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二战军官】》 德军 浓厚乌云下,灰蒙青空散出稀疏白芒,无情挥洒在冷寂黑暗的柏林。 大道处断壁残垣,满是废墟的角落却陡然矗立起一座古朴大楼。 瓦砾散裂,尘土纷飞。 十几个高个日耳曼人身穿M36陆军野战服出现。 这是二战德军的基本服饰,灰绿色的军装配备长靴,胸前有纳粹徽章、雄鹰徽章,袖口挺立着调节扣。加上繁复的领章和胸章、穗带,古典贵族感扑面而来。 他们成群结队,踏起的步伐在黑暗中震出不小声响,更震动了大楼里忐忑等待的陈伯源。 陈伯源几乎要坐不住了,一会儿站着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坐下不停摩擦着凳角。 陈连理站在角落的橱窗旁,无助地看着父亲不停焦灼。 终于,在沉重又清脆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时,陈伯源顿住了。 他痛苦又害怕地看向门口,大滴冷汗从头上冒出,一点点划过面颊,坠落在灰黑木板上,发出嘹亮清音,划破平静而又沉默的黑夜。 同时,也打破了大楼的死寂。 陈伯源面前的门被推开,M39的漆黑军靴出现在陈连理的视野中,然后,一双笔直修长、被包裹在铁灰色军裤里的长腿出现,视线寸寸上移,划过铣质腰带,慢慢地,移到了男人轮廓深邃的日耳曼面容上。 高眉碧眼,英挺的鼻梁如悬月般勾起流畅的线条,他的皮肤苍白,在强光的照耀下感觉要完全融化在光里。 蓝灰色的眼睛加上玫瑰色的唇瓣,还有不知何时挑起的眉角同下垂的眼角形成反差,脆弱感的睫毛散向不同方向垂落,散落在光下,衬得冯·卡尔眉骨英伦古典,像极了出身世家的斯文绅士。 但深灰的衣摆,嗒嗒的脚步,加上立领束腰项授勋章,就如同罗马人的赛格蒙塔、条顿骑士团的军装。像极了一仓库里精密而闪耀,或冰冷而狂躁的机械。 衣冠楚楚又有股禁欲气息,欲色与尊贵浑然天成,有着德三军官的坚毅和冷峻。 陈连理只抬头一眼,便立马垂下头。 无声寂静极致蔓延着,如同英伦绅士般的冯·卡尔终于出声。 “陈先生递交上的名单……似乎是错误的呢!” 男人声音温凉,像伏特加打翻浸湿天空,绅士十足,只是雕塑似的深眼眶不那么善意。 “下官……不是,下官……” 陈伯源慌了神,一副无助模样。 “卡尔长官,下官没有啊!” “下官哪里敢背叛长官,大家都知道……知道下官是米特区的汉奸,周遭哪几户有犹太的,下官可都是悄悄透露了的啊!” “下官哪里有胆子敢给你们传递假消息。” “哦……” 冯·卡尔漫不经心地应着,修长手指旋着铣质腰带,轻轻地摩擦着。 “没有胆子啊!” “但是……” “陈先生的楼里……竟还有犹太人呢!” 磁质般的声音落下,瞬间,这栋冷肃寂静的大楼闹腾起来,从一楼开始,不断传出男人女人呼喊的声音。 他们说着陈连理听得绕耳的外国语,像是求饶,又像是呼救,但眼下,在三楼,没人敢应声。 冯·卡尔一步步走近。 漆黑皮质的行军靴在这平静得要死掉的小屋发出嗒嗒声响。 狭长微垂的蓝灰眸中带着诱惑,泛着珠光凝过来时,像情人的爱抚,缱绻温柔。 但……手上动作却没冷峻不已。 一把瓦尔特P38的漆黑手枪架在了陈伯源脑上,冰冷又肃杀。 陈伯源整个人颤得不行,偏偏又不敢移动,只敢惶恐着神色求饶。 “下官真的不知道楼里得犹太是哪里来的,他们……他们之前明明说自己都是德国人。” 陈伯源紧张得话都抖了。 “下官只是想捞点住宿费。” 但冯·卡尔只是笑,德意志自带的浪漫血统在此展露无遗。 “是吗?” “真可惜。” 冯.卡尔一副懊恼模样,看似信了陈伯源的解释。 但还没等陈伯源放松下来,彻底露出笑意。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枪弹声响起,陈伯源扯着嘴角那抹已经彻底消不了的笑,慢慢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像是敲响杀虐之神的号角,楼下的狂叫声更疯狂了起来。 陈连理软着的双腿彻底跪了下去,在寂静无声的三楼,发出清晰的声音。 冯·卡尔扯出斯文的笑,蓝灰色如情人般呢喃的眸子就这么看了过来。 “哦,原来这里……还有一只小仓鼠呢!” 沉重如山海的步伐逼近,漆黑军靴每逼近一步,陈连理的心就重重下坠一刻。 终于,在坠无可坠之处。 漆黑军靴出现在了陈连理的眼下。 “抬起头来。” 斯文绅士的声音,泛出了优雅恶魔的呢喃,温柔却不得反抗。 陈连理被迫仰起头。 颤抖的目光略过男人修长骨感、还泛着隐隐青筋的手,像道不出的德意志冷肃严峻。 “陈先生的女儿?” 这个汲取了雅利安祖辈优良基因的日耳曼军官很是好奇,还专门垂下了身,兴致盎然地看着陈连理。 陈连理不敢不答,她亲眼看见了,这个看似绅士的高大男人,冷酷地枪击了她的父亲。 “怎么这样看我?” 冯·卡尔像是不解,蓝灰色的眸子充斥着无辜,可他又高大健硕,得天独厚的高鼻梁下,日耳曼外形上的优势被显得一览无遗,竟让人生不起厌。 “没有。” 陈连理嗫诺着,头又微微低了下去,她惧怕同男人对视,害怕从男人眼中看到杀意。 她的父亲传递了错误消息,导致数十位德国士兵被虐杀。且在这里,还有大批犹太被发现。 “你是知道的吧!” “这里,有大批的犹太。” 日耳曼军官垂身,仿佛古罗马的绅士,日耳曼与生俱来的优雅和严谨在此刻显露无遗。 可他明明是手中沾满了罪恶鲜血的纳粹军人,是恶魔……只不过在恶魔的身上披了件优雅的外衣。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连理慌张而又急促地说着,顾不得那点没有价值的尊严,她是知道他们有多恐怖的。 他们将米特区全部的犹太抓了起来,关进了贝尔森集中营。 毒打…… 焚烧…… 像猪狗一样,没有任何尊严。 陈连理恐惧,但冯·卡尔却没放过她。 他伸出手,骨感十足却独带男人冷淡气息的袭来,准确落在陈连理纤细地……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锁骨上。 三楼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如暮鼓般沉重,再然后,是急促破碎的脚步声。 欲望 一群犹太被推倒在了灰黑木板上,卡尔刚落在消瘦锁骨上的手顿住了。 他扯起唇角,讽刺而冷淡的神秘感透出,蓝灰色的眸子像是会说话,深深凝了陈连理一眼后,抬头,转身…… 漫不经心地脚步声响起,冯·卡尔来到了那群犹太身前。 “一二三四五六……十二。” “啧!” 高眉碧眼的男人沉沉吐出一口气,然后,猛地扯起唇边隐秘的笑,斯文而又绅士,像是在冰冷器械里开出的一朵黑色玫瑰,耀眼而又神秘。 没等陈连理偷摸摸分析高大男人的想法,下一秒,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像是击杀成串的死物,头脑爆炸的美感在陈连理眼间接连出现。 白和红混杂的脑浆,像是猪的脑花,又小又白,黏糊糊成串串的。 陈连理只听见接二连三的痛呼声,不多时,十一条生命就如流水般消逝。 只剩下最后一个犹太女生。 卡尔停住了按着的漆黑手枪,他蓝灰色的眸子透出了些好奇,气定神闲地同狠狠凝着他的犹太女生对视。 这种眼神,他不陌生。 会出现在战场,出现在硝烟四起处。 这个犹太女在恨他。 她敢恨他? 卡尔起了兴趣,收起了举起的手枪,转身,看着那畏畏缩缩躲在橱窗处的中国姑娘。 同样的性别。 差不多的年纪。 一个懦弱,不敢为自己被枪杀的父亲出头。 一个坚韧,敢当着他的面,恨恨看着他。 冯·卡尔玫瑰色的唇角继续弯曲,弥漫着死气和寂静的三楼像是多了丝生气。 他挥了挥手,像逗小狗的姿势,不尊重得很。 但陈连理还是懦弱地走了过去。 她害怕! 害怕这个过分英俊的德国军官发疯。 陈连理是最怕暴虐的德国人的,但这个叫冯·卡尔的高级德意志军官,明明不暴虐,却比那些暴虐纳粹狂热分子恐怖多了。 那些人拧红的眼眶,高挺的鹰钩鼻,以及时不时大笑的凶恶面容,无数个夜晚都让陈连理睡不着觉。 但这个看似斯文绅士,眸子里流淌着盈盈笑意的英俊日耳曼军官,却比那些看似凶恶的魔鬼更可怕。 此刻,她正一步步靠近这个优雅的恶魔,日耳曼人祖传的宽肩膀、高鼻梁、深邃五官和银黄发色遮盖住了昏黄灯光散下的光束,在木板上打出一道道留不住的阴影,不由得让人生惧。 男人只一句“raus。” 瞬间,挺直背脊站在他身后的德兵连贯出去。 短短一瞬间,宽阔得有些空旷的三楼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冯·卡尔也走了过去。 他步伐轻盈,一点一点地,像要吞吃食物的蜘蛛,缓慢,却压迫感极强的靠近。 陈连理害怕地往后缩,但触到高大男人那似笑非笑的英俊面容后,又顿住了。 她不敢动,但身子还是微微颤着,只能看见那个高她将近几个头的德国军官步步逼近。 然后,修长却有指示性的手指再度抚了上来,稳稳当当落在陈连理的锁骨处。 锋利,冰冷,像随时要割喉的弯刀。 它慢慢下坠,轻而易举地崩飞陈连理的衬衫纽扣,白色纺织纱的衬衫被迫打开,露出里面薄薄的少女内衣。 像瓷器般洁白,未染尘埃的皮肤。 冯·卡尔久久凝视着那处,眸中的阴翳欲色再也忍不住,全然蔓延了出来。 陈连理垂着头,没有对上那目光,自然也不知,这个日耳曼军官此时看向她的眼神有多不清白。 但被推倒在一旁的艾丽娅看到了。 像极了华沙欺凌的雪遇上多特蒙德的月亮。 那个狡猾的、严谨的、又善于伪装的恶毒纳粹军官,对这个中国少女有很大的兴趣。 艾丽娅用手蹭着地板,挣扎地轻声移动着,目光却没离开纳粹半分。 她看见男人宽阔的肩膀完全遮住了泛黄的光束,巨大的阴影完全将那个可怜的中国少女包裹在了怀中。 可怜又可爱。 一股子……让人揉捏的欲望。 隐秘的欲望在无声蔓延,冰冷的空气在此都黏腻了许多。 湿哒哒的,腻溜溜的,润得不行。 潮湿氛围间,一只戴着灰色军官手套的大手袭了上来,正好卡在白色内衣……边缘中间。 薄薄的内衣轻轻鼓起,其间,立起了如青桃般的胸脯,像是受到了周遭冷空气的刺激,还在发抖,可怜得很。 偏偏越轻抖,隐约的弧度越明显得很。 两边轻轻鼓起,正中间,微微凹出了一条线。 冯·卡尔的眸色加深,大手也慢慢下滑。 像被一条阴冷毒舌盯上般,陈连理的肌肤泛起疙瘩,针尖般的冷汗开始在额头冒出,她有些忍不住了。 心脏一上一下,永不断绝地高频跳动着,终于,在那只停留过久的大手动起来时,心脏猛地顿住。 然后,彻底蓬勃,跳动。 男人抓住了她的胸脯。 陈连理不由自主地将肩膀向内扣着,做出一副畏缩的姿态,她的身子也不禁地后退。 但退不开…… 男人狠狠抓着,然后,如磨刀般缓慢揉捏着,像是在揉什么至恨的东西。 先是轻轻地,慢慢地。 再是狠狠地,重重地。 陈连理不忍痛呼出声,但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后,下一刻,双手又猛地覆在嘴上,强迫着自己禁声。 似乎只要自己不出声,眼前的一切便都是假象。 但冯·卡尔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手上力道越来越大,樱果被成串提溜起,再狠狠放下。 日耳曼血统里的强势浸润着冰冷空气,在无声蔓延。 酸痛和不适接连袭来,还有紧绷着将要爆炸的心,终于,在白润的胸线彻底变成红色时,男人松手了。 “Nachsehen。” 陈连理听不懂德语,但却正确作出了反应。 她抬起头。 一副慌张胆怯的模样,像青山雾草中迷路的小鹿,可怜得很。 男友 但冯·卡尔可不心疼。 他垂着头,菱形脸轮廓清晰,蓝灰眸子看着温润但是绝对带有攻击性,面部平整度极高,给人深邃锐利的感觉。 眼下,这位非常吸引女士的绅士军官挑着眉,颇有些斯文败类地凝着自己被灰色军官手套包裹的大手。 然后,在陈连理颤抖的注视下。 一点一点,扯开手套。 昏暗阴影下,灰黑色的皮质也泛出光漆,但这个日耳曼英俊军官并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将手套拿起,慢慢地放在了他高挺鼻尖下。 侧暗光圈下,甚至能划出一道笔直的阴影。 莫名地,还在惊惧中的陈连理就想到了中国的古话。 如果一个男人鼻子很挺,那么他一定很行。 而欧洲人,普遍比较大。 更别说日耳曼人,更是被评价为人类进化的极致。 思绪无序乱飞,终于,再看到那挺直鼻尖轻触到那灰黑色军官手套后,陈连理人懵了。 那里,高挺鼻尖下,这个日耳曼德国军官,在轻嗅他的手套。 可他的手套……刚刚才从自己那里移开。 陈连理止不住地吞咽喉咙,她不可思议地看过去,就见男人微垂的眸子突然抬起看向她。 凌厉阴翳下,有丝缱绻。 “很香。” “一股……很甜腻的奶香味。” “我的中国话……没说错吧!” 卡尔凌厉的眼神开始变软,如缠缠绵绵的溪流,像阴冷的蛇注视着自己的猎物,强势掠夺。 被这侵占欲十足的眼神捕获着,陈连理很怂地垂下头,避开这束过分的目光。 但冯·卡尔只是冰冷笑笑,略过手间的灰黑手套,大有深意地揉捏,摩搓。 死亡般寂静袭来,静的水珠坠落都能听到,终于,在最后一个揉捏后,冯·卡尔抬起了头,叫来了门外的士兵。 “把她们……全部送进贝尔森集中营。” 音词被一个一个吐出,像黏腻的爬行动物,机械而又冰冷。 贝尔森集中营…… 陈连理的脑子像被震雷击中般。 那个去了就出不来的集中营! 进去……必死无疑。 陈连理不想死,所以,生死境况下,她爆发出了莫大的勇气,抖着腿爬上前去,抓住了这个英俊军官的裤腿。 “我是跟爸爸来到德国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犹太也不是我窝藏的……” “我是无辜的。” 少女的音色很浅,听着如雾化的水气,卡尔垂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很可怜。 小小的一只,柔和的脸上满是懦弱,像是初阳时还剩下的那一抹雪苞,轻轻一捏,满是粉碎。 很想让人……掌控。 冯·卡尔又忍不住地揉捏着指腹处的软肉,然后,掏出了一根看不出牌子的香烟。 他半蹲下了身,像是守护国家的骑士,高大帅气,气质俱佳。 香烟被这个英俊的日耳曼军官点起了火,懒洋洋地拎在手间。 他幽幽凝着陈连理,侵略意味的同时还很享受,其间,深夜的一只蚊子飞了过来,不多不少,刚好落在这个英挺的军官手上。 像是知道日耳曼人有良好的基因,蚊子一动不动,专心吸着血。 卡尔轻轻一瞟,看似漫不经心,但手上烟头却稳准狠地触到蚊子背部,再轻松一抖,下一刻,蚊子没有任何反抗的坠地。 就跟只会爬在德意志脊梁处吸血的犹太一样。 拍死,只会脏了他的手。 卡尔收回目光,面容似笑非笑,但唇间逸出的白雾却呼地扑出,盖住了陈连理的小脸。 陈连理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皱起了眉。 她脸很小,有着透明玻璃的苍白,同骨骼宽大的欧洲女人是两个极端。 软得不行。 没她们耐搞。 像是一使劲,就会如同那脆弱的花朵般,枯萎衰败。 冯·卡尔没见过这种女人,或许,还不能称为女人,侵略性极强的目光流连在女生花骨朵般的胸部,卡尔又拿起了香烟。 他狠狠咬住了香烟顶端,像咬住了陈连理的脖颈,阴翼眼神一动不动,把面前女生看得发慌。 终于,在吐出一口浓郁白烟后,这个纳粹军官冷淡的声音响起。 “送入贝尔森集中营。” * 陈连理和艾丽娅被大卡车拉着送入了集中营,车上还有很多人。男女老少,皆为犹太人,陈连理是唯一一个中国人。 四面八方的目光汇聚而来,陈连理不由得抱紧双腿,想悄无声息地向后面移动。 但人实在太多,她已经被挤到了车壁旁,再向后,只有硬堵堵、还摩擦着肌肤的车壁。 隐晦的目光还在无声蔓延,陈连理受不住这夺人视线,却无法逃脱半点,直到一个瘦弱却坚毅的身体抵了上去。 陈连理惧怕地抬头,正好撞向艾丽娅看着她的目光。 有着立体五官的犹太女生勇敢地挡在了她的身前,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但她没说话,只是看着陈连理摇了摇头,用秀长的手指抵住嘴,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陈连理看得迷迷糊糊,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漂亮的犹太女生想说什么。 但很快,下了车后,陈连理知晓了。 她们像猪一样被高大的纳粹士兵从卡车上赶了下来,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没跳好,下来时歪了腿,只一瞬间,枪响声出现,红色的血花从女孩的头里蹦了出来。 几秒后,她躺在了地上。 现场一片安静,没人敢出声,陈连理被吓得软了腿,几乎要倒下去,但她被艾丽娅紧紧抓着。 他们被分成了两批,男的一批,女的一批。 陈连理跟在艾丽娅身后,她们先被带去剪了头发。 但不是全部剃光,大约剪到脖颈处,然后被带去纹身。 在这里,她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艾丽娅是50572,陈连理是50573。 给她们纹身的也是一名犹太俘虏,兴许是同类的缘故,他的动作放得极轻,针扎进去时也不是很痛,但酸酸麻麻的感觉也很难让陈连理承受。 但这股酸涩持续到陈连理看到宋禾风为止。 陈连理眨着眼,双唇止不住地颤抖,真的是宋禾风,她的男友。 他没死,只是……在战场上被俘虏到了这里。 陈连理想喊叫,想喊出声来,到了这个注定死亡结局的集中营,她惶恐不安,她迫切地想要寻求一个怀抱,但却不敢,刚刚犹太少女的下场还在眼前。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禾风背着重石,跟着前方人群攀着长梯。 请脱,是我为你检查 纹身过后,陈连理和艾丽娅被赶到澡堂门口,这里已经汇聚了一大群犹太女人,在这里,陈连理算是异类。 同她一样有着黑色头发、长着褐色瞳孔的亚洲女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女人们五个一批进去,但轮到陈连理时,发生了意外。 艾丽娅和之后的三个犹太女生被拦住了,五官立体的女军官瞟了陈连理一眼,对她做出一个挥手前进的动作。 陈连理忐忑,纠结两三秒后,到底不敢一个人进去,还是问出了声。 “我一个人吗?” 她声音很低,神情也软弱得很,生怕惹怒这位长相有些凌厉的女军官。 但女军官倒没气恼,只是懒散歪头盯着陈连理,像是对她极有兴趣。 女军官是纯种日耳曼人,五官深邃,高眉碧眼,美貌可以和美国大妞一论高下,但没有老对手的娇柔和诱惑,相反,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昂扬和骄傲。 这位美貌女军官上下打量了陈连理几眼,才神色莫名扯起了嘴角。 “对,就你一个人,快进去。” 女军官看起来兴致不高,说起话也懒洋洋的,但陈连理可不敢认为她好对付。 只要是纳粹,都是恶魔,只不过优越的外表和绅士的礼仪会将他们伪装得更加优雅。 陈连理忐忑地走了进去,澡堂内部,放着烧了一半的油灯,渲染出昏黄的氛围。 好像没有人? 陈连理试探着往前方走去,但澡堂空间毕竟不大,待走到角落堵塞处后,陈连理不得已转身,然后,彻底顿住了。 对面背光处,高挑挺拔的日耳曼军官站在光圈阴影下,轮廓模糊,如古战场遗落的雕塑。隐约透出斯文的面具,而在这光与影的分界下,恶劣的灵魂在暗处窃笑。 几乎是瞬间,陈连理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像石头般呆立在原地,神色满是惊惧。 怎么会是冯·卡尔,这个出身容克贵族的日耳曼军官。 颤抖和胆怯瞬间抚上陈连理心尖,她像是被父母扔掉的雏鸟,愣愣地凝着阴影下的军官。 “真有缘分,我们又见面了。” 冯·卡尔看起来一副绅士模样,蓝灰色眼眸含情满满,温润却刺眼,透过那层斯文的薄纱,隐约可见野兽的獠牙,在文明的边缘轻轻舔舐。 但他却到底不是一个甘于和平的人物,普鲁士容克贵族的血液, 天生充斥着好战的基因,他们热爱死亡,并以鲜血为信仰。 冯·卡尔也不例外,若非在前线受伤,他也不会回到柏林养伤。 现在,这个从帝国黎明走出来的日耳曼军官,正伪装着面容、隐藏着掠食者的狡黠,一步步靠近着陈连理,佯装绅士道: “请脱衣,今天,是我负责你的检查。” 心脏砰砰砰地跳着,陈连理既紧张又不可思议,她在想,浴室检查这种事怎么会交给一个上过前线的纯种日耳曼军官。 可触及到这个英俊军官斯文绅士、但又难以抗拒的目光,陈连理还是服从了。 她很惧怕,所以想快点脱掉衣物,但被一束避不开的黏腻目光注视着,动作不可抵抗地缓慢了起来。 想欺负你 陈连理的手在抖,往常极好解开的纽扣在此刻复杂了起来,但越是紧张,越难解开,直到额头出现细汗,这轻薄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才被解开,露出脆弱又瓷白的锁骨。 陈连理的锁骨很好看,纤细又不失力量感,像两道优雅的弧线,从肩膀延伸而出,指向……神秘又吸引人的下方。 卡尔舔了舔下唇,玫瑰色的唇瓣再次变得深红,他蓝灰色的眸子深邃了起来,像潜伏着的猎豹,只要猎物露出一点马脚,便会扑涌而上。 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先是瓷白脆弱的锁骨,再是盈盈月色的胸脯,然后,慢慢划下,是又平坦又纤细的腰身,其间,还窝陷着一个小小的肚挤眼。 好小…… 好瘦削…… 浓浓欲色显在卡尔凹陷的眼窝内,他是德意志帝国最出色的军人之一,情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此刻,一种狼群凝视羊群的死亡压迫感在他枪口一样的眼瞳里蔓延。 冯·卡尔没出声,只是用欲得浓烈得眸子凝视着陈连理。 由上至下地浏览。 薄得要碎掉的锁骨…… 隐约露出弧度的胸型…… 以及……延伸着神秘之区的下方。 但还没过瘾。于是,阴翳低哑的音词被吐出,包裹着无言的欲,轻飘飘坠落在那条纹麻裤上。 “还有呢?” 情色意味不言而喻。 陈连理惧怕得发慌,她讨厌这个德国军官看向她的眼神。 让她想到了最开始……他们的相见。 那是一个不怎么明媚的阴天,柏林到处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这气息蔓延至了大楼,衬得古朴墙壁阴暗晦涩。 陈连理就是在那样的一个夜晚,见到了冯·卡尔。 彼时他还不是上校,还未曾上过战场,一副斯文英俊的模样,像是从古老图书馆的尘封书页中走出的幻影。 英俊得过分。 但就是这么一个莱茵河畔里走出的容克贵族,在转梯的栏杆下,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等着陈连理终于发现,惊慌后退时,这位英俊贵族却是文雅道: “您好,我来找您的父亲。” 仪度虽然绅士有礼,但侵略感十足的眼神却未放过陈连理半分。 由上至下,慢慢地凝视着陈连理,像是欣赏自己珍贵的藏品,眸子中的兴味逐渐浓厚。 而现在,三年后,这种眼神再度出现了。 浓得炽烈,浓得……让陈连理有些难以接受。 但她到底不敢反抗这位过分绅士的日耳曼军官,于是,手慢慢放在了裤头上,指腹与棉麻用力揉搓着,裤子慢慢被褪了下来。 小小的…… 她哪里都小小的。 又小又白……不可盈盈一握。 冯·卡尔凝着那又细又白的小腿,想着,这么软的一双腿,能夹在自己的腰上吗? 她能承受得住吗? 是不是只要使劲一握,就会哭着叫出来。但她又胆小,也不敢大声哭叫,只好低垂着音,皱着一张软巴巴的脸求人不要欺负她。 但有谁能不想欺负她呢! 冯·卡尔迈着轻步走近,他第一次就想欺负她了。 M37短靴踩在地板的声音清脆明亮,给这暧昧寂静的洗澡房增添了一丝威压。 磨碎 冰冷优雅的军官制服出现,如古希腊神级雕塑的日耳曼军官逐步靠近,短短一瞬,便遮盖住背光的昏黄灯晕,只留下一片阴影,完全地覆盖住陈连理。 陈连理的心提到嗓子间了,她止不住后退,动作如小虫搬离粮仓,细细碎碎,但又明显至极。 冯·卡尔笑了,但没有阻拦,大多数时候,他都斯文至极,若非是在这个死神到来的贝尔森集中营看见他,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英俊却又温润的贵族绅士。 但贵族绅士可不会有如此侵略性的目光。 陈连理退一步,他上前一步,时间流转,踏上的足迹却无改变。 终于,陈连理被逼到了墙角处。 她可怜极了,又胆怯极了。 头都不敢抬,颤抖着的身躯将身上披着的衬衫抖得不行,直到……一只修长大手抚了上来。 那指节洁净修长,修剪齐整,看着极为悦目,却像有一头蛰伏的野兽在指尖跳跃、冰凉、危险。 指腹自带的茧透过轻薄的衬衫,摩擦到了陈连理的肩臂。 一点一点地,像细碎的沙子磨过透明的玻璃。 极为的难听。 陈连理的呼吸变得急促,带动着身子颤了起来,连同那根摩擦的手指,一起上下起伏了起来。 只是,极为轻微。 冯·卡尔扯出了笑,优雅恶魔泛起的兴味怎么都掩不住。 “怎么……不舒服?” 指腹还在轻轻刮动,带得衬衫都蜷了几分,冯·卡尔突然觉得它有些阻碍,于是,右手制住了微抖着身子的陈连理,替她褪去了衣衫。 空气冰凉,但绵密却又湿热的气体却从英挺军官的鼻尖处呼出,黏腻地喷洒在她的胸尖。 湿与热的交触,让陈连理不舒服得很。 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男人触向自己的目光。 但又羞愧裸体的自己被除开男友之外的男人看见。 是以,紧张之下,陈连理还是忐忑出声了。 “长官,您看得可以了吗?” “我没有携带管制刀具,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藏着珠宝。” 陈连理的声音是破碎的、颤抖的,但却激不起冯·卡尔的同情,只会让他的欲望疯狂上涌。 他望着身前的少女。 小小的,白白的,完全不同于欧洲女人的羸弱。 仿佛一用力,就会像蒲公英般破碎掉。 软得很…… 没有骨头,但却又坚信着善良。 冯·卡尔不喜欢。 要么是纯粹的恶毒。 要么是坚定的勇敢。 如果都没有,他想要培养起她的傲骨,再像石头湮灭般,一点点磨碎。 一定很有趣。 这么想着,冯·卡尔抬起了头,蓝灰色眼眸渐渐泛出欲色。 陈连理软弱又无辜的神情暴露在他面前,但冯·卡尔唯一的想法是。 她可真骚。 好会勾引男人。 尺刑 陈连理还在等待眼前军官的回应,却见来人从身旁木柜里抽出一把游标卡尺。 冰冷,带有机械的美。 冯·卡尔拿高手中卡尺,带笑的蓝灰眸子却紧紧盯着陈连理,像是观察猎物的毒蛇,阴冷、缠绵。 “还要检查一下。” “万一……里面藏着东西怎么办。” 冯·卡尔眉角低挑,意有所指,凝着陈连理身体的目光逐渐深浓。 陈连理受不住这话,冰冷身体猛地紧致起来,轻微呼出一点湿气,就能看到留在肌肤上的鸡皮疙瘩。 她知道这个日耳曼军官是什么意思。 陈连理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透露出一丝惧怕,颤抖的脖颈却将她的懦弱公之于众。 她是中国少女,传统得很,海边暴露的泳衣都不可能接受,怎么甘愿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审视。 还要…… 被陌生的德国男人侮辱……里面藏了东西。 怎么可能藏…… 那里……那么小,她自己碰都害怕。 陈连理最害怕的便是自己的身体,她当然会有欣赏的时刻,但那是在浴室,自己一个人洗澡时。 但就是如此,她也只是揉揉捏捏,偶尔揣着好奇的目光看过去,就是这样,她都觉得尴尬、可耻,又怎么能承受得起男人那样过分的侮辱。 陈连理很不情愿,她耸着肩膀,双手交叉在胸间,可遮了上方,下方又露了出来。 她双腿交叉,却也只能让暴露的地方更加明显、更加难堪地……去迎接德国军官欲炙的目光。 陈连理几乎蜷缩成了一条虾,但这个日耳曼军官却犹嫌不够。 他将泛着趣味的眸子上移,唇角还挂着玩味的笑,偏偏五官英俊立体,举止绅士有度。 “听过尺刑吗?” 带着复古腔调的清音缓润流出,如莱茵河畔的迢迢流水,在静得能听见水珠坠落的洗澡房,格外明显。 陈连理顺着话头,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眼前过分英俊的德国军官。 然后就见到…… 这个贵族绅士摩擦着尺条,对上她的目光,礼貌而又优雅道: “听说……对付中国来的俘虏,这条刑法很有用。” “但我还是想试验一下,会不会有中国人,不怕它?” 不要乱动,不然……不好测 陈连理没听过尺刑,但触碰到冯·卡尔那闪烁着兴味的蓝灰眸子后,有了丝惧怕。 什么尺刑,能让中国人受不住。 “特别还是……中国女人。” 冯·卡尔的声音很轻,坠垂着如莱茵河的流光,温文尔雅,斯文绅士,但莫名让陈连理害怕。 然后,陈连理就见到眼前轮廓深邃的德国军官拿起卡尺,靠近了她。 冰冷触感袭击到脸颊,轻挑地拍了拍,陈连理的双颊被拍的泛红,像团了一朵云彩。 但这还没完。 如利刃锋利的卡尺慢慢划到两眼之间,它似乎在想落在何处为好,是以,有了些犹移。 陈连理就看着漆黑卡尺在眼间滑动,时上、时下,伴随着她收紧的呼吸,缓慢滑动。 卡尺最终落在了陈连理的两眼间,尘封许久的仪器终于活了过来,开始动用能力测量它们的距离。 眼间距:86mm 脸围:13cm 鼻翼:34.84mm 一道道没有生命的数字被冰冷吐出,陈连理就像个木头人,被人无情地赋予数字。 她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好像被切割成了无数块,冯·卡尔就是负责切割她的人。 她没有尊严,没有生命,只是这冰冷军官尺下一具会说话的死物。 陈连理抖着身子,有些难以接受。 她眼眶泛红,但就连在身体上的卡尺却不放过她,仍在慢慢下滑,终于,滑过一片白腻,来到了关键处。 “很美。” 含着欲色的哑音被吐出,包裹着浓浓欲裂的情愫,激得陈连理不得不垂下头去,然后,就见到了冯·卡尔—这个出身贵族世家的军官,正深着眸子,密密细细地凝着那白肉。 像是专心致志做研究的科学家。 又像是单纯的好奇。 总之,那欲得迤逦的蓝灰眸子凝得那坨不放,甚至,用冰冷卡尺碰了上去。 几乎一碰,陈连理就低吟出声。 她很敏感,更别说那处常年包裹在衣襟内,没怎么触过冷空气。 但冯·卡尔不知,他仰头,鸦羽般的睫毛下,骨相锋利得同雕塑不相上下,既有容克贵族的华贵感,又有被迫骤然抽离欲望时的贪婪感。 “痛了?” 喑哑中透着欲色,还伴着淡淡的疏离。 陈连理微张着唇,胸膛止不住地呼吸着,连带着身体柔软处,也波澜起伏。 但到底是太小了,看起来就像是小人趴在树上,疯狂摇晃着桃树时泛起的微波。 虽小,但诱人得紧。 冯·卡尔玫瑰色的唇瓣开始干涸,他喉处一阵渴意,像是被烈焰灼烧过。 他拿出卡尺,对准着那处,狠狠按了下去。 但声色却斯文文雅。 “痛也忍着。” “谁叫你那么骚……还要挺着。” 尖锐的疼痛袭来,陈连理白了脸色,她下意识想耸肩、遮盖住那处,否认这个军官所说的话。 但眼前人却强势得让她闪躲不得。 冯·卡尔凝着眼前这个无时不刻都在勾引他的少女,修长指骨,代替卡尺按住了那处。 “乖点。” “不要乱甩,不然……不好测。” 羞辱 冰冷卡尺抵到陈连理胸间,标记清晰的数据完美展示出底部至隆起的弧度。 “3cm?” 冯·卡尔声音低哑,他抬眸,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凝视着陈连理。 “中国女人都是这么小?” “还是……只有陈小姐这么小?” “像个圆锥,只有一点点。” 陈连理脸红得可怕,眼角也泛滥着水意。 她想赶紧逃开,她受不了有人当众按着她的胸,去测量这些没用的数据。 但被高大军官制住了。 不容反抗的大手紧挟住陈连理的肩膀,优雅的面容却满是绅士。 “还要等等。” “还没有完。” 冯·卡尔弯起的唇角如斯普利特的月亮,皎洁又温暖。 只是,手上的动作却冷狠得不行。 他单膝跪地,背脊挺直,日耳曼人的严谨和禁欲被凸显得淋漓尽致。 卡尺在他手上有了新的用法,像阴冷的蛇一样触碰到了陈连理的下体。 几乎是一瞬间,陈连理就颤了起来,她疯狂地想要后退,但却被狠狠按压着。 长尺还在不管不顾地向前涌动着。 陈连理怕极了,她从没碰过那里,甚至害怕那处,会很痛。 撑着胆子,陈连理抓住了那卡尺,面容一副破碎模样。 “真的没有……” “那里藏不了东西,求求了……” “是吗?” 冯·卡尔很是斯文有礼,看着不像一个漠视人命的纳粹军官,但手上的卡尺却迟迟没有放下去。 “你要怎么证明呢?” “证明?” 陈连理嗫诺重复着。 “对!证明!” “藏不了东西。” 隐晦的声音响起,冯·卡尔仰头,蔚蓝如深海的眸子正紧紧盯着陈连理看,透出几分潜伏的贪婪。 “要怎么证明,你藏不了东西。” “我……” 陈连理的嗓子像被一块重石堵住,如何都说不出话。 她看着这个德国军官拿起的卡尺,惶恐便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不可以的…… 她会死的…… 会很痛…… 她要证明她没有藏东西。 缺氧的窒息弥漫开来,陈连理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心脏还跳得极快,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如何…… 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她轻轻后退,破碎脆弱的低音就漫了出来。 “我可以证明的。” 软弱、仿徨、又无依,隐约还带着哭腔。 她裸体跪在了墙角,张开了腿。 陈连理觉得自己要死了,她紧紧闭着眼,不敢相信,自己做出如此下贱的行为。 她从没有接触过这一面。 在陈伯源的庇护下,她一直是一个皎皎月光的娇小姐。 虽然软弱,但也干净。 她清清白白,享受着犹太少女享受不了的安全,接受着国内少女接触不到的教育资源。 她是父亲羽翼下的公主,大多数悲惨犹太女艳羡下的娇贵小姐。 可如今,朗朗天日,在寂静的洗澡房,她脱光了,为了避免酷刑,像个下贱的妓女一样,大张着腿。 她对着一个德国军官、对着残忍的纳粹刽子手,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就是因为惧怕。 陈连理闭紧了眼,纯黑世界中,风声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听见风声刮起门帘的响动声,听见水珠坠落的破碎声,甚至……听见了一声隐晦的吞咽声。 混杂着渴望、欲色。 她真恶心。 好漂亮 极致厌恶中,陈连理感受到有冰凉死物抚摸了上来。 缓缓地、冷冷地、像恶心的毛毛虫,她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慌张地看了过去。 就见着原本离自己有一点距离的冯·卡尔彻底贴近了自己。 泛着漆光的军服贴贴实实摩擦着她的肌肤,英挺军官冷白色指骨触碰上了那隐秘之处。 缠绵又晦涩,性张力十足。 陈连理头脑发懵,下意识便伸手去推这个高大的日耳曼男人。她双手无力,却意外地将男人推开。 直到充足氧气蔓延了过来,她才有些回神。 这个德国贵族、纳粹军官……刚刚竟然在…… 在碰自己。 陈连理难以接受,她忍受不了一个陌生男人触碰自己那处。 就是男友宋禾风……也没有过。 如今竟被一个陌生的德国军官给碰了。 陈连理抖着身子,还在不断后退,最开始推开男人的勇气已经烟消散尽,现在,她只敢垂着头,闭眼羞耻问道: “看清了吗?可以了吗?” “根本没有藏东西。” 风声在静止,安静的洗澡房内,陈连理只能听到缠绵的呼吸,混杂着肮脏的欲望,化作迤逦的话流淌出来。 “当然可以。” 冯·卡尔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勾魂摄魄的眼神散发出恶意,玩味又温润。 “看得清清楚楚……” “很漂亮……” “像春日盛开的桃花一样,泛滥又鲜嫩。” 冯·卡尔的话一落,陈连理的心就一紧,特别是在男人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更是,羞得眼角的水意都涌了出来。 但这个向来表现得格外绅士的德国军官没放过她。 仍慢条斯理温润道: “这就受不住了?” “真可怜啊!” 晦涩的低音缠绵在陈连理耳间,这个冷血的纳粹军官垂头,贴近了她。 “真鲜。” “是中国女人都是这样?还是只有我们陈小姐是这样?” 陈连理没理会,仍垂头闭眼,像是要避过男人的骚扰。 但冯·卡尔不在意,他蓝灰双眸紧紧凝着怀中少女白皙的脸庞,玫瑰色的唇瓣吐出下面古诗。 “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声音清越,流水潺潺。 “许多年前在学习中文时学过的一首古诗,不知有没有记错。” “不过,陈小姐是中国人,应该知道……我有没有读错。” “是吧!” 纳粹军官意味深长,满脸玩味。 “我不知道。” 陈连理颤着声反驳,她摇晃着头,拒绝的意味十足强烈。 现在,她只想离开洗澡房,离开冯·卡尔身边。 他太恐怖、太变态了。 “我可以出去了吗?”颤着声回答完这个纳粹军官的问题后,陈连理终于仰头,脆弱又带着希翼德看向冯·卡尔。 求他……放过她。 冯·卡尔接受到了这束恳求的目光,他扯出温润无情的笑,向后退开,虚散的光线弥漫至这片空隙,使之有了明亮。 然后德三军官军装上的佩剑、戒指、权杖在此显露无遗,无不彰显着他冷峻高贵的身份。 “当然可以。” 陈连理听到这个纳粹军官如是回答。 男友 陈连理在高大军官晦涩的目光下穿起衣服,她很紧张,动作也异常迅速,但还是感觉自己在被寸寸凌迟。 一股贪婪阴暗的目光注视着她。 陈连理没有勇气回看过去,再确定将自己包裹完整后,她秀长的手指不断地揉捏着衣摆,鼓足勇气踏出了脚步。 但她前方是冯·卡尔-这个纳粹军官,他完美地将她框盖在了偏僻角落。 陈连理撑着胆子绕过来人,细碎的步伐满是匆慌,她看到了阴冷的阳光,她能够出去了。 但在踏出洗澡房的最后一步,一股力猛地袭来,陈连理只觉得头晕目眩,等她反应过来,她被掣在了高大军官的怀抱里。 这怀抱冰冷,严谨到一丝不苟的军服透不出一丝温情,就是这个日耳曼军官有着一张足够优越迤逦的脸,也半点让陈连理升不起娇羞的情感。 只有一阵惶恐。 冯·卡尔像是对怀中少女的反应很有兴趣,他高挑着眉,东德贵族的禁欲感扑面而来,明显德系锋利美人。 而眼下,这个狼系英俊的军官正深深地凝着陈连理,寸寸目光似要将她剥皮吞入,直到看得陈连理耳间泛红,才放开掣肘的大掌、浮起复杂意味的轻笑。 “陈小姐,小心。” “路还远,我们……来日方长。” 陈连理没理会冯·卡尔,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直到离了洗澡房一段距离,一直紧绷着的心才得以松懈,可还没等紧张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 一声“连理”,又让陈连理顿住了。 陈连理不敢相信,几乎是乞求地回头,就撞上了宋禾风很是震惊的目光。 男人向来沉敛稳重,此刻也不免露出握紧了衣袖,他紧紧盯着陈连理,不愿相信,那个应该在国内无忧无虑的少女,也出现在了这个死亡集中营。 陈连理哽咽着,见到男友,原本难受的情绪终于冲破堵塞,眼角泛起了水意,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她想走过去,想诉说自己的委屈,却在动声时顿住了。 冯·卡尔踏出了洗澡房,他站在门口,高大身影完全盖住住光线涌进房间的可能性,身后,一片黑暗。 他模样长得俊,优越线条立起深邃轮廓,独属于德意志的优雅和冷血在他身上展露无遗,但他会伪装,借着古老贵族世家的出身,伪装出一副优雅斯文的谦和形象。 就像现在,他笔直地立在洗澡房门口,阴暗又妖异的美感间,扯出漫不经心的笑、目光沉沉地凝着陈连理和宋禾风。 像是很好奇两人的关系。 冯·卡尔凝了陈连理后,又将目光长久地移向对面的宋禾风,许久,他唇角的笑意扩大。 有傲慢,有不屑,兴许……还有丝丝不愉。 别离 陈连理被踉跄地推到了地上,身旁是同样被当成猪一样赶上来的犹太女。 她们被纳粹团成了一团,紧紧包围着。 骚动开始出现,陌生女人们两两相顾,面上是禁不住地担忧,她们都在颤抖,都在痛苦地等待恶魔的审判。 之后,又有陆续的纳粹女被放了进来,将近一个时辰后,陈连理终于看到了艾丽娅,她穿着棉系条纹睡衣,也被赶了进来。 陈连理小心翼翼地抬起身,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 她太害怕了,于是像只小羊一样寻求着安慰。 艾丽娅注视到了她,也像妈妈一样拍了拍她的脊背,保护着她。 “你刚刚……” 陈连理性格内敛,突然和这个帮助了自己几次的犹太女说话,还有些不习惯。 但恐惧强迫她问出了声。 “也被检查了吗?” 艾丽娅看着中国少女小鹿般的眼睛,安慰似得点了点。 “别怕,很正常的。” “我们都会好好的。”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艾丽娅知道,他们能活下去的机会很渺茫。 很少有人能从贝尔森集中营走出去,如果真能出去,恐怕只能等到德国战败的那一天。 但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没人知道。 艾丽娅看着身后的中国姑娘,很是抱歉。 她厌恨向德军告密的陈伯源,却并不讨厌他的女儿。 艾丽娅是个真正坚毅善良的犹太女孩,她挚爱她的国家,痛恨那些为利益告密的烂人,却也会为无辜牵扯陈连理入集中营而愧疚。 她会尽力保护着她。 但纳粹没给她机会,他们把女人分成了三类。 长相漂亮的、长得一般的、还有妇女和老人。 艾丽娅被归到了长相漂亮的一类。 纳粹上来要将她抓走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勉强扯出了笑,看着很难受的安慰陈连理。 “没什么的……” “没什么,要坚持下去……” 这是艾丽娅被拉走时对陈连理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死死盯着陈连理,似乎想将这话刻进她的脑袋。 但陈连理懦弱垂下了头。 她很怕…… 甚至不敢去看…… 纳粹军官粗鲁扯走艾丽娅时,那张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淫笑。 恶意、淫秽、肮脏。 完全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而是猎物。 第一次,陈连理感恩,轮廓深邃五官立体的德国人不喜欢中国人柔和的面相。 她被分到了普通女人这一族,听着是要去干苦工。 但没有老人和儿童那处好,听说……她们是要去洗澡。 陈连理隐隐觉得不对劲,纳粹是嫌她们太脏了吗? 陈连理没有时间去关注了,她同一大批力壮的普通犹太女,再次像猪一样被纳粹德国赶到了一片空地,她们要在这里完成为时一个月的的苦工。 暖光不热,还有着风,但陈连理的手脚却像麻痹了般。 她没有任何力气,车上堆满了钻头,她要推动着小车去将近一千米的第三区,那么有着犹太男人在修建房子。 陈连理搞不懂,但还是尽力推动着小车,直到一条鞭子抽到了小腿,留下血红淅沥的痛痕。 男二出场 长鞭还在不停挥动着,很快,陈连理就被打得倒在了地上,起不了身。 土黄色灰尘铺盖在了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看起来尤为可怖。 隐约露出的长条伤痕里,噬骨的痛意沁入了肉皮,沾染出一道道深红色血迹,艳裂浓稠。 陈连理几乎痛得说不出话,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唇齿微张,时断时续地痛吟声就这么传了出来。 不清晰,但也够身后的纳粹士兵听见。 像是没了耐心,纳粹士兵径直抽出了枪,打算直接将这软货了结。 陈连理大吸一口气,身旁推着车的犹太女看到,立马谦卑弯腰扶起了陈连理,推搡着陈连理推车。 陈连理再也顾不得腿上的深红鞭意了,死亡降临时,她比任何人都惜命。 只要一想到刚刚那冰冷漆黑的枪口对准自己,就再也不敢矫情。 她使劲推着小车,在使出了吃奶的劲后,终于,车动了。 陈连理一直悬挂的心轻轻扬了下来,她没敢回头,自然也看不见,身后的纳粹士兵还举着枪、对准着她。 “好了。” 士兵身旁的兄弟拦下了好友,“她不是犹太女,挺可怜的。” 纳粹士兵这才放下黑枪,但表情不是那么好看,那是漠视一切的冷血。 “那又如何,跟犹太女玩得好的东西,一丘之貉。” “我们就应该消灭一切犹太基因。” * 陈连理费力地推着小车,纳粹士兵拔枪的爽快吓到她了,就是腿上流下鲜红的血,她也不敢停留。 直到到了第三军区旁,刚在一旁扶起她的犹太女才帮她缠上了白布。 陈连理惊呼地道出一声谢,她眼角漆红,脸颊却泛白,胸脯还在时断时续的鼓动,一看就是被刚刚的场景吓到了。 犹太女也没多说什么,只对着陈连理笑了笑,就继续费力推动着车。 陈连理也用着力,但实在没力气了,推得极慢,原本距离百米的第三军区在她看来遥远得很。 她好像要倒下了,真的坚持不住了。 腿上的白布在挣扎间泛出了鲜红的血,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咬般,陈连理真的痛得受不了。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全身无力,喉间发痒,不大的太阳像是金乌烘烤着她。 她要热死了。 或许,这么死下去也挺好,她好像过不去了。 陈连理不想挣扎了,干脆给她来一枪吧!这个折磨,她受不了。 想着,陈连理松开了小车,不等她反应,她就直躺躺地摔倒在地。 头脑发昏,眼睛发黑。 然后,眼前好像出现了个高大却熟悉的身影。 他脊梁挺直,内敛沉重,肤色没了以往的白皙,倒是那副圆框眼镜还稳稳地戴在眼上。 没了以往做商会会长时的体面,向来精细打理过的头发也被尽数剔去,只留了一个寸头。 但仍不显凶厉,关心看向陈连理时,那种温柔稳重的感觉真的让人疯狂心动,给陈连理一种身后永远有依靠的安稳。 男友 陈连理眨着睁不开的眼,光线在她眼角糊成了一团,然后,她被轻轻抱起,堆满钻头的小车也被推动了起来。 陈连理被宋禾风带进了一个隐秘的小房间,她被喂饱了水,才抽出力气看着自己的男友。 她没问宋禾风怎么进的集中营,只是紧紧抱着了这个稳重男人,浅浅水意从眼角漫了出来。 宋禾风也紧紧抱着连理。 他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有力的大手安全感十足地拍着陈连理的肩,给着她依靠。 “怎么进来的?” “伯父也不在了?” 宋禾风温柔说着,心却猛地下坠。 连理能进贝尔森集中营,只能说贪财的陈伯父来了德国,并且,因为贪财把自己折了进去。 陈伯源死不死地宋禾风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连理……要怎么撑过去。 “爸爸不在了。” 陈连理将头埋在男友怀中,只有这样,她才感到有浓浓的安全感。 “我们还能出去吗?” 少女声音破碎,满满的质疑和惶恐。 “我快要撑不下去了,禾风。” “真的不行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漫出,宋禾狠狠地风闭了闭眼,再抬头,又恢复了以往沉重冷静的模样。 “没事的连理,我们能出去的。” “绝对能。” 但陈连理却猛地抬起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我真的要不行了。” “太痛苦了,好多的苦工,一旦没及时做完,动辄打骂,真的很疼。” 苦意从陈连理痛苦的神色透出。 “还不如让我死了,我还好,但你知道那个跟我一起的犹太女吗?” 陈连理激动了起来。 “她因为漂亮被带走了,走的时候,那个变态纳粹还摸着她的大腿!!” “我不敢想象……” “是不是会被很多人……” 陈连理说到最后没了力气,明明昨天,在集中营看到男友时还很惊喜,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纳粹完全不把他们当人。 可能……不只是女性,陈连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从男友的怀抱里挣扎了起来,她匆忙地去揭男友的衣衫,宋禾风躲避不及,还是被看到了。 满满的伤痕,结成了藤条绘在背部,可怖得很。 陈连理说不出话了,她摸着男友的背,突然道: “后悔吗?” “如果还在国内,还是商会会长,也不用在这里……” “不后悔。” 宋禾风表情坚定,“这是我们该做的事,连理,逃不掉的,任何一个有气血的男儿,都会在此刻站出来。” 陈连理是知道的。 贝尔森集中营,除了禾风,还有很多中国男儿。 但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宋禾风紧紧抱着女友,用哑音道: “宝宝,再撑一点点,就一点点,很快……很快我们就有机会了。” 陈连理不解,刚抬起头,就听见下一秒,小房间外哄闹起来,还有漆黑马靴踩踏在地上的冰冷感。 是纳粹军官!! 几乎立刻,宋禾风扶起陈连理,快速地出了小房间,隐藏在劳累的犹太人群和中国人群之间。 不用浪费了 战俘和犹太被排成五列,整整齐齐立在队伍里。 冯·卡尔踩着轻碎的步伐,枯叶在他漆黑马靴下发出生脆的腐烂声。 他持着马鞭,脊梁挺直,优雅走在行列中,严肃的高级感喷薄而出。 他每经过一队,行列里的人都提紧呼吸,生怕随意散出的气息打搅到了这位纳粹军官。 冯·卡尔走过第一行列、来到第二行列,在将要转角时,顿住。 瞬间,呼吸都静止了。 冯·卡尔站在宋禾风身前,高眉轻挑,玩味扯出唇角的笑。 他轮廓深邃,五官浓稠,立体侧脸如古希腊神迹雕塑。 抬眼一看,不像是嗜血残忍的纳粹恶魔军官,更像是古德旧贵族供养的天使,典雅高贵。 但天使不在乎颜值,恶魔才需要美貌去魅惑不知情的人类。 “你的手上……怎么有药粉。” 冯·卡尔抬眼,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宋禾风沾染着白粉的手指。 言罢,又将目光移向宋禾风的身后,第三列的陈连理。 在她的小腿处,一条条被药粉遮住的伤痕清晰可见。 “报告长官!” 注意到冯·卡尔晦涩凝着女友的目光,宋禾风呼吸加紧。 “修盖房屋时不小心从二楼摔下,背上沁了血,去找军医拿的药粉。” 冯·卡尔抿唇笑了笑,目光却未看向宋禾风,仍紧紧黏着陈连理,少许后,才半是傲慢半是不屑。 “是吗?” 似泉水声的澈音才落下,下一刻,宋禾风就被踢到在地,扬起一阵灰尘。 冰冷的漆黑马靴狠狠踩在他的脸上,像暗夜的机械,残酷、无情。 冯·卡尔微笑凝着陈连理,看着她的面容由伪装的平静到彻底的惊惧。 陈连理看着深深凝着她的纳粹军官,又看着被漆黑马靴狠狠踩脸的男友。 说不出话,只心口狂跳。 冯·卡尔很悠闲地欣赏着陈连理惊惧的神情,他爱死了这惧怕的小模样。 只有这一刻,她的世界全是他。 重重的咳嗽声被艰难吐出,冯·卡尔移了目光,看向脚下挣扎的中国男人,又看向男人身旁飞出的药粉,抿唇弯腰、神色莫测地将其拾起。 指节修长的骨指揉捏着那包药粉,冯·卡尔眉骨高扬,他的目光先是紧紧擢取着陈连理,在触碰到那被药粉包裹的伤痕后,才轻移向脚下的中国男人。 阴冷白天下,宋禾风胸口阵阵发疼,他艰难挣扎着,想躲开脸上的马靴去捕捉新鲜空气。 但才刚移开一点点,下一刻,那冰冷马靴又狠狠压了上来、用力碾压,仿佛马靴下是个极尽可恨的脏东西。 宋禾风呼不过气,抚在地上的手握了又握,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感触到马靴下的男人不再抵抗,冯·卡尔扯起一抹冷笑,斯文的脸上满是冷血。 他移开了腿,扬起了手上的鞭子。 “既然拿了药,不用不是浪费了?” 威胁 粗壮马鞭打在宋禾风身上,留出道道红痕,轻轻一碰,皮开绽血。 周围都被这犀利劲风声吓到,无一人敢说话。 陈连理也是,她抖着身子,惊惧地看向男友。 宋禾风的眉狠狠皱起,下唇被咬得血烂,鲜艳的血渍曝了出来,凄惨得很。 冯·卡尔却不以为意,他抬眼,灰度很低的眸子准确捕捉到了陈连理。 “gehen her。” 陈连理发懵看向这个斯文的纳粹军官,她听不懂德语。 “过来。” 如琥珀湖掺杂了点绿,像是诱惑夏娃亚当的毒蛇,陈连理不愿去,却不敢不去。 她还是嗫诺着走到了这个冷血军官的身旁,然后,粗壮冷硬的马鞭被递到了她的手边。 “鞭打他。” 冯·卡尔很有兴趣地凝着陈连理,他密密注视着少女神情的变化。 在如愿看到了惊惧神色后,唇角更是扯出一丝不明显的弧度。 陈连理不敢去接,但高大军官指腹带茧的的大掌却掣肘住了她。 一股温热从手间袭来,陈连理被裹挟着持起了鞭子。 高大身影完全将她覆住,纳粹军官微垂着腰,将棱角流畅的下巴依在陈连理耳间。 他们近得呼吸都能听见,甚至陈连理能轻嗅到鼻尖的冰冷味。 凉凉的,但又透着缠绵。 宋禾风怒目圆睁地看着,抓着沙子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但这个冰冷的纳粹军官只是高傲地挑眉,满脸不屑。 “现在,拿这个鞭子去抽他!” “不然,你也知道……被分成‘漂亮女人,的下场吧!” 冯·卡尔的声音很轻,犹如缥缈的风,但吹散到陈连理耳朵内,却让她彻底崩溃。 “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会被拉去做什么!” “会被强奸……被轮奸,像陈小姐的朋友—艾丽娅那样,被凶狠野蛮的德国人拽住,你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吗?” 缠绵喑哑的嗓音吐出恶毒的字。 “他们很壮,拥有德国最优秀的血统—日耳曼血统。” “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 “不仅可以驱赶犹太的文化和基因,还可以,把犹太的骨头湮灭。” “他们会褪去她的衣服,看见她发育完美的胸,平坦而又紧实的小腹,然后,会脱掉自己的裤子,狠狠地……欺负她。” “她的屁股会被拍红,樱桃般的小嘴会被撑大,甚至同你一样的秀长头发……” 冯·卡尔笑出了声,喑哑中,陈连理感触到长发被握紧,一股束缚的感觉……完全掌控住了她。 “会被狠狠抓住,像牵引母马的缰绳。” “知道吗?” 轻重的声音落下,耳间弥漫开来这个纳粹军官湿热的呼吸。 陈连理握紧了马鞭。 她闭紧眼,看也不敢看地一鞭子挥打了下去。 马鞭轻,鞭声却重得明显。 陈连理轻易便听见男友强忍地闷哼声,还有耳间隐约的闷笑声。 她哭了,整个人如脱力般,手上马鞭将要掉下去。 但一只冰冷的大手完全地包裹住了她,裹挟着她甩鞭、鞭笞。 陈连理闭紧了眼,喉嗓被堵塞住,哽咽出声。 被欺负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揉捏着陈连理细白的小腿,十足的隐晦色情。 陈连理白着小脸,不由地看了过去。 她定定地看着纳粹军官的手,紧张间,莫名想起曾经一位朋友对她说过: “男人手上的青筋就是最好的黑丝。” 然后陈连理就眼睁睁地看着,昏暗光线内,那双张力十足的大掌触碰上了她的伤痕,正细细摩擦着。 “疼吗?” 半跪于地的冯·卡尔仰头,臣服地看向陈连理。 陈连理懦弱地摇了摇头。 她心里慌得不行。 刚刚鞭笞了男友后,这个纳粹军官将她带到了战俘区。 走进来,左右两边是无尽的牢房,灰黑大门被紧紧关上,陈连理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却能隐约听到呻吟声。 一声声柔弱尖叫破嗓而出,有娇软地、也有痛苦地,更多的是大哭。 陈连理被这哭声弄得紧绷绷的,她大概猜到这里是什么了。 “怎么不动?” 冯·卡尔意味深长地凝向僵着的陈连理,少许后,唇角又浮起一抹斯文的笑。 他靠近,冰冷严谨的军装将陈连理死死压在角落中。 “在怕什么?” “去看你的犹太朋友?不好吗?”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和犹太人做朋友吗?” 于是陈连理被裹挟地向前走去,长长的隧道中,响起的只有他们生脆的脚步声、以及时断时续的呻吟声。 几分钟后,他们停在了角落最大的一间房。 门内,细弱似猫儿的呻吟声响起,女人似乎遭受了很多的磨难,低吟里透出浓浓的痛意。 陈连理人崩了,她的头脑在一瞬间断线。 她有猜想过,却不敢相信。 她听出了那声音。 “去推开那扇门。” 冯·卡尔不知何时走到了陈连理身后,他高大的身影将陈连理完全的侵占在怀中。 此刻,他玫瑰色的下唇靠近陈连理耳间,极尽亲昵。 “去推开看看,有一个惊喜。” 陈连理头脑发昏,她被引诱地打开了这扇门。 然后就看见巨大的床上,三个肌肉发达的男人正包围着赤裸的艾丽娅,让她动弹不得。 陈连理看见艾丽娅发红的脸庞,泛满红痕的上身,以及……那正被两个高大军官一人一个紧抓着的丰盈。 还有一个男人正夹在艾丽娅腿间,毛茸茸的头颅使劲向前擦着,他伸出了发红的长舌,湿漉漉地从下舔到上方。 看得陈连理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想后退,想离开,却被身后一双大手紧紧掣肘住。 于是只能被迫看着艾丽娅迷离着眼,被三个高大军官欺负。 日耳曼人体型健壮,宽肩窄腰,胸上还有着难看而又茂密的金毛。 粗壮恶心得很。 而艾丽娅,瘦削柔弱。 此刻,陈连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粗壮的军官把艾丽娅提起,垂着头强迫迷离着眼神的艾丽娅亲吻。 另一个军官掰开艾丽娅的腿,迎头而上。 剩下一个也没有闲着,他盘踞着那两坨丰盈,滑溜的舌头像蛇一样黏腻地爬过。 他们四个人,在陈连理面前上演着活春宫。 陈连理亲眼看见艾丽娅被强迫、被侵犯。 她在痛苦地尖叫,湿漉漉的长发被男人拽着,身上是怎么打也打不下去的男人。 一阵疯狂冲刺后。 艾丽娅累得再无力反抗,她头随意歪着,大腿岔开着,正面冲击的男人下去了,但旁边抓着丰盈的军官又接了过去,还有身后蓄势而待的粗壮男人。 交给你们了 艾丽娅像死了一样没有生息地躺着,她眼神绝望迷离,目光散射到门边,像是看见了陈连理,又像是没有看见。 只微张着唇齿,任由纳粹修长的手指伸了进去,晦涩淫荡地搅拌,像搅拌一锅混沌的汤水。 恶心得不行。 陈连理几乎要吐出来,她干呕着,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住自己,倒在了门口。 长巷发出重重的声响,床上的叁个纳粹军官停下动作、看了过去,目光短暂放在跪地干呕的中国少女身上后,又迅速移到了上级身上,端正起了身体。 他们接到命令,要在这里上演一场和犹太女的活春宫。 叁人不懂上级想法,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爽的任务。 这个褐色发系的犹太女太棒了,弄起来润润的。 最开始还拼命挣扎、反抗,大叫着出去后不卖给他们面包。 但卢索一个耳光下去后她就安静了。 只可惜没安静太久,刚把那骚骚的内裤给扯下来,就又像疯子般尖叫了起来。 但他们脾气可不太好,索性一个人制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弄了起来。 真是美好的一天。 就是弄到后面,这个犹太女发不了声,不刺激。 军官们悻悻想着,抽出了还放在里面的东西,等待着上级军官的安排。 * 冯·卡尔垂头,眼神专注地看着跪地扶墙的少女。 冰冷而又昏暗的战俘区,铁雄鹰挺立在严谨贴合的军服下,红与黑的条纹下,铁十字屹立着光彩。 晦涩喑哑如潺水般涌来,又随着长巷里低吟的缠绵声而出。 阴冷沉涩中,冯·卡尔垂下蓝灰色眸子,收回冰冷目光。 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交给你们了。” 正跪地干呕的陈连理吐不出来了,她的思绪断裂了,她不可置信地回头,就见那个冷血的纳粹军官头也不回地转身。 陈连理顾不得多想,扯住了高大男人的裤腿。 被迫止住步伐,冯·卡尔顿住、他看了下去,就见那个软弱的中国少女白着脸,疯狂摇头恳求着自己。 一脸卑微。 没了初恋时的完美和皎洁。 “求求了,我再也不和犹太相处了。” “放过我吧!我会很认真地工作,再也不会偷懒。” “腿上的伤……也是刚刚抹药的,求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背着您抹药了。” “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陈连理真的害怕到了极点。 她不想留下来遭受艾丽娅那样的折磨。 “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很乖的。” 陈连理一脸恳求。 “很乖?” 冯·卡尔俯下了身,任凭高大阴影完全将陈连理吞噬。 “嗯嗯!” 陈连理疯狂点头。 但冯·卡尔只是玩味挑了挑眉,骨感凌厉的面容再没了以往温润,古德旧贵的高傲和傲慢全然挥洒了出来。 “是吗?” “可我不需要。” 冷漠道出这句话,冯·卡尔抽离出少女的手,只留下一道无情冰冷的高大身影。 试试我 并不宽阔的牢房,大门被紧紧掩盖,陈连理被束缚着拖向大床。 她像疯了般大力挣扎着,但粗壮的纳粹军官只需要一只手,就完全将她裹挟住。 “啧……” “Hase。” 陈连理听不懂德语,但能看懂军官脸上那逗弄的表情。 他像在玩弄没有价值的小玩意,看着柔弱的小兔子努力挣扎,然后,在快要挣扎成功时,狠狠将人束缚。 陈连理被抓着扔在了水床上,起伏的波澜将她掩盖,但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前就覆盖了一个长满胸毛的大男人。 陈连理几乎被吓死,她疯狂推动、疯狂拍打,却没有半点用。 纳粹军官像看一个无用的小玩意般,随意逗弄着她。 玩弄似捏起女孩的长发,像揉捏陈连理并不丰盈的胸部,色欲又淫荡。 贪婪目光犹疑在女生条纹衬衫凸起处,隐晦阴暗。 陈连理惧怕这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拼命挣扎,却推不动男人半点。 只能被这高大身影完全掩盖住。 然后……深邃阴暗中,陈连理突然叫出了声。 艾丽娅这才被刺激到,迷离的眼神清醒起来,她看向身旁,刚刚侵犯了自己的德国人,把陈连理紧紧压在身下,粗壮的胸毛几乎压住了女孩的胸,像是恶心的污泥在试图侵犯一朵刚开苞的纯花。 艾丽娅挣扎着拍打男人,但只是一阵风吹来,她就被扇下了床。 床上,陈连理肌肤起满了鸡皮疙瘩,刚刚那个德国军官的手,摸上了她的腿侧。 “叫什么叫。” 身上的德国军官来了兴趣,他不喜欢幼女,小的不行,像刚开的花苞。 一般,打了胜仗他们都直接去酒馆,那里有金发碧眼的法国美女,那才是他们想要的。 大胸大屁股,像火一样,hot得不行,能直接将他缠死。 搞这种小的,没什么成就感,又小又不好弄。 但今天这个,纳粹军官被叫起了兴趣。 中国少女都是这样的? 好纯,皮肤滑溜溜的美,叫的真好听,他都挺起来了。 “一起?” 军官看向旁边蠢蠢欲动的兄弟。 “挤不进去……” “太小了……” “没关系,试试?” 高大恶魔向同伴发出邀约,叁人相视一笑后,都纷纷围了过来。 陈连理要窒息身亡了,但向前围过去的纳粹军官却被扯住了裤脚,男人挑眉转身,就看见地上赤裸着的犹太女挺着胸,麻木道: “我也可以的。” “我也想要。” “先试试我,好不好。” 纳粹军官发出淫笑,下流目光由上而下滑动着,好许后,扯出一丝恶劣的笑,走下床。 “真骚。” “你们犹太女都是这么骚,就应该被圈养起来,像猪一样对待。” 两个军官围住了艾丽娅,大手虐玩着她的胸。 她明明不舒服,却还是将自己颤抖地送了上去。 帮我拉开裤链 陈连理的条纹衬衫被褪去,露出瓷白肌肤。 盈盈月色的软肉下,若隐若现的弧线在勾引着粗壮的日耳曼军官。 核桃大的喉结止不住地下滑上移,卢索一个没忍住,将头埋了下去。 陈连理大叫一声,身子都颤抖了,她用胳膊掩住自己的丰盈,但下一刻,湿漉漉的黏腻感就袭了上来。 恶心得要死。 陈连理承受不住了,她眼眶红得迅速,心口狂跳,一股将猝死的感觉扑面而来。 裤头被大力扒开,黏腻湿热的手覆了上来,像下水道被污染的黑泥,抓住陈连理的腿肉不停摩擦。 浓稠欲望扑面而来,男人胸间大范围的胸毛几乎压在了陈连理平坦的小腹上。 他将陈连理完全地掩盖在了身下。 陈连理已经不能动弹了,她张皇的像个谁都能吓她一大跳的小兔子。而身上的男人却像个未开化的野男人。 粗壮、强势。 黏腻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陈连理不经意间抖起的胸,湿热大掌油腻抚过软嫩大腿,待到那关键之处后,身上男人猛地被甩开。 瞬间,四周静住了。 只有陈连理忍不住抽搐起的呼吸,又急又紧,连带着横波泛起的水床,抖搡出声。 “滚出去。” 冷得令人发颤的声音一出,被扔到地上的卢索赶忙爬起,连同两个还在艾丽娅身上紧紧征服着的军官,火速离开牢房。 牢房中静悄悄的,军官离去的步伐声在陈连理听来仍清晰得可怕。 她止不住抖搡着身子,想像猫一样蜷缩,掩盖住暴露的身体。 但没等腿弯起,她就被猛地提起,直面对上冰冷着神色的冯·卡尔。 “你只有一次机会。” 英俊的纳粹军官没了以往的斯文,那双蓝灰眸子像是危险而美丽的密林,隐隐疏离、高贵。 “是放过你。” “还是……放过那个犹太女孩。” 邪恶的诱惑一出,不可否认,陈连理心虚地松下紧绷着的心,她抬眸看向冯·卡尔。 男人俯首看向她的模样,如地狱的王子,一切荣耀皆向他臣称。 陈连理突然就想到古书上的一句话。 邪恶无法创造新事物,它们只会腐败和毁坏已被创造出的美好事物。 纳粹就是这样。 但自己却并不是被他们腐败的,她本身……就很自私,就很坏。 只是伪装得好。 陈连理定下慌张的心,颤声柔弱道: “我选自己。” “放过我……好吗?” 冯·卡尔冰冷的神色终于消逝,他再度露出斯文的笑,狭长深邃的眸子从陈连理柔弱的面容滑到了瘦削的锁骨、以及那一坨丰盈处。 他走近,扯掉右手上的灰黑手套,昏暗阴影下,漆黑军装泛出无情冰冷。 冯·卡尔握住陈连理的手,指引着它来到自己的下腹。 那处蓬勃、壮大,只一眼,陈连理喉间就泛出痒意,像无数只蚂蚁在撕咬。 “帮我……拉开裤链。” Frau 死寂牢房,细碎拉链声格外清晰,陈连理被裹挟着拉下军官裤头,随之而来的,是看了就让人羞耻的蓬勃。 挺立、坚壮,却全然没有刚才军官的那般可恶。 许是冯·卡尔这位上级军官相当优雅。 想着,陈连理不由地看向眼前军官,他长了副顶级骨相。 颅顶高,头颅圆,脸部线条从额头、太阳穴、颧骨、到下颌骨异常丝滑流畅,并从宽到窄,没有任何凹陷和凸起,脸上肉基本没有,五官极其端正,不歪不斜。 蓝灰眼眸有种复古美,像古典神话中的纳西瑟斯,掺杂略斯文的学者气息,让人一眼难以生忘。 只可惜,他是罪恶的纳粹分子,手上沾满了无辜犹太的鲜血。 而现在,这个俊美的纳粹军官正紧握着自己的手…… 按向他的…… 陈连理脸红,心口狂跳,手也微颤起来,甚至不小心打到男人,听到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声。 瞬间,陈连理又顿住了。她不敢抬头,但耳间蔓延出的笑意却如潺潺流水,沉润得很。 “按过吗?” “帮你的那个黑头发男友……弄过吗?” 陈连理胆怯摇头,一副软弱模样。但高大男人却未放过她。 紧紧按着她的手,用喑哑的沉音道: “那给我按按。” “有些痒。” 陈连理闭紧了眼,忍着惧意,被迫顺着手上的力去按压。 她能明显感触到膨胀的弧度越来越大,也能听见男人逐渐低沉的呼吸声,甚至,还感受到了空气逐渐蔓延的暧昧。 最后止步于男人低沉的舒爽声。 那个纳粹军官……爽到了。但陈连理却颤着身子,怎么都不敢……去看自己的手。 湿湿的…… 还有些黏腻。 一张帕子被冯·卡尔抽了出来,这个优雅的恶魔像对待情人那般,亲昵地给陈连理擦拭着。 丝滑润过手侧,陈连理垂头看去,就见着了……自己丢失许久的帕子。 陈连理疑惑抬头,刚好撞入冯·卡尔玩味的眸子。 “怎么……在你这里。” 陈连理莫名心虚,低涩的音更是轻了好许。 “这个吗?” 冯·卡尔高挑眉梢,斯文温润。 “伯父送我的。” “难不成……伯父把陈小姐用过的帕子送给了我?” 纳粹军官成功堵得陈连理说不出话。 她能说什么。 难不成……真的告诉他,这个帕子自己用过。 但这个极具西方旧贵古典美的纳粹军官却仍追着陈连理不放。 他慢条斯理道: “听说,在中国古代,帕子是用来示爱的。” “如果我捡到了陈小姐的帕子,那么陈小姐是不是要给我做Frau。” “Frau?”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做我的老婆。” 对上陈连理疑惑的目光,冯·卡尔斯文出声。 属于我 陈连理心口惊颤,是紧张的。她咬紧下唇,垂着颌角不作声。 冯·卡尔没得到怀中少女回复也不气恼,他冰凉似冷骨的手抚到了陈连理小腿侧,亲昵揉捏。 “还痛?” 自然还是痛的,且还未恢复好,就被力壮的三个军官一顿拉扯,深紫的伤口又露了出来,还渗出些微红润的血,被那白粉欲掩又止盖着,可怖得很。 但陈连理却不敢这般回答,她摇了摇头,否认道: “好了很多。” “是吗?” 冯·卡尔漫不经心应着,他垂下的蓝灰眸子像透光的宝石,俯瞰着那段细白小腿。 末了许久,在陈连理心口越绷越紧、忐忑情绪越来越重时,男人动了。 修剪整齐的指骨抚上那沁血的划痕,然后,看似轻柔实则稳狠地抹掉白粉,还带着烂肉翻滚出鲜红的血渍。 陈连理忍不住低声痛呼起来,她伸出手抓住纳粹军官尺骨明显的手腕,想阻拦男人。 但没有用。 指骨处的力道越来越大,数滴鲜红的血冒了出来,像沸腾的岩浆。 陈连理痛得不行,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疼意,低声痛呼了出来。 但一向优雅绅士的冯·卡尔却没有停下,甚至还格外闲适凝视着陈连理痛得皱成一团的面容。 直到看到白皙额骨处冒出的点点冷汗,才挑眉、状似惊讶地松开了手。 “真不好意思,弄疼了吧!” “没有。” 陈连理艰难地应声,但如蚂蚁撕咬内脏般的痛意却深入骨髓,缓缓侵蚀着她。 明明还是很疼。 冯·卡尔饶有兴趣注视着眼前少女,看着她明显地口不对心、再看着皱起的眉角,少许后,笑了笑。 冰凉大手抚过少女细白小腿,像揉捏地下情人,隐晦而又色情。 待将那处冷凉磨得温热后,冯·卡尔抽出一包药粉,慢慢洒在了陈连理伤痕处。 药效很好,一贴合到伤口就流出舒服的凉意,焦灼如火烤的疼痛这才得以缓解。 冯·卡尔专注凝着那伤口,待到紫红伤痕全被填补完成后,才起身,又恢复到之前高傲优雅的模样。 陈连理注视着被细细上过药的伤口,忐忑而又疑惑的抬起了头。 她看不懂冯·卡尔的意思。 这个纳粹军官……很怪。 弄伤她,却又要帮助她。 可帮助她,却又要带她堕入无边地狱。 冯·卡尔对这束小心翼翼的目光并不生奇,或者说,这正是他需要的。 既然不能把人从深层的心底挖出去,那么,她就要彻底成为他的。 从上至下,从头至尾,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必须全然属于他。 她身上的伤,只有他能完全地赋予给她。 也只有他,能完全掌握她。 她的所有、她的一切,都会打上冯·卡尔的烙印。 但在此之前,要先让这个可怜的中国少女意识到,恶魔的怜悯可不是温柔。 初见 破旧土房寂静冰冷,里面将近住了十多个女人。 大多是犹太女,同陈连理一样黑发褐孔的,只有一个日本女人。 陈连理靠在土壁墙角,莫大心虚围攻了上来。 她旁边躺着艾丽娅。 身上简单套了件轻薄睡衣,领口大敞,露出沾满红紫痕迹的挺胸。 陈连理不可避免地看到那处,又极快收回目光。 那饱满处沾满了咬痕,不止一个人,还淋漓着恶心液体。 这还是艾丽娅身上受伤最轻的部位,她的下身……几乎不能看。 被一大群犹太女人送上木床时,艾丽娅死气沉沉地闭着眼。 陈连理知道她没睡,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艾丽娅是个好人。 但好人一向没有好报。 所以……好人遇到她这么个自私的人。 她选择了自己。 陈连理心虚地揪着被褥,生硬棉团被她揪得皱巴巴起来。 在冯·卡尔给出她选择后。 她选择了自己。 陈连理是愧疚的,她心虚看向艾丽娅。 她真的很好。 那三个纳粹猪狗一起围上来时,艾丽娅救了她。 她带走了两个人,陈连理就眼睁睁看着那群猪狗抱紧艾丽娅,把她当作一个马桶用着。 她嘴唇被磨得通红,下身完全烂了,坑坑巴巴。 日耳曼男人高壮、粗猛,进入军队的男人更是狠得不行。 能将人磨上个一天一夜,磨烂。 这是酷刑,针对女人的酷刑。 陈连理知道,但还是选择了自己。 她有点恶心,那个时间点,她的第一反应竟是…… 艾丽娅已经被弄坏了不是吗? 她已经脏了。 但自己还是干净的,没有被男人碰过的。 所以,选择自己没错,从利益止损的角度来说,她是正确的。 陈连理安慰着自己。 但在这一刹那,她还是由衷触碰到了自己深掩的心底。 她知道,她一向都是这样的,只不过在中国、在柏林时能够有更好地伪装。 她穿着月光白的蕾丝公主裙,蓬起的裙翼如流转星河的星辰。 她可以戴着精致小皇冠,在装修古典的高楼伪装成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公主。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单纯。 想着,陈连理将目光移回艾丽娅身上,她伸手,轻轻去触碰了那冰冷且沾满红紫痕迹的手。 * 装饰雅典的书桌,冯·卡尔钓起丝滑的蓝色手帕,回想到那个绿意盎然的盛夏。 德国是严谨的,柏林的夏天却相当美好。 冯·卡尔那时还未进入军队,他跟随伯父来到这个中国商人的家中。 听伯父说,这个中国商人很是利益熏心,他始终要学着和人打交道,学着掌控这类贪心的人。 所以冯·卡尔来了。 伯父和中国商人在书房里谈事情,冯·卡尔就在盛满红意的阳台处随意看着。 他觉得有些无聊。 直到……盎然绿夏下,出现的那抹月光白的身影。 那一瞬间,风都有了形状。 心动 栽满群青的草地,盛开在玻璃里的绣球,点缀于城堡的绿萝,在夜皇后摇曳的舞姿里,美得不似现实。 冯·卡尔静静注视着这一幕,甚至,敛起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 他看见裙翼泛着波澜的汨罗少女走近,目光专注地……看着一只摔伤的小鸟。 很纯。 很天真。 像无忧无虑、朦胧而不知的公主。 这是冯·卡尔的第一印象。 他见过不少这样的少女,天真、可爱,满眼都是纯情和懵懂。 但只有这个来自神秘东方的少女,让他移不开眼。 她就像她的母国,诱惑而又温柔,迷惑着不知情的男人去探索、征服。 冯·卡尔的喉骨泛出痒意,他很想…… 将人紧紧束缚着。 明明只看了一眼,却想将人长久拥住。 她是公主。 是开在遍野山群里最明亮的一朵夜皇后。 万幸,他有能力摘花。 风儿静静吹,明明是盛夏的时节,德意志的弯月却早早钓起。 冯·卡尔仍专注注视着楼下少女,他看见她迈开轻巧的碎步、温柔弯下腰、凝视起了受伤的小鸟。 他以为她要救。 但楼下少女只是静静看着,等待易碎的生命从手间流失。 小鸟发出细碎叽喳声,像是在求救。终于,少女被打动了。 她拾起了手上小鸟。 但……仍静静凝视着,或许还在和小鸟对视。 陈连理看着这只小鸟,心底破坏欲又升了起来。 她很讨厌。 为什么每次,爸爸都要把好东西给表姐。 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凭什么表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凭什么表姐能穿着漂亮裙子去见爸爸的朋友。 每次爸爸朋友到来时,她都会被赶下来,她那漂亮表姐就可以穿着新裙子,像陈家女儿般去房间招待客人。 明明她只是个破落户。 陈连理想着,大股气又涌了上来。 她能感触到手间温热生命,但气血上涌,非但没让她萌生善意,更是让她的破坏欲爆棚起来。 陈连理手掌收紧。 恹恹的小鸟开始发出叽叽喳喳的嘶叫声,但她一点都不怜惜,甚至,越捏越紧,终于,在石子入水的叮咚声传出后,陈连理从恶劣中醒了过来。 她迷茫看着手上被捏成一团的小鸟,大手一甩,猛地惊叫出声,可怜的小鸟就被甩到了池水旁。 陈连理左盯右看,没发现人影,这才平缓了急促气息,向池水旁走去。 可怜的小鸟还能嘶叫,但滴滴鲜血却从身体里涌动了出来。 陈连理觉得这是很鲜艳很美好的颜色,但在此刻,她却不敢承认。 又惊疑看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人后,陈连理才小心翼翼提起裙翼,慌张从草地上离开。 但走近大楼,就在转梯的栏杆下看到了一个英俊贵族。 像从古老图书馆的尘封书页中走出的幻影,又像莱茵河畔走出的容克贵族。 陈连理看见他用侵略感十足的蓝灰眸子紧凝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文雅道: “您好,我来找您的父亲。” 逃跑 集中营真的会死人。 陈连理推着装满砖头的小车,满是鞭痕的腿踉踉跄跄走着,她看到了一堆破旧的衣衫。 有大有小。 是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是昨天那群去洗澡的老人和小孩。 他们像密密麻麻的蚂蚁被推进黑魆魆的洗澡室,然后,出气口放满毒气。 这些破旧的衣服就是从他们死去的身体上扒下来的。 陈连理不敢相信,手却控制不住地在抖。 她想回去,就是没有以往公主那样的生活也好。 这里……真的会死人。 第三军区不远,但陈连理体弱,挣扎着许久才到。 她将小车费力推往沙区,垂下的眼角却不经意抬起。 “没在这里……” 陈连理轻声呢喃着,慢吞吞放下砖头,等着大批犹太女到来时,才悄然蹲下身子,慌张又急切地奔向角落处。 拐角处,有个小房子。 陈连理轻叩两下,下一秒,门被推开,一双有力沉稳的手将陈连理拉了进去。 陈连理急促喘息着,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看向男友。 她手伸了出去,想碰又不敢碰。最后心虚道了句:“痛吗?” 宋禾风摇了摇头,他看着女友紧张胆怯的模样,极力扯出一副温和模样。 “不痛,很快就好。” 说着,怕女友不信,还将人抱在了怀中。 温热呼吸拂动陈连理发梢,在满是危险的集中营,两人静静感触着相拥的美好。 陈连理听到男友胸膛跳动的声音,听到沉稳的声音浮在耳间。 “我们可以出去的,连理,只需要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你再等等。” 宋禾风闭上眼睛,呼吸沉沉地安慰着女友。 “就快了,连理,再等等。” 陈连理惊喜抬头,却只撞见男友流畅的下颌,他好像很累,眉梢不自觉皱起,蓄积了满满的烦忧。 但陈连理还是止不住欢喜地追问。 “真的吗?” 她的眼睛明亮又天真,还怀揣着生存的希望。 宋禾风睁眼、垂下头颅,刚想给女友保证,下一刻就撞见女友嘴角那明显至极的小伤口。 破碎的肉翻滚了出来,带着沁红鲜血,诱惑得紧。 宋禾风这下彻底笑不出了。 他是男人,他知道唇角处有伤口代表着什么。 带着茧意的手指摩擦到陈连理唇角,对上女友那懵懂的目光,宋禾风难受得出不了声。 他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用指骨磨着陈连理唇角的小伤口。 好许后,才强颜欢笑道: “痛吗?” “嗯?” 陈连理没反应过来,她以为男友是在问腿伤,便狡猾地撒起了娇。 “好痛。” “昨晚一晚都没睡好。” 陈连理抬起小心翼翼的眸,在希望男友可以加速计划。 她的男友很爱她。 一定愿意为她改变吧! 宋禾风眼睛缓慢眨动着,眉梢紧皱,眼角有了红意,像是要哭了。 他用着哑音,温柔道: “快了,连理。” “我会一直爱你,无论发生什么。” 相见 “我等不了,必须快点。” 宋禾风和老叁、四哥挤在狭窄的小房间。 他仍平静,只是语气非常坚定。 “不行,太快了。” 长满络腮胡的四哥拒绝道:“过道是挖穿了,但没有一个好的机会,只能等到下个月。” “下个月大部分纳粹军官会离开集中营述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不行。” 宋禾风摇头拒绝,他面色沉冷,眼角却透出倦愁。 “等不下去了,就后天。” “根本不可能,后天那算是什么机会。” 四哥脾气炸,一点就着。 他站起身来,高大身影顶得小房间狭小无比。 “再说了,这么急干什么,这么久我们都等过来了,再等一个月又怎么了?” “还是说?” 四哥扯出冷笑,冷嘲热讽。 “你是因你那小女友受不住,所以抱着任务失败、所有人都去赴死的想法,也要提前计划?” 四哥语气不好,但宋禾风只沉默着,并未反驳。 安静得月色都不忍的小房间内,老叁第一个受不住。 他起身,当和事佬的插在两人中间。先是对一点就炸的四哥道:“唉,先坐下,有什么事好好说,禾风心疼女友也是正常的。” 再转过身对一脸沉默的好友无奈道:“禾风,你这……太快了。” “但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宋禾风很坚决,他站起身,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行的话,我们就分开合作。” “总之,我一定要将连理送出去。” 听完这话,四哥和老叁面色一变,两人直直盯着宋禾风,没有应声。 * 七八辆大卡车依次驶进集中营时,陈连理看到了许多犹太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是新的一批囚犯。 贝尔森集中营的人永远不会少,只是死去的人会越来越多。 进营第叁天,陈连理已经很少看到小孩了。全是一群面色发黄、精神不佳的犹太人。 丑的还好,漂亮的……从第一天晚上起,腿就再没合拢过。 陈连理害怕,她收回目光,强迫自己向第叁军区赶去。 趁着无人注意时,偷偷摸摸跑到小房子。 她跑得很快,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直到进了房子,被宋禾风轻轻拥住,还止不住惧意。 “我们还要等多久?” 怀中女友语意破碎,楚楚可怜,听得宋禾风紧紧皱起眉。 他垂下眼眸,狭长的睫毛掩住复杂神色。 陈连理仰头对上去,依稀看出男友是在心疼自己。 “疼吗?” “让我看看?” 宋禾风说得艰难,干涸唇角像是被细针封住了,如何都张不开。 陈连理垂了垂眼,模样忐忑地应着声。 “有点点……” “那连理让我看看好不好。” 宋禾风温柔呢喃着,像哄弄小孩,语气低沉缠绵。 “哥哥帮连理看看、揉揉。” 陈连理没有拒绝,于是那双带了茧意的大手就这么摸了进去。 很轻柔、很冰凉。 淅淅沥沥的,像雾雨清晨突然坠落的小水滴,清新又明快。 大手很有计划,直溜溜冲向那微挺的丰盈处。 然后在此地徘徊、流连。 陈连理的身体很热,男友的手却很冰凉,猛地触碰到一起,她颤得发抖。 但男友却没有放过她。 那双大手像在不停作乱,左摸右滑。又像在探寻幽径,上下游走。 陈连理呼吸急促,几乎呼不过气。 她很嫩,没接触过这些,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软掉,要不是被男友紧紧箍住,下一刻就会摔倒。 但就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她表姐。 每次跟父亲见过贵客,就是这么一副神情。 小脸酡红,肢体要倒不倒,一副欲味。 “让我看看……好不好。” 喑哑嗓声打断陈连理回忆,陈连理抬头,就见男友正专注凝视着她。 他好像很渴,喉结止不住吞咽,但眸子里又全是关怀。 陈连理突然有些怕。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洗澡房,当时,冯·卡尔也是这般看她。 只不过气势更强势,眼神更有侵略性。 “好吗?” 宋禾风像忍不住,急切追问这,眼神更是黏腻了许多。 “嗯。” 陈连理忐忑地点头,然后,将锁骨前的领口扯大。 她以为男友会从上方看下去。 但却相反。 她的腰被带着茧意的大掌掣肘住,并不宽大的衣衫下摆钻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温凉的呼吸喷洒而出,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陈连理感触到毛茸茸暖发划过小腹,挺立鼻梁搁浅在了丰盈中央。 有热气喷洒出,颤得涟漪微动。 然后,男人口齿微张,含了进去。 陈连理听到含糊的宠溺声。 “亲亲,宝宝就不痛了。” 羞愧 温热口齿亲昵舔舐,薄荷味冰凉撞上柔软丰盈,陈连理很是舒服。 她的身子软了下去,完全躺在男友怀抱中。 眼睛紧紧闭着,脸颊红坨升起,蚂蚁轻爬过的痒意缓缓浮现。 陈连理还想要更多。 她细白的胳膊圈紧男友挺直的腰,娇柔地嘤咛出声。 软软的,掺杂着得不到的欲望。 好爽……还想要更多。 但在陈连理忍不住将胸前挺时,亲昵舔舐她的男人突然抬头,张唇吐出。 他呼吸急促,眼眸还掺杂着晦涩的欲,但硬生生忍住,不将目光停留在那处。 暧昧缠绵的哑音响起,伴随着男人不停吞咽的喉结,欲得缭绕。 “不疼了吧!” “宝宝。” “不疼了。” 陈连理嗓音轻弱,眼角还泛着水意,下唇破皮的伤口被抿得发红。 她身子还忍不住抖动着。 她还想要,但宋禾风却早已将头伸出。 细碎粗发不经意碰到陈连理柔软肌肤,又是一阵颤抖。 “那就好。” 宋禾风像是害羞,垂下头细心地帮女友整理着衣衫。 陈连理听到指骨茧意磨过棉麻衣衫的细碎声,丝丝痒痒的,空气都泛滥着暧昧。 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 以往在柏林,都遵循着古老礼节,发乎情止乎礼。 直到进了集中营,宋禾风才第一次同女友亲昵起来。 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友漂亮的身体。 很滑,很嫩,邪恶的诱惑着他,刚刚,他甚至不想将头伸出来。 房间很静,呼吸很密,湿热的暧昧伴随隐晦的欲望翩翩起舞。 在这个死亡集中营里,宋禾风第一次触碰快乐。 “连理,再等一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太安静了,氛围也太怪异了。 宋禾风还是忍不住打破安宁的氛围,脸红的抬起头,定定看着女友。 “隧道已经挖好了,明天,晚上十点,来这里找我。” “真的!” 陈连理大喜过望,音量都不自觉高了起来,意识到有可能被听到后,陈连理又紧紧捂住双唇,但眼里的欣喜怎么都隐藏不住。 “嗯!” “可以的,只是连理要记得,明天十点,一定要来这里。” * 夜色缓缓降临,陈连理躺在土墙旁,看着高挂起的简易时钟,怎么都掩不住欣喜。 她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这么轻易就能够出去了? 不过心底的欢喜却怎么都掩不住,使得身旁的艾丽娅不由得多次沉默看向她。 “你很高兴吗?” 女生声音清浅,带着浓浓的倦意,没了以往的朝气,但眼神却还是坚毅的。 她像是个勇士,怎么打都打不败,骨头是挺直的。 陈连理收敛住神色,看了过去。 床上的艾丽娅直躺着,她金黄色头发胡乱打着结,脸也消减了很多。 更恐怖的是身体上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 陈连理不敢多看。 但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极好的了,前几天,她身上更是没一块好肉。 不只是她,宿舍里,只要是在纳粹眼里长得漂亮的姑娘,身体都青一块紫一块。 “没有。” 陈连理小心翼翼应道。 她没打算告诉艾丽娅,就是艾丽娅很可怜,帮助过她,也没同情心泛滥的告诉艾丽娅,她能够出去。 毕竟,要不是艾丽娅,自己也不会被抓去集中营。 至于艾丽娅前几次的相救,是她应该做的。 陈连理看着满身红紫的艾丽娅,有些羞愧地想着。 香甜 于是艾丽娅又移开目光,昏黄灯光下,赤橘光圈打在她的身上,使得她有些脆弱。 但这脆弱一闪而过,艾丽娅又闭上了眼,她在努力恢复身体。 陈连理揉捏着指腹,她马上就要离开集中营,心情很好,便也有闲心来点评艾丽娅了。 她看着女生精致的侧脸,不得不承认,纳粹审美是在线的。 陈连理不是个顶好的人,清秀模样的装饰下,掺杂了许多对他人的妒忌。 她喜欢与同龄人比较,享受众人都看向自己的目光。 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艾丽娅是强大的,优秀的。 陈连理很难想象,接受被强奸是件多么需要勇气的事,更别说轮奸。 如果是她,只想去死。 陈连理是懦弱的,所以在看到艾丽娅如此勇敢时,她很佩服。 但只是佩服,她并不想成为艾丽娅。 也幸好,不是她。 陈连理很有闲心地想着,甚至乐呵地哼起了歌。 艾丽娅闭眼听着,秀眉狠狠皱了起来。 陈连理又看向时钟,七点了,只要再等两小时就好,时间过得很快的。 欣喜想法冒出来不久,一向安静的巷道就传出清晰的脚步声。 漆黑马靴踏在冰冷地板上,发出冷漠无情的声响。 宿舍……一下子便安静起来。 所有女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纳粹的到来。 陈连理看向艾丽娅,艾丽娅的面容也罕见出现慌张,她到底是怕的。 一步一步,像死神的到来。 直到停到宿舍门口,所有人高悬起的心都堕下了。 只有陈连理,她紧张,但不害怕。 这不过是每天必走的流程罢了。 艾丽娅和其他五个漂亮的犹太女会被带走,然后在晚上十二点前送回来。 集中营士兵很多,她们要服务很多人。 陈连理很可怜艾丽娅,她终究是善良的,会在此刻为艾丽娅心疼。 直到,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高大的纳粹士兵将目光移向于她,用并不标准的中国话说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陈连理?” “跟我们走。” 艾丽娅皱起的眉梢没有松下,她紧张担忧地看向陈连理。 而眼下的陈连理,头脑发懵。 她短暂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能意识到时,已经跟在纳粹军官的身后,来到了一个奢华的餐厅。 装修精美、布景辉煌。 陈连理在门口看到了几日不见的冯·卡尔,他坐在阴影深处,水色的月光白漫下来,凸显了他斯文有礼的绅士。 此刻,陈连理很难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他的眼眸很神奇,蓝灰眸子勾起流畅轮廓,配上立体脸型有种古典优雅的气质,浅黑泪痣坠落在他同眉尾齐平的狭长眼尾,斯文俊俏的面容下,有股阴郁的偏执。 餐厅静悄悄地,只有他们两人。 冯·卡尔从阴暗中走出,扯出一抹薄笑,很是绅士。 “又见面了,陈小姐。” 军官声音清润,流淌在寂静的夜,如莱茵河旁的浅浅小调。 但陈连理却只有浓浓的恐惧。 “怎么?是好奇……我为什么要邀请陈小姐来到这里吗?” 凝视着冯·卡尔很是玩味的面容,陈连理僵硬得说不出话。 高大的纳粹军官来到陈连理身后,微垂下头颅,流畅下颌放在距陈连理肩膀高度不过十厘米处。 亲昵暧昧的呢喃声便又道了出来。 “因为突然发现……陈小姐很漂亮。” “漂亮的女人……应该用来做人体盛宴。” 陈连理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头脑一阵模糊,她能感触到英挺男人散发着湿热的呼吸,也能感触到浓郁晦涩的目光紧紧追捕着自己。 但还是被那句“人体盛宴”吓得颤出了动静。 “看来,陈小姐也听过。” 冯·卡尔扯出绅士的笑,很是温润。 “人体盛宴。顾名思义,就是让漂亮的女人脱光衣服,躺在光滑的平台上。” 冯·卡尔的声音喑哑了起来。 “然后将一道道名菜放在女人身上,配上处子的芳香,一点点地吃干净。” “所以,我们的陈小姐……还是处女吗?” “还会有处子的香甜吗?” 人体盛宴 陈连理垂下眸子,一副柔弱模样,这是她惯常用来迷惑男人的伎俩。 但冯·卡尔可没她以往认识的男人好打发。 湿热的呼吸喷出,洒在陈连理干净的脖颈处。 一双冰凉的手抚了上来,冯·卡尔半是喑哑半是晦涩道: “条纹睡衣?” “听说真的很好脱。” “要不要脱脱看看?” 冯·卡尔像诱惑亚当夏娃的坏蛇,凉丝丝的蛇信子攀爬到了陈连理白皙的后颈处。 陈连理颤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依然不敢向后看。 她知道,冯·卡尔没那么好打发。 他很强势。 陈连理看见餐厅秒针不停转动着,感触时间有条不紊前行着。 她没有时间了。 十点前,一定要到小房间。 所以陈连理没有反抗,她闭着眼,干脆脱掉了衣服。 冰凉的空气打在她温热身体时,陈连理感触到一只冰凉的手在她裸体上滑动着。 时上时下。 男人阴涩缠绵的嗓音还徘徊在耳边。 “走过去,躺下来。” 透着月光白的餐厅,陈连理循着澄亮方向、麻木地走了过去。 餐桌冰凉,如玻璃般透明,完美反射出陈连理惨白的脸,以及……赤裸的身体。 陈连理下意识后退,想避开这如照妖镜的餐桌,但没能成功,她踩到了冯·卡尔的漆黑马靴。 优雅的纳粹军官紧贴在她的身后,双手掣肘住陈连理瘦削的肩,声音却还是温润如流水。 “怎么不上去?” 陈连理转头,惶恐看着男人,这个向来绅士的纳粹军官却没看向她。 陈连理顺着高大男人的眼神看过去,才发现,他正扯起凉薄的唇角,看向餐桌最前方的樱桃奶酪。 “乖,躺上去。” 陈连理被裹挟着推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去的。 只是感触到冰凉冷感袭来,发昏的大脑才清醒过来。 很凉,很不习惯。 她平躺着,懵懂的目光不自觉看向身前轮廓深邃的纳粹军官。 只见他步步靠近,高大身影遮盖住偷跑的月色,以至于陈连理眼前,一片黑暗。 寂静阴暗的餐厅里,漆黑马靴发出清晰的踢踏声,独属于日耳曼的严谨和冷酷不自禁逸出。 冯·卡尔站在餐桌前,高傲目光俯瞰着平躺着的裸体少女。 细密暧昧从湿冷的空气中流淌出来,掺杂进纳粹军官满是欲色的眸子。 “真美……” 冯·卡尔低声笑了出来,雅致音色如大提琴G 出逃失败 jileday.com 陈连理拿着邀请函走回宿舍,她紧绷着心一直在颤。 夜还未深,但宿舍已经弥漫出寂静氛围。 直到陈连理推门而入,最先注视过来的人是艾丽娅。 待陈连理走到床脚处,她挣扎地爬起来,再看到陈连理干净的脖颈处时才松下心。 但还是好奇问道: “他们找你去干什么?” 好奇的不只是艾丽娅,还有旁边的一位犹太姑娘,刚刚,她也凑了过来。看书请到首发站:you shewx.c om 她很漂亮,像盛开的红玫瑰,眉骨精致,明艳而又美好,虽然进了集中营,但眼角的野心怎么都忍不住。 “是冯·卡尔军官找的你吗?” 漂亮犹太女追问着,眼神却不自觉凝向陈连理手中的漆黑贺卡。 “这是……什么。” 陈连理顺着犹太女目光看过去,她眼神眨了眨,又抬起头看向漂亮犹太女。 “是贺卡。” “冯·卡尔军官给的吗?” 犹太女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陈连理迟疑点了点头,然后就见漂亮犹太女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她将陈连理从宿舍中扯了出去。 “你把这个邀请函给我,好不好。” 犹太女没有丝毫羞怯,她大胆问着,明媚眸子里满是野心。 陈连理同漂亮犹太女对视着,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在贝尔森集中营中,冯·卡尔是所有囚犯都想攀上的对象。 严谨、英俊,不像别的色欲熏心的纳粹军官,他将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政事上,对于女人,倒少见的触碰。 但陈连理知道,冯·卡尔不是这样的,甚至,他比那些贪色的纳粹军官更为可怕,只是装饰了一张极为优雅的面容罢了。 对上陈连理看向自己的目光,漂亮犹太女挺起了丰满胸膛。 她很美,美得热烈浓艳,就是进来后的日子极为痛苦,也没能消减掉她的美貌。 “你给我,等我傍上冯·卡尔后,我帮你,好吗?” “你只能相信我,我是宿舍里唯一一个有可能的,不是吗?” “你确定。” 陈连理心口狂跳,她当然知道把邀请函递给漂亮犹太女会发生什么。 她会被侵犯,被轮奸,参加宴会的纳粹很多。 先是军官,再是士兵。 只要漂亮犹太女接了,她就会像盘菜一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地躺在餐桌上,被众人分食。 “我确定。” 漂亮犹太女直勾勾凝着陈连理的眼,很是自信。 “好。” 陈连理抿唇,递过去了邀请函。 * 深夜十点,集中营不似往常那般平静。 陈连理跟在男友身后,她们在爬隧道,这是从小房子里挖出的隧道,直通柏江江口,从江边坐船离开,他们就能够彻底离开集中营了。 陈连理激动得很,绷紧的心一上一下,终于,从狭窄隧道爬出、看到满目江河时,四人都露出欢喜。 四哥和老叁率先登上准备好的船,再是宋禾风,他递出手,抓紧女友,想将人拉在船上,但就是这时,枪声响起,完全没反应过来时,宋禾风猛地倒在床上,陈连理手上力一松,没够上力,跌倒在了江边。 船边四哥看了毫不犹豫,大浆一挥,划出了船。 抓回 黑渗渗的夜,悄无动静,但陈连理知道,这里……有人。 有人发现了他们。 最坏的这个结果是,发现他们的……是纳粹军官。 陈连理不敢起身,她怕接下来再闪过一枪,只像个死尸般俯躺在地上。 然后,听得清蝉叫的深夜,她听见稀疏的踩踏声响起。 一步一步,碾过杂乱的荒草,逐渐向她走近。 陈连理的心紧绷着,直直坠起,她不敢回头,只敢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深埋在地上。 希翼地幻想来人没发现她。 但不可能,陈连理听到了轻润的笑声,很喑哑,很温柔。 是……冯·卡尔。 陈连理紧张的心又轻轻坠了下来,额头的冷汗也不再细密衍生。 她松了一口气。 是冯·卡尔……就好。 虽然他同样冷血,但比起其他纳粹军官对待女囚的方式,可是绅士了不少。 而且,他对自己有兴趣不是吗? 只要不枪击自己,陈连理可以给他。 陈连理是有自尊的,但在这个自尊都没用的年代,她情愿用自尊换取生存。 想着,陈连理就转过了头,她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完美展现了中国少女的白幼瘦。 她以为能让这个看起来一向雅致绅士的军官软下心肠。 但迎着陈连理那张脆弱小脸而来的,是漆黑冰冷的马靴。 男人踩在了她胸上,陈连理被迫倒在地上。 头顶,是日耳曼军官流畅完美的下颌。 “真没用啊!” “这都没跑出去?” 冯·卡尔似在轻笑,在寂静的夜里,多了丝诡异。 他蓝灰眸子带笑凝视着陈连理,狭长睫毛立下,遮盖住眸光异处。 淡定得可怕。 陈连理出不了声,只有低软的哼叫声时断时续响起,在寂静得空无一人的夜晚,骚得不行,像是在和男人交换。 冯·卡尔扯起凉薄的唇,漆黑马靴寸寸前移,从女人柔软的胸部,到瘦削锁骨,再到,柔软的下颌。 这冰冷马靴没有停止,仍步步前移,陈连理甚至闻到马靴踩过青草时爆出的清新味。 然后,彻底落在了陈连理的脸上,使劲摩擦。 陈连理被踩得很痛,她不安分的眼珠还在乱转,有着捉摸不透的慌张。 但冯·卡尔只是俯下身,静静凝视陈连理半分后,收脚,大掌一掀,陈连理顾不得惊慌出声,她被军官揽腰放在了肩上,顿时只觉天荒地转。 她被放进了行政军车中。 车上肃静,只前方一个驾驶司机。但忐忑看向冯·卡尔冷峻的侧脸时,陈连理也意识到了。 冯·卡尔是知道的。 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一起逃窜。但不知为何,他没有拦下男友他们。 行政军车开的很快,陈连理只感觉几个呼吸间,她就再度被高大的德国军官揽腰抱下军车,然后,一路直行至餐厅。 奢华大门被漆黑马靴踹开,珠灯闪烁、杯酒遍地的美宴顿住静住,下流恶劣的哄笑声像用夹子一下被关注。 陈连理被甩了出去,头顶刚好碰上木桩,疼得她抱头痛呼。 木羊刑 静悄悄的,是屏住呼吸的那种死寂。 陈连理抬头,正好对上一双血淋淋的大腿,她几乎被吓得大叫起来。 但没用,身旁发出嘲弄声,有粗糙的大手摸来,油腻的陈连理颤起身子。 陈连理疯狂后退,正好撞上一根粗壮木杆。 对,在餐厅的中央,树起了一根粗壮木杆。 有湿淋淋的液体往下坠,打在陈连理裸露的胳膊上。 陈连理顺着看过去,是润得不行的鲜血。 她头脑已经完全炸了,心脏像是要跳出般。 抬头上看,就见拿过她邀请函的漂亮犹太女正浑身赤裸,被人吊在粗糙的木桩上。 她的双腿呈交叉状环抱着木桩,胳膊和脖子被绑上一根粗粗的麻绳,连接着木桩的另一头。 此刻,犹太女成了升降机,另一头的犹太一拉,她会成环抱的姿势被钓起,一松,又会滑下。 木头实在粗糙,犹太女腿部内侧鲜血横流,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她的身后,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鞭刑,是喝上头了的男人弄的。 也有男人侵犯她,但是少数。 他们觉得她脏,被千人踩万人踏过,只有几个不在乎的纳粹军官,喘息着恶臭的酒气去侵犯着她。 甚至在侵犯中途恶意地用鞭子抽打她。 他们会觉得很爽,女人一痛,敏感得不行,就更爽了。 陈连理看懵了,她像是不能思考。 她以为,犹太女只要乖乖听话,只会被侵犯,被轮奸。 但是怎么会这样。 木桩粗糙,陈连理就看着几个小时前眼中还布满野心的漂亮犹太女被上下垂吊着。 她的双腿紧紧捆绑在木杆上,腿部内侧,以及更深处都磨得不成样子。 她已经做不出痛苦表情了,像死了一样。 陈连理不敢再去看,但身后哄闹的男人却不让。 他们垂涎地看向躺在地上的脆弱少女,又白又瘦,弄烂肯定很爽。 于是臭烘烘的酒味出现在陈连理鼻尖,她被抱了起来。 陈连理挣扎,尖叫,但只会让上头的日耳曼军官更爽。 她被几个男人包裹着,一件一件扒光衣服,只留下光滑白皙的裸体。 包括薄薄的内衣,一件不留。 粗壮肥胖的大手摸了上来,陈连理恶心得想吐,她大力挣扎着,但更多恶心的手摸了上来,将陈连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眼前一片黑暗。 陈连理几乎想死,她疯狂叫喊着,慌张仓促的寻着冯·卡尔。 终于,透过点点空隙,陈连理看到了。 看到了在包围圈外,冷漠凝视着她的冯·卡尔。 这个向来雅致有礼的绅士,此刻,看着陈连理被一大堆恶心的白猪围住,绑上了木桩。 她被迫成环抱式围着木桩。 身后滑腻的皮肤上还有恶心的大手,垂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滑。” “好白。” “这是处女。” 陈连理裸着身子,像古时候信奉邪教的圣女,被一大群人围在一起。 她没有机会去羞耻赤裸的自己被所有人看到,因为,另一边,一个肥硕的纳粹军官已经兴奋地一点一点拉起绳子。 救我 “啊……” 陈连理疼痛出声,被磨到了,很痛,腿粗内侧一大块红肿出现。 但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 下体被研磨得很痛。 粗糙木杆一点一点磨着她,陈连理能感触到火辣辣的皮肤被擦出恐怖红痕。 她被迫缓缓升向木桩顶峰。 高耸顶端处,陈连理已经痛得出不了。她腿侧出现大片红紫,渗透着鲜肉的红血飙了出来。 一点一滴,坠落在木桩下。 痛到极点时,陈连理只能强迫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她紧紧抱着木桩,艰难睁开眼向下方看去。 就见几个肥硕粗壮的纳粹军官,正手持着鞭子,邪恶淫笑地烙印她。 他们大张着口,跪地仰头,一副疯子模样。 然后陈连理就见着他们大张着口,接住从顶端上方掉下的红血。 血里,还渗透着点点烂肉。 他们陶醉般的吃着,甚至,还小口品尝起来,脸上露出极爽的疯感。 陈连理崩溃了,她几乎不敢相信地去看对面的纳粹女。 那同样被紧紧绑着的犹太女,腿间已经磨掉了一大块肉。 但木桩下方,什么都没有,只有……零星的血迹。 那肉……是被他们吃了吗? 陈连理冷汗直流,她紧紧抱着木桩,但冒出的汗意却将双手浸湿,然后,比刚刚酸疼百倍的痛出现了。 陈连理被迫一点一点下滑。 粗糙木桩再度磨碎那烂肉,像来回翻滚煎炒般,陈连理痛的没了理智。 她大声叫了起来。 “不行了……” “好痛。” 少女呼吸急促,隐约的哭腔蔓延在聚集了众多纳粹的餐厅。 但没人心疼她。 越来越多的纳粹露出了下流恶劣的目光。 本来,他们对中国少女没什么兴趣。 但现在,见人赤身裸体哭的这么惨,他们眸底兴味拔高。 真爽。 好想要将她欺负死。 让她在他们身下绽放出最美的那一刻,然后,掐死她,感受生命在手间的流失……是真的美。 陈连理已经痛得思绪纷乱了,真的太痛了,她甚至忍不住哭喊了起来。 在这个装修典雅的餐厅,像泼妇一样哭喊了起来。 她以为她永远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但实在是太痛了,像无数只红蚂蚁爬到身上最嫩的地方,开始密密麻麻的撕咬。 痛得……她人要崩溃了。 一条长鞭打在了陈连理身上,正缓缓下滑的陈连理忍不住,晕了过去。 她的受耐力实在不好,甚至没有旁边的犹太女强。 木桩旁的纳粹军官没爽够,嗜血的欲望没能消减下去,于是又是一鞭,陈连理被打醒。 她的双腿被解开,被彻底地翻了个身,赤裸躺在了地上。 而围在她身旁的,是数名持鞭的纳粹军官。 他们喜欢杀人,喜欢鲜血,但很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 不过今天,机会来了。 还有下流凝视着陈连理赤裸身体的军官,恶劣得很。 陈连理很痛。 痛得不行,她看向仍在木桩子上吊着的犹太女。 她活着的时候,也这么痛得吗? 想着,陈连理抵住畏惧,颤巍巍看向人群外的冯·卡尔。 他还站在圈层外,如陌生人般凝视着陈连理。 仿佛,人不是他带回来的。但明明是因为他,陈连理才被迫这么痛。 但陈连理已经忍不下去了,她痛死了,要疯了,所以她求救了。 像濒死之人见到水般,疯狂道:“救我。” 指腹 嘶喊一出,餐厅静住了,包围着陈连理蠢蠢欲动的纳粹军官不由地向后看去。 身后,冯·卡尔情挑起眼眉。 他神情看不出异样,仍是一副斯文绅士的模样,在这恶臭如猪的纳粹军官中,格外优雅。 “救我。” 陈连理干巴巴地求着。 她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腿侧红紫密布,胸口起伏微弱。 一副即将溺死的模样。 冯·卡尔垂眸凝视着陈连理,马靴声的冰冷在寂静无声的餐厅里颤抖出涟漪。 冯·卡尔一步步走近,而陈连理身旁的纳粹军官也一点点后退。 不多时,成一个大圆形的区域里,就只剩下挺立背脊站着的冯·卡尔,和躺着地、似死亡般的陈连理。 冯·卡尔唇角又扯出凉薄的笑,衬得他眉骨深邃的英挺面容有些犀利。 “救你?为什么?” “这是你应得的。” 冰冷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是冯·卡尔,他来到了陈连理面前。 漆黑泛着铣质的马靴踩上陈连理的身体,从平坦的小腹,到柔软的丰盈处,再到瘦白的小脸。 日耳曼军官一副傲慢冷血的模样。 他强迫着陈连理转头、看向木桩上绑着的犹太女。 “看到了吗?” 高大男人俯下身,强势侵略感扑面而来。 “这就是你的下场。” “你会在这里……被强奸,被轮,所有纳粹军官都看到了你的身体。” “不只是纳粹军官……还有士兵。” “像木桩上那个漂亮的犹太女一样,就是死了也逃离不掉,她会被扔给并不挑剔的士兵,等着士兵爽完了,物尽其用后,再剃去她茂盛的头发,分掉她修长的四肢。” “到时候,头发用来做马靴,尸体用来做肥皂。” 纳粹军官的声音冰凉,像透骨的寒,浸润在陈连理的心脾处,成功让她崩溃。 陈连理宁愿直接被枪打死,也不愿意受这折磨。 她不想被侵犯…… 不想被这群白猪般的狗东西轮奸,她真的会撑不住。 陈连理的手心被抓住了血,鲜红地流淌在了地上,混杂着碎肉。 她挣扎伸出手,抓住了纳粹军官的军裤。 “求求你,直接枪毙我,好吗?” “求求你了。” 陈连理带着哭腔的轻音蔓延了出来,但冯·卡尔却半点不以为意。 他的模样仍旧清俊,虽有外国人深邃犀利的轮廓,但润朗斯文的气质完全压制住了这凌厉硬朗。 他垂下头,用着绅士斯文的模样道: “不。” “陈小姐,你应该接受惩罚,这是你逃出集中营的惩罚。” 冯·卡尔眉眼带了些笑意,但深邃面容中透出的冷冰却清晰可见。 “你会在这里……” 冯·卡尔伸出修长指腹,意有所指地碾上她破了皮的下唇。 “被侵犯……” “被欺凌……” “直到……死去。” 男人意有所指地凝着陈连理,手上摩擦着动作却也不消。 陈连理被吓的抖了抖身子,死尸一般的躯体颤出了血迹。 她头脑一片发昏,但注意到这个日耳曼男人久久凝视着自己的模样,想到……前几刻餐厅的强吻。 她哆嗦了一下,伸出红唇,包裹住了男人冰凉的指腹。 听话 红舌软软缠绕着,滑溜摆弄着那根手指。 陈连理挣扎着抬起头,去亲昵、涩情地触碰那根修长手指。 她舔到了男人粗糙的指腹,然后顺着挺直的轮廓线慢慢缠绕了下去。 一上一下,舔得那根指头滑溜溜。 陈连理没有出声,只垂起那可怜模样柔弱地看着眼前英挺的纳粹军官。 像小猫咪亲昵主人,颤巍巍爬到主人面前,露出柔软的肚皮。 冯·卡尔眼眸微动,低沉的音响起。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陈连理同男人对视着,舌头越发有力了起来,几乎要将这根修长的手指舔化。 冯·卡尔莫名一笑,向来狭长冷淡的眸子罕见露出了丝真情。 他反手挟制住陈连理,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那柔软的唇齿作怪,从陈连理硬硬的牙齿,滑到软腻的舌苔,再到顶上覆着一层薄膜的硬腭。 陈连理乖顺地躺在军官怀中,任着那根不听话的手指四处作乱。 黏腻的液体从陈连理唇角流了出来,冯·卡尔轻笑,制住陈连理脖颈的大手抚了上来,濯住那腻腻的液体,放在指腹,舔舐了上去。 “很甜……” 冯·卡尔凝着陈连理,阴涩说着。 情欲铺满餐厅,陈连理听见冰冷腰带发出咔嚓声,看见服帖军服被脱下,身前的纳粹军官露出赤裸白皙的身体。 他的身材很棒,宽肩窄腰。 硬挺的肱二头肌挺立在胸间,坚实的八块腹肌层层排列,勾勒出的人鱼线条隐隐坠入裤下,显出十足的性张力。 日耳曼男人的身材很棒,同陈连理的柔软是两个极端。 陈连理极软,男人……极硬。 只一个回眸,瞬间,包围着圆区的纳粹军官纷纷叫嚣着离开。 走时还对着冯·卡尔嘀嘀咕咕说着黄话。 怎么喜欢娇弱的中国少女,一点都不耐搞。 餐厅的人退了出去,冯·卡尔将怀里的柔弱少女抱起。 摸过枪的大手覆在陈连理大腿内侧,成功激起她一阵痛呼。 但冯·卡尔并不在意。 他神情冷漠,将人抱在了灯光最明亮处。在透明镜子旁,一点一点……进入。 陈连理痛得皱起了眉,这和木桩上的痛是不同的。 木桩上的痛是持续的,绵延的。 但现在的阵痛,更让她难受得说不出话。 她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好像被一个男人彻底地拥有了。 陈连理勉力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冯·卡尔冷漠凝视着他的目光。 他的神情很冷,尽管在和她做极尽亲密之事。 但军裤整齐,只扯开了裤头。 而相反,陈连理全身赤裸着,被男人制住。 “喜欢吗?” 喑哑声色透出浓稠的欲望,吹到陈连理耳间。 陈连理皱着眉,赶忙应着: “喜欢。” “好喜欢。” “是吗?” 冯·卡尔漫不经心闷哼出声。 恶意道:“那之后……可要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恶劣的笑蔓了出来,冯·卡尔掐住陈连理脖子,趁人呼吸不畅时,动作越发张狂了起来。 陪陪 凌晨两点,陈连理和漂亮犹太女被扔回了宿舍。 本来死气沉沉的宿舍立马闹哄哄起来,艾丽娅看着门口躺着的两个人,联合一些犹太女把两人带了回来。 但其中一个犹太女素手才刚碰上躺着的同族人时,便猛地尖叫了起来。 “死……” “死人。” 艾丽娅看了过去,她伸出手指,放在了女人的鼻孔下,没有气体。 “确实是死了。” 艾丽娅很冷静,又迅速转回目光到陈连理身上。 “这个中国女孩还活着。” 但他们不知道纳粹是何故,为什么要把死人扔回来,但……不敢反抗。 于是就这么地……和死人共处在一个寝室。 直到第二天陈连理醒来,宿舍的女人都没有睡着。 陈连理醒来时模样木木的,她躺着,一直没吱声,直到,一个软软的手臂掉了下来。 陈连理闭上了眼,她头脑眩晕,半点不想思考之后的事。 但这条烦人手臂却没有离开,于是她只得抬眸,没有生气的看了过去,就见着身旁…… 漂亮犹太女冰冷的尸体紧贴在她的身后,还露着笑。 陈连理一口气没接上来,大叫出声,但青天白日里,宿舍没有一个人。 也不是没有人,在角落阴暗处,阳光照不了的地方,冯·卡尔在那里细细凝视着陈连理。 陈连理又是被一吓。 她心口狂跳,像即将猝死般。 她颤抖看着阴影处的男人,不敢吱声,只怂成一团,极力往墙角处蜷缩着。 但冯·卡尔半点不在意陈连理的恐惧,他走近,漆黑马靴在石板地上发出冰冷声音。 纳粹军官的唇角还扯着一丝浅笑,若不是穿的那身军装,没人认为他是冷血的刽子手。 但陈连理知道冯·卡尔的真实面目。 他很恶劣,很狠。 陈连理不住地往身后躲着,她极力想避开逐步靠近的纳粹军官。 但到了最后,避无可避。 冯·卡尔靠近她的床间,将目光移到皮肤已经开始泛紫的尸体上。 “喜欢吗?” 很是绅士的声音,但陈连理不敢应声,她甚至都不敢同冯·卡尔对视。 他太恐怖了。 下身的痛意还弥漫着,陈连理清晰记得,他是怎么进去的,怎么将自己一点一点扯烂的。 稀疏的血流在地上,泛起点点猩红,但冯·卡尔仍不管不顾,陈连理只能感触到阵阵痛意袭了上来。 这是受刑。 他很恶,只不过会披一层伪装的皮。 见着陈连理不回话,冯·卡尔眉骨深邃的面容并不气恼,只是,大手抓起的尸体猛地朝陈连理贴了过去。 是当真一层都不隔的贴近。 陈连理吓得大叫,但冯·卡尔没手软,他强迫般地扯开陈连理,将手上尸体赤裸的贴近了陈连理身体。 陈连理想反抗,但随即,脑门处被贴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水意从眼角泛滥开来,冯·卡尔仍绅士有礼地凝视着陈连理。 甚至,修剪齐整的大手还摸上陈连理柔软的脸颊。 “不要哭……” “刚刚那个麻木的模样,很好。” 大手扭住陈连理下颌,陈连理被迫垂下头,她看见……青紫尸体吻上了她的胸。 “看到了吗?” “她很喜欢你呢!” “中国人不是讲究头七吗?就是得麻烦陈小姐在这段日子好好陪陪她了。” “毕竟……是因为陈小姐,她才死的不是吗?” 别墅 陈连理麻木推着砖头车,她的下体还在不停抽痛。 她的动作很慢,但身后看管的士兵却没有言语,倒是看到旁边动作慢起来的犹太女,一鞭子就甩了过去。 犹太女被打得爬了起来,不露声色地瞥了眼陈连理后,继续推着车。 到了中午,本该聚集在宿舍吃饭时,列装齐整的士兵又来了。 冰冷又厚重的脚步声响起,颤得……宿舍里无一人敢动弹。 是来找漂亮犹太女的士兵。 又到她们奉献的时候了,她们会被拉过去,给忙碌一整天的纳粹士兵解腻。 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敲击在陈连理的心尖。 终于,在最后一个厚重脚步停下时,门被踹开了。 一个高个纳粹士兵走了进来,油腻腻的目光在宿舍女人身上转了一转。 触上她目光的犹太女人低下了头,但下一刻,一耳光就扇到了离他最近的犹太女身上。 “就你了。” 高个纳粹弯着腰,扯着恶劣唇角,笑嘻嘻地宣布着女人的命运。 然后,他走了进来,来到艾丽娅身旁,高耸的挺鼻油腻地凑到了艾丽娅耳间。 “真香啊!” 凹陷眼眶内,高个纳粹目光渗渗地盯着艾丽娅,直叫人畏惧。 陈连理以为没自己的时,她极力将自己躲在墙角处。但……没用,高个纳粹很快转了个目光。 他似笑非笑凝着陈连理,冰冷步伐声响起,他来到了陈连理身前。 “还有你,小宝贝。” “冯·卡尔军官可是爱死你了。” * 陈连理跟在艾丽娅的身后,绷紧的心在一直往下掉。 艾丽娅抓紧了她的手,悄声道: “一会儿,你就乖乖的。” “如果乖乖的,只会有四五个男人。” 陈连理手都抖得不行,听了这话后她人都要不好了。 她受不了。 那么多纳粹男冲进去,她甚至现在就想死。 陈连理握紧手心,强烈暗示着自己。 “一会儿就跑。” “什么都不要想,那群男人扑上来了就跑,她可以直勾勾往枪口撞,但不能被轮奸。” 陈连理不理解…… 不理解身前的犹太女怎么能这么平静,但她接受不了…… 她宁愿死。 陈连理很懦弱,她知道活着是好的,可真的撑不住了,反正,枪击进脑袋的速度会很快。 别墅距离不远,专门设在女囚寝室附近,就是为了方便侵犯这群犹太女。 陈连理还未进入,一只长满汗毛的手就伸了出来。 陈连理惊叫出声,就见下一秒,艾丽娅被抓了进入。 “小骚货。” “这么晚才来,哥五个等你多久了。” 陈连理还怔愣着,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般,她直愣愣地看着艾丽娅,身旁的几个漂亮犹太女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了过去。 还有一个健壮的纳粹准备过来拉她,陈连理心都紧起来了,想着要实行自己设定好的计划,腿已经麻了。 但那只大手还没抚到陈连理身上,陈连理便被一股大力拉扯了过去。 身后坚硬胸膛抵着她。 表面而又晦涩的声音又迤逦地传了出来。 “怎么?也想像他们一样……被搞吗?” “但今天不行。” 冯·卡尔轻笑着,如流水坠入的声线缓缓。 “今天,她们要当你的师傅,你要站在他们面前,看着她们……如何裸着身子伺候这么多人的。” “然后再来伺候我……” “如果不舒服,你就要跟她们……是同一下场了。” 冯·卡尔声音轻飘飘地,坠落在陈连理耳间,粘稠得可怕,混杂着似露不露的暧昧,缠人得很。 “还是说,也想见见世面,想要……” 冯·卡尔修长的手伸了下去,准确无误抓住。 陈连理吓得去挡,但还是被一直观察着的纳粹士兵看到了。 他们哄笑出声,把艾丽娅和其他几个犹太女按在地上,脱衣服压了下去。 “一起,卡尔,看看咋们谁厉害,能把这几个小骚货弄哭。” 继续 冯·卡尔笑了笑,但没应声,他垂头,凝着低自己一个头的中国少女,强迫人来到了轮奸的中心。 五个漂亮犹太女被按倒,包括最边上的艾丽娅,陈连理只一眼就垂下头去,她想避开这难堪模样。 但冯·卡尔不让,修长大手别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眸,身边还有湿漉漉的喑哑潮声。 “好好看……宝贝。” “你要向这些犹太女学习,嗯……” “要乖乖的。” 温热的呼吸触到陈连理耳间,软嫩的耳骨立了起来,带动一片红潮。 陈连理对上了艾丽娅的目光。 她向来沉稳的目光惊慌了起来,死命护着自己的衣服,但力气哪里有纳粹军官大。 只是一个耳光下去,艾丽娅就被扇到了一边。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艾丽娅身上的纳粹士兵剥去了她的衣服,没有任何温柔,一双大手直接触了过去,揪了起来。 艾丽娅痛苦低吟着,但男人反手又是一耳光。 “骚货,装什么装,前天七八人时不还是会讨人欢心的吗?” “还是说现在我一个,你不爽了?” 艾丽娅说不出声,她颤抖地伸出去阻拦,但下一秒,一个一直在旁边油腻看着的纳粹军官来了兴趣。 他跨过艾丽娅的头,直直坐了下去。粗糙大手紧紧束缚着那双相较于他来说过分细小的手。 然后,将它掰开,让艾丽娅呈一个献祭的姿势。 陈连理要吐了,她忍不住后退,却被身后高大男人紧紧桎梏着。 宽肩遮盖住大部分光亮,陈连理只得在阴影中,被迫地看着两个男人对艾丽娅上下其手。 她甚至看不见艾丽娅的头,只能看见一截嫩白的躯体被两个男人分食着。 滑腻的舌头在那柔软躯体上舔舐,冲刺。而在艾丽娅的旁边,七八个男的围聚于此,包裹着剩下四个可怜的犹太女。 这是一场聚众的淫乱。 陈连理腿软得不行,她几乎要倒下了,但下一秒,又被男人狠狠拽起,被迫去看这一场荒诞的淫乱。 她想闭上眼,但下颌越来越痛,耳边无情冷漠的声音也透了出来。 “你也想向她们那样快乐吗?” 声音黏腻晦涩,于是陈连理又抬起头,被迫看向那一处。 疯狂的纳粹军官爽翻了,他们开始交换,开始一起,有身旁的纳粹士兵不得劲,一把扯住了陈连理的衣摆,想将这个中国少女拽过来。 他还没尝过中国人的滋味呢。 陈连理的衣摆被狠狠拽着,她慌了,再顾不得去可怜艾丽娅。 她紧紧抓着冯·卡尔的臂膀,像依靠着人。 但对面纳粹军官的力实在太大,陈连理只能看见自己一点一点滑向对方。 陈连理颤得紧抓着的手都抖不住了,她转头看向冯·卡尔,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求求…… 求求你…… 话未脱口,但祈求的意味足够明显。和陈连理的慌张急促不同,冯·卡尔很是淡定,甚至,还扯起凉薄的唇笑了起来。 他轻轻地抚上陈连理的手,看似温柔,却用力地将陈连理的手一点一点掰开。 陈连理用力抓着,她一点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松手了,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下场。 冯·卡尔像是遇到了阻碍,高挑眉梢轻轻皱了起来,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 “怎么不过去呢?” “还是,只喜欢享受我的拥抱?” 冯·卡尔似笑非笑凝着陈连理,用着让人难以拒绝的绅士目光凝着眼前的中国少女。 他在等一个回答。 身后,那双油腻大手已经摸到了陈连理背上,暧昧晦涩。 冯·卡尔向来弯起的眼凝了一瞬,下一刻,又恢复成以往谦和有礼的模样。 陈连理受不了。 被冯·卡尔欺负,总比被一大群人欺负好。 至少……冯·卡尔还耐看。 于是陈连理疯狂点头应声,然后,在身后那双大手想继续盘旋下去时,一个转身,陈连理被高大男人狠狠揉捏在怀中,伴随着一声枪响,别墅定住了。 陈连理一个抖搡,心要爆炸了。 刚刚,枪响声从她耳间经过,她不可置信、惊诧地看过去。 就在地上看到一直白肥的壮手,肉很多,掺杂着数不清的活人鲜血,尤为恶心。 陈连理当即就吐了。 整个别墅,静的都能听见她的呕吐声。 冯·卡尔很是温柔地拍着陈连理后背,他的目光紧紧捕捉着陈连理,随意道出的声线却让整个别墅更活跃了起来。 “继续。” 掐脖 yelu8.com 死一般的别墅再度哄闹起来,陈连理和被头发遮盖住的艾丽娅四目相对。 她倚在男人怀中,艾丽娅躺在男人的身下。 陈连理看着她被数个男人上手,看着数个男人将她包围起来。 她眼前形成了一个圈,艾丽娅和可怜的犹太女在圆圈的中心,她们像是虫母。 而包围着她们的人是工虫,正缠绕着她们寻求爱的抚摸。 陈连理真的看不下去了,但她动弹不得。 身后大手紧紧掐住她的脖颈,逼迫着她看完。 十几分钟不算长的时间,陈连理只能在人影缝隙处看到脸坨红红的艾丽娅,和其他犹太女。 她看到的艾丽娅似失了智般。 她双眼迷茫,混沌得不成样子,甚至半点反抗不了,大张着腿。 隐约间,陈连理和艾丽娅的目光碰上了。 没有闪躲,没有避让,直直地,陈连理看到艾丽娅懵懵地看向自己,又懵懵移开目光。 她像是被打得痛极了,还主动大张着腿。 顺着这令人窒息的举动,陈连理也看过去了,更是……腿软得说不出话。 * 艾丽娅和其他几个犹太女是被担子抬回来的,这是她们已经熟悉了的安排。 陈连理跟在担子身后,心跳的砰砰紧。 她看不清冯·卡尔的意思,但他让自己回去了。 宿舍很安静,长相一般的女人都会被安排出去推车子。 陈连理是个意外,是以,宿舍静悄悄的。 最开始是窗户旁的犹太女忍不住了,她哭出了声,再然后,带动了身旁几个女人。 艾丽娅一直闭着眼,尽管是陈连理把她扶在床上的,她也未曾睁开眼。 陈连理想了想,扯了张纸巾走到窗边,她想要递给女人,但下一刻,轻飘飘的纸巾就被犹太女用力地摔在了脸上。 “你看爽了是不是。” “是不是很得意……,只有你是干净的。” “你个丑人,凭什么啊!” 犹太女突然疯了起来,直扑扑地朝陈连理扑了过来。 陈连理被吓了一跳,想逃开,但被别住了脚,摔倒在地。 犹太女直接坐在女人身上。 她并不健壮,放在犹太人的体型里更是瘦弱,但同骨架小的陈连理对比起来,却高大了不少。 犹太女直接掐住了陈连理脖子,模样狰狞,扯起的唇角还散发着恶意。看更多好书就到:hua nhaor.c om “凭什么啊!” “凭什么你不用被强奸,被轮奸,凭什么你可以好好的。” 犹太女恶得不行。 陈连理挣扎地去扒女人的手,但扒不开。 她大口呼着气,手上的力越用越小,但周围的犹太女只是冷冷看着。 她们同样很不平。 明明一起去的别墅,凭什么这个中国女人不用被侵犯,就是因为扒上了冯·卡尔军官吗? 鼻腔中的气体越来越少了,陈连理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是想死,但不想以这种方式去死。 太痛苦,太难受了。 但身体越来越没有力了,甚至头脑开始眩晕,就在陈连理难受得要窒息过去时,脖颈上的力突松。 身上的犹太女被狠狠踹了下去。 陈连理大口呼着气,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高大的纳粹军官抱在了怀里。 是冯·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