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意（短篇合集）》 1、生日 “月月，你怎么还没来呀？” 接到蒋睿希电话的时候，戚月还在兼职。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离九点下班还得十来分钟。“对不起啊希希，我还在兼职。” “哼，可是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你答应我要来的。”电话那头嘈杂的玩乐声都掩不住蒋睿希声音中的小情绪。“而且你今天不是不用去兼职的嘛。” 戚月抿了抿唇，“对不起啊希希，临时排班，我实在请不了假……你看你那边还有好多人陪你过生日的呀。”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跟他们能一样嘛。我不管，你下班就得过来。我就在这里等到你过来。”蒋睿希啪唧挂了电话。 戚月看着对方发来的地址，有些无奈又好笑。 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星越叁城是有名的玩乐地标，戚月推开包厢门，只见里面五光十色，光影斑驳，灯光闪烁，有几个人在唱歌，准确的形容应该是鬼哭狼嚎。简直是大型蹦迪现场。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要炸掉了。 蒋睿希一看到她就开心得蹦起来，小跑着过来抱住她。 “希希，祝你生日快乐。”戚月回抱住她，有些愧疚地说，“我还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的。”蒋睿希笑盈盈的看着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蒋睿希绑着麻花辫，头发上卡着彩色的小夹子，绿色卫衣加蓝色格子短裙，看起来娇俏可爱。再加上笑起来的小梨涡，超甜。 戚月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祝福：“我们的希希小公主，要永远幸福。” 蒋睿希带着她走进人群，“嘻嘻，我最好的朋友来啦，我们可以吃蛋糕啦。” 蒋锐望给妹妹订了一个粉色的叁层大蛋糕，“希希小公主生日快乐”九个字在最显眼的地方，旁边还放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整体画风充斥着直男式审美。 “关灯许愿！”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包厢里的灯应声关上，一群人围在蒋睿希身旁，唱着生日快乐歌。 烛光摇曳，戚月看着身旁蒋睿希一脸虔诚闭上眼睛许愿的样子，眼里也流露出笑意。 “呼——”蒋睿希一把吹灭了蜡烛，“可以分蛋糕吃啦。” “小公主，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就是啊，十八岁，可得好好许愿。” “嘿嘿，我来猜猜小公主许了什么愿望……肯定是变成顾夫人呗。” “瞎说什么呀！我只把顾哥哥当成哥哥的！”蒋睿希鼓起脸颊，红彤彤的，像一个羞涩的小苹果。 “唉，也不知道我们小公主的顾哥哥什么时候才来。” “就是，大老板就能迟到吗，这可是小公主的成人宴。” “……” 大家开始起哄。 “哎呀，我的愿望是要和月月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人群嘈杂，这句话却听得那么清晰。 戚月朝着蒋睿希笑了笑。 后来的蒋睿希才知道，说出口的愿望是不会灵验的。 2、遇见 戚月和蒋睿希的家世背景悬殊太大，在一群贵族子弟中显得格格不入，周围的人也总是投来似有似无的打量。 戚月找了个理由出门透透气。 这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下面是儿童游乐区，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家长带着小孩子一起在里边做游戏。那里有一对母子在玩游戏，玩了一会儿，母亲带着小女孩去买果汁。那小孩子喝着饮料，笑得很开心。 戚月站了一会儿转过身，看见蒋锐望靠在墙上看着她。 有那么几秒钟的僵持，四目相对，有没有火花不好说，谁先躲开就是怂。 就在戚月打算走开的时候，蒋锐望开了口，“上个月五号，你在景华a302。” 是肯定句。 戚月下意识抿唇，没有回答。 “我不管你和顾骁怎么样，但别想伤害我妹。”蒋锐望看向她的眼神并不友好，准确点说，蒋锐望一直都对戚月很不友好。“不过你和顾骁也不可能有什么事，你配不上。” 戚月和蒋睿希从小就在同一地方学舞蹈，认识十叁年，这期间，蒋锐望对戚月可以说是厌恶。小时候就想着法欺负戚月，长大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对着戚月，他的白眼可以翻上天。 戚月想不明白，为什么蒋锐望这么讨厌自己。 他讲完后转身就走。 戚月还站在原地。 没听见脚步声，蒋锐望回过头，“愣着干嘛？” 戚月这才挪动步子跟着走。 回到包厢的时候，顾骁已经来了。有些人就是气质独特，光暗得看不清脸，可人家坐在那里就有种一骑绝尘的出挑感。 “月月，快来坐这里！”蒋睿希坐在顾骁旁边，开心的招呼戚月坐在她旁边。 蒋锐望见状，一把拉住戚月的手，“过去干嘛，就在这坐。” 力气之大，用劲之蛮横，戚月一下就被带过去，平衡感没掌握好，直直跌进蒋锐望的怀里。 蒋锐望这才知道什么叫温香软玉在怀。 腰身盈盈一握，分明感觉她整个人都特别瘦，却没想到该有肉的地方丝毫没少，扑倒在自己身上还有点重量。一头如瀑的黑发散下来，鼻腔都是她发丝的清香。 戚月赶紧脱离开来，一下子坐正。 旁边的吃瓜群众早已调侃做一团。 “我跟你说，我哥肯定是喜欢月月的。”蒋睿希凑到顾骁耳旁，悄声说，“不过我们家月月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呢。” 顾骁看着对面的女孩子，乖巧地坐着，额头光洁，鼻梁高挺，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身白t加牛仔裤，倒是遮得很严实，却偏偏是紧身款，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女孩的右手腕还被蒋锐望攥在手里，顾骁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出去外面等我。 信息使屏幕亮起来，戚月抬眸望向对面的顾骁。 灯光下，他的脸明灭可见，那双眼睛分明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不要。 顾骁收到信息的时候，心里的不爽又扩大了几分。 3、散场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蒋母打电话来催，这才散了场。 一群人告了别，包厢热闹后又归于冷清。 蒋锐望喝了酒不能开车，顾骁就去取车。戚月打算先走，被蒋睿希拉住，“这么晚了，哪能让你自己回去。一会儿让顾哥哥送你。” 想起那条短信，戚月躲他还来不及。“真不用啦，也不顺路，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不行，不安全！”蒋睿希死死拉住戚月。“大晚上的多不安全，尤其是漂亮的小姑娘更不安全。” “你是海的女儿吗？管这么宽呢？”蒋锐望不耐烦的说道：“就让她自己回去。” 蒋睿希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 ——我还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吗？直男撩妹，欠打无疑。 ——你在讲什么鬼？ ——让你好好说话！ ——？？？真是不知道你在表达什么。 两个人眼神交流半天，蒋睿希算是看出来这哥哥没救了。而蒋锐望压根不知道她这挤眉弄眼地在表达什么。 顾骁把车开来，蒋睿希高高兴兴坐了副驾驶。 “你的礼物。”顾骁递给蒋睿希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条项链。 “哇。”蒋睿希高高兴兴的拿着项链在脖子间比划，兴高采烈地转过身子问：“月月，你看顾哥哥送我的项链好看吗？” 粉色的宝石作为主石，旁边点缀着一圈翠绿色的小宝石。是上个月她在杂志里随手翻到的款式。那时候顾骁问她送女生礼物要选什么，她便随手指了指宣传页。 戚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顾骁，却瞧见对方也在看自己。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对着蒋睿希笑了笑：“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顾哥哥眼光真好。”蒋睿希得到满意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将项链戴在脖子上。 前面的喜悦都是别人的，后座只有无尽的沉默，空气在这里也被冷冻。 好在持续时间不长，顾骁先送蒋家兄妹回了家。蒋睿希开心的跟戚月说再见，蒋锐望在一旁看着自家妹妹傻白甜的样儿，心想这就是那种被卖了还给人数钱，而且还由衷的感叹钱真多的头号傻瓜蛋。 车驶出，一路上顾骁没说话，戚月也保持沉默。 顾骁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只见戚月一直都在看着窗外，一眼都没有瞧过自己，气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妈的，外面黑灯瞎火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顾骁把戚月送到兼职提供的宿舍楼下，只见她头也不回的走进楼里。 她居然真的一次也没回头。 嘿，这小白眼狼。 4、沉默 这楼层的电灯太久没维修，已经不亮了。 戚月正想用手机打个光，就被后面的人抱住了，吓得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顾骁把头埋在她颈间，一边轻轻嗅着，一边低声说，“小白眼狼，谁教的你用完就丢？” 戚月一下变得僵直。“你别这样。” 顾骁充耳不闻，认认真真地吻了起来。又是舔又是亲的，一只手揽着腰，另一只手还想往衣服里面探。 “别。”戚月的声音身体开始变软，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顾骁这才笑了。“你乖一点。” 厮缠一番的时间，戚月已经被压在墙上，身子早就被转过来。顾骁从锁骨一点点往上亲，一只手伸进衣摆里，慢慢往上抚摸。 顾骁吻上她的唇瓣，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几番来回后轻柔的探进，随后猛烈的攻城略地。 戚月只觉得这个人今晚太过用力，唇齿相撞磕得她生疼，想退缩，却已经退无可退。 顾骁的手也终于攀上那山间，采摘一朵娇艳的花骨朵儿，在手里把玩。 “唔。”戚月几乎招架不住，抵在胸前的双手早已软弱无力，甚至开始抓着对方的衣服借力。 他的另一只手将要沿着裤腰伸进。戚月的意识回笼几分，连忙拒绝：“不……要。” 感觉到她的拒绝，顾骁心有不爽，也还是停了下来。 月色如水，从窗户外倾泻进来。 两个人对视着，一时无言。 “我们不可以这样。”戚月先挪开了视线，“你是睿希喜欢的人，我又是她最好的朋友……我……” 顾骁不耐烦的打断，冷笑道：“您今天演哪出呢？你这千年的绿茶成了精，在我这装什么白莲花。” 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蒋睿希喜欢我这事你也不知道第一天知道了，不还是跟我上了床？” “现在开始讲起道德了，谈礼义廉耻不是你的作风啊。”顾骁使了点劲儿，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几分。“怎么，找着下家了？” 说到这，顾骁就想起包厢里她的手腕被蒋锐望拉着那么久，还有那条拒绝的短信，心里的火蹭一下烧上来。 “我只是觉得我对不起她。”戚月移开视线，不想看见他。 顾骁分明看见她眼睛里蓄满了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顾骁就瞧不得她这样，火气又腾了几分，讲话也不客气，“戚小姐，当初是你自己送上门让我操，现在委屈给谁看呢？” 闻言，戚月不再说话。 在沉默中，黑暗涌上来，一举吞没两人。月亮已隐于云后。 5、当时 戚月躺在床上，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刚才和顾骁的僵持堪比打一场仗。 想起他说的话，戚月又是一阵心烦，索性一把拉过被子盖过头，只想快点睡着。 另一边的顾骁坐在车里，总觉得气闷，用手解开了两颗扣子。他靠在椅背上，想起来上个月那场翻云覆雨。 那时候他在酒店，刚洗完澡就听见有人敲门，还敲得特别急。 打开门就看见戚月在门口，她说：“救我。” 顾骁侧身让她进来，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着的吊带裙还是露背款，露着上背部，头发散下来，雪白的背部若隐若现。 门外一阵骚动，传来几个大男人的声音传来。 “他娘的，跑哪去了？” “妈的，再找找。” “别让她跑了！” “说起来那女的还真是好看。那个腿，啧，太他妈想摸了……” “别骚了，先抓到她，之后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一堆污言秽语。顾骁听得皱了眉。 “你在哪惹的人？” 戚月已经倒在沙发上，顾骁走过去，只见她浑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红，好像很热，一直在撩裙摆，都已经拉到大腿根了。 一双腿直接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匀称白皙，又直又长。是真他妈好看。 顾骁拉下她的裙摆，一手拍拍她的脸。 “醒醒。我让睿希来接你。” “睿希？” 戚月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顾骁。 他站在沙发边，看样子只穿着一件浴袍，发丝还是湿的。就那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戚月撑起身子后，慢慢站了起来。 站在沙发上就比顾骁高一点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灯光下看得很明显，顾晓的瞳孔是棕色的，像琉璃一样的通透感。 戚月突然吻住他的唇。没一会儿，伸出小舌慢慢描着他的唇形。手也不安分的伸进他的衣领里。 他身上好暖和。还想多摸摸。 顾骁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6、炖肉 戚月笑了笑。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要你，做我。” 她的声音很好听，就是御姐声里面又有点甜，偏偏这甜还带着点诱人的骚气。 咬字清晰。一下就给他听硬了。 妈的。 “你被下药了。”顾骁努力地面无表情。 “嗯。”戚月趴在他肩头，抬起一条腿蹭了蹭他已经有反应的部位。“所以求你。” 还有两个字，操我。她没说出声，就用个气音。顾骁已经被撩拨得不行。 顾骁将她横抱起来，叁两步走到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扔，随后一手扯下她的内裤，手指往里面探了探，湿哒哒一片。 他解了个安全套，给自己套上，看见戚月歪着头愣愣地看着自己，好像没见过这场面。脸颊红彤彤的，轻轻地嘟着嘴。看起来很乖。 “一脸期待？”顾骁笑了笑，“放心，你会满意。” 他解开浴袍的带子，再把戚月的腿拉成m形，话落的同时径直进入。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 戚月没想过这事刚开始居然这么痛。 尽管已经很湿润，顾骁还是觉得紧得不行，没法进去。 这要是不顺畅，双方都难受。 顾骁抬手拍几下她的屁股。“你他妈能不能放松点？老子都要被你夹断了。” “我疼呀。”她的声音娇得不行。下面还在用力地吸，一抽一抽的。 顾骁差点给气笑了。 “忍着。” 他尝试着开始抽动，一开始略显艰难，多努力地开垦几下后倒是好多了。 顾着戚月没经验，顾骁也不着急，开始去亲吻她的脸。 慢慢吻上唇瓣，一只手从裙摆里伸进去，把胸前的软肉握在手里随意揉捏。下半身还在缓缓地进进出出。 戚月已经招架不过来了，呼吸急促。 顾骁这才放开她的唇瓣，往下亲去，先是脖子，然后是锁骨，再到胸前。 他把裙子的吊带往两旁拉下，胸前一对白兔就这样跃出，被黑色的蕾丝文胸包裹着，透过蕾丝能看见里面雪白的肌肤和两朵红色的蓓蕾。 顾骁先是用舌头隔着蕾丝舔弄，感觉到它已经挺立起来后，用嘴把蕾丝咬下来，再把它含进嘴里，慢慢扩大吃进去的范围。一下一下的吞吐。 “嗯~。”戚月伸手想推开他，这种感觉太陌生，她突然想逃了。 顾骁突然猛烈地操弄。 “啊！啊哈……” “推什么推？”顾骁狠狠打了几下她的屁股，“让你不满意了怎么的？” 戚月只能拼命的摇头。 一下下的撞击中，她觉得自己就像飘在海面上的浮萍，被浪花一阵阵拍打，不知道今夕何夕。 “不……要了……”话还没讲完，就被顾骁撞碎了。“啊啊啊啊……” 这喊声，连哭腔都带出来了。 顾骁心想，叫的真好听。 于是更猛烈的干起来。 7.炖肉2 畅快淋漓地做完这一局后，顾骁注意到床单上有点儿血迹，浅浅淡淡的红，像娇嫩的花瓣。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药效已过了，戚月沉沉地睡了过去，被子没盖好，一大片后背都裸露着，肌肤雪白的程度和白色的被单不相上下。 漂亮的女孩子当然让人心动。 曼妙的身材也让人食髓知味。 以至于回忆起这一次，小老弟还有点蠢蠢欲动。顾骁叹了口气。 戚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一遍遍的重复着令人不快的画面。 “你怎么就什么都比不过蒋睿希。” “你看看人家找的男朋友是什么档次？” “你也喜欢那个顾什么的公子哥吧，怎么不知道把人抢过来呢？” “真是白瞎了我生给你的这张脸。” “她妈当时能抢我男人，你怎么不能抢她女儿的人？” “月儿，你一定要记得，是谁害得你没有爸爸，是谁让咱母女俩过得这么惨。” 好烦。 黑暗中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月月，我哥和顾哥哥组了一个局，你也一起来玩吧（害羞） ——明天想跟顾哥哥表白，你觉得好不好。 戚月抿了抿唇，起身下床，站到窗户边往下看，顾骁的车还停在楼下，竟没有离开。 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套情趣内衣。 “扣扣” 有人在敲车窗。 顾骁侧过头，透过窗户看见戚月的脸，一瞬间还以为是幻觉。 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冷气跑了进来。 戚月上一秒刚坐进车里，下一秒就侧过身吻上他的唇瓣。纤细的双手拉着他的衣领朝自己的方向靠近。整个人从副驾驶越过，跨坐在他的腿上，臀部故意前后动着，蹭着他的腿心。 戚月察觉到小顾骁的变化，更深入的席卷着对方的口腔。顾骁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手垂在身侧，也没有回吻她的意思。 戚月停下来，看着他。双目含情，似笑非笑。 她握过顾骁的手，引导着他解开自己身上穿着的长外套。里边的情趣内衣现了出来。 顾骁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她穿着一件旗袍款上衣，黑色的布料加上金色的边更显典雅。开胸设计，前襟系扣，深沟瞩目，一对娇乳呼之欲出。 下身竟只穿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隐约可见叁角地带。 “好看吗？”戚月贴近他的耳侧，吐气如兰。“只穿给你看。” 话落，顾骁猛然将她抵在方向盘上用力地亲吻起来。一对舌头在口中厮杀，她的小舌被吮吸得滋滋作响。 车窗都紧闭着，温度一点点攀升，戚月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了他两下，倒是迎来了对方更激烈的进攻。 “唔。” 顾骁攻下首座城池，开始往下进攻。戚月这才得以喘息。 他先是用舌头舔着裸露的肌肤，随后隔着布料含上尖端，用舌尖一点点打磨着那一小点儿。乳尖儿开始一点点硬起来。再往下用牙齿解开一颗颗盘扣，慢条斯理，不急不躁。 所有的约束都被解除，衣襟大大的敞开来，一对小白兔跳脱出来。月色从车窗外洒进，月光下的娇乳仿佛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边。 终于没有隔阂的吻上那对软儒的胸肉，带着一股女孩子好闻的香气。他慢慢地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 终究是不痛快。 戚月不自觉地挺了挺胸，察觉到的顾骁笑了笑。 手指悄然伸向幽深的领地，摩擦着凸起的小点， “呀。”戚月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 “宝贝，你好湿啊。”顾骁学着她，伏在耳边悄声说道。 他原本的嗓音就极其好听，此刻又刻意压低了声线。 戚月感觉到自己下边又溢出一丝水流。 顾骁笑了，挑事搬勾出一丝黏腻的水，擦在她的乳尖上，大拇指和食指恶意捏着，还往外拉扯。 戚月已经被挑起了情欲，牙齿咬着下唇，眼神有几分迷离。 就在这时，顾骁不缓不慢地往椅背上靠，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却不再做其他事。 戚月慢慢找回几丝清明。 两人对视，一时相顾无言。 “不是说不想对不起蒋睿希，您这又是演哪出呢？” 8.温情 “你话好多。” 闻言，顾骁挑了挑眉毛。 戚月顾不理会他，用手解开他的皮带后，一下拉下了拉链，那里赫然隆起，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冷静自持。 顾骁抓住她的手腕。 “你又被下药了？”顾骁可没忘记几个小时前在楼梯那她那一脸宁死不从的表情。 “磨磨蹭蹭，爱做不做。”戚月扯过自己的外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双手环在胸前，颇有几分不耐烦。 顾骁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车里位置太小。”言下之意是去她那里。 戚月摇头，“就在这里。” “行吧，那你自食其力。” 顾骁靠在椅背上，一副等人服侍的样子。 对方倒也不扭捏，坦然地伸出手把他那玩意儿掏出来，再从外套里拿出一包安全套，撕开后给他套上。 看见那包安全套，顾骁心里产生了几分不愉快。一个女孩子家家，又是单身，家里为什么要放这些？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越想越火大。 戚月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自顾自地抬起臀，对准地方再坐下。 “嘶” 顾骁低吟了一声。 舒服。 就好像一个在冬夜里赶路的旅人终于遇到一家旅馆可以休憩。那里面开着暖呼呼的暖气，还有一汪温热的泉水，浸泡在内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不等她自己动，顾骁开始冲撞起来。 没吃到的时候还可以忍忍，到嘴了就忍不住吃干抹净。 戚月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随着对方的动作起起伏伏。胸部被压迫着紧贴在他的胸前，两个尖端随着起伏的动作摩擦着他的衣料。 顾骁的手也没闲着，一只手磨着下面那个小颗粒，一只手顺着她的脊梁往下蜿蜒，最后落在她的臀瓣上来回揉捏。 他总是精准的对着关键点进攻。 透明的液体一波又一波的流出来，打湿了交接的地方。 戚月皱着眉，伏在他肩头小声地娇喘。 顾骁听着声音更来劲儿了，跟磕了春药似的。 中途换了姿势，先将她压在副驾驶上，再把椅背放平，整个人欺身而上，仿佛是个人形永动机。 戚月一边咿咿呀呀地叫嚷，一边将湿哒哒的内裤踢进座椅下。 两人折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 顾骁看了一会儿她侧躺在副驾驶上睡着的样子。恬静乖巧，像一只小白兔。 也就睡着了这会儿能乖一点。 次日，戚月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肉体，腰上被一只手臂压着，臀部上有一股温热的触感。 果然是顾骁。 她动了动身子，打算从禁锢中脱身。 顾骁被吵醒，意识还没回笼，朦朦胧胧间只想去亲吻她的唇瓣。 戚月被他无意识的行为吓了一跳。 对方只是把唇瓣贴了上来，没有其他的举动。有几分呆愣。 不知怎的，戚月被这个瞬间打动。 窗外的风将窗帘吹动，透过扬起的一角，看见外面天高气爽，看起来会是一个好天气。 风和日暖，让人想恋爱。 两个人都清醒了，却仍躺在被窝里没有动，也不说话。 一阵风翻开桌上的书，并将笔踢到地板上。签字笔在地上咕咕噜噜滚了一圈又一圈。 后来顾骁想起这个时刻才明白，有些喜欢就在沉默里。 戚月以打工为由婉拒了蒋睿希的邀请。 顾骁临走前折回来亲了亲她的脸蛋和嘴唇。 “再见宝贝。”那人眉目含笑，有些说不出来的柔情蜜意。 戚月一手按在胸前，想压住这狂跳的心脏。 9.误会 受好友的委托，由顾骁去接蒋睿希。 这会儿顾骁去拿一份文件，她坐在车里百无聊赖。随意打量着车内的布置，低头的瞬间瞥见脚踩着的垫子角落里露出一截蕾丝带。 蒋睿希弯下身抽了出来，瞧见是什么，一下子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月月，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嘻嘻，是不是想不到！噔噔噔，是情趣内裤噢！ ——哎呀别害羞嘛，祝我们月月早点找到心上人。 ——好啦，开个玩笑，给你准备了另一个大礼。 蕾丝侧边系带款。 那是她送给最好的朋友的生日礼物。 蒋睿希握紧手里的东西，手不能克制地微微颤抖。 顾骁在此刻打开了门，看到了她手里的物件。向来能言善辩的人在这一刻居然语塞。他清楚地知道两个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更明白戚月只有这一个朋友。 在他还没想好措辞的时候，蒋睿希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觉得她喜欢你。” “我会让你明白，这是你的误解。” 在顾骁开车的时候，蒋睿希给戚月发了条短信。 ——晚上七点xx舞室见。 戚月意识到她发现了那条特意遗漏的内裤。 那个舞室是她们成为朋友的地方。蒋睿希向来注重仪式感，或许是要上演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的戏码。 “我看到了。”蒋睿希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明明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蒋睿希睁大眼睛盯着她，豆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砸落。 在戚月的印象中，蒋睿希是很少哭的。被好好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自然是事事顺心顺意，顶多是看电影时被感动到了才有机会流点眼泪。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喜欢他吗？” “其实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你才会这么做，对吗。” 戚月闭了闭眼睛。“是。” 母亲说，抢走别人最视为珍宝的东西还要不屑一顾才最伤人。 她怨恨蒋睿希的母亲抢走她当时的男友，也想让她的女儿尝尝这种滋味。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母亲希望她这么做，她就这么做了。 长大后的戚月明知道这样是错的，却没办法拒绝母亲的要求。 蒋睿希擦掉眼泪，静静地望向她，那是一种戚月从没有在她脸上看见的神情。 “我难过不是因为你和顾骁有什么关系，我心里清楚是我单方面的喜欢他而已，他那样的一个人，就像一阵风，谁能抓住风？” “我难过，是因为我今天才意识到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蒋睿希走后，戚月在原地待了多久，顾骁就站在门口多久。 那句“是”他听得清清楚楚。 10.目的 第一次见到戚月，是在十六岁那年。 她就是一个十岁小女孩的模样，站在蒋睿希旁边，穿着练功服，扎着丸子头，双腿笔直，腰肢细软。 他拿出一块巧克力给睿希，对方每次都会甜甜的说一句，“谢谢顾哥哥。” 顾骁递给她的时候，戚月只是淡淡地说一句“谢谢，我不需要”。 顾家骄矜的小少爷还从来没有被别人拒绝过。她这么独特，倒是让他记在了心里。 说起来人也挺贱的，越是主动送上门的越不想要，就得是怎么样都得不到的才最勾人。 蒋睿希很高兴认识了一个漂亮的新朋友，此后经常带着她跟大家伙一起玩。戚月从小看起来就高冷，生人勿近都写在脸上，其他的小孩子也暗搓搓觉得她家世背景普通，不乐意跟她亲近。 顾骁每回看见她的时候都觉得这小孩儿不开心，这小孩儿怎么总是不开心，也没由来的想让她开心。 可是小蛋糕她也不要，糖果零食她也不喜欢，漂亮的娃娃更是从来都不玩。 顾骁有好几次瞧见戚月和言家那个小男孩坐在一起看晚霞，就找了机会问她，“要一起看晚霞吗？” 对方仍旧冷淡的拒绝。 顾家小少爷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也心生无趣，渐渐地把心思放到别人身上了。 顾骁想起来这片段，才明白她确实不爱看晚霞，只不过是当时的蒋睿希最亲近言家那个男孩子罢了。 顾骁扯了扯嘴角，有些牵强地笑笑。还以为自己魅力通天，引得高岭之花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甚至不惜姐妹反目。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或许是因为女孩子之间的妒忌，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反正不是因为喜欢自己。 戚月踏出大门，感觉到旁边的人影，转过头一眼看到了顾骁。 心下明白，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才会来引诱我。” 顾骁自嘲的笑笑，“没找到我只是一个工具。” “可我上钩，偏偏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喜欢吗？”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需要卑微地问上这一句。 明明就有那么多的女孩子，比她好看的，比她性格好的，比她家室强的。可就是喜欢这一个。 从酒店里她自己送上门来开始，顾骁就知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都会为她心动。 故事发展到这一步，他只想确定对方的心意。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有过，他就可以既往不咎。 戚月忍住想哭的冲动，倾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让它听起来冷漠又无情。 “喜欢不喜欢的重要吗？从接近你开始，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我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你。” 11.母亲 妈妈是什么样的？ 讲话温柔，笑意盈盈，做得一手好饭菜。 放学回家的时候，一推开家门就闻得到飘香的饭菜味。 睡觉前，会给孩子掖好被角，端详孩子的睡颜，再轻悄悄地关上灯。 孩子高高兴兴跑回家分享开心事时，会弯下腰把孩子抱进怀里，笑着说宝宝真棒。 这是蒋睿希的妈妈。 戚月第一次被蒋睿希邀请回家玩的时候才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妈妈跟别人的妈妈差别有多大。 “月月真可爱，以后要多来玩啊。”温禾笑盈盈的，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 . 戚月回到家推开门，一片漆黑，果然没有人在。 她抬手打开开关。 小时候总觉得这个开关很高，要努力的踮脚再踮脚才勉强能碰到。 明晃晃的白炽灯把屋子里的情况照得清清楚楚。 狭小的客厅里堆满杂物，衣服山一样的丢在沙发上，桌上喝空的啤酒瓶东倒西歪，有的滚落到地上。 是司空见惯的景象。 戚月率先走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外面的光瞬间倾泻进来。 先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再来收拾酒瓶，然后开始擦桌子，接下来是扫地、拖地。 每周都要重复一遍的流程。 “哎呀~你猴急什么！” 不远处传来袁媛的声音。 娇滴滴的捏着嗓子。 声音越来越近。 “人家先回家换套衣服再过去嘛~” 尾声娇得翘起来。 门开了。 “今天星期几？” 每周六上午戚月会过来打扫房子。袁媛记得还没到日子。 戚月看着她，语气平静，“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在p市，九月十一号开学。” “以后没人帮你打扫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我这些年打工的钱差不多都在这，密码是我的生日。” 说到这，戚月自嘲地笑了笑，“你记得我的生日吗？” “不想自己打扫就请个小时工吧。”戚月停顿了一下，还是叫出了一声“妈”。 “睿希喜欢的人，我已经抢到了。” “你要求的事情我做到了，可是你开心吗？” 戚月看着她。 “从小到大，你想要我做的事，我都拼了命去做。”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你就会满意，就会开心。” “可我怎么做都不够，永远不够，你就像一个黑洞一样源源不断地吞噬着我所有的精力。” “我累了。” “妈。” “我真的累了。” 戚月走后，袁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前的桌子干净得一粒灰都没有，阳台上挂满洗干净的衣服。 她看着那张银行卡，往事在眼前如画卷般展开。 12.往事（woo18） 12. 那一年的袁媛也才十八岁。 十八岁，真美好的年纪，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一步迈入了新的世界。 袁媛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是靠自己争气考上了大学，那年头能考上大学的可不多见，是村子里头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 她爸妈哪里愿意让她读大学，赶紧嫁人换点彩礼钱给弟弟盖房娶媳妇儿才是正经事。硬是把她捆了送到男方家里去。 好在戚有福是个好人，她哭求着想上学，真就放她出来了。 袁媛答应他，读完大学就回去安心做他的老婆。 旁人劝他，漂亮的女人惯会说谎骗人，这么好看的老婆可得看住了。 戚有福笑笑不说话，还是坚持让她走了。 在大学里，她认识了温禾，这个女孩子就像名字那样温和，跟她接触时就像喝了一杯温水那样舒适。 温禾善良又热忱，总是给她送很多的衣服，教她打扮。 袁媛本就漂亮，打扮后更是鲜艳夺目。 后来，她认识了校学生会主席——蒋昀廷，主席说起来多威风，但他待人处事温润如风，长得又俊朗，喜欢他的女孩子可真不少。 这么个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偏偏喜欢自己，女孩子的虚荣心怎么会得不到满足呢？ 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一开始当然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可后来温禾介入其中，再后来他们就分手了，蒋昀廷和温禾走到了一起。 袁媛永远记得那个雨夜，那么大的雨，足够把稻田淹个底朝天。她去找蒋昀廷，质问他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咱俩的性格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呢？一开始……”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感情就是会变的！” “是不是因为温禾……” “跟她没关系。你要怪就怪我。” “好，好得很。”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了。 突然，戚有福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个傻子卖掉了家里能卖的东西，拎着一个小箱子就来了。 他身材高大又勤奋能干，找了份工作，一边赚钱一边等袁媛毕业。 再后来，一切也是那么水到渠成。受过伤的人找了个好人结婚、生子。 戚有福对她很好，家里的脏活累活全都包了，每晚睡前雷打不动的给她热一杯牛奶。 人心肉长，总会感动。 就在袁媛以为这样的好日子会继续下去时，故事却忽然拐向另一个结局。 戚有福被车撞死了，对方酒驾。又偏偏肇事司机是给蒋家做事的。 她当时怀胎八个月了，手里拿着赔偿金，心里都是苦水，却一滴都哭不出来。她熬了那么久，好日子才来，怎么突然就到头了呢？ 一个独自拉扯孩子的母亲，又或者说，一个年轻貌美又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运气不好，便会碰上很多糟心的事情。 于是，袁媛就开始怨恨起温禾。如果她不抢走蒋昀廷，自己就不会将就，也就不会有后来一切的痛苦。 人总得为眼前生活的苦难找一个发泄的替罪羔羊。 没有什么道理逻辑可言. 袁媛拉开抽屉，里面躺着戚有福的照片。 “你跟这里的人都不一样，跟我也不一样。” “你应该去上大学的，你去吧。” “外面很好，你要是不愿意回来也不用勉强。” “你怎么淋雨不撑伞啊！” “怎么哭成这样呢！” “你要是不嫌弃，跟我回家吧。” “我对不起你……还有……孩子。” 这是他最后一句话。躺在病床上，脸色跟床单一样。 啪嗒。 一滴泪落在相框上。 爱很奇怪。 来得奇怪，走得奇怪。 爱情啊，为什么来，又为什么离开。 追-更：rouwenwu3.com (woo18.vip) 13.大学 日子悄无声息的流逝，转眼间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天气仍旧热得不行，空气沉沉的贴在人的皮肤上，闷得透不过气来。 戚月坐在树荫下，抬起头看了眼树上的叶子。这里的树木比老家的要绿上许多，那里的树在这个时节就开始发黄了，而这里还是一片浓浓的绿意。 她用手机拍了一张树叶的照片，发到朋友圈。 这个新账号里面除了舍友们和几个同学外，就只有袁媛了。 想到袁媛，戚月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新手机。 这是出发那天袁媛送给她的。 “新手机拿着用，别到了大学让人看着寒酸。” “这卡里是以前用你爸的抚恤金给你买的教育保险，读大学的时候正好用得上。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会按时打给你。” “老娘还用不着你养。” “专心读书……到了学校，有空就报个平安。” 袁媛向来喜欢穿得大红大紫，讲话更是尖酸刻薄。 那天却穿了一套杏色的套装裙，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一夕间像是换了人。 母女两人一向生疏，戚月实在没办法像舍友那样甜甜的跟妈妈视频，就开学那天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一句我到了，一句好，还有五秒钟的沉默无言，就是那通电话全部的内容。 戚月发现舍友们的朋友圈都很丰富，就想着发个动态也算是报平安吧，于是叁不五时会发点照片，袁媛如果看到了就会点赞。这就算是母女两人的沟通了。 随着一声哨响，散落各处的人群开始朝着班级的阵地移动。 “快快快，集合了！”舍友程新意腾得一下窜起来，拉起戚月的手往班级赶。 戚月在后面一边跟着跑，一边看着程新意的麻花辫一晃一晃的随着跑步的步伐跳动。 开学第一天见到程新意的时候，她就绑着麻花辫，穿着绿色卫衣和格子裙，笑起来脸上有个小酒窝。 仿佛是另一个蒋睿希。 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从上次撕破脸后就再也没有联系。最后一次见到蒋睿希，还是戚月穿着玩偶服在街上发传单的时候，蒋睿希和叁个女孩子手着挽手，亲亲密密地逛街。 温柔可人的小公主永远都是被人簇拥着的，也会有新的最好的朋友。 最终大家都会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 “天哪！”程新意一声尖叫，“月月，你看到群通知了吗？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好消息！我要快乐得昏过去了！” 戚月正在写军训心得，没顾得上看群，“什么事这么高兴？” “明天上午军训取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是有知名校友明天要回来办啥讲座，让大家都去看呢。” “听说捐了几栋楼还有很多电脑啥的。” “真棒啊，可以坐在报告厅里吹冷气了，这才几天我都晒黑了好几层。” “对啊，万恶的军训，我辛辛苦苦在家闷了两个月才白了那么一丁丁丁点，阿西吧，涂防晒有个屁用！。” 舍友们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好不热闹。 “你们心得都写完了吗？”戚月笑道。 “这不都在等你写好了，我们拿过来二改嘛。” “写好啦。”戚月把文件共享到群里，“你们赶紧改一改，晚上就得交了。” “呜呜呜，戚大善人，啵啵。”程新意凑过来，肉嘟嘟的下巴沿着她的锁骨蹭来蹭去。 “哎呀，赶紧去写啦你。”戚月笑着拍拍她的脑袋。 首-发：yuwangshe.one (woo1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