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逃避的阳光》 不能逃避的阳光_1 书名:不能逃避的阳光 作者:凝黯 文案: 因为真心喜欢,所以逃避。 不想玷污,所以不敢触碰。 但命运的魔爪还是戏剧性地把他安放在我身边。 像阳光一般让人向往的人,我却只能远离。 心魔说:不甘心 其实这是两只傲娇的故事…… 作者:自己长得这么对得起爹妈,还害怕勾引不了小受?你怎么这么没自信啊 小旭:我哪是没自信,人家只是不想为虎作伥,成了你涂炭生灵的工具 作者:你这用词和语气怎么这么像诱受?=_= 小旭:你…… 作者:喂!别打脸啊! ======================= 妖孽女王攻X傲娇炸毛受?(最初设定是这样的,不过貌似不是一般的不像……) 某亲的评价大概如下:此文大抵上是从单向暗恋到双向暗恋再到千里寻夫~的故事 前两卷个人认为挺甜的,第三卷开虐,然后绝对HE!!不happyending我是吴彦祖!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强强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言旭、刘殿 ┃ 配角:袁锐天、张言熙、郑声 ┃ 其它: ☆、楔子 楔子 忘记喜欢他多久了,小学?初中?久到连记忆都模糊了,甚至连是不是喜欢他都不清楚了。 我们之间是兄弟般的友情,还是升华为亲情?一直在想弄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中迷惘。 只知道不知从何开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在我心中早已占据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位置,一直占据着,占据着。无论和多少人做愛,无论对方是男是女,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的身影,并且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打断 “言旭,你去哪上大学?”怀里的人身子软乎乎的,靠着我的脖子呼出温热的气体。 “P城。” 酒店里的床还是没有家里的舒服,我挪了挪身体,缓了缓发酸的胳膊。这个小弟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瑞天,姓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那等我,我一定会考去那。” “就你那破成绩,估计够呛。”我摸着他光滑的屁.股,捏了捏,也是软乎乎的。高一的小孩才刚开始发育,一米七多点的小个子,白白嫩嫩的。 他从我怀里钻出了,努了努嘴说:“我一定能考上的!” 其实他成绩不好,我也只是猜的。我对我的床.伴一直懒得去了解。只是这小孩三天两头往我身边跑,虽然我已经放暑假了,但他应该还在期末。 看着他因生气变得粉嘟嘟的脸,我再次翻身压了上去。这小男孩的皮肤可是比那种保养得水嫩嫩的女生还要光滑,我的手指稍加力度地在他身上摸索着。 眼睛瞟到枕头边的校卡,袁锐天,原来是这个“锐”啊。而且高二了。 “你看起来好小,我以为你高一的。” “我比别人早一年读书。” 身下的人扭动着身体,抬起胳膊攀上我的脖子,嘴巴凑了上来。 我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去,先去洗干净再来。” 对方对我做了个鬼脸,才不情愿地下了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根烟,小孩就是小孩。 抽完烟后,走进浴室。 这家酒店是伯父开的,堂姐接手后给我留了个房间让我方便约.炮,所以这个房间拥有一整套我个人的生活用品,并且不用办理入住手续。我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放热水,洗漱过后,热水也满了,往里面到了点香薰,泡在里面。 袁锐天在淋浴间给自己洗肠子,花洒卸掉的莲蓬头被扔在一边。一只手撑开臀.瓣,另外一只手拿着管子抵着屁.股,扭着腰,头向后看着,动作淫.靡至极。 “洗完后过来。”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微笑着说。 脸红了,可爱的小屁孩。 香薰的气味让人宁静,我闭起眼睛,脑海里是刘殿的脸,浓眉大眼地对着我傻笑的样子。 “言旭,你在想谁呢?” 我睁开眼,袁锐天踏进浴缸,接着轻轻地趴在我胸前。 “没有啊。”我搂着他的腰。 “骗人,明明笑得那么开心。”这小孩没什么不好的,就是经常像女生那样撒娇,难免让人厌烦。不识时务,太看得起自己。 不过对待小孩子要有耐心嘛,毕竟人家是被你开的苞,把内心的厌烦压下去,道:“在回味你的初.夜嘛。”说完怎么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但这恶心的话语还是受用的,他抬起头看着我,脸红到脖子根。 我讪笑着低下头,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正舔得起劲,洗手盆旁的手机响了。 我终止了这个吻,对袁锐天说:“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对方不为所动,我只好把他推开,自己去拿。 一接电话,另一头的人底气十足地吼着:“小旭!快带点人过来,人手不够啊。” 简单地问了地点和规模就挂了电话。刘殿这家伙整天在我约.炮时找我帮忙打架,迟早被他弄阳.萎。 不能逃避的阳光_2 刚把内裤穿上,袁锐天就走过来拉着我:“做完再走吧。” 我出了浴室翻了根按.摩.棒扔给他,“自己解决。”唉,小屁孩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带了几个人到了市广场。 大夏天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强烈的光线让人眼睛都睁不开。一小群人拿着棍棒互殴着,行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个别胆大的年轻人和好奇的小孩在一旁远远地观看。 刘殿拿着棒球棍,快速地解决了两个人,从其中退了出来,“你的人都能分清敌我吧。” “嗯。”我皱着眉看着他从额头一直流到脸颊的血迹。抬起手把血擦掉,然后抹在他的白T恤上,接着领着人迅速加入阵营。 身后传来怒吼:“张言旭,你这混蛋!” 听完,我转头对他吹了个口哨。 有了我们的加入,很快就把处于下风的局势扭转过来,对方节节败退,然后逃了。 我把钢管往肩上一抗,走到刘殿面前,伸手道:“承惠五万。” 刘殿拍了一下我的头,“臭小子,我的衣服十万。” “切,小气鬼。”我把钢管扔给旁边的人。 “不闹了,没受伤吧?”刘殿把我转了一圈看了看。 “没,哪像你。”他的额头还在流血,看着挺渗人的。我再次把他脸侧的血擦掉,抹在他的衣服上。 “喂!”刘殿向后弹开,“你这混小子,找死吧。” “你才找死呢!我和一小孩正玩着呢就被你叫过来了。” “做做做,做死你得了。” “管我。”我撇撇嘴,“倒是你快去医院包一下吧,流那么多血都能做一碗血豆腐了。” 刘殿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看,随后脸贴着我的耳边说:“谢谢你今天来帮忙。”随后他就走开,招呼人往不远处的一个诊所走去。 我没头没脑地愣在那,脸上的黏腻让我回过神来,伸手擦了擦,一手血红,我边向刘殿冲过去边骂道:“刘殿,我艹你大爷!” 眼前的人撒腿狂奔。 刘殿,熟人有的称他为殿下。我们六个算是结拜兄弟里面排第二,我们几个比他小的都叫他二哥,为人也很二,我吵架时会直接叫他刘殿。我和他是当之无愧的发小,我上幼儿园时就认识他了。对了,他只比我大不到六个月。 “哥哥,幼儿园好玩吗?” “好玩,会有好多好多小朋友一起玩。还有滑梯、秋千、波波池……”我亲哥张言熙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边兴奋地说。 我转头对母亲说:“妈妈,那我也要上幼儿园。” 母亲第二天就高高兴兴地把本来闹别扭不愿上学的我扔去幼儿园了。 结果,第一天上学我就被一小孩狠狠地掐了一下脸,哭了…… 当然得去搬救兵,“哥哥,哥哥……,他打我……”我哭喊着找到了我哥。 张言熙在我的指引下,怒气冲冲地拉着我找到凶手。我指着面前的人说:“就是他。” 结果,我的亲哥把我出卖了,他拉起眼前的人的小手,把我的手和那人的牵一块儿,认真地说:“这是我的弟弟,你要好好对他。”接着回过头对我说:“小旭,这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要做好朋友。” “小旭你好,我叫刘殿。”对方露出笑容。 我躲在张言熙身后,“不要,他打我。” “我没有,你长得好看,所以我才捏了一下。”童言稚语透着真诚。 我怯怯地探出头,从此被这个祸害勾搭上,成了损友。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伪更,我也不想的。。。 ☆、把戏 “待会儿去格蒂?”刘殿额头上贴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纱布,晃到我面前说。 看到此时他略显滑稽的脸却笑不出来,“另外找一个地方吧,五弟他现在……总之,这种无聊的小庆功会还是别打扰他了。”五弟李子璐,刚死了老婆,可怜的孩子现在愈发忧郁暴戾。 “他跟那小受在一起不才几个月吗?他那性子什么时候变成痴情种了?” 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像你这种情商为负数的人是不会懂的。” 最终,我们来到一家ktv。 把刘殿从人堆里拽到包间的角落。聊聊天吧,暑假过后就见不了面了,看着他那的浓眉大眼,失落之余对于我来说更是一种解脱。喜欢他太久了,却不想把他拖进这趟肮脏不堪的浑水。而他总是在我面前晃悠,我不敢保证我能一直把持下去。 “你今天怎么开打了?”我拿起一瓶啤酒,没话找话,语气尽量显得漫不经心。 “大概是有个小弟被欺负吧,起因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要去打架。”刘殿挠了挠头发,傻呼呼地歪着脖子。 我一直不明白,凭他这个傻样,为什么会有一大帮人跟着他混。 “你学学人家五弟,早就不干这种小孩玩意儿了,要群殴也不亲自上场。” “我可不用像他那样管理那么多生意。打架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他勾勾唇,笑得一脸得意。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我掏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小男生(高一),应该是那个袁锐天,我无视掉直接挂断。想了想把备注改成:袁锐天(高二)。接着把手机锁了屏揣回兜里。 刘殿打趣道:“你怎么整天顶着张狐狸脸祸害小男生。”他举着酒瓶碰了碰我手中的瓶子,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对上他的眼睛,笑眼下的卧蚕添了几分媚态。理想中的小受是白白嫩嫩、娇媚诱人的。刘殿一点都不符合我对小受的外在要求,论脸,他长得太阳光帅气;论身材,他平时看着挺瘦,但衣服一脱,展现眼前的是暗含力量的肌肉,精壮的体格。说白了,不够中性化。除了那双闪闪发亮的不配他的眼睛,时常不自觉得流露出勾人心魄的艳丽。傻里傻乎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却偏偏喜欢上了他。 他伏在我耳边,放缓了语速,有意无意地喑哑着声音,磁性而迷人的声音起伏着:“什么时候带哥哥我玩玩?” 我鄙视地看着他:“听说之前六弟带你去玩,结果某人好像临阵逃脱。” “别提那次了,那群男的打扮得更人妖似的,我还不如直接上女人呢,我真服了蒋瑞那家伙的恶品味。”刘殿说完吐了吐舌头。 往事不堪回首吗?我心底暗笑,那次我可是故意叫蒋瑞让他到胃口,为此我还被蒋瑞讹了一周的饭。 “殿下啊殿下,你就乖乖和女人玩吧,温香软玉的多好。你就一大直男,和男的玩小心不举哦。” 刘殿蹙着眉,捏了一把我的脸,“如果对方长你这样,我说不定能和他做三天三夜。” “你就等着精尽人亡吧你。不过我只在上哦。”我抬起他的下巴。这种把戏我们经常玩,对方无意识地一再刺激我的神经,我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调戏回去。 刘殿拍掉我的手,“不闹了,改天我们兄弟几个聚聚吧,大家差不多都要散了。” 我沉郁道:“嗯,是该聚聚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和刘殿以后会渐渐变得不怎么联系吧。 真想一醉方休,我扬了扬酒瓶,“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刘殿碰了一下我的酒瓶,笑得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把手中的酒咕噜咕噜得全吞下去。刘殿一愣,也仰起头吹完一瓶酒。 我们对饮着,侃着往事,想方设法地挖苦对方。看着他那绯红的脸,想起第一次和他喝酒。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在家看电视,保姆领着一个人进来。 不能逃避的阳光_3 来者是刘殿,他开口问:“你哥呢?” “被老师留堂了,他让我先回来。” 他拉着我,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去你房间,我带了好玩的东西。” 我把房门锁上后,刘殿从书包里拿出一罐啤酒,贼兮兮地笑着:“我从家里的冰箱拿的哦。” “爸爸说小孩子不能喝酒诶。”我一本正经地说。 “大人都喜欢骗人。”刘殿“啪”一声地把易拉罐打开。 刘殿喝了一口。吐了吐舌头,却又接着喝了一口。酒精混着麦香的陌生味道引诱着人的感官,我最终还是好奇地凑了过去。 刘殿把啤酒递给我,“你也尝尝。” 我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奇怪的苦涩占据了口腔,但有带着特别的甘甜,液体中的气泡把舌头刺激得麻麻的,气体冲进鼻子,鼻腔深处发出一阵酸意。意外地,我竟然很喜欢。 最终,两小孩瓜分完这一罐啤酒。刘殿说有点头晕,在我床上睡了过去,最后他母亲过来把还在睡梦中的他抱走了。 从那时起,就注定了我俩酒量的差距。对于我来说,刘殿简直是不胜酒力。 作者有话要说: ☆、发泄 渐渐地,两人都喝了很多。刘殿开始胡言乱语,眼睛没有聚焦。 跟兄弟们交代了一声,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刘殿往外拖。从空调十足的ktv出来,即使是夜晚,也觉得异常闷热。何况还扶着这么一个大烤炉。 走到一电线杆前,“想吐吗?”我侧过头问。 刘殿摇了摇头,却又马上推开我,扶着电线杆哗啦啦地吐。 我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今天他醉得不轻,我就料到他会吐。所以没马上带他上车,而是走到电线杆旁让他吐的时候不至于还要我扶,我可不想让他弄我一身。 他吐完之后,把他拎了上车,回到酒店。 进了房间,袁锐天竟然还在,不过已经睡着了。 我把刘殿扔床上,真他妈的沉,热得我一身汗。 袁锐天揉了揉眼睛醒来,“言旭,他……?” “我二哥,去给我烧壶热水。”把刘殿的鞋子衣服都脱掉,留了条内裤。 进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身上实在是黏得慌。 洗完之后,袁锐天也把水烧好了。我倒了半杯热水,接着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兑了进去。翻出醒酒药,扶起刘殿把药喂了下去,自己也顺便吃了一颗。 从浴室里拿了条湿毛巾,给床上的那摊烂泥擦身子。 在酒精的催化下,看着眼前姣好的身体,下腹发烫。 擦大腿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扣着我的脖子往他身上带,我一个措手不及趴在他身上,傻瓜脸在眼前放大,他舌头探进我的嘴巴里搅着。我闭上眼睛借着酒意让自己放肆一小会儿,回吻着。下身的欲望渐渐抬头。 刘殿的手放在我胸前,喃喃道:“Coco,你的胸变平了……” 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我站起来骂道:“Co你妹!” 骂完,看到袁锐天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忘了还有一小孩在…… 我拿起床头电话的话筒,拨了号码让前台在隔壁新开了个房间。随后拥着袁锐天接吻。很快门铃响了,我拿起搁床头的套和润滑,拉着袁锐天到隔壁,把他摁在床上。 草草地给身下的人扩张后就捅了进去。 气死我了,那臭刘殿,死直男。 我把袁锐天的腿折到他胸前肆虐地抽餸,放任体内的野兽尽情地发泄,直到身下的人开始呜咽。 我清醒过来,袁锐天紧抓着床单低声地哭着。 “抱歉……”我慢了下来,放开他的腿,抱着他轻吻着,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 做完之后,抱着袁锐天躺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呼吸缓慢而平稳,我放开他下了床。 穿上内裤走出阳台抽烟,夜晚因宁静而发出那种奇怪的“嘀——”声,被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声打破。 第一次抽烟也是刘殿带的,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我哥又被留堂,放学后和他去网吧打游戏,忘记当时在玩什么游戏了。正玩得激动时,刘殿走过来戳了戳我:“你看。”他手里捏着一包烟。我记得很清楚是红双喜,因为上面有个大大的囍字。 “哪来的?”我停下手里的游戏。 “网吧老板卖给我的。”刘殿兴奋地说。 他小心翼翼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来后把烟递给我:“一点都不好玩。” 我装模作样地抽了一口,结果“咳咳……咳咳咳……”,咳得涨红了脸。 刘殿拿走我手里的烟在旁边的烟灰缸弄灭,“没事吧?” 我止住咳,摇了摇头:“烟好难闻。” “嗯。”他拿着烟和打火机走到收银台前还给了老板,老板让我们俩多上了半小时网。 从那以后我们俩再没抽过烟。直到上初一,刘殿在一些高年级的男生的带领下才正式开始抽烟。我初三时因为压力大而跟他学着抽,现在已经有瘾了。 天空没有月亮星光,一片浓墨,空气凝滞闷热,湿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整个人逐渐变得黏腻。快要下雨了吧。 我回到室内关上阳台门,骤然而来的空调让我打了个哆嗦。轻叹一声,往刘殿所在的房间走去。 刘殿在床上七扭八歪地睡着,我把他的手脚摆正,盖好被子。看着他孩子般的睡颜,我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巴。在他旁边躺下,撑着头看着他,毫无睡意。 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这雨真不小啊。 我坐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掉的手腕。下了床,回到袁锐天身边,渐渐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雨天 身边窸窸窣窣的动作声把我吵醒,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才六点半,“艹……”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袁锐天在扣着校服衬衫的扣子。 “上课去啊?要送你吗?”我迷迷糊糊地说。 “不了,你继续睡吧。”说完,他迅速地穿好袜子鞋子,抓着包就走了。 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冷淡,再见都不说一声。 不能逃避的阳光_4 滚了几圈没睡着,无奈地坐起来发呆。没睡饱,脑里一团浆糊状。这房间怎么好像不太一样?对了,昨晚另外开的房间。刘殿在隔壁呢,好像和他接吻了,幸好没上了他。我好像在袁锐天身上发泄,很粗鲁,刚才那样也就是说他生气了。要哄他吗?啊,好烦,我扯着自己的头发。还是先去看看刘殿吧。 一开门,满眼金黄,瞬间被惊艳到了。我平时都有拉窗帘睡觉的习惯,昨晚没拉,结果放进来了一屋子阳光。我抬起手,阳光落在手上,似乎在不着痕迹地流动着,轻柔的,温暖的。 床上白色的被子枕头也被染成金黄色,刘殿被一片金黄簇拥着,安静地像个乖巧的孩子。我走上前去,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使得脸上细细的绒毛散发着柔和的光,肌肤此刻看起来就像最高档的天鹅绒般光滑细腻,美丽纯洁如天使一样。内心的被蛊惑着:亲一下吧。 我弯下腰,指尖颤抖着轻触着他的脸,嘴巴微微地碰上他的脸侧。顿了一两秒,正要不舍地离开,眼前的人眼睫毛颤动着睁开了眼。我猛地直起腰,心狂跳不止。 刘殿呆呆地看着我,良久开口道:“小旭,你偷亲我。” 怎么办?被发现了。 刘殿坐了起来,抬起手,指尖在我锁骨处游离,笑得一脸淫.荡,“你想和我做?” 怎么办?怎么办?我从未这么紧张过。 算了,既然解释不了,那就承认吧。 我抬起一条腿跪在他的腰侧,左手抓住他在我锁骨上作乱的手,右手捏着他的下颚,把舌头伸了进去。脑海里叮嘱自己:千万别硬,硬了就完了。 不出所料,刘殿一下子把我推开,假装怪罪样,“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嗤嗤”地笑了两声,“殿下,你昨晚喝醉了,知道吗?” 他点了点头。 “你昨晚强吻了我,你知道吗?” 他皱着眉摇了摇头。 “昨晚你摸着我的胸口说:‘Coco,你的胸变平了。’然后我很生气,所以……”我故作停顿。 “所以?” “所以我要上了你泄愤。可惜昨晚有我的小情人在场,不过他刚走了。” 刘殿表情瞬间变成惊恐样,“小旭旭,也就是说我差点菊花不保了啰?” “是的~” “张言旭,你不厚道,我好歹是你哥啊,要做也得我在上。”刘殿一脸愤恨地说。 “可以啊,除非你能打赢我。”我朝他勾了勾食指。 “切,你这不是摆明欺负人嘛,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刘殿脸上的愤恨指数狂飙。 “那不关我事,我可不是没给你机会。”我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和我哥从小由父亲身边最好的打手教打架。没错,是打架,不是功夫,目的只是能做到自保。刘殿虽然也有闹着玩般练跆拳道,但他和我交手,也就只有挨打的份。 刘殿的表情从愤恨变为便秘样,“gay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小旭是gay。” “知道就好,没事别惹我。”我朝他抛了个媚眼。 他愣了一下,“你这妖狐狸。”说完抄起枕头砸向我。 我把枕头接住,转手抱在怀里,跳了上床,“我再睡一小会,你叫客服送点吃的过来,我睡醒就吃。” “我先去洗个澡。”刘殿爬下床,“臭大少爷。” 我打了个哈欠:“我是二少爷。” 睡得正香,被一个枕头砸中了脸。我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吃东西啦。”刘殿拿手指把我的眼睛撑开。 “嗯……”我眯着眼睛下了床,向浴室挪去。 洗漱完之后出了浴室,看到茶几上的食物,诧异道:“烧鹅濑粉?” “开心吗?我特意开车去發记买的。”刘殿得意道。 “我的好哥哥,爱死你了~。”我“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擦,一大早你别这么惊悚好不好。”刘殿嫌弃地抹了一把脸,“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个,而且只有早餐时间才吃。” “你管我,这是我的癖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潜意识里认为,早上吃一碗烧鹅濑粉,那么这一天就会很顺利,即使不顺利,也不会不开心。而这碗烧鹅濑粉还必须是發记的。 我正狼吞虎咽着,刘殿开口道:“小旭,问你件事。” 我艰难地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濑粉咽了下去,抬起头,“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的?”刘殿撑着下巴看着我,“之前和你看av,你还硬了呢。” 我装作若无其事,“我看gv还射了呢。” 刘殿的表情就像有只乌鸦在头顶飞过。我埋头接着吃。 初中暑假的时候,刘殿拿着一盘光碟找到我和我哥,“我给你们看一个好东西。” 当时家里没人,我们把光盘放进客厅的DVD机里。 电视屏幕里出来一个女的在搔首弄姿,结果看了没两份钟,我哥木讷地说:“哦,这个我看过了。”然后就这么上楼了。 那个女的打扮的又骚又俗,实在是不太合胃口,但当男的和她拥吻、抚摸时,我还是被这种色.情的气氛感染到了,身体开始发烫。看到前戏时,无意间转头看到刘殿那双大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屏幕,往下看到他的嘴巴,再往下是弧度优美的肩颈线。耳边传来的是淫靡的水声以及呻.吟,接着我被刘殿变得通红的耳朵吸引过去,视线最后停留在他红润的脸蛋上,漂亮的侧脸。 对方似乎感觉到我过于炙热的目光,转过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但却忘了看回屏幕。 刘殿的眼睛往下瞅了瞅,“嘿嘿,小旭,你硬了。”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我也是,我们互相帮忙,怎样?” 随后他抓着我的手伸进他裤子里,自己的手也伸进我裤子里。从那以后,我崩溃了。 后来觉得我对刘殿的感觉不对劲,查了一下同性恋。再后来机缘巧合进圈了,从此堕落了。 我那次应该是配着氛围,看着刘殿,活生生把自己看硬了。 想到这儿,我愤怒地把筷子一摔,大骂道:“都怪你让我看av,害得我变成gay了!” 刘殿惊讶得看着我,张着嘴巴却没说话。 我无视他,拿着烟出了阳台。点了根烟,看着楼下湿漉漉的地面,哦,昨晚下雨来着。雨前雨中雨后,总之,夏天有雨的日子都是容易发情的日子。叹息着吐了个烟圈。 作者有话要说: ☆、被迫 刚点燃第三根烟的时候,刘殿进来了,拿着我的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机的震动声有点令人心烦,屏幕上显示的是:张言熙。 刘殿拿走我叼着的烟,吸了一口,“一大早抽那么多烟,抽死你算了。” 我也不想的,心烦嘛,“管我,一大早咒我死。” 我白了他一眼,划了一下屏幕,深吸了一口气,“哥。” 耳边响起张言熙万年不变的冰山语气:“一小时之内到家,爸叫我带你去新场子看看。” 不能逃避的阳光_5 “哥,我不想去。”我垂头丧气道。 “不行。” “你跟爸说我病了。” “必须得去。” “哥……” “爸说,如果你不去就跟局长的女儿去玩。”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恼怒地挂了电话,“烦。” 刘殿吸了一口烟,接着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缓缓地吐着烟雾,“抽过那么多种烟,还是喜欢冰珠。” “嗯。”其实我对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是因为刘殿抽冰珠,我也跟着抽这个。 “熙说什么了?”刘殿两只手臂搭在栏杆上,扭头看着我。 “和他去看场子。”我转身往屋里走,“我要回去了,衣服什么的你随便穿吧。走的时候把房卡拔了,今晚把房卡给我,顺便一起吃个饭。” 刘殿没回答我,在那小声讲电话。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衬衫,刘殿走过来站在我旁边,问:“有新内裤吗?” 我翻了一条扔给他:“刚才洗澡又不问?” “你在睡觉嘛。”尾音拖得又尖又长,一副欠揍样。 坐在镜子前把耳朵上的耳钉往下摘,刘殿走过来拿起一罐发蜡弄头发,说道:“我刚打电话给你哥,说你要去我家,所以你不用去看场子了。” “哦。”我重新把耳钉戴上。 良久,刘殿问:“陪哥哥去吃饭?” “Yes,you are highness.”然后我往衣柜里找了件T恤。 “就穿这个吧,黑衬衫挺适合你的。”刘殿倚着衣柜门说。 “穿这个多热啊。”但我还是把T恤放回衣柜。 餐厅里,我低着头不停地搅着面前的奶油蘑菇汤。 刘殿说:“这碗汤跟你有仇咩?” 我把勺子放下,盯着汤碗上精致的花纹,“你说新开了个场子为什么非得我去。你说为什么非得要我和局长的女儿培养感情。不是还有张言熙这个大儿子吗?”我郁闷地发牢骚。 刘殿拿纸巾擦了擦嘴巴,“你好歹还有个哥,我们另外几个都是独子。谁能随心所欲?” “走吧,我还是去一趟吧。”接着我喊来服务员买单。 “我也去凑个热闹。”刘殿说。 打电话问了张言熙,他叫我直接去新场子,并告诉了我地址。 刚上车,刘殿戳了戳我,“局长的女儿看上你啦?” “嗯,之前一个饭局上看见的,然后各种和我套近乎。” “她不知道你是gay?”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怕我爸杀了我。他说不管我喜不喜欢女的,总之我必须得结婚,而且要想办法娶那女的,这样对家里有好处。” “你爸霸气。”刘殿兴奋地说。 我顿时无语。 话说回来,我们两家之间的来往好像是张言熙和刘殿玩得很好,导致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导致两位父亲熟络起来,最终发现生意上有交集成了生意上的伙伴。 到了一电玩城,进了电梯到达地下二层。 奢华富丽的装修,淋漓满目的赌桌,性感妖艳的女人,乱七八糟的男人。我家是开赌场的。 “下次别来那么晚,剪彩都过了。”张言熙穿着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打着黑领带,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虽然我也喜欢黑色,但他喜欢黑色喜欢到一种变态的地步。 我环扫了一圈,“爸呢?” “他没来,说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这时一个兔女郎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甜腻的声音像熟到烂掉的苹果,被虫子贯穿般恶心:“二少爷,要喝点什么吗?”低胸的制服露出半截丰满的胸部,看得我反胃酸。 “不用了,谢谢。”我别过头。 刘殿却转迎上去和她调笑。 一个满脑肥肠的中年人拿着一杯红酒走来,“你们父亲呢?” “家父临时有事,所以没来剪彩。”张言熙用礼貌的语气、冰冷的声音微笑着说。 我跟在张言熙身边,学着他保持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微笑,和各色人物寒暄。嘴巴扬起一个恰当的弧度,虚伪、自信、冷漠、得体的笑容。 宴终,我、张言熙、刘殿,三人商量了兄弟六人相聚的时间。下周二,娱乐场所比较清闲的日子。地点另定。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觉得逆cp了。。。 小旭,你的气场要多给力啊!! ☆、倒霉 张言熙要处理一些琐碎的后事,所以晚饭时间只有我和刘殿两人。 本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容易把下午的不快驱散了一些。结果快吃完的时候,一美女远远地走过来,刘殿的旧相好之一。两人瞬间把我当空气,就这么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地走了。 心情刚爬到半山腰,却刹那间跌到低谷。 他有旧情人,我找新炮.友。 回到家胡乱地化了个妆,整了整头发,挑了一条骚包的黑色手链戴在左手,食指和中指是两枚夸张的戒指,衣服懒地换,解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随手抓了瓶香水喷了两下。 “穿成这样小心你爸揍你。”我美丽高雅的母亲捧着一本书抬起头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他不没在家吗?” “这孩子,注意安全啊。”母亲今年好像刚四十岁,风华依旧,可惜有鱼尾纹。静静地为母亲逝去的青春默哀。 “哦。”在母亲无奈的注视下就出了门。 到了常去的gay吧,还不到九点,人并不多。因此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舞池上贴在一块儿的蒋瑞和袁锐天。袁锐天穿着露肩装,白皙半边肩膀和锁骨在迷离的灯光下分外诱人,卖力地扭着小腰,蛇一样地在蒋瑞身上来回滑动。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学校的联欢晚会上他和一女的跳拉丁,腰扭得比他搭档还卖力。 蒋瑞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配合着他的动作轻摆着身体。 看得我很不爽。 不能逃避的阳光_6 我走到袁锐天身后,蒋瑞看着我刚要开口,我微笑着把食指放在嘴巴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蒋瑞回我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识趣地装作若无其事。 我把手搭在袁锐天的腰上,弯着腰低头啃着他的肩膀,他刚想回头,就被蒋瑞扣住了下巴吻了下去。 放在他腰上的手探向他的裤裆处,捏着那已稍微胀大的物体,另外一只手滑进他的衣服里捏着他的乳.头,轻咬着他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勾引我两兄弟,是想3P吗?” 袁锐天的身体僵住了,蒋瑞放开他乐成一朵花:“三哥,今晚好兴致哦,我手里有GHB。” 袁锐天带着哭腔,扭过头看着我,也真带着泪花:“言旭,我错了。”但我手里的东西依旧诚实。 可惜我见不得小孩哭,“别让我看见有下次。” 退后一步把他拉离蒋瑞,对蒋瑞说道:“抱歉,我带走了。”接着准身就走。 “喂,三哥,哪有你这样的!”蒋瑞在身后吼道。 我回过头抛了个媚眼:“六弟,我不是第一次这么对你了。” 对方向我竖起中指,接着踩着舞步寻找下一个猎物。 把袁锐天带回酒店,懒洋洋地坐沙发上,累了,连惩罚一下他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袁锐天吞吞吐吐道:“上次你带回来那男的是谁?” 这是什么答复,反过来怪我了。我闭上眼睛懒得看他:“你应该清楚,我不需要对我的床伴专一,但你要在我眼皮底下对我专一。” “这不公平。”袁锐天声音变得沙哑。 “不乐意可以可以滚。何况你去我最常去的店缠上我的兄弟又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微微抬起眼皮,看着他:“首先,我每次带你去酒吧都是那个店。其次,一中谁不知道蒋瑞是我的兄弟?”跟他说话纯粹浪费时间。 “对不起,我只是吃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袁锐天哀求着。 他走过来刚要坐我腿上,我就一把把他推开,“你回去吧,今天对你没兴趣。” 他愣在那不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 眼前的人终于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没有床伴在身边的话,我通常会回家里睡,因为毕竟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回到家,鬼使神差地进了琴房。可能是被刚才袁锐天的舞刺激到了,不过我不应该是想跳舞才对吗? 琴房里摆着母亲的竖琴,张言熙的三角钢琴,还有我的架子鼓。 母亲年轻时是一个音乐团的竖琴手,所以张言熙六七岁时就被逮去挑乐器学。我没张言熙那么听话,直到十岁才肯学,并且挑的是架子鼓。母亲并不愿意让我学这种不正经的乐器。但当时我跟她说是不是只要我肯学,什么都可以,她一时口快就答应了。不过她也因此没在我的音乐培养方面多花心思。 既然不能靠做愛转换心情,那就靠音乐来排解忧愁吧。 我坐在架子鼓前,凭着感觉一顿乱敲。思绪在吵杂的镲片声和鼓声中乱飞,直到敲打的动作放缓,最终只剩一下一下的脚踏,大鼓发出沉闷的“咚……咚……”。 脑子里的运转定格在刘殿跟我说他想组乐队的时候。 小学四年级,那时候四弟陈靖,六弟李子璐都还没加进来。 刘殿说:“小旭,我想组乐队。” “乐队?” “嗯,电视上那些外国乐队都很酷哦。” “怎么组啊?” “我去学吉他,熙会弹琴嘛,你和蒋瑞再随便学个别的乐器。” “好啊,回去我让妈妈让我学。” 最后我学了架子鼓,刘殿弹吉他,蒋瑞玩贝斯,张言熙负责键盘。我们唱歌都不出色,所以主唱轮着来当。 再后来陈靖加入了我们,我们称兄道弟,陈靖什么都不会,也对此没什么兴趣。 初二时和李子璐好了,他会拉小提琴,再加上张言熙的钢琴,所以我们还玩了一阵子黑金属。最终发现李子璐那种懒洋洋的的声音唱歌时很性感,主唱就由他当了。我们跑到的一家小酒吧应聘,结果被录了,还拥有一小拨粉丝。 而今,我们都由于家里的事情没空也没心思玩音乐了,乐队解散了。此时,我还没想到,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和刘殿同台演出,经历各种不大不小的事情。 大鼓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呆了会,落寞地回到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介绍 周二,陈靖家的酒楼。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间,陈靖在点菜,刘殿和张言熙在说说笑笑。张言熙一直不苟言笑,除了面对我和刘殿时还能不那么严肃,不过他对我还有着作为兄长的威严。 过了一会儿,李子璐和蒋瑞也来了,两人都穿着校服。 “大、二、三、四哥。”蒋瑞咧着嘴笑着打招呼。 “大哥,二哥,三哥。”李子璐一直都过于规矩,他停顿了良久,才接着说:“还有四哥。” 陈靖和李子璐两人有点过节,陈靖强迫李子璐和他做。不知道陈靖当初是怎么想的,不惜和李子璐闹掰的代价。但这人我一直捉摸不透,只知道他家的势力是我们六个之中最大的,惹不得。当初蒋瑞这个智商濒于临界点的打球时认了他当哥哥,就这么加入我们了。 “你们今天怎么成了乖学生,竟然穿校服。”刘殿打趣着问道。 “今天校长亲自检查仪容仪表,我之前欠他个人情,怎么着都得给个面子。”李子璐说。 “五哥都穿了,我能不穿吗?”蒋瑞接道。他俩是一个班的。 菜一个个地上来,几个人边吃边喝边聊着无足轻重的话题。 偶尔说说以后的打算,时不时说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当然也会扯到自家的生意状况及父母给予我们的压力。 我们被强加的并不是普通高中生关于学习的压力,而是高中结束后,不得不渐渐学着接手家里的生意,其实除了蒋瑞,我们现在都有在父母的手下干活了,李子璐更是成了当家。 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个人的状况吧。 张言熙大一刚结束,我、刘殿和陈靖高三结束,李子璐和蒋瑞高二。 生意状况是: 我和张言熙家里白道上是开娱乐城,黑道上是赌场。 刘殿家白道基金公司,黑道高利贷。 陈靖家白道主要是高级餐厅、酒楼,黑道是情.色场所。他父亲还从政,具体什么官就无从得知了,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李子璐白道ktv、酒吧(不过除了格蒂,我们一般都不去李子璐家别的酒吧什么的,因为那些都是李子璐父亲的产物,老一辈人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李子璐刚接手家里的一切,还不能安定下来进行换血。),黑道贩毒。 蒋瑞家白道物流公司,黑道走私。 不能逃避的阳光_7 “你们大学都去哪啊?”蒋瑞问道。 我:“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P城。” 陈靖:“出国,英国或意大利。” 刘殿:“不知道,对这个不感兴趣。”其实,有时候受不了刘殿这种吊儿郎当的个性,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让人担忧。 张言熙看着我说:“真的要去P城?你跟爸说好了?” “嗯,他说他那边有熟人,打算年末在那边也做点小生意,现在已经有派人在那边了。何况这里不是有你吗?” 我自问成绩可以,但张言熙当初的成绩可是甩我好几条街,国内一流的学校只有一两个不能随便他挑专业,其它都能任意他挑。但父亲让他留在本省,幸好我们离省会很近,要不然我估计他只能在市内那些二流学校读了。 我们坐一块儿不到一个小时,李子璐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没多久张言熙也被父亲叫走了。大家也就没什么兴致,所以就这么散了。 回到家,母亲在和刘殿的母亲聊天,看见我后说道:“弟弟,你的信。”她指了指桌上的一个信封。 “阿姨好。”我先跟刘殿的母亲打了个招呼。 刘殿的母亲优雅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拿起来看了看,是F大寄来的,看来是录取通知书。 “恭喜你哦,回头一定要好好谢谢哥哥。”母亲说道。 那会儿,二模过后,我的英语还是停在九十多分死活都上不去,这无疑是致命伤,于是母亲情急之下就叫张言熙帮我辅导。在张言熙的特训之下,一周后的小测一下子飙到一百一十多,高考考了一百二。所以感谢他是必须的。 “嗯。我回房间了。”我拿着信封走上楼梯。 耳后传来刘殿的母亲的叹息:“你们家的孩子都真有出息,我们家的殿殿还等着他爸把他用钱砸个学校念呢。” 殿殿,每次听见刘殿的母亲这么叫他我都会在心底狂笑,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笑出声,为此没少招刘殿的白眼。我有时还会拿这个取笑他,然后在某人的拳脚落下来之前,大笑着狂奔。 不知道,刘殿会去哪上学,不过他应该不会去P城那么远的地方,他填报志愿时的学校都不远。我是故意躲他远远的,以后再也不想招惹他,为他着想,也为自己。 拆开信封,稍微看了一下通知书。然后熄掉屋里的灯,拉开窗帘,天上月如钩,八点钟的夜晚依旧带着点喧闹,但黑夜还是能让我心情平静。 大学四年,将会开始新的人生吧,不会再以刘殿为中心的漩涡里沉沦,不再以他为潭底的深渊中下沉。终于,要上岸了。否则,将会是我把他拉入污秽肮脏的泥沼,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文章里的倒数第三句是病句。 我问同学:“如果一个病句,改了之后就变得不优美了,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你还会改吗?” 同学果断地说:“不会。” 所以,病句就病句吧,智商捉急,没办法啊~~o(gt_lt)o ~ ☆、叹气 有东西打在我的脸上,我推了一下,不想去管。 那东西不依不饶地又打在我脸上,我再次推开了。 最后耳朵被弹了一下,一阵抽疼。终于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始作俑者张言熙板着一张黑脸,乌云密布。 他一字一顿地说:“今天周六。” “周六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冯老师在客厅里等着了。” “Oh!shit!你不早说!?”我弹了起来,接着问道:“对了,哥,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着门呀。” “你醉傻了吧?昨晚是我把你扔床上的,你还锁个屁门。” 面瘫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暴躁?郁闷。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父亲摆酒设宴,邀请了一些亲朋戚友,庆祝我被F大录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后,有人来敬酒。接着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面熟的没见过的亲戚都走过来轮番轰炸。被灌得神志不清后,隐隐约约记得被张言熙扛走了。 没错,是扛,我一米八二的个子被挂在他肩上,肚子里的酒水饭菜晃啊晃,滚啊滚,胃里的东西直往上冲时,张言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如果你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扔进化粪池,我说到做到。” 听完这句,本来涌到食道的东西被这么一吓,竟迅速地倒回去了。并且,醉得不省人事的我竟把这句话记得如此清晰,不可思议。 等我回过神来,张言熙还站在那儿。 “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其实是穿衣服,我发现自己全.裸着。难道是我喝醉了之后乱脱的衣服?这有点可怕,看来以后都不能喝这么醉了。 “十分钟之内下楼。”他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拐角处,觉得有点不太对,接着我喊道:“你好歹关个门啊!” 当然没人搭理我。于是悲摧地在腰上围着被子,自己去关门。 俗话说:祸不单行。 宿醉的结果是:手脚不听使唤。 我踩下床的时候,腿一软,重心不稳,整个人砸在地上,还磕着下巴。整个脑袋“嗡”地一下,疼得牙齿都快掉几颗。 爬起来后看见衣柜门的镜子,下巴好像没有磕肿。不过,我去!今天好丑,硕大的黑眼圈就不说了,连出来了。以后真心不能喝这么多。 迅速地冲凉洗漱穿衣服,连跑带跳地蹦下楼。 “小旭,都十五分钟了,不是叫你十分钟之内下来的吗?”可恶的张言熙。 “那做一百个俯卧撑吧。”冯老师的语气就像在说:“吃个早餐吧。”一样轻松。 我饿了,但俯卧撑还是得做的。我趴在地上,一个一个地按照标准做,一点都不敢马虎。 冯老师三十多岁,父亲叫他来叫我们打架的打手。当初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干脆称之为老师了。 父亲领着他站在我们面前时,说:“这是我两个儿子,你把他们往死里整都没关系。” 虽然他没有把我们往死里整,但我一度怀疑他把我们往残里整。 俗话说:衰开有条路。 宿醉加饿肚子的结果是:反应迟钝。 一早上的训练快要结束时,我和张言熙对打。结果他一个并不是很急的直拳打过来我没有躲开。 “啊”,我被打中了眼睛。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好怂。 张言熙停下动作蹲在我旁边问:“没事吧?” 冯老师走过来拿开我的手,看了看,“没什么大碍,今天就到此结束吧,言熙你拿个热鸡蛋帮他敷一下。”然后他就离开了。 叫保姆煮了几个鸡蛋。我手里拿着鸡蛋在吃,张言熙拿着毛巾裹着鸡蛋帮我敷眼睛。 “敷久一点,我不想当熊猫。”我没敢照镜子,等消一下肿再说。 “嗯,疼吗?”张言熙动作很轻。 “不疼。”我愣了愣。张言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这么温柔的哥哥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能逃避的阳光_8 “小旭,你去了P城,刘殿这边怎么办?” 听完,我把一口鸡蛋喷了出来。被敷着眼睛的鸡蛋碰得生疼。 最可怕的是,我喷了张言熙一脸鸡蛋!我手忙脚乱得抽了几张纸巾给,“对不起……” 张言熙黑着脸,不说话,接着进了厕所。 他出来之后坐回原位,“你不是喜欢刘殿吗?不管他了?” 劈头盖脸的问话让我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地啃完手里的鸡蛋,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喝完,才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只有李子璐知道。 “你昨晚喝醉后说的。” 靠,酒后胡言乱语。 张言熙似乎看我受的刺激不够,接着捅一刀:“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们几个早就这么猜测了。” “那连他也知道?”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缺根筋,应该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我叹着气说,“没怎么办,我打算放弃。” “这么没自信?不像你。” “没,只是不想拖他趟浑水。” “那,好自为之。”张言熙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房间里,手机在震,刘殿。 “喂,小旭,出来玩啊,庆祝你被录取了。” “不了,我眼睛肿了,见不得人。” “怎么弄的?很严重吗?” “小意外,不严重。” “没事,哥哥去找你。” 接着“嘟,嘟”,电话就这么挂了。 被张言熙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刘殿,是躲呢还是跑呢还是逃呢?唉…… 作者有话要说:  张言熙总攻啊,突然好萌他~≧▼≦ ☆、真假 思量了半天,最后还是打算暂避。 拨通了刘殿的号码,“喂,二哥,我要和我哥去看场子。” “怎么突然不想见到我了?”身后有个声音和手机里的重叠,“你哥在我刚进你家时就走了。” 我转过身,看见刘殿,他从微笑变为放肆的大笑,笑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用解释了,大熊猫。” 我用手挡住那只熊猫眼,用另一只眼瞪了他一下,从抽屉里翻了个墨镜戴上。 刘殿走过来摘下我的墨镜架在他自己的头顶上,“我又不是别人,笑笑没关系啦。”接着他坐在我的床上,扬了扬手里的一瓶红酒,“我从我爸的酒窖里偷的好东西哟。”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无奈道:“我去拿杯子。”然后走出了房间。 回到屋里,用启瓶器捣和了半天终于把红酒弄开。 刘殿郁闷地说:“我很少在家喝红酒的原因就是因为红酒开着麻烦,要不然我爸的酒窖早就空了。” 我坐在书桌前,刘殿坐在书桌上俯视我,两人都以极随便的姿势来品尝这一闻就知道品质优秀的红酒。 “你今天为什么非得和我聚一聚的?”平时刘殿找我玩,只要我拒绝,他就不会问第二遍。 “我明天就去加拿大了,和我妈去我奶奶家。等我回来后你都开学了。” 提前见不了面呀,心里有点失落,“那这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啦?玩这么长时间,真好。”希望的此时的笑容并不是强颜欢笑。 “什么呀,我爸在那边给我报了五十天的商务课程。”刘殿愤懑地说。 “这么坑,节哀吧。”我和他碰了碰杯。 刘殿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不说这个了,我们玩个游戏吧。” “喝红酒玩游戏,你可真有情调。”我讽刺道。 刘殿并没有因我的话失去兴致,“猜拳,真心话大冒险。但是赢的那个规定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这么无聊。”但我还是把杯子放下,伸出双手。 两人“五,十,十五……”地喊着。我连续赢了好几回合,都是让他大冒险。刘殿这人我和他从小玩到大,我连他初夜是什么时候都知道,选真心话的话简直是多余。让他倒立着走五步,叫我十遍“哥哥”,跳脱衣舞等等。我玩得不亦乐乎。 但是,终于轮到我输的时候,刘殿选的是真心话。 他问道:“你喜欢我?” 我愣住了。 不带“吗”字的问句听得我发毛,怎么连他都知道了。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盖心虚,接着眼睛还是看着他没有躲闪,反问道:“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你认为哪种就哪种。”今天刘殿肯定是存心耍我。 “作为我的二哥,当然喜欢。” 刘殿挑挑眉,“那,继续。” 被他这么一问,心慌地厉害,于是我又输了。 “还是真心话,你有想过和我上床吗?”刘殿这个变态,今天是想把我整死的节奏。 我只想一头撞墙上,弄个昏迷什么的,可是我只能继续装,“想啊。”我站起来摸着他的脸,把自己的脸一点点逼近,盯着他的眼睛说:“想把你作为我的小受之一,我的好哥哥。” 说完,我正要坐下,刘殿却扣住我的头,“不,我要在上面。”说完,嘴巴压了下来。 我把他推开,“疯了吗?”脱口而出。 刘殿没掩盖好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后撇撇嘴巴说:“切,这么玩不起。不玩了,喝酒。”随后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就这么灌下去。 “喂,你慢点喝,喝醉了还得我送你回家。”说完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酒。 我刚才很过分吗?他怎么生气了? 难道,他喜欢我?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糟了。我不敢再多想,闷头喝酒。 这次刘殿还是醉了,倒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怕吵到他,捧着电脑到客厅玩游戏。过了晚饭时间,他还在睡,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才从我房间里出来。家里是复式别墅,他倚着栏杆看着楼下的我,神情复杂。 我问道:“饿了吗?” 不能逃避的阳光_9 他揉着太阳穴说:“不饿,我该回去了。” 我没有留他,说道:“我送你。” 开着他的车一直送到他家门口,两人都一路无言。下车时我说道:“明天一路顺风。” “嗯。”他没有笑,进了家门。 接着,我没有回家,打车去了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宿舍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哪都能碰到蒋瑞。 “嘿,三哥。”他看见我后,走了过来,把整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皱着眉把他锻炼过剩的粗壮胳膊拿了下来,“你明天不用上课吗?快考试了吧。” “三哥,今天周六诶。” “周六?我都差点忘了。” 接着蒋瑞盯着我好一会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艹,今天练拳的时候弄的。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我竟然忘了自己现在见不得人就跑来酒吧丢人了。 我狂奔出去,迅速打车回家。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尽量不出门,出门就戴着墨镜。刘殿在加拿大也没给我什么消息。倒是袁锐天打电话给我说等他放假就过来待在我身边。 又过了几天,一中放假了,于是我就整天和袁锐天在一块儿厮混,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酒吧,偶尔和他逛逛街什么的。也没再找另外的人,袁锐天成了我的固定床伴,但他本人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只是我的床伴。 当然,前提是我爸或者我哥那边没给我安排什么事情。平时需要我做的除了去场子里走走,就是陪陪局长的女儿,到现在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我记一些不重要的人的名字总是很困难。 一个暑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去学校报道的前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给那个在国外杳无音信的人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 第二天怀着一肚子郁闷上了飞机。 下飞机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把我刺激到了,万里无云,连一丝云的影子都看不着,已经下午四点,但太阳依然威力十足,似乎要把人的皮肤都烤焦。我忍无可忍,戴上墨镜,撑起伞,忍受周围看怪物般看着我的目光。 拖着行李箱在一些学生志愿者的帮助下找到了宿舍。进了宿舍上床下桌,整整齐齐地排了六个床位。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呆了半天才意识到竟然没有卫生间和浴室,都什么年代了,宿舍竟然没有卫浴,到外面转了转,发现了公共厕所,很干净的样子,就是太臭。 渐渐来了几个舍友,向他们打听了一下,洗澡怎么办,得知要去澡堂。我很白痴地问澡堂是什么,他们很惊讶我竟不知道澡堂这种东西,然后很耐心地给我解释。 第五个人来到时候,黑色紧身T恤,上面是白色的波普图案,斜戴着棒球帽,耳朵里塞着耳机,左耳做了个不是很大的耳扩。打扮得还挺时尚,我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然后他走过来围着我走了一圈,最终停在我面前俯视着我说:“你是0吧?”手不规矩地摸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是纯1。”仰着头看他,气场根本不足。我自问不矮,但他还要比我高一小节,这人绝对奔一米九了。 “是吗?看不出哦,一脸受样。”他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几乎贴了上来。 我推开他,开始收拾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伏在我耳边问。 我没理他。 见我没反应,他哈着气说:“我叫郑声。你呢?” “张言旭,还有,离我远点。” 宿舍的人去洗澡时,我屁颠屁颠地跟着去,那个郑声也跟了过来。我只好选择无视。 到了澡堂,我惊悚了。人巨多,一大群浑身散发着臭汗味的裸男集中在一起,周围热气腾腾,闷热黏腻使得气味愈加恶心。 我跟宿舍的人说:“我还是先不洗了。”当初我选择来F大肯定是脑抽了,还是在附近找个酒店洗吧。 结果郑声拽着我往里拉,“别像个娘们似的那么矫情啦,北方都这样。” 站在淋头下冲着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郑声毫不掩饰的目光,那种赤.裸裸的眼神色.情的要死。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上,从上到下摸了我一下,摸得我打了个激灵,我回过头怒视,“喂!”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身材真好,不摸白不摸。”然后又摸了一下,在我耳边轻声说:“看得我都快硬了。” “周围那么多裸着的,那你每天洗澡不都得打一次飞机?”我讽刺道。 “如果每天都和你一起洗澡的话,可能会哦。” 我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已经厚颜无耻到一定地步了。其实现在还好,再往后的日子里他已经没节操没下限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虽然不是对我,但算是和我有关。 我用了不到五分钟洗完,逃似的出了浴室。 回到宿舍,第六个人也就是最后一个舍友还没来,猜想着是不是我们宿舍只有五个人。 过了没多久,导员过来了,让我们写了一下身高什么的,嘱咐我们明天去领军训服,稍微说了说后天军训要注意的事情,临走前说道:“对了,你们宿舍还有一个人要军训后才过来。” 打家都很好奇谁那么大架子,连军训都不用参加。 熄灯后,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后悔高中时申请了走读,现在连住宿都不习惯,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终于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 第二天去领军训服,领完之后问道:“可以再买一套吗?” 发校服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老师的人说:“不可以,数量已经规定好了。” 我当然不会打算一套军训服穿一个月,于是我把衣服放回宿舍后又下去排队。 “几班?叫什么名字?” “金融141,张言旭。” “你已经领过了。”对方指了指我的名字旁划的勾。 “刚才我去食堂吃饭,把衣服放在椅子上,买完饭之后就不见了。”我装作无奈地说。 那人看着我皱了皱眉,“重新交六十块钱。” 领完后从队伍里退了出来,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转过看,是郑声,“真有你的呀,领了两套衣服。” “当然。”我绕过他,往宿舍的方向走。 他追了上来,走在我侧后面说:“我还给你多准备了一套呢,看来现在没机会献殷勤了。” 我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走,“要追我不是不可以,但我只在上,你摆好当个小受的姿态就行了。” 看对方没反应,我转过头,郑声笑地黄鼠狼般狡诈,让人毛骨悚然。 翌日军训,在太阳底下暴晒,我在抹了厚厚一层防晒的状态下,皮肤也晒得发红,而且被勒令摘掉耳钉且剃了个接近光头的板寸。 不能逃避的阳光_10 站在队伍中,我并没有看见郑声那家伙。 一天下来,看着镜子里发红发黑的脸,迫于无奈,我只好打电话找来了被父亲安排在这边的人,“喂?” “二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不军训了,帮我安排一下,不要告诉我爸。”父亲不在身边,我当然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乖乖军训了,不过这事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大骂我娇气。 “好的,冒昧地问一下,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叫我们去接机呢?” “没为什么。”我挂了电话。 让他们接机,然后送到学校,开玩笑吧,周围跟着这么一些西装革履的不像善类的人,多让人惊悚。再说,除了这种需要动用关系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凡事都让他们来办,跟他们接触的越多,父亲就越了解我的状况。难得自由了,还自己往笼子里撞就太傻了。 第二天,被告知不用训练,进了病号连。结果看见郑声悠然自得地坐在其中,阴魂不散的家伙,难怪昨天训练时没看见他。 他抬起头看着我,贱兮兮地笑着,“好巧啊。” 没有换发型,没有摘下他耳朵上的耳扩,看得我很不爽,我没搭理他,拿着板凳找了个离他远远的地方坐下。 于是往后一个月的军训,都在某人的性骚扰中度过。刚开学,而且不在自家的势力范围内,我也不好发作。何况对方的背景我还没有摸清楚,看起来并不是个普通人。 军训完之后,看到旁边空着的床位,意识到最后一个舍友该来了。不过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了,因为我打算搬出去住,F大这方面管得并不严。 在网上搜附近的出租房时,我都无力吐槽了,这也太贵了,合租的到还是便宜,但还是想找一个一室一厅的。一边浏览着一边在心里诅咒P城的地价。看了好几个网站,最终还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转为找个带卫浴的主卧。即便如此,租金还是得占我生活费不小的一部分。 正专心地看着租房信息,身后传来行李箱的轱辘声及略微熟悉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然后呆住了。 “小旭旭,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对方笑着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惊讶得没有还手,“我去,你大老远地跑来探望我啊?” “两个月不见,你智商怎么变低了呢?p城空气再差也不至于这样啊。”对方装作怜悯地摸着我的头说,“我来这上学啊,虽然选了和你同一个专业,但没想到恰好和你一个宿舍耶,估计我们也是同一个班吧,对不?”说完,他随手拉了张凳子坐在我旁边。 瞟到郑声看着我们,不怀好意地笑着。我站起来,拿了钱包,拉着刘殿往外走,“我们出去吃顿饭。” “喂,我还没收拾行李呢。”刘殿抱怨道。 “回头我帮你收拾。” “你好歹让我先洗个澡啊,你知道什么叫风尘仆仆吗?我现在一身臭汗和P城的灰。”对方继续抱怨。 “闭嘴!”我怒斥。 接着,耳根清净。 校门口的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和两瓶啤酒。 “说吧,你怎么会来F大?”我倒了一杯啤酒,漫不经心地说着。 刘殿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狼吞虎咽地扒着饭菜,“真难吃,下次别来这里。” 一边说难吃,一边吃得这么快,看来真饿了。也不怪他,飞机餐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我们也不会奢侈到坐头等舱,下了飞机后手里那么多行李也不愿停下来找吃的。 只好等他吃饱了再继续话题。 终于,他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我刚要开口,他就说道:“小旭,看见美女了没?”兴奋的语调,两眼还放着光。 看着他的快要流口水的神态,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我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头,“老子是gay!” 说完我后悔了,饭店的周围的人齐刷刷地投过来各种目光。 我拿手挡着脸,阻挡一下各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刘殿说:“你为什么要来F大?” “你在这啊,我想了想,如果不和你一起上大学的话,那简直是浪费大学四年,我好不容易才求到我爸把我弄来这的,你好考不考,考这么高分的学校,你知道多贵吗?我为此……” “行了行了,你奶奶是不是话很多?”我打断了他的话。 刘殿打了个饱嗝,“还好吧,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你应该比你奶奶长气。”我拿纸巾擦了擦嘴巴。 “你……”刘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回到宿舍,内心各种苦闷,以后的接触不是比之前还要多吗? 作者有话要说:  长气,粤语方言,意为话多 你仲长气过你阿嫲啊。(你比你奶奶还要话多。) O(∩_∩)O ☆、基友 我和刘殿赶在澡堂关门前去洗澡。 拿着东西往下走时,我说道:“你要三思哦,现在去酒店洗还是可以的。” 刘殿回道:“没关系啦。不都是男的吗。” 当我们一踏进澡堂,刘殿呆了几秒,然后就拉着我往外走,“我们今天还是去酒店洗吧。” 我把他往回拉,“没关系啦,不都是男的吗。” 刘殿一脸正经地说:“小旭,你什么时候升级为黑狐了?” 我疑惑:“什么意思?” “从纯情小白狐升级为腹黑的妖狐狸。” “卧槽……” 我们两人脱衣服的时候,我看了刘殿一眼,他低着头,耳朵通红,脸也一直红到脖子根。我调笑道:“你脸好红,殿下害羞了哟。” “滚。”对方看了我一眼,随后别过脸。 我朝我身后看了看,再朝他现在的看的方向看了看,他那边不人更多吗……? “嘿,张言旭。”闻声我转过头,看见了郑声,他挥了挥手,“好巧。” “嗯。”我面无表情得应道。 刘殿回过头看着我俩,然后问郑声,“你是我们宿舍的吧?刚才好像看到你了。” “是的。”郑声笑着说:“我叫郑声,你呢?” “刘殿。”刘殿礼貌地微笑。 我感觉到郑声看着刘殿时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审视床伴般的目光,于是我说道:“我们先进去洗了。”接着拉着刘殿往里走。 洗了一小会儿,看见郑声也走了进来,刘殿此时面对着墙冲水。郑声看了我一眼,然看盯着刘殿的屁股舔了舔舌头,随后扬起半边嘴唇向我挑了挑眉。 我对他竖起中指,比划着嘴型:“fuck you!” 洗完澡之后,在刘殿用作为二哥的身份的压迫下帮他收拾东西,何况出去吃饭前我的确有答应他。 不能逃避的阳光_11 埋头帮刘殿整理行李时,郑声走了过来,又伏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他是你的吗?”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的话我收了啰。”郑声说完就走开了。 我才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把他拉出宿舍门外,严肃道:“不许打他主意。” “为什么?他又不是你的。”他分明在挑衅。 我被噎了一下,随后说:“他是直的。” 郑声耸耸肩膀,“不碍事。” “你怎么骚扰我都行,总之不许碰他一根汗毛。”我变性妥协,人生地不熟,不由得我任意妄为。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哼笑道:“现在我对你不敢兴趣,倒是他看起来挺可爱的。” 受不了这种无耻的人,没耐心跟他磨,“总之,有我在,就轮不到你靠近他。” “呵,是么?”随后他就进了宿舍。 艹,改天一定揍他一顿,就算真的是地头蛇又怎样,大不了揍完之后领着刘殿回家。 想了想,不对劲,我是疯了吗…… 接下来的一周,就是每天和刘殿一起上课,有时候他逃课赖床,逃课打游戏,逃课泡吧。我可没他闲,我爸叫我读研,所以我不得不好好学,能保研就保研,考研太费劲。 也有逃课的时候,那就是父亲叫我去这边所谓的分公司,按照他所说的看看这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异样,账目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做这种事情,即使是一板一眼按照父亲所说的去做,我撑死也只能完成七八分,要学的地方还是太多。 郑声那边也没什么异样,偶尔和刘殿说说话,就像普通的同学,没有过多的交集。可能当天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吧,对他还保持着关注,但也不是那么警惕了。 终于上完一周的课,到了周末,各种社团在饭堂前的路边摆摊招新。 刘殿兴奋地拉着我到处逛,“小旭,我们也报个社团玩玩吧。” “得了吧,我可没你那么多空,陪你看看到可以。” “切,再学你就变学霸了。你看见那些不修边幅,土不拉叽的书呆子了吗?我敢保证你一个月之后就变成那样了。” 我使劲拍了他一下,“滚吧你。”不过我心里还是打了寒颤,我几乎一周都没梳头发了。 最后,不知道刘殿填了几次表,交了多少钱,就结束了这次的瞎逛。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在社团里不看着刘殿是不行的。因为一小段日子过后,我才知道这个学校出了名是基校,并且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F大啊八成男, 十个男的九个基, 还有一个是腐男, 基友最多在社团。 作者有话要说: ☆、失落 纠好结了几天,还是不放心把刘殿扔在这儿,也就没搬出去住。把自己麻木在学习和完成父亲给的任务中,不敢有剩余的精力去过多关注刘殿,怕越陷越深。 下午没课,刘殿跑去社团参加活动。无所事事,坐在电脑前塞着耳机听英语,正听得昏昏欲睡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刘殿,我接通电话,“怎么了?” “小旭,十月一号有个国庆加迎新晚会,我帮你报名表演了。” “国庆回家吧,待在这干嘛。” “回家待那么几天有意思么,还不如在这边玩玩。” “那你报什么了?” “乐队演奏。” “我的鼓在家。” “租一套呗。” “用不惯。” “练练就惯了,不管你了,就这样,我这边有事。”对方匆忙挂了电话。 其实不是不想演出,而且想到要和他一起出演的话,内心还带着不少期待。但是记忆中的玩吉他的刘殿太过于迷人,野性、狂妄,散发出来的光芒像一块夺目的天然宝石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在台上璀璨发亮。我一定会迷恋上和他同台演出的感觉,就像以往的那样,身心抛却,只有彼此的音乐共鸣。 思绪一下子变得极其混乱,自暴自弃地合上电脑,骂道:“MD。” 出了宿舍在校园里瞎晃悠,看见一个环境看起来不错的小树林,于是转了进去。 一对情侣坐在树下乘凉,两对情侣在树下接吻,三对情侣在树下拥抱。 无奈地快速走,结果快要出树林时,瞥见一对gay在野战。两人都坐在地上,矮灌木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露出肩膀以上的地方。受背对着攻靠在对方的怀里,身体很小幅度地起伏着,面红耳赤,还带着微弱的呻.吟。大哥,没看见天还亮着吗? 我开始不得不佩服F大校风的开放。 小树林一游心情愈加苦闷,于是想去钓人或被人钓。不过不知道今天这种三好青年的打扮会不会有人相中。 用手机搜了一下附近的酒吧,三百米开外就有一家gay吧,有点无语,这可是在学校附近。 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酒吧不大,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学生,不过不敢保证都是F大的学生,因为这附近有三四所大学。 可是,我为什么会看见刘殿和郑声,两人坐在吧台前,手里拿着鸡尾酒,又说又笑,郑声的手还放在刘殿的后背上。 我走过去把刘殿从椅子上拽了下来,“二哥,真巧,陪我跳跳舞。”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拉向舞池。 刘殿随着音乐节拍跳动着,“小旭好巧啊。” 我却站着不动,“这是gay吧。” “我知道啊。”刘殿兴奋地喊着。 “那你来干嘛?”我把他按住。 他停了下来,“郑声带我来开开眼界。” 我正要说些什么,郑声走了过来,贴着刘殿跳起舞来,刘殿也配合着他的动作舞动着。 我尴尬地站在那,随后自暴自弃地离开了,我凭什么管刘殿? 买了杯威士忌不加冰,喝完之后又买了一杯,喝了几杯后有个不认识的人抓着我的手:“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我眯着眼打量对方,接着笑道:“好让你过来钓我。” 对方拿掉我手里的杯子把剩下的酒一口喝掉。 看了一眼刘殿那边,他们还在很合拍地跳着舞。掩盖掉内心的失落,我跳下椅子,拥着喝了我的酒陌生人离开了酒吧。 第二天早上回到学校,没心情去上课,于是回到宿舍。 大家都去上课了,只有刘殿还在睡,宿舍没空调,热得很,他也就穿着一条内裤,被子全踢到一边。 不能逃避的阳光_12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刺耳的声音,刘殿醒了过来。 “抱歉,吵醒你了。”我说道。 刘殿坐在那儿,半天才开口道,“今天帮你约了去看鼓,等了你半天都没回来,现在正好,我们走吧。” “你看着随便帮我组一套就行了,不就一场小演出吗。我要去上课了。”我拿起课本往外走,昨晚的事情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 吃完中午饭回到宿舍,刘殿看见我就马上把我往外拉,“我带你看看我租的场地。” 我被迫跟在他后面,“下午还有课。” “再上课你就变成傻子了。” 打车到了一小区,下了车,刘殿领着我到了地下二层,“这一层被一个琴行买了弄成各种琴房,我试了一下隔音还行,回声也不是特别明显。” 看着规格差不多的小房间,我点了点头。 转进一个小房间,刘殿退到一边笑着说:“你看。” 我皱着眉说道:“pearl masterworks,你租这么贵的弄坏了我可赔不起,不过为什么租的这鼓不带镲片的?”看着做工严谨的鼓,我不由自主的轻抚着鼓身。 “因为我买了这个就没钱买好的镲片了。”刘殿在我身后幽幽地说道。 我惊讶地转过身,“这是你买的?” 刘殿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兴奋地说:“对呀,买来送你的,喜欢吗?” 我皱着眉问道:“这怎么着也得十多万,你哪来这么多钱?” 刘殿掰着手指头说:“之前我爸打钱给我买车的时候剩的一部分,再加上一点积蓄,然后信用卡有三万多的信用额……”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总之,我已经倾家荡产了,这个月就靠你了。”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怜悯道:“你是发烧了吗?无端端干嘛送我一套鼓?” 刘殿把我的手拿开,“这样你就会因为舍不得糟蹋鼓,跟我好好组队啦。” 我满脑黑线,“就因为了这么一场无关痛痒的演出下血本,真有你的。” “谢谢夸奖。” 接着我俩就离开了琴房,回到学校后刘殿叫我尽快把鼓的其它配置买好,明天带我见一下贝斯手和主唱,周末就开始练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不3点睡觉了。。。 求评论,求收藏%gt_lt% ☆、准备 睡得正香,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张倒立的大脸,靠得如此之近,有点难以辨认是谁。我眨了眨眼睛,不是幻觉。 “醒啦。”刘殿直起身,从他的床那边弯着腰跨到我的床上。 “被一个人这么盯着看,不醒才怪。”我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起这么早,不像你啊。” 刘殿顺着梯子爬下了床,“起来吧,我约了别人8点见面。”想必是带我见组乐队的另外两人了。 “又不上课了?”我把衣服套上,“为什么不约下午?” “下午我要去练舞。” “你可真忙。” 收拾好之后,刘殿拿着他吉他,两人出了门,还是那个琴房。 “话说,这里怎么这么冷清?”我看了看周围,透过每个房间的隔音玻璃门,只有个别房间有人练习。 刘殿回道:“听说这里的老板只是把它作为一个业余投资,他喜欢看别人认真演奏乐器的样子,因为他老婆是大提琴手。” 到了昨天那个屋,那套鼓依旧立在那儿,铮亮的鼓身似乎在向世人昭告自身的尊贵。不过这一整套张牙舞爪的玩意儿的价格,还不及刘殿手上的那个小小的电吉他,如果配上一套好的镲片也能勉强够得上。 刘殿拿出吉他调了调音,过了没多久,进来了两个人。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但是打扮和气质却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的精神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染着红发,黑白斜纹的蝙蝠衫,挎着贝斯,脖子上叮叮当当地挂着项链;一个干净清爽的黑色短发,简单的白衬衫,什么也没拿,估计就是主唱了。一看就是双胞胎的两人,一个张扬不羁,一个内敛文静。 刘殿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分不太清你们俩。” 我满脑黑线,明明是差别很大的两人。 两人走了进来,红发的开口道:“我是薛杨,他是我哥薛柏。” “你们好。”我微笑着打招呼。 薛柏回了个微笑,“你就是张言旭吧,刘殿有向我们提过你。” 我点了点头。 薛杨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脸看:“你长得真不错,难怪……” 薛柏从后面捂住了薛杨的嘴巴把他拖到一边嘀咕什么,薛杨说道:“好吧。” 看着薛杨的衣服,不是不好看,但我总觉得怪怪的,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薛杨,你的衣服是女装吗?” “你怎么知道的?好看吗?我从only淘回来的。” only的女装…… 接着刘殿和薛杨简单地配合着练了一两首大家都熟悉的练习曲目,我的鼓东西还没买全,所以只是在一旁看着。薛柏清唱了两句,他的声音说话时没什么特别,但唱起歌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空灵,牵引着人的思绪,倒不失为一个好歌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契合彼此的风格。 到了午饭时间,几个人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了顿饭。闲聊时得知两人是我们院的会计大二生。 回到学校后分道扬镳,刘殿去社团练舞,薛柏薛杨去上课,我想了想没什么要事,于是按刘殿给我的地址,买镲片、脚踏什么的。第二天向刘殿要了钥匙去琴房把鼓安好,试了一下,感觉不错。 周末时和刘殿去到琴房,琴房里多了一套音响,薛柏和薛杨坐在音箱上接吻,过于忘我,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我戳了戳刘殿,“他们……” 刘殿并没有像我一样惊讶,随意地说道:“他们是一对啊。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怎么。”这崩坏的世界。 可能是听到我们的谈话,薛柏把薛杨推开,看向我们说:“你们来啦。” 看着他们两人绯红的脸,我尴尬地笑了笑。 薛杨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乐谱,是他自己写的,随后我们就照着这个练习。 后来录了一段音上交给晚会的组织人员,没有通过,原因是过于激烈了。于是改了又改,终于变得稍微舒缓一点,也就通过了审核。 四人约定每天晚上放学后就去排练,大家都很认真,有时状态好的话一直练到一两点,第二天刘殿会睡得很晚,我依旧爬起来去上课,虽然很累,但也很充实愉快。 九月的最后几天一直排练没去上课,最终,迎来了十月一号。 作者有话要说: ☆、演出 不能逃避的阳光_13 F大的住宿条件虽然差强人意,但其它硬件设施还是不错的。教学楼、图书馆、体育馆、实验楼等的投资力度在国内都算是排得靠前了。 晚会在体育馆进行,学校似乎对这类活动特别重视,正式排练时我留意了一下灯光和音响,虽然不像剧院之类的那么顶级,但对于一个公立大学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应对我的鼓不能总搬来搬去,且在学校练习又会吵到别人,所以我们向学校借了体育馆的一个空置的地下健身房,把门窗关严实后再练。 我们几个正认真地练习的时候,刘殿的手机响了,通知我们集合。 当我们看到一群打扮艳丽的男女才意识到: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服饰的问题。 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薛杨和我把自己宿舍里的饰品和化妆品通通拿过来,薛柏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刘殿留在体育馆叫几个人帮忙把乐器搬到后台。 我和薛杨很快就从宿舍回到体育馆,薛柏还没回来。于是我们就先化妆。 我看了看我带的化妆品,由于我从来不用睫毛膏这种东西,眼影也几百年没用过了,眼看都过期了,化舞台妆肯定不够用。 下一刻让我震惊的是:薛杨把包一倒,一大堆瓶瓶罐罐哗啦啦地掉出来,应有尽有,光眼线笔就六七根。 他看着我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淡定地解释道:“我和我哥在酒吧业余演出挣点零花钱,所以工具很全。” 体育馆当然没有化妆间这种东西,我们只好去舞蹈室坐在地上对着镜子各化各的。薛杨不用说,化妆肯定擅长;我作为gay吧的常客,也稍微凑合;本以为拥有各种舞台经验的刘殿应该也没问题,但看了一眼他歪歪扭扭的眼线,我不忍直视。 “你之前上台表演时不都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回事?跟自己的脸这么过意不去?”我吐槽道。 刘殿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皱紧眉头,“以前都是抓女生帮我弄的好不好。” 又是女的,我压抑着揍他一拳的冲动,说道:“你不会化就别化了,待会儿还得帮你擦掉。” 刘殿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切,那你帮我。”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对于一个直男来说,刘殿的皮肤还是相当不错的,靠得这么近帮他画眼线,也没看见毛孔,脸上只有细细的绒毛。 想起那天早晨,金黄的阳光下不知道被什么蛊惑了,亲了一下他的脸,那天嘴唇下肌肤的触感让人呼吸都忘却。 现在他像那天一样闭着眼睛,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似乎能听见它跳动的声音,捏着眼线笔的手难以控制地微微发抖。 此时,薛杨问:“你们好了吗?” 我趁机把手放下,“没,薛杨你帮他化吧,我没帮别人化过。” 薛杨帮刘殿弄好之后,接了个电话,然后问了我俩是什么鞋号。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你哥不用化吗?”我奇怪地问道。 薛杨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一股脑塞包里,拉上拉链:“哦,他不用管。” 看了看发给我们的时间表,到我们时,薛柏终于回来,拎着三双鞋子和一大袋衣服,真难为他了。不过看他连气都不带喘,慢悠悠地走向我们的样子,瞬间有种他是最轻松的那个的错觉。这几天的相处知道他大概是慢性子,直到今天才确切了这一点。 几个人把衣服换好了之后,看了看还行。一身黑,薛柏说没时间好好搭配了,全是黑的就不会出错。黑色马丁靴,黑色背心,黑色小丑裤,小丑裤他是买对了,无论高矮胖瘦都能穿得上。 刘殿开口道:“薛柏,你不换衣服?” 我看向薛柏,还是白衬衫加卡其色休闲裤,干干净净的脸。 “你不觉得我站在你们这一群妖孽中特别显眼吗?”薛柏笑道。 薛杨拉开包,掏出一个小点的包,说:“他觉得身为主唱要与众不同,什么也不弄就是他采取的方式。” 薛杨把小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堆首饰,当然也比我带来多得多。 除了薛柏外,三人随便戴了点什么就出了舞蹈室。 一到台后,一女生就大叫地冲了过来,我还以为我们有多惊艳,结果对方开口道:“我的姑奶奶们啊,终于找到了,下一组就是你们了,快!来这边。” 随后我们被领到台下准备。 听到主持人的声音:“请大家欣赏——暗光。” 随着热烈的掌声,我们上了台。 重金属的声音爆炸般响起,却又截然而止,接着是薛柏的清唱,来自遥远国度般的纯净歌声,随后伴奏紧凑地追逐着歌声,最终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首激烈却动人的歌曲。 不是我的风格,我却很喜欢。 音乐能发泄所有的情感,能释放所有的压抑,忘却自我,看不到舞台下的观众,看不到舞台上的灯光,只有音乐。但还有刘殿,他的吉他声如此合拍地和我的鼓声共鸣,仿佛知道彼此所有的思绪,共享着你我的灵魂。我连舞台上的另外两人都差点忘却,似乎只有我和刘殿两人的同台演出。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 全场静悄悄的。 接着掌声响起,那话怎么说来着?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下了台,本来我以为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天。但没过多久,这个童话般的梦瞬间幻灭,碎得连渣滓都看不见。 我正猫在架子鼓旁细心地擦着鼓。 听见女主持人在介绍着什么舞,接下来的话让我怀疑我幻听,“有请郑声和刘殿上台。” 我连忙赶到观众席,刘殿换了件红色套帽衫,帽子戴在头上,拉链拉得很低,露出大片胸膛。郑声穿着银灰色的短背心,露出一小截腹肌,并且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人鱼线。 他们踏着快节奏的舞步,有点像探戈,又有点像爵士,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像是斗舞。 音乐突然变成一个长长的“嘟……”声,两人的身体定格。 接着,音乐再次响起,没有一开始的快,但节奏感更强。两人贴身热舞,各自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似乎都把对方当做女的,和着舞步,相互挑逗,相互抚摸。刘殿的舞步虽然十分到位,但他比郑声矮一截,气场上还是稍微逊色。 我不忍再让自己看下去,这才是两人的倾情演出,我和刘殿的什么都不是。 转身向外走,快走到门口时,传来众人的尖叫,我无意识地回过头,这一回头让我本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了。 两人在接吻,郑声扣着刘殿的腰接吻,刘殿帽衫的帽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两人还在跳着,刘殿的衣服滑落到手肘处,露出大半边肩膀和胳膊,刺眼地很。 没多久,两人舞动着远离彼此,刘殿看着郑声笑着,满脸红晕。随后他一个漂亮的动作,把帽子扣回头上,衣服也就盖住了肩膀。 音乐再次变成一声“嘟……”,两人瞬间收住了舞步。搭着彼此的肩膀深深地鞠了个,转身下台。 周围是毫不逊色于刚才我们演奏结束后的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随手取的曲子名,暗光有点怪怪的…… 还有,小旭旭别伤心⊙﹏⊙ 过两天好好疼你 昨晚更得急,修了一下文。终于有收藏了,好开心~所以我要努力码字! ☆、躲避 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原来我什么都不是。 那么多年的相处也仅仅限于兄弟之情,停止在这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超出这范畴的感情。只是我的自作多情,不过我为什么会这么耿耿于怀,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吗?刘殿那么多女的在一起我都没有吃醋,这次不就是换成一个男的吗?我怎么就在这儿自暴自弃了。 但是,但是,但是我不正因为不想让他也成为像我一样的homo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而一直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距离吗? 不能逃避的阳光_14 如今不用我拖他,他自己就一脚踩在这里面了,我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拉他上去。我自己也是,我何德何能? 一直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只要我不去招惹刘殿,他就不会弯,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喜欢异性,结婚生孩成家。却万万没想到,这只是我给自己构建的一个美好的幻觉,比我吸引人的大有人在。我的逃离成全了别人,抑或纵使我全力追求刘殿,他也不会喜欢上我,我根本不够格。 郑声,我现在只想处理掉他。但显然,这只是我白痴一样的幻想。何况,他现在是刘殿喜欢的人。 没等和刘殿碰面,我就离开了。叫了父亲的人把架子鼓运回那个琴房,我颓然地站在鼓旁,看着鼓发呆。 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的东西?只是作为送给弟弟的礼物?还是为了能和我上台玩一下而随意买的道具?我不懂。 我走出了琴房,把门锁上,再也不想来这儿了。 拨通了张言熙的手机,“哥。” “说。” “我要十五万。”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张言熙的声音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 “我借了别人的钱买了套鼓,要马上还给人家。”我半真半假地说。 “还给刘殿吗?” 我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之前借了我一万说要给你买鼓,我当时就奇怪他为什么会买套鼓的钱都不够,不过没想到他买那么贵的。” “哥,你想说什么?”张言熙说话从来只说重点,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愿多说,除非他想暗示些什么,或者为接下来的话铺垫。 “你们俩是不是闹掰了,要不然你不会去还他钱。” 的确,刘殿送我东西,以我们的关系我却还他钱,分明是想一拍两散的节奏。 但我不管,内心任性地不想接受这份对我来说带着讽刺意味的礼物。兄弟间的馈赠,我不需要。这个兄弟我再也装不下去了,既然他和别人好了,那我躲得远远的就是了。 “喂?”手机传出声音。 “总之,你给我打钱就是了,不行的话十万也差不多了,我自己手里也有点钱。” “给我几天时间改改帐,好瞒过爸,他不可能允许我给你打这么多钱。” “好的,麻烦了。”随后我挂了电话。 又找张言熙处理烂摊子了,每次出什么事都找他。虽说是亲兄弟,但我现在都这么大人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回到宿舍时,刘殿和郑声都没有回来,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洗完澡之后,打开电脑看了一下租房信息,然后就爬上床睡觉。可是一直睡不着,又失眠了。 半夜,刘殿和郑声回来了,刘殿爬上床时我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没多久,天开始蒙蒙亮,我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两点,宿舍一个人都没有。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门看房子,看了没几家就定了下来,性价比一般,就是离学校近且还算是干净。 次日,趁刘殿不在的时候,我把所有的东西全塞进行李箱,拉着箱子就去到新租的住处。躺在陌生房间的床上,有点不知所措,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状况了? 幸好是国庆长假,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冷静下来。看不到他,不用面对他俩,没有比这更值得庆幸的事情。 刘殿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以及发了几条类似“去哪了?”“回电话”之类的短信。我全都没有回复。 然后张言熙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给刘殿打个电话。我让他跟刘殿说不用找我了,我到外面玩了。找我都找到张言熙那儿了,他也可真用心。 两天过后收到银行短信,进账十三万,看来张言熙已经尽力了,说不定其中一部分搭的还是自己的钱。 我打开网银转了十四万给他,幸亏我和刘殿的钱经常互相借来借去,要不然没有他的卡号也白搭。加上刚交了房租,卡里和手里的钱加起来就剩两三千了,这个月除了普通开销,也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刚转完钱没几分钟,刘殿就打电话过来,我由着手机在那震着。刘殿打了两遍之后也没再打过来了。 心情烂到极顶,就连之前被父亲发现性取向后,揍了一顿,一个月不让我出门都没那么糟。之前我都还有心思想方设法逃出去各种玩,在父亲发现之前再回到屋里。 现在一点都不想动,提不起一点点心思干任何事情。每天中午醒来到外面吃一顿饭,然后打游戏打一天,再洗个澡睡觉。 父亲交代我任务时,我撒谎说和宿舍的人到邻市去玩了。 薛柏薛杨两兄弟也找过我去玩,也都被我借口推脱掉。 逃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短短的国庆黄金周结束,我回到学校上课。 不知不觉,已入秋了,天有点凉。不愧是北方,换做我们那边,现在还是三十多度。 怀着五味陈杂的心情到了课室。思修是个不讨喜的存在,打上课铃了,课室里只有零丁的几个人。 本来是不想上课的,但是国庆前一直和刘殿他们排练,逃了不少课,再不上的话,这个学期的综评分就该扣光了。几经挣扎,还是滚过来上课。 坐在最后一排,课室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人,上课铃响了之后,人才真正地多起来。教思修的老头再次很负责任地一一点名。刘殿不在,郑声也不在。我麻木地举起手,喊了一声到。 撑着脑袋看着讲台,实在无聊透顶。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打了个小小的哆嗦。教室的门此时打开了,进来了两个我现在不太愿意见到的人——刘殿和郑声。 真是不令人讨好的一堂课。 迅速趴下,假装睡觉。 隐约感觉到旁边的空位有人坐下。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刘殿的声音响起,就在耳边,温热的气体呼在我的鬓角。 不知道此时他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也像往常一样漂亮。我在想什么…… 但我已经睁开眼了,的确很漂亮,浓密的长眼睫毛下闪闪发亮的眼睛。 我故意打了个哈欠,“怎么突然有兴致过来上课了?殿下。” “不就是为了逮你吗,想见你比见总统还难。”刘殿一副老妈因见不到儿子而抱怨的语气。 我看了一眼坐在他另一边的郑声,脱口而出:“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见不见到又有什么关系?”说完有点后悔,怎么一副深闺怨妇的德性。 刘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我弟弟。” “那又怎样?”我的语气愈发冷淡。 刘殿在努力压制怒火,“你为什么要给我打钱?” “我跟你非亲非故,怎么可以接受你那么贵重的礼物?”我纯粹是找抽。 没想到,刘殿真的一拳打过来。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不是我不躲,而是我躲不开,我可没有自虐倾向。刘殿从未对我动过手,从来没有,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始料不及。 显然,这边动静太大,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讲台上的老教授很淡定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到外面解决,别影响同学们上课。” 我看着刘殿,他的眼睛很红。接着他站了起来,“嘣”地一声摔门出了课室,老旧的门还咿咿呀呀地来回晃了几下。 郑声追了出去,依旧轮不到我管。 课室里平静下来,学生全都转过头继续听讲,或开小差。 忍着脸侧的疼痛,我趴下继续装睡觉,装着装着,也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不是在上思修了。周围的人一个都不认识,我出了课室。 到了中午,没有早上那种凉风,太阳挂得老高,还是很热。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我刚才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吧,真没出息。叹了一口气,还是给刘殿道个歉吧,好好想个理由才行。 就说我失恋了,心情不好。 不能逃避的阳光_15 何况,我的确是失恋了,没有撒谎。 点了根烟,冰珠的凉气在口腔回荡。 “还是喜欢抽冰珠。” 脑海里浮现刘殿的声音。妈的,抽根烟都会想起刘殿。 喝酒去,醉死算了。 到了学校附近的那个gay吧,大白天的,只有一两个客人。 还是威士忌不加冰,一个人喝闷酒的不二选择。幸好这家酒吧厚道,没兑水,要不然对于借酒消愁的人来说就亏死了。 喝了不到两杯,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膀,我转过头,是刘殿。 作者有话要说:  写颓废的东西还是比较顺手,只是伤身。。 ☆、醉酒 他在我旁边坐下,看着我的脸说:“没事吧,刚才对不起。” “没事,是我一时脑抽说出不经大脑的话。很抱歉。” “你是不开心吗?”刘殿盯着我,两人对视。 “嗯,失恋了,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和别人好了。”我转移视线,看着手里的酒杯。 “我们的小狐狸还有专情的时候?”刘殿笑了起来。我抬起眼睛,他看起来笑得有点勉强。 “不说了,陪我喝酒。”我要了一杯酒,推向刘殿。 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容易喝醉,喝醉了之后最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人勾搭上,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在我喝得稍微动一下就重心不稳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嘿,小帅哥,想和我们玩玩吗?保证你舒服。”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声音很猥琐,我不喜欢。 另外一个摸着我的脸说:“皮肤真滑。不知道后面滑不滑。”两人发出很难听的笑声。 刘殿打掉了对方的手,“别碰他。”你又何必呢? 我站了起来,重心不稳,正好倒在其中一个猥琐男身上,“可以啊,我只在上。” 刘殿把我从那人身上拉开,“张言旭,你给我清醒点。” 我吼道:“关你屁事啊。” 刘殿不依不饶,硬拽着我。 猥琐男推了刘殿一下,“你谁啊?人家都说了关你屁事。” “我是他哥。”刘殿把我按回椅子上。 呵呵,我哥。 然后三人拉拉扯扯,我好笑地看着他们。 最后三人打了起来,我站起来,对着其中一个猥琐男的脸就是一拳,“谁让你打我哥?” 不过一个醉汉还是没有多少战斗力,我被回了一拳,跌坐在地上,还爬不起来。 随后刘殿一挑二,他打架还是很剽悍的,只是比不上正常状态下的我。 刘殿还是打赢了,那两人骂骂咧咧地互相搀扶着走了。 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拉着我的胳膊搭绕过他的肩膀,扶着我往外走,“回去吧。” 看到他往学校的方向走,我嚷道:“我不要回学校,我不想看到郑声。” “好好,那去哪?” 于是我说了我新住处的地址。 到了略微熟悉的门口,我掏出钥匙。刘殿拿过我手里的钥匙把门打开后,看见一个陌生人。 “合租?”刘殿问道。 “嗯。”我回道。 一进房间,我冲进浴室,对着洗手盆狂吐,吐干净之后,刘殿递给我一杯水。 “喝这么多,为什么不把你喝死。”刘殿又开始咒我死了。 我接过杯子,漱了漱口,随后喝了几口,开始清醒了一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我着了魔一般,“我想和你做死。” 我把杯子随手一扔,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我吻上那双媚眼的主人,拉开了禁忌的序幕。 刘殿把头扭向一边,“你干嘛?” 此时我把他压在洗手盆旁。我不想回答他,手指揷入他的发间,把他的头掰回来。把膝盖伸到他两腿间,他动弹不得。 他紧闭着嘴巴。我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滑入他的双唇,舔舐着他整齐的牙齿。然后一只手从他的胸前滑向他的脖子,直到他的下巴,接着用力捏着他的下颚,咬紧的牙关终于松开,我的舌头顺利进入他的嘴巴。 口舌相.缠,很甜美,呼吸带着酒的醇香,还有冰珠凉凉的味道,很诱人。向往已久的吻,舍不得离开。 对方的手不知道何时掐住我的脖子,我被迫暂停这甘甜的亲吻,刘殿呼吸不太顺畅,“小旭,你清醒一点,我是刘殿。” “我知道。”我抓离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接着带着他的身体一个转身把他压在墙上,并且转身的瞬间抓着他另外一只手,扣在头顶。 “唔……”还没等我吻下去,刘殿就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脚……”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忍住再次咬上他嘴唇的冲动,低头看了看,刘殿不知何时穿着我的拖鞋,血似乎是从脚底流出,地板上有丝丝血迹。 “这么不小心。”我把他拦腰抱起,一八零的个子真沉。 随意地把他放在床上。 结果对方抱怨:“哪有人这么用力地把人往床上扔的!” 带着一丝嗔怒的眼睛真漂亮,我吻上他的眼睛。 手滑进他的衣服,摸索着找到了那小小的两点。对方又在推我了。 “不可以吗?”我在他耳边呢喃着。 他怔住,没再推我。 我趁机把他的手再次扣在头顶,解下他的腰带,把他的手绑在床头。这种事情干得太多,驾轻就熟。 把他的t恤向上脱掉,拉到手腕处。 偏瘦的身体,但暗含的肌肉线条很匀称,光洁的蜜色皮肤,真漂亮。 “张言旭,你肯定疯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16 嗯,我疯了,他是我的兄弟。 我一直暗恋着的兄弟。 为什么郑声可以,我就不可以?我问道:“就因为我是你所谓的弟弟吗?” 我拉开他的腿时,看见他脚跟处还在潺潺地流血,我抓着他的脚腕,把血舔干净。 “不是,只是……” 我允吸着腥甜的血液,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我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宿舍的人生日,庆祝了一晚上,所以没码多少字 不过似乎没多大关系,目前还没多少人看。。 ☆、窝火 我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闰滑,挤在他的紧闭的秘穴处,看着他昂起来到驻身:“你明明已经硬了。”我俯身含住。 “喂……嗯……”他从抱怨转为舒服的申吟。 我一只手揉捏着他小巧的乳頭,舌头来回舔着注身,舌尖往馬眼里钻,最后整个吞入,他的呼吸变得很重。 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探入穴kou,按压着内壁。 “别……”对方的腰拱了起来,声音带着恐惧。 为什么是恐惧。 我受够了,不想再逃了,明明喜欢他,明明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明明无论和谁做都是想着他。不想再骗他了,不想再骗自己了,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刘殿,我的殿下,我喜欢你,不是作为我的二哥。我喜欢你,是情侣间的喜欢。” 我看着他,等待回答,良久过后,却什么回应都没等着。 我扯掉彼此的衣物,报复似得把下身热得发烫的物体抵在他的洞口,在周围的那一片敏感的皮肤处来回地摩擦,每摩擦一次经过那紧致的秘穴就会有些许进入,一点点地加深,一点点地深入,最后能含进半个亀头时,我用力地挺了进去。 “啊!”刘殿大叫了出来,看来刘殿只是第一次,很紧,我只进去了三分之一就动不了了。 “看来郑声是在下呢。”我俯身啃咬着他柔软的唇瓣。 把他的腿张得更开,极其缓慢地继续前进。 “我……没有……”刘殿带着哭腔,浸满了甘露般湿润的嗓音,我高傲的二哥此时在我身下如此迷人。 “乖,放松。”我轻吻着他,接着嘴巴移向他的脖子,他的锁骨,用心地地留下一个个吻痕。 终于能顺利地抽动了,对方发出叹息般的申吟。但刘殿的小弟却软掉了,无精打采地耷拉在那儿。就这么不想和我做吗?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只好帮他套.弄。 快要射的时候,我停下手里的活,只顾着疯了般地抽餸。 结束之后趴在刘殿身上喘气。高朝的余韵结束后撑起身子,看着刘殿,他别过头不想看我,让我很是沮丧。 “对不起。”我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间。 内心挣扎着,过了很久,说道:“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愿意让我上的话,我让你上一次就好了。” 如果今晚过后,刘殿不再搭理我的话,就得不偿失。给他吧,之前他不是一直嚷着要上我吗?这样的话,就不会怪我了吧。 直起身子,半跪着,倒了一手的润滑伸到自己身后扩张着,另外一只手套.弄着刘殿的柱身,随后坐了上去。 “唔……”我闷哼了一声。 “你……”我看到刘殿满脸的惊讶。 好疼,除了被生剐般的刺疼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得努力地上下动着,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停下动作。坐在上面,动都不敢动,一动就疼,却又不甘心拔.出来,觉得自己还能忍。 “把我的手解开。”刘殿喝到,欲求不满的声音,“快!” “切。”我瞪了他一眼,忍着疼痛把腰带解开。 他的双手释放了之后,迅速扶着我的腰上下律动身体,下身传来肉体的撞击声及水声让人面红耳赤。他坐了起来抱着我动着,我环抱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但还是太疼了,疼得连接吻都不能专心。于是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用力的咬了下去。 直到口腔里感觉到血液的味道都没有放开。最后对方加快了动作,低吼了一声射在我的体内,滚烫的液体。 他退了出来之后,用着复杂的神情看了我一眼,随后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睡去。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我条件反射般按掉闹钟。 “又要上课……”我自言自语地抱怨。不过,怎么浑身酸疼? 闭着眼睛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在一个温热的肉肉的东西上。昨晚我肯定又不知道和那个陌生人搞上了吧。我抱着那温暖的身体,嗯,天气越来越凉了。 眯了一会儿,第二遍闹钟又响了,这次我没有摁掉,由着它响着,要不然我肯定又睡过去。 对方似乎被闹铃吵醒了,从我怀里挣脱开来。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个美人。我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英气的眉毛。还行,媚眼配剑眉,好看不女气。 不过有点眼熟,我退远了一点点,眨了眨带着点朦胧的双眼,“二哥?” 我震惊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屁股处后知后觉的疼痛席卷而来,我不会是被上了吧…… 我不自觉得腿盘起来时,有东西从后面流了出来,看了是真的被上了,前前后后都告别了处男身。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难过,总之觉得有点怪怪的。我抑制住心底翻涌着的奇怪情绪,看着对方,“刘殿,你昨晚是认错人了吧?把我当成谁了?” 结果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刘殿一个翻身骑在我身上,挥起拳头眼看就要打在我脸上,我出于本能抬起手臂护着脑袋。 但他一瞬间泄了气般停下了动作,骂了句:“艹。”然后下了床,踮着右脚,一拐一拐地往浴室走去。 我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莫名其妙,明明被上的是我。 看着他不着寸缕的身体,内心感叹:身材真不错。如果再瘦点就完美了。 视线从他的后背一直往下移,紧翘的屁鼓、笔直的长腿。眼睛视乎扫到了点什么,迅速回到大腿处,半透明的白色液体从刘殿的大腿根处往下流,不多,但还能看见黏在皮肤上的精夜干掉后起的那种白色小屑块。 不顾腰酸背痛,我冲了过去,在我正要抓住他的一瞬间,他快走了一步进了浴室,“嘣”地一声巨响,关上浴室门,接着是锁门的声音。 我使劲地拍着门,喊着:“喂!二哥!开门啊喂!” 刘殿没有回应,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床边,拿纸巾擦了擦已经流到小腿肚子的精夜。互攻,除了GV外,这是我有生以来遇到过的第一次,竟然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准确点说,是发生在我和刘殿身上。 擦完之后已经扔了一地的纸巾,随便穿了件上衣,找了管药膏靠在浴室门口等着。在我都快要站着睡着时刘殿终于出来了,我把药膏递给他:“抹抹,要不然会发炎。” 他黑着脸夺过药膏,又“嘣”地把门关上。 看着他这种态度,心里莫名涌上一团火,上了他又怎样?我不也被上了?知道你和郑声是一对啦,和我做个爱会死啊?只能和他做吗?你刘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情? 辛辛苦苦地为了他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感情,平时他无意中刺激了我时一再压制着内心的冲动。一直以来这么委屈自己不去追随内心的情感而憋屈地活着,全是为了他。越想越窝火。我换好衣服,摔门而去。 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洗了个澡后瘫在床上,不想动弹,再次陷入了颓废状态。我从来不是化悲愤为动力的那一类人,遇到不顺心的事之后,只会陷入不知何为止境的颓靡当中。 不过这次并没有一蹶不振,可能国庆时这种日子已经过够了。第二天中午退房后我就去了学校上课。 下午放学后正要进饭堂时,碰见了薛柏和薛杨。真羡慕他们,从娘胎开始就待在一起,现在既是兄弟,又是情侣,直让人妒忌。 双方打过招呼后,薛杨建议道:“不如我们一快儿出去吃个饭吧,饭堂都吃腻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17 “对啊,上次表演完之后都没找到你,没能好好和你吃顿饭。”薛柏附和着。 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就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酒精 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这家小餐我来过一次,厅价格不高,味道倒是挺地道的。刷成红灰色的墙,木头桌椅,酒红色桌布,光线幽暗,适合小情侣约会的地方。老板娘看到薛柏薛杨两人就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介绍厨师推介,想必两人是这里的熟客了。 薛柏耐心地用叉子卷着意粉,随口说道:“国庆那天怎么突然跑了?我们还想庆祝一下呢。”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问道:“庆祝?” 薛杨抓着薛柏的手腕,把那卷得漂漂亮亮的一叉子意粉吞了进去。 薛柏敲了一下薛杨的脑袋,继续说道:“对呀,我们拿了二等奖,刘殿没跟你说?” 回想起这几天一直没怎么跟刘殿说过话,在课室时还吵了一架,我握了握拳头,随后又松开,“最近我俩有点闹矛盾。” 薛杨埋头喝着蔬菜汤,头也不抬地说:“你是喜欢刘殿吧。” 我正吞着沙拉却差点没喷出来,拿起餐巾纸捂着嘴巴干咳着。吃沙拉还能呛着,我估计史无前例。 薛柏皱着眉,又敲了一下薛杨的头。 薛杨生气地看着薛柏:“打我干嘛?他看到刘殿和那个叫郑声的是吧?总之那天他看到刘殿在台上和别人接吻后黑面神附身似的跑了,分明就是吃醋嘛。” 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缓了缓咳嗽。 薛杨看着我问:“喝完了吗?” 我疑惑,点了点头,放下了杯子。 “刘殿喜欢你啦,白痴。” 我因惊讶而微张着嘴巴,愣在那儿半晌,才知道了他为什么会问我喝完水了没。 薛杨抬起手,抓住薛柏正要往他脑袋上敲的手,“还打!他俩跟娘们似的磨磨叽叽的。做都做了,还矫情个屁啊?” 薛柏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刘殿嘱咐过我们别说出来。不过现在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你今天早上把刘殿一个人扔屋里就跑了?”薛杨问道。 我汗颜,他们连这个都知道…… “我们看他不太对劲,于是套了他的话。”薛柏刚好解释了我心里的疑惑。 听着他们两兄弟一唱一和,我问出内心的疑问:“刘殿不是和郑声在一起吗?” 薛柏挑挑眉,“你哪儿听来的?” “看出来的。之前郑声也表示对刘殿有意识。”我底气不足地说。 “不就跳支舞吗?就把他们凑一对了,服了你了。郑声对刘殿有意思,那刘殿呢?你问过他了吗?”薛杨的脸上就像刻着:我鄙视你。 “没。”被薛杨这么一说,我更是瞬间泄了气。 “哎呀,你俩哪天好了之后请我们吃顿饭吧。”薛杨说完,又一口吃掉薛柏卷好的粉条。薛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耐心地卷了起来。 我戳着盘子里的通心粉,叹着气说:“他没和郑声在一起就好。但是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不是我不能,是他不能。 “为什么?”薛杨几乎是大叫起来,那架势搞得好像我负了他的情意。 薛柏慢里斯条地嚼完嘴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宁教人嫖妓,莫教人搞基啊,弟弟。” “为什么这么说?”薛杨这看着薛柏继续问道。 “你看我俩现在敢回家吗?能向家里要钱吗?周末和晚上都在干嘛?”薛柏一口气三个问句,薛杨看着他,哑口无言。 薛柏站了起来,“吃饱了,走吧。”拉着薛杨往外走。 薛杨回过头来喊道:“抱歉,这顿你请客,改天请你吃饭。” 可以看得出来,整顿饭下来,一直一脸淡漠的薛柏到了最后的那几句对话时,马上变得神色黯淡。 这两兄弟也真不容易呢。 看着只吃了二分之一的一桌子食物,我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于是买了单,离开了餐厅。 回到住处,看到书桌上放着我的一个小药箱,由于经常打架,所以我备着药箱用于处理小伤口什么的。这个药箱我是放在书架上的,现在却在桌面上。我看了看垃圾桶,里面果然有用过的药棉和棉签之类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只的纤长而健美的脚,我抓着那精巧而不柔弱的脚腕,吮吸着从脚底流出来的鲜血。我咽了咽唾沫,喉咙有点干燥。 我想起了点什么,快步进了浴室,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昨晚的支离破碎的片段杂乱地浮现,好像是我自己做错了些什么。内心悔恨懊恼,以后该怎么面对刘殿,依旧以作为弟弟的姿态呆在他身边?为了免了尴尬而不相往来?还是简单地借口酒后糊涂,装做若无其事罢。 我们也不小了,也不是什么处男之类的,对这方面的的事情也不至于耿耿于怀。想通了之后从而释怀。 扫干净玻璃碎片之后,把刘殿扔在一旁的他自己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 接着上网打游戏,心不在焉,连续手残,被骂是不是边撸边玩。看着对话框一点愤怒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感叹:酒精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又危险又麻烦。 正乱点着鼠标,手机震了,来电显示薛柏。 电话里是平静的声音,内容却显得十分着急:“Max pub对面的宾馆,立刻过来,别问为什么。”随后对方就挂了电话。 Max pub就是学校附近的那家gay吧,薛柏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到了之后,薛柏把我领了进去,到了一房间前,薛杨在站那儿,对我说:“虽然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我不想管,但刘殿和郑声在里面,刘殿喝醉了。” “艹!”我骂道,随后一脚把门踹开,档次不高的宾馆,门异常好踹,“嘭”地一声后,我走了进去。 果然是郑声,他诧异地转过头看着我。 我把他从刘殿身上拉离,随后迎头就是一拳。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我又是一个膝撞,这下撞得地很准,正中他的腹部,加上我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所以郑声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看来这么多年冯老师把我哥俩往残里整还是有必要的。 把床上的烂泥往背上一背,后背似乎有个莫名其妙的东西顶着,我没大在意,离开了宾馆,招了出租车回住处。 短短的一小段路,刘殿一直往我身上蹭,下了车之后趴在我后背上时,还在我耳边哼哼唧唧,哼着哼着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疼得我差点没把他扔在地上。 回到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他勾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走。我没多大在意,掰掉他的手,刘殿一直以来喝醉了就容易发情,为此还荼毒了不少女的。 我倒了杯水给他喂了下去,才喝没几口他就别过头,然后缠上了我,我才发现他的裤裆处支起来的帐篷。 看着他迷离地有点诡异的眼神,我明白过来,他不是喝醉了,他是嗑药了。刘殿一直不碰这类东西,所以我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这次不知道是他自己玩,还是被下的药。 但是我并不打算上了他,更不会让他上。 我解开他的褲子,摸上那烫手的东西用手帮他弄了出来。灼人的温度通过手心,喑哑的申吟刺激耳膜,我下腹的慾望也被燎燃。 无奈地正要离开,打算去浴室解决。结果一个不留神被刘殿一拉,倒在他身上,他随后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撑开我的腿顶了几下,无果。于是胡乱地扯着我的裤子。 看着他刚发泄完却还在挺立的芬身,我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用力一掐,他软了身子。挣脱开他的钳制,扶着他两人侧身躺着。 把彼此的硬物捏在一块儿,着手套.弄了起来,彼此的热度烧灼着对方,血管的突动刺激着对方。 空气中浓郁的情慾味,刘殿的毫不掩饰申吟,以及他此刻因药物娇媚地快要让人化掉的脸,无一不消磨掉的仅存的理智。我死命抑制把刘殿摁在身下的冲动。最后迫不得已,放开了自己的芬身,帮刘殿速战速决。好不容易,他射了之后,我跑去浴室解决掉自己的,然后冲了一下冷水,才回到床边。 不能逃避的阳光_18 刘殿的手抓着自己的柱身套.弄着,还不够,真不知道下了什么药,而且下手真重。刘殿自己把自己弄射之后,我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他放在地上冲凉水。他大叫着在地上挣扎着,拼命用手挡着水流。我也只是看着,直到他的发红的皮肤和殷红的脸色变得发白,本来半勃的下身彻底变软变小,我才把水调成温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 ☆、揪心 没办法,不能怪我,不真刀真枪,我玩不过现在被药物弄得着了魔般的他。不能和他做,更不能帮他找女的,我只能这样。 帮他用洗干净之后抱回床上,看着他脚底贴着的创口贴下露出了一小截暗红的伤口,于是打开药箱,简单地帮他处理包扎了一下。随后盖好被子,看着他渐渐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结束了一切之后,我给父亲的人打了个电话,叫他们查一下郑声这个人。之前就想查了,却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这次打了他,怎么着也得查一查了,免得大祸临头时我还毫不知情。 洗完澡之后,把自己和刘殿都套上睡衣,偷偷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巴,就闭上了眼睛。 睡着睡着突然喘不了气,我睁开眼睛,屋里的阳光有点刺眼。刘殿的手压在我的脖子上,难怪喘不了气。我把他的手挪开后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十点半,不早不晚。 一只脚踏下床之后被人拉着手,然后往后倒在某人的大腿上,头顶是一张表情迷糊迷糊的脸。 随后那张脸压了下来,舌头一反那张迷蒙的脸,灵活异常地探进来挑弄着我的口舌。 还没等我推开,对方的舌头就退了出去,刘殿抬起头来,含糊地说:“小旭旭……我头痛…… ”慢吞吞且有气无力的声音。 “二哥,你是睡傻了吧?一大早来个强吻。”我坐了起来,抹了抹快要滑到下巴的唾液。 他扣着我的脖子, “你才睡傻了呢,我知道昨晚我和你做了,接个吻算什么。” “我们不是好好穿着衣服吗?”我辩驳道。 刘殿揉了揉脑袋:“我昨晚和郑声出去,嗑药了,我没再他床上,在你床上,那就是我和你做了。”他的话很欠揍。 我鄙视道:“你竟然记得,真神奇。” “其实我记不起来了,就是心情不太好郑声说high一下药就好,结果那时玩意儿根本就不是用来玩的,摆明是春.药之类。被坑死了,除了想做,什么别的感觉都没有。”刘殿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媚笑着说:“小旭,你昨晚让我上了对不对?我后面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就是你在下了。我们再来一遍吧。” 我把他作乱的手拿了出去,“不对,我是用手帮你弄出来的,后来只用手实在玩不过你了,就把你扔去冲凉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不会吧,这么狠,难怪我会头痛。”刘殿又揉了揉脑袋,“前天晚上我们做了呀,所以一样能来第二遍。” “对你没兴趣,发情的话找你的郑声去吧。”我装作不耐烦地扬了扬手。 刘殿呆呆地看着我,脸色越来越难看,拽着我的衣领,吼道: “张言旭,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现在告诉你,我也喜欢你。艹你大爷的,你装个屁装啊,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我,我现在都不介意变成gay了,你拽个毛拽啊,艹nmlgb,气死我了。” 这全是粗口的告白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发飙的样子目瞪口呆。 对方瞪着我,似乎在等待答案。 我叹着气,闭上了眼睛逃避他的目光:“你不介意我介意。” 刘殿放开我的衣领,用一种从不属于他的哀伤语气问道:“你介意什么?” 我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独子,你知道吗?” “那又怎样?”刘殿的神色放松了下来。 看着他这种表情,我知道他明白我要说什么了,我还是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哥,但是你呢?你家人会允许?当初我出柜时可是被揍得半死,然后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也不见得五弟当初像你那样。”刘殿反驳。 “子璐把他爸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可是当家,你有这个能耐吗?” 刘殿噤了声,神情黯然。 我不忍心看着他一脸的失落,下了床,走进浴室。 对着镜子刷牙,这两天都没睡好,脸色蜡黄得难看。 “小旭。”刘殿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行吗?” 我迅速地把牙刷完,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为什突然对我那么执着,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女的吗?” 刘殿似乎是在思考着,随后说:“难道小旭骨子里是女的?” “你现在想试一下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吗?”我生气地作势扒他的裤子。我不知道我是高估了他还是低估了他,以为他会说出类似那句广为流传的煽情的话,例如:我不是喜欢男的,我只是喜欢你,而你恰好是男的罢了。 刘殿并没有躲开,由着我脱他的裤子,睡裤褪到胯骨下面,突然想起我昨晚好像没给他穿内裤,于是停下了动作。我只比他高两厘米,两人直直地对视着,却只有我陷入了尴尬。 “也就是说你同意了啰。”刘殿拉着我的手示意往下。 我抽回了手,明知故问:“同意什么?” “就这么办吧,对你对我都没有害处,你到底在怕什么?”刘殿的手抚上我的脸,媚眼如丝。 我在害怕什么?和刘殿在一起后离不开他?他离不开我?两人众叛亲离? 无论如何,两人最终都会以分手收场,也许惨烈,也许平静,只是无论以哪种方式,我们必将遍体鳞伤,毫无悬念可言。 刘殿上前一步,把头垂在我肩上,安慰般的语气低低地说着:“别想太多了,你现在的拒绝何尝不是对我的伤害?小旭,我好歹是被你叫做哥的人,我掩饰地可是比你好。我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么一步,现在已经没办法退回去了。是我太自私,我知道躲不过我的家人,所以给我几年的时间好吗?让我感受一下,不至于老了之后还抱着遗憾。”最后,刘殿的声音变得湿漉漉的,就像下一秒,我的肩膀就会被眼泪打湿一般。 原来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刘殿,你究竟骗了我多久? 还有,难道我们只要在一起几年就不会存有遗憾?你是怎么想的? 但是,不可否认,刘殿的话很动人。我同样也无法退回去了,就这样吧,以后的以后再说。几年的欢乐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但我此刻下定决心后,为什么会一点都不开心。理应值得庆祝的事情却只令我揪心,揪心地呼吸困难。 冰凉的水珠滑过我的脸,毫无先兆。没想到,先哭的是我自己,恐慌地抹掉眼泪。 我扶着刘殿的肩膀让他抬起头,看着他红着的眼睛,缀满了不肯落下的泪水。我吻上他的嘴唇,还没等我的舌头探进去,刘殿就一下子把我推开,说出让我想把他掐死的话:“等等,我还没刷牙。” 我把他放开,撑在一边看他拿着我的牙刷牙杯刷牙:“殿下,你才是骨子里是女的吧。” 刘殿含着一嘴巴牙膏泡沫,含糊地说:“如果我是女的话,就会嚷着叫你到外面帮我买新牙刷了。” 擦,他分明是在嫌弃用我的牙刷。 他刷完牙之后扣着我的脑袋主动吻上了我:“小狐狸,为了庆祝我成功收了你,来一发吧。”刘殿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媚死人不偿命。 要不是他说出来的内容让我恼火,我估计我都硬了。 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他吃疼把我放开,摸了摸嘴唇,手上出现一点点血迹,怒视着我:“找死吧你。” 我直起腰,微微俯视着他,“你知道你昨晚射了多少次了吗?再做就等着肾虚吧。” 刘殿舔了舔嘴角的血,接着把他手指上的血抹在我的嘴巴上,踮起脚低头看我,挑衅道:“我看你是阳痿或是性冷淡吧,我们是先去男科挂个号,还是先找个心理医生?你尽管说,哥哥我这里有你打的十几万,不怕治不好。” 我把他往肩上一抗,恶狠狠地说:“刘殿,你死定了。” “喂!我开玩笑的啦” “白痴,把我放下来!” “喂,我要在上。” “吵死了。”我堵住他恼人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逃避的阳光_19 ☆、打赌 勾着他的舌头在口腔内玩弄,柔嫩的舌头被我吮吸地滋滋作响。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升高,烘烤着,燃烧着,让所有疑虑、不安、理智一一消磨,只剩情慾愈演愈烈。 “小旭,别……我还没准备好……”刘殿的求饶从彼此的口舌中溢出来,呢喃的哭腔,让我为之一愣。 于是,一个不留神,我被刘殿压在身下,他得意道:“在上就不用准备了。”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勾唇一笑,双腿缠上他的腿一剪,他又重新在我身下了。 这回我紧压着他的双腿,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两侧,笑道:“殿下,想在上还是得练练呢。” 刘殿不做声,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 我俯下身子,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乖,别闹,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用这话骗过多少小受?”对方的语气里尽是蔑视。 我一愣,他竟然在吃醋。含着他的耳珠舔.弄着,“我以后只拿这话骗你。”手伸进他的裤子揉捏着,手中的物体逐渐胀大。 “看来你是真的在骗我了。”对方发出舒服的轻哼,只是嘴上不饶人“前天和你做的时候,在下一点感觉都没有,在上的时候你里面可是快把我的魂都吸走了。” “你对每个女的都这么说吗?”说完在内心嗤笑自己,轮到我吃醋了。 “女的哪有你诱人,又紧又滑。”叹息般的声音,看来我手势不错。 我抹去他顶端溢出的液体,向他后面探去。 身下的人身体一僵,随后开始挣扎。 “别乱动,上次喝醉了没好好做,这次不会那样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脑海里闪现前天晚上的片段,他在下的时候是软着的,所以认为他不喜欢和我做,而主动让他上吧。 想到这,我停下手里的活,于是说道:“打个赌吧,如果这次我不碰你前面你都能硬的话,那么以后我在上。 “否则呢?”刘殿挑眉。 “否则我在下又何妨。” “成交。”对方拉着我的衣领,把我拉向他,吻上了我,碾磨着我的双唇。 看着他这般姿态,内心叹气:连接个吻都这么霸气,完全没有小受该有的样子,看来我这个攻真不好当啊。 不过这次算是得到上他的通行证了吧。 脱掉彼此的衣服,拉开他的双腿看着那紧致的入口,珊瑚般鲜艳的红色,真是一副好光景。 挤了润滑,轻轻地按摩,渐渐加重力道,感到对方紧绷的肉体渐渐舒缓时才伸进一根手指。 刘殿的脸红到脖子根,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按压着寻找着他的那个点。当他不小心溢出“嗯”的一声时,我又加了一根手指,抚弄着刚才让他发出声音的地方,听到他加重了的呼吸声,我就确切了。再加了第三根手指耐心地扩张,这时刘殿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分.身。 我好心的柔声警告:“你自己碰前面的话,是不是算认输?” 他放下手,似乎是不自觉地抓着被子。 我抽出手指,把他的腿张得更开。扶着柱身,一点点的,一点点的,极其缓慢进入他的身体。 这一次,自己的快感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服侍好身下的人,让他满意,否则我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根据刚才摸到的地方,每抽揷几下就稍微换个角度,继续观察他的反应。他本来就胀得半大的小弟眼看越来越硬,但还不够。 直到某一下之后他“啊”地一声弓起了身子。 我露出笑容,好了,这下是我赢了。 往后的抽.送就简单多了,变换着频率律动着身体。刘殿那尺寸并不逊色于我的柱体高高地昂扬着,随着我的动作而晃动。 刘殿加重的喘气中溢出丝丝呻.吟。 “再憋就会把自己憋坏了,舒服就叫出来吧。”我俯下身,吻上他颀长的脖子。 “管我……”刘殿抬起我的脑袋,咬上我嘴唇,“你赢了。”他说完,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烫得吓人的柱身上,舌头在我口腔内扫荡。 被他吻地有点招架不住,于是恶狠狠地用力一顶。刘殿放开了我嘴巴,叫了一声。 “舒服吗?”我故意问道。 刘殿勾着我的脖子,媚笑着:“当然舒服,你也试试?” 让人恼怒的话,我加快速度,刘殿却在那一边叫一边大笑着。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释怀了,终于肯放宽心和我做了,心里很是开心。 一阵子功夫过后,刘殿带着我的手加快了套.弄速度。我也快感袭来,我不受控制地进行冲刺,抱着刘殿射在他身体里面。与此同时,我的手上也全是属于他的粘稠液体。 在他里面舍不得抽出,刘殿是我的。 正失神,刘殿一脚把我踹到一边,“射完之后给我滚出去。” “切,让人留恋一下都不肯,小气鬼。”我看了看手上有点过于透明的液体,然后把手举到他眼前,“都说再做的话,你会肾虚的啦,你看这么稀。” “滚!”刘殿打了一下我的手,脸变得更红。 我腻在他身上,在他脸上蹭着,“好哥哥,我不想滚,我想再来一遍。” “嗷!”我大叫一声。 刘殿掐了一下我的小弟之后就大摇大摆地向浴室走去。 我在床上滚了几下之后忍痛下了床,站在浴室门口问:“要帮忙清理吗?” “不用。”刘殿一脚把门踢上。 看来,我以后的日子真不好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了一收藏,所以明天加更~我要做勤快的孩子 ☆、谈话 我和刘殿两人终于再次一起去上课了,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前几天还觉得是奢望。 看着前面距离我们两排远的郑声,一股怨气涌上心头。 我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从实招来,你和郑声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把本子推到刘殿眼前,戳了戳上面的话。 刘殿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道:什么怎么回事 不能逃避的阳光_20 字迹乱到我差点认不出来。 我想了想,然后把刘殿的罪状一一罗列出来: 1.你第一次去gay吧,是郑声带你去的,两人还一起跳舞,暧昧地很 2.国庆你和他上台跳舞,动作跟艳舞差不多,你们还接吻了 3.你差点和他上床,而且你听你那天早上的语气,似乎是真的打算和他上床 他看了看,把笔绕着手指转了几圈,然后在我的123后面分别画了箭头,一一写道: 去酒吧跳舞而已,这没什么 在台上跳舞,更没什么,至于接吻我也没料到,主动的不是我,排舞的时候也没这个,不过那时候的氛围,的确会让人不由自主 差点和他上床是因为我high了药,high药的原因是因为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为你强上了我还若无其事,若无其事就算了,还把我扔在屋里跑了。 看着他笔下往外冒的字,心里一股气,最后还怪我了。 还没等我发作,他顿了顿笔,然后接着补充道:你不是有非处情结吗? 我抢过他手里的笔,飞快地写道:前面的解释我回头再研究合不合理,但是谁告诉你我有非处情结了!? “六弟和五弟都这么说的。”刘殿没有在本子上写,直接开口道:“有一次聊天时,他们说你每次上完小男孩就会抱怨处男真麻烦。” 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蒋瑞和李子璐出卖我。 刘殿看到我一脸窘迫的样子,就歪着脑袋,撑着胳膊,看着黑板。 我的思路回到重点上,问道: “所以你拿他练技巧吗?” 刘殿头也不回,继续看着黑板,“嗯,他恰好喜欢我嘛。” 听到这,我竟无言以对,肚子憋着莫名的怨怼却没有发泄的理由。一直憋着憋着,似乎要把自己憋出病来才罢休。 一下了课,我就把刘殿拽到楼道,“以后不许和郑声混一块儿。” “为什么?”刘殿挑眉,“你吃醋?” “对的。”我也大方承认,吃醋证明我在意他,没什么丢脸的。 “行,你让我在上啊。” 我伏在他耳边,小声说:“如果你和他呆在一起,我每天晚上把你做哭。” 刘殿一下子把我推得远远的,板着脸说:“我开玩笑而已,干嘛那么较真,跟闹脾气的小孩似的。不和他混而已嘛,我远离他就是了。”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也真信了,不过这也好。 上完晚上的课,我们回到住处。又是两人独处时。 想了那么多年的身体现已属于你的了,怎能不兴奋?于是一进门我就抱着他狂亲。 刘殿也很主动地配合我的节奏。 只是当我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时,他嚷道:“喂,等等,你不会打算还来吧?” “要不然呢?”说完,我继续对他动手动脚。 刘殿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腰,“滚,一天最多一次,一星期最多三次,你要禁欲,小心肾虚。” 我揉了揉被掐疼的腰,学着他之前的话,“二哥,你性冷淡的话可以去看心理医生,你手里有十几万,不怕治不好。” “我对女的不性冷淡,何况那些钱我已经打给熙了。” “什么!全部吗?”我惊叫。 “嗯,有问题吗?我量你都没那么多钱,肯定是叫熙打的吧。” “你哪这么聪明啊。有一万块是我自己的!” \\\quot;I\\\'msorry.\\\quot;刘殿摊手耸肩,一脸无辜。 “算了。”我叹气,然后回到点子上,“你刚才说对女的不性冷淡?” “对呀,温香软玉的,还不会被上。”他两眼放光地说。 “刘殿,你死定了!” 还没等我动手,刘殿就一个膝撞,接着跑到房间的另一侧。 虽然他没怎么用力,不过也疼得够呛,我捂着肚子缓了缓,然后满屋子追着他跑。 终于拽到了他的衣角,然后护着他的头把他一下子摁在地上,扒他的衣服。 这次他也没反抗,只是在那狂笑,“小旭旭,一直觉得你很可爱,没想到上床也不例外。” “是吗?”我揉着他胸前的小豆,在他耳边哈着气,一下子把空气换成一种暧昧的氛围。 他勾着我的脖子,软着声音说:“对呀。”然后一翻身把我压在下面。 “你安分点行不行。”我把他压回身下。 “不行。” 接着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压来压去,其实我完全可以吧他钳制住,只是纯粹觉得好玩,两人大笑着玩得不亦乐乎。 当我在刘殿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牙印,刘殿大叫着要咬回我时,传来了敲门声。 “谁这么煞风景?”我套上衣服,抱怨道。很不情愿地打开门。 一女人仰着头,叉着腰,“麻烦你们小声点可以吗,大晚上的。” “抱歉。”说完我“啪”地关上门。 “小旭旭,你很不礼貌耶,应该等别人走了再关门。”刘殿一边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换个一居室吧。”现在两人都没兴致了。 “好。”随后刘殿拎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而我打开电脑搜房子。 洗完澡之后,关了灯跳上床,黑暗中从背后抱着刘殿,刘殿转过身看着我说:“小旭,你和女的做过吗?” “做过啊。” “那女的不好?” “不喜欢,如果是平胸的还行,还有她们叫地太做作太难听。最终要的是她们没有这个。”我戳了一下刘殿的小弟,“那你呢?” “女的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特别好,大多数情况都是她们想和我上床,只要是漂亮的我都无所谓。” “那男的呢?”我听得心里一片阴沉。 “你应该问:那我呢?”刘殿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那我呢?”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你是我唯一一个主动想做的人。”刘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不能逃避的阳光_21 但我还是不相信,如果主动想和我做的话,这两天的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你这双性恋,说谎不眨眼。”我说道。 “不信拉倒。”刘殿再次转身,背对着我,拉起被子,就这么睡去了。 我本来还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谈话却到此结束,我一个人傻呼呼地揣摩刘殿的话的真实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两人也没去上课,而是一起看房子。 在纠结一套还不错的房子时,碍于两人手里的钱似乎不够押一付三,而在那儿苦恼着。此时,来了一条银行的短信,张言熙给我打了两万块钱。 “我爱死我的亲哥了。”我作亲手机状。 一抬头,看见刘殿笑得诡异,“你爱死谁了?” “我说我最爱二哥了,嘿嘿。”然后我还是挨了一个爆栗。 付了钱之后,两人就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李风风火火地搬了。旧住处的转租就是几天后的事情。 接下来,上床的事情别说一周三次了,好几天过去了,刘殿都没再让我碰过,所以我几乎可 以确认刘殿的话的可信度低之又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码着码着字,竟然睡过去了。。 ☆、蛋糕 周六的时候处理完父亲安排的一件事,当天晚上父亲就来了个电话对我一顿夸奖。接手父亲这边的一些事务之后,第一次被如此夸赞,开心得不得了。于是拽着刘殿陪我去酒吧庆祝。 “要给你买个蛋糕吗?开心成这样。”刘殿讽刺地说。 又把我当小孩了,我撇撇嘴说:“好啊,我要一个两层的芝士蛋糕。” 刘殿跳下吧台的椅子,走出店门,十分钟后回来了,手里多了个蛋糕。我心里舒坦了不少,他才更像小孩。 我们于是找了个卡位,吃起蛋糕来。 “双层的蛋糕不用订做吗?”我看着面前的蛋糕,奇怪地问。 “蛋糕店下错了单子,这个也就是做错了的。”刘殿切都不切,直接拿叉子在上面挖着吃。 在酒吧吃蛋糕应该挺正常的吧,但为什么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不过两人吃双层的蛋糕也真够怪异的。 吃着吃着,有只手拿走了上面的一颗草莓,我和刘殿都抬起头,原来是薛杨,他身后跟着薛柏。 薛杨把草莓塞嘴巴里,舔了舔手指,说道:“远远就看到这个蛋糕了,没想到是你们。这是庆祝什么?” 我还在犹豫着怎么回答,薛柏看了看我们,开口说道:“庆祝他们俩在一起了吧。” 刘殿瞪大眼睛看了薛柏一眼,然后底下头闷头吃蛋糕,不知他脸红了没,反正耳朵是红了。 看着他好玩的样子,我自身本来也有点的尴尬也荡然无存了。我摸了摸他的脸,说道:“是啊。” 刘殿拍掉我的手,喝道:“滚!”却没有否认。 薛杨惊讶地说:“这么快!”然后把我往卡位里面挤了挤,坐在我旁边,搂着我的肩膀说:“你前两天还说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我用余光看了看刘殿,他正盯着我,似乎等待我的答案。但他明明是知道答案的,我却莫名地心虚,虽然我并不知道我在心虚什么。 不敢看他,我连忙收回余光,拿了根塑料叉子递给薛杨:“一起吃蛋糕吧。” 薛柏也在刘殿旁边坐下。 要了瓶酒,四个人聊天喝酒吃蛋糕。只是我和刘殿两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话不多,各怀鬼胎的样子。 刘殿一个劲地闷头喝酒,我也就不敢喝太多,万一他喝醉了,我还得把他弄回去。 看着刘殿一杯接一杯地喝,我抢走他手里的杯子,说道:“够了。” 刘殿看着我,我还以为他会把杯子夺回去,没想到他只是嗤嗤地笑道:“三弟,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刘殿说完,本来在说笑的薛柏薛杨也扭过头看着他。 我从来没听过刘殿叫我三弟,他平时叫我小旭,恶心我时叫小旭旭,生气时叫张言旭,却从来不会叫我三弟。害得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在生我气还是怎么着。 看了一眼刘殿被酒精熏得一阵潮红的脸,我转头对薛柏他们说:“抱歉,你们去玩吧,我要把他带回去了。” “要帮忙吗?”薛柏问道。 “不了,谢谢。” “那你们注意安全。”薛杨站起来拉着薛柏说,“哥,我们去跳舞吧。” 刘殿直接拿着酒瓶喝了一口酒,随后举到眼前晃,“你还没告诉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二哥,你醉了。”我再次拿走他手里的酒。 “是吗?可能吧。”他把手伸过来摸我的脸,却可能是喝醉了控制不好力度的原因,几乎是一手拍在我脸上,“但是,你还是得先回答我。” 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告诉你,好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熙告诉我你爸会让你尽早结婚,即使你喜欢男的,毕业之后也得娶老婆。”刘殿喝醉之后其实不会像我那样乱说话,但他这次喝醉,话以往都要多。 最后,我还是没回答刘殿的话,即使他现在不清醒,我却依然不想骗他或是敷衍。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答案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把刘殿弄回已经算是我们的新家的住处后,帮他收拾妥当,就看着他安静地睡去。 自己却顶着被酒精弄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死都不肯闭上眼睛睡觉,一直思考到后半夜,最终决定等明天刘殿醒了,就给他打支定心针。纵使他把今晚问我的话忘了也得给他个答复,毕竟酒后说的话往往是内心最贴切的反应。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刘殿已经从张言熙口中得知我被安排好的将来,却还是飞蛾扑火般地冲过来。他对此还是介意的,再加上他那个光是想想就让人直打哆嗦的家庭。他表面上吊儿郎当,但他暗地里还是懂得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我知道我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他是可以把自己保护地更好的,为什么还是下这么一个决定。 翌日,醒来时撑着头看着刘殿,直到他睁开眼睛:“二哥,你结婚前我是不会结婚的。” 刘殿本来还没聚焦的眼睛瞬间精神过来,直溜溜地盯着我,“小旭,你是脑抽了还是脑抽了还是脑抽了?一大早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知道昨晚是谁一直逼着我问:‘你什么时候婚?你什么时候结婚啊?’”说完我歪着脖子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刘殿走下床,摸了根烟点着,吸了一口后就没继续抽,夹着烟一直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想昨晚的事情,直到烟燃了一大半,才吸了第二口,说道:“小旭,也就是说如果我不结婚,你是不是也不会结婚?” 我走过去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抓着他手的吸了一口烟:“你会不结婚?开玩笑吧。” “嗯,的确是开玩笑。”说完,他把烟塞我手里,走出房间,进了拐角的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晋江抽了,点击只涨了一个,我看新章节一个点击都没有,所以没更新,抱歉。。。 ☆、行程 “小旭,今天周日耶。”刘殿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对呀,要出去玩吗?我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拿着浴巾擦着头发,两个月过去了,头发终于不是军训时那个滑稽的平头了。 刘殿从沙发上弹起来,“就等你说这句话,来P城这么久了,我都没好好逛过。” 不能逃避的阳光_22 “那我们先查一下P城有什么好玩的。”说完,我把电脑从卧室里捧出来,两人窝在沙发上研究路线。 正漫无目的地搜着,刘殿突然说道:“我们不如去看红叶吧,现在不是秋天吗?” “可以啊,听你的。”看着刘殿兴奋的样子,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刘殿敲了一下我的头,“干嘛,别把我当成你的那些小受。” 我摸了摸被他敲得发疼的地方,“对他们我才不这样呢。”然后也没看刘殿的表情,盯着电脑屏幕开始查那座长满红叶的山应该怎么去。 两人整装待发(其实也只是收拾了整整一背包的零食),就在刚锁上门的一刹那,好死不死,我手机震了,最白痴的是明明是父亲的电话,我还接了。 结果,我一脸郁闷加愧疚地对刘殿说:“抱歉,我爸叫我跑一趟场子,今天去不成了。” 刘殿沮丧地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拉开背包拿出一包薯片,然后把包扔给我,说:“没事,等有机会再去吧。” 说是有机会再去,其实这种心血来潮的出游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即使有时间也和难有这样的心境了,何况红叶还是特有的时间特有的地方特有的景色。 我把门重新打开,拉好背包的拉链,一个抛物线把包扔在沙发上,然后再次把门锁好。 我拉着刘殿的手,“陪我去趟场子,然后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玩,好吗?” “随你。”刘殿反握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我暗笑了一下,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场子,进办公室时竟然有人把我俩拦住,“二少爷,外人进去不太合适。”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新来的吧,他是刘震城的儿子。” 那个后生伸着手还愣在那儿,旁边的副主管连忙把他拉开,“二少爷,刘少爷,请进。” 刘家的人就不是外人,父亲手下的人都知道。 不过现在以我和刘殿两人的关系,不知道算不算亲上加亲。我估计这门喜事会活活把两位父亲给气死。只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小旭,你的人还挺好玩的。”刘殿表面是在那傻乐,我知道他是在挪揄我。 我使劲掐了一下刘殿腰上的嫩肉,听到一声令人满意的鬼叫后,我扭头对副主管说:“请人耿直虽好,但也要稍微伶俐一点,你也算是个话事人,新人得多加提点。” “明白。”副主管点头。 不知道让我出丑的年轻人明天还能不能在这里工作了,不过这也不是该我关心的事。目前我得把今天这件坏我两人兴致的倒霉事情处理好。 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不怒自威的人——计叔,我父亲的左臂右膀,没想到他这次只是来做一次巡查,不到两天就被他挑出我工作上的毛病了,看来我还是嫩得很。 “计叔好。”我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小旭,小殿也来啦。”计叔笑着回道。 “计叔叔好。”刘殿也礼貌地回招呼。 果然,寒暄完之后,计叔一个变脸,严肃地问:“小旭,这事打算怎么处理?你父亲可是看好你的。” 我看着下半身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地上的人,扬了扬手,旁边按着他的打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头的抬起,虽然被打得面目全非,还是能靠那张宽大的国字脸认出是主管。 父亲派这个人来这边,叫我好好跟着他学,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负责向我汇报,我哪知道这么个身份的人会做假账?坑爹的…… 我上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是打算自立门户吧?”我看到他眼中的漠视,虽然不明显,却让我再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威信。 我放下架子,蹲了下去,看着他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以你的才干,没有手也能自立门户吧?” “别,二少爷,我一时财迷心窍而已,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态度终于合格了。 “那就一只吧。”我慢悠悠地说。其实抽油水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次他贪的有点多,果然是欺负我小孩子不懂事。 主管继续“吧啦吧啦”地说:“二少爷,看在我为公司工作了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大发慈悲……” “再吵把你的舌头割了。”刘殿成功停止了这听得我头疼的声音。 刘殿踢了踢他的头,“小旭,剁三根手指算了吧,走水的哪有不抽油水的。” “还有以后别在张家的势力范围出现哦,不是每次都有人保你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我站了起来,笑得越发天真烂漫,既然当不了有威严的人,那当个亲切的小老板吧,唉。 地上的人刚要开口,刘殿伸出舌头指了指,主管马上闭紧嘴巴。 “一个一个关节地来吧,多受点皮肉苦能长长记性。以后另找雇主也不会忘了张家。”刘殿补充道。 他话中的意思我还是懂的,说给主管听的同时,也是说给我听。估摸着这人的性子,以后应该会来找晦气。 不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说不定以后也轮不到我管这些事情了,这些事情长子做就够了。 打手把人拖出去之后。我看着计叔,从他的表情就知道我这次的处理会落人话柄,太仁慈了些。不过决定的人是刘殿,他也不好说什么。 和刘殿出了场子,我松了口气,对刘殿说道:“谢谢你帮忙。” “自己分明干不来这些事情,还要装作心狠手辣,真替你辛苦。”刘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为什么你爸会肯放你在这逍遥自在呢?”我愤愤不满地说。 刘殿得意地说:“我爸还年轻嘛,不着急把儿子培养好,好让自己退休。” 他的父亲比我爸小好几岁,却比我父亲保守一些。 “作为答谢,今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搭着他的肩膀往前走。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其实我也没去过,只是听说过,传说中的魅夜的盛宴? 作者有话要说: ☆、孪生 “啊!我的薯片。”就快踏进店门时,刘殿就一声大叫。 “什么薯片?”我跟着他停下脚步。 “就是我从背包里拿出来的那包。”刘殿捂着脸,一脸懊恼,“肯定是落在你办公室了。” “那回头重新买呗。” “那是限量版,买不着了。”刘殿表情愈发沮丧。 我无奈道:“谁叫你拿了出来又不吃。” “去你场子的路上牵着你的手嘛,在你办公室的时候你叫我怎么对着计叔那个黑面神大摇大摆地啃薯片。”刘殿炸毛。 我顺了顺他的毛,“好好好,我帮你问问还在不在。”随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了刘殿一个令他失望的结果,“不知道被哪个多手的吃了,我叫他们尽量买一包一模一样的了。” 这个结果他当然不乐意,但我还是把他拽进店子里。 这个gay吧是一个会所式的夜店,它并不是P城最大的gay吧,却是圈子里最著名的,这里只有会员能进,并且会员不能私自带人进去。因为实行严格的VIP制,所以同时也是P城最神秘的。 之前在这边疏通关系时,无意中向一个年轻的地头蛇透露了自己的性取向,他给我的回礼就是这里VIP身份,并且多给了我一个,也就是我能另外带一个人一起来。 进去之后只有一个前台和旁边的一条走廊,前台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走廊的入口站着两个剽悍的肌肉男,浑身的肌肉似乎要把身上的T恤撑破。 保守起见,我还是去前台确认一下。 前台的男生礼貌地开口,“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两位?”声音润朗,难怪被放在前台。 不能逃避的阳光_23 “我们是鬼雨介绍的,请问可以直接进去吗?”我不知道那个年轻的地头蛇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的外号。 “请问两位的姓名是?” “张言旭和刘殿。” “麻烦填一下表格。” “请看一下摄像头,我们需要为您进行头像采集。”“请稍等。” 我们按照男孩的话,做好登记,接着在那等着。 男孩按了一顿键盘后,分别递给我俩一人一个胸章,接着说道:“请把它别在胸前,这里面有你们的个人信息,请妥善保管。” 随后,我们走过迂回的通道,进入了一个偌大的空间前,门口有人把我们拦住:“两位稍等。”随后那人拿了个东西远远地扫了一下胸章,接着看了一眼掌上电脑就把我们放进去了。 我扫了一眼周围,装修不算奢华,但看这里好一部分人的穿着打扮似乎来头都不小。即使是也是MB的也是一身奢侈品。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舞台上十来个男的在跳艳舞,我拉着刘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随便点了两杯鸡尾酒。 “你觉得我们今天穿成这样来这里合适吗?”刘殿捏着插在杯口的柠檬片挤着,柠檬汁一滴一滴地滴进诡异的翠绿色的透明液体中。刘殿叫的是什么…… 因为我们今天本来是打算去爬山,所以一身的运动装。 我呷了一口酒说道:“穿太好看的话,万一你被人勾走了怎么办?” 刘殿斜了我一眼,“与其说我会被勾走,还不如说你会顶着一张狐狸脸到处勾人。” 我半眯着眼,微笑着说:“现在只勾你。” 我一说完,刘殿就打了个哆嗦,靠…… 看了一会儿,从台后走出两个穿得一样的两人,只是一黑一白,脸上带着面具,也是一黑一白。 然后他们走上一个高出地面二十公分的圆台子,台子大概直径两米,中间是一块直径一米的圆玻璃,台子缓缓升起,最后高出地面大概一米。 他们在上面跳舞,跳得其实还没前面大舞台上的好,大舞台的表演还在继续,但所有人转过身都盯着他们看。 看着两人扭动的身体,仔细地对比了一下,发现他们的身高身形几乎一样。 跳着跳着,两人同时摘下对方的面具,是对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脸。盯着画着浓妆的两张却像是一张的脸,我突然发现了什么,我回过头看着刘殿。 没等我开口,他就说道:“薛柏和薛杨。” 刘殿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他们之前说靠表演交学费和房租什么的,只是没想到是这样。” 其实在夜店表演什么的并没什么,只是他们的舞太色.情。 虽然不能靠打扮来辨别两人,但还是能看出黑衣的是薛杨,白衣的是薛柏,薛柏的舞步相对于薛杨来说要慢得多,像他的性子一样。 接下来,层层叠叠的舞衣一件一件褪去,两人胸前都有一颗醒目的红痣,薛柏的在左边,薛杨的在右边。 舞台中间升起一个透明的玻璃台。 薛柏倒在玻璃台上,薛杨压了上去。下身最后一件衣物也褪去。 台下一阵阵沸腾。 他们合着音乐带着舞姿抚摸轻吻对方的身体。 “还看吗?”我转过头问刘殿。 “走吧。”刘殿站了起来。 踏出门口的一瞬间,我回过头,前戏已经结束了。薛杨在薛柏身上动着,薛柏的头在玻璃台外往后仰着,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巴,倒了过来的脸上是享受的表情。 我回过头,和刘殿沉默地走出了这个地方。 回到住处。 看到刘殿闷闷不乐的表情,以为他在为那两兄弟担忧,于是关切地问:“怎么了?” “你欠我一包限量版薯片。” “……” 薯片……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事 又是新的一周,刘殿本来赖在床上不想上课,硬是被我拽起来了。 往学校走的路上,刘殿还在半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小旭,大好的青春就不应该浪费在上课上。” “那应该干嘛?”我随口回道。 “应该用来睡觉。”刘殿一本正经地说。 “你没听说过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吗?” “被窝是青春的天堂。”他继续义正词严。 “进了坟墓之后就升入天堂,一个意思。” “不跟你扯了,我困……”他拽着我的衣服,干脆闭着眼睛走路。 顿时对他无语,只好乖乖当好导盲犬。 经过食堂,排队买早餐时看见薛柏和薛杨,他俩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 彼此打完招呼后,薛柏问道:“你们待会儿是去上课吗?” “嗯。”我说道。刘殿点了点头。 “哪个课室?”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拍下来的课表,“二教102。” “哥,有事吗?”薛杨问道。” 薛柏笑了笑,“没,无聊问问。”随后拉着薛杨,“走了,拜拜。” 我和刘殿朝他们挥了挥手,“拜拜。” 上课没多久,刘殿的手机响起两声狗叫,是短信。他看了看之后,说:“薛柏就我们出去一下。” 从后门出了课室,看见走廊上的薛柏,薛杨不在,他俩兄弟总是形影不离,这次只有薛柏,让人觉得奇怪。 我们走到薛柏跟前时,他说道:“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昨晚的事就当做没看见,别说出去也别跟我弟提起。” 我问道:“你看到我们了?” 薛柏:“嗯,我弟应该没有。” 刘殿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只是简单地说:“好的。” “你们一定要那样吗?不能干别的?”我问。 不能逃避的阳光_24 薛柏:“这个最挣钱,我俩缺钱。” 我:“我可以借你们?” “怎么借?学费、生活费、房租,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我们一年要接近二十万,何况借了不还是得还?” 薛柏静静看着我,语气并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异常。 F大的学费很低,一年就五千,两个人也就一万,我脑海里大概算了算,随后惊讶地说:“你们一人一个月要七八千?”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多得有点过分。 “差不多,我俩奢侈惯了,这只能勉强维持我们的生活。” 其实早就从他两兄弟的气质看出来,家境肯定很不错。想起那天在那家意大利餐厅和薛柏的话,心里就为他们感到难过。 我还想说些什么,刘殿就厉声道:“小旭。” 我才意识到即使是出于好意,我也说太多了。 刘殿拉着我,对薛柏说:“抱歉,我俩先回去了。 回到座位上,我跟刘殿说:“要不我让他们去我的场子里工作?” “你能有像昨晚那种那么高时薪的工作给他们吗?”刘殿不屑地说。 昨晚的那种表演别说在P城,即使是在我们那边,只要出演两三次就足够他们一年的开销了。 我缄默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就别管太宽了。”刘殿补充道。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翻开书,却一直在纠结真的帮不上忙吗? 一直到了课间。坐在前面的郑声朝我们走了过来,他轻轻地一跳,稳稳地坐在我面前的课桌上,“你们是同居了吧。” 同居这词用得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再加上郑声的语气一如往常那样不怀好意。 刘殿却没羞没臊地说:“对啊。” 我瞪了他一眼,他却似乎没看见,接着说:“前几天找了个一室一厅。”还微微地一笑。 郑声也露出笑容,只是他伏在我耳边低声说:“以后在外面走的时候要小心哦。” “嗯,我会好好照顾我二哥的了。” 说完,刘殿扬了扬左边的嘴角说:“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以后找你们玩。”他跳下了桌子,走回他的位置上。 “喂,他跟你说了什么?”刘殿问道。 “他问我俩谁上谁下。”我坏笑着说。 “骗人。”刘殿微微红了脸。 “好像自从我们决定在一起的那次后,就没做过了。”我幽幽地说。 “不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吗?”刘殿的脸更红了。 好像的确发生了一堆奇奇怪怪却无关痛痒的事情,我捏了捏他放在桌底下的手,“今晚没什么事情。” “今晚也不行。”刘殿说着拒绝的话,却由着我抓着他的手。 “为什么?”我摇了摇他的手问。 “今天薛柏和薛杨的事让我没这个兴致。” “这都行?不算。”我撇了撇嘴。 “再加上你刚才骗了我。” “这也不算!”我咆哮,课室的“刷”地回过头看着我。 刘殿额头抵着课桌的边沿,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尴尬地拿起书挡着头,“刘殿,你铁定是性冷淡。” 刘殿抬起头,拿书拍了我一下,“肯让你做就不错了,还嫌弃老子性.冷淡,滚吧你。”刘殿的声音不低不高。 这次只有前面的两个女生和旁边的一个男生扭过头。刘殿愣愣地看着他们,随后恍然大悟般拿手撑着额头,低头装看书。 我低下头,憋着不笑出声音。刘殿伸手刚要掐我的腰,被我及时抓住,他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 随后我笑得越发放肆,只是一直憋着笑声都快憋出内伤。 笑过之后,脑子里开始思考正事,密谋着今晚怎么着都要和刘殿做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啊.....晋江抽了,电脑更不了文,只能用爪机...…gt_lt… ☆、练舞 看着黑板的一串串数字和公式,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笔,突然想到刘殿都最近没去参加社团活动什么的,于是问道:“二哥,怎么不见你去社团练舞?” “去练舞的话是和郑声一起练。” “哦。”我没说别的,没想到刘殿会把我的话放心上,“那也不见你练吉他。” “自从国庆那会儿,我们这几个也没组起来过,和其他人练曲子也没什么意思,更别说自己一个人练了。” 我默然。听着他的话心里有点替他难受,刘殿从来不是能闲得下来的人。 “你就别担心我会无聊了,其实我最近很忙,暗地里。”刘殿神秘地一笑。 “忙什么?说来听听。”我用调笑的口吻说。 刘殿伸出食指左右摇摆,“秘密。” “那暗地里又是什么意思。”刘殿最近几乎都在我的视线之下,除了…… “你在场子里时候,我才去忙呗。” 我想了想,然后就猜到大概是什么了。 刘殿不让我知道的,却又是感兴趣的事情。 虽然是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但这小子命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小旭,不如你陪我去跳舞呗。”刘殿满脸期盼。 “我?跳舞这种事情,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吗?”我疑惑。 他一直看不上我的舞,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激情没激情,要魅力没魅力,除了能做到动作标准,一无是处,还不如去跳广播体操。 因此,我几乎不在他面前跳舞,更别说一起跳了。 “没事,我帮你练练。” 刘殿拍着胸脯,大义凛然。 被他的这副神态逗得咧开嘴直笑,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刘殿没还手,只是抓了抓被我推的地方,“呐,就这么定啦。” 接着两人还讨论了一下,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所以不打算人前练习。 不能逃避的阳光_25 当天放学后,刘殿就去体育馆借了个舞蹈室,舞蹈室好借,但如果要用舞蹈室里的音箱什么的需要一个很麻烦的申请手续,无奈两人跑回住处把电脑和低音炮抱了过来。 刘殿挑了相对舒缓的音乐,然后两人拉筋,由于我被冯老师训得很狠,所以这方面到没什么问题。 准备工作做好了,刘殿换了一首节奏比较强烈的曲子,声音也调得更大。 “我随便跳一段,你看好啦。” 刘殿跳了几步,按照着音乐调整节拍,随后扭腰,转身,弯腰,头带着腰抬起,虽然他的手和腿也在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线全在他的腰上了,水蛇一般的腰。原来刘殿也可以这么诱惑。 他渐渐停了下来。 我说道:“这么sexy,是女的跳的吧。” “又让你知道。”刘殿挑着我的下巴,“小旭旭,你就学这个。” “跳这个干嘛,我又不是为了去酒吧挣钱。”我抗议道。 “说不定我们以后会在学校的叉叉叉晚会上一起表演呢。你现在也不愿意我找舞伴吧?” “那也还是可以跳男的舞啊。” “这个比较适合你这种四肢僵硬,腰也僵硬,表情更是僵硬中的僵硬的舞蹈低能练习。” “你叫一个自认还有点舞蹈基础的人情何以堪。” 刘殿白了我一眼,“我倒愿意你什么都不会呢,底子是错的改成正确的可不容易。” 舞的基本动作不难,跟了两遍就会了,随后就是各种调整。 刘殿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揪错,嚷着这不对那不对,纠正了半天后重跳,又不对,再改,再跳,反反复复好几遍。刘殿泄了气般盘腿坐在地上,埋着头,两手撑着大腿,拼命地抓着头。 看他这副对我绝望的样子,我吐槽一句,“头痒的话,我们现在回去吧,好让你洗个头发。” 刘殿跳起来,使劲地掐了一下我的腰。我缩着腰嗷叫了一声后,刘殿站在我身后扶着我的腰,“放松身体,看着镜子里的我。” 我乖乖照办。 随后刘殿带着我的身体随着那不断循环的音乐跳了起来。 舞手换步扭腰抬头,我们身体紧贴着舞动,刘殿的声音飘在耳边: “舞蹈就像做愛,要热情,才能性感。” “动作只是舞蹈的骨架,性感才是它的血肉。至于它的灵魂就轮不到我们管了。” “性感性感,顾名思义,是需要性的。” “例如拉丁就是模仿了动物的交.配。” “忘记要跳的动作。感受我,我的气息,我的身体。” 就像被刘殿的声音蛊惑了一般,我不再看着镜子,而是看着刘殿,毫无意识地舞蹈着,看着他那魅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吻上了刘殿。 可惜只是一瞬即逝,但刘殿的嘴唇滑向我的下巴,直到脖子,我扬起头,皮肤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就像被着温热的气体感染一般,已然秋末,身体此时却是阵阵燥热。 他的手在我手臂上滑着,一个退步,远离了我,托着我的手印了一个吻。 “很好,记住这种感觉,今天就到这吧。”刘殿露出满意的表情。 我上前一步,搂着他紧贴着他的身体,额头相抵,裆部在他的大腿上蹭着,“你哪是在教跳舞,分明是在教前.戏。” “跳舞虽然要奔着硬了去,但是真的硬了的话在台上会很丢人的。”刘殿红着脸把我推开,然后走到电脑前,蹲下来关机。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把把他拉起,禁锢在怀里,“我不好没练好吗,现在前戏结束了,我们该开始正餐了吧。” “这里是学校,白痴。” “没关系,这里就我俩,锁上门就好。”我带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他的后背抵上镜子。 “昨天做了,今天休息。” “你答应我每天两次以上的。”我捧着他的脸。 “骗你的话都信,你是小孩吗?”说完,刘殿伸手使劲地掐了一下我的小弟。 我疼地蹲了下来,“你想废了我啊?” “对啊,那我就可以在上了。”刘殿抛了个媚眼。 我勉强站了起来,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痴人说梦话。” 刘殿瞪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对方良久才泄气,“切。” 也不管地上的电脑和音响,大摇大摆地出了舞蹈室。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站短要求修改,否则锁文。因此这几天前一章可能需要不断地改,我也不想伪更。。。 ☆、斗舞 不知不觉,秋风萧瑟,落叶纷飞的季节已然过去,短促得让人还没来得及感受那万物集体自杀般的凄美,就迎来了暗灰基调的冬天,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北方寒风削骨,枝桠光秃的冬季。 十一月还有几天就该结束了,我也越来越忙,学校倒没什么,无非就是交点结课作业和论文,以及准备考试。但是,新场子的人脉什么的已经差不多疏通好了,黑白两道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了。现在除了在P城的关系上查缺补漏,还有的就是招募各种保安、服务员、礼仪小姐什么的,并加以培训。 不光是我忙,刘殿似乎也逐渐没什么空闲。他虽然瞒着我不说,但他无疑是在F大组建一支力量,大一外地新生肯定整不了多大规模,不过总觉得最近F大暗潮汹涌,不知道刘殿的推波助澜占了多大的一部分。 我和刘殿在一起也一个多月了,白天我不需要去场子就一起上课,没课时会去酒吧,在舞蹈室练舞,在附近瞎逛,心血来潮时叫上薛柏薛杨一起玩玩乐器。 和他们接触多了,渐渐也就得知,其实他们有和校外的人组乐队在酒吧演出,那点微薄的薪金无法支撑他们的生活,所以需要那种表演。 晚上不泡吧不打游戏时,和刘殿一个星期能有两次左右的性愛,并且都是我威逼利诱,软磨硬泡加少许强迫换来的。想想以前身边的床伴炮.友一夜情对象,那可是随心所欲地做,一晚上的量能抵得上现在一个星期的量。 刘殿和我做的时候心里肯定是有郁结的,无论如何都放不开,明显得在压抑自己的欲望,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并且他自身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一天练舞时。 “小旭,我们明天去夜店吧。”刘殿在我身后环着我的腰,一只手在我的大腿内侧一滑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刘殿跳舞,永远是处于女方的位置。不过技不如人,我也无可奈何,就由着刘殿主导着。 我抬手伸到后方,摸着他的脸,“好。”我们去泡店从来都是即兴就去,没有过提前说好的时候。 “你预谋什么了。”身体一转,我轻咬着他的唇瓣。 刘殿扶着我的胯部,手稍微用力示意我左右平移,“你现在跳得还行,我想验收一下成果。” “哦?”我挑眉一笑,“不怕我让你出丑。” 岂料对方信心十足,反过来调戏我,“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出丑的。” “那,到时候有劳你了。” 翌晚,千里迢迢到了一家很火的店,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刘殿怎么突然来的兴致。 “你哪听说的这家店。” 刘殿回道:“别人介绍的。” 不能逃避的阳光_26 “别人?”我从字眼里敏感地嗅到了什么被刻意忽略的东西。 刘殿的眼睛晃到别处,又晃回来,“嗯。”也没给答案。 店很大,也挤满了人,随着刘殿往里走,懒散地看着周围,我以为我只是在舞池里随便跳跳,所以不甚在意。 却万万没想到刘殿这疯子总会做出一些让你崩溃的事情。 他找到店家的老板,一脸热情却高傲地说着什么。 老板点头,刘殿递给他一张光盘。 刘殿拽着我到舞台前。 一曲终了,台上的舞者们下了台之后,我被他拉上台。 站在台上,我还在稀里糊涂,“上来干嘛?” 熟悉的音乐响起,这是我们跳舞时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刘殿开始熟悉的动作,伏在我耳边说:“跳舞啊,笨蛋。” 不会吧……听完这话,我愣住了,木讷地站在那儿,要知道刘殿和我练的舞到底是有多淫靡。 “别啊,我们下去吧。”我紧张而小声地说。 刘殿直接无视我的请求,硬是带着我跳了起来。 被赶鸭子上架,我深吸了口气,找到音乐的节拍,跳了起来。 吻脖子,摸大.腿,抚臀.部,紧贴着身体上下滑动,每一个像似性暗示的动作都引起台下的尖叫、欢呼、口哨。 虽然越跳越起劲,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此时面红耳赤。 快到曲子的高.潮时,我背对台下扭动着身体,结果转回去之后看到了一个我不想看到的人。 郑声在舞台上。 他踩着舞步走到刘殿身边,抓着刘殿的手指吻了一下手背。随后舞动着带离了刘殿到舞台的另一侧。 我上前跨了一步,滑向他们。顺着节拍抢刘殿,结果他被郑声一拽,我扑了个空。 刘殿和我跳舞时是出于主导地位,和郑声搭档则是被动地位。 我跳不过刘殿,刘殿跳不过郑声。 因此,刘殿被动地跳着,回不到我身边,我更不可能遵循音乐,踩着舞步把刘殿抢回来。 我气急败坏地跳下台。 在正对舞台的最前面一桌跟一个男人说道:“先生,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 对方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站了起来,“随意。” 我坐下,等待曲子结束。就两分钟的时间,我却觉得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们最后的收尾是,郑声搂着刘殿的腰,低头要吻刘殿时,刘殿把头往后一仰,躲了过去。郑声顺势吻上他的脖子,紧接着扣着他的后脑勺,还是扎扎实实地印上他的嘴唇。 这一刻,我似乎感觉不到周围吵杂的声音,混乱的环境。眼里只有刘殿和郑声,他们相视一笑,郑声拉着刘殿鞠躬下台。 异常让人愤怒的熟悉。 郑声直起腰时,他看着我,露出一个嘲讽而骄傲的笑容。 我紧握着拳头,关节咔擦地响。 刘殿下了台,就甩开郑声的手,朝我走了过来,“小旭,我……” 我拉着他的手,扣着他的腰,一下子把他摁在我腿上坐着,不等他解释,不等他道歉,直接吻上了他。 扣着他的头,碾压着他的嘴唇,想把他刚才被别人吻过的事实抹去。 不带任何情爱,只有泄愤,满腔的怒火全在这个吻上发泄。 刘殿使劲地推着我,我扣好他的头和腰,稳稳当当地把他固定住。 接而他咬破我的舌头,我吃疼停顿了一下,却依旧继续掠夺,任由血液的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最后他的手挪到我的脖子处,锁骨的上方,脖子的根部,也就是气管最接近体表的地方,使劲地掐住。他似乎是用尽全力,用来杀人的掐法。我不到一会儿,就喘不过气来了,被迫离开他的嘴巴。 刘殿松开手,我扭头干咳着,但依然把他禁锢在怀里。 “不听我解释?”他把我的脸掰向他,盯着我说。 我抓着他的手腕拉离我的脸,压抑着把他的手腕捏断的冲动,“你要解释什么,这里不是他介绍给你的吗?还是所谓的:‘真巧啊。’?” “是他介绍的没错,但今晚看见他的确是意外。我只是挺喜欢这里的舞台,所以想和你上台跳支舞。”刘殿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想让我冷静下来。 我放开他,他站了起来,但他的话纯粹是徒劳,我根本无法冷静。 我在人群里搜索着郑声的影子,他正端着酒杯挑衅地看着我。 我冲了过去,对准他打了一拳,拳头擦着他的头发被他躲过。 随后两人打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什么的明天再酝酿吧~ ☆、伤痕 一开打,我就占了上风。 一脚把他踹地上,撞倒了桌椅,酒瓶杯子什么的哗啦啦地在地上碎成一片。我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猛打,但郑声双手护着头,我也没能对他造成多大伤害。 一直站在旁默不作声的刘殿此时开口道:“小旭,适可而止。” 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扭头看着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随后回过头。本还想着打得更起劲,结果就因为刚才的分神,而让郑声有机可乘。他摸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挥动着手,正好划到我的后脸侧,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的疼。他还想再划一下,我捏着他手腕的关节处,沾着鲜血的玻璃离开他的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温热的液体滑过脖子一直到衣服里面。 刘殿突然冲上前,蹲在我旁边掰过我的脸,瞪大着的眼睛满是惊恐,随后渐渐往外溢出愤怒,他站了起来把我从郑声身上拉开,然后还没等郑声爬起来就对准郑声的腰腹处一阵猛踢。郑声挨了几脚后抓住他的脚使劲一拉,刘殿快要倒下的时候我正好从他后面把他接住,郑声此时也爬了起来。 我和刘殿相互配合着攻打眼前的人,两人对付一个无往不利。 打得正起劲突然加入了三个人,和我们打了起来。 郑声退到一边张着嘴巴揉着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态。这几个人明显不是郑声那种三脚猫的级别,我对付地十分吃力。没打几下,他们中的其中一个走到郑声面鞠了个躬。 郑声双手抱在胸前,踢了他眼前的人的小腿一下,“你们仨刚才吃.屎去了吧。” 那人被踢了一下还是稳稳地站着,“是您说不用我们跟着的。” 此时,眼前飞来一个拳头,我向后弯着腰险险地躲过。现已容不得我分神,我不再去看郑声那边,专心对付不断攻过来的拳脚。 但是刘殿那边不容乐观,他被踢了一下小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在他被踢第二下前,我一个闪身护在他面前,我也被稳稳当当地踢了一下,随后忍着剧痛,拉着他飞快地逃。 周围的人擦身而过,不停地撞到旁人,跑了一段璐之后才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追上来。 两人停了下来,均是气喘吁吁。 不能逃避的阳光_27 刘殿看着我的脸皱紧眉头,“快去医院吧。” 两人一路上沉默地到了医院。 缝了十几针后裹上了纱布。我拿出手机照了照,右脸靠近下颚的地方贴着一坨白,随后问医生:“疤痕会很明显吗?” “肯定不会不明显。”年轻的医生不带任何安慰的话,实打实地说道。 “小旭,对不起。”刘殿低着头说。 “不怪你。”我心情不好,无法掩饰自己暗含着的坏情绪。 但我却无意间瞥见了刘殿手背上落下了的两个水痕。他慌张地把手上的水迹擦去,我抬起他的脸,对上了他红彤彤的眼睛,不断有眼泪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我抬起另外一只手把他的眼泪抹去,轻声哄着他,“喂,二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不怕丢人吗。没事的,等好了之后磨个皮就好了。乖,别哭。” 但他脸上的眼泪却越抹越多,一直一声不吭地干流着眼泪,我开解人的话有那么催泪吗?我无奈地看着他,彻底被刘殿这幅惹人怜的模样打败了。 最后我说道:“我变丑了你也别一副要和我分手的样子啊。” “你化成灰我也要你。”刘殿说完就马上扭头:“我呸,我化成灰也要你。” “胡说什么呢,不许咒自己。” “管我。”刘殿说完,就搂着我的脖子吻上了我。 我从唇缝里闷出声音,“喂,医生还在。” 在一旁写着药方的医生开口道:“没事,你们继续。” 我和刘殿都顿了一下,随后吻得更起劲。 “小心点,别碰着伤口啊。”医生又突然冒出一句。 这回我再也不能淡定地吻下去了,轻轻推开刘殿,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等回去着吧。” 出了医院之后都两点了,真替值夜班的医生辛苦。回到我们的家之后都快要三点了,我们也累得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后倒头就睡。当然,往后的日子,直到伤口好了之前,洗脸洗头洗澡什么的都特别麻烦,不过这是题外话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就看见刘殿正盯着我看。 被他看那种瞪圆眼睛,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直发毛,于是问道:“怎么了?” 刘殿瞬间换了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小旭,你除了长得好看就一无是处了,现在被我害得变成这样了,怎么办?” 我满脑黑线,他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挪揄我。我想了想才回道:“以后我肯定娶不到老婆了,你嫁给我得了。” “不要。”刘殿果断得让人心痛,不过他又迅速说道:“你嫁我。” “二哥,在上的是我好吧。”我揉着他那头睡成鸡窝的头发。 刘殿打掉我的手,“谁规定的在下就不能娶你了?”刘殿俯身吧唧地亲了我一下,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婆。” “叫老公。”我捏了捏他的唇瓣。 “叫什么?” “老公。” “欸,老婆真乖。” “刘殿,你死定了。”说完我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了好一阵之后才起来。 我看了看课表,正好今天早上没课,于是跟刘殿说了一下去场子里一趟,他则是回学校。 到了场子径直进了办公室,在抽屉和桌面翻着各种文件。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之前叫人查的郑声的资料。 当时安排人去查之后过几天就给我送来了,那阵子正好在忙,就随手一塞,然后不了了之,直到现在。 之前郑声的挑衅还是在我忍受范围之内,这次我怎么着都咽不下这口气。只是不知道刘殿对此事以及对郑声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不过,即使刘殿阻止,我也得干一场。 P市本地人,父亲是小型黑社会老大,手下不足百人,名下只有一家酒吧,主要经济来源是占了P市一条很繁华的街收保护费。母亲无业。爷爷是处长,还有一年退休。 他父亲倒没什么,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处长爷爷呢,在外地最不好对付的就是白道了,只能交好,不能对抗。 实在不行就来阴的吧,不要被发现蛛丝马迹就好。 郁闷地回到学校,脑海里拼命想着修理郑声的方法。 只是没想到,我一回到学校,校外就围了两拨人,带头的分别是郑声和刘殿。 没想到还没等我想好,刘殿就先出手了。我无奈,这熊孩子这么胡来也不怕出事。 看着他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位置,还算是英姿飒爽,倒是挺有个老大范,我朝他走了过去。 我走到他身边停下,在他耳边小声打趣道:“嘿,殿下,这是为夫报仇吗?” “去去去,你这伤者滚一边去。”刘殿没否认,装作不耐烦的说。 “要叫点人吗?”我并没有走开,转而关切道。 “你看这种规模有必要吗?”刘殿翻了个白眼。 “的确没多大必要。” 两边都是十几个人,并且都是学生。而我在F大并没像刘殿那样重新招一拨小弟,我这边能差遣的只有父亲的人。学生打架混进社会上的人容易出事,出了事也不好处理。 “那你还站在这干嘛?” “我怎么着也得帮忙好吧?”他在我眼皮底下打群架,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两人僵持着干瞪眼,直到敌方吼道:“你们还打不打?不会是害怕吧。”随后是夸张的笑声。 “着什么急啊,待会儿别哭着喊妈妈。”我们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 打群架的队伍总是有耍嘴皮子功夫的人。 最后估计刘殿眼看不能再和我这么耗下去了,表面妥协道:“你先在一边看着,如果我有什么事你再加进来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也让步,回道:“行。” 随后离开了人群,远远地看着。 开打前,按照不成文的规矩两位老大总说些什么,我一走远,郑声就说道:“刘殿,我们这又是何必呢?”他指了指我说:“要不是他,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刘殿把胳膊抱在胸前,高傲地昂起头,眼神尽是不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跟小旭想比,你屁都不是。” 刘殿这话说得真动听,心情顿时愉悦至极。 这算是谈崩,两人几乎同时挥手,两拨人上前开打。学生打架,且是赤手空拳的二三十人的架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卡死状态,不开心。。 大家节日快乐~ 小狐狸毁容了,嘤嘤嘤嘤嘤 不能逃避的阳光_28 ☆、演戏 我靠在墙边无精打采地看着刘殿,他身为老大,肯定是敌方的重点攻击对象,当然他同时也是自己那方的重点保护对象。这种小打小闹般的级别肯定不会出什么事,顶多会有点青瘀罢了。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也不敢太过于松懈。我发了条短信,叫现在的主管准备几个打手随时让我差遣。 才刚打几分钟,不知道哪个院的老师领着保安来轰人,众人一哄而散。无聊得很。 又给主管发了条短信:没事了。 不知道主管会不会对我无语死。 我尾随刘殿而去,没多久,刘殿那散开十几个人在一教前面的小花园里重新聚集起来。刘殿跟他们说了几句:“今天没怎么打成,不过还是谢谢大家,就这么散了吧,回去之后多招点人,你们现在手下人最多的就七八个。还有改天请大家吃饭。”他说完拍了一下手掌,十几个人喊着刘哥再见,随后一一离去。 “嘿,刘哥。”我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刚才那几个全是小头吧,你是打算比高中那会玩得还要大吗?”如果那十几个人平均每人有五个手下的话,那就有六七十人了,这个规模其实已经不小了,但刘殿明显要扩大不少。 “哪有,那里面直接由我管的就六个。你不是有事吗?这么快就回学校?” 刘殿虽是这么解释,但他具体的打算就不得而知了。何况这也不一定是实话,他还是不想我担心的吧。 “我就翻点资料而已,没什么事情要干。”我换了个严肃的表情,话锋一转,说道:“二哥,你刚才只是演戏吧?” “什么意思?”刘殿的眼神并没有躲闪。 看他这副表情,我都以为是我猜错了,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我继续说道:“你并不是真的想对付郑声,要不然你不会就在学校旁边和他开打。”在那种地方一拨人打架,怎么可能没人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得成。 刘殿点了根烟,缓缓地抽了一口,说道:“果然玩掌控全局这种东西还是玩不过你啊。不过,你就不相信我真的笨得连怎么安排打架的场地都不知道吗?” “如果你真的这么笨的话,当初一中就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忘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靠察言观色,从而收买人心吗。”刘殿微微仰起头,吐了个烟圈,语气里是浓浓地无奈。 我从他裤兜里摸了烟和打火机,也点了一根,“怎么把自己说得跟老奸巨猾的卑鄙小人似的。” 刘殿说得没错,处理人际上他总是很擅长,不过这种能力总是会引来他人的诟病。换做是我,也会对此无奈。 较之于他,我这方面迟钝得很,我比较适合玩像下棋一样谋略游戏。至于我哥张言熙,这两方面都得心应手。我却一点都羡慕不起来,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加之如果次子能力比长子强,那就不是好玩那么简单了。要我和张言熙争,想想就浑身打哆嗦。 刘殿回道:“我本来就是。” 我刚把烟叼嘴里,还没按动打火机,刘殿就靠我来,用他嘴里的烟把我的点着。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说吧,这场戏是演给我看还是演给郑声看的?” “都有。”刘殿低着头,用脚碾着地上的一片落叶,“我不想真的对郑声怎么着,但是想给他个警告。同时也向你表明我的态度,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我看着他脚下的枯叶默不作声,默默地把烟抽完。他连给郑声一个教训都要演戏,我怎么相信他们真的没什么。并且我在刘殿心中的地位也带掂量。 不过我知道刘殿也意识到这次他弄巧不成反成拙,所以也不再说些什么,免得弄得彼此既尴尬又不愉快。 把烟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摁灭,叹声道:“我们去吃饭吧,下午还要上课。” 放学后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像平时那样说笑打闹,气氛沉寂诡异。虽然此时我本应该找个轻松愉快的话题来打破这种死气沉沉的局面,但我却只是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二哥,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和我做。”之前还以为这方面的事情可以和刘殿慢慢来,但这两天郑声的事情让我不得不迫切弄清实况。 刘殿嗖地扭头愣愣地看着我,随后耷拉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才开口道:“小旭,说实话,和你做很舒服,我也很喜欢。只是躺在别人身下的话,内心总有道坎跨不过去,尽管对方是小旭你。我自己也不愿意这样,但我确实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是想在上吗?”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豁出去说道:“我没关系。” 意料之外,刘殿没有露出欢喜的表情,而是摇了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想在上,你在上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刘殿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懂吗?” 他都说道这份上,我再不懂就是脑残了。刘殿仅仅是自尊心做怪,我也就放下心头大石。 既然他是享受和我做的,那实际上也没什么需要顾虑的了。 看着刘殿漂亮的侧脸,心里乐滋滋地涨起一肚子坏水。 洗完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白色纱布扎眼得很,说不在意脸上伤痕是假的。刘殿对这次事情的处理,让我心里难受得很,想想他那张好看的脸,我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脸侧,这回我该是配不上他了。本想今晚好好逗逗他,让他别放不开的心情随之荡然无存。 控制好力度朝镜子砸了一拳,整块镜子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也没碎,算是在不惊扰刘殿的情况下发泄了一下情绪。 一打开浴室门,就看见刘殿只穿着内裤杵在门前。 他微笑着眯起眼睛看着我,“洗那么久?”还没等我回答,他就抬起一只胳膊勾着我的脖子往房间里拖,一直到了床边。 他脸微微发红地看着我,随后抱着我的脑袋吻了下来,舌头不带迟疑伸进的的嘴巴里,手摸上了我的下.体。 我没有阻止他作乱的手,只是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刘殿的吻突然被打断,致使唾液连着两人的嘴唇拉出一条银丝,配上他殷红的嘴唇,看得我下.腹一紧。 我回了回神,拇指抹了抹他湿漉漉的嘴唇,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刘殿在我面前一直是性冷淡的主。 他的手停了下来,顿了一两秒,然后把我扑在床上,“因为要向你证明我只喜欢你。” 下一刻,他趴在我的胸前咬着我的锁骨,声音略微沙哑:“今晚随你做,让我舒服点,好让我不会难堪。” 此时,我能感受到刘殿紧贴我身前的胸膛里传来急促的心跳。 我轻轻地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对方闪闪发亮的眼睛里带着迷惑。 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眼角,问道:“告诉我,你喜欢我怎么做?” 刘殿的脸突然变得更红,“别问我,你自己看着办。” 我无奈蹙眉,“殿下,你怎么这么难伺候?”说完,我的食指就伸进他的蜜.穴。他的身体一僵,马上又放松下来。 我单手撑着床,连带趴在身上的人都带着坐了起来,张开他的腿,让他跨坐在我身上。 探手拿了床头的润滑,挤了一手,一边抹一边问道:“这个姿势行吗?” “都说了别问我。”他发狠地咬上我的嘴唇。 我忍不住笑出声音,刘殿掩饰害羞的方式总是这么可爱。 揉着他胸前小巧的红豆,直到指尖下的触感是硬硬的一颗。 帮他扩张的手指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时不时抠一下前咧腺,刘殿离开了我的嘴唇,瘫软地埋在我的颈窝间,使劲地咬了一下我的脖子。 身体软成这样却这么发狠地咬我。 眼看扩张得差不多,报复性地抬起他的腰,调整位置对准穴kou,一下子把他摁了下去。 刘殿低低地“啊”了一声,后仰着脖子,发出绵长的声音:“艹……” 他的牙齿离开我的脖子后,传来的钝痛依旧不减,想必是留下了不浅的牙印。 于是我也低下了头,脖子滑腻的皮肤散发出沐浴后的清香,舌头舔了几下,嫩滑地让人想一口吞进肚子里。 找了明显的位置,吮吸着、轻啃着种下一排排吻痕。 刘殿扭着脖子不停躲闪,最终在我加快了的律动以及帮他的套.弄下发出一串轻哼,放弃了挣扎。 最后看着他的脖子,我满意地笑了笑,往后一躺说:“你自己来。” 刘殿犹豫了一下,随后一咬牙,双手撑着我的肋骨处动起了身体。没动多久,他就趴在我的胸前,一边继续动着,一边用牙齿厮磨着我的乳頭,含糊地说:“小旭的月匈部真小。” 听到这话,内心涌起一股怒气,把他翻身压在身下,狠狠地抽揷,“殿下的小.穴真滑,爽死老公我了。” 一说完就后悔了,先前还想着尽量不让刘殿觉得难堪,却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眼角都渗出泪花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29 刘殿神经质般的笑声听得我直发毛。我把他的腰提了起来,退出他的身体。 身子往下滑了一下,刘殿从在我晇部上方到了我胸口上方,托着他的屁臌送到眼前,舔了舔他的隂囊向他示意。 刘殿的表情略带惊讶,接着迟疑地送进我的嘴里。我稍稍抬起头,前后动着脑袋,调整好角度,直到对方能顶到我喉咙深处。 刘殿似乎对我的意图心领神会,十指探入我的发间,抓着我的脑袋快速地抽揷。我的手绕到他身后照顾自己还没发泄的慾望。 这是我第一次帮别人玩深.喉,真tm的难受,一阵又一阵要吐的感觉汹涌而至,我还是使命强压住把刘殿推开的冲动。 他最后用力抽揷几下后离开我的口腔,一股股滚烫的液体射在我的脸上,我却无暇顾及,只是忙着加快手中的速度,最后身体抽搐了一下,射在自己的腹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开虐前来点小sweet调剂一下 我终于更了,感动~ ☆、不详 高朝的余韵退却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脸阵阵发疼,可能是把嘴巴张大太久的原因。不能让刘殿担心,忍着疼痛,暗自叫苦。 刘殿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然后把沾满精夜的手指伸进我的嘴巴,眼神发光地看着我说:“小旭,你真迷人。” 我笑着舔了舔他的手指,没作回应。但愿往后他还能这么认为。 两人收拾干净之后,我抱着刘殿说:“二哥,刚才我把你压身下的时候傻笑什么,怪吓人的。” “吓?没有啊,只是觉得你因为我说的那么一句话而炸毛的样子很可爱。”刘殿露出宠溺的微笑,“不愧是小孩子。” “喂喂喂,刘殿,你只比我大几个月好不好。”我不满道。 “是半年。” “半年不就是几个月吗。” “那也是比你大。”没等我反驳,刘殿继续说道:“小旭,你对自己自信点吧。对于郑声,我只是欣赏他的才华,所以不想真的对他怎么着。如果不是这些事情,我会和他当好朋友,也仅限于朋友。他划伤你的脸,我很生气,所以和他闹掰了,现在是,以后也是。今天本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打了一场架就行了的,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回来,当时我就知道前功尽废了。果真现场表演逃不过你的眼睛。对这事的处理是我有愧于你,很抱歉。” 听着这一串解释,我并不知道回些什么话。只是亲了亲他的脸侧,柔声道:“都累了,睡吧。” “嗯。”刘殿半闭起眼睛,说:“小旭,你今晚很棒,我估计以后不会再跟自己闹别扭了。还有你要小心郑声,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你们怎样我都不太想插手。不过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和性子,肯定会把他往死里整。” 刘殿把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放到一块儿一口气说完,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无视我还没因他的赞美而开心完就迅速变成一脸郁闷的扭曲表情,转身背对着我。 我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腰说道:“二哥,我今天才发现,你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一个敌人都要难应付。” 刘殿一讲道理或一解释或一道歉服软,我都毫无招架之力。我了解他,相对的,他当然也了解我。在某些方面,我们彼此都太熟悉对方。 “活该,谁叫你喜欢上我。” “好哥哥,让让弟弟呗。”被刘殿一语中的,我无言以对,转而撒娇。 他当然不肯吃这一套,“闭嘴,睡觉,晚安。” “切,晚安。”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某人一脚踹醒。我难受地睁开眼睛,看见刘殿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怒吼道:“张言旭!你属狗的吧。” “你和我都属狗的呀。”我拥着被子盖过头顶,重新闭上眼睛,“让我再睡一会儿。” 被子被一把扯掉,刘殿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拎了起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的狗嘴吧干的好事。” 被他这么一闹,想继续睡简直是做梦,一睁开眼就被他脖子上的一大片红吸引住了,斑斑驳驳的红紫色布满了脖子三分之一的皮肤,说不出的霪靡诱人。 “殿下,一大早就勾引人,我可忍不住哦。”说完把刘殿推倒在床上吻上了他的嘴巴。晨勃的下身在他大腿内测蹭着。 结果由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被人轻而易举地一脚蹬下床。 于是这个早上也没做成,闹腾一番后两人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 唯一不同的是,刘殿翻箱倒柜地找了条厚围巾缠在脖子上,我当然也戴了围巾,因为我的脖子上有他昨晚留下的牙印。 出了小区,走了一段路后,迎面走来两个男的,他们朝我们扫了一眼就别过头。很普通的两人,不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眼熟。 我转头看了看刘殿,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我低声问道:“认识?” 刘殿摇了摇头,转而眉毛轻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走了没几步后突然说道:“我落了东西,回去拿一下。”说完就转身往回跑。 等了几分钟,刘殿喘着气站在我身边。我问:“落什么了?” 刘殿把手从外套的口袋里往外提了提,露出一小截雕花的金属物体,“这个。” “很久不见你玩这把骚得要死的蝴蝶刀了,怎么突然来兴致了?” “哪骚啊,都不知道多帅。今天要好好保护你嘛。”刘殿刚笑着说完,就正色道:“刚才那两人看我们的时候,眼神有点怪。” 连刘殿也在意那两人,那就不仅仅是眼熟那么简单了,我提议道:“要我叫点人过来吗?”我自己倒没什么,就怕刘殿在学校扩张势力的过程中不小心惹上了什么人。 “不用,最近没有和我结梁子的。也许只是我多心罢了。” 今天一天的课,早上看着也没什么异样,下午的时候郑声不在。心里还是有点不详的预感,于是课间时跟刘殿借口上厕所,给主管打了个电话,叫他准备几个人在F大附近晃,随时等我差遣。希望只是我瞎担心,我和刘殿毕竟没有深仇大恨的人。不过,那个郑声…… 我晃了晃脑袋,在桌底下捏了捏刘殿的手心,让自己心安一些。 刘殿疑惑地看着我,我回了个微笑。 除了郑声不在。一直到放学都没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我和刘殿放学后吃完饭就往家里走,两人似乎带着默契,一路上都没说话,且小心翼翼。 进了小区,有保安有摄像头,我也就放心了。我掏出电话拨通了主管发给我的号码,“喂,我回到住的地方了,你们回去吧。” 刘殿看着我撇了撇嘴,估计他料到我没听他的,叫人过来帮忙了。 我没管他,摁了电梯。 “二少爷,我们就在你的小区附近,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不用了,回……” 突然一声闷棍响起,刘殿突然毫无预兆地倒在身边,我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就挨了一棍,手机掉在地上。紧接着我被四五个人乱棍敲在地上,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刺骨头的凉水泼醒的。没想到一天的担忧应现了。我看了一眼周围,光线幽暗,头顶就一光管,和一个很高很小的窗户,应该是地下室。布置简陋的居室,空荡荡的,看起来没人住,并且显得又灰又脏。刘殿晕在床上,我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 在眼前五六人中寻找认识的面孔,我想看看是谁干的好事。 果然是郑声,他看着我,徐步走来,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终于醒啦,特意为你准备的这么一出,身为唯一的观众一直晕着就太不给面子了。”他说完,踢了踢我的脸,“现在都成花脸猫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刘殿就让给我们几个玩吧。” 周围全是附和他的笑声。 “声哥,要给他喂点药吗?” “不用了,晕得这么死喂了也没用,刚才是谁下手这么狠的?” 其中一个男生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我认出来了,他以及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就是今天早上碰见的那两人,并且上次刘殿和郑声打群架时,那两人貌似也跟在后面。突然发现,今天自己怎么这么脑残。 说喂药的那个又问道:“那么要把他泼醒吗?” 郑声走回床边,“又冷又湿的哪好玩,就这样吧。”说完他捏着刘殿的下颚把舌头伸了进去,斜着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我。 不能逃避的阳光_30 我被绑在背后的拳头捏地直响。 我旁边站着两个看着我的人,郑声旁边围着三个人。我被绑着,刘殿晕死在那,毫无胜算。希望我手下的那几个人能找到这,不过估计希望渺茫。 刘殿的裤子被扒掉了,我也只能干瞪眼,同时吼道:“郑声,如果你敢上他,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郑声摸了摸刘殿的大腿,蜜色的皮肤刺眼得很。 “杀人犯法的哦,本大爷强.奸别人不犯法。”他边说着边脱刘殿的衣服。 这时刘殿的蝴蝶刀掉了出来,郑声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刘殿突然睁开眼,一把把刀夺了过来,迅速地在手指上饶了两圈,紧接着稳稳地刺入郑声的腹部。 刘殿的动作很快,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全都呆滞在那儿。刘殿把刀拔了出来,正准备继续下手,郑声捂着肚子往后退,跌落在床下。他旁边的两人连忙把他扶起,慌张地往门外送。 刘殿身边还剩一个人。那人拿起木棍,和他打了起来。我旁边的那两人终于回过神来冲了过去。 刘殿躲了一记棍棒之后,抓着那人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刀锋抵上对方的脖子,“好了,都别动。” 此时,外面进来了三个人。刘殿警惕地看着来者。 我解释道:“自己人。” 他们给我解绳子时,我对着其中一个小声说道:“你去追上刚才那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受伤的不用管,没受伤的那俩好好盯着,然后听我安排。” “遵命。” 我松绑了之后拿刚才看着我的那两人泄愤,和自己的手下联合着对他们一顿暴打。这时,刘殿开口道:“喂,小旭,还有这个呢,看着我腾不出手穿裤子好玩吗?” 我停了下来,看着刘殿光着的下半身却笑不出来,拎着他手中那人的衣领又是一顿打。 完事了之后,我凑在其中一个手下的耳边说:“给这些人封口费,说受伤的那人是我刺的,跟刘殿没关。刚才出去跟踪的那个也吩咐下去这么办。找好律师,还有别让我爸知道。” 手下点了点头。 这下,我估计得进去蹲一阵子了。 我走了到刘殿身边,拿走他旁边的那把沾满血迹的刀。刘殿刚要抢走,我就朝手下一抛,“擦干净指纹后给我。” “张言旭,这事我能处理,不用你管。”刘殿咆哮,眼睛布满血丝。 我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让我将功赎过好吗?” “我现在就去自首。”刘殿说完就往外冲。 我挥了挥手,“把刘少爷送去医院,好好看照。” 回到住处后洗了个澡,给身上的伤抹好药。躺在床上发呆,把玩着那把蝴蝶刀。没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这年代的jc办事效率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快,让人睡一觉都不行。 我把刀塞抽屉里,然后去开门。 穿着制服的人说了几句,搜到那把刀,我就跟了出去。 伤了普通人可以随便赔个偿,但这次并不算是普通人,估计得烦一段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蝴蝶刀这事早就想埋伏笔了,但之前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害得只能在这章这么突兀地冒出来。是个小败笔呢。如果以后修文的话看看能不能补 ☆、担忧 审讯室,灰白色的基调,不大的空间略显空荡。简单的桌椅,监控器,两名jc。 “你是在A小区刺伤了一名郑声的男子吗?” “是。” “作案动机是什么?” “自卫。他当时要强姦我男朋友。” “男朋友?” “是。” …… 我把当时的实际情景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除了把刺伤郑声的对象换成了我自己。 简单的审讯过后,见了律师,随后就被保释出了公an局。立案然后移交法院处理什么的估计得两三个月之后,暂时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打电话叫手下不用看着刘殿,让他回去。吩咐主管跑腿什么的明天再说。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一开门就看到刘殿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双手放在大腿上,十指交叉,神情严肃地看着我,这种诡异的气氛比刚才的审讯室不知道要可怕多少倍,我紧张地打了个寒颤。 我低着头屁颠屁颠地走到他身边,“二哥。” “回来地真早啊,我以为你要被拘留几天呢。” “不用不用,小事而已,可以保释嘛。”我搂着他,一脸谄媚地说。 “一边去。” 刘殿一把把我推开,“你是白痴还是怎么着?当时不是来了几个小弟吗?随便叫其中一个去顶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自己去?”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然后重新睁开看着他,“你是知道的。首先郑声出去之后,那几个手下才进来的,你当小区的保安是瞎子还是当监控是装饰品?其次如果随便找个人顶的话,你认为郑声会善罢甘休?我估计他也不愿意你进去,他无非是想整整我罢了,现在不正好和他意吗?也省了他再闹出什么把戏。”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现在就去自.首。”刘殿再次热血道,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 我拽着他的手把他摁回沙发里,捏着他的脸正色道,“如果你不想从今天开始被软禁的话,你就给我安分点。你在这边没有任何势力,而我有的是看着你的人。” 刘殿腾起一脸怒火,紧握着拳头,挥起,眼看就要砸在我脸上,我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却没等到预料中的疼痛,我奇怪地睁开双眼,刘殿泄了气般看着我。 我宠溺地抚上他的脸,他一把拍掉我的手,紧接着弹了一下我的耳朵,我“嗷”地鬼叫了一声。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在你处理好这件事之前你都不用和我做了,好生给我专心打你的官司。” 我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在他耳边哈着气,“殿下,你不和我做,我哪有动力打官司。” “那在你开庭前,我再和你做吧。” “……” 看来在上床这方面,我对刘殿太不够强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贴上他的双唇,舌头滑了进去,搅拌着。 刘殿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快起来,我去洗澡。” 这是同意了吗?心里窃喜。我直起身子,刘殿从我身下溜了出去,进了浴室。 没多久,刘殿下半身围着浴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蜜色的皮肤透着绯红,脖子上是一片没淡去的吻痕,挺拔而修长。嗯……还是觉得再瘦一点会更好看。 我笑盈盈地看着他,勾了勾手指。 对方白了我一眼,走进卧室。 带着满心欢喜跟了过去,一进卧室,某人刚穿好衣服。 刘殿从书架上取下药箱,拿出一瓶跌打酒,说:“把衣服脱了。” 我沮丧地一件一件地脱衣服,顺道把裤子也脱了。“内褲要吗?”我痞痞地笑道。 耍流氓的代价是吃了一记爆栗。 不能逃避的阳光_31 我揉了揉脑袋,乖乖地坐在床上,让刘殿帮忙抹跌打酒。 “嘶……轻点。” “不用力的话散不了瘀。”刘殿也太不温柔了。 正疼得龇牙咧嘴,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二哥,你今天是装晕吗?” “本来是真晕的,屁股一凉就醒了,听到你们的对话所以没敢睁开眼,只眯着一条缝。后面的你都清楚了吧。” 幸好刘殿聪明,如果他一醒了就反抗,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不过你下手可真狠。” “不狠点,我怕我被轮。”刘殿声音有点发抖,看来他当时也是害怕的。 我刚想说些安慰的话,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好啦。” “大腿也有伤。”我扯过他的手放在我腿上。 他却使劲地掐了一下,“大腿自己不会抹啊。”随后连蹦带跳地坐到电脑前,开机玩游戏。 我收拾药箱时,刘殿问道:“小旭,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见步走步呗。”此时我竟然在祈祷郑声别伤太重,否则比较难办。 最终,这一晚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 半夜感觉到周围的异样,睁开了眼睛。看见黑暗中的一点火光,刘殿坐在椅子上抽烟,夜色中看不见他的神色。空气里是浓重的烟味。 我下床走了过去。 刘殿扭头,“吵醒你了?” 我没回答,问道:“怎么起来抽烟了?” “睡不着。”刘殿吸了口烟,低头吐出一阵烟雾。 “别担心,只是小事。相信我会处理好。”我摸着他的头发说。 “只是不甘心连累了你,如果我之前不是和郑声扯上关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看着烟灰缸里比白天多不少的烟蒂,我拿走他手里的烟,摁灭,“睡吧。” 刘殿点了点头,两人回到床上,似乎都一夜无眠。 天亮时,我才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刘殿正熟睡。 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后下了床,收拾妥当后出了门。 太阳下了山,马路上是下班时的喧嚣,刮着寒风,我把身子缩了缩,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出租车。去往场子的路上堵得很,看着前方的车龙与暮色,心里有点寂难过,不是因为自己将要迎来的麻烦而感伤,而是发现自己的能力明显不足以保护好刘殿,并且如今却让他如此担心。 一开办公室的门,就被我办公桌前的一个身影惊吓到了。 “哥,你怎么来了?” 张言熙抬眼看了我一下后,垂下眼睛继续查看手里的文件,“弟弟都快坐.牢了,不来怎么能行?” 我转头瞪着刚才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主管。 主管连忙低下头,“二少爷,您没吩咐不可以告诉大少爷。” “你就别难为吴主管了。我没跟爸说。”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了头。 突然,他唰地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捏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脸侧,“谁把你的脸弄伤了。”语气眼神均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一直觉得张言熙挺吓人的,此时他散发的气场更是恐怖。 我轻轻碰了碰他捏着我肩膀的手,“哥,疼。” 作者有话要说:  谁告诉我我究竟要改什么。。。。。 ☆、哥哥 “抱歉。”张言熙把手松开,“到底是谁弄的?” “叫郑声的。”他明明不像在指责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说得吞吞吐吐。 “就是刘殿刺伤的那个?” “嗯。” “因为那个郑声弄伤了你的脸,所以刘殿回他一刀?” “不是,这个伤是好几天前弄的了。”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把这回被郑声阴的经过出来。 张言熙听完,皱了皱眉,“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然后我又把那一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结果我一说完,张言旭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是白痴吗?都被人骑到头上了还不把对方处理掉,现在可好,反而被人设了个局。如果当时二弟没醒,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儿,我埋下了头。 我打算怎么办?我何尝没想过万一刘殿没醒的话……没有万一,那个画面我想都不敢想。 没等我懊悔完,张言熙继续说道,“你俩好了?” “啊?”我抬起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嗯。” 接着,我观察着他的反应,貌似波澜不惊的面部表情,眼睛里隐约透着一种复杂的神色,似乎带着……不甘? 还没琢磨透,这种神色就眨眼不见了。 张言熙换了个标准的警告的眼神:“别让家长们知道。” “这层我明白。”我垂下了眼睑。 张言熙点了根烟,说道:“刘殿这家伙魅力还挺大嘛,让两个男的为了他争风吃醋。” 听完,我感觉到我的面部肌肉一阵抽搐。争风吃醋,这词用得。 他继续问道:“你的脸什么时候换药?” “这两天得换一次吧。” “那我现在和你去趟医院。”张言熙说完没管我,自顾自地往外走。 我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医院里,张言熙盯着我换药。 当医生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揭开时,张言熙的眉毛紧皱,阴沉着嗓音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往家里说一声?” 我一动不动地让医生在我脸上忙活。纱布下的伤痕我一直不敢看,我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现在张言熙看了之后是这个反应,我也大概明白刘殿当时为什么会哭了,心里很难受,嘴里却只是说着:“这没什么,小伤罢了。” “待会儿我给你安排个保镖吧。” 不能逃避的阳光_32 “别,哥,不用这么麻烦,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我惊慌失措地推托,就怕他这么说,被别人一天24小时监视,还让不让活了。 张言熙语气坚定,“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先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我郁闷地默不作声,依他这个态度,显然这个决定刮风都改变不了了,我还是就由着他,回头自己把保镖撤了罢。 出医院的时候,手机震了,是刘殿的来电,“喂,二哥。” “你在哪呢?” “我刚在医院换完药,我哥来了,和他一块儿呢。” “熙来了?” “嗯。” “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还没吃饭呢。”刘殿听起来很开心。 “好,你在家等着,我哥说他要去我们那看看。” “好的,拜。” “拜拜。” 十多分钟后到了家门前,一开门,张言熙就微微皱眉,“你也不找个好点的。” 我无奈道:“哥,这是我俩从生活费里抠出来的,何况P城房租贵得离谱,已经很不错了。” 这套房子就已经让他这么鄙夷,要是我告诉他之前我还住过单间,那么他会是什么反应。 进门后,刘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迎上张言熙,握拳和对方碰了一下拳头,“熙,好久不见。” 张言熙笑道:“好久不见。”随后他正色道:“回头我帮你俩另外找一套房子吧,这个不太好。” “不用啦,这里挺好的。”刘殿搂上他的肩膀,“我们先去吃饭,睡了一天,我都快饿死了。” 三人到了学校附近的那个意大利小餐厅,那里的东西还挺正宗,张言熙可能不会那么挑三练四。 饭桌前,三人闲聊着各种事情,说说笑笑的。突然,一个话题结束后,张言熙突然严肃道:“刘殿,你也算是个当哥的,在P城也没几个亲近的人能帮着你们,好好保护好小旭。” 刘殿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肯定会的,你放心。”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忍不住嘀咕,“我明明比二哥能打好不好。” 两人均没回话,不约而同地抛来一个蔑视的眼神。他俩什么意思。 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尴尬,我只好随口问道:“哥,你今晚住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酒店。” 想了想,我又问:“你来这边跟爸说了吗?” “我跟他请了半个月假,说有点私事,他没说什么,你放心。” “哦。”我挑起沙拉里的一片生菜叶,吃了进去。 吃饱喝足后,张言熙打车走了,我和刘殿回到住处。 “二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叫我哥熙,我哥为什么不叫你殿,而是叫全名。” “那么你叫我二哥,我为什么不叫你三弟而是叫你小旭?别人的称呼,就是别人对自己的定位,你应该懂得吧。” 我缄默,张言熙看起来还是和刘殿挺亲近的呀。 翌日,张言熙还真给我准备了一个保镖,而且是贴身保镖。直到他回去前,这个保镖一直跟我和刘殿同吃同住同行。 晚上他睡客厅时,我两干点什么都不敢太大声。上课时,他就站在教室门外候着,后来看他一直站着,于心不忍,并且西装革履的打扮杵在门口,吓人得很,实在有碍观瞻,所以叫他进来和我们一起听课。 刘殿为此在我耳边喋喋咻咻地吐槽了无数遍。 张言熙回去后,我就各种威逼利诱加恐吓让这个保镖别跟着我,也不知道他回头有没有跟张言熙说。不过,张言熙离开了大半个月,家里的场子,以及他学校里的事情肯定堆了一大堆,估计也没空管我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这半个月,张言熙和我们都没多大见面,肯定是为了我的事情奔前走后。因此,我也省了为这事操心,由着他帮我处理。 他临走前的一天,把我叫了出去,跟我说了一下情况。 “郑声的爷爷,我让他提前退休了,他活了那么大岁数才混个处长,能力也就可见一斑,这边白道的人脉你处理的勉强过关,我也巩固了一下,所以郑声家里白道上是没什么势力了。至于他爸那边,那条街他爸占了也有好些年头了,势力根深蒂固,这么短的时间,我只能稍微打压一下。所以,郑声还是有点能力找你的麻烦,如果你有心,就把这隐患连根拔了。” 当初以为郑声家的黑道好对付,白道难对付,没想到和我预想的恰恰相反。 “我知道了。”我顿了顿,问道:“那,这次我是没事了?” “蓄意伤人不成立,属于正当自卫。但你携带管制刀具,所以得去蹲两天。” “这都行。”对于这个结果,我有点无语,蓄意伤人都帮我整没了,为什么还要留个携带管制刀具的尾巴。 他看了看我,随后开口道:“谁叫刘殿带的是蝴蝶刀,如果是水果刀就没事了,就连军刀可能也好开脱,蝴蝶刀这种臭名远昭的东西他也不怕惹麻烦。” 谈话的最后,他摸了摸我的脸,“我明天就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吧。”眼神里竟然满是宠溺,我都怀疑眼前的人不是我那个冰山哥哥,而是一冒牌货。 于是,我在拘留所象征性地呆了两天,张言熙肯定是打点过了,也算是好吃好住。 此事就这么告一段落。 作者有话要说:  拉了两天肚子,有点崩溃。。 ☆、出来 “以后不要再来啊。”jc叔叔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语气还算友善。不是出了监狱才这么说吗?为什么我只是出拘留所也给我准备这么一句台词。 一出公安局,突然“嘣”地一声,礼炮的纸飞得满天都是。 我正疑惑,一个身影突然从墙的拐角处跳了出来,刘殿一把把我搂住,在我耳边说道:“辛苦你啦。”随后才把我放开。 薛柏和薛杨不知何时也冒了出来,两人一个举着左手,一个举着右手,均是微笑着看着我,刘殿退到一旁,我举起双手,“啪”,同时和两人击掌。 薛杨握拳捶了一下我的胸膛:“难得出狱了,请大家吃顿饭啊。” 我回了他一拳,“出你妹,我都没坐牢。”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正要离开。结果身后传来jc叔叔中气十足的吼声:“喂!你们几个是想罚扫大街吗?” 听完,我们几个疑惑地面面相觑,jc叔叔指了指地面。 看着满地的红红绿绿,我们才反应过来,四人轰进公安局,拿着扫把垃圾铲扫干净路上门前的地面后,又一哄而入,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敬了个军礼:“jc叔叔再见。”然后勾肩搭背地大笑着离开。 薛兄弟俩跟刘殿说最近发现了一家味道不错的酒楼。于是他们三人商量完之后就兴高采烈地把我拉去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狠狠地宰了一顿。 四个人要了个小包间。本来点的都是普通菜色,即使价格是外面正常餐馆的两倍多,但还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结果刘殿问有什么新鲜鱼,服务员开口就说新运了几条龙趸,刘殿随口说:“那来五斤鱼中段清蒸的吧。” “很抱歉,我们家不分开卖,因为吃这个鱼的人不多,剩下的没法卖。”难怪开口就介绍这个。北方人对吃鱼不太讲究,有吃这个鱼的钱,还不如吃点鲍参翅肚。 刘殿这下有点犹豫。服务员补充道:“您放心,这次运来的龙趸都不大。” 刘殿想了想,“那要一条小点的,半条焖的,半条清蒸,鱼头做成鱼头煲。” 不能逃避的阳光_33 听他说完,我死的心都有了。还有北方为什么会有龙趸! 我也不顾面子什么的了,开口阻止:“二哥,你非得吃这个吗?龙趸那么大条,四个人怎么吃得完?” 他看了我一眼,问道:“要不每人再加一份鹅掌扣辽参?”刘殿勾唇微笑,半弯的眼睛带着一股邪恶。 我暗叫不好,连忙说道:“我错了,你随便点吧。” 最终没点鹅掌扣辽参,但点的甜品是燕窝蛋挞…… 买单时,刘殿三人在悠游自在地吃水果。我看了他们一眼,刘殿没丝毫反应,薛两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内心哆嗦地掏出钱包,银行卡抽出去的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身上的血液也被抽干了。 付完钱后,我哀怨地看着刘殿。 他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斜着眼睛,眉毛轻挑,“你都舍得自己帮我顶罪了,这么点钱怎么舍不得了?”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双手抓起他没有拿着茶杯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二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刘殿放下茶杯,抓起一只蛋挞塞我嘴里,“我哪敢生气?万一某人玩软禁怎么办?” 心想完了,我得哄到何年何月。 眼角撇到薛两人憋着笑声,我扭头瞪了他们一眼,两兄弟却大笑起来。 刘殿幽幽地说:“自己活该能赖谁。”他在餐巾上擦了擦残留在手上的酥皮,“走吧。” 接着四人转战KTV,这次三人终于良心发现,没有让我掏腰包。 KTV里薛两人在对唱情歌,薛柏唱歌固然好听,此时才发现薛杨的歌声也十分悦耳。 我紧靠在刘殿身边坐着,看着他的手指在酒杯口一圈一圈的滑动,玻璃杯所反射灯光的光芒在他的手指下忽明忽灭。 刘殿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兀,指甲圆润光泽,我看得入迷。 “小旭。”刘殿的手指依旧缓慢地轻划杯口。 “嗯?”我收回目光,看着他的脸,刘殿的神情平静地看不出思绪,但这份平静下却让人的内心因担忧而泛起波澜。 刘殿微微张开嘴,却良久没出声,半响,他才说道:“我们在一起真的好吗?” 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股气闷得胸口发紧,我只是装作平静,“为什么这么问?” 刘殿端起酒杯,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淡淡开口道:“没,只是随口问问,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我,双颊熏红,眼睛却一片明澈。 “我哥跟你说了什么了吗?”说完诧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话语先于思考脱口而出,可能是潜意识就这么认为。 回想张言熙的话:“别让家长们知道。”想必他也对刘殿警告了一番吧。 “没。”刘殿摇了摇头,随后把我俩的酒杯斟满,“来,喝酒。” 刘殿眉眼半弯,微笑着注视着我,眼里却含着辛酸与无奈。 知道对方说的是谎话,我抚上他的眼角,“别想太多。”顿了顿,搜刮着脑海里安慰的词。 他却接着我的话说:“我知道,一个劲地想也于事无补。” 我默然,喝了一口杯子里略显辛辣的液体,内心无声地回答刘殿的问话:不好,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 “二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问出了这个我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刘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睛却没有聚焦,缓缓地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等我反应过来,竟然发现你看我的眼神也不太正常。” “没人知道你喜欢我?” “没人知道。”刘殿眨了一下眼睛,眼睛里重新倒影着我的脸,“因为我一直周旋各种女的之间,我说过我的演技比你好。” “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继续演下去,于你于我都有好处。 刘殿叹气,“累了,不想骗自己了,已经骗不下去了。” 我说道:“如果你真的是没心没肺的多好。”似乎被刘殿的叹气声感染,我的语气里竟然透着明显的感伤。 “就是因为我没心没肺,才会和你在一起。理智终是敌不过感情。” “我哥真的没说什么?”刘殿今晚有点失常,让人担忧。 刘殿没回应,放下手里的杯子,说:“回去吧。” 我捏了捏他的手心,算是这次谈话的最后的安慰。起身招呼薛柏薛杨他们,四人出了KTV。 作者有话要说: ☆、主动 外面很冷,离开KTV里热烘烘的暖气,让人不由得缩紧了身子。 薛柏此时接了个电话,“喂,您好。是的。不好意思,我们两兄弟不单飞。两个不更刺激吗?嗯,好,待会儿见。” 薛杨从薛柏背后挂在对方身上,软绵绵地嚷着:“哥,累……” “累也得接,要不然这两天吃不上饭了。”薛柏由着薛杨树獭似的粘在自己身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回头笑着对我和刘殿说:“我们去接份job,你们先回去吧。” 看着薛柏那淡漠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薛柏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把薛杨从身上扒下来塞进车里,两人随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路尽头。 随后,我和刘殿也上了一辆出租车,看着车窗外P城绚烂的霓虹灯。突然有感而发,问道:“二哥,你会像他们那样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吗?” “不会。”刘殿斩钉截铁地说。 “我也不会。” “我知道。”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良久,刘殿说道:“以后别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没意义吗?的确。我怎么越活越矫情了。 下了车,眼前飘着了几点白色的絮状物体。 耳边传来刘殿的惊叹:“啊,小旭,下雪了。” 我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白色的雪花越飘越多,纷飞的晶体在路灯的映照下散发着晶莹的碎光。 回头看着刘殿,雪花落在他的发间,灯光洒落在他的脸上,笼罩着一份朦胧惑人的美。他举着双手,不自主地旋转身体,缓慢的,灵动的,如欢快的精灵,若纯洁的天使。 这份美好只让人想揉碎了,连骨头都碾成粉末,然后融进自身的血肉里;但又想拿个坚固的精美的玻璃盒子罩起来,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珍藏着,在密室里供自己一人每天对之欣赏赞美,以及顶礼膜拜。 我走到他身边,“嗯,下雪了,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打雪仗了?” 捏着他的下巴,咬上他的嘴唇,“所以先回去做愛吧,今晚让雪好好下。” 刘殿痛快地说:“好。”舌头滑进我的口腔。 一进家门,我就把他摁在墙上扒他的衣服。 “等……等等。”刘殿在两人的唇瓣间溢出声音。 不能逃避的阳光_34 我没搭理他,继续在他的口腔中掠夺那甜蜜的气息。 他使劲地一反身,把我反压在墙上,他用舌头舔了一圈我的嘴唇,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先去洗个澡。” 不可否认,刘殿有轻微的性.洁癖,做愛前后都要洗澡。 “一起洗。”我探手撩拨了一下他的下.体,果然硬了。随着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变长,他越来越容易起反应。 他迟疑着点了点头。下一刻,我把他拦腰抱起。 某人却在我手臂中挣扎,“放我下来。” 我把他抱得更紧,“别闹,掉地上别怪我。” 刘殿搂着我的脖子,微张着因刚才的吻而光泽水润的嘴唇,卷走了我的舌头,一口咬破,吮.吸了一下后放开。带着我的血液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染上鲜血的嘴唇变得红艳异常。刘殿媚笑着,从来没发现他也可以如此妖艳。 “别勾引我,要不然我等不及先洗澡。”说完已经进了浴室,我把他放了下来。 浴室里没有浴缸,否则就直接把他摁在里面了。我拧掉莲蓬头,掰过刘殿的身体背对着我,直直地冲洗那珊瑚色的蜜.穴。手指伸进里面摩挲着。 刘殿此时整个人贴在墙上,也没转过头,只是厉声道,“不要在这儿,我要在床上。” 我在他的肩膀上印了一个吻,抱怨道:“真不懂情.趣。” “我不喜欢站着被上。” 我抓着肿胀的分.身在他的臀.缝处上下摩擦着,“不舒服?” “太被动,我不喜欢。” “哦?在床上也不见得你有多主动。”我略带嘲笑道。 刘殿却突然转身,整个身体攀上了我,“是因为你没让我疯狂。”他的手指滑进我的股.沟,再次媚笑:“洗干净了,今晚我教你应该怎么和我做。” 我看着他勾起唇角,眯起眼睛问:“你在上面?” 刘殿抓着我的手抚上他的分.身,“它够格。” 我挑起他的下巴,“那我就看看你怎么教。” 洗完澡之后,我们到了床上。我乖乖地躺在那儿,等着看对方耍什么花样。 刘殿伏在我身上乱啃了一通,随后他拉开我的双.腿,直勾勾地盯着我下.身,专注的眼神潋滟着水光。 “好看吗?”我笑问。 刘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好看。”随后他的手指试探般地停在穴.口处。 我摸到床头的润.滑扔在他面前,“会吗?”此时我惊讶的发现,在刘殿面前,体位问题我竟不是那么在意。不过相对于被刘殿上,我更渴望上他,渴望他终有一天在我身下辗转承.欢。心里暗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正胡思乱想,刘殿的手指已经进去了,另一只手按在我的大.腿上,他还是盯着我的下.身,双唇微启,“当然。” 此时刘殿的脸染上情慾的潮.红,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嫣红蔓延到脖子,连带光洁的胸膛、圆润的肩膀上的蜜色肌肤都透着一阵绯色。 我看着他的红艳的嘴唇,拉着他的手带着他的身体压上我的胸前,吻上了他的双唇,“我反悔了。” 说完,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你不是说我没让你疯狂吗?不用你教了,今晚就让你疯狂。” 迅速帮身下的人扩张完之后,把刘殿的腿张到最开,直直地捅.了进去。一边对准他的G.点使劲地抽揷,一边俯下身夺取对方呼吸的香甜,带着一丝冰珠凉凉的烟草气息。吮吸着脖子上那滑腻的肌肤,啃.噬着那精致的锁骨,轻咬着那殷红的茱.萸。手指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指腹下的可人轻颤。 手下唇上极尽温柔,但却拼命索取那紧致嫩滑的甬.道的甘甜,炽热的嫩.肉吸附着柱.身。不再顾及身下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思,疯了般抽揷,整个人被蜜.穴吸走了魂,直直抛向云端。 耳边除了液体滑动的声音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外,加入了一声声快活的呻.吟,我直起身子,刘殿的眼神蒙上浓重的情慾,“快点……啊,再快点。” 我放慢了速度,在他耳边呢喃:“求我。” 刘殿咬着下唇,手伸向了他的柱.身,在他刚要碰上的一瞬间,我迅速地抓着他的双手扣在他的头顶上,“不许碰。” 我停下律.动,只是扶着分.身在他体内打着圈,“求我,求我就让你碰。” 刘殿依旧没哼声,双腿缠.上我的腰,自己上下动着身体,两人的交.合处重新进行着活.塞.运动。 我惊讶地看着刘殿的主动迎合,他羞得别过头,鼓着脸,脸上的通红又添了几分。 我掰回他脸,眯起眼睛笑着看着他,他看着我呆怔着,随后身体一抖竟然射.了出来。他射.完后开口骂道:“艹,别顶着张狐狸脸笑得那么勾人,害得我早.泄。” “你自己不行还怪我。”我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那儿,接着进攻。 手指伸入他的口腔,他主动舔.舐着我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使劲,快点……” 说完直起腰,拿掉我的手,扭转着身体,抱着我的头,和我口舌相.缠。下.身一紧,我射.在他体里。 刘殿疲软地倒在床上,我抱着他压在他身上,两人均是粗喘着气。我放开刘殿,把分.身抽了出来,带着白.浊流满刘殿的腿.间,一片旖旎。 我坐了起来,拉着他的一条腿扛在肩上,把精夜在他大腿上抹匀,大腿内侧的皮肤比任何地方都要细腻,我忍不住弯腰啃咬着他的大腿。嘴巴一路往下映着吻痕,直到那散发着浓浓情慾香气的蜜.穴,我伸出舌头舔了上去,舌头转着圈溜进去了一点舌尖。 刘殿推着我的头:“脏。”身体越来越紧绷。 舌头舔.弄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刚才我洗得很干净了。” 然后舌头转向他的会.阴,一路舔到睾.丸。手指伸进那已然红肿的蜜.穴,此时的菊花水润柔软,轻而易举地吸进了两根手指。 “不要了。”刘殿扭动着身体。 “别动,我帮你指交。” 手指灵活熟练地刺激他的前列.腺,按压,轻刮,抚摸,没多久刘殿紧绷着身体,慾望颤抖着抬起头来。沾着精.液的龜头水光盈润,我轻轻含住,手指的挑弄丝毫没有松懈。 刘殿发出阵阵轻哼。于是手指改为抽揷,弯曲着抠着他的前列.腺。 刘殿低哑着声音,嚷道:“小旭,进来。”菊.瓣一张一合的小嘴般地吸附我的手指。 我没管他,说着下.流的话:“殿下,你下面的小嘴真淫.荡。” 继续用手指为他服务,舌头轻轻在包.皮内打转,仅仅给予恰当好处的刺激,好让对方的穴.口感觉更为强烈。 “我要……给我……”刘殿的尾音都变得颤抖。 我调戏道:“给你什么?”今晚就得使劲地玩,要不然对方不满意。可笑的是,我现在才知道刘殿想要怎样。 刘殿看着我,眼角泛出泪花,良久咬牙说道:“我要更.粗的。” “哪个更粗的?”我抬起头,笑意愈来愈浓。 刘殿突然弹起来,拿走我的手,一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手扶着我的柱.身,直直地坐了下去,“唔……”他皱紧了眉。 我笑着问:“有那么舒服吗?” 刘殿眼眉重新舒展,“你试试就知道了。”他把手绕到我背后捏着我的臀.部。 “你技术没我好,我试不了,让你爽就行了。” “自恋狂。” “但你喜欢。” “动啊,不是说让我爽吗?”刘殿对着我的脖子一阵啃。 我捏上他的分.身,边动边帮他套.弄。 最后变换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姿势狠狠地干着刘殿。直到对方连连求饶,“嗯,不要了……快停下来……啊……不要了……白痴,不要那么深……张言旭你这变……啊!态……”最后声音都渐渐变得沙哑。 不能逃避的阳光_35 直到天蒙蒙亮,才停止这场性愛,刘殿一下子就昏睡了过去。拖着因纵欲熬夜而不适的身体,把他抱去了浴室,清理干净,上药。 抱回房间时,看着混乱的到处是精夜的床铺,我皱了皱眉,把刘殿抱出客厅放在沙发上。换了床单被罩,才把他抱了回来,搂着他温热的身体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心情不错,请大家吃顿肉~HHH,最爱H~ 虽然不想把刘殿整得过于诱人,但攻受问题还是得好好明确。而且刘殿过于禁欲的话,老实说,我不会写。。。 H章:外面很冷,离开KTV里热烘烘的暖气,让人不由得缩紧了身子。 薛柏此时接了个电话,“喂,您好。是的。不好意思,我们两兄弟不单飞。两个不更刺激吗?嗯,好,待会儿见。” 薛杨从薛柏背后挂在对方身上,软绵绵地嚷着:“哥,累……” “累也得接,要不然这两天吃不上饭了。”薛柏由着薛杨树獭似的粘在自己身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回头笑着对我和刘殿说:“我们去接份job,你们先回去吧。” 看着薛柏那淡漠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薛柏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把薛杨从身上扒下来塞进车里,两人随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路尽头。 随后,我和刘殿也上了一辆出租车,看着车窗外P城绚烂的霓虹灯。突然有感而发,问道:“二哥,你会像他们那样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吗?” “不会。”刘殿斩钉截铁地说。 “我也不会。” “我知道。”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良久,刘殿说道:“以后别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没意义吗?的确。我怎么越活越矫情了。 下了车,眼前飘着了几点白色的絮状物体。 耳边传来刘殿的惊叹:“啊,小旭,下雪了。” 我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白色的雪花越飘越多,纷飞的晶体在路灯的映照下散发着晶莹的碎光。 回头看着刘殿,雪花落在他的发间,灯光洒落在他的脸上,笼罩着一份朦胧惑人的美。他举着双手,不自主地旋转身体,缓慢的,灵动的,如欢快的精灵,若纯洁的天使。 这份美好只让人想揉碎了,连骨头都碾成粉末,然后融进自身的血肉里;但又想拿个坚固的精美的玻璃盒子罩起来,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珍藏着,在密室里供自己一人每天对之欣赏赞美,以及顶礼膜拜。 我走到他身边,“嗯,下雪了,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打雪仗了?” 捏着他的下巴,咬上他的嘴唇,“所以先回去做愛吧,今晚让雪好好下。” 刘殿痛快地说:“好。”舌头滑进我的口腔。 一进家门,我就把他摁在墙上扒他的衣服。 “等……等等。”刘殿在两人的唇瓣间溢出声音。 我没搭理他,继续在他的口腔中掠夺那甜蜜的气息。 他使劲地一反身,把我反压在墙上,他用舌头舔了一圈我的嘴唇,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先去洗个澡。” 不可否认,刘殿有轻微的性.洁癖,做愛前后都要洗澡。 “一起洗。”我探手撩拨了一下他的下.体,果然硬了。随着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变长,他越来越容易起反应。 他迟疑着点了点头。下一刻,我把他拦腰抱起。 某人却在我手臂中挣扎,“放我下来。” 我把他抱得更紧,“别闹,掉地上别怪我。” 刘殿搂着我的脖子,微张着因刚才的吻而光泽水润的嘴唇,卷走了我的舌头,一口咬破,吮.吸了一下后放开。带着我的血液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染上鲜血的嘴唇变得红艳异常。刘殿媚笑着,从来没发现他也可以如此妖艳。 “别勾引我,要不然我等不及先洗澡。”说完已经进了浴室,我把他放了下来。 浴室里没有浴缸,否则就直接把他摁在里面了。我拧掉莲蓬头,掰过刘殿的身体背对着我,直直地冲洗那珊瑚色的蜜.穴。手指伸进里面摩挲着。 刘殿此时整个人贴在墙上,也没转过头,只是厉声道,“不要在这儿,我要在床上。” 我在他的肩膀上印了一个吻,抱怨道:“真不懂情.趣。” “我不喜欢站着被上。” 我抓着肿胀的分.身在他的臀.缝处上下摩擦着,“不舒服?” “太被动,我不喜欢。” “哦?在床上也不见得你有多主动。”我略带嘲笑道。 刘殿却突然转身,整个身体攀上了我,“是因为你没让我疯狂。”他的手指滑进我的股.沟,再次媚笑:“洗干净了,今晚我教你应该怎么和我做。” 我看着他勾起唇角,眯起眼睛问:“你在上面?” 刘殿抓着我的手抚上他的分.身,“它够格。” 我挑起他的下巴,“那我就看看你怎么教。” 洗完澡之后,我们到了床上。我乖乖地躺在那儿,等着看对方耍什么花样。 刘殿伏在我身上乱啃了一通,随后他拉开我的双.腿,直勾勾地盯着我下.身,专注的眼神潋滟着水光。 “好看吗?”我笑问。 刘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好看。”随后他的手指试探般地停在穴.口处。 我摸到床头的润.滑扔在他面前,“会吗?”此时我惊讶的发现,在刘殿面前,体位问题我竟不是那么在意。不过相对于被刘殿上,我更渴望上他,渴望他终有一天在我身下辗转承.欢。心里暗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正胡思乱想,刘殿的手指已经进去了,另一只手按在我的大.腿上,他还是盯着我的下.身,双唇微启,“当然。” 此时刘殿的脸染上情慾的潮.红,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嫣红蔓延到脖子,连带光洁的胸膛、圆润的肩膀上的蜜色肌肤都透着一阵绯色。 我看着他的红艳的嘴唇,拉着他的手带着他的身体压上我的胸前,吻上了他的双唇,“我反悔了。” 说完,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你不是说我没让你疯狂吗?不用你教了,今晚就让你疯狂。” 迅速帮身下的人扩张完之后,把刘殿的腿张到最开,直直地捅.了进去。一边对准他的G.点使劲地抽揷,一边俯下身夺取对方呼吸的香甜,带着一丝冰珠凉凉的烟草气息。吮吸着脖子上那滑腻的肌肤,啃.噬着那精致的锁骨,轻咬着那殷红的茱.萸。手指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指腹下的可人轻颤。 手下唇上极尽温柔,但却拼命索取那紧致嫩滑的甬.道的甘甜,炽热的嫩.肉吸附着柱.身。不再顾及身下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思,疯了般抽揷,整个人被蜜.穴吸走了魂,直直抛向云端。 耳边除了液体滑动的声音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外,加入了一声声快活的呻.吟,我直起身子,刘殿的眼神蒙上浓重的情慾,“快点……啊,再快点。” 我放慢了速度,在他耳边呢喃:“求我。” 刘殿咬着下唇,手伸向了他的柱.身,在他刚要碰上的一瞬间,我迅速地抓着他的双手扣在他的头顶上,“不许碰。” 我停下律.动,只是扶着分.身在他体内打着圈,“求我,求我就让你碰。” 刘殿依旧没哼声,双腿缠.上我的腰,自己上下动着身体,两人的交.合处重新进行着活.塞.运动。 我惊讶地看着刘殿的主动迎合,他羞得别过头,鼓着脸,脸上的通红又添了几分。 我掰回他脸,眯起眼睛笑着看着他,他看着我呆怔着,随后身体一抖竟然射.了出来。他射.完后开口骂道:“艹,别顶着张狐狸脸笑得那么勾人,害得我早.泄。” “你自己不行还怪我。”我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那儿,接着进攻。 手指伸入他的口腔,他主动舔.舐着我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使劲,快点……” 说完直起腰,拿掉我的手,扭转着身体,抱着我的头,和我口舌相.缠。下.身一紧,我射.在他体里。 不能逃避的阳光_36 刘殿疲软地倒在床上,我抱着他压在他身上,两人均是粗喘着气。我放开刘殿,把分.身抽了出来,带着白.浊流满刘殿的腿.间,一片旖旎。 我坐了起来,拉着他的一条腿扛在肩上,把精夜在他大腿上抹匀,大腿内侧的皮肤比任何地方都要细腻,我忍不住弯腰啃咬着他的大腿。嘴巴一路往下映着吻痕,直到那散发着浓浓情慾香气的蜜.穴,我伸出舌头舔了上去,舌头转着圈溜进去了一点舌尖。 刘殿推着我的头:“脏。”身体越来越紧绷。 舌头舔.弄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刚才我洗得很干净了。” 然后舌头转向他的会.阴,一路舔到睾.丸。手指伸进那已然红肿的蜜.穴,此时的菊花水润柔软,轻而易举地吸进了两根手指。 “不要了。”刘殿扭动着身体。 “别动,我帮你指交。” 手指灵活熟练地刺激他的前列.腺,按压,轻刮,抚摸,没多久刘殿紧绷着身体,慾望颤抖着抬起头来。沾着精.液的龜头水光盈润,我轻轻含住,手指的挑弄丝毫没有松懈。 刘殿发出阵阵轻哼。于是手指改为抽揷,弯曲着抠着他的前列.腺。 刘殿低哑着声音,嚷道:“小旭,进来。”菊.瓣一张一合的小嘴般地吸附我的手指。 我没管他,说着下.流的话:“殿下,你下面的小嘴真淫.荡。” 继续用手指为他服务,舌头轻轻在包.皮内打转,仅仅给予恰当好处的刺激,好让对方的穴.口感觉更为强烈。 “我要……给我……”刘殿的尾音都变得颤抖。 我调戏道:“给你什么?”今晚就得使劲地玩,要不然对方不满意。可笑的是,我现在才知道刘殿想要怎样。 刘殿看着我,眼角泛出泪花,良久咬牙说道:“我要更.粗的。” “哪个更粗的?”我抬起头,笑意愈来愈浓。 刘殿突然弹起来,拿走我的手,一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手扶着我的柱.身,直直地坐了下去,“唔……”他皱紧了眉。 我笑着问:“有那么舒服吗?” 刘殿眼眉重新舒展,“你试试就知道了。”他把手绕到我背后捏着我的臀.部。 “你技术没我好,我试不了,让你爽就行了。” “自恋狂。” “但你喜欢。” “动啊,不是说让我爽吗?”刘殿对着我的脖子一阵啃。 我捏上他的分.身,边动边帮他套.弄。 最后变换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姿势狠狠地干着刘殿。直到对方连连求饶,“嗯,不要了……快停下来……啊……不要了……白痴,不要那么深……张言旭你这变……啊!态……”最后声音都渐渐变得沙哑。 直到天蒙蒙亮,才停止这场性愛,刘殿一下子就昏睡了过去。拖着因纵欲熬夜而不适的身体,把他抱去了浴室,清理干净,上药。 抱回房间时,看着混乱的到处是精夜的床铺,我皱了皱眉,把刘殿抱出客厅放在沙发上。换了床单被罩,才把他抱了回来,搂着他温热的身体睡了过去。 ☆、玩雪 醒来时,又是中午了。抬手探了一下刘殿额头的热度,还好没有发烧,看来他还挺抗折腾,不知不觉地露出个微笑。放轻手脚地收拾好,临出门前看了眼对方,幸好没醒。 外面装点了满眼的雪白。天空片明净湛蓝,阳光正好,明处白雪闪着星碎的金黄,暗处的雪透着蓝紫的暗光。 人行道和马路上的雪被铲到了一旁,高高地耸成一座座不太白的小雪山。人行道只剩些冰渣;马路上是融化了的雪水,乌黑的,脏兮兮的,车驶过,人走过,溅得到处都是。 感叹了一下这片纯净和污秽的对比,在世间如此和谐地共存。 也许刘殿也跟这差不多,无论双手沾上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内心仍然保留一片纯净。不同的是,白雪容易被玷污,而他却不会。没人赞同我的看法,但我一直坚决地这么认为。 进了药店买了点消炎药什么的,然后在一家粥店打包了两碗粥和一些小菜,刘殿现还是吃清淡点好。接着回到了家里。 正掏着钥匙,门嗖地一下打开了。刘殿只穿着内裤,闪着饿狼般目光抢走我手里的东西。这头还想着看他这么精神的样子,今天早上担心他会生病纯粹是多余,那头却看见他撑着腰一拐一拐地往沙发挪去。 “你还好吧?”我贴着他坐下。 他端着粥,勺子也不用,仰头咕噜噜地喝着,等那粥消失了一大半时,他抬起半边眉毛,“我能有什么?还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是吗?”我夺过他手里的粥放在桌上,扒身上仅有的那条内裤。 他抓着我的手,“说的是上你,在下的话我估计得挂了。” 我把他压在沙发上,“鉴于某人昨天的表现,以后我都不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你偶尔在上了。” 低下头,还没印上他的唇,就被身下的人踹翻在地下。 刘殿慢里斯条地重新端起粥,另外一只手拿起一双筷子用牙咬开,夹着小菜吃了起来。 我怨怼地爬起来,打开另外一碗粥也埋头吃了起来。 刘殿吃完之后站了起来,我连忙把他拉住,“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眼睛看了看他裆部示意。 他脸唰地红了,嘀咕着:“都说没事。” 看着他这么可爱的样子,我忍住没笑出声,把那一袋子药递给他,“吃点消炎药,涂点药膏,谅你都不会让我帮忙的了。”昨晚是我唯一一次帮他清理上药,刘殿在这方面打死都不肯让我帮忙。 刘殿一把夺过袋子,蹒跚地挪去浴室。 等我吃完东西收拾好垃圾后,他也出来了。倒了杯水递给他,“吃药。” 他把药片吞完之后,问道:“小旭,昨晚下雪了哦。” “嗯,怎么了?”他不会想去玩雪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们去堆雪人吧。”果然…… 还没等我反对,刘殿就像打了鸡血般冲进卧室。看到他这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想还是由着他吧。 没几分钟,刘殿就穿戴整齐出了卧室,径直走到大门前开了门,扭头招呼我:“愣在那干嘛?出门啦。”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跟了过去。 好不容易在花园里找到了一片比较平整的雪地,两人历经千辛万苦,嬉笑打闹地堆了两个叠在一起的歪瓜裂枣的勉强算是雪球的东西。此时,我俩的手都冻得通红通红的,我都觉得手腕以下的东西僵硬得不是自己的了。 但我们还是很开心,高高兴兴地捡了石头嵌入“雪人”的脑袋作为眼睛,找来树枝当鼻子嘴巴,刘殿还把我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上面。 接着他抓起一把雪在手上捏着,我以为要弄点什么完善一下雪人,结果他捏了一个球后,猛地抬手把雪球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抖掉脑袋上的雪,舔了舔落在嘴角的冰碴。对刘殿“哼哼”地怪笑了两声。他起初在那嘲笑我,随后愣那儿,接着转身逃跑。 我捏了一个又一个雪球朝他砸过去,弄得对方一身雪的同时,当然也中了不少雪球。 雪球带着散开的雪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有时阳光下还隐约透着彩虹的颜色。 我们大笑着大叫着奔跑着躲避着,挥动着手臂把一团团雪砸向对方。虽然是大寒冬,但身上热得都快出汗了。 最后我逮住了他,两人抱着雪地上滚了好几圈。随后气喘吁吁地放开对方,握着彼此的手在地上躺成大字型。看着那澄蓝的天空,直想一直这样,两人一起,到天荒地老,地老天荒。 刘殿突然把身子凑过来,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凉凉的吻,我呆滞地看着他,他回了我一个温暖的微笑,随后拉着我一块儿站了起来。 我们都没兴致去学校上课,想着好几天没换药了,于是回屋里换掉弄脏了的衣服,然后去往医院。 不能逃避的阳光_37 医生说伤口愈合地不错,过两三天就可以拆线。刘殿看我的脸的表情还是一副心痛的样子,害得都不好意思看着他。 在医院的走廊上很不凑巧地碰见郑声,他坐在轮椅上,一个护工推着他,旁边跟着一个高挑的中年女人,挽着高高的发髻,戴着配套珍珠耳环和项链,红色大衣在医院这素淡的环境中显得分外扎眼。郑声朝我们这边扬了扬下巴,小声的说了些什么,那女人瞅了过来,目光冰寒。我们对视着,接着相错而过。 这女人应该是郑声的母亲,并且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给主管发了条短信:细查下郑声他妈。 “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刘殿突然冒出么一句。 我愣了愣才说道:“没事。你自己要小心点。” 第二天上课时郑声当然不在。放学后跟刘殿说了一下得去场子安排点事情。他这回没着瞒我,说他正好得去和他那帮子人商量怎么和大二的干一场。我劝他小心点玩,别玩过火了。 从小学五六年级开始,刘殿以他特有的强大的聚心力组过大大小小的团伙,甚至有的成员是道上的,并且和父亲刘震城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团伙组得快,散得也快。他仅仅是贪玩的大小孩,如果哪天厌了,转手就会把所掌控所拥的白送给别人,对方或是朋友,或是得力的手下,有时甚至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印象良好的人。不过,万一他哪天想把跟过他的人重新聚起来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来P城前,还两三个小学同学为他卖命。 用传统的道上的话说,他就是所谓的草鞋。 一直以来,刘殿当老大并不是享受那种高高上的感觉,只是喜欢这种游戏以及游戏胜利后的感觉。他有绝对的能力,只是看他愿不愿意。 不过话说回来,P城并没他所积累了那么多年的人脉,纵使他再有能力,短时间内也没什么用处。 到了场子,问了一下吴主管,张言熙来的几天都忙活了些什么,仔细地听了一下,除了处理我的事情,张言熙首先调整了一下情报系统,按照哪些场所去的官员或老大多而安插眼线以及收买一些人,那么P城的情况就愈发明了了。接着按照这里官员的实权大小和腐败程度进一步收买,因而我们又拉拢了几个官员。 黑道上的关系他没怎么动,看来我实在不擅长和那些装腔作势的政府官员打交道。黑道很简单,打交道靠得就是赤.裸.裸的利益。 张言熙几天内就做了么多事情让我瞠目结舌。吴主管可能是看我这么惊讶,解释道:“大多数时候只是吩咐下面的去办,极少数时候自己亲自跑去交谈。” 而我以前想知道些什么,就直接吩咐手下去查,也没想过创立完备的情报系统。光是这一点就知道我在这份父亲给我安排的工作上没用过心。 还有上次那主管,我那么盲目地信任也是个极大的错误,说不定对方就是父亲特意安排的不可靠的人,考验我有没有能力揪出来。否则计叔再厉害,也不可能前脚刚到,后脚就在那么一堆事务里面,把那主管隐藏地还算是隐秘的账务问题查出来。 然后又问了吴主管,郑声他爸那边张言熙是怎么处理的,觉得没什么问题后让他按照张言熙的吩咐继续那么打压下去。 我临走前,叫吴主管派去查的郑声母亲的情报就送到了。果然经过张言熙的整顿,这帮人好用了很多。 认真地看了一下,她是郑声的父亲背后的参谋。那么多年通过各种计策使得那条街度过众多打击,始终属于郑声的父亲。回想那女人冰寒的目光,突然觉得光按照张言熙的安排可能不能把对方铲除。 我从来不喜欢记名字,但此时突然对这女人的名字感兴趣,看了一下:郑夫人。 重新扫了两眼资料,问道:“她没名字吗?怎么只写了郑夫人。” 吴主管回答:“上次查郑声的时候就没查着她的名字,没人知道她的姓名,所有人都叫她郑夫人。” 隐去自己的姓名,只是冠以丈夫的姓的简单称呼,能力出众却只站丈夫的背后给予扶持,不知道是该让敬佩还是值得可悲。抑或是能人自有的怪癖。 “如果发现对方什么举动就马上告诉,哪怕是微足道的小事情。”做完这个最后的嘱咐就离开了场子。 算算时间,父亲规定的场子开张的时间也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我的草稿了。。。幸好我有终稿的存档。。。 ☆、番外·刘殿 我是刘殿,我喜欢张言旭。 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当我第一次看到张言旭和一个男生很亲密很暧昧地搂在一起时,我竟然渴望张言旭抱的是我。 这一刻,我明白,我想要张言旭。但这不是我需要的,确切的说,这是我不需要的,并且我不能要。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只是像惯常那样打趣他:“小旭,这位是我弟媳呢,还是我弟夫呢?” “当然是你弟媳啦。”张言旭把对方搂得更紧。而我笑得愈浓,胸口也愈闷。 那个面容异常秀丽的男生颔首微笑,脸有点红。 从那以后,我的私生活越发糜烂。床上的面孔更换的速度过于快,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周围哪些是在我的床上出现过的,哪些和我其实没任何不堪的关系。 其实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的,我对男的起不了什么兴致,无论是什么类型的男的都不行。所以我对张言旭的肉体,也没有多向往,但我却真真切切地想拥有他,无论身心。这是一种奇怪而微妙的感觉,类似柏拉图式的恋爱。 这么想着,笑了摇了摇头:像我这种糜烂的人,说出去只怕会被笑话吧。 本来我是要去加拿大留学的,我没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说,只想自己偷偷地去。家人也帮我瞒着,因为怕我舍不得。 临走前见了张言旭,这一瞬间,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于是当天就有了各种谎言及打算。 可以说历尽千辛万苦我回了国,还去了张言旭的学校。我不知道我是什么龌蹉的心态,只是想待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就好。 当然,我早就知道他也喜欢我,胜于我喜欢他。他眼神里那种毫无办法掩饰的爱恋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快要把我灼伤。 如果不是那一晚,我觉得我们将会永远这样下去。不过现在细想,那晚的事情必然会发生,只是早晚的问题。 那晚过后,我莫名地烦躁,对于那天早上我对他的态度,我直到现在还是抱有一股歉意。不过我没道歉,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平衡是他打破的,他也应该受到一点点惩罚,我恶趣味地想。 两人都自暴自弃地过了一两天,最终还是确认了关系。明明是他比较喜欢我,竟然告白的是我,唉。他难道真的以为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分明不可能嘛。 不过和他在一起,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喜欢男的。被男的上,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的上,心里总有这么一道坎过不去。 我也算是上过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既然他喜欢,还是尽量依着他吧。回想自己像个女人似得在他身下扭着身体叫.床,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喜欢那样的自己,说难听点,觉得……自己很恶心。不过他似乎很喜欢,最终还是按照他所期望地那样做了。其实他还是很笨的,连让我主动,都要我去指引。 但不能否认,那种肉体上的快感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人是他的原因。不知要到何时,连精神也能体会这种快感呢?不由得嘲笑自己: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那我就是不折不扣的gay了。 其实当初差点和郑声上床,只是个小意外。对方有心,而我无意。不过我自己也真是的,只是因为张言旭事后的吊儿郎当,而借口放纵。明明看出来了一点端倪,却由着郑声。 庆幸没有放纵成功。因为那次被算计,我真的起了杀心,原来那时心底已经不允许张言旭以外的人碰我了。说实话,事后我是害怕的,幸亏当时及时醒了。 我知道郑声惹不得,所以在郑声划伤了小旭的脸后,纵使再心疼,还是演了场戏好让小旭没办法动手。我的计中计当初可是想得很辛苦,验收时成果不错。却万万没算好郑声那种变态,差点把自己搭上去。 我一开始为什么会觉得郑声这人不错呢,果然才华这种东西能蒙蔽他人的双眼。 还有那次的有惊无险让我深刻地意识到,在P城,我只会拖他的后腿。即使我已经开始在F大建立自己的一方势力,但一帮子刚认识没多久的乖学生,还是差得远。只能尽力而为了,他在这边肯定会遇到各种障碍。培养一点势力,等我毕业之后回去送给他,也算是我为他做的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认识到,他父亲放他来这边,其实是对他的流放呢。张炎那人其实只想扶持方方面面都无比出色的张言熙吧,他这样做,两兄弟就不用相争,张言熙能在那南方小城安心继承父业,张言旭在P城也饿不死自己。 但有一点想不通的是,张炎既然放弃了自己的小儿子,那么小旭的婚姻应该不是那么重要。或许他只是想在这远离自己的势力范围的地方锻炼小旭的能力?抑或仅仅是容不得张家有出了个同性恋这样一个污点。啊,各种推测越想越混乱。 虽然不知道张言旭毕业后会不会被留在这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必须结婚。 张言熙很在意他弟弟。我们没在一起时,他看不得张言旭不能和我在一起时的那种失落,同时又一再强调张言旭会结婚;我们在一起后,还一再警告我不要让对方陷太深。真是个矛盾的哥哥。与此同时,小旭很依赖熙,这种兄弟情,真令人妒忌。 我还是挺喜欢张言熙这个人的,外冷内热的人。哦,别误会,这种喜欢不同于对张言旭的那种喜欢。 小旭那种……是爱吗?是吧,我爱张言旭。 他,怎么说呢?他是在我黑暗的内心中出现的一缕阳光。照得见不得阳光的我措手不及,搅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和打算,我却无法躲避。 自私自利的我为了一个人而做出一些对自身有害无益的决定。最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张言旭这么一号人物呢。 本来我的人生就是按照父亲给我铺就的道路顺顺利利地走下去,如今却出现了这么一段偏差。但这仅仅是偏差,它不会改变我人生的大方向,估计对方也不会。 我们只是相交的两条直线,重叠的仅仅有一个点,过了这个点就会分道扬镳。因为我们玩不起。 不能逃避的阳光_38 其实,我们连这个重叠的点都玩不起。 其实,两人最完美的状态是两条平行线。 其实,现在,一切都乱套了。 可是,两人却甘之若饴。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的狂想曲~早就想写了,却一直没机会。 ) ☆、开张 从医院回到家,进了门之后看到刘殿倚在阳台抽烟,又弄得一地烟灰烟头,打扫的还得是我。 还想过去说他一顿,却听见了一声重重的叹息,仿佛压抑了一生的烦闷却无法排解般沉重,沉重地让人心疼。 我走到他身后,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张开嘴巴,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今天早上两人还在闹别扭,原因只是我不让他陪我去医院拆线。除了医生外,其他任何人了都不需要见证自己丑陋的一刻,包括刘殿,包括我。 其实自己还是很在意外表的。什么都是半桶水,唯独还能靠脸拥有点自信,之前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除了脸就一无是处了。无意中向刘殿透露了这个想法,他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滥交,滥情,记性差,脾气烂,懒得要死,有某些方面笨得要死。” “喂喂喂,我哪记性差了?哪脾气烂了?我哪……” 还没等我说完,刘殿就把我的罪行一一罗列:“班上的人名你能数出一半吗?你动不动就拿床伴出气全世界都知道的好不好?你什么都推给张言熙干还不是懒?你……” 当时我没听完就说:“行了行了,我错了,我知道了。”然后就跑得远远的了。 虽然我的双眼没有看见拆线的过程。但那细细的,带点粗糙的线从肉体里抽出来,带点麻带点痒的疼,我的皮肤、我的血肉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条被血和药水污染得已看不出本色的细线被放在一旁的金属盘子里,宣告了这一切的结束,同时扎眼得很。 抹了药水,重新贴了纱布,听了医嘱,也谈不上不开心,只是带着些许郁闷离开了医院。 刘殿的身子动了动,扭过头看着我,“回来啦。” 我上前一步抽走他手里的烟,“还在生气吗?抽了那么多的烟。” “生什么气?”他微微一愣。 “我不让你陪我去医院呗。” 他半边嘴角抽了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接着他把头转回去,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嘴巴一张一合,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我踩着他句末的尾音问,心切地想知道什么事能让无忧无虑的刘殿烦恼。 “什么事都不关你事啦,多管闲事。”刘殿微微抬头,眼珠转向我这边,鄙夷的眼神,欠揍的表情。 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跟前,咬上这恼人的家伙的嘴巴。他的嘴巴咬起来的口感很不错,恰当好处的厚度,肉肉的充满弹性,温热柔软而细腻,最近迷恋上了呢。 两人在一起久了,慾火渐渐变得很容易点燃,又是一番云雨。不过这种惬意的日子却没能再上过几天。 前几天父亲打电话跟我说这边开张时他不会来,叫我好好主持。我口上应着,心想这件麻烦事还是张言熙来吧。结果张言熙说父亲扔给他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别说抽身过来了,他现在连睡上一两个小时觉都成问题。 看来父亲是下狠劲考验我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怎么了?”刘殿翻身看着我,黑暗中的眼睛发出微弱的亮光。 我挪了挪身子靠近他,搂过他的后背,“明天场子开张。” 刘殿微微一愣,“紧张?” “说不紧张是假的。”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沐浴露淡淡的香气飘进鼻子,带着温热的香味突然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别担心,搞砸了搞好了都没关系,没人会怪你。做好分内事就行了……” 在刘殿安抚的语调中我终于疲惫地闭上眼睛,陷入睡眠前耳边传来叹息,“小旭,你什么时候才能独立。”眼睛挣扎了一下又重新闭上,带着些许不服与隐约的不安睡了过去。 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嘉宾脸上洋溢着轻松愉快,道喜祝贺的人还算是能够应付地游刃有余,对于赌场来说还真是一派祥和。穿梭于大大小小的赌桌间寻乐子的刘殿时不时抬头朝我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理应是顺利的一天,可是…… 一张赌桌前出现打斗喧哗。突然出现一阵女宾的尖叫。很快人群散开,保安围了过去,形成一个圈子。我跟和我谈天的鬼雨说了声失陪就走了过去。 鬼雨就是之前给了我一个俱乐部两vip的年轻地头蛇。那晚和刘殿去的时候看见薛柏薛杨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围成的圈子里站着两人,一人拿着碎玻璃片抵在另一人的脖子上。被持者是交通局副ju长;持械者挺年轻,我没任何印象。 “他是谁。”我恶狠狠地盯着吴主管,内心对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是烦躁。 吴主管颤颤刻刻地回答:“二少爷,我也不清楚,邀请的人里面没有这么一号人。” 今天场子开张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参与,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来,并且每人只能携带一名女伴或男伴。保镖得提前申请,并且也只能带一个。进场的人都要配合安检,不能携带任何武器。 这时手机震了,我看了一眼是一小帮派老大老王,我皱了皱眉,有种异样的预感,接了起来。 “王哥,请问什么事?” “小张啊,我的邀请卡不知道哪去了,你的保安不让我进。” “您稍等,我马上吩咐他们让你进来。” 挂了电话之后,那个不速之客还没开口索要什么,就这么僵持着,我却想不出解决办法。怎样能让那副局长不受伤而把那人拿下呢。同时不能把那人杀了,出人命的事情在官yuan林立的场合要不得。 刘殿走到我身边,也是眉头紧锁,看来他也没办法。 这时鬼雨优雅地踱步而来,露出一个自信迷人的微笑:“借我把小刀,我帮你解决。” 刘殿从裤兜掏出把弹簧刀递了给他。内心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带刀。 鬼雨接过刀,在掌心掂了掂重量,然后摁开刀子,来回看了看刀身。随后眼神锋利地看着持械者,抬起手臂,手腕一转,刀子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扎在那人的手腕处。 那人手中的玻璃掉地上,保安冲上前把他制止住。本来还表现地还算是镇定的副ju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惊讶过后,调整表情,微笑地跟鬼雨说:“兄弟好功夫,早就听说雨兄身手非同凡响,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道上传闻鬼雨的身手非凡,手段狠辣,眼光犀利,经营独到。现已见证其一。如果能与之结交,好处定会不少。 “哪里,凑巧罢了。”对方俊朗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自信的却是不咸不淡的笑容。 “今天欠雨兄一个人情,改天一定要赏脸吃顿饭,以后您有什么麻烦,如果我能帮上忙,定会在所不辞。” “兄弟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的饭我就应下了。”鬼雨看了看那堆保安,接着说道:“兄弟还有事要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那雨兄请尽兴。” 叫主管把那人弄去办公室。然后走上舞台,身后的莺莺燕燕退到一边。我清清嗓子,扶着麦克风说道:“各位来宾,很抱歉刚才让各位受惊了。今天筹码兑换免手续费,其他消费也免去一切服务费,大家玩得开心。” 场下一阵欢呼和掌声。 筹码我们是要抽取百分之二的手续费的,酒水餐饮及楼上娱乐城的消费是百分之十的服务费。贵宾厅的筹码抽百分之五,服务费是百分之二十。加上赌客的疯狂消费及输的钱,这注定是一个暴利行业。 再接着是向那副ju长赔礼道歉,送了他十万的筹码,他也就喜笑颜开了。如果他今天不赌,这些筹码换成现金,就是十万人民币入兜了。受一个惊吓,得十万块钱,很划得来。 即使该做的都做了,今天的事情也是P城的一个话柄,以及必将迎来父亲的指责。这里的所有人表面上归我管,其实最终他们还是听父亲的差遣。 到后半夜,狂欢的人差不多都散去。我才疲惫地去办公室审问那个人。刘殿跟在我身边,安慰帮搂了楼我的肩膀。 不能逃避的阳光_39 “二少爷,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邀请函。”一手下把邀请函递给我。 我接过看了看,正是老王的邀请函,看来是被这人偷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人跪在那儿,眼神坚定,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明明已遍体鳞伤。 吴主管说:“二少爷,我已初步审问过了,他什么都不肯说。要用刑吗?” 我不太愿意见到那些过于血腥的东西。其实这里是有专门的审问室的,不过那诡异的空间总让我有种满眼满鼻都是血腥气的错觉,明明平时打扫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我就是不太愿意去,或者使用。 正犹豫着,负责情报的人进来了。他简单地汇报了一下。 老王的人,隶属第二堂口,中得职位,最近被重用。 “吴主管,你觉得呢?” “事有蹊跷,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的确,老王和我们交好,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且他生性耿直,不像是阴险的人。并且他来时又用自己的邀请函来让自己得力的人捣乱,连掩饰都不带掩,耿直和笨是两回事。 我正在思索着,刘殿突然冲上去扣住那人的嘴巴。但已经迟了,那人瞬间脸色发红,没一会儿就口吐白沫。 我连忙道:“把他送去医院,快!” “是毒囊。”刘殿退到一边说。 “死士吗?”我若有所思地说,“这年代真少见。” 刘殿看着门外远去的人,“他不像是为了任务而去死。”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看人的直觉。” 他看人的直觉一直很准。 也不管是不是深夜,我打电话给老王,简单地寒暄过后我说道: “王哥,您有个手下在我场子里捣乱,您进来时他恰好被架走了。他自杀,被我送去医院了,麻烦您去确认一下。” 老王一改刚才因被打扰的而透露的些许不满,正声道:“他叫什么?” “伍东。” 老王语气里满是震惊,“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一定会给小张你一个交代。” 医院里。 “您的邀请函。”我把邀请函递给老王。 此时手术中的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服用的是高纯度氰化钠,抢救无效。” 老王进去辨认了一下后说:“这事绝对不是我指派的,我一定会查清还你一个交代。很抱歉,我用人不慎,给兄弟添麻烦了。” 听着老王一再的保证,看着他神色也不像是伪装,我说道:“那有劳王哥了。我也会尽力查查是谁在挑拨离间。”这样也就算是向老王表明自己是相信他的态度了。 回到家,刘殿说:“你有得罪的人吗?” “我刚在P城还没真正立足,能得罪什么人。”说完我就觉得不对。 “有。”刘殿斩钉截铁地说。 “郑声。”我怎么会把他忘了。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郑夫人冰寒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告诉我要改什么。。。 ☆、宠溺 开张发生那样的事,被张言熙一通电话教训了一顿: “开张这么重要的事都能整成那样。只要手里有邀请函就能进去,那换一只狗叼张邀请函是不是也能进去?爸分给你的人不是没有机灵的,随便叫一个记住嘉宾的长相,发现不对的就不让进,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好好干吧,你这次做的破事在这边上上下下都传得纷纷扬扬了,别让爸看扁你。我听说你再出什么差错,爸会让计叔去P城治你。” 很久没被万年冰山张言熙这么骂过了,不过不愧是冰山,连骂人的语气都不带起伏的。保持着他一贯冷冰冰的语调,念数学公式似得说完这么一大段话。 我在话筒这边一个劲地应着以及道歉,如果不是他看不着,我肯定连带着点头哈腰。张言熙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一定程度上就像是我第二位父亲,教育我,照顾我,保护我。 他亲生母亲和父亲是家族婚姻,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由于他母亲是她家族在一场屠杀后唯一剩下的继承人,她死了之后父亲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并过来了。而我的母亲也就是张言熙的后母是父亲真正爱的人,所以很快地娶了她,很快生了我。 母亲对我和张言熙都很好,没有惯常认为的那种继母的姿态。但她有意培养张言熙,对他很严格,对我却是很宠溺。在外人眼里,这只是看重哥哥,溺爱弟弟的普通母亲。 但长大之后有种猜测,就是母亲不想让她的亲生儿子成为家族的继承人,危险的黑暗的暴戾的充满束缚的身份,无时无刻不得安心。她想我拥有平凡人的幸福。她做得很好,因为张言熙很照顾我,他不会成了继承人后把我视为眼中钉除了我;而我只需要安安心心,自由自在地做我的二少爷,偶尔完成一些父亲安排的东西就万事大吉。 除了张言熙的电话,理所当然也换来了父亲的指责。因此,我和刘殿两人在酒吧发泄。确切地说,是刘殿陪我来酒吧发泄。其实也没什么好发泄的,这次被骂得不算太狠。只是最近累得慌,放松一下也好。因此我俩挑了一个安静人少的小酒吧。 重色的原木桌椅,发黄的墙面,古旧的金属摆件,飘荡的音乐的是低沉悠扬的手风琴声。整个环境不像是人为的做旧,而是一种深沉而真切的怀旧气氛。酒保在专心致志地擦着手里的玻璃杯,我随口问道:“请问这里开张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老板是六十多岁的英国人,他来中国很多年了。” 和酒保聊着的时候,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走到刘殿旁,两人很快地聊上了。我停止和酒保的闲聊,看着他们。女人举手投足间优雅迷人,貌似是刘殿喜欢的类型,之一。 这个酒吧不是gay吧,所以才能有难得的宁静。 很久没看见刘殿身边出现女人了,我呷了一口酒,用余光饶有兴致地看着。 又过了一小会儿,刘殿帮那位女士买了杯酒,尽显绅士风度,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绅士的神情。 渐渐刘殿似乎有点不愉快,本来还有点不爽的心情瞬间舒畅。我也不当偷窥者了,扭头和酒保继续闲聊,听着这个小酒吧的一些趣事。 “以前老板养了一只猫,白色的毛,带着几块大大黑斑,胖嘟嘟的特别可爱。经常窝在吧台上打呼噜。有很多客人专门来这里看它,逗它玩。不过去年它生了场病,死了。”酒保的语气带着点怀念,带着点伤感。 “那真可惜。”我由衷地惋惜道。 “毕竟那只猫年纪大了。” “它叫什……” 我还没说完,就被人拽着衣领堵住了剩下的话语。 刘殿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捣和了一圈就放开了我。 我舔了舔唇边刘殿留下的唾液,看着他身后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那位女士扭着纤腰走了。 我笑着说道:“不喜欢吗?挺漂亮的。” “没你漂亮。” 我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别把我和女人比。” 把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放在一起对比外貌,不就是间接地说那男的娘吗?我所以我对刘殿的夸奖有点不满。 看了一眼那远去的女人,我说道:“为什么你会有美女勾搭,而我没有呢?” 刘殿打趣道:“事实证明光靠脸是不行的,气场还很重要。”他看了一眼酒保,“人家美女以为你看上了这位帅哥呢。” 我又推了推他的头,然后跟酒保说:“他喜欢乱说话,别介意。” 不能逃避的阳光_40 酒保微微点头,眼睛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我呆怔了一下,看来被人厌恶了。然后拉着还在喝酒的刘殿往外走,把他呛得直咳嗽。 酒吧虽好,但估计以后都不会来了,可惜还没知道那只猫叫什么。 刘殿顺过气来后,黑着脸说:“你赶着投胎啊。” “被人鄙视了,不想待了。” “他们是妒忌。”刘殿没羞没臊地说。 我被他优越感爆棚的表情逗乐了,只是淡淡地说道:“回去吧。” 当gay以来,周围的白眼可没少遭。一般我也不想因为这个惹事,那么多人都看不顺眼gay,每个我都去教训一顿的话,岂不是没完没了。说不定发生冲突时,一旁看好戏的人还会对你指指点点呢。同性恋嘛,还是少见点光好。 换做平时我倒是没所谓那些让人不悦的目光,但是今天我不想让刘殿也看到这些眼神。 这些眼神投在身上,像是无形的利箭刺激着神经,可不好受。 睡觉前,突然想起明天有件重要的事,并且应该跟刘殿说一声。 “二哥,明天我要和鬼雨吃顿饭。” “感谢他之前的帮忙吗?去呗,这有什么的。” 就知道刘殿猜到我是怕他吃醋或误会,今晚酒保的事情当时他还透露着一点醋意。何况是鬼雨。 不得不承认,鬼雨长得堪称完美,不过因为过于完美,而显得中规中矩,普通的杏眼,平直的眉毛,端正的鼻子,标准的脸型,不薄不厚的嘴巴恰到好处。就是那种乍眼一看很帅,再看还是很帅,但不会在脑海里留下什么印象。虽然他比刘殿长得好看,但是远不如刘殿吸引人。 “可能要和他谈点生意什么的,之前他想包揽我这边的日常演出,我没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请人还得自己找,还得管理,现在给点钱就有人把这活做好,并且对方似乎能力不错。” “怕是眼线。”虽然真正的秘密都是办公室里,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保不准会被.干掉一两个手下保安什么的,再被人潜入办公室。 “他表面上的意思是想挣钱还是什么?” “他也跟我说明白了是想顺便在我的场子里找些情报什么的,毕竟赌场在P城很难立足,何况我们的规模还不小。”P城赌场管得严,能聚集各种社会老大、政府官员和商业巨头的场地除了色.情会所就数赌场了。前者只能套一些隐秘的东西,后者能纵观各路人的关系。台上表演的人除了观察台下的人,哪个都能顺便上床套些话出来。 刘殿像是思考着什么,良久说道:“可以让他包楼上娱乐城的桑拿房和KTV的小姐什么的。我看你也没专门自己培养这么些人,正好便宜鬼雨。到时候让娱乐城的普通服务人员不许到楼下就行了。” 的确,娱乐城有一些外来的闲散小姐,我们只是收取很小一部分的场地费,因为具体管的话很麻烦,目前还没有多余精力。不过我想了想,说“万一赌客拉着这些人下去呢?” “亏你干这行的,他们不嫌晦气啊。” 我无力地扶着额头,我怎么把这忘了。 刘殿拿开我的手,“小白痴,要我陪你吗?” 最近刘殿怎么越来越贴心了,“要。”我毫不迟疑地回答。 换来的是刘殿微笑着的无奈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卡文卡得够呛,码了n长时间。。。 我的没节操字母耽美文变成纯爱了,好微妙的感觉。。。 修改错字了... ☆、饭局 饭局是在p城的一家土豪饭店,包间完全按照清代贵族人家的装修规格而布置。那种繁复冗赘、富丽堂皇直让人瞠目结舌。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找到一种有钱人的感觉,使得你脑海里回荡着:“我很有钱,我很有钱,很有钱,有钱,钱……” 传说,这里是贪官和暴发户所热衷的地方。但,鬼雨不像是没品位的人。 不自觉得微微蹙起眉毛,刘殿捏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声嘀咕:“别走神。”他脸上是礼貌的微笑,向鬼雨点头示意。 鬼雨从座位上起来,迎面走来和我握了握手,脚步平缓稳健,腰杆笔直,笑容恬淡,每次见他都是无懈可击的风度翩翩。 他开口道:“抱歉,一点半在隔壁房间有个饭局,所以没能找符合张先生品位的地方。” 我回着微笑:“哪里哪里,这里挺高档的。”刚才进来时的表情看来被尽收眼底了。 互相介绍寒暄一番后就各自就座。我带了两人,除了刘殿就是吴主管;鬼雨也带了两人,一个是助手,另一个只介绍了名字没介绍身份,不过应该是情人,小鸟依人的男孩。 谈了大半个小时,大概的结果就是除了刘殿昨晚跟我说的那个建议,赌场一周一次以及节假日的大型节目由他们来包。我估摸着一周一次的节目开场时,办公室的人都下班了,节假日他们也跟着放假,办公室也就锁着门,并且重要的文件都是锁柜里头,电脑更是加了好几层密,就算是偷资料也得一段时间。 幸亏文员要职和服务人的工作时间不同步。于是就答应下来。 谈了大半个小时,对方的助手只是开着笔记本不停记录着。我这边的主管尽是说着让对方不讨好的条件。倒是鬼雨身边的小男孩以及刘殿偶尔插一两句很有建设性的话。 刘殿我算是知根知底的,不过那小男孩是个人物。 最终拍板时,我说:“那我们约个时间签合同吧。” “哦,不用这么麻烦,等几分钟就可以签。”鬼雨回道。 过了一小会儿,他的助手从桌底下变出一个迷你打印机,塞了几张A4纸后,打印机咔擦咔擦一阵响,接着那助手分别递给我们两份合同。说是几分钟,真的是几分钟。 我仔细看过之后,惊讶没任何毛病,我拿给主管过目,他也表示没问题。 “雨兄身边果然都是人才。”我由衷赞叹。 “只是干一些杂务的小人物罢了,比不上您身边的这位。”鬼雨看着刘殿微微一笑。 我看了看刘殿,拿捏充分的笑容,他一直是个人才,但对方的不可能在我手下干活,不过我真为他自豪。 签过名后内心再次感叹,这助手真好用,真想也弄来一个。 离开时,鬼雨进了隔壁包间,在门开开又关上的这一瞬间,我看见里面坐着市长。鬼雨在P城的影响力有点超出我的预料,因为听说P城的市长一般不跟黑道打交道,除非迫不得已。 刚踏进家门,就接到老王的话,说有事找我。不想晚餐时间又是饭局,所以约了他四十分钟后见面。刘殿这次当然不会陪我了,自顾自地玩去了。 郁闷地去到约好的茶馆,等了没多久,老王就来了。 我刚要站起来,他就说:“坐吧坐吧,寒暄的话就免了吧。”他坐下后接着说道:“其实今天也不是什么要事,但就是觉得当面跟你说一下比较好。就是关于上次伍东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我都差点忘了他口中的伍东是谁了,脑海里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过开张是前天的时,这么快就查到了,有点出乎意料,我还以为会是件很难办的事情。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伍东的妹妹今天找到了我这,匆匆忙忙地问她的哥哥在哪,当时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被关了好几天了。我没告诉马上告诉她伍东死了,而是先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老王喝了口茶,缓了缓继续说道:“她说几天前被人弄晕了关在了一个地下室,期间看不见任何人,屋子里有吃的有喝的,所以连送饭的人都没有。就在昨天才进去了一个人,本来是要杀她的,说她哥死了,她也就没用了。那人看她长得还行想qj她,她乘机逃了出去,伍东的妹妹身手还算是不错的。” “所以伍东是被威胁的?”我问道。老王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不过我真佩服他说得这么详细。 “没错。” “那幕后黑手是……?” “不好意思,这么还真不知道,那女孩说没见过那人,也没说是谁指使的,让她描述外貌,对方长得太普通,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王哥有什么头绪或者看法吗?” 老王想了想,皱着眉摇了摇头。 在这听他讲了老半天,结果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他无非就是撇清了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不能逃避的阳光_41 可能是看我憋着一鼓气,老王又说道:“我可以让那女孩见见你,不过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兄弟的家属我还是有责任照顾好的。” 本来想说不用了,不过转念又觉得说不定能从拿女孩口中得出什么线索,于是说道:“那麻烦王哥等那女孩情绪稳定时让她和我见个面。” “没问题。”老王保证道。 接着两人就互相告别。 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老王,不过抛去我和老王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以及他在这件事里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外,正常人都不会让一个受重用的手下为了这样的小事去死。 还是一头雾水,虽然心里认定了是郑夫人干的好事,不过现在却不肯能抓到她的任何把柄。 这次还没回到家又接道了电话,吴主管叫我去趟办公室,由于烦得很,不想去,所以叫他有什么在电话里说。 接着被告知郑声家管的那条街好一阵子都看不见有人收保护费了,但郑声他爸郑中依旧吃喝玩乐,相安无事的样子,看来是用别的办法收保护费了。 张言熙对付郑中那条街的办法就是派一帮人在那条街闲逛,当郑中的人去收保护费时,把那些人打一顿,然后告诉店主以后都不用交保护费,打斗的损失还帮人家付了。同时还联系政府的人多派jc去那巡逻,这也就同时减少了我们和他们打斗时的损伤,jc来了,架打不成了,当然保护费也收不成了。所以几乎是断了对方的财路。 收保护费从来都是当面收的,没有威胁恐吓打打砸砸谁会把钱白送给别人。现在郑中的人没去收保护费,难道是找到了别的财路?不过即使这不是主要财路,谁会放过这无本之利。 电话的那头没发出别的声音,吴主管在等我的回复,细想了好一阵子,让他先安排下去吩咐人观察一下郑中有没有别的动作,以及那条街的商铺的具体情况。 挂了电话后不由得感叹:唉,今天事真多。 几天之后老王也真的安排我和那女孩见面。那女孩看起来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说她就只有哥哥这么一个亲人,现在连他都死了。然后其它说得和老王的差不多,感动之余屁用都没有。其实我也不想这么一副铁石心肠,但这件事让我有种无形的压力,我竟然找不到那个郑夫人的任何破绽。 后来还问了她被关在哪,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她被关在地下室,也许能查到是谁租的那地方,然后顺藤摸瓜就行了。 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查,结果却是那地下室是废弃的,那小区早就准备拆了,一个人都没有。艹,还真是滴水不漏。 我跟刘殿说这事,他并没什么惊讶之类的反应,只是随意地说道:“你都觉得是郑夫人做的啰,那你管她是怎么做的干嘛,想办法整回她就是了。” 想想刘殿说得也对,我也没必要在这事上浪费精力。可惜我现在连对付他们都不知道了。 寒假快来了,处理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赶作业所以拖到现在才更,抱歉撒~啊,期末好忙。。。 ☆、跨年 “喂,你还不过来就来不及啦!”刘殿在电话那头吼着,听筒里还附带着他周围一系列的嘈杂声。 “知道啦,今天场子人特多,来了很多重要的人,很忙的知不知道。” “这些无聊的事情让别人去干啦,快点过来。” “我会赶在十二点之前站在你旁边的,好啦,挂了。” 扫了一眼周围,不由得叹气,不就是年份的数字稍微动了一下而已吗,为什么全世界都这么疯狂。今天是12月31日,元旦前夕,令人头疼的一天。 抛下一堆还没打招呼的重要人物,今晚场子里的压轴戏看来也管不了了,把一股脑的事全抛给吴主管,就匆匆忙忙往外赶。其实今晚的一切我大可全交给手下的人负责,要是让张言熙知道我什么杂七杂八的事都亲自决定,亲自吩咐,他可得说我该做的事情不做,尽管这些没意义的小事。 成大事者不必凡事亲力亲为,父亲也是这么教的,但我不怎么得要领,总是放心不下。例如今晚,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场子里似乎有种异样的涌动。 匆匆忙忙赶到学校,操场上搭建了一个临时舞台,绚丽的灯光在黑暗中穿梭着,划破今晚没有星光的天空。舞台上传来歌声,隔得太远,看不见是谁在唱,但我能听出这是薛柏的歌声,音域很广,声音空灵。 偌大的操场上人头攒动,从未知道F大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我以为下课时所有人冲去饭堂时的人山人海已经够壮观的了。看来我是低估了这所学校,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发生人踩人事件。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怎么才能找到刘殿,看了看手机:23点49分。还有十一分钟,我拨通刘殿的手机号码:“你在哪呢?我找不到你。” “你来舞台的右手边,我就站在舞台的下面。” “好,你别挂电话。” 23点56分,终于挤到了舞台的最前面。“没看着你啊。”我对着手机吼着。 “你在哪?” “舞台的右手边。” “你周围有什么?” “人,全是人。” 23点58分,来不及了。 “看见我的手机的光了吗?” 我放眼周围,看见了一只手高举着手机挥舞着,手机开着手电筒,在人群中特别明显。这聪明的家伙。 我冲过去,周围的人全在喊:“十,九……” “噢,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抱着刘殿气喘吁吁。 “别废话了,没时间了。”刘殿吻上了我嘴唇。 “二,一,新年快乐!”周围爆炸般的欢呼声。 “新年快乐。”我放开刘殿。 “新年快乐。”刘殿戴着耳机,把电话挂断,接着把耳机摘掉,“都叫你早点来的啦,差点赶不上了。” “这不是赶上了吗?”我看了看手机,刚好从23:59变成00:00。shit,我手机还慢了。 “场子还忙着吧,要回去吗?”刘殿关切道。 “不了,我们一起过新年。” “好。”刘殿对着台上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他们很棒吧。” 薛杨看到了我们,朝我们挥了挥手。 我看了看键盘手和鼓手,“嗯,很棒。其他两人是校内的吗?” “不是,这是薛柏薛杨他们在酒吧组的乐队。”刘殿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我们回去吧。” “好。”我掰过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内心无声地说着:我爱你,刘殿。 刘殿有点别扭地别过头,“别这么深情地看着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切。”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尴尬。 家里,卧室,床上。 刘殿趴在床上,完美的后背线条在黑暗中发出迷人的光泽。我从他的脖子处一路吻到臀部,轻轻地咬了一口后,又顺着脊椎一路吻到耳朵,舌尖挑弄着他的耳珠,呢喃着:“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嗯……”刘殿的耳朵特别敏感,他扭着身体稍微躲开了一点,才说道:“每年都和你跨年。” “好,我答应你,每年都和你跨年。” 刘殿翻过身,双腿勾着我的腰,手臂环着我的脖子,我低头吻上了他,他越来越诱人了。 “答应我,只属于我。” 刘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光芒,“为什么?你也不只属于我。” “你结婚后可以和女的花天酒地,但不许和别的男的做,这一辈子都只能和我这么一个男的做。” 不能逃避的阳光_42 “不答应。” “你是我的,答应我。”我的手指探进去扩张着属于我的领地。 “不。”刘殿染上情慾的声音依旧果断。 我直起身子,翻着抽屉找到之前一时兴起而弄到手的药膏。 “别用这个。”刘殿抓着我的手。 我反手钳制住他的手,把他的另外一只手也一起禁锢在头顶。单手挤了点药膏在食指上。 “乖,别乱动。”我把手指重新伸进去扩张着。 没多久,刘殿开始扭动着身体,“进来,快点。” “答应我,就满足你。”我把手指抽了出去。 刘殿拱起腰,身体渐渐颤粟,分.身胀大地不像话,喉咙里发出阵阵含糊的呜鸣。 我俯身舔着他胸前的红点,用戏谑的语气说着:“还答应吗?” “我答应你,但你也一样。”刘殿深深地喘了口气,才得以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也只属于我。” 我心满意足地吻上了他,“好,我答应你。” 放开他的双手,把早已忍不住的分.身挺了进去。 “以后都别用这个药了,算我求你。”刘殿的声音带着颤抖,表情难受多于享受。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真心觉得以后都不能这么对他了,这个被用了药还在努力压抑自己情慾的孩子,“好,抱歉。” 射了一次后,刘殿抓着我的手往他的下身探,“随便什么都可以,我难受。”他已经射了两次了。 我调整了一下,让自己重新硬了起来,然后进去。 没动几下,电话就响了,我看了看,犹豫着,还是挂断了。 过了一小会儿,又响了,刘殿说:“接吧。” 我叹气,接了起来,听完吴主管的话后,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我看着刘殿,不知道如何是好。 “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 “我没事。”刘殿把我推开,坐了起来。 我看到他紧握的拳头,青筋突起。 咬咬牙,还是下了床,“二哥,对不起。” 随便穿上衣服,迅速出了门。就知道今晚场子里会出问题,不过夸张成这样还是活生生把我吓到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重新回到屋里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走进房间,被子掉在地上,刘殿不在。我捡起被子,走出卧室。听到浴室传来水声,门没关好,我把门推开,黑漆漆的一片。 我开了灯,刘殿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墙角,被卸去莲蓬头的花洒在旁边哗哗地流着水。浴室里没有热气,水是凉的。 我一触到刘殿,竟然条件反射般缩回了手,冰得吓人。把刘殿翻过身,他的脸色煞白。 连忙把他抱了起来,走了两步,看见地上滴下的血水。我惊呆了,刘殿都干了什么。 擦干了他的身体之后,给伤口上了药,接着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搂着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果然发烧了。 送去医院后,医生说有点肺炎,得住院。这一刻有种想抽死白痴的自己的冲动。 刘殿打着吊瓶,迷迷糊糊地抬起自己插着针头的手看了看,接着叹气道:“小旭,以后别那么玩了,昨晚我直想把自己撕碎了喂狗。” 我俯身抱着他的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啦,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刘殿拍了拍我的头,“场子里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小事而已。” “说吧。” 我抬起头,迟疑道:“我们被打劫了。” “很严重?” “嗯。” 刘殿咳了几下,抽了张床头的纸巾吐了痰,顺了顺气,才说道:“那你还在这干嘛?” “就不应该告诉你。”我嘀咕着。 “这么多医生护士,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该干嘛就赶紧给我滚去干嘛,别赖在这偷懒。” “二哥……”我换成撒娇的语气。 刘殿抽了抽嘴角,“这里有精神科吗?” “昨晚都处理过了,剩下的吴主管会解决的。”我抓着他没插针管的手晃啊晃,“二哥……” “行了行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耶,你吃什么?我去买。” “粥,我得快点好起来。” “好乖的病人。”我吻了吻他的额头,屁颠屁颠地去给他买粥。 作者有话要说:  病了两天,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可能写得不太好,还晚更了,很抱歉。。。 ☆、医院 刘殿喝完粥,一脸餍足,看着我半天,随后开口道:“你的脸怎么还裹着纱布,难得恰好在医院,要找个医生看看吗?” “不用,应该早就好了。”我抬起手,摸到脸上的胶带,然后一下子撕掉,“是不是好了。” 早就感觉不到伤口有丝毫不适了,只是一直不想把遮丑物拿掉罢了。 “没事,不明显,总比你那一大块白贴脸上强。”刘殿扯了一下我的衣服,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都不知道谁有事,那一晚某人哭哭啼啼的。” 刘殿微怔了一下,随后挑着嘴角白了我一眼,“都不知道是谁连让别人陪他拆线都不敢。” “我是不想某人再哭一次,我还得去哄。” 刘殿弹起来使劲推了我一下,“张言旭我艹你大爷的,你再拿这个说事,看我毙不毙了你。” 不能逃避的阳光_43 “好啦,乖,很久没见你炸毛了,顺顺毛。”我摸着他的头发,宠溺地笑着。 刘殿拿掉我的手,正儿八经地说:“不闹了,说说昨晚场子具体怎么了。” “好吧。”我深吸了口气,用尽量随意的语气说道:“就是那些人赌的赌,看节目的看节目,然后大家正嗨着的时候,突然冒出几个人从各个角落摸出手枪打劫。然后人抓了几个,钱没了,客人不爽了。就这么简单。” 刘殿听完后皱了皱眉,“丢了多少钱。” “一两千万吧。” “噢,这回你惨了。”他摇头叹气,我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凝重神情,倒是一副拿我开玩笑的样子。 “喂,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没事啦。我试过借了一大笔钱出去,结果到现在都没要回来,我爸顶多发了一顿火,也没把我怎么着,这些都不算事啦,何况你亏的钱还有希望找回来,我的就没希望了。”刘殿说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要不回来了?”刘殿他们家的借贷公司,没有要不回来的钱。 “让我亏本的那家伙公司周转不灵所以借钱,结果他没把钱花在公司上,而是跑去了拉斯维加斯挥霍,逮到他时,他已经爽够了,然后很开心地自杀了。”刘殿又深深地打了个哈欠,“他性无能没孩子,他老婆卷走他所有的资金跑了公司才周转不灵。那公司早就亏空了,我们卖了也就卖了两三百万,他除了公司外的所有家当早就被他自己卖光了。所以这是我们做过最大的亏本生意之一。” 听着刘殿语气懒懒的叙述,却觉得他口中的那人怎么这么唏嘘。“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之前有段时间我不是天天向你们借钱吗,借了整整一个半月吧,就是那时候,我爸扣了我两个月的生活费。查都没查清楚,看那人的信贷记录良好,就把钱借出去,那时我是笨了些。” “哦……”我想了想,“难怪,是高二第一个学期吧,如果不是你妈依旧一件衣服不穿第二遍,以你借钱的频率,我们都以为你家要破产了。你爸心也真大,让你这么一个小屁孩有这么大的话事权。那最后你们亏了多少?” 刘殿想了想,说道:“呃……这是个永远的秘密。”他打完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眼睛有点红,“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污点。你现在知道了,你要对我负责。” 虽然知道他只是因为困而泪汪汪,但配上他最后的话还是很惹人怜爱。接着我跳上床,把刘殿压在身下,脸靠得很近,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要我怎么负责?把你娶进门好不好?” 刘殿没做出多大的反应,边阖上眼睛边说:“我困,让我睡会儿。” 我悻悻地下了床,虽说刚才那护士给刘殿打吊瓶时提了一下这药会让人嗜睡,但也不要那么快见效好吧。 看着刘殿平静的睡颜。思绪飘到场子的事情上。 因为顾及客人,所以当时只能把钱给那帮人,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摸清对方有多少人,有多少没抓着的无从得知。场子进去得安检,所以他们不可能从外面把枪带进去,枪是一早藏在场子里的,这就只能证明他们有内应。 也就是我们出了内鬼。何况这次的事不像之前开张那样只是丢人这么简单,以后缺的客人可不只会是三五个。 赌场最重要的是安全,连这个都保证不了,休想有人来了。 越想越头疼,昨晚劳累了一晚上也没怎么睡,现在静下来,愈发地困顿。于是趴在床边小睡。 睡得正香就被人晃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皙的脚丫子。迷迷糊糊中,我把眼前的脚腕抓住,咬了一下那泛着绯色的脚指。第一次和刘殿做时,也是迷迷糊糊中舔了一下刘殿的脚,后来每当想起就愈发觉得自己有点恋足癖。 不过我现在脑子很清醒,只是眼前的事物有点朦胧。对方想把脚抽回去,我戏谑地紧抓着不放,玩味地舔着。 “别闹,有人找你。”刘殿把手里的手机递给我,脸微微发红。 找我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松开刘殿的脚,我疑惑地掏出手机,昨晚没充电,果然关机了。 接过刘殿的手机,他在一边叹气:“生病时果然不能把手机放枕头底下,连好好睡个觉都不行。”接着,他又倒头躺下了。 “喂。”我站了起来刚要往外走,免得打扰刘殿。 他就开口道:“在这讲吧,我顺便听听。” 我也就重新坐下。 “二少爷,不好了!” 听筒那头传来惊慌的声音,是吴主管,最近他老是这种天都塌下来的语调,每次都听得我直发毛,有种世界末日终于到来了的错觉。 “又怎么了?”我有点不耐烦,是不是因为自己无能,所以手下也一样不中用。 “抓到的那帮人,全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怪吴主管又这么慌张了。 “刚才我去看审问情况时,两打手都死了。然后跑去关着其他人的屋里,也都逃了。” 这下可好了,也不能怪吴主管折服德性了,我指责道:“监控呢?监控室那帮人都干嘛去了?” “监控都被动了手脚,画面循环播放着一段录像。” “那之前有问出些什么吗?” “没有。”说到最后,吴主管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知道了。”我不再对这帮光吃饭不干活的人抱有任何希望了,有机会一定把他们全换了。张言熙还说什么父亲给我的人不是没有机灵的,屁。 “shit!”我骂了一句,把手机一摔,后仰着倚着椅背,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刘殿坐起来,把被我扔在床尾的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咋了?”刘殿怎么学P城的人说话了,听着挺好玩。 “抓到的人都跑了。” 此时护士进来了,时间算得真准,抬头看了眼刘殿的吊瓶,刚好滴完了。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让开到一边。 刘殿手背的血管青了一小段,看得我有点难受,原来我是这么看不得他生病。 护士走了之后,刘殿手舞足蹈地说道:“恭喜你,有内鬼了~” “卧槽,你能再幸灾乐祸一点吗?”我使劲地揉乱他的头发。 他没还手,也没阻止,“你应该庆幸这么早就有内鬼,如果是一个被重用几年的内鬼的话,那就呵呵了。” 某人不和我互动,我停了手,“这么早就有一个冒泡的,说不定几年后有一堆呢。” “没事,几年之后,什么都归你哥管了,熙会帮你收拾烂摊子的。”他理着头发,嘴里嘀咕着,“弄乱了也不帮我顺回去。” “真希望他现在就来帮我收拾烂摊子。”我看着刘殿理头发的手,骨节似乎没以前那么分明了。我问道:“你是不是胖了?” 刘殿捏了捏自己的脸,“可能吧。” 我把手伸进他的病号服里一顿摸,还是很有弹性的肌肉,捏了捏,肉比以前厚了。 我叹气道:“本来就不瘦,现在还胖了。唉。” “我胖我乐意。”刘殿抓着我的手往外拽,“别乱摸。” “我就摸,怎么着?”我坏笑着边摸着边亲上了他的嘴巴。 刘殿挣扎了几下后,抬起胳膊环着我的脖子,热情地回吻着。 “咳咳。”门口传来咳嗽声。医院里的咳嗽声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但刘殿使劲地把我推开。 我郁闷地看着他,还没吻够呢。 他擦了擦嘴角,眼珠子转向门边,再转回来看着我,挑了挑眉毛。 看着刘殿的表情,油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看向门口,呆了几秒后说道:“计叔好。” 刘殿紧接着说道:“计叔叔好,您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考完四级,求上天保佑我会过。。。 ☆、突变 不能逃避的阳光_44 “我不来的话,岂不是看不到你们这一幕?”计叔凝重地看着我们,沉声道。 我连忙站了起来,“我们……”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脑海里只有一片混乱和空白,竟无力反驳什么。 刘殿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恰好打破了我此时的尴尬境地,他又抽了张纸巾把痰吐掉,接而缓缓地开口道:“计叔叔,我俩只是闹着玩,并没什么,您别误会。” 计叔看了看刘殿,随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警告道:“小旭,你的事我是知道一些,但你别把小殿带坏了,他可是刘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低下头,并没开口说什么。刘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能把他带坏了,这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带着沉重的威严,似乎要把这些告诫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即使我内心叫嚣着,刘殿是我的,我们是恋人,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们不是闹着玩……但这些呐喊在计叔的怒威之下,只能堵在喉咙深处,变为无望的叹息,面对计叔就已经这样,那面对我和刘殿的父母时又将会怎样? 刘殿戳了戳我的手臂,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疑惑地皱着眉头,然后扭头对计叔说道:“小旭他明白的了,计叔叔您不必对我们两人的父亲说,免得他们误会。我俩不会怎样,您的担忧我们都明白,他不会,我也不会。请问今天来P城是什么事?” 刘殿的话说得很明白,纵使我们之间存在感情,我们也不会为此而对两个家族有丝毫影响。 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这一天到来的此刻,我竟是如此不甘心,甚至对刘殿的话感到愤怒,“不!我们……” “张言旭,你给我闭嘴。” 我看着刘殿,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只剩凌厉,面对这样的神情,满心的不甘也只能是云烟,终是泄了气。 计叔那威慑的神情收敛了些,说道:“小殿,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如果我们的二少爷也能像你一样识大体就好了。”然后他看向我说道:“小旭,你跟我回去一趟。” 我不舍地看着刘殿,他只是淡淡地说:“去吧。” 我点了点头,随着计叔离去。 回到场子里,人少的可怜,除了服务员外,只有零零星星的十来个人。虽然如此,但我一点都不意外,这不是菜市场卖菜,出什么事来个优惠大酬宾,跳楼大减价就都能解决掉。 进了办公室,倒是齐刷刷地站着一排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还有的是昨晚我们捉到的人,身上还带着伤。面对这诡异的场面,我向吴主管投去询问的眼神,他躲闪着别过头,没敢看我。更让我徒添一份疑惑。 这班人让开了一条道,我和计叔走到办公室里的一组会客沙发处坐下。 接下来计叔的话让我震惊不已,“昨晚来打劫的人是大哥派的。” 他大哥也就是我父亲。自己打劫自己,我弄不明白这其中的用意,但我没插话,等待下文。 “小旭,你几岁了。” “十八。” “虚岁十九了吧。” “是的。”我乖乖地搭着话,心里好奇计叔为什么在这绕圈子。 接下来,计叔语重心长地说:“你父亲十七岁就差不多掌握实权了,而且各方面都特别出色,处理许多麻烦事都游刃有余。” 我频频点头。 “所以别以为自己还小,还能整天吊儿郎当的。你和小殿的事我也耳闻一些,刘家孩子一直循规蹈矩,能力也不错,能交好固然是好,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越界的。” “我明白。”原来刘殿在长辈的眼里是循规蹈矩的,我们之间只是我带坏他了。虽然觉得好笑,但想想也未必不是事实。 “这次是给你安排的测验。言熙成年不久的时候也经历了一次。他也是被抢了钱,但是他顺着逃走的人找到了幕后黑手就是我们。虽然不是很令人满意,不过还算是合格了。我们一开始都觉得你会比你哥出色,以为你能在抢劫前发现端倪,看来我们对你管得太松懈了。” “你们是高估我了,我怎么会比我哥出色。”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张言熙帮我处理的。 计叔摇了摇头,“你哥虽然行事果断,也比你有经验,但这两者都很容易培养积累。他唯独缺乏灵性,恰恰这一点无法培养的。你总能凭感觉发现事情的要害,这一点看来你更适合当继承人,而言熙将会是你最好的辅助者。” 此时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玩笑,硬是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父亲在你身边安了不少针,他其实早就知道你和小殿的事情了,小殿的父亲让你父亲帮忙看着点,不过大哥暂时没提起什么。你俩平时尽量收敛一些,要不然往后可能连面都见不了。你们都是继承人,这关乎两个家族的未来。” 我低着头缄默着,针就是眼线,我早就应该明白,无论我在哪里,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父亲的法眼。 思量良久,我缓缓开口道:“我不会当继承人的,这个重任最适合不过的是张言熙,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我的能力连他的一半都不到。” 计叔盯着我,眼神犀利得如利剑一般,“你明白就好。但无论你们能力差距有多明显,继承人都必须是你。现任的大嫂是你母亲,言熙的生母早就去世了。这还是其次的,张家吞并了言熙生母的家族年家,至今还没控制稳定,所以继承人不能由言熙来当。”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一直以来他们看重的都是我哥,用心培养的也是我哥,对我从来都是抱着放纵的姿态。” “那是因为你母亲护着你罢了,妇人之仁,导致现在这种局面。你还是挣点气吧,谁当继承人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左右的,命运早就给你定死了。” 我颓然地坐着,事情为什么是这样,完全超出我的预想,原来最不自由的将会是我,而不是张言熙。不知道张言熙得知继承人被我抢了会怎样,庆幸?不甘?愤怒?我无可而知。 “这次场子的事情你放心,重要的人物我们都事先说好只是一场演习,叫他们不用惊慌,帮忙配合。过两天消息传出去了,生意就会恢复的了,我们不会为个小测验而砸自己招牌。不过据说开张那天,你可是让我们招牌无光了。” 又是开张那天的事,出错的只会是我罢了,他们这些能者从来都不会出错。 接着他招了招手,“小杰,你过来一下。” 随后一个相貌平平,风度不错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约莫二十五出头。 “他是元杰,以后这里主管由他当。”接着他对站在远处的吴主管说:“老吴虽然你人品不错,也够忠诚,但也太不中用了些,能力都不及上任主管的三分之一。留在这也帮不了二少爷什么,待会跟我回去吧。” 吴主管唯唯诺诺地应着是。 计叔吩咐元杰说:“你挑几个人留下,过一天扔几个光吃饭不干活的回去,那些人我会安排些闲事给他们。” 看来这是一次大的人员调动。元杰点了三个身上带伤的人,一一向我介绍。一切结束后,计叔领着人出了办公室。 我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元杰众人在说些什么,我也没认真听,只是茫然地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毫无对策。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旭就是个小孩,快点长大吧 ☆、应允 一走出办公室,就接到刘殿的电话: “你不用去医院了,我现在在家。” 我诧异,“可以出院了?” “不是,只是在外面不方便说话,我身体也没什么。所以就回来了。” 站在家门前,挿进钥匙后轻轻扭转,发出几下清脆的“咔咔”声。刘殿却没有噔噔噔地跑来迎接,不过他也只有在肚子饿时才会这么做。 人没在客厅,我走进卧室。刘殿坐在窗台上,一条腿半弯着搁在窗台上,另一条腿垂在地上,头上顶着他一时无聊买的大大的耳麦,嘴里叼着烟,一副流氓样。可是挂窗帘的横木上吊着一瓶吊瓶,他右手微微颤抖着拿着一根针头,正对自己的左手比划着,手背上已经渗出点点血迹。看来他这副装备,是为了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抓着他的右手手腕,拿掉他的耳机,说道:“你是在自残吗?我来吧。” 刘殿看着我撇了撇嘴,停止了动作。 我拿了根棉签沾了一点碘酒,重新擦拭他的手背,“医生没给你橡胶管吗?” 他傻愣愣地看着我,“什么橡胶管?” “我也不太清楚叫什么,就是黄色的软管子,用来绑着手腕的那个。” 他恍然大悟,“哦,我忘了,好像有。”接着低头翻着放在旁边的一大个白色塑料袋,摸出来后递了给我。 接过橡胶管在他手腕处绑紧。看了看吊瓶透明的管子,里面竟然还有空气,他纯粹是找死吧。 唉,这家伙什么都不会,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骗医生允许他把东西带走自己注射的。心里一边哀叹着一边说道:“握紧拳头。”接着对准那突起的血管小心翼翼地扎了进去。解开软管子,说了声:“手放松。”最后让他帮忙撕了几段胶带把针头贴稳。 不能逃避的阳光_45 刘殿盯着自己的手背,感叹道:“小旭,你好厉害。” “没什么,跟打吗啡差不多,只是多了个擦碘酒的步骤。” 不过肌肉注射和静脉注射还是前者比较简单。之前冯老师给我们讲求生技能时稍微说了一下方法和技巧,静脉注射这算是第一次实践,但看着刘殿的手,貌似没出什么差错。 吸毒一般是肌肉注射,之前被李子璐带着玩,他自己没怎么着,毕竟自己走货还是很清楚这些东西的危险。倒是我有点玩上瘾了,他劝我收敛一下没劝成,告诉了我哥,被张言熙揍得半死,起码鼻梁骨折了。那时候刚high完,浑身没劲,换做平时我也打不过他,那次就更不用说了。 我向家人出柜的时候,父亲都没揍得那么狠。当然,张言熙没有暴力倾向,除了在冯老师手下练习打架之外,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揍我,那应该是唯一一次。 也不怪他,那会儿因为发觉自己喜欢刘殿,所以颓废得很。虽然明知这不应该是放纵的借口,以前小,贪玩,心智不成熟,张言熙帮忙揍醒我也无可厚非。幸好玩的是吗啡,戒断症状相对较轻,自已没玩多久,瘾也不大。要是换做是冰,我这辈子估计就那样了…… 再加上那一片都是李子璐他家管,只要李子璐断了我的来源,要拿到货除非跑去另外一个城市。 性格原因自控力也不差,连刘殿这个诱惑我都能忍那么多年,何况本就还没多少瘾的吗啡我也不至于跑去别的城市找。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想……不,没想什么。”本想说你以前把我害惨了,说了一个字后又顾虑到刘殿可能会自责,于是把话噎了下去。 “小旭,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情绪化了?”刘殿微微蹙眉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和计叔说话时特别明显。” “那只是今天才这样罢了。”的确,今天是有点失控了。不过我是故意让自己失控的吧,想把刘殿归为已有,而不仅仅是玩个大学四年。这比吗啡更严重,尝过他的滋味后就欲罢不能,再也不愿意把他放走了。 但无论我再怎么闹,下场都会是被父亲整死。要不逼他退位于我?正好不是定了继承人是我吗。可惜我不可能有这个能耐,那么联合张言熙,他应该不会倒帮父亲吧,不过他很有可能坐收渔翁之利。干脆事先说好把父亲整下台后第一把交椅他来坐,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刘殿在一起。希望事成之后他爸不会派人暗杀我。 正乐滋滋地想着,还没因最后刘震城的身影而打哆嗦。刘殿就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做什么白日梦呢?我说过我不会为了你放弃一切,我还是我家的唯一继承人,我不可以行差踏错。”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连我做白日梦都知道。 我失落地说:“是吗?但我现在想为了你放弃掉一切,怎么办?”我圈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 刘殿冷冷地说:“别任性了,我知道你做不到,娇生惯养得连宿舍都住不惯,何必自欺自人。” “那我把一切都抢过来,让自己壮大,最后有足够的能力把你也抢过来。”我不自觉地收紧手臂的力度,巴不得把对方融进身体里。 刘殿推着我,别过头,许久,开口道:“这可以,如果你能做到的话。”他一说完,耳朵变得通红通红,快要滴出血似的。 虽然他此时打着吊针,但我还能忍得住的话就是性无能了。 我掰过他的脸,狠狠地啃上他的嘴巴,这个贪图享乐的家伙。把他压在窗户上,后背抵着玻璃。 手往下脱他的裤子,他穿的是运动裤,腰上的绳子一拉,裤子就轻而易举地扒到腿弯处。 “喂,我还在打吊针。”刘殿制止住我在他下身作乱的手。 “所以,你乖乖地别动。” “我肺炎,会传染给你的。” 我拉开他外套的拉链,掀起他的上衣,“不会的。” “我会变得更严重的。” 此时我的手刚好撑在他的身侧,玻璃的冰冷顿时传入手心。这次我妥协了,拉好他的衣服。但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已经变得很精神了,貌似我自己的也是。 想了想,把椅子拉了过来,我坐在椅子上,揽过他的腰,让他分开腿面对着我跨坐在我腿上,左手摊平在窗台上。 我解开自己的裤子,拉着他的手放在上面,“帮我。” 随后自己也帮他弄着。 互相帮忙,有点像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次。 “你的手好烫。”可能是他还有点烧的原因,似乎比我的欲望还烫,不过这种感觉也不赖。 “我都没说你的手冰呢。”刘殿嘀咕着,“为什么要这个姿势,怪怪的。” 我无视他后半句话,用呓语般的声调呢喃着:“舒服吗?”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铃口。 他倒吸了口气,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亀头,“当然舒服。” 我嗷了一声,暗自叫苦。彼此的命根都在彼此的手上,还是别玩什么花样…… 互相打手枪的好处就是,你自己手上的动作换来的是一种与你的动作不符的刺激。带着未知,带着惊奇,带来意想不到的快感。 最后两人的东西都喷薄在对方的胸前。换掉弄脏了的衣服后,刘殿的吊瓶也差不多滴完了。帮他拔掉针头后,没多久他又开始昏昏欲睡,果然,他外套一脱,掀开被子倒头就睡着了。 他任性地出了院应该是要警告我些什么。现在却成了他应允我把他抢到身边。 只是此时以为至少还有大学四年,至少还能等到自己继承家业的我,万万都没想到现实中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慢慢磨,慢慢奋斗。 周围一切人或事都在逼迫着自己,不得不飞速前进,瞬间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肉的,不过银家心疼刘殿,所以只撸了肉末= =这几天考完试,聚会,收拾东西,回家,所以今天才更 我还有一篇论文4号交,我没管论文先更文,所以请原谅我吧。。。银家也不容易%gt_lt% ☆、寒假 飞机呼啸在三万米高空,旁边两个大妈用着我们那边的家乡话隔着过道絮絮叨叨地聊着天。 刘殿靠着椅背,仰着头,嘴巴微张着,呼吸缓慢而沉稳。刚刚登记前发生那样的事,真佩服他还能睡得那么香。不过也不怪他,昨晚他被我折腾得够呛。光是回想他的表情,连下腹都微微发烫。 不过刚才那些袭击我和刘殿的人,还真不怕惹祸上身,就在机场这种醒目的地方,也敢这么大张旗鼓。一个半小时前,我和刘殿到达机场,下了车后,旁边的一辆面包车突然冒出五六个手持匕首的人围了过来。而我们这边除了我和刘殿,就只有一个司机,并且三人均是手无寸铁。 当时我把刘殿护在身后,小声地问了一句:“二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刀呢?” “我带着也不能上飞机,只能托运,我还拎来干嘛?”刘殿白了我一眼,“你也不看看对方什么情况,我们什么情况,就算带了也没用。” 就在我们暗叫不好时,元杰突然冲了出来,并且领着十来个人。看着他的出现,我并不是很诧异。他和其中两个人护着我和刘殿离开,剩下的人和那拨人打了起来。 进了航站楼后也就安全了,没有人能够在这种公共场所过于猖狂。 我问元杰:“你们怎么还是来了?” 他在我们出发前突然说要派两车人护着我和刘殿,也没说清原因,我嫌碍眼就打发了,没想到幸亏他们自作主张来了,要不然我俩就交代在这了。 “我早上收到风,说你们有危险。” 我观察着他,发现他说话恭敬而丝毫不卑微,是个人才。 “那直说不就得了?”我试探着他,看他是不是隐瞒着什么。 元杰站得笔直,庄重的鞠躬他却做得优雅,“二少爷,很抱歉。这次的眼线是我私自安插在郑夫人身边,因为之前怕隔墙有耳,所以一直没找着机会先得到您的批准再行事。” 他们吃住都是有统一安排的,这话说得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我扫了另外两人一眼,元杰识趣地说:“这两人是我当初亲自挑选的。”似乎有点印象,计叔来的那天我对这些事情心不在焉。 刘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这次做得很好,你现在服侍的这只小狐狸懒得要死,他巴不得你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呢,只要不出差错,你可以拥有绝对的话事权。” “说得好,深得我心。”我搂着刘殿在他耳边哈着气,小声说道:“回头赏你一个。” 刘殿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腰,“滚吧你。”脸有点发红。 不能逃避的阳光_46 不过,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干嘛这么大反应。我委屈地看着他,他直接无视我拉着行李箱转去办理托运。 元杰几人一直把我们护送到安.检前,一路上投来各色诡异的目光,他们有提议买张机票和我们一起飞,被我严词拒绝了。反正飞机上一般带不了什么利器,到了家那边肯定有人接应,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现在,刚才我和刘殿的一席话等于默认了元杰在P城的自主权,前提是他能够做到不出任何错误,不过其实我也没那么严格,小错没事,大错他就得下台了。 以及确认了郑夫人开始有动作了。不过没关系,回到我们那个南方小城,除了我和刘殿各自的父亲,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寒假结束后就得万事小心了。 迷糊间睁开眼睛看了看机舱外,冬天的傍晚,昏黑的天地间一道紫红,晚霞暗沉而瑰丽。 起飞没多久时,心里还在吐槽刘殿睡得那么死,结果自己还不是一样睡着了。此时广播说飞机于30分钟后降落,看来我和刘殿都错过了饮料和餐点了。 飞机轰地一下在跑道上滑行时,他还在睡。 轻轻地把他晃醒,说:“到了。” 刘殿边打哈欠边揉着眼睛边伸了个懒腰,看起来特别可爱,眼睛周围微微泛红,连眉弓骨都是红红的。我捏了一下他的脸,他龇牙咧嘴地掐着我的脖子,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害得我被一口气呛得直咳嗽。 下了飞机,正式开始我们的寒假。一个乱七八糟的寒假。 取了行李后出了大厅,看见了两组熟悉的人来接机,毫无疑问,一组是来接我的,一组是来接刘殿的。他的那拨比较夸张,有四五个,我这边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司机。不过众所周知,刘殿父母都是宠爱孩子的主,只不过刘震城同时也是个古板而严肃的人,护短的很。 刘殿上前跟他的那帮人的一个领头说:“你们不用管我了,我直接去和张言熙聚聚。” 那领头看看了我,然后对刘殿点头说:“明白,少主。”其实刘殿不是一直都被称作少主,之前的称呼和我的差不多,少爷、小少爷地叫,改称少主还是高中快结束时的事情,这意味着他成了他们家正真意义上的继承人。 我笑着搭着他的肩膀,“少主,在我家待几天?” 他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我的腰,“半天。” 我们就像普通的好哥们一样。 在车上,虽然我们就坐在一块儿,但还是用手机对话,表面看起来我们俩只是在玩手机。让人费神的地下情。 我: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们吗? 刘殿:他们? 我:兄弟几个 刘殿:随便,不过怕蒋瑞那大嘴巴说漏嘴 我:那剁了他的舌头 刘殿:绝对支持~\\(≧▽≦)/~ 我:别让他爸知道是我们干的,要不然我们会被剁了脑袋,哈哈 刘殿:最多到时候把舌头保管好,被发现之后把舌头还给他=_= 看着这条回复,我吐了吐舌头,继续发道:那到底说不说 刘殿:随便 我:…… 刘殿:反正迟早会聚聚的,到时候看情况吧 我:哦 “哦”刚发出去手机就显示着我爸的来电。 “言旭,待会儿回家后换套得体的衣服,我约了局长吃晚饭,你也一起去,注意点,别失礼了。” “知道了。” 接着对方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用力一扔,砸在司机位的椅背上,司机微微一愣,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专心开车。 我骂了一句,“艹,就知道没好事。” “怎么了?” “一会儿先把你送回家吧,我不能陪你了。” “明白。”刘殿对司机喊了一句:“先去格蒂。” 格蒂是李子璐的酒吧,正常人不是先回家跟父母拉家常的吗,他也真是我行我素,不过他这么急找李子璐不会是想打听我的不堪往事吧。 车子到了格蒂,然后回家,换了套米色休闲西装,重新上车,也不用说去哪,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没多久车子就到了老饭店,一家开了几十年的低调而烧钱的饭店。 我下了车,进了大堂后,一个服务员就迎上来说:“张二少,这边请。” 不是叫张先生,看来不是新来的,在我胡思乱想间,进了一个包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忙到抽筋。。。写的GL文完结了,撒花 最后一卷,先雨后晴,终于写到下雨了。。。。 ☆、琴声 “叔叔好。”一看到局长,我连忙微笑着打招呼。 局长抬起手指着他斜对面的一个位置,“来来来,坐菲菲旁边。” 我才发现局长的女儿也在席,电话里为什么没说,早知道这样,就算装出车祸我也不来了。 我看了一眼父亲,“爸。” “赶紧坐吧,杵着干嘛。” 纵使对着满桌佳肴也如同嚼蜡。旁边坐着一女的频频对着自己抛媚眼就算了,还时不时拿脚碰碰你的小腿,完了还得应付父亲和那局长的问话。 好不容易熬到上完水果,埋单走人,那两大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局长说道:“哎呀,今晚我答应了老婆去郊区看流星。菲菲,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父亲马上接话:“女孩子一个人在家怎么能行,菲菲今晚来我们家吧。你高三了吧,顺便让言熙帮你分析一下考哪个学校。” 我去,这是什么破借口,幸亏刘殿去了格蒂,要是去我家找张言熙,那就呵呵了。 回到家,看见客厅里的三人,我为刚才自己的庆幸感到悲哀。转眼看了眼身边的女的,是叫菲菲吧,她正勾着我的手臂。我一直没躲开只是碍于我父亲也在,可笑的是,我父亲还在。 我从没试过如此窘迫。 刘殿和李子璐喊了声:“叔叔好。” 张言熙也打了声招呼:“爸。” 父亲一一应过后对我说道:“还不向大家介绍一下菲菲?” 我麻木地开口:“这是菲菲,我哥言熙你之前见过了吧,这是刘殿,这是李子璐。” 刘殿看着菲菲,冷不丁地说道:“未来嫂子真漂亮。”随后扫了我一眼。 我被这无所谓的眼神扫得直冒冷汗,周围的气压似乎瞬间低了许多。 我爸满意地笑了笑,“你们年轻人聊,我一把年纪就不扫你们兴了。”说完他就进了偏厅,我瞄了他一眼,连忙把胳膊抽离。 也不管那菲菲,还是芊芊、蓁蓁了,直接挤在刘殿旁边,正想开口解释什么,刘殿站起来轻轻推了一下菲菲:“你坐这。”然后走到张言熙所在的两人沙发上坐下。 不能逃避的阳光_47 于是乎,长沙上顺序坐着李子璐、我、菲菲,两人沙发上坐着刘殿和张言熙。 我和李子璐对女的不感兴趣,而张言熙向来不苟言笑,所以只有刘殿和菲菲聊得正欢,因而吃醋的人从刘殿变成了我。 一开始看着那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我都心不在焉,往后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大都是围绕着我,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说道:“我到外面抽根烟。” 李子璐站了起来:“我也去。”他很少抽烟,这次无非是陪我 站在花园里,点了根烟,冷得直跺脚:“怎么突然这么冷,今天明明挺暖和的。” “天气预报说会有寒潮。”李子璐紧了紧外套:“你不管二哥了?” 我递给他一根烟,帮他点着,“你知道我们的事?” 李子璐缓慢地吐出烟雾,这比我小一岁的家伙越来越好看了,“他们都没明说,不过也暗示得差不多了。” 我叹气,“我能怎么着,回头再解释呗,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换做谁都知道我和那女的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 “你和二哥是认真的?”李子璐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我,上吊的眼角显得异常邪魅。 躲开他眼睛的注视,盯着香烟燃烧的橘红色的微弱火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嗯,打算走下去。” 李子璐良久没说话,两人缄默时刘殿走了出来,搭着李子璐的肩膀,“我回去了,你呢?” “一起。”李子璐把手里的烟塞他嘴里。 两人招呼也没打,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 呃……看着旧欢和新爱站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我回到屋里,为他们摁开了院子的铁门。 接着听到铁门关上的声音。 母亲不喜欢家里住着外人,别说平时带同学回来过夜都要各种恳求,就连保姆她都不请,家里只有钟点工,每周一三六来打扫一次。 然而今天她下楼从冰箱里拿面膜时,只是看了那菲菲一眼说:“菲菲今晚住这啊,客房缺什么的话跟小旭说一声就行了。” 看着母亲笑意迎人,接着优雅地转身上楼。我只想骂一句卧槽了。 和张言熙安顿好菲菲后,我回卧室站在窗户前看着夜色发呆,没多久传来隐约的钢琴声。我闻声进了琴房,张言熙正弹着很久以前我们一起写的一首曲子。 刘殿当时嚷着说要写一首属于我们自己的曲子,但他自己什么都不会,于是张言熙就动手写了。 也是在这个琴房,张言熙按着琴键,一串串不成形的音符流泻而出,我在一旁听着,偶尔给点意见。可能母亲是专业竖琴手的原因,我对音乐还算是比较敏感。后来也写过一些别的曲子,不过我都没怎么参与,毕竟对一个个音符地推敲这种磨人的事情还是没什么耐心。 我静静地聆听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结束。 张言熙没回头,低声说道:“其实我并不赞成你和刘殿在一起。” “连你也是呀。”我走到他旁边,按了几个低音符,钢琴发出沉闷的声音,而我此时的声音比这更阴沉,“为什么我非得结婚不可。” “你是继承人。”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我。 “你一直知道?” “家族帮里,有一定地位的都知道。”相对于我的激愤,他显得十分平静。 “你来当,我不会娶女的,包括那个菲菲,要娶也是你娶。”我恼怒道。 转身正往外走,看见门缝外站着的人,正是那个菲菲,她呆怔了一下,随后打开门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我需要一套睡衣,听见琴声我就顺着声音找到这。总而言之,麻烦帮我找套睡衣。” 懒得照顾这大小姐,向张言熙扔了一句,“哥,我今晚出去玩,帮忙瞒着爸。” 我斜视着门边的人,虽说是无意,但没回避还是让我不爽,现在她都知道了,以她这种骄纵的千金的性子,估计不会甘心屈身于我,不用再逢迎她和她吧,正合我意。 去刘殿家找他道个歉,他之前就因我谈婚论嫁的事借酒消愁,今晚直接让他碰见家人给我安排的女的,十成又会胡思乱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赌气 车子驶到刘殿家门前,摁下车窗,还没等我开口,门卫就说道:“张先生,我们少爷他还没回来。” 我不知道刘殿这是不想见我,还是真的不在,想了想,抱着丝希望,开往格蒂。 我进门后随便逮了一个服务员说道:“我找子璐。” 服务员愣了愣,打量了我一下后说:“张先生,这边请。” 随后进了个不大的包间,里面坐着四个人,刘殿、李子璐以及两个MB。 “三哥。”李子璐抬头打了个招呼。 我朝他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刘殿。 刘殿正捏着怀里的男孩的脸端详,听见李子璐的话后瞅了过来,随后轻轻转过男孩的脸,说道:“小旭你看,我第一次发现长得比你好看的人,并且眼睛很像你哦,嚣张的狐狸眼。” 狐狸眼这词已经听得我很不爽,他竟然说这个看起来软糯糯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长得比我好看,更令我不爽,他们比情侣还亲密的姿势更是让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不过我都一一忍了,但刘殿后面的那句话无疑火上浇油,逼我爆发。 “三弟啊,你大晚上的跑来,不用陪弟妇吗?”上挑的尾音分明是挑衅。 我刚要发作,李子璐拉着我,向他身旁的MB使了个眼色,MB识趣地让开,然后让我坐下。 “三哥,你脸上的疤怎么回事?刚才在你家一直没机会问。”接着他换了个语调小声说道:“二哥就这脾气,过了今晚就好,忍一忍。” 我泄气般点了点头,回应他前一句话:“打架时受了点伤。” 我一说完,刘殿的身子就僵了一下,接着把怀里的男孩推开,“你去三弟那边。”接着拿起酒杯就灌。往死里喝的样子看得我心疼。 我把那男孩推给李子璐,夺过刘殿的酒杯,扣着他的脑袋吻了下去。刘殿挣扎着,我手里的酒杯晃出冰凉的酒,我扬了扬手里的杯子,不知道谁识趣地接走了。 强吻了半响才得到回应。口腔里洋溢着甘甜的酒香,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时才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刘殿本来黑着的一张苦瓜脸因亲吻而微微泛红,我也感受到自己的脸一阵发烫。 接吻的余韵还完全消退,他突然捏着拳头挥了过来,我控制着本能不去躲开,脸侧顿时吃疼,不过力道并不大,余劲过后也没多大感觉。 他开口道:“下不为例。” 我点头道:“没有下次。” “楼上有房间,要吗?”李子璐看着我们,笑得一脸暧昧。 接着李子璐得到两个不同的回答。 “要。”这是我说的。 “不要。”这是刘殿说的。 刘殿勾起嘴角,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要也行,我在上。” 李子璐拉了一个长长的“哦?”,接着挑眉看着我,嘴里说着给刘殿听的话:“我和他玩的时候,从没试过在上。” “他已经试过了。”我对着李子璐,无所谓地说。 李子璐无视掉我,拉着刘殿,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神情狡诈得让人寒毛直竖。 不能逃避的阳光_48 此时此刻,我产生一种将要被两只妖精分餐的错觉。 “三哥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二哥去看看房间。”李子璐然后吩咐那两个MB,“你们俩陪我三哥聊聊天。” 看着那两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地消失在门后,脑海深处的求生意志告诉我要赶紧离开这儿。但理智告让我挪不开脚步。 那两MB正要黏过来,我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一瓶酒闷闷地喝着。时间熬人地过着,那两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我按捺不出,站起来打算找他们时,两人终于回来了。 贼兮兮地笑着推搡着把我领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 李子璐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根领带递给我,“三哥,戴上这个,我们要给你一个惊喜。” 肯定没好事,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不得不照办。接过领带,看了刘殿一眼,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刘殿拿走我手里的领带,“我帮你。” 接下来,领带挡住眼睛,眼前陷入一篇黑暗。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被一人拉着手往前带着走,一人在后面手放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推着。 走了没几步我被人推倒在一张床上,双手被抓住,两声“咔擦”过后,手腕传来冰冷的金属触感。 李子璐欢快的声音响起:“二哥,你慢慢玩,这房间的工具很齐全,我就不打扰你和三哥了,拜。” 心里默哀,被这两个家伙阴了一把,可悲的是我心甘情愿。 脚步声远去,门被带上的声音。 衣服被一件件褪至手臂处,裤子也被脱掉了。 对方是手划过皮肤,让人底下的肌肉都在颤粟。腿被张开,下.体被挑逗着,从阴莖到睾.丸到会隂再到后.庭。下身传来阵阵酥麻感并没让我产生多少愉悦。 当听到器械那种“嗡嗡”地震动声时我燃起一股怒气,胡乱地踢了一脚,“嘭”地一声,估计是对方摔地上了。 我楞了一下,随后语气不佳地说道:“抱歉,你想上我随时奉陪,但麻烦把手铐解开。” 我讨厌这种被主宰的无力感,被剥夺视觉,更是令我十分厌恶。 对方没回话,接着脚步声响起,屋里一片寂静。 我动了一下手腕,几乎不能挪动,用手臂蹭着领带,但系地太紧,怎么也弄不下来,依旧扎扎实实把我的视线完全挡住。 不过没多久过后,人回来了,接着爬上了床。分.身被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住,接着传来舌头□□的感觉。在我分神时,一只脚的脚腕也被扣了起来,我反抗了一下,结果柱身被牙齿刮了一下,疼得闷哼了一声,于是另一只脚的脚腕也被扣住。 但往后却没怎么着,我的分.身依旧享受着服务,只是对方技巧熟练,不可能是刘殿。 没多久,那温热的口腔离开了柱身,紧接着有人跨坐在我身上,扶着我的柱身坐了下去,伴随的是一个陌生的带着点稚嫩轻哼。对方主动地上下动着身体,分.身在一个紧致的甬道进进出出。 领带被解开,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我身上的人,是刚才刘殿怀里的那个男孩,赤.裸的身体白花花地十分刺眼,上面泛着粉嫩的桃红,算是尤物。此时此刻在我身上卖力地动着,发出“嗯嗯啊啊”的緋糜的呻.吟。 刘殿穿戴整齐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邪笑地说着:“是不是比我漂亮多了,技巧也好,张言旭手一挥,多少听话的男孩都巴不得跪在你面前。所以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精力呢?” 我看着他的笑容,这是刘殿吗?怎么这么陌生?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只是缓慢地解开腰带,跨上了床,捏着我下颚,嘴巴被迫张开,嘴里塞进了那根我亲吻过无数边的带着他的气息的肉莖。形状依旧漂亮,之前我一直都很喜欢,但此时我却涌起一阵厌恶。忍着咬断这根东西的冲动,由着对方扣着我的脑袋在我口腔里抽挿。 一切结束后,刘殿收拾妥当,扔了一句:“帮他解开。”后就走了。 那男孩用钥匙把手铐脚铐都解开后,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冲了出去,跑到楼梯口时,李子璐站在那儿,说:“二哥说他要回家,你直接开车去他家就行了。” 我停下脚步,摇了摇头:“算了,陪我喝酒。” 李子璐摆摆手,推脱着:“现在以我的身份不合适,我好歹算是和你有过那么一段。” “那给我找几个男孩,漂亮的男孩。” “我不想助纣为虐,找你那些炮.友吧。”李子璐不怀好意地笑着,转身走下楼梯。 留着我一个衣冠不整,狼狈不堪的人傻傻地站在那儿。回家的第一天,竟是这么莫名其妙。 掏出手机,赌气般地翻着通讯录。 作者有话要说: ☆、生气 适逢周六,深夜十二点半,那群夜猫理应都有空才对,不过小半年没联系,以前那些随传随到的,一个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集体不肯出来见我。什么有了男朋友呀,被爸妈禁足呀,现在在警察局呀,上了大学学校还没放假呀。屁,一个个联手气死老子找山拜。 手指来回滑动着手机屏幕,看着有点眼熟的袁锐天(高一),好像去P城前,一直和他玩来着。我拨通了电话,“有空吗?出来一下。” “言旭,我……他们……”对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好的,在哪?” “你在哪?我去接你。”这大晚上的,打个车也不容易。 “我在家。” 我没好气地说:“具体地址。” 袁锐天报了一串地址,语气失落。我能记得他是我床伴之一就不错了,要我连他住址都一并记着,简直是天方夜谭,失个屁落。 半夜的道路车辆极少,车子一路狂飙,半小时后,车子在一小区前停下,远远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我摁了摁喇叭。那穿着白色外套的身影小跑着,幽灵般飘了过来,我打了个激灵,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低头看着眼前跑得微喘的人,问:“有驾照吗?” “没。” “那会开吗?” “会一点点。” 我抑制不住地暴躁,“到底会不会,别模棱两可的。” 对方看了一眼我的车,犹豫着说:“会。是去尚风酒店吗?” “嗯。”我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固定炮.友之一,连去约炮的地方都如此熟悉。 我坐在后座上,以防万一,系好安全带。看着对方生涩地挂档,踩油门,转动方向盘车子缓慢地开了出去。 由于不太信任对方的技术,所以一路上都保持着清醒。强撑着不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我翻找着钱包,找到那张房卡。 打开久违的房门,我的专属房间还是老样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仰面倒在床上,“帮我放缸热水,我要洗澡。”然后阖上眼睛小憩,今天真的累了。 迷迷糊糊中袁锐天帮我脱衣服,然后半睁着眼睛挪去浴室,泡在温热的热水里。对方退了出去。 泡得水都微微变凉时,我才跨出浴缸,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走出浴室,再次倒在床上。 我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一个温软的身子钻了进来,光滑的大腿在我腿间一下一下地撩拨着。 “今晚不做,我累了。”我现在其实完全没有兴致,领人来这里,也是赌气,现在累得什么气都消了,只想睡觉。 对方身体僵硬地停下动作,离开了一点,似乎也睡了过去。 不能逃避的阳光_49 睡梦中,有人啃噬着我的嘴唇,我稍微张开嘴巴,对方的舌头溜了进来,我困得不想睁开眼。勾着那条入侵的舌头赌回对方的嘴巴里,含糊着说:“二哥,让我再睡一会儿。” 对方的唇瓣离开了,一小会过后,转而舔舐着我的耳垂,舌尖在耳钉上打着圈,接而轻咬着喉结,接着是脖子、锁骨,一路舔吻到腹部往下。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困意与慾望的合奏是早晨一曲让人陶醉深陷的旋律。我摸了摸被唾液润湿的耳垂,想着,昨晚戴着耳钉去饭局,我爸事后竟然没骂我。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猛得睁开眼。看见一个熟悉但并不是期待中的人。 我坐了起来,此时袁锐天抬起身子,抽出为自己扩张的手指,扶着我的柱.身,正要往上坐。 我连忙抓着他的胳膊往前带,于是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当然,他也没坐上去。 对方的分.身顶在我腹部,滚烫而坚硬。我无意识地抓住,随后把对方压在身下,顺势张开对方的大腿。 看见拿被润滑润湿的入口,我寻回理智,停下了几乎一气呵成的动作。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分.身昂扬着,顶端的溢出的透明液体几乎要滴落。 现在要我跑去用手解决不太现实,咬咬牙,扔了一句:“帮我blow job,今天不玩肛.交了。 ”说完,我翻身靠坐在床头。 袁锐天不解地看着我,最后还是埋下头照办。 高.潮过后,对方很顺从地吞下那些液体。这次我算是把他耍得团团转,所以作为歉意,帮他用手解决,射了我一身也没介意。 两人下楼吃早餐时大概是十点,站在餐饮区的过道中央,左边是西餐厅,右边是中餐。 我随口问:“吃buffet还是喝早茶?” “早茶吧,自助餐这个点都没什么吃的了。” 两人于是往中餐厅走去。 “小旭早啊。” 我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日听夜听的声音,希望只是我听错了。 “看哪呢,这边呢。”终于找到了,刘殿微笑着看看袁锐天,接着是我的脖子,然后对坐在他对面的张言旭说:“还是你比较了解你弟弟。” 听到刘殿的话,我连窘迫都忘记了,心里鼓着一个念头:刘殿到底在闹哪样。 我斜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打了个小小的赌,四弟和我都输了,熙赢了。”刘殿说完,拉过袁锐天,亲了一下他的嘴巴,在他耳边哈着气,用我刚好能听到的音量说:“别跟着他了,我对你会比他好上几倍。” 袁锐天的脸变得通红,张言熙事不关己地吃着点心,刘殿眉眼半弯地笑着。 我黑着一张脸,扬起半边嘴角,推开袁锐天,把刘殿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拉着他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刘殿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就由着我带着。进了电梯时,他一脚踹过来,踢在我的腿弯处,我差点跪在地上。 原来他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才那么顺从。 我稳了稳身体,钳制住他的双手,膝盖顶着他的双腿,把他压在电梯的内壁上,泄愤般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剧烈得挣扎着,电梯门开了,我把他拽出电梯,直接捞起对方的腰,抗在肩上。 打开房间门,有人在打扫,我对那个清洁大妈吼了一句:“出去!” 一脚把门踢上,把人扔在床上。 刘殿一路上都没开口的嘴巴终于说话:“张言旭,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 “是谁在发神经?”我压在他身上扒着他的衣服。 不过我低估了刘殿,他可不是温顺的绵羊,我的腹部被对方的膝盖撞得一阵干呕。没等我缓过劲来又挥来一个拳头,我险险地握住对方的拳头。对方并没有停止攻击,一连串的拳脚相加,招招狠辣,我一一挡着或躲掉,最后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接而滚在地上。 刘殿始终是打不过我。当他的双腿被我绞住,双手被我禁锢在头顶,一拳正要挥在他脸上时,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瞬间收住拳头,用力地捏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即使对方咬破了我的舌头,我也只是固执地吻着。血液蔓延在口腔里,促使了对方的回吻。 捏着他的脸的手转而撕扯着他的衣服,两人热烈地吻着,彼此带着怒气的吻,剧烈而粗暴。我松开对他的禁锢,彼此的衣物转眼间一一褪去。 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说是拥吻,更像还在打架。刘殿撑在我上方时抓着我的一只小腿向一边拉开,盯着彼此的眼睛,僵持着,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良久过后,我停下了所有动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放松身体,重新睁开眼,让他继续。 刘殿拉着我躺回床上,上润滑,扩张,直到进入我的身体,我都一一由着他动作。肛.门处传来的疼痛和快感交杂,我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彼此,重复着机械般的律动,甚至我抬腿勾着对方的腰时,他还微微愣了一下。彼此都没有呻.吟,只有粗重的喘气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 结束之后,他的汗水恰好滴在我的眼角下方,滑过鼻梁一侧,流入嘴巴,很咸。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我说过,你要上我随时奉陪。肯原谅我了吗?” 刘殿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头埋在我的颈窝间:“容我想想。”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我。 “我得先回趟家。”刘殿撑起身体,下了床。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进浴室,出浴室,穿好衣服鞋子。最后目送着他离去。点了根烟,呆呆地坐在那,丝毫都无法摸清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解疑 站在淋浴间,花洒的水从头顶流泻而出。蒸腾的雾气让人四肢百骸的疲劳都相继散去。整个人也就精神了些。于是在这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一点点地梳理思绪。 昨晚我回到家后,刘殿就开始在生气。但是去到格蒂找他,折腾了一阵过后看样子他也差不多消气了。不过后来他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性情大变。 先不说刘殿到底在想什么,反正李子璐给刘殿找的MB、那个奇怪的房间以及后来莫名其妙的的3P,我都得找李子璐一趟晦气。 这么想着,我关了水,收拾妥当,开车前往格蒂。 看见李子璐在吧台喝着酒,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拎着他的衣领给了他一拳,本来闲散在周围的人顿时冲了过来把我架住。 “都放手,一个个以下犯上,都不认得他是我三哥了吗?”李子璐掏出手帕擦了擦溅在身上的酒。 看着他那条深蓝色手帕,隐约瞥见边缘处印着Burberry的logo,我忍不住吐槽,“想不到这个年代真的有生物用手帕。”随手拉着椅子坐下。 “当了老大当然要学着装逼。”李子璐朝酒保勾了勾手指,说了两个单词: “enchantress’s song.” 第一个单词是什么?我发现自己竟然英语捉急。 酒保很快上了一杯酒,李子璐把它推向我:“试试我们的新产品。”耷拉着一张脸,明显表达对我刚才揍了他一拳的不满。 我扫了他那张邪气的脸一眼,没肿没出血,只有一个淡淡的红印,证明我用的力度足够轻的了,他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端起面前的高脚杯,紫红色的液体上飘着一层蓝色的幽光,有点像调转过来的Princess Mary。 皱了皱眉,这颜色够诡异的,试探性地微微抿了一口,差点没喷出来:“我靠,这是什么?”夺过李子璐手中的酒一口喝光,缓解了一下舌头上的可怕刺激。 李子璐耍我的这杯玩意儿辣得要死,还有一股酸臭味,绝对是我喝过最恶心的东西。 他轻描淡写道:“血腥玛丽改良版——女巫的歌声,不过看你的样子,貌似改良失败了。” 他把那杯女巫的歌声推了回去,吩咐道:“我要的是比Bloody Mary高贵的cocktail,而不是比它奇葩的没人会喝的馊水。”他没等对方的回答,转头看着我黑着的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无端端跑来揍我,肯定是因为误会了我对你的殿下做了什么吧,有什么尽管问。” 你的殿下。那我是公主还是骑士?王子殿下……不对,公主也能叫殿下,公主殿下,不错。公主当然是刘殿当,我是他的骑士。 被自己的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联想逗得露出笑容。 不能逃避的阳光_50 李子璐打断我的天马行空,“三哥,别笑得这么淫.荡好不好?” 我横了他一眼,收住笑容,刚要开口问正事,但周围全是他的手下,看来白天的酒吧的确闲得蛋疼。被这么一大帮的人围着说私事各种不自在,何况刚才我还揍了他们老大一拳,一个个时不时凶神恶煞地瞪我一眼。 “能换个地方再聊吗?” 他看了看手机的时间:“lunch time,走,我们边吃边聊。” 到了隔壁的一家餐厅,上了楼上雅座。 信手翻了翻菜单,一点心情都没有,叫了杯苏打水,把菜单往前一扔,跟李子璐说:“你帮我随便点点吧。” 侍应走后,李子璐说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我往后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看着他,“你都知道些什么?”转念间继续说道:“不对,你直接把他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一遍就可以了。” 对方的脸抽搐了一下,“真有你的,用不着这么麻烦,我挑一些重要的跟你说就可以了。” 服务员把苏打水端了过来,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 李子璐想了想,用他一惯擅长的慵懒的语气说道:“二哥去到我那,我刚好跟大哥在聊天,三人聊了一阵子后大哥说前阵子别人送了他一瓶不错的酒,打算等你放假回来开,然后提议去你家等你回来,兄弟几个喝一杯。我恰好有点手尾要处理,让他们先去,期间我就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了。”说完这一段,他停了下来,留了给我思考的时间。 我没听出他挑的这一段“重要的”,其中有什么端倪。只好说:“继续。” “然后我到你家时,二哥一直闷闷不乐。” 我打断了他,“你意思是我哥跟他说了什么?”他一段话割开两段,要考验我的判断能力也不是在这种事情上考吧,简直让人汗颜。 他笑得邪气:“我可没说过。”李子璐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通常没好事。 我摆摆手,示意他接着说。 “你回来后他明显在生气就不用说了吧,然后我俩去格蒂,本来你已经把他哄得差不多了,可是在我们看完房间往回走时我的一个保安递给二哥一个信封,说是一个小孩叫他帮忙的。” 老土又好用的送匿名信的方法。不过,“我怎么没看着有信封?” “信封不大,就……就像你收到的那些用来装情书的信封那么大。他看完后塞口袋里了。” “你看着是什么了吗?” “你的照片。”李子璐笑得暧昧,“估计是你哪个追随者乘你睡觉时偷拍的吧。” “艹,要我知道谁弄的,我逼他在大街上裸奔。”我恨恨地说。 “毕竟这些都是你的黑历史,他也清楚。所以我估计你乖乖地配合他就好了。”他叹息道:“看来你不乖嘛。” 李子璐的话听得我起鸡皮疙瘩,“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们不是在以前。” 他白了一眼,“放心吧,让我重新当你的受,还不如杀了我。” “我知道你只稀罕当林墨的攻。” 我说完,李子璐刚才懒洋洋的表情瞬间蒙上一层黑雾。我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 此时头盘上来了,我叉了一只蜗牛,望向窗外。 李子璐懒懒的声音响起,只是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就这些,没了。” 我思考了一下,想起刘殿的话,问道:“你们之前打赌我干嘛来着?” “哦,看你回到这个炮.友大本营后,会什么时候出轨。”此次的再次开口,李子璐的声音几乎结了一层霜,“大哥打赌你两天内,二哥打赌你不会,我是赌你这个寒假不会。” 我捕捉了到了一丝信息,“为什么是这个寒假?” “因为我借口上厕所,打电话让人发出通告谁都不许上你的床,甚至搞暧昧。否则,”李子璐露出一个阴冷的微笑,“你知道的。” 依他的意思,寒假期间,或者说,我只要在家,就没人敢接近我。难怪昨晚他笑得那么奸诈。不过现在看来,现实永远比理想骨感。 我悠悠地说:“你输了,有人上了我的床。” 李子璐一脸不相信地盯着我,“不可能。” “不信的话问他俩。” “我靠,我的五千!”李子璐刚才像是七魂不见了六魄的神情稍稍恢复了正常,“告诉我名字,我宰了他。” “算了吧,都不够你买件衣服。”我鄙夷地看着他一身行头,“对方小孩一个,不懂事。” 他讪笑道:“哦?难得你会保护小孩喔。” 李子璐这边的事情了解地差不多了,现在得忙别的,我喝了一口水,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你慢用,我饱了,拜。” “切,打完斋不要和尚。”带着一股怨妇的味道。 我站了起来,边走边说:“你来啊,只要你来,我就要,大,美,人~”我抬起手,朝身后竖起中指。 “张言旭,你丫的小心被轮.暴!”李子璐此时终于完全复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从那个充满负面能量以及笼罩着悲伤的小男生的阴影中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除了解释刘殿为什么生气,还为了撇清李子璐和张言旭之间的关系。。。 ☆、午饭 踏进家门后,我还以为我产生幻觉了。饭厅里竟然坐着四个人,父亲、母亲、张言熙以及菲菲,饭桌上摆着饭菜,几个人脸上挂着笑,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多少年没出现过这种一家人在家吃饭的场景了。父亲各种忙,很少在家。母亲虽然不工作了,但经常参加一些音乐会,贵妇人间的沙龙之类的。我和张言熙都在学校吃,节假日则是各种鬼混。渐渐的,即使一家子偶尔聚在家,到了饭点也是去外面吃。毕竟家里没有保姆,也没有厨师。母亲也不会舍得那双用来抚竖琴的手去天天给我们做饭。 母亲看见我,有点诧异地说:“小旭回来啦,正好备了你的碗筷,就怕你突然回来,快坐。” 我坐在张言熙旁边的空位上,舀了一碗汤喝完,接着盛了一碗饭。 母亲乐呵呵地说:“你试一下这排骨合不合口味,我很久没做饭了,幸亏菲菲帮忙。” 我夹了块排骨,菲菲腼腆地笑了笑。 父亲说道:“小旭,待会儿吃完饭带菲菲去玩。”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 回家之前给了张言熙一通电话,他说他在家,因此回趟家只是为了找张言熙询问他私下跟刘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没想到碰上这么一出。 吃完饭后母亲收拾碗筷,菲菲也帮着收拾,我正要搭把手,母亲开口道:“一边去,有菲菲就行了,你只会添乱。” 我耸耸肩,拉着正打算出门的张言熙出了花园里,往树荫下的石凳子上坐,石凳围着的石桌上放着一盆小小的白山茶,雪白的花瓣上透着点青色。 我往四周看了看,确定父母都不在,才说道:“那个菲菲是怎么回事?” 张言熙平板的声音不带丝毫起伏,“明知故问。” “算了,反正主要不是问你这个。”我随手扯了一片山茶的花瓣,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跟二哥说了什么?” 张言熙眼神变得黯淡,随之又恢复正常,冷冷地说:“你想说什么?” “我们的事你不用管,什么家族,什么继承人,我自有办法。”说完后,有点愣神,因为自己竟然有点竭斯底里。 张言熙沉默了一会儿:“纵使你不结婚,我也不会让你和刘殿在一起。” “为什么?”我疑惑道,“别告诉我你讨厌同性恋。” 不能逃避的阳光_51 “张言旭,你真傻。”张言熙露出难得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异常诡谲。 我皱眉观察着他,试图从那张面瘫脸上看出些什么,“别告诉我你喜欢刘殿,他是我的。” 他听了之后,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像是叹气一般地摇了摇头,抬起手,靠近我的脸时又略带不自然地往上抬了抬,拍了一下我的头后站了起来。 张言熙的话及动作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最近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他转身时侧脸带着点错愕,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旁的菲菲,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微微昂起的下巴显得不可一世。 我瞪了她一眼,把手里的花瓣捏碎,扔回那盆花的枝叶间,“菲菲小姐,偷听很不礼貌喔。” 对方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似的,不屑地笑着,自顾自地说:“其实我对你们两兄弟都不感兴趣。反正我只是被吩咐要嫁给你们家的继承人就是了,你们谁当都没差别。”最后她踱着步到走到张言熙跟前,缓慢地绕着他走着,歪着头打量着他,“我以为只有弟弟是GAY,没想到啊。明明看起来呆板正经又禁欲。”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张言熙的肩膀:“加油。” 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不过看张言熙刚才的举动,不会真的如她所暗示的那样吧。 视线移向张言熙的脸,他只是看着菲菲,死水般的脸上没有一丝涟漪。 此时此刻,三人均没说话,在这个灰沉沉的冬日里显得格外死寂。三人似乎都在彼此试探,似乎想把除了自己的另外两张脸皮揭下来,撬开头骨,一窥脑浆里正呈现什么思想。这是场无聊又滑稽的无声战争。这样的谈话内容纯粹浪费时间。 最终还是菲菲打破了沉默,她微笑着看向我说:“叔叔不是叫你带我去玩吗?” “去哪?”我随意看向一旁,不想看见她的嘴脸,那样自大的表情真是浪费了还算不错的皮相。 “不用了,直接送我回家吧。谅你也不会愿意陪我玩,和你去玩无非是两人都自找罪受。至于你爸那边就说带我去游乐场了吧。” 这里离最近的游乐场来回得两个半小时,现在都下午两点多了,她这谎说的似乎不太切合实际。 游乐场……小时候我们家和刘殿家一同去过一次,早就没什么印象了。和刘殿两人单独去一次的话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耳边两人的交谈声拉回了我的神思,菲菲像是说了一串地址。 张言熙说道:“我送你吧,我恰好路过。” “不用,他就行了。反正以后无论跟着谁都是要当同妻,我也不用和谁培养感情了。现在这么冷的天,接近你这座冰山就浑身打哆嗦。”菲菲还煞有介事地抱紧胳膊。 菲菲的话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张言熙劈了一记眼刀。 车上,昨晚没睡好,昏昏沉沉,我开了音乐好让自己精神一点,要不然该出车祸了。岂料坐在一旁的菲菲把音乐关了,抱怨道:“太吵了。” 怎么着对方都是客人,还是女的,再不爽也不便发作,只好打着哈欠没话找话:“嘿,大小姐,你为什么那么心甘情愿地嫁来我们家,就不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我上有两个姐,下有一个弟弟。姐姐们也是这种联姻,我没有资格是特例。”菲菲幽幽地说。 听完她的一番话,顿时觉得也许对方只是用高傲来作为保护自己的掩饰,为什么我周围的圈子那么多这种任由摆布的人。也许是出于同情,突然对她感兴趣,起码得知道她的名字,“喂,你的全名是什么?” “佘菲菲。”她眯起眼睛瞅着我,“怎么了?喜欢上我了?” “如果你去做个变性手术说不定会。”其实也不会,对方长得是甜美类型,如果是女人,我喜欢偏中性的长相,所以她除非顺道把容也整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谁会稀罕你,妖男一个。” 对方似乎失去了和我聊天的兴趣,拿出化妆镜理头发。 说实话,我一直没正眼看过她。于是边留意路况边用余光打量她的长相。 长长的黑直发,发尾修得一样齐,很短的齐刘海,露出小半个额头。浅淡的眉毛,大眼睛矮鼻子小嘴巴;眼珠很黑,睫毛很浓,整个眼睛呈现浓重的墨色;圆润而苍白的脸,没有化妆,只涂了很红的口红。乍眼一看,很像那种鬼故事里的日本娃娃,美则美矣,就是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其实挺吓人。 对方啪地一下把镜子盖上,塞回包里。 “欸,你叫张言旭是吧?”她一脸神秘地笑着:“你不觉得你哥喜欢你吗?” “不觉得。”又是个无聊的话题,对着张言熙那么多年,他要喜欢我,早就喜欢了。 “他看你滴出水来了。” “得了吧,他眼里真的有水,也冻成冰刀了,一天到晚没把我刮死算不错了。”车子停在一小区前,“到了。” 当官的住处都比较低调,赚了钱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花,其实挺悲摧的。 佘菲菲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我调转车头,打了个电话给刘殿问他在哪。结果对方说暂时不想见我,想静一静。但我着急见他,去到他家,门卫说他不在。只好在这南方小城,搜寻记忆中他常去的地方,结果是找不着。 只好打电话到他家。接电话的是他母亲,辛亏不是保姆之类的,因为我不知道他母亲的名字。 “阿姨,我是言旭,您知道二哥他去哪了吗?” “找殿殿啊,他没告诉吗?他到海边的别墅住几天。” 难怪我找不到,看来他真的是存心躲我了。 “能告诉我具体的地址吗?我有急事找他。” “有点远,我让司机送一下你吧。” “谢谢阿姨。” 对方刚挂电话,李子璐的电话就插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没动力啊。。。 ☆、逃吧 “三哥,知道照片是谁给二哥的了。”李子璐的动作还挺快。 “谁?” “我打赌这次你百分之一百不敢逼对方裸奔。”幸灾乐祸的声音。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其实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查送信的小孩没查着,于是叫二哥把那信封给我,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你猜他说什么?” 对方真磨人的耐性,我语气不佳地说:“我对过程不感兴趣,我只需要知道结果。” 李子璐无视我的话,“二哥说不用查了,他认得上面的蜡封是你家的。” 难怪说不知道具体是谁,不由得皱紧眉头,“我知道了。”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能用家里的蜡封的人只有四个:祖父、父亲、张言熙和我,并且如果我要用的话通常还得请示父亲。祖父早就不参与家族的事务了,父亲如果看到那些照片估计没心脏病也得被气得心脏病发。那么,就只剩张言熙。 他这次的用意是什么?挑衅?警告?让刘殿看清我的真面目? 这下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必须赶快见到刘殿。 在刘家的车上坐了两个小时,中途还经过了那个最近的游乐场的公路入口。 车子停在一座小山的山脚下,能听到远处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司机跟门卫亮了一个类似工作证的东西,随后电动铁门缓缓打开。 我谢过司机,开了车门,走进别墅。 花园不是很大,有个泳池,踏过石板铺就的小道,走上台阶,大门洞开着。 绕过玄关,看见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保姆在擦花瓶,她看见我并没有很惊讶,“啊,您就是张少爷吧。”她放下花瓶,迎了过来,“请坐。” 不能逃避的阳光_52 想必刘殿的母亲是交代过这边的人了。不知道刘殿知不知道我来了。 我没有坐下,开口问道:“你们少爷在哪?” “少爷出去了,他最近不太愿意见人的样子,这边的人都被调走了,连园丁厨师都不留,除了门卫,只留我一个在这负责起居饮食。”她顿了顿,“我想,您还是别去了,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正因为他心情不好,所以我才得去找他。” 根据海浪的声音,走到了海边。 细白的沙子,不远处是灰黑的礁石,海浪击碎在上面,绽放成雪白的浪花。阴天,所以大海也是灰沉的基调。风不大,但冬天的海风有点刺骨,带着海洋的腥味。 整个海滩只有一个人,刘殿盘着腿坐在沙滩上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踩在沙子上的咯叽咯叽声惊扰了对方,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瞬间错愕后,突然站起来,沿着海岸飞奔起来。 我连忙跟在后面追,大喊着:“喂!二哥!刘殿,你给我站住!”呼喊声混着海浪声,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 沙滩太软,在上面跑得各种踉跄,而眼前的人健步如飞,让我不禁怀疑他这两天是不是不停地在沙滩上跑步。 这样下去根本追不上,转念间,我往旁边被海水打湿的沙子上跑。这下子脚下的地面就踏实多了。 海浪偶尔打在腿上,钢针钻进骨头缝里般寒冷。 渐渐缩短了距离,好不容易追上了,我一把扯住刘殿的衣服,他没收稳脚,整个人摔在地上。我没把他拉起来,而是顺势把他压在身下,两人均是气喘吁吁。 理顺呼吸后,把他翻了过来,面朝着我,“跑跑跑,跑什么跑!”这样子的刘殿简直让我气疯了。 对方也吼道:“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会死啊?非得我躲到国外才甘心吗?” 看着他本来因跑步而微红的脸渐渐因激动变得通红,心软了下来,“就算你躲到月球我都把你扯下来。”说着温柔的话,我印上对方的唇。 舌头还没有伸出去,就被对方咬破嘴唇,我吃疼地离开,刘殿看着我说:“起来。” “你别跑我就起来。”我可不想再玩一次老鹰捉小鸡了。 刘殿无奈地叹气:“好,我不跑。” 我犹豫了一下,直起身来。刘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然后重新坐下。 我也一屁股地坐在他旁边,两人静默了很久,我才开口道:“还在生气?” 他把脸埋在膝盖间,声音闷闷的,“其实我也没怎么生你的气。你都躺好让我上了,只是态度令人很不爽而已。还有,毕竟以前爬上我床上的女的并不比你身边的男的少。” 刘殿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气人,简直逼我吃醋。 我硬让自己忽视他的最后一句话,说道:“那是因为我哥?” 刘殿歪了一下头,露出两只眼睛,带着诧异的眼神瞅着我,随后又重归平静:“五弟告诉你的吧。” 我点了点头,“算是,那我哥到底说什么了?”现在都快对张言熙无语了,最近父亲没怎么让他干活才闲得无聊来折腾我玩的吧。 他抬起头,“熙是为你好,毕竟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刘殿这话正好对上我心里想的,难道他看穿我心里的想法似乎又更上一层楼了? 我吐了吐舌头,“告诉我他说什么了,好吗?” 他又像只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去,只露出后脑勺,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良久之后才飘出语气黯淡的声音,“熙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我意识到我们之间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性取向,家族,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问题,我说过我会解决。”我抗议道。 刘殿的身体逐渐紧绷,“问题就出在这,解决?你怎么解决?你知道什么叫孝道吗?你要夺权后把我抢走。好,你怎么夺?杀掉敌人?赶走敌人?还是软禁、废掉?你现在的敌人是谁你知道吗?是你爸!生你养你,供你吃供你住,教导你看好你,你所敬佩,你所尊崇的父亲!”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音都变得喑哑。 我呆怔地看着他,半饷后才发现他微微发抖的肩膀,意识到不对劲,硬把他的头掰了起来。刘殿双眼通红,一颗一颗斗大的泪珠滚了下来。他手足无措地擦掉,新的又重新冒出,最后干脆用手捂着脸,但是泪水还是从手掌下滑落到下巴,一滴又一滴地滴落。 他的一番话表面上只是责备我,其实我知道他同时也指的是自己。我们怎么能违背把自己捧上云端、泡在蜜罐、视如珠宝的父母呢? “对不起,二哥。对不起……”我无力地呆呆地看着他抽泣。最终心疼地抱着他,“二哥,我们逃吧,命运对抗不了的话,那我们逃吧。” 过了一会儿,刘殿慢慢地从我怀里退了出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我掏出纸巾递给他,他擦干净鼻子后,像是没事人一样,当然除了微微发红,睫毛上还沾着水珠的眼睛。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说道:“逃吗?逃去哪?也就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什么都不要,连家人也不管也不要吧。” 的确,这跟放弃一切没什么区别,我又把自己困进那个要刘殿还是要家庭的怪圈里。 见我没吭声,他继续说道:“小旭,我们都不小了,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谁不知道?难道责任就是一个人活着的所有意义吗?反正对我来说,并不是。我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否则太为难刘殿了。毕竟当初我们说好只是大学四年里在一起,是我太贪心了。在这场仅仅为了儿戏的恋爱里刘殿一直看得很清。既然贪心的只有我,那么就让我一个人去背负为情爱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小旭,我们现在都太认真了,何必这么认真呢?毕竟只有大学四年。啊,现在只剩三年半了,我们只需要过好这三四年,何必想将来呢?”最近两人的思维同步地厉害,只是不知道此时的心有灵犀是可喜还是可悲。 他顿了顿,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以前那些一时脑热而说出的承诺都忘了吧。其实好像也没许过什么承诺。”他扬了扬嘴角,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抓起他的手,伸出小拇指勾上他的,他疑惑地看着我,我正色道:“刘殿,你爱我吗?” 他瞪大的眼睛闪烁着诧异的神色,随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郑重地说:“爱,我爱你。” “我张言旭也爱你,刘殿。”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印上彼此的大拇指,我继续说道:“大海作证,这就是我们永远的承诺。” 刘殿扭头看着大海,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永远……吗?”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转回头,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承诺是承诺,但生活永远得继续,无论我们多么不愿意。”他越笑越开心,似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笑,来掩饰他眼中的悲伤。 接着,他一只手放在背后,另一只手掌朝上伸向了我,优雅地鞠躬,“My beauty,do you wanna have s e x with me” 他是想开了吗?我不太确定,于是回答:“If I don’t” “You can enjoypink knifeyou don’t.”对方说完,就瞬间把我扑倒在地上,啃着我的脖子。 “别闹。“我把他推开了一点,“别在这自暴自弃。和我做愛不要为了发泄。” “Never mind,I just like your d i c k.”他看着我,泪痕早已散去,此时一点一点地渗出情慾。 我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他笑嘻嘻地看着我,舔了舔下唇。 勾人的动作,媚人的眼神让我头皮发麻,“二哥,你到底想干嘛?” “干你,或者被你干。”他拽着我的衣领拉近他,缩短了两人的距离,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细细的红血丝,以及神情疑惑的自己的倒影。 我问道:“你确定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我很纠结,因为我本来想海滩H的,现在他俩这样,叫我怎么写H,但是我真的很想写海滩H,哭瞎…gt_lt… 啊,还有感谢响应我求收藏的读者亲~ ☆、温存 他没答话,手划过我的d腿.内c。手指描绘着煺根,接着在鼓.包处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接着他解开扣子,拉下裤练,冰凉的手掌隔着内库把隂囊连着芬身整个裹住。 两人定定地看着对方,一言不发。我撑在他上方,没有任何动作。 慾火让我周身发热,终于,我脱下了外套,在地上铺平,把刘殿连拖带拽地弄了上去,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下驡身,期间手还从着内驡裤下方溜了进去,冰得让我“嘶”地吸了口气。 两三下地把他的裤子褪到大。腿处,刘殿吃吃地笑着,似乎在看一场好笑的戏码。 我恼怒地掐了一下他半郣的芬身,他皱眉“嗯”了一声。 我抱怨道:“以后别这么对我,我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不能逃避的阳光_53 刘殿眼神闪烁着别过目光,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不忍地吻了他一下,把他的裤子提了上去,拉好拉链,扣好扣子。 “不做了,连套都没有,还冷得要死,你不是洁癖吗?怎么可能有心思嘢合,别骗自己了。”我揭穿对方行为的心理。 “但你明明很想啊,硬得跟烙铁一样。”他手里抓着我的,一下一下地鲁着。 “啊,”我怪叫一声,“刘殿,我忍得够辛苦的了。我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不像你,还能有心思拿我当猴耍都不带反应的。” 我把他的手提了出去,拉着他一块站了起来,也不管地上的衣服,随手拉起裤练,把他抗在肩上。自从和他在一起,都不知道做过多少遍这样的动作,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穿过海滩,踏向通往别墅的路。 直到看见别墅前的门卫,我才意识到这里不是P城,我太过为所欲为了。 刚要把刘殿放下,他就说道:“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不是我爸的。” “确定?”我瞄了一眼那个微微泛着水汽的亮蓝色泳池。 “确定。” 我勾唇一笑,进了大门,径直往泳池走去。 站在池边,把肩上的人放下,拥着他热吻起来。脚下一步步地往泳池逼近,几秒钟过后,两人扑通一声摔进泳池里。如我所料,水是热的。 两人浮出水面喘了口气,接着舌头又马上纠.缠在一起。彼此胡乱扒着对方和自己的衣服,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良久才褪去身上碍事的衣物。 别墅里仅剩的那个保姆拿着浴袍朝泳池走来,我连忙拉着刘殿沉入水底。透过水面,看见岸上晃荡的人影远去了之后,我才带着他浮出水面。 沙滩椅旁的小桌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两套浴袍。他家的保姆还真贴心。 刘殿额发上的水珠流入眼睛,他抬手擦了擦,“没事啦,她不会碍事。” 我低头看了看,他整个身体在荡漾的水中若隐若现,胸前的朱萸刚好在水面附近,随着水面轻轻的起伏,一会儿在水里,一会儿暴露在空气中,像是带着挑逗的意味。 我托着他的后背,让他的身体微微往后仰,俯身含。住那引誘着我的红点,呢喃着:“我怎么可以让别人光明正大地看你的身体。”说完,我用牙齿咬住,轻轻地往外拉扯。 “唔,疼……”他弓着腰,难耐地轻哼着。 我抬起他的一条腿,手指缓缓探入。 刘殿抬手勾住我的脖子,让不断往后倒的身体得到支撑点。我顺势低头,在他脖子处烙下一个个吻驡痕。 他扭着头左右躲闪着:“别弄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我爸会说我的。” 我把他的手拉离我的脖子,抬起他的另外一条月退勾住我的腰,水的浮力作用,他整个人半躺着浮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帮他扩张着。 刘殿挣扎着,手扒拉了一下,溅起一阵水花,不满地说:“手拿开,水进里面了。” 我看着周围的水依旧澄澈,并没发现丝毫异物。 我加了根手指掏了掏,有点惊讶,“你的菊.花好干净。” 刘殿的脸愈发通红,“你来之前我妈就告诉我你要来了,所以浣过炀了。” “你是做好准备故意让我上的吧,那为什么见到我还要跑?”我恶意地搔刮着他的前咧缐。 “嗯……我才不是想让你上的,反正你看见我……后还是会硬上,唔……我讨厌不清理就做。啊……”他身体微微颤抖着,说得断断续续,重重地喘了口气嚷道:“喂,你等我说完再玩行不行。” 我把手指抽了出来,抓着他的腿弯处往前带,昂扬一点点的蹭着。 他直起身抱着我,呼吸有点不稳,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想躲的,不过再躲的话,估计等你见到我就得把我整死。” 我有他说的那么糟糕吗?捅.了进去,水的阻力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 我一下一下地动着,在水里,动作被迫放缓,我戏笑道:“我怎么会舍得?何况这次明明是你勾.引我。” “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想做。”他埋在我胸前,啃噬着我的*头说:“并且这算是对你的道歉,之前上了你,还躲着你。” 我松开他的一条退,他自己勾紧我的腰,在水里这种姿势真省力气。腾出来的手抬起他的脸,弯腰吻上那红艳的唇。 在口腔内掠夺了一阵子才放开,看着他带着水花的眼睛说道:“上我没错,不用道歉。当然躲着我就另当别论。还有你的技术太糟糕,还是适合被压。” 他鼓着嘴巴瞪了我一眼,然后在我锁.骨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惊叫:“殿下!骨头都要被你咬断了。” “你让我多练习几次保证让你舒服。”他咬牙切齿地说,“动啊,小弟弟没断吧。一点力气都没有,多久没吃饭了?软,货!” 我阴阳怪气地说:“是吗?谁是软.货?看看我这个软.货能不能把你艹晕。” 我往池边走了两步,让刘殿翻过身撑着池壁,抓着他的胯死命地抽挿。 虽然有水的阻力,但还是收获了让人满意的效果。刘殿大喊着:“啊,我错了,你慢点。啊……张言旭,你轻点会死啊?嗯……” 插了一会儿,面前的人一阵颤抖,甬驡道也紧紧地收缩,随后整个人软趴趴地趴在池边。我正疑惑,看见水里浮动着一点点白.浊。我把他翻了过来面对着我,对方的脸上是g潮后的失神。 我笑道:“殿下,今天好快。” 他的脸涌上一股妖异的红,别过了头,神情羞涩。我正欣赏着这惹人蹂.躏的表情,刘殿转回头,笑得妖.媚异常,接着他下用力一夹。一个不注意,我在他迷惑人神智的表情中泄了出来。 刘殿讪笑道:“你也没慢多少嘛。” 我喘着粗气趴在他身上,不甘地咬着他的脖子,随后腹部被了击一拳,我一阵干呕,耳边传来:“s完后给我出去!” 我被迫退了出去,缓过来之后,我爬上岸,穿好浴袍,接着把刘殿也捞上岸。拿起另外一件浴袍把他裹严实,然后打横抱起他,我扬起半边嘴角,“你死定了。” “还说什么舍不得,骗子!”他胡乱地挥动手脚。 不顾怀里的人挣扎反抗,我大步朝室内走去。 室内开着热烘烘的暖气。饭厅里保姆正在擦饭桌,看见我俩之后流露出少许惊讶,然后低着头语气不太自然地说:“两位少爷,一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 我狠狠地瞪了坏我好事的保姆一眼,可是对方完全没看向这边。我低头看了看,也不怪她不敢正眼看向这边。两人的浴袍均是松松垮垮系着,刘殿更是露着一边香肩,我们的姿势更不用说了,公主抱,刘殿的光溜溜的腿还在半空中吸引着我的目光,让人有种把它们掰开的冲动。 我看了看搁在电视机旁的造型时尚银灰色的钟,不满道:“才五点半,这么早吃什么晚饭。” “五点四十了好不好,等我们收拾完就差不多了,在家我们都是六点准时开饭。”刘殿得意洋洋地说。 我嘀咕着,“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积极吃饭。” 刘殿不置可否地做了个鬼脸。 按怀里人的指示进了他的卧室,我刚想把他扔在床上,刘殿就大嚷大叫道:“等等!我不要把泳池的水弄在床上!” 洁癖!我心里暗骂。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刘殿放在地上。 可能因为是冬天,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刘殿光着脚冲进浴室,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碰地关上门,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和站在原地犯傻的我。 刘殿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出来:“隔壁有个空房,你可以进去洗,我衣柜的衣服你随便拿,新内裤忘记放哪了,你自己找找,找不到的话问问阿姨。” 他说完,就伴着水声哼起歌来。 我站在原地被气得七荤八素,良久才愤懑地翻了一套衣服去了隔壁房间。 草草地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出了房间,刘殿也正好走出房门。 对方脸上开花,我一脸大便样地一同进了饭厅。 偌大的饭桌上放着三菜一汤,都是些家常小菜,正合口味。长久在外面吃,味蕾都受不了那些过分精致的菜品了。 正吃得津津有味,保姆走了过来,递给刘殿一个打火机和一部手机:“少爷,从刚捞上来的衣服的兜里找到的。” 不能逃避的阳光_54 “卧槽,我的手机。”刘殿无视掉那个打火机,捧着那个外表完好,但内部不知道变成怎样的手机哭丧着脸怪叫道:“张言旭,你赔我手机,我才刚换没两月。” “拿去修修就好啦,先把电话卡拔.出来吧。”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心想这次做愛的费用也太高了些,随后我想起了什么,跟保姆说道:“沙滩上有件外套,我的钱包和手机应该在里面。” “不公平!”刘殿暴跳起来,“阿姨,他那手机你扔泳池里泡一两个小时再给他。” 我看着保姆,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阿姨,您是知道待客之道的吧。” 保姆慌张地点了点头,刘殿斜了她一眼,她又发憷地看着他,最后在我们两人给予的双重精神压力之下落荒而逃。 又过了一会儿,保姆拿着手机和钱包,几乎是扔在我手里就脚底抹油般跑了。我在刘殿劈手要夺之前塞进裤兜里,并用手护好,心安理得地单手吃饭。刘殿也没再管我,边盯着他的手机默哀边扒着碗里的米饭。 作者有话要说:  删改完后,变得好纯情...音似、形似、字母、符号,大家尽量猜吧。。。哭瞎 ☆、违抗 吃完饭,两人闲得无聊回卧室,卧室只有一台电脑,刘殿打游戏,而我只能看无聊的电视。这个点,全世界都在播新闻联播,麻木地看着跳动的画面,心思完全不在上面。 看着刘殿现在一副平静的样子,应该受点刺激也没什么嘛。 我开口说道:“二哥,你到现在都没正面回告诉我,我哥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像是没听见似得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良久才木讷地开口:“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了我,你才是继承人,他不希望我阻碍你的前途。还说你不是那种甘愿吊死在一棵树的人,也为我自己着想一下。所以早点分开对彼此都有好处,免得两人到时候陷得太深。毕竟这是两个家族所不容忍的事情,到时候肯定双方会反目成仇,除掉对方给本家带来的危害也不过分,也就是你和我。我们永远逃不掉,这是宿命。他说的大概就这些,不过我并不认为两家人会闹得太厉害,我们最多众叛亲离,或被禁足强制养成一个家族的傀儡。当然你还好些,毕竟还有你哥这一个出色的候选。” 他的英雄早就死了回城了,他只是胡乱地点着鼠标,让人物东奔西跑。他继续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我再说一遍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一直懒得说。你哥一直都为你思前想后,别怪他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都是为你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刘殿的话不置可否。至于小动作,我突然想起张言熙做的一个让人不得不生他的气的小动作,我问刘殿:“包括那些照片?” 我关了电视,把遥控器一扔,世界顿时安静,只剩两人的谈话声以及鼠标断断续续的轻响。最后刘殿合上电脑,连鼠标的声音也一并停止了。 “你知道了?五弟说的吧。”他转过身看向了我:“在我还没想起那个蜡封是你家的之前,我还特别生气,还以为是谁向我宣示对你的所有权。后来觉得蜡封眼熟就让人看了看,于是知道是你家的了,毕竟两家还有不少生意往来。然后我知道这些照片都是熙拿来告诫或者说劝阻我离开你罢了。” “照片呢?还我。”想起那些照片张言熙看过,刘殿看过,李子璐也瞄过,我就有点无地自容。 “等等,先听我说完。”他并没理会我的话,“熙早就准备那些照片,说不定是为了万一出现你和别人发生真正感情而准备的这么一手,所以他也并不是针对我,只是为了针对你喜欢上的人。不过照片里出现过那么多不同的面孔,也不知道你到底到处留了多少情。例如喝早茶时站你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小男生。” 刘殿兜了半天圈子,原来是在吃醋,我听得都在冒虚汗了。不过也都怪我自己,我立刻信誓旦旦地道歉:“下次不会了。不,绝对没有下次。”我讨好地看着他,哀求道:“所以照片还我吧。” “还是我留着当纪念吧,什么动作都有哦,每张你都很漂亮,床伴也很棒,不愧是小狐狸。”刘殿笑得灿若桃花,让我浑身打哆嗦。 最后经过我一个多小时的软磨硬泡,也没能把照片要回来。 当天夜里,刮起了海风,两人躺在床上,听着窗户外面,狂风哀嚎嘶吼,海浪翻滚拍打的声音。 刘殿背对着我,我从后面轻轻地搂着他,在他颈窝间蹭了蹭,“二哥,我们明天去游乐场吧。离这挺近的。” “大冬天的你想在过山车上被吹飞还是想在旋转木马上冻成冰棍?”他扭过头白了我一眼,“不去。” “扫兴。”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好甜,还伴随着沐浴露香气。 “等这个寒潮过了,暖和点再去呗,寒假那么多天。” “好吧。”我无奈妥协。 最终这个寒假两人还是没去成,抛去寒潮持续的时间以及年前大家都忙得鸡飞狗跳之外,还发生了一些小事情,一些能够照成巨大隔阂的小事情,消磨了我们两人间玩乐的兴致。 不过从一方面来说,幸好这晚没达成共识,因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父亲催回去干这干那了。 临走前,我问刘殿:“你不和我一起回去?这边连个修手机的都没有的。” 他摇了摇头,“我想在这儿待几天。” “那回去之后联系我。” “好的。” 于是,我记下了这边的地址,方便自己能来找他,随后就独自一人由他家司机送回市区。 巡了几个场子,查了几笔账,骂了几个人,累得剩半条命后,终于可以回家歇息了。 踏进家门,刘殿的母亲以及我的父母都在客厅。刘殿的母亲喜欢来我家做客,她总觉得在他们家那个戒备森严的宅邸里整个人堵得慌。 他们家是在一个早些年刘震城投资的一个小区,小区的正中央有个湖,湖中央是一个人工岛,岛上有六套别墅,五套小的围着一套大的。正中间的那套大的就是他们家,而周围五套小的是手下一些心腹或元老的住所。 通往人工岛的路只有一条,并且一般人不允许进入。通常我去找刘殿的话,需要在这条路的入口处问问门卫他在不在。路围绕大半个岛,要到达中心的别墅必须走完这一大圈路才能到达,期间会一一经过那五栋小的别墅。之所以这么变态,是因为在刘殿还没上幼儿园时,他们家被敌对给烧了。 不过我们另外的一个家,也就是我那个快八十的祖父住着的家也很变态。那是个位于半山腰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母亲受不了那种诡异的氛围,于是就硬是和父亲搬了出来。 我走过去打招呼:“阿姨好。” 刘殿的母亲看着我诧异地说:“小旭你昨天不是去海边找殿殿吗?怎么回来了,不和他玩几天?” 父亲在一旁顿时脸色一沉。 “这边有点事,所以回来了。他还在那边。”尽量忽视父亲的脸色,我沉着地回道。 她点了点头:“这样啊。这几天他好像心情不太好,我还想你乘机陪他玩玩呢。” 我笑了笑,“阿姨放心,他现在好多了。” 她露出个安心的笑容,“那就好。” 接着,母亲看着我的脸侧说:“虽然之前熙就告诉我你不小心弄伤脸,但看到了还是让人心疼,昨天有外人在我不好提起。以后做事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知道了。” 母亲递给我一张卡片,“我帮你约了C城中心医院最权威的医生,你下周一去一趟,把疤给消了。” C城是我们省会,张言熙的大学就在那。 我接过卡片说:“好的。”看了眼父亲,表情依旧吓人,我于是说道:“那我先回房间了。” 母亲回道:“去吧。” 我连忙撒腿上了楼。 刚坐在椅子上歇了不到半刻钟,就传来敲门声,我开了门。 母亲站在门口,说道:“小旭,你爸叫你去书房。”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去一旦被叫去书房,迎来的就是训话。之前出柜,也是在书房被揍了一顿,我半饷才“嗯”了一声。 刚迈开步,母亲就拉住我的手,担忧地说:“他说什么你就听着,别顶嘴,别太犟。” “妈,我会的了,放心吧。”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聊以安慰。随后向三楼的书房走去。 门是开着的,父亲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十指交叉搭在桌面,骨头捏得“咔咔”响,面无表情地说道:“把门关上。” 闻言我关上了门,顿时有种远远甚于以前的对于父亲的惧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低着头站在书桌前。 父亲松开十指,右手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凝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 “知道。”我故作镇定,如果现在就示弱,那么父子间的这场战役,我必败无疑。既然之前下定决心,所有的代价都一人承担,那么现在只是第一步,不可以退缩,也无法退缩。 “知道什么?”父亲的声音愈发阴沉。 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和刘殿的事。” 不能逃避的阳光_55 他眉宇间汹涌着怒气,“给我说明白,是不是成了同性恋之后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闭口不语,只是看着他,熟悉却带着几分陌生的严肃面孔,甚至可以说是刻板。说实话,我从未如此端详过这张打出生开始就认识的脸。不为什么,只为父亲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谁会有胆量直视至高无上的君王?臣民只能瞻仰膜拜,以及服从。而今,这个权威在我心中将不复存在。 父亲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无声的脚步像是倒计时般宣告审判的到来。 在父亲面前必须维持最得体最标准的行为举止,此时我站得笔直。微微俯视眼前的人,明明比对方略微高一点,却觉得自己如蝼蚁般渺小。 “我不是成了同性恋,我本来就是。”我不卑不亢地反驳,即使是蝼蚁,也要当一只毒蚂蚁,起码战斗力还是有的,“我喜欢刘殿,这一点不可能改变。” 我的话一出口,父亲的神情刹那间变得狰狞异常,他低吼着:“你给我跪下。” 我站得愈发笔直,“我喜欢他,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跪下!”他恶狠狠地指着地板,积聚的愤怒濒临爆发的边缘。 “我没错。”我冷冷地说,立场已经表明了,事到如今,再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接下来的后果已成定局。 父亲绕到我身后,我依然站得挺直。左腿被踢了一脚,强而有力,“嘣”的一声闷响,我直直地跪在地上,膝盖与腿肚传来钝疼,由于是木地板,所以膝盖并不是很疼,只是小腿有种要断了的错觉。 “在这里跪着,给我好好思过。”父亲的声音渐渐飘远,“还有以后不许见刘殿。” 我跪着一动不动,牙关有点颤抖,但声音还是稳稳地响起,“我不需要反省什么,并且你阻止不了我。” 细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几秒钟后,后背又挨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摔去,头恰好撞在前面的书桌上,疼得眼前金星直冒。 后背的疼痛让全身变得麻痹,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但我知道这只是前奏,父亲从书桌旁的球棍桶里抽出一支高尔夫球棍,出柜时的噩梦即将重演。 作者有话要说: ☆、挨打 我仍旧跪着。 父亲握着球棍踱步而来,球棍在地面上拖行着,木地板上发出细小的划动声,沙哑却尖锐,悄然地扩大身上每一个恐惧的神经元。 父亲在跟前定步,划动声停止,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认不认错?” 骨头硬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虽则如此,我还是坚定不移:“我没错。” “嗖”的一声,棍子划破空气。接踵而来的是骨头与金属相撞的声音,上臂传来强烈的钝痛,几乎是跳过肌肉,直接挥在骨头上般疼痛。 但我的声带没发出任何声音,把身体的不满强加于意志的叫喊硬生生堵在喉咙深处。当年被打时我可是叫地拆天,换来了母亲和哥哥的求情。这次不会了,说伟大点,是对于爱情的尊严的捍卫;说直白一点,只是现在的自己固执倔强一根筋。 脑袋上方悬着一个愤怒且嘲讽的声音:“我会让你相信自己有错。” 肋骨、腿骨、锁骨,骨头与金属之间的碰撞构成一曲奇妙且骇人的旋律,我早就倒在地上,蜷缩着,不用护着脑袋,因为对方避过了一切要害:头部、腹部、关节、脊椎,专挑无关痛痒的地方打,从这方面来看,这是一场父亲理智而节制的教训。 没什么好担心的,疼痛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只是后悔自己没穿多少衣服,更没长多少肥肉来多阻挡一下挨打。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愈演愈烈的剧痛让有种全身都在被殴打的错觉,从头顶到指尖,从皮肤到骨髓,连内脏脑髓都在疼痛。 在这布满四肢百骸的疼痛中视觉和听觉都逐渐被夺去,意志一点点流逝,陷入无声的黑暗中时,我依旧能感受到浑身的颤抖,血液乃至骨髓都在剧烈地颤抖。 在睡梦中,我看见我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沸腾,接着经受不住细胞膜内液体可怖的翻滚,一个个都在爆裂,像装满了水的气球被瞬间戳破,“嘣!嘣!嘣!……” 只是迸溅出来的液体不是清水,而是血液般的暗红,满眼的暗红。 在这无边的暗红中突然挤进了一丝光亮,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我猛地睁开眼,结束这个噩梦。强烈的光线不再刺眼后我看到的是满眼的白色,是病房。 向四周扫了几眼,眼前只有张言熙。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道:“不用看了,爸妈在外面吵架。你能耐啊你,被打成这样竟然全程都不带吭声的。妈当时就站在门口偷听,你就算是稍微哼一声她都冲进去阻止了。”张言熙的语气失去了以往的冷漠,带着些许激动与指责。 也许是麻醉还没完全消退,我懒得和他较真,也懒得稍微抬一下头看看自己的伤势,漫不经心地说:“被打成怎样了?” “多处软组织损伤,锁骨轻微骨裂,小腿骨裂,断了一根肋骨,幸好没戳到内脏,否则你现在就不能这么轻松地和我说话了。”接着他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父亲教训别人一直很有分寸,这次都几乎失控了。” “几乎就是没有嘛,没把我打死,证明还是心疼我这个小儿子,没事啦,没事啦。”我本想挥挥手,结果稍微一动就“啊”地叫了一声,充满责任感的痛觉神经让我放弃了这个动作。 “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字怎么写呢,叫得挺嘹亮的嘛。”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张言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个坏掉的瓷娃娃,可怜又动人。” “行了行了,我都醒了大半天了,还不去叫医生,你想我妈担心到什么时候?还是想他们吵到离婚,然后整出两个单亲家庭?”我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制止张言熙的絮絮叨叨。 张言熙恢复冰山脸,却泄愤般捶了一拳床头的呼叫按钮,连我都想替按钮和他的拳头喊疼。 他冷言冷语道:“改天再套你话。”接着他勾了勾嘴角,不屑地说:“不过九成是和刘殿有关吧。” 我不作声,正好,医生进来了,张言熙站起来说:“我去叫爸妈。” 一小会儿过后,一窝人围在我床前。母亲坐在床边,轻轻握着我的手,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让我有种我现在是弥留之际的错觉。父亲站在她身后,看她时眼里是内疚与柔情,看我时是严厉与还没息去的怒气。张言熙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一脸漠然地看着。 有点过于有爱心的女医生唠叨吩咐解释了漫长的时间,才出了病房。 母亲守了我好一阵子后,在父亲的劝导下随着他离去,整个人比我还虚弱的样子,看来是担心坏了。 这下就剩张言熙了。 我一改刚醒那会儿的态度,用服软的声音请求着:“哥,别让二哥知道我被打了,他现在正好去度假了,能帮我瞒多久就瞒多久好吗?” 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说:“可以,不过你明天得告诉我你惹怒爸的详细过程。” “我擦,我还没说你给刘殿送去的那些破照片呢。”我不满道。 张言熙完全无视我揭穿他的话语,“你可以不答应,别的明天再说,我得走了。”说完就往外走。 “喂,喂!我答应。”看着头也不回的背影,我连忙说道。 “我知道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张言熙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我朝着门口吐舌头,“傻子才会打给你自虐呢。” 不过倒是要给刘殿打个电话,以便确认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手机呢?一个个都走了,也不留个人照顾我。 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了,我对她说:“请问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吗?” “稍等。”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说:“这是你的随身物品。” “麻烦帮我拿一下手机。” 她朝里面翻了翻,疑惑道:“没有手机。” 看来是被没收了,我都这样了,父亲也不让步呀。 “那可以把你的借我打个电话吗?” 她面露难色,“抱歉,这真不可以,令尊吩咐过不能把手机电脑之类的借给你,如果您要打给家人,我们可以帮您联系。” 能做得再绝一点吗?我内心一顿吐槽。 “偷偷地借,谁会知道?”我笑得暧昧,出卖色相。 “这……真的不可以。”护士脸变得通红,不知道是为难还是咋的说地含含糊糊的。 “那没事了。”看来美男计也不好使,明天向张言熙借吧。我打了个哈欠,再次入睡。 不能逃避的阳光_56 生病时的睡眠简直可以用昏睡来形容,睡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在某个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喊声中,我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看清楚声音的主人后,我抱怨道:“哥,病人最重要的是充足的睡眠。” “都下午两点了,你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吧。”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大堆保温瓶饭盒,“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亲自给你做的,从十一点等到你一点半都不起,刚走了。” “别告诉我你一直在这。”我难以自信地看着他。 “我一点多来的,如果不是你没几块地方是好的,真想一巴掌把你拍醒。” “我的脸不是好好的吗。”我做了个鬼脸。 “你错了,你的脸刚了磨皮。妈说反正做了那么多手术也不差这个。” “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 “给你打了那么多麻醉吃了那么多镇痛药这么一点点小伤口怎么还会有感觉。” “好吧。”我回想了一下,母亲明明叫我去C城做这个小手术的呀,难道……于是我问:“这里是哪?” 张言熙一幅看白痴的眼神,“医院。” “我够知道是医院咯,这里是那个城市!”我没好气地说。 “C城。”果然。 “哥,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给二哥。” “不给,爸特意叮嘱我的。” 张言熙一直很听话,我哀求也于事无补,只好说道:“那你告诉他我在C城干活,这个寒假回不去了。” “待会儿再说,先吃饭。”张言熙递给我一杯水,“漱口。” “吸管。”我现在根本直不起身子,能动的只有右手和左腿,左边的锁骨骨裂,所以左手也不能动。 张言熙黑着脸服侍我漱口吃饭,吃饱喝足后有点想上厕所,我看着张言熙,希望他不会想杀了我,省了照顾我这么一个麻烦精。 我有点尴尬地看着张言熙:“哥,我想去厕所。” “大的小的?”他的脸色竟然没有那么黑了。 “小的。” 他从床底拿出一个尿壶,接下来他的行为让我对那个绿色的塑料尿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看到它不由自主地又恼怒又羞愤。 张言熙看了一眼尿壶,又看了看我,接着把尿壶放到一边,掀开我的被子,很顺其自然地扒我的褲子。 我立刻用仅有的能动的右手护住我的褲子,惊疑地看着他,“你干嘛?” “帮你上厕所。”张言熙一脸理所当然。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我指了指那个绿色的东西,“把那个给我。” “给你两个选择,一:憋着,二:我帮你。”张言熙的语气不容置疑。 大眼瞪小眼地过了两分钟,膀光越来越鼓,我哀求着:“大哥,你行行好吧,别耍你弟弟我了。” 对方无动于衷。 又过了两分钟,我憋得身体都有点微微颤抖了,我豁了出去:“好吧,我投降。” 被自己的亲哥脱了褲子,xia身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怪异,我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可以烤红薯了。 他正要伸手去扶,我连忙护住,吼道:“这个我自己来。” 释放完之后,张言熙抽了张湿巾,一只手抓住我的反抗的手,另一只手帮我擦,我无奈地扭过头不去看。他一下一下地擦,很仔细认真,擦了很久,久到都有点变味了,似乎带着撩拨似的,我都渐渐有反应了,于是咬牙说道:“哥,行了,很干净了。” 他置若罔闻,像是强迫症似的固执地擦着,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小旭,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有多恨刘殿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耐心 我回过头看着他的脸,他很用心地专注于手里的活,嘴里却喃喃地自言自语:“不单是恨,我还妒忌,我从来不相信你还能为谁付出这么多,明明就是个花心的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他扔了湿巾,冰冷的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很有技巧的把玩着。 再怎么难以置信,我都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了,“哥,我们是亲生兄弟。” 他本来仅仅是挑逗的手指,此时连着手掌一起一把握住柱.身,他辩驳道:“我们同父异母。” 下.身带起整个身体一阵颤粟,我稳了稳呼吸,对他的自欺欺人有点无语,“我们同一个爸。”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像是呓语般地轻声说着:“没关系,我们不用生孩子,血缘不是问题。”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濒临崩溃,我低吼着:“问题是我不喜欢你。” “这不是问题,我喜欢你就行。”他扣着我的下颚吻上了我。 被吻了一会儿,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警惕地朝那边看,却被迅速地捂上眼睛。 “谁?”我问,“为什么不让我看。” “护士而已,不想让你尴尬罢了。”说完,他的舌头又伸了进来。 随后,我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 也许是出于不甘,张言熙的吻从一开始的温柔舔舐变成粗暴的掠夺,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毫无章法可言的啃咬。我一动不动,嘴巴被折腾得麻木,舌头失去生命般被来回地拨来拨去。脑海里不断回旋着一个疑问:明明是兄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了这个只能称为单方面索取的吻,张言熙笑得满足而哀伤,“你知道我这个吻我想了有多久了吗?尽管你没有回应,但我还是很开心。” “哥,我是你弟弟,明明就是兄弟,你叫我怎么回应?”我尽量平静地劝阻着,“你肯定是弄错什么了,你对我的感情只会是兄弟情。” “你懂什么?!”张言熙咆哮着,“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只会说:‘哥,我没钱了。’‘哥,帮我跟爸说我不回家了。’‘哥,你帮我巡场子吧,我有个聚会。’我现在告诉你,如果我只当你是弟弟,我根本不会用正眼看你,更别提帮你干这干那,在你挨骂时帮你求情,在你闯祸时帮你善后。我凭什么处处照顾一个和我抢继承人的位置的后母的儿子,没设计处理掉你算不错了。” 我呆怔地看着这个从来不在人前流露情绪的哥哥此时近乎绝望的剖白,他站了起来,语气越发的激动,“张言旭,你就是只妖精,吃人不吐骨的妖精,整天没事人似得招惹一大群人,祸害一大群人,让所有人为你奔前走后却觉得理所当然。你压根不知道,在你长得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时我就想占有你,每当你在我眼前晃悠我就巴不得狠狠地把你压在身xia。但我做不到,世人的条条框框让我做不到,我是你所谓的哥哥。”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他所谓的爱意里充满了浓浓的憎恨,他肯定很恨我,肯定。也许他喜欢的并不是我这个人,我试探着说:“你只是喜欢这个外表吧。” “可能吧,不过比你漂亮得多的男的或女的我不是没见过,但是他们漂亮的外壳没有你的灵魂,总觉得就不如你好看了。”他笑了一下,苍白而惨淡的笑容,接着重新坐下,手掌在我大煺处摩挲着,像是喃喃自语般轻声说着:“真漂亮,带着瘀伤都这么漂亮。”说完手渐渐往上探,抚上早已软下去的芬身,不轻不重地揉搓着,直到它不得不抬起头,他俯身在我耳边哈着气,“想做吗?” 如果他不是我哥,此时此刻我肯定不忍心拒绝,但他是我哥,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必须绝情,没有希望就不会有更大的绝望,“哥,我对乱仑没兴趣。” “哥,哥,哥,哥,哥……整天叫我哥,烦死了,乖,叫我熙,言熙也行。”他挑开我的病号服,冰凉的舌头蛇一般地在我身、上游移,让我莫名恐惧。 “你在怕吗?都发抖了。放心,我不会上你的,反正现在不会,我可不想把你弄进急诊室。”他摸了摸我的脸,怜悯地说。 “当初我要去P城时,为什么要跟我提二哥,如果你不提,我们现在说不定就不会在一起。”既然他现在不想我和刘殿在一起,当初又为什么闹那么一出呢? 他带着悔恨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早知道你对他不是像对其他人那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话,别说看你想要又不敢要才去鼓励你把这件玩具弄到手,我巴不得你离他要多远躲多远。凭什么,他凭什么得到你?” “不是他凭什么,只是我爱他。”我爱他,仅此而已。 张言熙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继续在我身上的动作,舌头越过胸前的绷带,一路舔到月复部,接着扶着我的芬身,一口含住。 我推着他的头,“哥,你冷静点。” 不能逃避的阳光_57 “别叫我哥。”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抓着我的手绑在床头。手指伸进我的嘴巴里,挑、弄着舌头,制止了我所有的话语。他吃吃地笑着,舔了舔下唇,表情有点像吸血鬼,幸好接下来他只是继续帮我k交。 略微讽刺的是,张言熙的技术比刘殿好多了,没多久我就she了。 他吐掉嘴里的液体,随后面无表情地帮我擦干净,穿好衣服,才进了卫生间。 过了很久他才出来,估计是在里面解决生、理反应了。 他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平静地像是刚才近乎声嘶力竭的对我的控诉没发生过一样,也许他有一副最完美的面具,刚才是我唯一一次看到面具后面真实的张言熙。 他睥睨着我,说道:“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你惹怒父亲的全过程。” 我真佩服他切换面具的能力,就这么一小会儿,就从刚才的表白者变回严厉的哥哥,经过一轮眼神的交战,我处于下风,叹气道:“你都已经猜到因为刘殿的事,那么还问来干嘛。” “我要过程。”张言熙掷地有声地说。 “能有啥过程。无非就是叫我认错我不肯,还有各种顶嘴。你也不是不知道爸的为人,最讨厌超出掌控之外的事情,更别说我这次彻底忤逆他的意思了。” “你纯粹活该。”他冷哼道。 我也语气不善地说:“呵,你呢?恋弟情结就会被允许吗?五十步笑百步。” 看他没反应,我继续说道:“该你了,那些照片是什么怎么回事?” 他握紧拳头,说道:“我要得到你与任何人无关,包括爸,包括你,哪怕天诛地灭,我也不在乎。”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拳头,“那些照片只是用来统计你到底有多少床.伴,后来顺便送给刘殿看看能不能拆散你们罢了。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朝他摆摆手,“别说的那么动听,我还上刀山下火海呢。明天别来了,我不想见到你。” 他拍了拍我的脸,不屑地说:“张言旭,在这个家,现在的你是最没话事权,别得寸进尺。” 我白了他一眼,“不怕我告诉爸你要搞乱仑?” “你不会。”他扔下这句话后就扬长而去。 我的确不会,伤害或者背叛张言熙的事情我现在还做不出来,希望这不仅仅是暂时的,我还是想和他当一辈子的普普通通的好兄弟。 第二天张言旭还是来了,这次是随着爸妈一起来,不过爸妈没多久就走了,他还多待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一直坐到被手机铃声轰炸地不行了,才打了声招呼离去。 这几天一直这样,他有时候自己来,有时候和父母一起来,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人探望我了,估计是对外瞒住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家暴这种事情无论对于父亲,还是对于我来说,都很丢人。 张言熙似乎无论多忙都会来这里一趟,时间点也不固定,有时早上,有时下午,有时晚上八.九点才来,有一两次还很疲惫的样子。他在这只是问问医生我的情况,偶尔照顾一下我,绝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总而言之,再也没发生那天的事情,同时两人都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 虽然,不说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也不能代表我们会忘记这个不争的事实。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向我表露心迹。 总觉得等我痊愈了之后,我们之间将会迎来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其实我并不愿意这样,好好的兄弟不当,弄成如斯地步。 大概一周没见刘殿了,其实别说见他了,我连和他联系都做不到。我现在完全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在医院里不但没有通讯,并且离不开病房,就像是变相的软禁。 完全不知道刘殿在哪,也不知道他把手机修好了没,更不知道他联系不上我会不会担心怀疑。 虽说我可以叫张言熙帮忙,好让我能和他打一通电话,但是现在两人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也就再也不想让他插手乃至接触我和刘殿两人间的事情。 一周了,只能这么无奈地耗着,从未有过的无助与彷徨。想刘殿了,很想。也难怪,因为除了想他,就压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有种在虚耗生命的错觉。 不过最近这几天门外总是闪过奇怪的人影,每当我一抬头去看就消失不见。甚至有时候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进了病房,但是当我醒来时却并没有什么人。这种诡异的感觉随着身体的好转愈演愈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的章节位置都调整了一点点,希望不会给大家带来太大的困扰。 我最爱的草大被锁专栏了,好伤心。。。 ☆、发疯 于是,有一天,我一直微微背对着门口装作昏睡,到了傍晚时分,终于迎来这个奇怪人影。瞄到是谁后,我连忙睁开眼睛,对方看到我“醒来”就迅速转身往外走。我立马喝道:“刘殿,你给我站住!” 他悻悻地退回来,嘀咕着:“就知道迟早会被你逮到,为什么就不能忍住不来看你。” “为什么要忍住不来看我。”虽然一开始是不想刘殿见到我,免得他担心,但是他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露个脸,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他。 他握着拳头,低头不语。 看着他隐忍的子,我有点释怀,也许他是自责吧,所以不想让我看见他。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问道:“你知道了我是怎么受伤了?” “不是出车祸了吗?”他疑惑道。 “嗯,是的,被车撞了。”原来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他,虽然庆幸他不知道,不过那这是为什么。并且是谁给他的错误信息,我接着问道“熙告诉你的吗?” “不是,他压根就没联系过我,是我问这里的护士才知道。” 看来家人对外宣称我是出车祸了。既然张言熙没联系他,他怎么知道我出了事。 今天难得和他见面,竟全是我单方面去猜测他的想法,有点恼人,并且看着他一直远远地站在一旁,并没有靠近的意思,更是让人很不爽。 我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他茫然地看着我,接着像是很费劲般摇了摇头。 他的表现让我不知所措,事实弄清之前,我不好对他发作,只好又问道:“谁告诉你我出事了。” “你妈来我家和我妈聊天时我正好听见她们在聊你的伤势。我问了地址就跑来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几天前。”他含糊其辞地说。 “为什么不想来见我?”我又拉回原来的话题上。 “我没有不想见你,相反,你知道我得知你出事后有多担心吗?”他顿了顿,满眼哀伤,“小旭,我越来越觉得,我配不上你了。追随你的人太多太多了。” “所以你就要躲着我了吗?”说完,我就一肚子气,“并且我哪来追随者了?上次那个小男孩的事你不是原谅我了吗?还有以前的不都过去了吗?你自己的滥情史不也够编一本字典吗?你他妈的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你天天这样反反复复地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你知道有多烦人吗?耍小脾气也有个限度好不好?殿下,别把别人对你的好对你的包容对你的照顾当做理所当然好不好?殿下,来来去去地在同一件事情上哄你真的很累,很累。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在一起,求求你别磨去了我所有的耐性。” “是吗?”他眼红红的,“你总共哄了我多少次?五个手指头能数过来吧。因为第三者而哄我又是几次,三个手指头够吗?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没有资格拥有你的耐心。真的很抱歉了。”说完,他微微鞠了个躬,看起来就像一个疏离的仅是眼熟的陌生人。 他的话让我蓦然惊醒,意识到自己错了,这几天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及失去自由失去自理能力让人心力交瘁,一不小心竟然迁怒到刘殿身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显然已无法挽回了。 “对不起。”我动了动身体,想直起身来,哪怕能坐起来,张开双臂摆个渴望得到对方拥抱的姿势。可惜身体的疼痛让所有的努力都变成颓然。 也许不忍看到我这副德性,刘殿终于走了过来,他弯下腰,定定的看着我。突然,一滴眼泪正好滴在我眼里,我眨了眨眼睛,水珠划过鬓角,刘殿有点慌张地帮我擦去,眼睛变得更红,似乎下一刻就不单单是一滴眼泪,而是会有汹涌而出的泪水。 不过他似乎强忍着,翻滚的泪珠被禁锢在眼眶里,他俯下.身,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飘渺地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直起身说道:“我回去了,有空还会来看你的。别嫌我烦,谁叫我喜欢你呢,我也只是你的追随者之一。”接着他退后几步,幽幽地说:“毕竟当初开口表白的人是我。” 没等我想好反驳的话,他就逃似的冲了出去。 也许是神经过敏,也许真的如此,我似乎听见门口传来的呜咽声。 不知道是刘殿故意躲着张言熙,还是张言熙故意躲着刘殿,或者说他们相互躲着对方,反正我从来没看过他们同时在这儿。难道张言熙跟刘殿说了他喜欢我?应该不会吧,最近刘殿虽然冷淡的很,但并没有流露出这方面的情绪,闲聊时还是会偶尔提到张言熙,我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张言熙并没有发生什么矛盾。 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孰不知在这一片迷雾的笼罩下只是虚假的宁静,底下正酝酿着一个不断壮大的庞大漩涡,悄无声息地把众人卷入无底深渊。 总而言之,在他们面前,让我直想发个以后不许受伤的毒誓。想逮的人逮不住,想躲的人躲不掉。受伤让一切都变得无力。 总是换药让身体都渐渐变得麻木,哪些伤好了哪些伤没好都懒得去留意了。所以直到一天刘殿和我说起,我才知道术后的脸已经没有纱布遮掩了。 他诧异地问:“小旭,你的脸?” 不能逃避的阳光_58 我疑惑,“我的脸怎么了?” “疤痕不见了。”他小心翼翼地摸着那曾经的伤疤所在处,惊讶地说道,“只剩一点点粉红色了,不仔细看都察觉不了。不过这种不明显的淡粉还挺好看。” “之前我妈让人磨去了,所以你也就不必内疚了。”不用内疚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刘殿选择离开我,也不会有所顾虑了。 “我的内疚并不会随着你这道伤疤的消失而消失。”刘殿凝视着我的脸侧,指腹在上面留连,“何况我觉得你有道疤的话反而更好一些,这样的脸太耀眼了,让太多人侧目了。” 我微笑着,手伸进了他微微隆起的裤兜,如所预料的一样,我摸出了一把小刀,是把造工精良的弹簧刀,我摁出刀身,手指划过刀刃,还没感觉到皮肤破裂的疼痛,鲜血就一滴滴地滴落,我把刀递到他手里,蛊惑着对方:“来,在我的脸上划一下吧,烙下属于你的印记,我就永远专属于你了。”如果这样能消去刘殿的不安,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和他四目相对,发现他的瞳孔瞬间缩小,他几乎是用夺来接过我手里的刀,接着用力甩了出去。随后他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清脆响亮。 我被打得偏过头,正好看见刀子在地面上滑出一段长长的距离,撞在了墙上,停了下来。 我惘然地回头看着他,他微微哆嗦着身子,慌张地说:“对不起,你刚才的眼神太吓人了,我无意打你的。” 我闭上眼睛,“没事,是我过分了,道歉的应该是我。”我朝他摆摆手,“二哥,回去吧,快过年了,你也该回家了吧,我妈告诉我,你妈总向她抱怨你一直不肯回家,要玩也收收心吧,别让家人担心。正好我们都静一静。” 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到,刘殿一直情绪不佳,我却除了躺着就只能躺着,没有比这更闹心的了。把人赶回去,也许所得会比所失的多,此时愚蠢的我是这么想的。 听完我的话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坐了下来,抽了张纸巾,缓缓地拭着我手上的小伤口,接着伸出舌头,把伤口舔干净,看着他粉嫩的舌头的动作,并没有丝毫色.情的意味,就像只是用双氧水擦拭伤口般恬静,所有的血迹都消失殆矣后,他又拿纸巾细细地擦了一遍。 他握着我的手端详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说:“我知道了。” 最后他给了我他的手机,“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没电的话借个充电器吧,我暂时不来打扰你了。” 他没说再见,转身走到刀子前把刀捡了起来,离开了病房。 我抬起手,窗外的光线斜照在上面,显得有点惨白。食指上一个不到两公分长的细小伤口像一条红色的丝线,有着轻微的刺疼。也许这个伤口可以留作纪念。我用大拇指轻轻掰着伤口,血液渐渐重新渗出,我加大力度撕扯着它,血珠汇成小流一直蜿蜒到手掌、手臂,在手掌上还算是温热的血,到了手臂就变得微凉了。 我正欣赏着红色彩带般的小细流,张言熙却进来了,他今天来得真早,和刘殿错开的时间也掐地太准了吧。我有点呆滞地看着他,全然忘了掩饰手上的血液。 他皱着眉头冲了过来,捏住我的手腕,随后叫来了护士帮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毕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伤。 不过张言熙却煞有介事地指责我,“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想自残的话就往大腿上剜,别这么光明正大的搏同情。” “我没有自残,更没有搏同情,何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在搏同情,一个自作多情的恋弟的傻X。”别怪我骂张言熙,现在我想对着全世界破口大骂,难道有个出气筒,不好好利用才怪。 张言熙插着裤兜站得笔直,头也不低,只是眼珠子往下瞅,让人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别在这儿自鸣得意,要不是我瞒着爸让人放刘殿进来,你以为这几天你能见到他吗?” 我冷笑着,“呵呵。那真是谢谢你了,不过往后你可以让那些人别让他进来了,因为他已经不会再来了。” “是吗,正好我也不能来了,年末太忙,往后来了估计你都睡了。”张言熙带着幸灾乐祸又带着失落,最近可能因为感情败露,他渐渐地都不怎么在我面前掩饰他的表情。不过这样的他远没有冰山脸的他看起来顺眼。 “那滚吧,慢走不送。”我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逐客。 突然被捏住了下颚,扣着手腕。我刚睁开眼,就被对方的舌头入侵,堵住了想吼出的:放手! 张言熙对我的嘴巴乱啃了一通后,良久才放开我,脸上是还没消退的气急败坏。最后他大步走了出去,用力地甩上门,连病床都有点颤抖。 “嗤,这栋楼质量真差。”我黑着脸擦了擦几乎滑到脖子的唾液,揉了揉被啃得又麻又疼的嘴唇,自言自语地抱怨道:“谁稀罕你们一个个在我眼前晃悠,不来最好。”看见他们能够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我觉得妒忌。 作者有话要说:  嗤嗤,小旭旭在医院呆太久了,亲妈理解你不能动的心情~\\(╯▽╰)/ ☆、午后 那两人走了之后的第二天,也许确切点说应该是,两人被我气走之后的第二天,除了母亲过来探望了我一小会儿之外,其余的时间我都用来等刘殿的来电或者短信,每隔半小时就看一眼手机,眼看电量一点点耗尽,都没有盼来任何消息。 我翻了翻他的短信记录,发现他群发了一条短信,说这个号暂时不用,晚一些会公布另外一个号。我于是上了Q,看着对方签名上的一串数字,却没有拨过去的勇气。 就这么耗了一天,翌日一觉醒来,手机还有百分之三的电,我捏着手机,来回地滑动屏幕,直到最后一格电耗尽,自动关机。最终,希望落空,我仍没接到对方的任何消息。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在电话里两人不知道说什么,或者吵起来。我没有打算找个充电器,并且干脆把手机塞枕头底下,眼不见为净。 又过了两三天,连我妈也不来看我了,我每天能见到的就只有医生护士护工,以及偶尔过来瞄两眼的保镖之类的生物。那些神秘鬼祟的黑衣人还怕我这个病残长翅膀飞了不成,尽职尽责得过分。 医院的日子无聊地让人抓狂。不过庆幸的是,我能自己坐起身来了,而不是整天像全身瘫痪了一样,现在顶多像半身不遂。 于是热情善良温柔的护士姐姐们,就会在午后闲暇时光,搀扶着我坐上轮椅,推着我在医院的花园里晒太阳。花园里帮病人推轮椅的通常都是家人,一定是因为我长得帅,护士才会陪我晒太阳,要不然医院里谁会那么闲得无聊,我自恋地想着。 冬天虽然有点冷,但是这个南方小城一年四季草木扶疏,常青不败,加上这几天阳光正好,所以前一阵子被困得发霉的心情终于复活,浑身舒畅。看着阳光下被微风吹得沙沙响的绿树,不由得感叹,还是家乡好,冬天依然郁郁葱葱,P城的冬天光秃秃的,太荒凉了。 今天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四点钟的太阳温暖柔和。我打了个哈欠,惬意地阖上眼睛打盹,心想,老了之后这样的日子也许不错。正享受着,却被挡住了太阳,闭上的双眼看到的那一片明亮的橘黄色变得黯淡,连皮肤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我怨怼地睁开眼睛,看清了始作俑者。 父亲的黑衣人背对着我笔直地站在我面前,和他前面的什么人说着话,像是在拦住对方。我用没受伤的左腿微微踢了他一下,他回过头:“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让开。”我懒懒地说。暖洋洋的阳光让整个人变得慵懒散漫。 那高大的人影退到一旁后我才得以看见来人,是袁锐天。 “小旭,你这是……?”袁锐天一副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神情有点担忧和哀伤。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腿上的石膏和衣领处露出的一小截绷带,忽悠着说:“没什么,出了点小意外罢了。你怎么在这儿?”我顺带转移话题,看着他精神利落的样子,并不像生病。 他转身指了一下不远处,斑驳的树荫下是一个看起来应该是他母亲的中年妇女,以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奶奶,他说道:“我来探望外婆。” 他的外婆看向这边,朝他挥了挥手,慈祥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言旭,你等我一下。”接着他小跑到家人面前,和她们说了几句,大概是得到允许,然后又跑了回来。 我看着他稚嫩的脸上挂着的笑容,心想当初为什么会忍心荼毒这么一个小孩呢?于是我提醒道:“不陪家人跑来陪我不合适吧。” “安啦安啦,很久没见你了,我想你了。”袁锐天放低声音说。 不过他声音再小,我身后的护士都不可能听不见吧。我无语地刮了他一眼,随后向身后的护士报以歉意:“不好意思,我想和他呆一小会儿,还有谢谢你今天陪了我这么久。” “客气什么。那你们聊吧,我忙去了。”护士掩着嘴轻笑,来回扫了一眼我和袁锐天,眼神暧昧不明,随后哼着曲子离开了。 我回过头暗自叹气,这年头的护士也真是的。抬眼看了看袁锐天,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羞涩,这小孩也真是的…… 被袁锐天推着到处逛,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欣赏着冬日绚丽异常的黄昏。太阳下山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气温渐渐降低,曾添了几分冷意。 “我们回去吧。”袁锐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们”这个字眼听起来不太顺耳,难道他要在我病房待下去不成?但我没管太多,只要他不做太越格的事情就行,“嗯”地应了一声,说了房号指了指路,由着对方把我推回病房。 不过我太低估袁锐天了。 他把我推进病房后就顺手锁上了门,把我扶上床躺下之后,他很是顺其自然地吻了下来,我推开他,说道:“我不想搞外遇。” 他撑我上方,失落地说:“是你那个二哥吗?” “是,你既然知道了,何必自讨无趣。” “一直以来你都没有特别在意的人,现在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占有你全部的人。”他很用劲地禁锢着我的手臂,脸重新靠近:“总之我那么喜欢你,我不甘心。” 没想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这么一个娇小的小弱受都能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好不容易散了几天的恼怒再次聚集,我语气不佳地怒斥:“如果你想以后的日子终日不得安宁的话,你尽管继续。” 他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两人四目相对地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才带着不满带着忧伤带着怒意,哭丧着一张脸,磨磨蹭蹭地直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撒小孩子脾气般鼓着脸低头玩手指,不说话也不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他去开了门,接过门外的护工送来的饭菜。在他锲而不舍的强烈要求之下,我还是没让他喂我吃饭,只是顶多让他帮忙夹个菜、扶着碗什么的。 吃完饭后,我把人赶了回去。 直到年前,他探望完他外婆都会来看看我。有个人陪我聊天,我倒乐意得很,所以并没有阻止他在我身边转来转去。 要不然如果再没有医院以外的那些富有生气的人来陪陪我的话,尽管有医务人员的照顾,也阻碍不了我慢慢发霉下去。 不能逃避的阳光_59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怕收到站短,一有站短就被锁文了。。。为什么几乎每次涨完收藏后又会掉收藏... ☆、除夕 脑海里破碎杂乱的梦境渐渐隐去,我皱着眉,眼睛睁开一小条缝,天亮了。我重新闭上眼睛,好让大脑能从长时间的睡眠中恢复状态。又是新的一天,不过在病床上,新的一天和旧的一天并没有太大差别,我已经不知道像这样一日复一日的浪费了多少天生命。 叹气着睁开眼睛,意外的,今天竟然和往日有一点点不一样。眼前是一张和我有三分相似的脸,因为我们体内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哥,怎么来了?”我乖乖地打招呼,经过这些时日的消磨,看见他我也没那么暴躁了,虽说两人之间的隔阂还在,但是两兄弟能有什么隔夜仇,还是不要闹太僵的好。 他打量了我一下会儿,而后眉毛舒展,语气缓和地说:“今天除夕,你该出院了。” 我心底一沉,竟然已经除夕了,刘殿还是没来看看我,让他别来就真的不来,不知道是我伤人多一些,还是他伤人多一些,现在有点后悔那天的所作所为了。 抛开刘殿的事不谈,除夕对于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生各种大大小小的变数。这是一场命运的审判,有的人被提拔,有的被夺.权,有的从此扬眉吐气,还有的人消失了。张言熙和我有资格去辅助父亲,也是在前后的两个新年里被宣布的。 虽然很想祈祷这个新年会相安无事,但是今年和家人闹成这样,绝对不会是例外。 “嗯。”我应了一身,然后沉默着由着张言熙帮忙收拾妥当。即使他抱我上车,我也没多大反抗,因为内心在为将要看到祖父而胆颤,无心顾及其它。从某些方面说,祖父是个比父亲还可怕的存在,尤其是关乎家族利益的事情。不说对外人的心狠手辣,就连对亲人也不会手软,祖父当年有五个兄弟,追随他的尽享富贵,忤逆他的尸骨不全。 听说当初父亲拒绝娶张言熙的生母,结果倔强而意志坚强的父亲被逼得看了大半年心理医生。 祖父对于他的两个孙子也很严格,并没有过多的慈爱。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同性恋的话,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后果。所以父亲让祖父身边的所有人都严密封口,因此直到现在,我见不得光的性取向仍能得以躲在祖父看不见的阴暗处。 但是我害怕过了除夕,过了年初一,我就再也不能逍遥快活。 看着沿路的不断往后退的景色,车子驶进了那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大闸,目光掠过远处的那栋建筑,心里隐隐忐忑不安,我闭上眼睛,直到被张言熙提醒:“我们下车吧”。 虽是除夕宴,其实更像酒会,摆放着各色餐点的餐桌间觥筹交错,衣着光鲜的人们轻声谈笑。轮椅的轱辘还没滚进大门,就有一拨又一拨的人缠着我问:怎么受伤了? 我坐在轮椅上,躲在角落里,尽量少吸引别人的注意力。餐桌都离我有一段距离,看着那些诱人的食物,我却只能饿着肚子。 算算时间,差不多开始说年末总结以及新年祝词了,不知道今年是祖父还是父亲,还是两人都会说一番? 几分钟过后,我看见顾叔叔声音高亢地说道:“请各位安静一下,大哥张炎有话要说。” 全场刹那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嗖嗖地看向父亲。 父亲洪亮的声音响起:“各位新年好,今天除夕,大家难得齐聚一堂。我张某今天有件喜事向大家宣布。” 父亲顿了顿,众人屏着呼吸,等待下文。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直觉今天一定不会有喜事,这一件也绝对不是。 “前些天,我们决定了犬儿张言旭的婚事,佘局长的千金佘菲菲和犬儿将会于两人完成学业后结婚。”果然。 爸,不带这么玩的吧。我郁闷地捏着拳头,听着关节发出令人牙痒的声音。 父亲说完,朝人群里的某一处笑着点点头,接着佘菲菲走到他身旁。 佘菲菲长长的黑发梳了起来,在脑后松松地挽成发髻,耳边垂下几根发丝,身上穿着一条一字肩黑色及膝连衣裙,细看能看见略微宽大的裙摆闪着暗光的丝线暗绣。明明是日本娃娃般的面容,在这样的打扮下,却显得格外的冷艳,脸上挂着只是象征性的微笑。 屋里的掌声热烈而冷漠,在这么一片喧嚣的掌声中,张言熙走上前,牵起佘菲菲的手,佘菲菲略微惊讶,随后笑意入眼。父亲不解地皱眉看着张言熙,不知道他会不会爆发,好像从没看过他对张言熙的训斥,我竟然有点期待。 我不必为张言熙担忧,因为父亲从不会在人前表现出失态的一面。 周围有小声的议论:“张言旭不是弟弟吗?这个是哥哥吧。” 在蜜蜂似的嗡嗡嗡的议论声中,张言熙开口道:“我不同意这桩婚事,因为我和菲菲相爱。” “噗嗤。”我不小心笑出声来,张言熙,真有你的,不过谢了。 父亲审视着张言熙,像是要把他的皮用眼睛剥下来一层一样,最终透着一丝无奈问:“菲菲,你呢?” 菲菲收敛笑容,点了点头。 随后父亲面向众人,高声道:“那婚事的事情有待商榷,大家继续吧。” 佘菲菲向我信步走来,脸上笑意愈近愈浓。她在我眼前站定,语调轻佻:“哎呀呀,你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怎么落魄成这样子?” “大小姐,哦抱歉,三大小姐,幸灾乐祸招雷劈哦。”我毒舌回去,虽然知道对方不是出于恶意,她大概生性如此。 她白了我一眼,随后伏在我耳边轻声道:“好好谢谢你哥吧,看来他是爱惨了你了。” 我越过她的话,嗤笑着问道:“你喜欢他吗?怎么刚才那么顺摊地点头?” “我说过是谁都没关系,因为我对gay不感兴趣。”她的声音变得冷淡。 “但他不是继承人。”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小女孩的心思真让人琢磨不透,引起我一点兴趣。 “那不一定。”她转身要走。 “你喜欢他。”我笃定地说,“你喜欢张言熙。” 她顿了顿身子,才重新迈开脚步,“有空请你吃饭。” 我不置可否。 耳边充斥着对于今晚张言熙的行为的言论,直到宴席的尾声都仍在持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前面的章节都有待审核,并且我估计好几章都过不了,所以一度不想在晋江继续发了。平台很多,我没必要在这里处处不讨喜。 不过在晋江呆久了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耕耘了一段时日 贴吧里的孩子夸我进步了还得多得晋江 我曾经以为只要一直写下去就会有更多更多的人看,现在才发现人都是理想化的动物 连个自由的舞台都没有,在笼子里的独舞谁会注意到呢? 最后, 告诉等更的各位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暑假结束啦,我要跟着学校的安排去实践,到处跑,所以带不了电脑,带了也不一定有网。所以要等开学回来才能继续更,希望到时候不会又掉一半收藏 写文只是兴趣,但我会坚持下去,兴趣被磨灭是令人不甘的事情 谢谢亲们的陪伴,断断续续地更,真的很抱歉, 既然数据不是0,那就当1去前进吧(冷笑话,嘻嘻)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不矫情的人,所以原谅我总是矫情吧~ ☆、新年 在这里,人们永远都不会情绪高涨,即使是喜庆的春节也不会。当时钟的时针跨过凌晨一点时,在场的人都陆陆续续向祖父和父亲打招呼,接着离去。 一点半时,人几乎走光了。我也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接下来会在这个家呆上那么几天。每年如此。 由于行动不便,佣人帮我安排了一楼的房间,刚躺下,祖父的家庭医生就过来帮我看了看身体状况。 医生出门时,我看见张言熙站在门外,只是在那儿呆站着,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我别过头,装作开始入睡。 过年了,我本也没奢望能够和刘殿见面,不过现在连互相祝福都没有,说不出的难受。 所谓的冷战,和他在一起差不多小半年了,这是第一次吧。比吵架可怕多了,毕竟吵架也是能看着他,和他说说话的。 不能逃避的阳光_60 我捏了捏枕头下他留给我的手机,这部手机我一直随身带着,像精神病人一样日夜睹物思人。其实现在随便找个电话打给他还是能做到的,但内心就硬是拿被管制通信作为借口而不去联系他,因为对方不是也没想方设法联系我吗?就这样,我不断地为自己开脱。 正把手机抓在手里来回把玩着,突然被人从手里抽走了。 看清来人后,我不满道:“还我。” 房间内没开灯,只有房门外透进来的昏黄的暗光,因此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何况他的表情变化一直很微弱。 张言熙站在我面前按了几下手机的开锁键,然后说道:“你拿着它干嘛?都没电。” “多管闲事。”我语气不佳。 他把手机递了回来。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手机回到手里,我也就安心了一些,怒意也随之消退,想了想,还是由衷道:“今天谢谢。”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随后在我床边坐下,缓缓道:“怎么谢?” 我还没开口,他就弯下腰来,在我以为他要吻我时,他的脸停在我眼前两公分处,彼此的鼻尖微微触碰了一下。 “报酬我自己取。”他说道。离得太近,因而依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 不过我知道他没醉,他没那么容易醉,况且他醉的时候通常是连路都走不稳。 他出去逮住了门外一个路过的佣人,说道:“今晚我和我弟弟睡,你去我房间拿套衣服过来。”声音不高不低,应该是为了故意让我听见。 随后他进了浴室,没多久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此时佣人拿着睡衣、换洗衣服和一套洗漱用品进来了,把东西放在衣帽间就退了出去,我把她喊住:“麻烦过来扶我一下,我要去别的房间睡。” 对方迟疑着,站在原地,说:“可是大少爷刚才说……” 佣人刚说到一半,浴室门就开了,张言熙围着浴巾,浑身湿漉漉地走了出来。他对佣人厉声道:“出去,谁都别进来。” 佣人如获大赦般逃离了这里,还顺便帮我们把门关上。 张言熙锁了门,由着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擦也不擦,朝床边走来。 我一点点地把自己撑坐起来,即使很想摔门出去,但我知道我只能用比蜗牛还慢的速度,把自己从床上挪到轮椅上。 所以当我能够到他的脸时,我果断而迅速的一拳挥了上去,虽然这注定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击。 看着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我说道:“清醒点了吗?这里是真正的张家,你想让人发现之后,也像我一样被打得半死不活吗?” “发现什么?你也想和我做吧?你恢复得不错嘛,这一拳还是有点力道呢。”他摸着我的脸,话语里的语气词多得让人想再揍他一拳。 我懒得去反抗了,张言熙认定的事情谁能阻止?他太过出色,也太过孤傲。 我语气平静地说:“你尽管做,结束之后别说恋人朋友什么的,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 他跨上床,双手撑在我身侧,语调不容置疑,“我说过,我不要当你的兄弟。恨我吧,我只想要你,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了。过了今晚,你要的一切,我都会尽全力为你夺取。”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我的后背,伏在我耳边,一向冷淡的声音此时带着些许鼻音:“所以,小旭,你放过我吧,别再逼我了。” 我逼他什么了?逼他当我哥哥?但他确确实实是我亲哥啊。 我不再说话,只是呆坐着,放任一向照顾我的哥哥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也许这是还了以前任性的自己因为喜欢依赖哥哥而欠下的债吧。 在他撑开我的大腿时,我作出最后的忠告:“你可想好了,哥。” 他探入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声音低低地说:“嗯,想了很多年了。”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是第一次和张言熙坦诚相见,不过那些都是幼年时代的事情了。长大之后反正没有过,以这种形式的更不会有过。 张言熙的身体算得上精壮,光洁的小麦色皮肤没有丝毫瑕疵。相对于此时苍白消瘦,缠着绷带,遍体好了一半的伤痕的我来说,他才是真正养尊处优的少爷。 他不知道哪来的套和润滑,看来早有准备了。可以说这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逃不过的劫数。 后.穴被贯穿时还是没忍住哼了一声。大概是顾及我的伤,身上的人动作幅度很小,胶合处的声音也只能隐约听见。 耳边传来黏糊的低吟:“小旭……”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声音让我想起了刘殿。 我现在这是在干嘛……这算是背叛吗?我既懊恼又羞愤地闭上眼睛。幸好之前让刘殿上了,要不然第一次给了自己亲哥,这绝对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此时我有点不明白薛柏和薛杨两兄弟了,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又怎么会喜欢上对方呢? 张言熙一遍一遍的亲吻,一声一声地低喃我的名字让我头疼,这不是一夜.情那种纯粹的肉.体关系,蕴含了他大量的感情,如此不堪。 芬身疲软着,也许我没有当受的潜质,又也许因为面对的是张言熙,因此身心均没有快.感。 张言熙宽大而修长的手指轻轻裹了上去,指腹的薄茧带来直窜头皮的刺激。 身体的回应让我有种说不清的类似反感但又不是反感的感觉。 我催促道:“你快点结束。” “不着急,你才刚立起来呢。”他无论手上的动作还是身体的律.动均慢得让人抓狂。 我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的手加快速度,“那动作快点总可以吧。” 他嗤笑一声,“小旭。”话音刚落,就突然用力。疼得我啊了一声,眼泪都渗出来了。 纵使这样,还是拖了很长时间。出于谨慎,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留下吻痕。结束之后,张言熙处理得很干净,几乎算是完美,找不到任何痕迹,当然除了他留在我身.体隐秘处的那些。不过这栋别墅的人再严谨,也不会想扒掉我的褲子找蛛丝马迹。 这次的败战让我很不爽,于是我钻空子嘲讽道:“你说我要什么都会尽全力为我夺取。包括刘殿?” 张言熙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他选择置若罔闻,轻拥着我入睡。 接下来,张言熙可能是因为尝到了甜头,所以年初一、年初二、年初三,每晚他都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索取。 年初四、年初五在医院度过。 年初六到假期结束都在家休养。 并且,这段日子一直都没看到刘殿。 寒假结束,新学期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的状况竟然比想象中好那么一点点。。但《阴郁》就有点不忍直视了。。。⊙﹏⊙ ☆、返校 幸亏母亲和张言熙站在我这边,父亲还是拗不过我。开学两周后,我还是顺利回到F大。不过张言熙应该不希望我见到刘殿才对,谁知道他怎么想呢。 不知道害怕什么,反正没敢回我和刘殿的那个窝,而是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我和刘殿的椅子都落了灰,床上和桌上都堆满了别人的东西。看样子,他没回来这里。 宿舍的人看到我后,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走各自的物品。我摆摆手说:“没事,放这就好了,我只是回来看看。” 像是松了口气,我离开了宿舍,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住处。 一开门,脑海里几乎瞬间空白。什么误会,什么吵架,什么冷战,全然忘却,只是一心急切地想见到刘殿。 穿过维持着临走前的样子的客厅,推开卧室的门,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床上躺着人,紧紧地裹着被子,被子微微起伏着,底下的人只露出一小撮染成酒红色的头发。我甚至不敢确定是不是刘殿,刚安定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害怕是幻想,下一刻就会破灭。 不能逃避的阳光_61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看着跟印象中一样柔软的头发,听着熟悉的呼吸频率,就这样一直呆坐着,怕把对方惊醒,不敢触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尽量平缓,除了那无法控制的剧烈的心跳声。 直到通过窗帘透进来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昏暗,太阳下山了。 被子下的人动了动,随后头缓慢地从被窝里露了出来。刘殿抬起胳膊,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呆呆的像个小傻瓜一样,一动不动的,良久都不眨眼睛。 我重重地把一直憋着的气呼了出去,微笑着摸了摸他染成骚包的酒红色的头发,调笑道:“怎么了?睡傻了吗?” 他皱紧眉头,连下唇都嘟了起来,说道:“我以为以后都见不着你了。”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鼻音,更是显得委屈的不得了。 “怎么会?明明是你一直没找我。”我捻起他脑侧的一小簇头发把玩着。其实我最见不得他这种软弱的样子,可是我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我也急需别人安慰。 “我有找过你,过完年后我每天都有去找你,但每次都被你们的人的各种借口给打发回去,最后他们应该是厌烦了吧,于是直接告诉我无论是你爸还是熙都吩咐过他们不许我见你。” 我语塞,不知做什么解释。 他抓住我起先玩着他的头发的手,握着,眉毛轻蹙,“还有我给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已经开学两周了,翻遍F大都见不到你就算了,却又一直联系不上你。” 我终于想起了些什么,问道:“你为什么把你的手机给我?”之前我一直猜测,刘殿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在我们还有见面的那段日子,他又什么都没说。 他看了一眼我倚在床边的拐杖,低垂着眼睑,轻声说:“对不起,熙都告诉我了,是我连累你了。” 他抬眼看着我的脸侧,先前疤痕的位置,现已只剩一丁点粉色的印记。他伸手抚了上去,带着细微的哭腔,“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真的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他顿了顿,声音似乎变得更难过,“如果……如果往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不如……”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紧紧的,生怕他说出没说完的话。我盯着他的双眼:“我不许你离开,否则这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他眨了眨眼睛,我犹豫着松开手。对方喘了口气,幽幽地说:“我们之间不可能长久,何况你的选择太多。” 我刚要骂他又在犯什么神经,他就接着说道:“你和熙做过了吧。” 我维持着准备破口大骂的嘴型,惊愕尴尬得半天没收回去,滑稽又可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恢复过来,问道:“他告诉你的?” “没,我猜的。”刘殿露出一丝苦笑,“你们谁上谁下?他在上吧,看你伤的。你上我,他上你,很好玩的样子。开学两周了都舍不得走吧。” “够了,对不起。”我理应道歉,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确背叛了他。 “不过我们真的没什么。”刘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是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吧?我说的对吗?” 面对刘殿的嘲讽我不想解释什么,此时我宁愿被他误会也要捍卫自己那可笑的尊严,被亲哥强上,这样子的笑话我可说不出口。 “小旭,我是真的喜欢你。”刘殿抱着我,显得十分无力。 我拍着他的后背,“我知道。” “我也是个男的,我不想像怨妇一样和你抱怨什么,我也不想去怀疑什么,我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种资格。”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似乎瘦了一些,肩膀有点硌人,贴着他的耳边说道:“我从来都只喜欢你,以后也不会改变,相信我好吗?” 他没回答我,只是悄然吻上了我,久违的吻,唇间洋溢着熟悉的香甜让人迷醉。 “你的伤怎样了?”一吻过后,他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伤势上。 还是没有回答,我能把他当做是默认了吗? 我失落地说:“好得差不多了,拄着拐杖就能走路了。这两周我是在养伤,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信不信由你。”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此地无银,但我只能这样了。虽然我实际上并不是在养伤,而是跟父亲各种硬碰硬,拖了两周才被放回P城。 “做吗?”刘殿解着自己的扣子,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摸了摸他的下身,软绵绵的,于是叹气道:“算了吧,陪我吃个晚饭,饿了。” “嗯。” 他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内褲下了床,走到衣柜旁翻着衣服。 的确瘦了,弯腰时,脊椎一节一节地凸起,很扎眼,也很美。不过还是希望把他养胖些,我宁愿他不够好看,这样的好看让人心疼。 他搀扶着我出了门,打车找了间不错的餐厅,点了一大桌食物。在我打着如何把恋人喂胖的算盘时,耳后传来有点熟悉的让人生厌的打招呼声,对面的刘殿看着我的身后,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我扭头,看到了我平时不想看到,万一遇到想揍他一顿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 “嘿,真巧啊。”郑声大摇大摆的朝我们走来,身后跟着三个像是学生之类的喽啰。 我和刘殿都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吃着。 郑声站在我们桌旁,瞄了一眼我斜靠在一旁的拐杖说:“难怪开学那么久一直见不到你,原来瘸了呀。”随后他扭头对刘殿说:“他现在这样肯定满足不了你吧,不如跟我玩吧。” 我刚握紧拳头想给那人一拳,刘殿就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一下我没受伤的腿,示意我别冲动。 我只好松开拳头,恶狠狠的瞪着郑声。 接着郑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语调夸张地说:“哎呀,你的脸整好了呀。”接着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说道:“美人,干脆我们3P得了。” 这回刘殿直接腾地站起来,我连忙阻止:“二哥!”我扫了一眼簇拥着郑声的那几个人,用眼神警告刘殿对方人多势众。他刚才还制止我来着,现在自己却沉不住气了。看来我和他都半斤八两。 我招了招手,跟在一旁一脸惊恐的侍应说:“埋单,我们不想跟畜生在同一个屋檐下吃饭。” “你在对谁放屁呢?”郑声其中一个小跟班推了我一下,刚好摁在我没痊愈的锁骨位置,疼得我差点哼出声。 我皱着的眉头还没舒展,刘殿就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揪着那人的衣领,给了他一个膝撞。点火线瞬间点燃,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张先生,能在这碰到您真是我的荣幸。” 我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鬼雨,我连忙回道:“雨兄,您说话这么谦虚,小弟我可担受不起。” 好了,这下得救了,别说鬼雨此时身边只跟着之前那个小鸟依人的男孩和一个保镖,就算只有他一个我都不担心,他的身手就不说了,光是他这个人P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所以身为本地人的郑声连忙摁着那个推了我一把的人,让他九十度鞠躬,不甘心地说:“快给旭哥道歉,没大没小的。” “旭哥对不起。”小如蚊呐的声音,也就这样吧。 鬼雨看了郑声他们一眼,然后对我说:“难得遇到张先生,我们换个地方好好吃顿饭吧,这里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进来,有失您的身份。”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微笑着回道。只是内心默默吐槽:和鬼雨这种人说话,真是他妈的累…… 于是我得意洋洋地看着郑声咬牙切齿的表情,拉着刘殿离开这家餐厅。 这次遇到郑声,提醒了我,是时候干点正事了。 本来我们所在的这条商业街的繁华程度就是P城数一数二的,所以我们没走两步,就换了一家餐厅。不愧是鬼雨挑的地方,昂贵程度较之刚才那家,又是往上攀了一个等级。 不过这次肯定是对方请客,所以坐在最高档次的包间,面对满桌佳肴美酒,我倒是吃得心安理得。 其实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悲催的,帮家里干活,忙得死去活来的,同时也算是手握重权,但是却没有得到与自身职位同等的报酬,相对于一般的二世祖来说,可是穷得很。这都归根于我们那个南方小城的教育传统,孩子就应该多吃苦,从小就不能乱花钱。所以,不光是我,刘殿手里的钱也不多,如果我们去疯玩什么的,两人的钱够我们挥霍一两次,第三次就肯定撑不住了。 因此,放完假从自己家的别墅回到那个租来的小破房子,不得不感叹原来自己一直活在家人的羽翼庇护之下。 刘殿在桌底下戳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声地说:“发什么呆呢?”随后他加大音量,“雨兄刚才问你最近为什么联系不上,所有的业务都由熙代劳。”接着他又扭过头对鬼雨说:“抱歉,冒昧了,不知您怎么称呼,我就随小旭叫雨兄了。” “刘先生和张先生叫我雨兄,我还有点担受不起呢,张家实力就现在在P城都众所周知了,听说刘家的家底跟张家不相上下呢。” 鬼雨的话只是吹捧,张家在P城其实屁都不是。不过,我从来没向介绍过刘殿的背景,所以他肯定查过刘殿了,这人做事也真严谨,之前刘殿只是陪同我参加和他的饭局之外,我和他洽谈什么,刘殿都没在我身边。不过也难怪,那次的饭局,刘殿提出的建议都很出色。 不过鬼雨身边那个同样出色的小男孩,我就压根没去想查查对方。看来如果我真的成了张家的继承人,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为张家担忧了。 鬼雨和刘殿两人互捧完之后,我开始回答鬼雨的问题,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只是随便打发一下罢了,“之前出了车祸,家人为了让我好好养伤,所以把我手里的业务都停了,暂时由我哥负责,过两天我会重新接手公司的事情。” 不能逃避的阳光_62 听着鬼雨对我的身体状况礼貌性地关心了几句。此时我酝酿着如何表达心里的一个计划,可以说是雄心豹子胆的计划,也许很不现实,但如果有对面的人的帮助,说不定可以实现,择日不如撞日,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我把我的计划说出来之后,我看到刘殿的震惊以及鬼雨的轻笑。 我只是一脸淡然地等待鬼雨的回答,此时我并没什么自信,这只是一场赌注。 鬼雨身边的小男孩说:“我们从不和没实力的人谈冒险的合作,小打小闹可以,但这不是找个小赌场扔几个艳舞女郎跳钢管舞那么简单。” 小男孩的话很难听,但却是实话。但是我还是有一丝希望,因为我看到鬼雨故意流露的饶有兴致的表情。 鬼雨盯着我很久,终于开口道:“听说刚才那个郑家的孩子跟您不和,郑夫人貌似还派人在机场刺杀您吧,张先生难道就没有报复的意愿吗?” “也就是说我缺一份投名状吧,我懂了。如果我把郑家守了那么多年的那条街拿下,那么就恳请雨兄到时候助小弟一臂之力。” “一言为定。”鬼雨伸出手和我相握。 “鬼雨提的要求还真低啊。”一出餐厅,我就感叹。 “你今晚吃错药了吗?竟然这么信口开河。”刘殿板着脸,脸上写着:你疯了。 我只是笑笑,因为连我自己也觉得这个举动很疯狂。不过我想要刘殿,此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的踏脚石,仅此而已。 我牵起刘殿的手,并不透露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因为我怕说出来的话是我无法兑现的承诺。所以,让最终的胜利成为惊喜吧,如果真的能够胜利的话。 三年半,倒计时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收藏涨了,很开心~但素,求评(*^__^*)~ ☆、夜夜 那么多天没见刘殿,虽然很想念他的身体,可惜累得不行,当晚只是安安分分地睡去。 第二天到学校注册,因为错过了选课时间,所以找各种老师盖章签字申请补选,还到图书馆买课本,最后陪刘殿发了一节课的呆。晚上抱着刘殿亲啊亲,提出要做,被拒,理由是我的伤不宜剧烈运动。 第三晚我窝他怀里蹭啊蹭,再次提出要做,他答应了,不过前提是他在上。这回轮到我拒绝了,原因是我和张言熙过年时一直在下,现在如果和刘殿做,也在下的话有点心理阴影。当然,我没把原因告诉他,白痴也不敢这么干。 第四晚,我干脆专挑他敏感的地方又摸又啃,手还一直在他下面撩拨,他哼哼唧唧地把我俩的衣服脱掉,让我平躺着,他坐了上去。骑乘其实是要双方用力的,受要上下动不说,攻也是要反复抬腰把身体往上送。但我的肋骨还打着钢钉,所以只能作挺尸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唯一需要做的是一边享受一边帮身上的人打手.枪。结束之后刘殿瘫倒在一旁,气喘吁吁地说:“我以后都不干这种蠢事了,比上你三遍还累。” 殿下甜美紧致的小洞啊,我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你什么时候上过我三遍了?” “明晚。”刘殿接着体贴地把我身上的污物用湿巾仔细拭去,才有气无力地挪去浴室。这种事后他负责清理的画面让我起了一丝丝愧疚。于是尽管他嘴上占我便宜,我还是依着他了。 第五晚,没错,他怎么可能上我三遍?这简直天荒夜谈,我才不会让他上我呢。不过我们玩了69,做愛不一定要肛佼嘛,其它方式多的是。 不过,这些日子下来,我可不只是夜夜与美人翻云覆雨,通过身体的交流与刘殿培养感情。白天除了上课,我还是有正事要忙的。 寒假前手下就告诉过我,郑家的那条街表面上看来,因为我们手下人的捣乱,以及之前张言熙联系了官员让他们派jc加强对那条街的巡逻,所以收不了保护费。不过就他们家日子还是过得有滋有润的情况来看,实质应该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元杰告诉我,经过他的一番调查,得知郑家其实并没有停止收保护费,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 他们要求商家以转账的方式定期上缴保护费,对于没有按时上缴的商户,就派人去他们的住所骚扰。因为那里的商户大都是住在楼上或附近的单元,稍微一打听就能得知他们的住所,如果不住那附近的也有办法整治,就是跟踪那些夜间打烊后回家的店老板和店员,当到了远离那条街的一些jc少的地方后,就对他们各种恐吓,来软的不行就直接打一顿。 这又是郑夫人的计谋吧,难怪能让郑家那种小团伙在市区那么繁华的地段多年屹立不倒。 “把那条街的老板都换成我们的人好了。”想了几天后,我对元杰说。 “二少爷,这是……”元杰神情疑惑。 我得意地笑了笑,吩咐道:“帮那些商家重新物色新店铺,然后把整条街的经营者全部换成我们的。” “可是这样做,会很费人力物力,到时候人手不够,大哥那边可能不会派人过来,招新人的话,我们还没足够的影响力去吸引人才。何况这就涉及经商,与开赌场不太一样,恐怕我们没有多少经验。”元杰苦心劝阻。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无论多费时费力,我都要把郑家从P城除掉。”所以,思前想后,我只找到了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成功率应该不会很低,但是要持久经营一整条街显然不太现实,不过只要让郑家垮掉,打下来的江山随手卖给别人就可以了。或许作为给鬼雨到时候帮助我的谢礼也不错。 “所以你依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我解释完后,元杰疑惑的神情依然没有淡去,看了我几秒,最终还是恭敬道:“明白。”接着鞠躬离开。 我也就处理完了一件事,还有许许多多,乱七八槽的事要处理。理想太大,目标太远,再加上学习,把我累得要死要活。 春天,嗯……到了。 虽然从枯枝中抽出嫩芽,或者还没长叶就满树繁花的景致很令人惊奇,也很美。但是这漫天飞舞的柳絮是怎么回事?这些白花花,毛茸茸的东西,害得我一天到晚鼻子眼睛都痒痒的,实在令人头疼。 “看来我还是适合南方。”刘殿打了个喷嚏,用纸巾擦了擦鼻子。他本来有轻微的鼻炎,现在明显加重了。 “我觉得我也是。”我整张脸躲在墨镜和口罩后面,为了躲避偶尔迎面扑来的沙尘。 刘殿看了我一眼,晃了晃手中空掉的纸巾的包装袋,吸了吸鼻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过P城的春天挺美的,不是吗?我们那边不落叶,都看不到这样的景色。”我帮他捻走头发上的一小片棉絮,安慰道。 “你这个不爱旅游的没见过几个城市才会觉得美,再美也没用,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刘殿刚说完,又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这回他一直捂着也不松开手,见状我也不废话了,机灵地进了一旁的便利店给他买了一大包抽纸。 在一声又一声猫咪动人的叫~春声中,在一夜又一夜绯糜的夜夜笙歌中,我们脱下了羽绒服,换下了棉衣,穿上了薄单衣,度过了短暂而美丽的春天。 五一假期的时候,我还想乘机歇一歇,让自己暂时从计谋、工作和学业中解脱出来,结果被父亲一通电话叫了回去,“回家一趟,你爷爷要见你一面。” 刚逃离了父亲的束缚,却又被迫滚回去找虐了。 刘殿没有陪我一同回去,他说他这边有事要忙,一个人孤单地回到那个此时已经满街短装的南方小城。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不会有新读者了,锁成这样谁会看,嘤嘤嘤嘤嘤…… ☆、多余 三个半小时的飞机航程,喝杯饮料吃顿版,看部电影打个盹就到了。一下飞机,接我的是张家的司机,不是我爸雇的那种三天两换的司机,而是我外公——张老爷子手下干了二十多年的一位老司机。尽管只是司机,但还是有一定地位。 老司机亲自来接,难道是有什么要事?不过不能先回趟家,而是直接去那个半山腰的大宅是可以确定的。 从机场到本家有好一段路程,在这位从我还没出生就在张家工作的老司机面前,我不得不正襟危坐,端坐着目视前方,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距刚开学那会儿已经两个多月了,被轻轻推一下就龇牙咧嘴的不堪阶段已烟消云散,在床上也不用直愣愣或躺着或坐着让刘殿伺候。当然,把刘殿扛来扛去,抱来抱去暂时还是做不到的。 昨晚刘殿清理完后从浴室出来,光溜溜地跳上了床,抱着我打了个哆嗦,嘀咕了一声:“冷。” 怀里的人又湿又冰,肌肤滑腻滑腻的,我把他搂紧,责怪着说:“谁叫你不穿衣服就出来的,现在没暖气,也不怕感冒。” “冻一小会儿,显得你更暖和。”他的逻辑让我汗颜。 “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难得的五一假期,我还是想和刘殿一起度过的。于是此时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他这么一句。 “不回。”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绝情。 不过这段日子,随着我的身体一天天恢复,他对我就就愈发冷淡。虽说这种冷淡只是不着痕迹的冷漠,没有横眉冷对,也没有冷战的那种不言不语,但正因为不着痕迹才显得可怕。没有打闹,没有拌嘴,没有假装生气,连他一向忸怩的床上运动都顺从的让人生疑,一开始我觉得欣喜,可是当我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他也照做不误时我就莫名心慌了。 然后我联想到他是不是因为我和张言熙的事情,当初他说他是猜到的,但是我和张言熙之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暧昧,何况两兄弟之间旁人又怎么可能往那方面去想呢?于是一直想问刘殿他是怎么猜到的,但碍于那所谓的第三者是张言熙,我不怎么想在刘殿面前提起,因为我知道刘殿是挺喜欢张言熙这个人的,真心把他当做好哥们对待。内心就一直纠结着,想知道到又一直没问出口。 这次回趟家,我不知道我和张言熙之间会不会又有什么变数,因此此刻搂着刘殿,还是觉得应该多掌握一些状况比较好。 “二哥,问你件事。” 不能逃避的阳光_63 闻声刘殿抬起头看着我,吐出一个字:“说。” 看着他的眼睛我却又问不出口了,只好含糊着转移话题:“你为什么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这么骚。” “哪骚,真不会欣赏。”他啃了一下我的嘴巴,继续说道:“小狐狸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别转弯抹角了。” 我犹豫了半饷,终于铁下心了说道:“我和我哥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呀。”当然我此时说的并没有什么只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张言熙那个面瘫自然让人不易看出端倪,而我自身对张言熙不但没有爱慾,连性慾都没有,谁叫他是我亲哥。 “我看见你们接吻了。”刘殿放开了我,微微地挪远了一点,“就在医院的时候。” 我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能和刘殿的话对上的场景,原来那次张言熙吻我时捂住眼睛不让我看的所谓的护士是刘殿。我也真够倒霉的,第一次被张言熙强吻就被刘殿撞上了。 “我和我哥之间就算有什么,也是他单方面的意思,如果我没有受伤,我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也顾不得面子了,这算是告诉刘殿我是被迫的,并且反抗不了。 刘殿像是无奈般摇了摇头,叹气道:“说实话,这次我不肯跟你一起回去,是因为我怕看见你和熙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那天站在病房门外,我觉得自己很多余,看着熙投过来的眼神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在你们面前我是个障碍。”接着他假装轻松地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其实对方如果是熙也无可厚非,像熙这么出色的人才能配得上你,也能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不像我只会一次次地给你带来伤害。” 我握着他的手说道:“我受伤责任不在你,我喜欢的是你,别人有多出色都跟我没关,你出不出色我也不在意。我只爱你,你知道的。” “睡吧,你明天还要赶飞机。” 每次都是这样,刘殿总是在逃避类似的话题,我就这么不值得他的信任?虽然我罪迹斑斑,但过去式的东西翻个页不就好了吗,我的未来还是清白的。可惜这样的控诉只能憋心里,说出来就煽情了,刘殿肯定不会信。 “二少爷,到了。” 我从司机低沉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下了车,随着佣人踏进门内,穿过玄关,路过客厅时,父亲的声音响起,“言旭,你过来一下。” 我循着声音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父亲,顿了顿身子,走了过去:“爸。” 父亲看着我,开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叹气,他挥了挥手,“去吧,放机灵点。” 我点了点头,继续随着佣人转进了一书房,佣人把我领到书房门前就退了下去。进去后,里面站着张言熙,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下,他身子挺直着一动不动,只是转着眼珠瞄了我一眼,随后继续看着书桌后坐着的人。 我也尽量站得笔直,对眼前的老人恭敬道:“爷爷。” “嗯。”苍老沙哑的声音感觉不出老人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明明过年时还好好的,怎么觉得爷爷突然虚弱了很多。窝在华丽的宽大的全自动轮椅里,显得愈发枯槁,让人不得不感叹老人已到了风烛残年。 他因为年轻时小腿中弹落了病根,所以现在这把年纪,只能坐在轮椅上。 偌大的空间里鸦雀无声,我和张言熙都一声不吭,静默着等待爷爷说话。爷爷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缠在手臂上的一小条黑蛇,黑蛇懒懒地眯着眼睛,嘶嘶的吐着蛇信。 时间缓缓地流逝,脚站得有点发麻,爷爷终于开口:“我老了,看来也没剩多少日子了,我大概最不放心的是你们俩,张家终有一天会由你们接管,你们是我的孙子,可惜我看着你们俩,我却感觉不到张家的前途。”他突然投来一个狠辣的目光,阴沉着声音说:“尤其是你,小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简直把张家的脸都丢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撒,现在才更。。学校太鬼畜了,一开学就给我轰来一大波作业。。。 为什么我把18章删了,明明字数为0却可以显示,不过也好,因为20章锁了。。。18章其实就是20章全部和17后面一部分的合体。。。 还有,我惊奇地发现,原来下载全文后,作者有话要说的内容是可以看到的,所以:嘻嘻~ ☆、尾指 我害怕地几乎颤抖,低头表示认错。 “你爸这么用心帮你瞒着还不知悔改。”他偏过头看向张言熙,声音依旧凌厉,“还有你,小熙,你也太纵容你弟了,你爸给他安排婚事你瞎搀和什么。我派人查了,你和那女的压根没有任何来往,怎么可能喜欢上了?” 听着爷爷的话,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反正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疯狂地散发热量,整张脸整个头乃至脖子都火辣辣的。 这就是我们的祖父,尽管老态龙钟,也能轻而易举地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用看都知道,张言熙此时肯定跟我一样,低着头认错。 “小旭,你过来一下。”爷爷的语气放缓和了些。 我乖乖地往前走了一步,尽管脚麻,但还是进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一点都不踉跄。 “左手放这儿。”他敲了敲桌子。 这是要干嘛?虽然疑惑,还是伸出了手。 “闭眼。” 随着命令陷入了短暂的黑暗,我听见抽屉打开又推上的声音。 几秒钟过后,左手的尾指传来一阵剧痛。我强咬着呀,才没有大喊出来。 “张开眼吧。”爷爷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吧,奶奶的,我的小拇指断了。这个教训说狠也不狠,说轻也不轻,就是断尾指其实在道上是件很丢脸的事情罢了。 爷爷挥了挥手示意我站回原位,接着他把手臂靠近桌子,缠在他手臂上的蛇蠕动着身体爬到了桌上,蛇信探了探断指,接而刹那间张大嘴巴咬住,随后一点点地吞进肚子里。 我继续站得笔直,手上的血滴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以后还和男的搞三搞四就想想你的手指吧。”爷爷抽出胸前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里的匕首,“张家的规矩是到了五十岁就让位给年轻人,也没剩几年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到时候小旭还是继承人,不过只是名义上的,实权交给小熙。当然,小旭你如果这几年有能力的话也会考虑把实权给你,小熙当辅助,前提是你得结婚。”他扫了一眼我俩,抬高声音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们齐声道。 他把手帕扔桌上,打开抽屉放好匕首,身子往后一靠,说:“好了,去吧,叫人过来清理一下桌子。” 佣人看到我的手后均一阵惊讶,三三两两慌慌张张地拥了过来,张言熙叫了一个去书房收拾后,就陪着我在佣人的带领下到了别墅的医务室,让医生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紧接把我送去了医院。 在车上,我抬起手打量着,看着自己断掉一根手指的左手,只是觉得漠然,貌似也没什么,刚才吃了点止痛药,所以现在也不是很痛,断了就断了,也无法挽回,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我的立场依旧不会动摇,一根手指罢了,也就这样吧。 医院不远,很快就到了,因为这里是富人区,所以医院也是那种豪华的私人医院。 医生把纱布拆了下来看了看状况后说道:“断指呢?切口很平整,现在接上还来得及。” “蛇的肚子里。”我讪笑道,突然觉得手指在蛇的肚子里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医生摆出一个惊悚又扭曲的表情:“那蛇呢?如果马上取出来的话也许……” 我打断医生的话,“行了行了,你随便处理一下伤口就行了,再废话就把你的手指也拿去喂蛇。”随口发泄的话换来了医生的一阵哆嗦,我安慰道:“额……开玩笑的,赶紧着吧。” “对不起。”一直缄默的张言熙开口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干嘛说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吧。” “我当时应该阻止的。”他低垂着眼睛,握紧了拳头。 我回过头,继续看着医生手里的活,给张言熙泼了一盆冷水,“你做不到。” 他的声音越发懊恼,“我当时应该把手指抢过来。” “你做不到。” “至少我应该剖开那条蛇的肚子。”他拳头的关节被他捏得咔咔地响。 我还是那句话:“你做不到。”没错,他做不到,无论是谁,当时在那个书房,在那个人面前,都会只剩害怕。顺从才不会受到伤害,这是面对强权时作为人类的本能。所以,即使当时我是睁着眼睛的话,也没有躲避的勇气,我和他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明明之前答应过你,你要的一切我都会你夺取。”今天张言熙肯定受刺激了,一味自责可不是他的作风。 我没有安慰他的义务,倒是他的勾起我在他身下时的不堪,我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你放心好了,我从来没有当真过。” 出医院时已经到了晚上了,暗潮汹涌的心底差不多归于平静,也不管车子载我去哪,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我幽幽地问:“哥,喜欢同性真的有错吗?” “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我的喜欢就是一种错误。喜欢的对错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应该怎样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不愧是张言熙,在祖父的人面前还能对自己的弟弟表白得不着痕迹。所以他才能一直安身立命吧,只有我这种低能才会一次又一次把头往墙上撞。 不能逃避的阳光_64 这次回的是我那个正常的家,进了客厅后我把手揣裤兜里,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着。 父亲走了过来说:“不用看了,你妈不在,这次你回来我没告诉他,刚才我哄她去看话剧了。” 我松了口气,他继续说道:“我把你送国外异体移植吧,国内这个技术还不发达。” “不用了,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拗气地说,何况别人的手指估计是不知道砍哪个人的吧,我良心过不去。 “我待会儿去接你妈,然后会去玩两天,你明天就回P城吧。被你妈看到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就你这么一个亲儿子还三番四次弄成这样那样。” “我知道了。”边说着我边瞄了一眼张言熙,他对父亲的话没多大反应,还是面无表情。 父亲又吩咐道:“言熙,你明天送你弟去机场吧,别又出什么事了。平时也好好照顾你弟。”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我会的。”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没隐瞒好。不过别怨恨谁,这就是张家的人的命。” “我没事。”还有,“爸,谢谢。”父亲其实一直对我不错的,这是我衷心的感谢。 “言熙,你弟回去前手里的工作就先放一边。你们有事就吩咐别人去干吧,我出去接你们的母亲。”像是刻意一样,父亲加重了“你们的母亲”这几个字,接着开车出去了。 张言熙的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怀念她的儿子呢?或者说,从来没在人前提过他生母的张言熙会不会怀念他的亲生妈妈呢? “为什么你是我的弟弟?”张言熙哀伤地说。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只是平静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额。。。我对小旭还真狠心,竟然毫不犹豫地就下手写了。。。。其实亲妈舍不得你受伤。。 我发现我的文好多地方都缺主语或偷换主语。。。不过貌似之前一位大大就帮我指出这么一个问题了。我要努力改正! ☆、是夜 是夜,梦中。 左手好痛。不对,是左手的手指。 手指很痛,又痛又痒,针扎一般,是尾指传来的疼痛,我下意识地去抓。咦,怎么没抓着? 终于迷迷蒙蒙地醒来,不是手指痛,而是幻肢在痛,我的尾指已经没有了,这只是错觉。 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大脑产生的错误信息,实际上我好得很,但尾指还是很痛,痛得无法继续入睡。 也许我该起来吃点止痛药,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翻找着止痛药,这种半夜痛醒的感觉真糟心。 刚吞下药片,房门外传来“嘣”的一声巨响。贼?我疑惑着。碍于房间里没有利器也没根棍子什么的,只好翻出暗柜里的枪,这是之前因为破相我妈让我爸给我的,我觉得带着这东西走哪都不方便就一直扔家里了,何况之前和张言熙一起在父亲专门配的教练手下训练时,我的枪法被他们用丢脸来形容。当然,近距离打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一开门,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身影就迎面扑来,重重地压在我身上,确切点说是倒在我身上,这人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看着身型,我默默停住了开保险栓的动作,把手枪滑到一旁。 这人就是那个喝醉后连路都走不稳张言熙,刚才的巨响肯定是他摔倒了,估计他是扶着门爬起来,所以我一开门他又倒了。 我费力地把他推向一边,站起来后把他连扯带拽地扶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回他的卧室。 把人在床上安顿好之后我转身离开,却被拉住了手腕,身后传来无助的声音:“小旭,我们几个月没见了,陪陪我。” “哥,你醉了。”我掰着他的手指,不想在这和一个醉鬼废话。 见我挣扎,张言熙加大了力气捏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前一拉,这次轮到我倒在他身上。 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接着一股酒腥气喷薄在我的脸上,对方二话不说,一个吻就覆了上来。 张言熙不容易醉,除非他真的喝了很多很多。所以此刻酒气重得让人呼吸困难。 我很想咬破对方的舌头,但是对方吻得太狠太急,我连嘴巴都合不上,甚至被动地回吻。面对这种诡异的发展,我内心狂吐槽:我可不想被一滩被酒精泡得臭气熏天的烂泥强上。 可是我被死死得压在身下,被吻得都快起反应了。 我艰难地吐着单音:“哥……唔,哥!” 不知道是不是我挤出来的字起到了作用,张言熙渐渐地停止了这个算得上胡乱啃咬的吻,我动了动发麻发疼的嘴巴,想骂点什么,却听见了张言熙的呜鸣。 我呆怔地看着他,看见他眼睛里湿漉漉的反光。 接着他把头埋在我颈窝处,耳边传来低低的哭声,以及一声又一声充满歉意的哀鸣:“小旭,对不起,对不起……” 我抚慰般轻拍着他的后背,没说没关系,一直一声不吭地接受对方的道歉,虽然他其实没有向我道歉的必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就这么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肩颈处被对方的眼泪打湿了一片。出于不忍,尽管不适,我还是没有把张言熙挪开,半醒半睡地凑合了一夜。 认识了张言熙二十多年,自他小学二三年级起,我就没怎么见过他哭。遇到这么脆弱这么哀怨的张言熙,我还是头一回。看来,以后我也有取笑他的资本了。可惜我不太想再次提起,毕竟我还是比较喜欢冷漠坚强的的面瘫哥哥,就像他还没向我告白的时候一样。 第二天醒来,初春的季节还是残留着冷意,我抱紧了怀里温热的身体。如果不是迷迷糊糊中看见的是一头一板一眼的黑发,我都差点把这个结实精壮的身体当做是刘殿现今那偏瘦的身体了。这种在床上认错人的场景有点熟悉,我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我干这种傻事也不是值得意外的事情。 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人,很好,衣服都完好地在身上,身体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有点晨.勃。如果此时床上躺着的是刘殿,估计会有一场美好的晨爱。 我小心翼翼地的放开张言熙,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也许是宿醉的原因,对方的眉头紧蹙,出于好心,我找了醒酒药和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回房间里洗了个澡,冲走了一身张言熙留下来的酒味。收拾好之后叫了份外卖早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出门了。 刚出了花园,身后就响起张言熙的声音,“小旭!” 我转过头,看见张言熙踩着拖鞋,顶着黑眼圈,皱巴巴的衬衫头三颗扣子没扣,领子七扭八歪的,他语气有点慌张:“我送你去机场。” 他是怕错过什么了吗?我忍不住笑了:“哥,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睡醒后记得收拾妥当再出门。” 张言熙啊张言熙,一辈子都没见过你失态的样子这两天全遇上了。 我朝他挥挥手,“我赶时间就先走了。” “我让人送你。”张言熙恢复了一些平日不咸不淡的语气。 “不了,你到时候找人把车从机场开回来就行了,后备车匙在我书桌的抽屉里。”我没再管他,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开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到了机场,安检后到了候机厅,掏出手机正要给刘殿打电话告诉他我大概几点到,最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打。首先我的手指还没想好怎么隐瞒或者解释,其次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上了飞机,久久没起飞,广播理由竟是坑爹的起飞的飞机太多,现在正在排队等候空余的跑道,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终于冲上蓝天,抱着略微忐忑的心情,又熬过了三个半小时的航程,终于落到P城的地面。 真冷,初春的P城。我套上外套,行走在五一假期茫茫的人流中。 再冷也没人心冷,这是我到了住处后的第一反应及唯一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啊,更新了!!!!!!吼完一句,默默遁走。。。 ☆、春天 现在的场景,怎么说呢,乌烟瘴气,满地的烟头、空酒瓶、垃圾什么的。其实这也没什么,但空气中的烟味是大麻的味道,一路往卧室走去,过道上是脱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卧室门洞开着,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具赤条条的身体,虽说盖着被子,但是露出来的皮肤白花花的直扎眼。 我拿起床头的一根烟,撕开后倒出烟丝看了看,果然是大麻。“咯叽”得一声,我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个安全套,还是用过的,不远处的一旁还有一个。此时,我有点弄不明白,我一直来逼自己拼死拼活同时遭受那么多糟心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MB就算了,薛柏薛杨一人躺一边,刘殿你算是什么雞巴个意思? 我怒气冲冲地把三人乱缠在身上的被子扯开,六条腿交错着搭在一起,好吧,只有那对双胞胎光着屁股,刘殿还是有穿内褲。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很不爽,非常不爽。 不能逃避的阳光_65 由于我扯掉他们的被子,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三人哆嗦着陆续醒来。 “嘿,早啊。”薛杨半撑起身体和我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的,刘殿说你回家了呀。”他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下,手在刘殿的胸膛上扫了几下,“身材不错哟,昨晚都没在意。” “薛杨,我艹你大爷的。”我骂了一句,把薛杨推了下床,压着他打了起来。 薛杨看来也不是吃素的,把我一脚踢开后翻身起来给我一记劈腿,我来不及躲只好用胳膊挡着,顿时胳膊就一阵麻。 刘殿跳下床试图阻止我俩,但又插不进来手,只好在一旁一声声地劝架。 薛柏漠不关心般地瞄了一眼后拥着被子闭上眼睛。嘴里说着:“弟弟,小心点别伤着人家了。” 薛杨没怎么还手,一边左右躲闪一边嚷着:“哥,你帮忙解释一下,他肯定误会什么了。” “通宵了一晚上都不让人好好睡一觉。”薛柏抱怨完,然后说道:“我们没碰你的宝贵刘殿,只是玩累了把他当抱枕睡了一觉,是客人还是朋友我们能分清。” 我放慢了动作,薛杨机警地退后几步,然后小跑着跳上床搂着他哥亲了一下。 懒得看他们两兄弟的腻歪劲,我直勾勾地瞪着刘殿问道:“那地上的套是怎么回事?” “你问床上的那两个。”刘殿捡起地上的一件连帽衫套在身上,然后打了个喷嚏。 我叹着气给他抽了张纸巾,说道:“你真的没和他们什么?” “放心啦,我们两兄弟喝多了后给他来了场现场表演而已,他只是观众,对吧?”薛柏语气暧昧地说着。 薛杨在一旁看着刘殿笑得诡异。 刘殿被他俩看地满脸通红。 这气氛怎么这么难以言表的诡谲? “你们三个到底做了什么?”我几欲咆哮,但最终只是故作冷静地问道。 接下来薛两人一唱一和地调笑着。 薛杨:“吸烟。” 薛柏:“喝酒。” 薛杨:“抽大麻。” 薛柏:“做愛。” 凭这两字,我杀过去一道目光。薛柏补充道:“我说的是我俩。” 薛杨:“刘殿自~慰。并且……” “行了,别说了。”刘殿打断薛杨的话。 我把刘殿圈在怀里,捂着他的嘴巴,对薛杨说:“继续说,说详细点。” “咳咳。”薛杨清了清嗓子,娓娓道:“由于我哥叫声动人,嗷!”薛杨缩了一下腰,显然被掐了。薛杨哀怨地看了薛柏一眼,随后禁锢住他哥的手腕。继续说道:“由于我技术高超,所以我哥叫声诱人,神色媚入酥骨,然后在场的都硬如烙铁。” “你丫的说人话。”薛柏手被抓着,动不了,所以低下头照着薛杨的手臂来了一口。 薛杨再次嗷了一声,闷闷不乐地努着嘴巴:“刘殿坐在椅子上边喝酒边看我俩做愛,然后起反应了,拉开裤链在那自~慰,一声声地叫着你的名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他干脆脱了裤子用两只手前后一起来哦,手指一进一出的,看得我都想帮他进去掏掏。” 后面那句他是想挑衅还是拉仇恨?还没等我想好怎么教训薛杨,薛柏又咬了薛杨一口,持续了半天都没动,直到薛杨快哭似得不停喊:“疼,疼疼疼……”死命挥着没被咬的手却不敢推开他,他才松开牙齿抬头对我说:“帮你报仇了,不用谢我。” 但我还是很郁结,放开捂着刘殿嘴巴的手,不满道:“殿下,这样的你,我都没看过,他们却看过了。” “那又怎样?”刘殿的脸涨得通红,撇了撇嘴说道。 我在他耳边吹着气,低声说:“当然是我也要看。” “嘿,几点了?我饿了。”薛杨坐了起来,朝我问道。 薛杨这家伙真不识时务,看着这两个高瓦数的电灯泡,我无奈回答说:“晚饭时间,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三人齐声道。 春天再凉也是春天,相对于寒冬来说,还是一个温暖的季节。人心冷什么的,看来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应该只是这样而已。 接着薛两人拿着一个应该是他们带来的硕大的斜挎包一同进了浴室。 刘殿看着我的手说:“对了,你干嘛戴着手套,都什么季节了。” “今年潮流兴。”我有点心虚地说。 他把五官挤成一堆,盯着我好一会儿才说:“神神叨叨的。” 半小时后两兄弟出来了,轮到刘殿进了浴室。 脸和身形一模一样的两人打扮妥当后更显得像是人格分裂的实体化,散发出来的气质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哥哥清冷成熟,弟弟热情活泼。薛杨之前的红发现在染成了金发,显得更不良了;薛柏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对了,你们玩归玩,为什么抽起大麻来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薛柏和薛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薛杨开口道:“哥,向他解释的这个重任交给你了,我去……我去客厅看电视。”接着他就溜走了。 薛柏往床上一坐,缓缓地开口:“刘殿昨天突然找我俩,烟酒大麻都是他备好的,我估计他心里肯定有什么,就陪他了。到最后他其实提出要和我俩做的,被我拒绝了,我弟喝多了发情也不顾他在场就抱了我,这就另说了。” 薛柏的话让我不太好受,我避重就轻地说 :“大麻一般第一次抽都不会习惯,甚至会又晕又吐,你和薛杨有玩这个?” “我俩的破事你就别管了。”薛柏顿了顿说,“你和刘殿发生什么了吗?” “也许吧,乱七八糟的事一堆一堆的,具体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抑或是各种事情综合起来的结果,我现在总觉得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薛柏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出了房门,大概找他弟去了。 我在床边发呆,直到刘殿收拾好出来,四人再次难得地聚一起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肉,全是对话怎么会是肉呢→_→惊觉薛杨是没穿衣服和小旭打架,囧。。。 ☆、梦呓 整顿饭下来大家吃吃喝喝,谈笑风生,或者说狼吞虎咽,狂吹牛B。期间他们问了问我,为什么吃饭还带着手套,被我两三句话敷衍过去了,反正还算和谐就是了。当然临走前我上了趟卫生间,回来之后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就在我走到椅子旁正要坐下时,他们三人互换了眼色,刘殿一把拽过我,把我摁在怀里,与此同时,薛杨抓着我的双手,薛柏趁我没挣脱开,就把我的左手的手套摘掉了。没摘右手,只摘了左手,毕竟少了根手指,掩饰地再好,也肯定逃不过这三个眼神刁钻的人。 没有手套遮掩的左手少了一根小拇指,伤口处裹着纱布,空气中幽幽地散发出一股不浓不淡的药味。剩下的四根手指莫名其妙地显得零零丁丁。 三人看到我的手后全都呆掉了,尤其我能明显感觉到刘殿瞬间僵硬的身体。 我慢慢从刘殿身上站了起来,抽走薛柏手里的手套,坐回自己的位置,慢里斯条地戴着手套。 最先冷静下来的应该是薛柏,他问道:“你的手怎么弄的?” “家事。”手套戴了半天都没套好,我干脆不戴了,把右手的也摘了下来,连着左手一起揣进裤兜。 刘殿僵在那儿半天都一动不动,薛柏看了看我和刘殿,跟薛杨打了个眼色,薛杨就说道:“我们有事先回去了,拜。”两人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架起呆若木鸡的刘殿,安抚道:“有什么回去再说吧。” 我又不是成了残废,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是内疚得要命,就是受到惊吓似的担心得要死要活的,父亲是,张言熙是,现在刘殿也是。一路上,我看着刘殿那面如死灰的脸色,我就头疼加叹气。 回去之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刘殿交代清楚。 不能逃避的阳光_66 刘殿握着我的左手,流露着不忍的神色,忧伤地说:“小旭,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熙当时不是也在旁边吗,他怎么没有阻止?” 如今张言熙和刘殿的关系不比从前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为张言熙辩护,刘殿就打断我的思考,“你毕业之后还是赶紧结婚吧,免得到时候又出点什么事故。” 看着刘殿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劝诫,我只是觉得:啊,烦,好烦,烦死了。 一个个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对我一股劲地瞎折腾,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我快步走离,不想看到刘殿,脑袋中毒当机般嘣地一声摔上了门,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把自己关在了家门外。 我呆呆着看着关上了的门,妄图有透视眼,想看看门内的刘殿会不会难过或者愤怒。当然只能是徒劳。 摸了摸口袋,只有钱包,手机和钥匙都没带,举起手半天还是没有动力去把门敲响。最终还是决定到外面走走算了,我需要一个人待一小段时间,静一静,现在心烦,很烦很烦。 夜晚的街道,比起寒冬季节,显然要热闹一些。 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三两成群,放肆的谈笑声划破宁静的夜空。以前总喜欢像他们那样肆无忌惮地放浪形骸。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日子是会令人沉醉其中的。 不过自从和刘殿在一起之后,这些为了填补内心空虚的玩乐就不再需要了。就像困于黑暗中的人,回到阳光温暖的怀抱后就不再需要微弱的烛光一样。 在P城还真是很不方便呢,想找个兄弟之类的吐吐苦水或者对饮一番都不行,在家的时候还可以随时随地去李子璐的店,或者找蒋瑞一起去鬼混什么的。再不济还有一堆炮.友,炮.友不上.床还是可以聊聊天的。 不知不觉走了很久了,久到腿都累了。 扫了一眼身旁琳琅满目的店,挑了一家酒吧,推开了门。 要了杯啤酒,咕噜噜地喝下去一大半,才发现自己又累又渴。 解决了口渴的问题后,当然是买醉了,一杯又一杯威士忌下肚,让自己的神志渐渐涣散。期间有形形色.色的女的过来搭讪,一一回绝过后不得感叹,幸亏来的是普通的酒吧,否则天亮的时候我可该又不知道抱着哪个陌生人醒来了。 在我喝得熏熏然时,有一对男女从阁楼走了下来,虽然楼梯不断有上上下下的男女,但是这对的男的有点眼熟。 在他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他看到了我,我也终于看清了他是谁,原来是元杰。他跟他的女伴说了一声,就朝我走了过来,那女的于是独自一人走了。 “二少爷。”他礼貌地微微鞠躬。 我看了一眼远去的那女的,说道:“下班期间,该玩就去玩吧,不用管我。” 元杰愣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刚才那个是线人,我只是向她收集一些日常情报。” 的确,刚才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如果真的是女伴的话,对方不可能不带任何撒娇抱怨就直接离开的,看来元杰这人还真勤快。也许可以把他当做侵蚀本家的卧底,不过把他留在身边用处也很大。 我还在思考着元杰的何去何从,他就说道:“二少爷,这么晚了就别喝那么多了,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我想了想,说:“好的。”也算有个借口回去刘殿身边了,要好好向他道个歉才行,这么冒冒失失地逃了出来,我还真是不计后果。 车子行驶了将近十分钟才到达小区楼下,看来我走得还挺远的,毕竟已经后半夜了。刘殿或许早就睡觉了吧。 想到这,我又开始临阵退缩了,对元杰说:“我没带钥匙,你还是在附近随便找家酒店把我放下吧。” 元杰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您还是回去吧,刘少爷肯定在担心了。”意外地,元杰竟然没有照我的话去做。 我没管他,命令道:“开车吧。” 可是他也不理我,迟迟不踩油门。 僵持了几分钟,我嘟囔了一句:“真是的。”最终还是下了车。 上了楼,还没等我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刘殿顶着满眼的红血丝站在门后。 我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听见你的脚步声了。”刘殿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我关上门后快步走了上去,从背后抱着他,“你该不会一直在客厅等着吧。” 可能是熬夜的原因,刘殿的脸色有点憔悴,“你不是没带钥匙吗,半夜回来谁给你开门?我不想睡到一半被敲门声吵醒。” “刀子嘴豆腐心。”我吻上他的脖子。 刘殿抬手推开我的头,护着他的脖子不满地说:“别碰我,快去洗澡,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做了个鬼脸,进了浴室。 出来时,刘殿已经躺床上睡着了。我爬上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接着刘殿迷蒙地梦呓:“小旭,终于回来啦……”随后侧过身子,抱紧了我,睡得更沉了。 “嗯,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我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人命 没过几天就突然升温了,到了凉爽宜人的初夏。对于之前郑家的工作也渐渐有了初步的进展。工作的最初,还是挺顺利的,商家一个个换成了自己人,但原本给郑家的保护费还是照交,按照预想的蓝图,一点点的,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对手蚕食掉。 当然,对于怎么把原本的商家重新安排就不关我事了,不过我已经尽量让下面那帮人采取和平友善些的手段。每个商家都要为他们重新物色铺位,对于不想走的就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不要过多的恐吓什么的,实在不行才能来硬的。 可是元杰告诉我,手段如果如此不强硬,不但费钱,还费时费力,我们时间不充裕,人手更是匮乏。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是不习惯当坏人。 六月份的时候,这件事最终还是遇到了障碍。如最初的预料那样,我们人手不够了,甚至连赌场的正常运作也受到了影响,平时生意一般事还没什么,但客人多时或者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就没有可调动的人员了。尽管这种情况是计算之内,我却仍然想不出解决办法。 人员问题元杰一开始就警告过我了,总部不可能给我增派人手,虽说自己雇人不是不可以,可是雇一批店长这种级别的人又是一笔开支,父亲给我的流动资金是有限额的,安顿商家已经花去了不少,小商店经过大换血一时半会儿又挣不了多少钱,甚至有些接手之前就已经亏本的更是一大个漏钱的窟窿。 这么看来,除非申请资金,但这次的行动可怕会暴露我日后的计划,那么一切泡汤,刘殿这辈子我都没资格得到了。我也考虑过编个假的理由申请资金,甚至可以直接做假账,少上缴一部分钱,可惜我身边没有精明到把理由或假账弄得滴水不漏的人,让父亲那边的一群精英丝毫不去怀疑。 计划被迫耽搁,这种停滞不前的状况让人头都大了。 也许我把工作上的诸多不顺都写在脸上了,当刘殿问我最近是不是有烦心事时,我就吐苦水般把遇到的困难全都告诉他了。 结果他乐呵呵得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哎,这都不是事,不就缺人吗,交给我,我在P城没干什么,就招了一堆人了。” 还没等我问他是什么人,他又一脸歉意地说:“不过,钱我就帮不了你了。” “没关系,只要他们能给我挣钱就可以了,最近亏本亏得我都快疯了。”说完,我又是一阵叹气。 六月,正值毕业季,刘殿在学校拉帮结派的能力也真够强悍的,竟然还有一批大四的,甚至还有一个研究生。因为我们是金融系的,所以这批学生绝大多数都是经济学院的,即使不是经济院的,能力还是没差多少。于是这些F大的莘莘学子就成了我的员工了。除了大四的外,还加上了一些即将进入大四,已经忙于找工作的大三学生,所以人数还相当乐观。 后来结果证明,这些学生不但拥有一定专业知识,因为年轻,所以品位和消费观比较切合年轻消费群体,年轻人比较贪玩和图享乐,所以客流量节节上涨,于是整个商业街几乎焕然一新,一改我们最初插手时老顾客没留住,新顾客吸引不了的逐渐衰败的状况。 接下来,一切都好像顺利得过分。就在我们占了六成多的商铺,打算不再交保护费时,突然间得到了一个消息——郑家夫妇死了。两人死在家里,是被杀。 “为什么要这么做?”几乎下意识的,我听完手下汇报之后就马上找到元杰向他质问。 “二少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礼貌而恭敬的回答,始终如此。 “郑家夫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我闭上眼睛,静待他的回答,我觉得我的猜测不会有错。 良久的沉默过后,元杰的声音才响起,“我们玩不过郑夫人,留着她是个祸患。” 我睁开眼睛,问道:“原因?” “换成我们的人的店,几乎每一家她都在同一时刻买下了,并且她是大概是在我们赶走一成的店家时就发现了,对方一直把我们耍着玩,而我们是上周才得知这个消息。” 果然,郑夫人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在那女人面前,就只是毛头小子一个吧。但是,元杰竟然不通知我,“为什么没告诉我。” “因为我认为您不会采取我的建议。”他似乎站得更直了一些,“这是最佳的做法。” 不能逃避的阳光_67 “但不是唯一的做法。”我怒喝。 “请允许我给您拿一份资料。” 我挥挥手,有点疲软地说:“去吧。” 几分钟之后,元杰拎了个文件袋进来,递了给我,我一边翻看,他一边解释:“这是郑家转我们名下的店铺契约,表面上是通过正规的渠道卖给一个在国外注册的公司,实际上是我们在杀他们之前威胁得来的,那个公司也是我们临时注册的,jc查这起杀人案的话,正常来说不会追到国外,再加上我们的人都很谨慎,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所以这层您放心。” 我把文件扔桌上,揉了揉太阳穴,“那郑声的爸呢?只要解决郑夫人就行了吧。”原谅我忘记了郑声他爸叫什么。 他低下头,垂下眼睑,“只是顺便。” 呵呵,只是顺便。人命就是如此不值钱,只需要一句只是顺便就能轻易剥夺。 也许夫妇两人死之前还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如此狠毒,要不然元杰也不会一周之内就能计划好并成功地取他们的性命。他们是不是该怪自己轻敌,让我有机可乘,呵呵,我心底一阵苦笑。 “别碰郑声。”我厉声道。 “可是……”他还真这么打算。 “没有可是。”我果断地打断他的话,接下来洗脑般的理由我不想听,杀人有理什么的,违背生命,违背人性的世界观我不想去接受,我厉声道:“这是命令。” 元杰压低了声音,像是隐忍着什么,说道:“二少爷,相对于人人追捧的大少爷,我还是选择了扶持您,我相信您终有一天会带着我大展拳脚。现在我怀疑我的抉择是不是个错误,您的仁慈最终会害了您自己。” 是的,之前计叔告诉过我,元杰是自己提出要留在我身边的,并且是在家族对我的测试之前,具体原因就只能问元杰本人了,天知道他看人的眼光有多差。 想到这,我不经大脑开口就骂:“谁他妈的让你选,要去张言熙那赶紧给我滚过去。”憋了一会儿,我忍住了朝元杰摔烟灰缸的冲动,点了根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毕竟得力的人才是应该好生相待的,“很抱歉,其实你没错,但如果这是正确的,我还是愿意犯错。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了,不许碰郑声,这是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忙去吧。” 原来双手已经无法逆转地染上了鲜血了。 “张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将来你也会这样。”这是张言熙第一次下令杀人后,向我诉苦时的原话。 我也会这样,是啊,我怎么都逃不脱关系。 郑家的那条街我停止继续侵吞了,维持着现状,剩下的不到四成仍旧属于郑家的管辖范围。 自这件事以后,学校里再也没见过郑声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看看那批店的经营状况时碰见他,我都以为元杰违背了我的命令了。 不过郑声的脸,或者说表情,似乎变得坚韧成熟了很多,可是眼神带着死寂。 就在我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专注于期末考试的时候,突然被通知祖父去世了。 当时我还捧着课本,看了看左手的断指口,感叹道:“最近逝世的人还真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电脑终于修好了。。。。。。。大家还记得我吗…… ☆、哥们 祖父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导致猝死,病发时间是凌晨,他房内的呼叫器恰好失灵,速效救心丸撒了一地,清晨佣人发现时已经死亡。听说过祖父的心脏不太好,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突然。 虽说幼年时期和祖父同在一屋檐下,还勉强有一些爷孙间的温情。随父母搬走了之后除了逢年过节以及他的寿辰就几乎没有额外的接触。虽然长大之后一直很害怕祖父,但不得否认祖父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伟岸人物。我摊开手掌看了看,我对他一丝一毫的恨意都没有,根本恨不起来。 我办理了延考,请了假,向刘殿说明了情况。 “要我陪你吗?”刘殿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着担忧。 真是永远都舍不得这双明眸被黯淡侵染,我抚上他的眼角,“不用,好好考试吧。” 翌日离开了P城回到家里。简单地被告知葬礼和一些会议的时间及注意事项后,就一直在家闲了几天。 期间找了一下李子璐和蒋瑞。他们一见到我,就不约而同地瞅了一眼我的左手,接着很有默契地什么都没问,估计张言熙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蒋瑞问起为什么之前寒假一直没找他玩,不太符合我的脾性。 李子璐多嘴说:“他现在妻管严。” 蒋瑞一脸诧异:“嫂子是谁?还有人能绑得住三哥?” 我连忙跟李子璐说:“先别告诉他。”刘殿不在身边,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留有告诉蒋瑞的打算。 李子璐抛来一个蔑视的眼神,懒懒地开口:“你的三嫂是你二哥。” “吓?啥?”蒋瑞似乎一时半会儿没听明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几秒钟过后,他惊跳起来:“二哥和他……三哥你……” 我不忍直视他像看见猫和狗杂交一般神经质的表情,捂着眼睛点了点头。 接着胳膊被捶了一下,蒋瑞接着说:“你行啊,暗恋了这么多年,终于把我们的二哥拿下了。” 我放下手看着他,对方笑地一脸贱兮兮。一旁的李子璐事不关己地端起酒杯。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一直暗恋刘殿,还是我以前的暗恋就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 蒋瑞戳了戳我:“欸,你们谁上谁下。” “他俩互攻。”李子璐迅速接话。 “嗯。”好像不对,“我呸,我在上,我一直在上。” “哦?”李子璐尾音挑得高高的,哦地意味深长。 “好吧。”我被哦地犯嘀咕,“偶尔被反攻。” “哦~”蒋瑞一边哦一边慢慢地点了好几个头,看我的眼神也意味深长。 五弟李子璐,六弟蒋瑞,作为三哥,我怎么觉得越来越没有身为哥的感觉,别说尊敬我了,简直要把我欺负死的节奏。 东扯西聊了一会,向他们说起了正事。过程很顺利很愉快。李子璐借了我一大笔资金,蒋瑞答应帮我运一批军火和管制刀具去P城,在这边也会帮我留一批,随时都可以拿。 哦,对了,蒋瑞家的走私主要是走私军火,这个比较挣钱。 对于我要的这些东西,他俩也没怎么过问。李子璐还很仗义地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无论怎样我都一定会帮你。” “还有我,还有我,不过我是能帮的就尽量帮。”蒋瑞挠了挠头发,咧开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你知道我现在还在跟着我爸屁股后面混。” 哥们间为彼此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男人间一辈子的兄弟情有时候会让人热泪盈眶,我感动地举起酒杯:“就冲你们这份心意,今晚不醉无归。” 这晚果然醉得七荤八素,第二天被张言熙拎了回去,臭骂了一顿,说什么这种敏感的时节还到处疯,吧啦吧啦的。 张言熙还在吧啦我时,有人按门铃,我逃去开门,摄像头显示的竟然是佘菲菲。我走出花园迎接,问道:“你怎么来了?” “高考完没事干。”怎么有点答非所问的感觉…… 进门之后,张言熙走到佘菲菲身边,关切道:“怎么自己来了?不叫我去接你?”接着他牵着佘菲菲的手,把她领进了偏厅。 佘菲菲回头看了我一眼,带点尴尬的歉意地笑了笑。 我看着他们,有点风中凌乱,识趣地逃回房间里。 葬礼的前一天,刘殿打电话给我,说他刚下飞机。学校应该还没考完试,他解释说他爸叫他回来参加我祖父的葬礼。的确,两家的交情不浅,作为刘家的继承人刘殿是应该在这个场合露个脸。 刘殿回家打了声招呼后就出来和我碰面,两人去了常去的gay吧。各自点了杯酒,安静地喝着,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人独处时,交谈越来越少了,刘殿似乎有心事,以前嘴贫得要死,现在的说话的内容和方式都渐渐往张言熙身上靠了,冷冰冰的。 例如我问:“暑假有事吗?” “没。” “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不能逃避的阳光_68 “到时再说。” “好吧……” 然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我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瞟,看到吧台有两人在拉拉扯扯,一中年人欺负小男生的戏码正在上演。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突然觉得那男孩眼熟,于是我跟刘殿说了一声:“我去那边看一下。” 原来是袁锐天,炮.友之一。碍于刘殿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管时,他看见了我,把那男的使劲推开,跑了过来拉着我,对对方说:“我男朋友来啦。”接着还仰起头亲了我一下。 我慌忙回头,刘殿竟然跟了过来,现在抱着手臂站在我身后,笑得一脸妩媚,美得诡异。 我心里几乎打哆嗦,但看了看袁锐天,好像又不能不管,毕竟那会儿我住院时,他尽心尽力地陪了我一段时间。 于是我把袁锐天拉倒刘殿面前,说道:“二哥,这是我的一个小弟。” 然后我搂着刘殿的腰,说:“袁锐天,来,叫嫂子。” 刘殿瞪了我一眼,“别,叫刘哥行了。” 袁锐天幽怨地看着我,接着失落地叫了声刘哥。 刘殿没应他,捏着他的脸端详着,然后说道:“我认得你,那天喝早茶时和小旭在一起的那个,害我打赌张言旭不会出轨,结果输了的那个。你叫袁锐天是吧?我记着了。”说完刘殿放开了袁锐天的脸。 刘殿的举动和话语让我一惊一乍地直冒冷汗。 而我看袁锐天他都快哭了。我跟他说道:“快回家吧,还没成年就别在外面瞎晃悠。”接着他嗯了一声,讪讪地离开了。 不过随后一天刘殿没对我表现出什么不满,还算平静。虽然我担心他把气往袁锐天身上撒,不过打死我都不敢帮袁锐天求个情或说句话,我怕刘殿直接把我踢飞了。 第二天,葬礼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事情有点多,希望不会太乱。多了一作收和收藏,嗷嗷~ 大家放假快乐~可怜我要上补习班。。。 ☆、葬礼 葬礼的排场很夸张,几乎可以用声势浩大来形容,光是簇拥着灵堂,精心布置着教堂,随处可见的那些种类繁多的白色鲜花估计十万下不来。来的人很多,绝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比过年时碰见的陌生人要多得多。 不过葬礼的形式倒是没什么特别,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随着流程渡过了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干,却累得晕晕乎乎的。 倒是散场时有几个人约我,佘菲菲约我明天吃饭,刘殿说他明天有事,约了我后天见面,而刘殿的父亲刘震城约我待会儿一起吃个饭。前两者倒没什么,关键是刘震城,他要谈正事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晚辈,除非是和刘殿有关的事情。 我帮着张言熙处理完一些后续的事情,跟他说交待了一下,就前往刘震城所说的饭店。饭店是他们家开的,近年来他们事业涉足的范围越来越广了。 虽说大概猜到是谈我和刘殿的状况,不服软是肯定的,我会惹怒刘震城也说不定,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时激动把我毙了。但是刘震城算是我半个叔叔,出于尊重,所以即使在对方的地盘,我还是一个人都没带,只身入虎口。以我两家的交情,他也不会真的拿我怎样。 进了包间,我礼貌性地问候了两句。刘震城招呼我坐下,随后就屏退了所有人,偌大的空间里只剩我俩,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饭菜估计也将会成了摆设品。 刘震城拿起筷子,什么都没夹,又放下了筷子,“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以后跟小殿别来往了。” 我毫不犹豫地,斩钉截铁地说:“抱歉,我做不到。” “你这是给两个家族蒙羞。我只有一个儿子,刘家将来的生死都归他管,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对他胡作非为。” “我们是认真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在家长面前,我们永远都是错的,只要超出他们所期望所掌控的范围,就是胡闹。 接着出乎意料的是,刘震城从桌底下抽出一把手枪,开保险,上膛,食指蜷在扳机处,枪口正对着我的脑袋。他阴沉着声音说:“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毙了,省得麻烦?” 看着黑压压的枪口,手心微微渗出冷汗,我从容道:“不怕,因为我是张家的孩子。” “不愧是张炎的儿子,被枪指着都不带抖的。”他把枪重新上了保险,搁回了桌底,叹气道:“算了,我只是这么跟你一说,就料到你不会听进去,碍于你的身份,我也对你没着。回头我会好好跟你父亲谈谈。” “刘叔叔,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这是衷心地道歉,因为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处于对立的局面,不过希望不会迎来这么一天。 “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无法理解。”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吃饭吧。” 于是,也就真的就这么吃完了一顿饭,只是有点食不知味。 回家之后偷了父亲的一瓶红酒,边吹边对着架子鼓一顿疯,因为琴房的隔音还可以,把门窗关严实后就不会影响到别人。所以直到耳朵嗡嗡嗡地叫嚣我才停止对鼓的摧残,闷头把剩下的酒喝完。 想起刘殿送我的那套鼓,扔在两人租的房子的客厅后就几乎没碰过。爱好这种东西,其实有时候也会很难坚持。不过如果真心爱一个人的话,应该会持续一辈子吧。希望我和刘殿的这辈子不会过于艰辛。 想着想着我趴在鼓上睡着了,不知道夜里几点有人开了琴房的门进来,我迷迷糊糊地不想起,张言熙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不顾我的哼哼唧唧把我背回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醒来虽然只穿了内裤,但身上没有丝毫情慾的痕迹。 九点有个比较郑重的会议。匆忙洗漱过后挑了套比较正式的一套衣服,算是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就奔去了总部,幸好路上没出车祸。 祖父去世了,之前一直拖着的继承人位置不得不定下来,如之前祖父所说的那样,少主的头衔归我,不过核心人物几乎都知道我只是挂着虚名,接手事务的是我哥张言熙。不过有个头衔就差不多行了,我还是能够好好利用的。 但最让我意外的是:会议还宣布了张言熙和佘菲菲的婚讯。具体定在佘菲菲成年之后,也就是今年八月。佘菲菲可是才刚高中毕业,他们家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书都不读就过门吧。 因为祖父刚去世,为了配合家族悲伤的氛围,所以一切交接仪式都从简,中午办了一个简单的酒席,内部人员向我道过喜就算了。 酒席持续到下午三点才结束,酒喝得有点多,害得我忘了问张言熙他和佘菲菲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结婚。 回家之后小憩了一会儿,六点多时被电话吵醒,看了看来电,差点忘了佘菲菲约了我今天和她吃饭。接起了电话,两人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就挂了,对方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见面之后两人只是聊了聊近况,没什么特别的话语,我很好奇佘菲菲约我吃饭是为了什么。 饭桌前,佘菲菲吃得很少,时不时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起初我还在臆想她是不是快结婚了所以要减肥。当我调侃完她后,我深感真相的不真实性。 “是不是快当新娘了所以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意?你已经很瘦了,多吃点吧。” “你知道了?” “家族里公布了,订婚仪式什么时候举行?” “两家的家长都决定不订婚了,直接结婚。”佘菲菲垂下眼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看着她的神情以及动作,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不过还是淡定地问道:“为什么的?并且这么匆忙结婚。” “我怀孕了。”她顿了顿,补充道:“一个多月了。” “谁的?”我问得好像有点不太礼貌,因为好奇所以过于心急。 “这还问,当然是你哥的。”她嗔视道。 我有点诧异张言熙竟然会是始作俑者,他对我肯定只是喜欢把我压在身下的征服感吧,自己的亲弟弟。 难怪要结婚,我按下去内心的嘲讽往脸上涌的势头,露出一个道贺的表情,“我都说你喜欢他的啦,这么快就让他喜欢上你啦,恭喜恭喜。”说完我观察着她的神色,还是一脸愁容。 “他才不喜欢我呢,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是我趁他喝醉时把他勾上床了。”佘菲菲捏着自己的手,指节泛白,“后来我跟他说我怀孕了,并且想把孩子生下来。他告诉我当初他没怎么醉,向我坦白接近我因为我是局长的女儿,这样方便他做事。最后他问我如果他不喜欢我,那么我还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说到这,她哭了,我没搭话,给她递了张纸巾。 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当时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他说他会娶我,不会让我当未婚妈妈。” “这样真的好吗?你大学怎么办?” “在市内找个学校,挺着肚子去上学呗。”她苦笑着。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阻着:“再好好想想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张言熙毫无疑问是个同性恋,佘菲菲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不想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糟蹋了。 “我不会后悔的。”她忍住了眼泪,“我是不是很犯贱?” 不能逃避的阳光_69 “爱一个人总会这样,谁都逃脱不掉。”我叹气说:“不试着换一个喜欢的人?” “我问过他了,他说他是双,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别太担心。”她反倒过来安慰我说。 “只好祝你早日成功了。”我微笑道。 这孩子真傻,我们都傻,爱情面前智商真的会变负数。还是希望她会幸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哥哥成功推销出去啦~ ☆、路过 回去之后张言熙在练琴,真的是在练琴,不是悠游自在地弹奏一些他平时喜欢的悠扬的曲目,而是反反复复揪着土耳其进行曲最为急促的那一部分不断地重复。弹错的音符出乎意料的多,这首曲子虽然难,但以他的水平也不至于弹得这么离谱。 连刚进家门的母亲也皱眉,跟我说道:“小旭,上去叫你哥别练了,心静不下来纯粹是折磨自己的手指。” “也许他就是为了自己内心能够平静。”我幽幽地回了一句,不过还是向琴房走去。 钢琴我也会些,想和他配合着弹两下,结果一伸手,看到自己残缺的肢体,就打了个哆嗦讪讪地抽了回去,哆嗦地莫名其妙。 于是想跟张言熙谈谈今天佘菲菲的事,但是想了想,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抑或是以什么立场去干预他们的事情。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抽身还来不及,我还是别多管闲事罢。 这么想着,我就闭上正要开口说话的嘴巴,走到架子鼓旁敲了段土耳其进行曲,虽然节奏没错,不过敲古典曲子有够奇怪的。敲了一会儿,张言熙合上琴盖不满地看着我,母亲布置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我扔下鼓棒,扬长而去。 “等等,先别走。”张言熙把我喊住。 我顿了一下脚步,依旧继续往外走。 张言熙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窜了过来一把拽着我,“叫你别走没听见吗?” 此时我们两人已经站在琴房的门外,我和他之前的事情我勉强可以忍,但是他对佘菲菲的所作所为也太不人道了,占着对方喜欢他而肆无忌惮地利用对方,伤害对方。 于是我冷冷地说:“没听见。” 母亲在楼下,看着我俩漠不关心地说:“别打架啊。” “嗯。”张言熙把我拉回琴房,锁上了门。 我们当然不会打架,张言熙不会无端端打我,而我打不过他,因此即使想打他也不会去犯傻,到时揍他不成反挨揍,何必自讨无趣。 我懒懒地靠着门,说:“有屁就放,没事滚蛋。” 张言熙愣了愣,藏着一丝笑意,说道:“没大没小。”他抬手想摸我的头,被我打开了。 他露出一脸怒容,身子压了上来,沉重的呼吸吐在我脖颈间,嘴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我的皮肤,手指熟练地挑开我衬衫的扣子。 看着眼前的人的动作,我没有阻止,只是嘲讽着:“想得不错嘛,这个房间关上门后外面什么都听不见了。妈就在楼下,这样挺刺激吧,都快要当爸的人了,还这么有情趣。” 他微怔了一下,黯然道:“抱歉,我本没想对你怎么着,只是你太恼人了,还有……我很想你,很久都没碰过你了,我忍得很辛苦。” “呵呵。”我冷笑着把他推开,把被解开的扣子扣好,手搭上门把。 他立刻摁着门,说:“其实我是想你帮我照顾一下菲菲。我最近忙,婚礼的事情我没空去管。你帮我陪她买婚纱什么的可以吗?” 我无语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见我没回话,补充道:“就只是陪她买婚纱,其它的事情我会让别人安排。” 看来对方对我的无语会错意,我开口道:“干脆婚纱照也我替你去照呗。她都肯为你牺牲那么多了,你不喜欢她就算了,连陪她都要别人代劳?” 张言熙沉默了,握着拳使劲砸了一下我身后的门。 看得出他也心烦,如果不是的话刚才就不会疯了般练琴,也不会节制了那么多时日后,突然在那对我发情。 我心软地扔一下一句话:“我会陪她的。”再次把他推到一边,开门出去。 一觉睡醒后,就立马给刘殿打了个电话,因为我们约了今天见面,有点小兴奋。我早就向父亲请了个假,把所有的应酬聚会工作等全都推掉,推不掉的就往后延,一切安排就只剩和刘殿见面。 电话接通了之后,我不掩开心地问刘殿:“我们在哪见面?” “下午再说吧,我现在有事。不好意思啊,挂啦,拜拜。”他语速很快,一口气说完然后就真的挂了。 话筒传来的嘟嘟声听得我有点呆,我呆呆地放下手机,呆呆地思考着我现在能干什么。 我下了床走到阳台边把窗帘拉开,看着窗外早晨夏日清亮耀眼的阳光,我决定,还是继续睡吧。 “他都忙些什么啊。”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倒床上后又睡着了。 醒来吃过午饭后还是无精打采,睡了个午觉,再次睁眼时是被电话吵醒。听着刘殿的声音,我心里已没有了早上的那股兴奋劲,反而浑身透着股睡多了的疲惫。 打起精神收拾利索后到了见面的一家新酒吧。一进门就有人在打斗,其实确切地说是一个人蜷地上被三五个人围着打,奇怪的是竟然没人去管。说不定是内部人员的事情吧,我这么想着。不远处刘殿朝我挥手,我迈步往前走。突然被打的那人申吟了一声,骂了一句:“我艹你们全家。”听声音有点熟悉。 那几个人也骂骂咧咧地揍得更欢。我仔细看了看地上的人,我去,这不是袁锐天吗。 刘殿啊,原来你这两天忙这个,教训小孩给我看吗。 我拉开其中一个人,“住手。” “你谁啊?”那人不满地一甩胳膊,愤怒地说:“多管闲事。” 这时,一个人摁着他正要挥向我的拳头,低声劝道:“你白痴吗?这是张言旭。”随后向我打了个招呼:“旭哥好。” 其他人跟着打招呼,不过看样子他们都不认识我。 “放了他吧。”我说道。 “旭哥,这样我们很难做的喔,我们只是听上头吩咐。”唯一认得我的那人说道。 袁锐天抬起头看着我,鼻青脸肿,虚弱地叫了声:“言旭。” 我点了点头,接着对那帮人说:“那你们先等等。”说完我走向了刘殿。 “嘿,刘大少爷对一个小孩还真费心思。”我讽刺地说。 “什么?”他问道。 我反问:“袁锐天在那被人打你不知道?”装疯卖傻不是刘殿的性格,他是怎么了。 “他活该关我什么事。”刘殿挑眉。 我把他拉离座位,“你跟我过来一下。” 那帮人看到刘殿,齐声打招呼:“刘哥好。” “好了,上头来了,把人放了吧。”我对那帮人说。 “额,旭哥,不是刘哥吩咐我们的。”那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呵呵,说半天你以为是我干的啊,我今天只是路过,我不添一脚已经很仁慈了,但是你竟然怀疑我。这种小.□□配得上我动手么。”刘殿冷冷地看着我,语气渗人。 “谁叫你们干的。”这回我直接问。 “李子璐。”一人小心翼翼地说。 于是我打给李子璐。终于搞清了来龙去脉。刘殿某天和李子璐喝酒,醉了后向他抱怨什么的。李子璐终于知道了害他打赌输了那人是谁,从而下令见到袁锐天就把他打一顿,还说是顺便帮他二哥解解恨。 不能逃避的阳光_70 其实是他自己闲得好玩。 我跟那帮人说:“子璐说把他放了。” “这家酒吧是五弟新开的,所以就约你来玩玩,结果我今天真是好心遭雷劈。”刘殿说完勾起嘴角,形成一个惨笑的弧度。接着快步往外走。 袁锐天只是艰难地站了起来,微笑着:“言旭,谢谢你。”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回可被你害惨了。 慌忙小跑着追上了刘殿。 作者有话要说:  掉了一收藏,我竟然没啥感觉,果然心淡了么。。。 不过快要完结了,所以也没什么……(因为快完结了,所以数据再烂我也不可能弃文。好可怜的样子QAQ) ☆、药酒 “喂。”我拽住刘殿的胳膊,一把把他扯进怀里。 他挣扎,我把他抱得更紧,生怕他逃脱。此时我听见他发出不明显的“嘶”的一声。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这会儿彼此的距离靠得很近,因而我闻到他比平时稍浓的香水味下掩盖的一股药味。 “没什么啊。”他躲开我询问的眼神,有点忸怩地把我推开。 他显然在撒谎,我继续问:“生病了?受伤了?” “都说没什么了,照顾你的情人去吧。”刘殿直接转移话题。 “我没有情人。”想了想,补充道:“我只有你。” 断定他肯定出什么问题了,我一只手捏着他两只手腕,空出的手掀起他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原本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片青紫发黑的瘀伤,以及变成了暗红的擦伤,看着这触目惊心的调色盘般的身体我呆了半天,久久说不出话来。 “喂,别看了,大街上呢。”刘殿神色尴尬地说。 我把他的衣服拉好,向四周一扫,露出凶狠的眼神警告那些好奇心旺盛的行人。 那些人收回目光后我拉着刘殿走到我停在路边的车前,把他塞了进去。 我心塞地开着车,刘殿问:“我们去哪?” “医院。” “不用了,我看过医生了,都是些皮外伤。” 我放慢车速开了一小段,想了一下后换了个方向。 我问道:“谁弄的?”在这个南方小城,我想不到有谁能对刘殿下狠手。刘殿以前打架都是奔着玩的目的去的,他几乎没有真正栽在别人手里。 “我说我自己摔的你会信吗?”刘殿小心翼翼地问。 “殿下,你是在卖萌吧,到底谁弄的。”我无奈地说。 “你先开车,我一会儿再告诉你,你现在的表情好像想要杀人。”他打了个哈欠,闭目假寐。 转眼到了这边算是我后备住所的酒店客房,和刘殿一起进去时,关门的瞬间突然想到和刘殿呆在这个我曾经的约.炮处,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不过转念间还是觉得这里东西齐全,住得也比较习惯,因而就算了。 刘殿他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进来后只是略微皱眉,也没说什么,我也就安心地带着他往里走。 两人站在床边,我动手脱他的衣服,他摁着我的手,皱眉说:“今天不做。” 我拨了拨他额前长长了的,有点挡住眼睛的碎发,柔声道:“我没打算做,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他鼓着脸,闹小孩子脾气般说:“也不给你看。” 我无语了,和他拉扯拉扯,他誓死捍卫着自己的衣服,我拼命扒他的衣服。 “殿下,你是公主殿下吧。”我挑眉道。 趁他愣神转生气的瞬间,我乘机抓着他的手举过头顶,拽着他的衣服往上一掀,成功脱了他的衣服。接着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连着內褲一起扒掉他的裤子。 嗯,全果的刘殿。不过这熟悉漂亮的身体此时蒙上一层陌生骇人的色彩。刘殿怕热,所以大夏天的,七分袖加长裤的打扮完全不符合他的习性,不过于此刻,因由一目了然。 “到底谁弄的。”我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看着他全身上下,除了刚才衣服没挡住的地方以及生.殖器官的那一片区域是完好的之外,可以说,几乎没有一寸皮肤得以幸免,全都蔓延着瘀伤和擦伤。我把他翻了过去,果然后背也一样,被殴打的也真够彻底。 “你先起来,压得我疼。”他扭过脸,不满地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坐到一旁。刘殿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 我把茶几上的一套杯子扫翻在地上,乒呤乓啷地一顿响,白瓷片碎了一地。我难掩愤懑地说:“伤害你的人都该死。” 刘殿看着一地碎瓷,失神地说:“包括……我爸吗?” “你爸弄的?”我就该猜到,我早就应该猜到。 “不算是。”他瘫倒在床上,缓缓地说:“他只是把我扔给刑堂的人。刑堂的人比起你爸可是有分寸多了,我一点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打得像模像样好向我爸交差罢了。倒也不是太疼。” 我把地上的碎瓷片踢到一边,走了过去,抬起刘殿的脸细细检查,叹气说:“难怪身上那副德性,脸上没有一点伤痕。那群人是不敢下手吧,毕竟以後吃粥吃飯还是得看你的脸色。” “才不是呢,因为我爸吩咐他们的时候说了一句:‘他还得负责出去见人。’”因为两人的脸靠的很近,所以他的嘴巴不由主自地往前送,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彼此的嘴唇将要触碰前的一刹那,他又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脸。“别对我爸出手,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呆怔着,然后失落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试探性地问:“如果你爸把我一枪毙了,你会原谅他吗?”我回想着祖父的葬礼结束后的那晚,黑漆漆的枪口指着我的脑袋的场景,心有余悸。 “会,他是我爸。”刘殿几乎没有犹豫。 我把他搂紧,巴不得把他的骨头揉碎了泄愤。 他安抚般摸了摸我的头,补充道:“但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永远都不会。” 何苦呢?我们都何苦呢? 我轻轻的松开了他,无言以对。 我抬起头,离开了他的颈窝,舌头径直探入他的口腔,我需要从他身上寻找安慰。 我扯开他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布满伤痕的身体,舔舐着他精巧的锁骨。 “说过了今天不做的。”他漠然地说。 我的大腿在他的胯.下蹭了蹭说:“你硬了。” “硬了也不做。”他毅然决然。 他还没原谅我吧,今天我的确过分了,我受伤地下了床,说:“我去洗把脸。” 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在穿衣服,下.身还鼓着包。他看了我一眼说:“我要走了。” “待会儿吧,我帮你抹点药酒,祖传配方,保证你好得快。”我苦笑着。 他愣了愣,接着一声不吭地把衣服重新脱了,坐在床边。 以前我们一起打架时难免受点小伤,每次都互相帮对方抹药酒,想起来还真让人怀念。 我翻出药酒,对他说:“躺下吧。” 他犹豫地看着我。 不能逃避的阳光_71 我又说:“躺着比较方便,你脖子以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 他也就应允着躺下了。 光滑的皮肤上偶尔有硌手的血痂,我轻缓地抹着药酒,有意无意地在记忆中他身体的敏感点处多做停留。不知道是不是药酒的原因还是我撩拨的作用,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空氣中瀰漫著藥酒的味道以及溢滿了曖昧的氛圍。 前面抹完了,我让他转过身,抹他的后背。接着我把他的內褲脫了,他身體顫抖了一下,我安慰道:“你的屁.股也有傷。” 我按耐不住地在他圓滾的臀部印了一吻,接著一把不可收拾地親吻著。手上倒了藥酒,撫摸著他的大腿。 此時他轉向我眉頭紧蹙,我問:“怎麼啦。” “硬了,趴著頂得難受。”他抓著我的手往他的前方送。 “嘿,我的手上全是药酒。”我提醒道。 他耸了耸肩,接着抬起手掰着我的后脑勺往下摁,我得意地含住那根比他身體还滚烫的东西。 互口之后刘殿还是甩下我一个人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打击我的话:“还是那句,我们暂时别见面吧。给我点时间原谅你。” 看了眼关上的房门,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嘟囔着:“好吧,别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婚纱 祖父去世了,但张家的大宅不能人去楼空,所以纵使母亲很不乐意回那边住,但还是不得不搬回去。不过我和张言熙都选择留在现在这套房子,没有跟父母一同回去的意思。 父亲也没说什么,默许了我们。只是他们搬离的前一天,父亲跟我说:“刘震城跟我说了你和他儿子的事情,对你们我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自己当心罢,出了什么事,别怪我这当爸的保不了你。你自己选的路自己你自己最清楚,你自己犯的错你自己全权负责。” “爸,谢谢您。”当时我感动的什么都说不出,只是道了一句谢。 父亲走了后,张言熙也警告我:“小旭,你最近越权的行为有点多,你收敛一下,要不然我很难帮你继续隐瞒或者圆场,那些元老的嘴巴不是那么容易堵住的。” “堵不住就别堵,被那些老古董说三道四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我不屑地说。 他表示不解,“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权?你从来不热衷这些。” “我干嘛要告诉你,别忘了我俩是竞争对手。”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不惜一切代价。”张言熙信誓旦旦地说。 啊,情深款款的哥哥,不好好利用简直是浪费。我微笑着说:“钱和权我都需要,我需要绝对完胜刘家的实力,我要让找到一个机会,让刘震城迫不得已答应我一件事。当然如果他让位给二哥我也最乐意不过。” 我说完,张言熙脸色不太好,看扁我说:“你做不到的,你还太嫩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倒是你别当我的绊脚石就谢天谢地了。”我要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刘殿,张言熙对这点当然再清楚不过,我可不觉得他会安好心帮我抢刘殿,只是跟他说说也无妨,整天动不动就尽说些帮我干这个干那个的大话可是件烦人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打算,我还是更倾向于不愿意和刘家扯破脸皮,我只是想在P城站稳脚跟,然后把刘殿拐到身边罢了。 接下来他转移了话题,“记得今天陪菲菲试婚纱。” “嗯。”切,记得这么清楚自己又不去,可怜了佘菲菲的痴情。 女生看见婚纱无一例外地都很兴奋,和佘菲菲专门去了C城最大的婚纱店,从下午三点一直试到晚上十点,婚纱店打烊时她才不得不做了最后的决定。 虽然试了一整天,不过售货员几乎都围着她转,尽管这天客人不少,但一看佘菲菲就知道是今天的金主。可不是吗,最后她要了两套婚纱,三套晚礼服,一套旗袍。 这些都要根据佘菲菲的身形进行修改,所以付了钱之后留了个地址和电话我们就直接离开了。 踏出店门,佘菲菲适才的笑靥荡然无存,满脸写着失落,她看着前方,双眼无神地说:“买的这些,你哥估计都不会正眼去看吧。” 我只好给张言熙说句好话,“他最近忙,别怪他,其实他对你们的婚礼挺用心的。”怎么觉得自己有点睁眼说瞎话。 “呐,你说,今天那些导购都把你错认作新郎了。所以呢,你到时候别穿太好看哦,免得你这个伴郎抢我这个新娘子的风头了。”她苦笑着打趣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唉,真怀念以前那个目中无人的菲菲啊。安心啦,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如果不是全场的焦点,那么那些来宾肯定是眼瞎了。” 佘菲菲吃吃地笑了起来,“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你不是gay,肯定能泡到一大群妹子。” 我痞痞地笑着,“即使我是gay,也能泡到很多妹子啦。”我伸出手,鞠了个躬,“这位美丽的小姐,赏脸一起共进晚餐吗?” “哦,对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最近都没什么胃口。”佘菲菲摸了摸肚子,“会不会对宝宝不好。” “没事,现在去吧。” 我们吃到一半时,佘菲菲接了个电话,开口就是言熙。 她挂了之后我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怎么这么晚了都没回去,让你把我送去你们家,顺便住几天,商量商量婚礼的事。” 张言熙可算用心一回了,我替她开心地说:“嫂子,那我们赶紧吃完赶紧回去吧。” 她微微脸红,也露出了笑容。 到家之后,我识趣地借口出去泡吧,开车离开了。然后接连几天没回家,把房子空出来让他们两人世界。 只是可怜了我白天干活,到了晚上只能在外面瞎晃荡,毕竟爱人下令不能见他。n条短信发过去只回我一两条,每条不超过五个字,打电话过去也是不超过三句就挂了。 在我伤春悲秋,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之际,再次碰到了袁锐天。这个酒吧我常来,之前在这里也碰到过他,所以此时看见他,我丝毫不感意外。 因为上两次遇到他都没发生什么好事,所以我打算避而远之,趁他发现前悄悄离开。可惜没如愿,他还是看到了我,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和我搭讪。 我没给他好脸色,“没什么事别跑来找我,免得别人误会。” 他带着惋惜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言旭,刘殿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你,你单方面地对他专一,我可真替你打抱不平。” 他什么意思,刘殿轮得到他来怀疑么?“你凭什么这么说。”可惜想起之前薛柏跟我说的话,刘殿可是有意和别人上床的,此时我竟然不能断定袁锐天的话只是他自身的主观臆断。 “这种事情我这个外人说不太合适。”他故意加重了“外人”这两个字,看了我半饷,然后欲言又止,最后叹气说:“今天打扰了,再见,但请你相信我说的话,我不想你被骗了。” 莫名其妙。 看着他远处的背影,我被他这番奇奇怪怪的话刺激地不轻,终于到了承受的边缘,打算现在就直接杀去刘殿家得了。结果李子璐一通电话把我叫去格蒂。 到了格蒂,远远地看见李子璐,他身边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小男孩,看样子干干净净的,两人之间没有很亲密,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刻意没有打招呼,静悄悄地靠近。 果然,小男孩的眉眼出乎意料地跟死去的林墨很相像。没有九成相似,也有七八成,气质也是,干净且文静。 李子璐看到我,打了个招呼。那小男孩就跟他说道:“你朋友来了,那我先走了。” “嗯,等我电话。”李子璐的眼神是久违的温柔,是看着林墨时才有的眼神。 我和那小男孩向彼此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他就离开了。 我刚在李子璐身边坐下,李子璐就要了杯酒推向了我,看着那诡异的蓝色和紫色,勾起了我一点不好的回忆。我皱着眉连忙问道:“这是什么?” “女巫的歌声。”李子璐坦然道。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舌头发麻,“那款馊水?” “不算是,这款是改良成功的。你试一下。”李子璐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战战兢兢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有印象中的可怕刺激,竟然还不错。起初是带着肉桂气息的浓厚的辛辣,随后是酸酸的柠檬苏打混着清新的薄荷,最后应该是各种果酒混在一起的奇特的甘甜。度数应该不低,酒味很重。 不能逃避的阳光_72 “挺好的。”我夸奖道,“不过好像跟Bloody Mary没多大关系吧。”我记得他说过这是血腥玛丽的改良版。 “没错,是跟预想中的有点出入,但我看这样的效果也不错,就打算就这样推出了。”他微笑着,朝那个上次被他骂地狗血淋头的酒保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那酒保竟然羞涩地挠了挠头,不过也难怪,李子璐的脸越来越有杀伤力了。 突然想到刚才走了的那个小男孩,我八卦道:“还真像。” “什么真像?”李子璐的表情显示他明知故问。 “刚才那个,真像林墨。” “嗯。”李子璐喝了一口酒,眼神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出手了吗?”我问。 “没。” 我挑眉,“你真的打算守寡一辈子啊?” 李子璐竟然对守寡这两个明显是拿他开玩笑的字眼没做出多大反应,单单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我怕,我怕靠近了之后就不像那个人了。”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人,试着喜欢上另外的人吧,我还是很担心你的。”我劝诫道。 “嗯,我尽量。” 再说下去,就把他的伤疤揭得太狠了,虽然有时候中了爱情这种毒得割开伤口放放血,但血放太多了的话反而害大于利。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你今天让我来,不是只是让我帮你试新酒吧?” “当然不是。”李子璐优雅地用手背撑着脸,半垂着着眼睑看着我,慵懒地跟猫科动物一样,“今天是为了和你谈谈你的烦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更新拖得有点久。。。。。 ☆、执念 我捏着酒杯的脚,轻轻地转动着,“我能有什么烦心事,顶多就是……”顶多就是刘殿,我没继续往下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二哥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关于他的好话我倒是有兴趣,如果是破坏我两人之间的关系的,你还是先别告诉我了,帮他瞒着我吧。” “确定?” “确定。” “这样你就不能想任何对策了。”他劝诫道。 我握着酒杯,看着杯中的晃动的液体发出蓝紫的幽光,“子璐,你不觉得有时候应该装疯卖傻吗?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他斜睨着我,“自欺欺人不像你的性格喔。二哥这几天到处钓人,别告诉我你没关系。”他顿了顿,悠然道:“其实这不怪二哥,这是你活该,三哥,面对袁锐天之流,你太滥情了;面对大哥以及长辈,你太软弱了。” 李子璐就像鬼魅的恶魔,吐出来的话语一针见血,真实、伤人、直接得毫不留情。 我握紧的拳头有点颤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对我的报复吗?”即使我有错,我无能,但是之前的忠于彼此的誓言呢?抑或誓言都是谎言? “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去搭讪的全都是和你有过一腿的。”李子璐唉声叹气地说:“看不出二哥是个痴情种。” 直觉告诉我,刘殿的所作所为并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只是为了气我,我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他想让你讨厌他,他要离开你而不伤害你,他说他受够了因他而受伤却无能为力。”李子璐挑起了我的下巴,打量道:“换做是我,肯定主要是受够了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 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屑地说:“顶着张这么邪气的脸的你没资格说我。”我一口把酒喝完,边站起来边嘱咐道:“二哥如果过来找你记得告诉我。还有袁锐天你就放过他吧,之前他帮过我。”我知道袁锐天对我挺用心的,所以不忍心他被整得太惨,毕竟李子璐整一个人总是很没分寸。 他语气愈加嚣张:“这样我很难做哦,本来二哥不允许我告诉你这些的,现在我把他出卖了,你还不让我帮他出口气?” 我一时无话可说,他盯着我一小会儿,随后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好好对二哥就行了,我自己过得不好,所以还是希望身边的人能得到幸福。” 我开玩笑地说:“你这么关心二哥,是觊觎他吗?” 李子璐噗嗤地笑了出来,“我不也有关心你吗?你干脆说我对你俩都图谋不轨得了。” 和李子璐告别后,我火急火燎地开车前往刘殿家,门卫用传呼器请示了一下才让我进去。这点让我生疑,刘殿不在家时,门卫会告诉我他不在家,只要刘殿在家,我一般都是能直接进去。无论怎样都根本不需要任何请示。 下了自己的车,佣人接过车钥匙把车开走,我坐上迎宾的车,到达了岛内的主别墅,刘殿没出来迎接,我只是被佣人领着往刘殿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门前,佣人就离开了。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我敲了敲门,没人搭理,于是转动门把,门不知道是忘了锁还是故意没锁,反正我正好看到床上两个我都再也熟悉不过的衣冠不整的两人,且正好听到刘殿撑在袁锐天上方,语气暧昧地说:“我说过,我对你会比张言旭对你好上几十倍,喜欢那辆车吗?跟了我吧。” 显然,刘殿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他身下的人听,不如说是说给我听的。此时他扭过头看着呆在门口,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青黑的我。哼,他时间拿捏的还真充分。 袁锐天看着我,眼神尽是恐惧,看来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挺吓人的。 刘殿微笑着抽出在袁锐天体内的手指,挺身进去。挑衅的眼神拙劣地掩藏着悲哀,像是要化成眼泪滴落而出。 看着眼前的闹剧,我锁上了门,信步走了进去。 两人上身的衣服都没脱,刘殿甚至还穿着裤子,做得还真匆忙。 刘殿俯下身,正要吻上袁锐天,我拽着刘殿的衣领把他扯到一边。 紧接着拉着袁锐天的腿把他摔地上,木地板估计摔不疼他,于是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额头往桌角上磕,磕了好几下,直到浅棕色的樱桃木染上殷红的血时,我才放开。但我丝毫没有解气,于是对准他的腹部猛踹,袁锐天原本投来的狠戾目光都渐渐变得涣散,耳边传来刘殿悠扬的声音:“如果你想杀他麻烦别在我家。” 我停下来看着他,勾起嘴角冷笑,他点了根烟,神情漠然。 我翻着衣柜找到一件睡袍,抽出腰带,推开床头柜,绑着袁锐天的脚腕把他倒掉在床头的壁灯处,踩着他的脸说:“刘殿是我的人,记住了。” 刘殿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做着这一切,烟已经燃了一半,他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接着又吸了一口,我拨开他的手,印上了他的唇,吸走他口腔内的烟雾。 舌头探入他的口腔深吻着,我挑开他衬衫的扣子,今天他穿得挺好看的,藏蓝色的暗纹衬衫,剪裁得体,显得他的身形愈发俊美。 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我抽走他手里的烟,不带犹豫地摁在他的乳.尖处,空气中飘荡起焦甜的气味,算是奇特的香气。怀里的人发出颤抖,和我纠缠的舌尖也变得迟缓。 我怜惜地放开他,看着灰烬里被烫得暗红的乳.珠,流下一道蜿蜒的鲜血,我心疼地吻了上去,把伤口一点点舔干净。 看着他木偶般无所谓的空洞的没有一丝歉意的幽深而死寂的瞳仁,很想很想惩罚他,但暴露在我眼前的他身上那些还没消退的,深黄青紫的瘀伤,却让我心疼地完全下不了手。只能用尽所有的热情绝望般亲吻啃噬着这具魅人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地在他身上索取。 发狠的暴戾的不带温情的野兽般的交尾,身下的人动听的声音早已变得沙哑,反抗的动作变为有气无力的迎合,汗湿的脸浮着诡异的嫣红,嘴唇却被他自己咬得惨白,不过很美,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病态的美。 第三遍的过后,我趴在他身上歇息,头搁在他的颈窝间,悲伤地说:“跨年那晚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都只和我这么一个男的做,你骗我。” 刘殿双眼泛红,语气冷如冰窖:“是你先骗我的吧,你当时不也答应了我以后只属于我吗?张言旭,我们之间的诸多诺言根本无法实现,你我都没有能力去实现。” 我把手指轻易地伸进那有点使用过度的蜜.穴,恶意地蹂.躏着里面最敏感的地带,小孩子气般任性而霸道地说:“我不管,我错了我承认,但是不代表我犯错了你就能同样犯错。” “啊……放开我…嗯……”刘殿扭动着身体,发出难耐的接近痛苦的申吟。 “不放,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我不会放开你,永远都要留在你身边,把你禁锢在身边,殿下,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抱着他,像是抱着冥顽不灵的执念,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等恢复过后换着姿势一次次进入他的身体。直到我再也射不出什么,他无声的眼泪逐渐干涸,才留在他体内,抱着他一同睡了过去。 至于床边倒挂着的人,我才不管他会不会脑溢血而死呢,反正他的脑袋恰好能够平搁在地板上,如果真出什么问题,顶多戴几个月脖套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不知不觉写得有点太阴暗了。。。检查错字的时候发现我竟然堆了那么多修饰,突然觉得小旭好可怕,写得我心塞……(语无伦次ing……) ☆、分手 不能逃避的阳光_73 转眼将要迎来佘菲菲与张言熙的婚礼。那天过后的翌日,刘殿摇摇欲坠地也挣扎着爬起来,硬撑着装作没事人一样,差人把袁锐天送去医院,然后把我轰走了之后就连着好几天没联系上。 等再次联系上是逮着我就做,什么也不说, 转眼间将要迎来佘菲菲与张言熙的婚礼。而这段日子,我和刘殿一直没和好。 不过,我们却一直维持着肉体关系。很纯粹的肉体关系,见面的地点不再是餐厅、酒吧之类的,而是直接去开房,时间地点都由他定,见面频率不高,只有他约我才能见面,而我想约他往往约不着。至于其他时间我都见不着他,就连我去找李子璐或是蒋瑞,恰好碰到他时,他都立即借口有事离开。 虽说我们仍然是恋人关系,可惜实质上更像是炮~友。 那天过后的早上,刘殿摇摇欲坠地挣扎着爬起来,硬撑着装作没事人一样,把自己整理干净后差人把袁锐天送去医院,然后把我轰走。之后我接连着好几天都没联系上他,等再次见到他时,他逮着我就做,什么都不说,没有指责,没有道歉,也没给我过问任何事情的机会。 每次见面我不知道他哪来的热情。不,不是热情,实际上他冷漠的很。冷漠的眼神,冷漠的话语,冷漠的态度。因此应该是: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性慾。不知疲憊和我交歡,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他肯定是在害怕什么,就像担心我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张言熙结婚前的告别单身聚会上,我借着酒劲,搂着刘殿问。 他皱眉推搡着我,“你喝多了吧。” 我由着他和我保持距离,柔声道:“张言熙要结婚了,至于袁锐天我和他已经闹掰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没有人能让我离开你。”我轻抚着他的脸“可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诚惶诚恐,好像我下一刻就消失一样,同时你还在生气,所以对我冷淡的同时却不顾一切地和我交缠,我说道对吗?殿下。” 他眼神躲闪着,灌了一大杯酒之后,没看着我,眼睛盯着空掉的酒杯,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残忍的事情:“我答应我爸,不和你来往。” “所以你就躲着我,每次想见我时都是偷偷地见我?”我整个人焦躁起来,涌起莫名的怒火,不知道是因他爸的独断,还是因他对此事的懦弱,“刘殿,谁允许你答应你爸这么做的?” “要不然我能怎样?”接着他向四周看了一下,确定没人留意我们后,伏在我耳边低声说:“他说我不离开你的话就和你们家决裂,他说现在即使不会杀了你,迟早也会陷害你,让你们家亲自处决你。”最后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很是疲惫,带着些微颤抖,“他从来都说到做到。” 我握紧他的手,手心感受到对方冰凉潮湿的细汗,“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我们在一起真的那么重要吗?比你的命还重要吗?比你的未来比你的前途都重要吗?”刘殿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叹息。 他停顿了一会儿,微张着嘴巴像是还要说些什么,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害怕他会说出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说出的话,我连忙阻止他,“别离开我。” 几乎是在同一刻,他说道:“我们分手吧。”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 内心紧绷的神经终于断掉,我猛地站起来,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一拳挥了过去,不知道谁地抓住我的手,拳头并没有落在刘殿的脸上。 由于这边的动静,大家都看了过来,蒋瑞见状喊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该干嘛干嘛,别碍着我哥几个。”众人也就没敢往这边瞅。 “三哥,你干什么呢?”李子璐眉毛紧蹙,不解地看着我。 我甩开李子璐的手,盯着刘殿,冷声道:“你问他,你问他想干嘛。” 刘殿平静地说道:“五弟,这事跟你无关,他要揍我也无可厚非。” “你们到底怎么了?”李子璐不耐烦中透着担忧。 我看着刘殿不说话,刘殿看了我一眼,随后回避我的眼睛,扭头看向一旁,良久开口道:“我俩要分手。” 意外的,李子璐并没有十分惊讶,只是劝阻刘殿,“二哥,你再想清楚一点,这不能闹着玩。”随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万事好商量,别动手动脚的,你们好好聊聊,我不碍着你们了。”说完他就退往人群当中。 我问刘殿:“他早就知道你要和我分手了?” “嗯。” 他究竟是多久之前就打算这么干了。看着眼前这个与我亲密无间的人,我才发现他有着向我隐藏的一面,我对此完全陌生。不对,我早就发现了才对,很早之前,我就一直不了解他的想法。甚至最初的最初,我连他喜欢我都不知道。而现在,我连他是不是喜欢我,我也对此表示迷惘与怀疑了。 我拉着他往外走,他很顺从地跟着我的脚步,一脸死寂。 离开喧闹的包间,随便进了一个空房,我锁上了门,把他抵在墙角。把“自己被耍了”这种消极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往下压,刘殿是爱我的,我不断提醒自己。 看着刘殿美好的脸部线条,回想着他和袁锐天的画面,脑海里回荡着他说和我分手的决然,内心的恶魔蛊惑着我教训刘殿,好让这只美丽的野兽臣服。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变得剧烈,其实我并没有升起欲望,只是很想惩罚眼前的人。揍他也好,干他也好,甚至把他禁锢起来圈养也好,反正只想让他求饶,让他永远留在我身边。 内心恶毒的想法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最终我只是叹声道:“最后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答案令我满意的话,我答应你分手。” 他呆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要四处钓人。” “五弟还说了我钓的是你以前的人吧。”刘殿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半弯,眼角闪着泪花,“给你两个答案吧,一个是真话,一个是假话,至于哪个是真话哪个是假话你自己判断吧。” 他停止了那莫名其妙的笑容,“第一个答案:我讨厌被你压在身下,我讨厌你用碰过别人的鸡.巴上我,我讨厌所有和你做过的人,相对的我更讨厌你所以要报复你。”刘殿越说越激动,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第二个答案:我不要你再因为我受伤了,权衡之下,离开你是保护你的最佳方法。但是我却发现我无法离开你,我想让自己讨厌你,也想让你讨厌我,所以四处寻找和你有过关系的人去让自己伤心,袁锐天是我故意安排的,我和他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我?”这次他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他都哭成泪人了。 我擦拭着他的眼泪,看着他眼底的卧蚕都肿成了眼泡,我把他拥进怀里,说:“再问一个问题,这回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他没回应我,埋头哭着。 “你爱我吗?” 他抽泣着说:“给你两个答案,一真一假,真假自己判断。第一个答案是我喜欢你,第二个答案是我爱你。” 我随着他的哭声哽咽了,喉咙堵着,我努力发出正常的声音,“喜欢我是假的,爱我是真的。答案我不满意,我要你既爱我又喜欢我。所以不许分手,以后也不许提分手这两个字,想都别想。” 他抗议:“我不。” “你没有话事权,当哥的要让着弟弟。” “我只比你大半年。” “那你也是比我大。” “我……唔……”我用嘴巴堵住了他继续反驳的话。 什么都别说了,殿下,这一刻我只想和你接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 看着怀里哭累了而睡过去的人,即使闭着双眼也能看出眼皮的肿胀,眼角周围一片通红,鼻子也是红红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黏在一起,眉心微微拧成结,看起来很委屈。应该是鼻子不通气,嘴巴微张着,发出缓慢且不是十分顺畅的细微呼吸声。此时他安静乖巧的睡颜,我见犹怜。 想起刚才我俩争论年龄问题的对话,联想到了之前他笑话我像小孩,我反驳说他只比我大半年,他说那也是比我大。 差不多的对话,相反的立场。 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人们在它制造的漩涡里不断旋转,即使眼前看到相同的景物,但我们却早已不在本来的轨道上了,甚至那同样的景物也被赋予了岁月的痕迹,不易察觉,却有迹可循。我们的心境也一如普通事物一样被时间改变,被扭曲,被偏移。一如我的贪婪,对刘殿的贪婪: 偷偷地喜欢他就够了。 和他谈四年大学的恋爱吧。 我想他永远爱我,大学四年后也要对我忠诚。 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无论是他的爱,他的人,他的身体,他的心,总之他的一切我通通都要独揽,不单是现在,还包括他的未来。 正呆呆地看着刘殿熟睡的脸,传来了两下敲门声,然后是钥匙转动的声音,李子璐走了进来,“保安说你们没有离开,我还以为你们躲到哪儿了呢,原来在就在隔壁。” 哦,忘了说一下今晚的聚会在翌日的婚礼现场附近,这家店是在李子璐的地盘。他势力扩张的速度几乎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怀里的人。 李子璐耸了耸肩,压低声音说:“其他人都散了,你有事随便逮一个服务员就行了,我已经安排过了。” 我点了点头,他退了出去。 凌晨两点半时,刘殿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简直谢天谢地,我都做好抱着他到天亮的觉悟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74 他的眼睛肿成金鱼的眼泡,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的原因,呆坐了很久很久,终于喃喃地开口道:“对了,刚才我好像还没答应你不和你分手。” “那你的答案呢?”我理了理他乱糟糟的头发,看着他呆萌的样子,我浅笑着,内心觉得应该会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不答应。”他哭得发白干裂的嘴唇一张一阖,说着残忍的话。 残忍地让我想随便找个人揍一顿。李子璐说有事逮个服务员,我捏着拳头,也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闹了半天,却是这样的结果,我隐忍着怒火,声音都被憋得发颤:“为什么?” “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小旭,别意气用事。”他平白的口吻很欠揍,“如果你想做,我可以。” 他隐晦地表达了他希望我们之间,将从情侣演变成炮.友的意愿。 “可以,随你。”不知道是心烦了还是心厌了抑或心累了,反正我答应了。 分就分吧,炮.友就炮.友吧。名虽亡,实仍存,但情侣这个名分说不在乎是假的。 于是,我抱着我们会复合的希望,确切地说,我确信我们会复合。我警告道:“即使分手了,你也是我的,别出轨了。” “嗯。”他的回应意外的潇洒。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把我一个人抛下了。 其实我应该跟上去的,但我没有。 因为李子璐帮我俩安排的是一套情侣房,我还没想好怎样面对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已经分手了的他,所以我还是暂时不去面对罢。 疲惫地不想动弹,我在包间的沙发上躺下。在我脑海里闪着各种杂乱破碎的梦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呢喃般轻声说:“回去吧。” 梦被打断,尽管我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但还是令我很烦躁,我不耐烦地“唔”了一声,缩了缩身子,继续睡。 “起来吧,别在这睡,会着凉的。”好体贴的话语,我转过头,瞥了一眼来人,看轮廓像是刘殿,他怎么回来了,这么温柔也不像是他,我肯定在做梦。于是我重新面对沙发背,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睡。 “是要我抱你吗?再不起的话。”随后声音的主人托着我的后背和腿弯处。我一下子弹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从来只有我抱刘殿,让他抱我不就废了吗?即使在梦中也只能是我抱他。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真的是刘殿,我捏了捏他的脸,肉肉软软的,不是在做梦。 接着我自然而然地张开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光滑的皮肤,立体的五官,红肿的眼睛,指尖按压着他柔软的唇瓣,轻轻掰开他光洁的贝齿,挑弄着那滑腻的粉舌。玩了一小会儿,他像猫咪一样乖巧的舔.弄着我的手指,充满色气的挑逗。好美,明明顶着一对鱼泡眼,却美得如此勾人。 我抽出手指,迅速地拉过他,把他压在沙发上,欺身吻了上去。 “别……我不想做。”他别过头,推着我说。 “说谎,你分明在勾引我。”我不管不顾地扯开他的衬衫,扣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刚才被你摸得有点失神了,如果让你误会的话,那对不起。”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妄图拉好。这个动作徒劳之余还很诱人。 不过我还是放开了他,小声的说了声:“抱歉。” 走在街道上,两人一路无言。几分钟后到了酒店,依旧没有任何对话,直至我们躺在床上时还是一言不发。此刻背对着彼此,两人之间的距离能躺下一个人,尽管和他躺在一起,我却从未体会过如此的孤单。孤单得让人窒息。 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好想抱着他,像溺水的人渴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可惜直到我昏昏沉沉地睡去,都没有转过身环抱他的勇气与动力,这稻草明明没有毒啊,可我中了毒般无法动弹…… 怎么会这样?只是一夜之间,只是半个晚上的时间。不,貌似这个可悲的结局早已酝酿很久了,这样的结果本就无可厚非,我们的恋爱只完整地渡过了一年。 脑海里滚着我们这一年相恋的美梦,天亮时从梦中醒来,我睁开眼睛,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讽刺的事实:我们紧紧地拥抱着,刘殿的脸靠得如此的近,呼出的热气撩拨着我的神经,让我头皮发麻。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相爱着,甚至连身体都比内心诚实,我们却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还是讲分手_(:з∠)_ ☆、婚礼 我有时候会想,也许喜欢上同性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我喜欢上了刘殿,刘家唯一的公子我却妄图纳入怀里,何况高傲如他,却屈身于我,本就实属不易,我却不知足,奢望着把他禁锢一辈子。如今惹祸上身,累人害己。 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喜欢上刘殿,根本无法逃离对他的爱恋,无论再给我多少次选择,我的心依旧无法改变。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所以逃不掉了,因此也不会让对方逃掉。 谁叫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怀着满心的爱恋,我不由自主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虽然已经尽量小心翼翼了,但他还是悄然醒来。他呆呆得看着我,少刻过后表情不太自然地松开抱着我的手臂,慢慢地从我怀里退了出去。什么都没说,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我也下了床,拎着双拖鞋也进了浴室。他正站在镜子前刷牙,我弯腰把拖鞋放在他跟前,他愣了愣,然后穿上。 我从背后抱着他,看着他脖子后凸起的脊骨,在他耳边轻声道:“多吃点吧,你最近太瘦了。” 镜子中他眼皮还带着些微没消去的浮肿,睁大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因为酒店没有睡衣,何况我们夏天也通常都是不穿衣服睡觉,所以我们都只穿着内裤,此时肌肤相贴,好想就这样站着上了他。 我忍住了直接把他压在洗手盆上的冲动。在他刷牙的空档,我把抱着他的手从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下游移,伸进了他的内裤,撩拨着。他迅速刷完牙,皱眉道:“小旭别这样,我们……”他停住了后面的话没往下说。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是小孩气般故意追问:“我们怎么了?” “我们……分手了。”后面的三个字他像是鼓足了勇气般才得以说出。 “我知道,不过你不是说如果我想做,你随时奉陪吗?”我的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流连,抚摸着他滑腻的肌肤。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的话跟以前有什么两样?”他扒拉着我的手,我一反手顺势抓着他的手,摁着他的手掌,恶意地控制着他的手指让他自己抚摸自己滚烫的部位。 揉捏着他小巧的乳珠,我不满道:“如果你打算一个月施舍我一两次,告诉你,我不答应,连带着分手都不答应。” 他的脸渐渐染上绯红,身体也逐渐起了反应,“可是也不能现在就做。” 听着他几近哭诉的低低的声音,刘殿难得会服软,通常这种情况,我们早就扭打起来了。或许他对向我提出了分手还是抱有愧疚吧。 我呼了口气,放开了他,“今天就放过你吧。” 接下来,他推着我,我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我出了浴室,然后他迅速锁上了门。我站在浴室外,看着锁着的门,呆了好半天。 我绕回床边,不甘心地看着浴室,然后呆住了。 因为是情侣套房,浴室通透的玻璃墙内,所有东西一览无余,包括此时赤果着下身,躺在浴缸内的刘殿。他在自.慰。 浴缸紧挨着玻璃墙,知道他不可能给我开门,我也不想破门而入害得我跟什么似的,于是就依了他,干脆拉着椅子,坐在墙边看着他。 两人只有一墙之隔,而且是一道透明的墙。我俯视着他,他脸红红地看着我,带着羞涩、带着不甘、带着挑衅的表情,直白点说是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个屁,被我挑起慾火却不让我碰,宁愿自己解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缺了哪根筋。 他舔湿了手指,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尖泛起微红,然后濡满唾液的手指把顶端溢出的粘液抹匀,湿漉漉的手指往后方探去,按压了几下,然后一下子就进去了。他的腰随着手指的动作微微向后拱起,嘴唇微启,双颊潮红,眼神迷离。 可惜隔着玻璃墙听不见他娇喘的声音。 我终于体会到薛杨说看得他也想进去帮他掏掏是什么意思了。 我难耐地拉下内裤,看着他进出的手指,和上下套.弄的手掌,我也扶着早已立起来的东西自我解决。 最后喷薄在玻璃墙上时,我幻想着是弄在他脸上,因不满而报复般的幻想,可惜只是幻想。 眼前的人腹部沾满了他自己的液体,胸腔上下起伏着。缓了一会儿,他踏出浴缸,进了淋浴间,冲着冷水,之所以是冷水,因为没有看到洗澡时应有的热气腾腾。 他出来时,眼神躲闪着瞄了我两眼,我把他压在床上,身体感觉到他浑身透着的冰凉。他偏过头,一脸视死如归。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人就光溜溜的在我身下,我却没有了任何兴致,冷声问:“你有必要这样吗?” “有必要。”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要做快点。” “艹,我丫的不稀罕。”爆了句粗口,我直起身,摔门进了浴室。 他没有等我,穿好衣服后就独自出了门。 亲生哥哥的婚礼。好吧,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婚礼,我逃不掉地当了伴郎。看着佘菲菲和他并列着站在一块儿,我还是想衷心祝福的。 不能逃避的阳光_75 张言熙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多少年没看过他穿黑色以外的颜色了。白色西装,浅粉色领带,米白色皮鞋。虽则好看,但还是一身黑比较适合他,这么纯净的颜色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一点都不符合他肃杀的气场。 佘菲菲挑的婚纱是高腰的,所以看不出她腹部的异样,看起来只是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美丽的新娘,可惜幸福的脸上,眼睛里含着只有知情人才知道的感伤。 “我愿意。” “我愿意。” 什么时候,我和刘殿也能在众人的见证与祝福下,站在神坛前说出这三个字。 今天一天没看到他了,包括晚上的婚宴,他也没露面。 肯定是生气了吧。 但也不至于气得连张言熙的婚礼都不参加了吧。 婚宴也结束了之后,我开始担心了。 打电话不接,打去他家说他没回去,李子璐蒋瑞甚至是意大利回来参加张言熙婚礼的四弟陈靖也都没听说过他去哪了。 今天他惹怒我的事情早已烟消云散了,我开始心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文卡到哭。。。 ☆、绑架 “我们少爷真的不在。”在我的再三逼问之下,门卫还是同样的回答,此时他被我瞪得直冒冷汗,于是颤声道:“要不我跟上面的人申请一下,您进去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刘殿并不是不想见我,而是真的不在。 “不用了。”关上车窗前,我提醒道:“你们少爷不见了,我怕是出事了,你跟你的上头说一下,派人找找吧。” 即使刘殿和张言熙之间有矛盾,即使也许他还在生我气,但刘殿一直都是一个理性的人,兄弟的婚礼再不想参加都理应露个脸,在这个时候玩失踪的这种任性举动根本不是他的作风。除非是真的失踪了。 “喂,找到了吗?”我给李子璐打了个电话。现在只要是我能发动的人全都在找刘殿。 “没呢。”李子璐轻言安慰,“可能他只是去玩玩,一时半会儿不想见你吧。” “你知道他从来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更何况他之前不想见我,都会打好招呼再躲我。”我对着电话那头吼道:“你到底是不是有心帮忙?不是的话给我滚一边去!” “三哥,我也担心二哥。”李子璐知道我气在头上,扔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挂了电话。 我气得把手机摔了出去。旁边的跟班连忙帮我捡了起来看了看,哈腰道:“二少爷,还没坏,只是屏幕碎了,要帮您去买一部新的吗?” “你还有空买手机,这么有空还不安排人去找刘殿!”我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怒喝:“告诉你们,如果天亮之前找不到他,你们全都收拾铺盖给我滚出这个城市。”我说到做到。 跟班唯唯诺诺地应着是,匆忙逃出我的视线以外。 刘殿常去的地方,我知道的都找过了,均一无所获。所以我也不到处瞎跑了,留在婚宴的酒楼方便等消息,急得团团转。 手机响了,是蒋瑞的来电:“找到二哥的手机了。” “人呢?”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蒋瑞支吾道:“人没找着。” “手机在哪找着的?” “等等,我问问。”蒋瑞这家伙简直急死我。 弄清地方后,我让蒋瑞带着人马过去,李子璐多派人在那附近。张言熙把助手扔给我就去忙婚事,不过也够了,因为他的助手有时某些方面的职权比我还大。而陈靖坐飞机回意大利了,所以没能帮忙,其实他和我们也不是很亲近,我也没奢望他帮多大的忙。至于刘家,我估计他们把我的话当做戏言了,不相信刘殿在这个城市也会失踪。 的确是刘殿的手机,屏保上是我和他的大头照,两人笑得灿烂,让我莫名心酸,要在眼睛里打转。 人呢,人去哪了,我要的不是他的手机,我要的是他的人。 手机又响了,这回事李子璐的电话,我忐忑地接起电话,一开口竟然声音都哽咽了,“找到了吗?” “别哭了,找到了。在南街一废仓库旁的垃圾堆里捡到的。” 我激动地说:“我马上过去。”随后补充道:“我才没哭呢,尽瞎说,小心我把你炖了。”不过面对李子璐,真不知道是谁炖谁。 难怪李子璐用“捡到”这个词。刘殿鼻青脸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脏兮兮的,此时坐在地上,让别人服侍着拿湿巾擦脸,走近了之后,身上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垃圾的酸臭味。 “怎么回事?”我在他身旁蹲下。 “差点被狗咬了,躲垃圾堆里才瞒过了狗鼻子。”刘殿恨恨地说。 逼得身娇肉贵的刘家少爷躲垃圾堆里,那帮人还真了不得。问题是刘殿最近在这儿没得罪人才对。 “真是瞎了那班狗的狗眼,连二哥都敢整。”蒋瑞气呼呼地把一易拉罐踢得地老远,在静幽的黑夜里发出“哐哐铛铛”的声音。 “受伤了吗?”这是我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都是些小伤。”刘殿指了指自己肿得像猪蹄的脚脖子:“就是崴到脚了,走不了。” 我让他的胳膊搭着我的肩膀,扶着他的腰帮他站起来。 刘殿倒抽口气,“嘶……别碰我的腰,疼。” 我只好托着他两胳膊让他借力起来。我扶着他站稳,掀起他的衣服,左腰处是一片发紫的瘀黑,足足有一菜碟那么大,有些地方还渗着暗红的血珠,触目惊心得渗人。 我不顾周围是不是站着一群手下和外人,也不顾他会不会觉得丢人,一下子把他打横抱着。 “喂!”他果然不满。 我怒喝:“闭嘴!”随后柔声道:“我们去医院吧。” 他看了看我没吱声,别扭地转过头,像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闲杂人等都招呼着退去,只留下我们兄弟几个和各自手里最能干的一两个人。 B超X光脑震荡什么乱七八糟的检查都轮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大碍我才松了口气。 刘殿说道:“你不如帮我把高血压糖尿病脂肪肝都检查一遍算了。” 蒋瑞在一旁偷笑:“还有前列腺炎爱滋梅毒。” 李子璐看着蒋瑞挑眉:“是你自己想检查吧,还是之前出过这些问题了。六弟,出去玩记得带套啊。” 蒋瑞“你!你,你你你……”地叫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气得直跳脚,像只打了鸡血的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 没办法,他从来都是提供笑点的对象,世界缺了他会少了很多欢乐。 言归正传,我们首先要查清始作俑者是谁。医院人多口杂,我们等刘殿打完针,敷完药,一同到李子璐的场子进行商讨。 根据刘殿所说的。对方应该是早有准备,料到他会在哪出入,把他套着麻袋就一顿打,随后拖到那仓库。刘殿趁一人去看风,一人去上厕所,剩下一人打瞌睡时,用随身带的小刀割断绳子逃掉的。 至于为什么刘殿有刀还被人打,表示换做是谁,一麻袋套下来,看都看不见,还被几个人围着乱打,一把小刀管屁用。不过看来小刀的确挺好用,要不回头也弄一把傍身。 我们还得知对方只有三个人,但身手都很好,均带着面具,外地口音,可惜听不出是哪里人。看样子不认识刘殿,应该是过江龙之类的,被人雇佣来整刘殿。 那样就难查了,因为幕后黑手没露脸,而这种雇来的亡命之徒给个一两千就什么都肯干。对方也想得周到,挑张言熙婚礼这种大家忙上忙下的时间,不过如此一来刘殿不见了就很容易让人发现,这样时间就会不充裕了才对。至于对方到底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究竟是谁和刘殿有仇呢?他都去P城上大学了,n久都没打过架,更不会招惹到谁就是了。 袁锐天?我唯一想到和刘殿有过节的人,不过那时把他倒吊的人是我吧,刘殿还让人送他去医院,好像还给了他一辆车。要说他喜欢我喜欢到整死刘殿的地步,我可不相信,看他和刘殿交锋时的样子,无非只是心爱的玩具被对方抢了罢,何况那怂孩子可没这个胆量。 “哎哎哎,都别想了,说不定只是普通的绑架,只是二哥你的手机丢了所以人家没办法勒索你的家人,所以只是把你打一顿,没想到还让你跑了。”蒋瑞把事情经过脑补得很完整,我竟然哑口无言,还觉得有道理。 不能逃避的阳光_76 “对啊,谁叫你开宝马那种土豪级别的车。”李子璐这次意外地附和蒋瑞。 “我爸给我的钱只够买这种级别的车,你以为我想的,开宾利的土豪。”刘殿反言相讥。 我在内心呐喊:喂喂喂,你们考虑过开大众的劳苦大众么。 接下来两人字字珠玑,妙语连珠,唇枪舌战,闹着不可开交,内容无非围绕谁更土豪。 这年头土豪不都被争着抱大腿的么,两人还把这个光荣的身份推来推去的,虽然换做是我,我也不想要这个称呼罢了。 蒋瑞在刘殿和李子璐的持续相互挖苦声中,突兀地冒出一句:“其实我很想说,二哥你快回去洗澡吧,你身上的味道连民工都比你土豪。” 刘殿:(#‵′)凸 “哦,对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后方好像有个蝎子纹身。我被打得晕晕乎乎的,那人的头发还挺长的,刚好能挡住。我只是在他转头时看过一两眼,也没看太清。”刘殿补充道。 于是我们只能照着这唯一的线索调查。 最后我们也没找着那三个人,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幕后黑手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这件事没几天就翻篇一样被我们遗忘了。 我和刘殿一直到开学都没见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做愛次数为零。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不是绑架啦,但是幕后黑手目前有两候选人,看到时候写到谁适合,就谁上。大家应该都能猜到是哪两个吧,但我没决定好是谁。 “猜猜谁是最终幕后黑手”,没奖竞答环节开始~ ☆、鼻血 和刘殿一起回到P城那个小窝,两人静默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睁眼醒来,就看见刘殿摊开几个行李箱,不停地往里面塞东西,衣服叠也不叠,零碎的东西也不归类,只顾着胡乱地往里面扔着属于他的物品。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 他没等我质问,头也不抬地说:“我要搬回宿舍。” 听完,我摔门而出。 乘电梯到了一楼,刚踏出电梯就有转身进去,重新上了楼。内心的小恶魔散着翅膀在耳边鼓风:刘殿要离开我身边?哼,休想。 我也拖出一个行李箱,随便往里面塞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然后悠游自在打开电脑玩游戏,等着刘殿收拾完。 内心琢磨着,房子也快满一年的租约了,要不要续约呢,刘殿都要回宿舍了,看他收拾的这么彻底,估计也不打算回来住了吧,不过转念又想还是留着房子吧,万一把他哄回来了呢。 在刘殿闹小别扭的眼神下,我风风火火地帮着把他的东西搬回宿舍。宿舍只有我俩,9月1号开学,今天是8月30号,其他人估计还没回来,看他们不是堆满了东西就是连床单都没有的床就知道了。 九月份的P城热得要命,宿舍没有空调,只有两个咿咿呀呀转的风扇,落地玻璃上只开了两个万一是胖子就不能靠它来跳楼自杀的小窗户,更可恶的是窗口蒙着窗纱,窗纱上是一层几乎密不透风乌七八黑的灰,宿舍西斜,窗帘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午后毒辣的太阳透过落地玻璃斜进来,黄澄澄的光线加上密不透风的四壁,我们就像活在烤箱里的烤鸭。我面前那只还是洒了boss的古龙水调了味的。 收拾完东西,我靠在椅子上张着嘴巴吐着舌头,有气无力地摇着不知道谁扔在我桌上的外卖单子当扇子,妄图靠这微弱的风增加哪怕一丝丝的凉意,不过手因运动散发出来的热量肯定比驱散走的多吧。 刘殿仰着头咕噜噜地灌了一瓶矿泉水,调侃道:“小少爷,回去吹空调吧,还在这儿干嘛。” “还不是你,好好的回什么宿舍住,这回我死都要缠着你,万一你被哪个小子看上了怎么办,别忘了郑声那家伙跟我们一个宿舍。” 刘殿正抹着嘴边溢出来的矿泉水,整个人突然僵住了,片刻才回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安慰,结果摸了一手的汗,嫌弃地往他后背蹭了蹭,结果他后背也湿了一大片,我只好往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明天再找人帮忙换个宿舍吧,先洗澡去吧,出了一身汗,脏死了。” 刘殿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嗯,我也快热死了。” 我们踢着拖鞋到了浴室,虽然天热,但还没正式开学,所以人不是特别多,但也不少,属于那种不拥挤但还得等一小会儿才有空出来的莲蓬头的情况。我记得之前来这儿洗澡时头顶的是普通的水龙头,这次来竟然换成莲蓬头了,虽然这个小变化没多大意义罢了。 边发呆边脱光了衣服,等回过神来刘殿已经光着身子拎着东西往里走了。我连忙跟了过去。我看着刘殿的背影,再扫了眼周围,嗯,还是我老婆最好看。修长的骨架上覆着紧致的肌肉,脊椎处的凹线在后背呈现一个迷人的弧度,瘦窄的腰下是圆润的翘臀。目光继续往下是结实的大长腿,扫过好看的脚踝再顺着腿往上看,最终盯着那因澡堂里的热气而蒙着细汗的臀瓣,掠过中间的臀缝,我匆忙别过脸,心理暗骂:妈的,都快把持不住了。 好不容易抢了一个角落的空位,我和刘殿一起轮流洗。我们面对面站着,刘殿腹肌没以前明显了,不过却瘦了很多,腰更细了,让人有种把它狠狠掐上一把的冲动。我晃了晃脑袋,打消了在公共场合做有伤风化的事情的念头。 澡堂里很闷,血液似乎堆在整个脑袋里下不去,有点昏昏沉沉,呼吸也不太顺畅。 很久没和刘殿做过了,现在他这大活人活色生香的站在我面前,于是乎脑袋更昏沉了,连鼻腔都感觉到火辣辣的干燥。 “干嘛那样盯着我。”刘殿皱眉,垂下目光,随后他微微瞪大了就收敛了惊讶的神色,走近了一步在我耳边小声说:“你收敛一点,周围全是人。” 我糊里糊涂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抬了抬眉用眼神示意我看下面。 “我去。”我赶紧背对所有人,整个脸都快烧起来了,推卸责任道:“这下被你害惨了。”我偷偷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人朝这边看,幸好是在角落。 刘殿做了个鬼脸,事不关己地转过身不再看我,继续洗他的澡。 我郁闷地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专心抹沐浴露,让抬了一半头的东西消停。 好死不死的,刘殿在我刚把精虫从脑子里驱逐出去时,他竟然弯腰抹沐浴露,脊椎骨一节节地凸起,呈现绝妙的骨感美,看着一片散发着潋滟水光的光滑皮肤,此时的刘殿从未有过的合我胃口,我盯着他的后背没敢往下看,却也丝毫移不开目光。 他微微抬脚洗脚掌时踉跄了一下,屁股碰了一下我的大腿,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滑溜溜的,温热的圆滚的漂亮的臀部,禁锢精虫的堤坝刹那间崩毁了,满脑子都塞满了精虫,脑海里盘旋着充盈着把眼前的人压墙上狂草一顿的欲望。啊,要死了。 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我神志不清地抚上了那充满诱惑力的臀部,手指还顺势伸进了一个熟悉的滑嫩的地方。 刘殿一下子弹了起来,回过身脸红红的气冲冲的看着我,手护着他的后方,随后一脸震惊地说:“小旭,你流鼻血了。” 闻言我迅速抹了一把鼻子,果然一手猩红。 余光看到直挺挺的某玩意儿,我瞬间蹲下,以便掩饰下身的尴尬,整个脸都快烧着了,嘀咕着:“你快点洗完帮我把浴巾拿进来。” 刘殿捂着嘴,憋笑憋得脸都鼓起来了,整个人微微颤抖。 “你还笑,还不快点洗。”我压低声音警告,“信不信我现在就在所有人面前干你啊啦。” 刘殿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用挑逗的语气说:“小旭,你怎么这么可爱。” “滚。”我气恼地胡乱地擦着鼻血。 好不容易逃离了澡堂,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发誓以后都不能和刘殿一起在澡堂洗澡了。 一路上,我遮掩着下身,刘殿狂笑不止地回到了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旭憋太久了,嗯嗯,一定是这样的~ ☆、米粉 踏进宿舍门,刘殿刚才的背影还残留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造成生理上的反应还没有完全消退。我郁闷的看着没有不但没有丝毫悔意,而且还幸灾乐祸的始作俑者,思量着如何报复。 “好热……刚洗完澡又出身汗。”他拉了张椅子坐在风扇的正下方仰着头看着风扇转,“几点了?我饿了。” “六点多。”我脱了上衣,甩到一旁。 他皱眉看着屋里的阳光,“怎么太阳完全没有下山的迹象。” “早着呢,起码得七点多。”我悄悄地把门锁上。 他叹着气站了起来,“吃饭去。” “过会儿叫外卖吧,饭堂更热。”我走到他跟前,把腿立到他两腿间。 他显然感觉到了危险,露出警惕的目光,“为什么要过会儿,现在叫不行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往后退,“别靠那么近,热死了。” “热就脱呗。”我撩起他的衣摆,“因为我现在不想吃饭,我现在想吃你。” 不能逃避的阳光_77 “喂,这里是宿舍。”他推搡着,不想我继续靠近。 “我知道。”看着他胆怯的样子,我泛起笑意。 “万一有人回来呢。”不知不觉他已经抵到落地窗前,退无可退了。 “那就把他轰出去。”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从衣领伸出,摸了摸他的脸蛋,接着顺势脱掉这碍事的衣物,随手扔在一张最近的椅子上。 “不跟你绕圈子了,我不做。”拒绝的话虽直白,但却没什么底气。我压着他,感觉到他传来的剧烈的心跳,透过他的皮肤,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我的胸口,两人的心跳渐渐重叠,同步的心跳声几乎直窜耳膜,诏示着彼此泛起的欲望。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形成一圈金黄的光晕,我伸出手指,描绘着他美好的脸部轮廓,故意喑哑着声音蛊惑着,“你怕什么,这里是P城,F大的宿舍,没人会监视我们,也没人能跟踪我们的。” 刘殿眯起双眼,本来受惊的小鹿般的眼神变得迷离,勾着我的脖子吻上了我:“锁门。” “已经锁了。”我撑着玻璃,热情地回吻。 “我想你了……”他迷迷糊糊地说着,胡乱地扒我的裤子。 “你确定在窗前?”我调笑着他性急的行为。 “没关系。”他的声音因情慾而黏糊糊的,色.情地要死,手不规矩地在我下方乱摸着。 面对眼前的尤物,内心叹息着,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刘殿了。搂着他的腰,把他拖到我的床位下,压在书桌上乱啃着。洗过澡的肌肤异常滑腻,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蒙了层细汗,咸咸的,甜甜的。连带胸前那水晶石榴般的糖果也意外地甜。 舌尖暧昧地在红糖果上打着转,手指也用心地挑逗着另外一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耳边传来他紊乱的呼吸声。突然,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下带,我一个措不及防被他顶端溢出来的透明液体糊了一脸,怨怼地抬头看着他。 他摁着我的脑袋,嗤笑道:“小旭旭,哥哥请你吃棒棒糖。” 我舔了一下,然后露出恶意的微笑:“谢谢哥哥,我最喜欢把糖咬碎了再嚼吧嚼吧,怪甜的。” 刘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曲,身子往后缩了缩,“小旭乖,别乱来啊。” 我挑了挑眉,埋头干活。专心致志地口了一会儿,在刘殿享受的空档,摸出刚才收拾东西时扔抽屉里的润滑,套摸了半天没摸着,也就算了。 扩张完后刚要进去,某人问:“套呢?” 我抬起他的腿,一下子进去了,动了动说:“我要内~射,好让你生个宝宝免得刘家绝后。” “草……”刘殿闷哼着,“你轻点,多久没做了。”也没对我的话表示出什么不满,倒是变得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我说错话了。 刘殿咬着牙喘着粗气,偶尔发出轻声的哼唧,大概是碍于隔音奇差的宿舍没敢叫出声。不过室内充盈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肉体碰撞的声音,不过这种没有穿透力的声音通常穿不过墙壁就是了。 动了一会儿,把他翻了个身抓着他的腰继续,刚才在澡堂就想着这么干了。 在我捏着他的脸,让他转过身吻我时,门锁传来两下转动的声音。刘殿惊慌地往前走了一步,我连忙搂着他的腰阻止他的逃离,心想:反正都来不及躲了,干脆装作若无其事接着做就好了。 意外的是,扰人兴致的来者是郑声,他呆怔了一下,随后挑眉勾着嘴角冷笑:“打扰了,你们继续。”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切,扫兴。”我朝门外做了个鬼脸。郑声冷笑着的鄙夷眼神让我很不爽。 刘殿瞪了我一眼,转了个身和我面对面站着。把两人的捏到一块儿迅速用手弄出来后,拿我挂衣柜门上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又跑去拿起扔在刚才椅子上的衣服,蹬蹬蹬地连爬带跳地上了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尽管现在热得连自己阿妈是谁都不知道了。 不过面对刘殿这一系列行为所配对的可怕表情,我还是没去劝诫别把自己热死或闷死在被子了,我怕我一开口,他就会弹起来把我掐死。 我用纸巾擦了擦,穿上了衣服,默默地把两人弄在地上的可疑物体弄干净后,再默默地找到手机默默地给两人订了外卖。 下楼取外卖时被送外卖的人坑了,说好已经到了,结果等了十多分钟才到。把两份桂林米粉拎回宿舍,正要把床上躺着的刘殿叫起来吃饭,结果,人呢?水房,没有;厕所,没有;每一格都看了遍,也没有。 打他手机,结果他没带,就在书桌上响着。怎么又玩失踪了,这回不会是被郑声拐走了吧。我急急忙忙往楼下冲,结果碰到了某人傻呆地看着我,手里提着一大袋啤酒,看样子有十几罐。 刘殿问:“你赶着投胎咩?” 我顿时松了口气,郁闷自己最近被刘殿害得整天提心吊胆的。“咩你个头,去买酒都不吱一声,以后走哪都给我带着手机,我心血少,经不起吓。”我抢过他手里的袋子,帮他拎着,“刚才怎么没碰见你出宿舍楼?” 刘殿把手伸进袋子拿了罐啤酒,“啪”地打开后仰头喝了几口,笑着说:“小傻瓜,又不是只有一个门。别老疑神疑鬼的,我哪有那么容易丢。” 我努努嘴说:“你上次不就丢了一回吗。” “那是意外,仅此一次的意外!”刘殿炸毛。 我抢过他手里的啤酒一口喝光后把空罐子扔回他手里,“你说的啊,再给我把自己弄丢的话,我把你关起来圈养。” 刘殿把空罐子塞回塑料袋里,横了我一眼,“切。” 我们并排着坐在桌前喝着啤酒,吃着桂林米粉。吃了一半我问他:“还分吗?名亡实存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 “分,你看,你现在做的机会不是明显比以前少吗?有益身心健康。”说完他瞄准我的丸子,夹起来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草哭你哦。”我和他碰了碰杯。 他又横了我一眼,“切。”然后一口吹完,把罐子倒过来示意。 回学校的第一天就这么平稳地渡过了,不过接下来有的是折腾我们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20万字了怎么还没完结,明明预计20万完结的。。。看来还得写两三万才能完。。。 还有,最讨厌大姨妈了QAQ,被虐得摊床上昏睡了两天 ☆、晚饭 忙完开学的一些琐事后,我开始着手安排一些事务。其中之一就是要给计叔打个电话: “喂,计叔叔吗?我跟您商量个事。 就是我可以把元杰调回去吗? 因为他有点管太宽了,我适应不了他的做事方法。 很抱歉,之前还是您亲自推荐的。 不用不用,这边人手足够了,我另外提拔一个补上他的职位就可以了。 嗯,打扰您了,再见。” 就这样,我把元杰扔回去当间谍了。至于旁人会不会猜得出我的目的,那就得看他的造化。可是他会不会来个双重间谍,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回我是豁出去了。 如果顺利的话,那我在张家也就能站稳脚跟,而不仅仅是作为傀儡娃娃的存在。能够掌握一部分实权,那么对于我自己的人身也就有话事权了吧,而不是现在任由他人摆布的无力局面。 父亲说一,我却说了二,结果弄得一身支离破碎,这就是我现在因无能无权而落得的下场,可真是可怜又可悲呢。 元杰在总部张罗,我在P城也要好好完成最初的计划才行。我要把我能够触及到的,以及可能触及到的,甚至难以触及到的都要囊括于麾下,鲸吞蚕食什么的才能把刘殿从刘家手中抢过来吧。 跟一个家族作对,并且是跟一个交好的家族作对,果真不是什么好事,我做错了吗?肯定做错了吧,可惜现下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吧。 话说回来,我和刘殿一直都住在宿舍,郑声在他父母离世后就搬出去了,那天回来是要拿点东西,恰巧碰见我们在那啥。除了那天,就再也没在宿舍碰见过他了,但在学校别的地方偶尔遇上,看我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毫不遮掩的恨意。毕竟我一个不小心,成了他的杀父仇人,额,还有杀母仇人。 我和刘殿的性生活,成了没有性生活,现在宿舍住了五人,有另外三人和你低头不见抬见,别说做愛,连接吻拥抱之类的也只能做到好基友之间开玩笑的那种程度。 如果和刘殿在一群比2B铅笔还直的直男面前来个法式热吻什么的,估计会闪瞎他们的眼,况且向全世界出柜顺带秀恩爱这种事情,刘殿肯定会恼羞成怒杀了我。 不过归根结底,刘殿和我的刻意疏远还是因为我们“分手”了。打双引号的分手也逃离不了分手的本质。要不然就算不在一起住,他也早就答应和我去开房了。跟踪监视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小心一点,一下子就能甩开。 说到底,他不会真的是做好不跟我和好的打算了吧……遗憾的是,我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如此而已。 某天放学。 “殿下,我们和A大组织了场街头赛,你去吗?”也许是我偶尔叫刘殿殿下,班上好多人都这么叫他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78 “去,当然去。”刘殿收拾好东西,笑着回道。 “那一起走吧,顺便吃个饭。” 有人挎着他的脖子,有人和他击拳,有人揉乱他的头发,甚至有人掐他腰上的痒肉,一帮人笑得很开心,而我很不开心。 我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回来,“抱歉,他约了我,所以不去了。”管他什么街头赛,跳舞也好,打球也好,就算是乐队的演唱会也罢,我都不许他去。 “你什么时候约的我?”刘殿一脸疑惑。 “现在。”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许去。” “为什么?”刘殿一脸不满。 我更加不满,“因为我吃醋了。” 也许我们两人形成的气场有点骇人,那一大帮子人静悄悄地走了。 刘殿看人都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今天本来有个会要开,被我这么一闹,只好打电话改时间。 我一挂电话,刘殿就抱怨道:“你明明没时间,还不让我干自己的事情。” 刚才他和那帮人的亲昵劲,让我闷着一肚子气,刘殿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好想看他在我身下哭着求饶认错。 我打电话让人安排了一下,硬拉着他往外走,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冠煌酒家。” 他不耐烦地说:“干嘛去。” “吃饭。” “两个人吃中餐?能吃几个菜。”刘殿眯着眼睛打量我,就像一匹离群的狼跟豺豹对峙,凶狠警惕却带着胆怯。他是想看出我要进行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没理他,发短信让人处理因会议的变更而造成的一些影响,以及让人叫了几个保镖去冠煌。 刘殿一直以来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最近老有一些行踪不明的莫名其妙的人偷偷跟着我们,虽不易察觉,但仔细观察一下,就会感到有种被人盯着的浑身不对劲。毕竟我还是进行过不少这方面训练。 到了之后,保镖候在酒家门口,把我们领了进去,刘殿看着这架势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头盖骨撬开,好看看我到底要干嘛。 “还有别的人要来吗?”刘殿坐在沙发上,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在一旁沏茶。 “没了,就我俩。”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轻闻茶香,细品一口,斜着眼珠子看了我一眼,“那么订这么大的包间干嘛?” “这个包间有沙发。”我拿着菜单点了几样上得快的菜,吩咐服务员快点,就走到圆桌旁坐下。 服务员在一旁帮忙涮碗筷,我一颗一颗地夹着花生米往嘴巴里塞,刘殿看着电视喝着茶,门外站着两个保镖,室内呼呼地吹着空调,偌大的包间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菜很快上齐了,于是我跟门外站着的人说了声:“别让任何人进来。”随后锁上了门。 我在刘殿身边坐下,他还在悠然地喝茶,连眼尾都不扫我一眼,淡淡地说:“你压根没打算吃饭吧,又何必费那个劲点菜呢,或许说为什么不直接去开房。” “开房你又不乐意,做完就该饿了。”我捏着他的手腕,喝了口杯中的茶,“茉莉花茶?你不是不爱喝吗,嫌它光是香,没什么品格。” 他用另外一只手把手里的茶杯抽走,缓缓的放下,“在你面前,什么好茶都会变得没品格,又何必那么计较。” “呵呵,就你有品,跟一群男的嘻嘻哈哈,搂搂抱抱的就显得你最有品,人品好人缘好,所以勾三搭四都没关系。” “你别跟个十五六岁刚初恋的小女生一样敏感好不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同性恋。”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语气里有没有鄙夷,我只知道他所说的内容,令我很生气,我把他压在沙发上,恶狠狠捏着他的脸,硬是忍住了扇他巴掌的冲动,我冷哼道:“你自己不也是,摆什么高贵姿态,挨操的时候不也淫.荡的要死。” 刘殿一拳挥了过来,被我一把握住,他咬着牙,气得满脸通红,“我不是,我压根不是!要不是你,鬼才会把脚伸进去被全世界指指点点!” “好,都怪我,很好,刘殿,你好样的,真够狠。”我使劲扇了他一巴掌,顿时半边脸肿了,不过这下也乖乖安静了。 最终还是没忍住,打了他。 这天过后,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一直为这巴掌懊悔,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肯定宁愿扇自己一巴掌也不会对刘殿动手。他说了什么啊,又被我错误的理解误会成什么了,他明明说的是为了我才愿意这样,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这天,他肯定在意我中伤他的话,跟“淫.荡”两个字完全搭不上边,在我身下跟死尸似的一动不动,随便我怎么折腾怎么来,连哼都不带哼的,只是闭着眼睛无声啜泣,眼泪像小溪一样接连不断,一直流一直流。 这是我做过最糟糕的爱,没有之一。就像姦尸一样,而且是一副不停流眼泪的尸体,那些蜿蜒在脸上的透明液体看得人头皮发麻,我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拭去。却越拭越多。 做完之后点了根烟,冷眼看着刘殿,他擦也不擦,由着满身的浊液直接穿上衣服。 此时进了个陌生电话,我接起:“谁?” “言旭吗?我是袁锐天,我也来P城上学了,之前一直忙开学的事,所以……”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重点。” “你在哪个学校?” “F大。”然后我就挂了电话,转念细想,好像不应该告诉他才对,不过算了。 我走进了包间里的卫生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出去时,刘殿已经不在了。 没等我的责骂,守门的就立马解释:“刘家的少爷,我们实在不敢拦。现在要追吗?” 这回我们两人之间的较劲让人身心俱惫,我无力地说:“算了,由着他吧。” 一个人闷头抽了会儿烟,一个人吃着满桌冷掉的饭菜,一个人要了瓶马爹利干掉了一大半,最后很丢人的被抬回了我和刘殿之前的那个小窝。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 当天,不知道刘殿是不是看我没回宿舍,所以担心我向保镖打听我在哪,当然这都是后来两个把我当弟弟一样关心的手下告诉我的。反正在我醉得不省人事时,迷迷糊糊中他尽心尽力地照顾了我一番。醒来时他睡在我身边,睡梦中的他还是习惯性地抱着我,褪去了近日在我面前刻意的乖戾,纯净而美好。 令晨勃的我也不忍打破这一刻难得的安详。我吻了吻他的额心,他在我胸口蹭了蹭,呢喃着:“小旭让我再睡会儿。” 突然他弹了起来揉了揉头发,眼神躲闪着说了声:“早。”然后趁我动手前逃进了浴室。其实我压根没想对他干嘛。 不过,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就自然而然地拥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习惯了在睡梦中相拥,习惯了醒来时亲昵的早安吻。 看到放在床头醒酒药和钥匙,感慨他对我的照顾的同时还在想,他留着钥匙是为了什么呢? 过后我们两人处于一种尴尬的对峙状态,两人都不肯放下身段道歉。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面子的人,如果一个道歉就能让两人和好如初,我倒乐意地很。不过每当我打算去跟他说声对不起时,他总会有一些举动让我消散的怒气又重新缠绕在我身上。 譬如,和宿舍的人三三两两嘻嘻哈哈地结伴洗澡,澡堂这种地方都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他被一群陌生人看就算了,和相熟的人在澡堂赤身果体地打打闹闹这又算什么?好吧,我承认我偷偷地躲在远处看过他们一次。 不愧是道上的草鞋,跟谁都玩到一起,只是我一个像傻子一样在背后红着眼睛孤苦伶仃地吃干醋。 好几次想警告他,但回想起他那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同性恋。”我就瞬间没底气,人家只是普通的好哥们,我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只是如今这些好哥们看起来比我跟刘殿亲近多了。可我又能怎样,说了过分的话,做了过分的事,却没有表现出自身的丝毫悔意。我有什么资格管那么多呢?一个前男友罢了,可笑又可悲,无能且讽刺的身份。 向全世界宣布我的主权?恐怕刘殿并不会对此表示欣喜,像所有美里一样脸红心跳羞羞答答地窝在我怀里接受众人艳羡与祝福的目光。他可是刘殿,不火冒三丈恼羞成怒跳起来给我个膝撞然后扬长而去就算不错了。 现在的刘殿对于我来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正所谓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简直让人抓狂。尤其是我们的床铺还是紧挨着的,每晚睡觉头对头,两人之间只隔着两栏杆,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听着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平稳呼吸声,偶尔睡梦中发出轻喃的呓语,好几次都把我听硬了,看着他无意中引诱了我的睡颜,长而翘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恨不得把他拖到我床上或者直接跨到他床上与之云雨一番。 当然,我没有这么做,这可是在宿舍。冬天还能有棉被打掩护,夏天连被子都不盖,就算是薄被子盖身上也管毛用,根本掩饰不了什么。 不能做就算了,连接吻都没有就让我彻底崩溃了。每次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吻他,都被他侧着脸躲过,徒剩我把拳头捏地咯咯响又不能对他发作。其实,我知道,我欠他太多太多了,他容忍我的任性也是有限的,也许现在就是到了他所容忍的尽头的这么一天了。 连薛杨薛柏这对双胞胎找我们玩时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问我俩是不是吵架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79 刘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淡定地说:“分了。” 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接下来就是推推搡搡地指责对方说了不该说的。 薛杨好死不死冒出一句安慰的话:“没事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结果被他哥摁着揍了一顿。 薛柏赔笑道:“小孩子乱说话,别介意,祝你们早日和好如初,白头到老啊。” 我回道:“谢谢。”然后拖着刘殿的脖子,把他拉到怀里强吻了一顿。刘殿推我没推开,只好服软配合。久违的绵长的舌吻结束后,我蜷起食指抹走他嘴角的唾液,他气呼呼地闷头喝酒不说话,两兄弟看着我们又是一阵惊讶。 中秋的时候袁锐天竟然跑来宿舍找我。难道他忘了之前被我揍了一顿吗?难道被我打失忆了? 我正诧异,他就解释道:“知道你是F大后,我四处打听,知道了你是哪个班哪个宿舍的。” 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在A大,之前军训所以没空打听你的事情也没法找你。还有我换了个P城的号,就是之前打给你的那个号。”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倚着门框,睥睨眼前的人。 此时,去隔壁串宿舍的刘殿回来了,看了眼站在门外的袁锐天愣了愣,随后眯着眼睛笑着说了声:“Hi~”,接着面无表情地进了宿舍。 宿舍的人趁中秋假期都去玩了,现在只有屋里坐着的刘殿,站在门口的我和被我拒之门外的袁锐天。 袁锐天欲语还休地看着室内的刘殿,我也回过头看了看,刘殿和他对上了眼,对他说道:“你还是喜欢他呀,亏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不过你不用顾忌我了,我和他分了。他严重外协,我知道他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祝你们幸福哦。”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我跟袁锐天说了声,“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刘殿站起来要走,我抓着他的手腕,力气很大,我的手背青筋突起,他的指节失血发白。我一直握着刘殿的手腕,生怕一不留神他就给我逃了,今天怎么着都要说清楚。 我拉了三张椅子,说:“都坐。” 三人坐下之后,袁锐天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把话说出:“言旭,我喜欢你,我知道刘哥是你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我没关系,哪怕仅仅是作为床伴,我也想留在你身边。” 刘殿像是没听见一样,漠不关心地玩着手指,左手被我抓着,右手的大拇指摁着每一个关节,僵滞的空气中响起突兀的“啪哒”声。 我握着刘殿的手紧了紧,对袁锐天说:“我有关系。我承认,你口.活比他好,身子也比他软,骨骼也比他小,抱起来很顺手,叫得也比他卖力,也更大胆更疯狂,还随叫随到,总之艹你比和他做愛要舒服地多,因为艹你我可以毫无顾忌,怎么顺心怎么来,我只是喜欢你扭着的屁股和能弯到胸口的腰,顶多加上你能说些‘你的弟弟好大好舒服’之类下流又勾人的话罢了。而我和刘殿做是做愛,我爱他,我舍不得在他身上乱来,也会尽量照顾他那强得要死的自尊心。但是即使他穿着棉袄蹲在路边吃烤番薯都比你脱光了站在床边跳艳舞更能引起我的生理上的冲动,因为我心理上爱着他。你只是我一件玩具,现在我腻了,厌了,把你丢一旁也不为过,但是我已经不再喜欢了的玩具硬塞到我手里逼我玩的话,我会很郁闷的。所以,拜托,别缠着我了,就算他和我名义上是分了,但是我是打算和他和好并且过一辈子的,别老来捣和我们好不好?understand?” 一口气说完,我呼了口气。说得太快太多,脑袋有点发晕,以至于我下一刻就忘了我到底说了什么了。只知道袁锐天哭着鼻子冲了出去,刘殿红着耳根低着头。 然后刘殿猛地抬起头在我脸上快速地吻了一下,满脸的红晕,“你果然很讨人厌,为什么全世界都还是围着你转?”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评价我。 “但你是喜欢着我的,对吧。”我微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 “嗯。不过很可惜,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决定了,我要结婚生孩子,你也要一样。” 难得的好气氛,就被这么一句话轻而易举地破坏掉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对此无可奈何。 一天上课,看见角落里坐着的一个鬼鬼祟祟的熟悉的身影,我走过去质问:“你怎么又来了?” 袁锐天吞吞吐吐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可以不用管我,所以……别赶我走。” “随便。”说完我就走开了,回到刘殿身边。他看了袁锐天一眼,没说什么。 放学时,我看见走廊里郑声和袁锐天在说话,几句过后袁锐天跟着他走了。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翻找着一个熟悉的陌生号码,发了条短信: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 很快收到回复:你是在关心我吗?谢谢。 看着两人并肩远去的背影,我删了对话的短信,没再回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连续两天更耶,好神奇。拖延症晚期的奇迹_(:з∠)_ ☆、失踪 对了,刘殿开始过回他正常的大学生活了,不用刻意顾及我独占欲,也毋需所有的安排都仅仅是围着我转,周旋于各种活动和社团之间,聚餐、比赛、排练、表演,偶尔领一帮兄弟打打球打打架,过得如鱼得水。他从来不是闲得下来的人,能够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所以我还是真心替他高兴。 不过对于我本人来说,我却高兴不起来。这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大不如以前了,如今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彼此都有各自的圈子。看着学校里经常有人碰见他会喊声刘哥,或者是亲切的普通打招呼,无论是哪种,我都不认识那些人,让我恐慌又嫉妒。 一切似乎按照刘殿预定的轨迹毫无偏差的前进着,我们渐行渐远,也许终有一天,我们独处时会变得尴尬,名义上的分手变成实际上的。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我努力的意义了,还不如当回我的二世祖来的逍遥自在。 在我计较我们两人感情上的丝丝纠葛,这些因自己内心的纠结而引起的小事(说白了就是闲得蛋疼胡思乱想)时,结果又出事了。 国庆,又是国庆。前世估计在这个日子欠了一堆债的国庆。 我和刘殿在国庆吵了一架。起因很简单,无非是他要为国庆的晚会排练。又是跳舞,最看不惯任何我以外的人和他跳舞了。 之前我就知道他要上台表演,本着估计又是香艳的舞,眼不见为净的心态,所以一直没去看他的排练。不过眼看国庆临近,到时候我肯定不能不去给他呐喊喝彩,干脆先给自己打只预防针,所以就去舞蹈室看了,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就愤怒值直线上升。 这次是和一个大一的师妹,丰满高挑妖娆迷人的师妹。要是刘殿是纯粹的gay我倒不用瞎操这份心,很可惜他不是,他是男女通吃的种。 我不让他跳,他偏要跳,说什么他们一群人准备了很久,选歌剪切,编舞排位,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没日没夜地练,他和他的搭档是领舞,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不跳就不跳。 彼此都不让步,我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吵了起来。我们都属于家丑不外传的类型。再怎么生气都得回去再吵,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两人直接发飙,也不顾众人的围观。 死要面子,死要风度,死都要注意形象的我们,连脏话都互喷了一堆。简直像地痞流氓一样地泼妇骂街。 “不跳了不跳了,干脆连学都别上了,我回去在我爸手下干活,只跟一堆老头接触,你满意了吧?”最后他摔门而出。 回到宿舍,人没在,我气在头上,于是没打电话找他,但第二天早上他也没回来。 宿舍的人诧异地说:“他昨天就拖着行李回家了,你不知道吗?” 我立刻打电话找他,被直接挂断了。 他还果真订了机票回家了,不管他队友的死活了吗?知道他回去了之后,我也马上订机票赶回去。由于是国庆期间,只是晚了一天,机票就订不着了,只能再往后延一天。好不容易飞回去之后,人不在。 李子璐和张言熙说他是要回来的,他给李子璐打了电话约好时间一起玩,当时张言熙在和李子璐喝酒,所以也听着了。不过后来他又说有事不去了,李子璐没在意原因,也就算了。 但是除了李子璐和张言熙,包括他爸妈,全世界都不知道他要回来。这下子他到底有没有回来,是在这个城市还是p城都没人知道。 最终没办法,只好一个一个航空公司地查,得出的结果是,刘殿已经搭乘航班从P城飞回C城了。我们所在小城没机场,从我们家到C城的机场只要一个小时车程,这下问题是:刘殿肯定回来了,但现在他人呢? 他肯定没可以躲着所有人,要不然他不会给李子璐打电话约他玩,也不会让宿舍的人知道他回家了。 又玩失踪,他今年肯定犯太岁。 这一次,连刘家的人也发觉出事了,发动势力满世界的找。很可怕的是,这回几乎全城都在找刘殿,但竟然没有得到一丝关于他的消息。 格蒂,李子璐的办公室。 “要报警吗?”蒋瑞再屋里走来走去,说着不切实际的废话。 “你开玩笑吧,是打算邀请警察把我们这群人的老底都揭起来吗?”我烦躁地吼道:“坐下来行不行,转得我眼都花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不都是在担心二哥吗?”李子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觉得这不是警察所能触及的领域了,结合上次的状况,肯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二哥。” “是他家的问题吗?他家族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拿他来开刀。” 我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烟灰落在手指上,烫得我下意识地把烟摔地上。刘家和这个城市的渊源挺深的,树敌不少,要不然也不至于以前的家都被烧了。刘家的少主,这种身份,成为刘家的箭靶子的话也一点都不奇怪。越想整个人就越哆嗦。 李子璐瞪了蒋瑞一眼:“瞎说什么呢。如果真的是被敌对的人抓去的话,怎么可能还没有人来和他们家谈条件?”随后他看向我,“依我看,二哥应该不在这个城市。我们所有人的势力加起来把这小地方掀起来都绰绰有余,不可能找不到他。” “我知道,但我又能从那找他呢?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无从下手。”我不由自主地握着拳头,现在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一种紧绷状态,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李子璐安静地撑着脑袋想着什么,接而说道:“三哥,你回P城吧,说不定在那边能查到什么,他不是从P城飞回来时不见了吗?我们继续在这边查,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毕竟这边还有刘家的人,而P城只有我能插上手。 不能逃避的阳光_80 “对了,大哥呢?他怎么没来?”蒋瑞问道。 “他说他有事。”我回道。 蒋瑞嘀咕着:“有什么事比找二哥重要。” “鬼知道。”这么说来张言熙那家伙……我摇了摇头,那么多年的兄弟呢,不可能是他,虽然他对这次的事情不太关心的样子。 和元杰偷偷见了一面,让他查一下张言熙在刘殿这件事上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行为。 抱着满心的疑虑与担忧,我回到了P城。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呵,快完结吧快完结吧 ☆、对决 9月30号和刘殿吵架,10月2号回到P城,10月4号回来,现在已经6号了,他究竟在哪。每次得来毫无消息的消息,我越来越暴躁的同时也越来越绝望。 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着胡子拉渣,蓬头垢脸,面容憔悴的的人影,或者说鬼影更确切一些,我都被自己这副德性惊讶到了。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内心暗示着自己振作起来,万一刘殿生完气回来找我,看见我这个样子可该被他笑话了。我对着镜子中的那张面色死灰的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快回来吧,别开玩笑了……”不知不觉喉咙哽咽着发出呜鸣的话语。 我撑着洗手盆,看着水龙头的水流入的下水口,耳边是哗哗的水声,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具体是什么又不清楚,只是抱着一丝莫名的期望去到宿舍。 “刘殿有回来过吗?”一回到宿舍,看见除了刘殿、郑声以外的三人,我开口就问他们。 “没有啊,他不是回家了吗?” “他没回去,而是失踪了。”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沙哑。 宿舍顿时炸开锅,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 “不会吧,怎么回事?” “他是离家出走吗?” “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你这乌鸦嘴。” 最后其中一人看了我一下,然后戳了戳另外两人,示意别继续说了。四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识趣的那人说道:“要不你问问郑声,他之前他跟我们说过,如果刘殿回家了跟他说一声。”接着他歪着脑袋疑惑地说:“咦?他不是本地人吗?难道要去你们那儿玩?” 我道了声谢,连忙打车去场子,进了办公室召集人手。一定是郑声,一定是他干的好事。 “二少爷,郑声我们一直都有着重调查,但并没发现任何疑点。” “没发现就证明你们无能。”我冷声道,“甭管跟他有没有关系,总之现在给我召集人手杀到他家,你们就当作我要把他吞并了。” 郑声的老巢他们当然知道,毕竟当初他的父母就是死在他们手下。 “对了,备几个狙击手。”说完,我带领着众人出发。 攻击了那个防备形同虚设的别墅,但并没有看到郑声的人影,更别提刘殿了。不过刘殿不在是意料之内,毕竟手下的人暗中观察过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异样。 在我打算派人把郑声从别的地方挖出来时,一人前来报告:“二少爷,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 “留几个人在这守着,其他人跟我过去。” 侦察者察看了一下说门撞不开,开锁师傅也没辙,因为门内上了防盗栓,最后迫不得已,临时找了个爆破人员直接把门给炸了。 出乎意料,竟然只是普通的酒窖,略显昏黄的灯光,红酒的芳香中混合着一股檀腥,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听见前方的人员纷纷端起枪上膛的声音,我拐过墙角,看见我这辈子都不愿回想的一幕。 酒窖很宽敞,中间是一组沙发和茶几,其中三面墙的架子上列满了红酒,而剩下正对着我的视线的一面墙上是各式刑架,其中一个架子上吊着一具一丝.不挂的白花花的身体,高举着的双手拴着链子,脖子上也套着铁链,一只脚的脚尖勉强点地,蜜色的皮肤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惨白的感觉,布满了斑驳交错的鞭痕以及情慾的痕迹。 也许是累了,他换了一只脚与地面接触,好支撑身体分担手腕上的束缚给予胳膊的压力。一股白浊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从腿间流出,一直流到脚腕处,稍作停留后又顺着脚掌流到指尖,流到地板上。 虽然此刻他面对着墙,看不见他的脸,但我知道他是谁,日日夜夜与我拥抱缠绵,让我魂牵梦萦,小心翼翼呵护爱惜的身体。此时被人用刀抵着脖子的气管处。 场面过于震撼,导致我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久久不能从那具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的身体上移开视线。直到身边有人提醒:“二少爷。”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拿刀抵着刘殿脖子的郑声,两个随身保镖之类的人,几个被吓破胆的二世祖之流,以及站在郑声旁边眼神躲闪的袁锐天。 袁锐天啊袁锐天,在外地总是分外小心谨慎的刘殿是被你骗入圈套的吧。但是,刘殿回到P城怎么会没人知道?还是他根本没有离开过P城。 “郑声,你这畜生。”我的声音竟然像野兽的哀鸣,“把刘殿还我。” “可以哟。”他勾着嘴角笑得狡黠,吩咐其中一个保镖,“把他放下来。”但至始至终,他手里的刀子都紧贴着刘殿的脖子,没有离开分毫。 被松开双手的刘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郑声拉过他的左手扣在一个手铐上,手铐的另一头扣着墙上的刑架。 “叫你的人把枪放下。”郑声抓着刘殿的头发往后拉,刘殿被迫昂起头,露出满是吻痕的脖子,刀子很眼熟,我记得那是刘殿的所有物,精巧的刀身散发着寒光,此时刀锋划破了他的皮肤,一丝鲜血流向他的锁骨。 我抬手示意部下照办,接着响起一片枪械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刘殿睁开眼睛看了看,和我对上目光后哀伤地闭上,神情绝望。我知道,此刻他最不想看到的是我,或者说他自己此刻的样子最不想让我看到。 郑声的声音再次响起:“除非你把自己杀了,我就把他还你。”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引人作呕,“否则,咔嚓~”夸张的表情和声音,挑战着我的理智。 不过他成功了,我掏出怀里的手枪,开保险,上膛,缓缓地举了起来,“你别食言。”我可知道即使我死了他也不一定放过刘殿呢? 刘殿睁开眼睛看着我,声音悲怆:“不,不要,小旭……”他挣扎着,想逃离郑声的控制,甚至把脖子往刀子上撞,但郑声都巧妙地把刀锋贴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躲开了他不要命的行为。 我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用尽所有力气的灿烂笑容,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不!”异常凄厉的呼喊,刘殿的眼泪断线般簌簌而下。 郑声看着我的举动,识趣地把刀锋往外挪了一点点,于是我的食指开始用力,对着哪怕夺去我的性命也要拼死捍卫舍身保护的人说了声:“我爱你。”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站在一旁的袁锐天突然从袖子里滑出刀子,一下子捅进了郑声的后腰处。 郑声手中的刀子抖动了一下,刘殿乘机闪躲,刀身恰好划在了铁链上,接而掉在了地上。郑声惊疑地看着袁锐天,满脸难以置信,随后倒在了地上。 呵呵,看来捅到了肾脏,活该。 郑声的保镖连忙掏出手枪对准袁锐天,接着被子弹击中了头部,倒在地上,因而他打出的子弹只是擦着袁锐天的肩膀而过。 结果带来的狙击手只用在了这些无关要紧的地方。 袁锐天看着倒在地上流了满地血的人尖叫着连连后退,随后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腥瑟瑟发抖。这小孩刚才应该是爆发了最大的潜力,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做出这疯狂的举动? 又是一声枪响,另外一个保镖也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二世祖一个比一个哆嗦的连连求饶:“别杀我们,不关我们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走过去脱下外套把刘殿裹了起来,厉声道:“钥匙。” 其中一人指了指茶几,我从一对酒杯针剂药剂中找到了一串钥匙,解开了手铐和脖子上的铁链。 我正要把刘殿抱起,他缩着身子往后退:“别碰我,脏死了。” “给我枪。”他的声音平静地渗人。 “嘣嘣嘣……”连着六发子弹,全都打在了早已躺在血泊中的人的脑袋上,郑声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扔了手枪,站了起来,感觉不到任何感情.色彩地吐出一个字:“枪。”现在,他就是死神,刚从地狱的最深处爬出来报复世人施加在他身上的罪孽,主宰着恶行者的生命。 他的左手握着递过来的手枪,右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耷拉在身侧,一步一步地靠近躲在角落里的那几人,本来安静了许多的那几人再次聒噪起来。刘殿的左手有点抖,确切的是,他整个人都有点抖,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一片死寂。这种轻微的颤抖不是来自于精神上的,仅仅是因为他身体上的不适。 不能逃避的阳光_81 他不带任何犹豫的扣动扳机,在一片哀嚎中一枪一个,有人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却被瞬间打中了脑袋,倒在一大滩鲜血中,溅起了小小的血花。 刘殿身上脸上都沾上了殷红的血,染上了一种诡谲的色彩,异常凄艳。 接着他走到袁锐天跟前。此时袁锐天瘫坐在地上,身体依旧哆嗦不停,他抬起头看着刘殿,圆瞪的眼睛满是惊恐,连连摇着头。当刘殿举起枪抵在他的额头处时,他就静止不动了,只是仍旧哆嗦。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呛人的血腥气,混着酒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腥甜。邪魅妖艳,残破不堪的俊美死神垂下左手,枪口离开可怜的惊吓者的头颅,冰冷的声音宣布仲裁的结果:“你就算了,毕竟算是救了小旭。虽然并没有按你之前说的,把我放出去。” 看来袁锐天还没有完全泯灭良心,不过刘殿不动手,回头我来。 “小旭,把他关起来吧,我还没想好他要付出什么代价。”他眸色一暗,“还有,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地方了。” “好,我们回去吧。” “别碰我。” 我张开的双手僵在空中,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脏……”刘殿闭上了眼睛,身体往下坠。我上前把他接住,悲伤混着愤怒悔恨化成了泪水模糊了双眼,打湿了他苍白的脸庞。 “清理一下现场,然后烧了,还活着的那个带到刑堂。”吩咐完了之后,我抱起怀里晕过去的人,走出了这个几乎承载了一辈子噩梦的鬼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不忍心写……拖到现在 我果然喜欢刘殿比小旭多一点,虐小旭我可是不带眨眼的=_= 明明修改了,却没反应,郁闷。。。 ☆、人偶 病房里,刘殿躺在床上睡着,眉头紧蹙,往日安详的睡容不复存在,有时候还会发出呜咽的梦呓,甚至突然睁大眼睛醒来,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地冒冷汗。 这次的事情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可我还是违背他的意愿,挑了一些内容再加上一些编造串成一个合理的故事向他家人交代了一番,大概就是刘殿得罪了人被关进地下室几天,当然具体没说他究竟受到了什么对待。 他的父母都想让他回去,我当然不乐意刘殿离开我身边,于是说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不愿见任何人,并且坦白这次的事情他其实不想让他们知道,讽刺的是这些都是事实。宠爱儿子的他们也就不再强求,还打算派人过来保护刘殿,我一再保证我会安排人手好好保护他,让他们别太担心。 刘震城最后说:“虽然我很看不惯你和他的那些破事,但这次的事情还是谢谢你,我儿子暂时就拜托你了。” 我谦恭了一番后默默地想:如果他知道他的宝贝儿子之所以遭遇这样的事情与我逃脱不了干系的话,是不是会让我这辈子都见不着刘殿。 所以有时候撒谎得撒一辈子,才能保护好自己最看重的东西以及最珍重的人。 刘殿这次的身体到没什么,除了一些皮外伤,就只是右胳膊脱臼。但是却不是一般的脱臼接回去就算了。医生说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再加上多次损伤所以要做手术,并且很难保证不会有后遗症。刘殿不是左撇子,他的右手如果有什么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该杀的人都杀了,但我总觉得那些人的死不足以赎罪,刘殿让他们死得太痛快,要不然我定会把他们扔刑堂体验一下张家特制的人间地狱。当初好奇心作怪目睹过一场拷问,至今对之还抱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 对了,还有个袁锐天,但刘殿让我先别碰他,所以目前为止他过得好好的。他的父母报了失踪,至于警察能不能找到他就得看刘殿修养一段日子后的心情了。 还有一点让我在意的是,刘殿刚开始的一系列身体检查表明,他最近使用了剂量不少的毒品。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总会时不时突然看向一个地方,无端端露出惊恐的眼神,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等等。也许他的噩梦也与之有关吧。而且这些症状随着他的止痛药的渐渐停用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频繁。 这几天一直没去学校,工作安排应酬等不到不得不由我负责或出面的话,我都会在医院陪着刘殿。 一天下午忙完之后,我回到他所在的病房。刘殿坐在床上,抱着电脑看电影,偶尔调出聊天框,左手敲着键盘,和别人有一搭没一搭得扯着。 我在他身边坐下,他跟与他聊天的那几个人一一打了声招呼告别,退出了聊天系统,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嘴角扬起好看却不容亲近的弧度,有种不属于他的味道,清清冷冷的。而不是以前热情阳光的笑容,更不复我和他在一起之前的那种恶意装傻的可爱模样。和我在一起之后他虽然笑得比以前少了,但只要是笑,都会被他灿烂迷人的笑容所感染,那才是属于刘殿的笑容,现在的这种笑容很陌生,连他本人也随之变得陌生了。 我抚上他的眼角,他稍稍歪了歪脑袋,微笑着投来询问的目光,笑容依旧清冷,连眉眼都流露着寡淡。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在他脸侧轻轻地印上一个吻。窗外的光线透进来,背光的他显得很不真切。我搂过他的腰,让他靠在我身上,抱过电脑放在床上的小餐桌上两人一起看电影余下的部分。虽是让他靠在我身上,实质却是我想在他身上寻找安全感,现在的他飘渺得似乎下一刻就会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看完电影后,黑色的屏幕滚动着白色的字母,哀伤的片尾曲悠悠扬扬,两人维持着本来的姿势看着已没什么好看的屏幕,静默着一动不动。刘殿温热的身体隔着衣服传来灼人神智的温度。 我退出电影把电脑关机后放到一旁。我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想把他看得更加清楚,这张早已刻进心里的脸果然缺少点什么,像美丽的人偶般没有灵魂。我吻上他略微干燥的嘴唇,舌头探了进去深吻,他顺着我的节奏给予回应,但还是很被动,连吻都不复之前的湿热,干燥清淡乏味,就像吻着陌生的人。 我挑开他的衣服,想得到进一步的答案,他停下了吻,张大的眼睛看着我,眨了眨,眼睫毛颤动着,无辜又可怜,只吐出三个字:“不做,脏。” 又是这句话,前几天我一有举动都是类似的话。第一次的对话大概是: “别做,我太脏了。” “要洗澡吗?但你的胳膊不能碰水,去酒店在浴缸里洗?” “洗再多澡都没用,懂吗?” 我被他的话怔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不觉得脏。” “我觉得,我介意。” 我没再去和他争辩,我也不能来强硬,只能依着他的意思,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就会随时崩溃一样,一受刺激就会变成摔碎了的人偶。变成了瓷娃娃的他需要百般苛护讨好,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有血有肉,生龙活虎的,真真正正的刘殿。 我本在他锁骨处流连的手缩了回去,顿了顿后帮他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锁骨因他这阵子的消瘦变得很精巧,像巧匠用心雕刻的艺术品一样,我眸色暗了下去,好想在上面印上粉红的痕迹。只可惜,我咽了口唾沫,咬咬牙,拉过衣领把它盖得严严实实。 这样下去我会疯的,被刘殿无形中逼疯,我迟早会忍不住把他剥皮拆骨生吞了,连血都不想放过一滴。 两人对视了很久,透过彼此的眼睛探究着对方的内心,最终刘殿别过眼神,张了张嘴,接着轻声说道:“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直觉觉得他其实不太关心这事,只是没话找话,我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回头帮你问问。” “好。” 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就沉默,两人安静地待在一起也为何不可,如今他只要在我身边就能让我心安了,真的好怕把他再一次弄丢,那样的噩梦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不知过了多久,日薄西山。期间医生简单地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表示一切安好。我们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倒算是个美好的下午。我们正谈着学校的事情,刘殿突然皱起眉毛,脸色不太好,我连忙问:“身体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没事,我只是饿了,你帮我买份肉酱千层面吧,我突然想吃这个。” 我犹豫了一下,看他重新舒展了眉毛,想着现在也到了晚饭时间,也许他真的是饿了,才了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讨厌期末QAQ ☆、毒瘾 拎了两大袋子的打包,主食、沙拉、浓汤、点心,都是两份不一样的,就连他要的肉酱千层面我也买了一份普通的肉酱千层面,一份芝士肉酱千层面,好让他挑。毕竟他住院之后很久都没有表示过他想要吃什么了,难得他开口提要求,就趁这个令人欣喜的机会好好让他开心一下吧。 话说他刚才的脸色实在让人在意,希望他这次叫我去买饭不会真的是为了把我引开……我使劲摇了摇头,终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干脆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状况,摸了半天口袋,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带手机。不好的预感顿时变得强烈,我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回医院。 果然,为什么会这样。 刘殿的病房前,医生护士拼命拍着门,喊着刘先生开一下门之类的,好几个人在门前围着团团转。病房内传来声嘶力竭的嚎叫,就像野兽的哭号。以及各种砸东西的声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掉在地上,冲了过去。 一男护士死命地拿钥匙开着锁,但就是转不动。 我问:“门怎么了?” “锁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拧不动钥匙。”男护士急得满头大汗。 肯定是刘殿把锁弄坏了之类的。我叫道:“都让开。” 我退后两步,抬腿踹门。私人病房的门也他妈的太结实了一些,踹了五六下才踹开。我边进去边转头对医生说道:“快准备美沙酮。” 医生愣了一下,随后表示了然地点了点头。 妈的,刘殿竟然犯毒瘾了,之前的担忧真的应现了。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发生在他身上,我喉咙哽咽着,鼻子泛酸。刘殿躺在地上来回地打滚哀嚎,虽然很不愿意用脑海里浮现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但真的简直就像厉鬼一样。 不能逃避的阳光_82 我竟然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他的左手突然摸到一块玻璃碎片,正要往自己大腿上扎,心脏一阵抽搐,我条件反射般冲上前去抓着他的手腕,夺走他手里的碎片。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他,不让他再做出什么令人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几乎是跟他扭打成一团般控制着他的手脚,幸好他的右手打着石膏,不怎么动得了,要不然我真制止不住。 他吼着:“放开我!你们都别碰我!都别过来!”颤抖的,惊恐的,凄厉的哭喊。他的眼睛没有聚焦,只是溢满了绝望。 我连连说着:“是我,我是小旭,我是张言旭。二哥,没事的,没事的……” “小旭……”他稍微镇静了一点点,接着又是一连串没有任何字眼的单纯的痛苦叫声,依旧在我怀里挣扎着,但已经稍微没那么激烈了。 医生护士想过来帮忙控制刘殿,我阻止了他们。他们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和刘殿,直到美沙酮送了过来。一拨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摁住刘殿,把药物注射进他的体内。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刘殿逐渐平静了下来,我把他抱上床,让其他人离开。接着我躺在他旁边,他窝在我怀里身体剧烈得颤抖着,一身的冷汗,脸色发青,嘴唇死白。我拿纸巾一遍一遍地帮他擦着冷汗。他偶尔发出一两声哆嗦:“小旭,冷,好冷……”我拥着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抱着他的手紧了又紧。 一个小时后他睡了过去。中途体贴的护士把我买的饭拎了进来放到了一旁,餐厅用的都是密封盒,所以都没洒。本想着好好和刘殿吃一顿饭的,而今却泡汤了。没多久,医生过来说要等他醒来后说一声,刚才他的动作太大了,所以要帮他检查一下胳膊有没有影响。我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刘殿,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他露出一个带着不忍与同情的表情,退了出去。 同情心泛滥的医生,连犯毒瘾的病人都同情。看着这张漂亮英俊的脸,明明长得这么阳光可爱,却竟然出了这样的问题,谁不心疼呢?我的手指轻轻的描画着他的眉眼,像吧那微蹙的眉头抚平,好想念他安详的睡容,乖巧的像个孩子的恬静睡容,而不是苦恼哀伤眉心打结的睡颜。 啊,刘殿啊刘殿,快点好起来吧,我看不得你的忧伤,更看不得你承受丝毫的痛苦。我会心痛的,痛得像压了千万吨石头在心头,堵得连呼吸都难以继续,比断筋碎骨,千刀万剐还难受,你知道吗? 我亲爱的殿下,快好起来吧,我要承受不住了…… 夜里十一点,刘殿悠悠转醒,神情茫然。我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还好,不烫。 我关切地问道:“身体还好吗?胳膊疼不疼?我去叫医生?” 他摇了摇头,“不想见医生。” “那饿了吗?不过饭都凉了,我去热一热,还是叫外卖?” 他还是摇了摇头,“现在不想吃东西。” 可能是刚醒来,他现在的态度有点像撒娇,我笑了笑,柔声道:“那我给你倒杯水,该吃药了。” 虽然空腹吃药不好,但是刘殿的药都是抗生素消炎药什么的,还是不能不吃,万一伤口发炎就该难受一阵子了。 我刚把一条腿伸出床外,他就拉着我的衣服,说:“别走。” “只是倒杯水。”我安抚着说,他……怎么了?怪怪的。 他垂下眼帘,抿了抿嘴唇,“抱我。” 我都要以为自己幻听了,或者是会错意,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单纯的拥抱,我询问道:“你确定?” 他低下了头,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只看见他抓着我衣服的手血管突起,“现在。” 得到答案后,我踏下了床,抓着我衣服的手紧了紧,我回过头,他仰着头看着我,眼底的惊恐就像写着:你嫌弃? 我弯腰吻着他的额发说:“我去锁门。”锁适才就修好了,这医院的后勤效率还是挺高的。 闻言他松开了手,脸色恢复平静,耳根有点微红,之后重新躺下,蜷成了一团,把自己从头到脚埋在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想死,让我死吧。。。 ☆、美梦 我掀开那裹成粽子状的不明物体,露出穿着病号服的刘殿。他仍在蜷着,身体弓成虾米状,衣服微微向上缩,露出一小截紧致的腰身。 手掌不由自主地伸进衣服下摆摩挲着那光滑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一直被关在地下室的原因,他蜜色的皮肤有点变白了,黄白中透着淡淡的青色,看着指下那不寻常的肤色,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日找到他时的场景,惨白的布满伤痕的身体,顿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手指不受控制地加大力度,直到这奇怪的青白色皮肤变得绯红。 他一动不动,任由我的手在他的腰侧作乱,偶尔碰到痒痒肉会缩一缩,除此之外都一直把脸埋在枕头里,看都不看我。我不禁怀疑,他真的是想做吗。 直到我的手游移到了他的胸前,他才说了两个字:“关灯。”声音被吃进了枕头里,闷闷的听不真切,更无从知其语气如何。 我一直不太乐意黑灯瞎火地办事,看不见他的身体,看不见他的脸,更无法享受他动人的表情,会缺少很多很多的乐趣与兴奋点。 所以我留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暧昧不明。刘殿在这黯淡的光线中转过脸来,眼睛闪烁着小鹿般的光芒,试探的,胆怯的,灵动的,配上那腮边浮现的嫣红,就流露出一丝引诱的韵味了。 被这样的视线看着,连血液都开始躁动了,却不忍心打破两人间的眼神交流,想把这美好的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小旭,你好美,美得让人舍不得离开你。”他抬起手,指尖在我的脸侧轻轻滑动,小鹿般的眼神下,眼底的□□愈浓了。 “那就别离开我,永远都别离开我。” 我抓着他的手攥紧在手心,掌心传来他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穿过血管,直至心尖。这种温度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沾染丝毫。真想把发生过的事实抹去,把那件事的记忆从两人的脑海里抹去。我在意,十分的在意,从未有过的在意,刘殿的身体被他人染指。痕迹可以随着时间流逝,一个月,两个月,所有的伤痕随着身体的代谢或者先进的医疗技术彻底消失。但忘却究竟要多漫长的时间,五年?十载?抑或一辈子都会在心底留着一片阴影,任何光线都在它面前止了步的浓重阴影。 “怎么了?”刘殿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什么怎么了?”我疑惑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把我的手抓那么紧,还发了半天呆。” 闻言我愣了一下,放松了力度,双手握着他的左手在贴在脸侧,随后转过脸亲吻着他的手背,轻声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他整个人僵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缓缓地说:“对不起。”让人诧异的举动。 “无端端说什么对不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顿了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何况是你。”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托起他的腰把他带进怀里,“是我没保护好你,那天如果不是我惹你生气的话,你就不会想要回家,更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可是……” 我捏着他的下巴侵入他的口腔,他还没说出口的话语被我转成舌间抵死的缠绵。 一吻过后,我舔了舔他的嘴角,“什么都别说了,都过去了,忘了它吧,我不会介意,你也别去在意了。” 我解开他的衣服,一边俯身啃噬着一边说:“你一直不让我碰你,你知道我都忍了多久了吗?你还真忍心让我陪你禁欲。” 他抓着我的头发没并有回话,我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他眼角的泪珠。 我手足无措地擦干他的眼泪,惊慌地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啊?没啊。”他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都哭了,还说没啊。”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看着手上的水痕似乎有点诧异,他想了想说:“我只是很开心罢了。” 我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半天,最后无奈道:“姑且相信你。” “还做吗?你都把我晾半天了。” “你说呢?”我轻笑着扯掉他的裤子,把手指伸进他的嘴巴挑弄着那滑腻的舌头,让唾液濡湿手指,接而探入,小心翼翼地扩张着。 我轻咬着他的喉结,感受喉结滚动时的细微颤抖,只是这颤抖是来源于身体上的,我不知道他的颤抖是不是因为害怕。 我知道他似乎有点紧张,手指周围的嫩肉有点过于僵硬了,扩张得很不顺畅,我舔着他的耳珠细声安抚:“乖,放松点。” 他怔了一下,涨红了脸,怨怼地刮了我一眼,随后深呼吸了一下,整个身体舒展地往下沉,那儿也软了下来,紧致而富有弹性的嫩肉,理应是这种状态才对。 把他从头到脚啃了个遍,帮他口了一会儿后他说道:“可以了,进来吧。” 对于他的邀请我有点意外,我刚拉开他的双腿,他就说道:“套别忘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83 虽然有点不乐意,我还是乖乖照办。 久违的身体,妙不可言的触感,下腹传来的快感几乎要直窜头皮,传遍四肢百骸。 “啊……小旭……”听着刘殿一声声的低吟,总觉得他这次比以往都要激动些。 我抱着他的后背把他身体半抬起,他单手搂着我的脖子,头往后仰着,微启的双唇发出阵阵喘息,轻阖的双眼眼角泛着浅红,享受的样子,快要哭的表情。 他用力地抓着我的后背,指甲嵌进肉里,尖锐的疼痛中竟然有种奇特的快感,促使我愈发卖力地冲撞。 情动之际,我拥着他坐了起来,拖着他的臀部动着,伏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呢喃着:“二哥,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永远都别离开我……” 他不作回应,只是嗯嗯啊啊地表示他身体上的愉悦,直到我不再给他洗脑般重复适才的话语时,他歪过脑袋,在我颈侧,缓慢地,逐渐加大力度地咬了一口,半饷过后,我感觉到有液体滑过胸膛,不知道是我自己的鲜血,还是刘殿的眼泪。 结束之后,他窝在我怀里,抚摸着我脖子上的伤口,问道:“疼吗?” “疼。”我直言不讳,他还真不带心疼我的,刚才是出血了,不过他很色.情地帮我舔干净了,算是一番视觉上的享受,滑腻粉嫩的舌头,配合着鲜红的血液,在你身上游移舔舐。 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指伸进他的嘴巴里,玩弄那粉舌。 他嗔怒着排掉我的手,接着说:“疼点好,留个印,好让其他人知道你名花有主了,不知道这个牙印能留多久。”后半句他几乎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如果你不想让它消失,每过一段时间补一口就好了。” 他微微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明天检查完之后,带我去见袁锐天,该给他的事情一个了结了。” “好。”我应着,“睡吧,很晚了。” “嗯,晚安。” “晚安。” 剩下为时不多的甜美的梦,往后回想起,真期望这晚永远都不会迎来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画作业画得呕血QAQ ☆、懦夫 翌日,医生确认刘殿并无大碍后,我和刘殿到了关着袁锐天的地方——张家P城分部的刑堂。也许袁锐天是在张家刑堂里待遇最好的那个了,这些时日我都让人把他好生养着,一来他不是那些需要严刑拷打从其口中逼出些什么的人,二来他勉强算是半个救命恩人。再者我问过他有没有碰过刘殿,他说坚决又恐惧地说没有,否则我决饶不了他。 至于他是怎么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因为最近都把时间耗在陪刘殿上,也就没心思搭理这些杂碎。并且我对他还没有完全的信任,万一他为了给自己开脱,胡说八道一通,会严重影响我的判断的,还不如先把他晾一边好。 刘殿失踪的事情我还有一大堆迷惑的地方,不过刘殿本人回来之后对此事只字未提,我怕触碰到他的伤口,也就没去问他,只能等着他哪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主动告诉我来龙去脉。 我很不喜欢刑堂,虽然P城的刑堂几乎没用过,但总觉得这里阴森森地散发着一股发霉的血腥气。 此时刘殿在袁锐天面前来回踱步,阴冷的眼神生刮般打量着他。 袁锐天没被绑着拴着之类的,蹲在墙角惊恐地看着刘殿,他知道今天是他的审判日,是死是活全看刘殿的心情。 最终刘殿停下脚步,歪着脑袋对一旁的打手说:“你,待会儿摁好他的手。”然后对我说:“小旭,帮我找把刀,匕首军刀手术刀都行,锋利就好。” 角落里的袁锐天开始哆嗦,眼睛还是看着刘殿,却任由打手摆布不做挣扎,放大的瞳孔中除了害怕还有些微的视死如归。 我朝手下示意,没多久一把黒刃的匕首送来了,刘殿接过匕首把玩了一下,试了试手感,有仔细看了看刀刃,露出满意的表情:“不错,小旭,匕首归我了啊。” 我宠溺地笑了笑:“真难得你不嫌弃。” 他不置可否地回了一个笑容,接着换了个漠然的表情看着袁锐天:“别怪我,他们都死了,你还活着,这是你应得的。你看我的右手,它很可能会废掉哦,所以我们来个相对公平的处理吧。” 刘殿,你确定是处理,而不是处决?不过不可否认,嗜血的刘殿有种妖孽般迷人的味道,直勾人心魄。 在此不得不提一下,刘殿打不过我是真的,可仅限于纯肉搏上。刘家历史要比张家悠长很多,大概要多出三四辈也就是一百年左右。历任的当家都是小型刀具的使用能手,虽说随着现代武器的发展一代不如一代吧,但小刀等同于他们家族当家的身份标志,作为少主的他当然也是训练有素,如果他和我来真的,不经意间随时都能把我的生命断送。 此时看着认真的他,不由得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而美丽的存在? 刘殿蹲在袁锐天面前,左手灵巧地掌控刀子划破袁锐天手背的皮肤,在一片鲜红的血肉中巧妙地劈开主要的血管,准确地挑断白筋。 袁锐天放声尖叫着,鼓膜都快要被他震裂了,刘殿冷声说:“不要逼我割断你的声带,我不太习惯用左手,保不准把你的喉咙也割断。” 砧板上受惊的小兔子顿时闭了嘴,咬着牙关“咯咯咯”地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筋一根根地挑断,从手背到手腕,从右手到左手,逐根逐根手指不能动弹,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凌迟吧。最后刘殿似乎累了,站起来歇了歇,又重新蹲下,最后皱着眉头看着那鲜血横流的手,露出嫌恶的表情,撇撇嘴说:“算了,帮你剩三根手指,不算废人一个。” 他再次站起来时有点踉跄,脸上带着蜡色,也许昨天的事情身体还没缓过来吧。叫了人帮袁锐天止血以及找个嘴巴严实的常用的医生尽快过来处理后,我半扶着刘殿离开了这血腥气过重的地方。 一踏出走廊,刘殿侧过身弯下腰“哇”一声地吐了。 我表示:“……” 刚才他给我留下的嗜血迷人的形象刹那间荡然无存(了好不好!)。此时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徒剩心疼。 我递了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污秽,接着让人倒了杯水,我扶着他到卫生间漱口。 他缓过来后一脸不乐意,“好了好了,别扶了,老弱病残似的。”接着他叹息着,流露出无奈,“我只是有点恶心罢了,都这么多年了,干这种事情还是会吐。” “不是怀了我的宝宝吗?”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肚子。 他使劲掐了一下我的手臂,一脸羞怒,脸也就恢复了些气色。 刮了刮他的鼻尖,我打趣道:“之前还说我干不来这种事,你自己不也是。” “什么叫我干不来这种事,小旭,你杀过人吗?没吧。我可是葬送过好多好多的生命哦,他们明明有亲人,有朋友,有关心他们的人,就这样,被我轻而易举地抹掉了生命,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我注定会不得好死吧……”他的声音幽幽的,虚无得不像这个世界的声音,像另外一个鬼魅的国度传来的哀鸣。 我搂着他把他整个人纳入怀里,柔声安抚:“这不怪你,他们自找的,他们本就该死,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袁锐天也是,他不能苟且。” “不,不光是这次,小旭,你不懂的,我到底是怎样的人你压根不懂,我是侩子手,最泯灭人性的侩子手。”他把左手从我的腰侧绕过我身后,抱紧了我,“放过袁锐天,从某个层面上看他救了你。” “嗯,听你的。”我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免得他把自己陷入自责与自我嫌恶的漩涡里,并且越陷越深。 良久过后,怀里的人情绪似乎安定下来,我安言相劝:“既然干不来就别干了,你爸妈这么宠你,没关系的。” “不……”他把脑袋埋在我颈窝间微微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他们宠着我,所以才不想让他们失望。” “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不想他们失望吗?”突然联想到两人之间的事情,心里有点揪紧。 “张言旭,我爱我的家人,原谅我,好吗。”破碎的声音,让人心碎的话语。 “不好。”我捏起他的脸,怒视着他,从他的眼里,我看见自己面目狰狞的倒影,异常的丑陋。 他咬了咬牙,表情溢满痛苦,“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握着拳,抡起拳头,在碰到他的脸之前却气恼地停下挥动的手臂,最后甩开了他,一拳砸在一旁的镜子上,镜子哗啦啦的碎得到处都是,反射的光线四处乱散,眼睛被这些冰冷的光线照得直想流眼泪。手被碎片划伤,血液像红色的泪痕般蜿蜒在手上,刘殿满眼惊慌,拉过我的手想查看我的伤势。 我对他关切的举动无动于衷,甩开他的手,震怒地吼了一句:“刘殿,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夫!” 吼完之后心口闷地喘不过气来,我丢下他扬长而去。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通过抽烟来寻回呼吸,冰珠,好凉,北方十月的中旬浑身透着寒气。 作者有话要说:  啊!!!! ☆、逃离 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现在我谁都不想搭理,所以直接选择无视。 敲门声响了没几下就停了,良久过后,传来刘殿的声音:“小旭,我要回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跟你说一声。” 不能逃避的阳光_84 我大步地走到门前,开了门,看见刘殿正往外走的背影,他渐渐停下脚步,转了过来看着我,表情落寞。 我问道:“你回哪?”什么叫短期内不会回来?他想去哪里。 “回家,我已经跟爸妈打过招呼了。”他平静地说着,波澜不惊的语气。 我走到他跟前,手指用力地摩挲着他的脸,内心泛起一股干燥的苦涩,有什么东西枯涸了,渴望得到什么东西的浇灌。刘殿的眼泪,刘殿的血液,刘殿的爱恋,什么都好,只要能够填补心脏龟裂的罅隙。 最后我捧着他的脸与之额头相抵,狠下心说:“回去吧,回去也好,有空就给我打电话。” “嗯。”他歪了歪头,在我唇间浅吻了一下,接着不着痕迹地退离我身边,转身要走。 他转身的瞬间,头脑里似乎有什么一下子断掉,我条件反射般地拉住他的手,慌张地说:“等等。” 他带着不解,问:“怎么了?” 他的表情和话语让我的脑袋所有的思维及心脏内所有的眷恋都被掏空了,他怎么能够宁静得如此残忍?我使劲捏着他的手腕,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把它捏断一样。 “小旭,放过我,放我走。”见我不做声,他继续说,“好吗?”仅两个字,与其说是征求意见,倒不如说是铿锵有力不用抗拒的要求。 我认命地松开了他的手,却又不想放弃般把他抱紧,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说出表示同意的话:“我让人送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 尽管知道此刻继续挣扎的话,刘殿还是会留在我身边,不过如果挣开那布满两人周围所有空间,密不透风的荆棘,所受的创伤永远比得到的要多得多,于是我放开了他,即便内心充斥的不舍几乎要把自己撕裂。 找了个靠谱的保镖,嘱咐他一路保护好刘殿,直到他进了家门为止。 就这样,一直被我圈在身边的刘殿终于逃离了我的束缚。 刘殿离开后,两人偶尔电话联络,拉拉家常,说些有的没的。例如:蒋瑞受不了外地的学校,死缠烂打让他们爸妈允许他回市内上大学,现在如愿的能每天都回家;李子璐由于是当家,不能到外地念书,却又瞧不上市内的学校,于是请李母帮他请了一堆教授当他家教,不用管大学那些无聊的杂事,也省了一堆没用的课程,还能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光听着就不错。 彼此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吵架,不提丝毫跟感情扯上关系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两天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虽然想他的时候,胸口堵得慌。如果不是每天的春梦,夜里光怪陆离的梦境全是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也许这样的暂时分开也是不错的选择。很可惜,工作上的频繁出错,上课时的各种走神,脑海里闪现和他一起时的无数片段,无一不诏示着我,时刻提醒着我,我想他想得快疯了。 袁锐天因为伤势的原因,我安排他在员工宿舍住,仍没放他出去。过了几天后,我稍微习惯了被思念折磨的感觉,整理整理了思绪,着手调查刘殿那次失踪的种种谜团。于是首先,我得找趟袁锐天。 领我到袁锐天的房间的人开了门后就被我屏退了。袁锐天站在窗前发呆,直到我走到他旁边,他才回过神来,惊讶的同时带着恐惧,张开口半天才挤出两个字:“言旭。” “别怕,我答应二哥不处理你。今天来是问你话,别试图隐瞒或欺骗什么,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指了指旁边的另一把椅子,示意他也坐。 他正襟危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一直低着头,肩膀因紧张而向上耸着,浑身僵硬,满脸不安。我看着他没说话,许久过后,他才缓缓开口,把事情娓娓道来。 我安静地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打断他半句,忽视了他没大没小,直呼刘殿的名字。 “之前郑声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对付刘殿,我答应了。大概国庆那阵子他让我去你们宿舍楼下等刘殿,骗刘殿去他指定的地方。那时候他拖着行李箱,似乎很赶时间,不太想搭理我,情急之下我跟他说如果想知道关于你的一些事情就跟我来,他就被我带到了郑声做好埋伏的地方。郑声怕我把他的安排泄露给你,所以我被没收了手机,同时没离开过他家半步。他把刘殿关在地下室,把我当小弟差遣,我发誓我除了骗了刘殿,并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他慌张地抬起头看着我,随后又重新低下头,继续说。 “后来我得知郑声抓刘殿是为了对付你,所以答应了刘殿偷偷地放他走,但我连自己都逃不出去,怎么可能放走他,我很害怕郑声,我连帮刘殿开锁都不敢。刘殿教我藏把刀,趁郑声不注意把他干掉,不是没机会,但我一直不敢下手。郑声本来是想把刘殿玩得向他求饶,然后录段视频给你的,但刘殿太倔强了,无论怎么对他都不肯低头,所以拖了那么久直到你来了都没向你发出威胁。幸好你来了,郑声和那帮人太可怕了,我几次都以为刘殿要被他们玩坏了,如果我受到那样的对待,我估计我早就疯了,但刘殿没有,坚强高傲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停顿了一会儿,看着自己的被纱布裹着的双手,喃喃地说:“其实我并不是很恨刘殿,毕竟他的遭遇和我逃不开关系,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言旭,我只是喜欢你才鬼迷心窍地想对付刘殿,并且一开始我以为郑声也只是想对付刘殿而已,我没想到会连你也拖下水。” “说完了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下一刻,我的双手死劲掐住了他的脖子。 都是因为他,全都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刘殿就不会,就不会… 他的脸很快变得通红,神情从惊恐变为悲哀的苦笑,随后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的表情,我寻回了理智。 我渐渐松开了手,他俯着身剧烈地干咳着。虽然都是因为他,刘殿才会被郑声抓去,但排去我说过不会对他怎样,我还答应了刘殿放过他,我个人也不愿意再做出什么让刘殿不开心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放走了袁锐天,不再软禁他。 看来刘殿并没有离开过P城,那么他离开了P城的航空记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真的是郑声一手安排的吗?他哪来的能耐能干涉国内数一数二的航空公司的记录? 还是觉得这件事不会只是这样,袁锐天应该没骗我,他只是一枚棋子,还有更深层面的他不知道的内.幕也是情理之中。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的内.幕。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打不了省略号.... ☆、圣诞 在P城的事情进行地很顺利,因为之前鬼雨答应了我如果我能把郑家收拾掉,就帮助我在P城发展。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能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元杰在总部也顺风顺水,把几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阻碍我的元老赶了下台,顺便吞掉他们一些股份。同时收集了绝大部分的闲散股份,再加上手里之前我成年那会儿父亲分给我的那些,我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股东了。 估计父亲大概知道我在底下耍这些小花样,不过他并没有向我提出任何警告,看来是由着我玩,算是锻炼吧。虽说只是名义上,但我却是张家的继承人,这一点,张家的人都很清楚,当然包括张言熙,希望他到时候他不要过于碍事,我不一定斗得过他。 刘殿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不回P城了,每次我问他,他都说再过一阵子吧。一阵子又一阵子,眼看都期末了,他都没回来的意思。 结果我一查,他早就办理了休学。休学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不过我没去过问,也不再提他什么时候回P城的事了。只是日念夜念地等着放假回家,好好看看他,拥抱他,亲吻他。 转眼平安夜了,到处洋溢着圣诞浓厚的节日气氛。赌场里早就布置成圣诞节的模样,高大的圣诞树、系着彩带的铃铛、绿色的花环、麋鹿车、堆积的礼物和人造雪,服务员男的打扮成圣诞老人,女的穿着性感的红色绒面白色毛边的圣诞装。安排节目、发礼物,忙得鸡飞狗跳。 看着那些三五成群来者过节的年轻赌客,胸口蔓延的思念把心堵得更慌了。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反正就是小时候的事情。每年圣诞刘殿就会抱着一桶肯德基的全家桶来我家找我和张言熙过节,后来认识了蒋瑞李子璐陈靖他们,就改为普通的节日party了,出去喝酒唱歌什么的。 不过有时没有聚会并且我俩都有空的话他就会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全家桶拎着啤酒两人一起疯。虽然全家桶从以前的四五十块涨到现在的七十多块,东西少了难吃了,但彼此对之寄托的感情并没有变。朋友哥们,虽然现在的关系多了层情侣。 我们之间的爱情不是普通情侣间的那种单纯的集合了性与爱的普通恋爱关系,也不是相处久了之后演变成亲情与习惯了对方的存在的那种关系。我们之间有着更深层次的羁绊,我们的人生在我们知事时就交集在一起,吃喝玩乐打闹嬉戏相互扶持一同成长,我们从未分开过。 圣诞节啊,好想见他。这么想着我招来助手,吩咐道:“帮我订回家的机票,顺便差人送我去机场。” “可是这边还要您主持……” 我挥挥手打断了他,“你看着办就好了,去吧。” 小城的圣诞节,到处张灯结彩,热闹程度毫不逊色于繁华的P城。一脑热地回来了,十点多上的机,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回家换了身衣服,P城和家里的气温相差太大了。 也不知道刘殿在哪,更不知道他睡了没,但又不想打电话给他,除了怕吵醒他,其次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惊喜。这么想着,我打给了李子璐,也许刘殿正和他一起在外面疯也说不定。 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可能是太吵了没听见吧,我只好给对方发了条短信。我坐客厅等李子璐的回复时,张言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楼下的我:“看见外面透进的光,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回来了?” “在P城闲得慌,找刘殿过圣诞。” “刘殿?他昨天不是出国了吗?他不是告诉你了吗?” 虽然张言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是他的话让我难以置信,“哥,别开玩笑。”话是这么说着,不过我很清楚张言熙从来不开玩笑。 张言熙扫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房间。 此时手机响了,是李子璐回的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问什么,对方就着急地问道:“三哥,二哥没告诉你他去加拿大了吗?” 得到再一遍的确认,我的心情一片死寂,麻木地开口说:“我正想问你这件事,刚刚我哥跟我说了。” “他昨天找到我们哥几个聚餐,然后说他要出国散散心,顺便赶在圣诞节前和他奶奶过节,还说已经跟你征求过意见了。所以我们都以为你知道了。” “嗯,我现在知道了。”顿了顿,我问:“你现在在格蒂吗?” “在,过来吧。还有路上别飙车。”李子璐人还是不错的,有点后悔当初把他带进圈子里,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也是,刘殿也是,本来只有我自己一个在浑水里,硬是把身边一个个都拖了进来,害人又累己。 “尽量。”说着我挂了电话。 每逢圣诞就群魔乱舞的格蒂。 从踏进门的一刻起,过来搭讪的就没有断过,一个个投过来的眼神简直是赤果果的视奸。用眼神瞪退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李子璐你给我出来!” 不能逃避的阳光_85 这一吼挺管用,有位经理跑来招呼我,几个伶俐的服务生匆忙跑开了,估计是找李子璐去了。 “嗨,三哥,看样子挺精神的嘛。”李子璐迎面走来,满脸笑意地打趣着。 跟着他进了一个包间,虽然还是很吵,不过已经好多了。 我拈起酒杯问道:“你这里的人怎么回事,全都是生面孔。”以前的人看到我几乎都有意识地躲得远远的,哪有今天这样一股脑往这边撞,“兔子撞树桩也不带这样的。”不知不觉把后半句吐槽的话说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警告李子璐,免得他笑话我,他就已经哈哈地笑出了声,“如果你是树桩,也是狐狸精化身的。如果不是你那臭名远昭的脾气,凭你的长相,想上你的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再从街尾绕回街头呢。我那死鬼老婆还跟我说过你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精致,哈哈。” “你丫的才狐狸精呢。林墨?他才是瓷娃娃好吧。诶?你现在不怕提起他啦?”林墨的事都快两年了,李子璐的心结一直都没解开,今晚的话有点失常。 他适才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人都死了,他又不让我死,我能怎样,无论我多不愿意,日子不还是要照样过。我也是时候看开点了。”他拿起一杯酒呷了一口,神情动作优雅地有点不像人了,“你还记得那个长得很像墨墨的小男生吗?” “嗯嗯。”我试探着问:“移情别恋了?” “不,替身,墨墨的替身。”他身体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很累的样子。 我思索了片刻,说着:“也好,这样也好。” “我的都死了,你俩就好好珍惜彼此吧。两个当哥的也没个当哥的样子,整天让我们担心,有意思吗?”他靠在沙发背上的头转了一下,斜着眼睛睥睨着我。 “切,轮不到你来说教,都不知道谁当初不听谁劝。”我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光,赌气地说:“今晚我要上这里最漂亮的男孩。” 我一说完,李子璐就笑得跟黄鼠狼一样,招了招手,随后不远处走来几个男生,不得不承认,都长得有让人想上的慾望。 我拿了杯新的酒,闷头喝着,“我说说而已,当什么真。” “唉,失败了,我还想拍下来挑拨离间呢。”李子璐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我使劲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以表泄愤。 李子璐迅速地拍了回来,然后马上说道:“停战,我打个电话。” 接着他划拉了几下手机屏幕,捂着话筒压低声音和电话那头说着些什么,明显不想让我听见,以至于我竖着耳朵,却一个字都没听清。 没多久,他把手机递给我,“二哥找你。” 我呆怔着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半天都没开口说话,只是心跳像擂鼓一样让人喘不过气。 啊,这包间太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趁完结前把《阴郁》遗留的问题解决了,撒花~ 圣诞遗留产物,迟到的更新,希望还有耐心的小伙伴陪我完结。 目测停更两周,1月14号我就回家了,15号开始努力日更,争取尽快完结,再拖的话连我都没耐心了QAQ ☆、苦水 “小旭,我……”听筒传来刘殿的声音,“我”字拉地长长的,软糯的尾音在耳边缭绕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不得不由我打破这份尴尬,想了想,开口道:“圣诞节快乐。” “嗯,圣诞快乐。” 又是新一轮尴尬的沉默。 我深深呼了口气,无奈道:“就算是骗我也好,给我个理由吧。” 沉寂了半刻,手机那边的人终于接话:“这边的医院比国内好,我来这边做康复。还有这边的有个不错戒毒机构,挺人性化的。” 理由充足,没有让他回来的借口。不管是不是安慰我,他一开始就得跟我说。现在满肚子的被蒙骗的气恼,我压不住怒气质问:“为什么事先不说。” “我怕你不答应。”他的声音透着一股不真切的委屈,哑哑的,带着鼻音。 “所以就先斩后奏?”不,他压根没打算“后奏”,要不是我回来一趟,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知道,还傻乎乎地呆在P城干相思。 “对不起。”那股不真切的委屈更浓了,“我治好了就回去。” “嗯,散心归散心,别离开我身边太久了。”一个人太孤单了。我顿了顿,问道:“胳膊恢复地怎样了?”戒毒慢慢来没关系,刘殿不是瘾君子,什么都好说,就是怕他的胳膊真的留下什么后遗症。 “还行,问题不大。我有事,先挂了。”接着耳边迅速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郁闷地骂了句“操”,把手机扔给李子璐。 李子璐接过手机塞回衣服兜里,问:“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二哥那家伙搞什么鬼,我越来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我抄起一酒瓶,灌了满满一口酒,嘴巴鼓太满,差点咽不下去。 李子璐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懒洋洋地扳着手指数着,“被轮,胳膊受伤,惹毒瘾,家族的压力,还有没脸见你。” 我讶然,“你怎么知道的?”李子璐知道的都快要比我多了。 “二哥说的呀。”他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你放心,他只跟我吐苦水,貌似没其他人知道。” 我眯起眼睛打量李子璐,试探着问:“你俩……有一腿?” 李子璐扯了扯嘴角:“打住,别这么看着我,我俩讨论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我和二哥是好哥们,无所不聊,而你是让我曾经头大,让他现在头大的情人,我作为过来人,偶尔提供点经验与建议。” 听着他的话,我内心还在琢磨着他和刘殿的关系。 他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只是你们的传话筒,别一个劲的疑神疑鬼,想想怎么帮他走出来吧,他现在阴暗得要死。” 我被他拍得几乎眼冒金星,恶狠狠拍了回去,打闹了一会儿正声道:“他在加拿大呆着也好,过阵子我会去找他的,先让他静一静吧,我们现在见面,估计又要吵架了。吵架吵得我都心烦了,和他吵架太伤感情。” 李子璐和我碰了一下酒杯,聊表安慰,“喝酒喝酒。” 我闷闷地干了,然后想起了什么,“刘殿那会儿的航天记录是谁查出来的?” “啊?不知道啊,你问这个干嘛?” “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我回头问问蒋瑞。” “大哥呢,你不问问他?” 呵,张言熙肯定不能问,对于他,要保留的太多了,不过李子璐并不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瓜葛,我只是笑笑,搪塞着:“他之前光顾着婚礼都没怎么管这件事。” “问问吧,大哥比你和蒋瑞靠谱多了。” 我点点头,闷头喝酒做掩饰。内心郁闷着,自己心虚个屁。张言熙,估计是我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找了一趟蒋瑞,无论问他什么,那白痴就只会“啊?啊?啊?”地不知所以然,我摁着他揍了一顿就悻悻地离开了。当然没真揍,揍了也白揍,真替蒋家的未来担忧。 回去之前,我和元杰偷偷见了一面,还没开盘的大厦楼顶,搞得跟香港警匪片似的,不过没办法,张家的眼线布满了这个小城以及周围的几个城市。 元杰没怎么变,就是眼神阴沉了一些,不过这种眼神不是针对我,而是他的骨子里渗出来的气质,看来在总部待得很累呢。 “少主。”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这是一些股票,张家的人际关系,势力集团的分析,资金状况,重要人员的动向以及大少爷的近期计划。” 被叫少主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毕竟大多数人还是没把我放眼里,依旧称呼二少爷。 我接过文件袋,点了点头,“我爸呢?他有什么计划?” 元杰的声音放低了些,“抱歉,我能力不足。” 也就是查不到父亲的丝毫内容,不过这也是意料之内,张家的当家被我这后辈轻易捣和的话,那张家上下都不知道被外人毙了多少回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86 “没事。找机会挫挫张言熙的气焰,跟他捅些篓子什么的,不过别让张家被外人有机可乘,你拿捏好分寸吧。”我可不想因为内斗把自己家族给祸害了。唉,真麻烦。 我给了元杰一张银行卡,告诉了他密码,“辛苦了,好好干,我会让你不后悔跟了我的。” 卡里的钱不是很多,不到一百来万,决定翻身的时候就私吞了不少钱,不过都冻在资金链上,这已经是我所有的钱了,当然除了爸开给我的工资和生活费,我可不会拿出来倒贴。 元杰啊元杰,我就一个穷光蛋,连买辆好车都不够的钱就想留住你,原谅我吧。 在总部如果被发现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少主的手下,估计能不能活成都是个问题,毕竟那帮老头重臣都是张言熙的拥护者,他们把赌注都压在张言熙身上,何况张言熙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存在。 纠结了一会儿,我把刘殿的事情大概跟元杰说了一下,让他查查张言熙有没有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手脚。其实这种私事我不太想扔给元杰查,一来他的事够多的了,二来我不希望外人对这件事知道的太多,细查的话很容易知道刘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张言熙这边我实在够不着,要查他的话,这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元杰一一应过之后说:“如果我出什么意外,到时候会有人通知您。” 我抓了抓头发,“弄个暗号吧,万一我哥从中作梗呢?加拿大新出了款架子鼓?” “加拿大新出了款的架子鼓。”元杰跟着念了一遍,“好,我会告诉那人的。” 有点莫名其妙的暗号。加拿大,好想去见刘殿。 翌日一大早,父亲就知道我回来了,他刚好去了C城谈判,我没等他回来进行例常说教就逃去机场,买了当天的机票回了P城。一下飞机,顿时傻了眼,我还没看看佘菲菲的肚子呢,好歹是我的亲侄子啊。 唉,累人的圣诞。 一周之后,发现自己最近火气有点大,因为办公室的角落里竟然放了一箱子的水杯和烟灰缸。不怪我,刘殿几乎不接我电话。于是我让人着手帮我办理签证,好放假后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车祸 很快就放寒假了。找人动用了一点关系,去往加拿大的签证也下来了。不过还是得先回一趟家,跟父母说一声,见面吃顿饭什么的。因为我打算整个寒假都在加拿大待着,就算被刘殿赶,我也赖着不走了。 本来一切安排地好好的,结果却出了点意外,一个不算是车祸的小车祸。 这层说来也倒霉。 下了飞机后回了趟家,接着我还是习惯性地去格蒂找李子璐。 我刚把车停好,下了车走着,结果一辆车不长眼似的,朝着我径直冲了过来,车速还快得不寻常。我急急忙忙闪身躲过,车子擦着胳膊驶了过去。我惊魂未定,回过神来后一走,结果跌坐在地上,脚腕剧痛,看来崴到脚了。 我正要扶着地板站起来,结果那辆车倒退着继续朝着我冲,看来这是要把我撞死的节奏。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此刻我是怎么也躲不开了。 “嘣”地一声巨响。我的身体除了脚腕上的肿痛,并没有传来别的疼痛,我狐疑地睁开眼睛。一辆红色路虎横在我眼前,是蒋瑞的车。 简直是谢天谢地,此次是被蒋瑞救了。 那辆车大概是发现了不对路,这回是要不了我的命了,于是就倒了倒车,扬长而去。 蒋瑞下了车,看了看连声说:“三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他扶我起来,“只是崴到脚了。” 他搀扶着我扯着嗓子骂着:“艹他奶奶的全家,吊(屌第三声,单个字都能和谐……)佢老母阖家惨。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把他祖坟都刨了,让他全家都葬进去。” 我在一旁听着,无语加汗颜。 也许是在格蒂门口,也许是闹的动静太大,又或者是有人认得我和蒋瑞,李子璐领着一班人出来了。李子璐简单地问了问是什么回事,接着转头吩咐了站他身边的人几句。 很快地有好几个人上了车超那辆肇事的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蒋瑞还在骂声连连。震地我鼓膜都要穿了,我只好打断他,“这回真巧啊,要不是你恰好路过,估计我今天就得栽在这儿了。谢啦。” 蒋瑞歪着脑袋,挠了挠头发傻笑着:“其实也不算路过啦,我听五哥说你今天回来了,要来格蒂找他,所以我闲着没事干就打算找你玩来着。嘿嘿。” 李子璐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先去趟医院,看看有没有伤着什么地方。” 于是回家第一天,我就被一大班人簇拥着去了医院。 很快我家人也赶了过来。可能是“车祸”这两个字太吓人了些。这回是全家出动,母亲和张言熙还好,连父亲和挺着大肚子的佘菲菲都赶过来看我了。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我虽这么跟他们解释。但母亲还是再三说着让我住院观察观察,开了个病房让人把我拎了进去。 医生护士们看着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也丝毫不敢懈怠,几乎是冒着冷汗围着我上跳下转。 家人在了解了情况后,也各自打电话让人查是谁干的好事。还派了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出了什么事他们负责偿命。 我懒得管了,心安理得地躺在病床上睡了过去。进行了各种身体检查,我现在可累得够呛。 第二天,门口保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我。 接着我听见了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我高声喊着:“让他进来。” 是刘殿。我开心激动地难以言表。 刘殿顶着一双黑眼圈,脸色不太好,按时差算的话,这回他早就该睡了。此时大步走到我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的同时还透着点愤怒。 我正半倚在床上看着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说些什么好。 结果他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看了我裹地跟粽子似的脚好几眼,接着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以为他要和我做愛什么的,不过这么猴急着实让我意外。 我拉着他想要接吻。 他说着:“躺好别动。” 总算知道他要干嘛了,握着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我没事,真的没事,车没撞着我,只是躲的时候崴到脚了。” 他固执地轻轻挣脱开我的手,他的右手不太灵便,只能用左手继续解开我的病号服。 看到我完好无损的样子,他皱着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些,我干脆坐了起来。他把病号服扯掉,看了看后,又作势脱我的裤子。 我无奈得笑着看着他,“欸,我真的没事。” 他可不听我的,结果我被脱的光光的,连内裤都被他扯开看了看。 难得的好机会,我可不会放过。错过了这次,下次再见到刘殿可能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脱都脱了,不做太可惜了。我顺势拉着他的手摁在我下身处,搂过他的腰把他带到我怀里。 他轻轻挣扎了一下下,然后半推半就地顺从了我的意思。 吻得正激烈,刘殿发出细微的喘息,外套什么的早就脱光了,就剩半挂在腰上的衬衫,以及解开了的裤子。 肉都快吃到嘴巴里了,结果不知道谁不知好歹,破门而入,破坏了一池旖旎的春水。 我愠怒地看着来人,李子璐尴尬地说着:“啊,抱歉,打扰了两位哥哥的好事了。”他识趣地往外走。 刘殿拉起衬衫,说道:“进来吧,有急事就赶紧说。”接着他扯过被子,把我光着的下身盖了起来。 他拉起裤子的拉链,系好腰带,接着站了起来,扣着衬衫的扣子。 我用视线刮着李子璐,他耸了耸肩,吐着舌头做了个唇语:“我也不想的。”接着转身把门带上。 我轻轻叹了口气,在被子底下穿好裤子,接着把病号服也套好。 不能逃避的阳光_87 等两人都穿戴完毕,李子璐才走了过来。 我和刘殿都没说什么,静候着等来李子璐的下文。 李子璐看了看刘殿,再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表示无语:“二哥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 接着他迟疑地开口道:“查出来是谁干的了,是刘震城。” 刘震城,刘殿的父亲,我知道在二哥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我盯着李子璐抽了抽嘴角。 他又打着唇语:“又怪我咯。”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了点小意外,所以没更…… ☆、矛盾 李子璐拉了张椅子坐下,懒懒地说:“你家人那边本来兴致勃勃地要帮你报仇的,结果消息出来之后,却都在那犯愁。” 虽说李子璐向来是这种慵懒的德性,不过这回看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着实让我看不惯,“别在那趾高气扬的,快帮忙想想办法。”一不小心,语气重了几分。 “你对他发什么火?他帮你干掉我爸?还是直接干掉我得了。”刘殿摆摆手,“算了,我回家一趟。小旭我替我家人跟你道歉。”说完,他居然按规矩,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这份大礼我没躲开被迫接下了。 在这种敏感的局面,我显然是有点失分寸了。出于担忧,我跟他说:“我跟你去一趟。” 不入虎口,焉得虎子。 刘殿果断地表示异议:“不行,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语重心长地耐心规劝:“本来两个家族也没什么交集,全是因为我们这一辈交好才有来往,如今闹成这样还是因为我们这一辈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出在我们身上,解决矛盾的话,还是让我们这一辈的人来吧。” 李子璐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刘殿的肩膀,“二哥让他去吧,你爸来暗的还能矢口否认,如果三哥真的在你家去什么问题,那就说不过去了。” 刘殿憋着一股气没说话,脸都快鼓起来了,最后只是叹息着点了点头。 “对了,五弟你想办法帮我瞒着我的家人。我在这好好躺着,没出过房门半步。我可不想张家的人杀去刘家。”难得平静多年的小城,我可不想因为我这点没死成的破事闹得满城风腥血雨。 李子璐咂舌,“这有点难度喔,整个医院都是你们的人耶。” 我想了想,说:“衣服,和我换一下。” “你的人能装,脚能装吗?”刘殿再次不同意。 “本来就没多大事,敷了药睡了一晚上早就好多了。”说完我跟李子璐打了个眼色。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对刘殿说:“二哥你就别太操心了,谁没扭伤过,打球的时候扭到了喷点云南白药还不照样上场。” 刘殿还在犹豫不决,我拉过他跌入我怀里,搂着亲吻了一下,“没事的。” “咳咳。”李子璐暧昧地咳嗽了一下。 刘殿瞪了我一眼,把我推开后不再做声,表示默许。 于是李子璐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刘殿先出去引开两保镖的注意,我随后尽量快步地往外走。 忍着疼痛走得像正常人一样没有一撅一拐,确定没被发现后我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疼出来的冷汗。 刘殿跟了过来扶着我,带着心疼的表情说着:“活该。脸惨白得跟鬼一样” 我只是笑笑。 目的地,刘家的小岛。 “诶,你爸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我?”在车上,我忍不住问。 “我也想知道,本来我回家的时候他还挺感激你救了我的。”刘殿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疑问。 进了岛内的主别墅,刘殿朝佣人说了两句,接着我和刘殿坐在会客室,等待刘震城。 没多久李子璐就来电:“三哥,被你妈抓包了!” 我吃惊,“这么快?你千万把他们稳住,别让人杀过来刘家啊。”这头还没说完,就看见刘震城的身影,我匆忙地说:“你看着办吧,拜拜。” “喂!……” 这边也是火烧眉毛,我没空管那边,连忙挂断了电话。 刘震城看见我有点意外,坐在沙发上如君临般,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张家少主来找我有何贵干呢?” 这称呼,听得我发毛,只好打哈哈掩饰,“呵呵,叔叔见笑了。我和刘殿是好兄弟,偶尔过来拜访拜访也是应该的。” “那可谢谢了,可惜我们不欢迎你。”接着他朝外吩咐佣人,“送客。” 刘殿挥挥手,屏退闻声过来的佣人,冷声道:“爸,你够了。我和小旭是发小不说,他还救了我,为什么要下杀手。” “哼。”刘震城冷哼一声,“说得好听,他救了你?如果他不救你我就把他碎尸了,他救了你我还能给他留个全尸。” 话都挑明了,对方是非取我性命不可,但问题是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看着我诧异的表情,刘震城好心解疑:“又犯毒瘾又做噩梦,阿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帮你找了心理医生吗?我让人对你进行了深度催眠,所以你经历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人,你怎么会遇到这些破事?” 刘殿听到这里,浑身都要发抖,连嘴唇都瞬间失去血色。 我立即握着他的手,“二哥?没事吧。”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接而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刘震城:“爸,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些,当然也包括您在内。这事真的不怪小旭,要怪也只能怪你这个没用的儿子竟然能被算计。”他停顿下来,握紧了我的手,手心传来汗湿的冰冷,以及隐隐的颤抖,“你杀了他,我也活不成,我是打算和他一辈子的。” 听着刘殿的话语,我还没来得及感动,矛盾就在这一瞬间爆发。 刘震城站起来,抓着刘殿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恶狠狠地甩了他一把掌。这巴掌力道吓人,刘殿几乎整个人被掀飞出去,他摔在地上歪着头吐了一口血沫,甩甩脑袋挣扎着才能勉强撑起身体。 刘震城打这一下不够,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眼看还要继续打,直觉刘殿会被他打死。 出于本能,我掏出手枪直指刘震城。 来这里我可不是打算来送死的,所以留有一手准备,向李子璐借了把枪,也不至于手无寸铁。 刘震城放开了刘殿,我也渐渐把枪收了起来。刘震城就在瞬间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我的脑袋。 刘殿却几乎在同一时刻,转出小刀抵在他父亲的颈椎处。 在这诡异的场面中,空气似乎凝固住般,透着股浓重的血腥。三人僵持着。 刘震城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大笑,惊悚可怕得让人头皮发麻,“我刘震城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头白眼狼。” 我扔了手枪,冷汗滑进眼睛有点刺疼,劝阻着:“二哥,别跟你爸作对,他始终是你父亲。” 刘殿半边脸肿得不像样,嘴角还残留着血沫,手抖得厉害,刀子却没挪动分毫。 刘震城把手枪往下抬,“嘣”地一声枪响,一阵剧痛我跪倒在地上,裹着的左脚被血液晕红了一大片白色的纱布,接着鲜血迅速地流淌在地上。 我没太吃惊,这一枪没打在我的脑袋上,已经值得庆幸了。我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刘殿旋着刀子,一把扎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和刘震城均是满脸错愕。 不能逃避的阳光_88 “我和他就是这种关系,父亲。”他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把我扶起,本来就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更红,水珠在里面打转,“这次真的分手了,我不想害你,真的。”接着他转过头说,“爸,我会离开,我会去加拿大,我会在那边好好死了这条心,你放过他吧。你把我养这么大我都没求过你,这次求你了,答应我好吗?” 刘震城浓重的剑眉打成结,最后冷哼了一声,“别让我发现你和他再有来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我胸口闷闷的,不开心:( ☆、奶奶 对于刘殿的妥协,对于最终的这个结果,我当然不乐意,可惜不能提出任何异议,有什么等离开这里再说。如果此刻反抗或违背刘震城丝毫,说不定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有人过来帮我和刘殿处理伤口,简单地包扎过后,我就乘车刘家的车离开岛内。看着沿路的树木快速的往后退,远处的主别墅掩映在树丛当中。此时我还没想到,这次见面后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无法见到刘殿。 小岛的入口处果然围着张家的人,刘家的人堵在门内与之对峙,两拨人气势汹汹,剑拔弩张,领头的竟然是张言熙。车停下后我下了车,张言熙马上走了过来,皱着眉问:“伤着哪了?” 估计我现在脸色不太好,因为脚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摇了摇头,“让人都回去吧,我不要紧。” 回到医院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养枪伤,我和刘殿失去了所有的联系,他刻意躲着我,我没有丝毫办法,估计他老早就回加拿大了。 佘菲菲在三月的时候就生了,白白胖胖的侄子,长相介于我和张言熙之间,轮廓眉毛像张言熙,五官像我,这让我有点无语。脆弱白嫩的婴儿,软嘟嘟的脸蛋似乎一戳就破,看着挺可爱的。 害得我也想要一个,以后跟刘殿领养一个吧,一家三口,孩子跟刘殿姓,那刘家也算有后了。 等伤好得差不多后已经到了夏天了,F大那边也快期末了,我家人已经跟F大打过招呼,如果我期末成绩没问题的话,这个学期就不用重修。于是我回到了P城,重新接手赌场的事务,以及为我那头疼的学业奋斗。 期末各科都擦着边过,P城的工作也算是蒸蒸日上,只是还远远不够,我的脚步还应该快些,更快些。 到了暑假,我没打算回家,也不打算去找刘殿,我要强大些,更强大些,刘殿是我的,不是刘家的。无论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把刘殿抢到手中,他是我的。 杀了一些人,合并了一些不大的团伙,在P城又新开了一家赌场和几所娱乐城,还买了一些店铺收租。连几个得力的手下也说我变了,变得做事凌厉,变得心狠手辣,不再优柔寡断,也不再仁慈善良。 “是吗?几位哥啊,你们应该更乐意看到这样的我吧。”我这么问他们。 一个回道:“还是以前可爱些,不过这样更像一位帮派老大。” 另一个说着:“私下还是别叫我们哥了,你已经有足够实力当我们的大哥了,少主。” 我喃喃道:“这样啊。”少主吗?这几个本是从属于我父亲的手下,我终于被他们承认了。 我扫视他们众人,“最后我问你们一句,现在你们追随的是我的父亲张炎还是我。” 几人面面相蹙,没回答。 我只好退一步说:“放心,我不是要和父亲作对,我的对手只是张言熙。” 话音刚落,他们集体站定鞠躬,“少主,我们愿意永远追随你。”铿锵有力的声音。 “好,很好。”我也就多了一份安心。 一天,和鬼雨的饭局。我们刚联手干掉了一个小帮派,讨论分赃分地盘的事情。我和他没多大的利益冲突,很快就达成一致的意见。 接下来就只是朋友间的闲聊。 “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势力的拓展有点太快了?”鬼雨问。 “这话怎么说?” “就只是担心你会为此成为众矢之的。” 我笑笑,“不是还有您这位强有力的后盾吗?您可答应过我会帮我的。” “呵呵,那加油吧。Cheers.” “Cheers.”如果没有鬼雨,一切都不会这么顺利吧,当初选择拉拢他,还是正确的。 过了段时间,眼看没什么要事,我就跑去见刘殿。 刘殿的奶奶住在温哥华的一个华人区,那里有刘家的几套私人别墅,在当地还挺有名,我以前还跟着刘殿一起去玩过,他奶奶是个很厉害的人,听说刘家被烧了的那会儿就是她一手主持建岛搬家,因为刘殿的祖父要忙着拼杀,作为贤内助,在那时的那种混乱当中,她把整个庞大的家族打理得有条不紊也着实不易。 问了一路,凭着印象,我终于找到了刘家的别墅。 刘奶奶在花园里逗着一只柯基,我按了门铃,刘奶奶走了过来,六十多岁的人还烫了个华丽的短发,踩着小高跟鞋,岁月对她并不是很无情,还留有一份独特的风韵。 我微笑着打招呼:“奶奶您好。” 她隔着铁门打量着我,一会儿后绽开笑颜,“哟,这不是我宝贝孙子的好朋友吗?”然后她吩咐佣人开门让我进去。 在客厅坐下后,我开门见山地说:“奶奶啊,我是来找刘殿的。”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接着看着茶杯里棕红透亮的液体,没有看我,说:“先陪老人家喝喝茶吧,这是我精心挑的锡兰红茶,平时还舍不得喝呢。” 看来这次要见刘殿有点困难了。 一杯茶下肚,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见刘殿的,请您让他出来吧。” 刘奶奶放下杯子,说:“我的宝贝孙子养那么大不是为了给你们这种人祸害的。”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算了,这样吧,我告诉你他在哪栋别墅,他想见你就见,不想见我也没办法。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好好对他。” “谢谢。”我激动地说着,几乎热泪盈眶。 过得了刘奶奶这关,可过不了刘殿那关,我天天候在刘殿所在的别墅,一开始佣人还打发打发我说:“我们少爷不见客。”后来看见我也就装作没看见,由着我对着别墅大吼大叫,妄图刘殿会出来,哪怕朝外面探个头和我说句话。 他也不是不出门,但他安坐在轿车的后座连眼神都不吝于给我,我也试过拦车,但他却打电话派人把我拖走了,每次他要出门就先派人把我拦着。后来我租了辆车跟着他,他干脆派了整整一个车队把我堵着。最后实在不行,我在他家门口扎了个帐篷,赖着不走算了,我就不相信他没有心软的那天。 刘奶奶偶尔过来给我送点吃的,跟我聊聊天什么的,劝我死了一条心回去,但我就赖着不走。沦落到这种地步估计让李子璐蒋瑞他们知道,会活活把他们笑死。 就这么耗了两个星期,元杰说查到了那次刘殿是航天记录是张言熙的人提供的。果然是张言熙,刘殿那次的事情终于有个了结了。这次我必须回去一趟,只好跟刘奶奶告别,让她顺便跟刘殿说一声,就回了国。 作者有话要说:  刘奶奶可不知道殿下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旭和刘殿是一对,两人闹别扭,要不然才不会帮小旭呢。 说好的日更呢QAQ ☆、纰漏 匆匆和元杰见了一面,所有的矛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航天记录是张言熙从中作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更不知道他除了这个还对刘殿做了什么。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我找到了张言熙,意外的他倒是很坦白地把这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这件事幕后主谋不是郑声,也不是别人,他妈的正式是张言熙。 他要对付刘殿,在家这边不好下手,于是就联络了P城的郑声,甚至连袁锐天这个中间人也是张言熙让郑声去找的。借刀杀人,做得干净利落,可惜没有滴水不漏。但是张言熙不应该会出这种小纰漏才对。 他是故意让我查到的吗?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想什么,就正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刘殿下如此狠手,那么多年兄弟就没任何感情吗?难道一直以来他作为大哥的那种手足情深只是过眼云烟,抑或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哥,不,张言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得知真相之后,我面如死灰,张言熙不开玩笑,我从来都知道。 “刘殿很碍眼,仅此而已。只是没想到差点把你也搭进去,郑声的所作所为都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你,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你会为了那家伙连命都不要,那边的人向我报告时我都愣住了。” “你在我身边放了人?”我质问。 “彼此彼此。”他阴笑着,陌生的笑脸让人汗毛倒竖,“不过现在想想,不受掌控的野狐狸实在让人讨厌,如果你真的为了那家伙死了,我只会觉得可笑吧,你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这一点,固执任性,随心所欲且冥顽不灵。” “难道你对刘殿的所作所为就没受到任何的良心谴责?他可是把你看做好兄弟。”我不解,还是不解,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能逃避的阳光_89 “好兄弟?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永远的朋友,更不相信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好兄弟。”他冷眼睥睨着我,“张言旭,你别太天真了,他只是有利于价值的刘家少爷,他只是和我争夺你的竞争对手。看来你的心思全都在他身上容不下任何人了,那么留着你也只是个潜在的威胁。”他眼底汹涌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暗光,漆黑得像深不见底的源潭,冷声道,“现在暂时留着你,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滚回P城吧。”张言熙挥挥手,巴不得此刻我马上从他眼前消失一样。 我没回应任何一句他的冷言嘲讽,仅是不甘示弱地放下狠话:“张言熙,我会让你为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现在我还动不了张言熙,再不理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 “好,我等着。” 他刚要走,就被我叫住,“等等,还有件事。” 他停下脚步扭头看我,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你结婚那天,刘殿失踪也是你干的?” 他扬起半边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没证据的事情别往我身上套,找到证据之后再让我承认吧。”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不是他惯常的作风。张言熙远远不是我所认识的张言熙,我不知道他冰冷的面具之下藏着的脸是否有正常人类的表情与感情。 也许是天意,证据很快就自动跑过来了,我去发廊理发时竟然看见了一个脖子后方有一个蝎子纹身的人。我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一边发短信让人过来,顺理其章地把人逮住了。 甭管是不是屈打成招,反正他承认了是张言熙让他“绑架”刘殿的。 我正想着要不要像张言熙摊牌,元杰却打电话告诉我说找到了让张言熙挫败的机会,请求和我再见一面。我正乐呵呵地想着天助我也,却突然受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加拿大新出了款架子鼓,请问感兴趣吗?就像推销短信一样,却诏示着元杰出事了。 我打给元杰,和他改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改成三天后的张家老宅二楼,走廊尽头的会客室。 元杰肯定被张言熙逮到了,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等同于明目张胆下了封的挑战书。我估计张言熙清楚地很。 两兄弟之间的交战,孰胜孰负该有个结果了。我有三天的准备时间,他也有。我现在动不了张言熙,不代表三天之后动不了他,只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罢了,这是个赌局,赌我和张言熙在张家中的份量孰轻孰重,仅此而已。 没料到和张言熙之间的战争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我的主要势力还集中在P城,别无他法,我只能求助父亲。 “爸,给我一批人。” 他低头批复文件,头也不抬地吐了两个字:“何用?” “对付张言熙,这是我们作为张家的继承人之间的较量。” “你来找我要人,对他不就很不公平?”他合起文档,审视着我。 在他的眼神下,我没有示弱,“没所谓的公平不公平,我在P城发展势力,这边却插不了手,本来就对我很不公平。” “那凭什么我要帮你?他也是我的亲生儿子,并且是长子。” “我才是对外宣称的继承人,你现在的夫人是我的母亲,而且您信不过张言熙生母娘家的人。”我直了直腰杆,继续打动眼前的人,“我在P城的能力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相信我有能力继承张家,而不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傀儡。您也不乐意将来张家被两个儿子分家吧。” “正因如此,你把那帮元老搞得鸡飞狗跳的我都不闻不问,手里的股份有多少了?”父亲果然都知道。 “快三成了。” “不错,比你哥还多。”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半开杯盖,喝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参茶的香气,凝重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些。他接着问道:“不求上进的你为了刘家的儿子还真用心。”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扯到刘殿准没好事。 “唉,刘家的孩子还算是间接性逼你奋发了。”他放下杯子想了想,“这样吧,我出去五天,期间由你暂时接手帮里的事务。” 我激动地连忙道谢:“谢谢爸爸。” “最后提醒一句,别忘了你们是两兄弟。” “明白。”我颔首道。 如果不是父亲再婚,估计家里也只是有一个孩子,因为在这个南方小城的观念中,家里有点钱势的通常都只要一个孩子,因为分家真的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父亲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帮了我,这几天他不在,张家我最大,有什么比这更了不得的事情,这一战,胜券在握。 作者有话要说:  两兄弟之间的争斗,写死我,智商不够用。。。。 ☆、战争 我刚退出房外碰到佘菲菲。 我诧异,“嫂子,你怎么在这?” “没,带宝宝见见爷爷,听佣人说爸在书房,于是过来看看。”她微笑着,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希望她没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佘菲菲肯定是站在张言熙那边的。 “宝宝呢?” “楼下奶妈抱着,你先去看看吗?我叫上爸,一会儿就过去。” “那我就先下去了。” 小孩还没起名字,乳名叫宝宝,我戳了戳那粉色的小脸,喃喃说道:“快快长大吧,以后张家就是你的了。”随后转头跟佣人说,“待会儿我爸他们下来,跟他们说声我先走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不想打扰他们的天伦之乐。 用两天的时间准备,第三天迎来了和元杰约定的日子。 张家老宅二楼,走廊尽头的会客室。本着家丑不外扬的宗旨,这种兄弟间的窝里斗还是别对外张扬的好;况且之前因为斗不过张言熙,如果在家里的话,出了什么事还有父亲罩着,所以这次就选择在老宅这里。不过现在倒是顺水推舟的方便了我对付张言熙,父亲不在,我做大。 领着人,我进了约定的地点。 张言熙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会客室站满了我和张言熙的人,本来宽敞的空间此刻显得拥挤异常。元杰跪在地上,五花大绑,衣服破破烂烂,脸伤痕累累,倒是挺完整的。 其实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张言熙,他是我亲哥,真要下狠手,我又做不到,我的性格为人甚至有多少斤两他又再清楚不过,我并没有什么人格魅力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是,人我是要救的。 大家都没说话,屋里明明挤满了人,却鸦雀无声。 我讨厌这种对峙的状态,先开口的终究是我,“哥,我来找元杰谈天,怎么你也在啊。”立刻撕破脸皮有点不妥,按不成文的规矩还是得假惺惺地扯些有的没的。 “不就是来看看谁会为我这个漂亮又没用的花瓶弟弟卖命吗?元杰是你的新姘头,还是旧爱,抑或只是追求你的拥护者?这么出色的人当你手下实在浪费,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脸的话,估计都不会拿正眼看你吧。”张言熙句句话里带刺,话里话外的语气说得我很元杰真的有那么一腿似的。 “哥,别忘了我是继承人。向未来张家的当家人卖命有什么奇怪的?哦,对了,父亲到外地了,他吩咐说现在张家暂时由我打理。”我把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极尽挑衅。 张言熙皱着眉观察着我,就像要把我的脸看掉一层皮,从而确认我的话的可信度。 半晌过后他别开视线,打了个响指。 我暗笑着,“哦,对了,方才有一班人想要进来,被我派人拦在大门外面了,不会是你的吧。” 张言熙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抖了一下,随后他投来一道凶狠的目光,接着他侧头跟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 那人了然地举起手枪,对准跪在地上的元杰。 我的神经顿时紧绷,“张言熙,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言熙从怀里掏出手枪,用别在胸口的手帕仔细擦着,“哦,帮你清理门户。你既然是临时当家,这种倒卖张家股份的小杂碎当然死有余辜,还是你想包庇他?” 我懒得再和他拖拖拉拉地嚼口舌:“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张言熙还没开口,就被一阵开门声打破,进来的竟然是佘菲菲。 她的呼吸有点不稳,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她来这儿干嘛?或者说她是怎么知道我和张言熙在这儿的。张言熙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个女的牵扯进来,何况这人不管怎么着都是他自家老婆。 张言熙的表情也满是惊疑。看来佘菲菲应该是那天在书房门口听见了什么。 佘菲菲安然自若地踱步到张言熙身边,坐下,缓缓开口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只是想观摩观摩你们两兄弟之间的交涉,看看你们究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得动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闹这么大的排场。” 张言旭扫了佘菲菲一眼没说话,我想说些什么劝她离开,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不能逃避的阳光_90 张言旭扬手,对方所有的枪指齐刷刷地指向我。他歪过头注视着佘菲菲,“兄弟之间也许并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兄弟之间最不缺的就是战争。” 嗯,说得很对。成王败寇,如果我命丧于此,父亲也不会太过于怪罪于他吧,只是小儿子能力不足罢了,至于会不会撼摇自己的地位,就剩一个儿子了,过几年,张家就是对方的了,没什么好忧虑的,顶多早点退休。 在这紧要关头,我胡思乱想着。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已经抬起了胳膊,枪口对准张言熙。越过枪身看着前方,张言熙的冰山脸渗着寒气,佘菲菲盯着我一脸悲伤与不解。 潜意识的举动闯祸了,最近杀人杀得有点太顺手了。还是那句,和张言熙作对可以,但我绝对不会对我哥开枪。 在我骑虎难下间,佘菲菲突然推开张言熙,伴随着一声枪声,佘菲菲的颈侧,鲜血汹涌而出。 张言熙环抱着着她,冰山脸刹那间瓦解,神情满是难以置信以及忧虑,他摁着佘菲菲的脖侧,大吼着,“叫医生!还举着枪干嘛,全都给我叫医生!” 子弹不是我打出的,刚才我可没有被自己的潜意识控制。 我怒吼着:“刚才谁开的枪,给我滚出来!” 众人面面相蹙,随后渐渐腾出了一块不大的空地,他们让开一条道让我过去,我看见了一个浑身哆嗦的白痴,我勾着嘴角连愤怒都懒得施舍给他,这种脑残留在张家迟到都得死,不死都是个拖累。 又是一声枪响,正中脑门,我替佘菲菲还他一颗子弹。 两兄弟的战争因为出了这么个意外,我和张言熙都心照不宣地停战。以后我俩制定的各种和平条约与势力划分就另说了。 佘菲菲勉强算是有惊无险,幸好张言熙死劲摁住了动脉,老宅的医生也够靠谱,很快就止了血。救护车过来输过血,在医院住了两周之后就出院了。不过吓坏一群人倒是真的,颈动脉破了,还活着,也算命大了。 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伤了局长的女儿,并且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都对这个儿媳妇比较满意,所以父亲赶回来之后把我俩臭骂了一顿。窝里斗不是不可以,但把女人牵扯进来就不对了,如此云云。 父亲的话永远不是没道理,只是听多了他的说教,总会觉得身心俱疲。 从此之后,张言熙不再捣和我和刘殿,好好的和他老婆孩子过日子,这点我最欣慰不过。只是我和刘殿现在没人捣和,却反而不在一起了。 反正去了加拿大他也不理我,我还是留在国内,全心全力对付我的未来岳父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旭有点精分了耶~哥哥的事情终于解决了,好像发展地有点快,不过再拖的话也是没玩没了,就这样吧。 明天去HK浪,希望晚上回家还有精力更新…… ☆、出走 元杰回到P城,我经过元杰的推荐另调了一个得力干将回去,不过这次不是以卧底的性质光明正大地表明是我的人就是了。 本来元杰可以继续留在总部,不过我看他之前肯定得暗地里罪了不少人,现在身份暴露了,还是别冒险让他被人寻仇罢。 至于对付刘震城。目前我急需一个假公司,能够向刘家贷款大量的资金。同时,我还需要一大笔钱,让其他人的名义去他们的基金公司洗黑钱。 洗黑钱的事情好办,因为总有一些官员之内的欠我们赌场大量的钱却没能力偿还,再加上他们平时也没少受贿赂,他们去洗黑钱也能成立。 问题是假公司,成败就在于这个假公司能做得多真。 无意中向鬼雨透露了一下我的苦恼。不愧是鬼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总能帮得上忙。 他说:“我有个朋友专门做假证件、假资料的,他做的身份证可以说几乎没有被任何一个国家发现过,只要你给他样板的话。” 没多久他就引荐了我去找那个做假证的,收费贵得吓人,竟然要了我十万。不过我找了几个专家鉴定,果然没看出任何问题,也勉强算物有所值。 等准备地差不多之后,我飞了趟加拿大。 就算刘殿不理我,远远得瞄两眼也好。意外的是,我去到加拿大后非但没能远远地看上刘殿两眼,刘奶奶还告诉我刘殿已经离开加拿大了。 “他回国了?”我心切地问刘奶奶。 “他说他要四处旅游散散心,我看你还是别去找他了。” 刘殿早就开始不接我电话了,但这次我还是忍不住拨了过去,结果是空号。 我再次问:“奶奶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说实话,我也没有。你放心好了,钱花完之后他自然而然就会回来的了。”她说完就让佣人把我撵了出去。 可是就怕刘殿钱花完了都不回来。我摇了摇头,像刘殿那么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应该不会的。 用了半年的时间,往刘家的基金公司投入近亿。资金来源是我把之前的并的店铺什么的全拿去按揭了,上两个赌场和几个娱乐城赚的钱除去流动资金还是有不少钱的,再向李子璐借了些。我没敢把钱扔去股市溜一圈,因为现在容不得我出错,东拼西凑短期能融资这么一大笔钱也实属不易。 最后我以那个假公司的名义向刘家借了一亿的高利贷。我背后有张家撑着,所以不怕那多出来的几百万零头。最后把扔在基金公司里的钱让那几个官员一次性提出来。基金公司还是正牌公司,如果拿不出来就成了危机,不过近亿的钱不是说拿就拿,资金链必定断裂,以往都是让背后放高利贷挣来的钱来应对危机,所以无论什么金融风暴基金公司都一直相安无事。但这回偏偏黑道那边又被我借走了一大笔钱。 基金公司其实并挣不了太多的钱,只是放高利贷的需要一个正规的公司来掩人耳目或者说给官员们一个交代。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以前也不是没人这么做过。刘家大多数情况都是同行相食,不过都被他们查出抽掉基金公司的钱的是谁,于是被.干掉罢了,刘震城的手段永远比外界知道的要可怕的多。他那些手段刘殿再清楚不过,所以我也略知一二。 刘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与之作对了,一直养尊处优,底下的人看起来已经没以前狠辣可怕。我的钱是从P城来的,张家的资金并没有很大的波动,应该不易查出,更何况刘家就算查出是我干的,但仗着张家我也可以肆无忌惮。我并没有打算让刘家垮台,现今我没这个实力不说,没个十亿也不可能让他们垮台,我只是在向刘震城示威,证明我终有一天也有能力与之抗衡而已。 事后,刘震城果真找到了我。也许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这次是在一家酒楼见面,并且暗示我可以随便带些人过去。 “张言旭,我不管你闹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总之我现在没空和你玩这种小孩子把戏,别逼我对付你们张家。”刘震城的样子很烦躁,模样看起来较之上次见他老了许多。 我诚心诚意地说:“刘叔叔,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只是想证明我配得上刘殿。” “哼,我们两家的确算是门当户对,可惜我不知道让我儿子娶你们家哪位千金。”他不耐烦道,“我现在连自家的儿子都离家出走,就算你们家有个女儿,我也没儿子和你们联姻。” 听到他的话,我吃惊地问:“什么?!刘殿离家出走?他不只是去旅游了吗?” 刘震城叹气说:“都大半年了,我也希望他只是去旅游,前两个月收到他寄过来的信,他说他找到了一份工作,短期来不会回来。哼,我倒是被气他短气了,为了不让我找到他,竟然连电话都不打,用寄信联系。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钱花完了就会回来,撑不了多久,大家倒是都小看他了。” 听到这儿,我有点呆,好一会儿脑子才重新运转,我壮着胆子提议道:“如果我找到刘殿,您会原谅我俩吗?” 他沉默着,最终才无奈叹气:“事到如今,儿子都找不到了,我还能怎样。好,我答应你,如果你找到他我就随着你们。” 我喜出望外。刘震城宠儿子,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 “别高兴太早,你找到他再说。” “您放心,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的。”我几乎想拍着胸脯保证。 刘震城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离开了。 承诺倒是说的容易,我也想好好和他儿子过日子。但TM的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刘殿?甚至我连刘殿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不知道。 一转眼又过去半年,大三结束了,刘殿办理的休学一年也结束了。暑假都快过完了,为什么他还不出现,就算他不想面对我,但也不至于把家庭学业全扔了吧。 殿下,你到底在哪里?心底似乎被开了洞,里面全是名叫思念的虫子蚕食着身体。忍受着被烧灼般的痛苦却无法填补内心的洞口,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自己变得支离破碎却对此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脑细胞已宣布全部阵亡…… 不出意外的话,一到两章完结 ☆、王子 最近,近乎疯狂般地抽烟喝酒,妄想让酒精和尼古丁把自己的神智和内心都变得麻木。从而冻结对那个总是逃避我的人的思念,只是终究还是徒劳。我根本逃离不了思念的束缚,只要我还爱着刘殿。 如果不是之前对吗啡有过瘾,并且目睹过刘殿那种程度的毒瘾,我估计早就像李子璐要了一批货来麻痹自身的神经了。 gay吧我没少去,但临时床伴什么的我想都不会想,害得常去的酒吧里的常客都认定我性冷淡。抛去承诺不说,我只想要刘殿,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说不定会失控,把他拆食入肚,永生永世都和我在一起,与我的血肉融在一起,再也无法逃离。 爱他,想他,几乎到了恨他的地步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91 他为什么这么狠心,连见一面都不施舍于我。 连薛柏这种云淡风轻的人也忍不住说我像深闺怨妇。 薛柏和薛杨是在P城这个地方无数不多的知道我和刘殿的关系的其中两人,所以我有事没事总爱找他们诉苦。 “你们说,刘殿他能去哪呢?他自己挣钱又能挣几个钱?就算他去投资也没本钱,他一个大学没毕业的能干些什么?我就不信他会跑去饭店干服务员之类的活。”我喝醉之后话总是很多,不太醉时意识还是清醒的,明知道自己啰里啰嗦,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这晚约这对双胞胎喝酒,不知不觉又开始重复多日以来丢人的举动。 “刘殿他其实……”薛杨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 刘殿他怎么了?过了一小会儿没等来下文,我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薛杨。他正被他哥捂着嘴巴,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过后薛柏伏在薛杨耳边低声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见。看他们含情脉脉地秀恩爱,我在一旁当电灯泡喝闷酒,突然涌上一肚子气,我别过脸,仰头灌酒。 “可是你看他整天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薛杨指着我,语气透着不忍。 薛柏看了我一眼,随后对着他弟弟静静地却坚决地摇了摇头。 喝醉的时候智商跌入最低谷,完全不知道他们在闹哪出,兴致乏乏地继续喝酒,顺道自个儿期期艾艾。 就连只是合作伙伴的鬼雨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最近和鬼雨走得比较近,只是一直没办法把他当做好友。 和他相处久了,对他的为人也能估摸出个七八成。他这人虽说不上阴险狡诈,但是他永远是自身利益至上,只要不是和他一块儿出生入死的兄弟,说不定哪天就为了个人利益把你卖了,甚至他还有本事让你被卖了都不知情,还傻里傻乎地替他数钱。 “和我喝酒就那么无聊吗?”鬼雨几近完美却没任何特色的脸上带着难得的调侃。 看来我心不在焉地有点过头了。之前尽管我走神,鬼雨都不会说这么直白的话。 这回我实话实说:“抱歉,我只是想刘殿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鬼雨不是八卦的人,此时的语气却透着浓厚的兴趣。 我低头喝着酒,用余光不着痕迹的粗略观察着他,思前想后,鬼雨人脉很广,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线索。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用沮丧的语气说:“我前前后后找了他一年了,就是不知道他人在哪。” 鬼雨放下手里的酒杯,眉眼带笑,语气不急不缓,“如果我说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最后激动地说:“什么?快告诉我他在哪。”连手都不知不觉地拉着他的胳膊。 看着他神色不变地保持微笑,我才反应过来,略带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假装平静地说:“雨兄 ,只要您帮我找到刘殿,无论您提出什么经济或地盘上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当然不能说什么都答应,如果他说找到刘殿之后让我看一眼,从此刘殿归他,我不就呵呵了。 “我要你位于香街的那家酒吧。” “没问题。连带它周围的三个铺位我也送你。”我不假思索地说。 那家酒吧本身值几百万不说,因为位置好,节假日生意好的话能日净入十几万。当初和刘震城解决了那场我制造的金钱纠葛,以及还了为此借的一笔钱之后,剩下的钱我专门挑了几个酒吧和铺位不惜重金买了下来。这就是其中最好的一个,即使不用它来挣钱,光是作为据点就很不错。 但是事关刘殿,别说一家酒吧,就连P城的一切,我都可以拱手相让,前提是只要刘殿能回到我身边。 “张弟可真大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之前一直叫我张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张弟,我还以为他真的开始把我当朋友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此人依旧吃人不吐骨头。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我们什么时候办理相关手续?” 鬼雨端起酒杯轻轻摇晃,过分完美的脸与红酒的暗红相辉映,看起来不像在普通人在喝红酒,倒像吸血鬼在品尝血液一般。他缓缓地开启双唇,唇齿间吐出愉悦的声音:“不着急,等你见到刘殿再说。周六晚上来我的俱乐部一趟吧,我为你准备了精彩的演出。” 周六晚八点,到了鬼雨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就是我之前带刘殿去过一次的会所式夜店,碰见薛柏薛杨在舞台上跳艳舞的那家。 其实我不太想来,万一再次碰到薛两人就说不出的尴尬了,可是鬼雨的邀请,我又不得不去。而且总觉得他口中的精彩演出也许并不是一场演出那么简单。 周六的俱乐部人很多,群魔乱舞,鬼哭狼嚎,热闹非凡。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还真的碰到了薛柏和薛杨,不过这回他们的表演还是相对正经,虽然还是让台下一干雄性荷尔蒙涌起的gay沸腾,但已经起码没在舞台上做就是了。 他们似乎看到了我,表演结束之后就下台朝我走来。薛杨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好巧啊。” 薛柏看着我面带不善,也是,明明之前他还特意为我在这见到他们的事情,和我谈了一次话。 我装作偶遇也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薛杨板着脸点头示意。 三人围着小圆桌坐下。薛杨趴在他哥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神情担忧。薛柏凑到他耳边回了一句,薛杨明显地松了口气。最近他两人怎么有点神秘兮兮的。 正和薛杨薛柏聊着,有服务员过来跟他们说经理找他们,两人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没多久,鬼雨手里拿了杯酒走了过来,看来薛两人是被支开了。 这更让我添了几分好奇鬼雨到底是闹哪出。 鬼雨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酒。我开口要问些什么时,他嘘了一声,看着舞台扬了扬头示意我专心看表演。 没什么特别,我喝着酒漫不经心地看着,杯子里的酒不知不觉见了底,我朝服务员招手,又要了一杯。 全场不知道为何突然响起各种口哨欢呼:“王子!王子!王子!……” 鬼雨低笑:“我们台柱上台了。” 王子?我家殿下才配得上的称呼,王子殿下。 舞台上的人戴着黑色羽毛面具,裸着上身,穿着皮短裤,脚下是和面具相配的黑羽毛长靴。面具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地方。嘴巴和刘殿很像,只是脸型下巴要尖细一些。 钢管舞,身材不错,骨架匀称,线条流畅,紧身皮短裤包裹下的臀部圆润结实,拼得上刘殿的身材了,不过他比刘殿瘦很多。抬手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节一节的肋骨。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舞姿都很性感,艳丽的同时却散发浓厚的雄性荷尔蒙,即使看不见脸,但整个舞台几乎溢满了他妖艳且帅气的气息,难怪是这里的台柱。 “王子”一只手抓着钢管,整个人与钢管成九十度垂直横在空中,另一只手放在面具上似乎要摘下。此刻我好奇面具下的脸是不是像他的身体一样与刘殿相像。 面具将要摘下的一瞬间,他朝这边看了过来,抓着钢管的手不知道为何没抓牢,整个人从不高的半空中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大姨妈虐成狗,今天稍微好一点,不出意外明天完结~ ☆、重逢(大结局) 全场一阵惊呼,一小片哗然过后紧接着响起一声鼓励:“王子加油!” 随后又是一片“王子,王子……”的呼喊。看来他的死忠粉还不少。 舞台上的人很快调整过来,绕着钢管继续他的舞步。不过这回他没打算摘面具的样子。 鬼雨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经理马上走了过来俯身等待吩咐。 “让他把面具摘了。” 于是那经理走到舞台前做了个手势,台上的人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僵,没几拍后,摘下了面具。 看见那张脸的一瞬间,我怔在那儿,脑袋嗡地一阵空白,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只有心脏敲得胸口生疼。 我站了起来朝舞台走了两步,随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我回到座位上质问鬼雨:“刘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面对我的怒意,鬼雨语气一贯平淡,“我之前答应他让他在这儿工作,并且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现在我为了你出卖了他,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呵,那可真谢谢你。”难怪我无论怎样发散势力去找都找不着刘殿,被鬼雨护着,能找着才怪。看薛杨薛柏的表现,肯定他们也知道,迟早得找他们算账。 这回我不再边喝酒边瞄两眼表演了,全副心思都用在盯着舞台上的那人,如果不是那红红绿绿的灯光,照得他看不出原来的肤色,我肯定早就认出他是我的二哥,我的殿下,你也瘦了太多了吧。 最爱的人在台上卖艺,而且是跳钢管舞,而且穿这么少,我觉得我脑袋都要炸了,气炸的。刘殿他丫的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种鬼地方跳艳舞,被吃干抹净都不知道什么回事。待会儿逮到他一定要把他拴起来关在家里养着,谁都不许碰他,谁都不许见他,干脆别告诉他家人我找到他,就这么和他带笔钱,找个僻静的地方两人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算了。 其实我很想冲上舞台把他拽下来,不是怕丢人,也不是怕被他的粉丝用酒瓶给砸死,而是我倒想看看他下了台后打不打算认我。然后突然想起他脱手从半空摔了下来,不受伤也会很疼,又涌起一股阻止他继续跳的冲动。在我还没起身时音乐已经停了,刘殿鞠躬谢幕,我松了口气。 他没马上下台,而是捡起地下的面具扔向台下。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接着爆发气一阵赛过一阵的呐喊尖叫,所有人都为舞台上那明艳帅气的人疯了。 不能逃避的阳光_92 很快就有人报数字,“一万!”“两万!”……“六万八!” 在疯了般的喧哗中我听到隔壁桌的对话:“他不是从来不出台的吗?” “对呀,也许是缺钱了。”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如果不是这里管得严,我早就迷了他上个够本。” “听说这里的老板护着他,没人下得了手。” 我黑着脸拎起其中那个说刘殿坏话的的人的衣领,使上十成的力度,一拳揍得他满地找牙,我冷声问:“你叫什么。” 他那朋友哆嗦着站起来退到一旁,算他识趣。 鬼雨走了过来劝阻,“别弄脏自己的手。”他扯掉了那人胸前俱乐部的徽章,“过会儿拿这个去前台查查就知道了。” 我接过徽章,放开那人,回到座位上。 现在已经喊到了三十五万,舞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人,他喊道:“三十五万一次,三十五万两次,三……” “一百万。”我打断他的报数。 “一百一十万。”不知道哪传来的声音。 “两百万。”我继续喊价。 “两百万五十万。”我靠,分明是和我作对。 我就不信邪:“一千万。”同时刮了鬼雨一眼。 鬼雨微笑着撇清关系,“不是我派的人逼你加价。”顿了顿他补充道,“我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姑且信他。此时主持者已经报完三次数,一千万,刘殿归我。 “明天我会让人把钱转到你帐上。” 鬼雨笑意更深,“祝玩得愉快。” “一会儿再让人带我过去,我有事要找一趟那对双胞胎。” 语毕,鬼雨就让人先带我去找薛柏薛杨,随后再去准备好的房间。 拍定,全场议论纷纷,我管不了那么多,鬼雨在,刘殿逃不了,此时得先跑去逮薛柏和薛杨。 我和他俩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卡位上。他们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直接进入主题,“解释一下吧,我一直当你们是好朋友。” “解释什么?”薛杨有点摸不着头脑。薛柏看了我一眼,也表示不解。也许刚才刘殿在台上时在包间之类的待着,所以不知道我看到刘殿的事。 “刘殿,我在舞台上看到他了。”我好心挑明。 薛杨面带惊讶,看着他哥,“你刚才不是说他今晚没被安排场次吗?” 薛柏瞪了他一眼,“我哪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临时改了。本来还可以装作不知情,现在好啦,笨死了你。” 薛杨吐了吐舌头,晃了晃身子端坐好,表示噤声。 “一者我们和刘殿的感情比我们和你的感情要好,二者刘殿当初可是苦苦哀求我们千万别告诉你他的任何消息,再者看到刘殿那副死样我们于心不忍,你到底是有多爱他才把他弄成那样的?整天跟游魂似的,上了舞台他还能像个人,不是只有一个空壳连笑都只是抽抽嘴角的那种死样。”薛柏的话句句戳中我的痛处,我几乎无力反驳。 怒火被薛柏的话浇灭了一大半,最后我嘀咕着:“那也不该让他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这回是薛杨接话:“欸,这层你大可放心,他在这里没人敢碰他一根汗毛。他好像恰好和老板鬼雨有交情。” 听到这里,心里只剩郁闷,比和我在一起时强多了。 “去找他吧,在我们这里耗时间干嘛?没胆见他?”薛柏端起酒杯,白了我一眼。看来过阵子我要找他吃顿饭,他对我很不满的样子。 薛柏杯里的酒刚到嘴边,就被薛杨抽走了。薛杨把桌面上的红茶推向他,“小心你的胃。” 我默默起身离开,不想打扰他们的同时,我也该调整心情去见刘殿了。还真印证了薛柏的话,我不敢去见刘殿,却不知为何。 恍恍惚惚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一个房间,因为是夜店附带的,所以房间小而精致,暗金色与枣红色的搭配加上厚重的地毯与窗帘,给人一种华贵的感觉,即使房间小也丝毫不显寒碜,落地长窗与精心做旧的木质家具倒是添上了一份没落贵族的优雅。 只是墙上的写实仿古典油画画着一对男的,方脸男人与跨腿坐在他腿上的圆脸男孩,男人正对着画面,男孩拧着腰看着画外,有种斜睨着看画人的感觉,娇媚而慵懒。整个画面很暗沉,唯独男孩白得发亮泛着粉色的身体,以及那卷曲的红发、碧绿的眼睛、胸前的红点吸引人所有的视线。就连男人放在他后背与胯部的大手都一并被忽视掉了。很美的画,充满赤果果的情慾。 正专心看着画,室内的灯光被关掉,窗外的霓虹灯光透了进来。我疑惑地看着门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无声走近。来者赤着脚,身着藏蓝色丝质睡袍,每走一步就露出修长的腿,几乎直到大腿跟,欲遮还羞。 寂静的房内响起一个湿漉漉的熟悉的声音:“抱歉,久等了。” 我走上前去抱着他,捏着他的下巴细细地看着,想再次确认此刻怀里的究竟是不是那个让我日思夜念的伊人。 是的,没错,就是刘殿。 胸口堵着的无数话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担忧:“刚才有没有摔着?” “没,舞台有点弹性。” 看着他的脸,我又问:“哭过了?”难怪刚才的声音透着湿气。 “啊?没啊。”他有点慌乱地抬手擦了擦眼睛。 “脸都花了,还没。”我皱着眉头。 刘殿的妆还没卸,右眼只是普通的妆容,左眼晕染了大片灰黑的眼影,暗红的眼线从眼角往外延伸,几乎拉到太阳穴,殷红的嘴唇,加上点点泪痕,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妖艳异常,却透着惹人心疼的脆弱。 “啊,很抱歉,忘记卸妆了。”刘殿挣脱着,想往浴室走。 “不用了,二哥,你很美,只是我妒忌,妒忌台下那些可以看你的脸看你跳舞看你穿那样的舞台装甚至拿你幻想的人。”我埋在他的颈窝间,“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只是跳舞而已。”刘殿的声音有点冷。 我咬上了他的脖子,“你还把自己拿去拍卖,你竟然让他们和我公平竞争得到你。” “我知道无论如何,今晚我都会是你的。”他靠在我身上,有点无力。 我听出了些端倪,把他抱得更紧,“不只是今晚,以后,永远,你都是我的。” “小旭,我之前说了……”他停了下来,低着头,没往下说。 我轻轻抚着他柔软的头发,安慰道:“你爸答应我了,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回去吧。” 他抬起头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摩挲着他的脸,“你知道我心有多疼吗?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难过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肯定不知道,我都快疯了,爱你爱到几乎恨你的地步了。” 我知道他逼着自己躲着我也很难过。但重逢的此刻,看到他,我还是很伤心,控制不住地抱怨他的狠心。 他看着我,眼里的水珠打滚,却迟迟没落泪,良久之后我等来他的一句回答:“小旭,我爱你。” 下一刻我吻上了他,解开他浴袍的带子。手在他身上上下滑动,浴袍下一丝.不挂。 “他推开了我,等等。”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百米冲刺般进了浴室,利落地把我锁在门外。 我看着浴室的木门无语,箭在弦上却跑去洗澡,性洁癖什么时候能改。 出浴美人,也不错。蒙着水珠的身体,雾气缭绕四周,干净明媚的脸,散发着这里提供的透着情慾气息的沐浴露香气。 我二话不说,把他摁在床上。 今晚两人都前所未有的激动。前戏有点潦草就迫不及待得进入主题。刘殿抓着我的往里塞,我刚进去一点他就连连喊着:“轻点,算下来我一年半没做了。”声音都带着黏腻的哭腔。 不能逃避的阳光_93 这段时间他真的没被任何人碰过,心花怒放地把舌头探入他的口腔一顿深吻。抽了出来重新耐心扩张,“今晚别晕过去哦,我也一年半没做了。” 刘殿的脸瞬间染上绯红,“你丫的让我上两次就陪你做到天亮。” 于是重逢第一晚,两人直到天亮才睡去。当然,刘殿也有在上,不过我没有被插。 回到我的住处后两人几乎一周没出门,差点死在床上。起因是我们要把这一年半的一次性补回来,导火线是我被刘殿阴了一把,趁我睡着时绑着我双手上了我一次,于是我让他一周没下床。 刘殿养了两天“伤”就和我飞回家见两家家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么么哒~写了近一年,终于在发文一周年之前完结了,简直身心俱疲,主要原因是学校太鬼畜了(借口,还不是你懒) 写了这么久,殿下从一个阳光男孩变成一个妖艳的诱受,幸好还算强受;小旭从一个任性善良的小孩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头头,幸好不是真的把刘殿圈起来调.教的渣攻。我对自己也挺无语,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挺萌的(自恋中…) 好歹HE了,其实一开始是打算写甜文的,结果还是改不了内心的阴暗,估计这辈子都与甜文无缘了…… 这系列校园文(伪)不会再有了,可能会写以薛杨薛柏为原型的双子文,以及以鬼雨为原型的吸血鬼文,遥遥无期的目标…… 接下来会把《恋·记》(GL)系列文完结了,感兴趣的可以看看,我对待短篇比较用心。 然后明天或后天会发一则甜甜的番外 最后,在涨三收掉两收的情况下我也能坚持填完这个坑也真是不容易。亲们在我拖拖拉拉断断续续地更文的情况下还能追到现在更加不容易。 总而言之,我又完结一篇文了,撒花~爱你们哦~ ☆、儿子(番外) 很久之前和刘殿去游乐场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虽则拖了几年才实现,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俩还带着一个小电灯泡。 “爸爸,爹哋,这边这边。”刘诗语,法律上是我俩的儿子,血缘上是刘殿的儿子,当初岳父岳母硬要一个亲孙子,所以就让我们找了个代孕,于是便有了刘诗语。 话说回来,我和刘殿在加拿大结了婚,已经是合法夫夫。 “爸爸,我要玩海盗船。”刘诗语拉着刘殿的衣摆,圆溜溜的眼睛似乎在哀求。 “你还不够高,不能玩,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吧。”刘殿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得就像一个妈妈。 “不要,我要玩海盗船,我要当海盗。”说完他竟然哇哇地哭了,还真流了两滴眼泪。 刘殿无奈地看着他,既心疼又不知所措。 “刘诗语!你坐海盗船是想飞出去摔成肉酱吗?也不看看自己还没你爸爸的膝盖高。”我不耐烦地看着他。 他仰头瞪着我,“我明明已经到爸爸的大腿了。”随后发现自己没在哭,又马上抬起手揉眼睛哇哇地嚷着。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刘殿也瞪了我一眼,继而哄着刘诗语,“诗语乖,我们坐完旋转木马去买泡泡枪好不好?” “家里已经有好几个泡泡枪了,现在我手里还有一辆车,一只熊,一个陀螺,一袋金鱼,你还要给他买?”我扬了扬手里的一堆玩具。 刘殿牵起刘诗语,“别管你爹哋,走,我们去坐旋转木马。” 刘诗语回过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我黑着脸看着他,此时巴不得扔掉手里的玩具,冲过去打他屁股。 自从进了游乐场,他已经进行了无数次这样的戏码了,嚷着坐过山车跳楼机什么的,不行就哭,接着刘殿买玩具哄他。他肯定是故意的,六岁的小屁孩人小鬼大。 我觉得他是上天派来和我抢刘殿的,刘殿常常光顾着哄他就不理我了,当初想要和刘殿领养小孩的我是怎么想的。 还不容易结束了这与想象中相差甚远的游乐场一日游,原本我可是打算和刘殿在摩天轮上打一炮的,而今梦想破灭,倒是当了一天的苦力。 本来说好在酒店住一晚,不过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回了家。 好不容易把刘诗语那小鬼哄睡了。该轮到我睡刘殿了。 “你今天光顾着儿子都不理我,我吃醋了。”我啃着刘殿的锁骨。 “自己儿子的醋都能吃。”他推开了我说,“门没关好。 “没事,儿子睡了。”我把他压在身下。 他挣扎着,我吻住了他,吻着吻着,他停止了挣扎,转而抬起腿勾住了我的腰。 进行到一半,我们换了个姿势,刘殿坐在我腿上,两人拥抱着,边动边接吻。 当我们喘着气停止了亲吻时,瞄到旁边的小鬼。 “诗语,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刘殿慌张地想要推开我。 他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俩,“我听见爸爸的叫声,想看看你们在做什么。” 我制止了刘殿的挣扎,重新把他推回床上,继续律.动着,对刘诗语说了一声:“诗语你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哦。爹哋,别弄疼爸爸。”随后他抓着地上他带过来的毛绒兔子的耳朵,拖着兔子出了房间,关了门。 “张言旭!”刘殿炸毛,脸通红通红的。 “二哥,好好做愛吧,要不然我真的吃醋了。”我一个深挺,换来了刘殿的尖叫。 嗯,刘殿的身体的触感和敏感度以及在床上的表现,被开发地越来越好了。 “二哥,我们去P城看红叶吧,很久之前就想去了。” “好啊,诗语之前还说想和黎镔玩来着。” 黎镔就是张言旭的儿子张黎镔,比刘诗语大三岁。因为不知道他俩究竟是堂兄弟还是表兄弟,于是我干脆认张黎镔为干儿子,于是他俩成了契兄弟。 为了照顾我和刘殿不能分隔两地,所以现在P城的事务由张言熙打理。 到了P城,我把刘诗语扔在了张言熙家后就拉着刘殿跑去开房。终于可以甩开那个小包袱了。 翌日去爬那座传说中长满红叶的山,果然只是传说,现在是红叶季,却没几片红叶。预计好的野战失败了,因为刘殿以一个月不许碰他作为要挟,我连他裤子都没脱成。 在山上无聊地溜了一圈,郁闷地回去接刘诗语。 “刘诗语呢?”我问佘菲菲。 “在镔镔房间呢。” 于是我和刘殿就去张黎镔的房间找他。 一开门,我脱口而出:“卧槽,你俩在干嘛?” 两小屁孩光溜溜的抱着玩亲亲,这世界能不能好了。 刘殿也抓狂了,捡起地上的衣服往刘诗语身上套,皱着眉说着:“张黎镔,你别带坏诗语,以后不许这样,刘诗语你也是,跟哥哥不能亲亲。” 刘诗语鼓着脸,不依不饶地说:“为什么?爹哋叫爸爸二哥,为什么你们就可以亲亲。” 刘殿瞪着我,“还不是你,现在教坏儿子了,开心啦。” 我:“……” 一旁的张黎镔在哄着快要哭的刘诗语,递了一只飞机给他说:“别哭哦,这个送你。” 刘诗语接过飞机,还是把嘴巴嘟得高高的。张黎镔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接着他就抿着嘴巴点了点头。 当初认什么干儿子,现在可好,张黎镔和刘诗语真的成了契兄弟了。最终我默默地抱起刘诗语,掩脸离开。 不能逃避的阳光_94 出了客厅,佘菲菲拉着我笑得暧昧,“嘿,你俩那啥不关门的吗?别教坏小孩哦。” 我:“……”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上床前,刘殿都会反复检查门有没有锁上。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来自我的外甥。本文全完,木有啦,大家江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