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 (SC 1V1)》 一. 秦越第一次见到南彦,是在健身房的拳馆。 她刚刚结束了跟私教的一组练习,正在休息区拿毛巾擦汗,伸手去拿自己的运动饮料。 没拿稳,饮料瓶子从高脚桌上滑落,掉在地上之前却被一只大手捞起,又放了回来。 秦越顺着那只大手往上看,一个身体高壮的年轻男生,肌肉棱角分明的线条正从绷在身上的工字背心里露出来,把宽肩长臂的轮廓勾勒得正好。 皮肤微深,双眸略陷,五官的立体感也很强,甚至带了一点雕刻的张力。 好帅! 秦越一时看愣了神,直到手的主人把饮料放回到她手边,“给。” 她才有些不自然的回答,“谢谢。” 对方微微点了下头,“别客气。” 接着便往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从换衣间出来,已经是一身陪练的衣服,熟稔地在两臂上戴好脚踢板,便成了人形沙袋。 秦越勾了勾唇角。 在这里打工的学生? 有点儿意思。 秦越的身份,说好听了,是华源集团秦总的编外女儿,通俗点呢,就是小叁生的孩子。 秦家在圈里,是属于直系的那种。爷爷那辈立过军功,肩章上带金枝叶的。 到了秦越这里,算是叁代了。秦爸虽然走了商路,但体制内的关系,还是轻易搬不倒的。 秦妈姓岳,年轻时是芭蕾舞演员,脸长得俊,身材也好,可家世背景,却入不了秦府老人家的眼。 硬是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大宋朝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老秦家和老岳家不能结亲。 “你们家才是奸臣之后,卖国贼!”秦妈跟秦爸吵架的时候,总是翻出来这句。 秦爸让秦妈怀孕以后,也就断了她的职业生涯。 为此,秦爸承认他亏欠秦妈。 这么些年,由着秦妈作,叁天两头耍脾气。 “我知道你妈心里憋屈。”秦爸告诉秦越,“是我耽误了她。” 自从19岁跟了大她一轮的秦爸,秦妈争了一辈子,闹了一辈子,最后也没落着个名分。 秦总最后明媒正娶的,是个商界新贵的女儿,家底倒是不错,但是背后没有大树,比不了他们这样的红顶商人。 对秦妈和秦越的存在,正房一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这样的人家,外面有几个二当家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秦爸对秦妈和秦越,在物质上从来没有小气过。 也许,这是他唯一能够尽力补偿给她们的吧。 秦妈刚怀孕的时候,秦爸就在最好的私立学校对面,砸了几个亿进去,买地盖楼。 留了一栋最好的给她们娘俩住,剩下的都写在秦妈名下作产业。 只这一处,秦妈的身价就能和圈里那些有点名号的富婆们比肩。 秦妈要是生了个儿子,秦家长辈很可能会打小便接回家教养,照着接班人的样子培育。 不过秦越是个女儿,老宅里多少是有些重男轻女的。 外宅生的女孩儿,认不认祖归不归总宗,没什么重要。 少了束缚的条条框框,秦越乐得“散养”长大。 —————— 南彦结束了在拳馆的陪练,在健身房的洗浴间迅速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出发,还能赶上下一班地铁。 他走到刚才秦越坐着休息过的桌子旁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饮料瓶子。 草莓味的。 二. 秦越从自己的阿斯顿马丁上下来的时候,江与同正等在夜店的门口。 小方领的红色衬衫裙,将将地包住臀部,两条光洁的大长腿,在路灯下反着光,晃眼。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给她这五官过于鲜明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添了一抹柔和。 “越越!”江与同看见秦越把车钥匙交给泊车的小哥,掐灭了手里的烟,快步走过来。 秦越打掉他伸过来要揽她肩膀的手臂,“越越是你叫的么?” “好好好,我叫不起!走走,楼上哥儿几个姐儿几个就等着您呢!”江与同嘻皮笑脸,就势把自己被打的那条胳膊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戏谑的尊称,句子中间的介字被囫囵吞掉,都是燕城本地人特有的风格。 秦越嗤笑一声,任由江与同在前面开门探路,胳膊摆出保护的架势,虚拢着她的腰。 一层的舞池里人影憧憧,林芯正扭着身子玩自摸,一眼看见了刚刚进来的秦越和江与同。 “越越!”她从人群中挤出来,上来就给秦越一个熊抱,“生日快乐,宝贝儿!” 秦越笑着躲她满头满脸地试图亲吻。 江与同在旁边酸着个脸,“许她叫,就不许我叫。秦越,你可真见人下菜碟儿!” 林芯白了他一眼,“蛋糕呢?” “早送上去了。”江与同按了电梯的上行按钮,扶着门等她们过来。 几个人进到电梯里面,按了十层的按键。 十层一整层,只分成四个vip包间。每个包间里面都有自己的diy吧台和舞池。 这里是整个会所最顶级的服务区,就是江与同,也是托了他爸的名字,才预定下来今天的一间。 秦越他们刚刚推开包间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一群人大喊着“生日快乐”,“噼里啪啦”地往她们身上发射礼花枪。 江与同被射到了眼睛,大骂叁字经。 林芯拉着秦越找到给她预留的卡座主位,“birthdaygirl,我去给你调一杯新学的‘丝绒珊瑚’怎么样?” 秦越在卡座上挪了挪身子,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嗯,随便。” 趁着林芯去了吧台,江与同顺势紧挨着秦越坐下,把手搭在秦越座位的上缘,姿势暧昧地开始跟旁边的人吹牛逼。 秦越知道他的小动作,挑了挑嘴角。 这群人都是圈里的二代叁代,往上合计合计,长辈们都盘根错节地认识。他们虽说年纪都不大,但打小就在这个圈子浸淫,里里外外都染上了些世故。 就像秦越自己,从小到大,看多了她父母的争吵别扭,早早地便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尴尬。 被迫早熟的她,只好尽全力在各方面不输人后:学习、才艺、社交……秦爸给她铺平了道路,而她也要靠私下的修行,逼着自己成长为一个“精英”。 但是秦越是秦爸在外面的私生女,这个事实在圈里是瞒不住的。 自然会有些风言风语,和冷眼。 有人说,她是想在圈里钓个金龟婿,才能正式转正,完成秦妈的未竟事业。 秦越不以为然,也不在乎那些人的风评。 她的人生一向有两大原则,其中一项便是“关你屁事”。 再说,她也看不上身边的这些金龟婿候选人。 人模狗样、虚张声势的居多,拿来做装饰品可能还行,当日用品反而差点儿。 对此林芯很不以为然,“你就是物质基础无忧,才有闲心玩儿精神建设!” 林芯从来不隐瞒自己要找高富帅的打算。 她妈是典型的小叁上位,凭这一点就能跟秦越共情。 林芯总觉得像她妈那样,后期转正的位子坐着还是不够舒服安稳,所以她计划从一开始就一步到位。 别看秦越对江与同不冷不热的,林芯倒是想借着跟秦越的关系,和这位江氏珠宝的接班人套套近乎。 用她的话说,“开丰田的想找个开宝马的无可厚非,就是因为你自己已经有了阿斯顿马丁,才不在乎对方是个骑电驴的!” 江与同无疑,就是林芯心中开宝马的之一。 而秦越那个骑电驴的男朋友叫薛谦,是她中学的初恋,清高的学术型,圈外人,现在正在国外读研,跟她异地。 当初他打算出国的时候,秦越二话没说,把自己的一个基金账户清了,全包了他的学费生活费。 “你俩还停留在拉拉小手的阶段,就这么舍得放血,我看你就是个冤大头。”林芯为她抱不平。 秦越倒不介意。 她的脾气倒是继承了她爸,自己看上眼的东西绝不吝啬。 三. 几种酒混着喝,最容易上头,秦越觉得脸颊上的温度有些升高。 包厢里温度不低,人身上的香水味儿、化妆品味儿被蒸发出来,不管多名牌儿,现在混起来闻着,也有点儿恶心。 秦越揉了揉有点儿发疼的太阳穴,拿了手包,从座位上起来,准备到露台透透气。 只是离开大分贝的笑闹和音乐声,她已经感到头脑里清醒了许多。 手包里传出了“嗡嗡”的震动,秦越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她男朋友薛谦的号码。 虽然他早就说了这个星期要去跟老板出差开学术会,但看来在开会的间隙,他也没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越心里荡漾了一下。 说实话,这个时候,秦越挺想让他在身边的。 她划开手机,声音都柔和了好些,“喂?” 对面却是一阵杂音,忽远忽近的略有些人声。 误拨?自己白高兴了。 秦越正想挂掉电话,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了说话声,虽是隔了点距离,但是她绝不会听错。 毕竟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啊啊啊——老公——使劲儿啊!”薛谦尖着嗓子用英语喊着,叫得比a片里的女优都浪。 “你个小骚货,就这么喜欢挨洋屌肏?!”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哑中透着得意,“你那个远在中国的糖妈,知道你是这么个浪货吗?” “她——不是糖妈——啊——就是个提款机——啊!爸爸~爸爸啊——” 手机“啪”一下掉在地上,秦越弯着腰,手发抖,捡了半天也没捡起来,只好就着在地上的姿势按了“挂断”键。 以前薛谦看其他女生的眼神,总是不屑一顾,甚至偶尔还有厌恶。 秦越一厢情愿地自认为那是他对自己的专一痴情。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他不肯碰她,连接吻都是别别扭扭的。 她还以为是他高冷。 耳朵里回响起刚才电话里听到的,一阵恶心直顶胸口。 秦越一把推开露台的玻璃门,冲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江与同端着点了蜡烛的蛋糕,正等着林芯吆喝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差点儿被秦越推了一个跟头。 大家不明就里地面面相觑,隔着洗手间的门,也能听见秦越的呕吐声。 “她没喝多少啊!”林芯满脸疑惑。 江与同突然起了警戒的表情,“秦越她,不会是,那什么了吧?” “哪什么了啊?江少想多了。我他妈的还是个处女。怀的是谁啊?耶稣吗?”秦越已经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挂着冷笑。 对着江与同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一排两根,一排四根。 “祝二十四岁的老处女生日快乐!”秦越拿旁边果盘上的叉子叉起蛋糕上的一块奶油,送进嘴里,对着江与同说,“谢了啊!” 真是这辈子最难忘的生日!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秦越已经走出了包厢。 林芯对着江与同使了个眼色,赶紧追了出去。 电梯门在她眼前缓缓关上。 林芯拎着裙子飞快地往楼梯跑。 不行,说什么也得拦住她。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秦越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别再出去撞个车毁人亡。 追到一层,林芯才松了一口气。 秦越没走,正坐在一层的吧台边上。 林芯也坐了过来,“刚才我弄的不好喝,让人家专业的小哥哥调杯更好的。” 一边说,一边握住秦越放在吧台上的手。 指关节攥得发白,还在一直发抖,她都看见了。 “芯芯,我被绿了。”秦越突然开口。 “啊?啊!这个……”林芯一时结舌,接不上话,不知道是该先安慰她呢,还是该先大骂渣男。 “你还记得你给我讲的那个笑话吗?”秦越抽出一只手,托住侧脸,“你说,牛逼的女生玩儿俄罗斯方块,就喜欢把每一条每一块都摞得严丝合缝,在最上面留一个竖长的缺口,然后等着,等一个‘i’,又顺又直的一插,全消过关。” 林芯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说起了这个。 “你说什么来着,一插到底,女人天生的快感。”秦越笑出了声。 林芯却听得后背发凉。 “可你忘了,有时候等啊等啊,等来的不是‘i’,是个大写的‘l’。”秦越接过酒保送过来的一杯烈性酒,猛灌了一口。 林芯被她这句话炸了个外焦里嫩,目瞪口呆了半天,“你说,薛谦他,他是弯的?!” “人家现在这会儿正在跟别的爷们儿滚床单,还说我就是他妈的一个atm。”秦越脸上的笑容瘆人,“够操蛋的吧!” 林芯压根儿也没想到,今天晚上吃这么一个惊天大瓜,手忙脚乱地赶紧也抓过来酒杯喝一口压压惊。 喝得急,差点儿呛到。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woo16.com 四. “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林芯忿忿地把酒杯一摔,“咱这条件的,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他么是棵长弯了的树!操,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还没长个能伺候咱的东西!” “谁不是好东西了?伺候谁啊?”江与同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听话听了半句,正冲着林芯发问。 林芯瞪了他一眼,努努嘴,“这儿没你什么事儿啊,去去去,楼上你都招呼完了啊?” 一边使眼色,示意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秦越。 江与同立刻会意,“林芯,那什么,你好好陪越越,我上去看看他们玩儿牌玩儿得怎么样了。还有啊,刚刚叫了几个会附加业务的服务生,有会唱歌的,还有会说相声的。你们聊完了赶紧上来啊!” 说完,正要走。 “江与同!”秦越叫住他,“你有烟么?” 秦越很少抽烟,上次碰还是秦妈跟秦爸吵架,离家出走,闹得秦爸追了小半个地球那次。 江与同越发觉得事情诡异,一手掏出烟盒火机,一手搂住秦越肩膀,“走,咱外面去,我也来一根。” 秦越一把抢过来烟盒和打火机,径直往后门的紧急出口走过去,“你该干嘛干嘛去,让我自己清静清静。” 江与同只好答应着,又拿口型跟林芯嘱咐,“你看着她点儿。” 秦越走到外面,迎着夜风,点了叁四下,才算把火机打着,唇膏已经把嘴里的香烟尾端染上了红晕。 林芯跟着她的后脚,也拿着手袋出来,站在昏暗的巷子里。 秦越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来,又长又缓,隔着缭绕的烟雾,连她的脸都显得亦真亦幻。 “你看。”秦越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巷子里,地上乱扔的垃圾,“多高级富贵的地方,也不过是脸面光鲜,一转身都是一样脏乱差!跟他妈人一样!” 林芯脑子里一直还都在乱着,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头说话。 看着上升的烟雾中,秦越一双眼眸,幽光暗闪,若隐若现。 一开口,先是叹了一声气,“越越,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啊。这事儿,不能给他留原谅的余地。这可算是跨行欺诈了。” 秦越用手轻点香烟,磕掉了烟灰,清晰地开口,“我还没那么犯贱。” 她把手机扔给林芯,“你自己看吧,还有薛谦这个名字么?” 秦越这点也随她爸,自己不要的东西,扔得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几分钟不到,已经成为ex的薛谦没有一条联系方式没被拉黑。 被他当提款机“取”走的那一百来万,就当是喂了狗。 秦越手里的香烟还剩下一半的时候,紧急出口那里传来了一片嘈杂。 她和林芯都抬头看去。 只见两个保镖打扮的人拧着另一个人的胳膊,要往回拽。 那个被抓住的,看身形,是个男的,个头不小,脚下却挣扎得踉跄。 除了“关你屁事”以外,秦越的人生两大原则的另一项,就是“关我屁事”。 如今遇到这样的场景,她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又是哪个喝多了,酒品不好,要被人家踢出去的吧? “救……救命!”被保镖压制住的那个人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呼救,显然是看到这边站着的两个人。 抓人的两个明显被惹火了,照着他腿骨上就是狠狠的几脚。 再看那男生痛哼了一声,“扑通”一下跪倒。 秦越眉头猛地皱紧,把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脚踩在上面,重重地碾了两下。 大步向那边走过去,高跟鞋在地上的敲击声,回响在小巷里,格外清晰。 并不是她突然圣母心发作,而是—— 那低低的一声求救,是她听过的声音。 “你们是跟谁的?”秦越对着那两个保镖发问,却垂眸盯着跪坐在地上的男生。 刚才显然经过了一番拼死挣扎,汗湿的黑色短发,凌乱地遮在额前。脸上还残留着暗红的掌印,可见刚才吃了耳光。 衬衣领口看起来是被硬扯开的,掉了几颗扣子,领结也不知所踪,只有颀长的脖颈露出来。 他身上穿的是这家会所服务生的统一服装,但紧绷的肌肉线条还是在布料的遮掩下,欲盖弥彰。 他的胸口颤抖得厉害,急促地大口呼着气,两个拳头攥得死紧,关节的骨骼明显地凸出来。低垂着头,微微阖着眼,像是用尽了力气,辛苦地忍耐着什么。 额角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下。 这张脸,秦越今天下午才刚见过,没有现在这样狼狈,但是确实是同一个人。 在拳馆的时候,那个人形沙袋。 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小可爱们慷慨投珠送我来到了新书榜!爱你们!向着第一个加更目标努力呀~ 五.(加更) “隆天娱乐的杨总。”保镖之一打量了一下秦越,回答的语气倒是客气,“这位先生得跟我们回去,值班经理可是同意了私人服务的。” 他们也是常跟自己的boss出来,各种场面也没少见过,什么样的人物有什么样的气场,多少都明白些儿。 看着秦越虽然年轻,做派可不像是个普普通通傍上个二代出来玩儿的小姑娘。要说像,倒有点儿上赶着等人傍那么个意思。 所以话口上,没敢太怠慢。 “我……没同意……卖!”跪在地上的南彦,突然张口,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 那俩保镖脸色一变,这次却没敢动手。 因为秦越把眼睛从南彦身上挪开,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杨启德?”秦越的眸色发暗,降了几度的嗓音透着一股犀利。 一个杨启德,半个燕城娱乐圈。 搁他这儿,“规则”从来都是明着的,根本不用“潜”。 喜欢玩儿年轻男孩儿,越年轻越入他的眼。 就好这么个变态口儿。 要是在往日,秦越也懒得为了这个得罪人。 贵圈本来就挺乱,她才没闲工夫趟这个浑水。 她以后在这叁教九流的圈儿里混,树敌太多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现在的面子也都是人家仗着秦爸的名字给的,不能用过了。 可是呢,今天有点儿不一样,因为薛谦劈腿在先,找了个带把儿的来膈应她。 秦越现在看见哪个有龙阳之好的都憋着一肚子邪火,可巧让他姓杨的撞了枪口。 她往前又迈了一步,斜着半个身体挡在南彦和一个保镖的中间,“人我要了。回去告诉你们杨总,是我秦越截的胡。有什么问题,请杨总亲自来和我说。” 对面两个人看着秦越扬着精致小巧的小脸,口气却是相当傲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把人给她?回去怎么交差?不是马上就被炒鱿鱼的节奏? 不给?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敢直呼杨总姓名,架势凌人,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主儿。 这……谁也得罪不起啊! 秦越看他们还不肯松手放人,脾气立刻上来了,借着刚才喝的几杯烈酒的劲儿,一个手刀就往其中一个保镖的胳膊上劈了下去。 那人“嗷”的一声还没喊完,胸口又挨了一脚。 秦越的拳馆私教学费,可不是白交的。 超短的热裙,倒是让她的大长腿没有一丝束缚,虎虎生风,招招都是往最疼的部位招呼。 那两个保镖也不是说打不过秦越。 再怎么着,她也是一个女孩儿,两个练过的大男人真发起狠来,她也对付不了。 可是他们现在只敢招架,不敢还手。 谁知这叫秦越的小姑奶奶是混哪条道的? 这边秦越正揍人揍得热闹,后面林芯已经把值班经理和保全都叫来了。 这搁在平时,秦越都嫌丢人。 可是今天,她实在是想找个什么人当出气筒,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值班经理认出了秦越,陪着笑脸请他们回楼上包间里商量。 后门放垃圾桶的巷子,实在不是谈事儿的地方。 —————————— 时差党稀里糊涂,10am还是10pm分不清......今天两个十点各更一章吧,回馈宝贝们送我上新书~mua! 六. 杨启德再不开窍,也知道跟华源老总的女儿争一个小男孩儿,是不上算的买卖。 笑面虎似的赶紧跟秦越道了歉,说自己喝多了玩得有点儿过,不知道南彦是秦越的人。 秦越就着台阶,让了他个面子,叫值班经理再找几个人去陪杨启德玩儿,都记在自己的账上,临了又加了一句,“哪天我叫上我爸,请杨总喝茶。” 杨启德等的就是这个,连忙起身,点头哈腰的,“不敢不敢,杨某做东,杨某做东。” 一边说一边告辞。 经理和几个服务生早就过来,陪着他回自己包厢。 那边,早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站了一排,等着杨启德挑。 林芯早被秦越打发走了,去知会江与同他们,说自己今晚有事,不跟他们玩儿了。 现在服务生们把包厢门一关,就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秦越,和勉强扶着墙站立的南彦。 南彦五官清晰的一张脸,露着诡异的潮红,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发梢往下滴,要不是倚着墙壁,仿佛站都站不稳。 呼吸急促,两腿之间的黑色西装裤被顶起了一个超大的鼓包。 明显是被下了什么药,看样子,劲儿还不小,从刚才在后巷里开始,就有意识模糊的迹象。 秦越在心里又啐了杨启德一口。 “你自己能走路吗?”秦越看着他,用下巴颏指了指楼上,“上面有浴室,自己弄出来就好了。” 南彦极其难堪地点点头,脚步艰难地往楼上走,突然又停住了,嗫嚅着说了句,“谢谢!” 混着暧昧的喘息。 秦越一抬眼便看见,他的脖子根连着从领口露出来的一点儿前胸都变得绯红。 她赶紧摆摆手,让他快上楼。 楼上的浴室传来了放水的声音。 秦越用手揉了揉额角,忽然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眉头皱了起来。 她听听楼上的水声还在继续,自己便往一层的浴室走去。 秦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她不喜欢用电吹风,只用毛巾包着,等着自然干。 走到吧台,扫视了一圈酒柜里的存品,并没有满意的,于是拨通了内线的号码,“给1006送一瓶九零年的玛歌。” 对方问记哪个服务生的名字。 秦越一愣,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形沙袋的名字。 扭头往楼梯那边看去,地毯上有个什么东西在反着光。 她走近了捡起来,正是南彦的工牌。可能刚才上楼的时候碰掉了。 秦越把南彦的工号告诉了对方。 挂了电话,她想: 这一瓶酒,他能有几个点的提成?7个还是8个? 下午还在拳馆打工,晚上又到这里做服务生,就这么缺钱吗? 如果他同意陪杨启德,又能拿多少小费?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红酒送到了。 秦越攥着酒瓶去吧台的抽屉里找开瓶器,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嗵”的一声,什么东西被砸倒似的。 那家伙不是晕倒了吧?万一闹大了弄到医院去,传出去都是事儿,不好听。 秦越赶紧放下酒瓶,往楼上跑去。 vip的包间是上下两层的复式套房,和星级酒店的装修无异。楼上是卧室,有大床,方便一条龙服务到位。 秦越一口气跑到上面,隔着磨砂的浴室玻璃门,看见南彦的高大身躯好像靠着浴室的墙壁,半坐在地上。 他显然是在冲冷水澡,整个浴室一丝蒸汽都没有。 “我说,你没事吧?”秦越问道。 听不见南彦的回答,她有点担心他出事。 毕竟那种药到底有多大的药性,她也不知道。 脑子一热,秦越“哗”一下把浴室的门拉开来。 ———————— 200珠珠会加更哦!好想让他们快点儿吃上肉肉呀~嘿嘿 七. 花洒还在哗哗的流着水,声音笼罩了整个安静的房间。 一个湿漉漉但是硬邦邦的身影,映进秦越的眼里。 淅淅沥沥的水流敲打着他裸露的皮肤,像是能响起乐声,打击乐。 秦越看得愣住了。 南彦似乎一直在发呆,刚刚被秦越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一样,转脸看见她,急忙抓过来一条浴巾,把下身围起来。 秦越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眼睛转向一边,“问你怎么不吭声,还以为你出事了!” 南彦从浴室里走出来,呼吸仍是极为沉重。 秦越忍不住偷看:眼前是一个硬实的年轻身躯,小麦色的皮肤上还留有未干的水珠,在浴灯下闪着有些冷冽的光芒。 胸腹的肌肉紧紧地咬着骨架,多一丝赘余都没有,大概扫一眼,八块,再往下便是撩人的人鱼线,一路蜿蜒着进到下面雪白的遮掩。 听他的气息,还在受着药物的折磨,胸口的皮肤在低温下仍是红得不自然。 “对不起。”南彦说,用一只手扶住墙支撑自己,“给你添麻烦了。你其实,不用管我的。” 秦越一挑眉,“不管你?不是你冲我喊的救命?” “我……当时……没有办法。”南彦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秦越的眼光不自觉地往下挪了挪,“这药,还没发出来?你……自己没弄?” “弄了.......两次了。”南彦咬住自己的嘴唇,“可是还……” 不知怎么回事,秦越突然觉得刚才喝下肚的酒精,现在一股脑都冲上了头。 她眼前忽然什么也看不到,只剩下了南彦起伏剧烈的胸口和线条硬实的腹肌。 秦越走过去,一把扯掉了南彦围在腰间的浴巾,“那我帮你!” 南彦一惊,刚要抬手阻拦,忽然听见秦越吸了吸鼻子,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不许拒绝我。” 秦越是笑着说的,可是南彦听得出来,她一点儿也不开心。 眼前的秦越,像是一只小幼猫,一边炸着毛张牙舞爪地吓唬别人,一边又躲在暗处,小心翼翼的舔舐伤口。 南彦无声的把手放下。 秦越把他推到墙上,伸出手指,抚摸他的喉结,又沿着胸口一直下滑。 南彦肌肉结实的手臂又一次抬起来,这次,把面前的人搂进了怀里。 秦越低头看时,茂密草丛中的粗壮长蛇此时一览无余,昂着头立起身子,连干净的肉粉色皮肤都因充血开始变得紫红。 秦越一把握住他的肉棒,开始上下搓弄。 南彦的呼吸滞了一下,良久,鼻息呼出一股粗重,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几乎成了白色。 他突然揽住秦越纤细的腰,把她拉近。 秦越在楼下洗过了澡,穿着吊带真丝的浴衣。 大大的低胸v字敞口里,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 南彦身上还没有干的水蹭到她的浴衣上,湿了一片,紧紧地贴在她性感诱人的身体曲线上。 一边的乳房形状刚好显露的更加明显,乳尖已经挺立了起来,在绸料上撑起了一小块凸起。 秦越仰起脸,作势去吻南彦的唇。 还没碰到,手里的家伙突然猛跳了两下,一股带着体温的粘稠喷在她胳膊上,还有射程远的,射中了她胸口的布料。 “咦?”秦越看向自己的手,惊叹了一声,表情有点懵,“你.......这个......应该......这么快吗?” 正按在她腰上的大手突然紧了一下,秦越抬头便看见了一张涨得出汗又极力遮掩尴尬的俊脸。 “还没完呢。”南彦说。 身体被他压住,腾空抱了起来,“你刚才不是想接吻吗?继续吧!” 下一秒,秦越的嘴就被堵住了。 南彦的动作生疏得很,仿佛两军对垒一样地乱发力,门齿相撞,磕得秦越皱起了眉。 可是很快,对方就无师自通地用舌尖撬开了她的香唇,缠住她的舌头共舞,又像是在雾霭花园里捉迷藏,不停地挑逗舔舐。 南彦是睁着眼的,一直看着秦越,看她被自己吮吸得嘴唇变形,气息渐乱。 两个人交换着口中的津唾,细品着对方的味道。 南彦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高涨的情欲,直盯得秦越反而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搭放在她的浴衣边缘,带着薄茧的手指像弹拨琴弦一样,往她薄薄的衣衫里面伸去。 秦越“啊”地轻叫了一声: 浑圆的一侧乳房,被南彦用力地捏住,在丝绸的覆盖下被捻揉成了各种形状。 手劲小的时候有滑滑的乳肉微微地从他指缝中溢出,手劲大的时候捏得怀里的女人不住地急速喘息。 “唔唔唔……”秦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霸道打了个措手不及,嘴巴也被咬疼了,不满地抱怨起来。 听到声音,南彦才放开秦越的唇,却毫不犹豫地一把拉掉了她本来就乱七八糟挂在身上的浴衣,埋头含住他一直揉着的乳房,对已经红红硬硬的乳尖又啃又咬地发起攻势。 秦越再也不能思考,所有的理智都被浑身的燥热打断。 他太会吸了! 舌头像是自己有了生命,自外向内地舔着她的乳晕,又一下一下弹着中间的乳头,嘴里更是发狠地要吞下整个丰盈,把这一边的乳房弄得沾满了晶莹闪亮,另一边却早就被他的大手捏揉得通红。 “去……去屋里……”秦越的言语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我不想……第一次……在这儿。” 八.(200珠加更) 听秦越说她是第一次,南彦的动作僵硬地顿住了。 秦越察觉出来,冷笑了一声,又把自己那一点儿不招人爱的臭脾气显了出来,“放心,谁找你负责,我也不找你负责。你看我问你叫什么了么?这里的人,真名假名还不一定呢!” 秦越的话好像把南彦点着了,一把将她拎起来,箍在自己腰上就往卧室走。 秦越几乎是被他扔进了大床里,还没有来得及调整一下姿势,便看见南彦把一只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压了下来。 南彦把秦越已经被拉到腰间的丝绸浴衣彻底扯掉,秦越听到布料开缝处的一声撕裂。 空着的那只手一路向下,探进了她两腿之间。 “我叫南彦,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真名。” 秦越的内裤被一把扯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这下南彦的手行进得更加畅通无阻,迅速寻到秘密花园的入口处,上下滑动着。 南彦的指关节处带着一层粗糙感,刺刺地剐蹭着她的蜜缝,突然两指向上一探,捏住她的小肉核,又用力按压起来。 “你~~啊啊啊~~轻点儿~~啊啊~~”秦越仿佛能听出来自己呻吟的波浪线,双腿猛地夹紧,一股热情的蜜汁涌了出来。 “没人找我负责过,你是第一个。”南彦吻上秦越的耳根,急促的呼吸洒在她耳畔。 “这么湿了?”他说话时,是好听的少年音,带着沙沙的触感,撩动着秦越的耳膜。 被他声音刺激的颅内高潮,带着又一波的身体反应席卷而来,秦越的花穴开始自动地一张一翕,等不及了一样邀请着他的进入。 南彦却从她身上撑了起来,来到床边,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腿踩着地,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秦越看他在抽屉里翻找了半天,不由得欠起身子,问他,“怎么了?” “安全套。”南彦这时已经在手里拿了一个,用牙齿咬着,撕开方方正正的包装袋,含含糊糊地答道,“都太小。” 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阴茎上套去。 秦越听南彦这么一说,又不由自主地低头去看他的尺寸,却被他一把按倒,拉着脚踝拽向自己。又粗又大的灼热肉棒刚好撞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撞得秦越生理性的泪水立刻充满了眼眶。 “啊!!~~”这次的波浪线又高了两个音阶。 秦越被他冷不防地这么一撞,身体一个反弹,竟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她伸手去抓南彦的肩膀,他的肩膀又宽又厚,此时又布满了汗珠,秦越抓不住。 她只好顺势去抓南彦的胳膊,抠着指尖用力,捏不动他的肌肉,修剪精美的法式指甲却在他手臂的皮肤上留下一长条抓挠的红痕。 南彦哼了一下,突然用一只手钳住秦越的两个手腕,一举推到了她头顶,让秦越整个躯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自己眼前,润美滑腻,像是玉石雕刻的精美艺术品。 秦越惊呼了一声,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被男人这样对待,这还是第一次有了受制于人的感觉。 “你……你……”秦越的身体小幅度的挣来扭去,一向的伶牙俐齿突然断线。 南彦的膝盖用力一顶,制住了她试图合拢的双腿。 他覆下来,轻轻的啃噬她的耳垂,温热的舌头又绕着耳廓打转,下半身渐渐更加贴合秦越。 “你……你……嗯……好硬……哈啊……”秦越被他股间的巨物一下一下顶着,喉咙间泛起了一阵干渴,溢出嘴的是撒娇的埋怨混合着情欲的婉转。 高挺的双峰被揉捏着往中间挤去,南彦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那道深深的乳沟,忽然把脸整个埋了进去,闷着声音含含糊糊地冒了一句,“你好软!” 他出其不意的伸出舌头在乳沟里面舔了起来,耳边立刻响起了秦越更销魂的吟哦。 南彦的一只手又游离下去,越过她平坦的小腹,顺着蜜缝闭合的地方挑捻着,忽然试探着伸进去,伸进了温暖而潮湿的甬道,立刻被像婴儿吮乳的小嘴一样牢牢吸住。 他明显地怔了一下,“这里,这么紧?” 南彦只伸进去了一根手指,却已经被那种密不透风的挟裹夹得浑身一紧。 “嗯哼……你……你……进来……啊……”南彦的手指在里面动一下,秦越的嘴里就会溢出细碎却勾魂的呻吟。 南彦用膝盖把秦越的腿分得更开些,却迟迟不肯用自己的灼热分身去替换她甬道里面的手指。 秦越迷离地看着身上的男生,觉得自己恐怕也是中了那春药,心中的渴望被放大到了极限,自动自发地大幅度打开双腿,绕在南彦的腰上,去贴紧他,缠住他,挺起小腹去触碰他的坚硬。 “给我……我想要……你不想吗?” 凌空虚压着她的健壮身体在微微地战栗,可是清澈的眼眸里却充满了委屈。 他怎么不想? 下面还是胀得他发疼、难受。 难受得要死,难受得要炸开了。 可是…… “我……不敢……你……那里太紧……我的……太大……会把你……撑……撑坏……” 南彦额角的汗聚成了一颗圆滚滚的水珠,落了下来,砸在秦越的雪乳上,散裂。 九.进来 秦越觉得脑仁儿疼。 她看着箭在弦上,却犹犹豫豫,满脸委屈,就是不肯进来的南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祖宗,都到这个时候了,哪能半途而废? 她勾住南彦的脖子,欠起身,吻上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唇上一颤,“不会撑坏的。进来吧……没事。” 身下的小穴又是一缩,紧紧地箍在南彦的指关节上。 秦越的手摸到自己下面,拔出了南彦的手指,旋即又握住了他滚烫的肉棒,引导他找到自己小穴的入口。 真的……好大! 不对,是——太大了! 秦越扶住南彦的茎身往自己甬道里面送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低估了此行的艰难。 她的花径紧窄,平时取悦自己时也不过是两根手指的宽度。 可是南彦的大小,哪里还是手指,简直是手臂! 现在这样,是非要把一号电池塞进电视遥控器里的意思啊! 仅仅送进去了一个龟头,秦越已经倒吸着冷气开始咬牙。 南彦也不好受,脸庞憋得变了色,却还是连小一半都没有进入她。 突然,他停止了前行,低头吻她。 不是先前那种有些霸道的深吻,而是含住秦越的娇唇,轻轻地舔舐,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缓缓旋挪,有蓄满的津液被搅弄出水声。 南彦一半在舔,一半在吮,像是自然界的小兽行为,在示好,让对方放心。 忽然他又把住秦越的手,引着她穿过自己的腋窝,环上他的背。 秦越意识到他在计划什么,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胛骨,额头抵住他的颈窝,嗓音妩媚得能化出水来: “嗯……南彦……进来……肏我!” 娇软的声音却像是一把利刃,割断了南彦的理智。 抱着秦越的颀长身躯猛地激灵了一下。 南彦像是下定了决心,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胯下突然一个挺身,硬到要爆裂的肉棒“噗”的一声顶入,冲破一片薄膜的阻碍,终于一插到底。 秦越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泪腺在强烈的疼痛刺激下分泌出了大量的泪水,就连近在眼前的少年的脸都蒙上了一层朦胧。 卧——槽—— 太他么丢脸了! 刚刚还劝他别怕,说她不会被撑坏,可是……可是现在—— “啊啊啊……疼……疼……”秦越张大了嘴,不停地深呼吸,希望借此减轻下体的胀痛。 自己太轻敌了,竟然真的被他撑到了变形,不会坏掉吧?! 秦越眨巴着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往外涌。 小穴里的饱胀惹得原本软如丝绒的壁肉发疯似地绞紧,连大腿根的肌肉都条件反射地抽搐起来。 秦越浑身僵硬,也把南彦夹得寸步难行。 她能看见他脖颈上微微泛青的毛细血管,鼓涨地跳动。 玉葱一样的手指在南彦的背上抠出十个发白的凹陷。 两个人在南彦挺进来的那一刻,就这么僵持住了。 好久,南彦微微动了一下。 “我……能动吗?”他也疼,被秦越咬得疼,“现在这样……很难受。” 秦越艰难地扯动了一下眉眼,视死如归似的点点头。 于是,南彦在她里面小心翼翼地动了起来。 第一次,浅浅的退了一步,又慢慢地送回去,他吻掉她眼角的一颗泪; 第二次,缓缓地推进时,他看到她的手指拧紧了身下的床单; 第叁次,他开始感到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快点儿快点儿!”; 第四次,他把她的手拉到了枕头旁边,五指分别扣着她的按住,手腕处用力地抵着; 第五次以后,他的进入已经变得又狠又凶,急急地耸动着,又俯身去啃咬她的乳尖。 秦越的僵硬慢慢融化,她被南彦越来越大力的挺动开始捣弄得绵软一片。 甬道里的胀痛渐渐消失,越来越多的湿润分泌像是涨潮的海水,包裹着他,也席卷着她,转成了酥麻,酥麻地渴望着更深、更猛的撞击。 身体被从未有过的快感包围,秦越微微张开小嘴,难以自持地低呼着: “南彦……南彦……” 秦越娇媚地叫着他的名字,钻进少年的耳鼓,像是一针催情剂注进了他的血管,心里再也没了其他,只想: 狠狠地插她,插到她眼角飘红;重重地撞她,撞到她眼泪飞溅。 南彦挺身把秦越抽起来,她叫一声他的名字,他便挺身大力地顶几下,作为回应。 刚刚开荤的少年完全不懂得什么九浅一深的技巧,只觉得自己的棒身被细嫩的穴肉紧紧包裹着,仿佛是无数小嘴在拼命嘬着他的茎身龟头,热血上涌,一味地凭着蛮力猛抽猛插。 “轻……轻点儿……啊啊啊啊……太深了……嗯嗯……” 大力的肏弄把秦越的理智抛到了半空,胸口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可是又被另一轮更加凶狠的顶撞拉回人间,提醒她自己还在南彦身下,被他疯狂地索要着。 秦越看着南彦眼底的一抹猩红,恍惚觉得这么下去,他真要把她干死! 可是,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反而很期待,期待南彦把她撕成碎片,再一口一口地吃掉。 —————————— 好少人看喔~替南彦弟弟求一波关注啊!除了珠珠200加更,收藏200也加好不好呢? 十.做晕(400收藏加更) 身上的少年,一刻不停地耸动着年轻的腰身,坚硬如铁的肉棒,狠狠的冲进花穴。 龟头顶到秦越最敏感的地方,再全根地拔出来,摩擦翻卷着鲜艳的媚肉一起,几乎拉到穴口外面,一下重过一下地打着桩。 秦越被南彦频繁的猛烈撞击肏干得浑身发抖,突然一咬嘴唇,十个脚趾都蜷了起来,所有神经全绷紧了,等待着高潮的来临。 “不啊……我不行了……啊啊啊……” 秦越冲上了巅峰,可是她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她身上还在冲刺的南彦一下子顿住,“又弄疼你了?” 硬硬地还插在她里面,却紧张得不敢再动一下。 南彦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眼睛里却满是担心的神情。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秦越把脸埋进南彦的胸口,伸手在他背上柔柔地抚摸着,“现在不疼了,很舒服。” “那……你喜欢?”压抑的粗喘混在南彦的少年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嗯,喜欢。”秦越伸出湿软的小舌,在他鼻尖上轻轻地舔了一下,魅惑极了,“喜欢你狠狠地要我!” 海妖一般的声音斩断了拴住男生心中猛兽的最后一根绳索,它仿佛红着眼睛,脱笼而出,再也不肯轻易放过眼前的女人。 “啵”的一声,肉棒被整根抽了出来,粗硬的性器“啪”地拍在花园的入口。 秦越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扶着腰,把身子掀起来,再背过去。 于是整个人便跪趴在床上,身后却有两只手捞起她纤细的胳膊,牢牢地按在后背上反剪着。 秦越脸上一烧。 居然被摆成这么个任人宰割的姿势! 但是,新鲜的刺激感很快在秦越心中燃烧起一团烈焰,小穴里的空虚更加强烈,让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 火热的肉棒就在她股间抵着,秦越放下所有的矜持廉耻,不停媚声哼着,扭着屁股往后蹭,渴望南彦的填塞和碾压,狠狠地再次占有她。 身后的人看着她扭成水蛇一样的腰身,粗粗地出了一口气,猛地一撞,重新又进入她的身体。 甬道已经被他的尺寸扩充过了,里面又有着充沛的花汁,让南彦这次入得省力了很多。 他好像学到了一点儿什么,现在像是安了狡猾的心思,故意把抽出的过程做得缓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在秦越等得心焦的时候,再迅速地插进去,撞得她身不由己地一声一声叫着,叫得他更是百爪挠心。 每一次的挺进,南彦都同时把着秦越的手腕向后拉,加深每一次的冲刺,加重每一下肉体的撞击。 “扑哧扑哧”的水声和“啪啪”的撞击声萦绕在整个房间。 秦越只觉得,自己紧小的花径被毫不留情地撑开,撑到穴口几乎要挣裂,撑到甬道里每一处褶皱都被碾平,撑到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肚皮上被顶出来的巨龙形状。 “啊…..南彦…...再快点儿。” 秦越的理智完全被对肉欲快活的期待淹没,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身后大阴茎的抽插、律动,把自己绽放成最妖媚的样子。 “好,喜欢就都给你。” 南彦话很少,只是埋头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体里耕耘。 湿淋淋的小穴被无间歇的大力抽插肏得烂熟,敏感的花心被顶得乱颤,极致的酥麻让秦越的小穴越绞越紧。 每一下深入浅出的动作都能感到她强大的吸力,妖精一样死缠着南彦不许他出去。 穴里的肉棒越涨越大,捣弄的动作变得有些艰难。 身后的人停了几秒,似乎在调整呼吸,唇落下来,热热地吻着她的蝴蝶骨,上移,咬住她雪白的颈子。 “啊~~~”秦越挺直了天鹅一样美丽的脖项。 南彦的下身突然又猛然发力,狂风一样地贯穿她,又急又快。 卵蛋发狠地撞着她的雪臀,生生的砸出一片通红。 “啊啊啊……求你了……啊啊啊……给我啊……要到了……啊啊啊……呜呜呜……” 秦越觉得自己的腰就快被他弄折了,一头乌发散乱的垂在胸前,低着头呜呜咽咽地求饶,终于哭出声来。 听到她的声音,深深插在花穴最幽秘之处的肉棒猛地跳了几下,按着她腰的大手也紧了一圈。 他把她干哭了? 又弄疼她了吗? 南彦不敢再发狠力,迅速地又插了十来下便迎合着她又一次喷泄的春水射了出来。 虽然隔着一层橡胶的距离,他滚烫的液弹还是刺激得身下泛着粉红的娇躯疯狂地战栗起来。 射过以后,南彦放开秦越一直被自己反扣的双手,刚要去抱她,却没想到身前的人一声没哼,脸朝下就跌进了枕头里。 秦越,被他做得晕过去了。 汗湿的短发贴在脸上,南彦的胸膛泛着红色,还在明显的一起一伏。 硬得像铁棒的阴茎,现在也终于答应休息了。 看着倒在床上的秦越,南彦心情有点复杂。 自己只见过她两次,现在竟然和她上了床。 真的只是因为刚才被下的药? 看她的样子,和刚才外面那些人对她的态度,就知道,她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出身。 那她也是到这里来找乐子的? 那自己这算什么呢? 接了一个客人? 他明明是那么反感这种服务的。 想起那个姓杨的,南彦又是一阵恶心。 可是现在眼前的秦越,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 南彦解释不清,但是直觉告诉他:她就是不一样。 南彦想起来,秦越刚刚在他怀里吸鼻子的小动作:她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她这么年轻漂亮,又是连那个姓杨的都忌惮的背景,生活里会有什么不开心的? 对于南彦来说,生活里再大的烦恼,还能有生存的烦恼厉害? 不过他刚刚却也看到了:这个女孩子试图隐藏在眼底的寂寞,寂寞得让人心疼。 又一转眼,看见她身体上自己才留下的一块块明显的战绩,又不安起来。 他起身走到浴室,放好一缸温水,再回来小心地抱起秦越,温柔地把她放进浴缸里去。 南彦用毛巾垫在秦越脖子下面,又用手试了试,感觉不会硌到她,才撤回来,拿过一块小方巾,挤上有香薰效果的沐浴乳,轻轻地给她擦洗起来。 ————小剧场———— 南彦(眼泪汪汪):姐姐,她们都笑话我!老说那个“我不敢”的梗!!(用手指读者们) 秦越(撸袖子):等我去找她们算账! 南彦(拉住秦越):别别别,事实胜于雄辩,咱们证明给她们看看“我敢”不就行了? 十一.陪你 秦越一直在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自己被放进了水里,还有一双手轻轻地给他清洗,又缓缓地按摩她疲累紧绷的肌肉。 直到南彦把她抱出来,靠在自己身上给她擦干,又拿起吹风机要给他吹头发的时候,秦越才努力地把眼睁开,反对道,“我不喜欢吹风机。” 南彦一边拿梳子小心地给她梳开发结,一边缓声道,“听话。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秦越突然被南彦在脑袋上来了个摸头杀,一下子愣住了,竟然真的听话地坐在那儿让他吹起了头发。 头发吹好了,秦越把围在身上的浴巾紧了紧,对南彦说,“你现在好点了?” 南彦的脸“腾”的红了,轻轻地点点头。 秦越“嗤”的一笑,转过身,屈起一条腿,拿膝盖在他腰间蹭着,“那去楼下陪我喝一杯?” 南彦顺从地垂下眼,“嗯好。” 秦越用脚勾着他的浴袍带子,“抱我起来!” 南彦穿着浴室里自备的黑色男士丝质浴袍,领口露着漂亮诱人的锁骨,胸肌的线条流畅性感。 他把手伸到秦越背后,托住她又挺又翘的小屁股,向上一提,就把她面对面稳稳地抱了起来。 秦越把两条长腿盘在南彦背后,把手圈在他后脖颈上,偎在他怀里。 南彦缓缓地往楼下走,手臂搂得秦越很紧,怕她掉下去一般。 秦越把头扎在南彦颈窝里笑了一下,嘴里哈出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撩得每根微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又肆意地伸出舌头,舔着他从浴袍里露出来的胸肌,突然用牙齿轻咬,听他从胸腔里传出一声闷哼,抱着她的双臂“倏”地又缩紧一圈。 秦越趴在他胸前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到了楼下,秦越让南彦把她放下来,自己走到吧台去开那瓶红酒。 她拿起开瓶器,一下一下,不慌不忙地把金属头钻进红酒瓶的木塞里,白玉一般的手腕随着动作氤氲着迷惑人眼的柔光。 两边的柄手被按下,木塞受张力被拔起。 桑葚、香草和黑加仑的味道缓缓溢出,又隐隐地带了一缕烟丝的气息。 低调、内敛,但不失奢华。 桌上摆着两只高脚酒杯,酒液倾入其中,闪着深红暧昧的靡光。 秦越端着两杯酒走到南彦身边,递给他一杯,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上缘。 南彦一干而净。 细致顺滑的酒液,好似女性柔软的腰肢,婀娜又富有弹性,流入喉间的瞬间,散发出像她身上一样的柔美味道。 “把叁十年的玛歌这么个喝法,你是头一个。”秦越打趣,自己也抿了一口,又给南彦倒上。 秦越抬头看了看时间,问南彦,“你几点下班?” 南彦回答,“已经过了。” 秦越“哦”了一声,“那你不回家?” 南彦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回家?” 哟,反呛她一句? 秦越手里斜斜地擎着酒杯,把小手指放在嘴里吮着,“你管我。” 南彦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开,“那我陪你。” 秦越又笑,把头抵在酒柜的玻璃门上,“我可没钱啊。” 眼看南彦脸色一变,她收了笑,“说着玩呢。”头微微地低着,露出顶上一个柔柔的小发旋。 “看电视么?”南彦问道。 秦越好笑地抬眼看他,却看见一张极为认真的脸。 “随便。”她说。 秦越窝在沙发里,靠在南彦肩上,跟他盖着同一条毯子,看着电视里一点儿也不好笑的脱口秀,笑得东倒西歪。 南彦垂眸看着她,抬手环住她的肩膀。 等肩上靠着的人重量渐渐加重,南彦知道,秦越睡着了。 他把一只手臂伸到她膝窝下,另一只手臂穿过她腋间,轻轻一抬,抱她起身。 把她放进大床,盖好被子,南彦把床头柜上的小灯关上。 他侧身躺下,把手搭在秦越的腰间,对着她的小发旋,轻轻地吻了一下,“生日快乐!” ————小剧场———— 秦越:健身教练今天突然找我,说我以后需要加一组耐力练习,这怎么回事? 南彦:我说的,要不然时间一长你老晕过去。 十二.道歉(400珠加更) 早上秦越醒来的时候,大床另一侧,空无一人。 她只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四肢上的疼痛感就传到了中枢神经,特别是大腿之间,酸痛得厉害。 秦越下意识的把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眼便看见了腰上几道被掐出来的青紫指痕。 她用手指轻轻地戳碰了一下,嘴里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 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她抬眼看去,南彦满脸愧疚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看坐在床上,光裸着胴体的秦越。 他的身上换上了t恤衫牛仔裤,更加深了几分学生气。 南彦嗫嚅了半天,“对……对不起。” 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干嘛道歉?”秦越用指梳捋了一下长发,存了心逗他,“怕我告你家暴啊?” 其实她自己的皮肤比较白,是属于偏敏感的类型,平时洗澡手劲大了一点还可能留下红痕。 昨天晚上“受的伤”,也不都怪他。 站在门口的南越微微低着头,前额上已经憋出了汗,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秦越用手拍了拍床边,示意他过来坐。 南彦很听话的便走过来,欠着身子,只坐了半个屁股。 他伸手递过来一件卷成圆筒的白t恤,“干净的,我在楼下休息室存的。你换上吧。” 秦越全身上下,不着一缕。 南彦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干脆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秦越看着他好笑: 昨天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倒吓成这样! 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看了一下,是男款的大号。 只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就感觉的出来,套在自己身上会大得像个斗篷。 秦越低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自己的内裤,已经脱线裂开,无奈的笑了一下。 她把那件t恤从头上套了进去,下摆都到了她的膝盖,大得像条连衣裙。 她翻身起来,站在床上,双手叉着腰,脸上还是戏谑的笑容。 阳光透进来,把里面没有内衣裤遮挡的诱人娇躯透了个一清二楚。 南彦的脸涨得通红,使劲吞了下口水。 牛仔裤的裆部突然又紧得难受。 “你穿多大号的……内衣?我……我去买。”说完,南彦便急急忙忙地往门口走。 秦越在晨光中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很难相信这个手足无措的大个子,和昨天夜里按着她把她肏晕的是同一个人。 “不用了。我叫人来送。”秦越下了床,身上还是那件招摇的大t恤。 松散的布料罩在她身上,没有紧身的衣裙那样把曲线勾勒得明显,却模糊得恰到好处,引人遐想。 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前凸后撅的身体仿佛在衣服里游弋,看得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她拨了林芯的手机,对方接通的时候却显得一通手忙脚乱,好半天才传出一声故作镇静的“喂?” 秦越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你,跟江与同在一块儿?” 林芯立刻反驳,“你少胡说,谁跟他在一块呢!”紧接着反应过来,又问道,“倒是你,在哪呢?” “金榈。”秦越答得有些懒洋洋的。 此时的她正走到南彦的身边,拦住他不许他去开门,故意隔着t恤衫用胸脯蹭了蹭他的手臂。 看着南彦的脖子一点点变红,整个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懒地美好起来。 “哈?越越你——”林芯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匆匆,似乎换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不会真和那个从杨启德手里抢来的小鸭子睡了吧?!” “你猜。”秦越漫不经心地扒拉着南彦的头发玩儿,忽然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你那边是谁?还用得着背着他说话?” 林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这事儿,我替你圆着,就说你昨天晚上睡我这儿了。你别自己说漏了啊!” 秦家的大小姐,酒后乱性睡了金榈的一个少爷,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就怕被秦爸那些对头知道,拿去媒体爆料,给整个华源找别扭。 “嗯,知道了。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内衣内裤也要。还有,我饿了,带点早饭过来。”秦越突然凑到南彦耳边,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气,“你早餐想吃什么?” “随……随便……”南彦全身绷紧,僵得像块木头桩子。 “我还是老样子,然后加一份法式吐司和牛奶。”秦越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芯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剧场———— (一个月前) 秦越:早饭吃什么? 南彦:面包、牛奶、包子、粥 秦越(怒):那你饿着吧! (一个月后) 秦越:早饭吃什么? 南彦:你! 秦越(笑):乖! 十三.禽兽 林芯来的时候,秦越去开门。 门口的林芯把衣服和早饭递给她,目不斜视地拿手指了指外面,“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一直在楼上的南彦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走出来,看见秦越正坐在桌子前,拿小勺挖着一盒低脂酸奶吃,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一个橙子。 秦越的标配早餐。 另一边的盒子里是煎得金黄的几片法式土司,和一盒无菌砖的鲜牛奶。 好像儿童套餐…… “你说的,随便。”秦越看见南彦过来,用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摆在对面的早饭。 她还穿着他的t恤,盘腿坐在椅子上,只有一截润玉一样的小腿和精巧的脚踝露在布料的外面。 里面,上下都是真空。 南彦道了声谢,坐下很安静地开始吃早餐。 秦越突然舀了一满勺酸奶,递到南彦面前,“啊——” 南彦先是尴尬地躲了一下,很快便乖乖地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嘴角沾上一点儿,并没发觉。 秦越抿嘴笑了,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奶抹掉,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 南彦脸红,把一旁的牛奶抓过来,一口气喝完,“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哦,你哪个学校的呀?几年级了?”秦越抬头看他。 “燕大的,今年大叁。” 燕大的?原来是学弟。看来还是个高材生。 秦越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你傻呀!别人问你,你就实话实说?!” 南彦没有吭声。 “这么缺钱?”秦越再次开口,问得直截了当,“白天在拳馆,晚上在这里,总不会是当志愿者,积累社会经验吧?” “在金榈这儿挣得多,你也知道都是为什么。少不了杨启德那样的混蛋。来这儿的没几个好人。”秦越接着自顾自说着。 “你不是坏人。”南彦忽然抬头,看进秦越眼里。 “谁告诉你的?”秦越哼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女流氓?!” “你,不是!”南彦在这点上显得格外执拗,认真得脖子上都起了青筋。 秦越懒得跟他争执: 一个小屁孩,白长个大个子,天真成这样!昨晚上被人下药,差点儿强上,还这么容易相信人。 不过说实话,自己是不是也趁机占了他便宜? 这么一来,秦越啊秦越,你他么还真是个女流氓了! “叫人送你?”秦越随口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南彦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餐盒收起来装在塑料袋里。 秦越看着他,突然想说点什么,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干脆冲他摆了摆手,“那你别迟到,我去楼上换衣服。” 说着便转身上楼,手里拿着林芯送过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南彦已经走了。 桌子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干净,一个去好皮的橙子被一瓣一瓣剥开,放在一张方方正正的餐巾纸上。 秦越捏起一瓣橙子,放进嘴里,很是清甜。 旁边是一张带着“金榈”logo的便签纸: 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 字迹好看,很钢劲。 署名是“南彦”。 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 是真名。 秦越把玩着那张便签纸,手指抚着最后一笔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刺穿的地方。 秦越下楼到咖啡厅,找到了林芯。 “大热的天儿,你怎么还穿高领衫?”秦越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林芯没接她的茬,只是对着秦越的脸盯着琢磨,“你真看上他啦?还是被薛谦气的?不过也别说,刚才他从电梯出来,我还专门看了一下,脸倒是真会长,就是有点儿木。但是那个身板,啧啧,我说你受得了吗?” 秦越把林芯面前的焦糖拿铁端过来,喝了一口,鄙视极了,“齁甜!” 立刻给她放了回去。 “燕大的,刚大叁。芯芯,我是不是特禽兽?” ————小剧场———— 秦越:你实话实说,姐姐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啥?冷艳女霸总还是禽兽女流氓? 南彦:不讲理但是很招人疼的败家媳妇儿。 十四.白嫖 “是,秦大小姐,您就是一禽兽!您一分钱不给,白嫖不说,末了还顺人家一t恤!”林芯坐在秦越的阿斯顿马丁里面,还在一个劲儿地大放阙词。 林芯早上去金榈的时候,没开自己的车,是别人送过去的。 她不说是谁,秦越也懒得过问。 不会真是江与同吧?那怕什么的,她又不吃醋。 秦越觉得他俩走一块儿去也挺好。 直到秦越把林芯送到她们医院,她还在控诉秦越的无耻行径,弄得跟秦越睡了她儿子没给钱一样。 林芯从stanford的医学院毕业回国以后,进了燕城第一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医生,时不时地老跟秦越宣传子宫保养什么的。 别看她脱了白大褂,整个一个人来疯,穿上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越把林芯赶下车,“我就是一人渣,昨晚儿把人勤工俭学的机会搅和黄了,然后再睡霸王觉不给钱,最后还偷拿可怜小鲜肉一件衣服。你快去微博发一个,下午就能上热搜。” 林芯都下车走了一段了,又折回来,“你好好想想吧,跟人说清楚。按小时还是包月?总不能真想跟他谈恋爱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按小时按月的! 秦越瞪了她一眼: 说个屁清楚!那小孩儿连她的电话都没要。 人家估计想好离好散吧,根本就没想再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本来么,真要为了钱,不是应该早就缠着她甜言蜜语要好处了么! 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上赶着招惹他,他也许碰都不会碰她。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一点烦闷起来。 她秦越有这么不济? 不过林芯说得也有道理,南彦拼命打工,不是缺钱还能为什么? 人家凭什么一分不赚地陪她玩儿? 昨天一晚上,秦越连小费都没给。 他也许是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自己不主动给倒显得不够意思了。 秦越一边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往公司开。 刚到停车场,车还没停稳,江与同的电话就进来了。 “秦越,”难得他有不嘻皮笑脸,正经叫秦越名字的时候,“听说昨天晚上你跟隆天的杨启德杠上了?为了金榈的一个少爷?” “怎么了?”秦越的回答很妙,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言下之意就是“你爱咋想咋想”,符合她一贯的关你屁事原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我帮你压着,咱们这圈子统共就这么大,传到咱们老子那里不好听。”江与同对秦越,是死心塌地,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也心甘情愿。 可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是郁闷了一下: 好不容易等秦越跟薛谦那小子掰了,结果冒出个小鸭子来捣乱。 但江与同心说:原来以为秦越喜欢清高型,看不上他们这些子弟,那他还真没辙,也没法一夜之间把自己掰成个学者。现在倒好说了,一个长得好看点的穷小子,还能起什么势。不过昨晚上碰巧撞上了秦越的空窗期而已。 操,怎么不是让自己撞上? “行,那麻烦你了。姓杨的那儿也帮我盯着点,他个人我倒不怕,他还等着我给他往华源牵线搭桥。倒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少出去煽风点火。” 秦越挂了跟江与同的电话,人已经到了办公室。 echo是秦越名下的设计策划公司,是秦爸送她的毕业兼回国礼物。旗下还有两间画廊。 公司成立不过几年,已经成了这行里的翘楚。 秦越算是继承了她爸的经营头脑,和她妈的艺术天分。 当年拿了全奖去美国读了商科和艺术管理的双学位。这一点还是让秦爸特别自豪,本来预留给她自费出国的账户直接跟另一个合并,投进了创业基金,也就是后来的echo第一桶金。 不像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秦牧宇,秦家的正房小少爷,从小学开始,就全靠她爸花钱往重点校重点班里塞,学习上指不上,求他别惹祸就行。 有秦牧宇的存在作为对比,秦越的能力就更显得突出,这点倒是让秦家人说不出什么刺头的话来。 虽然搁旧社会里,秦越算是个庶出,但好在秦家老辈虽然不同意秦妈进门,但对于秦爸认她这个闺女,并不怎么反对。 秦越其实是个识时务的。对于她爸给她的资源,一向是该用就用,有巨人的肩膀你不站,非要梗着脖子判出家灭朱门,茹毛饮血地从原始社会开始打天下,那他么不是神经病么?! 秦越说的那些视觉悖论、装置艺术什么的,秦爸不懂。但是高价挖人、拍卖买画,他没问题。出钱出人脉,在她的公司下面,挂个“顾问”的名字,美其名曰“顾得上就问问”。 ———— 啊呀,作者菌矛盾啊,虽然是个肉文,而且笔力有限,但我老想夹带一点儿现实向的私货(比如:社会上某些人因为原生家庭的资源确实会有“赢在起跑线”的优势,而且这部分人如果不是纨绔败家子,那么成功就会比普通乃至贫寒人家的孩子来得容易得多。)后面也想写一点其他社会现象的缩影(比如男主会遇到的隐形差别待遇,现实中很多不公平并不是明刀明枪来的,反而是暗搓搓的让你没有回击的正面理由)。可能我最近看了/搞了太多“平权”的东西......但是好像这样写就人气很低迷的亚子(?﹏?)但是读者宝贝们要相信作者菌:后面真的有很多甜肉的!真的真的! 再球一波收藏和珠珠啊!留言聊天也是作者菌的动力呢! 十五.钻营 “秦总,这些是和德鲁克大中华区合作的首轮pitch方案结果;这些是选送新人年鉴赛的报名作品;这些是燕大艺术学院的实习生简历和手稿,项院长亲自送过来的。”助理瑞秋进来,把一摞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等着秦越过目、签字。 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剪裁得体的套裙,整齐盘起的长发,化着雅致的淡妆,胸口一条紫水晶的项链,掩映在深深的事业线里。 “我这个师兄还真是有闲功夫,天天御驾亲征,也不知道是为了他的那些学生们走后门,还是给他自个谋福利。”秦越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还是无奈的拿起那一迭纸稿。 瑞秋会意的憋笑。 燕大艺术学院的新晋副院长项意庭是秦越的直系师兄。 还在燕大念书的时候,秦越和项意庭都师从油画大师沉宥清教授,不过项意庭当时念研究生,秦越读本科。 后来毕业,项意庭留校,秦越出国。一个一路晋升,现在做到了副院长的位子;一个创业,成了业界“艺术创造财富”的典型。 项意庭一直对秦越有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项意庭的业务能力虽然不差,但是也并不是数一数二的那种,可他是典型的“人精”性格,跟上层领导套近乎搞关系,是一把好手。 很多高校虽然有个象牙塔的外表,官场那一套却得以盛行。 立项申报,不拼实力拼人脉。一个原本实力不强的人,只要当了校领导,课题、项目马上就来,于是很多人就削尖脑袋,往上爬。而他们利用了学校资源“跑部钱进”,拿了课题费后,立刻转型成老板,甩手就扔给年轻教师或学生去做。 而且有关系拿到项目的就有本事结题,花点经费,请几个专家说说好话,验收结果走过场,名利双收一点儿都不耽误。 所以玩得转这一套的,比那些清高型的学者反而更能平步青云。 秦越的成长环境决定了她看过太多的百计钻营,所以对这样的人有种天然的抵触感。 项意庭倒不自知,老爱师兄师兄地自诩拿乔,顺水推舟要个人情什么的。 比如,每年都以个人名义往echo推荐实习生。 秦越看着沉老的面子,也实在不好驳他。 对很多艺术设计专业的学生来说,能进echo实习,也算向金饭碗前进的关键一步。 通过实习留下来转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即使留不下来,简历上有了他们金光闪闪的大名,别的公司也都会对你高看一眼。 echo旗下的创意人涉猎极广:平面、视觉、服装、珠宝……什么都有,风格也一向被业界冠以严谨、精致、大胆、前卫等等特点。 而秦越本人,还有一个更加为人所知的名号,便是发掘新锐人才的着名推手,不少新人设计师都是经过她的运作包装,或者在国际上获了大奖,或者为知名客户赏识,一炮而红。 有这样的肥肉吊着胃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新人踏破铁鞋地想进来。 而项意庭能靠个人关系往秦越这里送人,从里面捞了多少油水谁又能知道。 秦越把那些实习生手稿拿在手里“唰唰”地迅速翻看着,已经在地上扔了好几张。 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瑞秋知道,被扔在地上的就是没过关的,照他们秦总的脾气,连个“no”都懒的写。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新人,一张白纸,好塑形。 但是招新人实习,不等于养闲人,一颗苗子有没有天赋,秦越一眼就看得出来。 秦越的眼很毒。 “哪个部门缺人让他们看着留吧。”秦越显然没有看到让自己特别满意的作品,把仅剩的几张薄薄的手稿丢在桌子上,略显不耐地道。 瑞秋点点头,又看了看地下散落一地的纸张,“对了,昨天沉宥清教授来电话了,问您下个月燕大的校招,有没有空去。” 秦越身子向后靠在办公椅上,轻笑了一下,“去吧。老爷子的面子,不能不给。” “那我把保洁叫进来,然后就给沉教授回电话。”瑞秋说。 “不用,我亲自跟沉老说吧。”秦越站起身,直接踩着地上散落的画稿,走了出去。 ———— 没关系,不喜欢看不要勉强,我自己瞎输出爽到了就好。 十六.师姐(600收藏加更)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般来说,校园招聘会很少有公司的一把手来坐镇。 秦越的到来,无疑是出于对自己恩师的尊敬。 她故意选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低调的大牌,logo藏得极为隐蔽。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学生。 秦越先去办公室看沉宥清,在那儿叙了会旧。 等两个人一起来到现场的时候,校招已经接近了尾声。 echo的hr看见自己家的boss过来,赶紧要站起来。 秦越跟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陪着沉宥清站在旁边。 刚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一个员工,从外面买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秦越,又压低声音汇报: “秦总,美式,半分奶,不加糖。” 秦越冲他一笑,“谢谢。” 来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碰到过来递简历的学生,秦越和蔼可亲地以往届学姐的身份回答了几个问题,还不忘在最后假装跟hr核实,“我说的不准确的地方请您给指正。” 对方只剩下了点头,“准确准确,非常准确!” “家去吃个饭?”沉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师娘知道你过来,早上一起来就把冰糖肘子炖上了,现在正跟家包叁鲜馅的饺子呢!” 秦越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沉宥清的外套,过去给他披好,也笑着说,“您跟师娘还缺不缺个干女儿?” 两个人从多功能厅里走出来,正赶上晚自习时间,走廊里人满为患,两部电梯都被学生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沉宥清,吆喝着里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挤出了两个位子,招呼他们进来,“沉教授,还能上两个人!” 沉宥清挤了进去,但秦越站在电梯口外边,犹豫了下,摆了摆手,“我走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吧!沉老,您在一楼等下我。”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多功能厅在七层,秦越开始的速度还很快,等走到大约叁分之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气喘。 终于到了底层,她一边轻拍着胸口调整呼吸,一边扭开楼梯间通往走廊的安全门把手,刚刚把一只脚迈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手里的咖啡全数泼在来人的身上,从胸前到下腹洒了个浸透。 估计余温还不低,因为对方“嘶”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秦越眼看对面的人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泼脏,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没事没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这么耳熟? 秦越抬头:咦? 是他。 “你……能把手挪开吗?”南彦的脸涨得通红。 秦越回神,低头一看,自己攥着纸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间。 牛仔裤下鼓涨的一团正在昂首变身,瞬间便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把他擦硬了! 秦越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南彦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回学校来看看老师。” 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本来也是为了看沉宥清才来的。 南彦个子高,秦越总是要扬着脸才能正视他。 “你是燕大毕业的?”南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本科在这里念的。”秦越无声的微笑着,抬眸看他。 南彦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些天没看见你去拳馆了。”额前有一缕细发垂了下来。 秦越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缕头发给他从眼前拨开,“最近有点儿忙。金榈那边呢,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南彦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的,浑身僵硬地绷住,耳朵立刻红了,“没……没有……经理后来对我特别客气。” “嗯,那就好。”秦越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腻的,忍住没动,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南彦的手,“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 秦越想起正在等她的沉宥清。 “嗯。”南彦乖乖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心。 好软! 像她身上别的地方一样。 南彦喉结一动,使劲空咽了一下。 秦越转身,正要从楼梯间出去,忽然又折回来,“微信号告诉我?” 正说着,门把手却自己转了一圈。 沉宥清已经打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沉教授好!”南彦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小南啊!你们……这是?”沉宥清奇怪的看着身上带着污渍的少年,和紧挨在他身边站着的秦越。 “是我不好,把咖啡泼在这位同学身上了。”秦越笑着对沉宥清道,“浅色衣服又洗不掉。我让这位同学把微信告诉我,我好赔给人家一身新的。” “真不用,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南彦满脸别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实在是硬得发疼,从刚才看见秦越的那一刻开始就硬了。 秦越听他这么回答,扭过头狠瞪了他一眼。 南彦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掏出手机。 “一两套衣服,你这个师姐还是赔得起的!”沉宥清没看见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只是转向秦越,朗声笑着介绍,“你还不知道吧,小南也是我们院的,专业课成绩比你还好呢!都是一家人。你这作师姐的,可不能抠门啊!得给师弟赔身名牌的。” 他也是艺术学院的?跟自己同门? 秦越转头冲南彦眨了眨眼。 哟,耳朵根都烧成番茄了! ————小剧场———— 秦越:啊~我把眼线液洒在你新买的charvet衬衣上了! 南彦:不要了,买新的。 秦越:啥买新的? 南彦:眼线液。 十七.下来 看着秦越和沉宥清走远,南彦才回过神来,接着往楼上走去。 现在离画室关门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能浪费。 昨天家里的邻居告诉南彦,他妈妈腰椎间盘突出,好几天下不了床了,怕耽误他学习,一直瞒着他。 今天一下课南彦就赶回了家,一边被他妈妈数落“着急忙慌跑回来干嘛”,一边不吭声地帮忙干活。 南彦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他出生以前,父母就离婚了。所有的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因为他除了一屁股的赌债,什么也没给这个家留下来。 上学的时候要填表,他就在父亲一栏瞎编一个名字,以至于有一次被一个心细的老师发现,问他为什么每次写的爸爸的名字都不一样。 南妈从小就羡慕会画画的人,但自己没有条件,就把希望寄托在南彦身上,省吃俭用,也要给他报班、买材料、参加集训。 南彦争气,从高中开始,专业课和文化课的成绩就都很优异。 直到考上了燕大艺术学院,他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艺术类都是烧钱的专业,学费很高,即使有励志奖学金的一部分补贴,南彦还是经常捉襟见肘。 南妈开着一间小小的面馆儿,一边偿还南爸欠下的外债,一边勉强维持母子二人的生计。 长时间的站立和负重劳作,让南妈的骨骼关节到处都有肿痛的问题。她不肯去正式就医,最多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一贴骨痛膏,自己挺过去。 所以南彦很早便懂事地自己想办法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南彦把第二天的饭给他妈做好,放在冰箱里,又反反复复的嘱咐她明天不许开店,要卧床休息。 南妈慈祥地笑,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儿子大了,妈得听儿子的话了。” 一面又催南彦赶快回学校,还能赶上晚自习。 ———————— 坐在画室里的南彦,第一次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她。 沉教授说她是自己的师姐,而且看上去很喜欢她的样子。 能让沉教授欣赏的人,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南彦回到宿舍的时候,思绪一直都还没有拉回来。 室友刘瑞正在打游戏,见他回来,把一侧的耳机扒下来,一边继续在屏幕上狂轰滥炸,一边跟南彦聊天,“你妈妈那儿,没事吧?” 他们专业的学生,一般家境都不错,刘瑞也是其中一位,但是他却并不像其他几个室友那样嫌贫爱富。 南彦每天的生活不是学习就是打工,不蹦迪不泡吧也不打游戏,男生们的聚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不免显得无趣不合群。 可他虽然家境贫寒些,但长相、身材实在出众,学习成绩又是出类拔萃的,不少女生们倒是都愿意围着他转,动不动就来“请教问题”,如此更是惹得他那几个室友发酸,时不时就对南彦指桑骂槐地言语暴力。 刘瑞有一次实在看不惯,跟他们干了一仗,从此跟南彦成了好哥们儿。他对南彦的家庭情况也多少了解一些。 “没事了。我让她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南彦看见书桌上放着的一盒盖浇饭,扭头对刘瑞道,“谢谢啦!” 每个月总有几天,南彦的生活费没了着落,刘瑞就会打两份饭,放一盒在他桌上。被南彦发现,他就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俩谁跟谁?” 不过到了要交作业的最后期限,他也是落落大方地拿过南彦的来抄,“咱俩谁跟谁?” “哎我跟你说,今天校招,echo来了一个美女,简直是极品!啧啧,极品!”刘瑞的后槽牙都快被嘬出血来了。 “哦。”南彦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美女?能有她好看么?只有她那样的,才有资格被称为极品。 南彦想起了秦越柔软细致的腰肢,和妩媚诱人的曲线,还有她头顶上,俏皮的小发旋儿。 刘瑞还在唠唠叨叨,“早知道,我也头悬梁锥刺骨一把,说不定也能让项意庭给我推荐到那儿实习去。” 南彦没有吭声。 他早就觉察到,要得到项院长的青睐并不是靠业务精、成绩好。 这是一个从传统根基上就讲人情世故的社会,没有背景的人即使付出了同等的努力也未见能得到相应的机会。 项意庭需要廉价劳动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南彦,因为他的画工最好,态度最认真;可是有推优获奖之类的机会时,却总是“不经意”间把他漏掉。 南彦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他看过去,是微信的一个好友申请,名字是qy。 “我在你们楼下。” 是她。 南彦莫名地知道。 可是她怎么到他宿舍来了?不是跟沉教授出去了吗? 南彦刚点了“通过”,便又是“叮”的一声。 “不下来?” 他“噌”一下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了回去,手举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回,“马上。” 回头又很生硬的清了清喉咙,对着正狂按键盘的刘瑞说了句,“我有事儿,出去一下。” 说完又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嘛要给他解释,他又不是家长。 反正是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刘瑞还忙活着,就“哦”了一下,没空多理他。 南彦小跑着下楼,到了门口,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秦越就站在路灯下面,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南彦胸膛里就像钻进了上千只蝴蝶,扑愣愣地扇着翅膀,一刻都不肯停歇。 “你,怎么回来了?”他走过去,低声问着。 “想你了。”秦越很大方的拉过他的手,一眼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这次,她很干脆地伸手捏了一下。 好烫! 刚才和沉老、师娘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的样子。 她确实想他了。 “陪我去喝一杯?”秦越捏了一下南彦的手。 南彦愣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不愿意?”秦越挑了下眉,语调也跟着随之上扬。 有路过的学生驻足,看着这边小声议论。 南彦脸突然一冷,立刻把秦越拉进了背光的角落,自己用身体挡在外面。 秦越被他的身影罩得结实,看他护食一样的动作,眼角一弯,突然使坏的伸手把他的衣领往下一拽,红唇迎了上去,把唇膏印在他的嘴角。 低头看见南彦的衣服上还带着被咖啡泼脏的痕迹,“去换件衣服。” 南彦的大手轻轻地按在秦越的头顶,“跟你说过,少喝点儿咖啡,对身体不好。” 秦越惊讶地抬头: 呵,还教育起她来了! 十八.手术(600珠加更) 秦越靠着墙,边玩手机边等南彦下楼。 夜风里,带了一股洋槐花的甜香。 秦越使劲吸了吸鼻子,想起来刚才南彦身上,好象是薄荷皂角的味道。 干净、好闻。 秦越点开他的朋友圈。 有限的几张照片,不是风景,就是艺术展,加上几个关于艺考信息的转发,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孩子过得也太清心寡欲了吧! 正想着,南彦的身影已经到了眼前。 他是跑着下楼来的,脚步很急。 秦越刚要打趣他怎么急成这样,就看见他白着一张脸,红着眼圈的样子,“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趟家?” 南彦的家在燕城最穷的郊区,不少当地人离了这里,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外地打工的人住。留下来的都是没出路、不得已的人。 秦越今天换了车,开的是火红色的卡曼,刚一上土路,就扬起了一层的灰。 南彦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攥着拳在膝盖上并拢。嘴唇紧抿,身体笔直而僵硬。 秦越听他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就不再开口,也并没有多问,把地址输进导航仪,两个人保持着沉默开了一路。 到了医院,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直直地钻进鼻孔,有护士和家属在走廊里脚步匆匆。 秦越静静的看着南彦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张一张地填表,机械地回答着护士公式化的问题。 最后贴在手术室对面的墙壁上,盯着红色的指示灯,一点一点地下滑,像是失去了意识,直到蹲坐在地上。 秦越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过来,走到南彦身边,也蹲下来,递一杯给他,“你家人?” 南彦紧紧地捏着一次性水杯,捏到指尖发白,眉间蹙成深壑,低喃了一句,“我妈,脑出血。今天下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有说完,便哽咽住。 “手术进行中”几个字终于灭了,南彦猛地站起来,脑袋里“嗡”的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秦越站起来,扶住他,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指。 南彦走过去和刚刚结束手术的医生低声交谈,秦越远远地看着他们,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越向南彦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他轮廓鲜明的侧脸,被走廊里的灯光照得有些恍惚。 她走到楼梯拐角处,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秦妈打来的。 秦妈又跟秦爸吵架了,貌似是因为秦妈最近迷上了个小鲜肉主播,天天豪气打赏,送宇宙飞船送原子弹什么的,被人扒了马甲,在网上爆了光。秦妈的身份,自然会扯上秦爸,这事儿就多了。 秦爸数落了秦妈几句,秦妈就开始寻死觅活,一会儿要喝药一会儿要上吊的。 秦妈在电话那头的抱怨嗓音发粘,一听就是喝高了,“只许他们男人抢地抢钱抢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找个精神寄托!” 秦越听得头疼,打断她妈,“您想当女土匪抢男人,也没问题,那也得先抢点地抢点钱,赚个老本儿。到时候左一个小狼狗右一个小奶狗,往秦兵跟前一站,咱也寒碜寒碜他!” 秦妈没等秦越说完,就开始骂她,“人家养个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养个闺女是个白眼狼!跟你爸一个德行!” 秦越不吭声,只是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等她妈撒够了酒疯。 她妈说得没错,她从来也没当过什么小棉袄。 秦越自小也不怎么跟她妈亲近,有了心事宁肯跟家里的阿姨讲,也不跟她妈说。 那是因为她自己这个妈就是个心智停留在儿童阶段的主儿,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购物、美容、跟秦爸闹。 您起小拿我当狗皮褥子养,转脸又埋怨我没长成个小棉袄,这不太厚道吧? 秦妈骂够了,自个挂了电话。 秦越揉了揉额角,还没等喘口气,秦爸电话就进来了。 “你妈又跟我闹起来了。昨天下午就跑了,连个行李也没带。没找你去?” 秦越叹了口气,“她刚跟我打电话了,我开了定位。她在泰国呢。” 秦爸在泰国有几处产业,听秦越这么一说,“哦”了一声,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秦越冷笑了一声,“爸,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不是上辈子欠我妈,是这辈子欠的。而且您这个债,一时半会恐怕还不上。” 秦爸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长本事了?敢训你老子?” 秦越懒得跟这儿主持中老年人情感专栏,赶紧岔开话口,“您要去快去吧。指不定一会儿岳女士转战马来西亚了,您跟丢了可别赖我。” 十九.借宿 秦越从楼梯间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了南彦的影子。 她赶紧抓住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他们人去哪里了。 护士说病人脱离了危险,但是还在加护病房。 秦越问了加护病房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个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在和南彦说着什么。 南彦面无表情,双手却攥得毫无血色。 秦越把脚步放轻,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医生在说“住院费、手术费、叁天之内得交齐”什么的。 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同样一个六位数,对秦越来说,不过是两个包的事儿,可是在打好几份工的南彦眼里,无异于天文数字。 “费用不是问题,麻烦给病人安排最好的术后恢复。” 医生和南彦同时惊讶地抬头,看见妆容精致的秦越缓步走过来,眉眼间却带着掩不掉的一丝疲倦。 交完费,办妥了所有手续,秦越隔着病房的隔离门,看南彦在里面,握着还在麻醉药物作用下昏睡的母亲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刚才秦越提出剩下的费用由她负担,南彦的嘴使劲地抿住,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这是他妈妈唯一的生路。 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清高和尊严值几毛钱。 秦越又想起来一生气就任性地跑到泰国的秦妈,和经常打一巴掌给一钻石的秦爸,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她抬头看看医院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 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盒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两转,秦越决定出去到门口抽一根。 她刚刚点着了烟,身边就过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影子,“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出血量小,也没有压迫到重要的神经。” 秦越指间闪着一点亮红,她却并没有把香烟往口中送。 她微眯着眼看南彦,看他微微低着头,嗫嚅出一句,“谢谢你。” 接着他向秦越伸出手,“给我一根,行吗?” 这是他第一次跟秦越要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尝试,南彦刚吸一口就呛到,猛咳了几下。 秦越看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并排坐在水泥地上,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女士香烟的清凉薄荷味袅袅地环绕在两个人头顶。 烟雾中,秦越眸光含水,“太晚了,我能住你家吗?” 秦越的车停在南彦的家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老旧的楼房,都是小户型,昏黄的灯光照在有些腐朽的楼板上,空气中的气味不敢恭维。 南彦走在前面,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户的房门,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光。 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明晃晃地刺眼,秦越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她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才看清这是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格局房子,地上铺的还是好多年前流行过的复合地板砖,家具都是现在不讨喜的老旧式样,但是屋子里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南彦一声不吭地站在屋里,看着秦越四处打量。 “这就是我家。”他说,“我妈睡里面,我睡这儿。” 他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 那沙发明显不够长,他的个子要睡的话,只能蜷着腿。 南彦去卧室里,把床上的被褥卷了起来,又去柜子里搬出来一套新的,在床上铺好。 “你睡这里。”他一边说,一边把换下来的铺盖抱到沙发上。 夜里,南彦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得很,根本无法入眠。 忽然,后面趴过来一个柔软的身体,在他背上磨蹭,“我一个人睡不着。” 南彦猛地转身,把那个起伏有致的娇躯按进怀里。 他把头埋到秦越颈间,闻着她的温热香气,鼻子里发酸。 ————小剧场———— 作者菌:虽然我也很担心南妈,氮素!南彦童鞋是不是终于要开车了啊!! 南彦:你咋比我还急? 秦越(对读者们):上车上车,还有座儿!刷卡的乘客往里走走! 二十.入穴 秦越把南彦的脸抬了起来,捧着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狠狠地挤压着他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去探寻,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寻求抚慰。 她的双手滑过他的脖颈和后背,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 南彦呼吸一滞,猛地把秦越抱了起来,反客为主地噙住她的双唇,大步向卧室的床走去。 南彦今晚吻她吻得有些疯狂,痴缠地游曳过她白皙的脖颈,又沉在她丰满的雪峰间拼命地吮吻。 坚硬挺立的乳尖被他噬咬住用力咂摸。 乳头上的微痛带动了穴口的瘙痒,越发难耐,就连双腿都开始微抖,一股一股的热液冲刷着等待入侵的路径。 秦越被南彦吻得有些招架不住,飘忽着气声,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南——南彦~”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秦越从嘴里叫出,南彦早已灼热坚硬的阴茎忍不住跳了两下。 龟头刚顶进她温热的小穴入口,立刻被潺潺而下的淫水染湿。 “呃——”秦越的后背弓了起来,柔软的乳房撞上南彦硬硬的胸膛。 花穴外缘的嫩肉被顶入的异物撑至极限,甚至变得透明,仿佛再一用力便会被扯破。 “哈啊……南彦……慢、慢点……”即使有过上次的经验,南彦的大小还是让秦越紧张。 滚烫的粗柱蹭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仅有一个光滑的菇头被瑟缩的穴口含住。 南彦把秦越按倒,压着她的肩膀制住她的扭动,视线移下去,似是在观察她的小穴。 “还这么紧?”他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被情欲燎灼得嘶哑。 秦越脸上是欢愉和痛苦交织的神色,咬着唇呻吟。 虽然只有一个顶端真正插入,阴道壁上的神经已经鹤唳风声,上次被撑到变形的肌肉记忆还没有消散,穴腔里的媚肉早就齐齐绞杀起来,势要未雨绸缪地把南彦的肉棒推挤出去。 南彦又往里面稍稍地顶弄了一下,“别夹。” 秦越呜咽起来,下面的情液像是泄洪的闸门,流得床单尽湿。 南彦突然把手伸到她身后,抄起她的屁股,猛地压向自己,腰上又一发力,瞬间碾平了徒劳卷缠上来的穴肉,把肉棒齐根送入。 “唔唔————”秦越要尖叫,却让南彦堵住了嘴,舌头伸进来压制住她的声音。 上面和下面同时被他掌控。 只这一下,秦越就被肏上了一个高潮,花芯深处喷出一股热流,全部浇在南彦的马眼上。 南彦被她层层勒紧的媚肉裹得不断喘息,头皮像通过电流一样紧缩发麻。 秦越去抓他的腰背,碰到他正在收缩的坚硬腹肌,像是在做战前的预备,一触即发。 再抬头,看见的是墨样的眸底,有一丝火苗,隐在最深处。 “我要动了。”他说。 涨满花径的肉柱快速撤出,直至穴口,又猛然插回,势如破竹。 南彦低头吻秦越,吻她的双唇和耳垂,动作轻柔,可下身的动作却是发狠地往最深处撞。 屋里顿时充满了“噼噼啪啪”的操穴声。 南彦掐住秦越的腰侧,看自己的肉茎暴着青筋肏进抽出,几次入得狠了,顶到里面有些韧性的一个小口,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有另一股别样的吸力,在吮咬他的龟头。 “南彦……南彦……啊……那里不行!” 秦越的子宫口被撞麻,快感一路奔涌,上窜到大脑。 肺泡里的氧气不再够用,她张大了嘴竭力呼吸。 南彦不再顶弄她的宫口,却仍在秦越身上卖力地耕耘,一下一下强而有力地抽插,毫不停歇。 粗大的肉棒近乎无情地摩擦着小穴进出,阴囊有些狠戾地拍在充血的阴唇上,又麻又爽。 他的眼底残留着红血丝,脖子上的青筋随着脉搏跳动。 秦越被他撞得不断往前滑,脑袋“砰”一下磕到了床头板。 南彦拉着她光滑的小腿把她拽了回来,再挺进去,便一直用手护着她的头顶。 ————小剧场———— 南彦(往秦越屁股上掴了一掌):说了别夹,每次还都咬那么紧! 秦越(佯怒):怪我咯?!还不是你那妖魔尺寸! 南彦(狠送了两下):看来还要多做几次,再适应适应。 二十一.酸奶(800收藏加更) 这一夜,南彦做得疯狂,却更加沉默。 屋子里只回响着秦越娇媚出水的叫唤和呻吟,而南彦却似乎连喘息都在极力克制。 柔软的身体被他肆意地摆弄,弯折到发痛,但是却带来了巨大到能吞噬整个灵魂的快感。 秦越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南彦没有看到,因为这次,他在闭着眼睛冲刺。 要射的瞬间,他拔了出来,射在了秦越的肚子上。 “别动。”南彦闷闷地出声,“我去拿纸。” 他拿来纸巾,细细地给秦越擦干净,胸口还在随呼吸一起一伏。 他抱了抱被做到脱力的秦越,在她头上的发旋处落下一吻,“睡觉吧,快天亮了。” 转身走回了客厅的沙发。 秦越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纳完公粮就走人?拔屌无情比她玩得还溜?! 秦越是堵着气睡着的。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给瑞秋发过去一个消息,告诉她今天自己不去公司了。 然后忽然觉得口渴,正要起床找水喝,就听到门响。南彦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酸奶,草莓味的。” 秦越没理他,径直走到卫生间去洗脸。 出来的时候,看见南彦正弓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正撞见秦越的眼睛,里面没有他担心的嘲讽,或者过多的同情,反而饱含了委屈。 就像第一次见她,别人面前张牙舞爪的秦越,被南彦看到时,是寂寞和委屈的。 “我又没逼你跟我上床。你不乐意就直说啊!”秦越把毛巾甩在南彦身上,被他一把接住。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觉得我跟那个王八蛋杨启德一样,就是看上你的身子了是吧?现在乘人之危,替你交了医院的钱,好让你肉偿是吧?”秦越气哼哼地往身上套衣服,“那行啊,要不要我起草个交易合同,来给你签字啊?” “我刚才去医院了。”南彦忽然说,“我妈醒了,问我是谁帮忙交的住院费和手术费。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秦越的动作停住。 她气南彦对她不冷不热,有所隔阂,可她自己连名字都没告诉过他。 秦越直起身,“秦越。秦朝的秦,超越的越。真名。” 秦越离开之前,跟着南彦去看了他妈妈。 她自称是南彦在学校的朋友。 南彦的妈妈并没有多问。 有时候成年人的装糊涂是一种对现实无奈的妥协。 南彦是个每天都拼命打工的穷学生,怎么会突然之间认识了这么有钱的朋友? 他的妈妈只能选择相信自己儿子的决定。 她拉着秦越的手,谢谢她对南彦的照顾,说得秦越脸红。 她哪里对南彦照顾了? 南彦的妈妈又说自己的身体没问题了,很快就能出院,一定尽快把她给垫上的钱还上等等。 秦越急忙说自己不等钱用,要她宽心养病。 然后匆匆告辞,逃出了医院。 ———小剧场——— 作者菌:请选择一种植物来形容对方。 秦越:薄荷——干净清醒,优雅乐观,生命力顽强。 南彦:草莓——有时酸有时甜,但切开的每一个侧面都是有爱的心形。 二十二.晦气 午饭,是南彦在家里做的,滚开的肉汤里下了一把手拉面。 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的秦越,端着一碗被肉汁浸得饱满晶莹的面条,完全不顾形象,吃得狼吞虎咽。 南彦默不作声,拿筷子把自己碗里的肉块都拨到了秦越碗里。 秦越一愣,抬头看他,嘴角还沾了油花。 南彦抿了抿唇,拿指腹帮她抹去。 秦越临走的时候,南彦说,“拳馆和金榈,都要月底才会发工资。” 弦外之音便是:容我点时间,慢慢还你钱。 所以,他们俩的关系,也仅止于此。 秦越皱着秀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 看南彦默不作声,秦越觉得心里又烧又堵。 南彦的话,其实天经地义。 欠账还钱,人家又没想再跟你有什么别的干系。 想到这儿,秦越忽然又觉得很丧气。 好在老天爷没有留给她多少悲天悯人的时间——走到回程的半路上,echo公关部的电话就十万火急的打了进来。 秦越最近新签下来一个画家,在欧圈混过一段时间,有点儿恃才傲物,说话中英文夹杂,还特别听不得他认为的“外行”对他作品的批评意见。 不许说他的作品艰涩意识流,那是你自己看不懂,是你小农意识没文化,通通九漏鱼的干活。顺便还鄙视了下国内的艺术圈。 这一下捅了国人自尊的马蜂窝。 这两天更是在网上跟媒体交恶,吵得乌烟瘴气。 舆论上恨屋及乌,一片抵制echo的声音响起。 秦越连家都没有来得及回,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公司,跟公关部一起替这件事擦屁股,忙得焦头烂额,累得够呛也气得够呛。 这年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太现实了。 网上这帮人,有多少是拿了钱替对手黑你的水军,且不说,自己还上赶着到处树敌,这不是作死吗?! 秦越是个懂艺术的,但更是一个得照顾公司上下千来口子吃饭的商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市场啊! 公关部负责人出面,挨个联系那些有公众影响力的大v们,酒局一个接着一个,都是秦越挨个亲自出席,不拿架子,只掏腰包,卫生间里喝吐了几次都数不过来。 那些在舆论界多少能呼风唤雨的所谓名人们,一多半岁数都比秦越大,看着小姑娘完全没有摆什么“x总”的谱,喝酒嘎嘣干脆,办事雷厉风行,写支票砸赞助眼都不带眨一下。 再加上秦爸的面子,很快纷纷表态倒戈,由黑转红。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秦越马上让人事部跟那位“才子”画家解约,违约金加码陪给他,只为了尽快撇清关系。 临走临走,“才子”还出口不逊地发出口头威胁,要去秦越他们的对手公司签约。 “我这庙小,容不下妖风太大的神仙。”秦越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火锅店的包间,“我就是一挺怂的俗人,不打算跟钱过不去。我没本事养着脾气这么大的埃德加,谁爱签他谁去签。” 旁边是林芯,对面坐着江与同。 秦越的话虽带着戏谑,却不假,再有本事的艺术家,市场上的金主们不买账,你照样喝西北风,清高能当饭吃? 再说,你要闹,也得看清楚了自己的地位,像这次这位,估计就是把自个想象得太重要了,搁在秦越这里,她还犯不着为了某一个人得罪那么多潜在的消费者。 “来来来,吃这个鸭肠,长长久久、顺顺利利!”江与同站起来缓和气氛,从辣锅里用公筷夹出来一截烫熟的鸭肠,放在秦越的香油碟上,“吃完饭我请客,咱们去新开的‘骊园’!” 前些日子,江与同看着秦越闹心又帮不上忙,这回问题好容易解决了,便赶紧张罗着做东。 先吃饭再去水疗,“喝酒洗澡去晦气”,他说这是老辈儿传下来的理儿。 二十三.债主(800珠加更) 江与同订的这家叫“骊园”的水疗会馆,从起名到装璜都仿照了书里记载的秦始皇的“骊山汤”。 据国家一级吃喝玩乐表演艺术家江大少介绍,这里引的是燕山脚下的天然硅酸泉,适宜于饮用及沐浴浸泡,对于身体健康和美容润肤都极好。 会馆分了户外区和室内区,户外有叁十多个泡池,建在人造溶洞和园林里,显得独特又有趣,室内有戏水区和美容美体区,当然也包含了中西式自助餐,套房等系列服务。 秦越她们并没有去公共的泡池,而是来到了江与同特意安排的私人室外区,有单独的一条瓦顶的幽静甬道,直接连接泡汤的地方和他们预定的豪华套房。 甬道两边,有幽雅细软的灌木,绿叶葳蕤。池子周围是精雕细镂的石柱,远远的还有古琴琵琶的乐声传来。 阳光在滴水观音的叶片上细碎地洒下暖暖的光晕,有水雾从泡池里冒出来,迭加成一团一团的云絮,奢华地缭绕进周围的绿草鲜花,像是一幅水墨画。 秦越和林芯先换了泳装,进了汤池。 等江与同换好了浴衣,出来加入的时候,正看见雾气凝结的朦胧中,秦越用手心掬起一缕温泉水,撩在肩上,轻闭双眸,任凭水流沿着她胸前滑嫩的肌肤流淌,安抚下一身的倦怠和疲惫。 江与同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湿意的空气,是被水雾弥漫的清新,像被过滤了似的,到处都是发甜的味道。 他把浴袍解开,迈进汤池的时候,眼尖的林芯突然叫了一声“卧槽”,大笑起来,把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秦越也吸引过来,睁眼看他。 “江与同你想勾引谁啊?穿个speedo来泡汤!” 江与同瞪了林芯一眼,表情有点儿尴尬,又看见秦越正转过身来看他。 她被温热的泉水泡了这么一会儿,又加上刚才喝的一点儿酒,现在正是脸颊微红,眼神迷离,凝脂一样的皮肤上挂着晨露一样的水珠,整个人显得酥软慵懒。 叁个人跟往常一样,喜笑怒骂地神侃,其间又提到了给秦越惹麻烦的那个“国际知名画家”,江与同骂骂咧咧地要找人封杀他给秦越出气。 “行了你就别瞎掺和了。”秦越在水汽中眯起眼睛,“艺术圈里的事,你又不懂。” “艺术家不吃饭啊!还不是谁给钱谁是爸爸?” 江与同说的话糙理不糙,但是秦越不爱听,“怎么着?你刚才说的要给我拔创出头的话,原来都是为了我管你叫爸爸?” 江与同赶紧打圆场,“不是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芯在水下踹了他一脚,“江少,麻烦你进屋给大伙弄点儿喝的吧,出汗出得都缺水了!” 看着江与同披上浴袍,回屋给她们调酒,林芯建议秦越跟她一起去做个全身的瑞典按摩,彻底放松一下。 秦越说行,也从汤池里出来,披上一条沙滩巾,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翻看,等着江与同出来送喝的。 她惯例地先查看了工作邮件,才划到第二屏去看社交软件,微信上有一个小红圈圈的提醒,里面是个数字2。 秦越打开看,一条是南彦的消息: “我回来了。刚到学校。” 哦对,是她说过的,回来了要告诉她。 这次倒是听话! 秦越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这几天的阴霾,似乎也终于有了云开雾散的苗头。 再看下一条,“南彦转账给你5120元”,没有留言。 什么意思这是? 有零有整的! 弄得跟她逼着他分期付款似的! 这么着急还钱给她,好撇清关系? 自己就这么招他嫌弃? 正经说起来,南彦这点钱连秦越给他垫上的零头都不够,但看得出来,这估计是他现在能拿出来的全部,说不定还是从牙缝里省得。 宁可饿肚子也要试着跟她两清? 秦越脸上的微笑瞬间全无: 没当过这么憋屈的债主! ———— 南彦:麻麻今天生理痛喔!脸都白了呢,好吓人。555......可是还坚持把加更码粗来了呢!姐姐们不投个猪儿让麻麻回血吗?(可爱弟弟脸) 二十四.喝醉 江与同在“骊园”娱乐区的男厕里“捡”到秦越的时候,她正伏在洗手台上,冲着手机嚷嚷,“你管我在哪呢!你管过我吗?” 脸和脖子上露出的姣好皮肤都明显地透着被酒精染上的红晕,黛眉星眸,却一看就是醉得厉害,完全无视身边一排亮闪闪的男用小便器。 江与同要扶秦越出来,可她不肯,推推搡搡的,突然又直起身子,大吼一声,“你混蛋!”吓了江与同一跳,接着看她又掉下眼泪来,词不达意的胡乱说着,“我有那么招人烦吗?你们都想远远地离了我!” 又一把拉过江与同的胳膊,鼻涕眼泪都往他袖子上蹭。 江与同拧不过她,只好把秦越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无奈地笑着跟等着用厕所的人们道歉。 到了外边的休息区,才发现秦越刚才的电话没挂断。 看她迷迷糊糊地靠着他的肩要阖眼,江与同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正在通话的人名,“南彦”。 他蹙紧了眉头: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啊!不像是他们圈里认识的人。 那还能是谁呢? 江与同把手机放到了耳边,鬼使神差地“喂”了一声。 对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接着传来了一声有些许沙哑的少年男生的嗓音,“她在哪儿?” 江与同看了看怀里已经睡着的秦越,心里一阵酸涩: 她就算喝醉了,第一个找的人也不是他江与同。 江与同不动声色地把“骊园”的地址报给了南彦。 他倒想看看,这个能让秦越喝多了闹情绪勇闯男厕的小子,是何方神圣。 林芯去跟客服部要醒酒茶去了,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一脸凝重的江与同搂着怀里睡得正香的秦越。 江与同劈头一句话把林芯问懵了。 他问,“那个南彦是怎么回事?” 嗯? “你要化验什么?不好验?”林芯一脸茫然。 又看江与同跟她摆了摆手,不再发问,反而低下头略有些严肃地盯着秦越,又不舍得把她叫起来喝醒酒茶。 等秦越睡醒了一觉,又喝了两杯茶以后,南彦赶来了“骊园”,进大门的时候还被保安拦住不让入内,报了秦越的名字,才查到登记记录,被放行。 这里属于环线以外,从燕大过来,要换叁趟公交车。 南彦刚才听出来秦越喝醉了,后来又有个别的男人接了她的电话,更是着急,只好狠心打了个车,一下子花掉了90多块钱的车费,够他好几天的伙食费了。 林芯看见南彦找过来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啊啊啊!是你!” 江与同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南彦,“你们认识?” 林芯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冷冷的杀气暗中袭来,脖子僵硬地没敢动地方,也没敢回答。 南彦已经走到了秦越的身边,低声说,“我来了,送你回家。” 站起身的秦越走路还走不稳,可还在撒着酒疯,非要蹦蹦哒哒的,还没蹦跶到南彦身边,就被高跟鞋绊了一跤,往前摔去。 南彦本能地往前一扑,从下面接住了秦越,看她一头栽进了他胸口,温热的呼吸穿透了他的衣服,直打在皮肤上,撩得他燥热难忍。 秦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南彦看见她眼角还带着湿润的泪花,不由得抬手要去给她抹。 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被命运来回摔打的那个,他却看不得秦越委屈巴巴的样子。 ————小剧场———— 南彦:媳妇儿,做得对!喝多了必须叫我来接,不能自己打车。 秦越(笑):担心我被坏人占便宜啊? 南彦:就是啊!万一司机看你这么一个漂亮姑娘,但喝得迷迷糊糊的,直接就开到郊区,绕远多收你钱! 二十五.酒疯 秦越被南彦带茧的手指在眼角抚了一下,突然直起了身体,“你是谁啊?我跟你很熟吗?”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撇着嘴又到,“你晃什么啊?喝醉了吧?” 伸出一根手指,戳到他鼻子尖,“这是几?”然后又自问自答,“我不告诉你!” 林芯推着秦越往外走,“快回家快回家,别在这儿耍酒疯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江与同刚才那股杀气,现在已经物化了,正等着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南彦忽然转过身,蹲了下来,抓住秦越的两条胳膊一用力,就把她背了起来。 秦越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趴在南彦背上,用响彻整个大厅的嗓门开始唱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 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 骑着去赶集 …… 看着他们出了门,林芯一个劲儿地揉太阳穴。 南彦背着秦越走到快出“骊园”停车场的时候,她突然使劲在他肩膀上猛拍,“唔……放我……下来……” 南彦没敢犹豫,赶紧把她放了下来。 刚一落地,秦越就“哇”一声都吐了出来,身上的名牌裙装沾满了秽物,瞬间毁灭,气味难闻。 南彦只好扶着她找了个背人的角落,硬着头皮给她把弄脏的衣服脱掉。 脱到只剩下内衣内裤时,秦越突然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胸罩,一边大叫,“来呀,坦诚相见啊!” 南彦脸都青了,赶紧脱下自己的衬衣给她套上,生怕被别人看见。 秦越勾住他的脖子,用刚刚吐过的嘴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南彦下巴上稍稍冒尖的胡茬,扎在她脸上,刺刺痒痒的。 南彦喂了秦越几口纯净水,又看她腿脚发软,想再背她,还怕再把她颠吐,干脆直接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只穿了件背心,抱着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坐在出租车后排,秦越拉着南彦的脖子非要给他讲笑话。 “一群吸血蝙蝠住在树林中,已经很久没吸到血了。 一只小蝙蝠从树林外飞回来,众蝙蝠都看到它嘴角有血,问怎么得到的。 小蝙蝠说:“跟我来”。 众蝙蝠来到林外。 小蝙蝠指着前面的一棵大树说:“看见那棵树了吗?” 众蝙蝠兴奋的答:“看到了!看到了!然后呢?” 小蝙蝠说到:“tmd,我刚才怎么就没看到呢?”” 秦越自己笑得东倒西歪,还把南彦拽得左右晃动,期间两个人的脑门还狠狠地撞在一起,撞得她撅着嘴又要哭鼻子,非拉着南彦的手要揉揉。 南彦被她磨得没法,只好用温热的掌心给她轻轻揉着额头,还低声哄着她,“好了好了,不疼了。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俩,“姑娘,你看你男朋友对你多好!” “好个屁!”秦越猛一下凑到南彦眼前,吓了他一跳,“我不找你,你恨不得远远躲着我?!怕我再睡你一次吗?跟我睡亏了你啦?呜呜呜,你真没良心!” 南彦吓得赶紧拿手捂秦越的嘴,却被她张嘴咬了一口,咬完又伸出小舌头湿湿地舔了他手心一下。 南彦身子一僵,骨头已经酥了半边。 看到司机从后视镜里露出来的意味深长的双眼,南彦尴尬地开口解释,“她喝多了。” 师傅讪讪的干笑两声,“看出来了。” 南彦再低头看秦越,竟然就趴在他胸前又睡着了,还小小地打着酣。 司机把车开进了城东的高档小区,最后停在了这片楼里最高的那栋下面。 打开车门的时候,夜风灌了进来,好像是从云端吹出的,带着水汽的重量。 南彦付了车费,转身扶着秦越走向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越盯着南彦的脸花痴似的看,忽然用手攀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低到自己面前,“叭”地一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又张嘴伸出舌头,似有若无的扫过他紧抿的双唇。 然后看南彦浑身僵硬地立在那里,她就“咯咯”地笑个不停。 “叮——”电梯停在了17层。 秦越迈了出去,鞋跟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响亮的节奏声。 她走到自家门口,晃晃悠悠地按了半天指纹,才打开了密码锁。 秦越进门以后,几乎就是把脚上的鞋子踢掉的,东倒西歪的躺在门口的鞋架处。 地上显然还有好几双也是同样的待遇。 她回头,一挑眉,“你不进来?” 南彦这才迈动双腿,进屋,在身后把门轻轻关上,默默地把地上的鞋拾起来,一双双摆回架子上,摆得整整齐齐。 ——— 清水剧情章也要不害臊地大声求猪!猪儿长得快才有原料炖肉吃的撒~嘿嘿 二十六.界限(1000收藏加更) 秦越家的客厅很大,但是装修色泽很清冷,不是白色就是灰色,只有书架旁边的落地花瓶里装饰的几枝长株的花,给这里带来一点儿颜色。 南彦看得出来,那些是假花。 估计像她这样,应该很忙,养不了真花,会被养死。 秦越“咚”一声把手包扔在地上,一只手抓住身上穿着的南彦的衬衫领子,凑到鼻子下面闻着,忽然又冲到真身面前,像只小动物一样,上下乱嗅,“真好闻!” 干干净净的的皂角清香,沁人心脾。 南彦本来因为把衣服脱了给秦越穿着,上半身仅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紧绷的肌肉从箍在身上的薄布料里露了出来。 现在被她蹭来蹭去地闻着直发痒,只好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别闹!” 秦越正在把整个身体的重心倾靠在南彦身上,冷不防被他推离,往后一倒,摔坐在地上。 南彦慌神,赶快一步跨过来,跪坐在地上,把秦越拉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低低地道歉,“对不起,摔疼了吗?” 伸手想去给她揉揉,又有些犹豫,就僵僵地停在半空不敢动。 秦越倒没有理会,只是又拉过自己的发梢,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立刻团起了脸,“呃,什么味儿?!” 南彦按了按跳痛的头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洗澡水放好的时候,秦越却趴在沙发上,死活不肯起来。 南彦没辙,只好半拉半抱地硬把她弄去了浴缸。 可秦越铁了心要跟南彦对着干,他把她放进去,她就跳出来,再放进去,又跳出来,折腾得浴室里的地面上、墙面上,到处都是水。 最后南彦实在无法,就只好强摁着她泡进水里,一面拿毛巾迅速地给她擦洗。 秦越再是挣扎,也拗不过他的力气,挥舞着手臂,在南彦脸上、身上砸了好几下,还是被他限着出不了浴缸。 南彦被她的指甲在脸上抓出了几道红印,叹了口气: 简直像是给一只不配合的炸毛小猫洗澡! 终于把她身上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南彦把秦越严严实实地用浴巾裹住,抱着去了卧室。 把秦越放上床的过程中间,她仍然是不配合,夹杂了若干回的新奇瑜伽姿势展示和中英文歌曲梦话大联唱。 手里攥着南彦的那件衬衫,死活不撒手,声称是师傅给她的法宝“混天绫”,一面大叫“我命由我不由天!”,一面又拉着南彦,“呔,敖丙!你把我的乾坤圈藏哪里去了?!” 最后秦越总算消停了,偎在被子里阖着长睫睡着。 南彦觉得被累散了架。 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看着秦越的睡颜,南彦心情有些复杂。 电话里面她耍脾气,吼他,是带了情绪的。 至于为什么带情绪,南彦想,他也许知道。 可能是因为今天他回来转帐给她的那笔钱。 那天在他家,秦越气他跟她分床睡;今天又因为他还钱喝闷酒发火。 无非都是因为她觉得南彦要跟她时时刻刻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天知道,他有多想不跟她保持距离,多想要深一点儿地进入她的生活,想让她的生活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是,现在的自己,除了这张脸,这副身体,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能留下这种痕迹。 秦越对他有兴趣,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而说起来,她其实除了有点小任性以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要求。 相反,是南彦自己,一直认为是在用应有的理性克制,克制他本不该拥有的渴望。 人性使然,不管身处的环境如何,对身外之物总会有渴求。 选修课上的经济学老师给他们讲过:人类所有的需求都可以分为“need需要”和“want想要”。 对他来说,秦越给了他“需要”,却成了他的“想要”。 而这种“想要”在“需要”的压力下,让他彷徨。 他的刻意疏远,偿还亏欠,只不过是想要保持自己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儿尊严。 然而秦越呢? 他原来以为,她这样的女孩子,从来不会因为“需要”而苦恼,而所谓“想要”,凡是她喜欢的,又哪有不被满足之理? 自己对她来说,无非是她眼前一晃而过的路人而已,碰巧有了一点儿交集,也只不过让她多看几眼。 他不想过多地干扰她的生活,那本不是他该介入的。 可为什么秦越的表现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竟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 ————小剧场———— 秦越:作者菌,咋还不让开车? 南彦:我说的,酒后驾车危险。睡觉! 秦越(悄悄):那睡醒了让不让开? 南彦(笑):馋猫。 二十七.小兽(双更合一,日更+1000珍珠加更 大概是半夜,秦越觉得自己仿佛醒了,又仿佛还在睡梦中。 一忽口干舌燥,身体像是缺水到极点地干渴;一忽又热汗淋漓,肌肤像是还在温泉池里泡着,吸满了液体而膨胀。 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的双腿正在被大大地分开,睡裙下摆鼓起一个圆丘,那里潜藏着一个小兽的头,毛茸茸的。 她柔软又潮湿的腿心被一个微凉的鼻尖碰触,娇软的内壁激起了一阵微颤,像是被蜜蜂的尾针刺破了的花芯,立刻有蜜汁汩汩地流出。 小兽不出声,只是勾着舌尖,舔舐啜饮,大口大口的吞咽声回响在空旷中。 不是在屋子里吗?为什么好像置身荒野? 秦越疑惑了一秒,但抵不住腿间灵活如小蛇一样的刺激,有濡湿的唇在亲吻她的花瓣,顽皮的舌头一直不断地往最里面钻行,抖动着弹她的花蕾。 他用指尖搔弄着她的大腿内侧,常年被隐秘呵护的肌肤比别处敏感许多,被他拨弄一下,就颤抖起来,把心尖上的热意晕成香汗,痒痒地淌下去。 火样的舌尖扫过来,小兽虔诚地舐去她的汗滴,又一路向上,重回到香桃的正中,轻轻地用齿研磨熟滑的桃瓣。 头脑更加不清醒,秦越四肢都像是漂浮起来,升到半空,虚空得厉害,想抓住什么,于是把手伸到下面,抱住了小兽的脑袋。 “哈啊——”她要干渴死了,可是脐下的火舌仍在乱窜乱舐,火往上烧,升腾起浓烟。 欲火在摧枯拉朽,旁若无人。 他开始吮吸得更加卖力,唇舌间的热量似乎要把秦越融化,融化成一滩水,然后一点一点全被他啜干净。 “唔唔唔——”秦越忍不住呻吟起来。 小兽从她裙下钻了出来,趴在她身上。 身上薄弱的遮掩,在他的力量下不堪一击,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抗议的动静,就化成了几缕布条,被丢到地上。 秦越喜欢他把体重整个地压在她上面,因为不是如此,她就会轻忽飘渺得要被风吹走。 他把坚硬的肉棒在她的小穴口蹭了两下,涂满了滑腻的情液,便顶开了试图闭合的花瓣,直直地戳进了朵芯。 秦越的身体因为突然的充实感紧绷起来,嘴里溢出了满足的哼声。 小兽把手指插进了她的指缝,牢牢地扣住,像是天生的手铐,让她不能挣扎。 他撕咬她,顶撞她,充满她。 但是为什么不出声呢? 只是沉默地占有。 深入、深入、再深入…… 看不清楚他的脸,只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 小兽在她身上的耸动谈不上温柔,是有些莽撞的领属宣称,但是她的绞缠承接,也像是幽暗的海洋,在深处分流,向中心滚动,卷住插入的利剑,向最深邃敏感的地方下坠。 一个刚,一个柔,一个强劲,一个灵活。 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小兽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插弄的地方越来越热。 热、麻、痒,开始沿尾骨上行,渐渐遍布了秦越全身。 她仰起了头呼吸,渴求着空气,胸脯急速地起伏。 她在等,等那熟悉的温暖痉挛袭来。 “越越——”身上的小兽突然在她耳边呢喃。 是南彦的声音。 秦越猛一个打挺,身侧一空,“咣”一声摔下地。 一直不肯松手的那件衬衫,皱皱巴巴地裹缠在她身上,还带着南彦的味道。 ———— 彼时,南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睡在楼上的秦越。 忽然,头顶的天花板上“彭”地响了一声。那里是秦越的卧室。 南彦马上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过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从沙发上下来,往楼梯走去。 他轻轻地推开秦越的卧室房门,正看见她在黑暗中坐在地上。 “怎么从床上掉下来了?”南彦扭开墙上的壁灯。 秦越没有回答,眼神还有一丝初醒的迷离,但是却止不住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和胳膊。 “好痒!”她抱怨道。 南彦这才看见,秦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鲜红的疹子,有的地方还肿起了很高。 过敏反应! 南彦赶紧从床头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在秦越身上,接着又蹲下去,又一次把宽厚的后背交给她,“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秦越没动,南彦有一丝心慌:她是不是酒醒了,现在又开始生他的气了。 可是,她现在这样,还是先去看病要紧。 他刚要回头,试图劝说秦越,忽然感觉到一具轻盈娇软的身体轻轻地俯了上来。 南彦的呼吸一滞。 他背过手,小心地揽住秦越的腿弯,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楼下走去。 背后的重量,比在“骊园”背她时轻盈得多,看来她确实是酒醒了,开始配合他的动作,不再没有重心地乱晃,或者故意往相反方向用力。 南彦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料,感受着秦越的体温,不知是不是过敏反应的结果,她的皮肤有些发烫,甚至连喷洒在他后颈上的呼吸都是热的。 秦越老老实实地趴在南彦背上,这次没有胡闹。 她头晕,也有点恶心,四肢乏力。 但是眼前温暖的宽肩后背,却让秦越说不出来的安心,就似乎只是这样,不用做别的,她就舒服了很多。 南彦身上的皂角香混着隐隐的一丝雄性动物气息,跟刚才梦里的,压在她身上的那头小兽,散发出来的,萦绕在她鼻尖的味道,一模一样。 秦越的心脏加速狂跳了起来。 地下车库里,南彦犯了难,秦越有那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座驾,哪一辆看起来都不便宜。 最后,他挑了一辆可能最不贵的,硬着头皮打开车门,把秦越放进副驾驶的座位。 “你有驾照?”秦越有些惊讶,一面发问,一面还在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胳膊。 南彦抓住她的手,“忍忍,别把自己抓破了。”接着又道,“暑假的时候会开出租攒学费。” 秦越歪在座位上,咬了咬嘴唇,没想出该说什么好。 面前的南彦,明明比她年纪小,却老成得让人心疼。 别人在抱怨生活的时候,他面临的却是生存的问题 当陪练、做服务生、暑假开出租……不知道还有什么零工他没做过。 到了医院,急诊的医生很快做出了诊断,秦越是延迟性酒精中毒,加上之前吃的火锅里有易过敏原,所以才发作得比较厉害。 验血的时候,秦越脸色煞白,嘴唇也变得发青,额头上的虚汗一层层往外渗。 “小姐你晕针?”负责化验的护士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秦越。 南彦看着眉头紧蹙,死咬下唇的秦越,要强的气势踪影全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惧,惹得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疼惜。 一只温热的大手搂过秦越的肩膀,另一只横在她的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一个吻轻轻地落下来,落在她头顶的小发旋上,“别怕,有我在。” 南彦的手,再也没有离开过秦越的身体,不过只是揽揽她的胳膊,或是攥攥她的指尖,像是无声的安慰和依靠,贴心却不越界。 秦越靠在床头挂水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放白。 南彦坐在病床边给她削苹果。 苹果皮在他的刀尖一点点旋转着落下,并不间断,像是漂亮的艺术品。 光滑的果肉完完全全地裸露出来,他却并没有把果皮丢掉,反而送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又把手里的苹果切成小块,喂到秦越嘴边。 秦越咬了一小口,反手递给他,“你也吃。” 南彦看了她一眼,就着她的手,张嘴把她刚才咬掉一块的苹果吞进嘴里。 ———小剧场——— 秦越(悲愤):居然让我开了个假车! 南彦:乖!病养好了,咱们去坐过山车。 二十八.不怕 林芯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才听认识秦越的同事通风报信,说她大半夜的被送到了急诊。 那个同事描述地夸张,林芯自己又脑补了一堆秦越生死未卜的剧情,吓得立刻跑到急诊这边。 她来的时候,护士正在准备给秦越拔针头。 秦越本来就怕,偏巧她一动手背,便有回血通过针头进入到输液管里,她立刻满脸惨白。 南彦像之前一样,马上拿一只手遮住秦越的视线,另一只手轻轻地按住她的手腕。 等护士把针头拔下,他低着头,温热的指腹慢慢地按揉着秦越手上的针孔,和她手面上那条因渗血造成的浅浅瘀青。 “不怕。”他低喃,只让秦越听得清。 林芯站在门口,故意咳嗽了一声。 南彦立刻从秦越身边弹开,跟她拉开些距离坐好。 秦越看他的眼神略暗了一些。 南彦还要回学校上课,但是不放心把秦越一个人留在医院。 有林芯过来,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我走了,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南彦离开的时候说。 没事就不许打,是么? 秦越立刻不满起来,但是还没开口说什么,就看见林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们俩。 等南彦走了,林芯才走过来在秦越床头坐下,还未张嘴先翻了个白眼,“听说你是后半夜被那小鸭子送过来的?我还以为是用力过猛,黄体破裂呢!” 秦越瞪了她一眼:说句正经点儿的话你会死?! 林芯不依不饶,“那也不怕,姐姐科室的专长!给你一个特批加护,但是你得允许学员观摩手术。” 秦越抓过来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你有完没完!拿我过嘴瘾痛快啦?” 林芯把枕头接住,还在没正形的笑,“哎越越,我给你唱个歌吧: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听听他们说:姐,来玩呀!” 秦越这次没忍住,被她逗笑,可是又迅速地绷住了表情,“我告诉你,在他面前不许瞎说!他不是。”她停顿了一下,“而且,人家有名字,南彦——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 林芯听了,若有所思,忽然又猛一拍大腿,“我说呢,江与同昨天没头没脑地问我一句:难什么验的!满脸都是杀气,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秦越的过敏症状已经消失,今天再观察一天就能回家了。 她把林芯轰回去上班以后,就自己坐在病房的窗前出神。 脑子里像过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都是南彦的影子。 有他背着自己的宽阔后背,有他削苹果时的专注侧颜,还有他捂住她眼睛的温暖手掌…… 还有前一天夜里,零零碎碎的记忆:南彦怎么找去的“骊园”?她后来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脑门挺疼,是被什么撞过吗?…… 当然还有,梦里的那只小兽: 埋在她双腿之间舔弄的, 压在她身上挺动的, 在她耳边唤她乳名的, 那只小兽。 午饭的时候,林芯拉着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秦越,去职工餐厅。 但是什么辣的、油炸的、海鲜的,秦越暂时都还不敢碰,小心的点了一碗豚骨乌冬面。 坐下以后,她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给南彦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干嘛?” 南彦倒是很快回了过来,“在吃饭。” 间隔了一小会儿,又进来一条,“你呢?” 秦越一翘嘴角,把摄像头对准了面前的汤面,拍了一张,发了过去。 “没有你做的好吃。” 林芯不无鄙视地看了看她,“吃个破面条,也值得发朋友圈?” 秦越白了她一眼,低头啜了一口汤。 高汤里面有蘑菇和香葱的味道,鲜美可口。 可是,还是没有南彦做的好吃...... ———小剧场——— 南彦(严肃):今天八组热议我到底做没做过鸭子。 秦越(怒):我去找人撤话题! 南彦(笑):不用啊,我实名回复了。我说做过啊,做过好多回呢,酱鸭、啤酒鸭、腐竹焖鸭.......都挺好吃的。 秦越(惊奇):然后呢? 南彦(得意):她们说我可爱,圈了一波粉。 秦越(酸):可爱也不许她们爱! 南彦(亲亲):只给你一个人爱! 二十九.遇险(编推加更) 后来一段日子,南彦都在陆陆续续地给秦越还钱,钱数不定,有时候多一点儿,有时候少一点儿。 秦越没好意思又发脾气,没有什么正经的理由,再闹更显得自己图谋不轨了。 燕城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猝不及防。 夏天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结果让几场西北风一刮,就连外边的路都冻硬了。 路边的树叶有的还密密实实地挂在枝干上,可能它们也没料到,寒冷降临得这么快。 入冬快一个月了,晴日悬空,一场雪都没下,空气中干燥得都能听见脱水的声音。 临近年根,学生们放假回家,春运大军们也纷纷离城,反而难得地不再堵车。 秦越向来是不回秦家老宅过年的。 不管怎么说,她这个身份,就是明面上不招别人骂,也绝不会是受待见的角色。 何苦自己找不自在呢。 秦爸也明白,每年都象征性地问问,然后等着她找个随便什么的理由婉拒。 秦妈嫌燕城的冬天又冷又干,不利于皮肤保养。每年基本就会找一个热带海岛国飞过去度假,等冬天过得差不多了再回来。 秦越高中以后就不跟她去了,所以每年都是自己过年。 去林芯家蹭过几次年夜饭,后来就开始出去旅游,跟天南海北的驴友们一块守夜除岁,倒也算快意人生。 今年的春节年假,秦越在网上约了几个人,说好了一起到临市的一个着名滑雪场滑雪。 干冷的环境让雪场的雪松软平滑,摩擦力小,不易结块,行话叫粉雪,很受大家好评。 驴友之一是个滑单板的私人教练,从行程开始就一直不断地给秦越献殷勤。 他自告奋勇要带秦越去滑野雪,终于到了最后一天,脱离了大部队,拉着秦越单独行动。 两个人租了个直升机,把雪地机动车、雪猫滑雪、丛林穿越、雪地摩托车什么的通通玩了个遍。 最后越走越远,等出来的的时候,周围已经人迹罕见。 冬天日短,刚过7点,天就黑了。 夜间山区的气温骤降,在外面走了许久,秦越脚都冻麻了。 风吹在脸上、眼上,生疼,眼泪在流出来的瞬间却又被冻得冰冷。 “我帮你暖暖手吧。”滑雪教练出其不意地把手覆在秦越的手上。 秦越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这人的手劲很大,牢牢地禁锢住她动不了。 “你要干什么?”秦越心里忽然警铃大作,“放开。” 对方毫不在乎,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秦美女,我是要帮你暖手,你怎么不领情啊!还是说——”一张不怀好意的脸蓦的凑近,“你更想让我给你暖床啊!” 秦越手腕被他捏得发疼,眼前看见的光景却一阵一阵发虚。 她瞥见刚刚被这个人捏扁扔在地上的热饮纸杯,这才恍然大悟: 操,这个禽兽给她吃了什么?! “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男人显然是练过的,体力上占了绝大优势,秦越挣脱不开,反而被他一把掐住下巴,拿手指蹭着她的脸颊,“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当然得把你的背景研究透了,不然抓错了人怎么办?你要怪,就只能怪恨你的女人。” 秦越听懂了:这是有人雇他来的。 恨她的女人? 秦越脑子里有一个人的名字一闪: 那个人最恨的应该是秦妈,但是直接找秦妈的麻烦未免太明显了一点儿,所以报复到她这个做女儿的头上。 秦越在商场上也有树敌,这事就算不小心败露了,也好嫁祸栽赃。 秦越看看周围荒无人迹,有点真着了慌,大喊了几声“救命”。 对面的混蛋笑得猖狂,“使劲喊吧,看看谁能听见!老子为什么选这个地方带你来滑野雪,心里没点数?放心,又不要你的命,让老子玩玩儿就行!” 秦越的胳膊被他拧到了后边,一路拖着走。 从雪地走上土路,腿上的受限突然减轻。 秦越强迫自己找回一点儿清明,使出全身力气,死命朝对面人的迎面小腿骨上踢了一脚。 对方不防,惨叫一声,手上不由松了禁锢。 秦越拔腿就跑,没有方向感,毫无目标地往远处狂奔。 “妈的!让老子抓住弄死你!”身后是男人暴怒的咒骂,和紧跟着她的脚步声。 眼看着身后的人越追越近,秦越几乎要绝望,方寸大乱的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冲进了一条小巷。 远远地看见一点微弱的亮光,秦越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冲过去,大力的惯性让她直接扑到了一个人怀里。 “救、救命……后面有人……追我!”秦越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带着哭腔求援。 抬头透过眼前朦胧的眼泪,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渐渐清晰——是南彦。 秦越“哇”地哭了出来,整个人都扎进了南彦胸前,泣不成声。 ——— 谢谢宝贝们的猪猪投喂,谢谢编辑大大垂青。加更回馈!一会还有一章。 三十.地铺(宝贝们七夕快乐!补了个小剧场~ 身后的男人已经追到了他们跟前,伸手要抓秦越的一瞬间,被南彦猛地推开,一把将秦越扯到了自己身后。 宽厚坚实的后背,挡在秦越身前,像是一堵安全的城墙。 秦越抓着南彦的外衣后襟,微微地发抖。 “乖,别闹,都听你的还不行?”来人立刻挂上虚伪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女朋友跟我闹脾气呢!见笑见笑!” 说完又要来拉秦越。 “谁是你女朋友?!混蛋!”秦越气得咬牙切齿。 南彦还不等他把手伸到秦越面前,早已上前一步,把手臂横在他面前,“她说她不是你女朋友。” 对方恼羞成怒,抬手一拳向南彦挥过来。 南彦偏头躲开,一个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拧到后背上制住,疼得他嗷嗷地乱叫,“你小子少多管闲事!” 这时,从小巷另一端闪出几个身材和南彦相仿的男人身影,冲这边喊了一句,“南彦,走了啊!” 秦越这时才看见,南彦旁边停着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刚才那微弱的光亮,就是车头灯发出的。 南彦手上攥着那人,力气不减半毫,回头看秦越,“要报警吗?” 秦越虽然又气又怕,但是一想到这是秦牧宇他妈找来的人,一旦闹大了,自然又会牵扯到秦爸的头上。 家丑不可外扬,秦家人肯定不会站在自己一边,到时候又会把她和秦妈推到风口浪尖,被人吐唾沫。 想了又想,不得不忍气吞声,“叫他滚!” 南彦低头,道,“听见了?” 松开那人的手臂,又往后腰上踹了一脚,“滚!” 气急败坏的男人还想说什么,看了看眼前高大结实的男生,不远处还有几个他的同伴。 只好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有不甘地又看了秦越一眼,扭头走开。 等他走远,秦越才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倒在地,一把拉住南彦的手臂。 南彦伸手,揽住秦越的细腰,扶着她站好。 明明隔着滑雪服,秦越还是感受到他手上火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穿过布料,透过皮肤,导入她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南彦看着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的秦越,问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那个混蛋知道我住的酒店,你陪我回去退房吧。”秦越的手还攥着南彦的衣袖。 南彦坚持把唯一的头盔给秦越戴上,把摩托车的一侧微微倾斜,等她坐上来,小声嘱咐道,“抱紧”。 路上他开得很稳,但是逆风的行驶还是冷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秦越搂着南彦的腰侧,把脸埋在他暖暖的后背上,心里格外地安定。 退了酒店的房间,秦越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可怜兮兮地望着等在门口的南彦,“我没地方睡觉了。” 秦越跟南彦一起回到他和别人合租的小区,在滑雪场附近,方便他们这些季节性的打工短租者。 南彦掏钥匙开门以前,又一次跟秦越确认,“你真的要住这儿?” “就住一宿,你至于吗,那么小气!”秦越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脸真是大,明明是赖上南彦非要跟他回来,现在竟然颐指气使地像个大爷。 果然,南彦被说得局促不安起来,反而像是欠了她的,“不是小气,怕你……住不习惯。” 南彦把门打开。 一间不到九十平米的两居室里,除了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客厅里也被木板隔断成叁间供人睡觉。 正对面是大伙公用的洗手间,大门敞着,一个舍友正在满脸泡沫地刮胡子,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平角裤。 那人回过头来跟南彦打招呼,“哟,彦哥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一眼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秦越,立刻“哎呀我去”了一声,想去关门,可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一脸尴尬的对着秦越来了句“你好!” 南彦对他点了下头,打开了一个隔断间的房门。 秦越赶紧垂下眼,跟着南彦进去。 外面那人的平角内裤明显买大了,里面晃来晃去的让她眼晕。 属于南彦的个人空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旧桌子,和一个外面是无纺布的那种简易衣柜。 秦越看着南彦在床上把被子抻平,又拍了拍枕头,弄得松软一些,才回过头对她说,“你先睡吧,我还有货没送完。” 秦越想起来,刚才南彦送她回酒店之前,从摩托车上搬下来一个大大的泡沫箱子,托朋友帮他照看,想来那时候正是他送货的中途吧。 秦越看看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床,“你借我一床被子,我在地上睡就行。” 她倒不是说笑:当年去亚利桑那的大峡谷徒步野营,整整两个星期睡的都是帐篷。 可南彦一听,脸都黑了,“哪有男人让女人打地铺的?!” 说完可能意识到嗓门太大,因为对面的秦越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又看看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哆嗦的双手,马上又愧疚起来。 ———小剧场——— 南彦:七夕节啊情人节啊,最痛苦的事情是啥啊?知道不,就是“过节了,礼物没准备!” 江与同:瞎扯!还有更痛苦的!知道不?就是“礼物准备了,没情人过节!” 秦爸:滚蛋,小孩子家家懂个屁!最最最痛苦的知道不?“礼物准备了,情人也有了,可被老婆发现了!” 秦牧宇:几位大侠,你们好像还忘了一种最最最最痛苦的可能性——“礼物准备了,拿着回家送老婆,发现老婆和别人过节去了......” 三十一.不够(1200珠加更) 南彦走出房间,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回来递给秦越,再开口声音早就柔了下来,“大过年的,你怎么自己在这里?” “我不想回家。”秦越小声嘀咕着。 她并不想说:她没家可回。 对秦越来说,“家”是个很奇怪的字眼:是她平时下班回去睡觉的地方?是秦妈住的那套高级公寓?还是秦家老宅? 不是冰冷空旷的一间大屋子,就是连说话都要小心刀光剑影的假和睦,没有一个地方给过她家的感觉。 秦越又想起来她爸正房居然想出借刀杀人的手段来整她,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她赶紧转移话题,“你呢?你怎么也没在家过年?你妈妈呢,最近怎么样?” “放假来滑雪的人多,过年这几天加班费高。”南彦把帽子和手套戴好,“我妈有邻居们帮忙照看着。” 秦越想起来,这个月,他给她转账的还款,确实比往常更多些。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南彦为什么不能留在家里陪母亲过年,她比谁都清楚原因。 南彦把秦越拉过来,按坐在床上,“听话!快睡吧。” 说罢,他看了一眼时间,推开门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带上,忽然又转回来,开门道,“我马上回来。” 秦越看他再次离开,消失在门的另一侧,紧紧抱住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蜷成一团。 南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 他坐在床头看秦越的睡颜,帮她掖了掖被子。 躺在地铺上,南彦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秦越头顶柔软的小发旋。 还有, 别的地方。 秦越早上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饿醒,起来的时候,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南彦这里过的夜。 房间里空无一人,桌子上有一条被迭得整齐的毯子,相必那就是昨晚南彦睡的“床”。 她下了床,走到外间的公用厨房,才看见南彦正背对着她,在案板上切东西。 秦越走进去,看见灶台上有一个银色带黑色长柄的锅子,已经熄了火,静静地在那里放着。 “你做的?这是什么啊?” 她走过去,想掀锅盖,却掀不动,便直接伸手去拔锅盖上的一个锥形装置。 南彦回身,慌忙去拦她,“小心,烫!” “嘶——”一股蒸汽瞬间喷出,伴着突然的动静,吓得秦越往后猛地跳了一步,直接撞进了南彦的胸膛,结实的散着热气的胸膛。 她的肩膀在身体撞进他怀里时就被一双大手按住,紧紧的搂着。 秦越呆呆的一动不敢动,前面是还在喷发的水蒸汽,屁股后面却印上了一个火烫的物件。 南彦闷闷地虚咳了一声,稍稍挪开自己的身体,“我来弄。” 接着低头看见了秦越光着的小脚,十个小巧的脚趾,像是粉白的花瓣一样。 眉却皱了起来,干脆架着秦越腋窝下,把她提起,踩在自己的脚上,有些埋怨地道,“女孩子怎么可以光着脚踩这么凉的地板?” 一边说一边干脆提起她来,把她抱着出了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短短的几步路,铁杵一样的家伙一直抵在秦越的大腿上,随着脚步一下一下地戳着她。 戳得秦越脸红心跳。 “在这里等一下。”他把秦越放在椅子上坐好,说道。 锅盖被打开,纯纯的米香汹涌地溢出来,从房间里也能闻到。 “我这里只有白粥和咸菜。”南彦端着两碗清粥过来,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才把一碗放在秦越面前,又放下一只勺子,“一会出去给你买咖啡。” 说完,自己就坐在她旁边,闷声不语的喝粥。 秦越舀了一口米粥,放进嘴里,清甜可口,香滑的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不要咖啡,你说过的,让我少喝点儿。”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好吓人!”秦越仍在心有余悸。 “吓人的东西?高压锅吗?”南彦疑惑地抬头。 秦越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那个玩意儿叫高压锅。 看起来好危险! 秦越吃一口粥,就偷偷看一眼南彦。 南彦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赶紧岔开话题,“好吃吗?” “好吃,可是不够。”秦越在桌子下面,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南彦的小腿。 “锅里还有,我去给你盛。”南彦信以为真的起身,去给秦越盛粥。 ——— 有没有闻到隐隐约约的肉香味?越越说“不够”呢,除了粥,她还会想吃什么涅?? 三十二.喂你 秦越在他背后一撇嘴,起来尾随南彦来到厨房。 这次她穿了拖鞋,一路走得踢踢踏踏。 秦越从身后搂住南彦,感受着他的体温: “我说光吃粥不够,还想吃你……” 南彦眸底一颤,声音有些发哑,“有人。” “没有人。”秦越从背后伸手,一把抓住他腿间高高抬起的东西,“他们都走了。” 南彦低低地喘息着,鬓角已经出现了汗意。 秦越又在他已经肿胀起来的肉棒上捏了一下,低声笑道,“你不会这么小气,不管饱吧?” 南彦被她捏得“嗯”了一声,额角猛跳,扭过头看着秦越,眸色深不见底。 他说,“去锁门。” 秦越刚把外门锁好,就被南彦从后面抓了起来,直接拎回了厨房,“现在喂你!” 秦越扭着屁股往后面蹭他。 南彦的呼吸越发沉重,一伸手,直接扒下了秦越的裤子,把她摁在流理台上,“趴着。” 秦越老老实实地两手扒着流理台的边沿,撅着屁股趴好。 南彦把手探进了她的衣衫,在她身上一遍遍搓摩,摸到胸前的绵软,便加力捏住狠揉起来。一会儿又往下游走,伸进她的内裤里,就着小穴口的湿润抚弄。 秦越腰部猛然被往下按塌了下去,“撅高点儿。” 她听见身后一声干脆的拉链滑动声响。 耳珠被两片湿热的唇噙住,股间顿时被灼烫了一下。 秦越忍不住,喉头发出一声暧昧不清的呜咽。 南彦在穴口简单地试探了一下,紧接着便策马扬鞭,充实而入。 他比秦越高不少,就算秦越把屁股撅得高高的,他还是得曲着膝盖,把双腿弯起来一些,从后面斜斜地由下而上地插入。 饶是这样,秦越还得踮起脚尖虚站着,将就着他的姿势,被身后一个又一个重重的推进顶得乱晃。 南彦肏得费力,干脆双手掐住秦越的大腿,一把托了起来,让她悬空。 下身的支撑点瞬间消失,只剩下了两人交合的地方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 秦越慌忙地反手去抓南彦,却被他捉住一只手腕,反扣在一面的乳房上,大掌把着她的小手故意去搓弄她自己,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膝弯,调整好角度,迅速又快又狠地抽插起来。 每次都是一样,秦越是挑衅点火的那个,可也是迅速失去主动权的那个。 她现在被南彦抱在半空从下往上的干着,左手还被迫地被他压制着揉捏自己的乳房乳尖,下身的酥麻层层迭迭地涌上来,小腹深处阵阵抽搐。 花汁淫水很快泛滥得不成样子,被南彦阴茎上的楞状突起带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砸出很响的羞人声音。 空气中满是暧昧的味道。 和南彦一言不发,只是埋头苦干的习惯不同,秦越口中带着甜腻的呻吟早已经一声高过一声。 突然,南彦松开了按在秦越胸前的那只手,转而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儿,这里隔音不好。” 秦越再苗条,也是一个成年人,现在整个体重被南彦擎在空中,他的下肢还要发力带动腰臀的耸动。 两个人的姿势明明是男生消耗的体力大,可不知为什么倒是女人先被肏干得失了力气、软了手脚。 秦越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顶到她最敏感的区域,总是若有似无,蹭一下就躲,简直是隔靴搔痒,直逼得她最后忍耐不住,抖着身子低低地啜泣起来。 “南彦……求求你……给我吧!” 大门口突然发出钥匙撞击的响动,秦越和南彦都吃了一惊。 南彦捂在秦越嘴上的大手倏地一紧,秦越下面更是被刺激得绞杀了起来。 合租的室友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南彦已经就着把尿一般的姿势把秦越“端”回了他的小隔间。 走在半路,秦越就已经一泄如注,烫热的淫液浇在南彦的龟头上,浇得南彦咬紧了后牙。 隔间的门刚刚被关上,秦越就被按倒抵在了门板上。 南彦最后狠狠地冲刺了几下,拔了出来,全射在了她大腿上。 粘湿的精液顺着秦越的腿根下滑,蜿蜒过了膝窝,渐渐流向脚踝。 她浑身都沾满了他的味道。 南彦趴在秦越耳边,声音很热、很重,“这回,喂饱你了么?” 秦越要走的时候,南彦去火车站送她,帮她拉着行李。 过了安检门,她接过箱子,回身给了南彦一个“友谊的拥抱”,“你回来以后,我能请你吃饭吗?昨天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 南彦被她抱得紧,只好笑着在她背上拍拍,“嗯好。” 回去的路上,南彦收到了学办的群发微信。 保研名单确定下来了,虽然他的专业成绩排名是第一位,但因为课余时间疲于兼职打工,没有什么参加学生工作和社团活动的素拓分,所以他的名字并不在其中。 南彦沉默了。 以他的能力,参加考研也一定能考上,但是却不会是像这样保送的机会,有公费的名额。 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让他越来越不敢奢求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 学艺术的这个圈子有时比别的领域更加要拼爹。家庭背景、出身、人脉,这些社会资本,有些人自出生就领先了一个身位,才有机会去接触到更高一级的阶层。 每次想起辛勤操劳的母亲,南彦心里就是一沉。 或许对自己来说,毕业以后尽快找个工作才更现实吧。即使做个食物链底端的美工也可以,只要能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和母亲,便好。 那个时候,离着秦越,就更远了。 进入社会的那一刻,就是阶级分层的泾渭分明之时。 他们,注定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 存稿箱空了呀……收藏涨了好多,谢谢大家厚爱......但是200加更有点力不从心啦(捂脸) 一会再加一章回馈宝贝们。珠珠加更还有哒~ 三十三.找你(收藏涨幅喜人加更) 年后不久,echo的上上下下就开始忙起了筹备欧洲新表现主义团体来国内的巡回画展。 这是欧圈华圈共同瞩目的一件大事,丝毫也马虎不得。 秦越和几位核心策展人,连同公司的行政人员,忙得没日没夜,等画展终于结束,简直都脱了层皮。 把最后一批客人送走后,秦越让公司全体员工都提前下班,自己也开车出去,打算随便兜兜风,想让脑子放松清醒一下。 漫无目的地开了一会儿,等她下意识地抬头,车已经开到了燕大的东门,离着艺术学院最近的门口。 她用手支着头发了一会呆,怎么到这里来了? 把车熄了火,歪在方向盘后面闭着眼睛假寐,装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给那个早就在心里默背熟了的号码发了过去。 “你在学校吗?” 等了好像一个世纪,南彦才回复,“在。有事吗?” 又来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秦越马上不满起来,“在学校哪里?” “东主楼。” “呆着别动,我去找你。” 简直像个要黑帐的口气…… 用林芯的话说,这是秦越内心的流氓劲头又上来了。 前脚刚刚迈下车,旁边立刻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秦越抬眼看去,一个反戴着棒球帽的男生,正看向这边。 眉眼生得张扬,一身名牌运动装,和她眼神对上,立刻挑逗似的眨了眨眼。 秦越的表情有些冷淡,但还是维持了基本的礼貌微笑。 “哔”的一声锁好车,擦着他的身边过去。 男生紧跟了一步,开腔搭讪。“靓车美女,绝配!” 秦越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 男生不死心,继续紧随其侧,“小师妹哪个系的?我是数科院研一的。加个微信不?” 小师妹? 秦越脚步一顿,有些好笑地看向对面的人,“谁是你小师妹?” “秦越!”项意庭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你怎么来了?” 语调里带着意外的惊喜。 对面的男生看着一个领导样儿打扮的男人走到近前,站在秦越旁边,张口结舌了一会,闷闷地问道,“您……您女儿?” 秦越“噗”一声笑了出来,又看了看身边显得尴尬的项大院长,硬生生把笑声咽了回去,“这位同学,非常抱歉,我不是你小师妹。论理,我该是这位项教授的同门师妹。” 项意庭脸色有些不好看,有点严肃的对着那个男生,“对着师姐,没大没小!” 那个男生也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笑笑,“师姐真年轻!”说完一溜烟跑走。 不远处有个别的男孩子迅速跟上他,看来刚刚可能一直在暗中助阵。 隐隐的听到:“卧槽,教授的妹子你也敢撩!” “我特么哪知道?我还以为她是本科的新生呢!” 秦越跟项意庭闲话了几句,见他间或看看自己的手表,就知道他还有事。 “师兄你去忙吧。我就来找个人,学校里我还熟着呢,丢不了。”秦越背着手冲他笑笑,阳光映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嫩得吹弹可破。 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淡淡的裸妆衬得脸又显得年轻了几分,和这校园里的女学生们果真不相上下。 怪不得刚才那个学生以为她是低年级的师妹,她上学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样子,毕业以后的这些年就没有变化过。 她这样的就叫做“冻龄”吧! 项意庭暗自想着。 他虽然很想留下来陪秦越,但是一来他确实还有个挺重要的局,二来听着秦越的话口儿,有点儿像赶人,非要硬留下来没准儿倒会碰钉子。 “那好。万一真丢了,给师兄打电话,师兄来救你!”项意庭戏道。 看着秦越一步步走远,项意庭才转身离开。 秦越走向艺术学院的主楼,隔着一段距离,便看见了南彦的高壮身形站在门口,正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的长发女生。 ———小剧场——— 秦越:你在学校女生缘不错吧?你看小红找你问高数题。小蓝找你辅导flash作业,小黄找你教乒乓球...... 南彦:宝贝你吃醋啦? 秦越:没有啊!我不介意啊!哪有那么小心眼!你看我说什么了么?没有吧!来来来,给你看《倚天屠龙记》里我最喜欢的一段描写: “赵敏正待接口,转眼看到小昭鬓边插着一朵珠花,正是自己送给张无忌的那朵,不禁大恼,又见小昭明眸皓齿,桃笑李妍,年纪虽稚,却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甚是惹人怜爱,心下更恨,一咬牙,对阿大道:「去把这姓张的小子两条臂膀斩下来!」” 三十四.干你 秦越一下踩空,险些崴了脚。 离得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一阵说不明白的不舒服。 “南彦!” 最后几步路秦越走得气势汹汹,到了面前,也不顾南彦有些吃惊的表情,拉起他的胳膊就走,一边挑衅地看着旁边有点儿发懵的那个女孩子。 南彦被她一路踉跄地拉着进了东主楼。 “女朋友?”秦越眯着眼睛,头微微地歪向一边,“瞒得挺严实啊!还学会脚踩两条船了!” 南彦不吭声,但是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双唇抿得很紧。 好死不死,那个一根筋的女生居然探头进来,脆生生地喊道,“学长,面试马上就开始了,别迟到。” “面试?”秦越不解,看着南彦。 “我是来国画系应聘的。刚才那是学生助理!”南彦冷着声音答道。 应聘? “应聘什么?”秦越的态度稍稍好了一点,原来那不是他女朋友。 南彦咬了咬内腮,还是说出了口,“人体模特。” 秦越刚刚好看一点的脸色立刻又垮了下来,“模特?a约还是b约?” 她上学的时候也上过人体临摹,知道签约模特们分两种: a约不全裸,钱少;b约要求脱光,钱多些。 南彦不吭声。 秦越立刻会意:肯定是b约没跑了! 脑袋“嗡”的一热: 去他妈的为艺术献身,都是鬼话! 一想到别的女生的视线在南彦裸着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秦越的火气就都写在脸上了。 南彦这时却忽然开口,“裸模怎么了?” 是呀!怎么了? 没偷没抢,人家这钱挣得光明正大,关她秦越什么事! 再说,南彦为了什么拼命赚钱,什么活都揽,她应该最清楚。 这个时候无论关心还是质疑,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又当又立。 秦越忽然气结,心里堵得难受,又不好发作。 头顶的楼梯上,忽然传来了学生们的说笑声,有人下课了。 秦越猛地往前迈了一步,把南彦推进了旁边的防火通道,刚关上门,就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脚离地往上一跳,整个人吊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刚刚刮干净胡茬的下巴。 南彦被她突然袭击,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两排细细的小牙有点蛮横地在他皮肤上发泄,咬得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可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还是让南彦伸出长臂,兜住秦越的屁股,托了起来,稳稳的抱住她。 “你闹什么?!”南彦第一次声音里带了怒意。 可能是因为这是大白天的在学校,他实在不想在同学面前丢丑。 秦越紧紧贴着他的胸趟,感受着他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 她松开自己牙齿,从南彦身上跳下来,推着他的胸口,一直退到背光的死角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南彦伸手要去挡她,却被秦越“嗤”一声把裤口的拉链拉开,连着内裤也一并扒了下来。 “秦越!”南彦咬着牙叫她的名字。 秦越却双手合拢,一把攥住他的分身,早就硬挺的肉棍,此时蹭着她的掌心,更加热烫起来。 “干你!你让吗?”秦越挑衅地抬眼看了南彦一眼,直接曲下了一条腿跪坐在地上,伸出舌头,在他的顶端舔了一下。 南彦双手倏地握紧,全身僵硬得一动都动不了。 秦越没给别人舔过,心里其实是没有底气的。她回想着林芯给她看过的“教学视频”,照猫画虎地模仿起来。 她顺着整个伞状的头部舔舐了一周,眼看着手中的肉棒又膨胀了一圈,颜色也由于充血由浅变深。 他的味道很干净,是她熟悉的皂角香。 秦越用舌尖往顶端的小洞里顶了一下,立刻听到头顶传来极力压抑的一声“呃”。 南彦觉得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简直要炸开,头皮发麻,一圈一圈的绷紧。 低下头就能看到,秦越的口水已经沾满了整个龟头,晶晶亮亮地反着光。 她突然张嘴,把涨到粗硬的整根都含了进去,小嘴立刻被撑到极限,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用舌头扫着他的棒身。 包裹着他的口腔,又紧又暖。 南彦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 秦越努力地学着小电影里面的女优,弹动着舌尖,按摩他的筋络和褶皱。 和南彦心率同频的搏动,一下一下地在她嘴里跳跃。 南彦被她舔弄得腿发软,五指张开,要挪到秦越的肩膀,半路又攥紧,攥到指关节发白。 他垂眼看秦越,她头顶的小发旋正对着她,渐渐开始飘忽朦胧起来。 “唔——”南彦忍不住发出了第二声呻吟。 因为秦越已经从来回绕圈的舔舐过渡成前后移动,温暖紧致的小嘴,一张一弛地套弄着,和下面一样舒服。 “秦、秦越——”南彦的手揉上了秦越的头发,终于忍受不了,随着她的动作,在她嘴里挺腰抽插起来。 秦越努力张大嘴配合着他的动作,可还是被他的粗大撑得嘴角发酸。 捅进来的力道大时,龟头会顶到喉咙底部,有点难受。 南彦的耻毛有些卷曲,插到根部时会搔到她的颊上,痒痒的。 秦越听到他的粗喘越来越重,嘴里的肉棒也越胀越大。 就要含不住了。 秦越眼睛一眯,又快速地前后动了几下脑袋,“啵”一声把他吐了出来。 一边站起身,一边用手背抹了抹被操红的嘴角,“你去应聘你的模特岗吧。” 南彦愣愣的看着装成若无其事的秦越,脸涨得要滴血,胸膛一起一伏。 秦越双手交叉抱在身前,故意仰着脸看他。 南彦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把怒张的家伙使劲塞回了裤子里,转身走了出去,把门大力摔上。 被她弄得硬成那样,鬼才信他好意思去面试! 成功地把南彦的一个赚钱机会搅和黄了…… 秦越突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 ——— 谢谢大家支持呀~这两天加更加得我有点儿虚?乛?乛? 悄咪咪改下加更条件 “在日更基础上,每叁百珠珠加一更,收藏的话不定数了,涨幅大的情况酌情加” 谢谢宝贝的爱~~ 更┊多┊正┊版┊小┊说:woo18νip﹝woo18.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