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之斗》 1、雏 崔嵬长了双邪气横生的眼,只是大多时候都掩盖在长长的额发下,外人难以窥见。而现在,他居高临下地扣着祝颂的手,狭长的眸子闪着恶狠狠的光。 “跟陆放睡过了?”崔嵬调笑的声音犹如恶魔低吟,眼神在祝颂的身体上逡巡着。 祝颂被他钳制着,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和愤怒,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关,你,屁,事。” 崔嵬不怒反笑,语调可怕地温柔起来:“当然关我屁事啊,只要是陆放的东西,我都想抢过来,然后搞坏它。” 祝颂从心底升起了一丝凉意,可她强迫自己装出无畏的表情,她轻蔑地笑了:“怎么?你就这么在乎陆放?难不成你暗恋他?因爱生恨?” 崔嵬丝毫不把祝颂的嘲讽放在眼里,他下身贴近祝颂,极具暗示地撞了一下,低笑道:“我是不是同性恋,你试过就知道了。” 祝颂浑身都在发抖,恶心和恐惧像沼泽下的藤蔓,裹紧她的双腿拉她下坠。她怕,因为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崔嵬轻柔地摸了摸祝颂的头发,叹了口气:“小可怜,还是雏儿啊。” 来不及恶心,崔嵬松开了左手,祝颂瞅准时机,用力挣开崔嵬的另一只手,试图逃跑。 可还没等她迈出逃跑的第一步,崔嵬眼疾手快地将她拦腰抱住,祝颂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她尖叫着咒骂:“死变态!你他妈放开我!我操你妈!” 崔嵬看似瘦弱,但箍在她腰上的双臂却似钢筋一般有力,祝颂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他勒得吐出来。 崔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把祝颂按在地上,腾出一只手抓起她的长发向后猛扯,逼得她仰起头来无计可施。 祝颂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既害怕又屈辱,连咒骂也顾不上了,只能小声而极速地吸着冷气。 崔嵬跪了一条腿压在祝颂后背上,他稍稍使劲,祝颂痛极,尖叫出声,眼泪终于滑落,流到她贴在地板的半张脸上。 崔嵬俯下身,撑在祝颂脸边细细看她,眼神疑惑又兴奋:“你哭了?哭的声音再大点,我喜欢听。” “你他妈就是一变态。”祝颂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祝颂恨极了他这幅样子,眼睛里都要滴出血来。 崔嵬无所谓地笑了:“你说的对,可变态想操你,你又能怎么办?” 崔嵬直起身子,又加重了点膝盖上的力量。他满意地听着祝颂的痛呼,开始慢条斯理地拉下牛仔裤的拉链。 祝颂听到那个动静,只觉得后背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她忍着胸腔被压迫的剧痛,向后伸手去推崔嵬的膝盖,却被他轻松捉住手臂,接着向后颈处狠狠一折—— 祝颂痛到眼前发白,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剧烈的撕裂感堵在喉咙里,肩膀好像废掉了,连带着锁骨和脖颈都失去了知觉。 崔嵬甩了甩遮住眼睛的额发,眸光冷冷的,他说出的话更让祝颂如坠冰窟: “本来想等到陆放来,让他亲眼看你是怎么挨操的。”他又笑了,“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拍成片子岂不更好,以后可以常常回味。” 祝颂感觉肺中的氧气全被抽离了,她仿佛看到撒旦自地狱中降临,挥起巨大的黑色翅膀,遮住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崔嵬……”祝颂哑着嗓子,低低地叫他。 崔嵬再次俯下身,他冰凉的手覆在祝颂的脖子上,“嗯?终于叫我名字了?” 祝颂已经穷途末路,她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最虚无缥缈的那个可能性上,“……你这是犯罪,你用这种方法报复陆放,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果不其然,崔嵬像是听到了顶有趣的笑话,他笑得身体都震颤起来,祝颂被压得后背已经麻木,再也生不出半点痛意。 “真是天真的小女孩,”崔嵬凑近祝颂,他像是真的在怜惜祝颂似的满目柔情,但嘴角的笑意却邪性十足,两极的割裂让他这张英俊的脸如鬼魅一般。 祝颂只觉得恶心,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崔嵬却伸出舌头,缓缓地舔舐祝颂脸上的泪痕。 像被毒蛇猩红的信子舔过,祝颂极力忍耐才没有睁开眼睛,她此时已经绝望,身上又麻又痛,再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 崔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把镜头直对着祝颂的脸:“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2、湿 祝颂被崔嵬抱起放在床上,床垫深陷柔软,深蓝色的丝质床单细腻亲肤,铁艺的床头和床尾有四条黑色的铁链,但崔嵬懒得用它。 已经折断翅膀的鸟,不必再用铁链将其锁住。 更何况,他享受猎物挣扎的感觉。 祝颂受过先前那一遭,右肩连同整个右臂已经无法动弹,胸骨和肋骨痛得好像要断了,背后全是被崔嵬压出的印子,连同胸前,通红一片,触目惊心。 崔嵬脱她t恤的时候,还在笑眯眯地点评:“身上的肉真会长,奶子大腰还那么细,你是不是天生的骚货?” 祝颂恨得抬脚去踹他,被他轻轻松松地拿住脚踝,他看向祝颂,语气温和,像对待一只不听话的猫咪:“乖,留着你的腿,弄断了就不好玩了。” 接着顺势脱掉她的短裤,手掌在她的大腿上流连。祝颂抬不起上半身,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更加剧了痛感,只能咒骂:“我操你妈。” 崔嵬勾着唇角接下话头:“你操不了我妈,你只能被我操。” 崔嵬软硬不吃,祝颂无计可施,她终于赤裸裸地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崔嵬拿过床头柜上正在录像的手机,举到祝颂脸上,“来个特写吧。” 接着一寸寸地向下移动手机,崔嵬兴奋地看着手机屏幕里被放大的祝颂的每一寸身体,精致的五官,纤长的脖颈,平直的锁骨,被压红了的胸乳,两颗奶头都被他仔仔细细地照顾到了。祝颂咬紧牙关,闭紧双眼,她拼命地自我催眠,来抗衡崔嵬对她的凌辱。 可当崔嵬要掰开她的双腿,将摄像头对准她作为女性最为隐秘的部位时,祝颂终于崩溃了,她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睁开的双眼里血丝遍布,她用尽力气起身,挥动唯一还能活动的左手,打掉了崔嵬手里的手机。 啪嗒,手机落在远处的地板上,声音清脆。 祝颂脱力落回床上,刚才那一下,就像绝症患者的回光返照。此刻她已经毫无抵抗之力。 崔嵬也不恼,他像情人般摸了摸祝颂汗湿的额头,温柔低语:“不怕,这房间有四个摄像头,没有了手机,也能录个完整的。” 祝颂淬满了恨意的眼睛看向崔嵬的脸,那是一张极具欺骗性的皮囊,他用最单纯最无暇的外表,干尽世界上最恶心最下贱的事情。 崔嵬眨眨眼,把祝颂的恨全盘接收,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精瘦白皙的身体,他的上身肌肉紧实,腹肌线条起伏明灭,两条人鱼线下黑乎乎的一团,中间挺立着一根粗大肉茎,一对囊袋沉甸甸地坠在下面,彰显着迫人的力量。 祝颂嫌恶地偏过头去不看他,她漂亮的眼睛再次闭了起来。既然要发生的事情已无可避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面对它。 可她面对的是崔嵬。 他偏不能让她如愿。 崔嵬眼中精光四射,他舔了舔嘴角,如法炮制地再次掰开祝颂的双腿,祝颂心中警铃大作,还未反应过来,温热的触感包裹住了她的下身,一条灵活的软物还在直直地往里钻。 祝颂忍不住向下望去,一颗黑黑的脑袋伏在她的腿间。 崔嵬在给她口交。 这个事实让祝颂如遭雷击,事情的进度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理解的程度。 她以为自己只是让崔嵬用来报复的工具,崔嵬要做的只是在她身上泄欲。 可,让泄欲工具先爽是什么操作? 祝颂来不及想那么多,她身下的感受太过强烈,崔嵬粗粝的舌面自下而上舔过她的的肉缝,把两瓣小阴唇分到两边,露出紧闭的穴口,那条狡猾舌趁机长驱直入,在紧致的甬道里灵活地抽插起来。 她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私密部位,被崔嵬这样直接强烈地对待,又酸又痒的感觉在下身炸开来,那酸与痒的后面还牵出了一丝陌生的快感,那快感虽细微,但足以唤醒她的身体。 崔嵬舔到了一丝液体,是她分泌的。 崔嵬退了出来,用手在她的穴口挖了挖,一些亮晶晶的液体粘在他的手指上,他把祝颂分泌的淫水 抹在她的脸上,祝颂锁着眉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理会。 崔嵬用手指点点她的嘴唇,笑了:“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舔两口就流水的货色。” 祝颂气到一定程度也累了,她睁开眼睛看他,怒极反笑:“有本事你就别操,要操就别他妈废话。” 他喜欢她顶撞他的样子,那样故作凶狠地露出爪牙,但到底也不过是只野猫,被老虎咬住后颈还是要乖乖受辱的。 崔嵬眼里的邪气又重了几分,那种邪魅祝颂只看一眼就心惊肉跳。他黑发黑眸,面皮白净,五官干净得无可挑剔,可就是这样一副不沾染世俗的脸,再次埋到了她的腿间。 他托起祝颂的屁股,把她的下半身往自己脸前凑。高挺的鼻子压住上方肿胀的阴核,灵活的舌再次进入湿漉漉的阴道。 下一秒,崔嵬的头开始快速地左右摆动,他的鼻梁飞快地碾过挺立的阴蒂, 他的舌头伸在阴道里极速地左右扩张。这股快感来得猝不及防,祝颂的屁股在他的手里抖得像筛子,她竟不能自已地把下半身向崔嵬脸上凑,她似痛苦又似愉悦地呻吟:“嗯嗯……不……” 崔嵬知道她快到了,摆动数下后重重地朝阴蒂一吸—— 祝颂的腰在空中绷成一道弓。她颤抖着,发出长长的喟叹,身下涌出大量黏腻的液体。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h.vip 3、入 被按着插入的一刻,祝颂还是结结实实地疼了一遭。 崔嵬的阳具尺寸骇人,硕大的龟头强悍地劈开湿软的穴口,赤红粗长的肉茎一寸寸地碾进祝颂体内,与他尺寸并不相符的穴口被撑得紧紧绷住,猩红的肌理勉强地收缩,咬着他的龟头非常舒爽。 崔嵬兴奋地看着这幅景象,眼底压着异常的亮色,他的长睫轻颤,按住祝颂胯部的手又收紧了几分,祝颂曲着腿,疼得想骂人,但一张口,那声音柔软无力,像在讨饶:“嘶……疼死了……” 崔嵬好整以暇地挑了挑半边眉,不紧不慢地把肉茎往里送,送了小一半进去,就撞在了一圈极具弹性的小口上,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俯下身去,坚硬的胸肌碾着祝颂柔软的乳,他拍拍她的脸。 “干嘛?!”祝颂没好气地瞪他,崔嵬伏在她身上像一只漂亮的花豹,他的眼睛亮如暗夜中的星子,额发的发尾湿了有点扎眼他也不管,如白玉雕刻成的面庞染了点红,纯洁和情欲交织在一起,像一件矛盾的艺术品,他轻启嘴唇,语气天真无邪:“你这里怎么还有张嘴啊?” 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祝颂终于领教了。她下身被人侵犯着,还要帮他回答“你这里怎么有张嘴”的操蛋问题。祝颂被压得难受,底下还涨涨得疼,她不耐烦地一巴掌呼在崔嵬脸上,恶声恶气地回答:“老娘不是来给你科普人体知识的!” 打完祝颂就后悔了。现在他为刀俎,她为鱼肉,鱼还好死不死地一巴掌呼在刀脸上。刀不把她大卸八块都是仁慈。 她有点怂地收回手,但崔嵬动作比她更快。他捉住祝颂的手腕,递到自己唇边,在祝颂的注视下,伸出湿热的舌尖缓缓舔过她的掌心。 一股痒意直奔祝颂脑门,加之之前还被这条舌头舔过她的穴,强烈的视觉冲击和触感让祝颂的下体产生了类似高潮前夕的冲动,她的穴道一颤一颤地收缩着,崔嵬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松开她的手直起腰来,双手推高她的腿窝,露出那还在奋力吞吐的穴口。 崔嵬居高临下地看着,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怜悯,他自上而下地直直插进去,那根赤红的肉棒顺势劈开窄窄的宫颈口,闯入更加窄小紧致的宫颈,最后插进了她的子宫。 “全都插进去了。”崔嵬喉结一滚,他满意地看着两人紧密贴合着的耻骨,祝颂的阴阜鼓鼓的,他好奇地用掌根一下下地按着那里。 “别按了!求你……”祝颂刚刚不仅被冲破了宫颈,连最娇嫩的子宫也被他的龟头重重地侵犯了。她还没从那股强烈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又被他按压着外阴,两相受着,一股巨大的快感盘旋在她的下腹。她开始害怕了。 崔嵬闷声笑了,他退出一截阴茎,又快速地插回去,祝颂被他狠狠一撞,盘旋着的快感终于落地,那种快乐无法言说,她感觉整个人已化成虚无,只剩下生殖器的快感提醒自己还尚在人间。 “嗯嗯……好深……”祝颂皱着眉头软哼,她的乳肉随着崔嵬撞击的动作而一晃一晃,红肿的乳头挺翘着,一下下地勾着崔嵬眼里的欲念。 崔嵬游刃有余地来回抽动着,他刻意拉长进出的距离,次次末根进入,又缓缓抽出。祝颂的穴肉无意识地紧咬着能带来快乐的大东西,她情不自禁地闭眼叫床,声音像春天发情的母猫。 崔嵬黑亮的眼睛紧盯着祝颂沉溺欲海的的脸,他抬手在祝颂的屁股上狠打两下,身下的女生受了刺激,摇着屁股连声说不要,但甬道却吞得更起劲。 崔嵬拿起她的手,覆在她刚打过的地方,勾起唇笑了,“打我一巴掌的账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4、潮 来回研磨了十几下,崔嵬感觉吸着他的阴道逐渐变软,水也越来越多,肉棒进出得不再困难。 “这张小嘴终于给你操开了。”崔嵬摸了摸祝颂的头,像是在鼓励一只小狗。 他把抬起祝颂的一条腿架在肩上,强硬地劈开祝颂要她向他无保留地绽放。这个姿势扯得腿根疼,祝颂呻吟着挣扎了一下,换来的是崔嵬咬着她大腿内侧的皮肤逐渐加快了速度,他不再整根进去,而是留了一段底部在外面,那硕大的龟头不再进犯到子宫里去,转而在宫颈里寻找新的刺激点。龟头上突出 的棱边不断地蹭刮着湿软的媚肉,两颗鼓鼓的睾丸随着拍打的动作,“啪啪”地甩在祝颂的会阴处。 祝颂身下爽极,阴道和宫颈都被粗长的阳物占满,内里的褶皱层层被撑开,一股股的淫水控制不住地涌出,随着肉棒撤出而流出体外,汇成一股流下臀缝,打湿了一小块床单。 崔嵬手臂撑在祝颂脸边,他起伏的背肌微微出汗,臀部结实有力地一耸一耸,把祝颂撞得不断向床头滑去。 祝颂在这场高速的抽插中毫无反手之力,她整个人被笼罩在崔嵬的阴影下,鼻尖全是两人身上的汗水味,还有之前崔嵬抹在她脸上的体液的味道,虽然已经干了,但一股淡淡的骚味却挥之不去。 她头偏在一边,无力地承受着身下那根坚硬的肉棒的侵犯。身下的快感累积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穴道开始有力地收缩,她拿手抵着崔嵬的胸膛,轻皱着眉,双眼含水,娇软着嗓音哼:“不行了……我不要了……” 祝颂又要到了,崔嵬低头咬住祝颂的下唇,伸出舌尖去勾她的舌头,祝颂屁股止不住地颤抖,灭顶的快感濒临迸发,她压抑不住的尖叫被崔嵬堵在口中。 快感顺着后腰向上爬,崔嵬被夹得也要射了 ,他干脆趁着祝颂即将高潮的节奏,将肉棒狠厉地捣入子宫去,他慢条斯理地向下伸出一只手,指尖按住挺立着的阴蒂,狠狠一揉—— “呜呜呜……”高潮到来的时刻祝颂被崔嵬深吻着发不出声音,她的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爽得脚趾都紧绷在一起,她的内里还在极速收缩,绞着那根即将喷发的肉茎。 崔嵬下颌线紧绷,在这致命的紧致中深深一顶撞入子宫,马眼大开,浓精瞬间喷发, 源源不断地射 在她的子宫壁上, 祝颂被射得再次哆嗦起来,她被崔嵬强制拉入极乐的漩涡,意志已经开始涣散了。 崔嵬的肉棒堵着那些精液 ,不让它们流出。他射精之后舒爽得一塌糊涂,此刻心情极好的他逗弄着身下接近昏迷的女生。 “又高潮了?你下面的小嘴馋得很,吃了肉棒还不够 ,还要精液灌满它。”崔嵬笑着勾弄祝颂莹白的下巴,他说话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在祝颂嘴唇上。 祝颂模模糊糊地恢复意识,她眨着眼看向身上的男生,崔嵬垂眼看她的神情,竟有点温柔。 祝颂身下含着他的东西,刚刚高潮的那一刻他还吻了她,此时他又像情人一样逗弄她。祝颂突然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烦躁。 她欲盖弥彰地去推崔嵬的胸膛,横眉竖眼地质问:“那玩意你怎么还不拿出来?” 崔嵬扯开她的手,顺势趴在她身上,脑袋蹭着她侧脸,声音懒洋洋的:“男人的初精可是好东西,你多含会儿。” 听完祝颂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声音大到崔嵬都有点受不了,他抬起身来无奈地看她。 “你你……你竟然还是个处男?”祝颂水雾雾的眸子顿时清晰了。她的瞳仁很亮,崔嵬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脸。 崔嵬纠正她:“准确地说,现在不是了。” 祝颂如遭雷击,这个事实太有冲击性,她百思不得其解:“我以为你早就不是了。” 崔嵬撑着头看她,手指在她脸上划来划去,笑了:“那现在心里有没有平衡一点?你也破了我的处,不亏。” 一股熟悉的怒火重燃在心头,祝颂狠狠地打掉他的手:“你他妈有没有搞错?你这是强奸!这个事实不会因为你是处男而改变!而且你说你是我就要信啊!我看你就是个老色批!去你妈的处男!” 祝颂骂人的时候很有气势,她本就是大气明艳的长相,拧着眉毛发火都不能折损她的美,反而增添了一些美艳的压制,像开到了极致的芍药花,是张狂的绚丽感。 崔嵬懒得辩解,他无所谓地起身,低头把分身慢慢抽出,那些被堵住的体液跟着缓缓流下。 下身一空,祝颂颤着睫毛长出了一口气。她才不信崔嵬的鬼话,等她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就要立刻去妇科检查身体,然后报警! 崔嵬仔细看了流出来的液体,白色的精液混合着透明的淫水 ,稀稀拉拉的一大摊,气味浓郁,但没有血色。 他接着伸出根手指插进了穴道,祝颂猛得一惊,她大声呵斥始作俑者:“你干什么?!” 崔嵬很细致地用手指剐蹭甬道内壁,他的表情认真严肃,回答问题一本正经:“看看里面有没有破的地方。” 祝颂被他的手指一深一浅地插着,高潮的余韵渐渐又聚集成型,她呼吸不稳地继续呵斥:“拿出去!” 崔嵬不听,反而又添了根手指进去:“刚插进去的时候你说疼,我还以为里面破了。结果你看,这不好好的?” 那股熟悉的战栗感又刺激着祝颂的下体,她想合起双腿,却被崔嵬识破,他把手指抽出,换成更大、更硬的东西进去。 “呜……混蛋……”祝颂眼尾赤红一片,她再次被那根野蛮的肉棒侵犯,可这次身体学会了妥协,阴道 里的媚肉全都自发地包裹上去,像是知道这个“客人”会给自己带来无上的快乐。 崔嵬这会儿得出空来玩弄祝颂的乳房。祝颂的胸型很好看,是翘翘的水滴状,躺下的时候会自发地散在两边。崔嵬修长的手指肆意揉捏祝颂的乳肉。他下手狠,那软白的胸落在他手里被玩弄成各种形状,不一会儿就布满了红色的指痕。崔嵬还不尽兴,又学待哺的婴儿去吸她的奶 头。祝颂一开始还能哼哼唧唧地享受,后来痛得厉害了就喊:“别吸了没奶!” 崔嵬笑着又凑上去舔她的下巴,祝颂怕痒,连带着身下的穴都一缩一缩的,她去推崔嵬,又被崔嵬把手按到头顶上去。祝颂特别怕这个姿势,一副生杀予夺的样子让她极没安全感。 她哼哼唧唧地扭着臀,又被崔嵬毫不留情地对着屁股打,崔嵬之前射过一次,这次就格外持久,他有心要折磨身下的人,祝颂就只有挺着胸脯乖乖挨操的份。 祝颂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哭的嗓子都哑了,崔嵬哄她说那些下流的话,祝颂拼命摇头流泪,宁愿生生挨着折磨也不愿说。 崔嵬手段高明,又极具耐心,让她溃不成军只是时间问题。 他刚想换个姿势,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点异响。他沾染情欲眼睛瞬间冷了下去,眼底聚集了铺天盖地的暴虐。 ———————— 崔同学真的是处男哈哈哈哈,毕竟他们才高二。后面会讲他们认识的经过。 5、窗 窗外隐隐的嗡鸣声盘旋着不去,崔嵬不快地敛眉,他用力往前深顶,同时去拿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祝颂猛然受了这一下,哆哆嗦嗦地把体内的肉棒咬得更紧。 崔嵬身下缓缓地抽动着,一手捏着祝颂的乳,一手拿着电话问:“什么情况?” 祝颂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崔嵬故意动得温柔又煽情,她闷在嗓子里的呻吟自己听着都脸红。 “老大,是架无人机,估计是陆放找过来了,给丫打下来吗?” 崔嵬并不意外。他看着忍得一脸痛苦的祝颂,忽地笑了:“晾着别管,你们把所有房间的灯都关上,只留我这间。” 崔嵬终于放下电话,祝颂如释重负,她气喘吁吁地松开被咬得发白的下唇,崔嵬伸出修长的食指揉了揉,他嘴角愉悦地勾起,狭长的眼睛里闪着让祝颂心悸的光:“我们换个地方。” “你滚蛋!”祝颂本能地觉察到危险来临,她拧着眉去推崔嵬压下来的胸膛,可如螳臂当车,毫无意义。 崔嵬轻轻松松地将人扣在怀里直接抱起,捞起祝颂的两条腿盘在腰上,祝颂又痛又酸,体内那一根入得极深,直直插到了子宫里去,“呜……”祝颂眼角被逼出眼泪,她浑身震颤,下意识地抱紧了身前的人,像猫一样靠在崔嵬的肩窝里。 崔嵬被她夹得尾椎发麻,他下床站定,把阴茎往外抽了抽,托着她屁股的双手用力地捏了捏软乎乎的臀肉,他咬着祝颂发热的耳廓:“咬这么紧,爽翻了吧。” 祝颂下身还在一股股地吐着水,她昏头昏脑地软成泥,此时只会无意识地挂在他身上摇头。 “明明都喷水了,你就是嘴硬……”崔嵬低低地笑,祝颂贴着他的胸膛,那低沉的震动隔着皮肤,和她的心脏一起共振。 他缓步走向落地窗,每走一步,就把怀里的人向上抛起,再让她重重落下,借着重力,那根又涨大了几分的肉棒次次都插入子宫。 “啊……嗯嗯……别……你别动了……” 祝颂被插得连句子都说不完整,她只能被迫在崔嵬怀里沉浮,刚刚高潮过的阴道敏感又紧致,太多的快感像一把锐利的剑,从子宫那里硬生生地把她劈开。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十指紧紧嵌入崔嵬贲发的背肌,持续的快感使得大腿内侧开始抽筋,已经挂不住的双腿顺着崔嵬的腿一点点下滑。 崔嵬被吸得也快到了,他闷哼一声,拔出来快要射精的阴茎,将已经站不住的女生掉转了个,压在冰凉的落地窗上。 祝颂的侧脸被他大力压在玻璃上,她朦胧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浓稠的黑色暗无边际,只有一点红光闪烁在半空中,那嗡鸣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膜上,好像一把电钻顶住了她的脑袋。 崔嵬整个人重重地压过来,他白皙英俊的脸和她潮红的侧脸交迭在一起,映在冷冰冰的玻璃上,他黑沉沉的眼紧盯着她高潮后空虚的表情,手似游蛇,轻抚祝颂的侧脸,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脸对着空中那台小小的飞行器,语调轻柔:“陆放的无人机,看到了吗?” 祝颂的后背瞬间绷紧了,她想扭开头,却被崔嵬的手牢牢固定住,下巴上的钝痛一下下地敲打着她快要崩溃的神经,愤怒、屈辱、恶心、无助,像炙热的岩浆一股股地浇在她的心头。她一想到自己这幅被人凌辱的样子被陆放看到,就恨不得立刻死去。 祝颂盯着空中闪烁的那小小红点,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崔嵬,你不如杀了我。” 崔嵬不答,他嗤笑一声,双手掰开祝颂的臀瓣,把炙热肿大的肉茎狠狠地撞入那湿热颤抖的小穴中,硕大的蘑菇头强悍地侵犯着最娇嫩敏感的子宫,祝颂呜咽着趴在玻璃上,又痛又爽地摇头,泪水流了满面:“不要了……啊……” 崔嵬发狠,眼底阴暗得可怕,他一手握住祝颂的脖颈,一手按下她的腰肢,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暴虐使得他的双臂青筋暴起,他用犬交的姿势用力地鞭挞她,下身的快感越积越高,在连撞数十下后畅快地射了出来。 浓稠的精液再次灌满她的子宫,祝颂在极致的快感中被干得昏了过去。 崔嵬射精后没有立刻拔出来,他抱住软软下滑的女生,闭着眼慢慢延长射精后的快感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阴鸷地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无人机。 崔嵬把祝颂抱回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祝颂满是泪痕的睡颜,眼神明明暗暗,薄唇绷成锐利的一条线。他心不在焉地绕着她的长发玩了许久,终于拿起电话:“跟着无人机,找到陆放。” 6、醒 祝颂是被饿醒的。 胃里空绞着难受,她皱着眉翻了个身,浑身的酸疼把人从梦境拉回现实。她勉强睁开眼睛, 才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瞬间她就清醒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开始疯狂回放,无数的细枝末节占满大脑的运行程序,她痛苦地呻吟,细白的手指攥紧,指尖死死地顶住掌心。 昨天晚上她和陆放出来吃饭,是外校学生攒的局,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包了个挺大的厅,去了之后才发现有很多人自己都不认识。但几杯酒下肚,桌上气氛一火热,祝颂开始本性暴露,和刚认识的朋友勾肩搭背吹牛逼。 闹了一晚上渴了,祝颂正满场找水时,旁边一个陌生的男生递来一瓶可乐,她不疑有他,道谢后拧开瓶盖痛快地喝了几口,接着又去招呼人去唱歌。没过一会儿,她开始脑袋发晕,走路也不利索。接着身子一歪,靠在桌子边上昏昏沉沉,眼睛眨啊眨地看着眼前热闹的人群,但总像是隔着一层雾,看得不真切。 她揉揉眼,心想晚上也没喝多少啊,怎么这就醉了。她想找服务员去要碗醒酒汤,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刚推开厚重的门,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祝颂登登后退两步,那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肩膀,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祝颂?” “嗯?”祝颂寻声望去,一张白净英俊的脸映入眼帘,略长的额发遮得他眉眼深深,他的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 祝颂之前见过他几面,这会儿还能记得他的名字:“崔嵬?” 崔嵬松开手,笑得彬彬有礼:“你要走了吗?” 祝颂摇摇头:“我想去要碗醒酒汤。” “哦?你喝醉了?”崔嵬颇感兴趣地凑近,他很专注地看她。 祝颂闻到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气,像某种松香。 祝颂避开他的视线:“嗯,有点晕。” 崔嵬为她推开门:“服务员刚才下去了,我带你去吧。” 祝颂下意识地拒绝,她记得眼前这个人和陆放不太对付,还是避嫌为好。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下楼去找。” 崔嵬也不强求,他依然撑着那扇门,极为绅士地等她先走:“那我们正好顺路,我也要下楼去拿个东西。” 祝颂不好意思让他一直等,道声谢后走了出去。 走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鞋子踩上去的动静被吸收得一干二净。祝颂扶着墙走得很慢,崔嵬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走廊很长,祝颂转了个弯,发现身后的男生还在跟着自己,她有点疑惑,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只好按捺着心底的好奇心继续向前走。 快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听到身后陆放在叫她,祝颂下意识回首,但头晕害得她重心不稳,崔嵬适时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后背,她才没有摔倒。 崔嵬把祝颂扶好,立刻礼貌地收回了手,他轻声问:“你还好吧?” 祝颂冲他点点头道谢,又看向陆放,问他有什么事。 陆放刚在外面打电话,他一回头就看见祝颂撑着墙走路不稳的样子,后面还跟了一个眼熟的背影。他喊住她,迈开长腿快步走来,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崔嵬。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崔嵬脸上划过,最后落在祝颂脸上。她脸红红的,眸子像泡在水里一样,娇嫩的唇无意识地微张,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你要去哪?” 祝颂指指楼下:“去要醒酒汤。” 陆放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你醉了?” 祝颂乖乖点头。 陆放一直在余光里观察崔嵬,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上前一步,挡在祝颂和崔嵬之间,眼神冷得可怕:“你来这里干什么?” 崔嵬笑得很无害:“巧了,一个朋友住这儿,我来叫点吃的上去。” 陆放显然不信,他转头交代身后的人:“你先回去,醒酒汤我去帮你要。” 祝颂哦了一声,扶着墙又慢慢走回包间去了。 崔嵬看着眼前戒备极重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但很快他就换上一贯平和的笑:“没事我就先走了,顺便向你哥问好。”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陆放瞬间捏紧了拳头,他像头被激怒的年轻雄狮,下颌角处的肌肉一鼓一鼓,随时准备下一秒就将眼前的人撕碎。 崔嵬与他对视着,脸上挂着气定神闲的笑。他俩身形相似,身高都在一八五左右,崔嵬比陆放更白一点,但并不瘦弱,他被陆放死死地盯着,在气势上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在两人之间展开。陆放的轮廓如刀凿斧刻一般,走廊的灯在他眼窝下投出一片阴影,更衬得他极具攻击性。相比之下,崔嵬就书卷气得多,他面皮白净,五官秀致,任谁看都是春风化雨般的清隽。 相看两相厌,陆放最终厌倦了这种无意义的较量,不愿再与崔嵬纠缠,他压着火气下逐客令:“你还不走?” 崔嵬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他朝陆放挥挥手:“再见。” 陆放一直盯着崔嵬走进电梯,看着显示屏上红色的数字跳到8,才转身走下楼梯,去帮祝颂要醒酒汤。 那是陆放日后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在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里,陆放总是回想起这一天,他忍不住责怪自己,如果当时他没有就这样放走崔嵬,如果他能一直陪着祝颂身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陆放再回到包间时,祝颂不见了。 她的手机和包都在屋里,人却找不到了。 他问了所有人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一个女生勉强回忆着:“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走廊里和一个面生的男生在讲话,当时我没在意就进了房间,后来他俩都没有回来。” 陆放又去找那个面生的男生,但出乎意料的是,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别人带来的,但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带这么一个人。 祝颂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被一个陌生人带走了。在场的人都被惊出一身冷汗,有人嚷嚷着要不要报警。陆放紧皱眉头,他不担心那个陌生人,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他沉声安抚着慌乱的众人,条理清晰地下达指示:“你们几个女生再去这几层的卫生间找找,肖达和沉青彦跟我去调监控,其余人去问问酒店人员有没有见过祝颂和那个男的,或者这里有没有什么内部通道可以直通酒店外面。我们分头行动,电话联系,先不要报警,他们走不远。” 众人应声散去,肖达和沉青彦聚到陆放身边,肖达看着陆放的脸色不是很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一个无名小卒翻不出天去,我们动作快一点应该能找到。” “不,”陆放缓缓摇头,他眼中压抑着狂怒的暗色,“这恐怕是崔嵬做的。” 崔嵬在8楼下了电梯,他不紧不慢地刷开一间套房的门走了进去,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口袋里手机震动两下,他拿出来接听,嘴角漂亮地勾起:“在下面等我。” 祝颂走回包间的途中,遇到了之前给她可乐的男生,他很着急地跑过来:“找你半天了,大家都等着你去唱歌呢。” 祝颂还没忘记唱歌这事儿,但她醉得有点厉害,她想了想还是拒绝:“我就不去了吧,喝得有点难受,唱不动了。” 男生很急迫地打断她:“那怎么行!刚才你在桌上都夸下海口了啊,这到动真格的就怂了?还是不给我们面子?” 祝颂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生不容置喙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力气大到她无法挣脱:“那就赶紧的吧,人都在楼下等着了。” 祝颂头晕脑胀地没反应过来,被他拽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她七拐八拐地被带到一个巨大的货梯里,冷冷的光打在她身上。之后她是怎么下的电梯,怎么进的车子,她都没印象了。 在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看见车门被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弯腰进来,他身上有好闻的松香味,白净的面皮在黑暗中微微发光,他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说话的语调不再客气疏离,他微微笑着,嗓音低沉又愉悦:“捉到你了。” 7、药 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祝颂才慢吞吞地挪动身体,她挣扎着坐起身,丝被从身上滑落,被凌虐得青紫一片的雪白胴体暴露在空气中。 “你醒了。”几乎是同时,崔嵬端着水杯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但整个人不见丝毫颓废,反而格外神采奕奕。 崔嵬朝她走来的场景与昨天晚上重合。 昨晚她晕过去后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晕头晕脑地还没搞清状况,崔嵬推门而入,对她笑得文质彬彬:“你醒了。” 祝颂看到崔嵬,昏迷前的一些片段闪现,让她本能地觉察到一丝危险,她沉声问:“我怎么在这里?陆放在哪?” 崔嵬倒是坦诚得很,他缓步向她走来,为她答疑解惑:“你在这里是因为被我下药迷晕了。至于陆放么,我猜他现在还在酒店找你。” 祝颂震惊地看着他,她不敢相信崔嵬竟然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但她的确莫名其妙地晕过去了,可那不是因为醉酒吗? 祝颂防备地看着崔嵬,她俏丽的脸上降了一层冰霜:“你说你给我下药?什么时候?” 崔嵬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言简意赅地提醒:“可乐。” 祝颂起初不解,她皱着眉回忆了一遍,突然想起那个男生,一时间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是说,那瓶可乐是你动的手脚?李鸣是你的人?” 李鸣就是那个给她可乐,拉她跑路的男生。 崔嵬纠正她:“他不姓李,姓季。” 原来连名字都是假的。 祝颂终于明白,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饶是她平时像个女霸王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在被人迷倒绑架的境况下,也生出了无尽的寒意和恐惧。 崔嵬伸手摸了摸祝颂的头顶,被她嫌恶地躲开。祝颂的眼型长而偏媚,看向他时眼里盛着愠色:“你能不能放我走。” 问完就知道这是个傻问题。可她不明白崔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绑架她,在此之前他们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更谈不上结仇。 崔嵬温和地摇摇头,说出的话斩钉截铁:“不能。” 祝颂不跟他啰嗦,她起身就跑,像一颗被点燃的炮仗,直直地冲向房门。 门被锁了。 祝颂恨恨地掰着门把手,卡拉卡拉的响声弄得她心烦,但门就是打不开。 “操!”祝颂痛骂一声,平日那股日天日地的霸王之气终于归位,她抬起脚重重地向门板踹去,实木的门板被踹得咚咚响,但就是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祝颂踹了两脚发现是无用功后就停了下来,她转身气势汹汹地朝崔嵬走去。祝颂个高腿长,发怒的样子很有气势,她走到崔嵬面前,伸手朝崔嵬脸前一摊:“给我钥匙。” 崔嵬比祝颂高出大半个头去,他垂着眼皮不动声色看她发火的样子,突然就起了玩心,他懒散地笑着:“亲我一下就给你。” “……”祝颂把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如果目光有实质,崔嵬早已被她大卸八块。 现在形势比人强,祝颂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狠下心来,一把勾住崔嵬的后脑勺,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钥匙。”祝颂执拗地伸着手,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崔嵬。 崔嵬很配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银色的钥匙,祝颂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抢过,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钥匙插进孔洞转了一下,祝颂欣喜地去拉把手,门开了,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身后覆盖过来,啪的一声,祝颂被压在门板上,刚刚开启一道缝的实木门又重重地合了回去。 “我操你大爷!”祝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在崔嵬怀里剧烈挣扎。身后的男人像铜墙铁壁一般,把她牢牢地困在一方天地之间。他轻轻松松地捉住祝颂的双手压在墙上,低头在祝颂白皙的脖颈上吸了一口。 祝颂浑身一颤,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扎了一根毒针,酸麻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歇斯底里:“你他妈别碰我!” 崔嵬真的不碰她了,他眉宇间邪气横生,居高临下地扣着祝颂的手,狭长的眸子里闪着恶狠狠的光。 他低声调笑,犹如恶魔低吟—— “跟陆放睡过了?” 回忆被中断,祝颂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水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着它,青色的血管伏在薄薄的皮肤下。 再次打量那杯水,大脑迅速给出反应,她讥笑一声,挑衅地看他:“下药了吗?不下药的水我可不喝。” 崔嵬静静看她,从口袋中拿出一板药片:“紧急避孕药,空腹吃的。” 见祝颂仍没反应,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响亮,一颗水珠不小心地挂在下巴上,他歪头看她,目光澄澈:“避孕药也要我替你试吗?” 祝颂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药片板,仔细看了锡纸上印着的中文,抠出两粒扔到嘴里,就那样干巴巴地下咽。 崔嵬叹了口气,他含了口水,俯下身掐住祝颂的下巴,把口中的水渡到她的嘴里。 祝颂呜呜地反抗,又被他按倒在床上,水在挣扎中顺嘴角流下,打湿了枕头。 崔嵬喂了一口又一口,很快一杯水见底。 一杯冷水进胃,祝颂的胃疼得更加厉害,她白着脸蜷起了身体。 崔嵬发现她的不适,他摸了摸祝颂苍白的脸颊,轻声问她怎么了。 祝颂咬着牙说胃病。她胃不好,饿着了撑着了吃得辣了或者冷了都会疼。 从昨天晚上她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一大早被灌了冷水,还吃了避孕药,这会儿正是疼得厉害的时候。 崔嵬皱眉,他起身打了个电话,祝颂听他安排人去买胃药,不由得冷笑,笑他虚伪,笑他假慈悲。 他是贯会演戏的,人前一副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形象,人后就敢下药搞强奸。 祝颂把被子拉高盖住头,她心烦得很。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她能立马蹦起来和崔嵬大打一架。 —————————— 不知不觉更了一周了,感谢以及感恩所有阅读、收藏、投珠、留言的朋友们。比心! 8、影 崔嵬弯腰把被子从祝颂头上掀开,他黑眸微眯:“起来吃饭。” “不吃!”祝颂不耐烦地喊。 崔嵬右手灵活地探进被子里,直往祝颂两腿之间钻,他把每个字暧昧地压在舌尖:“不吃饭就要挨操。” 祝颂抖了抖,她两手死死地捉住那只作恶的大手,一点一点把它揪出被窝。她面上有了点血色,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涩,她横着眼看他,终于妥协:“给我件衣服。” 崔嵬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吊带睡裙,和他身上的家居服一样的颜色,又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摆在床边。 祝颂抖开那条睡裙往身上套。深v的吊带遮不住胸前大片青紫的指痕,一对乳尖勉强挂住软薄的布料,从崔嵬站着的这个角度望去,挺立的乳峰一览无遗。 她赤脚下床,堆在腰间的裙身顺滑地下坠,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裙摆遮过大腿,落在膝盖上面。 祝颂像一株暗夜玫瑰,慢慢地在他眼前绽放。 崔嵬用欣赏的目光把祝颂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祝颂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扯扯极其贴身的裙摆,没穿内裤的下体空荡荡的,极没有安全感。 崔嵬上前扣住祝颂的腰,把人搂在怀里往外走。祝颂腿根打着颤地疼,她靠在崔嵬身上卸了部分力,反倒轻松了许多。 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他腰侧的衣服,她动了坏心思,也把手扣在崔嵬的腰上,但手指暗暗用力,掐着他精瘦的腰。 崔嵬闷笑一声,默许了她的小动作,他扣在她腰上的拇指向上,暧昧地蹭着她乳房的下缘。怀里的女生一抖,果然老实了。 这是一栋装修现代的别墅,祝颂跟着崔嵬坐电梯下到一楼,6米挑空的大客厅映入眼帘,深色系的装修冷冰冰地不近人情,倒是很像身边这个变态的风格。 长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餐点。崔嵬替她拉开椅子,绅士地请她入座。 祝颂看着眼前的蘑菇浓汤,培根吐司和花花绿绿的金枪鱼沙拉没什么胃口,她对崔嵬不客气地说:“我要喝小米粥。” 崔嵬坐在上位,他唤来女佣,一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垂首恭敬地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崔嵬一身贵族气派,他英俊过人的面庞露出淡淡的笑意:“问她。” 女佣转身朝向祝颂,依旧低着头,声音毕恭毕敬:“小姐,有什么吩咐,” 祝颂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要碗小米粥,麻烦您了。” 女佣点头:“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祝颂目送女佣退下,女佣全程没有抬头看过祝颂一眼,这让她心里有了些安慰。毕竟她现在一身欢爱的痕迹遮都遮不住,她很怕看到别人脸上鄙夷的表情。 祝颂百无聊赖地搅着浓汤里的蘑菇,浓郁的香气直冲鼻腔,难受得让人想呕。祝颂拿起桌上的水杯刚想喝一口,就被旁边的人夺了过去。 “你……”祝颂有点恼地看着崔嵬。 崔嵬关怀地看着她:“胃疼还喝凉水?” 说着起身,去厨房中岛兑了半杯热水回来。 祝颂接过崔嵬递过来的水杯,微热的杯壁温暖着她的手心。 崔嵬又穿回了他绅士的外衣,关怀体贴的样子看起来无懈可击。 祝颂应该感动,实际上她刚刚差点对他说谢谢。 “对了,”崔嵬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掏出手机点了点,墙壁上电视突然亮了,巨大的屏幕里正在播放一段视频,他笑得兴味十足,“这个还没给你看过。” 视频里女生的脸她再熟悉不过,向下是纤长的脖颈,平直的锁骨,被压红了的胸乳,镜头一寸寸向下,在即将到达那团黑色的隐秘前,画面突然开始天旋地转,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切尘埃落定,画面最终定格在浅灰色的天花板上。 崔嵬狭长的黑眸闪着笑意:“没想到被你打飞的手机还能继续工作,昨天我检查了一下,之后的叁个小时全录上了,虽然只有声音,但也很,”他稍一停顿,后面两个字咬得极重,“销魂。” 像在证实他说的都是真的,崔嵬随意地拖动进度条,手机里传来她陌生又熟悉的叫床声 ,混杂着哭声,男人的喘声,还有肉体拍打的声音。 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但崔嵬丝毫不避讳。他优雅地勾着唇,任由电视播放着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视频。 一瞬间,祝颂又回到了昨晚那场备受羞辱的欢爱里。她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灰色天花板的画面没什么可看的,可女生婉转诱人的呻吟声能酥麻人的骨头。 “你他妈给我关上!”祝颂崩溃地尖叫,她浑身发抖,如坠冰窟,狠狠地把手里的水杯砸到那该死的屏幕上,电视玻璃被水杯砸碎,画面中间出现一个黑洞,但视频依旧没有停下。 就在此时,一位管家模样的男人走进餐厅,他像没有看到祝颂在场一般,径直走向崔嵬,对电视里传出的动静也无动于衷。 “少爷,有个叫陆放的人在门外,说要见您。”管家微微欠身,和女佣一样毕恭毕敬的态度。 祝颂的脊背瞬间绷紧了。 听到陆放的名字,她的心就像被揉进了一把玻璃渣,无处不痛。昨晚被崔嵬压在玻璃窗前插入的画面怎么都挥散不去,陆放看到赤身裸体的自己会感到恶心吗?他会觉得和别人做爱的自己是个婊子吗?他知道自己是被迫的吗?可是被强奸也能叫得那么爽吗? 她都觉得自己下贱,被人掐着脖子,像狗一样后入,明明她是被迫的,是屈辱的,可怎么能这么舒服呢,被阴茎用力地插入到最深处,腰臀被凹成任人凌辱的弧度,她感觉灵魂都要快活地飞走了,嘴上哭着说不要,但屁股却不知廉耻地贴上去,渴望身后的人撞得更深一点。 崔嵬抬眼,不动声色地看着一脸惨白的祝颂,她甚至在微微颤抖,像一只可怜的动物。 崔嵬微微一笑:“让他进来。” “不要!”祝颂看向崔嵬,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她的声音微颤,“别让陆放进来。” 祝颂剧烈的反应让管家离去的脚步微顿,他默默立在一旁,等待崔嵬的指示。 崔嵬依旧漫不经心地笑着,那笑容看起来赏心悦目,眼中的邪气却暗暗涌动:“嗯?你在求我?” 祝颂咬牙承认:“是的,我求你,不要让陆放进来。”她顿了一下,狠心加大了筹码,“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崔嵬沉吟着,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地敲在纯白的大理石桌面上,清脆的撞击声像宣告祝颂命运的倒计时。 崔嵬微笑着,少年的声音清润,却说着与外表最不相符的淫言恶语: “叉开你的腿坐上来,让我爽了我就让陆放滚蛋。” 他是魔鬼,她早该知道的。 祝颂咬着牙不说话,她看向崔嵬清俊白净的面庞,绝望地发现自己又一次落入了他的陷阱里。 崔嵬见祝颂没有动作,无所谓地一笑,向身后的管家挥了挥手:“去请陆放进来。” 黄铜制的椅子拖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显得更加突兀。祝颂抖着还在发颤的双腿,走到崔嵬身边,她提起裙摆,勉强迈过去一条腿跨坐在他身上,她没有穿内裤,红肿的穴口直接压在那一根柱状物上,尽管没有勃起,崔嵬的尺寸也相当惊人,器官与器官之间只相隔一片薄薄的布料。 祝颂的睡裙被挤到大腿根,她的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大半个乳房都暴露在崔嵬的眼前。她咬着牙,红着眼,黑压压的长发散在背后,整个人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她像反抗又像在求饶,喉咙间的声音被压得濒临破碎:“求你。” 崔嵬抬眼看她,窄窄的双眼皮被勾成锐利的一道线,他眼中邪气肆虐,嘴角的笑却依然温和:“求我什么?” “求你……放过我”,祝颂漂亮的眸子浸满了绝望和无助,如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发抖。 “不对,”崔嵬微微摇头,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胸前层层迭迭的指痕,轻轻褪去她的吊带,又重重吻上她的唇,嗓音染上情欲,是大天使路西法堕落前的丧钟,“你应该说,求你操我。” 9、口 屋子里的人不知何时都走了,电视里也不再传来令人心跳加速的声音。祝颂被崔嵬扣在怀里吻着,她的后腰硌在冰凉的桌边隐隐作痛。 身上的裙子被褪到腰际,崔嵬的手指顺着她的乳沟漫不经心地滑动,祝颂怕痒,总想躲开,但前面是他坚硬的胸膛,后面是冰凉的桌,她逃无可逃。 崔嵬咬着她的耳垂,吐息炙热:“你不吃早饭,那吃点别的?” 他拉着她的手揉那根已经坚硬起来的东西,祝颂立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怀里的人微微发颤,崔嵬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头,他伸出拇指按住那片没有血色的下唇,眸中邪气肆意:“这张小嘴的味道,是不是也和下面那张一样好?” 祝颂被他按着跪在地上,大理石森森的冷气顺着膝盖向上蜿蜒到心脏,她僵硬地看着崔嵬退下裤子,那根狰狞的阳物迫不及待地释放出来,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深红色的柱身上青筋暴起,光滑的龟头 有鹅蛋那么大,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迫人的压力。 虽然昨晚已经被这根肉棒狠狠地侵犯过,但这是祝颂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它。 崔嵬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里,垂眼看着跪在自己双腿间的女生,她似乎是吓坏了,只会呆呆地瞪着眼前的大东西,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崔嵬哼笑一声,在祝颂的注视下,伸出右手游刃有余地撸动自己的阴茎。骨节分明的的手指拢着那根与他极其不相符的丑恶之物上下滑动,那样张狂的姿态带给祝颂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嘴角勾着笑,把手里的阴茎变化了角度,硕大的龟头指向她的脸,他用低沉的嗓音诱哄不知所措的女生:“张嘴含上来。” 肉茎上怒张的马眼已经开始分泌些许的前列腺液,亮晶晶地堆在一起,雄性气味变得愈发浓烈。 祝颂感觉一股酸水在胃里翻滚,她死死掐住大腿才能强迫自己继续跪在那里。她听到崔嵬的指令也没有动作,而是赤红着双目无声地与他对抗,尽管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一败涂地。 果然,崔嵬耗尽了耐心,他微微欠身,左手扶住她的后脑,用不容置疑的力量逼迫她迎接她的命运。 “嘴唇包住牙齿,”他像一个谆谆善诱的老师,还在教导她诀窍,“别咬,否则你知道后果。”这是他的威胁和警告。 光滑又坚硬的蘑菇头抵住她的嘴唇,湿滑的液体蹭在唇上凉凉的,前列腺液的气味直冲鼻腔,祝颂认命地闭上眼睛,她慢慢张开牙关,把崔嵬的龟头含进嘴里。 “嘶……”崔嵬舒爽得倒吸一口气,他兴奋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女生奋力吞咽自己阴茎的模样,秀气的眉紧皱着,颤抖的眼睫看起来可怜兮兮,那张小嘴被硕大的龟头撑到极致,一副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他。 赤红粗长的肉棒在她嘴里一点点挺进,崔嵬直直看着,眼中亮色全无,无尽的邪欲凝固成远古的暗物质,至黑至暗的瞳仁反射着祝颂痛苦吞咽的表情。 他固定住祝颂的头不允许她逃脱, 口腔的温度高出体温许多,她的口比起他的尺寸又太小,那种热度和紧致不同于阴道,引诱着他不断深入。她还学不会收牙齿,冷不丁地磕一下,反而勾出一点痛顿的快感。 “呜呜呜……”祝颂嘴巴被他的肉棒塞满,她只吞了一半就已经到达尽头,但崔嵬还在强悍地往里插入,龟头抵住她的喉咙口向食管进犯,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让祝颂难以抵抗,她想躲,但他的大手还在牢牢地控着她,她拼命拍打崔嵬的腹肌,眼尾红成一片。 崔嵬被拉回精神,眼中燃起一点亮色,他低头看着可怜抵抗的女生和入了一半的阴茎 ,知道差不多到了她的极限。他仁慈地松了手,祝颂立刻推开他扶着桌子干呕起来,但除了一点酸水,她吐不出任何东西。 祝颂的嘴角被撑得有点痛,她的口腔里全是崔嵬的味道,那味道不是很难闻,没有任何不洁的气息,但咸咸的口感也让她难以接受。 崔嵬的肉棒一柱擎天,上面水亮亮的全是祝颂的唾液。或许是祝颂吐得的确有点惨,崔嵬不顾自己还未疏解的欲望,他俯身向前撩起她盖了满脸的长发,手指扭过她的下巴查看情况。 祝颂以为他还要继续,一张小脸苍白极了,她虚弱地打掉他的手,气得眼角都渗出泪来:“你滚啊……” 崔嵬抿唇不语,黑眸微沉,刚刚他有点失控,祝颂给他口交带给他想象之外的快感,除去感官上的刺激,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满足。他一个失神,入得太深,好像伤害到了她。 这么可怜兮兮的祝颂他还是第一次见,即使是昨晚被他欺负成那样,她好像也没有露出那么脆弱的表情。 他喜欢看花在风雨中摇摆的样子,但这朵芍药花就要被风吹落了。 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他微不可查地叹口气:“别哭了,我不碰你” 10、折 祝颂光着被崔嵬抱回房间,女佣送来热腾腾的小米粥和胃药,崔嵬喂她,却被她一手打翻。 祝颂紧咬着牙,乌黑的睫毛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她不敢吞咽任何一口唾液,口腔里满是胃液和男人生殖器 的气味,好脏,好恶心。 崔嵬吩咐女佣再去端来一碗,他毫不在意地拂了拂被泼上热粥的衣裤,皮肤被烫得有点疼。他起身脱掉衣服,露出精壮修长的身体。 祝颂看着倾身下来的男生下意识地躲避,她呜呜地在他怀里反抗。 他身下的肉棒还没平息下去,直挺挺地戳着她的臀。 崔嵬抱她走进卫生间,把人扔到花洒底下,掐着她的脸,沉声命令:“吐出来。” 他手上使了不小的力气,祝颂被他掐得脸颊发酸,牙关一松,低头顺从地吐出口中积蓄的唾液。 淋淋漓漓的唾液流了一些在他手上,崔嵬打开热水器,淋下的凉水让祝颂缩瑟着想躲。他换了个角度,用后背替她挡下水柱。 她微喘着,口水顺着嘴角还在下滑,崔嵬松了手,眼神淡漠:“嫌脏就洗洗。” 她不由地去看面前的男生,崔嵬微低着头,长长的额发掩着眉眼,看不清他的神情,清俊的下巴上有她刚刚挠出来的一道红印。 “我自己来。”祝颂推开他伸过来的大手,警惕地抱着胸躲在一旁,又被崔嵬牢牢抓回怀里 他眼神戏谑,在昏黄的灯下细细看她,“洗的干净么你。” 趁着她微张的嘴,他伸了根手指进去搅了搅, 祝颂猝不及防,被他修长有力的食指调弄着软滑的舌,才反应过来要咬下那根手指。崔嵬比她更快地退了手指出来,露出得逞的笑。 打在身上的水温极速升高,雾气蒙蒙地充满淋浴间,崔嵬把人安稳地放在花洒下,热水朝着祝颂兜头浇下,有点烫,但舒缓了疲惫,很舒服。 如果眼前没有一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会更舒服。 祝颂转身背对他,闭着眼放松身体,她张着嘴,任热水洒进嘴里又流出,似乎这样能冲刷掉口腔里的一切味道。 她在花洒下站了很久,久到指腹的皮肤起了皱,她关了热水器,转过身,发现崔嵬竟然还站在那里。 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自渎。 他的额发打湿了,晃晃地扎着眼,看向她的眼神黑暗幽深,欲望重重。 这幅神情和昨晚在她身上的样子重合,她心里一紧,脚下欲逃。 崔嵬松开握住肉棒的手,拦下欲跑的女生,把人一把压在墙上,哑声低语:“还有个地方你还没洗。” 他的手顺着她腰侧下滑,挤进她的臀瓣之间。祝颂战栗着挣扎,却被他得了空子,一根又热又硬的棒子趁机捅了进来。 “这里,没洗呢。”崔嵬咬着她白嫩的肩头,微微矮身,把肉棒送进祝颂的两腿之间,两片大阴唇被 冲撞开,颤颤巍巍地含住他的柱身和龟头,他没有直接插进穴口 ,而是在她加紧的双腿间飞速抽插。 室内昏黄的灯光打在严丝合缝迭在一起的男女身上。女生白皙柔美的身体被身后的人紧紧压住,一对嫩乳被压得变形,她的双手无助地举在脸边,挺翘的臀间飞快地进出着一根暗红的肉茎,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回荡在不断升温的浴室里。 祝颂被压得有些呼吸不畅,也许是这里太闷太热,也许是身后的男人发了狠。她的身体是软的,腿间好似烧了起来,坚硬的蘑菇头次次碾过她敏感的阴蒂,那么麻,那么痒,快感的火花噼里啪啦地燃烧,引得穴口开始不自觉地收缩,妄图吸引只在外面研磨的肉棒插进来。 空虚的甬道没等来插入,只等来自己分泌的淫液。它们湿哒哒地流出穴口,沾在不断进出的肉棒上。 崔嵬挺送得更加顺滑,他捏着祝颂被撞红的臀瓣,煽情又色气地去吻她的唇角:“插进去好不好, 嗯?” 他故意撞进穴口一点,又突然撤走,祝颂哀哀地低吟,穴口被撞得越来越湿,越来越软。 她分明在渴求他。 “唔……”崔嵬又撞了一段进去,祝颂口中的呻吟还未成型,那根巨物又撤走了。 甬道的媚肉食髓知味争先恐后地要留住快乐,可身下只有隔靴搔痒般的剐蹭。祝颂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穿梭,她发出欲求不满的呜咽,落在崔嵬耳中是最好的催情药。 “插进来……我要你插进来……” 恶魔得逞,却还要循循善诱:“叫谁插进来?” 祝颂被身下的痒意折磨得心理防线全线崩塌,她颤声回答:“你……崔嵬……” “不对,”崔嵬撞进一小节又撤出,唇角勾笑,“昨天教过你的,该怎么叫我。” “呜……”祝颂难受得要疯了,她抬臀主动往那根硬物上套,却被崔嵬按下腰肢不让她如愿, “仔细想想,叫我什么。”崔嵬极有耐心地跟她磨,他知道,这朵花的刺就要被他拔下了。 祝颂昏头昏脑地回想,昨晚他在她耳边说了好多下流话,那时他也是这样哄她逼她说出口。可她硬是撑着没说,当时他让她叫他什么来着? 好像是,好像是…… 那两个字突然浮现在脑中,过于禁忌的字眼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 怎么能,怎么能在他的身下喊出这两个字。 祝颂痛苦地挣扎,身下已经湿滑一片,她存着投机的心思,小声地唤他:“哥哥……你是哥哥……” “不对。”崔嵬冷酷的声音对她进行无情的审判,他停了下来,粗大滚烫的肉棒停在她的两片蚌肉之间,祝颂被吊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难受地扁嘴哭了出来,眉眼被氤氲成赤红的晚霞。 崔嵬探下去一根手指,按住她肿立的阴核,濒临崩溃的祝颂在他怀里抖若筛糠,少年人缓声诱惑,犹如恶魔低吟:“你知道的,叫出来,叫出来就给你快乐。” 祝颂被崔嵬的手指送上高潮前的最后一秒,她无法忍受快感盘旋在门外的痛楚,在无尽的折磨中,她终于坠入崔嵬为她准备好的的欲望之笼,她哭泣着,用不成调的嗓音唤他: “爸爸,求爸爸插进来。” 11、扯 祝颂被崔嵬用粗大炙热的阴茎狠狠钉在墙上。“啊啊……”在他全部冲进来的那一刻,祝颂顿时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此前那些濒临边界的快感累积在此刻爆发,阴道急剧收缩,狠咬住来势汹汹的肉棒,又硬又烫的硕大龟头直直地攻入子宫,祝颂在这简单但有力的攻击下飞速地泄了身。 大量的淫液激喷在龟头上,崔嵬皱眉闷哼一声,祝颂高潮后的阴道在无意识地紧夹他的肉茎,又紧又热,仿佛无数张小嘴在吮他。 他狠狠撞着她白嫩的臀,爽得牙根都在发痒:“乖孩子,喷水了。” 强力的抽插对于高潮后的祝颂是两极的折磨,她还未从高潮的浪头下落,就又被崔嵬送上新的浪头。她手脚发软,已经站不住了,被迫持续高潮的器官像被捣烂的水蜜桃,烂红又甜腻。 崔嵬被夹得肉棒又涨大了 一圈,两颗囊袋积蓄着满满的精液 ,蓄势待发地原地待命。 他用力掐住祝颂的腰,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射精的冲动十分强烈,他忍住最后几秒,含着祝颂的耳垂,声音狠极:“要不要我射进去,说!” 祝颂在无尽的快感中处于昏厥的边缘,大脑混沌地接收着外界信息,可她无法理解身后的人在说什么,但在本能驱使下,她压着哭腔说出答案: “要……我要你射进来……呜哇” 崔嵬抵住祝颂的最深处痛痛快快地松了精关,强烈持续的射精冲刷着她脆弱的子宫,她终于坚持不住,在极致的快感中晕了过去。 崔嵬把失去意识的女生揽在怀里,她浑身都是漂亮的粉色,一张俏丽的脸挂着泪珠,透着被滋润后的红。 他笑了笑,食指轻轻擦去她腮边的泪,嗓音极低:“真娇气。” 祝颂晕过去了,后续清理工作还是崔嵬来干。 他轻车熟路地清洗她的下体,又把人擦个半干抱回床上。深色的床单印上大小不一的水渍,祝颂就睡在他的床上,安静又柔美。 崔嵬坐在床边看她,眉眼渐渐变得温和。 突然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崔嵬皱眉,戾气渐起,他看到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又看了一眼窝在被子里熟睡的祝颂,起身走到门外。 “你这个混账东西!”听筒里传来崔茂昌的怒吼,“要不是陆家来找我要人,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崔嵬把手机拿得远了点,无奈又无所谓地说:“没想到陆放把状告到您那去了。” 崔茂昌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他:“你别耍混蛋,快把人送回去,这种事万一被有心人曝光,你有没有想过会带来什么后果?” “公司股票暴跌,你被迫下台,我进局子。”崔嵬有条不紊地回答。 崔家从黑道发家,十年前他爹努力洗白开始干正经生意,好不容易才把过去干过的腌臜事都埋藏起来,现在一旦曝光崔家少爷这样的丑闻,整个家族的黑历史都要被重新起底。 “你是要气死你老子吗?!我警告你,不要再给我惹上陆家的麻烦!还有我看老陈他们都可以退休了,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任你胡来,你等着我挨个收拾他们吧!” 崔茂昌声如洪钟地吼完挂掉了电话,崔嵬半边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啧,他的黑眸不悦地眯起,陆放让长辈介入这件事,就是准备要动用家里关系了。 他走回床边,看着陷入沉睡的女孩,她恬静地睡在他的枕上,黑发披散,五官精致妍丽,像一朵清晨沾染了露水的蔷薇。 陆放把人要去又能怎样,这朵花他已经折下了。 心底的不快被一扫而光,崔嵬愉悦地勾起唇角,如黑曜石的眼眸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他亲自给陆放打了电话。 祝颂睡到午饭时间才悠悠转醒,她的体力被透支得厉害,浑身的不适和晕过去前的记忆提醒她,她又被崔嵬操晕过去了。 “王八蛋啊……”她难受地呻吟,还没忘记问候罪魁祸首的祖宗十八代。 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臂,牢牢地压在她的胸上,祝颂被吓到尖叫,才发现身边躺着崔嵬。 崔嵬侧躺在她身边,黑发黑眸,皮肤白皙,气质纯洁美好。他目若星辰,温和地看着她:“饿了吗?” “……”岂止是饿,已经饿过了头了好嘛! 祝颂不想看他这张蛊惑人心的脸,闭着眼转过身去。 “吃了饭就送你回家。”身后的男音清冽悦耳。 这句话犹如神谕,她太过激动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他的脸,急切地确认:“你说送我回家,真的吗?” 崔嵬笑得真挚:“真的,我不骗你。” 意料之外的喜悦充满了她的胸膛,她开心得甚至有点颤栗。 崔嵬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笑颜的女生,不自觉地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但体察到她的这份快乐源自能逃离他身边,他的眼神又慢慢冷了下来。 “先不急着吃饭,”崔嵬慢条斯理地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两腿拉向床尾,“给你上过药,咱们再下去。” 冰凉的东西圈上她的脚踝,祝颂立刻反应过来,那是床尾的脚镣。她紧张地挣扎,又惊又怒地看向身旁的男生:“你松开我!不是说好要放我走了吗!” 崔嵬眼神清澈:“是啊,但是你下面受伤了,需要涂药。” 祝颂挣扎着支起身子,她的两腿被迫扯向床尾两边,腿根和腰腹都是层层迭迭的指痕。她怒视着崔嵬:“这种伤不需要上药,你快放开我!” 崔嵬笑着摇摇头,他手温柔地从她小腿内侧划上去,直到她红肿的穴口,语调认真:“是这里受伤了。” 祝颂一抖,被他按着的地方的确传来一阵刺痛,想必是撕裂了。 她颤着睫毛,身侧拳头紧紧握起。明明很排斥他的触碰,但为了能逃出去,这是她必须经历的最后一关。 不过是被他的手指摸一摸,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颂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片刻后,她颓然地倒在床垫上,声音喑哑:“你快一点。” 崔嵬把她暗自挣扎的样子尽收眼底,眼底像燃了火,他偏要以最折磨人的法子对她。 他去卫生间拿来剃须泡沫和剃胡刀,祝颂看见他手中的东西,警觉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崔嵬微微一笑:“剃毛。” 12、攀 “你不是说只要上药就好了吗?!”祝颂涨红了脸,她看向跪在她双腿间的崔嵬,那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她的下体,她又羞又恼。 “不剃掉这些毛,怎么上药?”他回答得一本正经,抬眼笑着看她,“别担心,我手很稳伤不到你。” 剃须泡沫挤在他的手心,他细致地涂满她整个下体,所有生长毛发的地方都被覆上一层厚厚的白沫,祝颂感受着下身传来的轻抚,羞耻感攥紧她的神经。 “别动哦”,崔嵬温柔提醒她,“刀片很锋利,我怕割伤你。” 他这句提醒像是故意的,本来没想动的祝颂忍不住发起颤来,她甚至开始控制不住地一缩一缩收紧下体,神经瞬间全部紧绷了。她向下看着崔嵬拿起剃须刀贴近她,那种颤抖感就更加强烈。 崔嵬看到她穴口的异动。轻笑一声开始手下的活:“小嘴馋了,想吃肉棒了,嗯?” 祝颂不敢回呛,她能感受到那泛着冷气的薄薄刀片正在滑过皮肤,她怕自己的轻举妄动会引来刀片的偏差,硬生生地承着那种痒和凉。 崔嵬聚精会神地刮着她的阴毛 ,他拿出了十足的工匠精神,刀片紧贴着皮肤,尽最大努力把蜷曲的毛发割得干净。 他活干得细致,祝颂如在受刑。不知过了多久,崔嵬满意地说:“好了。” 祝颂闻言望去,一个崭新的、白乎乎的下体映入眼中,她一时还不太适应,但终于能松了口气,这种羞辱总算到了尽头。 崔嵬朝她的下体轻轻一吹,没有毛发的覆盖她变得更加敏感,大阴唇不自觉地发抖,她恼羞成怒地骂人:“你他妈干什么!” 他看她通红的脸,挑眉一笑:“放心不碰你,这穴再不上药就废了。” 他下床去拿药膏,顺便洗了个热毛巾给她擦干净下体。 祝颂红着脸,任凭他在她身上随意操作。 崔嵬挤了药膏在修长的中指上,他先在她红肿的穴口涂了涂,又探进去一节,在她的阴道里旋转着扣弄。 有种隐秘的快感在汇集,祝颂腹下一热,穴口吸得更紧,那根插入她体内的中指顺势进的更深。 崔嵬发现她的动情,黑眸微眯,给拇指也涂上药膏,去揉她挺立起来的阴蒂。 双重刺激引得她慢慢开始流水,她刚刚剃过毛的下体又敏感得不行。崔嵬抬眼瞧她闭眼隐忍的浪样,又添了根食指进去。 两根手指在她的阴道里快速地搅弄和扩张,湿红的媚肉从四面八方涌来,吮吸着这灵活的异物,乞求更多的快乐。 手指突然变换了个角度,从上壁深处向外慢慢扣挖,挖到一点时,祝颂突然剧烈地发抖,屁股颤得不像样子,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上来,她失声尖叫:“不要!” 崔嵬黑眸邪气渐起:“是这儿么?”他记住那个位置,逐渐加快了手下的攻击速度,狠又准地刺向那个让她欲生欲死的点。 “啊!……那里不要……”她秀气的眉紧拧,娇吟着在枕上摇头。被频频攻击g点,阴道痉挛得就要抽搐了,她的水越流越多,顺着手指被带出,打湿了穴口,流下股沟。在他越来越重的攻击中,她的腰越拱越高。崔嵬感觉她快到了,伸出另一只手在她光滑敏感的阴阜上重重一按。 终于在长长的一句呻吟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阴道瞬间涌出大量液体,她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她的腰落回床上。还在深呼吸平复情绪,崔嵬抽出手指爬到她身上来,黑眸带着笑意看她:“怎么办,药都白涂了。” 他给她看那两根水亮亮的手指,全是她流出的淫液。大量的水液冲淡了他涂上的药膏,他好像很苦恼似的:“要不再涂一遍吧。” “你滚啊!”祝颂讨厌他这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气得拿手去打他。崔嵬没躲,那巴掌落在他的胸口,有点疼。 崔嵬重新给她擦了下体,又重新上了药,这次中规中矩没动手脚,脚镣也松开了。他拿来她的衣服,已经全被洗过了,包括她的内衣。 崔嵬就站在一旁看着,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周身一派清风霁月,看似不染纤尘,却在明目张胆地视奸她。看她把内裤提到腿间,把乳房归入胸罩,看她套上t恤,再穿上短裤。 他腿间鼓起一大包,祝颂早就发现了。她一直防备着他突然扑上来,可直到她换好衣服,崔嵬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而是很平常地带她下去吃饭。 光滑的下体贴着内裤带来一点不适,特别是走路的时候摩擦得更加强烈,她想慢慢挪步,又想早点离开,一路上走得心不在焉。 她又回到了那个带给她痛苦记忆的餐桌前,坐在和早上同样的位置,面前摆着比早上丰富十倍的佳肴,一碗熬得又香又浓的小米粥在冒着热气。 她抬头一看,墙上被砸坏的电视已经拆掉了。 她抿着唇,没有丝毫吃饭的心情,崔嵬又唤来女佣,问她:“你想吃什么?” 祝颂摇摇头,端起手边的小米粥:“有这个就够了。” 她在崔嵬的注视下一勺勺地喝着粥,尽管很烫,她也想早点喝完,然后离开这里。 “别那么着急,”崔嵬忽然笑了,“你是怕陆放在外面等烦了么?” 瓷勺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祝颂心脏顿时停了一秒,她看向崔嵬,眼神慌张。 “他一直在外面等着呢。”崔嵬矜贵地喝了口水,狭长的眼中是无尽的黑,“从你在这给我口交开始。” 无数带毒的藤蔓攀满她的身体,誓要把她拉入地狱。而崔嵬就在地狱的业火里,微笑着等待她的坠落。 她早该猜到他不会轻易地放她离开,祝颂放下手中的碗,直直地看着崔嵬,清晰又果敢地问:“你想说什么?” 崔嵬温和一笑,如春风拂面:“我想说,陆放保护不了你。我要操你,他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黑色岩浆在她脚下咕噜咕噜地沸腾,祝颂掐着手心,面上如常:“所以呢?要我夸你本事大吗?还是恭喜你得偿所愿,终于报复了陆放?” 崔嵬微微摇头,唇边是怜悯的笑:“离得偿所愿还差一步,我拍的好东西还没给他看。”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那个视频就是他压制她的法宝。 祝颂冷笑一声:“你在要挟我。” “如果你把陆放看得比自己重要,那么是的,我在要挟你。”他眼神清澈,坦荡地承认。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崔嵬显然习以为常。 她咬着牙,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剥皮抽筋。 他给她夹了块鱼肉,姿态优雅,语气温和:“陆放为找你费了不少功夫,你可别让他寒心。” 他稳稳地捏着她的七寸,知道她不愿让陆放看见那个视频。她害怕陆放因她内疚自责,更害怕陆放从此看不起她,所以宁愿自己一人受苦。 她太高傲了,什么都要自己扛。崔嵬厌烦那个模样,所以要把她困在地狱。 13、回 崔嵬递给她一只红色软管:“消炎的,一天两次记得涂。” 祝颂脸一阵白一阵红地瞪着她,任他的手悬在空中也没有去接。 崔嵬看她一眼,笑得不怀好意:“我也可以提供上门服务……” 一招制敌。祝颂劈手夺下他手里的东西,看也没看直接塞到牛仔裤的口袋里。 出门前她借女佣的粉底和遮瑕涂了涂脖子,那些赤色的指印和吻痕被盖得七七八八,但经不住细看。她又把长发散开拨到前面来挡着才稍稍安心。 她的短裤遮不住大腿内侧的痕迹,她恼怒地看着那个深红色的牙印,一边在心里骂崔嵬是狗逼,一边盖上厚厚的遮瑕。 “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家吗?”崔嵬把她送到门口,绅士地替她拉开红木的大门,故意似的又问了一遍。 祝颂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她眼波流转,娇俏得很,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祝颂走出屋外,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崔嵬站在屋内的阴影里,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板上,歪着头冲她笑:“不再看看这个地方吗?” 她困惑地皱眉,门边的少年人笑意更浓:“是你破处的地方啊。” 二楼窗玻璃反射的阳光恰巧刺入她眼中,她偏了偏头,看向崔嵬的视线一瞬间发白,但也不妨碍对他比出中指。 祝颂转身欲走,脚下却突然一顿。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撞入她的脑海,她回首仔细观察这栋别墅的外观,瞬时瞪大了眼睛。 “这些窗户……”她失神地喃喃自语。 一楼到叁楼的窗户,全都安装着一种特殊的灰色玻璃,像镜子一样清晰地映照着外面的景象。 “单向玻璃。”崔嵬主动回答,他朝她走来,“只能从屋内看向屋外。” 祝颂愣在原地,昨晚的记忆闪回,声音微微发颤:“那,昨晚的无人机……” “没有拍到你,”他笑了,“陆放什么都不知道。” 普通的单向玻璃,只有在白天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情况的,而这种经过特殊雾化后的单向玻璃,能在夜晚同样使外人看不到屋内。 那一刻,祝颂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她庆幸又后怕,像即将溺亡的人被拖出水面,她在水面大口喘息,抱着崔嵬扔给她的浮木。 崔嵬低头细看她的脸,清冽的少年音愉悦动听:“我告诉陆放,昨晚你喝醉了又迷路,我只是带你回来过了一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怔怔地看他,眼睛里写满不相信。 崔嵬无所谓地耸肩:“你可以去问他。” 祝颂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但不得不说,她此刻感激崔嵬没有把实情告诉陆放。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全部作废,她现在要立刻编出一个符合崔嵬谎言的新说辞来骗过他。这个念头又着实让她心惊,她竟然要和崔嵬一起去骗陆放…… 那一瞬间,祝颂感觉他们之间默默地达成了一种隐晦的、她不愿去细想的默契。 她回过神来,偏头看他:“如果我没有发现窗户的问题,你还会告诉我实情吗?” 崔嵬挑了挑眉,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会。” 他等她自投罗网。 意料之中的答案。祝颂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她压着火一个字一个字地骂:“老阴逼。” 崔嵬忍俊不禁,他笑得光灿夺目,又伸手捏捏她的脸,低声应下:“知道了。” 崔嵬没有再跟她出来,她一人穿过曲折幽闭的庭院,终于走出了这栋别墅。 大门自动在她面前打开,门外停着那辆熟悉的银灰色雷克萨斯,陆放就靠在车身上,直直地看向她。他白t黑裤,还是昨晚那一身打扮,她又想起崔嵬的话,恐怕这一晚,他根本没睡。 高大的男生快步向她走来,那一刻她突然想哭,但她忍住了。 “陆放,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丢人,”她对他笑,撒着泼地捶了他一记,“竟然喝断片了,差点没被人给卖咯。” 陆放的脸色本来不太好,但看到她如常般的笑脸,眉宇间的郁色稍淡,他拍拍她的头顶:“先上车。” 祝颂跟他坐进后排,一上车就看到了座位上的包,她惊喜道:“行啊哥,还记得给我拿包。” 陆放淡淡地嗯了一声,前排司机问:“二少,接下来去哪?” 他转头看她:“先送你回家?” 祝颂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都在,她点点头:“行。” 这个司机一直跟着陆放,之前也接送过祝颂几次,自然知道她家在哪。这下不再多言,直接点火启动。 她看到手机上有几通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不好意思地对他说:“让你们担心了啊,真是对不起。” 陆放一直在看她,眼神深沉晦暗,祝颂蓦然撞上,激得她后背一紧。 她冲他装傻:“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的眼睛懵懂清澈,娇俏秀丽的小脸映在他漆黑的瞳仁上。他摇摇头撇开了视线,靠在椅枕上合起眼,英俊的脸上浮现一种情绪松懈后的疲惫。 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她的手指一下下地绕着背包的肩带,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她心里乱得很,不知道陆放有没有相信她刚才的谎话,还是说崔嵬骗她,他其实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仔细打量陆放的神情,小声试探:“你在生气吗?” 他睁开眼看她,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祝颂从前最怕他这幅要笑不笑的模样,任她有再大的狗胆也能被吓破。她小心地陪着笑:“可你现在就是生气的样子啊。” 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人,陆放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一晚上都没睡,现在头疼得厉害,连带着语气都凶狠了点。 “我没生气。”他顿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说出后半句,“我只是担心你。” 司机开车的手微微一抖,这石破天惊的后半句话,能从冷硬别扭的陆二少口中说出来,实属不易。 祝颂也被惊到了,小声地“哦”了一声,心里又酸又感动地软成一片,她再次道歉:“真对不起啊。” 真对不起啊,害得你为我担心,可我却还在骗你。 陆放看不得她那委委屈屈的样子,他眉毛一皱,轻轻推了一把她的脑袋,找回平日的语气:“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靠!”祝颂抱着头抗议,“老子本来就是女的!” 车内的氛围终于轻松了点,陆放松了松僵硬的脖颈,黑眸淡淡地扫过她,状似无意地开口:“崔嵬有没有为难你?” 她微微摇头,又装出懵懂的样子:“他为什么要为难我?” 陆放一时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眼前的人显然不知道自己是被崔嵬设局带走的,更不知道他和崔嵬的那些陈年旧怨。陆放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崔嵬没有把一切告知于她。 他只是警告她:“崔嵬不是好人,下次见了要躲着走。” 祝颂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崔嵬不是好人,牛仔裤兜里的药膏还在硌着她,她一身的痕迹还有肩膀的伤都是拜他所赐。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结束了谈话,冰冷安静的车外只有沿途的风景在飞快倒退。 车开了很久才到她家小区,外面日头正盛,她向陆放道了谢,躲在树荫下往家走。 陆放看着她的背影走远直至消失,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周末她爸妈都不在家,家里没人,她不着急回去,也不担心被发现昨晚她的夜不归宿。 祝颂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泡了个澡,她把自己浸在热得有些发烫的水中,感受皮肤上微刺的痛感,整个人才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 她在浴缸里坐到水温转凉,整个人“哗啦”一声滑入水中,一个个的气泡从鼻孔喷出又升至水面破开,她憋到气闷又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湿漉漉的水混着泪。 放在旁边小桌上的手机叮咚一响,祝颂湿着手去拿,看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忘记涂药。” 她冷笑一声,把短信随手删掉,又后悔删得过快没来得及把号码加入黑名单。 她从水中站起,披上浴巾,就像女战士披上了自己的铠甲。 明天就是周一,和那个该死的人不会再见面了。祝颂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期待开学。她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相信一切痛苦都已经过去,她还是那个日天日地的女霸王。 ———————— 鸽了几日抱歉!咕咕咕 14、园 周一例行的升旗仪式上,祝颂站在队尾昏昏欲睡。 她规规矩矩地穿着夏季短袖校服,蓝色棉质的polo衫,扣子都严实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长发披散着。 过完这周就是国庆节,她心不在焉地听着领导在台上汇报本周工作,心里盘算着七天小长假要怎么过。 “……为了响应教育局的号召,本学期我校将与实验中学继续开展一系列的交流活动,国庆节假期之后,我校举办为期一周的双校文化周,高一高二的全体同学都要积极地参与进来……” 听到“实验中学”四个字,她的眼皮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崔嵬那个王八蛋就是实验中学的。 今年年初教育局新出了一个政策,说是为了促进素质教育,让学校两两结为对子,加强彼此之间的学习和交流。而本市最出名的两所学校——市一中和实验中学,被立为模范,前者因其优秀的师资力量和高升学率而闻名,后者则因校内学生大都家境显赫,学校注重特长培养而出名。 两校各有所长,又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故而合作得非常顺利。五一节后两校合办了一场运动会,地点在实验中学。 就是在那场运动会上,她第一次遇见了崔嵬。 祝颂下意识觉得这个文化周不是什么好事情,嘀嘀咕咕地吐槽:“搞什么幺蛾子。” 正巧她旁边站的是肖达,耳朵极尖地听到她的话,贼兮兮地瞥她一眼:“火气那么大,酒还没醒呢?” 一提这个事儿她就胸闷,当下也没客气,直接上手揪着他手臂上的肉转了一圈,肖达没防备她的黑手,哎呦呦地痛呼一声,惹得周围的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 升旗仪式结束,操场上的各班级依次离场。肖达得了空,马不停蹄地追问她:“哎哎,前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哥儿几个把那酒店翻个底朝天都没找见你,你到底去哪了啊?问陆放他也不说可急死我了!” 肖达人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可就是嘴碎又八卦,祝颂被他烦得不行,眉毛一拧使出杀手锏:“再多说一个字,你这辈子别想抄我作业。” 最幼稚的方法却最有效。肖达立刻噤声了,乖乖地做出一个把嘴巴拉起来的动作。 开玩笑归开玩笑,该抱的大腿还是要抱的。 祝颂看都不看他,跟着队伍走回教学楼。 肖达眼里的祝颂是个奇人。她虽然喜欢玩,但对学习从不轻视。他也是挨了几次揍才明白,课下想怎么疯都可以,但千万不能打扰她上课听讲。所以祝颂成绩在班里还能排个十几名,虽然没那么出色,但她的原则一贯是“够用就好”,只做该做的,让她多学一分她也是不愿的。 昨晚她撑着酸痛的右肩,连夜补完了周末作业,熬到两点多才睡。质量是不敢保证了,但好歹能应付公事。 一回到教室,她呵欠连天地趴在桌上补觉,肖达贱兮兮地过来偷她的作业,被她不耐烦地把包整个砸到他脸上。 第一节课是语文,是肖达固定的抄作业时间。他坐最后一排,祝颂坐他斜前方,支着下巴强撑着眼皮听讲。 肖达奋笔疾书的空隙还能分出神来瞄一眼困倦的某人,瞧她那模样咧嘴一乐。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他作业早就抄完了,把包大咧咧地往她桌上一扔,这会儿也不怕挨揍了,憋着劲调侃她:“你怎么困成这幅狗样,昨天晚上干啥了?” 祝颂猝不及防被包砸到,本来困得云里雾里,一下子被他吓醒,火气一点就着,转身就往他桌下踹,肖达滑得跟条鱼似的,没等她踹过来,蹭地起身跑了。 周围的同学已经习惯他们这种相处模式,一开始有热心的还会帮忙劝劝,后来见怪不怪就任他们闹去。 祝颂腿根一扯,疼得她龇牙咧嘴。刚才盛怒之下忘记了她的身体状况,以为自己还像从前那样腿脚灵活。这会儿后悔起来,忍着大腿内侧的酸胀和穴口的疼痛,慢慢地收腿挪回原位。 唐越之头回见她没追着肖达打,很好奇地问:“诶?你今天怎么放下屠刀了?” 祝颂瞪着溜走那人出门右拐的身影,就知道他跑去楼上找陆放了。她冷笑一声,冲同桌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我不信他不回来。” 唐越之噗地笑了,她本是文静的性子,被祝颂耳濡目染了大半个月,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祝颂头疼地趴在桌上,趁着上课前最后几分钟补觉。高一她和陆放做同桌的时候,肖达就喜欢蹿到班里找陆放玩,顺便再惹惹她烦。没想到高二分班,她和陆放分开,却和肖达成了同班同学,她至今还能回想起开学那天在教室里看见肖达两眼一抹黑的场景。 日子似乎一切如旧,她照常上课,和同学打闹。无论是父母还是同学,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崔嵬给她的药她只涂过一次就扔了,她又查了那天吃下的紧急避孕药,确保自己没有怀孕的可能性后才放下心来。 过了几日,她身上的痕迹逐渐消退,下身被剃光的毛却有了生长的苗头,冒出的一点点硬毛蹭着内裤,有种隐秘的痒。 一转眼明天就是国庆节,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全班都上得漫不经心,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铃响,班主任又进来交代安全事宜。祝颂往包里收拾着作业,分着心听班主任的絮叨。 书包里手机的屏幕突然亮起,她抬眼看着班主任沉浸在自己长篇大论中的样子,伸手摸住手机解了锁。 是陌生号码的短信。 她点开,一张女生的锁骨照映入眼帘,下面接着一句话: 放学后门口等你。 没有署名,但她知道这条短信的主人是谁。就像那张照片,没有脸,但她知道那张照片的主人就是她自己。 沉寂8天的恶魔回来了,她以为的风平浪静终究只是幻想。 巨浪滔天,祝颂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她一字一字地回复:“我妈来接我。” 她不信他会胆大至此。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只是给你送个东西。” 他能有什么好东西送她! 祝颂松了手机,狠狠地拉上书包拉链。 肖达抖着腿,空瘪的书包早就挂在肩上,在班主任说放学的那一刻,他踢了祝颂板凳一脚,扬着声音叫她:“哎哎,国庆节去哪玩儿啊你?” “哪都不去!” 肖达看着气冲冲扬长而去的人,摸了摸鼻子,看向同样疑惑的唐越之:“她吃枪药了?” 在一中放学拥挤的人潮中,祝颂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崔嵬。 他穿着实验中学标志性的西式校服,白衬衣的领口打着深绿镶棕边的领带,金色的校徽别在左胸。他站在树下,姿态闲适,五官无可挑剔,引得周围许多目光。 只一眼,崔嵬也向她望来,两人目光隔着汹涌的人潮交汇,他好整以暇,她惊慌失措。 崔嵬对她微微一笑,那抹笑清浅却温和,她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她抿着唇走过他身边,顺着人潮继续向前走去,脚下并未停顿,她知道他会跟上来。 她走过一段马路,寻到路边一处隐秘的绿化带背面,她回首,那人果然跟在她身后不过几米的距离。 “有事快说。”她冷着脸,目若冰霜,“我妈等急了会来找我。” 崔嵬向前几步,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怕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祝颂心里一抖,他的靠近让她顿感压迫,一股若有若无的松香萦绕在鼻尖,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地看着她,如同那时伏在她身上一样。 她突然发现和他见面或许就是个错误。崔嵬带给她的影响过于强烈,他随便靠近一步就能轻易灼伤她。 她想走,却被他堵住了去路。 茂密的灌木丛外不时有学生经过,她已有怒意,压着嗓子问他:“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崔嵬在看她,从她出现在校门口,他就一直在看她。 他微垂着眸,黑发扫过他的眼睫,看她恼怒又拼命压制的样子,像只气鼓鼓的花栗鼠。他眼睛染了丝笑意,温声道:“我想请你泡温泉。” “不去!”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崔嵬再次拦下欲跑的女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票:“明天上午,我在镜山度假村等你。” 这个人听不懂人话么?! 祝颂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我说了!不!去!” 崔嵬似铜墙铁壁,直直地立在那里没有半分动摇。他眼疾手快地拉过祝颂的手,把门票放入她手心,玩味一笑:“或者,明天我会亲自去你家接你。” 祝颂被他扣着手腕,手心里躺着那张对折的门票,她抬头,看向那张清俊白皙的脸。 他嘴角还挂着温和的笑意,背后却张开了撒旦黑色的羽翼。 她读懂了他话里威胁的意味。 她收紧了手指,门票在她手中皱成一条。她眼中的不甘与挣扎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她清凌凌的眸子越发地灰败下去,他全看在眼里。 终于,她闭了闭眼,轻声说:“我去。” —————————— 改了好几天,我有的时候真的太啰嗦了,目前为止字数最多的一章……大家久等了,以后不会那么拖了(大概?),下一章恰肉! 15、转 祝颂的泳衣很普通,上身是吊带连衣裙的款式,下身是一条平角短裤,不仔细看会真的以为那就是一条日常穿的小短裙。 她把换下的衣服装进包里,包里那盒避孕套被她的衣服盖住埋在最下面。 昨天祝颂妈妈听她说要和同学去泡温泉,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和陆放他们去吗?” 祝颂僵了一秒,若无其事地说:“不是,是我新同桌,一个挺文静的小姑娘。” 祝颂妈妈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女儿已经升入高二。平日她经常在医院值班,对女儿的陪伴总是不够。她略带愧疚地说:“明天我又要值班,你爸出差过两天才能回来,你在那边好好玩,钱多带点。” 祝颂轻轻一笑:“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镜山度假村在郊区,要先坐到地铁1号线底站再换乘公交车,全程用时预计一小时22分。 祝颂下了地铁,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走进一家便利店,她四下打量,趁着收银台前没人排队,拿了一盒避孕套过去结账。 第一次买这个东西,她紧张得脑门冒汗,看也没看就从货架上随便摸了一盒,结账后直接扔进包里,她全程没敢直视那东西一眼。 她心里有数吗,大概吧。 祝颂走出更衣间,看见崔嵬正在门厅里等她。 他身量修长,瘦却不柴,腹肌漂亮地排列着。他把头发束起,在头顶后面扎了一个小啾,跟个拍广告的男模似的。 祝颂第一次见他露出额头,清清爽爽的样子让她的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崔嵬也在打量她,这泳衣穿她身上是好看,该凸该凹的她都有了,就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暴露。他微微挑眉:“好遗憾,不是期待中的比基尼。” 祝颂懒得理他,她没有走近,而是和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冷漠地问:“接下来去哪?” “随你。” 这里的水上乐园很有名,祝颂实在很想去玩一把。她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玩什么都可以?” 他笑了:“当然。” 祝颂也没客气,第一站直奔大喇叭,她想玩这个很久了。 热门项目排队的人也多,他们站在人声鼎沸的队伍里像两块冰。祝颂不愿与他说话,一个人靠着栏杆看着下面的人造浪泳池。崔嵬在她身边安静站着,却像只开了屏的公孔雀,没一会儿就引得一波又一波的女生过来要微信。 崔嵬礼貌地拒绝了前面几个,后来遇上一个特别难缠的,他大概也烦了,指着身边的祝颂,有点无奈地说:“你再不走我女朋友就要生气了。” 祝颂立刻用“大哥你他妈是谁啊”的目光瞪他,那个女生狐疑的目光也在他俩之间来回穿梭:“怎么可能?我在后面观察你很久了,你们连话都没说一句。” 崔嵬编瞎话都能编得有理有据:“我们在冷战。” 像是怕她不信,他长臂一伸把祝颂搂到怀里,笑得有点痞气:“要不我们现场接个吻给你看看?” 祝颂恨死他了,她的肩膀被他紧紧地扣着,想挣脱都很难,而且她也真怕惹恼这个变态,当着大庭广众他什么都能做出来,只好忍气吞声地被他抱着。 女生看着祝颂不情不愿的表情但又没有反抗,这才相信这两个人是正在闹别扭的情侣,她尴尬一笑:“不用不用,打扰你们了。” 女生走后崔嵬还没放开她。她的手臂贴着他赤裸的胸膛,男生身上特有的热度顺着皮肤传来,格外灼热。祝颂的眼刀刷刷地飞过去:“你还不放手?!” 崔嵬低头看她被太阳晒红的脸,眼角眉梢都是张扬的怒意,但又格外好看。细密的汗珠浮在她的额角,他松了手,大掌轻柔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又极亲密地低下头去,伸出拇指替她擦去汗珠。 祝颂看他凑过来的脸,惊怒之下真的以为他要亲下来,可那人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便退开了。 他的眼睛黑亮,又盛着笑意,祝颂对着他这张脸,一时竟然发不出火来。 挫败,实在是太挫败了。 两人重回之前陌生人状态,但再也没有女生过来要微信,包括周围几个蠢蠢欲动的男生,也被刚才的画面打击得一蹶不振。 又等了半个小时才排到他们,他们被安排和另外两个女生拼座。两个女生看见崔嵬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又犹豫地看了一眼祝颂,像是摸不准他们的关系,一边偷偷地打量,一边纠结着腿要怎么摆。 祝颂只想继续安静地装陌生人,但崔嵬像是演情侣演上了瘾,极其自然地拍拍她的头顶,温柔地提醒她注意安全,完全是一副体贴男友的模样。 祝颂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无语地抓紧了手下的塑料把手。她眼睛一瞥,看见对面两个女生眼里的小火苗噗地灭了。 工作人员把他们往管道里一推,气垫小船旋转着下滑,突然的失重感让船上叁个女生尖叫起来,那种差点飞出去的感觉有点难受但非常爽,祝颂痛痛快快地叫着,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她又忍不住大笑,身体里仿佛被灌入了风。 小船停下之后她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咚咚咚的心跳声像敲在耳膜上,她抹了把脸上的水。一抬头就看见崔嵬的手伸在她眼前。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下意识地做出回应。她握住他的手,看见他的头发散下来几缕,湿漉漉地贴在他的两侧鬓角。他的皮肤很白,即使被大太阳晒着,又玩了那么刺激的项目,也不泛一丝红色。他的眉像陈年的墨条,和他幽深的瞳仁,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色。这样浓郁的黑,偏偏点缀在最无暇的白之上。两极的对比,竟生出一丝极致的妖冶。 祝颂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竟然红了脸。 她又惊又慌地甩开他的手,一起身跑了出去,速度快到仿佛有条恶犬追在身后。 她怀疑自己脑子坏掉了。 为了甩掉脑子里那点莫名其妙的想法,她跑去玩了极速水滑梯,也是个刺激肾上腺素猛飙的项目,吱哇乱叫一通下来,大脑也跟着重启修好。 大脑恢复正常的她翘着脚坐在泳池边吃着冰淇淋,身边少了那个惹她心烦意乱的人,好不惬意。 她突然想:我为什么不回家呢? 是啊,她现在甩掉了那个狗男人,为什么不立刻回家呢? 当机立断,祝颂高高兴兴地往更衣室赶,却不料正好撞上守株待兔的某人。 崔嵬扎起的头发散开了,半湿的额发下是一双如古潭般幽深冰冷的眸子,他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祝颂却能感到他周身的气温都生生降了好几个度。 他站得离她很近,祝颂一对上他就心虚地低头,怂得像只鹌鹑。 “玩完了?” “……” “要回家了?” “……” “打算一个人偷偷溜走?” “……” 他的声音冷硬如刀,一下下地割着她的神经。说实话,祝颂真的有点怕他这幅模样。可又不知道这种恐惧从何而来。她回避着他的视线,也回避着他的问题。 崔嵬平静的可怕,他扣住祝颂的手腕,把人拉着朝另一个方向走。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你不说话,那就去泡温泉吧。” 崔嵬带她去的是供私人包场的温泉区,一个直径叁四米的小圆池,周围用一米高的灌木和其他池子隔开,隐蔽性一般,不过胜在无人打扰, 祝颂自知理亏,她走进去乖乖坐好,想着等他气消了再提回家的事。 她背靠在石壁上,双手乖巧地放在膝头,胸口系着蝴蝶结的两根绳子就漂浮在水中,嫩嫩的黄色,一晃一晃的惹人眼。 崔嵬走过去,伸手就把那根绳子扯开了。 他手上下了力气,掐住祝颂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他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不由分说地钻进去,攻城略地般地扫荡她的口腔。 祝颂被吓到了,呜咽着要推开他,他堵着她的唇,探下两只手剥下她的泳衣肩带,顺势勾出两团软白的乳房狠狠一揉,她瞬间卸了一半的力气。 他分开她的双腿挂在腰间,又去捏她腿间的阴核 。修长有力的手指从泳裤边缘探进去,首先摸到的是她刚长了一点阴毛的阴阜。他停下了手,微微松开她的嘴唇,用一种欲念极重的嗓音问她: “这里养好了吧?操坏了可就不好玩了。” ———————— 人间惨剧:文档未保存 泪奔 16、池 日头逐渐西沉,风中已经起了凉意。崔嵬揉她胸的动作搅起哗哗的水声,她的肩带挂在手肘处,浑圆的胸一半露出水面,乳根处卡着她被退下的泳衣。 祝颂急红了眼眶,她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谈笑声,他竟然在这种随时都能被别人看见的环境下做这种事。 “你别碰我!”她不敢高语,只能拼命去推崔嵬揉她胸的手。 他的手被推开,却转而向下去脱她的底裤。 祝颂惊慌地又去抓他的手腕,那夜被他强制插入的记忆闪回,她看向面无表情的崔嵬,眼底泛着细密的痛苦。 “求你了,别这样……” 崔嵬垂眼看她,他眼中的黑暗已经凝固,看她就像在看一件物品。他轻声笑了: “你凭什么求我?反正早晚都要被我干。” 祝颂被他眼里的冷漠刺伤,她嗫嚅着:“起码不要在这里……我不想再吃避孕药了……” 那东西有多伤人,男人哪里会明白。 崔嵬的大掌继续往里探,他无所谓地勾着唇角:“可我硬了怎么办?” 他眼中欲色渐浓,祝颂那点力量只是螳臂当车。 她坐着的姿势不方便崔嵬弄她,他抱着她走向另一边,把人按在墙上强制褪去她的泳裤,那片黑色轻飘飘地浮在水面,慢慢地越漂越远。 他的手指找到还未苏醒的阴蒂,时轻时缓地揉了几下,两根手指就要劈开阴道口往里钻。她根本没湿,被硬生生撑开的疼痛让她倒抽着冷气。 祝颂掐着他手腕,心已经冷成一片。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过,但眼中不知不觉就蒙了层薄薄的水雾。她好委屈,像撒娇似的,抖着嗓子对他说: “我疼。” 她真的好疼,不止是被他进犯的下体,还有胸腔里的某个位置。 崔嵬顿时停住了。 女孩子泫然欲泣的眼盯着他,眼中的无助和脆弱让他心惊。 给他口交那次也是,她一哭,他就受不了。 心里那股因她逃跑而产生的阴暗情绪慢慢消退。他撤出手指,略带烦躁地吻上她的唇。他不要看她的眼睛,这个女人还是生气的时候比较可爱,哭的样子真的太丑了。 他又揉了几把胸解了馋,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胯间,吮着她雪白的脖子,终究是妥协了:“你帮我撸出来。” 祝颂哪里会这个,那根热气腾腾的棒子塞到她的手间,她被迫握住的时候心都颤了一下。 他低哼一声,在她耳边循循善诱:“手收紧,摸摸头上的小眼,嗯……还有龟头边缘,用手指圈住……” 他喷出的气息炙烤着祝颂的耳垂,她听着他性感的低吟,脸不由得红了,心跳竟也跟着越来越快。 肉茎上凸起的根根筋络硌着她的手心,那么粗长的一根,需要她两只手前后一起包住。在水里减少了一些摩擦力,她前后动起来不是很困难,但她第一次做,没动几分钟手腕就开始发酸,速度也渐渐慢下来。 崔嵬嫌她动的慢,干脆自己挺身在她的手间抽插。他含着她的唇,大手不客气地揉着她的胸,间或夹起挺立的两颗乳头,让她小腹隐隐产生某种熟悉的悸动。 他弄出的动静有点大,那哗哗的水声祝颂怕被别人听见。她小声地抱怨:“你怎么还没好啊?” 崔嵬眯着眼睛,看着她皱着眉有些愠怒的模样,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叫两声我就快了。” 她的手劲猛然加大了几分,崔嵬被捏得嘶了一声,他掐着她的脸,眼中邪气一闪:“欠干?” 祝颂这会儿不怕他了,她无师自通地去摸他后面的两颗睾丸,沉甸甸的两颗被她揉在手心里,惹得他后腰一阵发麻。 崔嵬知道自己要射了,掐着她的腰狠狠挺送着,牙根发着痒:“晚上再收拾你。” 祝颂的那条泳裤最后还是没能穿上。崔嵬射完后,拿过那条泳裤包住浮在水里的精液,然后往灌木丛里一扔。 祝颂:…… 她掐着崔嵬的胳膊,气得嗓门都压不住了:“你干什么!” 崔嵬被她的指甲掐得有点痛,他反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岸上走,声音懒洋洋的:“清理做爱现场啊。” “那你也不能扔我的泳裤……”祝颂的话音越来越小,含羞带怒的小脸上浮着淡淡的红色。 “扔了又怎样?”他回首看她一眼,笑吟吟的脸,说的却是混账话,“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下面光着。” 泳衣的裙边吸饱了水,紧紧地贴着她的臀和大腿根,一阵凉风吹来,光裸的下体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祝颂被他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唯恐被别人看出异样。 终于到了更衣室,她简单地冲洗一下,看到颈间和胸前又留下了几道红色的痕迹,她气恼地狠搓了几下,又在骂崔嵬是狗逼。 她换好衣服,跟着崔嵬去吃晚饭。那人一贯拿手的绅士伪装,祝颂看惯了竟也觉得顺眼了许多,只是面上不显,一顿饭下来也没给他多少好气。 酒店房间门一关,崔嵬就暴露了本性。他把人往怀里一带,吻紧接着压下,抽出她扎在牛仔裤里的白衬衣,手从下摆里钻进去,掏出一只右乳捏在手里把玩,另一只手探下去解她的牛仔裤。 祝颂被他摸得浑身发热,身子软斜斜的,肩上的包砰地砸到地上,她的大脑顿时清明了一秒,连忙推开他,靠在墙上喘着气。 她一双美目水雾雾地看他,十分正式地提出要求:“带套,不然不做。” 崔嵬一抬手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祝颂毫不示弱地瞪着他,摆出强硬的姿态。 他看了觉得好笑,伸出手指蹭掉她唇上的亮晶晶的唾液,笑着说:“可以。” 祝颂心里一松,蹲下身从包里翻出那盒避孕套,垂着眼递到他手里:“你自己带。” 崔嵬看着那个小盒子,饶有兴趣地读着上面的字:“畅享激情装。” 接着抬头冲她挑了挑眉。 祝颂脸红得不像样子,她躲着他的视线,欲盖弥彰地大声说:“我随便拿的!” “哦。”他点点头不置可否。 崔嵬毫不在意地脱了裤子,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裤腰上的样子很好看,但祝颂的脸皮还没修炼得和他一样厚,只看了一眼就跑到沙发上坐着去了。 她用手背贴着脸降温,觉得荒唐,又有点隐隐的期待。 啊,她的脑子不会真的进水了吧。 她懊丧地摇头,崔嵬却已经挺着那根直立的阴茎走了过来。 他把祝颂压进沙发里,奖励似的在她唇角一吻,黑眸中闪着笑意:“挑的不错。” 祝颂涨红了脸说不出话,崔嵬也没给她机会说话,他解了两颗衬衣扣子就嫌烦,干脆用力一扯,扣子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我的衣服!” “我赔给你。” 崔嵬把她剥了个干干净净,右手直奔主题地探入她腿间。刚长出的阴毛有点扎手,他摸了几把,接着向下分开大阴唇,手指在微湿的的阴道口外一上一下地滑动着 。 他弓着身子去吸她的乳,火热的口腔含住她挺翘的乳尖,灵活的舌一圈一圈地挑着她挺立的红果,他的手掌抵住乳根,大掌配合地一松一紧地揉着软白的嫩肉。 又热又麻的感觉从他吸着的地方蔓延开,让她舒服地低吟,可是他只弄着一边,另一边被冷落的胸空落落得难受。祝颂不由得地向上挺着胸,想让他再再亲亲另一只。 崔嵬发觉了她的小动作,他眼里闪过一抹亮色,吐出被他舔得湿红的乳尖,似笑非笑地问:“喜欢我舔你奶子?” 祝颂羞得脑子都要炸了,她转过头去,倔强地闭着嘴。 她下身湿得差不多了,穴口吐出清亮的淫液沾湿了他的手指。 崔嵬插了两根手指进去,不同于在泳池那次的干涩,她的阴道里泡着湿漉漉的液体,他寻着记忆向上扣挖着,试图找到她的g点。外面的拇指按住那颗挺立变红的阴蒂,极轻又极快地来回拨动。 无数敏感的神经末梢被调动起来,一层层的快感从他的手指下迸发,祝颂难耐地摇着小屁股,穴里开始有规律地挤压入侵的异物,她眯着眼,眼中是无尽的媚色,嘴唇无意识地微张,哼哼唧唧地在喘,一截小舌头藏在齿间若隐若现。 崔嵬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有意让她先高潮一次,便遂了她的愿去舔另一只奶子。 他吸得更加有力,好似她鼓胀的胸中真的有奶水。手下进出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一波波的淫水争先恐后地涌出,又被他的手指搅出色情的声音。高潮的前兆让她的阴道不断地收紧,崔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又强硬地挤入第叁根手指。 叁指并排撑大她艳红的穴口,接着对准g点勾起狠狠一刮—— “啊啊啊……” 祝颂尖叫一声,湿红的甬道紧紧地咬住叁根作乱的手指,一大股热流喷涌而出,打湿了身下一小块沙发。 17、镜 崔嵬抽了张纸巾擦拭手上的液体,她水流了很多,有些顺着手指汇入掌心,全是属于她的清澈透明,还有一股淡淡的骚味。 祝颂高潮后总要缓一阵子,极乐的浪头让她头脑发昏,连思考都变得苦难。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穴口还在不受控制地收缩,像张饥饿的小嘴在回味刚才的快乐。 崔嵬依她要求带好的避孕套,被一层乳胶箍住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他尺寸过人,更觉得那套像个牢笼,困得他欲发狂。 他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打开她的双腿露出他要疼爱的部位。祝颂无意识地朝他看过来,漂亮的眼睛媚的滴水。 “骚货。” 那一眼刺激得他性欲暴起,他低骂一声,掐着她的臀瓣把整根肉棒狠狠地撞了进去。 “呜呜……” 祝颂拧眉,无助地弓着腰,那根粗长的性器强悍地插入她湿软的内腔,被撑到极致的感觉让她陌生又熟悉。 崔嵬动得又快又狠,赤红的一根巨物飞快地进出在她白嫩的腿间。耻骨重重撞在她弹性极佳的臀上,啪啪啪的拍打声混着黏腻的水声,充满着整个空间。 祝颂抖着小泄了一回,无数艳红的媚肉紧咬着他,湿漉漉的水沾满了彼此的下体。 崔嵬轻笑,大手掰开她的腿根,细看她正在费力吞吐他的那处:“有这么爽吗?才插了几下就喷水。” 祝颂本该羞愧生气,但她的阴道被他满满地占据着,眼下她只顾着爽,那些淫言秽语反而让她更有了兴致。 崔嵬插了会儿觉得不够尽兴,干脆把人一把抱起,一边走向卫生间一边干她。 他抱她在怀里剧烈地抛,落下的姿势进得极深,硕大的龟头次次都能插入她的敏感的子宫里。祝颂挂在他身上爽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她呜呜地娇吟,两条长腿垂在他身侧一摆一摆的。 崔嵬一把按亮卫生间的灯,颠着怀里的人走到洗手台前。洗手台的高度正好,他把手里捧着的屁股放在台上,祝颂被冰凉的大理石激得屁股一缩,阴道跟着夹紧,死死地咬住穴里的肉棒。 这一下咬得他头皮发麻,肉茎在她体内又涨大了一圈。他的下颌线紧绷,狠狠地掐着她的腰,可怖的性器次次尽根没入,他暗无光亮的瞳仁死死地盯着她潮红妩媚的脸,在射精的前一刻含住她微张的红唇吻下去。 “嗯嗯嗯……” 被龟头抵住子宫的最深处,她像被按下了高潮的开关,嫩腔里的肌肉急剧收缩,盘旋着向下喷出大量的淫液,她想高声呻吟,却被男人的舌头堵住了声音。无处释放的快感让她眼前炸开白光,爽的连脚趾都紧紧地蜷起。 她浑身一抖一抖的,延续着高潮后的余韵,崔嵬揉着她的后背,帮她从快感里慢慢恢复。 他退出他的身体,稀里哗啦的水跟着流出体外,他摘下了灌着一泡精液的套子,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拉开洗手台的抽屉,拆了盒酒店的避孕套,带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尽兴,跟个吃不着糖的孩子似的,皱着眉抱怨:“我不喜欢戴套。” 祝颂软着挂在他身上,她的头还埋在他的肩窝里细细地喘气,听到他这欲求不满的抱怨,一时竟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她一笑,崔嵬便更恼。 崔嵬一恼,受折磨的还是她。 他瞄了一眼镜中她白皙柔美的后背,眼底燃着暗火。 他把软成水的女生掉转了个,让她双脚踩在洗手台上,一手握住她一边膝盖,逼得她对着镜子门户大开。 祝颂吓得脊背都绷直了,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她闭着眼睛大叫:“你变态啊!!” 崔嵬亲亲她的耳垂,低低地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眼中的邪气肆虐,直直地看向镜中被被迫打开的女生。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剥开她被操红的阴唇,露出中间那个还没有完全闭合的洞。 她不看,他就念给她听。 “真可怜,小嘴被操得闭不起来了,想要肉棒再干进去呢。” “这么小的嘴,里面竟然藏着无数条舌头,你知道每一次我插进去的时候,有多么想把这里操烂吗?” “小骚货,一插就流水,干得爽了还会摇着屁股往我鸡巴上凑。这么浪的穴就应该每天被灌精,堵得你小肚皮都鼓起来。” 少年清润的嗓音说着越来越下流的句子,祝颂颤巍巍地靠在他怀里,巨大的羞耻感让她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不住地轻颤,可又被他所描述的画面激得穴口收缩,她好像又在流水了。 崔嵬笑了,他插进去一根手指慢慢地搅着,又探出一根抵住她的后穴,用一种可怕的力量向里钻入。 “再不睁眼,连屁眼都要被我干了哦。” 祝颂浑身一抖,她害怕地抬臀想躲开他试图插入菊穴的手指,却被他牢牢地把住肩膀,让她无处可逃。 她慌忙地睁开眼,和镜子里的他视线交汇。 镜中的崔嵬眉眼更黑,清俊无暇的脸上是满意的笑。 “真乖。” 他伸手捏住她的两颊,让她亲眼看着他的肉棒是怎样一寸寸进入她身体的。 尺寸骇人的龟头挤开她身下微张的小口,酸麻的涨感让她不自觉地收着内里,那根肉棒仿佛真的是被她吃进去一样,赤红粗长的一条,被她贪婪的小嘴一点点吮了进去。 被他温柔地插到最里面,祝颂呜咽着颤抖起来,她朦胧着双眼看向镜中交合的性器官,她猩红的穴口被撑出他的形状,两颗沉甸甸的睾丸垂在她的穴下,有一种她也长出睾丸的奇幻错觉。 他缓慢撤出的时候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穴口被带出一些湿软烂红的嫩肉,恋恋不舍地附在他的棒身上,然后再被他操进去。 她求饶般地哼,想逃离这种羞耻的折磨。崔嵬却九浅一深地抽送起来,手绕到前面揉弄她的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中她沉溺情欲的脸。 “好好看着,敢闭眼我就操你后面那个穴。” 她不想看,又不敢不看。 她看着自己被崔嵬的肉棒进出着,强烈的视觉刺激极大地加强了身体的快感,她比平时敏感了十倍不止,腿颤得快蹲不住,软软地就要往下滑。还是被他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挂住腿弯,镜子中的她堕落,淫荡,像一个离不开男人阴茎的妖精。他温柔的抽送极折磨人,她哭得鼻子都红了,也没换来身后人的一丝怜悯。 崔嵬耐力极好,祝颂当然不是他的对手,她缩着高潮了好几次,也没让他射出来。 做到最后,她已经看不清镜子里的画面了,耳边全是潮湿而黏腻的肉响。她头昏脑涨地靠在他怀里,像个被玩坏的性爱娃娃,身下的水流了一地。 在她晕过去之前,崔嵬终于大发善心地射了出来,她如释重负,眼皮沉沉地闭上,累到极致的身体彻底软瘫下去。 —————————— 小崔:我不喜欢戴套,你要我带,我就干晕你。 这个更新速度意不意外! 写play是第一生产力!! 18、架 早上刚过七点,屋内已经一片大亮。 祝颂面朝着窗户,眼睛被日光晃得难受,她以为还在家里,皱着眉小声地抱怨:“妈,别拉我窗帘……” 有人从后背欺上来,祝颂模模糊糊地觉察到背后一阵发热,还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 她勉强睁开眼睛,混沌的脑袋在看到陌生的环境后疼得更厉害。 崔嵬吻着她的肩膀,声线低哑性感:“醒了?” 祝颂用了足足五秒钟理清头绪,然后有很严重起床气的人怒了:“滚蛋!” 她拉高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想趁着困意再次沉入梦乡,但身后的人把她一把搂进怀里,一根热热的棍子抵在她的臀下。 “你身上好香。” 他伏在她的肩窝那里嗅来嗅去,手也很不老实地捏着她身上的肉。 烦死了。 祝颂被扰得睡不着觉,气得脑瓜子嗡嗡疼。 她掐住崔嵬手背上的一处皮肤,极有技巧扭了个180度出来。 崔嵬痛得嘶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暴虐和征服欲,一扬手掀了她身上的被子。 这下彻底睡不着了。怒意战胜困意,祝颂乱着一头长发,像头发怒的小狮子,她亮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坐起来,抄起枕头朝崔嵬脸上砸去。 崔嵬用手臂挡住枕头,起身要按住发怒的女生。祝颂却比他更快一步,扑过去一顿乱拳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 “我他妈最烦别人打扰我睡觉!!” 两人都是赤身裸体,拳拳到肉的声音又响又清脆。崔嵬绷紧身上的肌肉,任她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手臂和胸膛,他眯着眼睛,伺机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床上一甩。 祝颂头撞在床头的软垫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她咬着牙爆了句粗口又要翻身而起,结果被崔嵬牢牢地骑在身下,他压住她的双臂,低下头去很近地看着她的眼睛,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笑容明亮到欠揍:“好大的起床气。” 他的头发也乱得一塌糊涂,但男孩子的眼睛亮亮的,藏了点笑意进去,就像黑丝绒上的一颗绝世钻石,很漂亮很好看。 祝颂没有被美色诱惑,她一记头槌直奔美男的脑门。崔嵬没料到她这招,高挺的鼻梁都被她撞到了,手下不自觉一松,祝颂趁机一拳直捣他的侧腰。 她早就想揍他一顿了! 这一架打得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她借起床气之名疯狂泄愤,崔嵬收着劲陪她过招,有时躲闪不开,被她揍得闷哼不止。 打到最后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煽情又魅惑。 崔嵬牢牢地控着身下的人,一只手握住她的脖颈,一只手撑在她脸侧,身下那根巨物不断地进出在她的腿间。 祝颂整个人面朝下地被他压在床上,她满脸潮红地低声呻吟,身下一缩一缩地吸着他。 “非要挨操才能老实。”他喘着又笑了,朝她屁股上狠狠甩了两巴掌,祝颂呜咽着把他咬得更紧。 他没戴套,也是被祝颂弄得脾气上来了,不由分说地压着人就插了进来。 “嗯……”他挺着腰回味这种肉贴肉的感觉,小穴里的软肉已经学会自发地吸他了,他爽得又涨大了几分,撞得一下比一下深,“骚穴会吸肉棒了。” 祝颂被他插得头晕眼花,身上的汗和身下的水都流了不少。她气崔嵬不带套,又气自己没力气了让他占了便宜,只能咬着牙警告: “你……不能射……不能射进去!” 娇软的呻吟算不上威胁,崔嵬笑了笑,把身下的人抱着转了个身。 那根肉棒还在她的体内,她像是一个长在他性器上的玩具,被他整个翻过来,紧致的肉壁旋转着磨着他,崔嵬闷哼一声,扣着她的腿根狠撞了两下,祝颂爽得直接泄了一波。 她极其狼狈地躺在他身下,眼睛媚着,嘴唇软着,胸乳红着,腿间湿着,无一处不美。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赤红的吻痕和指痕交迭错落,是专属于他的性爱娃娃。 崔嵬心情大好,他舔了下嘴角,很好脾气地和她商量:“不射穴里,那射你嘴里,好吗?” 祝颂又一次被他的变态程度恶心到了,她被撞得一晃一晃的,连他的脸都看不太清,高潮的前韵呼啸而来,她哼哼唧唧地还要骂人:“你去死……” 她浑身战栗着,即将到达极乐的峰顶却被他狠狠拖住,她再一次神智不清了起来,刚才张牙舞爪的外衣被他一一击碎,这种熟悉的只能依附他的感觉再次袭来。 崔嵬忽然慢下来,掐着她的脸逼问她,声音又低又缓:“射穴里还是嘴里,你选好了吗?嗯?” 她咬着唇缩成一团,恨不得能立刻套着那根坏东西自己动个痛快。她又想起那天在他家浴室,自己被他压着、逼着,和现在差不多的情况。 那时的她妥协了。 而妥协,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偏过头去,眼角渗出一滴泪水,却不是因为难过。她羞耻地说出崔嵬等待的答案: “射穴里……” 崔嵬奖励她一吻,身下立刻又快又猛地抽动起来。快感来得又剧烈又持久,祝颂绷直了身体长吟一声,甬道的嫩肉狠夹那根即将喷发的巨物。 后腰蹿上来蚀骨的麻意,崔嵬的额角下有血管在突突地狂跳,他提着她的腿重重地捣了几下,把浓白的精液尽数洒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男女的喘息声久久没有平静下来,他餍足地翻了个身把她搂进怀里。 祝颂嫌他身上热,也嫌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抱在一起的黏腻感。可她体力已经被打架和做爱透支得干干净净,这会儿只能歪在他的怀里气息不匀地喘。 “这爱做的,”他懒懒地勾了缕她的头发玩,笑得很是惬意,“伤筋动骨。” 他用词准确,祝颂也难得同意一回。 她腿间黏腻得很,穴口还有他刚才射进去的东西在不断流出。 她背靠着他炽热的胸膛,闭着眼睛控诉他的恶劣行径:“你又射进去了。” “你让我射的。”他好不要脸地去舔她的耳垂。 祝颂气得心口疼,手肘向后重重一撞,正好撞在他被她打伤的肋骨处。 崔嵬闷哼一声,半天都没有人说话。 等他们洗完澡收拾好,已经快11点了。她没有在这里吃饭的心思,只想快点回家。那件被崔嵬扯坏的衬衣,她急中生智地把两片下摆系在中间打个结,瞬间变成了一件短款上衣,在高腰牛仔裤上面露出她的一截小蛮腰。 崔嵬执意送她回家,但她执意不肯。为这件事两人又差点动起手来,最后还是崔嵬在她耳边低声威胁了一番,祝颂才咬着牙坐进他的车。 黑色奔驰滑出去一点颠簸和声响都没有,祝颂注意到开车的司机是上次在别墅见到的那个管家,她向他礼貌地报出小区名称,他依旧冷漠地没有看她,只是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祝颂心里有点刺刺地难受,又觉得她是因为崔嵬才受了这份冷脸,于是理直气壮地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崔嵬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低头在手机上敲了几下,祝颂包里的手机叮地响了。 “你什么时候加了我微信?!” 祝颂看着微信列表里那个陌生的头像和对话框,又惊又恐。 “你睡着的时候,”崔嵬的声音很愉悦很放松,“指纹解锁很方便。” 这个无耻混蛋,他能加她就不能删吗?她的手指飞快地去点他的头像。 “你敢?”他觉察到她的意图,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平淡但藏着威胁。 她心里一紧,捏着手机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这实在是太憋屈了! 以前都是她给别人气受,哪有别人给她气受的份! 祝颂心态崩了,她冲着前面开车的管家大喊:“停车!” 管家竟然听了她的话,立刻减速并且打开了转向灯。 崔嵬冷冷地抬眼,薄薄的眼皮被勾出锐利的褶皱,眼中是危险的不满和警告。 管家对上后视镜里自家少爷的目光,在心里长叹一声,默默关掉转向灯,老老实实地继续行驶。 崔嵬好整以暇地看着生气的女生,得不到回应的她只能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就是加个微信吗?多大点事儿啊。马路上扫码送钥匙扣的人的微信她也会加呢,加这货就权当自己在做好人好事了。 祝颂的脾气来得快但去得慢,于是她梗着脖子冷着脸,一路上都没有和崔嵬讲话。 车终于到她家小区,她连再见也不说,下了车把车门一甩头也不回就走。 刚走没两步,忽然一声熟悉的呼唤从身后不远处响起: “颂颂?” 祝颂僵硬着转身,她看见亲爱的母亲大人正提着两个超市袋子惊讶地看着她。 “妈……”她迎上去,正欲向母亲大人解释,忽然眼角一跳,看见崔嵬优雅地从车上下来,他风度翩翩走到她们面前,十分礼貌向祝颂妈妈微笑打招呼: “阿姨好。” —————————— 色批发言: 当我说“打起来 打起来”的时候,其实想表达的是“干起来 干起来!” 19、补 “哎,你好,你是……祝颂的同学?”祝颂妈妈看着面前英俊的小伙子,又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女儿。 祝颂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她接过妈妈手里的一袋东西,小声地说:“就是一起玩儿认识的,他正好顺路送我回家。” 祝颂妈妈听到是他送女儿回家的,立刻热情地招待:“哎呀真是麻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来我们家吃饭吧,我刚好买了很多菜呢。” 祝颂一听就急了,崔嵬坐在她家里和她妈妈一起吃饭,这是什么死亡场景?! 她连忙拒绝:“他吃过了!人家还有事儿呢,咱别耽误他了。” 祝颂站在树影下暗戳戳地给他递着警告的小眼神,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如果敢答应就死定了”。 崔嵬倒是很享受这种时刻,他没有回应她的目光。 干净挺拔的男孩子笑得很乖很懂事,语气温和又礼貌:“谢谢阿姨,我已经吃过了,这次就不上门打扰了。” 这个笑容快把祝颂妈妈的心暖化了,她对这个孩子的好感倍增,十分可惜地说:“那下次一定要来家里玩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崔嵬点头说一定,然后转头看了眼祝颂。 祝颂妈妈立刻推了女儿一把:“送送人家啊。” ……走两步就到了还要送吗?! 她不情不愿地把袋子放在地上,崔嵬看着她,从善如流地向祝颂妈妈道别,和她并肩走向路边停着的轿车。 “阿姨叫我去你家玩呢。”崔嵬低声说,树影间的光斑在他脸上一跳一跳的,映着他黑亮的瞳仁。 “你敢?!”祝颂瞪着漂亮的眼睛,可惜没有什么威慑力。 他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 直到崔嵬的车开走,祝颂妈妈才后知后觉地问:“那孩子叫什么啊?他刚刚也没说。” 祝颂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回答:“崔嵬。” “崔伟?这名字好记。” 噗,祝颂没憋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她故意重复着:“对,崔伟这名字好记。” 祝颂妈妈不知道她乐在哪里,但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皱起了眉头:“你这衣服怎么穿的?女孩子不能露腰知道吗?腰部受凉会宫寒的,宫寒严重了就会痛经甚至不孕,你年轻但不能不注意啊……” 祝颂知道她母亲大人的职业病又犯了,她撒着娇:“哎呀我知道啦,只穿这一次,下不为例!” 穿成这样也不是她愿意的嘛,祝颂默默腹诽,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穿衬衣去见崔嵬了。 不过妈妈真的说中了一点,到了晚上,她的小腹开始一阵阵地疼,她去了趟卫生间,才发现来了月经。 祝颂松了一大口气,从来没觉得来月经竟然能让她如此心旷神怡。只是这次提前了一周,可能是上次吃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给她灌了个热水袋,一边念叨着一边去厨房煮红糖姜茶。 她弓着腰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看班群里的灌水聊天,无聊地滑了几页后退出,然后鬼使神差地去点和崔嵬的对话框。 头像是纯黑,昵称是“c.”,朋友圈是空白的叁天可见。 哇,好屌哦。 没什么可让她挖掘的,她就一直在盯他发来的“崔嵬”那两个字。 突然间她笑了,给好屌的某人加了个备注—— 崔伟。 国庆七天的作业还是很多的,正巧又赶上来生理期,祝颂只好乖乖待在家里写卷子。 崔嵬找过她一次,她一句“我来了大姨妈”轻松ko,堵得他再没有回话。反正他找她也是为了干那事,祝颂乐得看他吃瘪的样子。 只是当天下午,她就收到了崔嵬下单的“生理期大礼包”:各种型号的卫生巾,还有暖宫贴、红糖、保温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没有质问他的勇气,只能按照单子上的价格给他转账。 那笔钱他没收,过了好久回她四个字:“养好身体。” 养,好,身,体。 崔嵬昭然若揭的意图,让她心里刚萌发出的一点点感动荡然无存。 等她生理期结束,假期也过了。 再次回到学校,看到校门口拉的红色横幅,她才想起这周学校要办文化周。 她本以为这事和她没什么关系,结果升旗一结束,班主任就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祝颂啊,我记得你高一在学生会文艺部干过是吧?还主持过学校的合唱比赛?” 班主任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他站着和祝颂差不多,索性就坐下了。 祝颂乖乖回答:“是的老师。” “嗯,是这样,这次呢我们和实验要合办一场晚会,现在临时缺了个女主持,我看你之前干过,能力也强,现在临危受命,你能胜任吗?” 我不能……祝颂苦着脸,心里一阵哀嚎。高一纯粹是觉得好玩才加了文艺部,她还自告奋勇去竞选主持人,哪成想还真让她选上了。只是当主持人没她想象那么光鲜亮丽,前期准备的东西很多,神经要全程紧绷着,真的很累。 她只好勉强答应:“老师,我会尽力的。” 班主任半光的头顶闪了闪,他点点头:“行,今天应该会有学生来通知你去开会,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直到晚自习前杜羽来班里找她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个空缺的女主持位置为什么要她去替补。 新任文艺部部长勾着她的肩,毫无歉意地笑着:“你别怪我先斩后奏啊,要怪就怪实验那边突然新加了一个男主持进来,本来说好的两男两女,这突然多了一个男的,上哪给他配合适的女主持去?这不姐姐我就想到你了嘛~” 祝颂和杜羽高一同是文艺部成员,只不过高二她退了部,杜羽竞选成为新任部长。 “那你也不先问问我的意见?”祝颂翻着白眼,被她勾着带着去开会。 杜羽斜睨着她:“小样儿,你肯定不同意啊,我还不了解你?所以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杜羽比她还高一点,留着利落的短发,整个人都是大开大合的英气,祝颂被她搂着走在校园里,两个人都十分惹眼。 她们没有去社团专属的小会议室,而是去了行政楼的多功能厅。 她们到时厅里已经坐了不少同学,杜羽说要去打个招呼,祝颂点点头,晃到后排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过了一会儿杜羽带着一男一女走过来,向祝颂介绍:“来祝颂,认识一下,这是和你一起主持的小伙伴,吴月和李诚瑞,都是高一的。” 祝颂站起来和他们打了招呼,叁个人就算认识了。 才聊了几句,忽然大门一开,一列穿着西装西裤的学生声势浩大地走了进来。 深灰色的西装胸口别着金色的校徽,深绿镶棕边的领带妥帖地压在衬衣前襟,那么多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也压不住领头那人周身的气派。 祝颂愣了,刚刚还在微笑的唇角瞬间僵住。 杜羽听到动静扭头看了看:“哟,来得倒是挺早。” 她拍拍祝颂肩膀:“我得过去一下,你们自便哈。” 两个高一的也顺势向她道别,祝颂不太自然地对他们笑笑,等他们一走就立刻坐下了。 多功能厅的座位是有坡度的,她虽然坐在后排,但比前排高出许多,她想躲也躲不掉。 祝颂欲盖弥彰地用手支着额头,从手掌下偷偷看崔嵬和杜羽寒暄,紧张得心在狂跳。 他看见她了吗? 他知道她也会出现在这里吗? 今天这是巧合还是他故意为之? 她拧着眉思索,忽然看到崔嵬朝她这里飞来一瞥,她的视线被他轻易捕捉。尽管只有极短极短的一瞬,也把她吓得心惊肉跳。 王八蛋啊,他肯定看见她了。 祝颂顿生“天要亡我”之感,她颓然地软了手臂,垂着眼扣弄校服裤子外侧的白色条杠,郁闷的情绪憋的她头昏脑涨。 旁边坐了几个实验的学生,她没有心思去打量。台上的老师说了什么,她也无意去听。于是她错过了,台上宣读的主持人名单里,有她和崔嵬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人开始窸窣离场。祝颂后知后觉地发现会议已经结束了,她茫然四望,只看见杜羽朝她走来。 “去和实验的人打个招呼吧,认识一下那边的主持人。”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去,但又不能耽误正事,只好垂头丧气跟在杜羽身后。 杜羽走到第一排,对坐在那里的男生调侃道:“崔嵬,这就是和你搭档的主持人,怎么样,是个美女吧?” 她听到杜羽的声音,感觉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间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在祝颂震惊的注视下,崔嵬礼貌地起身,他的眼睛直直看向她,微笑的表情毫无破绽,他一字一句地回答:“嗯,是个美女。” 祝颂僵硬到连个笑都露不出来,实际上,她现在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崔嵬好整以暇地笑着,竟然还朝她绅士地伸手:“你好。” 祝颂瞪着他,迟迟伸不出手去。 这孙子跟她演什么呢? 旁边的杜羽急了,拉着她的手就握上了,还热情地打着圆场:“嗨,祝颂她看见帅哥就愣神的毛病一直都有,你可别在意。” 崔嵬的手心温暖干燥,他轻轻握着她的手,头顶亮黄的灯光映着他的眼睛,唇边的笑又加深了几分:“是吗?真是稀奇。” 他怎么能演的这么云淡风轻? 祝颂感觉被他握着的地方长出了潮湿污秽的绿苔,她厌恶地皱眉,大力地撤出了手,转身对杜羽说:“我去一下卫生间,没事你就先走吧,不用等我。” 说完也没看杜羽和崔嵬的脸色,直接绕过他们走了出去。 ———————— 保证下章有play 20、门 祝颂在洗手台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扑在脸上,稍稍压下了她心头的那股烦躁。 如果说十分钟前她对今天的相遇还抱有一丝侥幸,那么现在的她已经百分百确认,崔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冲她来的。 她不知道崔嵬的用意何在。想睡她吗?她已经陪他睡了呀。在校外还不行,非要逼到学校里来?他要毁了她吗? 祝颂甩甩手抽了张纸巾,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点一点地擦去脸上的水珠。 走廊空荡荡的,她走出卫生间,一转弯就看到墙边站着的那个人。 祝颂冷着脸,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却被他抓住了手臂。 崔嵬低头观察她的神色:“生气了?” 祝颂冷嗤一声:“关你屁事,我跟你很熟?” 他微笑:“不熟,也就是睡过几次而已。” 这句话正正踩中祝颂死穴,她的太阳穴气得突突直跳:“你真他妈让我恶心。” 崔嵬手里的力度不由得重了几分,他笑意更浓:“还有更恶心的,你要试试吗?” 祝颂被他捏疼了,她厌恶地甩他的手:“别碰我!” 四下无人,她的声音就格外刺耳。 祝颂转身要走,突然腰上一紧,接着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拖进了男厕所。 “唔唔……” 她被崔嵬捂住嘴拽进了隔间。砰地一声,她的脑袋重重撞上门板,钝痛蔓延,疼得她爆了句粗口。 她的双手被崔嵬折到背后,他微微俯身,把刚刚扯下的领带快速又牢固地绑在她的手腕上, 祝颂挣脱不开,她的脸贴在崔嵬平滑的西装上,咬牙切齿地骂:“你他妈发什么疯!” 崔嵬规整的白衬衫领口被他扯开,从祝颂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锁骨。 崔嵬给领带系好结,顺手摸了一把她翘翘的屁股,咬着她的耳廓,低声笑:“火气那么大,给你降降温?” 接着勾住她校服裤子腰上的松紧带往下扯,祝颂在他怀里扭着挣扎着,她屈膝去撞崔嵬的下身,小腿却被他直接握住。 崔嵬按住她的那条腿,抬高,一同抵在门上。 “真不乖。” 他像一位善良的老师在对待调皮的学生,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神色。 崔嵬握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勾出她软滑的舌头吮着。他探了手下去,隔着校服裤子按祝颂的外阴,她的两瓣阴唇因为这个姿势被迫打开,崔嵬的手指贴在她敞开的那道缝隙上,一上一下地滑动着。 祝颂的腿打着颤,连站稳都很困难。她的身体对崔嵬已经熟悉了,他的手指隔了两层布料,就像在隔靴搔痒,下面仿佛有无数蚂蚁爬过她敏感的穴口, 崔嵬伸了那只手进去,钻进她蓝白条纹的内裤里,手掌轻轻松松地把她整个阴部包在手里,他蹭着她的下体,抬头去吻她的眼,哑声说: “这里的毛又长了,该剃了。” 崔嵬贴过来的气息又冷又热,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祝颂扭着头躲他,微喘着抗议:“你神经病,会有人进来的……” 他轻笑,中指按在她软乎乎的穴口慢慢打圈:“有人才刺激啊。” 崔嵬掀了她的上衣,露出盛在浅蓝色蕾丝胸罩里的两捧酥胸,他单手绕到她背后,勾了几下解开她的胸罩,接着往上一推,白花花的奶子晃在他眼前。 他俯下去闻了闻,奶香奶香的。 崔嵬的鼻息喷在她的胸上,雄性侵略的气息强烈,他还没做什么,祝颂的两颗乳头竟然自己慢慢地挺立了。 崔嵬轻笑,他看着脸颊泛红的祝颂,低头用舌尖抵住一颗乳头,往中间的乳孔里钻了钻,祝颂立刻低吟起来,身下的穴也跟着轻颤。 崔嵬顺势插了两根手指进去,浅浅地在她的小穴里抽动着,拇指也拨弄着她红肿的阴蒂,清亮的淫液很快流出,打湿了她的内裤。 崔嵬放下压住她小腿的手,从她后腰那里抓住裤腰往下一扯,她大半个屁股立刻露了出来。 “崔嵬!”她着急地叫他,又不敢太大声,涨得耳朵都红了。 “嗯?”崔嵬含完她两边的乳头,唇边湿漉漉地抬头看她。 他黑发黑眸的样子着实能惑人,祝颂又软了几分,她强装冷硬: “你……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学校,你要发情也要有个限度!” “哦,学校。”崔嵬的声音低沉又缓,他重复她的话,似乎在寻找其中值得他在意的部分。 他撤出那根沾满了她液体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强硬地塞进她的嘴巴里,笑得很愉悦: “不想在学校出名的话,待会叫得小声点。” “呜呜……”她被迫品尝自己的淫水,他修长的手指搅着她的舌头,又咸又腥的味道从舌苔上蔓延,她难受地皱眉,眼底泛着一丝湿润。 聚酯纤维的面料滑过她光滑的皮肤,松垮的裤子落在地上,内裤也挂在她的腿弯处,崔嵬握住她的一条腿脱出来。 祝颂的下身完全光裸,上衣被撩到胸口之上,和胸罩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露着一对被玩弄后的他乳房。 崔嵬抽出手指,把祝颂的口水蹭在她的乳沟里,然后去解自己的西裤。他把内裤褪下,那热腾腾的一根啪地打在她的小腹上。 崔嵬抬起她的一条腿,硕大的龟头轻轻抵住她湿润的穴口。 祝颂没想到崔嵬竟然敢来真的,背后冰凉的门板贴着她的屁股,她在他怀里剧烈地扭,她又着急又害怕: “崔嵬,你不能在这里……” “嘘,”崔嵬突然不动了,贴到她耳边轻声说,“有人进来了。” 祝颂立刻停止了挣扎,她紧张地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很安静。 她刚想问哪里有人,下一秒却被他挺身贯穿。 “啊!” 猝不及防的插入让她毫无准备,祝颂控制不住尖叫。她被崔嵬插得人向上耸,屁股贴着门板滑动发出钝钝的声音。 她紧张又羞愧地收缩内穴,牙齿也懊恼咬紧了下唇。 崔嵬被她夹得头皮发麻,他用舌头顶了顶腮,托着她屁股的十指用力地陷入她柔软的臀肉里,把肉棒直直地顶到她阴道尽头。 “害怕了?”他停在最深处不动了,伸手去揉被她咬住的下唇。 祝颂哪敢说话,她红着眼,试图用眼神谴责他。 崔嵬笑了,他勾住祝颂的两条腿,让她盘紧自己的腰,把她按在门板上一下一下地缓慢抽动着。 隔间里回荡的黏腻水声让祝颂红了脸,她咬着崔嵬的耳朵,小声地说:“有人……你怎么还动啊……” “骗你的。”崔嵬也小声地回答她。可身下撞的力道突然重了,祝颂受不住地叫了一声,身子顿时软了半边。 崔嵬放开了手脚弄她,门板都被他撞出咚咚的响声。祝颂咬着牙还是不敢叫,只敢在齿间像小兽一样呜咽。 那种哼哼唧唧的呻吟却让崔嵬兴致更浓。他的西装和衬衣一丝不乱,看起来依旧高贵雅致,可腿间那根粗大的肉棒却那般野蛮地侵犯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女生。 两人连接处滴了些水下来,让这隔间的气味变得越来越淫靡。 “……王老师,计财处那边什么时候能报销?你可要抓紧时间……” 走廊上中年男人越来越近的说话声传入耳中,本来轻飘飘浮在云端的祝颂,被吓得瞬间坠落。 行政楼是学校领导办公的地方,如果被校领导发现她在男厕所里干这种事,她直接从窗口跳下去得了。 祝颂急迫又小声地对身前的人说:“来人了……你别动……” 崔嵬被她刚刚那下夹得兴致大发,他不满地停了下来,外面的动静他也听到了,他估计着距离,解馋般地又撞了一下。 “呃……” 这一下撞进了她的子宫口里,祝颂差点控制不住叫声,她朦胧着眼睛瞪他,又软又娇的。 崔嵬被她瞪得后腰都麻了,他抬手把她的上衣卷起塞到她的口中,堵住了她那张不怎么严实的小嘴。 祝颂红着眼睛,咬着自己的衣服靠在门板上,双手还被他绑在身后,就这样颤巍巍地袒露自己的上身,方便崔嵬揉她的胸。 这人太变态了…… 外面的老师走了进来,他先点了一根烟,站在外面的洗手台边抽边打电话。 里面的崔嵬插着怀里的祝颂,他含着一只奶子,另一只用手揉着,吞着他肉棒的小嘴前的那粒阴蒂也被他好好地照顾了。他身下没动,却照样让祝颂欲生欲死。 那老师的电话又讲了一会才挂,他咳了几声,朝他们这走了进来。 祝颂嘴里的那团衣服全被她的口水浸湿了,她浑身哆嗦着,紧张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们在第一间隔间,那皮鞋的脚步声就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片刻后,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撒尿声。 崔嵬吐了她的乳,祝颂的穴吸的他越来越紧,他很想按着怀里的人大操大干一番,可外面有个陌生男人在撒尿着实扫兴。 他抱着怀里的人坐在马桶盖上,那动静有点大,祝颂如惊弓之鸟一般,颤巍巍地夹着他的腰,阴道里的肉软乎乎地缠着他的肉棒,她的眼睛像受伤的小鹿一样弱弱地瞧着他,嘴里还听话地咬着自己的衣服。 乖得过分柔顺了。 崔嵬的心里像跑进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那只小动物脾气不太好,可是调教过后就会乖乖地让他梳毛。梳得舒服了还会主动蹭他的腿,对他摇尾巴。 崔嵬拿出那只小动物嘴里的衣服,勾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21、跑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22、台 秋末的夜晚,空中有潮湿的雾气,祝颂在崔嵬的怀抱里,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不该是这样的,她发烫的脸贴在他肩上模模糊糊地想,她应该再给他一拳,而不是被他这样抱在怀里。 崔嵬往她手心里塞了个东西,调笑着说:“给你个东西怎么还吓成那样,非要跑到没人的地方才敢接。” 熟悉的金属质感,祝颂立刻明白了,是他的校徽。 可那时他从口袋里拿出的,她以为是……她的内裤。 “我又不知道……” 祝颂拽着他西装下摆往后撤了撤,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 “什么?” 崔嵬稍微松了手,又弯腰靠近她,轻声询问她刚才说了什么。 祝颂突然发现,崔嵬实在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的呼吸炙烤着她的侧脸,熟悉的气息让祝颂一阵战栗,她躲不开,便又开始恼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 她声音带着怒意,崔嵬听了出来,笑着松开了她腰上的手。 “赔你的,上次不是把你的衬衫弄坏了吗。” 祝颂的脸瞬间涨红了,她退开两步,眼睛含羞带怒地瞪着他。 夜色虽浓,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落入崔嵬眼中。 实验的校徽十分金贵,她没想到崔嵬竟然会把这个给她。 祝颂看着那枚校徽,一时间五味杂陈。 崔嵬看出了她的顾虑,揉揉她的头顶:“一个小玩意儿而已,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祝颂没想要他的东西,她躲开他的手,把校徽递给他:“无论是什么我都不要。” 她态度坚决,崔嵬却笑了:“那下次再磨着你的奶子,我可就不摘了。” “……操!” 祝颂终究还是敌不过崔嵬,她把那枚校徽扔进校裤口袋,在下课铃响了之后赶回教室。 临走之前,她和崔嵬约法叁章:在学校里一要避免二人独处,二是必须保持安全距离,叁,绝对不能干那事。 崔嵬答应的十分干脆,这倒让祝颂开始怀疑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离正式演出没几天了,祝颂是半路加进来的,她刚把词练熟就直接赶上第一次彩排。 彩排现场十分严肃,连崔嵬都正经得不得了。祝颂到的时候,他正在和杜羽对流程。他刚好抬头看见她进来,微微点头算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回到手中的工作去了。 不知怎么,她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直到站在舞台上,祝颂还迟迟进入不了状态。她整个声音都是抖的,经扩音器一放,台下的老师都皱起了眉头。 崔嵬叫了暂停,他站在祝颂身旁,拿着话筒对二楼的操控台说:“灯光调整一下,太亮会影响主持人视线,注意旁边两颗大灯的角度,不要直射过来。” 他申请重来一遍,老师点头同意了。 他们退到后台,崔嵬侧身挡了挡旁边人的视线,低头对祝颂说:“不要紧张。” 祝颂很没底气地顶撞他:“谁紧张了。” 可台上灯光再次亮起的瞬间,她还是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 崔嵬笑了,他牵住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旋即又松开:“别担心,你随便发挥,有我给你兜底。” 从第二次登台开始,祝颂开始找回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崔嵬的那句话起了作用,她的心竟然神奇地平静下来,并且迅速地跟上了其他主持人的节奏。 彩排从下午两点半一直磨到六点才结束,当台下老师宣布去吃饭的时候,祝颂累到差点跪地哭喊多谢爸爸。 饭点已过,学校领导特批他们可以去校外吃饭。 一中外面有家口味不错的馆子,今天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他们四十几号人呼啦啦啦地涌进来,瞬间挤满了了整个大大堂。 店里闹哄哄的,杜羽招呼着安排座位,相熟的同学都互相吆喝着入座。祝颂不认识其他人,她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杜羽忙完。 忽然有扯了扯她的衣袖,她回头,是吴月。 “学姐,你来跟我们坐吧。”小姑娘笑得很甜。 祝颂也笑了笑:“没事儿,我等等杜羽,你们先坐。” “那正好!我们那还有两个空位。” 祝颂想了想,点点头说:“行,我去和杜羽说一声。” 杜羽正巧去了前台要饮料,祝颂扫了一圈没看见她,只好自己先坐过去。 吴月那桌有一半是实验的学生,大概是拼桌的。祝颂没多想,挨着吴月坐下了,右手边给杜羽留了一个座位。 她坐的地方恰好是一中和实验的分割线,她两边都不怎么熟,也没什么人找她说话。她一个人撑着下巴,轮流听着两边的八卦,还挺自得其乐。 乐了没一会儿,实验那边的人突然安静了,祝颂好奇地扭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后竟然立了个人。 崔嵬的一条手臂闲适地搭在祝颂的椅背上,他微微弯腰,姿态优雅又好看,略长的额发垂落,他的眼睛对上祝颂投来的视线,微微勾起唇角:“我能坐你旁边么?” 现在不仅是实验,连一中的人也不说话了。在周围一片嘈杂的环境中,他们这张桌子上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祝颂昂着脸看他的姿势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她不自然地往后靠了靠,下意识地直接拒绝:“不能。” 实验的学生听见了都暗暗抽了口气。崔嵬却毫不在意地笑了,他指着远处的一张桌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杜羽已经坐下了。”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这里是最后一个空位。” 两句话就把她拒绝的话头堵得严严实实,祝颂忍了忍没回嘴,只说了两个字——随便。 崔嵬刚拉开椅子坐下,实验的学生就开始一个个地和他打招呼。 祝颂余光里观察着,心想他这个学生会会长当得也太有威望了吧,那群新生一口一个“会长”的就没停下来过。 她心里吐槽得正起劲,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 祝颂吓得浑身一哆嗦,压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 这种事都不用想始作俑者是谁。她扭头瞪着崔嵬,他竟然还在和其他人正常地寒暄。 太不要脸了! 祝颂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在看她,才悄悄伸手下去,想把他的手给挪开。可手指刚刚碰上他的手背,崔嵬忽然掌心一翻,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 挣都挣不开的力道,祝颂肺要气炸了。 她当机立断地伸出另一只手,用指甲狠狠地掐住他手腕内侧的皮肤。 那是人身上最娇嫩的地方之一,只听见崔嵬闷哼一声,紧接着他松开了手。 正在和他说话的学生被吓了一跳,小声地问怎么了。 崔嵬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除了祝颂,没有人知道他的手腕刚刚被印上了两道通红的月牙印。 活该。祝颂解气地想。 她十分得意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可乐,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崔嵬拦下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神让祝颂心里一阵发毛。 “这杯不能喝了。”他温声道。 祝颂的手不上不下地停在空中,桌上的人纷纷看过来,她着急了,手腕也抽不出,只能压着火气反问他:“为什么不能喝?” 崔嵬说的煞有介事:“里面飞进去了一只蚊子。” 放屁! 祝颂忍住骂他的冲动,冷笑一声:“你可能看错了,这里面没有蚊子。” 崔嵬拿过她手里的杯子,眼神却撩过她的指尖,他笑:“有的,刚刚我还被这只蚊子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祝颂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为刚才她掐他的事报仇。 旁边有机灵的学生招呼服务员再上一个杯子,祝颂摆摆手说不要了,崔嵬却直接起身,亲自去前台给她拿回来一个新杯子。 在一桌人惊讶的注视下,他重新给她倒满可乐,再把杯子递到她手里。 崔嵬一套操作下来格外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一样。这落在旁观者眼中,简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 崔嵬递完杯子,慵懒地向后一靠,接着十分自然地把手搭在祝颂的椅背上。 无人说话的饭桌上,众人心照不宣心领神会地传达着同一个讯息—— 这俩人铁定有有一腿。 ———————— 先祝大家八月快乐 是的,这一章我竟然从七月拖到八月:() 立下本月flag:不拖,争取在八月完结 然后后面还会写两个短篇(大纲已经有了!) 23、烦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诡异。 祝颂低头啃着糖醋排骨,却能感到周围若有若无的各式目光,简直让人如芒在背。 她手一抖,啃了一半骨头掉在白瓷盘上,咕噜噜地一滚,深色的酱汁溅了出来。她立刻向后撤了撤,低头查看衣服有没有被弄脏。 还好没有,她松了口气。接着一抬头,就看见崔嵬拿了张餐巾纸,盖在她面前被酱汁弄脏的桌面上。 崔嵬收回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给她夹了块排骨。 好了,现在四周的视线比刚才还要强烈几分。 祝颂抽了抽嘴角,连最爱的排骨也没心思吃了,干脆放下筷子,喝那杯崔嵬倒给她的可乐。 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祝颂分神听着,一杯可乐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她起身把杯子倒满,坐下刚喝了一口,崔嵬突然朝她靠过来,低声地问:“菜不合口味?” 祝颂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余光里看到有人投来视线,她不想引起注意,赶紧结束了对话:“我吃饱了。” 只可惜崔嵬不这样想,他略带玩味地说了一句:“你平时可不是这个饭量。” “……”硬了,祝颂的拳头硬了。 她眼睛冒火地看着崔嵬,用嘴型说了两个字: 滚,蛋。 祝颂喝完第叁杯可乐,终于忍不住去了趟厕所。 她一走,崔嵬脸上的神情也淡了几分。 他闲散地靠在椅子里,低头单手拨弄着手机,一张脸冷冷清清地很勾人。 吴月和几个一中的女生悄悄看他,但也仅限于此,无人敢过去和他搭话。 直到祝颂回来,崔嵬才收了手机,他侧过头和祝颂说了点什么。于是吴月她们看见,刚才一脸平静冷淡的人,也能勾着唇角笑得那么好看。 菜吃的差不多就散了,祝颂晃在大部队后面慢慢往学校走,崔嵬在她身侧,无人说话,也无人来打扰。 墨蓝的天空里坠着几颗的星子,橙色的路灯拉长二人的身影,喧闹的人群就在他们眼前,可又好像相隔很远。 实验的学生没有晚自习,带队老师通知家长直接来一中接人。学校路边停了一长排的轿车,祝颂没怎么在意地往前走,却被崔嵬拽住手腕。 “干嘛?”祝颂紧张地看了看前面的队伍,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崔嵬把她带到路边,停在那里的车上下来一个人。祝颂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崔嵬的管家。 他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少爷,你交代的东西我都买来了。” 祝颂站得近,车里的东西一下子印入她的眼中。 堆满了车座的大小纸袋,花花绿绿地挤在一起,一股食物的香气阵阵飘来。 管家知趣地退开。崔嵬说:“看看喜欢哪个,吃饱了再回去。” 他拉开后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祝颂看着他,有点受宠若惊:“我吃饱了啊。” 崔嵬轻笑:“是喝饱了吧。” 那大瓶装的可乐,她一个人就喝了一大半。 祝颂被说中,却还在嘴硬:“那我现在也不饿。” “是吗。”崔嵬有点遗憾地说。 他把座位上的袋子一个个地拿出来。冰室的甜品,machi的奶茶,星厨的蛋糕,omakase的寿司…… 没想到崔嵬直接把半个美食榜单都买了过来,祝颂光看着眼睛都直了。 崔嵬提了满满两手,祝颂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你要拿到哪去啊?” 崔嵬微微一笑:“扔掉。” “啊?”祝颂有点急了,“多浪费啊!这么多好吃的……” 看着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崔嵬还在演:“没有人吃,扔与不扔都是浪费。” 祝颂纠结地咬着下唇,眼睛在他手里的袋子上转来转去。 崔嵬又给她添了一把火,抬脚往外走了两步。 祝颂立刻把人拦住,“哎哎,别扔了,我,我吃可以吧。” 她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他,晚风吹乱了她的碎发,贴在她白嫩的皮肤上。 只可惜他现在手被占着,无法捏捏她的脸。 崔嵬心里发痒,声音都哑了叁分:“上车。” 奔驰宽阔的后座上摆着各式美食,祝颂的膝头横着一个黑底白纹漆盒,盒底铺满碎冰,上面码着八贯寿司。虽然已经过了最佳食用时间,但足够上乘的品质和鲜美甜爽的口感还是让她幸福地眯起眼睛。 祝颂吃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只有自己在吃。她捏着金枪鱼寿司,试探地问着旁边的人:“你要吃吗?” 崔嵬手里正帮她拆甜品,他闻言一笑:“好啊,你喂我。” 祝颂哽住,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但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把寿司举到他嘴边。 崔嵬侧头看着她,张嘴含进了她的手指,牙齿轻咬指关节,湿热的舌头缓缓舔过指尖。 又热又麻的,有细小的电流窜了上来。 祝颂缩瑟了一下,看着崔嵬含着她手指的样子,猛地红了脸。 她慌张撤出手指,指尖水淋淋的,全是他的口水。她找到刚刚用过的湿巾,用力地把手擦了干净。 崔嵬慢慢品着口中的寿司,肥美清甜,的确不错,难怪她会高兴成那个样子。 他看着祝颂红透了的半边脸,那种心里发痒的感觉又来了。 他压过去,强硬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嘴唇狠狠地堵上她的。 祝颂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方便了他的入侵,两人的口腔里都是食物的鲜香,崔嵬搅乱她的气息,拖出她的舌头在唇间品尝着。 祝颂膝上还有盒子不敢乱动,只能推着他的肩膀,但崔嵬越吻越深,那种凶猛强悍的吻法惹的她心尖发颤。两人的呼吸都在升温,一点一点的,烧得祝颂后背起了层薄汗。 崔嵬的手从她宽大的校服外套摸进去,贴着她姣好的腰线往上滑。祝颂抖着往后躲,又被他捉了回来。 她里衣的下摆被掀起,崔嵬微凉的手摸到她背后,灵活地解开了她的胸罩扣子。祝颂胸前一松,接着就被崔嵬的手罩住了。 祝颂敏感地挣扎,不小心就在他的舌头上重咬了一下。崔嵬顿住,缓缓松开她的唇,比墨色更浓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祝颂微喘着,嘴唇被他蹂躏成水艳艳的赤红色,崔嵬的手还在她的衣服里,她握住他的小臂,把他的手一点一点拔出来。 “你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的!” 祝颂红着脸训斥他,只是刚刚她不小心咬了他一口,这话说的也没那么有底气。 崔嵬把她膝上的食盒拿走,听到她的话竟然笑了:“我只是动嘴和动手,哪里动脚了。” 他意有所指,微微挑眉:“而且动嘴我也比不过你。” 祝颂即使心虚也不愿落下风,她说的理直气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崔嵬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长臂一伸,把她整个带入自己怀中。 “嗯,那以后我尽量犯得狠一点。” 崔嵬把该占的便宜都占了一遍,最后留了点良心没动真格。 他把祝颂的内衣扣好,又把扔在脚边的校服外套捡起来拍了拍,披在她的身上。 车里的味道有点浓,崔嵬降了车窗,让凉风吹了进来。 他回首,语气低柔:“我送你进去。” 祝颂低头擦着自己的手心,越擦却越来气,她把湿巾啪地甩到他身上,横眉竖眼地嚷:“不用你送!” 崔嵬喜欢看她发小脾气的样子,他捏着她的脸逗她:“接下来是不是准备逃跑了?” 靠,怎么又被他说中了! 祝颂脸一阵红一阵白地瞪着他,然后狠狠推开他的手:“崔嵬你知不知道你好烦啊!” 崔嵬无辜地耸肩:“我并不知道,愿闻其详。” ……行。 祝颂被激出斗志,她火力全开:“你今天坐我旁边吃饭很烦人,给我换可乐很烦人,把我拉到车里很烦人,还有你随时随地发情的臭毛病最烦人!” 这么一长串喊出来,大脑都有点缺氧。祝颂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好心情后睁开眼,端出高贵冷艳的样子,斜着眼看他:“现在你知道了吗?” 崔嵬沉默片刻,忽然又笑了。晚风把他的眼神吹得温柔,他很大方地点头承认: “你倒不如说,我喜欢你的样子很烦人。” —————— 敲!锣!打!鼓! 表~白~啦~~~ 24、裙 八卦和绯闻都自带翅膀,只用一个晚上,就能飞遍整个校园上空。 清晨,祝颂刚刚走进教学楼,就被陆放拦住。他面色不善,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崔嵬怎么回事。” 祝颂心脏猛地一跳,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视线:“什么怎么回事。” 陆放皱起眉,对她逃避的态度很不满:“有人说你谈了一个实验的男朋友。” 他顿了一下,嘲讽道,“除了崔嵬,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祝颂也被惊到了,她又好气又好笑:“那不是真的,我和他没谈恋爱。准确的说,我没和任何人谈恋爱。” 陆放的脸色并没有变好,他审查她的表情,用肯定的语气问:“可为什么会有那种传言。” 祝颂只好把昨天的事粗略地说了一遍,但她只讲到崔嵬坐在她旁边吃饭,后面的事一概没提。 也许是心虚,她试图尽早下结论:“肯定是有人误会了。” 陆放眼中仍有一片阴霾,他的目光太过强烈,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 祝颂感觉自己快装不下去,她推着他的肩膀往楼梯口走,无奈地说:“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我,你很闲吗。” 她迈上了台阶,陆放却没有。 “祝颂。” “嗯?”她站在第叁节台阶上回首。 陆放抬头看她,他背对着门外浅金的阳光,眉眼却比寒夜还冷。 “学校的事情结束之后,不要再见他。” 祝颂扶在楼梯把手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知道了。” 她轻轻开口,转身一步两级台阶,很快地消失在陆放视线里。 英语课上,祝颂托着腮,拿笔无意识地在本子上乱画。 她低估了八卦的传播速度和影响力,今天上午已经有不下于5个人来问她有没有谈恋爱——这还不算微信上的。 好烦啊。她皱着眉头把本子合起来,想把注意力集中到老师口里的语法讲解上去。 可是不行。她只要看着一个地方超过30秒,思绪就会不受控制地飘回昨天晚上。 当崔嵬轻描淡写地说出“我喜欢你”时,祝颂很呆地张了张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崔嵬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眼中笑意渐浓:“傻了?” 她是傻了。祝颂从来没想过,会从崔嵬口中听到这四个字。 崔嵬升上车窗,车内顿时安静了。他手肘搭在窗边,右手闲适地支着脑袋,侧过头来看着她。 “刚才的话听清了吗?” 祝颂决定装傻。 “没有。” 崔嵬微微点头。 “那我再说一遍。” “不要不要不要!” 祝颂一副“你敢说我就打死你”的凶恶表情,崔嵬没忍住,笑了。 他好像是真的很开心,笑到腰都微微弓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祝颂红了脸,转过身子不看他。 崔嵬停了笑,眼睛还微眯着,伸手就把她捞到怀里。 他勾着唇角,手掌贴着她微微发烫的脸颊,很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声音又低又能蛊惑人。 “下次见面,我要听你说。” 他由摸转捏,揪了一把她的脸颊肉,狭长的眼中闪着恶劣的光: “记住了吗?” 记住个屁! 祝颂恨恨地把课本收起来,这节课又白上了,她懊恼地骂自己不争气,又去借同桌的笔记看。 昨天晚上她可不敢这样直接骂到崔嵬脸上,只能很怂地应下,这才得以从他手里逃脱。 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下次见面她该怎么办,要遂了他的愿吗? 崔嵬说他喜欢她……但是崔嵬口中的喜欢,又能有几分真意。 祝颂的心尖上像被人撒了一把跳跳糖,无数个高压气泡此起彼伏地爆炸,外面的糖衣破碎后,只剩下二氧化碳在刺激神经,又甜又麻。 她搞不懂崔嵬,更搞不懂自己。 杜羽一进教室,就看到她发呆的样子。 “怎么?想男人了?” 祝颂闭着眼很无奈地说:“你有心思调侃我,还不如帮我辟谣。” 杜羽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这不挺好吗?我看你和崔嵬也挺合适。” 祝颂现在有点听不得这种话,像被人窥见了某种秘辛似的,她赶紧拉着杜羽的胳膊把人拖到外面。 “怎么现在来找我了?” “哦,差点忘了正事。”杜羽正色道,“带妆彩排提前了,本来定的明天嘛,但是实验那边突然改到今天下午,他们还负责提供主持人造型,所以下午你要早一点过去。” “今天下午?”祝颂很震惊地反问。 杜羽点头,目光疑惑,“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紧张。” 要命,今天下午又要见面了,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崔嵬。 杜羽意味深长地笑了:“行了,没什么好紧张的,我看你和崔嵬磨合得相当不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磨合”这两个字,让祝颂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太健康的画面。 杜羽新奇地盯着她的脸:“不是吧,提一下名字你都要脸红。” 祝颂欲盖弥彰地打了她一下:“靠,你才脸红呢,慢走不送!” 杜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想:辟什么谣啊,这绯闻马上就要成真咯。 这天下午,祝颂终于见识到了实验的大手笔和专业实力。装满一辆小型货车的服装和化妆工具,外加叁位妆发老师和一位服装老师,浩浩荡荡的阵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崔嵬到的时候,祝颂正在和老师一起挑裙子。 摆了满满两排的各式礼服裙,花团锦簇般地迷人眼。老师挑出一条海蓝色的一字肩长裙,在她身上比量了一下:“你试试这个。” 层层迭迭的薄纱堆砌,全身都绣着精致的刺绣,宽大的裙摆上镶嵌了闪耀的珠片,像美人鱼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身体。 祝颂小小地惊叹了一声,她接过裙子,手指抚上藤枝图案般的刺绣,由衷地说:“真好看。” 崔嵬走到她身后,也赞美了一句:“很适合你。” 祝颂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转身,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你吓死我了!” 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转了回去。 崔嵬微微一笑,他看向一旁的老师:“王老师,我的衣服拿来了,试衣间在哪?。” “哟,我还真不清楚。你等等,我去问一下这边的负责人。” 老师一走,祝颂也想跟着离开,却被崔嵬挡住了去路。 “你躲什么?”他有点好笑地问。 祝颂抱着裙子虚张声势:“谁躲了?!” 崔嵬擅长火上浇油:“你都不敢看我。” 看一眼有什么难的?祝颂装作无所谓地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好乖。崔嵬很满意地刮了下她的下巴。 “喂!”祝颂恼羞成怒地往后退了几步,脸颊飞上两抹红霞。 周围还那么多人在,她不想再被当做八卦议论。刚想绕开他走出去,老师却在这时回来了。 “更衣室出去右转,门上有牌子很好找,你收拾好了就过去吧。” 崔嵬点点头,在走之前状似无意地看了祝颂一眼。 老师把祝颂留下,给她配了一双3cm的银色细带高跟鞋,还有一件无肩带内衣。 祝颂抱着一堆东西找到了女更衣室。男更衣室就在对面,她怕碰上换完衣服出来的崔嵬,赶紧推门走了进去。 更衣室不是很大,除了公共区域,只有叁个更衣间。她走进第一间,把东西放在凳子上,转身拉起了帘子。 那条裙子好看但难穿,腰线掐的特别紧,祝颂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塞进去。好不容易穿上之后,才发现后面的拉链好像被布料卡住了,怎么拉都拉不动。很不巧的是更衣室里空无一人,她连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祝颂没有办法,只能去看看外面有没有经过的女生可以求助。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走光的风险才拉开门。 门只拉开一小道缝,她站在门后紧张地观察走廊上的情况。 好奇怪啊,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祝颂又把门拉开了一点,想看看另外一边,突然一个身影挡在她眼前。 穿着黑色西装的崔嵬长身玉立,如王子般高贵英俊。他看到祝颂后微微挑眉,眼中滑过一丝灼热的亮色。 裙子明朗的轮廓勾勒出她灵动的腰身,优雅的一字领衬托着女生雪白的的胸口和直角肩。她应该穿了有聚拢效果的内衣,从崔嵬这个高度望下去,能看见清晰的一道乳沟。 偏偏碰见最不想碰见的人,祝颂下意识地想把门关上,崔嵬却用脚抵住。 他声音微哑:“衣服换好了为什么不出来?” 祝颂因为关不上门而有点惊慌,态度也没好到哪去:“关你屁事。” 每次她说出这句话都没有好事,这次也不例外。 崔嵬直接推开门强硬地闯了进来。 “我知道里面没人,”他笑眯眯地对上祝颂震惊的眼神,“我在外面等你好一会儿了。” 他把人堵进试衣间,食指像雪白的手术刀一样在她的乳沟上滑动。他用恶劣又兴致勃勃的声音说:“乖,让老师检查一下,你的裙子穿好了吗?” 25、彩 当吴月在帘子外喊“学姐”的时候,崔嵬正在把裙子从祝颂身上剥下来。 他费了不少功夫才拉开的拉链,怎么可能不从她身上讨点甜头回来。 崔嵬的手沿着她的脊柱沟下滑,蹭在她耳边轻声说:“学妹在叫你呢。” 我又不聋!祝颂后背上窜上电流般的触感,她躲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在这,”她稳了稳心神,“怎么了?” 帘外的脚步声近了,“没事没事,我刚刚也拿到了衣服,进来试一试。” “嗯……”祝颂的尾音微颤,因为崔嵬突然摸上了她的胸。 吴月没有听出不对劲,她欢快地说:“学姐,我就在你隔壁这一间。” 真是要命。隔着薄薄的一层木板,她能清晰地听见吴月发出的所有声音。 反之,吴月也能听见她的。 她抓住崔嵬的手,眼神里带着无声的谴责。她皱着眉用口型说:快走。 崔嵬不以为意地一笑,那笑容好看到让祝颂心惊肉跳。他的右手贴着她的腰,从拉开的拉链缓缓下伸,手指轻佻地钻进她的内裤。 “条件。”他含住她的耳垂哑声说。 祝颂双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她的后腰最为敏感,被崔嵬似有若无地撩拨着,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 好热,他的口舌沿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她退一寸,崔嵬就进一寸。 崔嵬左手扣住她的后颈,让她不能再躲,那种强势的气息席卷了她的全身,祝颂颤着羽睫细细地抽气,她快要融化在崔嵬的怀抱中。 “学姐,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裙子后面的绑带我系不起来。” 吴月在叫她,祝颂顿时清醒,紧张地推了推胸前的人。她红着脸应了一声,却怎么也躲不开崔嵬的手。 祝颂又气又急,她看向好整以暇的某人,咬了咬唇瓣,认命地闭上眼,抓住他的西装下摆,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行了吧?”她无声地问。 崔嵬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女生,脸已经红成煮熟的虾子。明明自作主张地亲了他,现在却又不敢看他。 他心情不错,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还帮她拉上背后的拉链。 “先欠着。”崔嵬又摸了把胸,还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祝颂稍微松了口气,她现在顾不上崔嵬,赶紧整理好裙子去了隔壁。 “学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 祝颂不知道崔嵬是什么时候走的,当她再回到隔间时,里面已经没人了。 她和吴月提着裙摆回到化妆间,崔嵬正在做发型。祝颂路过他身后多看了一眼,就和他镜中的视线相遇。崔嵬微微勾唇,祝颂赶紧把脸撇开了。 舞台妆讲究醒目,所以当祝颂看到镜子里自己夸张的眼妆时还是不太能适应。还好她的发型比较简单,卷成大波浪的长发披散,脸颊边垂落的两缕秀发更衬得她十分柔美。 老师很满意,让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这样可以吧?我觉得挺漂亮。” 祝颂点点头,好看应该算不上,反正不太像她自己。当然她是不敢说的,只是很乖地感谢老师。 她从椅子上下来,下意识地环视四周,最后在衣架后面寻到了崔嵬的身影。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祝颂只能望见他微微低头的侧面,他的额发向后梳起,侧脸的线条更显得英气逼人。 不敢多看,祝颂敛了敛视线,转身找了把椅子在角落坐下,突然的空闲有点无聊。她提着气端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开始在心里默背主持词。 也许是太过投入,直到崔嵬走到她眼前,她才如猛然惊觉。 此时近距离看了,才更能发现他的变化是多么的大。 如果说平时的崔嵬是一把藏在刀鞘里的利刃,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出鞘,锋利的刀口毫不掩饰地闪着摄人的光芒。 祝颂仰着头,像小刷子一样的假睫毛上下忽闪,崔嵬觉得好玩,屈起食指轻轻扫了一下。他的眉眼之间少了一贯的漫不经心,而多了几分属于男人的成熟感。 “你……”祝颂往后躲,她想骂人,又欲言又止,因为这样的崔嵬让她感到一丝陌生。 崔嵬垂着眼睛看她,笑了:“彩排结束后多留一会儿。” 那笑是祝颂熟悉的,她稍微放松下来,反问:“为什么?” 崔嵬眼中流光溢彩,他拍拍祝颂头顶,语调亲昵: “找你讨债。” 祝颂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耳朵顿时热了。还没想好怎么拒绝,突然看到吴月来找她,她慌慌张张地起身,崔嵬顺手扶了她一把。 她刚站直,吴月正好走了过来。 “学姐,”吴月看见崔嵬,没好意思再往前走,“老师说要准备上台了。” “哦好。”祝颂点点头。犹豫了一秒要不要象征性地招呼一下崔嵬,但又想到某人厚脸皮的性格,她怕节外生枝,于是直接绕开他走了出去。 崔嵬手上还残留着刚刚托住她手臂的触感,他看着祝颂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背影,细腰翘臀的,扭得他牙根发痒。 他眼底的邪气一闪而过,哼笑了一句:“小没良心。” 带妆彩排要比上次隆重许多,完全是按照正式演出的标准来走,自然也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有那么高的容错率。 尽管紧张,但祝颂比上次发挥得稳定。也可能是造型加持,她那种“老娘天下第一”的劲儿久违地出现了。 崔嵬捕捉到祝颂气质上微妙的变化,她昂首挺胸,眼睛发亮的样子,倒让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场景。 彼时操场上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女,欢快地就像一只云雀,他坐在主席台上看着,看着她一直奔到陆放身边去。 恍惚中又闻到了当时风的气息,从回忆里抽离,崔嵬意味不明地笑了。 彩排结束,所有演员上舞台听老师交代后续工作。人太多,祝颂不知不觉就退到了舞台边缘,她低头挪位置,根本没有发觉再退一步就要踏空。 崔嵬离她本来不远,只是分神打了个招呼,一回头竟然找不到她的身影。他巡视着,拨开人群缓缓往外走,忽然看见祝颂浑然不觉危险地站在舞台边上,他蹙眉,两步迈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崔嵬沉着脸把她往舞台后面带,祝颂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微微反抗着,小声地抱怨:“你干嘛啊?” 崔嵬不说话,冷眉冷眼的样子倒把祝颂唬住了。她任由崔嵬牵着走到人群后面,有几个学生转过头来看她,祝颂只能沉默着装死。 “你刚刚差点掉下舞台。”崔嵬松了手,面色平静地叙述。 “啊?”祝颂懵的很,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 怎么这么呆,崔嵬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烦躁又无奈地想。 前面的老师拿着话筒正在讲话,音量很大,但崔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看着眼前明艳的女孩子,即使是困惑的表情也生动得可爱。 算了,他也不知向谁做了妥协,捏着祝颂的脸左右摇了摇,这才解了气。 因为要给崔嵬“还债”,祝颂被迫留在化妆室里等他。崔嵬还特意强调了不许她提前换衣服,所以她只能穿着那身裙子,浑身不自在地等他开完会。 闲着也是闲着,她从化妆台上找了瓶卸妆水,先把脸上的大彩妆给抹了。等她卸完妆,学生都走光了,崔嵬还没回来,祝颂急了,再也忍受不了拘束在礼服里的感觉,头发一甩直奔更衣室。 祝颂进了隔间,迫不及待地去拉背后的拉链,那拉链藏得深,光找拉链头就累得她够呛,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拉开帘子,走进来的那厮不是崔嵬还能是谁。 祝颂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崔嵬的帮助下有了直线提升,她都懒得骂他变态,直接一转身,指着后背急切地下命令:“你快帮我把拉链拉开。” 崔嵬嘴角噙着笑,手指勾出那枚小小的水滴形拉链头,夹在指尖一捻,闲闲地问:“那要给我什么奖励?” 祝颂快到忍耐的极限,听着崔嵬跟她在这讨价还价,气得脑仁发疼:“磨磨蹭蹭的,奖励你个屁!” 崔嵬被逗笑了,他拉下她背后的拉链,一大片雪白的裸背尽数呈现在他眼前。 祝颂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她还沉浸在能自由呼吸的喜悦里,等回过神来,已经被崔嵬脱得干干净净。 —————— 为我的龟速自罚叁杯。(俺错了) 免费连载小说请收藏:woo18.com 26、冲 华丽的裙子堆在地上,美人鱼耀眼的鱼尾褪去,化为修长笔直的双腿。 王子拥抱上岸的美人鱼,用手指轻抚她腿间新生的伤口,鲜红,灿烂的伤口。 美人鱼柔软的皮肤带着海洋的潮气,王子用嘴唇一寸寸巡视属于他的的领地。 更衣间比上次他们做过的卫生间大不了多少,这种密闭的公共空间好像格外能激发人的性欲,祝颂被崔嵬按在墙上揉了两下,腿间差不多就湿了。 崔嵬伸入两根手指做扩张,又热又紧的腔壁压迫着他,腹下那把火烧得更旺,他齿间一重,在祝颂脖颈上咬出一块红。 “你是狗啊!”祝颂吃痛地叫了出来,刚刚意乱情迷的氛围全没了。 崔嵬轻笑,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快速抽插起来,指根重重撞在她的会阴处。每次插到最里面,指尖还要向上勾起,抠挖着她嫩壁里的g点。 “呀……”快感骤临,祝颂穴口一阵紧缩,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腿间发颤,阴蒂也充血地挺立着,崔嵬用拇指拨弄两下,顿时感到裹着他的肉壁极速收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看着祝颂潮红着脸,一抖一抖地在他手里高潮。 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崔嵬抽出手指,透明黏腻的液体被拉成长丝。 “水真多。”崔嵬笑着评价,他拉下西裤拉链,把粗长挺立的一根释放出来,气势汹汹地要往那个蜜洞里钻。 祝颂伸手抵住他的小腹,她气息不稳地靠在墙壁上,阴道里还在一缩一缩地持续着高潮的后韵,可声音又带了点怒气: “等一下!” 她眯着水雾雾的眼,脸上无意识的媚态勾人发狂,红艳的唇瓣一开一合: “你把衣服给我脱了。”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被脱得精光,他却还一身西装革履的?妈的,不公平。 崔嵬微微挑眉,没有拒绝,甚至颇为乐意地同意了。 他弯腰脱掉裤子,接着又抬手脱了西装,最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 像在看电影里的慢镜头,崔嵬手指的每个动作被清晰地放大,他指尖下的硬质圆形纽扣好像都成了艺术品,装饰在堪比大卫的健美身躯之上。 衬衫褪去,他们终于赤裸相见。 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漂亮的人鱼线,还有那根挺立在黑色丛林里的硕大阴茎,祝颂瞧上一眼,像被烫到了,浑身烧起无名的火。 偏偏今天他把额发梳起,平时掩饰很好的野性全通过眼睛暴露出来。像一匹终年奔走在夜色里的黑豹,终于跃过日与夜的交界,金色的瞳仁里竖起细细的一道黑线。 崔嵬捞起祝颂的一条腿,夹在腰侧固定了,身下昂首的肉棒贴住她湿哒哒的两瓣阴唇缓缓滑动,孟浪地问:“现在能插了么?” 崔嵬的身体仿佛一个移动的热源,贴在她身上的皮肤都是烫的。他硬邦邦的肌肉压制着她,逼得祝颂不得已要把他往外推,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脸红成一片。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男色当前,乱人心智。 “矫情。”崔嵬抬高她的脸,笑了一声然后吻上去,手扶住下身缓缓用力,光滑的龟头挤开她湿软的洞口,随着暧昧的一阵肉响,巨龙终于全部入洞。 祝颂上下两张嘴都被崔嵬堵住,口中伸入的是他的舌头,阴道进入的是他的肉棒。那种全身心被一个人占据的满足感让她细细地呜咽,被直直插到阴道尽头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瞬间崩开一道白光,身下的肉壁不断地挤压腔内的巨物。 几日没做,祝颂一时还不能适应整根的侵入,眉头弱弱地皱着,按着他的肩膀踮着脚尖要往上逃。 崔嵬松开她的唇,舔了舔她嘴角流出的唾液。 “吃不下了?”,他温柔地问。 “嗯……”祝颂撒娇似的软哼,伏在他身上乖顺得不得了。 崔嵬轻笑,肉棒往后退了退。 小腹里那股可怕的压迫感消散了,祝颂双臂揽着崔嵬的脖子,小声地发出一声喟叹。 可下一秒,崔嵬掐住她的腰往下狠狠一贯,甬道尽头的宫口撞上龟头,酸麻的快慰感快速炸开,祝颂尖叫一声,头垂在崔嵬肩窝里,指尖紧紧嵌入他的背肌。 背上的刺痛是助兴,阴道里无数的软肉把他吸爽了,崔嵬眼中卷起遮天蔽日的风暴,喉咙深处闷哼一声,顺着那股极致的吸力大力抽插起来。 “不要了……啊……”祝颂受不了地摇头,脸上表情似痛苦似愉悦,整个人被插得毫无抵抗之力。挂在崔嵬臂弯里的那条小腿,随着崔嵬冲撞的动作而上下摇晃。 这种大开大合的操干,极致又激烈的肉与肉的碰撞,并不适合用在性爱的初始阶段。没有前期温柔的缓冲,很容易让女生生出痛意。但祝颂的身子已经被崔嵬调教得适应力极强,越是痛,越能激发出更高的快感。 “真会吸。”崔嵬满意地眯起了眼。祝颂的整个阴道已经被他完全操开,裹在里面的阴茎从头到尾都被吮得极为舒畅。他没有放缓速度,以同样强悍的力道持续进攻着。 肉体拍打的声音又快又响,两人连接的私处不断滴落被捣成浑浊的淫液,染的两人腿间亮晶晶的一片。 祝颂浑身都泛着色情的红,接连不断的快感夹杂着些许痛意在体内持续沸腾,甚至已经超过她能接受的上限。她在崔嵬的怀里一颤一颤地缩着下体,高潮的前奏袭来,她漂亮的眼睛迷蒙着,睫毛上挂着泪珠,嘴里的娇吟被撞得支离破碎: “慢点……啊……要撑破了……” 崔嵬黑眸更沉,压着无数翻滚的黑色欲念。不过几天没碰她,就像戒毒者一样有了戒断反应。甚至一入她的身,就控制不了心中那股想要搞坏她的冲动。 他捧起她的臀,拉长进出的距离,松开她的时候肉棒重重上顶,硕大的龟头次次撞入子宫。祝颂没受几下就哭得死去活来,扣在他腰侧的长腿瞬间绷直,一种类似痉挛的强烈高潮直冲腹下,她一口咬在崔嵬肩头,呜咽着抱紧他直接泄了出来。 一大股温热的液体冲上阴茎,甬道内壁死死绞住他的巨物,崔嵬清俊的脸微微扭曲,放开手脚狠撞了几下,最后深埋在祝颂体内把精液畅快地喷发出来。 崔嵬闭着眼享受了一下射精后的余韵,他缓缓地抽动几下,最后把半软的肉棒拔了出来。 祝颂发颤的腿间淅沥沥地流下一大股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崔嵬一手搂着她,右手伸下去帮她抠出阴道里残留的白浊。 “嗯嗯……” 祝颂无意识的地哼,敏感的阴道还在一缩一缩地挤着崔嵬的手指,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是被喂饱后的魅色,软滑的小舌藏在齿间,此刻要多风情就有多风情。 崔嵬眼风扫过,只觉的被她咬过的肩头开始异样地痒,那种痒迅速蔓延至下身,叫他不受控制地把人翻转了个,重新昂扬起来的肉茎直直地抵在祝颂烂熟的洞口。 “你!”祝颂慌张地扭着腰,她转过头来,鼻尖通红,眼角垂泪,看起来可怜极了,“已经做完了,你还来?!” 崔嵬向后扯着她的一条手臂,一手向下按着她的腰,把人凹成他喜欢的的姿势,腿间的阳具好整以暇地慢慢地插了进去。 “嗯,好久没有后入了。”他游刃有余地摆着腰,黑眸盯着她诱人的模样,嘴角勾着一丝淡笑。 他深深地堵进来,祝颂被顶得人向倾,又被他拉住胳膊向后,整根吞进去他的肉棒。 祝颂塌着腰,垂下的两颗乳球被撞得前后摇晃。她浑身酥麻,伸手撑住前面的墙壁才能勉强稳住身子。她扭着头,声音发飘地对身后的人说:“不行!我还有课……你……你别动了呀……” 祝颂的长发盖了她半张脸,崔嵬只能看到她通红的鼻尖。还有那声音,听起来真的是被他欺负惨了。 真可怜。他垂着眼,看着被他撞出一波波肉浪的圆臀,眼中突然有邪气闪过: “数数吧。” “……什么?”祝颂四肢都发软了,她在持续不断的肉体拍打声中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 崔嵬丝毫不喘,声音听不出波澜,让人难以猜测他现在的表情:“你数到一百,我就射,怎么样?” 持续的快感让祝颂脑袋发昏,她迟疑:“这么……简单?” “我插一下你数一下,”崔嵬拍拍她的臀,温声道,“要数出声来。” 祝颂再次被他的恶趣味恶心到了,自己被他操得站都快站不住了,竟然还要给他当人肉报器?!她想也没想就要出口骂他,突然崔嵬一记深顶,逼得她细声媚叫,那两个脏字硬生生地被堵在喉咙里。 汁水丰沛的甬道倏地咬紧了肉棒,崔嵬轻喘了口气,他把祝颂拽起,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想好再说,”崔嵬撩开她的长发,露出她眉眼含水的一张小脸,他好心提醒,“否则你只能等我做到尽兴为止。” 这句话算得上威胁了。祝颂身体力行地领教过他变态的体力,而且他刚刚还射了一次,这一次如果真让他做到尽兴,那她也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祝颂天人交战,她身下还含着他那根蓄势待发的阳具,那里太烫了,她仅存的理智都被烧成片片灰烬。 “想好了么?”崔嵬含着她的耳垂,下身缓缓撞了她一下。 祝颂哆嗦着,身体的每一处都蹿出无比舒服的感觉,这些她原本承受不住的快慰麻痹了她的神经。像在高空走钢索一般,她听见自己颤声说: “1……” 27、泪 “5……哈,6,……” 微喘的女声回荡在更衣间里,细听会发现里面带了一丝哭腔,娇媚口中吐出的每个数字都伴随着黏腻的水声,以及肉体拍打的脆响。 祝颂被崔嵬重新按在身下,塌腰翘臀地任他在身后不断抽送,两条腿打直着微颤。她浑身软麻,闭着眼低着头,双手向前撑住墙壁,随着崔嵬撞击的动作而前后摇晃。 崔嵬缓缓摆腰,这个速度像是在特意照顾祝颂。粗大的肉茎细致地撑开汁水淋漓的阴道,被操得媚红的穴肉温顺得仿佛触手,依依不舍地黏在他的棒身上。 他每一次都被撞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这种柔风细雨般的抽送更加放大了她的感受,无数敏感的细胞都集聚到下身,快感沿着她被侵犯的地方向四肢蔓延。 “8……嗯……9……” 祝颂已经分不清口里的是呻吟还是什么,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崔嵬在她体内的形状,每一寸推进,每一次撤出,无数的麻和痒,都被他熨帖地融化。她按在墙上的手指羞耻地蜷缩,连带着吞入巨物的嫩穴都不自觉地收紧。 崔嵬被这柔嫩紧致的穴吸得快意肆虐,大手掰开她挺翘的臀瓣,看着被他撑到极致的洞口可怜地含着他赤色的巨龙。他漆黑的眉峰微挑,修长的手指沿着祝颂臀线上滑,用力掐住了她的腰肢。 “10……啊啊!” 崔嵬应声而动,一改之前温柔的攻势,双手猛然用力,抬高祝颂的下身往自己的阴茎上狠狠撞去。这猝不及防的一记深顶直接攻破她的子宫口,火热坚硬的阳物猛插在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祝颂浑身一抖,扬起细白的颈子啼哭了一声,不受控制地绷紧了屁股和阴道,接着一大股热液喷薄而出。她被崔嵬送上高潮的顶端,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双臂一软,身子就要往下坠,崔嵬眼疾手快,箍着细腰把她大汗淋漓的身子捞在怀里。 祝颂下身吮咬的滋味太过美妙,崔嵬微喘着定了定,滋的一声慢慢拔出怒龙,大量的水液顺着滴到地面上,淫靡的气味越发浓烈。他被刚才那一下绞得通体舒畅,人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手掌向前拨弄她的乳,一边揉一边亲她嫣红的侧脸,吐息炙热:“这么不经操,才干十下就喷水,后面的你该怎么受着。” 祝颂站都快站不住,她脱力地摇头,眼尾泛着被情欲熏出的潮热,哀声低语:“我不要了……” 崔嵬哑笑,涨大了一圈的肉茎再次缓缓进入,大掌毫不留情地甩在她的嫩臀上,低低地斥她:“好好数着,数错了就要从头再来。” 祝颂挣扎着向前躲他,可四肢软麻使不上力气,不得不再次含入他的粗大,终是被崔嵬按着插到最底,又娇又累地快要哭出来:“够了……放开我……” 崔嵬不为所动,温柔又冷酷地捏住她的下巴,像情人一样对她低声耳语:“嘘,数着,到11了。” “不要……我不要……” 祝颂的喉间是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她的腰肢被撞得酸软无力,眼儿蒙上了一大片水雾。 崔嵬没被她的眼泪说服,双手提着她的腰往外面走,低声威胁:“不数么?那就出去做。” 说着他拉开门帘,祝颂朦胧间瞥见外面墙上镶着的那面大镜子,立刻明白了崔嵬打的是什么算盘。她咬着牙扒住门边,指尖用力到发白,愤怒的屈服感漫上了心头。 “你别去!我数……”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她想把门帘拉上,手指刚刚搭上门帘,崔嵬送胯又顶了一记,语气不容置喙:“数。” 祝颂红着眼,抓住手里的帘子,颤巍巍地开口:“11……” 崔嵬在她背后笑了一下,暧昧的气息喷在祝颂后颈上,明明是热的,却激得她缩起了肩膀。 “数错了,”他轻轻叹息,像有点遗憾似的,刺啦一声合起门帘。祝颂眼前的光线忽暗,崔嵬掐着她的腰,嘴角含笑,瞳仁幽深黑亮: “从一开始吧。” 这一次,祝颂哭得嗓子都哑掉了,也没求来半分怜悯。 一开始崔嵬还能游刃有余地玩九浅一深的把戏,只是后来祝颂数数的速度越来越慢,他不再满足于配合她的节奏,干脆顺着心意肆意抽送起来。 祝颂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穴里的水像怎么都流不尽似的,整个人媚得要命,嘴里断断续续地还在数着,一截细腰叫她扭出了花来,看得崔嵬眼白发红,下手没个轻重,捏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97,98,99……” 祝颂的音调越来越高,声音越来越抖,脑海里紧绷的线止不住地震颤。终于要结束了,她像即将到达终点的马拉松运动员,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都用力到极限,略微痉挛的大腿根酸胀得不行,甬道内湿红的媚肉快速地收紧着侵入的巨物,下身的小嘴紧张却又隐隐地期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崔嵬的后背上铺了一层薄汗,他挺腰的动作牵扯着背肌变换出深浅不一的线条。祝颂濒临崩溃的哭吟让他的后腰蹿上越来越高的快感,他看向祝颂湿得一塌糊涂的腿间,抹了把晶亮的液体涂在她的后背,又用舌尖一点点舔了,惹得她娇喘着扭着腰,内里紧缩得让他嘶了一声。 “也该来了。” 崔嵬眼里有兴奋的赤色,他喃喃低语,手指突然探到她的阴蒂,配合着身下强硬的深入,极快又极重地揉搓起来。 “100——” 一声高昂又短促的媚叫,祝颂大脑一片空白,身下遭受的两极刺激让她全身剧烈地打颤,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奔向她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蚀骨的紧意吸得崔嵬头皮发麻,他粗喘着重重舔过后槽牙,劲瘦的小臂上青筋暴起,在射精前的最后一刻,有预感地向后一撤,把精液尽数射在她的臀上。同时听见哗啦一声,祝颂抖着屁股喷出一股透明的尿液。 祝颂被干到潮吹了。她迷失在强烈的快感里,尖叫的尾音全堵在喉间,她空洞地微张着嘴,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 小小的隔间被弄得一塌糊涂,各种体液湿哒哒地滴落在地面上。崔嵬没心思管那些,他把失神的人翻过来搂在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脸,微微蹙眉,低声唤她的名字。 “颂颂……” 祝颂听到有人在叫她,可她像沉在湖底一样,那声音是从湖面上传来的,听得不真切,入耳的全是隆隆的水声。 忽然她感到呼吸变得困难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口舌,她皱着眉大力地呼吸,可是不够,缺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嘤咛一声,神智逐渐清明,视线回归的第一秒,看到的是崔嵬睫毛投下的一片阴影。 他闭着眼吻她。面似白玉,看着冷情,搅着她的唇舌却是滚烫的。 祝颂眼中的水雾逐渐消退,她轻轻地咬了下崔嵬探进来的舌尖,偏开头喘了几口气。 崔嵬掀开眼皮,看见她粉白的面颊上还留着几道泪痕,湿红的眼眶里是风情还未消散的眸子,又软又嫩的嘴唇艳得勾人。 崔嵬只扫了一眼,心上又开始重新躁动。他顺势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平静了一下呼吸。祝颂的长发有股好闻的香气,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总之是她的味道。 他垂着头,声音低哑,又唤了她一声:“颂颂。” 祝颂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崔嵬语气很轻,像阵风似的,惹的她皮肤发痒。亲昵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她的心就像被春风拂过的柳条尖儿,在空中晃啊晃的不着边际。 崔嵬宽阔的肩膀和后背在祝颂眼下一览无遗,他的皮肤很白,微陷又凸起的肌肉线条像精妙的工笔画。他埋在她颈边的样子堪称温驯,在这片刻的温情中,祝颂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默许了崔嵬对她亲密的称呼。 “干嘛?” 祝颂声音沙沙的,是刚才哭哑的,她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接了他的话茬。 崔嵬闷闷地笑了一下,来自他胸腔的震动通过两人紧贴的皮肤传到祝颂那里。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下滑,修长有力的手指揉着她的臀肉,把他刚刚喷上去的精液一点点抹匀了。他吻在她的颈边,哑声说: “周末去我那里,好不好?” 低低绕绕的尾音,缠得祝颂心脏发紧。他又在诱哄她,像高级捕食者对待自己的猎物那样,耐心温柔,又野心勃勃,势要把她拉入自己的洞穴中去。 可崔嵬似乎忘记了,祝颂在他那里经历了什么。 有些事情不是强制遗忘,就可以真的当做没有发生。比如被拍下裸体的屈辱,被按在玻璃前插入的痛苦和恨,被强制口交的恶心,被迫高潮的自我厌恶。 崔嵬的话笔直又精确地掀开了她最为隐蔽的伤疤,她过去一直努力矫饰的平和,试图麻痹自己的伪装,在此刻被通通打碎。 祝颂眉头微动,刚才如春日清晨般明媚湿润的眼睛,霎时降下了蔼蔼白雪。 她只是猛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用力地推开了崔嵬,直直地盯着他。她仰着一张绯色的脸,眼睛却清凌凌的像两颗玻璃珠, 祝颂把情绪藏得很好,这种近乎无情的冰冷让崔嵬眸光微沉。 祝颂吸了口气,语调平和地回答:“我不去。” 是她沉溺的太久了,误把崔嵬对她身体的肉欲当成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他用尽手段,温柔缱绻,也不过是为了把她搞上床而已。不,其实连床也不需要,只要他想上她,她就必须打开双腿给他干。就像现在这样,不是吗? 祝颂笑了一下——如果那种表情称得上是笑的话。曾经那些暧昧隐秘的的情动时刻,让人面红耳赤的表情与低语,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她推开崔嵬去拿自己的内衣,背对着他把胸罩扣上。可是她手指发颤,那两排搭扣怎么也扣不起来。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祝颂胸口积压起来的不甘和委屈逼得她眼眶发酸,她自暴自弃地松了手,在她垂下手臂的前一秒,有双微凉的手接过她的内衣搭扣,堪比骨瓷质地的手指关节轻轻蹭过她的后背,她只感到后背一紧,接着她的胸衣就被扣好了。 从前也是这样,崔嵬负责给她解开,也负责给她穿上。 真没出息啊,祝颂低着头,一颗眼泪直愣愣地砸到地面上。 ———————— 这一章从8.24号开始写的,是的,我写了整整一个月,写了6892个字,然后删到了3586∠(?」∠)_ 不会鸽的,只是叁次元开始忙起来了,不太能保证更新频率(实际上头发都要肝没了)。大家随缘看吧,鞠躬感谢。 原┊创┇书┊本: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28、哭 祝颂背对着他,所以崔嵬没有看到她落下的那颗眼泪。只是他心思敏锐,很快就觉察到问题出现在哪里。 崔嵬扣好她的内衣扣子,顺手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微微蹭着她的侧脸,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还在生那时候的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是愿意为那时的事情道歉的。现在回看过去,他的手段的确残忍了些,给祝颂留下那么大的心理创伤也是无可避免。但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么做,依旧会选择用最令人不耻的方法得到她。这是最坏的一条路,但也是最快的,因为陆放的存在让他等不了太久。 崔嵬的道歉并没有让祝颂感到慰藉,恰恰相反,她只恨他怎么能如此轻巧地提起那晚的事,好像她曾受过的羞辱与痛苦都无足轻重,是可以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地揭过去似的。 是的,无足轻重,这是她从崔嵬话里收到的唯一讯息。 她应该愤怒的,就像当初被他羞辱时那样,可这次偏偏不同,她分明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心碎的情绪在胸口蔓延。 眼睛的酸慰感越来越重,祝颂不无悲哀地想,自己已经陷得太深了。 崔嵬见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回应,他抬手撩起盖住她侧脸的长发,低声唤她:“颂颂?” 这两个字直直地往祝颂心上扎,她身体微颤,一把打开崔嵬的手,带着哭腔吼他:“别这样叫我!” 像小兽受伤后的委屈呜咽,崔嵬这才发现她在哭。他愣了一下,接着用不容抗拒的力气把她转过来。 祝颂极其不愿被崔嵬看到她软弱的样子,一直倔强地低着头。她哭得悄无声息,连抽泣都说不上,只有鼻头和眼眶红成一片,眼泪顺着她的下巴静静滑落。 崔嵬敛眉,眸子倏地沉了下去。 不是没见过她哭。最初得到她的那一晚,她红着眼睛瞪他,可那副恨不得把他咬死的凶狠和艳丽,像生长在草原上最摇曳不屈的花,勾得他心尖发痒,不管不顾地要把她折辱在自己身下。 后来他逼迫她为他口交,那张倔强的小嘴只含进去半根就让他爽得发麻,可她跪在他腿间流泪的样子破碎又绝望,破天荒地让他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松了手,第一次放过了她。 再后来每次他换着花样地折腾她,总要把她欺负得哭出来才觉得尽兴。他喜欢看她反抗自己但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那样鲜活又生动的美,他不允许这世界上有第二个人看到。 他自知不是个好人,手段卑劣又阴暗,明知会伤到她,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占有欲,他还是去做了。 是他,把这个女孩伤害成这样。 崔嵬轻轻抚上她的脸,用拇指拭去她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泪珠。那泪水因为失去体温而变得冰凉,却真真实实地灼伤了他。 “哭什么。” 喉咙干涩得发紧,本来想哄人的话说出来倒像是训斥。 果然,祝颂肩膀一抖,偏头躲开他的手,低低地泄出一声委屈的悲泣:“我就哭!” 这样的她看得崔嵬心底一丝抽痛,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食指指骨,想杀人。心间的烦躁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暴虐肆意疯长,他恨不得立刻让所有惹她哭的事物从这个世界上统统消失,可始作俑者偏偏是自己—— “别哭。”他眉眼间还有着未成型的冷硬,但把祝颂抱在怀里的动作却是轻柔至极。直到这时,崔嵬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无用,连如何止住一个女孩的哭泣都不会。 “别哭了,”他只会重复这句话,然后一下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像幼时从母亲那里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安慰一样。他叹息着吻了吻她的头发,声音沙哑,“祝颂,别哭了。” 他到底还记得不能叫她颂颂。怕她再次崩溃,只能连名带姓地叫她。 祝颂伏在他肩上哭得越来越厉害,那些止不住的泪水蜿蜒在崔嵬的皮肤上,深深地刻进他的血肉里。于是崔嵬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心疼是怎样一种滋味。 少年人眉目冷厉,眼底却藏着一片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温柔,他拍着怀里的女孩子轻声又耐心地哄: “不要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祝颂想要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崔嵬却说他能给她。 当她是叁岁小孩么? 本来哭得不能自已的人,却又被他幼稚的话逗得想笑。祝颂抽抽噎噎地慢慢平静了下来,背后崔嵬的拍打还没有停止。 真把她当叁岁小孩了啊。 祝颂心中那股别扭的委屈被冲淡了不少,这种被当作小孩子哄的感觉……不赖,至少比“无足轻重”强上很多。 刚才哭得太猛,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祝颂抽抽搭搭地从他肩上抬头,一条透明的鼻涕被拉得老长。 她非常不好意思地想抬手擦擦,手刚抬起来,却被崔嵬一把握住了。 “做什么?”崔嵬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侧过头来看她。 鼻涕就要被看见了! 祝颂心急,干脆又重新扑到他怀里。因为太大力,鼻尖撞上他的锁骨,痛得她低吟了一声,不自觉地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 崔嵬因为她的动作恍了神,时间在那一刻变得缓慢,心脏里血液流过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清晰。心尖上再次浮现了那种毛茸茸的触感,他能感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就伏在和她紧紧相贴的皮肤下。 这个人,真的是来折磨他的。 “你真是……” 崔嵬像是自言自语,话只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 祝颂疑惑地等了等也没等到后半句,只等来一双温热的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番外 五月初的c市,晴空无云,日光和煦,春夏之交的风吹得人面颊发暖。崔嵬闲闲地靠在椅背上,耷拉着眼皮睨着操场上人声鼎沸的画面。 刚刚结束了男子一千米决赛,第一个跑过终点的人叉着腰踱步在枣红色的跑道上。那人穿着黑色的背心短裤,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和小腿,剧烈起伏的胸口处有一块被汗濡湿的深色印记,他抓起身上的背心擦了擦脖子,侧过一张英俊硬朗的脸,缓缓走向跑道外热烈呼喊他名字的啦啦队。 “恭喜。”崔嵬微笑着向身边的一中学生会主席表示祝贺。“陆放不愧是贵校的一张王牌。” 今天是实验和一中的联合运动会。尽管是“友谊赛”,可无论是哪边都在暗暗较劲——但崔嵬是个例外,他对谁赢谁输毫不在意,更别提集体荣誉感之类的东西。他会出现在这里,仅仅因为他的学生会主席的身份罢了。 一中主席推了推眼镜,有来有回地答:“谢谢,贵校同学也非常优秀。” 这倒不是恭维。实验一向以文体见长,相比于以成绩为首要培养目标的一中来说,实验的体育实力的确高出一中一大截。当初得知两校要开运动会的消息,实验的学生就已经暗下决心要让一中一个冠军都拿不到。 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陆放能拿冠军,崔嵬并不惊讶。但陆放会参加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运动会,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 崔嵬难得找到一件有趣的事,他一动不动地注视操场上的情况,试图从细枝末节处找到答案。可惜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非常平淡且正常。 但很快这种平淡就被一个人打破。 刚开始崔嵬只是被一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她从赛道外跑来,修长的身影很引人瞩目,脑后的马尾随着奔跑的动作而一摇一摆,她冲着前方的人群大声喊了句“陆放!”,周围嘈杂的声音那么多,但这两个字还是稳稳地传进了崔嵬的耳中。 他看见人群中的陆放转了身。 女生朝人挥手致意,脸上绽开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接着陆放朝她走了过去。 女生小跑几步到陆放身边,一见面就豪爽地拍着他的肩,手舞足蹈地对他讲话。 她的脸正对着主席台的方向,崔嵬与他们的距离不远不近,足够他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应该是极兴奋的,脸颊上浮着两团红,衬着她一双水滟滟的眼睛格外明亮。风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她毫不在意地用手指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去。柔软艳丽的唇角挂满了笑意,像悬在勺边的糖浆,摇摇晃晃地勾着人。 陆放握着手里的矿泉水低头听着,他平静的侧脸甚至透出一种冷漠的味道,与女生的兴奋和激动显得格格不入。 但她像是已经非常习惯,没有露出半分泄气的表情。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特有的明媚和生机,在她身上仿佛格外地多。那种不加掩饰的情绪表现,无论是陆放还是崔嵬自己,都无法做到。 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陆放参加运动会的原因。 崔嵬的视线紧锁在那两人身上,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很轻:“陆放有女朋友?” 他问得直接,一中会长愣了一下,他顺着看崔嵬的视线看过去,恍然大悟地解释道:“不是,他们是同桌。” 哦,原来陆放还没搞上。 崔嵬顿时觉得有趣起来,他勾起唇角笑:“那女生叫什么?” 这种略带轻佻的口吻和隐隐透露出的微妙态度让会长感到奇怪,他回首凝视崔嵬的表情,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虑,最后还是回答: “祝颂。” “牛逼啊!不愧是放哥!真的拿了第一!” 祝颂太激动了,情不自禁地对迎面走来的陆放就是一掌。她一路跑过来,脸上红红的,但眼睛很亮,一闪一闪地看着眼前的人。她此刻恨不得能拿个大喇叭大喊:“我!同!桌!是!冠!军!” 陆放脸上没有多少喜悦。事实上,当他从跑道上下来,没有在人群中寻到她的身影时,他的心情已经不怎么好了。 祝颂全然不知眼前人的内心活动,她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不都说实验很牛吗?不还是被你碾压了!哈哈哈哈!” 她微挑着眉,嘴角高高翘起,狐假虎威的模样生动又娇俏,这多少驱散了陆放心底那些别扭的不愉快。他拧开手里的矿泉水,抵到唇边才开口:“怎么来得这么晚。” 一说起这个祝颂就要冒火。上午她被老师临时抓去写新闻稿,本以为是个很快就能结束的活儿,结果人手不够她一人要要写叁篇!临走前她还特意向陆放保证一定能在他比赛前回来,但最后只赶上了比赛的尾巴。 祝颂噼里啪啦一通抱怨后又觉得惋惜,长叹一口气:“唉,太可惜了,没能看见你比赛,也没能在现场给你加油,你可是拿了冠军呢……” 看她消沉,陆放又不忍心,他微微皱眉,刚想出口安慰她,祝颂已经飞快地转换了心情。 “你下午是不是还有一场接力赛?!”她又激动起来,脑后马尾一甩一甩的,“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错过了!” 早已见识过她多变的情绪,看到她脸上熟悉的笑,陆放垂眸,淡淡地嗯了一声。 后来来了一个男生,祝颂又被叫走了。 她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崔嵬坐在主席台上看了个全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座椅扶手。眼看着女生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操场入口,他起身,走下了主席台。 他不慌不忙地走向操场入口,步伐沉稳,姿态好看。可无人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鼓噪着喧嚣的炙热。夏风拂面,他心中有异常的痒。 祝颂站在路边的树荫下,脚边堆着两箱矿泉水。她是被叫过来看着东西的,可她干等着无聊,于是蹲下尝试能不能把箱子抱起来。但两箱矿泉水太重,她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祝颂蹲在地上深呼吸,再次发力时,忽听到头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她抬头,一张清俊干净的脸落入眼中。 来人穿着白衬衫,领带松松地系在领口,胸前金色的徽章闪着低调的光。点点光斑跳跃在男生白皙的皮肤上。微长的额发低垂,衬着他漆黑的眉眼。他长身玉立,低头望着她,笑容温和。 是实验的学生。 祝颂仰头“啊”了一声,起身回答:“谢谢不用了,我同学很快就会回来。” 崔嵬微笑着打量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要去操场吗?”他问。 祝颂诚实地点头。 崔嵬笑了,他弯腰抱起地上的两箱水:“走吧,我也要去。” 祝颂吓了一跳,她看着眼前的人轻轻松松地把两个箱子抱起,连忙向他迈了一步:“太重了,我来抱一箱吧。” 她去抱水,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她的小腹轻轻撞在他的手臂上,可她毫无知觉。 女生柔软的带着热度的身体,隔着棉质校服贴在他的皮肤上。温暖,熨帖,那种触感像是冲开了什么隐秘的封印,崔嵬小臂的神经顿时炸起,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距离近了,他能看清阳光下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和发际线附近细密的汗水。 “谢谢你啊!”她望向他,眼里亮晶晶的一片,又冲他笑,眼睛弯得像新月。 崔嵬的太阳穴突地跳了一下。 祝颂抱着箱子和他并肩走着,怀着感激的心主动打开话题:“你是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么?” 崔嵬思绪回笼,摇头淡笑:“不是。” “你肯定就是工作人员了?” “嗯,也算。” “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是!本来只是来当观众的,但被拉去做了好多事。这一上午可把老子……可把我累坏了。” 言多必失,祝颂一激动就暴露本性。她尴尬地咳嗽一声,低头假装在打量箱子上的字。 她白皙的颈子微弯,几缕长发缠缠绵绵地依偎在上面,被风吹得微微飘动。崔嵬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底幽深晶亮。 那箱水着实不轻,祝颂越走越吃力,双臂像灌了铅一样又麻又沉。她提出先停一下,两人就把箱子放在地上,站在遮阳伞下休息。祝颂甩着酸胀的手臂,朝操场左面指了个方向:“我等下要去那边,我们应该就不顺路了吧。” 一中和实验的看台位置分在操场两侧,祝颂本意是送到这里就好,没想到崔嵬漫不经心地笑道:“没关系,本来我也没有事情要做,一起过去吧。” 祝颂听了简直感激涕零,怎么会遇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友校同学!长得那么帅!心地又那么好! 祝颂把眼前这个认识了还不到5分钟的陌生人的好感值刷到了满分,她双手合掌,清脆的一声响,真挚又夸张地赞美他:“大善人!” 崔嵬忍俊不禁,心想自己还真是捡了个宝,自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突然凑近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语调暧昧不清:“哦?我哪里善了?” 猝不及防地被突破了礼貌距离,祝颂头皮一紧,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她看着男生笑眯眯的眼,还有突出的喉结在他薄薄的皮肤下滑动,一种奇妙的直觉击中了她。 这人不会是想撩她吧…… 初中的时候倒有几个不知世间险恶的小男生给她写情书送礼物,但最后无一例外都被她彪悍的作风吓跑了。没想到上了高中更惨,连一朵桃花都见不着。原本打算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某人,最终迫不得已放弃装淑女的路线,老老实实地做回自己。 曾经她也问过陆放这个问题,为什么周围的女生都有男朋友,但她就是找不到。那是个大课间,她很没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斜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整个人被冬日的暖阳晒得昏昏欲睡。周围乱哄哄的,有人跑来跑去,有人在讲什么笑话,引得附近的人发出阵阵笑声,她无心去听。手中转的笔不小心掉下桌子,她烦闷地起身去捡,却被身边人抢先一步。 陆放把笔稳稳地放在她的桌面上,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他看着她,眼中某种情绪一闪而过。他沉沉地开口:“总会找到的。” —————— 圣诞节快乐!祝各位都能拥有甜蜜的爱情和高质量的性生活!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