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韵(NPH)》 01 每次你一叫我我都会更粗更硬 乌韵洗完澡回房后习惯性的拿起手机,一条新讯息。 点开,敷着面膜的脸看不出神情变化。 几秒钟后乌韵撕下面膜,打开衣柜,是准备出门的架势。 身后还未暗下的手机屏幕上,最后一条聊天信息。 「来我家接你未婚夫,他喝醉了。苏沉胤。」 按响苏沉胤的门铃时,乌韵低头看着自己的球鞋叹了口气。 门被拉开后,乌韵下意识地抬头,正好望进了苏沉胤浅褐色的瞳孔里。 深不见底,但却来者不善。 乌韵移开眼眸,淡淡地问:“有鞋套吗,我穿的球鞋。” 苏沉胤不动声色地俯视着微微垂下头的乌韵,细软蓬松的深褐色秀发还有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白皙嫩滑的肌肤脂粉未沾。应该是刚洗完澡。 “那你就不脱吧,反正家里也乱。”苏沉胤淡淡地回答。 轻轻点头,在苏沉胤转身走进屋后,乌韵才跟着踏进门槛,关门。 大门发出不轻不重的关闭声响,苏沉胤淡淡地勾起嘴角。 苏沉胤走进客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乌韵默默地看了一眼,随后问:“江予呢?” 沉默。 乌韵微微蹙眉,望向苏沉胤正准备继续说什么,陡然看见他面前茶几上摆放着的两台手机,脑袋里一闪而过刚才门口玄关处的男鞋。 脚步微微后退,乌韵转身立马向大门跑。 刚跑几步就被一股蛮力拦腰抱起,不待乌韵反抗,她就被砸在了沙发上,眼前开始微微地发昏。 “跑什么?嗯?”苏沉胤低沉的嗓音参杂进了浓浓的他物,乌韵却敏感地捕捉到那是什么。 警铃大作,眼前恢复清明的乌韵直起身子看着苏沉胤。 苏沉胤的眼睛是致命的毒药,乌韵曾经看到有人这么说。 乌韵竭力稳住自己,说:“他不在。” 三个字就愉悦了苏沉胤,双眼都揉进了笑意,苏沉胤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近乌韵,乌韵眼神轻晃,显然是慌了,小幅度地往沙发边角挪动。 “他现在不在。” “什么意思?”乌韵已经挪到了沙发顶端,一边发问一边准备伺机再逃一次。 预备,跑。 仍然只有几步,就被腿长手长的苏沉胤一把抓住推回沙发。 苏沉胤的沙发是皮质的,猛然接触会有较清晰的疼痛感。 乌韵吃痛地蜷起身子,下一秒阴影感袭来,乌韵被苏沉胤的身躯完全笼罩住。 “乌韵别挣扎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苏沉胤撩人的嗓音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一股股喷向耳后,她的敏感区。 她可耻地湿了。 乌韵对于苏沉胤的心思已然名了,微微侧过身子,远离苏沉胤的脸颊继而淡淡开口。 “被刺激了?” 苏沉胤沉默了几秒,右手抬起轻柔地抚向乌韵的侧脸,一直往下,到锁骨,再到裤腰处,作势准备把乌韵扎进裤子里的t恤下摆抽出。 乌韵连忙正过脸用双手去制止,却被正中下怀的一把锁住双手举过头顶。 “苏沉胤!” 被大声喝止的本人用空闲的左手轻轻抚摸乌韵的唇瓣,无比温柔地说:“别着急,你知道每次你一叫我我都会更粗更硬。” 02 她有多好肏苏沉胤一直都知道(H) “苏沉胤你现在想毁掉的东西,并不是我一个人的。” 乌韵望着苏沉胤吃人又迷人的双眸开口说道,不想错过苏沉胤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 苏沉胤短暂地愣了一秒,继续斜起嘴角淡淡地笑了,回答:“谁说我要毁掉你们的婚姻,你想和谁结婚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想提醒你...” 一把抽出乌韵的t恤径直拉过头顶,白嫩光滑的女性肉体因为和真皮的突然亲密接触而竖起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 苏沉胤从纤细的腰部开始用指尖轻轻扫过,乌韵咬住下唇忍着颤栗,下体深处却无法自制的绞紧,再绞紧,液体一股接着一股地泛滥成灾。 指尖终于扫到高耸起的胸部,苏沉胤将手伸至背后一把拨开,大手随着胸罩的松弛整个笼住乌韵的右胸,大力揉捏。 乌韵弹起上半身难耐地发出轻哼声,苏沉胤得逞地笑了,继续说:“正视一下你自己,你配得上他吗?” 苏沉胤的话像一泼冬日里的冰水,刺骨冷冽得让乌韵极易被勾起的情欲迅速消失殆尽。 对视,乌韵微微冷笑着回答:“所以你是觉得,我只能配你这样的垃圾?恩?” 苏沉胤劲儿大得仿佛想把乌韵得右胸捏爆,乌韵咬着牙眉头因为疼痛打了结。 视线移到乌韵咬到泛白的双唇上,苏沉胤突然放开了乌韵的酥胸,跨坐到乌韵腿上牢牢压住她的双腿,解开了她的牛仔裤纽扣。 “苏沉胤!!” 继续拉下拉链,用蛮力将牛仔裤褪至大腿根部,指尖绕过内裤挖出乌韵的爱液,抹上她的双唇,说:“别叫了,我今天必须得肏你。” 说完苏沉胤放开了乌韵,离开沙发站在乌韵面前,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乌韵迅速套上t恤提起裤子往沙发的另一边爬,刚下沙发就被苏沉胤推倒在地,一只手压住腰部,一只手迅速扯下没来得及重新扣上扣子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 苏沉胤两只手握住乌韵的腰,一边站直身子一边将乌韵的屁股抬起,穴口对准自己昂扬的性器。 “我求求你苏啊————” 苏沉胤的龟头很粗硕,不带前戏的冒然顶进纵然水多如乌韵,也无法承受,因为疼痛下意识地咬紧了进犯的他物。 所以苏沉胤当然也很难受,他往回走了几步来到沙发前,开口已尽是难以掩盖的情欲音色:“扶着。” 乌韵应该是违抗的,但她和苏沉胤的身高差距太大,整个人是被吊在半空中的,失重加疼痛让她不得不妥协地扶好沙发。 有了支撑的乌韵无疑便利了苏沉胤,他捏着乌韵盈盈一握的细腰开始在她体内旋转自己的性器,很快就感到了更加澎湃的水意一股股地向自己袭来。 乌韵性欲强水多,她有多好肏苏沉胤一直都知道。 没磨几下,苏沉胤就直接将自己尽数捅进了乌韵的身体。 熟悉的包裹感熟悉的紧致感,爽的苏沉胤双眼微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03 给他看看你流着别的男人精液的B 苏沉胤的门铃再次响起时,乌韵正被苏沉胤滚烫的精液烫得大脑发懵。 意识回笼时,乌韵整个人已经被苏沉胤以给小孩端尿的姿势抱到了门禁正前方。 “你干什么!!” 苏沉胤凑到乌韵耳边,微含着她的耳垂说:“你未婚夫来拿手机了呢,给他看看你流着别的男人精液的b多好。” 乌韵用尽去掰苏沉胤的手,苏沉胤却径直把她扔到了地上。 多么恶魔又俊美的一张脸庞,此刻却轻蔑地俯瞰着地上的乌韵说:“不愿意?那待会我接通门禁后,你就在底下好好地把我的鸡巴舔干净,不然,我就说到做到。” 乌韵低着头冷笑一身,单身伸至背后扣好内衣,撑起身子站起来,直接按下接通键。 因为性事来得突然和迅猛,两人此刻出现在门禁画面里的上半身都是穿着整齐的。 “咦,韵韵你怎么在沉胤家?” 乌韵露出温柔的笑,回答:“沉胤让我来拿你的手机,已经拿到了正准备走,你在楼下等我会儿,我马上下来。” 说完乌韵直接挂断了门禁,看都不看苏沉胤开始往沙发走。 苏沉胤跟着走到客厅时,乌韵正在拿卫生纸擦拭自己的下体。 “我倒是一下忘记了你是个多么淫荡的女人,下体流着精液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和未婚夫打情骂俏。” 苏沉胤射进去的精液又浓又多,乌韵擦了好几次仍然在往外溢,索性抽出几张纸叠好,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内裤,在里面垫上卫生纸,再穿起牛仔裤。 “哟,偷情偷出经验了?” 扣好纽扣后,乌韵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微微仰头看向苏沉胤。 乌韵没什么表情,脸颊和脖颈的皮肤细看还透着微微的粉色,淡淡地开口说:“这样没什么意思苏沉胤,你是个明星,别自毁前程。” 走过苏沉胤身边时,乌韵停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关门声再次响起,苏沉胤却低着头扯起嘴角笑了。 乌韵我尝试过拉你一把。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周,苏江予有单独行程去了外地,同组合的崔昱嘉把乌韵从家里拉出门吃饭。 苏沉胤、苏江予、崔昱嘉、董晤晹和范略是时下人气爆棚的男子组合。 拉开包厢门被崔昱嘉推进去时,乌韵久违地见到了苏沉胤。 她是该逼着他的,但是她也知道,她避不了一辈子,再次见面选择苏江予不在的场合,安全系数会高一点。 然而苏沉胤从她进门就没有看她一眼,乌韵觉得大概是相安无事了。 手机开始震动时,崔昱嘉正在和范略开玩笑,范略最近在和一个女团的队长搞暧昧。 乌韵笑着接通同城但陌生的手机号码,脸色无法自制地变得格外尴尬。 她听了几秒将手机放在桌上,拉了拉身旁崔昱嘉的袖子,轻声说:“把你手机借我一下,调出录音模式。” 崔昱嘉愣了愣,随后照做。 乌韵接过崔昱嘉的手机,并排摆在自己手机旁,同时按下自己手机的免提和崔昱嘉的录制键。 女性妖娆的叫床声瞬间响彻包厢,包厢里一片死寂。 面面相觑后崔昱嘉正准备开口询问,电话里的女方突然叫了一声,江予。 崔昱嘉立马闭紧了嘴。 又过了几秒,电话里传来包厢内所有人都熟悉的男声:“要到了?...” 乌韵挂断电话停止录音。 04 反正男人都会出轨的 乌韵把手机递回给崔昱嘉时,云淡风轻地说让他先帮她保管。 双手的微颤却透露出真实内心。 崔昱嘉刚接过手机,苏沉胤开口说:“散了吧,我送她回家。” 闹剧发生后,乌韵一直低着头发呆,知道被苏沉胤放下杯子的声音拉回现实,才发现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人。 苏沉胤单手把玩着玻璃杯,并没有看向乌韵,若无其事的。 联想力发动,乌韵抬首望向苏沉胤,问:“你早就知道了?” 苏沉胤停下动作,回望乌韵,一言不发。 乌韵却了然地笑了,移开目光望向自己眼前的手机,低声说:“也是,这不重要。” “走吧,我送你回家。”苏沉胤离开座位,朝乌韵走去。 乌韵置若罔闻地接着说:“我前段时间看了一部电影,叫《the lovers》。影片讲的是一对老年夫妻,激情褪去,各有各的情人。却在准备离婚时旧情复燃。婚还是离了,曾经的夫妻成了各自新的婚姻里新的小三。” 说完乌韵再次看向苏沉胤,他因为乌韵的开口停留在他的座位旁。 浅褐色的瞳孔像一盏上好的普洱茶,茶面洁净,不带任何杂质。 “别送我了,我想自己待一会儿。”说完乌韵转身离开包厢。 乌韵是不喝酒的,今天也不想喝。 她出了饭店默默地往最近的地铁站走,脑里一会儿空白一片,一会儿和苏江予的各种片段走马观花地快闪而过。 她问自己要不要佯装没事的和苏江予继续过下去,反正男人都会出轨的。 得到答案的时候乌韵忍不住笑了。 安排好工作事宜,乌韵买了趟最近的航班,凌晨就飞往了泰国。 乌韵很喜欢去泰国,因为常年夏天不需要带多少行李。 拥有的东西越少,乌韵就越觉得舒适。 懒洋洋地在酒店睡到日上三竿,乌韵总算开了手机,苏江予的视频邀请立刻拨了过来。 乌韵看了几秒挂断,默默地回了一行字。 「我在度假,回来再联系。想独处。」 乌韵一个人在清迈的街头闲晃了三四天,时常被人搭讪。 不论哪国人,乌韵立马手舞足蹈地装作听不懂英语地迅速撤离。 她并没有社恐,但她也实在不喜欢和人接触。 苏江予知道她的脾气倒是真的没有再联系她。 倒是苏沉胤,孜孜不倦地给她打着电话,她挂断他就接着打,弄得乌韵不胜其扰,手机基本处于关机状态。 还好乌韵随身带着银行卡,在atm换了泰币就不必依赖于手机付款。 现代人,基本都受缚于手机,依赖着手机和社交网络,甚至以此为最根本的安全感来源。 乌韵却很喜欢周玄毅的一句话:社交网络最大的功能是避免社交。 哦对了,周玄毅还说过一句话是:别人对你做的,如果经不起你的反弹,你就让他滚远点。 倒是很适合她和苏江予。毕竟两个人都出轨了不是吗。 四天后乌韵趁着清晨的凉意打开手机,却在微信置顶的来自闺蜜梁宣霓的对话框里看到了一条让她有些震惊的消息: 苏江予知道了,他割腕了。 05 你再作我就在这肏死你 乌韵坐在酒店的床边订回去的机票。 她是惊讶的,但是不意外。因为苏江予本身就是她的病人。 乌韵是心理咨询师。 连夜的飞行让人疲惫不堪,但乌韵还是第一时间硬拖着行李先去了医院。 到达医院门口时,是下午六点。晚饭时间。乌韵一眼就看到了体型醒目的胖虎。 胖虎是崔昱嘉的经纪人,和乌韵关系很好。 笑脸相迎地接过乌韵的行李,转而想到什么又一秒变忧心忡忡地说:“小嘉让你待会儿再上去,江予妈妈在上面,恩...你知道的。” 乌韵愣了愣,答:“好。” 在女人的硝烟面前,乌韵一直都是会立刻认怂的一方。 因为她劲小,瓶盖都得借助橡皮筋才能扭开,所以谁都打不赢。 跟在胖虎身后往地下停车场走,胖虎刚把行李放进崔昱嘉保姆车的后车厢,乌韵就看到另一辆保姆车紧挨着在右侧停下,随后戴着渔夫帽的苏沉胤帝王般下了车。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并不想见到这个人。 “他们都在上面?”苏沉胤问胖虎。 “是的。” “那她为什么在这里?” 乌韵看着胖虎露出尴尬的神情,叹了口气说:“胖虎我们上去吧。” 暗自腹诽苏沉胤出生的使命可能就是想气死自己吧。 刚踏出步子,乌韵被身后的人蛮力拽住了右手。 “你吃东西了吗?” 乌韵诧异地侧头看向苏沉胤,苏沉胤在她的注视下似乎有点心虚地抿了抿唇,又禁欲又撩人。 这下就换乌韵开始心虚了,耳朵生理反应地开始发热。 挣脱开苏沉胤的手,乌韵拉起胖虎就往电梯走。 没走几步又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在余光里胖虎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人,看着苏沉胤半拖着乌韵硬把她塞进了自己的保姆车。 “你疯了吗?”被强压着坐下的乌韵怒斥关车门的苏沉胤。 苏沉胤充耳不闻,对着驾驶座说:“去银座。” 乌韵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拉车门下车,苏沉胤起身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四目交接。 “你再作我就在这肏死你。” 驾驶座传来猛然咳嗽的声音,苏沉胤向后斜视了一眼,目光里有着瘆人的寒意,驾驶座立刻噤声。 再次被带回医院之前,乌韵都没再看苏沉胤一眼也没和他说一句话。 对方也视她如空气,自顾自地在前方带路。 乌韵走进病房时,苏江予无神的双目瞬间恢复了一点色彩。 董晤暘拽了拽苏沉仪,示意他一起出去,苏沉胤没理,径直走到窗边的沙发旁坐下。 瞥了一眼苏江予毫无反应,眼里只有乌韵后,董晤暘微微叹口气跟着坐到了苏沉胤身旁。 “韵韵...”苏江予看着身旁坐下的乌韵,试探性地想伸出手牵她,却又惶恐地收回了手。 乌韵视若不见,看着苏江予长睫毛忽眨忽眨的迷人大眼说:“想清楚了?” 苏江予意识到乌韵话里的深意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虽然同姓苏,但苏江予是和苏沉胤完全不同的长相类型。一头金黄微卷的中长发,巴掌大的小脸上浓眉大眼大概占了二分之一。 苏江予是典型的漫撕男,在组合里也是年纪最小的忙内。 “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得解除婚姻关系,还得解除医患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呢,谁教你的?” 乌韵温柔地说着,每个字都很轻,但却也每个字都很重地打醒了苏江予。 他想起了母亲这几日的态度,想起他和乌韵之间的保密条约。 巨大的恐慌感迎面袭来,四个人存在的病房却变得比无人山谷都更空旷。 他芝麻粒般渺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山谷里,震耳欲聋的一个声音响彻山谷,将他围裹得密不透风。 苏江予,你失去她了。 06 由性生爱? 眼看着苏江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乌韵心想差不多了,继续说: “你妈妈那边你去解决,医院那边我去解决,捡回了一条命就是重生。 所以上辈子的事情就都过去了,这辈子,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 好好养身体,早日出院。很期待重新认识你,苏江予。” 乌韵神游太空地站在医院门口等车,熟悉的保姆车停在面前时,乌韵微微蹙眉,低头视若无睹。 驾驶座的车窗默默摇下,很清秀的一张脸,面色苍白地低声说:“还请小姐帮个忙上车,我这边出了什么新闻工作可就丢了。” 叹口气,乌韵认命地上了贼船。 “没想到乌小姐的包容性这么强,出轨都可以接受。”苏沉胤闭着眼躺在座椅上,听到关门声时毫无波澜地说。 乌韵却笑了,边寄安全带边回答:“是啊,多亏了苏先生,反正我也出了次轨不是?不愧是一个组合的,苏先生倒是神助攻。” 苏沉胤陡然望向乌韵,凉薄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狠戾。 不知道那些被苏沉胤的翩翩君子人设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姑娘们,看到此刻的他会作何感想。 恩,应该会觉得更有吸引力。 “您好,麻烦把我送到xx小区,辛苦了。”乌韵没再搭理苏沉胤,朝着驾驶座客客气气地说。 “去我小区。” 乌韵皱着眉万分头大,她讨厌死了和苏沉胤的所有互动。 平复了几秒情绪,乌韵侧身看着苏沉胤说:“我知道由性生爱,但是苏沉胤,我们的炮友关系在两年前就结束了,我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没有任何交集。” 乌韵说完,苏沉胤突然绽放了招牌太阳花笑脸,啼笑皆非地看着乌韵说:“由性生爱?” 直视着苏沉胤的双眸,乌韵目光不带一丝躲闪地说:“让我下车。” 苏沉胤收敛起所有玩世不恭,语气带着极易分辨地咬牙切齿:“乌韵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心理咨询师,就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未待乌韵回答,苏沉胤话锋一转,嘴角微微倾斜地痞笑着问:“那你猜现在的我打算做什么?” 苏沉胤慢慢朝乌韵的座椅靠近,乌韵需要微微仰头才能只是苏沉胤。 乌韵看着苏沉胤如看待猎物般的眼神,淡然启唇说:“你打算吻...” 我字还未说出口,苏沉胤就用力捏起乌韵的下巴吻了上去。以撕咬的状态。 乌韵还未来得及挣扎,下一秒就被苏沉胤解开安全带,刷地一声拉开她身后紧挨着的车门,大力地从车里推了出去。 还好医院本身就在郊外,因为天色已晚空旷的街道只有苏沉胤这一辆车,乌韵的丑态并没有其他车辆目睹。 也感谢司机的车速并不算快,乌韵在地上滚了数十圈就停了下来。 除了小臂有大面积的擦伤,被推出时率先着地的屁股有着显著的刺痛,乌韵也并无大碍。 而司机明显是被吓到了,在乌韵被推下几秒后就传来了尖锐的急刹声。 随后乌韵的行李和手提包被丢下了车。 坐起身的乌韵看着再次扬长而去的车影无奈地笑了笑,缓了几分钟才起身朝自己的物件走去。 07 信不信我把你的局部特写发给苏江予 乌韵坐在路边等自己叫的车,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时,身旁又停下了一辆保姆车。 后座的车窗被摇下,是董晤暘。 啊,是的,自己离开时董晤暘还在守着苏江予。看来是换班了。 再次坐上同样车型和构造的保姆车,乌韵心里真的是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可不可以往苏沉胤家寄狗屎!!?? 乌韵低着头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苏沉胤,突然被轻轻地抬起了左手。 顺势望去,董晤暘看着自己的伤处蹙紧了眉。 乌韵随意地收回手,淡淡地说:“我刚刚看微博,范略的恋情曝光了?” 董晤暘在后排翻着什么,边翻边回答:“恩,为了封锁江予的新闻。” 话音落下时,乌韵抬起眉,娟秀的五官里有着细微的情绪波动。 再次被抬起手,乌韵侧头望去。 董晤暘的腿上放着医药箱,纤细的双手正在开一管未拆封的创伤药。 乌韵静静地看着,内心却觉得怅然若失。 为什么生活里总是会有这些狗血的剧情,她想平平淡淡的,但平淡却是最奢侈的。 “我很惊讶,你会原谅江予。”董晤暘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乌韵的伤口,突然毫无起伏地说。 乌韵彼时正盯着两人交错的手发呆,听到董晤暘的话抬眸望向董晤暘。 不得不说建立他们这个组合的人,真的很有眼光。 他们五个人是完全截然不同,却又个个都世间精品的形象。 苏沉胤是冷酷霸道总裁,苏江予是漫撕男,崔昱嘉是偶像里的谐星,范略是邻家男孩,而董晤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寡言到极致的冰山男。 董晤暘清理好乌韵的左手,微微直起身摆动乌韵的肩膀,让乌韵正面坐向他,接着开始清理她的右手。 毫不在意乌韵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倒是乌韵回过神来,挑挑眉憋憋嘴说:“送到嘴边的肉,正常人的反应都是张嘴去吃。掉在眼前的钱,正常人也都会弯腰去捡。” 董晤暘轻声笑了笑,乌韵有点惊讶,她很少见到董晤暘有什么表情。 “那你呢?张嘴去吃吗,或者,弯腰去捡吗?” 乌韵也朝董晤暘笑了笑,回答:“我?放弃对我来说是正常反应。” 在乌韵意识到自己并不介意苏江予的出轨时,乌韵就知道这一次放弃依然很容易,因此反而更不想。 卡尔维诺曾经说:一旦你放弃了某种你原以为是根本的东西,你就会发现,你还可以放弃其他东西,以后又有许多其他东西可以放弃。 连相恋两年的人都可以轻易放弃,乌韵担心自己天性无法坚持。 一大清早被门铃吵醒时,乌韵的内心是崩溃的。 在门禁里看到来人是苏沉胤时,乌韵直接觉得自己的头皮都立了起来。 乌韵按下通话键问:“苏先生知道现在几点吗?” “四点半。” “那苏先生知道五点钟之前醒会增高患癌风险吗?” 苏沉胤不耐地皱了眉,凑近门禁低声咬牙切齿地说:“信不信我把你的局部特写发给苏江予。” 08 不如重新做回炮友 苏沉胤轻车熟路地换上门口摆放的一次性拖鞋走进客厅时,乌韵正端着玻璃杯站在窗边喝水。 听到脚步声乌韵警觉地回了头,先发制人:“苏沉胤我放你上来,并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起了效用。我只是希望和你彻底做个了结。” 苏沉胤盯着乌韵看了几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踱步走到沙发边坐下,苏沉胤翘起二郎腿痞笑着看乌韵,沉默不语。 一副愿闻其详的讨厌模样。 乌韵丝毫没有波澜,将玻璃杯的水倒进窗边的天堂鸟盆栽里,接着淡漠开口:“不如先说说你大清早来找我的原因。” 苏沉胤依旧一言不发。 乌韵小幅度地皱了皱眉,抬眸看着苏沉胤,和苏沉胤素颜下无处遮掩的黑眼圈。 “知道黎笃显?” 乌韵不明其意,点头。这年头还有人不认识黎笃显吗? “那也知道他的女朋友应醒渴?” 继续点头。去年的新闻可谓是轰动全国。 “他女朋友流产后会有间歇性下肢刺痛,但诊断后发现不是生理病痛。” 乌韵微微皱眉,思索了几秒,问:“是让我和她聊一聊?” 苏沉胤放下二郎腿,罕见的一本正经:“反正专业能力和人品还是一码归一码,她自己也想和你聊聊。” 直接忽略前一句话,乌韵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谈我们的事情。” 苏沉胤离开沙发,安步当车地缓慢走向乌韵,如果配上话外音,应该是恐怖片的音效。 然而画面一转,乌韵神游太空地注视着匀速朝自己靠近的苏沉胤。迷蒙的眼神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人在走神呢。 从两年前和苏沉胤持续了将近半年的炮友关系开始,乌韵就时常忍不住感叹造物者的偏心。 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但在缸里的这些人,实在是个个都有副绝世好皮囊。 苏沉胤的眼睛是乌韵最喜欢的类型。 欧式大双眼皮,瞳孔是暗夜琉璃般的乌黑色,浓眉再加卷翘睫毛,这种组合,放在任何一张脸上都绝对是杀手锏。 乌韵很喜欢描画苏沉胤的眉眼,在每一个他安睡卸下了一身攻击的时候。 “又看呆了?”苏沉胤将乌韵拦腰搂近怀里,俯身在她耳边揶揄。 乌韵回过神抬头看着苏沉胤,反问:“你最近是对我旧欲复燃了?” 苏沉胤无声地笑了,空闲的左手抬起沿着乌韵的面部轮廓持续向下,最后停留在乌韵纤长的脖颈儿处,轻轻地抚摸她锁骨上方深肤色的胎记。 “反正你现在也恢复了自由身,不如重新做回炮友。” 大概也只有苏江予那个傻小子没听明白,乌韵的糖衣炮弹下可是货真价实的分手宣言。 乌韵拿开苏沉胤不同位置的双手,向后倒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回答:“我不愿意。” 笑意瞬间全无,苏沉胤紧盯着乌韵,眼神冷冽。 “苏沉胤不要再自讨没趣了,我想和你泾渭分明,哪怕要我彻底离开苏江予。” 泛白的天空开始渐渐出现橘红色的太阳光,却红不过苏沉胤此刻眼中的怒火。 几分钟后怒火突然自行熄灭,苏沉胤又恢复了略带痞气的笑颜,毫不在意地开口说:“那来最后一次终结炮吧,从此以后如你所愿,点头之交。” 董晤暘篇 01(微H) 乌韵外出旅行的第四天。 崔昱嘉忍无可忍放了语音质问苏江予,而我,抬手揍了苏江予第一拳。 我告诉自己,如果乌韵选择不原谅,我就去追她。 但是乌韵原谅了。 我站在沙发边,注视着乌韵纤细挺拔的背影,看她和苏江予说话。 一如我这两年来最常做的事情。 乌韵出病房后不久,我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医院。 为了避人耳目,我们每次看病都选择了最偏的医院,她不好打车。 但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看着乌韵上了苏沉胤的车,看着她被推出车外,再看着她临危不乱地从地上坐起来。 她和苏沉胤之间的互动一直都很奇怪。 我让小宇掉头去医院买了创伤药,再佯装路过地停在乌韵身旁。 亲眼看到乌韵的伤,我的内心再次有了熊熊烈火。 很难得,人间二十五年,只有面对这一个女人,我才有了人类该有的情绪反应。 我很好奇,所以一年前我买了辆房车,停在乌韵的楼下。 房车停放的位置我尝试了很久,选到了一个抬头正好可以看见乌韵房间的地方。 辗转反侧的时候,我都会住进那辆房车,看看乌韵房间的灯光。 可能因为住的楼层高,乌韵很少关窗帘。 也经常站在窗边喝水看窗外,或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小憩。 我备了望远镜,但我很少用。因为我无意偷窥她的生活,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着她。 只要偶尔能在觉得人生了无生趣时,看看乌韵的脸,看看她舒展的睡颜,于我而言就是奢侈的赏赐。 医院一别后,我一直住在房车里,整宿整宿地难以入眠。 两年里我和乌韵的对话屈指可数,她对我的态度客气又疏离。 我羡慕她和崔昱嘉的熟稔,也羡慕她和苏沉胤的古怪,更羡慕她和苏江予的亲昵。 就连范略,都和她偶有嬉笑。 又是一个睁眼到天亮的日子。 我习惯性地望了眼乌韵的房间,客厅的灯居然是亮的,乌韵怎么起这么早? 但好像,她不是一个人。 拿起望远镜,客厅的窗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我看到了赤身裸体的苏沉胤。 苏沉胤一步步走向乌韵,乌韵躲开他跑向屋内,两人消失在窗边。 所有的人类情绪里,我最讨厌烦躁不安。 但我无奈地被这种情绪折磨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再次看到了赤身裸体的苏沉胤,抱着同样赤身裸体的乌韵出现在她卧室的落地窗边。 我看到了乌韵皮肤上每一个竖起的毛孔。 看到她因为情欲而潮红的脸蛋和身体,看到她因为疼痛而紧皱的五官,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微张的娇艳红唇。 看到她丰盈白嫩的乳房、纤细的腰肢,细长的双腿被苏沉胤蛮横地分开挂在窗内的扶杆上。 我也有点感谢苏沉胤。 他用手拨开乌韵的阴唇,让她私处的模样正对窗外让我尽收眼底。 我看到了她那一处的粉嫩模样,看到了抽插间她时常被带出的粉色嫩肉。 看到她被胀开的穴口处,紧绷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的边缘,看到她穴内的褶皱,红彤彤的,沾染上了他人的白色。 我想帮她擦干净。 我听见我脑里什么被崩断的声音。我不想再在暗处。 09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H) 乌韵啼笑皆非地看着苏沉胤,苏沉胤却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紧迫盯人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乌韵,如果她拒绝,他就硬来。 乌韵别开眼神不去看某人光明正大的遛鸟行为,转身向屋内躲。 没跑几步,就被苏沉胤整个打横抱起。 苏江予的亲姐苏樱打来电话时,苏沉胤刚结束第三发,正把疲软下去的某物塞回乌韵温暖的洞穴。 乌韵累得轻声哼唧,苏沉胤搂着乌韵转身,抬手拿起乌韵放置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苏樱的电话。” 乌韵乏力地睁开眼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十点半?? “苏沉胤六个小时了????” 苏沉胤搂着乌韵在她身后轻笑,左手却开始在乌韵胸前作乱,低声回答:“嫌时间短?没事,我们接着来。” 乌韵拉开苏沉胤的手,微微抬臀想要将某物抽离,却被苏沉胤握住腰身重新塞了回去。 “弟弟累了,要回家睡觉。” 乌韵满头黑线,抿了抿唇说:“说好了分手炮。” 脸色一沉,苏沉胤盯着乌韵的后脑勺,似笑非笑地回答:“毕竟是分手炮,我也得做尽兴了不是。” 话音落下,苏沉胤拿走乌韵的手机起身再度放回床头柜。 就着姿势半跪在乌韵上方,将乌韵背过身举起臀部掰开臀瓣,目送着自己的硬物一寸一寸地没进乌韵嫣红的,光泽的洞口。 后入的姿势一向是最深的。 偏偏苏沉胤的性器不仅粗硕,还非常硬长,三分之二的长度就已经顶到了乌韵的子宫口。 因此乌韵和苏沉胤约法三章,不可以强行破她的子宫口,她怕宫颈糜烂。 大概是这个原因,苏沉胤每一次都非常持久,每一次都是乌韵强行中止要睡觉。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苏沉胤和乌韵的炮友关系维持得并不久,结束得也非常理所当然。 “我不要这个姿势。”乌韵踹着气说,在苏沉胤正准备顶开子宫口时。 苏沉胤停下动作,在乌韵看不见的身后心旷神怡地笑了,接着握紧乌韵纤细滑嫩的腰肢,一鼓作气地尽数顶了进去。 “苏沉胤!!” “恩,我在。” 苏沉胤识相地退了半截出去,磨蹭着子宫口九浅一深地插着。 乌韵已经高潮过三次的身子疲倦不堪,又被久违地破了子宫口,生疏的疼痛感让她又生气,又着迷。 敏感地感觉到乌韵穴内的水意更甚,苏沉胤得逞地淡淡笑着,牢牢用脚压住乌韵的脚,手握紧乌韵的腰,没有任何提醒地,一下接一下,重重地全数捅进乌韵的极乐窝。 “啊——” 乌韵的痛呼是悦耳而撩人的,第一声就让苏沉胤满足的额间青筋跳跃。 “停下!” 怎么停得下。 苏沉胤感受着乌韵温热湿滑的穴内那无数的褶皱拼命摩擦包裹住自己,紧致细小的穴口拼命抵抗死咬着自己。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10 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苏沉胤附在乌韵背上微颤着射尽最后一滴精液,缓了几秒才搂着乌韵转换姿势成侧卧。 乌韵的穴口非常小,子宫口更小,硬棒被它们箍住的美妙感,让苏沉胤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眸。 苏沉胤开始觉得,强扭的瓜,不一定不甜。 乌韵也筋疲力尽地任由苏沉胤抱着,微微浮动的胸腔彰显着她的疲惫。 在性事上,她一向是自私的。她只要自己想要的高潮,她尽兴了,她就会喊停。 苏沉胤一开始也同意了,所以苏沉胤提前结束了炮友关系。 苏江予一直都由着她,所以苏江予出轨了。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都是大猪蹄子。 乌韵解开苏沉胤扣在腰间的手,撑着床坐起身。 皱眉,腹诽人还是得运动,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般的酸痛。 “我没说结束。” 乌韵停了几秒,背对着苏沉胤回答:“你说如果我不再回到苏江予身边,他会怎么样?” 正中午的阳光让乌韵的身影逆在了光圈里,苏沉胤注视着,有一瞬的走神。 会怎么样。大概也就是再自寻短见一次吧。 真是没意思。 苏沉胤转个身盖上乌韵的蚕丝被,闭上眼一言不发地准备入睡。 他听见乌韵起身走动的声音,开门关门沐浴的声音,伴着淅沥沥的水声,他进入了梦境。 梦到了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 再次转醒时已是傍晚六点,乌韵还未归家。 苏沉胤是被床头柜上的电脑传来的视频声吵醒的,下意识地打开一看,是乌韵的微信没有断开电脑版登陆。 苏沉胤不是个会窥人隐私的人,完全是因为睡意朦胧,滑动了一下乌韵的微信聊天界面。 非常干净,寥寥数人的对话框备注全是以【医院】开头。 没有和自己的聊天记录。也没有和苏江予的聊天记录。 甚至没有超过今天的聊天记录。 再瞥一眼电脑右下方的废纸篓,果然也是清空的状态。 余光一扫,苏沉胤在看到微信页面右侧,桌面上的某个文件夹时,双目陡然恢复了清明。 打开文件夹,吧嗒吧嗒地按着鼠标键,苏沉胤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苏樱和乌韵约在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店。 见面没寒暄几句,苏樱就和乌韵开门见山地聊起了苏家父母的意思。 应该是清楚了事情始末,也清楚了苏江予的意思,苏樱是来做说客,希望乌韵能早日嫁进苏家。 乌韵没有正面表态,说想先去医院看看苏江予。 苏樱比苏江予年长三岁,很聪明,不拆穿地将乌韵送到了医院门口才转身离去。 苏江予病房门外。 乌韵久违地看到了苏江予的经纪人,贺清,失魂落魄地靠在墙边。 脚步有所迟疑,乌韵还是选择一言未发地准备拉门进病房。 “你知道了是吗?”贺清在乌韵身后颤抖着问。 乌韵的手停在门把上,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看贺清。 “你知道苏江予出轨的对象是我,是吗。” 11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乌韵松开手,转身正视贺清。 印象中的贺清一直是风驰电掣的,妆容精致。 而眼前,眼眸里尽是不甘和愤恨的颓废女人,让她本身还算美艳的容貌不复以往。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乌韵云淡风轻地问。 没有一丝刻意,她对贺清,的确没有更多的情绪。 怨恨?没有。同情?也没有。 贺清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乌韵,乌韵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 真是装模作样。贺清心想。 贺清打心眼里不明白阿予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毫无生机的女人,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明明就是假清高。 看着若有所思的贺清,乌韵停留了几秒,转身开门走进病房。 关门声很轻,但在寂静的走廊里也足以拉回贺清的思绪。 她得到她想要的了吗? 呵。 她只得到了苏江予的冷眼以对,和一份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 苏江予闻声看到来人是乌韵时,脸上的阴郁一扫而过。 转念好像又记起来贺清才出去不久,神情变得欲言又止而战战兢兢。 “伤口疼吗?”乌韵走到病床旁坐下,语气是温柔的。 苏江予摇摇头,明亮的双眼湿漉漉的,像清晨森林里的野鹿。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看我了。”苏江予微微瘪嘴,垂眉低声说。 苏江予是乌韵见过撒娇最好看的男生。不带一丝娇气。只惹人怜悯。 所以他也是组合里姐姐粉和阿姨粉最多的。 但苏江予也知道乌韵是软硬不吃的。 乌韵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苏江予,问:“和你妈妈聊过了?” 苏江予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回答:“恩。她都理解了。” “那你理解了吗?”乌韵与苏江予对视着,接着问,“你理解你的生命,对于你爸妈和你姐姐的意义了吗?” 乌韵的眼神淡漠又真挚,苏江予微愣了好一会儿,头垂得更低。 “而你的生命,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你知道,我答应做你女朋友,答应你的求婚,只是因为每一次你都选在了公众场合。 你用你的公众形象来逼迫我给你台阶下,你大概也摸清了我对这些可有可无,所以不会拒绝你。 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 苏江予震惊地瞳孔晃动,一把抓住乌韵地手腕,问:“你不是说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吗!” 乌韵的皮肤薄,被暴力握紧的手腕肉眼可见地泛红。 她的不为所动也让苏江予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放开了乌韵,自问自答道:“我真傻,你是在和我告别,你抛下了我们的过往。也是,你怎么会原谅出轨的我。” “你出轨是必然的,我理解,也不怨怼。 只是我并不适合和你共度一生。你需要的,我给不了。” “你给得了!你治好了我!” “那你现在为什么躺在这里?” “你只是生气我自杀,对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苏江予,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你。 如果你到此为止。” 乌韵篇 01 我很高兴终于有人识破了我的真面目,我装得太累了。 ——《追风筝的人》 高中时,读鲁迅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果然还是文字能让我有一些击中感。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天生情感缺失的呢。大概是在有自主思考能力后,第一次被父母抱的时候。 我不觉得温暖,也不觉得贴心。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触碰,有点热。 年幼的时候父母觉得我是个安静的乖孩子。只是因为安静。 但当亲人去世我站在礼堂里面无表情,无法挤出丝毫泪意时; 当其他的小孩子动手推我打我,我只是默默地弹弹身上的灰,拿起地上的砖头然后淡淡地看着他们,就把他们吓得回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恶人先告状时; 他们终于开始觉得,我好像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于是他们离婚了。因为他们觉得我并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这是他们的原话。在我十岁生日宴会前,他们这么和我说道。 于是许那个人生中最宝贵的生日愿望时,我和上帝说,下辈子可不可以让我做头猪。 那是他们陪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我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活到了25岁,之后的15年我分别见过父亲5次,母亲7次。 从那以后,我的世界每天都是空荡荡的。 我无法承载他人对我的感情,也无法对他人产生感情。 这让我觉得轻松,也让我觉得乏力。 人生怎么这么没有意思呢,好想做头猪。 于是我想出了第一种治疗方案。 我开始尽力在人群中,仿照他人的模样做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会和身边人嬉笑怒骂,会和爱人浓情蜜意,会在发现爱人出轨时双手微颤。 我的演技很好,除了寥寥几人,几乎没人发现我的伪装。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把在他们身边的乌韵当作一个没有剧本,只有人物设定的角色而已。 我逼迫自己去过正常人的人生,去享有正常人的经历,我猜想这样说不定能变成一种潜移默化的刺激因素,能让我好起来。 但和苏江予的分手让我明白,这样做,没用。 那就不如做回真实的自己。 苏沉胤再次联系我,是告知我应醒渴的联系方式。以微信的形式。 他不再打扰我,我觉得非常舒适。 我在工作室窗边看着那个叫黎笃显的男人,帮应醒渴拉开车门,目睹着她走进楼层。 我无法看见他的眼神和神情,但是他的身影,看起来很悲伤,也很深情。 应醒渴是个一看长相就知道她很温柔,也很善良的人。 她有一种不自知的美,来源于她的谦卑和执着。 她和我说着她和黎笃显的故事,情绪控制能力很好,全程都非常逻辑分明的,思绪完整。 从她第一眼喜欢黎笃显,为他努力拼命走到他身边,被他人阻挠加怀孕而离开他,然后流产,然后重新回到黎笃显身边。 她一路都走得非常不容易,但她一路都走得非常坚定。 在应醒渴身上,我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深情的力量。 我看过很多病人,听过很多病人的故事。但舍己而无私的爱,从来都是罕见的。 应醒渴对此并不自知。 她只是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个凭本能生活,跟随内心做事的人。 可一个人能拥有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和绝对不能放弃的,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至少对我而言无比困难。 12 他仍然甘之如饴 苏江予在乌韵的坚定里做出了妥协。他了解乌韵。 至少比乌韵以为的,要更了解一些。 回家路上,乌韵在出租车里翻着微博。 看到这么一条时,她点了赞。 是一条来自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书摘: 「我非常高兴曾经拥有过他,也非常高兴不再拥有他了。 我的生活,永远像一个小小的硬币储存罐。 满了,就清空;又满了,再清空。」 打开房门,看到苏沉胤的鞋仍在门口时,乌韵微蹙起眉。 而客厅传来的电视声,也揭示着滞留者的方位。 换好鞋走进客厅,一眼就能看到苏沉胤正万般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 嘴角上扬,好心情丝毫不加掩饰。 “苏先生是不是该离开了。” 乌韵靠在墙边,语气冰冷,赶人的架势昭然若揭。 苏沉胤毫不在意地起身,走到乌韵面前,微蹲下身平视着她,说:“《无情型人格障碍病症自治记录》。” 乌韵抬眸对视着苏沉胤,波澜不惊的,但垂在腿边的双手却握成了拳头。 “原来学心理学的,自己都是精神病患者这个说法,倒是真的。”在乌韵的沉默以对下,苏沉胤继续说道。 “请你离开。”乌韵再次重申。 挑眉,苏沉胤站直了身子俯视乌韵,明显感到她身上的气场变得更加生人勿进。 “我会保密。”苏沉胤被震慑得有点心虚。 乌韵撇过头嗤笑出声,放松了姿态望着苏沉胤说:“大可不必。” 苏沉胤疑惑地看着神情放松的乌韵,问:“你不在乎江予知道,你只把他当作治疗工具?我想江予并不承受得了。” 乌韵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回答:“他承不承受得了,是他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请不要再威胁我。说真的,你那些威胁,太小儿科。” 苏沉胤紧盯着乌韵,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的伪装和逞强,来证明她只是在撒谎。 但是乌韵的脸上,只有面具摘下后的真实和不耐。 他开始觉得,自己走了一步错棋。 “苏沉胤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呢。 喜欢跟我做爱?我觉得应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 毕竟不论是你还是苏江予,我都从来不让你们尽兴。 emmm,今天是例外。你硬来的。 或者你是喜欢跟我玩这种威胁的戏码?那我觉得你跟其他人玩会更开心。” 认识快三年,苏沉胤第一次听到乌韵说这么多个字,惊讶的同时也对自己产生了疑惑。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总是忍不住接近这个女人。 为什么每一次强迫她威胁她,自己内心的快感都来得汹涌澎湃。 为什么冒着背叛队友的风险他仍然甘之如饴。 为什么? 再次深深地看了乌韵几眼,苏沉胤离开了乌韵家。 终于回归清净寂寥的一居室,乌韵满意地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小口咽下。 喝完放下杯子后,乌韵走进卧室,打开静静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脑。 再点开《无情型人格障碍病症自治记录》,划到最后一页,敲打出两排字: 自治疗法方案一,失败。 自治疗法方案二,启动。 13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乌韵也曾想过会先来找自己的人。 但她没想过,那个人,会是董晤暘。 下课后,主任通知乌韵去一趟校长室,乌韵未多想径直前往。 刚推开校长室的门,乌韵抬头就与站在窗边,逆光回头的人迎面对视。 辨认了会儿,认清来人的乌韵忍不住略微惊讶地挑了挑眉。 那神态,非常苏沉胤。 于是,董晤暘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却还是在乌韵慢慢向他走近时,淡淡地笑了。 那是乌韵看过很多次的笑容。 在每一次他们一堆人笑得前仰后合时,董晤暘永远都是静静地坐在一边,抱以这种微笑。 而每一次看到董晤暘这样的笑容,乌韵都会觉得,这分明是一位不沾世俗气息的,谪仙本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句诗简直就是董晤暘的完美写照。 “怎么会突然离开h市?” “你怎么会来这里?” 异口同声的发问,让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董晤暘垂眸静静地看了会儿乌韵,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校长办公室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乌韵示意董晤暘稍等片刻,走上前开门。 打开门,看情况是一位老师领着一位犯错的男学生。 男学生无所畏惧地抬头看着乌韵,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丝毫恶意。 却在顺势看到身后的董晤暘时,突然露出了极其反感的敌意。 董晤暘了然于心,默默地走到乌韵身旁。 而乌韵却在看着男孩身边的老师,并未留意到另外两人的“暗送秋波”。 “怎么了王老师?”乌韵问。 王老师扭头看了眼男生,说:“裘珞你自己说吧。” 男生嗤笑了一声,扭过头一言不发。 王老师紧蹙起眉,看着裘珞正准备开口训斥,乌韵连忙走到裘珞身旁,对着王老师说:“我来问他吧,王老师你先去忙吧。” 王老师瞬间收住怒意,对着乌韵点点头,转身离去。 却在转身的瞬间,立刻长舒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是四个人都能听到的舒气声。 裘珞不爽地侧过头看向王老师,下一秒却被乌韵拽起了手腕,朝反方向的楼梯道走去。 “走吧,我们去吃饭,晤暘你跟着我。” 晤暘。她叫我晤暘。 董晤暘不禁扯出了一个更大弧度的笑容,被还未完全转过身的裘珞尽收眼底。 裘珞更加不爽地对董晤暘翻了个白眼,接着才正过身子,任由乌韵牵着向前走去。 乌韵带两人去的,是她现在的教师宿舍。 进门后乌韵先换好拖鞋,再给两人分别拿了拖鞋,才看着两人说:“你们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吧,我先去做饭。” 说完乌韵转身朝厨房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扭过头看着裘珞说:“你,乖乖的。” 裘珞嗤笑了声,不屑地自顾自朝客厅走去。 但董晤暘却明显感觉到,无论是那声嗤笑,还是那份不屑,都完全不同于裘珞对待他人时。 乌韵看着裘珞的背影,无奈地朝董晤暘耸耸肩,轻声说:“他人不坏的。” 董晤暘打住心思收回目光,看着乌韵点点头,淡然一笑,回答:“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身边总是簇拥着很多同我一般心思的人。 我知道,想要走到你身边,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知道。 苏江予篇 01 也许是天生软弱的缘故,我对所有的喜悦都掺杂着不详的预感。 (三岛由纪夫) 一人说一个“你不知他不知而只有我知”的秘密好吗? 我的是:我知道我爱的女人,爱着我的亲生哥哥。 一开始就知道。 第一次见到乌韵,是因为愈来愈频繁的失眠和心绞痛,开始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于是在学长的推荐下,我去了她的诊所看病。 她说我是中度抑郁症,给我开了药,并和我约了治疗时间,每周都会定期和我聊天。 而每周的治疗时间,也变成了我每天起床的动力,和所有的心之所向。 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太轻松和舒适,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美好,生活的艰难和世俗的狠戾都不复存在。 所以即便娱乐圈从来不缺乏美女和有个性有魅力的异性,我还是一往情深地爱上了她。 但她是心理医生,她对人的心思很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动心。 她开门见山地和我说,我的病症已明显好转,不再需要每周的治疗,坚持服药即可,并告诉我,她不会和自己的病患谈恋爱。 不谈恋爱?没关系,我可以以退为进。 我打着做朋友的旗号开始频繁约她,她多数情况都会拒绝,拒绝的太多就会心软地答应一次。 而我的机会,和我噩梦的开始,都是那一次我哥难得回国的饭局。 苏家在我这一辈一共有三个孩子,我哥苏江空是老大,我姐苏樱是老二。 而我,不过是儿女双全的苏式夫妇一次,并非自愿的意外。 从小到大,苏江空的高智商和苏樱的高情商都受尽长辈的喜爱。 我只能尽量的更乖巧,更听话,来尽量不被他们责怪和讨厌。 成为明星曾让我以为是我人生反转的开始,但没想到在乌韵身上,我再次被打回了原型。 苏江空还是那么吸引人,即便他和他的女朋友如胶似漆,我仍然在乌韵微不可见的羞涩和局促里,看到了她的动心。 她大概以为没人发现。 但是对于每天都在密切关注她一举一动的我而言,她芝麻粒般的轻微变化,都明显得宛若西瓜。 喜欢我的粉丝,一直说我是全世界最单纯无害的男人。 他们大概不知道,看似最单纯无害的,往往是心机最深的。 所以我利用了乌韵对苏江空的动心,在苏江空在家的时间里,多约了她几次,并直接在苏江空面前,把她介绍成了我的女朋友。 而当她真的顺水推舟地成为了我的女朋友,反而更让我确定了她真正的心意。 和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 就好像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你,你拥有的都是虚妄,是你骗来的抢来的。 我每天都听到这个声音,所以在乌韵不在的时候,我必须得借助酒精,才能让自己脑里的声音,暂时停一停。 而与贺清的酒后乱性,也就此趁虚而入。 曾经有人和我说,把所有要失去的东西,都当作是借来的片刻欢愉,到了该归还的时间。 我知道即使我如何贪恋乌韵给我的温暖和喜悦,但我该归还这欢愉的时间,到了。 14 你是来找我的? 乌韵的一句“吃饭吧”,终于打破了客厅里快结冰的低气压。 裘珞率先从沙发的一端站起,盯着“银河”另一端的董晤暘睥睨了一眼,才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接收到裘珞的目光,董晤暘淡淡地笑了笑,起身,毫不在意地欣然前往。 对此毫不知情的乌韵,一手端着饭一手拿着筷子从厨房踱步走出。 一抬头,却再次看到两人坐在了饭桌的两端。 乌韵条件反射的皱了眉,疑惑的眼光瞬移到董晤暘身上,董晤暘对她的疑惑无奈地耸了耸肩。 真的与他无关。 按理来说,他理应坐在裘珞身边。 而当他真的落座的瞬间,裘珞却立刻不爽地踢凳子起身,再次坐向了银河另一端。 现在的小孩子啊。 “裘珞你坐过来吧,我们吃饭了。” 乌韵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情,走到董晤暘身边坐下淡淡地开口说。 没过几秒,裘珞就慢悠悠地坐回了董晤暘身边,三人也终于开始相安无事地吃饭。 但乌韵的好厨艺显然在董晤暘的意料之外。 表现是他刚吃了一口菜,就忍不住“恩?”了一声。 乌韵和裘珞同时向他看去,董晤暘尴尬地咳了咳,换来裘珞的一声冷哼。 乌韵淡淡地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萝卜炖牛肉,对裘珞说:“你尝尝。” “恩。”裘珞听话地应答,先夹了块牛肉细嚼慢咽,再夹起一块萝卜,嚼了几下眉毛就忍不住轻挑起来。 接着三人就继续严格贯彻着祖先们“食不言”的老话。 饭后,裘珞驾轻就熟地只身前往厨房洗碗,乌韵带着董晤暘去阳台小憩。 乌韵住在学校旁一间两室一厅的教工宿舍里,阳台正对着学校的后湖,风景很好。 一张摆满了茶具的木质茶几,两把配套的躺椅,最侧是一架悬挂的吊篮藤椅。 “会煮茶吗?”乌韵淡淡地问。 董晤暘点头,了然地走到躺椅处坐下,开始醒器皿。 乌韵看着董晤暘熟练的动作,伸着懒腰躺到了吊篮上,看着远方的风景发起了呆。 回过神,是被裘珞用满手的水弹醒。 “每天哪来的这么多呆给你发。”裘珞戏虐道。 但他语气里的熟稔,让低头煮茶的董晤暘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乌韵淡淡地看了眼裘珞,开口问:“中午的菜,喜欢哪一道?” 裘珞思考了几秒,说:“萝卜炖牛肉。” 乌韵点点头,接着问:“那你觉得那道菜里什么最好吃?” 裘珞抬起双眸看向乌韵,想了想,回答:“萝卜。” 乌韵意料之中地笑了笑,突然话题一转说:“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你不喜欢冬天,是吗。” 裘珞奇怪地望向乌韵,乌韵亦回望过去,目光清澈。 而裘珞却在乌韵清澈的目光下,微微红了耳朵,垂下头轻声应了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乌韵移开目光继续说: “这道菜的萝卜之所以好吃,是因为它是冬天在室外晾成的冻萝卜。 你看,你不喜欢冬天,却会喜欢因为冬天才能存在的冻萝卜。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裘珞。” 快到下午的上课时间时,乌韵把裘珞赶去了学校。 裘珞语气不善地问乌韵身为老师怎么可以旷工,乌韵理都不理直接把他推出了门。 诺大的房子终于只剩乌韵和董晤暘,董晤暘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是来,找我的?” 乌韵关好门转过身,看着身后面色柔和的董晤暘问。 董晤暘愣了几秒,随后绽放出灿烂的笑颜,回答:“我是来,追你的。” ﹏﹏﹏﹏﹏﹏﹏﹏﹏题外话 每次都是想好好写h多练练手,写着写着就会变成剧情流。 我真的尽力了。算了,顺其自然地写吧。 因为工作很忙只能缘更,但绝对不坑。 后面还有很多本构思好的,会先把这三本写完,再一本一本地慢慢写。 大家可以等养肥了再看,谢谢大家阅读啦~ 15 我不喜欢苏沉胤 乌韵诧异地看向董晤暘,正准备说什么,不远处的茶几处突然传来震动声。 董晤暘看着乌韵走向茶几,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肉眼可见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 从乌韵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她寥寥无几的行李,到带着董晤暘去校长室请长假,再到她坐上了董晤暘的车重新回h市,董晤暘都无从得知,那是一通怎样的电话。 他无法探知乌韵的情绪,一因为她并未流露,二也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具备这种能力。 两人一直相对无言,在路虎驶上高速后,乌韵就渐渐地睡着了。 再次清醒时,董晤暘在服务站里靠着车抽烟。 乌韵打开车门,边伸懒腰边活动筋骨。 董晤暘侧过头看着夕阳的光线下,逆着光,乌韵的身姿变得更加分明和诱人。 蜂腰肥臀,乌韵是也。 董晤暘猛地吸尽了最后一口烟,摁灭,大步走向乌韵,单手将她禁锢在车边。 “考虑我吗?”董晤暘语调毫无起伏地问。 乌韵沉下脸抬眸望进董晤暘带着墨镜的眼眸里,说: “我看过一段话觉得很感同身受。恩,是这么说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承诺的那一刻的真诚,只是人性太幽深复杂,很容易就会千帆过尽。 所以,我变得什么都能理解,但也什么都无法相信。” 墨镜后董晤暘的瞳孔里闪着晦涩不明的光,几秒后,董晤暘淡淡地笑了笑,回答:“背词能力这么强,你怎么不去当演员?” 说完,董晤暘松开了乌韵,重回驾驶座。 乌韵继续在车外呆了会儿,看了看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才坐进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说:“我不喜欢苏沉胤。” 董晤暘愣了愣,看了乌韵一眼,没做回应地开车,启程。 过了高速口驶进s市后,乌韵让董晤暘把她送去苏江予家。 准确的说,是苏家老宅。 “你去那里干什么?”董晤暘打了右闪,把车急停在路边。 乌韵瞟了眼董晤暘,解开车门的反锁纽准备下车。 “知道了,我送你去。” 抵达苏家门口时,董晤暘还想问什么,看了眼乌韵冷若冰霜的脸,皱了皱眉,一言未发。 乌韵边解安全带边说:“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董晤暘笑了笑,回答:“好。” 乌韵看了眼董晤暘恢复常态的笑容,点点头,正准备推开门,门从外面被拉开。 “晤暘?你怎么在这?”苏江予满脸疑惑和不满。 董晤暘淡淡地朝苏江予笑了笑,并不回答,目光胶着在乌韵起身下车,走向后座,拉开车门,拿出登机箱的一系列利落动作。 苏江予看了看董晤暘,又看了看乌韵,暗自攥紧拳头又咬牙松开,走到乌韵身边接过她的登机箱说,我来吧。 乌韵漠视地看着苏江予,启唇道:“那谢谢苏先生。” 苏江予朝前走的背影僵硬了一瞬,微微侧过头回答:“不客气。” 乌韵走进苏家时,苏家当家的老爷子和一大家子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等她。 说实话乌韵还是被阵仗吓到了,但还是一脸镇定地走到了苏老爷子面前,鞠躬,说:“您好,我是心理医生乌韵。” 16 我只想做个贪财好色的成年人(微H) 察觉到有一双手伸进自己的睡衣时,乌韵瞬间睁开了双眸。 黑暗中其他的感官被削弱,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忽近忽远地在她背上探索的指法变得更加清晰,让乌韵无法自控地竖起了鸡皮疙瘩。 而身后的人也明显察觉到了,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但在寂静的夜里仍然十分掷地有声。 作乱的手从琵琶骨绕到了胸前后,骤然大力地握住乌韵的右胸,力度不轻地尽情揉捏。 吃痛的乌韵不敢发声,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入室抢劫?见色起意? 直到血腥味流入嘴里乌韵仍然没能做出及时的应急判断,而身后的人也终于说话了:“虽然还是很好奇你碰到强奸的反应,但还是不吓你了。” 乌韵反身坐起直接给出一个耳光,厉声质问:“你有病吗?” 被扇得脸颊微侧的男人在乌韵看不见的视线里,用舌尖轻轻抵了抵吃痛的脸颊。 乌韵用了很大的力,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这不是来见医生了吗?”男人不痛不痒地回答。 乌韵继续说了声有病,转身伸手打开了床边的床头灯。暖黄的光线照进乌韵乌黑亮丽的长发里,也照在苏沉胤棱角分明的俊颜上。 苏沉胤伸手搂住乌韵的纤腰,高贵的头颅埋进乌韵的秀发,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乌韵叹了口气,抬手想拨开苏沉胤的手,却正中下怀地被苏沉胤一把抓住,然后抽皮带,捆住。 “我早就发现了,你就是个抖m。” 苏沉胤得逞地痞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完全压制住的乌韵,从上到下将这个几个月不见的狡猾女人好好地审视了一番。 “不行,还是得脱光了好好检查。” 苏沉胤悠悠地念叨了句,让乌韵瞬间炸了毛:“苏沉胤你能不能做个说话算话的成年人?” “我只想做个贪财好色的成年人。” 说完,苏沉胤开始一粒扣一粒扣地解乌韵的睡衣。 解到第三颗时,苏沉胤终于见到了那一对他日思夜想的粉嫩豪乳。 乌韵看到苏沉胤的眼眸瞬间像燃起了熊熊烈火,下一秒就被强劲的咬噬感而刺激得闷哼出声。 苏沉胤觉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 自从感受过与乌韵之间完整的性爱就开始无法自拔地日思夜想,好几次都在梦里把乌韵操得翻来覆去,醒来却只能看着自己高高敬礼的性器无奈叹气。 他上过不少女人,前几天还上了一个站姐,但是不行,没有人及得上乌韵。 苏沉胤凉薄的双唇以势必吸出乳汁的劲道吮吸着乌韵的左乳,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痕印。 包裹住乳尖时,会用舌头高频的来回击打它,让它更挺立,也让乌韵发出更难耐的呻吟。 念念不舍地吐出翘立到极致的左乳头,苏沉胤接着开始舔舐右乳。 但却用左手开始大力地揉捏左乳,间或用指尖残忍地左乳头捏紧,拉扯。右手一路向下伸进睡裤,再拨开内裤,重力按下花蒂的刹那,乌韵也发出了今晚第一声出声的呻吟。 17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H) 声音一出,苏沉胤做前戏的耐心瞬间消失殆尽。 他起身将乌韵的睡衣半撕扯地扒了个干净,再三下两下地把自己褪了个精光,粗硕的性器肿得跟着动作不时跳动。 终于赤诚相见。 苏沉胤迅速跪回到乌韵腿间,将她笔直白嫩的双腿一字推开,紧迫盯人地看着她粉嫩而微带水光的穴口,接着俯身尽数含入口中。 这是苏沉胤第一次帮乌韵口,也是他第一次口。 乌韵惊住的同时,也被苏沉胤高潮的口技而撩拨的浑身微颤。 “苏沉胤,你不要......” 乌韵劝阻的话语被苏沉胤轻轻咬住阴唇的动作止住,转为略高亢的呻吟,苏沉胤好似得到了鼓励,更花招百出的或插抽或啃咬地玩弄着乌韵花穴的任何一个部位。 “啊————” 一声高亢的呻吟后,苏沉胤带着一脸的水光从乌韵的腿间抬起头。 他邪魅的笑着,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水,递到乌韵嘴边,说:“尝尝你自己潮吹的味道?恩?” 刚“死”了一次的乌韵别过头不理他,也没劲骂他变态。 苏沉胤也不介意,手顺延向上解开乌韵的镣铐,笃定乌韵不会再有任何负面反抗。接着抬起手,一边舔舐着指尖的水光,一边魅惑地看着乌韵。 乌韵不断起伏的胴体凹凸有致,胸前遍布自己的吻痕和指纹,看得人更加“性”致高涨。 苏沉胤拿过另一个空闲的枕头,垫在乌韵的腰下,被抬高的花穴泛着比先前多上了几倍的水光暴露在暖光中,一直蓄势待发的阴茎跳动得更加兴奋。 神智被情欲吞没的苏沉胤将其轻轻握住,对准穴口,刚塞进壮大的龟头就满足地微微仰头。 “这么紧,这几个月没人满足你?” 苏沉胤被层层叠叠的推阻感爽得头皮发麻,双手握住乌韵的酥胸开始大力揉捏。 “轻一点。”乌韵回过头皱眉说到。 苏沉胤看着乌韵鲜红的双唇勾唇一笑,回答:“这句话待会儿再说。” 说完苏沉胤俯身吻住乌韵的红唇,唇齿间还存留着一股淡淡的花液味。乌韵仍然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还好,似乎可以接受。 但是下一秒,蛮横捅入的粗长性器,就不那么好接受了。 乌韵痛得一口咬住苏沉胤的下嘴唇,双手抱住他厚实的后背留下泛红的划痕。 但苏沉胤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死死咬住的另一个地方。那沟壑纵横的肉壁快速摩擦过自己的阴茎,不断破开后退的狭小顶端,都是让人欲仙欲死的快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刻的苏沉胤对此感同身受。 为了缓解乌韵的紧绷感,苏沉胤开始快速揉搓乌韵的花蒂。 被快感一波波敲晕的乌韵松开苏沉胤的嘴唇,双手更紧地抱住苏沉胤的后背。 第一时间感受到乌韵的松动后,苏沉胤伸出舌头去勾拉乌韵的,与之纠缠,允吸,手部动作除了揉搓再加上拉扯,直到乌韵紧致的肉壁开始慢慢松软,苏沉胤才开始缓慢地前后抽动。 很慢,很慢,慢到乌韵的花液愈攒愈多,慢到乌韵的双手也开始四处点火。 ﹏﹏﹏﹏﹏﹏﹏﹏﹏﹏﹏﹏﹏﹏﹏﹏﹏﹏ 双更,因为不想卡肉。 18 我有什么义务回答你 乌韵被吃到骨头都不剩,是苏沉胤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到她攒满了精液的小腹微凸,苏沉胤不可控地再次硬了。 乌韵余光瞥见,下意识地瞳孔微晃立马移开眼眸。苏沉胤好笑地将乌韵搂进胸怀,轻轻拍抚着她光滑的后背,说:“你放心,我让你休息会儿。” 之前他以传教士式和侧卧式各释放了一次,期间乌韵更是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以他的了解,乌韵现在肯定是半虚脱状态。 “你乖乖的,我就给你所有你想要的。”苏沉胤下巴搁在乌韵的头顶淡淡地说。 乌韵闭着眼不屑地轻声笑了笑,说:“是吗。” “但你必须在我身边,给我操。”苏沉胤机智地立刻加上前提条件。 乌韵抬起头轻蔑地看了苏沉胤一眼,接着坐起身就要下床。 苏沉胤一把拽住她,警惕地问:“你去哪儿?” 乌韵回头睥睨着苏沉胤,一字一顿地回答:“我,去,拉,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苏沉胤略显尴尬地松开手,目送乌韵赤裸地下床,双脚着地的瞬间还虚浮地晃了一下。 不得不说,那一下让苏沉胤有点成就感。 乌韵手扶床沿站了一会儿,才接着往厕所走去。 而随着走动沿着大腿内侧缓慢留下的晶莹液体,无疑让苏沉胤的内心更加愉悦。 被成就感和愉悦感包围的苏沉胤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时,是整个房间实在都过于寂静。连厕所都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苏沉胤立刻从床上跳起打开浴室的门,空无一人,只有通往阳台的门微掩着。 连忙赶往阳台,依旧空无一人的事实让苏沉胤乱成一团的脑内警铃大作。 很明显,她是爬到了隔壁的阳台,以裸体的状态? 苏沉胤气得咬牙切齿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此刻站在空旷露天阳台里的自己,也是不着丝缕。 立刻奔回房间,苏沉胤怒气冲天地迅速穿好衣服,再冲出房间开始敲隔壁的房门。 才敲了几下,身后突然传来慌张的脚步声,接着便看到几个神色紧张的青年壮汉蹑手蹑脚地推开乌韵虚掩的酒店房门。 “你们干嘛?”苏沉胤停下敲门的动作厉声喝止。 来人停下动作看着苏沉胤,也看到乌韵的房间里灯光大作,眼神一转,问:“先生这个是你的房间吗?” 苏沉胤眉头紧皱,问:“我有什么义务回答你?” 来人径直从衣服里掏出证件,打开,回答:“警察,有人报警说502房间发生了入室抢劫事件。” 苏沉胤烦得脑壳炸裂,说:“这是我的房间,没有任何危险,你们走吧。” 警察上下扫视了一遍苏沉胤,二话不说走上前直接铐住他,说:“前台登记的可是位女士,你回局里再解释吧。” “诶,诶,你们最好放开我,我是这个酒店的总裁。” 其他几个警察上前一边一个架住挣扎的苏沉胤,领头的淡然一说,不屑地回答:“你可以叫你的律师来为你证明,但你得先和我们走一趟,不好意思了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带走。” 19 大概可以算是性邀请 “若你所愿,他被警察带走了。”站在门边的男人回过头对不远处的乌韵说。 乌韵回过神,站起身说:“谢谢您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陌生男子拦住走到门边的乌韵,问:“警察还没走,报假警可会被行政拘留的。” 乌韵抬起头不解地看向男子。 男子笑了笑,说:“你腿上的精液没有擦干净。” 过于直白的话语让乌韵尴尬地别开眼神,眉头轻皱。 男子却并没有就此打住,接着说:“更何况,我不觉得鼎鼎大名的苏沉胤,需要入室抢劫,和强奸。” 乌韵再次抬起头与男子对视,眼神坦荡而冷漠。 男子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笑着说:“anyway,that's not my business,不过小姐你还是晚一点再离开的好,善意的建议。” 乌韵垂下双眸想了想,再望向男子说:“那,我拿你的手机报的警。” 男子听完呈恍然大悟状,笑了笑,回答:“啊,这个你放心,我的电话,警察都无法追踪的。” 乌韵挑眉,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男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在乌韵对面就坐,兴致高涨地细瞅着眼前的陌生女子,神情淡漠地流着男人的精液,明明疲惫至极却又防备十足。 “你这样真空的对着一个男人,大概可以算是性邀请。” 乌韵平静地看向男子,再靠向沙发虚弱地闭上双眼,淡然回答:“你这样看着真空的我这么久,大概可以算是对我毫无兴趣。” 男子有趣地挑起嘴角,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错。 乌韵穿着一件浴袍推开他的浴室门,说自己是隔壁的住户,听到了诡异的声响感觉是入室抢劫,请他帮忙报警时,他就知道,她在撒谎。 但他还是照她说的做了,因为他觉得,这会是个有趣的游戏。 果然,在看到前来敲门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苏沉胤时,那一刻,他血液里所有的恶劣因子都在兴奋地叫嚣。 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各怀心思的两人。 “应该是警察。”男子开口说,想到了什么接着望向乌韵说,“待会儿我先去开门,你挑合适的时机出来,说你是隔壁的房主,也是我的前女友。 我叫易聿,m国人,昨天刚回h市,回来参加一个国际研讨会。 你从朋友得知我回国的消息和房号,刻意选了我隔壁的房间,晚上从阳台爬过来给我惊喜,记住了吗?” 乌韵点点头,说:“我叫乌韵,h市人,心理医生,今天刚回的h市。” 易聿点了点头,接着起身走去开门。 开门声响起后,乌韵听到易聿淡淡地问:“您好,有事吗?” “您好,刚刚有人敲门,请问您听见了吗?” “亲爱的,谁啊?”乌韵跟着走到易聿身后,微微探出头看着警察,略显警惕地问。 易聿转过身,安抚地抱了抱乌韵,回答:“没事,你先进去吧。” 接着松开乌韵再次转身,看着来人笑盈盈地说:“不好意思,我们两刚刚在房里,请问有什么事?” 来人会过意,神色立刻放松许多,跟着笑着回答:“啊,我们是警察,接到报案说你们隔壁被入室抢劫了......” “隔壁?502吗?”乌韵听到这立刻打断警察,佯装吃惊地问。 警察警惕地看向乌韵,一脸不解。 乌韵立刻接着说:“那是我的房间。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吗?” 警察一脸警惕地看了看乌韵,回答:“当然可以。” 20 好久不见 乌韵当着警察的面确认什么都没少后,跟着易聿一起按照他的编排接受了警察的询问。 过了会儿,为首的警察接了个电话,便带着人先行离开。而关上房门的乌韵,终于能松开紧绷的神经,大大地舒了口气。 “hello,你背后可还有一位陌生人。” 乌韵回头瞟了眼易聿,接着目不斜视地往卧室走。 早知道就不要接受苏江予的安排住进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看来是住进了狼窝。 “我先休息了,您可以再待会儿再回您的房间,今天谢谢了。”乌韵边走边说。 易聿斜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眼神跟随走动的乌韵,等她说完才接话道:“就这样?” 乌韵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易聿。 易聿对着乌韵露出谄媚的假笑,云淡风轻地说:“今天太晚了,你先睡吧。明早十点,来我房间。不来的话......” 乌韵入睡前,脑海里还是易聿离开前欲言又止的语气,和意味深长的表情。 啊,人生真的是好麻烦。 回到h市的第二天,乌韵是被校长的电话闹醒的。 “喂,校长,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裘珞的声音。 乌韵坐起身子,眉头轻皱,停顿了会儿才接着说:“裘珞,你考上h市大学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再见的时候。再此之前,你不要再试图通过任何人联系我。明白我的意思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后,传来挂线的忙音。 乌韵疲惫地捏了捏山根,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无奈地长叹口气。 真的是累得够呛,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半。那个易聿,算了算了。 接到苏江予的电话时,乌韵正在梳洗打扮,和苏江予约定好见面地点后,乌韵难得涂口红的手都在微颤。 多久了,终于能再次靠近你。 接连两天登苏家的大门,苏家的管家对乌韵明显热情了很多,一路领着她走进一楼客厅。 而在门口守候多时的苏江予,一看到乌韵的身影更是连忙迎了上来,欢呼雀跃地拉过乌韵的手说:“你来啦~” 乌韵默默地收回手,回答:“直接带我去见病人吧。” 苏江予腾空的手维持原姿势僵硬了几秒,才故作镇定地收回手,笑了笑,说:“好,我哥在二楼。” 乌韵的人生,几乎没有如此漫长而紧张的三分钟。 这跟在苏江予身后,一步步走上二楼,打开那扇命运大门前的三分钟,所带来的陌生的紧张感,真的太久违了。 它只发生在要见到那个人的时候。 “哥,这是我女朋友,乌韵,你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苏江予站在轮椅边低声说着,轮椅上的男人闻言缓慢抬起头,看向苏江予身边的乌韵,轻轻瞟了一眼,点头示意。 那是什么样的一张面孔。 而随着男人眼神的撤离,似乎一起带走了乌韵身旁的空气。 她觉得缺氧而心悸,心脏似乎跳到了嗓子眼,全都是她极少出现的感受。 极力稳住情绪,乌韵强装回往日的医生形象,悠然地笑着轻微俯身说:“好久不见,苏江空。” 21 知道Lithromantic吗 “韵你先别挂电话。 我哥和他未婚妻发生了空难,我嫂子死了,我哥疯了。 你可不可以回来看看他?” “急性ptsd,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乌韵走到等在楼梯口的苏江予身边,轻声说。 苏江予悲伤地看向乌韵,金黄阳光透过栗色卷发的微弱空隙,照在她罕见上了淡妆的巴掌小脸上。 “你化妆了?”苏江予的语气难掩讶异。 乌韵无语地转了圈眼珠,接着说:“治疗方案是和你聊,还是和你爷爷。” “啊,我爷爷。” 乌韵点点头,说:“那带我去见你爷爷吧。” 晚上回到酒店,乌韵敲好治疗方案的最后一个字mand+s保存。 合上电脑,乌韵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敲门声响起,乌韵翻了个白眼,起身开门,看到来人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 “哟,你知道是我?” 开门后乌韵扭头就朝屋内走,易聿关好门,紧随其后悠哉悠哉地问。 乌韵不理,重新回到沙发上躺着,闭目养神。 易聿好整以暇地看着乌韵。 如出一辙的疲惫神态,这个女人,是对任何人都这么不设防吗? “苏江予、苏沉胤、董晤暘、裘珞,你的感情好像有点丰富。” 乌韵眼都不睁,动了动身子调整成更舒适的姿势,低声回答:“有事吗,很晚了。” 易聿挑眉,眼眸里尽是更加兴奋的闪光,突然笑了起来。 乌韵终于睁开眼,瞟了眼正对面笑得人畜无害的人。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能把那么多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你很有手段。” 真是无聊。乌韵暗自腹诽,接着闭上眼休憩。 老天爷她是真的很累,能不能给她一个平静又安稳的夜晚。 “当我女朋友吧。”易聿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乌韵疲倦地坐起身,看着易聿,回答:“你的调查报告里,没有查到我有无情型人格障碍?” 易聿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惊讶,但很快便不形于色。 转动了一圈疲惫的脖颈儿,乌韵再次开始赶人,语气冷漠地问:“还有事吗?” “知道lithromantic吗?” 乌韵皱眉,看向易聿,笑了笑说:“如果要谈工作上的事,易先生需要提前预约。但如果你想以此作为谢礼,也行。” 易聿玩味地看着乌韵,不与置否。 “lithromantic,性单恋。通俗形容就是一句,我喜欢你,但你可千万不要喜欢我。”乌韵揉了揉脖颈,自然陈述。 “你可以治好吗?” 乌韵再次看了眼发问的易聿,沉默了几秒,回答:“一般医生这时都会告诉你,这要看病人的配合程度和决心。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认为,lithromantic需要被治愈?” 易聿盯住乌韵看了好一会儿,乌韵的神情里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他低下头轻声笑了笑,说了句打扰了早点休息,便起身离开了乌韵的房间。 lithromantic吗,又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呢。 22 我没有共情能力 终于平安无事地睡了一晚,乌韵站在打印机旁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守着治疗方案一页一页地滑出。 董晤暘的电话打来时,乌韵瞟了眼,任由其震动。 震动声停止,敲门声响起。 乌韵叹口气,开门,董晤暘抬了抬手上打包好的早餐,说:“送早餐。” 乌韵靠在门边看着董晤暘,想起他的公众身份,还是无奈地放他进了房间。 进房间后,董晤暘轻车熟路地在餐桌上摆放早餐,乌韵在他身后无声地看着。 “吃吧。”董晤暘坐下淡淡地说。 乌韵走到董晤暘对面坐下,笑了笑回答:“你吃吧,我吃过了。” 董晤暘拿筷子的手顿了一顿。 意识到自己的不留情面,乌韵低下头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说: “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呆的那所学校是怎样的一所学校吗? 那是我恩师与他朋友联合创立的一所,将心理医生培养成老师,去教导学生的学校。 很多入学的小孩,都是其他学校拒收的问题儿童,包括你见过的裘珞。” 乌韵抬起头看向董晤暘,董晤暘动了动筷子,开始吃早餐,乌韵接着说: “一个小孩真正开始记事的时间,一般都是3岁。 在裘珞三岁那年,他爸爸,被警察抓获,是位连环强奸杀人犯。 一堆警察围住他家,冲进去当着他和他妈妈的面抓捕他爸。 裘珞太小没有什么反应,他妈妈却因为现场目睹,和之后各种舆论的压力,患了schizophrenia。 她把裘珞带到了10岁,7年,不断地在裘珞面前分饰成爸爸和妈妈两个角色。 当妈妈时,她就天天哭,寻求裘珞的温暖和保护。 当爸爸时,她又暴虐无常,时常家暴,终于被邻居发现,报了警。 于是他妈妈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裘珞去了福利院。” 乌韵说完,淡淡地看向董晤暘,发现董晤暘也淡淡地回看着她。 董晤暘放下筷子,问:“所以裘珞有什么心理病吗?” 乌韵眨眨眼,回答:“暴躁症。 董晤暘,我是想告诉你,在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内心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我没有共情能力。 所以你不用对我好,没有用,我不会感动,更不会对你产生感情。” “我曾经是as。” 乌韵抬起头错愕地看向董晤暘,董晤暘笑了笑,接着说:“我父母很努力地想好治好我,无所不用其极,没想到,我又转变成了情感冷漠症。” as,asperger's syndrome,亚斯伯格,孤独谱系障碍中的其中一种。 乌韵抿了抿唇,回想董晤暘以往的反应,她这才有所察觉。 董晤暘接着说:“所以没有关系,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我也没有什么共情能力。 甚至,我基本没有情绪。 你流露出来的,开心,不耐烦,烦躁,无奈,我都没有。” 《安妮·霍尔》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人生不是糟糕就是悲惨,二者必居其一。 23 我不能再视而不见 “但从第一次江予带你见我们,我就在你身上,久违地感受到了人类的情绪。 我能察觉到你所有的情绪起伏,甚至会受其影响。 在你身边,我突然觉得,也许我能做回一个正常人。 所以请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在去苏家的路上,乌韵愤恨地想,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心理科的柯南,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不同的心理病。 人生真的太辛苦了,好想做头猪。 但,或许也是所有的得到都得付出代价吧。 即便如此,乌韵仍然愿意,付出任何去得到接近苏江空的机会。 因为她也是在苏江空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正常人的情感。 苏江空之于她,她之于董晤暘,都是浮木之于溺水者。 把治疗方案和苏家当家确定好后,乌韵站在二楼阳台,看着楼下花园里苏江空的背影发呆。 “韵。”苏江予走到乌韵身旁,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乌韵侧过头,看了眼苏江予和他手中的牛奶,说了句不用,转身往楼下走。 “你还是生我的气吗?” 乌韵停下脚步,想了想,回答:“苏江予,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再打扰我,不要做越矩的事,不要超过普通朋友的界限。这是我想要的,你愿意给我吗?” 苏江予很想说不愿意,但就像他了解乌韵,乌韵也把他的软肋抓得死死的。 “你都不工作吗?”乌韵靠在栏杆处,仰头问。 苏江予回过神,望向乌韵,有点讶异于她突然的关心。 乌韵看着苏江予的神色笑了笑,接着说:“我下次会挑你不在的时候来。”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韵......”苏江予看着乌韵果决离去的背影,暗自攥紧拳头。 乌韵一路走到苏江空身边,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天空的飞机云。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心理医生吧。” 乌韵闭上眼,深呼吸感受着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暖煦感,并未答话。 静默的十几分钟在两人无声的对峙中悄然走过。 乌韵终于开口说:“泰戈尔有两句诗。 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 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说完,乌韵蹲下身子,直勾勾地望进苏江空死水一般的眼眸。 催眠完成后,乌韵推着睡过去的苏江空往屋内走。 刚走几步就有佣人走上前替代乌韵,乌韵得体地笑了笑,松开手站在原地看着苏江空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曾经以为,我一辈子就这样了,但我遇见了你。 我终于体会到了人类最津津乐道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你有未婚妻,感情很好。 我告诉自己要坚定三观,不可以插足,我甚至强迫自己进行治疗。 我付出了所有努力,但现在,你亲自把机会送到了我面前。 对不起,我不能再视而不见。 24 第一次变成了一个动词(收藏满2百) 回到h市的第四天,乌韵去她曾经的家见了应醒渴。 彼时乌韵已经离开h市半年多,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足已改变很多事情,很多人际关系。 应醒渴给乌韵做了她爱吃的北海道芝士,坐在她对面,还是笑得又甜又美。 乌韵环顾了一圈熟悉的家,她什么都没带走,应醒渴也什么都没改变,全都保管得整洁又齐整。 “我只是暂居客,这房子还等着你回来住。”应醒渴察觉到乌韵的目光所及,解释道。 乌韵笑了笑,说:“可不是嘛,别人都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求婚了,不是?” 应醒渴一闪而过的羞怯很快收敛好,晃了晃手里星巴克的冰块,说: “我很爱喝冰的,所以常痛经,但流产后,反而不痛了。 所以我想,她应该是个非常贴心的女儿,她应该是爱我的,所以带走了我的痛经。” 乌韵看着应醒渴,说:“你是我治过的最轻松的病人,你有非常强的自愈能力。” 应醒渴愣了愣,复而佯装得意地笑了笑,回答:“但人真的很容易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需要局外人旁观者清地将你拉出泥沼。谢谢你拉我出来。” 乌韵吃着北海道芝士,沉默了会儿,说:“我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但我最羡慕你。” 应醒渴诧异地看向乌韵。 乌韵接着说:“我是先天性无情型人格。 我没有办法对人产生感情,也没什么情绪起伏。生活对我来说,真的就像白水一般,平淡而百无聊赖。 很多病人来我这里诉说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但我都听得非常,置身事外。 只有你和黎笃显的感情...... 通过你,我能看到幸福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我开始贪心地有点想要它。” 应醒渴难掩吃惊,但仍然尽量风平浪静地说:“我也很羡慕你。 你的洒脱,你的独立,你的脱俗,都是平常人根本无法企及的地步。 所以你看,上天给了我们什么特别好的,一定会拿走什么。” 乌韵了然地笑了笑,突然看着应醒渴说:“我做了一件,很没有医德的事。” 应醒渴回视着乌韵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和聆听。 “前段时间我看到一条新闻,说鲨鱼的减少导致其他鱼类的眼睛变小。因为鱼群不再需要因为恐惧鲨鱼,而瞪大眼睛。 鱼群因为恐惧的丧失而产生了生理的退化,而人类,也因为私欲的膨胀而扭曲了心理、神经,甚至身体。 之前在我的人生里,心痛,可能是个形容词,甚至是个名词。 但在一个人面前,心痛,第一次变成了一个动词。 所以我,因为私欲,催眠了他,删除了他关于挚爱的那个女人的记忆,并,记住了我。” 25 你的演技实在有点差 刚打开酒店房间的门,乌韵就被亮堂堂的室内晃得皱了皱眉。 有人。 垂眸思索了几秒钟,乌韵向后轻轻地退了几步,准备悄声关上门去求助酒店人员,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我,易聿。” 乌韵愣了愣,接着便改变行径走进房内,转身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或许你该换个名字。”乌韵边往室内走,边淡淡地说。 易聿坐在正对着门口方向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乌韵,并未答话。 直到乌韵取下斜挎包,放置在易聿对面的沙发上,并坐下才听到易聿开口说:“你每天的交际活动倒是很丰富。” 乌韵看向易聿,懒得理他言语中来者不善的揶揄,回答:“你这是非法入室。” 易聿轻声笑了笑,说:“那乌小姐应该对此很熟悉了。” 乌韵蹙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冷言道:“易先生到底有何贵干。” “耐心不是每位合格的医生必备的品质吗?”易聿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双手在膝盖上交叠着问。 乌韵揉了揉肩颈,并不搭理易聿,一幅你不说正经事我就不理你的模样。 时间在两人的对峙中一分一秒地走过,乌韵依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易聿说:“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乌韵睁开双眼看向易聿,即便他的脸上满载着真诚,乌韵仍然是不为所动的面无表情。 两人继续静默了几分钟后,易聿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 乌韵看着易聿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的笑颜,不得不说,易聿也是万里挑一的大帅哥。 乌韵没有欣赏多久,易聿便抬起头紧盯着她,也终于卸下了善良无害的面具,俊俏的脸上浮现的,是完全不同于年轻外表的狠戾与冷酷。 这次笑出声的变成了乌韵,仅一声,乌韵就收敛了笑意,淡淡地开口说:“易先生想要我做什么,还是单刀直入吧。你的演技,实在有点差。” 易聿挑眉,似是而非地反问:“是吗?” 乌韵耸耸肩,说:“毕竟我很多病人,都是娱乐圈的人。”毕竟我自己,也算是一个出色的演员。 “也包括苏沉胤吗?” 乌韵愣了愣,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却又无暇细细梳理,只能职业反映地立刻回答:“无可奉告。” 易聿似乎并不需要答案,毫不在意地接着说:“我帮你了一次,接下来该你帮我了。” 翌日,将早餐送早了一个小时的董晤暘,在门开后看到的,是一脸疲倦显然没睡好的乌韵。 乌韵看了眼董晤暘和他手中的早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一言不发地放董晤暘进了门。 “你吃了吗?”乌韵边往餐厅走边问。 董晤暘摇了摇头,几秒后反应过来乌韵看不见,再次开口回答:“没有。” 彼时两人已来到客厅,乌韵接过董晤暘手中的早餐,边一个个地拆开摆盘边说:“那一起吃吧。” 董晤暘俯视着眼前乌韵忙碌的身影,一言不发。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在,穿着睡衣素面朝天的乌韵身上,一派祥和。 而在董晤暘一米九的视线里,能看到的,其实只有乌韵毛发蓬松浓密的头顶。但董晤暘却觉得,这一刻,是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唯一一幅彩色的画面。 26 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帮忙呢?操你? “你刷牙了吗?” “没有。” “那你不刷吗?” “不刷。” 回答完,乌韵夹起小笼包就往嘴里送,董晤暘万年如一日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乌韵忍俊不禁地看着董晤暘,继续往嘴里送小笼包。 吃完后,董晤暘制止了乌韵准备收拾的动作,开始收拾桌面,乌韵看着忙碌的董晤暘欲言又止。 皱了好一会儿眉头,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或许,你想要治疗吗?” 收拾中的董晤暘动作停顿了几秒,毫不扭捏地回答:“我已经被治愈了。” 乌韵瞳孔晃了晃,明白他在说什么后,尴尬了好一会儿。 董晤暘打包好所有垃圾,问:“或许,你这几天见过苏沉胤吗?” 乌韵愣了几秒,脑海里浮现起昨晚的画面。 (时间倒回前一晚) “我帮你了一次,接下来该你帮我了。” 乌韵看着易聿,没做反应。 易聿接着说:“接下来如果有人问你苏沉胤的消息,还麻烦你说你没有见过。那晚的事,也请乌小姐闭口不提。” 乌韵愣了愣,回答:“电视剧里不老说吗?杀人犯法的事不干。” 易聿微微拧眉地笑了笑,说:“你放心,他很安全,绝对不犯法。” “那......” 易聿打断乌韵,接着说:“关于他的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 乌韵想了想,问:“那关于我的呢?” 易聿饶有趣味地看着乌韵,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点了点头。 “你帮我叫来的警察,是真的警察吗?” 易聿挑眉,“不是。” “我如果不帮你,你打算怎么样。” 易聿看着乌韵,了然地笑了笑,突然抬手开始松领口的纽扣。 乌韵挪了挪身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聿站起身,双手撑在两人间的茶几上,动作敏捷地一步跳过茶几。 乌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易聿锁死在了臂弯里。 乌韵侧过头,不去看眼前咫尺之间的脸。 而易聿,被乌韵闪躲的动作愉悦到,勾起嘴角笑了笑。视线随着乌韵不施粉黛的侧脸往下,至纤细白嫩的脖颈。 易聿再一次缩短了和乌韵间的距离,凑到她耳边,呼吸在她已然立起的寒毛上,说:“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帮忙呢?操你?” (时间正转) “没有。”乌韵抬眸望着董晤暘,淡然应答。 董晤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拿起打包好的垃圾,说:“那我先走了,你去洗簌吧。” 乌韵目送董晤暘踱步而去的身影,心想,真的是位很有分寸的绅士。 乌韵刚踏进苏家大宅,管家吴妈立刻迎了上来,亲切地问:“乌医生昨日怎么没来,大少爷问起你了呢。” “是吗,”乌韵笑了笑,接着说,“昨天有点私人的事,大少爷现在情况怎样。” 听到乌韵提及苏江空,吴妈露出欣慰的笑容回答:“可好了,终于恢复了出事前的模样。啊,乌医生你放心,老爷都交代过我们了,不会有人在大少爷面前提一个字的。” 乌韵笑着点点头往内走。 刚走到楼梯处,抬头就看到了正趴在楼梯口,笑意盈盈注视着她的苏江空。 27 你会成为我的嫂子吗? 十几阶台阶,就好像乌韵认识苏江空的这十几年。 乌韵站定在楼梯前,略带笑意地回视着苏江空,问:“等我?” 苏江空直起身子,俯瞰着乌韵,痞里痞气地反问:“不然在等另一位不看诊的心理医生?” 是的。这就是苏江空的正常面貌。 一米八三的高挑身材,肩背宽厚而硬朗,偏偏长了一张精致到略显阴柔的脸。 就像他身为富家子弟,含着金汤匙长大,偏偏生了一颗市侩而放纵不羁的心。 乌韵低头微不可见地笑了笑,复而朝苏江空身侧边走边说:“走吧,给你做复查。” 苏江予突兀地推开苏江空的卧室门时,乌韵和苏江空正坐在阳台上聊天。 乌韵脸上显而易见的笑颜,在苏江予眼里无比刺眼和讽刺。 苏江空循声望向苏江予,挑眉说:“苏家什么时候有不会敲门的人了?” 乌韵顺着苏江空的话回头望向苏江予,眼眸里却只有冷淡和清净。 苏江予默默攥紧拳头,回答:“我来找我女朋友。” “女朋友?乌医生吗?”苏江空明明是在问苏江予,双眼却紧盯着乌韵。 乌韵对着苏江予嘲讽地笑了笑,接着收回目光望向苏江空说:“那不打扰你们,今天的复诊就到这,我明天再来。” 话音落下后,乌韵刚起身,苏江空就跟着一起起身,下意识地连忙说道:“我送你。” 乌韵摆了摆手婉拒,抬脚就往门外走,余光都不给苏江予一眼。 在乌韵与苏江予擦肩而过时,苏江予也下意识地跟着一起转身,准备跟上她,却突然听到身后悠悠地传来了一句:“小予,我们聊聊。” 苏江予重新转回身子,望向苏江空,愣了愣,几秒后咬了咬下唇,说:“哥,我待会儿再来找你。”说完不等苏江空回应,就即刻往门外疾步走去。 被苏江予拽住手腕时,乌韵刚走到苏家大门口,乌韵背着身立刻翻了个白眼,接着大力抽出自己的手腕,转身后退了几步拉开与苏江予的距离,厉声问:“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苏江予瞪大了眼睛,柔美的五官随着蓄起的委屈变得楚楚动人,但乌韵却完全不为所动。 回忆起每次苏江予示弱,乌韵都会立刻给他台阶下的过往,苏江予像被一盆冷水淋头浇下。 是她不再对自己残留旧情了吗?不,是过往也不过全部都是逢场作戏。 苏江予低下头想了好久,才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会成为我的嫂子吗?” 乌韵愣了愣,没有作答。 苏江予抬起头看向乌韵,说:“最后一次,好吗?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乌韵抿了抿唇,摇摇头回答:“你知道我们的问题不在于那件事,也不再于一次或者更多次的机会,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苏江予。” 听完乌韵的话,苏江予突然朝乌韵绽放了笑容。但笑容里,仿佛有血泪和碎片。 他点点头,转身朝屋内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说:“祝你梦想成真,乌韵。” 28 要,进来坐坐吗? 收到苏江予晦涩不明的祝福后没过多久,乌韵再次被迫得知了关于他的最新消息。 他的退圈消息。 接到梁宣霓的来电时,乌韵还愉悦地和她开玩笑说,大忙人终于有空找她啦,结果梁宣霓下一句就是,你看微博了吗? 乌韵愣了愣,听梁宣霓讲了个大概才知道,十几分钟前,苏江予发布了一则微博,宣布自己将正式退出组合与娱乐圈,远赴海外留学。 没多闲聊,乌韵说她去看看就先行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打开微博,很轻易在热搜栏里看到了这则消息。点进去,又看到了苏江予在声明的最后写了一句: 「山高水远,我们江湖再见,期望那时,你能真诚地再说一次,“很期待重新认识你,苏江予”。」 乌韵有些发怔地看着苏江予几近清空,只余下退出声明的微博主页,和那一句她对他说的原话。 她仔细想了想,苏江予总是会问她有没有想他,但却从来不曾问她,她爱不爱他。 而乌韵自己,也未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她认为这并不重要,也毫无所谓。 但真的认真地想一想,答案,的确是不爱他。 但苏江予对她而言,仍然是一个,会永远记住的,特别的人。 突兀的门铃声拉回了乌韵的思绪,乌韵不太确定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找她。 而在看到了门禁显示器里来人的面容时,乌韵开门的手,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嗨,我来送信。” 房门开启后,苏江空摆了摆手里的信笑意盈盈地对乌韵说道。 乌韵点点头,接过信,停顿了几秒,略带迟疑又小心翼翼地问:“要,进来坐坐吗?” 苏江空挑眉,雅痞的荷尔蒙随之散发得愈加浓郁,乌韵看着他的俊颜只觉得自己仿佛迎来了高原反应。 “大晚上邀请一名异性进房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乌韵望进苏江空暗流汹涌的双眸,强压下加速狂飙的心跳,佯装镇定地回答:“我是你的医生。” “是吗,你好像也是苏江予的医生。” 苏江空说完,无谓地笑了笑便从乌韵身侧走进了酒店房间。 “喝什么?”乌韵关上门,边把信随手放进玄关处的手提包里边问。 放好信后乌韵刚转身,就撞上了停驻在前方的苏江空。 苏江空慵懒地搂住身形不稳的乌韵,将她扶稳后却又立刻绅士地松开她,问:“不知道乌医生对酒后乱性有什么看法?” 乌韵抬头望向一本正经的苏江空,回答:“没有看法。” 苏江予了然状地点点头,继续说:“你走之后,小予和我聊了很多......” “去坐着说吧。”乌韵抬手打断苏江空,默默地在前方走向客厅。 苏江空大概不知道,走在前方的乌韵有多希望,自己没有那所谓的矜持,能在他刚刚意图松开他时,一把抓住他的手。 她原本想,继续治疗下去,总有希望能让他爱上她。但那希望有多大呢?是不是更该把握住当下这个机会? 太多的人总是会侥幸地想着明日复明日,但人生中的明日,真的不多。 想到这,乌韵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停下脚步,转身,握住一步之遥的苏江空的手腕,垫脚,直接贴上苏江空凉薄的双唇。 ﹏﹏﹏﹏﹏﹏﹏﹏﹏﹏﹏﹏﹏﹏﹏﹏﹏ 苏江予下线,苏江空上线。 29 要,进来做做吗?(H) 只停留了一秒,乌韵就立刻同时离开了苏江空的唇部和手腕,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说:“所以,还是不要来当苏江予的说客了。” 苏江空眨了眨眼,抬手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痞里痞气的模样消失殆尽,整个人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乌韵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绽放的柔和笑颜美得有些晃眼。 晃得苏江空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身体却自作主张地走进了乌韵。 宽厚的手掌强硬地握住乌韵的后脑勺和腰肢,将她微微抬起,苏江空自己也俯身吻上了那几分钟前紧贴自己的嫩滑双唇。 但是以和乌韵截然不同的吻法,更炙热,也更富有情欲。 苏江空一直知道乌韵对他有着别样的吸引力,不是因为她把他从空难事件中拉了回来,也不是因为她正在治疗他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好像是单纯的,异性之间最原始的吸引力。 也好像是有一个声音,总在他创伤后再体验症状的梦里和他说,去找乌韵医生,她能带给你舒适的睡眠,和天堂般的享受。 沿路散落的衣物,一直蔓延至卧室。 而卧室里king size的大床上,赤裸的两具胴体正在如胶似漆地紧密缠绕。 是乌韵先动的手。 在苏江空略带情色地吻完她,气息凌乱地贴着她的额头喘气时,乌韵却错开头去吸吮他的喉结,一只手径直向下握住男士西裤里那仍然沉睡的物什,一只手拉过苏江空的大手覆盖住自己胸前的酥软。 当手的握紧带来两人同时的闷哼,事态就也随之彻底崩了线。 “看来你对我可是蓄谋已久。” 苏江空从乌韵下体抽出自己刚刚探进的手指,水光四射的手指和泛滥成灾的洞穴,无疑都是乌韵澎湃的情欲最好的彰显。 乌韵双脚抬起,环住苏江空强健的公狗腰,用自己湿滑的阴部,去轻轻磨蹭苏江空已经兴奋地开始冒出液体的粗硕龟头,说:“那你要,进来做做吗?” 苏江空握住乌韵轻盈摆动的蚂蚁腰,让其静止不动,勾起嘴角紧盯着乌韵说:“既然你这么诚挚的邀请......看好了。” 乌韵垂下眸,看着苏江空扶住那壮实可观的阴茎,对准洞口,一点点地将其撑开,没进。 乌韵难耐地咬住下唇,苏江空俯下身用舌尖顶开乌韵的唇齿,说:“别半途而废,要一骚到底,叫出来。” “啊————” 不是乌韵真的想叫,而是因为苏江空完全没有任何缓冲地,一冲到底了。 苏江空被湿滑的紧致咬得皱了皱眉,一边热吻着乌韵的唇舌,一边用手去撩拨她颤巍巍的小阴蒂。 “苏江空......”体内肿胀的异物感太强烈,乌韵有些不适地搂住苏江空伟岸的背脊,低吟着他的名字。 “恩,我在。” 苏江空一只手继续揉着乌韵的阴蒂,另一只手开始揉捏她的酥胸,随着乌韵的放松,终于开始缓慢地抽动。 30 从今以后,你只能被我肏哭。(H) 那温热湿滑的紧致肉壁,层层叠叠地包裹住苏江空,他真的爽得想爆粗口。 “你怎么这么紧?苏江予不行?” 突然提起苏江予的名字,给乌韵带来了兄长与弟媳悖伦的错觉感,导致她的肉壁缩得更紧,而苏江空的阴茎也随之涨大了一圈。 苏江空吃味儿地咬住乌韵的耳廓,引得乌韵一阵微颤。 “提起他你这么兴奋,你不会还对他残留旧情吧?” 乌韵刚启唇准备说话,苏江空却径直以吻封喉,边狂热地吻她,下身的动作也大开大合地更加狠戾。 在顶到乌韵那一块凸起的肉块时,乌韵十指紧紧扣进苏江空后背的肉里,白皙的肌肤随着高潮的来临泛起全身的粉色。 苏江空抬手宠溺地轻抚乌韵冒出薄汗的额头,温柔地印上一个吻,停下动作耐心地等待乌韵从高潮中回过神来。 她水多穴紧,敏感又容易高潮,高潮时穴内的痉挛感简直就是最强力的阴茎按摩,还有情欲中的面容也妖娆到勾人......必须得好好地肏,天长地久地肏。 苏江空想到这再吻了吻乌韵光洁的额头,内心无比满足。 乌韵回过神时,双腿已经脱力地掉到了床上,她感觉到穴内的巨物,仍然一突一突地跳动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也忍得青筋暴起。 是她从未在性事里体会过的体贴和尊重感。 乌韵的感动和愧疚感一齐涌上,泪水开始堆积。 密切关注着乌韵的苏江空诧异地挑起眉,俯身吸吮尽乌韵的泪水,说:“从今以后,你只能被我肏哭。” 话音落下,苏江空将乌韵双脚抬至肩头,拿起另一个枕头垫在乌韵的腰下,就着乌韵泛滥成灾的爱液再次开始猛力撞击。 子孙满堂的睾丸袋,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拍打着乌韵的花穴,很快就把桃色的肌肤刷成了艳红色。 而穴内的巨物,也不断地碾过乌韵穴内的褶皱,更重更深地撞击着乌韵严丝合缝的子宫口。 “太深了......”乌韵搂着苏江空的腰娇嗔地撒娇道。 苏江空端起乌韵的脸颊,辗转厮磨地吻着她高潮后红得滴血的双唇,说:“全部吃进去好不好?” 美色当前,靡音入耳,乌韵被成功蛊惑地点了点头。 苏江空露出满意的笑容,双手大力揉捏了几下乌韵饱满浑圆的双乳,接着扶着乌韵的纤腰把她微微抬起再掉了个面,阴茎在穴内立体旋转的快感让乌韵娇喘出声。 身后传来的愉悦笑声让乌韵羞怯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做鸵鸟状。 下一秒苏江空带着点手劲儿地拍了拍乌韵的臀瓣,突兀的疼痛感让乌韵不仅绷紧了身子,阴道也随之收紧,苏江空轻微地嘶了声,阴茎却又被刺激得大了一圈。 “放松一点。” 苏江空声音低哑地说完,便把乌韵扶成跪趴的姿势,再将她珠圆玉润的臀瓣向两侧扒得更开,一耸腰,破开乌韵狭窄的子宫口,将自己尽数送进了乌韵体内。 强破宫口的剧烈疼痛感,让乌韵的阴道好像要把那甬道内的巨物碾压成粉末般地全力缩紧。 苏江空被夹的眼前一片白光,又爽又畅快地仰头长叹。 ﹏﹏﹏﹏﹏﹏﹏﹏﹏﹏﹏﹏﹏﹏ 虽然没有每位宝宝的留言都回复,但是真的感谢每一位给我留言的宝宝 你们都是我更新的动力,特别是投喂珍珠的宝宝 不卡肉就是我对你们共同的爱?? ps:回复留言全看当时的时间是否空闲,所以别见谅~ 31 你乖一点,醒了之后,我就轻一点。(H) 后入的姿势终于让苏江空交代了第一泡子孙精。 而迎来第二次高潮的乌韵还未回过神,就听到苏江空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几秒后突然抱起了乌韵,边往浴室走边说:“虽然我不介意你怀孕,但未婚先孕还是对你不太好。” 乌韵听得一愣一愣的,接着在苏江空小心翼翼地用手掏出乌韵阴道里的精液,再用水冲洗她的阴道时,终于想起来,苏江空没戴套。 强忍住下身的快感,乌韵微喘着气轻声地说:“我明天吃药就好了。” 苏江空拿起毛巾擦干自己和乌韵,将她抱起盘在身上说:“那我宁愿你生下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苏江空就再次肏进了乌韵湿滑的甬道内。 站立的姿势因为重力的加持,让阴茎入得更深,快感也随之更加灭顶。 而苏江空每走一步就会可以把乌韵往外抛出一些,接着再用力收回怀中,让两人的鼠蹊部紧密贴合。 因此苏江空每走一步,乌韵就会娇吟一声,吟得苏江空更加性质高昂,本来只是打算走回床上,变成了开始整间房子走动。 “别...去床上...”乌韵乏力地搂住苏江空的脖颈,靠在他肩上柔声求饶。 苏江空使坏地继续向上颠了下乌韵又捅了一下,惹得乌韵又是一声娇喘,苏江空愉悦地挠了挠乌韵的腰窝,说:“没发现你这么爱撒娇啊。” 乌韵讨好地蹭了蹭苏江空的后脖颈,说:“太胀了......” 苏江空停在卧室门前,温柔地沉声问:“那不做了?” 乌韵沉默着没说话,苏江空又追问了一句:“恩?” 又过了好几秒,乌韵才微微启唇用气声回答:“做。” “恩?听不见。” 咬咬牙,乌韵微微抬起头,用正常的声量回答:“做。” 当然要做,因为我太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我偷来的奢侈。 清晨的第一束光线透过无暇关上的窗帘,照在亲密相拥的两人身上时,一向睡眠很深的乌韵却破天荒地睁开了双眼。 她不知道苏江空会不会不喜欢睡觉时有光,所以轻轻拉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下床去拉上窗帘。 重新回到床上,苏江空微微抬起眼眸看了眼她,接着一把拉过她圈进怀里,抬起她一只脚,将自己疲软的阴茎塞进她的阴道,迷迷糊糊地说:“叫你到处乱跑。” 乌韵微微向前蹭了蹭,更贴近苏江空的胸口,听着他稳健舒缓的心跳。 “不想睡了?”苏江空睡意朦胧地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柔声问。 乌韵伸手搂住他的腰,下身也动了动将他微微起了反应的阴茎含得更深,回答:“睡。” “那你乖一点,醒了之后,我就轻一点。” 但两人并没有迎来晨勃的激情续航。 乌韵在门铃响起的瞬间,想起每早都会给自己送早餐的董晤暘。 乌韵看了眼睡得很深很安稳的苏江空,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是的这个人睡着后一直握着她的胸,她每动一次,他就会下意识地捏一下她的胸,插一下她的穴。 32 真不像平时杀伐果断的乌医生呢 费尽千辛万苦,乌韵终于爬下了床,刚穿上床边的睡衣,门铃也第二次响起。 乌韵下意识地看向床上,还好苏江空没有反应,仍然处于熟睡状态。 乌韵长舒一口气,走出卧室轻声关上房门,一转身,便看到了四处散落的男男女女服饰。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已经距离第二声门铃了好一会儿。 但董晤暘并没有再多按一次门铃,乌韵拉开房门时,他正掏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看到她开了门立刻绽放出温暖的笑容,说:“我还以为你出门了呢。” 乌韵没有接茬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再接受你的早餐,也不能让你进我的房间,所以你赶紧走吧,别让媒体拍到了。” 董晤暘愣了愣,问:“为什么?因为阿予吗?” 乌韵摇摇头,说:“我有喜欢的人。不是苏江予也不是苏沉胤,也不是你。” “那,是裘洛吗?” 乌韵皱了皱眉,有点意外董晤暘这一次的锲而不舍,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和苏江空清冷的一句:“乌韵,大清早的谁来找你?” 乌韵噌地一下红了脸,对董晤暘说着对不起,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苏江空皱着眉走近,穿着浴袍的身型随着步伐的走动,能若影若现地看见腿上壮实的肌肉线条。 真的是,太有荷尔蒙了!乌韵的脸也随之更加通红。 但这一切看在苏江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苏江空走到门口,推开乌韵就要拉开房门,乌韵连忙按住他的手,问:“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苏江空反问着乌韵,语气是明显的危险和不爽。 乌韵意识到他是误会了,也意识到他好像是在吃醋,抿起嘴笑了笑。 在苏江空被乌韵笑得一头雾水时,乌韵却一把抱住苏江空的脖颈,考拉状地跳到他身上,说:“是苏江予的队员,让他看到是你,有点太早了,苏江予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 苏江空被撞得微微一晃,紧接着立刻抱紧了乌韵,琢磨了会儿,说:“行吧,我们回去睡觉。” “还睡?不行,我今天还有工作呢。” “苏江予的队员为什么一大早来找你?” “恩,我们去睡觉吧。” 苏江空再次以手握胸,棒插穴的姿势睡熟后,乌韵才意识到,苏江空好像非常缺觉。 看来他的创伤后再体验症状是真的很严重。 乌韵轻轻抚摸着苏江空棱角分明的下颌,在若有所思中也慢慢迈进了梦乡。 被下体的异样感弄醒时,乌韵睁开眼就看到那一颗黑色的头颅,正挤在自己的腿间,用唇舌不断吸吮、撩拨和抽插着自己的阴道。 意识的苏醒带来了爱液的澎湃涌出,乌韵难耐地开合着阴唇,嘴上也发出轻声的呻吟。 “你终于醒了。” 苏江空爬上乌韵的身子,用鼻尖轻轻蹭着乌韵的鼻尖,说:“起床吧,带你去吃饭。” 看到乌韵愣了愣,苏江空勾唇笑了,说:“失望啊,你都肿了,先不做了。乖,待会儿去给你买点药擦一擦,我们晚上再做。” 乌韵被苏江空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苏江予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把抱起她,边走向浴室边喃喃自语:“又爱撒娇又爱脸红,真不像平时杀伐果断的乌医生呢。” 33 是不是想无时无刻都被我肏(微H) “你上午说你今天还有工作,除了我你现在还有别的病人?” 吃完饭,苏江空把玩着手边的茶杯,淡淡地问乌韵。 乌韵点了点头,看着苏江空佯装懊恼地说:“怎么办?我好像总是会和我的病人在一起。” 苏江空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回答:“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我就把你做成人彘,让你余生都只能被我捅着穴度日。” 这话太有画面感,直接让乌韵阴道下意识地蠕动,并喷出了一股爱液。 苏江空挑眉看向乌韵开始微微泛红的耳廓和脖颈,起身走到乌韵身旁坐下,撩起乌韵的羊绒裙,插进她腿缝间的阴影处,明显的湿意让他愉悦地上下摩擦着乌韵的阴唇。 “是不是想无时无刻都被我肏?”苏江空凑近乌韵耳侧,语气无比撩拨又性感地问。 乌韵被苏江空摸得浑身都忍不住轻颤,只顾着稳定心神,没有回答。 苏江空拨开乌韵的内裤,一只手指插进向外溢着爱液的穴里,惹得乌韵连忙抓住他的臂膀,刺激得微微向后扬起头颅。 “回答我。” 苏江空一只手半插入半拖住乌韵的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抬起,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身上。 乌韵用肉穴夹了夹苏江空的手指,微喘着问:“回答什么?” 苏江空抽出手指,拉开自己的裤链放出已经苏醒的巨兽,将乌韵的内裤扒得更开,扶住阴茎不断的用龟头摩擦着乌韵的阴唇,再分开它微微地送进一点洞口说:“是不是想无时无刻都被我肏。” 乌韵被磨的爱液一股一股地往外喷,但顾及到现在是在日料店的包厢内,仍然有点担忧地不敢作答。 苏江空停下动作,用龟头顶着乌韵的洞口,蛊惑地说:“不说,我就不进去哦。” 乌韵看着苏江空灿烂似星河的眼眸,自顾自地用收缩着甬道去吮吸苏江空微微探进的龟头。 苏江空皱了皱眉,声音明显哑了几分,仍然坚定立场地说:“说,不然我就抽出去。” 乌韵继续看着苏江空,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无时无刻都被你肏,我想你的肉棒无时无刻都在我的肉穴里......啊——” 终于被填满的感觉让乌韵满足地叫了出声。 纵欲的结果是被苏江空体贴的清理干净,站起身准备离开包厢时,乌韵的双腿都在打颤。 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被肏得这么彻底和凶猛。 苏江空及时扶住了她,笑着说:“你要是想实现愿望得多吃点,加强点体力才行。” 乌韵抬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喃喃地问:“真是奇怪,发力的明明是你,我为什么这么累......” 苏江空噗呲一声笑出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收住笑意,回答:“因为你太容易高潮了,也还是被我肏得太少了,没事,我会带着你慢慢训练出来的。” 乌韵学着苏江空的标志挑眉,说:“是吗?那你可要好好尽职尽责哦我的私人教练。” 34 我是乌韵的男朋友 乌韵今天的门诊病人,是一位erotomania克雷宏波综合症,即被爱妄想症的患者。 当他推开医生室的房门,看到乌韵正在若有所思地甜蜜傻笑时,整个人的眼神突然就亮了一下。 乌韵警觉地察觉到,收住笑意,说:“坐吧。” 这位病人叫孙秋之,是一名记者,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个有点危险的职业。 不过好在他目前尚未确立该病症的对象,每次刚有一点苗头,都会因为和乌韵的聊天而成功扼杀掉,所以病症一直都呈现出持续好转的现象。 “最近有发现什么新的人在暗恋你吗?”乌韵向他递上一杯倒好的咖啡,问道。 孙秋之抬起眼眸看了看乌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问:“你很在乎吗?” 乌韵忍俊不禁地笑了声,拿起笔敲了敲桌子,看着孙秋之说:“你快停止你那无谓的揣测吧,我昨天和我暗恋两年的人在一起了。” 孙秋之愣了愣,眼神慢慢地暗淡下去,接着说:“没有人暗恋我,你不必说这种话骗我。”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乌韵皱了皱眉,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意识到自己还是大意了,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岔开话题接着问:“那最近有喜欢什么人吗?” 孙秋之抬眸看了眼乌韵,轻轻点了点头。 天哪,乌韵默默地拿起笔在病例上加重了药剂比例。 接着,乌韵一如往常地开始和孙秋之聊他的工作,聊他最近的生活,刻意忽略他时常流露出的羞怯和爱意,尽量客观地回答他的每一句话。 一个小时的诊疗结束后,孙秋之试探地问乌韵:“乌医生也下班了吧?” 乌韵顿了顿,自然地点点头,说:“对,准备走了。” 孙秋之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地立刻接茬儿:“那我们一起走吧。” 乌韵脱去医生服,背起斜挎包说:“当然可以。” 乌韵无比庆幸自己过去几年的诊断中,不断告诉孙秋之如果有暗恋的人一定要尝试勇敢、正向地去接触,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不然按照正常erotomania的走向,这时的她就要多一位当记者的跟踪狂了。 走出办公室,诊所仅留的前台护士项夏立刻凑过来,朝着门外挤眉弄眼说:“人在门口抽烟等你呢。” 乌韵了然地笑了笑,轻声应了声“恩”。 “什么时候的事啊,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 “就昨天。” 孙秋之密切观察着乌韵和项夏的互动,对乌韵突然释出的羞涩和柔和略感惊讶又有些诧异,自己好像没做什么举动。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门外传来皮鞋嗒哒的声音。 当他随着乌韵的抬头的动作循声望去时,就看到一个外表和气质都无可挑剔的男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踱步走来。 他一直走到乌韵面前,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走吧。” 乌韵看着苏江空笑了笑,回答:“等一会儿小项,我们正好都结束了,一起关了门再走。” 苏江空点点头,握住乌韵的手后才注意到孙秋之,看了一眼就低声对乌韵说:“你的客户?” 乌韵看向孙秋之,恍然大悟似的说:“啊,是的。他叫孙秋之,是一名记者。” 苏江空向孙秋之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是乌韵的男朋友,苏江空。” 35 那你喜欢什么制服...... 和苏江空握完手后,孙秋之立刻道了别,先行离去。 看着孙秋之迅速离去的背影,乌韵紧蹙起眉,苏江空低声问:“怎么了?” 乌韵回过神,捏了捏他的手回答:“待会儿和你说,走吧,我们出去等小项。” 当把小项送回了小区后,乌韵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苏江空:“你昨晚没回苏家,苏家人应该很担心吧?” 苏江空挑起眉,回答:“我出门前就和他们说了我晚上不回去。” 乌韵扭头无语地看向苏江空,敢情这个人也是蓄谋已久。 苏江空边开车边斜睥了乌韵一眼,将她的憋屈相尽收眼底,勾起嘴角笑着说:“怎么,要不要我和他们说,我今晚也不回去了?” “如果你想他们去医院告我这个主治医生的话。” 苏江空想了想,转而问乌韵想去吃什么。 乌韵也想了想,回答:“你回家吃吧,我得赶紧回酒店处理一下工作的事情。真不好意思,今天可能没空陪你聊了,我明天去苏家找你,好吗?” “那你得补偿我。” 乌韵一愣,悠悠地问:“那你想要怎么补偿......” “制服cosplay。” 乌韵眼皮微调,继续悠悠地问:“那你喜欢什么制服......” 苏江空挑眉,侧头望向乌韵,笑意盎然地回答:“我喜欢,被你制服。” !!!!乌韵瞬间羞地通红了脸。 几分钟后,乌韵撇过头哧了一声,说:“一大把年纪了还学网上的土味情话。” 苏江空一个右转,作势就要靠边停车整顿她,乌韵立刻举起手连声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你好好开车,大马路上的,太危险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呢。” 还好结束语说的深得苏江空心,苏江空继续愉悦地朝着酒店开去。 告别了苏江空,乌韵边往酒店走边开始给自己的师傅代青木打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就传来一句,让乌韵永远都觉得无福消受的“小乌龟~你是不是想师傅啦~” 乌韵脸颊微微抽搐,充耳不闻地说:“师傅,我这边有个病人可能得您亲自接手了。” 谈到病人,代青木的声音一秒变正经,正声问:“你说说看。” “是erotomania。emmm,我最近谈恋爱了,今天给他治疗前被他看到了我恋爱中的模样,所以他把我当成了幻想对象,我这边可能不再适合治疗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代青木突然尖叫了一声,开始对着某一处大喊:“老婆子,小乌龟的病有的治了!” 乌韵还未来得及一头黑线,就听到一个严厉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半小时内来我家。” 嘟————,电话被挂断了。 乌韵刚走出电梯,准备走向房间的脚步顿住,认命地仰天常叹了一声,转身再次朝电梯走去。 这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抓话的重点永远让人始料未及。 36 乌韵不知道,乌韵也不需要知道。 “说吧。” 代氏夫妇望着茶几对侧的乌韵,一本正经地严声说。 乌韵清了清嗓子,说:“就是我之前和师傅提过的苏江空......” 代青木闻言眉头一皱,立刻反问:“他不是有个很恩爱的未婚妻吗?” “空难,死掉了。” 师母谢兮南的厉眸朝着乌韵一扫,警惕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乌韵看向师傅师母,咬咬牙,点点头说:“我催眠了他,我让他把所有关于那个女孩子的回忆都装进了盒子里,锁进了潜意识......” “这是正常的治疗方案,你还做了什么?”谢兮南不依不挠地接着问。 “我......”乌韵顿了顿,没能往下说。 谢兮南还打算开口,代青木却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朝她轻轻地摆了摆头,接着语重心长地对乌韵说: “我从大一看你看到现在,我相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也相信你无论做了什么选择,都做好了承担它的准备。 小乌龟啊,我总是希望哪怕你只是一点一点地慢慢往前爬,也有一天能走完自己的心理病,成为一个正常的,可以恋爱可以撒娇可以示弱的女孩子。 所以没事的,都没关系,你永远都是师傅师母的小乌龟。” “可是......” 谢兮南还想说什么,代青木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问:“老婆子,什么都没有小乌龟重要。” 这句话说得谢兮南一震,沉思了一会儿,说:“算了,不管你俩了,我去做饭,你俩谈那位病人吧。” 谢兮南走后,代青木朝着乌韵挤眉弄眼,逗得乌韵忍俊不禁。 “好啦,那位erotomania我会让小项发病例给我的,你不用太担心。 你师母你也不用担心,她是担心你,但是有啥好担心的呀。 要是工作没了师傅师母可有钱了,养你一辈子再养你小孩子一辈子都没有问题。 所以你想做什么都放心去做吧,师傅师母永远都是你的龟壳,你随时都可以缩回壳里。” 谢兮南靠在厨房门背后听着代青木的这段话,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是啊,没啥好担心的。 吃完饭后,乌韵和代氏夫妇两人一起看了部纪录片,时间实在是有些晚了,才起身准备回酒店。 谢兮南想让乌韵留宿,代青木却意味深长地让乌韵赶紧走吧。 走之前,谢兮南悠悠地对乌韵说:“周末把苏江空带回来吃饭。” 乌韵扬起眉,笑了笑,说:“好。” 返回酒店的计程车上,乌韵想起昨晚苏江空在摸到她背部的刀口时,心疼地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说,之前做了个手术。 一个肾移植手术。她将自己的肾,给了当时得了尿毒症的谢兮南。 代青木和谢兮南是青梅竹马,但谢兮南从小就身体不好,不仅无法生育,在乌韵大三那年,还患上了尿毒症,急需肾脏移植。 而乌韵从大一入校起,就得到了代青木的关注。 他发现她因为无情型人格而极具心理医生的天赋,开始尽心栽培她。 又发现她近乎孤儿的家庭环境,开始让她和他们一起过节过年,把她当女儿一般对待。 虽然乌韵情愫罕有,但她能分辨他人对她的情谊。 所以在医院久久无法找到合适的供给时,乌韵悄悄地做了配对,并匿名捐出了肾脏。 当时乌韵只是无所谓,觉得可以救一个人也挺好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对自己真情实意的人。 乌韵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也一直瞒了下去,直到乌韵一年后出车祸摔断腿,谢兮南照顾她替她清洗全身时发现了她的刀口,去逼问主治医生,这件事才被爆了出来。 从那以后,即使代青木和谢兮南什么都没有多说,但代青木突然转变了态度,开始希望乌韵能治愈她的心理病,并开始叫她小乌龟。 两人还悄悄地立了遗嘱,把全部财产都留给了乌韵。 乌韵不知道,乌韵也不需要知道。 37 杀人犯法的事也可以 再次踏出酒店的电梯,已是五六个小时后。而当乌韵正准备开门时,隔壁的门却率先被打开了。 乌韵停下动作,抬头望去,易聿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俯瞰着她。 乌韵刚皱起眉,易聿就开口了:“哟,不再装清心寡欲了?” 易聿的话把乌韵拉出了恋爱的蜜罐。 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反问易聿:“有事找我?” 易聿仔细地看了几眼乌韵,才悠悠地开口回答:“进来说。”说完就率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说吧。”乌韵坐定在沙发上后,面无表情地开口。 易聿却不着急,拿起茶几上醒好的红酒,倒入旁边摆放好的两个高脚杯,晃了晃其中一杯后,绅士地先将其推到了乌韵面前。 “我不喝酒。” 被无情拒绝的易聿也不恼,径直收回了手,举起酒杯,自己悠哉地品了一口,动作缓慢而优雅。 放下酒杯后,易聿才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开门见山,希望乌医生陪我演一场戏。” “那你该去找个演员。”乌韵眼皮都懒得抬地回答。 易聿同意地点点头,模样无比认真地回答:“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是我发现,乌医生的演技可不比娱乐圈的那些女演员差。” 懒得搭理他话里的嘲讽,乌韵继续拒绝:“你上次的人情,我已经还了。” “哈哈哈哈哈......”易聿笑得如沐春风,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乌医生真的是明察秋毫呢。” ......明察秋毫是这么用的吗?? 思索了几秒,乌韵开口说:“虽然我不介意被人利用,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想被打扰。” 听到乌韵的话易聿立刻嗤笑出声,略微鄙夷地说:“不想被打扰和亲兄弟间的激情3p戏码吗?啊,还有一个同姓的苏沉胤、一个同队的董晤暘、一个......” “看来易先生的真实工作是做私家侦探的。”乌韵打断易聿的话,语气冰冷的说。 易聿耸耸肩,翘起二郎腿接着说:“苏江予前脚刚走,你就立刻和他的亲哥滚了床单。 而且苏江空明明爱他死去的未婚妻,爱得患上了严重的应激性心理障碍。 乌医生,你这里面的水,可是很有点深呢。” 乌韵低头笑了笑,说:“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已经有了苏江空,还会帮你对付苏沉胤。” “因为你应该,不想失去苏江空吧?”易聿好整以暇地淡然回答。 乌韵抿了抿唇,说:“我想你高估我对苏沉胤的影响力了,我和他只是短暂的炮友关系。” 易聿抬起眉惊讶地看向乌韵,笑着说:“你不是心理医生吗?居然不能正确洞察别人对你的情感?哦对,你说过你有无情型人格障碍。那你对苏江空又是什么心理?” “你是蓝猫淘气三千问吗?” “哈哈哈哈哈,”易聿收住笑意,接着说,“你不必怀疑你的利用价值,我也不会让你白白被利用,你帮我整垮苏沉胤,我就许你三件事,什么都可以哦,杀人犯法的事也可以。” 38 想被你填满(H) “嗯————” 乌韵微微仰起头发出沉沦的轻哼声。 “喜欢吗?” 身后的人双手沉稳地压住她的腰臀,劲腰有条不紊地缓慢抽插。 明显是刻意在拉长着过程,每一次都要保证顶到了宫口,才会停在原地撩拨地磨蹭,吓得乌韵直哼哼,才会得逞的继而缓慢抽出。 乌韵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快被摩擦起火了。 只怪她睡前...... ——在干嘛? ——在,痒。 ——哪里痒? ——想被你填满。 大概是察觉到乌韵的走神,苏江空突然改变了动作走向,开始用粗大的龟头不断地激顶着花心,势如破竹般,一下一下地重捣着。 “别...”乌韵紧抓着绸缎传单,立刻吓得回过神开始求饶。 苏江空满意地笑了笑,双手将乌韵的腰向自己更近地送了送,吓得乌韵立刻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自己的甬道。 被夹得微微蹙眉的苏江空顿了顿,只觉得自己肿胀得快要炸掉了,也没有什么心力再去逗弄乌韵,握紧了手下的腰肢就开始大刀阔斧地鞭挞了起来。 汁水随着动作的猛烈而四处飞溅,背对着苏江空的乌韵头侧埋在枕头里,但因情欲膨胀而通红的脸颊和胴体,仍然媚态百生。 看在眼里的苏江空,开始凭着记忆朝那一处特殊的凸起进攻,第一下就把乌韵顶出一声娇喘。 而在持续不断的撞击接踵而至时,空荡的卧室里,只闻见乌韵那一声又一声勾人心神的娇吟,和肉体间清脆的撞击声。 最后一下,苏江空扭过乌韵的脸缠绵地吻住她的唇,下身却蛮狠地破开了子宫口,被花心紧紧咬住的龟头,让苏江空错觉自己大概卡死在了那涡旋之中。 而痛到极致的乌韵也被那好几股热流,连续冲击得流下了豆大的泪珠。 率先回过神的苏江空,俯身吻掉乌韵因缺氧般的高潮流下的“生理盐水”,以肉体相连的姿势,轻轻地放下她的身子。 维持着后入姿势的两人,乌韵闭着眼逗留在高潮的余韵中。 微微腾空不去压制乌韵的苏江空,却开始极尽缠绵地,轻嘬起乌韵细嫩的脖颈,在那处白嫩细滑的“土地”上开垦播种,种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草莓。 对自己的播种结果感到满意后,苏江空才淡淡地说:“不如你搬去我家吧?” 从高潮中回过神的乌韵微微睁开眼,轻声笑了笑,回答:“怎么让人丢了心丢了身,还想让人丢工作呢?” 苏江空笑了笑,抽出阴茎换成手指,在那因为高潮刚退而仍在微微痉挛的暖穴里,不断翻搅着那爱液和精液相互交织的液体,并搔刮着指边的肉壁。 “换份工作做我的全职太太不好吗?你还可以去做你的科研。” 乌韵被苏江空的手指操弄得新鲜的爱液一股一股冒出,气息不稳地开始闷声喘气,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了些什么。 用手指把乌韵再次送上高潮后,苏江空抽出手,将乌韵摆弄成面对面侧卧的姿势。 再将早已苏醒的粗壮阴茎重新塞回洞穴,以将乌韵完全填满的姿势,一只手拖着她的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说:“知道你累了,睡会儿吧,睡醒再继续。” ﹏﹏﹏﹏﹏﹏﹏﹏﹏﹏﹏﹏﹏﹏ 看到有评论说「出戏」,来解释一下。 第一,文章多次说过心理咨询师不能和自己的病患恋爱,但目前出现的与女主有情感纠葛的男性角色中,女主的病患只有苏氏兄弟; 第二,女主和苏氏兄弟之所以会谈恋爱的原因,我觉得我也写得挺明显了,而且和苏江予的是在结束治疗后,我好像也有写过; 第三,真爱会因为身份的限制而不再发生吗?我想这个道理已经太浅显了。 39 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睡醒再继续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在你睡得半梦不醒时,一定会被肏醒。 “生气了?” 苏江空微微探出身子,侧头看向在床边闷声坐着的,并不理他的乌韵。 苏江空不在意地笑了笑,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乌韵的右肩上,赖了赖便开始吮吸自己嘴边的,乌韵光滑细腻的肌肤。 力道很轻,轻到有点像是用羽毛轻轻搔弄皮肤的触感。 乌韵不太受痒,想笑又硬生生的忍住,径直往旁边挪了挪,甩掉了苏江空的脑袋。 落空的苏江空也不恼,站起身活动了会儿筋骨,突然就俯身把蜷腿坐着的乌韵一把抱起。 乌韵吓得一声惊叹,终于开了金口问:“你干嘛?” 苏江空目视前方的笑了笑,回答:“放心,不干你。” ......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乌韵翻了个白眼心想,再看到苏江空是朝浴室走去,便老老实实地窝在了他怀里,丝毫不记得几分钟前的自己明明还在生,美梦中被痛醒,发现自己被捆成极其屈辱的姿势被肏着的气。 也不只是这一点。 苏江空在性事上真的是让乌韵无法招架的花招百出,上一秒能让乌韵哭着求饶说不要了,下一秒就能磨得她放下清高请他肏进去。 所以其实乌韵更多的,还是在懊恼自己怎么能完全被苏江空牵着走。 “在想什么?”苏江空恶作剧地挠了挠乌韵的腰侧,淡淡地问。 乌韵痒得身子一扭,脑袋撞上了浴缸的边缘发出极响的一声“砰”,吓得苏江空立刻把乌韵拽进了自己怀里。 生理反应般的动作,让苏江空脑里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而低着头还在等待疼痛感过去的乌韵,也因此并没有发现苏江空的失神。 鸳鸯浴结束后,乌韵和苏江空穿着浴袍坐在露台上,喝着茶观赏日出。 乌韵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我今天就搬回自己家了。” 苏江空抬眸看向乌韵,勾起嘴角笑了笑,说:“是在暗示我,赶紧把这儿没肏过的地方都肏一遍?” ??? 乌韵瞪了苏江空一眼,喃喃自语道:“难怪宣霓说下唇厚的人性欲强......” 苏江空闻言挑眉盯着乌韵,硬生生地把乌韵盯得双颊开始泛起淡淡的红色,在晨光熹微的背景里,有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苏江空收回神,轻声咳了咳,说:“感觉你和我在一起,很省化妆品钱。” 乌韵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反问:“你是在吐槽我不化妆吗?” “不,我是在吐槽你动不动就脸红,多省腮红钱啊。” “......滚。” ﹏﹏﹏﹏﹏﹏﹏﹏﹏﹏﹏﹏﹏﹏﹏﹏﹏﹏﹏ 对不起大家,工作真的很忙,时隔好久再登上来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谢谢大家的久等与厚爱。 评价我都差不多看了一遍,大概想说一下的是这篇文是完全没有大纲的,想到啥写啥, 然后我对女主的亲妈爱,更多会用在对她身材和双商的塑造上, 言下之意就是,可能还是会虐一下她的哦..... 40 无疑只是一场倒计时(收藏满3百) 乌韵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应醒渴已经煮好了午饭,整个房子也都完全恢复成了她离开时的模样。 但好像又有点不同。啊,应醒渴留下了很多实用的生活物件。 比如,玄关旁放置雨伞的雨伞架。 应醒渴察觉到乌韵的目光,柔声说:“想留给你,希望你不会嫌弃。” 乌韵惊讶地抬起头笑了笑,说:“怎么会。” 应醒渴也笑了笑,笑容里溢出的温柔和善良,连乌韵都能备觉温暖。 很多人终其一身都不能理解,真正的温柔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力量。 乌韵作为心理医生真的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但她还是觉得,黎笃显真的太过幸运。 吃完饭后,黎笃显上来接应醒渴,并向乌韵道谢。 乌韵倚在门边看着牵着手离去的两人,双眼突然有点发涩。 她想到了陈绮贞写过的一篇名为「bolero」的文章,她说: “bolero,波丽露,真正的意思是,在花开得最美满的时候,你不移开视线的看着它, 在你眼前,开始凋零的瞬间,你没有惊叹,没有怜惜, 你只是知道,你正在看着一朵这世界上最绝美的一朵花。” 因此有人说,陈绮贞一定是个体验派。 而对于体验派而言,如果在一段感情中,得到过一些高级的情感体验,并且和对方建立起了足够深刻的灵魂联结,那么这样的感情就已经足够完满,足够深刻了。 就像陈绮贞问外婆,波丽露是什么意思,外婆回答说她不知道,说人生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理解的。所以感情,也不要用来追求结果。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贪心的,想要和苏江空拥有一个好结局。 即使我知道,这段感情,无疑只是一场倒计时。 回过神的乌韵看了看已然空无一人的走廊,关上门走进屋内,几秒后拿出手机,把自家的地址发给了苏江空。 彼时正在和人商洽的苏江空瞟了眼手机,淡淡地笑了笑,寻思着轻轻敲了敲桌子,回复了一个“?”。 收到回信的乌韵看了眼,就把手机放在了一旁开始清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 差不多一小时后,门禁响起。 乌韵看着对着门禁举着当下最红火的芝士茶的苏江空笑了笑,放行。 但是喜悦感并没有维持多久,苏江空说他已经开始恢复工作了,正在和人洽谈他新艺术馆的开设,所以送来茶就得走了。 乌韵点点头,拿起包说,那一起走吧,她也得去医院看看。 一起出行的后果就是,乌韵前脚刚在办公室里坐下,后脚就有知情人士找上了门。 当项夏在乌韵对面放下柠檬水退出房间后,关门声刚响起,来人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想成为你的病患。” 乌韵一头雾水地看向董晤暘,不明所以。 董晤暘低头笑了笑,复而注视着乌韵说:“你不是,只和自己的病患谈恋爱?” ﹏﹏﹏﹏﹏﹏﹏﹏﹏﹏﹏﹏﹏﹏﹏﹏﹏﹏ 补充一句,就是我说的没有大纲的主要意思是,我还没想好男主是谁,或者说有哪些...... 但是大家可以放心最后绝对是he。 生活已经这么苦了,还是给小说里的人一个幸福结局。 41 他就是我拔了氧气罩都想吻的男人 乌韵微微蹙眉,还未开口,董晤暘就接着说:“阿予知道吗。” 明明是个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这样的董晤暘让乌韵分感陌生。 乌韵抬起头,注视着董晤暘说:“知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董晤暘愣了几秒,移开眼眸,轻声说:“为什么每次当我以为我有一点机会时,你都会很快地打消我这个念头呢?” 在阿予出轨,我以为你不会原谅他,我终于有了机会时,你原谅了他; 在你和阿予分手,我以为你恢复了单身,我终于有了机会时,你和阿胤睡了; 在你说你和阿胤没有关系,阿予也离开了,我终于有了机会时,你和阿予的哥哥在一起了。 有缘无份,就是这个意思,是吗? 乌韵无从得知董晤暘的心理活动,只是语气平淡地开口问:“你之所以对我执念这么深,就是因为,我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你感觉到普通人的情绪的人,对吗?” 董晤暘张了张嘴,想否认,但他又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去否认。 乌韵笑了笑,接着说:“你不用紧张,这没有什么,我根本不介意。” 说完这句话乌韵顿了顿,扭头看向窗外蔚蓝无云的天空。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 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人生无趣,我融不进这个世界,也觉得自己并不该存活于这个世界。 但突然他的出现,给了我一个氧气罩,让我开始能看到这个世界的色彩,能在这个世界里自在舒适地呼吸和存活。 说句俗话,他就是我拔了氧气罩都想吻的男人。” 乌韵从头到尾都在说第三人称,但董晤暘却听懂了。 是的,他理解乌韵的感受。 董晤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所以,你才答应做阿予的女朋友。” 乌韵有点意外董晤暘的联想和笃定,和他对视了几秒,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董晤暘却罕见地笑了,他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这一杯柠檬水似乎比往常的更为苦涩。 过了好一会儿,董晤暘接着说:“你听说沉胤的事了吗?” 乌韵摇了摇头。 “他被家族软禁了,我们团,下周会宣布解散。” 乌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安慰人吗?这可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没事,也挺好的,娱乐圈本来也不适合我,我打算退圈了。” 说完这句董晤暘放下水杯,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起身凝视着乌韵,一寸一厘地,用眼睛描绘着乌韵的面容,像最后一眼,像一场告别。 但突然他就停住了,眼神陡然变得坚定和冷漠。 他对着乌韵芜尔一笑,说:“我突然想到,既然你觉得我理解你的感受,就意味着,你,也理解我的感受。” ﹏﹏﹏﹏﹏﹏﹏﹏﹏﹏﹏﹏﹏﹏﹏﹏﹏﹏﹏﹏﹏ 宝宝们,我的本职工作就是编辑,一个月30天,20天的时间都在通宵写稿, 还有10天需要吃饭和睡觉,所以 我真的只能在难得的空隙里来写写文,希望大家多多体谅 有空写的时候真的都会来写的~ 不会坑,大家可以囤着一起看~ 42 就算是你,也不可以(收藏满4百) 很久之后,乌韵还是会经常回想起那一天。 董晤暘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真实面貌的那一天。 “在想什么?” 永远能苏到人(乌韵)心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维,乌韵回过神笑着看向苏江空说:“在想今晚怎么邀请你去我家睡觉。” 苏江空开着车笑了笑,说:“这种就行。” 从心底泛起甜蜜的乌韵伸手,挠了挠苏江空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准备撤走时,被苏江空浅笑着一把握住,轻轻压在了方向盘上。 乌韵看着交叠的双手露出了笑容,突然脸色一变,皱着眉说:“我后背有点疼。” 苏江空侧头看了乌韵一眼,边直视前方边明显放缓了车速问:“哪里疼?” “肩胛骨疼。” 苏江空蹙眉说:“你坚持一会儿,我待会儿靠边给你看一下,过了这个红绿灯。” 说完还安抚似的摸了摸自己手下乌韵的左手。 乌韵点点头说:“恩,感觉是我的翅膀因为太幸福要重新长出来了。” 正好红灯。 苏江空一边踩下刹车,一边松开乌韵的手,挑着眉看了看她,突然笑着说:“昨晚不才给你施了法让它缩回去了吗?看来是昨晚喂的仙露还不够,我今晚多给你喂一点,又浓又白的。” 乌韵一下就明白了仙露是什么,双耳微微泛红着说:“那这样我依赖上你的仙露,哪天你不喂了,我就要被世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了。” 苏江空笑了笑,说:“那你可要使尽浑身解数地留住我了,不然被世人发现你是仙女,你就回不了天庭,得下地狱咯。” 乌韵看向窗外淡淡地笑了笑。 我已经使劲浑身解数了。 我也知道,地狱随时都会向我敞开,将我吞噬。 在家门口看到易聿时,乌韵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牵着乌韵的苏江空询问地看向乌韵,乌韵对他笑了笑说:“你先进去,有个朋友来找我。” 苏江空闻言看向易聿,易聿立刻对他展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颜。 礼貌地点了点头,回之一笑,苏江空便按下了指纹,先行进了乌韵家。 关门的声音刚响起,易聿就语调微微抬高地说:“哟,才搬回家就有指纹了?你这速度,也真的是够猴急的。” 乌韵置若罔闻地开口说:“有什么事需要你找到我家门口来。” 易聿挑眉看着乌韵,终于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严肃地说:“我需要你今晚陪我去个地方。” 临睡前,乌韵又想起白天的董晤暘。 想起他那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冷漠面孔,想起他俯撑在自己眼前,面无表情却冷冽凌厉地看着她说: “所以你也应该理解,你有多不能放弃苏江空,我就有多不能放弃你。 苏江空对于你有着怎么样的意义,你对于我就有着怎样的意义。 所以乌韵,你何尝不是我拔了氧气罩也想吻的女人。 你一天不放弃苏江空,就一天没有立场来游说我放弃你。 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和苏江空的感情,但同样,你也不能妨碍我对你的感情。 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43 我不是你的玩物(补珍珠满一百) 乌韵一直会回想起那一天。 也不全然是因为那是董晤暘第一次展露出真实面目,或者说情绪的一天。 还因为,那一天,是太多事情,太多人际关系发生转折的一天。 在易聿开口说出不容拒绝的那个请求后,乌韵沉默了几秒,才问:“着装有什么要求吗?” 易聿笑了笑,说:“如果你这时候进去,换了套晚礼服和我出门,你说苏江空会怎么想?” 乌韵愣了愣,易聿却愉悦地笑出了声,说:“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进去和你的宝藏说一声吧,我在电梯那等你。” 乌韵猜到了易聿会拿她当作对抗苏沉胤的筹码,但是她没想到会是以如此激烈的方式—— 她直接被易聿带到了家族聚会上,易聿当众拿出鸽子蛋向她求婚,乌韵还没反应过来,苏沉胤就冲上前把易聿踹倒再狠揍了几拳,接着扛起乌韵冲出了酒店。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非常精彩。 显然有的人并不觉得精彩。 码数持续飙升的劳斯莱斯内,苏沉胤的表情就冷冽到分分钟都能把水冻成冰。 被硬塞进副驾驶的乌韵有条不紊地系好安全带,幽幽开口说:“你再加速我们就能欣赏到警笛声了。” “不想我拉着你去殉情,你现在最好闭嘴。” 嗤,殉情的前提是爱情好吗。乌韵默默翻了个白眼。 苏沉胤把车停在他小区的停车场里时,乌韵再次先开了口:“有什么想问的就在这说,我不上去。” 一声冷笑,苏沉胤反问:“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和我谈条件,你还没嫁进我家呢,哦,忘了告诉你,易聿都没有被承认为我家的人。” “我对你家的事并没有兴趣,对易聿也没有。” “是吗?我看易聿对你倒是很感兴趣。” “是吧?那你觉得他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苏沉胤被乌韵的问题问住,愣了几秒才眨巴眨巴地呢喃道:“因为,我?” 乌韵笑了笑,接着说:“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做你的炮友。 因为你,真的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很多麻烦。 所以可以到此为止吗? 离我远一点,让你身边的人也离我远一点。” 苏沉胤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了很多情绪,震惊、悲痛、困惑、懊恼......乌韵丝毫不以为然,如果能用撕破脸和阴毒去换回她生活的平静,她甘之如饴。 没等苏沉胤回答,乌韵再加了几句:“你是个成年人,克制一下你对我那该死的占有欲好吗? 我不是你的,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从来都不是。 不要让我成为别人对付你的筹码,不要让别人因为你去危害我的生活,不要拖我下水。” “乌韵我没想过......” “没想过什么? 没想过你这段时间对我所做的一切都非常不合时宜吗? 没想过你做的这一切,即使我无情,也会对我造成困扰和伤害吗? 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大少爷,但是大少爷,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是你的牺牲品。” 太宰治说:“太敏感的人会体谅他人的痛苦,自然就无法轻易做到坦率。 所谓的坦率,其实就是暴力。” 44 痴情的人总是又聋又哑(收藏满5百) 乌韵坐在回家的的士上看微博,应醒渴又和他的黎笃显上热搜了呢。 热搜名为“黎笃显 应醒渴 甜”,顾名思义里面都是各大网友收集的,两人发糖的各种甜蜜瞬间。 乌韵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一位网友说:“看到他们突然懂了那句,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叫做将来,换了别人就叫做将就。” 很奇怪,乌韵无来由地被这句话戳中了。 锁屏了手机,乌韵侧头看向灯火阑珊的窗外。 对于世界而言人类多渺小啊,可就是这渺小的人类,也总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是幻想着掌控这个世界,甚至宇宙。 贪心就是人的本性吧。 苏江予的电话打进来时,乌韵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 乌韵愣了几秒,反问:“有事吗?” 苏江予也跟着沉默了几秒才说:“你没看到热搜吗?” “什么热搜?” “你和,苏沉胤的热搜。” 乌韵咬了咬牙,意识到了什么,问:“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再次沉默,苏江予才难掩悲凉地回答说:“你挂吧。” 挂掉苏江予的电话后,乌韵给苏沉胤打去了电话,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但是没过几秒,冷漠的机器女声变成了苏沉胤的声音:“你是因为热搜给我打的电话吗?” “对。” 苏沉胤笑了声,说:“别担心,马上撤下。” “谢谢。” “等一下,可以多听我说几句话吗?”苏沉胤略带急迫地说。 乌韵犹豫了几秒,苏沉胤却自顾自地接着说:“你说完下车后我想了很久,你说我对你是占有欲,我承认,可是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很抱歉我对你做的,和易聿因为我对你做的,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但是乌韵,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没有。”乌韵这次回答得很快。 又是几秒沉默,苏沉胤才缓缓说:“如果我解决了一切,你能冰释前嫌,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乌韵微叹了口气,回答:“不能。” 再回答她的,是冰冷的电话挂断声。 你看,痴情的人总是又聋又哑,绝情的人总是不闻不问。 “回来了?” 乌韵刚打开家门,就看到苏江空斜倚在墙边笑嘻嘻地看着她。 低头边穿鞋边笑了笑,原本打算坦白从宽的乌韵突然决定和他玩一玩。 “恩,回来了。但你还不回家吗?”乌韵走到苏江空面前,双手环绕上他的脖子,笑盈盈地问。 苏江空处变不惊地继续笑着,握住乌韵的腰轻轻往上一抬,乌韵很配合地立刻双腿环绕住他的公狗腰,继续问道:“干嘛?想姐姐用双腿量量你的腰围?” 苏江空稍稍使力拍了拍乌韵的屁股,说:“陷进爱里的乌医生可真是骚话连篇啊。” 乌韵挑眉,回答:“我这是见骚人说骚话。” ﹏﹏﹏﹏﹏﹏﹏﹏﹏﹏﹏﹏﹏﹏﹏﹏ 谢谢大家的留言,每次上来看到都会多一些码字的动力~ 辛苦大家等待啦~ 45 色相逼供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微H,补珍 苏江空懒得和乌韵“斗嘴”,抱着她走到客厅的大理石长桌放下,熟练地褪去她的长裤,极尽轻佻地撩拨得乌韵的内裤很快就湿渍一片。 乌韵嫣红着脸将苏江空的腰缠得更紧了几分,苏江空失笑,低下头附在她耳边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乌韵轻轻勾起嘴角,色相逼供? “快一点?”乌韵望进苏江空星辰汇聚般的明亮双眸里,顾左右而言他。 苏江空显然深谙“逼供”的基本要义,慢悠悠地褪去自己的下身衣物,以早就肿胀充起的男物替代骨节鲜明的手指,扶着底端继续撩拨乌韵的水渍处。 撩拨得乌韵咬紧了牙关才能制止自己不立刻缴械投降。 思绪荡漾间,乌韵突然意识到什么,问:“新买的桌子?” 苏江空单手搂住乌韵将她轻轻抬起,接着褪去乌韵的内裤,把自己的手垫在乌韵的双臀下,再把乌韵放回大理石桌上,才回答道:“恩,这个高度比较适合我。” 乌韵有一刹那的怔神,这个情场老手怎么总是骚得人措手不及。 “喜欢吗?” 乌韵简直要疯了,这个边用龟头来回摩擦着自己的肉缝,边贴着自己的嘴沉声发问的男人也太撩了吧,命都想给他。 乌韵刚想吻苏江空,苏江空却突然收回了自己高贵的头颅,食指抵着乌韵的娇唇,啧声道:“不要作弊,先回答问题才有糖吃。” 该死的性感。 乌韵微微启唇,将苏江空的手指含进嘴里,用舌头轻轻勾画着它。 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苏江空。 苏江空挑眉,脸上浮现出兴致盎然的笑颜,接着抽出手指,抬起乌韵的下巴,问:“这么馋?” 乌韵刚想回答,苏江空硕大的龟头率先破开乌韵已然被撩拨得微张的洞口,饥肠辘辘的洞穴立刻将其吞了进去。 “啊—”痛爽交加的乌韵微微仰头发出一声难耐而满足的娇喘。 体内的龟头随着娇喘弹跳了几下,苏江空深吸了口气,按耐住想立刻操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缓了好几秒慢慢抽出,“啵”的一声后,完全拔出。 乌韵难掩诧异地看向苏江空,苏江空眯起眼笑了笑,再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这个大男孩。 乌韵撇过头笑了笑,放下缠绕着苏江空的双手和双腿,正想跳下桌子,却被眼疾手快的苏江空迅速摁住,拉进距离抵着她,哑声道:“逃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乌医生。” 乌韵抬手流离在苏江空的下颌线处,回答:“色相逼供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哦苏大少。” 苏江空捉住乌韵捣乱的手,放进自己的上衣里,问:“那一块腹肌能让你回答一个问题吗?” 乌韵轻轻戳了戳手下的硬挺,魅惑的笑着回答:“腹肌只能让我回答是否题。” 剑拔弩张的龟头再次紧贴乌韵水漫金山寺的洞口,苏江空再问:“一个高潮回答一个解答题?” 乌韵向前蹭了蹭,主动含住苏江空的龟头,撑起身子以唇封唇地回答:“成交。” ﹏﹏﹏﹏﹏﹏﹏﹏﹏﹏﹏﹏﹏﹏﹏﹏﹏﹏﹏ 感觉最近写的都是乌韵和苏江空的h,大家还想看这两人的吗? 不想看我也可以一笔带过继续写剧情,就是感觉我这篇的h好少哦。 想看call 1,不想看call 2。 46 我刚刚是不是打扰到你啦(补珍珠满三百) 纵欲的后果果然是全身酸痛下体发麻,睁开双眼的乌韵默默心想。 哦不对,她是被人吻醒的。 乌韵侧过头,看见神清气爽的苏江空趴在床边笑嘻嘻地看着她,将手机递向她说:“你的电话。” “早上好,苏先生。” 苏江空揉了揉乌韵的脸颊,说:“接完了出来吃早饭。” 盯着苏江空向外走去的背影看了好几秒,乌韵才回过神来要接电话。 是应醒渴。 “喂,醒渴。” “hi,昨天黎笃显和我说了你的新闻,你还好吗?” “我没事,苏沉胤说他会解决的。” “恩,我猜到了。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虽然新闻很快撤下去了,但你最近还是要小心。 苏沉胤的名气那么大,他肯定也会有私生饭和脑残粉,这种人中难免会有一些偏激的。 你最近出门,或者收快递都要注意,小心一点。 特别是收快递前先判断清楚是不是你买的东西,再摇一摇,听一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乌韵听完微微蹙眉,问道:“你是不是被他们欺负过?”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才接着说:“你要把我的话听进去,黎笃显估计快回来了,我先挂啦。” “好的,你记得来复诊。” “好嘞~” 挂掉应醒渴的电话后,乌韵看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 雨果在《笑面人》里曾说:“头脑跟心灵一样最忌空虚。 心灵空虚能够产生爱情,头脑空虚往往产生憎恨。” 现在的人啊。 “knock knock。” 乌韵回过神,笑吟吟地起身说:“对不起,差点忘记了,这就出来吃早饭。” 苏江空朝踱步走来的乌韵伸出手,莞尔一笑。 早饭吃到半途,乌韵的手机再次震动。 苏江空不动声色地夹了个小笼包进乌韵的碗里,淡淡地说:“多吃一点。” 看着乌韵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苏江空快心遂意地笑了笑说:“我来收拾,你回个电话吧。” 乌韵笑了笑,佯装着作揖,说:“是,陛下。” “小乌龟呀,我刚刚是不是打扰到你啦?” “......师傅刚刚打电话来是想查岗?” 代青木轻咳了几声,回答道:“那倒不是,你待会儿来学校找我,有个案例让你看一下。” “好的。” “那我刚刚是不是打扰到你啦?” ......这个老顽童。 “师傅,待会儿见面了我和您事无巨细地交待清楚,好吗?” “好的。” 从第一次见面到几分钟前的校门口分别,从一起去过的每一个地点到吃过的每一顿饭,乌韵问一答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满意地放下手中喝完的第三杯茶后,代青木终于面露喜色,进入正题道:“待会儿跟我一起去个地方。” 乌韵有点诧异,不能口头讨论的案例,这么棘手的倒是好久没遇到过了。 之前的孙秋之也不算棘手。 还未等乌韵作答,代青木就接着说:“警局。” ﹏﹏﹏﹏﹏﹏﹏﹏﹏﹏﹏﹏﹏﹏﹏﹏﹏﹏﹏ 之后非满百收藏或珍珠的章节就开始收费啦,希望我可以多写一点写快一点... 正常章50po币,h章视浓度会加些许po,100po封顶。 收的并不多,希望大家还是可以继续支持~ 不过收费章节会先免费放出,一日后再更改为收费,所以有收藏的宝宝基本上还是可以免费看的~ 47 这位是乌韵的孪生姐妹吗? 说起去警局协助调查这事,代青木倒不是第一次带乌韵去了。 不同的是,这次并不是需要他们帮忙寻找凶手,或是绘制凶手图像,而是审问凶手。 “我初步看了下,这次的病人应该是capgras delusion(卡普格拉妄想症)。” 乌韵挑了挑眉,回答道:“有接受过心理治疗吗?” “暂时不能确定。老李说那男孩极度不配合,见到每个人都十分惶恐暴躁,所有情况都是根据现场证据和邻居口供得知的,所以需要我们帮忙进行司法鉴定。” “家人呢?” 代青木顿了顿,叹了口气说:“就是把自己的父母都杀了才被抓起来了。” 乌韵猛然抬头看向代青木,代青木沉重地点了点头,接着说:“根据邻居的说法,那一家人四年前搬来的,丈夫外出养家,妻子是全职太太,一直在家照顾孩子。 孩子从不出门,邻居也只是买菜的时候碰到过几次妻子,稍微聊了几句。 妻子只说儿子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别的并未多说。” 乌韵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一般capgras都有3到5年的发展周期,如果是四年前搬来的......李叔他们去病人之前住的地方调查了吗?” “当然去了。” 乌韵话音刚落,一道浑厚有力的男声代替代青木做了回答。 乌韵回过头,看到来人淡淡地笑了笑,说:“真是白天不能说人啊,李叔好。” 接收到乌韵的打趣,刑侦局局长李延林诧异地停在了原地,看着代青木说:“代老,这位是乌韵的孪生姐妹吗?” 代青木放声大笑,从办公桌后走到乌韵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再加一“刀”道:“你看吧小乌龟,早就和你说过你平时太严肃了。” 乌韵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还是案例更吸引她,接着问:“所以他们之前的邻居有提供什么信息吗?” “哦,看来不是,的确是我们如假包换的铁面无私乌大医生。” 李延林说完看着代青木相视一笑,几秒后拍了拍裤子接着说:“详细的车上说吧,就是来接你们去警局的。” 上车后,李延林坐在副驾和两人娓娓道来。 这次的病人叫罗海,26岁。 五年前大学毕业后因为和女朋友分手闹过一次跳楼自杀,之后就一直呆在家中自暴自弃,再不出门。 没过多久,罗海突然开始对父母拳打脚踢,说他们不是他的父母,情绪一度失控。 父母找过心理医生上门治疗,不知道心理医生和他们说了什么,一家人就搬到了现在的住宅。 “咦,之前你怎么没和我提心理医生这回事?”代青木首先发问。 李延林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代老啊,我们查案的进度不与日更新,那还怎么破案啊?指望能有电视剧里那样的破案天才吗?” 代青木对这个回答显然嗤之以鼻,哼了哼,说:“破案天才又不是只出现在电视剧中。” 48 望向她的眼神却充满着戏虐 代青木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乌韵继续问李延林:“有找到罗海的心理医生吗?” 李延林点了点头,回答道:“他妈妈的手机通讯录里存了几个医生的电话,挨个问过,的确有几个是他的心理医生,也证实了他的确是那个什么冒充者综合症。” 乌韵和代青木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眸中虽无惊讶,但难免都有些波动。 卡普格拉妄想症啊,多少心理医生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遇见的罕见心理病症。 李延林从后视镜看了眼沉默的两人,接着说:“最后一位给罗海看病的心理医生因为目前正在国外,所以只接受了电话询问。 他是一年前在同事的推荐下接手的这个病例。 据他所说,罗海这几年一直在吃药控制,病情虽然没有好转,但也并未出现恶化现象。 他对于罗海弑父杀母的行为也很诧异,他认为其中必然有什么突发性因素。” 代青木拍了拍乌韵的手,说:“想亲自和那位医生聊一聊?” 乌韵淡然一笑,看向李延林问:“我能和那位医生通个电话吗?” 乌韵通完电话没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警局。 窸窸窣窣的人流交互后,乌韵终于通过单向玻璃看到了被拘留在讯问室的罗海。 他很瘦,剃着光头,眼神空洞浑浊,但每听到一点声响就会立刻变得警惕而充满攻击性。 大部分刑警都认识代青木和乌韵,对两人的到来倒是毫不意外。 其中几个老刑警和代青木礼貌地打完招呼后,还和乌韵开了开刚发生的桃色新闻玩笑,无不例外都被代青木按着头骂了一顿。 乌韵倒是毫不介意,直接向陆若正队长问道:“你们有成功审问过他吗?” 陆队长皱着眉头回答:“偶尔,很少,大部分时候他都很抵触人。” “是不是一个人进去的时候,他比较没那么抵触?” 乌韵问完,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小年轻陡然咋呼道:“真的!那几次成功问话都是一个人进去的!” 小年轻的话立刻得到了其他刑警的附和,陆队长疑惑地看向乌韵,问道:“乌医生的意思是,我们只派一个人进去就能成功审问了?” 乌韵摇摇头,说:“审问倒是其次的,我需要证实一些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乌韵抬头看向罗海,接着问:“他的邻居有没有提过,他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妈妈一个人在照顾他?” “有。都说很少看到他爸爸。我们也查了下,他爸爸目前的工作工资很高,但需要经常出差。” “那他爸爸是在案发前几天突然回家的吗?” 陆队长虽然不明所以,仍然耐心的解答着乌韵的问题,回答:“我们在他爸爸的衣服口袋里搜到了火车票,按照尸体的死亡时间,是死亡当天回的家。” 乌韵沉默了会儿,接着开口说道:“他应该不是capgras delusion,而是capgras sydrome(替身综合症)。” “capgras sydrome。” 乌韵回头望向发声处,迎面走来的年轻男子冷酷而俊朗,望向她的眼神却充满着戏虐。 49 你认识傅言晋吧 心理学效应中,有一个效应叫做「首因效应」,意思是人们对他人的印象往往受到第一印象的影响,也就是所谓的“先入为主”。 还有一个类似的叫做「锚定效应」,意思是人们对某人某事做出判断时,易受第一印象或第一信息的支配,就像沉入海底的锚一样把人们的思想固定在某处。 无论哪一种效应,都在告诉乌韵,眼前的这个人基本上是和她不对盘了。 “代老,若正,乌韵,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刚回国的傅言晋博士,犯罪心理专家,fbi侧写师。” 跟着傅言晋一同走进来的李延林说完后,陆若正首先上前意欲和傅言晋握手,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好几秒,傅言晋才淡淡的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拒绝道:“不好意思,洁癖。” 陆若正也不恼,憨憨地笑了笑,迅速将话题转回到案件,问:“你们刚刚说的那个是什么?” 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冷漠态度,乌韵静静呆着等傅言晋为陆若正答疑解惑,按理说这么狂妄自大的人,骨子里表现欲都很强。 但鸦雀无声的寂静却让场面变得分外吊诡。 乌韵抬头疑惑地看向傅言晋,接收到她的目光,傅言晋微蹙起眉,亦疑惑地看着她,却仍然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显然是一副并未打算答题解惑的样子。 真是个怪人,乌韵懒得理直接开始解释:“capgras sydrome,替身综合症,可以说是和capgras delution完全相反的病症。 之前心理医生认为罗海得的病,简单来说,是认为身边的人被其他人冒充了,但每一个人都由不同的人所冒充,而且这些人都是同时存在的。 其实他得的病,是认为身边所有人,都被同一个人冒充了。 所以当很多人一起出现在他身边时,就是同一个想要害他的人,拥有了很多个分身。看到这种景象,他的心理难免会濒临崩溃。” 乌韵说完后,各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努力消化着这话中的信息量。 陆若正很快明白,接着问道:“所以当他爸爸和他妈妈同时出现,就成了让他发狂的导火索?” “这个我不敢确定,只是一种可能,还是需要去和他聊一聊。” 陆若正点点头,接着说:“那乌韵你......” 乌韵笑了笑,摇了摇头打断陆若正的话,说:“想必接下来的事情傅博士会处理好的,我就不献丑了。对吧?” 乌韵侧过身看向傅言晋,双眸内清澈如水,没有丝毫挑衅和不屑。 傅言晋向来讨厌人性的高深莫测,眉头蹙得更紧。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capgras都不是单一的心理病症,他应该还有其他心理疾病,甚至器质性心理病。你们有给他做过身体检查吗?”乌韵重新看回陆若正问道。 陆若正愣了愣,说:“没有,需要做吗?” 乌韵点点头,回答:“需要的,尤其是脑部ct。” 一声冷笑,傅言晋终于再次开口说话道:“行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接手,还麻烦李局长把闲杂人等请出警局吧。” “哈哈哈哈哈哈”,一直没发声的代青木此时却恰逢其时地大笑了起来,避免了即将到来的尴尬。 代青木向前走了几步,拍了拍李延林的肩膀,说:“那我就先带着小乌龟走啦,回头再联系你。” “好的,小木,你送代老和乌韵回家。” 重新坐上警车,乌韵瞥了眼代青木,淡淡地说:“说吧,你认识傅言晋吧。” 50 你怎么一天都不找我 代青木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骄傲地说:“恩,那种只出现在电视剧中的破案天才,就是他,我学生。” 乌韵惊讶了几秒,很快释然。天底下的天才太多了。 乌韵回顾着整个案情,想起在案宗里看到罗海家的环境,非富即贵。父母死时身穿的衣服却极其节俭普通,甚至父亲长途回家,都选择了最便宜的火车硬座。 想必是节约着每一分钱,努力给儿子提供最好的保障。 这么伟大的父母,却没有得到一个美满结局。 如果有任何一个心理医生早点发现他是capgras sydrome,能告诉他的父母如何正确应对,会不会就能挽回这桩惨剧。 人世总是这么残忍,从不容如果。 “在想案情?”代青木打断乌韵的遐想。 乌韵颔首示意,说:“大部分凶杀案的背后不过都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代青木了然地笑了,说:“其实大部分凶手要么是因为本身的心理病,要么是因为ptsd。 无论是哪一种,当人心的黑暗面不受控制,肆意增长,自然就会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情。 这也是你当初选择当医生的原因不是吗?” 乌韵不明所以地看向代青木,说:“为什么突然给我戴高帽子? 你明知道是因为侧写师需要极强的换位思考能力,而我没有。” 乌韵毫不买账的反驳让代青木的脸僵了一瞬,接着又开始打哈哈地笑道:“干什么,当着外人的面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成何体统!” “代老,我什么都没听见。”正在开车的小警官立刻此地无银三百两道。 直到和代青木夫妻吃完晚饭后,乌韵终于被代青木放回了家。 回到家,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的乌韵突然意识到,苏江空一整天都没有找过她,一条微信都没有。 乌韵笑了笑,拿起手机给苏江空拨去电话。 “喂。” 苏江空沉稳的声音传来后,乌韵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柔声发问:“你怎么一天都不找我。” 几乎没有任何停滞,苏江空立刻反问道:“那你不是也一天没找我吗?” 听完苏江空的话,乌韵了然地笑了笑,开始和苏江空讲起罗海的案子。 苏江空偶尔回应一句,不冷不热的。 乌韵毫无察觉般有条不紊地继续陈述完今天一天的忙碌,中途也详细介绍了一下代青木和谢兮南,然后漫不经心地问苏江空:“你什么时候陪我去师傅家吃饭吧?” “你问问你师傅什么时候方便,我都可以。” 苏江空回话回得很快,几乎没有分秒犹豫,乌韵却有点愣住了。 过了几秒乌韵才岔开话题道:“其实我是想说,我不是不找你,是真的在忙。 但是我一得闲就会找你,因为只要我思维自由,我就会开始想你,然后我就会主动找你。 我也希望你想我的时候可以主动找一下我,就算只是一句在干嘛,也至少让我知道,你有想我。 不然我会胡思乱想。” 电话那段沉默了好一会儿,苏江空终于松下了口气,语气里都听得出笑意地说:“我怎么感觉你这段话像在给狗顺毛呢?” “那苏先生您说,那只满肚子怨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狗,毛顺了吗?” “哼,勉勉强强吧。” 死傲娇。 51 不出意外应该会是乌韵小姐的未来老公 次日乌韵在午休时间给代青木拨去电话,意欲谈一谈带苏江空去吃饭的事情。 电话接通后代青木却迅速抢白道让乌韵现在立刻去他办公室,就心急火燎得挂了电话。 乌韵拿着手机无奈扶额,这个老顽童啥都好,就是老是喜欢破坏她的日常问诊。 不过乌韵也明白,代青木是觉得她做一个寻常的心理咨询师太大材小用,才总是想方设法搞破坏。 算了,随他开心好了。 和项夏交代了清楚后,乌韵拿着包开车前往学校。 得到应允推开代青木的门,乌韵和循声望来的傅言晋四目相对。 但很快,傅言晋就视若无物地转开了目光,凉薄得仿佛刚才只是看了一团空气。 再看到傅言晋身旁笑嘻嘻看着她的李延林,乌韵对代青木叫她来的用意猜了个八九。 “不是叫你赶紧来吗?磨磨叽叽的,案子都讲完了。”代青木蹭蹭蹭几步走到乌韵面前,对着她就是一顿训斥。 乌韵拱了拱手,佯装歉意地回答道:“大概因为老是被叫小乌龟,所以行动真的像乌龟了吧。” 李延林看着代青木被堵得姹紫嫣红开遍的脸大笑出声,也走到二人面前打趣道:“没事没事,乌韵你要是感兴趣李叔可以再跟你说一遍。” “不用了李叔,我不敢兴趣。” 乌韵的话刚落下,一声嘲讽的冷笑随之响起。 循声望去,一直正襟危坐的傅言晋飘然起身,朝着代青木淡淡地说:“老师,没有别的事学生就先走了。” “诶等等,小眼镜啊,昨天怕耽误你查案,今天我必须得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得意门生。”说完代青木拉着还沉浸在小眼镜这个昵称中的乌韵朝傅言晋走去。 小眼镜?乌韵是真的佩服代青木的起外号本领。 “老师不必介绍,我知道她。”傅言晋淡淡回答。 代青木脚步顿了顿,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老李昨天给你介绍过了?” “那倒不是。我身边有一位同修心理学的朋友曾跟我提过她。” 李延林哼了哼,说:“我可不是长舌妇。” 代青木回头瞪了李延林一眼,接着笑嘻嘻地看着傅言晋问:“谁呀?男的女的呀?” “男的,老师马上就会见到他了,不出意外应该会是乌韵小姐的未来老公。” 一直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乌韵,听完这句终于缓缓冒出一个问号,看向那位仍然一本正经的傅言晋,冷漠地回了句:“我有男朋友了。” 傅言晋亦冷漠回复:“那又如何。” 刀光剑影。 代青木轻咳几声,看向李延林说:“哎呀我都忘了现在是午饭时间了,麻烦你们过来给我说案子,我做东,一起请你们吃个饭吧。” “可以可以,乌韵小傅你们也一起吧。”李延林也跟着代青木做起了和事佬。 乌韵点点头,问:“师母来吗?” 代青木恍然大悟般立刻拿出电话,喃喃自语道:“哦对,出去吃好的要是忘了那个婆娘,回家又要拿鸡毛毯子揍我了。” 打完电话后,代青木又笑嘻嘻地看向傅言晋,问:“怎么样,小眼镜可以一起去吗?” 乌韵以为他会拒绝,却听到他淡淡回了句:“也好,很久没见到师母了。” 52 听说你有无情型人格障碍 谢兮南走进包厢,第一眼看到坐在代青木身旁俊美不凡的傅言晋后立刻双眼发亮。 正好捕捉到的乌韵立刻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谢兮南刚在代青木和乌韵两人中间坐下,就开始问:“这位是?” 乌韵松了口气,还好没问什么厉害问题。 代青木却疑惑地望向谢兮南,不敢置信地问:“老婆子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啦?小眼镜啊,你不是见过吗?” 刚说完代青木就哎哟一声叫出来,显然又是被谢兮南拧大腿了。 暗自体罚完代青木后,谢兮南无事发生般笑了笑,大方得体地看着傅言晋说:“不好意思啊小眼镜,太久没见师母一时没认出你。” 说完谢兮南又凑到乌韵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怎么还不带你男朋友和我们吃饭。” 乌韵也悄悄凑到谢兮南耳边回答:“如果是我男朋友怎么会坐在师傅旁边呢?” 谢兮南被乌韵问住愣了愣神,傅言晋视若无睹地淡然回复:“没事师母,是我没经常回来看看您。” 乌韵低着头挑了挑眉,原来冰山也会说客套话。 正好谢兮南提起了男朋友这茬儿,乌韵就顺着开口重申了自己原本给代青木打电话的意图,正是带苏江空去代家吃饭。 三人约定好时间后,一顿饭总算平平淡淡地顺利吃下去了。 因为吃饭的地方就在学校旁边,所以乌韵和代青木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开车回诊所,傅言晋却突然向前一步,彬彬有礼地问乌韵:“不知道乌小姐方不方便送我一程。” 场面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几秒后,乌韵看着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的傅言晋说:“可以。” 乌韵以为傅言晋有话想单独跟她说,但傅言晋却只在上车后报了个地址,就闭上眼开始假寐,一句话都没有。 导航显示快到目的地时,傅言晋总算睁开了眼睛,淡然开口道:“听说你有无情型人格障碍。” 乌韵斜眼默默看了傅言晋一眼,并未答话。 “不好奇我是听谁说的?” “你觉得无情型人格障碍会好奇这些无聊的事?” 傅言晋笑了声,难得的是这次的笑声里却没有显而易见嘲讽含量。 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傅言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乌韵,淡淡地说了句“真配”,就下车了。 关门声响起,乌韵在原地呆了好几秒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开车离去。 也不知道她最近是不是开启了什么开关,总觉得她身边的怪人越来越多了。 当乌韵在看诊时间前如约回到诊所时,项夏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这个不太靠谱的领导,前不久风驰电掣地给自己放了个大假,跑去学校当心理老师就算了,像这种预约不取消自个儿跑出去的事也跟小打小闹似的。 乌韵走到项夏面前捏了捏她的脸,说:“都这么久了,还这么不相信我啊。” 项夏头摆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立刻回复:“不相信不相信。” 乌韵又捏了捏项夏肉嘟嘟的脸,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却听到项夏咋咋乎乎地赶紧说:“对了,你办公室里有客人。” 乌韵疑惑的回头看向项夏,项夏吞了吞口水,唇语道,苏沉胤。 ﹏﹏﹏﹏﹏﹏﹏﹏﹏﹏﹏﹏﹏﹏﹏﹏﹏ 今天重新修了一下前面的章节,发现前面还挺多bug的...真的是对不起大家。 53 最美妙的六个字 乌韵推开办公室的门后,敞着门靠在门边上问不请自来的苏沉胤:“有事吗。” 苏沉胤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盯着乌韵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乌韵丝毫没有关门的打算后,他坐直了身子淡淡地说:“我帮助易聿回苏家了。 作为交换条件,他告诉我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关于你,和苏江空。” 苏沉胤说完,起身不疾不徐地朝乌韵走来,走到她身边后停下,俯身在她耳边笑着说:“祝你好运,乌医生。” 说完,苏沉胤抬脚自行离去。 结束下午的面诊后,乌韵翻了翻之后的工作安排。预约的新客户一一推给了诊所的其他医生,固定的长期客户一一打电话调整时间。 一切妥当,乌韵拨通了苏江空的电话。 这通电话带来的蝴蝶效应第一波,就是苏江空来诊所接乌韵时,满脸铁青的项夏一看到他就立刻生气的背过了身子,拿后脑勺对着他。 苏江空疑惑地看向拿着包走出来的乌韵,乌韵朝他安抚地笑了笑,走到项夏面前狠狠敲了她一下,佯装训斥道:“你怎么回事?是我要出门的。” “哼,我当然知道。 一个做老板的,天天动不动就抛下工作出去玩。 一年玩一次还不够,才刚去了趟泰国,转个背这才多久又要出去自驾游。 哼,也不知道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了这样一个老板。 ......” 项夏碎碎念念了好久终于念爽后,端起面前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看着苏江空说:“苏先生下午好,苏先生再见,祝你们玩得开心。” 一场闹剧后,两人终于踏上前往长白山的路程。 “项夏倒是挺可爱的。”坐在副驾驶上的苏江空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 乌韵笑了笑,接着收敛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问:“你确定要在女朋友面前夸别的女孩子?” 苏江空完全侧过身子斜躺着,看着乌韵回问:“那你会吃醋吗?想看你吃醋的模样,一定更可爱。” 乌韵被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苏江空说得面红耳赤,完全乱了方寸,不知道应当如何作答。 看着乌韵的窘迫,苏江空赏心悦目地释放了一个大大的笑颜,伸出手捏了捏乌韵的耳朵,笑嘻嘻地说:“可惜再可爱,还是我女朋友乌韵天下第一可爱。” 我女朋友乌韵。 这是乌韵有生之年听过的,最美妙的六个字。 路程行至一半,苏江空和乌韵在服务区交换了位置。 乌韵看着漏尽更阑的高速路,突然明白了出发时苏江空为什么让她先开。 他没有大男子主义地坚持一个人开完全程,他给了乌韵平等的共同承担的机会。 但他又贴心地一言不发地先选择了夜车。 真的是个连细节都让人更深陷和着迷的男人啊,乌韵低着头心想。 乌韵侧过头看向苏江空说:“放点歌给你听?” 苏江空微微侧眸看了眼乌韵,自然而然地回复道:“那你还睡得着吗?” “我不睡。” 苏江空笑了笑,说:“那就放你喜欢的歌吧。” 没有说服,只有纵容。 54 所以你待会儿再叫(微H) 再次睁开眼睛,是听到苏江空刻意压低了音量后和他人的交谈。 乌韵就着姿势看向眼前的景色,嘶,居然已经抵达了那家她刚刚搜攻略时看到过的网红酒店了。 苏江空问完停车点后,一扭头就看到乌韵睡眼惺忪地朝他笑着。 跟着笑了笑又捏了捏乌韵的脸,苏江空微微起身从车后座拿起两件刚买的加拿大鹅,白色的递给乌韵,黑色的自己穿上。 拿着加拿大鹅的乌韵有一瞬的慌神,这人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东西。 苏江空边穿衣服边看着愣神的乌韵,了然的笑了,解释道:“你和我打完电话后,我就请了个旅游规划师,这些都是他嘱咐我准备的。” 乌韵钦佩的点点头,穿上衣服后乖乖的下了车。 走进酒店后,乌韵被酒店内那些散养的孔雀啊羊驼啊抓去了吸引力,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苏江空在不远处和酒店经理聊着什么。 发现乌韵探寻的目光,苏江空和经理说了句话后就走到了乌韵身边,将她略微冰凉的手尽数包裹进自己的大手里,温柔地问:“喜欢?” 乌韵摇摇头,回答:“只是看看,可以去房间了吗?” “可以了,走吧。” 放置好行李后,乌韵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卸妆,苏江空单手撑在沙发上看着乌韵卸妆。 等到乌韵卸完后,苏江空略微嫌弃地说:“采访您一下啊乌医生,您这种妆前妆后基本没有差别的化妆技术,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您的性别,和您的化妆品?” 乌韵收拾化妆棉的手顿了顿,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然后愤恨的把化妆棉丢进垃圾桶就开始一言不发地生闷气。 苏江空挑挑眉,起身走到乌韵身旁,将她一把抱起丢到了不远处的床上后,附上去就开始吻她。 难舍难分的吻了好一会儿,苏江空微撑起身子,笑意盎然地看着双颊泛红的乌韵说:“待会儿酒店会送吃的来,稍微垫一下肚子,随便洗一洗,然后我们去泡温泉。” 乌韵摸了摸苏江空的脸,眼眸水亮地说:“你总让我幸福得觉得在做梦。” 苏江空性感的双唇动了动,然后微扬起嘴角笑着说:“是吗,明明前几分钟还在气呼呼的生闷气呢。” 乌韵看着苏江空翻了个白眼。 一切准备妥当后,苏江空牵着乌韵在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著名的铁锅温泉处。 苏江空帮着乌韵把加拿大鹅脱下,跟着自己的一起递给经理后,就和乌韵一起泡进了温泉里。 乌韵刚享受了舒服的温泉没几秒,就被一双兴风作浪的手吓得一惊。 “你干嘛,别人还没走远。” “所以你待会儿再叫。” “等一下......” “没那个时间,我们就泡半小时,泡太久了不好。” 说完苏江空扯开乌韵泳裤的系带,对了对位置,就着观音坐莲的体位把自己粗硕的龟头送了进去。 因为水意乌韵没那么痛,但室外的紧张感还是让她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好几倍,于是乌韵抱着苏江空的脖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55 我们好像在温水炖青蛙(H,收藏满六百) 苏江空微微侧眸看了眼俯在自己肩上的小脑袋,接着抬手解开乌韵的泳衣,扶着她的腰,一点一滴地贴近,让两人更加严丝密合。 完全贴合后,苏江空紧紧抱住乌韵,静止的享受着两人的绝对契合。 乌韵已经到嘴边的一句“变态”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闭上眼安逸地感受着。 感受自己被撑开的细密褶皱,缠裹着自己唯一爱的这个男人最脆弱也最私人的地方; 感受着暖煦的温泉水,伴着肉贴着肉的温度将两人缓缓包裹; 感受着苏江空的呼吸若有似无地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与后背,接着渗透进她的躯壳,直击内里。 如果时间能静止在此刻,她愿意失去一切。 “好想就这样和你一起被做成琥珀哦。”乌韵略带撒娇意味的说。 在乌韵看不到的风景里,苏江空愣了愣,接着带着笑意地回答她:“琥珀是化石,要很多很多年才能形成的。” 乌韵掐了下苏江空,抬起头看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好扫兴。” 苏江空也不恼,笑着揉了揉乌韵的脸说:“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泡在福尔马林或者液氮里。” “恩?这是什么原理?” 苏江空捏了捏乌韵的脸,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好学的闲情雅致?恩?” 乌韵刚微微张唇打算回答,苏江空就俯身含住了她的双唇,几近缠绵,难舍难分地舌吻了好一会儿,苏江空接着说:“今天可不可以让我享受一回,你来动。” 乌韵微微仰头继续吻住苏江空,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苏江空随之慢慢地往下坐,确保乌韵双脚踩稳在汤锅后,苏江空拍了拍乌韵的屁股,示意她可以动了。 乌韵微微抬起臀部,一边收紧穴肉吸吮着穴内的硬物,一边上半身不动地摇摆着腰肢,缓慢而坚定的前后来回移动。 抽出时吸紧,插入时放松。 来来回回了几个回合后,乌韵逐步提高自己的频率,并开始调整不同的角度,偶尔几下冲到自己的敏感点时,早已停止热吻的双唇亦会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终于调整成足以让她上下冲刺的角度后,乌韵彻底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越动越快,四周都被她晃得出现了重影时,乌韵缺氧般攀向了高潮。 眼前一片空白时,乌韵仍然感觉到苏江空压抑住了继续耸动的欲望,纵容着乌韵享受高潮的愉悦。 几秒后,苏江空将乌韵的双腿分别挂在自己的臂弯里,重新回到蹲姿,拿回了主动权,一下接一下有力而强硬地继续操弄着乌韵。 如果有人集中注意力地往温泉处看,就会看到那一口硕大的锅里,一对正面相拥的男女身旁漂浮着两三件比基尼和男士泳裤。 再仔细看还会发现,那温泉水一直在有规律的动荡着。 临近射精时,苏江空把乌韵锁在了温泉锅边,快到锅里的水不断向外喷洒的耸动着,最后一刻,苏江空死死地顶住她,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进乌韵体内。 水也热身体也热精液更热,乌韵觉得自己真的要被烧开了。 “我们好像在温水炖青蛙。” 一声轻笑。 “那我是癞蛤蟆,你是天鹅。” 56 从来都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等到经理出现在不远处,拿着羽绒服朝两人走来时,两人已经穿好了泳衣,衣冠楚楚地各自享受着温泉的暖热。 就连乌韵双脸的涨红,也像是温泉泡久了的后遗症。 不过当乌韵被苏江空扶着走出炖锅时,双腿经不住的酸软倒是让她倍感羞愧地低下了头。 苏江空了然于心地笑了笑,一把公主抱起乌韵往回走。 走远了好一会儿后,苏江空才坏笑着俯身在乌韵耳边打趣道:“刚刚操我操得那么带劲儿,这会儿就腿软得走不动路了?” 乌韵学着苏江空挑了挑眉,说:“可不是吗,男朋友不行,只能我亲力亲为了。” 苏江空停下脚步,抓住字眼问:“不行?” 语气里的危险气味让乌韵警铃大作,立马变脸笑盈盈地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肚子饿了。” “看来你男朋友真的不太行啊,都让你卖力到肚子饿了?” 乌韵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闪动,亲了亲苏江空地喉结,撒娇道:“是我男朋友太行了,真的,每时每刻都想被他操死在身下。” 苏江空满意地笑了,接着问道:“真的饿了?” “一点点。” 听到乌韵的回答苏江空微微皱了下眉,然后问:“必须得喝一点点?” 乌韵无语地沉默了几秒,回答:“冷死了。” 回房间吃完东西后,苏江空抱着乌韵斜躺在落地窗前看雪景。 苏江空抬手将遮住了乌韵些许面容的碎发撩至耳后,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苏江空笑了笑,回答:“老实说,不是。但我还是喜欢上了。” “你知道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很多人以为的喜欢,其实都是错觉。”乌韵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地说。 听完乌韵的话,苏江空像烤烧烤般地把乌韵翻了个面,他直直地望进乌韵的眼睛,问:“你有心事?” 乌韵眨眨眼,笑道:“成年人谁没有心事?” 苏江空盯着面色如常的乌韵看了好一会儿,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接着抱紧她问:“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摇了摇头,乌韵把头深深地埋进苏江空的胸膛,呼吸着他丝绸睡衣上的清爽香味,回答:“你整个人对我而言,从来都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苏江空沉默了几秒,接着拍了拍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乌韵,说:“和你在一起我也觉得非常幸福。” 乌韵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泪意,清了清嗓子蹭了蹭苏江空结实的胸膛,语气轻佻地问:“那我们要不要去雪地里来一发,我想感受一下雪地野战是什么滋味。” 搂住乌韵的怀抱瞬间变得僵硬,几秒后苏江空笑得浑身颤动,反问:“你整这么一出悲情言情戏码,原来是为了这个?” 乌韵一把推开苏江空,坐起了身子边往床的方向走边说:“我收回你是正确答案的那句话。” 苏江空跟着起身笑意盎然地看着乌韵的背影,宠溺地摇了摇头。 57 能吞噬人全部心魄的漩涡(H)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 苏江空在乌韵身后说完这句话后,就真的拖着乌韵穿好衣服去了雪地里野战。 他担心乌韵被冻伤,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让乌韵躺在里面,才开始脱乌韵的衣服。 准确的说,因为他特意让乌韵穿上了厚实的连衣裙,所以只是脱去了乌韵的内裤,便抬手抓了一把雪就往乌韵的阴道里塞。 乌韵被苏江空的动作吓了一跳,紧接着下体传来的冰凉感让她不自主地抓紧了苏江空的臂膀。 苏江空笑着吻住乌韵微张的娇艳而饱满的双唇,唇舌在她的嘴里勾引着她的唇舌与之缠绕嬉戏,手指也在她的阴道里兴风作浪。 很快他就把那一把冰雪用手捣成了湿润的水,连着乌韵的淫液相互交汇,变成羽绒服里的小江河。 “好吃吗?”苏江空单手撑起身子,坏笑着问乌韵。 刚经历一个小高潮的乌韵边喘气边看着苏江空,接着抬手勾住苏江空的腰回答:“没你好吃。” “是吗?那再吃一次试试。” 说完,苏江空又抓了一把雪塞进了温暖的洞穴,不过这次用来捣雪的工具,换成了更粗硕的硬物。 被填满的刹那,乌韵拱起身子难耐地叫出声。 才叫了一声,苏江空就手上带了点劲儿地拍了下乌韵的臀瓣,吃痛的乌韵下意识地瑟缩,连带着阴道也跟着收紧。 苏江空被绞得爽到眉眼都亮了几分,接着直起身跪在羽绒服上,将乌韵的双腿扛在肩上,发了狠地一路闯关破开层层叠叠,直接捣进乌韵的子宫深处。 “啊——”乌韵紧随而来的痛呼呻吟,更是让苏江空更为兴奋和狂躁的催化剂。 再加上乌韵已然经历过高潮不需再做什么缓冲,苏江空一冲到底就飙起了高速,激烈而快速的抽查撞击让垂挂的囊袋很快把乌韵的臀根处拍打得猩红一片。 又是一个高潮,乌韵蜷缩着停不住地大口喘气。 耐心地等乌韵缓过神后,苏江空将乌韵调整成跪趴的姿势,后入的深度让乌韵下意识地缩紧甬道,紧得苏江空皱了皱眉,哑声说:“如果你不想被我操昏在这里,最好还是不要把我咬得这么紧。” 乌韵听完吓得立刻放松,这一放松更是方便了苏江空不费余力地再次撞得乌韵花枝乱颤。 十几下重击后,乌韵开始觉得受不住地想要逃跑,苏江空一把擒住乌韵的纤腰,将她的逃亡计划扼杀在摇篮里。 之后每每乌韵受不住了向前爬,苏江空都会像拎小鸡一般地把乌韵强硬地拽回来,并捅向更深处。 等到苏江空终于释放在了乌韵体内,被内射到再度高潮的乌韵已是全无力气,只能颓唐的任由苏江空将她穿好衣服,包裹着抱回酒店。 每次和苏江空做完,身心同步的致命快感都让乌韵有一种死了一次的错觉。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 苏江空同样一直认为,乌韵的阴道就像一个能吞噬人全部心魄的漩涡,只要你一旦身陷其中,就只有在里面无限沉沦的命运。 58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珍珠满4百) 林清玄曾经在《温一壶月光下酒》中讲过一个很浪漫的故事。 故事说,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拿回家慢慢地烤来听。 不爱听的话随意弃置就行,爱听的话则可以煮一半,留一半他日细细品尝。 乌韵被苏江空抱在怀里,淡然地看着前方的雪景。 如果可以,她也想抓一把刚刚两人身下的冰雪带回家,留给未来的日子回味品尝。 之后的几天,两人根据制订好的行程有条不紊地享受着旅行的美好。 人们总说旅行最能测试出一对情侣的契合程度,至少从这次旅程来看,乌韵和苏江空还挺合适的。 因为两人都爱睡懒觉,所以两人的行程普遍都从下午开始。 不过两人总是下午才起的最主要原因还是,每天上午,乌韵一定会被苏江空操醒。 操到她脱力睡去再睁眼时,基本都是午饭时间了。 “你是在生气吗?”苏江空看着低着头吃饭一言不发的乌韵,略带笑意地问道。 乌韵抬头看了眼苏江空,接着移开实现淡淡地回答:“没有,我是在想,原来纵欲致死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闻言苏江空啼笑皆非地挑了挑眉,笑着问道:“怨我呢?你喊停的时候我不是停了吗?” 其实不提还好,一提本来不气的乌韵突然就有点来气了。 乌韵把筷子放下,正襟危坐地直视着苏江空咬牙切齿地问:“那您停了之后,是不是又动了呢?” “那我停没停呢?”苏江空笑得人畜无害地反问。 乌韵闭上眼,深呼了几口气,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和苏江空斗嘴她就没赢过。 “下午去天池哦。”常胜将军先吃完后,看着乌韵心满意足地笑着说。 乌韵拿筷子的手停滞了几秒,然后“恩”了一声继续吃饭。 苏江空留意到了乌韵的反应,想了想,问:“不想去?还是怕看不到?” “怕看不到。”乌韵低着头坦诚回答。 毕竟大家都说看见天池是需要运气的。运气?这种东西乌韵从来都不敢奢求。 “没事,看不到我们就下次再来看。下次还是看不到就下下次,一直到你看到为止。”苏江空不以为然地回答。 苏江空说完后,乌韵一直都没有反应。 等了好一会儿,苏江空才看到有几颗硕大的透明水珠滴进了乌韵的碗里,看得他瞬间就傻眼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虽然乌韵经常被他操哭,但现实生活中,他还从来没见到过乌韵的脆弱时分。 乌韵抬手擦了擦脸,仰头看到苏江空满脸震惊又局促不安的模样嗤笑出声,说:“之前我哭你不是很得意吗?慌什么。” “这能一样吗......”苏江空小声低喃。 乌韵起身边收拾桌子边语气平淡地说:“那说好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带我亲眼见到一次天池。” 苏江空起身陪着乌韵一起收拾,打趣她问:“你怎么知道今天一定看不到?” 乌韵笑意凝滞了几秒,然后才回答他说:“我挺希望今天看不到的。” 59 来【日】方长 “为什么呢?留着旅行的机会去其他地方不好吗?”苏江空走到乌韵身后环抱住她,脑袋搁在乌韵的右肩上问。 乌韵没有回答。 天池行程结束后,乌韵说该回去了,两人就收拾行李踏上了归途。 两人没做规划,默契的还是乌韵开前半程,苏江空开后半程。 终于回到乌韵家时已是凌晨时分,两人洗完鸳鸯浴后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夜景。 乌韵一扭头看到阳台的某个角落,想了想,问苏江空:“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恩,你说。” 乌韵转过身,趴在苏江空身上,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想在这个家所有和别人做过爱的地方,都和你做一遍。” 苏江空骂了句脏话,狠狠揍了下乌韵的屁股,问:“你想吵架?还是想分手?在我面前提前男友,还要提和前男友之间的风流债?” “不想吵架,也不想分手,只是想以后家里的每个角落,我都只会想起你一个人。”乌韵听着苏江空的心跳,平静回答。 “急什么,来【日】方长。”苏江空刻意加重了某个字的语气。 乌韵直起身子,盯着苏江空的双眸,说:“我是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的人。 比起来日方长,我更相信人生总是在来不及。” 说到这乌韵顿了顿,撒娇的笑了笑,接着看着苏江空继续说:“答应我嘛,好不好。” 乌韵难得的撒娇让苏江空起了恻隐之心,他捏了捏乌韵的脸蛋,说:“出去玩这一趟,我们两需要处理的工作都堆积了不少。而且你家不算小,全都做一遍只怕还是需要个几天时间吧?” 乌韵离开躺椅,俯瞰着苏江空问:“怎么在你看来,我是个性生活特别丰富的人?” “至少不能算不丰富。”苏江空迅速接话道。 “没有那么多地方!你要是不想做,我就去找别人!”乌韵再一次成功地被苏江空气到有点炸毛。 苏江空不急不慢地从躺椅上坐起身,笑不露齿地眯着眼问乌韵:“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那您做不做。” “做。当然做。只希望乌小姐待会儿可千万别求饶,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了。” 那后来乌韵求饶了吗?求了。 苏江空心慈手软了吗?没有。 等到乌韵再次踏足心理诊所时已整整过了一周时间。 项夏看到乌韵翻了个大白眼,一声不吭地抱着一大摞文件就往乌韵的办公室走。 乌韵笑了笑,在项夏的桌上放了个袋子后,才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走向办公室。 接着乌韵在办公室坐下没几分钟,项夏突然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问:“乌医生放的?” 乌韵点点头,问:“喜欢吗?” 项夏更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喜欢,谢谢乌医生。” 乌韵抬眸看向项夏,对她的彬彬有礼有些无语,说:“你别这样,挺不像你的。” 项夏双颊的红迅速褪去,表情微妙。 几秒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说道:“对了,苏沉胤先生在你走后第二天又来了,然后让我转告说,他什么都不会做,你不必防着他,请你好自为之。” 60 过河拆桥 乌韵听完项夏的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着问:“还有吗?” “苏樱小姐也来过,说请你回来后主动给她打个电话。”项夏怯生生地说。 乌韵翻病例的手顿住,迟疑了几秒后回答:“好。” 苏樱和乌韵约在了她诊所附近的咖啡馆。 按理说应该是乌韵先到的,但在乌韵推开门时就看到苏樱已经坐在了窗边的位置,正举着手机在打着电话。 苏樱看到乌韵后对着手机快速地说了句什么,接着就放下手机朝乌韵笑着招了招手。 乌韵回之一笑,稍稍加快了步伐地朝苏樱走去。 “好像上一次见面,我们也是在咖啡馆。”乌韵坐下后,苏樱语气极度自然地说道。 乌韵看着苏樱笑了笑,没有应答。 苏樱举起手边的咖啡喝了口,说:“我帮你点了香草拿铁,听小予说你不爱喝苦咖啡。” “是的,谢谢。”乌韵挺喜欢这家咖啡店的香草拿铁的,够甜。 “小予好像也知道你和大哥在一起了?”苏樱接着平静地说,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乌韵放下咖啡,看向苏樱说:“我想我和苏江空的事,苏家应该都是知情的。我也知道,这段感情是不会被苏家接受的。” 苏樱仔细观察了乌韵好一会儿,仍然没能从乌韵的表情中发现任何尴尬、羞愧和不甘。 她和乌韵打过的交道不算多,但她从来不曾认为乌韵是个简单女人。她也早就知道苏江予不是那个能驾驭乌韵的男人,但苏江空?乌韵未免太贪心了些。 “所以乌医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苏樱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乌韵垂眸眨了眨眼,老实说她从未思考过自己是什么类型的人,这些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苏樱姐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开门见山地说,我都能理解。” 苏樱闻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几秒,才接着说:“老实说刚知道你和大哥的事的时候我挺生气的,更多的是为小予。 但比起大哥现在的确很开心。我想这也是苏家一直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乌韵静静地听着苏樱款款而谈,目光柔和,苏樱的语气也随之愈来愈柔和。 喝了口咖啡后,苏樱继续说:“我找你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探一探你的态度。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你自己都清楚苏家最后对你只会是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多么贴切的四个字。 乌韵轻轻地笑了笑,回答苏樱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现在不把握住苏江空,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和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我没想过我是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 不过我知道,我是个体验派,比起其他的,更在意在一起的过程,最后的结果? 只要苏江空能幸福就够了。不论是不是和我。” 娓娓阐述着的乌韵没看到,在桌牌遮挡的地方,苏樱的手机一直都处于语音通话的状态。 通话的另一端,戴着无线耳机的苏江空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尽显。 好┊看┊的┇文┊章: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停更重写通知 好久不见。 最近终于有了点时间打算接着写,但重新看了看前面的,可能是我进步了点点吧,觉得前面真的写的,不堪入目。 人物性格模糊不清,遣词造句也矫揉造作...... 于是打算根据本文的一些核心关键点重新写。 这次想先确立一些人物角色和大纲再慢慢展开,会好好重写这个故事。 为了能让你们稳定地看,我会写到我觉得各方面都十分清晰了之后,再另起一篇继续讲这个关于乌韵、心理学和爱的故事。 可能时间会有点久。 但一定会给出一个不负等待的作品。 重修版《乌韵》更新投票 重修的《乌韵》已经公开啦,现在来咨询一下大家想看什么样的更新。 1、我写了多少就更多少,但是大家应该知道,我写的时间非常不稳定 2、持续存稿到一定量级后再稳定日更,那么可能也会需要大家等很久 存稿的话我大概存个50章节再开始日更?我现在才写了3个章节嘻嘻。 爱┆读┋书: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