过来? 我们也不求转正.哪怕顶一辈子临时工的名头,那也比砸了我们秦家沟的声誉强啊1 三叔公顿着手中的拐杖,当年闯过南方的他,一开口就判处了秦怀安的死刑。 别看这话说的隐晦,可李茂依旧能听明白。 前前后后说了这么一圈,意思就是希望李茂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秦怀安那边他们会说服,让秦怀安自己扛下来。 机械厂这些跟秦怀安搭边,桀骜不驯,但是还没有做出来什么差错的工人,他们领回去。 但是得全了秦家沟的声誉,只说是轮换,不说是出了事儿。 “三叔公1 秦国平撑着身子,声音悲怆。 “国平!秦家沟重要,还是秦怀安重要!你心里得知道1 三叔公痛心疾首,可面上依旧没有丝毫退让。 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李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刘海中说: “刘主任,去让人把秦怀安喊到会议室,秦老哥你们也一起去吧。” 等到几人都离开之后,李茂这才拨通手边的电话: “喂,聂副厂长,我想知道杨为民身后是谁在谋划。” “许月玲。” 似乎早就直到李茂会打这个电话,平白赚了李茂一份人情的聂副厂长,言语平静的吐出三个字。 只是三个字,三个字之后,对面的电话便已然挂断。 “许月玲这是报复?1 (本章完) 第415章 两个人!【六千字】 第415章 两个人>六千字】 听到这个名字,李茂心中就已经明了事情的脉络。 之前听街道说,许月玲接受了街道的安排,到一处不算偏远的地方。 只是李茂没有想到,都离开了京都,许月玲竟然还能跟杨为民这种人搭上关系。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 杨为民身上的事儿,八成跟许月玲也脱不开干系。 “所以.凭什么?1 李茂心头有些疑惑,眼前的迷雾推开了一半,可躲藏在迷雾深处的真正原因,还是让他有些摸不准。 口中喃喃自语,抬手摩挲着刮的干净的下巴,挂断了电话之后,李茂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坐在办公室内。 因为秦怀安的原因,今天机械厂一些工人需要加班。 我不就是想问问厂长晚上在厂里吃的什么饭,看看晚上弄点什么吃么? 这么大点事儿,怎么弄得好像我十恶不赦一样?! 说着说着,顺势还把傻柱给拎出来,单独鞭尸骂了一顿。 知道在李茂手底下干活不容易,平日里需要干嘛的时候,他也不敢拿大。 连带着李茂这个厂长,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也留在了厂里。 至于为什么是南易,而不是何大清? 好在对方也在注意,有些语调虽然重了一些,何大清等人也能听的明白。 连带着这会来留在食堂的帮厨都跟着打趣起来。 不管做什么菜,口味都差不多。 “豁,何老嘿儿这话说的,对了,咱们厂长今天在厂里加班,咱们厨房给准备的都什么菜?” “嗨嗨嗨!我说何老嘿儿!你瞅瞅你这话说的,我就是顺口问上一嘴,伱怎么还上纲上线啊! 何大清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想要探知关于厂长的消息。 去哪了我不知道,反正自打昨个开始,那混小子晚上就没着家。 新到机械厂没有多久,说了二十多年的方言,根本就该不过来。 厨子除了手艺说话之外,还有一条那就是舍得教手艺的人前期能够混的开。 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小伙说着说着,口中的言语就转了一个弯。 “嘿,要不说家门不幸,他老子我风流了半辈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好大儿。 “嘿,你小子,好端端的管咱们厂长吃什么饭干嘛? 北上来的板面师傅,因为厂里需要调整方便面的口味,特意托人从那边物色的。 要不然的话,摊上这么一个不成器的玩意,我平日里非得气死不可1 加上一些自己个人的见解,然后调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调料口味。 可自打那天之后,何大清在机械厂食堂的地位,直追南易。 这里面的小别扭,就算是何雨水自己也说不清楚。 食堂内,何大清撂了大勺,拎着茶缸坐在马扎上品着茶。 随着何大清表态,机械厂食堂内,包括南易在内的所有人,对开口说出这话的小伙,都怒目起来。 说来何大清也是個能人,知道谭家菜的手艺不好往外传授,干脆就用从傻柱那边套出来的川菜手艺。 没有跟厨房的其他人一样,喜欢听一些家里的八卦,反而目标明确的奔着李茂晚上吃的饭好奇起来。 何大清也不在意。 别说咱们厂长吃的就是咱们平时吃的那些。 反倒是何雨水走后,没有人管束的何大清,一个劲的在食堂里吹嘘他姑娘懂事,直到心疼老子。 就算不是,你小子打听那么清楚干嘛?咱们厂长对厂里的工人那么好,你小子该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准备阴咱们厂长一手吧?” 也就是我眼下还有一个小号。 名义上没有拜师,没有喝茶。 也不给外人,直接就在机械厂食堂里面挑了俩顺眼的人往外一传。 “咱们厂几百号的人,可都指着厂长吃饭,你小子要是有什么歪心思,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你1 口中吸溜着,骂着傻柱不成器。 知道自己留不住何雨水,同样也知道以后指不上傻柱的何大清,直接就把这话在食堂里给说了个明白: 可等到手闲下来的时候,这有些时间没动的嘴,那就开始嘚吧嘚吧起来。 门外,特意去了食堂,跟南易打了一声招呼,帮忙准备晚饭的何雨水,跟门口的娄晓娥打了一个照面就推门走了进来。 “李茂哥,吃晚饭了。” 这种氛围之下,弄的好好的一个机械厂,愣是出了一群掌握着一手川菜的歪才。 这边正骂的痛快呢,忽然就听到一个新来没有多久,握着一手地道板面的小伙子开口打趣: “何老嘿儿,俺听你这骂傻柱骂勒,咱们厂的秦淮茹那边出了这么大的嘿儿,恁家傻柱,该不会又屁颠屁颠的当冤大头去了吧?” 我不知道厂长对咱们好么? 你们知道厂长的恩情,我难道不就知道了么? 我一个在老家拉板面的,要没有厂长选人,我能进咱们城里? 能有机会去看门楼子么?! 我这人就是嘴笨了一些,不太会说话,怎么也不至于出卖厂长啊1 被这么几句话说的,小伙脸上刷的一下白皙了起来。 冷不丁不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把身后发着面,等着明早用的面盆给撞翻了个。 就在食堂因为言辞整出闹剧的时候。 李茂办公室内,坐在沙发上,围拢在茶几边的几人,已经打开了何雨水手中堆叠起来的四个饭盒。 两个饭盒里面装着菜,两个饭盒里面装着掺了棒子面,却依旧有不少灰面粉在内的馍馍。 至于说能看到白色的富强粉,全都给用到了别的地方。 “李茂哥,咱们厂不会被这件事给牵连吧?” 茶几边上,几人吃着饭,突然听到何雨水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牵连?肯定不会。这一次处理的够及时,肯定牵扯不到咱们厂。 不过话又说回来,回头咱们厂要来一批女工,到时候你们从厂里挑几个老嫂子,组成一个小队,好好的教一教规矩。 城里不比外面,住在厂里的宿舍还好,要是住到亲戚家,放假的时候到了外面,可一定得小心着点。” 李茂一手馍馍,一手筷子,筷子上面还夹着一小块掺了油渣的白菜。 冬天就这样,普通人能吃的就这么老几样。 这年岁在厂里吃饭能吃上些油渣,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美的不得了的事儿。 “哎?为什么要小心一点?”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娄晓娥眨了眨眼睛,有些后知后觉。 抬起看向其他几人的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不解。 “傻蛾子,怪不得有人给你起外号叫傻蛾子,以前的时候感觉你也挺聪明的。 怎么认识的时间越久,我越是感觉你的脑子就越不灵光呢? 都说一孕傻三年,你也没怀孕,怎么就傻成这样子了?” 说话的是于海棠,跟何雨水打趣的同时,还不忘朝着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 “谁谁怀孕啊1 娄晓娥手中的筷子僵硬在饭盒上空,满脑子只抓住了‘一孕’这两个关键字。 其他更多的东西,在这瞬间全都被过去听到的墙根给挤占了脑子。 “嘿,李茂哥你看她!傻蛾子这外号都默认了! 要我说,这秘书的工作娄晓娥肯定是干不了,要不然我们两个换换工作人,让娄晓娥去宣传科当文员,我给李茂哥当秘书?” 看了一眼眼睛有些迷惘的娄晓娥,于海棠很是随意的开口打趣着: “说你傻,你就转不过来弯。 咱们这可是城里,那么多的人,赶上厂里放假的时候,走丢找不到回来的路是小事。 要是路上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被人拍婆子都不算什么。 怕是遇上那种饥不择食的盲流子,还有那种往山里卖人的拍花子。 我听人说,他们拍花子的可不光是拍小孩,有些结了婚好生养的妇女,还有长的漂亮的大姑娘,都有人盯上的。 你说说,这要是不声不响的被人给弄走了。 追不追的回来另说,就单说对咱们厂的影响,传出去那该有多难听?” “哎?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对!我只是没有考虑到这些,就这么一点事儿,凭什么喊我傻蛾子?” 娄晓娥抿了抿嘴角,刚想要点头,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傻蛾子的事儿。 “豁,刚反应过来啊1 于海棠继续开口打趣,一点都看不出来,傻蛾子这外号是她刚想出来的模样。 至于李茂,这会跟何雨水默契的吃着晚饭。 等到于海棠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面颊粉嫩的何雨水面前,已经堆放了好几块炸的香酥又吸了菜汁香味的肉渣。 “李茂哥你偏心!我也要吃1 于海棠不依不饶的闹着,随着动作起伏,一对马尾一甩一甩的,别提有多活泼。 吃过晚饭没有多久。 刘海中就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厂长,秦怀安自首了。 秦队长他们凑了收钱的三倍,主动上交了罚款。” 对于这种事情,李茂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说到底,机械厂从秦家沟招收的工人那么多,几百块钱的事儿,就算临时凑出来也不算太难。 “嗯,轧钢厂那边怎么说?” 李茂神情平静,对于秦怀安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轧钢厂?秦怀安自首之后,街道公安那边直接开着小挎斗到了轧钢厂,也就是李副厂长反应够快。 要不然得话,怕是得打一架才能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今天杨厂长说是晚上约了其他人在外面吃饭。 有着李副厂长的协调,放了公安的人进去之后,直接就把瘦猴,还有杨为民他们给抓了个正着。 还有那些个半掩门,厂长你绝对想不到,我在那些半掩门里看到了谁1 李茂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可刘海中却不行。 神神秘秘的探头探脑说了老半天,最后才把这事给描述了清楚。 “看到了谁?总不能是看到了老许家的人吧?” 这话只是随口打趣,明知道许月玲人不在京都,李茂这话也就是随口打个响。 “咦?!厂长怎么知道这里面还有老许家的事儿?” 刘海中一脸吃惊,一双眼睛里更是写满了疑惑。 左右看了看,心中想了想,想了老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李茂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要知道,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他刘海中可是到厂办最快的一个。 其他人就算想要跟李茂汇报,也找不到这个机会。 “嗯?1 李茂口中哼了一声,惊讶的表情,破天荒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还真有?!半掩门?总不能是许月玲吧? 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回来当半掩门?” “不是?!许月玲?怎么好端端的又说到许月玲身上了? 厂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老许家可不只有许月玲一个女的。” 刘海中短暂的迷惘了一下,确定李茂真的不知道,之前只是随口一说之后,这边又来了心劲。 “不是许月玲?阿这.许富贵这人这么大度的么.?不会吧?!老许他们家真的这么狠?” 听到刘海中说不是许月玲,李茂整个人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恍惚。 老许家能有几口人? 除了许月玲,剩下的不就是许富贵他 “不是?!厂长你想哪去了?不是许月玲,跟许富贵那一口也没什么关系。 是许大茂,是许大茂之前被赖上的那个1 刘海中眨巴着眼睛,一边感慨李茂想象力丰富的同时,一边也在砸吧着嘴可惜着什么。 “被赖上的那个?哦?!是许大茂被迫娶的那寡妇? 乖乖,这老许家的人够舍得的啊,许大茂这帽子戴的.可真稳妥。” 李茂口中啧啧有声,表面上是在感慨老许家的人够狠,实际上真正感慨的是许月玲的手段。 许大茂娶的那个小寡妇,之前在乡下能跟许大茂敢出那种事,而后又能干出找其他人的事儿。 居京都,大不易。 没有工作总是要吃饭,之前还有大食堂的时候不显得。 大食堂停办之后,这一口一口的饭钱总是要有的。 在城里混不下去,找不到工作,落魄到半掩门并不算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儿。 唯一让李茂惊叹的是,许月玲为了帮许大茂报仇,竟然连这个名义上的嫂子都给利用到这个份上。 有了这么一个关键人物,就算许月玲远在京都之外,只要许下足够的利益,也不怕许大茂媳妇不听话。 “谁说不是呢。” 刘海中亢奋的拍着大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海中只要一兴奋,不能打孩子的双手,就会往自己腿上猛拍。 每一次都能感受到疼痛,可每一次都得等到疼痛过后才能反应过来。 “而且还不止!厂长,你知道许大茂媳妇重操旧业之后,都接待过谁么? 除了被仙人跳的秦怀安之外,还有两个人,你绝对想不到是谁1 就在李茂这边刚刚接受了这般事情之后,刘海中还像是没够一样,冷不丁的又抛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嗯?!还有两个人?!难不成还是咱们院里的?” 看着刘海中挤眉弄眼的促狭表情,李茂的眉头一下就挑了起来。 考虑到对方跟许大茂的关系 “难不成其中有一个是傻柱?1 天地良心,原本李茂开口的时候,只是抱着试探的意思。 谁成想李茂这边刚说完,刘海中那边就慌忙不迭的点着头:“厂长到底是厂长!这脑子就是好使! 没错!其中一个就是傻柱!厂长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在那了。 我以前只以为,傻柱跟许大茂这一对冤家没事斗着玩,真到了事情上,看在往日斗来斗去的情分上,就算不帮一手,也不会落井下石。 啧啧,谁能想得到,许大茂落难之后,傻柱竟然是这么帮扶的。” 刘海中口中说着乐子,嘴上依旧没有停止。 老小老小,年纪越是大,越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刘海中虽然没有到那种地步,可说到这些带着颜色的乐子,情绪上多少带着一些其他的意思。 耳边回荡着刘海中的汇报。 李茂的脑子里,却是分析起了这件事真假的可能。 首先,老何家的根上有问题,就喜欢寡妇。 那一位曾经是寡妇,后面跟许大茂结婚之后,许大茂又那个模样,跟寡妇也没差。 两个寡妇名头叠加之下,说不准对傻柱的诱惑力真就不一般。 其次,傻柱跟许大茂之间的恩怨情仇,不管是出于对许大茂的愤怒也好,帮扶也罢 要是傻柱知道了那个半掩门重新开业,吃上这么一顿还真就有可能。 别的不说,就说顶着跟许大茂有关的名头,就值得傻柱去冒这个险。 综上而言,傻柱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不过还是有些疑问困扰在李茂心头:“刘大爷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出差之后,傻柱就被张萌.咳咳每天给那什么压榨的吧? 张萌那力度,傻柱还能有剩余?” 原本听着李茂开口,还以为自己言语间有什么纰漏的刘海中一听这话,心下一阵乐呵起来。 明明屋里没有外人,可刘海中偏偏还是摆出了一副说秘密的模样,左顾右看了一番之后,这才凑到了李茂跟前,小声的嘀咕起来: “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都是街里街坊的,李茂你回头可别乱说。 这事儿吧,是老早之前的事儿。 早在许大茂人刚被弄走那一会,傻柱就屁颠屁颠的凑上了门,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嘴上说说。 等到那边有了苗头之后,傻柱更是第一个上手的。 早在张萌那一档子事儿之前,许大茂那一口可全都靠着傻柱养活。 也就是后面又闹了崔大可的事儿,秦淮茹从老贾家分了出来,外加又有张萌盯着。 傻柱这才断了去那边的念想。 当然,我估摸着吧,这样应该跟傻柱兜里没钱有关系。” 怎么说呢,听了这番话,李茂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崩乱。 怪不得当时给秦淮茹买工作的时候傻柱拿不出来钱。 合着之前不光有一个秦淮茹时不时的压榨钱包,傻柱外面还养了一个身体和钱包双向压榨的。 傻柱跟许大茂这关系,真不愧是从小打到大的冤家。 许大茂都不养的媳妇,傻柱这边还乐呵到屁颠的凑过去。 这真的就是,别人家的就是好呗。 心中这般膈应的同时,李茂口中却是没好气的打趣着: “要是这么说,秦怀安被仙人跳这事,傻柱也还有责任喽? 要是傻柱一直养着那边,伺候一个人能裹得住的日子,肯定不会主动糟践自己吧?” “嘿,李茂你这话可说错了,别看那小寡妇年级不大,可这心眼倒是不少。 实际上啊,早在平日里跟傻柱不清不楚的时候,私下里还在接触着其他人。 啧啧,我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一件事里面,不光是许大茂被连着两次带了帽子,后面竟然还有接二连三。 李茂你没有旁听,你是不知道,那小寡妇心里想的可不止是吃饱穿暖,后面还想给家里的孩子攒出来一套院子。” 因为之前是李茂主动开口改变的称呼。 没有喊职位,刘海中这边的态度也就随意了起来。 甭管心里怎么想的,如今李茂是机械厂厂长,刘海中总是要顺着李茂的态度才行。 “豁,这野心是不小,要不说傻柱这人矛盾的很,比着别人一次两毛,亦或者给上一斤棒子面的价格,傻柱这是直接把人给养了下来埃” 只是稍微想一想,李茂就想明白这里面问题的关键。 不是那人野心太大,而是没有经历过城里,以为城里人都跟傻柱一样出手阔绰,这才在心里动了赚大钱的想法。 “嘿,到底还得是你李茂,这看问题就是清晰。 我当时旁听的时候也没有想明白,那小寡妇到底是怎么生起这么大的野心。 也是到了最后,那小寡妇自己懊恼的交代的时候,这才给听了清楚。 事实上,这件事还真就是因为傻柱的问题。 要不是傻柱给的太多,摆明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让人误会,说不准那小寡妇还真就只守着傻柱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李茂的错觉,但凡说到跟傻柱有关的糗事,刘海中这边的情绪立马就拔高了起来。 “对了李茂,咱们说的可是两个人,你都猜出来其中一个是傻柱,不如在猜一猜剩下的一个是谁? 我跟你打包票,你啊,绝对想不到剩下那个人是什么身份1 刘海中眨巴着眼睛,口中说出的话语,却让李茂感觉这件事里面好像还有乐子。 (本章完) 第416章 倒霉的阎埠贵【六千字】 第416章 倒霉的阎埠贵【六千字】 “我猜不出?” 李茂大抵是没有想到,刘海中竟然还有这般有玩趣的一面。 左右没有什么大事,也就跟着蹙起眉头,装模做样的深思起来: “刘大爷这话说的就算原本猜不出,可有了这么明显的指引,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 “哈?我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刘海中身子一僵,抬手指了指自己,面色有些古怪。 左右现在用的都是私下的称呼,说的夸张一些也并不会影响什么。 当然,只是表象上。 “嗨,刘大爷这话说的,四合院拢共就那么多号人。 能有这喜好的,掰着手指头数,明面上也就那么一两个。 所以.这人是阎解成?” 我这才从院里搬出来多久,怎么感觉这人就跟见风长一样,变化的那么快? 结果我这才搬出四合院多久? 听着刘海中口中道出看热闹一般的小埋怨,李茂只是抖了抖肩膀,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双手。 刘海中这话说的有些幸灾乐祸。 保不齐轧钢厂后勤上还有保卫科那边得换掉不少人。” 明明年纪不小,可这般貌似憨厚的动作一做出来,还真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反差感: “没错!就是阎解成!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任谁能想的到,老阎家竟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鼓掌?看热闹? 这院里的老街坊一個个的就都不装了? 左右不过是在铁篱笆里面蹲三天,然后在街道接受一个月的教育而已。 能有这喜好,平时还不显山不露水,让人看不出毛病的难不成这人是阎大爷家的? 嗯,应该是的,书香门第,平时管的还严,日子里也没有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大茂那个媳妇也真是个能人,看这势头不对,主动承认,并且全都交代出来的架势。 左右没有牵扯到机械厂。 这能算是什么大事儿? 啧啧这一个个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厂里这种半公开的地方,点到为止就算可以。 “嗨,那肯定是都抓起来了!主要是那边承认了自己半掩门的身份。 “所以,人都抓起来了?” 有些说不上。 刘海中口中道着稀罕,眉眼一瞪,别提有多玩味: 不过作为李茂的铁杆,清楚的知道他们曾经被怎么针对的刘海中,别看明面上一口一个杨厂长。 刘海中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顶,眼下在屋内,纵然外面有些冷飕飕的,刮了毛寸的头上也没有带着帽子遮挡。 可落在心里,那是真的没有多少尊敬。 这么一来,跟傻柱还有阎解成的事儿,那就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要不说杨为民这小子是个愣头青,之前扯着杨厂长的虎皮没有人动他。 每次标价一块,讨价还价掏八毛。 坏不了名声的事儿,李茂也就没有多么的在意。 平白猜不出,可加上我绝对想不到这几个字,目标却是锁定的更加清晰。 说到底,刘海中到底是在四合院住过那么长的时间。 “嘿?!李茂你小子,还真神了嘿?1 “没搬出四合院之前,因为我家的那些破烂事闹了一大圈,我还当我家才是最乱的。 李茂放下手掌,神色有些难以捉摸。 说真的,要不是许大茂那一口咬死了阎解成,还说他隔三差五,吃个没够。 这般年纪之中,也就只有阎大爷家的人,是第一印像中猜想不到的。 一准是老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 我真的是不敢相信,这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儿,老阎这个当爹的竟然看不到1 可让刘海中注意节奏,不要被厂里人听到,然后传出老街坊见不得新光滚这种话的意思还是有的。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还不知道后面要扯出来多少人。 李茂口中轻笑着,连带着心中紧张的情绪都舒缓了一些。 怎么说呢,我姑且这么猜一下。 这种现象还不是一个两个。 就连不少轧钢厂的工人心中都跟明镜一样,自家厂长是个爱惜羽毛,却又没有太大本事,只能守成,没有开拓能力的人。 这种刻板印象,早就刻在了轧钢厂工人的心中。 换掉不少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海中这一句话,就像是星火一样,瞬间引动了李茂心中那抹不安。 实际上,从这件事一开始,李茂就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 跟李怀德的关系好是不假。 可场面话,生意人,这种事情能当真? 可偏偏的,李怀德那边又是迫不及待的送上杨为民的把柄。 这种急迫感,莫名的让李茂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如今被刘海中无意的一点,李茂这才反应过来,在这件事情之中,自己究竟忽略了什么。 没错,从一开始,这件事就不像李茂认为的那样。 针对杨卫华? 针对是针对,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单凭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杨为民影响到什么。 实际上,从一开始,李怀德他们盯上的就是杨卫华好不容易拉拢,亦或者是安插上自己人的职位。 “嘶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还真是这样。 杨为民这么一号人,这一下可真的是拉了不少人下水。” 貌似感慨了一声之后,李茂就不再多说什么。 左右这件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就算攀扯,之后也跟机械厂没有什么关系。 时间转眼就过去一个星期。 这天,一身疲惫的秦淮茹,拖着有些恍惚的身体,回到四合院。 还没有等回到易大妈屋内,就听到前院陡然热闹了起来。 “哦呦!厂长,我就说我迟早有一天会回到城里的!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就算过了这么些年,我还是回来了1 前院之中,梳着一条马尾辫的秦京茹,脸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早些年被强行从四合院带回秦家沟的时候有多么的不甘。 这一会跟在李茂的后头,就有多么的舒畅。 作为秦家沟安排接替名单上那些人的女工。 秦京茹原本是没有必要来到四合院的。 因为是临时工的原因,秦京茹她们都被安置在厂里的集体宿舍。 得益于单元房的陆续交工,厂里绝大多数的工人,已经拖家带口的住到了单元楼。 原本人口密集的集体宿舍,这会也宽松了不少。 原本八个人一间的房子,如今也变成了四个人一间。 不说多么的宽敞,可也比之前好的多。 秦家沟的其他女工都没有什么想法,进城的兴奋劲还没有过,一个个的都挤在一起,描述着心中的畅想。 也就只有秦京茹,许是因为之前就进过城,并且还在城里住过一段时间的缘故。 住在厂里的宿舍,总是没有那种到城里的感觉。 这不,赶巧李茂带着娄晓娥,于海棠,何雨水,以及于莉等人到宿舍安排注意事项。 该说的都说清楚之后,赶上这边要走的时候,就被秦京茹给缠了上来。 都是厂里的工人,秦京茹一口一个想要看一看请假一些天的秦淮茹。 李茂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边秦京茹充满活力的声音刚刚在前院响起。 有些天没有正儿八经全开的老阎家,房门突然被从内拉开。 “呦,这是谁家的姑娘?声音这么清亮?要不是夏天没到,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百灵飞了过来呢。” 顾不得屋内阎埠贵的阻拦。 刚从铁篱笆里出来没有几天,现在每天还要去街道接受教育,每七天还要上交一份体悟报告的阎解成。 就这么舔着脸从门里挤了出来。 越过堵着门的阎解成,隔着空气,李茂同屋内的想要阻拦的阎埠贵对视了一眼。 在对方尴尬的拱手之中,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都是街坊邻居的,抬一手放一手,全了街坊面子就行。 李茂这边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可自认为已经成了城里人的秦京茹,头上的马尾却是恨不得甩到天上去。 机敏的扭了扭头,认真的看了一眼阎解成的长相,迷惘的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这才防备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因为秦怀安的原因,秦家沟这一次栽了跟头的内情,并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在这其中,关于阎解成还有傻柱这两个被牵扯进去的,却被当成乐子人点评的配角,更是成为了转移注意力的牺牲品。 夸张一点,秦家沟周边十里八乡的老乡可能不知道秦怀安被人仙人跳的事儿。 可傻柱跟阎解成这两号人,那却是铁铁的耳熟。 “百灵鸟?我才不是。你是阎解成吧? 我前些年来过院里,对你有些印象。” 秦京茹的目光躲闪着闪烁了几下,虽然心中觉得那种事情算不上什么乐子,可至少在表面上得跟这样的人保持距离。      秦京茹内心的想法,阎解成自然是不知道。 一听对方还记得自己,阎解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动作,抬起右手撑着头,右脚脚尖点地,搭在左脚旁边,整个身子微微向右倾斜,依靠在门框上。 侧脸,扭头,从唇角露出几颗牙齿。 怎么说呢,这种酷似90年电视剧中霸道少爷风格的姿态,搭配上阎解成这么一张脸,还有一身的衣服。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极度割裂的不搭。 嗯,阎解成太高级,这动作除了衬托出他的土之外,完全没有一丁点能配的上他。 “嗨,实际上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红星轧钢厂工人。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妹子你是叫秦京茹是吧? 秦京茹,秦淮茹,啧啧,前些年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们秦家沟的水就这么好的么? 怎么养出来的大姑娘,一个个的都那么的俊?” 旁若无人的说着这些话,不说李茂,就算屋内的阎埠贵都想抬手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这话要是往前放几个月,秦京茹听到就算心中不爽利,可看在夸赞的份上,也不会给出什么难堪。 可偏偏的,如今阎解成的风头还没有过去,突然在院里来了这么一出,直接就把秦京茹给吓的朝后退了好些步。 直到躲到李茂身后,跟才防备的探出头来: “厂长!阎解成是不是在耍流氓?!在我们秦家沟,耍流氓的人是要被乱棍打死的1 甭管这事是不是秦京茹编造的,如今在这院里说出来,那都会被人当成真的。 不知道怎么的,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忽然就想到了跟傻柱拉扯不清楚的秦淮茹。 别的不说,就单说工作那一茬,傻柱可就算到了现在还在替她还账。 “不是?!秦京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这我这每天还要到街道学习呢,这要是传道街道那边,我这日子还要不要结束了? 再说了,咱们离的这么远,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这都能算耍流氓嘛?! 就算欺负人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吧1 一听到耍流氓这几个字,原本还在摆造型的阎解成,直接在原地来了一个趔趄。 没有摔倒,却也显的特别狼狈。 “冤枉?哪里是冤枉了?你刚才分明我明明听着就很不舒服1 秦京茹大抵是想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刚到嘴边,忽然又想起身边还有李茂存在。 好不容易来到了城里,她可不想就这么给李茂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她还只是临时工,距离转正的梦想,可还差的远呢。 “不舒服就算膈应人了一些,顶多说是我拍婆子手法不行,也不能说是我耍流氓吧? 要我说,你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要是李茂这么做,伱肯定不会说他耍流氓1 阎解成口中愤愤不平,虽然是抱怨,可却给人一种很有道理的错觉。 “嗨嗨嗨!我说阎解成,你们说归说,没事扯我干嘛? 秦京茹可是我们机械厂的临时工,年龄还不算大,就算说话有些防备,也不至于跟她计较吧?” 李茂这边话刚说完,身后念叨着自己已经不小,都能进厂打工的秦京茹,嘴里的话还没有嚷嚷出来,就听到院外突然传来的兴奋的呼声: “哈哈哈,我何雨柱,终于解脱了1 只顾着高兴,口中哼着小调,都没有来及看一看院内发生了什么情况多的傻柱,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冲到了院内。 迎面撞上李茂这群人,口中的兴奋声还没有来得及收敛,就这么僵硬的挂在了脸上: “那个啥都在哈.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挺大的哈.” 左右看了一圈,见着没有人能帮自己说话,傻柱只能憨憨的挠了挠头,希望能给自己找一个台阶。 “太阳?嘿,我说傻柱,我还以为咱们院只有个别人眼睛不好。 我这边还没有说完,怎么就又赶上了一个你? 大太阳? 这都寒冬腊月了,这个点的你去偷太阳啊? 还解脱?咋的了?张萌怀孕了埃” 以为对方只是个小姑娘,没想到实际上竟然身后有着机械厂撑腰,不敢继续往下怼的阎解成,听着傻柱这么叫嚷,开口直接就奔着傻柱的气管子戳去。 怎么说呢。 张萌拿捏住傻柱,掏钱买种子的事儿,在四合院里不算是什么秘密。 串联着秦淮茹的工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个一回事。 虽然看不起傻柱问前妻借钱的事儿。 可当着张萌的面,顾及着机械厂的名声,院里街坊平白不会直接说出这些话。 也就是阎解成,破罐子破摔,外加有了同道中人的加成,说起话来这才肆无忌惮。 原本只是一句挑衅的话,只希望能挑拨的傻柱心中冒火。 最好能发泄出来一些脾气,然后把刚才的尴尬给冲淡。 阎解成心中是这般想法,可这话一说出来,却不想傻柱脸上的表情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什么怀孕不怀孕的阎解成我跟你说,没有证据你可不要胡乱说话 小心我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张萌怀孕.张萌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不要没事把我们两个给扯到一起. 小心,小心我揍你哦1 一听到傻柱这欲盖弥彰的话,阎解成就恨不得抬手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儿个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院里人都犯冲似的。 “真真怀孕了?凭什么? 你傻柱比我长的都丑,凭什么能结一次婚,还能有孩子?1 阎解成握紧了拳头,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红了起来。 原本心中那股抢了好玩具的乐呵劲儿,直接就被挤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实际上,阎解成之所以掏钱去找那个半掩门,实际上还是傻柱跟许大茂的名头在作怪。 如今两人都是街道的重点关照对象不说,他阎解成想要耍个帅,还差点被人举报了不说。 扭头又听到傻柱前妻怀孕的消息,心里的嫉妒别提有多浓郁。 “嘿,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比你都丑? 我何雨柱,轧钢厂大厨,一个月的工资顶你一个半,我结过婚怎么了? 不知道离过婚的男人更吃香么? 再说了,我都说了,张萌怀孕跟老子没关系,你他姥姥的听不懂人话是吧?” 傻柱撸起袖子,心中刚刚养出来的一些兴奋,直接就转成了层层怒火。 局内的两人说话驴头不对马嘴,可作为局外人,包括李茂在内的不少人都听了明白。 这俩人这会儿说的话那是各说各的。 不说各自都钻了牛角尖,却也都听不进其他人的话。 反正按照他们各自的理解,今儿晚上这前院非得闹腾一常 因为秦怀安的事儿,左右今年四合院又拿不到先进。 本着破罐子破摔,能看一场热闹是一场热闹的心态。 如今聚集在前院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开口给两人和稀泥。 实际上,别说是街坊邻居,就算是在屋里坐着的阎埠贵,这会都不想出来说什么。 “老头子,真不管咱们家解成了?” “管?管什么?就阎解成那个驴脾气,我这个当爹的能管的住么? 我这一张老脸都丢到了那份上,我还能怎么管? 我是个教员! 堂堂小学教员! 家里出了这么一个儿子,你知道学校里的同事,学生,还有学生家长是怎么看我的?! 你知不知道,学校的领导已经找我谈话,问我有没有转到后勤,转到办公室负责印试卷的意思。 印试卷? 这比带班的工资,一个月少一块五! 一块五!够咱们拿着粮本买多少斤棒子面,买多少斤红薯的了1 屋内阎埠贵的抱怨并没有回避街坊邻居。 顺着老阎家敞开的屋门,院里的街坊邻居听的那叫一个清楚。 “啧啧,阎解成啊阎解成,都说儿子是债,原本我不信这话,现在看了你,我算是真的看明白了。 这老话还真的是有道理,你瞅瞅你,阎大爷一个小学教员,那么一点工资拉扯你们几个容易么? 后面小的现在还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样。 可你这个当老大的,那可真的是把坑老子这几个字给演的活灵活现。 啧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小子的工作还是问你爹要的钱吧? 别人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小子这是有了工作,就不管爹的死活了?” 听着老阎家的闲言碎语,原本撸起袖子,涨红了脸,准备动之以理,让阎解成好好领悟一下为什么能在轧钢厂横行厨房的傻柱。 忽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向喜欢动手的傻柱,今儿改了性子,双手往身前一抱,直接就在院里打起了嘴仗来。 只可惜,这嘴仗还没有打起来,就看着一身疲倦的秦淮茹拖着身子来到前院。 对着李茂等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秦京茹的身上: “京茹?你怎么到院里来了?棒梗刚出了事儿,家里就算要钱也不至于让你上来吧.” 秦淮茹语焉不详,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只说了要钱,却没有说什么原因。 因为这些天秦淮茹一直在医院陪着棒梗,根本就没有回过四合院,就连请假都是托人带口信的缘故。 机械厂多出来了一个车间,并且已经招揽了一批工人的事儿,秦淮茹根本就没有关注。 不光是多出来车间的事儿没有关注。 就连傻柱跟阎解成蹲了几天铁篱笆的事儿,秦淮茹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跟秦京茹说关于钱的事儿,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本能反应。 “要钱?要什么钱?我就是成了厂里的临时工,想着到院里看看你。 再说了,你家里的哥哥弟弟不都结婚了么? 大三间的房子都起了两个院,还问你要什么钱? 哦,对了!之前你爹说你有了工作,等到过年的时候会给他弄个钢圈手表回去。 难不成你说的是这个事儿?” 没有对上信号,弄不清楚秦淮茹口中要钱根源的秦京茹,直接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在院里把这些事给说了出来。 “手手表?!!!明明明明之前的信里不是这么说的啊1 本就疲惫的厉害的秦淮茹,身形一晃,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就直接一黑晕在了院里。 (本章完) 第417章 你得给我养老!【六千字】 第417章 你得给我养老>六千字】 “哎?!姐!姐!你别晕啊1 看着秦淮茹晕倒在地上,秦京茹赶忙凑到跟前,蹲在地上,小心的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呼吸。” 一边说,秦京茹一边庆幸的拍着心口。 原本紧实的衣服,更是拍的实落落的。 没有一点塌陷的地方,跟有些人虚假衬托起来的完全不同。 “秦姐!你怎么了秦姐?1 直到秦京茹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院里的街坊邻居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有出主意的,有张罗着到老贾家喊人的。 更有甚者,直接就朝着李茂问起住在院里的丁秋楠回来没。 李茂身为机械厂的厂长,自然不能不管不问。 就从这一点上来看,平日里看到的东西,或许也有一些虚假的成分在内。 探了探鼻息之后,又用力的按了按秦淮茹的人中。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整个人就像是没有回过来神一样,迷惘的左右张望了半天。 有些话,不懂没关系,但是不要乱说。 衣服内包裹的东西,顺着起起伏伏的心口,将衣服顶的鼓鼓囊囊。 “傻柱。” 李茂开口,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等会我开了单子,明天再入账就好。” 接过旁边街坊邻居递过来的手电,翻开秦淮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没有等秦淮茹说话,丁秋楠就拍了拍双手,手掌撑在膝盖上,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是不懂装懂,外行指导内行。 “呼吸~呼吸~” “丁医生,你给傻柱解释一下。” 倒不是平衡好,而是身前的负担不大,并不会因为摇晃而影响身体的协调。 “行了,没事了,等会到我屋里拿一瓶葡萄糖就行了。 “海棠,去喊丁医生过来。” 蹲在秦京茹身边,想要伸手又怕院里街坊说闲话的模样。 “忌讳什么?这我哪知道?左右不会是欺负老实人吧?” 不多时,脸上沾着乌黑,拿着手帕不停的在手上擦来擦去的丁秋楠,跟在于海棠身后来到了前院。 只要你一开口,就会露出你那裹不住脚趾头的袜子,知道么?” 口中嘟嘟囔囔,一副要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跟李茂打嘴仗,打擂台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秦淮茹都是机械厂的工人。 这种小伎俩,并不能瞒过李茂的眼睛。 “不是?我说丁大夫,秦姐都晕过去了,一瓶葡萄糖就够了? 秦姐可是你们厂里人,有厂里补贴的,能多开一点补补身子,你就多开一点呗。” 李茂也不生气,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就这么摆正着自己的身份。 在动作的过程之中,完全没有一丝影响平衡的动作。 要是真的传出去了,一准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李茂这个领导不体恤厂里的工人。 看似在给秦淮茹说话,可这话对于李茂还有丁秋楠来说,那可不是什么好话。 只是几个眼神,就把傻柱看的浑身冷汗直冒: “知道工作里面最忌讳的是什么嘛?” 一把拉开挡在前面的街坊,三步两步的就窜到秦淮茹跟前。 还有丁秋楠媚上欺下,见不得厂里的工友好。 在这些人之中,刚刚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傻柱,这会儿却是主动的厉害。 明明比傻柱小了不少,可那种浑然一体的居高临下,都不用多言,就刻印在了街坊邻居的心中。 不长记性的傻柱歪了歪嘴,直接无视了何雨水那跃跃欲试,准备给这個不成器哥哥一脚的架势。 几下老把式下去,就看着秦淮茹好像背过气一样,腰身往上抬起,头颅依旧重重的垂在地上。 左右不是之前求着李茂的时候,自认为现在什么都不缺,工作还在轧钢厂的傻柱,心里的那股气又爬了起来。 听到丁秋楠好像没事一样,只是随口开了一瓶葡萄糖之后,眼角不经意的瞥了李茂一眼之后,嘴里又开始嚷嚷起来。 这种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李茂自然不能离开,对着身边的于海棠吩咐了两句之后,这就站在了原地,把控起了现常 说这话的是傻柱。 声音不算大,却直接就让听到这声音的街坊邻居停下了交头接耳,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对方。 身份不一样,有些时候李茂可以在背后做小动作,可表面上的事情,却不太好方便纠缠。 左右说了一句,能够压住场面之后,剩下的就交给同样被编排了的当事人。 怎么说呢,丁秋楠这姑娘虽然没有太多的脑子,很容易就被哄骗。 但是说到傲气这一块,从小厂出身,加上面貌不错,一直被工友众星捧月出来的虚假傲气,却是不容许被一个长相丑陋的傻厨子给看轻。 当然,最重要的是长相丑陋! “嘁,看在厂长的面上,我就给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傻子解释一下。 要是没有我们厂长开口,伱看我带不带搭理你这个外行的。” 丁秋楠昂起头,忘记了自己刚才试图烧灶台,却没有升起来,反而吹的自己一脸灰的模样。 扬起修长的脖颈,就好像傲然而立的小天鹅一样,公平的看不起傻柱还有他身后探着头不说话的阎解成。 抬手指了指已经缓过来神的秦淮茹,眉头挑的那叫一个不屑: “别以为晕过去了就好像事情多严重一样。 实际上说白了,就是这些天累的太狠,晚上睡眠不足,外加缺乏营养而已。 说实话,要不是我们厂长在,这种吃上几顿好的,好好的睡上几天就缓过来的事儿,我都不会给开葡萄糖。 真以为厂里医务室的药随便开是吧? 葡萄糖?葡萄糖也是不便宜的!对于秦淮茹这种症状,那就是及时雨一样的东西。 你个外行要是不懂,就不要在这里胡咧咧。 要是再有下次,你看我还伸不伸手。” 抬手刮了刮自己的鼻梁,皱着鼻子吸了吸干爽的冷空气。 深呼吸带来的贯穿刺激,更是让丁秋楠的语气冰冷起来。 可惜,这冰冷只持续了一瞬。 看到原本已经擦干净的手指上,突然多出来的灰色。 丁秋楠动作僵硬了一下,转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慌乱的掏出叠好揣到口袋中的手帕,顺着鼻梁一抹,一层浮灰将蓝色条纹的手帕染的那叫一个分明。 身形一个踉跄,脚尖微微调转,就想奔着自己屋子里去。 刚才,刚才她竟然是顶着一脸的煤灰在这里干活么? 她可是骄傲的小天鹅! 别外人看到这种丢人的一幕,她以后还怎么在继续维护自己的尊严?! 也就在丁秋楠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看到秦淮茹没事的傻柱,忽然又不忿的开口:“嘿,就算葡萄糖不便宜,可花的是你的钱么? 你这把厂里的东西拿到院里的事儿,不就跟有些厂里的领导借着机会大吃大喝一样么? 他们喝血,你喝汤。 左右都是不要钱的东西,多给秦姐开一些怎么了? 还开单子,明天补回去? 都街坊邻居的,看你这小气劲儿。” 傻柱口中不忿,丁秋楠本就灰扑扑的脸上,一下子涨红起来: “你你放什么.厥词!什么叫我拿的?! 我这是在医务室开了单子,留了底子的! 你以为我们机械厂是轧钢厂?!咱们院这么多机械厂的工人,要是有个好歹,我人在院里住着,不能还要跑到厂里去拿药吧?! 就像是今天这种事儿,要是严重一点的,撞了头,摔了脚,只要我在院里,屋里有着备用的药物,总是能派上用常 就算治不好,高低也能在去医院之前处理一下。 这种为了我们机械厂工人考虑的事儿,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占厂里的便宜? 要我说,有的人就是心黑,自己心黑还不算,看别人干什么都是黑的1 丁秋楠毫不客气的反驳着。 左右说的是实话,虽然隐藏了想要寻找机会在李茂面前表现的心机。 可总体上来说,却是没有多大的错误。 “嘁,谁知道你说的这事是真是假?你说留档了就留档? 那些到我们厂里大吃大喝的人,还说是过来学习经验的呢。” 也不知道傻柱今儿到底是哪里吃错了药,原本已经快要过去的事儿,这会非要继续深究。 “你1 丁秋楠被气的身形起伏,一手搭在腰上,一手抬起,葱白一般的手指遥遥指着傻柱的鼻尖。 脚下娇怒的跺着脚,不干不净的话差点就要忍不住彪出来。 别看这会在李茂面前装的似模似样的。 可实际上,丁秋楠会的脏话可不少。 或者说,习惯了街头巷尾老太太,大婶,大娘吵架的人,就没有几个不会说脏话的。 耳濡目染之下,无非就是想不想说的问题。 眼瞅着自己快要憋不住,丁秋楠愤愤跺脚还不解气之后,转脸就扭过身来,对着李茂撒娇一般的抱怨起来: “厂长!你就这么看着厂里的女工被外人这么埋汰的么? 直到您身份高,不屑于跟这样的人白话,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看着咱们厂的工人被冤枉啊1 丁秋楠的声音依旧有些冷意。 可同面对傻柱时候的咄咄逼人,放到李茂这边,说话的时候却已经多出了不少糖分。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就让刚刚在津津有味看热闹的秦京茹给反应了过来。 对哦! 李茂是机械厂厂长。 她秦京茹是机械厂的临时工。 傻柱这会闹腾的,这是在挤兑他们机械厂?! 不行!那可不得行! 老早就懂得抱团思想的秦京茹,这会反应了过来,撸起袖子就准备挡在丁秋楠身前跟傻柱好好的白话几句。 出身秦家沟,别的不说,在豪放上面,那可比城里的大妞放的开的多。 别有用心的丁秋楠需要顾及的东西,在秦京茹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嘿,你个丑东西!我们机械厂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姐都没有说话呢,你一个外人叫板个什么叫板? 还欺负我们厂里人?怎么的?想吵架是吧?来!姑奶奶今儿放开了跟你吵! 在秦家沟跑惯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城里,可也是第一次跟你丑东西茬口架。 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我这个农村小姑娘看看,你个丑东西到底有什么能拿出来台面的玩意。 千万别像是有的人,东西不大,时间不长,吹牛起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震天响! 别说我看不起你,就这丑模样,就你这身材,怕不是个小橡果吧? 平日里赶跟人一起去澡堂洗澡么? 邋里邋遢的,该不会每次都还躲着人去吧?1 拉开架势的秦京茹,一口一个丑东西,可是把傻柱给听的身上冒火。 等到听到小橡果,避着人几个词之后,内心的火也跟着燃烧起来。 虽然,可能,但是,秦京茹说的话有可能命中傻柱现在被压榨到快要干净,连带着投资了不少的境遇。 可身为男人,哪怕是丑男人。 傻柱也绝对不能应下这个名头。 特别是看到了秦淮茹恢复了一些,然后看向他的眼神。 那种恍惚中夹杂一些震惊,震惊之中带着一些意味深长的模样,差点击垮了傻柱那被丑东西三个字给打的剩不下太多的尊严。 “你1 傻柱还没有来的及说话,李茂这边就跟卡好了时间一样,握拳,抬手,放到嘴边: “咳咳1 随着众人目光的聚焦,李茂又恢复成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模样: “娄秘书,明天将厂里医务室的库存记录,张贴到厂里的公告栏。 还有宣传科,你们也抓紧时间,把这件事写成通稿,明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通报出来。 工作工作,有人提意见,咱们就要受理。 既然有人说咱们厂的工作不够人性化,咱们就列出来,一桩桩一项项,到时候辩白一下,厂里厂外也就明白了。 当然,不利于团结的话,就算了。 咱们厂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犯不着砸人的饭碗。” 明明没有点名道姓,可院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李茂说的是谁。 那句不砸饭碗的话一出,更是让围观的人叫好起来。 “好!真不愧是咱们院里人!这股大气,有的人学一辈子都学不会1 “可不是咋地,要我说,有的人就这点本事。 人许大茂都不在京都,还盯着人孤儿寡母的欺负。 啧啧,真的是,要是没有这人带头,咱们院说不准还能过个清净年。 哪像是现在,院里出了两个大笑话不说,今年的先进又给折腾没了。 也就是人李厂长念旧,不舍得街坊情谊。 要是换成别人,一年一年的整出来这种丑事,有能耐的早就搬走了1 一群街坊你一言,我一语,说话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连带着把今年又拿不到先进的锅,直接扣到了傻柱头上。 至于会不会冤枉傻柱? 嘿,情绪都到这份上了,谁在回在意这个? 傻柱羞愤难耐,嘴里还想说些什么话,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的何大清,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 口中沾着面粉的擀面棍,被大力的手劲捏的拧拧作响。 那种皮肤用力收紧摩擦出的刺耳声,听的傻柱心头不受控制的一颤。 “好你个傻柱!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我们机械厂的事儿,有你这个外人说话的份? 他姥姥的,你小子别跑,破着今天我给主家白做,赔钱,今儿我也得好好的收拾你! 你小子给我站那,你看老子抽不抽你就完了1 不待傻柱说话,拎着擀面杖,身后还跟着一个帮厨的何大清,就这么撵着傻柱奔着后罩房去。 路过李茂的时候,何大清还应生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对着李茂还有其他机械厂的工人道歉。 “嗨!不是!我就说两句话,人李茂都没有说什么,你撵我干嘛?! 还别跑,有本事你别追啊1 嘴里一边嚷嚷着,傻柱一边挤着街坊邻居,闷头奔着后罩房跑去。 要说傻柱也真的不得人心,明面上街坊邻居不干什么。 可就是身上的动作慢一点,拦着傻柱的力气大了一些,就这么一点事,硬是让傻柱腰上平白挨了好些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执念。 何大清手中的擀面杖,一招一式那都是奔着傻柱的腰去。 刚开始两下还有些犹豫。 等到后面听到好事人捏着嗓子在人群中叫嚷,说张萌已经怀孕了之后,何大清手里的力道给的那叫一个足。 就好像张萌怀了孕,何大清就不准备在让傻柱有其他的孩子一样。 “哎呦喂!轻点!轻点! 你还是我老子么?!哪有老子奔着儿子的腰打的! 慢点!打坏了的1 一对冤家父子离开,前院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方才秦淮茹晕倒之前说了什么,他们可是听的清楚。 左右眼下没有什么事儿,还不如留在院里听个热闹稀罕。 至于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吃瓜的事儿,别人可怜也不妨碍他们吃瓜的同时顺带着意犹未尽的点评几句。 “对了姐,你刚才说写信.你们家有人会写信了? 我记得你不就上过几天夜校,连一年级都没有毕业么?” 年轻人,记性好。 眼瞅着傻柱望风而逃,秦京茹这边立马又接上了之前的话茬。 一说写信,秦淮茹的眼睛惚的一下就涌出了眼泪:“信他们是画出来的.不认识的字.就写的其他一个音的字” 没有在这件事上争论几句,秦淮茹扭过脸,转头看着秦京茹,悲怆的声调之中夹杂着止不住的啜泣: “你刚才说.我家里.我哥弟他们.已经起了两套院子?1 “嗨,那可不是?要说你们家里也是厉害,别人家有着在城里当工人的男人房子才给修了一半。 你们家这不声不响的,直接就把院子给垒了起来。 大三间的红砖房,两个院! 听说跟外面借了不少钱,可高低是把房子给弄了起来,还不声不响的弄了两个不要彩礼的媳妇。 哦对,说到媳妇我才想起来。 之前我听家里人跟你们家吵架的时候,说是这媳妇是哄骗过去的。 说是你哥他们托人说媒的时候说,要不了多久就能进城上班,这才给弄到了媳妇。 反正我就是这么一听,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 不过你爹说你过年回去会给弄个钢圈手表的事儿,这是咱们秦家沟都知道的。 我说姐,咱们机械厂的正式工工资不低我知道你这干活这么麻利? 发给先进个人的票都能争取到?1 秦京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顶着一张年轻的面孔,嘴里说的话那叫一个不遮掩。 没有扭转过来心性的秦京茹,并不认为这些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到底,在乡下大部分都是沾亲带故的地方,长辈的吵闹归吵闹。 很多时候,并不会影响下面小孩子之间的玩耍。 除非等到年纪大了,懂事了,这才会有其他的心思。 说是淳朴可以,说是没有经历过毒打,也没有什么错处。 “手表.呜呜我上哪去弄手表去啊.我.他们是真的没有管过我的死活. 我一个人在城里孤苦伶仃,娘家不要,婆家逼我出门 我.我一个女人家,上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啊 棒梗还在医院,我还欠着别人钱.早知道他们是骗我的.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借着钱给他们送回去.” 秦淮茹在院里哭诉着。 说着说,就把借钱还有给钱的事儿混为了一谈。 一时间,就算是街坊邻居也不清楚,秦淮茹到底是为了工作借的钱,还是为了家里人借的钱。 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街坊邻居不明白,可架不住这里面有明白人。 想着傻柱那到现在都存不下的工资,李茂同于海棠,何雨水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明了实情。 听着秦淮茹的哭诉,秦京茹不光没有安慰,反而还露出了一副膈应的表情。 厌烦的摆了摆手,口中又哼了起来: “行吧.我原本听你爹他们说的,还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再你这蹭一张床的. 现在看来,我还是自个住厂里宿舍去吧。 对了,姐你刚才说棒梗? 难不成这些天传的那个小小年纪就给猪上药,意图对猪不轨,然后被猪咬的棒梗就是你家的这个? 我还以为是同名。 合着竟然真的是棒梗啊1 秦京茹这话说不上什么感觉,不像是幸灾乐祸,反倒更像是好奇心上来,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八卦。 没有什么阅历,也没有什么人生经历。 这种不知道轻重的话语,更像是一把尖刀,捅心窝子还不算,还要握着刀柄用力的拧上几圈。 嗯,就突出一个无心且狠辣。 “棒梗!我的棒梗啊1 秦淮茹这边又哭嚎了起来。 想到轧钢厂那边给出的结果,还有后续不能断下的医药费。 秦淮茹整个人就跟天塌了一样。 “嚎?!嚎什么嚎?你个丧门星!都是你那天早上没头没尾的说什么话! 这下好了吧! 我的乖孙都被你给妨了! 我告诉你秦淮茹,别的我不管,我乖孙落到这境地都是你害的! 轧钢厂把我们家那一份医药费出了,剩下的钱,都得你出! 还有养老!就算你离了老贾家,你也得给我养老1 秦淮茹这边还在嚎着,就看到贾张氏挪着脚从外面走了回来。 跟秦淮茹那张病态的惨白的脸相比,贾张氏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丝红润! 要知道,这些天贾张氏可是跟崔大可一直都在老家处理后续的收尾。 就这脸色,一看就知道这些天没有少用棒梗的借口压榨乡里。 (本章完) 第418章 嫁个城里人【六千】 第418章 嫁个城里人【六千】 “嘿?这年头不要脸的人那么多的么?” 秦淮茹还没有说话,秦京茹就已经把双手叉在腰间,横眉一挑,面上满满的不快: “我姐都被赶出家门了,还要给你养老? 你是哪个大头蒜?脸怎么这么大!要我说,你不是还有一个叫什么大可还是小可的姘头么? 工作都给了,养老这事儿铁定焊死在他身上! 找我姐?门都没有1 秦京茹是乡下姑娘,身边的大婶,大娘,说话荤素不忌。 一些分不清真假的八卦消息,在下面就能被几个大婶给编排的不成模样。 因为秦淮茹被赶出家门的缘故。 远的地方不知道,可在秦家沟,贾张氏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名声,算是彻底的坏了。 嘴上说的是收了崔大可给接替贾东旭养老。 到了秦家沟,就成了贾张氏给自己找了姘头,为了不被指指点点,干脆就想来一出李代桃僵。 “嘿?女人打架?!我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 “嘿,你個小蹄子!哪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我们院里放屁?1 到了后面,乡下的老婶子讨论的已经不是姘头不姘头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才往外放出风,说秦淮茹过年的时候会带一个钢圈手表回去。 围拢的人群外,默契看热闹的人群之中,就出了阎解成这么一个怪胎。 年幼被人算计的一次,就算到了现在,她还牢牢的记在心底。 这么一编排,秦淮茹娘家那边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祝 可架不住秦家沟出去的姑娘硬气,受不得这屈辱,干脆就离了家,让她们的肮脏事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一个老虔婆,她秦京茹还能弄不过? “你!小蹄子好大的胆子! 这可是城里!是我们老贾家住的四合院!院里街坊邻居都看着,你还想欺负我们? 这事儿啊,就架不住人琢磨。 我之后回家托人问了问,就那些天给你家干的活,放到纺织厂值一天五毛的工! 五毛的工! 老少爷们,街里街坊都看着啊,有外人到咱们院里欺负人了啊1 贾张氏心里能舒坦才是奇怪。 死命的盯着双手叉腰的秦京茹。 “账?我跟你有什么账?前些年?呵!你不说这个我都忘了! 那扯衣服,那薅头发,看着老刺激了。那什么,贾张氏你等一下啊,等我一分钟,我回屋摸一把之前剩的瓜子! 看热闹不吃瓜子,总感觉差了点什么1 抬脚朝前迈了两步,不等继续,这就看清了秦京茹的模样。 要么把这钱给我补上,要么,咱们俩就打一架,也别说我欺负你,只要我撕扯足够的价格,一准就停手1 贾张氏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 阎解成竟然还能摸出来瓜子? 原本还想着等以后稳定了之后再算账。 而是没有遮掩之后,贾张氏这颗老树万一开花了,该有多大的乐子瞧。 既然赶上了趟,秦京茹这会也不准备放过这个机会。 因为好吃懒做的原因,贾张氏没有这毛病,可到底的年纪不小,到了晚上,有些模糊的眼睛还是得凑的近一些才能看清: “嘿,来的好!来的好!亏的你个小蹄子还敢编排我?! 她不是乐得吃亏的人。 前些年来城里找我姐的时候,伱看我年纪小,诓骗我给你们家干活。 两人的距离稍微有些远,不能指着鼻子骂,总是有些不痛快。 空地中间,正是还没有起身的秦淮茹,以及站着的秦京茹和贾张氏。 闹得这两人好像当众耍猴戏一样的不说,更关键的是,阎解成竟然还能有剩的瓜子! 吃饭都要算着肚子吃的年岁。 眼瞅着又能拿捏住秦淮茹,却忽然被人给打断了言语。 可算的巧不如赶的巧。 结果你就让我每天吃两顿饭,一顿饭还就给一个窝头,一碗稀饭! 也就是我后面没有机会,眼下既然碰了面,咱们就好好的掰扯掰扯。 秦京茹先是一怔,转而脸上挂上了不怀好意的跃跃欲试。 其中有多少私心,外人也说不好。 看热闹就看热闹,还非得插嘴让人等一下。 这年头营养不良,患了夜盲症,夜里看不清东西的人有不少。 “这模样?秦京茹?!你个小蹄子又到城里打秋风来了?” 正好的,咱们俩好好算一算前些年的账1 反正就如今的形势,在秦家沟骂贾张氏那是一准的没错。 初次听起来不似真话,可越是细想,越是感觉这事儿可能性越高。 左右一圈是院里的乐子人,听着贾张氏口中叫嚷,嘴上没有回应,脚下却是约定好了一样,默契的朝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个不算规整,却有七八步见方的空地。 只是听着就让人心头火大。 “呸!你说停就停啊!你以为我是街边上耍猴的?就算当我是耍猴的,你也得给几个钱我才能表演啊1 气势一顿,秦京茹面上的架子便有些架不祝 开口一句耍猴自居,谁是小丑一看就知道。 “嘿!你个小蹄子!大可?!崔大可!你个养不熟的! 你不是说要替我们家东旭孝敬我的么? 怎么这缝到事儿上人就没影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那群老家伙同意了,你就没有事儿了。 要是惹的我不高兴,了不起那群乡下的穷亲戚我不走了1 看着对面一点都不带怕的秦京茹,掂摸了一下院里人出手帮忙的可能性。 察觉境地不太妙的贾张氏,直接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左右没脸没皮惯了,眼下棒梗出了事儿,摆明了老贾家要绝了后,贾张氏这边也干脆的放开自我,只想顾着自己活着。 “哎,来了,来了,我说干娘,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呦,各位街坊邻居都在呢? 哎呦喂,李厂长!您也在呢啊1 被贾张氏叫嚷着,在外面藏不住的崔大可,只能硬着头皮,缩着脖子,佝偻着腰,一副小人的模样,点头哈腰的挤到了人群之中。 一边舔着脸跟街坊邻居打招呼,一边刻意的喊着李茂的职务。 见着没人搭理,崔大可这边也不恼火,就是厚着脸皮凑到贾张氏身边,继续那副奉承的模样: “我的干娘勒,咱们都赶了这么久的路,你就不能歇歇么? 多大的事儿啊,您至于跟个哎呦喂,这姑娘挺标致的,看您这衣服,机械厂的吧? 小可崔大可,您贵姓?” 明明躲在最外围听了不止一会的热闹。 可崔大可偏生就全当自己刚回来,一点都不知道院里的情况。 抬眼扫了一眼秦京茹身上刚换上没有多久的机械厂工服,眼睛这么咕噜的一转,整个人就来了心思。 搬出那不温不雅,自己都觉得别扭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自我介绍,就这么硬生的想往秦京茹身边凑热闹。 要是遇到其他人,崔大可这说法或许还有些作用。 可摊上早早就跟李茂接触过的秦京茹。 对于这般凑上来的崔大可,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恼怒。 “你是哪个小瓣蒜?离我远点1 秦京茹摆着手,脸上的憎恶一点都不带遮掩。 明明听名字就已经知道了崔大可是谁,可秦京茹偏偏就表现出一副忘了的模样。 “嗨,什么小瓣蒜不小瓣蒜的,够味辣口就行。 那什么,姑娘你跟我干娘闹什么别扭呢?你说说你,小小年纪,干嘛跟一个老太太计较? 听哥哥一句劝,这事你低个头,退一步就算过去了。 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赶上家里的乖孙出事,心气本来就不顺畅。 要是再气出来个好歹,你说说这下半辈子难不成让你养活?” 当着院里街坊的面,崔大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左右进城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七成。 剩下的三成,看在这一次帮贾张氏从老家榨取来的利益份上,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七成加三成,那就是十层! 满满当当能进城,他崔大可还在意别的什么?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找个城里媳妇,然后乐呵的过日子才好! 至于跟贾张氏的约定? 嘿! 就看他崔大可这张脸,就是掰扯成八段,能从脸上看出诚信两个字么?! 开玩笑!荒谬!滑天下之大稽! 崔大可这般不遮掩的情绪,并没有逃过街坊四邻的眼睛。 就算是贾张氏自己,这会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也就是现在崔大可还在帮自己说话,等到回了老贾家,回了那个熟悉的炕头,关上门之后,她才好继续发难。 再看秦京茹,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考量到的本事,这边一对上崔大可,直接就不管不顾的冲着李茂喊了起来: “厂长!这个叫崔大可的赖皮脸欺负咱们机械厂的工人1 “不是!你别瞎说啊!我就是说句话,怎么就欺负你了! 李厂长,你刚才可一直在边上看着呢啊!我这.我这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啊1 崔大可瞪圆了眼睛,朝后趔趄了两步,压了压腰间,双手连连摆动。 看上去有些滑稽,可偏生的让人感觉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嘿,你一个大男人,这般作态污蔑我就算了,怎么还敢说不敢认啊1 秦京茹不依不饶,或者说早有人提前跟她交代过。 到城里之后,第一次见面绝对不能示弱。 抱着这样的想法,今天的秦京茹攻击性真的是拉的满满当当。 “嗨嗨嗨!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还不成么!你快点收了神通吧! 我真就是口头说上两句,都是乡下上来的,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吧1 不顾院里人的有色眼镜,崔大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诉苦起来。 话里话外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一方。 “你你个癞皮狗1 秦京茹双手一点,心里有气撒不出,左右张望了一下,试图在院里寻找一些趁手的木棍。 “京茹,别说了. 厂长棒梗棒梗那边,咱们厂真的不能帮忙出一些医药费么.棒梗棒梗那也是我亲生儿子啊.”      秦淮茹拽了拽秦京茹的手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寒冬腊月的,宁可强撑着坐在地上卖惨,也不肯站起身来说话。 见着话题再度回到机械厂这边,李茂也不生气,也不逃避,平静的看了秦淮茹一眼,又扫了一眼表面没有什么,可心中的暗喜已经攀上眉梢的贾张氏。 “亲生不亲生,跟我说这个没有意义。 厂子是公家的厂子,别看我是厂长,可实际上那就是一个管理员。 你见过管理员,在有既定规章制度的前提下,能够按照自己的喜好调配物资的么? 作为街坊,我同情你的遭遇。 作为工友,我看的出你的可怜。 可说一千道一万,棒梗姓贾,你秦淮茹姓秦,户口都不在一起,你让厂里怎么报这笔账目?” “那那要是把棒梗过到我名下.咱们厂是不是” 明明李茂的解释已经足够清楚,可秦淮茹还是从一些奇怪的角度,重新解读了这番话。 不光没有失望,反而眼底的光芒还越发璀璨了起来。 “嘿!秦淮茹你想什么呢!棒梗是我们老贾家的,就算真的残废了,我最多允许你掏钱在我们家养着棒梗! 想过到你名下,门都没有1 李茂这边还在嘬这牙花,感慨秦淮茹的脑洞。 另一边刚刚自我偃旗息鼓的贾张氏,却忽然吵闹了起来。 听到秦淮茹想把棒梗给转到自己名下,反抗的声音那叫一个激烈。 “虽然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棒梗到底是吃了轧钢厂的补贴,吃了东头吃西头? 你这把两个厂子的脸面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更别说这件事的起因,要是真的追究起来,棒梗可是损害了下面大队集体的利益。 真要是较真起来,送到少管所都是轻的。 你们忘记了去年那个抢了五块钱就被送去吃花生米的? 一头要上交的大肥猪,这要是出了差错,得连累多少人挨挂落?” 李茂心中转念,摆手否定秦淮茹这话的同时,顺口扔出了一个发生没有过去太久的实例。 秦淮茹这边不高兴,贾张氏脸上也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 不光是她们俩,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崔大可,脸上也有些黯然。 李茂只是心中稍微琢磨了一下,就将其中的问题想了个明白。 闹了半天,除了秦淮茹之外的两人并不是想要棒梗。 只是想通过拿捏棒梗,从秦淮茹这边换到足够的好处。 就像是贾张氏自己说的那样,只要秦淮茹答应给钱,她就允许秦淮茹接触棒梗! 至于崔大可? 从李茂这边的视角来看,或许崔大可是为了更方便吃绝户,这才想着尽快把棒梗给推出去。 “姐,我觉得厂长说的有道理.再说了,姐你看你那么漂亮。 有了正式工作,还有了城市户口。 没有棒梗的拖累,找个头婚男人不行,可找个二婚的男人总是没问题的。 等到回头结了婚,大不了再生一个就是了。 没听那老虔婆说么,棒梗是老贾家的孩子,为了一个老贾家的孩子,值当搭上一辈子么? 你就听我的吧姐。 真要是不行,回头厂里放假了,我回老家给你说亲去! 就你这条件,就算找一个有本事的头婚小伙也不是不行。 有些有本事的,就想着找个城里姑娘,好让自己下一代也当城里人呢1 秦京茹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透彻,直接就把现实赤裸裸的甩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事实就是秦京茹说的那样。 现在身边没有男人,秦淮茹的心思就全都牵绕在了棒梗身上。 回头要是结了婚,有了另外的男孩,这心思一准不会放在这边。 “不行!绝对不行1 贾张氏叫嚷,看着秦京茹的那张脸,本就不爽利的心头,这会更是憎恶起来。 让秦淮茹改嫁?! 这不是在掘她的命根子,偷她的养老钱么! 想到这一茬,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贾张氏,抬手就要朝着秦京茹的脸上挠去。 这边才刚伸手,就感觉一道风从中院挤了过来。 二话不说直接把贾张氏给撞倒在地上不说,临了还留下了一句尾音: “就是,我觉得秦京茹这话说的没错! 秦姐,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好歹为自己考虑考虑。 乡下的小伙子就算了,就咱们院,就咱们身边人,你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1 仓促的语速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窃喜和慌乱。 还没有等继续说上两句,却又跟被狗撵了一样,停都不敢停的奔着门外跑去。 慌乱之中,傻柱腰上那重叠白皙的擀面杖的痕迹,更是显的格外滑稽。 别的不说,就傻柱方才那话说的。 是个人都能听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许大茂不在,不然得话,院里铁定有人要骂上两句。 当然,也亏的许大茂不在。 不然要是让许大茂知道,傻柱还送了他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天知道这院里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说句不好听的,关乎帽子的事儿,闹出人命都不稀奇。 更别说互相为难的还是傻柱跟许大茂这一对公认的冤家。 “嘿,你个傻柱!老子让你不学好,你别走!老子今天非得抽死你不可1 何大清在傻柱身后追赶着,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跑了个没影。 “行了,关于棒梗的事儿就不要在说了。 丁大夫,你带着秦淮茹去领一瓶葡萄糖,至于其他人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忙活了一个白天,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哪怕是看着孩子写个作业也是好的。 肚里就那点东西,动的多饿的快。” 见着眼下被搅和的一团乱爬的情景,李茂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各回各家。 至于真的不想回的,李茂也懒得搭理。 撵人一般的驱散了堵在前院的人之后,李茂带着几个姑娘回到了后院。都不用过多的交代,各自都知道自己应该干嘛。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陪在秦淮茹身边的秦京茹,这会竟然蹑手蹑脚的跟在了众人身后。 “厂长.屋里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左右张望着,看着屋内比其他人人家多不了多少东西,却就是有一种舒坦感觉的屋子。 原本想直接上手帮忙的秦京茹,一下就收敛了起来。 “嗯?” 别说,秦京茹要是没有吭声,心里挂念着其他事情的李茂还真就没有发现屋内多出来一个姑娘: “你怎么没有陪着你姐?” 口中刚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忽然又被李茂自己打断。 “我姐?这院里她都住了那么多年了,还需要我陪着? 我一个外来人,没有让她陪着我转转就不错了。” 秦京茹撇了撇嘴,带有个人特色的不见外,显的很是自来熟: “原本我今天过来是想蹭一张床睡的。结果看到我姐那模样,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她那边就够糟心的,就不让她为了我在多操心了。 对了海棠姐,你屋里有没有多余的被褥,我在你这凑活一晚上怎么样?1 对于秦京茹这自来熟的话,一向玩得开的于海棠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都是厂里的工人,偶尔借住一晚,并不能算是什么问题。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今天晚上还准备跟李茂好好探讨一下新添的工作。 就从这一点上来看,秦京茹就不适合留在后院。 一个外来人,要是撞破了什么,对于她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心中这般想着,于海棠的眼睛咕噜一转,心中就有了主意: “住下来?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你刚到城里,难道不想去浴室好好的洗个舒坦的热水澡么? 咱们厂跟其他厂不同,因为厂里有方便面车间的缘故,对卫生方面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我这正好还有几张澡票,要不然咱们好好的洗个热水澡。 下一次在说这个?” 虽然没有说什么埋汰的话,可只要稍微对比一下,秦京茹就知道于海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时代原因,虱子这种生物这个时候还是普遍存在。 纵然上来之前,秦家沟的姑娘们已经集中围在火炉边烤了烤。 可在大范围,普遍都甩不开这东西的情况下,秦京茹的身上或多或少的还带着一些。 原本已经习惯的身子,听到于海棠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痒了起来。 “哎?!这到也不是不行.话说海棠姐,你那边澡票要是有的多的话,能不能多借给我几张. 我分的宿舍里都是秦家沟一起上来的小姐妹,要是一个人去洗澡,被她们念叨就不好了.” 想到身上刚刚换上的干净衣裳,秦京茹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去一趟澡堂。 考虑到就算自己弄得干净,居住的环境要是不行,说不准什么时候在给染到她身上。 秦京茹干脆就厚着脸皮,主动开口多借上几张。 以前没有条件就算了。 如今有了条件,秦京茹表示自己也想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她秦京茹!机械厂临时工!未来的城里人! 可不能坏了自己在外面的形象! 眼瞅着就要到乡下说亲的年纪,她还想嫁一个城里人! (本章完) 第419章 为李茂大人奉献残生!【六千九】 第419章 为李茂大人奉献残生>六千九】 眼睛一睁一闭,一天过去。 连着好几天忙的脚不沾地,等到清闲下来的时候,李茂这才发现已经有些天没有听到院内闹腾的事儿。 不说秦淮茹和傻柱,就连易中海这几天也没有什么消息。 就好像突然之间,整个四合院毫无征兆的安静下来一样。 也就是前院的老阎家这些天有些动静,这才让李茂感觉到自己住的是四合院。 伴随着阎解成反季亢奋的情绪。 这一年的冬天在买冬储菜的漫长排队,舔着手指翻看着粮本,紧凑的购买物资中过去。 转眼一年春天,冰消雪融,公园边发芽的柳絮,并不能让穿了几个月冬衣的人心头轻快一些。 “厂长!咱们厂的贴牌车间是不是能扩大一些?” 就像是如今的机械厂,厂里扩张的呼声,已经快要压过理智的思维。 加上暗地里的鼓吹,说是白头鹰人不舍得放过烟屁股,加上电视以及报纸上宣传的,抽烟有害健康,所以不要抽完,留下三分之一不抽,才能更好的保护身体。 抽着上面挂了一串洋文的贴牌烟,李茂的办公室内,刘海中以及侯二侯三几个机械厂主要中层领导,正围拢在茶几边上,一个接一個的开口劝说着。 因为李茂的提前准备,纵然后期轧钢厂等厂子通过以物易物,用李茂的渠道弄来的一些粮食。 偶尔没有来得及抽到口中的青烟,在这灰色的雾气之中,显的分外明显。 可在福利这一块上面。 厂里赚的钱多,厂里工人的福利待遇就好。 厂里工人福利待遇一好,干起火来就是卖力的干。 原本在泥轰圈子里就独树一帜的大阪人,更是被打成了没有什么联盟的孤人。 是一套套设计新颖,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李氏成衣。 剩下三分之一,让白头鹰看一看他们的豪横,并且还能保护身体健康? 愚蠢的营销,却是让开拓市场简单了不少。 是分门别类,有着固定渠道,从不以次充好,摆在便利店中的新鲜水果和蔬菜。 比起其他的大件产品,李茂手底下这种贴牌的东西,反而利润更高。 要高端有高端,要便宜有便宜。 说实话,当通过跟陈雪茹的电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茂整个人的表情都是滑稽的。 无他,李茂这边贴牌的产品可不只是一种口味。 连带着因为订单已经排到了年中,却依旧没有说停止终止订单的问题。 讲道理,既然抽烟有害健康,不是应该不抽才好么? 除开那些顶尖的工业会社,规模越是小,经营范围越是贴近民生,受到李茂这边的影响越是无法描述。 为了利益抛头颅的黑暗一面暂且不说。 但凡泥轰市面上能找到的,李茂这边全都复刻了出来。 灰色的烟雾,将屋内的空气分成一层一层。 搅动的机械厂的工人心中一阵痒痒的。 李茂也不是小气的人。 窗外的复苏的暖风,卷着白色的柳絮在空中飘荡。 屋内还没有彻底褪去的寒意,在窗口处完成抵垒。 不说刘海中这些中层领导想要扩大规模,给厂子积攒更多的家底。 单单是高附加值还不算,更关键的是,机械厂的东西能够卖出去,能够换来外汇。 就单说贴牌香烟带来的利益,已经让那些本土会社,不止一次的依靠地缘zz关系,才能保留一定的本地市常 不提是对老家的利益,单说是泥轰那边。 靠着一手大棒,一手蜜糖,分润了水果机,街机游戏这种能够铺到街边巷角的利润。 有着外汇开路,就算朝后放眼四十年,机械厂说话依旧可以硬气。 什么大阪商团,如今不过是李茂旗下扛旗往前冲开拓市场的卒子。 就如今的环境而言,说起大阪,泥轰的刻板印象不是其他,反而是一间间拓印着李氏会社标志的24小时便利店。 外加这个时候白头鹰的太上皇地位正高,贴了洋牌的东西,那叫一个好卖。 再加上有其他厂子做对比,格外看重荣辱心的工人,干起活来真叫一个卖命。 今天几人齐聚李茂办公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代表厂里的工人发表意见。 就连下面的工人都希望能扩大厂子,带动厂子拓展一些三产,逐渐完善厂里的配套设施。 别看机械厂的工人不多,可干的活相比其他的厂子,那完全可以说上一声高附加值产品。 放眼整个京都城,算上一些普通的单位,福利都有些比不上机械厂的普通工人。 可就算这样,也依旧被无孔不入擅长钻营的大阪人给扯开了一片天。 厉害的时候李茂这个厂长看着都有些害怕。 纵然再三叫停,可依旧有工人连带着车间主任串通在一起,不是早上早点开班,就是晚上晚点下班。 有时候心气上来了,干脆组织一场夜班竞赛。 在这个普遍吃不太饱的时候,机械厂工人的精神面貌,就像是不属于这个时代一般。 李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拧起了眉头,拿出信笺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随着白头鹰zc倾斜,因为三八线的存在,失去了jun火订单刚刚萧条的泥轰,市场又有了卷起的苗头。 因为李茂的提早布局,快速而无法避免的贬值,并没有影响到他在泥轰的产业。 口袋里钱越来越多,消费面额越来越大的环境,更是让跟生活息息相关的消费品需求越发的旺盛。 “啪~” 算出了一个大概,然后将纸张烧掉,灰烬用鞋底碾碎的李茂,眉头开始舒缓: “订单的事情我来解决。 厂子规模扩大的事情,我们先来开个内部会议。 我个人的意见是,贴牌车间直接开到十个。机械类组装类车间同样需要扩大。 保卫科需要扩招,火力库内的武备,也需要增加。 其中我会向科9所订购两台液压机甲,三辆农机改武备车。 厂里的家属楼,同样要开始新建。 如果实在赶不上的话,就以我现在居住的四合院为中心,开始跟其他厂子协调收购房屋。 食堂方面同样进入扩张阶段。 以现有的食堂规模为标准,重新组建三个食堂。 南易任一食堂班长。 于莉监管二食堂。 三食堂不设食堂班长,由工人进行联名监督。 食堂依旧归属后勤管理,采买方面依旧由后勤负责。” 李茂一连串的说了一大段话,包括刘海中在内的几人,都拿出笔记本,掏出钢笔,在本子上记录着。 等到他们记录完成,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嗓子的李茂,这才抬了抬手,示意他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明说。 “厂长,动作这么大,上面会批准么? 一下开出来这么多的新车间,咱们厂的人这是要奔着三千去啊1 刘海中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脸上又是兴奋,又是拧巴。 扩大厂子确实是好事,可问题的关键是,上面给批么? 机械厂厂长现在的级别,放到已经二十三的李茂身上,依旧是那么的夸张。 要是厂里的工人奔着三千去。 李茂这个厂子的级别怎么说也得在朝上调个一两级。 当然,同样需要调整的还有他们这些车间主任。 顶着实验的名头,机械厂的规模就已经够遭人嫉妒。 要是再扩大,刘海中担心李茂守不住这个厂子。 说到底,在刘海中眼中,李茂就算是厂长,根基依旧有些浅保 “是啊厂长,别的不说,你这级别要是再拔一拔,几年前咱们的同龄人被家里训的有多惨,咱们过段时间怕是又能看到。 要是真有不开眼的人盯上咱们厂,硬往里面塞人,咱们还真就不好拒绝。” 说这话的是侯二。 跟刘海中不同,作为铁杆家庭出身的他,纵然比不上凝聚了侯家资源的大哥。 耳濡目染之下,思想觉悟上面也不会差了太多。 就目前厂里的发展而言,这种事情肯定是必然发生。 左右都是分配工作,能够分配到未来有前途的厂子,那肯定比随便去一个地方方便。 “不光是级别的问题,扩张厂子我是不反对,可问题的关键是,咱们厂里能有这么多的订单么? 咱们是实验厂,账目上面可没有上级兜底。 要是真的把厂子拖垮了,厂子没了,咱们一个的各奔东西落人笑话是校 问题的关键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咱们厂的这些个工人怎么办? 还有就是拓展保卫科。 那些设备按照咱们内部的价格确实不贵,可问题的关键是,如果扩张了保卫科。 权责上面肯定要跟轧钢厂那边重叠。 到时候要是冲突了,我怕咱们不好收常 厂长你也知道的,聂副厂长那个人不简单,真要是惹到了他,就算是我爹他们都抹不开面子。” 侯三也是同样的拧起眉头。 说起聂副厂长,因为有着刘海中在场,侯三就没有说的那么明白。 只是不简单几个字,就足够让李茂明白对方的在某些方面的能量。 “账目上面.肯定不会有问题。” 李茂略微停顿了一下,思考的时间,更是给足了悬念: “实际上有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通知,我们厂之前弄出来的那些模板农用机已经找到了买家。 相比拓展订单,我更担心的是咱们的生产速度能不能满足对方的需要。” “哎?!厂长这话是真的?” 刘海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比较敏感的侯二,眼睛都已经亮了起来。 手中的烟屁股直接在烟灰缸里按灭。 双手用力的撑在沙发扶手上,表情很是激动。 想想也难怪,作为跟李茂差不多的同龄人,在已经明确了家中资源不可能倾斜到他身上之后。 侯二侯三的出路就是李茂。 别看刚才他们说的话好像在泼冷水,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们就敢发动私下里的关系去办成这件事。 家里的资源归资源。 私下里的同学,同院,同龄人,这可都是他们自己的关系。 想到厂里那些去向成谜的产品,侯三这一下也反应了过来。 相比在家中受气包角色,更加成熟的侯二。      侯三的养气功夫更加的不行。 实际上不止是这个时候的铁杆大院子弟,就连厂里的工人,走在路上那也是扬眉吐气的姿态。 养气? 那并不是他们这个年龄段该做的事情。 昂扬向上,朝气蓬勃,才是他们的对外名片。 “厂长!!!咱们这一次的订单还是外汇?1 侯三的声音忍不住的拔尖,想到能被李茂用拓展之后还担心跟不上的产量比量。 这一笔订单铁定不少。 “啥?!还是外汇?1 后知后觉的刘海中,听到侯家兄弟的反应,又看了看李茂没有反驳的表情,心中的情绪同样的激动: “厂长!干吧!这可是外汇啊!大不了咱们控制正式工的比例。 从周边乡下选上一批青壮进来,当做临时工来培养。 真等到回头没了订单养不起的时候,咱们在跟其他的厂子协调分配一下。 左右已经磨炼出来手艺的工人,肯定比他们从新培养要划算的多1 看着李茂依旧不说话,侯二侯三对视了一眼。 大院出身的他们,隐约之间好像把握了什么东西。 “厂长,如果是上报的事情,我们可以帮忙协调。 不过” 侯二欲言又止,可李茂已经听出了这其中蕴含的意思。 面上微微一笑,随意的摆了摆手:“三个车间名额够么?不过咱们先说好,人干不干活我不在意,可最重要的是不能贪。 只要不贪,其他的该怎么样咱们就怎么样。 都是自己人,不能说是跟咱们哥几个一样,却也肯定比他们家里安排的强。” “三个车间?九个人?!够了够了! 厂长你放心,不就是扩招么,这事包我们哥俩身上了。 给我们三天时间,我跟我弟分开去联系。 三天后,只要咱们厂的申请打上去,保证不会耽搁一点。 反正咱们厂有钱,只要名额下来,物资上面大不了咱们自己想办法1 侯二眼前一亮,直接站了起来,顶着一身的烟雾,心口拍的啪啪作响。 也就是刘海中,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他,虽然年纪不小,可依旧有些摸不准李茂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个车间? 九个人? 嗯?!等等!一个车间一个主任,两个副主任! 三个车间不刚好是九个!!! 加上不贪这两个关键词,每天坚持听新闻,努力提高自己思想觉悟的刘海中,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自家厂长这没办法,只能用厂里的资源来换取厂子的扩大? 看着刘海中恍然大悟的模样,李茂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刘主任感觉这个方法怎么样?咱们厂子根基浅薄,拉扯一些品行不错的人进来,多少能给咱们撑撑腰。” “方法倒是挺好的,其实我也觉得,咱们厂是得有这么一些人。 要不然每次厂里的事儿都让厂长你出面解决,弄得好像咱们厂跟没有人一样。 不过空降这么多的话.厂里的工友那边.” 说到工友,刘海中这边多少有些卡壳。 作为李茂的铁杆,这种有些拆台的话按道理不应该他来说。 可一想到如果这种事情成了普遍,失去晋升可能的工友闹起事来,那也不是多么好缓和。 刘海中的顾虑,并没有瞒过李茂的眼睛。 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因为刘海中的这般作态感到欣慰。 阿谀奉承的人不少,可面对掌握着晋升的厂长,还能说实话的人却是没有几个。 “刘主任这话问的好。 不过放心,这样的职位,就这一阶段的机械厂来说,只会多出来九个。 同样的,因为工作不够熟悉的问题,这些人在很多时候只是享受待遇和职称。 在他们完全掌握工作内容之前,刘主任这边就需要多上心一点。 另外,考虑到厂子扩张的问题。 接下来的两年,会是厂里的考察期。 多快好省,力争上游,尽力实践这八个字。 两年之后,除去厂里留出来的给上面交代的一些职位,包括副厂长在内的职位,我也会跟上级申报。 当然,这一点上来说,刘主任,两位侯主任,希望你们不要愧对我的信人。 另外,基层领导方面,厂里开始扩建,新人开始培训之后,就会进入选拔。 这一件事上面,稍后我会让宣传科通报厂区。” 李茂双手交叉,面带笑容的开口。 从李怀德那件事上,李茂发现自己的根基确实是太过浅保 与其被那些人盯上,还不如李茂自己挑选盟友,就算都是一些不受重视的二子,三子,那也比没有强。 “如果这样的话,我没有问题了。而且我相信,厂里的工友也同样不会有任何问题。” 听到李茂满是暗示的言语,自以为一个几百人的小厂子,其中一个小的车间主任就会是自己一辈子高光的刘海中,这会身上的干劲都快要满溢出来。 虽然副厂长的名额有限。 可屋里的都是自己人,只要保证公正,一线工人出身的刘海中,就算落选也不会有什么输不起的。 刘海中虽然上了年纪,可该有的脑子还是有的。 以后围拢在李茂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如此公平的选拔,甚至这辈子都遇不上第二次。 毫不夸张的说,这有可能是他这一辈子里面,唯一有可能晋升到那一步的机会。 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 关于机械厂之后发展的基调,就这么被李茂确定了下来。 之后的三天,老徐来了一次电话,含糊的问了一些关于订单的问题。 当听到李茂说,他跟泥轰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达成了定向五十年的协议之后,对于农机这一块的问题就没有其他的意见。 期间虽然抱怨了一番李茂开始耍滑头,不给他落人情的机会。 可抱怨也只是抱怨。 实际上两人都明白,做到目前的这一步,老徐身上也担了不少的风险。 如今的他还不是主管,这一次的扩张如果还是力排众议,很容易就会出现偏差。 屁股决定脑袋。 哪怕这件事是好的,可有些时候只要是老徐提出来的,总有人会在暗地里上眼药。 至于说定向五十年的协议? 实际上是李茂安排陈雪茹,以町为单位进行的利益捆绑。 在终生制盛行的泥轰,最下层的农民,反而没有人在意。 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在贬值之前贷款买下一大片地方,并且以另一种形式,鼓励农民将地卖给新成立的会社,并切除成为会社终身职工的事情,就这么水到渠成的落实下来。 在披着zb皮实际上依旧是fj本质是情况下。 以这种手段捆绑了相当多只能依靠农业为生的町之后。 李茂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已经可以左右一些偏远地区的所谓选ju。 至少那些已经破产的落魄人士,如今已经在李茂的会社旗下摇旗呐喊。 至于做大了之后,那些人不满李茂掌握他们农业比例的问题? 地方上的势力,自然会成为李茂的喉舌跟那边抗衡。 虽然有些夸张,可问题是哪里是泥轰,自古以来就充满了下克上传统,地方对抗上级的地方。 左右都是当狗,既然李茂给的福利好,他们为什么不为了李茂大人奉献残生!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 机械厂的扩张计划已经列出了公报,堂而皇之的传遍了工人之中。 得到了这些消息的机械厂工人,恨不得每天都泡在厂里,而后成为扩建之后的小领导。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 这天夜里,抹黑在外面透气把风的于莉,忽然喊住了想要往后院走的阎埠贵。 “阎大爷?这大晚上的,您也是吃饱撑的不消化? 这才跟我一样到院里透气,溜溜食?” 阎埠贵前脚才刚刚迈进后院,人还没有看清于莉在哪,就听到了这番话。 黑灯瞎火的,就算是心中坚定没有xxxx的小学教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的不轻。 “嘿我说于莉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知道.” 被于莉突然一句话给吓的扒拉在月亮门上,一脚已经踩到月亮门圆弧边上,整个人身体无比贴合弧度的阎埠贵,连着喘了好几口气,这才一副后怕的语调: “还吃饱撑的不消化?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们机械厂啊? 我都因为我们家老大的事儿,被那些学生家长举报的换到了印刷试卷的办公室。 工资福利少了那么一截,要是能过上吃饱撑的日子那才真的是奇怪。” “哦,不是溜溜食。那您这黑灯瞎火的到后院来干嘛? 别怪我问的多,我们后院住的除了厂长就是大姑娘,您这黑灯瞎火的溜达到后院,这遇上了我肯定得问问。 当然,就算有着阎解成这样的儿子,我也相信您不是那种人。 可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碰上都碰上了。 我这随口问上一句,不算什么事儿吧?” 于莉歪了歪头,自打身上多出了一个类似食堂班长,可还没有落在职位上,却实打实多出来几块钱工资的差事之后。 对于后院的看门工作,于莉那是更加的上心。 “不妨事不妨事.” 听到阎解成这个坑爹儿子的名字,阎埠贵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声。 隔着于莉,垫着脚远远的眺望了一番老李家,阎埠贵缓缓从月亮门上下来之后,揉搓着双手小声的开口解释: “那什么.我不找其他人嗯.也不找后院的老太太. 我就是有些时日没跟李茂聊聊了,心里有些想的慌 那什么,我这就是心血来潮躺床上饿得睡不着,忽然脑子里就蹦出来这么一个想法,结果就给忘记了时间。 于莉伱要是方便的,明早上班的时候能不能到厂里帮我给李茂带个话. 就说我阎埠贵,明天晚上的时候想请你们厂长吃个饭。 不在我家,到时候我拎着东西到后院来。 就这么一句话的事儿,于莉你帮我捎一嘴,成不?” 说这话的时候,阎埠贵表现的那叫一个可怜巴巴。 左右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虽然想不明白阎埠贵为什么不明天赶早在院里说。 可想到如今在屋内酣战的李茂,于莉还是抿嘴接下了这个差事: “只是这一句的话.那行不过我们厂长要是不同意,我可就没办法。 我只负责传话。” “哎哎哎,只要传话就行,街坊一场,吃顿饭而已,李茂应该不会拒绝的。” 听到于莉答应,阎埠贵脸上立马就挤出了一个笑容,笑容刚刚出现,忽然又撤了下去,转变成了小心谨慎: “那个于莉啊,其实吧我家的孩子不都是阎解成那样的 老大那个老大那个实在是自己长歪了,打都打不回来.” (本章完) 第420章 赖皮成【六千字】 第420章 赖皮成【六千字】 对于阎埠贵的自我解释,于莉并没有记在心上。 虽然是一个院的人。 可说到底身份跟过去已经不一样。 抛开单位不言,单说姐凭妹贵这一茬,于莉就不想跟老阎家扯上什么关系。 加上之前于海棠坦言,希望她以后能给老李家当保姆,带孩子的事儿之后。 这种心思更是怎么都打不祝 于莉这边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阎埠贵这边却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安了安心口,拽了拽因为之前动作有些皱皱巴巴的衣角,这才转过身去。 眼下还不知道阎埠贵求的是什么事儿,要是弄不来,那可不能落上贪图这一两口鸭肉,背着人藏菜的名声。 “呦,阎大爷来了?” 何雨水她们暂且先到别的屋子进食。 没了毫无边际的鼓吹,整个京都都静谧了许多。 到底是京都,就算到了黎明前的这段日子,面子上的店子依旧能得到一些份额供应。 嗅着香味,应该是便宜坊的烤鸭。 结余下来的一些口粮,散到周边也是能够挡一时救命。 阎埠贵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饭菜。 京都报纸上的浮夸之风,如今偃旗息鼓。 对于老阎家如今的情况来说,算上自家带来的一盘烤鸭,两个热菜,一个凉菜,这已经是了不得的饭局。 豁,您今儿这破费的架势,这事儿一准小不了。 就算阎埠贵也改了脾性,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就算是秦家沟这样被火燎了粮仓的地方,也因为签了机械厂的欠条,得到了供应之外的救命口粮。 虽然依着阎埠贵的人品应该不会如此。 一晃眼,一天过去。 忙碌了一天的李茂回到家中,还不等多久,就看到阎埠贵拎着一封油纸包裹严实的物件。 机械厂的工作不断地展开。 你现在可是厂长,我要是还跟之前一样,拎着一瓶酒到你家来,街坊邻居非得把我脊梁骨戳断不可。” 因为今天阎埠贵提前说了要商量事情,李茂干脆就把一份菜分成两人。 “豁,听听您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奢遮一样。 别说我在厂里吃的也是大锅饭,就算是在家里,这能拿的出手的不也就是一道酸菜鱼? 可对于你李茂来说,这东西还不是嘴边的事儿? 现在这么一看。 李茂从厨房中走出,身后还跟着脸颊有些红润,手上端着另一只瓷盆的何雨水。 看那紧实的模样,似乎只是片好的鸭肉,并没有带着可以煲汤的鸭架。 看着吞咽着口水的阎埠贵,抬手干巴巴的递出手中的烤鸭,李茂不觉开口打趣: “呦,我说阎大爷,您今儿可真够舍得的。 顺着敞开的门进了屋,看着已经摆放好碗筷,并且已经有一热一冷两个菜在桌上的光景。 “嗨嗨,对我这个落魄的教书匠来说,这是眼巴前能弄到最好的东西。 你先坐,我这边拿個盘子,摆个盘就出来。” 虽然不多,可也足够他们撑到收获的时候。 从橱柜里摸出一个瓷盘,拖着油纸包到了饭桌边上之后,这才当着阎埠贵的面扯开油纸包。 从阎埠贵手中接过封好的油纸包,让了让身子,示意何雨水先离开之后,李茂转身进了厨房。 一路上嗅着油纸里封包的烤鸭味,就已经够让他馋的慌。 就想着您是不是拎着酒过来,咱们俩这么对付一顿。 如今又闻着这酸菜鱼的香辣,浓烈的刺激之下,要是能倔的过身体的本能,那才是真的奇怪。 想想阎解成都能跟许大茂,傻柱当同道中人,称兄道弟。 嗅着空气中迸裂的香味,阎埠贵更是已经本能的吞咽起口水。 之前听于莉说的话,我寻思着咱们这才过了年没多久,您那年里开的酒,放到现在应该还没跑味儿。 不怪李茂这般小心。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厂子各付盈亏,从李茂这边以物换物置换口粮的缘故。 可凡事都有万一。 鱼肉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您要是舍得花上几分钱买点现成的调料,这酸菜鱼您家又不是吃不起。 就算外面卖的贵一些,比不上我们厂采购的成本价,可一顿饭的用料,能贵上几分钱? 除了这些,难不成拍个没加蒜头的黄瓜,都算是奢侈了?” 虽然知道阎埠贵这话是在吹捧他,可出于警惕,李茂不仅没有应下这风光,反而还谨慎的解释起来。 就实话来说,这年头的鱼肉确实是不贵。 就算外面不少地方打着饥荒,可河里的鱼,依旧卖不上价格。 至于原因? 之前也是说过的。 做鱼废油,废材料,这年月能舍得给油,又舍得下材料的,自然也有别的办法弄来吃的。 至于说酸菜鱼。 虽然在京都这边已经传的广泛。 可舍得一顿饭额外支出个几分钱,然后费事弄鱼片的,到底是不多。 也就是李茂家,借着做着重口味酸菜鱼的味儿,遮掩其他的菜色。 除去之前囤积,而后规划吃的干货,腊味之外。 还有不少是从南边夹带过来的罐头。 只要吃完小心处理盒子,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身份地位不同,生活的方方面面自然不会像其他家庭一样过的紧巴巴的。 李茂这还算是好的。 吃的东西都是自己弄来,在厂里没有特殊情况,也是跟其他工人一起吃大锅饭。 放到隔壁的轧钢厂,那恨不得顿顿开大四菜的排场,可不是就应了傻柱那句喝工人xue的话。 见着李茂不爱听这吹捧的话,阎埠贵心中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口中委婉道歉的同时,也在不停的跟自己诉苦起来: “一顿饭多花个几分料钱?您这账算的可不够清晰。 别的不说,买了这几分钱的料,我就得想法子去弄条能偏出来鱼肉的大鱼吧? 自己钓的话赶不巧,问别人买,那分量也是奔着毛票上去的。 熬稀饭的时候热个窝头,趁着尾火炒个菜根,这才花多少煤球? 可要是换成弄酸菜鱼,这时间怎么不得翻个跟头? 时间一长,火是不是也得要钱? 看似开头就几分钱,可不显影的,这一顿饭下来就奔着毛票去。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那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辣味一激,原本一个馍馍能吃三成饱扛一夜的事儿。 这非得奔着两个,甚至三个馍馍才能止住劲儿。 这么一算账,别说隔三差五的吃上一顿,就算是每个休息日吃上一顿,我这点扣过的工资,那也负担不起。 更别说我家还有个吃家底的老大。 这要是弄了好菜,他又不愿意掏钱,我这可不是赔个底儿掉么?” 阎埠贵到底是阎埠贵,之前不开口,这会一开口,嘴里那就是一堆的算盘账。 虽然老早就知道了阎埠贵的脾性,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茂的错觉。 明明还没有喝酒,可李茂却感觉阎埠贵这人已经开始显摆起来。 显摆什么? 自然是他那一口清的心算,还有算计到分毫的家计本领。 短暂的沉吟一番,率先抬手拿起筷子,引导着阎埠贵也进入正题。 上了饭桌,觥筹交错之间,才是谈话的好时候。 口中嚼着拍黄瓜,体会着那种清香的同时,李茂口中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阎大爷托人带话说,今天有事要说? 眼下都上了饭桌,有什么话这会也能开个头了吧?” 随着李茂的引导,一直闷头吃着鸭卷的阎埠贵,这才抬起头来。 “李茂啊,我我苦啊.” 手上的鸭卷还没有放下,阎埠贵这边就苦着脸哭诉起来。 似乎是觉得自己现在有损仪态,看了看手中还剩下一口的鸭肉卷,短暂的犹豫了一秒之后,阎埠贵一狠心,一咬牙,硬着头皮把手中的鸭卷给吃在了嘴里。 囫囵吞咽,甚至都来不及细细品味其中的滋味。 生硬的吞咽下去之后,这才开口继续诉苦起来。 “家门不幸,出了阎解成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儿子。 自打出了那一档子事儿之后,我被学校安排到了档案室,专门负责弄试卷不说,工资还扣了一些。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 左右我还有一身的本事在,了不起空闲的时候弄些其他的手艺,多收也能养活一家。 可问题的关键是,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空闲。 举报的我调转到现在的工作也就算了,更为重要的是,他竟然每天变着花样的写举报信! 一天一封,一天一封。 弄到现在,竟然还跟冉秋叶那边扯到了一起。 明面三个大家伙都看的出来冉秋叶是冤枉的。 可架不住崔大可那个不要脸的,仗着棒梗出事,死活把这件事赖到小冉老师的教育问题上。 也就是她命好。 没了小学教员的职位,还能到机械厂的托儿所带带班。 如今换成了我我这哎.学校那边已经接到了风。 说是之前写举报信的人对学校的处理结果不满意,威胁说下一周我要是还在,就要去上级那边闹。      李茂你说说.我这冤不冤埃” 阎埠贵倾述心中郁气,明明桌面上没有放酒,只是接了两茶缸凉白开,硬是被喝出了三碗不过岗的气势。 都没有来得及跟阎埠贵共情,李茂这边就已经明确的抓住了这一连串话语中的重点。 说一千道一万。 阎埠贵这是要没了工作,这才向自己求援来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一顿饭下来,阎埠贵下了这么重的礼。 一进门也不说别的,上来就显摆自己盘算的本事。 之后更是又扯出冉秋叶,多少有点说李茂能帮外人,肯定也不能落下自己人的意思。 往嘴里又添了一块黄瓜,想到自己身边围拢过来的人。 阎埠贵这个可吸纳可不吸纳的角色,如今又有了新的定义。 也对,上一个被李茂吸纳的人,如今已经成了机械厂的车间主任。 也就是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这才影响到了周边街坊邻居之中有能力的工人靠拢。 考虑到未来自己需要凝聚的力量,李茂觉得,自己可以给阎埠贵一个机会。 当然,也仅仅是阎埠贵。 “阎大爷这话说的,都是街坊邻居,您认为您的能力,能趁的上什么职位?” 李茂也不推迟,上来就是让对方自己挑眩 都是知根知底的街坊,有多少能力,就算平时有遮掩,也不会相差太多。 如果人知趣,说不准李茂还能手下。 要是人不知趣,不懂进退,李茂宁可背着一些不好的名声,也肯定不会往机械厂里收拢。 “职位?1 阎埠贵双手一僵,原本黯淡的眼底,忽然升起了光亮。 就这话的意思来说.李茂这是同意了! “这个.那个厂长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除了教书,身上也就这个被人喊做算盘精的外号能算个本事。 厂长要是放心的话,我觉得我能在咱们厂里当个库管. 别的不说,就盘账察点东西这块,我一准给您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要有我阎埠贵在,机械厂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在账面上作假! 真的!厂长你信我。” 阎埠贵信誓旦旦的说着,话里话外的卑微,就差说只有有个工作就行。 当然,这个时候看门大爷可都是保卫科兼职。 就工资方面来说,比一般的工人还要高一些。 “库管?您这一身盘算,要是真的放您当个库管,那才真的是浪费了。 都是街里街坊,咱们关系还不错。 这样的,正好厂里因为扩张的原因,会计有些不够。 这样的,如果你们学校可以放人的话,阎大爷您先到我们厂当个会计。 头半个月,跟着厂里的的会计一起,到大学里面听半个月的专业课。 当然,这是厂里掏钱,用不着个人掏腰包。 半个月后,咱们厂的会计就要看本事说话,谁盘账盘的准,盘的精,厂里就会给谁额外的补贴。 另外,考虑到会计这一职位的特殊性。 考虑到有些厂子会出现会计伙同其他岗位一起做假账的事儿。 咱们厂也拟定测试实行自检分配条例。 自检,就是同属会计交叉盘点查账,分配,就是查出来漏出,错处,按照情节奖励其中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金额。 当然,这条例只是拟定,还没有在厂里通知,阎大爷伱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阎解成虽然是您传家的大儿子。可在关乎厂里声誉的份上,我希望您能给表个态。 不求您公开登报断绝跟阎解成的关系,可您要是想进机械厂,多少得给厂里的工友一个交代。 论开化,我们能接受出身不好,但是品行纯良的南易。 可要是品行不好,我们机械厂是万万不能收人进来。 实际上不光是您,就连秦淮茹,私下里都已经有工友开始跟我反应。 希望秦淮茹能尽快甩清身上那些跟傻柱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是这一段时间比较忙,还没有来得及说。 您要的得空的话,不妨替我跑一趟,言语一声。 咱们厂的名头上顶的可是实验,如今扩张又这么大的动作,厂里的工人也怕出了老鼠,坏了咱们的名声。” 李茂这边侃侃而谈,阎埠贵听着却是如坐针毡。 道理是这个道理,别看平日里看不惯阎解成,可真到了需要分清关系的这一步,阎埠贵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厂长.这事儿.” 阎埠贵揉搓着双手,面上很是拘谨。 不等剩下话说出口,就被李茂给摆手打断。 手中的筷子落在桌面上,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 嘴角挂着的似笑非笑的意味,更是显的耐人寻味:“阎大爷,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便利我给了。 可说到底,天底下没有占全的好处。 危难之间,您不能想着得了实惠,却什么都不背着吧? 别的不说,就单说如果您调职到了机械厂之后,那人要是依旧不依不饶的写信举报。 不管占不占理,咱们厂里总是要出面帮你说项的吧。 就这一点来说,您也不希望,阎解成那个不成器的继续拖累您一家吧? 工作都给了,就算是家中老大,您也得为剩下的几个孩子考虑考虑吧?” 李茂的言语不急不躁,平稳的语速,每一个字就像是攻城巨锤一样,狠狠的锤在阎埠贵的心底。 “我工作都给他买了.自然不能让其他几个孩子吃苦.要不然.对他们也不公平.” 口中轻声呢喃着,自我劝说的阎埠贵,转眼就想了个清楚明白。 再度抬头,阎埠贵这边面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犹豫。 转而挂出的笑脸,脸上写满了对新工作的渴望。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家里那点家底,可不能现在就拿出来用上。 “那什么,厂长你误会了,我刚才犹豫的是,您手头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人。 我记得登报公示这个.好像还得给钱呢.”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实际上刚才发生了什么,阎埠贵的内心又是怎么样的抗拒。 李茂作为旁观者,却是看的清楚明白。 明面上带着一个阎解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心里上来说,李茂还是不想让阎解成跟机械厂扯上什么关系。 “豁,这种消息能花您多少钱?您可别忘了,我们机械厂的福利,那可是冠绝京都城。” 平静的说出这般言语之后,李茂就拿起筷子,不在说话。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要是阎埠贵还是分不清,那就只能说上一句没有机缘。 水饱饭足之后。 心里还挂念着那一套鸭架煲汤的阎埠贵,心底藏着事儿,路过中院先拐了一趟秦淮茹家。 说清楚了这些之后,在秦淮茹惴惴不安的目光之中,阎埠贵又拍着肚皮,打着带着肉香的气嗝,游荡在四合院中。 原本以为于莉说的是糊弄人的话。 毕竟这年月,谁家吃饭是奔着吃撑的路子吃? 可经过了今天一顿造了四个红薯面窝头,外加半只片皮鸭,若干鸭卷,以及不少的酸菜和鱼片之后。 阎埠贵这才知道,合着每天晚上于莉撑的在院里遛弯是真的。 说实话,要是能让他每天都撑成这样,别说大晚上的在院里遛弯,就是半宿不睡,他阎埠贵都乐得。 抬脚,迈步,刚刚跨进门槛,还没有来得及关门,就被屋里的自家人给围了起来: “孩儿他爹.李茂李茂怎么说的?咱们家求的事儿,有戏了么?” 无视自家老伴双手在围裙上揉搓,面上一副担惊受怕,生怕以后没了生机的模样。 双手往身后一背,看都不看一眼,抬脚挂了一下门,将自家屋门给关上,而后优哉游哉的来到桌子边上,大马金刀的往板凳上一坐,探头眯了一眼空荡荡的茶缸,口中有些怠慢: “什么李茂,李茂,那是咱们家能喊的么? 以后见了面,喊厂长1 “厂长?!老头子,你可别骗我!咱们家求的这事真成了? 可街坊邻居不是说,李茂最公平的么你这咱们家名声都成这样了” 听着自家老伴这话,阎埠贵脸上那叫一个拧巴: “去去去,妇道人家,你懂个der!我跟厂长那是什么关系? 别说是一个工作.咳咳,这话有些大看在以往的情分,外加我自身过硬的嗯.盘算本事上。 虽然手续还没动,但是厂长已经答应,让我到厂里的那个一名会计。 就我这盘算的本事,回头到了厂里那还不是一把好手? 要我说,要不是当初成了教员,我这一身的本事,当会计肯定也埋没不了1 阎埠贵有些自卖自夸。 自己说着有些尴尬,可围在身边听着的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其他几人还没有说话,最小的阎解娣已经眨巴着眼睛惊呼起来: “这么说咱们家往后也能跟李茂哥家一样,顿顿都有方便面吃了?” 还没有等阎埠贵纠正‘顿顿’这个错误用词,跟在后面开口的阎解放,阎解旷两人就已经不满的撇嘴起来: “什么叫顿顿方便面?解娣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就不许咱们爹做出点惊人的贡献,靠着咱们家祖传的算盘经揪出了偷占厂里便宜的蛀虫? 到时候厂里一高兴,提前分给咱们家一套家属楼,冬天带暖气,上厕所还不用在路上排队。 只是想想,我都觉得咱们家就应该早点奔着厂长去。 要是咱们早一点靠过去,说不准第一批就能住到单元房里面去。 我给你说,我之前在路上见过刘光福,那小子日子现在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1 家里的几个孩子吹捧,阎埠贵这边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可偏生的,就莫名的感觉这声音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还不等阎埠贵细想,就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阎解成突然开口: “机械厂?这么说咱们家这一下就能帮我给于莉提亲了? 乖乖,老头子你还等什么呢? 夜长梦多!为了你的大孙子,明天就帮我给于莉提亲吧! 等到时候我娶了于莉,说不准咱们一家还能再单元房里当邻居1 (本章完) 第421章 【六千字】奇怪的兰花 第421章 【六千字】奇怪的兰花 不说于莉还好。 一说起于莉,阎埠贵忽然就恍惚了一下。 心中憋着一口气,那种百思不得其解,从一开始就抓不住的头绪,这会一下就清晰起来。 是了。 于莉跟于海棠的关系在那里摆着。 如果再扯上何雨水,依托着李晓梅的关系,纵然说上一些什么,李茂也断然不好拒绝。 常人只道这几个丫头亲近李茂。 可作为外人,阎埠贵自然也能看的清,这些丫头每日的所作所为,都在依托着李茂。 内中种种,外人不足以猜测。 可只是从李茂任用刘海中,却不招揽刘光天进机械厂来看,阎埠贵不得不想多一些。 原本阎埠贵是不当真的,可自打这些年操心如此,还被连累到这个地步,心中多少也有些认同。 可在阎埠贵的位置上来看,亲近这些姑娘,不过是李茂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今有求于人,自然要把事情给说清楚。 横眉冷目,这已经是这些月里常态的举动。 从这一点上来看,阎埠贵认定那些围拢在李茂身边的姑娘,定然跟他有一定的协议。 就从这一点上来说,人李茂做的已经够意思了。 放到机械厂,李茂的一举一动怕是更加如履薄冰。 至少他们看傻柱的时候,目光绝对不会这样。 其中一些因素,许是纠缠于莉太过频繁,恼怒了人家。 你干出的那种腌臜事儿,传到了学生家长的耳朵里,一天一封举报信,不处理就要跟上级反应。 阎埠贵觉得自己好像是把握到了什么。 自认为不靠家里吃饭,也不欠家里人情的阎解成,稍有不顺就会跟阎埠贵这个爹对垒。 阎埠贵估摸着,许是因为这种缘故,李茂这才能够放心这些姑娘在机械厂内担任职位。 不能埋怨别人开口,要说也只能埋怨,他们老阎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不肖子孙。 这会赶着兴头上被阎埠贵这么一挤兑,心中憋着一口气,直接连‘爹’都不叫喊。 还不是因为你! 可无论哪一条来说,必然是这些姑娘献上忠诚之后。 “老大啊,你以为爹为什么要去求李茂? 从这一点上来看,阎埠贵立马就明了,为什么自家老大被这么嫌弃。 在如今的情况下,纵然不会歧视,可想要取代李茂的地位,那也是难上加难。 左右是一個不相干,还背地里戳气的街坊,没有求的时候无所谓。 亲朋眷属尚且不会忍让,更别说这般街坊。 不对,看傻子都没有这般看的。 于莉自身不算什么,可架不住有一个好妹妹。 人心最是鬼蜮。 想来也是,就算有一些本事在身上,可孤家寡人,没有亲眷,凭什么能够掌控偌大的一个机械厂。 阎解成拧着眉头,无视了弟弟妹妹几人的古怪目光。 阎埠贵语调幽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让沉浸在躺平兴奋头上的阎解成懊恼起来。 能够忍到现在才说,估摸着还是看在他阎埠贵这些年的情面上。 刘海中没有多少脑子,自然看不清如今的局势。 有时候看到傻柱手里宽裕了,还会想法子哄骗几个糖吃。 或是说媒,或是升职。 这些天在家里没少惦记于莉的缘故,这些弟弟妹妹看他的目光,总是有些像看傻子。 毕竟老话常常说,儿子是前世的债。 仅仅是坑爹也就算了,坑院里街坊,碍了别人的眼? 抛开本身的污秽不说。 屁大一点的四合院,利益不相干的人那么多,都能演出那么的戏码。 姑娘家不像是男人,心细不假,可豪情之人不多。 想到李晓梅这个妹妹当日在院内放出,毕业就要回来帮李茂忙的豪言。 “老大啊,你可别高兴地那么早。” “凭什么?” 要是放别的地方也就算了。 说不准还能找人说说情,拖一拖时间,等到大事化了,等到那人坚持不住,我还能在学校里待着。 可咱们这是什么地方?京都城!首善之地! 距离海子里才多少路? 真要是死扛着,到时候挨挂落的人多了去。 你爹我这前半辈子,就指着一张脸活着。 艰难困苦,风里雨里,这身子骨都死扛过来了。 可我怎么都算不到,你爹我这张面皮,竟然会丢在自己亲儿子脚底下。” 阎埠贵语调不算唏嘘,就好像说家常话一般,不算老生常谈,却是第一次在孩子面前诉出了自己的辛苦。 几个年龄小的不知道。 可一直跟在身边的老伴,却是一声不吭的红了眼。 京都大,居不易。 更别说早些年那些混乱的时候。 “孩他爹我.我去给你倒杯酒.” 一向舍不得阎埠贵喝酒,每喝一次酒念叨一次的老伴,今儿破天荒的转身靠向橱柜。 借着转身的举动,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言语中的哽咽,几个小的并不能理解。 至于最大的阎解成? 脸上就差写着恼怒两个字的模样,根本也不去考虑这些。 “去吧,去吧多拿一个杯子,今儿我想开了,你也陪我喝一杯.” 阎埠贵口中感慨,目中回忆。 缅怀的瞳孔之中,倒影的许是那些年的梳妆。 “您这是怨我?我是家里的老大,家里的一切等伱百年之后都是我的? 我不过是想讨个媳妇,又没有干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就为了这点事,您就怨我? 说到底,讨一个结过婚的媳妇,就算是城里人,难道我心里就不难受么?” 阎解成也红了眼。 委屈的模样,就好像一切都是阎埠贵这个当老子的错一样。 不等阎埠贵开口,就看着阎解成一把夺过刚刚摆到桌面上的酒水。 一仰脖,掺了水的酒,就这么灌到了嗓子眼里。 这感觉不说有多好,掺了水放置时间长到需要摇匀的酒,层次是那般的鲜明。 “说到底,不过是找个半掩门而已?放到早些年,这算个什么事儿? 那些年月里,男人去找个半掩门,逛一趟八大胡同算个什么事儿? 就算不去半掩门的,那些家里养着十个八个姨太太玩耍的人,现在又不是没有。 也就是现在没有功名,放到过去,我这高低也得算个童生。 不说才子佳人,不说风流韵事,找个半掩门,能算什么差错? 左右不过是爹你自己的问题,琢磨不平学校里的事儿,被人拿住了痛脚,要丢了工作,就转头欺负我这个没有话语权的儿子。 您怨我? 我也想怨您。 都说来世来世,如果投胎的时候有的选,我不想投一个能够吃饱穿暖的人家? 您说您的难处。 可扪心自问,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又哪里过的舒坦? 左右不过是一个媳妇,不帮忙就不帮忙了,何必找什么借口?” 阎解成双眼通红,心中的苦恼一股脑的给倒出来。 光说自己心中委屈,却从来不想阎埠贵帮他遮挡下的风雨。 也是,这般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体会他人的难处。 “你你.” 阎埠贵一手压着心口,一手指着阎解成的鼻尖。 又不是独门独院,左右都是街坊的四合院,漏风漏的跟个骰子一样。 左一个一点,右一个六点,声音但凡大一些,在这偏晚的时候,总是那般清晰。 压抑着口中声调,心头涌上来的疼痛根本无法遮掩。 爬上脸上的同时,也拧着眉头紧成一团: “阎解成!你你怎么能这般说话?我是你爹!这些年月,我对你还不够偏心的么? 平日里我一直把公平挂在嘴边。 可念着你是咱们家老大,百年之后摔盆的长子。 你说你委屈? 你弟弟妹妹们不委屈? 你说你难受,我这个当老子不难受? 你看看解放,解旷他们身上的衣服!哪一件不是你穿过之后缝缝补补让过去的! 穿新衣的时候你不说,给你买工作的时候你不说。 吃独食的时候你不说,跟家里要钱的时候你也不说。 这会你倒是开了口,说着自己委屈。 可说破大天去,咱们这个家里谁都委屈了,就是没有委屈你这个老大1 说着,阎埠贵收回了颤抖的手,一手摘下缠了眼镜腿的眼镜,一手掐着自己的鼻梁揉捏。 眼镜摆在桌面上,缠绕的断裂处,色彩跟周边差异是那么的明显。 “行了,多的我也不说了.就这样吧。 等明天的时候,我会到街道开个证明,登报之后,你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买工作拖沓的那些钱,我也不让你还了。 左右你长大了,不听话了,弟弟妹妹在你眼里也没有多么重要。 与其这么被你拖累着,还不如放你自由。 以后你想在家里吃,就在家里吃,轧钢厂那边要是能弄到房子,你就搬出去祝 看在家里的弟弟妹妹还需要我这个当爹的养活份上,老大你就争气一点。 不要离开了家里人,连口热汤饭都吃不上。” 阎埠贵将揉着眼睛的手放下,再度被镜片遮挡的瞳孔,其中有着说不出的洒脱。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种好似分家一般的言论,阎解成心中一下着急了起来。 按理来说,往后的日子不用掏钱补贴家里,这是阎解成乐意看到的。 可一想到前有被分家赶出家门的刘光齐,身上的鸡皮疙瘩自己就抖擞了起来。 “你要赶我出去?1 原本心中还有着怨气的阎解成,语调一下慌乱起来。 “不是赶你出去,是请你出去。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家里还有你弟弟妹妹,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缘故,害的我丢了工作,让你弟弟妹妹饿死了事吧? 阎解成,人,不能这么自私。” 阎埠贵语调幽幽起来,一直听易中海念叨着自私不自私的言辞。      弄得他到现在开口就能套上去。 “我自私?1 手指指向自己,阎解成的脸上挂着解不开的仇怨。 “可不是自私怎么的?哥!我倒是想问问你,咱爹刚才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买工作的事儿都多少年前了,合着你到现在都拖着没有还完?! 那可是咱们家的公中钱! 就算回头分家,也得有我们几个小的一份! 你平白得了家里的好处,拿了工作,工资不补贴我们这些可怜的弟弟妹妹就算了。 竟然连从公中借的钱都不想还?! 哥!你还是我们几个弟弟妹妹的哥么? 往日的好处都让你享受头里去了,你就不能考虑过我们一点么? 你看看你吃的模样,在看看我们几个,你看看解娣脸上,都快跟土坷垃一个色了1 阎解放开口,一口一个质问蹦出来。 没有让阎解成觉得羞愧就算了,反而还激怒起来。 “我是家里的老大!我跟咱爹说话,有你们几个小的说话的份儿? 公中?什么是公中?还你的一份。 你挣钱了么?” 阎解成口中讥诮,被逼的着急,脸上挂着的讥讽那叫一个真切。 “没有我们的,就有你的了么?别说你朝家里给钱。 咱爹算账是一把好手,你给的那些钱,顶天了够你吃饭的肚量。 这还是你工作之后给的。 买工作的钱还欠着不说,从小到大你吃的穿的用的,不全是咱爹辛辛苦苦挣来的? 也别拿老大不老大的说事儿。 了不起我敢现在当着咱爹的面说,等到我以后工作了,只要你不问家里要钱,我就不问家里要钱。 这话我敢说,解放,解娣也敢跟。 可你这个混球老大敢应声么? 吃着家里的东西,占着家里的好处,不给家里帮忙就算了,还连累的咱爹丢了工作。 要不是李茂哥愿意帮忙,你这个不出钱的难不成要看着咱们家一口老小饿死不成?1 到底是四合院大杂院里长大的。 不说有多聪明,可口头上的反应,却是叫一个快。 阎解旷这小子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可这会一说话,会拉人站队不说,竟然还知道开口挤兑。 虽然心眼少了点,说话太过直白。 可架不住这会屋里的几人各有各的苦楚,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阎解旷1 阎解成口中咬着牙关,硬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也不应话,也不说阎埠贵这个当爹的没了工作,他这个当儿子掏钱孝敬养家的话茬。 只是满心满脑的怨恨,怨恨其他人不知道他心里的愤懑。 “哥,我觉得这话没错你拖累家里这么多,咱们家人都没有说你什么. 如今左右不过是开个证明,给咱爹一份体面,免得给李茂哥带去麻烦。 都是街坊邻居的,李茂哥看在街坊情面上抻了咱爹一把. 咱们总不能还跟上次一样,倒打一耙累的咱们家丢人吧? 你忘了咱爹上一次说的?为了你的事儿,咱爹把跟李茂哥的情分都丢完了。 如今李茂哥是好心,你要是还这么不依不饶,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阎解娣没有多大。 可正是没有多大,从她口中说出的这番话越是真挚。 左右之前的事儿没有避着家里人。 其中的纷纷扰扰,家里的几个自然是知晓。 “对的,对的!咱爹当时求了好大的人情,这才给了你一个机会。 但凡你争气一点,咱们家这会也该住到单元房里。 说到底,还是给你机会你中用,如今拖累了家里,眼瞅着咱们家都要喝西北风。 你这个当老大的不知道帮忙不说,还一个劲的说风凉话。 要我说,咱们家就应该早点把你给弄出去。 但凡早一点,咱爹的工作也不至于丢! 落到现在咱们家在院里,在街道没了面子,全都是老大你的错1 要说有怨,老阎家里的几个孩子谁没有怨? 以前还能勉强维持的公平糊墙,自打阎解成找了工作,又要讨媳妇开始,根本就糊弄不住几个小的。 也就是平日里阎埠贵总是说他们还小,等到长大了,没书读了,也会给他们配上,这才没有表现到明面上。 可到了今天,随着阎解成不知好歹的憎恶流露出来。 这几个担心以后连饭都吃不上的弟弟妹妹,干脆也就不在委屈自个。 别说是阎埠贵。 就算是这几个小的,最近在学校里也没有少被同学念叨。 老师虽然看在身份,要给自己留个体面的份上不说这些。 可看待几人的时候,目光远没有之前的那般和煦。 说到底,不管是小学教员,亦或者是初中教员,笼统上都是自家子弟。 可要是坏了名声,别说平日里就没有打过几分交道。 就算是街里街坊,见了面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没见着自打阎解成事发了之后,院里街坊说话都不怎么稀得搭理。 也就是眼下院里不光滚的人多,这才互相留了一丝体面。 要是放到那种没有什么道德缺损,连着挂了好些年先进的院儿。 就阎解成干的这事,老早就被联名赶出去了。 这年头,把名誉看的比命还重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你你们行!不就是开证明登报么?不用你们来!我来! 等到明个,我就去街道,登报的事儿,我自己也登!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就欺负我没门路么?等着! 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我要让你们一个个的高攀不起! 什么傻柱,什么刘光天,到时候连给我提鞋都不配1 说完这话,红着眼的阎解成一把夺过阎埠贵那瓶掺了水的酒。 一摔门,横着眉梢跩了出去。 “孩他爹” “没事.既然解成想登报,这一份名声就给了他吧” 阎埠贵扭了扭头,眼底满是解脱。 实话说,要是没有这一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养出来的大儿子竟然是这么一路货色。 平日里只当他惫懒。 可心里藏着这么多的小念头,是阎埠贵怎么也想不到的。 至于眼下口中的好名声? 无非就是有些人知道阎解成主动跟家里断绝关系之后,口中念上一两声对得起家里人。 说到底,还是阎埠贵这会突然心软了起来。 察觉到家中几个小的脸上不痛快的模样,感慨家中不易的阎埠贵,口中又给补了一句: “全当是我这个当爹的给的一点补偿吧。 阎解成就是个没出息的,没见着刚才就算放狠话的时候,嘴里都没有敢带上咱们厂长? 只说傻柱,刘光天。 他们这两个,不是比老大年长,就是比李茂年幼。 跟他们俩攀比?还不如想想明天早上吃点什么重要。” 阎埠贵不说这话,其他人还感觉之前阎解成说话很是霸气。 可这会顺着阎埠贵这话一想。 放狠话的时候都不敢提李茂? 阎解成这辈子的出息也就这样。 更别说嘴上一口一个嚷嚷,可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搂上一把好处。 别的不说,就光说这个作为,就让屋里的弟弟妹妹格外的看不起。 “要我说咱们与其担心这个那个,还不如担心一下,晚上阎解成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嚷嚷着要吃的。 可别到时候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耍酒疯,还得咱们伺候着。” 阎解放到底是了解阎解成的。 这么一开口,可是把其他几个人给惊了过来。 “这话说的没错.老大那个没出息的估摸着等会酒喝完了就自己跑回来了。 至于说耍酒疯?就算耍酒疯也肯定是装的。 一瓶?咱爹那酒能喝醉人么?” 阎解旷跟着开口,全然不顾已经阎埠贵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色: “去去去,睡觉去!喝酒喝的是那个意境。谁说喝酒就非得喝醉了? 掺了水.掺了水怎么了? 我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凉白开! 就算喝一瓶也不伤胃1 “对对对,是不伤肠胃,就是喝多了容易肚子疼,赶着晚上睡不好,动不动就得去路上跑趟。 要是跑慢一点,咱们家明天就得洗裤子1 年龄最小的阎解娣做了个鬼脸,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不用承担什么责任的她,说起话来都轻松不少。 一番心思各异的聊天之后,老阎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前后也就十多分钟,装出一副喝的醉醺醺模样的阎解成,就这般堂而皇之的推门进来。 没有超出自家弟弟妹妹的预料。 装醉的阎解成进门之后,先是到橱柜里摸了一个干窝头,然后又抹黑掀开自己床边遮挡的帘子,闷着头往里面一钻,用被子裹着头,就在里面坑坑次次的啃了起来。 先前放出的那些狠话,就好像是放矢气一样,除了听个响,一点都没有表现到具体行为上。 转眼两天过去。 调岗完成的阎埠贵,对于自己的新工作非常的适应。 纵然下了班之后,会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上课,耽误了不少钓鱼的时间。 可落到口袋里的福利,却是让他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连带着心中都有些埋怨。 早知道自家老大是个不争气的,当初就不应该去求那个情! 不对,当时那个情,就应该给他自己求。 要是那时候就进了机械厂,他阎埠贵的职位,不一定会比刘海中低多少!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这天外出开会回来的李茂,回到办公室之后,忽然看到自己办公室的窗户边上摆放了两盆很是惊艳的兰花。 惊艳的,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精心照料过的。 这种放到后世能参加评选的花,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娄晓娥,这两盆兰花是怎么回事?” 驻足在办公室门前,李茂皱着眉头,询问将办公桌支在门外的娄晓娥。 (本章完) 第422章 长情【六千字】 第422章 长情【六千字】 听闻李茂这话,原本有些困顿的娄晓娥脸上当即换了颜色。 虽然李茂被配给了秘书。 可缝到这种开会,需要同比他级别高,亦或者是差不多的厂长见面的时候。 为了互相的体面,李茂一向是不带娄晓娥的。 虽说配给是上面给的。 可级别都差不多,有的甚至因为地方的缘故,手底下工人不少,偏偏级别跟不上。 赶着这种时候带着秘书,带出去不光不算场面,反而还容易别人落下话头。 别以为都是大老爷们就没有嚼舌根。 有些时候,大老爷们嚼舌根起来,那才叫一个不依不饶。 对于娄晓娥的不解,李茂这会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闷声摇了摇头: “先去办,等花送回去之后,你把于海棠还有何雨水也都喊过来。 “给保卫科打电话,安排人把花给送回去。” 娄晓娥这个出身娄家的前大小姐都没有弄明白。 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比不上这两盆。” 可我要是预料不差的话,再过上两個月,那边就会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兰花评选会。 嗯.不对,何雨水是出过京都城,去过保定的。 这段时间过来,已经缓缓接受,学会无视偶尔办公室内杂音,并且正式接手自己工作的娄晓娥,已经熟练了这样的生活。 不是想不出,而是咱们这边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出现那种大手笔。 “那两盆花?” 到底不是什么傻的不可救药的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技术? 也就是说,这东西根本不是老家的? 听到这两个词,原本有些疑惑娄晓娥口中称呼的李茂,不觉变了脸色。 娄晓娥也不是听不出这花有问题。 虽然不知道那个糟心的爹又干出了什么事儿,可说到底那也是她爹。 都已经划清界限,这不值钱的几盆花,不至于这么犯忌讳吧。 说到最后,娄晓娥的声音都压低了起来。 不过是两盆花而已。 实际上,每当李茂去开会的时候,娄晓娥就权当自己多了半天带薪休假的日子。 看着摸不着头脑的何雨水跟于海棠,还有拘谨的握着拳头,表情惴惴不安的娄晓娥,李茂这才缓缓开口解释: “之前我是没有想到,咱们厂子竟然还能遇上这种手段的人。 娄晓娥歪头疑惑,很是不解李茂为什么会这般大动肝火。 说是之前跟着谁去南边跑了一趟,看着新鲜,就想着带回来给您看看。 到底是女孩子,就算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时候,对漂亮的事物总是会多看上一两眼。 看似不过两盆普通的花。 “哈?” 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李茂这才没有选择带着娄晓娥。 娄晓娥起身,探着头站在了李茂身后,眼底流露欣赏。 办公室的屋门被紧紧关上。 “漂亮吧?娄董送来的。 之前没有教过你们,现在碰上了,怕是不教不行了。” 李茂口中言语振振有词,全然不像作假。 就算是送花的人是娄半城,是她曾经的爹。 别看就两盆花,除了花盆是咱们这的,真正的花枝据说是那边用什么技术给培养出来的。” 可不管种出来的多么好,最后获奖的,肯定是两盆跟先前那人送来的两盆花差不多。 于海棠跟何雨水这俩连京都城都没有出过的人,心中更是不解。 等到这两盆花被机械厂保卫科给送走之后。 听到这话,原本心中有些困惑,甚至还有些小恼怒的娄晓娥,脸色忽然变了变。 南边? 如果合适的话,甚至还会有我们这边的花参展。 也不至于表现出这么大的反应吧? 可自打我听到这花是来自南边,还是用了技术之后,这东西我却是留都不敢留。 不知为何,平日里对关上屋门没有多大反应的几人,此刻心中却是各有各的想法。 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而后赶忙离开。 “只是两盆花不至于吧?” 娄晓娥谄笑两声,心中很是不解。 只是两盆看上去比较漂亮的兰花,里面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诚然,就算娄晓娥也得承认,那两盆据说使用了某种技术的兰花比较漂亮。 可只是漂亮一些,值当闹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李茂哥会不会想的太多了? 那可是评选.真要是能操控那些那人还送花给咱们厂干嘛?” 何雨水糯了糯嘴角,一向是这般人设的她,问出这话来完全没有问题。 “就是啊李茂哥,都能掌控那种比赛了,真要是有求咱们厂,直接上门不就好了么? 干嘛还要通过娄先生的手,送这么两盆花过来? 这么大费周章的,不至于吧?” 随着何雨水开口,没有看明白这里面弯弯绕绕,心中却同样好奇的于海棠,脸上挂着不解。 反倒是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娄晓娥,这会脸上却紧张的汗水都要滴落下来。 不是热的。 是冷汗。 将几人的反应收在眼底,李茂心底无声感慨了一声:到底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脑子虽然不好,可触类旁通之下,还是能够反应过来。 正了正神色,挑了挑下巴,冲着默默不语的娄晓娥示意一声: “看来你明白了,说说吧,我也听听你的想法对不对。” 李茂发话,何雨水跟于海棠自然不会顶嘴。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娄晓娥身上,探究的目光,似乎想要看看她能说出来个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想的对不对可如果厂长心中有担心的话,应该是我猜测的这种。” 娄晓娥惨白着脸站在那,额头溢出着冷汗,并没有跟秦淮茹一样,遇到了事就只会扑簌簌的掉小珍珠。 甩了这么一句开场白之后,娄晓娥这才深吸一口气,心中鼓足了勇气,看着李茂的眼睛: “原本是我想不明白的。 可厂长这么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以前听到的事儿。 不过那时候没有这般避讳,用的东西也不是兰花这种不起眼的东西。 就算不用大黄鱼,用的也多是一些偏门少见的古武。 老话常常说,有钱难买心头好。 过去有的人会托人邀请一起逛一逛鬼市,去特定的摊子上,淘换特定的东西。 等到东西到了家,开个品鉴会。 然后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好这一口的买家上门。 甭管买的时候多便宜,可古物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个准价。 别人愿意掏钱买个心头好,这也拦不着谁。 就算别人知道了,顶天也就骂一句好运气。” 说到这里,娄晓娥短暂的停顿了几秒,看着李茂鼓励的眼神,心下这才稍稍安定: “之前厂长说的,这两盆花这会看起来不显眼。 可等到那边开了展会,然后拍卖出去一盆天价兰花之后,咱们厂里更好的这两盆那该是个什么价格? 真到了那时候,别人闹出好大的名头,大张旗鼓的到咱们厂里来买,咱们又该怎么处理? 于情于理,这两盆贵重的花咱们都说不清楚。” 娄晓娥说完,思绪理顺的她恨不得现在呕出几两血来证明自己的心思。 要知道,这个花可是娄半城送过来的! 当时送花的时候,嘴上还对她说了不少好话。 贬低娄家的男人,捧她娄晓娥的话,那更是没有少说。 原本娄晓娥还当是自己真的出息了。 现在这么一分析,合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自家现在的惨状,娄晓娥惨白的脸上,不觉挤出一抹绝望。 她那个爹竟然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平静的看了娄晓娥一眼,李茂并没有开口去劝解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说到底,这件事是娄姓人内部的事儿。 就算断了关系,总归娄晓娥姓的是娄。 若非如此,想来娄半城也不能进的来机械厂的大门。 要不是谭夫人献出了东西,娄晓娥成了自己的秘书,娄半城也不会找到这个机会算计到李茂身上。 “事情差不多就应该是这样,不过想来这件事针对的应该不是咱们机械厂,而是我李茂。 至于他们图谋的.想来也不会是京都这不属于咱们家的一个个厂子。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不在他们地盘上的厂子,不值当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同样的,一个这种规模的机械厂,不值当娄半城利用本就关系淡薄的娄晓娥。 除非,这件事办成之后,对他们有天大的利益。 除非,这件事办成之后,这些分配出的边角利益,足够娄半城出卖自己的亲生闺女。 从这一点上来看,一准是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左右娄家没有什么出息的男人,只能依靠这些小伎俩,帮人谋划一些边角料。” 李茂说的平静,解释的大气。 可听在于海棠还有何雨水的耳朵里,那却是惊涛骇浪。 这种上了层次的栽赃,那么多的钱财下来,名头却是好大。 奔着机械厂来的还好,奔着李茂去?那就是要断了她们家的未来。 好说好商量的做生意不行,反而上来就要把人给整的倾家荡产,人都没了命,全盘接手才行。 这般狠辣手段,属实是两人没有接触过的。 “李茂哥咱们怎么办?” “他姥姥的!李茂哥,咱们动手吧!我去找保卫科,咱们先下手为强,把娄半城给拿下来在说! 真的是,家底都没了,竟然还在咱们面前充大头?! 算计咱们家?反了天了还1 前一句担忧是何雨水说的。 后面一句一点面子都不给娄晓娥留,上来就要带人把娄半城给押起来的话,是于海棠说的。 不光是说,于海棠这边跃跃欲试的模样,看起来真就有了想要带队的意思。      娄晓娥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总归是没有说出口。 说什么呢? 害人的是她爹,不管为的是什么,针对的都是她现在的恩主。 左右当时就已经分道扬镳,就算有一些情感,在谭夫人死去之后,也不剩下太多。 别看之前在娄家的时候好像娄晓娥多么受宠。 可实际上娄晓娥自己知道,放到以前,她也不过是一个联姻的棋子。 放到没有分道扬镳那会,京都内没有留下其他孩子的时候,她娄晓娥也只是一个表态工具。 娄家这种家庭,重要的总归是哪些男人。 若非如此,也不会出现娄晓娥去了南边,却一直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给排挤。 当爹的为了家里的男人,坑了自己闺女这种事儿,在类似娄家这样的家庭之中,并不算是什么少见的事儿。 放到早些年的时候,娄晓娥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为了包揽一些生意,将家中的闺女送给哪些没人性的东西亵玩的事儿。 就是生意最后拿了下来。 付出最大的闺女,也只会被家中人耻笑。 将目光从娄晓娥尴尬的脸上收回,李茂眨了眨眼睛,没好气的反驳了一声: “抓?咱们只是机械厂,别说这种事儿还没有发生。 就算发生了,咱们凭什么抓? 凭咱们几个的一面之词么? 今天把你们几个给喊过来,就是想让你们长点心,左右咱们家什么都不缺。 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东西,平白落了人话头。 这年头花钱的地方就这么多,咱们仨的工资加在一起,一个月几百块。 多少钱是多? 真有什么想要的,宁可多花点钱被人说冤大头,都不要给被人腐蚀的机会。 咱们机械厂现在的路越来越宽,以后盯着咱们的,可不止是外面那些。 那些人想要坑害我,还需要一些手段拐弯抹角。 真到了有些人手上,抓住了痛脚就能给我们来一下狠的。” 李茂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打压下了于海棠的悻悻之色后,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娄晓娥,李茂干脆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先走。 等到屋内只剩下李茂跟娄晓娥的时候。 李茂这才往身后的靠背上一靠,双眼微微眯起,端起手边的茶缸: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以后记得一点,不管是院里还是厂里,咱们都不能收任何东西。” “哎我知道了厂长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我回头会跟他说清楚的。” 娄晓娥咬了咬嘴角,面上很是愧疚。 说到底,这件事的经手人是娄半城。 被当成手段的,是她娄晓娥。 心中的懊恼劲儿上来,娄晓娥更是气的直接在口中称他。 可就算心中恼怒,娄晓娥也就只能做到如今的程度。 至于说为了李茂去跟娄半城闹腾? 她还真没有这个手腕和胆量。 “行了,伱心里有数就行。对了,这是今天开会的内容,你拿着本子去宣传科,跟于海棠她们商量一下,拿出一份通知稿出来。 事情比较紧急,下班之前得交到我这过一眼。 知道你最近也在认真学习,等会写稿子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着,没差错就学点经验。 有差错就跟着学一点。 咱们厂的规模越来越大,你这个秘书早晚是要跟我一起在外面跑的。” 看着李茂一本正经的掏出记录会议内容的笔记本。 娄晓娥心中忽然就感觉没有那么畏惧。 “哎,我明白了厂长。” 强打起精神回应了一声之后,娄晓娥挺起腰杆,快步奔着宣传科走去。 拿起桌面上的新鲜报纸,看了两三分钟之后,李茂这才拎起桌面上的电话。 “喂,机械厂,麻烦帮我接七所。” 这是一句预料的暗号,接通到名为七所的单位,对接李茂的电话必然是接通到白玲那边。 “喂,今儿真新鲜,咱们李大厂长,今天怎么有空点姐姐的谱了? 说说吧,是准备请姐姐到哪吃饭? 别说姐姐欺负你,姐姐这个月的工资,全都被郑朝阳那个坑货给借走了。 要是不请姐姐吃饭,回头我可就跟媛媛那边说‘好话’喽。” 白玲略显轻快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出。 一口一个没钱,一口一个请吃饭,话里话外都没有把李茂当成外人。 “豁,白玲姐这话说的,我们机械厂门往哪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要是没钱了,到了咱们这,难不成还能短了白玲姐一口吃的? 别的不说,四菜一汤没有,中灶大桌赶不上。 只要不嫌弃大锅饭,白玲姐尽管过来跟我一起吃。” 李茂口中打着哈哈,听着对方轻快的声音,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转了一个风向: “不过白玲姐刚才说,郑朝阳借钱? 他一个月工资那么高,还是老资历,问白玲姐你借钱干嘛?” 李茂这话说的无心,原本是想着随口打个哈哈,然后找个切入点。 谁曾想这话才刚出来,就听到听筒之中,白玲一副解脱的语调: “借钱还能干嘛?不光是借钱,还问我借了几张票。 说到票,这还得谢谢媛媛,要是没有媛媛帮忙,我还真就没法给郑朝阳淘换出来这结婚的东西。 好家伙,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念头,之前多少年没有准备,这月份一下就要办妥结婚。 三转一响一个不差,棉被,单面一个不少。 手帕,痰盂,脸盆,暖瓶更是多多益善。 也就是我弄不来电视票,要是弄得来电视,这狗东西还准备让我给他淘换一台黑白电视1 听着白玲貌似没有什么大反应的声音,李茂心中却是转念起来。 自打五八三月第一台黑白电视下线之后,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种东西就不算是只可远观的东西。 虽然没有对外销售,可要是说去弄,也能弄上一两台。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时候没有什么台,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用的上。 “豁,好家伙,电视?!怎么的?郑朝阳这准备娶的是谁?备了这么厚的礼? 这事闹的,可真的是够突然的埃” 虽然不理解郑朝阳为什么会放弃白玲。 可眼下这种情况,白玲不说,李茂也不好追问。 更别说今天打的这通电话,本意也不是为了八卦这件事来的。 “谁说不是呢要说这狗东西钱也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 工作了这么多年,身上没攒下来票不说,钱都没有几分。 借光了我的不说,还想法子从老郝那弄了一点,不得不说,这哥俩也真的是够光棍的。 两个大男人加起来,家底凑不出来一百块。 也就是娶的是老领导介绍的,不然的话,老领导那边也铁定被搂干净。” 白玲口中打趣着,就这话家常的节奏,要不是李茂知道这打的是那边用来遮掩的工作用电话。 怕是都怀疑白玲级别已经高到家里装电话了。 不过老领导? 能被白玲称为老领导,还让郑朝阳和老郝拉不下脸借钱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吧? 那一位介绍的对象? 豁,郑朝阳这个狗东西,这是放弃了埃 “白玲姐就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在这个上面追问,李茂只是貌似玩笑的打趣了一嘴。 “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一个弱女子孤独一生也无所谓。 可郑朝阳这个狗东西是大男人,传宗接代,拖了这么多年,扛不住也很正常。 如今不过是走上了正规,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行了,不跟你小子白话了。 郑朝阳这个狗东西这会在我边上坐着呢,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回头姐姐要是没钱吃饭了,还真就到你们厂打秋风去。 听说你们厂的酸菜鱼可是一绝。 到时候我自带鱼过去,你可得好好的给我好好的露一手。” 听着白玲口中说的郑朝阳在边上的话。 李茂自己就能脑补出白玲强撑着笑脸,翻着白眼的模样。 “豁,白玲姐到是个会吃的,不过酸菜鱼?这个不用到我们厂里来。 回头哪天白玲姐有空了,直接到院里吃。 我妹的闺蜜,何雨水,做酸菜鱼的手艺那是一点都不差。 到时候我在准备上一瓶好酒,全当是等会消息的谢礼。” 知道对面这会正强撑的难受,李茂这边也不戳破,只是顺着话往下一说,捎带手的问出自己想要问的东西。 “得,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姐姐我就顺你一会,也别回头了,下周末,下周末我到你院里厂尝尝你的手艺。 行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我这边还一个死皮赖脸借钱的大爷等着呢。” 白玲口中打趣着。 左右话题到了火候,李茂这也就直接问了出口: “给娄半城出主意坑我的,是谁?” 这话才说出来,李茂就听到听筒之中传来一阵板凳腿跟地面摩擦的声音。 “呦,到底是咱们京都的青年俊杰,你这脑子,反应的可真够快的。 你这才刚回厂里没多久吧? 这就给看出来了? 让我猜猜,你身边那几个都是没有经过摔打的,能看出这种事情的,难不成是那个憨憨的娄晓娥?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跟有的人一样,说的长情,可最先扛不住的也还是他。 都这会了,竟然还有脸问我来借钱。” 怎么说呢。 就算是李茂也没有想到,刚才还说的好好的话,怎么这会就突然酸了起来。 这话这话该让他怎么往下接? (本章完) 第423章 差事【六千字】 第423章 差事【六千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挂断电话。 看着办公室内的闹铃,十分钟后,李茂这才再度拨通。 轻车熟路的报上单位,听筒放在耳边,李茂没有说话。 “喂,我是白玲。” “白玲姐。” 等到对面主动开口之后,李茂这边才公式化的回应了一声。 确定身份没有错漏之后,白玲这才继续开口: “送兰花的人,姓娄。 在南边见的人,跟船王有关系。” 火急火燎的说完这句话,白玲就像是要撵耗子一样,呱嗒一声挂断了听筒。 不出所料,想来那边正在借钱的郑朝阳应该不怎么好过才对。 想想也是。 作为抢手的苏修,白玲拒绝了那么好的前程,搭上了不少关系,这才给自己囫囵了一条退路。 结果长久的等待没有换来开花结果不说。 反而等来了郑朝阳不要脸的借钱! 就算是李茂也想不通,天知道郑朝阳是怎么拉的下这个脸的。 李茂心中感慨着,心下更是不愿错过对自己有情谊的姑娘。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大事不含糊,小事也不能落了过去。 左右身上都是一些小本事,纵然想要舍身,也起不了多少的用处。 还不如安居一隅,在背后尽心。 自己的年龄在这里放着,在老家,这些年还是不要出头的好。 不过刚才白玲说的是船王. 老家这时候是没有几条船的,就算有,哪怕只是打了个底子,这会上面写的也是他李茂的名字。 去掉他李茂这个未来船王,能够被称为船王,并且能跟娄半城接上线的,也就只有港口的那一位。 这一位突然借着娄半城的手,给他李茂下绊子? 看来图谋不校 至于说娄半城那边的失子之痛. 口中哂笑一声,李茂面带不屑:“呵,真不愧是活了几个战乱的娄半城。 怪不得生意能做这么大。” 对于这群各路下注,左右投机的人,李茂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 左右没有绝嗣,如果好处够大的话,李茂完全有理由相信,娄半城能够压的下这段仇恨。 在没有达到能够报仇的能力之前,娄半城肯定会蛰伏起来。 当然,蛰伏的也只是娄半城。 至于娄家那几個下一代。 就从娄晓娥口中描述的情况来看,小聪明有一些,或许手腕也够脏够狠。 可在脾性和大局上面,依旧远不如娄半城。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埃只可惜,终究不能太乱来。” 口中念叨着这一句,李茂拨通了手边的电话: “喂,老领导,晚上去你家蹭个饭啊,有些时候没吃肘子了,晚上烀个肘子吧。” 就这打趣的语气,不用说都知道,能被李茂这么说的,铁定只有老徐。 傍晚,蹬着三轮车,车斗里用新的麻袋装着一批面饼,顺带还有几条厂里产出贴牌烟的李茂,就这么晃荡到了大院门口。 轻车熟路的检查之后。 拎着东西就给晃荡到了老徐家中。 拎着这么多的门礼,到底是蹭饭来了,还是趁机送福利,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嗅着空气中的香味,跟着秘书来到会客厅之后,李茂就好像忘年交一样,随口打趣着: “豁,我就是说说,合着这年月,你还真的能弄来肘子啊? 老领导到底是老领导,啧啧,这肘子,我们厂可有段时间没弄来了。” “嘿?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你小子说的想吃肘子,我值当费那么大的力气,从我们单位食堂把这个肘子给抢回来么? 我老脸都不要了,去给你弄个肘子回来,你这边还揶揄上了? 怎么的? 真当我上了年纪,不跟你个小年轻一般计较是吧?” 老徐也不生气,嘴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身子已经自己动了起来,招呼着秘书把李茂带来的麻袋拿进来,探着手,从里面抽出了那几条贴牌的烟。 “豁,还真让我猜对了,你小子这一趟过来,果然没忘记给我带好东西。” 老徐口中稀罕着,面上也是同样乐呵的表情。 不过这表情之中有多少真真假假,李茂却已经懒得去猜测。 “嘿,老领导这话说的,合着我带了了这么多的东西,您就稀罕这几条烟?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肘子,还真是您从单位食堂抢出来的? 您有这么硬气?” 只不过是歪了歪眼睛,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番老徐。 这看似不礼貌的动作,其中却有着李茂自己的思虑。 “咋?伱不信?嘿,你小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要是不吃,回头做好了我明天还能还回去。” 老徐拧了拧头,看向李茂的目光越发的玩味。 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的蚊香,正在驱赶着攀附在窗纱边的蚊子和飞蛾。 灰白色的烟雾,对比空荡荡的屋内,显的很是拮据。 李茂只是和老徐对视着,面上打趣的促狭,和玩味到越发平静的眸子,凝成了剧烈的反差。 “真是从单位抢的?” 李茂再度开口询问。 本就安静的房间之内,这一次却没有得到回应。 麻烦大了 李茂心头狂跳。 原本是想着过来打个秋风,从老徐这找一些援助,没成想只是随口一句,反而还摊上了大事。 常理来说,老徐想要吃肘子,是犯不上从单位讨要。 放着手里的名额不用,反而大张旗鼓的去单位拉脸,对于李茂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信号。 “哎。”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也没了心思打自己的小算盘。 明知道老徐都做出了这种局,就算躲过了今天,也躲不过明天,可李茂依然免不了有些懊恼。 他本是卧龙岗下. 咳咳,串词了。 正要想着法子试一试,能不能绕开这些个麻烦事儿。 忽然就听到老徐哧溜茶水的声音。 熟稔的‘呸’了一口,激荡着茶杯中的水面,漾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痕: “李茂,你要知道的,有些事儿,有能力了的人是躲不掉的。 京都城里这么多的眼睛,就算看到了你的付出,知道你的为难,用到你的时候,依旧会把你给推上去。” 老徐这话说的足够直白。 直白到李茂甚至都没法开口拒绝。 怎么拒绝?自我诋毁,说自己没本事? 这种明显是推诿的话,绝对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退让了这一次,就有人会拿他身后当做护身符的厂子说话。 今天退一步,明天退半步,早晚会被有心人给挤到墙根去。 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李茂口中出了一口气: “老徐,你又坑我。” 不管有没有道理,左右这话是从老徐嘴里说出来的。 见不到面的人,不管地位多高,李茂都讨不到人情。 这般情况下,也就只能从老徐这边找找补充。 贼不走空咳咳,不能平白无故付出被人当枪使的道理,李茂还是知道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自觉。 有的人看到你好欺负,那是真的会敲骨吸髓,用到死的。 那句话怎么说。 只要你够能干,就会有干不完的活。 当然,干活是干不完的,可要说到功劳,能落到干活的人身上几分,这个也是说不准的。 “坑么.也不算是吧,谁让身边数了一圈,能帮到这件事的人没有多少呢。” 就算被挂上了坑的名头,老徐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只是半捧半唏嘘的说了一声:“也就是我手底下没有这么能干的晚辈。 要是你小子是我家人,但凡敢露出来这种惫懒的苗头,你看我收不收拾你就完了。” “豁,您这话说的,合着跟您攀亲戚,好处还没落到,进门就得先挨一打? 啧啧,您这架子摆的。 怪不得您家姑娘不愿意在这边待着。” 也不算是反驳,只能算是带着一些试探的调侃。 可看着被这么调侃的老徐,依旧没有流露出忿色之后,李茂心底一下就变得哇凉起来。 首先,李茂从来没有把老徐当成真正的忘年交。 老领导到底是老领导,他能说,李茂却不能当真。 放到往常,这般直白到牵扯到老徐家大姑娘的打趣,纵然不会生气,也会笑骂着抬举他几句。 可偏偏的,被这般打趣的老徐,今天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这不是关系亲近。 只能代表这件事太大,背后出面的人太多。 多到只要牵扯到这件事,老徐宁可不要面子,都不会给李茂试探避让的机会。 虽然就算嘴上得了乖,可实际上依旧跑不掉。 可就算这样,老徐依旧不给漏洞。 这种态度代表出来的内容,足以让李茂心头震撼。 “行吧,老徐你给说说。别说,我还真就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儿,竟然能到了非我不可的地步?” 见着李茂任命,老徐的脸色反而越发的冷淡了起来。      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李茂心头越发的不平静。 “上个月五号,我们进行了第一次实验。 理论上的数据,得到了进一步的实现。可要具体列装,并且转换成实际性的威慑,还需要一些时间。 结果很理想,可理想的结果,并不能缓解我们现在尴尬的局面。 过去的老大哥,已经分道扬镳,小打小闹的试探,一直在边线上演。” 仿佛机器人一样,一点都不含感情的词语,从老徐口中说出。 虽然老徐没有明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李茂听到实验理想的时候,心头依旧免不了震动起来。 威慑? 能够用的上这个词的,这时候也只有那个东西吧。 按照记忆,真正的成品出现,应该还要三年的时间才对。 是他掀起了翅膀? 亦或者是没有他参与的时间线也有这么一出? 这种一向被隐藏在历史尘埃中,禁止外人碰触的东西,李茂还真就摸不清楚。 不过如果是那件东西的话,不管成不成,好像都跟他李茂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左右他们机械厂,并没有能跟这些东西搅和到一起的成品。 “您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我能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么? 背景就不用说了,左右脱不开身,您就直接跟我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李茂摆了摆手,身子往沙发上一懒,眯着眼睛用力吸起了空气中飘荡的肘子香味。 不缺口归不缺口,可真到香味出来的时候,咽喉难免会分泌一些口水用来润一润嗓子。 “有些东西,纵然现在有些阻碍,未来终究是要拿回来的。 我本不想让你出面的,可举荐你的人,已经达成了共识。” 老徐口中,语调不急不缓。 平稳却另有重点的念声之中,暗含着不能说透的怒吼。 李茂深吸一口气,心中提不起一丝反驳的意思。 不管推举他出来的人,心中是不是有什么蝇营狗苟。 可就这件事来说,但凡有能力,李茂就算硬着头皮也得往上凑。 可问题的关键是,他李茂都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老徐他们凭什么这么肯定? 难不成,老徐这些人比他李茂还了解自己? 不可能吧? 要是他们知道李茂是个来自后世的人,这会怕是老早就被保护起来了。 哪里还能由的他在外面胡乱蹦跶。 抛开心中胡思乱想的思绪,李茂面上带上了一些愁苦: “老徐,老领导,徐大爷,您家里的肘子,他是纯金的吧? 就算是纯金,吃上几口也不至于要我掏这么大的餐费吧? 我在外面的身份,本来就不够稳妥,要是通过那些手段在漏了底子,好不容易在外面打开的局面,都得被人给收缴了去1 李茂的诉苦并没有引起老徐的同情。 偏转过来的脸上,双目之中闪烁的精光,看的李茂心中直直呼喊上当。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老徐轻声,声调不高,可内里却撼动心神。 “嗨,还能说什么?不就是那点子破事么。有的人输不起,跑就跑了,还妄想通过给人当狗重新打回来。 不是我说的难听,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追河逐山,自有自的源头。 那小家子气的地方,纵然挪了咱们的人,他也养不出鲸吞天下的势。 更别说里面还掺杂了一堆杂碎,二狗子。 也就是咱们气量大,舍不得自家人受委屈,不然的话,要是按我说的算了,这事我还是不说了,我年纪小,话难听,别污了老领导的耳朵。 反正就是一句话,脊梁都弯了,膝盖都跪了,如今也就是在外面当舔腚的下人过活。 自娱自乐,干出来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窝囊事。 左右不就是名额的事儿么? 这事儿吧,这事儿吧.我到是想干.可我真就干不来埃 生意上的小打小闹就算了,要是牵扯到这种事情里面,我那个泥巴户口,还不得被查个底儿掉? 娄半城都帮人给我上眼药了,这要是被人查出来,我外面的产业丢了是校 更关键的是,这可不利于咱们后续的发展。” 李茂眨了眨眼睛,唬人的调子,就差直接问老徐要便利。 “泥巴户口?哪来的泥巴户口? 你可是正儿八经的港口人,东风石,李家庄李氏族长嫡子。 地方虽然偏了一点,人也少了一点,还排外了一些。 可这人,这庄子,可都是实打实的存在的。 不过也多亏了这困苦的生活,这才培养出了你这么一个经得起摔打的后辈。 至于到咱们这来? 他们那边,只要有钱,会在意做生意的一方是哪边么? 你李茂不过是受邀过来谈一笔生意罢了。” 老徐也不生气,就像老早就预料好的一样,开口念出了这么一段话。 “东风石?那是哪?有这地方么?还村子?合着咱们在那边安排了这么多的人? 排外? 乖乖,没少费功夫准备这个吧? 听这意思,回头咱们安排的人,全都是我李家庄出去的? 不错不错,回头等他们发迹了,我这个族长嫡子的面儿,可就越来越大了。” 虽然不知道老徐口中的这个东风石在哪,不过并不妨碍李茂把这个地方认为是人烟罕至的犄角格拉。 港口那边那么多的岛,有心人遮掩一下的话,弄出一个小村落,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还有问题么?” 老徐没有上套,转脸就问了李茂这么一句。 “嘿,老徐你这话说的,我都是族长嫡子了,庄子里要是有了出息的,互相帮衬一下怎么了? 你这口风紧的,听的我头都疼。 不过身份的问题解决了,可我这座驾? 老徐,我都族长嫡子了,我这名下总得有些船吧? 眼下手里不太趁手,要不然先给我一两艏用着,弄一些咱们需要的东西回来,以物易物?” 没有得到许可,可李茂也没在意。 转脸就说出了自己原本的来意。 没错,如果没有突发老徐口中这件事的话,李茂原本过来就是为了谈船的事儿。 左右都被人给打到了门上,李茂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们眼馋李茂,李茂还眼馋船王那边垄断的市常 只要身份没有问题,背靠老家的李茂,肯定得想法子让那群小家子气的人见识见识。 “给你准备好了,单目已经列了出来,这会的时间,想来也应该送到陈雪茹的手上。 船不多,就三艘,有大有小,只有一条是新的。 船上从船员到船长,都已经给你准备好。 等他们漂泊了几年之后,自然会安排新人帮你顶上。” 像是提前预判了李茂的想法,老徐的语调依旧不急不缓。 这好像不管怎么选,都没有跳出预案的架势,更是让李茂心中无比的怀疑。 自己的脾性已经被摸透了? 相比这些,借船磨炼水手的事儿,那都是小事。 没听着老徐到了现在都没有说工资不工资的事儿么? “对了,工资上面,你多少得开一些。 毕竟明面上来说,你这公司是在港口落的户。” 还没等李茂想完,老徐就再度开口。 得,不用说,果然,就他这点脾性,除却那些不能曝光的根底之外,剩下的都被人给分析的差不多了。 “豁,公司都有了? 我说老徐,上一趟我带着娄晓娥去港口那边办事的时候,难不成你们准备的就是这个? 行了,知道您嘴严。 既然事情谈妥了,那边的事儿我也安排一下。 让咱们进去我肯定办不到,可要是活动活动,给他们上上眼药,让他们的面子上动荡一下,还是不难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主家喊句话,仆子跑断腿。 那边?呵呵。 白头鹰.左右不过是钱和关系。 正好的,我那些公司能跟那些学校扯上关系,他们会帮我出头叫板的。 别看我,就算看我,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我才多少人,借点巧力咋胡咋胡就不错了。 那席位上面的博弈,总不能指望我能摆平吧? 说到底,打铁还得自身硬,估摸着什么时候咱们也有大蘑菇,什么时候那些机甲真的能上了前面,说不准就能拿回来自己的东西。 对了,要是哪一天咱们真的弄出了大蘑菇,能不能走丢一两个给我? 你知道的,我在外面有些仇人,我想请那些素不相识,但是罪孽深重的人吃一顿烧烤。” 李茂见老徐有些不快的表情,两手一摊,口中无语。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蘑菇不蘑菇的,我听不懂。我就是一个传话的。 至于让你办的事儿,左右不过一步闲棋,用心办事就行。 行了,这件事就到这,肘子也该烀好了,咱们去吃饭去。” 老徐面色一变,这会口中又没有了之前的压迫,不说扭脸不认人,却也不留话柄。 吃了一顿不算舒坦的饭,连吃带打包,临走揣了一盒肘子的李茂。 就这么蹬着自己的小三轮,晃晃悠悠,在没有人的街道上玩心大起。 趁着这会路上没有人,李茂把着方向,迎着不算寒凉的夜风,放空着自己的心神。 他李茂,终究还是有能力帮忙的人。 灌了一肚子风,推着三轮车进院的时候口中还在打饱嗝的李茂。 人才刚把三轮车搬过了门槛,就看到阎解旷从中院奔了出来。 见到回来的李茂,口中赶忙喊着:“厂长回来了!厂长你快去中院看看! 这一次.这一次咱们院里丢人丢大发了! 我爹让我去喊王主任,您先去看,我这就去喊人1 (本章完) 第424章 【上一章被封,申请解禁中】棒梗能 第424章 【上一章被封,申请解禁中】棒梗能有什么坏心眼?【六千字】 从阎解旷的称呼之中,李茂读出了一些意思。 虽然阎解成因为没有分到房子的缘故,如今还在老阎家中住着。 可没了阎解成的桎梏。 老阎家剩下的几个兄弟姐妹,也是把自己当成了机械厂的一员。 吃着机械厂分发的福利,心中怎么想的不知道。 可就口头上来说,一个个的也都是念着机械厂的好处。 每次见面的时候,冲着李茂也是一口一个厂长的喊着。 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 就算李茂交代过,可在当着外人面的时候,老阎家的几個孩子还是一口一个厂长的喊。 “去吧去吧。” 知道这几个人因为阎解成的缘故,这些天在学校里在街道中没少被人揶揄。 就算断绝关系的事儿已经登了报纸。 可他们还是想证明一些什么。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儿,李茂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相比口头上的一些争论,李茂这会更好奇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让阎解旷都不敢停步,只敢在口中说出了丑。 听那话的意思,是中院又有了热闹? 中院?! 易中海可还在呢! 之前去保定受的伤,这会早就不影响动作了! 易中海没有插手? 嗯?! 等等! 该不会闹出丑的是机械厂的人吧? 想到这么一种可能,李茂额头的冷汗硬是沁了一层出来。 中院,中院住下的就那么几个机械厂的人! 难不成是傻柱心中怨恨,设计了张萌?! 想到这么一种可能,李茂脚下的步伐再度加快了一些。 推着三轮车,刚刚进到中院。 就看到手中自发拿着手电筒的街坊邻居,打着手电,黑压压的围成了一个半圆。 半圆的核心,赫然是被砸了玻璃的老贾家。 “呜呜~姓张的.你.你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丑事啊! 你.你.你这让棒梗以后该怎么活啊!棒梗.我可怜的棒梗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1 被砸了玻璃的老贾家门口。 怀中抱着正眨着眼睛棒梗的秦淮茹,就这么呜呜的哀嚎起来。 刻意留长了头发,遮挡了被咬掉耳朵那面风光的棒梗,这会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好奇的四处张望着。 这些天的情况是个什么样,李茂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因为是被猪吃掉,找不到也缝不回去,加上蓄起了长发的缘故。 如今需要蹲着上厕所的棒梗,偶尔还能看到一丝不似原本性别的异意。 见到不是机械厂的事儿,刚刚才匆忙的脚步,这会就缓慢了下来。 眼下院里堵的都是街坊邻居,想要从中挤过去,明显有些不合适。 趁着没有几个人注意,将三轮车停在了不碍事的地方,顺手拎起装着老徐家猪肘子饭盒的挎包,快步来到人群外围的于海棠跟前。 将手中的挎包放在于海棠手中之后,又对着后院的方向努了努嘴角。 于海棠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唇,默然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抬脚,迈步,来到阎埠贵身边: “阎大爷,刚进门的时候我还遇到了阎解旷,说是咱们院出了丑事。 我这刚回来,你给说说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然不想多管,可一想到秦淮茹如今也是机械厂的工人之后,李茂也不能硬着头皮装做看不到。 如今秦淮茹出了老贾家。 就算跟老贾家断了关系,那也不能看着自己厂里的工人受气。 “哎,厂长回来了?” 阎埠贵口中先是惊呵了一声,好似之前没有看到李茂停了三轮车,顺手把东西交给于海棠的动作一样。 错愕了一阵之后,这才小声的开口嘀咕了一声: “可不是天大的丑事么?你看老易跟老何那脸色.今儿这事儿丢人丢大发了1 声音不算大,除了靠近的几个人能够隐约听清之外,两三步开外的地方,只能听到一阵咕咕噜噜,模糊不清的声音。 听着阎埠贵的话,顺着方向朝着人群最前方一看,赫然是黑着脸的易中海,和同样铁青着脸的何大清,分别对立的站在两边。 易中海身后空档出了一步的间隙。 何大清的身后一步之外,站着脸上挂着看笑话心思的傻柱,还有撇嘴不屑的白寡妇。 哦,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 傻柱应该喊白寡妇姨娘。 看着被牵扯的几人,又看了看几人的站位。 李茂恍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用着比阎埠贵还要低垂的声音,李茂微微偏转头颅:“老贾家出事了?没有咱们机械厂的人吧?” “没有没有,咱们厂的都是本分人,除了秦淮茹在门口哭一哭,明面上这件事儿里根本没有咱们的事儿。” 阎埠贵捂着嘴,小声的嘀咕着。 这种跳出麻烦圈子,以另一种超然身份看热闹的事儿,对于阎埠贵来说还是头一遭。 放到之前还在当小学教员的时候。 虽然也算有几分薄面,可哪比得上现在背后有机械厂撑腰来的硬? 至于说何大清是机械厂厨师? 左右这件事里,明面上跟机械厂没有关系。 就算是暗地里,那也是早多少年的官司。 别说是外人,就算是易中海跟何大清,这两人不也只能黑着脸,没有一点能正经说话的理由? 虽然被街坊邻居给围拢在了里面,可闹到了现在,哭嚎的依旧只有秦淮茹一个人。 阎埠贵这话,李茂听了明白。 “嗯,没有咱们机械厂的事儿就好,大晚上的让保卫科跑上一趟也挺麻烦人的。” 就在李茂说了这么一句没多久,就听到阎解旷的嚎声从前院传来。 “王主任来了!王主任来了1 众人让开了位置,王主任黑着脸,径直抬脚贴近老贾家。 都不等贴近,门内,窗户中传出的歇斯底里的声音,就已经让王主任的脸红的发黑。 再看看一个个手中拿着手电筒,恨不得将光口怼在屋内两人眼巴前的街坊邻居。 王主任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伱们!你们!我们街道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对不知道廉耻的败类! 你们” 王主任被气的哆嗦,可就算是在她说话的时候,屋内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下来。 明明屋外围拢了那么多的人,可屋内就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就算被砸了玻璃,就算被指头点脚的骂着,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易中海!何大清!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喊人把他们给扯开?1 王主任顾不上沉吟,甚至来不及思索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 此时此刻,心中想的全都是怎么让两人停下来。 路上的时候听了阎解成说了一嘴。 大体上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会老贾家的屋内,只有崔大可跟贾张氏两个人。 崔大可.那可是要承接了贾东旭的身份,给贾张氏摔盆的人。 现在这情况,说出去简直丢人丢到家。 “王主任,他们干的事儿,我们街坊邻居怎么好进去?” 易中海黑着脸,攥紧的拳头上青筋突突,死咬着牙关,恨不得崔大可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这边易中海高低给个理由,到了何大清那边,只是冷哼一声,言语僵硬: “我不去。” “你们?” 王主任拧了拧眉头,很是不解的看了看同样说出拒绝话语的两人。 作为街道主任,对于一些街道里的破落事儿,哪怕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走访的时候多少也听到了一些。 看了看两人的脸上,回忆着那些年道听途说的丑闻。 王主任觉得,这两人这会应该恨不得把崔大可大卸八块才对。 齐声拒绝? 这是什么道理? 还没有等王主任想通其中的关节,就听到何大清抱起了胳膊,冷冷哼了一声: “呵,我说老易,我不去,那是早些年出了京都,跟院里人生分。 贾张氏在屋里被人欺负着。 就算不考虑你们过往的情分,单说这些年的照顾,你也应该上去帮帮忙才对吧? 怎么的? 难不成你往日里办的事儿,全都是做出来模样糊弄人的?” “呵,糊弄?要我说,这事儿不应该是你带人进去把两人给拔开么?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早些年老贾还在的时候,你何大清跟他的关系可不错。 大半夜的喝酒都能在屋里,有时候喝的醉了,还得在屋里眯上一会。 要说关系,那也是你们家离的近一些。 至于说生分?呵,你不在院里的时候,你家柱子见天往老贾家送吃的。 这孝敬的次数,当干亲都绰绰有余。 隔三差五的给钱给剩菜,看的后罩房的老太太看着都眼热。 柱子好不容易延续下来的多年情分,这是你一句话就能甩的干净的?” 纵然脸色铁黑,易中海依旧不愿意上前。 其他人有没有听出来什么内情,李茂这边不知道。 可就他自己来说,李茂觉的,两人说这话的意思,那是在争论谁给谁带帽子的事儿。 按照秦淮瑞之前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贾张氏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左右这会帽子已经带了个瓷实,两人为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面子。 都想把对方打成老贾之后,第一个跟贾张氏有关系的人。 至于说老贾? 咳咳三顶帽子,带的瓷实的不像话。 这种没有争议的事儿,根本就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连带着院里打着手电,将老贾家的窗玻璃映照的明亮的街坊,这会都免不了面面相觑起来。 院里有不少人后来的。 不管关系熟不熟,早些年易中海得意的时候,院里人没有说这个的。      这些年干了脏事儿,那更没有人数落这个。 没别的,就是有的事儿,从嘴里了说出来都嫌脏的慌。 至于说何大清? 那就更加久远。 “你们都不去?” 王主任的脸色也有些不快起来。 听着屋内依旧没有停止的声音,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且先不说合适不合适的问题。 就单说办脏事儿的时候被人发现,谁家不是想法子遮掩下来? 哪能像是崔大可跟贾张氏一样,不光没有停下,还不停劝阻。 不停劝阻就算了,就连被砸了玻璃,手电筒的光打在屋内都不停。 这已经很能够说明事情不简单。 易中海跟何大清没有回话,王主任的目光冷冷的从两人身上甩过。 看着落在最前方,怀中抱着棒梗,口中啜泣不断的秦淮茹,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都是街里街坊的,纵然办了脏事儿,屋里没有人呼救,这就只能是道德问题。 道德问题屋内的两人要是不停下来,外面人冲进去,多少有些不够体面。 总不能,总不能真的让人进去把他们给拔开。 男人进去能看到贾张氏,女人进去,看到了崔大可,这不是让人上去送吃亏? 这种不占理的事儿,就算是王主任也不好开这个口。 “行,你们不愿意去,咱们就在这里等着。 这件事,是谁先发现的?”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板着铁青的脸,拔高声音。 尽可能的压下屋内的那些不知羞的碰触声。 “是傻柱!是傻柱先发现的1 进去看一些长针眼的事儿没人愿意。 可要是把人给推举出来看热闹?这院里街坊可有不少都是乐意的。 “傻柱?” 王主任谨慎的打量了一眼面带笑容的傻柱。 如果是苦着个脸,那还有些差不多。 可脸上挂着笑容?难不成是不知道他爹跟贾张氏传出过什么风言风语? 还是说,傻柱这个人真的已经傻到了乐意看自家老子犯事儿的场景? 心中各种想法如同游鱼一样浮现。 目光落下,站在何大清身后的傻柱,赶忙举手应到: “哎,在呢,王主任我在这呢1 抬脚上前两步,虽然是从何大清身边绕了过去,可这会傻柱已然来到了秦淮茹身边。 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傻柱自觉用力的挺了挺胸膛。 就这动作,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傻柱要证明自己才是对她好的那个人一样。 别说,就傻柱这架势,差不齐还真的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王主任一脸铁青,尽可能的摒弃思维,不让自己听那些污秽的声音。 这事儿虽然脏。 可架不住贾张氏不喊求救。 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回头两人被吓着了,惊厥了,马上风了。 随便两句埋怨街坊邻居,让街坊邻居掏钱给他们看病,那才是真的麻烦。 顾及着街坊体面,王主任只能这样拖延一下时间。 “嗨,还能怎么发现的。 我这不是在厂里给领导做了小灶么。回来的时候路过老贾家,看着棒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寻思着拿饭盒里的剩饭逗一逗棒梗。 都是街坊邻居的,棒梗这小子又那么惹人可怜,就想着给他补贴一些营养。 结果逗着逗着,我就听到了屋里的声音。 我还正纳闷呢,这光天化日,朗朗.那啥,这会不是白天哈。 反正就是听到了那声音,我就随口问了一句。 后面就听到棒梗说,崔大可把他给扔了出来,说在屋里要商讨一些重要的事儿。 我当时就寻思了,什么重要的事儿?能发出这种声音? 和面摔面?那也不该是这声儿啊? 后来我一寻思,这事儿八成有些不对劲。 我就在院里左右看了看,想着怎么才能把屋里的人给惊出来看看。 我就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奔着老贾家窗户上砸了那么一下。 嘿,街坊邻居说奇怪不奇怪? 以前我还住大屋的时候,蹲自家门槛上吃饭,小声的嘀咕数落两句,都能把张婶给惹出来。 我这都砸了他们家玻璃,价值五块钱的玻璃! 结果硬是没人出来吱一声。 没人吱声就算了,那声儿还跟看不起人一样,顺着砸开的窗户传的更大了起来。 我寻思着不对劲,就赶忙去喊了秦姐。 那什么,可能喊的声儿有些大.结果就把街坊邻居给招来了。 不过说真的.崔大可这小子,当初进城的时候说的不是接贾东旭的活儿么. 贾东旭喊贾张氏.啧啧,不能想,不能想真的是,在院里都敢这样,我都不敢想之前回老家的时候是个什么光景。” 傻柱摇头晃脑的,口中感慨不断。 猛的一听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可往细处一听? 豁,这他姥姥的每一个字都是奔着挑拨离间去的。 摔面团? 他傻柱又不是个雏儿。 接了一次婚不说,都敢给许大茂带帽子了,还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声儿? 还喊的大声了一点? 那声调,就差拿个土喇叭在院里嚷嚷了。 “嘿,傻柱你还喊张婶?按你这话说的,回头等屋里结束了,你不得喊崔大可一声叔? 乖乖,你傻柱可以的啊,不声不响的,就给自己找了一个长辈。” 人群之中,有人捏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声。 左右都是看热闹,好事的街坊邻居听着声儿是从背后传出来的。 没有扭头去找谁说的还不算,一个个的还挺起了身子,帮忙遮掩傻柱窥探的视线。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把,不想让傻柱过的太舒坦。 “嘿?!姥姥的!谁说的这话?有本事的给我站出来! 他姥姥的,老爷们不说话,你他姥姥的不知道老子摔跤有多厉害是吧?” 被人落了面子,傻柱脸上当场就挂不祝 揉了揉手腕,冲着喊出这话的方向,拧了拧拳头,就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摔跤?你傻柱能有多厉害?前些天我还看到你被厂里的腕子手,在食堂拎着衣领子拽了起来。 你那王八拳,都他姥姥的打不到人鼻尖1 方向没换,可喊话的声好像换了个人。 虽然都是捏着嗓子,可这声音,又跟之前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嘿,姥姥的?1 口中骂骂咧咧了一声,傻柱对着王主任嚷了一句: “王主任你可听着了,这可不是我在找事儿啊! 这他姥姥的都欺负我门上了,我把人喊出来,单对单的斗一场,回头谁也不叫冤,这不算是什么事儿吧?” 也偏不巧,傻柱这边嘴里刚喊了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喊完,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吼叫。 这声吧.傻柱自己都没少发出来。 “啊啊啊!!1 间断了十多秒,似乎是疲劳过后,恍惚之中清醒的间隙,刺耳且聒噪的惊呼,从老贾家屋内传出。 “崔大可!我弄死你个夯货玩意1 伴随一阵扭打的声音,王主任立马摆手,示意方才匆忙赶到的街道办干事跟上。 王主任离院里不远。 可手底下的人,却不全是住在附近。 就算让街坊邻居去通知,过来也是需要时间。 急急慌慌的来了这么一串。 四合院进进出出,不断有外人到常 “是牲口药。” 一名公安口中言语着,也不回避,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这件事的过程说不上缜密,稍微问上几句,目标就被锁定在了那一盘沾了油水的菜上面。 一名干事铁着头,也不说是好奇,亦或者是别的原因,夹了一根放在嘴里。 前后不到三分钟,就感觉到了小腹异样的火热。 亏着只吃了一小根。 要是跟崔大可和贾张氏一样,两人分着吃了大半盘,那才真的是要命。 而且看这狼藉的桌面。 怕不是两人不想吃完,而是没等到吃完,这效果就发挥了出来。 “崔大可!你他姥姥的!我弄死你!弄死你!不要脸! 不要脸1 好不容易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补充了一些水分,声音还有些沙哑的贾张氏,就这么嚎了起来! 顶着头,瞪着眼,尽可能的不去看围拢在老贾家门外,那一张张写满了讥诮的脸。 “这饭菜是什么时候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秦淮茹抱在怀里的棒梗,被人带到了屋里。 指着狼藉的桌面,温声询问起来。 “不知道。” 棒梗摇了摇头,脸上有些茫然:“我被赶到门口的时候,桌子上只有半锅稀饭。 我就喝了两口,就被赶了出来。 刚才饿的着急,我还去喝了好几口自来水。” 棒梗看着问话那人身上的制服,身子不觉抖动了起来。 畏惧颤声的回答同时,还不忘把头低了下去。 问话那人没有注意,只当是棒梗年纪还小,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低头的瞬间,棒梗眼底闪过过了一丝快意的精芒。 他还是个孩子。 缺了耳朵,被咬了命根子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 (本章完) 第425章 老黄瓜刷嫩漆【六千字】 第425章 老黄瓜刷嫩漆【六千字】 崔大可同贾张氏一起被带走进行更深入的问询。 有些不甘心的易中海,却是掉在末尾,同样朝着院外的方向。 何大清面带不屑的甩了几人一眼,鼻翼中冷哼一声,目光转而落到围在秦淮茹身边的傻柱身上。 “傻柱!老子安排你做的事儿呢?!你他姥姥的,干活的时候懒驴上磨,回到院里就精神了是吧? 你别躲,老子今天非得好好的抽你一顿1 浑身戾气没有地方发泄,又不甘心去给易中海当陪衬的何大清,不管三七二十一,踢下那带着浓郁味儿的布鞋,拎在手里就奔着傻柱追了过去。 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就算不是阴天,闲着没事打打孩子,也能发泄一下。 嗯,这很何大清。 伴随着傻柱在院里被撵的鸡飞狗跳的波澜,李茂看了一眼揽着棒梗在院里哭哭啼啼的秦淮茹,绕着身子进了后院。 就本能上来说,李茂感觉今天的事儿发生的有些古怪。 念着棒梗刚才说的,他在现在的老贾家不受待见的场景,李茂心中难免会多想一些。 难不成是秦淮茹? 也不对吧秦淮茹现在还敢进老贾家的门? 就不怕回头被崔大可讹的把身子搭进去? 念头刚想到这里,李茂不觉哂笑出声。 也是想的偏了,是不是秦淮茹,跟他有什么关系? 真要是的话,等有了证据之后,直接开除就是了。 回到家中,同几个姑娘又吃了一顿宵夜之后,洗漱完毕,美美的睡了一天。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李茂这边起床洗漱,到了中院,一阵点头过后,就听到阎解成蹲在水池旁边,一边排队接水,一边说着各种见闻。 自打名义上断绝了关系之后,阎解成这小子真的是越发的放纵。 也不想着攒钱,顿顿都打听着外面哪有不要票,又便宜的店儿不说。 每天在厂里的偷懒更是放飞自我。 到了院里,那就是什么话都敢说。 “嘿,我说傻柱,昨个那牲口药是不是你下的? 乖乖,这下手的人挺狠啊,那么重的分量,那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昨个被抓进去之后,崔大可的腰断没断。 反正我看昨个他们走的时候,崔大可那小子的腰好像直不起来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什么吸土,什么什么隔墙? 啧啧,崔大可是個有福气的,你看贾张氏那模样,多喜庆?” 阎解成在院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嚷嚷着。 各种不害臊的话说出来,直接就逼的不少要脸面的街坊接了水之后就赶忙退让。 看着前面不断加快的进度。 阎解成又冲着傻柱比划了一个讥讽的笑脸: “得嘞,看来我还是比你傻柱有面子,你看我这排的快的,傻柱伱慢慢排,我先刷牙洗脸,到厂里等着你给我打饭。 傻柱你可得快一点,你要是撂了挑子慢了工,别怪我回头去你们主任那里举报你! 要我说,厨子就得有个厨子的样儿。 见天的迟到早退的,你也真嫌工资多。 记得啊,快点的1 脸盆里面接好了水,咕噜的灌了一茶缸,挤着一管崭新的牙膏,挑衅一般的冲着傻柱挑了挑眉头。 自打断了关系之后,生活上面,阎解成的开销也是大了许多。 “嘿?!你个孙子!阎解成你小子硬气了? 有本事你小子等着,等我接了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1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排的队伍,不愿重新排队的傻柱,龇牙嗤了一声。 纵然心中很是不满,可想着这些天被食堂主任针对的模样,傻柱也只能压下。 似乎是觉得有些落自己的面子。 傻柱扭了扭头,鼻翼中又是一声不屑:“跟我摆谱?你小子给我等着! 等我到了厂子,你看我怎么拾掇你1 院里的街坊明知道傻柱现在只敢在嘴上动一动脾气,却也没有几个人笑话他。 没辙,这会院里街坊的点子,都在互相打探着昨个发生的大事件。 “哎,于莉你听说了没? 我听隔壁院的人说,昨个干了那种脏事儿的崔大可,说是要娶了贾张氏1 一名街坊凑到了于莉跟前。 都是结过婚的人,就算结婚没多久就离婚,在这些院里的小媳妇老婶子眼里,那也是能凑在一起说到这些事儿的人。 “不会吧?老嫂子你搁哪听的? 崔大可跟贾张氏人都还没有回来呢?咱们院就得到了风了?” 于莉一脸震惊,甭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先吹捧两句探听一下为好。 “嗨,这还能有假? 就隔壁院的小王,我小舅子的表姐姐的堂妹妹的外甥女的对象! 人在街道那边卖油条,早上听那边出来吃饭的人说的。 说是审了大半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最后也不知道谁给出了个馊主意,说是让两人扯了证遮掩过去算求。 左右只是名义上的奉养,没有什么真正的血缘关系。 啧啧啧,于莉你说说,这贾张氏命给好的,儿子才走没有多久,家里就多了一个比儿子还小的丈夫。 听昨个那动静,虽说吃了牲口药也就那回事,也就比正常人顶用一些。 可到底是年轻! 我昨天看贾张氏被带走的时候,那都是捂着腰走的。 到底是圆滚了一些,要是换成其他人,怕是废的是那个叫崔大可的。” 说话的大娘口中不屑,荤素不忌的话头,可是把于莉给刺激的不轻。 唾弃崔大可吃了牲口药都不顶用的同时,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李茂。 作为看门人,偶尔好奇心上来,双腿磨蹭的时候,也会悄咪咪的扒拉在老李家窗台上听一听声儿。 “扯证?这崔大可能乐意?” 涨红着脸的于莉,口中啐了一声之后,这才又好奇的追问起来。 “这有什么不乐意的?” 那老嫂子神秘一笑,左右看了看:“我小声跟你说,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跟外人说,我跟人保证过的,绝对不让其他人知道1 怎么说,于莉听着这话,就感觉心头一阵乌鸦飞过。 跟人保证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会还信誓旦旦的跑到她于莉面前说道? 小声? 这是小声不小声的事儿么? 再说了,就算她于莉不给其他人说,就这老嫂子的德行,她自己能忍得住? “放心吧老嫂子,我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1 嘴上这么答应的同时,于莉心中也在腹诽起来:‘我肯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谁知道你这话是跟几个人说过了,就算我说,那也是第四第五第六。’ “好于莉,我就知道你是个口风紧的! 知道老嫂子我的为难处!行了,你听我跟你说。” 老嫂子神神秘秘,口中压低了声调: “我跟你说,不是我一个人怀疑,不少人都在说,昨个那事就是崔大可自导自演的。 你是不知道,崔大可那小子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把户口挪到城里,当上一个吃商品粮的城里人。 结果你猜怎么的? 别看现在身上挂了一个临时工,还跟着去了一趟老家,可实际上啊,崔大可压根还就是一个乡下人! 他的户口根本就没有挂到城里! 我听人说,好像是咱们城里开始收紧口子,打发临时工还有那些流动的人回老家营生。 这不,就崔大可的临时工,要是没有城里户口,说不准哪天就给清退了。 到了那个时候,老家的好处没了份儿,还得白白的养活贾张氏和棒梗十几年。 这么大的代价,换了谁谁心里能乐意?” 老婶子表情丰富,肢体语言生动,纵然心里觉得这事有点扯的慌,可不知道为什么,于莉心中竟然有了那么一丁点的相信。 “老嫂子这分析的.好像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儿. 这么说,昨天那药还真的是崔大可自己下的?乖乖喽,这崔大可真是够舍得的。 为了一个城里户口,这也下得去嘴? 就是可惜了老贾家,贾东旭这才走了多久啊,头上这就多出来了一个爹。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要是扯了证,之前的那些个说法还有可能废弃掉?” 于莉咋舌,试探着想要从老婶子哪里多探听一些消息。 “嗨,这谁能说的准呢? 反正我看啊,这崔大可是能干的出来这种事的。不光是崔大可,我觉得这事可能贾张氏自己也知道。 要不然你想啊,以前秦淮茹还在老贾家的时候,贾张氏多疼棒梗? 宁可让秦淮茹喝稀饭,都得让棒梗吃点失落的。 要是不知道崔大可有什么谋算,怎么就那么好的,直接就同意了把棒梗放到门口? 你品,你细品1 老嫂子眼底精光不断闪烁,也不知道是之前就想好的,还是这会灵机一动猜测出来的。 反正这话说出来,一时间于莉竟然找不到什么问题。 也是啊,棒梗毕竟是老贾家的孙子,之前疼的多厉害,总不能就因为棒梗废了,这就不疼了吧? 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见着于莉似乎接受了自己的揣测,老嫂子的心劲那叫一个振奋: “还不止呢,要我推测,之前在乡下的事儿,保不齐里面就有崔大可的设计。 要不然你想啊,棒梗这个小子,虽然上了学,可我听咱们院里的人说,棒梗在学校里整天偷奸耍滑。 根本没有认真的学。 刚到乡下,能摸到猪圈就已经够厉害的了。更别说趁人不注意,弄到那些喂给牲口的药。 这是什么光景? 就算不从上面买种猪,自己配种也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埃 这个时候能摸到牲口药,你说这里面有没有问题? 要我说,这一准是崔大可看准了棒梗被人给拐过,脑子不好使,这才弄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棒梗以为是他自己弄到手的。 说不准啊,崔大可一开始就是奔着让棒梗死在乡下的想法。 你想啊,棒梗一死,他崔大可那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吃绝户了么1 老婶子怀着略显黑暗的念头,口中念念有词。      别说,真别说。 顺着这条路往下想,于莉越想越是觉得这事儿有可能: “老嫂子快别说了,你这说的我浑身慎的慌,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别回头再把我给吓着” 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于莉也不说相信还是不相信,刷牙洗脸之后,就奔着后院去。 饭桌上,于莉将自己听到的内容给说了出来。 “李茂哥,我觉得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棒梗那小子脑子不好使,就算被算计了,一个小孩子能不能反应过来还不好说。 就算反应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就这一点上来说,这个叫崔大可的,那真的是奔着吃绝户来的1 于海棠顺势也跟着分析了一顿。 其他的还没有什么,就单说棒梗是事儿,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李茂压了压舌尖,咕噜的喝了一大口稀饭: “过去的事儿,咱们谁都说不准,不过既然有可能,回头可以安排厂里的保卫科下去走访一下。 要是里面真的有崔大可的影子,为了咱们院街坊邻居的安全,怕是真的要请他去篱笆里蹲上一阵。 至于昨个的事儿。 不管是崔大可下的手也好,亦或者是棒梗这个小屁孩的报复也罢。 哪怕这件事是秦淮茹为了夺回棒梗,而在背后的谋划。 咱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参合这件事。 说到底,贾张氏自己都愿意嫁给崔大可,都不在意给别人带帽子。 咱么一群外人,能说个什么? 追究的深了,到时候崔大可来一句,这是他们之间的乐子,咱们这些外人还不是闹的灰头土脸?” 李茂这话说的有些促狭。 崔大可和贾张氏之间的生活乐子?只是听一听就有些让人作呕。 说到底,贾张氏那副尊荣,到底是上了年纪。 “咦~李茂哥你说的好恶心~” 于海棠摆着手,面上表现出一阵作呕的模样。 “那有什么办法?毕竟咱们是外人,看看乐子就行了。 不过看乐子归看乐子,这事儿要真的是崔大可干的话,有了第一次,保不齐就会有第二次。 咱们院里的姑娘多,对于崔大可这个人可一定要小心着点。” 李茂很是随意的点着头,话说了一半,心中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事儿。 这个时候面子薄的女生不少。 有时候就算被人给糟蹋了,为了名声着想,只要动手的人不被抓到,她们也不敢出面指认。 李茂最后说的话,那就是为了防范这一茬。 “李茂哥是说,要是崔大可这一趟躲了过去,可能会糟蹋其他人?” 于海棠到底是反应快的,只是一听,脑子里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咱们住后院的,平日里不跟崔大可打交道,就算下手段,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儿。 不过要是放到中院张萌不用担心,梁拉娣也是个辣子人,说话干事也是个厉害的。 这么一算下来,能后被下手的,那就是丁秋楠? 不对!不光是丁秋楠! 我听厂里人说,秋叶姐为了不连累家里的名声,已经准备从她爹房子里搬出来。 昨个的时候就已经打了申请。 就我的意思来说,秋叶姐就算找房子,肯定也会找个离的近的,知道内情,不会乱说话的地方。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秋叶姐会到咱们院里来祝 要是这么想的话。 崔大可还真有可能对秋叶姐跟丁秋楠下手! 特别是那个丁秋楠,我看她那模样,只要好处给够,就算真的出了事儿,说不准都能给压下去1 于海棠这话说的振振有词。 别说,就冉秋叶打申请,希望厂里分配住房这事儿,李茂都还不知道。 “豁,海棠你这消息可真的够灵通的。 冉秋叶的申请报告还没到我这呢,你就先知道了? 不错,不错。” 略显惊喜的鼓励了一声,不用多说,于海棠就已经明了了李茂这话的意思。 无他,就是让于海棠再接再厉,把握着厂里各个方面的消息。 不要出了什么事儿,他李茂这个厂长最后一个知道。 “哎,放心吧李茂哥,我跟雨水,一个主文稿,一个主打探,就咱们厂里的事儿,铁定没有一个能瞒住你的1 于海棠拍了拍心口,天气有些热,纵然套上了工服,有些地方也难免会有些波澜。 也就是考虑着时间问题,要不然得话,身为壮小伙,昨个晚上没有怎么吃肉的李茂,今天非得把玩一下不可。 到了轧钢厂,人在办公室里面还没有坐多久,就接到了保卫科的通知。 又过了五分多种,一身干练制服,长发被剪成短发,看着英姿飒爽的白玲,就这么站在了李茂的办公室内。 “白玲姐,稀客,稀客。 咱们这才几天没见,你这一趟过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一声的?” 抬手引着白玲来到茶几边上。 两人对坐,用着刚刚泡好的茶水对酌。 “看你这头发,难不成是之前狠狠的收拾了郑朝阳一顿? 哎,这就对了嘛!我之前就说过,郑朝阳这小子欠收拾。 都是自己人,他要是舍得下本,铁了心的要娶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就算真的没法子了,就咱们这关系,看在媛媛的份上,说什么我也得给他匀一个保卫科科长的位置。 回头等我厂子大起来,保卫科科长的级别,不见得比他现在差多少。” 李茂口头打趣着。 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明白,郑朝阳现在的级别,别说是厂里保卫科的科长,就算是他李茂。 级别都不一定跟的上。 “你倒是舍得。不过可惜了,郑朝阳已经铁定了心思,必然要结婚。 问我借钱的时候还说了,等回头家里第一个男孩生出来,直接就过到他哥的名下。 第二个男孩,才算是他户口上的孩子。” 白玲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用着玩笑一般的发言,将两人之间的事情粗略的总结了一遍。 一句话,郑朝阳废物,白玲这么些年的付出白费。 就算结了婚,面对白玲的时候依旧不敢说是他自己想要结婚,反而还拖出了一个要给他哥传承香火的借口。 这话说的,就好像要是不需要给他哥传承香火。 他郑朝阳就敢不结婚一样。 “郑朝阳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怎么的?这话落到那谁,郝平川,老郝的耳朵里,就没有说杀过来狠狠地揍郑朝阳一顿? 乖乖,老早时候的民bing教头,这暴脾气能忍的住?” 明明已经听的清楚,可李茂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忍不忍的住又能怎么样?他们哥俩充其量也就是找个酒馆喝的烂醉。 除此之外还能干点什么?” 白玲施施然的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就此打祝 “行了,今天姐姐过来除了想到你们厂里蹭顿饭之外,还有其他的事儿要跟你协商。” “哦?白玲姐你说,我听听看。” 李茂压了压眉头,没有刻意的控制情绪。 白玲是苏修,是专业的,经过这些年的打磨,在她面前伪装,除了浪费时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当然,更多的是,就算伪装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夸张的说,就李茂定期给杜媛媛还有陈雪茹通的电话,李茂就不相信白玲没有偷听过! 就算她本身没有这个八卦心思,可工作需求放在那里,多多少少的肯定也听过一些。 公事之外的那些肉麻的话都听了不少。 其他的话还能有什么好在意的? 眼下的情况,无非就是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 主打一个心里都明镜,面上都装不知道。 “喏,这是咱们草原那边的厂子弄出来的奶酪,建厂的时候,原本计划是供应到北边。 眼下的关系不是不怎么好么。 有人就拖我问问,能不能帮他们找找出路。 要是能帮上忙,厂里作为副产品生产出来的那些蛋白粉,那就白送你。” 一边说,白玲一边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了一个包装略显朴实的奶酪。 小小的一块,被油纸包裹着,看上去也没有多大。 “白玲姐这话说的,我的名头都这么大了么?兄弟厂子没出路,竟然都托到白玲姐这了? 别光说奶酪,白送的蛋白粉的数据有没有? 有的话给我看看。 要是合适的话,说不准我能给蛋白粉找找路子。” 捏着那一块奶酪,放在鼻翼前嗅了嗅。 怎么说呢,那股味道李茂就算到了现在都闻不习惯。 “蛋白粉?这是好东西?1 听到李茂看不上奶酪,反而看上了作为副产品弄出来的蛋白粉,白玲心头陡然机灵了一下。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李茂在外面闯出了多大的名头,作为杜媛媛的直接联系人,白玲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这样人看上的东西,那不妥妥的是大生意!!! (本章完) 第426章 机锋【六千字】 第426章 机锋【六千字】 看着白玲震惊的模样,李茂只是抿了抿嘴角,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玩味起来。 呷了一口茶水,轻缓的放下瓷杯: “白玲姐莫不是忘了寻我来干嘛的?” 轻轻点了一番,并没有说的太过透彻。 不管白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有着什么谋划。 如今的大环境下,抵角分明,做生意又不是请客吃饭,今儿一个东道,明儿一个东道。 只要手里有好东西,想法子送出去别人就会买账。 这般唐突而出的言语,怎么都不应该是白玲能够说出来的话才对。 哪怕白玲刚刚经历了情感上的战败。 耳边伴着李茂的点拨,白玲面上并没有慌张的神色。 从随身的挎包中掏出一份报纸,报纸的年份,更是在五年之前: “李厂长不妨多考虑一下,有时候一个人太能干了,华润那边也很为难的。” 平静的一瞥,只是一眼,李茂就看到了被刻意折叠好,落在最上面的一個板面。 开头的板面是五十六号供应社,落在下面的,就是华润公司那边对外取得的成果。 这种近乎明示的举动,更是让李茂心头多出了一些揣测。 看来应该是自己的摊子铺的太大,有些知情人心中动了想法。 也是,钱帛动人心,真正的自己人可以忍的住,可那些转投过来的人,多年在光头那边养护出来的臭脾气,怕是根本不会顾及这些。 承平安稳已久。 有些迫不得已转投过来的人,就认为自己已经安稳。 绕过对李茂支持的人,用着公家的借口,私下从别的方面来给李茂增添压力,已经不算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要知道,华润公司里面也是有着众多的山头。 “白玲姐说的是。可话又说回来,有些时候也不是我想太能干,实在是能干的人,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 这么个样吧,我就姑且这么一说,白玲姐姑且这么一听。 回头要是有人问起来,白玲姐哪怕听不明白,也能有个话头交差不是? 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来办,当初挖铁轨的时候,咱们也没让那些老爷动手不是?” 李茂很是平静的说着,就算如今的情况是被人拿捏着开口,当着白玲的面依旧丝毫不落下风。 不光如此,看在杜媛媛跟白玲的关系上,李茂甚至还给了白玲一个脱身的借口。 郑朝阳的被判,本就让白玲进退维谷,这个时候要是没有人帮忙说话,说不准就会牵扯出来当年的那件事。 “李厂长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得好好的听听了。 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这脑子不行,听话也听不明白,拿个本子记录一下今天的谈话,想来应该不算什么事儿吧? 李厂长会体谅我的吧?” 白玲眨巴了两下眼睛,开口的同时,已经顺手从挎包中掏出了本子。 放到平时正式工作的时候,汇报工作一般带的都是黑皮包。 可今天白玲穿的是便装,为了不引人注意,身上挎的自然也就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普通挎包。 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么一个挎包,要是扔到机械厂里,不翻看里面的东西,单凭外表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区分。 “白玲姐随意。” 李茂抬手虚掩,口中轻笑着,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意见一样。 可在心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中的紧迫。 话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可白玲在称呼上,依旧没有哪怕一丝丝的转变! 这说明什么? 其中需要深思的内容,李茂简直不敢深想。 看了白玲一眼,刚刚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变成了另外的语调: “娄秘书,等会去食堂安排一下,今天厂里来了客人,中午那顿饭用我的饭票。” “哎,好的厂长。” 早早就侯在门口,听着李茂呼唤就立马走了进来的娄晓娥,恭敬的离开。 当了这些天的秘书,别的没有学会,不该问的事儿不要问这一条,娄晓娥算是记得清清楚楚。 等到娄晓娥离开之后,看着一动不动,就连面上的笑容也好像僵硬的机械一般的白玲,李茂心底的那股不安越发的浓郁。 清了清嗓子,李茂也不怯场,依旧准备按着自己思虑的想法继续往下说。 “白玲姐应该知道的,有些事情不是我做不做,而是做不到。 客观条件放在那里,别说我李茂话说的大,前脚我帮了一个忙,后脚就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事情找过来。 先不说只要我一动手,货甚至等不到别人的地头上,公司就会被抄的一干二净,就算是遮掩的底子,也会被人掘地三尺的给挖出来。 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出来。” 说到这里,李茂略微停顿了一番,看着白玲的眼睛,等着对方的问询。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白玲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 说是掏本子记录,怕是那个本子上得写满了答案才能回去。 “李厂长这话说的,贴牌的香烟可以,挂着名的机械可以。 到了奶酪厂这边,怎么就不停的推脱呢?” 依旧是那般公式话的笑容,此时此刻,摆放在茶几上没有被怎么动作的奶酪,似乎也有了其他的含义。 通过这单独的一片奶酪来看,似乎是占据了整体的三十六分之一? 纵向分是十八分之一,可这分了之后,又被从中间拦腰截断,分成了上下两层,摆放在李茂面前的,可不就是落在底层的三十六分之一。 “白玲姐这是说笑了。 纵然是贴牌的东西,也是有来头的。 过程真假不好说,可该登记的账目,该缴纳的税收,那边负责下订单的厂子可没有少缴哪怕一分。 税都没有少缴,就算有证据,谁能说出来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茂的瞳孔晦暗,口中说的账目,白玲一听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是担心白玲没有听明白。 看着那不断勾勒,用着特殊手法记录的内容,李茂也没有停顿,继续开口解释: “说到底,下订单的人没有少交税,咱们这边也没有少挣钱。 甚至因为外汇的事情,还欠了不少人情。 这种情况下,别人赚多少钱,那也是他的本事。拿这种事情说事儿,那还不如问一问,咱们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接把东西卖到那边的市场上去。 是.不想么?” 明明还是那副面容,甚至就连说话,也不过是多了一些短暂的停顿,可落在白玲的耳中,却就是感觉多出了一丝嘲讽。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都不用李茂回答,白玲心中自己就已经有了答案。 有些事就是这么滑稽,看着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不落到自己身上,就以为轻巧简单。 一旦落到他们自己身上,干活能不能干好先不说,上来就先诉苦,埋怨。 这种不同于根正苗红人的做派,就算是被委派来的白玲,心中都是嗤之以鼻。 手中的笔锋不断连续,约莫不到一分钟,沙沙作响的笔尖停顿下来。 就在白玲手中停顿下来的同时,李茂又继续开口: “我看白玲姐拿过来的这块奶酪,上面没有贴牌,也没有什么包装。 就算腾出来一些货仓,白给了这个便利,可到了那边没有人帮忙吆喝,依旧甩脱不出。 可要是吆喝起来,谁知道来买东西的是人是诡? 丢了奶酪是小,要是顺藤摸瓜,拽出来一些瓜苗,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这还只是小事。 怕就怕真的到了那一步,有的吃了剩下奶酪的人不愿意出面奔走,只让这小小的一块,成为众人眼中的不利因素。” “若是交税呢?” 李茂话音落下,白玲就像是有准备一样,将手中的笔记本翻过了一页,而后开始询问。 翻页? 明明刚才那一茬还没有说完,明明刚才那一页还没有写满! “那也要看,那边有没有人愿意帮忙奔走才行。 那边不像是咱们这,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干。 当然,就算有钱,也要看利益够不够大,要是给的奶酪不够大,转脸那些人就能被更大的奶酪给勾走。 财帛动人心,老鼠都会被更大的奶酪勾走,更何况是狗呢。” 李茂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偏偏白玲就像是没事的人一样,记录的同时,口中还在继续追问: “那么有人愿意奔走么?” “奔走?自然是有人愿意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呵呵,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可就算奔走,他们也是看在老家的份上。 老家的面子,做了这么一个奶酪,就算他们同意,我也于心不忍。” 李茂不紧不慢的说着,眯起的眼睛,就差摔着报纸,指着躲藏在背后那些人的鼻子说凎你@#¥#@¥! 要知道,就算是他李茂,办事的时候可也没有想着动用老家的关系。 如今有了产业,更是不遗余力的帮老家谋划,给老家带来便利。 反看这些人! 搞外面的事儿软骨头,搞外面的人不求行,反倒是在老家这一亩三分地上,一个个的嚣张跋扈起来。 搞不定事儿,还搞不定能办事的人? 一个人干不成是丢人,所有人都干不成,那就谁也别笑谁。 老家的面子成全了几个人的事情。 真的是愧对了那些仗义死节的人。 怎么就让这些贪生怕死,只会下跪的玩意给苟且偷生了下来。 白玲的笔锋微微停顿,短暂的悬空几秒,最后还是如实的记录了下来。 看着厚厚的笔记本,明明应该还有更多问题的本子,此时却被白玲收起了钢笔,合上了本子: “李茂你到是好大的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奶酪的生意不能做,之前说的蛋白粉,那个能做么?” 一语双关。 奶酪是双关,蛋白粉依旧是双关。 “能做是能做,可在此之前,我想问一问,这些奶酪之前是为了什么产出来的? 咱们都是打着计划量,就算个别的厂子超出了一些,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才对。” 听着白玲改了口吻,李茂这边也就放松了下来。 公事谈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个人亦或者是朋友间的私事儿。 “嗨,还能是怎么来的? 厂子规划的挺早,早几年的时候也有些作用,可架不住之前是对着北面和西面的生意。 如今情况不太乐观,那边老想着压价。 这不,有的人心里不乐意,就想着走别的路子甩一甩这些东西。 别看都是新的,可实际上都放不了太长久。 东西杂乱,品种繁多,华润公司那边都应付不过来,李茂你就算拒绝,也没有人能说出来个什么。 功劳都已经这么大,累的媛媛心头的压力越来越大。 要是在办成了这件事,说不准媛媛都有可能被这压力给拖的半辈子不回来。 李茂你也知道的,媛媛本来就比你大一些。 骨子里是个强硬的,就算是女儿身,也不想成为谁谁谁的附庸。 也就是媛媛是个女孩子,要是个男孩,杜家怕是就没有其他几房的事儿。” 白玲轻笑,左右环顾,打量着办完事情进入进入办公室之后,就像是个花瓶一样站在门口方向的娄晓娥。 作为一个外人,白玲摸不清楚之前没有关门,是李茂的意思,还是娄晓娥的失误。 可不管怎么说,能够听到这些话却没有被驱赶,足以证明很多事情。 “豁,白玲姐这话说的。 合着闹了半天媛媛姐不肯回来结婚,竟然是我的问题? 也是,媛媛姐是个心高气傲的,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恨不得把我带在身边,生怕别人欺负了我和杜卫国。 不过心气高归心气高,就算结了婚,不方便继续华润那边的工作。 咱们这边还有别的工作嘛? 赚外汇是功劳,其他的工作不也是功劳? 我这也老大不小了,眼瞅着都快工作五年,就算我不着急,老徐他们也该着急让我结婚。 大小我也是个领导,不成家,总是会给人一种不能服众的错觉。” 李茂开口打趣着。 白玲的话里说的很清楚,杜媛媛之所以现在没有回来,是担心李茂对外的联系渠道被人给切断。 按照常理,像李茂这种名义上没有什么,实际上却已经掌握一个方面资源的人,对象是不能再同一个单位,亦或者是同一条线上。 从来都没有人明说,可放到暗地里,却是每一个领导考量必然因素。 不管李茂在外面有多少身份,可只要对外的消息渠道被拿捏着,就算有千般万般本领,也依旧不能做出什么事情。 螺丝里面做道场这种事儿,有时候换个角度来思虑,揭开遮羞布之后,就会显得格外难堪。 反观李茂,在听到了白玲转达的消息之后,却是希望杜媛媛回到自己身边,让出那边对外联系的通道。 刻意强调的服众,就是李茂对那些人给出的解答。 “你能这么想,媛媛怕是也能松快一些。 说到底媛媛也是个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身边的同龄人都结婚了,纵然骨子里倔强,心里怕是依旧有着别的想法。” 白玲口中出了一口气,就好像这才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一样。 “既然白玲姐也认同,回头就帮我劝说劝说,你也是知道的,我那婚房都准备好了那么多年。 要是媛媛再不回来,怕是过上两年就又得重新装修了。 房屋不住,腐朽甚快的道理,白玲姐也是知道。 作为媛媛的手帕交,这方面的事儿,白玲姐还得上上心才行。” 说到房子,一直站着当花瓶的娄晓娥,心中却是好奇起来。 之前跟娄晓娥聊天的时候,确实也听说李茂早早就买了婚房。 不过也只是听说,却从来不知道具体的地方在哪里。 这会又被提了出来,左右无事的娄晓娥,心中自然是好奇起来。 “这话说的确实是,房子装修的再好,可要是不主任,难免会变的腐朽败落。 劝我肯定是会帮忙劝一劝,至于媛媛听不听,我就做不了主。 说了这么一圈,媛媛的事儿咱们都说定了,这蛋白粉的事儿,可还没有落到纸面上呢。 都是自己人,李茂你给说说,这蛋白粉真有前景么? 不是我不相信,实在是那东西作为副产品,生产出来的时候多少带着一些怪怪的味道。” 白玲将手中的笔记本压在茶几的报纸上,一边说这话,一边顺手一样的把东西给收到挎包之中。 “白玲姐这话说的,我们机械厂搞别的不行,搞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还是很专业的。 至于有没有前景? 白玲姐知道这个东西是干嘛的?” 知道之前的询问彻底过去的李茂,饶有性质的打趣起自家的厂子起来。 还别说,自打机械厂赚的外汇越来越多之后。 京都里还真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厂子,开口闭口就是机械厂不务正业。 明明顶着机械厂的名头,结果最赚钱的却是三产车间。 就为了这事儿,机械厂的工人心里可都憋着一口气。 就等着厂子扩张完成,然后完成李茂揽过来的那个打订单,狠狠的打一打这些小人的脸! 这些事儿白玲自然也是知道,可知道归知道,依旧没有把这当成是自嘲。 蛋白粉是干嘛的? 白玲回忆着之前看到的那些数据。 作为边角料的副产品,在正事被拒绝的情况相爱,本来是奔着有一杆子是一杆子的想法,随口问了一句。 谁曾想,听李茂这话的意思,分奶酪的事儿不能做,可这种副产品开拓的事儿,好像还挺有市场? “蛋白粉?我听说这东西好像是当做蛋白质的补充,比鸡蛋更好吸收一些?” 白玲这话说的有些不太确定,犹豫的语调,竟然让李茂感受到了一股柔弱的错觉。 “没错,就是当做鸡蛋的补充。 白玲姐得知道,穷文富武,锻炼肌肉,可不光是往死里练就行的。 想要练出力气,饮食上必不可少。 可人体的吸收有限,吃的太多,没有足够专业的知识,在消化过程中锻炼,很容易就会出现差错。 更别说,这种常年累月打磨出的真肌肉,有时候并没有假的看起来唬人。 真不如假。 白玲姐明白么?” 李茂笑了笑,嘴角挂着的笑容,显的很是高深。 “真不如假.常年累月?” 白玲口中反复琢磨着这句话,越是琢磨,心头越是古怪。 相应的,瞳孔之中的精光却是越发的浓郁:“伱的意思是” “看来白玲姐明白了。 两家人打架,家底不相上下,手底下小弟又差不多的情况下,怎么才能拔高自己的胜算? 哪怕这个胜算,只是小弟自以为的胜算。” 两个人打着不算哑谜的哑谜。 可就算这般直白,换做没有接触过外面讯息,耳朵,脑子,只停留在老家这边的人,依旧很难听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 “怎么提高?所以真亦假时假亦真?! 所以.蛋白粉这种能够速成肌肉的东西,很有钱景?1 白玲不是蠢货,作为杜媛媛的联系人,外面的一些消息,她或多或少的也能听到一些。 在这些混乱且繁杂的信息之中,白头鹰举办的各种选拔,以及报纸上鼓吹的各种氛围,自然会落在眼中。 没用到的时候不会在意。 可到了需要用的时候,很快就能通过这些讯息引申出更多的东西。 “建个厂吧,我只收成本费,能赚多少,全都看媛媛的本事。” 见着白玲有些难以自擒的激动,李茂很是平静的扔出了这么一个筹码。 “贴牌?” 白玲意有所指。 “自然是贴牌,港口那边落个厂子,东西咱们老家生产。 路子上面,我有解决的法子,收个成本费就行。” 开口闭口,李茂只说了成本的事情,至于说赚钱的事儿,就好似一个甩手掌柜一样,说了一句扔给杜媛媛之后,就没有别的提议。 还是那句话,华润里面也是有山头的。 给了杜媛媛,未必就是真的给杜媛媛。 “嗯,这法子不错,等会我回去跟媛媛商量一下。 这要是能成,我看要不了多久,我这个连寡妇失业都当不上的大姑娘,怕是就要喝你们的喜酒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当初咱们认识的时候,我还哎,算了不说这个” 白玲口中缅怀,似是打趣李茂,实际上却是在说自己。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而今时过变迁,红白玫瑰亦然不过一摊蚊子血。 也就在两人感慨的时候,就看到充当花瓶的娄晓娥,瞳孔陡然冷厉起来: “秦淮茹?上班时间不在车间上班,到这里来干嘛?” (本章完) 第427章 这事儿,傻柱他爹知道么?【六千字 第427章 这事儿,傻柱他爹知道么?【六千字】 “娄娄秘书也在氨 秦淮茹颤了颤声儿,面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摸了摸兜里折叠起来的硬红纸,动作多少有些僵硬。 转念之间,心头已经怨念起给她通风报信的工友。 明明说的是娄晓娥在食堂,这才多久一会.怎么人就又回来了。 就如今的形势,在院里的时候秦淮茹都不敢怎么得罪娄晓娥。 更别说是在厂里。 院里有街坊情谊,远近亲疏可拉扯,可到了厂里,那就只剩下公事公办。 对于其他人或许会留情面,可对于她秦淮茹? 自己不招人待见的事儿,她自己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问你话呢,工作时间,没有你们车间主任的通报和条子,在厂里乱跑什么?” 娄晓娥秉了秉眉头,原本还在挂记屋内两人打机锋的脑子,这会也不得不换一换思路。 “哎哎.那什么.我跟我们车间主任请假了,就十多分钟,不会耽误工作。 娄秘书,厂长在不在办公室? 有件事我想跟厂长商量一下。” 秦淮茹抿了抿嘴,许是知道自己在娄晓娥这里没有多少面子,干脆就想着含糊一下,把李茂引出来之后,再去强调街坊邻居的情谊。 之前只说跟老贾家断了关系,如今她秦淮茹出了老贾家。 街坊邻居一场,总不能真的不管她这个寡妇失业吧. 手上没有什么动作,心中有着怀疑,娄晓娥面上的表情自然也就说不上好看。 有心不想让秦淮茹进去,可想着自己的工作,又念着此时办公室内那个身份非比寻常的白玲,娄晓娥只能冷了冷眉头,口中冷哼一声: “你站原地,我问问厂长。” 明明声音都进到了耳朵里,可几人还是走了一遍程序。 白玲起身,娄晓娥陪同着离开。 说是在厂里转一转,看看布局。 可实际上还是给李茂腾出来工作的空间和时间。 待到两人离开厂办,李茂坐在对面,看着秦淮茹拘谨到揉搓双手,低着头看着自己遮挡了脚尖的心口。 “秦工友,上班时间到厂办来?怕是有什么重要情况?” 秦淮茹不说话,李茂也没有惯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又是随意,又是敲打的哂笑了两声。 对于秦淮茹,李茂从来不惮以更多的心眼去评估。 “哎是院里有一些重要情况.” 秦淮茹没敢抬头,瓮声瓮气的说了这么一句,厚厚的心壁打出的声音,是小小年纪就拥有一座飞机场的女子穷尽咽嗓所打不出的。 平心而论,心壁厚薄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够影响音色的。 似乎是听出了李茂这边敲打的意思,原本还有些想要遮掩的秦淮茹,一听这话,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直白的把目的给说了出来: “也不是别的就是就是崔大可准备入赘老贾家.想着回头抽个时间,搁院里办上一场席面.” 开始的几个字倒也还好,可说着说着,秦淮茹却是已经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说到底,贾张氏毕竟是贾字开头。 别人家姑娘招赘婿也就算了,偏生的贾张氏这身份,着实太过尴尬。 更别说,这还是顶着老贾家的名头招赘婿。 老贾还有贾东旭怎么想,秦淮茹脑子里已经不敢去猜测。 反观她自己,要不是贾张氏说可以在棒梗的事情上稍稍让步,她秦淮茹说什么也不能干出来这种送帖子的事儿。 没错,就是送帖子! 早上被人看着,紧急扯了证之后,崔大可就像后庭开了发条锁一样,落地就不带停。 又是找人,又是说软话,最后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到的话头。 担心他们这样的身份,就算办席面也收不到足够多的席面钱。 干脆就托人用红纸写了请帖,其他人崔大可能厚着脸皮去送,可到了李茂这边,就只能威胁秦淮茹。 没有去翻看桌面上的那张请帖,口中嗤笑了一声,心底的不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办席面?还这么大张旗鼓?他们也真的不怕丢了街坊邻居的脸面1 见着秦淮茹只是涨红了脸,既不离开,也不搭话,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坐在办公室,一副不收请帖,她就在办公室里当花瓶的模样。 李茂心中的讥讽味道却是越发浓郁。 身子放松的往靠背上靠了靠,因为身怀重器,空间拘谨,一向不喜欢翘起二郎腿挤占某处活动空间的李茂,破天荒的将腿搭在了茶几上。 对外人有些不太礼貌,可要是用来表情态度,却是再好不过。 “席面是谁动手?” 秦淮茹猛然抬头,听着李茂问起席面,以为是这件事有了着落。 看着李茂搭在茶几上的双腿,寡妇失业许久,总是感觉夜晚太过漫长的秦淮茹,心下不觉有些失神。 到底是贾东旭太过没用。 这才没有多久,秦淮茹已经都快记不起夜晚贾东旭的模样。 压着心头对自己的唾骂,秦淮茹红着脸颊,低垂下头,好像感冒了堵着鼻子一样,说话瓮声瓮气: “崔大可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还是我求了柱子.还许了几块钱,这才拉拢下来了席面。 李茂你放心,我肯定会跟柱子商量好,不会让他弄一些白菜对付事的。” “等等?!白菜席不白菜席的先另说。 咱们先说说这個做席面的。谁?傻柱?我说秦淮茹,都是院里的老街坊,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大清跟贾张氏什么关系,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听说一点。 就算你不知道何大清,可易中海还在那里放着,让傻柱给贾张氏做席面? 你这是奔着往死里得罪人的路子去的? 我就纳了闷?老贾家给伱许了多大的好处?竟然让你下这么狠的手? 就算别的不说,何大清跟你可是工友! 让傻柱开席面,你就没想过何大清会不会闹事?” 李茂揶揄了两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把这件事给扯了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只是露水情缘,可到底也是跟何大清有过那么一段。 傻柱这个儿子去给贾张氏再婚做席面? 这可真的是一刀一刀捅在何大清的心口上! 不对,不光是何大清,就连易中海都逃不过。 说到底,之前秦淮茹可是亲口说过的,为了给还算健康的棒梗铺后路,贾张氏可是承认了棒梗是易中海孙子的事儿。 从这一点上来看,最惨的还不是又当了一次儿子的贾东旭,而是那个戴了多少年帽子,自己还不知道的老贾! 这一年年,这一顶顶的帽子,只是想想,李茂就觉得这老贾家的造化非同一般。 这会能跟老贾比的,想来也就是许大茂之后娶的那个半掩门媳妇。 其他人也就罢了,被傻柱跟阎解成採撅。 也就是许大茂不在,要不然的话,院里怕是都得闹出人命来。 李茂心中怎么想的,秦淮茹自然是不知道。 可就这嘴上说出来的,就已经足够秦淮茹瑟瑟发抖。 “我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崔大可用棒梗拿捏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棒梗废了,眼瞅着在老贾家越来越不受待见。 我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眼瞅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成了如今又黑又瘦。我这心里.我这心里那比用刀一刀刀的剐我还难受啊.” 秦淮茹有些自暴自弃的小声嚷嚷着。 到底知道这是厂办,就算喊叫也不敢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可越是这般小心,李茂反而还猜忌起来。 老话常常说,单身的寡妇,一个个的都是聪明人。 单身带着孩子,还不急着结婚的寡妇,那更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 任凭秦淮茹哭诉,左右李茂也没有当真。 连着嚷嚷了几声,见着没有管教之后,声音反而自己就小了下来。 “厂长.你不信我?” 秦淮茹收了收声调,语调之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不甘心的味道。 “跟我有关系么?请帖收回去吧,都是街里街坊,既然已经出了老贾家,多少给自己留一点体面。 至于棒梗?还是不要拿棒梗说事儿。 你要是真的一点想法没有,这件事只管放开了闹就行。 左右闹的大了,街里街坊连带着街道都知道贾张氏,崔大可欺凌棒梗之后,肯定会上门劝说。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 海子的门敞的那么开,心里不忿,只管去就是了。 左右我看你没打算给傻柱还钱,三分五分的邮票,难不成还能买不起?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李茂也不多言,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赶紧离开。 “李茂.你帮帮我闹大了.闹大了棒梗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 他还是个孩子! 明明都已经那么悲惨了,要是在闹大了,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就算人不行了,可只要有着一个城里户口,说不准等以后还能从乡下找一个带着孩子的媳妇! 名声要是坏了棒梗以后可该怎么活1 秦淮茹口中哭诉着,说话之间,整个人已经从硬实的实木沙发上弹了起来。 后脚不等前脚落地,身子一软,就软在了李茂身边。 双手按在搭在茶几上的腿上,隔着衣服,让李茂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秦淮茹!你想干嘛1 感受着秦淮茹手上的力道,看了一眼两人的位置,瞳孔之中厉色陡然爬升起来。 “厂长,你帮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我就在你跟前把衣服扒光了! 为了棒梗我.我不要脸了1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话里话外好像她才是被威胁,受委屈的那个。 “呵呵,秦淮茹,秦寡妇,你这话说的还真不要脸! 扒光了?扒光了吃亏的是你么? 你一个嫁过人,生过两个孩子的寡妇,我一个还没有结婚,甚至连那事儿都没经历过的有志青年。      就算你扒光了,厂里的工人也只会骂你! 还半辈子,棒梗几岁大?这就半辈子了?还名声? 你们家棒梗什么名声你打听过么? 就算这事儿不闹大,你家棒梗的名声还有什么退步的空间么? 要我说,与其想着这个,你还不如多攒攒钱,等以后给棒梗找个机会做个手术。 有人说过,女变男不容易,可男变女,还是有手段的。 可要是换个地方,隐姓埋名,说不准后半辈子还能有个指望。 药娘虽然难听,可棒梗才多大?我听人说,有的人生下来就认为自己是女孩,就算是结了婚依旧扭不过来。 左右已经没了戏,还不如让棒梗给小当当个姐妹算了。” 破了身并且玩的花这种事儿,李茂自然不能对外说。 能说的,那就是他一直保持的对外形象。 单身青年才俊,这就是李茂在老家的对外名片。 这话出口,入了秦淮茹的耳朵,就好像一下下的重锤敲在心间一般。 男变女. 这种事儿,秦淮茹也是听说过的 过去五门八道都在京都闹腾的时候,还有什么奇妙大世界的团子。 就算没有进去过,秦淮茹也听有些叔伯说过一些。 什么花瓶女,美人蛇,不光有男化女,还有化一半就停下的妖儿。 要是棒梗变成女孩子.有着城市户口,在填上一些嫁妆.从乡下糊弄来一个,或许还真的有可能? 不对! 为什么要想这个?! 明明自己都快把自己给说服的秦淮茹,环身上下忽然打了一个机灵。 刚才不还在说棒梗名声的事儿么? 怎么好端端的就想到这上面去了? 了不起她这个当娘的多干一些活,以后多攒一些家底给棒梗。 等回头小当结婚了,让小当好好的帮衬一下,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让棒梗活不下去。 “厂长.你好狠的心!咱们可是街坊邻居!你你就不能像柱子一样,大度一些.要是柱子能帮上忙他肯定不会像你这样的。 你可是咱们院里的青年俊才,怎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人1 感知着李茂想要抽腿的动作,秦淮茹语调幽怨的同时,方才只是按上去的双手,这会却是狠狠的压了上来。 不光是双手,就连整个上半身就挂了上去。 “秦工友,你这是要无理取闹?” 李茂冷了冷脸,看着挂在自己腿上的秦淮茹,面色不渝:“既然你一口一个傻柱,为什么还要在厂里闹腾? 想要办什么,就找那个连自己亲爹都不放在心上的傻柱就是了。 我最后的说一次,给自己留点体面,不要让院里的街坊邻居难做。 还有,我姓李,不姓曹,曹贼这种喜好,不会落在你身上。” 言语凶戾,声音冰冷,落在秦淮茹的耳中,不偏不倚的打了她一个恍惚。 借着这股劲儿,李茂直接一崩双腿,把秦淮茹的手给挣开。 双手按着扶手用力一起,也不管什么地方撞在秦淮茹的脸上,直接抬腿迈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别看刚才说的那么厉害,可秦淮茹要是真的干出来在办公室拔下自己衣服这种事,他李茂就算有十张嘴,那也说不清。 就算机械厂的人相信他。 可旁边轧钢厂的人呢?? 那些明里暗里针对他李茂的人呢? 就算他们相信,心里也会想方设法的弄一些声音出来,千方百计的搞臭李茂的名声。 真到了那一步,上头要是看在以往功劳的份上,大概可能也许会有几分面子,放他一条生路离开。 可更多的可能,还是明典正刑,以儆效尤。 说到底,这会办公室里只有他李茂跟秦淮茹。 秦淮茹要是咬死了,他李茂真就是说不清楚。 还没有从被重物打脸的恍惚中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已经退到门口的李茂,秦淮茹只觉的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忽然听到李茂在楼道里大声的喊了起来: “娄秘书?!娄秘书人呢?!刘主任,刘主任在不在厂办? 喊娄秘书和刘主任到会议室,有件事需要安排1 “哎哎哎!厂长我在这!娄秘书我刚才看她带人去巡视厂里环境去了。 我这就喊人把她喊过来1 李茂这边一开声,刚巧走到楼下的刘海中,赶忙从楼梯里探出头来。 如今机械厂扩张,厂里的事情那叫一个多。 这不,在外面检查了一番工作的刘海中,在回厂办的路上,就遇到了借口出去的娄晓娥两人。 赶巧回到厂办,刚好有听到了李茂在楼道里的喊声。 等到刘海中呼歇呼歇爬上楼的时候,心中情绪复杂的秦淮茹已经收拾好了衣服,低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面对着迎面走来的刘海中,秦淮茹只是低着头喊了一声‘刘大爷’。 “秦淮茹?你在这干嘛?你们车间主任不是说,你肚子疼去医务室了么?” 刘海中拧起了眉头,不经意之间,就揭穿了秦淮茹撒谎的事情。 “哎,就是有些事想请厂长帮帮忙.厂长不愿意,我这就回去工作了” 依旧是瓮声瓮气,回答了这么一声之后,秦淮茹就让着身子,从刘海中身边走了过去。 目送秦淮茹下了楼梯,刘海中这才面带不解的开口询问: “厂长,这秦淮茹,难不成又想偷jian耍滑?不行!就算是老街坊,咱们机械厂也肯定不能容下这样的人1 “嗨,哪跟哪啊,不是这事,是崔大可跟贾张氏要摆席面的事儿。 也不知道这两人哪来的脸面,竟然还想让我去吃他们的席? 话说回来,这席面还是傻柱去做,真不知道何大清是怎么忍下来的。” 李茂摆了摆手,好似玩笑一般的说着:“至于说偷懒?那是万万忍不了的! 别说是老街坊,回头刘主任巡视的时候看到谁偷懒只管训斥。 咱们机械厂可没多少家底,不能跟隔壁轧钢厂一样,养那么多不干活的人。” “哈?崔大可?贾张氏?还有傻柱? 这这这.这事何大清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刚才过了一趟厨房,何大清还在那边带徒弟呢。 这要是知道了傻柱去给贾张氏摆席面的事儿,怕是得拎着菜刀找到轧钢厂去。 厂长,这事.要不我去给何大清提一嘴? 搁厂里知道,咱们好歹还能喊保卫科。 要是等您这边回了四合院才闹开,怕是影响咱们机械厂的名声。 对了,这事儿还得喊上老阎! 不过话说回来,厂长你可真够敞亮的,知道老阎不容易,还帮忙给调换了工作。 说真的,老阎这个人,那是真的适合当会计。 那算盘打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算盘精打算盘,妥妥的不带露账的。 别的不说,就说炸了方面便剩下不合规的油,老阎都给分的明明白白的。 那家伙,厂长你是没有看到,分油的时候,老阎能给工友细化到多少滴!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院这些年也真的出了一堆窝心的玩意,谁能想的到,阎解成不吭不响的竟然干出那种事儿来。” 刘海中这边念叨着,李茂这边的情绪却是复杂起来。 平心而论,炸过面饼的油,李茂是不想分给工友,想要直接处理掉的。 按照后世人的观念,炸过很多遍的油,吃多了身体容易有问题。 都是自家的工人,李茂也不希望自家工人吃出来个什么好歹。 可怎么说呢,这话李茂是说了个明明白白。 扩建厂子都没有闹出来多大风声,可就不让分油这件事那就给闹到了部委里面去。 至于李茂说的反复炸的油吃了对人身体不健康。 不管是部委还是厂里的工人,根本没有一个当回事的。 用他们的话说,那些老火锅的口水油都是年头越久越有味道。 这才炸过多少面饼?自家厂里的东西,一双双眼睛看着,油里面又没有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什么不能吃的? 街头巷尾炸油条的油,那都多少年没换过了,也没见街坊邻居吃出个好歹来。 也就是知道厂里的产品在外面还有销路。 知道外面有那什么标准,知道这东西一部分是用来赚外汇的,这才没有说败家不败家的事儿。 至于说不让分油的事儿? 就算是李茂这个厂长说话那都不带好使的。 拉过一个工人问上一句,得到的只有一个答案。 这年头有口油水吃,就已经难得的很了。 知道李茂是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可几十年后的事儿,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还不如现在多分一些油,让家里的老少爷们都长长嘴,长的壮实一些。 到了后面,李茂干脆自己都想开了。 机械厂的方便面车间产量并没有多高,就算把油分给工友,摄入量甚至比不上后世人三五天吃炸鸡什么摄入的多。 如果在细分到厂里的每个工人身上,换算到厂里工友身后的家庭,拉长时间线,身体根本就摄入不了多少。 抛开剂量谈效果,只能说李茂是一时想差了路。 想想也是,这年头油水都吃不上,就算是反复炸过的油,那也比吃不上油水强。 表面上虽然妥协,可在李茂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如今又听到刘海中提起这一茬,李茂心中依旧有些难受。 也就在两人这般说话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娄晓娥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厂长!何大清拎着擀面杖要去轧钢厂打傻柱,人已经被保卫科给按下来了! 保卫科那边问厂里要怎么处理1 (本章完) 第428章 【六千字】踹成烂饼 第428章 【六千字】踹成烂饼 “呵。” 口中冷冷呵了一声,面上多少有些不快。 归根究底,这些可都是秦淮茹惹出来的乱子。 被娄晓娥这么一说,刚把话题给牵引开的刘海中,面色上也变的尴尬起来。 布满老茧的手掌攥起,目光也变得有些游离。 这.这未免赶的也太巧了一点。 “厂长.这个这个要不然我去处理一下? 这何大清也真的是,这还上着班呢怎么就这么不识大体。” 刘海中口中嘟囔着,眼角的余光却是悄悄的打量着李茂。 “哎,刘主任也别那么认真,过去劝一劝,真要是不行,就以机械厂的名义领着何大清到轧钢厂问一问。 只要别闹出来大事,互相探讨一下,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到底,崔大可他们这一次干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地道。 再说了,有些事儿也就是院里的老街坊知道,傻柱那个脑子,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么一茬。 刘主任你跟着去看看,要是真的不行,就托人帮傻柱请个病假,让何大清把人拎回院里打就是了。 哦对了,我刚才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了。 哪怕贾张氏身边换了人,我跟老贾家还是不准备走。 当然,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厂里的工友要是抹不开面子想去,不用考虑我的意见。” 李茂摆了摆手,示意刘海中去处理这件事。 左右秦淮茹已经从屋里离开,屋内也就没有什么需要回避的人。 等到刘海中离开,娄晓娥重新回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李茂这才发现,原本应该跟在娄晓娥身边的白玲,这会却不见了踪影。 “娄秘书,白玲姐呢?” 李茂喊了一声,开口询问。 原本说好的,今天可是要在厂里吃饭的。 “哎,白玲同志刚才被轧钢厂的人给喊了过去,说是聂副厂长有事找她。 不过白玲同志也说了,中午的时候还是在咱们厂里吃饭。” 娄晓娥没有停顿,口中说着,脸上却是挂着意义莫名的笑容。 这笑容古怪,看的李茂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笑难不成捡钱了?” 李茂歪了歪头,随口问了一声。 左右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之间,李茂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问的。 “哎?没捡钱,没捡钱,就是感觉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在那个家里的时候轻松很多。 不用提心吊胆的,也不用考虑这,考虑那。 不用想着哪天忽然就被那人给送出去。 上班的时候就好好的上班,下班之后就想干嘛干嘛,就算吃的太饱,在院里也有于莉陪我聊天说话。 就是有时候于莉吃的太撑,一遛食儿就得遛到大半夜。 说真的厂长,于莉这个笑话问题,厂长真的得重视了。 你不知道,有一次都到了一两点了,我看着于莉还一个人在外面遛食呢。 院里又不是屋里,空荡荡的,还没有多少光,就算是想要看着书打发一下时间,都找不到地方待。” 娄晓娥的脸上见着认真,专注,执着的模样,但凡换一个人,都不会听出这里面的揶揄。 夜里一两点? 好吧李茂有时候是得承认,这年头没有什么能消磨时间的东西,晚上的唯一的娱乐,也就是那事儿了。 加上年轻,生活条件不错,手里不缺钱的李茂,身边还能收罗到上好材料,不用考虑这禁止那禁止的他,用料上面难免大方了一些。 李茂这边大方了,受累的自然就是于海棠跟何雨水。 “咳咳,娄秘书说的很有道理,回头我跟于海棠说说,让她劝一劝于莉。 就算不消化,有时候也不一定要遛弯。 在屋里坐着,打着灯在窗台边看看书,也不是不行。” 李茂没有害羞,也没有腼腆。 左右给了于莉那么多的封口费,每天辛苦一点怎么了? 反正于莉自己都没有说什么。 “其实也不一定,我看咱们院旁边的死胡同都打开了,左右咱们院跟其他院的人也说不到一起去。 巧了后院住的就咱们几个,真要是不行,咱们把后院给锁起来也没什么大事。 至于聋老太太那边,厂长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跟老太太谈谈。 正好前院的房子,咱们跟轧钢厂协调的差不多。 回头我跟张萌,梁拉娣她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房子换到前院去。 到时候把中院的产权跟后罩房的产权置换一下,也不算咱们亏待了老太太。 我一直听人说,傻柱,易中海他们跟老太太亲近的很。 腿脚不方便的,从院里出来都为难的慌。 把人给弄到中院,正好也能全了他们的孝顺。” 娄晓娥表面上淡定从容,实际上心中的想法,李茂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到。 说到底,谁能想娄晓娥这么一个大姑娘,自打在港口听了一会墙根之后,隔三差五的就会感觉后半夜太荒凉。 难熬的模样,就好像寡妇失业的一样。 有时候实在难受的睡不着,就给自己灌上一气凉白开,走到院里跟于莉叙话聊天的时候,脑子里也会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好几次都被于莉给看了出来,开口打趣的,差点就让娄晓娥下不来台。 到底还是黄花大闺女,面对开过荤的于莉,应付起来到底是有些相形见绌。 “哦?后罩房的老太太,你能敲定?”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上,拿出笔记本准备在上面记录一些东西的李茂,有些错愕的抬了抬头。 将后院连带后罩房封闭起来,当成机械厂家属院的想法,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提起。 之前于海棠也说了很多次,可每次到了聋老太太那里,这念头就无疾而终。 说到底,不管李茂他们的想法再好,后罩房的房契也是在聋老太太的手里。 老太太要是不点头,李茂这边也还真不方便强动手。 “可以试一试。” 娄晓娥的瞳孔闪了闪,心中思虑着什么,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以前在那边的时候,我听家里说过关于老太太的一些事儿。 不管有没有用,试一试也不妨事。”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李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顿了顿手中的钢笔,笔锋同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就去试一试吧。不成也就不成。左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 切记一点,我们机械厂办事是跟人商量,不是威胁。 秉着公平公正,就算换房,肯定也不会让聋老太太吃亏。 要是实在不行,就跟轧钢厂商量一下,把整个中院在轧钢厂名下的房子,全都给收拢过来。 到时候住不完的房子,就由我们机械厂出面,帮忙委托给街道。 有街道帮忙收房租,想来就算是老贾家,也兴不起这个赖账的心思。” “哎,那等晚上下了班,我就去跟后罩房的老太太商量一下。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道理我懂的。 就算说不成,肯定也不会落了咱们厂里的面子。” 娄晓娥点了点头,开口就应了下来。 回到门口的办公桌,娄晓娥从抽屉里翻出一本跟经济有关的书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屋内,李茂一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寂静的只听到呼吸声,夹杂着沙沙作响。 转眼到了中午,引着白玲吃了一顿机械厂的午饭,过程之中却没有打探出聂副厂长把人喊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到白玲那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李茂心中多少有些提防起来。 聂副厂长,这人可比李怀德还有杨卫华都难缠的多。 熬过了下午,下班之前带着刘海中他们去核查了一下厂里的扩张进度。 等到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七点多钟。 因为天气渐暖,日头落下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就算到了这一会,依旧有着金灿灿的余辉,倾洒在四合院的房檐和青灰色的瓦片上。 比不上一环内闪着光,好似湖面一般的粼粼波光,细细品味,却也有另一番的味道。 进了四合院,就看着中院里支起了两张圆桌。 一旁拼凑借来的案板上,一名看上去年龄不算大的厨子,就好像喂鸡一样,在那边用闸刀‘咔嚓’‘咔嚓’的闸着白菜。 除了白菜,也就水龙头那边,用盆养了两条还没有宰杀的黑鱼。 一旁的老贾家屋门敞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脸上也洗的干干净净,就好像找街头巷尾,用线头给人开脸的老行脚开了脸一样。 不说面粉似春,至少也比昨个之前多出了不少光彩。 见着李茂回来,老早就从秦淮茹那知道不会吃席之后。 贾张氏这会却是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光没有抬正眼,反而还摆着架子,指桑骂槐了起来: “老坏头,你动作麻利点!我们这院里住的可都是有台面的人。 就你这在铁篱笆里喂猪的手艺。 要不是傻柱被他老子打的撂了挑子,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来接这个席面。 这年头粮食金贵,这些东西那也是我好不容易给弄来的1 “呸,姓张你在那胡咧咧什么?什么喂猪不喂猪?老子那是正儿八经地厨子! 要说喂猪,我在铁篱笆里给人做饭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凑活的! 伱看看你这准备的,除了白菜帮子,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烂菜叶子! 这么点的东西,你让给每桌做个四菜一汤?这他姥姥的不是为难我?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你看你这弄的鱼。 让我做鱼没有给油就算了,了不起我片了鱼,做成鱼片汤。 可你听听你说的那话!鱼汤看不上,非让我做酸菜鱼? 且不说做席面的时候都是厨子看料定菜,就说这酸菜鱼,鱼在这,酸菜呢?! 还有这调料,不让放辣椒,说是辣的太狠开了胃吃的多。 不给配好酒,就供销社打的最廉价的散白,你还让我往里面兑水! 一桌五毛钱!开始说的五桌,下午说的两桌,到了这会,你跟我说先开一桌?! 合着老子一个人忙活了这一堆,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就是为了到这拿你五毛钱一桌的窝囊费?! 行了,你也别搁这老坏头老坏头的没完没了的。 你这活啊,老子我不干了! 这闸出来的这些个菜,就当老子眼瞎了,回头全喂你给你这不要脸的喇叭花。 这几个小时忙活的力气钱,老子不要了还不行么? 叭叭叭叭的,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 要是老贾跟小贾知道他们没了之后,姓张的你干出来这种窝囊事,怕是他们夜里得爬出来找你1 老坏头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平日里在铁篱笆那边当厨子的时候,虽然会被调侃没有手艺,做出来的饭只能喂鸡。 可在铁篱笆那边是在铁篱笆那边,这都到了做席面的时候,贾张氏还不给他这个面子,这能不把他给气着? 原本老坏头还想着凭着不好不孬的手艺,回头组一个大席的师徒队。 在城里试着开上一两桌,有了一点名声之后,就主打乡下的地盘。 谁成想摊上了贾张氏这么一个东家。 挑三拣四就算了,还不给配齐东西。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升个一档,厨子没有材料,那也变不出花来。 左右寻思着赚不到好名声,干脆这会趁机跟贾张氏闹掰,别砸了自己名头。 眼瞅的功夫,贾张氏人还在傻愣着,老坏头那边已经‘哐当哐当’的收拾起自己的家伙事来。 别说,这一收拾还真就让李茂开了眼。 本以为之前的带着板的闸刀已经外行的玩意,可在一细看,好嘛,除了闸刀之外,还有零零种种的各种型号的菜刀。 更为搞笑的是,李茂还在里面看到了一个造型奇怪的尖口钳子,看那摆放的位置,好像专门用来拔鱼刺的。 什么叫做差生文具多,这就是! 不说别的,就单说那个带板的闸刀,李茂就没有见过给牲口剁草料之外的地方见过。 在这个厨子一把方片刀走天下的年代,老坏头这属实是不一般。 “嘿?走!你不能走!我这席面都到了饭店了,马上就等着上人吃饭了,你这时候走了,我的面子往哪放?! 不行!你不能走! 除非你一桌赔我三块钱,我用这三块钱去外面饭店买上一桌菜回来1 见着老坏头动了真格,贾张氏不光没有说想着给点辛苦费,反而腾的一下弹了起来。 快速拦到老坏头面前,张开了胳膊,死命的拦着不让人走。 “呸!你个老虔婆!三块?你他姥姥的怎么不去抢?! 还上人吃饭? 别说老子看不起你,就你这人缘,别说一桌,能来三个人就算你家烧了高香1 一边说,老坏头一边抬手往身上的褡裢抹去。 绑的好好的搭理里面,自有一两把方便取出来的菜刀。 “贾张氏,你让不让开1 老坏头狠了狠心,看着从老贾家屋里走出来的崔大可,心中多少有些着急。 一边摸着褡裢,一边抬脚朝前压着。 作为住的地方距离四合院只有三个胡同远的老坏头,之前听说过老贾家的恶名声,然而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 贾张氏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你你要干嘛?1 看着老坏头的动作,贾张氏浑身哆嗦了一下,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转而往地上一扑腾,拽着老坏头的裤腿在院里嗷了起来: “街坊邻居快来看看啊,外院的人欺负咱们院里的人了啊! 啊啊啊,老婆子我被人欺负了,活不下去了埃 老少爷们赶紧出来了,老坏头收了钱不办事,反手还要打主家了1 贾张氏这么一嚎,原本还有些胆气的老坏头,心中暗道糟糕。 头上冷汗溢出的同时,脚下却是死命的拖着,想要甩开贾张氏的拉拽。 “你个老虔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什么主家不主家的,老子发了好心过来帮你做席面,白搭了力气功夫不说,你还要讹我钱!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给我撒开!再不撒开,老子非把你那烂包子给你踹成烂饼子! 撒开!你给我撒开1 老坏头死命的甩着腿,甩着甩着,却发现贾张氏放松了自己的手,不再抱着老坏头的腿,转而死死的拽着裤腿。 一边拽,还一边往上攀着。 看着个意思,大有直接扒拉下老坏头裤子的意思。 “李厂长,你给帮忙说说话,都是街坊邻居的,哪有姓张的这么干活的?! 我知道贾张氏不归机械厂管,可住在一个院,你也给帮忙说说话吧1 舍不得留下半条裤腿,有不敢真的拔出菜刀的老坏头,脸上挂着苦涩朝着李茂求助。 知道李茂管不了轧钢厂的人,也没有为难李茂,只是想着能不能帮忙说句好话,让贾张氏放开了手脚。 嗯,放开了手脚之后,他老坏头一准直接开溜! “什么厂长不厂长的,这名头也就在机械厂听着好听。 出了机械厂那个大门,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工人。 再说了,你们这混沌的,这这我可不好帮街坊邻居都知道的,我跟老贾家的断了关系。 不过街坊邻居一场,我给你支个招。 左右都是行当里的人,你奔着傻柱的名头喊。 喊上几声,要是轧钢厂没人管,我就让人去帮你喊保卫科! 等回头保卫科的人过来,铁定不会让你丢了裤子的。” 看出了老坏头一肚子坏水的念头,李茂抖了抖肩膀,推着三轮车从边上绕了过去。 随着李茂的开口,不少躲在屋里,不顾天热,忍着不能通风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也都扒拉在了自己的窗户边上。 门不开,就拉开了窗户对着院里嚷嚷。 至于为什么不开门?? 咳咳,那还不是免的贾张氏不要脸的挤到屋里,挨家挨户的请人掏钱去吃白菜清水席么。 院里人都听说了,就这么一桌白菜清水席面,想去凑个分子,一个人就得掏三毛钱! 单单是掏三毛钱也就算了,一家老小齐上阵,了不起从席面上吃回来。 结果谁曾想。 街坊邻居还没有付诸行动的,就被贾张氏用话头给堵了回去。 就算给了钱,一家一户也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能上席面。 小的那个,身高还不成超过一尺! 一尺?! 还不如直接说是奶娃娃听着好听! 更为关键的是,一个奶娃娃能吃席面么? 更别说着席面一桌还就配上个四菜一汤,还是连油星都不带的纯素菜! 没有油星?说不得这席面都不一定有自家做的好吃! 这种白亏钱的买卖,院里的街坊邻居能去干才怪! 至于说轧钢厂里的工友? 本身崔大可就是一个临时工,在一食堂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牌面。 外加白天的时候,刘海中领着何大清,带着保卫科的人,跟轧钢厂食堂主任协商之后。 敲定了老子打儿子等于白打的共识之后。 傻柱直接就在轧钢厂食堂里面被打了一个痛快。 那家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就刘海中所言,被打了一顿的傻柱抹不开面子,直接自费掏钱去外面的药堂里看病去了。 至于为什么是药堂而不是大医院? 咳咳,打的没有多种,充其量身上有些地方青的一块一块的。 这伤到了医院,顶天开点涂抹的药膏。 可要是去了药堂?只要傻柱舍得给钱,胳膊上打上几圈绷带,腰上来个夹板那都是小事。 也正是因为这一茬的事儿,轧钢厂根本不会有人吃崔大可的这个席面。 “保卫科?有本事你去喊!这院里都是我们老贾家的街坊! 我看谁会去帮你这个老坏头! 别说是保卫科,就算是厂里的领导来了,我也不带怕的! 你一个外人,还想跟我们斗?知不知道我们家也是轧钢厂的人1 贾张氏口中念念有词,死死的拽着老坏头的裤子,拼了命的也要扯下一条裤腿来。 “你个老虔婆1*2 同步却异声的两声传出,一个来自被拽住的老坏头,一个来自听到保卫科这几个字之后,赤红着眼睛从屋里冲出来的崔大可。 “不要脸的老虔婆!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吧? 松手!你给我松手! 老虔婆!我都被你坑成了这样,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要不是我没有证据,拿不出东西证明昨个的牲口药是你下的。 你看我收拾不收拾你! 松手,你给我松手1 从屋内冲出来的崔大可,上来就奔着贾张氏的包子蹬了过去。 昨个吃了牲口药的时候咬的揉的有多乐呵,这会崔大可的心里就有多恶心。 院里街坊看着崔大可打着蹬着贾张氏,没有一个吭声不说,一个个的眼里还都冒着吃瓜看乐子的情绪。 反观李茂。 从崔大可从屋里冲出来之后,李茂心中就已经回过味来。 什么这这那那的,嘴上说的好听,可说到底,崔大可就是怕了保卫科! 要不然为什么早不出晚不出,非得等到李茂说了保卫科几个字眼之后,这才疯狂的跑出来? 也就在中院这一出闹剧即将以贾张氏挨打落幕的时候。 后罩房,聋老太太屋内。 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一套茶具,对坐在聋老太太对面,拎着水壶冲泡着茶水的娄晓娥,言语倏然: “老太太,咱们这是第一次正式打交道吧.” 头顶上昏暗的灯光落在两人的侧脸,阴影拉扯的表情,恍惚之间竟然有些走形。 (本章完) 第429章 【六千字】许久未见的许月玲 第429章 【六千字】许久未见的许月玲 半个小时后,沉默占据了绝大多数谈话时间的后罩房内。 娄晓娥呼吸不由的一紧。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也就是看聋老太太自己的决断。 “罢了,由着你们吧.多出来几年能够换了房租的房子,总不会让老婆子晚景太过凄凉。 等你们那边商量妥当了,就让人来帮我搬家。 左右我一个没有多少力气的老婆子,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搬家不是?” 聋老太太双手撑着拐杖,原本就不算挺拔的脊梁,这会更是佝偻了起来。 拉亮的昏黄灯光下,蜷缩的身影,好像是虾米一般。 “我们机械厂,自然不会干出那种欺负孤寡老人的事儿。” 说完这话,娄晓娥转身离开,直到出了后罩房,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 不说芳心砰砰直跳,却也相差不离。 扫了一眼后院,想着以后封了门,成了机械厂家属院的场景之后。 娄晓娥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旖旎起来。 脚尖微微内向,唾了一口心中所念,只觉的腿弯有些发软。 一定是今天走的太多累着了. 娄晓娥这边刚刚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就看到月亮门里,秀然挺拔的身影,就这么撞在了视线之中。 只觉眼前一亮,心头却是不争气的活跃起来。 娄晓娥这会依旧是一身机械厂工装,因为这些天劳累的缘故,身段却比之前在娄家的时候轻简了许多。 除去腰身勾勒的更加细腻之外。 该浑圆的地方去,依旧各自由着本心生长着。 映着有些绯红的侧脸,气质之中甚至多出了一抹水乡的绵软。 将三轮车推到一旁,李茂定然站立,细细打量了两眼,口中却是轻笑起来: “站那儿干嘛?” 被这么惊了一声,娄晓娥这才好像回魂一样,冲去了面上有些呆呆的模样。 心中几许混杂了后夜难言的羞涩,明明没有什么唐突的举动,却又自我感觉对面那人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 就连不经意的一瞥,都引的身上一阵不自在:“厂长这般质问,倒是我的不是了.许是今天走的有些多,身子越发疲惫起来。” 听着娄晓娥莫名黛玉话的言语,李茂心头却是有些奇怪。 平心而论,自己好像没有想过拨撩这一位。 缓步靠近,走到近前,摆了摆手,言语依旧平淡:“这话说的,竟然让我感觉娄秘书有些邀功的意思。 这么感觉着,你这是把事情给办妥了?” “自然是办妥了,若非办妥,小女子哪里敢跟厂长这般摆架子。” 娄晓娥垂下螓首,面颊微微偏转,避过只有她自己认为的炽热目光。 “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娄秘书做的不错。 今晚上多吃一点?至于换房的事儿,之后不妨也换到后院或者后罩房来?” 听着李茂毫不避讳的发言,那种大大方方的姿态,却是让娄晓娥心头莫名的升起阵阵欢喜。 ‘他让我住到后宫后院来.难不成.’ 到底是夜里经历的太多,主观上越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心里却越是朝着那边奔去。 这不听话的脑子,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方才从侧脸下去的红润,这会已然染的绯红。 如今的照晚夕阳之下,越发的动人生辉。 李茂得承认,就这一刹的模样,确实是他未曾见过的。 心中聒噪的暗骂一声早过了春天,可面上却偏偏傲娇起来,扭了扭脖颈,口中嗔恼着:“我只是个小小的秘书,住在哪里.还不是厂长说了算的.” 听着娄晓娥越发反常的语调,心中有些古怪的李茂,赶忙加快了语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温情起来,可已经招惹了够多女子的李茂,并不想着给自己的生活增添更多的烦恼。 说到底,要是白玲那边说的没错的话,杜媛媛快要回来了。 吃过晚饭,于莉依旧在后院遛弯。 心中不知道顾着什么想法,弯弯的秀眉之下,蹙起在眼底忧虑的娄晓娥,竟然也跟着在院里晃悠了起来。 晃悠了才没一会,就看着何雨水端着一盆要去中院洗刷的碗筷,红着脸从门框中挤了出来: “于莉姐,你陪我一起去刷碗吧。” 于莉起身,垫着脚探了探头:“雨水今天怎么没有在屋里?我听海棠说,这些天你们不是在玩象棋么? 就海棠一个臭棋篓子,能玩的过厂长?” “是,是在下象棋,不过就算下棋,也不能放着眼底下的活不干吧再说了.今天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放松放松精神,稍微舒缓一下也是不错的。” 何雨水小心的白了一眼于莉,口中说着遮掩的话:“更别说,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今个的碗筷该是于莉姐你来洗的吧? 原本我还说帮你分担一下,现在看来哼. 盆我给你了,今儿我在这消消食儿1 说着,何雨水快步上前,将怀中抱着的盆径直塞到了于莉的怀里。 于莉也没生气,故意跺了跺脚,佯装回了个白眼:“行吧,我去就我去。 就算去中院洗洗碗,也比看着伱们两个臭棋篓子被厂长各种连环炮吃了棋子来的舒坦。 你说说,象棋里面那么多的棋儿,厂长怎么就那么会用炮? 一会连环,一会叠嶂的,顶上去,沉下来。 多少次了,你们两个就没有想出来一个破招?” “呸!说的那么轻笑,有本事于莉姐你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茂哥那一手棋灵活的很。 我跟海棠斗不过,有什么值得稀罕?” 被于莉说的心头羞恼,何雨水面色粉润的同时,口中又小声念了起来。 屋外的几个姑娘打趣。 屋内的于海棠,这会又被李茂给将了军,自家的棋盘上被杀的丢盔卸甲,左右见绌。 反观李茂的棋盘上,小卒已经拱过了河不说,当头炮互相叠嶂,已然咬定了胜负。 令人垂涎的唇角开合,输的恼了心的于海棠,忽然撑在棋盘上: “李茂哥哥~让让我嘛,我跟雨水都输了那么多次,你好歹让我赢上一次。” 拟着何雨水的语调。 明明只有于海棠一个人,给李茂的感觉却好像两人都在棋盘边一样。 打磨的有些玉润的声调,这会变动起来,偏向了以前的何雨水。 甜美的语气一唤,激的李茂心头一跃的同时,手底下,棋盘上的连环炮更是换着花样的将军。 感受到李茂的异样,没想到起了反作用的于海棠,心头晃动的同时,免不了低声求饶:“李茂哥,我不敢了!今天就到这吧!赶明我跟雨水商量个策略,一准破了你这巡河炮的计谋1 “商量也是晚点商量,这棋盘才刚摆上,怎么能够扫兴? 左右夜还长着,继续,继续” 温热的口气打在耳垂,低语的声音不住的在于海棠耳廓里回荡。 “李茂哥,咱们厂明天可还要开会呢下棋玩一玩就好了,都这么晚了了.我伺候你结束吧。” 只身一人,再度被杀的狼狈的于海棠,瞳孔之中色泽潋滟,急促的闪烁着。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说好的要多下几盘,这才开了两局,你怎么就认输了?咱们机械厂的工人,一口唾沫一个钉,现在就打退堂鼓,这可不是咱们厂的风范。” 拿捏着话头的李茂,不由分说的将棋子复位,再度拉开了架势。 杀到第三场结束,中间都没有怎么休息过的于海棠,说什么都不继续。 就算李茂拿着她的手,都不想继续下棋。 温热的水擦了擦身子,属于夜晚的凉爽,被挂在门上的竹席虑了一道,减去了些许凌人。 酥软成泥的于海棠,被动的洗了洗之后,就被等了许久的何雨水给搀了出去。 出了门口,也就由于莉这个大姐姐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可人?” 给自家妹妹倒了一杯温水,咕噜的灌了一气之后。 于莉看向那比往日更加水润,白里还夹杂着粉的侧脸,一个没忍住就抬了手,亲昵的捏了一下。 润滑的手感。 明明没有相差几岁,巨大的反差却就已然让于莉心中失落起来。 “可人?我倒是想有个人帮我分担一下.雨水也真的是但凡她不是临时想起来,我今天说什么都不会拨撩李茂哥。” 于海棠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皮。 感知着放松的身段,心中估摸着再过上一会儿,自己应该就能恢复一些力气。 想到那些话本里,只有累坏的牛,于海棠心中那叫一个不忿。 眼睛咕噜一转,唇角就已经咬到了于莉这个姐姐的耳边:“姐你结婚之后也是.” “呸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羞. 以前看那些书就算了.怎么怎么这个东西有什么好比较的.” 听到自家妹妹的话,面颊陡然灼红的于莉,一下就站起身来。      抬手指着于海棠,有心反驳,可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却是猛的一晃。 “嘁,少见多怪,姐姐说没有什么好比较的,那些街头巷尾结了婚的小嫂子,大婶子可没有一个在意这个的。 都是女同志,我就不相信姐你没有听过她们讨论这个。 有的大婶子说的酸起来,‘年轻的时候谁没有扰的街坊邻居睡不好过’这种话都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跟那些相比,咱们自家姐妹说说私房话又怎么了? 亏的你还是结过婚的,少见多怪的。” 于莉心中心虚,只是浅尝遏制的她,根本无法了解于海棠平日里到底承受的是怎么样的重击。 原本那些难熬的晚上就容易互相乱想,这会被动的有了对比,心中的火热更是打都打不住: “别说了你.你还没有结婚呢.你在说.信不信我不帮你拖延家里了 你这些天没有回家,于胖那个混蛋,又是见天的往家里跑. 为了点吃的,他可是没少想什么歪主意1 本以为拿出这话就能捏住于海棠。 却不想听到这话之后,于海棠不光是嘴上说说,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嘁,于胖?等我腾出手来,早晚要收拾他! 姐姐你落到现在的田地,这里面有八成是他的责任1 “你你可别乱来1 于莉口中颤声,芳心不断地收紧,落在地上的脚尖,更是不受控制的拧巴起来: “于胖.于胖那个浑人,咱们不搭理他就好了,要是被他给抓住了把柄,可是会连累到李茂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收拾他! 不一次的把于胖给收拾怕,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再说了,从小到大坑了咱们家那么多次,我拿他一次怎么了? 大伯都不会说什么!姐姐你担心什么?1 于海棠口中不满,拧着眉头嘟囔着。 夜色越发的深沉,于家两姐妹的争端,并没有传入到李茂的耳中。 凌晨三点半。 原本被堵的严实,现在已经重新被打开的死胡同,还没有完全好利索的易中海,拿着一根木棍,轻车熟路的支棱在边上的墙壁上。 三步两步垫步,踩着扁平的木棍往前一窜,双手扒拉在后罩房边上的墙头上。 踩着墙边上老早就摆好的梯子,易中海三两下的就滑了下来。 钻到聋老太太的屋内,一如既往地是那般黝黑。 “老太太,您找我?” 也不知道是怎么联系的,前前后后只出了一趟院,还没有直接跟易中海打照面的聋老太太,就这么把信息传递了过去。 用着沉浸在黑暗之中,老早就已经习惯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易中海: “今儿机械厂下班那会,娄晓娥过来找了我。 这后罩房,我保不住了。” “怎么会?!她娄晓娥凭什么?您这房子,那可是有房契的1 易中海晃了晃身子,沁着厉色的眼底,早就把前些年被收拾的遭遇往的一干二净。 就易中海来看,虽然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后面总是有些不对劲,可就从表面上来看,这后面却没有一件事,是能跟李茂攀扯到一起。 “房契?那又怎么样?后院的那些人看老太太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在之前旁边胡同没有打通的时候,他们就来过一次劝说。 那一次被我给堵了回去,结果这一次就换成了娄晓娥这个小妮子。” 聋老太太双手拄着拐杖,明明坐在了椅子上,上半身的重量却依旧压在拐杖上面。 “娄晓娥?这傻乎乎的姑娘有什么好畏惧的?您要是不同意,他们机械厂难不成还敢强压不成? 别的不说,老太太要是信我,赶明我就去上面举报,就说机械厂欺压咱们街坊,求上级给咱们做主1 黑暗之中,易中海的瞳孔先是缩了一下,转而睁大了眼睛,气急的拽了拽衣领,松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摆出一副暴虐的模样,看上去好像真的想要帮老太太撑腰一般。 “不求了,老太太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求的? 就这身子骨,说不准哪天眼睛一闭就睁不开了,一把年纪了,还计较这些干嘛? 左右娄晓娥那傻姑娘说的有道理,把房子给我换到中院,除了没有一个人的院儿之外,剩下的全是热闹。 除去自己住的,剩下的委托给街道租出去,多少也能落下点体己钱。”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杖,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一封老旧的照片,抬手缅怀摩挲了两分钟,这才给塞了回去: “行了,今天喊你过来不是说这个的,住一个院这么多年,我说我把你当亲儿子疼,你也不相信。 你说把我当老娘一样的孝敬,我过的也不顺心。 窝在后罩房装聋作哑习惯了,院里街坊都快不记得有我这个人。 正好搬到中院去,捏着那几间房子的房租,也能请人好好的照顾一下老太太我。 这把年纪了,还有几个年月的活头? 瞅着你也是有想法的,以后不指着柱子照顾你,我也就自己想法子过活。” “老太太说的哪里话?我这心里,可是一直都把您当亲娘对待的! 不过您说的房租.这是个怎么一回事?” 易中海言不由衷,许是因为之前被敲了头的远古,额头偏左边一点的地方,多出了一些皲一场的皱皱巴巴的皮肤。 在这已经适应的晦暗之中,笑的多少有些恐怖。 “哦我没有跟你说么?之前娄晓娥过来的时候说,中院除了让给我住的房子外。 剩下的空档也会跟轧钢厂协调。 说是以后老贾家的房子,就落在我这头上,以后每个月的房租,都是街道帮我收缴。 左右我寻思着,自己也是个贪吃的。 这些年让你帮忙弄吃的来,你嘴上没说,心里怕是老早就气的骂老婆子了。 要不然得话,你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把傻柱往我跟前送。 正好的,以后中院空闲的房子归了我,这每月的房租,算上轧钢厂的补贴,加上我之前剩下的一些钱,至少死之前不用担心这些事儿。 到了没的时候,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柱子也会帮我好好的操办。” 聋老太太这边说的越是不在意,一旁的易中海心里就越是着急。 明知道眼下的一切都是老太太故意摆出来的态度。 可心里就是不受控制的着急。 “老太太想要我做什么?” 搁了几分钟,顾不得吃了前言狼狈的易中海,咬了咬牙,心中打起了精神。 “不是我要你做什么,而是你自己要做什么。 贾张氏屋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叫崔大可的不是个好东西不假,可就算他一门心思的往城里钻,也不会想着扒拉上贾张氏。 还有棒梗,就贾张氏跟你那些年不清不楚的关系,贾东旭是谁的种都没个定论。 棒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没见你上心?” 老太太盯着易中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一点都没有挪动的意思。 “贾东旭贾东旭是我的种.贾张氏之前拿出过一些东西. 可棒梗.就算棒梗是我亲孙子,可他也已经废了。 连个男人都不是,我.这让我以后怎么放心的把家底交给他?1 说到棒梗,易中海的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 攥紧到青筋绷起的拳头,恨不得现在面前就又一块软和的豆腐能够狠狠地砸下去。 “不是你的报复?” 聋老太太蹙起了眉头,很是古怪的跳了一下问题。 “不是.我这些天我这些天忙着跟许月玲交换信息除了工作,每天就是在外面查证东西 我上哪去弄那么多的时间弄这个 说到底,之前的关系扔在那,我就是再不要脸,也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1 易中海咬牙切齿,面上说不出的愤懑。 “许月玲?许富贵家的?她不是到乡下去了么?怎么你们之间还有联系?” 聋老太太抓住了关键词,原本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套上了许月玲这么一个院外人之后,很多地方都能够说得通了起来: “之前秦怀安那小子,是许月玲设的局?!不对!不光是许月玲!这里面还有你的事儿! 小易啊小易,你怎么那么傻? 许富贵家从根子上就是阴狠的。 你跟她们家的合谋到一起,你就不怕有一天反噬,再把你给搭进去?1 “反噬?可贾东旭是我的种! 贾东旭也好,棒梗也罢,哪怕算上贾张氏,落到这境地的开端,还不是秦怀安! 要不是秦怀安,要不是许大茂东旭怎么可能被拿的正着! 就算被拿了正着,只要事情没有闹大,了不起赔点钱,档案上记上一个过。 哪会弄到连我的工作都丢了的地步! 秦怀安!全都是秦怀安! 只是一个秦怀安还不够!等我收拾了秦家沟的人,许富贵那个老小子也躲不过! 还有许月玲! 真以为她能利用我了?我这岁数也不是白活的!我也防着她呢1 说到这一茬,情绪刚刚拔高起来的易中海,忽的兴趣缺缺了起来:“不过中院的事儿也是事儿。 不光是贾张氏,何大清我看着也不顺眼的厉害。 既然老太太要到中院祝 等回头咱们正儿八经的拜了街坊之后,咱们在谋划谋划。 归根究底,老太太你也不想傻柱知道,咱们这些人以前对他们老何家干了什么事儿吧? 何大清现在嘴上不敢说,可说不准哪天就攀上了高枝儿,对咱们翻个老账。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咱们有想法,怕是也晚了1 (本章完) 第430章 硬气的阎埠贵【六千字】 第430章 硬气的阎埠贵【六千字】 “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至于院里的李茂?我看他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只要咱们不乱来,不牵扯到他们家,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聋老太太默默然的吭了一声,声音不大,可落在易中海的耳中却是振聋发聩。 ‘老太太察觉到了?/ ‘不,不可能/ 心中的恐慌刚刚升起,易中海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一千,道一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李茂! “这样的话,老太太就得快点搬到中院了。那个叫崔大可的我看着也有点烦的慌。” 易中海拢了拢手,低声说道:“还有棒梗那边.也得想个法子看看。” 抬了抬眼皮,晦暗的眸子微微转动:“这些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老太太都这般年纪了,也该好好的养养身子。 就是这点事,没别的事儿,你先回去吧。” 沉上双眼,双手依旧按着拐杖,原本朝前压着的身形,这会却是卸了重担一样,放松的朝着后面靠背贴了贴。 易中海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转身离开,行到门槛处顿住步伐,拉扯开的屋门,将落在地上的影子拖的老长: “老太太说的是,咱们都上了岁数,有些事,再拖下去怕是只能更难。” 没有人搭话,或者说,从这话说出来的那一刻,具体内情如何,两人心中已然有了明悟。 说与不说,全都是一個模样。 明月斗转,姣姣浮沉。 天边银色的圆盘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落下,带着清晨一抹紫气的金黄,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另一边挤了上来。 萦紫的气雾,裹在金黄的边上,显的格外奇异。 早起了那么多年,带着紫色雾气的日子,李茂记忆中也就那么一两次。 还是在上学的时候,需要早早起来赶路的时候。 如今易地而处,再度惊闻,心底的那抹感慨,却是越发的难言。 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 先知先觉,也不过比旁人好上了那么一些。 说到底,藏在迷雾下的内情如何,根本不是知道一些走向就能判断清楚的。 机械厂,办公室。 刘海中正一板一眼的汇报着厂里工友的反馈:“厂长,不能再拖了,厂里的工友想要加班,再拖下去,工友就要闹意见了1 李茂摇了摇头,心中无限感慨,第一代的人,确实是这个情况。 像是阎解成那样偷奸耍滑的人,在这个时代是不容与集体的。 “再拖一拖吧,身体才是本钱。” 李茂的心思如何,刘海中猜不透,可作为工人出身的他,多少又能够理解一些厂里工人的想法: “不是,厂长!咱们不能这样干工作啊! 你看看隔壁的轧钢厂,平日里没有什么补贴不说,加班费还要层层审核,延缓一个月发放。 可就算那样,他们厂里也是倒班加班,不让机械停下。 他们才给上面赚了多少底子? 他们都干的这么卖力,咱们这真正扛大梁的,那不得往死里干才能压过去? 眼下外汇金贵,知道厂长你在意咱们厂里的工人。 知道你是为了咱们工人好。 可咱们吃的是这个饭,这么干活,厂里的工人会被其他厂的工人看不起的! 实际上隔壁轧钢厂这段时间已经有人在说闲话。 说我们厂的工人不惜福,拿了那么好的待遇,却不好好的干活,明明手上有那么多的订单,晚上却连个加班都不常见。 这样的行为,是对资源的浪费! 还有更难听的,说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换他们上!连班都不加?干不了就去耗子那桌1 都用耗子打比方了,这能是什么好词?! 说话间,刘海中的语调竟然还带上了些许焦灼。 听的出来,这一出流言,怕是真的说到了厂里工人的心坎里。 干活,他们不怕。 可要是被人看不起,他们心里就不舒坦。 李茂没有回应,只是双手张开指尖,互相撑了撑关节,拉开已经开过锁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个因为写满了东西,又经常翻阅而膨胀起来的笔记本。 翻到其中的一页,李茂的眉头这才放松了一些。 “让宣传科出个问卷,问一下厂里的工友,每天愿意加班多久。 然后让后勤跟食堂沟通一下,加班归加班,加班费给足的同时,深夜食堂也得跟上。 不能让厂里的工友加了班,临了还摸不到吃的。” 李茂这边一说,刘海中那边立马乐呵的应了下来:“哎,厂长答应了就好。 我是负责车间的,后勤的事情厂长你让娄秘书安排就行。 至于那个劳什子的问卷?我觉得咱们倒是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搞这些。 我这手底下就管着车间,回头跟其他车间说说,挨个问一问就清楚了。” “那不一样。” 李茂拧了拧眉头,看向没有抓住重点的刘海中。 比着过去当工人的时候,这段时间刘海中的思想觉悟确实提高了不少。 可要说到跟上节奏? 却又差了一些。 不过不妨事,只要能抓住生产,忠心听话就行。 思绪略过这一茬,李茂看向刘海中的目光也变的放松起来。 只要对他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日常的工作就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有些人当面喊的声音响亮,可背后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 刘主任要是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去问,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三班倒,四班倒,人停机械不停。 可这个结果,对于我们的工作展开有意义么? 没有。 浮于表面,并不利于我们的理念贯彻。 多的我也不说了,刘主任回头好好的想想,至于问卷的事儿? 我等会就安排人去准备,到时候弄个投票箱放在门口,搞个不记名投票,好好的勘察一下,咱们厂车间工人的想法。 如果是真的想要加班,咱们自然不会在这个上面多做手脚。 最多最多,不过是想尽办法给厂里的工人弄些东西补补身子罢了。” “哎,厂长到底是厂长,这说话到底是有见地还真别说,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我还真没少见! 明明见了不少,还被坑了好几次,可我这脑子,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 懊恼的抬手拍了一下为了图凉快刮了干净的头,底层一点点的发茬,揉上去次次啦啦的还挺舒服。 “不妨事,慢慢学就好。” 李茂也不多说,等到刘海中离开之后,就让娄晓娥把于海棠给喊了过来。 打发娄晓娥在门口望风,屋内两人温存了一会一番之后,这才提起工作的事儿。 到底是风气不一样。 眼中充满着光芒的工友,干活的时候都格外的卖力。 都不用等到晚上下班,中午吃饭的那会,放在厂门口岗亭旁边的投票箱,就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 半下午的时候,见着没有人再去投票,李茂这边干脆打发了人把投票箱给搬到了会议室。 喊上了于海棠,何雨水几个宣传科的人,加上没有什么事儿的娄晓娥,就这么在会议室里数了起来。 这一数,那就数到了快要下班。 看着分门别类记录的纸条,李茂这才恍然觉悟,自己的思维跟这个时代的其他人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之前心里也一直有着这样的感觉,可落到纸面上,数据给出的答案,始终是让人意外。 “这么多想要四班倒的?竟然连三班倒的都不在少数。 还有这些,怎么还有人说义务加班不要工资的?义务加班?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娄秘书,去通知厂里的车间主任,还有工人代表准备开会。 这件事必须上会议好好的说一下1 娄晓娥领命离开,看着会议室内存放的一堆堆纸条,心中满满都是感慨。 此时不比后世,在文盲占据主流的年代,就算是机械厂的工人,也不全是会写字的。 好一点的上过扫盲班,会写自己的名字,领工资的时候能够签个古怪分离的名字。 差一点的,问卷给出的答案上,只能写上个数字,然后在后面写上几个只可意会的字眼。 要知道,李茂向来是不倡导加班制度的。 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世界那么大,不说到处去看看就算了。 总不能连照顾老人,培养下一代的时间都给剥夺。 要是等到闭眼之前,记忆之中不是加班就是加班,为数不多的休息日,也是去被各种鼓吹着去看了各路人海。 急急慌慌的开始,匆匆忙忙的结束,为了活着而活着,找不到人生惬意的日子,只是想想就是苦难。 更别说,苦难的忙碌之中,还看不到对未来的希望。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不过好在,作为社会层面上的工人老大哥,优先的福利,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厂里的工人鼓起干劲,李茂是可以理解的。 不管后世怎么评价,说到底,这个时候生活还是基本平均。 凭本事过上富裕日子的有,甩开膀子卖力干还过不上好日子的?那也不多。      补贴均衡之下,城里人的眼底都写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希望。 会议之后。 凭借据理力争,李茂终于将占据了主流投票结果的三班倒,挪到了四班倒上面。 至于更多提到明面上的补贴计划,更是被厂里的工人以考虑厂子的家底,等家底厚一些之后再进行而搁置。 唯一通过的,还是24小时待命值班的食堂。 没错,从加班成为常例开始,机械厂的食堂也成为了不能离开人的地方。 24小时,早中晚,加上夜里的两顿宵夜。 顿顿不能离开人! 跟愁容满面的李茂相比。 得到了厂里通知加班的工人,高兴的却好像过年一样。 用厂里工人的话说,这么一来,跟其他厂里的工人相比,他们总算不像是吃白饭的。 回头跟其他人厂里的工人见面聊天的时候,骨子都能硬气起来。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四合院。 原本计划需要三天才能谈妥的事情,今天一天就给办了下来。 就算厂里主持了投票的工作,依旧没有影响同轧钢厂和街道协商换房的事儿。 这会回到四合院,中院的梁拉娣她们已经挪到了前院住着不说。 后院跟中院连接的月亮门,更是已经被装上了两扇贴合的实木门。 桐油漆过的木门面,看上去油汪汪的厚重。 至于娄晓娥,在后罩房的老太太搬到了中院之后,也是如愿以偿的住到了后院。 跟于莉商量了一番之后,就想着鼓动李茂恢复后院原本的模样。 不说把后面利用拐角,天井等地方搭起来的房屋拆掉。 也准备把这些房间当成公共的杂物间,不在做住人的打算。 为了这一条,娄晓娥甚至准备鼓动丁秋楠在后院申请一间当做临时医务室的房间,用来存放一些医疗用品。 平日里附近的机械厂工人有个头疼脑热,晚上不方便去的时候,还能到这边拿个药。 嘴上说的是对附近工友的福利。 可实际心里怎么打算的?归根究底还是不想让这属于她们的后院进了外人。 至于她们,回头找厂里房管科的工人拾掇一下,把后罩房那边拾掇出来之后,就想着搬到后罩房去。 这属于李茂的后院,她们住着名不正,也言不顺,心里到了后半夜,更是不受控制的空乏。 好不容易吃过了晚饭,何雨水的亲戚还没有走。 这边于海棠又跟上了趟。 忙里偷闲聊了一会天,难得准备早睡一下养养精神的李茂,忽然听到院里的敲门声。 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阎埠贵的喊声。 自打进了机械厂之后,阎埠贵对李茂的称呼,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外面,全都变成了厂长。 至于过往微末时候的那些事儿,更是被遗忘了一样,一句话也不在提。 “厂长,我老阎啊,我有事儿跟您汇报一下。” 阎埠贵敲了敲门。 通过手上回弹的力道,还有刚敲了两下就已经自己往后开的门来判断,后院的门根本就没有上锁。 换做其他人,可能会直接推门进去,直接到了李茂家门口才会敲门。 可阎埠贵不一样,自打后面成了名义上的机械厂家属院之后。 在阎埠贵心里,这进门那就得先敲门。 哪怕后院原本没有这个规矩,他阎埠贵也得养出来这个规矩。 也就是中院的人不好撵,要不然得话,这会阎埠贵甚至想把中院的易中海他们全都撵走,换成机械厂的工人住! 到了那时候,说不准还能借着申请门岗的名头,让家里的老二毕业后就到机械厂工作。 工资不低,福利好。 干活少,离家近。 这么好的工作,他阎埠贵自己都有些心动! 当然,这会也就是想想。 说到底,中院的那群人他阎埠贵也动不了,更别说还有东西两个跨院。 里面不说有什么能人,可就窝在房子里蒙头过自己日子,主打一个不合群的老周家,那也不是他阎埠贵能弄的动的。 李茂这边才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到傻柱从牙缝里挤出的一生:“呸,奉承人。” 这指桑骂槐的模样,一下就把阎埠贵心里的火气给拉扯了起来。 奉承人?! 他阎埠贵凭手艺吃饭!吃的是自己算盘精的天赋! 说个工作的事儿就算奉承?那他傻柱算个什么东西? “豁,我当是谁?合着竟然是在咱们两个厂子里闹出来好大名声的傻柱埃 怎么的?被你爹按在厂里打了一次的名声还不够?你还想再来一次? 老何,老何,在家不在家?在家就出来管管!多少也是伱们老何家的种。 轧钢厂的,也好看我们机械厂的热闹?” 自打有了厂子撑腰之后,往常一向糯叽叽的阎埠贵,如今说话也有了底气。 面对傻柱的叫嚣,放到以前当教员的时候,就算是占了理,阎埠贵肯定也就是口头上占占便宜算了。 不说吃亏,肯定也占不了什么好。 了不起记在心里,回头等有机会的时候小小的报复一下。 哪里会跟现在一样,占了理不光不退让,看这架势好像还准备反打一样。 这边阎埠贵叫嚷着,那边老何家的屋子里面,白寡妇绕着身段,手里牵着何雨农从屋里走了出来。 也没走远,就是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对着傻柱: “好叫他阎大爷知道,我们家何大清托人传了口信,作为厂里的大厨,今儿在厂里值班。 今天晚上屋里就我们娘俩。 阎大爷您要是有什么事儿,不妨跟我直说。能解决的,咱们就直接解决。 解决不了的,就等回头我们家何大清回来再说。 都是院里街坊邻居,放到厂里还都是自己工友,什么磕磕绊绊的,我们老何家肯定不会给您添乱子。” 白寡妇这话说的进退有度,可话里话外全都是他们一家三口。 扔了在保定的孩子不说,连就在眼巴前的傻柱都没有算在内。 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是让傻柱靠边站,不要跟他们家靠近乎。 至于为什么这么提防着傻柱? 还得从前些天何大清给白寡妇的一条小黄鱼说起。 总而言之,从那天过后,白寡妇就一门心思的帮何雨农正位。 别说是傻柱,就算是易中海几次想要跟她说话,都被白寡妇给无视。 这里面的关节,阎埠贵自然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就这会来说,听了白寡妇这话,阎埠贵心里不光没有什么想法,反而心下还洋洋得意了起来。 让你傻柱叫板! 叫板了那么多年,终于轮到他阎埠贵硬气一回了吧?! “豁,老何这工作够忙的。也是,眼下厂里正在大刀阔斧的提高产量。 工作是艰苦了一些,不过好歹咱们厂的工资还有福利都跟的上。 你看何雨农这个子,比着刚来咱们院的时候拔高了不少。 这要是换到其他单位,可不一定能蹿这么高。” 前面几句对着何雨农比划了两下,算是夸赞,还没等笑容爬到白寡妇脸上,转眼又被拉扯了下来: “至于其他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你回头跟老何说一声。 傻柱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个话都说不好? 街里街坊的,往日说点闲话不计较也就算了,今天我就跟旁人一样,进门之前敲敲门,就给扣上了一个奉承的帽子。 也就是在咱们院里,这要是传出去了,怕是外面的街坊邻居会以为咱们院的人都没礼貌。 带头的傻柱都这么大了,竟然还不知道进别人的地方得敲门的道理。 大的都不知道,小的能知道么?也不是我话说的多,就算看不上傻柱,为了你们家何雨农的名声,多少也给教一些道理。” 阎埠贵这话说完,刚好看到院门被拉开。 “阎大爷来了?厂长在屋里泡茶,等着阎大爷进屋呢。” 说话是娄晓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会关上了院门之后,带入的身份竟然从机要秘书转职成了生活秘书。 听到阎埠贵喊门,看着李茂要过来开门的动作,直接就给包揽了过来。 “哎呦,娄秘书,厂长这.这未免也太抬举我了.” 阎埠贵脸上带着笑,得意的对着傻柱比划了一个表情之后,又冲着白寡妇说了一句: “老何家的你好好想想,就算傻柱不承认,明面上你也是他姨娘。 以前不在身边就算了,现在进了院,多少也得帮忙管教管教。 就算傻柱傻了一点,可早晚也是要有孩子的,儿子长歪了就算了。 好歹老何现在还有一些精力,好好的养以后的孙子就是了。” 说完这话,也不管白寡妇面上怎么纠结,也不看傻柱揉着拳头,恨不得现在扭头就奔前院的老阎家找阎解成谈谈心的模样。 阎埠贵直接一扭头,对着开门的娄晓娥笑了笑,转脸就奔着李茂屋里快步走去。 进了屋,摩挲着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巴掌大小,封皮都有些褪色。 辨析着翻看着页码,顿错了三四秒这才找到自己记录的那一页。 抬头,看向李茂,脸上写满了严肃:“厂长!咱们厂的一些材料成本太高了! 要是我带队的话,能把这些成本在往下压上一些1 (本章完) 第431章 海王的启程【六千字】 第431章 海王的启程【六千字】 “都是兄弟厂子,压的太狠不利于团结.现在的情况阎大爷也是知道的,压价的事儿暂时先不说。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阎大爷你能帮着后勤盯一盯仓库。 算一下厂里面饼的库存,怎么样在保证不影响厂里补贴的情况下,最大的抽调出一定的余量,支援一下真正有困难的兄弟厂子。” 屋内,李茂一边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请喝茶的动作,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在否定阎埠贵的提议。 “厂长.真不能压成本?” 阎埠贵放下手中小小的记录本,面上多少有些不甘。 本以为终于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却没有想到竟然得不到李茂这个厂长的同意。 在阎埠贵的这个角度来看,能够压低一些成本,这不应该是好事么? 见着阎埠贵不甘的模样,原本不准备把话给说透的李茂,只能继续开口: “阎大爷,咱们的工作不是这么做的。 如果我们的原料来自外面,我自然是恨不得阎大爷你能帮我把成本压低。 可问题的关键,咱们的原料都是自家人供给的。 都是兄弟厂子,这个价格本身就是一個差不多的均价。 是,这些原料的成本是可以压低,可压低之后,兄弟厂子的工作怎么展开? 左右咱们厂公账上的款项用不完,不如给兄弟厂子一个路子,也算是个人情。 回头等咱们需要调剂什么东西的时候,方方面面也好说话。” 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可真正的内里,却是阎埠贵这样身份的人根本就压不下来价格。 级别不够,喝不来大酒,又不能提供足够的便利,怎么可能压的下来价格。 这些关键的内容,恰恰又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咱们厂富余的面饼也是白给支援么?” 想到仓库里存放的面饼,阎埠贵心中就有些难受。 自打成了会计之后,阎埠贵越来越发现,自己有往守财奴那边发展的趋势。 想到仓库里的东西平白给了,就算东西不是自己的,心里也是阵阵的揪心。 “那怎么可能?1 李茂手中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口中快速的反驳: “这可是咱们厂的家底,怎么能够随便给了?我的意思是,阎大爷你这段时间联系一下,看一看有没有急需面饼发福利或者充饥的厂子。 咱们不要钱,只要物资,没有物资,合适的机械也行,实在不行,用带级别的工人交换也可以。 左右东西放仓库也是放着,还不如利用一下,提高一下咱们厂的底蕴。” “换东西?!这个这个可以压价?” 听到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阎埠贵的眼睛都变的倍儿亮起来。 大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搓了搓,面上的笑容还有些不好意思。 “一码归一码,这些东西可都是咱们厂辛苦攒下来的,又不是那些没有地方花的钱。 能够节省一点,换来更多的东西,那肯定是更好的。” 得到李茂的许可,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绚烂了起来:“得嘞,有厂长您这句话,就请好吧! 明天一早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清理出来,说什么也得给咱们厂换来一堆好用的东西。” 没了话题的阎埠贵一仰脖,把茶缸里剩下的茶水给喝了个干净。 许是因为现在身份不同的缘故,当着李茂的面,阎埠贵也不好表现出自己抠抠搜搜的模样。 要是放到之前,这一茶缸的茶水,他非得端回家把茶叶倒腾出来才行。 只剩下一个人的屋内,李茂抬起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如今的机械厂发展已经到了一定的瓶颈,想要突破级别的桎梏,不断地扩大规模,对内来说基本已经不太可能。 思虑之间,手指关节上不断回馈的反作用力,震的李茂手指有些生疼。 不等这边想出来个结果,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敲响。 “李茂哥,刚才我在中院碰上了冉老师,她想要跟你说说话。” 何雨水特有的,听上去就给人一种好欺负感觉的温软声音,免去了自我介绍。 “冉老师?冉秋叶?” 将被敲红了关节的手指收到桌下,心头想着的,却是其他的一些东西。 要说冉秋叶上门,李茂还真不好不见。 说到底,目前机械厂的特快培训班,还多亏了冉秋叶她爹在大学里的奔走才能落的下来。 要不然的话.普遍只有初中学历的机械厂会计,怎么可能会有大学教授愿意带班。 就算冉秋叶的幼师工作还了一部分情分,可比着机械厂被抬高的档次,多少还是有些亏欠。 “冉老师?让她进来吧?” 揉了揉手指关节,面无表情的李茂瞳孔闪烁了一番,心头已然开始估算起来。 她来干嘛? 不等心中揣测出结果,就看着红着眼睛,瞳孔黯淡的冉秋叶推门走了进来。 施施然落在椅子上,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声来。 “冉老师?” 左右不能在屋内冷场,李茂率先开口,算是打破了僵局。 “哎,厂长。” 见着李茂面色幽冷,冉秋叶心中哑然,面上失色,横竖不是的轻轻叹了一口气:“是我有事想要求您。” “哦?说说看?” 见着冉秋叶还是一副放不开的架势,李茂也不多说,只是点着头,意犹未尽的琢磨了下嘴角。 “我想.我想跟厂里申请调换住房.” 冉秋叶红着脸,同样也红着眼,到底不是那种背后数落人的品质,就算这会求人的时候,都说不出什么求情的话。 “换住房?原因呢?” 李茂没有应下,只是点了点手指,眉眼略带一些思索。 “原因.原因”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方才还红着脸的冉秋叶,脸色一下就被气的刷白,身躯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又担心自己重复的话会影响到自己在李茂跟前的体面: “原因,非说不可么?” 冉秋叶犹豫着,这反应,却是把李茂给弄得有些摸不准起来。 摇了摇头,口中说不上是感慨还是其他的轻笑着:“冉老师这话说的,厂里是有规章制度的,你不说原因,就算是我,也不好给你开这个口子。 毕竟厂里的工人那么多,今天你没有理由说要换房我给你换了。 明天立马就有其他人拿着同样的借口来找我。 不换吧,显得给伱开了特权,换了吧,厂里的房子就这么多,换来换去闹的矛盾不说,还不合心意。 弄到最后,坏了厂里工友的情分不说,互相的面子也都落了下去。 这头一开,那就不易于以后的工作进展。” 都没有说什么重话,可落在冉秋叶的耳朵里,却是越发的委屈起来。 糯了糯嘴角,面上挂着满满的委屈:“如果.如果用了我爸” 不等话说完就已经切断,可实际上,李茂已然差不多了解了冉秋叶的意思。 这是误会了李茂,认为他刻意的不办事,所以就想用人情来换这个房子。 “冉老师,我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你拿人情说事儿,不给我一个理由,我也办不成这事儿。 换房这种事儿,是要写申请的,哪怕是个随便的借口,也得给出来一个才行。” 李茂幽幽的说着,却不想冉秋叶就像是钻了牛角尖一样,一门心思的认为这是在逼迫她。 “我我在那边的房子里住不下去了.她们她们总是拿棒梗的事儿在背后数落我” 背后数落? 李茂很是认真的打量着冉秋叶,能被当事人听到的,怕是根本就不是背后,而是背在身后当面说了吧。 虽说整体环境上是好人多。 可沉默的大多数好人,在某些时候往往压不住那些能说会道,偷奸耍滑的人。 越是这样的人,私下里越是会阳奉阴违,捧高踩低。 看冉秋叶这副模样,想来怕是这些天连她爹都没有敢告诉吧。 “这不就是理由嘛?这么好找的借口,你直接说不就成了么? 申请回去写,你跟我说说,你想换到哪个院儿? 我话先说到前头,单元房那些都是已经确定好名单的,按照进厂先后和功劳来分的。 如果想要换到单元房?那是肯定不行的。” 李茂看向冉秋叶,玩笑一般的开口说着。 有些轻浮的语调,却是想着尽快安抚冉秋叶有些沮丧的心情。 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怕回头要是冉秋叶出门的时候还红着眼,中院有人会转着圈的在背后编排他的闲话。 “哎,谢谢厂长.我.我原也没有想换到单元房的” 冉秋叶抿了抿唇角,一双应该是修过的秀美细弯长眉下,微微褪去了一些红色的眸子,坠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之前有想过的就算换了其他的院子,别人要是打听到了棒梗的事儿,难免还会碰上那种人. 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住到咱们院.咱们院的人知道内情,就算偏了心,当面肯定也说不出来什么难听的话.” 一边说着,冉秋叶的头一边不自然的偏转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桌面下的双手,这会已经按耐不住的揉搓起衣角来。 “住咱们院?你想住前院?” 李茂挑了挑眉头,看了看因为天气而衣衫单薄的冉秋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私下摆放,今天的冉秋叶并没有穿着厂里发的工服。 虽然工服跟幼儿园有些不搭。 可到底是挂在机械厂名下的,就算不搭,入职的时候也发放了配套的衣物。 身体的温热,晕散着涂抹在手腕还有耳根的香膏。      好似暗香一样,认真品闻不到,不经意间又萦绕过鼻翼间的香味,在乍然寂静的屋内显得是那般突兀。 因为工作的原因。 四合院里包括于海棠跟何雨水在内的姑娘,都没有涂抹香粉或者香膏的习惯。 平时萦绕在他们身上的,不是皂角的衣香,就是加了中药的洗发皂的香味。 就算娄晓娥,因为出身的缘故,类似香膏一类的东西,也有些年头没有触碰。 “没我不想住前院的.前院有阎老师见着他,我们两个都有些拘谨的慌。” 冉秋叶抖了抖身子,抬起那张有朝着粉色扭转颜色的面颊,掺杂了复杂情愫的眸子望着李茂,渴望从对方口中,听到那个她想听到的邀请。 “不想住在前院?那总不能想住在中院或者跨院吧? 冉老师平时不往厂里去可能不知道。 这几天咱们厂跟隔壁的轧钢厂调换房子,除去前院,后院,还有后罩房之外,剩下的可都是轧钢厂的房子。 哦不对,还有聋老太太的置换过的房子,如果你想住那房子的话,倒是可以联系一下。 放心,厂里的住房补贴也是有的。” 李茂依旧是那般随意,口中说着说着,默认的划掉了后罩房的选项。 说到底,好不容易把后面的院子跟前面隔开,就算是李茂,也不想院里多出来一些其他人。 “后罩房也不行么?” 冉秋叶有些失落,被桌面遮挡的双手,这会已经快速的揉搓起来。 原本就紧张到不行的心脏,这会更是噗噗的加快跳动。 说出来了! 她说出来了! 抬起头,瞳孔内的情愫这会已经不见,没有遮挡的视线之中,满满的都是紧张和哀求。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平静的摇了摇头:“后罩房已经定给了娄晓娥还有于莉。 后院的空置房间,厂里也已经定下,准备作为临时的医药物品储存点,以及临时医务室给丁秋楠使用。 这附近住的机械厂工人不少。 遇上个头疼脑热,自己厂里的医生报销的时候总是方便一些。” 李茂也不看冉秋叶,也不想让冉秋叶瞧见自己的眼。 低头看了看茶缸的水面,先前浮在上面的一片茶叶,这会也晃晃悠悠的沉到了底层。 “算来算去,也就前院能腾出来空房,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只能考虑一下隔壁的院子。” “不不用就前院吧我跟阎老师也当过同事的那些尴尬应该不算什么.” 心中委屈的冉秋叶,不知不觉之间,眼眶又给红了起来,静静地看着李茂,起先细长的弯眉,这会也挂上了踌躇。 听着李茂开口,赶忙敲定了前院剩下的空房。 “其实.隔壁院子也不差的都是街坊邻居,到咱们院也就几步路,真要是有人欺负你,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一声,咱们这边都能听得到。” 李茂怔了怔,打量了一眼冉秋叶的眉眼,心头的不安越发的浓郁。 面上硬板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故作轻松的解释着。 “不不用了,我就住在前院就好了.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了看,前院挂的都是咱们厂的工服.肯定不会太为难我才对。” 说到这里,不等李茂应声,冉秋叶惆怅的眸子闪了闪,指尖从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衣角挪开。 撑在桌面上,微微的前倾,自然朝下的力道让坐着不显的雪子,拥有了自己的形状: “我回去就写申请,前院的房子,厂长你可一定给我留着。”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李茂只能点了点头,用着欣赏的目光,秉持着本心让视线飘过。 随着冉秋叶离开,嗅着空气中越发淡然的香味,李茂不由的皱了皱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是没有招惹过冉秋叶的才对。 将茶缸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双手交叠搭在脑后,目光巡视屋内,漫无目的移动的目光,并不影响心头的思索。 想着想着,脸色渐渐地又有几分不豫。 被一名姑娘告白,哪怕心中真的不喜欢,只要没有闹的太僵,事后回想起来,心中难免会闪过一丝怜惜。 不用扭头,放下右手,侧了侧身子,用右手从身后柜子的抽屉中,掏出一盒整理过,归属于中药性质的薄荷叶。 抽出一片扔在嘴里,嚼了几下,猛然张开嘴呼吸。 不同于燥热空气的冷爽,顺着口腔打入咽喉。 乍凉的刺激,让李茂的眉头缓缓放松下来。 拒绝了冉秋叶,或许会伤人心。 可要是不拒绝,就算身体扛的住,李茂也不想在过多的接触。 杜媛媛快要回来了。 这个时候在去招惹别的姑娘,很容易闹出来乱子。 一夜过去。 转眼姣姣换日升。 换了新喇叭的机械厂,在轧钢厂的喇叭声落下之后,缓缓的转播起了早间新闻。 人工播报,没有任何个人解读在内,纯纯就是朗读着带着新鲜油墨香味的报纸。 对于认字不多,没有多少时间看报纸的工人来说。 机械厂的广播那是饱受好评。 就算是上了年纪,夜里睡不着的老人,也是早早的泡了一壶茶水,拎着手把壶遛弯的同时,支棱着耳朵听着热闹。 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起来的早点摊那边,一手端着油茶,一手拿着豆皮卷油条,里面加了豆芽和蒜泥的过客,时不时的还会互相喊上几句,说一下自己的感悟。 打饥荒的肚子已经过去。 就算细粮兑换粗粮发放的事儿还没有转过来。 街头巷尾的烟火气,已经先一步通报了越来越好的日子。 伴随着上班铃声敲响,期间换了一个人朗读的机械厂宣传科,停下了早间报纸朗读。 将将坐在办公室,赶早批复了冉秋叶更早就送来的申请书之后,李茂也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昨天安排给阎埠贵的事儿,他也要把控一个大的方向。 厂里的生产进度,也得把控一下,看一看什么时候运到港口去。 火车这个时候都是公用资源,每一批从南到北,从北到南的车皮里,装的都是满满的物资。 想要运输自家的东西,李茂可是需要排队委托的。 就算有着杜家的关系,也只是拿到了一个靠前的牌子。 说到底这种长时间,大规模的运输,如果次次都特殊对待,很容易引起争端。 相比在老家的排队,东西弄到港口到泥轰,反而一路平坦。 只要钱给够,没有人去管什么皮包不皮包。 “叮铃叮铃~” 手边的电话响起,挂断了电话之后,原本有些忧心的李茂,心头也放松了一些。 “娄秘书,去通知刘主任跟轧钢厂协调一下,我们手上的这一次运输名额让给他们,让他们把厂里的卡车抽出来一天帮我们运农机。” “哎,好的厂长。” 娄晓娥口中应了一声,迅速的奔着刘海中的办公室跑去。 办公室的门锁着,敲门没有回应。 问了一圈,听到刘海中人去了车间之后,娄晓娥又赶忙奔着车间跑去。 等到忙活了一圈回来,身上的工服已经汗湿了一些地方。 到底是夏天,有些压着,夹起来的地方,容易窝汗。 “厂长,刘主任已经去协调了。让出了这一次的名额? 咱们这一次不走铁路?” 娄晓娥看向李茂,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好奇。 作为秘书确实是不该这么问,可要是作为没有投票权的合作伙伴,汶上这么一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对,这一次不走铁路,以后也都不走铁路。 之前预定的船已经交付,往后咱们的东西直接运到津门,从那边的港口装上去。” 李茂的回答让娄晓娥心中感慨的同时,难免又升起一些疑问:“那咱们的东西不过港口了?万一被人发现问题了怎么办?” “问题?能有什么问题,该给的前都已经给了,手续也都申报过了,只要手续没问题,能查出来什么问题?” 心情大好的李茂随意的摆了摆手。 没有联网的时代,全凭纸质文档,很容易就能办妥这些事情。 “这么说咱们以后也能当海王?” 听到李茂的回答,心中想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娄晓娥,登时心情大好。 “不不是我们是那边的公司。 就那边厂子的规模,哪怕是成本价,也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攒够钱的。 因为要去泥轰的原因,这些船是挂在那边公司下面的。” 李茂转了转眼珠,毫不犹豫的开口打断娄晓娥心中的幻想。 归属问题上,可是一定得分的清楚。 “哦,所以是厂长你一个人的?不知道我在那边的收益,能不能入一股进去?” 娄晓娥双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微微前倾,嘴角挂着笑容,心里想着美事。 “哦,不能。那边厂子的收益,早就被投到了扩大再生产的计划里。 计划书怎么写的,你不是看过的么?” 李茂摇了摇头,没有因为两人是合作伙伴,就给娄晓娥什么机会。 不管是想要赚钱还是掺沙子,李茂都不会给娄晓娥机会。 (本章完) 第432章 啊,我是被养成的那个?【六千字】 第432章 啊,我是被养成的那个?【六千字】 不提娄晓娥这边想要跟着李茂喝汤。 另一边,早在李茂已经放弃了使用的火车站,刚见过没有几天的白玲,正坐在一辆深绿色的小吉普上。 手中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被染成土黄色的手雷。 跟其他的同类不同,这个染了色的,在卡环那里被一个好似香水一样的东西所取代。 距离郑朝阳赔偿给她这个东西已经有些年月。 被刻意讨要回来,还换了颜色的物件,也快到了被抛弃的时候。 铿锵,铿锵。 渐行渐近的火车缓缓停止。 卷着浪头朝着空中涌上去的黑色云层,将视觉画面割裂开来。 爬升到贴靠中间,属于晌午的阳光,这会已经有些刺眼。 落在没有雨棚遮挡的月台上,拷问着刚刚褪去了凉爽的地面。 略过前面一节一节拉满了物资的车皮,视线来到靠后的几节。 不知道从哪一站开始被挂在最后,跟前面车皮完全不同画风的车厢从内打开。 手中将小皮箱拎在身前,头发后面梳着一个漂亮单马尾,粉面朱唇,眉梢英气。 被过长的路途打的有些疲倦的眸子,见到侯在月台上的白玲时候,也提起了一些心劲。 吸了吸鼻翼,一股别样于港口,属于老家的味道就已经灌入肺腑。 离开老家这么久,杜媛媛还是喜欢这边的风貌。 港口虽然繁华,可到底没有她眷恋的味道。 “媛媛,你这一身机械厂的工服,穿起来还怪好看呢。 你看看这身段收的,要是被某人看到了,眼睛非得看支棱了不可。 到底还是咱们媛媛,那小姑娘伶俐归伶俐,就是没有这股熟透的味道。” 身上一身便装,不显刻意却有着保护意思的将那個物件给扔到随身携带的皮包中。 今天是来接杜媛媛,自然不会穿着那些不引人注意的衣服。 作为曾经京都赫赫有名的铁三角,真正的有心人都记得这张脸。 几近作为名牌‘便衣’的白玲,在很多时候,起到的作用根本不是抓人。 震慑一些人,让他们提心吊胆的作用,甚至还要更大一些。 一抬手,在阳光下闪着光,被特意定做的表带拴着的梅花手表,在阳光下反光的有些耀眼。 拉开车门,身子往下一滑,完全没有过去的那股温软的知性气息。 干练的,就好像是一个刚从北边回来的假小子一样。 “白玲姐说的都是哪里话,什么叫熟透了?这话说的,好像我回来就是为了嫁人一样。” 心中早就知道李茂身边有着小姑娘的杜媛媛,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争论什么。 这个时候,不少曾经使用美人计立下功劳的人还在。 随着李茂的重要提高,身边没有她们安排的人,那才是让人奇怪。 只是收编,外加机缘巧合的添了一个添头? 对于杜媛媛来说,甚至比不上隔海相望的陈雪茹给的压力大。 两人口中打趣着,人多眼杂的月台,并没有多说什么话。 在耳边一阵大姐头,媛媛回来的招呼声中,白玲开着车,带着杜媛媛离开月台。 作为杜家的人,杜媛媛在铁路口里,名声非同一般。 要不是早早的就定下婚约,这些年还不知道要被媒婆把门槛磨成什么样。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原定计划是去一趟图书馆,借阅一些书籍的李茂,正蹬着三轮车行在机械厂朝着城内的路上。 刚转过岔路口没有多远,就看到一辆刚刚清洗过没有多久的小吉普停在路边。 旁边的路上,每一个路过的行人,越过了旁边的吉普之后,总是要回头窥探一眼。 窥探之后,却又如出一辙的带着一些惋惜和惊艳。 副驾边上,先前开车的白玲正站在旁边,一板一眼的。 见着李茂靠近,白玲更是主动的朝着这边走来。 “白玲姐?这是.” 不等李茂说出心中的疑问,就被白玲摆手打断:“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媛媛快回来了。” “嗯?1 心中略微吃惊,震撼的同时,却也没有说类似‘怎么这么快’之类的话。 虽然,距离白玲说出这话的时间确实是太近了一些。 “那,三轮车白玲姐帮我骑一下?” 停车,下车,一倒手,李茂就快步朝着杜媛媛那边走去。 说到底,对于杜媛媛这么一个挂在心头的姑娘,这么长时间不见,已经过去的春天,忽然又散发了活力起来。 众所周知的,春天不是季节,而是某种心情的直白表述。 听着属于李茂的声音响起,吉普副驾上的杜媛媛整个身子微微扭转,乌黑的发尾甩动着在空中残留跟老家味道不一样的香味。 简单的梳洗修整过后,已经褪去了疲惫,转而变得清凉,剔透,好似会说话一般的眸子,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凝在了李茂身上。 从前的车马很慢,书信很远,寥寥一生的时间,只够爱上一个人。 带着这个时代气息的杜媛媛,就像是那句话里一样。 目光相接,撞动的不止是一个人的心尖。 雾霭丛生,不能言语的水雾,已经在眼底酝酿。 没有遇到之前,李茂以为自己不会有这么大的感慨。 可随着日子越长,时不时翻看过往记忆的李茂,心中早就镌刻了属于杜媛媛的影子。 跟陈雪茹亦或者是于海棠等人不同,杜媛媛在李茂心中,有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李茂面色默然,步子不紧不快,绕着吉普前面走了一圈,视线却没有从杜媛媛身上挪开。 拉开车门,坐上主驾。 看着在视线内占比越来越高的杜媛媛,轻声笑了笑:“回来了?我应该去接你的。” 你走,无论多近,我不送你。 你来,无论多远,风雨交加,霜雪漫天,我都会接你。 不在言语中的情谊,已经通过瞳孔,将心意传达到位。 说话之间,原本隔着操作台的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素手交叠,四目相对。 “走吧,我请伱吃饭。吃完饭,我们去新房逛一逛。 要是没有什么差错,我就带人把屋子收拾一下。虽然平日里也有过去打扫,可到底没有住人。” 吉普车启动,尾气吹起的尘土,车轮也缓缓转动。 向着城内驶去的小吉普,空荡荡的留下刚刚适应了三轮车方向把控的白玲。 有一说一,单马尾和双马尾掌控的方式和力度,是完全不同的。 同样的,骑惯了自行车的长腿,蹬起三轮车来,也得重新适应一下才能把控方向。 “不是?!我还在这呢1 原本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只吃瓜蹭饭,不当电灯泡的白玲,站起在三轮车上,看着突突远去的两人,想着背叛了她的郑朝阳,心中满满的都是委屈:“我还在呢.” 彼时,车轮转动,杜媛媛一双活泛过来,同在港口的时候完全不同的眸子,深处明媚流波。 爱一个人的感觉是藏不住的,就算不从眼里出来,也会在别的地方溢出。 “今天不去新房了,去我那。 平日里白玲姐帮我打扫的,不用过多的收拾。 我那还有一小坛单独存放的梨花白,小酌两杯,解一解心中挂念。” 一挂桂花馅的糕点,油纸打包的几个小菜,就算是摆了一桌饭菜。 不是买不起大鱼大肉,只是两人的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弄那些噱头。 温馨的宛如家常,才是最好的选择。 坛口倾倒出的梨花白清冽非常,碰了碰酒杯,对着一饮而荆 知道李茂一向把喝酒不开车挂在嘴边,不管是在港口,还是在老家,杜媛媛从来喝酒之后从来都没有开过车。 看着李茂开始褪去稚嫩青涩的面孔,仰起脖子,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之后,脸颊的粉色红晕,怎么遮都遮掩不祝 杜媛媛不爱红妆,也不爱涂胭脂,口红。 “一些时日不见,经过历练之后,你越发的俊朗了,心中虽然有些不高兴,可到底来说,男人还是得经历一些的。” 对碰着刚喝了一杯酒水,端着酒杯放下不是,收起来也不是。 只是听着这话,李茂心头泛起的古怪意味越发的浓郁,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过去大家族里面,正妻对小妾说的话?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所以.陈雪茹是妾? 口中轻笑着摇了摇头,浅浅的平衡了一番,不光是为了陈雪茹,也是为了给于海棠跟何雨水说两句好话。 好女人别放弃,坏女人别错过。 身边暂时没有坏女人,这几个好女人,自然不能偏袒的太狠。 “媛媛这话说的,倒是有了居家做主的底气。 可惜这边都离不开我们,那边的家底,只能让陈雪茹代管着。 说起代管,陈雪茹在那边经营的也还不错。 孤身在外,本来就已经不容易,更别说还是为了给我们打拼。 心里不懊恼,就已经是好的。” “这话说的倒是不偏倚,有点家里当家做主的味道。白玲姐跟你说了我这次回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趁着芳华倚在,洒脱几年,还是?” 话不说完,留有余地,杜媛媛双手捧着下巴,对外人一向冷清的脸上,眉宇之间,挂着的全都是希冀。 从知道婚约就开始养成。 就算是李茂,也想不到杜媛媛的情谊到底有多么深厚。 明明已经渴望结婚,可嘴上却依旧在说尊重李茂的意愿。 李茂芳华倚在,可比他大了几岁的她,在外人眼中已经不是那般青春。 放到后世风华正茂的年纪,在这个时代来说,就已经是熟透的水蜜桃。 这个年纪放到十六七岁就结婚,一年一个,三年两个的乡下,已经会有人说闲话。 看着眉眼之间满满都是关切的杜媛媛,回忆过往想了个通透的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这件婚约从定下开始,就是奔着让杜媛媛当童养媳照顾他的念头去的! 要不然的话,那老两口也不会奉献的那么果断。 至于儿子长成什么样? 真就是饿不死就行。 至于品格和能耐,全都让杜媛媛自己培养定制。 闹了这么一大圈,合着他才是被养成,被定制的那个. “媛媛这话说的,什么芳华不芳华的,这个年纪不正是应该结婚的时候么? 巧在媛媛你也是这般风貌,合该扯了证,早早的结婚才好。” “再饮一杯?” 杜媛媛听到这近乎直球的话语,心中不受控制的涌出一股喜悦。 说到婚事,粉色还没有下去的脸颊,这会已经有顺着脖颈朝下蔓延的趋势: “准备好了?其实我没有催着你的。” 一向果断干练的杜媛媛,在这一刻,就像是普通的小姑娘一样扭捏婉转了起来。 李茂不是初哥,对上那双情感快要满溢的眸子,心底依旧不停的震动。 就在杜媛媛等着回话,拎起酒坛顺势倒酒的时候,忽然被李茂给压住了手腕。 不解的目光落下,不等多言,身心就是一颤。 在这个牵牵手就算约定的年代,被突然靠近顺势揽在怀中啄了唇角,对于杜媛媛已经很是大胆。 “等院子收拾利落了,咱们就结婚。 老丈人那边,还得媛媛你帮我说说好话。你知道的,杜卫国这个妻弟,之前拿着那东西的时候,可没少折腾老丈人。 就算是我隐姓埋名的时候,也从老丈人手里坑了不少好东西。 实际上,那些东西就算到了现在,我都没有用完。” 贴着耳根呼出的热气,这种近乎自曝其短也要让杜媛媛答应的架势,挠的她的身子不觉软了起来。 在大院中一向被当成杜卫国护身符的杜媛媛,英气的眉梢之中,竟也有了属于女孩子的柔软。 “其实.我爸是知道的” 赖在李茂的怀中,明明有着热气,却依旧不觉的黏腻。 陡然的温馨之中,感觉从没有喝醉过的自己,竟然有些醉意。 方才还力气十足的手臂,这会竟然绵软起来。 贴着李茂的心口,听着彤彤的跳动。 嗯,不是那些笑话里面,用怀表充当的心动声音。 感知着李茂身体的变化,多少了解过一些的杜媛媛,落在地上的脚,不觉扣着脚趾,朝着内侧拧了拧. 港口很开放,纵然不能离开华润公司周边。 可一些风头依旧能够吹进来。 男男女女不少的华润,其中的年轻人,并不是很能抵抗那种类似龙虎豹的诱惑。 当然,杜媛媛没有看过,但是偶尔的时候,也能听到一些风声。 要知道,去到那边的并不全是单身,不少结了婚的小嫂子,被局限起来,没有其他打发时间手段的时候,聊天也是那般火爆。 工作的时候自然是工作。 私下里的时候,也有这各自的私生活。 “老丈人知道?” 单手斟酒,尽可能的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要太过凸出,免得惊吓到杜媛媛的李茂,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 虽然之前说过一嘴,可听杜媛媛这话的意思,似乎是从一开始,自家那个便宜老丈人就知道是自己。 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嘶. 那老丈人这戏码做的挺厉害啊! 为了演下去,扛着小金库被榨干不说,还硬着头皮给家里添了两个娃娃。 而且这俩娃娃,还都是男孩! “哎,是知道的.其实不光是我我爸也一直关注着你的 有些时候,真的认真盯着,那些手段骗不过的。毕竟不是人流密集的地方,只有一个人,换来换去怎么可能有差错。” 杜媛媛软着身子,伴在李茂侧身,软软垂下的手腕,正搭在他的大腿上。 明明已经靠近膝盖,可还是被突然充盈的东西给顶了一下胳膊。 看着李茂那陡然变色的脸,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升起自傲的同时,面上的红色也越发的火红。 不动声色的换了换角度,佯装没有发现,给李茂留着面子。 杜媛媛私下里跟白玲一起洗澡的时候,可没有少听这个单身却什么都懂的姐姐胡咧咧。 什么细枝中果,磨人榨神的盘,这些都是知道的。 虽然不相信白玲这个口头战神的理论,可想到李茂的反应,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升起一念隔空嘲讽的念头。 哼,什么陈雪茹,什么何雨水,于海棠! 在本宫这里,连当嫔妃的资格都没有! 区区才人,离着本宫差了好几个档次! 心中还在这般胡思乱想的时候,方才还询问的李茂,面颊贴的却是越来越近: “梨花白虽好,可到底是有些凉了,媛媛,你帮我温上一口可好?” 杜媛媛懒着身子,贴着李茂的心口微微抬了抬头,自以为醉酒浮在眼里的迷离,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唇角微微张开:“怎么温.呜.” 凉烈的酒水,在口中缠绕。 软绵的身子,软软的贴合着。 笨拙的回应之中,杜媛媛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一下。 双手用力的推了一下李茂,面上的颜色更加润红。 “你现在太早了.” 扣着扣子,慌乱的神色不复往日的干练。 李茂松了松肩膀,面上带着一些微微的歉意。 原本只是本能顺势,可真到上了手之后,那堪比锦绣滑,软,绵,腻的手感,一下就让人不舍离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门,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呦,吃着喝着呢? 你们两个跑的到是痛快,开着小吉普满大街的转悠,前脚买了糕点,后脚又换了条街买小菜,最后转悠了一大圈,城区转了一小半。 知道我为了撵你们,蹬着三轮车跑了多远的路么? 你们倒好,小酒喝着,小菜吃着,谈情说爱,脸都红的厉害。 怎么的? 看你们这架势,合着我饭菜都吃不上几口,就得帮你们当司机,在把李茂给送回去不成?” 关上房门,白玲双手掐腰,口中说着打趣的话,目光在杜媛媛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还有红的异常的脸上划过。 心中有了些猜测,可面上却像是没有发现一样,给两人留着面子。 说到底,只是早了一些。 老早就敲定了婚事的两人,差的也只是程序。 当然,就是差了这程序,在小旅馆开房间都得被小脚老太太提溜到公安训话的事儿,那就不用说了。 这年头,不少没有经验的年轻人,在家里放不开,想着到了旅馆放开一下。 结果事还没办就被小脚老太太找上门的事儿,屡见不鲜。 “嗨,白玲姐这话说的,几杯梨花白,我还能喝醉不成? 左右我是骑三轮车,又不是开车,骑的慢一点回去就成。 成了,今天就到这了,媛媛刚回来,身体还有些疲惫。这边就交给白玲姐,帮我好好的照顾一下。 回头等我们结婚,我请你去帮我收拾房子,准备席面。” 李茂平复着呼吸,嘴上同白玲说着话,视线却根本没有离开杜媛媛身上分毫。 看着杜媛媛羞红的脸。 李茂就像是没事的人一样,完全没有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大惊小怪。 “呸,你个坏心眼的,你们结婚,我去帮你收拾房子,还得找人帮你做席面? 合着弄了半天,这操心伺候人的活,还是你的好意了? 你怎么不说的干脆点? 回头等你们晚上的时候,在把我当成丫鬟喊进去帮忙推背啊! 真的是,往日里一口一个白玲姐,到事儿上的时候,全都当我是个添头。” 白玲依旧口中打趣着,尽可能的不去想郑朝阳那个王八蛋。 见着两人黏腻的模样,赌气一样的快步来到桌边,拎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 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无视顺着脖颈滑到深处的凉爽劲儿,一副自暴自弃的语气: “成,既然你们把我当丫鬟,回头我就去把老牛前院的房子给买了去。 到时候咱们院挨着院儿,真要是需要了,喊我一声,我翻墙就过去了。” 看着猛灌了一气酒水,说话越发豪放的白玲,李茂也不好多待。 习习晚风撩着眉梢,李茂心中也在思虑着以后分割时间的比例。 嗯,身边的好姑娘不少,可不能让她们伤心。 刚好白玲说要跟杜媛媛当邻居。 刚好在四合院帮李晓梅看房子的时候,让白玲去陪着杜媛媛。 (本章完) 第433章 崔大可,没了!【六千字】 第433章 崔大可,没了>六千字】 街边的路灯明暗间错的闪着。 这会的天色不算太晚,路上依稀能看到一些骑着自行车,脸上挂着些许醉意的人。 左右这个时候的车不多,还算宽敞的大路上,就算并排跑着几辆三轮外加几辆自行车都不会觉得拥挤。 对向交错的时候,还有沾染在衣服的上荤菜味儿和酒气荡在空气中。 通过他们的服装辨析,许是一些在自己厂里算的上号的人物。 想想也是,能够吃上这些东西,晚上还能喝的醉醺醺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工人。 这个点的普通人吃过了饭,就算不早早的熄灯睡觉,也不会浪费体力在外面溜达。 肚子里吃的那几口东西,是用来扛过夜晚的根底。 前方的影子,被身后的路灯扯的越来越长,追赶着倒影的李茂,骑行之中,眉宇也深沉了起来。 虽然已经接受了会跟杜媛媛结婚的事实,可李茂心中还是有着清楚的认知。 没有患难与共,没有至死不渝,只有过往的经历充填,加上占据了很大比重的见色起意。 说是完全信任,多少有点太过夸张。 如今确定了结婚进程,后续的情感经营,还需要李茂细细琢磨。 骑着三轮车渐行渐远,越发的接近四合院,李茂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快。 这些天,院里闹腾的事儿不少,之前没有想着搬出去的时候还不觉得。 这会有了后路,李茂对四合院里的腌臜事,心头也升起了一些厌烦。 厌烦从心底爬到眉梢,带着脚下的踏板,被蹬的越来越快。 也就是三轮车不会说话,要不然高低得张嘴骂上两句没本事乱撒气。 四合院,中院。 老贾家已经熄了有二十多分钟的灯,忽然被拉亮了起来。 被撵到院里的棒梗,坐在易大妈屋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捧着大红公鸡碗,碗里盛着秦淮茹省下来的方便面。 还没有来得及吃面,迫不及待的嘴就已经贴到了碗边,浅浅的吹了几口,吸溜吸溜的喝起汤来。 棒梗不知道秦淮茹口中说的汤有营养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这大骨头棒子熬出来的酱料汤确实好喝,咸咸的,辣辣的,吃上两口,精神都好了不少。 “出事了!崔大可崔大可死了!!1 伴着老贾家屋内的灯泡亮起,贾张氏的声音破锣嗓子一样扯起来。 有些沙哑的声儿,有些像是外号老恬的鸟,听着刺拉人的耳朵不说,还让人心头聒噪。 也就是贾张氏声音抬起的瞬间,一双小小的手捧着大碗的棒梗,忽然被吓的打了一个激灵。 自打秦淮茹离开家之后,棒梗在老贾家过的日子不算多好。 等到出了事,断了子孙根之后,贾张氏对棒梗的苛责更是变本加厉。 猛然听到这声音,棒梗身子一哆嗦,手中的碗一翻,滚烫的汤汁全浇在了自己身上。 “呜呜呜!面!我的面1 棒梗一边哭,一边把手里的筷子给扔到一边,身上烫归烫,可鼻子闻着馋人的香味,还是伸着手把落在自己身上的方便面捏着往嘴里喂。 贾张氏的呼喊,并着棒梗的哭声,唤醒了中院的街坊。 就连刚搬到中院住着,没有开灯,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回顾自家曾经风光的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摇晃的站到窗户根旁边。 满头的银白色发丝,就算屋里不开灯,依旧显的有些突兀。 “棒梗!我的棒梗!怎么了?怎么了?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别捡了,赶紧把面扒拉到碗里,妈给你过热水烫一下还能吃1 屋里正在帮易大妈缝制衣服的秦淮茹,慌乱的放下手中的活,顾不上动作太大被扎了一针的手指,眼眶里沁着泪,匆忙的跑出门。 看着棒梗身上浇的汤汁,心疼棒梗,也心疼这一碗面。 机械厂的福利待遇虽然好,可想要攒钱给棒梗看病的秦淮茹,更多的还是把东西攒下来,卖给了想要尝鲜,手里又有余钱的街坊邻居。 别看就这一碗面,那还是秦淮茹经过了好一番内心搏斗之后,这才省下来给棒梗吃的。 至于她自己? 从厂里发福利到现在,那是连口汤都没舍得尝一尝。 不光是她,就连已经不用吃奶的小当,秦淮茹也没有舍得给吃上一口。 秦淮茹这边顾不上贾张氏,可贾张氏却不会放过秦淮茹。 “你个没良心的蛆!我们老贾家真的是瞎了眼,怎么找了你这么一個儿媳妇? 没听到当娘的在这边喊呢么! 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轻重!棒梗别哭了,嗷嗷的听的人心烦1 先前快要跑到门口的白条条贾张氏,感受到开门扯过的风刮在身上,汗水蒸发带来凉爽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套了一身外衣。 惊恐的看了一眼右手无力耷拉在炕边的崔大可,踉跄着脚步,跌跌撞撞的到了门口,就对着秦淮茹训斥起来。 死在了她身上,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更别说,崔大可死的模样,看起来跟过去打趣时候说的马上风一个样。 前脚出了门,后脚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没有人养活的贾张氏,眼睛咕噜一转,对着秦淮茹就嚎了起来。 甭管有没有道理,贾张氏准备先把秦淮茹合该养活她的事儿给重新定下来。 白吃白喝了大半辈子,想让她贾张氏去工作?! 别说门,窗户都没有!四面垒严实的墙头,谁要是敢爬爬墙,贾张氏能在里面拿砖头把人打出去。 主打一个好吃懒做,一辈子初心不改。 “你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早就从你们家分出来了1 秦淮茹口中反驳着,说话的语气因为节省口粮的缘故,多少有些疲弱。 给人听起来的感觉,就好像底气不足一般。 “呸!你个黑了心的蛆!分出去就能不管我了?我们老贾家当初就不该发善心把伱从乡下给捞上来! 你个丧门星,坑了我们家东旭不说,竟然连崔大可都给坑了。 你说说你,祸害了我们老贾家这么久,让你养活我跟棒梗,那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还给脸不要脸的在这跟我顶嘴起来?好啊,好啊!秦淮茹你给我等着,你看我不拿擀面杖把你的嘴给抽起来1 贾张氏色厉内荏,纵然喊的跳脚,也没有敢朝屋里迈动一步。 “干嘛呢,干嘛呢!大晚上的吃饱了不睡觉,在院里瞎嚷嚷什么? 贾东旭他娘,你说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院里可着你嗓门厉害还是怎么着? 怎么的?说我秦姐? 我寻摸着,不管是贾东旭还是崔大可,好像都跟秦姐没什么关系吧? 贾东旭那是自己没出息,跟人耍钱把自己气死的。 至于这崔大可?人在你屋里,谁知道怎么没的? 说不准是你下药下的太狠,把人当劈柴给烧没了。你也不想想,那给牲口用的东西,就算你受得了,他崔大可那个虚货受的了么?” 下身一条不知道什么衣服改出来的大裤衩,上身穿着一件洗到浅蓝色的背心。 脚下踢踏着一双布鞋,都不等衣服捋匀秤,傻柱就揉着眼睛在院里嗷嗷了起来。 前些天被张萌榨的身子,这会停了补的药才显出亏损来。 左右吃了晚饭没什么事儿,人倦活儿缩的傻柱,打着哈欠沾了枕头,没三秒就打起了呼。 也就是刚才嚷嚷的跟秦淮茹扯上了关系。 但凡没有秦淮茹,就算是贾张氏叫破了大天,傻柱也不会睁眼。 顶多被喊的烦心了,用枕头捂着耳朵翻个身继续睡。 “你你怎么知道?!傻柱!是不是你害的我们家大可!我们家大可是个壮小伙! 要是你没有害他,他怎么可能没了! 对,没错,肯定是你傻柱!我们家大可到了院里的时候,就跟你傻柱不对付,你有动机!你有动机! 报案,我要报案,傻柱,你等着,等着厂里保卫科过来,非得把你关铁篱笆里等着秋后吃花生米不可1 被说中了的贾张氏,心中猛然一惊。 担忧害怕的同时,心底也盘算起怎么把这事给坑到傻柱身上。 “豁?!还真是吃牲口药吃的?乖乖了!我说贾东旭他娘,你这年岁了还干这事儿,还是跟崔大可一个壮小伙。 你这话说出来害臊不害臊啊1 听到崔大可的死被他言重,方才还有些困顿的傻柱,这会一下就来了心劲。 无视了贾张氏说把他送到保卫科的话,转而一脸幸灾乐祸的嗷嗷了起来。 那扯着嗓子喊得,就算隔着院儿,都能听到贾张氏害不害臊的话。 就这声音要是放到山里,怕是得回荡个九转十八弯都不带停的。 “啥?崔大可被贾张氏喂了牲口药找乐子把自己玩死了?! 乖乖,这新鲜事儿可是头一次听说! 贾东旭他娘,你这一顿是准备吃多饱啊?竟然奔着要命的玩?1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喝的醉醺醺的阎解成,扶着前院和中院连接的月亮门,踉跄的趴在门上嚎了起来。 经常看喝醉人闹乐子的人都知道。 人喝醉了,不光胆子会变大,力气控制不好,就连说话的声调也会嗷嗷的往上涨。 这会的阎解成就是这样,被这么一嗷嗷,院里就算想要捂着枕头翻过身继续睡的街坊邻居,都被吵的睡不着。 “一个个的喊什么喊呢?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中院闹出的乱子是吧? 柱子,你还愣着干嘛?不管崔大可多不是东西,高低也是一条命! 赶紧的,去喊机械厂的丁大夫!人命关天,万一人还有救,被耽误过去了,这责任你承担的起么1      易中海黑着脸,一手穿着衣服,一边在口中嚷嚷着让傻柱去喊人。 还没干嘛呢,就已经把锅甩到了机械厂身上。 “哎!易大爷这话说的对!他崔大可虽然不是个人,就连吃药都是吃的牲口药,可高低是条命。 不就是喊人么,我这就喊去! 那什么.秦姐啊,你赶紧带着棒梗换一件衣服,你看棒梗身上浇的汤,过一会就不好洗了。” 附和易中海话语之间,傻柱还不忘趁机骂上崔大可两句。 骂人的同时,更没有错过对秦淮茹示好的机会。 秦淮茹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沉沉点了点。 反观贾张氏这边,听到有机会甩开自己,立马甩着手跳脚起来:“对!我们家崔大可还活着! 都怪你傻柱!这要是耽误了时间,把人给坑死了,我跟你没完! 还有机械厂的丁秋楠!没听着老婆子我嚷嚷出事了么!怎么的,不在一个院住就不知道主动上门帮忙了是吧? 你个黑心的蛆,心怎么那么黑啊! 赶紧出来救人,救不活我们家崔大可,我就跟你们机械厂没完1 眼睛咕噜一转,准确把握住了关键词,心中想着让机械厂还有傻柱给他养老的贾张氏,嘴里反应的那叫一个快。 不夸张的说,在未来有可能要干活的压力下。 贾张氏的嘴,反应的比她脑子还快。 随着几人的吵闹,原本不愿意过来的前院街坊,也被迫的来到中院看戏。 就看着老贾家门口,被剧烈到震的房梁上的灰都索索往下掉的砸门声从睡梦中惊醒,耐着脾气穿好衣服,套了一身白大褂的丁秋楠,一脸铁青的站在老贾家门口。 人都已经到了门口,丁秋楠才想起来一些关键的事儿。 “进去啊!你干嘛不进去!跟个木头一样怵在这里干嘛?我跟你说姓丁的小娘皮,要是我们家崔大可因为你这会磨蹭没了命! 老婆子后半辈子就赖上你家了! 就算你结婚,头上也得多我这么一个祖宗供着1 看着丁秋楠止步不前,心中已经肯定崔大可死了的贾张氏,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真想怎么样无所谓,重要的是,她贾张氏能不能找到剩下的小半辈子啃的饭票! 贾张氏叫嚷着,其他的街坊邻居也同样有些疑惑。 “你进去把崔大可的衣服套一下1 丁秋楠秉着嘴角,脸上一脸难看:“我还没有嫁人,没有谈恋爱,就算是工作需要,传出去也会影响名声。 到时候我要结不了婚,你负责赔偿么1 口中说道着,到底丁秋楠也不是一个好对付。 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的街坊邻居也跟着捧场起来。在这其中,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傻柱。 “我觉得吧,丁大夫这话说的没毛病,就算是大夫,人也是个黄花大闺女。 看病归看病,看人身子这算怎么一回事? 你就算到医院里,这不搭边的病,怎么也不会让女医生看人的身子吧? 说的不好听一点,贾东旭他娘,你这是在帮着崔大可对人小姑娘耍流氓啊! 啧啧,真不愧是你,你们这一对儿,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玩的花的,我活到现在都头一次听。” 傻柱话音落下,被分割了关系,如今名下连一套房子都分不到,这些天已经打了注意,准备在丁秋楠身上使劲的阎解成,这会也跟着叫嚷起来: “虽然我看不起傻柱,觉得他没脑子,但是就今天这话,我觉得人傻柱说的没错! 说破大天去,人丁大夫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要是传出去,往后还有谁跟她相亲? 你们崔大可的事儿是事儿,别人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就不是事儿了? 要我说,贾东旭他娘你也别在门口磨蹭了。 你跟崔大可都扯了证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你就赶紧进去给崔大可套一身衣服,别耽误了治疗。 当然,要是崔大可真的死的透透的,你也出来说一声。 左右已经有人去喊街道和公安,要是已经死的透透的,咱们这些外人就不进去凑热闹了。 万一咱们进去破坏了什么线索,回头在被你给赖上,往后那不得白养活你这个老虔婆?” 到底是酒壮怂人胆,平日里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阎解成,今儿竟然超常发挥。 知道偏帮还不算,竟然还真的说出了一些道理。 “进去?我才不进去!我这人胆小,当年老贾没的时候就吓的我三天三夜没合眼! 后面东旭没了,又吓的我好几天没胃口吃饭。 这要是进去吓着了,但凡吓出个好歹,谁养活我?不去不去!说什么都不去1 贾张氏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晃来晃去,就是找着借口拖延时间,好把崔大可没的事儿给栽到别人身上。 这个别人无所谓是机械厂,丁秋楠,傻柱,秦淮茹,亦或者是其他的谁。 反正只要后半辈子不让她干活,贾张氏就一门心思的赖上去。 “嘿,贾东旭他娘,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你扯了证的男人光着,你不进去给他穿衣服,难不成让别人给他穿? 再说了,你自己都不愿意去,凭什么让丁大夫进去? 人丁大夫欠你的?该拿自己的名头给你开玩笑?要我说,你要是在拖着,干脆咱们谁都不进去,全当崔大可死的透透的,回头等保卫科还有公安来解决算了。 到时候该怎么算怎么算。 要是吃药吃没的,你贾张氏也脱不开身1 瞥了一眼落在人群最后面的秦淮茹,傻柱心头一阵激荡,不知道怎么的,心下一狠,就盘算起了其他的念头。 贾张氏活着会对秦姐产生影响 要是贾张氏没了.秦姐岂不是没有人管着她要是愿意嫁岂不是. 心中想着美事,傻柱这边火力也开了起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奔着把贾张氏敲定成这件事的真凶。 不管蓄意还是无意,左右都想着把这锅扣到贾张氏身上。 反正之前贾张氏说漏了嘴,说是崔大可是马上风。 喂了牲口药的马上风,就算贾张氏跟崔大可领了证,怕是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当然,这只是傻柱心中的臆想。 傻柱虽然度过几年书,能认识一些字,也会写一些字,可说到底,他没有正儿八经的了解过如今的律法。 对于保卫科还有公安怎么处理,全凭脑子里面的感觉。 感觉没错,那就没罪。 感觉错了,就算拿不出证据,那人也是有罪。 这么多年来,在这四合院里,傻柱一直是这么一套行为准则。 就连在厂里,也差不多都是这个调调。 要不然得话,傻柱平日也不会把厂长喝血,他跟着吃口汤的话挂在嘴边。 “不行!我们家崔大可没死!还有救!救不活就是丁秋楠还有机械厂的锅1 贾张氏口中嚷嚷着,半个身子有意无意的挡着门不说,光是嘴里叫板,身子上面就是一点都不付出行动。 明明丁秋楠就站在身边,仗着吨位优势,用力推一把就能把丁秋楠给推进去。 可偏偏的,一向本着能动手就不叨叨的贾张氏,今儿就是转了性,一直嘴上说这,就是不动手。 就在院里人看热闹,当事人想甩锅的当下。 前院之中,突然传来了阎埠贵的声音:“保卫科和公安来了,王主任和厂长也来了! 让开让开,赶紧让开1 按照道理,李茂的级别高,应该是放到前面喊。 可今天的事儿有些古怪,本着不让自己人吃亏的原则,在喊人的时候阎埠贵直接就把李茂的名字给放到了最后。 “听见没?顶事的来了!赶紧都让让道,早点把这事解决了,街坊邻居也能早点睡觉。 真的是,大晚上的来这么一出,膈应人是一说,吓人才是真的烦。” 傻柱翻了个白眼,口中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叫嚷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易中海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说来也怪,平日里总是喜欢控场的易中海,今天竟然除了开始那一句,就没有在说过别的话。 就连这会街道还有保卫科来人,易中海都悄悄的往后缩,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太过靠前。 “张崔氏!怎么回事!崔大可人呢?” 因为崔大可是入赘的缘故,看不惯贾张氏的王主任,秉持着本心尽力公正的主持工作。 可在称呼上面,还是把贾张氏喊成了张崔氏膈应一下。 “人?我们家崔大可还在里面呢!王主任你可得给我做主,都是这个黑了心的蛆!为了她那点破名声,就是不肯进去给我们家崔大可治病! 我们家崔大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让我老婆子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得日子没了着落,王主任你可一定得给我做主1 贾张氏叫嚷着,关于称呼的问题,惯是没脸没皮的她根本不在意。 “张崔氏!话说出了口,可是要负责的! 诬陷我机械厂的人!你做好跟我们厂打官司的准备了么! 别以为信口胡说就能遮掩过去,过去有个职业叫仵作,现在叫法医。 欺负我们机械厂?你张崔氏自己掂量一点1 心中窝着气的李茂站出身来。 作为机械厂的厂长,自然不能看着手底下的人被冤枉! (本章完) 第434章 吓瘫的贾张氏【六千字】 第434章 吓瘫的贾张氏【六千字】 李茂这边正说着话,周围的环境不觉之间便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盯向贾张氏,想要看看她嘴里能说出来个什么东西。 都被叫成张崔氏,这般打脸,怎么说也该有点反应才对。 就看着贾张氏的眼睛咕噜转了一圈,二话不说直接就瘫在了地上,口中哼哼唧唧,眼泪都挤出了好几滴: “不活了,活不成了.你们就欺负我们老贾家没了男人!什么世道,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1 贾张氏也不觉的丢人,一把扒拉开凑到近旁的街坊,两眼一红,越哭还越厉害。 “贾张氏,你在这里缠着没用,赶紧让开门,让保卫科还有公安的同志进去看一看。” 王主任看了一眼人群中揽着棒梗不让上前的秦淮茹,面无表情的催促着。 对于贾张氏这种人,王主任根本没有多少好脸色。 别的就不说,之前大家伙在一起干活炼钢的时候,贾张氏可没少偷懒。 只要一个不留神,人就不知道躲哪清闲去。 “我不!你们这群瞎了眼的孽障,黑了心的蛆,明明就是他们机械厂故意不给我们家崔大可治病,故意耽误时间! 他们机械厂不负责,我就不让你们进!到时候让崔大可发烂发臭,让你们全都搬出四合院1 贾张氏啜泣着,硬扛着头,死活不让进。 到了这一会,见着街坊邻居都不向着自己,贾张氏心里一恼,干脆破罐子破摔,生拉硬拽的先把这帽子扣到机械厂头上。 想着为了机械厂的名声,李茂肯定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到时候,她还是能过上不用干活的生活。 越是这么想,贾张氏的心底就越是通透,越是通透,闹腾起来的时候就越是来劲。 “污蔑我们机械厂的名声?阎埠贵!去机械厂同志保卫科,直接来人把贾张氏给我拿下! 我们机械厂可是创汇厂,坏我们厂的名声?那是砸我们厂工人的饭碗1 李茂脸色一板,张口就点了阎埠贵的将。 “保证完成任务!阎解放,阎解旷!你们腿脚快,赶紧去厂里喊人!有人要砸咱们厂的碗,不让咱们工人吃饭1 得了令的阎埠贵也不含糊,扭头就走的同时,还不忘喊了阎解旷,阎解放两人去打先头。 “王主任,这件事回头就由我们四方面督办了。贾张氏想坏了我们机械厂的名声,我们厂要是再不介入,就要被其他厂子当成软柿子笑话了。” 下了令之后,李茂这才转过头来,冷冷的瞥了一眼贾张氏,转而对王主任解释起来。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解释这么一嘴,平日里能省下好多事儿。 “不妨事,本来院里住的就有机械厂的人,联合督办也是情理之中。 好言难劝该死人,有的人闹得太过分,以为这世界的东西都绕着她一个人转。 却不知道这世上是讲道理的,不是胡搅蛮缠,谁能闹腾谁有理1 王主任目中怒色涌动,气的心口一起一伏。 多少年了,在街道干工作这么多年,竟然还有贾张氏这样的人没有板正性格。 回头这要是传了出去,其他街道的主任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她。 有心想要说些难听的话,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脏话给收回去。 这种憋屈感反应到脸上,就是王主任的脸直接黑了两个色号。 赖在地上想着美事的贾张氏一听这话,身子猛地一哆嗦,面上一沉,心中的不甘催促的她嚎的更响亮起来: “没良心啊,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蛆,伱们就是这么对待老人的?! 还叫保卫科?叫!最好把周边的街坊邻居全给喊过来看看! 看看咱们的机械厂,看看咱们的街道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我男人被你们给害了,找你们要点补偿怎么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没有直接插手,可你们围拢在我家门口干看着,难道就没有责任了么?跑不掉,你们一個都跑不掉1 贾张氏叫嚣着,没有一点收敛不说,反而还越闹越凶。 李茂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丁秋楠退到街坊邻居这边: “公安和保卫科的同志都在,对于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咱们也不用讲什么道理了,直接上去把人挪开。 说句不好听的,看贾张氏这模样,保不齐崔大可的死还有蹊跷。 说不准就是她贾张氏自导自演的。” “嗯,李厂长说的不错,直接把人挪开吧,这贾张氏今天闹腾的确实有些不像话。” 王主任开口帮腔,话里话外都是贾张氏的不是。 都是干这个工作的,之前只是顾及着街坊邻居的面子,不好动粗,既然李茂愿意开口做这个筏子,王主任自然也不会错过。 “干嘛!你们干嘛!你们想对老婆子干嘛?你们一群老爷们离我远点!再靠近,信不信我喊耍流氓1 贾张氏赖在地上,蛄蛹了一圈,脚推着地面倒怼到了自家门口。 “厂长!我来吧!别看这老虔婆有点分量,但是我一只手就能把她给甩到一边1 见着贾张氏弄的难堪,之前没有说话站到人群外围,挺着显怀肚子的张萌就准备站出来。 说到力气,就算大着肚子,张萌也不自肘不差。 区区一个贾张氏,就算举不起来,可拖着脚把人甩到一边那还是轻轻松松的。 张萌这边一开口,不等其他人捧场就被李茂给拒绝:“别,千万别,咱们机械厂的人那么多,哪能让你一个孕妇上前? 贾张氏是个坏心眼的,要是拽的时候死命往你肚子上踹,再把孩子给踹掉了怎么办?” 李茂转头看向张萌,神情默然。 有心想要让人拿棍子给贾张氏一个教训,可为了机械厂的名声又不能这么动作。 只能把这一笔记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讨回来。 “诸位同志只管动手,但凡出了点什么差错,或者扭着,伤着,断胳膊断腿的,全都算在我们机械厂账上。 都是工伤,这点钱我们机械厂还是报销的起的。 为了我们院里的破事,让诸位受委屈了。” 李茂嘴上说着这些话,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贾张氏,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就是主打一个默然。 “你李茂你想干嘛?!我跟你说!街坊邻居可都看着的! 你们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们家崔大可的死肯定跟你们有关系! 等回头查出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1 贾张氏这边叫嚷着,看着越靠越近的保卫科和公安,身子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爬起身有些不方便,干脆直接就地一个翻滚,咕噜到了一旁,贴着墙根抬手指指点点。 也不怪贾张氏心头畏惧。 这个时候正是赶着用重典的时候。 也就是这院里住着李茂,当着李茂和王主任的面才没有动作那般大。 但凡李茂不住在院里,像是贾张氏这样的人,老早就一个铜手镯扣上去,把人给按到一边。 不管是不是家属,发生了命案,这才是重要的事儿。 随着保卫科和公安的同志进去调查。 外面围着的一圈街坊一个个的又开始议论起来。 在这其中,打头的就属一心护着秦淮茹的傻柱。 虽然刚才张萌出声的时候有些尴尬,可一想到秦淮茹的小脸,傻柱的脑子就混沌了起来。 “呦,贾东旭他娘,你这一个轱辘滚的,这可不像你刚才说的话。 地上多脏啊,回头要是再把咱们院的孩子带坏了,这在地上打滚弄脏的衣服,你可都得帮忙洗干净。 别反驳,刚才不是你说的么?他崔大可死在老马上,咱们院里的街坊邻居都有责任。 按照你这么一个理儿,咱们院的小孩子弄脏了衣服,那就该你来洗才对。” 傻柱双手环抱在身前,五官挤着做出讥讽的脸,别提有多拉仇恨。 “就是就是,平日里我看不惯傻柱不假,可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今儿傻柱这句话说的没错。 不光是小孩,咱们这些个大人也都看在眼里! 按照那个理儿,回头咱们院里的衣服可就都给你洗了! 也别说咱们街坊邻居不讲人情,咱们院的街坊邻居不少,但凡你包上一个月,每家每户一天省那么一两口出来,也不至于饿死你。 正好你刚才不是嗷嗷的说以后活不了么?就全当街坊邻居发发善心,救一救你这个老虔婆,你觉得怎么样?1 傻柱说完,阎解成就直接跟上。 确定自己跟于莉结婚没戏之后,阎解成这会儿又把目光给放到了丁秋楠身上。 也不知道阎解成是怎么想的,知道自己在轧钢厂分不到房子之后,这主意就一直打在了机械厂工人这边。 一门心思的就想娶了一个机械厂的工人,回头比他爹还要更早的住到单元房。 要是丁秋楠这边还不行,估摸着他都要奔着那些从秦家沟上来的女工使劲去。 其他人不说,就说那秦京茹,阎解成看着就感觉挺好的。 年岁差的虽然大了一些,阎解成也不在乎,心里安慰着自己说男人大了会疼人之后,就心安理得的把秦京茹当成了备眩 单方面的备选,完全没有想过对方会不会同意。 “呸,你们一群黑了心的蛆,就会在这里欺负我们老贾家,有本事.有本事我们家崔大可活着的时候来啊! 一个个的都是没胆的怂包!欺软怕硬!墙头草,窝囊废” 被傻柱和阎解成这么挤兑着,贾张氏干脆也不起身,直接就坐在地上跟两人对骂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那叫一个难听,流于纸面只能写出来一堆乱码。      就在阎埠贵带着机械厂保卫科的同志,骑着小挎斗突突的赶到四合院。 初步判定出结果的公安已经把结果通报给了李茂和王主任。 “初步判定,是用药过量,从而导致了马上风。 具体情况还得带回所里,从局里申请法医解剖之后才能判定利害关系。” 这话说的声音不算大。 可架不住院里街坊邻居都有意识的保持安静。 就连刚才骂骂咧咧的贾张氏,也是收了收嘴,支棱着耳朵侧耳倾听。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崔大可一准是被贾张氏喂药给喂的!一大把年纪了还玩的花。 娶了一个入赘的给你明面上好看就得了,还没有自知之明的非得过日子? 就那身肉,可不得灌了药才能过么。 但凡是个正常人,那肯定没心劲1 傻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边刚刚通报了结果,那边嘴就快的嚷嚷了起来。 话里话外都是奔着把这锅扣在贾张氏的目的。 “东旭他娘.你怎么你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啊!老贾家的名声,这一下算是让你给败光了。 你这样让棒梗以后还怎么办? 前面的风声还没有过去呢,这风声要是在传出去,棒梗才这么小的孩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棒梗,我苦命的棒梗啊,是妈没本事,不能把你带在身边.你要怨就怨你奶奶,是她把你坑成这样.” 有些时间没有说话的秦淮茹,听着傻柱这话,心里一下就有了主意。 半蹲在地上抱着棒梗,眼泪一抹就嚎了起来。 一字一句,全都指向了贾张氏。 明确的模样,就差指着贾张氏的鼻子说,如果真的为了棒梗好,就把抚养关系转给她秦淮茹。 傻柱和秦淮茹两人心中各怀鬼胎。 围观的街坊邻居,一个个也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动静,一旁的王主任和李茂,反而拧着眉头为难起来: “这么说,初步核查的结果并不能洗脱贾张氏身上的嫌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机械厂保卫科怕是不能收押贾张氏。 如果是有动机的主动行为,这可就是杀夫案,就恶劣的性质来说,怕是得送到市局,然后由那边送检才行。” “李厂长这话说的在理,虽然事情发生在咱们街道,可这个性质实在太过恶劣。 左右都得去一趟市局,赵所,要不这一次咱们直接把案子转到那边去?” 王主任附和着李茂的话,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李茂才知道,刚才进去勘察的人里面,竟然有一个是街道这边的所长。 “两位考虑的都有道理,眼下正赶着用重典的时候,这种人命案子,放到所里来处理也不合适。 还是交到局里,让那边处理的好。 所里毕竟人手有限,万一漏掉了哪一环,跑脱了人就不好了。” 赵所也是个妙人,一听李茂和王主任的话,就知道这是准备把人送出去,免得给街道脸上抹黑。 在街道这边的所里下了结果,那落的就是街道和街坊的面子。 要是放到市局,管辖范围那么大,就算报道出去,不知内情的人只会被具体事情所吸引,对于这案件发生在什么地方,就不会太过在意。 对于街道这边是所里来说,贾张氏这个是大案,可对于局里来说,对比着那么多敌特案件。 贾张氏这只能算是一个添头。 有着那些案件的遮掩,最后会不会被通报出去都不一定。 三人相互对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却不想一旁的贾张氏听到这话,整个人干脆就僵硬在了一边。 自家的事自家知道。 脑子里没有多少东西的贾张氏,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些唱词话本里的潘金莲。 “不不要!我不去市局!李茂你可是咱们院里人!你不能向着外面不帮我说话! 是,我不是人,不是个东西,你帮帮我,帮帮我!我没有下毒,没有害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着解解馋,其他的什么都没干啊! 李茂!李厂长!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吃花生米1 一下慌了神的贾张氏浑身发软,刚瘫倒在地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整个人跟上了发条一样,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人刚站起,又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李茂几人磕头起来。 一边磕头还一边用力的抽着自己大嘴巴。 几巴掌下去,贾张氏的脸直接就红肿起来。 没有听到李茂应声,也没有见到王主任过来搀扶,贾张氏心下一狠,又对着秦淮茹嚷嚷起来: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都是你!都是你! 要不是你,我们老贾家也不会这个样子,要是我们家东旭没出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出! 棒梗摊上你这个娘,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你个狠心的,为了这一个工作,谁知道跟傻柱达成了什么勾当! 你们这对*夫*妇!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换了我准备的药!你们看我过的好心里不舒坦,一定是你们! 天啊,我们家怎么就这么惨,当年发善心让东旭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弄到最后反而是我们家家破人亡! 秦淮茹,你都被赶出老贾家了,就算想跟傻柱结婚,还有谁能拦着你? 非得弄到我们老贾家死绝了,你心里才能舒坦是吧1 贾张氏对着傻柱和秦淮茹骂了起来,悲愤的劲头上,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太连贯。 “你个老虔婆!死到临头还在这冤枉人是吧?他姥姥的,我跟秦姐清清白白,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不干不净? 不就是一个工作么? 我何雨柱工作了那么些年,难不成还攒不下一个工作的钱?!怎么的?我的钱我乐意借给谁就借给谁,挨着你们家什么事儿? 还在这骂秦姐? 要我说,老贾家最不该的,就是把你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给娶到了城里来! 老贾和贾东旭才走多久啊,他们睡过的炕上就闹了这么一出。 这还是被咱们街坊邻居看到的,没看到的,那还不知道有多少!要我说,你贾张氏不是个东西,那些跟你爬过炕的也一准不是什么好玩意1 傻柱这边反驳着,人群之中的何大清跟易中海,脸色却是难看了起来。 那张炕,他们两个在贾张氏年轻的时候可都没少光顾。 傻柱这会骂的,可是把他们两个都给算了进去。 其他人没有察觉,可一旁的秦淮茹却是听出了贾张氏话语中的意思。 看似骂的那么狠,实际上就是为了让秦淮茹用厂里工人的身份向李茂求情。 “厂长!她.她到底当过我婆婆我相信,我相信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您大发慈悲,不要把她送到市局,就在咱们街道所里办就行。 她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婆子,别人就算给他乱七八糟的药,她也认不出来。 没的人已经没了,咱们不能让活人也跟着遭罪啊1 秦淮茹哭嚷着,在普遍没有什么法治意识的四合院,这话还真就是院里街坊的认知。 有工作的人还好,平日厂里的规章制度还有见识,多少能看出这里面的不妥。 可放到那些没有工作的人身上,秦淮茹这话就像是苦主不追究,想要撤案一样。 再过去,这叫民不举官不究,撤回也就撤回了,并不会引起什么事儿。 可问题是,说到底,眼下不是过去! “胡闹!什么发慈悲?咱们是有法度,是有规章制度的!按规矩办事,谁也不能扰乱秩序! 送到市局甄别,有罪就按有罪处理,没罪就按没罪处罚。该怎样就是怎么样。 不管是谁,都不能压过秩序! 身为机械厂的工人,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给厂里抹黑! 往后三天你也别去厂里了,去街道的小班好好听听课,写一份检讨出来。” 李茂一甩手,直接打断了秦淮茹的求情。 为了堵住她的嘴,更是直接把人给安排到了街道办。 眼见着秦淮茹还想说话,一旁的傻柱赶忙拉扯了一把:“哎呦喂我的秦姐,你怎么就分不清好赖呢? 李厂长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规矩就是规矩,咱们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呢,他们肯定是公事公办。 在厂里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人,厂里的规章秩序需要遵守,公家发的规章更要遵守。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嘴上一边说,傻柱一边在手上使劲,趁机占了些便宜不假,可归根究底还是把秦淮茹拽着脱出了人群中心。 本就是赶鸭子上架的秦淮茹,当下也没有抵抗,浑身就像是没有力道一样,被傻柱一拽,轻飘飘的就跟着靠了一段。 带着眼里哭哭啼啼的时候,顺势还扯了不明所以的棒梗一把。 眼见着这一趟省不掉,贾张氏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在院里嚷嚷了起来。 这一嚷嚷可不算,直接就把傻柱给听的愣在了原地: “易大爷?何大清!你们还干过这事儿?” 心中怒火烧的,对何大清更是直接喊起了名字来。 (本章完) 第435章 这片土地欠他们的【六千字】 第435章 这片土地欠他们的【六千字】 “傻柱,你他姥姥的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是吧? 怎么老子教你做菜的时候,你一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是老子当你老子委屈你了还是怎么的? 别人说的话你就听,老子说的话你就不信? 老子身体好好的,要是跟贾张氏有一腿,他老贾家能只有一个贾东旭?” 何大清抬脚一甩,脚下踢踏的千层底布鞋就甩到了半空,张手一握,不偏不倚的握着鞋跟。 歪着头,神色古怪的看了看傻柱,抬手拿布鞋抽了抽面前的空气。 抽出的嗖嗖声还不算,还有一层沾染在鞋底上的灰打在空中,一团一团,平白增添了不少威慑: “伱老子我是个有数的,这么多年,身边也就一個小白,就添了一个何雨农。 质问你老子我? 傻柱,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张婆子嘴里可是有两个人,怎么没见你去质问另外一个? 咱们家可是后代一个接一个,有的人,可是死了连个摔盆的都找不到1 一边说,何大清一边阴恻恻的看向易中海,话里话外的不怀好意根本就直接放到了明面上。 何大清这话一出,除了阎埠贵之外,不少院里的街坊都古怪的偏了偏头。 打量着易中海,恨不得现在就回了自家,跟挨着的邻居好好的掰扯掰扯,当初易中海是怎么看上的贾张氏,两人在老贾亲手搭的那张炕上,又是用的是什么姿势。 又是什么时候趁着老贾不在家,街坊邻居都注意不到的时候偷偷摸摸干的。 对于后搬到四合院的街坊邻居来说,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话题! 要是没有更加劲爆的消息,这话题能从现在扯到过年,然后等到过年的时候再跟亲朋好友分享一波! 至于当初易中海被老贾打的事儿? 随着机械厂工人在四合院住的越来越多,院里知道这事儿的老街坊,也就剩下阎埠贵和聋老太太。 这两个人会当众揭了易中海的短么? 聋老太太不会,阎埠贵现在转到了机械厂,虽然能开口作证,可看了看没有什么表示的李茂。 刚刚到了嘴边拆台的话,也就这么给收了回来。 以前身后没有靠山,阎埠贵在院里就当老好人,什么话都不往外说。 现在有了靠山,行动自然要跟靠山一致。 刘海中都能混上车间主任,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他阎埠贵起步虽然晚了一些,难道就不能有些大志向? 就冲他这天生的本事,高低这辈子得拿下一个财务科的科长才对得起前面几十年的磨炼! 院里的老街坊没有人拆台,知道一些情况的王主任,碍于自己的身份,没有确实证据的时候不能往外说。 这就显得贾张氏被带走时候说的话成了玩笑一样。 没有被再度扯下脸皮的易中海抖擞了一下眉毛,晃了晃肩膀,脸上挂着的一丝慌乱这会也没了影儿: “老何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你的都是她贾张氏胡乱说的,难不成到了我这,就是实打实的真东西了? 是,我易中海这些年是犯了一些错,因为贾东旭是我敬茶的徒弟,他落难的时候我动了一些歪心思。 可说到底,那是我徒弟!一个徒弟半个儿! 都知道我没了后,都知道我身后没个守家业的,就这么一个能帮我摔盆的徒弟,我凭什么不帮一手? 扪心自问,这件事里面,我除了对不起他许大茂,害的他丢了工作之外,我还有什么对不起的人? 就算是我当半个儿子对待的柱子,我也没让他掺和到这件事里! 充其量晚上走夜路不安全,让他陪着我走了一趟。 可老何,我没让柱子到别人屋里,没有扯他的面子!你要说我利用了你亲生儿子,你记恨我,埋怨我,我易中海认。 可我分明避讳了,你怎么还就不依不饶的? 都是街坊邻居的,你干嘛非得可着我一个孤家寡人欺负? 李茂,李厂长!何大清可是你们机械厂的人,街里街坊都在,王主任也在。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不能看着你们厂里的工人欺负人吧? 刚才丁秋楠被人说的时候,院里也是有人帮忙说话的1 易中海在院里懊恼的跺脚,气急败坏到焦心的模样,看的不明真相的街坊心里一阵揪心。 “豁,这话说的,明明是你跟何大清之间的事儿,好端端的干嘛要扯上我们机械厂? 我在边上也听了老半天,我心里寻摸着,听到现在我应该也没有漏什么话吧? 不说何大清没有指名道姓,你自己上赶着认领这一条。 当然,我也不是说不信你,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儿还过去了久,当时的见证人不说话,咱们谁也不能说你们什么。 就是这事儿吧,我寻思了老半天,想来想去,也没有见过自己自己上赶着认领脏事儿的。 你看,这事来的多古怪,一个没有指名道姓,一个上赶着硬蹭。 不过我也知道,你肯定会说贾张氏就喊了你们两个人的名儿,何大清反驳了,那就剩下你了。 所以我就说,你不用解释,咱们就说你咬着我们机械厂不放这一条。 我就不说什么风水轮流转,当初你在院里仗着轧钢厂的名儿怎么压服搬走老街坊的事儿。 都过去了,人现在都搬走了,你也被赶出轧钢厂,我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有一点,我就纳了闷,你跟何大清之间的事儿,干嘛要扯上我们机械厂? 何大清说错了么?我一个外人不知道。 既然不能判断对错,我凭什么要站在你的立场上偏向你? 就因为何大清是我们机械厂的工人?这没道理啊! 再说了,大家伙都是工人,不少人年纪还比我长,在厂里是工作,街坊邻居抬一嘴,喊我一声厂长。 可到了院里,那该是什么是什么,生活归生活,工作归工作。 你让我在生活时间,用工作的职位管这种看不出头绪的事儿?您这是让我做坏人埃 啧啧,对,得亏我没说,这话我要是说出来,以后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要是万一有人说我是个里外不分的糊涂蛋,以后我们机械厂的工人可就抬不起头了。” 易中海才说了几句话,李茂这边就嘟嘟嘟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堆。 道理是没有什么问题,可这话里的一串串,硬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就连扯不上边的事儿,都往他身上扣了一盆脏水。 要是说李茂不是有心的,棒梗都不相信。 院里街坊邻居憋着笑,王主任也尽力压制着意图上扬的嘴角。 看着易中海伪装了那么些年,只是拿不出什么确切的证据,如今看到这般场景,说心里不痛快那是假的。 可要说心里痛快,感觉又差了那么一些意思。 易中海傻了傻眼,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到傻柱啊的一声。 就看着何大清一鞋底往傻柱的脸上盖了一个清晰可见缝针纹路的鞋印之后,这才带着一脸的笑对着院里街坊说起: “哎!李茂这话说的没错,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 以厂为家,在厂里的时候厂长就相当于咱们家里的家长,甭管岁数大小,喊一声厂长那是尊重。 可真要是办错了事儿,这些年被咱们工人掘了门,拍了桌子的厂长还少么? 也就是李茂办事地道,真心实意的对咱们工人好,咱们厂的工人承这个情分,干活的时候卖力,生活里面也愿意尊重。 可说到底,那到底不是一家人。 易中海,你让李茂一个外人来管我们之间的私事儿,你这不是奔着让人坏名声去的么? 也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还没个后,天知道是不是你平时私底下干的脏事儿太多了,招了报应1 “何大清!说话注意一点!还有打儿子归打儿子,但是千万别打出个好歹来。 真要是缺胳膊少腿,告到所里去,你脸上不好看,街道脸上也没光1 何大清这边刚说到报应两个字,王主任就上前一步,厉声打断了进程。 这年头讲究打到****,破除****,类似的话可以在心里相信,但是绝对不能说到明面上。 今天当着王主任说了这话没有被警告,改明儿被举报倒霉的就会是王主任。 “哎哎哎,看我,这嘴给秃噜瓢了,平时我也不说这话,这会不是在气头上,见着易中海仗着街坊情分在这里欺负老实人,眼里看不过去了么。 王主任您放心,往后啊,不管在什么地方,我绝对不说这话! 要是被人听到我说这话,他易中海就下辈子也没儿子1 何大清咧着嘴笑着,说到最后一句话,不注意听的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何大清!你怎么说话的1 易中海这边气的吹胡子瞪眼,有心想要动手,可又顾及当着王主任的面,以及机械厂在院里住的那么多工人。 没了轧钢厂八级工的身份,没有了那种后盾之后,易中海如今也委实不敢动手。 “行了,这种没有缘故的口角说一说就算了,别为了这点事伤了街坊和气。 另外,李厂长咱们一起去一趟街道,有些东西咱们还得商量一下。” 王主任使了个眼神,李茂心领神会。 随着两人离开,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也供火起来。 闹腾了老半天,最后以傻柱身上多出来十多个清晰可见的鞋底印,以及易中海缩头退让结束。 反观何大清,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大半夜的在街坊邻居睡着了之后,把床摇晃的嘎吱嘎吱作响。 这声音听到住在隔壁的傻柱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天知道当初他特意把床弄成那样,是为了气谁的。 如今许大茂不在院里,听着这没有派上过用场的声音,傻柱的心头一时间竟然有一种空虚的错觉。 院里的情况暂且不说。 另一边,王主任和李茂,陪同所里和两个厂的保卫科一起,把崔大可还有贾张氏送到了市局。 回来的路上,队伍拐了一个弯。 在街道办停了一下,放下了王主任还有李茂。 喊了门岗老大爷开了门,进了办公室拉亮了灯之后,王主任有转过身,用钥匙打开上锁的抽屉。      在摆放整齐的文件中,王主任从最下面的地方,抽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李厂长看一看,这件事情上面,能不能帮街道一些忙。” 没有说什么强求不强求的话,就这个时候街道和厂子的关系来说,远比后世能够想象的还要亲密。 别的不说,就单说街道出去的学生分配工作的时候。 强势一点的主任都能说上话。 厂里工人分配房子还有入住的时候,街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真要是上歪心,能办的事情也不少。 “豁,王姨这事闹得,我之前还当王姨是看不惯我在院里被欺负,找个借口把我给捞出来呢。 结果闹了半天,合着这是有正儿八经的事儿啊? 我看看,什么大的事儿,就咱们这关系,竟然还能让王姨开不了口,直接让我看文件?” 李茂口中打趣着,脸上带着笑意,可心底却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就他跟王主任的关系,平日里能喊一声姨,要是小事最多也就是说一声。 让他直接看文件,摆明了这是让两人都为难的事情。 看文件也不过是一个托词,意思就是公事公办,李茂要是觉得为难直接说就行。 这样也就不会伤了两人平日里的情分。 “嗨,李茂你这话说的,就你这身上扛着的功,院里的那些人能欺负你? 也就是你挂着架子,有些事儿不好动手,要不然得话,你要是真想动,院里那些脏东西早就被你给送进去了。 有些东西查起来虽然犯忌讳,可咱们街道干了这么多年工作,又不是没有东西。 证据虽然找不到,可风言风语,似是而非的事情,那可是一堆一堆的。” 王主任同样笑着开口打趣,趁着说话的功夫,还从柜子里掏出了一盒茶叶泡了两杯茶水。 “尝尝,你姨夫上个月新分的茶叶,说是什么清明茶,平日里看你姨夫喝我觉得浪费,就拿到我这办公室。 你要是喝的好喝,等会回去的时候匀一半给你。” 一杯茶水推到李茂跟前,嗅着扑鼻的茶香,李茂恍然一声: “豁,王姨这话说的,要是让我姨夫听到了,不等下一次的茶叶分配下来,这不得一直记恨着我? 不过我闻着味还怪香的。 王姨,咱们街道泡茶用的水,不是平日里的自来水把?” 李茂摇头晃脑,说着讨喜的话。 就两人的身份地位虽然用不着这些,可到底是关系不错,相处起来也就随意一些。 “瞧瞧,到底是当厂长了,这茶什么味儿,一尝那就能尝出来。 说来也是巧,咱们街道这边院里,不光接的有自来水,还有一口早些年打出来的甜水井,平时都是盖着,也不往外声张。 今儿你来了,姨就想着这劳什子清明茶应该比不上茉莉花的味儿重,压不住咱们这水里的味道。 就想着用那甜水井的水给你冲一杯尝尝味。 本来还想显摆显摆,那曾想你小子是个精明的,茶都没到嘴里呢,闻味儿就闻出来了。” 两人拉家常一样随口聊着,气氛越发的融洽。 “嘿,王姨这话说的,这就跟山猪见细糠一样,你要说山猪能说出来平日里吃的东西有什么道道?那肯定说不出来。 可你要说细糠跟平日里吃的有什么差别?那都不用尝,光是看看就能看出来差距。” 嘴上这么配合着捧了一声。 李茂解开牛皮纸袋上的绑线,掏出里面的文件,就着光看了起来。 街道这边的灯泡比着家里用的虽然亮堂一些,可到底是亮的有限。 比着后世那种能照的跟白天一样的灯光。 这时候的灯泡到底是弱了一些。 “残疾人福利保障就业?豁,这是要给咱们街道的那些人提供保障工作了? 好事啊王姨,这要是让街道的那些大婶大娘,还有老爷子壮小伙子知道了,那还不得乐开了花? 其中不少都是立过功的,让他们去疗养所不想给上面添麻烦,可要是分到岗位上,又有些不合适。 这文件一下来,让这些前辈能够满足自食其力的念头,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王姨你还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弄得我以为有谁盯上我们机械厂,要把我们整个厂给搬走一样。” 看清楚了文件上面的内容,李茂定了定,发自内心的认可。 在这个自尊心极度重要的年代,不少真正立了功的人,宁可拖着一身伤病回家,也不愿意给上面添麻烦。 对于后世来说各种几乎难以想象的事例,都能在这个时代找到原型。 用他们的话说,什么立功?那是为了让后人挺直腰杆,过上好日子。 他们干了他们能干的,因为这点事给上面添麻烦,他们自己心里过不去。 住在城里荣养的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其中更多的,是回到了多少年没有回去的老家,用自己剩下的生命,为了老家的更好做贡献。 对于这些真正需要尊敬的人,李茂从来不会推诿。 “哎,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认为那就好了。” 王主任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这一次只是倡导文件,不是强硬的摊牌。 周边的几个厂子找了一圈,各边愿意帮忙的厂子,也早就被他们街道给占满了名额。 咱们街道这边关系好的,也就是轧钢厂机械厂这些。 我之前找了一趟老杨,想着老杨这人平日里挺有道义的,说不准这件事上能帮上忙。 可谁能想,老杨这个人爱惜羽毛爱惜的太狠,轧钢厂这么一个万人大厂,每年创造的经济价值那么高,宁可把这些钱放在账面上发霉。 都不愿意去做这些事。 说什么轧钢厂都是重体力活,办不来这些,可这话背后是什么意思,别人不清楚咱们自己还能不清楚么? 为了这,老聂还跟老杨斗了一把,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老聂竟然被老杨用什么车间的名义给压了下去,就为了这个,前些天我们家那一口战友聚会的时候。 老聂还在饭局上念叨了好几句。 说实话,但凡还有办法,姨也不想给你们机械厂添麻烦。 姨也知道,你们机械厂刚刚扩招,要是在弄这些事儿,不光申请不好打,账面上也不好来回。 可姨真的是没法子了。 以前没有文件的时候到那些厂子商量着一年匀几个名额。 如今有了路子,姨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们在过苦日子。 这片土地欠他们的,姨落在心里,整天整宿的在心口压的难受。” 说道最后,王主任的眼眶都红了起来。 作为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纵然过去的工作不是在一起,可说道心劲头上,共情的感觉依旧并不讲道理的从心里溢出来。 “王姨不用说了,道理我明白的。 这片土地欠他们的,别人不管,我管!是,我们机械厂刚刚扩张,往上面打申请不好打。 可要以我们机械厂三产的名义,从街道这边打报告,走厂里的账面,不问上面要钱,这事儿是不是就能办妥了?” 李茂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跟其他厂子孑然不同的回答,更是让王主任心里的酸涩有了倾泻的地方: “李茂,你是个好孩子,王姨.王姨谢谢你! 可要办三产厂子,这可是需要不少的钱,街道就算拼命挤能挤出来一些,可厂子生产的东西往哪去啊1 要说王主任这话也是实话,可对于别人来说是为难的事儿,对于李茂来说却简单的不像话: “王姨这话说的,掏钱?街道掏什么钱? 我们厂可是创汇厂,账面上的钱不说多少,弄一个足额的纺织厂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担心的往哪去? 我们机械厂的福利那么好,一年发两套工服怎么了?要是设计的够好,我甚至想拿衣服给咱们创汇! 到了那时候,就怕咱们这些人工作赶不上,到时候还得去其他的街道要人才够! 行了王姨,这事儿啊就这么定了,我们机械厂虽然不大,可有些事我们就是吃糠咽菜也得扛起来。 当年他们给我们扛出了一片净土,如今我们机械厂给扛起他们的尊严,有毛病么? 这事不用说了,明天我就让厂里跟咱们街道对接,这事赶早不赶晚。 能早一天弄好,王姨心里舒坦,我这心里也舒服。” 李茂用着当仁不让的语气,直接拍板定下了这些事儿。 直到李茂走出办公室,被王主任送出院的时候,还能听到身后念叨的“好孩子,好孩子”这些字眼。 时间一晃而过,就在机械厂投办三产,给那些人分配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这天早上,院里街坊邻居还在水龙头前面排队等着刷牙的时候。 就看到几个不是街道的公安,冲进了四合院。 目标明确,直截了当,看着还在刷牙,嘴上还挂着一圈白色牙膏沫的何大清,直接就给带走: “何大清,你的事儿发了!跟我们回局里好好交代1 (本章完) 第436章 不是我。【六千字】 第436章 不是我。【六千字】 何大清手上的牙刷都来不及放下,整个人就处于呆滞的状态。 直到被扯到抄手游廊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说同志!我这是干嘛了?这么一大早上的就来找我? 我看你们几个面生,不是咱们街道的人吧? 不是咱们街道的人,你们该不会是哪些胡同串子假扮过来收拾我的吧?” 手中的牙刷和搪瓷缸一扔,哐里哐啷的声响一下就唤活了同样有些呆愣的街坊。 何大清可不是傻柱那种窝里横。 经过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何大清的手笔可比傻柱蛮横的多。 就算面对公安,就算心里打怵,摸不准如今明面上的情况,表面上依旧能够保持基本的镇定。 嚷着嗓子一喊,其他人还没有怎么动作,跟何大清住了这么些年的白寡妇一下就给反应了过来。 一手扯着还没有睡醒,穿着一身旧衣服改出来的裤衩,身上套着一个小号背心的何雨农,着急忙慌的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公安同志,你们我们家老何也没干过什么事儿.充其量就是之前他前妻生的孩子淘气,在院里被老何打了一顿。 这么点小事,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吧? 老话都不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么?当爹的打孩子,就算这個孩子不认爹了,也不至于把人给关起来吧?” 白寡妇一手扯着何雨农,一手张开,神情慌乱,眼睛乱瞄。 虽然这会打起了配合,可她还真拿不准何大清背地里有没有干过什么事儿。 “这位同志麻烦让开,何大清牵扯的事情,已经不是你们可以听的内容。” 为首的公安面色冷肃,义正言辞。 一听到连听都不能听,包括白寡妇在内的院里街坊,一下就跟炸开了锅一样。 “豁!听都不能听该不会是他何大清是敌特吧?!乖乖,幸好何雨水早早的就跟他们断绝了关系。 要不然这一次还不得被连累上?1 一名街坊手里端着的盆落在地上,说出的话更是引人深思。 “这可说不准,当年老何家在城里那么光滚,一手谭家菜,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给小日子做过饭?! 他要是真的想干点什么,这也保不齐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何雨水早些年就跟家里断了亲,可傻柱没有吧? 好端端的怎么就只带了何大清,没有把傻柱一起带上?1 又是一名街坊开口,阴阳怪气的话语,目标直指揉着眼睛出来看热闹的傻柱。 自打贾张氏被带走,傻柱已经连续好些天晚上睡觉都在做梦。 “不是?你们瞎嚷嚷什么呢?什么带走不带走的?老子行得端,做得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1 随着傻柱的嚷嚷,院里的氛围一下又给拔高了起来。 反观被拦着的公安一行人,因为不能完全确定何大清到底跟敌特有没有关系,只能声辞俱厉的呵斥让白寡妇退开。 “请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一言落下,白寡妇直接被吓的一个激灵,脑子来不及反应,身子自己就退让到了一边。 直到何大清只剩下一个背影的时候,白寡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老何!老何1 扯着何雨农追着撵着了好远,直到跟不上趟之后,这才失落的走了回来。 来不及躲进屋里,就被傻柱给截在了门外: “我说白寡妇,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底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竟然这么一大早就把人给带走? 不是咱们街道所的人,这是怕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啊1 傻柱双手一张,直接把门给拦了个结实,口中揶揄的味道,大有这事儿不说清楚,他就敢把人给赶出门的意思。 “傻柱!我是你后妈!你爹才刚被带走,你就要给我立规矩?! 行! 那就让街坊邻居都看看!看看咱们老何家到底教出了一个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1 白寡妇心中也是来了气,担心发生墙倒众人推那一幕的她,心中已经发了狠。 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都得把这件事给按到这里停止。 “后妈?那也得我认才行!我们老何家,没有再婚,只有丧偶! 跟伱结婚?我心里全当他死了1 傻柱依旧拦在门口,眼中的凶狠,是个人都能看的出。 从之前被赶到门口睡的时候,这口气就堵在了门口。 之后要不是李茂还有何雨水抬一手,说不准之前寒冬腊月的时候,就只能睡在食堂里过日子。 一想到那种堪比睡桥洞的日子,傻柱心头的屈辱怎么都压抑不下。 “嘿,傻柱你这话,照你这么说,合着跟张萌离婚之后,你丫的不打算再娶了? 你要是不打算再娶,这见天的往秦淮茹跟前凑是什么意思? 要我说,你们老何家的人都一个尿性,就是见了寡妇就走不动道1 一边拽着身上穿的拧巴的衣服,阎解成一边在院里嚷嚷着。 破罐子破摔之后,阎解成如今有了化身乐子人的意思,但凡错过院里一场热闹,就跟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就算过去好几天,晚上做梦想起来都得把自己给怄醒过来。 眼下错过了何大清那场戏,阎解成这会心里正懊恼着,刚好赶上傻柱凑上来,不说道两句他怕自己晚上恼的睡不着觉。 “呸!怎么哪里都有你阎解成?现在老子没心情收拾你,想挨收拾等到了厂里的! 只要你今儿敢到一食堂,我看你能打多少饭1 傻柱心里恼火,冲着地上直接tui了一口,也就是周边没有小脚老太太,不然就这一口痰,非得被说道好半天。 “嘿!你傻柱1 阎解成还想继续叫板。 傻柱这边已经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白寡妇,一点都不带搭理的。 “说说吧,前些年何大清跟你在保定都干了什么?这才回来多久啊,就学坏成这样? 以前跟我在京都的时候,他可没有招惹公门1 傻柱晃着膀子癫着脚,话里话外都没把何大清当个正儿八经的爹。 而且听那话的意思,更像是把何大清当成了儿子一样数落。 “我不知道。” 白寡妇憎恶的盯了傻柱一眼,口中愤恨:“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个工作,每天除了收拾家里,就是照顾孩子,他在外面干了什么我哪知道? 再说了,他是你爹,你个当儿子的都不知道,反过来问我这个后妈?” 见着傻柱一再咄咄逼人,想到刚才何大清被带走的时候,那种格外针对的架势,白寡妇心中也有了计较。 想到自己攒下来的家底,又看了看挂在自己腿边上的何雨农,心中直接就盘算了起来。 “还有事没?没事就让开!院里街坊邻居可都看着呢!他才刚出门,你傻柱就这么欺负你后妈,要是传出去,你就不怕人戳你脊梁骨1 这话说完,白寡妇也不等傻柱回应,直接就仗着性别,挺着胸口朝前挤。 但凡换个人,这种占便宜的事儿傻柱都不带怵的。 可偏偏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后妈,就算是傻柱这种夯货,心里也多少有些避讳。 稍微让开一点点空隙,就被白寡妇给挤进了屋。 “嘿!你!哎呦!我的鼻子1 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哐当一声,跟在后面的傻柱直直撞上了被白寡妇甩的屋门。 撞的那叫一个结实。 摊开手,看着手心沁的鼻血,傻柱嗷嗷的那叫一个响亮:“鼻子,我的鼻子!流血了!丁大夫!丁大夫!有没有药,给我开个止鼻血的药啊1 好巧不巧的,傻柱这边嚷嚷的时候,刚好赶着丁秋楠抱着个脸盆从前院走了进来。 瞥了一眼傻柱的模样,声音清脆,很是不屑:“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鼻子又没歪,就撞出点鼻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把头抬一抬,过一会凝住就行了。 别说院里准备的没有止鼻血的药,就算有,你一个轧钢厂的人,这种不算紧要的小毛病,我也不敢给你开药。” 被丁秋楠这么一挤兑,傻柱的脸上多少有些难看。 也就是这会用手捂着鼻子,要不然的话非得好好的跟她掰扯掰扯。 真的是,明明之前丁秋楠被贾张氏为难的时候,他何雨柱还帮忙说过好话。 这才几天的功夫,这就给忘得一干二净啦? 傻柱心里的抱怨,丁秋楠自然不知道,不过估计就算知道,心里也不会当回事。 开玩笑,机械厂每天那么多的工人给她献殷勤,傻柱年龄这么大,长的还这么丑。 能被记在心上那才真的是奇怪。 “嘿嘿,傻眼了吧?就你傻柱这模样,还想进咱们丁大夫的眼? 你啊,还是靠边站去吧?” 一名街坊开口打趣,自讨了个没趣的傻柱,只能把说话那人记在了心底,盘算着中午打饭的时候怎么好好的收拾。 至于这会儿? 被臊的没脸,还是先回屋里躲一会再说。 后院,难得有些赖床的李茂,听着耳边于海棠叮叮当当的转述。 明明就那么几句话的事儿,硬是被于海棠给转述出了一场小电影。 加上时不时插入的点评,就差一桶看电影时候用来消遣的爆米花。 忙碌的一天过去。 傍晚,忙活完了厂里事务,又转到街道,跟王主任探讨了一下纺织厂的进度之后,李茂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中院,就看到鼻子红肿着的傻柱拐到了易中海家那边。 “秦姐,今天厂里出了好菜,我多打了一点,回头你跟棒梗分着吃一吃。 你看棒梗这黑瘦黑瘦的,哪还有以前白胖白胖的可爱。” 手里拿着饭盒,傻柱一边探着头,一边朝着屋里喊。 心急火燎的躁动心绪,更是在揉动棒梗头发的过程中完全的展现出来。 这些天因为老贾家的事儿,不想去学校被人指指点点的棒梗哭闹着请了长假。 因为有阎埠贵和冉秋叶这两个人的例子在前面。      接手了棒梗的班主任,根本就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异议。 实际上,就算棒梗不请长假,红星小学的老师也不会在去管教。 满打满算棒梗才上多久,这就送走了两个老师! 这要是在长一点,学校还开不开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棒梗直接就在学校里成了老师眼中的鬼见愁。 躲着还来不及,更别说是管教。 “哎,柱子谢谢你了.你对棒梗这么好.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秦淮茹红着眼睛,小心的抽动着接过饭盒的时候被傻柱握住的手。 自打贾张氏被拘起来之后,傻柱的动作是一天比一天大。 估摸着等到贾张氏的处罚具体下来那一天,傻柱就会有一些动作。 对于这些,秦淮茹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准备。 看了一眼可怜的棒梗,秦淮茹咬了咬牙,小心的根傻柱纠缠着。 见到李茂推着三轮车进了中院,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对于傻柱的抗拒落在李茂这边就变成了浓郁到化不开的幽怨。 就这一眼,可是把李茂给看的古怪。 “嗨,咱们俩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一点小事也值当秦姐放在心上。 拿去吃,拿去吃,要是不够了就跟我说,赶明食堂再弄好菜的时候,我多打一点就成。” 傻柱嘴上乐呵呵的,察觉到秦淮茹的抗拒,手底下多摸了两把之后,这才把手给收了回来。 “行了,秦姐快带着棒梗进去吃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儿要跟易大爷说一声。” 将摸过秦淮茹的那只手背到身后,打定主意晚上用这只手做些手艺活的傻柱,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把手给窜了味儿。 抬脚几步路,来到易中海家门口,也不敲门,直接用脚点着屋门推开: “易大爷在家不?刚才我到老太太那送饭的时候,老太太喊你过去一趟。 我看老太太脸色不是多好,别是您什么地方又恼了她。 平日里你总是教我要孝敬老人,老太太年纪这般大了,真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您可千万别闹的伤了情面1 看着在屋里吃着面条的易中海,傻柱乐呵的点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些天贾张氏喊出那话的缘故。 别看傻柱表面上对易中海还跟以前一个样。 可在背后,心里却是不停的鄙夷。 说完这话,也不等易中海回话,傻柱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乐呵的转过身奔着自己屋里去。 也就是进屋之前瞥了一眼门窗紧闭的大屋,口中不屑的哼了一声。 见着傻柱这般轻慢,易中海心头当即有些不甘。 布局了那么些年,好端端的局面应是因为秦怀安还有许大茂给全毁了! 要是没有那一出,他易中海有儿有孙的,过起日子来岂不是痛痛快快的? 哪像是现在! 儿子儿子没了,孙子孙子废了。 就留下一段露水情的贾张氏,还他姥姥的给他带绿帽子! 也就是出了崔大可这一档子事儿。 但凡没有崔大可,他易中海自己也得找个机会动手敲打一下贾张氏。 至于给钱的事儿,那更是提都别提。 心中各种念头纷纷扰扰,看着面前还剩下两口的面条,易中海也不像以前,听到老太太召唤就放下碗筷去伺候。 吸吸溜溜的吃了面,又把剩下的面汤喝到肚里,拿着碗筷走到隔壁门口往窗台上这么一放:“碗筷我放窗台上了,今儿的面不够劲道,下回要是还做面,就扯的劲道一点。” 冲着屋里对秦淮茹喊了一声之后,易中海这才朝着老太太屋里走去。 至于为什么易中海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那还不是因为给了钱。 钱给了易大妈,因为获得工作的途径有些不好放到明面上。 厂里不给分房子就不敢去问的秦淮茹,只能带着小当继续住在易大妈的屋里。 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是什么都不表示,时间长了容易被街坊戳脊梁骨。 想来想去,不舍得掏钱给房租的秦淮茹,就跟易大妈商量着用包揽家务还有给易中海做饭抵这个房租。 正是有了这么一个前提,易中海对着秦淮茹说话才会这么的理直气壮。 左右如今都在中院住着,前后没有几步路,易中海就晃荡到了聋老太太这边住的屋子。 敲门,进门,一套丝滑的动作。 “老太太您找我?” 易中海躬身拱了拱手,自打提倡握手取代拱手之后,这礼仪有些日子没有做过,如今又做起来,竟然还有一些手生。 “何大清今天一天都没回来。” 看着易中海做出的动作,聋老太太的瞳孔闪了闪,语调平静。 “您这么一说,好像是这回事,不过好端端的,老太太怎么挂记起何大清了? 难不成您是担心,当年的那一档子事儿被翻出来?” 行礼结束,易中海直起身,言语之中也没有了早些年的恭敬。 “要我说,您这就是想的多,那一档子事儿早就盖棺定论。就算翻案,喊话的也应该是蔡全无。 他何大清是疯了傻了,明明已经过去的事儿,还自己主动往上凑? 这么多年的街坊,我们也斗了这么些年,但凡何大清有把那件事给捅出来的胆子,当年也不会被咱们逼的去了保定。 也就是靠着何雨水攀上了李茂的高枝儿。 要不然的话,但凡咱们俩或者,他何大清都不敢回咱们院。” 易中海口中哂笑着,见着聋老太太没想招待他,左右看了看,干脆自己找了个四方凳坐在身下。 “我问的是这个事儿么?” 聋老太太神色晦暗,看着易中海的动作,心头默然的叹了一口气。 自打那些书信派不上用场之后,易中海对她的态度那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院子就这么大,之前傻柱喊话的时候,聋老太太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可结果呢。 易中海硬是等到吃完了饭,这才悠悠哉哉的到了屋里。 这种怠慢,是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不是这个事儿?那还能是什么?” 易中海脸上依旧挂着哂笑,自肘已经用不上聋老太太的他,话里话外都在表露着自己的本性。 “何大清的事儿,不是你举报的?1 听着院里水龙头边热闹的动静,聋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双手拄着拐着,平静的盯着易中海的眼睛。 沉默。 足足沉默了十多秒,易中海这才收敛了有些轻浮的动作,紧了紧脊背,皱起了眉头: “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我易中海在院里跟何大清斗了这么多年。 比现在情况还危险的日子都没有去找公门里的人。 现在这种情况下,您竟然怀疑是我动的手?!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偏颇了吧?” 易中海双手搭在膝盖上,心中思虑着为什么会怀疑他的同时,嘴上也在毫不客气的反驳。 “真不是你?” 聋老太太神情有些放松,就好像刚才那话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问,并没有准备刨根问底。 “真不是。我都这样了,就算收拾了何大清又能怎么样? 不光何大清不是,就连之前贾张氏那一出事儿,也跟我没关系。” 易中海摇了摇头,嘴上说的要多肯定有多肯定。 不说贾张氏还好,一说起贾张氏,原本有些相信的聋老太太,这会反而怀疑了起来。 定定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短暂的沉默两三秒。 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身子往椅子靠背上靠了靠:“我老了,不中用了,有些时候担心我说胡话,不告诉我也是应该的。 我也没有坏心眼,就是心里就是想着,都在一个院住着,斗也斗了那么多年,就算这辈子分不出个厉害,也不至于去找公门的人。 今天喊你过来,也就是顺口这么一问。 既然你说跟你没关系,那我就当是真的。 我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吃的不好,睡的不好,整天担惊受怕,估摸着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我就想着,在我走之前,这院里能安生安生。 左右挑事的崔大可没了,给你带了帽子的张丫头也被带走,这么些天没回来,估摸着怕是得有些年头回不来,要是弄到改造,这辈子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 眼下何大清也没了影,我就想着,安生一点,清净一点。 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让老太太平稳的过了这些日子,到时候我手里的房子分你一间,以后委托给街道租出去,也算是让你晚年有个保障。” “老太太的话我听明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这几天信托商店里要修的东西比较多,有些拿不准的我等会还得琢磨琢磨。” 听出聋老太太话语中不信任的意思之后,易中海也不辩驳,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起身离开。 聋老太太也不阻拦,只是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身影,口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院里就这么多人,不是他易中海,还能是谁。 (本章完) 第437章 真正的举报人【六千字】 第437章 真正的举报人【六千字】 是夜。 中院的人越来越少,后院立起的大门,都已经从里面栓上。 确定了中院没有其他人,又探着头听了听隔壁没有什么声响之后,易中海这才小心的让了让,遮掩着没让身后的门窗发出声响。 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口,也不用敲门,就像是默契没有消失一样,推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有什么想法?” 聋老太太这会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都没睁眼,只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是易中海。 “我觉得,会不会是白寡妇? 何大清能瞒过我们,但是肯定瞒不过枕边人,所以我怀疑,这件事有可能是白寡妇做的。” 易中海欠了欠身,嘴里说着话,身子还时不时的盯着对面。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易中海就是感觉,院里有人在看着他。 可通过聋老太太屋里的窗户来看,院里又没有哪一家是亮着灯的。 特别是没了何大清的老何家,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 “天气这么热,他们家的窗户窗帘还拉的那么严实。 我感觉,这事儿就是白寡妇干的!一准是她干了缺德事儿,心里亏欠得慌。” 易中海再度强调,可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得到聋老太太的回应。 除了白寡妇呢? “除了白寡妇?” 易中海稍微愣了愣,转过身看向聋老太太,有些摸不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扔出来白寡妇一个诱饵还不够? 心中的不满,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略微沉吟了一番,眼睛环顾了一番屋内。 “除了白寡妇,我能想到的就是傻柱。 老太太你也看到了,自打贾张氏出了事儿之后,傻柱但凡有点空闲,就恨不得扒拉在秦淮茹身上。 外人不知道就算了,咱们都是一个院的,哪里还能不了解。 傻柱现在也就是表面上光鲜,可实际上兜里根本就没钱。 想要娶秦淮茹,不说带着棒梗这个拖油瓶的问题,就单说要给秦淮茹准备的面子礼,那就不是傻柱能负担的起的。 要是傻柱心气再高一点,也想弄上一个小院搬出去住,这差的钱更是海了去了。 就何大清跟傻柱的关系,要是傻柱真的掌握了这些东西,保不齐真的能干出来那种弑父的事儿。” 易中海有些犹豫,这有些东西他看的出来,但是当着聋老太太的面还是不太好说。 “这么多年都喊柱子,好端端的你怎么也跟着别人喊起来了?” 聋老太太不轻不重的训了一嘴,半是随意,半是敲打。 “嗨,我这嘴,这还不都是院里人带着,一個没留神就给说秃噜嘴了,柱子,柱子,这次喊对了吧老太太。” 易中海也不犟嘴,直接就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 一切就好像刚才真的只是一个误会一样。 见着易中海服软,聋老太太也不往深里计较,只是点了点头,回应着之前的问话:“要是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还真就他们有嫌弃。何雨水这妮子早早的就出了户,断了亲。 就算何大清留下点什么,也不可能有她的份。 可柱子.他应该是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心思。但凡他要是走这个心思,这么些年也不会放着老太太手里的钱不念想。 白寡妇.这是个心狠的。不过也拿不准,这样的,小易啊,明天找个人少的时候,你把人给约出去问问。 如果真的白寡妇.你手里握着的那些东西,得准备准备了。 咱们院素净惯了,可容不下这么一个有心计的人。” 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聋老太太睁开眼睛,有些浑浊的瞳孔之中,些许精光闪过。 “哎,老太太说的在理。您放心,我明天就是班都不上,都得去把这件事给办妥。 您说的对,咱们院素净惯了,容不得这些人。” 易中海躬了躬身,用着跟白天孑然不同的态度应对着聋老太太。 一夜时间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比着昨天带走何大清的时间稍微晚了那么一丁点的时候。 昨个带队带走何大清的公安,并着街道所的公安,一起进到了四合院。 在这其中,还有街道办的干事以及带队的王主任。 见着李茂在中院刷牙,王主任脚下加快两步,提前过来解释: “李厂长刷牙呢?没事,不用紧张,就是何大清在里面招供的事儿。 咱们队伍上的人过来看一看,收集一些证据。 咱们院里的街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耽误不了院里的时间。” “哎,得嘞,有您这句话我这边就放心了。不过王主任,我们厂宣传科的何雨水,可是早些年就跟何大清还有傻柱断了亲的。 真要是有点什么事儿,不会扯到我们机械厂吧? 王主任你是知道的,最近我们机械厂的工作不少,扩张的车间,还有咱们街道建的厂子,都得有人盯着。 要是扯到我们机械厂,您就给提前说一声。 只要有需要,我们配合绝对配合。” 院里街坊邻居都在,李茂也就没有说什么攀扯关系的话。 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听的院里某些人心里直酸酸。 “李厂长真有觉悟,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何雨水。” 王主任给出了保票,李茂这边把心放到肚子里,也就没有过多的追问。 眼看着一群人把白寡妇还有何雨农请出来之后,就开始有计划有目标的对屋子进行清扫。 随着一件件家具被搬到院里,原本着急上班的工友,也有些耐着性子留了下来。 “队长!找到了1 一名公安开口,手中捧着一个有些锈蚀的饼干盒从屋里走了出来。 当着院里街坊邻居的面打开,里面放着的赫然是六条小黄鱼! 还不等院里街坊邻居开始惊讶,就看着战果一个接一个的被从屋里捧出来。 有被中间掏空的青砖,青砖里面嵌着叠起来的两条大黄鱼。 有被掏空然后又用胶给粘合起来的柜子腿,里面藏的也是小黄鱼。 最后还有一个从地底下挖出来,足足有人头大小的木箱子,木箱子里面用油纸包起来码的整整齐齐的大黄鱼之中,还有一把有些陈旧的王八盒子。 王八盒子没有保护的太过仔细,埋在地下,眼瞅着应该开不了火。 随着一件件东西摆出来,何大清这些年攒下来的一千多块钱家底,反倒没有那么重要。 看着院内摆放的东西,白寡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愣愣的抱着身边的何雨农,好像丢了魂一样。 直到一名干事从橱柜后面掏出一个被手帕包裹起来的小包袱的时候,白寡妇这才回过神来:“那个是我的!跟何大清没有关系!你们搜何大清的东西,动我的东西干嘛?!那是我的,我给我们家何雨农留的1 白寡妇嚎着,人还没有靠近,就被王主任带人给拦了下来:“何白氏,你要相信公家,该是你的东西,我们查证之后自然会还给伱。 不该是你的东西,就算你说破大天,那都没有用。 你要是胡搅蛮缠,我就只能请你去街道办听听课了。” 王主任脸上一板,本就对于中院住户没有多少好感的她,那种由内而外的不喜更是明显。 白寡妇心中一震,咬了咬嘴角,脚步慢慢朝后,身子也退到了何雨农身边。 “队长,数量对上了。” 一名干事核对了清单之后,对着队长的耳边说了说。 “把核算出来源的钱票留下,剩下的全部装箱。” 领头的队长面不改色的说完这话,而后又把目光转到了王主任这边: “王主任,等会还得请你带人跟我们一起走一趟,那个叫破烂侯那边的街道,还得麻烦你帮我们沟通一下。 我这边带的人不多,等下还要分出几个把东西送回局里。” “都是为了工作,我们南锣鼓巷街道肯定全力配合。你们先忙活着,我这边还有点事儿要跟这边院里人说一声。” 王主任点头应下这事,等到外面的人离开之后,这才对着院里人交代: “关于老贾家,贾张氏过失杀人事件,上面已经给出了通知。判处七年有期。 考虑到老贾家晋升的棒梗没有成年,街道会督促将抚养权转到秦淮茹手上。 另外,关于老贾家房屋所有的问题。 根据档案显示,老贾家的住房,在队伍进了京都之后,由聋老太太赠予轧钢厂。 后,轧钢厂因为老贾在轧钢厂担任电工的缘故,将该住房交予老贾家居祝 又因为贾东旭盗窃公家财物,被开除轧钢厂工作。 轧钢厂厂办考虑到老贾家没有地方居住,只是取消了住房补贴,改为全款上交房租。 之后秦淮茹,崔大可相继进入轧钢厂,住房补贴恢复为临时工额度。 又因机械厂同轧钢厂进行房屋流转,并且换置了后罩房的所有权。该房屋实际所有权归属聋老太太。 责令三天之内,秦淮茹将属于老贾家的器物搬出,另寻他处存放。      另由阎解成申请,街道予以租赁。日后房租由街道代收,以季度为单位,向房屋所有人转交。” 连着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之后,王主任略微平了平呼吸。 左右环顾,见着院里人没有表示反对,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许是没有了贾张氏的缘故,流转房子这么大的事儿,竟然都没有在中院引起什么动静。 也就在王主任以为这事已经了结的时候,阎解成一脸笑容的从月亮门那边走了进来: “秦淮茹,还不赶紧让傻柱帮你搬东西?都是街坊邻居的,帮帮忙好啦,你早点把东西搬走,我也好早点住进去。 拖拖拉拉的,回头要是耽误了时间,咱们面上都不好看。” 冲着秦淮茹桀骜的说了这么一句,阎解成立马又佝偻起身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揉搓着手掌:“王主任,那个.我家房门上的钥匙,是不是能给我了” 王主任看了一眼人群中忍不住捂住头的阎埠贵,面上缓缓摇了摇头: “钥匙先给秦淮茹,等她搬完了东西,到时候再给你也不迟。” 说完这话,王主任在没有看阎解成一眼,只是口中提醒了秦淮茹尽快把抚养关系确定下来,然后跟李茂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随着王主任离开,四合院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一下就嗡嗡的闹腾起来。 “乖乖,何大清这不声不响的,可是弄了不少好东西啊!那一条条的小黄鱼,看着我都眼花的慌。 我记得没错的话,之前定成分的时候,他们老何家不是雇工么? 这么厚的家底,到底是怎么来的?1 一名街坊惊呼出声,说话的时候看向傻猪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 “这谁知道呢,不过刚才王主任没有说成分的事儿,估摸着应该是后面何大清发了什么财吧。 看着也没有追究傻柱的意思,好像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那是没关系,要是傻柱知道自家有这么多的钱,院里早就传的风言风语。 更不会为了借钱给秦淮茹买工作,把自己儿子给卖了! 要我说,傻柱还真是够情儿的。就是可惜了张萌,好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他了。” 院里一群街坊在这里说这风凉话,话里话外的揶揄,可是把傻柱给燥的不轻。 随着张萌肚子的越来越大,肚里怀着傻柱孩子这事儿,根本就不用多说。 考虑着张萌平日的武力威慑,以及机械厂护短的性格。 周边的街坊邻居,老嫂子,小媳妇能编排的就只剩下傻柱。 据好心群众表示,傻柱在南锣鼓巷的风评,如今直追被送走的许大茂,以及没了的贾东旭。 连带着秦淮茹的名声,如今也差了一些。 用有些人的话说,以前还觉得秦淮茹不错,可现在这么一瞧。 两个都是二婚的人,都没有了什么牵绊,就这还吊着傻柱,怕不是个心黑自私的。 放到别人那边能用来当借口的小当和棒梗,在傻柱面前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没看着傻柱那恨不得把棒梗当亲儿子疼的架势,就算带着两个拖油瓶,肯定也乐意跟秦淮茹搭对儿。 院里的风言风语还在继续。 另一边,王主任带队跟着到了破烂侯的院儿。 一行人在院里管事大爷的带领下,直奔住在后院的破烂侯。 随着房门被敲开,地窖还有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被搬到院里,可是把邻居给吓的不轻。 当他们院的管事大爷打听着,说是破烂侯和一起倒卖重要文物扯上关系之后,平日里关系还算处的不错的几人,扭头就对着破烂侯痛骂起来。 在这声浪越发高亢的环境中。 之前因为好奇去图书馆借阅了一些相关书籍,想着什么时候用自己的零花钱去淘换一些东西到破烂侯面前充个大的韩春明,可是被吓的不行。 小孩子不惊吓,分不清对错。 只听着越来越多的人骂破烂侯,心里本能的就认为破烂侯平日拽起来的话都不是好话。 连带着对方每日打着收破烂的名义淘换捡漏的事儿。 在韩春明的眼中都成了犯罪。 别人的东西,懂行的去收不给实诚价就算了,竟然还哄骗别人说东西不值钱,然后用低价收回来自己美着。 这种行为在韩春明眼里,直接就跟过去那种把水貂皮大衣写成烂袄子一件的坑人当铺划了等号。 想到平日里看的那些书,韩春明只感觉心中一阵羞愧。 破烂侯被带走,何大清人还在铁篱笆里。 之后的几天,秦淮茹在傻柱的帮助下,把老贾家的东西从屋里搬了出来。 破家值万贯,眼瞅着东西没有多收,可搬出来一见光,秦淮茹这才恍然觉悟,老贾家一点都不穷。 去掉贾张氏不知道怎么攒起来的钱之外,一台缝纫机,一箱子龙年拾掇兑换的,说是以后棒梗结婚的时候用的棉花。 一箱子没怎么见过贾张氏穿的衣服,还有七八套被面。 两个金戒子,三颗大金牙,还有一块从拐角里翻出来的走不动的手表。 要不是这一次彻底的搬家,这些东西怕是贾张氏都不记得在哪里放着。 要知道,这里面又是金牙又是手表的。 之前因为贾东旭犯事儿需要填补空档的时候,可没有被翻出来! 易大妈那边的屋子小,挤进去秦淮茹还有两个小孩,就已经很是拥挤。 这些占空的大件,只能先行搬到傻柱租的屋里。 别人还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傻柱,每天看着屋里塞的属于秦淮茹的东西,睡觉都睡的踏实的很。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星期。 何大清的处罚被判了下来,放到农场去垦荒,得十五年回不来,考虑到他的年纪,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 就在傻柱跟白寡妇因为何大清没有留信分家底的问题,在院里闹得不可开交。 准备趁着休息日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好好分一分家产的时候。 王主任带着一张奖状,领着红星小学的老师来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院,就看到前院正在晾衣服的冉秋叶,以及在院里趁着阳光,拿着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盘算什么的阎埠贵。 “豁,这不是小冉老师还有阎老师么?你们这是凑到一个院住了?1 听着来人说话,觉得声音有些熟悉的阎埠贵抬了抬头,推了推为了自己形象刚换了没多久的眼镜:“呦,赵老师?稀客稀客,这赶着休息日子,什么风儿把你给吹到我们院了?” “嗨,老阎你这话说的,不光是我,还有王主任呢! 你还不知道吧,之前把你们闹腾的不成样子的棒梗,在我的悉心教导下,不光改邪归正,还立下了大功! 今儿我们到你们院,是为了给棒梗同学颁布嘉奖来的1 赵老师挺了挺胸膛,不管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当着阎埠贵的面,先吹嘘了起来。 “立功?棒梗还能立功?1 阎埠贵手中的钢笔抖了抖,险些没有拿稳戳坏笔尖。 不光是动作,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王主任,老赵这话说的是真的?棒梗把我跟小冉老师从学校闹走之后,竟然还会立功了?1 看着不苟言笑的王主任,阎埠贵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结果。 在他们手下只能教坏,弄到最后连工作都丢了,结果到了姓赵的手里反而立功。 这巨大的反差,换了谁谁心里也不舒坦。 “哎,老阎,事情就是这样,棒梗立功了,而且功劳还不校”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帮忙佐证。 听着确切的答案,阎埠贵身子一僵,整个人无力的往椅子上一软:“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枉我教了半辈子的书.” 阎埠贵这边自怨自艾,旁边晾着衣服的冉秋叶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平静的看了一眼说话的赵老师,默不作声的垂下眼睑,端起已经空了的盆,扭脸就往屋里走回去。 等到王主任带着赵老师进了中院,刚才还软着身子的阎埠贵,强撑着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听听,棒梗能立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小子从小就不学好,三岁看老,怎么可能立功1 踉踉跄跄的晃着身子来到中院,刚好赶上王主任召集院里的街坊邻居,当众宣布: “棒梗同学因为举报何大清拥有不正当财产,并且顺着这条线,勘察到了了一批同样被人使用不正当手段收敛起来的文物,立下重大功劳。 街道和红星小学,特意刊印奖状,以资鼓励。” 王主任这边说完,作为红星小学代表的赵老师就走上前台:“考虑到棒梗同学身体受伤,有可能会影响期末考试。 经学校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棒梗同学就学红星小学期间,每年升级可以酌情考虑。 成绩通过学校检测,毕业后推荐至红星初中就学1 一群街坊邻居还听的云里雾里,可紧跟而来的阎埠贵却听的明明白边。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合着就是以后棒梗在红星小学上学,不需要考虑期末成绩,不存在留级和劝退的事儿,每年都会上升一级。 并且只要就学期间不发生重大错误,毕业以后学校会把棒梗推荐到红星中学上学。 至于说是初一就被退学,还是读到初中毕业,这就跟红星小学没有什么关系。 阎埠贵这边还在思索着这些的时候。 搬到中院,通过街道租了聋老太太房子的阎解成,猛拍双手鼓掌起来: “好!棒梗好样的!傻柱赶紧鼓掌!棒梗这可是立功了!还是立了大功!都把你老子给送进去了! 这可是大功一件,你傻柱这会能在院里跟姓白的抢家产,还得多谢棒梗把你老子送进去呢1 (本章完) 第438章 分家 第438章 分家 “去去去,怎么他姥姥的哪都有你?有病你就去看病,没病你就边带着去。 别他姥姥的在这里站着碍眼。” 傻柱摆了摆手,面上很是不耐烦。 驱赶了阎解成之后,傻柱又转过身来,神情复杂。 说到底,何大清是他爹。 就算当初把他傻柱给丢下,那也是他爹。 平时不吭不响的放眼前觉的碍眼。 可这一下突然被弄走,而且大概率这辈子都见不上面之后,傻柱心里还觉得有些难受。 “秦姐.你这” 傻柱艰难的琢磨着嘴角,看着无动于衷的李茂,还有跟在李茂身后,眉眼明显开化不少,面上五官都变得更加成熟的何雨水,心里的滋味那叫一个难受。 “柱子,柱子!不是我这事我真的不知道1 眼见着傻柱有心灰意冷的可能,秦淮如赶忙抽身,快步来到傻柱身边,双手抱歉捧在身前,一副可怜讨饶的模样。 “秦姐,这不是你知道不知道的事儿。” 傻柱摇着头,眼里写满了失望:“我平日里对棒梗那么好.但凡知道了.也应该先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那是我爹,就算他不养我,还总是喜欢跟不三不四的寡妇混在一起,那也是我爹。 这年头,要钱有什么用? 就算他是从别的地方弄来的,大不了我帮他上交就是。 加上自首的戴罪立功,这辈子还不算完。 可现在这么一弄.秦姐往后我爹就没了,我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了1 “柱子.我..我让棒梗你给赔不是!棒梗!愣着干嘛?赶紧过来给你柱子叔道歉1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好的秦淮茹,匆忙的把棒梗拉过来。 前面还是对棒梗的公开嘉奖,这一会就变成了棒梗的道歉会。 “不要!我不!我又没有做错!我们赵老师说了,发现了不好的事,就应该那什么.大义不对,父慈子孝! 他何大清又不是我爹,我发现错误,举报了又怎么了? 犯错的不是我,凭什么我要道歉?1 棒梗上学逃学,不逃学的时候上课也不认真听讲。 加上年岁不大,对于一些成语的领悟有些似是而非。 听到秦淮茹让他道歉,棒梗这边就是拧着头,说什么都不低这个头。 这可是把秦淮茹给急的,手都抬到了半空,可看着棒梗那张脸,死活就是打不下去。 最后一着急,啪的一巴掌打到了自己脸上。 又是打脸,又是跳脚,可除了她自己,棒梗依旧没有一丝做错了的模样。 不光如此,棒梗还执拗的昂起头,盯着满脸沮丧的傻柱,眼底闪过一丝浓郁到化不开的憎恨。 就算经过小时候被拐带喂多了药的事儿,长到这般年纪,棒梗已经缓和过来了不少。 就算比同龄人差了一些,可总归不是傻子。 有些话大人背着说,不会让棒梗听到。 可小孩子之间说话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听到什么就说什么,连带着棒梗对傻柱的感情都变质起来。 “你别打了!伱要是再打,明天我就去举报傻柱1 棒梗看着秦淮茹自己打自己,心头一阵烦躁。 手上没有力气,扯不动秦淮茹,干脆直接嘴上放狠话。 “你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1 秦淮茹很是慌乱,瞳孔震颤着,被惊吓到颤抖的身子,慌张的把棒梗搂在怀里,死死的捂着他的嘴。 “柱子,棒梗还小,他还是个孩子,就是随便说说,没有那個意思1 秦淮茹慌乱的帮忙找补。 可傻柱到底不是傻子,院里的街坊邻居也不是。 在听到棒梗说出这话的瞬间,原本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脸上,一个个的表情同步。 憎恶,厌烦,作呕。 原本见着棒梗举报,打掉了何大清这个让他们眼红的人之后,这些人心中还有些痛快。 可一听棒梗嘴里说的,动不动就开口举报的话,一个个街坊邻居,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谁家没有藏过一个两个最后关头保命用的的东西? 那些年胡乱发钱引发的乱子,院里不少人可都是亲身经历过。 吃一顿饭的功夫,物价涨了一倍这种堪比笑话的场景。 他们亲身经历过的就不止一次。 在这种深刻记忆之下,院里的街坊怎么可能身边只有钱票傍身。 他们没有经历过老贾家被搜家的事儿。 家里存的东西,自然是没有上交兑换的。 按照棒梗这样的性子,万一哪一天看谁不顺眼,直接把他们给举报了。 有心算无心,就算是藏都没地儿藏。 “呵,傻柱!你养出来的白眼狼可真够厉害的!这才多大啊,就想着对院里街坊赶尽杀绝了。 要是再大一点,是不是就得琢磨着,怎么把院里人的东西全都给划拉到他手里去?” 阎解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见着有机会挤兑傻柱,这边立马就跟上。 生怕自己说的慢了一步,就影响到发挥。 傻柱也不回话,只是仰起头,口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秦姐,您家孩子还小,我们大人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秦淮茹提到嗓子眼的心神,刚刚松了一口气。 还不等这口气下来,就听到傻柱继续开口:“别人怎么想我无所谓,可棒梗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伤到我了。” 说到这里,傻柱微微停顿,扭过头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李茂,还有他身边的何雨水,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声: “李茂,还是你们老李家的人有先见之明,这姓贾的果然都不是个好东西。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他姥姥的,这些年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认为棒梗这个崽子是个好东西! 我他姥姥的真的是欠的慌。” 说到这里,傻柱抬手,狠狠的冲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右半边脸更是直接红肿起来。 眼见着秦淮茹还想说话挽回,傻柱直接抬手:“秦姐你也不用多说什么,过去的事儿就过去,我傻柱就他姥姥的是个冤大头,这事我认了。 你放我屋里的东西,等会找人搬出来吧。 你们家棒梗这样子,以后我是不敢跟你们家来往。 还有,以后我家里也得上锁,要是棒梗没事再到我屋里转悠,别怪我报到街道所里,到时候要是真的抓到了什么东西,把棒梗送到少管所,那就不好看了。 毕竟秦姐你也知道的,棒梗从小跟着贾东旭他娘长大,好的东西没有学会,可偷偷摸摸的事儿却是干的不少。 万一哪天不小心,手痒犯了事儿,自己把自己送到少管所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边话音刚落,眼睛咕噜一转悠的阎解成又跟着捧场起来:“嘿,傻柱这话说的没错,你傻猪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 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对,往后不管我家是开着门还是锁着门,但凡棒梗敢靠近,我非大耳瓜子抽他不可1 阎解成和傻柱两人一带头,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也跟着应和起来。 墙倒众人推的风雨一来。 作为事件中心的秦淮茹,整个人就跟呆傻了一样:“柱子.你不能.柱子! 棒梗是个好孩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柱子!棒梗是你看着长大的,就算一时做错了事儿,你也不能这样啊! 棒梗,快跟你柱子叔道歉! 王主任,赵老师!你们帮忙说说话啊1 秦淮茹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怀里揽着犟着头就是不服输的棒梗,口中呜呜咽咽。 被喊到名字的王主任,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赵老师,这个一向擅长捡现成,遇事就跑就躲的人,根本不会在这个上面多说什么。 只是谄谄的笑了笑,拱了拱手:“棒梗他娘,这是你们街坊邻居的事儿,我一个外人,还是不好插手了。 那什么,学校让我办的事儿已经办完了。 王主任你还有事没? 要是没事,咱们就先回去吧?之前学生考试的试卷我还没有来得及批改,趁着今天有时间,我得赶紧去把这些给弄完。” 说到最后,有些底气不足的赵老师,直接拱了拱手,扭头装出一副很忙的模样,掏了掏口袋,径直扭头离开。 眼见着秦淮茹还想多说些什么,不想在院里闹出什么动静的王主任,只能开口说了两句。 最后没辙,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另外的事情上面:“傻柱,还有何白氏,何雨农。你们三个到我前面来。” 随着王主任开口,院里街坊的注意力转移,跟着三人的身影聚焦。 “王主任,我们.我跟我们何雨农可什么都没有干啊1 白寡妇的身子有些抖动,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还能牵扯到她们娘俩。 难不成.是何大清把她在保定的儿子给攀咬出来了? 不能吧! 那些事虽然狗屁倒灶了一些,可好端端的,何大清说那些干嘛? 白寡妇心中的想法,王主任自然不知道,只是看着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白寡妇,心中有些不喜。 “王主任,有什么事您吩咐,但凡能办的到的,我傻柱一个不字都不说。 哦对了,趁着街坊邻居都在,我在这里宣布一个事儿,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别喊我何雨柱,柱子了。 我他姥姥的算是看明白了,我这人啊,就是一个傻子命。喊傻柱挺好的,至少能提醒我,不要干出那种坑了爹的事儿。” 傻柱扯着眉头苦笑,一旁的阎解成又给找到了机会,开口就跟着念叨起来: “嘿,傻柱你这话说的,我们也没喊过你大名,在我们街坊的心里,你就是个傻柱1 听着院里街坊的叫嚷,王主任摆了摆手,控住了场面:“行了,说正事儿。 这一次事发突然,何大清托人带了口信,说他留下的家底,希望他们厂长,也就是李茂,看在他给机械厂尽过力的份上,公平的分一下。 还说了小白不容易,没了他照看,一个人不一定能不能把何雨农拉扯到大。 希望看在何雨水这个姐姐的面上,给何雨农一条生路。 何大清的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在我个人看来,李茂,这个请求你完全可以不答应。 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事儿,你一个外人要是分的不公,怕是落不得好。” 作为李茂口头上的半个长辈,以王主任的身份在院里说出这话,多少有点帮忙站场的意思。 可王主任不知道的事,何大清在这一番话里特意提及的机械厂和何雨水到底有什么意思。 别人不知道,可李茂知道。 稳步上前,面色平静。 “何大清毕竟是我们机械厂的工人,就算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工作被开除,多少也有些香火情在。 我知道何大清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我不出面,就算他留了书信,这个事依旧不会停止。 只有我出面背书,傻柱才不会做出欺凌孤儿寡母的事情。” 李茂这话一出,身后的何雨水立刻攥紧了拳头。 作为当事人之一,她哪里听不明白,何大清带上她的原因,就是用以后不再管何雨水,并且要是出了什么口实,就往他身上推为代价,给何雨农留一条后路。 就好比但凡某一天,何雨水被人发现了跟李茂的关系。 到时候何雨水就可以把这件事推到何大清身上,说是他这个当爹的,硬要把何雨水送给李茂当个校 眼下姨太太的风气并没有完全褪去,就算知道,只要当事人不说什么,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茂你知道?” 跟何雨水相反,王主任的脸上却满满的都是疑惑。 “自然是知道的,何大清托人传话的时候说公平,是为了不让王主任你传话的时候为难。 说何白氏不容易,那是因为有了案底,就算离了婚,以后最多也只能在街道接一些糊火柴皮的活,勉强饿不死。 真正要把何雨农培养起来,靠的还是那笔家底。 这个公平,指的是傻柱拿了早些年何大清留给他的工作,相反何雨农什么都没有。 所以归根究底,何大清是希望我来做这个恶人,把他的家底留给何雨农,并且也只给何雨农。” 李茂这话分析的很明确,不光是傻柱接受,就连院里的街坊邻居也差不多理解。 毕竟是男孩,以后要结婚的。 傻柱有了一个能够传家的工作,何大清留下的家底,自然是不能再要。 至于李茂最后强调的,这钱只给何雨农的话。 包括王主任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说到底,何雨农是何大清的儿子,要是钱不留给何雨农。 万一白寡妇带着孩子改嫁,把钱拿走一走了之了怎么办? 说的不好听一点,白寡妇有前科,真要是干出来这种事,总不能让傻柱养活何雨农吧? 何雨水前些年都是靠着老李家过活。 一个娘的亲妹妹都这样养,更别说还是其他人生出来的何雨农。 “傻柱,你有什么意见?” 王主任转过头,认真的盯着傻柱。 “我能有什么意见?我没意见。这事就这么着吧。不过有一点,我们的房子得换过来! 我是何家老大,家里的大房子该我继承。 何雨农住到小房子,以后的房租我来掏。” 傻柱摇头苦笑,这话是从李茂这边说出来的,看着李茂跟何雨水如今的模样,他怎么可能说出来反驳的话。 没有人反驳,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 这天晚上,有些时日没有跟老太太搭话的易中海,又鬼鬼祟祟的趁着夜色进了屋: “老太太,我想把何雨农养在身边,这事您怎么看?” (本章完) 第439章 我们在路上 第439章 我们在路上 对于易中海的到来,聋老太太有些诧异。 可对于易中海的想法,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奇怪的感觉。 在聋老太太的印象中,易中海就是这么一个人。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透过有些浑浊的玻璃窗,看了看外面。 有些斑驳的玻璃窗中,沉寂在黑暗中的四合院,蒙上了一层斑黄的滤镜。 自打何大清出事,这院里连个做场面活的人都没有,她家的窗户,已经有些天没有人帮忙擦一下。 “何雨农?孩子是不错,人也挺伶俐。可你想把孩子带在身边,白寡妇能同意么? 何雨农名下那么多的钱,加上又是亲生的老校 白寡妇肯定舍不得的。” 聋老太太也不否认易中海,只是从另一个方向开口,提出一点点其他的可能性。 许是因为没有想着算计人。 今天的聋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半开合着眼睛,拢着身子缩在摇椅上,平日里拄在手中的拐杖,此刻就放在旁边的柜子上靠着。 摇椅一晃一晃,恍若抛开如今乌漆嘛黑的中院,以及同样乌漆嘛黑的屋内,这幅画面倒是有些像后辈给长辈请安。 “同不同意,由不得她来做主。” 易中海挤了挤眼睛,面上的表情有些狰狞:“老太太看人向来是准的,既然您也看好何雨农以后有出息,那我就放心大胆的去弄了。 回头要是赶的上,您百年之后,我带何雨农给您摔盆。” 貌似恭敬的拱了拱手,说出的话却让向来容易多想的聋老太太,心中划过一丝阴霾。 摔盆? 这是要给她当孝子贤孙? 易中海有这么好心?不,怕是还是为了她这些遗产来的。 如今易中海没有了八级工带来的高工资,这些个房子,倒是显的有些重要。 除了房子之外,之前害的他挨打的那些信,怕是易中海心里又泛起了嘀咕。 是了。 他总是那么的多疑。 聋老太太睁了睁眼睛,随即好整以暇的扣了扣衣领的扣子,捋了捋有些顽皮散落的鬓角发丝:“你有这個心就好,不过柱子也是个孝顺的人,如果柱子愿意,你还是不要跟柱子争了。 我们祖孙俩这么些年的情分,有些事还是让柱子来比较好。 何雨农.老太太我的日子不多了,就算你能养在身边,老太太怕是也没时间见到他长大的一天。” 聋老太太说话不算直接,易中海闻言,只能不甘的咬了咬牙: “老太太这话说的,我看您这身子骨英朗着,何雨农又是个伶俐的。 要是待身边长了,一准能喜欢上。 柱子那边什么什么都好,就是工作太忙了,加上身边也没有个懂事的人照顾着。 每天自己的日子都过的不明不白,更别说照顾您了。” 见着易中海还不死心,聋老太太只是轻声笑了笑,哂笑的意味嵌在眼底,并没有流露出来:“你准备怎么做?” 不想在这件事上争辩的聋老太太,缓缓摇了摇头,看着易中海在黑暗中有些骇人的狰狞面孔,静然无言。 “直接要,白寡妇肯定是不愿意的。 要是用当初那些威胁她的东西说话,眼下何大清出不来,这东西对付她也没个用处。 所以就只能从保定那边下手,那边还有她的儿子,还是不成器,奸懒馋滑占全的那种。 何大清在那边的时候,她儿子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主,这都到了京都好些年,估摸着也该原形毕露,剩下的两项也都给占全。 想要拿住她,必须从那边下手。” 易中海掏了掏今天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上的挎包,从挎包里面,摸出一封被油纸封包好的糕点。 前些年的困难日子如今已经没了踪影。 都说秋风未动蝉先觉,京都也是这样。 虽然供应的口粮比例暂时还没有调整,可街面上的公家商店,卖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 就连往年不多见的口味,今年轻松都能买的到。 “店里说是今年年景不错,这取了荷花清爽口感蒸出来的糕点,往日可没有怎么见过。 还有这应季的芍药酥,往年店里根本就不准备。 今年刚好赶巧,下班的时候我闻到了味儿,凑过去给您带了一封。 您别嫌凉,咱们院的孩子鼻子尖,要是趁着热乎劲给您,吃的时候窗台上趴了一堆孩子,面子上总是不好看。 毕竟不是后罩房,您已经住到了中院。” 易中海话里有话,顺手将油纸封的糕点给拆开,一枚接一枚的糕点拿在手中,细细的同老太太介绍口味。 说到最后,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开口提点了聋老太太一句。 不是平日里孩子少去的后罩房,而是中院。 这是在点她聋老太太,一个人吃独食在中院行不通? “哎,有些时日没有在院里转转了,整天闷在屋里,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自己是住在中院。 行吧,今天就这样吧,左右你心里都有了成算,问来问去,老太太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糕点放在这,伱出去吧,老太太睡的浅,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给带严实了,漏风还好,漏了音就有些打扰休息喽。” 聋老太太下了逐客令。 至于口中说的没有出门,那都是用来应付易中海的场面话。 又不是单元房,水龙头,厕所什么都在外面,怎么可能不出门。 “那老太太您歇着,回头我带雨农过来给您请安。” 易中海也不觉的意外,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分笑意,弓着身子,倒退着到了门边。 自打日子越过越长久,易中海对于聋老太太,表面上也越发恭敬起来。 夜晚寂静无声,除了个别人打呼噜磨牙的声音之外,就只有个别人吃坏了肚子跑趟的声音。 其中就以如今搬到中院的阎解成最为明显。 也不知道这些天阎解成哪里来的劲头,手里的钱就跟不是钱一样,好东西见天的往家里搂。 前些天弄了只鸭腿,晚上端着碗就着馍馍,在院里吃了仨馍馍,馋的院里的小孩都哭了出来,这才把鸭腿给吃完。 吃完的鸭腿骨头也不扔,反而在嘴里一直嗦啊嗦,逗的那叫一个狠。 别的不说,就单说棒梗,被阎解成这么一馋,当天就跟秦淮茹闹腾起来。 那场面,别提有多难看。 这还是前些天,就今儿,阎解成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螃蟹。 都说九吃黄,十吃膏。      眼下这才六月底,也不知道吃的哪门子的味儿。 为了那几只上锅蒸的螃蟹,阎解成还特意到供销社打了点黄酒。 赶着街坊邻居吃完了饭,阎解成在院里支了那么一个板凳,一边嗦啊嗦的,一边在院里嚷嚷。 赶到了傻柱的气头上,两人又是在院里闹腾了一阵。 这会在院里来回跑趟,估摸着也是吃坏了肚子,来回打标枪。 透过斑驳的窗玻璃,耳中听着院里的动静,聋老太太也不起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从边上抽屉里抽出一条绸子面料的毯子搭在身上。 这毯子看年份有些长久,可从面料上来说,却是非同一般。 毕竟上了年纪,体子里的寒气重,对于年轻人来说燥热的夜晚,在老太太这里反而还有些微寒。 夜,过去。 伴着一声声的喇叭声,附近的街道整个就活泛了起来。 有端着盆在院里洗头的,有拿着毛巾在屋里擦了身子,到院里洗毛巾的。 一声一声的号子中。 一道道穿着工服的身影汇聚入主干,奔着各自的厂子。 街道办也是早早的上了班。 归拢归拢档案,翻看一下今天的报纸,人还没有进入状态,就被一声略显嘹亮的声音打断: “王主任,许月玲下乡期满,回来报到1 日子一天天的过,许月玲的回归,并没有引起四合院人的警惕。 除了街道办的人知道之外,分配到了工作的许月玲,根本就没有跟四合院的人打照面。 这天,有着娄晓娥守门的办公室。 梳洗整齐的于海棠神清气爽的拉开门,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一言不发。 又等了好一会,等到听着办公室内开窗,开了风扇的声音响了一两分钟之后,娄晓娥这才抿了抿嘴角,归拢了一下有些拧巴的工服。 敲门,进门,帮着李茂理了理看不到的地方沾上的长发。 娄晓娥面颊蕴红,口中更是不轻不重的吐槽着:“我听人说,杜媛媛不是回来了么? 还弄的这么乱,你就不怕杜媛媛生气?” 这种亲昵动作已经经历过好些次,李茂说过几次,可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嘴上说的知道了,管用几天,随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犯。 “媛媛知道的。她理解我的难处。” 李茂没有说的太深,对自己手中资产完全掌握不住的娄晓娥,根本无法理解李茂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有些人,代表的不仅是情爱,还有低头和站队的意思。 李茂如今掌握的资源太过夸张。 不接受一些东西,别说有的人睡不着,就是他李茂自己,夜里都睡不踏实。 “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我还是建议,当然也只是建议。在跟杜媛媛结婚,在她生下儿子之前,其他人还是不要怀孕的好。 虽然我知道,冉秋叶现在的工作就是负责收尾。 可要是生的太早,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 娄晓娥抿了抿嘴角,脚下僵硬的朝后退了两步。 “这种事你也知道?” 李茂的手顿了顿,刚刚触摸到茶杯,准备补充点水分的身子,多少有些错愕:“也是了,毕竟是娄家,毕竟是娄半城。那个年代,不少光头的人都是十个八个的养着。”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深入,等到恢复的差不多,娄晓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秘书一样,拿出了一个记事本,上面记着一些需要汇报的内容。 首当其冲的,就是对街道纺织厂下的订单,以及特意找人设计出来,经过李茂进一步修改的工服。 机械厂赚的钱多,外汇上交,换来的钱平日里没地方花,干脆就在这些地方发一发福利。 汇报了这边的进度之后,娄晓娥又停顿了一下:“还有关于京都周边乡村适龄孩童受教育的情况汇总。 除去扫盲班之外,眼下周边适龄孩童的受教育情况并不算太好。 抛开要干活挣公分的客观因素之外,还有缺乏老师的问题。 根据我们厂派出去的采购员汇报,距离京都近的地方还好,远一点,路不好走的地方,整个十里八乡就一个小学不说,里面老师还极度匮乏。 有的学校干脆就是小学毕业的老师来教小学。 厂长,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咱们这个计划要是铺开的话,以后厂里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要是以后没了订单,咱们厂会撑不住的。 就算做好事,咱们也不能奔着把厂子做垮了去埃 你也是知道的,好事做了九十九,就差最后一哆嗦没做完,就这剩下的一步,却会招惹比不做还要多的骂名。 希望小学这个计划,一旦咱们挑了头,那就没有回头路了1 娄晓娥说话很直接。 出身娄家这样的家庭,总是能够看到更多的社会真实一幕。 捧高踩低这种人世间常事不说。 能够描述出那种场景,想来也是亲眼目睹过才能这般感同身受。 李茂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瞳孔之中有些缅怀:“没有回头路,那就不回头。 咱们是实验性的厂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摸索中前进。 咱们的厂子能赚钱,能给厂里的工人发福利。 可也不能总是只发福利。不知道下去的采购员有没有汇报过。 农民苦,自打反哺工业开始,农民的日子越发难过。 再这样的困境之中,咱们机械厂不能享受了别人的付出,却不给予一点点回报。 随着机械厂的越做越大,我心里也不清楚,上面到底愿意放任机械厂这般野蛮生长多久。 我心里有感觉,机械厂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必然会有其他人参与进来。 这一点上来说,就算是厂里招揽来的那些大院的人背后用力,也肯定拦不祝 煌煌大世,浩浩汤汤,我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快的将希望小学计划立为我们厂的根基。 能做多少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看到了农民的辛苦,我们开了个头,让更多的城里人注意到了他们。 走到哪一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直走在互相扶持的路上。” (本章完) 第440章 波澜 第440章 波澜 为了希望小学的计划,李茂做了很多的准备。 在一张张的数据面前,就算感觉会拖累机械厂家底的人,都放弃了对李茂的劝说。 机械厂对内公开会议上。 作为李茂手下头号老马仔,刘海中第一个冲锋陷阵。 “办!希望小学一定要办!这是好事,利国利民还能树立咱们厂光辉形象的好事! 都说为了崛起而读书,咱们城里的孩子能读书,可也不能落下乡下的孩子。 过去咱们苦,卖力工作还被压榨,吃不饱,穿不暖。 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咱们穿的起新衣服,吃的饱肚子。 可咱们不能光顾着自己,下面还有不少勒紧裤腰带支持咱们的老乡! 以前咱们机械厂不容易,铺子刚刚开张,几百号人就那么一点生产能力,生产的东西能不能创收,能不能填饱肚子,咱们心里都没有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咱们李茂厂长的英明领导下,订单有了,厂子扩建了,咱们赚外汇赚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加班。 面子,厂子给咱们挣回来。 可里子,咱们得自己给! 咱们厂的福利越来越好,厂里工友的生活越来越好,可咱们不能光顾着自己。 老话常常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咱们城里不缺学校,那咱们就带着学校到真正需要的地方去! 我坚决同意厂里的希望小学计划,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将我们‘红星机械厂希望小学’的名号,能让所有人都知道。 等以后咱们老了,带着孩子回老家,也能昂首挺胸的面对老家的父老乡亲。 我是机械厂的工人,红星机械厂希望小学,有我努力工作添进去的一块砖瓦1 刘海中握紧右手,高高举起,激昂的言语,不光是在激励工友,也在倾述内心。 “好!刘主任说的好1 “坚决跟随厂长脚步!为机械厂的事业增砖添瓦1 在工友一连串的叫好声中,刘海中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出生于这个时代,扎根于这个时代。 太多太多的工人,深深的感恩这个时代。 有些上了年纪的工人,听着刘海中的演讲,不觉揉了揉眼眶,跟着抹起眼泪来。 京都城的人来源很复杂。 有来自五湖四海被选拔上来的手艺人。 有自打娘胎起就在城根下讨生活的苦命人。 还有跟着队伍爬雪山,过草地的坚毅者。 就算是厂里被李茂招揽来抗雷的大院子弟,其中也有不少是跟着父辈从窑洞里走了出来。 老乡有多苦,他们知道,也见到。 老家有多苦,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渴望才能共情。 在眼下关于希望小学的讨论会上,整個机械厂拧成了一根绳。 哪怕是一些精致利己的人,在面对可能获得的名声,以及并不会影响到正常工资和福利的保证下,也是跟着叫好起来。 工友代表一个个表态。 被李茂招揽来的大院子弟也在台上举手赞同。 面红耳赤,恨不得撸起袖子自己到车间干活,给厂里多挣一些钱,让厂里的资金有更多的富裕。 在这种氛围之下,身为教员转型的阎埠贵,拿着一个算盘核算了李茂给出的数据之后,不慌不忙的举起了手: “厂长,身为一名从小学教员转业过来的会计,我有话要说1 李茂抬手,手心朝下,微微下压。 只是一个动作,就把控住了眼前的场面。 这种画面,在隔壁的轧钢厂,乃至更多的厂子来说,是很难想象的。 在这个工人老大哥是顶梁柱的时代,上面的领导说话说的不顺心,私下里工人敢拍桌子,开大会的时候,依旧敢直面硬恚 什么照顾领导面子,忍一忍就过去的这种话,根本不存在。 要是遇上那种一个人顶起一个厂的技术大拿,碰上不合理的事情,他们甚至敢直接在大会上把厂长给哄下台。 就这,事后厂长还得带着礼物给厂里的工人赔礼道歉。 要是态度不好闹到了上面,厂长都得换人。 “阎会计继续。” 李茂手心反转,示意阎埠贵继续往下说。 被给足了面子的阎埠贵,此时脸上也挂着难以言喻的亢奋。 虽然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泼冷水,可身为一名曾经的小学教员,阎埠贵认为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在这件事开始之前,就将其中的危险传递出来: “厂长,身为咱们厂的会计,对于咱们厂的家底我还是很清楚的,在厂长的英明领导下。 咱们厂生产出来的产品,平均到每一件上面的利润,完全可以说是冠绝老家! 正是这种令人惊骇的眼红,这才造就了咱们机械厂令京都所有厂子都眼红的福利。 造就了哪怕是在前几年,咱们厂依旧没有出现工人饿肚子干活,累瘫,累倒在生产线上的事情。 就算是这一次的希望小学计划,厂长依旧给咱们留下了容错空间。 在扣除了咱们厂的必须资金,以及厂里工人的福利,以及其他的各种可能性款项之后,咱们剩余的账面,依旧足够同时盖起十所,乃至更多的希望小学。 可咱们的计划只是三所,从这一点上来说,咱们厂子确实是高瞻远瞩。 这样一来,就算往后哪一年的利润比不上今年,咱们账面资金依旧可能撑着我们往前走好多年。 就算因为资金不足需要停滞,咱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不至于落下机械厂失信于老乡的话柄。 经济方面的问题,厂长考虑的很周全。 可问题的关键是,咱们能盖房子,可咱们弄不来老师! 如果上报,在眼下各个城市老师都不算充足的情况下,咱们很可能在这个环节上被驳回。”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脸上挂上了一丝苦涩。 身为一名曾经的小学教员,他很清楚自己同事心中的想法。 除去像之前到院里派发奖状的老赵那样投机取巧,没有一点担当的极少数人之外。 更多的还是像他这样,已经成家立业,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的教员。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们有心,心中也无法割舍自己的家庭。      随着阎埠贵的发言,会议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就像是阎埠贵说的,厂里都是工人,让他们干活是一把好手,可要让他们想法子解决这个问题,那真的是有难度。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李茂这个厂长身上。 作为机械厂的创立者,作为一个比在场的工人代表都要年轻的厂长,作为一个亲手将机械厂从车间带到如今规模的李茂。 他本身的存在,对于厂里的工人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支持。 实际上,随着厂里专门组建的研发车间深入研发,如今的李茂也只能在一些想法上提出意见和建议。 很多时候,甚至只能在产品的大方向和功能性上提出引导。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办,如今的机械厂,研发车间筹备的东西,已经不是过去李茂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小打小闹。 可就算这样,依旧不影响厂里工人,哪怕是研发车间那些高级工的信赖。 感受着一道道凝视而来的目光,李茂越发觉得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阎会计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实际上我也考虑过这样一个情况。 不少老教员,上了年纪,有心无力。 加上城市本身就缺乏资源的情况下,咱们这个计划一旦上报,确实是给上面添麻烦。 有困难,但是我们不能止步不前1 李茂起身,双手用力的按在桌面上,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言语,将他的决心和力量,传达到了会议室每一个人的心中: “有困难,我们就解决困难!缺老师,我们就自己招募。 考虑到如今乡下大多数的老师甚至自己都没有上过初中,到了高小,甚至有些老师还没有聪明的学生懂的多的情况下。 我计划,向上级单位申请一批名额,从城市中毕业,但是工作却不满意的职员,甚至是在家中等待分配的学生中选拔。 工资,我们机械厂出! 再给咱们的希望小学真心实意的带够三年课,咱们就把人给调回京都。 诸位工友也不用担心以后。 随着咱们机械厂的生产规模扩大,随着咱们的产品在市场上的流通,咱们机械厂肯定不会止步于此! 往后,咱们机械厂也要像那些大厂一样,有咱们自己的小学,有咱们自己的初中! 如果生源足够,咱们甚至可以组建咱们自己的工农高中! 到了那时候,这些有过教育经验的老师,将会是我们机械厂工农学校的坚固基石! 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老师,必然会认真负责的教育我们机械厂的孩子1 李茂的话声落地,整个会议室寂静无声。 随着一声叫好,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激动的海洋。 不少工人代表甚至已经开始臆想,等到机械厂组成起来,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副光景。 此时此刻,希望小学计划已经不仅仅满足厂里工人精神上的需求。 更多的,还有对未来的展望。 “厂长,还说什么!写申请吧!咱们厂里的工人联名!让京都城的厂子看看,什么才是属于咱们工人的觉悟1 “对,让那些兄弟厂子的人看看,咱们机械厂不光能吃苦,能挣钱,还能对农民兄弟提供反哺1 “埋头苦干一百天,为咱们厂的希望小学增砖添瓦1 “埋头苦干一百天,为咱们孩子以后的学校,贡献力量1 “我姐姐家还有旧书,今天回去我就去要过来,捐给咱们厂的希望小学。 厂里的计划是厂里的计划,咱们机械厂的工人都是好样的,也要进一份绵薄之力1 会议室内讨论的热火朝天。 当天下班之前,一份写满了名字,按满了密密麻麻手印的联名申请,就这么被卷起来送到了部委。 除去开头几张申请书之外,剩下长长的一串,全都是用浆糊粘起来的一张张签名。 就在机械厂如火如荼的进行大动作的时候。 傍晚,回向四合院的路上,距离四合院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 李茂被等候在那里的王主任给拦了下来。 跟着到了街道办,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泡了两杯茶水之后,王主任这才说起自己的目的: “今天下午接到保定那边街道办打来的电话。 白寡妇的儿子,因为涉聚du,被那边的所里的同志给抓了正着。 不光是抓了个正着,还从他家里搜出来不少东西,以及数量夸张地钱财。 根据审讯通报,白寡妇的儿子一口咬定,这些都是何大清留下的。 聚du这事儿,他们只是头一次干。” “豁,头一次干,这话可真有意思,这不跟被抓住的流氓和鬼市的倒爷一样么,被抓住了就是头一次。 合着之前没抓住的就不算是吧?” 李茂口中轻笑打趣着,并没有将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 左右何雨水已经很老何家划清了关系,按照如今的形式,早多少年已经通报的断亲,不管老何家闹出什么乱子,都不会影响到她。 除非闹出的乱子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在何雨水还没有断亲的时候就发生的。 “谁说不是呢,这些渣滓就这么一副德行。被抓住了就是第一次,但凡办案的不是上一次经手的人,就算进去了他们也是咬死第一次。” 王主任口中唏嘘着,多年的基层经验,让她对这类人有着极为深刻的了解。 “所以王姨,今天喊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还是说,这事里面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内情?” 李茂端起了茶水,径直开口询问。 就两人如今的关系,根本就不需要像有的人那样,上来先客套客套的弄一堆事情在说正题。 “你小子真有够聪明的,我这还没说呢,你就给猜出来了? 没错,是有件事需要你注意。 根据那边的同事转述,他们是接到举报,这才抓到了白寡妇儿子的漏子。 就连他们去抓捕的时候,也是因为碰上了恶意搅局的人,这才把人给拿了个正着。 实际上,白寡妇的那个儿子也是聪明的很。 不光挑的地方是个偏远的,还在过去的必经之路上留了人盯梢。 要不是有人搅局,那边的同事也不好当场拿到证据。” 王主任摇了摇头,将这件事里的问题给说了一遍。 李茂只是一听,就听出了内里的关键:“王姨是说.这里面有人在布局?并且针对的还是已经被处理的何大清? 咬死何大清攒下来的?这是要人死啊1 (本章完) 第441章 暴露的信件 第441章 暴露的信件 “谁说不是呢?” 王主任口中唏嘘,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眼下街道的事情很多,不光是平时街道的工作,还有机械厂跟街道合办厂子的事情。 在上级没有选定好接手的人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王主任还有街道这边。 因为李茂还有王主任的本意,是为了给街道的那些人谋生。 针对性这么强的招工,并不需要,也没有人想着遮遮掩掩。 甚至于南锣鼓巷这边,直接把这一项工作当成了宣传典型。 随着机械厂购买的器械和原料到位,厂子已经慢慢运转。 也就是因为这边的成果太过喜人,其他街道的人看着有些眼红。 都是吃街道这碗饭的,你们街道办了这样特殊的厂,我们街道没有,街里街坊这么一闹腾。 其他街道这些天也不太安生。 可转悠了一圈,其他的厂子也跟王主任之前联系的厂子一样,塞进来一个两个的人可以。 全当是全了街坊面子,白养活了那么一个两人人。 可要是说跟机械厂一样,直接投资办了一个厂子,专门给这些人置办工作岗位? 别说那些当厂长的不同意,就算他们同意,厂里面的其他头头脑脑也不会赞同。 就算他们都赞同了,他们的厂子里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就算几個厂子拆借着弄出来一套启动资金,可对于后续产品的销量,他们也没有头绪。 其他厂子可不像是机械厂,一年四季,动不动就找机会给工人发衣服,发福利。 没有挂着实验的名头,他们就算发福利,也得在规章制度之内。 进厂几年发新的衣服,什么时候发蚊帐,什么时候送帽子,什么时候给大衣,对于其他厂子来说都是有明文规定的。 不是说厂里有钱,就能发这些东西。 除非是动用厂里的小金库。 可问题的关键是,对于有的厂子来说,动账面的东西可以,动小金库?那是门都没有! 就拿隔壁轧钢厂举例,不说各个部门的小金库,就单说一个后勤那边积攒下来的东西。 这么些年下来,几个仓库都堆满。 可不管是李怀德还是以杨卫华,宁可留着等着其他的作用,都不会在年关或者节假日的时候拿出来给发了。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小金库那就是他们的自留地。 发出去?门都没有! 对于王主任这些天忙活的事情,李茂多少也知道一些。 举了举手中的茶杯,脸上挂着一丝歉意的笑容:“倒是我们厂给王姨添麻烦了。” “嗨,这算什么麻烦?要是麻烦全都是这样的,我宁可天天忙的脚不沾地1 王主任摆了摆手,之前脸上挂着的愁闷早就没了影子:“平日里看着他们一个个在那里苦熬着,我这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如今你们机械厂愿意帮这个忙。 我们街道要是在这里喊累,那简直对不起我们平日里接受的教育。 你是不知道,就前门大街那边的街道,这些天就没少往我这跑趟。 就想着撬开嘴,让我松个口,好安排一下他们街道的人。 李茂你说,王姨我能开这个口么?不说前门大街那边住的都是什么人,都什么成分。 就单说这厂子的性子,也不能让那些人进来污染了环境。 就为这事儿,有个老姐姐就整天的埋怨我,说我不讲人情。 可这事儿,那是能讲人情的地方么?一个萝卜一个坑,咱们机械厂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咱们从厂里挤出来这些钱,我们街道要是还不能帮咱们守住这个口子,往后街里街坊该怎么看我们?” 王主任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好似那些同事的说情不值一提一样。 可实际上李茂心中清楚,自古以来,咱们这就是人情行当。 都是一个队伍出来的,王主任当着他的面表示没有什么,可背后要付出多少才能保证名额不会被其他杂七杂八的人给占用,李茂多少还是有些猜测的。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王主任的位置是李茂来坐,有些人他真的拒绝不了。 眼下京都城的人才越来越多,除去本身学校毕业的,还有不少是从外地进来的。 这些人的工作如今都有了成为老大难的趋势,更别说那些上了年纪,身上还有这么一些残缺的人。 “王姨,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1 李茂心有余悸,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两人碰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咱们之前说何大清的事儿,这不明不白的,王姨肯定不会找我。 您给说说,是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让您觉得难办了?” 放下手中茶杯,两人的谈话再度回到正题。 都是忙人,不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却也不会因为一些八不连九不挨的东西到外面拦人。 能做出这些,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哎,还是瞒不过你。”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面上表情有些古怪:“事实上,就在那边同事通知我之前,中院的白寡妇也到了街道一趟。” “白寡妇?” 李茂颇为诧异,手指不觉跳动两下:“这可真是稀罕了,白寡妇竟然会主动到街道办来? 让我猜一猜,该不会白寡妇到街道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举报何大清在她保定的儿子那里藏了东西吧?” “可不就是怎么的!当时我还觉得纳闷,白寡妇平日里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公正的人埃 怎么好端端的,就到街道办举报何大清起来了? 当时我心里还在纳闷,该不会是白寡妇因为何大清没有把家产给她,心里生了怨恨了? 结果白寡妇这边才走了没有多久,那边就接到了同事的通知。 按照时间来推断,几乎是那边人被抓后没有多久,白寡妇这边就到街道来举报。 不是说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实在是这么巧的事儿背后,大多都是人为谋划的。” 说到这里,王主任停顿了一番,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茶水。 这些天说话说的太多,有些上火,嘴巴一干,肺腑中的躁气容易冲出来,那股味道,确实也不太好闻。 “王姨的话我听出来一些,您的意思是,白寡妇能这么快接到消息,里面肯定有人捣鼓。 并且能够把时间卡的这么好,甚至本身就是这件事的策划人。 除去这个人的身份能跟白寡妇接触还不会被人怀疑之外,就这件事本身来说,还能给他提供一定的好处。” 李茂侃侃而谈,眉眼之间越发的自信:“王姨,白寡妇除了举报何大清在保定那边藏了东西之外,还求了什么事儿?” “豁,要不你能当上厂长,这脑子反应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是,白寡妇确实是求了其他的事儿,也不是别的,就是闹着要跟何大清离婚,净身出户回保定去。” 王主任略显错愕,有些惊讶李茂的反应。 略微平复的一番情绪之后,这才继续开口:“不光是闹着要离婚和净身出户,就连何雨农这个孩子,白寡妇都不敢要。” “孩子?” 李茂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字,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眉头一挑,面上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我说王姨怎么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上了我,合着是因为这个? 要我说,您这心里都有谱了,直接上门敲打不就行了么?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们的关系,我出面,怕是闹出的场面比您出面还尴尬。” “你又知道了?” 王主任眉头蹙起,随后坦然:“也是,能够跟孩子沾上关系的,伱们整个大院也就只有易中海那一号人。 自打傻柱离心,棒梗没了指望之后,我看易中海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不过我也就是纳闷,易中海怎么这么喜欢别人家的孩子? 要说贾东旭,贾棒梗这两个有可能是他亲生的还情有可原,可笼络傻柱?这个操作我是委实没有看懂。 眼下又盯上了何雨农这么一个小娃娃。结果又是老何家的。 是他跟老何家老贾家有什么渊源,还是说里面有别的什么东西?” “嗨,您问我?我上哪问人去?王姨您可是老街道,打当年我们家没进城的时候,您就率先跟着队伍进了城。 当时还是军管办,您就负责咱们这一片的街道。 您都吃不准的事儿,我这么一个小子能多知道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姨,他易中海以前还是八级工的时候,咱们街道就没有想过给他抱养几个孩子?” 一说到易中海他们,李茂脸上的嫌弃那是遮掩都不带遮掩的,推诿的几句之后,转而又打探起关于他们的事儿。 “谁说咱们街道没有帮他想办法? 早些年咱们刚进城那会,没有评级制度的时候,咱们街道就帮忙从难民里物色了好几个机灵的孩子。 有男有女,有大的有小的,有几个都是没了亲的。 可就是这样,易中海也是一点都不乐意,当时说的是什么。 哦对,当时易中海说的是,他媳妇那身子还有救,多养养肯定能养过来。 还说什么,这收养的孩子跟买来的孩子有什么区别?都是别人的种,养在身边也亲近不起来。 这还是刚进城那会。 后面制度确认了,李茂你那时候都进了轧钢厂,咱们街道私下里又找易中海聊了聊,结果你猜怎么着? 易中海还是咬死了不从街道收养。 结果那事才过去没多久,贾东旭的事儿就发了,易中海也被连累着进去。 后面等他出来,咱们街道又给他介绍了几个成分不太好的孩子,可他还是不乐意。 这一拖,弄到现在,咱们街道都不想搭理他。 说句实话,易中海身上有案底,就算是收养,咱们街道也不想让他收养那些身家清白的孩子。” 王主任说了一连串,言语之中也没有什么好气。 “所以王姨的意思是?” 李茂平缓的开口,嘴上一遍说,心头一遍推演着,试图看穿这件事背后的逻辑。 易中海那样的人,只是单纯的看上了何雨农? 说实话,就算不带着有色眼镜去看这件事,李茂也不相信。 “我的意思是,白寡妇离婚的事,就由着她去,其他的该怎么样怎么样。 就是在何雨农的收养上面,我希望由你出面,劝说傻柱,或者让何雨水收养。” 王主任身子朝前倾了倾,从容开口说着。 看着这么一副场景,李茂反而觉的这里面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 等等? 李茂的眉眼闪烁着精光,抬起头,直视王主任的瞳孔:“王姨,保定那边,是不是抓到什么舌头了? 您这让我干的事儿,怎么有些像是钓鱼打窝呢? 是易中海?还是聋老太太?您想要盯着谁,能不能给一个准话?” 计划被勘破,王主任也不过是晃了晃身形,并没有其他的表示。 至于李茂口中的询问,王主任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应,只是低下头,看了看茶杯中已经全部沉到杯底的茶叶,口中幽幽: “当时咱们进城的时候,为了保持稳定,放过了不少身上有一些小问题的人。 为了不让有些人狗急跳墙,也接纳了一些人进入咱们的单位。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的人还心里念着那边。 前一段时间易中海去了一趟保定,然后被人打的事情你知道吧? 当时说是碰上茬架的,白挨了一顿打,也没有去报案。” “嗯,这事院里不少人都知道,当时街道还有人说,易中海这是没有后,加上年纪越来越大,心里没了那股胆气。 不过王姨说这个.难不成.” 李茂没有往下多说,只是眼神晦暗,面上惊疑。 眼下江山稳定,人心所向。 那些当前藏下来的人,都这么多年没有动静了,怎么还有不死心的? 看着李茂莫名的神情,王主任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他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般,也就是最近,那边的同事查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易中海被打之前,拿着一些信件去了一些人的家里。 虽然事后被赶了出去,可谁也说不准这里面还有没有联系,谁也说不准那信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更说不准,那样的信到底有多少封,信封上写的又都是谁的名字! 眼下刚好有机会,正好借着这件事趟一趟他们的底子。” 王主任说的含糊,可李茂心中已经差不多明了内里的意思。 一口将茶杯中剩下的茶水喝干净,李茂起身:“王姨,这事我不好出面,容易打草惊蛇。 左右白寡妇不敢去面对何大清,这事还是街道当中间人办比较稳妥。 就说何大清同意跟白寡妇离婚,但是不放心傻柱带孩子,就把孩子委托给何雨水照看,之后我会让何雨水以自己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害怕把孩子养歪的名义,委托给前院的梁拉娣帮忙照看。 但是对外的名义上,何雨农还是挂在何雨水这边。 至于何家的家底?干脆就封存在街道,每个月给支七块钱,直到成年之后才会把剩下的交给何雨农。 涉及了这么多人,易中海要是有什么想法,中间的环节肯定繁琐。 环节一多,出漏的可能性就越大。 一旦出了漏子,街道和所里这边也好顺藤摸瓜。” (本章完) 第442章 街坊的贺礼 第442章 街坊的贺礼 一切就像是之前约定好的那样。 白寡妇为了保住保定的孩子,直接把何大清给卖了个干净。 没有脸面去见何大清,只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委托给王主任去办。 而最后的结果,也就像是他们计划中的那样,何雨农挂在了何雨水的名下。 在许诺了每个月五块钱的托管费之后。 何雨农顺利的在梁拉娣家搭伙。 都说上一代人的事儿是上一代人的事儿。 可说到底,有些时候心里难免会有一些膈应。 能够保证不短了何雨农的日用口粮,让他平安的长大,已经对得起何大清。 在白寡妇办理了一些手续离开京都之后没有几天。 又是一份证据交到了公安。 没有经过街道所,直接用的是举报信的名义。 最终的结果,白寡妇前脚到了保定,后脚就被紧随其后的公安给关了起来。 也没有人朝里面递话,白寡妇自己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不牵连到保定的儿子,白寡妇只是苦涩了嘴角,直接认下了罪行。 也是这一天过后,吵闹了一阵的四合院,再度陷入寂静之中。 处理了白寡妇之后,易中海就是没了念想一向,直接就潜伏起来,每天就是两点一线,连着聋老太太的屋里都去的少。 在这样的氛围中,四合院一晃来到了一月。 眼瞅着快要过年,一直许诺说是去提亲的李茂,终于准备好了东西,准备趁着这天放假,早早的到老丈人家去看一看。 互相都知道了那么些年,这还是李茂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上门。 清晨,李茂起了个大早,在何雨水跟于海棠手忙脚乱的准备下,简单的吃了些早饭。 挑出来一身冬天机械厂换季的时候发的工服,拐着一个竹篾子编的箩筐,掏出一张澡票,就奔着刚建好没有多久的机械厂澡堂去。 随着机械厂的工人越来越多。 原本跟轧钢厂搭伙,共用一些基础设施的事情也只能搁置。 如今的机械厂,有了自己的理发店,澡堂,还有一栋小小的两层招待所。 至于说澡堂。 这年头讲究人人平等,收编后的拔罐,修脚,擦背的大师傅,在外面公共澡堂的时候,经常跟那些收编的板爷一样。 都是能使懒就使懒,能不干就不干。 就算偶尔有那么一個两个勤快的,头几个勤快的麻溜着干活,后面见着工资一样不说,还每天累的一身难受。 久而久之到了最后,终究会融入到先前的那一批人之中,每天干活都是犯懒。 也就是李茂感觉澡堂里没有搓背捏脚的师傅,感觉差了些什么。 硬是在会议上通过了这么一条看似没有什么意义的提议。 而按照后世布局建立起来的澡堂,如今已经成了机械厂工人休息时间必然要去的地方。 特意从华清池请来的师傅,每天都给累的不轻。 也就是机械厂给开的工资高,还有额外的带徒弟补贴,这才稳住了那些有手艺的大师傅。 跟轧钢厂不同,机械厂的澡堂因为是后建的,开始扎的架子就比较大,完全不需要分成男一天,女一天这样交替使用。 左右轧钢厂炼钢多出来的火力充裕的很。 这边跟轧钢厂一协商,机械厂的暖气,还有澡堂的拱水,全都由轧钢厂提供。 这种生产残余再创价值的事儿,也没法说入账。 干脆机械厂这边,直接就用厂里的各种特产抵账。 弄到现在,隔壁轧钢厂的工人,时不时的也能分到一两饼当做福利的方便面。 对比机械厂是少了不少,可要是比着别的厂子,那又好很多。 赶着休息日,又是大冬天。 都知道早上的头汤水干净,洗的舒坦。 不少上了年纪的工人,更是一大早就起来,奔着澡堂子去。 厂里没有澡堂的,那就奔着街道的公共澡堂。 厂里有澡堂的,像是轧钢厂机械厂这样的,那更是呼前喝后,早早的进场泡澡。 在一众工友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的目光中,换了一身干净冬装的李茂,站在澡堂大堂的文明镜前,看着身姿挺拔,眉宇英气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进了四合院,刚进前院,就看到抱着奶娃娃的张萌从屋里走了出来: “厂长要去老丈人家里了?您先别走!我托人给从北边弄了一条熏好的獐子腿,正好您去老丈人家的时候给带上! 你可是咱们机械厂的厂长,代表的可是咱们机械厂的面子1 拦住李茂,张萌不由分说的转身进屋,从屋里拎出一条熏干后二十多斤的獐子腿。 随着张萌开口,整个前院就跟钓鱼打了窝一样,一下就给热闹了起来。 先是南易从屋里搬出了一坛,说是用三十年老酒打窖土的酒窖里弄出来的好酒。 后面又有梁拉娣特意缝的皮手套。 丁秋楠送了一盒说是问老师讨要来,冬天用来涂脸上,保湿防皲裂,还有花香的香香。 冉秋叶托他爸,从学校里求来了一副那一位的墨宝。 就连一向节省习惯了的阎埠贵,今儿都不知道从哪寻摸来了两只老母鸡,一条大链子。 “够了够了,都是老街坊的,就算是第一次正式去老丈人家,这准备的东西未免也太丰厚了。 诸位的情谊我心领了。 但是作为街坊,作为厂里的领导,我肯定不能让诸位破费。 这样,东西我领了,咱们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等会我让雨水还有海棠过来核算价格。 都是自己人,也别说拒绝的话,咱们院不比其他院,有些人见不得咱们机械厂好,多少还是注意点的。” 李茂点了点头,笑着接下了这些东西。 依照他如今的地位,如今的工资,只要不是白拿,就算买了这些,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 李茂这边话音刚落,阎埠贵就心领神会的赶忙接上话茬: “对,厂长说的对!咱们机械厂的日子太红火了,这段时间确实是招惹了不少人眼红。 左右心意都尽到了,既然厂长不愿意让咱们破费,咱们就收下这个钱。 等到回头厂长结婚的时候,咱们这些街坊再去拎着东西蹭饭。 都是街里街坊的,厂里其他人不好通知,咱们这些老街坊,厂长肯定得备上几桌吧?” 阎埠贵到底是眼皮活泛,一听李茂这话,立马就知道说的是中院住着的棒梗。 经过这些天的发酵。 棒梗立功的事情在学校里那是越传越开。 屁大一点的小娃娃,如今在院里走路也是一副眼睛朝天,看不到外人的架势。 不说其他人,就光阎埠贵一个人,这些天都被棒梗给撞了五六次。 撞就撞了,一个屁大点的娃娃,左右撞人也不疼。      可谁能想到,棒梗在撞了之后,不光没有道歉,反而还趾高气昂的质问阎埠贵为什么不给他让路。 想起棒梗那信誓旦旦的指着自己鼻子的架势,阎埠贵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有心跟秦淮茹说道说道,结果依旧没有什么用。 没法子,如今的棒梗,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见到人影,剩下的时间根本找不到人。 就算跟秦淮茹说了,秦淮茹也找不到人,就算赶着晚上的时候找到了棒梗,说不上几句话话,就会被棒梗给顶回去。 秦淮茹这个亲妈都管不住,也就照旧了棒梗在院里越发猖獗的姿态。 阎埠贵这么一说,前院的这些人哪里还能不知道说的是谁。 一个个的点着头,附和着开口岔开话题。 还不等李茂进了屋,就看到刘光天一头大汗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到被围拢起来的李茂,先是一怔,转而面上漏出一抹喜色:“我还说这会赶不上了呢,结果竟然赶的正正好好! 师傅,我跟光福借了两辆板车拉过来。 一辆上面放着我跟光福给师傅的孝敬,还有一辆是空着的,刚好能放这些东西1 随着刘光天的到来,前院原本平缓下去的气氛,登时又热闹了起来。 “看看!看看!什么叫徒弟!这才叫徒弟!知道师傅要办事,不用通知,自己就上心准备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刘光天,这板车里光有你们俩的孝敬,你爹的呢? 这么多年的街坊关系,就算搬出去了,也不能没个表示吧?” 阎埠贵开口打趣着,都是街里街坊,细算起来还都是一个厂的工人。 这时候打趣起来,跟早些年的时候可完全不一样。 听到阎埠贵的调侃,刘光天也不怯场,在周边放了这么些年的电影。 如今更是打着代师收徒的名义,把刘光福给带出来的刘光天,现在眼皮子可是活泛的很。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随手一甩,脸上挂着不慌不忙的笑容:“嘿,阎大爷这话说的。 这可是我亲师傅的大喜事儿,我爹哪还能闲着? 我爹说了,咱们厂长是咱们机械厂的牌面,他结婚可是咱们厂的大喜事! 代表着咱们机械厂以后的根基越发稳固。 为了咱们机械厂更好的明天,非得找那些身家清白的全活人才行。 这不,我这一早上出来给师傅送东西,我爹那边就忙活着满城的转悠,到处打听谁家的是全活人。 单单是全活人还不行,还得是那种子孙后代有出息,能上学的不挑,在队伍里面的更好! 至于厂里其他工友要送东西,也给我爹拦了下来。 说他们又不是咱们的老街坊,准备贺礼传出去不利于我师傅的名声。 最后实在拗不过,就跟厂里的工友商量了一下,让厂里的工友一家出那么一两棉花,然后我爹找人寻摸几个老绣工,想法子给弄来了九床龙凤双喜的绸子被面。 到时候这些被面里面,就用咱们机械厂工友送上祝福的棉花充填。 既有意义,分摊到每个工友身上还没有压力。” 刘光天这话一落,阎埠贵更是高兴起来:“嘿!这个老刘!可真有他的! 全场的工人对棉花,这可是礼轻情意重的典范! 这一下,咱们机械厂上下一心的名声算是要传远了! 不过老绣工压箱底的龙凤双喜?这可不是一般的棉花能压的住的。 这样的,正好我知道一些老朋友家里前些年去过西边出差。 拼着送几条上好的墨条,我也得跟他们商量商量,把龙年从西边捡来的棉花给咱们匀一点。 金絮其外,咱们可不能让里面的棉花给落了面子。” 阎埠贵这话才刚出口,还不等李茂反驳,就被刘光天给开口打断:“阎大爷,您可谢谢吧。 这话啊,早就被家属院住的工友给抢先说过了。 不就是龙年的棉花么?早就有工友盘算好了,我爹出门那会,他们已经带着东西去跟人商量去了。 正儿八经的龙年棉花,一点都不带掺假的1 “嘿,你们这不行,晚上我得拎着酒到你们家跟老刘好好的喝一顿。 都是老街坊的,干这么大的事儿不带上我是吧? 难不成在他眼里,我还是过去那个一毛不拔的阎老抠? 真的是,过去那是没办法,眼下日子越过越好,我还盘算那些干嘛?” 到底是工资跟过去不一样,如今的阎埠贵,也有了自嘲翻篇的本钱。 在这么一众打趣之中,李茂带上原本准备好的上门礼,外加于海棠跟何雨水这两个小的送给杜媛媛的表态礼物。 并上院里街坊邻居的心意,满打满算装了两板车。 也就是走在路上的时候用油毡布蒙了面儿。 这才没有在走街串巷的时候引起轰动。 可就算这样,到了老杜家住的大院,终究还是引起了轰动。 赶着休息日,住在一个院的不少杜媛媛的叔叔伯伯,都趁着热闹,准备来见一见李茂,顺带着给上那么一个下马威。 结果人还没进院,这些人却反被李茂给吓了一下。 都是战友,同事,加街坊。 有了姑爷的,想起过去姑爷的上门礼,心里有些酸的慌。 没有姑爷的,看着李茂给杜汉新壮的声势,心里也是一阵的盘算。 就连在门口检查的铁路口保卫科值班的人检查的时候,眼皮子都是抖着的。 等到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工友!你们这闹得阵仗也太大了! 要是让我对象知道了你准备的上门礼! 我怕是这个年都过不安生了1 李茂整了整衣服,顺手给那人递了根烟,喜事儿当头,没有必要在意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兄弟这话说的,我自己准备的也没多少,都是厂里院里的街坊抬爱,不声不响的准备了一些,赶着我要出门的时候送了过来。 不说兄弟你,就是我当时也吓的不轻。 到底都是街坊的一片好意,总不能不收吧!今儿让兄弟有些惊讶,这盒烟全当压压惊。” 说着,李茂将手里的一包三军塞到了那名保卫科手中。 对于保卫科的人来说,劲大的三军,那可比市面上能找到烟都对口。 “豁,兄弟伱这话还不如不说,街坊邻居给凑的?这人缘,看着就让人眼热! 杜卫国的姐夫对吧,别的不说,回头结婚的时候可千万给咱们这边的人开一桌。 要不然得话,我们这些人拦门的时候,可绝对不会手软1 那名保卫科打趣着,虽然早就知道杜卫国的这个姐夫不一般,可先前只以为是能耐。 如今一看街坊邻居送的东西,这才明白,李茂这人不光是有能力,在街道的名声还好。 这样人要是不结交,那才是起了怪了! “好说好说!那什么,我这边先进去了,在门口待的久了,我老丈人该等的着急了。” 李茂拱了拱手,面子里子全都没有掉在地上。 (本章完) 第443章 林小英怀孕了我的 第443章 林小英怀孕了我的 杜家在家属院之中,属于靠中间的位置。 杜老爷子有本事,住的是自带小院的洋楼。 杜汉新本事没有那么大,住的还是家属楼的单元房。 好在杜媛媛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以后就算结了婚,也是跟着李茂住在外面的院子。 至于杜卫国,因为之前跟着李茂一起鼓捣东西,也是买了一个小院。 先前听杜媛媛说,但凡不是家里强令喊回来,杜卫国都不想着家。 就算是回了家,每次也要因为林小英的事情,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师傅,到了。您先上去,我跟光福在后面搬东西。” 李茂点了点头,拎着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率先走在了前头。 甭管多少,上门礼这东西,李茂自己准备的才代表自己的心意。 虽然早早的就跟杜媛媛商定了时间,也确信杜汉新知道这个时间。 可到底是老丈人看毛脚女婿不顺眼,就算明知道今天来,也没有说主动出面迎接。 不过除了杜汉新自己没出面。 住在一个院里的战友什么的倒是通知了不少。 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连门口的保卫科都知道李茂是来干嘛的。 李茂上前敲了敲门,拽了拽衣角,脸上摆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关乎说辞,内心更是早早的打过了不知道多少個预稿。 “来了,来了。” 就听着屋内杜媛媛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打趣的声响,脚步有些急促,慌乱。 统一的房门被打开,只是一搭眼,就看到里面乌烟瘴气,顺着敞开的门,猛的一下扑了出来。 这年头,烟是搭路桥,酒是交友器。 不光是男人,就连女人有的也免不了这些。 一群从那个年代过来老烟枪聚在一个屋,要是能免的了这些,那才真的是力气。 “来啦。” 杜媛媛看了一眼李茂,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对于杜媛媛来说,或许这就是多年养成游戏,终于到了收获的日子。 李茂点了点头,同样展露了一个笑容。 对于这么一个颜色上好,还能给他提供帮助,并且一颗心全挂在身上的媳妇,李茂自己也是满意的。 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杜媛媛心中的念头,李茂也不是不知道,可真要说谁养成谁,还在之后同船较技的,才能看的明白。 谁变成谁的形状,这可是一个日积月累的工作。 “嗯,来了,老丈人都在屋里呢?” 李茂笑了笑,将手中几个装了瓜子点心,两罐黄桃罐头,两罐午餐肉,两罐茶叶,外加两条熊猫烟的兜子递到了杜媛媛的手中。 至于他手里,这会就剩下两只大雁。 这年头还没有动物保护法,别说是大雁,就算是老虎,黑瞎子,只要有能耐那也是随便打。 都说好事成双,不管是前世还是这辈子,从来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的李茂,只记得好事成双和里面得有鸿雁。 拎着这些东西进了屋,不算大的客厅里,一双双眼睛那叫一个尖。 “豁,老杜!你这毛脚女婿可真够舍得。 这一样样的,可都是尖货啊?别的不说,那熊猫回头你开封了得跟咱们这些老兄弟一人匀一包。 怎么说媛媛也喊我们一声叔伯的。 我觉得,咱们女婿这上门礼肯定得有我们一份1 一名右边脸颊有着一道十多公分,好似蜈蚣攀附疤痕的中年人开口笑着。 这年头的战友情,那是能够在危难的时候托付家眷的。 平日里吃饭的时候,管战友的孩子喊儿子那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有的时候饭局上,当爹的跟战友介绍的时候,也会把自家的儿子说成咱儿子。 “呸,你个夯货,之前怎么说的?要给我这毛脚女婿一个下马威?怎的么? 人这才刚进来,话都没说两句呢,你这就叛变了? 没出息!不就是两包熊猫么?稀罕?” 一名手指缺了扣动扳机食指的汉子,同样口中嚷嚷着:“老杜,我就不一样了,烟那个东西我不要,就是回头你们家开炉做铁锅闷大鹅的时候,可千万得喊我一声。 多少年了,那群兔崽子在外面吃香喝辣的,也没有想过他老子! 别的不说,就说每年那芦苇荡里面多少大鹅大雁的,也没见那群兔崽子打靶的时候给老子熏几只送过来。 还是你这女婿好,啧啧,这一只大雁炖出来,锅边上再贴上一些炝锅杂粮饼。 啧啧,那滋味,别提有多攒劲1 将之前的网兜放在桌面上,杜媛媛又从李茂手中接过两只大雁。 面对这么一群荤素不忌的长辈打趣,李茂依旧没有乱了分寸:“让老丈人还有诸位叔伯见笑了。 虽说我跟媛媛这事是老早就定下来的,可到底是这些年没有怎么名正言顺的走动。 第一次正式上门,我这也不好空着手,左右家里长辈都不在,近旁也没有一个贴近照顾的长辈能够指点。 一时半会的,我这东边打听一句,西边打听一句的,也不知道凑的东西合不合礼数。 要是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请诸位叔伯帮我说两句好话。” 李茂拱了拱手,脸上的笑意热切了许多。 “嘿,这女婿会说话,老杜啊,要我说你也别秉着个脸了。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婿,你这脸子摆出来是给谁看的? 但凡我家那闺女,以后给我找的姑爷能有李茂这小子的一半,我做梦都能乐呵起来。” 还是方才嘴馋的那位叔伯。 没有人介绍,单凭长相来判断,李茂确实是看不出他跟自家老丈人是谁大谁校 就看着杜汉新鼻翼之中哼了一声,面上带着一丝打趣的讥讽:“一半?伱倒是不挑。 李茂现在已经是十四级待遇。 他的一半,那就是七级。七级!你他娘的从死人坑爬出来,混到现在有没有七级啊? 还找一个那样的女婿?还做梦都笑醒? 梦里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女婿,我立马每天班都不上,整天拉着你嫂子在家生孩子。” 都是一群熟稔人,说话也没有什么忌讳。 插科打诨的多了,说些什么也就很随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在之后上来的刘光天,刘光福,大包小包的扛着一堆东西挤上了楼。 老杜家的门没有关紧。 在李茂进来之后,门缝上啪了好些个年纪比李茂小了一些姑娘。 “同志,麻烦让让嘿,我师傅这东西还没有搬完呢,麻烦让条道来1 刘光天的声音在楼道中响起。 伴随着一阵“呀,怎么还有?”的惊呼声。 老杜家的门再度被敲响。      随着一件一件的东西摆上桌面,杜汉新脸上的笑容怎么都绷不祝 倒不是他在乎这些钱。 主要是吧,这事儿他是真的涨面子! 别说是上门礼,别人家结婚的时候,能不能弄出来这些东西都不好说! “我弄个乖乖勒,老杜,这女婿你要不要?你要是看不上,我让我家那丫头跟他处处看。 老大看不上还有老二,老二看不上还有老三。 要是老三也不行,回头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再弄一个出来,让他当小媳妇养1 这话只是打趣。 可归根究底,还是李茂这个上门礼给的诚意太足。 要知道,如今的年月,饿肚子的影儿可还就在眼巴前,弄出来这么一些东西,费钱不说,更关键的是里面使的力气。 毫不夸张的说,能在上门的时候给出这么些个东西。 在这个提倡节俭,一切都要票的时代,论风头,那都堪比过去十里红妆。 “去去去,娃娃亲!我闺女一饭盒一饭盒养出来的! 儿子可以分你们一半,这女婿?你敢抢?就不怕以后你家儿子整天挨打?” 要说杜卫国也是个嘴上厉害的。 脸上笑的乐呵的,嘴上还不忘回护一下自家闺女。 一饭盒一饭盒养出来的这话一出。 屋里的一些老哥们又是打趣起来。 “师娘,剩下的还得两三趟搬,要是不着急,这门要不先别关,我跟光福跑个两三趟,快的很。” 趁着说话的间隙,刘光天鬼头鬼脑的就冲着站到李茂身边统一战线的杜媛媛喊了起来。 “嗯,去吧。”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纵然被喊了师娘,杜媛媛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脸上笑意吟吟。 杜媛媛这边没有什么表现。 可杜汉新那边却是坐不住了。 这些八仙桌上都摆不下,都得放到边上的东西竟然还不是全部? 一边感慨着自家闺女没有看错人,一边老杜又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得给多少嫁妆才合适。 天见犹怜,他杜汉新以前攒下来的小金库,早些年可都让杜卫国给榨了个干净。 也就是这几年收了收心,这才攒下来一些家底。 可就算攒下来,这也没有多少钱。 按照李茂这上门礼。 他的小金库怕是一夜又得回到勒紧裤腰带,补充营养都得盘算着兜里仨瓜俩枣的日子。 见着杜汉新有些毛躁的模样,一旁的杜媛媛知心的的开了口:“第一次上门是得郑重一些,不过弄这么多东西,你也不怕以后我嫁到家里,被咱妹妹的对象说道?” 杜媛媛这话音刚落地。 别说是杜卫国,之前开口讨要烟的那个脸上挂着刀疤的叔伯,这会也免得砸砸嘴起来: “咱闺女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别说咱女婿的妹妹以后怎么样。 就单说我闺女,见了咱们这大女婿上门拎的东西,但凡我闺女对象上门拎的少了,我自己心里都提我闺女酸的慌。 老杜你说你也真是。 之前说好的咱们是来给你这毛脚女婿上上强度的。 怎么弄了半天,被上强度的反而成我们了? 我承认,去年过年的时候,你那半包烟是我顺的,可你不能为了这个,就上赶着刺激老兄弟我啊1 “嘿,这话说的,什么叫刺激,没见这我这个当老丈人的都被刺激到了么? 这么厚的礼,我这个老丈人都觉得自己没脸甩这个下马威。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茂啊,你小子是不是算好的?知道我要吓唬你,干脆就弄了这么些个东西上来? 我可跟你说,我们家地方小,没你们那新房的院儿大。 这些东西吃不完,回头等你们结了婚,还是让媛媛给带过去1 不吭不响之间,杜汉新又装了一个大的。 “等等?!老杜你这话的意思,咱女婿不住家属院?我可是听说了,他们机械厂的家属楼,设计的在咱们京都那可是独一份,美观不说,里面的装潢也都前卫的很。 这么好的房子都不去住?” 听着老兄弟这话,杜汉新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嘿,这话多新鲜? 机械厂的家属楼有名?那不还是我这女婿指导下设计出来了? 再说了,李茂他是厂长,带着媛媛住到家属院,整天上下班喊的都是厂长。 弄得跟在单位一样,这日子过的能舒坦么? 还是自己的院好。宽敞,舒坦,晴天的时候还能晒个被子。” 杜汉新这边装着大的,那边刘光天刘光福已经跑了两三趟,等到把最后压轴的獐子腿给扛上来的时候。 先前说要吃铁锅炖大雁的,这会又叫着要吃葱爆獐子肉。 “你们一个个的到是会吃!行了,今儿这下马威算是甩不下。 老兄弟们都先回去,我跟我这女婿好好的说一说,回头等真要吃的时候,你们闻着味儿自己过来就成。” 杜汉新摆了摆手,脸上的嘚瑟,怎么挡都挡不祝 “嘿,你个老杜,还闻味儿?你当哥几个都是什么转世啊!先说好!光有菜不行。 那一坛老酒的味儿我的问到了,回头吃饭的时候,桌面上要是没有老酒,我可跟你急1 “呸,还说不是狗鼻子!那酒封的那么严实都闻到了味儿!行了我记下了。 回头吃饭的时候,我当着你们的面开封还不行? 滚滚滚,赶紧滚。 别耽误我跟毛脚女婿说话1 杜汉新脸上挂着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招呼一众老兄弟出门。 刚把人给哄出去还没有几分钟。 这边新泡的茶叶都没有沉下去,架子才刚刚摆足,就看着杜卫国莽莽撞撞的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杜卫国,杜汉新心里的脾气立马就给涌了上来。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我当你在外面过的快活,连家门朝哪开都不记得了。 怎么着? 让你早点过来给你姐夫带路。 委屈你了? 前面打头阵的时候没你,这会想邀功?那可不太容易。” 杜汉新这个当老子的阴阳怪气。 放到往常,杜卫国老早的就跟他老子叫板起来。 也不知道今儿起的哪门子风,就看着杜卫国吃了这一通骂之后,脸上的愧疚还没有消下去。 抬手挠了挠头,求饶的看了一眼自家姐姐:“那个.小英怀孕了我的” “什么?!!1 杜汉新一个没忍住,起身的同时,手中的接了滚烫茶水的茶缸,已经从手中飞了出去。 (本章完) 第444章 愁闷的娄晓娥 第444章 愁闷的娄晓娥 “你你.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1 杜汉新表情一僵,面色顿了顿,没有去管扔出去的茶缸,只顾得双手用力锤着自己的大腿,痛心疾首。 “你当时是不是跟我保证,会注意,会注意,你这你这这要是传出去,我杜汉新的儿子没有结婚就弄大了别人姑娘的肚子.你这你让我这张老脸以后往哪放啊1 杜汉新到底还是要脸的人,不管之前有多看不上林小英。 认为她靠着杜卫国,是另有所图。 如今有了老杜家的骨血,让杜卫国继续把她当成小的养,以后娶别的姑娘的话,硬是从嘴里说不出来。 “伱你在这里给我好好的跪着1 说完这话,杜汉新也没有去管李茂,恍惚的摇了摇头,起身进到屋内。 因为要带娃娃的缘故,李茂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丈母娘的模样。 等到杜汉新进了屋。 被惩罚跪在地上的杜卫国,脸上的表情这才一改之前的沉闷。 挤眉弄眼的同时,还不忘对着李茂比划一个‘姐夫’的口型。 一旁的杜媛媛就这么一看,心下一阵明了:“可以啊杜卫国,你小子竟然连我跟你姐夫都敢算计? 林小英怀孕的事儿,不是今儿才知道的吧? 我说之前你干嘛催着我让李茂上门,弄了半天,你竟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杜媛媛主动牵起李茂的手,引着李茂,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一人手中一杯热茶,小口小口的抿着。 至于之前落在地上的茶缸。 两人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就任由它在地上。 不光是没有去在意茶缸,就连杜卫国身上沾染的茶水,两人都没有说是帮忙擦一下。 左右已经知道了是苦肉计,这个时候收拾了,等会不就影响效果了。 “你小子,为了今天这一下,平常晚上没少努力吧?” 李茂吹了一口茶水,一手把玩着杜媛媛的手,一边幽幽的吐槽着。 对于其他小情侣来说不敢做的动作,对于李茂和杜媛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到底是老丈人家,就算所有人都看破了杜卫国的演技,可这场戏还是得慢慢的往下演下去。 杜卫国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做了个拜拜,脸上一副讨饶的模样。 还没等李茂几人这边说个什么东西,屋里的杜汉新就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大马金刀的往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坐,粗重的呼吸就这么从鼻翼之中挤了出来:“几個月了?” “没几个月.就仨月.我打听了有人说仨月之后再打掉,对人的身体影响很大 这些天还好,穿的比较厚实,外面看不出个什么. 可要等到过了年.” 杜卫国贼兮兮的笑了笑,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落不下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屋里的人都看出了他的把戏。 既然已经被看穿,那就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 “你还有脸笑?!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儿女啊,就是来讨债的。你姐这边刚让我从难受中缓过来,你小子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还听别人说?林小英自己就是医生!怎么样的她能不知道?” 杜汉新依旧有些愤恨。 可说到底,林小英肚里怀的毕竟是他的孙子或者孙女。 都说隔代亲。 虽然他最小的孩子不比杜卫国还没有到来的孩子大多少。 可隔了代,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明明还没有生出来,小娃娃已经能在杜汉新这里刷脸。 “行了,起来吧,自己找个毛巾抹抹脸去。德行,也不知道到底像谁。” 杜汉新唉声叹气,言语之中说不出的惆怅。 “嗨,不妨事,这点水,我用袖子擦一下就行了。不过爸,我跟小英这婚事您看什么时候办才合适?” 杜卫国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可想到这几年的耳鬓厮磨,只能暗地里对杜汉新说一声抱歉。 “你还知道问时间?怎么不干脆等到孩子出生之后,抱着孩子到我面前来啊? 时间,时间。 你姐还没有结婚呢,你要是在头里那更难看1 杜汉新双手一撑膝盖,直接站了起来,唉声叹气的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眼瞅着老丈人在屋里转悠了半天,时不时的走到墙上挂着的镜子前面,来回翻看着厚厚一沓的万年历。 只是看着,一句话都不多说。 到了这份上,李茂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到了自己出场的时候。 手中的茶杯落在桌面上,故意碰撞发出声响,用力握了握杜媛媛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表情:“既然时间赶的着急,那就把原定的计划往前挪一挪吧。 到底我跟媛媛也到了岁数,早一天晚一天的不妨事。 不怕老丈人笑话,我啊,看着眼前颜色这么好的媳妇,老早就想把人给娶回家。 也就是知道我媳妇是您手里嘴里的心头宝,这才一直没有敢开口。 看在小婿结婚心切的份上。 要不是就定在这个月,赶在年关之前,我跟媛媛结婚。 到了年关的时候,街里街坊都放了假,有了空闲的时候,杜卫国结婚,趁机好好的热闹热闹?” “哎,也只能这样了,就是这么仓促的,有些对不住你了。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人生大事,这么仓促,委实有些苛责了。” 杜汉新愧疚的摇着头,口中依旧唉声叹气。 明知道李茂说的是一个合适的台阶,可为了面子还是得装那么一下。 “老丈人这话说的,仓促不仓促的,那不还是看我的准备?再说了,我身为机械厂的厂长,手底下的工人那么多,要是赶到年关的时候结婚。 一群工友抱着拜年的名义上门给我恭贺新婚,那动静未免也太大了些。 咱们这是京都,我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出了这么大一风头,改命还不知道有哪些小心眼的人跟我背后使绊子呢。 所以说,我跟媛媛早点结婚正好。 早点结婚,回头也能早点抱孩子不是? 哦对,说到抱孩子。 我们厂还有一个托儿所,眼下地点还在院的后面。 回头等我处理一下,到时候在我家附近倒腾一个院儿,让厂里把托儿所挪到附近。 等到孩子再大一些,白天直接就让托儿所来管就行。      也不用担心老师的问题。 您是不知道,我们机械厂的托儿所,用的老师姓冉,自己以前是小学老师不说,她爸还是外面回来的大学教授。 要不是阴错阳差的,这人也落不到我手上。” 听着李茂安排的那么好,杜汉新心头陡然一阵火热。 这个时候虽然有机关托儿所,可到底是有准入年龄的。 如果能够在小的时候托管,腾下来的时间,日常生活也能轻松一些。 都住在一个大院,在家不好请保姆,可要是把保姆放到托儿所,白天接过去,晚上送回来。 这不是方便很多,还不会落下闲话? “嗨,还什么倒腾院埃要我说也不用明个,等会下午的时候我就跟老牛拍电报。 这些年他倒腾的那个生意,要不是扯着咱们哥俩的虎皮,老牛早就被弄进去关好些年了。 这么些年的人情,实打实的掏钱买他一个后院能算什么事儿? 正好还在前门大街,我跟小英过去也方便。” 杜汉新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杜卫国已经忍不住的开口。 杜媛媛眉眼低垂,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的粉色:“就在后院的话也行,到时候家里请一个勤快的保姆,中午的时候还能在我那吃顿午饭。”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的这么一对付,直接就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挑了一个合适的时间。 李茂的结婚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 时间也不过是过了一天,赶上了上班的早上,杜卫国又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机械厂。 进了办公室也不说别的,上来就把几张票给拍到李茂桌上。 “姐夫,小英那事算是我谢谢你了,这是一张手表票,一张缝纫机票,回头你把东西给买了去,全当我这个当弟弟的一片心意。” 看着桌面上的两张票据,李茂摇了摇头,多少有些好笑:“你小子这是到我这摆阔来了? 我多少是一厂长,这些票我还能弄不来?弄你在这瞎操心? 赶紧的,票给我拿回去! 别回头到了你结婚的时候,凑不出三转一响,还得问你老头子要票。” 听到李茂这么一说,杜卫国立马脸色一板,嘴上那叫一个硬:“嘿?我这暴脾气!姐夫你要是这么说,这东西我可就收回去了1 嘴上说的很,手底下动作那是一点都不慢。 刚把票给重新揣到口袋,杜卫国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得自在起来:“我就说,咱们这同学加姐夫的关系用不着来这一套。 要不是看在林小英怀孕的份上。你看我顺不顺着她。” 嘴上这么说着,可杜卫国脸上却是看不出一丝较真的意思。 顺手拿过李茂放在桌面上的茶叶盒,自己给自己冲了一杯好茶。 都不等茶叶泡开,杜卫国就这么猛吸了一口热气,滋溜着抿了一口:“嘿,到底还是姐夫这!之前我姐你这有好茶叶我还不相信,现在这么一尝. 啧啧,我爸分的那点份额,跟你这茶叶比差远了。” 说到茶叶,李茂就没有多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见着李茂不回应,杜卫国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摇着头,在挎包中翻了翻,将一封允许使用的文件拍到了桌面上。 “这什么?” 李茂没有上手,只是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 “还能是什么?老牛后院的授权使用呗。 昨个拍了电报,今儿老牛到别人单位借了个电话打了过来。 价钱什么都商量好了,就是得等他回来,才能把地契转过去。 左右不过是过了年的事儿,老牛就说让我这边出个手续,先用着就行。 回头姐夫你抽个空,带人到后院看看去。 托儿所托儿所,就算孩子不多,咱们也得准备点东西不是?正好你这厂子里收罗的人多。 到时候让那些样式把子弄些玩具,跷跷板什么的放到院里,也算是个玩意。” 嘴上这么说着,杜卫国还把一串钥匙给拍到了桌面上。 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这事才在嘴边过一下,房子的钥匙都已经到了手里。 “行,回头我跟厂里说一说,到时候开三个托儿所,厂里开一个,街道那边开一个,家里后院那边在开一个。 左右就是一两个幼师的事儿,不算什么开支。” 李茂笑了笑,直接就把这事给敲定了下来。 等到杜卫国走后,娄晓娥敲门走了进来:“你快要结婚了?昨天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听你说?” 娄晓娥穿着实验用的羽绒服,眸子里面有股说不出的复杂情愫。 有些犹豫,有些解脱,又有一些难舍。 至于说羽绒服,这是李茂的一个小小的设想。 按照正常年月,羽绒服得登上快二十年才会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如今被李茂早早的弄出来,回头也能在外面多添一些出口的订单。 “你这话是以秘书的口吻问的,还是以街坊的身份问的?要是秘书,那我肯定得告诉你。 可要是街坊,那我肯定在准备的差不多之后,或者用得到你的时候才说。” 李茂笑了笑,面上带着一些促狭。 本是偶然放松之后,随口的一句打趣,却不想娄晓娥竟然犹豫权衡了起来。 “如果.是以朋.以合伙人的身份呢?” 娄晓娥咬了咬下唇,收回那个词的同时,面上多少带着一些不甘:“而且,这事雨水她们知道么你要是结婚了,她们怎么办?” 将娄晓娥的表情尽收眼底,李茂心头闪过一丝滑稽。 歪了歪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娄晓娥,直到把人给看的粉色从耳根爬到脖颈,这才收回目光:“她们我肯定是有安排的,就算我结了婚,我妹妹的房子总不能没人照看着吧? 更别说,咱们院里还有些事儿需要我去关注着。 说不得,到时候我带着媛媛时不时的住到院里一两天也说不定。” 李茂这边开口打趣着。 关于娄晓娥朋友亦或者是合伙人问出的问题,却是避而不谈。 不等娄晓娥多问,李茂又想了想,随即冲着娄晓娥问了一句:“说到结婚,我倒是还有个事儿要让你帮我问一问。 这段时间你凑个空,在城里打听打听,哪有会照顾人,手底下干活又实落的老妈子。 要是没有老妈子,干活利落,手脚干净会照顾人的小媳妇也行。 咱们厂的托儿所回头得在前门大街那边开个分所,找个老妈子帮忙带带孩子做做饭,也算是给冉秋叶减轻一下负担。” (本章完) 第445章 一副卷轴 第445章 一副卷轴 转眼之间,到了李茂结婚这天。 四合院不说空空荡荡,可前后院也空的差不多。 至于中院? 那是没有人邀请。 因为早早的就知道了李茂的心意,何雨水跟于海棠,对于现状坦然接受。 这会在新房这边的活不少。 干活的可都是李茂自己后院的人。 前院的人就算想上手,都找不到机会干点什么。 前门大街中院,自家院子里摆着席面,门一关,也没有什么外人。 除了原本院里的老少街坊,就是譬如已经买下前院,并且搬过来的白玲。 亦或者是住在附近,感觉稍微有些关系的徐慧珍,带着老蔡拖着板车,板车上载着一摊老酒。 就是在进门的时候,跟同样来道喜的秦家沟人撞了个正着。 “豁,徐掌柜?秦老哥?你们这是?” 因为李茂家中没有其他人能帮忙接待,何雨水这些女眷也不适合在门口迎来送往。 最后就由刘海中当仁不让的接过这个差事,带着阎埠贵这个老街坊,临时充当起了记账兼接待的差事。 老刘家的两个儿子,更是被当成了跑堂一样的来回使唤。 至于说老大刘光齐? 老刘家一家都当没了这個儿子。 听着刘海中喊话,原本看着对方拖的一大坛子酒,感觉自家的贺礼被压下去的秦国平,立马收敛了脸上的尴尬。 “嗨,我这不是带着我们秦家沟的人,过来给李老弟送贺礼来了么。 李老弟家就这么一脉单传,作为自家人,我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也就是知道我们秦家沟的姑娘趁不上李老弟,要不然的话,十里八乡的俊俏姑娘,老早就被我们给弄上来相亲了。 如今李老弟结了婚,咱们这些当老哥哥的,可不得盼着李老弟赶紧的生出来几个娃娃? 这不,我特意托老朋友从北面弄的上好的料子。 汇成了这么几坛酒,就我这酒的火力,不等酒喝完,李老弟家绝对得怀上1 秦国平脸上挂着喜悦,很是得意的拍着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怀中抱着的酒坛。 一个酒坛五斤上下,身后九个人,那就是四十五斤。 就算是酒蒙子喝完,那都得上几个月,等到李茂喝完,怕是得一年过去。 一年时间? 要是怀不上那才是真的奇怪。 秦国平的小心思没有在意。 刘海中只是看了看,就打发着刘光天引人把东西送到院里去。 “诸位院里请,今天是老弟的大喜日子,实在是忙活的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刘海中拱了拱手,前前后后的忙碌着。 “嗨,自家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要是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就跟我说。 看到我带来的人了没?那就是带过来给咱们自家人帮忙的。 澡是今天在澡堂刚洗的,衣服换上的也是干净的,这模样,也是我从秦家沟费力挑出来的,绝对不会给咱们自己人丢脸。 但凡有人不够手的地方,只管招呼就行。” 秦国平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那些人跟着刘光天先去把东西放好。 “豁,老哥这话说的,这么一大早就洗了澡,难不成是昨个晚上来的? 你说你也是,都是自家人,提前过来说一声,我们肯定得安排住的地方啊! 这一晚上,老哥哥没少折腾吧。” 刘海中略显惊愕,别人家结婚,亲朋好友能来就是给面子。 听秦国平这话的意思,他们是早早的就开了介绍信到了城里,没有惊动他们,自己找地方住,然后又洗漱干净之后,这才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过来。 别的不说,就这心意,那就比一般人足。 至于为什么特意强调了洗澡和干净衣服。 还不是怕给李茂拜礼丢了面子。 “嗨,什么安排不安排的,咱们自家人,到后辈家里凑活一晚上就过去了。 不说这个了,我看咱们这人来的越来越多,机械厂这么多人,可别被我给堵了门1 说着,秦国平跟在最后走了进去。 排在秦国平之后的,就是徐慧珍这俩人。 “呦,徐掌柜,有些时日不见了。您这拉的一坛?” 刘海中拱了拱手,虽说这年头讲究见面握手。 可到了刘海中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这里,握手到底比不上传统的行礼。 加上男女有别,对着徐慧珍拱手,别人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嗨,李茂这不是住到前门大街这边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就寻思着过来串串门。 虽说股本马上就要赎买完,可说到底,我这也是开酒馆的,咱们京都人,那些瓶子里灌的酒说的再好,到底是比不上咱们秘方窖藏的老酒。 这不是心里一寻思,我就带着老蔡去了一趟老家,托了家里人的关系,硬是带人半夜进到酒窖里搬出了这么一坛。 别看坛子大,里面的酒这会估摸着就到这。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进的窖,到今天刚好四十年出头多几个月。 就算不喝,回头放到地窖里存起来,那也是极好的。” 徐慧珍抬手敲了敲板车上绑起来的酒坛。 丝丝回声传出,懂行的人一听就知道里面剩的还有多少酒。 看着封死的坛口,这消失的酒,那就是自然逸散没的。 “豁!这年月,徐掌柜的有心了!光天,光福,去秦家沟的自家人那边喊几个人过来帮忙1 刘海中扭过头,对着对面喊了一声。 不怪乎刘海中这么重视,实在是这酒的年月太过对头。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这是个什么日子? 不管是过去为了打官腔,还是现在经常充电提升自己的刘海中,心中都无比清楚。 建dang这天进窖的酒,这意义可大不一样。 别人不说,就说刘海中自己,心中都想着回头开坛的时候,能不能匀上半斤收藏起来。 喝?! 那是暴殄天物! “徐掌柜,院里请!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1 刘海中继续行礼,不管做的准备有多足,这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周围的老少街坊围了一圈,不少人因为成分问题,并没有被请到院里,只能隔着热闹远远的看着。 毕竟是前门大街,住的别的不多,就是以前做生意的人多。 也就是徐慧珍这酒的意义不一样,要不然的话,刘海中都不带让人进院的。 看着一堆堆的人进了院,一旁的街坊看的那叫一个震惊。 京都城说大不大,城里有点风吹草动,一天就能传遍全城。 说小那也不算小,老早之前登记的就有几百万人,眼下各地的拔尖分子,还可着法子的往城里钻。 住在前门大街,大多都是消息灵通的人,对于李茂的身份,那也是一个个的门清。 别说是李茂,就算是杜媛媛的身份,他们也打听的一清二楚。 原本在他们看来,今天这婚礼应该是老杜家的人占了风光才对。 现在一看,弄了半天李茂这个机械厂的厂长,面子也不校      正当这些人这么感叹着的时候。 机械厂的工人拉着一辆板车,板车上是用大红花绑起来的九床缎子面被。 “刘大爷,咱们厂工人送的被子来了!每家每户出一点,全厂上下,一个不落,也就是咱们厂工人少,但凡跟轧钢厂一样多,咱们非得凑出一个万民被出来1 随着机械厂工人代表的到来。 明明李茂这个正主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出面,前门街道的住户已经大体感受到了李茂的名望。 工人老大哥可不是瞎说的。 但凡工人不乐意,就是说破大天去,那都不可能送东西。 至于一个不落这件事,更是好查。 就今儿这么大的热闹,只要有一个人不送,回头一准有人给捅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丢人的还是机械厂。 这种事,机械厂的人不会不知道,可他们知道还这么说,那就只能说明,这事是铁板钉钉,真真的。 这一下带来的冲击,可比之前的所有人都夸张的多。 前面那些人,只能说是李茂交友够多。 这一次工人送来的东西,那才能够证明李茂的人品和名望。 “乖乖,咱们前门大街,这是来了一尊大神埃” 一名街坊小声的嘀咕着,往日里不敢说的忌讳话,这会小声的说一说,也没有人放在心上。 说到底,实在是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太过吓人。 这被子,可不是一万个人里凑出来几千工人送的。 这是整个机械厂上下,里里外外所有工人一起凑出来的。 几分之一和全部,代表的意义那是截然不同。 还没等他们震惊,就看着一个身穿朴素,右侧口袋上别着伟人像章的人,带着秘书,手里拿着一轴字画走了过来。 别人不知道是谁,可刘海中是跟着李茂见过一面的。 见着顶头上司徒步而来,右侧口袋还带着像章,刘海中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大领导来了?老阎,你帮我接待一下,我引大领导进去。” 刘海中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也不侯在门口,赶忙上前迎了几步。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家厂长的关系竟然这么硬。 结婚的时候,顶头上司竟然都来送了东西。 “进去先不着急,还是赶紧拿个盒子,把这画轴给封起来。” 老徐没有多言,只是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口袋。 刘海中摇晃着身子,双手撑着身边的墙壁,勉强没有滑落到地上。 那里别着什么东西,刘海中看的清楚分明。 没有理会那些眼中狂热的街坊,刘海中赶忙对着屋里喊着,找一个上好的盒子出来装着画轴。 等到画轴被装起来之后,老徐这才当着众人的面,又勉力了刘海中等机械厂工人一番。 对于外人看起来似乎很难理解。 可对于老徐这些人来说,这并不算夸张。 不说前面几年,李茂想方设法搭建渠道,给兄弟厂子提供整船粮食,间接省下来的粮食救了不少人的事。 就单说当年谈下来的那一笔天大的外汇订单。 以及如今对老家造船业的帮助,这么一副字就不显的过分。 更别说,虽然外面被管制着,可实际上李茂还是想尽了办法,帮老家弄到了一些外汇。 要知道,因为这几年的年景,老家刚刚有所起色的外汇,几近腰斩。 就算今年缓和了一些,依旧不足前些年的八成。 这个时候,李茂搭建起来的渠道,带来的外汇,说是一声雪中送炭并不为过。 当然,这些事情,老徐他们知道就行,没有必要让刘海中这些普通工人知道。 至于说何雨水这几个小姑娘。 对于李茂做出的功绩,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过是少年爱慕,算不上什么大事。 一阵慌乱之中,带着像章的老徐被迎到了正席。 原本准备宣誓结婚的立像边上,如今也多出了一个木盒,木盒之上,还放着一枚之前出现在老徐衣服山的东西。 随着这些东西的摆上,整个大院,只能听到一阵阵火热的呼吸。 “回来了!回来了!厂长接新媳妇回来了1 离的老远,就有侯在外面的机械厂工人通报。 跟着结亲的人不多,也就是侯二侯三一些平日里跟李茂关系好的朋友。 七八辆自行车,两辆三轮车,载着一堆堆的东西,把新媳妇给接了回来。 不是李茂弄不出更大的场面,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宣誓,吃席。 席面上酒杯交错,时不时的撇向没有收起的老人家像一眼,眼底都是满满的激动。 一场席面,从中午吃到了傍晚。 就算有着一群人帮忙挡酒,李茂还是被灌的不轻。 好在提前配了药。 快速分解之下,并不会耽误晚上的正式。 收拾完了席面,又把院里收拾规整。 栓上门,洗去一身酒气之后,李茂端着一张红色托盘,上面放着合卺酒。 交错对饮,将浅浅的酒盅放回托盘。 杜媛媛扬起白里透红的脸蛋,特意将英气的眉毛修剪的柳叶眉下,一双美眸之中闪烁着隐隐闪躲的羞涩。 李茂看向已经羞红了脸,眉眼低垂,双手不住的把玩着衣角的杜媛媛,口中轻声唤了一声:“媛媛.” “嗯,我在呢。” 黑影一闪,床幔垂下。 红莲帐暖,红烛摇曳。 伴随着厚重的粗气,和不断地呢喃,夜晚很快过去。 距离李茂结婚,已经过去了三天。 就在李茂带着杜媛媛回门这天。 傍晚放学,棒梗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一根修的笔直的木棍,时不时的打着路边的枯草。 虽然棒梗是秦淮茹的儿子。 可机械厂的保卫科就是不允许他进入。 百无聊赖之下,棒梗只能到旁边轧钢厂附近玩耍。 玩着玩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土地雷一样,被一层层黄纸包裹起来的大雷子。 “咦?那是什么?” 棒梗口中一哼,眼睛当时就是一亮。 将大雷子放在鼻翼之前闻了闻,溢出的火药味,让棒梗无比的确定,这就是一个大炮仗! (本章完) 第446章 柱子,棒梗出事了! 第446章 柱子,棒梗出事了! “嘿?大炮仗!!1 棒梗眉开眼笑,鬼鬼祟祟的朝着周边看了看,见到何雨农跟大毛二毛几个人正着朝着这边靠近。 赶忙把大雷子给踹到怀里。 在这个小鞭和打铁花都能成为年景稀罕事的时候。 这么一个好像放礼花时候的东西,对于小孩子的吸引力,别提有多强。 “棒梗!你干嘛呢?是不是又偷轧钢厂的东西了?” 离得老远,大毛一行小孩听到动静,看着棒梗鬼鬼祟祟的模样,口中不免打趣起来。 一双双讥讽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棒梗。 自打何雨农被安排到梁拉娣家吃饭之后,每天上下学,外加每天写作业,都由梁拉娣家的几个孩子跟着。 到底都是小孩子,没有大人那么复杂。 玩了几天熟稔了,就打成了一片。 “呸!偷东西?你才偷呢1 棒梗把怀中的东西往衣服里塞了塞,到底是小孩子,就算是穿着冬天的衣服,身上依旧臃臃肿肿的鼓出来一块。 见着跟大毛混在一起的何雨农,棒梗的眼睛咕噜一转,心头就有了主意:“何雨农!明天的时候,别忘了带保护费到学校1 “什么保护费?棒梗!你想干嘛?” 还不等何雨农回话,年纪最大的大毛就站了出来,把何雨农几個小的护在身后。 梁拉娣一直教育他,身为家中最大的孩子,一定要有担当。 虽然何雨农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可天天都在一起吃饭,上学,大毛在某种程度上,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看着大毛的动作,以及比他高出了一个头的身高,棒梗不动声色的把脚往后挪了挪。 一边挪动,嘴上一边不屑的嘲讽着:“干嘛?你要帮他出头?” “什么出头不出头?1大毛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身后有些紧张的何雨农,依旧挡在身前:“何雨农可是咱们院里人。就算收保护费,你也不该在院里人身上收。 你要是不懂就去问傻柱,欺负院里人,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1 大毛尽力的护着何雨农,口中斥责着棒梗。 实际情况就像是大毛说的那样,别说是收保护费,就算是流氓地痞,这年头也不会对街坊怎么样。 如果遇到事儿了,说不定这些人还会帮街坊邻居出头。 “嘁,我的事情,用不到傻柱来管1 棒梗口中不屑着,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大雷子,心中盘算着怎么早点离开。 “整个班没有给的,就何雨农一个人。他要是不给,以后班里的其他人怎么看我?记得,明天上学一定要给我带着! 我可是立了功的,知道立功是什么意思吗?学校的老师都管不住我1 盘算好了退路之后,棒梗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两句狠话。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被大毛护在身后的何雨农站了出来。 看着棒梗,从旁边的地上捡了一块碎裂的砖头,很是认真的看了一眼棒梗:“保护费?我不给!你要是再敢找我要,我就去求我姐,让她去求厂长,到时候让你妈丢了工作1 何雨农是个小孩子,虽然聪明,但是也聪明的有限。 看不出来何雨水跟李茂的关系,但是看的出来两人的亲昵。 虽然他跟何雨水也没有太过亲昵,可相比傻柱,何雨农更愿意去求何雨水。 “伱敢1 棒梗脸上涨红,紧紧裹着衣服,心中很是恼怒。 他虽然不怎么聪明,可出于喜欢花钱,算账还是能够算明白的。 班里的小孩子每七天才能收三分钱的保护费。 就算收一个月,也比不上秦淮茹工资的零头。 要是秦淮茹丢了工作,他以后还怎么吃好吃的? 因为李茂结婚,厂里的工人集资送了被子的缘故,李茂特意自掏腰包补足公家,买了半扇猪肉炖了白菜。 秦淮茹在厂里没有舍得吃,全都带回去给了棒梗。 现在想起来,棒梗嘴里还忍不住的分泌口水。 要是没了工作,不说好吃的方便面吃不上,就算以后机械厂做肉菜,也没有他的份儿。 一想到那种场面,棒梗的心就疼了起来。 “哼,行,我给你姐姐一个面子!不过就你一个,绝对不能对班里的其他人说1 棒梗哼了哼鼻子,脸上满满的都是不爽。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自觉丢了面子的棒梗,也不想在这边多待。 一扭头,一跺脚,直接就奔着四合院那边走去。 说是走,可脚下的步伐跟小跑一样。 没走几步,脚下的步伐就直接快跑起来。 呼歇呼歇的大口喘着气,直到身后听不到何雨农几人的嘲弄,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之中,跑到了胡同里卖炒肝的苍蝇馆子附近。 自打年景越来越好,原本都快要收摊的苍蝇馆子,再一次的散发起活力。 嗅着空气中的飘散的炒肝香味,棒梗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就闹腾了起来。 “饿好饿” 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棒梗小声的嘀咕着。 因为吃过炒肝的缘故,棒梗还能勉强回味起上一次吃的口感。 越闻越饿的过程中,忽然闻到了一股以前从没有闻过的味道。 “嗯?!好香!这是什么?1 棒梗眯着眼睛,怀里紧紧的抱着大雷子,鼻翼贪婪的吸着空气,脚下已经不受控制的朝着炒肝的摊子那边走去。 人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嗯!张叔你这手艺可以啊!我还以为你就是炒肝的手艺是一绝,没想到这烤鱼的手艺,你也不差啊? 别的不说了,我这还有一条鱼,张叔也帮我烤了吧,手工费还是按之前的给。” 许月玲背对着棒梗,站在炒肝老张的摊子前。 看着老张拿着蒲扇,散着一个上面敞开口,布着铁网的铁箱子。 随着里面的炭火升腾,一阵阵青灰色的烟雾飘起。 “呜~,好香1      一边称赞,许月玲一边拿着筷子分着盘子里已经烤好的一条鱼。 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棒梗眼巴巴的挪到许月玲跟前,拽了拽许月玲的裤腿,语气又是说不出的倔强:“许月玲,这个烤鱼好吃吗?” 听到棒梗的声音,感受着衣服上的力道,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回过四合院的许月玲,略显厌烦的皱起了眉头。 心中盘算了一眼,随后对着棒梗晃了晃手中盛着烤鱼的盘子。 “不光好吃,还香的很呢。” 换做正常来说,一般大人说完这话,为了面子都会划拉出来一小块逗弄一下。 许月玲不一样,本身就厌烦棒梗,如今又听着好像她欠了棒梗一样的生硬声音,心中更是不喜。 见着对方没有一点分给他吃的意思,棒梗心中一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傲气。 摸了摸衣服里面裹着的大雷子。 看了一眼炒肝老张开膛破肚,正往铁丝网里夹的鱼肉,心中一狠,装作大人的模样,开口询问起来:“哎,卖炒肝的,加工一条鱼烤出来给多少钱?” 炒肝老张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问话的棒梗,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打趣两句:“嘿,这谁家孩子啊?没看着忙着呢?瞎问什么啊?这是鱼,就算便宜那也是肉。 寒冬腊月的,你一个小孩子上哪弄鱼去?” 自打立下功劳之后,在学校横行惯了棒梗猛然被这么一看不起,脸上的表情怎么都挂不祝 头一梗,脸色涨红:“你管我上哪弄呢?你一个臭卖炒肝的,在我这装什么装? 烤鱼多少钱,问你话你说就完了,那么多的屁话,你烦不烦啊1 棒梗这么一闹,许月玲倒是来了心劲,看了一眼棒梗怀中揣的鼓鼓囊囊的东西,面上隐隐有些笑意:“豁,这小东西还挺有意思,张叔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小小的没了爹,没教养很正常。 开门做生意,咱们也别委屈了自己,这样吧,等会我多给一条鱼的加工费。 这小东西回头要是弄来了鱼,您给他烤了不就完了,都是街坊邻居的,这小东西又是个碎嘴的,别惹恼了他,回头夜里往你这地方弄些脏东西就不好了。” 因为许大茂的事儿,许月玲的嘴说话也不留情面。 一边指着棒梗骂,一边又施舍的给了一条鱼的加工费,让人感觉又是矛盾,又是嘲讽。 换做正常人,知道两家的关系不怎么样,这会怕是老早的就闹腾起来。 反观棒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眼前一亮,脸上哪里还能看到之前的恼怒模样:“你可是大人,大人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说帮我给,就得帮我给! 卖炒肝的你也听到了,烤鱼的钱,你找她要1 说完这话,棒梗也不在意其他人的憎恶的目光,紧了紧怀里的大雷子,一脸兴奋的离开。 跑的快的,一点都不给许月玲收回这话的机会。 眼见着棒梗跑出了摊子,许月玲这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手中的盘子,张了张嘴,朝着周围看了看,摇了摇头,神情古怪:“豁,我这是被棒梗这个小东西给拿着话了?” “可不是么。要不说棒梗是个属白眼狼的,真留下话头,这小子是真的顺杆爬。” 炒肝老张摇了摇头,将手中夹着烤鱼的铁丝网翻了个面:“要我说,许月玲你全当没这回事就行,小东西一个人,除了手脚不干净,他上哪弄鱼去? 等过个几天,弄不到鱼之后,小东西自己就没脸过来了。” 炒肝老张口中说着,自以为许月玲是心中不舒坦,就顺口给了一个台阶。 “别,可别,就是几毛钱的事儿,我可不想回头再被这么一个白眼狼给惦记上。 钱我给了,回头棒梗那小东西要是真的拿来了鱼,张叔你帮忙烤了就是。 就是在烤的时候,打探一下这小东西的口风,要是真的是手脚不干净来的,咱们可不能干这种助纣为虐的事儿。” 许月玲摇了摇头,一边说话,一边从钱包里掏出钱来。 “你啊,跟你哥不一样,就是太实诚了一点。行吧,这钱我收了,回头要是棒梗真的手脚不干净,我肯定得把秦淮茹喊过来说道说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他爹怎么没的,这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埃 也就是他们家运气好,摊上了跟李厂长一个院,看在街坊邻居的情面上,这才给了他们家一条活路。 结果没成想.哎,算了不说了,有的人不惜福,早晚是个祸害。” 炒肝老张嘴里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越发人满的摊子,摇了摇头收回了剩下的话。 他们家虽然不是个东西,可炒肝老张到底是上了年纪,有些难听的话,当着面可以说,背着人,他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李茂哥确实” 许月玲拘谨的糯了糯嘴角,面上说不出的苦涩。 等到老张烤好了鱼,连带着没吃完的一起装在饭盒里,带着棒梗那一份的钱付了之后,摇了摇头离开。 知情的街坊邻居也只是叹了叹气,没有在这个上面多说些什么。 许大茂不是个东西。 可许月玲这个姑娘,在街坊邻居看来还是个好的。 眼瞅着快到了下班的时间,在轧钢厂外面堆砌水泥管的地方玩了一会的大毛几人,径直来到机械厂门口,等着梁拉娣还有何雨水下班。 回四合院的路上,大毛他们还很是不忿的说了棒梗的事儿。 这可是把一旁的何雨水还有于海棠几人听的,脸上那叫一个难看。 于海棠也没多说,只是停了停脚步,左右张望了一番,看到了人群中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们家棒梗可真的是好大的威风! 欺负人都欺负到街坊邻居身上了,都是一个厂的工友,你也别怪我说话说的难听。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准告到厂里去1 于海棠将大毛说的话跟秦淮茹复述了一遍。 当着厂里工友还有秦家沟相亲的面,秦淮茹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涨红着脸,手指不住的揉搓着衣角:“哎,我记下了,等会回去我就好好的教育棒梗。” 闷头回到四合院,没等晚上饭吃完,院里的街坊邻居已经知道了棒梗在学校里干下的丑事儿。 就连排队在水龙头前面刷锅的时候,都有人那这个打趣秦淮茹。 秦淮茹一口一个赔笑,心里却是挂记着棒梗怎么还不回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瞅着都快八点,锅上的蒸着的晚饭是热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看到棒梗回来。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秦淮茹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心中慌张,踉跄的推门跑了出去。 本能的,秦淮茹就想到了傻柱这个舔狗。 虽然之前闹出了一些矛盾,傻柱也确实说过不跟她们家来往。 可逢到了事上,秦淮茹确信,自己肯定有法子把傻柱给扭过来。 “柱子,柱子,你在家么.开开门,秦姐秦姐有事求你棒梗棒梗可能出事了1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敲着门,前后没多长时间,中院各家各户的门前窗后,就已经凑了不少人头。 棒梗出事? 啧啧啧. (本章完) 第447章 阎解成,傻柱让你拆门板! 第447章 阎解成,傻柱让你拆门板! 秦淮茹在一旁把门敲的邦邦响。 院里的街坊,只是看着,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上两句。 见着何雨水跟于莉几人从后院出来,秦淮茹面上一松,赶忙迎了过去:“雨水.你见到你哥了么?我.我有事求他.” 秦淮茹抿了抿嘴角,双眼通红。 双手放在心口,不断来回摩挲着手掌,做出一副讨饶的模样。 “我傻哥?” 何雨水皱了皱眉头,原本是不想搭理秦淮茹的,可看到如今这模样,院里街坊都看着,不回应一两句怕是不行。 将手中端着盛放碗碟的盆换了一个方向,同于海棠对视一眼之后,何雨水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他去哪?我上哪知道去?我跟他的关系院里人又不是不知道。 问我? 你还不如去问住在原本老贾家的阎解成呢。” 说着,何雨水上前两步,想要从秦淮茹身旁走过去。 脚步才刚刚抬起来,却看到秦淮茹张开双臂,阻拦在身前。 “秦淮茹,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你这不依不饶的作态,是想干嘛?” 何雨水开口,于海棠也跟着帮腔,将何雨水护在身后,双手往腰上一掐,就是一副准备吵架的架势。 于海棠这边上阵,于莉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不能落下。 跟着上前一步,最突出的尖端已经快要撞在一起。 知道了不少事情,就连工作都是于海棠求来的于莉,如今不说成了老李家的小保姆,却也差不了太多。 就算李茂不在,于莉在这边也得照顾着何雨水跟于海棠。 至于娄晓娥,这会也是动了动手脚,似乎在琢磨着从什么话题切入才好。 住到四合院这么长时间,关于骂街的那一套,娄晓娥依旧张不开口。 眼见着陆续有着机械厂的工人从前院进来。 一向不怎么受待见的秦淮茹,顿时有些慌张。 机械厂不是轧钢厂。 不说厂里那么多秦家沟的人就限制着秦淮茹不能去做某些事情。 就单说机械厂工人的做派,那也不是秦淮茹这么一个带着两個娃的离异能够攀的上的。 现如今,整个京都谁不知道机械厂的效益好。 随着希望小学计划,还有专项提供自尊保障的服装厂推广,机械厂的名声,别提有多好。 不夸张的说,但凡顶着机械厂正式工人的名头,处对象拍婆子,别提有多顺利。 适龄的小姑娘都挑不过来,谁还稀罕一个离异带俩娃的? 这个时候虽说有些话不能提,可在一些人的心里,记得还是门清。 放到秦淮茹这,那就是克夫。 “不是,不是,我没想干嘛1 秦淮茹慌乱的挥动着手臂,通红的眼睛,趁的很是滑稽:“我刚才看了,柱子家的门是从里面扣上的。 柱子在家,就是不想见我。 雨水你帮帮忙,看在小当还小的份上,你帮我说说话1 说着,秦淮茹就准备摆出一副祈求拜拜的架势。 不等这动作做出来,就看到何雨水很是厌烦的摆了摆手。 “看门?看门没用。你得去看窗户。这些天他的门都是从里面扣死的,出来都是爬窗户。 你要是想知道人在不在家,伱得看窗户上有没有让锁给锁起来。” “锁窗户?1 秦淮茹愣了愣,面上多少有些古怪。 这些天她得照顾家里小的,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跟傻柱赶不上趟。 打不了照面,自然也就不知道傻柱出门竟然是锁了窗户。 至于说窗户怎么锁? 这个时候又工字型活扣锁,关窗户的时候往里面一扣,外面一卡,上锁就成。 “可不是得锁窗户么,毕竟你们家棒梗到傻柱屋里溜达习惯了。 光是一个锁门,根本防不住棒梗。 就算是锁了窗户,其实也没什么用,无非就是看棒梗个子矮,站着够不到。 另外也就是指望着棒梗动手的时候,被院里街坊看到喊一声。 这样屋里要是丢了什么,好歹有人证明。” 见着秦淮茹愣神,于莉撇了撇嘴,略有不屑的讥讽着。 身为一个母亲,单单是没有教育好孩子这一条,那就足够被人唾弃的。 至于什么守节,什么照顾老人? 眼下贾张氏人都不在京都,上哪照顾去? 守节? 秦淮茹要是真的知道守节,先前也不会跟傻柱推推拉拉的。 或许有些男人认为秦淮茹不错,可在女人之中,秦淮茹可是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市常 “于莉.你别瞎说1 秦淮茹身子抖了抖,瞳孔闪烁着浓郁的紧张。 有心想要辩驳什么,可一想到现在管不住的棒梗,嘴里愣是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瞎说?我那是瞎说么?算了,看在今天你得找棒梗的份上,我就不一一数落了。 反正秦淮茹你得记着,要是下次再让我碰到棒梗偷偷摸摸的往我们后院去,你看我喊不喊人就完了。 亏得发现的早,要是真让棒梗遛到我们后院的地窖去,天知道要被霍霍多少东西。” 于莉面上憎恶,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嘴上说着不说,可还是趁着院里人多告了棒梗一状。 说来也难怪,后院的地窖里面,可是放了不少李茂弄来的吃的,这要是让棒梗进去了,说不得祸害一通之后,还得去街道举报。 虽然不会出事,可这话传出去,他不好听。 “豁,往人地窖跑?秦寡妇,往后你可得好好的教育教育了。 就算后院住的都是机械厂的人,可你们家跟人又不熟,地窖里面放的又没有你们家的东西。 平白无故的跑人家地窖,也难怪别人说你。 也就是人姑娘脸皮薄,要是换成我,我早就堵着你家的门骂去了。” 说话的梁拉娣,照顾着几个小的吃了晚饭之后,这会正端着锅碗瓢盆到中院洗刷。 被人这么挤兑着,秦淮茹心下一慌张,委屈根本无处发泄。 对付男人她有本事,可对付女人,她的招数根本没有人吃。 “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摆样子了,不就是棒梗么?今天大毛见了。 说是他从轧钢厂那边捡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闹腾了几下就鬼鬼祟祟的跑开了。      说真的,秦寡妇你是真的得好好教育教育棒梗。 捡东西?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捡的。” 眼见着这事儿可能闹大,梁拉娣口中风头一转,直接扔出了棒梗的去向。 “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要是捡的,那肯定就是捡的1 着急忙慌的辩驳两句,秦淮茹挤开街坊,直接就冲出了院。 之前是不知道在哪,如今知道了方向,自然是找棒梗重要。 哪知道秦淮茹这边才出院,人还没有走到胡同口,就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傻柱。 看着着急忙慌的秦淮茹,傻柱刚想抬手打招呼,忽然就被自己身上背着的行当,叮铃哐啷的提了醒。 傻柱这是给人做席面去了。 因为名声败坏,到现在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徒弟。 这种被行当的活,最后只能傻柱自己去扛。 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秦淮茹,傻柱摇了摇头,准备当做看不见,直接回四合院。 傻柱是这般想法,可架不住秦淮茹不乐意。 “柱子1 秦淮茹一见着傻柱,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充斥着千般万般的委屈。 两眼一润,脚下的步伐都变得踉跄起来。 “柱子.棒梗棒梗找不到了” 秦淮茹哭哭啼啼,几句话就吸引了附近行人的窥探。 这地儿距离厕所不远,更是胡同街坊去厕所唯一必经的主干道。 不说人来人往,却也经常有人来回。 如今秦淮茹这哭腔一出,不引人注意那才是奇怪。 “棒梗找不到了?那你得找街坊邻居一起帮忙才行。 不过要我说,棒梗这小子眼皮活,还贪玩,谁知道这是跑哪玩去了?这个天还不算太晚,等到回头肚子饿了,棒梗自己就知道回来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秦淮茹,傻柱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看着秦淮茹的模样,傻柱想要帮忙。 可一想到棒梗干出的那些事,傻柱心头就是一阵膈应。 何大清就算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他何雨柱的爹,他可以不认,但是不能被外面人欺负! 见着傻柱不愿帮忙,秦淮茹身形一晃,整个人一副要跌过去的模样:“柱子.柱子你是好人你帮帮姐你帮帮姐” 秦淮茹哭哭啼啼靠近,双手拽着傻柱的右手,半个身子都快贴了上去。 “柱子,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求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找找棒梗! 等棒梗找回来,我让棒梗给你磕头道歉1 大冬天,隔着厚厚的棉衣,并不能真切的感受到肤质。 可只是一层层的重压,傻柱自己已经脑补出了该有的内情。 心中一软,看着路过的阎解成,傻柱抬了抬胳膊:“阎解成,过来,过来,一分钱帮我把行当完完整整的放到门口,干不干?” 原本是躲在一边,怀里揣着揉软过报纸,手里提着一盏马灯的阎解成,一听到钱,心头的小念头立马就升了起来。 细细看了一眼两人的模样,嘴里呵呵笑了两声:“一分?一分不行,得三分钱1 “三分?就两分,钱在这,几步路的事儿,你不去有的是人愿意1 傻柱两眼一蹬,从口袋里摸出两分钱,在空中晃了晃。 别看就两分钱,可自打傻柱掏钱出来的那一刹,阎解成整个人就跟瞄人缝一样,两眼跟着钱移动起来。 “成!看在街坊邻居的情面上,两分钱就两分钱。高低一个酥油大烧饼,值当我跑一趟。” 阎解成乐呵的上前,接过傻柱背上背着的行当,硬是没说嫌弃的话。 等到阎解成接过行当行囊,傻柱带着秦淮茹,二话不说就快步走了起来。 左右打听着寻找棒梗。 这边,领了钱的阎解成把傻柱的行当背囊往傻柱家门口一放,扭头就朝着前院的老阎家去。 没过几分钟,就听着阎解成跟几个弟弟妹妹炫耀起来。 至于去厕所蹲大号? 老早就被阎解成给扔到了一边。 “看到哥哥的本事了没?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两分钱,一个傻柱脸盘子大的酥油烧饼。 怎么样,你们叫几声好听的,赶明哥哥买回来,一人分你们一口? 那可是酥油的烧饼,上满还撒了芝麻,香喷喷的呦啧啧” 阎解成这边跟阎解放,阎解旷,还有阎解娣显摆。 被踢出家里有段时间,阎解成也不知道如今家里具体是个什么模样。 “烧饼?烧饼有什么好吃的?还就一口?我说老大,你这话说出来埋汰不埋汰?” 阎解放率先不屑,阎解旷紧跟在后:“就是,区区一个烧饼,有我们厂发的方便面好吃么? 那可是大骨头熬出来的汤!一小勺下去,一整锅都是大骨头汤的香味! 啧啧,那滋味,老大你想都想不到。” “就是,我们仨每个星期能分两块面饼,还能一人喝一碗汤补充营养。 这么好的福利,老大你羡慕不?” 想到大骨汤的香味,阎解娣口中立马就分泌口水起来。 别说一勺化出来几碗汤,就是滴几滴香油煮一锅加了盐的白水,这年头依旧是了不得的东西。 “你们.老头子能舍得给你们吃方便面?1 听到几个弟弟妹妹的花,阎解成心头一下就恼怒了起来,红着的眼睛,双拳握紧,一点都不提几步路就赚了傻柱两分钱的好事。 “为什么不能吃?这可是李茂哥给厂里的福利,作为厂里工人家属,我们家凭什么不能吃?” 阎解娣有些天真的声音传出,可是把阎解成给刺激的不轻。 假话不伤人,伤人的,永远都是现实。 “凭什么.我在家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待遇?凭什么我被从家里赶出来,你们日子就过的这么好?” 阎解成愤愤不平,红着眼睛,就想找阎埠贵讨要一个说法。 几个弟弟妹妹互相对视一眼,嘿嘿一笑,也不觉得奇怪。 “老大你这话说的,那是不给你这个待遇么? 那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但凡你那时候要是考进了机械厂,别说是方便面,怕是家属楼都住的上。 可惜喽,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说,竟然连个方便面都成了稀罕物。 啧啧,老大啊老大,你这就是咱爹说的大聪明。” 就在阎解成跟几个小的吵闹,带着前院的大毛他们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时候。 就听着隔壁院的街坊嚷嚷了一声,一个扛着钓鱼竿的老爷子呼歇呼歇的靠在四合院的大门,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阎解成.傻柱傻柱让你赶紧借个借个门板过去棒梗棒梗掉冰窟窿里,人都僵了1 (本章完) 第448章 坏了,西风惯了半饱! 第448章 坏了,西风惯了半饱! 听到街坊的喊话,阎解成这个被喊到的人一下子就不乐意起来。 两手一摆,手里从傻柱那边赚来的两分钱,顺势就给揣到了兜里。 脸上一黑,整个人显得很是暴躁:“不是?我说大爷,有你这么传话的么?不带进了院见着谁就喊谁去帮忙的吧?大晚上的,还是这事儿!这瞎话开的不渗人么? 再说了,棒梗那么鸡贼的一个小子,能把自己弄到冰窟窿里?还冻死在里面? 别说我不相信。 您对着外面哈口气,看看这天寒地冻的天,那么厚的冰,是他棒梗能弄的开的? 别说是棒梗,就您这身上带着一堆家伙事,凿冰窟窿钓鱼的时候,那也没少费劲吧?” 拍了拍口袋,确定具有纪念意义的两分钱放好了之后。 阎解成这边继续输出:“虽说棒梗不是个东西,可到底都是街里街坊的,怎么着的,也不至于让您说这种话吧? 看您这钓鱼竿?空军肯定不能空军的。 这么大的气性,一准是钓了大鱼,然后被不老实的棒梗给偷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街里街坊的。 就算偷了你的去扔到炒肝老张那边烤了去,你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吧? 你也不想想,他棒梗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能被他拿捏的大人,可以白吃一条鱼,这不得抓紧弄去?” 阎解成嘟嘟噜噜的说了一堆,全然无视一旁阎解娣那看破一切的目光: “怎么样,我就说老大抠门的不会想着咱们的吧,他就是穷嘚瑟,真要是大方,还是咱们机械厂大方,等咱们以后毕业了,一定要到机械厂去上班1 “没错,果然咱们就是跟老大不像一家人,没看着咱爹到了机械厂都变得大方起来了么? 老大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竟然还能干出来这种逗咱们玩的事儿,真的是不要脸。” 一旁的阎解旷也跟着阴阳怪气。 阎解放虽然没有说话,可双手抱在身前,那挑着嘴角啧啧有声的模样,同样将自己的意思表现的明明白白。 听到这话,阎解成当场就有些脸红。 逗人的事他干的出来,可要是被人当面说一遍? 要是外人也就算了,最关键的还是他的弟弟妹妹,这来自亲属的背刺,委实涨的阎解成有些脸红。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没见着我跟街坊说棒梗偷鱼的事么?” 脸上有些挂不住的阎解成摆了摆手,涨红的脸色,在这有些黑咕隆咚的晚上不算特别明显。 忽略那被揶揄的有些颤声的声音之外,站在院门靠里边上的街坊,几乎没有听出来。 “啥玩意?棒梗偷鱼?” 传话的大爷有些迷惘,抬手隔着帽子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被冷风吹的有些冻僵的脑子,反应还有些不太灵光。 “咋?大爷不知道? 就今儿,棒梗见到许月玲在炒肝老张那吃烤鱼,对着人下了个套,诓了一条烤鱼的加工费。 许月玲抹不开面子,走的时候都把钱给压上了,钱都给了!这还能有假的?” 阎解成抖了抖肩膀,先前脸上被揶揄的红色,这会缓缓退了下去。 感受着自己脸上隐约褪去的火热,阎解成看了一眼阎解娣几个,不轻不重的瞪了一眼,确认那两分钱还在之后,干脆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双手往对向的袖筒里一拢,声音拔高,恨不得整个院都听到棒梗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儿。 “这事儿,我可是亲耳在摊子上听到的。 当时我背着身,听的那是明明白白的,棒梗拿了话头之后,也不管许月玲同意不同意,扭头就奔着外面跑。 我当时就在想着,这小子该不会把主意打到咱们街坊身上了? 本来想说两句,后来转念一想,哎?!大冬天的,咱们这也没人养鱼埃 就算是住在后院的老李家,也早早的就让于莉她们把那些鱼给熏起来了。 那钓的高的,野猫挂上去都得费点事。 棒梗这小子要是能躲过咱们街坊的眼睛弄到这个,以后咱们院锁门不锁门也没啥区别。 刚才我还在纳闷的,结果弄了半天,棒梗竟然是偷了你的鱼?” 阎解成口中乐呵着。 至于老大爷嘴里说的那些话,阎解成根本半句话都不相信。 “不对啊!这不对啊?” 传话的老大爷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古怪:“我鱼没丢,也没见到棒梗,是在路上看到了着急忙慌的傻柱。 他让我回来帮忙传个话,说让你阎解成抓紧弄个门板,到轧钢厂顺着往水库那边走的路上,边上有一个水沟。 还说什么,让你把东西带过去,然后就给两块钱。 我当时还在纳闷,都是街里街坊的,要是真的遇到了事,搭把手的事儿,哪至于给钱? 两块钱?这也太多了。” 就在老大爷口中嘀咕的时候,阎解成的脸色猛的一下变了起来。 双手猛的从袖筒里面抽出,脸上闪着着急忙慌的神色:“乖乖,人命关天!阎解成,阎解放,你们还愣着干嘛? 赶紧跟伱哥我一起去拆傻柱家的门板!这可是两块钱啊1 关乎最后跟钱有关的几个字,阎解成死死的压着声音。 站在四合院门边上的老大爷,根本没有听清。 “拆傻柱家的门板?” “两块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阎解放,阎解旷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挑着笑意,配合默契。 “呸,去抬死人的,还是棒梗,这不拆傻柱家的门板拆谁的门板? 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把门板抬过去!到时候分你们俩一块钱1 阎解成咬了咬牙,压低着声音。 说话的时候左顾右看,似乎在担心有人窜出来截了他的生意。 至于说晦气不晦气?吓人不吓人? 阎解成表示,只要给钱,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晦气不晦气的事儿! 要是钱给够,就算诈尸他阎解成都能撵上去,把人给扛回来火化了! “凭什么我们俩干活才给一块?” 阎解旷压低了声音,面上有些不忿。 “呸,没听到么?这生意是我揽的!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一块你们能挣的到么? 让你们俩干活那是抬举你们! 但凡我去隔壁院里张罗一声,两毛就能租一辆板车过来1 阎解成咬着牙,口中很是不情愿。 “呸,两毛钱是能租,但是别人那是租出去拉煤球的! 要是让人知道你用他们的板车拉死了的棒梗?屁都得给你打出来。” 阎解放开口讥讽,跟阎解旷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当场,阎解成的脸上就有些挂不祝 看了看有些厌恶几人谈话内容的阎解娣,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慢慢有人出门的院子。 当下明了这事不能继续往下拖。 “就一块!爱要不要!你们要是不要,老子就一个人把门板给扛过去! 两块钱!老子忙活完了买一盘切肉,到东来顺涮锅吃羊汤手擀面去1 阎解成恶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身就往中院跑去。 看着阎解成的动作,阎解放哥俩心中一慌,对视了一眼之后,看都不看阎解娣一眼,径直朝着中院赶去。 没几秒的功夫,就听到咚咚一阵声音传来。 院里邻居才刚露头,就看着阎解成几个人扛着门板已经从中院冲了出来。 “你们干嘛去?1 人都快跑出了院,这才被慌乱穿着衣服,身上披了一件大衣的阎埠贵给拦住问了两句。      只能说,大冬天的,老阎家几个孩子在院里不在屋里,那是有原因的。 听到自己爹喊话,阎解旷想都没想,直接嚷嚷了起来:“棒梗死了!偷鱼掉冰窟窿里冻死了,傻柱让我们去抬人1 这声调,可比之前阎解成还有传话的老大爷大的多。 等到人都没了影,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 听了一耳朵中院的动静,嘴里小声念叨着:“乖乖,棒梗没了?棒梗没了?” 复杂的情绪,根本不是一个字两个字能够解释清楚的。 就算是中院跟秦淮茹有些关系的易中海,以及聋老太太,这会也没有一个人出面主持大局。 就好像棒梗没了这件事,对于他们不算是什么事情一样。 院里众人的反应暂且不说。 另一边,阎解成身后带着两个扛着门板的小弟,顺着先前那大爷指点的方向,打着出溜滑的朝前跑着。 到底是京都的冬天。 总是多雪。 就算雪停了,事情也是不少。 在城里的时候还好,街坊邻居互相帮衬着,就把路上的雪给扫的差不多。 一过了轧钢厂这边的地界,奔着城外水库的方向去,路不说太恶劣,却也称不上太好。 借着月亮反的光,故意没有打手电筒的阎解成几人,就这么朝前走去。 走了该有好一会,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大晚上的,虽然算不上乌云遮顶,可到底是城外,听起来难免有些渗人。 “老大这大晚上的.咱们不是遇到脏东西了吧?” 阎解旷有些哆嗦,扛着门板的手,在猎猎寒风之中,都有些打摆子。 甭管白天的时候嘴上怎么硬气。 可到了晚上,周边没人的时候,难免会多想一些。 “尿怂胆子。” 阎解成也不知道是跟厂里谁那学的方言。 扭过头,不屑的看了一眼打着摆子的阎解旷,无视了自己同样有些打摆子的双腿,口中呵斥着:“那可是两块钱!有钱再前面吊着,你竟然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别废话,赶紧的给我往前走。 你们俩扛着门板,就跟那带着壳的憋犊子,走的稳当得很,你们在前面趟1路去1 阎解成口中呵斥着。 阎解旷两人一时半会的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提心吊胆的挪到了阎解成前头。 连着走了七八步,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俩刚才是不是被骂了? 被骂了还不算,还被阎解成给护在了身前,成了扛雷当炮灰的那个?! “嘿,你个阎解成1 反应过来的阎解旷,当场就像翻脸闹上一通。 吵架是小事,关键的是想借着吵架给自己壮壮胆。 “咋?钱不想要了?” 见着阎解旷还敢尥蹶子,阎解成当即拿出了给钱金主的架势。 到底是年纪不小,早在队伍进城之前,阎解成还是看过城里那些烂根玩意的排常 隔了这么多年模仿出来,竟然还真有那么一丝神似。 还没等哥仨吵起来。 就听到远处的呜咽声陡然停止。 还没等几人心头再度害怕,忽然就听到傻柱的声音传来:“阎解成?你他姥姥的怎么才来! 赶紧过来搭把手!磨磨蹭蹭的,还想要钱不要?” 傻柱的呵斥声传来。 才刚刚摆出金主架势,人还没有拽起来的阎解成,就这么被打回了原型。 “哎,来了,来了1 点头哈腰,活脱一那什么形象的阎解成,讨好的应了傻柱一声。 看着在自己前面的俩断了亲的弟弟面上揶揄的表情,阎解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听着金主说话了?磨蹭什么的搁这? 麻溜的,赶紧的,给我小跑起来1 “呸,就这么点能耐,给钱的是傻柱,又不是你。你在废话,信不信我跟阎解放直接扛着门板回去1 阎解旷小声的嘀咕着。 猎猎寒风,几人一路上还不停的说着话。 不说惯了一肚子的冷风,却也喝的差不多半饱。 阎解成刚想说几句话,忽然就感觉肚子里面一阵绞痛。 差点忘了! 之前赚了傻柱的钱,光顾着显摆去了,竟然忘了去厕所开大的事儿! 这会便意上来,阎解成的双腿一下就扭捏了起来。 恰在此时,傻柱的声音并着拉长的影子从前面低洼的地方爬了上来。 看着站在原地的三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干嘛呢,干嘛呢?赶紧过来的1 一边说,傻柱一边甩着手里的钱。 这钱,可是今儿给人做席面刚刚到手里的! 还没有焐热,这就得给出去了。 顾不上心疼钱,傻柱口中不停的催促着。 面上有些惨白,留着冷汗,夹着双腿走路的阎解成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朝前挪动着。 几人下了坡,就看着秦淮茹跪在沟边上哭哭啼啼。 边上平躺着的棒梗,手里还抱着一整块冰疙瘩,看那模样,应该是给冻的结实。 借着月亮的反光,就看着那边不算小的水沟里,整个冰面烂的一块一块的。 从中间到岸边,没有一块是整个囫囵的。 “乖乖的这他姥姥的是拿土雷子崩的吧?谁家钓鱼是这么开窟窿的?这是炸鱼啊,还钓鱼啊1 阎解旷有些傻眼,蒙圈之下,嘴里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本章完) 第449章 劈头盖脸 第449章 劈头盖脸 “说什么?说什么呢1 阎解成还夹着腿,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傻柱那边,就已经起身对着阎解旷这边嚷嚷了起来: “没看着这出事了么?还有没有点同情心?风凉话,回头我也到你们家门口说去1 一边说着话,傻柱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秦淮茹。 见到自己说的话没有引起什么反应之后,心里只能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秦淮茹没有注意到,可阎解成几人却是看的门清。 知道自己被拿过来做筏子当人情,阎解旷也不生气,就是挤眉弄眼的避让着身子,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揉搓。 傻柱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口袋,面上一阵青白。 “今天钱没带够,先欠着,回去再说。” 傻柱小声的说了一声,生怕自己身后不远处的秦淮茹听到这话。 将手中准备好的两块钱递给阎解成,看着阎解成从里面点出来一块,分给了阎解放和阎解旷。 “没钱?那可不成!你傻柱是什么德行,咱们院的人又不是不知道。 今个这钱要是没到手里,明天你丫的就敢赖账。赶紧的,没钱,拿别的东西抵押也成1 阎解成依旧夹着腿,单看表情,确实是比之前好了一些。 虽然依旧有些拘谨,却没有冷汗从额角溢出来。 “呸,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给你弄东西抵押去?行了行了,别在这跟我白话了。 一毛钱的东西,也值当我赖账?” 傻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有些不想因为这点事耽误了时间。 “就一毛啊?”阎解旷愣了愣神,口中有些失落。 “爱要不要1 说完这话,傻柱也不在意阎解旷是个什么表情,直接就把目光转到了阎解成这边。 门板是他家的门板,傻柱是看出来了。 心里虽然觉得晦气,可当着秦淮茹的面,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将这心思先扔到一边,转而商量起其他的事情。 “还是两块钱,你跟我一起把人抬回去。” 傻柱冷了冷眉,冲着几人努了努嘴角。 就在这话说出口的瞬间,阎解放,阎解旷哥俩,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慌忙的朝着来时的路退去。 让搬门板可以。 给人抬这个?还是给棒梗?这哥俩可不干。 眼见着只有阎解成一个人能用,傻柱也顾不上这会阎解成难看的脸色,只能继续加码:“三块,先搬回去,赶明发了工资我再给。” “三块.三块不行等到发工资.那得四块” 阎解成咬着牙,硬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個字。 “四块1傻柱刚刚拔高声音,忽然又给压低了下去,回头看了看,见到没有引起秦淮茹的不满,这才小声的嘀咕:“你怎么不去抢1 “抢哪有从你这赚来的快.” 阎解成夹着腿,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你也知道自己的人缘街坊邻居喊不到.就只能掏钱让我来四块钱.给,还是不给。” 许是钱的名头,让阎解成来了心劲,说到最后,不光语气恢复了正常,就连夹起的腿都放开了不少。 看着一副吃定了他模样的阎解成,傻柱咬了咬牙,开口应下。 钱多钱少,他不在乎。 就算他没钱,大不了去找张萌借! 看在‘虎子’那个跟了张家姓的娃娃份上,几块钱的面子,他傻柱还是有的。 “三块!回到院里就给伱1 傻柱瞪着眼睛,怒视阎解成,大有说不通就给人上手段的意思。 到底是胆怂的阎解成,又是荒郊野岭。 被傻柱这么一惊吓,整个人都变的不好了起来。 “成,三块就三块!回到院里就得给!但凡过了夜,明天到了厂里我就得找领导去1 被吓的踉跄了一脚的阎解成,觉察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上前一步的同时,还不忘扯起轧钢厂的虎皮。 “出息,我还能赖了你的钱不成?赶紧麻溜的!再晚一点,天就冷的很了。” 傻柱口中嗤笑,瞥了一眼跑的没影的阎解旷,阎解放俩人,也没放在心上。 傻柱,阎解成,两人一前一后的抬着门板来到近旁。 一人抬腿,一人托着肩膀。 就在手挨着棒梗的瞬间,一股冷意顺着手心,直伦伦的奔着肠胃钻去。 当场,阎解成的肚子就给咕噜了一声。 可一想到钱,阎解成赶忙咬紧牙关,强撑着把人给掂到了一旁的门板上。 别说,跟冰块黏在一起的棒梗,这会可真的一点都不轻。 人到了门板上,接下来就开抬起门板。 阎解成在前,傻柱在后。 似乎是为了保证门板的平稳,早在阎解成没有抬起来的时候,傻柱已经把门板抬起几分。 半蹲着身子,双手扣着门板下沿。 浑身用力,就听到噗嗤一声。 还没等傻柱来记得念叨阎解成不成器,干个活都能把棉裤给怔裂的时候,紧接着又听到一连串的噗嗤。 就看着一股热流顶着内里的毛裤,从毛线的缝隙中,稀稀拉拉的喷了出来。 当场,劈头盖脸的浇了棒梗一头。 这年头,天比后世冷。 京都的天,不光里面要穿秋衣秋裤,有条件的,最外面的棉裤里面,还得套一层毛裤。 如今已经是工人,一条毛裤,阎解成自然是负担的起。 “他姥姥的,阎解成!老子攮死你1 看着被浇的恶臭的棒梗,以及泄出让肠胃不舒坦的冷气之后,整个人松快起来的阎解成,傻柱高声嚷嚷着,门板一扔,当场就要捡东西收拾阎解成。 抛开这是他傻柱的门板不说。 秦淮茹可还在旁边看着呢。 这个时候要是不帮棒梗出头,以后得计划怎么办?! 就在傻柱这边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路边传来一阵呵斥:“谁!站那!干嘛的!!1 紧接着,就看着几个穿着保卫科制服,带着机械厂标志的保卫科,打着手电从边上探出头来。 跟在旁边的,还有推着三轮车,车上装了放映设备的刘光天。 “豁?傻柱?阎解成?等等!门板上的那个是谁?我说你们这是干嘛?该不会动了歪心思,想着趁着晚上把人给抛尸吧?1 这会的棒梗脸上浇的东西,就算居高临下,大半个身子被遮挡着,刘光天也看不出来个人模样。 就在刘光天喊出来的同时,凑巧碰上的机械厂保卫科成员,立马摸到了腰间。 腰间的枪包打开,手指已经打开了保险。 “蹲下,双手抱头!不许动1 看着鼐黑洞洞的枪口,阎解成直接双手一丢,听话的蹲在了地上。 常下蹲的人都知道。      一旦脚跟贴着地面蹲下,尾巴骨跟地面的距离也就没多远。 阎解成这么一蹲,刚才浇的东西,这会又被迸裂的棉裤里面的毛裤给抹匀。 “棒梗!我的棒梗啊1 傻柱这边还没有回过神,就听着秦淮茹哀嚎一声,抬脚就把阎解成给蹬到了一边。 险之又险的,差点就把人给蹬到了沟里。 看着秦淮茹异动,沟边上站的几个人也不上前,只是对着天上开了一枪,以示警示。 这年头敌特还是有的。 就算是女人,保卫科的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就算刘光天认识,那也不能坏了正常应对的条例。 这可不是别的时候。 下面还躺着一个,天知道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被枪声惊吓,秦淮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原本准备攀扯交情的傻柱,也瞬间焉巴了起来,麻溜的双手抱头蹲下,双眼死死的盯着地面。 就在枪声响起没有几分钟。 往城里的路上,又来了一队轧钢厂的保卫科。 在他们后面,还有被保安绳栓起来的阎解放,阎解旷俩兄弟。 两拨人打了个照面,看着对方的制服,场面瞬间凝固了起来。 保卫科的制服不算难弄,真要是敌特,弄点衣服还是轻轻松松。 直到两拨人互相打了个照面,确定都是认识的人,并且双方都把家伙事收回了枪套之后,这才缓缓靠近。 互相交流了一下信息,发现阎解成几人都说是被街坊邻居通知才过来之后,众人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傻柱和秦淮茹的身上。 虽说棒梗是秦淮茹的亲儿子。 可老贾家没了,贾东旭也死了。 要是狠心一点的,不想带着个孩子拖累再嫁,说不准也有人能干出对亲儿子下狠手的事情。 “怎么说?”轧钢厂的保卫科询问。 “先带回去吧,关起来,审审再说。”机械厂的保卫科回应。 到底是出了人命,就算傻柱两人咬死棒梗的死跟他们没关系,也得走一走流程。 至于阎解放三人,纵然是被街坊通知过来的,依旧不能摆脱嫌疑。 就算是刘光天,这个跟着保卫科一起过来的目击者,依旧免不了去保卫科录个口供。 到底都是两边厂里的工友。 这边录口供的同时,保卫科去街道传递话的那个老大爷的同时,还不忘把这消息通传给街道和四合院的街坊。 就连搬了家的李茂,这会都被通知了过来。 听到通知后,李茂二话不说,直接扯动了一根栓在屋里的绳子。 到底是一个院分割出来的。 稍微改动一下,留下一个一扯动,住在前院的的白玲就能听到的铃铛,并不算是什么难处。 不过三十秒。 就看着白玲一个翻身落在中院,半蹲着身子,手里还捏着家伙事。 见着李茂之后,手里的家伙事依旧没有收起。 作为老人员,能不能放下家伙事,白玲有着自己的判断标准,并不会因为对方是认识的人,就放下手中的东西。 作为有过不止一次被绑架经验的白玲,如今已然成熟了很多。 “什么事?” 白玲机敏的盯着李茂,眼角的余光还不忘左右打量,身子贴着墙壁,不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老院子死人了,厂里保卫科通知我过去看一看。 媛媛今天累的有点狠,要是院里有个什么动静,我怕她听不到。” 李茂径直开口。 听到不是什么大事之后,白玲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老院子死人? 啊,那没事了。 不过媛媛累的太狠? 白天不是回门去了么?晚上回来就来这么一出? 杜媛媛的体力,白玲可是知道,能把杜媛媛累的听不到院里的动静? 真就是年轻,身子好,不怕造? 没有体验的白玲不知道,但是内心大为震撼。 到底是独门独院。 经过屋内布局的消减,外加双层窗户的遮挡,住在前院的白玲,自然是听不到什么动静。 该说不说,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夹空的隔音玻璃,但是内外开窗,上了两层的窗户,依旧能隔断不少声音。 李茂这边出门,白玲从里面落锁。 检查了一遍院子之后,这才打了个哈欠,进了屋子。 嘻嘻索索一阵声音,转而进了被窝。 在一阵我不是李茂的声音之中,白玲哼唧了几声,这才压住了睡的迷糊的杜媛媛。 嗯,有些人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抓着点什么. 机械厂。 李茂没有去保卫科,反而先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泡了杯浓茶,让脑子足够清醒之后,这才让人送来了审讯的卷宗。 跟着卷宗来的,还有苦着脸的阎埠贵。 “厂长.” 进了办公室,阎埠贵拘谨的站着,看着扫视卷宗的李茂,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直到看完了卷宗之后,阎埠贵这才悻悻开口:“厂长.我们家那俩小的.真的是不知情的.他们就是被钱迷了眼,跟着扛了一下门板. 要不是阎解成诱惑他们,他们肯定不带去的。 都是街坊的,当时我在屋里,虽然没有来得及拦住他们,但是话我还是听的到的。 那谁传话的时候说了,就是傻柱让阎解成帮忙拆个门板。 其他的,其他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啊1 阎埠贵说这话的时候,真就全当阎解成是个外人,一点都没有帮忙开拓的意思。 口中的一字一句,全都是挂记着阎解旷哥俩。 “嗨,多大点事?都是老街坊,阎大爷这么紧张干嘛? 卷宗我看了,现场也有人留下勘察了。 就是棒梗捡了个大雷子,想要炸个冰窟窿捞鱼,然后自己掉进去没爬上来的事儿。 唯一的疑点也就是大雷子是怎么来的。 跟其他人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到底是撞上了保卫科,出了人命不通知保卫科,自己解决的事儿,多少有些不合规格。 关到明天早上上班,涨涨教训,记得以后出了事先通知保卫科就行。 这大晚上的,阎大爷你也回去吧。没多大的事,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成。” 送走了阎埠贵,李茂一个人在办公室审视着卷宗。 死的是棒梗不假。 可来的蹊跷的大雷子,依旧引起了李茂的注意:“喂,到厂长办公室来一趟。” (本章完) 第450章 疑点重重 第450章 疑点重重 没有让李茂等多久。 不多时,机械厂保卫科的科长就已经腾出手,带着最新的消息,来到厂长办公室。 “厂长。” 敬了个礼之后,保卫科科长站的笔挺。 形貌干练,一点都看不出熬夜的困顿。 “嗯,秦淮茹前夫儿子死的事情,说一说你的理解。”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面色顿了顿,食指中指并起,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面。 略显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深夜之中,显的厂里更加寂静。 “厂长,我认为,这是一件有预谋的行动。” 保卫科科长身形依旧板正,没有一点晃动,一张写满了正气的国字脸上,目光炯炯有神。 “说说看。” 李茂没有反驳,纵然两人的想法一致,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这件事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如果细细分析,就能发现这里面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棒梗的动作。 能后炸冰的大雷子,这东西不算罕见,却也不常见。 眼下不是年关,又没有什么节假,就算是街里做烟火的老把式,家里也不会囤这些原料。 咱们机械厂没有这方面的规划,隔壁轧钢厂也没有这方面的活动。 可偏偏的,这东西出现在轧钢厂用来放水泥管的空地,未免有些太过凑巧。” 说到这里,机械厂保卫科科长微微停顿,看了看李茂,似乎在等待接下来的指示。 “嗯,这是一个疑点,继续说。”依旧是那般平静,平静的好像一切都尽在李茂掌握之中一般。 “是,厂长。” 见到李茂没有质疑,跟随机械厂扩招而来,刚刚转业没有多久的保卫科科长,心中就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底气越发的足。 微微停顿了一两秒,心中整理了一番情绪,这才缓缓开口:“其次,虽然看着没有道理,但是我总是觉得,棒梗在胡同里乱窜,然后走到炒肝老张那里,也不是一个偶然。 不夸张的说,甚至连闻到烤鱼的味道,我都觉得是一个设计。” “嗯,怀疑一切,很有想法。 可问题是,动机呢? 老张摊子上虽然弄烤鱼不久,可到底也不是最近一天两天的事儿。 就算是帮街坊加工烤鱼,那也不是这几天才有的。 棒梗闻到烤鱼香味儿,因为想吃,外加怀里揣着大雷子,所以就想着去炸鱼。 逻辑链是没有问题。 可中间的环节呢? 最重要的动机呢?棒梗一個小孩,什么人,会平白无故的针对他? 又或者说,棒梗这个小孩,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这才让人费心巴力的算计他? 甚至为了不引起我们的重视,刻意伪装成意外?” 说着,李茂端起水杯,安静的抿了一口茶水。 给出的思路已经够多,一点一点的理顺,才能继续往下说。 “所以,我怀疑过傻柱。通过一些可能片面的了解,傻柱之前因为棒梗举报何大清的事,心中有一些怨恨。 之前我怀疑过何大清不是傻柱亲爹。 在我的理解中,只有不是亲爹,当儿子的才能这么没心没肺。 前脚别人坑了他爹,这辈子都回不来,后脚碰上了事儿,这人又屁颠屁颠的凑上前,又是掏钱,又是干活。 就连裤子趟湿了一半,都没有喊冷。 这是大冬天,把傻柱带回来的时候,裤腿上都结冰了。 说实话,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干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直到我怀疑,傻柱之所以这么起劲,是因为报复心理。 因为设计了棒梗,心中解恨,可要是不亲眼看到,心里那口气又压不下去,这才设计了一个环节,凑巧的跟秦淮茹碰上,然后又凑巧目标明确的找到轧钢厂往外的方向。 我问询过其他人,棒梗不是没有去过那边,只是比对着在城里玩的忘了时间的可能。 傻柱的行动目标太过明确。” 嗯,有理有据,要不是知道傻柱就是一个死不回头的死舔狗,李茂都有些相信了这推断。 至于说傻柱的目标明确,在李茂看来还有另外一种理解。 那就是傻柱知道,棒梗不会在胡同这边玩的忘了时间,也知道,其他的同学不会让棒梗跟着一起回家吃晚饭。 这年头粮食金贵,就算是玩的好得很的同学,都不见得会带同学回家吃饭。 更别说还是棒梗这么一个到哪都遭人嫌弃,连自己院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带着他玩的。 从心理上来说,李茂认为傻柱能够直接找到棒梗,除了实在有些凑巧之外,剩下的就是轧钢厂往城外只有那么一条路! 别说是轧钢厂,就连机械厂往城外走,不绕路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么一条路方便。 棒梗只是坏,又不是傻。 如果大路边上能找到水沟,他也不敢一个人去人少的地方。 这年头虽然不流行大人讲鬼故事吓小孩。 可有些时候,人还是刻意的避讳那些。 不过李茂也是就是在心里想想。 侦缉这方面,李茂到底不是专业的。 哪怕这个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有形成系统,李茂也不会贸然插手。 很多时候,看的东西多,还真就比不过一线的人员,哪怕他们的理论知识不够丰富。 甚至有些老侦缉,只是根据情报,根据经验和感觉,就能把一些案子锁的差不多。 “嗯,继续说说,疑点不少,该不会只有这么一个怀疑的对象吧?” 李茂依旧板着脸,严肃工作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丁是丁,卯是卯。 嬉皮笑脸的?那不是干工作。 就算李茂不在意,可要是传出去,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不瞒厂长,除了傻柱,我还怀疑过何雨农。” 保卫科科长一开口,直接惊到了李茂。 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的看了保卫科科长两眼。 确定了对方不是那种哗众取宠的人之后,这才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往下说。 见着李茂没有训斥,保卫科科长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就算是他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难免都有一些荒谬。 要不是以前干工作的时候,确实经历过那些被敌特亦或者是小日子养大的杂种,顶着老家的血脉,却干着卖祖宗的事儿。 他也不敢往这方面怀疑。 “继续。” 李茂也不多说,只是口中催促,示意对方抓紧把怀疑对象说完。 “当然,我不是说何雨农是这件事的策划人,只能说怀疑他跟这件事的某些环节有牵扯。 说到底,何雨农就是一个小娃娃,别说是被白寡妇养在身边,就算是特意培养,也不一定能谋划出这些。”      明明李茂一直在催促,可说到这里,保卫科科长却又再度停顿了下来。 李茂换了个姿势,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目光很是深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怀疑,何雨农的背后是白寡妇。 而白寡妇,又有可能是敌特?因为对棒梗怀恨在心,这才设计了这么一出,弄死了棒梗?” 虽然是疑问句,但落在保卫科科长的耳朵里,那就是对他工作的肯定。 “确实是有这么一种可能。 特别是,在我通过调查,以及联络了保定的朋友,得知早些年白寡妇带着何大清到了那边之后,隔三差五的就有一封来自京都的信之后,这种怀疑就更加的浓郁。 混在何大清往京都寄的信件之中,确实是不怎么引人注意。 可回函的时候,白寡妇的信件却从来都不是留的自己姓名,这就很让人疑惑。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帮白寡妇签收的邻居上报给过街道。 在拆了三五封信之后,确定真的只是一些家长里短,以及对前夫家一些人的帮助之后,这才没有继续动作。 顺着这一条路子来看,当时那些被拆开的信,或许是障眼法。 实际上,白寡妇从早些年被买出来之后,暗地里一直跟有些人牵扯不清。 而这些人的身份,我对此表示怀疑。” 保卫科科长越说往下说,情绪越是激动。 抽丝剥茧,顺藤摸瓜。 如果能抓到一个大案,这才能让他坐稳现在的位置。 机械厂保卫科在扩招之前,里面的人都是李茂的铁杆拥垒。 就算扩招之后,分配了不少从北边回来的同志之后,保卫科依旧对李茂这个厂长忠心耿耿。 虽说忠于厂长不是什么坏事。 可作为空降来的保卫科科长,心里憋着一股气,自然是想要证明自己。 听着保卫科科长的怀疑,联想到之前街道王主任的思虑,李茂觉得,不管这里面有没有事情,都可以顺藤摸瓜的查一查。 说不准,这里面就找出来什么端倪。 “这么一说,白寡妇还是挺有嫌疑的。 除了他们呢,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怀疑对象?” “有。” 保卫科科长的回答斩钉截铁:“除了白寡妇,我还怀疑易中海的身份。根据那边的回复,有人曾经见到过易中海跟白寡妇的儿子有说有笑。 当时的给出的回答,说是京都的朋友。 可根据我在咱们街道的档案来判断,在何大清没有离开京都之前。 四合院的街坊,是默认易中海不认识何大清的。 考虑到何大清家搜出了那么多的黄金,我个人认为,可能易中海很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这才布局白寡妇,探查这笔资金。 至于说这笔资金的用途?一般人就算拿到手,也没有地方花,也不敢乱花。 这种时候能惦记着这笔钱,并且还能够隐藏这么些年的。 只有那些缺乏行动资金的人。”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李茂总是觉得,自己机械厂这个新来的保卫科科长,好像已经认定了这两个人有问题。 估摸着就算李茂叫停,这人也会在背后偷偷探查。 “那么,证据呢? 说了这么多,你说的都是四合院里的人,可问题的关键,是不是还有一个人你没有说到?” 李茂幽幽开口,话刚出来,就让对方心头一惊。 “还有一个人?谁?那个喜欢装聋作哑的老太太?” 保卫科科长深深的皱起眉头,思前想后,也没有发觉自己漏了什么。 实际上,关于对聋老太太的怀疑,他只是没有说,并不是没有怀疑。 就何大清当年古怪的仓促离开。 外加之后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走的那么近,他就有充足的理由怀疑。 “不仅仅是聋老太太,更为关键的是,一个明晃晃的人放在这些环节里,你却没有发现。 许月玲,刚刚回来没有多久的许月玲。 她哥许大茂,因为老贾家的事儿这辈子可能回不来。 同时她自己,也因为这些事,上到高中毕业,竟然没有厂子愿意收留,不得已下乡,回来之后这才谋了一个出路。 我是不知道她在下乡的时候经历过什么。 可如果从这件事来说,我个人认为,许月玲身上也有嫌疑。 毕竟老张之前在胡同里说过。 建议他弄个铁皮炉子,拓展一下生意种类的,是许月玲。 偏偏这件事里面,许月玲甚至直接构成了引导的环节。 虽说不会有人傻到以身入局,可要是打着逆向思维,亦或者手里人手不够,亦或者是只有她自己出面,才能引动棒梗犟嘴,然后下套。 这是不是就属于灯下黑?” “阿这.” 保卫科长有些犹豫,看着说出这些话,却没有对自己先前给出的线索质疑的李茂,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浓郁的挫败感。 没有质疑,那就是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自己这个专业的,竟然在专业的事情上,还没有李茂一个厂长想的多? 这种情况下,要说没有挫败感,那才是假的。 “厂长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可能。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回头还得问一问许月玲的下乡经历。 考虑到里面可能发生过什么腌臜事,不说问一问,就算是实地考察问询,都不一定能有结果。 而且如果许月玲有嫌疑,那么卖炒肝的老张,身上怕是也有一些古怪。 当然,只是一点点,并不是很多。” 保卫科科长点了点头,心中思索着,到底哪一条线索才是正确的。 而且这还只是后续涉及的人。 最关键的提供大雷子的那个人,目前依旧没有头绪。 “那就先不要打草惊蛇,明天把人放出去,然后安排人慢慢探查。 时间长了,总是会有端倪出现。 能够设计出这么多的环节,就为了隐藏某些东西的,肯定不是空闲的人。 不光是这些人,实际上从棒梗的角度来说,你还可以查一查,这些天他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可能接触到什么人,探听到什么东西。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可能藏着一些秘密。” 李茂没有把话说的太死,定下了这件事的基调之后,就安排了对傻柱这些人的处置。 疑点太多,没有证据,只能这般慢慢处理。 (本章完) 第451章 你们轧钢厂不要脸是吧? 第451章 你们轧钢厂不要脸是吧? 随着李茂这些有心人的把控。 傻柱几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就被给放了出来。 草草的在院里停了一天之后,棒梗就被拉走火化。 转眼过去三天。 这天晚上,秦淮茹一个人抱着私自找人刻的牌位,坐在院里的台阶上,靠着一旁朱红色的立柱,暗自伤神。 原本这种抱着牌位的事,最好还是在没有外人的屋子里方便。 可说到底,秦淮茹如今借住在易大妈家中。 易大妈看不惯屋里摆着牌位,秦淮茹也不敢多数,只能拿一块绸子把棒梗的牌位给包裹起来。 心中想念的时候,偷偷的拿出来看一看。 就算是看,都不敢当着易大妈的面。 “秦姐.哎.棒梗这.过去就过去了吧.都是他老贾家造的孽障,要怪,咱们也只能怪他们老贾家干的缺德事太多。 几代人搭进去,竟然还得让棒梗还账。” 傻柱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食指托着碗底凸出的边缘,大拇指扣着碗口。 看着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吃饭,眉眼之间眼见着消瘦的秦淮茹,傻柱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 随着棒梗的死去,似乎傻柱对老贾家和棒梗的怨恨,也跟着烟消云散。 至少在街坊邻居看来,现在的傻柱,好像没有一点因为何大清的事儿记恨秦淮茹的模样。 为了这,不少街坊邻居都在背后骂傻柱没良心。 秦淮茹没有说话,傻柱看着心疼,只能把手里的碗朝前递了递:“秦姐,吃点东西吧,你看你这几天饿的。 厂里又没有给假,每天还要干活。 你要是累出个好歹,棒梗就算在下面,心里看着也不会舒坦。 吃点吧,我亲手下的面,里面还卧了一个荷包蛋。” 傻柱把手里托着的碗筷又朝前递了递,用篦子上蒸馍馍的纱布,把周边碗口擦干净的素净碗中,一碗飘着金黄色油花,洒着翠绿色葱花,眼瞅着就有些弹牙的面条,顺溜的沉在碗底。 一枚溏心的荷包蛋随着傻柱的动作一晃一晃,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柱子.” 秦淮茹抬起头,声音哽咽着。 缓缓抬起的脸上,眉宇中间凝着化不开的愁闷。 一双通红的眸子,同傻柱对视,看着傻柱心里那叫一個心疼。 “不是.秦姐你别哭啊!吃饭,吃饭,再不吃,等会凉了就坨了。 上好的富强粉揉出来的面,一丝杂面都没掺豁。 也就是给秦姐,换成我自己,那都不舍得这么吃。” 将手中的碗筷又朝前递了递,上面已经递到秦淮茹的嘴边,托着碗底的手指,都快能感受到衣服的温度。 “谢谢你柱子” 秦淮茹小心的把棒梗的牌位包裹起来。 抱在怀里,不让它落在地上。 接过面碗,通红的双眼嗪着泪珠,呼噜呼噜的声音压抑着咽喉的哽咽。 秦淮茹不傻,自然是知道棒梗在院里不受待见。 也就是见着院里这会没有外人,这才敢拿出棒梗的牌位偷偷的怀念一下。 但凡院里有其他人,现在的秦淮茹都不敢给街坊邻居添麻烦。 要知道,这个时候立牌位都是一件忌讳的事情,更别说抱着棒梗的牌位在院里哭。 也就是看在没了人的份上,只要没有当面看到,街坊邻居全当不知道。 就算院里的声音传到耳朵,也只当院里有偷腥的猫闹腾。 秦淮茹这边呼噜呼噜的吃着。 正当傻柱看的眉开眼笑,心中有其他念想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阎解成竟然没有眼色的拉开门走了出来。 也不犹豫,也不朝着外面的厕所,脚步笔直,径直朝着傻柱而来。 听着院里沙沙的脚步声。 秦淮茹抬了抬眼皮,见到是阎解成,赶忙把棒梗的牌位往怀里压了压,紧了紧。 阎解成不是个好人,秦淮茹心里是知道的。 “豁,吃着喝着呢?” 阎解成缩着脖子,拢了拢手,脸上扯着自己都不相信的笑意,屁颠屁颠的凑到傻柱跟前。 鼻翼用力的一吸,立马就闻出来那碗里坠着的是什么油。 嗯,正儿八经的小磨香油! 提壶取的还是飘在芝麻糊糊上面的一层。 味道厚重不说,几滴下去,多少还能尝出来一些芝麻的香味。 “嗯,别说,傻柱你这手艺是真不错,光是闻着,就香的厉害。 不过话又说回来,傻柱你也真的是不地道。 都是街里街坊的,有好吃的怎么就没有想着我?左右不过多扯二两面的事儿,给你弄一碗费事么?” 阎解成贪婪的嗅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一张嘴,一股股热气打在空中。 到底是冬月,别说张嘴,就是鼻翼呼出的热气,都能扯出两条白色的烟雾。 “费事?这他姥姥的就不是费事不费事的事儿,伱什么玩意?也趁的上我的手艺?趁的上着这正儿八经的富强粉? 今儿你傻柱爷爷我不想闹腾,你丫趁早的,哪凉快哪待着去,但凡走的慢了,你傻柱爷爷我收拾你信不信?” 傻柱瞪着眼睛,晃了晃手中的拳头。 至于对自己的称呼,自打前面棒梗的事情之后,傻柱对自己的称呼,也改成了傻柱。 街坊邻居喊他本名,他自己都不带乐意的。 放到往常,见着傻柱这般模样,阎解成老早的就躲到一边,偏生的今儿不一样。 听着傻柱嚷嚷的这话,阎解成还把头往前凑了凑,梗着脖子放到前面,口中叫嚣着: “嘿,傻柱你这话说的,我还真就不信了! 怎么着?这年头,还有欠债的敢打债主的?倒反天罡了还! 来,我人在这,有本事的,你傻柱就动手,但凡你今儿敢动手,街坊邻居都能把你的脊梁骨给戳的烂根。” “呸!你这粪口没事乱开什么?欠钱?谁他姥姥的欠你钱了?” 傻柱两眼一瞪,摩拳擦掌当时就要翻脸。 “嘿?咋?你还不认?” 阎解成一愣神,看着傻柱不似作假的模样,心里当时就是一着急。 顾不上拢着的袖筒里刚刚圈起来的热乎气。 双手伸出来,一手抓着傻柱的胳膊,一手指着傻柱的鼻尖:“咱们当时可是说好的,帮忙搬棒梗,回来就给我三块钱! 要是当天不给,后面就给四块! 怎么的?你傻柱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还不带认的。 咱们京都的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傻柱搁我这赖账,真就一点脸都不要了? 棒梗那可是死于非命!是白事! 这钱你都敢不给?1 “呸,屁话1      傻柱蛮横的一甩胳膊,直接把阎解成给荡开。 不说棒梗还好,一说棒梗,就连慌忙吃着碗里二细的秦淮茹,都跟着不满起来。 “你还知道那是白事,有你这么干白事的么? 引动的保卫科,害的这事闹的街坊邻居都知道就算了,你他姥姥的,谁家干白事的时候,劈头盖脸的浇那玩意。 也就是那天保卫科碰的凑巧。 但凡慢上一步,老子就让你在沟子里面甩吧几圈再爬上来。 要钱? 你他姥姥的还敢跟我提这一茬?” 瞥了一眼不乐意的秦淮茹,傻柱心头一喜,面上却装模作样的冷哼起来。 棒梗怎么样的,傻柱才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秦淮茹的态度。 既然秦淮茹这边不乐意,傻柱自然要赶紧折腾起来。 一来二去的,情面分这不就上来了么? 没了棒梗的妨碍,区区一个没了男丁依靠的秦淮茹,他傻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呸,傻柱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浇了棒梗一头,那是凑巧了! 棒梗都没说话,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脸面说这个? 再说了。 之后我不是打水把人给冲干净了么?弄的我一身水不说,我还搭进去一条棉裤,一条毛裤,一条秋衣! 这么些个东西,我洗干净挂在暖气皮边上滕了多久你知道么? 烧的煤球难道不要钱啊1 阎解成不依不饶,原本还想着拿捏着傻柱,等到过了当天,多赚那一块钱的。 结果没想到夜长梦多,到了今儿,傻柱竟然翻脸不认账。 “稀罕,棒梗说话?棒梗要是说话,你小子能被吓死!还煤球?你在厂里洗的衣服,躲在保卫科的暖气片边上折腾了一晚上,哄的屋里都是臭烘烘的,你当我不知道? 煤球? 咱们厂保卫科的暖气片,烧的是你家煤球啊? 那你家的煤球还真光鲜,几个煤球啊,拱的上厂里那么多暖气片里的热水? 再说了,说好的是搬棒梗回来给钱,你搬棒梗了么? 最后不还是我托的人情,花钱请咱们厂保卫科,用挎斗拖着板车,把棒梗给拉去火化的么? 你小子除了开始的时候扛个门板,后面把保卫科的引过去,然后劈头盖脸的浇的棒梗一头,还干过什么人干的事了? 要钱,你他姥姥的还有脸要钱? 我跟你说,就现在,哪来的麻溜的给我滚一边去。 大晚上的,我不想朝着院里的街坊。” 傻柱眉头一横,揉着的拳头就这么摆到了阎解成眼前。 来回的晃动,看着阎解成心头一跳一跳。 阎解成是个什么人?偷懒耍滑,无利不起早的软蛋。 见着傻柱准备动真格,心里打好的腹稿,一下就给忘的烟消云散。 身子朝后踉跄了一番,险些摔倒在地上。 手忙脚乱的往后轱辘了几步,看向傻柱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惊恐。 场面话都不敢放出来,直接扭头就奔着自己屋里钻去。 “呸,德行。” 看着阎解成的模样,傻柱嘴上冷哼,心里却是满意极了。 不用掏钱,还白拿了阎解成当了一回筏子。 刷了秦淮茹的好感不说,还反复的把棒梗被浇了一头的事拿出来说气。 三赢的买卖,傻柱说心里不舒坦那是假的。 等到阎解成走后。 傻柱这边哄着秦淮茹吃面,收回碗筷的同时,还顺手薅了一把秦淮茹的小手。 涂抹了开塞露的小手,那叫一个柔软。 至于为什么是开塞露 自产的蛤蜊油,雪花膏太贵,秦淮茹自然是不舍得掏钱。 带着友谊打头的友谊霜雪花膏,考虑到如今的形式,就算这会只要二毛一,也没人敢买来用。 算来算去,只能借着肠胃不适的借口,从医务室白要开塞露最为划算。 这种医务室库存很多的东西,只要一个月用的数量在一定范围内,是不需要工人给钱。 这年头,吃的东西杂乱,不好消化不说,还没有油水。 开塞露这种东西,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厂里医务室的常备。 就算别的紧缺,这东西也得库存的足足的。 眼瞅着秦淮茹回了屋熄了灯,傻柱这才把手放到鼻翼边上,用力的嗅了一番。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触,傻柱竟然还觉得,这味儿不错。 一夜过去。 内心懊恼的阎解成,硬是把自己的两眼熬的发青。 一大早起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傻柱紧闭的房门,愤恨的一跺脚,扭头就奔着轧钢厂去。 到了厂里,厚着脸皮到保卫科要了一张纸,借着钢笔写了一封举报信,心里想着等到上班的时候交给厂里的领导。 结果还没等到正儿八经的上班,就被消息灵通的傻柱给堵了个正着。 被踹了一脚抢了举报信不说。 傻柱反手还把阎解成给告了上去。 相比阎解成那不敢得罪人,只敢小家子气的列举一些不痛不痒的‘罪证’。 傻柱直接找来了阎解成的工友,带着认证举报阎解成偷懒耍滑头。 这一下可是厉害。 阎解成不光被叫到了厂办训斥,还被当做了典型,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被宣传科广播申饬。 到了下班的时候,又被厂办贴出罚款扣工资的大字报,狠狠的背刺了一番。 心中多有不敢的阎解成,顶着一路上工友的嘲笑。 几番打听找到了在外面玩耍的何雨农,缩着脖子,榻着肩膀,就差脸上写着不是好人:“何雨农?你小子可是让我好一番找! 说说吧,你哥翻脸不认人,欺负街坊的事儿,我该怎么跟你算才好?” 阎解成这话一出口。 别说是何雨农,就连旁边跟着玩耍的大毛二毛等小孩,这会都有些呆愣。 阎解成昨个晚上被傻柱挤兑的事儿,这些小孩不是不知道。 可说到底,那也是成年大人的事儿。 但凡是要点脸面的,哪怕是盲流子,胡同串子都不会对小孩子下手。 斗不过傻柱,扭脸来找小孩算账。 阎解成还真是给这些娃娃开了眼界。 “算什么?” 何雨农歪了歪头,脸上挂着满满的嘲讽:“傻柱跟我有什么关系么?我是跟着雨水姐姐的。 欺负我们机械厂的小孩?你轧钢厂的工人都这么不要脸是吧?” (本章完) 第452章 不行!得加钱! 第452章 不行!得加钱! “你你小子.” 阎解成的脸,当场就给涨成了猪肝色:“你小子你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们轧钢厂的事儿,你一个外人知道个屁1 “对,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屁。” 何雨农业不是吃素的,撇了撇嘴,双手拉扯着眼睑,不停的做出鬼脸嘲弄。 几个小娃娃腿脚灵活的一跑,直接就在这一堆水管中间,把阎解成给晃的眼晕。 眼瞅着自己连几個小娃娃都收拾不祝 阎解成心里那叫一个气。 愤恨的一跺脚,双手恶狠狠的揣在兜里。 狰狞的瞪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荡的心口呼歇呼歇的,上下起伏不停:“等着吧!这件事,老子非得跟傻柱算个明白1 阎解成不甘心的回到四合院。 远远的就看到李茂蹬着三轮车,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堆东西离开。 虽然李茂结婚搬了家。 可这边的房子并没有空置。 除了时不时的回来住一住,个别时候也会在院里吃个饭。 “李厂长李厂长1 阎解成撒开腿脚在后面跟着跑了几步。 许是风太大,李茂的帽子戴的有点紧。 阎解成喊了好几声,愣是没有把李茂给喊的停下来。 又朝前追了几步,阎解成眼睁睁的看着李茂拐到了奔着城里大街的胡同。 “嘿这人结了婚了不起啊!结了婚,结了婚就能不搭理老街坊了?” 阎解成愤恨有词,脚下用力的揣了揣墙根不知道被谁家小孩从路上踢回来的小石头。 就听到哐当一声,小石头也知道蹦到哪,撞出了这么声响。 听的阎解成心肝当场一颤,赶忙拧过头,胡乱找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的听着有人在院里骂,说是刚才被踢飞的小石头砸了放在窗台上的酱油瓶。 吓的阎解成赶忙加快脚步,直到身后的声音听不清,这才缓了口气。 抬手握拳,看了看身边的青灰色的墙壁,又把手悻悻的收了回去。 心中有气,可像是一个正常人那样对着墙来几下,阎解成又觉得自己疼。 只能窝囊的,把自己的拳头再给收回来。 “他姥姥的,这都什么事儿啊1 口中不甘心的嘟囔着,阎解成左右看了看,一阵寒风吹过,近乎本能的缩了缩脖。 嗅着空气中飘荡的烤鱼香。 不知道怎么的,阎解成就想到了棒梗搭上命都想吃的那一口。 咬牙摸了摸口袋,心里一发狠,扭头到供销社想要灌二两的散白。 人还没进去,就被最后关门的大娘给堵了出来:“干嘛的,干嘛的?下班了没看见啊! 赶紧到一边去,别在这捣乱,想买个什么东西,等买明天上班了再来买。” 何雨农这么一个小孩子,阎解成都没有什么胆子。 更别说是面对传统意义上的八大员。 被供销社的大娘推嚷了好几下,阎解成愣是没有敢吭一声。 不光没敢吭,就连赔笑让人加班的念头都没有升起。 “这他姥姥的” 阎解成嘴里嘟嘟囔囔的,心里那叫一个不顺。 还没等他发泄心中的不满,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嘿?你小子嘟囔什么呢?大声一点?” 听着这话,阎解成更是头都没敢回,拽了拽衣服领子,缩着脖子,佝偻着身子,全当自己没有听到。 隐约听着身后好像有脚步声传来。 阎解成也不敢回头看,径直加快了脚步,走路的速度,都快比得上别人小跑。 一路跑到炒肝老张的摊子边上。 这才寻了一个背风的角落,落座到桌边,呼歇呼歇的喘气起来。 “豁,解成来了?今儿来的有点早啊,还是老三样?” 炒肝老张也不在意,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一脸笑意的凑到了阎解成身边。 跟其他地方的服务员不同。 老张在这里摆摊有些年头。 那些桀骜不驯,动不动就打人的习惯,老张还没有养成。 依旧是保持着过去做生意的那种,逢人就给三分笑,进门就是客大天。 都是街里街坊的,来吃的多了,面熟,也记得住吃的往常吃的都什么。 “嘿,老张你这话说的,今儿不吃老三样。 热一口酒,遛半碗尖儿,对付着来半条烤鱼,要肚儿肥的那半扇。” 到了老张这里,阎解成这才找到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自信。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大大咧咧的喊嚷了这么一声。 之前从傻柱那赚到的钱,还有一块二分没花完。 这会叫着吃菜,感觉就跟大耳瓜子抽傻柱脸上,让傻柱低着头请他吃饭一样解气。 甭管真假,反正阎解成自己这会心里是舒坦的。 “豁,解成这换的是够新鲜的。不过这烤鱼,咱们都是一条一条的出,哪有半扇半扇的来的? 要不我给伱挑个小的,重量跟肥肚儿的半扇鱼一样重,怎么样?” 炒肝老张道着苦。 阎解成却是不以为然,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嘿,我说老张,你跟我这装什么惨呢。 年景儿的冬天,又不是夏天。 半扇鱼怎么了?又不是放不祝再说了,我们家从小到大,京都城边上的鱼那是没少吃。 重量一样,那口感能一样么? 甭说了,就半扇肥肚儿的。多放点调料,不然吃着寡淡的很。”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已经自顾自的调起小碟来。 出身京都,就算年头吃一顿,一顿回味一年。 这手上调小料的本事那也得有,从夏天凉面的醋蒜汁儿,年月才能赶上一会掺了猪肉的爆香炸酱,到冬天暖身时候,围炉锅凑在一起吃的料碗小碟。 一门一门的到手上就跟炫技一样,这个28开,那个先炸后煸,然后沥干了拌料。 一样一样的,都得被玩出花来才行。 作为老抠,阎解成早些年没有工作的时候,更是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在脑子里揣摩一下。 这些年有了工资,到了外面的摊子上,可没少折腾这些。 “哎呦喂我说解成今儿吃的东西,他调不到这个小碟.你看看你这,怎么吃个烤鱼,还得调个料碗出来。” 将热好的酒从托盘上拿下来。 老张苦笑了一声,把滋溜嘴的二分小酒杯摆到阎解成面前。 “怎么就吃不到?别忘了,我可还有半份的遛尖儿。我吃遛尖儿,就得就着小碟吃的才舒坦1 阎解成仰着头,整个人拽的跟个什么一样。 眼睛朝上,眼角朝下,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可你这调的也太多了点.你看看你,这酱油哪是这么打底料的”      炒肝老张心疼的嘀咕一声。 顺手将阎解成桌面上放着调料的瓷瓶给收到托盘上。 脚下一阵忙活,踩的吹火的脚踏夹子那叫一个频繁。 一阵间断的爆火之后,趁着阎解成滋溜着小酒的功夫,赶忙把遛尖儿给端了上来。 “您先吃着,烤鱼马上就来。” 说完这话,老张也不等阎解成回嘴。 瞥了一眼阎解成从别的桌面上掏过来的调料瓷瓶,一转身的功夫,又给收到了托盘上。 “你这个老张也忒没意思了点.不就是吃你点小料么.这小气的都收编这么些年,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 阎解成嘀咕一声,口中打趣。 吃饱喝足,阎解成径直起身。 被二两酒喝的有些微醺的阎解成,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起身后没几秒。 一个有些陌生的人也跟着结账离开。 摇摇晃晃回到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看着傻柱凑在给易中海洗碗的秦淮茹跟前献殷勤。 “忒!傻柱!还钱!今儿你要是不还钱!信不信你爷爷我,把你干的那些破事全都给抖落出来1 也不知道阎解成哪里来的底气。 两口酒水下去,昨个被压下去的心气,这会又在院里燃了起来。 这嚣张的架势,可是把傻柱给气的不轻。 “嘿!阎解成你瘪犊子!昨个放了你一马,今儿还敢跟我叫嚣了?来来来,别一个劲的光在嘴上嚷嚷。 近点!近点! 让你傻柱爷爷我看看,谁家裤腰带没有栓好,露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傻柱歪着头,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当着秦淮茹的面,一手拍着自己的头,一边歪着身子朝着阎解成那边顶着。 顺手从水龙头边上捞了一块磨刀石。 走到近旁的时候直接给塞到了阎解成的手中。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往这瞧,东西给你了,你要是不服气,就往我这头上干。 有本事就把我打的头破血流掏药钱! 哎,我宁愿掏了要钱,爷爷也不惜的把这钱给你1 傻柱顶着头叫嚣。 嚣张的架势,把喝了酒的阎解成给吓唬的一愣一愣的。 看了看手里压手的磨刀石。 阎解成提了提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嘴上嚷嚷还行,真动手,他阎解成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软蛋。 “嘿!你个傻柱.你爷爷我嗝~~~~” 说着说着,一口被从肠胃里挤出来的酒臭,熏的傻柱差点给呕出来。 “他姥姥的,这都是什么味儿?你丫的吃个炒肝,用小碟喝着吃呢?” 傻柱捂着鼻子,五官都给拧巴到了一起。 身为厨子,傻柱的嗅觉也是从小专门练过的。 “老子乐意,你管的着么?” 阎解成得意洋洋,手里拎着的磨刀石随手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忽然就嘚瑟起来:“傻柱,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你以为你吃定我了?可你不知道,我手里捏的还有其他的把柄1 说到这,阎解成贼兮兮的看了一眼弯腰洗碗碟的秦淮茹,脸凑到了傻柱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傻柱.你也不想让秦淮茹知道” 多么糟糕的句式。 阎解成这边刚起了个头,具体内情更是只点了一个关键词,就直接把傻柱给吓的投降。 一手捂着阎解成的嘴,顺带着一胳膊把阎解成的头给压在咯吱窝下面。 没有在意自己衣服上复杂的味道,傻柱只是不甘着摇晃着:“成成成!今儿算你赢了! 成吧? 不就是三块钱么?你先回屋去,两分钟,两分钟我进屋拿了钱,等会到你屋里亲手给你还不成么?” 听到傻柱要给钱。 差点被那隔着衣服沁出的作呕气息熏的晕过去的阎解成,本能的点头。 刚被放开想往回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不对!不是三块!当时说好的,当天没给,隔了夜,那就是四块!想要我不乱说,傻柱您丫的得匀我四块钱1 “成成成,四块就四块,算老子欠了你的,等会就给你带过去还不成? 赶紧麻溜的回屋去,钱等会就给你1 傻柱嘴上说着,手底下用力推了阎解成一把。 踉跄的朝前晃荡了两步,差点没给撞到一旁的柱子上。 扶着柱子晃了晃头,阎解成嘴里嘀咕了一声,这才转身进了自己屋。 又过了一两分钟。 阎解成就听着傻柱好像跟秦淮茹在院里说了些什么。 还没有等他细听,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在中院,傻柱没有敲门的习惯。 径直推开门。 傻柱直接走到了屋内。 手里攥着一把分毛票,用力的拍在桌面上:“四块钱!不多不少!不过咱们可得说好。 收了钱,你丫的就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但凡在让我听到什么风声,以后走仔细点你的皮1 看着桌面上的钱,阎解成这会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舔了舔手指,乐呵的扒拉在桌边上数落起来。 数一张,舔一下手指。 吧嗒吧嗒的,看的傻柱那叫一个恶心。 一边数,阎解成还分着心:“男子汉大豆腐,不就是你教唆棒梗跟班里同学收保护费的事么。 你放心,今儿收了之前,回头不到逼急的时候,我一准不乱说。” 前半句让傻柱提心吊胆,听完后半句,心里的恼火一下就给升了上来。 “阎解成,你他姥姥的可是收了老子钱了! 收了钱还乱说话,你丫的有没有点诚信?” 傻柱踢了身下的板凳,鼻翼之中挤出粗重的呼吸。 双手按着桌面起身,上半身朝前压着。 整个人过了桌面的中间线,遮挡了掉在上面的灯泡光亮之后,显的煞气十足。 “诚信?那玩意老子有,可你丫的没有! 收钱?我这收的是给棒梗抬灵的前! 封口费?那得是另外的价钱! 一句话,加钱1 阎解成看着被傻柱起身带的风卷到地上的份两分钱,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弯腰捡起,用力的吹了吹上面粘的灰之后,这才抬了抬眼皮,埋怨的冲着傻柱一阵嘟囔: “加钱!一块钱!多给我一块,我保证不跟秦淮茹说1 (本章完) 第453章 傻柱,你事发了! 第453章 傻柱,你事发了! “阎解成!你丫的1 阎解成的话刚一出口,傻柱就被气的心口一阵难受。 钱多钱少无所谓。 一块钱? 他堂堂轧钢厂一食堂大厨,又不是拿不出来一块钱! 问题的关键是,这一块钱竟然是阎解成开的口。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自打许大茂走了之后,傻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 至于说李茂。 人李茂都住到别处去了,傻柱自然而然的就把过往给忘的一干二净。 过去的谄媚,舔狗,畏缩,这会全都扔到了脑后。 “没错!就是一块钱!这钱.你是给.还是不给?” 阎解成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让傻柱看清上面红星轧钢厂几个大大的字样。 路上被冷风吹的酒意,早早的就上了头。 别说是傻柱,这会就算是聋老太太当面,他阎解成都敢要这个钱。 “行,我给。可要是我给了钱,秦姐依旧知道了这件事.” 傻柱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恨不得抬手狠狠地抽在阎解成的脸上。 “那也跟我没关系,我这个人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只要收了钱,那肯定不会乱说。 就算秦淮如听到了,那肯定也不是在我这知道的。 要埋怨,你得找告诉秦淮茹的人,不能找我。” 阎解成靠在椅子上,双腿翘起,一抖一晃,看起来好像一个二流子一样。 摇着头,口中啧啧有声,一开口,就把这里面的责任给推的一干二净。 “不找你,那找谁?” 傻柱略有不甘,可握紧的拳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比刚才松了一些。 “爱谁谁。” 阎解成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晃着膀子,就是不开口打这個包票。 “行,我记住了!收了钱,你小子就给我把嘴闭严实了! 但凡让我知道这事里面有你掺和,你小子就完了! 别以为自己有个机械厂的老子,就敢跟我呲牙,你爹不管伱,李茂更不可能管你1 气哄哄的从兜里摸出一块钱,用力的拍在桌面上。 反震的力道,刺的傻柱手心那叫一个疼。 脸上凶狠的表情,差点因为这疼痛给破了功。 “呸,老子轧钢厂的,用他机械厂的出头? 掏了钱,赶紧滚,老子不待见你1 阎解成一把夺过傻柱手中的钱,看都不看傻柱一眼,直接开口驱逐。 话里话外,都是一副吃定傻柱的模样。 看着傻柱愤恨离开,阎解成敛了敛眼角,起身从里面栓好了门,鼻翼中这才挤出一声冷哼:“哼,什么玩意。傻柱!老子吃定你了! 一块钱就想封口?门都没有! 院里的街坊邻居这么多人,按人头算,一个人一块钱!什么时候等老子把钱收够了,咱们再说别的1 阎解成面色顿了顿,转而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反复的数着早就点清楚的钱。 “啧啧啧,傻柱,你小子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1 又是一晚上过去。 第二天,李茂刚在办公室听完了保卫科的汇报没多久。 又听到保卫科的通知,说傻柱在门口登记,想要跟李茂见个面,问放不放行。 “傻柱?厂长,傻柱该不会是为了棒梗的事儿,替秦淮茹问咱们厂要个说法吧?” 说话的是娄晓娥。 汇报的保卫科科长刚走,娄晓娥就进了办公室,帮李茂收拾房间,顺带添了一杯热茶。 熟稔的动作,真就有了贴身秘书的模样。 “呸,他傻柱凭什么帮秦淮茹讨要说法? 他是秦淮茹的什么人? 再说了,他傻柱要说法,我还要帮何雨农要个说法呢! 昨天晚上吃完饭,何雨农那小子悄悄到后院找咱们告状,你娄晓娥又不是不知道。 他傻柱是真的行,教唆棒梗仗着立功,问班里的同学收保护费。 这时候就敢收保护费,以后长大了,那还不得拦路抢劫去?” 于海棠口中愤愤有词,一边帮李茂捏着肩膀,一边在口中吐槽着。 就算何雨水也在办公室,于海棠这会也没有收敛说话的气势。 自打李茂这些天不住在四合院之后。 于海棠跟何雨水每天往办公室跑的次数,越发的频繁。 好在有娄晓娥在门口看着,这才没有出过差错。 “豁,还有这事儿?” 李茂眯了眯眼睛,放松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自打跟轧钢厂谈好了供热水和供暖的事情之后。 机械厂的冬天,一甩往年的寒冷。 不光是办公室里装的有水暖。 就连厂办里的走廊上,装的也都是。 工人工作的车间更不用说。 一个个暖气哄哄的,进了车间都得把外面一层衣服脱了才行。 忙碌起来的时候,都得脱两件才能不燥的慌。 “那还能有假?昨个晚上何雨农自己过去说的。 还说知道这事儿的不光有他还有大毛他们,班里上学的同学,也有知道的。” 何雨水拿起今天早上的报纸,贴心的把褶皱给压平。 一边用李茂的茶杯压住边角,一边小声的开口说着。 “啧啧,这傻柱还真的是出息了,教唆棒梗收保护费?这是真的想去里面住了。 娄秘书,让保卫科放行,我倒是想问问,傻柱到底想干点什么。 我是短时间不在院里住了,可你们和晓梅还都在院里呢。 这么多人住在院里,哪能由的了他傻柱败坏院里的名声。” 李茂睁开眼睛,平静的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娄晓娥去做这些事。 不多时。 傻柱顶着一脸憨笑敲门进屋。 谄媚的笑容,在进入办公室,看到屋里的何雨水以及于海棠之后,直接僵硬的刻在了脸上。 “雨水?你怎么在这?” 傻柱面色难堪,想要收敛表情,却已经有些来不及。 “这里是机械厂,我跟雨水在这,有什么问题么?反倒是你傻柱。 这上班的时间,你不在轧钢厂好好的当厨子,没事跑我们机械厂干嘛?” 李茂没有说话,于海棠开口的同时,顺手拽了拽何雨水的胳膊。 脆声讥讽着,一字一句都奔着让傻柱出丑。      “我这.我这我请了假的1 傻柱涨了涨脸,讨饶的看了看李茂,意图通过眼神,让李茂明白他不想跟何雨水还有于海棠打照面的事情。 “请假,豁,早不请,晚不请,非得赶着工作的时候请。 傻柱,你这工作态度跟南易可是差远了1 于海棠依旧不依不饶。 连着数落的傻柱抬不起头之后,这才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海棠,你跟雨水先去忙吧。 趁着这会不忙,我来问问傻柱这个老街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非得这一大早的到我们机械厂来,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李茂开口打趣,也不看傻柱一脸难色,直接把话给说透。 等到两人离开,顺带着扣死了门之后。 没有脱去外面衣服的傻柱,这会已经被李茂办公室的暖气片给哄的有些燥热。 轧钢厂不像是机械厂。 除了厂办和招待所有暖气片之外。 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 纵然锻打车间的热力富裕到卖给机械厂这么多都用不完。 轧钢厂也没有想着在其他车间或者的食堂装上一些。 暖气片。 在轧钢厂俨然成了一项隐形区分地位的工具。 职位越高,屋里装的暖气片越多。 “李茂,你们机械厂可真够舍得的。暖气片装这么多,一年得给我们轧钢厂多少好东西啊?” 傻柱抹了一把额角隐隐沁出的汗珠,嘴上给自己套话。 经过刚下的那一幕,傻柱这会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怎么把之前的尴尬给遮掩过去。 开口喊的是李茂,不是李厂长,也是想通过以往的街坊情面,让李茂高抬贵手。 “暖气片?说起这个,还得多谢你们轧钢厂,别看我们机械厂暖气片装的多。 可谁能想到,我们都这么用了,都没能把你们轧钢厂锻钢车间的富裕热力给用掉。 之前刘主任还在找我探讨,说能不能给家属院也通上暖气。 啧啧,真不愧是万人大厂,这好东西,就是多的不像话。” 李茂端起茶杯,眯着眼睛抿了一口,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换了个舒坦的姿势,自顾自的了起来。 见着李茂不愿意搭理他,本就着急的傻柱,脸上的神色更是憋屈。 眼巴巴的瞅了好几分钟,见着李茂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架势。 心中挂记着上厕所的时间,慌忙的开口:“李茂,今天来也不是说别的.就是想着秦姐到你们厂也有段时间了 我听说秦家沟上来的那些个小姑娘大媳妇都有分到房子的. 秦姐来厂里的时间也不算短这房子.街里街坊的,秦姐一个人带着孩子,总不好一直跟易大妈挤在一个屋吧? 你也是咱们院出来的老街坊。 肯定知道,咱们院的大妈有多么不待见老贾家。 就算老贾家没了,可秦姐到底以前跟老贾家有些关系。 这连带着秦姐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嘟噜嘟噜的说了一大串。 借口出来上厕所的傻柱,心中这会已经焦急了起来。 请假? 那是对外的说法。 他何雨柱以前在轧钢厂发迹的时候,什么时候在乎过请假的事儿? 就算是现在,为了颜面,他傻柱也不能跟食堂主任低头! 说个事儿而已,上厕所的时间还能不够? “秦淮茹好不好过,跟你有关系么?” 见到傻柱沉不住气,李茂放下手中的报纸,双手交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傻柱:“你是谁?你连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你知道刚才为什么于海棠她们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么? 傻柱,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自己都干过什么事儿! 要是想不明白,今天你也别回去了。 机械厂别的没有,新扩建的保卫科,空出来的铁篱笆房子倒是有不少。 看在街坊的情面上,我一准给你安排一个坐北朝南,独享一间的班房。” “不是!不是!李茂,李厂长! 咱们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保卫科上面了? 我可是刚从里面出来没有几天! 这就把我给弄进去,面子上也未免太难看了点1 傻柱慌乱起身,双手连连摆动,只说间隔的时间太短,完全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 “难看?你这是把关你当成是我看你不顺眼,跟你耍脾气了? 何雨柱!我是机械厂厂长! 你以为你是谁? 就算我看你不顺眼,难不成我就得用厂里的保卫科收拾你? 说句不好听的,但凡我想收拾你,挨了打你身上都找不到淤青。” 看着依旧没有悔改模样的傻柱,李茂气就不大一出来。 区区傻柱。 收拾他还用的着保卫科? 看不起谁呢! “豁,合着不是因为没事找事?那我就不明白了。 我这些天也没干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就给扯上了保卫科?” 听到李茂说不会公器私用,傻柱心头更是冷不丁的一颤。 心里紧张着,面上却做出一副‘不信,你李茂就是找借口收拾我’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不服管。 “怎么扯上了保卫科?教唆棒梗收保护费的事儿,难不成还不够进保卫科顿着的? 眼下是什么光景。 一切从重!也就是棒梗人没了,但凡棒梗还活着,这事被人给捅出来,棒梗进少管所,你傻柱也得进铁篱笆! 说真的,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傻柱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孝顺的人。 知道后半辈子见不到你爹,心里难受。 所以干脆就把自己给送进去?到时候找人说说情,跟你爹在一个地方干活?” 见着傻柱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李茂这边一拍桌面,直接开口震慑。 既然保卫科这边短时间查不出来问题。 那他李茂就另辟蹊径,压一压院里的人,看能能不能露出来一些马脚。 赶巧的,眼下刚好就有傻柱这么一个借口。 “不是!啥玩意!啥玩意就得去蹲少管所,去见何大清了? 随口说两句,怎么就这么严重了?1 傻柱身形摇晃了几下,心头狂震,见着李茂讳莫如深却不想解释的模样,那叫一个着急。 匆忙的上前两步,佝偻着身子占在李茂办公桌前面三步的地方,先前没了踪影的谄媚,这会在脸上刻的更深: “李茂啊都是老街坊了你别听阎解成那个乱放屁的瞎说 棒梗我那就是随口一说. 都是老街坊,谁不知道棒梗不听我的话,我就那么一说,就算成真了,这事也不能算我头上了吧? 再说了,就为了这事,阎解成那个小娘养的还敲了我五块钱! 五块! 我一个月才多少点工资?” 傻柱用力的撑开手指,似乎想通过手掌的用力,让李茂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顺带着,还告了阎解成一个黑状。 这可是敲诈街坊,说出去那可不比他傻柱干的事情好听。 至于为什么是五块? 谁让开始那四块都不是傻柱愿意给的,左右都告状了,干脆喊的数字大一些。 “阎解成?呵,这事,可不是阎解成说的。 另外,知道你教唆棒梗收保护费的,也不止是一个阎解成。” 李茂换了一副表情,讳莫如深。 (本章完) 第454章 秦淮茹,你好好想想吧 第454章 秦淮茹,你好好想想吧 “不是阎解成?” 傻柱愣了愣,看着不似作假的李茂,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心中原本的那些小九九,这会早早的被扔到了一边。 “是是谁” 傻柱开口,言语之中的那股慌乱,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是谁?重要么?重要的是,我知道了。” 李茂抬了抬眼皮,看向傻柱的神情很是玩味。 紧闭的窗户外。 凌冽的寒风一阵一阵的敲打着。 挂着水汽的玻璃,一角挂着霜,一角凝着水雾。 李茂没有去看傻柱,反而起身走到一边,看向那些从车间影印过来的照片。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过去功绩。 “重要么重要么.” 傻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伸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川’字的掌纹周边,不知道多少细小的纹路攀附在上。 “是啊,不重要.李茂你知道了这事,于公于私.我都免不了这一趟的” 傻柱一脸苦涩,晃荡着身子,主动朝着外面走去。 就算事情败露,傻柱也不想被机械厂的保卫科给关起来。 身为轧钢厂的大厨,这种模棱两可的事情,如果是在轧钢厂保卫科,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虽然会将这件事暴露给秦淮茹. 可如今的情况,棒梗已经没了. 傻柱自以为这点小错,只要多多磨炼,定然不会在秦淮茹那边影响什么。 秦淮茹是一个寡妇! 一个带着娃娃的寡妇! 一个老贾家男丁死绝的寡妇! 有些事,纵然街坊邻居心里不说,可心里难保不会有些东西在里面。 就单凭秦淮茹头上的这几条。 就算有人看上了秦淮茹,让人过来打听,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话。 要是被问话的是個老太太。 几句话能说完的事情,怕是能被对方跟说传奇一样,一上午都不带说完。 正是因为吃定了这些。 傻柱这会才不在乎这件事会不会被秦淮茹知道。 无非就是多掏点钱,多浪费点时间的事儿。 棒梗死了,秦淮茹带着小当,总得往前看。 转过身,看着傻柱摇晃往外走的身影,李茂嘴角带着笑,玩味的开口:“你这是,准备去轧钢厂的保卫科?” 听到李茂的话,傻柱身子一僵,有心快点离开机械厂,免得夜长梦多。 可又不得不停下脚步,接受李茂的问询。 这里是机械厂。 在傻柱这些人的眼里,李茂身为厂长,那机械厂就是他的地盘。 来了别人的地盘上,李茂要是不说话,傻柱还真就不敢闹翻脸直接离开。 “李茂.你这还有事么?” 傻柱佝偻着身子,缩着头,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眼巴巴的看着李茂。 没有喊职务,这就是傻柱心中还抱有一些其他的幻想。 “没事,就是问问。轧钢厂的保卫科也行。 等会我就让人陪着秦淮茹去你们那边。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些话说开了就好。” 李茂摆了摆手,示意傻柱离开。 随后又把机械厂的保卫科科长喊来,小声的安排着什么。 等到李茂说完,保卫科科长挺起了胸膛:“厂长放心!我赵龙,保证完成任务1 等到赵龙离开,李茂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 从抽屉中拿出一沓信纸,掏出钢笔在上面不停的写写画画。 从一个个人名和之间的连线来看,李茂似乎是在分析这件事内里的关联。 时到傍晚。 傻柱信口开河在棒梗面前吹嘘,引的棒梗在学校收保护费的事情,彻底传遍了两厂。 不少工人都在说,秦淮茹从机械厂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有的好笑,有的嘲弄,有的指指点点,有的暗地里记录。 还有些秦家沟上来的工人,私下里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替秦家沟出这么一口恶气。 在这其中,就以秦京茹这个丫头跳的最为厉害。 “呸!傻柱这个不是东西的!不行!我得到院里好好的骂一骂傻柱1 集体宿舍内,懒在暖气片边上,前一秒还眯着眼睛取暖的秦京茹,后一秒就站起身,从自己的行李中翻出澡票,嘴上喊着要去帮秦淮茹出气。 可身体上却是端着厂里的发的盆,里面放着毛巾和要换洗的衣服奔着机械厂的浴池。 “豁,我说京茹,都是自家人,去洗澡就洗澡,犯不着带着一个给秦淮茹出气的借口吧?” 秦京茹这间屋子里面住的都是从秦家沟上来的女工。 平日里都是乡里乡亲,沾亲带故。 这会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有那么见外。 “嘁,你懂什么。 那可是咱们厂长住的院,里面还有那么多厂里的工人。 我要是不收拾干净了去,到时候让那边街道的人传闲话,说出去可是影响咱们秦家沟的名声。 要是这名声真的传出去了,咱们以后还怎么嫁给城里人? 咱们眼下可只是临时工,没有转正可算不得正儿八经的城里人。” 秦京茹转过脸,随着年龄越发成熟的颜色,走路的时候一摇一晃。 一双明媚的眸子,眼底流转着说不出的深意。 “嗯是该好好的表现一下.秦淮茹.这些年在城里没少败坏咱们秦家沟姑娘的名声 要是因为她影响了咱们嫁人,那可是万万不行的1 一名先前沉默的秦家沟女工开口。 说话之间,已经起身端着盆来到秦京茹的身边。 关乎自己能不能嫁到城里的大事,什么宗族姊妹的面子,全都没用。 左右之前在乡下没有嫁到城里的时候。 秦淮茹就仗着自己颜色好,对外的时候没少代表她们。 如今闹出了乱子,影响到了秦家沟姑娘的名声,就算被她们骂上两句,那也是活该。 也就在一群从秦家沟上来的姑娘,准备洗了澡收拾的漂漂亮亮之后,到南锣鼓巷这边好好展现一下秦家沟姑娘风采的时候。 四合院。 中院。 知道了这件事的易中海,心中也不知道怎么个想法,竟然主动找到了秦淮茹,帮傻柱说起了好话。 将屋内的前妻驱赶出去。 大马金刀坐在床边上的易中海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靠近一些:“小秦啊,今天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柱子这个人你是知道的。 说起话来,那是从来不过脑子。 在棒梗面前吹嘘然后被棒梗当真的的事儿,我估摸着傻柱自己都没有想过。      都是在腿边长大的孩子。 棒梗一向是个伶俐的,别说是傻柱,就算是我都没有想明白,这么伶俐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听不出傻柱的吹牛? 小秦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娘。 有些事,就算傻柱不说,你心里也该有数才对。 因为傻柱对伱的念想,棒梗这孩子可有些年看傻柱不顺眼。 指望傻柱说两句,棒梗就老实听话的去收保护费? 你信么?我不信。” 易中海眯着眼睛,手指的关节不住的敲打着床边。 厚实的木床,就连反馈的声音都不一样。 “易大爷我.我只想好好的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心里没有别的想法” 站在一边的秦淮茹,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 这个时候没有小碗,指望有些东西自己挺的可以挡住脚尖,多少有些太过夸张。 “对,你是没有别的想法,可架不住傻柱有这个意思。” 易中海绷着脸,口中不轻不重的训斥:“傻柱这些年对你的照顾,街坊邻居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今天这事我还招人打听了。 傻柱之所以去机械厂,那还是奔着想要帮你说情,看看能不能给你分个住处的心思。 不管结果怎么样,傻柱的出发点放在这。 就算一时半会的吹牛说了两句闲话,你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埋怨到傻柱身上。 说的不好听一点,棒梗人没了,那是因为收保护费没得么? 不是! 是因为炸鱼!自己掉到沟里冻死的! 你要是因为这点事就折腾傻柱,以后街坊邻居还怎么看咱们中院? 都是住在院里的老人,总不能以后出去,走到哪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咱们中院的人只会恩将仇报吧?” 说到最后,易中海这才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秦淮茹恍然抬头,惊恐的看着前方:“易大爷这话说的我不明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柱子这么些年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可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逼着我嫁给柱子吧? 易大爷,我敬你是年纪长,可就算年长,这有些话那也是不能乱说的! 恩将仇报?您要是烦心这名头落在中院。 我大可给你打包票。 可要是逼我嫁给柱子我还是机械厂的工人.就算这工作来的路子不正,那也不是你一个没有正式工的人可以说道的。” 秦淮茹板正了架势,直接跟易中海对垒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胆气,一扯上机械厂的虎皮,哪怕名不正言不顺,秦淮茹对易中海的畏惧也凭空消失了不少。 秦淮茹这边胆气足了起来,再看易中海,却是被顶的一阵气急。 心头的不满,怒的都快失去对表情的管理。 多少年了,自打替贾东旭那个不争气的出头,被连累的进了铁篱笆,丢了工作和评级之后。 院里拔尖的李茂敢当面顶他也就算了。 区区秦淮茹! 区区秦淮茹竟然也敢顶撞他?! 翻了天了! 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易中海的表情依旧冰冷,连带着说话的语调,都比之前苛责:“这院里,没有谁逼着你嫁给傻柱! 别说是我这个贾东旭的师傅,就算是院里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就算是街道的王主任,都没有人会逼着你嫁给别人1 将秦淮茹话语中的小伎俩给勘破之后。 易中海冷着脸,继续往下说:“街坊邻居,说话办事得凭良心。 就冲傻柱平日里帮了你家这么多的忙,你秦淮茹也没有道理去埋怨傻柱。 不管你怎么想的,为了咱们中院的形象,这件事你就不能深究1 秦淮茹抿了抿嘴角,方才昂起的头,这会又低垂了下去。 易中海这话,秦淮茹心中听的是明明白边。 中院的面子和形象,不过是扯的一杆大旗。 真正重要的是,是易中海对她的掌控力。 是了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喝了茶行过礼的那种。 不算明面上这些,按照先前贾张氏给出的答案,易中海甚至可以是贾东旭的生父。 按照这个道理,秦淮茹暗地里甚至得喊易中海一声公公。 当然,这些都是暗地里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要是拿到台面上,最先被戳烂脊梁骨的,就是他易中海。 见着秦淮茹沉默,易中海心中松快的同时,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平静了一些。 背在身后的右手收回,双手撑着床边站立起来。 也不避让秦淮茹,抬脚大步的走到门前,左手已经摸到了门把手,还不忘扭头补上一句:“我那有两瓶好酒,你要是想开了,等会就到我这拿走。 要是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我屋里还有半斤花生米。 这么些年了,傻柱还是好这一口。” 径直说完,易中海也不等秦淮茹回应,拉开屋门,刺骨的寒风裹了进来。 屋内先前积攒的一些热乎气,转眼就被撵的一干二净。 秦淮茹依旧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易中海这话,说的是想让她想明白,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近乎明示。 让她去给宽慰傻柱两声,最好在炸个花生米,陪着傻柱喝上两杯。 “呵明明是我们家受的欺负” 秦淮茹闭上双眼,口中轻声喃喃:“明明是我家受的委屈,棒梗的命都搭上了.” 小声的念叨着,直到易大妈抱着小当从屋外走进来,顺手关上门,顶着被冷风吹的冻的麻木的脸,站到她的身边: “按道理,有些话不该我来说,可咱们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 家里每个男人顶梁,随便来个人都能欺负咱们。 傻柱这孩子人不错,虽然长的丑了一点,可到底是个实在人。 家里虽然没有老人帮忙带个孩子,可也不会因为你的过去轻贱你。 况且你也是知道的,聋老太太早就跟易中海说过,她百年之后留下的东西,大头都是傻柱的。 这么厚实的家底. 哎,秦淮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易大妈歪了歪头,将怀中的小当塞到了秦淮茹的怀里。 小当如今的年纪已经不用抱着走。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棒梗没了之后,秦淮茹总是想把小当抱在身边。 嗅着小当身上的味道,秦淮茹低着头,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足足过了五分钟,秦淮茹这才吭了一声:“好我去那两瓶酒,还有花生米劳烦帮我拿回来。” 没有在意秦淮茹心中是怎么想的,得到了肯定恢复的易大妈,却是连连点头:“哎,你能想开就好。 我听院里人说了,轧钢厂那边没怎么折腾傻柱,就是骂了他几句,要写个检讨,然后扣了半个月的工资。 说到底,傻柱就是嘴上说了说,谁也不能想到,棒梗那么小的年纪,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你说对吧。 我估摸着,傻柱这心性,等会回来一准得摆上两个菜跟你道歉。 到时候屋里就你们两个,酒一喝,话说开,这不就没事了么。” (本章完) 第455章 油炸臭豆腐,真臭! 第455章 油炸臭豆腐,真臭! 说完这话,易大妈径直起身离开。 就听到间断的两声开门声,前后也没有多久。 易大妈就拎着两瓶酒,外加用搪瓷盆装的一底子花生走了进来。 “东西都在这了,易中海等会要出去加个班。 我等会得到老太太屋里,陪着说会话。 门我不锁,小当你让她在屋里就好。”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屋内的桌面上,瞥了一眼保持着之前姿势的秦淮茹,鼻翼中免不了哼出一声:“看开一点,柱子不错的。” 说完这话,易大妈拽了拽门,径直离开。 将怀中的小当放在床上之后,秦淮茹站起身,看了看桌面上的花生米,深吸了一口气。 拉开屋门,将白洋铁皮炉子上的烟道拿下。 双手提着两边的铁耳,晃荡着把炉子搬到了屋门口。 等会要用一些油,炸的太香,屋里要沾了味儿,得好几天下不去。 味道下不去是校 闻着这个香味,肚里的东西消化的太快,夜里饿醒了才是事大。 今年的光景虽然好了不少。 可眼下谁也说不准,过了年会是什么样。 但凡有点路子,这会都在家里屯了一些吃的。 从屋里搬出一个小板凳,又拿出一块用来挡风的木板。 用火钳拨了拨煤球,冷风一吹,刮的周边几个院子都能闻到一股属于油炸花生米的香味。 “呦,秦姐这是炸花生米呢?” 从外面回来的傻柱,手里拎着一個油纸包。 赶着年前这一会,下面大队上交的牲口不少。 到了屠宰场过了一手,轧钢厂这边也匀了一些之前缺的口子。 做完了厂里的,傻柱闻着味儿香。 可想着今天刚被捏了一顿的事儿,果断的放弃了对厂里东西下手的意图。 到底是猪脸肉,不是那些下水什么的边角料。就算是在外面公家的店,如今也得给了肉票才行。 赶巧这个时候,一般人有肉票都不好买肉。 心中馋的慌的傻柱,念着今天暴露的事情,心中一盘算,干脆到了外面卤肉店打了二两猪耳朵,外加二两猪赚头。 再配上二两的猪鼻子,并着一两的猪脸肉。 花不到多少钱,回家就能调一个上好的下酒菜。 正当傻柱想着一个猪头肉,加上之前从轧钢厂后勤那边淘换来的笨鸡蛋。 心里琢磨着,是添上一个煎鸡蛋,还是水煮蛋的菜,然后在把秦淮茹请到屋里道个歉的时候。 好巧不巧的看到秦淮茹在院里炸花生米。 “哎,炸花生米呢。 柱子刚回来?刚好姐找你有点事,等会花生米炸完了,我到你屋里去说。”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拍了拍腿上沾染的煤灰,强忍着心头的委屈说出这些话。 对于这一切,傻柱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光是听着秦淮茹亲手给他炸花生米,就已经把傻柱给乐的找不到北。 更别说,后面秦淮茹还说了,等会要到他屋里跟他说说事! 这是什么? 抱得美人归有望啊! “哎,秦姐你忙活着,刚好我屋里还有几个鸡蛋,等会炒个笨鸡蛋,咱们边吃边说。 对了秦姐,你喝酒不? 这些天咱们确实是经历了一些事,我觉得吧,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咱们还是把话说开了比较好。” 当着院里街坊邻居的面,傻柱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 秦淮茹点了点头,脸上的为难之色跟着消散了不少。 索性也不收敛,直接就在院里说了起来:“哎,是得把一些事给说开。柱子你先忙,等会我收拾好就过去。” 秦淮茹没有说酒水的事情,傻柱也浑不在意。 作为一个厨子,屋里从来不会缺了酒。 真要是缺了口,就算是用来做饭的绍兴黄酒,加点料调和一下,依旧能喝出那种温酒的口感。 当然,那是被逼的着急了。 实际上,傻柱床底下,藏的可还有不少之前没有喝完的莲花白。 虽然比不上送给李茂的那些,但跟秦淮茹这样分不出酒好坏的人对付着喝,那肯定不成问题。 傻柱心中乐呵着,原本想着放三个笨鸡蛋的手,不知道怎么的就多抓了两个。 在院里搭出的灶台上那么一炒,那叫一个喷香! “秦姐,我这边差不多了,你那边合适的话,就抓紧过来。 外面那么冷,咱们边吃边说。” 傻柱没有看清院里这会都有什么人,只是晃着头,朝着秦淮茹那边展示能耐。 刚准备伸个懒腰,忽然就被空气中一股臭味给冲了鼻子。 “豁,什么玩意?这么臭的?谁拉裤兜里” 嘴里的话才说了一半,傻柱忽然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手里捧着一个饭盒的阎解成。 弓着身子朝前凑了凑,鼻翼用力的深吸一口。 那股上头的味道,差点没有把傻柱给冲的掘过去。 “就是这个味儿,阎解成!你丫的想干嘛?下了班不在家里待着,用饭盒装那玩意膈应谁呢?” 这会院里赶着吃饭的人家不少。 就算是傻柱,这会也不好在院里嚷嚷那个词。 说到底,用饭盒装那玩意,实在是太有联想力。 要是膈应的院里人吃不下饭,赶明看到了饭盒盛的饭又想到了今天的事儿。 他傻柱一准吃不了兜着走。 也都是隔壁机械厂开的坏头。 自打隔壁机械厂食堂打着为工人服务的口号开展工作。 并且在食堂门口设立了一个意见箱之后。 不少有想法的工人都写了信投了进去。 可那是机械厂,氛围和睦,工友相互担当,照应。 轧钢厂自有轧钢厂的厂情。 哪能跟机械厂混为一谈? 都像机械厂这样,他傻柱的工作还做不做了? 每天光是被叫到食堂主任办公室挨训都够浪费时间的。 至于说听完.听不完,根本就听不完。 别人不知道,他傻柱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德行? 但凡开了一个口,他傻柱每天都只会沦落在被唾骂的办公室中。 “呸,亏得伱还是一个厨子!这么好的东西你丫都没吃过。 这就跟王致和的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 啧啧,这可是油炸过的臭豆腐,那滋味,香的呦,啧啧。” 阎解成得意的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饭盒还不过瘾,干脆把饭盒的盖子掀开了一些。 就这么一丝缝。 被寒风这么一卷,膈应的那叫一个厉害。 这场景,堪比有些人第一次见到了榴莲,并且这榴莲还是熟透了,自己蹦开口的那种。 那滋味.啧啧。 “走!赶紧走!赶紧给我把这东西拿远一点!他姥姥的,这是个什么味儿? 我说阎解成,你丫的能不能吃点正常的东西? 不能前些天拉了裤兜之后,整个人就猎奇起来了吧? 就算你自己乐意吃,你好歹也考虑考虑街坊邻居。 你这味儿飘出来,我这吵的鸡蛋都没法吃了1 傻柱捏着鼻子,眯着眼睛,下半身原地不动,上半身一手拎着锅铲,一边朝后面避让着。 “呸,还是个厨子呢? 知不知道吃味就吃一个地道? 你闻闻这味儿,臭的多正宗!也就是那摊子开的时间不长,人大师傅也是刚从南边过来,但凡长一点,赶着下班的时间去,晚几分钟都排不到1      阎解成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饭盒又给盖了个严实。 那小气的模样,似乎还在骂着傻柱不识货。 “管他排到拍不到的呢,反正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吃那么臭的玩意! 赶紧滚,等会我得还得请秦姐吃饭呢1 傻柱摆着手,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豁,要请吃饭啊,你请,你请,那我先回屋吃我的油炸臭豆腐去。” 阎解成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转身的时候还不忘把手里的饭盒又给闪开一条缝隙,让那拧人的味道,再度奔着傻柱周边蔓延。 “赶紧走,走快点,别让老子想起那天恶心人的场面1 看着慢悠悠晃荡的阎解成,傻柱恨不得凑过去踹上去一脚。 刚刚有些意动的腿,不等抬起来,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喷在眼前的一幕。 虽然主要承受的人不是他,可只是想起来,傻柱心头就是一阵作呕。 等到好不容易驱赶了阎解成回屋。 原本还有几个人的中院,这会却是没了人影。 看着秦淮茹那边正在把白洋铁皮炉子下面给堵上。 傻柱这边赶忙加快手中的动作。 几下一翻炒,直接就把鸡蛋出锅。 端着鸡蛋进了屋,傻柱又赶忙拿出火钳和铁皮打的拆瓢,从灶台里面夹出煤球来。 来来回回好几趟。 等到傻柱把自家屋里的铁皮炉子暖和起来。 秦淮茹那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许是今天的事儿不一样,秦淮茹也没敲门,端着一盘花生米,另一只手中夹着两瓶酒水。 外面的标签已经被刮掉。 但从外面的瓶子来看,有点像是刚出的什么老窖。 “豁,我说今天喝我家的酒呢,没想到秦姐这边都备上了? 赶紧的,也别干站着了,入座吧秦姐1 傻柱接过秦淮茹手中的花生,慌乱的招呼着秦淮茹坐倒。 自打前些天跟棒梗闹掰了之后。 傻柱每天都是从窗户出去,屋里也不怎么收拾。 这会想要收拾,却有些来不及。 看着床上衣服裤衩乱扔的一对,傻柱脸上一下就腾红了起来。 “那个.那个都是意外早上出门的时候有些着急,忘了收拾屋里。 那什么,秦姐你等等,我这就把东西给收拾干净1 说着,傻柱就慌忙的奔着床边走去。 还没等往前走上几步,忽然就听到秦淮茹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柜子里面还是之前的摆设?” “哎,还是之前的摆设。” 傻柱憨憨的挠了挠头,看着秦淮茹弯着身子收拾床榻的身影,心底不觉之间升起了一股火焰。 自打张萌那件事之后,傻柱可没敢在外面乱玩。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榨的怕了。 就算没有地方发泄,傻柱隔三差五的也得到老大夫那里喝上一碗补身子的药。 喝了这么长时间,别的不说,现在每天睡觉都不用热水袋。 “那个.秦姐别收拾了,赶紧坐倒吃饭吧1 感受着身体的异样,傻柱赶忙找了个板凳,换了个姿势。 “哎,马上就收拾好了。” 秦淮茹嘴里应答着,手底下的动作加快一步。 三两下的功夫,就把在傻柱看来一团乱麻的床给收拾了干净。 两杯酒才刚刚倒好,两人刚准备动筷子吃东西,顺带着说一说其他事情的时候。 忽然就听到了于莉的敲门声:“秦淮茹?这会忙不忙?我们有点事要跟说一声。 不忙的话就来一下后院。” 听到于莉喊话,嘴里说的还是后院。 秦淮茹心头一揪,径直起身应了一声:“哎,我这就去1 说完这话,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很是歉意的对着傻柱笑了笑:“柱子.后院喊我过去 今天厂里出了这些事,说不准就是为了这个. 饭菜你先吃着,我过去听一听什么情况就回来。” “哎哎哎,秦姐你只管去,什么吃不吃的,平日里我也不缺这一口。 我就等你回来,咱们俩好好的拉拉家常1 看着秦淮茹充满歉意的模样,傻柱整个人的心都化了。 顾及着自己的身子,傻柱就是微微起身,弯着的腰,压根就没有超出桌子的边缘。 都是过来人,加上今天易中海的暗示。 秦淮茹怎么可能想不到傻柱是个什么情况。 心里当时一黯,挂在脸上的歉意表情,这会更加的勉强起来。 秦淮茹前脚刚跟着于莉走开。 后脚的傻柱还没有来得及嘚瑟,忽然就又看到自家的房门被推开。 “哎,秦姐这么快就回来了。” 嘴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傻柱这才觉悟,进门的那个人,好像不是秦淮茹。 跟着寒风被裹进来的那股味道。 好像是吃了那什么油炸臭豆腐的阎解成! “呸!阎解成你丫到我屋里干嘛? 这一身臭的,等会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傻柱脸上的不悦之色一点都不带遮掩。 怒火上恼起来,腰上的不对劲,直接就耷拉了下去。 “嗨,还说吃饭呢?我估摸着啊,你这饭一时半会的吃不成喽。 你知道不,刚才李茂来了。 人刚进后院没有多久,就听到于莉过来喊秦淮茹。 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意思?吃饭?怕是你丫的连口泄汤都喝不上。 还是哥们发发善心,陪你好好的喝上一顿吧。” 一边说,阎解成已经毫不避讳的坐到了之前秦淮茹坐的位置。 抬手端起酒杯,滋溜一口,啧啧声响:“不错,这酒真不错1 看着阎解成喝了酒还想动筷子吃饭的模样,傻柱当场就忍不祝 双手按着桌面起身,当场就准备收拾阎解成一顿。 衣领都已经被拽了起来,拳头眼瞅着就到了眼巴前。 却被两根夹了猪耳朵的筷子给挡住:“慢着,傻柱,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儿这么胆大是因为什么? 别说兄弟不给你机会。 今儿我特意奔着保卫科问了一通,你猜怎么着,还真就让我给套出来了话! 说是棒梗是意外,可我问的那保卫科干事却说,这里面可能有其他人的引导。 可能。 傻柱你明白么? 秦淮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丫要能找出这么一个人,这婆娘还能跳出你的屋?” (本章完) 第456章 傻柱!你仙人板板! 第456章 傻柱!你仙人板板! 听到阎解成这话,傻柱的眼睛当场就亮了起来。 心心念念抱得美人归这件事,也就不在意阎解成的放肆。 看了看两人的座位,互相碰了一杯灌下去之后,傻柱又抬了抬胳膊拿过桌面上放的酒瓶,往两人的酒杯里面添酒:“细嗦,细嗦!解成兄弟慢慢说。 咱们边吃边说!要是吃不够,等会我把剩下几个鸡蛋也给炒了去1 一想到秦淮茹刚才弯腰的模样,傻柱心头就是一阵压不住的热火。 说来也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水有年头,又或者是空腹喝酒的缘故。 才刚一杯下肚,竟然感觉头都有些晃悠悠。 不过不妨事,这点小醉酒,根本就挡不住傻柱心头的喜悦。 “别急!就这么几个菜就够了。 炒鸡蛋.炒鸡蛋哪有这赚头好吃。再说了,这不还有猪耳朵呢么。 吃这些就够了。 来,咱们再走一个。” 说着,阎解成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挪到傻柱跟前,强行碰了一下杯子。 眼瞅着阎解成一句话没说,这边就滋溜进了三口。 傻柱没辙,只能一仰脖,跟着陪了一口。 见着傻柱跟上了趟,阎解成看了一眼秦淮茹沾过手的筷子,撇了撇嘴。 晃了晃头,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一片切成条丝的猪耳朵。 仰起头往嘴里一丢,吃的那叫一个乐呵。 “不错,真不错,怪不得你看不上我那油炸臭豆腐。 说实话,确实是你这玩意好吃一点。” 连着啧啧了好几声,阎解成就是一门心思的不介入正题。 这可把傻柱给急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脸面没有挎,主动又跟阎解成碰了一杯。 临喝酒之前,傻柱还特意强调:“我说阎解成,咱们这可是第三杯了!你丫要是再不说实话,别怪我抽你1 “嘁,看你小气吧啦的劲儿。 我不都说了么,人李茂刚才到后院去了,然后于莉才过来喊的秦淮茹。 甭管什么事,短时间啊,秦淮茹都回不来。 咱们吃咱们的,慢慢说就是了。 大不了回头你跟秦淮茹好上了,我这個中间人不收你们的中间费就是1 阎解成摆着手,面上很是随意。 见着傻柱依旧不依不饶,这才正色一些:“行吧行吧,看你这德行,猴急什么猴急? 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要说赶紧说,秦姐只是被叫到后院,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1 傻柱口中不停的催促,一边催着,一边时不时的通过窗户朝外看着。 生怕等会阎解成说的话,被其他人的人给听了去。 白票了消息是小,更重要的是,要是抢先一步,夺了秦淮茹那就大大的不妙。 傻柱这模样,自然没有躲开阎解成:“嘿,我说傻柱,伱丫担心什么呢担心? 你以为谁都是你? 见天的就盯着一个秦淮茹? 都是城里人,还都是有工作的,大把的好姑娘不要,就看上了秦淮茹? 一个结过婚,没了丈夫还没了家里男丁,家里还那模样的?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除非有人好奇想要玩一玩。 正儿八经的,可没人跟你抢这个媳妇。” 听着这般打趣,见着阎解成还是磨蹭,傻柱抬起的头,面上当场就着急了起来:“你丫的说不说,猪耳朵都快让你吃完了,我可还没从你嘴里听到半个实事儿呢! 我说阎解成,你丫要是存心蹭吃蹭喝,你就直说,别他姥姥的赶着我琢磨事情的时候上来添堵。 别以为厂里有人能拿住我,你丫就跟我这逞能。 你今儿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1 眼瞅着外面的天色越发的晦暗。 想到之前秦淮茹弯腰收拾屋子的模样,傻柱心头的火越发灼烧起来。 “呸,你丫才蹭吃蹭喝呢!老子凭本事吃饭! 傻柱你这话,伤我心了知道不?你伤我心了1 明明平日里有着三两酒量的阎解成,这会不知道怎么的,觉摸着自己有些晃头晃脑。 可看着面前的这些个好菜,心里又可劲儿的舍不得。 见着傻柱不想让他多吃,有些恍惚的阎解成,眼睛咕噜的一转:“你伤我心了,你得补偿我! 这样的,我说一句,咱们俩碰一杯! 我说完了,立马就走,绝不坏你好事成不成,你傻柱给我一个准话1 看着阎解成一副喝醉的模样,傻柱心头有些怀疑,却又更多的担心。 担心阎解成喝醉了,这该说的话说不出来,还白瞎了他这一桌子的好菜好酒。 “成成成,不就是一句话一杯么,第一杯先碰着,赶紧说第一句的1 傻柱捏着阎解成的手,两人在猪耳朵上面碰了一杯。 哐当一下,险些把杯子里的酒水给碰的洒到一边。 “嘿,悠着点!到了我杯子里,这酒就是我的!洒.洒了你赔我啊1 看着阎解成越来越迷糊,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有心催促,又担心被阎解成更拖延时间。 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看着阎解成把一句话,摇头晃脑的念成一折戏里的台词。 那拖长的尾音,傻柱都担心别什么时候把人给憋过去了。 “说吧,赶紧说吧1 傻柱按着秦淮茹拿来的两瓶酒,生怕下一秒被阎解成给夺过去,自己灌个痛快。 “这一个嘛,傻柱你知道的咱们厂保卫科的人说了,棒梗没了这事,里面有蹊跷。 一个嘛,是大雷子。 一个嘛,是棒梗闻到了烤鱼。 一个嘛,是许月玲被棒梗给套住,请棒梗吃烤鱼。 傻柱你知道的,那天棒梗去烤鱼摊的时候,我在背风的地方窝着。 我去的早,走的晚。 压根就没跟许月玲拜街坊,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啊,完完整整的看满了这一出戏。” 才说到这里,阎解成就把手里的酒杯举到傻柱跟前。 空余的右手,摇摇晃晃,捏了两三下,这才捏住了一枝独秀的那根猪耳朵丝儿。 美滋滋的嚼吧着,嘴里还不忘催促:“愣着干嘛?倒酒啊1 “不是!你一个嘛一个嘛的说了半天,弄到最后这一句话就说了这个? 大雷子有问题,谁不知道?我当时也问了,那几天咱们厂还有隔壁的机械厂,根本就没有采购过相关的东西。” 傻柱嘴里嘀咕了一声,手底下却是不情不愿的给阎解成倒着酒。 不是舍不得,最关键的是,怕阎解成酒量不行,喝多了然后不认账。      “屁话,你傻柱知道个锤子1 拽了好几下都拽空的阎解成,咕嘟咕嘟的摇了摇头,脸一僵,嘴巴一耷拉:“嘿傻柱你丫的别躲! 几口酒你丫的就想跑?是不是个男人了?喝!我改主意了,我喝一杯,你喝两杯! 今儿非得把你喝醉了,我才说1 “行行行,我喝两杯还不成么,你丫的别磨蹭了,这点酒量,你丫的连许大茂都比不上。 有话赶紧说,赶紧说1 咕嘟咕嘟的喝了两杯,又把手凑到了阎解成面前,苦着一张脸的傻柱,继续开口催促。 “嘁,许大茂,许大茂比我差远了! 许大茂.许大茂的婆娘说了,有一次许大茂在外面出差.大半夜的隔了二十多里地跑她家里. 前前后后就两分钟。 两分钟.够干嘛的啊! 许大茂,我可不是许大茂! 不过许月玲,许月玲有问题我早先遛号的时候,在咱们轧钢厂那边轧钢厂那边的地方,见过许月玲的影子. 我走了之后没多久,许月玲就到了老张那. 对.老张也不对劲傻柱你知道不,我以前在摊子上见过老张他会做呲花.用厚实的纸筒子,里面填发药,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弄出来大呲花。 一筒.两块钱.能喷好一会.” 阎解成摇头晃脑,说话断断续续:“许月玲不对劲.许大茂人都被送.送那地方咱们咱们哥俩还当了.当了许大茂的同道中人 许.许月玲.许月玲怎么可能被.被棒梗给拿捏了.话头 你傻柱都知道,被人欺负了得报仇.她许月玲又不是个傻的” 听着这话,傻柱刚准备点头,忽然又给反应了过来。 不是。 阎解成这人,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嘿!你个阎解成1 傻柱话都到了嘴边,看着阎解成已经跟自己影子玩划拳的模样,心头当场就是一慌。 装模做样给阎解成的杯子里填了一滴滴酒之后。 傻柱用力的顿了顿自己手中的杯子。 杯子底部同桌面碰撞,发出碰碰的声响。 阎解成就像是被逗趣的熊孩子一样,听到声响,就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嘿,阎解成!这呢!两杯酒,我,喝完了!你喝完赶紧说!还有没有别的事儿1 阎解成可以糊弄,但是傻柱自己却没有打算糊弄自己。 他的酒量多少,傻柱自己是知道的。 就这几杯,傻柱觉摸着,离他的线还远着呢。 “嘿,傻柱,不错!你小子够可以的!行,我喝1 都没有觉摸出自己杯子里只有一滴滴的酒水。 阎解成摇头晃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老张老张老家家里的人不少许月玲.许月玲.之前下乡的时候.分的就是老张老家 许月玲.许月玲不是闺女.” 阎解成混混沌沌,咕噜咕噜的趴在桌子上。 傻柱只觉的自己脑子有些犯浑,可又着急理顺这里面的事情,自己对着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连着好几口下去,眼瞅着一瓶见了底。 听到阎解成打起的呼噜,傻柱心头不觉火起:“嗨,阎解成!说你呢阎解成! 喝醉了就回你家睡去,别再我这瞎捉摸!醒醒,醒醒! 你丫没酒量就说,还他姥姥的得我把你扛回去1 放下手中的酒瓶,傻柱起身,摇摇晃晃的凑到阎解成身边,想要搭着肩膀把人给抽起来。 还没抽起来,傻柱就觉的脚下一软。 摇摇晃晃的,跌到了地上。 就在傻柱跟阎解成这般说着的时候。 后院,老李家。 跟之前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老李家,大冬天的不知道为什么敞开了门窗。 屋里只有李茂一个人,正坐在八仙桌边上品着茶水。 进了屋,秦淮茹就呆呆的站在门边上,过了七八分钟,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工作来路不正,秦淮茹这些天一直都在避免跟李茂的碰面。 “厂长.” 秦淮茹怯懦的应了一声。 怯懦的模样,就好像当年第一次跟着媒婆来到四九城一样。 什么都不敢看,也不知道敢看什么地方。 “嗯,坐。” 瞥了一眼秦淮茹,进入贤者状态的李茂,安静的抿着茶水。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可这个年纪,放到后世也是勉强属于御姐的范畴。 当然,对比着这个年代乡下十五六岁结婚的情况来说,秦淮茹这年纪确实有些成熟的过分。 十八岁嫁到四合院,棒梗都没了,小当都这般年纪。 等到秦淮茹坐在了凳子上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厨房里的娄晓娥,却是端了两杯茶水走了出来。 一杯放到了秦淮茹面前,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 做完了这一切,娄晓娥又像是登记备忘录一样,掏出了一个本子,拿出钢笔,似乎准备在上面记录一些什么。 不等秦淮茹心头惊诧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忽然听到李茂开口:“秦淮茹,棒梗不是死于意外,这事你知道么?” “刺~” 板凳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秦淮茹猛然站起,突的又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闭上眼睛,上半身摇晃,忍着心头作呕的感觉,带着哭腔开口:“我我怀过.厂长是谁是谁害了我家棒梗 厂里没有公报是不是敌特.厂长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只要能替棒梗报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1 想到厂里不仅仅没用通报,反而还把这件事当成意外处理的决定。 秦淮茹心头当时就一阵慌张。 她是个聪明的。 越是聪明,脑子反应越是快。 不知道怎么的,秦淮茹应是把这件事给想到了敌特身上。 “镇定点!敌特,你也真敢想。 棒梗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当敌特动手?不是意外,可眼下现有的条件,却找不到什么嫌疑人。 秦淮茹你自己想想,棒梗活着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李茂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控制一下情绪。 一旁的娄晓娥,笔尖同笔记本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说过什么?说过什么.对了棒梗跟我说过,说何雨农这些天跟大毛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跑到轧钢厂那边放水管的地方玩 还说了什么.何雨农乱花钱,每天都带着大毛他们分古巴糖,一个人能在嘴里含好一会。 大毛他们都能吃,就是不给他吃。 他看着馋,等他有钱了,一定天天都要吃糖,不给何雨农他们吃,还说了炒肝老张那搭了一个新的架子,许月玲每天都去吃烤鱼 何雨农.何雨农.厂长会不会是何雨农.” 秦淮茹病急乱投医,明明是棒梗想要欺负人的事儿,应是当成了何雨农有嫌疑。 就在思绪乱糟糟成一团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中院里传来一声‘呃啊~’ 这声音怎么描述,都不该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够发出的。 紧随其后的,还有秦京茹跟一众小姐妹的声响:“姐,我” 话都没有说完,紧接着就被一声悲怨的男生给打断:“傻柱!我*你仙人板板1 (本章完) 第457章 豁,全都在查啊! 第457章 豁,全都在查啊! 都不等秦京茹这边把话说完,就看着阎解成拽着自己的裤子。 行动古怪,走路一扭一扭的。 行动之间,还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 傻柱没有出面,却转身关了自己屋里的门,拉了窗子,熄了灯。 就听到一阵丁玲哐当找盆的声音,以及咕嘟咕嘟倒水的声音。 随着阎解成这一声叫嚷。 整个四合院不说活泛起来,却也被唤醒的差不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自家屋子的易大妈,跟着探出头看了看。 看了一眼阎解成用力关上,差点把窗户给震烂的门,心里说不出的作呕。 阎解成的声音传的很广。 住在前院的阎埠贵,这会也慌里慌张的拿着一根擀面杖窜到了中院。 身后还跟着不情不愿的阎解旷还有阎解放。 自打之前因为阎解成被训了一顿,还被没收了扛门板的钱之后。 这哥俩看着阎解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别说这会阎解成光是叫骂。 就在院里挨打喊爹,这哥俩都不太愿意动弹。 “解成!你怎么了解成?” 阎埠贵抄着擀面杖,面上一脸慌张。 别的时候他可以不管,可要是真的出了事,关乎性命。 阎埠贵还真不能不上前。 到底是当爹的,纸面上的关系断了容易,养了这么多年的情分,这个当爹的可还记得。 当然,阎解成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 阎埠贵前脚冲到中院。 嘴里的话喊完,这才注意到院里竟然多了一些姑娘。 “秦京茹?还有你们这是.来看秦淮茹的?” 扯动着嘴角,僵硬的说完这话,阎埠贵这才发现,今天晚上的事儿,好像要闹大了! 不管阎解成刚才那话是对着谁喊的。 凄厉的惨叫,总是做不得假。 这要是传出去,阎解成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 不过就这样吧都是命。 毫无缘由的,阎埠贵心头升起了这样的感慨。 把手中的擀面杖放到阎解旷的手里,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孩子先回去。 刚才来的时候不乐意。 这会见到能有热闹看,这俩小子又不愿意走。 特别是嗅着空气中飘荡的香皂味儿。 看着这么一些个认真打扮过的姑娘,心里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他们年纪虽然不大。 可该懂的都差不多懂了。 特别是经历过前一段时,阎解成跟许大茂还有傻柱,三人成为同道中人的事情之后。 这哥俩私下里可没少补课。 “别介啊,阎解成刚才喊的那么厉害,一准是出了事! 我们可是断了关系的亲兄弟,怎么着都得知道情况才行啊1 说话是阎解旷,掂量着手中的擀面杖。 头都转到了阎解成的房子那边,眼珠子还在歪着看着秦京茹这些个姑娘。 那模样,就跟山猪见了自带房屋,还养的白白胖胖的家猪一样。 怎么夸张怎么来。 见着自家儿子这么上不得台面,可是把阎埠贵给气的不轻。 可说到底,阎埠贵是要脸面的。 当着外人的面,阎埠贵最多抬脚给了一人一脚。 难听的话,那是一句都没说。 阎家两兄弟的情况,自然绕不过秦京茹这些姑娘的眼睛。 看着他们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这些姑娘不光没有害羞,反而还挺了挺身子,让自己显的更高一些。 “哎,阎大爷,刚才过去的那个是你们家的阎解成?” 秦京茹抿了抿嘴角,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可嗅着空气中那些不好的味道,眉头一下就给拧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阎解成跟傻柱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味道.那是真的有够难闻的。 阎埠贵也不想回答。 好巧不巧,也就在这个时候。 听到中院动静的秦淮茹,慌乱的跑到了中院。 在秦淮茹的身后,跟着的还有于海棠这个是非头子。 嗯,论八卦,于海棠是专业的! “呦,秦淮茹也在?还有小于同志。” 阎埠贵僵硬着嘴角,拖了拖尾音。 随着院里的人越来越多,阎埠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没有话说的时候,打自己儿子是个很好的法子。 阎埠贵付诸行动,朝着自己身后不争气的两个儿子,一人又给了一脚:“没看着院里人都在忙活呢么? 赶紧去傻柱屋里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要是遇上麻烦了,咱们机械厂的工人也不是不能伸手帮帮忙。” “哎,哎1 阎解旷嘴里应着声,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秦京茹她们。 一边走,一边还在路上说:“哎呦喂,我说秦京茹,到底是成工人了!你这模样可比你早些年到院里的时候,漂亮多了! 我刚才远远的看着,眼睛都快直愣了1 听到阎解旷这话,秦京茹得意的扬了扬脖子,甩了甩头后的马尾,轻快的走到秦淮茹身边:“姐,我们刚想来看看你的结果刚进院,就看到阎解成一瘸一拐的从傻柱屋里跑出来。 姐,我看他捂的地方,那个傻柱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啊1 秦京茹这话说的膈应。 其他人听的也感觉心头恶心。 特别是阎埠贵,听到秦京茹的描述之后,就好像被雷给劈过了一样。 再不能再不能 傻柱可是结过婚的! 就在院里人不知道怎么解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沉默的时候。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淮茹,面色却是陡然一变。 从易中海说那些话的时候,秦淮茹心里是有准备的。 她以为那两瓶酒的作用,只是单纯的壮一壮胆子。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那酒,竟然是有问题的! 想到这一茬,秦淮茹的身子不觉晃动了一下,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好像要跌过去一样,身形一软,直接瘫软在了秦京茹的怀里。 “姐,伱怎么了姐1 秦京茹口中叫嚷着。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李茂这个机械厂厂长,也不好在后院继续待着。 伴随着一声声‘厂长好’。 李茂让人把前院的丁秋楠给喊了过来。 一旁的于海棠有意无意的打着擦边,把一看就别有用心的秦京茹几人给挤开。 同时还不动声色的,套着院里人的话。 “没什么事,还是老毛病,等会喝点葡萄糖就好了。” 当着李茂的面,丁秋楠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可对着这会慢慢转醒的秦淮茹,丁秋楠可就没有那么多的好话:“厂里的福利又不少。 有的人啊,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厂里的福利给拿出去。 票就这么多,全买完了,剩下的钱放着能生儿子还是怎么? 有这个钱,不如让自己多吃一点,免得整天动不动就晕倒,白拿医务室的药是小事。      弄的别人以为咱们机械厂苛责厂里工人那就不好了。” 丁秋楠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 可奇怪的是,不光院里人没有什么反应,就连秦淮茹自己都没有什么话说。 也就是一旁的秦京茹,当着李茂的面,准备彰显一下自己。 可这边还没有等说话。 忽然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中院的于莉给拽了拽胳膊:“你姐这个月都晕三回了。” 晕三回?! 那是不能在惯着了。 但凡这么晕下去,天知道其他厂子的工人呢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机械厂长的福利待遇太好,眼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林子大了,总是有些人喜欢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不能说别人,还不能说秦淮茹? 秦京茹眼睛咕噜一转,嘴里的话就快快飘了出来:“哎,这样的话,那确实是姐你的不对了。 就算不在乎你自己的身子骨,为了咱们厂的名声考虑,你也不能这么来埃 那么多有油水的东西,但凡你吃一点,都不能一个月晕三回。” 没有在意院里的各种鬼蜮心思。 知道今天不能再多说些什么的李茂,这会把目光转到了傻柱还有阎解成身上。 “阎大爷,麻烦你带着人去傻柱那边看看什么情况。 还有易大妈,都是中院的住户,您也是过来人,什么该见过不该见过的心里都有数。 劳烦你从跨院选两个人出来,去看看阎解成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没有让自家人去看自家人。 可就算这样,院里依旧没有人提出异议。 虽然李茂现在已经不住在四合院,可架不住老李家的房子还在,架不住李晓梅的房子还在。 就算没有这些。 光是院里住的这么多机械厂工人,那就不会有人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哎,好的厂长,我这就去1 阎埠贵可不在意这些。 见着阎解旷没有什么用处,干脆自己接过了擀面杖,duangduang的敲着傻柱的门。 别说。 这么多年了,阎埠贵还是第一次这么舒坦。 傻柱家的门,他想砸的可不是一天两天! 随着接连不断的敲门声,在屋里收拾了差不多的傻柱,这才敢应声:“来了来了!我说诸位老街坊。 我这不就是跟阎解成喝多了,嘴里说了几句话拌了口角么。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再说了,阎解成是被我踹了一脚在腿上。 可他也没吃亏啊!易大爷准备的两瓶酒,他没少喝。 原本我准备给秦姐赔礼道歉的席面,他也吃了差不多。 你看我这桌面上,那一份猪耳朵,可全都阎解成给吃的1 傻柱到底是干了亏心事。 这会就算被砸了门,也不敢有什么多说的话。 只能让开身子从屋里走出来,任由阎埠贵进去观察。 “真的只是拌了口角?” 阎埠贵有些不信,毕竟有着秦京茹这些姑娘的亲眼所见。 描述出来的情况,怎么看都不是被踹了一脚那么简单。 见着傻柱准备当着面说假话。 院里的秦京茹当场就不乐意,刚准备跟傻柱好好的掰扯掰扯,忽然就又听到了傻柱大喘气一样的开口:“当然,事情肯定不会就是这么简单。” 看了一眼院里的街坊邻居,心中有些摸不准阎解成会不会配合的傻柱,干脆把刚才听到东西,在心里整理一遍给说了出来: “不过啊,这事儿也不能怪我。 谁让阎解成这小子,藏了这么重大的消息没有往外说。 诸位街坊都是知道的,我跟秦姐,关系那可是亲近的很。 当我听到阎解成说,棒梗这件事里面有端倪,这我哪能忍的祝 也就是我这二年脾气好了,但凡换到早些年.” 傻柱这边还在自吹自擂,还不等说完,忽然就听到李茂一声呵斥:“傻柱!闭嘴1 鲜少在院里发脾气的李茂,突然来了这么一声,可是把院里众人给惊吓的不轻。 见着院里人还不理解,李茂只能站到前面,一字一顿的开口交代:“不管你听到了什么,这件事等到了机械厂保卫科在说话! 我知道你不服! 可就算是不服,你也给我忍着! 你知不知道,但凡你这一句话传出去,多少同志的努力就可能白费! 阎会计!让人通知保卫科! 带走!傻柱和阎解成,全都带走1 没有说出实情,可有是有又比说出实情还要吓人。 见着李茂这般动静。方才还想着看热闹的一群街坊,立马一个个的闭紧了嘴巴。 随着住在四合院的老街坊逐渐被替换。 原本四合院的那些不好的风气,这会也被遏制在一定的范围之中。 听到李茂开口,机械厂的工人,本能的听话并且维护封锁起了四合院。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傻柱直接傻愣了眼,表示很不理解。 “不是.李茂我就说两句话!怎么的就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有些蒙圈的傻柱还没有说完,嘴边上就挨了阎埠贵一个嘴巴:“让你别说话,让你别说话。 秦淮茹是我们机械厂的工人,我们还能害了自己的工人不成1 一阵忙碌之后,傻柱和阎解成被带到了保卫科。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之前听话只听了一半的秦淮茹。 在办公室内,统合着信息告知了秦淮茹一些之后。 秦淮茹整个人几近癫狂。 “许月玲一定是许月玲.只有她.只有她会对我们家棒梗怀恨在心! 厂长!抓人啊! 让保卫科抓人啊!棒梗,我苦命的棒梗.你才那么小.你还没有上初中呢啊.” 秦淮茹这边哭哭啼啼。 办公室内里的李茂却是听着心烦。 机械厂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单位。 许月玲现在的单位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作坊。 归属到街道,哪怕那个街道偏远了一些,这也不是机械厂这边随便就能抓人的。 可要是有了其他人介入。 牵扯的人一多,事情很有可能会更加复杂。 也就在李茂这边麻头皮的时候。 街道的王主任,带着街道所的公安前来拜访。 一进办公室,也没有叙旧,上来就递出一份市局的许可,以及一份跟机械厂差不多的卷宗。 “豁,合着弄了半天,不止是我们机械厂保卫科觉得有问题。 弄了这么一大圈,咱们街道沾边的,都在暗地里探查埃” 李茂感慨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也是,疑点这么大,碰上专业的人,很难不会去多想一些。 稍微多想一些,这件事就很容易牵扯到敌特。 经过这些年的困难。 前些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浪潮,这会又有了抬头的架势。 (本章完) 第458章 许月玲,失踪! 第458章 许月玲,失踪! 李茂这话说不上是打趣,还是刺探。 左右都是自己人,事情又因为傻柱还有阎解成,迫不得已从暗地里转到明面。 屏退左右,等到只剩下李茂,王主任,还有街道所的所长之后。 三人这才开始交流。 “许月玲有问题,既然已经转到了明面,眼下就只能抓人了。 王主任,李厂长,抓人吧。” 开口的是街道所的所长。 因为南锣鼓巷联系了轧钢厂和机械厂两个庞然大物。 加上辖区内住的又大多是两厂工人的缘故。 街道所的权利在各种层面上被两厂的保卫科给碾压。 在这种联合行动之中,街道所的级别虽然不低,可依旧要询问李茂以及王主任的意见。 “王主任怎么看?您可是老资历,当年大部队还没进城的时候,您可是头一批进驻进来进行工作的老把式。 您拍个板,咱们看一看怎么个章程。” 这种场合下,李茂并没有拿大冲锋。 得益于军管办解散后,各厂各单位保卫科,拥有对下辖范围自行审讯处理的条例。 不少街道所的头头,对于这些分摊了他们权利的保卫科,多少有些看不顺眼。 下面的基层同志还能互相配合,互相体量。 到了他们这,反倒是时不时的别个苗头。 虽说都是亲密无间的队友,可到了立功的时候,难免心中会升起一些较真的念头。 这個时候把王主任顶在前面,无形之中能少了很多瞎折腾。 “抓人吧。已经走漏了风声,想要顺藤摸瓜基本已经不可能。 只能抓紧时间,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嫌疑人身上找出来什么线索。” 王主任顿了顿,用着商量的口吻说着。 “我也是这样觉得。这几年年景不好,城里人心浮动,不少敌特都浮出水面,趁机做了不少事情。 我觉得,这一次的审讯的核心,不应该只放到顺藤摸瓜上面,更多的,还是需要探寻一下,棒梗为什么被灭口。 是因为听到了什么事? 还是见到了什么人? 又或者说,只是一次单纯的撒烟雾弹扰乱视线,给其他的棋子铺路。 总总可能,我们必须要考虑全面。” 李茂双手环在身前,一边点着头,一边提出自己心中的判断。 到了这个时候,就在场的几人来说,已经没有人去谈论棒梗死亡背后,是不是意外的可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机械厂保卫科,以及街道所公安的配合下。 越来越多的嫌疑人被传唤。 最先被审问的,就是傻柱和阎解成。 作为铁篱笆的常客。 一问一答之间,傻柱竟然有了一种行云流水的错觉。 一贯的登记过后。 有些昏暗的审讯室内,被金手镯拷在暖气片上,蹲不下去又站不起来的傻柱,眼前又被台灯晃着眼睛。 “今天秦淮茹离开后,你跟阎解成在屋里都聊了些什么?” 听到又是这个重复的问题,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的心中急躁的傻柱,恨不得用头把铐子给撞开:“我说同志,三遍!你都问了整整三遍了!光是我姓什么,叫什么,从哪来,到哪去,干什么。 买了多少东西,花了多少钱,路上过了几个路口,等等这些问题,你已经错乱的问了三遍了。 阎解成跟我说的我都说了。 我知道您看我不爽,觉得我这个人人品低下,还有思想作风问题。 可问题的关键是。 我离婚了! 秦姐也没了男人! 就算我动了一些歪心思,可那也没有付诸行动啊!再说了,那酒可是秦姐自己拿过来的。 就算有问题,也不能说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吧? 充其量,不过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是没有说到表面,差了一张结婚状么! 左右也没真的成事,不至于这么折腾我吧? 我只是知道了多了一点,又不是那什么嫌疑人,非得把我在暖气片上铐着么? 这不上不下的滋味你知道有多难受么?” 到底是经常去铁篱笆做客的老油条。 纵然面对保卫科和街道所的联合办案,确认自己没有什么问题的傻柱,嘴上不停的叫嚣起来。 也就是吃准了这些都是好人,没有问题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凡早十几年,碰上被关铁篱笆,别说被铐在暖气片,就是拿烧红的烙铁架他脖子上,傻柱都不敢死皮白赖的说出这些话。 “何雨柱,端正态度1 审讯室内,机械厂保卫科的同志率先憋不住脾气。 跟已经做了些基层工作的街道所相比。 这些刚从北面转业回来没多久的保卫科,对于傻柱这种所谓的京油子根本就不待见。 “咋?我啥态度?我告诉你!别吓唬我!你傻柱爷爷我不是吓唬大的! 知道我这傻柱的外号怎么来的不?那是当年京都城乱糟糟的时候,我为了一屉包子钱,硬是追了那些个大头兵三条街换来的! 但凡我有错处,进了局子我立马怂的跟个鹌鹑蛋一样。 可问题的关键是,我没错! 哎!我没错!你说我一个没错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翻来倒去就这么些个事,该说的我都说了,能说的我也都说了。 你们还想问什么? 伱们还想知道什么?不就是喝了酒,有点晕乎乎的时候做了些腌臜事么? 问题的关键是,阎解成是个男人! 男人!他犯法么? 国朝哪一条,哪一例,说是睡男人犯法了?再说了,我都解释的很清楚了,这是一个误会! 他阎解成自己都不追究,你们非抓着我不放干嘛? 过去不都说,民不举官不究么? 阎解成他也没闹腾啊,这么大的案子放眼前呢,犯得着抓着我这一点不是问题的问题来回磋磨么? 你们不累,我还累着呢1 傻柱这边仗着年景不一样,在审讯室内不停的大放厥词。 另一边,对于阎解成的问询工作,同样的不算乐观。 “阎解成,依照傻柱的口供,你口口声声的说,看出了许月玲身上的问题。 为什么在之前问询的时候,你没有主动告知?” “我都说了!我那不是没有主动告知,我是压根不知道。 我都解释了好些遍,说的很清楚了。 我,阎解成,就是贪小便宜,随便编了些个借口,想混一混傻柱买回来的猪耳朵,猪赚头,还有拱嘴吃。 谁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的让我给蒙着了。 是,我是跟傻柱说了这些,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些都是我吹的啊! 我根本看不出来许月玲在这件事里面的纠葛。 我是胡说八道了,可你也不能因为胡说八道,就把我抓起来吧?”      双手被铐在椅子上。 感受着身体的不适,没法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阎解成,就像是身上爬了跳蚤一样。 左晃晃,右蹭蹭。 就是老实不下来。 看着阎解成这么不愿意配合,进入僵局的问询干脆换了一个话题:“哦,根据何雨柱那边的交代,他在酒后试图对你做出一些事情。 具体一些,都做了哪些事情,深入到了什么程度。 按照你个人的感触,有没有想要对何雨柱提起憎恶和报复的心思。” 一说到这个话题,前一秒还左右晃荡,坐立不安的阎解成,眼睛立马通红了起来:“老子都说了,我那是被踹了一脚!被踹的!不是他姥姥的被透了! 傻柱?傻柱说的话能信么?那就是个怂人!暗地里喜欢秦淮茹这么些年,还以为自己装的有多好。 那就是一个哈巴狗,哈巴狗你知道吧!整天就会对秦淮茹哈巴哈巴。 实际上他怎么想的,四合院里谁不知道? 他说的话你们要是相信,还不如相信明天就过年1 阎解成有些焦躁。 试图通过不断地怒吼,将面前工作人员的注意力挪到其他的地方。 可以说他阎解成坏,可就是不能说他阎解成,被傻柱给开了苞! 就算那是真的,那也不行! “嗯,我理解你的激动,可这个问题是很关键的一环,请你正面回答我方询问。” 左右暂时找不到什么好的突破口。 阎解成这个被判定在上一次审讯中,就有意识隐瞒重要讯息的人,就成了深挖的首要目标。 说起难看的事儿。 不过是攻破阎解成心理防线必不可少的一个流程。 审讯还在继续,没多久,街道的炒肝老张就被铐在了板凳上。 “不是,同志!你们这是干嘛啊!要问什么你们问不就完了!上铐子干嘛? 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啊! 当初小日子进城,我都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后面光头故意闹饥荒的时候,我.我还捐过粮食,救济过难民呢啊1 铐子刚一上,老张整个人就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身子骨不停的打着哆嗦,嘴里一个劲的道着自己的委屈。 看着老张这么胆校 负责审讯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询问,只是转了转台灯的灯罩,冷着脸不停的在纸上记录着内容。 直到老张哆嗦着说不出来新东西之后,这才开始正式问询。 只是第一个问题,就精准的打在了老张的命脉上。 “你儿子那边,工作要转正了是吧?” “.是.” 老张无力的低垂下头,整个人一副任命的模样。 “被服厂,一线操作员,学徒三年期间,没有出现工作纰漏。不迟到,不早退,积极参与厂内活动。 豁,这评级,确实不低。 这要是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转正,怕是你这个儿子能恨你一辈子。 老张啊,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往日咱们也没少光顾你的摊子。 该说不说,你炒肝的手艺确实是没话说。 可是吧,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都进了这了,有什么还是抓紧交代了吧。 看到后面的大字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都是熟人,你自己交代,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要是纠葛不深,说不准还能不影响你儿子的工作转正。 这年头,工作多难啊! 从最开的临时工清退,到现在的非城市户口学徒工清退。 虽然你儿子是城市户口,可熬了三年才熬来的转正,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他值当么? 还是说你被人拿捏住了把柄,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行,哪怕你点个头,说是被人强迫的,相似一场的份上,只要得到了关键的信息,我们肯定也不会为难你。 别人你不相信,我们机械厂保卫科你还能不相信? 就我们厂的名声,但凡往外打听打听,那个厂子的工人不羡慕,那个厂子的工人不眼红? 对厂里的工人都这么好,对不相干的人,我们也不差的1 捏住了炒肝老张的命脉之后,负责审讯的两人互相配合的唱着红白脸。 能够不通过物理,没谁想要对认识的人下手。 当然,傻柱那边是例外。 因为傻柱太过嚣张的缘故。 这会肚子上已经垫了一本不知道谁买来的水浒传。 在刻意的示意下,被掀开到了武二郎拳打吊睛白额虎这一页。 特事特办,但凡跟敌特扯到一丝边,我方从来都只会让敌人感受到凌冽寒冬一般的严寒。 没有人在意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傻柱。 另一边,随着消息不断地汇总。 李茂三人这边看着接到传递过来的新消息,面上很是错愕。 许月玲.失踪了?! 上班的街道说,许月玲昨天就请了病假。 分配的住房那边院子里,管事大爷也说,许月玲已经足足一天没见人影。 因为涉及到街道,经常会参与一些需要保密的工作,所以管事大爷那边也就没有节外生枝。 “呼~” 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乏力的靠在椅子靠背上,李茂闭上了眼睛: “蹊跷,太蹊跷,不光是消失的蹊跷,还有这个时间。 两位,你们说,许月玲是因为参与到某件事里被灭了口还是说.畏罪潜逃了呢.” 办公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除了李茂,王主任和街道所的所长,差不多就经过类似的培训。 啪~ 一份卷宗拍在茶几上。 王主任起身,身上的煞气,那叫一个凝重:“不管是那一条,我们都得派人进行探测抓捕。 离开京都无非就是那么几条路,铁路口那边,麻烦李厂长去请求协助调查,看一看前六天许月玲有没有买过火车票。 外出的卡车队伍,我来联系人在前方路上设卡。 城内的问询和探查,就只能交到街道所里去办。 一天时间,许月玲根本跑不远,如果这三条都找不到痕迹。 要么许月玲压根没有离开京都,自己主动躲藏了起来,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很可能还有其他人的协助。 要么,她已经被人毁尸灭迹,确保不会牵扯到其他棋子。” 李茂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至于说为什么是往前查六天的火车票? 那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火车票,就算耽误了时间没有上车,也可以在六天之内,乘上任意一班前往目的地的火车。 无非就是没有座位,全程站票。 (本章完) 第459章 李茂价值。 第459章 李茂价值。 制定计划之后,几方人马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首善之地,加上需要调动的人不少。 等到申请复批之后,搜寻的队伍之中,又多出来不少人。 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有以白玲为首的几人。 来到机械厂,直接在李茂身边安顿了下来。 如此古怪的行为,闹得李茂都感觉自己成了珍惜动物一般。 等到办公室内没有了其他人之后。 李茂这才有功夫跟自顾自拿出杯子泡茶的白玲交流。 “我说白玲姐,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没有在意白玲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茶叶放在什么位置。 李茂端着自己的茶杯,径直来到了沙发这边坐下。 左右自己不怎么坐沙发,就算机械厂如今的规模,李茂办公室内的沙发,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模样。 依旧是如同夏天那般,光溜溜的没有铺上垫子。 也就是李茂办公室这边暖气烧的够热。 不然的话,就算是火力壮的棒小伙,坐上去都得机灵一阵。 “什么闹得哪一出?” 白玲明知故问,左右张望了一圈,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之后,这才心安理得的窝在了沙发里。 “别说,你们机械厂的福利待遇是不错。 这屋里的暖气烧的,我都不想出去了。” 呼呼的吹了吹手中的茶杯,白玲口中感慨着,双眼却是一直不停的盯着李茂: “不用想太多,我们这都是正常工作。 一个许月玲而已,信息已经通报给了他们,很快就能抓回来。 相比那些人,李茂你才是我们的工作重心。” “工作重心?” 口中嘀咕着这么几个字,李茂眼底却挂上了狐疑:“媛媛请你来的?” “哪能是媛媛。” 白玲摇了摇头,果断的回应,言语之间,似乎好像并不存在勉强和相关保密一样:“媛媛现在正在接受相关培训,要不了多久,就得到白头鹰那边去。有可能的话,你最好还是抓紧让媛媛怀孕。 正好到了那边,还能让你爹你娘稀罕一下你们老李家的下一代。 小儿子大孙子。 没有在伱身上积累到养育的经验,你总得给你爹娘一个感受的机会是吧。” 听着白玲这话,李茂的眉头一下蹙紧。 原本准备往嘴里喝的茶水,这会也停留在杯中,跟着手一起僵硬在半空:“这么着急?” “不着急不行。” 白玲摇了摇头,吹了吹上面飘浮的茶叶,很是满足的吸溜了一口:“啧啧,我说李茂,对于自己的产业有多大规模,你自己知道不知道?” “嗯?” 说起产业规模,李茂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怪不得! 怪不得白玲说不是媛媛请她带人过来的。 怪不得杜媛媛在老家待不了多久,就又得离开。 弄了半天,还是他自己的锅? “规模多大,这个我还没有细问过,毕竟交通不便,有些事情,我又不能在电话里询问。 不过听白玲姐这话的意思,我在外面的摊子,现在铺的很开?” 李茂揣着明白装糊涂,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等待白玲的回答。 在外面的产业,毕竟的李茂自己亲手布局,加上陈雪茹的高效执行力,就算没有明确的排名,心中也大差不差的知道個差不多。 不过到了这会,李茂更感兴趣的是白玲,亦或者说白玲代表的那些人,他们知道多少。 似乎是在来之前就得到了许可。 白玲没有怎么绕弯子,直接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何止是铺的开,是非常开。” 李茂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示意白玲继续往下说。 “如果是放在港口那边,依照你如今的身价,完全可以跻身港口华人排行榜前三。 不过到底你在港口的厂子太少。 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厂子,所以有些人觉得,把你列入到港口的排行有些不合适。 如果放到对面,算上你在白头鹰那边的投资,完全可以称得上一个冉冉升起的财阀。” “财阀?白玲姐,这个词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李茂抿了一口茶水,面上平静的笑了笑:“我可是根正苗红的自己人,财阀这个词用到我身上,委实有些夸张了点。 一点小生意,养家糊口而已。 我立下了那么多功劳,每年还在给老家提供堪称海量的外汇。 这么大的一个锅,没有理由扣在我身上吧? 外面是外面,老家是老家,没见着我在老家花的都是自己的工资么? 就算偶尔会有一些东西送进来,那也不过是满足一些口腹之欲而已。 这点小事,不算过分的吧?” 察觉到李茂言语中的试探,白玲摇了摇头,面上依旧保持着常年挂在脸上的个公式化笑容:“李茂同志,你太紧张了点。你立下的功劳,以及对老家的支持,那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说你是对面即将升起的财阀,这个描述并不算过分。 或许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在那边有多大的影响力。” “说说看。” 李茂放下手中的茶杯,双腿交叠,换了一个不那么正式的姿势。 至于白玲口中的紧张? 都称呼同志了,这还能让他没有紧张感? 说不得这一次,白玲就是代表谁来跟自己对话。 反正李茂现在是看明白了。 就眼下的情况来说,出于对自己的保护也好,出于在某些方面的布局也罢。 左右外面的信息不容易进来。 里面的信息也不容易出去。 就算时不时的有打着侨胞名义来往的信件,白玲他们也不可能给外面刺探李茂身份的机会。 这种情况下,随着外面的资产规模扩大。 不知不觉之中,李茂就成为了某些人手上一张对外和对内的王牌。 对内,李茂能提供大量的外汇,并且可以帮忙解决相当一部分的产品。 并且可以在被四面封锁的时候,有效的提供一定物资和所需机械的援助。 对外,李茂掌握的资产规模越大,越方便给自己人遮掩,并且在某些关键的时候,对特定人进行影响和施压。 外面的资产越发庞大,李茂在老家就越是安全。 就算赶上风浪,也没有谁会让李茂出事。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李茂不要太过分,如今的京都,他已经可以趟着走。 就算惹出来一些乱子,在容忍度没有清零之前,依旧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可惹乱子? 那根本就不是李茂能做出来的事情。 等到李茂切换了一个舒坦的姿势之后,白玲这才掏出一个笔记本,一条一条的罗列着数据: “港口的几个厂子,按照如今的估价,大概在三百九十二万上下。 就市场占有率来说,泥轰那边,你名下的李氏株式会社,已经半垄断性占据了方面便的绝对市常      个别新生的小牌子,只占据了极少数的一些边角。 会社名下的24小时便利店业务,如今在东京,京都,已经铺开472家。 后续衍生的产业链,已经绑架了北海道,四国,九州,绝大部分的农业水果,菜品类农户。 并且通过类似**包围**的行为,掌握了相当多村,町,市一级的基础gw员和小家族。 并且其中一些人,在李氏株式会社的支持下,很有可能在明年的大选中,进入县一级机构。 根据笼统估算,在泥轰被李氏株式会社收拢绑架的农户,已经达到了72万人。 其农业产出以及在协会的地位,已经完全可以左右某些不太重要的农业相关决策。 对于这些,李茂你心里要有一些底。” 听到白玲口中的言语,李茂心中恍然升起一些荒谬的错觉。 似乎自己被重视,并不是因为在外面闯出了多大的名头,又或者是创造出的经济价值。 弄了一大圈,忽然被这么重视,全都是因为自己推行的计划,绑死了泥轰的农业。 诚然,作为泥轰基础口粮的大米生产,李茂全然没有插手的机会。 可只是蔬菜瓜果,以及相关衍生产品,那边已经是李茂的天下。 加上自有的便利店产业链,李茂已经近乎垄断性的拿下了东京等一些大城市的蔬菜瓜果相关业务。 在个别没有工业产值,依靠瓜果蔬菜种植的地区,李氏株式会社内部的命令,比某些xz命令更有执行力。 “只是这些么?” 李茂歪了歪头,继续开口追问。 到底是交流不方便,他手中掌握的信息,还是之前去港口的时候,同陈雪茹交换来的。 放到如今的形式下,到底是有些落后。 “当然不止。” 白玲抬头,一双英气的眉宇下,杏眸之中闪耀着说不出的惊叹和感慨。 摩挲着手中的笔记本,面上嫣然一笑:“这些只是你名下的主要业务。如果算上成衣厂占据的市场,以及星罗棋布的奶茶店。 李茂你对泥轰市场的影响,已经快要达到一个阈值。 说真的,如果不是白头鹰那边公司串联起来的人脉。 你一个顶着港口身份的人,老早就被提出反垄断拆分。 不过就算有那边的人撑腰,你名下的相关产业,如今在各个环节也受到了打压。 索性商团那些人背后还有一些能力,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考虑到为未来的某些可能性,上面特意批准,李茂同志往后每年拥有两个月的对外交流期限。 在此期间,我们将全面负责李茂同志在内部的通行安全。 并且在某些必要关头,李茂同志可以申请zz同志的援助。 一切的一切,都以优先保证对泥轰部分地区的影响和市场占有率为主。 另外,关于李茂同志在泥轰部分地区推行的公费工读生行为。我个人表示明确赞扬。 推行正确文化,抵制篡改意图刻不容缓。 最后,我仅代表个人询问,李茂同志是否愿意付出一定的资金,组建一个联络沟通小组。 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资助部分港口学生前往泥轰深造。 是否愿意接受部分劳工,并且提供一定程度的zz庇护。 最后,李茂同志是否接受,于海棠同志怀孕后前往泥轰养胎并且工作的申请。” 听着白玲这一串串的言语。 李茂心头已经不能用狂震来形容。 一连串的个人赞扬,个人询问。 那是白玲个人么? 一条条一句句,后面代表的都是其他人。 不知道怎么的,李茂忽然想到了前些年的一句评语。 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tong战价值。 无视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内容,李茂的目标直接放在了最后一条上面。 于海棠同志怀孕后的调动工作申请? 古怪的看了一眼白玲,李茂果断的点头应下。 沉默了好半晌,李茂这才询问起眼下关注的正式来:“白玲姐之前说,许月玲很快就能抓到?” “没错,实际上,在出现了命案之后,许月玲因为某些身份问题,已经进入了我们调查的范围。 经过调查显示,许月玲在下乡期间,同炒肝老张的远房亲戚结为伴侣。 没有扯证,但是已经形成事实婚姻。 并且在回城之前,许诺了一系列诸如带人进城的承诺。 以此为便利,驱使炒肝老张在一定程度上提供援助。” 白玲口中的言语点到为止。 可李茂已经停明白这话背后的意思。 一定程度上的援助。 也就是说,老张只是提供了一些东西,并不清楚许月玲用这些东西做了些什么。 “一定程度上的援助也是援助,都不是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用的是老张提供的东西。 别人不清楚,老张还能不清楚动手的是谁? 就这一点上,老张没有及时汇报,就已经犯下了天大的错误。” 李茂颔首,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看法:“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都不归我们机械厂管。 之后的事情,我们机械厂也不想介入。” “这个是肯定的,就算你们机械厂想要介入,你们也没有这方面的权利。” 白玲也不意外,平静的点头之后,转而又打趣起来:“话说李茂,不知道这一次的安排,顺不顺你的心? 我之前听媛媛说,自打知道了你结婚的消息后。 你远在北边上大学的妹妹李晓梅,可是三天两头的就给媛媛写信拍电报。 电报上面还含蓄一些,写的信里,对媛媛的督促那才叫一个厉害。 说来也怪,李晓梅明明是你妹妹,怎么弄得跟个老妈子似的。 生怕媛媛怀孕晚了,耽误了你们老李家人丁兴旺。” 李茂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自然听得出这言语之中的打趣。 无奈的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没法子,谁让我们老李家如今确实是人丁不旺呢。 给媛媛写的信我虽然没看,可到底媛媛是她嫂子,就算催促,也不会怎么过分。 写给雨水和海棠的信,那才叫一个言辞激烈。 昨天把秦淮茹喊到后院之前,海棠还在一个劲的跟我抱怨,说等晓梅毕业回来,一定得好好的收拾她怎么怎么的。 到底是闺蜜,她们之间说话,那才是真的露骨。” “是么,难不成还有媛媛跟我私下聊天的时候露骨?” 白玲眨了眨眼睛,瞳孔之中满满都是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李茂的错觉。 自打郑朝阳干出了那事之后,白玲整个人开朗了不少,也变了不少。 最为明显的,就是对李茂的距离感如今已经消失。 就在李茂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声音响亮的咳咳声。 随后就听到一阵间断的敲门声,以及娄晓娥的汇报:“厂长,保卫科传讯,许月玲已经抓捕,对于自身行为供认不讳。 只是在被带走之前,许月玲提出了一个请求,希望能来机械厂,见厂长一面。” (本章完) 第460章 选择,就要承受 第460章 选择,就要承受 “见我?”李茂面上有些错愕。 错愕之余,忽然又哂笑出声,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人,以及敞开的办公室屋门:“有点意思,这时候见我,该不会是想着让我帮她说情吧?” “是不是的,传唤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反正今天跟你接触的所有内容,我都是要写报告的。 有我在场,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白玲收起笔记本,起身伸了个懒腰。 看了一眼还在犹豫的李茂,白玲径直起身,晃着宽大棉衣下,那细嫩的柳腰。 隔着衣服一步一晃的走到电话旁边,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等到电话落下,白玲这才眨了眨杏眸,左手一绕,比划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人马上就到保卫科,李大厂长抬腿走几步?说真的,我也想知道,许月玲到底想跟你说些什么。 作为你前院的邻居,媛媛的闺蜜。 李大厂长应该不会在意我这一丝小小的好奇心吧?放心,如果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我肯定在你坦白之前就告诉媛媛。” 李茂面上顿了顿,看着搞怪的白玲,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白玲姐这话说的。 好像我跟许月玲之间有什么一样。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也好奇她想说些什么。” 一行人来到保卫科。 没有等待多久,王主任以及街道所,还有跟着白玲来的那些人,押解着许月玲到来。 把人铐在椅子上,排除了一些可能存在的危险之后,这才允许李茂进入审讯室。 就像是白玲自己说的那样。 随着外面资产的增加。 太多人不愿意看到李茂出事。 “踏踏~” 鞋底同水泥抹的地面碰撞,发出踏踏的声响。 瞳孔晦暗,充满死气的许月玲,在看到李茂进入审讯室的刹那,忽然笑的漾开了花。 无视了其他人好像看神经病的目光。 笑到眼泪都从眼角流出来的许月玲,泄了气一样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双眼盯着李茂,言语真挚:“真好,能在临死前,还能见到李茂哥一面,真好。” 充满决绝又混杂了释然的情绪释放。 每一个听到许月玲这话的人,都不可避免的皱起眉头。 释然?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個心底充斥着死意和释然的人,就算背后还有其他人,这会儿也肯定不会多说。 李茂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拖了一张椅子,径直来到许月玲身前。 眼睛看着眼睛。 两人之间的距离此刻不足三尺。 “说说吧,为什么干傻事。” 从兜里掏出一张青蓝色的帕子放在许月玲的手上。 不算苛责的一句话,直接让刚刚止住眼泪的许月玲,一下哭了出来:“呜呜.李茂哥.李茂哥.” 许月玲口中重复的念叨着这几个字,哭哭啼啼,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滴落。 手里用着力气,死死的攥着那一张青蓝色的手帕,不舍得往脸上擦拭。 审讯室内没有人说话。 包括李茂在内的所有人,只是沉默着,只是等待着。 等待许月玲发泄之后,收敛了情绪自己往下说。 这会的审讯室,是亮着头顶上的灯的。 跟普通人家中用的黄色灯泡相比,白色的灯光自带着一股说不上的冷清。 趁着一丝丝从门缝挤进来的冷风,更显萧瑟。 李茂只是静静的看着,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躁。 看着哭泣的许月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年幼么?岁数确实不大。 可这年纪放到农村,最少也是一个孩子的妈。 “对不起李茂哥.” 许月玲攥着手帕,抬起头。 被泪水沁的通红的眼睛,这会看起来是那么伤悲。 “说说吧,为什么干这种傻事?”李茂摇了摇头,只是看着许月玲的眼睛,重复着之前的问题。 “为什么?” 许月玲低下头,看着手心里攥着青蓝色手帕上的纹路,嘴里念叨着‘为什么’,思绪不觉越飘越远。 不知不觉之间,思绪又飘回了那个重新回到四合院的日子。 “是啊,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不甘心吧。” 许月玲抬起头,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自己都说不出的颤抖和情愫。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哥没有被易中海逼迫着改口,我是不是也能跟雨水一样,成为晓梅的闺蜜。 李茂哥,我不懂,不懂为什么有的人做了错事,还能跟没事一样埋怨其他人。 明明一切都是老贾家的错,都是他贾东旭和易中海的错,凭什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被处罚的是我哥. 明明我什么错都没有犯,可我高中毕业,却没有接收单位,只能下乡支援,在被排挤和冷眼之中,艰难的完成工作。 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可为什么街坊邻居都在说,秦淮茹才是无辜? 秦淮茹难道不是老贾家的人么?贾东旭偷了轧钢厂物资换的钱,难道她没有享受么? 凭什么,凭什么只要贾东旭没了,所有的事情就被人选择性的遗忘?! 凭什么棒梗都把傻柱他爹送了进去,傻柱还能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对秦淮茹好。 我不懂,李茂哥,你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 说着说着,许月玲自己又哭泣了起来。 被靠在椅子上的手不方便动作,只能把头低下去用手背去擦拭不断滑落的眼泪。 “很多时候,咱们看起来很恶劣的事情.只是没有道德,并没有违反律法。” 李茂默然叹了一口气,似有感慨的说了一嘴,没有深入,转而换成了另一句询问:“所以,是不甘么?” 或许在许大茂没了未来的时候。 老许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心的老许家,对于许月玲这个闺女,根本想不起来照顾,更不会关注她的心理健康。 没有人开导,加上生活各方面的排挤,这才让许月玲的想法钻进了死胡同。 “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落到这幅田地,他们老贾家却安稳的过日子。 我不甘心,明明我哥是被迫,是被易中海胁迫,凭什么要追究我哥的责任。 明明一开始,他才是举报的那个!凭什么,凭什么秦怀安不出面指正。 凭什么,凭什么秦怀安不帮我哥说话! 他不是保卫科么? 我哥改口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后果这么严重1 许月玲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哭嚎着。 一边哭嚎,身体就跟失去控制一样,不停的对着对面跺脚。 duang,duang的反震声,好像一记记打在心头的重鼓。 过了好一会,手中拽了不少头发,头皮上沁出一层血珠的许月玲,自暴自弃的狂笑起来:“秦淮茹?哈哈哈,举报?奖状?哈哈哈!你们知道么?老张说他亲眼见到,棒梗拿着钱去买了牲口药。 用的借口是什么?是他爹不行,但是又拉不下脸来买。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贾张氏这个老虔婆,竟然是被棒梗给送进去的! 这么一个恶毒的孩子,竟然还真的有在乎他? 人渣,人渣。” 审讯室内没有人说话。      互相对视着,一个个都被许月玲口中的话给惊呆。 贾张氏.竟然是被棒梗给坑的?! 互相看着对方眼底的震惊,众人忽然又想起来,棒梗的那只耳朵,还有不能用的工具,好像还跟崔大可脱不开干系。 所以. 崔大可的死,是棒梗的报复么? 就在众人惊疑的时候,李茂却好像没有受到影响一样,依旧用着平稳的语调开口询问:“老贾家没有丢钱,棒梗买药的钱,从哪来的?” “钱?从哪来的?” 许月玲抬起头,同李茂那双清澈不含鄙夷的瞳孔对视,心中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彷徨,愧疚,低下头试图把身体蜷缩起来:“我不知道,老张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张三块的纸币” 许月玲呆呆的,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么大的一个漏洞。 “三块?那肯定不是老贾家的钱。 当时清家底的时候街坊邻居都是看着的,老贾家根本就没有超过一块的纸币。 就算之前有,之后也都被贾张氏给换成了毛票和分票。” 李茂摇了摇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不是老贾家的钱?不是偷的钱?还有人?背后还有人?是谁?是谁?” 许月玲口中混乱的念叨着,疯疯癫癫的,真就好像精神病人一样。 皱眉看着许月玲的表现,担心继续问下去把人给问坏的李茂,拍了拍手掌:“之前你念叨的那些人里面,我好像听到了秦怀安? 伱记恨秦怀安没有告诉许大茂改口和作伪证的后果?” “李茂哥好聪明,我记恨,我当然记恨。” 许月玲再度抬起头,肆意的笑着,疯狂的咧着嘴角:“不光是秦怀安,还有傻柱,还有阎解成,还有秦淮茹,还有易中海!我都恨,我恨他们1 听着许月玲口中念叨的一个名字,李茂眯了眯眼睛,已经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摇头,起身。 没有去看那个紧紧捏着青蓝色手帕的许月玲,径直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 娄晓娥贴心的送上一杯热茶。 沉浮的茶叶上下翻滚,滚烫的热水卷起来的水雾,熏的李茂眯起了眼睛。 白玲不在办公室。 连带着她带来的那些人,这会也不在厂办。 偌大的办公室内,此时只有李茂还有娄晓娥两个人。 “李茂.许月玲好可怜.” 送上茶水而后站在一旁的娄晓娥,说话的时候有些感性。 微微红润的眼睛,隐约之间还带着一些晶莹。 “可怜么?” 李茂反问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水杯,缓缓陷入沉思。 按照刚才许月玲念到名字。 秦怀安丢了工作,傻柱跟阎解成坏了名声,秦淮茹没了儿子,棒梗丢了命。 只剩下一个易中海。 按照顺序串连起来的话。 似乎从很早之前,许月玲就在谋划着报复。 其中甚至还包括,那个利用许大茂进了城的女人。 “咚咚~” 有些沉闷的敲门声,将李茂从深思中唤醒。 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玲,李茂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口吻去询问之后的审讯。 许月玲想要见他一眼的用意,李茂这会已经明悟。 可越是明悟,心中越是沉重。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白玲没有看之前自己用的那个茶杯。 虽然是她自己的,可到底是离开过视线。 离开过视线的东西,白玲这一类人是定然不会继续品尝。 当然,就算没有离开,那杯茶也喝了三气,这会也没了味道。 从暖瓶边上,拿过一个干净的,续上茶叶,捧在手里暖着手心。 缓缓在屋里踱步的同时,还不忘开口打趣李茂。 见着李茂没有回应,白玲只是眯着眼睛,思索着开口:“当初我们刚进城的时候。 城里不少人,比许月玲惨的多。 有因为饥荒被卖到八大胡同的窑姐,有被被逼无奈只能卖命给那些人的普通人。 还有榨不出油水,在队伍入城之前被紧急掩杀的各个行业。 更有因为粮商红哄抬物价,被逼无奈去抢了粮店的可怜人。 可怜人很多,那时候怎么救都救不过来。 很多时候,那些人也只是一步走错。 可一步错,步步错,犯了错就没可能挽回。” 耳边是白玲因为回忆变的沉重的声音。 因为回忆,就连说话的时候,不免夹带了一些李茂不曾体会过的厚重。 “跟我说这个干嘛?” 李茂摇了摇头,不由失笑。 端起手中的茶杯,遥遥晃动,吹了吹上面飘浮的茶叶,吸溜着喝了一口。 如今李茂喝的,可不是高碎。 根根片片分明的,可全都是老家卖到外面的上好尖货。 “还能干嘛?还不是担心你? 许月玲到底是一个院里的街坊,悲怆成那样,被抓之后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想要看你一眼。 不管真假,你一个没有什么经历的男人,心中肯定会愧疚懊恼一些。 甚至有些时候你还会想,如果当初分配工作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李茂,作为朋友,我得郑重的告诉你。 人生,没有如果。 选择,就要付出代价。 就算是在童话故事里,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之前,还会有各种各样小人物的付出和牺牲。 可怜的人很多,非常多。 李茂你必须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去处理外面亦或者是机械厂的事情。” 白玲郑重的警告,并没有引起李茂的不满。 有些话,只有真朋友才能说。 就像是白玲最后一句话。 李茂敢打包票,那句话绝对不是有人让她专门传达的。 清醒的头脑.所以.不能犯错? 有人盯上了他? 那么多功劳扛在前面,还是有人盯上了他! 心中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李茂的脑海中,思绪瞬间倒海翻江。 (本章完) 第461章 李晓梅前来报到! 第461章 李晓梅前来报到! 距离许月玲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天。 主要事件当事人,被转运到其他部门进行审查。 阎解成因为知情不报,被轧钢厂和街道处罚,记过,罚了两个月的工资,并且两年不允许考级,暂停三年工龄累计。 傻柱倒是走运,虽然因为抗拒审讯,被收拾了一顿。 可到底跟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被记了一个小过,外加处罚工资。 这天,厂长办公室内,李茂眯着眼睛靠在靠背上。 娄晓娥站在身后,特意从机械厂浴池学来的揉肩手法,全部施展在李茂身上。 不过短短几天,机械厂也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李茂.你说阎解成明明犯了那么大的错,为什么才罚了这么一点?还有傻柱,那处罚对他,感觉就跟挠痒痒一样。” 酥软的小手按在李茂的肩膀上,温软的热气打在耳边。 如果放到没有吃肉之前,李茂还能被这小手段勾搭勾搭。 如今结了婚,又碰上了杜媛媛这么一个身体好又配合的。 不说娄晓娥,就连于海棠跟何雨水那边,李茂这几天去的也不是很多。 李茂没有睁眼,只是换个一個舒坦的姿势,示意娄晓娥给他揉一揉额头:“没办法,白纸黑字在那里写着。 阎解成虽然是知情不报,可到底不是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构成窝藏、包庇。 能给出这些处罚,还是因为因为目前的形势。 没看着除了厂里和街道,正儿八经该出手续的地方压根就没吭声么。 虽然不道德,但是真没犯法。” 李茂放松着精神,最近几天不光是精神上的劳累,身体上因为杜媛媛的事儿,也劳累不少。 说来说去,这也都是白玲的锅。 光说未来有可能要把杜媛媛给派遣出去,又没有给出一个具体时间。 生怕错过了日子的杜媛媛,这些天晚上那是可着劲儿的压榨。 得亏李茂之前是靠补药发家。 吹东风,擂战鼓,每次都是杜媛媛败下阵来。 得亏住的是中院改出来的独门独院。 后院又因为改成幼儿园的缘故,到了晚上根本没有人祝 这才给了两人放开的机会。 如果还是住在南锣鼓巷这边的四合院?别说尽情的玩耍。 就连稍稍动一动,都得注意不能出声。 “这样啊那真的是便宜他们了。李茂你不知道,这些天咱们院里的街坊邻居可没少数落他们。 还有人传了小话,说阎解成被傻柱给开了眼。 那话说的有鼻子有眼,听着都不像是假的。” 感受着李茂放松的身子,娄晓娥手下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豁,这事儿都传出去了?不过也不对啊,阎解成又没有承认,这还能扯出来一个鼻子眼来?” 李茂挑了挑嘴角,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感受着额头的放松,随口说了一些对面的事情:“对了,昨天跟陈雪茹通话,咱们在港口的生意,规模已经超过娄家那边。 就算你单独的那一份,一年的收益都比你哥他们多。 说实话,我一开始都没有想到,娄家号称娄半城,在港口那边的生意规模,核算下来只有一百多万。 还都是纺织,成衣一些劳动密集型产业,去掉成本之后,一年能剩下四五十万就算是了不得。 就这点家底,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娄家老大当初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跟那边的地头蛇刚上了。” 感受着后脑勺处的柔软,李茂一开口,就拿着娄家那边打趣。 “谁知道呢,或许里面有其他的缘故,又或者是被人坑了呗。 不过话又说回来,四五十万,在那边已经不少了。之前咱们出差的时候,我问过的,稍微偏一点的房子,三万多就能买下来。 当年新款的轿车,价格也不过是一万多。四五十万,对比那些一个月工资两三百,四五百的普通人来说,真的很夸张。” 娄晓娥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将李茂的头往身上按了按。 原本听到自己那一份产业赚钱超过娄家还有些雀喜。 可随后转念一想,那些钱都只是停留在账目上,根本不能让她花。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不能花?再多钱不就是一个数字? 除了看着好看,还能有什么用? “嘶这么一说,好像也是。我听陈雪茹说,今年港口那边华人家族资产第一的,好像也就三千多万。” 听着娄晓娥的话,李茂忽然反应过来。 后世听那一连串的数字已经习惯,差点忘了如今年月,港口那边经济还没有腾飞起来。 楼价没有腾飞,那一家还没有被拆分。 所谓的四大家族,如今的家底甚至比不上李茂在泥轰的资产。 没错,按照昨天的通话内容,粗略估计了明里暗里的产业之后。 李茂这才发现,所谓的港口家族,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哂。 不说泥轰的布局,光是白头鹰那边投资占股的产业,订单已经排到了后年。 光是这些订单的价值,就超过了三千万白头鹰币。 如果算上泥轰的资产,李茂的资产甚至有持平去年老家外汇收入的可能。 这笔数字只是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也就?厂长这个用词,可真够大气的。您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手底下有多少资源一样。” 娄晓娥并不知道李茂有多少资产。 虽然知道陈雪茹在帮他干活,心里却自以为还比不上港口那边的产业。 说到底,出身娄家的娄晓娥,打心底里不认为陈雪茹这么一个开成衣店的老板,能在外面闯出多大的名头。 在港口背靠老家,才不过发展成这样。 区区前门大街百多户商家里面的一个?能在外面折腾出来多大的水花? 李茂没有回话,依旧眯着眼睛,试图给娄晓娥画饼:“话说回来,娄晓娥你这手法真的是越来越熟练。 我觉得,你在这方面有些天赋。要不然回头你给学学敲背按腰什么的? 这样等到天暖和一点,直接就能在沙发上帮我按按身子。” 娄晓娥手上一顿,抹了雪花膏的脸颊上忽然有些微红,见着李茂没有回头,又有些得意的扬起俏丽的脸蛋。 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原本有些偏圆的脸,如今却有了向娇俏发展的趋势。 就单说下巴,如今都变的尖了一些。 “嘁,美的你。还按按身子?这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 “怎么办?”李茂面上顿了顿,半是打趣,半是无所谓:“那就不办了呗? 再说了,伱帮海棠看了这么长时间的门,偶尔让她也帮你看一次,不也挺好的么?” 说起于海棠,娄晓娥一下就想到了那些荒唐事。 到底是到了年龄。 有时候心里痒痒的,根本控制不住心中的浮想。 不说之前在四合院时候偷听的墙根。 就说在机械厂履行秘书职责看门的时候。 守在门外的娄晓娥也时不时的胡思乱想。 “嘁,越说越没个正形,不给你按了。” 将手中的动作一停,娄晓娥扭了扭腰,一步一晃的朝着门外走去。 在背对着李茂的视角,娄晓娥的脸颊羞红,轻轻抿着嘴角,一双眸子里流转着媚意。      李茂没有多说,只是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温度适宜的茶水。 抖了抖早上刚到的报纸,看着纸面上传递的信息。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不出意外,许月玲没了以后。 就在执行后没两天。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许月玲在审讯室的质问,竟然在机械厂流传开来。 原本对秦淮茹还有些可怜的街坊邻居。 如今背后都在拿他们家当反面例子教育自家小孩。 秦淮茹这边还只是停留在背地里指责。 到了易中海这边,那就是过街老鼠,不说人人喊打,却也差不了太多。 以前的时候街坊碰面还能皮笑肉不笑的打个寒暄。 如今见面,有人看到易中海扭头就走。 还有人见到易中海,就朝着地上唾两口。 去粮店买粮食,匀给易中海的是最差的一批,到供销社买鸡蛋,也不许他挑挑拣拣。 不说把坏的鸡蛋全都给易中海,却也好不到哪去,最惨的一次,买了个十个鸡蛋,里面有五个都是坏的。 易中海去讨要说法,还被人给打了一顿。 转眼冬去,春来,又到夏。 空气中的燥热,衬的机械厂的氛围越发火热。 随着订单的增加,机械厂的规模越发庞大。 去年三千多人的规模,今年已经复批允许扩张到四千。 对比其他厂子三天两头清退临时工的情况。 机械厂繁荣的像是一个怪胎。 办公室内,有些时日没见的李怀德,翘着二郎腿到李茂这边打起了秋风。 别看机械厂的规模跟轧钢厂相差甚远。 可不断扩张,种类繁多的车间。 让机械厂成了城里的香饽饽。 其他厂子一说调剂物资得求爷爷告奶奶。 到了机械厂这边,厂里调剂物资的名目才出来。 立马就有相关的厂子主动找上们来。 慢上一步,机械厂产出的好东西,他们就调剂不到手里。 今儿也差不多。 自打机械厂要扩建的消息传出,作为老邻居,李怀德当仁不让的找上门来。 不为别的,就为了拿下这一批机械厂需要调剂的物资名额。 “多日不见,你们机械厂发展可真是够快的埃一晃眼,我们轧钢厂都得仰仗鼻息。” 李怀德品着茶水,口中一副感慨颇深的模样。 听着李怀德的吹捧,李茂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随着机械厂的扩张,李茂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虽然级别上比不上李怀德或者杨卫华。 但是到底是正儿八经的一把手。 单独面对李怀德时候的时候,也不需要像之前那般拘谨。 至少在称呼上,如今的李茂称呼一声老领导,那是给面子。 不想喊领导,喊一声李老哥。 李怀德心里也不会有什么介怀。 “老领导这话说的,都是为了老家,什么仰仗鼻息不仰仗鼻息的。 我们机械厂这点级别,这点规模。 这话说出来,不是捧杀我们么?” 李茂举了举手中的茶杯,佯装打趣。 李怀德也不生气,只是朗声笑了笑,好像喝酒一样,以茶代酒全了礼数。 “李茂你这话说的,什么老领导不老领导的?你堂堂机械厂厂长喊我一个副厂长老领导? 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不说轧钢厂的工人,就单说机械厂的工人,听到这称呼心里怕是也不舒坦。 为了咱们轧钢厂和机械厂的共同进步。 我提议,称呼上面,咱们就按照年纪来,你啊,喊我一声老哥就行。” 李怀德不是杨卫华那种放不下架子的人。 这边李茂给了面子,李怀德自己就找了一个台阶,将两人的称呼改了改。 “豁,老领导这话说的.也是,我个人是无所谓,可身为机械厂厂长,到底是得替厂里的工人考虑考虑。 为了咱们两厂的团结,老领导就受累,应我一声老哥?” 李茂从善如流,当即应下了这个称呼。 口中话锋一转,就说到了调剂物资的事情上:“老哥这一次的来意,我也是明白的。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老哥是以什么身份过来?” 办公室内,李怀德听着问句,眼底闪烁着精光,抬了抬头,看向李茂:“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是厂里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厂里开会决定的事儿,我自然得身先力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轧钢厂今年也不容易。 虽说钢铁订单源源不断,可老杨之前又跟上面提起更新设备的事儿。 同意是同意了,可这开销,还是得我们厂出。 我们轧钢厂不像是机械厂,炼钢的产业,附加值不算太高。 为了筹措更新设备的资金,我们厂的仓库都空了好几个。 都是兄弟厂子,还离的这么近,老弟啊,给老哥一个面子,这一次调剂物资的涨幅,比例不要涨太多。” 李怀德这话,李茂自然是听了明白。 什么不要涨幅太高? 这话里话外就差明白的告诉李茂,最好把比例提高一些,扫一扫杨卫华的面子。 “老哥这话说的,轧钢厂不容易,我们机械厂也难埃 扩招了那么多的工人,工资开销涨了这么多不说。厂里的工人住房问题,到现在都没有全部解决。 解决住房,得盖房子吧?收入就那么多,我是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半花。 更别说还有高福利,以及今年已经陆续开建的希望小学。 看在兄弟厂子的面子上,这一次调剂物资上面,比例上涨一成不过分吧?” 李茂顺着话往下说。 李怀德为了落杨卫华的面子,愿意让轧钢厂吃亏那是他的事儿。 能让机械厂占便宜,李茂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也就在李怀德准备说话的时候。 李茂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敲响:“报告,机械厂研发车间技术员,李晓梅前来报到1 (本章完) 第462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第462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晓梅?!1 李茂惊讶起身,转而左右张望,试图从李怀德脸上辨认出这是不是一个玩笑。 随着李茂视线的转动,李怀德停下了之前说话的节奏,皱了皱眉头,抬手摩挲着仔细休整过的胡茬,思索之间,说话还带上了一些犹豫: “李晓梅?我记得你堂妹就叫李晓梅吧?早些年不是说去北边上大学了么? 工业科的,那可是稀缺人才! 这个也叫李晓梅?难不成是重名了?” 面对李怀德的询问,李茂整个人也是极度费解。 作为部委批准建立的车间。 研发车间确实是归属机械厂不假,可里面的工人或者说技术员,亦或者是工程师。 在他们到来之前,李茂这边根本就没有一份准确的名单。 像是这样突然拿着介绍信来到机械厂的,这里两天李茂已经碰上了四五个。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这么直接上门,办理入职的同时,顺带着对背景进行审核。 如果不是这会来的人叫李晓梅的话。 这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日常。 可偏偏的,来的这個人叫李晓梅! “老哥要是不着急的话.我先见个人?新来的工友,到底不是咱们这样的关系。” 李茂面色顿了顿,随即摇着头笑出声来。 不管来的人是巧合还是什么,反正人都到门口了,见一面不就知道了。 “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咱们这关系,老弟你还跟我客气?你办你的,我在这边看会报纸。 要是中午打算请老哥我吃顿饭的话,我正好还能去你们食堂点个菜。” 李怀德面上带着笑容,一点都看不出为难的模样。 话里话外,对于李茂把他当成自家人的言辞,表现的十分受用。 不光没有在意插队的事儿。 反而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是要去食堂点菜。 这年头,最高标准就是四菜一汤。 在李茂的控制下,甭管来的是谁,也不会出现轧钢厂那四个菜拼成一个大盘,然后硬说是一个菜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点菜,也点不出什么合适的来。 更别说,机械厂都好长时间没有开过小灶。 就算是李茂自己,平日里不是跟刘海中他们一起吃中灶,就是到食堂对付着吃两口大锅饭。 “哎,那我就先谢谢老哥了。” 李茂拱了拱手,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这年头虽然提倡握手礼,可京都的老街坊干点什么事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习惯抱拳。 “嗨,小事,小事。” 李怀德先是一愣,然后熟悉的回了一拱手。 解决了李怀德这边的事情之后,李茂这才走到屋门处。 因为之前跟李怀德聊天的缘故,办公室的屋门是从屋内锁上的。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娄晓娥没有先询问的事情。 李茂拉开门,看着头发已经长到肩膀的李晓梅,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是.你今年就毕业了?还跟我玩保密? 你就不怕吓着我了?” 看着几个月不见的妹妹,李茂说不上是惊吓又或者是惊喜。 “哼,还当哥的呢,连自己妹妹在外面上了几年学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好意思说雨水的。 我啊,比着雨水,也就是出门在外有人照应,手里不缺钱而已。 哥伱也是,我这都毕业了,除了大一开学的时候送了我一次,后面压根就见不到面! 真的是,我说我在学校忙着学习,忙着钻研,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除了每个月按时按点的电报还有小零嘴之外,真就一点都没想着我啊1 李晓梅嘟着嘴,眯着眼睛,一副讨喜的表情。 看着自家妹妹,心中挂着惊喜的李茂,这会忽然反应过来。 摇头笑了笑,抬手点了点李晓梅的额头:“你啊,这么大的还是这么调皮,娄晓娥呢? 是不是你不让她通报的?” “哼,娄晓娥?我就是不喜欢她!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特地让海棠跟雨水帮我把娄晓娥给支开的。” 虽然早早的就知道娄晓娥是李茂的秘书。 可李晓梅心中依旧是不喜欢。 也就是这些年在学校里忙着学习,就算放假,也是泡在图书馆,不愿意回来。 但凡李晓梅跟其他人一样放假就回,怕是早在之前回娄晓娥搬进四合院的时候就闹腾起来。 “行行行,我妹妹最大行不? 嗯,不对,你大学毕业怎么也不应该到机械厂当一个技术员啊? 难不成是有人给你使绊子了?” 光顾的高兴,招呼李晓梅进来的同时,李茂忽然反应过来。 这年头,中专,高职毕业,出来就是领导。 李晓梅一个大学毕业,怎么都不可能才是一个技术员才对! “哥你说什么呢!我这啊,叫高级低职。 咱们街道的王主任不就是么,级别不低,依旧在咱们街道当街道主任。 再说了,给我为难? 哥你是真不知道你在那边名头。就之前你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人对吧。 人回去之后就收集了你的消息,知道你立功的事迹之后,时不时的就让他妹到学校打听我的情况。 有一次有个同学跟我犟嘴,当天晚上就被人给警告了一顿。” 李晓梅翻了个白眼,原本活泼的模样,在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忽然就收敛了起来。 “这是咱妹吧?” 见着李晓梅转头,李怀德全然无视了几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放下手中的报纸,直接起身迎了过来:“豁,真的是一表人才,怪不得你哥天天在我耳朵边叨念。” “哎,您好,我是李晓梅,我哥的妹妹,您是?” 就好像变脸一样,前一秒还顽皮耍趣的李晓梅,忽然换了个人一样。 两脚一并,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豁,李茂你这妹妹可真够可以的!真不愧是咱们老李家的人。 都是自己人,你赶紧介绍介绍。 在你的地盘上,总不能让我一个外人自己介绍自己吧?那多尴尬?” 李怀德开口打趣着,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贸然上前握手。 “晓梅,这是隔壁轧钢厂的副厂长,我的老领导,你跟着喊一声哥就行。” 李茂无奈的笑了笑,光顾着高兴,差点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这会儿话都到了嘴边,要是不介绍一下,还真就不合适。 想到两人之间的复杂关系,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让李晓梅跟着他喊老哥。      “哥!这不合适吧!这可是你的老领导,出于尊重,也得喊一声老领导才对。 老哥什么的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都没有礼貌呢。” 李晓梅温柔的回应着,温和的笑着,言语之间就否决了李茂的提议。 “我看啊,我还是喊李厂长合适。 反正我又不喊哥李厂长,就算都是一个姓,也不会误会。” 见着李晓梅有些抗拒,李怀德依旧跟个没事的人一样,面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介怀。 这架势,弄的他好像才是年龄小,任由其他人摆弄的那个。 “哎,李晓梅同志这觉悟不错,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工作场所,喊职务是应该的。” 李怀德笑了笑,冲着李茂点了点头:“既然来的人真的是你妹妹,我这会就不打扰了。 反正咱们两个厂子离的这么近,随时随地都能说。 行了,别送了,你妹妹刚回来,还是好好的稀罕一下。 要不然等过上几个月谈了对象,老弟你怕是想稀罕都稀罕不起来喽。” 李怀德开口打趣着。 李晓梅介怀称呼,他干脆就当做刚才的话没有说,随便找了个借口打趣了两句就准备离开。 “老哥这话说的,不说这个还好,你一说这个,现在我脑子里就一团火给升腾起来。 这么好的一个妹妹,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没有怎么稀罕那么。 怎么好端端的,这就到了嫁人的年纪?” 李茂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想到一个跟李晓梅年纪差不多大的人,骑着自行车一个甩尾停在面前,然后问上一句:‘老登,院里能停自行车不?’ 这场面,只是想想李茂就觉的头大。 虽然他不是老登,可自家妹妹,也确实是到了要嫁人的年龄。 “嘁,我才不嫁!反正老李家有哥你开枝散叶,就算我一辈子不嫁,专心的搞研究也没有事。 大不了就是兼祧,反正我爹以前也是把拿你当亲儿子养。” 李晓梅吐了吐舌头,顽皮的可爱。 面对李茂的表情,到底是跟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截然不同。 “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在办公室待着,喝什么茶档案柜里有,你自己泡就行。” 到底是一家人,原本应该对外人严格防范的办公室,在李晓梅这就是随意来去。 “老哥我送送你?” 抬手超前虚引,李茂看着李怀德,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心思。 两人并排走在厂区的路上,先前还要打机锋扯皮子的事情,这会三两句就敲定了结果。 回到办公室,看到李晓梅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无视了面前的站着的娄晓娥。 至于说茶水. 不知道李晓梅是出于谨慎,亦或者是刚好碰上的娄晓娥。 茶几上空荡荡的,只有之前李茂跟李怀德用过的两个茶杯。 “哥你回来啦1 见到李茂进门,李晓梅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依旧是那副俏丽顽皮的面孔,跟面对娄晓娥时候板着的脸完全不同。 “你们这是.” 看了一眼针锋相对的两人,李茂感觉头都有些大。 一个是自己的秘书兼生意伙伴。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堂亲。 这两人要是一直这么不对付,就算他李茂天天住到前门大街那边也不顶用。 四合院里的斗法看不到。 到了厂里,他李茂还能当做无事发生? “啊,什么?” 李晓梅眨了眨眼睛,然后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前一秒还冷冰冰好像仇敌一样的两人,忽的一下同时笑了出来。 “厂长多虑了,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 娄晓娥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欠身。 突如其来的恭谨,看的李茂心头的不安越发浓郁。 ‘搞什么东西?’ 古怪狐疑的打量着两人,见着实在看不出,感觉也问不出什么事情之后,这才放弃了深入了解的念头。 对着李晓梅点了点头,李茂决定先把两人拆分开才是正途:“嗯,娄秘书去一食堂安排一下小灶。 今天我妹妹回来,还入职了咱们机械厂,双喜临门,肯定得好好的庆贺一下。” 娄晓娥点头离开。 等到办公室只剩下兄妹俩之后,李茂这才拿出一个空杯子,走到档案柜旁边,翻出茶叶冲泡:“我说你们这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这就忽然和好了?” “什么和好?不过是暂时妥协。” 李晓梅撒娇一样的晃着头,披肩长发甩动,看起来格外娇憨:“工作尚未成功,我啊还得努力才行1 看着李晓梅一副我有小秘密,你快点来追根究底的模样。 李茂反倒一下子沉稳了下来:“行吧,妹子大了,心里有其他的想法不愿意跟哥哥说,哥哥理解。 不过有一点,玩归玩闹归闹,把控好尺度,不要闹的太过。 另外,等会办了入职之后,去跟海棠还有雨水说一声。 今天晚上到我那个院聚一聚。 我结婚你都没有回来,今天回来了,可得好好的见一见才对。” 说起杜媛媛,李晓梅当即又翻了一个白眼:“哼,还说媛媛姐!媛媛姐跟我联系的都比你多。 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家全当我是放养的,只要不走错路,只要没人欺负我,就怎么着都行是吧?” 李茂将手中刚刚冲泡的茶水推到李晓梅面前。 听着这话,神情略显错愕:“你跟媛媛还经常联系?” “哼,要不有人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男人加上哥哥,那就是两个大猪蹄子! 我跟媛媛姐从来没有断过联系好吧? 有时候我还会手绘一些明信片塞在信封里寄给媛媛姐的。 媛媛姐时不时的也会给我拍个电报,或者让人给我送点东西。 比着你这个当哥的,媛媛姐更像是我亲姐姐。” 李晓梅佯装生气。 兄妹俩互相聊天打趣着,一晃眼就到了午饭时间。 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可到了午饭的时候,还被刘海中以及阎埠贵找了上来:“我就说我没看错吧!你看看,这不是李晓梅是谁?” 前半句阎埠贵对着刘海中,显了显自己的眼力见之后,立马又没了眼皮子功夫:“厂长,晓梅回来了,作为院里的老街坊,晚上院里用不用准备什么?” (本章完) 第463章 秦怀安喝药了! 第463章 秦怀安喝药了! 到底是院里的街坊,还是李茂手底下的老工人。 就算被这么闯入,李茂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模样:“豁,您二位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为了这几个菜,我可是给厂里额外交了伙食费和肉票的。 别说,今儿南易这手艺,确实顶的很。” 李茂这话半是打趣,半是真实。 而李茂口中说的给厂里交伙食费,这个也是真的。 虽说标准还是四菜一汤,可在用料上面,南易今天有些扎实的过分。 应该拿出来撑场面的凉菜换成了肉不说,就连汤,他也是带了荤腥的。 至于特意准备的那一碗扣肉。 三成花,七成肥,切的薄薄的一片一片,伴着下面的梅干菜,味道那叫一个香。 这年头人肚里没油水。 吃饭都喜欢吃肥肉。 正儿八经的纯瘦肉,在肉铺摊子上是被人嫌弃的那一种。 但凡有肥肉可以选,哪怕地方不好,也不会有人买瘦肉。 “豁,厂长真的是厂长,这公私分明的真够可以的。” 说话的是刘海中,比划着一个大拇指就跟着夸赞起来。 只能说,对于上了年纪的老同志来说,能改成这样已经不容易。 想到先前在轧钢厂的时候,只会做事,不会做人的刘海中,那才真的叫难受。 李茂已经习惯,一旁的阎埠贵这会却跟着打起了圆常 作为院里的老街坊,新进机械厂没有多久的阎埠贵,自然是围拢在刘海中身边。 不说这关系,就算是单看职位,刘海中也有被人靠拢的资本。 “嘿,我说老刘,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还是改不过来? 行了行了,你可别说话了。 你这一开口,我都后悔跟你说我看到李晓梅了。” 阎埠贵故作嫌弃。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表现出一個买好的表情。 对比之前当教员的时候,阎埠贵的转变让李茂还有乍然见面的李晓梅有些不适应。 之前在小学当教员的时候,阎埠贵可没有这么活泼! 说完了这话,在李晓梅面前刷足了存在感之后,话题就得恢复到正地方上。 在两人有些期盼的目光中,李茂缓缓的摇了摇头:“欢迎会就算了。晓梅的身份有些特殊。 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容易说闲话。 再说了,就中院那个情况,逼着别人强颜欢笑干嘛?像是易师傅这样的,为了面子还得硬撑着脸上门,传出去还指不定说咱们机械厂怎么样。 今天我把晓梅带到我那边过一下。院里让海棠雨水她们跟过去就行。” 刘海中点头附和。 阎埠贵这边却是忽然犹豫起来。 看了一眼李晓梅,最终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厂长,关于中院最近下面车间的工人闹得比较严.” “老阎!高兴着呢,不要说这个!作为厂里的领导,咱们应该帮厂长排忧解难,作为承上启下,舒缓,解决厂里工人心头的不满。” 听到阎埠贵开口,不等话说完,刘海中就板起了脸色,打断了说话。 “不是.老刘,这事咱们不能压!也压不住! 就是因为厂里的工友相信咱们,相信咱们作为厂长的街坊邻居不会偏袒,这才没有写信,而是把意见汇总到了咱们这边! 咱们要是藏着掖着,我们是没有什么,充其量被人笑话两句。 可厂长不同,他可是咱们厂的门面1 对于刘海中的阻拦,阎埠贵也是来了劲。 要说院里街坊在机械厂的工人也不少。 可作为四合院曾经的管事大爷,厂里的工人依旧优先把意见汇总到了他们两个这里。 至于写举报信。 那东西是要记录在厂里档案的。 不到逼不得已,厂里的工人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坏了厂里的名声。 “嗯?两位这话说的,晓梅你先吃着,娄秘书,去把于海棠还有何雨水请过来。 今天她们闺蜜团聚,这一顿饭就先当提前聚会了。” 李茂拧了拧眉头,对于阎埠贵的话表现的格外在意。 带着两人回到厂办之后,三杯茶水摆放在茶几上,李茂一对二,审视的看着两人:“两位,现在屋里没有其他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咱们就明说了吧。 能办不能办的,首先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才行。 咱们机械厂草创,我相信咱们厂的工人必然不会无理取闹。” 李茂板正着脸色,谈论正事的时候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哎,还是厂长明事理。” 阎埠贵应了一声,然后才转头帮刘海中说话:“我就说你那法子不行吧,咱们是上了年纪不假,可咱们这职位,凭什么帮厂长遮风挡雨? 知道你念着咱们街坊关系,可这事,咱们真的不能瞒着。 再瞒下去,等到哪天捂不住盖子爆发,那才是真的危险1 “行行行,你个老学究说的有道理行了吧?反正我就是个吃手艺饭的,说不过伱这个玩笔杆子的。 你说就说吧,反正解决不了,我认为是我无能。” 刘海中领了情分,嘴上也软了一些。 承认自己无能,却没有否认想帮李茂解决问题的想法。 “行了啊老两位,都是老街坊邻居的,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赶紧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闹的这么大?还联名汇总?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参与的人还不少?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没见有人给我汇报?” 李茂坐姿板正,全然没有李怀德他们面对下属的那种随意姿态。 之前没有当过上位者,没有人教他这些,李茂本能的觉得,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参与的人是不少。” 阎埠贵嘀咕了一声,话到了嘴边,又把话头扔给了刘海中:“老刘,还是你来说吧,你的职位高,还是工人出身,找你的人肯定比找我的人多。” 知道事情非说不可,刘海中这会也不再推迟,心中组织了一番语言,随即话到了嘴边,忽然又犹豫了起来,看向阎埠贵猛的摇头苦涩:“不行,这话我说不出来! 不管怎么想,那件事说出来都是让厂长为难的事儿。 作为院里的老人,咱们不说帮年轻人扛一扛肩膀,也不能总是把问题丢给年轻人。 要不然咱们先回去合计合计,只要想的多,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嘿,你个老刘,都到这份上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我都说了,这事咱们盖不住,也不能盖!行!我说就我说1 阎埠贵一阵嘴歪眼斜,看着张不开嘴的刘海中,心中一阵气急。 ‘这老刘,什么时候长心眼了?’      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知道这话必然要说出来的阎埠贵果断开口:“是这样的厂长,之前不是出了许月玲那一件事么? 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当时在审讯室里质问的话被传了出来。 其他人的没有泄露,但是关于许月玲的质问,却是大差不差的传了出来。 厂里的工人多少有些情绪。 这两天空闲的时候,时不时的就找我跟老刘,希望我们能以街坊的身份,帮他们传几句话。 笼统来看,就是希望秦淮茹不要在咱们机械厂上班。” 阎埠贵也不是个傻的,说话就说到了这里,其他什么为难什么这这那那的话一点都没有说。 秦淮茹?! 听到这个名字,李茂也是感觉一阵为难。 到底的人情社会。 之前住一个院的时候不好处理,如今刚刚搬出来住,也同样不好解决。 处理的稍微不对,就容易落下新光滚欺负老邻居的口风。 见不得别人好的有不少。 就算是李茂,也不是人见人爱。 光是住在四合院里的,不待见他的就足有一个中院那么多! 看着陷入沉思的李茂,刘海中在茶几下被遮挡住的脚,不动声色的踢了踢阎埠贵。 两人隐蔽的对视了一眼,互相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为难。 阎埠贵转述的还是经过提炼的。 单独找他们两个说的时候,厂里工人的情绪那叫一个亢奋。 其中还有一些秦家沟上来的,对于厂里有秦淮茹这么一个害群之马,同样表示不同为谋! 还有一些秦怀安事件之后留在厂里的。 这会知道了源头是秦淮茹之后,一个个的也恨不得牙痒痒。 “怪不得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说,都想把这事给捂在下面。这事,这事还真不好办埃” 李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就说应该在我们这一层给压下来,大不了回头捂不住的时候,我站出来扛了就是。 就说我念着街坊邻居的情分,没想着把这件事通报给厂长不就好了。 老阎你看看这事弄得。 厂长是要操心大事的。哪能整天把心思用在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情上面?” 刘海中拧了拧眉头,主动接过话茬。 就算明知道这话也只是说说,却也不能一点都不说。 “嘿,这会埋怨我了是吧?不是我说你老刘,你这人就是太独!你光说捂,为了他一个秦淮茹,凭什么让咱们为难? 谁家不是靠着一个职工过日子的?她秦淮茹过生活,咱们就不要过生活了?” 阎埠贵同样耍着演技。 最近清退临时工的风浪越涨越高。 有些家里职员多的,都开始有头绪的劝退起来。 像是普通的学徒工,更是早早的就进入了劝说的行列。 阎埠贵这话说完,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瞥了刘海中一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哦,不对,你们家就算不算上刘光齐,那也是三职工! 光天光福在轧钢厂还干着放映员的职位呢。” “嘿,你个老阎,有事没事说刘光齐那个逆子干嘛? 我说过很多遍了,自打那孩子送回来之后,我们老刘家就没有一个叫刘光齐的! 你要是还整天挂在嘴边,信不信我当着你的面说阎解成被傻柱开了1 刘海中跟着不服气的演着斗嘴,都是多年的老交情,演戏哄一哄李茂,总是不会伤了和气。 看着两人演戏,李茂瞬间觉的头更大了起来。 “行了啊两位,都是自己人,犯不着用这些小手段,说都说出来了,我难道还能怪你们不成? 不就是一个秦淮茹么? 我在想想就是。” 李茂苦笑着摇了摇头,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在不停的盘算。 怎么样才能处理秦淮茹又不伤了名声呢. 就在两人眼巴巴的看着李茂,等待着给厂里工人回复的时候。 忽然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 抬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李茂起身,拿起听筒:“喂,我是李茂。” “什么?人没事吧?” “行,我这就让我秘书去医院帮忙协调一下,人命关天,有什么谢不谢的。 秦怀安到底是喊我一声叔,就算回了秦家沟,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1 挂断手中的电话,顾不上跟刘海中他们解释,直接拉开屋门对着娄晓娥喊了一声: “娄晓娥,去通知保卫科抽调出来两辆边三轮去秦家沟!你也跟着一起去。 把人接到医院,秦老哥会跟着付钱的。” 让娄晓娥那边带队去秦家沟之后,李茂这边又拿起电话,内线。 将命令传达给保卫科,然后让保卫科科长到办公室补手续。 再度放下听筒,李茂这才满是唏嘘的叹了一口长气。 “厂长,秦家沟出事了?” 刘海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阎埠贵就已经紧张起来。 担忧的看着李茂,口中赶忙开口追问:“厂长!不会是希望小学吧?不会是咱们建的小学出事了吧? 难不成是有学生下水,被淹没了?” 到底曾经当过小学教员。 听到出事的瞬间,阎埠贵的第一反应就是学生出事。 原本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地方的刘海中,听到阎埠贵这话,立马就跟着慌乱起来。 要是其他地方也就算了。 秦家沟,那可是他们机械厂第一所希望小学建立的地方! 承载的可不仅仅是希望,还有他们机械厂数千名工人的善心! 这要是出了事,打的可是机械厂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脸! “厂长,我也跟着去吧!娄秘书虽然能代表你,可到底是女人。 在乡下,女人办事多少有不方便的地方1 刘海中站起身来,主动请缨。 看着两人紧张的模样,李茂说不上是欣慰还是什么,总之心中是无比的复杂,缓缓摇了摇头,沉稳开口:“不是学校出事。是秦怀安。 许月玲的事儿传到秦家沟,秦怀安想不开喝药了。” (本章完) 第464章 你不是还能嫁给傻柱么! 第464章 你不是还能嫁给傻柱么! “啥玩意?这秦怀安.这不搁这裹乱呢么1 阎埠贵傻眼,刘海中心急口快。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刘海中这些不知道李茂真正身家,以及被上面看重原因的老工人眼中,如今机械厂如今看似一时风头无两。 可这些不过是繁花锦簇,烈火烹油。 这城里眼红他们的不是一个两个。 就算通过各种手段维持住了局面,可暗地里盯着的谁都不知道有多少。 在这个以厂为家思想盛行的年代。 机械厂就是李茂,李茂,就是机械厂! 机械厂离了李茂,在相当多的工人眼中,这厂子就变了味道。 如果在是使用手段得来的,不用李茂组织,那些工人就会私下串连鼓动。 “咳咳,老刘,说话注意一点。” 听到刘海中这话,一旁的阎埠贵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也顾不上其他,赶忙开口帮忙打个圆场,他们可是一边的,可不能让这话传出去坏了名声!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段时间不停的帮老刘打圆场的日子里,阎埠贵竟然隐隐能体会过去那种狗头军事的感觉。 除了心累,还是心累。 等到刘海中察觉到自己话语中不合适的之后,阎埠贵这才继续开口:“秦怀安可不是咱们机械厂的人。 咱们机械厂,只是看在过往情面上,对不幸的农民兄弟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就算外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人说咱们什么。 真正要着急的,应该是轧钢厂才对。 秦怀安毕竟是立了功,被设计丢了工作,这可都是他们轧钢厂做出来的1 “话是这么说没错。” 刘海中挠了挠剃光头后长出来的毛茬,脸上依旧惴惴不安:“可问题的关键是,秦淮茹可是咱们厂的工人1 该说不说,这角度委实清奇了一些。 这话刚出口,屋里包括李茂在内的两人,多少有些傻眼。 见过别人往外面甩锅的,可往自己头上背锅的,这还真的是不多见。 就算是傻柱,那也是心里盘算着好处,这然为爱冲锋。 像是刘海中这样,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只能说是一句罕见难得。 “不是!老刘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事的开头可是因为贾东旭!贾东旭,那可是轧钢厂的工人! 就算是作为源头之一的老许家,许大茂,那也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跟咱们机械厂有什么关系?” 时刻关注着李茂表情的阎埠贵,一听到刘海中这话,赶忙到处救火。 老刘家两個儿子,一个是李茂名义上的徒弟,一个是真的手把手教出来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这俩儿子放在这。 刘海中在李茂这边的血就是不一般的厚。 刘海中可以,可不见的他阎埠贵就行啊! 不说自家被踢出家门的老大向来都跟李茂不对付。 就说家里剩下的几个小的,那也一个个是不争气的。 唯一一个稍微有些争气的,还是阎解娣这个女孩。 阎埠贵虽然没有太过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可说到底,女孩子不能传家,不能摔盆! 养的再好那也是给别人养的。 在把剩下的两个男孩带出来之前,阎埠贵可不敢让自己走错了路。 老阎家百年荣辱,系于一身,就算老刘这个队友再难带,他也不能喊苦喊累。 “哎?老阎!有你的啊!说的没错!都是轧钢厂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1 刘海中眼睛闪了闪,神情激动,不住的用手拍着阎埠贵的肩膀。 到底是锻工出身,就算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主任,刘海中的手劲依旧没怎么减弱。 刘海中自己觉得没有多少的力道,放到阎埠贵身上,那就是一下一个呲牙咧嘴。 “停停停!老刘!停手!你一个工人,手底下有多少力气不知道么? 你当自己的胳膊是大锤,当我是砧铁还是怎么着? 用这么大力气,我今天还得盘账呢1 阎埠贵这边晃了晃身子躲了躲,一边躲避,一边跟刘海中回嘴。 “嘿,你个老阎,盘账盘账,怎么你这一天天的,每次见到你不是在盘账,就是在盘账的路上? 你们会计科这么忙的么? 怎么以前在轧钢厂的时候我没这么觉得? 除了年关,除了每月轧账那几天,其他时候我怎么觉得他们会计科的人都闲的很?” 刘海中不好意思的收了收手。 嘴上打趣的同时,也是在帮阎埠贵邀功。 “他们那是他们,我们机械厂自有我们机械厂的厂情1 阎埠贵隐晦的撇了撇嘴,暗地里表示对同行的不屑:“不说咱们厂的工资都要核算。 就单说咱们厂的内外仓库。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刚才还在说秦怀安,伱怎么就忘了秦怀安是因为什么被撸了工作的? 还不是被人设计,卷到的倒卖公家物资的事情里面? 不是我说话难听,但凡有些人认真一点,检查仓库检查的勤快一些,还能出这么大的事情? 就算是废弃钢材堆,那也是厂里的财产。 厂里的,那就是咱们所有工人的! 平白被人给偷了去,这不是在偷咱们工人的血汗钱么? 有些东西,咱们可以放着不管,但是被人偷了,那就是不行! 别忘了,咱们机械厂上身上可还背着希望小学的大计划,一分钱,一根针那都得用到正地方! 这还是公家的仓库,咱们自己的那几个小仓库,我半个月就得盘一遍。 但凡一根螺丝钉对不上账,我心里都得难受的一夜睡不着1 极为罕见的,阎埠贵开口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非常明确,就是不想让自家的东西平白流失。 李茂心中默然,多少有些感慨。 果然没有不能用的人,只有不会安排的领导。 就算是一张卫生纸,它也有它能用的地方。 别的不说,像是阎埠贵这样算计到睡觉都忘不了的人。 在以厂为家的口号家,直接把情怀发扬到了整个机械厂! 该有的开支一分不少。 不能多出来的开支,想尽办法省下来。 要不是这个时候没有引进精算师制度,高低李茂得推荐阎埠贵去深造一下。 在关于成本核算和流程节约这方面,李茂还真就没有见过一个比阎埠贵实操厉害的。 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 能够自成体系,从小处落手,并且词词句句都落在刀尖上的,李茂目前也只见过阎埠贵这么一个人。 别的不说,就说被阎埠贵经手之后的小仓库,确实是比之前没有引入阎埠贵的时候,节省了不少事情。 如今机械厂的良好风气,除了李茂的个人魅力,保卫科的限制,还有工人的自觉之外。 还有一些是阎埠贵时常盘库的功劳。 就像是阎埠贵自己说的,但凡一根螺丝钉对不上账他都得记着。 要是少了更多的东西,不检查出来一个底儿掉,那真就跟要了他半条命差不多。      对于一个算盘精来说,不能创收都算吃亏,丢了东西,那可不就是要了他半条命!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不过话又说回来。 秦怀安这事,咱们就这么处理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咱们对秦淮茹,怕是更不好处理了吧? 直接处理?怕是容易落下人的话柄。” 刘海中拱了拱手,都是老街坊出身,拨撩两句就拨撩两句,犯不着上纲上线。 嘴里的口风一转念,紧接着又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只能说刘海中这个人或许嘴笨一些,或许能力差一些。 但是在责任心上面,给足了待遇,满足了他心里的念想之后,负责那是真负责。 遵守约定也是真的遵守约定。 同样的情况放到轧钢厂,那边怕是一个个恨不得把所有的麻烦都往杨卫华身上推。 一个个都是老油条,混的跟不粘锅一样。 “难办?怕是更好办了才对。”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茂,幽幽的叹了一声:“之前要对秦淮茹动手,那才真的是难办,如今有了秦怀安这个借口,刚好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谈一谈?” 阎埠贵反应很快,听到李茂这么说的瞬间,脑子里已经把握住了某些关键。 抬手摩挲着下巴,早上刚刮干净,也没有什么胡茬,摸起来手感不怎么样。 索然无味之后,顺势推了推鼻梁上挂着的眼镜。 自打到了机械厂,工资拔高了一截不说,还彻底不用担心家里老婆孩子的吃饭穿衣问题。 心里放松了,手头宽裕了,也就有心思收拾一下自己。 当然,对外肯定不能这么说。 按照阎埠贵的口吻,干一行就得有一行的样子。 当教员的时候一身为本,不能做道德败坏的事儿,不能动不动就骂人。 到了机械厂当了会计也是这样。 机械厂是大厂! 更是自家人攒起来的厂子! 身为李茂的铁杆,阎埠贵说什么不能给李茂丢脸! 做完了这一切,在刘海中迷蒙的视线中,阎埠贵继续开口。 也就阎埠贵是他的老街坊,但凡换一个一起玩的人这么聪明,刘海中都不乐意跟人玩。 李茂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反应了过来。 一个两个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弄到头来,岂不是显得他刘海中很呆? “厂长的意思是,把秦淮茹叫到办公室谈谈,让她主动申请转岗?” 阎埠贵这话一出,刘海中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对啊!这可是秦家沟的事儿!不能光咱们这些人着急,她们秦家沟的人也得表个态才行! 我觉得,这事不能咱们先说,得先安排个人给秦淮茹透一透口风,让她心中羞愧,自己到咱们这来才行。 这样一来,就算是傻柱那个惹事精,怕是也说不出来个什么问题1 刘海中双手一拍,脸上挂着喜意。 搓了搓手感贼好的毛茬头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等李茂肯定,刘海中又借着开口:“我觉得,咱们厂那个叫秦京茹的小丫头不错。 就以前还来过咱们院,后来被撵回去的那个。 这一次找我来表示不满的,其中就有她。” 阎埠贵有些犹豫,李茂却是忍不住的发笑。 这一波,只能说是人在做,天在看。 秦淮茹娘家在老家把名声坏掉了,眼下稍微有些风吹草动,这些人就化身成了最强的背刺。 老家人,这叫什么? 放到过去,这叫乡dang! 一人起势,全乡影从。 在过去,如果一个人连乡dang都维持不住,外人不会说那人家乡怎么样。 只会说那个人没有能力,没有魅力。 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小肚鸡肠,难登大雅之堂。 回旋镖,到底是会回来的。 当年的种种,如今就成了对秦淮茹的工具。 “不要自己出面,阎大爷,这事你来安排,尽可能让人在无意聊天中,让秦京茹她们觉悟这件事。 不管是你们还是我,咱们安排人都显得太过刻意了一些。” 李茂没有反对,顺势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计划。 如果没有秦怀安这一出事情,李茂的想法说不准还有些难办。 如今有了秦怀安,这事就变得好办起来。 距离秦怀安被转到协和,已经过去了三天。 根据阎埠贵的汇报,那天敲定了这件事之后,就有人去秦京茹那边打擦边。 事实上,秦京茹也真的代表秦家沟去跟秦淮茹谈了谈。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谈的好好的,可到了今天,秦淮茹也没有到李茂这边来打调岗申请。 也就在阎埠贵准备给这件事加一加力度的时候。 这天中午午休。 知道秦淮茹没有打调岗申请的秦京茹,气呼呼的饭都没有心思去吃。 午休的铃声刚刚打响。 饭盒都没有拿,直接就去找到秦淮茹,把人给拽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 “姐,都这么些天了,你怎么还没有去打调岗申请? 你知不知道现在厂里的工人怎么说? 你不能光为了你一个人考虑,你知道不知道,咱们秦家沟出来的小姐妹,这几天已经听到工人在背后议论咱们了1 秦京茹一手拽着秦淮茹,两眼瞪的那叫一个圆。 她没有多少脑子,也没有多大的志向,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嫁一个城里人! 原本以为这辈子只能找那些在城里说不上媳妇的人。 现在最困难的问题解决了,只要多去一去工人交流会,按着她的身段,嫁一个城里人肯定不成问题。 可就在这个当口,因为秦淮茹的事儿,坏了她们秦家沟的名声。 这让她们这些恨不得早早嫁了城里人的姑娘怎么接受? “不为自己考虑,我还能为了谁考虑?娘家那个样子,秦家沟我已经回不去了。 如果连这个工作也丢了以后我怎么过日子?” 秦淮茹言语幽怨,看着这个模样跟自己有些相似的妹妹,心中不住的委屈。 恨嫁么? 当初有嫁到城里机会的时候,秦淮茹比秦京茹还要着急。 “什么怎么过日子.傻柱不是喜欢你么?你不是还能嫁给傻柱么?1 听到秦淮茹不准备全了秦家沟的声誉,秦京茹一下就着急了起来。 嘴里一嘟噜,话比脑子反应要快的多! (本章完) 第465章 布局上台。 第465章 布局-上台。 秦淮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在脸上挂上了一个浓郁的讥讽。 这种表情,是秦淮茹从来没有在院里表现过的。 只有当着秦家沟人的面,秦淮茹才能表现本来的自己。 “说出真心话了?” 秦淮茹面色顿了顿,看向秦京茹:“光说着让我去找厂长坦白,弄了半天,不还是为了你们自己? 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凭什么你要站起来骂我?” “谁,谁跟你一样1 面对陡然转变了姿态的秦淮茹,秦京茹这个没有经历过社会摔打的小姑娘,一下就慌乱起来。 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贴金过来的秦淮茹,秦京茹脚下动摇,不经意间就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这是提咱们秦家沟的所有人说的!谁跟你一样1 嘴里格外强调了一番之后,秦京茹隐隐找到一番自信。 挺了挺差了不少的胸膛,面上却没有之前的那般畏惧:“想要嫁人的又不光是我一个! 那么多姐妹都等着嫁人呢!还有咱们秦家沟的哥哥弟弟们,也都想着娶一个城里人当媳妇。 今天来的是我。 等过上两天,来的怕就是你娘家人。 你娘家人要是还不顶用,估摸着叔公那些人就得出来劝说。 秦淮茹,但凡你还有点良心,但凡你还记得点秦家沟的好,伱就不该这么折腾! 咱们庄稼人进城容易么? 进了城,谁还想回到过去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对于咱们庄稼人来说,城里哪都好,就是没有一处让我们踏实落地的地方。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秦淮茹!你是要毁了秦家沟么! 你还嫌咱们秦家沟的名声太好了是么? 怀安哥已经吃药了,你还想怎么样?” 说到最后,秦京茹的语调中已经带上了些许哭腔。 通红着眼睛,愤恨的跺了跺脚,看向秦淮茹的目光已经不是看待同宗的亲戚,反而好像是仇人一样。 阻人财路,断人仕途。 自古以来都是阖家大仇。 更别说还是秦淮茹这样,一個人折腾了整个秦家沟所有同龄人。 “吃药?跟我有关系么?谁让他秦怀安当时一点情面都不顾的? 但凡他当时没有那么较真,这件事不就过去了? 没有这一档子事儿,说不准我男人就不会死!我男人不会死,许大茂也就不会出事! 许大茂不出事,她许月玲会费力不讨好的做这些事么? 我已经没了男人,还没了儿子,就连婆婆都陷了进去,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啊! 你们说啊,还要我怎么样? 当初我求他秦怀安了没?求了!有用么?没用! 那个时候他都不讲情面,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1 听着秦京茹的抱怨,秦淮茹这么些年心中积累的苦涩,一下也爆发了出来。 左右这会周边没有其他人。 秦淮茹也放下了自己一向的伪装。 赤红着眼睛,起伏不停的心口,抬手挥着手臂,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你们为难? 我为难的时候谁问过我? 我没了男人!没了儿子!我的天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 你们指责我?有没有人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要着怎么样? 难不成非得逼死我才行么? 非得让我从桥上跳下去淹死自己才算干净么!秦京茹,你说话!你说话啊1 秦淮茹歇斯底里,陡然扭转刻板印象的转变,彻底把秦京茹给吓唬的不轻。 正当她以为今天能糊弄过去,甚至还能拉拢一些援助的时候。 忽然听到一声幽怨且复杂的声音:“可你有没有想过,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贾东旭犯错在先? 你埋怨别人不放贾东旭一马,那你为什么不跟贾东旭说,让他不要犯错? 贼被抓,天经地义。 因为贼被抓影响了生活,你有什么资格怪罪别人? 贾东旭是工人!不是那些选择不了出身被拍花子卖到丐子里的苦命人。 他有的选,选错了路,搭上了自己,这能怪的了谁?” 秦家两姐妹慌乱转头。 就看到手里端着一个饭盒的李茂,神情复杂的出现在拐角。 “厂长。” 见到李茂,秦京茹脸上挂着一丝喜悦。 就算如今李茂已经结婚,秦京茹午夜梦回的时候,依旧时不时的想一些有的没的。 也难怪,漫不说李茂这模样已经是城里首屈一指。 就算是这一身能力和职位,在同龄人之中都是数的上号的。 不说秦京茹这个乡下姑娘。 多少城里姑娘听到有李茂这么一号人之后,一个个也都是痛心疾首。 什么是白马王子。 李茂这就是活生生的白马王子! 可这么一个白马王子,在她们还不知道的时候就结了婚,就算之前不认识,心里多少也会有些难受。 正是少年爱慕的年纪,就算长相平凡,心中也难免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比对着那些姑娘,秦京茹好歹是对照过,确定自己盘靓条顺之后,才敢升起这些心思。 “厂长.” 见到李茂,秦淮茹的气势一下就收敛了起来。 转而通红的眼睛,眼泪扑簌簌的就掉落了下来。 自打从老贾家出来之后,秦淮茹不怎么用眼泪去博取同情。 今天的眼泪,有虚情,也有假意。 内里的心酸,只有秦淮茹自己才知道。 按照秦淮茹的认知,只要她一哭出来,其他男人就应该围过来安慰她才是。 就算那人不是傻柱,秦淮茹也理所应当的这般认为。 哭哭啼啼了好一会,秦淮茹依旧没有听到李茂动弹的声音。 借着擦眼泪的功夫,隐晦的打量了一眼,却发现李茂跟她理解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眼底不光没有一丝同情,竟然还闪烁着一丝冷意。 “哭完了?哭完了我们就来说一说这件事。你光说别人逼迫你。 那你有没有为别人考虑过?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许大茂这人确实是不是东西了一些。可你们逼着他改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这一辈子都被搭进去? 你秦淮茹可怜,那许月玲就不可怜么?堂堂高中毕业生,就为了出这一口气,硬是把自己糟践成那般模样。 听到这种事的时候,你秦淮茹的心里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么? 我还没有说傻柱。 是,你们两个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按照道理来说,我这个外人是没有资格说教。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些对你家人好的行为,会给别人增添什么样的负担?” 李茂这会也是来了气。 听到秦淮茹这种类似易中海‘抛开事实不谈’的口风。 心中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 事实都不谈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好谈的?      是非对错不分,那还分个锤子的责任。 同情?合着天底下就死了男人没了儿子的秦淮茹可怜,其他被他们家折腾牵连的人都是活该? “不是我!许大茂是易大爷逼的,跟我没有关系!贾张氏说,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种,易中海是为了救他唯一的儿子! 跟我没关系,不是我! 傻柱傻柱我.” 秦淮茹摆着双手,慌乱的推辞。 许大茂那边还好说,可傻柱那边,秦淮茹支支吾吾的却是一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秦京茹张大了嘴巴,听着秦淮茹这话,整个脑子里硬是被塞了一个大瓜。 看着秦淮茹支支吾吾的模样,李茂也没了继续交谈意思。 原本还想让秦淮茹识趣一些,却没想到她竟然准备死扛到底。 “原本还想给你全了街坊邻居的情面,互相都有个退路。 既然你这般不识趣,之后厂里开会怎么处理,不管多么严重你都得自己负责。 正式工确实是不好开除,可不是不能开除! 机械厂好不容易赚来的名声,不能就这么平白给丢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茂心中的情绪已经平缓了一些。 到底是个男人,原本对于秦淮茹,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地方。 “别!厂长!别!街坊邻居的情面不能丢!我去,我去!厂长你别走,我这就跟你去办公室把这件事说清楚1 听到李茂言语中的怒火,秦淮茹这一下是彻底慌了神。 唯一的美色不顶用,秦淮茹就彻底麻爪。 李茂止步,转过身来看向秦淮茹,心中没有一点大胜而归的喜悦。 一个妇道人家,拿捏住了又能怎么样? 他李茂又不是李怀德,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下的去嘴。 放着任凭自己写画的白纸不去用,非得看上一张黄不拉几还是被人用过的草纸? 就算是曹贼,那也是看颜色的! 就算是曹贼,喜欢的也不是年龄大的! 汉朝女子15岁及笄。 最早的人妻,也不过15出头! 放到现在,那也是嫩的出奇。 秦淮茹?十八岁结婚,这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就算身段保养的不错,哪能有十八岁的姑娘嫩? 还来这一套? 吃这一套的只有傻柱。 要是没有傻柱,但凡换个人,秦淮茹这一套都拿不祝 “说不说清楚的,你自己决定。 时间截止到今天下班之前,收不到陈情调岗申请,厂里就要召开会议。 这一次的事情性质太过恶劣,秦怀安人虽然救回来了,可到底发现的有些晚,剂量过大刺激到了大脑。 就算是城里的医院,也没有把握把人完全治好。” 甩下这么一句,让秦淮茹自己想个清楚。 没有在意秦京茹那有些痴迷的眼神,李茂径直转身离开。 端着饭盒回到办公室,人才刚刚坐定,面前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机械厂,我是李茂。” 拿起电话上报之后,就听到对面听筒之中传来一阵叽叽喳喳。 “嘛,新婚燕尔,有了新人忘旧人.李茂你什么时候再过来一趟?” 陈雪茹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出。 虽然有些失真,可并不影响情谊的传达。 “年底就得出差。” 心中盘算着时间,李茂给了对面一个保证。 “年底么那我就等着你呦~哦对了,差点忘了说正事。 就像是你预料的那样,拿出了我们李氏株式会社的股份上了台面,大阪商团的那些人根本抵制不了诱惑。 那一单订单已经完成。 东西都已经装上了船,准备运到港口那边。” 陈雪茹没有把这话说的太过明白。 很多事情,只有陈雪茹这个经办人才知道有多大的风险。 至于李茂? 李茂知道未来走向,趁着白象棉田价格新低,刮了他们的市场又能怎么样? 这会价格便宜,等上几个月看看。 到了那时候,不用李茂动手,大阪商团会主动帮忙封锁,就为了从白象身上狠狠的扯下一块肉来。 “嗯,之后的分成谈好了没?” 李茂心中思绪飘飞,短暂沉吟之后,这才继续询问。 “你都把我们的会社压上了,他们怎么可能不上钩?如果你判断没错。 这一次成功之后,我们真的有资格完成那些事情。” 陈雪茹声音有些颤抖。 男人不能抵制权利的诱惑,女人也不行。 这种挥手间把控全局,饮血吃肉的事情,简直太戳陈雪茹的xp。 只有李茂这样又俊又有能力的人,才值得她为之付出。 至于说小酒馆的徐慧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区区小酒馆,陈雪茹压根就不看在眼里。 隐约猜出了陈雪茹的一些想法,李茂并没有直接说破。 只是沉吟着:“这件事持续跟进,永远要记得,我们的老家在哪里。 遇到跟计划书不一样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直接联系我。 这一次,我们不能失败1 李茂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就算隔着听筒,对面的陈雪茹都能听出那股誓不罢休的坚毅。 “嗯,会赢的。” 电话挂断,只有陈雪茹跟李茂知道,那几个字之中,包含着多么沉重的压力。 “会赢么会赢的1 李茂握了握拳头,心底的豪气陡然爆发出来。 这一次,他要在吃了东家吃西家! 有些仇,早晚要打回来! 调整了一番情绪之后,李茂端起饭盒,草率的扒拉起来。 饭还没有吃完,就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紧随其后的,是如今被李茂泼墨写画的,已经有了一些后世大秘影子的娄晓娥:“厂长,傻柱在保卫科,希望您能见他一面。” (本章完) 第466章 。老徐,我要买地,很多地! 第466章 。老徐,我要买地,很多地! “傻柱?他来干嘛?” 李茂拧了拧眉头,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随即想到秦淮茹,原本准备的动作,忽然放慢了下来:“让人在保卫科等着。 先去问问刚才秦淮茹都去什么地方了。” 听着李茂的命令,娄晓娥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询问。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 就算多出来一个傻柱,娄晓娥也是见怪不怪。 不多时,娄晓娥回来,敲门进入办公室,明确的汇报了秦淮茹的动向。 机械厂面积不小,可工人同样不少。 出入的大门,更是只有一处。 “厂长,秦淮茹刚才出了一趟厂区,说是家里出了事儿,得照看一下孩子。” 娄晓娥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汇报着。 白色波点的连衣裙,在不算矮的身高下,趁的别有一番味道。 在李茂的提议,也是为了让机械厂跟街道合办的厂子发展起来。 特事特办通过的夏季服装,深受厂里男女工人的喜爱。 有别于上班的工服,却又比百货大楼卖的衣服还要时尚的男女成衣。 刚面世就成为城里的潮流。 不少女工多的厂子,承受不住厂里工人的请愿,不得用小金库,开了配发常服的口子。 一时间,机械厂跟街道合办的厂子,真就是忙活的停不下来。 “人没回来?” 李茂沉着脸,心头有些不喜。 “没有回来。”娄晓娥依旧没有多余的话,就这么平静的回复着。 “呵,有意思,真的挺有意思。” 李茂不怒反笑,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身前,遮挡着下半边脸颊:“这是都把我们机械厂当软柿子捏了埃” 娄晓娥没有说话,眼观鼻,口观心。 短暂的沉吟了几秒,李茂放下手臂,看了一眼娄晓娥:“让雨水去问问,傻柱到底想要干嘛。 你在一旁陪同。如果傻柱不明白我的意思,就让阎埠贵去跟傻柱说个明白。” “好的厂长。” 娄晓娥转身,前脚已经迈出办公室的门槛,却又忽然转过身。 有些担忧的看向李茂,口中还是忍不住的安慰了一声:“厂长,为了这点事,犯不着生气。 照我我,实在不行,就把秦淮茹安排到街道的厂子那边去吧。 那边的人一身正气,外加有王主任时不时的照看,想来秦淮茹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李茂没有回话,转而思考起了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思前想后,还是准备让何雨水去看一下什么情况。 如果真的是像他理解的那样不识趣,机械厂也不是不能开除个别工人。 “先让雨水去问问。” 这一次,娄晓娥并没有再劝阻。 半個小时后,娄晓娥带着一脸苦涩的何雨水来到了办公室。 看着李茂,心中的委屈一下爆发出来。 “李茂哥” 何雨水红着眼睛,哭哭啼啼的拢着李茂的胳膊,绵软处一垫一垫,触感孑然不同。 “有变故?” 没有去问何雨水,李茂把目光投落在娄晓娥的身上。 “嗯,有些变故。”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委屈抱着李茂的何雨水,眼底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傻柱说,秦淮茹答应嫁给他,并且过段时间去医院取环,以后给傻柱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 总结而来的话,简介,明了,干练。 “豁,有点意思。为了这个工作,秦淮茹是豁出去了埃” 李茂点了点头,面色一顿。顿时就明白了让何雨水委屈的地方在哪里。 虽然有着断亲书在手。 可如果傻柱死皮赖脸的求帮忙,又牵扯到跟老何家传宗接代有关。 何雨水还真不好说些什么。 时代在进步。 可在相当多的一些人眼中,男孩才能传宗接代。 何雨农虽然也是男孩,可到底跟何雨水不是一个娘。 “李茂哥” 何雨水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隐隐有眼泪沁出。 虽然没有说话,可只是看着,李茂就多少明白何雨水是个什么意思。 “张萌那边,不也生了一个孩子么?” 李茂低声安抚,只是动了动嘴,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一样的,张萌家的那个孩子.不姓何。” 何雨水低着头,知道给李茂添麻烦的她,根本不敢抬头跟李茂对视。 明明一直以来都在承受着李茂给的恩惠。 可偏偏的,又在这个时候不能跟李茂站在一线。 糯了糯嘴角,扬起一张养的越发有颜色的俏脸,吸了吸鼻翼,小声的凑到李茂的耳边。 “一个孩子,至于么?” 李茂面色顿了顿,看着何雨水那张羞红的脸蛋,缓缓摇着头。 何雨水原本有些成熟妇人温软的声音,因为过于害羞,这会显的更加酥糯和娇腻,依旧不敢抬头,只是用着浅浅的声音,小声的回答着:“反正.我之前也没有想过离开。” 李茂不由失笑,拢了拢何雨水的马尾,顺滑发丝的手感,让人沉迷:“你去跟傻柱商量,如果同意的话,签一份文书。 点名傻柱第一个儿子是传嗣,不能养在傻柱身边。 留下这么一个火种,你也算是对得起你爹了。” “哎,谢谢李茂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就算李茂已经答应,何雨水的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悦,脸上挂着的,依旧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愁闷。 可一想到刚才说的,要给李茂生孩子的事儿。 何雨水的脸不觉又羞红了起来。 “麻烦?没有麻烦,只是保住工作而已,谁说不能把秦淮茹调到别的地方去?” 看着少女愁闷的神色,李茂缓缓开口:“傻柱不也说了?只是保住工作。 机械厂,秦淮茹肯定是不能呆了,打发去跟街道合办的那个厂子。 等过两年老何家的根传下来之后,我就让人把秦淮茹打发回秦家沟,去咱们厂办的希望小学当厨子去。 到时候傻柱愿意去,那就让他自己跟轧钢厂协商。 要是不愿意,那就等他休息的时候再想着跟秦淮茹团聚吧。” 听到李茂这话,何雨水眼前不觉一亮。 以德报怨? 那是脑抽才会干的事情。 本身何雨水看待秦淮茹就不顺眼。 如果不是因为傻柱认定了秦淮茹,何雨水早就借着身份去找秦淮茹的麻烦。 至于说可怜? 被老贾家一直吸血的老何家不可怜? 就算傻柱不觉得有什么,可付出的东西,却是客观存在的。      “回秦家沟?这个法子好!对了,等会还得跟我傻哥约定好!如果一年以内秦淮茹没有怀孕,那么就当没有约定这回事! 就算结了婚,我们该怎么收拾一样要怎么收拾1 顺着一条线发散思维,何雨水也察觉到了让秦淮茹肉疼的办法。 对于一个好不容易嫁到城里的女人来说。 最大的痛苦,就是再度把她赶回乡下! 左右秦家沟是秦淮茹的娘家,就算被赶回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不要说漏嘴了。” 李茂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个上面反驳什么。 左右就是一件事,秦淮茹,不能在机械厂继续待下去。 “厂长,这样做会不会太苛责了一些?犯错的是贾东旭和棒梗,不是她秦淮茹。 只是调离就好了。 赶回乡下?我担心她会一时想不开。” 娄晓娥咬了咬下唇,再三犹豫之后,终究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儿子。贾东旭当年偷卖的东西,很难说秦淮茹有没有用过。棒梗干出的那些事情,其中也有不少是秦淮茹的责任。 不触犯律法,不代表就不会被人谴责。 享受过收获,就得承担责任。再说了,我们机械厂也没有把人赶尽杀绝。 如果一开始秦淮茹识趣,最多也不过是调岗而已。 机械厂还要脸,我李茂也还要脸。” 说到关于脸面的时候,李茂的情绪难免带上了一些自嘲。 还是太要脸了。 要是换成隔壁的李怀德,保不齐秦淮茹整个人都被吃干抹净,还得倒数钱。 不过也没办法,小团体思想盛行,一个院的街坊,如果太过苛责,很容易就坏了名声。 一些不大不小,可过不可过的事情,很容易被这种街坊情谊给遮掩过去。 秦淮茹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出意外,对于何雨水提出一年内必须怀孕的事情,傻柱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用傻柱的话来说,媳妇都娶回来了,不生孩子还要干嘛? 总不能摆在家里光是好看,顺带着干点家务吧? 要说好看,现在的秦淮茹也就是一般。 要说干活没娶媳妇的时候,傻柱也不觉的自己房子有多乱。 至于说孩子? 反正都是他老何家的种,放在何雨水那边,傻柱自己还觉得省事了。 一个还是是给,两个孩子也是送。 左右傻柱准备好好的耕耘秦淮茹,一个孩子而已,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傻柱的婚礼,在秦淮茹被调动到合办厂之后开始。 傻柱想要大操大办,却在易中海苦笃的劝说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只是在中院摆了两桌席面,请的人虽然不少。 机械厂的人却是一个都没去。 就连住在同一个院,同样处在轧钢厂的老周家,都没有一个人出面吃席。 特别是阎解成,住着之前老贾家的房子,还赶在傻柱结婚的时候,斥巨资从便宜坊捎了一只烤鸭回来,特意把桌子搬到屋门口,吧嗒着嘴,就着傻柱两桌席面都坐不满的场景,美滋滋的吃着烤鸭。 一边吃,还一边啧啧有声。 要不是秦淮茹拦着,傻柱说不得就得在结婚的大喜日子动手。 随着傻柱的结婚,四合院的日子稍稍安稳了一些。 机械厂没了秦淮茹,工人的不满也消减下去。 合办厂的工作忙碌,一天天的,秦淮茹累的也不想配合傻柱。 日子一天天的过。 转眼之间,九月到来。 突如的火焰,将西南的天烧的通红。 嘟嘟嘟的冲锋号,响彻在每一次俯冲之中。 白象扑了上来,白象被打的满头包,白象哭着脸,说四打三十,就算赢了也不算本事! 白象自有白象的国情。 没有打破首府,就不算输! 十月,火焰越发高涨。 机甲武装第一次投入前线。 摧枯拉朽,一度因为对面太不经打,屡屡创造一个班赶着不知道多少人反扑回去的神话。 十一月。 机缘巧合,因为通讯问题,某部分兔子没有接到止步命令。 一不小心,驱赶着十多倍的白象,倒灌进入某首府。 白象慌乱,七国调停。 调停之中,李茂久违的找上老徐,提出了自己的交易:“什么?!你要买那些地?” 如今已经有了一把手风范的老徐,看着说出这话的李茂,手里一动,差点拽下了两根刚刚冒头的胡茬。 “怎么?打都打下来了,咱们还不能拿来卖?” 李茂抿了一口茶水,前一秒挂着的自信,转而拧巴了起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喝惯了老家卖到外面的那些顶级的东西,再喝老徐配的份额,能喝出的只有缺点。 “嘿?你小子!看不上就别喝!这么多年的关系了,高低也算是个忘年交了吧? 伱说你小子,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往我这送一点。 别人的东西我不敢收,你小子的东西,我还能不敢收?” 看着李茂微微皱起的眉头,老徐的脸一下就给耷拉了下来。 到了这个年纪,还是身居高位。 向来都只有别人羡慕他的份儿,鲜少有他被人埋汰的事儿。 “豁,这话怎么说?别人送的算是贿lu,我送的就不算?” 李茂放下手中的瓷杯,饶有兴趣的开口打趣。 “别人送东西,那是伤筋动骨还费事。 你小子送东西,送多少都跟九牛一毛没什么区别。 比例在这里放着,我就算收了,谁又能说你是想求我办事? 再说了,外人不知道,咱们自己人还能不知道? 眼下可不是你求着我,是我得求着你,求着你想办法给咱们的商品找一找销路,多多创汇。 要是动了你,别的不说,船厂还有那些渴望自己战舰的老朋友,非得带着人连夜摸到我家,跟我来来一出秉烛夜谈。 动了你?船怎么办? 没有你这个冤大头自持,咱们的可不好积累生产经验1 老徐同样开口打趣着,话里话外,一点都没有把李茂当成普通下属的意思。 “照你这么说我在老徐你这,还是能拽一拽的喽?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是想蹬鼻子上脸,在你家点个菜,这事能通过不? 还是说老徐你这就是个场面话,实际上连个点菜的面子都不给我?” 李茂晃了晃脖子,还真就从随身的挎包中摸出一盒封装好的茶叶。 只看外面的包装,老徐就是知道是用来创汇的特级品! “点!就我说的!今天想吃什么菜,你只管点!我这的厨子要是不地道,我就到别的院给你借人去! 我话放在这,就今天,我高低得让你吃的舒坦1 看着被李茂推过来的茶叶,老徐的两眼直冒精光,口中打趣着,说着说着口风突然一转:“不过李茂,有些事不像是请客吃饭。买地这么大的事,你得跟我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那边的地,现在虽然在咱们手里,可实际上我们都明白。 咱们能打下来,但是现在还没法一直握在手里。 没有大蘑菇,咱们的腰杆始终是差了一些。” (本章完) 第467章 惊天陷阱。 第467章 惊天陷阱。 老徐这话,不管站在什么立场来说。 都近乎于发自内心。 也就是李茂,换做其他人,老徐肯定不会这般推心置腹。 做生意,有赚有赔,愿者上钩更是常事。 有人看见风浪就想窝在海浪,有人看到风浪,感慨风浪越大鱼越贵。 然后驾着船一头攮进风雨之中。 这两种性格的人,老徐都见过不少。 可偏偏的,在老徐眼中,李茂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 “蘑菇啊,咱们早晚也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蘑菇。” 李茂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端起刚才有些喝不惯的茶水,以茶代酒:“敬英雄。” 老徐默然,双手捧着茶杯,隐隐有些出神。 “是啊,他们都是英雄,近乎十倍,深入敌营。” 话音落下,有些空旷的办公室内,只有两人沉闷的呼吸声。 “说说看你的想法,只要合适,我帮你往上通报。”老徐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握拳,重重的锤在心口。 声音没有重量,那就通过声音,让李茂知道他的重量。 “我们是被动的,但是却不能让那些人白白付出。 能找到契约的地,交给我的人,十分之一的价格,我来帮老家换成外汇。” 李茂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僵硬死板的脸色,一点都看不出玩笑的意思。 “十分之一?这么高?1 老徐面上一顿,口中惊呼出声。 参考当初光头渡海的时候,有些人手里扔出的那种近乎白菜的地价。 李茂给出的这个价码,堪称高昂。 事实摆在面前。 不管这会打下来多少地方,没有蘑菇护航,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 在耍流氓这种事情上,某些白头鹰一向是毫不手软。 “是不低,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高价码,不是不能继续抬高。 只是抬高之后,很有可能会影响我在那边的计划。 老徐你知道的,我在那边四面皆敌,有些事不能说的。” 李茂沉声言语,没有像先前为了证明自己态度一样,通过动作表现决心。 可沉闷的语调,依旧让老徐感受到了李茂肩膀上的重担。 这不是旁人要求的。 是李茂自己扛起来的。 “你是个好孩子,十分之一,已经很高了。” 抿了抿嘴角,老徐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眶,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有些话不说出来还有的商量。 一旦说出来,就算是私下里的谈话,也不会再有回转的余地。 压低价码? 别说老徐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他也开不了这个口。 那都是老家的东西,是所有人的东西。 有些紧要关头上,老徐宁可搭上自己的命,也说不出那些话。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利益,高于性命,高于一切。 一口长气吐出,老徐红着眼眶,看向李茂:“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埃” 那么大的地方,收缴了那么多逃难的一二三阶级的地。 就算是十分之一,那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是啊,不是一笔小钱,所以,得转嫁风险。” 价码谈妥,剩下的话题就不算太过沉重。 放下手中的茶杯,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一個小盒子一样包装的烟盒。 单从外面来看,就好像一个小小的百宝箱一样。 “尝尝看,我们厂为了那边的市场特意打造出来的新品,木盒的定制,是从港口跟猴子那边下的单。” 将东西放在桌面上,朝着老徐那边推了推。 清脆的卡扣声响起,回弹的质感,一下就让老徐的手被动回忆起某些‘咯噔’的力度。 “南部?这是南部的扳机触感?1 老徐的手停在木盒上,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李茂的眼睛。 “呦,行家啊?” 李茂双手环抱在身前,调整着身子,换了个舒坦的坐姿。 这会是闲聊,坐的那么规整,多少有些不把老徐当朋友。 “可不是行家么?当初缴获来的南部十四,咱们可没少用。他姥姥的,那东西就跟他们人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当初他们战败,不少用这个东西自杀都没有成功。” 说起这一茬,看似文职的老徐身上陡然冷冽起来。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缓缓从身上蔓延。 说话之间,不觉让人心头有些阴翳。 “的确是个失败品,所以,这么一个能唤醒他们‘物哀’的东西,一盒我卖一万円,不过分吧? 毕竟这可是一份沉甸甸的历史,一份他们最渴求的物哀。 我给他们沉重,他们给我钱,一点都没有欺负人。” 李茂口中幽幽的说着,对于这么一份堪称时代奢侈品的价格,并没有打算瞒着老徐。 “好!很好!卖高价!就是要卖高价! 用他们的钱,来发展我们自己,每一分钱,都会转变成一颗颗花生米。” 听到李茂的打算,老徐忍不住的开口叫好,双手往身边的扶手上一拍,发出‘砰砰’的声响。 一阵叫好声之后,老徐缓慢的平复着身上的气势。 看着好似一点都没有被影响的李茂,老徐心底免不得赞叹起来。 他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 身居高位,手上怎么可能没有沾染那些杂碎的血。 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接触的多了,动手的多了,身上确实是有那么一股气势。 不光是老徐,很多当初拼搏的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 情绪到了浓处不觉溢出,那股特殊的低气压,就连他们自家的孩子都承受不祝 收敛着尚且如此,更别说刚才情绪激荡,老徐完全没有控制的时候。 “我听说,你们厂搞了一个希望小学的工程?” 平复着心中的情绪,老徐笑着开口询问。 “豁,我说老徐,咱们可是说好的忘年交,这可是搁你家里,你这话问的,高低晚上我吃了饭还得打包带走一份。 到底级别不一样,别说,上次从你家打包的肘子,那味儿叫一个地道。 到底是白来的东西,吃白食的快乐,让我回去多吃了俩馍馍1 听着老徐这话,李茂没好气的吧嗒了一下嘴角,翻了翻白眼,口中闷声呛了一声。 还听说。 没有他老徐点头,机械厂的申请能过的去么? 打腔调打习惯了,岔开话题的时候都带上了些味道。 “嘿,伱个李茂还真就是不惯着我一点?说是忘年交,我年纪比你长这么多。 高低你得给我点尊敬吧?” 老徐也不生气,开怀的笑了两声,右手自然的顺了顺自己的肚子。      “尊敬?给不了一点!自打知道你为了面子,想着去鸽子市买两条鱼撑场面之后。 这尊敬就啪的一下没了。 不就是空军么?钓鱼人,钓鱼魂,钓上巨物能肩扛着绕城三圈半,那就得接受钓不上来的耻辱。 买鱼充数?呵1 声音响亮的打了一个响鼻,李茂面上的打趣更是一点都不带遮掩。 “嘿!你小子!还真就跟其他人不一样!到了这个年纪,老头子我还能有你这么一个忘年交,不错,真不错。” 老徐心中感慨着。 想着自打认识到现在,向来都是李茂给他争光的场景,心中多少有些尴尬。 帮忙么? 帮忙了。 多么?不少。 可对比着李茂立下的那些功劳来说,老徐这边的付出远远不够。 明明他才是身居高位的那个。 作为前浪,明明他还好好的站在台上,偏偏就没有太多能做的事情。 心底唏嘘了一番,老徐面上却是越发的和蔼。 “你很好,机械厂也很好,放心做,大胆做,不要怕做错。不过说到这个,娄半城那边你还是得小心一点。 我听老朋友说,因为过去几年的年景,娄半城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娄半城?” 李茂嗤笑两声,鼻翼之中挤出的气息,多少有些不屑:“他的家底不都没了么? 还能弄出来些什么? 谭家菜在港口那边的人都到了咱们手底下,之前的资产也都顺利切割。 就算娄半城这会想做些什么,怕是也做不了吧?就他们娄家在港口的资产,能做些什么?” 老徐点了点头,又缓缓摇了摇头:“狡兔三窟,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谁也说不准娄家是不是真的垮了。 而且港口那边,我听人说的意思,他们家好像有往船王那边靠的意思。” “船王?” 李茂面色顿了顿,表情格外的古怪。 停顿了好几秒,这才摇着头,说不上是讥讽还是别的什么:“这么说,娄半城还真的是枭雄本色? 一个儿子的仇,说不报就不报了? 不愧是能在那些年里,换了四五家老板都依旧风生水起的生意人。 亲生儿子的仇都能放下,这良心还能剩下多少? 人啊,只要扔了良心,赚钱只会更多。” 老徐点了点头,同样也有着类似的感慨。 清脆的咔嗒声不断地在屋里回荡。 感受着手上的回弹力度,老徐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喜欢上了这个盒子。 这种手感,多少让他回忆起那些年亲手毙掉的日子。 “好东西,好东西埃”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盒子,老徐整个人都感觉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热血,年轻。 一顿晚饭之后,在大院警卫的敬佩之中。 李茂又是装了满满一大饭盒,口中哼着小调离开。 别看老徐工资不低,可就算不低,他的口粮也是有限制的。 不夸张的说,就算现在年景好了一些,李茂今天晚上这连吃带拿的,直接干掉了老徐两个月的份肉票份利! “咱个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口中哼着小调,回到前门大街的家中,一阵唇枪舌战外加对垒攻防之后。 清洗过后的李茂,揽着身子绵软的杜媛媛,吃着从回来的时候就放在路子上保温的肘子。 独门独院,加上两人工资不低。 在取暖这一块,装修的时候就准备了暖墙。 就算进入了十一月,屋内依旧不会觉的太冷。 吃过宵夜,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杜媛媛,目光痴迷的缠绕着李茂。 这个小男人,真的被他给养成出来了。 唯一可惜的事,两人都是干大事的人,就算没有那一条死线一直督促,依照两人的能力,终究会忙碌起来。 别人不知道,作为经常被陈雪茹打电话炫耀的对象。 不经意之间流露的信息,就足够杜媛媛揣测出很多东西。 拽着李茂的双手,眉眼之间流露的情绪,根本不需要言语来表达。 眼瞅着即将进入十二月。 已经不在爆裂的火焰,只是保持,没有继续狂暴。 泥轰,东京。 陈雪茹以李茂的名义置办下来的府郏 “夫人,棉花的哄高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除去我们自己收购的部分,大阪商团应当缴纳的利润,已经汇入账户。 关于土地的事情,我们的人已经对接完成。 只等之后报道发力,就能让他们躁动起来。” 香子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膝盖上,目光看着地面,没有得到应允,丝毫不敢抬头僭越。 至于称呼。 对李氏株式会社有过一些理解的人都明白,陈雪茹这个所谓的管家,不光是李茂的女人,还是他在泥轰的代言人。 捧着一封信件,陈雪茹的嘴角微微上挑。 温和的笑着,口中说出的话语却是让屋内其他跪坐的人心头一寒。 屋内不光是有香子,还有不少跟香子的家族一样,将家中的一切打包投效到李茂麾下的人。 “诸君,早在数年之前,家主就已经制定了这样宏伟的计划。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家主的引导下,让他一步步的成为现实。 后来者,后来居上! 诸君,我希望明天的泥轰,不管是繁华都市,亦或者是乡间小町。 不管理不理解,所有人都要知道一句话。 战争抢夺不来的东西,我们用金钱之剑同样能够掠夺! 让火焰燃烧,让情绪躁动,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海外,拿下了一片堪称沃野的土地! 让他们挥舞着钞票,让他们抬高价格! 诸君,这是战争!抽空他们的资金,撕咬他们的血肉!财团!财阀!我们要后来上1 “吼!!1 陈雪茹的鼓动并不算太有共情。 可在跪伏在下面的这些人耳中,却是他们冲锋的号角。 财团!财阀! 下克上! 荣誉,财富,每一个字眼都戳在了他们的心坎上。 为了这一场,李氏株式会社的所有人,都压上了一切。 为了筹措这笔自己,会社本身就被压上不说,还牵扯上了那些只想做生意的大阪商团。 好似局外人一样,冷冷的看着跪伏在地的这些人。 只有跟李茂交流过的陈雪茹之后,这块看似美味的大餐之下,隐藏着什么样的疯狂陷阱! 所有的一切,终将成为李氏财阀升起的养料! 土地? 白头鹰? 就算是家养的狗,主人都不会因为那一点忠心,让他强到有可能失控。 更何况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茂早早就进行过预测,白头鹰可以让泥轰经济繁荣,可只要他有翻身的可能,就会毫不留情的打断它的脊骨。 土地? 那可是在白象! (本章完) 第468章 易中海,人得知足! 第468章 易中海,人得知足! 十二月,土地顺利流转。 一月,某白头鹰介入。 被晃点了一圈的财团陷入进退两难。 二月,白象启用看家本领,律法新解,宣布泥轰财团购买土地无效。 三月,泥轰在某太上皇的介入下,哀鸿遍野。 大阪商团一度和东京财团决裂。 李茂特意为了这一刻准备的定制版奢侈型号香烟,一度卖到脱销。 “李茂啊李茂!你小子可真的是玩了一把大的1 还是那间会客厅,跟之前相比,除了李茂和老徐之外,还多出来了一些其他不认识的人。 看着他们一个个身后拿着小本子的机要秘书,李茂就知道今天这话不能随便乱说。 事情闹得有些大。 不少原本不知道这些事的人,因为看到泥轰吃亏,然后就对作为引火线的李氏株式会社进行了了解。 追查到港口,然后又触及到了警告红线之后,立马就明白了是自己人。 有的人默契的收回窥探的视线。 有的人则是向上申请,申请介入到大场面之中。 这会能够出现在老徐办公室的,不出意外都是经过核查,身份地位和觉悟同样不低的。 说话的只有李茂跟老徐两个人。 可屋里凝重的气势,还有那给气势作陪的浓浓烟雾,将会客厅渲染的云雾缭绕。 那个年代过来的,大多都是老烟枪。 一旦思考起来,手里不点上一些什么,总是感觉有那么一些不太对付。 “大领导谬赞了,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李茂欠了欠身,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老徐说些什么,都不会承认这件事是早在几年前就谋划清楚的。 “废话,我能不知道这是机缘巧合?难不成你还要告诉我,你是能掐会算,算稳了那边没事就喜欢跳跳脚? 然后被咱们几個月打到了首府?四万人打三十万就不说了。 打到首府?听着跟故事一样。 夸你两句,你受着就是了,非得让我说你两句才行是吧?” 老徐无视了屋内的其他人,眼里嘴里只有李茂一个人。 没法子,这下属的能力太强,这个领导也跟着沾光。 因为这一档子事情,借着调停,老家可是没少把按在脖子上的手给拽的松开一些。 这边放宽的名目清单刚出。 从泥轰开往港口的货轮上,就已经备上了相关产业线。 名义上是卖给老家,可实际上,全都是赠送过来。 生怕夜长梦多,货轮都没有开到港口,直接中途一转,停靠在了津口。 卸了货,装上一堆堆的老家的特产之后,这才缓缓离港。 “哎,大领导您这话说的,您是领导,您说我两句,我那肯定得受着埃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有些事瞒不了太久,可多少还得瞒着点。 还有我的人在那边的安全.大领导!办了这么一出大事,怕是不少人想着要我的人的命埃” 念叨到这一茬,李茂眼前浮现出一张轻熟的脸蛋。 有些时日没见陈雪茹了,回头得抽个空,去看一看才行。 “放心,我已经跟人通过气,不管是对外手段还是私下的保护,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再说了,你小子也是个滑头,光说自己的人危险。 怎么不说这一次卷了多少东西? 不说别的,就大阪商团那给钱什么都敢卖的德行,这一次你们带着他们赚了这么多钱。 就算是让那个已经被架空的位置换个人,他们都会想法子帮忙。 那些被抽干了血的财团? 大阪商团是不想打,又不是不能打。不然伱以为,当初的甲字军团是吹出来的啊?” 老徐半是打趣,半是开解。 作为办了好大一出事情的李茂,知情人没一个希望他出事的。 “别,还是别,麦克好不容易习惯了这么一个‘矮携的好大儿,突然给他换了,万一不习惯了怎么办?” 李茂连连摆手,嘴上依旧是那般玩趣。 浅浅的聊了一些,并且告诉李茂这些事情被记录。 连吃带拿的吃了一顿晚饭之后。 李茂蹬着三轮车,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家。 别说,一路上走走停停,虽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但确实是感觉到了那股窥探。 “好家伙,这一下可就没有办法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得亏老子没有金手指,所有的物资都有来源。 要不然的话,这玩意能解释的通.” 嘴里小声嘀咕着,李茂蹬着三轮车,顶着依旧有些刺骨的寒风,回到了家中。 也就在李茂家中春宵帐暖的时候。 有些时日没有回去过的南锣鼓巷四合院。 好不容易熬到街坊邻居的气消散一些的易中海,趁着夜色,久违的来到了聋老太太的屋中。 对于易中海的到来,聋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晦暗,瞳孔幽怨。 黑暗之中,两人无声的对视了好一会,终究还是易中海率先开了口:“老太太.” “不行。” 听着聋老太太果断的回答,黑暗中的易中海,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 他话都没有说呢! 怎么就不行了? “不是!老太太,您都不等我把话说完的么?” 易中海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躬着身子,脸上陪着笑。 “不用说了,只要是跟后院老李家有关的事儿,我一概不想听,也不想管。” 聋老太太这话说的格外严厉,言语之中,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易中海僵硬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思绪纷纷,一时错乱如麻。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招,这还没有开始,就结束啦?! “老太太,就算不行,您也给我一个原因吧” 易中海还是不死心,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一个疑问:“要不是他李茂,您能被赶到中院来? 要不是他李茂,咱们这些人能落到个这么个境地? 您可是院里的老祖宗!按道理,您就该过着被人伺候的日子! 结果您看看那,别说被人伺候,就算是您当亲孙子看的傻柱!这都有多少天没来看您了? 十天!      整整十天! 十天前来看您的时候,还是想让您帮秦淮茹照看着小当1 眼见着没了法子。 易中海只能句句话都往老太太心窝子上戳。 不怕伤着老太太,就怕伤不到老太太。 只有伤到了老太太,这才能激起她心中的不满。 幽幽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借着从窗户映进来的月光,距离的近了,互相也能看到对方大致的模样。 这时候城里的厂子虽然不少。 可白天的时候,天依旧是湛蓝色。 到了晚上,月明星稀,没有层云遮挡,皎洁的月光依旧那般光亮。 “你都说了,我是把柱子当孙子看的。 既然都当孙子看了,秦淮茹家的闺女,我照看着也是无所谓。 说是给傻柱照看,可实际上,不还是帮小易你照看着么? 贾东旭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知道,小当?那不就是小易你的孙女?” 聋老太太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落在易中海的耳朵里,却好像重锤敲打一样震耳欲聋。 “老太太。” 易中海忍不住挺直了身子,声音拔高了一些:“您都说了,都这岁数了,也活不了几天。 难不成那些东西,您要留到人没了,然后给傻柱用么? 别说傻柱不敢用,就算他敢用,可凭什么? 之前保定那事,您还没看明白么?人走茶凉!人走茶凉! 人都走了这么些年,要是不早点把人情给用掉,难不成等到这茶冰冷成冰坨子咱们在上赶着用脸暖么?” 人心。 这就是人心。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脸,面上不恼,心中不气。 就这静静地看着,看到易中海浑身发毛:“小易啊,人啊,得知足。你说你年轻的时候犯下了那么大的事儿。 不光娶了一个媳妇,而且这媳妇到现在都替你背负着不能生蛋的名号。 喝药?心痛? 那病影响不了怀孕,只是这么些年没有个后,硬生把苦闷憋在心里憋出来的。 偏偏就是这样的你,还有了一个后。 原本贾东旭那事,我就不赞成你去做。 一个工作而已,反正已经有孙子了,大不了儿子不要,培养孙子就是了。 结果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 为了一个贾东旭,搭上了自己的前途不说,还把好好的一个家给弄的散伙。 就为了你这一口气,贾张氏没了,棒梗也死了。 为了这一口气,死的人还不够多么?小易啊,你也到了这个岁数了。 既然柱子已经靠不上,你也想开一点。 去领养一个孩子吧,领养一个,总不至于死了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易中海戳心窝,聋老太太也不是个善茬。 这一开口,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奔着易中海心窝里攮。 一字一句,听得易中海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凡换上一个人说这话,了不得易中海得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曾经八级工的力量! 可偏偏说这话的是聋老太太。 作为那些个年月里就混到老太太门下的易中海,这会可不敢升起什么逆反的心思。 苦涩着嘴角,背地里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易中海低着头,说话的声音都变的有些哽咽:“老太太,我都这把年纪了,黄土都埋到心口了,我还领养孩子? 不说我现在这身份,街道还愿不愿意帮忙给我寻摸不记人的孩子。 就算寻摸来了,我用什么养,我怎么养? 总不能让孩子跟着我一起吃苦受累吧? 更别说,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从小养在身边,我这也亲近不起来,与其被戳穿后断了年月的俸例,沦为没有人记着的一抔黄土。 我还不如就这么得过且过算了。 等到我真的扛不住,需要到穿着寿衣备着寿材准备望死的时候。 我就去海子那边转悠。 我就不相信,死在那边还能没有人给我收尸1 聋老太太愣了愣,这是近几个月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打量易中海。 自打没了八级工的身份之后,就算是聋老太太,打心底也不怎么高看他。 “你这是在逼我埃” 聋老太太脸色一僵,闭上眼睛,幽幽一叹:“我都说了,那些人情信,我都烧掉了,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翻。 如果能翻到个别的漏网之鱼,那你就直接拿去用。 反正我活不长了,大不了在你闯出乱子之前,老太太我就自己找个地方寻个了断。” 易中海低着头,看着从身后窗户里拢进来的月光,将自己的影子拉扯的老长: “老太太,您这话,我听不懂。您一直都是我心里尊敬的人,就算您说话,我也不敢对您屋子里面动手动脚。 您放心,就算您不给我,我也不会再您活着的时候翻看。 等到您百年之后,在把东西交给柱子之前,我在来摆弄这些。” “出去1 听到易中海这话,好些年没有被人顶撞过的聋老太太,眼睛当场就冷冽了起来。 “老太太。” 易中海抬起头,挺拔着身子,挂着些许狰狞的脸上,看不到往日一丝一毫的影子。 驯服? 早就没了踪影。 “我说出去1聋老太太不慌不忙的拿过自己的拐杖,就这双手拄在身前,冷冷的看着易中海。 见着聋老太太生气,易中海却像是达成了目的一样,对视着笑而不语,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尘土,神色甚是轻佻:“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下一次我再来的时候,老太太您能给我一个答复。” 易中海缓缓转身。 就在他转身的同时,聋老太太家门外的窗台下,一道趴在地上的身影,同样在缓缓褪去。 褪去的同时,那道身影心中还在不停的狂喜着:“惊天秘闻!惊天秘闻!他姥姥的!谁说我阎解成没有功成名就的一天! 他姥姥的,该我发财,该我升职!什么李茂!不就是立功么?! 谁不会啊! 还有傻柱!娶了一个破烂货,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显摆? 他姥姥的,等着吧!等老子立了功,非得娶一个漂亮的姑娘,非得让你傻柱看的花了眼,让你自己打心眼里觉得不如我阎解成! 他姥姥的,他姥姥的。” 赶在易中海从屋里出来前,阎解成小心的退后,力求不弄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等到易中海回了家之后,阎解成这才大大咧咧的拍着心口从躲藏的地方爬起来。 嘴角不住的上扬着,蹑手蹑脚的离开。 全然没有发现,易中海家的窗户边上,被窗帘遮挡的地方,隐晦的露出一双窥探的眼睛。 (本章完) 第469章 厂长,我们家解成 第469章 厂长,我们家解成 “早啊傻柱1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人挤在水龙头边上的空档,阎解成破天荒的笑着挤到了傻柱边上。 看着因为多日的劳动,而面色有些亏空的傻柱,心头冷笑着,嘴上却是主动打起了招呼。 “嘿?1 嘴角带着牙膏沫的傻柱,愣着抬起头,迷惘了看了一眼阎解成,整个人显的有些呆滞: “你小子,吃错了药了?” 傻柱到底是傻柱,甭管对面是什么热脸贴过来,总是能被他给怼上冷屁股。 这话刚一出口,原本脸上还有些喜色的阎解成,表情一下垮塌了下来。 抬手指了指自己住的屋子,脸上写满了晦气: “你丫的,一大早上说什么药不药的,晦气不晦气?老子好心笑着跟你打个招呼,你丫的不领情就算了,一大早上说这话,在这恶心谁呢?” 阎解成嘴里不干不净的抱怨着。 却不料这话一出,傻柱的脸色立马恢复了正常,哪里还能看到之前的迷惘模样:“哎!这口气就对了! 你丫无事献殷勤的,老子还以为你小子背地里有什么谋划! 你丫阎解成就不是能说出那话的人,学别人说那些话,这就好比猪鼻子里插葱,你充什么大瓣蒜啊1 傻柱这边叫嚷出声,院里的街坊邻居一下就乐呵了起来。 反倒是还住在后院的何雨水几人,心中本能的提起一丝警惕。 傻柱刚才有句话说的很不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阎解成这么一号人突然摆出了这么一副架势,很难不让人多想一些东西。 “嘘。” 于海棠口中轻声嘘了一声,冲着何雨水那边缓缓摇了摇头。 按照何雨水自己的认知,已经帮老何家保下血脉的她,已经不欠老何家什么东西。 说的冷血一些,就算这个时候傻柱在外面没了。 何雨水或许会伤心,却不会再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院内的闹剧,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就连阎埠贵这个血统上的生父,实际上已经跟阎解成断绝了关系的人,这会也没有说些什么。 如今的阎解成,隐隐有了超越并且取代过去的许大茂,继续跟傻柱唱擂台戏的意思。 一晃眼,早上的时光过去。 半晌午,借着汇报的由头,在李茂办公室腻歪了一会的于海棠跟何雨水。 正绘声绘色的跟李茂描述着早上发生的事情。 “所以说,阎解成今天的表现极度反常?” 用着长着青茬的下巴刮了刮于海棠的脸,在对方娇羞的语调之中,李茂得到了准确的回答。 “那还能不反常?李茂哥伱不在院里住不知道。 自打傻柱结婚之后,阎解成整天看傻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有时候我都觉得,阎解成那语调幽怨的,是不是上一次出了那种事情之后,心里有些扭曲。” 于海棠当仁不让的接着话茬。 至于何雨水,这会正一個人忙着。 “阎解成扭曲?” 李茂挑了挑眉头,动了动身子,听着何雨水传出的干呕声,赶忙又挪了回去。 “那可不1 于海棠眉飞色舞,晃着身子,别提有多顽皮。 “所以我才说,阎解成今天这么高兴,还主动跟傻柱打招呼,不出意外的话,一准是拿到了什么让傻柱出糗的把柄。 在要不然,那也是能够让他自己改头换面,能够爬到傻柱头上的事情1 “改头换面?爬到傻柱头上?” 李茂轻笑了两声,随即思考起了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不对吧因为之前的事儿,阎解成可是被限制了考级。 就算不限制,就阎解成那偷懒的架势,凭什么能够改头换面?” 口中喃喃自语着,因为个别的动作,李茂的眼睛不觉眯了起来。 办公室内很暖和,暖和的,全然不像是京都的早春。 “除非,阎解成跟棒梗一样,拿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 并且这个证据,还能敲定某个人,甚至于某些人1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向,可只要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被棒梗举报的何大清。 某处浅浅一疼。 李茂的神情不觉正色起来。 半个小时后,换了一身衣服,将办公室的窗户敞开通风的李茂。 一个人慵懒的窝在沙发上。 眯着眼睛,右手的食指并着中指,很有节奏的敲击在沙发的扶手上。 当着何雨水的面虽然没有继续往下说。 可在心里,李茂却是挂上了号。 这边刚刚收拾利索,自己一个人就在一旁苦苦寻思了起来。 阎解成到底发现了什么? 竟然能让他觉得,能够超越傻柱,成为四合院除了机械厂工人外数一数二的存在? 甚至这里面,还得带上傻柱已经结婚的事实。 也就是说,阎解成认为,自己只要把谋划的事情办好,就算是先前出了那么多劣质的事情,依旧能够获得谅解。 并且足够他娶到一个比秦淮茹还要好的媳妇? 要知道,就算秦淮茹现在不是机械厂的工人,那也是在合办厂上班。 有工作,比秦淮茹年轻,就成了首要的条件。 “中院.中院嘶.这阎解成,该不会是发现了易中海或者聋老太太的马脚了吧?” 节奏敲响的手指,停顿在半空,李茂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起身,拉开屋门,对着门外脸色有些粉润的娄晓娥吩咐起来:“让保卫科安排一个人去问问阎解成今天都在干嘛。” 虽然不懂李茂这么做的原因。 可身为大秘,娄晓娥已经明白了听话就行的道理。 没用太多的时间,得到保卫科回应的娄晓娥,面色古怪的推开了厂长办公室的屋门。 “厂长,阎解成今天根本就没有上班。” “没有上班?” 李茂的声音隐约提高了一度,原本写写画画的手,直接就停顿了下来。 “对,没有上班。” 娄晓娥重复着肯定了一遍之后,这才继续开口说着:“根据保卫科的通报,阎解成今天到轧钢厂请了假之后,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只是打听到,阎解成请假用的借口,是去什么地方办事。 具体什么地方,请假条上没有写。 因为阎解成在交了请假条之后,压根就没有等审批通过,直接就离开。”      “直接离开?这么着急的么?” 原本只是猜测,这会却基本上有了七八成的肯定。 能让阎解成这么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宁可舍了半天甚至一天的工资都要做的事情。 一准是小不了。 见着李茂沉思,娄晓娥忽然又想起什么,冷不丁的开口补充起来:“对了厂长,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阎解成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嗯?! 听到这个消息,李茂的瞳孔猛然震颤。 换上干净的衣服,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生活中的正当操作。 可对于另外一部分人来说,这就是关乎面子的事情。 时至今日,李茂依旧没有忘记,那年在城外见到的事情。 一个赶大车的大爷,为了不丢面子,进城之前,特意找了一个地方,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 哪怕那套衣服看着有些不合季节,依旧不能改变那位大爷的心思。 阎解成今天的举动,跟那位大爷的行为却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通知保卫科继续探查一下,就说我怀疑,阎解成可能跟之前那件事的时候一样,手里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李茂沉声开口,这一次的命令,相比之前却多了一丝肯定。 “之前那件事?” 娄晓娥有些迟疑,可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想想也是,阎解成这人毕竟是有前科。 之前能够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去贪图傻柱的席面。 这一次就算长了记性,也肯定会想法子把掌握的信息卖出一个好价钱。 不说待价而沽,单说阎解成的性子,那肯定得多跑几个地方,问一问对方都能给出什么价码之后,这才货比三家决定。 娄晓娥也是想到了这些,整个人忽然就反应了过来。 安排事务,忙碌之中,一天又过去。 间隔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中午,在娄晓娥的带领下,火急火燎的阎埠贵挤进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不好了!不好了1 阎埠贵嘴上着急出了两个火包,身体慌乱,瞳孔之中的目光都有些震颤。 “阎会计,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这么惊慌失措?总不能是咱们机械厂也出了纰漏,出现了贾东旭那种恶劣的事情吧?” 李茂不慌不忙,摆了摆手,示意娄晓娥准备两杯茶水。 “不是.不是厂里。” 阎埠贵有些犹豫,神情显的有些愧疚。 可心里想着那一档子事情,这会却也顾不上许多。 虽然分了家,还断了关系,可说到底,阎解成是他老阎家的老大。 不待见归不待见,突然就这么失踪,阎埠贵这个当爹的心头还是慌乱的。 不等李茂继续追问,阎埠贵就长话短说,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让自己惊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阎大爷的意思是说,阎解成请了半天的假,结果却一天半没有去上班?” 明明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怀疑,可当着阎埠贵的面,李茂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哪是没有上班的事情!是阎解成这个小犊子,昨天一晚上也都没有回来! 昨个是我落的锁,院里也没有人起夜出门。 可直到今天早上,阎解成都没有回来。 我之前还寻思着,阎解成这小犊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白天去上班,晚上在半掩门家里过的夜。 结果刚才午休的时候我一打听。 这才知道已经一天半没有出现!一天半!厂长,阎解成该不会是被什么人给绑走了吧! 可那也不对啊,我们家也没什么钱,就算阎解成真的被绑了,那也该有绑票的消息送过来啊! 这到了现在,我们家可什么都没有收到1 阎埠贵这会有些惊慌失措,慌乱的看着李茂,渴望从李茂嘴里听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阎大爷的意思是,在保卫科登记?” 李茂没有说笑,只是眯着眼睛,审视着阎埠贵。 这时候在保卫科登记,跟在公安立案差不多。 相比个别遇上院里大爷还要被指着鼻子骂的大帽檐,厂里的保卫科对于工人来说,还更有威严一些。 “对对对!就是登记!厂长,你快让保卫科想想法子吧。 到底是老阎家的种,别的时候我能不当回事,可生死关头,我总不能真的就当没这个儿子吧。” 阎埠贵口中喧闹着,看向李茂的目光之中,既有慌乱,又有愧疚。 慌乱,是因为阎解成。 愧疚,是因为当初答应过不在去管阎解成的事情。 “行了阎大爷,过去都是老街坊,我还能再这个时候跟您争论这些不是? 就算阎解成跟咱们机械厂没关系,但你是咱们厂的人。 自己人开了口,保卫科肯定得行动起来。 刚好的,我也有些事要去保卫科交代一下。阎大爷你方便不? 要是方便的话,咱们就一起到保卫科去? 亲耳听到安排,心里总是要有谱一点,你说是不是,阎大爷?” 到底是人命关天,更别说李茂还怀疑阎解成手里掌握着一些信息。 这要是平白溜走了,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关注? 两人步履匆忙的出了办公室,人才刚到楼下,突然就看到保卫科科长迎面走了过来。 见到李茂,神色突然一喜。 看到李茂身旁的阎埠贵,神情又突兀的沉闷起来。 “厂长,出事了。” 字不多,但是事不校 阎埠贵识趣的往后避了避,心中虽然着急阎解成的事儿,却也不能耽误了厂里的大事。 等到阎埠贵避让之后,保卫科科长这才小声开口:“厂长,阎解成没了! 绑着石头被沉在了水库里,咱们的人找到那边的时候,刚好碰上人要到城里报案。” 听到这话,李茂的目光陡然一凌。 如果说之前棒梗的事情,是有人蓄意报复。 这一次阎解成的事情,明显是发现了什么东西,然后被人灭口。 瞥了一眼脸上挂着着急之色的阎埠贵,李茂平静的安排着工作:“通知街道还有街道所,另外,让丁秋楠带着葡萄糖过来。 我担心阎会计等会可能扛不祝” (本章完) 第470章 老太太,拿出来吧 第470章 老太太,拿出来吧 “阎会计,有件事得告诉一声。” 领着阎埠贵回到了办公室。 李茂一开口,阎埠贵本能的心中一阵不安。 双手用力的互相揉搓着,紧张的看着李茂的嘴角,生怕自己稍稍不留神,就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李茂又怎么看不出对方可怜的神情。 “阎会计阎解成他没了。” 就像是李茂预料的那样,嘴里的话刚说完,阎埠贵直接两眼一翻,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一旁的丁秋楠见状,赶忙打开手里的葡萄糖递到李茂的手中。 看着对方那不专业中又带着一丝鼓励的模样,李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人还晕着呢,就算把葡萄糖给他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让他这个厂长,亲自动嘴么? 别闹! 又不是漂亮姑娘,李茂脑抽了才会自己上阵。 顺势将手中的葡萄糖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李茂绷着一张脸,不让表情掉在地上。 前后也不过十多秒,被丁秋楠掐了人中的阎埠贵,自己就转醒了过来。 看到绷着一张脸的李茂,悲伤一下就从心头涌动了出来。 也不起身,两腿一张,就跟喇叭一样,坐在地上,双手不住的捶打着地面:“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啊. 你让老头子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于心何忍氨 阎埠贵的叫嚷,并没有引起李茂的反感。 儿子可能感受不到那种情愫,但是当爹的,还是一把屎一把尿从那个年代把阎解成养起来的。 其中的情愫根本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哭嚷了好一会,嗓音沙哑的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厂长.抓到人了么.” 李茂摇了摇头,只能以沉闷的表情应对:“人没有抓到,实际上要不是有人报案,咱们都不知道阎解成被人给沉了水库。” “水库?1 阎埠贵惊慌着,双手攥拳,时常修剪的指甲,还是划破了手掌。 “好端端的,解成去水库干嘛?厂长!一定是有人约了他1 阎埠贵双目炯炯,像是感受不到手掌的疼痛一样,死死的盯着李茂的眼睛。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问题的关键是,谁约的他。” 李茂咋舌的同时,不忘丢出目前的困境。 都知道是有人约了阎解成,可就是抓不到这个线索。 “傻柱!一定是傻柱1 阎埠贵振振有词,想到之前阎解成在院里的表现,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一样,死死的咬住了傻柱。 似乎是发觉自己的攀咬有些牵强,说完了前面一句,后面又尽快跟上: “就算不是傻柱,这件事也肯定跟傻柱有关系! 我们家解成是個怂包,如果不是拿住了什么东西,他肯定不敢像之前那样跟傻柱说话1 当爹的都说儿子是个怂包。 外人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半个小时后,揣着饭盒走在路上去给秦淮茹送饭的傻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押到了审讯室。 看到这段时间频繁接触的几人。 再度被铐在那个暖气片上,蹲不下站不起来的傻柱,到了这一会依旧搞不清楚是个什么阵仗。 “不是?哥几位是个什么意思?” 晃了晃手腕,黄灿灿的铐子跟暖气片碰撞,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上次的事儿不是都结束了么? 都过去这么些天了,怎么还能找到我头上?” “何雨柱,昨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你在什么地方?” 没有人回答傻柱的话,四面不透风,也没有窗户的审讯室内,只有台灯提供着一丝光亮。 “昨天晚上?不是!有事没事的你问昨天晚上干嘛?” 傻柱涨红着脸,要不是有着上一次的教训,高低这会又得跳脚起来。 “问你话你就老实交代,废什么话?1 被吼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傻柱的表情又变的悻悻起来。 鞋底板搓着地面,整个人显得很是扭捏:“那什么.我结婚了昨个晚上你说我能干嘛” 屋里的三人互相看了看,虽然都知道傻柱这是什么意思,可没有亲口说出来的话,谁也不能用自己的推测往纸上记录。 见着几人没有说话,学乖的傻柱还以为描述的不够细节,只能红着脸,顶着一副被羞辱的模样:“那什么.我在上面办事呢。” 对于傻柱的审讯除了多出来一些颜色之外,非常的顺利。 看着记录,不光是李茂没有头绪,旁边的专业人员也同样的摸不着头脑。 作为被反常的对象,傻柱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就阎解成那每天规律极强的偷懒行为,在轧钢厂的时候没有跟其他人拌嘴的机会。 炒肝老张被抓走之后,阎解成也没有了好去处。 去小酒馆喝酒吃咸菜?阎解成感觉亏的慌。 去别的地方买杂碎,有的地方用的料好,还得用肉票才能买的到。 至于说不用肉票? 前两年为了防止有些人一餐两顿,就算是到饭馆吃,大部分都得给票才行。 个别的老字号依旧不用,可那价格,根本就不是阎解成能够负担的起的。 工作上没有口角,生活上没有矛盾。 除了早上一反常态的跟傻柱打招呼之外,也就只有请假这么一条线上有问题。 “这一下,工作量可不小埃” 李茂拧着眉头,口中感慨着。 目标方向找不到,就只能用死办法,顺着阎解成打交道的人,挨个的打听,询问。 轧钢厂就跟个透风的筛子一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根本就瞒不住人。 更别说,就因为阎解成,傻柱还被带走了。 回到四合院,所有要去中院的街坊邻居,在走路的时候,不免避让开一些现在属于阎解成,过去属于老贾家的房子。 连带着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也变的有些古怪起来。 “你们说,这老贾家的房子是不是有脏东西? 光这两年,没了几个了?知道是出了事,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房子有问题,背地里吃人呢。” 一名街坊小声的嘀咕着。 刚一开口,就被其他街坊给打断:“嘿,伱不想活了啊,这是咱们能够随便说的么? 反正啊,咱们避让着点,不要靠近就是了。” “就是就是,还有秦淮茹,我估摸着,咱们还得离秦淮茹远一点。” 街坊邻居们说话,并没有避讳着人。 同样在刷碗的秦淮茹听在耳中,也只能当做听不到,根本不敢反驳。 虽然嫁了人,可除了多了一个人折腾之外,秦淮茹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触。      能够从傻柱那得到的东西,就算不结婚她也能得到。 至于说撑腰,傻柱这会人还有被放回来。 人都不在院子里,怎么帮她撑腰。 只能刷了自家的碗筷之后,装作没有听到,拐到聋老太太的屋里,去收拾着吃完的碗筷。 就算傻柱没有放在心上,可照顾聋老太太的工作,终究是落在秦淮茹身上。 白天忙着上班的时候,老太太自己热点东西干巴嚼着对付一下。 这会下了班,秦淮茹还真不好绕过去。 “老太太,您吃完了没?我过来收碗来了。” 秦淮茹晃着身子,一手挑开挡风的门帘,一边进了屋子。 一抬头,就看到易中海也在屋里坐着。 晚饭? 却是放在边上一点都没有动作。 “易大爷也在埃”强笑着打了一声招呼,秦淮茹又把目光转到聋老太太这边。 到底是关乎院里房子的事儿,就算为了自己以后的孩子,秦淮茹也得把老太太伺候的舒服。 不知道是因为棒梗没了还是别的什么。 之前没嫁人的时候,秦淮茹打心底里就把棒梗当成未来的希望。 准备一辈子都替棒梗活着。 现在结了婚,那股心思一下就淡了下来,满心满思的,都是尽快生一个娃娃出来。 甚至对于小当的关注,这些天都淡薄了一些。 “老太太你这也没动筷子,是嫌弃今儿晚上的饭不好吃么? 稀饭馍馍咸菜,比着之前的晚饭确实是寡淡了一些。 可您也别怪我,咱们都是吃定量过日子的人家,柱子今天没回来,我也没法给您变出来荤腥吃。 您多少凑活着吃一点。千万别让自己饿着。 大不了等柱子回来,我让柱子在给您想法子?” 秦淮茹强笑着,一边解释不是自己不给做好吃的,一边劝导聋老太太吃饭。 “傻柱能想什么法子?他就是个厨子,没有材料,他还能变出来不行? 行了小秦,你也别瞎折腾了,之前你在机械厂上工的时候,厂里发的面饼应该还有的剩吧? 下两碗过来,里面别忘了搁点酱料。” 说话的是易中海,也不等聋老太太发话,易中海就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按他说的做。 “面饼.” 秦淮茹脸上一脸为难,看了聋老太太好一会也没见着帮自己说话。 想到家中数量不多,吃完就没有更多来源的面饼,秦淮茹这一会反倒是倔强了起来:“易大爷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我都不是机械厂的工人了,上哪去弄面饼去.” 反驳了易中海之后,秦淮茹又把视线转到了聋老太太身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有些敲打的意思:“老太太,您要是想吃面,您就跟我说。 我们家虽然没有,可咱们院这么多机械厂的工人。 但凡您开口,我就是去求,也肯定给您弄来一碗。可您要是不想吃我求您体量我一些.阎解成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院里人怎么说我的,也没背着人。 都是女人家,您也体谅我一些。” 许是嫁了人,并且也知道自己能够吃定傻柱。 秦淮茹这会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前些年在老贾家时候的拘束。 “行了,就这么着吧,稀饭馍馍,比着不少家里人多吃窝头的人家,这都好哪去了? 这我要是都不吃,怕是背后得有人骂我老不死,不惜福了。 饭是这个饭,就是晾的时间长,有些凉了些。怀茹啊,你端回去,用你们家的锅帮我热一热。 等会跟你易大爷说会话,我就吃饭。” 听出了聋老太太驱赶的意思,秦淮茹也没有觉得意外。 口中应了一声之后,端着碗筷径直回了自家。 至于说刚洗刷干净的锅碗又得被沾上? 这会秦淮茹也顾不上这些。 她是个敏感的人,就刚才那屋里的氛围,没来由的感觉心头一阵恐惧。 秦淮茹端着东西出门,回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想跟她打交道的于莉,这会确实迎了上来:“老太太这是挑嘴了?” “没挑嘴,就是跟易大爷叙话,忘了时间,让我给拿回家热一热。” 秦淮茹哪敢在院里说聋老太太的坏话,明知道于莉这个是在下套,更是不敢应下。 “哦?易中海也在?” 于莉错愕了一声,口中的语调不觉拔高一些。 刻意的模样,就好像故意让院里人认为,这是她在针对易中海一样。 不过知道就知道。 自打易中海的名声坏了之后,就算在外面被人欺负,院里人也没有想着帮忙出头的。 说句不好听的,没有投票把易中海给撵出去,还是看在了房子是他自己的份上。 但凡是先前厂里分配的房子,易中海怕是早就被撵了出去。 “哎,易大爷也在。” 秦淮茹应了一声,也不多说,扭着身子快步回了自家。 听着院里的声响。 屋内的聋老太太不觉哂笑一声:“你过去总是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 临到老了,名声却是败坏的差不多。 小易啊,当年但凡你好好思虑一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聋老太太意有所指,说话的时候,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说教。 “知易行难,老太太,要是摊上出事的是傻柱,您怕就不会这般冷静。 再说了,不光是我,就算是你怕是也没法回头。” 易中海神情冷漠,眼底却又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狂热:“那事是我做的。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做? 还不是因为,那天之后,我看到了阎解成从这边鬼鬼祟祟的离开。 这还是被发现的,谁知道这事有没有前科? 老太太,为了你自己,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尽快拿出来吧。 过了这个时间点,真等到被人找上门,咱们两个都得完蛋1 (本章完) 第471章 易中海在行动 “小易,你这是要逼死我埃” 看着易中海那恍若吃人的眼神,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顿了顿。 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口中不免哀怨一声。 “老太太,不是我逼你,是生活。要不是他阎解成自己没事找事,谁会想着对身边的街坊邻居下手? 占着那么多东西的何大清,咱们当初都没有下狠手。 更何况是无缘无故的阎解成。” 易中海开口,刻意堆砌出的沙哑声,低沉压抑。 “你想怎么做?” 聋老太太面色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易中海,只觉得他的脑子出了问题。 是,她手里是有一些东西,有一些过去留下的人情。 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就算是人情,就算是把柄,谁还会当回事? 真要是当回事,早些年易中海拿着信去保定,就不会被收拾成那样。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东西,就算给了易中海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易中海还能靠着这些东西翻身不成? 有些信件需要本人出面才能激活的信件,就算是她都不能用,更何况是易中海? “您手里肯定还有死棋吧?激活他,让他去分散注意力,并且顶罪1 易中海先是睁大了眼睛,侧耳听了听外面,确定没有什么声音靠近之后,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死棋,暗子。 从来都是敌特的代名词。 “激活?拿什么激活?你有口令还是我有口令?” 聋老太太哂笑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地里却是一阵惊慌。 熬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没法带着这个秘密进了坟墓。 “你没有口令?” 易中海晃了晃身子,神情很是错愕。 看向一头斑白银发的聋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免失神起来: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没有口令呢.你可是.你可是那一位啊1 易中海本就沙哑低沉的声音,这会隐隐有些歇斯底里。 要不是中院里都是街坊邻居,保不齐就要怒吼出声。 “那一位,就一定要有口令么?” 纵然心中有些失神惊慌,聋老太太面上依旧在打着机锋。 从来都只有敌特灭口普通人,谁又能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竟然也有灭口光头敌特并且顶替接管了过往身份的一天。 那时候这个大院还是夫人家的。 直到那个混乱的夜晚过后,一切就成了她的。 “这这可怎么办.” 易中海这一下算是彻底的慌乱了起来。 本以为是吃定了聋老太太,这才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谁能想到,这种关键时候,聋老太太竟然掉了链子。 “罢了,罢了,去我床底下,横着数第三根横梁侧面,有一块后面补上的木块。 拿出来,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看着易中海惊慌的模样,聋老太太到底心头软了一下。 指点的同时,又不忘双手紧紧握着拐杖。 拐杖顶端的雕刻,开口的地方隐隐对着大悲大喜的易中海。 “第三根横梁侧面?” 易中海一头一喜,顾不上注意外面的动静,转而爬在床底下,快速的摸索着。 果然!就像是聋老太太说的那样,第三根横梁的侧面上,果然有着一块后面补上的木块。 就在易中海在床下兴奋的时候。 门外,将稀饭又热了一遍的秦淮茹,端着傻柱以前从厂里摸索来的托盘,敲响了屋门。 “老太太,我来送饭来了。” 按照惯例敲了门喊了一声之后,秦淮茹就直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之前喊的那么一声,只是为了提醒屋里的两人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提醒已经到位的情况下,秦淮茹也没有养成在自己家都要敲门的习惯。 虽然聋老太太还活着,可潜意识里面,秦淮茹已经把这一切都当成她家的。 就算不是她的,以后也会是她儿子的。 刚一进门,秦淮茹就看到了慌乱着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易中海。 错愕的同时,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了易中海手上的木块上。 “易大爷?您这灰头土脸的,怎么跑到床底下去了?” 秦淮茹笑了笑,想要把这个话题给岔开。 “嗨,没啥,就是刚才老太太说,床底下有个老鼠搭了窝,每天晚上吱吱乱叫,扰的老太太睡不着。 我就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进去给老太太看一看。 秦淮茹你是知道我的。 这么多年来,我在院里一向提倡尊老敬老。 老太太有事吩咐,我哪能不去办。 结果翻看了一圈,你猜怎么着?老鼠没有找到,却看到了这个填床梁的木块松了。 我估摸着啊,晚上闹出动静的不是老鼠叫,是床不行了,一翻身就有动静。 老太太耳朵不好,听不清楚,就以为是老鼠搭了窝。” 易中海到底是易中海。 有了求生可能之后,自己的演技也抬了起来。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易中海自己是相信了。 说完这话,易中海还生怕秦淮茹不相信,当着面晃了晃手里掏出来的木块。 “老太太,您今天晚点睡,等会我回去翻翻工具,看有没有东西过来给你拾掇一下。” 易中海咧嘴笑了笑,说话的时候,好像又恢复成了早些年那个温良恭俭让的模样。 反观聋老太太,刚下还耳清目明的模样,这会却像是犯了病一样,支棱着耳朵顿着手中的拐杖:“你说啥?我听不到!你大点声儿1 “得,老太太这是埋怨我了,成吧我那还有些积蓄,等会我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弄些荤腥回来。” 易中海表情一愣,退让的台阶随口就来。 反倒是秦淮茹,一听到要买菜,整个人一下机伶了起来:“要不然我去吧.要是柱子回来,知道老太太因为没有荤腥不吃饭,怕是还得埋怨我。” 秦淮茹声音温软,因为需要花钱,顿错的语调之中,夹杂着一些为难和不情愿。 “都要,都要。我大孙子家是双职工!买的起1 刚才还听不清声响的聋老太太,这会一下又变的耳聪目明起来。      这话听的,秦淮茹内心更是不舍。 看了一眼不把买菜当回事的易中海,秦淮茹勉强的笑了笑:“那我等会把小当给易大妈带一会。 家里还有一些肉票,应该能买些卤煮回来。” 嘴里刚说完,秦淮茹又担心聋老太太埋怨她不舍得买东西,赶忙开口补救:“老太太,不是我不买,实在是我们家这个月的肉票用的差不多了。 想买大菜,我们家真的没票了。” 讨饶一般的言语,并没有引起聋老太太的共情。 平静的撇了一眼之后,聋老太太的嘴角一下就撇了起来:“我还有多少日子的活头? 难不成连这点东西都不给我买?不就是票么?我那还有一张全聚德的鸭子票,你给我买了去! 老婆子我一个人又吃不完,到时候鸭架什么的,还得你拿回去煲汤喝。” 听到这话,秦淮茹不觉失笑。 只觉得聋老太太这是看她不顺眼,觉得她配不上傻柱,故意在这里拿乔。 鸭子票?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全聚德的主家都换了一茬,大师傅都不在了,谁还认这过期的鸭子票? “老太太,您就甭拿我开心了,我哪敢要您的东西。 要是回头柱子回来,听到我拿了您的东西,保不齐晚上怎么收拾我。 到时候闹出动静来,又得搅和的院里的邻居不安生。 您啊,睡眠浅,要是因为这个耽误了休息,那可是我的不是了。” 秦淮茹嘴里阴阳怪气的说着。 嘴上说的收拾,可闹出来的是个什么动静,屋里人谁又不是不知道。 用院里大妈的话来说。 谁还没有年轻过? 谁年轻的时候,刚结婚那会没有搅和的邻居整宿整宿的睡不好? 秦淮茹这是心里有气,见着聋老太太欺负她,转口就用还没有怀上的孩子说事儿。 “啊?你说什么?” 稍微对自己不利,聋老太太又恢复成了那个听不到的模式。 朝着秦淮茹那边侧了侧头,明明没有人说话,却好像听到了有人对话一样:“哦,烤鸭啊,带着饭盒去,多带点酱回来!还有鸭架,要看着他们片,不要把骨架上的肉丝全都给拆了。 鸭架得拿回来,让我们家大柱子给我煲汤喝1 得,刚才还说让秦淮茹拿回去煲汤,这会就成了让柱子给她煲汤了。 对于这么一号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就算是秦淮茹,也拿不出一点处理办法。 浅浅的收拾了一番,将小当托管给易大妈,瞥了一眼亮着灯,但是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的易中海,秦淮茹吸了吸鼻子,摸了摸刚从存钱罐里取出来的六块钱。 自打嫁到城里之后。 秦淮茹去过最热闹的地方就是百货大楼。 进去还只是逛逛,根本就没有买东西。 全聚德? 秦淮茹确实是知道门朝哪开。可里面什么模样,她也只是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 至于价格? 更是只在院里街坊邻居闲聊的时候听到一些。 其他人不舍得。 可前院的张萌,还有后院的那几个姑娘,那是都舍得花钱去吃这个。 当然,对于后院的娄晓娥,何雨水她们来说。 比着全聚德,她们更喜欢跟着李茂的口味去吃便宜坊。 就在秦淮茹离开后没有多久。 把自己关在屋里的易中海,身上挎着一个工装包。 右手搭在包上,好像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临出门前,还生怕院里街坊不知道他去干嘛一样,特意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口,对着里面喊了一声:“老太太,我这就去买菜去了。你别着急,我等会就回来1 装模作样的喊了这么两句之后。 易中海就像是没有看到院里街坊古怪的神情一样,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在他走了之后没有多久。 一直紧闭着房门的老阎家,却突然闪开了一条缝隙。 穿着一身跟往日截然不同的装扮,阎埠贵远远的掉在易中海身后,跟着出了门。 刚走出门没有多久,随着易中海一阵加速,阎埠贵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跟丢了? 看着面前的路口,气愤的阎埠贵痛恨的跺着脚。 抱着头蹲在地上,过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来,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闷头就追了过去。 就在阎埠贵选定方向之后。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易中海,神情冷漠的看着那个背影。 另一边。 揣着饭盒的秦淮茹,先拐头去了机械厂。 原本想要问一问傻柱什么时候能放出来,结果人还没有进厂,就被拦在了厂外。 不管秦淮茹说什么,反正机械厂保卫科就是一句话,不许秦淮茹入内。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认识的人抱着装着衣服的盆出来洗澡。 却不想那人看到秦淮茹,竟然扭头就跑。 快速跑动的脚步,就好像身后有什么脏东西再追赶一样。 “京茹!京茹!你跑什么?我是你姐!你停下啊1 秦淮茹越是喊的大声,前面的秦京茹跑的越是快。 一直撵着秦京茹去了机械厂的浴池,秦淮茹这才靠在路旁的电线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之前在院里的时候还没觉得。 现在看到秦京茹的表现,秦淮茹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的坏透了。 不过也难怪,有一个贾东旭这样的前夫,还养出了棒梗这样一个孩子,加上许月玲的事情发酵,她秦淮茹的名声能好才是奇怪。 之所以在供销社和粮站没有被人欺负的太狠,估摸着还是看在她过去机械厂工人的身份上。 至于傻柱? 傻柱自己到粮站都不怎么受待见,更别说给她秦淮茹撑腰。 “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淮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有些昏沉的天色,只能低垂着头,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全聚德赶去。 见不到傻柱,又得罪不起聋老太太。 秦淮茹就只能认命去买烤鸭。 “真的是我都没有吃过全聚德的烤鸭呢。” 嘴里小声的嘟囔着,走着走着,秦淮茹却突然发现前面的身影有些眼熟。 “易大爷?他怎么也跑到全聚德这边来了?” 嘴里刚刚说完,秦淮茹的眼睛突然又亮了起来:“难不成易大爷准备一个人包圆?! 不行,我得赶上去问问!要是买重复了,那不是浪费了么1(本章完) 第472章 嘁,小气! “易大.” 秦淮茹这边的嘴刚张开,声响还没有传出去,突然就看到易中海身影一转。 擦着全聚德的门口,一转到了边上卖烧饼的小摊子上。 买了一个烧饼模样,然后钱都没付就直接离开。 “易大爷原来还有其他的朋友么?” 秦淮茹口中小声喃喃着,心头的感觉说不出的古怪。 就算现在比前些年好了一些,可请客吃饭,依旧是好朋友才能做到的事儿。 毕竟都是吃定量的,今儿给了明儿就得饿着。 不是好朋友,谁能都跟傻柱一样犯迷糊。 “得嘞,我还说能省点钱,弄了半天,全是自作多情了。” 低垂着头,胆怯的进了全聚德。 好在全聚德这会是对外的招牌,就算赎买了股分,这会的服务员态度也还不错。 没有出现什么颐指气使,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事情。 战战兢兢的买了烤鸭,又硬着头皮打包了鸭架,直到出了全聚德的门槛,下了两层台阶,秦淮茹这才长长的大出一口气。 睁开眼大出气的同时,忽然就看到,对面的烧饼摊子上面竟然没人! 就连招呼生意,都是隔壁卖元宵的帮忙撑着。 “跑肚了?还是发现易大爷没给钱,跑着去收钱去了?” 秦淮茹缩了缩脖子,并没有想太多。 看着一个烧饼三两分钱不算贵,可这年头都是公家的生意,真亏了钱,那就得出摊的自己往里面补。 这年头,谁家丢了几分钱不得翻箱倒柜的找一找。 又不是谁家都是李茂,两口加起来几百块的工资不说,就算是上大学回来的堂妹,一个月的工资也是好几十。 想到李晓梅,秦淮茹的情绪一下又低沉了起来:“棒梗,我的棒梗啊.” 只顾得臆想的秦淮茹,无视了棒梗不爱学习的本能,只是单纯的觉得,如果棒梗长大了,肯定也能上一个好大学。 然后功成名就,出来就能拿好几十的工资。 然后他们家就成为四合院首屈一指的富户,之后棒梗结婚,她也能过一把当婆婆的瘾。 “哎,这位同志?是刚才买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么?” 还没等秦淮茹臆想结束,忽然就被身后的声音惊了一下。 转过身,看着脸上挂着僵硬笑容,但实际上隐隐有些生气的服务员。 秦淮茹尴尬的笑了笑。 左右看了看,自己这是堵在别人家大门口了。 “那什么,就是闻着太香了,一不留神溜号了。烤鸭很好,没有问题。 那什么,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到店里吃。” 没有在意秦淮茹僵硬的表情。 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听到秦淮茹不是故意找麻烦之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是找麻烦?那就行! 今儿可是有领导在楼上吃饭的,要是闹出事情,她这个服务员就算是铁饭碗怕是也得挨骂。 “哎,欢迎您下次再来。” 在服务员缓和了一番的表情中,秦淮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竟然想要在店里光明正大的吃上一顿烤鸭。 打发了秦淮茹。 店里一切都照常进行。 一些隐蔽的拐角处恢复平静,不远处的元宵摊上,某个侧坐着的中年男人,再度拿起了吃元宵的汤勺。 就连店内视线最好的那一桌小姐妹,绷紧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楼上。 包间。 被邀请来的李茂,破天荒的吃了一次老徐的工资。 “豁,老徐,今儿你这可是大出血啊,怎么的?这段时间请我吃的太多?把家里的肉票都给吃没了?” 李长远手里捏着一个鸭肉卷,酱,葱,肉片。 嘴上打趣的说着,手底下可一点没有留情。 别看就这么一会,李茂手底下就七八卷下去。 要说这一只鸭子也片不下来多少肉。 不算饼子,鸭胗等等小食的话,一只鸭子卷出来的肉卷,都不够李茂自己一个人吃。 当然,或许老徐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点的是两只。 “嘿,您还知道啊?” 老徐也不在意,自己卷了一卷吃到嘴里的同时,顺势也开口打嚓:“知道我就好那一口肘子,结果你呢? 每次到我那必然要点一个肘子。 别人是客随主便,你到了我那,跟进了饭馆子一样,光点肉的不点素的,还连吃带拿的。 你是不知道,就我边上的那些个老朋友,都快被我借肉票借怕了。 亏得不是前两年,前两年我们一家一个月也就二斤七两的肉票。 要还是那时候?你这点菜法子,我早就不伺候了。” 听着老徐的打嚓,李茂面上是没有一点在意的地方。 又是一个鸭卷进到肚儿,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 烤鸭吃了一半,肚子填了一些分量,不觉的饿的慌了,这会才能慢条斯理的品味道。 虽然说前面的几分饱用其他的东西填也行。 可烤鸭放在面前,有好的谁喜欢吃孬的? 更别说李茂的嘴早就被养刁了。 外面那么大的生意,就算老家买不到东西,还不许外面送过来? 杜卫国这个便宜小舅子没有调回铁路口的时候,他李茂都没有缺过吃的。 眼下调回去了,还能少了他的嘴? “嘿,老徐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那是给自己点的么?你没吃么? 是,我之后是连吃带拿了,可我拢共才去你那几趟啊? 你不能把我当平账大圣,什么账都往我身上甩啊! 先说好,我吃的是你的份额!你之后嘴馋跟大院的其他老兄弟调剂,那是你的事儿! 这锅你就是说破大天去,那我也不带背的1 一口嚼了一半,这一次,果木烤的鸭肉混着调和了果木香味的酱料,并着葱味在嘴里晕染开。 比着之前的囫囵吞枣,确实是香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后世的手艺变了,还是料方子改了,亦或者果木不纯了。 后世的烤鸭,李茂就没有吃出来过这么一股果木味儿。      当然,也有可能各种调味料吃少了,给这种别具一格的味道留下了足够的轰炸空间。 “嘿,你小子,什么叫吃的我那一份?你就不能吃的是我跟其他人调剂的? 行了,不跟你扯这个,你小子就是滑头,这些年越来越滑头。” 老徐没好气的往嘴里填了半个。 “废话,不滑头能折腾出这么多的东西么?老实人多了,也没见多少能给咱们争取来东西的。 要我说,人就不能太老实,老实人吃亏不说,还容易挨欺负。” 李茂撇了撇嘴,根本就不带怕的。 “不过说到东西,啧,不得不说,李茂你小子是有手段的!那些东西咱们的人已经上手了。 有些东西就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没见到东西,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么设计可行。 还有那个技术,特别是跟材料相关的。 我听他们说,拿到东西之后,不少老教授痛心疾首。 啧啧,还是李茂你够行,我听说东西到手之后,白头鹰那边还有不少人提出反对。 也就是东西已经到了咱们手里,这才捏着鼻子收了回去。 要是慢一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这个上面耍花招。 反正咱们的人都退回来了,他们要是耍花招,咱们一时半会的还真拿他没办法。” 老徐也是有感而发。 虽然是在外面吃饭,可这会店里有多少外人,老徐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说这楼上包间,这会就他跟李茂。 就连传菜的都上不来。 “得得得,老徐,咱们自己人!那些小手段不要往我身上耍!直说吧,这是又遇到什么事儿了?” 都是老熟人,别人不知道,李茂还能不知道老徐的脾性? 这会说好话,一准是又盯上了什么。 老徐到底是经过风雨的,脸色只是红了一刹,转而就被其他情绪给遮掩:“哈哈哈,李茂啊李茂,你小子!行吧,不瞒着你了,就是咱们有些东西,生产多了,你那边要是有法子的话,咱们就不偷偷摸摸往港口送了。 反正都是换东西,放你那边还更方便一些,货轮一上,那边开个出入证明就行。” 对于老徐的话,李茂也没辩驳,只是嗤了嗤鼻子,从鼻翼之中挤出了一声冷哼:“你怎么不说还得交税呢? 老徐你是赚了人情,可我呢?又得想法子遮掩东西的来路,又得两头交税。 保不齐为了遮掩,还得在港口弄一个皮包公司出来。 皮包公司都弄了,以后这东西是不是就得常态化了?我在港口又没人多少人,到时候不还是从老家定。 嗯?等等!老徐!你该不会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李茂嘴里辩驳着,说着说着才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差点被老徐给摆了一道! “嗨嗨嗨,都没有影的事儿,就是单纯的让你帮个忙而已。” 老徐跟个没事的人一样,随口哈哈就准备遮掩过去。 可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协调,还是被李茂给发现了端倪。 这个时候的老家可没有什么系统性的微表情教学。 就算是老徐多年的经验,也难免会有缺乏的地方:“不对!老徐你迟疑了!我就说今儿你怎么这么大腿。 弄了半天,这是个鸿门宴啊! 今儿办一个皮包公司,明个你就敢扔给我一个烂摊子! 到了后天,还不得来一出借鸡生蛋? 老徐啊老徐,真有你的啊1 “不是!李茂你听我解释1 听到李茂这番话,原本还想着遮掩的老徐,忽然有些乱了阵脚。 换做是其他人,老徐还能不当回事,可问题的关键是,李茂这小子在外面脏掌握的东西太多了。 更关键的是,还没有借住老家的帮助。 没帮忙?这让老徐想上手都不好上手。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多大一点事! 直说不行么?搞得我还以为你们要杀我这头年猪吃肉了呢。 不就是借条路的事么? 你们自己弄个厂子,我让陈雪茹在那边帮你们打个掩护就是了。 别跟我说老家在那边没有人,你敢说没有,信不信我喝口白的喷你一脸1 李茂这话一出,老徐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面目上的情绪还没有表达出来,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老徐的想法:“你不生气?” 对于老徐这些人来说,李茂虽然是根正苗红,可有些事情到底是触犯了利益。 圣人都能记仇,更何况普通人。 “生什么气?”李茂狐疑的探了探头,嘴里的鸭卷咽下去之后,又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不就是借路的事么? 不就是借用我这边打通的关系,卖老家的东西么?多大点事? 就泥轰那地方,我巴不得市场全都是咱们的。只要咱们内部不互相挤兑价,你们就是把剩下市场全占了,我也只会骄傲不会说别的什么。 老徐,我可是根正苗红,怀疑什么你也不能怀疑这个啊1 李茂没好气的打了个响鼻,一副被侮辱的模样,抬起手对着老徐指指点点:“就冲这个,今天我走的时候,高低得打包两只烤鸭! 我不光打包带走,我还得挂你账上!怎么样,老徐你认还是不认?” “认!我认!别说是两只,就是十.咳咳,就是三只,我也认1 看着李茂突然亮起又乍然黯淡的眼神,老徐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是我小气,实在是这个节骨眼上,我的工资也不够花啊! 光咱们今天这一桌就上了两只,等会你在打包两只,杂七杂八的算上,这就奔着二十多小三十去了。 离发工资还有些日子,你不能让我想买点什么,都得问媳妇要钱吧? 一把年纪了,家里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老徐半的讨饶,半是解释。 别的不说,就刚才看到李茂眼睛亮起的模样,老徐真的怕他听不出来好赖话。 给了这么大的面子,李茂硬要点,他姓徐的还能说不给么? 硬要就给? 不然呢! 这么大的人情,这后面关乎的外汇,可是以百万计算的。 几只烤鸭,不给那像话么! “嘁,我还以为你多大腿呢,行了啊,今儿给你一个面子,等会就打包两只。 白玲姐整天帮我照顾媳妇也挺辛苦的,等会还能匀半只给她。” 李茂也就是这么一说。 真想吃,他又不是吃不起。 就是单纯的看老徐的窘态,感觉心里乐呵的慌。 也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领导,出事了。附近有人死了。”(本章完) 第473章 我怀疑易中海! “知道是谁么?” 久经风雨的老徐,比李茂想象的更加沉稳。 面对着饭桌,不紧不慢的拒咀嚼着,三五口下之后,这才吞咽了下去。 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李茂,默然点了点头。 “应该是前门大街小酒馆的人,之前是个窝脖,后来当过街道扫盲班的教育员。 现在是小酒馆的伙计。” 回答一点都不带卡壳,也不知道是早早就调查出了结果,还是这些人原本就在这些人的记录中。 “等等,蔡全无?” 李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古怪的歪了歪头:“前门小酒馆?死的是他?老徐,这人我认识。” 老徐没有搭话,只是笑了笑,对着门外摆了摆手,示意那人继续跟进。 等到门外没了声响,老徐这才缓缓开口:“蔡全无嘛,我知道的,早些年的时候,给你们机械厂提供过物资。 参与的还有一个姓牛的旗人是吧?这些我都知道。” 都知道? 听到这话,李茂立马就明白了老徐话里的意思。 这件事攀扯不到那里,就算攀扯到了,也不会影响到他李茂,更不会影响到机械厂。 得到了这个回复,李茂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儿,对于那些工作,明显不是李茂的专长。 没有多说话,只安静的吃着饭。 等到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之后,老徐主动起身,带着李茂去了后厨。 不管外面什么情况,老徐答应的两只烤鸭,李茂可是没有忘记。 被老徐以串门的理由送到家中,住在旁边的白玲也跟着忙活起来。 反倒是李茂本人,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也就在李茂这边睡的安稳的时候。 另一边,四合院。 被夜色笼罩的四合院,沉寂的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 零星闪亮着的灯光,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被黑暗吞噬。 夹杂着时不时的磨牙声和做梦的呓语中,一身疲惫的阎埠贵推开院门,脚步沉重。 “老头子?你怎么才回来!你可吓死我了!怎么样?有发现什么端倪么?” 阎埠贵没有回话,只是哆唆着摇了摇头。 晚上没有吃饭,又在城里逛了那么久,铁打的人都扛不祝 “随便给我弄点吃的。” 沉闷沙哑的声音刚刚传出,就听到院门一阵哐哐响。 “不是!谁啊,我还没回来呢怎么就把门给栓上了?阎大爷!在家不,开开门啊1 傻柱的声音在夜空下回荡。 明明前院的人那么多,可傻柱就像是认准了一样,喊叫的时候只喊阎埠贵。 “老头子?” “放那吧,且喊着,没心情。” 阎埠贵也不在意,就着热水泡着有些干冷的窝头,话里话外都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 傻柱继续在门口叫嚷着,过去了三五分钟依旧没有人给他开门。 原本就在保卫科被收拾了一顿,肚里打着饥荒,心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傻柱,这一下可是有了发泄的地方。 哐哐哐的砸门声不断回荡。 大力的砸门声伴着傻柱的叫骂,院门突兀的被拉开。 “你他.” 傻柱嘴里的话都没有说完,脸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抽的傻柱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张萌那张铁青的脸:“孩子都在睡觉呢,喊那么大声想干嘛? 没人给你开门你自己不会翻墙么?” 张萌也不多说,看都不看傻柱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只留下傻柱一个人呆呆的捂着脸,望着张萌离开的身影。 手掌刚刚摸到挨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刺的傻柱不住的倒吸冷气:“嘶这力气也太大了点吧.机械厂不是用上那什么液压助力了么.张萌的手劲怎么还这么大” 嘴里嘟嘟囔囔着,不敢说些什么的傻柱赶忙进院,栓上院门,脚步匆忙的朝着自家走去。 被保卫科扣押的时候,傻柱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淮茹的身影。 “秦姐,秦姐,我,柱子,你赶紧开开门。” 傻柱敲了敲窗户,轻声呼唤着。 行为举止哪里有之前砸院门时候的粗暴。 “柱子?你怎么回来了1 揉着睡的惺忪的眼睛,秦淮茹蹑手蹑脚的把门拉开一条缝隙。 “什么叫我怎么回来了.这是咱家,我不回来还能上哪去?” 傻柱嘴里打趣着,直到进了屋拉亮了灯,这才看到秦淮茹脸上干涸的泪痕。 “秦姐你哭了?是不是院里人趁我不在家欺负你了?谁家的?难不成是老周家?” 傻柱站在屋里,脸上没了刚进屋时候的笑容,双手捏着秦淮茹的肩膀,用力的晃着。 “没没谁,就是今天老太太要吃烤鸭,我被闹得没办法,就从家里拿了钱。” 秦淮茹低着头,小声的回答着。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老太太想吃烤鸭咱们就给买就是了。 当晚辈的,还能不顺着老太太? 咱们家现在也是双职工了,一只烤鸭钱咱们还是掏的出来的。” 听到事关老太太,傻柱立马没了之前的紧张。 老太太而已,只要不是外人欺负秦淮茹,傻柱都能接受。 老太太? 老太太放在傻柱这里,那就相当于奶奶辈的。 秦淮茹作为新媳妇,就算被折腾一些,傻柱也不会太当回事。 只是听着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声音,被吵的心头烦躁的傻柱,这才想起了秦淮茹刚才说话的重点。 烤鸭? 秦淮茹好像真的没有去过门店吃过正儿八经的烤鸭。 就算是之前嫁到老贾家的年月里,也没有去过门店。 自觉已经抓到重点,傻柱说话的时候也随意了起来。 略显随意的摆了摆手,这才脱下了最外面的一层外套。 “我说秦姐,不就是一只烤鸭的事儿么?今儿太晚了点,人门店也关门了。      赶明儿下了班,咱们带着小当一起,正儿八经的去门店吃上一顿。” “不是烤鸭的事儿是.是.是老太太真的是太欺负人了。我都说了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可老太太就不听。 那么远的路,天色还那么晚,我一个女人家,万一碰上劫道的怎么办?” 秦淮茹哭哭啼啼,虽然已经听到了允诺,可依旧找了个借口倾泻心中的不满。 说别的可能没用。 可一听到事关秦淮茹清白,傻柱心头一下就提起了警惕。 因为当过同道中人,傻柱这才担心自己也被其他人给戴了帽子。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样,秦姐你一个女人家,大晚上的出门确实是不安全。 赶明我跟老太太好好说说,真要是想吃什么,就等着我回来就是了。日子那么长呢,又不是赶着这一顿两顿的。” 傻柱嘴里念叨着,一边宽慰着秦淮茹,一边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手里闻了闻。 只是一口,傻柱立马就把衣服给扔到了一边。 那跟牲口棚一样的味道,是他身上的? 怪不得一路上总是闻到一股怪味还找不到在哪。 傻柱这边拧巴着眉头,另一边的秦淮茹,这会也闻到了这股怪味。 先前光顾着诉苦,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根本就没有优先权。 “柱子,你这是回来的时候踩东西了?” 秦淮茹面色顿了顿,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准备放到门外晾晾风。 “这谁知道呢。” 傻柱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被秦淮茹拿走的衣服,心里满满的都是心虚:“好了秦姐,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先办事?” 忙碌的声响才刚开始。 还没有来得及进入状态,刚安静下没有多久的四合院再度传来一阵敲门声。 “阎埠贵?开下门。” 这一次,阎埠贵可就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毕竟这一次声音的主人,可是街道的王主任。 拉开院门,看着跟在王主任身后的公安,阎埠贵的表情猛然一机灵。 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声音,难以压抑心头的激动:“王主任害我家解成的人,找到了?” 王主任沉默的摇了摇头,看着好像被抽空了精气神的阎埠贵,终究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老阎,别着急,总会水落石出的。” 对于安慰,阎埠贵只是强撑着拉扯了两下嘴角,也没说话,只是转过身摇晃的朝着自家走去。 王主任也不多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大步流星,率先赶往中院。 屋内,傻柱刚刚进入状态,忽然就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还有重重的砸门声响。 原本就有些弱小的傻柱,被这么一惊吓,整个人一下就蜷缩了起来。 “秦淮茹在不在?开门,街道办。” 王主任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可以协商的意思。 屋内。 瞥了一眼蜷缩起来慌乱穿衣的傻柱,秦淮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口中应了一声,同样慌乱的穿起衣服。 前后不过几分钟,紧闭的屋门被从里面打开。 看着一脸陪着笑的秦淮茹,王主任依旧面无表情:“全聚德烤鸭店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街道所接到命令,需要你配合问询。” 命案? 听到这两个字,原本想要上前插科打诨的傻柱,再度缩了缩脖颈。 “不是.王主任,就算发生了命案,那跟我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我就是听老太太的吩咐,过去买了只烤鸭就回来了。 店里的服务员也能替我作证,我就是单纯的买了只烤鸭。别的我什么都没干埃” 秦淮茹一阵叫屈,打心底里对问询充满抗拒。 听出了秦淮茹的委屈,傻柱权衡再三,终究还是上前一步准备说说套近乎的话。 哪曾想傻柱这边还没有开口,突然就被王主任点了名:“傻柱回来了?刚好,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走一趟。” “不是!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儿?我可刚从保卫科出来没多久。就是说破大天去,这事也不可能跟我沾边啊! 王主任,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傻柱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那些东西沾染上关系啊1 没有理会傻柱的叫屈。 看了看院里不断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的街坊,王主任也没有太过隐瞒:“没得人叫蔡全无。” “什么?老蔡?1 明明是何大清那辈的人,可在傻柱嘴里依旧是老蔡老蔡的喊着: “不是,就算是老蔡没了,那也不应该跟我扯上关系啊,他跟小酒馆的掌柜关系那么好,就算去收尸,那也不该我去埃 王主任,咱们办事得讲道理,这事,这事他确实是跟我不沾边啊! 我这才刚从保卫科出来,你们就算是商量好给我一个教训,也不能一点间隔不给的吧? 还有秦姐,秦姐就是去买了个烤鸭,难不成还能沾染上这事?王主任,都是街里街坊的,就算配合你也得给个理由吧。 这大晚上的,明天我们还得上班呢1 话一密,傻柱的劲头就这么攀升了上来。 想起刚才穿衣服时候秦淮茹幽怨的表情,傻柱觉得自己确实是得表现一下。 “理由?秦淮茹你自己想想,从烤鸭店出来前后看到了什么?” 见着傻柱混劲上来,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吵闹的王主任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开口询问。 “看到了什么?” 秦淮茹不住揉搓着双手,额头不断地溢出紧张的冷汗。 “烧饼,那个烧饼摊子!我买烤鸭的时候那个人还在,等我出来之后,摊子就交给隔壁的卖元宵的帮忙照看。 对了,还有易大爷! 我当时远远的看着易大爷在烧饼摊子上买了个烧饼,然后钱都没给就走了1 说到易大爷,秦淮茹忽然警觉,错愕的刹那,嘴里已经不受控制的说出话来:“我我还以为那人是追易大爷要烧饼钱去了.不会不会是易大爷 没道理啊,易大爷没事对蔡全无下手干嘛?” 看着秦淮茹惊吓的模样,围拢过来的街坊陡然炸开了窝。 前面阎解成的事还没有拿出来一个定论,后面易中海怎么也摊上了人命官司?! 难不成真的是大院的风水不行? 他们这些人住在院里,根本就压不住场子? “没有谁说一定是易中海,但是秦淮茹,你必须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另外,如果街坊邻居发现易中海的踪迹一定及时上报。” 王主任的话语在大院内回荡,每一个听到这话的街坊脸上,都不免挂着一些惊奇。 只有阎埠贵,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抄手游廊的阎埠贵。 听到易中海摊上事的时候,脸上笑的那叫一个解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主任,我怀疑易中海跟我家解成的事也有关系! 我今天跟踪易中海,跟到半路就被他给甩开了! 我怀疑易中海可能接受过反跟踪的培训1(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