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在耽美修罗场中苟命(NPH)》 第一章恶毒女配竟是我自己?! 沉芙死了。 被车撞飞的一瞬间,天旋地转,沉芙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然后,意识渐渐模糊,她的眼前只剩下黑暗与空白。 “咔嚓”一声轻响,突然间,沉芙睁开了眼。 清晨的微光透过琉璃窗棂,洒在雕花铜镜和檀木家具上,折射出淡金色的柔光。沉芙缓缓睁开眼,迎接她的不是熟悉的现代天花板,而是床顶雕刻着凤凰展翅的纱帐。 “我还活着?”她一度以为自己在梦里。可入眼的繁复雕饰和身下柔软奢华的锦被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脑海深处,系统冰冷的机械声毫无预警地响起: 【死后世界已架构完毕。宿主身份:沉芙,梁国长公主。】 沉芙楞了一下。她是死了,但现在这是……古代?还没等她多想,记忆洪流瞬间灌入脑海。 【滴——小说剧情已录入完毕。】 “我穿成了谁?”沉芙按住额头,强迫自己梳理那些杂乱的碎片。 【宿主身份:梁国长公主沉芙,耽美小说《风华醉》的恶毒女配。】 “耽美小说?!”沉芙一阵心悸,原书的情节快速掠过。四个攻围绕着总受沉瑾年,而她,沉芙,是皇弟沉瑾年的头号宿敌。她恶毒、跋扈、野心勃勃,甚至妄图政变篡位,最终被五个男人联手送上绝路,死得凄惨。 【提示:请宿主遵循原剧情完成主线任务,并存活至大结局。主线任务完成后,宿主可获得在死后世界生活的机会。偏离原剧情或任务失败将导致即刻抹杀,宿主请自行摸索最优生存策略。】 “这不就是让我作死吗!”沉芙心中哀嚎。但她随即冷静下来。 “不能偏离主线……但完成任务就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她咬了咬牙,“总得拼一把试试!”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主线任务已触发:朝堂羞辱沉瑾年,巩固原主地位。】 沉芙眉头一跳,这就正式开始了? 原书中主角受沉瑾年曾是太子,因皇后,也就是沉芙母后的谗言被废,送往敌国伽蓝做质子。先皇驾崩后,沉芙本欲继位,却因先皇遗诏不得不让位给沉瑾年。两人虽为同父异母姐弟,但他们之间的恩怨早已埋藏已久,难以解开。 本来就有仇,还要公然羞辱火上浇油,这不是自寻死路?沉芙忍不住骂了一句:“欺负老实人是吧!” 正想着,寝殿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内侍女官低声通报:“长公主殿下,该起身更衣了。” 沉芙应了一声,一群宫女们鱼贯而入,像一条严谨的流水线侍候沉芙洗漱更衣。 沉芙表面装作习以为常,但在心底大声地感概道:这种神仙日子也算是被我过上了!闭上眼,欣然地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高位身份。 一套华美庄严的朝服穿戴整齐后,沉芙在镜中欣赏起自己的模样。 镜中的人美得不可方物。肩饰金线刺绣的缠枝花纹,头戴玉簪凤冠,肤如凝脂,乌鬓如云,眉目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骄纵,让她无端生出一种自己天生适合扮恶毒女配的错觉。 女配在文中号称是“梁国第一美人”,只可惜身在这耽美小说,就算是顶级的美貌,也无用武之地。 她心中默默叹气,快速思考如何处理早朝上的“羞辱”任务。原书中的沉芙,只会用粗暴直白的手段打压沉瑾年,而她现在要换一种方式。 感情牌。沉芙目光微闪,冷笑一声,要羞辱,也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长公主殿下。”外殿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内侍女官低声禀告:“太傅萧承烨求见。” 沉芙微微一怔。萧承烨,这位准驸马兼梁国太傅,原书中是沉瑾年势力的重要一环,本来他是沉芙的靠山,但因爱上沉瑾年与沉芙反目成仇,最终给予沉芙沉重的打击。 但是,此时的萧承烨,名义上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让他进来吧。”沉芙随口道,心中却警惕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男主角见面了。 片刻后,萧承烨迈步而入,身着墨色朝服的他身影修长挺拔,眉目英挺,五官深邃锋利,眉眼间透着一丝桀骜的凌厉,天生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人不由得心生压迫感。 “殿下。”他的声音低沉冷漠,朝她微微拱手,却没有一丝恭敬。 “太傅大人,早上见我有何要事?”沉芙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脸上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殿下应该明白。今日朝堂,沉瑾年将归位为帝,梁国的天要变了。” 沉芙挑了挑眉,笑容微微加深。这个男人倒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气。 “天变也好,地变也罢。大人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她波澜不惊地回应道,语气淡淡,完全看不出原主那种急于拉拢他的态度。 萧承烨眉头微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评估她的态度。 “呵,殿下倒是冷静得很。”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可别忘了,您可是位于这场风暴的中心。” 沉芙笑容一敛,起身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道:“早朝将至,太傅若无其他要事,就请先行一步吧。” 萧承烨微微愣住。他本以为今日的长公主会依旧讨好他,可这冷淡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 “那臣,先行告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寝宫大门关上,沉芙松了一口气,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什么态度啊,真让人头大。” 定了定神,她抬步走向外殿,外面已备好了步辇。沉芙目光坚定。 这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第二章演技满分的皇姐上线! 金銮殿内肃穆非常。墨色的地砖泛着凉意,数根粗大的朱红色巨柱直直撑起高大的穹顶。 文武百官已齐聚两侧。此刻,无人喧哗,只有细微的衣角摩擦声与低低的咳嗽声,偶尔打破这静默。 “长公主到!”高声通传,回荡在殿内。 沉芙迈入朝堂,因为剧情的植入,她对这一切不陌生。原主自先皇病重以来已多次“垂帘听政”,每一次都是这般场景。 “参见长公主!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齐声行礼,声音如海潮般整齐而低沉。 她缓缓走向御座,朝屏风后摆放着先皇遗诏深深行礼。随后在御座右侧的凤位上落座。 “各位大人。”她面向众臣,目光扫过他们或忌惮或试探的表情,“先皇骤然离世,哀痛之余,本宫肩负遗诏之责,迎接皇弟归国继位。今日,我梁国朝堂当肃清乱臣,重整朝纲,以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一番话落地,整个朝堂陷入片刻的寂静。文武百官交换了目光,没人敢轻易开口接这句话。 沉芙知道,在座有耳朵的应该都听懂了。 对外,她以“先皇遗诏”强调自己的权威,昭告世人自己是名正言顺暂代朝政的长公主;对内,则是敲打蠢蠢欲动的朝臣——任何有意搅动局势或与她为敌的人,都将面临她的雷霆手段。 沉芙倨傲地扫过殿内文武百官,却在看到最前排时微微一顿。萧承烨正探究般地打量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玩味。 沉芙被盯得一阵恶寒,瞥了他一眼后,将目光停在萧承烨身旁另一个重要角色上。 谢长寰,梁国御史中丞,主角攻之一。他是沉瑾年的智囊,出了名的高风亮节。原文沉芙曾试图贿赂以拉拢他,却发现此人软硬不吃。于是,沉芙在官场多次打压他,甚至设计陷害他,两人结下深厚的恩怨。 此时的他一袭墨青色官袍,面如冠玉,薄唇微抿,神情清冷淡漠,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端庄清傲气质。确实让沉芙产生了想拉他落神坛的冲动。 就在此时,一声高亢的通报声响起:“太子殿下到——” 大殿两侧的官员立刻整肃了姿态。沉芙也如临大敌,心底莫名地紧张。垂眸间,沉瑾年缓缓踏入大殿。 沉芙细细打量着这个命中宿敌——面庞清俊,眉目间透着与沉芙同源的骨相,然而那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却是遗传自他的母妃,狭长而深邃,冷淡而阴郁。他身着一袭素缟长袍,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在宣告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权威。 “臣弟沉瑾年,参见皇姐。”沉瑾年站定,单膝跪地,语气平淡无波。 沉芙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立刻换上一副哀痛而又欣慰的神色:“太子快快请起,你总算回来了。”她声音微颤,仿佛悲喜交加,“父皇驾崩,皇姐独撑危局,如今见到你,真是欣慰……” “皇姐辛苦。”沉瑾年垂眸,语气依旧冷淡,隐隐带着几分疏离。 两人这一出手足情深的戏码,引得文武百官频频探头,掩不住眼中各异的神色。 沉芙嘴角微扬,原文恶毒女配把路走窄了,但她不一样,她打算扮演仁慈皇姐——只要表现出宽厚温情的姿态,甚至流露出几分对弟弟的“疼惜”,这“亲情牌”或许能先给他一点错觉,换取喘息的时间。 沉瑾年身后,裴谦之微微一拱手:“参见长公主殿下。” 沉芙的视线落到他身上。裴谦之一身铁甲,身形魁梧,剑眉星目,周身充满阳刚与沉稳的气质。他是梁国最年轻的大将军,出身世家,与沉瑾年青梅竹马,也是原书中那个始终默默守护沉瑾年的忠犬角色。 “裴将军。”沉芙点头,嘴角的笑意多了一分客套,“你亲自于边境迎接太子归国,皇室上下对你甚为倚重。” “为殿下分忧,乃末将本分。”裴谦之眼神冷冷,低头回道,似在无声地防备什么。 沉芙懒得去探求他眼神的深意,这些攻们只把温存的一面给受看,对于她这个恶毒女配横眉冷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轻咳一声:“既然皇弟已归国,今日便让诸位重申心志,为我梁国新皇辅佐。” 谢长寰上前一步,率先开口:“太子殿下归来,继承大统理所应当。臣愿效犬马之劳。” 萧承烨在一旁冷冷一笑:“太子尚未临朝,许多事还未熟悉。长公主治国能力有目共睹,朝政事宜,还需长公主继续主持。” 两个位高权重的人一番话让朝堂顿时喧哗起来。朝臣纷纷进言,瞬间分成了两派各自争锋,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沉芙敛眸,她轻轻叩了叩扶手,声音低缓,却带着压制全场的力量:“够了。” 大殿瞬间安静。 沉芙的目光再次投向沉瑾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皇弟远离故土多年,先皇未及亲自教导,朝政之事,自然需要本宫来引领。毕竟,刚从异国归来的‘质子’,想必还需要些时日才能真正适应朝堂的节奏。” 沉芙稍稍在“质子”两字上加重了些语气,隐晦地指出他不过是被送往他国作为人质的“阶下囚”,即便是归国,依旧无法立刻有资格与她争夺权力。这算不算一种侮辱? 而沉芙话语中的轻蔑与挑衅,如同刀锋一般,轻轻一划,刺得沉瑾年心头一震。 “皇姐所言极是,”沉瑾年低头应道,眼中掠过一丝阴郁,强忍着内心的怒火。 沉芙见他没有立即反击,心底略感不安。原文中,因为沉芙的冷嘲热讽,狠狠戳他的痛处,导致沉瑾年强硬的反击,最后导致朝堂上多数人慢慢倾向于沉瑾年这边。 而沉芙现在的怀柔方式让沉瑾年也不再将怒火摆在明面上,也不知道这个步步为营、满腔愤恨的狐狸心底又在盘算什么。 她缓缓起身,面对朝臣继续说道:“先皇遗诏之中,将辅佐皇弟一事托付于本宫。培养新皇、稳定朝局,这是本宫的责任。至于其他,本宫劝各位大人三思而后言。” 这一番话,名正言顺,隐晦地警告了那些过于积极站队的人。此时,朝臣们卑躬而立,皆不敢再进谏言。 系统音适时响起:【叮——主线任务:朝堂羞辱沉瑾年,巩固原主地位,已完成。获得后续剧情更新奖励。】 沉芙松了一口气。第一局,她赢了。 第三章被主角男团亮瞎了眼 沉芙端坐在凤座之上,姿态端庄得无懈可击。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在心里舒了口大气,连带着背后紧绷的脊背也松弛了几分。 虽然在沉瑾年面前她这几句话里里外外都是冒犯,但好歹稳住了大局,朝堂的话语权还牢牢掌握在她手里。对比原书中恶毒女配的“光速翻车”,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 等等等等,别光顾着自己夸自己了,沉瑾年还在下面站着呢。沉芙强压了心中的喜悦,继续走剧情。 “太子殿下请坐御座左侧。”沉瑾年作为太子,尚未举行登基大典,自然不可能直接入主御座。 沉瑾年面色沉静,缓缓走向安排的位置。然而,当他走到沉芙身旁时,却微微侧身,用仅两人可闻的声音说道: “皇姐,如今的我,可不是任你踩在脚下的废太子了。” 沉芙眉心一跳,看来沉瑾年还是被她惹得怒火燎原啊。 沉芙没有回应,只用余光扫了一眼沉瑾年,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但忍不住在心底吐槽:皇弟,你冷静点!我只是想苟命啊!羞辱你不是我的本意啊! 沉瑾年转身落座。随即,他开口打破沉寂: “本宫能安然无恙从伽蓝国归来,多亏伽蓝国二皇子塔穆尔殿下的鼎力相助。今日,他随本宫一同抵达京城,便让他入殿吧。” 沉芙内心瞬间一紧。她忘了,沉瑾年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攻存在。 这个塔穆尔,原本是一个只喜欢大胸女人的直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沉瑾年掰弯的,书中沉芙多次派人用美人计诱惑他倒戈,都失败而归。这难道就是耽美男主受的魅力吗? 不光沉芙皱眉,文武百官皆有些骚动。 伽蓝国是北方的大国,与梁国接壤,因沉瑾年质子身份,多年未交战,却素有防备。如今伽蓝国的皇子竟出现在梁国朝堂,这背后的意味发人深思。 内侍高声通报:“传伽蓝国二皇子塔穆尔觐见!” 不多时,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踏入大殿。他身着异国的黑金礼袍,黑发蜜肌,金色的眼眸锐利如鹰。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野性而自信的笑意,显得粗犷豪放,充满异域风情。 不是?怎么都长这么帅啊?受吃的真好! 至此,主角团全部登场完毕。沉芙的目光在四个攻之间流转,然而,想到原文中女配最终的惨死都是拜他们所赐,那点微妙的欣赏立刻被厌恶取代。 她敛下目光,手指在衣袖间轻轻一拧,暗自发誓:既然我活着,这一次,他们休想再让沉芙落得那般下场! 塔穆尔行至殿前,扫视了一眼堂内众人,目光带着一抹侵略,“伽蓝国塔穆尔,见过梁国的太子殿下与长公主殿下。” 他并未行礼,语气也谈不上谦逊,让朝臣们脸色微变。 沉瑾年却不动声色,缓缓开口:“塔穆尔殿下协助本宫回国,功不可没,亦是盟友。他与他的军队将暂时驻扎京城,诸位不必多虑。” “能助殿下一臂之力,是塔穆尔的荣幸。” 沉芙回忆着剧情,书中描述,塔穆尔帮沉瑾年出逃,已与伽蓝国皇室决裂。他的目的很简单,与沉瑾年结盟,互相帮助,夺取各自国家的政权。如今他带着的这些滞留梁国的兵力,日后也会为沉瑾年所用用来针对自己,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与其后期再使用什么无用的美人计,不如现在就出手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想到这,她语气柔和却坚定地说道:“伽蓝国兵马远道而来,暂时驻扎京城,恐有诸多不便。不若本宫替太子殿下分忧,将塔穆尔殿下至边境安顿。既可避免扰民,也能让将士们适应气候。” 塔穆尔闻言,低笑一声,抬头直视沉芙:“听闻长公主是梁国第一美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轻佻的话音在大殿中落下,众人一时屏息。沉芙内心不悦,但是她知道塔穆尔这个人的怪脾性,越是被他激怒他越高兴,只得面色不改,眸光微冷:“多谢塔穆尔殿下称赞。” 塔穆尔却没有停止:“不过,我是太子殿下——也是未来梁国皇帝的客人,自然该由太子殿下安排。不劳长公主费心。” 一句话,将她推到尴尬境地。沉芙拳头暗握,面上却始终挂着浅笑。 这时,一直沉默的裴谦之上前一步,沉声说道:“长公主与太子殿下皆为国事操劳,塔穆尔殿下若不弃,由末将代为接待。不如由我负责接待殿下的军队,将其安置在京城南郊的营地。既方便统筹,又不会扰乱城中秩序。” 裴谦之话音刚落,朝臣中便响起了纷纷附和的声音。在众人看来,裴大将军的提议合情合理,巧妙地兼顾了对塔穆尔的礼遇与防范,堪称妥帖之极。 然而,只有沉芙清楚,他们仨是一伙的! 塔穆尔看了裴谦之一眼,说道:“既然如此,便听从将军的安排。” 沉瑾年微微颔首:“多谢裴将军。” 沉芙看着这三人一唱一和,只得顺势点头,勉强圆场:“如此甚好。” 塔穆尔带着深意的笑容望着沉芙,退到一旁。 沉芙看着朝堂上逐渐聚齐的男主团们,心里微微叹气。 沉瑾年、塔穆尔、谢长寰、萧承烨、裴谦之……这些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她觉得今天这局,自己赢得不算彻底呢。 第四章刺杀沈瑾年?我吗? 夜晚的泰和殿灯火辉煌。 沉瑾年端坐主位,一身紫色锦袍,凤眼微挑,面色沉静。沉芙坐在他的左侧,一身大红宫装,容色端丽。她时不时侧头给沉瑾年介绍在座的大臣,一副和睦景象。 今晚的夜宴来的都是一品及从一品的大官,为的也是让新帝多亲近亲近自己的重要大臣。虽然沉芙也才刚刚认识,但是好在系统将信息的植入,她才能应对如流。 沉芙的目光缓缓滑过席间的几位熟悉身影—— 裴谦之坐姿笔挺,似一柄随时出鞘的利刃;谢长寰清冷如霜,端坐在高谈阔论的官员中;萧承烨手执一杯酒,长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不时有人上来敬酒攀谈;至于塔穆尔,他半倚着席,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闲适中又带着几分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意。 沉芙低头抿了口酒,但指尖不自觉地攥紧衣袖,掩盖住心中的忐忑。 只有她知道,真正的危机藏在帷幕之后。 就在早朝结束,沉芙以为自己可以放松之时,系统丢下一条冷冰冰的任务指令:【主线任务已触发:夜宴刺杀沉瑾年。】 沉芙听到这句指令时差点把手里的茶盏捏碎。要她刺杀沉瑾年?开什么玩笑! 原小说中,沉芙心狠手辣,安排舞者伪装成刺客,在献舞时刺杀沉瑾年。虽然裴谦之及时护驾,被刺中肩膀,但幸未致命。此事令沉瑾年愧疚不已,还因此事和裴谦之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最终沉瑾年查出沉芙就是幕后黑手,给她安上了弑君之罪。 冷静下来后,她明白自己不能像原主这么莽,果断选择了曲线救国的策略——安排刺杀戏码,由她亲自护驾,替沉瑾年挨一刀,上演苦肉计。这一出戏能让她既完成任务,又能博得沉瑾年好感。 不过,她小心地在礼服里加了一层软甲,能护住要害部位,绝不能让“假戏”变成“真伤”。 夜宴渐入佳境。随着她为沉瑾年逐一引荐大臣,宴会氛围逐渐推向高潮,琼浆玉液在席间流转,丝竹之声与轻歌曼舞相得益彰。可沉芙越是看似泰然,内心就越是绷紧。 刺杀计划将会在宴会尾声展开,她能否顺利完成这项任务?她只觉得心跳越发急促,想暂时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去外面透口气。 “皇弟,本宫离席片刻,稍后回来。”她语调强装平稳。 沉瑾年微微侧目,神色淡漠,“皇姐请便。” 刚出大殿,冷风扑面,沉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公主殿下?”一个磁性而戏谑的嗓音响起。 沉芙定睛一看,是塔穆尔。他正倚着大殿外的红柱,唇角含着几分散漫的笑意。 怎么是他?沉芙心生不满,她真的万分不想和这些攻,尤其是塔穆尔有太多交集。可是眼下避无可避,她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塔穆尔殿下怎么不在殿内?” 塔穆尔似笑非笑地开口:“我不喜欢听你们汉人的那些虚礼与套话,宴会上多待片刻就觉得闷得慌。” 沉芙腹诽:我还不喜欢你呢。却在表面维持着礼貌,“殿下言重了。泰和殿内佳酿美酒、歌舞齐全,何尝无趣?” 塔穆尔眯起眼,目光扫过她精致的妆容与得体的礼服,带着若有若无的侵略性:“歌舞再好看也不如公主殿下,让人刮目相看。” 沉芙心下一沉,暗骂塔穆尔不怀好意,却突然心生一计,嘴上语调转了几分:“殿下助皇弟归国,梁国上下感激不尽。但伽蓝国皇帝如今对你虎视眈眈,殿下虽身在梁国,是否已有后路可选?” 塔穆尔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悠然笑道:“公主的意思是?” 沉芙目光微凝,声音压低了几分:“殿下不如与本宫合作,本宫贵为梁国长公主,可以帮你扫清伽蓝国内障碍。” “合作?”塔穆尔忽然靠近几分,眼中的戏谑越发明显,低声道:“那不如公主直接嫁给我。我们合二为一,岂不更方便?” 沉芙愣了一下,旋即冷笑:“塔穆尔殿下,这便是贵国的求婚之道吗?若梁国女子如此轻率,怕是早已成为天下笑柄。” 她一甩衣袖,冷冷地补了一句:“殿下,慎言。” 说罢,沉芙转身离开,再不多言。塔穆尔站在原地,双手抱臂,意犹未尽地笑了笑。 她就不应该多嘴一问! 沉芙只觉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又想起今日在朝堂上塔穆尔对她的出言不逊,恨不得把塔穆尔这“没规矩的蛮子”列入今晚的刺杀名单。 不过一想到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她又有些释然。冷笑一声。哼,等着吧,等会就让你付出代价! 然而,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不远处的阴影中,一双深沉的眼眸正冷冷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沉芙刚更衣完毕,一个身影从暗处悄然靠近,将她逼至角落。 “长公主殿下,你去哪儿了?”低沉而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一股逼人的压迫感。 沉芙吓得失声尖叫,抬眸一看,果然是萧承烨。他一身玄黑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眼神冷冽如刀,将她牢牢锁定。他单手撑在她身侧,身影高大,几乎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中。 “太傅大人为何这般吓人”沉芙努力保持镇定,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疏离。“不过是更衣片刻,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 萧承烨眯起眼,语气中透着危险的冷意:“是吗?那公主刚才在外头与塔穆尔‘亲切交谈’,是否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沉芙心里一紧,嘴上却轻笑,“本宫怎不知,太傅大人有偷窥的习惯?” 萧承烨的脸色微沉,逼近几分,声音低得像是贴在她耳边:“沉芙,你想要皇位,我可以帮你,但别忘了婚约的存在。”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原书中沉芙确实倾慕萧承烨,这个婚约是沉芙向先帝求来的,要不是恰巧先帝驾崩需要守孝,沉芙恨不得马上成婚。而萧承烨,根本就没把沉芙放在眼里,沉芙对于他就是一枚棋子,他的眼里只有权力。 沉芙虽然不解,但还是妥协道:“放心,驸马只可能是你。”却又忍不住补刀,“但我们不过是婚约之下的政治伙伴关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更好?” 萧承烨眯起眼,语气多了几分危险:“你最好注意分寸。” 沉芙真的很想给他裆部来上一膝盖,但是念在萧承烨还是她的大靠山,只能咬牙挤出笑意。 萧承烨冷哼一声,转身她离去,徒留沉芙在原地抓狂。 “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狗男人啊!”她在心里默默咒骂,“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了?走着瞧!” 第五章琵琶声动荡玄机被暗藏! 夜宴已近尾声。沉芙斜倚在案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殿中的舞者表演,然而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沉芙低头轻抚胸口,指尖触及藏在衣襟内的软甲,内心暗暗安慰自己:沉芙,稳住。这不过是一场表演,只要不被戳穿,一切尽在掌控中。 她抬头看向主位上的沉瑾年,他似乎专注地看着歌舞。她又去寻找其他男主角的身影。 很好,都在十几步开外,等会可不能让他们坏了我的好事。 忽然,一阵琵琶声自殿外传来,悦耳婉转,随即几个身姿曼妙的舞姬翩然入场。她们衣袂飘飘,步伐轻盈。沉芙悄悄瞥了眼为首的“舞姬”,心底发紧。 舞乐逐渐进入高潮,舞姬的动作也越发复杂凌厉,为首的“女子”忽而掷下长袖,露出一截藏于衣袖内的寒光匕首!沉芙的呼吸猛然一滞,飞身上前,挡在刺客与沉瑾年之间。 【叮——主线任务:夜宴刺杀沉瑾年。已完成。获得后续剧情更新奖励。】 计划通!沉芙大松一口气,但是这件事还没结束,她得给它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匕首刺入她的左肩。 “皇姐!”沉瑾年震怒,他赶忙扶住沉芙的身子,面色铁青。 虽然穿着护甲,但沉芙还是被匕首的冲击力刺得发疼,倒吸一口凉气,却依然咬牙保持镇定。她捂着肩膀,方才更衣时塞入的血包被刺破,鲜血淋漓,显得十分惨烈。 “护驾!”裴谦之一声厉喝打破了夜宴的祥和,惊呼声四起,侍卫们迅速涌入,众人乱作一团。“舞姬”眼见刺杀未果,便迅速后撤,借混乱之机逃离。 不远处的萧承烨目光一凝,几乎是在匕首刺向沉芙的一瞬间便起身,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动作刚起便倏然顿住。 他微微眯眼,眼底迅速掠过一抹复杂。怒意、惊讶……多种情绪交织,却掩盖在他平静的面容下。他没有贸然上前,只是神情如常地站着。 谢长寰的反应则要直接得多。他几乎是立刻起身,向裴谦之快速递了个眼色,裴谦之示意侍卫立刻封锁各个出口。随即,他走向沉芙,试图查看沉芙伤势。 沉芙怕他看出端倪,拽了拽衣襟向一旁躲了躲。 谢长寰以为她是碍于男女有别便作罢,正准备传太医。沉芙赶忙阻止:“先……先别传太医!莫要惊动殿外的人,兹事体大,今日堂上诸人,皆不得将此事泄露于外!” 她声音微颤,像是受了惊吓仍在强作镇定,其实是用虚弱的语调掩盖自己的心虚。 朝臣们闻言面面相觑。 谢长寰低声道:“长公主殿下,您若拖延,恐怕伤情恶化。” “这……这只是皮肉伤。” 沉芙捂着伤口,故意装出几分虚弱,轻摇头:“不必劳烦,我并无大碍。” 这些个男人絮絮叨叨围着她转,这剧情怎么继续推动啊!快点发现“案件的关键”啊! “这是什么?” 关键时刻还是得自己的“盟友”萧承烨靠得住!他弯腰拾起一个东西,将他举在手中,眼睛微微眯起:“伽蓝国的图案?” 那是一枚刻着伽蓝国图腾的护身符,做工粗犷,辨识度极高。 萧承烨将物品递给沉瑾年,殿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坐席中的塔穆尔。 沉芙虚弱地开口:“是刺客遗落的东西……皇弟,这分明是伽蓝国的物件,难道……塔穆尔你作何解释?” 她的话不轻不重,却精准地将矛头指向塔穆尔。 与此同时,塔穆尔神色从惊愕逐渐转为阴沉。他盯着那几滴洒落地毯的血迹,语气不善地说道:“公主这是怀疑我?” 沉芙语气果决,“这护身符出现在行刺者身上,已是铁证如山。” 塔穆尔一怔,扬声笑了笑:“真是有趣啊。若是我动的手,还会留下这种低劣的破绽?”他抬手从沉瑾年手上拿走那块伽蓝国护身符,随意丢在桌面上,动作中满是漫不经心。 沉瑾年冷冷开口:“塔穆尔殿下,本宫希望你给出一个解释。此物为何会出现在刺客身上?” “伽蓝国护身符不过是常见之物,或许是有人故意栽赃。要是我真的想杀你,没进梁国边境前你就死了。请太子殿下查明真相再定罪吧。” 他的语气毫不客气,仿佛沉芙刚才的指控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笑话。 沉芙轻咳一声,捂着肩膀:“塔穆尔殿下,本宫并不是指责您,但您的军队中是否有人心怀不轨?而您又未可知?” 她的话成功激起了众人对塔穆尔军队的怀疑。 塔穆尔一时语塞,目光深邃地盯着沉芙,半晌方缓缓开口:“长公主殿下心思缜密,我佩服。”语罢,他勾唇一笑,带着几分玩味:“没想到长公主殿下竟然这般讨厌我,想尽法子驱逐我出京……” 裴谦之见状,立刻上前一步,语气诚恳:“长公主殿下,末将监管不力,这是末将的疏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末将愿受责罚。” “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沉芙冷冷抬眼,语气虽弱,却依旧带着一丝威严。 “臣明白!”裴谦之面色坚定,“请长公主殿下给臣七日时间,臣一定查出真相。若此事确系塔穆尔殿下的军队所为,末将自请处分,并确保军队撤出京城。” 沉瑾年微微点头,低头看向沉芙:“皇姐,你意下如何?” 沉芙低眉敛目,叹息道:“皇弟既然信任裴将军,皇姐自然无话可说。但为了殿下的安全,还请裴将军尽快查明真相。” “便依大将军所言,七日后再议。”沉瑾年又将目光投向沉芙,语气柔和:“皇姐以身护驾,情义深重。但伤情要紧,不宜再坚持,早些回宫修养为好。” 沉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皇弟说得是,但皇弟安危事关重大,皇姐虽伤,心却不敢懈怠。”她话语间尽显虚弱,但那股倔强却让在场众人不禁心生几分敬佩。 塔穆尔看着他们俩“姐弟情深”的模样,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大殿,嘴角竟带上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 “这个女人……聪明得让人不寒而栗。” 第六章腹黑攻一把抱住她说:请公主怜惜 宴会便在这种诡谲的氛围中草草结束。 洗漱完毕的沉芙屏退了宫女,她仅穿着一袭素白中衣,衣料轻薄如烟,腰间用一条淡色软带随意束起。 她舒展了四肢躺倒在床上,感觉整个人皮都展开了! “又活过一局,我真是太牛了!” 沉芙摸了摸肩膀敷上的纱布,伤口虽然不是真的,但随着她的“表现”,那股子假装忍耐的疼痛倒是演得入木三分。 “演技满分!”她又从床上跳下来,在铜镜前转了一圈,随手撩了撩散落的长发,镜中人眉目如画,嘴角含笑。 “诡计多端的恶毒女配”,这个角色我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想到宴会上自以为是的塔穆尔,沉芙哼了一声,眼中带了些狡黠。塔穆尔肯定知道她是刻意针对他的,但那又怎么样?他的军队撤出京城只是时间问题。 敢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现在知道我沉芙不是好惹的了吧!她坐下,靠在椅背上,随手捻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半是得意半是戏谑地想着。 回忆宴会上的场景,虽然她不知道男主团们内心到底是怎么看待这场刺杀的,但目前来说都在朝她设计的轨道上完美行进,那些男人有得忙一阵子了。 她眯着眼,刚想再细细回味自己那完美的表演,却忽然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殿下心系太子,不惜以身犯险,实在令人钦佩。”虽是称赞,但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讽刺。 沉芙倏地抬头,见那熟悉的身影倚在门边,嘴角含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又又又是萧承烨! 就算他是权势滔天的太傅,是长公主的准驸马,也不能把皇宫当他家后院吧? 她眉头微蹙,语气中带了几分厌烦:“太傅大人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等会宫门关了,你可就出不去了。” 萧承烨慢条斯理地走进房内,随手带上了门,仿佛根本没听出她话中的逐客之意:“那今夜只能请公主收留臣下了。” 沉芙暗自戒备,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轻松:“萧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她眼睛瞥向他,一双秋水眸子藏着三分冷淡七分警觉。 萧承烨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肩上的纱布,似笑非笑:“只为提醒殿下,天下风声无孔不入,须得谨言慎行。” 沉芙微微一怔,眉心紧锁:“萧大人此话何意?” “公主今晚的戏,真是精彩。”萧承烨走近一步,声音低沉。那双深邃的眼睛像要看穿她的心底。 哈?这么快就败露了?沉芙大惊,语气紧张又有些心虚地问:“很明显吗?” 萧承烨不置可否。沉芙心里猛地一沉,脑中飞速盘算着。如果萧承烨能看出来,其他人呢?沉瑾年、谢长寰、裴谦之,还有那个塔穆尔,他们是否也察觉到了? “公主今天的表现,实在不像从前的殿下。”萧承烨忽然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审视,“你到底是谁?” 沉芙浑身一僵。怎么,连她是个“穿越者”都看出来了?她心里绷得紧紧的。但很快,她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是“魂穿”,这具身体是实打实的长公主,又何必因萧承烨的几句话心虚? 她迅速换上理直气壮的语气,冷笑道:“太傅大人怕是喝醉了吧?怎会说出这样荒唐无稽的话来。” 萧承烨微微一笑,“是不是荒唐,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弯腰打横抱起沉芙,直直朝床榻走去。沉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刚要挣扎,萧承烨已经将她压在了床上,指尖直逼腰间的软带—— 沉芙的眼神一瞬间凝固,心跳骤然加速,迅速扬声:“萧承烨,你放肆!”然而,萧承烨却依旧带着一抹笑意,似乎并不为她的愤怒所动。 “殿下说得对,臣就是在放肆。”他说着,唇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 沉芙被萧承烨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懵,心跳如鼓。她慌乱地试图挣扎,然而,萧承烨的吻技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唇齿间的摩擦让她一时有些迷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吸走了。 难道他把我当成沉瑾年了吗?虽然我们确有几分相似,但萧承烨原本并没有这么早就对沉瑾年有意吧? 沉芙一时疑惑,思绪纷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攻吗?怎么能和女配躺在一张床上? 在沉芙的脑海里,这些问题犹如电闪雷鸣般迅速流转。而萧承烨动作一转,解下了她腰间的软带,用它直接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栏上。 沉芙心头一跳,她的目光定格在他手中动作的那一刻。她迅速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但却被他牢牢固定。 萧承烨轻轻揭开她肩上的纱布,露出了原本并无伤口的肌肤,只有一块变紫的淤青。他指尖划过那处淤青,这不经意地触碰,竟让她感到一阵微妙的触动。 “看来殿下的伤处并不严重。”萧承烨低下头,嘴唇轻轻触碰在那片淤青上,让沉芙全身都泛起震颤。 沉芙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萧承烨,你检查完了没有!”说着抬脚就要去踹萧承烨裆部,但在她动作尚未完成之前,萧承烨却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挣扎着,但他动作强硬,直接将沉芙的玉足贴上他的下体。 沉芙的脸上“腾”得一下变得通红,她能感受到那一大包异常的硬度和热度。仿佛是踩到了什么脏东西,她急忙试图挣脱,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萧承烨却始终没有松手。 “臣这里不太舒服,请公主殿下怜惜。”萧承烨的声音暗哑,气息粗重,仿佛藏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沉芙羞得想死,但身体被萧承烨制住,她动不了,只能用嘴愤怒地回击:“那里痒就拿鞋拍拍!” 萧承烨并未生气,反而低笑了一声,“殿下真是言辞犀利。”他说完,便脱去了衣物。 沉芙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扫过萧承烨的身体,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胸肌,腹部的六块肌肉清晰可见……看得她心猿意马。这身材也太好了吧……沉芙不由在心底擦了擦口水。 沉芙微妙的小表情被萧承烨尽收眼底,他了然一笑,俯身压了上来,撩起她的裙子,直接伸进她的腿心,摸到一片湿润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看来殿下也很需要臣的帮助。”萧承烨在她耳边恶魔低语。 沉芙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这具身体怎么是个敏感体质啊!稍微一撩拨就想要了。 但她突然意识到一点,心里涌上不安:被小说里的攻碰了,算不算偏离剧情? 正当她内心焦虑时,突然间,系统的声音适宜地响起:【感情线偏离不算在剧情偏离的范畴中。】 沉芙松了口气,然而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不对,为什么我会松口气?我并不期待什么啊! 第七章人形按摩棒真好用!(H) 见沉芙脸上神情忽明忽暗,半天没有反抗。萧承烨只当她默许,直接扯下了裹在她胸前的诃子,一对饱满圆滑的嫩乳弹了出来。 柔软的乳肉轻轻一触便会微微晃动,顶端立起的小巧奶头点缀在这一片柔滑如丝的白嫩中。萧承烨勾起一抹淡笑,一只手托住一边,低下头含住乳珠舔舐,粗糙的舌面来回刮过;另一只手随意地拨弄揉捏另一颗的奶头。 “啊……嗯……”沉芙舒服得嘤咛出声,不争气地把什么想法都抛诸脑后。她忍不住微微挺胸,想渴取更多。 “殿下还想要吗?”萧承烨含笑望着她。 “嗯嗯……”沉芙含糊地回答。 萧承烨将她的裙子扯掉,细碎的吻一路落下,来到了两腿之间。七荤八素的沉芙在他的引导下不由自主张地开了双腿,露出了莹亮肥美的花穴。下面早就发了大水,水渍衬得表面光滑如丝,阴蒂微微探头,闪烁着诱人的红光。 “殿下这里真是无可挑剔,美得令人心生怜爱。”萧承烨凑得很近,沉芙都能感到他炙热的气息。 “别……别说这种话……”沉芙别过了头,她想把双腿并拢,萧承烨直接制住了她的双腿,舔上了沉芙的阴户,用舌头挑开阴唇,来回得吮吸舔弄。 一阵强烈的酥麻感迅速传遍全身,沉芙的心中猛地一阵乱跳,扭动腰肢想要躲避,却被萧承烨用一只手臂压住。他用另一只手拨开两边阴唇,让躲藏在其中的阴蒂完全暴露。 萧承烨低头含住阴蒂,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吃穴的啧啧声不绝于耳。原本泛滥的小穴此时又混合了他的津液,更加泥泞不堪,晶莹的蜜液慢慢滴在床单上,浸出一片水渍。 “啊……嗯,别,太刺激了……”沉芙爽得骨头都酥了,浑身使不上劲儿,只能娇喘着轻夹埋在她两腿间的头。 但萧承烨似乎觉得还不够,他两只手一左一右抚上沉芙的乳房,来回快速地拨弄乳头。沉芙哪里受得了这三处敏感点同时被刺激,她尖叫一声,脑子里炸开了一束火花,颤抖着腰肢,直接高潮了。 萧承烨直起身,下巴和嘴唇一片蜜液的光泽,甚至有水滴顺着他的喉结滚落。他用拇指抹了下唇角,餮足地看着沉芙勾唇一笑,舌头舔过嘴唇似乎还在品味花穴的甜美滋味。 “公主殿下,臣做的还不错吗?”萧承烨一边说着,一边解自己的裤带。 沉芙一脸失神,迷迷糊糊地点头。 “那臣可就要向公主讨要些赏赐了。”说着,萧承烨将裤子脱下掷在一边,露出了那根坚硬昂扬的粗大肉棒,褐色柱身微弯,脉络盘虬,龟头马眼似是蓄势待发,渗出滴滴液体。 沉芙看着这巨物,神智清明了大半,她心里慌做一团。先不说这东西进去她会不会疼死,眼下她还没搞清楚这个世界的避孕措施,万一一不小心……她抗拒道:“不行不行,你不许进去。” 萧承烨轻轻挑眉,似乎有些遗憾,但他马上又释然了:“殿下请放心,臣定会小心行事。” 说着他将那火热的肉棒贴上沉芙的花穴,柱身立刻陷入一片湿滑柔软中,借着丰沛的蜜汁在她的阴唇间来回滑动,发出“咕啾,咕啾”淫靡的声音。萧承烨不急不缓挺动着窄腰,忍不住发出阵阵舒爽的叹息。 他的每一次前挺都带着些许力度,坚硬的龟头时不时碾上肿胀的阴蒂,这让刚刚高潮过身体还处于极度敏感的沉芙,眼角生理性地沁出了泪珠。 萧承烨看着她被绑住双手,泫然欲泣的模样,下身的肉棒更是涨大了一圈。但是他又不忍沉芙这么难受,于是俯身伸手将绑住她的软带解开。沉芙被松开的手自然地搂上了萧承烨的脖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贴了上去,欲求不满地在他身上磨蹭。 萧承烨一愣,随即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欣然:长公主虽然表面上对他态度冷淡,但是心里还是有他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沉芙此时心里所想是:这个人形按摩棒真好用!全自动不说,而且比自己来爽多了! 若是让他知道此事,他恐怕得气得发狂,得一把火烧了这寝宫。 “呵,没想到公主殿下,这么欲求不满?早知如此,臣就该早些侍候殿下。”萧承烨坏心眼地抵着阴核打着圈磨,引得沉芙发出更多诱人的呻吟。 “嗯嗯……快一些……再快一些……” 萧承烨似是得到了什么鼓动,挺弄的幅度越来越激烈,弄得沉芙的声音都变了调。而他此时也爽得不行,滑腻柔软的阴唇摩擦着柱身,硬如小石的阴蒂因为顶弄嵌入喷张的马眼,磨得他酸爽无比。 最终萧承烨终于忍不住,抬起身按住沉芙的腿弯,发狠地挺了几十下,臀部绷紧使劲一顶,把阴核碾变了形。沉芙失声惊喘,几滴泪珠挂在颤动的睫毛上,全身猛然绷紧,腰肢剧烈地颤抖,一小股清水从花穴中喷洒出来。 萧承烨也低沉地喘着粗气,怼着阴蒂射出了大股乳白精液,夹在阴缝儿里仿佛是从穴中涌出一般。 射完后他意犹未尽地将肉棒贴着沉芙的小穴缓慢蹭弄,一脸柔情地看着高潮后软下身体迷离不已的沉芙,搂住她,在她额上落下缱绻一吻。 第八章皇弟是狐狸成了精 紫金烛台上的烛火摇曳,将御书房照得明暗交替。 沉瑾年端坐于主位的书案后,身着紫色御袍,襟口处绣着金线云纹,象征着天子的威仪。他低垂着头,凤眼专注地扫过手中奏折,修长的手指不时翻页。 沉芙坐在一旁的书案后,她翻着自己眼前的奏折,心思却飘远了,脑海中浮现那晚的场景。 萧承烨没过夜就走了。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下还垫了干爽的毯子——萧承烨服侍得确实挺周到。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宫的,总不会是翻墙吧?脑内想象了一下,权倾朝野的太傅、原文中的腹黑大总攻,深夜翻宫墙……她一时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笑声在寂静的御书房中显得尤为突兀。 沉瑾年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清冷:“皇姐看到了什么这么好笑?” 沉芙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敛了笑意,正色道:“没什么,就是这奏折写得有点……逗趣。”她随手递过去,企图搪塞过去。 沉瑾年接过一看,凤眼眯了眯。折子里,某位大臣不遗余力地吹捧长公主治国有方,几乎要将她捧到天上去。沉瑾年脸色冷了几分,将折子扔回她面前,语气含着讥讽:“原来是夸皇姐的,难怪皇姐这么开心。” 沉芙顿时后悔得不行,心道:好家伙,这不坏事嘛!她赶紧夺回折子扔到一旁。 而且我才没这么肤浅。她心底嘟囔。 沉瑾年没有再深究,而是低头继续看奏折。 沉芙暗自思忖:其实她并不在意萧承烨对她态度的转变,现在变得亲密又如何,等他爱上沉瑾年,她还是得经历背叛。所以一切的关键都在沉瑾年身上。 回想这三天,她先是为沉瑾年挡刀,后又事无巨细地为他筹备登基大典。这段时间,沉瑾年似乎并不抗拒她,不仅每日与她一同批阅奏折,甚至在意见相左时也不会刻意针锋相对。 看来这段日子的努力还是有点作用的。沉芙心里暗自点头。 正思索间,沉瑾年忽然将手中的奏折放下,递给她:“皇姐看看这道折子?” 沉芙接过一看,内容是关于整治朝中腐败的问题。 沉瑾年淡淡开口:“朝中积弊已久,若想根除腐败,必须从任官机制入手。削去冗余权力,将权责分明的制度落到实处,这样才能杜绝隐患。” 她心中一凛。这么快就想朝廷大换血了?假借根除贪腐,实际是想根除我吧? 稳了稳心神,她开口道:“从理论上看,确实可行。但执行时可没那么简单。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长期掌权的老臣不满,甚至引发更大的反弹。陛下若真想为国安民,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皇姐所虑极是。不过,若总担心反弹,难道就不改了吗?冗臣当权,百官只知徇私舞弊,国事岂不积重难返?改革从来就不可能讨所有人欢心。” 沉芙眼眸微敛,语气中带了几分劝诫:“话虽如此,可削冗裁权等同于动朝堂根基。一旦平衡被打破,局势很可能失控。陛下身为君主,岂能只看眼前之效,不顾长远之忧?” 沉瑾年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皇姐此言,我却有些不敢苟同。若只瞻前顾后而无行动,那才是耽误国事。朝廷需要的,是断然决策,而不是优柔寡断。” 这死孩子,刚夸过你安分,你就给我闹这死出?沉芙心底暗骂,但表面上还得保持”围笑”。 “断然决策固然重要,但若因此使陛下成了众矢之的,反而因小失大。何况,皇上新政在即,巩固民心和朝中大臣的支持尤为重要。这一招未免太过急切,若稍有不慎,局面怕是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沉瑾年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所以皇姐的意思是,我不该做这个‘恶人’?” “陛下要做什么自然有自己的决断,我不过是进言一二。只希望陛下能想到,手段固然重要,节奏却更需掌控得当。” 两人对视,徒然的安静中透露着暗潮汹涌。 沉瑾年开口,打破了宁静:“皇姐果然思虑周全。只是不知,若改革遇阻,皇姐会不会站在朕这边呢?” “臣姐生为梁国长公主,当然一心为陛下分忧。”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沉芙腹诽。 沉瑾年闻言,忽然轻轻笑了,笑意却未及眼底。他收回视线,将奏折重新拿回,淡声道:“皇姐的忠心,朕自是信得过。” 沉芙被他这笑弄得心里发毛,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是狐狸成精了吧? 书中描述他“宛如夜色中潜伏的狐狸。眉目之间常年笼罩着淡淡的阴霾,深藏着隐忍与暗涌,透着掠夺的渴望。” 这描述果然不假。 沉瑾年与沉芙有几分相似,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的血缘关系。然而,沉瑾年的特别之处就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不光是这出众的外貌,他的手段同样让人无法忽视——阴郁的外表下藏着深不可测的心计和伺机而动的狠辣 沉芙想,小说里让攻死心塌地的受要么长得祸国殃民,要么心思比天还高,而他沉瑾年两样全占,哪里轮得到她这种外强中干的小恶毒来当最终赢家。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求生剧本”简直步步是坎。 第九章受竟然对女配做那种事!(微H) 子时,沉芙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握着朱笔,几乎快要支撑不住沉重的倦意。不知不觉间,她伏在案上小睡过去,长睫在微光下投下一片淡影,整个人少了平日的锋芒,多了几分柔软。 沉瑾年放下手中的折子,视线移向她。他注视着她静谧的睡颜,目光复杂难辨,最终站起身,走到她身旁,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她肩上。 衣服落下的瞬间,沉瑾年想到了过往。 年幼时,母妃生他不久便撒手人寰,而他,被送往皇后身边抚养。宫中人人称皇后贤德,可只有他知道,那副慈母的模样不过是一张假面。一旦周围无人,皇后对他的眼神比宫中最冷的冬雪还要寒冷。他在那份冰冷里如履薄冰,时时提防。 而彼时的沉芙,皇后所出的嫡公主,生来便被封为镇国公主,美丽又尊贵。他很想跟这个皇姐亲近,但沉芙表面上笑着,心底却从不将他当弟弟看待。 她笑意盈盈地命令他捡起落在树梢的风筝,却在他摔落时只是掩嘴偷笑;她随手将球丢进水中,只为看他狼狈湿身地捞上来。对幼年的他而言,那是一场场苦涩的追随。 后来,少年时期的他逐渐显露出非凡的才智,成为父皇最宠爱的皇子,被立为太子。可皇后母女对他的忌惮也愈加深重。 他亲眼见沉芙站在皇后身后,用淡漠的眼神注视着他被诬陷,被废除太子之位,亲耳听见她提议将他送往伽蓝国为质。那一年,他才十三岁。 伽蓝国五年的质子生活,他一步步隐忍,步步谋划。他发誓有朝一日必将这对母女踩在脚下。他满心仇恨,无数次幻想过复仇时的快感。 当得知皇后病逝的消息时,他仰天大笑,那是从喉咙里呛出的嘶哑笑声。那个阴险的女人走了,可沉芙还在。他一定会亲手解决她。 然而,当他被迎回梁国,继承帝位,他惊讶地发现,沉芙变了。她不再处处与他针锋相对,不再像曾经那般冷眼看他。她甚至会在危难时刻为他挡刀。沉瑾年知道,这可能是一场戏,但即便如此,他心底深藏的那点依赖却不可遏制地滋长开来。 现在,他的身边只剩沉芙一个亲人了。如果沉芙能够一直这样温柔地装下去,他或许能忍受她的存在,甚至……让她靠近。 想到这,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暗。他看着她的睡颜,修长的手指几乎要触及她的发丝,却在半空中停下。 “皇姐……”他低声唤了一句,声音压抑而复杂,像是情感与仇恨交织成的一道暗潮。 沉瑾年凑近了,撩开衣服下摆,缓缓从中掏出他肿胀猩红的巨物,带着隐隐炙热的气息。昏暗的光线照在它的表面,映出一层微微反光的液体。 沉瑾年的掌心覆上顶端轻轻揉动,液体的粘腻感透过手指传入他的神经,让他感到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快感。随后他将肉棒握在手中,快速地撸动。他喘着粗气,眼神落在沉芙的睡颜上,眼底带着一丝癫狂。 沉瑾年似乎觉得这样还远远不够,他扶着肉棒慢慢凑近沉芙的脸。他伸出手,像摆弄某种珍贵玩物般,将她垂在脸颊边的长发小心缠绕上粗大的柱身。 肉棒和着粘液与发丝纠缠,像是某种无法解开的死结。 然而此时的沉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的脑子快烧炸了!这个死受在对她的头发做什么! 沉芙实际上是在装睡。她本想借装作疲惫的姿态,向沉瑾年传递自己为他分忧的真诚。谁知后面发生的事情简直震惊她全家,不,震惊她祖宗十八代啊! 沉芙紧张极了,她从来没和这玩意儿挨这么近过。一股陌生的气味窜入鼻端,湿腥且炙热。 但是她又不敢贸然醒过来。一是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样的尴尬场景,二是她怕沉瑾年恼羞成怒对她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她屏住呼吸,手心微微出汗,悄悄微启眼缝,视线透过纤长的睫毛,落在眼前的一幕—— “皇姐……唔,嗯……皇姐……”只见沉瑾年一脸陶醉,漂亮的凤眼微眯,嘴里低声轻唤,声音交织着压抑不住的愉悦与舒爽。 沉芙心下一沉,险些咬住舌头。为什么他作为这部小说的男主受,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喊的是她这个恶毒女配?不合理!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难道是因为太恨了吗?想用这样的手段对她进行羞辱?他对她的恨意竟深刻到这种地步?! 最后那肉棒在沉瑾年手中贲动了几下,粘稠的浓精喷薄而出,全数射在了沉芙的脸上。他大口地喘着气,平复着刚才绝顶的爽感,低头看着依旧沉睡的沉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他微微勾唇,捏着肉棒,将龟头上挂着的剩余精液尽数抹在她的唇上。他的凤眼带笑,没有丝毫愧疚,反而似乎享受着这份微妙的恶作剧。精液在沉芙的红唇上显得格外显眼,如同刺破了她无暇的外表。 沉芙又一次惊了!她的嘴挨到脏东西了!这嘴不能要了! 在疲惫和精神紧绷中,沉芙真的晕了过去…… 次日清晨。 沉芙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寝宫的床榻上。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看外面日上三竿,赶紧传宫女进来伺候。 “时辰……时辰!已经下朝了?”沉芙一脸惊愕。 贴身宫女低声道:“长公主昨夜批奏折太过劳累,陛下体恤您,让您多休息,今日不必早朝了。” 沉芙脑子里乱成一团,内心骂了一句:靠,暗算我! 不久后,沉瑾年步入寝宫。 “皇姐。”他的声音温和,和昨晚判若两人,“您昨夜过于劳累,身体要紧,以后若感疲惫,可以不必太过勉强。” 沉芙勉强挤出一抹笑:“陛下多虑了,臣姐分内之事,怎敢怠慢?” “皇姐忠心可嘉,但朕也希望您多保重。”沉瑾年笑着说,一双凤眼却另有深意。 沉芙暗骂一声:死狐狸!敢对老娘做这种事,等着吧!到后面你就菊花绽放了!但面上却仍然是伪装出的恭敬微笑:“谢陛下体恤,臣姐定不负陛下所托。” 第十章心机满满的两面棋局 沉芙目送沉瑾年离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直到那步辇消失在视野中才缓缓收敛。 也不知道今天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她转身走回殿内,忧心忡忡捧起桌上的茶盏,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什么来什么,系统的机械音猛然响起:【主线任务已触发:阻碍沉瑾年革新计划。】 茶盏险些从指间滑落,她一个深吸气稳住心神。 没有上早朝的沉芙很是抓狂。方才沉瑾年还一脸“皇姐是朕的倚仗”的模样,结果背地里乘她不在朝上,直接把改革计划摆上了台面。怎么有种背后捅刀的感觉? “长公主殿下,太傅大人求见。”内侍女官的声音适时打断她的思绪。 “快请。”沉芙立刻道。有萧承烨,她多少心里有些底气,能稍微安心一点。 不多时,萧承烨迈步而入,一身玄青官袍被阳光勾勒出凌厉的轮廓。自从那晚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单独见面,沉芙多少有一点点尴尬。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波动:“太傅请坐。” 萧承烨的神色倒是一如往日,但话语却透露出几分温柔的关切:“本想早朝后便来,怎料皇上一直在这。殿下今日未上朝,是否身体抱恙?” 沉芙指尖微紧,抿了口茶掩饰住眼中一丝慌乱。昨晚的荒唐事情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毕竟萧承烨和沉瑾年之间以后有一段情,她可不想搞出什么节外生枝。 “没什么,不过是近日有些劳累,索性歇了一天。” “哦?”萧承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分明写着“不信”二字。他盯着沉芙,像是要从她脸上剖出什么端倪。“今日朝堂上,皇上提议推行革新。长公主殿下却未到场,着实令人意外。” 果然!沉芙冷笑一声:“这倒是意料之中。昨夜皇上就曾与本宫提起此事。”她顿了顿,眼中露出愤恨之色,“行动之快,倒是让人措手不及。” 萧承烨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试探:“不知殿下有何高见?” 能有何高见?这明摆着是冲她来的,当然是要扼杀在襁褓里。沉芙内心有些焦灼,若是按小说原剧情来,这个改革计划可是她未来大败亏输的起点! 沉芙深吸一口气,“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萧承烨笑意渐深,“若殿下想先发制人,这或许能用得上。”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轻轻放在案几上,“这是对付御史中丞谢长寰的利器。” 沉芙低头一看,心中顿时有了数。 这封信是小说里的关键物件。这是谢长寰的父亲,鹤州刺史谢蕴生前写给他旧时同僚吏部员外郎的。而这个员外郎早在先帝时便因贪赃枉法被抄家,这封信也不知萧承烨是用了什么手段得来的。 沉芙拾起信封,轻轻展开。信中内容严谨却通篇都是批判,不但对先帝朝政的种种弊端多有直言,甚至还提到一些长公主沉芙的过失。 小说中,原主将这封信直接呈上朝堂,称其为“逆臣之书”。她将谢蕴与吏部员外郎联成一派,声称二人早有勾结,不仅犯下贪腐之罪,还意图结党营私、扰乱朝纲。原主又顺势与保守派联手,将对谢家的调查变成了打压改革的借口,使得沉瑾年推行的改革计划一度停滞。 后来,书中的沉瑾年找出了员外郎对谢蕴心存怨恨的诸多证据,将这封信扭转成为意图构陷忠臣的物证,不仅彻底洗清了谢家的嫌疑,还借题发挥,从保守派内部找出几个“替罪羊”,将他们打成幕后黑手。保守派因此元气大伤,而沉芙作为与保守派勾结的关键人物,也在这次事件中失去了对朝堂的控制力。 沉芙放下手中的信,思绪回到现实。原主的那招险棋,不仅没能阻碍改革,反而让沉瑾年更进一步坐实了权威。显然,完全按剧情走是行不通的。 这局棋,得换个下法。 她脑中飞快转动,脸上却不动声色:“这封信确实厉害。不知萧大人打算怎么用?” “将其公布于众,自然会引起一片哗然。到时候谢长寰难辞其咎,皇上改革的势头自然就此瓦解。”萧承烨神色冷然,语气中透着一丝不以为意。 “恐怕不妥。”沉芙摇头,“萧大人此举太过招摇,而且谢家忠贞世守,本宫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萧大人可愿听我一计?” “愿闻其详。”萧承烨双手抱臂,靠向椅背,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 沉芙缓缓开口:“你将这封信偷偷泄露给保守派的那些老臣,借他们的手挑起争端。而我们居于幕后,静观其变。” 萧承烨眯了眯眼,似乎在消化她的话。 “此外,你还需帮我搜集这个吏部员外郎对谢蕴有旧怨的证据,没有就捏造一些。”沉芙继续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要卖皇上一个人情。” 萧承烨挑眉,不解地审视了沉芙一番,随即低笑出声,“看来,殿下的确与从前不同。”他微微欠身,“臣这就去办。” 这回轮到沉芙疑惑了。这个萧承烨,都不问她一句为什么的吗?不仅暗暗感慨:萧承烨简直就是古代版的“职场天花板”啊,本宫皱个眉他都能把活干得明明白白,堪称领导肚子里的蛔虫! 有这么好的得力助手,这次,不会再让沉瑾年翻盘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十一章朝堂在线吃瓜 早朝,金銮殿上。沉芙端坐在凤座上,目光扫过座下百官。文武百官按品阶列队而立,鸦雀无声,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今天沉芙不当主角了,她要不动声色,当个配角。她的目光定格在户部尚书李大人身上,心里默念:李大人,请开始您的表演,ACTION! 这位年过花甲的老臣出列,拱手行礼,手中高高捧着一封书信,脸上写满了“今天我有大事要奏”的严肃。 “启奏陛下——”他语气铿锵有力:“臣有要事奏禀,牵涉重大,请皇上明鉴!” 此言一出,百官的视线立刻集中到李大人身上。 “臣手中所持,是前朝鹤州刺史谢蕴所书的一封信件。这封信中,谢蕴不仅对先帝朝政多有指摘,甚至对朝纲施政表达了偏激之见。他不仅言辞不敬,还直言……长公主殿下阻碍国事,居心叵测!” 话音落下,殿内立刻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沉瑾年端坐在龙椅上,凤眼冷峻,抬了抬手:“呈上来。” 宦官向沉瑾年呈上了信件,沉瑾年展开细读,他的脸色很快从平静变得深沉,眉头逐渐蹙紧。沉芙看在眼里,心底满是得意。 “皇姐也看看。” 沉芙接过,目光掠过信中内容,虽然早已知晓,却还是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谢蕴大人竟写下如此内容?” 李大人随即迈步上前,言辞激烈:“陛下!这封信字字句句皆是不臣之语,批评先帝朝政,甚至公然挑衅朝纲!谢蕴虽已故去,但其子谢长寰掌握御史台。此等家风,实在令人心生疑虑。臣恳请陛下将御史中丞革职调查,以安众臣之心。” 此言如同一记惊雷,百官交头接耳,朝堂内顿时骚动。 沉瑾年目光冷冷扫过众人,举手止住议论,让宦官将书信给谢长寰查看。 “谢卿,这封信可是你父亲亲笔所书?” 谢长寰出列,他接过书信,仔细辨认片刻后,面不改色,缓缓点头:“确是家父笔迹,印章无误。” “此信从何而来?”沉瑾年转向李大人,声音低沉。 李大人作揖回道:“启奏陛下,此信乃前朝吏部员外郎抄家后,于罚没物品中发现。臣等并未擅自处置,而是立刻呈报朝廷。” 此话一出,殿内更是哗然。 “御史中丞的父亲,竟然与贪腐之徒扯上关系?” “此乃改革的首步,就革到了御史台头上,啧啧……” 沉芙的目光落在这场风暴的中心,谢长寰身上。 此刻的谢长寰依旧面色如常,身姿挺拔,清冷如霜,孤高自持。他站在一片喧哗之中,如同寒冬腊月中一株挺立的青松,不辩不争,倒显得更加傲然。 可在沉芙眼里,这种不辩不争的姿态反而显得格外“无用”。 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御史中丞的啊?难道凭的就是这一身正气?可一身正气在这权谋交织的朝堂上有用吗?……算了算了,这次就让本公主来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沉芙心中早有腹稿,她朗声说道:“各位大人,本宫以为,这封信虽然言辞激烈,但其意并非不忠,而是肱骨之臣的肺腑之言。先帝宽仁,朝中大臣直言进谏,向来以忠言逆耳为美德。岂能因一封书信,便对谢蕴大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殿中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被写进信中的“当事人”长公主竟然也帮谢长寰说话? 这时,萧承烨也恰到好处地走出列,微微拱手,语气平静:“长公主所言极是。臣也以为,此事不可轻率定论。” 虽然萧承烨的语气冷淡得几近置身事外,但他的立场表态已然明确。 李大人见长公主和太傅都为谢长寰说话,内心尤为不满。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声音依然坚定:“陛下,臣并非草率行事。谢家与吏部员外郎之间的牵连,岂能仅以肱骨之名便轻易抹去?陛下若置之不理,恐怕天下忠臣寒心!” 他的话掷地有声,殿内的大臣们纷纷低下头,生怕卷入这场风波。 沉瑾年的目光瞬间冷如寒霜,他站在龙椅前,袖中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攥紧。 沉芙不动声色地坐在凤座上,心底却不由得暗暗挑眉:李大人这老臣可真是条硬骨头!没看见皇帝快气炸了吗?仗着自己在朝中资深老成,连当朝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这胆气我佩服,惹上沉瑾年这狐狸皇帝,怕不是嫌活得太久了。 沉瑾年缓缓转身,重新坐回龙椅,动作平静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他的目光如刃,冷冷地落在李大人身上,语气沉稳却不容置疑:“李大人,谢家清白与否,自有朝廷调查。朕的肱骨重臣岂容轻易污蔑?天下忠臣在乎的,是朕如何秉公处事,而非对流言妄断。” 李大人闻言,脸色微变,却仍不退步:“陛下明察秋毫,臣自然心服。但这封信事关重大,臣以为,不革职彻查不足以安天下之疑。” 殿中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沉瑾年猛地拍案而起,怒意扑面而来,沉声道:“够了!” 坐在旁边的沉芙被沉瑾年的大声吓了一跳,但随即她低头,轻轻掩住唇角一抹淡笑:看来,这狐狸也有被人激得险些破防的时候。 沉瑾年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寒霜般扫过满殿大臣,语气更加冷冽:“此事暂且搁置,待调查清楚再行决定。今日朝会结束,退朝!” 沉瑾年说完,便急匆匆起身,朝殿外走去,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整个朝堂都在他愤怒的气场下为之一震。 大臣们纷纷跪下行礼,低头不敢言语。沉芙站起身,慢步走向殿外,内心却对这场局面感到无比的兴奋——看来,沉瑾年也并非一直成竹在胸啊。 第十二章偶尔也要刷刷男主攻的好感度 早朝后,沉芙看准了时机走向御书房,轻轻抬手示意门前的宦官前去通报。宦官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长公主殿下,皇上和谢大人正在书房中商议大事,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沉芙微微一笑,“你只管去通报,皇帝自然会让我进去的。” 宦官见她如此从容,心中虽有疑虑,却仍然转身走去。片刻后,宦官回转身来,轻声道:“长公主殿下,皇上请您进来。” 沉芙迈步进入御书房。当她推开门的瞬间,立刻感受到了气氛的凝固。 沉瑾年坐在书案后,面色阴沉,气场冷若冰霜。而坐在一旁的谢长寰,起身向她行礼,神色依旧如常,眉眼间透着一股淡定从容,似乎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 她站在书房中央,目光淡淡扫过沉瑾年那张带着愠色的脸庞,行礼道:“臣姐参见陛下。” “皇姐今日不计前嫌,在朝堂上为谢家解了困境。”沉瑾年淡淡说道,目光却深不见底。 沉芙淡然一笑,走向谢长寰,“我确实认为谢蕴大人是忠诚之人。若不是过于耿直,恐怕也不会留下这样的麻烦。” 谢长寰微微一顿,低声回道:“家父一生坦荡,不曾想留下此信竟成今日之患。” 沉芙摇了摇头,轻声一叹:“谢大人,您应该明白,事情发展至此,与信的内容无关。这是有人故意抓住此事大做文章。皇上改革过于急躁,触动了保守派的利益,谢大人不过成了这场博弈中的棋子。” 她目光一转,看向沉瑾年,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说:你看,不听我的,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沉瑾年面色一沉,凤眼闪过一抹冷意,但终究没有接话。 沉芙转回视线,看着谢长寰,语调一缓:“不过,本宫向来欣赏谢蕴大人的为人。先皇在时,他心系国事,政绩丰厚,实为朝廷的栋梁。本宫不忍看忠臣被人陷害,愿撰文一篇昭告天下,将此信换一种解读,化危机为忠诚之举。” 谢长寰看向她的眼神中露出些许意外,仿佛想透过她端庄的面容窥探她真正的意图。 他看惯了沉芙以金银财宝笼络他人,看惯了她嚣张跋扈,盛气凌人。谢长寰对她心生厌恶,他觉得这些做法极其丑陋,虚伪且狡诈,几乎无法忍受。 然而,此刻的沉芙,眉目如画,眼中透出一股真诚与坚定。她不再是那个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女人,而是显得从容、理智,仿佛有了某种洗净铅华的蜕变。谢长寰心底竟然有一丝动摇——她真的变了?还是说,这不过是另一种伪装? 许久,他微微颔首:“谢公主殿下。”语气中夹杂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沉芙敏锐地察觉到谢长寰眼中的复杂。心底轻轻一笑,暗自揣摩:哈哈,对我有改观了吧?偶尔也是要刷刷男主攻的好感的,但这可不是和受抢男人!当然……万一能抢过来为我所用,那再好不过了……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沉芙心中九曲十八弯,略有些得意,却并未在面上显现出丝毫波动,她缓缓开口,打破了这片微妙的静默:“谢大人,今日的事,陛下和本宫尚有些许事要商议。请谢大人暂且离开。” 沉瑾年看向沉芙,目光深沉,但语气却没有丝毫波动:“谢卿,既然公主有话要说,你便先回去吧。” 谢长寰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他本能地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静:“既然长公主殿下有事,那臣便先行告退。” 谢长寰颔首,再度行了一礼,随后转身走出御书房。沉瑾年目送谢长寰离去,房门关闭的瞬间,他的目光才重新聚焦在沉芙身上,眉头微皱。 “光有一篇文章,未必能救得了谢长寰。”沉瑾年低声说道。 “自然如此。”沉芙淡淡一笑,抬眼与他对视,“不过,若是还有其他呢?” 沉瑾年不说话,显然在等待她的下文。 沉芙缓缓道:“陛下可知,这抄家的前朝员外郎虽表面和谢蕴是同僚伙伴,但实际上,他一直记恨谢蕴。本宫手中有诸多证据,均指向这员外郎对谢蕴心存怨恨,这封信便是意图构陷忠臣的物证。” 沉瑾年还是不说话,沉芙只好自己说下去:“陛下,是选择让这份证据救得谢长寰,还是继续让他陷入困境?此事若再拖延,恐怕不好向朝中那些个老顽固交代啊。” 沉瑾年的眉头一皱,沉声问道:“皇姐想要什么?” 沉芙唇角微扬,语气淡然:“这件事之后,暂停改革计划,同时不要过多追究保守派那些老臣的责任。否则,朝堂动荡,不仅陛下难以掌控,本宫这个长公主也难以周旋。” 沉瑾年深深看着沉芙,片刻后,他低声道:“好。” 沉芙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向沉瑾年行了一礼:“证据随后遣人奉上,那臣姐就先告退了。” 沉瑾年未发一言,沉芙也没有管他,自行离开了。这小狐狸被她压了一头,这会儿肯定正在气头上,对她态度冷淡、不想再装什么“姐弟情深”她也能理解。 走出御书房后,沉芙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阳光正好洒在回廊的青砖上,淡金色的光晕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 【叮——主线任务:阻碍沉瑾年改革计划,已完成。获得后续剧情更新奖励。】 机械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沉芙的眉眼顿时舒展,嘴角扬起一抹惬意的笑意。 不愧是我!感觉已经渐入佳境了。她心中开始盘算起来:任务完成,不如犒劳一下自己,让小厨房准备点好吃的,这日子苟着也不能亏待自己啊。 沉芙一边想着,一边对身旁的内侍女官吩咐道:“本宫中午要用些好的,主菜就做……” 她低声交代了几句,内侍女官见主子开心,忙不迭地应下。 而这祥和的场景,透过窗棱落在了沉瑾年的眼里。他一直站在窗前,一双凤眼紧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神色阴骛如乌云压城。他指尖轻扣案面,目光冷然。 “皇姐……”他喃喃道,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 第十三章两边站队的艺术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肃然而立,昨日谢蕴书信之事的余波未平,令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一片暗潮涌动的压抑氛围中。 “陛下!”户部尚书李大人再次出列,神色凛然,语气坚定,“昨日之事,谢家疑点重重。臣认为,为保朝廷清明,须尽快对谢长寰革职彻查,否则难服众心!” 沉芙听得暗暗发笑,余光扫过李大人紧绷的脸庞,心底生出几分揶揄:这李大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谢长寰缓步走出列队,声音稳重而冷静:“陛下,臣父一生清正,虽书信内容存有争议,但此事不过是吏部员外郎为构陷我父所设之局。臣愿以人证物证为凭,请陛下明察秋毫。” 沉瑾年微微抬手,宦官迅速将证据呈上御案。沉瑾年打开卷宗道:“李大人,既然你怀疑谢大人,不如亲自宣读证据,看看是否还能站住脚。” 李大人脸色微微一变,却依然接过卷宗。他缓缓展开,声音微颤地念道:“前朝吏部员外郎杨庆生,系谢蕴旧时同僚,表面推心置腹,实则心存嫌隙,私下对谢蕴颇有微词,甚至暗中掣肘,阻碍其政务推行……” 证据逐条呈现,言辞清晰,逻辑分明,将吏部员外郎蓄意构陷谢家的过程一一揭示得淋漓尽致。念到最后,李大人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额头上已然布满了冷汗。 “臣……臣知错!”李大人终于跪下,语气中满是惶恐,“臣疏忽,险些错怪忠臣!” 金銮殿内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沉瑾年抬眸,冷冷扫过跪地的李大人,眼中带着几分不悦:“李大人因一时失察险些陷忠臣于不义。这份过失,朕记下了。” 气氛一时僵滞。 这时,萧承烨从队列中缓步走出,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缓和:“陛下,李大人此事虽有过失,但初衷却无可厚非。臣请陛下网开一面。” 沉瑾年目光微沉,似乎并未完全接受这一建议。 见这气氛还是没能扭转,沉芙知晓,她出场的时刻到了。她缓缓起身,语气威严: “谢大人与李大人皆为皇上尽心,为朝廷尽力,陛下定会宽容处置,以彰皇恩浩荡。本宫知晓,此事引发诸位大臣忧虑,特撰文一篇,以明谢家之忠贞。” 她抬手,示意宦官宣读文章。 宦官展开卷轴,声音洪亮:“谢氏家风,清正方直。蕴公一生,忠于国事。所言虽直,诚忠臣肺腑,逆耳忠言,乃社稷之重本也。谢公之言,直陈弊端,虽涉权贵,意在匡扶正道,不容误解为异心。……” 文章辞严谨而锋利,既为谢蕴辩护,也为朝臣立下规矩,点明忠臣之道不可被轻易曲解。殿中众臣听罢,纷纷点头称是,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谢长寰面色依旧清冷,却在躬身谢礼时,眼底多了一抹感激之色。 下朝后,宫道上熙攘渐散,文武百官各自退去,金銮殿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谢长寰走向内朝,请宫人传话,告知他欲拜见长公主。宫人领命后不久,便带回了长公主的召见令。谢长寰心中稍安,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由内侍女官领着朝长公主寝宫——栖凰宫的前殿而去。 沉芙正端坐在前殿正中紫檀木案后。听到门外通报,她抬眸一笑,声音清悦:“谢大人,快请进。” 谢长寰进门行礼,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但目光中却透着几分柔和:“若非殿下及时出言,恐怕臣今日难逃困局。臣此番前来,是为朝堂之事当面向您致谢。” “谢大人不必言谢。忠心者常难为世人所解。然此间光辉,自不为尘俗所掩。本宫深信,如谢大人这般坚韧之人,绝不会轻易为俗世所挫。” 谢长寰一怔,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将她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暖的光辉。她的目光清澈而平静。风轻轻掠过,吹动了她耳畔的几缕发丝,随着光影摇曳,谢长寰心底微微一动。 谢长寰收敛思绪,微微一笑:“长公主殿下深明大义,臣由衷钦佩。” 沉芙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后,便目送他离去。 当谢长寰走出栖凰宫时,恰与刚从另一侧前来的萧承烨迎面相撞。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谢大人。”萧承烨微微颔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萧大人。”谢长寰淡然回礼,神情依旧清冷自持。 萧承烨的目光扫过他,随后看向谢长寰身后的宫门。他目光微沉,语气多了一丝意味:“谢大人为何今日到栖凰宫?” 谢长寰淡然一笑,“多亏长公主明辨是非,今日朝堂之事才得以平息。谢某心怀感激,自然前来致谢。” “哦?谢大人还真是守礼。”萧承烨目光在谢长寰身上打量了片刻,语气似漫不经心,“不过,谢大人,言官之职最忌锋芒毕露,过于刚正不阿,未必是好事。” 谢长寰抬眸直视萧承烨:“太傅好意,谢某心领。不过为臣之道,问心无愧即可,至于其他……”他稍稍一顿,“并不在谢某的考量之内。” 萧承烨冷笑一声:“谢大人果然淡泊自持,令人钦佩。” 两人之间隐隐透着一丝火药味。萧承烨的目光暗沉,而谢长寰则淡然如水。片刻后,谢长寰拂袖微微颔首,冷淡地说道:“若太傅无事,谢某先行告退。” 萧承烨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的冷意愈发浓重。 他转身迈入栖凰宫,绕过前殿直接去了内殿的寝室。进了门便见沉芙一人坐在软榻上,眉眼带笑,似是心情颇为愉悦。 萧承烨眸色微沉:谢长寰不过是来致谢,她竟会如此开心? 沉芙注意到他的面色不佳,便迎上去笑问:“谁惹太傅大人生气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萧承烨语气阴沉:“无事。不过方才见谢长寰从这里出来,想必殿下与他谈得十分投机。” 沉芙一听这话,两攻之间的修罗场提前开战啊!萧承烨这是妒忌谢长寰?也是,沉瑾年宁愿搁置革新计划也要保下谢长寰,这感情确实深厚得让人嫉妒呢!但是萧承烨这样也太吓人了吧,这眼神好似要杀人了。 “没什么,我和皇帝的人有什么好谈的。”她故意轻咳了一声,迅速转开话题:“萧大人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萧承烨眸色稍缓,语气恢复平静:“方才下朝,保守派的几位核心与臣攀谈,他们对殿下今日为其解围之事颇为感激,如今大半已倾向于您这边。” 沉芙一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有了他们的支持,本宫自当妥善利用。” 萧承烨忽然话锋一转,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沉芙:“殿下是不是忘了什么?” 沉芙微微皱眉,心中困惑:忘了什么?我在这局棋中难道有什么疏漏吗? 她有些疑惑地望向萧承烨:“忘了什么?” 萧承烨的面色稍显阴沉,冷声说道:“沉瑾年救了谢长寰,长公主殿下得了老臣们的支持,那我这个太傅忙前忙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哦~”沉芙心中明悟,原来萧承烨有求于她。他一个呼风唤雨想要什么有什么的太傅还会有求于人?她立刻玩心大起,调笑道:“那萧大人想要什么呢?加官进爵?” 萧承烨听了,冷脸逼近了她一步,沉芙下意识后退。 “臣已经是太傅了,正一品。”萧承烨声音低沉,听不出感情。 “不是?沉芙仍带着一丝戏谑:“那是山珍海味、金银珠宝?” 萧承烨又逼近了一步,沉芙又下意识地后退。萧承烨冷冷道:“臣不缺这些。” 沉芙疑惑,心底不禁也好奇起来:“那是要人?女人?男人?”总不会是要沉瑾年吧,这个她可搞不定。 萧承烨忍无可忍,将沉芙逼得跌坐在软榻上,冷冷地说道:“臣已经和公主有婚约了。” 又提婚约,这男人突然这么有男德?沉芙语气调皮:“那你要什么,本宫什么都满足你。” 萧承烨冷冷一笑,低下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撑在软榻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将沉芙整个人笼在他的阴影下,低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沉芙盯着萧承烨那张眉目英挺的脸,心里一阵慌乱,却没表现出来,依旧淡定地看着他。萧承烨的呼吸微微急促,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臣……想要殿下满足臣。” 沉芙恍然大悟!内心哀嚎:欲求不满你得去找受啊!沉瑾年,你什么时候让萧承烨爱上你啊! 第十四章攻不可能爱上女配!(前戏H) 沉芙连忙摇头拒绝:“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萧承烨见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疑惑皱眉:“有什么不行?殿下与臣有先皇赐婚,结为连理是迟早的事。” 沉芙顿时语塞:我能怎么解释?告诉他这是一部耽美小说,他是攻,沉瑾年是受,他们俩才是真正的天命CP?开玩笑,这根本没法解释啊! 她的嘴唇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盯着萧承烨,欲言又止的模样显得格外古怪。 萧承烨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他注视着沉芙那犹豫不决的神态,心中涌现出股莫名的怒意:难道她已经变心,倾心于谢长寰?她如此费尽心机地救他,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萧承烨的目光变冷,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沉芙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悦,心中暗叫不好:这男人要生气了!不行,赶紧跑! 她眼珠一转,身子猛得一矮,从萧承烨的臂弯下钻了出去,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然而,她刚踏出一步,萧承烨便伸手一拽,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带,他转身坐在榻上,同时将沉芙拽进了怀里。 “萧承烨!放手!”沉芙惊呼,手脚并用地想要挣脱,可萧承烨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竟然纹丝不动。 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而后腰处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自己。 沉芙的脸倏地烧了起来,耳根都泛起了红色。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完了,完了,怎么又碰到这玩意儿! 沉芙的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那晚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的场景,那根巨大而惊人的存在仿佛还历历在目。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松开!”她咬着牙,努力忽视那股灼热的触感,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怒,却偏偏听起来软弱无力。 萧承烨的手臂紧紧环住沉芙的腰,另一只手缓缓上移,扣住了她的脖子。他凑近沉芙的耳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磁性:“殿下可不要忘了,方才是您亲口允诺的。难道殿下想出尔反尔?” 温热的气息打在沉芙耳边,痒痒的,像是羽毛在轻轻撩拨。 沉芙被他这般暧昧的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承烨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意,声音低低地说道:“早知公主对谢长寰如此牵挂,臣当初就该让他身陷囹圄,也免得公主朝思暮想。” 沉芙嘴角一抽: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突然就谢长寰了呢? 然而,还不等她再多说什么,萧承烨直接吻上了她的耳朵。温热的唇紧贴着她敏感的肌肤,一会含住她的耳珠吮吸,一会用舌头顺着耳廓缓缓滑动,舌尖甚至试图着要探入耳孔中去。 “嗯唔……”耳边的撩拨让她头皮一阵酥麻,她呜咽出声,下意识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但这样的挣扎却更像是无意中的挑衅。 萧承烨只觉胯下的肉棒被沉芙软软的臀部狠狠挤压,又疼又爽的快感从鼠蹊直窜脑门,忍不住闷哼一声。固着沉芙脖颈的手不得不松开转而环上沉芙的肩膀,紧扣在她腰间的手也逐渐收紧。 萧承烨的喘息声变得越发粗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像是一团火焰烧得她浑身发烫。意识到事态好像“恶化”了,沉芙立刻乖乖不再乱动。 “怎么不挣扎了?”萧承烨的声音带着一丝低笑,语气中透着戏谑的意味。他低下头,忽然一口咬住了她裸露的后颈,像是惩罚一般。 沉芙吃痛,猛地抽了一口气,随即愤怒地骂道:“萧承烨,你是狗吗!你怎么咬人?” 萧承烨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又磁性:“臣不就是殿下的走狗嘛?” 话音未落,他的舌头顺着刚才咬过的痕迹滑动,带着安抚似的轻舔那片敏感的肌肤。双手缓缓摸到沉芙胸前,隔着衣服用指尖轻轻挑逗着她的乳尖所在之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是在享受着这份掌控的快感。 就这样柔柔弱弱似有似无的撩拨,沉芙心底升起一股痒意,感觉下身逐渐变得粘腻。 真是个不争气的身子! 上次过后她便问过系统,系统的回答是:【在宿主未通关大结局前,没有创造新生命的资格。】呵呵,沉芙对这个回答表示无语。这个系统在这方面的设定还怪严谨的。 但是,这不就意味着,她可以酱酱酿酿而没有后顾之忧了? 没错,她沉芙就是个大黄丫头!反正逃不过,那就不如好好享受。 “嗯……萧承烨,好难受……”沉芙轻喘着,她还想萧承烨对她做些别的。 萧承烨明了沉芙这是松了口,心情愉悦,但依旧坏心眼地问道:“殿下有何指示?” 沉芙知道他是想哄骗自己说过分的话,只得别过头向萧承烨讨好似的索吻。萧承烨见沉芙这般主动,也就遂了她的心愿。他吻上沉芙的唇,舌尖撬开贝齿,肆意地侵入,又凶猛又炙热,沉芙觉得所有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吻去了。 萧承烨几乎是在她无法喘息时才放过她。沉芙仰头脱力地靠在萧承烨怀里,脸上已经是一片红晕,眼神都变得迷离。 他低头看着她,眼中掠过一抹笑意,双手扯开沉芙的衣襟,单将双乳裸露了出来。虎口托住乳根,指尖来回拨弄已经挺立的粉色奶头,时不时用指甲轻轻剐过敏感的乳孔。 “啊……嗯……”原本瘫软的沉芙舒服地腰都抬了起来,她受不了,抬手想压住萧承烨手上的动作,却被反被握住引导着向自己的下身摸去。 萧承烨按着她的手隔着衣服在下身处揉蹭,力道虽然大,但对于沉芙来说无疑于隔靴搔痒。她干脆自己撩起了裙子,解开了裤腰的绳带。柔软的绸布顺着腿滑下,落在地面上。 第十五章殿下里面在咬着臣(H) 萧承烨将她的双腿打开,一左一右架在自己的腿上。沉芙下身大敞,已经湿透的小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不由得轻轻瑟缩了一下。 “嗯……快摸摸……”沉芙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眶微微泛红。 萧承烨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故意放慢了动作,在沉芙的腿心周围来回抚弄,却偏偏避开了小穴。他语气不紧不慢:“殿下想要臣摸哪里?可要说清楚些。” 沉芙咬唇,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非要……非要我说得这么清楚嘛?嗯……快用手……用手进去……” 萧承烨见沉芙欲求不满的模样,也不再逗弄她,大掌覆上隆起的肉阜,骨节分明的手指陷入阴唇之中,一层软腻的肉裹了上来,感受着穴的柔软与微微的黏滑。他轻轻搅动,如搅了一汪春水,水渍激荡声不绝于耳。 “嗯……嗯……”沉芙咬着下唇,哼吟着。白日宣淫,她还是怕自己的声音太大被旁人听了去的。萧承烨却没想放过她,他指尖一勾,按在已经充血勃起的阴蒂上,沉芙一时没忍住,一声娇吟泄出了口。 她又羞又怒,一巴掌拍在萧承烨的手臂上。 “殿下叫声动听悦耳,臣想多听听。”萧承烨只觉得沉芙这样生气的模样更加可爱了。 “不行,让旁人听去……嚼舌根。” “那就拔了他们的舌头。”说话间,萧承烨中指按着穴口,慢慢探入,穴中软腻地媚肉立刻紧紧地裹了上来,一股奇异地吸力引导他慢慢深入。 “嗯……嗯啊……”虽然一开始会有异样的微痛,但是随着萧承烨动作,沉芙又觉得一根手指不够了,抱着萧承烨的手臂开始扭动身体。 萧承烨又探入一根手指,两指在穴中肆意揉弄,寻找沉芙的敏感点。大拇指则按压着顶端的阴蒂打着转。另一只手揉捏上沉芙的一只乳房,食指和中指夹碾着小巧的奶头。 “啊嗯……”沉芙受不了了,在萧承烨手中小小得去了一次。花穴因高潮而微微翕动,晶莹的蜜汁顺着穴口滴滴答答染湿了萧承烨的袍子。 萧承烨解开自己的外衫,撩开下摆,将压抑了好久的巨物释放出来,扶着根部用龟头慢慢顶弄微开的穴口。沉芙刚高潮过,小穴敏感的不行。她下意识想合拢双腿,但双腿还架在萧承烨腿上呢,她根本使不上劲,只能任由这巨物慢慢将她撑开。 肉棒沾染上湿滑的蜜汁,盘虬的柱身强行撑开紧缩的甬道,碾过层层迭迭的媚肉, 整根没入穴中。 “啊……嗯……痛……”沉芙只觉自己被这个炙热粗硬的巨物撑得裂成了两半,却又有种被填满的爽感,那种感觉让她眼角生理性地沁出了泪珠。 萧承烨也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内里湿热的软肉缠绕吮吸,快感如浪潮没顶一般,欲壑难填,忍不住慢慢抽送起来。 “嗯……啊……”沉芙还没能完全适应他的巨物,觉得魂都跟着萧承烨的动作在被轻轻拉扯。萧承烨勾过沉芙的下巴,将她的娇吟淹没在缠绵的吻中。 沉芙的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感觉到自己逐渐失去了理智,只剩他滚烫的吻和下身酸胀的快感。她扭动腰肢,想要将那巨物吞入得更深。 萧承烨心领神会,他扶住沉芙的腰,以龟头为支点胯部画着圈扭着腰碾磨深处。他的膝盖顶着沉芙的腿窝,使她的腿张开得更大,她的脚尖离地,全身重量贯在他狰狞的肉棒上,只能任由他的动作带着扭腰。 穴道里各处都被好好照顾到,沉芙的随着一圈一圈的频率拖长了甜腻的鼻音嘤咛。萧承烨只觉甬道尽头的软肉紧紧箍住敏感的龟头,若不是他极力控制,恐怕早就泄了出来。 “殿下里面……正在咬着臣的鸡巴头子呢……”萧承烨将沉芙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色情地喘息。 沉芙听着这下流的骚话,小穴又忍不住吐出几口清水,却被全数堵在里面,小腹涨涨的。 沉芙神情迷醉,直到萧承烨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重重地碾蹭在某个点上时,她猛地一颤,电流一般的快感涌遍百骸,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啊……啊……”沉芙惊呼了起来,阴道忍不住小小地痉挛。 萧承烨感受到她的绞紧,换而用肉棒抽插起来,剐蹭那个点,“这里?是吗?” “嗯……不要……不要……”沉芙脸上露出情难自抑的痛苦神色,身体想要躲避,却被萧承烨牢牢按在怀里,只能乖乖得吞吐萧承烨的巨物。 “殿下这么舒服,怎么能说不要呢。”萧承烨低语着,抽插的动作快速猛烈起来,随着每一次的剐蹭,沉芙觉得爽到双眼发晕,还不等缓过神,便却又被再一次的快感淹没。 “啊……啊……啊……”沉芙口中只剩破碎的呻吟,交合处蜜汁四溅,穴洞严丝合缝地嵌着柱身,肉棒抽出时带出的淫水捅入时又挤出来,丝丝拉拉垂到地上。 突然,萧承烨重重顶撞了几下,掐住她的腰,往下一按,一边腰胯往上狠狠一送。肉棒碾过敏感点后,顶进了沉芙的最深处。 “啊!” “唔……” 强烈的刺激让两人同时被欲望的情潮裹挟。 沉芙此时已是没了力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闭了眼躺倒在萧承烨的怀里。鬓发散落,几缕发丝粘在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萧承烨搂着瘫软的沉芙,细细地吻着她的脸颊。虽然是射了,但是肉棒依旧还硬着,当它从红肿的穴口退出时,几乎是直直地弹出来的,几道春水被甩了出来,精液顺着还未闭合的穴口小孔缓缓流出。 两人这么一厮混,时间已是到了晌午。 从情欲中渐缓的沉芙唤内侍备了热水。萧承烨抱着她进了浴盆,悉心为她清理身体。他抬手将沉芙的腿掰开,被他蹂躏过的下体淫靡地展现在他眼前,修长的手指伸进去,轻轻柔柔将留在深处的残余精液刮了出来。 沉芙看他神情平静,又看看他下面还硬挺的粗大,犹豫地开口:“你那里……不要紧吧?” “无碍,过会它自己会下去的。”萧承烨抬眼,眸色晦暗:“倒是殿下,自己小穴还肿着,问臣这话,是想受罪吗?” 沉芙吓得赶紧噤声,生怕他改变注意把她就地正法了。 接下来,萧承烨除了对她亲亲抱抱真的就再没别的什么行为了。沉芙心想,他看着霸道模样,行为倒是绅士。 沐浴后,沉芙命内侍寻了套常服来。萧承烨原来的官服被沉芙弄得一团糟,肯定是不能穿了。 萧承烨一身玄色站在镜前,简单利落,挺拔的身姿更加卓然。他身上依然带着几分凌厉和肃杀,但在此刻却柔和了很多。 他见沉芙透过镜子专注地打量他,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沉芙怔了一瞬,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漏跳了一拍。沉芙别开视线转身,强作镇定地开口:“本宫去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了,待会你随本宫一起用膳。” 走出门后,沉芙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警告自己:沉芙啊沉芙,男主你玩玩就得了,可不能真的爱上! 第十六章真是冤家路窄 栖凰宫后院。沉芙闲来无事,躺在摇椅上,面前的梨花香茶热气袅袅,手中的团扇轻摇,在庭院中的花影下闭目养神。 “长公主殿下,”内侍女官小心翼翼地上前,微微弯腰禀告,“内帑掌司有事禀报。” 沉芙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让她过来吧。” 片刻后,一个女官上前,恭谨地行了一礼:“启禀长公主殿下,依惯例,殿下应于本月巡视京都各处的外戚产业。不知殿下何时安排前往?” 沉芙听罢,心底一动:小说里并没有细讲原主这些产业,是设定里的空白。不过,沉芙是摄政长公主,封户足有八千,背地里还有私家产业,难怪在小说中说她骄奢淫逸,看来确实是有资本。 沉芙顿时来了兴趣,放下团扇,坐起身,表面平静实则以试探的口吻摸底:“嗯,确实该去看看了。你先告诉本宫,最近经营得如何?有无异常?” 掌司稍作思索道: “启禀殿下,各产业近日皆有稳步发展。白水阁的茶器月销约叁百套,尤以京西一带的需求最为旺盛;清风堂因药材价格略涨,利润较往月提升一成;锦绣坊的珠宝丝绸订单不断,本月已接待达官贵人二十余人;胡玉楼日均接待客人逾百桌。总体而言,经营状况较为平稳。” 沉芙轻轻点头。几处产业种类齐全,经营得井井有条,是有在用心打理。原主心思还挺缜密的。 “既如此,那就安排一下吧。本宫今日便前去巡视。” “是,殿下。这就安排。”掌司恭敬应道,随即退下。 沉芙这几日为朝堂之事忙得晕头转向,今日趁着出宫权当给自己放个假了。来了这么多天,还没好好感受过这个大梁国的风土人情呢! 沉芙一边吩咐内侍女官准备行装,一边暗自嘀咕:活得还不如打工人,打工人好歹有劳动法保护,她这个长公主倒好,彻底的997,全年无休,真是要命! 她换上了素雅的袒领襦裙,肩搭轻薄的织锦披帛,一副京都平民女子打扮,遣了内帑掌司、两名贴身侍女,四名护卫随行。 一切安排妥当,沉芙坐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从皇宫偏门低调出宫,朝着京都的街巷而去。 在巡视完所有店铺后,最后才来到了胡玉楼。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酒楼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阵阵欢声笑语从楼内传出。 沉芙掀开帘子,眸光扫过眼前的建筑。 胡玉楼叁层飞檐高挑,屋顶上覆着暗红色的琉璃瓦,雕梁画栋之间隐约可见伽蓝国风格的花纹装饰。楼前悬挂着一块镶金的匾额,篆刻着“胡玉楼”叁字。 入内后,一阵异香扑鼻而来,伴随着轻柔的乐声,让人仿佛置身异域。大堂内身着伽蓝国服饰的胡人侍者穿梭其中,仔细一看,却是梁国人所扮的“胡人”。几个“胡姬”正踏着节奏轻舞曼歌,引得堂中宾客纷纷驻足观赏。 大梁国和伽蓝国并没开通贸易往来,所以京都的胡人少之又少。但是不妨碍胡玉楼用异域风情招揽生意,这确实也别具一格,难怪这里如此流行。 胡玉楼主管早已等候多时,见贵人到来,连忙上前迎接。他身材圆润,满面堆笑,穿着打扮却颇为讲究。他弯着腰,语气里满是恭敬:“小的拜见沉夫人,沉夫人大驾光临,小的蓬荜生辉!” 沉芙微微颔首,淡声道:“不必多礼,领路吧。” “是是,夫人请随我来!”主管连连点头,带着沉芙一行人径直走向二楼的高档厢房。 厢房内,丝绸帷幔垂挂,桌椅摆设尽显奢华。长桌上摆满了各式美食:精致的烤肉、果脯蜜饯、伽蓝国特有的异香酒……每一样都让人食指大动。 主管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将账本与经营记录呈上:“夫人,这便是本月胡玉楼的详细账册。近日楼内每日接待宾客百余人,玉露酒销量极佳,每日供不应求。单是上月的收益便较前月增长了两成。”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谄媚地补充:“而且本楼如今在京中声名远播,不少权贵特意前来品尝酒水小酌。” 沉芙拿起账册翻了几页,淡笑道:“很好,继续保持。” 主管忙不迭地鞠躬:“是,夫人放心,小的必不敢有丝毫懈怠。” 沉芙正听着主管汇报,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和吵闹声。她抬手打断主管,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主管擦了擦额头的汗,神情带着几分尴尬,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是……伽蓝国的二皇子塔穆尔。他一入京便入住了胡玉楼,虽然出手阔绰,一掷千金,但每日总是嫌这嫌那,到处找茬,吵得人不得安生,实在是个难伺候的主。” 沉芙听罢,嘴角却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蛮子就是蛮子,横行霸道倒也合了他的本性。她随即想起,七日限期已近,便想着出去看看这位伽蓝国的二皇子如今是个什么状态。 她起身:“走,我们去看看。” 步出厢房,只见楼下的大厅里,塔穆尔正拎着一个瘦弱的小厮,语气充满怒意,却带着几分不屑:“这叫什么龙膏酒?比尿还难喝!也不知你们哪里来的胆子,把这种东西当成珍品端出来献丑。”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小厮瘦小的身影,单手拎起对方,像拎着一只小鸡似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懒散的神情,仿佛这场闹剧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小厮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连连求饶。 沉芙见状,倚着栏杆高声笑道:“哦?比尿还难喝?那这位公子是喝过尿吗?” 一句话引得四周一片哗然。 塔穆尔闻声抬起头,先是一愣,随即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意。他的怒气竟像潮水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兽盯上猎物般的目光。他盯着沉芙看了片刻,松开小厮,随手拍了拍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慢:“你们大梁的酒难喝,不过美人儿却颇有意思。”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丝毫没有争执的意思。 沉芙原本以为他会怒气腾腾地找自己算账,没想到场面竟会如此反常,不由得心中生出几分警觉:这气氛未免太奇怪了。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厢房,继续翻看账本。 不一会儿,主管神色尴尬地走进厢房,似乎欲言又止。沉芙抬头:“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主管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期期艾艾地开口:“夫人,塔穆尔殿下说……说想请您去他的房间小酌一杯,否则他就要掀了胡玉楼的房顶。” 一旁的掌司听到,顿时厉声斥责:“胡闹!你这个主管怎么当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让他如此欺辱夫人!” 主管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惶恐:“小的不敢隐瞒,可是,那是伽蓝国的二皇子,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沉芙抬手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声音平静:“好了,不必争了,我去看看。你们都留在这里等着。” 她倒要看看,这塔穆尔到底又在作什么幺。 第十七章本宫要你穿胡姬舞服跳舞 沉芙被引进一间豪华的套房,房间内的陈设极尽奢华。墙壁上挂着色彩斑斓的织锦,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软榻上铺着色彩鲜艳的丝绸,几盏风格独特的灯饰,灯影交织在房间内形成斑驳的图案。 塔穆尔大剌剌地斜躺在其中一张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只夜光杯,金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 他朝沉芙举了下杯子,示意她坐下,嘴角带着一丝懒散的笑容:“你们这胡玉楼,倒是摆了些伽蓝的样子,却半点神韵也无,酒水寡淡无味,舞姬的表演更是乏善可陈,实在让人失望。” 沉芙不理会他的挑衅,淡淡地说道:“明日就是七日期限了,裴将军忙得焦头烂额,塔穆尔殿下倒是有空在这里喝酒。” 沉芙吃定了他们根本找不到自己的破绽,就算看出是她设的局也无济于事。 塔穆尔听罢,轻蔑一笑,毫不在意地说:“这有何难?到时候随便找个人顶罪,就说是我皇兄派的细作,意图谋害你们梁国皇帝。区区一场闹剧,处置了便是。如此一来,倒是让长公主费尽心思的算计白费了。” 沉芙听后,轻轻抬起下巴,语气淡然:“这岂不是说明伽蓝早已图谋不轨?本宫若将刺杀之事在朝堂上一提,再随意点拨几句,众臣谏言之下,只怕到时你的军队在京中难以立足不说,甚至在大梁也寸步难行,纵使皇帝想保你,怕也难以回天。” 塔穆尔的眼神微微一沉,金色如鹰的眸子盯着她,越发阴冷,语气中透出几分危险:“你到底想怎样?” 沉芙从容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挑衅:“想让你滚。” 话音刚落,塔穆尔猛地站起,一把抓住沉芙的手腕,将她压倒在软榻上。力气之大让沉芙感到一阵疼痛,怒声道:“你想干什么?小心本宫再给你加一条谋害长公主的罪名。” 塔穆尔盯着她沉默片刻,胸口的怒火似乎终于平息了些。他松开手,后退了一步,但眼中的怒意仍未完全散去。 沉芙理了理衣服,轻轻坐好。她心中稍微有些紧张,她还真的有点怕这个男人一时气急把她给杀了。但很快她便平复了心情,神情冷静地开口:“除非……” 塔穆尔抬眸看向她,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除非什么?” 沉芙看到他的反应,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时候塔穆尔就应该跪下来求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像个幼儿园老师一样循循善诱。 “除非你为我所用。”沉芙语气平淡,“和沉瑾年合作还是和本宫合作,于你来说都是一样的,但是你与沉瑾年合作,便意味着站在本宫的对立面。” 塔穆尔盯着她,似乎在衡量她话语中的深意。良久,他终于低声说道:“可以。” 沉芙笑出声:“殿下,看来你并没有完全明白局势。本宫曾给过你机会,你拒绝了。现在,轮到你来求本宫,求本宫与你合作。” 塔穆尔的眉头微皱,眼神深沉:“你想我怎么做?” 沉芙直视着他,语气稍微带了几分冷意:“你之前的无礼之言,本宫尚未忘记,且未曾原谅。” 塔穆尔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长公主还真是记仇得紧啊。既如此,我便赔个礼,伽蓝国黄金遍地,金银珠玉随您挑选,您看中什么便尽管拿去。” 沉芙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静:“本宫不需要这些。本宫要你穿胡姬舞服为本宫跳舞。” 塔穆尔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方才你不是说这儿的舞姬表演乏善可陈吗,那不如殿下给本宫跳一段,让本宫也见识见识正宗的伽蓝舞蹈。” 塔穆尔怒气陡升,语气中带着几分克制的咬牙切齿:“你!别欺人太甚!” 沉芙不以为意,继续淡然道:“本宫又不会为难殿下,舞只需跳给本宫一人看,外人无从得知。殿下这都做不到吗?” 塔穆尔冷哼一声,目光阴沉,:“我不会跳。” 沉芙站起身,似乎并不打算再浪费时间:“那就算了。” 塔穆尔怒火中烧,但随即压下,冷笑一声:“好,既然长公主有此雅兴,那便如您所愿!” 沉芙听罢,心里顿觉得有些兴奋。这不就相当于古代版点男模?我家开的豪华的酒楼,确实该配上一点别样的娱乐。她马上吩咐门外的下人:“去,拿来一套最大号的胡姬装束。” 不久后,衣服送到,沉芙看着那套华丽却暴露的胡姬舞服,心底的那个小恶魔悄然抬头,她对自己即将展开的游戏充满了期待。 片刻之后,塔穆尔便换好了胡姬装。这件衣服几乎无法称之为衣服,布料极为轻薄,且完全遮不住身躯,几乎是半裸的状态。 面纱半掩着眉目深邃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眸子。臂钏紧紧箍着他粗壮的臂膀,胸肌隆起,蜜色的肌肉线条在斑驳的光影下闪闪发亮。腰上绕着金色细链,错落有致,每走一步都带起轻微的铃声。 沉芙眼睛一亮,有点血脉偾张,她的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了:“好,站那儿,跳吧。” 塔穆尔摇了摇铃鼓,随即缓缓摆动起腰肢,每一次的旋转和扭动,刚柔并济,腹肌绷紧又舒展,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不定。 沉芙感到一阵惊艳,心中有些迷离,这男人跳舞跳得也太好了吧,刚才还在那说不会跳不会跳,装什么啊,这跳的可太好了!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心跳微微加速,感觉幻肢都要站起来了。 一曲作罢,沉芙鼓掌叫好:“跳得真好!美人儿,过来,我喂你葡萄吃。” 她一时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像个古代昏君沉迷于美色,但这种感觉似乎还挺不错!当昏君的感觉真好! 塔穆尔刚要起身走过来,沉芙得意忘形,玩心大起。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展现一下恶毒女配的本色,于是毫不客气地命令道:“慢着,你跪下爬过来。” 塔穆尔听到命令,眉头紧锁,怒意一闪而过,但他并没有反抗,低头缓缓跪下,开始朝沉芙爬去。 沉芙顿时觉得自己阴暗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中涌上一股令人愉悦的快感,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塔穆尔,背部的肌肉坚实有力,双臂粗壮,随着每一次爬行,劲腰扭动,带着臀部也轻轻晃动,简直让人移不开视线。等塔穆尔靠近,她邪恶地抬起脚,轻轻踩上了塔穆尔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一刻的优越感。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得意中时,塔穆尔突然间猛地站起身,身体朝沉芙压了过来。 第十八章救命啊!被攻反攻了!(H) 沉芙完全没想到塔穆尔会突然朝她扑过来,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向后躲避,身体猛地倾斜,眼看就要从软榻上跌落。 塔穆尔本来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沉芙反应竟如此夸张,见她要摔下去,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拦,结果两人一同跌倒在地。 “嘭!” 塔穆尔仰面朝天摔倒,面纱飘落。他怀里紧紧抱着沉芙。而沉芙正好撞进他结实的胸膛,脸被挤在了塔穆尔隆起的胸肌中间。 沉芙愣了一下,感受到那一片肌肉的坚硬与弹性。这触感……怎么还软中带硬?像按在高质量的沙袋上,手感还挺不错啊。鬼使神差之下,她竟然伸手揉了两把。 塔穆尔低头看着沉芙的手在自己胸口胡乱作怪,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疑惑,最后嘴角慢慢勾起戏谑的笑容。 “长公主喜欢这个?”他挑眉道,声音低沉而玩味,随即大力翻身将沉芙压在身下。他直起身子,两腿岔开而跪,将沉芙的腰部禁锢于之间,拽过她的手,再次按在自己胸口上。 沉芙眨了眨眼,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在现代夜总会里,那些男模不都这样吗?坐在金主身上随便摸,还得配合得恰到好处。她盯着塔穆尔这副俯视的姿态,暗自感叹:这男人还挺上道,放在夜总会绝对能当头牌! 怀着满脑子的职业审视,沉芙竟然完全沉浸在手上的触感中。这胸肌是真的不错,够硬,弹性还强。她又揉捏了两把,甚至指尖不经意地蹭过那点敏感的乳头。 这一下,塔穆尔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一下,低头看着沉芙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公主这么会玩儿?” 沉芙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搭在她的肚子上,低头一看,顿时心跳加速。轻纱裹着一个粗如儿臂的褐色大棍,顶端泛着猩红流着粘液。不是说男人胸部是退化器官吗?应该没什么感觉的啊!这东西怎么就起来了?沉芙脑海里一片混乱,愣住了。 塔穆尔忍不了了,猛地弯身低头,一只手紧扣住沉芙的后脑,狠狠地将她的唇捕捉住。舌头急切地探入她的口中,吞噬她的呼吸,仿佛要将她完全占据。 沉芙愣住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抽出自己被他紧握的手,一把推开了塔穆尔。她没有犹豫,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脆生生落在塔穆尔的脸上。 塔穆尔的头被扇得歪到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出鲜明的指印,他姿势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怒气上涌,冷冷地注视着沉芙:“长公主摸也摸了,还摸了这么久,看样子是满意的,那这一巴掌算什么?” 沉芙只怪自己色令智昏——确实是自己先动手的,自觉理亏,但她依旧嘴硬:“摸一下又怎样,你还想像个大姑娘一样让本宫负责吗?本宫玩够了,要走了,你起开。” 塔穆尔的冷笑更加深沉,眼中带着戏谑:“公主还没开始玩,怎么就说玩够了呢?今日一定让公主玩得尽兴。” 他不再犹豫,伸手一捞,把沉芙粗暴地扔到软榻上,瞬间压了上去。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沉芙拼命挣扎,但塔穆尔的身躯强壮如山,她的反抗显得微不足道,轻而易举地被他制住。 塔穆尔凑向沉芙的脖颈,唇粗暴地落在她的脖子上,舌尖狠狠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剧烈的灼热感,每一下都像是在标记她的身体。 他一边从脖子吻到胸口,一边撕开沉芙的衣服。沉芙来不及为自己的衣服默哀,便惊呼出声。 塔穆尔双手将弹出的两乳聚拢,眼中满是炙热的欲望。他左右来回吮吸着乳肉,舌尖挑逗地舔过两颗奶头,抵上奶孔反复碾揉,在乳房上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泛着亮晶晶的水泽。 沉芙只感觉一股瘙痒难耐的感觉从胸上传遍全身,她的胸部特别敏感,这里一撩拨整个防线就溃不成军了,忍不住哼吟起来。 塔穆尔伸手拽下沉芙的裤子,捞起他的腰一抬,沉芙整个腰部腾空,塔穆尔将身体靠过去,抵住不让它落下。腿弯被他紧紧掐住用力压下,强迫她的小穴悬在她的面前。他埋头猛烈地舔舐吮吸,用舌头模拟性交在穴口抽插。蜜液沿着嘴角滑落,顺着下巴留在颈部喉结起伏的线条上。 “啊……唔……” 这个姿势极为羞耻,沉芙受不了肉体和视觉这两重的强烈刺激,腰部猛烈抖了两下,泄了身。水珠飞溅,塔穆尔全数吞进嘴里咽下,甚至把周围溢出的都舔了个干净。 “公主的花液好甜。”塔穆尔抬起头,金色的眸子在凌乱的黑色发丝下闪过一丝晦暗,声音都变得低哑。他放下沉芙的腰臀。然后他撩开胯部的薄纱,将狰狞贲动的肉棒露了出来,那柱身经脉盘乣仿佛入了珠。“公主想玩玩这个吗?” 沉芙眼神迷离,还在慢慢平复方才高潮的快感,一见这东西,清醒了大半,挣扎着就想撑起身子往旁边躲。 “嗯……不行,这个太大了……会坏掉的!” “公主总要尝试一下。”塔穆尔一手掐住她腰间的软肉,不让她躲,一手捏住这根深褐的巨棍,毫无征兆地拍在沉芙的嫩穴上。 “啊!” “啪”地一声轻响伴随沉芙的一声轻呼,肉穴陷了下去,软肉微微颤动,内部清亮的蜜液缓缓渗出。 塔穆尔一下一下将肉棒拍打在穴上,沉芙被这么一弄,酸得没了力气,身体又软了下来。 肉棒拍了几下便水花四溅,在肉棒弹起时,淫液丝丝缕缕连着柱身和肉穴。穴口微微张开露出小孔,好像一张迫不及待的小嘴。 塔穆尔下压龟头,慢慢地碾开甬道。深褐的肉棒缓缓插入粉色的穴口,柔软的肉穴瞬间凹陷,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仿佛将甜腻与苦涩硬生生糅合在了一起。 这根无比巨大,只是进入半个头,就撑的沉芙发疼,小脸皱成了一团。为了不让沉芙过于难受,他一点点非常有耐心地开拓。每进入一寸,退出半寸,再进入一寸。穴里的媚肉包裹上来,吸得他快感一阵阵从鼠蹊窜出——他忍得也很难受。 在整根快要尽数没入时,他胯部用力往前一送,狠重得撞了进去,肉棒被绞紧的感觉让他闷哼出声。穴口边缘被撑得薄薄的,挤出一丝丝浓厚的浊液,向坚硬妥协。 “啊!”沉芙尖叫出声,好似裂开的疼痛和酸胀的快感一起涌入脑中,让她无所适从。 “嘶……公主夹的我好紧,可还满意我这根鸡巴?。” 塔穆尔抵着最里面轻轻耸动,企图让这紧窄的穴道松软一些,而最里的媚肉也因此挤压含吮他的龟头,溢出的蜜汁不断挤入他的马眼,又想射又想尿的快感让他舒服得倒吸了几口气,缓解似的慢慢抽送起来。 第十九章……被攻睡服了(H) 缓缓抽离,又缓慢插入,花穴柔软的质地因压力而微微颤抖,似在不堪重负中诉说无声的抵抗。晶莹剔透的蜜液不断溢出,粘在肉棒表面,甜腻与炽热交织。 沉芙逐渐适应了这根巨物,泪眼朦胧地怒瞪着塔穆尔脸上的笑意,她摸上塔穆尔饱涨的胸部,报复似的用力捏住了塔穆尔的乳头。 “啊……你!”塔穆尔低吼一声,“呵……看来是不满意,那我再肏狠一点好不好?”塔穆尔嘴上调笑着,下身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对着最敏感的软肉一阵狠凿。 “啊……啊……要坏了……要坏了……”娇喘被顶得似有频率,沉芙被快感裹挟,手上的力道松了,变成了轻柔的揉动。 塔穆尔感受到胸前的异痒,舒服得脑子一片空白,上半身全然压上来,胯部快速地抽送,发出“噗嗤、噗嗤”的黏腻声响,仿佛要撕裂它的柔软。肉穴剧烈颤动,穴口被撑开道极限,每次进出花唇被狠狠翻出又被狠狠捣进去,花汁被碾得破碎,飞溅出细小的液珠。 “……不要……不要……”沉芙的呻吟变了调。每一次撞击都撑开内里的褶皱,凿着敏感的软肉,全身酥麻她无力思考其他,只会本能的喊着不要。 “不要?”塔穆尔忽然停了动作,微微直起身,低头望着沉芙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眸,语调漫不经心地挑逗:“公主当真不要了?” 随后她真的感觉体内的肉棒正在慢慢退出,穴道慢慢变得空虚,花心深处的瘙痒难耐叫嚣着,穴肉恋恋不舍地吸着却无力挽回。 但当肉棒几乎完全抽离,只剩龟头还留在体内时,塔穆尔胯部猛地一送,肿胀的性器又狠戾的贯穿了进来,尽数捅入,直插到底。 “啊——”沉芙眼前一片空白,觉得自己的魂都被这一下顶出去了。 “公主上面的嘴说着不要,可下面的小嘴却紧紧吸着我不放呢。”塔穆尔低笑,语气里透着几分嘲弄的亲昵。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金色的眸光微转,缓声道:“公主不是说要喂我吃葡萄吗?那现在来喂吧。” 塔穆尔从一旁的果盘里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缓缓送向沉芙微张的唇间。 冰凉滑润的葡萄被含住,他修长的手指却不急着抽回,指腹缓慢探入,与果粒一起滑过沉芙的舌尖,稍作挑弄。葡萄滚来滚去,触碰着沉芙的味蕾,引得一阵轻颤。 他唇角微扬,目光意味深长,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公主可得嚼碎了喂我。”塔穆尔抽出手指,捏着沉芙的下颌引导她咀嚼,下身缓慢挺腰继续着抽送。 他看着沉芙微张的唇,唇间泛着一层晶亮的水光,淡淡的果香溢散开来,塔穆尔俯身靠近,捕捉住她的唇,果肉的微甜和她的气息混合一体。他从容地夺走那颗被咬碎的葡萄,品尝这场交融中带来的新奇滋味。 沉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眸微微失焦,脸颊上是迷人的红润。 塔穆尔手臂环过沉芙的腿弯,捞起她的屁股,站起身悬空抱起。沉芙轻轻一惊,双手下意识环上塔穆尔的脖子,失重感袭来,身子离地的高度让她心跳加速,而她全身的重量贯在了那根巨大狰狞上。 沉芙被塔穆尔紧紧抱在怀中,恐惧与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交织在一起。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反而让她的身体一阵热度攀升,仿佛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紧紧缠绕,既想挣脱,又不舍得逃离。 塔穆尔就这样抱着沉芙在房间来回的走,体内的牵动引得她娇吟连连。突然他臀腰绷紧,以高速的频率快速抖动起那根深埋在沉芙体内的巨物。“啊啊啊……”霎时间沉芙的惊呼变得尖锐急促,穴肉被肉棒贯穿又连凿带抖,被戏弄得两眼翻白。 “啊唔……”沉芙受不了这样凶猛的淫弄,抱着塔穆尔哆哆嗦嗦泄了身,而高潮时痉挛的花穴绞紧,也没让塔穆尔好过多久。 “嗯,要射了……都射给你,唔……” 强烈的爽感过电似的,塔穆尔眯起眼闷哼一声。他将沉芙放回软榻,快速将肉棒从沉芙身体里拔出,堵着的蜜液瞬间潮水般喷涌。塔穆尔对着她的胸部快速撸动,一股股炙热的白浊从贲张的马眼中喷射而出,最后在两乳之间流溢汇聚。 沉芙眼前一片昏沉,高潮后的彻底松弛,令她沉入无边的黑暗中。 醒来的时候,沉芙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身下的锦被舒适得让她一时有些茫然。侧头一看,塔穆尔正支着头躺在她旁边,金色的眸子泛着温柔的笑意,专注地注视着她。 沉芙怔了怔,随即想起晕过去前发生的荒诞事。完了,这已经是第二个了,她又把一个攻给睡了…… 她心中默默向沉瑾年说了句对不起。 不过转念一想,塔穆尔本来就是原作里官方认证的直男,后来才被掰弯,她这样也算拨乱反正吧。她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瞬间释然了几分。 低头看看,自己裸身陷在被褥之中,肌肤已被清理干净,但两腿间依旧残留着些许粘腻感。她刚想伸手检查,耳边便传来塔穆尔的声音:“别动,我已经替你上过药了。” 沉芙挪了挪腿,下身传来一阵刺痛,她立刻停下动作,心中忍不住腹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惨烈,这些攻做的时候能不能有点轻重分寸? 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塔穆尔懒洋洋地答:“快亥时了。” 沉芙一惊,撑起身子就想下床。她这都离开快两个时辰了,再不走宫门就要关了。 刚刚站起身,立刻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动作牵扯传来的刺痛让她几乎站不稳。 塔穆尔身扶住她,拿起身旁的衣物送到她面前,“别乱动,我来替你穿。” 沉芙看了一眼,是一套新的襦裙,好像还是时下最新潮的款式。沉芙抬起手,示意他穿衣。塔穆尔替她穿衣的动作看似体贴,但他的手指略过她的肌肤时,沉芙总觉得这家伙的动作透着几分恶意,逗得她忍不住皱眉瞪他。 “今天非得回去?”塔穆尔一边替她系衣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明日有早朝,而且就是七日期限了,还得去裴将军那把那桩刺杀的案子了结了。” 塔穆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动作稍微快了一些,替她穿好衣服后,竟然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将她放下。 塔穆尔坐在一旁,看着她梳妆,似乎在斟酌什么,目光透着几分认真,良久开口道:“与其合作,不如嫁于本王,我伽蓝疆域比梁国辽阔,也更为富庶,伽蓝的一切都可以为你所用。而且,你不会只是一个长公主,而是未来伽蓝的皇后、皇太后,地位崇高,荣光无限。” 沉芙手上动作不停:“本宫有婚约在身。” 塔穆尔不置可否,嗤笑道:“一个太傅,杀了便是。” 沉芙心里咯噔一跳,小说中这些攻个个狠人,如今塔穆尔这么一说,她可真怕他去把萧承烨给作了。连忙厉声道:“你敢!” 塔穆尔挑眉看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很喜欢他?” 沉芙轻描淡写,继续梳妆:“也没有,但是他对我有用。” 塔穆尔盯着她,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从身后将她圈住,身躯将沉芙完全包裹,他低声说道:“我也很有用。” 沉芙愣了愣,看着塔穆尔此刻的模样,一改往日的锋芒毕露与桀骜不驯,竟然觉得他像一只乖顺的大猫,忍不住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 一切收拾妥当,沉芙起身调整了下姿态,准备离开。推门前,塔穆尔突然扯住她的披帛,目光灼灼地问:“什么时候再来?” 沉芙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手托起他的下巴,说道:“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本宫自会多来找你。” 塔穆尔没说话,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的虎口处轻咬一口。 沉芙吃痛缩回手,气哼哼地甩了甩:这些狗男人怎么都喜欢咬人啊? 第二十章哈?真有细作? 下朝后,沉芙刚想回宫歇息,便接到了宦官的传话——皇帝召她去御书房议事。 沉芙上辇的脚步一顿,立刻明白八成是议“伽蓝刺客”一案。还好她早有准备,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她只需说:伽蓝二皇子极可能被人嫁祸,有人意在破坏二皇子与大梁的结盟关系。反正这本就是她的计划,不如由她亲口说出来。 然后,她只要想办法继续拖延此事即可。毕竟当了这么多年打工人老油条,深知办不好的事情能拖则拖,拖到最后就会不了了之。 不多时,沉芙便步入了御书房。沉瑾年端坐书案后,谢长寰静立一旁,正中是裴谦之。塔穆尔和萧承烨一边一个对立而坐,房中寂静无声,五人皆是面容严肃,令沉芙不禁心头一紧,脚步顿了顿。 原着小说里,这五个男人齐聚,便是原主的末日预告。他们联手将原主逼入绝境的场景,此刻仿佛重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涌上心头,努力压下微微发颤的手指。 这分明是五个死神凑齐了,难不成是要审判我这个恶毒女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表情,行礼后说道:“臣姐参见陛下。” 沉瑾年淡淡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她入座,语气平静:“既然人到齐了,就让裴卿来说说调查结果吧。” 裴谦之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经过这几日排查,臣发现奉宸卫中藏有伽蓝细作。” 此言一出,御书房中一片寂静。沉芙目瞪口呆:什么?!奉宸卫?还真有细作? 奉宸卫是皇帝身边最贴身的护卫机构,不领府兵,仅负责御前宿卫、侍从之职。这样一支精锐且保密性极高的部队,居然也能被伽蓝渗透? 沉芙细思极恐,脑海中不禁冒出一连串的问题:这细作是什么时候安插的?伽蓝的手竟然能伸得这么长?离皇帝这么近?而且这么久一点痕迹都没暴露?她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此人如今何处?”萧承烨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冷峻。 裴谦之答:“已秘密移交大理寺审讯。” 一旁的塔穆尔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裴将军查案果然隐秘,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连我这个伽蓝皇子都未告知?莫非将军怀疑本王也与此事有关?” 裴谦之目光冰冷,丝毫不给面子:“此事涉及两国关系,真相未明之前,二皇子还是避嫌为好。” 塔穆尔勾唇一笑,双手环胸,目光转向沉瑾年:“看来这是你们大梁对盟友的态度?本王真是开了眼界。” 沉芙在一旁听得暗自冷笑:沉瑾年这只狐狸果然两面做派,结盟归结盟,心底始终留了几分防备。与伽蓝二皇子虚与委蛇,看起来倒是游刃有余。 沉瑾年并未被塔穆尔的挑衅激怒,他语气依旧平静:“朕只是不想在事情查清之前节外生枝罢了。现在,事情已初见端倪,裴卿,继续说。” 裴谦之微微颔首:“根据审问,此人供出伽蓝皇储将在阳月围猎之时策划一场挟持皇帝的行动。” 话音落下,御书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凝重。 而此刻,沉芙脑海中,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突然响起:【主线任务已触发:协助完成伽蓝绑架计划。】 沉芙差点没稳住神色,内心崩溃:这任务给得未免也太突然了吧?!而且不对吧?如果没记错,这段和原作有很大的出入。 原小说伽蓝的计划并没有提前泄露,沉瑾年顺利被绑,前期基本没沉芙什么事儿。原主只是在沉瑾年被绑后通过各种手段暗中阻碍营救,仅仅拖延了时间而已。最后沉瑾年被塔穆尔带兵在燎州边境线成功救出,还顺手处置了勾结伽蓝的燎州节度使。 沉芙迅速分析了一下,隐隐觉得是自己先前的行为引发了“蝴蝶效应”。所以“暗中阻碍营救”变成了“让伽蓝顺利实施绑架计划”。否则主线剧情偏离……沉芙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大大的‘死’字! 可是这两者性质完全不同啊!“阻碍营救”最多是宫斗,还可以打马虎眼当成她与沉瑾年的恩怨。但“协助伽蓝绑架计划”呢?这可是叛国!这是与敌国通奸、背负天下骂名之罪! 这是什么天降极品恶毒女配任务啊!这可比原主恶毒百倍千倍了好吗!要不要给她条活路了?! 沉瑾年说道:“众爱卿怎么看?” 谢长寰声音沉稳:“臣以为,此事可信度极高。伽蓝接连失去质子和兵力,视我朝为心头大患并不意外。若以挟持陛下为手段,便可挑起政治内乱,扰乱军心,达到削弱我朝抵抗能力的目的。”他顿了顿,“对伽蓝来说,是发动侵略的最好时机。” 裴谦之闻言,直接提议道:“那便取消阳月围猎,以绝后患,保护陛下安危。” “不行。”萧承烨打断他,语气坚定:“围猎不可取消。” 御书房内的气氛陡然一紧。萧承烨继续说道:“挟持是高风险高收益的战略,仅凭一个奉宸卫中的细作,不至于让伽蓝有如此大的信心。臣以为,伽蓝渗透到了朝廷高层之中。这才是他们敢策划此事的真正倚仗。”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一字一句:“这次若不能一网打尽,彻底拔除内部腐根,恐怕以后还有更多的刺杀与挟持行动,这才是后患无穷。” 裴谦之语气带着几分怒意:“萧大人的意思,是想让陛下铤而走险吗?” 御书房内火药味愈发浓烈,沉瑾年扫了一眼两人,打断道:“事情还未定论,裴卿、萧大人,你们的提议朕都会慎重考虑。” 他说完,将目光转向沉芙:“皇姐以为如何?” 沉芙还沉浸在刚收到任务一个头两个大的思绪里,被沉瑾年突然点名有些慌乱,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臣姐赞成萧大人的提议。围猎不可取消,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可于围猎之时令他人伪装皇上,暗中布置军队,借此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沉瑾年听罢,淡淡地夸了一句:“皇姐心思缜密。”但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赞美的成分,更多的是一股冷漠和疏离,仿佛这只是他对沉芙的一种常规认知。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诸位,退下吧。朕与裴将军还需商议具体应对之策。” 随即,沉瑾年目光一转,不再看众人一眼。在座的众人纷纷退了出去,御书房的气氛恢复了沉寂。 第二十一章一言不合修罗场 胡玉楼的雅间内,萧承烨和塔穆尔两人面对而立,目光如刀。两人的气场互相碰撞,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爆发冲突。 沉芙站在一旁,若此刻她的脑内能用弹幕呈现,那必然是满屏的——【按头小分队】 啊呀!什么按头,按个头啊! 沉芙在脑中不满地打散了这团“弹幕”,然后伸出双臂,不耐烦地把两人隔开:“你们俩别站这儿瞪眼了,谈正事要紧。” 萧承烨看着沉芙,面色不悦:“他怎么在这儿?” 塔穆尔冷笑一声,眼神轻蔑:“你又怎么在这儿?” 沉芙目光扫过塔穆尔和萧承烨。心中无奈:下属之间不合,作为领导该怎么办? 最后她轻咳一声,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塔穆尔殿下已决定与本宫合作,今后大家同舟共济,和睦相处。” 萧承烨眉头微皱,显然有些震惊,但很快他的神色转为沉思,隐隐能感受到一股怒意,却并未继续追问,保持了表面上的冷静。 见气氛缓和能说正事了,沉芙便面向塔穆尔,问道:“殿下以为这细作是什么来头?” “此番挟持之计,必是我皇兄的杰作。他常年培养一支隐秘的间谍精锐,名为‘沙刃’,专门以兵不血刃之手段,屡次收服附属国。”塔穆尔稍稍抬起下巴,语气中透着不屑,“只不过没想到,他竟也想用这种办法对付梁国。” 沉芙眉间微挑,伽蓝国拿捏别国皇室是专业级的啊,不是质子就是绑架皇帝。她继续问道:“那这个‘沙刃’有多少人?” 塔穆尔思忖片刻,说道:“首先是细作。根据不同国情,‘沙刃’会安插不同人数。像大梁这样的大国,至少需五至八人。这些人会提前潜伏在敌国内部,搜集有关皇帝行踪、护卫配置、地形地势等情报,然后传递出去。” 沉芙若有所思:“传递给谁?” “专责执行挟持的精锐战士。这部分小而精悍。通常由十五至二十人组成,个个训练有素,行动如鬼魅。除此之外,还会有五十至六十人的后援,负责保障安全,撤退支援。” 沉芙轻轻点头,不动声色:“还有什么?” 塔穆尔的神色微沉,眼中透出几分阴沉:“最后,便是最核心之人——哈什图。此人是我皇兄亲信,暗中指挥突袭和协调部队,若绑架成功,他才会出面,负责拟定威胁条件或交换策略” 沉芙听罢,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沉声说道:“本宫要活捉哈什图。” 塔穆尔和萧承烨对沉芙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感到有些惊讶。两人都稍微愣了一下,探究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沉芙身上。 最后,还是萧承烨最先明悟她的意图,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臣还以为公主欲借此挟持之事夺取朝中政权,没想到目光竟如此长远。长公主殿下果然是文韬武略、大智大勇,真是令人佩服。” 沉芙听了,微微一笑,领导最爱的下属,非萧承烨莫属也。 既然系统派发的协助绑架任务一定要完成,那么她也不能白当这个“叛国贼”,这样的付出必须要换取最大化的利益。除去根除伽蓝在大梁朝廷的渗透这一点,那还有的,就是击败如今的伽蓝政权。 哈什图作为伽蓝皇储的亲信,必然掌握了很多国家机密。如果她能活捉哈什图,接下来就能为反攻伽蓝做准备,帮助塔穆尔夺取伽蓝政权,到那时候伽蓝将不再是大梁的威胁,而是成为同盟国互利共赢,这收益不胜枚举。 如若,她真的能成功做到这些,那“叛国”这个罪名也能一笔购销了。 对不起了,沉瑾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得让你受累,当一回我的工具人了,毕竟恶毒女配是我的本职工作。 塔穆尔看着眼前好似在打哑谜的两人,胸口微微一紧。他注意到,沉芙和萧承烨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默契无需言语,不由得心生烦躁。 沉芙察觉到塔穆尔的困惑,便简洁明了地向他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当然,“洗清叛国罪名”这层最终目的被她隐藏了。 塔穆尔听完之后,内心涌起一阵波澜。方才的烦躁感立刻烟消云散——她精心策划着的一切,原来是为助他成就宏伟霸业! 他看着沉芙,恍若眼前的她是无法抗拒的引力源,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感受那温柔的气息。他的胸口有些起伏,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几分。 萧承烨眼角余光瞥见塔穆尔眼中闪过的情绪,那种过于炽烈的专注让他心底腾起强烈的不满。 就在塔穆尔迈步上前,伸手欲抱住沉芙的瞬间,萧承烨突然冷冷地侧身,背对塔穆尔,毫不犹豫地挡在两人之间,像一道屏障,将塔穆尔与沉芙的对视生生切断。 塔穆尔方才被调动起来的情绪被完全打乱,他的心情瞬间阴沉,杀人的目光怒视萧承烨的后脑。 萧承烨完全不以为意,似乎视塔穆尔为空气,声音淡淡:“那长公主殿下接下来作何打算?” 一股浓烈的雄竞火药味弥漫开。沉芙眼看两人有些幼稚的针锋相对,心中暗叹,没想到她身为女配,竟然也能看到如此修罗场。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试图缓和这怪异的气氛。 “既然裴谦之只查出了一个细作……。”沉芙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萧大人,能否暗中安排本宫与正在被大理寺秘密审讯的细作见面?” “大理寺……”萧承烨微微皱眉,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沉声笃定道:“臣遵命。” 第二十二章与你同罪 沉芙衣着侍女服,与萧承烨并肩,静静坐在马车中。虽然她尽力保持镇定,但心里仍然有些紧张,毕竟这次行动不同寻常。萧承烨察觉到她面色不佳,开口道:“殿下,猜猜臣查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沉芙转头望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什么事情?” 萧承烨略带趣味地说道:“这个被抓的细作王枫,竟然是燎州节度使高成的外祖母的外甥的儿子。” 沉芙听了,不禁笑出声:“这你都查得出来?” 萧承烨半开玩笑地说:“臣命人站墙角嗑瓜子,听了半天八卦才得知的。” 沉芙因为知晓小说情节,所以知道伽蓝勾结的正是燎州节度使,而萧承烨竟然能从细枝末节处发掘真相。 当然,沉芙可不信他仅仅是靠“嗑瓜子听八卦”这种荒唐的手段查到高成头上的。他能查到这些,背后必然有一套复杂而隐秘的情报网在运转。 “那你再探探高成的八卦,或许还能听到更有趣的事。”沉芙说,又接着补充了一句:“看来以后若想知道谁的八卦,本宫大可以去找你。” 萧承烨看她情绪似乎轻松了不少,唇角依旧噙着浅笑:“臣定当随时恭候殿下,只是怕殿下知道的太多,连做梦都会梦到这些琐事了。” 交谈中,两人抵达大理寺。在狱监的带领下,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石地板上回响着沉闷的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前,狱监恭敬地低头说道:“萧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鞭打过此人了,酒菜也已备好。” 萧承烨点了点头,“把酒菜送进去。” 随后他转向沉芙,“去吧,有什么事便喊我,我在这里等你。” 沉芙迈步走进了那间黑暗的牢房。她的目光扫过四周,又一道铁栅栏将她与犯人隔开,布置得十分严密,空气也异常沉闷。王枫正躺在一块破草席上,遍体鳞伤,鲜血已凝固成块,看上去几乎无法动弹。在他身旁,酒菜已摆放好。 沉芙缓了缓气,迅速入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漠中带点居高临下的威严。虽然恶毒长公主的剧本她已经轻车熟路了,但是面对让犯人招供这种事,她还是有些没底。 沉芙走近了几步,王枫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的声音沙哑,仿佛已经承受了无尽的折磨:“打就打了,现在是想毒死我吗?” 他艰难地咳嗽几声,继续说道:“我已经什么都说了,奉宸卫只有我一个细作,我只负责传递情报,并不知道太多机密。其他成员我也见不到,他们的事情我根本说不出来。” 沉芙冷冷地凝视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枫抬眼,目光在沉芙的脸上停顿,仔细端详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最后缓缓开口:“长公主殿下。” “认得就好。”沉芙微微倾身,冷眼注视着王枫,语气中带着威胁,“你现在不告诉本宫你的同伴,恐怕没有人能保得了你们,甚至连高成也不能。” 王枫愣了一下,眼中闪过震惊的神色。他颤抖着低声说:“你什么意思?” 沉芙眸光微冷,缓缓说道:“既然本宫能查得出来,那沉瑾年能查不出来?他要利用你的情报将‘沙刃’一网打尽,查出背后主使有燎州节度使高成一份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王枫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沉芙轻笑:“所以,你们不如与本宫合作,或许这挟持计划还有转机。”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告诉我其他的细作是谁,本宫可以在围猎场上给‘沙刃’提供皇帝的正确坐标,确保你们的行动万无一失。” 王枫神色复杂,半信半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芙知道发挥她演技的时刻到了!她微微扬起唇角,笑容轻盈却带着几分冷意,眼中闪烁着不可言喻的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挟持沉瑾年成功后,本宫将是名正言顺的唯一掌权者!届时,伽蓝国想要什么,本宫便给什么。你和你的同伙,本宫也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王枫看着沉芙狂妄的样子,他心中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但面上却未表露半分。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愚不可及,行为卑劣。居然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他沉浸在自己对她的嘲弄中,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不过是个为了利益,卖主求荣的细作罢了。 沉芙见王枫看着她半天不说话,暗暗攥紧了手。这要是死鸭子嘴硬,不招供可怎么办? 正当沉芙担忧之时,王枫挪动了下身子,然后猛地撞上旁边的地面,口中涌出鲜血,吓得沉芙心中一凛,后退了一步。王枫用力咳了几声,血沫从嘴角溢出,随后他强忍住痛苦,低下头,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唇,手指微微颤抖着。 片刻后,他终于从口中艰难地掰下了一颗牙齿,牙齿背后刻着一道紫色的细线,鲜血顺着他指尖流下。他没有看沉芙,只是冷冷地递出那颗门牙:“这是信凭,把这个给他们看,他们便会相信你。” 沉芙心里一阵雀跃,但是看着那颗牙,还是略有嫌弃。她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迭了两迭,放在手中凑向王枫。王枫艰难地将那颗牙放在了帕面上。沉芙随即将帕子包好,动作干脆利落。 王枫顿了顿,接着一口气说出:“其他几个细作分别是,奉宸卫中的冯衍,那个侍卫长李颢,以及……赵宏。他们都是伽蓝安插在大梁朝中的人。” 沉芙心中微微一动,暗自记下这些名字,然后说了一句:“酒菜没毒,放心吃。”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眼神没有在王枫身上停留半分。 离开了黑牢,坐进大理寺外的马车上后,沉芙将包裹着门牙的手帕交给萧承烨:“这是信凭,萧大人,接下来看你的了。” 萧承烨接过手帕,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臣会派人暗中接洽,与‘沙刃’商谈挟持之事。” 沉芙见萧承烨回答得干脆,低头轻声说道:“这可是叛国之罪。” 萧承烨闻言一笑,眼神不带一丝犹豫:“臣愿与殿下同罪。” 沉芙抬眸望向萧承烨,心中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 她想起小说中萧承烨对沉芙彻骨的疏离,他揭发沉芙的“罪行”,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刃,最后以冷然的语气宣布与她划清界限,没有半点留恋,没有一丝犹豫。 她清楚地记得,原主沉芙兵败时,在宫门下,抱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盼着萧承烨能对她有一丝怜悯。 可终究至死留给她的,只有厌弃的眼神。 而现在,他却用这样忠诚又笃定的眼神注视着她。记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沉芙的心上。 第二十三章长公主的武力值:0 沉芙现在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她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 原作中根本没有提及长公主参与围猎的情节,所以连带着她在这方面的技能点一片空白。如果连围猎都参加不了,她怎么提供沉瑾年的坐标,要怎么完成任务! 眼看着围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得抓紧学啊!想到这里,沉芙忍不住扶额叹气,真是难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现代打工人了啊! 下朝后,沉芙换了一身利落的装扮,头发束起,梳成简单的马尾,映衬得她五官更为英气。 宫内西苑的演武场,右羽林军校尉张敬武早已恭候。他四十多岁,满脸风霜,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将。然而,看着沉芙缓步走近,他的额头却悄悄冒出一层冷汗。毕竟教长公主骑射,这可不是个轻松差事。 “张校尉,你尽管教,不必拘束。”沉芙挥了挥手,语气干脆。 沉芙站在箭靶前,拿起一把弓,张敬武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侧指导:“殿下,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左手持弓,右手拉弦,注意用力——” “嗖!”沉芙松开手,箭飞了出去,但连靶子都没碰到。她一愣,随即脸色微红,嘴硬道:“手滑,再来。” 第二箭更糟,竟然直接从手中滑落到地上。张敬武连忙弯腰捡起:“殿下稍安勿躁,再试一次。”他语气恭敬,但额头已经开始冒汗。长公主显然对骑射一窍不通,可他不敢说,唯有暗自祈祷她快点放弃。 沉芙却偏不服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搭箭拉弦。然而,这一次箭虽然射出,却径直飞出了靶场,消失在远处。 沉芙嘴角抽了抽。演武场中的士兵不少,都好奇地朝这边投来目光。沉芙自觉尴尬无比:这哪里是射箭,简直是在自取其辱,败长公主威风。 然后沉芙又去学骑马,几次骑马绕圈中险些摔下。张敬武内心也很是紧张,心里默默祈祷长公主别真摔了,否则他可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远处,正在马上操练的裴谦之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沉芙。平日里,他对这些公主王爷的花架子毫无兴趣。但此刻的沉芙却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她的身姿并不像在朝堂上的威仪端庄,而是显得有些笨拙,眉头微皱,双手紧握缰绳,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反差令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正当沉芙试图单手握弓,另一手拉住缰绳时,马匹突然受惊,嘶鸣着乱冲起来。沉芙大惊失色,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驾!”裴谦之一声低喝,策马疾驰而至,他的马匹灵活地冲到沉芙的身边。他一把抓住沉芙的腰,稳稳地将她拉进怀里。沉芙感受到他结实的臂膀将自己牢牢托住,心跳骤然加快。 他借着这股力道,稳稳将她放回地面。沉芙的双脚重新触地,才得以稍微恢复平衡。 “长公主殿下,可还有事?”裴谦之下马,淡淡地问。 “没、没事。”沉芙有些狼狈地拍了拍沾满尘土的衣摆,稍作整理,抬眼看向裴谦之。此时的裴谦之身着轻便骑装,严肃的面容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按理说,裴谦之和沉瑾年年纪相仿,应该比她还小几岁,可是此刻,他冷静果断、稳重威严的气度,竟然让沉芙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反倒更像一位值得依靠的兄长。 裴谦之转头看向张敬武,眉头微蹙,声音低沉而有压迫感:“如此教导,若参加围猎,长公主殿下只怕性命难保。” 张敬武脸色骤变,连忙低头:“属下有罪!” 沉芙看着这年轻将军教训年长下属的场面,连忙解围:“勿怪张校尉,是本宫太久没碰这些了。” 裴谦之的目光掠过沉芙,语气依旧冷淡:“长公主殿下若真想学,不妨由下官来教。五日之内,必能让公主掌握骑射的基本技巧。” 沉芙愣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动。裴谦之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碍于她尊贵的身份,畏畏缩缩不敢教导。如果由他来教,或许自己能学得更快一些。最终,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裴谦之又冷冷补充了一句:“臣只负责教导长公主骑射,朝堂之事一概不论。” 沉芙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此间无君臣,唯师生之礼。” 裴谦之马上投入教学,教沉芙练站姿和握弓。他站在沉芙的身后,目光专注地观察她的站姿,接着伸出手轻轻地调整她的动作。 “手臂抬高一点,腰板挺直,双脚间距适中……”他的手偶尔触碰到她的肩膀或手腕,动作却毫无多余暧昧之意,带着一股冷硬的力量。 “殿下,这不是装模作样!”他的语气严厉,带着压迫感,“若站不稳,箭射不准。” 沉芙无语,她才没装模做样!已经尽力了好吗!她很不喜欢这种毫不留情的严肃教导方式,但她还是忍住了想要顶嘴的冲动,默默听从着他的指导。 练了一上午,沉芙的肩膀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但是想到最终的目的,吃这点苦又算什么。 第二天,裴谦之将一柄弓递给沉芙,动作简练:“今日练箭。”他简短的指令没有任何情感波动,语气中充满了命令的坚定。 沉芙调整站姿,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笨拙。她双手紧握弓,颤颤巍巍地拉开弓弦,瞄准靶心。裴谦之站在一旁,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眼神没有一丝宽容,充满了冷静的专业与严苛。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放箭,箭矢偏离靶心甚远,几乎射到靶外。 “力道不足,姿势也不对。再来。”他的声音依然冷静,听不出任何情感波动,让沉芙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沉芙嘴角紧紧咬着,想要强迫自己再次拉弓。然而这一次她用力过猛,箭矢从弓上滑落,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她感到脸上热得发烫,心里充满了羞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嘴里不禁嘟囔:“怎么这么难?” 裴谦之见状,默默走到她身后,轻轻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手腕,这个姿势基本是将她环在怀中。沉芙愣了一下,身体微微一僵。她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量,后背宽厚有力的触感让她有些不自在,耳根不自觉地发烫。但她并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任何怯弱,只能强装镇定,默默调整呼吸,听他继续指导。 “不是靠蛮力,需懂得用巧劲。”他的话语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手臂与肩膀一线,放松。”温暖而平静,像松涛般的沉稳,带着意外的耐心。 沉芙按照他的话调整了姿势,感觉到身体微微放松,弓弦也不再那么紧张。 几次尝试后,沉芙终于射中了靶子,虽然并没有正中靶心。她转头望向裴谦之,眉目间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裴将军,如何?本宫还算有天赋吧?” 裴谦之看着沉芙脸上自鸣得意的少女神态,唇角流露出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他心头一动,不禁发现,这样的沉芙,显得更为真实。她并非完全由权力与冷酷支配,某种程度上,她也有脆弱的一面,或许正是这份脆弱,让她显得更为坚韧。 裴谦之眸色微深,目光继续停留在她的身上,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感觉升起,但他很快将这些情感压下,不让它过于外露。 第二十四章恶毒女配密谋中 沉芙步入胡玉楼的雅间时,萧承烨和塔穆尔已经到了。摇曳的火焰映照在四壁的屏风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关上门,外面的喧嚣与吵杂似乎都被这方小小的雅间隔绝开来。 萧承烨端坐于桌前,眉宇间几分冷峻,见沉芙来了才缓和了几分。塔穆尔随意地倚在屏风旁,抱臂而立,嘴角的笑容依旧未曾褪去。仿佛沉芙没来之前发生了一场小小的风暴。 沉芙径直走到主座,坐了下来,扫过桌上摊开的大梁与燎州的地形舆图。端起一旁的茶盅先抿了一口,语气轻松道:“萧大人,说说看,这回又是谁的八卦?” “燎州节度使高成。”萧承烨沉声说道,“首先是募兵上的异常,数量远超平时的标准。这些新募的士兵大多未经严格训练,却都装备齐全,显然是为了迅速扩大军队规模。其次燎州各大粮仓的粮食储量激增,且数量过剩,也是远超常规的军需需求。” 萧承烨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道:“此外,高成在燎州城周围加固了大量城墙和防御设施,许多设施的修缮进度也比以往加快了数倍。” 沉芙了然于心,果然和原作一模一样。种种迹象表明,燎州节度使已经开始为叛乱做准备了。 “恐怕就是伽蓝给他的底气吧。那哈什图多半就藏身于他的衙署之内。”她手指轻点了一下舆图中燎州衙署的所在地大兴府,抬头对萧承烨说:“这些证据必须等到皇帝被挟持后,才可公之于众。” 萧承烨微微点头。 沉芙眉头又微微皱起,思索着下一步的安排:“我们要先解决粮草的问题。活捉哈什图必先把高成的叛乱解决了。但若没有足够的军需物资,即便调动兵力,也未必能有效应对。” 萧承烨一笑:“这有何难,以殿下长公主的权势和臣的朝堂私交,下道折子使唤几个户部和工部的人拨款调粮到附近藩镇便可。理由么,就说‘整修地方府库’。这也无需皇帝首肯。” 沉芙微微挑眉,原来她还真能依靠这些部门为自己办事,看来这一切远比她想的要简单得多——她刚才差点就忍不住要动用自己的小金库了。 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下面的就好办多了。 “等皇帝被挟持之后,本宫便可以利用长公主的身份代行皇权,迅速公布燎州节度使与伽蓝勾结谋反的证据,发兵镇压。”沉芙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与决断。起草诏书,兵部奏准,枢密院批准,调动皇帝禁军曜霆卫和附近藩镇兵力……这些速度一定要快,绝不能给敌人反击之机。 沉芙的思绪稍微停滞了一下,她思忖着,既然要确保叛乱迅速平息,肯定需要一位英勇善战的将领坐镇。而裴谦之,毫无疑问,是最适合的人选。但紧接着,她的心中也浮现出一个疑问——他会听从她的指挥吗? 裴谦之如果认为沉瑾年有危险,他的第一反应恐怕是救援,而不是按计划行事。她所设想的迅速镇压叛乱,清除叛军,活捉哈什图的计划,在裴谦之的眼中,或许只是副本。在沉芙的观念中,这些在裴谦之心中恐怕远不及沉瑾年的安危重要。 正想着,站在一旁许久不说话的塔穆尔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你们谋划得倒是周全,但你们的目标是燎州,足足一千八百里,就算是附近节度,也至少八百里,兵贵神速啊。” 说着他坐下,斜倚在椅背上,嘴角笑意没有丝毫收敛。 萧承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蹙眉沉声道:“确实,以燎州的地势,急行军最快也需十一二天,若高成提前发难,我们的反应速度将成为最大的难题。” 塔穆尔并不急于回应萧承烨的担忧,眼神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手下的骑兵可行极限强行军,七日之内抵达燎州附近。”他停顿了一下,话语间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的从容,“理由嘛……就说军队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请求驻扎边境。反正沉瑾年已与我有嫌隙,这样的要求他应当不会反对。” “如此甚好……”沉芙听了缓缓点头:“那就如此定下。你带兵先行埋伏,若皇帝有失,你也能暗中出手,先行救助。” 然后她微微侧身,看向萧承烨:“与‘沙刃’的联系怎么样了?他们对于围猎的挟持是如何计划的?” 萧承烨尚未开口,塔穆尔先笑道:“你们不可能通过区区几个细作真正得知‘沙刃’的计划。” 沉芙转头看向塔穆尔,塔穆尔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神色笃定。 萧承烨接过话:“他所言并非无理。那些细作只是‘沙刃’中最低等的一环,他的职责仅限于将情报传递出去,很少会收到来自‘沙刃’的详细信息。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段,确保互不暴露。不过已将殿下的意思传递过去了。” 沉芙听罢,点点头,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虽说一切看似完美,但她心里清楚,这里面每一步都充满不确定性,一旦出现任何意外,自己也只能随机应变,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叁人商定后,胡玉楼外已是夜深。离开时,沉芙刚要上马车,塔穆尔在她的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当初说好了会常来,”塔穆尔低头看她,嘴角勾着笑,眼神却是深邃。他不紧不慢地说,“结果每次都带着外人。” 沉芙心中一动,轻轻抿唇。她看着塔穆尔那张眉目深邃的脸,“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她低声问道。 塔穆尔思索片刻:“叁日后。” “叁日后,我会来胡玉楼为你饯行。”她认真地看他,说得很平静,但心中却已经隐约感觉到恍然若失。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次相见。 塔穆尔没有说话,俯身抱了抱她,便放她上了车。 此时,萧承烨正好从胡玉楼出来,看到塔穆尔送走了沉芙,脚步一顿,眼中寒意微现。他走到塔穆尔身侧,语气冷硬:“塔穆尔殿下,对我大梁的局势如此关心,恐怕是另有所图?” 塔穆尔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浮现出一抹挑衅的弧度。他的目光再次飘向远去的马车:“萧大人多虑了,我塔穆尔心中所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长公主殿下一人。大梁,本就不在我眼里。” 不等萧承烨再开口,塔穆尔便抬步离开。萧承烨眼神阴冷地落在塔穆尔转身离去的背影上,仿佛要将那身影剖开。 第二十五章让攻给女配俯首称臣? 沉芙白天上朝批折子,晚上忙着密谋策划,却还要从这百忙之中硬生生挤出一点时间来练习骑射。她站在西苑演武场,望着眼前高大健硕的马匹,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了一句: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充实得让人喘不过气啊! 裴谦之走到她身旁,脚步轻缓而稳重:“今天,熟悉马匹的脾性与骑姿。上马吧。” 沉芙一言不发,又看了看眼前的骏马,脖颈挺拔,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对沉芙的到来充满了挑衅。沉芙深吸一口气,轻轻跨上马背。马匹稍微踢动了几下前蹄,似乎在向她发出警告。 裴谦之一手牵着马绳,步履稳健地随行在沉芙身侧,沉芙坐在马背上,腰背挺直,尽力保持平衡,马儿偶尔打着响鼻,轻轻晃动脑袋,让她的心跳也随之提到嗓子眼。 她的神经过于紧绷,反而让思绪肆意游走了起来,她看着裴谦之的背影,不由自主想到昨晚没有想完的问题:裴谦之会不会听她的,会不会甘愿为她所用?这是不是得刷一波好感度啊? 可抬眼看着这位将军冷硬的脸庞和严肃的表情,她心里不由得哀嚎一声——这人该怎么刷?请他吃饭?夸他忠义?还是直接送金子? 裴谦之看着她紧张而又纠结的神情,目光微微沉了沉:“别想着控制它,学会顺应它的脾气。才能驾驭它。” “啊?”沉芙以为裴谦之是在回答她心中所想,被突然吓了一跳,身子差点从马背上滑下来,裴谦之连忙将她扶住。 裴谦之发现她居然是在愣神,不满地开口:“殿下,骑马时最忌分心。马儿能感觉到您的状态,若它失控,后果可不堪设想。” 沉芙干笑着说道:“将军教训得是,本宫一定集中注意力。” 沉芙咬了咬牙,扶着缰绳努力调整姿势,试图稳住身形。可越是这样,她却显得狼狈,小心翼翼地随着马匹的步伐晃动,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裴谦之继续牵马随行,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坐姿不要僵硬,用膝盖夹住马腹,手腕放松,否则您只会勒得它不舒服,越发不听使唤。” 沉芙不满地哼了一声,忍不住低声嘟囔:“站着说话不腰疼,将军可别太苛刻了,这动作是本宫能控制的吗?” 裴谦之听了,眼神透出几分无奈。看着沉芙笨拙又倔强的模样,他语气放柔和了些:“若您不与它建立信任,它定会与您作对。” 信任?沉芙的眼神闪了闪,默默点头。她慢慢松了松手中的缰绳,试图放下控制的心态,感受马匹的灵动与力量。随着马匹逐渐平静下来,她的心也稍微安定,动作更加流畅。 经过循序渐进的反复练习,沉芙总算是能自己策马奔腾起来了。她兴奋地围着跑马场来回地绕圈。 裴谦之站在跑马场的边缘,看着沉芙随着马匹律动而优雅起伏的身影,意识到她是在他的调教下才变得游刃有余时,心底的某种柔软又悄然浮现。 “裴将军,不如随本宫一起午膳?”沉芙下马后,语气轻松地询问裴谦之。她感觉随着自己的进步,和这位大将军的关系好了不少,这不赶紧趁热打铁? 裴谦之又恢复了冷峻的态度:“殿下心意,臣心领了,只是近日事务繁忙,实在无法分身。” 沉芙轻蹙眉头。想来也是,围猎临近,如今这个紧张局势下,裴谦之应当与她一样事务应接不暇,还愿意教她骑射已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裴谦之见她失望,目光略微变得柔和:“等围猎结束,若殿下还愿意,定陪您一起用膳。” “那到时候,裴将军可别再推脱了。”沉芙略带调侃地说完,转身离开。被拒绝的失落烟消云散,裴谦之能说出这种话,这不就代表着好感度提升了吗? 五日的训练转瞬即逝。最后一日,沉芙早早赶到了演武场。一抬眼,便见裴谦之早已立在场中,身姿笔挺。晨光映在他的边缘,微微泛着冷光。 “今日检验殿下的成果。”裴谦之看她到来,依旧是声音平稳而直接,丝毫不拖泥带水。 沉芙翻身上马,拉紧缰绳,纵马踏入训练场。裴谦之骑马跟随在侧,目光紧紧盯着,似在评估她的动作。 沉芙拉开弓弦,深吸一口气,稳稳瞄准靶心,松弦。箭矢破空而出,直中靶心。 裴谦之停下,注视着那支插在靶心正中的箭,沉声评价:“不错,勉强能看了。” 沉芙一听,忍不住挑眉,拉住缰绳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不满:“裴将军就不能多夸几句吗?明明是百步穿杨,你这话可太敷衍了吧。” 裴谦之微微一顿,嘴角浮现笑意,却很快收敛。他语气依旧冷淡:“夸奖留着围猎时再用。” 沉芙兴奋地下马,正得意间,手中的缰绳一松,脚踩在马镫上不够稳,一时重心失衡,整个人朝后倒去。 她只觉得身体迅速失控,眼看就要狠狠摔在地上。就在这一瞬间,裴谦之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她的腰。 裴谦之低头看着她,眉间皱起一抹隐隐的担忧:“殿下总是这般莽撞吗?” 沉芙愣了一瞬,眼前是裴谦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随即忙扭头避开那双深邃的眼眸,强作镇定道:“裴将军不必担心,本宫没事。”语气淡然,却藏着几分心虚。 她起身站稳,刚走一步,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剧痛,沉芙忍不住“啊”了一声蹲了下来。裴谦之立刻靠近,单膝跪地查看她的情况:“脚伤了?”他眉头紧蹙。 “没什么大碍……”沉芙刚想强撑着说下去,却被裴谦之打断:“别逞强。”他直接伸手抱起她,将她带到一旁坐下,动作果决得不容置疑。 裴谦之蹲在她面前,脱下她的靴子,露出脚踝。他的目光专注,指尖探过沉芙的脚踝,小心翼翼地按压着:“脱臼了。”说着,他托住她的脚底,一手握住脚踝,手腕一转,干脆利落地一使劲。 “嘶——”沉芙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眼眶一热。 “好了。”裴谦之淡淡道,但他的手却并未松开。他的手掌落在她刚才疼痛的位置,开始轻轻揉按。掌心的温热透过肌肤传来,沉芙心底蓦然一阵发痒,像被羽毛轻扫,却又带着一丝酥麻。 她低头看着他的动作,眼神微微闪动,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裴将军,如果没有沉瑾年,你会不会忠心于我?” 这话一出口,空气似乎瞬间凝滞了一瞬。裴谦之目光一沉,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他没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权衡,又像是不愿多说。 “臣乃一介武人,忠于大梁,为国为君,死而无憾。”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却没有看向沉芙。 沉芙听着,嘴角微微一抽,早知道就不能被这暧昧的氛围左右,问出这种话岂不是自讨没趣。她张了张嘴想要缓和,却还没来得及开口,裴谦之便冷冷地打断:“臣去唤宫人服侍公主。” 随即,他又语气放缓,补了一句:“殿下,围猎时莫要逞强。” 说完便起身大步离开,干脆得毫不拖泥带水,只留下沉芙一人坐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完了完了。沉芙揉了揉太阳穴,满心懊恼。这几天好不容易刷起来的好感度,刚才一句话怕不是直接清零了。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一阵自嘲:想让受的忠犬攻给恶毒女配俯首称臣?简直是痴心妄想。 第二十六章多谢殿下奖励(前戏H) 夜色渐深,胡玉楼外华灯倒影在清澈的水面上,照亮了街头一片欢腾的景象,宾客们步履匆匆,笑语盈盈。酒楼内,歌舞升平,乐声悠扬,仿佛无数种情感在这一片温暖的光晕中交织,流转。 外面的世界尽是繁华,而此时顶楼的套间内却略显静谧。 沉芙刚一踏入房间,门“啪”地一声便被后进来的塔穆尔关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背后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被翻过身子,稳稳按在墙上,整个后背紧贴着墙壁。 方才两人的饯行宴,沉芙喝了点酒,正是微醺头有点晕晕的。被这么翻又一按,头晕目眩。正想问塔穆尔发什么疯,却对上塔穆尔那双充满不舍的眼眸。 沉芙愣住了。她缓了缓,刚要开口,他的唇已经毫不留情地封住了她的话,热烈而急迫,仿佛这一刻所有的汹涌的情感都得以在这短暂的接触中释放。 沉芙被吻的无法呼吸,直至感到窒息时,塔穆尔才缓缓松开了她的唇。她喘息着,酒精残余的作用让她更加敏感,身体的温度不自觉地升高。 塔穆尔修长健硕的腿挤进沉芙两腿之间,大腿贴着沉芙的花穴磨蹭,双手移到沉芙的胸上,隔着衣服包裹住绵软的乳肉。 “好难受。”塔穆尔低声说道,分不清是欲望难以纾解的难受,还是心底的难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忍耐。“殿下帮帮我。” 沉芙心中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得把这大猫哄好了才能走。她将双臂搭在他的肩上:“去床上……” 塔穆尔听了立刻将她抱起带入卧室,放在了床上。刚要伸手脱沉芙的衣物。却被沉芙制止住。 “你不是说要本宫帮你吗?”沉芙拉着手将塔穆尔引上床,然后把他推倒在床上。“那你可不能自己动手了。” 沉芙从头上扯了一根装饰用的缎带,牵过塔穆尔的双手,将他的手腕绑好,按在他的头顶上方,又绕了几圈在床头的栏杆上绑住。 塔穆尔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沉芙嘴角的笑意,又感受了一下被绑手腕处的松动——这一下,竟然将他从即将离别的情绪中完全拽了出来。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沉芙,心底渐渐燃起了兴趣与期待。 “那长公主殿下,请便。”他的语气中带着暧昧,仿佛在挑战她的底线,又似乎在期待她如何回应。 沉芙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她跨坐在塔穆尔的腰上,动作粗暴地扒了他的衣服。 塔穆尔的上身裸露在空气中,蜜色的肌肤光滑泛着光泽,胸肌宽厚饱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腹部是块垒分明的腹肌,再下面……是深邃的人鱼线,从腹部两侧一直延伸至下腹,勾勒出性感的弧度。 沉芙看着看着,嘴角又压不住了。 塔穆尔见沉芙眼中难以抑制的欣赏,心底的满足感涌上。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笑道:“殿下,别光看。” “别急啊。” 沉芙不紧不慢地伸出双手,用指尖轻触塔穆尔紧实的胸膛,轻轻地沿着他饱满的胸肌游走,又从胸部慢慢下移,沿着清晰的腹肌线条滑过。摩挲过他坚实的腹部,指尖在那条深邃的人鱼线处稍作停留,然后又回到胸部。 她动作不急不缓,带来阵阵的痒意。这让塔穆尔不由自主地微微绷紧肌肉。那种触感仿佛渗透进每一寸肌肤,令他全身的神经都变得敏感,不知不觉中,褐红的乳头慢慢起立探头。 沉芙的指尖装作不经意,刮过挺立的乳头。 “啊……唔……”塔穆尔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欲望,呻吟出声,喘了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殿下……是在帮我还是在折磨我。” “马上让你舒服。”沉芙俯下身,噙住一边的乳头含在口中,小舌在乳晕上打着圈,然后嘬吸起来。 “嗯……哼……”塔穆尔喉间发出闷哼,伴随着深沉的喘息,胸膛剧烈地起伏。会喘的男人最提兴致了,沉芙听着这声音,感觉下身都酥麻湿润起来。 “还有这边……”塔穆尔微微挪了挪身体,示意沉芙也照顾一下另一边。沉芙换了边,像一只小猫,伸出舌头舔过乳头。冷落的那颗被沉芙用指腹抵着奶孔慢慢打着圈揉弄。 “舒服吗?”沉芙一边舔着一边抬着眼眸望着塔穆尔。 这可太舒服了。塔穆尔低头,看着她脸泛红晕,以及她那水光氤氲的眼睛。这画面竟然像春药一般,让他内心的欲望如同被点燃般沸腾。 “嗯唔……很舒服……殿下。”他的下体早已肿胀难忍,他微微抬腰,用昂扬挺立的巨物去蹭她的臀部。 沉芙起身脱去了自己的衣物,又粗暴地拽下了塔穆尔的裤子。狰狞粗硕的肉棒甩着一丝腺液弹了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沉芙总觉得它好像比记忆里的大些。 “坐上来……”塔穆尔声音暗哑,好似恶魔低语。 但是沉芙不吃他这套,今天她可是主导。她的手带着些狠厉的力道,扇在了塔穆尔的胸上,掌心与皮肤的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巴掌落下的瞬间,富有弹性的乳肉微微颤动,留下了红痕。她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蓄谋已久。 “你没有资格提要求。”沉芙冷声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从这一巴掌中找到了某种满足感。 “唔……”塔穆尔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吃痛,被扇的地方微微发热,但这痛感并没有让他感到难忍,反而有一种奇异的爽快感在心头涌动。 “多谢殿下奖励。”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轻柔,仿佛十分享受。 沉芙无语,知道是他故意这么戏谑她。思量着是不是应该多给他几巴掌,但是又真怕给他打爽了。 第二十七章又被反攻肏晕了(H) 沉芙将那根巨物挤在自己的小穴和他的腹肌中间,跪坐在塔穆尔的身上,扭动着腰肢,柱身盘虬深陷在肉缝中,蜜液被蹭得翻涌而出,肉棒愈发光亮,甚至流在塔穆尔的腹肌上,留下一片湿润与滑腻。 可是扭了几下,沉芙就觉得累了,果然她还是适合当枕头公主。她深深喘了口气,停了下来。 “殿下可是累了?”塔穆尔轻喘着调笑她,手依旧维持着被绑的姿势,腰胯轻轻地起伏,去挑逗沉芙的小穴。肉唇的挤压和吮吸感让他很舒服,可是这远远不够。 “没有,本宫歇会。”沉芙嘴硬,身子往后移了一些,低头看着她坐着的粗大。 这东西在她身体里也是这样的吗?居然能进去这么深? 她有些好奇兴奋地看着这巨物。伸出手,将掌心覆在顶端,借着液体的润滑轻轻揉了一下。那东西居然在她的手心贲动了起来,仿佛一个活物。于此同时,塔穆尔的喘息也徒然强烈起来。 “嗯……!”巨大的刺激感顺着鼠蹊流窜全身,仿佛过电一般,塔穆尔眯起了眼,嘴唇紧紧地抿住,难以抑制地扬起了头,又垂下。 沉芙勾起了唇角,她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可以轻易拿捏他的点。于是,她掌心贴在龟头上,顺着顶端的形状快速揉弄,轻轻摩挲着光滑的表面,然后又手指收拢,将龟头攥在手中,快速的套弄滑硬如卵石的顶端,发出啾啾的声响。 “嗯……哼……嗯……” 男人最敏感的部位被如此亵玩,一阵没顶的快感席卷了塔穆尔的大脑,被绑住的手死死地握住了床的栏杆,全身肌肉因为强烈的快感绷紧,青筋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微微膨胀,随着肌肉的起伏而扭动,仿佛在宣示着身体里汹涌与控制不住的冲动。 “啊——”全身的欲望即将随着那急促的喘息一同释放时,沉芙突然把手拿开了。 那原本攀至巅峰的快感骤然中断,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快感被迅速抽离,情绪被扼住,所有的愉悦在一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塔穆尔的胸膛剧烈起伏,面色染上红晕,仿佛被炙热的火焰烘烤过。喉咙间发出深沉的喘息声,带着些许压抑的音调。 沉芙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暗享受着这份控制与挑逗带来的满足。 然而,塔穆尔挣散了那根脆弱的缎带,连带他脑子那根理智之弦也一起绷断。他猛地欺身拽过沉芙的手臂,将她以面朝下的姿势按倒在床上,他俯身压低身躯,顶开她的双腿,呼吸急促。 “哼……殿下撩的火,殿下得负责灭。”塔穆尔低沉地轻笑一声,欲望几乎溢出眼眸。 沉芙的脸几乎陷进柔软的床中,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肩膀被按住,上半身被压得无法自由动弹,而下半身被塔穆尔捞起,双腿被迫分开,腰部弯折,臀部自然的上翘,湿滑的肉穴贴在了他的肉棒上。 “啊!”感受到那带着压迫感的失控,沉芙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兴奋,她的胸口起伏,心跳如鼓,指尖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根被沉芙玩弄的巨物,此时青筋虬结,坚硬的龟头抵开张翕的穴口,里面的媚肉像一张饥渴的小嘴,见有异物入侵立刻分泌着涎水吸嘬上来。 “嗯……唔!”塔穆尔双眼微眯,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哼,带着几分舒适,脑内只剩自身体深处的原始渴望。他绷紧腰臀,凶狠地肏了进去。 “啊!”沉芙心跳猛地一停,只觉得一股巨大而灼热的力道撞破了进来,穴口像被火烫了一样,撕裂的疼痛蔓延开来。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满足,直接触动了脑内快感的神经。 沉芙的穴道绞得很紧,大概是没有提前扩张的缘故,穴口直至甬道整个严丝合缝嵌着他的巨物,塔穆尔只得艰难地缓慢抽送,让紧窄的穴道逐渐去适应。 晶莹剔透的蜜液不断溢出,从交合处滴滴拉拉落在床单上,打湿了一片。就在愈发滑腻的作用下,塔穆尔的进出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夹这么紧,是不是很喜欢?”塔穆尔感觉差不多了,便松了压着沉芙肩膀的手,撑在她两侧,大幅度地摆动起腰臀,体内的肉棒重重地碾蹭在软肉上。被龟头猛烈撞击的花心,伴随着律动揉搓他龟头上每一个敏感至极的神经。 那对饱满的囊袋甩打在沉芙的阴阜上,击打着因穴口大张而露头的阴核,淫靡至极的啪啪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 “嗯……啊啊……喜……喜欢……”沉芙的回答被撞得支离破碎,她的身体被塔穆尔的身躯笼罩在下,因为受不了如此的肏弄而微微发抖。 塔穆尔拽着将沉芙的胳膊将她拉起搂在怀中。沉芙直起了身子,体内的肉棒埋入地更深了,似乎顶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方。沉芙忍不住发出更多的呜咽。 塔穆尔将龟头狠狠抵住花心,腹股沟紧贴着她的臀,小幅度地顶弄,感受尽头的穴肉嘬吸着他的马眼,酥麻酸胀的感觉令他发出难耐的喘息。 “啊……啊……”沉芙腰部以下一片酸麻,她两腿岔开,身体没有受力的支点,只能任由塔穆尔扶着肩膀在肉棒上套弄。他的手揉上她柔滑如丝的奶肉,指尖来回拨动她粉色的奶头,沉芙仰起头将胸部抬得更高,以接受更多的抚慰。 塔穆尔低头看着沉芙满脸红晕,迷离失神的模样。忍不住将手环扣住她的脖子,低下头与沉芙唇舌纠缠,将她的呻吟和喘息全数堵在唇间。他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仿佛一切理智都被这股欲望吞噬。 想要让她完全属于自己,想要将她牢牢控制在自己怀中,哪怕只有这一刻。 这样想着,他的动作更加凶猛快速起来,打夯一般对着那处敏感的软肉又凿又碾,粘腻的水声不断从交合处传出。 “啊啊啊……”沉芙受不了体内肆虐的巨物,快感如潮水没顶,腰肢和胸部高高抬起,形成一个弧线。酥麻的快感汹涌澎湃,在她皮肤上游走,吞噬着她的思绪。 塔穆尔被高潮时痉挛的甬道嘬绞,一股股温热的淫水汹涌而出冲刷着龟头,他再也无法抑制,狠狠地顶撞了几下,深深埋入沉芙的体内,抵在最深处射出了白浊。 射出的精液猛烈,一下下击打在高潮未退还敏感至极的软肉上,沉芙脑内一阵电光火石,所有的感官都在不受控制地膨胀感受此刻的欢愉。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眼前的光景开始模糊,眼前像被黑色的布幕吞噬,一阵剧烈的失重感袭来。 当沉芙再次醒来时,耳边却只听得窗外鸟鸣轻啼。 身体微微酸痛,已被清洁干净。和上次一样,下身甚至被上好了药。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那原本属于塔穆尔的一侧——空无一人,只有被压出的浅浅褶皱还留着他的痕迹。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出正式的告别。不说离别,就不会离别吗?她喃喃:“真是胆小鬼。” 她起身穿衣,低头整理璎珞之时,发现那颗悬挂正中的玉不见了。 被谁拿走了,显而易见。 她怔怔地盯着那处空缺,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悄无声息地抽走了。 她垂下眼眸,试图驱散那种说不清的情绪。他们本就该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再多的感情只能成为累赘。 第二十八章皇上,您听听臣姐心慌不慌 很快,阳月围猎的日子便到了。猎场位于京都附近的云岚山。这座山脉拥有广袤的草场和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是围猎的绝佳之地。 太祖皇帝酷爱狩猎,认为这不仅能锻炼身心,还能增强统治者的威严和决策能力。所以设置了每年两次的围猎传统,他认为这不仅能培养士族子弟的勇猛和忠诚,还促进皇帝与大臣们的默契与合作。 如今,围猎活动虽然形式不变,却没那么严肃,更像是皇帝与朝廷大臣的一次团建。 第一天的马球活动顺利结束,尽管场面精彩纷呈,然而沉芙却看得心不在焉。她明白,这样表面上的平和,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今天的狩猎活动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她抬眼看着这森林,树木高耸林立,伞盖宛如天网。不仅是猎物的栖息地,更是可以左右皇权、威胁帝位的最佳“陷阱”啊!若不是伽蓝先选中了这块地,她沉芙都想在这里把沉瑾年给作了! 午膳过后,沉芙走出自己休憩的帐篷,看到不远处一行马队正疾驰而过。 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形容与沉瑾年极为相似、身着皇帝衣袍的人正驾马远行。那人面容略显模糊,但衣袍与气质几乎与沉瑾年无异。沉芙的心中明悟,那就是沉瑾年的“影子”。 那群人中,沉芙看到了熟悉的人:裴谦之、谢长寰、萧承烨——有股肱之臣随侍左右,这诱敌深入的局会更具信服力一些。 当沉芙的目光与萧承烨交汇时,他给了她一个眼神。那眼神中带着不言而喻的默契。沉芙微微点头,随即便转身,向沉瑾年的帐篷走去。 刚走到帐篷外,便被一名守卫士兵拦住。那士兵恭敬地抱拳道:“长公主殿下,皇帝不在帐中。” 沉芙刚想准备开口,帐内突然传出沉瑾年的声音:“让长公主进来吧。” 士兵闻言,顿时不敢再阻拦,连忙退到一旁。沉芙轻轻掀开帐幔,步入其中。 沉瑾年穿着一袭素雅利落的骑装,那双凤眼凝视着眼前桌面上舆图,神色专注。虽然未着皇袍,却依然有着皇帝之仪。曜霆卫统军曹焕铎站在一侧,显然他们是在商议事情。 沉芙的进入打破了这气氛。曹焕铎立刻低头退到一旁,而沉瑾年则眼神平静地转向沉芙。 “皇姐来了。”沉瑾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难掩其中的冷漠。 沉芙走上前,瞥见曹焕铎悄然离开,心头微微一动:看来沉瑾年并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谋划。她随即淡淡回应:“臣姐看到外面有些动静,便来看看陛下,果然如臣姐想的那样,看来陛下是采纳了臣姐的意见。” 沉瑾年听了,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略带赞赏地点了点头:“皇姐的计策很是周到。”然而,尽管他的话语中似乎有些肯定,但那平淡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丝毫的赞扬。 沉芙见状,决定抛开那些虚与委蛇,直接切入主题。她从容地笑道:“那陛下可愿与臣姐一队狩猎?” 沉瑾年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皇姐为何要和朕一队狩猎?”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又似乎有些疑惑地继续道:“听闻皇姐为了参加此次围猎,还专门找了裴将军教授骑射?” 沉芙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愣了一下。心中暗骂一声,狐狸果然心思深沉,生性多疑。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淡定地摆出长姐的姿态:“臣姐不过是想借着狩猎的机会,和皇帝增进一下姐弟之间的情谊,毕竟这段时间我们鲜少有机会谈心。” “皇姐真是如此所想?”沉瑾年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沉芙,仿佛要看穿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沉芙见沉瑾年依旧狐疑,心虚的感觉一瞬间涌上心头。她有些忐忑,难道他真能看穿她的心思? 不过她的理由也确实显得牵强。平日里的死对头突然有一日跟你说,要和你谈心,要和你增进感情,任谁都会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她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于是,她便决定继续维持这个说辞: “当今之世,虽权力在握,姻亲在位,但皇室血脉关系终是最紧密的纽带。前朝帝王与其兄虽权力交织,但终究不曾忽略手足之情,方得携手共兴大业。你我亲姐弟,若不交心,如何共谋大梁的未来呢?” 沉芙靠近沉瑾年一步,笑得温婉:“陛下,臣姐诚心想与您多交流些日常。” 沉瑾年听着沉芙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暗自嗤笑了一声,一丝失望感在心头悄然升腾。 自作多情如他。他差点真的以为,沉芙的请求是出自她内心的柔情,想借此机会与自己亲近一些,甚至为了他去学了骑射。 然而,听完她的这番话后,他突然明白,这不过又是一番规矩的说辞,丝毫没有一丝真挚的情感流露。她口中提到的“姐弟情谊”,只是摆在台面上的一层粉饰。 沉芙看着沉瑾年依旧没有同意的迹象,心头微微一沉。也是,这“假大空”的理由连她自己都差点没信服。 死嘴,快编啊!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了一套更符合自己恶毒女配利己形象的说辞——表面心系皇帝,但实际是为了自己! 沉芙轻轻叹了口气,神情微微有些焦虑,缓缓开口:“而且如今外面危机四伏,刺客出没,陛下若能在臣姐目光所及之处,也能稍微安心些。” 她的语气充满了深深的忧虑,而这句话明摆着点出了她的背地里的目的——她沉芙害怕刺客,图的就是皇帝身边的曜霆卫,能确保她的安全。 “既然如此,”沉瑾年听罢淡淡开口,语气平淡,“那皇姐便随我一队狩猎。”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所有的心思已被掩藏在那不动声色的外表下。 沉芙心底微微一喜,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恬静的笑容。 她心想,要是他再不同意。 她可就要做出娇嗔的模样说“皇上您听听臣姐心慌不慌”了。 第二十九章姐友弟恭 沉芙跟着沉瑾年出发了。几个曜霆卫假扮的大臣跟着,笑脸盈盈,神色恭敬。而在他们后方,曜霆卫统军曹焕铎领着禁军,队伍整齐,气氛压抑而紧张。沉芙只带了一个随行的侍者。此次计划隐秘,牵扯的人越多,变数就越大。 沉芙看了眼身旁的沉瑾年。在马上背脊挺拔,衣袂利落,整个人气定神闲,像是一位闲适优雅的世家公子游猎山林。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正是这场围猎的“猎物”,完全看不出丝毫的不安。 也许这就是帝王气场?什么都不急,什么都不慌。 所以说皇帝不急,公主也没必要急。但是这个狩猎……沉芙皱了皱眉,比她想象得更为无聊。 似乎察觉到沉芙的注视,沉瑾年微微侧头:“皇姐不是说要与朕谈心,怎么现在一言不发?”他唇边笑意浅浅,那双清冽的凤眼却愈发幽深,让人看不透其中深意。 沉芙内心干笑两声,心想:谈心?你还真当回事了啊。但面上却一派从容,语气轻快地回道:“臣姐第一次参加狩猎,原以为会有策马奔腾、骑射野兽的场面,谁知却是这般清净,着实有些疑惑。” 沉瑾年微微一笑:“这条路线本就清净,若皇姐真想体验狩猎的刺激,恐怕得去‘那一队’才行。” 沉芙瞬间明白,原来他连路线都做了分配,心中不由佩服他的谨慎。 没刺激,那就找点刺激。 沉芙从怀中掏出一个鸟哨,轻轻地吹响。清脆的哨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悠长且响亮。沉瑾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似乎不明白她的举动。 就在这时,远处的林间里传来细微的骚动。 “列队——!” 曹焕铎立刻发出了指令,曜霆卫警觉地排兵布阵。场面顿时显得紧张起来。 沉芙微微蹙眉,手勒了缰绳控住因为受惊而骚动的马——这也太矫枉过正了吧,难道就因为这一点风吹草动,整个队伍就要慌成这样?动静这么大,连外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正常。 可惜,他们想象中的刺客并没有出现。一只巨大的野鹿,从树林深处慢慢走出,低头觅食。几只灵活的野兔,紧随其后,跳跃着穿过草丛。 沉芙立刻策马越过曜霆卫的护卫圈,直接拉开弓箭,瞄准一只兔子。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手指稳稳拉弓,弓弦轻响,箭矢如电般飞出。野兔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便中了箭,隐没在了草丛中。 侍者立刻放出了一只猎犬。那只狗扑通一声跳入树林,追踪着箭中的兔子。不多时,便叼着兔子回来了。 众人看到沉芙用这种方式轻松猎到兔子,都不禁愣住了。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被一扫而空。 曹焕铎见状,紧绷的神情稍微放松,低声指挥道:“恢复队形。”曜霆卫的士兵们得了命令,纷纷收起了原本警戒的姿态。整个队伍才回归到方才松弛的状态。 沉芙眼看着这一切,微微一笑,觉得这样也好,正合她心意。 这只鸟哨虽然看似普通,实际上是一个精心设计的信号装置,可以向“沙刃”传递位置信息,让他们循声判断她的坐标。 眼下,她的举动已经顺利让众人误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狩猎工具了。 鸟哨是伽蓝的东西,沉芙并不知晓其中奥秘。她心中暗想,等这次事件结束后,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它到底是如何将动物引来的,竟能同时满足两种功能,真是设计得巧妙无比。 沉芙继续吹响哨子,清脆的哨音在林间回荡。不多时,又一只矫健的野兔蹿了出来。沉芙眼疾手快,抬弓便是一箭,动作干净利落。箭矢稳稳地钉在野兔旁边的泥地上,吓得它转身跑向另一边。 沉瑾年见状,手中长弓一扬,弓弦震颤间,利箭呼啸而出,正中目标。沉芙不由挑眉道:“陛下的箭法,真叫人佩服。” 沉瑾年微微一笑,凤眼中难得露出几分放松:“皇姐这哨声引猎物的法子,倒让朕省了不少力气。” 这商业互吹的对话让沉芙心中不禁好笑,但是好歹也算破冰成功了。 继续前行,沉芙又引来一只野鹿。鹿儿机警,警觉地四下张望,似乎随时准备逃窜。沉芙轻声说道:“陛下,小声些,别惊扰到它。”沉瑾年点点头,随即弯弓搭箭,与沉芙一前一后慢慢逼近目标。 就在野鹿准备拔腿逃跑的瞬间,沉芙一个俯身拍马跃出,惊得鹿儿朝沉瑾年射程内奔去。沉瑾年不假思索地放箭,箭矢精准穿过鹿腿,令它无力奔跑。沉芙调转马头,看着倒地的猎物,拍掌笑道:“陛下真是厉害!” 沉瑾年的目光落在沉芙的身上,她策马而行,笑容明媚如阳光穿透密林。周围的鸟鸣声仿佛轻轻拨动了记忆的弦。树林的光影仿佛变得更加柔和,马蹄声隐没在耳边,取而代之的是孩童的笑声。 “沉瑾年,看那里,鸟窝!”初现少女模样的沉芙站在树下,兴奋地指着树梢,“你上去给本宫掏几个鸟蛋下来!” 还未发育瘦小的他小心翼翼地攀爬树枝,到了树梢刚伸手够到鸟窝,就听见沉芙在树下喊:“别动,别动啊!” 他低头一看,只见沉芙拿着弹弓对准了他。他吓得手一抖,险些摔下来,他害怕地喊:“皇姐!你干什么!” 沉芙拉开弓弦,神色却异常认真:“你别乱动。”话音未落,弹弓石飞了出去。沉瑾年不敢躲闪,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石子擦过沉瑾年的耳边,精准击中一只扑翅而来的大鸟。鸟儿尖叫着飞远,沉瑾年这才惊魂未定地回神。 “皇姐,你吓死我了!”他下了树,小脸上挂满了泪珠。 沉芙却笑嘻嘻地拍了拍手:“看吧,本宫是不是救了你?”然后低头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一脸厌弃地笑道:“哈哈,你哭什么?小怂包!” 沉芙一如当年笑嘻嘻地看着他,眉宇间依稀还有年幼时的影子,但不同的是,她的笑容更加明亮与柔和,让他的胸口隐隐发闷,那些压抑已久的情感在心底翻涌。 他想要疏离她,想将这份既危险又不可理喻的情感掩埋。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她偶尔的真情流露如一抹烈焰,正在燃烧他所有的冷静与理智。 “皇姐……”他低声呢喃,语气复杂而晦涩,夹杂着一种求而不得的占有欲。 “陛下说什么?”沉芙疑惑询问,似乎听到了他的低喃。 “没什么。”沉芙的声音猛然让他清醒过来。沉瑾年收起情绪,努力将内心的情感压下,扬起一个淡然的笑,“继续吧。”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一名曜霆卫士兵疾驰而至,马尚未停稳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面色凝重地禀报:“陛下,裴将军那边遭到突袭。” 沉瑾年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手中的缰绳一抖,马立刻定住不动。他沉声问道:“可看清敌人数量?裴将军现状如何?” “敌人数目不多,但皆身手不凡。裴将军正率部分军迎战,部分军护送各位大臣离开。” 沉瑾年的脸色未变,目光却更深沉,仿佛这危局早已在他的算计之中。他微微颔首,面向曹焕铎。语气不疾不徐:“带剩余曜霆卫前去支援,只留朕身边这几个曜霆卫即可。” “是!”曹焕铎领命率军而去。 沉瑾年转头看向沉芙,平静地说道:“皇姐请随朕回营地。” 沉芙点点头,表面故作惊恐,双手微微握紧,似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吓得不知所措。 马蹄扬起泥土,沉芙紧跟在沉瑾年的身后,心底却是一片冷静如镜——“沙刃”已经动手了。 第三十章蠢钝如猪的伽蓝人! 树林间的空气骤然凝滞,周围传来隐约的沙沙声,像是风吹过树叶,却夹杂着不寻常的规律。沉芙的手下意识地摸向后背的弓箭。 沉瑾年的眉头微蹙,冷冽的目光扫向四周,低声命令:“小心些。” 话音未落,四道身影从密林深处飞跃而出,迅如鬼魅!假扮大臣的曜霆卫反应极快,立刻抽出兵器迎战。兵刃碰撞的清脆声响在林间回荡。 敌人的攻势迅猛,他们身形矫捷,动作精准而无情。一名曜霆卫与敌人短兵相接,剑刃只来得及偏开对方的利刃,却被另一个敌人的匕首刺穿肩膀,鲜血喷涌而出。他咬牙怒吼,仍强撑着迎敌。 我的天……沉芙看着眼前刀剑相击、血肉横飞的场面。心脏如擂鼓般狂跳不止,连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心里忍不住大喊:救命啊!杀人了啊!要不要这么真实啊! 当冷冽的杀气扑面而来,当鲜血洒在地上时,那种危险近在眼前的真实感,让她是真的害怕了。 沉瑾年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锋利的剑光一闪,正中一名敌人的胸口,对方闷哼一声倒地。然而,另一侧的的敌人扑了上来。他猛地一拽手中缰绳,策马挡在沉芙身前,连续劈开了对方的攻势。 “皇姐,快走!”沉瑾年吼道,声音带着震慑,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光,精准地逼退另一个敌人。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但敌人的攻势如潮水般接踵而至。 沉芙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手心更是黏腻得握不住弓箭,连声答应都来不及,匆忙转身拉起缰绳,慌不择路,策马冲向密林深处。 然而,她才刚冲出数丈,一股冷冽的杀气从身后袭来,沉芙下意识回头,只见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扑来,手中利刃寒光乍现。 救命啊!为什么追我啊!你们的目标不是沉瑾年吗! 她惊叫一声,双手慌乱地握紧缰绳,试图调转马头改变方向,却终究慢了一步。敌人的刀柄重重砸在她的后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沉芙眼中最后的画面是,不远处的沉瑾年被一道重击背袭,握剑的手无力垂下,从马上跌落。 【叮——主线任务:协助完成伽蓝绑架计划,已完成。获得后续剧情更新奖励。】 沉芙来不及思索,意识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沉芙缓缓睁开眼,头痛得像被重锤敲过,眼前的视野模糊片刻才逐渐清晰。 她的手被反剪在身后,勒得生疼。低头一看,麻绳将她全身紧紧捆住,无法动弹。再环视四周,是一间阴暗狭小的房间,墙壁粗糙且灰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房间里的布置极为简陋,挂着蜡染布的木板床,桌子边角破损,桌上的陶碗、茶壶都是磕碰的痕迹。墙角堆放着杂乱的生活用品,看起来不像是个囚室,而更像是某个临时的藏身点。 她的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门板外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声音虽嘈杂,但言语间带着几分伽蓝语的口音。沉芙皱眉,脑中充满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忍住头疼,努力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一切。脑海中浮现出沉瑾年让她逃走的画面,还有那个从背后袭击她的杀手。 沉芙猛地回过神,心里冒出一个猜测:沙刃……是沙刃的人抓了我?!但还未等她理清思绪,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伙身着黑衣的人鱼贯而入,他们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一看就知道是伽蓝人。 为首之人个子极高,鹰隼般的眼神落在沉芙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的意味。沉芙强压下心头的恐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这些家伙果然是“沙刃”。 “你,谁?”首领模样的人语气生硬地开口。 沉芙冷着脸,声音毫不示弱:“本宫乃大梁长公主。你们不是来挟持皇帝的吗?快把本宫放了!” 那人闻言皱眉,似乎在脑中努力翻译这句话的意思,片刻后开口,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道:“抓错人。你,皇帝,长得太像!” 沉芙的表情瞬间僵住,大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哈?长得太像了?!这是人话吗?脸盲也就算了,你们是分不清男女吗?!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吐槽欲望,开始怀疑伽蓝所谓“精锐沙刃”的水平——伽蓝皇储有你们这群精锐也算是气数已尽了! 首领似乎察觉到沉芙眼中的怒火和鄙夷,脸色一沉,声音更加粗砺,继续说道:“原本两个一起。你们援兵到了。抓皇帝没成功!” 沉芙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汉语,心中五味杂陈。你们的计划失败怪得了谁?抓人还抓错,这都能归咎到援兵来得太快? 她还来不及开口怒怼,又想到完成的系统的任务——“协助完成伽蓝的绑架计划”……等等,系统说的是“绑架计划完成”,确实没明确说绑的必须是皇帝!所以说这也不算歪主线剧情吗? 一瞬间,她心中生出一种被系统戏弄的荒谬感,脸上的表情微妙起来。那早知道她还不如就让“沙刃”把“影子”抓去得了! 算了,计划虽然偏离,但大局勉强还算达成。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得尽快想办法应对后续。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冷静分析当前局势。只要能顺利被带到燎州,计划就不算失败。至于她后续的那些安排,有萧承烨在她也很放心。问题就在于中途沉瑾年会不会派人来救她。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嘴角不由微微抽动了一下。 救她?沉瑾年恐怕巴不得她消失得干干净净!长公主被绑架,朝堂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岂不正中下怀?她心中冷哼了一声:不救最好,千万别坏了她的好事。 她心里虽这样安慰自己,但视线扫过房间这群沙刃精锐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 这些人绑错了目标,会不会直接撕票?我不会还没被系统弄死,先被这些人弄死了吧? 不行,必须自救! 沉芙瞬间决定,嗓音一扬,故意大吵大闹:“你们知道绑的是谁吗?!本宫是大梁的长公主,地位仅次于皇帝!要是本宫有事,你们全都跑不了!” 沙刃精锐们面面相觑,本来脸色不善的首领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打量着沉芙:“女人!闭嘴!吵什么?” 沉芙一脸不屑地冷笑,生怕他们听不懂,直接挑明了说:“你们最好放聪明点,好好想想本宫的价值!” 沙刃精锐们低声交谈,显然有些被她的话点醒了。虽然任务失败,但听起来,这个女人似乎也能当个筹码? 首领思索片刻,狠狠瞪了沉芙一眼:“别吵!呆着!”说完,他带着手下退出房间,砰地一声将门反锁。 沉芙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小命暂时保住了。 第三十一章怎么是你? ye lu8.c om 夜色深沉,屋内昏暗无光,沉芙靠在床边,昏昏欲睡。除了吃饭和如厕,她一直被绑着,全身麻木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也许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成功睡着了!哪怕是被绑着的姿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铁链碰撞的声音清晰地划破寂静,让沉芙瞬间清醒。她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心里一紧:这……不会是“沙刃”要对她下手了吧? “啪。”门锁落地的声音。 夜晚的清风随门的开启拂入,带走了一室的浊气,凉意贴着沉芙的脸颊拂过,让她的神志更加清明。 那是一道逆着月光的身影。修长挺拔的身姿,仿佛天外清风落尘。月光落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映照出一抹清冷的光辉。 谢长寰? 他迅速关上门,语气压低,却是担忧与急促:“殿下。” 沉芙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谢长寰……怎么会是你?”她一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她被挟持,萧承烨最有可能会来;裴谦之是禁军大将军,也有可能会来。至于谢长寰?他一个御史中丞,又不是武官,他怎么会第一个找到她? 谢长寰沉声开口:“臣被曜霆卫护送到安全地带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怀疑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于是带了一小队人追查行踪,一路上发现了些刺客遗留的痕迹,找到了这里。” 听到他的话,沉芙心中不禁感慨:谢长寰不愧是御史中丞啊,从细枝末节入手,然后顺藤摸瓜,脑子就是好使。 “那些刺客正在隔壁房子里喝酒,此时是他们最为松懈的时刻,臣先救您出去。”他说着,俯身要去解沉芙身上的绳子。 沉芙却往后缩了缩,低声道:“不行,本宫不能走。” 谢长寰动作一顿,抬眼看她,眼神中多了几分疑惑:“殿下?” 沉芙对上他的目光,咬了咬牙,只能简单解释:“燎州节度使高成与伽蓝勾结即将叛变,一旦高成得知挟持失败,他必定立刻举兵。本宫不走,是以身饵之势将计就计。” 谢长寰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没有打断她。 “萧承烨手上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沉芙语气低沉,“谢大人,你要做的是立刻带本宫口信回去,让皇帝下密诏调兵前往燎州,迅速镇压叛乱。绝不能给高成任何喘息的机会。” 谢长寰蹙眉沉思片刻,似乎在权衡她这番话的可行性。半晌后,他轻声问:“那殿下的安危……” 沉芙抬眼,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只要高成不知道本宫是故意留下的,这局面便不会失控,本宫便暂时安全。” 谢长寰紧紧盯着她,眉宇间浮现一抹复杂。他缓缓直起身,似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殿下真是……执拗。” 沉芙挑了挑眉,笑道:“彼此彼此。”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两个沙刃精锐勾肩搭背,醉醺醺地从另一间房子中摇摇晃晃地走出,笑声中带着几分猥琐与邪气。 两人目光落在沉芙所在的房子上,其中一人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几眼,眼角挑起一抹邪笑。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伽蓝话夹杂着醉醺醺的语调,另一个人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过去。接过瓶子的人笑得更加得意,一边晃着手中的小瓶子一边朝房子走去。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前,一低头,发现锁掉在了地上。他疑惑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便又邪笑着推开了门。 房内的昏暗让他眯起眼睛,他的手摸索着将门轻轻带上,看向被绑在床边的沉芙。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伽蓝话,语气中满是轻蔑与邪念。 沉芙警惕地看着他站在了自己的对面。那人猝不及防地粗暴地掰开了她的嘴,将小瓶子中的液体猛灌了下去。甜而辛辣的液体直冲喉间,沉芙挣扎着咳嗽了几声,却因被反绑双手根本无法反抗。 那人笑得更加得意,满眼猥琐,手刚伸向沉芙的衣襟,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凛冽的杀气。 “咔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瞳孔涣散,头颅无力地垂下,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谢长寰站在尸体后,面无表情,双目沉如深渊,冷得如冰霜。他杀伐果断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迟疑,仿佛死在他手中的不过是某种肮脏的爬虫。看更多好书就到:huanhaor.com 沉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刚才的谢长寰,有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他的俊美此时带着凛冽的肃杀,眉眼冰冷,唇线紧抿,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沉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震撼:谢长寰……文官居然能有这样的气质?他平日不是总端着儒雅气吗?谁能想到,他能杀人如屠鸡狗,眼都不眨一下。 沉芙还未从方才的震撼中回过神,便感到一阵异样的热流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沉芙猛地意识到,刚才那个沙刃精锐灌下的液体,不是别的,竟然是春药! 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脸颊也不正常地红了起来,心跳剧烈得仿佛要从胸腔中跃出。她用力地咬住嘴唇,试图压制住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殿下!”谢长寰注意到沉芙脸上的异样,眉头倏然蹙紧,立刻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身躯,却在接触的瞬间感受到一阵灼人的温度。 “本宫……本宫好像被下的是……春药。”沉芙的脸颊愈发红润,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谢长寰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他伸手去解沉芙身上的绳子:“臣先为殿下松绑。”他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淡定,但当手触碰到沉芙身体的一瞬,一种陌生而危险的情绪自心底涌起。 她的身体被绑缚,略微挣扎的动作让肩膀微微抖动,锁骨间隐隐浮现一层薄汗,随着她的喘息轻轻起伏。看上去既脆弱又让人心生怜惜,却也暗含一股说不出的魅惑,让他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渐渐发出一丝危险的颤音。 趁现在……她无法反抗……一个低沉而黑暗的声音在他脑中悄声呢喃,诱惑着他去突破那条禁忌的界限。 谢长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想用理智狠狠斩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沉芙此时也更为难过,谢长寰替她解开束缚时,那绳子在身上的轻微摩挲都让她浑身燥热,像是一团烈火在体内熊熊燃烧,点燃了她的理智。 怎么偏偏是谢长寰呢?沉芙咬着唇,懊恼地想,心底乱成了一团。若是萧承烨,她大可以肆无忌惮地使唤他,问题早就迎刃而解了。 可眼下却偏偏是谢长寰。 沉芙心头一阵颤动,也不知谢长寰对沉瑾年的倾慕发展到何种地步了,如果她贸然地请求他帮助,想必会触及他的底线吧? 第三十二章拥月入怀(H) 沉芙想起初见谢长寰时,他立于朝堂之上,恍若清风朗月,远山清峻,难以接近。 就是那一刻,她便忍不住生出一股想将他拖入深潭的念头——让他那清高的外壳在她面前破碎。 然而这个妄念此时已然达到了顶峰。 绳索被解开,身体的燥热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不可抑制地攀升。谢长寰刚刚站起身,准备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却冷不防被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臂紧紧地环住脖颈。 谢长寰身体猛地一僵。虽然试图推开,但当沉芙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时,却让他的理智开始崩塌,感受到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他的动作变得迟疑,甚至不自觉将手扶上了沉芙的腰。 沉芙低低地喘息,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般的压抑:“谢长寰……本宫被下药……你不能见死不救。”说着,大着胆子牵过他的手引向自己的下身。 “你……”隔着衣服触到一片柔软,谢长寰的声音中已带着明显的喘息。他轻叹一声,缓缓松开了沉芙,几步走到桌边,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 他将茶壶内的清水倒在丝帕上,细细地擦拭双手,水珠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滴落。他动作细致而克制,仿佛进行某种仪式。 然后他又走回沉芙身边,俯身下蹲,与她平视。他的语气已被情欲熏染得有些发哑:“臣这是在为长公主殿下治疗。” 说着,谢长寰的手探入下身衣内,触碰到的瞬间,湿润温热的触感让他呼吸一窒。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肉唇的每一寸褶皱,还有不断溢出的蜜液。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早已被欲望侵蚀。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轻摩挲,引得沉芙发出细碎的呻吟。 “嗯……好痒,伸进来……”沉芙双臂再次环上谢长寰的脖颈。 谢长寰的手指轻轻探入穴口,滑腻的花液让他进入的很顺利。他缓慢而有节奏地移动手指,寻找着那敏感的点。随着在穴道内缓慢深入,每一次触碰都让沉芙的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 谢长寰忍不住低头吻上沉芙微启的双唇,仿佛久逢甘霖,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沉芙的口中肆意探索,缠上她的小舌,急切地吮吸。他的手指渐渐加快节奏,按压那处敏感的软肉。 “唔……唔……”沉芙的娇吟全数被他堵住,穴道随着他的动作收缩。他的吻也越发深入,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头模仿下身手指的节奏,在她口中进进出出,唾液在唇齿间交换,发出细微的水声。 谢长寰松开沉芙的唇,微微喘息,目光暗沉得如夜色般深不可测。唇齿间残留的甜意让他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个危险的念头——她的其他地方,是否也这般甘甜? 理智在欲望的侵蚀下摇摇欲坠,他俯下身,脱去了沉芙下身的衣物,掰开她的双腿,月光下白嫩的花穴看得他喉咙干涩得发紧,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啊……谢……谢长寰……”沉芙的声音因药物变得异常甜腻,撒娇般喊着他的名字。 谢长寰的舌头轻轻沿着沉芙的穴口滑动,品尝溢出的蜜液。舌尖慢慢探入紧窄的穴口,细细舔舐,高挺的鼻尖顶上最敏感的蚌珠慢慢磨蹭。沉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腰肢忍不住扭动,被他死死按住,不让她躲藏。 他加快了舌头的动作,舔舐得更加用力,穴口与阴蒂的双重刺激使沉芙的身体开始痉挛。 “啊……啊……要去了……” 猛然间,花液涌出,谢长寰立刻张嘴含吮住穴口,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喉头滚动,将每滴甘甜都咽入腹中。 他满意地感受着沉芙高潮的反应,继续轻柔舔舐着唇肉,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似是在安抚她在高潮中的剧烈颤抖。 谢长寰起身,低头看着沉芙,她胸口因高潮微微起伏,面色绯红,眼眸水雾氤氲。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柔软得一塌糊涂,竟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满足感——他竟然拥月入怀。 然而,他却听到沉芙轻轻喘息着开口:“今日……是本宫强迫你,非你本意,还望谢大人……勿将此事放在心上……” 谢长寰怔住,心口猛地一抽。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像是轻描淡写地切断了他们之间的任何联系。就在这一瞬,他内心深处那阴暗的影子终究冲破了所有的桎梏,占据了上风。 “既然如此,”谢长寰突然俯身压下,将沉芙牢牢禁锢在身下,目光深沉得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那臣就无所顾忌,继续为殿下治疗了。” 他释放出那根早已硬挺的肉棒,怼在沉芙滑腻不堪的穴口,轻轻摩挲着,挑逗着她的欲望。 “谢长寰?”沉芙的眼中闪烁着惊慌与不解,她不明白谢长寰为何会露出如此危险的眼神。她说的难道不对吗?她本意只是不想他难堪。 然而未等她细想,谢长寰毫不留情地一挺腰身,坚硬的龟头强势地顶开那紧窄的穴口。 “啊!”沉芙感受到异物入侵,惊呼出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谢长寰粗重地喘息着,感受着穴道内媚肉一张一缩吮吸着他的肉棒。 他俯下身,扯开沉芙的衣襟,一边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一边缓慢地将整根没入,每一寸进入都带来极致的快感。当整根没入后,他的腰身开始缓缓抽动,粗大的肉棒撑满整个穴道,按摩着各处的敏感。 “啊……好舒服……”春药的药效正在全面发作,沉芙的理智很快便在快感中消融。 原本紧绷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迎合着谢长寰的动作,穴肉贪婪地吮吸,仿佛在渴求更多的疼爱,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蜜液,在交合处发出淫靡的水声。 她双手无意识地攀上谢长寰的背,双腿也不自觉缠上了他的腰,像是在邀请他进入更深的地方。 “啊……啊,快一些……”沉芙的声音呻吟声越发甜腻。谢长寰却刻意放慢了速度,用龟头研磨着那最敏感的一点,满意地看着身下之人扭动着腰肢想要索取更多。 “快一些?明明是治疗,殿下却耽于情欲,着实不该。”谢长寰故作冷然道。俯下身,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感受着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肉棒依然埋在她体内,却只是浅浅地抽动,像是对她的一种惩戒。 “啊……嗯……不要折磨我了……”沉芙那双被情欲浸润的眼眸微眯,泪珠泫然滑落。 谢长寰看着沉芙如此娇媚无助的模样,心中一软,直起身抽出大半截,只留下龟头卡在穴口,然后掐住她的腰猛地用力一顶,龟头重重撞在尽头的软肉上。 沉芙呻吟声瞬间拔高,她的小穴剧烈收缩。蜜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在月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 谢长寰托起奶肉,俯身含住她娇嫩的奶尖重重吮吸,舌尖抵着乳孔戳刺,同时腰身猛地发力,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每一下都又快又狠,直直捣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 “啊……啊……嗯……”沉芙被刺激的双眼翻白,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娇喘。身体随着每一次撞击而颤抖,小穴痉挛般地收缩,显然是快要达到高潮。 “殿下所中的春药,恐怕只有臣的元阳能解。”谢长寰一边抽插一边在她耳边低语,虽带着情色的喘息,可听起来却依旧清冷:“殿下想要吗?” “想要……快给我……”沉芙喃喃,那副意乱情迷的表情,显得格外淫靡。 “如殿下所愿。”谢长寰绷紧肌肉,腰身猛地发力,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沉芙哭着攀上了高潮。谢长寰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肉棒被高潮中的穴肉绞紧,蜜液不断冲刷龟头马眼,这极致的快感让他闷哼一声,在一记深顶后,将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她的小穴深处。 轻抚着沉芙汗湿的发丝,谢长寰缓缓抽身,大量的精液随着撤出的动作从交合处溢出,顺着她的腿心流下。 谢长寰的目光落在沉芙面颊潮红,双眸微眯的脸上,他的心猛地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柔软地击中了胸膛。他缓缓俯身,轻轻地吻上她的唇。他的理智像是被抛入了无尽的深渊,只剩下心底涌动的柔情。 第三十三章长公主的棋子 醉醺醺的沙刃精锐提着裤子晃晃悠悠地从茅房回来,突然听到沉芙房中传来一声巨响。他先是一愣,接着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心想着自己的同伴大概也快结束了,于是脚步轻浮地摸进房间。 可当他推开门的瞬间,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眼中的醉意被惊恐彻底取代。 沉芙发丝凌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神冷如冰刃,地上倒着他的同伴——衣衫散乱,胸口插着一柄匕首,鲜血浸湿了地面,那正是他的随身匕首。 他惊恐地夺门而出,口中嚷嚷着伽蓝语,跌跌撞撞冲到院中。喧闹声顿时惊动了整座院落。首领阴沉着脸从屋中走出,听完他慌乱的描述后,神色越发阴骛。他走到门口,扫了一眼屋内的景象,眸中杀意一闪即逝。 他厉声吼了一句伽蓝语,突然转身一把揪住还在嚷嚷的沙刃精锐。毫无迟疑,手起刀落,鲜血喷涌,那人软倒在地。院中瞬间陷入死寂,其他沙刃精锐噤若寒蝉。 沉芙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任何表情波动。首领收起刀,抱拳向沉芙鞠了一躬,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忏悔:“我们有错!杀了!赔罪给你!” 沉芙淡淡地开口:“备水,本宫要沐浴净身,还要一身干净的衣物。” 首领听罢,立刻转身吩咐下去。不一会儿,有人搬来大木桶,另有人带着水盆和衣物匆匆走进房间。 此时,院外的暗影中,谢长寰静静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刺客拖出尸体的身影上,眉头微蹙,眼底一片深沉。见又有人开始为沉芙布置沐浴,他心中稍安。 沉芙说的没错,此事后,再无人敢对她不敬。 他转头低声吩咐身后的曜霆卫:“分几人乔装潜伏,暗中护着长公主,谨防意外。”随后,他缓缓起身,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准备将沉芙的口信带给皇帝。 当谢长寰到达皇宫时,天色已晚,宫灯通明。 皇帝寝宫内,沉瑾年斜靠在龙榻上,双目微阖,似乎还未从晕厥中完全恢复力气。裴谦之、萧承烨等重臣站立一侧,神色各异,氛围压抑。毕竟大梁长公主遭遇挟持,此事非同小可。 “皇上,您需保重龙体——”一旁的宦官小心翼翼地劝慰。 沉瑾年微微抬手,示意无碍,眼中的焦灼却无法掩盖。他醒来后听闻沉芙被掳,整一颗心都揪紧了。他脑中反复回响那句“臣姐想与皇帝多亲近些。”当时,他只觉得这话有几分敷衍,如今想来,却心头一阵刺痛。或许不答应与她一队狩猎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她有没有受伤?那帮刺客会不会伤害她?这样的念头翻涌如潮,他握紧了床沿,手指微微颤抖,尽管表面仍保持威严镇定,但心中的不安却难以平息。 沉瑾年见谢长寰步入寝宫,立刻急切开口:“谢卿免礼,可有长公主的消息?” 谢长寰沉声道:“臣已寻得长公主踪迹。她被伽蓝刺客掳至云岚山西侧的一处隐院,目前安全,臣已派人暗中保护。并且,长公主特命臣带口信入宫。” 他微微停顿,抬眼看向沉瑾年,继续道,“燎州节度使高成与伽蓝暗中勾结,策划了此次挟持。长公主请陛下密诏发兵燎州,速定乱局。” 殿内哗然四起,众臣皆为节度使勾结伽蓝而震惊不已。 “陛下。”裴谦之忽然上前一步,眼神凌厉,语气中透着难掩的急切和怒意,“臣愿率曜霆卫即刻出发,营救长公主。” 萧承烨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不可。长公主早已察觉燎州节度使高成暗中集兵,所以才以身饵敌。如今大局为重,若曜霆卫前去营救,恐怕会坏了长公主的深谋。” 沉瑾年听罢,目光微凝,心底冷笑一声——原来这一切又是沉芙的设计。而他,包括眼前的所有人,不过是她棋盘上的一颗子罢了。 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担忧、愤怒、以及隐隐的不甘交织成一团。他分明对她的安危充满牵挂,可此刻却忍不住因她的算计而生出愤恨——愤恨她的大胆,愤恨她的隐瞒,更愤恨她曾想用他的性命作为赌注。 沉瑾年缓缓靠在龙榻上,目光冷若寒霜:“看来这一切,都在长公主的筹谋之中?”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迫,凤眼冷冷地扫过萧承烨。 萧承烨目光微沉,未置可否。 此时,谢长寰适时出声,打破了这暂凝的氛围:“确实如萧大人所言,这也是长公主亲口告诉臣的。” 殿内再度哗然一片。众臣纷纷议论,赞叹长公主深明大义。 裴谦之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围猎前他对沉芙说,莫要逞强。而如今她竟以身涉险,只为将局势掌控于手。 沉瑾年靠在龙榻上,微微扶额,思索片刻后抬眼望向谢长寰,语气低沉:“谢卿,即日起彻查高成,将其意图叛乱的所有证据一一上报,务必详尽清晰。” 谢长寰拱手应道:“臣遵旨。” 随即,沉瑾年将目光转向萧承烨,冷冷说道:“燎州军需事宜,由萧大人全权督办,粮草兵甲十日内务必完备。” 萧承烨沉稳回道:“臣遵旨。” 沉瑾年向一旁宦官示意:“传旨中书,速草密诏——燎州节度使高成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命燎州附近藩镇即刻集结兵力,曜霆军西征策应,务必以雷霆之势平定叛乱,护我大梁疆域安稳。” 宦官鞠躬应下。 最后他目光转向裴谦之,语气凝重:“裴谦之,朕命你率曜霆军即刻西征,务必平定叛乱。除此之外,朕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交托于你。” 裴谦之单膝跪下,神情肃然:“请陛下明示。” “护长公主平安归京。”沉瑾年凤眸微敛,似藏着复杂的情绪,“不论局势如何,朕要她毫发无损。” 裴谦之抬头望了一眼沉瑾年,目光坚定:“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随后沉瑾年躺下,挥袖示意众人退去。 萧承烨迈出寝宫,谢长寰忽然拦在他面前,神色冷峻。 “萧太傅果然无私无畏,”谢长寰冷笑,声音中透着压抑的怒火,“连长公主以身犯险也不曾阻拦,真是‘公忠体国’的典范。” 萧承烨眸光一冷,语气平淡中带着刺意:“谢中丞只知邦国刑宪典章政令,却不知局势险恶。长公主之谋虽险,却是当前最好的破局之道,若因一时心软坏了全局,谁人可担得起?” 谢长寰冷笑更甚:“那你可知她遭遇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压在萧承烨心头,“你根本不配站在她身旁。” 语毕,谢长寰转身快步离去。他明知道此刻无从追究谁对谁错,但压在心头的沉闷与烦躁却挥之不去。他在心中自嘲,这般失态,究竟是因沉芙对萧承烨的倚重,还是因为沉芙的目光里从未真正停留过自己? 萧承烨站在原地,目光阴沉地盯着谢长寰离去的方向,手指缓缓握紧,直至指节泛白。谢长寰的讥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他内心深处。 他恨自己的冷静和决绝,恨自己明知沉芙以身犯险却仍要按计划行事。他可以成为沉芙的翻云覆雨手,为她布下整盘棋局,却无法保护她,连她的一分安危都无法掌控。 愤怒和无力纠缠着他。他拳头紧握,猛然砸向一旁的白玉栏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喘了口气,缓缓收回手,垂眸看着渗出的血痕,眼神却愈发阴冷。 第三十四章雪落,残梦 沉瑾年站在宫门高处,冷风裹挟着大雪扑面而来,簇拥的火光映红了夜色的白。 他凤眼微垂,低头俯视,目光落在宫门外狼狈逃窜的身影上。 那是沉芙,他的皇姐,也是他最危险的对手。 她披散着凌乱的长发,身着素色衣裙,被积雪与鲜血染成狼狈不堪的模样。她拼命地策马冲向宫门外,仿佛那扇沉重的大门之后藏着她的最后一丝希望。 注视着熟悉的背影,他的目光从未像此刻一般凝重,冰冷之中透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呵……。”一旁的塔穆尔半倚着栏杆,他同样看着宫门下的身影,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饶有兴趣,好似在观赏一出精彩至极的戏。 “陛下。”萧承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沉瑾年回头看去。萧承烨一身玄色,衬得他眉目冷冽。他手中执着一件厚重的貂毛大氅,雪花在他肩头悄然落下。 “风大,披上吧。”他低声说道,声音一反常态地温柔,动作轻缓而贴心。 沉瑾年微微皱眉,目光定定地看着萧承烨,眼中带着些许疑惑。萧承烨怎么会在自己身边?他不是沉芙的人吗? 沉瑾年没有拒绝,让他为自己披上了大氅。 突然,沉瑾年脑中一闪。是了!是萧承烨将沉芙的政变密谋告知他,帮助他铲除这场兵变。 兵变?什么兵变?他脑中又浮现一个疑问。他隐隐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诡异至极,但又好像理所应当。 正当沉瑾年心中一团乱麻,思绪纷乱时,谢长寰的声音从一侧传来:“陛下,请射杀逆党,平定局势。” 沉瑾年回头,只见谢长寰持弓而立,一如既往的清冷面容上无喜无悲。沉瑾年愣愣地看着那把弓,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鬼使神差地接过。那一瞬间,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霭,什么也看不清。 沉瑾年抬起手臂,轻轻拉紧,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体内翻涌,却没有丝毫清晰的思绪浮现,只剩下那股无法抵挡的冲动,迫使他做出这个决定。 目光如刀般锁定那道身影。他深吸一口气,弓弦被拉开,发出一声脆响。 箭矢呼啸而出,破空而去,直直地射向沉芙的背影。 远处,沉芙身子一震,顿时从马背上坠落,鲜血洒在雪地里,猩红一片如同绽放的梅花。 沉瑾年看着那抹坠落在雪地中的红影,眼中的光芒似乎凝固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却被一股沉重的力压在原地,身体僵硬,无法动弹。脑中轰鸣一片,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杀了她?! “放箭。”裴谦之的声音从台阶下传来,语气冷漠而决绝。他立于风雪之中,面容刚硬,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他的手微微抬起,曜霆卫们拉弓的动作整齐划一,数十支箭矢如流星般落向沉芙,将她的身体彻底钉死在血泊中。 沉芙的脸色苍白,鲜血从她嘴角缓缓滑落,她勉强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宫门上的五人,仿佛要将他们撕裂成碎片,眼中的愤恨和不甘犹如滔天的怒涛,在那双眼眸中汹涌澎湃。 她死了,死在他手里。那一刻,沉瑾年突然觉得,什么权谋、什么皇位,在沉芙倒下的那一刻,统统变得毫无意义。 悲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溃,他感到自己的胸腔在撕裂,呼吸困难,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疼痛,像是肺里被灌满了烈火。 “皇姐!”他发出一声几乎要撕裂喉咙的低吼,声音沙哑而颤抖。 “陛下?” 沉瑾年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眼神茫然,内心充满着剧烈的悸动,仿佛被从噩梦的深渊里拽了出来。 四周的景象逐渐清晰,熟悉的寝宫,温暖的灯火,一切都是他常日里的环境,但那种压迫感却仍然在胸口盘旋。 “陛下是被梦魇住了吗?”沉芙熟悉的容颜近在咫尺,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 “唔……”额头传来的温度让他心跳渐渐平稳,他不忍躲开,贪恋着这份温暖。“我……做了个噩梦。” 沉芙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是什么样的梦? 沉瑾年凝视着她,沉默片刻,依旧有些迷茫。沉芙安然地坐在他身旁,依旧是那张冷艳的,带着虚伪假面的脸。 沉芙为什么在他的寝宫,她不是被伽蓝掳走了吗?所以说这也是一个梦是吗? 是啊,这就是一个梦。一场无法逃脱的梦。 沉瑾年抬手扣住沉芙的手腕,将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温存。声音冷冽:“皇姐,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要背叛我?” 沉芙微微一怔,顿了顿,似乎有些心虚,抽回了手:“陛下为何如此问?你我亲姐弟,岂有背叛之理。” 沉瑾年冷笑一声,猛地将她拉入怀中。手指插入她的发丝,强迫她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皇姐说谎倒是得心应手。” 沉瑾年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似乎看穿她的所有伪装。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胸中翻涌,快要喷薄而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执着和危险:“你知道吗……梦中的皇姐,也是这样说的。”他掐住她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然后呢?皇姐带着叛军冲入朕的紫宸宫,想要取朕的性命!” 他靠近她,吐息灼热,轻轻扫过她的颈间:“那么,现在的皇姐,难道也有这番打算?” 沉芙感到一阵紧张,她的身体微微绷紧,但表面依旧故作镇定:“陛下怎能将梦与现实混为一谈呢?” 沉瑾年冷笑,手指在她的脖颈上来回摩挲,像是一只捕猎的猫在戏弄猎物。那双凤眸此刻透出一种病态的占有欲:“混为一谈?皇姐说得对,梦境确实是虚幻的。” 他突然用力将她按在龙榻上,居高临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但皇姐那些小动作,你以为朕看不见吗?” “和伽蓝刺客勾结,意图挟持朕……”他停顿片刻,眼神阴沉,似乎在玩味地思考:“让朕猜猜……现在,皇姐的身上是不是藏着密信?”他低笑着:“要不要朕亲自搜一搜?” 说着手指划过她的衣襟,突然发力将其撕开。 沉芙愤怒的目光刺向他,猛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声道:“陛下自重!本宫是长公主,是你的皇姐!” “啪!”一声脆响,沉瑾年的脸歪向一边,指印残留处火辣辣地疼。他愣了片刻,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疯狂的笑意。那双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如同饥饿的野兽。 “皇姐?长公主?那又如何?朕是皇帝。”沉瑾年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寝宫中,仿佛一场即将爆发的暴风。他突然抓住沉芙的手腕,狠狠地压在头顶,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沙哑而充满欲望:“既然皇姐想要造反,那朕不如先造个更大的反……” 他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裳:“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长公主,是如何在皇帝的龙榻上承欢的!” 第三十五章做恨(H) 沉芙拼命挣扎,双眸圆瞪,怒斥道:“沉瑾年!你疯了吗!” “疯?呵……”沉瑾年冷笑一声,那笑意冰冷刺骨,似是积压了多年的怨恨终于爆发出来。他一把扯下沉芙的内裙,布料在他手中发出撕裂的声音:“让朕疯的人是谁,皇姐心里最清楚不过。” 他将撕成布条的碎片绑住沉芙的手腕,紧紧固定在床头,动作粗暴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疯狂。随后又脱去自己的衣物,性器昂扬,脱出时弹在紧致的腹肌上,顶端已经渗出透明的液体,粗大的柱身上青筋隐现,圆润的龟头泛着深红色。 沉瑾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中透出病态的满足,低声说道:“从小到大,皇姐都是表面对朕最好,可背地里呢?想尽一切办法陷害朕。废朕的太子之位,送朕去伽蓝为质,这些不都是皇姐的主意吗?” 修长而精壮的身躯将沉芙笼在身下,灼热的肉棒在她腿心来回磨蹭,沉瑾年感受着她的挣扎,不禁低笑了一声。他的手扣住沉芙的后脑,狠狠吻住她的唇。 沉瑾年的吻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他的舌头用力撬开她紧咬的贝齿,侵入其中,毫不留情地扫荡着她的口腔,掠夺每一寸属于她的甜美。下身的巨物不断磨蹭着她的花核,感受着那里渐渐变得湿润。 “都这么湿了……”他松开她的唇,喘息灼热地吐在她耳边,轻轻噬咬她的耳垂。 沉芙的身体一阵轻颤,耳边是沉瑾年粗重的喘息声:“不可以……我们是姐弟……” “姐弟?”他的唇缓缓移至她的脖颈,轻笑着含住她的喉咙。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滑动,揉捏她绵软的双乳,手指灵活地拨弄着两粒奶尖,轻捻揉搓之下在指间挺立。“皇姐想要取朕性命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是姐弟?” “皇姐这里……好软好甜。”他低头含住一边的乳头,用舌尖不断挑逗,吮吸。仿佛想要吸出奶汁来。另一只手大力揉捏着另一边的乳肉,感受着它的形状在掌心变换。“每次看到皇姐穿着那些华服……都想把它们撕碎,看看下面是如何的光景…… 肉棒在她湿润的花瓣间来回磨蹭,前端不断渗出的液体混合着她的蜜液,发出淫靡的水声。看着她因刺激而不自觉扭动的身躯,眼神愈发炽热。想要立刻贯穿她的欲望几乎无法抑制。 沉芙紧咬着唇,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羞耻,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你竟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她咬牙切齿地道,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厌恶与怒火,“我真该早点杀了你!” “哈……终于说实话了?”沉瑾年猛地掐住她的下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但下身的动作却愈发粗暴。硬如卵石的龟头陷入她的肉缝内缓缓滑动,每一次都重重碾过敏感的阴蒂,感受着那里在摩擦下渐渐充血挺立。透明的前列腺液混合着她溢出的蜜汁,将两人的交合处染得一片湿滑。 “可惜啊,没能让皇姐如愿以偿。”龟头在充血的阴蒂上画着圈,让硬如石子的阴蒂剐蹭他的马眼,沉瑾年的身体因为快感忍不住颤抖。 他突然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腰,用力分开她的双腿,狰狞的肉棒抵在穴口:“让朕猜猜……皇姐是不是也跟那些重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萧承烨?是吗?朕说对了?” “不过没关系……”沉瑾年缓缓挺腰,语气低哑而危险,龟头慢慢嵌入穴口,“从今天起,皇姐这里就只能含着朕的东西了。” 沉芙的心跳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不行!不能进去!你现在还可以后悔,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后悔?皇姐觉得朕会后悔吗?”眼前的男人一双深邃的凤眼中,闪烁着沉芙从未见过的病态与执着。 沉瑾年突然低头,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让沉芙一阵寒战。他的低笑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刮过她的耳畔,“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突然间,他凶狠地挺腰,巨物毫不留情地贯穿她紧致的甬道。宫灯下,那张原本俊美无暇的面庞因愤怒与执念而变得可怖,像是一头被困在囚笼中的猛兽。 “啊……皇姐的小穴真紧……”感受穴道的媚肉死死绞紧他的肉棒,他仰头发出深深的喘息,“这就是皇姐背叛我的代价。” “啊……痛……”沉芙的眼中溢出泪水,疼痛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泪珠悄然滑落。 沉瑾年的性器在她紧致的穴道中毫不留情地抽送,每一次都整根没入,再整根抽出。沉芙内心的愤恨、恐惧、屈辱,所有的情感交织成一团乱麻,眼泪不断滑落。 “痛?”沉瑾年伸出舌尖,缓慢地舔舐上她脸颊那颗尚未滴落的泪珠,带着一丝挑衅与占有,仿佛是在品味她的软弱与屈辱,但下身却带着施虐欲更加用力地顶弄,“这和你给予我的,算什么痛?” 沉瑾年直起身,按住沉芙的腿弯,修长的双腿被迫大开折迭在胸前,她的脚尖因剧烈的疼痛而绷直。这个姿势让她的私处完全暴露,狰狞的肉棒在这个姿势下几乎整根没入,囊袋拍打在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从他的视角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巨物是如何撑开她粉嫩的穴口。 “皇姐,看啊……”沉瑾年强迫她低头看向两人的交合处,言语中带着扭曲的癫狂,“弟弟的肉棒是怎么进出皇姐的小穴的。” “啊……嗯……呜……”沉芙的身体开始颤抖,呜咽声中夹杂着细微的甜腻呻吟。小穴虽然疼痛难耐,却也在不断抽送中逐渐泛起一丝快感,穴肉开始食髓知味地吮吸舔咂着入侵的肉棒。 “被亲弟弟强暴……竟然也能这么舒服吗?”感受到她穴肉的变化,沉瑾年发出一声戏谑的低笑,反复高频地碾磨她的敏感点。她的小穴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地收缩,淫靡的蜜液不断从交合处流下。 “一点不舒服……”沉芙轻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流露出一丝身体上的愉悦。 沉瑾年嘴角泛起一抹讥诮,他不再说话,性器如同机打夯般凶狠地贯穿她的花穴,每一次都整根抽出再猛地顶入,粗大的龟头不断凿着她最敏感的那处。 她的呜咽声逐渐变调,变成甜腻的呻吟。腿心被撞击得泛红,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颤抖。小穴开始有节奏地收缩,穴肉痉挛似的绞紧入侵的性器。 “要到了?”感受到她快要高潮的反应,沉瑾年更加用力地撞击,“被亲弟弟干到高潮……皇姐可真是淫荡呢……” 沉芙的腰身突然紧绷,小穴痉挛般地收缩,大量温热的爱液喷涌而出。眼神迷离,红唇微启,无意识地发出甜腻的呻吟。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瘫软下来。 “皇姐如此的模样,真是可爱。”沉瑾年低下头,怜惜地吻去沉芙眼角的泪水,“朕还没射呢,皇姐要继续吃下去才行。” 第三十六章承欢(H) 沉瑾年解开绑着沉芙的布条,目光落在她腕间被勒出的红痕上,那印记让他心头微微一刺。他俯下身,在那些红痕上落下几个轻柔的吻,动作出奇的温柔,仿佛要抹平她所承受的一切不适。 他扶着她侧躺在榻上,像呵护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随后,他贴上她的背,将额头靠在她的颈侧,呼吸间带着些许不安的热意。手臂从她腋下绕过,温柔地揉捏着她的乳肉。另一只手勾起起她的一条腿,性器缓缓从后侧插入湿润的花穴。他紧紧将沉芙拥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凉的肌肤和每一次细微的颤抖。 “皇姐……”他轻咬她的后颈,下身缓慢而深入地抽送,手指轻柔地拨弄她的乳尖,“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就算你百般陷害于我,我对皇姐的爱也无法抑制。” 沉芙怔住了,他语气中的执着与深情刺得她心口发闷。突破禁忌的的爱意,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一直以为驱动他所作所为的是对她的恨。 沉瑾年的唇沿着她优雅的颈线游走,在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从肩膀到后背,再到后颈的敏感处,一个个深红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 肉棒依然保持着缓慢而深入的节奏,每一次都精准地顶在最令她愉悦的地方。他的手指不断爱抚着她挺立的乳尖,感受它在指尖弹软的手感。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沉瑾年一边亲吻一边低声喃喃,语气中夹杂着偏执的温柔,“皇姐身上每一寸都要留下我的痕迹。” 他的唇覆上她雪白的后颈,用力地吮吸着,似乎要将自己的烙印深深刻入她的身体。沉芙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刺痛,不禁轻颤,呼吸紊乱。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那抹深红的印记,眼中满是满足和占有的狂热,他掐住她的腰用力顶入:“这样的话,皇姐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啊……”沉芙感受到被填满的爽感,娇喘出声,眼角生理性地沁出了泪珠。 沉瑾年的肉棒被她温热的穴肉紧紧包裹嘬吸,每一次抽送都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她发出的甜腻呻吟声让他更加兴奋,下身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 他手上动作不停,揉捏着她乳房,指尖时而绕着小巧粉嫩的乳尖打转,时而将其夹在两指间捻动拉扯,每一次刺激都让她的小穴内收缩得更紧。 他将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拨开裹着蚌珠的肉唇,在敏感的阴蒂上揉捻,沉芙下身一片酥麻,忍不住弓了弓腰,小穴吸得更厉害了,沉瑾年得喘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的胯部快速挺动,肉棒大力冲撞着她的花心。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量晶莹的淫液,再狠狠地撞入最深处,几乎要打出白沫,交合处的水声再次淫靡起来。 “啊嗯……”沉芙的身体突然绷紧,小腹剧烈抽搐。大量温热的爱液如同泉涌般喷射而出,水珠四散飞溅,透明的蜜液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形成一片深色的水渍。洒落的水声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清晰 她的小穴止不住地剧烈痉挛,穴肉一圈圈地缠绕着体内的肉棒,像是要把它吸干一般。沉溺于欲望的双眼完全失焦,红唇微张,涎水顺着嘴角流下。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连脚趾都紧紧蜷缩着。 沉瑾年感受着她高潮时的反应,紧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躲藏,下身更加用力地顶入:“……喷得到处都是……这么舒服吗?被亲弟弟干到潮吹。” 她持续痉挛的小穴不断绞紧,沉瑾年终于也到达了极限。粗大的肉棒在最后几次猛烈的抽送后,深深地埋入她的最深处。硕大的龟头抵在宫口,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喷薄而出。 滚烫的白浊冲刷着敏感的宫口,引得沉芙又是一阵颤抖。大量的精液很快填满了整个甬道,随着性器的抽动,从两人交合处溢出,和她潮吹得爱液混合在一起,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淌。 沉瑾年紧紧扣住她的腰身,肉棒埋在深处小幅度抽送着,确保每一滴精液都射进最深处。 性器缓缓抽出时,带出一股浓稠的白浊。红肿的花穴因为突然的空虚而不断收缩,大量混合着蜜液的精液没有了阻碍,一股股地从微张的穴口流出,在身下积成一小滩。 沉瑾年跪坐起身,双手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她的小穴展露在宫灯之下,阴阜透着红晕,泛着细腻的水光。 “真美,皇姐被我灌得满满的……”沉瑾年迷醉地看着眼前的美景,手指轻轻拨开红肿的花瓣,花瓣微微颤抖,被过度使用的小穴一张一合,随着每一次收缩都挤出更多乳白色的液体。 他缓缓俯身,眸中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深情,他的唇轻轻贴上她大腿内侧的肌肤,温热的触感像羽毛拂过,带着痴迷,仿佛一个狂热的信徒,用这一吻献上最虔诚的跪拜。 沉瑾年缓缓睁开双眼,残存的梦境犹如一场散乱的薄雾。他抬手抚上自己的唇,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抹温软的触感,仿佛沉芙的体温仍在,柔软却又灼人。低头一看,下身已是一片狼藉,粘腻混乱的痕迹昭示着梦里的荒唐。 他无力地仰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手臂缓缓抬起,遮住了双眼。四周空旷而冷清,耳畔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浅而凌乱。 而此时千里之外,沉芙猛然从梦中惊醒,喘息着坐起。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依旧完好,然而下身的那种黏腻感却让她僵住了。 胸口剧烈起伏,她闭上眼,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梦中的画面如同泼墨般挥之不去——那熟悉的双眸,那压迫的气息,灼热的触感,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得令人发指。 “怎么会……”沉芙懊恼涌上心头,脸颊滚烫如火。怎么会梦到和沉瑾年……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应该梦到他头上啊,况且他还是主角受,是她的死对头!她狠狠咬住下唇,试图压下那种羞耻感。 “难道是……春药的后遗症?”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与抗拒。 对!肯定就是这样的! 她抚了抚发烫的面颊,再次躺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试图将那荒唐的梦甩开。 第三十七章还能苟 日夜兼程地赶路,十日后,沉芙便被绑到了燎州州治大兴府。高成并没有为难她,甚至可以说细心周到。给她安排的起居皆为上等规格:锦被雕床,珍馐美馔,仿佛宾客一般。 但沉芙心中却清楚,高成的这份恭敬不过是表面。她所居住的院落,看似幽静雅致,实则侍卫密布,防备得滴水不漏。 沉芙站在厅堂中,打量着屋内精致的布置。这时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步入,面上带笑,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精明。沉芙知道这便是高成。 “长公主殿下。”高成笑着拱手,声音温和,但语气中的客套与疏离分外明显,“末将来迟,失礼了。” 沉芙端出了长公主的仪态,面色冷然,神色波澜不惊。 就在高成话音未落之际,又一道人影步入厅堂。那是一个身形魁梧,皮肤黝黑的伽蓝人。进门后,他的目光直接锁定了沉芙,带着赤裸的审视。 想必这个人就是“沙刃”的头目哈什图。他的气场冰冷而危险,与高成的虚与委蛇截然不同。两人一同出现,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比:一个是笑面虎,一个是阴冷豺狼。沉芙暗自警觉,这两人可不好对付。 “长公主殿下,伽蓝特使哈什图阁下特意前来拜见您。”高成微微侧身,做了一个介绍的手势。 “拜见?”沉芙冷笑了一声,“看来燎州和伽蓝的交情确实深厚。” 高成没有接话,只是微笑着转移了话题:“长公主殿下,寒舍简陋,不比皇宫金碧辉煌,不知殿下对臣的安排可还满意?” 沉芙斜睨着眼神说:“高大人请人做客的方式倒是别具一格。” 高成闻言,哈哈一笑,脸上毫无窘色。他摆摆手,让随从呈上一盘精致的点心和一壶香茶,随意落座,仿佛这是一场寻常的会谈。 “长公主乃皇室贵胄,怎么肯屈尊降贵来这边疆之地?”他端起茶杯,微微一笑,“此番冒昧将殿下请来,实属迫不得已。” 沉芙并未接话,只是用淡漠的眼神注视着他。 高成将茶杯轻放回案几,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多了一丝虚伪的恳切:“京都远在千里,朝廷高高在上,怎能明白燎州百姓的苦难?十年来,我高成殚精竭虑,使燎州得以民安居、粮草丰。而朝廷苛税重压,横征暴敛,置我燎州死活于不顾,实在让人心寒啊。” 沉芙心底暗翻白眼:苛税重压,横征暴敛的是你吧?真是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猛地一拍案几,装作怒气冲天的样子,:“所以说,高大人这是要造反了? 高成闻言,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冷冷说道:“非也。此乃天命使然。”他目光一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如今,我燎州有伽蓝王储的协助,这江山局势已然明朗,我称燎州王是必然。” 说着,他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语气中透着一股威胁:“长公主殿下,还不如劝劝那位新帝识时务些,否则——”他微微一顿,意味深长地补充,“只怕失去的,可不仅仅是燎州。” 这分明是在暗示,如果沉瑾年不肯妥协,他们便不会留她性命。 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哈什图开口:“我听闻长公主有意问鼎皇位。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沉芙面色严肃,目光转向哈什图。 哈什图眯起双眼,说道:“只待燎州据地自雄,我伽蓝铁骑便可直驱东伐。届时,若殿下愿将几处封疆让于我伽蓝,我等自然会全力助您夺取皇位,杀掉那位新帝,登临九五之尊。” 沉芙心中冷笑,真要是这样,那她也怕不是个傀儡皇帝。但是她还是微微蹙眉,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缓缓开口:“此事……非同小可,容本宫好好考虑一番。” 高成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微微点头道:“长公主殿下雄才大略,燎州也好,大梁也好,都需要一位明君。” 哈什图依旧盯着沉芙,眼中带着浓浓的怀疑,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最终,他未再多说什么,与高成一同起身离开。 两人一走,沉芙也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在庭院踱步,余光时不时瞄过站立于门外的两名侍卫。他们手持利刃,目光如炬地扫视每一个可能接近的方向。沉芙心中叹气,看来凭自己想从这里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这时,一名伽蓝侍女低眉垂目地走来,双手捧着一物,朝沉芙微微弯腰行礼,随后叽里咕噜说了一连串伽蓝语。沉芙眉头轻皱,听得一头雾水,目光转向一旁的汉人侍女。 汉人侍女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翻译道:“长公主殿下,她说方才在院中拾到此物,不知是否是殿下遗失的?” 沉芙闻言,视线落到伽蓝侍女的手上,眸中倏然闪过一丝惊讶。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是那晚塔穆尔从她璎珞上取下的玉。 “这正是本宫的玉,”她接过玉佩细细摩挲。她表面平静,但心中却已激起千层波澜——塔穆尔的人竟已安插至此!看来,大兴府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沉芙原本惴惴不安的情绪被抚平了几分,心头顿时轻快了不少,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她抬眸夸赞侍女:“你倒是细心,这玉佩本宫极为看重,幸好有你拾回。拾玉亦是缘分,既然如此,本宫便将你留在身边,贴身侍候吧。” 汉人侍女将沉芙的话翻译给伽蓝侍女听,侍女垂首应下,又说了几句伽蓝语,语气恭顺。 夜幕低垂,烛火摇曳。 伽蓝侍女一人进屋服侍沉芙洗漱。两人靠近时,那侍女用汉语低声说道:“长公主放心,塔穆尔殿下已暗中派人保护您。待时机成熟,定会接您离开此地,公主切勿忧虑。” 沉芙微微一怔。白日里,这侍女总是用伽蓝话与人交流,好似不懂汉语,然而此刻四下无人,她竟与自己用汉话沟通。这一举动,无疑是塔穆尔的安排,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这样的安排果然周到,这伽蓝侍女的伪装天衣无缝,所有人都未曾察觉半分破绽。 低垂的目光掠过手中的玉,微光映在玉面上,心底涌起些许柔软与思念,恍若透过玉面便能触及那双深邃含笑的眼眸。 第三十八章差点没苟住 接连几日,风平浪静。但沉芙却隐隐有些担忧,整日被关在这院落里,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 这日,沉芙正在厅堂内闲坐,就听见院门那处似有喧闹。不多时,高成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哈什图紧随其后,两人神色铁青,气势汹汹,院中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至极。 高成径直走到沉芙面前,脸上伪装的笑容已然全无,眼中只剩浓浓的怒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朝廷兵锋凶猛异常,而且附近藩镇军队集结,不但我起兵的队伍尽数溃败,连好几个郡县也被夺回,如今曜霆大军已直逼大兴府!你是不是早已知晓这一切?” 沉芙听到高成的话后,心中反而宽慰。看来朝廷镇压叛军进展得恨顺利。 她端起茶杯,轻轻吹去浮沫,神色不慌不忙,抬眼淡淡一笑:“高大人这话问得奇怪。本宫被你挟持于此处,对外面的形势一概不知。至于为何朝廷反应如此迅猛,怕不是您策划有误,露了马脚?” 高成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案,声音如雷般怒吼:“好啊!”说罢,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锋直指沉芙,“那我今日就先杀了你!” 沉芙见高成眼中杀意腾腾,心中大骇。没想到他高成竟然是个不计后果的莽夫,几句话便被激得要杀人。 然而,就在此时,哈什图迅速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按住了高成的手腕,将那锋利的刀刃制住。 “冷静!”哈什图冷声喝道,力道不小,将高成手中的刀往下压了几分。他的眼神冰冷,“杀了她,我们拿什么与大梁抗衡?难道你想现在就死无葬身之地?” 高成闻言,终于冷静了几分。他凶狠地看了一眼沉芙,却没再动手。他用力甩开哈什图的手,将刀插回刀鞘,满脸的不甘与愤懑。 沉芙暗自喘了口气——差点就成刀下亡魂了,她这个女配可没有主角光环,以后还是得谨言慎行,否则真有可能一命呜呼。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恐,淡然地将茶杯搁在桌上,将颤抖的手隐于袖下攥紧。面色上却依旧如常,唇角噙着一抹淡笑,仿佛根本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还是哈什图大人看得透彻。杀了本宫,你们手上便再无任何筹码。到那时,裴谦之率领曜霆军攻破大兴府,你们以为能有活路?” 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眼中带着几分冷意:“高大人未免太过急躁,凡事应当稳如泰山,深思熟虑啊。” 高成看着沉芙咬牙切齿,哈什图则冷冷盯着沉芙,目光深沉,像是在权衡什么:“那前几日所谈的合作,长公主可有深思熟虑?” “本宫愿意与阁下合作。”沉芙话音不急不徐,眼神却变得锐利:“此外,本宫已有一计,能够擒住曜霆军主帅裴谦之将军,令他们群龙无首,必然无法形成合力,自然会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 哈什图微微挑眉,冷笑一声,显得有些好奇:“哦?愿闻其详。” 沉芙娓娓道来:“你们假意投降,引诱裴谦之入大兴受降表。而本宫作为人质在你们手中,他们必定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待他入局时,你们瓮中捉鳖,将其一举擒获。” 高成听完,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妙,真是妙!就按此行事。” 哈什图听后未曾立刻答话,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他眉头微蹙,似乎心中并无更好的计策可言。良久,他终于抬起头,语气阴沉:“如此甚好,长公主既有良策,便可依此行事。不过,还望长公主自重,莫要心生歪念,耍些旁门左道。” 沉芙听罢,淡淡一笑:“本宫被你们囚禁于此,能生出什么事端?” 她重新做回椅上,慢慢品茶,神情似是流露出一种不以为意的冷漠。仿佛在说:信与不信,与我何干? “走吧。”哈什图挥手示意高成离开,转身离去时,又充满审视地看了沉芙一眼。 夜幕降临,沉芙坐在铜镜前。伽蓝侍女轻轻进了内室,双手垂在身侧。沉芙转过身,笑了笑:“你来了。” 侍女用伽蓝语应答,缓步走到沉芙身旁,依然保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待侍女靠近为她梳头时,沉芙轻声说:“你想办法传递消息出去,告诉你们皇子,高成和哈什图假意受降围困曜霆军主帅裴谦之,务必让他将这个消息告知裴谦之将军。” 侍女低头低声应道:“明白,长公主,定不会有差错。” 日子又过了几天,沉芙估摸着大概也快到受降之日了。她坐在厅堂,漫不经心地翻阅一卷线装书。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一个侍女带着几个伽蓝士兵前来通报:“长公主殿下,请移驾节度府衙。” 沉芙放下书起身,暗自揣测,必然是裴谦之的军队已围攻大兴,要受降表了。心中微微一紧,跟着伽蓝士兵走出了院门,一路上无人阻拦,畅通无阻。 门口停了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车厢被布帘遮住,车夫是个穿着粗布衣的老者,低头不语。沉芙心中警觉,总感觉一丝丝的异样,总不是哈什图发现她意图不轨,要杀人灭口吧? 随即她又暗自摇头。她是人质,便还有着人质的价值。若真要杀她,哈什图也绝不会找隐蔽的角落动手,而是会选在千军万马面前,榨尽她性命的利用价值才会撕票。 想到这里,沉芙稍稍放下心来,神色如常地登上了车厢。 第三十九章重逢 juwenwu4.com 马车一路摇晃,车身微微颠簸,沉芙坐在车中,双手攥紧了衣袖,心中弥漫着一股不安。车外市井地喧闹声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单调声响。 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安静,像是驶入了偏僻之地。沉芙的心情也随着这一片幽静坠入了幽暗的深渊。 难道……她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吗?自己要命不久矣? 正当她思绪纷乱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身猛地一晃。沉芙心头一跳,警觉地抬起头。她深吸一口气,抬手缓缓掀开车帘,想探个究竟。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身影从车外一跃而入。那人裹着的头巾和面纱,身形高大,一进车厢便压缩了整个空间。沉芙下意识地往后退,双眼警惕地盯着对方。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迅速扯下面纱,露出线条深邃的脸庞,蜜色的肌肤衬着一双金色的眸子,宛若融化的琥珀,炽烈而明亮。 “塔穆尔?”沉芙一时有些恍惚。 “是我。”塔穆尔的声音低哑,却带着按捺不住的激动。他伸手将她一把拽入怀中,抱得那么紧,似乎生怕她会突然消失:“我来接你了。” 沉芙只觉脑中一阵嗡鸣,久别的情感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还未等她开口,塔穆尔已扣住了她的后脑,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灼热而急切的吻。 沉芙的身体微微一颤,继而渐渐软了下来,像是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卸下。看书请到首发站:p inp inshu3.c om 塔穆尔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双眼凝视着她,“我还以为要过很久才能再见到殿下,没想到殿下自己来到我的身边了。” 沉芙想到这里心中就一阵火,恼怒道:“那还不是怪你皇兄手下的人蠢钝如猪!” 塔穆尔低低地笑了。他对皇兄的所作所为虽满怀恨意,却也因此生出几分庆幸——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再见到这朝思暮想之人? 沉芙从他的怀抱中稍稍退开,问道:“你的人怎么能这么快渗入大兴府?高成没有发现吗?” “多亏了哈什图自己在大兴布局,伽蓝人多了,反倒方便了我们。” 沉芙心中涌起一股安心,随即又问:“那现在具体是什么安排?裴将军的人呢?” 塔穆尔的目光变得严肃:“裴将军此刻应已到达府衙,确认你的安全是第一要务。一旦接到信号,曜霆军会从里到外发动奇袭,直捣府衙。我的人则会针对哈什图的部众,逐个击破。”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喧闹声,隐约夹杂着喊杀之声。塔穆尔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低声道:“开始了。” 他转身看向沉芙:“这队人马会保护你,在适当的时刻送你出城。”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那块玉呢?” 沉芙一愣,从袖中取出那块玉:“在这里。” 塔穆尔直接伸手拿过玉,放入自己怀中。 沉芙瞪他,“上次偷了本宫的东西就算了,现在用抢的?” 塔穆尔狡黠地笑了笑:“这已经是我的了。” “你……”沉芙无语。 塔穆尔不再多说,只是将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脸上。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等我活捉了哈什图,再回来见你。”他的语气低沉而坚定,如同誓言一般。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掀开车帘,轻盈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喧闹的人影中。 唉不是!你怎么好像立了个flag啊!呸呸呸! 沉芙一边暗自呸了几声,一边目送塔穆尔离去。她坐回车里,心中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原本安静的巷子隐隐传出刀枪齐鸣的声音。 沉芙猛地掀开帘子,看见护送她的伽蓝骑兵纷纷拔刀戒备,神情紧张。沉芙心想,估计是高成发现她逃跑,派人来追了。 她对距离最近的一名骑兵沉声说道:“把追兵引到裴谦之将军那边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与其被追兵穷追不舍,还不如将他们引到战场中心,有裴谦之在,她或许还有获救的可能。 那名骑兵愣了一下,显然有些犹豫。沉芙见他无动于衷,瞬间怒火中烧,厉声喝道:“听不懂汉话吗?” 骑兵一惊,连忙回道:“能听懂!” “那就按本宫说的做!”沉芙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有弓箭吗?” 骑兵立即将自己的长弓和箭囊奉上。沉芙接过弓箭,迅速检查了一下弓弦的松紧。这个时候有个趁手的武器才是最大倚仗啊!确认无误后,她利落地背上箭囊。 这时,高成的追兵如疾风般杀至,铁蹄声如滚雷般震耳欲聋,势不可挡。护送的伽蓝骑兵立即护住马车,试图突围,而沉芙则迅速躲进车中。 “驾!”车夫一声厉喝,马车猛然加速,疾驰而出。沉芙被突如其来的速度晃得东倒西歪,扶着车厢壁的手指发白,心中却愈发冷静。她知道,生死一线,只有赌一把了! 马车还未至府衙前便徐徐停下,沉芙掀开帘子往外看,车夫不知去向,而她的护卫已被打散,敌人却越逼越近,刀光剑影就在身后不远处晃动。 想当初她第一次面对这种生死攸关的场面,吓得魂不守舍,如今一回生二回熟,她竟然不再那么害怕了。 不能坐以待毙。沉芙心一横,翻身跳下马车,急切地寻找脱身之策。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叛军被撞下了马,马儿受惊超她的方向跑来。沉芙眼中一亮,飞奔过去,敏捷地翻身上马,扯住了缰绳。 “驾!”她厉声一喝,马匹嘶鸣着扬蹄而起,沉芙的身影如箭一般冲出去,直奔喧嚣的中心而去。 行至府衙门口,沉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这场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混乱。场面充斥着一片嘈杂与血腥。战马嘶鸣,兵戈碰撞响彻晴空,火光在远处跳跃,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高成站在混乱的战场中央,一眼瞥见了她,脸上顿时露出狰狞的怒意,大喊:“给我活捉长公主!” 沉芙听到这话,心里冷笑。这反贼死到临头了还想活捉她做人质呢? 高成的命令让四周的刀兵纷纷掉转方向,直冲向沉芙。沉芙迅速从背后抽出弓箭,动作流畅地挽弓搭箭。 “嗖——”一箭破空而出,直直飞向前方逼近的敌人。沉芙紧接着又连发数箭,每支箭都射在围攻敌人的前方,激起一阵尘土,迫使前来的刀兵暂时后退。沉芙知道,虽然暂时能让敌人停顿,但局面依旧岌岌可危。 她目光扫过周围,寻找裴谦之的身影。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不在这里?难道他改策略了? 战场上叛军似乎占了上锋,围拢的刀兵越来越多,他们很快稳住阵脚。沉芙额上渗出一层薄汗,手握弓箭,心中飞速思索着对策。但周围的刀兵步步逼近,宛如狩猎中的狼群,眼看已无路可逃。 这时,一声厉喝之下,裴谦之策马跃出,手中长刀如一道闪电劈向重围。刀光寒芒四射,他身后一队披甲持盾的曜霆军如猛虎下山,凶猛地冲进了混战之中。 裴谦之挥刀如舞,刀锋带起阵阵破空之声,狠狠斩向几个挡在前面的叛军。他的动作迅捷凌厉,犹如死神。那些叛军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便成为他的刀下血祭。 他的出现瞬间打乱了围攻沉芙的兵阵阵型,刀兵不得不先抵抗曜霆军的攻击。沉芙松了一口气,但眼前的战斗仍未结束。 她眼疾手快,拉开弓弦,目标对准了一个企图从后方偷袭裴谦之的叛军。她心神一凝,箭矢脱弦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射敌人的胸口。 裴谦之的身影渐渐靠近沉芙,砍杀了几个叛军后,终于挡在了沉芙身前。 第四十章与君并肩 裴谦之挥刀砍杀了一个叛军,冷峻的面容上溅上了血迹,衬得他那深邃的眼神更加凌厉,整个人如同化作了杀神。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前方的敌人,语气愠怒地问沉芙:“殿下为何在此?” 沉芙说道:“计划有变,不容解释了。” 看着裴谦之沾血的俊容、魁梧的身形、气势如虹的动作……沉芙不知为何,肾上腺素骤然激增,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她突然感到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仿佛所有的危险和恐惧在这一瞬间变得微不足道。 她弯弓搭箭,眼神如电,毫不犹豫地松开弓弦,箭矢在空气中发出锐利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穿透了一个追兵的肩膀。 就这么莫名其妙燃起来了! “今日,裴将军不如考核一下我的骑射实战本领?”沉芙语气轻松,带着几分玩笑。 “胡闹!”裴谦之怒斥,手中长刀一扫,斩倒了一名扑上前的敌兵,紧接着,刀尾猛扫,逼退了数名前来围攻的人。叛军被裴谦之的气势所压制,纷纷后退。 借着这个空挡,裴谦之快速扯下自己的护甲,毫不犹豫地套在沉芙身上。铁甲的沉重与坚硬贴合着她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一种异常强烈的安全感。 “走!殿下与我一起,活捉高成!”裴谦之挥舞了一下长刀,厉声说道。 这位冷面的裴将军,虽然表面上说胡闹,但他还是默许了她的行为。沉芙会心一笑,立刻紧随其后。 两人一个近战,一个远攻,互相配合,很快辟出一条血路,直指高成。 高成眼见局势已变,尽管心中不甘,但他明白此战必败无疑。他立刻调转马头,准备逃离战场。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支箭矢划破虚空,正中高成的左腿。高成目呲欲裂,疼痛难忍。沉芙眼疾手快,再次瞄准他的战马的腿部,弓弦一响,箭矢精准命中。那匹战马嘶鸣一声,猛然跪倒,连带着将高成也掀翻在地。 高成眼中怒意滔天,抬头对视上了沉芙的双眼,那双眼眸深邃如潭,充满威仪与冷冽。他精心策划的叛变,就是在这个女人的布局下华为泡影。如今功亏一篑,败局已定,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高成不肯低头,他咬牙翻身欲站起,却被裴谦之的刀刃抵住了胸口,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大梁无能,边疆动乱,若非我,燎州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我不过是为民请命……”高成怒目而视. 沉芙冷声打断了他:“为民请命?横征暴敛、强行征粮、征兵,逼民为战,这也算是为民请命吗?” 高成一时语塞,气急败坏,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高成,投降吧。”裴谦之的语气冷峻,毫无感情。 高成面如死灰,内心的屈辱让他终于颓然,无力地垂下了头。就在这一刻,曜霆军的士兵冲上前,将他狠狠按倒捆绑,彻底结束了这场叛乱。 夜色如墨,军营内火盆高举,军中将士载歌载舞,气氛热烈。 沉芙出现在场中,虽然这场庆祝叛乱平定的庆功宴是与她无关的,但她心中有着自己的计划——这是一个绝佳的社交机会啊! 她打算趁机与藩镇的将领们拉近关系,笼络一下人心,提高一下长公主的军中威望。 而且……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曜霆军的高层将领们——要是能和中央禁军主力熟络熟络,结下些许私交,能在日后她篡位之时占据更多主动权。抑或是到了兵戈相见的时刻,她兴许还有些回旋的余地。 这些战场杀敌的戍边将士就是比朝中大臣豪爽许多,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弯弯绕绕,社交的进程比她想象中的容易多了。将士们听闻长公主与裴将军并肩杀敌,活擒高成,纷纷围上来敬酒,夸赞长公主豪杰。 “殿下,末将敬您一杯!您亲自捉拿了高成,真是英勇非凡!”一个年长的将军一边敬酒一边说道。 “将军客气了,如今大敌已平,大家都是为了大梁的安稳出力的大功臣,能与诸位同饮,实乃本宫之幸。”说着,沉芙举杯一饮而尽。 这些将领看到沉芙毫无架子,纷纷心生好感。各捧了大海碗痛痛快快干了。 裴谦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却始终关注着她。当沉芙要喝下第N杯时,他上前一步,挡下对面来的酒,说道:“来!这杯我替殿下与你喝。” 沉芙却一把推开他,语气尽显豪迈:“无妨!今夜本宫高兴!酒酣拜舞玉阶前,千载君臣庆良会嘛!”她说罢端起酒杯,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殿下真是文武双全!”一位年轻的将领拍手叫好,其他人纷纷附和。气氛愈加热烈。 裴谦之看着沉芙喝得畅快,却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只得轻声提醒:“殿下,喝酒过度不宜,夜深了,保重身体。” 沉芙听了,反而端起酒杯面向裴谦之:“裴将军,今日有劳你了,这杯本宫敬你!” 裴谦之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目光温和:“殿下,应是臣谢您才是。若非您以性命担保,巧妙布策,恐怕此战难以如此顺利。” 沉芙狡黠一笑:“裴将军,那本宫的骑射本领可还行?” 裴谦之低头轻笑:“自然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这时,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一名将领举杯,高声说道:“为大梁,为长公主,为裴将军,愿我大梁江山永固,勇士常胜!” “为大梁!为长公主!为裴将军!”其他人齐声附和,一波波欢呼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沉芙看着众人的拥戴,开心地笑了。 又是几番轮流敬酒,纵是沉芙嘴硬,也感觉扛不住了。面对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她只得暗自感叹,自己不过是个纸老虎。 沉芙心里清楚,自己每次醉酒,总是有一套固定的模式。刚开始时,她会表现得很正常,仿佛自己并没有喝醉,全身飘飘然,像是站在高处俯视一切。接着,她会莫名其妙地感到无比的开心,觉得全世界都充满了光明与美好。但这种开心不过是暂时的,接下来,一股难以控制的悲伤会突然涌上心头,所有的情绪像堤坝崩塌般倾泻而出,开始不受控制大哭大闹。 而她现在好像就处在了第一阶段刚过,慢慢步入第二阶段的时候。为了避免自己公然发酒疯,她伸手拉住裴谦之,低声道:“快,送本宫回去。” 裴谦之皱了皱眉,看到她脸色泛红,心中一沉,低声责备道:“殿下不该如此放纵。” 沉芙满脸笑意,没理会他的话,身子更贴近了他一些。裴谦之无奈叹了口气转过头,示意身旁的部下牵马,扶着沉芙提前离席。 沉芙被裴谦之轻轻扶上了马。随即他也上了马,紧紧搂住她,将她安稳地抱在怀中。马蹄声渐渐远离了喧嚣。 第四十一章醉酒 沉芙完全放松了身体,舒适地倚靠在裴谦之怀里。仰头看着无垠的星空。微风轻拂她的发丝,带着酒意的她显得格外温柔。 “好多星星啊……”她的语气带着些许醉意,像个孩子似的,带着一点娇气。 裴谦之目视前方,稳稳地驾着马匹,不让它的步履太过颠簸。但他却清楚地感受到沉芙的目光。尽管她只是看天上的星星,他却总觉得那目光灼灼,似乎并非仅仅在凝视星空。 “裴谦之。”沉芙突然用极其认真的口吻说。 “臣在。”裴谦之低头看向她,以为她要说什么正事。她的目光清澈,仿佛所有的星光都在她的眼中汇聚。 然而,沉芙却用欢快的语调打破了刚才她自己营造的严肃氛围:“你长得好帅!” 这一句突如其来,裴谦之愣了愣。殿下是在夸他是个好的统帅吗?但是为什么要用“长得”?他将目光收回,继续专注眼前的路。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回道:“谢殿下夸赞。” 就在他以为话题该结束时,沉芙的话音再度响起,语气又变得柔和:“我喜欢你……” 裴谦之的心猛地一震,心跳都好似瞬间凝滞了。他低头看着沉芙,只见她眼神迷离,完全处于醉酒的状态,后面的句子显得更加含混不清:“你跟沉瑾年分手吧……跟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沉芙的胡言乱语让裴谦之清楚地知道,她此时的状态并非真心话,而是酒意让她失去了意识。他强压下心头的波动,但是那句“喜欢你”却一直撞着他的心,撞得咚咚直响。 就这样沉芙一路胡言乱语,亢奋地大喊“我好开心啊!”“我还能再喝!”被裴谦之送进了她所住的院落。 裴谦之将她交给了侍女,叮嘱了侍女照顾好她后就打算离开,可走到院门口,裴谦之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让他挪不动离去的脚步。 他为什么不走?他给自己找理由:既然皇帝将长公主托付给了他,那便是他的责任,他要确保她平安无事,尤其是酒后容易昏沉,难免会有些不适。他想到这里,决定留下来。 他询问了侍女火房的位置,随即转身朝着火房走去。进入火房,裴谦之熟练地动手准备起了醒酒汤。 正当裴谦之端着煮好的醒酒汤到院子中时,突然听见从房内传来沉芙哭闹的声音。 一个侍女急匆匆跑出房门,看见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迅速迎了上来,急切地说道:“裴将军,快去看看长公主!她找不到您,正在哭呢!” 裴谦之听罢,面色一紧,心中也不由得一紧。连忙端着碗进了内室。 此时的沉芙刚沐浴完,衣衫散乱,哭得梨花带雨。她看见裴谦之进来,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扑了过来,猛地抱住裴谦之的腰,用力依偎在他怀里。 裴谦之一愣,手中的醒酒汤被撞得洒了一半,但他还是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体。 “殿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轻轻抚摸着沉芙的背部,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臣在这。” 沉芙的脸埋在他怀中,抽泣声逐渐停歇。她不言语,只是紧紧抓着他,像是想从他身上找到某种安全感。侍女们识趣地退出门外,关上了房门,给两人留下了一片宁静的空间。 裴谦之将手中的碗轻轻放下,小心翼翼地抱起沉芙,向床边走去。他将她放至床上,转身欲去端碗,却被沉芙一把扯住了袖子。 “不许走!”她微微仰头,脸上还带着泪痕,语气娇气又倔强,“大梁需要裴将军!本宫也需要裴将军!” 裴谦之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无奈,“殿下,臣只是去拿醒酒汤。” “不喝!不喝!”沉芙闭着眼睛摇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好好好,不喝便不喝。”裴谦之低叹一声,声音里藏着一丝纵容,“但殿下这般,明日怕是要头痛了。” 袖子上的力道没有放松,他索性顺势在床边坐下。沉芙直接十指相扣,害怕他逃走似的,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将脸轻轻靠上去,闭上眼睛,似是沉沉睡去。 裴谦之低头看着她,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冷冽。房中安静,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声。烛火轻跳,将她脸上那抹醉意红晕映得愈发柔和。 他一向恪守君臣之间的礼仪,从未逾矩。然而此刻,感受着她的依恋,又想起她说的喜欢……他忍不住俯身,轻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他对沉芙的情感早已超越了臣子的忠诚,那份爱恋已是昭然若揭。 沉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眉,随即睁开双眼。那双眸子清澈,直视着俯身的裴谦之。 毫无防备地对上沉芙的目光,裴谦之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从未有过的慌乱。那张一贯威严冷峻的脸,此刻竟染上一丝局促,耳尖悄然泛起薄红。 “臣……臣只是……”向来冷静自若的他此刻竟有些语无伦次。 沉芙眨了眨眼,一脸的单纯。下一刻,她便抬手揽住裴谦之的后颈,直接将他的头压下,主动覆上了他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裴谦之瞳孔猛地一缩,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唔……”短暂的怔然过后,压抑许久的情感如火山般喷发。他的手臂收紧,将沉芙紧紧搂在怀中。唇齿交缠,气息相融,他的吻既热烈又克制。 其实沉芙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迷迷糊糊中自己被亲了。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想,既然被亲了,那她就要不甘示弱反击回去。然而,还没等她如愿,裴谦之的吻却突然加深,搞得她身体温度逐渐升高。 她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裴谦之察觉到她的动作,猛然清醒,即刻松开她的唇。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她。 然而,沉芙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复杂情绪。她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嘴里喃喃着:“好热……”说着,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她本就穿得轻薄,随着她的动作,如羊脂玉的肌肤大面积地暴露出来。 裴谦之看着眼前的一幕,喉咙发紧。他深吸一口气,连忙伸手握住她正解衣的手:“殿下,不可!”声音带着一丝紧绷。 然而,沉芙却不理会他的制止,反而抬眸看向他。脸颊染着酒后的潮红,眸中雾气氤氲。裴谦之盯着她这副模样,眼神逐渐幽深。 “将军穿得如此严实,难道不热吗?”沉芙突然歪了歪头,带着几分醉意,“不如本宫帮你?”话音未落,她的手便伸向他的衣襟。 裴谦之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那双总是凌厉的眸子此刻已经被欲望染得一片赤红。 尽管他的脑中叫嚣着他不该如此,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前倾,将她一点点压向床榻深处。手抚上她的腰际,粗糙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 “若是殿下现在不推开臣,”裴谦之的声音中带热烈的情欲和一丝痛苦的克制,像一头即将失控的猛兽:“……臣便要做出些不该做的事。” 话语间,他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颈间,带着灼热的湿意和掠夺。 “啊……裴将军在说什么?听不见……”沉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凑得更近了。她皱起眉头,认真地想要听清他的话。 最后一丝理智,在她这般主动的姿态下彻底崩塌。 第四十二章本宫要骑马(H) 裴谦之将沉芙压在床榻上,虎背蜂腰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的身形。他褪去外袍,露出板肋虬筋的上身,上面布满陈年的伤疤,斑驳的痕迹印在皮肤之上,无一不彰显着他赫赫的战功。 沉芙在迷迷糊糊的醉意中感到一股沉重的压迫,心头升起一丝恼怒。她猛地坐起身,用力将面前的人推倒。随即翻身,骑在了他的腰胯上。 猝不及防被推倒,裴谦之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便化为浓烈的欲火。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沉芙,胸膛的起伏愈加明显。手不自觉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 “殿下想要在上面?” 他笑着挺了挺腰。 随着裴谦之的挺腰,沉芙感受到了身下的颠簸,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东倒西歪起来,她眯着眼恼道:“这马性子怎么这么烈。” 裴谦之先是一愣,双手极尽温柔地扶住她纤细的身躯,生怕她一个不稳会从他身上跌下来。随即低沉地笑出声来,“殿下这是……把臣当成马了?” 他的眼神愈发灼热且危险,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轻轻地向下按压,声音低沉带着诱惑,“那臣便陪殿下好好‘骑马’。” “骑马……骑马的要领是什么来着?”沉芙依旧沉浸于醉意,她微微蹙眉,似乎在认真思考。臀部紧贴着他的腰胯,缓缓扭动。 “唔……!” 裴谦之仰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身体如同铁铸般绷紧,肌肉线条变得分明,紧绷的腹肌更加凸显。她无意识的动作对他而言无异于最致命的折磨。 他的眼神已经完全被欲望占据,手指不自觉地掐紧了她的腰,呼吸变得愈发粗重。身下的火热已经完全苏醒,被她的臀部紧紧地压着。 “骑马……”裴谦之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要先抓稳缰绳。这样会让您更稳。” “然后……找到正确的节奏。”他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呻吟,双手扣住她的腰肢,指尖微微用力,配合她的动作轻轻向上挺动腰胯,让她在自己身上轻轻颠簸,感受那片柔软对他硬挺的磨蹭和挤压。 “不过这匹马可能会有些……不受控制。”他的手从她的身后探入裙下,指尖轻轻触碰那片湿润。 “啊……”沉芙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吟。 感受到她舒服的回应,裴谦之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手指分开肉唇,借着湿滑的淫液,两指并拢轻而易举地探入湿热的甬道,细细地感受着手指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寻找那块敏感的软肉。 “舒服吗?殿下。” 他的另一只手扯下她的袔子,露出饱满的酥胸,柔软的乳肉轻轻晃动,看得他眼神一暗。他直起身,含住一边小巧的奶头,舌尖不断舔舐逗弄。他的下身似乎又胀大了一圈,硬得发烫,隔着布料不断摩擦她的小穴,缓解着内心的焦躁。 沉芙不知道为何小穴传来酸胀的感觉,只知道穴内的手指揉得她心猿意马,身体被情欲染得绯红。屁股微微翘起,让小穴接受更多的爱抚。 裴谦之解开自己的裤带,将裤子往下扯,露出雄伟的性器,柱身上盘踞着突起的青筋,显得狰狞而霸道。随着呼吸的起伏,那硕大的肉刃不住贲动,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 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将透明的爱液混合着自己的液体,涂在自己硬挺的柱身上。随后,他握住沉芙的手,探向他的炙热,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覆在柱身上,带动她一起撸动。 “殿下的手好软,臣好舒服。” 他的尺寸惊人,沉芙的手几乎握不住,无意识地任由裴谦之引导着手上的动作,感受着滚烫的热度和硬度。而裴谦之的手指再次插入沉芙的小穴,手指在她的花穴中不断进出,带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时不时又抽出,揉按着敏感的花蒂,激得她一边呻吟,一边翘着臀不住颤抖。 裴谦之的手指灵活地在湿热的花径中抽插,每一下都刻意擦过那敏感的一点。他能感受到内壁随着动作不断收缩,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两根手指快速进出,不时弯曲指节刺激内壁。透明的爱液顺着手指流下,打湿了掌心。 “啊……啊嗯……” 感受到沉芙的呻吟徒然变调,裴谦之知道她快到了。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按压那一点,同时另一只手松开,抚上阴阜,拇指快速揉搓充血的花蒂。两边同时刺激,使得内壁突然剧烈收缩,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喷薄在他整个手掌中。 “嗯唔……!”沉芙纤颈一仰,身体一软,瘫软在裴谦之宽厚的胸膛上。 裴谦之满意地看着她迷乱的表情,手指并不急于抽出,继续在紧窄的穴道中小幅度抽插着,帮她延长高潮的快感。 “好舒服……裴谦之,本宫还想要……”沉芙的声音软糯娇柔,她微微仰起头,带着些许醉意,充满渴求地说道。 裴谦之再也按捺不住。他想,她醉了,但那又如何?她不清醒,他却无比清醒。他知道此刻是僭越,是以下犯上,而现在,她就在他怀中,主动靠近他,用醉意朦胧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他不可能退缩。 一旦她醒来,可能会怒斥他、甚至惩罚他。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若能换来这短暂的温存,他愿承受一切责罚,他甘之如饴。 这样想着,他双手托起沉芙的臀部,硕大饱满的龟头抵住湿润的入口。他眼神炙热地看着她,用喑哑的声音诱惑着她:“殿下,自己坐上来。” 沉芙双手扶住裴谦之的手臂,感受着穴口的炙热,穴里又忍不住吐出一口清液,难耐地沉下腰身。硬物一点点顶开紧致的甬道。 “唔……”感受到些许的疼痛。沉芙绷紧了腿,轻抬起腰身想要退缩。可是裴谦之却锢住了她的胯部让她无处躲藏,强迫她慢慢吃下自己的巨大。 沉芙的手下意识地攥紧,纤细的指尖几乎嵌入他的肌肉。她眉头微蹙,喘息间带着一丝难耐。裴谦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渐渐泛红的抓痕,像一道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心上,心中不由泛上一丝喜悦。 他安抚般来回摩挲上她的的脊背和腰肢,轻吻她的脖颈、肩膀和锁骨。轻轻抬腰顶弄,粗大的肉刃剐蹭到了内里敏感的那处,沉芙身子一个酥麻,腿使不上劲儿,整个人坠了下去,肉棒猝不及防被小穴完全吞没。 “唔嗯!”坚硬的龟头顶上了最里的软肉,花心吐出一口淫水立刻裹住不断嘬吸,面对如此的刺激,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好紧……殿下里面好热。”裴谦之粗喘着,忍不住扣住沉芙的后脑,强迫她低头与自己接吻,唇舌交缠间是无法遏制的侵占。 在不断的爱抚与吻中,沉芙渐渐适应了体内的硕大,开始欲求不满地抬动腰肢。 每一次起落都让硬物摩擦过敏感点,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她仰起头,发出甜腻的呻吟。裴谦之配合着她的节奏向上顶弄,粗长的肉刃每次都几乎全部抽出,又狠狠地撞入最深处。肉体的碰撞发出淫靡的水声,回荡在室内。 裴谦之的手扶在她腰间,感受着她因为醉意而格外柔软的身躯。每一次她无意识的扭动都让裴谦之的喘息愈发粗重。 “殿下觉得这匹马如何?要不要……再快些?”说着,他又是一个挺身,同时手掌托住她的乳肉,轻柔地揉捏着,手指挑逗着奶尖。 沉芙被这一记深顶顶到了花心,快感使泪水沁出了眼眶。“要……再快些。” 说完,沉芙自己的动作就变得激烈起来,她双手撑在裴谦之坚实的胸膛上,大幅度地摆动腰肢,穴肉被肏弄得软烂不堪,汁水翻涌,内壁紧紧绞着滚烫的性器。她眼神迷离,完全沉沦在情欲之中。 裴谦之也加快了下身顶弄的速度,每一下都又深又狠,直捣花心。 “啊!”沉芙承受不住,尖叫着,穴道内剧烈收缩,颤抖着身体攀上了巅峰。 裴谦之咬牙用力冲刺数十下,低吼了一声,用力将沉芙下压,贯在肉棒上,粗大的性器将穴壁的褶皱撑开,深深埋入其中。滚烫的精液悉数灌入她的体内。 第四十三章趁热打铁,回京!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直直照在沉芙的脸上,她眉头紧蹙,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她扶额坐起,宿醉后的头疼仿佛有小锤子在脑中叮叮作响。 昨晚的记忆模糊成一团,她努力想要理清,却只记得酒杯碰撞的声音、烛光下的影影绰绰,以及裴谦之担忧的眼神。 沉芙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再也不喝了……”话音刚落,却忍不住又倒回床榻。 吾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沉芙猛然坐起,动作一大,便感到天旋地转,昨晚的事情犹如碎片般浮现在脑海中。 沉芙满脸的生无可恋。好家伙,连睡四攻,她这个耽美小说恶毒女配做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扪心自问,她确实想要裴谦之,但仅限于他的臣服,而不是……她脸上一红,昨夜的一切再度鲜活地浮现眼前:骑什么马啊!怕不是以后每次骑马都要想到昨晚的情景了!真是要命了! “殿下,您醒了。”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裴谦之推门而入,目光依旧一如往常般沉稳,却在触及她的一瞬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温和。 沉芙猛地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心中一阵慌乱,连忙说道:“裴将军,昨晚的事情……”她顿了顿,努力让语气平静些,“当作没有发生吧,是本宫酒后失态。” 裴谦之微微一怔,脸上的神色复杂了片刻,随即低头跪地:“殿下,臣昨夜逾越,罪该万死。” “不是裴将军的错,是本宫……” 话未说完,却见裴谦之抬起头,目光灼灼,声音低沉而坚定:“殿下,昨夜之事,臣铭记于心。” 铭记?沉芙一时语塞,别铭记啊!这有什么好铭记的!快忘掉!沉芙心想,她现在手中要是有失忆药水,必然毫不犹豫给裴谦之灌下去。 不过,裴谦之不愧是原书中的忠犬攻啊,人设真硬,睡一次就死心塌地了。沉芙无奈,只得又把萧承烨端出来用一用。她错开视线:“裴将军,本宫有婚约在身,本不该再生旁念。” 裴谦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垂眸,声音如同寒风中的低语,却带着无比的决心:“臣知道殿下与萧太傅的婚约,臣从不奢求能得殿下一生一世相伴。但臣愿将自己的全部交付于殿下,只求能伴在殿下左右,为您分忧解难。” 望着眼前跪地的男人,那一向冷峻如铁的脸上此刻写满真挚与痴情。沉芙愣住了,她是不是把沉瑾年的剧本拿走了啊? “若殿下只需要臣的忠诚,那臣愿以此一生为殿下效命。”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仿佛是在用尽全力抑制着自己的情感,“臣的忠心永远为殿下所用,无论是作为将军,还是……作为男人。” 沉芙的心头一动,眼眸微微闪烁。她垂下眼睑,脑中却已飞快地转了几圈。这样也不错,虽然过程离谱得十万八千里,但结果却是她想要的。 有了裴谦之,她便等于手握核心禁军的兵权,沉瑾年的倚仗终究成了她的筹码。沉芙唇角轻轻扬起一抹笑意:有了裴谦之,还怕拿捏不住沉瑾年? 不过表面上,她依旧端着不忍且似有犹豫的姿态,轻轻开口:“裴将军,你的忠心,本宫已记住了。” 裴谦之听到沉芙的回答,心中升腾起一丝愉悦。虽这只是短短几句话,也未带半分情意。殿下现在心里没他,但终究垂怜于他。他不信,若他日日效忠,殿下的心会一直容不下他。 他站起身,收起方才的柔情,恢复了冷静果决的模样,双手抱拳,向沉芙恭敬禀报:“殿下,还有一事——伽蓝二皇子塔穆尔已在边境处活捉了大将哈什图。” 沉芙闻言,眼中掠过一丝亮光:“抓到了?” “是,”裴谦之点头,“据探子回报,塔穆尔殿下亲自率伽蓝骑兵将哈什图及其部众一网打尽。现哈什图已暂时扣押在沙口郡。” 沉芙唇角一弯,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意:“塔穆尔倒是做得漂亮。看来这次,不仅大梁得了燎州的安稳,伽蓝二皇子也清理了一枚眼中钉。” 她心中思绪飞转,不由得又微微蹙眉。如今塔穆尔在大梁境内擒获了伽蓝王储的亲信哈什图,这消息若传到伽蓝王储那边,恐怕局势仍不容乐观。 沉芙心念至此,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若想彻底稳定边疆,必须尽快扶植塔穆尔登位。 “裴将军,本宫今日便启程回京。”沉芙语气平静,看向裴谦之:“本宫要求皇帝御旨,发兵伽蓝,助伽蓝二皇子夺取皇权。”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裴将军,本宫信任你的能力,伽蓝需要你来威慑,大梁需要你来稳固。你可愿出征伽蓝,护我大梁边疆安稳?” 沉芙说完这话后,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她立刻反应过来这种怪异感的由来。回想她穿越而来的第一日,坐在那方高高在上的凤椅上,看着沉瑾年、裴谦之、塔穆尔一唱一和的做戏,为的无非就是这一日。 可谁曾料到,她也会搅和进来? 真是物是人非,当初她只想着苟命、摆脱“恶毒女配”的死局,如今却不知不觉踏进了这滩浑水,成了这局中人,甚至在某些时刻掌握了主动权。 裴谦之低头抱拳,声音低沉且铿锵:“臣遵旨,必不负殿下所托。” 沉芙笑意满满:“你先暂时驻守燎州,诏书应该不会太久。” 裴谦之抬头望着她,心中浮起一股不舍,那双深邃的眸子中,有一抹柔光闪过。但他却只是点了点头:“请殿下路上保重。” 十日后,沉芙至京。 京城北门外,浩荡的仪仗早已等候。沉芙坐在马车中,掀起帘子,望着繁华的街市渐渐展现。 街道两侧红绸高挂,花篮簇拥,马蹄声与鼓乐声交织,百姓站在两侧围观,交头接耳,长公主平定燎州叛乱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众人目光中满是敬仰。 这待遇,背后可是她九死一生的拼搏和孤注一掷的博弈啊!一瞬间,她甚至有些得意,仿佛一切的辛苦,都在这满城喜庆的气氛中找到了回报。 入得午门,御道直通丹陛。沉芙步入金銮殿,长裙曳地,步履从容。随着文武百官齐声高呼“参见长公主殿下”,她扬起唇角,目光高冷地扫过殿前众人——她又恢复了长公主一向的威仪。 她最先看到谢长寰,站在人群中便是佼佼不群的清冷气质。当对上她的视线时,谢长寰眼神轻颤,似乎想移开却终究没有成功。沉芙微微一笑,朝他轻轻颔首示意。 沉芙又看到了萧承烨,见他一脸严肃阴沉模样,沉芙唇角一勾,朝他狡黠地眨了下眼,然后迅速恢复端庄。萧承烨一愣,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 “皇姐平定燎州叛乱,劳苦功高,辛苦了。”沉瑾年身着冕服,端坐于龙椅之上。 沉芙身形一顿,恭敬行礼:“臣姐不敢居功,所幸不辱圣命。” “平身。”沉瑾年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漠的威严。 沉芙缓缓起身,抬眸与沉瑾年的目光相交。一双不动声色的眸子对上一双幽暗如潭的凤眼。 第四十四章长公主很生气 沉瑾年对视沉芙片刻,缓缓道:“皇姐,裴将军为何未随你一同归京?” 沉芙从容行礼:“臣姐考虑到燎州方才平叛,尚需稳固,便让裴将军暂时驻守燎州,以安抚地方。” 沉瑾年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姐考虑得周全。” 沉芙知道他这话暗含不满,于是迅速转移话题,“臣姐还有一事相请。” 沉瑾年颔首,示意她继续。 “臣姐请陛下御旨,发兵伽蓝,助伽蓝二皇子夺权。”沉芙抬眸直视沉瑾年,目光中带着几分恳切。 朝堂瞬间陷入一片低声的议论。沉瑾年靠在龙椅上,冷声问道:“伽蓝之事,大梁为何要插手?皇姐倒是说说,这兵为何而发?” “伽蓝王室内乱已久,现任伽蓝皇储与燎州叛乱勾结,对大梁边境虎视眈眈。若伽蓝皇储继位,大梁西北疆土将长期动荡,甚至可能成为外敌的突破口。助伽蓝二皇子即位,既可化解威胁,又能稳固我朝边疆局势。” 朝中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不少大臣露出疑虑的神色,交头接耳。 沉瑾年嘴角微抿,未发一言。 沉芙见沉瑾年半晌不说话,心中不禁腹诽:他不会这么忘恩负义吧?塔穆尔当初冒着叛国风险助他回国,也算是劳心劳力。现在轮到塔穆尔有难,他居然装聋作哑?这可真是“过河拆桥”的典范! 沉芙只好继续道:“伽蓝二皇子塔穆尔与陛下关系深厚。陛下从伽蓝归国,便得二皇子鼎力相助。如今塔穆尔大业将成,若大梁援助,伽蓝自此对我朝感恩戴德,岂不为我朝增添一臂之力?” 沉瑾年视线越过沉芙,扫向朝臣:“诸位爱卿,可有何意见?” 一位大臣出列,语气恳切:“陛下,支援伽蓝军队需耗费巨额的军费和物资,此举恐加剧财政危机。” 话音未落,萧承烨已冷然出声:“大人所言似有道理,但恐怕未曾详细考量。如今风调雨顺,国库储备稳固,支持伽蓝不但无碍,甚至有益。” 他目光扫过众人:“诸位以国力为虑,却不见今日之付出乃为日后之根基。伽蓝国雄踞西陲,西域诸国皆仰其鼻息。扶持亲梁的塔穆尔上位,意味着我们可以打通西方陆上商道。这些收益,长远来看,将远超初期的投入。” 他稍作停顿,目光转向户部几位高官,话锋一转:“户部的诸位大人应当深知账目盈亏,萧某所言,可有不妥之处?” 被点名的几位户部官员慌忙躬身,连连道:“萧大人所言极是,确实合理。” 另有一位大臣站出,语气忧虑:“陛下,大梁军队虽在燎州叛乱中获胜,但士气和兵力尚需修整。” 沉芙立刻反驳:“本宫在燎州所见,军中士气高涨,将士斗志昂扬。此时正是趁热打铁出征伽蓝的良机。” 她稍稍抬眸:“更何况,二皇子塔穆尔已活捉伽蓝高层将领哈什图,此战胜算极高。且裴谦之将军驻守燎州,未曾归京,正是对此次战事表示认同。” 大殿上顿时议论纷纷,但不少大臣已经开始点头。 然而此刻,突然有一中年男子出列,厉声道:“国之大计,重在固本而非远征。伽蓝纷争再久,亦不过蛮夷之事,岂可以我军血肉为其求利?” 沉芙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原小说中帮助原主阻碍沉瑾年发兵援伽的中书舍人李瑀景吗?怎么她现在不阻碍了,这人还搁这发言呢? 李瑀景见无人反驳,更是振振有词:“京城不可一日无兵,国内防御力量削弱,容易招致内患。尚有伽蓝挟持长公主在前,若此刻将曜霆军增援边疆,谁又来护佑陛下安危?此举恐有大不妥,还请陛下三思!” 他的一席话掷地有声,朝堂内的低声议论又盛了几分。 沉瑾年抬手止住了喧哗。凤眼扫过沉芙和文武百官,淡淡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朕需与内阁再作商议。退朝。” 随着声音的落下,大臣们纷纷躬身行礼,退下殿来。 下朝后,沉芙随着几位重臣进入了御书房,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门再次打开,沉芙气呼呼地迈出门槛,眉间微蹙,显然气愤异常。 她没等宫女上前搀扶,便直接踏上步辇,怒气道:“回宫!” 萧承烨神情淡然,始终未发一言,却自然地走至步辇一侧,步履稳健,目不斜视,静静随行。 这时,谢长寰从御书房内走出,若有所思地看向渐行渐远的两人。他的眸光像是某种情感被压抑在深处未曾显露,却又深深地刻在了眼底。 到了栖凰宫,沉芙终于忍不住心中满腔的闷气,一进殿便怒不可遏地骂道:“什么狗东西!敢跟本宫吠?什么叫审核诏令是臣的本分?他的本分就是起草诏令,老老实实听命!皇帝都首肯了,他竟敢拒绝拟召!好大的胆子!” 她怒气冲冲地在殿内踱步,目光落到桌上的点心盘,刚猛地抬手,却在在半空中僵了一瞬,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硬生生止住了想当桌面清理大师的念头。作为一个有勤俭节约优良作风的现代好青年,她实在是舍不得糟蹋这些精致的物件。 “气得本宫头疼。”她捂着额头,一屁股坐到榻上。 萧承烨看她气成这样,语气轻缓地安抚道:“殿下消气,若看李瑀景不顺眼,臣派人将他打一顿便是,手脚干净,绝对让他没处寻仇。” 沉芙愣了一下,随即挑眉看向萧承烨:“萧大人竟然还有这种能耐?”原本的怒气被冲散了大半,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舒畅了不少,“好好好,果然本宫没白选你当驸马。” 萧承烨嘴角微微一勾,低声道:“臣不入流的本事,殿下不知的还有许多。” 沉芙原本笑得畅快,但是细品之下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深意。忽然一愣,脑中莫名滑过几分不该有的念头。她迅速回过神来,强行压下那股异样的情绪,却还是觉着耳根子开始发热。 “萧大人,”她干咳一声,佯装镇定地瞥了他一眼,“几日不见,本宫发现你话越来越多了。” 萧承烨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依旧沉稳:“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沉芙索性不再接话,轻哼一声转过身,故作冷淡地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心思。 正在气氛暧昧之时,系统的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主线任务已触发:下诏出兵伽蓝。】 第四十五章立场对调 jil ed ay.c o m 沉芙听到这个任务的内容,心头一动。字斟句酌其中含义,生怕自己又被系统坑了。但是最后,她也就得出一个对策: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掌控中书省。 原主即是把控了中书省才阻碍了诏书的下发……等等,沉芙突然捕捉到一丝信息。李瑀景之所以在朝堂反对她的意见,怕不是沉瑾年背后授意。 阴差阳错之下,她和沉瑾年立场已然对调了。原书中原主怎么阻碍沉瑾年的,那现在沉瑾年就怎么阻碍她。 “本宫不在的这几日,皇帝都做了些什么?” 沉芙知道自己被迫离京这一段时间,必定给了沉瑾年太多机会。 萧承烨语气不紧不慢:“因为伽蓝刺客,内侍监赵吉被问斩,皇帝趁势对宫内禁军进行了一番洗牌。在朝中又暗抬了不少寒门,李瑀景便是其中之一。中书令年事已高,皇帝劝其告老还乡,中书令不愿卷入纷争便同意了。如今的中书省,几乎就是中书舍人李瑀景说了算。” 沉芙听得心底泛起一阵烦躁,这狐狸乘她不在,竟在朝堂上生起了腥风血雨。 赵吉是先帝权宦,掌握宫内府卫,且时常代替御史被委任监军。原书中原主造反的党羽中便有赵吉。沉瑾年将其除掉,加强了对军权的掌控。 而中书省本就是她与沉瑾年常年争夺的战地,却又因为挟持事件,让沉瑾年早先一步抢占了。 沉芙意识到,自己在朝堂中的势力,正一点点被他蚕食削弱。 沉芙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吐槽:她离这篡位的目标是近叁步,退四步,结果反而越离越远了!这任务难度也太高了吧,简直地狱模式。看更多好书就到:ye lu6. c om 沉芙继续问:“还有什么?” 萧承烨细想之下,开口道:“国师清渺主已出关回朝。在启道仪式上暗示皇帝天命归属,劝诫朝臣不得生异心。” 国师?沉芙闻言眉头微挑,脑中迅速翻阅小说的记忆。 小说里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但也不过是个龙套。若不是萧承烨提起,她根本想不到还有这人的存在。 太渊教大祭司清渺主,在大梁宗教体系中地位极高。动辄引用教义来为皇权背书。整天就那么几句口头禅:“天下归一,不可二心。”“若有人不奉天命,逆天而行,必遭天道之谴。”是沉瑾年用来宣扬他君权神授的工具人。 想到这里,沉芙眼中露出一抹不以为意。这人虽然是宗教界的大拿,在朝堂却是没什么实权,也就能控制控制民众舆论,掀不起多大浪花。 而控制舆论这种事,她一个现代人怎么会不会?到时候随便装神弄鬼,搞个什么鱼腹藏书,篝火狐鸣,也能把“天命归长公主”的消息传得全京城皆知。 先姑且让这人蹦跶一会儿。她必须先解决眼前的事。 沉芙继续了方才的话题:“李瑀景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承烨说:“此人出身寒门,素来以公正严明着称。” 沉芙闻言冷笑了一声:“朝堂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谢长寰?” 萧承烨听出她话中的不屑,笑问道:“殿下可知他这个中书舍人是谁的提携?” 沉芙摇头。萧承烨微微一笑:“赵吉。” 沉芙听了惊讶得险些将手中的茶盏打翻。她挑眉看向萧承烨,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原先竟是赵吉的人?” 萧承烨微微颔首,补充道:“赵吉问罪,而李瑀景升迁。殿下细想背后其缘由。” 沉芙笑了:“赵吉之死,他少不得在背后推波助澜。若真如此,在外人看来,他可真是所谓的‘公正严明’。” 实际上就是一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啊!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和沉瑾年一丘之貉,这两人一组合那不就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沉芙趁此机会又在心里把沉瑾年骂了狗血淋头。 但她也知道,沉瑾年用这样的人,也不过是为了平衡朝堂,毕竟忠臣奸臣都要用。相比之下,忠臣循规蹈矩,而奸臣却更擅揣摩上意,用来行非常之事,往往事半功倍。 这人一定是除之而后快的。但是…… 沉芙眉头微蹙:“现在最让本宫头疼的是前线战事,刻不容缓。若不能及时发兵,只怕会错过最好的时机。” 她当初答应了裴谦之诏书不会太久,结果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差池。 萧承烨从容一笑:“殿下不必忧虑,臣早料到会有今日。当初筹备燎州事务时,已多备了军需。只要裴谦之愿意,他便可即刻行动,无需再等调度。” 沉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恨不得原地给他搬个最佳员工奖。 “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太傅!” 她猛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吩咐宫女备纸墨,亲笔写信给裴谦之。 萧承烨的眸光微微一暗,浮现一丝阴郁。他嘴角虽挂着笑,却语气平静地问:“殿下对裴将军如此信任,他是何时入了您的麾下?” 沉芙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了一条轻微的痕迹。她从没想过萧承烨会这样问自己,这话的醋意也太大了,她居然有种被正宫老婆审问的感觉。 为了不多出些事端,萧大人,请听我狡辩。 沉芙抬起眼,眼神坚定并带着几分真诚:“萧大人别误会,裴将军这是忠心为国。本宫也不过是信任他的兵略罢了”说完便低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写信。 萧承烨的目光依旧没有动摇,仿佛在琢磨她话中的每一个字。 等沉芙写完,他直接抽过信纸,目光飞快掠过信中内容,确认其中并无任何私密或暧昧的言辞,神色才稍微缓和。 他将信封好还给沉芙,神色如常道:“殿下写得周全。” 危机解除。沉芙心中松了口气,将信递交给内侍女官,安排其秘密送出。 接下来就要考虑料理这个李瑀景了。如此人物,她可要好好打点一番才是。 这时,内侍女官突然又折返,入殿通报:“殿下,皇帝的内侍太监带了口谕。 沉芙一听,有些疑惑,随即传见:“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宦官带着随行的小太监们走了进来。几个小太监推着几排金箔点缀的华丽箱笼。 宦官微微鞠躬,语气恭敬:“陛下命微臣将这些赏赐奉上,表彰长公主殿下平定叛乱有功。”说着便展开赏赐清单,一一报来。 随着宦官的言语,那些箱笼被一一打开,里面的珍贵物品逐一展示。沉芙淡然走过齐齐码在殿中的箱笼,手指轻轻摩挲过一卷卷精美的金线锦缎。 一边压诏,一边赏赐,给一个大棒一个枣是吧?她可不吃这一套。 “谢陛下的赏赐,你们退下吧。” 宦官却并没走,再次开口:“长公主殿下,陛下还传您一同午膳。” 沉芙看了一眼身边的萧承烨。萧承烨默契地与她对视,一脸意料之中的神色。 “本宫随后便去。” 宦官听罢,恭敬行礼回去复命。 直到宦官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萧承烨这才轻笑出声:“皇帝真是表面功夫做足,但又不给实质的好处。” 沉芙却有些烦躁,她本来是想同萧承烨一同商议怎么对付李瑀景的,被这么一打岔,只能暂且搁置。 萧承烨看沉芙神色不悦,宽慰道:“李瑀景的事不急,臣先派人打听些消息。” 说完,他突然靠近沉芙,附耳低声道:“殿下今晚可愿到臣府上?臣那些不入流的本事,想让殿下一观。” 沉芙听到这话,瞬间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 萧承烨垂下眼帘,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沉芙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他究竟在说什么,竟生出几分好奇和期待,点头道:“行吧,那就见识见识。” 萧承烨嘴角的笑意未曾褪去,微微欠身:“那臣便恭候殿下光临。” 第四十六章鸿门宴 午膳设在了紫宸殿东暖阁,沉芙一到,便看到沉瑾年已经入席。见她进来,沉瑾年微微抬手,示意她坐到他旁边。 太监们低垂着眉眼,鱼贯而入,将琳琅的菜品一一布置在雕花桌上。 食不言,寝不语。整个午膳的过程只有宦官井然有序的服侍,瓷器轻碰的清脆响声,充斥着诡异的平静。纵然是美味非凡的御膳,沉芙也觉得味同嚼蜡。 午膳后,太监们撤去了桌上菜肴,换上了茶点。 “皇姐几经波折,身体可无恙?伽蓝本是针对朕,却没想让皇姐受苦了。”沉瑾年的语气,听着温润柔和。 沉芙心想这就演上了?她端起茶盅,掀开盖子,一瞬间茶香四溢:“谢陛下关心,所幸虽然危险,但并无大碍。” 她一语带过,反正她知道沉瑾年并不是真心关心她的安危。 沉瑾年见沉芙冷淡回应,眉头不自觉地紧了紧。那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悦,却又难以表露。 这时内侍太监捧着一托茶点进来,托盘中还放着一份信件。 沉瑾年拿过,展信扫了两眼,拿在手中出示给沉芙:“这似乎是皇姐的东西?” 看到那信的瞬间,沉芙的心猛地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竟是她寄给裴谦之的信! 沉芙脑海一片混乱,心跳如鼓,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信前脚刚出栖凰宫,后脚就落入沉瑾年手中。若非自己的身边被他安插了眼线,否则他哪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沉瑾年似乎看出了她的惊慌,微微勾起嘴角。缓缓说道:“皇姐越俎代庖的本事见长,已经开始替朕使唤起裴谦之了。” 沉芙强迫自己冷静,语气平静地回应:“陛下言重了,臣姐一心为国着想,李瑀景压诏,恐怕会耽误国事。臣姐不得不出此下策。而裴将军愿意听从臣姐差遣,亦是深知陛下心意,忠于皇命。” 沉瑾年低笑一声,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这么说,皇姐是怪弟弟这个做皇帝的办事不周了?” 他转头将信递给宦官,说道:“八百里加急到燎州,不要辜负长公主的劳心劳力。” 沉芙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沉瑾年话语中的含义,她听得清清楚楚:他似乎并不反对,轻描淡写地就容忍了她的行为。 一边压诏,一边又对她的所作所为放任不管。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沉瑾年见沉芙脸色微变,笑得温柔却带着几分深意:“以后皇姐有什么想让裴谦之做的,只管跟朕讲。毕竟曜霆军是朕的禁军,让旁人误会了,恐有损皇姐风评。” 沉芙从这话中感受到了似有若无的威压。 这句话……难道是在宣示主权?暗示她不要打裴谦之的主意?虽然原剧情的双向箭头断了,但是沉瑾年内心还是倾慕裴谦之? 宿敌+情敌,仇上加仇!沉芙如临大敌。茶也不香了,点心也不甜了。这分明就是鸿门宴。 然而很快,沉瑾年的话又再次印证了她的想法。 “皇姐可知道王枫?” 沉瑾年突然问起王枫,沉芙的心又提了起来。那个奉宸卫细作以及其党羽理应被萧承烨处理干净了才对,如今被沉瑾年提起,难道是落了什么把柄? 沉芙强压住心中的慌乱,面上不动声色,抿了口茶,淡淡地问:“王枫?他是谁?” 沉瑾年说道:“王枫是伽蓝安插在奉宸卫的细作,他招供了朕身边的太监赵吉与伽蓝勾结,挟持案和夜宴刺杀均是赵吉幕后主使。” 似是回忆起什么,沉瑾年笑意温柔,“说来也巧,这两次都是皇姐救了朕。” 沉芙心头的紧张感愈加浓烈。沉瑾年说这话时,分明是将所有的猜疑与掌控都一并揭示给了她。 沉瑾年笑意未减,但语气中却透着些阴恻:“赵吉为朕内侍,竟犯下如此叛国的罪行。朕便在他生辰那日设宴诱其诛杀,皇姐如今坐的正是他曾经的位置。” “啪——” 沉芙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她的衣襟被打湿,胸口水渍一片。 沉瑾年见状,眉头微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关切,“皇姐怎么如此不小心?” 说完,他迅速拿了帕子过来,轻轻地为沉芙拭去胸前的水渍。他凑得很近,身形几乎将她笼罩。指尖的温热透过丝帕贴着她的肌肤,顺着锁骨滑下。 水滴凝在玉脂的肌肤上,缓缓滑进乳沟,沉瑾年眸色一暗,目光含钩一般盯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 沉芙忍不住轻轻往后退去,想拉开些距离,却被沉瑾年一把扶住肩膀,稳稳地压住了她的动作。 “皇姐别动,水都流到里面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几分撩拨。 沉芙感受到肩上强硬的力量,只能无奈地停住不动,任由沉瑾年为她细细擦拭。 擦完后,沉瑾年没有立刻收手,修长的手指转而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仰起,动作轻柔却带着些强势。 他要干嘛?沉芙紧张的同时又不禁疑惑。此时,沉瑾年慢慢低头,清俊的脸庞渐渐逼近,仿佛要看进她心里一般凝视她的双眼。 沉芙的心几乎跳出胸腔,她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那日梦中的情景猝不及防闯入她的脑海,恍然觉得此刻的情景与梦中他靠近她时的模样重迭起来。 她僵硬地盯着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心头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惧——难道,他要亲她? “皇姐怎么吃个点心都会吃花脸?” 沉瑾年却只是抬手,用帕子拭了拭她的嘴角。擦完后,他便松开她坐到了一边,气定神闲地继续品茶。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行为上的僭越?。 沉芙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对方恨她几乎都起杀心了,她竟然还能胡思乱想。 她如坐针毡,敛了敛眸光,赶紧整理好情绪,说道:“臣姐刚回宫,事务繁忙,恳请先行告退。” 沉瑾年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也未有更多的阻拦,同意了沉芙的离去。 沉瑾年抬眸看着沉芙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几分得逞的笑意。 皇姐胆子真小,随意恐吓几句便怕成这样。即是如此,就不该与朕作对,做朕掌中之物,安安分分地听话,不是更好吗? 沉芙迈出紫宸殿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攥出了薄汗。 无论是她当初策划的假刺杀、与伽蓝一同谋划的挟持,还是如今她与塔穆尔的合作,裴谦之对她的效忠,所有的一切沉瑾年都已知晓。 他的眼神、话语和行为,都在向她传递一个信号——她的命脉,她的所有计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沉芙身为穿书者,一直以为自己能冷静应对剧情,翻转局势,可如今却有一种落入天罗地网、动辄得咎的无力感。 而沉瑾年将她逼到了死角,却依旧伪装着温情与关切。太可怕了! 应该离沉瑾年越远越好。 原作中的女配自诩命硬,至死都留在皇宫,她可不敢,说不定还没到大结局,她就一个不小心死无全尸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宫外是有公主府的。那是先皇为她赐婚后新建的,气派非凡。但因为她和萧承烨迟迟未成婚,那府邸便一直空置至今。 宫外总比宫里安全。沉芙想到此处,目光微亮。 虽说住在宫外,意味着每日进宫麻烦些,但她沉芙可是现代大城市的打工人啊!每天通勤几个小时都见怪不怪,这点路程压根不算事儿。 一想到马上就能告别这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皇弟,她瞬间轻松了不少。 第四十七章不入流的本事 酉时,沉芙梳妆完毕,披上金线流云纹的披风,乘着小车出宫了。 到了太傅府,沉芙下了车,便见萧承烨已然站在府门口。 他身披一件暗纹玄色大氅,衣角微微掀动间,露出里衣的绣金云纹,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一层寒玉般的光辉,气质凌厉,不失风雅。 沉芙目光在萧承烨身上扫了一圈,轻声打趣道:“萧大人今晚真是风姿卓绝。” 萧承烨闻言,唇边溢出一丝淡笑,低声道:“殿下过誉了。若殿下肯多来几次臣府,臣倒不介意日日如此相迎。” 沉芙轻轻一哼,半是玩笑半是揶揄:“这么说来,萧大人还是为本宫特意打扮的?” 萧承烨不疾不徐地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觉得呢?” 他靠得近了些,沉芙感觉到冷夜中裹挟着一丝浅浅的熏香气息,嘴角扬起一抹掩不住的笑意:“既是如此盛情,本宫更好奇你那‘不入流的本事’了。” 萧承烨眼中含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夜色正好,请殿下随臣前去。” 沉芙心中疑惑,怎么还要到别的地方去?但她也没多问,任由萧承烨将自己引上一辆素雅无华的马车。 车外看起来不起眼,车内却是布置豪华,锦缎软垫。她刚坐定,便感觉到车轮轻轻转动,载着两人驶向夜色。 不多时,马车在一条幽暗的巷子停下。沉芙想掀帘而下,却被萧承烨拦住。他竖起食指放在含笑的唇边,向她做了噤声的动作。 只见巷子尽头有几个人影晃动。是几个彪形大汉正用粗绳捆了一个人,拖到她和萧承烨的马车面前。那人头上套着一麻袋,看不到脸,但他挣扎间的咒骂,顿时让沉芙怔住。 “李瑀景?”沉芙用气声低语,一脸复杂地看向萧承烨。 萧承烨神情自若,微微颔首。 原来萧承烨说的“不入流的本事”就是把李瑀景打一顿,是她完全想歪了! 沉芙无语扶额,这就好比男友跟你说,他家的猫会后空翻,然后你去他家一看,他家猫竟然真的会后空翻! 这时,李瑀景从地上扭坐起来,怒声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朝廷命官!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几个彪形大汉闻言哈哈大笑,其中一个戏谑道:“朝廷命官?正好看看你捞了多少油水!” 李瑀景听见这话,连忙喊道:“我是清官!我没有钱,真的没有钱!” 大汉直接搜身,从他腰间扯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解开一看,里面尽是金叶子和银锭。 “你敢骗我?”大汉怒不可遏,冷声道:“给我打!”随即几人便拳脚相加,沙包大的拳头狠狠落在李瑀景身上,他惨叫的声音穿透了夜的寒意。 车内,沉芙矮着身子,微微掀开一道缝隙,透过帘子的缝隙观看着外面的一切。她捂着嘴,努力压抑住笑意,肩膀却微微颤抖,显然乐不可支。 萧承烨侧头看着她,一手支着下巴,眉眼间满是宠溺。 约莫打了半炷香时间,几个大汉收了手,将奄奄一息、还在低声哀嚎的李瑀景拖走了。当人影完全淹没在夜色中,留下的一人恭恭敬敬走到马车前,拱手道:“大人,事已办妥。” 帘后的萧承烨,影影绰绰只露出冷峻的轮廓线,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上位者的矜贵:“重赏。” 话音刚落,马车旁的侍者取出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箱子,递到大汉手中。箱子打开一角,码在其中的元宝在月光下闪烁,大汉眼中顿时露出欣喜之色,立刻伏地叩首:“多谢大人恩赐!” 萧承烨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大汉千恩万谢地捧起箱子,迅速隐入夜色。 车轮辘辘,马车缓缓驶离小巷,寒夜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萧承烨的目光落在沉芙的笑颜上,问道:“殿下,今晚可还开心?” 沉芙语气中满是愉悦:“开心。” 萧承烨嘴角微扬,慢慢凑近几分,声音低柔:“殿下今日似乎不同往日。” 沉芙一愣。她今天确实在装扮上下了些小巧思,但那都是因为误会。她原本还期待会发生点什么,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会儿被萧承烨一问,沉芙顿时有些心虚,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没有啊,本宫素来如此。” 萧承烨看出她的不自然,笑意更深,取出一个雕花盒子递到她手中:“殿下打开看看。” 沉芙狐疑地接过盒子,想这家伙又是送什么金银珠宝讨她开心。 可当盒盖打开时,她愣住了——绸缎上躺着一根通体洁白无瑕的粗大玉柱,泛着温润的光泽,玉面上雕着细腻的纹路和褶皱,顶部圆润光滑,顶端凹槽处还有一颗仿佛泪滴般的红色小玉嵌饰。 这分明是一根雕的惟妙惟肖的玉势。 沉芙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萧承烨,这什么意思?” “不入流的东西罢了。”萧承烨语气漫不经心,仿佛给沉芙看的是什么寻常之物,“这是南海温玉所制,极为名贵。殿下摸摸看,还有温度呢。” 他话音未落,已将玉如意从盒中取出,握住沉芙的手,将玉势塞进她掌心。 沉芙只觉掌心一片微热,玉质的光滑触感让她更显慌乱,像是接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立刻将玉势丢回盒子中:“你……快拿走!” 萧承烨眼神中带着危险的笑意:“既然殿下不肯收下,那看来,只能用殿下的别处收了。” 他伸手将沉芙揽入怀中,力道使得恰到好处,不显粗鲁却让她无法挣脱。然后扯开了她原本遮得严实的披风。 披风滑落,露出里面金莲纹绛纱长裙,锁骨和胸口是大片的裸露,白皙的玉臂在纱中若隐若现,凭添几分撩人。 “臣就说公主今日与往日不同。”萧承烨的唇贴上沉芙的耳侧,轻轻说道:“臣很喜欢。” 沉芙的耳根迅速染上一片绯红。 萧承烨轻轻地含住她的耳珠,温热的舌尖滑过细腻的皮肤,在耳廓上缓缓打转,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 沉芙感觉那种酥麻直冲脑海,身体绷紧,力气却好似被抽空。 “萧承——”沉芙刚要张口叫出声,萧承烨一只手稳稳地覆住了她的唇。 “殿下,”萧承烨声音压得极低,吐息像是羽毛拂过她的耳畔:“还在马车上呢,可要小声些。” 沉芙一愣,猛地反应过来,慌忙止住了即将脱口的惊呼。 感受到怀中人极力压抑着快感,萧承烨似笑非笑,继续亲吻她的耳朵,唇间的动作却越发缓慢而缱绻,每一下都充满了强烈的占有与无尽的深情。 第四十八章马车上玉势插穴(微H) 马车缓缓驶向华灯溢彩的街道,朴素的外表毫不起眼。帘子垂得严严实实,只能隐约看见车中晃动的身影,显得格外隐秘。然而车厢内却一片旖旎。 萧承烨轻轻撩开沉芙的裙摆,手探入腿间,指尖触及的瞬间便感受到一片湿润。 光亲耳朵就湿透了……萧承烨轻笑,手指在绵软的肉缝间来回滑动,感受着爱液不断涌出。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颗娇嫩的花核,慢慢揉搓碾压。 沉芙躺在萧承烨怀中,紧张得不行。车外每一声商贩的吆喝、行人的谈笑都让她的心跳加速,神经像被拉扯到极限的弦。她觉得这种刺激好像让她更有感觉了。 她轻咬下唇,极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紧紧攥住萧承烨的袖子,衣料被她揉得皱巴。 萧承烨的指尖刻意放慢速度,绕着阴核画着圈,时而用指腹轻轻按压,时而又加重力道揉弄。每一次揉弄都让沉芙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透明的爱液顺着他的指尖流下,将身下的布料濡湿了一小片。 “殿下真乖……”他的手指滑进缝中,在穴口处打着圈,感受着那处一张一合地吮吸着指尖。“这样才能顺利吃进去,不会伤到殿下。” 沉芙一听还要吃下去,急促又慌乱地挣扎起来,几乎要挣脱出萧承烨的怀抱。 “殿下,可别乱动,否则……”萧承烨一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半真半假地低语,“马车颠簸起来,会被外人发现端倪。” 沉芙一听,赶忙放弃了挣扎。任由萧承烨将她圈在怀中,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萧承烨取过玉势抵在湿润的花瓣上来回磨蹭,声音低柔地哄她,“已经这么湿了,殿下一定能全部吃下的。” 温热的玉器的刮蹭,激得沉芙一阵战栗。她的手指紧紧扣住萧承烨的手臂,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玉势的顶端转而在穴口处打着圈,每一次都稍稍陷入一点,又退出来,反复按摩着敏感的入口。感觉差不多了,萧承烨缓缓推入,穴内的吸力立刻咬住了入侵的玉势。 “唔……”沉芙仰起头,靠在萧承烨的肩上,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随着玉势一寸寸的深入,她的呼吸越发紊乱。 萧承烨一手握住玉势,开始缓缓抽动,每一次都刻意碾过那处软肉。另一手包覆上她的酥胸,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描绘着乳晕的形状。随着沉芙呼吸的起伏,柔软的乳肉在他掌中微微颤动。 饱满的乳房轮流被揉弄着,指腹按压乳尖,胸前的两点很快硬挺起来,将布料顶出两个明显的凸起。萧承烨用指腹夹住其中一颗揉搓,酥麻的快感让沉芙不自觉地挺起胸,将柔软更多地往他手中送去。 萧承烨眸色渐深,呼吸也愈发粗重,手中抽送的速度逐渐加快。玉势被抽出时带出晶莹的爱液,穴口处已经泛起了细密的白沫。 双重的刺激让沉芙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她伸手握住萧承烨的手,想要制止住他激烈的动作,却又在快感的冲击下变成了无意识的抓握。 “嗯,嗯……”沉芙捂着嘴,压低了声娇喘着。 看着沉芙在自己掌控下沉沦,萧承烨喉结不住滚动,胯下的欲望硬得发疼,这种强忍的快感让他更加兴奋,让他想要将她玩弄得更加失控。 玉势在穴内快速抽插,每一次都整根没入又抽出,蜜液飞溅。沉芙感觉这玉势的温度愈发滚烫,仿佛是真实的肉棒在穴道中凿着。 萧承烨突然改变了角度,将玉势重重地顶在最敏感的那一点。沉芙的身子猛地挺起,呻吟声有些控制不住。 萧承烨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唇瞬间覆了上去。舌尖强势地撬开贝齿,在口腔内肆意掠夺,将她所有的呻吟都吞入腹中。 下身的玉势依然不停歇地顶弄着敏感点,每一次的刺激都让她想要叫出声。但萧承烨的吻霸道而深入,让她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沉芙的手指紧紧扣住萧承烨的衣襟,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她想推开他,却被吻得更深。舌尖被不断纠缠吮吸,快感让她几乎窒息。 “唔!……” 高潮来得又急又猛,她的小腹开始微微抽搐,内壁剧烈收缩,死死咬住体内的玉势。透明的爱液喷涌而出,浸湿了萧承烨的手和袖子。 沉芙双眼微眯,完全失去了焦距。车外灯火交织,在泪眼朦胧中只剩绚丽的光芒,虚实交错,她仿佛跌入一个恍惚的幻境中。 萧承烨满意地将沉芙高潮的媚态尽收眼底,他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极其缓慢地将玉势抽出。 高潮的余韵还在持续,穴肉依依不舍地挽留着,随着玉势的抽出,一股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穴口微微抽搐。 萧承烨取过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着腿间的泥泞。擦完后,又取过一旁的披风将她裹住,以免着凉。 沉芙靠在他怀里好久才回神,冷着脸瞪他,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萧承烨,居然敢如此欺负本宫!” 她想起之前腹诽萧承烨是人形按摩棒,没想到他现在真拿了个按摩棒来戏弄她。 萧承烨看着她双颊绯红的生气模样,只觉得傲娇可爱。他轻抚她的后背帮她平复呼吸:“臣却看殿下很舒服的样子,殿下不喜欢这个?” “不喜欢!”沉芙声音又急又恼,“本宫不要这个!” “哦?”萧承烨低低地笑了一声,附耳道:“那殿下不要这个,是想要臣那个?” “你!”沉芙一听,脸烧得更红了。但她愣了一下,心想,她今天不就是做好了准备来的吗?反正明日无早朝,皇宫那个糟心的地方也不太想回。于是说道:“今晚住你府上。” 萧承烨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怀抱她的手臂瞬间收紧了几分。他嗓音低哑,带着些激动:“殿下当真?” “当真当真,服侍不好,本宫治你的罪。”沉芙语气不耐,索性闭了眼,调整了姿势,舒服地躺在萧承烨怀里。 萧承烨心满意足,扬声吩咐车夫:“回府。” 第四十九章正宫吃醋,难哄(微H) 浴堂内,水雾氤氲,白玉浴池中央铜鹤轻吐温泉水,水流如轻纱坠落,泛起细细的涟漪。 沉芙全身浸泡在暖融融的水中,只露出半个头在外,几缕湿发贴在脸颊旁,温暖的水气环绕着她。 她四下打量,心中不禁暗想:这太傅府的浴堂也太奢华了,雕梁画栋、香花满池,堪比皇家!萧承烨平时没少贪钱吧,绝对的大奸臣! 她调皮地鼓起腮帮子,在水中吹出一个个小小的气泡,看着它们在水面破裂,发出细微的“噗噗”声。 “殿下,水温可还适宜?”萧承烨从屏风后缓步走出。黑发随意披散,轻薄的素色中衣松散地披在身上,衣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与紧致的腹肌。那处巨大安静地蛰伏在柔滑的绸裤下,透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沉芙缓缓从水中坐起,微眯双眼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这俊逸面庞,这宽肩窄腰,这修长身姿,这肉隐肉现……她努力抑制住嘴角快要翘到天上的弧度。 正宫的身份,小叁的做派,勾栏的手段!不错不错,肯为本宫花心思就好! “这浴堂不愧是太傅府的布置,”她慢条斯理地开口,眼神上下扫过他,“不仅豪华无比,连服侍的人也这般……赏心悦目。” 萧承烨嘴角轻扬,拎起一只琉璃瓶,倒出几滴香膏,水中顿时泛起乳白色薄雾。他走下石阶,将一旁备好的玉梳浸入水中,缓缓靠近沉芙。 “侍候殿下,臣不敢怠慢。”他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暗哑。 沉芙面上得意,转过身让他为自己梳头。萧承烨低头靠近,坐入水中,轻轻梳理着沉芙的长发,玉梳顺着她湿漉漉的青丝划过,发出细微的水声。 他动作缓慢而仔细,梳齿按压着她的头皮。沉芙扶在池沿,半阖着眼睛,感到一股酥麻的快感从头顶蔓延开来,蒸腾的热气让她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整个人都放松得快要融化在这片温暖中。 萧承烨轻声开口,“是臣策划不周,让殿下身涉险境。” 听到萧承烨提起他的自责与愧疚,沉芙轻轻一笑。 其实她都有些不太记得被挟持时的感受了。在那一刻,她的确是恐惧的。但如今叛乱平定,那种胜利的快意早已将那些不安的记忆冲刷得所剩无几。她甚至有些懒得回想,仿佛那段经历只是别人故事里的惊险章节。 “世事难料,与你无关。再说,你的安排已经够好了。若不是你运筹帷幄,也不会险中得胜啊。”沉芙说得漫不经心,似乎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温热的唇贴上了她的脖颈,带着些许水汽的湿润触感令沉芙猛地一颤。萧承烨的吻轻而缱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移到肩头。 然而,她可以忘记,有人却无法释怀。 萧承烨的嗓音沙哑而撩人:“那几日,臣心如刀割,日夜思念,却只能隐忍筹谋后续。” 他从背后将沉芙抱住,炽热的胸膛贴着她光滑的背脊,声音低沉磁性,轻轻响在耳边:“殿下,臣很想你。” 沉芙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他便掰过她的头,俯身将唇贴上。手缓缓滑下,从沉芙的肩膀到纤细的腰际,仿佛在触摸一件珍宝。 沉芙忍不住轻轻颤抖,他掌心所过之处像是燃起了一道火焰,再加上那个缱绻的吻,她整个人如坠云雾,浑身燥热。水波轻荡间,她的身体逐渐变得绵软无力。 “殿下呢,会不会想臣?”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多了一丝隐隐的试探与占有。 沉芙一愣,有些羞赧。她不习惯直白的情话,觉得说这些话实在有些肉麻。 萧承烨见状,似乎有些失落,嘴角却扬起一抹浅笑:“怎么不说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探手,掌心贴在她的心口,指尖摩挲着。 “还是说这里,已经装了别人,就忘了臣?”他的手微微用力按住她的心口,凑近她耳边,语调依旧温柔,却隐隐带上了一丝阴沉。 沉芙声音有些飘:“没……没有啊。你是本宫未来的驸马,你就是本宫心尖上的人。你……”说着说着,沉芙语气坚定起来,“你是本宫最喜欢的!不管是谁,都不能与你相比!” 萧承烨低低地笑了起来:“殿下心口不一。” 沉芙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她都这么笃定地说了,怎么萧承烨还是一副要黑化的样子啊? “既然殿下心口不一,就该罚。” “等等等等等!萧承——啊!” 沉芙慌了神,她刚要转身,便被萧承烨突然发力按住,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臀部,让她的两腿被迫分开跪立,在水中呈现出一个诱人的姿势。 一时间,温热的池水激荡,水花四溅。慌乱中,沉芙的手紧紧扣住池沿,才没有让自己头朝下没入水中。 萧承烨褪了裤子,那根狰狞的阳物便迫不及待地弹出,他扶着它,朝她湿润的肉穴间来回磨蹭。 欸?不是?这么突然吗? 沉芙感觉到身后那根炽热的硬物正抵在自己的穴口,随着水波轻轻摩擦。温热的池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涌入,带来异样的快感。 “萧承烨,你——啊!” 未等沉芙说完,他腰身一挺,粗大的性器破开紧致的花径,一插到底。 促不及防,撕裂的刺痛从下身传来。和肉棒一起涌入的还有水流,被灌满的快感和疼痛交织,沉芙的眼角溢出泪水。 “嘶……”紧窄的穴道内似有无数张小口紧紧吸吮着他的肉棒,萧承烨被夹得倒吸一口气。“公主这里明明用玉势扩张过了,现在又紧致如初了。” 沉芙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萧承烨这么强硬地就进来了。扭头怒嗔:“萧承烨,你个大骗子!马车上欺负本宫不够,现在还这么对本宫!你这算什么侍候?巧言令色、以下犯上的大奸臣!本宫现在就要治你的罪!” 第五十章本宫要治你的罪(H) 萧承烨见她杏眼圆瞪,一脸绯色,下身的穴里还吃着他的肉棒,紧紧的吮咬。这样的她,骂起人来非但没有任何杀伤力,还带着几分情趣。 他反而兴致更盛,身下又肿胀了几分。他扬手重重落在她白嫩的臀瓣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挨了打的地方瞬间泛起红晕。 “啊!”沉芙细眉紧蹙,惊呼出声,火辣辣的疼从屁股上传来,小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夹得萧承烨发出一声粗重的低喘。 “殿下骂得好,臣的大罪,就该由殿下亲自审一审。”他的气息轻拂在沉芙耳边,语调低沉暧昧,“那不如就用殿下的小穴来审吧?” 萧承烨扣住沉芙的手腕,将她的双臂高高拉起,雪白的身子若出水的芙蓉从池中完全展露,甩出道道珠链。绵软的乳肉在空气中颤晃,冷热交替下,粉色的乳尖俏生生地立着。 “让臣好好领教领教……”萧承烨收紧腰腹,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长公主殿下的这张小嘴,到底能不能审得了臣的罪。” “啊……啊……”性器在水中进出得更加顺畅,每一下都精准地碾过她那处敏感。沉芙的双腿微微发颤,几乎要支撑不住。 “怎么样……”他的动作越发凶狠,每一下都直捣花心。“臣这孽根殿下用的可舒爽?” 沉芙撅着屁股,上半身腾空,没有丝毫借力,只能任由他拉高了手吊着,被顶弄得不住晃动。水花随着激烈的动作四溅,浴堂里回荡着淫靡的水声和肉体相撞的声音。 “啊……啊……不要了,太激烈了……”她带着哭腔呻吟,穴道在猛烈的快感下不断收缩,紧紧吸吮着讨好入侵的巨物。 萧承烨的呼吸粗重,他能感受到每一次抽送,那张小嘴都在贪婪地吞吃着他的硕大,层层媚肉缠绕上来,不愿让他离开。 “不激烈些,怎么满足殿下呢?”萧承烨看着沉芙濡湿的青丝黏在被情欲染红的光滑脊背上,晶莹的水珠顺着腰肢流下,映出羊脂玉般的光泽。眼神愈发幽深。 他松了手,向后跪坐,将沉芙搂入怀中。她从原本被把持的姿势完全松弛下来,借着体重,肉棒进入得更深,硕大坚硬的龟头直顶她的宫口。沉芙被这深度刺激得尖叫出声。 “呃……殿下好会吸……”娇嫩穴道的尽头,好似一张小嘴不知餍足地在吮吸他的马眼,逼迫着要榨出他的精华。萧承烨感觉自己快要被这销魂的快感逼疯。 他停下动作,一边平复想要射精的冲动,一边双手交叉覆在她柔软浑圆的乳肉上,打着圈摩擦俏立的奶尖。 “嗯……”一阵酥麻从胸部直冲头皮,沉芙的声音都变得甜腻。 “奶头都硬了呢。” 萧承烨粗重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柔软的乳肉,拇指和食指夹住硬挺的乳尖轻轻拉扯。 “殿下好好看看,臣是怎么玩殿下的奶子的。” 听着萧承烨话语的引导,沉芙低头看着自己的双乳在他掌中被肆意玩弄,视觉上的刺激放大了感官的酥麻和瘙痒,甜美的呻吟从齿间泄露,双手无助地抓住萧承烨的手臂。 “殿下叫得真好听,被玩奶子就这么舒服?”萧承烨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又揉又捏又掐,时而温柔时而粗暴。下身也继续慢慢挺动抽送起来。 水波随着动作轻轻荡漾,温热的水流时不时刺激着她敏感的乳尖。她的呻吟声越来越甜腻,浑身发软,只能靠在他怀里承受着快感,身子也不自觉地扭动着。 “说……想要谁来玩殿下的奶子?” 让沉芙回答这样的骚话,着实为难。她偏过头,咬着唇不说话。 见沉芙不语,萧承烨眸色一暗。手指突然发力,指尖掐住那颗娇嫩的乳珠,用力一拧。 “啊……” 沉芙猛地弓起身子,一声惊呼在喉破碎。她的乳尖在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红肿。 “乖,说话……”萧承烨恶意地用指甲搔刮着乳孔,又是一记重重的掐弄,“还是说,要臣用别的方式让殿下开口?” 沉芙全身都在颤抖,萧承烨每一下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让她在疼痛与快感之间徘徊,她的呻吟声中逐渐带上了哭腔。 “你……想让你玩……” “回答得太慢了。”萧承烨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他一手掐着沉芙腰间软肉,将她死死按坐在肉棒上,一手缓缓移上她的脖颈,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扭头后仰。 舌头长驱直入,掠夺着她口中的甘甜。下身绷紧了肌肉急速耸腰,娇嫩的穴道被贯在肉棒上狂颠,整个腔道都酸麻不已,这过电似的快感让沉芙几近癫狂,下半身好似没了知觉只剩快感。 她被吻住发不出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一双水眸涣散失焦。一阵痉挛过后,她的腰肢猛地弓起,穴道内剧烈痉挛,绞得萧承烨也快要失控。 “唔……都射给殿下!”他一记深顶,掐住她的腰往下按,狠狠抵住最深处,将浓稠的精华尽数灌入。 沉芙靠在他怀里,已经没有了力气,任由萧承烨按着灌精。她的穴道在持续的操弄下变得敏感,感受着精液一股股击打在内壁上,她的腰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得给殿下这里堵着……免得弄脏池水……” 萧承烨轻轻啃咬她的耳廓,手抚上她的小腹,感受着那里的鼓胀。他的性器堵住了那些浊液,一滴都没有流出来。 “殿下,”萧承烨咬住她的耳垂厮磨,身下做着如此恶劣的行径,面上却笑得温柔,“被‘大奸臣'肏得爽不爽?” “嗯……不爽……”沉芙胸口剧烈地起伏,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但依旧不依不饶地拿眼睛瞪他。 “嗯?不爽?”萧承烨低声笑着,眼底泛着危险的光,伸手将她揽得更紧,“那臣继续伺候殿下,直到殿下爽为止。” 接着,浴堂里便又是一片水花轻溅,春色旖旎。 半晌…… “殿下,臣侍奉的如何?” “差劲……本宫……要治你的罪……啊!” 良久…… “殿下,臣还有罪吗?” “……没了没了!” “可臣觉得自己有罪。” “?不是?你……” …… 春宵苦短日高起。 沉芙睁眼醒来,已是日上叁杆。而萧承烨已经穿戴整齐,又变回了那个道貌岸然、炙手可热的萧太傅。 “你去哪儿?” “殿下醒了?”他俯身亲了亲沉芙的额头,声音温柔缱绻:“皇帝传臣进宫商议事务。” “本宫和你一起去……”沉芙刚撑起身子便倒回了榻上,眉头皱成一团,忍不住嘶了一声。 萧承烨看着她这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可是昨夜臣殷勤过了头?” 沉芙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 昨夜,不说在浴堂的池里、池边、榻上,回到卧房又一二叁四五地折腾了一宿——被喂饱的代价,就是如今这满身爱痕和腰酸背痛。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萧承烨不但是人形按摩棒,还是人形打桩机! 萧承烨低低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替她掖好被角,“厨房正在备膳,一会儿让人送进来,府上的人殿下随意差遣。”他俯身,又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殿下再睡一会儿罢,臣傍晚回来送殿下回宫。” 沉芙闭上眼,哼了一声,算是应了。看着她的侧颜逐渐平静下来,萧承烨这才起身,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第五十一章步步逼车 清晨,金銮殿内,殿中灯烛未全熄,隐隐透出暖意。殿后的金光麒麟屏风前,沉芙于侧座静候。数名宦官低眉肃立,恭候圣驾。 等候不久,沉芙便听到宦官通传,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沉芙抬眸,见沉瑾年身着帝服,头戴冠冕缓缓步入。 “皇姐今日来得早。”沉瑾年目光落在沉芙身上,眼中掠过一瞬惊讶。也难怪,沉芙一向是卡点上朝,向来不提前一步,今天却不同,竟然早早地便在此等候,着实令他有些意外。 沉芙淡淡一笑,行了一礼,“臣姐有一事想请陛下恩准。” 沉瑾年垂眸看她:“皇姐有何事?” “臣姐近日身子不适,御医建议静养。公主府宽敞清幽,甚合养生之道,臣姐决定搬出宫去住上几日。” 沉芙的借口想得十分粗糙,但是她不在乎。她嘴上说着“请恩准”,但语气却是“通知”的态度。反正双方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沉瑾年同不同意,这个宫她出定了! 沉瑾年听罢,似是焦虑地快速转着手中的玉牌,冷声道:“宫中药石齐全,御医环伺,岂不是更便于照料?还是说,皇姐嫌宫中不够好?” “臣姐岂敢嫌弃宫中,只是想着换个环境,调节心绪罢了。” 两人目光相接,彼此的神情都未有丝毫波澜,却在无声间较劲。 沉瑾年看她良久,并未再言,往正殿方向走去。 沉芙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才不管呢。于是从容跟上。 在群臣的跪拜高呼下,沉瑾年缓步登上龙椅,端坐于其上。沉芙也随之落座于一旁凤位。 沉瑾年微微抬手:“平身。” 待群臣起身归列,沉瑾年的目光掠过满堂朝臣:“今日朝议,为何不见中书舍人李瑀景?” 一旁的内侍太监急忙跪下回道:“启禀陛下,李大人前日不慎摔断腿,现正家中静养。” 沉芙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让你狗叫,现在好了,叫不出声了吧。 沉瑾年并未细究,收回目光继续说道:“朕昨日收到永安府的奏折,近年边疆粮草供应不足,屯田政策推行缓慢,军粮储备紧张。”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朝臣:“边疆屯田乃国之根本。永安府事务繁杂,需位高权重者坐镇,方能确保政策落实。” 朝堂上低声交谈的声音犹如波涛暗涌。沉芙心底有些惴惴不安。此次回朝她便发现,在一些重要事务上,沉瑾年已不会再与她商议。就比如这次,他口中所说的永安府折子,她是闻所未闻。 真是翅膀硬了。 “朕思来想去,唯有萧太傅可堪此重任。萧承烨,你可愿替朕奔赴北部,主持屯田事务,视察边疆军备?” 沉芙闻言,眉头紧蹙,立刻站起身道:“陛下,边疆屯田自有专官负责,何必劳烦太傅亲自前往?太傅乃朝中中流砥柱,其职责应在京中协理军国大事。” 沉瑾年将目光转向沉芙,唇角浮现一抹浅笑,却透着冷意:“皇姐,边疆屯田推行多年,成效甚微。此前永安府因推行事务,内外官员互相推诿,导致政策停滞不前。太傅为国之柱石,若非他亲赴,如何镇住场面?皇姐若有更妥人选,可尽管直言。” 沉芙闻言一滞,双唇抿紧不语,袖中双手暗暗握紧。 她当然明白沉瑾年的真正意图。将萧承烨调离京城,这哪里是为了屯田分忧,分明是想分化她的势力。她心中冷笑,却无计可施。 殿内的空气骤然凝滞——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奥妙。朝臣们屏气凝神,目光齐刷刷投向萧承烨,等待他的回答。 萧承烨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从容地出列,向沉瑾年一揖:“臣谨遵圣命,愿为陛下分忧,前往北部。” 沉芙目光落在萧承烨身上,心中五味杂陈。与此同时,沉瑾年的目光扫过她,淡淡的笑意中,含着一丝促狭。 散朝时,沉芙站起身,一甩广袖,头也不回地走出金銮殿。上撵时,她吩咐内侍去传召萧承烨。 当萧承烨步入栖凰宫时,便见宫门口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笼,宫女与内侍们来回穿梭,正忙着打包收拾物品。 他迈入前殿,便看到沉芙端坐在主位上,指尖捏着茶杯,却未饮一口,双唇紧抿,眉间微蹙,似在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意。 萧承烨见状,忍不住调笑:“殿下这是要随臣一同去北部吗?殿下真是急性子,刚刚才提出的事,连诏书都未下,竟已开始收拾了?” 沉芙被他气定神闲的态度气笑了:“危急关头,你倒还有闲心调笑。” 随后她示意萧承烨坐至她身旁,声音压得极低:“沉瑾年已经发现了本宫之前两次策划,皇宫里怕是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本宫搬去公主府,也算是清静清静。” 萧承烨闻言,眼神冷了几分,但随即又恢复至平静,说道:“既然皇帝让赵吉顶替了罪名,显然并不打算将殿下置于绝境,仅是给个警告罢了。殿下出宫,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表明蛰伏的态度,以免再引起皇帝猜忌。” 沉芙冷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然后她想到了今日朝堂之事,换了个姿势坐直,眸光微凝,“本宫倒是想问问你,怎么就这么痛快地答应去了永安府?” 萧承烨淡然一笑:“殿下莫忧。此行虽远,但未必是坏事。臣正可借此机会,拓宽殿下的势力。” 沉芙听了点了点头,神色终于缓和。萧承烨的话虽轻描淡写,但确实切中了她的心思。 边疆地区的地方权贵,虽是朝廷不可或缺的力量,却因地理距离遥远,与中央的联系往往不够紧密。 若萧承烨此次行事得当,便可拉拢一批边疆势力,成为巩固与扩展权力的良机。这一着棋,也只能如此以退为进了。 第五十二章本宫是成年人,当然全都要 萧承烨话锋一转:“李瑀景的事,臣已有些眉目了。” 沉芙顿时来了兴致,微微前倾:“说来听听!” “据一些李瑀景同乡的官员所言,李瑀景在其故乡定阳县修建豪宅,占地足有叁十亩。” “叁十亩?”沉芙惊讶地挑眉,“此人不过寒门出身,又非勋贵世家,哪来这般财力?” 萧承烨继续说道:“除了修建豪宅,李瑀景还在附近买下了大片良田,甚至招募了数十名家仆服侍。这种开销,绝非俸禄所能承担。” 沉芙不屑地笑:“看来,他的‘清廉’果真是朝堂上的伪装罢了。” 出身寒微并不意味着品行端正。这些寒门子弟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反倒更容易在官场地纸醉金迷中迷失自我,渐渐堕落。 沉芙似想到什么,问:“那他的同乡官员就没一个敢提出质疑的?” 萧承烨听了笑道:“那些人巴结还来不及,又岂会举报?” “倒也符合情理。”沉芙轻轻点头。 “臣还查阅了李瑀景经手的所有诏书备案。其中一份诏书所示,原本奉国寺修缮扩建的预算曾有一次改动,将工部原定的五十万贯提升至八十万贯。中书省的理由是规模扩大,材料要求升级。” “奉国寺……”沉芙轻念这叁个字,随即便想起来了。 奉国寺乃京都皇家寺院,沉瑾年继位后,中书省建议拨款修缮扩建。计划是腊月二十叁前完工,用于祭天祈福,彰显皇恩浩荡。 “殿下觉得,此事是否值得深挖?” “有点意思。”沉芙微微一笑,眼神透出几分锐利,“如若从此入手,便能查出更多细节。” “不过,此事涉及国教,恐怕调查起来不会太顺利。”萧承烨神色有些凝重。 沉芙若有所思……确实,太渊教作为国教,是最好的保护伞。李瑀景可以将“功德”一说作为自己增加预算的借口。而众人又碍于太渊教的地位和迷信,不敢置喙,又避免了贪腐问题暴露。 若非他撞了沉芙的枪口,恐怕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 “本宫是长公主,便是国教也不能拦着本宫的路。”沉芙将茶杯重重放下,茶水微溅:“他李瑀景背地里借着扩建皇家寺院大肆敛财,还敢高调压本宫的诏?本宫倒要看看,他能猖狂到几时。” “只是臣此去北部,即刻动身,恐怕后续难以为殿下分忧。”萧承烨微蹙的眉头,看向沉芙的眼中隐隐透出一丝担忧。 沉芙转眸看他,笑了:“本宫又不是叁岁小孩。你就放心去。后面的事我自会安排。” 她早就盘算好了,想要彻底扳倒李瑀景,有一个人也许能成为她破局的重要助力。 萧承烨见沉芙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眼神深邃了几分,他站起身走到沉芙跟前,弯下腰凑近沉芙,低声道:“莫非,殿下已经找到代替臣的人?” 他的话带着一丝淡淡的妒意,令沉芙感到几分紧张,心想他不会又开始吃乱飞醋了吧? 萧承烨不等她回答,又紧接着说道:“谢长寰虽然不完全听命于皇帝,但他毕竟是皇帝的心腹,殿下若要用他,需得小心谨慎,莫要完全信任他。” 小说唯一发表地址https://.woo18.vip/books/845099 盗文可耻,阅读盗文亦可耻。 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支持正版! 萧承烨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只是动了一点念头,他便看得清清楚楚,实在让人无从隐藏。 看来有这样的下属,也并非全然好事啊。 “臣此去,定会日日思念殿下。”萧承烨轻轻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那动作既温柔,又带着不舍的缱绻。 沉芙脸红了红,假装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你若真有此心,便将屯田事务料理得妥帖些,不要徒增本宫的烦恼。” 萧承烨笑了笑,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殿下放心,臣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随后,他直起身来,深深行了一礼,似是要将即将远行的心绪收拢。他看着沉芙,眸中划过一抹柔意,却终究未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栖凰宫。 沉芙目送他离开,站在殿中许久未动,心里升起一丝空荡感。她暗自叹了口气,甩甩头。继续吩咐宫人准备她的出宫事宜。 沉芙择了吉日搬入公主府,为彰显气度,她特意大办乔迁宴。 宴席设于府内庭院,锦帐遮阳,红绸点缀。桌案上摆满了红漆餐具,盘中山珍海味。 “公主乔迁新府,愿府邸长风霁月,天官赐福。微臣赠描金佛经,祝府邸福禄绵长,风水吉祥。” “贺长公主福泽绵长,乔迁之喜,紫气盈门。草民献《松鹤延年》字画,祝公主福寿双全。” 今日的公主府门庭若市,来者均由内侍女官和侍女在门口接待,无不笑语盈盈,祝词不绝。 不光是京中权贵,甚至是一些有名的富商巨贾,沉芙均下了请帖。当然,也有礼到,人不来的。 如今满京城都在传言萧太傅离京、长公主出宫,恐怕这是权势式微的前兆。以后的朝局,说不定就要彻底向皇帝倾斜了。 哪些人是表面客套,哪些人是真心相投,沉芙坐在前厅,看着这赴宴宾客名单,已了然于心。 内侍女官快步走来,行礼道:“殿下,御史中丞谢大人到了。” 沉芙放下名单抬眸:“有好生接待吗?” 内侍女官躬身回道:“下官按长公主的意思,将谢大人引入前座,这里是他为殿下准备的贺礼。”随即将一个长方形锦匣呈上。 沉芙接过锦匣,打开一瞧,是置于书案的小型墨玉屏风。通体乌黑,玉质温润,镂空的梅兰竹菊四君子图雕刻其上。此等雅物确实是谢长寰会送的东西。 沉芙吩咐侍女将锦匣收好,理了理袖摆,起身向庭院缓步走去。庭院内宾客已恭候多时,见长公主出场,纷纷起身跪下行礼,齐声道:“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沉芙嘴角含笑,抬手说道:“免礼。”随即步上主位落座。 “承蒙各位今日赏光,来为本宫庆贺乔迁。诸位能至,是本宫的荣幸,也为这府邸增添了喜气。愿诸位今日尽兴,共享此喜。” “谢长公主殿下!”众人齐声。 沉芙微微颔首,目光环视人群,正对上谢长寰的目光。 他身着青色宽袍,光风霁月。他朝沉芙略一点头,神色一如既往的谦和温雅。 虽给谢长寰下了帖,但沉芙真拿不准他到底是否会来。在沉芙的印象中,像谢长寰这般清高之人,若不是有特意的缘由,断不会来这种暗藏权谋的交际场。 沉芙感受到她和谢长寰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暗自思忖——这倒也是省去了拉关系这一环节了。 那要不要现在就把李瑀景的事透露给他呢?可问题是,她手上也没确凿的证据。 要是说早了翻车咋整?沉芙蹙眉。啧,真是让人头大。 第五十三章妄议皇室是死罪 沉芙还想着能找机会与谢长寰商议李瑀景之事,结果连离席片刻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平日难得与天潢贵胄沾边的富豪商贾,此刻抓住机会围拢上来,各种奉承与巴结的话语络绎不绝。 她的余光扫过谢长寰的位子,发现他早已不在。心中不由一沉。 看来是觉得无聊,提前离开了吧。她压下失落的情绪,暗叹一声,只得计划另择时间前往御史台找他详谈了。 临近散席,沉芙终于得了一丝喘息。她放下酒杯,准备去看看回礼置备是否妥当。 刚走到回廊,转过一个拐角,便猝不及防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这个怀抱硬中带软……鼻尖还能嗅到他衣袂间的淡淡檀香气息。 沉芙抬头,发现撞的正是谢长寰。眉目柔和,眼中映着她的脸庞,像是落了一汪暖光。 两人静默对视,四下静谧,唯有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自那一日后,两人还是第一次站这么近。 沉芙迅速从他怀中退开,正色道:“本宫今日招待不周,怠慢了谢大人。” 谢长寰行了礼,清声道:“殿下无须自责。宴中宾客众多,公主已尽其礼,臣也不愿多加叨扰。” 沉芙正欲再说什么,墙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长公主这宴办得倒是体面,可惜是掩饰不了落魄的实质。” “萧太傅一走,她就出宫住公主府,明摆着是失势。就算再能折腾,也是个女流之辈,早晚要退场。” “你说得不错,女人涉政,本就是僭越之举。皇帝宽仁,若再宽容些,怕是大梁规矩都没了。” 沉芙听得一字不漏,心中气笑。站在她的公主府里,还敢背后曲曲她。胆子真是够大的。 她抬头看谢长寰,发现他的神情此刻染上几分愠色,眼神冷冽如冰。见他正要作势迈步出去,沉芙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抢先一步朝那边走去。 沉芙的款款出现,让墙后交谈的三人瞬间噤若寒蝉,面如土色,慌忙跪地,额头贴地:“长公主殿下恕罪!” 沉芙嗤笑一声:“怎么不说了?方才不是说得挺好吗?怎么现在却成这般模样了?”她的目光扫过跪地的三人,语气不急不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都是哪路英才。” 三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沉芙一眼认出,这三人全是靠她才分得的一官半职,如今却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在她的公主府里妄口巴舌。 她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问身后的谢长寰:“谢中丞,本宫想问,妄议皇室按梁律是什么罪,该当如何处置?” 谢长寰垂眸:“根据《梁律疏议》,凡诽谤或侮辱皇室者,皆属‘不敬之罪’,其情节严重者,当处绞刑;若情节较轻,则发配三千里,终生不得仕途。” 小说唯一发表地址https://.woo18.vip/books/845099 盗文可耻,阅读盗文亦可耻。 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支持正版! 沉芙轻笑一声:“绞刑与发配,这倒是有些分量。你们三人现去京兆府自告,本宫明日要在御史台看到你们的受理卷宗,否则一律绞刑处置。” 跪地的三人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臣等一时糊涂,请殿下看在往日的恩情上开恩!” “本宫不过按律行事。早知如此,何必作此愚事?”沉芙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厉声道:“还不快滚!别污了本宫的公主府。” 三人屁滚尿流从地上爬起,狼狈离去。 谢长寰看着沉芙。她方才的行为似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她的身上糅杂着两面,一面娇俏动人,一面却是冷艳凌厉。 沉芙转身,看见谢长寰一双眸子深邃,正目不转睛地看向自己,有些疑惑:“谢大人为何这样看本宫?” 谢长寰回神,恭敬道:“殿下行事果断,令臣佩服。不过,这种事何须殿下亲自出面?只需交由臣来处理即可。” 沉芙眉梢微扬:“他们说本宫一介女流,自然是要让他们看看女流的手段。” “浅薄之辈只会妄自评议,公主的远见与胆识,世人有目共睹。若治世尚分雌雄,岂不是自困藩篱?此愚昧之见,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谢长寰声音温润,沉芙听出他字里话间都是宽慰之意,不由笑道:“这世间愚者多,本宫根本不屑一顾。本宫配不配,可不是他们一句话能定的。”她顿了顿,“不过,谢大人这番话,本宫还是很受用的。” 沉芙脑中一转,突然想起自己本是要与谢长寰商议李瑀景之事,刚准备开口,却听见谢长寰率先道:“殿下,臣有一事想与您商议。” 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想:他竟还有事相求? 沉芙压下心中的好奇,说:“既如此,待散席后在书房详谈。本宫现在还有事务要忙,请谢大人稍作等候。” 谢长寰点头,拱手行礼,目送沉芙离去。 当宴席终于接近尾声,沉芙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内侍女官在一旁恭敬地说道:“殿下,谢中丞还在书房等候您。” 沉芙点了点头:“知道了,本宫这就去。” 穿过回廊,进了书房的门,谢长寰见沉芙前来立刻起身行礼。 沉芙抬手止住:“谢大人请坐,不必多礼。”她自己也在案前落座,屏退了奉茶的侍女,沉芙的目光落在谢长寰身上:“谢大人有何事要与本宫商议?” 谢长寰略一思忖,说道:“殿下,是有关奉国寺扩建一事。” 沉芙微微一怔,这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这么巧? 但是想起萧承烨临走时的话,沉芙立刻掩住惊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第五十四章谢中丞为何那样 谢长寰和萧承烨不同。萧承烨那家伙,懂揣摩领导心思,话说得好听,事办得漂亮,怎么看都是个“自己人”。 而谢长寰,能力强归能力强,但总显得疏离。这种模范员工的范儿,用着就容易发怵。 所以此刻,她也摸不清谢长寰到底是什么意思,决定先按兵不动。 “奉国寺扩建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自工程启动以来,监察御史每每审查均受掣肘。调取账簿时,工部推诿,祠部搪塞,最终得知账簿在国师清渺主手中。清渺主以‘亵渎国教’为由,拒绝了御史台的审查。” 沉芙状若无意问道:“为何不直接奏请皇帝?” 谢长寰顿了顿,低声道:“此事或涉及国师和中书舍人。这两人如今深得皇上信任,若贸然上奏,恐非良策。” 沉芙心中一动。果然是和李瑀景有关。 谢长寰继续说:“殿下贵为长公主,地位尊崇。若殿下出面,清渺主断然不敢再以国教为由推脱。” 沉芙脸上风轻云淡,心里却快速盘算起来。 虽然沉芙确实想拉拢谢长寰,但他这样主动上门“投诚”的行为反而让她有些怀疑。奉国寺扩建一事距今有段时间了,早不查晚不查,偏偏她想查的时候就来查了,这其中没有什么缘由,她是不信的。 以谢长寰的秉性,“挖坑“陷害她的可能性为零。那他为何找上自己?难不成是他早已看穿了自己想扳倒李瑀景的意图,有意要帮她? 那他凭什么对我这么好?沉芙不禁自问,难道是…… 大家都是成年人,再加上那晚还有药物作用,是迫不得已。谢长寰不会这么轻易就对自己暗生情愫了吧? 沉芙回想过往经验,嗯……觉得还真有可能!毕竟这部小说的感情线已经被她搞的乱成一锅粥了。 谢长寰见沉芙半晌不说话,不由得轻声询问:“殿下,您以为如何?” 沉芙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谢长寰清隽的眉眼,心想乱成一锅粥就一锅粥吧,趁热喝了不就完了。管他什么动机,站她这边就是好队友,先利用起来再说! 沉芙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既如此,本宫自当相助。谢大人是否已有初步证据?” 谢长寰点头道:“臣已从户部调取早期预算案,与最终李瑀景下发的诏令对比,发现扩建规模和成本存在明显夸大。若能拿到详细的账簿和工程规划,便可厘清其中蹊跷。” 小说唯一发表地址https://.woo18.vip/books/845099 盗文可耻,阅读盗文亦可耻。 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支持正版! 清渺主是吧,本想放着他多蹦跶几天,没想到现在舞到她面前,那她便去会会这位国师。 但是登门要“账”,也得有些技巧才是。 “本宫知道了。但听谢大人所言,这国师非易与之辈,便是本宫以长公主之名出面,恐怕他亦会百般阻挠。本宫有一计策,还请谢大人与本宫配合……” 第二日上午,公主府门前。 一辆黑漆鎏金的华丽马车静候,六名金吾卫大马金刀骑马侍立,显得威风凛凛。 虽然谢长寰安排了五名御史台官员,但终究是文官,少了几分威压。沉芙又特地命金吾卫将军调了六名精锐来。 沉芙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阵仗,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她带着侍女登上马车,队列浩荡,向奉国寺出发。 行至奉国寺,沉芙微掀车帘,寺门前是一片开阔的青石广场,整个寺院被苍翠松柏环绕。寺庙金顶熠熠生辉,一座通天高的无相天尊金身像正在建造中。 金身像面向苍穹,初露的金箔在日光下流转着耀眼光辉,虽被层层脚手架围拢着,仍不掩其壮丽气势。沉芙啧啧,不愧是皇家寺院,派头可真够大的。 “长公主驾临,奉国寺深感荣幸。” 寺门口,几名祭司早已等候,见沉芙下马,立刻迎了上来。 沉芙扫了一眼,看这几个人哪个都不像所谓的国师清渺主。心中冷哼:这国师的架子倒是够大,长公主都不屑亲自出来迎接。 她刚准备领人入内,一个祭司上前一步说道:“公主,仙门清净,忌血腥杀气。金吾卫持兵刃入寺恐有不妥。” 沉芙听了眉头微蹙,语气不悦:“金吾卫受命保护本宫,岂容拦阻!你们随本宫入内!” 金吾卫齐声领命,随沉芙步入寺门。祭司面露难色,但也不敢再出言阻拦,只能勉强赔笑。 寺内焚香弥漫,钟声回荡,原本在大殿前虔诚礼神的香客被这阵仗吸引,纷纷驻足侧目。他们的目光带着好奇与敬畏,悄声议论着这支队伍。 祭司低眉垂首,将沉芙一行人引入寺务堂。沉芙抬手示意金吾卫守候在堂外。她径直走向堂中主座,侍女立于一旁,五名御史分立两侧,神情肃然。 祭司奉上茶水,双手呈至沉芙面前:“长公主请用茶。” 沉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眉头轻蹙:“国师呢?” 祭司脸上浮现一丝局促,忙低头回答:“国师稍后便来。” 气氛有些微妙,御史们彼此交换了一个隐含担忧的眼神。 沉芙知道这是清渺主的故作姿态,给她下马威呢。她唇角微扬,眼底划过一抹嘲意:“叫他快些,别抱着账簿躲躲藏藏。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第五十五章要“账”技术哪家好 也许是长公主的身份,清渺主并未让沉芙等太久。不多时,一名身材清瘦、衣着繁复的金线绣纹法袍的老者迈步进入。 沉芙打量着这苍白老头,心想他应该就是传说中“明天道、定国运”的国师清渺主了。 “长公主大驾光临,清渺主有失远迎。”清渺主低头作揖,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是老态龙钟。 沉芙开门见山:“本宫今日前来,是为监察扩建工程一事。还请清渺主将相关账簿交予御史台审阅。” “账簿确实在寺中,但因扩建修缮工程紧迫,这些文书只有一份,若全数交出,恐会妨碍工程进度。” “那我们就在这查。” “御史台查账无妨,但在此查账,将无相天尊视为凡俗行止,是对天尊的不敬。此等亵渎之举,老夫断不可允。不过……”清渺主顿了顿,说道:“可以让御史台的大人们抄录一份,带回去慢慢审阅。” “可以,那我们便抄录一份。” 清渺主扭头吩咐祭司将账簿取来。 片刻后,沉芙面前的大桌上,《奉国寺施财总账》《奉国寺工料册》《奉国寺匠工名籍》《奉国寺仪制图志》《奉国寺验工奏折集》《奉国寺功德簿》……大大小小十几摞账簿堆在眼前,她都快要不认得“奉国寺”这叁个字了。 御史翻开厚厚的账簿,瞥了一眼内容,神情一肃:“殿下,这账目数量巨大,短时间内根本抄录不完。” 沉芙心中冷笑,这清渺主果然挖了坑给她跳。她脸色冷了几分,厉声道:“国师,莫不是在消遣本宫?” 清渺主神色不动,微微一礼:“老夫不过遵循教义,寺内一草一木皆有规矩,还请长公主谅解。”那神态似乎根本不将沉芙放在眼里。 沉芙不想再与这老登多费口舌,她扬声道:“传金吾卫!把这些账簿统统带走!” “长公主如此一意孤行,就不怕背上‘惊扰国教圣地,蔑视天尊威仪’的骂名吗!” 沉芙无动于衷,并不理会。 “殿下且慢。” 正当剑拔弩张之时,一声沉稳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如一泓清泉破入浊水。 沉芙抬眸,便见谢长寰迈步而入。他一身朝服,显然是才从宫中赶来,却风姿如玉,不见半分疲态。 “长公主殿下,国师。”他向沉芙与清渺主分别行礼,然后走至沉芙身边,看了一眼桌上的账簿,又看向了清渺主,“我御史台仅为账簿而来,为何惹得长公主动怒?此中是否有些误会?” 清渺主面色稍霁,却依旧不改倨傲之态:“无相天尊教化万民,自然以清明为本。老夫愿以抄录相让,已是退至极限。可长公主却让金吾卫强抢,此事若传扬出去,叫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大梁皇室?” 给她挖坑不说,现在还倒打一耙?虽然沉芙早有心理准备,但如今听到,还是忍不住心中火起,忍不住想出口反驳。 然而,她还未开口,谢长寰却在桌下轻轻按下她的手腕。 温凉而安定的触感传来,沉芙侧头望他,只见他依旧是那副冷静淡然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曾打扰他的从容。 她的心头一颤,这平和的气息莫名让她心头的焦躁消散而去。就像……那晚他推门而入的清风。 “国师此言未免言重。长公主躬身入局,为国为民,岂能因此张大其辞,指责皇室?”谢长寰随手翻开一册账簿,微微一笑:“国教重地不宜沾染凡尘血气,自然应以清明为本。只不过……” 小说唯一发表地址https://.woo18.vip/books/845099 盗文可耻,阅读盗文亦可耻。 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支持正版! 他话音微顿,抬眸望向清渺主,语气虽轻,却带着些凌厉:“既是清明之事,为何此账簿厚如城墙?既不可外借,又不可当场审核?莫非清渺主所言的‘清明’,竟藏于这些‘复杂玄妙’的秘册之中?” 此言一出,清渺主脸色骤变,眉头狠狠皱起,却一时无言以对。 沉芙看在眼中,心里简直要拍手叫好。果然,顶着这张文雅的脸,用这种皮里阳秋的话进行打击,才是文化人的最高境界! “谢中丞此言……”清渺主语气有些迟疑,似是要为自己辩解。 谢长寰却不与他争辩,语气温和却带着强硬的态度:“国师若真为清明,不如就此开账。长公主在此以皇室之名监督核查,既免旁人搬弄是非,也能彰显皇室对清明政事的重视。” 清渺主眉间一拧,显然不愿就范。但他再抬头看向沉芙,却见她笑意浅淡,冷眼示意他看向身后——六名金吾卫按刀蓄势待发。 他心知,以长公主这不顾自身清誉的强硬态度,再争下去自己也无好处。只得冷哼一声:“既如此,诸位请自便。”言罢拂袖而去。 五名御史见状,立刻上前摆开笔墨工具,开始了工作。 待清渺主走远,沉芙终于绷不住,眉眼舒展:“老东西果然难缠。” “殿下此策,实乃高明之举。”谢长寰微微一笑,神情间也多了几分轻松。 沉芙得意地眨了眨眼。 人就喜欢折中调和。若说屋子太暗,主张开天窗,定遭反对;但若提拆屋顶,众人反而愿调和,接受开天窗。 她正是运用了这拆屋效应,用金吾卫做威胁,而谢长寰出面折中调和,逼迫国师让步。 “谢大人巧舌如簧,本宫见识了。”她今日可是孤注一掷,若不是谢长寰成功说服,她还真不知道这后续该怎么演了,总不能真掀了这奉国寺的顶吧。 她又想起什么,看向谢长寰,疑惑道:“那为何之前,你在朝堂之上遭人诬陷的时候却一言不发?” 谢长寰眼底带着浅淡的温意,“殿下是觉得臣懦弱?” 沉芙一愣,摇头:“倒也不是,只是……” 他声音清润:“臣虽为言官,却明白斗争之道,争强于外,不如强于内。与其与小人争执不休,倒不如将心力聚焦于事实,用事实说话,事半功倍。” “那今日你算是为本宫破了例?”沉芙笑着试探问道。 谢长寰唇角微弯,“殿下不拘小节,以大局为重,臣自然愿辅之以智,竭尽全力,助殿下成事。” 光影在他脸上落下,平日冷淡疏离的清雅,此刻好似染上了丝丝暖意。意识到自己看他有些失神,沉芙立刻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满桌的账簿。 “这么多账簿,若要逐一审核,恐怕需要不少时日吧?” 谢长寰微微点头,沉声解释道:“账簿内容繁杂,每一类账目都需细分审核。先从每一笔工料交易的记录开始,核对数量、来源及费用,再将其与户部预算记录对照。若有异常,便需要追查其源头。” 沉芙听了,只觉得头大如斗,她本就不擅长数学,更别提一堆账簿和繁琐的核查流程了。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察觉到沉芙的为难,谢长寰语气温和:“殿下不妨先回公主府休息。这里的事交由我们来处理。” “本宫若回去,恐怕国师再次刁难。”沉芙笑道,“而且本宫还要‘在此彰显皇室对清明政事的重视’呢。” “臣只是随口一说,殿下不必放心上。”谢长寰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但若殿下执意留下,不妨在寺内小憩。此处安静,最宜修身养性。” 沉芙正有此意。这么大的皇家寺院,景色这么好,她可得好好游览参观一下。 第五十六章诡异的无相天尊 沉芙安排了随身的侍女留在寺务堂,协助几位御史大人整理账簿。出了门便抬手招呼一名祭司,吩咐道:“带本宫在奉国寺内四处走走。” 那祭司听令后恭敬地引路。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便来到了主殿前。 殿前的香炉烟雾缭绕,衣衫朴素的百姓们双手合十,神色虔诚地向大殿行礼。殿后通向通天神像的阶梯上,跪拜的身影连成一片,磕长头的动作一丝不苟。 虽然小说里的太渊教是个虚构的宗教派别,但是看着眼前的建筑风格、信仰表现,和现代社会寺庙里的景象有一种异曲同工的相似。 她听着祭司絮絮叨叨什么教义什么故事,有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与其信什么神,还不如信系统呢。至少系统来得实在,什么任务什么奖励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信系统,得永生! 祭司将沉芙领入主殿。殿中金碧辉煌的浮华景象着实让沉芙震惊了片刻。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中央那尊巍然屹立的巨大神像,左手持杖,右手结印,衣着一身华服,服饰雕刻得栩栩如生,甚至连衣摆上的褶皱与繁复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沉芙猜测,这应该就是太渊教的主神——无相天尊了。但是这个神像的面部…… 层层迭迭的金色布幔将神像的五官完全遮掩,细密的绣线织出繁缛的图腾,在灯火映照下反射出细腻的流光。 这种设计,神秘中又透着几分诡异。 “为何要遮面?”沉芙脱口而出,语气里难掩好奇。但是马上她就觉得不对,作为一国长公主连国教的神都不了解实属离谱。 祭司愣了愣,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天尊‘无形无相’,不显露真容。天尊的布幔昭示世间的真理不可被直接认知。布幔的薄厚象征天机的深浅,像眼前的天尊,布幔极厚,寓意天机晦涩;而寻常家里的天尊,则薄许多,更适合指引普通百姓的生活。” 沉芙低头敛眸,心中嗤笑了一声,觉得这套说辞实在装神弄鬼。目光再次落在那层厚厚的金色布幔上,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怪异的念头。 那这布幔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雕刻呢?没有五官?平平的一片?可能……甚至都不是一张脸?这个想法如同冷风拂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赶紧闭了闭眼,把这古怪的念头赶了出去。 转念一想,这金幔一垂,无形中拉开了一道不可跨越的界限,自带距离感和威慑力。沉芙暗自感叹:看不见反而比看得见更令人敬畏,这设计倒真是绝了。 沉芙站在殿内,耳边传来殿外香客的交谈声。 “这奉国寺许愿极灵,我前几日祈求孙儿病愈,如今果真大好了!天尊保佑,真是大慈大悲啊!”一位老妇人掩不住兴奋地说道。 另一名妇人随即附和:“可不是嘛!我邻居家媳妇多年无子,去年到这儿求子,不出半年竟怀上了。无相天尊是真显灵啊,来拜一次都觉得心里踏实!” 沉芙笑了笑。她从不觉得这些所谓的“显灵”有何真切之处。对百姓来说,神不过是面对苦难时的一种依托罢了。 而且她对这太渊教的泰斗清渺主印象极差,还口口声声说沉瑾年是“天命”,以她的立场,绝不可能信这无相天尊。 小说唯一发表地址https://.woo18.vip/books/845099 盗文可耻,阅读盗文亦可耻。 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支持正版! 然而沉芙一转头,便发现祭司恭敬地呈上了三柱香,充满期待地说道:“长公主,请您为大梁,为百姓祈福,天尊必定庇佑。” 沉芙嘴角一抽,心中暗自叹气,看来今天她是躲不过这一拜了。 毫无虔诚感地上完香后。祭司询问道:“长公主,是否需要用斋食或稍作休息?” 沉芙这才意识到时间已到晌午。她先问:“御史台的官员们是否已经安排了膳食?” 祭司赶忙答道:“长公主请放心,已安排妥当,您无须担忧。” 沉芙轻轻点头:“既如此,便给本宫安排吧。” 祭司引着沉芙走进寺中一处古朴静谧的庭院。 “此处是专为贵客斋戒、冥想所设的仙堂。”祭司将沉芙带至一间房的门前。 沉芙推门而入,房间内布置朴素却极具品质。榻榻米的地面上摆放着案几与蒲团,靠墙还放置着休憩的矮榻。沉芙脱鞋步入,觉得地面暖烘烘的好似开了地暖。 视线一转,沉芙发现房间的右侧设置了一个祭坛,供奉着一尊比例与真人相仿的无相天尊,面部同样遮盖着金幔。沉芙不由得皱了皱眉,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谁好人家在房间里放1:1神像啊,半夜起来看见一个人影杵那儿,不得吓死。 祭司点燃了祭坛上的安神香,一缕青烟袅袅升腾,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淡又令人昏沉的香气。 “此香名‘离尘’,能平心静气,有助于快速进入冥想状态。冥想乃是太渊教的传统,不仅能静心,还可借此获得天尊的启示。” 沉芙略带敷衍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讲解太渊教的冥想文化。然后祭司退出房间,去取斋食。 房间内只剩下沉芙,她随意坐下闭目,不过片刻,她便觉得无聊。“离尘”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虽然让她觉得有些困倦,却也带着一丝莫名的安稳感。 这香味挺好闻的。她睁开眼睛,凑近了祭坛去看香。然而目光落在了那尊无相天尊的神像上。 这金幔下到底有什么? 布幔微微闪动的光泽,仿佛是对她的召唤。沉芙心中的好奇战胜了不安,她踮起脚,慢慢凑近神像的面庞。 来回几个深呼吸,外加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沉芙终于屏住呼吸,一鼓作气举起手掀开天尊像的金幔。 当金幔下的景象完全呈现在她眼前时,沉芙的心跳骤然一滞。 金幔下是有脸的,但是这张脸比没脸还可怕。 那是一张与沉瑾年极其相似的脸,尤其是那双凤眼垂眸的神态,几乎一模一样。 她瞬间感到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这时,突然想起来叩门声。沉芙吓得猛地一颤,手中的金幔失手落下,她倒退两步,喘了几口气,稳住了心神——是祭司送斋食来了。 取了斋食,沉芙将案几挪得离那神像远远的,心里才稍微松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叉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 进食时产生的多巴胺让她脑海中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沉瑾年利用无相天尊“无形无相”的设定,将布幔后神像的面貌雕刻得与他相似,把自己塑造成天尊在人间的化身。潜移默化中,百姓便会对他产生无条件的信服与崇拜。 沉芙哼笑了一声。她这个皇弟,真是把宗教操控玩儿得炉火纯青啊。 沉芙不禁有些同情天尊了,虽然她不信这个,但沉瑾年这样的亵渎行为,她都有点看不过眼了! 神本该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可偏偏被沉瑾年拿来当政治工具,直接被剥夺了肖像权!神明沦为棋子!真是,神也没得选择,好惨! 第五十七章雨夜,发热 mitaoge8.com 一阵敲门声将沉芙吵醒,她揉了揉眼,窗外已经天黑,四周是陌生的陈设,只有豆大的油灯微弱地照亮了一角房间。 沉芙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直到目光扫过屏风,其后的神像轮廓影影绰绰,吓了她一跳,这才想起自己身在奉国寺的仙堂。 离尘香早已燃尽,但残香未散。不知道是不是这香的缘故,沉芙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而且睡醒后神清气爽的。她起身披上斗篷,走到门前开门。 一阵冷风夹杂着湿润的雨丝扑面而来,凉意沁骨。 门外侍女撑着伞禀报道:“殿下,已经戌时了。御史台的大人和金吾卫都已离开,谢大人还在寺务堂等候公主。” “都这么晚了?”沉芙闻言一愣,随即有些过意不去。她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向寺务堂而去。 没过多久,骤雨便倾盆而下,打在飞檐上,汇成无数水帘。临近寺务堂,沉芙透过雨幕望去,谢长寰正低头整理着满桌的账簿。 他低垂的眉眼间带着专注,修长的手指不时翻动书页,烛火的光影笼罩着他,为这一场景平添了几分静谧。 雨打芭蕉,留下斑驳的水痕,一抹湿意好像流进了沉芙心里。 沉芙进了堂,半带责备地说:“谢大人为何还在这里?” 谢长寰抬眸,见来人是她。眼中含笑,语气温和:“自然是等公主。” 沉芙一时语塞,觉得自己拖累了他,歉意更深。沉芙看了眼廊外,雨势愈发汹涌,顿时皱起了眉。 “下这么大雨,谢大人骑马回去恐怕不太方便,随本宫的马车一道吧。” 谢长寰微微颔首:“如此,多谢殿下。” 谢长寰执伞,护着沉芙走向寺门。伞虽大,但风雨交加,终究难以完全遮蔽。伞下的距离不足一尺,沉芙能清晰地感受到谢长寰的气息。 不知是风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她竟感到脸颊微热。 伞收起的瞬间,冷风夹杂着雨意灌入衣襟,沉芙忙上了马车,谢长寰随后而入。等他坐定,沉芙瞥了一眼谢长寰的肩背,果然湿透了一大半,水珠顺着衣料滴落。 她皱了皱眉头,将身上的披风解开递去:“披上吧,免得着凉。” 谢长寰接过,却又重新给沉芙披上:“谢殿下挂怀,臣并无大碍。” 谢长寰系带的动作轻缓,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沉芙的锁骨,带着雨后的凉意。沉芙耳根有些发烫。她瞥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一瞬的亲近只是自己的错觉,心中莫名泛起一阵酸涩。 马车在雨夜中缓缓行进,四周的雨声织成一片帘幕,而车内静谧,仿佛与喧嚣隔绝。这时,车身忽然一震,随即停下。 侍女掀开车帘询问情况,车夫回禀道:“暴雨冲塌了围墙,去谢大人府上的路被挡住了,无法通行。” 沉芙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开口:“不如谢大人今夜先暂住公主府吧” 看更多好书就到:huolawu.com 她原本以为谢长寰会像方才那样推辞,然而,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片刻,点了点头:“那便多谢殿下了。” 马车再次启程,缓缓驶入雨夜。 至公主府,沉芙便命内饰女官安排谢长寰的起居。想着他累了一天了,也不便多扰。她洗漱后打算早些歇下,却被匆匆而来的内侍女官打断了安宁。 “殿下,谢大人方才询问府上是否备有驱寒的药,下官已经命人去准备了。但这毕竟事关贵客,想着还是得禀告公主。” 沉芙听了,心中生起几分担忧。怕不是方才淋了雨湿了身着凉了。她连忙起身:“让人再准备些炭火送过去,本宫亲自去看看情况。” 说着,从衣架上取下厚实的狐裘大氅披上,尚未扣好衣襟,她已快步出了门。 庭院内夜风呼啸,夹着些未散尽的湿气,吹得人骨头发寒。沉芙却不以为意,径直朝谢长寰的住处走去。 沉芙推门而入,见谢长寰竟还未睡。他坐在案前,翻阅着几张纸。微垂的眉目沉静如水。 听见动静,他抬头看到沉芙,立刻站起身来:“殿下,这么晚了,怎么——” 沉芙一见他没休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打断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既然生病了,就该早些歇下才是。” 谢长寰微微颔首道:“殿下挂心了,臣并无大碍,只是方才觉得有些不适,想喝些药预防一下罢了。正好趁着药未送来,再看会儿账目。” 沉芙闻言,眉头又紧了:“那怎么行?若是染上风寒,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话音未落,她便径直走上前,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纸张,随手放在案几上,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殿下……”谢长寰无奈开口,却被她直接打断。 “不许说话。”沉芙语气强硬,抬手便将他推至床边。他没有多做抗拒,任由她将自己按坐在床沿。 脱下外服后,沉芙又将他按倒在床,细心地替他盖好被褥,才低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着他肌肤的温度。 “还好,没有发热。”她轻声嘀咕了一句,心里松了口气。 她的掌心温热而柔软,贴在他的额上。谢长寰知道她只是无意之举,纯粹为了确认他是否发热。但他却有些贪恋上了这种温暖。 然而,这种温度仅仅停留了片刻,她便迅速抽回了手。谢长寰垂下眼眸,掩住心中那一丝失落。 沉芙转身拿起桌上的纸张,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备注,细细一看,是些关于奉国寺账簿的记录。 谢长寰起身靠在床头,声音温和:“这是臣今日翻阅账簿时发现的疑点,后续还需去工部进一步核实。” “为公事案牍劳形,固然是好事,但谢大人,现在的首要任务可不是核对账簿,而是好好休息。” 她语气半真半假带着几分责备,将那纸张重新放回桌上。谢长寰见状,轻笑一声,无奈点头:“殿下训诫的是,臣听从便是。”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几个侍女进来,将热气腾腾的药放在桌上,布置好了炭炉便退下了。 沉芙取过药,看谢长寰喝下,终于有些放心了,放下碗便想离开。 她刚起身,突然感觉衣摆一紧,低头一看,谢长寰竟伸手拉住了她的裙角。 “殿下,”他的声音低哑,“臣似乎有些发热,殿下再替臣看看可好?” 第五十八章他又争又抢(微H) 沉芙听了,立刻又坐回了床边,将手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上。触感温润,并没有异常的温度。 “摸着……并无异常。也许是刚喝了热汤药的关系吧。”她正要将手收回,却突然被谢长寰握住了手腕。 她一惊,正要开口。谢长寰已经将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脸上。他闭了闭眼,似乎带着几分疲惫和脆弱,声音低得像是一声叹息:“殿下再摸摸呢?臣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他掌心的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执拗。沉芙怔住了,只得顺从地将手贴在他的侧脸上,感受他的温度。 “还是没有什么不对……”她低声说着,渐渐靠近了一些,试图更加确认。然而目光不经意地撞上了他的眸子。 那双眼深邃而温柔。 谢长寰并未真的发热,可她却觉得自己的体温好像比他还要烫上几分。 他依然没有放开,手指微微用力,抬眸看向她:“殿下为何如此信任臣,就不怕臣另有图谋?” 他的语调低沉,带着雨夜般的凉意。沉芙不知道他是在说奉国寺一事,还是在说他现在的行为。 她眸光闪了闪,故作镇定道:“谢大人若真有图谋,又怎会等到今日?” 谢长寰温柔地笑着:“也许臣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的话如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搅乱了沉芙的心绪。她想要挣脱,却被他用力拽向怀中。 沉芙伏在谢长寰身上,他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清朗的眸子如今深入潭水,似乎要将她沉沦于其中。 “臣只谋一物,殿下可愿赐予?” 谢长寰抬起手,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缓缓靠近。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炽烈而急切的吻。 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极力的压制,但又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冷静。他捧住沉芙的脸,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沉芙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这无端生出的炽热情愫。 “殿下若觉得臣冒犯,大可以推开。”喘息的瞬间,谢长寰说道,随即又继续吻住。 沉芙没有推开他,她的手臂环住他的颈间。那件狐裘大氅无声地滑落在地上。 谢长寰微微一笑,翻身将沉芙压在榻上。 他的气息贴近,温热地洒在沉芙耳侧。他低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如羽般细细勾勒着耳廓的弧线。沉芙只觉一股酥麻从耳际蔓延至全身,仿佛触电般无处躲避。她的指尖微颤,想推开他,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在柔软的被褥上。 “现在想推开?来不及了……”他低声呢喃,嗓音沙哑而惑人,令沉芙的心跳失了节奏。 谢长寰的唇顺着沉芙的耳侧滑落,掠过她的颈侧肌肤,含着潮湿的温度,一路向下。寒冷的夜里,他的气息和触碰都格外灼人,将她彻底困在这难以逃离的温柔深渊中。 谢长寰解开她胸前的衣带,本就轻薄的裙子缓缓褪下,露出如凝脂般光洁的肩膀和胸乳。谢长寰的呼吸顿时沉重了几分,他的目光深邃,隐忍与炽热的交织,随后低下头,唇舌温柔却炽烈地覆上她的锁骨。 小说唯一发表地址https://.woo18.vip/books/845099 盗文可耻,阅读盗文亦可耻。 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支持正版! 四周的寒意被炉火烘得消失殆尽,温热的空气与急促的呼吸声交织。 他的唇舌时而挑逗着轻咬,时而重重吮吸,在肌肤上辗转流连,留下点点斑驳的红痕。 沉芙呻吟出声,手抚上他的后颈和肩膀,指尖掠过耳廓,慢慢揉弄他的耳垂。 “殿下……”谢长寰发出一身慰叹,尾音藏着压抑的欲望。耳垂已经被揉得微微发红,甚至连脸侧都带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 谢长寰继续向下,凑近她胸前微微颤动的两团雪白,用高挺的鼻尖轻轻去蹭她的乳尖,温热的呼吸打在敏感之处,乳尖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他的舌尖试探性地轻舔,一圈一圈地绕着乳晕打转,每一次都靠近却又避开最敏感的尖端。 “嗯……含一含……”沉芙呢喃着邀请他。 终于,他张口含住了整个乳尖,在口腔中不断挑逗着这粒敏感。右手覆上了另一边饱满的乳房。手掌的薄茧摩擦着娇嫩的皮肤,柔软的乳肉在每一次揉捏下从指缝间溢出。 两颗乳尖被轮流品尝,直到红肿如两颗熟透的小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才放过。他的吻带着湿热的触感一路向下,在沉芙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缓缓来到肚脐时,他刻意放慢了速度。舌尖在肚脐周围轻轻打了几转后,轻轻探入凹陷处,在其中缓缓舔舐搅动。 沉芙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小腹深处蔓延开来,她忍不住剧烈的扭动,却被谢长寰掐着腰牢牢固定。 这种陌生的快感让她的呻吟声越来越放肆。她的身体在他的玩弄下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啊……”当沉芙的喘息带上哭腔后,谢长寰轻笑一声,松开钳制她腰部的手。 挣脱开的沉芙脱力般仰躺在床上,青丝散乱地铺在绣枕间。 “舒服吗,殿下?” 谢长寰分开她的双腿,目光落在沉芙湿润的私密处,那里早已泛着淫靡的水光。他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大腿内侧。舌尖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轻舔舐,靠近那片泥泞之地,却又故意避开那最渴望被疼爱的地方。 “啊……舒服,想要……” “殿下可知自己现在是多么淫荡?”谢长寰轻轻拨开沉芙的花瓣,指腹沿着湿润的缝隙缓缓滑动。这样的轻触让小穴不断吐出蜜液,打湿他的指尖。 明明是他先勾引……一贯清冷自持的御史中丞,竟然使出装病这种绿茶的手段自荐枕席。着实让沉芙有些小惊讶。 可她何尝又不是引狼入室,自投罗网呢? “啊……!” 感觉到阴蒂被温柔的口腔包裹住,令分心中的沉芙惊呼一声。 “殿下在想什么?” 谢长寰粗重的喘息中带着一丝愉悦,他的舌尖细细地舔弄、吮吸,他能感受到沉芙的花核在自己舌下逐渐变得充血肿胀。 “想你……啊……拿生病当幌子骗我……” “臣不善计谋,手段卑劣,辜负了殿下的信任。”谢长寰轻笑一声:“臣定当好好弥补殿下。” 他两指并拢,缓缓探入湿润的穴口,内里的媚肉迅速紧紧包裹上来。他熟练地找到那片敏感的区域,用指腹轻轻按压。 “咕啾咕啾”的水声伴随着沉芙的娇喘,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他的手指在穴内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同时,舌头也加快了对阴蒂的鞭挞,用力吮吸着那颗充血的肉粒。 沉芙的大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腰也不自觉地扭动,仿佛要逃离这过于强烈的快感,却又被他的手牢牢固定。小穴深处涌出一波又一波的蜜液。他能感受到内壁越来越剧烈的收缩。 突然,一阵更强烈的痉挛传来,温热的爱液喷涌而出。 “啊——” 沉芙轻喘着绷紧了腰肢,强烈的快感顺着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胸口剧烈起伏,气息染上几分无法遏制的战栗。 谢长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吮吸着那颗充血的阴蒂,手指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延长着她的高潮。喷涌而出的蜜液打湿了他的手指和下巴。 那娇喘呻吟一声声撩拨着他内心的欲火。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下身的胀痛感越来越强烈。 第五十九章湿夜欲雨(H)( 沉芙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额前的几缕青丝被汗水濡湿贴在肌肤上,面颊上也染上了潮红,眉眼间带着未褪的迷离与高潮的余韵。 谢长寰见如此勾人的光景,也是忍到了极致,起身褪去自己的衣物。他的皮肤白皙,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光滑细腻。精壮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腹肌匀称而精致。 当他褪去最后一件亵裤时,那根粗长的肉棒瞬间弹出。不似他主人的清冷和内敛,那柱身上青筋虬结,通红的龟头上已经渗出了晶莹的液体,泛着淫靡的光泽。 上一次他未脱衣衫,加上房间又暗,沉芙没看真切。如今这具完美的身躯完全展露在眼前,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脚,轻轻触碰那根炙热的昂扬。坚硬的触感和微微的贲动都让她感到心底一阵酥麻和空虚,从脚趾一直蔓延到小腹深处。 她试探着沿着肉棒的轮廓缓缓向上滑动,脚趾轻轻摩挲着顶端的龟头,感受它光滑的质感和微微的湿润。 “唔……公主……” 谢长寰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喘,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脚,将其拉到唇边含住,唇舌细腻而温柔地舔舐每一根脚趾。 “啊……”感受到脚趾被温热的口腔包裹,酥麻的快感直冲沉芙的大脑。 谢长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交迭后高高拉起。他的肉棒挤入她并拢的腿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 粘腻的柱身紧贴着她敏感的肉缝,在她的腿间来回滑动,激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温热的爱液从她的小穴中不断流出,顺着大腿内侧流下,身下的床单濡湿了一大片。 谢长寰的动作越来越快,肉棒在湿润的腿缝间进出得更加顺畅。他控制着,确保每一次摩擦,龟头都能蹭过她的阴蒂和穴口边缘。 “……插进来……”沉芙被磨得下身酥软,小穴却空虚得难耐。 谢长寰的笑意深沉如夜,带着几分满足与克制。他紧紧扣住沉芙的脚踝,将她的双腿向两侧大大拉开。 刚经历过高潮的小穴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粉嫩的花瓣微微张开,还在不断吐出晶莹的蜜液。 沉芙只觉得这个姿势格外羞耻,但双腿被牢牢钳制,动弹不得。她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私密之处,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硬挺的性器。 “殿下想摸摸它吗?”谢长寰笑得温柔,故意往前挺了挺腰,将肉棒送入沉芙手中。 沉芙的手颤抖了一下,本想推拒的动作,却在接触的瞬间变成了本能的抚摸。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环绕住那根粗大炙热的性器,感受着它微微的跳动,体内的空虚驱使她扶着那根肉棒对准了自己湿润的穴口。 “唔……对,就这样扶着放进去,殿下做的很好……” 龟头抵在了沉芙湿润的穴口,感受穴口的嘬吸。粗大的性器像入鞘的利刃,缓缓挤入紧致的小穴。 “……殿下,放松些……” 小穴正在一点点吞入他的肉棒,温暖的嫩肉紧紧吸附着柱身。每进入一分那紧致包裹感夹得他发出粗重的喘息。 谢长寰再也按捺不住,握住脚踝的手指用力收紧,他猛地挺腰将肉棒贯穿入小穴深处。 小说唯一发表地址https://.woo18.vip/books/845099 盗文可耻,阅读盗文亦可耻。 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支持正版! “啊!”突如其来的深顶使沉芙的呻吟带上了哭腔,小穴被完全撑开的感觉让她浑身发软。因为双腿大张,那根滚烫的肉棒进入得格外顺畅。 “殿下得小穴咬得好紧……”谢长寰闭了闭眼,汗珠从额上溢出。方才他几乎抑制不住喷泻的冲动。他守住精关,握着她的脚踝开始大力抽送,每一次都几乎整根抽出,再狠狠地撞入最深处。 “啊……太深了……”沉芙被顶得不断耸动,她摇着头无法抑制地大声呻吟着,交合处传来的水声越来越响。 谢长寰目光灼灼地盯着沉芙。她的双手无助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来稳住身体,饱满的嫩乳随着剧烈的动作上下摇晃,粉嫩的乳尖在空中划着弧线。双腿被他强制大开着,小穴贪婪地吞吐着他狰狞的性器。 眼前的景象太过淫靡诱人,让他彻底丧失理智,眼神深沉而热烈,动作越发狂野。 “这就是殿下想要的对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沉芙,爱欲浓烈,眼神深情得如同一池深水,难以窥见其底,“被臣这样狠狠地肏干……” “……嗯啊……再快点……” 听到沉芙甜腻的呻吟,谢长寰眼神一暗。他猛地抓住她纤细的双腿,将其扛上肩头,俯身压下。沉芙的腰身被迫抬起,背紧紧抵着床面,身体几乎对折。整个下体完全暴露,像一朵绽放的花。 谢长寰的身躯完全把沉芙牢牢禁锢在身下,她犹如被压制的猎物。 柔软的双乳被他结实的胸膛压得变形,乳尖被摩擦得通红挺立。雪白的臀瓣在他凶猛的冲击下被压扁,不断变换着形状。“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 谢长寰平日的温润模样全无,红着眼的样子充满了暴戾,凶狠的肉棒自上而下地贯穿那张小嘴,一下一下碾压着沉芙敏感的软肉,激得她浑身颤抖。温热的爱液随着抽插的动作飞溅,黏黏糊糊地在两人的交合处拉丝。 “啊……好深……要被干坏了……” 沉芙被干得神志不清,津液顺着嘴角流下。眼神迷离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嘴里不断吐出淫荡的话语。她的小穴已经红肿不堪,穴口的嫩肉被肏得外翻,却依然诚实地绞紧了肉棒,贪婪地吞吐着那根巨物。 濡湿的甬道过于舒服,谢长寰感觉到自己的囊袋在收缩,即将达到顶点。 他的手掌用力按住她的腿弯,让她的身体折迭得更深,同时胯部狠狠向下压制,肉棒几乎要把她钉在榻上。他加快了抽插的频率,每一下都又深又重。 “啊……啊……要去了……” 沉芙的臀部被迫承受着野兽般的冲撞。终于,在一记特别深的顶入后,她的小穴剧烈收缩,大量的潮吹喷涌而出,溅湿了两人紧贴的胯骨。 谢长寰猛地将肉棒抽出。湿润的龟头在抽出的瞬间带出一串晶莹的蜜液。他握住自己胀大的性器,对准沉芙平坦的小腹快速撸动。狰狞的龟头不断跳动,马眼张合。 第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落在她白嫩的小腹上。 “嗯……”谢长寰蹙眉粗喘轻哼着,一股接着一股的白浊喷洒在她的身体上,他用龟头蘸着精液,在她不断起伏的小腹上画着圈,乳白色的精液在她因情欲泛红的肌肤上蜿蜒流淌, “真美……” 谢长寰低下头,吻住了沉芙的唇,深沉而炽热,像是积蓄了许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烛火轻颤,映照出两人交缠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燥热与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