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城(骨科)》 第一章 以前一直住学校,周末才回家的赵慈晏,在高叁决定每晚都回家睡,这样可以学习到晚一些,和赵晋易商量,赵晋易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说在家里也好,终归是要比学校方便。 高叁开学的那一天,赵慈晏起晚了,她从梦中惊醒,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太阳,四处寻找闹钟。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闹钟放在睡在一旁的赵晋易身侧,7:30。 赵晋易的眼睛轻轻的闭着,薄薄的蓝色棉被搭在因为常年健身运动所以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上,微微的起伏,阳光给他蒙上了一层光晕,覆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很温柔宁静。 一只手搭在闹钟上,一看就是被他按掉的。 赵慈晏本来还想捏他鼻子叫醒他,同他生个气,但想起昨晚自己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应该是睡很晚,而且眼睛周围有一圈儿淡淡的黑青色,想来这段时间应该很是辛苦,也就把气憋了回去。 赵慈晏七岁那年,也就是赵晋易二十叁的时候,赵怀和成碧车祸去世了。 那年她已经上小学了,但是那段记忆因为太过痛苦,在刻意的遗忘下也变得模糊起来,就剩下了刺鼻的血腥味,消毒水在空气中喷洒,医院的白墙,医生略带歉意的眼光,身边的人的哭泣,盖在他们身上白色的布,以及哥哥把自己搂在怀里轻声哄着的语调。 他们两夫妻就留下了首都一套房子和少许的钱,也没有亲戚愿意领养他们兄妹。 赵晋易成绩不好,高中就没再上学,开始在社会上打拼,所以也能养着自己和赵慈晏。 那时候赵晋易,一边安慰着整日哭泣的他,一边处理父母的后事,还要一边赚钱。 两个人的生活虽然很难,也没什么钱,但是赵慈晏依旧是无忧无虑的长大,甚至还被赵晋易宠得有些调皮。 夏天的时候买不起空调,赵晋易就整夜整夜的拿着扇子给妹妹扇风,轻声哼着小调哄妹妹睡觉。 冬天两个人就相拥而眠,紧紧靠在一起互相温暖。 哥哥的腿总是毛茸茸的,妹妹要经常用手指绞着哥哥的腿毛睡。赵晋易阻止了几次也就放任了。 赵慈晏知道赵晋易很辛苦,很快就不哭了,也不再在他面前提起爸爸妈妈,偶尔还能逗逗赵晋易开心。 她几乎不说自己想要什么,就算只有校服和妈妈留下来的一些衣服改改穿,也笑得明媚。 好在小姑娘生得好看,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梳着马尾站在一群穿漂亮裙子的姑娘们中间,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她曾经看见过一句话,最美好的岁月其实都是最痛苦的,只是日后回忆起来非常美好。 现在回忆起来最困难的时候,生活虽然穷,但是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亲密无间。 除了经常心疼他,学习也很辛苦之外,赵慈晏一直都觉得自己过得很开心。 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心,什么东西都带着探究的意味看半天。 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各种奇奇怪怪的书,爱好也和一般人不一样。 而且这两年,生活也在慢慢的变好。 家里渐渐的就多了很多东西,大沙发,空调。 赵晋易也会给赵慈晏一些零花钱,甚至还问过赵慈晏想不想搬去大房子。 当时坐在沙发上,赵慈晏窝在他怀里看电视,电视里放男主角带着女主他去一家店买衣服。 “端木带我去了美特斯邦威,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公主。” 赵晋易突然说,别人有的,你也会都有。 赵慈晏笑嘻嘻的亲了他一口,“我一直都有。” 他们住在城市角落的旧居民楼里,原本灰色的外墙已经被经年累月的灰尘染得泛了黑,每家每户窗子外面都有黑色的铁窗,偶尔上面挂点儿腊肉,香肠。 他们兄妹住在这里已经八年了,叁千多个日升日落一晃而过,他们看见电视局里别人富丽堂皇的大厅,灯红酒绿的生活,却从未羡慕过。 赵慈晏觉得,幸福若有个定义,那便是爱的人在身边。失去过反而更加懂得珍惜。 感情好是一回事,关键是赵慈晏现在找不到自己的袜子了,她看见了哥哥的袜子躺在地上,就偷偷的凑上去闻了一下,不臭。 穿上了哥哥的袜子,有点儿大。醒来找袜子的就是哥哥。 她跑出去飞快的做了两个鸡蛋煎饼,昨天晚上弄好了材料,今早只要从冰箱里拿出来热就行。 她开火,倒上油,很快炸好了,把一个留在锅里,盖上锅盖保温留给哥哥,一个放在袋子里自己在上学的路上吃,走前回到房间亲了一口还在睡觉的赵晋易,这是两个人这么多年的习惯,早安吻和晚安吻。 正准备转身去上学,突然被拉住了手腕,“走了?”赵晋易懒洋洋的半睁开眼睛。 “嗯那,早饭在锅里,你再睡一会儿。”赵慈晏说。 他低声的嗯了一声,骨节分明又有些茧的大手揉了揉赵慈晏的柔软的头发。 第二章 赵慈晏搭着公交车飞快的跑到了学校。 她是从高一跳上来的,当时直接参加的高二的期末考,考得还不错,学校就让她跳级了,所以这次的班级对她谁都不认识。 到了学校门口,她来不及欣赏一下两个月没看见的学校风景,直奔高叁一班。老师已经到了讲台,看见这个漂亮小姑娘背着书包气喘吁吁,几缕发丝黏在脑袋上,温柔的笑着让赵慈晏上台自我介绍。 赵慈晏看了一眼底下从一堆书里抬起头来看她的同学们,平复了一下呼吸,“大家好,我叫赵慈晏,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其实学校里的大家都听说过她,因为她要来自己班上还有些兴奋。高叁的同学们兴奋点总是很奇怪。 来新同学,或者谁又有了什么八卦,总而言之只要能让大家从书里抬起头,就都是好事。 老师指着一个空位说,你就去坐那个位置吧,那个同学转学了,正好你可以成为他们的组员。 赵慈晏走过去,同桌是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的毛衣,白白瘦瘦的,头发微卷的披在身上,给了赵慈晏一个友善的微笑。 “我叫何希希。”那个女生小声的自我介绍。对于高叁这种紧张的时期,生活中任何的新鲜事都能给人带来好心情。赵慈晏也给她传了一张纸条,“很开心和你当同桌。”,配上一个笑脸。 虽然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赵慈晏一直都是对身边的人挺好的,谁喊她帮什么忙都笑眯眯的答应,考试前也会帮同学们压压题。 一个小组四个人,除了她和希希,后面还有一个穿着白色卫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生,叫刘昊。 希希说,叫他日天就行了。那个男生撑起头来,头发有些凌乱,挑眉说了句你好。刘昊的同桌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伙子,叫钱毅之,据说学习很好,大家喊他师兄。 所有老师在开学的第一节课直接开始讲课,偶尔叫叫同学回答问题,然后在学校吃饭,下课了下去跑跑步,都是最普通的生活。赵慈晏还算是一个比较有趣的人,偶尔也会说说冷笑话,和他们一起出去买一杯奶茶。 上完晚自习是十点,赵慈晏摸到钥匙开了门,看见客厅灯开着。 今天回来这么早?这些年赵晋易越来越忙,经常深更半夜才到家。 她一看,赵晋易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夏天热,就穿着一个带袖子的灰色的t恤,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昏黄的电视光印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的肌肉线条上。 她放下书包,就冲赵晋易身上粘了过去。 抱住哥哥的左手臂的时候,她感觉赵晋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她立刻想撩开哥哥的袖子,赵晋易右手阻止了她,“做什么?” 赵慈晏想挣脱,但力气没有赵晋易大,“你是不是受伤了?” 赵晋易说了句,“没事。” “那你给我看看。” “真的没事。”他安抚似的摸了摸赵慈晏的手。 赵慈晏咬了一口他的右手,他没料到,手一松,赵慈晏就撩开了他的左手袖子,看见一个渗血的绷带在左手小臂上,周围还有一些青紫,光看着就疼。 赵慈晏眼框一下就红了,赵晋易弹了弹她的额头。 “就不能换一份工作吗。”赵慈晏心疼,眼泪一边掉一边说,赵晋易擦掉赵慈晏的泪。 赵晋易这几年在娱乐场所,什么夜总会里工作,但具体做赵慈晏什么不知道,这些事还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次在夜总会外面看见他走出来 她知道他经常回来的时候会带着一些伤,有时候还会连着一周不回家。 直觉让她觉得他的工作一定非常危险。 “我努力学习,很快就能赚钱了。上大学会有奖学金的,哥你换一份工作吧。”赵慈晏拿起赵晋易的手放在自己的嫩滑脸上蹭蹭。 “傻。”赵晋易无奈又复杂看着赵慈晏,“很多事都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那你要一直陪着我。”赵慈晏拽着赵晋易。 “说什么傻话,你会嫁人,不能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他低声温柔的说,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能一直陪着你,而且你也很快就去念大学了。” “不,我不嫁人。”赵慈晏摇头,“大学我也就在b大。” 赵晋易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争辩,只是把视线移回了电视上。 “我说到就一定能做到。”赵慈晏嘀咕,“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你要好好的,也不要娶别人,好不好呀。” 赵晋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了句,“幼稚。” 说实话赵慈晏觉得他的回答一点儿也不走心,她亲上了赵晋易的嘴。 赵慈晏柔软湿润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就连舌头伸进去都不会,只是紧紧的贴着哥哥,赵晋易呼吸乱了一下,轻轻回吮了一下赵慈晏。 彼此心照不宣的亲密,不需要什么言语。 第三章 自己什么时候对赵晋易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想法,赵慈晏本身也不太能说上来。 但是那些本不该有的想法一开始可能只是一瞬间的情愫上涌,然后在经年的日积月累里,从一颗小苗破土而出,逐年在细微末节的积累下生长成了一颗大树,满满的占据了赵慈晏的心。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无论是肢体上对于亲密的渴求,还是无意间的凝视,每次相拥而眠的悸动,还有看着情侣牵手走在大街上的羡慕,都让赵慈晏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但又无路可退。 她从来都是一个想到什么都会去做的人,小心翼翼的突破两个人的界限,然后每一次都会悄悄的看哥哥的反应,不然两个人兄妹都没办法做了。 但是哥哥其实是一个,情绪不太外漏的人,就像是无风的大海一样,总是平静,漫不经心的。 这些年也没见过他生什么大气,自己考试考砸了,甚至是做饭的时候忘关火差点儿把家里烧起来,他也只是安慰赵慈晏,教育几句。 所以赵慈晏做这些越界的事情哥哥也只是纵容着,没表现出什么,但也不拒绝。 他对赵慈晏也算是尽他所能的宠着,只要他不出差赵慈晏每天晚上都要等他到家了才睡,有时候白天太累,就在小书桌上趴着睡着了,他会帮赵慈晏脱掉衣服,换上睡衣,抱上床去。 赵慈晏大姨妈疼,他会给赵慈晏揉一个晚上,用自己的手给赵慈晏暖肚子。 赵慈晏身体一直不好,经常生病,每次他都会一直陪着,无数次发烧的凌晨背着赵慈晏去输液,站在那些静谧又烧到糊涂的夜晚,赵慈晏在他宽阔的背上,烧到神智不清,但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的就是呜呜吹着的夜风,树叶扫动的声音,还有他说,哥哥陪着你。 每年赵慈晏的生日,也都会有礼物,有的时候是项链,有的时候是书,不算贵重但都也精心。 一起逛街,赵慈晏要的东西,他都是直接买。 虽然赵慈晏也不会要太贵的,但是就是,几乎从未被拒绝过。 有时候她觉得这样一直下去就很好,有时候又不够。随着她的长大,她开始害怕哥哥和其他女人谈恋爱,这种害怕越来越在心头盘踞,每次甚至都会偷偷闻哥哥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当初赵怀和成碧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算不上特别好,但是家里也还算是平淡又温馨。 赵怀是一个普通国企小职员,老家在北方,五官深邃,眉骨高,薄唇,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不喝酒不抽烟,最大的爱好就是要请几个好朋友来家里打打牌,经常抱着赵慈晏说,我家闺女真水灵。 成碧是中学老师,老家在南方,温柔美丽,偶尔辅导孩子们学习。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赵晋易成绩很不好,中途辍学。 两兄妹从小关系就很好,赵慈晏有时候做错了什么事,被批评了,就屁颠屁颠的哭着找哥哥,鼻涕眼泪都往哥哥身上擦。 只是赵晋易总是很忙,经常不在家,她就天天在家门口和窗子口徘徊,盼着哥哥回来。 有时候赵慈晏看着学校的男生们哄笑着做什么事情,或者一群人意气风发的走过,就会想起当初的哥哥。当初,他也是这样的吧。 她和当时的同桌讨论八卦的时候,说起喜欢谁。 喜欢这件事本身就挺难定义的。 但赵慈晏也看了不少电视剧,她看见男主女主相拥着接吻,甚至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起说着一生一世的誓言,脑海中都只有赵晋易的脸。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粘乎着他哥哥的时候,心底里冒出的丝丝甜蜜和依赖,就是,那种感情。 趁着哥哥睡着了悄悄看着哥哥的样子,能感觉到心脏跳到快要蹦出来。 所以收到了那么多人的告白,她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甚至都不会动摇。 赵慈晏从父母去世以后就不愿意一个人睡觉,这么多年都一直是和赵晋易睡在一起。 她习惯了赵晋易身上的味道,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就是暖暖的。 这几年更加是一睡着总是喜欢整个人都往赵晋易怀里钻,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拱啊拱。 赵晋易也会轻轻的搂住她。 一直住在宿舍就么天盼着周末回家能和哥哥一起睡,高叁终于忍不住非要走读。 赵慈晏在心底给自己的得寸近尺感到不齿且欣喜。 第二卷第四章(h) (声明:这一章的医学相关,全部进行了艺术加工,不可深究) 赵慈晏和哥哥说,想回去看他。 程易说,不可以,晏晏,最近很特殊,你只要离开我,或者我们现在离开东南亚,都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她只好联系了叁个关系很好的心理医生朋友,然后和席悠说,我叁个朋友打麻将叁缺一,你去帮我和他们凑一桌行吗。 于是他们就真的打了一晚上麻将。 打完麻将之后那叁个医生连夜讨论了一下病情,打电话告诉赵慈晏,最好要进行干预治疗。从他们刻意的套话和言语中判断,他不是轻度抑郁症了,中度或者重度都会有自杀倾向,如果不住院治疗,可能会随时会出现危险。 赵慈晏一个晚上没睡着,翻来覆去的。程易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怎么了晏晏。” “哥,我真的很担心席悠。” 席悠一个接着一个的换男朋友,究竟是在干什么?寻找内心的安全感?还是根本不敢与人深入接触。 她想到,自己留在学校的实验室里,他总是有理由也跟着留下来。当初自己要出国,席悠跟着自己出去交换。甚至每次吃饭他都会来找自己。 朋友与恋人的区别是什么,就是朋友几乎是永久的朋友,而恋人寻找到新的恋人就会离开你。 这是因为他极度没有安全感,需要有人稳定的陪伴吗? 还有他带自己回家,看见他那个完美的家庭。 完美的家庭,完美...而且冷漠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 看起来爸爸妈妈都开放,其实真的能接受席悠的同性恋吗。 太多的漏洞,赵慈晏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过。 她在程易怀里求他,“我好想回去看他,他在你不在的那一年里,帮了我好多。哥,求你了。” 程易沉默了一会儿,把她楼得紧了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哥哥陪你回去。” 果然,二人刚刚离开东南亚的地界,就遭到了伏击。虽然程易也带了很多人手,但是对方埋伏的人手更多。还有人开着飞机试图撞下他们的直升飞机。还好程易一开始就准备了四辆飞机,不停的交换前后顺序,让别人不知道到底程易在哪一辆飞机上。 虽然其他叁辆一直试图护着他们,把其他的来撞和攻击的直升飞机隔绝在他们身后,可是他们坐的这一辆直升飞机也一直在盘旋,剧烈颠簸,失重,甚至还会旋转叁百六十度。赵慈晏的耳机已经掉下了,枪声在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风声也呼呼呼的刮,还有其他直升飞机从旁边擦身而过的声音。这些声音的巨大,都让她的耳膜几乎都快破了。 程易把赵慈晏护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说,“晏晏别怕。” “没事,哥哥我不怕。”她捏紧哥哥的衣服。 突然一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飞机直接从对面撞过来,训练有素的驾驶员又一个叁百六十度的旋转之后躲开了,可却被被抢击中了。他失去了意识,飞机开始掉下去,完全的失重让赵慈晏脑袋一时空白,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哥哥也放开了她,完全就是安全带让她没有从飞机里飞出去。 她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到飞机的失重好一些了,看到前面哥哥到了驾驶座上,正在操纵什么。然后飞机转了几个弯,向前飞进了树林里,与无数巨大的参天大树的树枝剐蹭,发出巨大的撕拉的声响,然后掉在了地上。那的震动让赵慈晏彻底失去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 哥哥...哥哥呢?她努力的爬出飞机,身上都是一些飞机碎屑刮出的血口子,但是她来不及看自己身上的伤,来到前座,从破碎的玻璃里看到了昏迷的程易。 他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赵慈晏小心翼翼的把哥哥抱出来,害怕都来不及害怕,撕掉自己裤子的一部分,给哥哥擦血,看这么多血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先是脸,脸上有一块摩擦出来的长条血印,嘴角也有伤口。然后是身上,上身和后背很多青青紫紫的,一直看到小腹。小腹还在淌血,周围是火痕,这是...枪伤。 程易在护着赵慈晏的时候中了一枪,还到前面驾驶着飞机,让飞机没有完全失重,最后降落在丛林里。 小腹的枪伤必须马上取出子弹。 她手抖着,怎么办,轻轻的把哥哥放到地上,到处在地上找石头,有没有刀一样很锋利的石头。到处找都没找到,最后到飞机残骸上找,看到手机已经不能用了,联络装置也全部坏掉,但是找到刀了,还有急救医疗包! 她用消毒液给自己洗了手,给刀也消了毒,给哥哥取子弹。普通的刀不像是手术刀一样锋利,她用力的十字形割开哥哥小腹的肉。因为心疼和害怕,她的手抖得不像话。 不,做手术的时候不能抖,她为了让自己清醒,拿酒精往自己身上最大的伤口上倒,“嘶..”,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帮哥哥取出了子弹,涂上消炎的药,缠上绷带。 完成这一切之后,她才稍微放松一些,给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处理了一下,主要都在背上。 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天已经渐渐黑了,这个丛林没怎么被人开发,会有野生动物的。天无绝人之路,她去找找附近有什么东西的时候,看到一个山洞,山洞里还有一堆有火星子的柴火,应该是之前谁来这里偷什么名贵木材的时候,来这里休息,点的火。这里是东南亚边境的丛林,有很多名贵树木。 她把程易背起来,保持一个不牵扯到他伤口的姿势,然后往山洞。程易187的身高,接近80kg,赵慈晏一米六多,不到一百斤,再加上身上也有伤,背起来极其困难。 她几乎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才让两个人顺利来到山洞。她倒腾了好几次,手上划了好多个口子,几乎都肿起来了,才让火星子重新燃起来。她出去找了一些木材堆起来,让这里更暖和一些。 那些木头说不定还真的挺名贵的,烧起来有一种幽幽的香气。 哥哥有些发烧了,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他的衣物几乎都被她脱了下来,防止血和衣服黏在一起。发烧的人特别怕冷,又弄了些木材,再点一个火堆。然后用酒精给他擦身体,可以降烧,也可以防止感染。 擦完之后,她把哥哥原本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都盖在哥哥身上。 这是赵慈晏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漫长的夜晚,火堆燃烧的声音,时不时发出小小的爆炸的声响,山洞里不知道哪里在滴水,有水滴滴到石头里的声音。她抱膝坐在一旁,盯着看着哥哥一起一伏的胸膛,听着他的呼吸声,从来没有觉得呼吸的声音这么好听。 火如果小了,她就从旁边天黑没完全黑的时候,搜集的木材那里拿些木材加上,有的时候帮哥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或者是给他换药。看到伤口都会让她心疼到呼吸困难。 加了第四次木材之后,赵慈晏回到哥哥身边,看到哥哥的手动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皮颤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印着赵慈晏浑身是伤,狼狈的样子,还有旁边的火光,哑声喊了句,“晏晏。” “哥。”她哭了。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哭,醒来看见浑身是伤的时候没有,给他做手术的时候没有,来到山洞害怕他醒不过来的时候没有。却在他喊自己的时候,忍不住泪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这么任性,你都说了危险我还非要回中国。” 她哭得浑身发抖,“我怎么总是给你添各种各样的麻烦,还让你受了两次枪伤。” 上一次他中枪,也是他为了陪她,违背程修而中的枪。 “哥你现在是不是很疼,我没有止疼药,你还发烧了。” 她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话,一边哭着,今年都二十叁岁的人了,还是像小的时候犯了错一样在哥哥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别哭了,我没事。” “可你就是很疼,这么大的伤口,还发着烧。” 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小姑娘继续哭,哭到一半想到还要给他换药,就拿起医疗包,把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放在一边,小心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给他的小腹换药。 昏迷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清醒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几乎常人无法忍受的痛,他虽然没说话,但是浑身紧绷的肌肉却让赵慈晏能感觉到他隐忍的疼痛。 她尽量小心的帮他包扎好,结束之后看见眼前什么东西立了起来。啊,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他腿间的东西。 所以,如果做爱的话,是不是可以减缓疼痛。 她褪下自己的裤子,缓缓坐了上去。当二人交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终于哼了一声。 能感觉到哥哥的巨大的肉棒和自己的小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龟头深深的抵在了宫口。她稍微适应了一下,等自己小穴里面湿润的时候,才开始动。 怕拉扯到哥哥的伤口,所以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让他的肉棒在自己的小穴里摩擦。 在这种静谧的环境里,她并不想叫出声,所以咬住了嘴唇,屁股一上一下的吞吐着哥哥的肉棒。程易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喘着粗气,低声喊着,“宝宝。” “嗯,哥。”她答应着,然后努力让他舒服一些,让小穴夹得更紧,能够感觉到他性器上的褶皱和纹路,两个人交合的水声,性器进入小穴的噗噗的声音,盖过了火堆燃烧的声音。 特殊的环境和氛围,都让二人更加的敏感,一直蔓延到脑力每一根神经的舒服。 “把衣服脱了。”程易说。 她完全褪去自己的上衣和裤子,解掉胸罩,露出被程易养得大了不少的两个又白又挺的乳房。 两个人在中国缅甸交界处丛林的山洞里,赤裸的做爱。 程易一双深黑的眼睛看着她抿着唇,纤细的腰肢在摆动,头发贴在额头上,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乳房也跟着一跳一跳的样子。 他伸手揉捏着她柔软的胸,射了出来,那滚烫的精液把赵慈晏也烫得高潮。 等赵慈晏检查完伤口,清理好,重新给哥哥盖上衣服。 程易说,“我还是很疼。” “怎么办?我给你再上上药吗?”赵慈晏有些慌张的问。 “你过来。” 赵慈晏走到他手边。 “低头。”她低下来,身上的衣服却被撩起。 他含了上来,咬住她的乳头,吸着。 她哼唧了一声,然后把胸向前挺了些,让他能轻松的咬到,用腿小心的垫着哥哥的头,手轻柔的顺着哥哥的头发,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的胸口,再加上他吸着乳房的啧啧声,空气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粉红起来。 第二卷第五章 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赵慈晏的乳头被程易吸到红肿,她却分心悄悄听他的呼吸声,判断他的疼痛到底有没有好一些。 程易放开了她,她的乳头稍微的弹了一下,她看向程易。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点儿蛊惑的味道,在山洞里回响,“宝宝,哥哥硬了。” 赵慈晏捂住耳朵,“我不听。” 他顿了顿,然后低声说,“可是我疼。” “哥你叁十九了,跟我撒娇是不是还挺不好的。”她拿下哥哥身上的衣物,看到那肉棒果然立着,顶端还渗出来些液体。 今天实在有些太累了,赵慈晏没力气再坐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肉棒稍微动了一下。她又用手指戳了戳,这么一个大东西放在自己身体里,感觉真不可思议。 她趴下,撅起小屁股,帮哥哥吸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嘴酸,哥哥才射到她嘴里,一股一股的腥咸的液体。 她依旧全部都吞了下去,然后皱着眉和哥哥说,“好难喝。” 在天亮之前,来救他们的人到了。沉四带着人,沿着飞机损坏的树木,在找到飞机残骸之后,又来山洞,看到了衣物完好的二人。听到别人从远方来的脚步声,赵慈晏就帮哥哥穿好了衣服。 枪伤而已,程易什么伤没受过,受过特殊训练,身体素质也是顶尖的。只要还没死,他几乎都能很快用联络的各种方式联系上别人,带着枪伤不但能走,还能开车开飞机。其实醒了之后二人马上就可以得救了,但是这次他并没有联络,也没有站起来,装作奄奄一息的等着沉四找过来。 二人被带回了柬埔寨的皇家医院。赵慈晏身上和手上有些擦伤,涂上些药,好好休养就能好。程易因为枪伤处理及时,虽然在脆弱的小腹,但是也没什么大碍。 赵慈晏守着程易想让他好好休息,不想让他带着伤去处理事情。 程易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哭笑不得的弹了弹她的额头,“晏晏,我要就这么静心养一个月,我不确定这一个月有没有人会把这家医院轰炸了。” 她只能放他去。 哥哥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些味道,具体无法描述,就像是罂粟田里的味道。 让她浑身轻飘飘的。 晚上和哥哥一起躺着睡觉,她做梦,梦到自己飞起来了,然后离哥哥越来越远。 对啊,离开他啊。 他在禁锢我,我要离开他。 醒来之后觉得这个梦很奇怪,自己恨不得天天和哥哥粘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想离开哥哥。 她不能去见席悠,只能天天和席悠打电话,希望能让他感觉稍微好一些。 “我朋友说你麻将技术不行。” “屁。”他说,“他们就差没把内裤输给我。” “是吗,看来他们要面子没和我说实话。” “我准备和我哥要孩子了。” “可是你们近亲会不会对孩子特别不好?”他有些担忧的问。 “对,这是个问题,但是有问题咱们就要想办法解决对不对,我觉得一切问题都能被解决的,所以我去医院问了问,医院说可以做试管,然后筛选,再移植到我身体里。” “那挺好的。” “你想当干爹还是干妈。” “。。。干爹。” “我最近越想越觉得,有你真好,没有你,当初我哥哥不在的日子我根本撑不下去,你还来尼泊尔接我,帮我照顾我朋友,我有困难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你对我真的太重要了。” 他少见的沉默了一会儿,问了句,“是吗。” “当然啊,你在大学陪我吃饭,咱一起玩耍,你教我化妆,教我怎么撩我男朋友,还陪我去美国,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你还有你哥。”他说。 “对,但是你只吃饭不喝水能不能活?不能吧。有了恋人就可以没有朋友吗?也不能。我的生命里,你们两个缺一不可。” “可以喝粥。” “席悠你别跟我杠,我夸你呢。” 他笑着说,“行行行,你继续夸。” 赵慈晏依旧每晚梦到那些奇怪的画面,一会儿是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一直向前跑,跑到一座城堡里,哥哥是个大巫师要拿自己炖汤,自己只能继续跑到巫师抓不到的地方。 或者是梦到自己成了一只蝴蝶,哥哥是抓蝴蝶的人,拿个网扑自己,自己怎么飞都飞不高,越飞越慌张。 再或者是小恒星要撞地球了,整个世界颠叁倒四,乌烟瘴气,一会儿特别冷,一会儿特别热,她碰到了一些熟人,可却记不起熟人的名字。恒星向她飞过来,她觉得世界天旋地转,看见小恒星变成了一辆车,哥哥开着车要来撞自己,自己只能变成一个泡泡,往天上飞。 最后一次她梦到席悠死了。 她参加了席悠的葬礼,然后席悠从棺材里跳起来问她,你怎么不来看我?你就只要你哥哥不要我!都是你不陪我!是不是你哥哥囚禁了你不让你来! 她吓醒了,抱紧了身边的哥哥。 程易总是对轻微的响动很敏感,每天都能感觉到晏晏在梦里的焦躁不安。他都会轻轻的顺她的背。 醒过来之后真的看到一条席悠发的朋友圈儿。 “朋友们,再您妈的见。” 还有一条他单独发给她的消息,“谢谢你,对不起,晚安。” 艺术家的生活总是那么艺术性,席悠选择死亡的方式,也是那么的艺术。 他选择了他最喜欢的建筑,一跃而下。 他把他的一生都写了成了一首诗。 赵慈晏看过他笑的样子,花心的样子,温暖的样子。 却不曾见过他从小被人嘲笑娘炮;被别人骂畜生,恶心;在家里被父母说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谣言说他得了艾滋的样子。 人们总是喜欢和别人抱成团,一起排挤异端,从而证明自己的强大。 赵慈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周,哭着翻她和席悠的聊天记录,回忆她和席悠的事。 程易最近本身也很忙,每天尽量抽出精力晚上陪着她,整夜整夜的安慰她。她却好像把梦里的恨都转移到现实里来了,她都没有理过哥哥,如果他想抱她,她就把程易推开,还说各种伤人的话,“你别碰我。”“我不要你在这里”“我恨你。” 程易虽然对她的话诧异,但还是每次都伸手抱紧她,摸摸她的头发,“晏晏,别伤心了,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有一天她突然惊觉自己对哥哥说了什么,觉得之前的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可理喻。自己怎么能这样说哥哥,他为了陪自己回去看席悠,受了好重的伤,自己最喜欢陪在他身边,他怎么肯能在禁锢自己。 她想去找哥哥,说她不是这么想的。别人告诉她哥哥在一楼的大厅里,她赤着脚往大厅里跑,似乎感觉不到地上的寒冷,也看不到周围的人。 她推开大厅的门,大厅里竟然在开party,灯红酒绿,放着震耳欲聋的节奏感音乐,然后她看到....看到一个柔媚的女人坐在哥哥腿上,和哥哥接吻。 哥哥就像吻自己一样的吻着那个女人,所有的灯光打在他们两个身上。 这个时候,她看见旁边的人手上有一把枪,她把那把枪抢过来,对着程易和那个女人。 突然,她的视线模糊了一下,看见似乎前面没有女人,这里是一个会议厅,哥哥正向自己走过来,沙发上坐着几个中年男子看着自己。 然是回过神来,耳边又是杂乱的音乐,眼前是炫目的灯光,哥哥依旧在和那个女人接吻。 她还没开枪,先头脑混乱,昏了过去。 第二卷第六章(高h) 醒过来的时候,赵慈晏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看着头顶白白的天花板,不知道是在现实还是在做梦。 自己...刚刚是拿枪对着哥哥吗?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晏。”她听到哥哥的声音,回过神来,看见哥哥坐在自己的旁边。 她慌张的想和哥哥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哥,我...” 程易吻了吻她的脸颊,“别怕,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被催眠了。” 程易在和缅甸那边的人交接一些事务,突然间,门被人打开了。守卫不可能让任何人此时进来,却发现进来的人是晏晏,她穿着睡衣,散着头发,光着脚,颜色迷离的看着自己,然后拿起了旁边想拦她却不敢拦她的侍卫的枪,对着自己。 他怕枪后座力太大,会伤到她,赶快走过去想把枪拿走,她却倒了下去。 检测结果,新型234号毒品,液体,无色无味,正在研发中还没开始流通,没有什么成瘾性,但是致幻性极强。和海洛因的气味配合之后,能够达到很强的催眠性。 他想起那朵鸡蛋花上海洛因的气味,他有时会和一些人常年种植毒品的人接触,每次回来之后晏晏晚上都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次住的地方不远就有一片罂粟田。 但是,她什么时候喝下的毒品?谁给她催眠? 他拿起晏晏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解开后看见页面是短信。 短信上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手机号码给她发消息。 “你恨程易。” “都是程易害的。” “程易在囚禁你。” “程易背叛你了。” “你想杀了程易。” “你想杀了程易。” “你想杀了程易。” “去杀了程易” “去杀了程易” “去杀了程易” 催眠叁要素,药物,重复,洗脑。 “催眠?”赵慈晏震惊了。 “嗯,你一直在被别人催眠。” “我就总是听到别人在我耳边说,我恨你,要杀你,有的时候我也分不清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是别人在说,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她有些无措的看着程易,“哥哥我一直都爱你,从没恨过你,讨厌都没有过。” “哥哥,我爱你。”她拉着程易的手,怕他相信了自己之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我知道。”他安抚着她。 234号毒品的抗体已经打进了赵慈晏的身体里,大约一个月之后就会完全消散。 也就是这一个月内,赵慈晏可能都会有想杀他的想法。 赵慈晏担心自己会伤害到程易,“哥,你把我关起来,或者离我远一点。” 程易笑了,拿起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去,“你放心,你这点儿身手伤不到哥哥,哥哥从小被人暗杀长大的。” 于是之后的一个月,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看着小程爷最宠爱的姑娘天天想用千奇百怪的手段想杀他。平日里狠戾又杀伐果断的程易现在却无可奈何。 两个人好好的坐着,她的手突然伸过去,想掐程易脖子,或者拿起他的手腕咬,他怕自己伤着晏晏,只能纵容着她,想掐他脖子他就低下头来让她掐,想咬手腕他就把手递过去,另一只手还在顺她的头发。 有的时候接吻突然想把自己推开,他就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贴近自己,然后咬她的嘴唇让她清醒过来。 她力气小也做不出什么,他就当自己的晏晏变成了什么暴躁的小动物。 这真的是他见过最明目张胆的,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心甘情愿配合的暗杀,或者说明杀。 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可以快速让她清醒的办法: 做爱。 有天晚上程易回到房间里,看她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枪,对着站在面前的程易,眼神飘忽。 程易一侧身,制住她的手腕,束缚在她头顶压在门上,揽住她的腰。她手腕一酸,枪落在地面,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咬破了她的嘴唇,一股铁锈的味道在两个人交换津液,唇舌交缠的时候,在嘴里蔓延开。 他让晏晏背对自己,拿起一旁捆窗帘的布,捆起晏晏的手腕,固定在门把手上。 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沿着她细嫩的皮肤,伸进她的衣服里,穿过她的胸罩,捏了捏她的乳尖。她浑身抖了一下,娇滴滴的喊了声哥哥。 他应了一声,褪去她的裤子和内裤,挂在她的膝盖上,伸手摸她的小穴,在周围转了一圈儿,还不够湿。他的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晏晏的手被困住了,没有手可以挡,也不能抓住什么东西。只能啊的一生,夹住腿,扭着光溜溜的屁股说,“哥哥...不要....”。 他分开她的腿,用膝盖抵住,手指在她狭小又湿润的小穴里抽入抽出,带出一些分泌出的花液和银丝。她发出缠绵的呻吟。然后他换成了两根手指,感觉小穴里水充足,扩充得差不多了,就单手解下自己皮带和拉链,弹出一根巨大的硬物,在晏晏的小穴口上上下下磨蹭。 “哥,你..放开我..”她被他压在门旁边的墙上,手被侧捆在门把手上,回过头梨花带雨的看着他。 他现实在她的大腿间抽插,她的大腿细嫩,很快就红了一片,在他的硬物涨得更大的时候,他对准小穴口,重重的的捅进去。 “啊。”她颤抖着,感觉到那个东西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眼泪都留了出来,紧紧的吸着哥哥的肉棒, 他被小姑娘吸得太近,几乎动不了,拍拍她的屁股,“宝宝,放松。” 然后紧贴着她的后背,把她的前胸压在墙上,自己往里面深入,一直到里面还要刻意研磨一下,破开她的宫口。 她甚至能感觉到哥哥的硬物在自己小腹里起起伏伏。 “嗯啊...”她随着哥哥的撞击呻吟着,腿一颤一颤的,靠着哥哥肉棒的力量和被捆住的手才站着,洁白纤细的手腕很快被勒出了很深的红痕。 程易看到红痕之后,把布条解开,肉棒依旧猛烈的插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手上却温柔的拿起她的手腕亲吻。 接着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坐在自己手臂上,面对自己,背贴着强,性器交合,把她一下一下的往门上撞,仿佛要把她钉在门上。门被撞得一声一声的响。 她的背受力面积大,所以不疼。身下交合的地方淫水四溅,又麻又痒,又疼又舒服,觉得自己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嗯啊...哥哥...哥...”她喃喃的喊着。 他一边快速的耸动腰肢,性器在她身体里抽插,一边问,“晏晏是想杀哥哥,还是想和哥哥做爱?” “做..做爱...”她一边高潮一边回答,“想和...哥哥做爱。” 他深深的抵在里面,射了出来,精液从她腿间溜出来,滴在了地上。 他没有抽出性器,抱起小姑娘,往房间里走,把她放在了床上,很快就再次硬了起来,又开始快速的抽插。 她为小穴摩擦的感觉沉迷,程易射了几次,一直到她的小腹鼓起来,又混着水插了几次才算结束。 把她抱到浴室里,再次把她压在墙上亲吻,侵略性的在她嘴里交缠,没忍住硬物又分开她的腿,捅进了她的身体里。两个人在热水的喷洒下,在朦朦胧胧的水蒸气里继续体液交融。 赵慈晏弯着手指,抠着瓷砖,一次次的闷哼着接受着身下阴囊的撞击和硬物的进出。 程易贴在她耳边问,“以后还折腾哥哥吗?” “不..嗯啊...不了....”她迷迷糊糊的回答。 再次醒来是大半夜,想伸手掐死他,无意碰到他手上的戒指,清醒过来,重新躺在他怀里。 手却被他突然握住,十指相扣。 第二卷第七章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程易要出去办事,所以很早就离开了。 赵慈晏起床之后想去厨房给他炖冰糖雪梨,等他回来的时候吃。虽然他不怎么当着她的面抽烟,但是她无意中撞见他的时候,总看见他手上夹着支烟。润润肺吧。 上次和程易出去的时候,专门买的泰国大梨子,看起来水灵灵的,切开的时候,她削了一小块儿放进嘴里,从舌尖窜到味蕾深处的甜。 炖好了之后,她端着东西从厨房回去,到了房间里,关上门。一双冰凉的手捂住她的嘴,塞进去什么东西,让她无法说话。然后用手铐把她手制住,整个人瞬间被禁锢住。 她的第一反应是程易在吓唬她,但是不对,程易的手,没有这么柔软,这么凉。抬头,看见了秦恒遇那一张精致又苍白的脸。他轻声说,“好久不见。”然后拿出枪抵住赵慈晏的太阳穴,“我取下你嘴里的东西,但是你不要叫。” “你想做什么?”赵慈晏咳嗽了两声,问。 “程易这段时间把我的人赶尽杀绝,我走头无路,只能拿他的软肋来威胁他了。”他的枪抵住她太阳穴的力度重了重,“程易护你护得真紧,我最后一批人全死在这栋楼下。” “你要威胁他什么?” “或许是要他的命,或许是让他把他现在有的东西都让给我,看我的心情。”他挑了挑眉,“不过,你想和我走吗,如果你和我走,我就放过程易。” 赵慈晏没回答他这句话,抬头望着他,“席悠的死和你有关吗。” 秦恒遇顿了顿,没也没回答,只是一双浅棕色的眼睛也看着她。 “为什么你发的短信里,会写关于席悠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她盯着秦恒遇“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觉得我做了什么,我就做了什么。”秦恒遇笑了。 赵慈晏闭上了眼睛,然后说,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唯有一件,每次想起都悔不当初,我不该救你,更不该让席悠和你遇到。” 突然间,传来许许多多的脚步声,这个房间,乃至这整栋楼,瞬间被武装部队包围住,无数把枪瞄准秦恒遇,而秦恒遇用手肘勒住赵慈晏的脖子,用枪抵着她,看着正走过来,眼底漆黑如深渊的程易。 “放了她,你想要什么?” “要你现在所有的东西,你给吗?” 程易说,“给。” 这个干脆的回答让秦恒遇猝不及防。 后来,那间屋子发生了大爆炸。 不知道是埋了多少炸药,把这栋楼炸成了废墟,砖块都飞到一百米外,好多人都被埋在了里面,血肉模糊。 那座楼的废墟后来成了一个带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把尸体都运走之后,再没有人去动这一块废墟,甚至在之后的很多年内,无数想混出头的人来这里祭拜。 因为,程易和他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姑娘也在里面。 令多少人闻风丧胆,又敬又怕,在东南亚叱咤风云,毒品,赌博业,还有军火都是一把手的小程爷,和程老大一样驰名与无数人的脑海里,可以写进东南亚黑道历史书里的传奇人物,就以这样突然的方式,去世了。 让所有人都比任何时候都能感觉到世事无常,以及这一条路的危险,越往上走越危险。 因为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一旦你有任何一丝松懈,都会马上万劫不复。所以在每一年的每一天的每一个小时,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戒,作出正确的判断,还要够狠够果断。 你不比别人更冷酷,就只能被别人杀死。 这样的生活,程易过了叁十多年。 接手程易的事情的,是程修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失踪了二十年的儿子,秦恒遇。 所有人都觉得程易的死是秦恒遇做的,但是程易却在很早之前却在暗地里布置好一切,让沉四带领着那些人归顺秦恒遇。 这些大佬之间的辛秘,旁人又怎么能看得清。 秦恒遇没有程修的魄力和能力,能把之后的事情做得怎么样,或者说坐到这样一个位置,究竟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现在还说不清的。 秦恒遇自己也有些懵逼,他只是随口一说的。 程易答应这么干脆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恒遇正想说的话,想做的事,还都没说,没做。 当初把他们在美国迪士尼接吻的照片发给程修,导致程修催眠程易的人,是他。 那个暗网上给消息,把她引来尼泊尔的人,是他。 他那个时候的病危是真的,为了不引起程修和秦恒兮的怀疑,他把自己弄得奄奄一息,没想到真的弄出了生命危险。醒过来就看见她正望着自己,眉眼和自己有些相似,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点儿担忧。 担忧,好陌生的词。 那个时候,程易不记得她,她很悲伤,不敢靠近程易,就每天拿着电脑来自己这里噼里啪啦的写论文。 她悄悄打量他,他也悄悄看她,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羡慕程易,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养在身边,该多好。 她让过去见了太过阴暗与杀戮,冷血到没有弱点的程易,有了几分人味,和软肋。 秦恒兮是真的想赵慈晏死,给的毒药都是见血封喉,洗几次胃都没用。 他当时看着那一杯水,看了一晚上。想着如果毒死赵慈晏,程易肯定会变得失去理智,真想看看这个所谓被精心培养叁十年的人疯狂起来是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他把水换成了234号毒品,让他们两个反目成仇岂不是更好,让程易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被最爱的人杀死。 所以赵慈晏其实不死更好,对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当时如果不是她喝了两杯,喝过量中毒了,本不该进医院的。 席悠也不是他做的,他只是一直在观察席悠而已。那个和赵慈晏能唠几个小时,笑起来让山河失色的长发少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这么观察一个人,但就是好奇,席悠会有怎么样的人生。 他没有过去,他的过去就是被囚禁在秦家。虽然有母亲的旧部在帮助和教导自己,但是他依旧只能困在这一方天地。 所以,正常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是真的想知道。 他还悄悄去了席悠的葬礼,送上一朵鸢尾花,因为那代表着“宿命中的游离、破碎的激情和精致的美丽,以及易碎且易逝的人生和爱情。” 他觉得和席悠很像。 他这次来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杀谁,或者说复仇。 知道程修死之后,其实他的仇恨,已经冲散一大半了。他觉得对赵慈晏的催眠激怒了程易,自己应该命不久矣了,过来,其实就想来看看她。 顺便,看能不能让她叫自己哥哥。 她说她悔不当初的事,可是那却是他放在心底,这些年受过的唯一温暖。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误会自己,然后默认。 你能不能原谅那些,不善言辞,内心荒芜的人。 他们没得到过什么爱,所以面对别人的善意,一次一次试探。 他们在你面前装作邪恶和阴险,但其实也很想好好把真相说给你听。 他们只是习惯了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恶意妥协,无力解释,不想挣扎。 他有选择吗? 他没有。 第二卷第八章 “所以,你很久之前就想带着我走了?” “对。” 处于巅峰的位置,会知道太多的秘密。一旦退出,没有了保护你自己的权利和能力,会有无数的人想把你除之而后快,几乎是没有活路的。所以他准备了几年,一直在暗地里转移资产,做一些交接,而做这些事的时候尤其凶险,所以当时才不能让晏晏离开东南亚。 “你没有杀秦恒遇,因为你想让他接手吗。” “嗯,他被秦家的旧部培养得很好,是最好的人选。” 而且他知道秦恒遇没有真的害过晏晏,所以也才放过了他。但因为内心某种奇怪想法,所以他不准备告诉晏晏。 他们并肩走在美国的街道上。 美国人觉得所有中国人都长一样,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兄妹,所以在美国他们两个都是正大光明的牵手,接吻, “哥,你离开是因为我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小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回家做饭吃。 他们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苹果谷买了一个小别墅,叁层楼的,配草坪。赵慈晏拉着程易去买了好多家具来装扮这个屋子。现在家里看起来特别温馨。 甚至还圈起了一个地方准备以后养点儿什么,羊啊,鸡啊,猪(?)啊什么的。 她在当医生和当老师之间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申请了h大医学院的博士后,等读完博士后从助教开始做起,然后留在h大当老师。john非常开心的帮她引荐。虽然当医生工资很高,美国最顶尖的医疗机构也要她,可是却会很忙,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能像今天这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她想多在家里陪着哥哥。 程易用超乎常人的难度生活了四十年,突然这么闲下来,倒也轻松。某天他心血来潮带着晏晏加入美国射击协会,想教晏晏枪击,他瞬间成为美国射击协会的镇会之宝,还聘请他当高级顾问,工资瞬间就比社畜赵慈晏小姐高了。心心念念想包养哥哥的赵慈晏非常不开心。 射击俱乐部那枪他是真的嫌弃,很多年前他都不生产了,走之前最后产的那一批可能要五年之后才会流通,他想要随时能有,下次给晏晏试试。 他离开,确实是因为她。毕竟在那样的生活里,随时直面危险,就算他觉得自己能护好晏晏,也依旧有不好的可能性。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出错误,再强大的人也不是圣人,总会有出现漏洞的一天。 之前,几乎所有坐上第一把交座椅的人,没一个善终的。 他不能冒这个险,如果没有晏晏,他可以,因为走上这条路,该承担的风险与后果就要有承担的准备。 但是他有了小姑娘,不想她随时为自己提心吊胆,也不想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让她伤心。自己上次离开她,几乎折腾掉了她半条命。他舍不得。 她是他的盔甲,也是软肋。 每天晚上和晏晏一起散步,推着车的逛超市,把晏晏拿下来的垃圾食品放回货架上。 两个人在厨房边做饭边做爱。她炒菜,他贴在她的背后,揉捏着她这些年大了不少的乳房,巨大的紫红色肉棒在她的小穴里九浅一深的插着。她每一次都被他撞到敏感点,他的手还在拨动着她的阴蒂,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快拿不稳锅铲。 最后也不炒菜了,火一关,他扯掉晏晏的围裙,随手扔在一边,把晏晏放在餐桌上,分开她纤细修长的腿,抬起一只,就开始对准,顶上去快速的插。两个人交合处滴下来的白色的液体滴在了两个人一起精心选的餐桌上,她捏着桌布,呻吟着,那声音让程易几乎失去理智。 在美国,每一户人之间都隔得很远,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被听见,她也不用咬着唇。 程易把她手上的桌布拿开,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让她环住自己,然后一边接吻一边耸动腰肢,重重的拍打晏晏。她和桌子都随着程易的撞击而动。 最后他射了出来,精液把晏晏的肚子填得鼓鼓的,东西依旧没有抽出来,她在高潮完之后,面色潮红的对着他说,“老公。” 这是赵慈晏第一次这么喊他,他的硬物在她的身体里又开始涨大,她哼唧了一声,然后舔了舔他的耳朵说,“老公,我们生个宝宝吧。” (完) 后记: 作为一只土澳留学狗,大家如果关注新闻就知道,要去澳洲需要去第叁方国隔离。 所以这篇从第一章到最后一章的时间间隔刚好是十五天。 写在闷热的泰国,我门都不敢出,天天缩在公寓开着空调的日子。也算是苦中作乐。 现在回到土澳,导师催起来,我必须要开始搞我的论文了。 但是写到现在,我觉得自己的结尾不算仓促,每一个伏笔都交代了。 这是我第一篇完整的小说,我自己读的时候会皱眉头,觉得人物形象不够丰满,情节不够连贯。如果下一次还会写的话,可能会写得好一些。 能把这本书完整的读下来的,都是朋友。 非常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陪伴 好几次想停下来去搞论文,都是觉得不想辜负你们的期待才写完的。 遗憾的是有一些朋友点播的play我答应了还没写,还有希希的番外。 我会在番外里写的,先等等我把我的论文码完..... 再次感谢,祝大家在叁次元的生活里开心。 啊我还没说完,本来想把妹妹写得更天才一些,但是作为一名勉强算得上科研狗的人,我不允许有人在搞科研和学术上面不逻辑,于是也没办法写得更天才...但我尽力了,你们知道的本科发sci好难得,妹妹都发了,肯定是大佬的.... 番外(一) 赵慈晏电话响的时候,是一个周末的上午,她正在房间里对着电脑看学生交的quize(作业),通过看大题的雷同程度可以看出谁和谁是好朋友,谁被孤立了。昨天凌晨3点钟截止的作业,竟然有人凌晨2:59交,这些学生是在玩极限操作吗,也不怕网络不好上传不上来。 作为助教的她一边输入分数,一边接起电话,“希希?” “晏晏,我下周结婚。”隔着大半个地球,依然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温柔和喜悦。 赵慈晏手一抖就给一个只写了几个字的学生打了个10/10(满分)“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种事我骗你做什么?”希希说,“你要不要回来当我伴娘。” “我家程端禾都四岁了,我怎么当伴娘啊。” “我说能就能。”希希说,“下周周日,你一定要来。” “伴娘我就不当了,但我一定来。” 挂了电话,赵慈晏看着放在电脑面前的合照,今年年初的时候照的。程易一身休闲的衣服站在中间,左边是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自己,右手抱着程端禾小胖子。周围是沙滩和海浪,刻意避开了一些裸体正在晒沙滩浴的肌肉男和大胸美女,就只有他们叁个。赵慈晏和程端禾都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程易眼底也是海风一般的宠溺。 当初刚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自己把他睡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晃就是十叁年,时间真是指尖风。 有时看着程端禾,会忽然间想起《杀鹌鹑的少女》里的一句话,只是当时站在叁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作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只要自己稍微有一些犹豫,哥哥就会以死亡为借口,永远的离开自己。而现在两个人的孩子都一天一天的长大了。 程端禾小胖子出生的时候也是难产,赵慈晏在加利福尼亚州立医院的产室里呆了整整一天,麻醉医生来补了好多次麻药,打在脊椎上,还是疼得满头大汗,面无血色,嘴唇都要咬破了。程易一直紧紧的捏着她的手,呼吸很沉重,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是比她还疼。到后面感觉哥哥越捏越紧,她把手从哥哥手心里抽出来,拍拍他的手背,说,哥,我没关系的,你别紧张。 小胖子刚生出来的时候不是很胖,因为赵慈晏孕期闻到食物的味道就反胃,就算程易想尽办法让她吃了些东西,她还是反而消瘦了些。 医生抱着小胖子给程易看,程易就稍微看了一眼,继续握着晏晏的手,宝贝还疼吗。 赵慈晏气若游丝的说,“哥,我要看看我儿子。” 本来赵慈晏觉得哥哥会像当初养自己那样对小胖子,他对自己可谓是宠溺纵容关心至极,要不是自己够懂事,肯定成了个混世小魔王。但是似乎完全不一样,他对自己说,在美国是不能太过干预孩子的成长的,要让他发挥自我本性。所以准备把他送到全寄宿式的贵族学校让他自己长大。 赵慈晏一边觉得有道理,一边觉得不太对劲。 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传来小胖子的喊声,“mom,whereareyou.(妈妈你在哪里?) “来了。”她把电脑合上,端着喝完的咖啡下楼去,小胖子突然扑上来碰到了她手上的杯子,她的杯子从手里脱了出去,被程易轻易的接住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把小胖子拽回来,动作行云流水,小胖子和赵慈晏都来不及反应。 职业天赋就是厉害.... 程易要出去买些东西,小胖子一直在打扰赵慈晏工作,赵慈晏就让程易把小胖子带出去了。小胖子太黏妈妈了,每天从早上起床开始,念叨一天mom,mom,mom。 平日里程易和赵慈晏都要工作,所以唯一的办法还是托儿所,然后周末接回来。 程易依旧在做一些枪支相关的工作,不过是合法的,而且每天还能送赵慈晏出门,接她下班回家。因为小胖子只有周末才在家,所以平日里在家赵慈晏依旧喜欢和哥哥腻腻歪歪的,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小胖子自己回房间玩儿玩具了,赵慈晏准备去做午饭,让程易帮他寄围裙,程易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的时候,却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哥。”赵慈晏说,“希希下周末结婚,我们一起回去参加她的婚礼好不好。” “谁?” “我高中同桌,何希希呀,我经常和她发消息的。” “好。” “那我们带小胖子吗?” “不用,把他给刘智。”程易说。 刘智是程易的助理。 其实优秀的人做什么都优秀,因为他们那些做事做到极致,思维缜密的习惯是一直存在的,所以程易随便做什么事情总还是能碾压别人,这个别人包括了赵慈晏。他拿到的钱也是作为全球最好的大学毕业的高精尖人才赵慈晏几十上百倍。况且当初本身他转移的那些资产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赵慈晏好羡慕小胖子,你每天这么憨憨的,知不知道自己是个超级富二代啊我的儿砸。你妈妈我童年穷得一匹,你爸爸连空调都不给我买。为了争奖学金给你爸爸买条一千五的毛衣,几乎快把你妈妈学疯。 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赵慈晏在心里腹诽。 下一个周六,两个人坐上了去b城的飞机。前一天晚上,赵慈晏收拾行李箱的办法就是把所有东西都全部塞进去就玩儿事儿,程易把行李箱重新打开,把晏晏的内衣用小纸袋装上,东西整整齐齐的摆好,过海关需要申报的东西放到容易取出来的地方,再重新给行李箱设置一个密码,还准备了一点儿晕飞机的药带在身上,当初晏晏怀孕的时候,哪怕看到天上飞过飞机,就开始想吐。 赵慈晏趴在床上,两个腿翘起来一晃一晃,手撑着脑袋看着程易替她收拾。 程易把行李箱放到卧室门口,把门锁上之后,走到晏晏面前,直接把她的睡裙推到背上,褪下她的内裤,放到枕头旁。释放出自己的硬物,抵着赵慈晏的大腿内侧。 赵慈晏回过头和哥哥接吻,两个人舌头交缠,他分开她的腿,下身也慢慢的一点一点开始入侵赵慈晏的小穴。这么多年了,依旧紧致得如同少女一般,把程易的硬物紧紧包裹着。 戳到最深处,赵慈晏颤抖着呻吟,“哥哥...” 程易稍微出来一些,拍了拍她的白嫩圆润的小屁股,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低声问,“叫什么?”然后重重抵进去,开始快速抽插,每一次都到最深处。 “老..老公。”赵慈晏的脚趾都紧紧的蹦着,和温暖的大床一起震动着。 当初选房子还好选了一个隔音效果好的。 程易把赵慈晏抱起来,让她面对着墙站着,手抵着墙,撅起屁股。他对准之后插了下去,赵慈晏的腿软了一下,他单手环住她,让两个人紧紧的抵着,甚至还在她的深处研磨了一下。赵慈晏能感觉到哥哥的阴囊贴着自己的屁股,性器抵也在最深处。 这种亲密从阴道蔓延到血液。 后面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程易射了出来。浓浓的白精在赵慈晏的小穴深处绽放,她抵着墙的手指抓得泛白,几乎是靠着程易的力气才站着的。 “老公..哥哥..我好爱..你...”赵慈晏,在头脑完全空白的时候,几乎是潜意识里说出了这句话。 “宝贝,我知道。”他缓缓抽出自己的硬物,吻了吻她的侧脸,抱着她去浴室。 其实这些年,从床上去浴室的路,赵慈晏就没有自己走过。 番外(二)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何希希整夜没睡着,一边想着明天的流程安排,一边又有些感慨自己要出嫁了。 她算是自己身边的人中嫁得很晚的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赵慈晏,孩子现在都四岁了。 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她妈妈就催着她和她刚谈了一年的唐知政结婚,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在婚恋市场上就不值钱了。 何希希怼了回去,“妈你也是女人,为什么对女性自身恶意这么大,首先我活着不是为了在婚恋市场上值钱,其次我自己的生活也不需要别人说叁道四。” 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谈恋爱分手是伤心,结了婚如果离婚,就是伤筋动骨劳命伤财。上一段感情的失败让何希希缓了好久才回过神,从一开始怀疑自己,到怨恨对方,再到怨恨消失彻底解脱。每一步都是脱胎换骨的过程,把自己碎成一地的心拼起来重新装好,但是那之后却觉得看得更通透些了。 她和唐知政谈了八年,同居了六年,从同居以后年年他都求婚,每一次她委婉的说自己还没准备好。今年答应的时候把唐知政吓一跳。把戒指给她带上的时候,说这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一会儿带你去买别的。 何希希说,我很喜欢,而且送戒指的人对了就行。 唐知政是个高级程序工程师,在阿里九九是个重要领导,平时里在公司大会上训人,在工作群里说话都没人敢接茬。 可二十叁岁的唐知政遇见二十岁的何希希的时候,大学毕业一年,工作才刚刚起步,只是个极其闷骚的普通程序员。想给她表白,熬夜写了好几天的程序,只要她点开就能看到无数个爱心从电脑里绽放,然后一行字会出现,问她愿不愿意当自己女朋友。 这是程序员土掉牙的浪漫。 后来才知道,她有一个已经谈了叁年的男朋友了,那个程序也一直没机会送给她。 之后知道何希希失恋了,又正好他调到了b城的阿里九九总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开始追她。她失恋那一年都是他陪着过的,他工作很忙,但还是请她看电影,陪她喝酒,陪她压马路,陪她聊天。 何希希长得漂亮,追的人也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唐知政能给她很安心的感觉,所以干脆的拒绝了其他追求者,默认唐知政在自己身边。 不过说实话,何希希每次嚷嚷着要喝酒,点一扎啤酒,她都是只喝一口。剩下的一扎减一口都是唐知政喝完的,然后两个人迎着夜风和路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从小时候说到感情经历,说到工作,说到发小,说到高中同桌,说到几天前看的动画片,慢慢的走回家。 有一天走着的时候,何希希就把唐知政的手牵上了。那天其实两个人的手都出了些汗,但是都没放开,一直拉到何希希住的公寓前面,唐知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何希希。 何希希准备上楼梯,唐知政叫住她,她回头,“怎么了。” 唐知政抱住她,“有点儿紧张,也挺开心的。” 希希闻到他身上,是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 后面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唐知政不像是周子也,会在宿舍底下给希希点燃爱心形状的蜡烛,买一后备箱的玫瑰,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弹吉它唱情歌,开着跑车来教学楼底下接她,给她买奢侈品,在晚会上大声给她告白。带着她玩儿sm,让希希有时候出门不穿内裤,两个人随时在没人的角落里做爱,车震,学校卫生间,电影院。 但唐知政把自己工资卡给希希,让希希给他发零花钱。把自己微信头像设成希希的照片,名字改成唐东东,做爱的时候和希希一起探索阴道的敏感点,让她第一次阴道高潮。两个人一起看片学习技巧,互相探索,继续进步。 和周子也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天都热烈又甜蜜,但是在心底却给人一种很空虚的感觉,那种空虚让她更加依赖周子也,想,时间就停在这一秒吧。 但是和唐知政,却安定而温暖,而且,让人期待明天。 和周子也分手的那个时候,希希是真切的觉得,自己坏掉了。自己不会再像爱周子也一样爱别人,也不会有人接受这样的自己。 她翻墙进了北城中学,蹲在周子也给她表白的那个楼梯底下,给赵慈晏打电话,哭得一塌糊涂,说晏晏,我过不下去了,真的好难受,我沉浸在以前的情绪里怎么都走不出来。我是不是再也不值得人爱了。 赵慈晏说,会好起来,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而且,你值得的,你非常非常非常值得。 “真的吗。” “真的。” 后来唐知政的事业有升有降,阿里九九压力巨大,程序员本身也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希希就像是当初他陪着她那样,陪着他出去手牵着手走夜路,吹海风,数路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晚上回到家,她也总是会等他,还会煮一些夜宵,唐知政见证了希希厨艺的成长。 有的时候吃了蒜爆羊肉还要凑上去亲希希,说媳妇儿辛苦了,希希半推半就的让他亲,嫌弃地说你可太讨厌了。 唐知政好多次都说,希希,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早就撑不下去,辞职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个晚上就过去了。早上五点钟被人拉起来化妆,穿上婚纱就等在娘家的卧室里。唐知政来接她的时候,被亲朋好友逼着发了好多红包,还对着门大喊何希希我爱你。希希笑得眼妆都快花了。 他终于进来,和何希希相视一笑,把她背出去。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何希希小声地问,“今天怎么样。” “有点儿紧张,也挺开心的。” 好耳熟的一句话,何希希掐了唐知政一下。 他身上还是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但是这次洗衣粉是何希希亲手放的。 他们两个站在门口欢迎别人,何希希觉得自己和唐知政就像是哼哈二将,不停的,“谢谢”“欢迎” 笑得脸都僵了。 突然,看到一个长发及腰,皮肤白皙,身材纤细,笑起来跟仙女似的姑娘,挽着一个沉稳内敛却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走过来。赵慈晏!五年没见了,看起来还是跟二十出头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温柔。 两个人看到对方,隔老远就直接放开了挽着的丈夫,向着对方跑过去抱在一起。 “你终于到了,我一直在等你。” “飞机晚点了。” “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等你生了宝宝你就懂了。”赵慈晏说。 两个被抛弃的丈夫看着自家姑娘开心的样子,无奈却又勾起了嘴角。 仪式开始了,在念誓词的时候,唐知政让大屏幕放出了一个程序,冒出很多个爱心,然后跳出一行字,“你愿不愿意当我老婆。” 他说,这是我十一年前给你做的,当时没送出去,现在终于能重见天日了,改了两个字。当初我很爱你,愿意花几个通宵给你写程序,毕业一年还偷偷跑到你们学校坐你旁边上课。但是现在我更爱你,想把我的一生送给你,也想养你一辈子。 何希希,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何希希哭着说我愿意,妆彻底全花了。“能遇见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没有之一。” 赵慈晏在台下也湿了眼眶,程易给她递了张纸,握住她的手。 突然,赵慈晏看到了一个人。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到过的周子也。周子也也是叁十几的人了,不是当初那个张扬肆意的少年,时间也让他变得成熟了些,头发更短了些,眉宇间也不见了年少的轻狂,多了些世故和疲倦。他坐在高中同学那一桌,一杯一杯酒的闷头喝,旁边有人劝他他也当没听见。 他几年前就结婚了,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当初他的妈妈一直对希希有意见,这次这个女人就是她妈妈挑选的。据说周子也不喜欢那个女人,在外面还包了一个据说长得像希希的大学生。 当初他们分手,就是因为他和秘书暧昧不清,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却深情到不行。 还好,赵慈晏在心里想。就让他们爱恨交织,相互折腾,虐恋情深,替身白月光,追妻火葬场吧,我的希希已经稳稳的幸福了。 番外(三) 那天晚上的婚礼结束以后已经十点钟了,赵慈晏和程易没有让希希给他们两个在酒店里留房间,而是想回当初两个人住了十六年的公寓里住。 想着还可以跟哥哥一起逛逛,她把行李箱留在了那边,拿了两个人的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品放在包里。 十点以后的b城依旧热闹,街道的角落到处是小摊子,摆上两叁个椅子,一些行人坐下来,点些烤串儿,叫瓶啤酒,在这有几分闷热的夏天里鼻尖冒着汗,却笑得开怀。而马路上依旧堵车,那些司机按着喇叭。喇叭声是独属于华夏国的喧嚣,因为国外的司机都是给你比中指。 走在街上的时候赵慈晏还是有几分抽抽嗒嗒的,沉浸在婚礼的感动中。感觉到旁边的程易有些沉默,她捏了捏两个人牵着的手,“哥?” “嗯?” “你在想什么事吗?” “这周围变了很多。” “都这么多年了当然变化大。”赵慈晏看着前面说,“我们小区门口开了家酒吧诶。” 前面就是两个人之前的家了,小区比当初更加斑驳了些,处处显示着带了点儿年份的感觉。估计过不了几年就会被拆掉了,到时候也成了拆迁户。 “哥,你喝过酒吗。”赵慈晏从没看见过程易喝酒。 “一次。” “什么时候?”她好奇。 “你毕业,喝酒了回家之后,我吻你的时候你满嘴酒味。”他似乎是回忆起了那时候,两个人的第一次,声音里带着些温柔。 以前他不能碰酒,只要一丝毫麻痹神经的东西,都太过危险。 “今晚你想试试吗?”她问。 时隔多年,回到两个人曾经住的小区旁边的酒吧一起喝酒,配上点儿悠扬的背景音乐,就能成为罗曼蒂克电影里的情节了。 程易迟疑了一下,看着晏晏眼底的期待,“走吧。” 他们坐在吧台上,赵慈晏看着那么多千奇百怪的酒的名字,什么新加坡司令,椰林飘香,迈泰,粉红佳人,莫吉托,血腥玛丽,加勒比日出,喝哪个好呢? “喜欢就都点吧。”程易看着晏晏苦大仇深的看着酒单纠结半天。 “真的吗?”晏晏惊喜的说,然后勾了一大串的酒的名字,侧过头亲了一口哥哥。 调酒的小哥手特别熟练,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白皇后调解药的时候一样,加一堆东西,噼里啪啦一顿摇就是一杯酒。什么颜色的都有,橙色,白色,粉红。 和何希希当初喝酒一样,赵慈晏都是小小的抿一点点,大部分的酒都是看着漂亮,闻着香,但是喝着又冲又呛人。剩下的都被程易喝掉。 “哥,你喝多少会醉。”她把一杯刚尝完的酒递给程易。 “不知道。”他接过之后,放到嘴边。在炫彩的灯光,喧哗的人声,节奏感的音乐中,平日里内敛沉稳的程易喝着色彩鲜艳的酒。这一切都让赵慈晏鬼迷心窍的吻了上去。 他的嘴里也带着重重的酒气,因为酒都是冰的,所以交缠的舌头也比以前凉了几分。 这一页酒单上的酒被勾了一大半之后,程易依旧是略微靠着吧台,修长的手指拿着酒杯,喉结轻轻滑动,帮晏晏喝掉她点的酒。好多女人想偷看,却又因为他的气质不太敢看他。 赵慈晏想着,都四十几了怎么还能惹桃花..... 但她有些担心程易,“喝多了会难受,你还好吗。”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 赵慈晏凑近却发现程易的眼底带着些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朦胧,“哥?” “宝宝。”程易喊她。 这个称呼一般是做爱的时候,或者一些其他的特殊时刻才会喊的。赵慈晏确定哥哥喝醉了。 喝了这么多就是个人都会醉吧,她下意识的觉得哥哥无所不能,是把店里的酒喝完了都会没事的那种。这只是他第一次喝酒而已。 她准备去付钱,却被程易一下拉住手腕,“不要走。” “啊?”她没反应过来。 程易抬起眼,黑色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又说了一次,“不要走。” 被突然粘人的他吓到的赵慈晏带着他一起去付钱。 他走路依旧四平八稳,只是牵着晏晏的手的力道大了几分。 两个人在楼梯间里,赵慈晏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还是哥哥细心,专门带了这个家里的钥匙,不然就只能撬门了。 正准备开门,却被程易压在了墙上,吻过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湿漉而炽热的酒气。 在狭小的楼梯间里,两个人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生。赵慈晏怕被下来的人看见,推开了哥哥,却发现推不动。 “哥,我们先回家。”她轻轻别开头,对他说。 他闻若未闻,手插入她发间,覆唇上来继续亲吻。 “哥,我生气了。”她躲开,让他只亲到她的唇角,红着脸说。 他放开了赵慈晏,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开门。看着运筹帷幄的程易这么乖巧听话的样子,赵慈晏有些手抖的打开门。程易提前找家政把屋子打扫了一下,所以和当年差不多。 看到这屋子里的景象,赵慈晏想起上一次回来,还是自己在到处找哥哥,没找到来到这间屋子里哭到晕倒。 这里面的一切都是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她的毛绒熊已经快秃了,透明玻璃水杯,她去缅甸选的彩色地毯,饰品店买的水晶球,随手乱放的大白兔奶糖糖纸,还有那一张充满了回忆味道的沙发,以及对面的电视机。以前她回家,看见哥哥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的样子,都会心悸好久。 她想去卧室看一眼,却突然被程易紧紧抱住,“你要去喝毒药吗?” 赵慈晏没听懂,“什么毒药。” 他低声说,“你生我气,会去喝毒药” 是那个时候在秦家,以为他把自己忘了,有了新的家,所以把秦恒遇准备的水都喝了那一次。没想到都,九年了,那次的事情却还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赵慈晏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我不生你气,我爱你。” 然后拉着他一起来到卧室,床单应该是被家政阿姨洗过,重新铺上了,还是以前的那一床。 他们两个人去洗澡,赵慈晏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帮程易脱下衣服,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两个人站在水下,她让程易低头,要帮他洗头。 他乖乖的低下头,让她洗。她环住他的脖子蹭他的脸,“哥哥你现在好可爱呀。” “那我和程端禾你要更爱我。”他看着晏晏的眼睛说。 “好,我更爱你,我最爱你了。” 洗到他下身下面的时候,赵慈晏还在想,按照医学上来讲,酒后乱性其实对于男性来说不太可能,因为会影响勃起,然后就看见哥哥的大肉棒直直的立在那里。 她拿了沐浴露在手上搓出泡沫以后,弄到他肉棒上,上下搓几下,然后慢慢冲干净。搓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 他把晏晏拉过来,让她背靠在墙壁的瓷砖上,面对着他,抬起她一条洁白的腿,巨大的龟头已经抵在了粉嫩的小穴口,没有打招呼就开始慢慢往里插。 完全插进去之后,低下头亲吻她,两人嘴间还带了几根晏晏发丝,亲到她面色潮红,深色迷离,才开始耸动腰肢,让粗硬的阳具退出一些,再抵进去。两个人下腹也不知道是晏晏花穴里的水,还是水龙头里流出的水,相撞的时候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带着噗的水声,在回响很好的浴室里回荡。 水还依然淋在他的后背和纹身上,满满的沿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留下。每一次做爱赵慈晏都会去摸他后背的纹身和伤痕,仿佛这样就可以触摸到那些她没有参与过的,他阴暗窒息的过去。 他的身材真是太好了,她一边被插得整个人快要离地,一边身手摸摸他的腹肌。 他浑身的肌肉也随着他抽插的动作震动着。 赵慈晏的花穴被他的肉棒强制性撑开以后,就紧紧的包裹着程易的肉棒,每一次抽出去,插进来,都是极致销魂的体验。 “宝宝,舒服吗?”他一边腰腹用力,阴囊重重的拍打着花穴,一边问。 他做爱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什么羞人的话,今天却问这种问题。 赵慈晏断断续续的回答,“嗯..嗯啊..舒..舒服...” 他得手捏起赵慈晏柔软的胸部,开始啃咬乳头,努力的吮吸着,似乎想吸出来什么。赵慈晏一边被不停的冲撞阴道里的敏感点,一边被玩弄着乳房,太强烈的感受让她很快就高潮了,紧紧的夹着程易的大肉棒。 他报复一样,咬了一口赵慈晏的胸,留下红红的牙印,然后加重了插入的力气,每一次捅到最深处,要不是他的一只手一直抬着她的一条腿,帮着她站着,赵慈晏几乎快两条腿发颤的坐了下去。 “那你只爱我。”他说。 “好..嗯啊..我..只..只爱你...”她能感觉到水温暖的从身上流淌过去。 他更加用力的吮吸着赵慈晏的乳房,让赵慈晏想起了一段他真的可以吸出东西的时光,脸红得不行。都多大年纪了还和小胖子争宠,哥哥真是为老不尊。 他射出来之后,很快又硬了。把赵慈晏摆成各种姿势又要了好几次。每一次还问,“你爱不爱我。” “喜不喜欢我对你这样。” “舒服吗” 赵慈晏不好意思回答,他就一直插到子宫口,疼到不行,赵慈晏就只能回答,爱,喜欢,舒服。 喝醉了就可以这么没羞没躁,不要脸吗,等他清醒了她要好好找他麻烦。 最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抵着她的额头,进得赵慈晏能看清他脸上的睫毛。 他说,“对不起,宝宝。” “为什么?”赵慈晏疑惑。 “你羡慕他们吗,我们没有婚礼。” “你今天就在想这个吗?我不羡慕他们,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我都是最幸福的人。”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他说 “嗯,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哥哥。” 她想起杨绛先生的一句话,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死别也不会有。 一直以为他这么成熟的人,从来都不会想这些事,什么更爱谁,一直在一起。只有幼稚的自己才会这么想。 但其实,程易也会有这么想的时候,只是喝了酒才会表现这一面来。 她就像高中的时候一样,缩在哥哥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看着哥哥闭着的眼睛。 然而,从此以后,这么乖巧的哥哥仅此一次。赵慈晏每一次试图提起这一天,都会被他操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