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杏(父女 年代)》 回家 梨花村。 田秋芸刚从公社回来,正好碰上下地回家的自家男人林有良,见他满头是汗,半是心疼半是埋怨道:“就你实诚,大热天的还下地干活,也不知道找个荫凉地歇歇。” 林有良笑笑,并不反驳她,“我这不是想着抓紧把地里活干完嘛。” “行了,回家洗把脸歇歇,杏儿也快回来了。我得赶紧生火做饭。”田秋芸手里挎着篮子,那是她顺路从自家旁边菜地里摘回来的新鲜小黄瓜和豆角。 “我来给你烧火。”林有良连忙出声,放下手里的锄头,来不及洗手就钻到灶房里去了。 烧火的灶前堆满了毛茸茸的松毛,这是用来引火用的,是田秋芸休息的时候从自家山头搂回来的。林有良动作快,点燃松毛往灶膛里一送,再架几个树枝,很快火就烧起来了。 “急什么。”田秋芸虽然嘴上抱怨,但动作一点都不比林有良慢。 她干活爽利,几下就洗干净菜细细切好备用。 家里的腊肉还有,切成薄薄几片放在旁边备用。大蒜切成细沫,辣椒切段,等锅里的油热起来将佐料倒进去,香辣蒜香立马就飘出来了,林有良默默添柴,他知道,这个时候火大一点炒出来菜才香。 虽然家里并不富,但田秋芸是个勤快人,把家里的三间房打扫的干干净净。两口子一间屋,闺女林杏儿一间屋,还有一间屋子外加一个厨房,平时一家三口就在厨房里那方桌子上吃饭。 林有良干活踏实,院子里做了个鸡笼,里面养了几只小鸡崽子,叽叽叫着。另一边靠墙的三分地,被田秋芸翻了翻,用来种些小葱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 两口子有个闺女叫林杏儿,在县里读高中,快要毕业了。因为只有一个女孩,以前还没少被村里人说闲话,说还是有个儿子养老才行,闺女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靠不住。 田秋芸可不听这些,闺女咋了,闺女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宝贝!她闺女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性子好,谁都稀罕。一点不比男娃差! 她生杏儿的时候废了老大力,亏了身子,好多年才慢慢养回来,说什么也不肯再生二胎了。好在林有良是个实诚人,对闺女也喜欢的紧,所以夫妻俩感情还算和睦。 “她爸,你去看看杏儿回来没,怎么这么久还没到家呢。”田秋芸一边炒菜一边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担忧。 林有良哎了一声,把灶膛里的柴火架好才往外走。天已经蒙蒙黑了,还没看到杏儿的身影。 快要走到村口,远远就看见牛车上跳下来个熟悉的身影。 “杏儿!” 被叫做杏儿的姑娘抬头,朝林有良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爸!” 她跑过去,高兴的看着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林杏儿长相随了两人的优点,大眼睛小翘鼻,因为没下地干过活,皮肤那是又白又细。 “你妈担心你,叫我来看看。”林有良拉了她一把,天黑得快,农村又没有路灯,路不平,他担心闺女摔了。 林杏儿哦了一声,和林有良并排往家里走。 “爸,你居然比我高这么多!” 林杏儿有些惊奇的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虽然没有路灯,但好在月亮够亮,能看到两人并在一起的影子。 林有良笑笑,“你还小,还会往高长哩。” 林有良以前当过几年兵,受伤以后退下来了,那时候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老娘要照顾,领了补贴便回了老家种地。身高自然是没得说,即使每天弯腰锄地,身姿还是挺拔如松,精神气也比寻常人好。别看他不胖,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 “我是想长高一点。”林杏儿点点头,她爸一米八几,她妈也有将近一米七的个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她这,也才堪堪一米六出头。 走到自家门口,就闻到里面飘出来的饭菜香味了,林杏儿迫不及待地推开院门跑进去,“妈!我回来了。” “杏儿回来了。今天咋回来这么晚,看到你爸没?”林有良进来的晚,田秋芸没瞧见他。 “学校有点事耽搁了,我和爸一起回来的,在村口碰见的。” 厨房温度高,田秋芸炒菜热的一脑门的汗,林杏儿心疼的给她擦掉,就要去接过铲子。 “妈,我来吧。” 田秋芸推她,“去去去,端菜了,你来凑什么热闹。”田秋芸知道自家闺女的厨艺,连忙把她推开。 林杏儿讪讪点头,“厨房热,咱们去堂屋吃。” 堂屋就是平时家里来人坐的地方,比厨房凉快多了,而且那边也有桌子可以吃饭。 田秋芸应了一声,麻利的把最后一个菜炒好端盘,被林有良接过,他端了三碗饭一盘菜也稳稳当当。田秋芸随他去了,男人手大,多拿几个也没什么,她乐的清闲。 林杏儿先是夸赞一番她妈的手艺,便迫不及待地吃饭了,她中午吃的少,早就饿了。 田秋芸嗔她,“吃那么快做什么,少不了你的。” 林杏儿抬头笑笑,“这不是妈做的饭太好吃了嘛。” 林有良赞同的点头,刨了一大口饭。 田秋芸笑得看不见眼,又是幸福又是心疼的看着闺女,“多吃点,杏儿都瘦了。” “妈,你吃肉。”林杏儿看着碗里的腊肉,用筷子给她妈夹菜,又给她爸也夹了一筷子,“爸也吃。” “好好好,都吃。”田秋芸点点头。 虽然一家人在乡下,可日子是人过出来的,平淡又幸福,闺女乖巧聪明,男人也是个老实的,她也挺满足的。 —— 开新文啰!第一次写年代文,希望有那个味( ?? ?)如果喜欢的话就给我点点收藏和猪猪吧~感谢~ 出事 周末不上课,林杏儿一觉睡到自然醒,林有良下地干活去了,田秋芸也去上班了,锅里还有给她温着的早饭。一个鸡蛋,还有红薯粥加一碟土豆丝。田秋芸舍得,米放的多,红薯粥的软软稠稠的,香得很。 虽然不下地干活,但林杏儿在家里还是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先把盆里换下来没来得及洗的衣服洗好,拧干挂在院里的绳上,洗衣服的水还可以用来给院里的小菜浇水。 家里打扫的很干净,但林杏儿还是用扫帚又扫了一遍。 一切做完以后她出了一身汗,好在乡下凉快,她拿了把椅子坐在屋下捧着本书看,现在还没到中午,还不用做饭。 她成绩很好,但现在高考停了,她也只能把高中念完,高考不知道啥时候才恢复,林杏儿想着要是有机会恢复高考,她一定要去试试的。 看看天色,快到晌午了,林杏儿放下书准备去厨房做饭。 在家里她很少下厨,不过煮面她还是会的,天热,干脆做个凉拌面。 自家院子附近的菜地就有黄瓜,林杏儿摘了两根,洗干净之后切成丝,再把香葱切的碎碎的,家里有田秋芸闲时炸的花生米,脆脆的,轻轻一搓外面的皮就掉了。油辣子也是田秋芸做的,香得很。 锅里的水煮起来之后,林杏儿下了两大把面条,林有良是男人,下地干活吃得多,想了想,又抽了一点煮进去。等熟了以后捞出来凉水一过就好了,把调料放进去,加点热油。香喷喷的凉拌面就做好了。 听见外面的声音林杏儿出了厨房探头去看,刚好碰到扛着锄头的林有良从地里回来。 “爸,你回来啦,我做了凉拌面,等妈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看着闺女的笑脸,林有良也露出一个笑来,天时大,他热了一身汗,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油亮亮的,身上的衣服也紧贴着皮肤,身上的肌肉鼓鼓的,看起来很强壮。 说完林有良就在院子里打水洗了把脸,又回房间擦了身子,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怕身上的汗臭着媳妇闺女。 这时,田秋芸也回来了,她在队上当记账员,活少轻松,一个月有十二块钱,所以家里也吃的稍好一点。 “杏儿今天做了拌面啊。”刚到厨房门口,田秋芸就闻到那股味儿,闺女做的拌面好吃,凉拌菜也做得好。 “妈!你回来啦,可以吃饭了。”林杏儿把面端到堂屋,等田秋芸洗完手就可以开饭了。 “我闺女真能干!”田秋芸喜滋滋的洗手坐下吃饭,面条入味,黄瓜丝爽口,家里人都爱吃。 林有良也点点头,好吃! 三人正吃着,就听见院门拍的啪啪作响。 “田婶子!田婶子你在家吗!” “有良叔!有良叔!” 来人声音急切,一时间周围人都听到了,有人打开院门问,“发生啥事了?” 田秋芸自然也听到了,她匆匆放下筷子跑去开门。 “咋了咋了,吃饭呢卫国,发生啥事了!” 方卫国气喘吁吁,神色焦急,“田婶子,出…出事了,你妈摔了,你娘家那边来人让我告诉你呢。” 田秋芸一听腿就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我妈咋了,严重吗?这、这咋摔了啊!” “田婶子你别急,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去吧,牛车在村口等着呢。” 屋里的人自然也听到动静了,林杏儿走到门口就看到她妈脸色难看,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杏儿急忙扶住她,“妈你别急,姥一定没事的!” “是啊,秋芸,你先收拾东西吧。” “秋芸你别急,有啥事我们帮衬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 林有良也站在她身后,大手牢牢扶着她,她这才找到主心骨似的,摸了把眼泪,“好好好,卫国谢谢你啊,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说完急匆匆的回屋收拾包袱去了。 外头有人好奇问方卫国,“卫国,你知道咋回事吗?好端端的咋摔了,严重不?” 方卫国摇摇头,他只是个通知的,但是看来人,应该挺严重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帮忙赶紧通知田秋芸婶子了,牛车还在村口等着呢。 “可能挺严重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来通知了。” “李婶子年纪挺大了吧,这么一摔可不得了了..” 外头有人议论着,不过大家也没坏心,就是跟着担忧。 林杏儿听着心里也不好受,姥对她好,她想了想也想跟着去看看。 “你把钱带上,万一用得着!”林有良把家里的存款找出来,取出几张票子递给田秋芸,“你看看够不,要不再多拿点。” 田秋芸含泪点头,“够了有良,我得赶紧走了,牛车还在等着呢。” “妈,我跟你一起去!”林杏儿急急忙忙开口,“我也去看看姥。” “你去干什么,那么远!”田秋芸摸摸她的头,“你姥一定会没事的,妈去几天就回来!” 林杏儿有些难过,但也不好耽误时间,“嗯嗯,姥一定会没事的,妈你注意安全,别太着急了。” 田秋芸匆忙头,她心里惦记着娘家,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匆匆忙忙挎着包袱跟方卫国走了,“我走了有良,你看着点家里。” 林有良点点头,他本来想跟着一起去,可家里总要有个人,再说,不让秋芸去,她心里肯定着急也不乐意。 林杏儿站在门口看田秋芸背影,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姥到底咋样了。 “杏儿,别担心,你妈去看你姥了,一定会没事的。” 林杏儿勉强一笑,“谢谢翠芬婶,借您吉言了。” 出了事,林杏儿也没胃口吃饭了,吃了两口就撂下筷子发愁。 姥家住的远,和梨花村不在一个公社,她偶尔放假会去过,走路得走半天才行,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林有良看出她的担忧,“别多想,你姥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岳母年纪大了,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呢。 “嗯嗯。”林杏儿点点头,可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 林有良把她剩下的半碗面条吃了,粮食精贵,可不能浪费了。吃完便去厨房洗碗,在家里他们很少让闺女干活,不过她乖巧,一些力所能及的过都干。 —— 好的日常求猪猪收藏( ?? ?)这章有两千字捏 送饭 下午林有良去地里上公分,不少听说他家事的人都来问,具体情况林有良也没有多说,只说田秋芸已经去娘家了,乡里人淳朴,都来安慰。林有良也只能在心里祈祷丈母娘没事。 晚上是林有良做的,他下工早,煮了粥炒了菜,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还是给闺女炒了腊肉。 好在第二天,田秋芸托人捎来口信,说林杏儿姥腿摔伤了,走不动路,她得在那边留一段时间照顾。 父女俩这才舒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担忧,腿摔伤了年纪又大,得好生养着才行。 家里不用担心,林有良啥都能干,林杏儿还要上学,周天下午就走,田秋芸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知道姥没事,林杏儿便放心了。上午林有良照例出去干活,她在家看书。中午蒸了米饭炒了菜,林杏儿打算给她爸送饭。 早晨走的时候林有良就说地里活多,会晚点回家,林杏儿想着活要干,但饭得吃,所以做好了放篮子里打算给她爸送过去。 林有良是个热心的,不仅仅因为他曾经是个军人,别看这人平时话不多,可他干活麻利踏实,埋头就是认真干,地里的沟那是开的真好,粮食长得也好。 邻居兰花婶子年纪大了,地里活干不完,林有良这两天是在帮兰花婶子锄地呢。 林杏儿提着篮子,远远就看到田里埋头挖地的林有良了。日头正大,他穿着工字背心,外面是一条深蓝色短袖衬衫,头上戴着顶草帽,脖子上挂着条毛巾。后背已经湿透了,能看到很大一片水印。 锄头被他举起来,手臂上的肌肉就会鼓起来,往下一落,锄头就挖出一个大坑,每挖一下,反过来敲碎大土块,捡走地里的杂草碎石,反手再推平整。走近了,林杏儿就能听到锄地的声音。 看他身后的已经被平整的土地,深色都是刚挖过的,林杏儿有些心疼,连忙喊他。 “爸,歇会吧,来吃饭了!” 这一韩,周围几个还在干活的人都听到了,有人转过来笑。 “哎哟,有良哥,杏儿来给你送饭啦!” “有个闺女真是好福气啊!” 也有人不服气,“闺女有啥好的,现在给他送饭,以后还不是要嫁出去的!” 林有良没在意那些声音,转头一看,露出一个笑来,他用毛巾擦了把脸,“地里晒,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饭呀。”杏儿瞧见他的汗,心疼道:“爸,你也歇会啊。这么热呢。” 林有良笑笑,“早干完早休息。” 他糙的很,晒晒没啥事,闺女细皮嫩肉的,可不能中暑了,从家里走过来,林杏儿脸上就已经热的有些红了。 林有良领着林杏儿到树底下的荫凉处坐着,看她从篮子里掏出午饭来。 白花花的米饭,里头搁了糙米和红薯,自家的红薯又面又甜,一家人都喜欢吃。炒了一个青菜,一份凉拌黄瓜爽口极了。她只会炒掉简单的小菜,只能算得上熟了,不能说好吃。 林杏儿等着她爸把饭吃完,目光落在地里还在干活的人身上。 有些人也想憋着一口气把活干完,顶着烈日劳作,林杏儿看见几个认识的女孩,都是一个村里的。有的人家觉得女娃念那么多书没用,早早辍学在家帮着种地,到了年纪就嫁出去,还能给家里换一笔彩礼钱。 她家地旁边蹲在田里拔草的那位就是林杏儿以前的同学,林秀妮。林秀妮家里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弟弟还在公社读小学,两个姐姐已经嫁出去了。林秀妮读完初中就在家里干活了,听说最近在给她说亲。 林有良吃饭很快,但不粗鲁,林杏儿发呆这功夫他就已经吃完了,饭碗吃的干干净净,庄稼人都珍惜粮食,一点都不能浪费。 “现在日头大,你要不歇一会再回去?免得中暑了。”林有良看了一眼天色,现在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他也打算歇歇再干。 “好的。”林杏儿应了一声。 树底下虽然凉快,但吹过来的还是热风,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山头,眼睛一亮。 “爸,现在山里头是不是有很多菌子啊!” 林有良想了想,“是有的,本来想着这几天去山上,太忙了没空。” 林杏儿有点馋了,村里的人每年都喜欢去山里摘菌子,新鲜的可以炒着吃,放点辣子,搁一点腊肉,随便一炒就很香。或者直接素炒菌子,加点盐巴又鲜又香。晒干了冬天还能炖着吃,或者去城里卖了换点票子。是以,菌子在他们这里很受欢迎。 林有良看出来闺女的心思,当下起身,“要不我带你去山里瞧瞧?” 林杏儿忙不迭点头,只见林有良从旁边折了几根叶多的小树枝,手里抖了抖,三下五除二就编了一个简易的草帽,他给林杏儿扣上,叮嘱道:“天时大,林子里闷,别中暑了。” 然后也给自己编了一个,不过比起林杏儿那个,就要简陋的多。 林杏儿心里美滋滋的,折了根树枝拿在手上打着草玩,跟着林有良进山了。 —— 日常吆喝一下求猪猪求收藏! 崴脚 信阳公社多山,林杏儿所在的梨花村在山腰上,从村里往山上走不高,但也要爬一会。 山里已经被人踩出来小路了,因为上山的人多,大队还专门组织人用石头砌了一条台阶出来,林有良当初就是修路的一份子。 林杏儿是来过这山的,有时候跟着林有良来捡柴,搂松毛,也跟着来捡过菌子。 林有良拿了把刀在前面开路,把一些过于茂密的树枝砍掉,免得刮到杏儿。他一边走一边留意身后的动静,他们经常来山里的,知道哪里菌子多,不过林杏儿很兴奋,因为她已经很久没进山采菌子了。 林杏儿挎着篮子,坐看看右看看,她认得的菌子不多,很快,林有良就眼尖的看到草丛里冒出来的那一截。 “杏儿,在那边。” “我看到了!”林杏儿兴奋的跑过去,扒开草丛,里面露出来几个可爱的蘑菇。 “这是松菌。”林有良见林杏儿兴奋的举起来给他看,少女眸子里满是笑意,饶是平时沉默寡言的的林有良也不自觉的勾起来一个笑。 “这个真大啊。”林杏儿啧啧几声,连忙把这些菌子全都放到篮子里。 松树菌通常在每年的7月至9月期间从松树底下的松毛草丛中长出来。前几天刚下过几场雨,松菌长得正旺。 林有良长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看到藏在坡上的鸡纵菌,他折了一根细长的茅草,打算把菌子串起来。 林杏儿也看到了,她高兴极了,几步跑过去,“爸,你眼力真好!” 可能是最近忙地里的活,山上没多少人来,父女俩一路上看到许多菌子,林杏儿的篮子装的满满当当,林有良用茅草串了好几串提在手上。 “今天真是大丰收了,可惜我的篮子太小了,装不了多少。”林杏儿看着地上的菌子有些无奈,她的篮子再装就要冒出来了,就连衣裳口袋里她也装了几个菌子。 林有良看她面露遗憾,宽慰道:“没事,菌子还要长一段时间呢,你要是想吃,空了我来山上采,等你下周回来就能吃。” 见林杏儿又去拔了茅草打算再串一串菌子,想想又说,“你要是想来摘,下周爸陪你一起来。” 林杏儿高兴了,又串了几串鸡纵菌才恋恋不舍的跟着林有良下山。 她虽然很馋,但是最重要的是采摘的过程,看着篮子一点装满,她很有成就感! 下山的时候林有良照例走在前头,踩着他走过的路就要顺畅很多,林杏儿沉浸在收获满满的兴奋劲里,下坡的时候一时间没注意脚下,踩到草上,这草滑得很,地下又是空的,她心脏一紧,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摔之前还牢牢护住了手里的篮子。 林有良听到动静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林杏儿从坡上滑下来,整个人斜着倒在树林里。 心里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菌子奔过去。 失重感消失之后脚踝上传来钝钝的痛,林杏儿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嘶..啊..好疼..” “没事吧,杏儿。还能动吗?”林有良想去扶她,听到她的痛呼又怕挪动的时候再次受伤。 “爸,好疼。”林杏儿痛苦的拧着眉,她靠着树干侧躺着,鼻息间都是泥土的腥气。 好在摔下来的时候被这树挡住了,不然她得摔到那下头去。她轻轻一动,手臂上和后背也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爸,我的背也疼。”林杏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想必是摔下来的时候磕到石头了。 “别着急,先不要动。”林有良安慰她,撩开她的裤腿一看,脚踝已经高高肿起,红肿的部分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他在部队的时候学过一些急救方法,当下砍了几根棍子,又扯了几根藤条,放轻动作将她的腿抬起来。 “有点疼..”林杏儿眼泪汪汪,还是忍着没哭出来。 “没事,回家就好了,爸给你抹点药。”林有良动作麻利的用树棍将她的脚简易的固定好,又用藤条缠住,这样确保扭伤的部位不会再移动了。 林杏儿现在是又疼又后悔,兴奋劲烟消云散,早知道她刚刚就不那么兴奋了,现在害得她浑身都疼。 “爸背你回去。”林有良当下做了决定,他背着女儿走得快,赶紧回去给她抹药。 林杏儿点点头,任凭林有良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她靠着树站好,受伤的那只脚踮在地上。林有良背对她蹲下,宽厚的背看着就可靠。 林杏儿庆幸今天她和爸爸一起来了,不然自己摔了躺在这都没人知道。 林杏儿慢慢的爬到林有良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肩膀。 背上的人没什么重量,林有良背起来轻轻松松,他双手绕过她的腿弯,站起身来。 “诶,爸,我的菌子!菌子别忘了!”她护在怀里好好的呢,幸好没掉。 林有良有些无奈,“下次还是先保护好自己。” 林杏儿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说了声好,“以后我一定看路!” 夏天本来就穿的少,她现在后背火辣辣的疼,脚踝也更疼了,根本不敢动弹,好在爸爸给她固定住了。 手臂上有明显的擦伤,红血丝混着泥巴,看着就疼。 林有良勾起篮子,又把之前串起来的菌子掉在篮子上,背着林杏儿就下山了。 他身体结实,早些年当兵天天训练,就算是退伍后也下地干活,身子骨硬朗着呢,不过他也才三十多岁,本就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所以背着林杏儿也走的稳稳当当。 胸脯 本来当时想的是赶紧下山去,林杏儿才让她爸背的。可现在她有了点后知后觉的尴尬,她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懂得避嫌,长大以后她很久都没有让爸爸背过了。 你说直起身子来吧,后背又疼的厉害,僵着身子还容易往后仰,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伏在背上,但是这样一来,大夏天的,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彼此身体的热度。 正在林杏儿纠结的时候,林有良已经快走到小山坡底下了,这里都是密密麻麻的树藤乱刺,来之前林有良用砍刀开了一条路,但现在背上有人,他也不好像来的时候那么灵活的钻来钻去。 害怕刮到背上的人,林有良尽量伏低身子,他身体还有方年训练的记忆,所以倒是轻松。 但林杏儿没有经验,害怕直起身子刮到自己,所以只好弯腰放松身体尽量贴着林有良的后背。 “小心,这里有点窄。”林有良提醒后背上的人,这条路走的人少,但是下山很快,所以他毫不犹豫带着林杏儿走这条路。 林杏儿应了一声,抓着他的肩膀,弓着腰的时候贴近林有良的后背,她脑袋一低,身子往下缩,胸前的两团软肉就贴到了林有良的后背。 顿时,脸就烧起来了,身体下意识地僵直。 林有良感受到了背上人的僵硬,他没有多想,只以为她疼的厉害不舒服,便低着声音宽慰,“别担心,这条路更近,很快我们就能下山了。” 他的速度快,但走的稳当。 “嗯嗯,好。”林杏儿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这会真是瞎想,她爸背她下山还来不及,她还在这尴尬。 这么一想,她就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些尴尬,稍微贴近些也好让林有良省力。 很快他们就下山了,先前的碗筷还在树底下藏着,林有良顺路拿碗。 有眼尖的人看到林有良背着林杏儿,出声问道:“有良,杏儿这是咋了?哟,你们采菌子去了。” “不小心扭到脚了。”林杏儿不好意思笑笑,那只受伤的脚被那人看到,也没有寒暄的心思。 “那你们快回家抹点药好好休息。” 林有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弯腰去捡东西的时候,一手松开了林杏儿的腿弯,她只好琳琳攀着林有良的后背。 由于惯性,也跟着林有良往下弯,这下她的胸脯和林有良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男人的后背都是硬的,体温比她高多了,林杏儿心里之前本来就想着这事,这下她的脸红了个彻底。 林有良本来没想那么多,他只想着赶紧回家给杏儿上药,免得严重了走不了路,闺女晚上还得赶车去城里的学校。这么一弯腰的时候,后背那柔软的触感就格外的明显。 夏天的衣裳料子本来就薄,加上之前天热出汗,他后背的衣服早就贴在皮肤上了。那两团柔软贴上来的时候,林有良有些发怔,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耳尖发红。不过他的肤色本来就是麦色,这几天又晒黑了不少,这点红还真不太明显。 他轻咳一声,再次稳稳当当的背起女儿往家走。 那点不自然很快就被怅然代替,他意识到,那个以前在他臂弯里的奶娃娃已经长大了,同村和自家闺女差不多年龄的,有的已经说亲了,有的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他和田秋芸还没想过嫁女儿的事,在他们心里,杏儿还小呢,他们又不是养不起闺女,再在家里住几年也是可以的,就算她高中毕业不想去工作,他也能养得起! 林有良忽略掉之前那点小插曲,回家之后把林杏儿放到房间,又去院子里打了一盆清水,先把她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好,血混着泥土的伤口,不处理好可是会发炎的。 “嘶..” 毛巾粗糙,摩擦伤口的时候连带着泥巴,有些疼。 林有良放轻动作,快速的给她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又叮嘱她,“可不要碰水了。” 脚踝上还肿着,林有良放缓动作脱掉她的鞋袜,女孩皮肤白,因为足部穿着鞋袜长年晒不到太阳,一双脚又白又嫩。 林杏儿有些不好意思,挣了挣没挣开,林有良却以为她是怕疼。 他剑眉皱起,有些严肃,“别乱动,扭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杏儿讷讷点头,“那我今晚还能去城里吗?” 林有良有些犹豫,她脚踝肿的老高,现在肯定是好好休养不要走动为好,他想了想道:“要不请个假休息几天吧,去学校也不方便,万一伤着了咋整?” 林杏儿点点头,拧着眉去看自己的脚。动一下都疼的厉害,看来她是不能下地走路了。 “爸先给你用冷水敷一会。”林有良说完就去院子里打水。院子里有一口水井,是林有良自己打的,吃水也方便,即便是在夏天,井里的水也是冰冰凉凉的,正好给林杏儿冷敷。 林有良找来毛巾,在盆里泡了一会,随后折迭起来将她的脚踝包裹住。 “好冰!”林杏儿忍不住瑟缩,小腿却被林有良握住。 井水凉凉的,似乎将疼痛的灼热感驱散了些,林有良两条毛巾换着给她冷敷,到后面林杏儿就觉得舒服,没一开始那么凉了。 “爸,咱们还有西瓜吗?”林杏儿看着林有良给她来回换着毛巾冷敷,想找点话题。 林有良略一思索,“地里还有两三个,你要想吃,待会我就摘回来放井里镇着,下午就能吃。” 来回换了数十次,林有良才又用冷毛巾把她的脚踝敷着。 “先搭着,等个十几分钟再换。我去地里摘西瓜,顺便跟小雨说一声,让她帮你请个假。”林有良又看了看她的脚踝,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红了,见林杏儿乖乖点头才出了门。 —— 终于有点接触了^_^ 闺女 因为凉水过了的毛巾搭在脚上有些舒服,林杏儿没忍住躺在床上有了困意,伴着脚上的痛意,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爸。 林有良应了一声,把西瓜洗干净,再放在桶里吊在井水里镇着,又去看了一眼林杏儿,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又给她换了一条毛巾,林有良回房间抽空眯了一会,又下地干活去了。 地要翻完,还要得留点空地撒些小菜吃,田秋芸不在家,这些活都得他一个人干,得紧着来。 “有良,你家杏儿咋不跟你下地干活哩!我家春花还知道帮我分担,可勤快!”林金风就见不惯田秋芸家把闺女当宝贝,闺女有啥用,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还不如嫁之前多帮家里干活挣点工分! 林有良没说话,有些人的思想一时半会是转变不过来的,他跟这些人也说不明白。 “闺女也好,杏儿在家做饭呢。” “我说你家杏儿今年也十七,快要十八了吧,有良,有没有中意的人家?我娘家有个侄子,在钢铁厂上班哩,人老实,长得也周正!”林金风转了转眼睛,要是成了,她可不就成了媒人! “我和秋芸还没想那么多。”林有良不接话,手里的活不停。 “你可别嫌弃,现在钢铁厂职工很吃香!工作稳定又体面,你这老丈人脸上也有光!”林金风来了心思,林杏儿干的活少,不过没关系,在家里伺候男人也行,去了城里让侄子再给她安排个工作,结了婚安心带孩子也行啊。 不过那闺女瘦,也不知道能不能生。 周春妹白了她一眼,“行了金风婶,人家有良之前可是当兵的,还立过战功呢!还需要你那侄子给他挣面子?闺女咋了,闺女一样的好!” 周春妹就见不惯林金风家里把儿子林成材当宝贝疙瘩,闺女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模样,在林金风家,什么活都是春花干,儿子林成材就在家当大爷。 “嘁,你那是生不出来儿子。”林金风嘟囔一句,还是被周春妹听见了。 周春妹可不是个会忍的,她向来泼辣,“诶,我说金风婶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现在讲究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闺女和儿子一样!我生个闺女咋啦?我闺女工作体面,女婿也是个优秀的!你儿子能干啥,成材成材,取个名字倒是可以,可惜连初中都读不走!” 林金风涨红了一张老脸,“周春妹你说话太难听!工作体面,还不是嫁出去了,以后没人给你养老!” 周春妹翻了个白眼,骂她一句:“蠢货!” 林有良翻着地没说话,他跟周春妹想法是一样的,只要杏儿过得好就行,他还年轻,还能干活,每年还有国家的补贴,还不用她养老。再说了,有儿子就一定靠得住吗?这可不见得。 “珍丽是个有出息的。”林有良冲周春妹说了句,林珍丽就是周春妹的女儿,她以前成绩就好,现在更是有个铁饭碗工作。 周春妹立马露出一个笑脸,不屑的看了一眼还在旁边骂骂咧咧的林金风,一边骂正在干活的春花,一边指桑骂槐说有的人把闺女当个宝。 周春妹没理,只觉得春花可怜,瘦瘦小小的身体佝偻在田里,就这么顶着大太阳干活,连个草帽都不让她带。明明有阴凉处,可林金风非要让她晒着。 她摇摇头,心底叹息一声。 “对了,秋芸妹子回来了吗?她娘家妈咋样了?”周春妹是听说了林有良家的事的,她和田秋芸关系不错,经常碰到一起唠嗑。 “秋芸捎口信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要在那边照顾一段时间。”林有良如实回答,别的他也不知道,主要是离的太远,家里又没装电话,的话到公社里才有电话。 他在部队的时候,那边已经装上电话了,说白了还是村里穷,发展跟不上,他想着什么时候把电话线拉上,有什么事也方便。 “秋芸是个有孝心的,上次在城里看着有甜妹子了,她说过段时间回来看看你们哩!”周春妹本来就是这村子里的人,嫁给了同村的,自然是见过林有甜的。 林有良有个姐姐,叫林有甜,是个勤奋上进的姑娘,她嫁人早,早就搬到市里去住了,但姐弟俩父母去世的早,她也忙着带两个孩子,还要忙厂里的工作,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 周春妹是打心眼里觉得姐弟俩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听说姐姐林有甜,在厂里还是个有职位的,她男人也是个能干的,有铁饭碗,林有甜一口气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在城里头读书,听说成绩还不错,将来也是个有出息的。 林有良十几岁的时候就去部队了,听说还上过好几次战场立了几回功,要不是后来受了伤,指不定还要往上升呢,再说了,他当时还年轻,肯定在部队有机会出人头地的。不过,从他当时退伍回乡来看,还有专门的军用吉普送回来的,肯定职位也不小! 周春妹不懂部队的规矩,但她有眼睛能看呀!送他回来的穿军装的小伙子对他毕恭毕敬的,周春妹肯定知道林有良是个有出息的!这样也好,林大成老两口在地下也能安息了。 —— 加更的话,每满100珠加一次吧,不然我写不了那么快^o^ 还有想问问前面的剧情我会不会写太多了?每次我不知不觉就写了很多,简洁不了一点:) 洗澡 林杏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变成橙色的了,天上是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美得很,她坐起身靠着窗户发了会呆,这才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脚上。 脚踝还是红肿的,背上似乎也更疼了。中午那会只让她爸给她处理了手臂上的擦伤,背上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她浑身就像散架了似的,好像是被村里的牛车碾过一样,特别是后背,轻轻一动就疼的厉害。 林杏儿叹了口气,她那会没好意思让她爸看,那在后背的伤口,不得脱了衣服才能看到,那怎么好意思! 她倒吸一口凉气,撑着床沿准备站起来试试。好的那条腿先站在地上,背上又疼,起来的有些艰难,连蹦带跳的总算到了门口。 正巧碰见扛着锄头回来的林有良。 男人皱了皱眉,把手里的菜篮子放下,“怎么起来了?现在就是要好好休息,可别乱动。” 林杏儿乖乖点头,总不能说自己躺着无聊,“我,我上茅房。” 林有良应了一声,才想到人有三急这个问题,“晚点我给你放个壶,这样你就不用起夜了。我先扶你回去,这几天咱炖点猪蹄。” 林杏儿眼睛一亮,他们家虽然生活还不错,但也不是随时都能吃上新鲜猪肉的,有钱不够,还得要肉票才行。 家里吃的最多的是腊肉,虽然是腊肉,但是炒菜什么的也很香,田秋芸从不苦家里人,家里隔几天就会吃肉,但看林有良带回来的袋子,应该买了很多。 “爸,加点黄豆行吗?我爱吃黄豆炖猪蹄。”林杏儿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因祸得福了。 林有良无奈,“行,你想咋吃就咋做,家里又没少你吃的。”她偷偷咽口水的模样,他都看在眼里。 林杏儿嘿嘿一笑,被林有良扶着又坐回了床边。现在是期末,回学校也就是复习,所以请假也不是很耽误时间,但林杏儿还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的。想到这,她便把课本翻出来复习。 等到眼睛酸痛的时候她才回神,坐的太久腰背疼的厉害,连伸懒腰这么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很痛苦。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隐隐有香味从门口飘进来。 “怎么不点灯?”林有良之前看她认真读书便想着再炖一会,没想到天已经抹黑了,她还在看书。 “我忘记了。”林杏儿不好意思笑笑,现在家家户户用的还是煤油灯,灯光昏暗,其实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林有良皱起眉头,更加坚定了要给家里通电的念头。 “你脚不方便,我给你盛了一份,就在房间吃吧。”林杏儿房间有个大书桌,是林有良亲手做的。 除此之外,家里的衣柜,饭桌都是他做出来的。 猪脚软烂脱骨,黄豆浸泡入味,林杏儿吃的很尽兴,还喝了一大碗汤。 温饱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要面临最大的问题,洗澡。 天时热,她今天在山上钻来钻去,出了一身的汗,还有头也要洗。平时,她能自己烧水端水,现在她脚不方便,干啥都不得劲。 “我去烧水。”乡下人没什么娱乐活动,吃完饭基本就睡了。林有良收拾了碗筷,主动去厨房烧水。 “麻烦你了爸。”离心儿有些气馁,现在他腿脚不方便走动,干什么都不行,只能呆在屋子里。 “有啥麻烦的。”林有良看她一眼,“咱们是一家人,不要说麻不麻烦的话。” 林杏儿重重点头,露出笑来。 为了杏儿方便洗澡,林有良把闲置在堂屋的木桶拿了出来,到院子里打了井水细细洗过几遍之后再抬到厨房,把水倒进去调好温度。林有良力气大,即便是满满的一桶水,他也能轻轻松松的抬到林杏儿的房间,又把毛巾香皂给她摆到一旁,这才转身出门。 “你洗完叫我,爸给你倒水。”林有良转身关上门,自己也去洗漱了。 林杏儿没点灯,黑暗中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红,她都这么大了,还要让她爸给她倒洗澡水,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这也没办法。 背上疼得厉害,她好不容易把外头的短袖衬衫脱掉,又要去脱里面的小衣。 她的小衣都是田秋芸给她缝的,田秋芸特意买了面料柔软些的棉布,这样贴身穿也不会摩擦的皮肤疼。现在的小衣样式都是模仿苏联的布拉吉,样式比较呆板,但田秋芸手巧,给她绣了几朵栩栩如生的花。 贴身小衣脱的很是艰难,一动就会扯到后背。 “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借了月光去照镜子,看背上的伤口。衣柜是双开门的,中间嵌了一块半身镜,林杏儿扭过身去看,后背有一大块青紫,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十分可怖。 怪不得这么疼呢。 林杏儿叹了口气,认命的挪动腿去木桶里。虽然要到木桶里面去,但这比站着洗澡要好多了。 她只用清水把头洗了一遍,便泡在桶里,打算用热水泡泡后背,驱散疼痛。 大概是水温正好,不知不觉就靠着木桶睡过去了。就连林有良叫她都没听见。 —— 两百收藏了诶!谢谢大家的喜欢,八点加一个更(o^^o) 尴尬 林有良在外面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按理说这个时间已经洗好了,里面迟迟没有回应,他不免有些担心,他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这下有些心慌,连忙推开门。 月光透过窗户洒到屋里,他本身视力就好,能看清屋里的大部分东西,屋中间的木桶里,林杏儿的脑袋一动不动,只能看清一点黑黑的发顶。 林有良说不清那一瞬间的感受,惊恐、懊悔、不安,一齐涌上心头。他生怕林杏儿泡澡不注意滑到水里里,一个箭步冲上去,“杏儿!杏儿!醒醒!” 热水太舒服,林杏儿泡的脑袋发蒙,就这么看着桶边睡过去了知道听见你有娘在耳边喊他,这才转醒。 猝不及防的惊醒他没有防备,身子直直往下滑,呛了一大口水。 “咳!咳咳咳!”霎时,耳朵鼻子嘴巴里全是水,林杏儿本来受伤的那只脚翘在桶边,这么一滑她也没有支撑点站起来,溺水的恐惧笼罩了她。 林有良没有多想,直接伸手去捞人。 “咳咳咳!”林杏儿大半个身体被林有良捞了出来,湿透的黑发贴在脸上,说不出来的狼狈。 “杏儿,你没事吧。刚才叫你许久也不应声。”两人都没有注意,此时的林杏儿身上什么也没穿。 “咳咳!没咳”呛水实在太难受,林杏儿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她正低头咳着,突然发现爸爸握着自己的手臂,而她什么都没穿,因为趴着桶边的缘故,自己的大半个胸脯都垂在了爸爸的手背上! 她的脸涨的飞红,手忙脚乱的就要推开他的手往水里钻,谁曾想撞到受伤的那只脚,又没站稳。 “啊—”林杏儿害怕的尖叫一声,手胡乱的在空中挥着。 林有良只好再次牢牢抓住她,这下他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动作有多不妥。下午贴着他后背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此时正挤着他的手背。 林杏儿意识的用手臂环着自己,没想到把没有凉的手夹得更紧,更是把两团本就鼓鼓囊囊的胸脯挤出一条乳沟来。 林有良有些头皮发麻,曾经当过军人的素质让他很快镇定下来,“你扶着桶边,先试试能不能站好。” 林杏儿脑子一片空白,只好尽量挡住自己,她能感觉到扶着自己手臂的那只粗糙的手的温度,脑袋晕的厉害,是羞的。 她顾不上脚踝和后背的疼,一只手抓紧木桶,声音磕磕绊绊的,“好,好了爸。” “嗯。我先出去,你收拾好我再来倒水。”林有良尽量忽略掉手上的触感,别过脸去,等林杏儿说好了之后这才转身出门。 林杏儿羞的不行,一想到她刚刚赤着身子被爸爸瞧见,胸脯还被爸爸碰了,她就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虽说那是他,爸,可他也是个男人。 即便是一场乌龙,她也不想出门,不想叫她爸给她倒水了。 磨磨蹭蹭了许久,她才收拾好。 “爸我好了。”她忍着羞意喊了一声,自己坐在床边不去看进来搬水的人。 林有良应了一声,弯腰去搬水,男人的力气是真的大,用力的时候胳膊上的肌肉鼓起来,格外明显。林杏儿看了一眼就很快别过眼去,她现在连看到她爸就会回想起刚刚的尴尬。 听到外面的水流声,林杏儿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松懈。身体放松之后脚踝和后背又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刚刚被林有良碰过的地方被她擦了又擦,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她忍不住碰了碰,想让自己的触感盖过刚才的。 她又想起来,她的小衣刚刚顺手搭在了桶边! 林杏儿在内心无声的尖叫一声,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连晚上睡的不安稳,林杏儿思绪乱飞, 又因为脚和后背疼,醒了好几次,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时候睡过去了。 早晨的时候外面的小鸡仔唧唧叫,吵得林杏儿不得已又醒了过来,她直起身子把窗户一关,倒头又睡了。 外面林有良已经在做早饭了,红薯加小米熬粥,还有两个几个大馒头,简单的做完他就去叫林杏儿。 听到里面应答的声音,这才给她端了饭进去。 她的屋子不大,床靠着窗户,床尾桌子紧挨着,床头有个衣柜,靠门的地方窗户下还摆了一个桌子。 林有良将她的早饭摆到床尾的桌子上,林杏儿已经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了。 她这一觉睡的实在是不安慰,一会想着昨晚尴尬的事情,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实在是后背又疼的厉害,她很难睡好,所以今早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咋了?没睡好?”林有良瞧见她脸色不好,琢磨了一下,“是脚还疼吗?” 她露在外面的脚踝还肿着呢,林有良打算再用凉水敷一会,下午给她抹个红花油,等好点了再用红花油揉开。 林杏儿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热,她点点头,又摇头,犹豫了一下才说实话,“我后背疼的厉害,昨天看都青了。” 后背 林有良一听,觉得她不该瞒着自己,身体最重要,但也不是责怪她的时候,“这可不行,别觉得自己可以忍着就不当回事。” 林杏儿连连点头,她可吃到苦头了,再也不敢瞒着了,后半夜她几乎是趴着睡觉的,连翻身都疼的厉害。 林有良犹豫一下,“我去找隔壁黄婶子过来给你看看?” 林杏儿又想到昨晚的尴尬事了,不跟抬头看他。 “行。”她应了声,听见林有良沉稳的脚步声往外走。 她舒了口气,现在和她爸待在一块就觉得紧张。 老实说,林有良早些年在部队,常年训练素质自然没得说,肌肉结实,人也板正,听说当年很多人都来给他说亲。 这些年退伍以后,人也更加沉稳,看着就靠谱。他结婚早,现在也就三十多岁,人有精神,可不就显得年轻嘛。 正想着,就见林有良一个人回来了,身后并没有跟着黄奶奶。 “黄婶子探亲去了,你春妹婶子也不在家。”林有良见林杏儿皱着眉,犹豫一下才出声问道:“要不,我帮你看看?先上点药,好得快。不然你也难受。” 林杏儿一愣,她本就因为昨晚的事尴尬着,也不知道她爸昨晚是什么反应。但她一想到就觉得脸热,被爸爸碰过的地方仿佛又烫了起来。 “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实在是因为后背太疼了。 林有良转过身去,想了想还是走到门口,“等你收拾好我再进来。” 林杏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她僵硬着动作才勉强把短袖脱掉,接下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里面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衣,她是脱,还是不脱呢? 她环着自己,慢慢趴到床上,闷声闷气的喊了一声,“爸,我好了。” 她趴在床上,后脑勺背着林有良,视线停留在窗外的天空。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杏儿有些紧张的抓了抓床单。 林有良拿着红花油走了进来,杏儿没怎么被日头晒,所以皮肤偏白,她把头埋在两条白嫩的手臂中间,和那头浓密乌黑的头发颜色对比强烈。 小衣下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腰间一片青紫,林有良拧眉。 “我先看看受伤的范围有多大,这样方便给你上药。”林有良仔细看了,受伤的部位应该还在上面,青紫是向下蔓延的,很显然被遮挡的部分比较严重。 “好的。”林杏儿点点头,她身体崩的有些紧,眼睛似乎盯着屋檐,又似乎看着天。 林有良将她的小衣往上撩,很快就看到那块更深更紫的地方,刚好在她的后背中间,都有些肿了。 “我现在把肿胀的地方给你揉开,可能有些疼。”林有良把红花油倒在手心,先搓热。 林杏儿闭了闭眼,抓紧床单,她听见爸爸粗糙掌心摩擦的声音,还有刺鼻的红花油药味。声音听了,后背的布料又被撩起来,本来就贴身的布料有些勒胸口。 紧接着后背就覆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林杏儿身体一颤,耳尖爬上热意。 林有良以为她疼,便跟她聊天转移注意力,但揉开肿胀就是要讲究力道,所以他手中动作有些重。 “嘶..啊..”林杏儿低声痛呼,本来后背就疼,红花油抹上更是火辣辣的,后背就像烧起来了一样。 “疼疼疼..好烫..”林杏儿下意识就想躲开,被林有良一只手按住。 “别躲,就是要揉开才好得快,烫就说明药有效果。”林有良打着圈的给她揉背,掌中皮肤细腻,很快在药效下泛起了红。 “这也太疼了,脚也要这样揉开吗?”林杏儿连连痛呼,后背的手离开,很快又覆了上来继续给她画圈揉着。 火辣辣的痛感让林杏儿险些要从林有良手下钻出去,不过他力气大,一只手按着林杏儿的肩膀,不让她动弹。 林有良觉得好笑,她还跟小时候一样怕疼,“很快就好了,这是药渗到皮肤里头去。等揉完以后在等个十分钟穿衣服,这样才有效果。” 林杏儿胡乱点头,又听见林有良的声音,“脚踝也要这样揉开,你得忍着点,可比这还疼。” 林杏儿声音有些可怜,“啊?那我慢点好行不行啊?” “严重更严重了怎么办?”林有良反问,林杏儿歇了这份心思,老老实实趴着了。 林有良把她的衣服再往高撩,把每一处青紫肿胀都给她揉开,突然他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的给她轻轻揉着。 又过了一会,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先去洗手,你在趴一会,让药吸收进去。” 林杏儿噢了一声,依旧是后脑勺对着他。 林有良去了院子里,压了井水上来,冰凉的井水驱散了他手心灼热的药性。 刚才林杏儿顾着后背疼,根本没注意,小衣胸前的布料也跟着后背往上撩的时候缩上去了。 她就那么趴着,手臂向上举过头顶,被压扁的乳肉从侧面溢了出来,那处更是白的晃眼。 林有良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很快就偏了过去。 本来就这么不经意间的一眼,他洗完手站起来的时候,脑中突然闪过昨晚手背上的触感,软绵绵的一团挤压着他,比他刚才掌心揉按过的肌肤更加细腻。 真要命! —— 喜欢多年的老爱豆回归了,十分兴奋!!八点再更一章!( ?? ?) 乳沟(二更) 大概是药效真的发挥作用了,第二天林杏儿就觉得后背的痛感没有那么明显了。 早饭是林有良熬的小米粥,黄澄澄的,上面铺了一层米油。另一个碗里是两个红薯,直接放在锅里蒸出来的,又甜又面。 鲜嫩的红苕叶子尖煮熟之后是可以凉拌的,拍点蒜末,加点酱油醋盐就可以吃了。老一点的红薯藤,还可以剁碎之后腌了做酸菜。 家里头没人让她干活,但是她也会帮忙做力所能及的。小鸡仔吃的草剁碎之后拌一点糠洒上,很简单,不累人,可惜她现在还不能下地。 林杏儿把书又找出来看,白天天气好,不用费煤油灯,晚上煤油灯昏暗,能看到的范围有限,伤眼睛,所以她晚上很少看书。 晚上林有良回来又看了她的脚,已经没有第一天那么肿了,又抹了红花油给她揉开。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林杏儿已经可以自己扶着墙下地走了。 她打算在院子里找个阴凉地把衣服洗了,这几天攒了几条小衣,发生第一天那种尴尬的事,她就自己换下来放到一起,她都快没有换的了。 去衣柜里一翻,她找到一条新做的乳罩。据说是外头传过来的,田秋芸也给她做了一个,林杏儿到现在还没有穿过。 她有些新奇的拿起来,前面是两片圆形的布料,中间凸起来,后面是两天细带子一系就好了,很方便,不像以前的小衣一样,要从头上套,这乳罩布料少,看起来也更凉快。 尺寸是田秋芸给她量过的,圆形正正好好的把她的包裹住,就是胸口中间没有东西遮挡了,能看见两个奶子挨在一起挤出来的沟。 林杏儿有些脸热,她拍拍脸,找出一条的确良的连衣裙套上。 去厨房吃了林有良给她留的早饭,洗了碗以后扶着墙慢慢走到院子里,给小鸡仔剁草拌糠洒在食槽里。 林杏儿这才回房间把脏衣服端出来做到井水边洗衣服。 洗好搭在绳子上她又回房间看了会书,听到院子里门响她就知道,她爸回来了。 林杏儿连忙走出去,“爸你回来了!我来帮你烧火!” 林有良正在水井边压水洗手,闻言看了一眼她的脚,“没事,你歇着,好好养伤。” 林杏儿固执的摇摇头,“不了不了,这几天我都歇够了,还是去厨房活动活动,烧火也是坐着呢。” 林有良这才点点头,他先把松毛点燃把灶烧起来,才让林杏儿坐到灶膛前,她只需要添个柴就行了。 “爸,地里的活还多吗?”灶前热,林杏儿脸被烤的红扑扑的。 “还行,这两天帮黄婶子锄地,过阵子地里就要栽苞谷了。”林有良打算炒个土豆片腊肉,再炒一个红苕尖。 “那我应该也考完试了,到时候我可以回来帮忙。”林杏儿的暑假正是地里最忙的时候,基本每家孩子都要回去帮家里收粮食,不过今年暑假也是她毕业的时候。 “行。”林有良应了一声,让她给坑里扔苞谷秧苗,简单不累人的活还是可以干的。 菜切好了,等会干辣椒蒜末下油锅,正是需要火的时候,林有良正想提醒林杏儿添柴,抬眼就看到她胸前的饱满。 她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确良掐腰连衣裙,衬的她皮肤雪白,厨房里温度高,脸被热的发红,两条又粗又黑的辫子搭在胸前。前头领口因为她弯腰捡柴的动作而露出里头鼓鼓囊囊的胸脯来,林有良本来个子就高,这么俯视的时候将那一片胸脯尽收眼底。 两团挤在一起的奶子像面团似的白,林有良还记得那软的不可思议的触感。她侧过身,右手伸到左边去捡柴,手臂挤着奶子,那两团也跟着挤压,看起来更饱满了。 没想到女儿看起来四肢纤瘦,可胸前这两团肉却是实打实的饱满。 林有良狼狈的别过眼,白花花的乳肉有些晃眼,他轻咳一声,“杏儿,给灶膛里头添些柴,要大火。” 林杏儿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应了一声,转身往里头又添了几根柴火。 很快锅里就飘出来油的香味,接着是辣椒蒜味,还有香喷喷的腊肉味。 林有良动作很快就把菜炒好了,他先端到桌子上,又去旁边的小锅里舀饭。 林杏儿热了一身汗,去院子里洗了把脸才坐着跟林有良把饭吃了。 下午的时候发现林有良没有去上工,而是找来木料在院子里锯东西,她有些好奇。 “爸,你这是要做啥?”林杏儿撑着窗户在外头看,发现旁边有一块地被林有良圈起来了。 “我隔一个洗澡的地方,正好屋子旁边还有一块空地,以后家里人洗澡就方便多了。”林有良头也没抬的干活。 林杏儿点点头,“这样地上也不会被弄湿了。” 在屋里,不管用桶还是盆,总会把水洒到地上,以前是夯平夯实的泥地,后来家里翻新了,用了水泥,但湿漉漉的总归不好看。 其实,林有良想的是,女儿终究长大了,还是要保持距离,单独建一个洗澡的地方,里头搭一个能坐的地方,搞一个半高的木桶,这样大家洗澡都方便,也不会出现上次怕她在那么深的桶里淹了的情况。 不是他大惊小怪,以前村子里就出现过,小孩滑到桶里去了,明明水不深,却还是淹死了的情况。 盖房 单独建一个洗澡的地,肯定不能再用黄泥混着稻草夯实筑墙了,虽然村子里大多数房子都是这样造出来的,牢固归牢固,可天天碰水也不行啊。 林有良抽空去了一趟城里,找到拉砖拉瓦的地方,索性他要的不多,当天下午就跟着车一起拉回来了。 村里有人瞧见,好奇问他,“有良,你拉砖干啥?” 林有良应他,“给家里翻一下。” “得花不少钱吧。”那人咋舌,别的不说,林有良家的房子修的是真不错,不仅新,还跟他们这老黄泥筑起来的不一样,人家里面是实心的砖头!只不过外面摸了层黄泥混着白灰的墙面,那也比他们好多了。 听说当年林有良退伍之后的补贴可不少呢! “还行,为了家里,花点钱算啥。别的地方紧一点就行了。”这都是客套话,毕竟林有良也没想着炫耀。 “也是,有良家里有钱,等你家杏儿嫁出去了,还能赚不少彩礼吧。对了,你家杏儿有对象了吗?”那人跟着走了两步,也想去林有良家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林有良从车上跳下下,不动声色的站在他前面挡住去路,“我家杏儿还在读书呢,不着急。成双哥,车待会还得回城里去哩,我先把东西卸了。有空来家里坐坐。” 林成双只得停下脚,他砸吧砸吧嘴里的旱烟,盯着拖拉机远去的背影,眼里有一丝丝羡慕。 “这林有良,一个闺女宝贝的跟个啥似的,以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林成双摇摇头,咂巴着嘴进了院子。 林有良和工人一起把东西卸下来堆在院子里,又给工人拿了点蔬菜,“劳烦你跑一趟,这菜是地里刚摘的,新鲜着,不要嫌弃。” 工人摆摆手,“这有啥麻不麻烦的,我应该的。这菜可新鲜,今晚加个菜!” 这年头人都淳朴,也不扭捏,他看得出来林有良周身的气质,恐怕不是简单的乡下人,说不准曾经是部队的哩! 等人走了,林有良又才自己动手搅拌砂浆。林杏儿闲的无事,便在一旁给他递东西或者砂浆里头加水。 林有良选的位置,刚好就在旱厕的旁边,挨着搭出了一个框架,林杏儿看了一眼,里面站两个人都不是问题。 屋外头挖了一条沟,方便排水。院墙下面掏了一个洞,那条沟从洞里流出去直接到院子外面的自家菜地了,也不浪费水。 一铲灰,一块砖,一揉压,最底下一层打好基础之后,后面就快多了。林杏儿看的有些惊起,她爸咋啥都会。 林有良手一勾将挤出墙面的灰浆刮掉,速度又快又平整,一层一层的砖往上码,天擦黑的时候,已经有小腿高了。 林杏儿走到框架里头去转一圈,“好像还挺宽敞的哩!” “嗯。”林有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边比划边跟林杏儿解释,“里面做一个半人高的桶固定好,这边打一排可以坐的地方,下面的柜子放东西。” 林杏儿想象了一下,这样的设计还挺好的,冬天泡泡澡身子都要暖和些。 “我去烧火做饭。你慢慢把这里收拾一下吧。”厨房热,林有良怕她中暑,干脆让她在外面收拾工具。 林家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屋后头有一棵大大的杏树,据田秋芸说,生林杏儿的时候恰好杏花开,便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林有良在屋侧面搭了一个大棚,一般用来堆柴,还有农具都放在这里。 林杏儿脚还没好利索,走路慢吞吞的,她把下午用到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归位放好,又用扫帚扫了院子。 厨房里头林有良已经煮上苞谷饭了,苞谷饭,是用成熟的苞谷打成粉,又叫苞谷面,煮粥的时候撒进去,粥就又稠又香。 这类东西方便储藏,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苞谷面,煮粥可以,蒸苞谷馒头也可以,以前田秋芸还会做成苞谷面窝窝头,里头塞一点自家腌的咸菜,吃起来也香! “杏儿!摘点干辣椒进来!”林有良在厨房里头喊了一声,他打算炒个土豆丝,加辣加醋好吃。 “哎!”林杏儿应了一声,她这边也收拾好了,正好摘了辣椒去厨房帮忙。 村里头的人,喜欢把辣椒面一整株割下来,挂在屋檐下晒干,要用的时候直接揪下来就行,林杏儿家也不例外。 墙上打了一排挂件,全是大红的辣椒,还有蒜。 下面的辣椒已经摘完了,高一点的地方林杏儿够不到,要是她脚好利索了,直接跳起来就行了。 现在没办法,她只能搬个小凳子来。 —— 100珠的加更八点放。 入怀 家里小板凳多,三十公分高的板凳,经常是洗衣服还有偶尔下地干活用的,她拿来垫一下刚好。 林杏儿扶着墙站上去,伸手去够了几个干辣椒,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林有良。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受伤的那只脚一滑就要往地下栽。 虽然板凳不高,她还是被吓得心脏一跳。 林有良连忙伸手,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抱住她。 “咋回事?我看你半晌没拿进来。”林有良搂着她的腰,低头去看她那只受伤的脚。 “我我够不到。”林杏儿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被爸爸抱在怀里,因为事发突然,她也搂着爸爸的脖子,胸脯更是紧紧的和他贴在了一起。 她今天穿了一条的确良的裙子,掐腰的设计显得身量极好,林有良搂着她的腰,一只手都能把她的腰身圈起来。 夏天本来就热,即便日落西山,他身上的体温还是很高。林杏儿脸颊飞快的爬上一抹红晕,隔着衣裳,她都能感觉到爸爸火热的胸膛,两个人抱得太紧,鼻尖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肥皂味混着轻微的汗味。 爸爸的胸膛真是硬啊,她都感觉那一下磕的她胸前有些疼,后腰的那只大手也烫的厉害,林杏儿头皮发麻,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不敢动一下,可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也抱着她一动不动的。 林有良本来是想低头检查她受伤脚踝的情况,可抬起头时,胸膛片那软绵绵的触感让他无法忽视。 耳边是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肥皂味,干干净净的,不像他出了一身汗。林有良垂下眼,接着朦胧的天色看到她通红的脸颊,垂下的眼睫又密又长,轻轻颤着。 她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连衣裙的扣子有些敞开了,露出了里头贴着他胸膛的又白又软的奶子,林有良眼神一暗,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后腰。 林杏儿身体一僵,不由自主的咬着下唇屏住呼吸,那块被爸爸搂着的地方蔓延开一片酥酥痒痒的触感,就像蚂蚁爬过一样。 一时间谁都没有动。 林杏儿实在坚持不住了,她小脸通红,细细的喊了一声,“爸,我饿了。” 林有良目光在她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爸刚刚想事入了神,饿了吧,我先炒菜去。” 他人高马大的,手都不用甚至就能摘到干辣椒,摘了几个,匆匆转身就进了厨房。 林杏儿这才松了口气,她长大以后,从来没有和男同志靠的这么近过,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呢。在家短短几天,就和她爸接触了好几次,她也说不上来两个人靠近时那点奇怪的感觉是啥。 学校里也有男女生偷偷谈恋爱的,她就看到过有人拉手,两个人脸都红的不行,对视一眼都会害羞。 林杏儿吐出一口气,将小板凳放好。厨房里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正在忙前忙后的炒菜做饭,她压下刚才心头那点羞意,抬脚迈了进去。 “爸,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林杏儿自然的又要到灶前头烧火,被林有良拦了一下。 “不用烧火了,你先把饭端过去,菜马上好。”林有良头也不抬的回她。灶台上,已经盛好饭了。 刚才的小插曲没有人提起,两人很快吃了晚饭。 林有良又烧了洗澡水给她提进去,这几天她的洗澡水都是林有良提进去,等她洗完后又给她倒掉。 听见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林有良说不上来的有些烦闷,他又把下午砌墙的工具拿出来,一个人照着月色默默的干活。 等林杏儿喊他的时候,他又去给她到洗澡水。 刚洗完澡的林杏儿,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白净的脸,水汪汪的眼,她穿了件棉布的睡衣。即使穿的简单,林有良却觉得她也十分好看,水灵灵的,跟画报上的人似的。 他沉默弯腰,手臂使劲,那一大桶水就被他轻轻松松的举起来了。 林杏儿一边擦头发一边用余光扫他,以前不觉得有啥大问题,可她现在觉得让她爸给她倒洗澡水,更加不自在了。 林杏儿叹了口气,边用毛巾绞头发边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呵欠,上床睡觉了。 院子里刮水泥的声音响了大半夜,她也不知道。 异样 林杏儿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慢慢走,不跑不跳就没什么大问题。 院子里林有良还在砌墙,林杏儿看了一上午书,打算开始准备做午饭。 削几个红薯放锅里煮着,热了几个早上林有良蒸的大馒头,干活的人饭量总是要大一些。 自家院子里的小青菜长的水灵灵的,水里稍微一洗直接下锅炒了就行。院子里的丝瓜架上坠着几根又嫩又长的丝瓜,林杏儿洗净之后切成段,打算再做个炒丝瓜。 这两个菜不用别的佐料,加点蒜就行。 热锅下油,林杏儿抓起一把青菜就往锅里放,却忘记了上面还沾着水,热油遇着水,立马噼里啪啦的溅起来。 她本来就害怕,一不留神,露出来的手臂上被溅了许多油点子。 林有良听见她的叫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冲进去,见林杏儿拿着锅铲想去翻炒青菜又不敢靠近的样子有些无奈。 “油的温度太高了,放菜的时候动作慢一点,菜低一点,这样就不会被蹦到了。”他站在林杏儿的身后,极其自然的去拿她手中的锅铲。 却不曾想两人靠的太近,从背后看,就像是林有良把她揽在怀里一般。 林有良的手覆盖着林杏儿的手背,他一开始的想法只是想从她手中把锅铲拿过来,触到手中细腻的柔软便有些微怔,只一瞬他就反应过来了,敛下心思不动声色的继续握着她。 “像这样,翻炒就比较均匀,不会出现一口咸一口淡的情况。”林有良边翻炒边开口给她讲。 林杏儿从最初的惊吓回过神来,愣愣的点了点头,又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的后背靠着爸爸的胸膛,炒菜的手一动就会牵扯他的身体,时不时就会碰到她的后背,不知道是厨房的温度太高,还是爸爸的胸膛太热,又或者是两人靠的太近,林杏儿居然脸红红的出了一头的汗。 “我..我的手有些疼,爸,我去用冷水冲冲。”林杏儿有些慌张的收回自己的手,看也不看身后人的角色,脚步匆匆的往外跑。 林有良顿了一下,继续炒菜,“用凉水多冲一会。” 其实她的手臂已经不疼了,只有热油蹦上去的那一瞬间是疼的。她只是觉得莫名有些心慌,特别是和爸爸靠在一起的时候,心跳加速,脸颊发热,还有心底那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 她只好找个借口跑出来了。 她和爸爸,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这个想法一出,林杏儿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越告诫自己不要想,可是前几天发生的种种事件就在脑海里盘旋。 也没什么吧..? 毕竟他们可是父女呀,爸爸背她回家,担心她泡澡睡过头,帮她倒水,这都是很正常的。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林杏儿心不在焉的冲了一会凉水,林有良已经在厨房喊她吃饭了,她只能抛掉刚刚的胡思乱想,去了堂屋吃饭。 “怎么样?好点了吗?严不严重?”林有良关心的问,他看到她白嫩的手臂上有几个浅浅的红点子。 “没事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搓红的。”林杏儿摇摇头,看了他一眼才开始吃饭。 爸爸脸上的表情很正常,他们的对话也和平常一样。林杏儿在心底呸了自己一声。 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啥呢。 家里人关系好还不行?非得学芬兰姐家里鸡飞狗跳,姐妹几个吃不饱要让给最小的弟弟才行啊? 林杏儿暗自摇头,放平心态。她怎么能往歪处想呢,真是不应该! 想了想,又给林有良掰了一半馒头,“爸,你多吃点,还要干活呢!我在家里啥也不干,也不饿。” 林有良伸手接过,知道她是真的吃不完,“后头你回学校了?” “嗯,脚好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大问题,我得回去考试。”林杏儿解释道,考完试她就放暑假了,也意味着她高中毕业了,该找工作了。 “嗯。待会我去跟你福爷爷说一声,让他多等你一会。”林有良闷头吃饭,又想到什么,“要不要去接你?学校东西多不?” 林杏儿想了想,学校里就一床被子,还有各种书啥的她也舍不得扔,“到村口等我行吗?” “下周五是吧?我记得了。”林有良咬了口馒头,一口应下。 坐我腿上?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林杏儿考完试又和同学们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了个饭才回寝室,这一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在这个时间段,大家聊的大多都是工作情况,有的人靠家里关系已经留好位置了,就等着去上班。有的准备去买工作,还有的人准备回家结婚。 比如林杏儿一个屋的,她家里已经介绍了对象,定好日子了,她是这屋里第一个结婚的。 乡下的几乎结婚都很早,像林杏儿家里只有一个闺女还没给她说亲的很少。 “杏儿,你打算考哪个厂啊。”岑书兰和林杏儿的关系比较好,但她家里姊妹多,上头还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岑书兰不想结婚,想找了工作直接住厂里,每个月给家里交一点钱就行了,懒得住家里被催婚,还要说教对弟弟好。 “我还没想好呢。”林杏儿心里有两个倾向于比较好的厂。 县城里几个国营工厂,分别是,第三棉纺织厂,肉联厂、面粉厂还有机械厂。 林杏儿中意棉纺织厂和面粉厂,这两个一个月有四十多块钱,每个月厂里还会发粮票,以后有机会分房,关键是工作岗位比较清闲,都是坐办公室的。 这年头高中毕业的人已经算很好有出息的了,可找不到工作也是白搭,岗位竞争激烈,人人都想到那个位子上去。 “我想去纺织厂和肉联厂,嘿嘿,但是肉联厂最好了,听说里头的工人有福利,便宜许多哩!有时候不要肉票也能拿到。”最后一句话是岑书兰压低声音悄悄说的。 林杏儿虽然心动,但是肉联厂的岗位不太适合她,“我想考面粉厂和纺织厂,如果我们都去了纺织厂,以后还可以做个伴。” “好啊好啊!你成绩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岑书兰有些高兴,和关系好的朋友在一起上班,想想就觉得幸福。 但是纺织厂招工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她们得回家备考。 两人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林杏儿大部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搬到楼底下去就行,没想到意外碰到了来接她的林有良。 “爸!你怎么来了!”林杏儿有些惊喜,几步跑过去,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上衣,下头是一条深蓝色的长裤。 “我来接你,怕你东西拿不动。”林有良接过她手里的大包裹,稳稳地拎在手里,又问她,“还有其他东西吗?” “嗯嗯,还有呢,还有一个小包,我上去拿!”林杏儿已经把大包裹先搬下来了,还有两个小包,她一共就三个包。 再下来的时候身后头还跟着一个女同学,是往楼下搬东西的岑书兰,林有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岑书兰犹豫了一下,林杏儿当即便说,“没事,我爸力气很大的!”说完冲林有良笑了一下。 林有良跟着点头,“都是同学,应该互帮互助的。” 岑书兰道了声谢,和林杏儿一起带着林有良上了楼。她和林杏儿需要走几步歇一会才能抬到楼下的东西被他轻轻松松的提在手里,两个有力的手臂上肌肉鼓起,岑书兰感叹一句,还好有杏儿爸爸在,要是他们走了,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还要搬到什么时候呢! 岑书兰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给杏儿带点好吃的好好答谢他们! 和岑书兰告别后,林有良提着两个包裹走在前头,林杏儿提着轻巧的小包走在后头,为了照顾她,林有良也默默放慢了脚步。 索性回镇上的车还在,两人放好行李找到位置坐下,半小时左右就到镇上了。 回村的牛车已经在等着了。 不过他们的运气没那么好,牛车上几乎已经坐满了,更别提他们还大包小包。 “大家挤一挤啊,小孩就抱在怀里腾个位置,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林大福招呼着牛车上的人,好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也愿意挪个位置出来。 林杏儿的大包裹最终落在了牛背上,不过她里头是被子衣裳,倒不是很重。 就在林大福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又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个婶子,林杏儿认得她,是林金风。 “哎哟!大福哥!等等!捎上我一程!”林金风跑过来抓着牛车不松手,“大福哥,人满了吗?” 虽然嘴上问着,但林金风一点也不客气,一双三角眼左顾右盼,准备找个缝隙挤上去。 “这话说的,难不成还专门给你留个位置啊!你没看的大福哥已经准备走了嘛?”周春妹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本来车上就挤,林金风还一个劲的往上头钻。 “我这不是着急嘛!”林金风还要往上头挤,林大福拦了她一下。 “座已经满了,你等下一趟吧!”不是他不乐意,的确是满满当当的坐满了。 林金风不客气的将屁股往上头一放,坐在里面的林杏儿被挤的难受,屁股几乎都要掉在凳子外头了。 “我家成材腿摔了,我赶着给他送药哩!”林金风脸一耷,不管不住的坐着。 周春妹冷哼一声,车上其他人看着林金风手里的中药袋子,也不好说什么了。 其中有个婶子把怀里的孩子抱起来,挪出一点空间,可林金风长得胖,半个身子几乎都挂在外面,要不是死死扣着凳子,她都要掉下去了! “往里头挤挤,我都要掉下去了!”林金风大声嚷嚷,使劲用屁股去挤旁边的人。 再好脾气的人也有点恼怒了,陈秀兰白眼一翻,“我说林金凤,车上谁不挤啊!有个位置就不错了!” 林杏儿被挤的难受,紧紧贴着林有良,她和林有良的怀里还有个包裹呢! 林大福不管,他已经赶着牛车慢慢悠悠的走起来了。 林有良护着林杏儿,见她被挤的不像话,低声问她,“要不你坐我腿上?不然挤着难受。” 蹭到 小时候牛车位置不够,林杏儿不是被田秋芸抱在怀里就是林有良抱着。 可她现在长大了,颇有些不好意思。 “我太重了还不是不了吧爸。”她咬着唇拒绝,可那边林金风还在往里头挤,林杏儿就只有一点位置了,几乎是靠腿部力量支撑着的。 “太挤了,坐着也不舒服,到村子里还有很久呢。”林有良劝她,就这么一直僵着也不行啊,那头林金风还在挤着呢。 林杏儿犹豫了一会,最终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站起来,然后虚虚的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的腿硬邦邦的,都是肌肉,林杏儿只虚虚坐了一个膝盖头,不敢再往里头坐。 周春妹瞧见,当即不客气的对林金风说,“瞧你这动静,把我们都挤成什么样了,杏儿都没位置了。” 林金风三角眼一瞪,“那咋了!我也是给了钱的,就有我的位置!” “杏儿没给钱?”周春妹不客气的回怼,“人家思想觉悟高,才把位置让出来,还是人家有良哥懒得跟你计较。” 周围有些人赞同的点头,林有良那是没得说,踏实能干,有什么忙他都搭把手,不愧是部队出来的! 林有良不欲多说,“有了位置就消停坐下吧。” 林金风哼了一声,肥硕的身体挤了挤没说话了。 “杏儿是毕业了?大包小包的。”周春妹跟她搭话,“我去镇上买了大白兔奶糖,吃不吃?甜甜嘴儿。” “嗯,是的,前几天刚考完试。”林杏儿把水果糖推回去,“我刚买了哩!婶子拿回给小宝吃。小宝是不是过来玩了呀?” 小宝是周春妹女儿的孩子,刚满两岁,养的白白胖胖的,是个懂礼貌嘴甜的小孩。 “是呢,给小宝买了些吃的。”周春妹提到小宝,牛车上的妇女们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无非围绕着养孩子和村里的闲言闲语之类的。 林有良把包裹放到脚边,大包像是给他们隔出了一小块地方,林杏儿对面没有坐人,都是乡亲们从镇上买的货物。 从镇上出来,公路就慢慢变得不平整了,碎石铺成的地面变成了土路,土路崎岖,特别是遇到下雨天,一脚泥泞,还有被车轱辘压的深一个浅一个的坑。 牛车摇摇晃晃,大家都习惯了。 林杏儿坐在林有良的腿上,可能因为高出来一截,她又为了不把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林有良的腿上,一直绷着身体,所以晃的厉害。 屁股下的大腿硬邦邦的,果然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林杏儿这么想着,抓住牛车的栏杆稳住自己,路过一个大坑时,林大福大喊一声“坐稳了!” 车上的人摇摇晃晃,你挤我我挤你,林金风趁机又往里头挤了几分。林杏儿被晃的有些难受,又不得不分出注意力来关注坐着的腿。 林有良手臂横在她的腰侧,虚虚的扶住她,即使是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的身高也没有齐平,林有良还高出一截。 “放松一点,不然你坐着难受。”林有良自然是感觉到了怀里身体的僵硬,她身体一直绷着,恨不得把自己悬空。 “嗯没事。”林杏儿话音刚落,牛车又是一晃,她大半个身子几乎都伸出了栏杆外。 “还说没事。”林有良干脆利落的榄着她的腰,不过他的手臂被林杏儿身上的包裹挡住,别人也看不见。 不过看见也没事,他也没做啥出格的事情,车太晃,他扶着女儿,有什么问题吗? 林杏儿被这一晃,整个人直接窝在了林有良的怀里,她背靠着爸爸火热的胸膛,心莫名有些慌乱。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林杏儿脸颊泛起一抹薄红。 就这么摇摇晃晃,林杏儿始终稳坐在林有良的怀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屁股下面硌的慌,她坐着一个硬硬的东西,起初那东西就是硌人,不知道为啥后头林杏儿觉得那东西越来越大了。 而且,尴尬的是,那个硬硬的长条状的东西刚好卡在她的屁股缝里,随着车的晃动,甚至蹭到了她的那里! —— 蹭逼 她一动,林有良立马就察觉到了,“怎么了?” 林杏儿红着脸摇摇头,“有些晒。” 林有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拿出草帽扣在她的头上,“帽子戴上就好点了。” 林杏儿胡乱的点头,草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低着头咬住下唇,身体越发僵硬。 也不知道爸爸裤兜里揣的什么东西,一直硌的晃,她也不好意思问,关键是牛车一晃,那东西就顶着她小便的地方,还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林杏儿整个人都不自在极了。 可是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那东西也紧紧贴着她的屁股缝,随着牛车的晃动不时的戳着她那地方。 林杏儿羞的不行,后颈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的手紧紧攥着怀里的包裹,双腿并在一起,生怕被人看出异样。 实在是..被那东西时不时的戳着,她觉得自己身下热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样。 林有良不动声色的搂紧她,让两人贴的更近,她的臀部贴着他的大腿根,双腿夹着他的硬物,两人怀里的包裹很好的掩盖住了一切,周围妇女叽叽喳喳笑着聊天,谁也没注意到他们。 起初林有良是老老实实想让她坐的舒服些,谁知道这牛车太晃,两人越贴越近。他的鼻尖都是林杏儿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怀里的身子太软,林有良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他曾经看到的白花花、软绵绵的那对奶子。 这个想法一浮现,他就察觉到自己身下隐隐发硬,林有良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心思,杏儿可是他的亲生闺女! 直到牛车一晃,他那根东西刚好卡在了杏儿的双腿之间! 林有良脑中一直紧绷的弦断了,他开始暗自观察杏儿的反应。她身体越发僵硬,暗自合拢双腿,还有她发红的脸,用力攥紧的手和她逐渐发软的身体,林有良肯定,杏儿对他也是有反应的! 这想法让林有良心底升起些莫名的兴奋来,胯间的东西又硬了几分。 林有良随着牛车的晃动试探性的动了动,果然怀里的身体一僵。经过一个颠簸地,林有良放肆又隐晦的动了动身体,杏儿身体发酥,直接软在了他的怀里! “嗯..”杏儿低低的呻吟一声,可两人靠的这样近,自然传到了林有良的耳朵里。 他在部队的时候训练过,耳力自然是比寻常人要好得多。 随即林杏儿清清嗓子,有些欲盖弥彰道:“今天怎么这么热啊..” 牛车上大家有帽子的也都戴上了,周春妹应了一声,“谁说啊不是呢!希望收成的时候天气凉快些,不然可要遭罪了!” “是啊是啊,过几天又要收粮食了,可别这么热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又聊开了。 林杏儿死死咬住唇,那东西一直抵着她,时不时的动一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下不受控制的流出一股热流,和平时小便又不一样,说不上来的有点兴奋,那股怪异的感觉刺激的她身体发软,有时候又想舒服的哼出声来。 她后腰发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的靠在爸爸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了。那股怪异的感觉让林杏儿羞的几乎要哭出来,头低的不能再低,她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乡下土路颠簸,那东西一直戳着她的腿心,小裤湿哒哒的贴着皮肤,腿心那块都被那东西戳的凹进去了! 那东西的速度时快时慢,快的时候林杏儿几乎要哼出声来,慢下来的时候又觉得想让它快起来。 不知道爸爸裤兜里到底揣了什么东西,真是害死人了! 这一路上对林杏儿很是折磨,她下牛车的时候腿几乎是软的,还好爸爸扶了她一把,林杏儿还是低着头,她根本不敢看回头自己的裤子,连忙把背包背在背上挡住屁股。 刚刚在车上,她被那东西时不时的蹭着,身体又难受又舒服,腿心更是流了好多水,她深色的裤子不会被打湿了吧! 想到这,林杏儿更想哭了,爸爸裤兜里到底揣的啥,真是害人不浅! 林有良脸上倒还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忽略掉林杏儿时不时偷看他的目光,见她脸红红的,眉头轻轻皱起,明显是心里憋着事。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来,开口时声音微哑,“先回家吧,锅里还温着饭呢。” 林杏儿默默点头,回家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她现在跟爸爸待在一起都觉得怪怪的。 而且她下身黏黏腻腻的,很是不舒服。 爸爸真是害人,她又偷偷瞪了林有良一眼。 起夜撞见 林有良的前半生,过的较为平淡,他十几岁就进了部队,后来做的事越来越保密,除了每个月固定往家里寄信,告知家人自己还活着,他几乎没回去过。 唯一一次休假回去,便是和田秋芸相亲。从见面到结婚,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也没有时间了解彼此,假期结束他很快就回了部队。 据他所知,田秋芸心里有人,迫不得已才出来匆匆嫁了人,他倒是不太在意,因为他此前也没有结婚的想法。 谁知就那一晚,田秋芸就怀上了杏儿。既然做了丈夫、做了父亲,他就应该承担起责任,他每个月的大多津贴都寄回家里去了,田秋芸在老家操持整个家,替他照顾父母孩子,他没办法回去,只能寄钱寄信。 后来他的职位越升越高,开始计划随军的事。可他受了伤,又恰逢家里人去世,干脆就退了下来。 这些年他和田秋芸相敬如宾,虽说没有深厚的爱情,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亲情的情分所在。 这段时间和杏儿相处的异常,都快变得不像他自己了。在车上的时候,他明明可以避开,可林有良心底也藏了一点隐晦的、阴暗的小心思,特别是见杏儿没有躲开,他便顺势这么做了。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杏儿和他一样,也在心底藏了晦涩的感情? 他明白,自己是对杏儿隐隐有渴望的,不止是男女之事,他就是想和她待在一起,仅仅是她坐在自己怀里,林有良都觉得十分满足。 他大概是疯了,这是他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悸动和情感,如果对象不是杏儿,他大概也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大胆的打探对方是不是有对象。 林有良在床上翻了个身,脑中不断闪过他瞥见的,杏儿鼓鼓囊囊的胸脯。 喉头一紧。 白日两人借着牛车摇晃的幅度蹭弄的滋味让林有良吐出一口浊气。 又翻了个身,他认命的起床。 乡下的夜晚是很安静的,虫鸣蛙叫就格外的明显,隐隐盖住了男人低低的的喘息- 林杏儿吃过饭就早早的睡了,她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下午的事不好意思面对林有良,只好一个劲的埋头吃饭。 一不小心,晚上的红薯粥喝多了。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找拖鞋准备去如厕。 刚走到茅房附近,就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她愣了愣,整个都清醒了。 大队的治安很好,因为有城里头的知青下乡来,所以会有人巡逻。这年头男人耍流氓是要治流氓罪的,但也不至于翻到她家茅房来吧。 听起来也不像小便的声音,反而倒是人声。 林杏儿好奇心上来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家的茅房是林有良当初找人设计的,比较宽敞,因为本来留了洗澡的地,后来没建起来。 月亮亮的很,林杏儿悄悄探出头去看,半掩的门缝中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她爸林有良! 林有良侧身背对着她,穿着一条工字背心,一条手臂倚在柱子上,他头抵着手臂,微微垂下头,露出一个朦胧的侧脸。 裤子半退挂在腰间,另一只手臂正在快速晃动着,他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呵气声,正是她在外面听到的。 林杏儿正想仔细瞧瞧,就看到林有良身形微动,整个身体转到她这边来,林杏儿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现自己了,没曾想林有良头也没抬,继续干自己的事。 林杏儿心下紧张,手心都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她打算回去继续睡觉了,可她心里又十分好奇。 她纠结了一会,尿意更加汹涌。 罢了,偷偷躲着,等爸爸回去了再上厕所吧。 她悄悄探出头去,只一眼,就呆住了。 只见爸爸微微弓着腰,原先她看不见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他胯间的东西来回套弄,速度越快,他就会发出低低的喘息声,似愉悦似隐忍。 那根东西从他半开的裤子里钻出来的,猩红色的肉棍又粗又大,明明夜晚是看不太清的,可月光刚好从门缝里透进去照清了。 爸爸的手握着肉棍,一下又一下速度极快,肉棍的顶端是一个挺翘的蘑菇头形状,等爸爸发出低低的声音时,肉棍就从顶端的蘑菇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白色的液体。 林杏儿人都傻了,她呆呆地不知道看了多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爸爸手里的速度放的缓慢了。她似是被惊醒一般,急忙收回视线,猫着腰往茅房后头躲。 她心跳的极快,在胸腔里怦怦怦的,跟打鼓一样,林杏儿轻舔下唇,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被爸爸发现才小心翼翼地长舒一口气。 林杏儿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她后知后觉的好像明白了爸爸在做什么。 林杏儿从来没有见过男人那东西,但她是有所耳闻的,毕竟正是好奇的年纪,有胆大的女同学在寝室里悄悄的谈。但男同志和女同志说句话都要脸红的程度,怎么可能会看见男人的那东西!这是她第一次,也是这么近距离的看到。 男女身体的差异,她无法想象男人会腿间居然会有那么粗那么长的棍子,平时不会没地方放吗? 她这才意识到,下午她觉得硌屁股的东西,有可能不是爸爸裤兜里揣了什么,而且他的那东西!而自己还被那东西戳了很久,以至于她回家换新小裤的时候发现那裆部底下都有些湿了。 所以她晚上吃饭的时候都不敢看爸爸,后来又发生这件事,林杏儿简直羞的不行,她抱着自己,头埋进臂弯,恨不得赶紧逃回房间。 尿意汹涌,她憋的不行了,耳朵听见脚步声,吓得她赶紧屏住呼吸。脚步声逐渐变小,似乎是爸爸回房了。 林杏儿红着脸,又等了一会,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呼吸声和虫鸣,爸爸好像真的回去了。 林杏儿实在有些憋的难受,从地上站起来,打算先解决小便问题。 一转身就看到林有良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杏儿。” 林有良低低的喊了她一声。 自渎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林有良似乎有些不解,“我看你半天了。” 林杏儿本来就因为撞见爸爸做那事极为紧张,转过身突然看到刚才被她偷看的人,她吓得一激灵,差点叫出来,她的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两腿发软,勉强撑着墙才能站稳,小脸都白了。 林有良跨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小姑娘脸小,他一只手都能遮住大半。 “可别把巡逻的人引来了,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林有良似乎有些无奈,等林杏儿稍微缓过神才松开她。 “我..我起夜,看到里面有人所以在这外头等一会。”林杏儿说的有些磕磕绊绊,她紧张的盯着自己的鞋,生怕被林有良看出来什么。 “嗯。那你去吧,我也回房了,早点休息。”林有良脸上没什么表情,林杏儿不知道他到底信没信,她也看不出来。 大概是不知道的吧.. 林杏儿嗯了声就急匆匆地冲进了茅房小解。林有良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唇角。 早在她从院子里往这边走的时候林有良就听见脚步声了,虽然退伍多年,但他当时在部队的考核可一直都是前两名,警觉性比一般人都高。 小姑娘大概没发现,月光照进来的时候,墙上她的影子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侧过身去,想要让她亲眼看看。 被女儿撞见自渎,他有种诡异的兴奋感,他知道一墙之外的杏儿正在看着自己,所以快感来的很快,加上他本就出来弄了许久,所以最后在她的注视下泄了出来。 是他多年没有过的酣畅感。 第二天。 林杏儿其实昨晚并没有睡好,早早就醒过来了,一闭上眼睛就是爸爸做那事的场景。她躺在床上装睡也不敢起床,生怕和爸爸撞见。 等到听见院子门开了又关,她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往大衣柜前一站,镜子里就出现自己那张憔悴的脸。林杏儿叹了口气,拿着牙杯去院子里刷牙去了。 井里的水冰冰凉凉,她恨不得自己整个人都钻到井里去。 厨房里还有煮好的早饭,南瓜粥拍黄瓜,她吃的干干净净。现在毕业了,林杏儿也不好意思在家干躺着不干活,工作考试时间还有两个月,她得趁这两个月好好备考,争取一次就考上! 这个年代的考试部分岗位不仅要笔试,更要考察社会背景,性格、文化水平,有的操作岗位甚至会考上手操作。其实供销社售货员、车票售票员、粮站质检员也是非常受欢迎的铁饭碗,可惜很多都是靠关系才能得到这份工作。就像林杏儿班上有个同学,她的会计工作就是顶替了她妈妈的职位。 林杏儿就挺想考会计的,她的数学不错,也曾经帮田秋芸算过账,算是有点经验。所以林杏儿还是很有信心的! 田秋芸之前也说把工作给她,她是生产大队的记分员,主要任务就是在收工的半个小时前, 登记每天出工男女同志每天的公分,还要登记农具的使用情况,收粮食的时候核对粮食数量。比起下地劳作,这活说得上的很轻松了,有时候比大队长还舒坦。这是大队看在田秋芸是退伍军人的家属,才给她的。 但林杏儿不想,这么好的工作给她了,田秋芸干啥呢?总不能让她下地去吧! 她和岑书兰约定好了下周一起找资料,一起分享考试信息可比一个人瞎复习好多了。 打定主意后林杏儿就开始打扫屋子,家里人都爱干净,床单被套都是经常洗的。 他们家的床是林有良当时找师傅打的,床板上铺一层稻草,夏天直接铺凉席就行,床架子上头在挂个蚊帐。冬天的时候铺棉絮,放在稻草上头不会把棉絮刮坏,也暖和。 又把从学校里背回来的床单都洗了,林杏儿已经有些累了,泡水之后的床单她根本拧不动,虽然夏天天时大,可是就这么湿哒哒的搭在上头不仅沉而且也不好看。 看来只能等她爸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刚把最后一件衣服晾上去就看到林有良推开院门进来了。 林杏儿有些尴尬,但还是喊了他一声,她到现在都不确定爸爸昨晚有没有看到她,因为他根本没有表现出跟她相处的稍微不自然来。 “爸,今天这么早。” 林有良应了一声,蹲在水井边压水洗手,“今天日头大,干不了了。” 他眼尖的看到盆里被她毫无章法拧过的床单,弯腰极其自然的拿起来,他力气大,一拧就哗啦啦的淌水,直到拧不下来才停下。 林杏儿连忙和他一起把床单抖开迭好,然后挂到晾绳上去。 接下来有了林有良的帮忙,床单很快就挂好了。 “爸,饿了吧,我去烧火!”林杏儿闲下来,又不好意思和林有良单独相处,直接跑到厨房里头去了。 林有良瞧着她有意和自己避开的模板,脸色不虞,看来自己把人吓到了。 虽然地里的没多少活了,但林有良吃完午饭眯了一会还是出门了。既然她想避开,那么他就留给她一些时间,急不得。 经过昨晚的事后,林有良已经确定自己对杏儿是有男女欲望的。良心和道德告诉他,他不能和杏儿有所发展,可脑子里好像不受控制的想起她的一颦一笑。 欲望和感情是可以分开的。 难道他对杏儿除了父女之情就没有别的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他对杏儿的感情并不纯粹,起码有那么些瞬间,他想让杏儿完完整整成为他的人,想要她的身心都属于自己。 可是这个家庭怎么办呢?还有田秋芸,她也快回来了吧。 林有良叹了口气,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知道是杏儿起夜了,没多久脚步声又回来了,直到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林有良翻身下床,他脚步很稳但很轻,推开门,他鬼使神差的在杏儿的门口站了一会,天气热,她屋里的窗户都是打开的,能听到她慢慢平稳的呼吸声。 林有良转身去了茅厕,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嘲一笑。 没多久就听到屋里头传来男人的低声喘息。 他身上出了汗,叁下五除二就把工字背心脱了,他身材结实,手臂和腹部肌肉清晰,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农民。林有良右手臂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手肘上头一直延伸到小臂,就是这伤,让他从部队退了下来。 林有良又去院子里打了一桶井水上来,井水冰凉,但他当年在部队就是习惯了冷水洗澡,没什么感觉。 直到后半夜,院子里才彻底安静下来,只剩虫鸣。 躲雨,抱她 田秋芸又找人捎来口信说,还在在娘家待一段时间,马上就是秋收了,家里只有林有良一个人干活可不行。 现在队上要收的是早稻,林杏儿拿了镰刀也下地干活了。 天热的厉害,即便戴了草帽,汗水还是顺着额头往下滚,落到眼眶里,灼的眼睛生疼。 不知道谁说了句,快要下雨了。 众人加快动作,手里的镰刀舞的飞快,林杏儿许久没干活了,她皮肤本来白嫩,手心很快就起了几个大泡,林杏儿忍着疼一声不吭,也不敢耽误大家的进度,耽误收粮食可是大事! 她和林有良不在一个地方,男人们割一片,女同志割一片天,分给林杏儿的是一小片地,她才割了不到叁分之一。 林杏儿弓着腰忍着闷热一言不发的割稻子,也没注意天渐渐阴沉下来了,一个闷雷,大雨倾盆而下。 “快回家!回家了回家!” “割好的稻子抱过去啊!” “先躲雨!” 林杏儿也跟着那些婶子们把割完的稻子抱到粮仓那边去,到时候队里会统一用打谷机打。 她们这片地比较远,等到抱完以后,林杏儿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林有良也过来了,他拉着林杏儿跑到不远处的草棚里,两人这下才有了喘气的空间。 这草棚子叁面用竹编的席子围起来了,里面堆了几堆打完的稻草,有时候村子里干活的人中午不回家,就在这歇凉吃饭。地方不大,也就叁四平方。 “爸,你怎么过来了?”林杏儿累的不行,找了出干燥的稻草就坐下来了。 她这才发现手臂上有些细细的红痕,都是稻草划出来的,看来下次她得戴个袖套才行。 “下雨你咋没回去?我问那几个婶子都说没看到你就过来找你了。”林有良一边说一边搬了几个草垛子堆到门口,这样一来,雨就不会飘到棚子里了。 棚子里一下暖和了些,林杏儿摊开手,手心的几个大泡疼的她直皱眉。 “我们抱谷子去,没来得及。”刚刚一起的那几个婶子也淋着大雨跑回家了,好像现在就剩他们俩了。 林有良握住她的手,白嫩的掌心通红一片,上头好几个大水泡,他拧眉,“下午回去别干了,你就在家待着。回去我给你挑开,抹点药。” 林杏儿点点头,她可不想逞强了,看来必须得考上工作岗位才行,她吃不来下地干活的苦。 “这雨还有的下呢。”林有良站起身看了一眼天色,雾沉沉的,豆大的雨一颗颗的往下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先在这躲一会吧,等小一点我们再回去。” 林杏儿自然没什么意见,她扒拉着头发,拧干重新扎好。衬衣贴在身上湿哒哒的,不爽快。 又待了一会,湿衣服贴在身上有些冷了,林杏儿不由自主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睛瞟到站在一旁的林有良。 短发湿漉漉的立着,他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出他结实的身体。 恰好他转过身来,和林杏儿的视线对上了。 林杏儿冲他笑笑,然后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她没发现的是,自己这身白衬衣被雨淋湿之后,几乎变成了透明的,又紧紧贴在身上,林有良将她里面穿的奶罩都看的一清二楚。 两片布料包住她胸前的圆鼓鼓,林有良的视线又落在她低垂的脸上。 她的睫毛也是湿的,脸上还有未干的雨水,红红的嘴唇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冷不冷?”林有良出声问她。 “啊?有点儿。”林杏儿老实点头,主要是湿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风一吹就更冷了。 “要不..我把衣服脱给你?”林有良有些犹豫,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当年雨里训练都是常有的事,他体热,衣服蒸发的快。 就是干了活出了一身汗,怕臭到她。 “不用了爸,我没那么冷。”林杏儿摇摇头,她爸也就穿了一件衣裳,给了她怎么办,总不能光着吧。 虽然这么说,她手臂已经被风吹的凉飕飕,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不我抱着你?我体热,抱在一块儿暖和些,不然你湿衣服穿在身上也难受。”林有良走过去蹲在她身前。 啊?抱在一起。 林杏儿睁大眼睛,她没想到这个提议,但是抱在一起..不太好吧。 爸爸靠的这么近,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加快了,脸也是热的。她总能想起那天下午和那天晚上看到的事。 “算了吧。”林杏儿摇摇头,打了个喷嚏。 她有些尴尬,打算把自己抱得更紧些。就看到眼前林有良站起来了,身后的稻草被他踩的刷刷响,然后她就被爸爸从身后搂在了怀里。 林杏儿身体一僵。 “过一会就暖和起来了,不然生病了你又得难受,还要喝中药。”林有良的手臂慢慢收紧,他坐在林杏儿的身后,环着她的肩膀把她拥在怀里。 听到喝药,林杏儿才压着心中的紧张和羞涩,努力忽略身后的人。 “嗯。” 她忍着羞意小声应了句。 后背贴着热热的胸膛,果然周身都暖和起来了,或许是因为被爸爸抱着,她觉得风都小了。 只是周围都是爸爸的气息,她能感觉到爸爸的呼吸洒在她的后脖颈,热热痒痒的,耳朵也有些发烫了。 男人的手很大,但是手指修长匀称,不像她看过的有些男同学,指关节很粗。他的手环过她的胸前,然后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想起来那个晚上,这双手是怎么握住那根肉棍上下套弄的。 林杏儿脸一下就热了,后颈都蔓延开一片粉色。她这下有些坐立难安了,胸腔里头的心脏砰砰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后腰处有些东西正戳着她,和那天在牛车上一样,硬硬的。 林杏儿又怕又羞,急的快哭了。 吻她 “杏儿。”林有良手臂收紧,将她锢在怀里头。 林杏儿只觉得后脖颈有湿湿痒痒的酥麻,让她忍不住仰起头想要往前躲,可环着她的手臂半点不松,她只能强忍着痒意。 “爸,雨小了点,我们回去吧。” “好。”林有良低头在她后颈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并不松开她。 林杏儿闭了闭眼,声音都抖了,“我我想回家。” 太奇怪了,身体似乎有蚂蚁爬过一般,酥酥麻麻的,浑身都痒了。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裳,感受到爸爸的手臂越收越紧,终于忍不住想要坐起来远离他。 林杏儿仓皇回过头,撞进他黑沉的眼睛里,顿时说不出话了。 “我我们回家吧。” 下巴蓦地被他轻轻捏住,林杏儿被迫抬起头,她惊讶的瞪大眼睛,下一秒又狼狈的别开眼,她根本不敢和爸爸对视,是紧张,也是害羞。 可那张脸却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林杏儿觉得要是有镜子的话,自己的脸一定红了个彻底,她能感受到那滚烫的热意,心脏发紧,好想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林杏儿咬着下唇垂下眼,她根本不敢看他,她能感觉到爸爸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她,谁也没有开口,只剩周边雨声淅淅沥沥。 唇上一软,轻轻柔柔的触感,就像她过生日时,田秋芸从供销社里头买回来的果冻一样。 林杏儿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嘴唇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刚好给了男人可乘之机,他一手挑起林杏儿的下巴,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躲。 男人粗糙的舌头顺着她的齿间钻了进来,刚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见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逐渐变得有些大胆,开始扫活她的口腔。 这这这这 林杏儿又惊又羞,爸爸居然亲了她!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亲嘴! 嘴唇还被吮吸着,林杏儿终于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推开他。 她太过震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爸我们你” 林有良似乎是笑了一下,接着又低下头亲了上来,似乎在告诉她,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她的想象,这就是事实,他们亲在一起了。 林杏儿傻了,她没想到林有良会再亲她,嘴巴被含住,爸爸的舌头伸出来轻轻的舔过她的嘴唇,又学着刚才那样把舌头伸进来了,他的舌头搅着她的,像是在较劲一般,林杏儿一躲又立马追上来了。 她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已经不会思考了,满脑子都是爸爸亲了她。 哦昨天晚上看的数学题是什么来着?林杏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她只知道自己被爸爸的舌头逼的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她快不能呼吸了。 干软的稻草陷进去一团,林杏儿就这么被爸爸搂着靠在半人高的草堆里亲了很久。 最后两人有些呼吸急促,林有良额头抵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她。 “杏儿。” “杏儿。” …… 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林杏儿又懵又羞,她现在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 她是紧张的、害羞的、惊讶的,却好像没有抵触,爸爸靠近她时,她会不自觉的紧张,跟班里其他男同学靠近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被爸爸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更多的是害羞,因为自己全身都被爸爸的气息笼罩了,男人身上滚烫的热意试图把她的心尖烫起了个泡,无时无刻都在发痒。 可是,他是爸爸呀,她怎么可以和爸爸亲嘴呢?两个人还还亲了那么久! 久到后来她已经忘记了推开他,也不知道如何拒绝。 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是,欢喜的。 直到雨小之后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林杏儿的脑子都是蒙的,她的嘴巴麻麻的,像吃了一口花椒似的,可能是被爸爸亲肿了。 可是,她又开始感到害怕,她和爸爸做出这种事,那不就是乱伦吗?乱搞男女关系,严重的话可能会被抓起来坐牢的!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越想林杏儿越害怕,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惶恐,院门在她身后一关,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林有良粗糙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子,林杏儿咬着唇摇摇头不说话。 “放心,没人看见,当时只有我门两个人。” 听见这话林杏儿才抬起头,圆眼里全是泪花,看的林有良心酸酸软软的,他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 “不、不可以的,爸爸,我们不能这样。” 林杏儿哭着摇头,轻轻推他。 “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好吗?我们都忘掉吧。” 林有良沉默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忘?怎么忘?我忘不掉,杏儿。” “为什么不能这样?我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吗?” 林杏儿心猛地一跳,连哭都忘记了,瞪大了一双哭红的眼看他。 爸爸在说什么? 心爱的女人? 似乎是为了印证刚才那句话,林有良趁她不备,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杏儿,这下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短短的几个字砸的她头脑发蒙四肢发软,人都傻傻的。 爸爸这是在跟她表明心迹? 不知为何,她的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居然有一丝欢喜。因为和爸爸几次不小心接触,她不是抗拒不是抵触,而是紧张和害羞。 可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这要是在村子里传来,他们一家该怎么做人,恐怕在这个镇上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她该怎么办啊! 发烧 “不、我不明白,不可以的,不行。”林杏儿连连摇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不敢再和爸爸待在一起,绕开他就回屋了。 林有良等她慢慢消化,他一点也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如果他不快点表明自己的心意,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会有媒人上门来说亲了,女儿已经长到快要嫁人的年纪了。 他烧好饭去喊林杏儿,可她待在屋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林有良只好把她的饭菜温在锅里,等她饿的时候再吃。 林杏儿一回屋就钻到床上了,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爸爸居然会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感情。 她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嘴巴,似乎还能感受到软软的触感,他的吻看似温和,却步步紧逼。 让她完全被迫的只能承受他一点点的吞噬。 可她自己似乎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坚定,起码她并没有觉得抵触,也并不排斥,甚至她是想和爸爸待在一起的,不得不说,第一次亲嘴,挺舒服的。 林杏儿脑子很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她总不能一直躲在屋子里不见人吧?中午吃的很少,她已经饿了,要不是躲着爸爸,她早就吃上饭了。 林杏儿叹了口气,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子沉重的厉害,脑袋胀疼,鼻子也堵上了,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看来是那场雨让她感冒了。 “醒了?先把药喝了吧。” 眼前亮堂起来,是林有良把煤油灯点上了。 林杏儿这才看到他坐在窗子前,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林杏儿一下子苦了脸,“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用不着喝药吧。” 林有良话不多说,直接把药递到她嘴边,她鼻子完全堵住,已经闻不到药味了。 “有点烫。” 林有良好笑的看着她,“药已经熬了很久了,我放在热水里温着的,一点都不烫。乖,张嘴。” 听着他红小孩的语气,林杏儿觉得自己整个人更烫了,她想接过碗自己喝,林有良却没有松手,无奈,她只好就着林有良喂她的姿势抿了一口。 “好苦啊。” 林杏儿别过脸去,几乎要干呕,小脸皱成一团,林有良眼疾手快的捏住她的嘴巴让她没有办法吐出来。 林杏儿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力气抵抗,又不敢吐在他手里,只好委屈的看着他慢慢咽下去了。 “良药苦口。”林有良继续喂她。 她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小口小口的抿着,这样不仅慢,还苦的很。 “我想到一个喝完很快的办法。”林有良把碗从她的嘴边撤开。 “什么?” 林杏儿眼睁睁的看着林有良喝了一口,然后低下头,唇与唇相碰,他捏着她的下巴使她的嘴巴张开,那口药便从他的嘴中渡了过来。 “唔..” 林杏儿下意识的就要吐出去,嘴巴却被他堵住,她憋着一口气,丝丝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咽下去了。 如此几次,一碗药她很快就喝完了。 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根本没注意到她现在是被林有良揽在怀里的。 大概人生病的时候都是脆弱的,林杏儿瘪了瘪嘴,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林有良伸手给她擦掉眼泪,却越擦过越多,“有这么苦吗?哭的这么伤心。我去拿颗大白兔奶糖给你。” 林杏儿摇摇头,带着哭腔,“爸,你回屋吧。刚刚我就当你想给我喂药了。我们不能那样做。” 林有良默了一瞬,咬住她的唇瓣。 “那现在呢?现在算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 林杏儿哭的伤心,鼻子堵着差点喘不上来气。 “如果你不想的话,早就推开我了。杏儿,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 林杏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哭着不肯说话。 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细想。 “你睡吧。我今晚守着你,免得又烧起来了。”林有良把碗搁到柜子上,将她塞到铺盖窝里。 林杏儿哭了一会,眼皮子又沉又肿,“我自己也可以..” 剩下的话在林有良的注视下没有说出来。 她发现林有良肃着一张脸的时候挺唬人的。她想起来林有良刚从部队退下来那阵,身上还带着肃杀之气,往那一站都很有压迫感,大概是上过战场的原因,他总比一般人周身的气质更加冷洌。 那会林杏儿因为他的压迫感不太敢靠近他,又因为多年没见到爸爸想亲近他,好在后来林有良收敛了许多,父女二人又熟悉起来了。 这下他冷着脸让自己裹好被子,林杏儿一下就想到那时候,又觉得他凶巴巴的,对生病的人不能宽容一点吗? 明明刚刚还说喜欢自己呢,这人怎么这样! 抱着睡 林杏儿喝完药就沉沉睡下了,后半夜热的不行,就开始踢被子。 林有良本来趴在床边,被她的动作弄醒,接着朦胧的月光把她的被子压住,没多会,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踢开了。 “太热了”林杏儿被热醒,脑门上都是汗,她这会清醒多了,脑袋也没那么沉闷了。 “那也得盖一点,明天就好了。一热一冷的,你还想喝药吗?”林有良压住她的被角,见她还想把脚伸出来,干脆翻身上了床。 林杏儿有些呆,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问他,“你你怎么上我的床了爸” “让你老实睡觉。”林有良长手长脚的,隔着被子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林杏儿身子僵硬的躺着,一动也不敢动,“我我不踢被子了,爸你回屋休息吧。” “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两人侧躺着,林杏儿后背靠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她的小腿被男人压着,这下是真的踢不了被子了。 林杏儿觉得更热了,她的脸开始发烫,又是这种被爸爸拢在怀里周身都是他的气息,让人紧张又害羞。 她挪动身体,林有良就跟着贴上来。 “睡不着?”声音自头顶传来,嘴巴一张一合爸爸的下巴就会碰到她的头发,感觉头皮都痒痒的。 “我下午睡够了。”林杏儿嘟囔一句,睁着眼在黑暗中盯着衣柜的方向看。 “你有想过嫁人吗?” “啊?” 林杏儿没想爸爸会这么问,又羞又急的赶紧打断他,“没想过,我困了,想睡觉。” 林有良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林杏儿不知道他突然问自己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听她有没有对象了?或者想让自己嫁人?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林杏儿心里就有些闷闷的,晚上还亲自己的嘴呢,现在就问她要不要嫁人了? 林杏儿越想越不是滋味,眼睛有些酸酸的,她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可真是矫情,一天净想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她以后肯定是要嫁人的吧,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哪家姑娘是不结婚不嫁人的,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哎,一想到以后要和另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一辈子,林杏儿就觉得害怕。 有的男同志看着靠谱,可结婚以后可不是这样了,她们寝室的女学生说的,她表哥结婚后就像换了一个人! 如果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还不如选爸爸呢。 林杏儿猛地回过神来,身体下意识的一蹬腿。 林有良睁开眼睛,“怎么了?” “没事腿抽筋了。”林杏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我给你揉揉?”说完他就坐起来,掀开她的被子,“哪条腿?” 林杏儿整个人像是放在蒸锅里一样,脸红的快熟透了,“右右腿。” 男人的手掌粗糙,捏着她的小腿肚子轻轻的揉,上头的牢茧刮过她细嫩的皮肤,酥酥麻麻的,痒的不行。 林杏儿被他按的有些舒服,身体却还是紧紧绷着,她仍然不习惯自己和爸爸靠那么近,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亲密了。 她借着月光去黑暗中寻他的脸,男人微微低着头神情认真,鼻梁高挺棱角分明。 “有好点吗?”林有良一边给她揉小腿一边问,腿抽筋里头肌肉是会变硬的,可她的小腿肚子软软的。 “嗯好点了。”林杏儿回过神胡乱的点头,她刚刚居然看着爸爸的脸发呆了那么久! 林有良重新拥着她入睡,奇怪的是,林杏儿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了,反而更多的是害羞。这次她入睡的很快,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 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 早上锣声响了,该去地里上工了。林有良一动她也醒了,她居然和爸爸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整晚! 林有良先是摸她的额头,“好多了。你躺着休息,我上完工回来再煮饭熬药。” 林杏儿还有些困,点点头往被子里钻。她看着背对着他穿衣服的林有良,居然觉得有种夫妻之间相处的氛围。 林杏儿悄悄红了脸。 林有良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 “等我回来。” 唇上一热,林杏儿眨眨眼,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爸怎么又亲她。 “嗯?”林有良把她的被子拉下来,视线落到她元宝似的红唇上。 林杏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很想伸出舌头舔一舔嘴唇,但是被爸爸这么直白的视线盯着,她又不敢了。 “等你回来。” 她声音很小,羞的。 她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昨晚爸爸照顾她一晚上,她就觉得有些心软了。一想到昨晚自己还当着爸爸的面哭鼻子,林杏儿就臊的慌,她都多大的人了! 那也都怪爸爸突然跟她说那些话。 唉。 林杏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心里应该也是有他的。 她想。 亲嘴 “怎么突然叹气了?” 林有良看着她的小脸一会舒展一会皱起,心里痒痒,低头又碰了碰她的唇。 “上工还有一会时间。” 早起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低的钻进林杏儿的耳朵里,痒痒的。 “爸..你做什么呀。”撒娇似的,声音又细又软,她心底隐隐也有想和她爸亲近的冲动,可是她不敢,也害羞。 “那..那你去洗漱吧,别来不及了。”林杏儿别开眼睛,就是不看他。 林有良把她的脸掰回来,嘴唇贴住她,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吸。 林杏儿被子里的手攥得紧紧的,她想说让爸放开她,这样是不对的,但是,爸亲的她好舒服。就这样光是嘴巴碰到一起,为什么她的身体居然会颤栗呢? 爸爸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钻了进来,在她的嘴巴里头搅来搅去,像上次那样,勾着她的舌头交缠,林杏儿快呼吸不过来了,喘息声逐渐加重。 “嗯..” 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一下子清醒了,脸是红的,耳朵是红的,就连脖子都红了。 她推开林有良,声如蚊呐,“爸,你该去上工了,不然就迟了。” 林有良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女儿的亲近让他觉得欢喜,甚至不想去上工了,反正家里不缺大队每年分的那些粮食。 不过他也要给杏儿一个缓冲的时间。 他深深地看了眼床上面色通红的人儿,林杏儿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显然是害羞了。 “嗯,爸走了。” 等不到她转过身来,林有良只能出门去上工。 下了工之后,他打算去供销社买点新鲜骨头,买回来给杏儿炖汤喝,生了场病,得补一补。 大队就有供销社,平时村里人买东西都去那,不过没有镇上齐全。 改天他再进躺城里,给杏儿扯些布做衣裳,家里的布票多,城里的姑娘都时髦,他家的姑娘不比旁人差,也要打扮的俊俏! 林杏儿躺在床上,听到院门关上的声音才慢慢转过身来。 昨天爸爸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那块地方仿佛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就像还躺在爸爸怀里似的,林杏儿压抑不住的害羞,她的脖子连同皮肤都被染的通红,耳朵烫的要命。可嘴角却是咧起来的。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保温杯,打开里面居然是泡好的麦乳精,她以为就是一杯热水呢。 虽然家里不是买不起麦乳精,可这东西也是个稀罕的,喝起来甜滋滋的,林杏儿心里也莫名甜滋滋的。 她哼着歌,从床上起来到衣柜里头去翻衣裳。她有好几条时兴的的确良连衣裙,都是田秋芸去城里头的百货大楼给她买的,穿在身上又显身材又亮眼,她很喜欢。 大立柜里头的东西迭的整整齐齐,衣服放一边,床单被套放一边。 林杏儿挑了一件黄色碎花连衣裙,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辫子,她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笑,心情很好的出去洗漱了。 家里人对她好,有什么好看的布田秋芸都会买回来给她做衣裳。毕竟在城里头上学,不能邋里邋遢的。 在县城里,大家穿的稍微好一些。但回到镇上,很多人甚至衣服还是蓝灰老土布,有的人衣裳上还有补丁。 城里头和乡下的差距太大,怪不得人人都想到城里头去享福。 洗完脸林杏儿就搬了凳子坐在镜子前抹雪花膏,那是姑姑林有甜从市里头给她寄回来的,说是对皮肤好,香香的。 林杏儿又看到自己情不自禁露出来的笑脸,早上起来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她也不知道自己嘴巴为什么总是咧着,她就是高兴,想到爸爸心里就像泡在蜂蜜里头似的,甜的很。 林杏儿洗漱完又寻了扫帚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扫出来的尘土拿簸箕装了倒在院子里的菜地里。 直到林有良下工回来她心情还是很好。男人推开院门和她对视一眼,林杏儿就悄悄红了脸,她把扫帚往墙角一放,就往厨房里跑。 早上煮的红薯粥,加了小米,熬的软软糯糯,现在还在锅里温着呢。 “你做好饭了?”林有良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克制住想要去抱她的冲动。 “嗯,熬了粥。”林杏儿拿起洗干净的黄瓜放到菜板上,准备做个拍黄瓜。 林有良握住她的手,把黄瓜从她的手里拿过来,“怎么做?” 林杏儿脸热热的,“拍个黄瓜就行了。” 她偷偷瞥一眼爸爸,不自觉的蜷缩着手指。 “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上工吧。”林杏儿想了想,在家里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你在家歇着,手不疼了?”林有良一个人每天能挣十个公分,田秋芸在大队当记分员,每天也是十个公分,他们换的粮食虽然不是很多,但林有良有法子从城里弄来大米精面。 “好多了。”林杏儿抿抿唇,“谢谢爸。” 她早上才看到自己手上的大水泡都被挑过了,还抹了药,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看来是昨晚趁她睡着时做的。 “怎么个谢法?”林有良向她靠过去,两人贴的很近。 “红薯多给你舀一个。”林杏儿低着头,脸和脖子红成一片,耳朵也是烫的厉害。 “还不够。”林有良把她半拥进怀里,见她没有反抗,然后,低下头去。 “那..那你说怎么办?”林杏儿呼吸都急促了,心天快的不行,她紧张的攥着裙子,话都说不完整。 “亲个嘴。” 林有良含住她的唇瓣,像是吃到什么美味,反复含住吮吸。 “唔..”即使林杏儿有心理准备,可她还是被爸爸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她觉得脸更热了,像昨晚发烧似的,身体都烫起来了。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想伸出舌头去舔舔嘴唇,没想到刚伸出去自己就被抱的更紧了,爸爸灵活的舌头缠着她,舌尖时不时扫过她的舌面,痒痒的。 林有良喉结滚动,在她想要换气张开嘴的时候扣住她的后脖颈深深地吻了上去。她的动作青涩又笨拙,几乎都是被他带着的,林有良已经从这两次亲嘴中找到经验了,对比林杏儿,就显得游刃有余。 林杏儿被亲的有些迷糊,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仰着脑袋脖子有些酸,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搭上爸爸的肩膀。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他们亲嘴时发出的水声,还有林杏儿时不时哼哼两声。 灶膛里的柴火时不时噼里啪啦发出几声微声,火烧的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一些柴火。 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林有良额头抵着她,看着她被亲的红艳艳的嘴唇,喉咙发紧,他亲亲她的额头,又亲她的鼻子,最后在她唇上落下轻柔的吻。 “吃饭吧。” “嗯..” 林有良松开她,又抱了一会,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高兴! 杏儿是不是..是不是心里真的心里有他! 想我了没? 林有良不让她下地干活,并且监督她又喝了中药,喝完又给她冲了麦乳精甜甜嘴。 家里还有上次从供销社称的奶糖,林有良让她喝完药含着,这样嘴里的苦味就没有了。 下午他依旧要去上工干活,林杏儿就在家看书复习,等天色差不多快暗了就准备烧火煮饭吃。 她挎着篮子打算去地里摘点豆角,炒豆角切点腊肉,再炒个青菜就行。 正好碰见周春妹也出来摘菜,两人打了个招呼,闲聊起来。 林杏儿多摘了点,打算给周春妹分一点,两家关系不错,上次周春妹还给她送了自家种的茄子。 林金风恰好也出来摘菜,他们几户人菜地都挨在一块的。 “杏儿,来摘菜啊。哟,春妹也在呢,摘啥呢?”林金风笑眯眯的往她们这边走,她生的胖,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 “摘点豆角。”林杏儿回答,她把筐子里的豆角分给周春妹。 “婶子,你拿回去炖着吃!”她家豆角水灵灵的又嫩,还没有被虫咬过。 炖腊肉的时候加进去,里头都吸满腊肉的汁水,光是想想就咽口水。 周春妹连忙拒绝,“杏儿你拿回去吃,我家多着呢!” 林金风撇撇嘴,“杏儿为啥给你,这豆角不会是老的嚼不动了吧。” 周春妹和林杏儿的脸色都不太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新鲜嫩豆角,周春妹啐了声,“谁说这豆角老啊?” “杏儿,婶子收下啦,等晚上炖了腊肉给你端过去。”转头周春妹又冲着林杏儿笑眯眯的。 村子里的人都不大喜欢林金风,又馋又喜欢占便宜,把儿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总是暗地里说那些家里只有一个女儿的人家。 “好嘞,谢谢婶子。”林杏儿甜甜的说,她也不是为了那点吃的,谁是真心的这么多年也能感受出来。 林金风撇撇嘴,玩了咽口水,豆角炖腊肉,他们家好久没吃了,馋得慌,又听到周春妹说给林杏儿家端过去,又有些嫉妒。 他们家里不像林有良家条件好,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过年过节才舍得吃肉,她现在就指望儿子能有大出息,到时候让她去城里住楼房,顿顿吃肉! 想到儿子林成材,林金风又把腰板挺直了,“腊肉有什么好稀罕的,等我家成材有出息了,把我跟老林接到城里去天天有新鲜肉吃!” 周春妹和林杏儿对视一眼,摇摇头不理她。 两人摘完菜很快就回去了。 烧火林杏儿也越来越了熟练了,松毛点燃送进灶膛里去,再加一点带叶子的树枝就燃的很好了,架几个木柴进去烧的又红又亮。 豆角滚刀切成段,锅里煮一遍之后再捞起来,肥瘦相间的腊肉切成片。起锅烧油,蒜末先下爆出香味,加一点干辣椒炒一会,再把豆角和腊肉倒进去翻炒。 以前田秋芸不让她下厨,主要是她搞不懂调料放多少,炒菜不知道炒多久,现在林杏儿已经有进步了,不知道炒多久她就先尝,熟了再盛出来。 今天做的南瓜饭,林杏儿听见外头锣声响了,知道林有良快下工了。 没想到周春妹真的炖的腊肉给她送过来,腊肉炖的软烂,豆角看着就入味。 里头好几块肉呢! 林杏儿也没再推脱,给周春妹拿了几块奶糖让她带回去给小宝吃,等下次家里做了好吃的再给她们家端过去。 林有良回来以后,先在院子里打水洗了把脸,天热的厉害,他出了一身的汗,割了一天水稻,身上还沾着灰。 他皱了皱鼻子,还是打了水快速去澡房洗了澡,清清爽爽的和杏儿吃了饭。 “杏儿手艺越来越好了!” 听见爸爸这么说,林杏儿有些高兴,轻声嗯了一句,“我在家也就做做饭了。” “你在家想干啥就干啥,这里是你的家。不用管别人的闲话。”林有良定定的看了她一眼。 林杏儿心里暖暖的。 吃完饭林有良把厨房收拾了,又给她烧洗澡水,把水一桶一桶的给她提到澡房里头去。 澡房已经可以用了,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农村没啥娱乐,各家各户基本吃完饭就休息了。林有良照例盯着她喝完了药,又给她拿了奶糖含着吃。 “那我回屋休息了?”被爸爸的眼睛盯着,林杏儿浑身都不舒服,她就是紧张。 “嗯,早点休息。”林有良搓了搓手指,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林杏儿刚躺在床上,屋门就被敲响了。 她心头一跳,敲门的是谁不言而喻。 “咋了?爸。” 没有来的有些紧张。 “你开门。” 林有良不说话,就在门口站着。 林杏儿咬了咬唇,下床去给他开门。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落入一个怀抱,林有良紧紧抱着她,埋在她的颈间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林杏儿刚洗过澡,身上还有香皂的味道,她抹了雪花膏,身上香香的。 “我下午很想你,你想我吗?”林有良声音低低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林杏儿的心跳的很快,爸爸的呼吸洒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麻麻的。 她不好意思开口,红着脸不说话。 是想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整天脑子里都想的是爸爸。 “想了?还是没有。”林有良轻轻在她脖子上落下吻,怀中身子颤栗,有些僵硬。 “嗯”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轻的很,要不是林有良耳力好,几乎都要听不见。 林有良有些兴奋,吻住了他想了一个下午的红唇。 亲嘴,揉胸 林有良的大手扣着她的后脖颈,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耳后的那块皮肤,他的手糙,划过的皮肤痒痒的。 林杏儿唔了一声,轻而易举的就被林有良撬开了牙关,她不由自主的环上林有良的腰,和他抱在了一起。 林杏儿喜欢和爸爸在一起,虽然被他抱着还是容易紧张害羞,但周围都是爸爸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像是被爸爸宽阔的胸膛笼罩在这一方小小天地。 爸爸的嘴唇软软的,虽然和爸爸亲嘴总是喘不过气来,但是又很舒服。 即使心里知道其实和爸爸这样是不对的,可身体的反应还是战胜了理智,爸爸也同样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吧,不然怎么会亲她亲的这么重,她的嘴巴都被爸爸吸麻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高兴,主动张开嘴和爸爸舌头交缠起来。 男人身上好热,本身夏天气温就高,抱在一起的时候体温都能透过衣裳传到她的身上,弄的林杏儿也觉得热了,她的额头和后背很快就渗出一层细汗。 “嗯..” 她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那声音很快就被爸爸吞到嘴巴里了,揉在两人的唇齿间。 林有良的双手从她的脖颈往下摸到她的后腰,她的腰很细,似乎他的两只手就能掐住,他的双手在她的后腰摩挲着,林杏儿觉得痒,就往他的怀里躲。 她好甜。 身上是雪花膏的香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中药味,林有良的舌头在她的口中肆意搅弄着,搜刮她的甘甜津液。 “今天的衣裳很好看。”林有良咬住她的唇瓣,“很衬你。” 林杏儿还沉浸在爸爸的吻里,脑袋晕晕还没反应过来,她喘息声重,眼神也有些迷离了。 林有良看的心头发紧,双手从她的上衣下摆钻进去掐着她的腰。 林杏儿身体一颤,羞怯的看他一眼,更像是撒娇,她红唇撅起,“我要休息了。” 实则是紧张,爸爸的手和她的后腰肉贴肉,粗糙的大手让她觉得那块皮肤酥酥麻麻的。 “再亲一下。”林有良额头抵着她,两人的呼吸近在迟尺。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腰肢,只觉得手下的皮肤细腻极了,他都怕自己的手把她的皮肤刮红! 她也有点舍不得爸爸回去,还是羞答答的应了。 “..就一会。” 得到她的允许,林有良又才低头亲她,大概男人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他的手也有些不老实的从她的后腰往上摸。 夏天热,林杏儿晚上就穿了一件宽松的棉质短衫,林有良很轻松地就把她的衣裳往上堆起来了。 后背一凉,林杏儿嘤咛一声,伸手去推他,没推动。 “唔..爸..” 带着老茧的手掌从她的后腰慢慢摸到她的腰侧,最后来到她的小腹,那双手没停,继续往上。 林杏儿心跳加快,她短衫里头什么都没穿! “爸..”她抖着声音喊了林有良一声。 林有良嗯了一声,手顿了一下,继续往上摸,他的虎口分开,从下往上,就那么肉贴肉的,直接握住了她的两团柔软。 啊.. 林杏儿脸烫的不行,嘴巴惊讶的张大,正好方便林有良攫取她口中的津甜。 林杏儿紧紧闭着眼眼皮颤抖,她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看爸爸! 那双大手握住她胸前的两团,先是用虎口掐着拢在一块,然后爸爸的大手直接覆盖在上面,握住了她的胸肉! “不..不要..” 爸爸怎么、怎么摸她的乳房.. 林杏儿低吟一声,手指头紧紧攥在一起,被爸爸碰过的地方都泛起了一层酥酥麻麻的痒意,由于闭着眼,所有的五官感觉汇聚在了胸前那双大手下的皮肤上。 林杏儿浑身都热,她臊的不行,眼里的雾气都要凝成水珠了。 “杏儿..” 林有良唤她的名字,他的大手握住两团柔软到不可思议的乳肉,从杏儿偶尔穿的修身连衣裙就可以看出来,她胸前的两团鼓鼓囊囊的。 只有他自己真正握在手中时,才知道她只是身量苗条,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 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杏儿的乳肉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柔软,像是面团做的似的! 他又想起自己那次不小心碰到她的乳肉,也是软的不可思议,他五指张开,刚好可以把她的两团握在掌中,他细细的抓握着,多余的乳肉都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 林有良又低头去亲她,她身体微微发颤,紧张的不行。 “杏儿,爸给你揉揉。”林有良边说边抓握着手中柔软的乳肉。 两只奶子在他的手中被揉捏出不同的形状,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夹住她鼓起来的奶头捏了捏,她果然抖的更厉害,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爸..嗯..” 胸前的乳头被他捏住一拉一扯,有些疼又有些爽,林杏儿低低呻吟着,快要落下泪来。 林杏儿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胸前的两团也跟着颤,两颗肉珠在林有良手中很快就变的硬挺挺的。 林杏儿只觉得身体发软,小腹下也泛起一股痒意,特别是她的腿心,有些湿了。 “舒服吗?” 林有良时轻时重的揉着,绵软的乳肉被他抓握着,他很像看一看杏儿的奶子,到底有多漂亮,才能这样的软。 林杏儿咬着下唇,她才不会回答呢,爸爸怎么问她这么害臊的问题,跟他平时的正经根本不一样。 “好软。”林有良把她的嘴唇亲了又亲,声音沙哑,他腿间的那个东西已经不受控制地硬起来了。 “不害臊!”林杏儿没忍住,睁开眼红着脸瞪他,爸爸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说的是实话,杏儿的奶子就是很软。” “你还说!”林杏儿又急又羞,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去捂他的嘴。 林有良笑笑,在她掌心亲了一下,林杏儿连忙又把手松开,她的指甲掐着掌心,被爸爸亲过的地方湿湿软软的,还很痒,手心也要烧起来了。 林有良的双手把她的一对奶子拢到一起,中间挤出一条深深的沟,跟他上次在灶台前看到过的一模一样,那时他没想过,这对奶子会被他握在手里。 “我不说了。”林有良又重重的亲了好几口她的嘴唇,他恋恋不舍的把她的衣裳整理好,硬硬的奶头把她的短衫撑起来,凸出来的两点很是明显。 “擦擦身子吗?”林有良拉住她的手,小姑娘的掌心都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嗯..”林杏儿点点头,她好热,背上要擦,腿间也要擦擦,小裤等会直接换了,不然湿湿的穿着难受。 等林有良把热水端过来她赶紧把人推出去,她才不要让爸爸发现她刚刚小裤都湿了。 胸前的两粒还硬着,把衣裳都凸出了形状,林杏儿脸上热意不退反增,爸爸真是的!她把毛巾扔到盆里。 怎么说那些没羞没臊的话! 她咬着下唇,用手坐扇子扇了扇脸,又把窗户打开了些。 她听到澡房里头的水声,是爸爸在洗澡呢。 她不知道两人亲了多久,看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村子里安安静静的,大家伙都睡了。 林杏儿秀气的打了个呵欠,躺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落入一个凉凉的怀抱,林杏儿没多想,夜里热,她经常在凉席上滚来滚去找凉快的地方睡。 这次以为也是一样,她只觉得舒服,睡的更沉了。 林有良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睡觉。 天知道他在澡房里洗了多少次冷水澡都没压下心底的燥热,最后无奈只好念着杏儿的名字才弄了出来,结果这个小没良心的直接睡着了。 明明才短短两叁天时间,他和杏儿已经同床共枕了两次,林有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底却软成一片。 他一定会对杏儿好的,不负她的心意! 偷偷亲嘴 林有良早上醒得早,他没吵醒杏儿,手脚麻利的去院子里洗漱,然后把早饭煮上才去地里上工。 回来的时候他担心杏儿还没醒,轻手轻脚地把院门关上,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早上出了一身汗,怕臭到她。 院子里的小青菜长起来了,他顺手把地里的草拔了。又打水把早上换下来的衣裳洗了晾好,他衣裳的旁边挂着杏儿的衣裳。 她的连衣裙还有贴身小衣和小裤。 林有良推开她屋,床上的人还在睡,呼吸绵长。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她的床边。 小姑娘闭着眼,一头乌黑的发散落在床单上,露出她的小半张脸。一双弯眉毛绒绒的,秀气挺巧的鼻子,元宝似的红唇微微嘟起。 她生的好看,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之前还有人暗地里打听说要给她说亲的,都被林有良回绝了。 幸好,幸好他没答应。 他也曾经在部队的文工团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同志,好看的女同志很多,不过,林有良只知道杏儿生在他的心坎上,哪哪都好看,旁人都比不上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慢慢低头凑过去吻住她的唇瓣,又舔又含,然后撬开她的牙关找到她的小舌慢慢搅弄。 林有良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地方,舌尖绕着她的舌头打转,他盯着她紧闭的双眼,期待她睁开眼睛。床上的人嘤咛一声,睫毛微颤,似乎是要醒了。 林杏儿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睫毛一颤,慢慢睁开眼,就看到林有良近在咫尺的脸。 而堵住她嘴巴的,正是爸爸的嘴唇。 而他神情认真,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似乎对他来说,亲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林杏儿心中微动,主动张开嘴回应着他,她的动作青涩笨拙,却让林有良心神荡漾,精神一振。 两人的舌头你来我往,你抵我送,唇舌交缠,水声连连,分开时,嘴角的口水都拉成了一条细细的银丝。 “起来吃饭了?”林有良亲一口她的嘴唇又一亲口。 怎么亲都不够。 他就像回到了十七八岁时,心跳的那么热烈,只要和杏儿在一起,他就总想和她做些亲密事。 “嗯” 林杏儿脸蛋红扑扑的,眼中还蒙着水雾,她被爸爸亲的四肢发软,只想懒洋洋的躺着。 “要我给你端过来吗?” 林有良见她不起床,就要起身去厨房。 闻言林杏儿连忙拉住他的手,把她当什么了!吃个早饭还要给她送到屋里头,她才没那么懒呢! “不用,我这就起。”刚要松开手就被林有良反手握住。 林杏儿脸颊上还泛着红晕,瞪他的眼神都是娇娇的,“我要换衣裳了。” 意思就是让林有良快松开她出去。 他的大手把她的手拢在掌心,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真是糙手! 此时林杏儿心中泛起心疼,爸真是辛苦。 “好。” 林有良松开她却又被人红着脸拉住,林杏儿拉着他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从里头找到雪花膏,一言不发的打开想要给他抹手。 “这你留着自己用吧,我用不着。还够吗?要不要我让人去城里头买点捎回来?” 她的手软乎乎的,跟他干活的手不一样。 “不用,还没用完呢。” 林杏儿给他涂完手就转过身去不看他了,耳朵尖红红的。 “好。你换衣裳,准备吃饭。” 林有良把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是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林有良心里暖暖的,女儿这是在心疼他呢! 吃完饭林有良还要去翻地,特意绕了一圈找方卫国去城里的时候给他带雪花膏回来,想了想又托他买布回来,方卫国的媳妇在城里头做裁缝,她做出来的媳妇又好看又合身。 今年大队的收成还可以,水稻收了叁天都还没收完,同志们都抢着时间早点收完,免得下雨没时间晒。 林杏儿知道他忙,中午就给他送饭过去。 这边的地离村远,走路也要十几分钟。 林杏儿挎着篮子戴着草帽,手上拿着一把蒲扇专门挑树荫底下走。 “有良!杏儿来给你送饭了!” 有地里头直起腰来休息的婶子远远看到杏儿,冲林有良喊了一声。 “杏儿高中毕业了吧,是不是分工作了?”有人好奇地问。 “她想自己考。”林有良看向林杏儿来的方向,随口回了一句。 “有没有考虑给杏儿说亲?我娘家婶子儿媳的弟弟是机械厂的工人,长的端正人也老实!” 林有良皱眉,想着把最后一垄割完就过去,“我们支持杏儿自由恋爱,看她的想法。” “哎哟,女人还是不要太挑了,有个工作体面人又老实的就嫁了,结婚以后生个孩子有啥不好的。”那人还在劝,把走过来的林杏儿上下打量着。 “不劳烦婶子操心了,这是我们家的事。”林有良的声音有些冷,他叁下五除二割完就超杏儿走过去,挡住那婶子打量的视线。 “我这是为了杏儿好”那婶子嘟囔一句,明显说媒的心思活络起来了。 林有良不想听,拿着镰刀跑过去,极其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蒲扇给她扇风,“天热,你怎么过来了,我回家去吃就行。” 林杏儿摇摇头,“还好,我走的慢不咋热。正好出来走动走动。” 林有良领着林杏儿找了一块大树底下的阴凉地,周边长了一片黄荆树,刚好把他们挡起来了。 林有良把外头传的长袖衫脱了给林杏儿垫在地上,自己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他干了一上午活,出了一身的汗,太阳一晒就发亮。 “我哪有那么金贵,随便坐就好了。”林杏儿脸红红的,爸爸胳膊上的肉可真结实! 林有良摇摇头,“夏天天热,地上湿气重,垫着好一点。” 林杏儿站了一会,才不好意思的坐到爸爸的外套上。 她从篮子里掏出饭菜来摆在地上,又拿出湿毛巾递给林有良。 “擦擦,瞧你热的。” 毛巾是她从井里打的凉水一直泡着的,一路走过来也是凉爽的。 林有良握住她的手不放,林杏儿抬头看他,两人的视线又对上了。 林杏儿的脸飞上两片红霞,声音细细的,“赶紧吃饭吧,别让人看见了。” “他们看不见。” 林有良凑过去,嘴唇停在她离她几公分的位置,他能清楚的看见杏儿脸上细小的绒毛,她的睫毛颤啊颤,挠的他心痒痒。 林杏儿害羞的往后缩了一点,林有良追上去,贴住她的唇瓣。 树上知了滋啦哇啦的乱叫,不远处还有大队同志们的交谈声。 隔着一片密密麻麻黄荆树,爸爸搂着她的腰,含着她的唇瓣,又舔又咬。 细碎的呻吟声在喉间翻滚,林杏儿不由自主的环着爸爸的脖子,仰着头给他亲,叫她张嘴就张嘴。 她的脸颊、耳后连着脖子的那片皮肤都是粉色的,耳朵更是红的发烫,腰间的手又热又硬。 她被吻的舌根发麻,张着嘴太久腮帮子都酸了,缺氧让她胸口剧烈起伏,环着脖子的手都卸了力气,软软的搭在他的肩头。 林有良的手从她的衣服下钻进去,握住她的绵软,林杏儿哼了一声,用手推他。 “别爸别在外头。” 在外头和爸爸亲嘴就已经让她很紧张了,生怕有人过来,就算没人,她也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看他们。 林有良揉捏了一把她的乳肉,重重的亲她一口,“好。回去再亲。” 林杏儿娇娇瞪他,含羞带怯,被他亲的红艳艳的嘴唇微微抿着,“谁要给你亲了。” 她摘了朵野花自己掐着玩,林有良又凑过去亲她一口才捧着碗吃饭。 林杏儿忍不住翘嘴,她怎么没发现,爸爸怎么这么厚脸皮呢,没羞没臊的!整天把亲嘴挂在嘴边! 考试资料 林有良托人给杏儿买的雪花膏和布料找人带回来了,虽然嘴上说他乱花钱,可她眼睛里带着惊喜和笑意。 方卫国媳妇挑的布样式很好看,料子也舒服,有好看的衣服穿谁不高兴。 当天晚上就过来给杏儿量了尺寸,又讨论了衣服的样式,说一周以后再送过来。 林杏儿约定好了要和岑书兰一起去镇上买资料,林有良给了她几张大团结,让她自己看看还缺点啥就直接买。 林有良提前帮她联系好牛车,他地里有活去不了,再说,她和同学一起买书,他凑什么热闹。 岑书兰和林杏儿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两人见了面亲亲密密的说了好一会话。 岑书兰有些愁眉苦脸,“杏儿,我真想快点考上,我妈在催我相看对象了,我真不想结婚。” 林杏儿不止一次听到她说过家里催结婚,主要还是要彩礼钱,给她弟弟攒钱。 “难道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吗?为什么要用我的牺牲去成全别人的幸福?”岑书兰有些闷闷不乐,给她介绍的那几个男同志,长得不好看就算了,一上来就问她能不能生,她强忍着才没骂出来。 “等你有工作就好了,自己出去住,和他们断绝往来。”林杏儿知道她是有这个打算的。 “所以我们赶紧去抢资料,好有准备。”林杏儿拉着她往书店跑。 “我在想,你说之后会不会恢复高考?” “你有路子?听谁说的?” “我猜的,我之前看到村里的知青在买书,说是复习用。” 岑书兰一顿,“我和我们村里知青不熟,那些知青刚来的时候可啥都不会,现在也老老实实下地干活挣工分了,听说有个男知青,家里还是有点背景的,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去了。” 林杏儿大队的那几个知青人还挺和善,和队上的人都聊得来,队上有个小学,就是让知青里两个表现好的人来当老师,一天可以抵十个公分呢! 两个人说话间很快就挑好了资料,时间还早,两人都还没有回去的想法,决定先在镇上逛一逛。 “你饿了不,先去吃饭啊。” 林杏儿拉着她往国营饭店走,岑书兰有些犹豫,她身上钱不多,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存下来的,她爸妈可不会再给她钱了。 “我们随便吃点。” 林杏儿知道岑书兰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如果让她给钱肯定就不吃了,两人挑便宜的点,还是点了一荤一素一汤,林杏儿悄悄先付了款,也没告诉岑书兰。 见面的时候岑书兰就给了她一个大口袋,里头是她从山上捡来的菌子,晒成了干。林杏儿先放到林大福的牛车里了,让他帮忙看着。 还没到饭点,饭店里的人不多,所以上菜很快。听说厨师以前在京都那边做菜的,后来回家发展了。他做的一手好菜,是这里的招牌。 这年头用料足,味道好,两个人虽然有些撑了,却还是把菜吃的干干净净。 珍惜每一粒粮食!可不能浪费! 下午两人又随便逛了逛,快到回去的时间了才不舍的分开。 回去的牛车上碰到相识的婶子,跟林杏儿聊了几句,她也都一一作答。 家里没人,她把资料珍惜的翻开,这是一本二手书,上头有人记下的密密麻麻的笔记,倒是有帮助。 林杏儿买了几只笔,买了本子,其他的没买啥了。 她静下心来,坐到床前的桌子前开始认认真真的看知识点。 一沉浸学习,时间就过的特别快。 林杏儿揉着酸痛的脖子,一扭头就咔咔响,她伸了个懒腰,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再看书也只会伤眼睛。 看看天时,下工的锣声应该已经响过了,但她好像没听见,也不知道爸爸回来了没。 林杏儿想了想,准备先去厨房把饭做上,学了一下午,她也有点饿了。 等她把饭做好,天已经完全黑了,院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她有些纳闷,难道今天地里活这么多?还是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人的时候,院门一响。 她连忙跑出去,是林有良回来了。 林有良看见她,露出笑来,把手上的一条新鲜肉举起来给她瞧,“我去供销社买了新鲜肉回来。” 他另一只手里还拿了一个牛皮纸袋,厚厚一沓。 林有良关上门,几步走到她面前,把牛皮纸递给她,“你不是在找资料吗?我托人给你弄来了之前的考试题,你看看用的上不。” 林杏儿楞楞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分门别类的装好了这几个厂的笔试题,她有些欣喜,“爸!你怎么弄到的?” 林有良笑笑,见她高兴的样子就知道是她需要的,“托以前的战友拿到的,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再托他帮忙弄。” 林杏儿眼睛亮晶晶的,有了这些考试题,她就不用自己闷头复习了,大大的减少了麻烦。 “我回头看看!不过应该差不多了,这里头还有其他资料,太全了!” 林杏儿兴奋的简直想跳起来,她看着林有良,忽然大胆的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随后脸上的热意迅速升温,烫的很。 “炒菜去..” 话没说完,就被林有良搂在怀里,他准确无误的吻上她的唇瓣,将她剩下的话堵住。 “不着急..先回屋亲一会。” 林有良把猪肉往案板上一扔,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房间走。 林杏儿抱着牛皮纸包,紧张极了,脸上烫的不行,她刚刚没多想,只是高兴之下遵从自己自己的本心罢了。 林有良把她放到床上,让她坐在床边,自己站在她的双腿中间,低声哄诱,“再亲我一下?像刚才那样。” 吃奶h “谁要亲你了” 她脸蛋红扑扑的,微颤的眼睫垂下遮住了那双灵动的眼睛。 她的手抓着床沿,攥的紧紧的。 “今天一天没见了”林有良声音又低又哑,捉住她的手握在手里。 “早上才见了呢”林杏儿轻哼一声,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就让他握着了。 一张一合的红唇看的他心痒痒,林有良蹲下身子,他长得高,比坐在床上的她还高出一小截,低下头才堪堪与她视线齐平,最终两人的唇瓣贴到了一起。 林有良捏着她的下巴,林杏儿的嘴唇就张开了,他的舌头钻进去找到她的小舌和她缠在一起。 “唔” 林有良伸出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搅来搅去,林杏儿有些难耐的抬起头迎合他的动作,她被吻的面红耳赤,有些喘不上气来,胸口上下起伏着,鼻腔里发出哼哼声。 声音软绵绵的,挠的林有良心痒痒。 大手顺着林杏儿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林杏儿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似乎是要拒绝,可是她的力气很轻,林有良继续往上摸,摸到她胸前的鼓鼓囊囊。 她今天穿了一件不一样的乳罩,是林有良没有见过的款式。 胸前只有两片布料包裹柔软,他能直接摸到白腻柔软的乳肉,他将两个奶子拢在手心,她的乳肉长得刚好能让他的手握住,满满当当的被他一抓一握。 “嗯” 林杏儿听见自己的嘤咛声,她无措又学着爸爸的样子迎接他的舌尖,唇舌交缠的吮吸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亮。 林杏儿听着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林有良感受到她的回应,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手里也时轻时重的揉着。 从舌尖到舌根都是酥麻的,这种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 林有良的吻从她的嘴唇一直到下巴,林杏儿仰起脸,炙热的呼气从她的下巴错开,落到她的颈侧。 光是被爸爸碰了一下,她浑身都紧绷了。 他的吻并没有停下,反而逐渐往下落到她的锁骨处轻轻吮吸,呼吸声也越发粗重。越往下越是能闻到她身上的香皂味,还有雪花膏的淡淡清香。 林有良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裳扣子,借着窗口投进来的月色看清了她衣裳里头那鼓鼓囊囊的两团雪白。 “新买的?” 这件乳罩他没有见林杏儿在外头挂过,只能是新买的,白色粉花的布料和她的乳肉贴在一起,刚刚他就研究过了,解开她的乳罩只需要拉开背后的带子就行。 林杏儿没有回答,这的确是她新买的,上次她穿着觉得比之前背心式的小衣舒服,和岑书兰一人买了两个,回家后试穿了还没来得及脱下,就被爸爸发现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阻止爸爸,哪有父女之间,长这么大了父亲还看女儿的乳房的。 可她居然任由爸爸解开了她背后系着的细带,胸前一松,原本贴合的乳罩就这么松松垮垮的挂在胸前了。 林杏儿恍然一惊,像是才从刚刚的迷离中醒过来似的,她红着脸环着自己。 “不要了爸爸” 她懊恼自己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也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超出她原本的认知。 “为什么不要了?杏儿,你也是喜欢的对不对,让爸爸看看你。” 林有良以为她是紧张,又轻柔的吻住她的唇瓣,一只手轻轻地捏着她的后脖颈放松,过了一会她的身体果然没那么紧绷了,就连胸前环着的手都放松了许多。 手指勾着她肩膀上的带子一挑,再顺着肩头往下拉,刚才被布料遮住的地方就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林有良的眼底。 林有良眼睛紧紧盯着,她的两颗奶子挺翘圆润,杏儿皮肤本身就白,即使在黑暗中林有良也能看到上面艳红的乳头。 被爸爸炙热的眼神这么盯着,本身就紧张的林杏儿更加无法平静,她的脸红的像地里熟透了的番茄,耳朵也烫的厉害。 她本能的想要抱住自己来躲避爸爸的视线,林有良挡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别挡,让我看看。” 巨大的紧张之下,急促的呼吸让林杏儿胸口起伏,她紧紧咬着下唇,羞得快要哭出来。 她想弓着身子把自己藏起来,爸爸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也太羞人了。 林有良的目光紧紧锁住她随着胸口起伏晃动的乳头,在林杏儿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时,忽地低头,开口含住。 “啊” 林杏儿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短暂的呻吟,爸爸居然!居然在吃她的奶! 她觉得羞耻,吃奶是小孩子才做的事,爸爸又不是小孩子,她也没有奶,怎么可以这样 可林有良却并没有抬头,他埋在她的胸口,虎口掐住她的乳房边缘往上推,把整个奶子往嘴里送。 “哈啊爸别弄了” 这感觉好奇怪,她的奶头被爸爸大口含在嘴里,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奶头,而爸爸正在埋头大力的吮吸着。 男人粗糙的舌面舔过她那颗红果,左边这颗已经被他嘬吸的硬起来了,发硬的圆果被他的舌尖来回扫弄,林有良仔仔细细的吮吸着,又用舌尖绕着圆果画圈。 他的右手把她另一边绵软堆起来拢在手中抓握,两个手指捏住乳头一拉一扯,又痛又爽的力度让林杏儿招架不住,她向后仰着头,手搭在爸爸的肩膀上,身体随着他埋头吃奶的动作轻微的晃。 身体好热,她想开口让爸爸不要再吸了,因为乳头已经被他嘬吸的发麻,可是身体又忍不住想要挺起胸膛来往他嘴里送的更多,一张嘴就是她细碎的呻吟声,根本说不出打断他的话。 小腹下也是热热的,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流,把她的小裤都打湿了。 胸口被舔舐过的湿濡连成一片,柔和的月光像是给那片乳肉洒上了一层糖霜。 林有良吃完一边又换到另一个,左边那颗已经硬起来的乳头被他用两根手指夹住,揉弄她整团乳肉的时候手指微动轻拧。 猝不及防的疼让林杏儿呜咽出声,她现在浑身发软都快坐不住了,胸口那片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身体陌生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身前最亲近的人,是和她有些最亲近血缘关系的人给她带来的愉悦感。 “爸” “嗯,杏儿” 男人的回答变成了带着欲望的气音,在她浅浅的喘息声中压下身体,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身上的重量几乎是一瞬间就让林杏儿绷紧了身体,她的两腿分开,中间夹着林有良的腿,她的衣裳还敞开着,露出一片被爸爸吃过的乳肉。 这样的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开口唤他的声音都变成了呜咽,“爸” 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都一无所知,无论是亲嘴还是吃奶,都是爸爸一点一点带给她的,林杏儿无疑觉得是舒服的,甚至被爸爸这样吃着乳肉还有些愉悦,她不能否认到时身体有过兴奋的颤栗。 她愿意和爸爸亲近,只是对于男女之事她几乎是空白,所以格外紧张,又因为她和爸爸之间的关系觉得有些羞耻。 “杏儿,宝贝,不要紧张,爸在这呢。” 带着安抚的吻咬上她的唇,撬开她半张的唇齿,找到她的小舌吮吸。 长大以后林有良极少叫她宝贝,那是她叁岁甚至更早以前的零星记忆中才有的称呼,此时听到这个称呼让林杏儿恍然回到什么都不懂的懵懂时期,对外界的一切探索都是来自于大人。 就跟她现在一样,在男女之事上的探索都是来自于爸爸,这也是她的懵懂期,所以在这个时候即使面对接下来未知的一切,她也愿意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爸爸,像小时候那样信任他。 揉逼,泄了(h) 林有良握着她的乳团揉捏了一会,手逐渐往下,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皮肤,所过之处都是酥麻。 她穿了条深蓝色的长裤,林有良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她长裤的扣子,林杏儿颤着声音喊他,“爸...” “屁股抬起来,不然脱不掉。”林有良低声道。 即便是平躺着,她胸前的两团依旧挺立,那粒嫣红又被林有良用手指夹住,轻轻拉扯。 “嗯...” 林杏儿应了一声,抬起屁股让林有良脱掉了裤子,他火热的身体又压了上来,她除了身上的外衫和小裤,几乎是赤裸的,身上的重量极具压迫感,她想伸手把林有良推起来,但她那点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 即使不明白爸爸想要做什么,但到目前位置,这些男女之事都让她觉得很愉悦,所以尽管害羞,林杏儿还是很配合的。 可她现在想要并拢双腿,因为刚才和爸爸亲嘴的时候,被爸爸吸乳房的时候,她的小腹下热热的,涌出来的水把她的小裤都打湿了,她不想让爸爸看见。 因为是贴身穿的,所以小裤的面料比较薄,腿间那块布料早已沁出一团深色的水渍来了。 林有良先是摸到她的大腿,那片肌肤很快就蔓延开一片战栗,他温柔又强势的膝盖分开她想要并拢的双腿,手慢慢摸到她的双腿之间。 “爸...别...别碰那里..” 林有良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摸到了她的双腿中央,停留在她那块被微微打湿的布料上,指腹隔着小裤紧紧贴着她的柔软。 “湿了。” 他直白的陈述林杏儿的脸色爆红,她呜咽一声,用手臂挡住脸,两团绵软的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 他能够分明的感受到被包裹在布料里头的那处形状。 林有良拿开她挡在脸上的手臂,轻柔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皮上,随后是鼻子,最后是她牙齿轻咬的嘴唇上,然后那只手顺其自然的握住了一团绵软,在手中一抓一握。 “呜...爸...” 林杏儿根本难以应对,她现在不知道是该捂脸还是拿开爸爸放在她腿间的手,即使那只手现在并没有做什么,可她依旧感觉到了一阵酥麻的战栗。 林有良放在她双腿间的手指稍微用力,按住她那处敏感的部分,林杏儿惊叫一声,双腿用力收紧,可惜林有良的腿抵在中间,她根本没办法并拢。 “爸爸..” 林杏儿讷讷地喊了他几声,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爸爸居然在摸她小便的地方,不对,这不是同一个地方。 林杏儿的双手攀上他的臂膀,双腿因为用力夹着他的腿,她紧张的不行。 “不要紧张,杏儿,身体放松些。”林有良含住她的唇瓣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大一会,她的双腿就放松了些。 林有良将她的双腿掰开了些,几根手指按在她的敏感处,打着圈来回摩挲按压,因她本就湿着,这么揉弄之间,小裤更是紧紧的贴合着里头的软肉, “爸给你揉一揉。” 揉什么? 林杏儿尚未问出口,林有良就慢慢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手指稍微用力,时不时压着藏在里头的那粒肉珠。 “呃啊..” 林杏儿那里被人碰过这么私密这么敏感的地方,被他揉按几下就弓起腰背来,她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又麻又痒,被爸爸这么揉搓着,身下又沁出一股热意。 林杏儿羞得不行了,伸手就要去捉他那只还在揉搓的手臂,“爸...我不要了...” 林有良挡开她的手,手腕翻转,速度越来越快,她的小裤也越来越湿,林有良时不时用手指头戳弄着凹进去的那块软肉,“很快就好了。” 林杏儿不懂他的意思,难耐的呻吟出声,反手揪住身下的床单。 很快她就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了,随着爸爸的动作越来越快,被他揉着的那块地方有种莫名的快感推至全身,她本能的弓起身子寻求身前熟悉的人带给她的安全感,裸露在外面嫣红的乳头摩擦过男人粗糙的衬衫外套,也是酥酥痒痒的。 林杏儿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大概就是蚂蚁爬遍全身,或者是用狗尾巴草轻轻的挠人。 那处地方又热又胀,还有种奇异的愉悦感,随着爸爸的动作越来越快,林杏儿有种想要小便的感觉,她有些失神的盯着床帐,像憋尿那样企图憋住这种坠意,湿透的小裤紧紧贴着腿心的软肉,那处细缝甚至被林有良用指关节顶的凹进去了一块。 “爸...我要...嗯...去小便..” 林杏儿实在憋不住了,小腹下那种要涌出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害怕自己再憋下去会直接尿出来,在爸爸面前尿出来多丢脸啊! 可林有良非但手没停,反而又握住她的乳肉开始揉搓,上下一起的快感让林杏儿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她脸烧的不行,想要推开爸爸起身去茅厕,再多一秒她大概就会尿出来。 “尿出来也没事的。”林有良分开她想要并拢的双腿,大拇指飞快地揉搓着硬起来的肉珠。 林杏儿哪里经历过这些情事,很快在林有良的手中败下阵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凭着身体的本能弓着腰扭动身体,强烈的快感使她想要夹紧双腿挤走放在她腿心的异物。 “哈啊...啊...爸...” “我不行了..别、别弄了...” 林有良的手却并没有因为她到了而停下来,反而对准那处凸起专门进攻,林杏儿大口大口的喘气,压不住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她喉咙间溢出来。 她扭着身体,眼角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沁出眼泪,她死死揪着床单,用力到指尖泛白。 “爸—停下来—啊—” 没多久她就撑不住了,巨大的情潮将她淹没,林杏儿白眼一翻,小腹下抽搐一般的痉挛,同时她感觉下面有一道液体像是失禁一般的喷涌而出,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当着爸爸的面尿出来了,眼睛瞬间就红了。 林杏儿难以接受这个丢脸的事实,眼泪当即就落下来了。 她哭的可怜,压着声音小声啜泣着。 “怎么哭了?”林有良顾不上别的,把她轻颤的身体搂在怀里小声哄着。 “呜...都怪你...”林杏儿抽抽噎噎的,任林有良怎么问也不肯说原因。 小裤湿透了,贴着腿心难受极了,一想到自己尿了她就觉得羞耻。在她的记忆里,她都没尿过床,这是第一次!还是当着爸爸的面! 林有良擦掉她脸上的泪,“杏儿别害怕,这是正常的,是身体的正常反应,太舒服了才会这样。” 林杏儿的啜泣声小了许多,“真、真的吗?不是尿?” 林有良闷笑一声,但又想到她初经情事,不了解是很正常的,便耐心给她解释,“当然不是,你有闻到味道吗?而且排出来的液体是清亮的,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他就伸出手去,想要给她看。 林杏儿脸红的拍开他想要伸到腿间去给她沾水的手,心里放心下来,又因为自己刚刚哭而丢人,“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但她一想到自己被爸爸弄得流了这么多水,就不好意思面对他。小裤要洗,床单也得换了。 林有良知道她害羞,又把人搂在怀里亲了许久才出去,她倒是舒服了,自己还硬着呢,可她现在说什么也不继续了,他只能自己解决。 这事,还是循序渐进才行! 偷粮食 第二天林有良起得早,把早饭煮上就去地里上工了,水稻基本已经收完,晾晒风干之后,再用打谷机打谷子。 队上有一台电动的,一台忙不过来,其余的就需要人工用打谷桶。一般用脚或者手踩打来脱谷子。打下来的稻谷就放在晒场上晒干,最后分粮。 打米的机器也是队上的,有两台,打完之后分米和糠,米就自己吃,糠一般用来喂鸡。 现在的打米机不够精细,家家户户基本都有风车,风车可以把里面的灰尘,细糠这些杂质吹出来,这样打出来的米就比较干净了。 这还没完,打完谷子后剩下的稻草也有大用处,扎成束的稻草留在地里晒几天,有些女同志会抱回家垫在席子下头,冬天的时候保暖。睡一段时间压实不暖和了就再换。 地里剩下的稻草还要扎成束,底下分散支开晾干之后堆成稻草垛,这个时候妇女同志就会一起在田周围找比较笔直的树。 一个人站在梯子上,下面的人给梯子上的人递稻草,上面的人一层一层的把稻草头部朝树迭起来,稻草根朝外,迭一层就要用脚把每一层都踩实了,一直迭到差不多树根的位置。 绕树整个呈圆周状,像伞一样,最上面的顶部突起来,由于稻草杆是滑的,下雨就会四散,这样下雨的时候中间就不会积水,稻草不会腐烂。 等到栽秋玉米的时候,可以拆下来盖玉米秧,或者和牛粪混在一起施肥用。 林杏儿觉得这活自己能干,吃完早饭也和林有良去地里上工了。 有经验的女同志和男同志去打谷子了,这些比较轻松的就留给下乡的知青了,林杏儿就跟着这群知青们一起干。 村里有几个婶子带着他们干,林杏儿没在树上扎过稻草,就在底下给树上的婶子递稻草。 听婶子说,又新下来一批知青,这伙人不是个好管教的,家里有背景,上工经常偷懒,大队长对他们也没法子。 “杏儿。”婶子冲她挤眉弄眼,“你知道叁队那边有知青留下来了吗?直接在乡下结婚了,也不回城里了。” 林杏儿摇摇头,“婶子,我不太知道这些。” “你说他们下乡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去,刚开始还盼着呢,时间久了磨的无望了。” “有些城里头的女知青干不了活,工分少,那就分不了粮,分不了怎么办?只能饿肚子。时间久了知青里也没人愿意给她分粮食,自己都不够口粮呢。” “所以有的女知青直接找当地的小伙子嫁了,起码有口温饱饭吃。” 林杏儿点点头,“那她以后还回城吗?” “回啥城,要么两口子分居,要么放弃回城的资格了。时间一久孩子都有了,那些结了婚的女知青怎么可能舍得回城去。” “再说那些女知青都是有文化的,长得也水灵,生的娃聪明,哪个庄稼汉愿意放她们走?” 婶子努努嘴,“还有不少男知青想要留在乡下的呢。” 说着她看向林杏儿,“杏儿,你有对象了没?” 林杏儿脸一红摇摇头,“没呢婶子。” “哟,那你可得擦亮眼睛,你生的好看,又是念过书的,你爸还在部队里头待过,小心有些不怀好意的男知青起歪点子!” 林杏儿赶忙点头,“婶子我知道的,我家里人说不急这些。” 婶子暗自摇头,她不急,可有的人急,上头是啥政策还不知道呢,新来的这几个知青啥也不干还得给他们分粮,村里有些人不乐意了。 这几个刺头说不准啥事都干得出来。 没想到过几天就出事了,听说四队那边有几个知青粮吃完了,找村民借,可后头公分也挣不够粮也还不上,饿肚子咋办?只能铤而走险了。 几个知青一合计,趁夜里去粮仓里头偷粮食。这几个知青也是倒霉,不知道书记当天在队上礼堂歇着,没想到被起夜的书记抓了个正着。 此事一出,各大队都紧急开会讨论,这不,林杏儿他们也被要求每个人都去队上开会了。 “那几个知青咋样了?” 林杏儿跟着林有良去队里礼堂,他们刚吃完午饭就被上门的书记通知下午去开会。 具体情况林有良不清楚,但他上工的时候听书记聊过,大概要去劳改。这年头,偷粮食可是大罪。 劳改就是送到附近去做采石的重活,一般是犯了大罪的人才会去。送到那边的人有专门的人监督,从早干到晚,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休息。 剩下的欠公分的知青也有专门的人在队上看着,锣响必须上工,挣不够公分以后就没粮吃。不管你挖树根还是挖野菜,队上都不管。 “惩罚挺严重的。”林有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好在他们队上那几个刺头,只是不想上工,偷鸡摸狗的事还没干。 林有良估计今天开会就是说这事。 果不其然,大队长和书记决定在村里挑人,每晚在粮仓附近巡逻。 分上半夜和下半夜,下半夜巡逻的人可以晚上工,巡逻的人每天有两个公分的补偿。 不过这活一般都是男同志来干的,林杏儿估计,她爸林有良是肯定要去的。 自从上次淋雨发烧之后,林有良每晚都来她屋里头睡,久而久之,林杏儿都有些习惯了。 睡觉之前爸爸总会搂着她亲好久的嘴才睡,一想到以后巡逻他不在的话,林杏儿还有些失落。 “我去跟书记争取在上半夜。” 林有良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他也不舍得杏儿,每晚抱着香香软软的心上人入睡是多么幸福的事。 可对庄家人来说粮食是大事,他也没办法。 说亲 一语成谶,没想到上次和迭稻草的婶子一句闲聊居然成真了。 林杏儿正在家里头看林有良给她弄回来的资料呢,院门就被拍响了。 她连忙放下笔跑去开门,看到来人她有些懵,不因为别的,来的正是镇上有名的媒婆,刘娟秀。 这人她见过,当下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哟,这就是杏儿吧!长得可真好看!” 刘娟秀长得白白胖胖的,看着挺和善,看到林杏儿就拉着她的手一阵嘘寒问暖。 “刘婶子。”林杏儿打了声了招呼,不适应她这么亲近,手还被她握着,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杏儿?你爸妈在家不?有喜事啊!”刘娟秀拉着她就想往院子里走。 周围有跟着她的人,早就围在外面了,林杏儿眼疾手快直接把院门打开,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大方方的看。 “他们不在,有啥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或者我找人叫我爸回来。” 林杏儿看到外头的周春妹,根本不给刘娟秀开口的机会,“春妹婶子,能麻烦你叫我爸回来吗?刘婶子说是我家有大事。” 周春妹哪里不懂,刘娟秀能有什么大事,多半是有人找她跟林杏儿说亲了。 “你放心杏儿,我这就去。”说要她就去地里找林有良了,这会村里在打谷子,直接去晒场那边就能找到人。 刘娟秀还是笑眯眯的,“杏儿高中毕业了吧,是个有文化的。婶子可听说你没对象了,这不,婶子今天上门来替男方说亲了。” “你瞅瞅,这可是男方托我带来的。”刘娟秀当着围观的众人把身后的几个红匣子打开,“这可都是城里头的好东西。” 众人一看,里面装的满满当当,进口饼干、点心与花生等稀罕的礼品,还有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满满当当的水果糖、几桶麦乳精,还有女同志用的雪花膏香皂,甚至还有一只口红。 “哟,刘婶子,你是替谁说亲啊。”周围有围观的人问。 “她金凤婶子娘家侄子。”刘娟秀摇着蒲扇始终笑眯眯的。 众人一听是林金凤托人来说亲的,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林杏儿脸色也不太好,“刘婶子你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什么金凤婶子娘家侄子。” 她有些生气,一来她之前就拒绝了,没想到林金凤直接找了媒人来。二来是周围这么多人都在看热闹呢,有嘴碎的穿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好。 “哎哟杏儿,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呀,我见过那边侄子了。跟你金凤婶子是知根知底的,工作稳定,在城里头当技术工人,一个月有叁十块呢!是个会过日子的老实人!” “男方父母也在城里头,是个好相处的,等你嫁过去了,就是享福的!人家那边愿意给二百块加叁转一响!” 刘娟秀拍拍她的手,“听婶子的!条件多好呀!等你嫁过去生个大胖小子,男方还要再给你一百!” 这话听的林杏儿不适,她都不认识那人,就给她安排上生孩子的事了,她蹙了蹙眉,拒绝道,“刘婶子,我现在没想嫁人的事!” “娟秀妹子,男方条件这么好,怎么还没结婚呐!”陈秀兰刚从地里回来就看到林杏儿家门口聚了一堆人,一打听才知道是林金凤娘家侄子托人来说亲的。 她撇撇嘴,林金凤嘴里能有什么好的。 “哎哟,杏儿她婶子,男方一直忙着工作,等想安定下来就有些晚了不是,那孩子特别孝顺,以后肯定对杏儿爸妈也是孝顺的。” 陈秀兰一听,那肯定男方年纪大了着急结婚了。 不过这事她也不好当着媒人的面说,不过看林杏儿不愿意的样子也知道这事大概成不了。 林杏儿左右就是那句话,“我现在没有嫁人的心思。” “你这丫头犟,可以先见面呀!早点定下来更好,你年轻,早生孩子恢复得快!”刘娟秀倒是很满意林杏儿,不说别的,光看她的长相就舒服的不得了,以后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你这嘴上真是个没把门的,放着杏儿的面就说上生孩子的事了!”陈秀兰啐了一口,她听明白了,林金凤的侄子,年纪大,没主见,不高,父母没工作还要住一起,还得要生男娃,这杏儿嫁过去不就跳进了火坑嘛。 刘娟秀悻悻一笑,她打了打嘴,“她婶子,我一时嘴快一时嘴快。” 正好这时林金凤也过来了,她一看到林杏儿就笑的合不拢嘴。 “哎哟杏儿,我的好杏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啊!” 林杏儿皱眉,语气不太好,“金凤婶子,我也没说要嫁过去呢,怎么就成了一家人了,你可别乱说话,不知道的人以为我跟别的男同志有什么呢!” “是啊是啊,杏儿可没说要嫁。” “不过这男方条件还可以,送的东西也是精贵的,叁转一响呢,弄到手可不简单。” ‘叁转一响’指的是,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及手表。 这东西有钱也不一定能弄到,还得要工业票。 “这不是早晚的事嘛,杏儿,婶子高兴呀,上次回娘家我就跟侄子说了,那边可是拿出诚意来娶你的!你以后是个享福的!”林金凤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筐子里的东西,她结婚的时候东西可没这么多,而且看林杏儿家的条件,要是结婚了,陪嫁也不少。 最主要的是,这事要是成了,她还有五十块钱红包!那可是五十块啊! “这福我可不想要,你想享福你就去。”林杏儿不耐烦的推开她,这人听不懂话一样,她都说了不嫁,都没见过面的人,直接来说亲了? 而且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林金凤叁角眼一吊,立马有些不高兴了,“杏儿不是我说你,女娃可别太挑,担心以后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 “这就不劳婶子操心了。”人群外林有良的声音响起,他先是看了一眼林杏儿确认她没事才放下心来。 看到爸爸,林杏儿顿时就觉得委屈涌上来了,眼睛热热的。 林有良走到她前面,挡住林金凤的视线,“谢谢的婶子的好意了,这福我们享受不起,杏儿嫁不出去也不用你操心,有我在呢。” 刘娟秀看场面不太对劲,早就躲在一边不出声了。 “这话说的,她还能一辈子不嫁人?现在有个条件好的愿意娶有啥不行的,我娘家侄子可是个能干的!”林金凤有些怵他,林有良脸上没啥表情的时候看人极具压迫感,大概是上过战场厮杀的原因,她一直都怕他。 “那也不用婶子操心了,这是我们家的事,秋芸都没说啥,就不用外人来操心了吧。”林有良把林杏儿护在身后,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红匣子里头的东西,“就这些也来说亲?杏儿想吃啥我给她买就成了,不用等到嫁人说亲的时候才能吃得上,金凤婶子你说是吧。” 林金凤一张脸一会红一会白,林有良这么说可是狠狠地打她的脸,告诉他根本看不上这些东西。她自己都羡慕的东西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林金凤憋着一口气脸涨的通红。 “那是我们侄子没这个福气了呵呵,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把杏儿娶回去了。”林金凤阴阳怪气了一句,看着林有良面无表情的脸又把剩下的话憋回去了。 最后她捡起地上的东西和刘娟秀灰溜溜的走了。 “秀兰婶子,谢谢你刚刚替杏儿说话了。”林金凤走了,林有良脸上的表情就缓和不少了。 周围人也有点怵他刚刚生气的模样,陈秀兰摆摆手,“你可别说这些,杏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哪能让她跳到火坑里头去。林金凤是啥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能说上话的就帮了。” 周围人也应和着,看来林有良以后的女婿得先过他这关,不过这样也好,林杏儿背后有人撑腰,以后的日子不过难过。 叁叁两两的人没一会就散了。 等人都走了,林有良才关上院子门,他右手贴上林杏儿的脸,担忧的看着她,闺女眼睛红红的,“没事吧,我回来晚了。” 林杏儿摇摇头,“我没事,刚刚秀兰婶子帮我说话了,还好春妹婶子叫你去了。” 想起刚刚的事她又生气,“都不认识的人怎么还说亲了,说的我好像上赶着似的。” 她轻哼一声,小模样可爱的紧,看的林有良心痒痒,心里的火也下去了一大半。 “而且,我心里有人了,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她声音极小,红着脸不看他。 脱了小裤看逼(微h) “心里有人?是谁?”林有良摩挲着她的脸颊,林杏儿觉得痒,躲了一下。 “不告诉你。”林杏儿撅着嘴,跟爸爸说了一会话刚刚郁闷的情绪就散的一干二净了。 “不告诉我?我想知道。”院门关着,林有良直接搂住她,“告诉我,杏儿,我想知道。” 后腰的手越收越紧,林杏儿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你别问了。” 林有良见问不出来,抱起她就往屋走。 林杏儿惊呼一声,又见捂住嘴生怕旁人听见,“爸,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一进屋林有良直接把她放到靠窗的长条桌上,林杏儿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吻住,她轻哼一声,脸红红的搂住他的脖子。 亲着亲着林有良就要去解她的衣裳扣子,林杏儿挡了一下,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眼神又不动了。 “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杏儿,你心里的人是我,对吗?” 林杏儿不说话,可是和爸爸在一起,她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欢喜,明明不久之前她和爸爸只是普通的父女关系,可谁会想到现在他们经常在一起亲嘴,甚至做了更亲密的事。 “反正我没说是别人。”林杏儿害羞得很,明明答案就在嘴边,就是不肯直接说出来。 林有良解开她的衣裳,里面是一件水粉色的乳罩,衬的她两个乳团又白又嫩,她的奶子不算很大,但是挺翘饱满,握在他的手中刚刚好。 林有良手指一拉,她背后的带子就松了,他来不及想别的,低头就把白嫩乳团上的红果叼在嘴里,嘴唇抿住来回的磨。 他收了力道,林杏儿还是感觉有轻微的疼痛,奶头被嘴唇磨的硬起来又被他含在嘴里了,湿热的舌一卷张大嘴把她半个奶子都含在嘴里,林杏儿身子轻颤,呻吟一声就咬着唇仰起头不愿去看胸前那副景象了。 那颗乳头被他含在嘴里嘬吸着,林有良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水声,仿佛在吃什么世间美味,林杏儿被他嘬出来的水声弄的又羞又臊,涨红了一张小脸。 之前那次是黑天,她看不清啥,现在青天白日的,就被爸爸这么吸着奶子,她把爸爸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说不清的羞耻让她脖子都染成了红色。 林有良用牙齿轻轻咬着那颗被吸的硬硬的红果,另一边也没闲着,直接握在手里一抓一握来刺激她。 果然林杏儿很快就有了反应,她呼吸越发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着,嘴里小声的哼哼,却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忍不住挺着胸脯往他嘴里送。 “嗯哈啊爸” 林杏儿咬着下唇,看了一眼埋在她胸前卖力吮吸的男人,她双手撑在身下的条桌上,向后仰着头难耐的喘息。 好热,身体就像是烧起来了一样,热的心慌。被爸爸含在嘴里的乳肉更是烫的,舌尖来回快速扫弄乳头的感觉更是让身下沁出湿意,她的小裤又湿了。 林有良把她两团乳肉拢在一起,吃完这个又换另一个,很快两个红果都被他吃的水亮亮红艳艳硬挺挺的。 林有良从她的乳肉一直亲到她的小腹,林杏儿身体轻颤,眼睛里聚起水雾来。 “爸” 林杏儿抖着声音喊了一声,湿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小腹上,长裤的扣子被爸爸解开了,她红着脸,顺着他的动作弓腰抬起屁股,裤子就这么被脱掉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爸爸的手勾住她的小裤边,似乎还要脱掉最后一层布。 “爸—”她短促的惊叫一声,声音都变了调。 上次被爸爸用手弄过,可那也是隔着一层布的,如果就这么赤裸相对,她、她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天,这也太羞人了。 光是想想那场面,林杏儿都要晕厥过去,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下涌出来的湿意,还有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的穴口。 她忍着羞,声音细细的,“别别看那里” “给我看看,好不好?给爸看看。” 林有良说着吻上她的小腹,轻轻吮吸着。她仰面躺在条桌上,脚趾头因为紧张蜷缩在了一起。 “嗯”她最终还是答应了,紧紧闭着眼试图忽略掉眼前的男人。 林有良跪在地上,双手拉着她的小裤边缘,她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并拢在一起,林有良能看到腿心鼓起来的轮廓,绕是上过战场遇事镇定的他,此时也有些紧张。 “杏儿,把屁股抬起来。” 那晚脱裤子的时候爸爸也说过同样的话。 林杏儿感觉到他往下拉的动作,更紧张了,胸口剧烈起伏,一双乳儿轻颤。 林有良一鼓作气将她的小裤脱到腿根,他的视力极好,可以清楚的看见女儿那处。 阴部上长着卷曲的浅黑色的毛,她皮肤本来就白,这黑就显得更明显,林有良情不自禁的去分开她的双腿,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他干脆将她的小裤脱下来揣到兜里,让她的脚踩着自己的肩膀,凑近去看她那处。 两瓣微褶的阴唇将肉珠包住,往下能看到湿濡的腿心,这处的软肉是粉的、嫩的,她穴口沁出来的水把这处都裹的亮亮的,软肉中间那条细细的缝随着她不断收缩的穴口而动。 林有良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把头埋进去,埋在她的腿心,大口吃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