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H<重生>》 重生(一)H #1 陆婠婠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唇上便是一痛。 男人低下头,薄唇带着微凉温度,落在了她的唇上,大掌从后方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过只是一个吻,却也散发着过于强烈的侵略性气息,让她忍不住想要退缩。 唇舌交缠,她不由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没一会儿就因呼吸不畅而逐渐瘫软在他的怀中,手指更是无意识的攥着男人的衣服,银色的暗纹带着冰凉的触感,她怕到声音都在发抖:“苏……苏衍……” “嗯。” 男人看着少女微红的眼角,动作放柔了许多,一只手探进她的里衣里面,粗粝的指尖抚过她的肌肤。 他勾人摄魄地俯下身,深深吻住她的樱唇,嗓音氤氲着情欲,极有磁性又性感,半带蛊惑半带命令的在她耳边道,“替我脱衣。” 陆婠婠用力捏着他的衣襟,背脊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那低低哑哑的嗓音如追逐不休般跟着又道,“听话,别忤逆我,嗯?” 说话间,那人的手已经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略带粗粝感的手指揉捏着她,复活了那一整片的触觉神经。 畏惧到顺从,这已经成了陆婠婠面对苏衍的本能。 她哆哆嗦嗦地把手覆上男人的衣襟,扯着男人的衣带,无甚章法的胡乱动作着。 男人的薄唇流连在她的肌肤上亲吻着,娴熟且强势的剥着女人的衣服。 陆婠婠还未及将男人的外衣脱下,自己便已经被人剥了个干净。 苏衍埋在她的酥胸前,含住两点粉色的茱萸,舌尖轻轻舔了舔。 “嗯……”陆婠婠微微仰着脸,不受控制的低哼出声,身子一软,抓着男人衣带的手也松了力气。 细长的腿被强硬的分开,别在男子结实的腰间。 陆婠婠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便被男人掐着腰,沉沉没入。 “啊……” 短促的低叫在她没有任何预备的时候冲破了喉咙。 身下那过于真实刺激,甚至让她无法承受的感官体验汹涌而来。 或许是因为男人亲吻她时,游走在她身体上的手指,轻易的将她撩拨出了情动的反应,撩拨她敏感点的手,或许是她这该死的敏感的身子, 他进入的很顺利。 肉棒分开粉色的花穴,轻而易举得贯穿了她的体内。 陆婠婠只觉得自己的小穴里被塞得满满的,那肉棒太粗太大,进入得太深,她一时受不住,让她忍不住抬手推了推男人。 “啊……嗯……求……求你……拿……出去……” 陆婠婠尤带春情的嗓音里带着细细的呻吟,哭叫着求饶。 男人的呼吸在最初的紊乱后被他调整了节奏,虽然有些急促,但又显得均匀,而这均匀配着他俊美的脸,有种不正常的冷静。 看着陆婠婠推拒他的动作,男人眯了眯眼,眸中似有冷意。 她的下颌被掐住,被迫张开了口,男人的舌就这么喂了进来,肆无忌惮的搅动,侵占。 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身下愈发残忍凶狠的冲撞,绵密的顶撞几乎次次直击最深处,变本加厉的顶弄着她反应最大的那个点,逼得她接连的哭叫出声,莹白的脚都绷得直直的。 陆婠婠在男人委实没有什么怜惜的意味的操弄下,双眼迷离起来,失神在这潮水般的快感里。 花穴被男人又粗又大的肉棒肏得酥酥麻麻,就着高潮一下下收缩,搅紧粗长的异物,淌出的蜜汁浸湿了二人身下的床单。 她一边啜泣一边低声的,细碎断续的求饶着,“嗯……轻点……苏衍……求你……慢点……” 男人看着身下这张酡红遍布的小脸,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红唇压下自己,肆无忌惮的咬着,吻着,沙哑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喜欢吗?婠婠,你喜不喜欢我这么对你?” 陆婠婠摇了摇头,在男人又凶又狠的操弄下,不知是快感还是折磨,眼睛里甚至冒出了泪,“不……” 太……太刺激了…… 缥缈的月色中,男人似乎是笑了下。 陆婠婠失神在这情潮中,但看到男人的表情,身子却本能地一僵,花穴也因着紧张而猛地收紧,咬紧了体内的粗大。 跟着响起的还有从男人喉咙里发出的短促音节,那是因为极为满足和舒爽而克制不住才发出来的,但很快就被他压了回去,只剩下乱了节拍的沉重呼吸。 陆婠婠忍着体内汹涌的情潮,敏锐地意识到—— 方才……那是一道送命题。 你喜欢的,都给你H #2 男人眼中森森的绿光变得阴冷而滚烫,女人细而长的大腿被分开到最大。 他的大手按着她的腰,挺身就狠狠的再次撞了进去,绵密而凶悍的撞击,肉色的粗大棍子贯穿着腿间的缝隙,大起大落的肏弄着,穴口被大大的撑开,交合的部位沾着点点白沫。 头顶的银灰色的帷幔在眼前不断晃动,陆婠婠紧紧攥着男人身上甚至可以算得上衣冠楚楚的衣襟,想要开口求饶,男人却忽然就连根全部拔出,然后重重的再次进入到最深处,再也顾不得这样的姿势会不会让她不舒服。 下体戳弄的异物仿佛已融入她的体内,每一下都往最深最敏感的地方捣弄,逐步逼近她能承受的极限。 肉棒动作越来越快,粉色的贝肉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翻进翻出,被操弄得红肿不堪,纤细的小腹被撑得鼓鼓的,在一抽一插间,隐约可见男人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粗大的轮廓。 男人的手手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口喂进自己的舌,肆意夺去她口腔里的的津液,激烈得凶残。 “唔……” 陆婠婠浑身绵软,仅剩的一丝清醒让她主动抬起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香软的小舌主动缠上男人的。 男人眸色微顿,但动作依旧一下比一下猛,丝毫没有要放缓的意思,尤其一双眼睛冷冷静静的盯着她,即便逐渐的覆盖上了一层血色,也只让这冷静加了一层可怖感。 “苏衍……”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勾人娇媚。 方才话已出口,她便后悔了。 这个男人…… 强势又霸道,怎么能容得下自己身下的女人的不喜欢…… 男人低头看着她额间细细的汗水和因情潮而沾染晕红的小脸,肉茎猛地一下下撞击,用力顶入她的深处,然后淡淡哑哑的道,“不够舒服所以不喜欢是么?” 陆婠婠忍耐着身下被操得酥酥麻麻的感觉,摇着脑袋。 “舒不舒服?” 陆婠婠脸色潮红,被男人高频率操弄下带来的快感虏获,脑中划过一道白光,肉穴就着高潮一下下收缩,吸吮着体内粗大的肉棒。 男人的动作没有因为她的高潮和失神而停下,反而变得更快更疯狂。 “喜不喜欢?”他捏着女人的下巴逼问着。 女人的嘴里发出破碎动人的呻吟,迷蒙着眼睛,回抱住身上的男人,点了头。 “说,我看不懂哑语。” 陆婠婠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没入了男人的肩膀,咬唇断断续续地道:“喜……喜欢。” 她实在是怕了这个男人在床上折腾她的手段,如果故意和他对着来,不把她折磨到哭着求饶,估计是不会罢手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男人双眼眸中的戾气逐渐的散去,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着她的下巴,舌尖偶尔舔过她的唇瓣,“乖,你喜欢的,都给你。” 陆婠婠仰着头,承受着男人黏腻的亲昵,一边胡乱地想着,她想要他不要动,他也给吗? 你想怎样都行h #3 回应她的便是男人眯着眸又是一顶。 “别……别这么深……”陆婠婠搂着男人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娇软着嗓音求饶。 “你喜欢的。” 男人掐着她的下颚,含住她的红唇吮吻,下身的操弄却越来越快,被迫分开的细腿间,两人交合的私密处,不断晃动出透明的蜜汁,旖旎如溪流的染湿了一大片床单。 陆婠婠的耳边只余下身体交合处拍打的奢靡之音。 男人的手大力的按着她的腰进行最后的冲刺,快而重的又操弄了数千下,然后一阵滚烫的热流一泄而下。 女人染满红晕的小脸汗津津的,青丝铺满枕上,带来别样的视觉刺激。 男人的肉棒依旧深埋在女人的体内,就着高潮后的余韵,缓缓地动着。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贴着女人的肌肤低声道,“明日回府?” 畏惧到顺从,这已经成为了陆婠婠面对苏衍时的本能,此时听到男人的问话,陆婠婠下意识地用力点头。 男人垂眸,沉寂的眸子也不见半点情欲,只静静地看着她,好似能够看穿人的灵魂。 陆婠婠忍受着男人身上那个坏东西继续在自己体内作乱的动作,用力捏着男人的衣襟,背脊僵硬,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十分满意她的乖巧,男人终于放开了她,肉棒退出她的体内,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块冰冷的翡翠堵在她的穴口,封住了残余精液的流出。 翡翠有些冷,粉嫩的花穴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男人看着,眸色渐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穴口的嫩肉来回抚摸着。 陆婠婠生怕他兽性大发,再来一次,忙握住男人的手,可怜兮兮地道:“苏衍……我受不住了……” 她依在男人的肩上,软着嗓音道:“下次……下次好不好……你想怎样都行……” 下次? 他想怎样都行? 苏衍似是有些疑惑的垂眸看了一眼乖巧依偎在他怀中低着头很是羞涩的女人,手终是揽上她的腰,“好。” 陆婠婠松了口气。 男人伸手拿来一旁的衣服,替她穿上了被他亲手褪下的一件件衣裳——陆婠婠心惊胆战的任由男人动作,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只是单纯地替她穿衣服。 然后,男人起身整理着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裳——一场情事下来,女人的衣服倒是被他扒了个干净,但他自己除了衣衫下摆略微有些褶皱,基本只是把那处孽根掏出来…… 衣冠禽兽。 陆婠婠在心中骂了一句。 男人却在这时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道:“记住我的话。” 陆婠婠忙不迭地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十分满意她的乖巧,男人终于放开了她,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睡吧。”而后便和衣在她身边躺下,一手将她禁锢在怀中,容不得她挣脱。 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阖起后,周身冷厉的气息似乎也随之淡了些许,但陆婠婠对他的敬惧却只增不减。 她被迫睡在苏衍的怀里,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钻进她的所有感官里,让她浑身都叫嚣着逃离,但她又清楚地知道,逃离只会引来她不愿见到的后果。 她只能闭上眼睛,假装入睡,深怕再引来男人别的动作,只是双手却以一种防卫的姿势紧紧地抱在胸前。 玉壶 #4 陆婠婠是被一阵刺耳的声音惊醒的。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记不清自己昨夜是何时睡过去的,而身边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 一如往常那般。 “天哪!姑娘……”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甜腻声音,陆婠婠顺着声音忘了过去,便看到了那张和自己有叁分相似,曾经是自己最宠爱和最信任的丫鬟的脸——玉壶! 她的目光渐冷,只是在看到玉壶的装扮后,眼中便又多了些疑惑。 陆婠婠记得,玉壶在她入府后的第二年便嫁给了文远侯世子,早便改了妇人发髻,为何现在却是一副丫鬟的装扮? 玉壶不知陆婠婠心中所想,只是看到了她那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那些暧昧的痕迹,也不去管被自己摔在了地上的铜盆和洒了一地的水,只“嘤嘤”地哭泣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呀?” 陆婠婠听着她的话,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硕大的夜明珠替代了原本摆放蜡烛的位置,层层迭迭的鲛帩帐纱,如烟似雾,梳妆台旁还放着一人高的水银镜——这是个稀罕物,即便是贵如王侯,只怕也只能得个巴掌大小的,这样一人高的水银镜,除了宫中,怕只有摄政王府才见得到。 只是,这房中摆设纵然精贵,但比起她在摄政王府的房间,可以算是简陋了。而且,墙壁上的佛经,空气中的檀香,让陆婠婠有种身在佛寺的错觉。 这是…… 怎么回事? “姑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您若是被人欺负了,您……您告诉奴婢,奴婢就是拼上这条命不要,也一定会为你杀了那个该死的采花贼的!” 玉壶不知陆婠婠所想,只是跪坐在床边,看着是哭得伤心,满脸的焦急和关切,但眼中却藏着深不可见的幸灾乐祸和嫉妒。 瞧她这身上的痕迹。 一个不贞的女人,如何还配为摄政王妃? “姑娘,咱们虽说是为了逃开摄政王殿下,才会假借礼佛的名义来到这含光寺的,但若真是遇到了采花贼,殿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的!姑娘!你千万别只顾着伤心!当务之急,是要把那采花贼抓出来,送去官府伏法才是呀!” 玉壶的嗓音因为激动略有些刺耳,但陆婠婠却从中听出了几个关键的信息。 她竟生出了一种荒谬的猜想。 或许,她竟如果前世看过的话本子里所写的那般…… 重生了。 在她被苏衍强抢回摄政王府的那一年,曾大病一场,幸得含光寺的主持相救,才得以好转。而她当时为了能多避开苏衍几日,便寻了各种借口继续留在含光寺修养。 大约是担心她的病没有好完全,苏衍纵然不那么情愿,却还是允了她继续留在含光寺调理身体。 只是,在某天夜里,苏衍突然出现在她在含光寺所住的厢房里,迫使她做出第二日随他回府的承诺。 正如同昨夜她所经历的那般。 只是当时,她脑中昏昏沉沉,不甚清明,竟没有意识到这一幕竟是几年前发生过的。 陆婠婠抿着唇,想起昨晚,那人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地动作,花穴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翡翠随之在体内摩擦,带动一股酥酥麻麻,身子一软,差点呻吟出口。 失身 #5 陆婠婠抿着唇,想起昨晚,那人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地动作,花穴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翡翠随之在体内摩擦,带动一股酥酥麻麻,身子一软,差点呻吟出口。 这个强盗,人走了,竟然还把东西留在她的身体里不拿走…… 玉壶见陆婠婠眼眸低垂,神情似有些异样,只以为她是因为失身而受了打击,看似因为焦急关切而失了分寸,实则是别用用心地故意放大了声音,“姑娘!您别难过!即便您失了身,那也不是您的错啊!要怪都怪那该死的采花贼!” 她戚戚地哭道:“我可怜的姑娘啊!佛寺清净地,怎会在这遭遇了采花贼,还失了身呢?” “闭嘴。”陆婠婠冷冷地说道,“这里连采花贼的影子都没有。玉壶,你到底是真的以为有采花贼的存在,还是,只是想要外面的人误以为我遇到了采花贼,已然失了身?” 这样的事情,前世时便发生过。 苏衍来含光寺的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厢房,而玉壶进来伺候她洗漱时,自然看到了她身上被苏衍留下的痕迹,当时便是一阵大声的哭闹,声音之嘹亮,让其他厢房的香客们听了个清楚明白。 一传十,十传百。 人人都道,摄政王的那位宠姬,罪臣陆远道的女儿遭遇采花贼,失了身。 无人责骂那虽莫须有却犯罪的采花贼,却对她失身这件事嗤之以鼻,指指点点,仿佛她已经失节,却没有以死明志,简直是女人中的耻辱。 纵然后来澄清了采花贼是莫须有的谣言,纵然苏衍为平息谣言,杀一儆百,但人的舌头是最难掌控的,私底下这样的流言依旧在流传着。 想在想来,宁愿冒着得罪摄政王,丢了性命的风险也要继续造谣,这背后,怎会少了谋划,推波助澜的黑手? “奴……奴婢不是有心的。”陆婠婠素来温厚,玉壶从未见她如此冷言冷语的时候,一时有些怯意,“可是,姑娘,现在都这样了……您该怎么办呀?摄政王他……” 陆婠婠强行让自己忽略体内的异物,她看着玉壶的样子,心中冷笑,口中却故意误导于她,“山中蚊虫多,被咬了几口也是难免的。更何况,我如今大病初愈,他也不会同我多亲近。” 玉壶没想到她会这般说。 而且,听她这话中之意,怕不是昨晚当真发生了些什么,只不过,却不是被采花贼强迫的,而是她早与那人相识,如今只是借着来含光寺养病的时机,暗度陈仓? 天呐,这事如果让摄政王知道了,陆婠婠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玉壶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她低下头,掩住了眸中的算计和不齿,小声应道:“是。” 原来,名门之后的大家闺秀竟是这般不知廉耻,背主偷汉的事情做起来竟毫不脸红。 不要脸,应该被拉去浸猪笼才是。 玉壶低垂着头,面上却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 若是让摄政王殿下知道了陆婠婠的真面目,只怕是会彻底厌弃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时候,凭着她这张和陆婠婠相似的脸…… 玉壶在心中开始筹划着要怎么把这件事不露声色的透露给摄政王,又不会让摄政王觉得她是在卖主求荣。 苏衍的目的 #6 苏衍这个人,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对含光寺的主持却是颇为敬重的。所以,他昨晚虽然悄悄地进了她的厢房,甚至与她同睡一榻,但却还是趁着夜露熹微的时候,离开了含光寺。 陆婠婠倚在窗前,看着院中的几树桃花,花开一片,如烟似雾,风吹过,便带来阵阵桃花幽香。 含光寺依山而建,叁四月的时候,山上的桃花大片盛开,可谓美不可言,便如同那世外桃源一般,烦虑可消。 只可惜,那也只是“如同”而已,并非真的世外桃源。 陆婠婠看着院子里的落英纷纷,开口道:“今日便回去罢。” 花穴里被苏衍临走前塞进了一块翡翠,依着苏衍的性子,若是让他发现她擅自拿出了翡翠,亦或是让翡翠滑出,他自然有千万种方式来折腾她。 她现下根本不敢随意动作,稍稍移动一下,翡翠在体内摩擦,带动一股酥酥麻麻,她甚至都可以感受到穴中流出的蜜汁打湿了亵裤,委实难受得很。 逼着她不得不尽快回去摄政王府,才是苏衍昨夜的目的罢…… 之前同玉壶说的那些,不过是随口诓她,且看她还想算计些什么罢了。 更何况,当初执意要来含光寺,不过是以为自己可以挣脱束缚,冲破苏衍为她设下的重重牢笼,如今,面对清雅的住室,满室明显不是寺院里会有的摆设物件,却发现,自己逃来躲去,终究也没能翻出苏衍的五指山。 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里罢了。 青黛听她这般说,小脸上便露出了喜意,“婢子这便去收拾行装。殿下若知道王妃想他了,定然欢喜!” 说完,便屈膝福了一礼,脚步轻快地退下了。 陆婠婠:“……” 她没有在想苏衍…… 她对苏衍至多不过是,有这样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将你禁锢在他的身边,你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存在着他的身影。 纵然不想着他,不念着他,却也没有办法逃离他为你设下的“牢笼”。 就好比青黛,本也是苏衍安排在她身边的。这丫头,每日里除了想着怎么让她高兴,怎么保护她,就是在琢磨怎么缓和她与苏衍之间的关系。 曾经,陆婠婠对青黛十分的厌恶和嫌弃,正如同她厌恶苏衍对她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比起青黛,她更信任和宠爱的是性子活泼的玉壶。 可是,后来,玉壶背叛她,而青黛,却几次叁番救她于危难之中,甚至,青黛更因为挡了某些人的算计,遭人算计陷害。 她眼睁睁地看着青黛,满身血污,却还是咬牙挡在她的身前,一直到没了最后一口气。 即便如此,青黛也没有松开那双握着剑的手…… 想到这里,陆婠婠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前世的她,确实太傻了,就因为心中的那点偏见,连谁对她是真心,谁是假意都没有真正分清楚过。 大约是她想得太出神了,以至于玉壶偷偷领了个人进院子,她都没有察觉到。 “卿卿……” 一个身着白衣的书生般的青年出现在庭院之中。 刘少安站在桃树下,看起来清俊,温和。 陆婠婠看着他,突然想到了前世时,她也曾看到过苏衍穿过一次白衣。 月华如水,淡淡洒落在他身上,将他整个笼在了清透光泽的银辉之下,衬得他那张谪仙一般让日月都失色的绝美容貌愈发出尘,脱俗。 苏衍素日里常穿的便是一身玄色的官衣,第一次见他着白衣,陆婠婠记得自己当时恍惚觉得他就像是九重天上的神仙,清冷而脱俗,迎风而立,衣袂翩缱,风华绝代,惊为天人。 后来,也是这位仙人,拉着她的手,脱去了他仙人的外衣,坠入凡尘,拉着她一起坠入情欲的漩涡…… 穿过的破鞋 #7 大概,那是唯一一次,她见到苏衍最先生出的不是惧怕,所以印象便格外深刻了些,以至于回想起时连那日微风中淡淡的栀子花香气都格外的清晰。 刘少安见她失神的模样,心中因摄政王的女人却一心思慕自己而隐隐生出了得意,却在下一秒,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婠婠。” 听玉壶方才支支吾吾地描述,只怕这个蠢女人昨夜也不知是与哪里来的奸夫无媒苟合。 不守妇道的女人,看一眼都嫌脏。 早知道这个女人这般淫贱,当初他早该先下手为强,让苏衍那厮捡了他穿过的破鞋,好生羞辱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一番才好。 如果不是还要利用她打探摄政王府的消息,他断然不会冒着风险来这里哄一个每日只会惹事闹事,空有美貌,却没有半点头脑的蠢女人。 听到刘少安的声音,陆婠婠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拧了拧眉。 这个人,似乎总有种“她心悦他”的迷之自信,就为了他的自作多情,她和苏衍之间可没少闹过。 刘少安没能领会出陆婠婠皱眉的缘由,只当她又是任性地使小性子,纵然心中厌恶,但想到自己这一趟的目的,面上却还是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声音温和,“婠婠,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委屈,但你且为我再忍一忍。” 为他……忍一忍? 听到刘少安的这番话,陆婠婠的眸中有晦暗不明的神色闪过。 前世时,人人都道,摄政王的宠姬,罪臣陆远道的女儿,一颗芳心全都给了刘相的长子刘少安。为了刘少安,她甚至不惜自毁容颜,只为守住自己的清白,不至背叛了与刘少安的情意。 事实上,陆婠婠当初被毁容,根本就是遭人陷害! 这其中,就有眼前这个伪君子出的一份力。 “刘公子出身名门,何以这般轻狂?”陆婠婠冷冷地看着他,“张口便唤女子闺名这般浪荡的行为,可非君子所为。” 听到陆婠婠这番话中带刺的言语,刘少安温润的脸有一瞬间的阴沉。 当初,他们还是订了亲的未婚夫妻,他想和她亲近时,她便是这般态度,字字句句都是孔孟之道,拒绝成婚前同他行周公之礼。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什么贞洁烈女,可是呢,之前和摄政王无媒苟合,现在到了寺庙,还不收敛,不知又去哪里勾搭了野男人,污了佛门清净地。 但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刘少安还是很快便掩去眸底暗色,温和说道:“婠婠,我知道你不想嫁给苏衍那个魔头,我也知道,你是在怨我无法现在就带你走。但是,婠婠,我……也有我的苦衷,你相信我,等到圣上收回朝政大权,诛杀摄政王和其党羽,我立刻就像圣上请旨赐婚,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前世的时候,在全京城大街小巷都把她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的时候,刘少安也曾来找过她。 那个时候,她以为刘相到底还是念着与父亲多年的同窗情谊,所以才会让刘少安带她逃离摄政王府。没曾想,刘少安在言语中却是在暗示她,让她继续留在摄政王府,给刘相做内应,监视苏衍,为刘相传递消息。 后来,甚至还想要强行同她行鱼水之欢,好让苏衍给他的孩子做便宜爹。 现在回想起来,前世的她简直是蠢得可怜。 作践 #8 刘少安现在之所以还愿意对她好声好气的说话,一方面是因为她从前好歹也算是刘少安未过门的妻子,却被苏衍强抢了,总让刘少安觉得自己头上被戴了顶绿帽子,但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的正妃却一心爱慕着他,又让刘少安生出了一种压过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一头的感觉。 再者说,摄政王府的防卫说是固若金汤都不为过,刘家是保皇派,这些年来,刘家和当今圣上一心想往摄政王身边安插眼线。却终是不能成功。有陆婠婠这个摄政王的“宠姬”做他们的内应,自然是会让他们少费不少心思,还不用担心万一事发,刘府会被摄政王的怒火牵连。 也是,刘家若真的还惦念着曾经和父亲的情谊,也不会在父亲被人陷害落难之后,不发一言,甚至转头就单方面否认了刘家嫡女刘若清和兄长陆明修的婚约。 就在陆婠婠同刘少安说话的时候,在与她一墙之隔的二房里,早在听到刘少安大言不惭地说要八抬大轿迎娶陆婠婠时,男人俊美的面容刹那间寒漠冷厉了下去。 白皙到近乎透明的修长手指间握着的青竹茶盏瞬间便化为了齑粉。 站在苏衍身边的侍卫姜昊的额间已经冒出了冷汗,在男人骇人凌厉的威势之下,姜昊差点就要跪下了。 早在听说刘家那伪君子真小人也来了含光寺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没想到,陆婠婠竟然还真敢私会情郎! 亏得她告诉青莲说要回府时,他还以为那个女人是开了窍,终于打算和主子好好过日子了,没想到打的竟然是打发走青莲,好和情郎私会的主意! 难怪老人都说,温柔乡都是英雄冢。 陆婠婠这个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跟菟丝花似的,但偏偏就能用软刀子往主子的心口窝里戳。 又准,又狠。 自从这个蠢女人出现在主子身边开始,可苦惨了他们这群摄政王的亲信。 每回陆婠婠惹恼了主子,主子又舍不得对她发火,憋了一腔怒火,可是让他们全都跟着遭了殃。 这次捉奸在床……呸,是捉奸成双,殿下的怒火,怕是能让京城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了! 姜昊悄默默地朝耳房里笑容灿烂的弥勒佛拜了拜,默默祈求我佛慈悲,到时候能保他一条小命。 刘少安见陆婠婠没有回应,神色中略藏了些不耐。 “婠婠。”刘少安的声音微微高了一些,竭力勾画了一副未来的美好蓝图,声音里藏着诱惑,“等到摄政王被诛,圣上也会为陆伯父平反,我们成婚后就把陆伯父、陆伯母接过来一起住,我们一起孝顺他们,生一双儿女,让几位老人家安享天年,怡儿弄孙,好不好?” 刘相国一心想让刘少安尚一位公主回家,娶她的话不过是虚妄之言,用来哄她为他们卖命的而已。 陆婠婠缓缓勾起红唇,“也不知你的这番话,是否也是当年范蠡曾对西施说过的?不过,是不是都不重要,毕竟苏衍不是夫差,你与你父亲这般的小人也永远做不成范蠡和勾践。” 被人指着鼻子骂是小人,刘少安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闻言,他面色微沉,但想到自己的目的,想到辅佐新主的锦绣未来,却还是忍耐了下来,故作无奈道:“婠婠,别闹小性子,陆伯父当年几次叁番弹劾苏衍擅权专政,苏衍那样气量狭小,早已怀恨在心。这才设计陷害陆伯父通敌卖国。如今,他将你当做禁,脔一般养在摄政王府,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借着欺侮你,来羞辱陆伯父罢了。苏衍他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件玩物,你何必为了和我闹别扭,就说出这般的话来气我?这样,岂不是也在作践你自己!” “作践自己?”陆婠婠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轻笑了几声,“刘少安,你口口声声说苏衍这般不好,那般小人,但你可知,他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早已是闻名天下的叁国国相,同时佩戴叁国相印。惊才绝艳,不外如是。” “而你,如今却只能靠着你那做国相的父亲,在户部领了个闲差。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亦或是心胸,你与苏衍都是云泥之别。他是天上云,你是脚下泥。你凭什么认为,我放着苏衍不要,却会嫁你?” 连妾都不如 #9 刘少安的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 他怎么说都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从来都是被人吹捧奉承,几时让人这般羞辱过? 竟把他比作一滩烂泥!宁愿给别人做没名没分的姬妾,也不愿嫁给他为正妻! 虽然他确实没有真的打算娶这个蠢女人,但不表示她就可以这么羞辱他! 与此同时,随着陆婠婠的话音落下,耳房的某位玉面阎王凌虐骇人的气息,仿佛被安抚了的雄狮一般,蓦然安静了下来。 姜昊偷偷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就差没当场给弥勒佛跪下了。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终于让陆婠婠说了句能听入耳的人话! 刘少安面色阴沉,显然是被人戳到了痛脚。 他的声音十分阴冷,不复之前的温润,“陆婠婠,我好言相劝,你却自甘堕落,难道就因为他苏衍权倾天下,你就连你的父母兄长都不顾了吗?” “苏衍此人,凶残嗜血,杀人如麻,且不说那些命丧他手的朝廷肱股之臣,就是你的父亲,也是因为苏衍的构陷,才会沦落到被发配为奴的境地!你的兄长,本也是名扬天下的文武全才,如今也只能卑躬屈膝的给人当马奴!” “天下谁人不知,苏衍只是把你当玩物,说得好听点,是宠姬,不好听那就是可通买卖的贱籍女子,陆婠婠,你为了荣华富贵,连父母兄长也都能弃之不顾,我从来竟没有发现你是这般自甘堕落的女子!” 听到这番话,陆婠婠的眉眼一冷,藏于广袖中的手紧攥成拳,细心保养过的指甲在掌心里掐出半月形的血痕。 她强压下浮上心头的戾气,眉梢微挑,自有一种风华绝代的风情,“刘公子可是忘了,我早已被父母逐出家门,断绝了父女关系。既已不是父女,他们如何,又与我何干?” 躲在耳房里当偷听贼的姜昊:“!!!” 不得了不得了! 这个女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平日里为了她爹娘的事情没少和主子闹腾,今天竟然说自己和他们没关系了? 而且还说主子是天上云!刘少安是地上泥! 虽然他家主子确实是绝世无双,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但奈何陆婠婠就是眼盲心瞎,一心都扑到了刘少安那个伪君子的身上。 难道在佛寺里待得久了,眼睛被佛祖开光了? 此时,院中的刘少安看着自以为是,油盐不进的陆婠婠,自打进院子起强行压抑着的情绪也终于按捺不住了,“很好,陆婠婠,我本是念在你我青梅竹马的情意上想救你一回,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以后即便后悔了,就算是跪下求我,也是无用了!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陆婠婠看着刘少安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 前世的时候,她是真的信了刘少安的挑拨,信了那些对她失贞的污蔑和羞辱都是苏衍有意为之,就是为了报复,羞辱她的父亲。 因为,当年,她便是被苏衍强行掳回摄政王府的。 聘则为妻,奔为妾。 一个“掳”字,便是让她连妾都不如。 而当时,她的父亲还是御史大夫,她的兄长刚刚开始崭露头角,闻名天下。苏衍是一国摄政王,权倾朝野,无人敢说他的不是,她被苏衍囚于府中,外界的声音自然也传不进她耳中,但她的父母兄长却要因此受尽别人的冷嘲热讽。 前世时她信了刘少安的鬼话,除了因为她的蠢,更是因为苏衍的霸道和不讲理让她和她的家人都陷入了那样难堪的境地里。 只喜欢你 #10 陆婠婠关上窗户,打算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的时候,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除了桃花的花香,寺庙特有的檀香,还隐隐还夹杂着熟悉的冷香。 转过身,她不期然地就看到了一身玄衣,靠在床榻上看着她的男人。 “过来。” 俊美阴鸷的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苏衍,床。 这两者联系在一起远比苏衍单独出现让她更为恐惧。 要怪只怪她每每和苏衍吵闹到最后就只有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让陆婠婠一见到苏衍就控制不住地腿软。 陆婠婠抿着唇,对这个男人刻如骨髓的恐惧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这样不行。 既然想要改变命运,她就不能像前世时那样,恐惧,畏惧苏衍。 陆婠婠僵着身子,一步一挪地朝着苏衍的方向走去,坐到了苏衍的腿上,乖乖巧巧地搂着他的脖子。 指腹处印着他衣襟上的暗纹,呼吸间全是苏衍的气息,让她无处可藏,无处可躲。 女孩柔软的身体温顺的坐在自己的怀里,苏衍似乎有些疑惑。 陆婠婠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轻声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先回府了呢……”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冰冷的眸子似乎能够洞穿人的灵魂。 陆婠婠曲了曲手指,更加用力地攥着他的衣襟。 她贴着男人的耳畔,小声地道:“可以把翡翠……取出来吗?” 男人的手揽在少女纤细的腰身上,嗓音低低沉沉地道:“为何?” 陆婠婠想说不舒服,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生怕男人又会因此而恼怒,只斟酌着道:“我不喜欢别的东西……” 她的声音愈低,脸颊也因为要说口的话而染上诱人的红晕,“我只喜欢你在我身体里面。” 苏衍眸中闪过错愕,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了她嫣红柔软的唇。 肆虐的吻侵袭着她的唇瓣,吮着,咬着,强势得不留余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陆婠婠被这亲吻掠夺得喘不过气来,潜意识里想要让男人放过她,柔软的舌在被他粗暴地吻着的时候,反过来缠住了他的,吮了吮,又舔了舔。 就像是小猫在讨好自己的主人。 她本就是被男人抱在腿上坐着的,这样的姿势本就暧昧,难免会有些躯体的摩擦,以至于…… 陆婠婠被戳着的时候,一开始还觉得不舒服地动了动,在发现男人的眸色蓦然深沉,眼底的暗色愈重,连呼吸声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之后,她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戳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婠婠都要哭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这副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样子,愈发刺激到了男人。 男人的吻离开了被他亲吻之后愈发红润光泽的唇,沿着白净的下巴往下。 手也熟门熟路的钻进了她的衣服里,寻找到他最喜欢的柔软。 陆婠婠简直要疯了! 佛门清净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百无禁忌! 昨晚是她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敌不过男人强势的动作,但她现在是清醒着的,一想到这个男人打算做什么,她都觉得羞见菩萨。 她的手抵在男人胸前,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苏……苏衍……不可以……你冷静点……” —————— 半小时后还有一更 勾引h(收藏过百加更) empty reply from ser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