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 小可爱熟透了 上流社会的晚宴总是少不了笙歌曼舞、纸醉金迷,温婉穿着一席露背鱼尾裙,星空蓝的裙摆曳在地上,像是一条长长的鱼尾。 她端着酒杯,看着裴卿远去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松了口气——小竹马最近管得越来越多了。 有人在大厅中央跳舞,男男女女成双成对,耳边是悦耳的圆舞曲,婉转悠扬,配着场中的俊男美女极是优雅华贵、赏心悦目。 她抿了一口酒,眼神溜到了沉知节身上,他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背影有些消瘦,落在人群之中,显得孤寂渺小。 少年身量算不得高大,却胜在身姿挺拔,站得规规矩矩,乖巧得与周遭格格不入。 温婉像一条灵巧的游鱼,一下子蹿到他身后,娇艳欲滴的红唇凑到少年耳畔,轻声道:“呆子,你怎么在这?” “啊……”乖巧的少年被耳边呼出的热气吓了一跳,呐呐地张开嘴,转头看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温婉笑了笑,又开始朝他耳边吹气,吐气如兰道:“是来找我的吗?” 她语调暧昧,眼神更是暧昧,像是两把小勾子,恶狠狠地往他脸上招,只差没嵌进血肉里。 沉知节哪里受得了这般撩拨,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这也不怪他,谁让温婉的眼神过于赤裸,黏在他脸上,恨不得扒下一层皮来。 女妖怪看见唐僧肉,也不过如此。 但她说得没错,沉知节的确是来找她的,不然,像他这样的乖宝宝,是断不会参加这样的晚宴的。 他是温婉最近新看上的小可爱,长得十分精致秀气,性子也乖,让人一见就忍不住食指大动,想把他搓圆揉扁,狠狠蹂躏一番。 她耐着性子追了许久,却因为裴卿到来不得不终止,两人几天没见,反倒是沉知节先沉不住气,来找她了。 “你……你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不来学校了?”沉知节很是紧张的眨了眨眼,扑扇着浓密细长的羽睫,怯生生地瞧她。 温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眯眯地问他:“你不怕我了?” 少年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如鼓,小声道:“不……不怕了。” “也不躲我了?”温婉继续问道。 “不躲了。”沉知节老实回答。 “不论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躲了?”温婉勾唇一笑,像是一只吃人的妖精,妖妖艳艳,媚眼如丝。 “……”沉知节犹豫了一瞬,还是坚定道:“不躲了。” 温婉很是满意,嘉奖般吻了一下少年的脸庞,笑盈盈道:“你跟我来。” 沉知节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会吻自己,吃惊之余,忍不住捂住被她吻过的地方,瓷白的脸颊一下子烧得通红,宛如一颗熟透的苹果。 温婉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想:熟了的好,今晚就要将他吃掉! 她伸出手,牵住沉知节的另一只手,领着他右拐右拐,穿出人群。 等裴卿打完电话回来,已经看不到温婉的身影了,她就像是逃离了舞会的灰姑娘,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可爱激动了 温婉带着沉知节一路小跑,趁着夜色,穿过一片香气馥郁的玫瑰花园,树影憧憧,只听得到叁两声微弱的虫鸣,在寂静的夜里飘飘荡荡。 沉知节心跳如鼓,他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竟生出一种隐秘的心思,好似两人正在私奔。 一不留神,就被少女来了个“树咚”,直接给摁在树上了。 头顶上树影交错,洒下一片斑驳阴影,他背靠树干,人被圈在一对纤细的臂弯里,两人呼吸相闻,少女独有的甜香混着酒香窜进口鼻,吸入肺腑,熏得他心神摇曳、如痴如醉。 他并未饮酒,此时却是醉了。 他睁着迷蒙的双眼,想要看清对面的人脸,可惜温婉逆着月光,在树影的遮蔽下看不真切。 他开口唤她:“婉婉。” “嘘……”温婉凑到他耳边,开始含吻少年圆润的耳垂。 这是他的敏感点,那湿漉漉的小舌刚一贴上,少年立马抖了一个激灵。 “唔……不要……”此时温婉已经绕过耳垂,舔到他的耳廓了,虽然沉知节极爱干净,却也忍不住推拒她道:“别……脏……” 温婉低低的笑了,像是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不脏,可甜着呢。” 那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又娇又俏,撩得沉知节一阵腿软,差点没能站住。 温婉看着少年飞快扑扇羽睫,忍不住用手指搔了搔,哄他道:“我们在这里做吧?” 做……做什么? 沉知节联想到她暧昧的举动,有些不敢置信地想: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做”吧?! 他可是个小处男,第一次就打野战,也太刺激了吧! 而且两人认识还没多久,连关系都没确定,立马就要进行“亲密接触”,会不会不妥? 可温婉这样强势,自己要是拒绝了她,她会不会抛下自己直接走了? 而且,这里是花园,虽说一路走来,都没有个人影,但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沉知节靠在树干上胡思乱想,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 温婉没有得到回应,又凑到他唇边舔了舔,笑道:“想什么呢?呆子。” 这一舔,没把沉知节的魂唤回来,反倒把他撩得魂飞天外了。 偷情的禁忌感电得他浑身一颤,从头皮一直麻到了尾椎骨,他张口想答,谁知还没出声,先尝到了一口鼻血。 他木愣愣的咽了口血,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激动得流鼻血了! 这……这也太丢人了吧!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一边摸索西装口袋里迭成叁角形的口袋巾。 温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面前“血流成河”的沉知节,脑门子上闪过几道黑线。 这鼻血流得实在是太煞风景,她忍不住扶额长叹:小处男就是小处男,根本经不起撩拨。 另一头的裴卿站在大厅里,已经将温婉的手机都打烂了,愣是没人接。 豁然想起她今晚穿的鱼尾裙,估计是没把手机带在身边,又火急火燎地扎进人群,搜寻她的身影。 小少爷捉奸了 温婉带着止住鼻血的沉知节返回公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铺了红色地毯的长廊上。 沉知节捂着鼻子,又羞又恼,胸襟和衣领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怕弄脏了温婉的衣服和手臂,坚持不用她搀扶,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人群基本集中在大厅里,走廊上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我带你去休息室,等会儿再给你找件新衣服。”温婉步履急促,细长的高跟鞋踏在地毯上,悄然无声。 “嗯……”沉知节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听起来还带着点儿鼻音。 两人一路沉默着上了四楼,来到402房间,温婉输了密码,将大门打开。 沉知节看了一眼室内陈设,衣柜沙发、床铺小几、浴室厕所,一应俱全,俨然是一间客房。 敞开的一排衣柜里挂了数不清的礼服、长裙和便装,然后是鞋柜和包柜,全部都摆得满满咚咚,屏风样的落地镜摆在柜前中央,方便主人从各个角度欣赏自己。 梳妆台上摆着瓶瓶罐罐的各式化妆品,左手边装首饰的盒子随意拉开,一层一层的全是珠宝首饰,亮闪闪得晃人眼球。 床是十分宽敞的双人床,米黄色的床幔拉起,露出里面浅粉色床单、被褥和枕头,像是一片樱花海。 原来温婉也有这么少女心的一面,沉流风如是想。 很显然,这里是温婉单独的休息室,公馆是赵家产业,专门用来办酒会宴席等,贵宾常客都会有一间自己的客房,用作更衣休息。 她将沉知节迎到沙发处,安抚他坐下,又替他倒了杯温水道:“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嗯。”沉·乖宝宝·知节坐得规矩,朝她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很乖很听话。 温婉看了眼被鼻血弄得跟个小花猫似的沉知节,不由得笑道:“你可以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唔,好的。”小花猫正在小口地喝水,听到这里脸红了一下,又乖乖点点头。 温婉嘱咐完,大步朝门口走去,谁知刚一拉开门,就撞见了“恰巧路过”的赵恒。 赵恒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与温婉身上的鱼尾裙有异曲同工之妙,乍一看还以为是情侣装。 他状似不经意地朝她看来,两人视线在半空中撞了个正着,“啪嗞”一声似有火花闪动。 赵恒怎么会在这里? 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的休息室应该在五楼才对。 然而这世上的巧合,大多是处心积虑,有意为之。 赵恒早在两人进公馆的时候就盯上他们了,他看着沉知节狼狈不堪的样子,下意识就跟在了两人身后。 在他看来,两人一前一后,身影甚是鬼祟,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捉奸”心理,他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心里却是怦怦直跳。 特别是看见两人走进温婉的休息室,心里的猜测更是笃定——这绝逼是一对偷情的奸夫淫妇! 尽管他忘了,自己既不是温婉夫君,更是不是温婉男友,甚至于温婉根本就没有夫君男友。 她与沉知节男未婚、女未嫁的,只能算是“谈朋友”,最多是比普通朋友“亲密”了些。 反倒是他,管得太宽了些。 小少爷可凶了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京圈的等级制度了,像赵家这样一等一的豪门,还有叁家,分别是裴家、江家和许家,至于第二等的豪门,有八家,如温家、于家之列。 因温婉母亲与赵家有那么一丁点儿沾亲带故的缘由,两人也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毕竟京圈统共也就那么大,两人既是同学,又是亲戚,虽说八竿子都可能打不着,但到底也算是一表八百里的表哥表妹。 不光如此,赵恒还是温母顶顶满意的女婿人选,虽然只是她单方面满意人家,人家可不一定满意她。 但温婉对这个时常冒出一些霸言霸语的小少爷,可是敬谢不敏。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少爷脾气,谁爱伺候谁伺候,反正她不伺候。 好在赵恒也不大看得上她的样子,两人基本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勉勉强强算是个点头之交。 这不,小少爷一看见她,就朝她傲慢地点点头道:“温表妹。” 温婉看他那斜眼看人的傲慢样子,就想跳起来揍他,碍于温母的耳提面命,只得不咸不淡的回他一句:“表哥好。”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赵恒有意无意的,似乎在往她房里瞟。 不过,沉知节坐的沙发,在靠近门口这边的墙角处,有一堵墙隔着,赵恒张望了两眼,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藏得倒是挺深! 赵恒也不知为何,心头竟升起一簇无名火。 深更半夜,带个男人进房,温婉身为女子,可真是不知检点! 小少爷大概忘了,京圈乱,爱玩的人海了去了,可不止温婉一人。 许是他瞧自己这个表妹哪哪不顺眼,对她也就格外严苛些。 好奇心没被满足,小少爷怎肯轻易放过她,于是继续开口道:“怎么?温表妹不请我进去坐坐?” 温婉简直想翻个大白眼,我们很熟吗? 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很热情好客的?我帮你戳瞎了行不行? 又不是走亲访友碰上了,还进来坐坐?你看我有想理你吗? 不得不说,小少爷被人捧人惯了,一直是自我感觉良好,即便温婉满脸都写着“我不愿意”,但他还是觉得温婉并不会拒绝自己。 赵恒就是这么的迷之自信。 尽管赵恒跟沉知节身材差不多,但温婉是断不会向他借衣服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送走这尊瘟神。 两人站在门口,心思各异,一时竟也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温婉小包里的手机响了,幽灵紫的小包搁在床头上嗡嗡响。 温婉没辙,转身去屋内接电话,谁想赵恒竟然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长腿一迈,就跟着进去了。 他甚至还很贴心地帮温婉把门给关上了。 进到屋内,他一扭头就看到了规规矩矩坐在角落里的沉知节,脸上的鼻血都还没来及擦。 乖宝宝沉知节对上小少爷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 赵恒怎么进来了? 嘤嘤嘤(纯作者脑补),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凶? 赵恒何止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简直就是把自己当主人了。 他慢悠悠给自己自己倒杯茶,坐在了沉知节对面。 温婉进了洗手间接电话,是裴卿打来的。 小竹马还有30秒到达修罗场 裴卿找她找得焦头烂额,最后抱着侥幸心理又打了一次电话,没想到这次温婉倒是接了。 他一手扶在楼梯的长栏上,一手握着手机闷声道:“你刚刚去哪了?” 温婉一听他口气,就知道自己闯祸了,裴卿是何等温文尔雅的人物,对她更是温柔到了极致,此时语气沉闷,显然是动了肝火。 她心虚的嘿嘿一笑:“没有去哪呀,我刚刚看到一个熟人,就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后来没找着你,就回了休息室。” 裴卿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是邻家哥哥、青梅竹马,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一听她声音,就知道她在扯谎。 “我不是说过,等我接个电话,不要乱走吗?”裴卿舍不得对她发脾气,只得语重心长道:“你身上又没带手机,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知道错啦~”温婉下意识吐了吐舌头,悻悻地求饶道:“裴哥哥那么好,就饶了我这回吧?” “哼,犯了错就知道我的好了?”裴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道:“公馆里鱼龙混杂,你是女孩子,万事需要当心,明白吗?” 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体面,也有上流社会的肮脏。 温婉明白其中道理,只得满口称是:“是是是,再没有下次了。” 裴卿却是笑了,温婉答得敷衍,他又何尝不知,小狐狸狡猾得很,每次都是虚心道歉,屡教不改。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反正是自己惯出来的,只能继续宠着了。 温婉不知道,自从接了电话开始,裴卿已经往电梯口走去了,此时电梯门一开,他就对她道:“我上来了,你呆在房间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 “啊?哦。”温婉应完,电话就挂断了。 她从洗手间走出来,立马就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道,她看了一眼静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沉知节双手搁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俨然是个乖宝宝形象。 反观赵恒,斜靠在沙发上,还翘了一个二郎腿,要不是他长得人模狗样,还有几分“姿色”,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沙发上躺着的就是葛大爷本爷。 他眼神不善地盯着沉知节,直把后者盯得满头大汗,坐立不安。 原来是赵恒单方面轰炸沉知节。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赵恒是把自己摆在了正室的位置上,坐在那儿掀着眼皮看人,一副高不可攀、不好相与的傲慢模样。 他一边打量沉知节,一边在心啧啧啧:温婉这眼光可真不咋滴! 居然选了这么个小白脸,胆子还这么小,跟本少爷简直没法比! 萤虫安能与日月争辉? 浑身舒坦的赵大爷惬意地呷了一口茶:嗯,舒服了,放心了。 伪小叁沉知节忐忑得不行,赵恒赵恒,人如其名,在学校里可从来都是横着走的。 即便是乖宝宝沉知节也知道这货不好惹,见温婉从洗手间里出来,立马向她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qaq……婉婉救我! 四人修罗场 po18w.vip 温婉看此情形,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她不打算跟沉知节清清白白,但到底两人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属于犯罪未遂,一清二白。 既然两人暂时清清白白的,怕他赵恒作甚? 于是,温婉毫不客气地拉了赵恒一把,赵大爷被迫坐直身子,仰头看她。 “现在坐也坐了,茶也喝了,人该走了吧?”温婉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意思很简单,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赵大爷可不怕她,温母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的,温婉在他面前自然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这也怪不得温母市侩,她毕竟是高嫁,温母名叫佟月,佟家在京圈里属于边缘人物,温石褚相中了她的美貌,娶到家里,不过是当花瓶一样养,面对顶豪,自然底气不足。 不过,温婉好歹是正儿八经的温家大小姐,从小到大,自然是锦衣玉食的养着,虽比不得赵家煊赫,那也是从来不需要看人眼色的主。 她长得又美,从来都是别人就她,万没有她就别人的道理。 娇纵任性又如何?人家可都是有那资本的。 赵大爷撇撇嘴,对温婉的赶人行为十分不满,可惜人间小辣椒,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温婉见他坐得是八面来风、岿然不动,直接朝他侧腰拧了一把,吓得赵恒屁股底下跟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 “温婉!你……你……你……”赵大爷惊得脸红心跳,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反倒是被温婉连推带拽,拉到门口。 正要扭动把手开门,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笃笃笃。 房中叁人:??? 温婉凑到猫眼一看,居然是裴卿来了! 她吓了一跳,差点心脏都漏拍了。 本想趁着裴卿没到,先将两人送走,没想到裴卿居然来得这么快,且自己房里还“藏”了两个男人,再一想到自己之前的说辞,汗毛都要倒竖起来。 这……该怎么解释? 自己碰到的熟人是沉知节,他流鼻血了,我带他到休息室止血,“恰巧”又碰到了赵恒路过,又“请”他进来喝了一杯茶? emmm……虽然勉强算是事实,但为什么自己的心就那么虚呀? 赵恒见她脸色不对,也凑到猫眼那儿瞧了一眼:卧槽,怎么是裴卿啊?! 我深更半夜待在温婉的休息室,他该不会误以为自己对温婉这只母老虎有意思吧? 那可不行,我赵小爷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这里。 不对不对,房里还有个沉知节……卧槽,这tm是什么混乱的叁角关系啊? 温婉和赵恒已经开始额冒冷汗了,说实话,裴卿此人看起来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自从他接手裴家产业以后,行事作风一向是雷厉风行、令行禁止,颇有赵四爷赵玄泽之风。 至于他们几个富n代,完全是属于不挣钱、吃干饭的游手好闲之辈,对裴卿和赵玄泽这种正儿八经挣大钱的“长辈”,是打心底里就怕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慌了神,乖宝宝沉知节虽然还处于云里雾里的懵逼状态,但看两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跟着慌了手脚。 温婉、赵恒、沉知节叁人面面相觑:tat!tat!qaq?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小叔叔回来了(修罗场持续升级中) 裴卿见久不开门,以为温婉没听到,又敲了阵门,沉声喊她:“婉婉开门,是我。” 最后,还是温婉最先反应过来,她推了一把赵恒,又拉上沉知节,将两人搡进洗手间,再把两人喝过的茶杯一捡,环视一圈房间,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深呼吸一口,微笑着打开房门。 她眨了眨眼,甜甜的叫了一声:“裴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得格外温柔软腻,听得裴卿不由自主也跟着她笑了:“刚刚怎么不开门?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啦,刚刚在补妆,许是没听见。”温婉言笑晏晏,一双狐狸眼甚是勾人。 裴卿最吃她这一套,要是温婉肯撒娇哄他,让他掏心窝子都行。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从他进屋的那一刻起,他就嗅到了类似“奸情”的味道。 也许,裴卿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或者起疑心的男人都是福尔摩斯,他状似随意地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梳妆台,直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洗手间的玻璃是磨砂的,藏在里面的两个男人,不敢趴在门边听,全部缩手缩脚地躲在浴缸里,白色的帘子一拉,昏暗之中,只能看到一大团模糊的身影。 此时,赵恒也顾不得什么大爷排场了,曲着两条大长腿,坐在干净的浴缸里,屏息凝神,竖着耳朵打探外面的消息。 因他毫不客气的占了大半个浴缸,沉知节只能挨坐在浴缸边缘,双手撑在四周的墙上,呈半蹲状,也学着赵恒的模样,一起听墙角。 裴卿压下心中的疑虑,神态自若地走进房间,随手将门带上,一边熟练地为自己沏茶,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着重看了下衣柜床底两处,并未发现异常,不由心中暗道:看来是我多虑了,难不成温婉房里还能藏个人? 然而,事实是温婉不仅藏了人,还藏了俩。 放宽心的裴卿正欲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笃笃笃。 房中四人:??? 温婉听得头皮发麻,差点当场裂开,今晚是撞鬼了吗?有完没完! 敲门声没有得到回应,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响起:“小婉开门,是我。” 这声音、这昵称,温婉只迟疑了一瞬,就顿悟了——敲门的人居然是狗比赵玄泽!!! 很显然,裴·蛔虫·卿也听出来了,两人脸色同时一黑。 他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沉知节可能还不认识他,却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和传闻,但赵恒却是对他门清得很,这个小叔叔既是他崇拜的偶像,又是他畏惧的长辈。 可以这么说吧,赵恒的狂与傲,七分来自家底殷实、家势煊赫,剩下的叁分全是跟年轻时的赵玄泽学的。 赵玄泽是赵庆安的老来子,享着太子爷的福,生得是谪仙样的貌,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人生赢家的代言词。 也正是因为如此,重症颜控患者·温婉小姑娘,才会看上这个狗比。 至于为什么叫他狗比,那可就是说来话长喽。 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当初是你要分 既然说来话长,那我们就长话短说——两人是互拿一血的关系。 14岁的娇蛮任性小辣椒拿下了27岁的高岭之花赵傲天,可惜,好景不长,两人互拿一血之后,赵玄泽突然又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不能“带坏了”人家小姑娘,脑门子一热就买了张机票,独自一人、连夜坐着飞机跑去了美国,美名其曰“自我反省”。 于是,这段本该如夏花般绚烂的恋情,甚至没有撑过叁个月,就如昙花一现,无疾而终了。 亏得温婉明勾暗引,花了叁年时间,才追到的赵玄泽。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漫天的星子璀璨得像是镶嵌的宝石,黑幕之下干净得连一片乌云都没有。 这样美的夜晚,第二天一定是晴天。 她就像怀春少女一样,满心欢喜地试着衣裙,期待着第二天的约会,结果就收到了一个亿的分手费和一条言简意赅的分手短信,气得她差点当场呕血。 她都不介意两人谈个恋爱偷偷摸摸,跟搞地道战似的,她甚至不介意事情败露的后果,反倒是赵玄泽这个狗比自己先跑路了。 这她是想不到的。 而裴卿更是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有那么舔狗一面——他作为这段“地下情”的唯一知情人士,居然会帮自己的情敌打掩护! 他才是真正的日了狗了! 但这也没有办法,只要是温婉求他,杀人放火他都愿意做,更何况这个。 反正他是不看好这段恋情的,首先一点,十叁岁的年龄差距就摆在那里,说难听点,就是“恋童”。 且法律规定与未满14周岁的少女发生性关系,不论自愿与否,都构成强奸罪。 要是这么一算,赵玄泽差点就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 虽说当年这事给温婉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但时隔叁年,她早已走出了狗比赵玄泽的阴影,一个人照样活得风生水起、多姿多彩。 这世上,少了爹妈可能难活,但少了狗男人,那简直是不要太棒! 就比如现在,如果狗比赵玄泽不来敲门的话,温婉很有可能已经完美地化解了这场修罗场,说不定,还能与小可爱再续前缘,完成未竟的事业——将他吃干抹净。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赵玄泽自我反省了叁年的结果,就是他根本放不下温婉。 如今温婉日渐长大,两人相处所带来的舆论压力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他不由感慨,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他学会了收敛锋芒、韬光养晦,亦学会了不矜不伐、虚怀若谷,他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几乎快成为整个赵家的顶梁柱了。 他终于有勇气面对那个藏在心底的女孩,对她低头,对她道歉,对她补偿。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太多太多,他想第一时间就去见她,想重新跟她在一起,想情到浓时再唤她一声“婉儿”。 小婉儿,好婉儿,乖婉儿,他想一遍一遍地叫她,不仅仅是在梦中,更在她的身旁。 可惜,他忘了,时间也是个坏东西,它会沉淀感情,亦会消磨感情。 如今的温婉,再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女孩了,她多了许多旁的心思,也不再只爱一个人。 她已经自私到只爱自己了。 这场久别重逢,注定是欢喜而来,失望而归。 差点被人捉奸在“缸” 说实话,温婉现在鸟都不想鸟这个狗比赵玄泽,她选择沉默装死。 然而,赵玄泽就像是预料到她的心思一般,又敲了敲门,语气强硬道:“小婉,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是一位侍者刚才告诉他的,但赵玄泽只知道温婉就在房中,并不知道,房里还有其他几人。 躲在浴缸里的赵恒已经嗅出了八卦的味道——小叔叔回国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来找温婉?! 乖宝宝沉知节蹲得有些腿麻:qaq……为什么我的情敌这么多? 温婉和裴卿对视一眼,脸色更黑了。 到底是哪个倒霉催的给这狗比通风报信的?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他俩都要一起口吐芬芳了。 赵玄泽只当是自己突然回国,温婉一时接受不了,又放缓语气道:“小婉,我欠你良多,你能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不能,滚! 温婉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她揉了揉气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赵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叁年前您不是给了我一个亿吗?咱们早就两清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尤其是那句“赵先生”,刺得他心痛不已。 以前的温婉总爱娇娇软软的叫他“小叔叔”,后来又亲昵地叫他“阿泽”,她从没叫过他“赵先生”,宛如两者之间只是陌生人关系。 浴缸里的吃瓜二人组已经完全懵逼了:卧槽,这tm是什么狗血剧情啊?! 下一秒,赵恒突然死死地捂住自己能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我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我不会被小叔叔杀人灭口吧? 沉知节就想得比较简单了:赵玄泽找婉婉复合,她该不会不要自己了吧?qaq 赵玄泽无力地垂下了头,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铁门上,冰火交融,他的内心亦是翻江倒海。 他几乎是一定下主意,便搭上飞机直奔赵家公馆而来,经年累月的思念,已经将他折磨的几近疯狂。 他除了早餐喝了杯牛奶,已经快一天没有进食了,不见到温婉,他寝食难安。 心思百转,他决定威逼:“走廊里已经来人,你先放我进去,要不然明天赵温两家都要鸡犬不宁。” 温婉虽不想理他,但如果被人发现赵玄泽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与自己“私会”,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裴卿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朝屋里张望了一下,觉得躲衣柜躲床底十分有失身份,想了想,决定先藏到洗手间里比较好。 这样既避免了尴尬,也不会影响两人谈话——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好奇这两人到底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于是,裴卿给温婉递了一个眼神,便自发自觉的躲进了洗手间。 温婉:……!!! 赵恒和沉知节听见有人转动洗手间的门把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卧槽,裴卿怎么也进来了?! 黑暗之中,只有磨砂玻璃透进来的一点光亮,裴卿怕靠门太近容易被发现,便一步一步向浴室走来。 那轻微的脚步声简直就像一道道催命符,吓得赵恒与沉知节十指相扣,抱团取暖:你不要过来啊! 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在裴卿停在了玻璃门门口,没有再往里进,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险好险! 此时,叁人之间仅隔了一扇透明的玻璃门以及一道勉强能遮住两人的白色浴帘,只要一开灯,他们就能发现彼此。 可惜洗手间外的光亮照不进来,赵恒与沉知节劫后逢生,喜极而泣:差点就被人捉奸在“缸”了! 小叔叔追妻火葬场(现在你又用真爱,把我哄 温婉见裴卿已经躲好,洗手间里并未发出任何声音,想来是叁人并未“相见”,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抚了抚胸口,暗道:原来偷情真是个技术活! 顿了顿,又有些好笑:自己这算不算一次偷叁?不愧是我! 赵玄泽又开始敲门了,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狗比要处理。 她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大门,赵玄泽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开门,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以额抵门,借由冰凉的铁门降低滚烫的体温。 再加上他发烧乏力,一个不察,直接朝她身上摔去。 错愕之中,温婉接了个满怀。 “唔……”赵玄泽从喉中发出一声喟叹,一把将怀中日思夜想的人儿紧紧抱住。 他滚烫的额头贴在温婉的面颊上,立马将她灼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病了? 心软的念头刚起,立马就被她掐灭了,狗东西死了才好! 她没好气的把人拖进门里,本想将他随手扔到沙发上,谁知赵玄泽似有所感,一双铁臂死死扣住她的小蛮腰,压根儿就不肯松手。 温婉的腰肢又细又软,搂在怀里,就像搂了一池春水。 赵玄泽被她推得跌坐在沙发上,温婉身影一晃,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她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衬衫下的肌肉匀称健硕,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男人的身躯如火如灼,摸起来甚是烫手。 温婉挣不开,只能继续哄他:“我去关门,总不能这样敞开了给别人看吧?” 赵玄泽脑子烧得浑浑噩噩,竟像小孩子一样毫不讲理:“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 顿了一会儿,又可怜兮兮的说:“我一松手,你一定会把我丢在这里的!” 温婉无语,她倒是想直接把人撂在这里,可惜洗手间里还藏着叁个人呢!她总不能,把他们一起也撂在这里吧? 她低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赵玄泽,叁年未见,他似乎更成熟也更好看了,身材结实,臂膀有力,将她箍在怀里,固执得像是守着什么珍宝似的。 他皱着凌厉的眉峰,眼神深邃而多情,好似万千思念都化作一个名字,他低低的求她:“婉儿,不要丢下我……” 赵玄泽一生顺遂,从没有他求人的份,此时却在求她。 温婉有一瞬的恍惚,从前可都是她求他的。 求他带着自己玩,求他接自己放学,求他教自己游泳、滑雪、射击,就连在树荫下躺一躺,也是要求的,因为她想枕着他的大腿看樱花飘落。 再后来,她求他喜欢自己,求他与自己在一起,求他爱她,他通通答应了。 唯独分手这事,她求了许久都没有用。 他是铁了心,要与她分手。 没成想,叁年之后,峰回路转,竟变成了他求复合,她铁了心不再理他。 温婉曾经那么爱他,赵玄泽以为只要自己低头,她就会原谅自己,可两人对视,他竟无法从她眼中看到分毫动容。 以前总是笑意盈盈的少女开始变得冷酷无情,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笑容:“你做梦!” 她一边掰着他的手指,一边冷笑道:“赵玄泽,你干脆回家做梦去吧!” 话落的瞬间,赵玄泽心凉如水,面色惨白,长而黑的睫毛颤如蝉翼,汹涌的泪意裹挟着绝望夺眶而出。 分明是病容憔悴,偏又生得清隽出尘、仪态冷傲,似谪仙落泪,跌入凡尘。 别的不说,赵玄泽这狗比的样貌的确是一等一的好,不然,当年初见,温婉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当然,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小叔叔追妻失败(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 温婉得承认,她还是挺喜欢赵玄泽这张脸的。 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少年时的赵玄泽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往人群里一站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个。 总有一群人围在他身边,众星捧月,万众瞩目。 偏他站在那里,人如芝兰玉树,眉如风刀霜剑,看谁都是冷冷的。 她只敢远远地看他,偶尔肖想一番,却根本不敢靠近。 后来,她长大了些,胆子也变大了,褪去少年锋芒的赵玄泽依旧是卓尔不群的样子,但此时围在他身边的人反而更多了。 人们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复杂,有艳羡嫉妒,有爱慕痴迷,有叹服顺从,人们开始怕他敬他畏惧他。 恐怕,也只有温婉这样“色胆包天”的人,才敢招惹他。 虽说结局不好,但她到底是得手了。 她摸了摸曾经爱不释手的俊美容颜,看它在自己手中越变越红,温如暖玉,竟有种不真切的感受。 赵玄泽自然知道,温婉有多喜欢自己的长相,见她这样轻柔地抚摸自己,以为她心中仍是喜欢自己的。 谁知他刚刚升起一点希望,就被温婉无情的话语瞬间扼杀了。 她说:“赵玄泽,时间不等人,我更不会等你。你看看我的眼睛,对你可有半分留恋?” 他果真寻着的她的目光而去,却对上了一双无波无澜的狐狸眼,瞳孔之中倒映着自己慌乱的面孔,像是冰天雪地里架了一座冰桥,他是牛郎,桥的那头却没有等他的织女。 爱恨嗔痴,什么都没有了。 赵玄泽恍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时间,寒意彻骨,目眩神晕,抱着温婉的手,竟自己松开了。 裴卿躲在洗手间里,听得心头暗爽:赵玄泽,你也有今天? 浴缸里两人则是呆若木鸡:啥情况?温婉居然拒绝了赵玄泽? 那可是赵玄泽啊! 亿万少女的梦中情人,就这样被拒绝了? 不过,赵玄泽到底不是常人,他仅仅难过了片刻,就收敛了心神。 温婉会拒绝他,也在意料之中。 谁让他有着温婉最爱的脸,也有着温婉最爱的钱,至于那处她更是满意得不行。(我黄了……哈哈哈,18cm是总裁标配) 这样想着,他心里又好受了些,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让她回心转意的。 既然今日谈不妥,留在这里只会惹她厌烦,倒不如先回去把病养好,再来徐徐图之。 想通一切之后,赵玄泽稳了稳心神,兀自撑起疲惫的身躯,慢慢站直,又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今夜打扰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男人长身玉立,姿容出尘,通身气质内敛,如亘古长夜般寂寥无垠,亦如浩瀚星河般璀璨夺目。 有被猛然帅到的温婉缓缓打出叁个问号:??? 刚刚还倾颓如玉山将崩的赵玄泽,居然一下子站得笔直、跟没事人一样与自己道别? 要不是他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温婉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病骗她了。 裴卿也是听得一惊,赵玄泽这狗比居然还不死心? 赵恒则是又惊又服:小叔叔居然这么快就重整旗鼓了?佩服佩服! 沉知节却是面露愁容:qaq……竞争对手太强了怎么破?在线等,急! 美色误我(手控) 赵玄泽见温婉沉默不语,下意识伸出手,想摸摸她头顶的发漩,新长出来的头发又细又软,一根根呆毛竖起像是一片茂盛的草丛。 可惜,他的手还没碰到分毫,就被她偏头躲开了。 温婉抬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赵先生慢走,不送。” 许是她笑得太过冷漠疏离,赵玄泽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那是一双玉一样洁白的手,修长笔直,指节分明,淡青色的血管在皮下若隐若现。 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保养得连一处薄茧都找不到,宽厚的手掌几乎有她的脸那么大。 温婉不仅是颜控,更是手控,当然啦,她还是颜控、腿控、腹肌控。 说白了,就是好色得很。 因着这手实在生得好看,她居然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一时间,前尘往事开始不受控制地挤入她的脑海,每一个无聊的午后,赵玄泽都会在办公室里专心的批改文件和方案,她就拉着他的左手,顺着掌纹细细抚摸。 炎炎夏日,男人的手掌跟他的面容一样冷峻,颇有几分冰肌玉骨的味道。 温婉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上面,安静地看他工作,只觉男人认真的样子,当真是魅力无限。 赵玄泽单手工作,效率有些减慢,可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那么一下,任由她像猫儿一样地轻蹭自己的掌心。 阳光穿透玻璃,被百叶窗分割成了道道光影,静谧的空气里有尘埃飞扬,像精灵一样穿梭在明与暗之间。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一如初恋总是美好而难忘的。 温婉不过恍惚了叁秒,又瞬间回神了,她自以为面色如常,却不想对方早已有所察觉。 赵玄泽是何等敏锐的人,再细微的动作表情都逃不脱他的法眼。 她还是念旧的! 此念一出,他立马露出了一个俊雅至极的笑容,气度从容,风度翩翩。 赵玄泽宽大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像顺毛一样,抚了抚她柔软的秀发,温柔道:“调皮。” 温婉:??? 这狗比又脑补了些什么东西?我刚刚不过是被美色所惑,断没有说反话气他的意思! 算了算了,还是先将这座瘟神送走的好。 于是,瘟神赵玄泽被她毫不客气的拖出了门外,铁门“哐”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差点没撞到他高挺的鼻梁。 赵·迷之自信·玄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感叹道:顺毛失败,小猫儿炸毛了。 温婉把门一关,便如一条咸鱼般仰倒在了沙发上:妈耶,跟赵狗比对戏也太累了吧! 房间里的空气静止了五秒钟,洗手间里的灯突然亮了。 裴卿借着明亮的灯光,终于发现了躲在浴缸里的两道身影,他心头一惊,推开浴室的玻璃门,叁步并作两步,一把拉开了白色的浴帘。 赵恒与沉知节双手攥在一起,惊恐的与他对视:别冲动,我们可以解释!qaq 温婉刚闭上眼,就被裴卿怒极的声音吓醒:“温婉,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她一拍脑门,又开始头痛了:我怎么把这两个家伙给忘了! 再一转头,就看到洗手间里走出来一排人,其中赵恒和沉知节一前一后的低着头,作乖宝宝状,迈着心虚的小碎步,跟在裴卿后面。 温婉:……我好像、似乎、应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对不起裴卿的事吧? 顶多就是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那我跟着心虚个什么劲? 不过,裴卿都直接叫她的名字了,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真是造孽哦,今晚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小可爱完美化解修罗场 温婉只能挣扎着从柔软的沙发上爬起来,苦口婆心的解释道:沉知节是我的同学,他突然流鼻血了,我想带他来清理一下鼻血,顺便向赵恒借一套衣服给他。 裴卿用眼刀瞟了赵恒一眼,他立马配合的点点头道:“对对对!” “那衣服呢?”裴卿问道。 “额……我这就去拿!”赵恒恨不得插上翅膀,就趁此机会赶紧逃跑。 谁知裴卿又抓住了一个重点:“既然是换衣服,为什么不在他的房间换,偏要在你的房间换?” 当然是因为温婉想趁小可爱换衣服的时候搞偷袭啦! 不过,这话要是说了,无异于自寻死路。 此时,叁人成了绑在一条绳上蚂蚱,相互交换了一个“你来说”的眼神,却是没人敢吱声。 气氛有点凝固,其实就算被裴卿当场抓住两人就在她房中,倒也没什么,裴卿从不会对她说重话,有时候,甚至到了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的地步。 但温婉也不是个傻的,她清楚的知道,裴卿此人看似温柔,实则腹黑的一批。 她敢说,前几个被她看上的小情人,多半是被他从中作梗,暗地拆散了。 不然,被裴卿发现之前,两人还亲亲我我、打得火热,怎么一被曝光,就开始推叁阻四、不肯与她来往了。 今日之事,她本想将沉知节藏得再深一些,不料最终还是一头撞在了裴大醋王的枪口上。 叁人顶着裴·青天大老爷·卿审问的眼神,只觉压力山大。 本来这个问题已经够犀利了,谁知裴卿又抛出了一个更加致命的问题:“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跟我坦白,反而要躲到浴室里去?” 共犯叁人组面面相觑:……那还不是怕你误会咯! 不想,一直保持沉默的乖宝宝沉知节突然开口了,他脸上的斑斑血迹因为接二连叁的变故,都还没来记得及处理,此时已经完全干在了脸上,跟花猫似的,十分可怜可爱。 只听他用全场最弱最怂的语气,问出了一个比裴卿更加致命、杀伤力更大的问题:“那你……又为什么躲进洗手间?” 这回轮到裴卿无语了:……我那不是怕赵玄泽误会嘛! 唉,有钱人之间的食物链就是这样的,沉知节怕赵恒,赵恒怕裴卿,裴卿又怕赵玄泽。 至于温婉,以前她可能还怕赵玄泽,但现在她谁也不爱,反倒成了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四人两两对视,瞬间达成共识——今晚的事就此揭过,谁也别提,谁也别问。 赵恒带着沉知节去换衣服,裴卿开车送温婉回家,瘟神赵玄泽正在嗑感冒药。 夜色沉沉,温婉躺在自家大床上翻了个身:哦,又成功地避免了一场修罗场,今天也是安静祥和的一天呢! 另一边的赵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小叔叔和温婉居然早在叁年前就有一腿了!这也藏得太深了吧! 也不知道温婉这只母老虎使了什么诡计,连冷心冷情的小叔叔都能拿下。 想着想着,小少爷又开始迷之自信了:我可得仔细着些,千万不能着了她的道! 同样,沉知节躺在床上,也睡不着:都怪自己不争气,居然被婉婉撩得流鼻血了,不然,不然…… 唉,也不知道婉婉说的“做”是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是的话…… 小可爱突然害羞的拿被子捂住脸:哎呀,人家都还没准备好呢!要不要上网看点小黄片,学习一下……姿势什么的? 这边裴卿也没睡着:温婉爱玩,他从不拘着,反正他棒打鸳鸯、辣手摧(桃)花也是有一手的。 便是沉知节与赵恒加在一起,都不足为惧,独独赵玄泽是不同的,两人之间的羁绊远比旁人看到的还要深厚。 如果不是叁年前他脑子抽筋非要跟温婉分手,说不定现在两人都还在一起呢! 如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于磕了感冒药的终极大boss赵玄泽,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zzzzz……小婉,别走……zzzzz…… 他蹙眉翻了个身,又梦到了那座葡萄庄园,而后是少女醉酒后娇艳的脸颊,以及抵死缠绵时的情难自禁…… 葡萄庄园(梦开始的地方) 赵家有座私人的葡萄庄园,建了已有百年,前前后后翻修了十来次,才筑成了如今的宏大规模。 这儿依山傍水,碧草蓝天,一望无际的良田里,葡萄爬架规划得精巧工整,密如织锦,仿佛春之女神遗落的一片碧绿裙摆。 这儿既有蓝黑色或蓝紫色的赤霞珠、品丽珠、美乐、黑皮诺、内比奥罗,亦有白青色的霞多丽、长相思,粉红色的琼瑶浆。 这儿几乎囊括了所有适合酿酒的葡萄品种。 而少女总是偏爱粉红色一些,譬如十四岁的温婉,正是含苞待放、清纯懵懂的豆蔻年华。 她挎着一个米白色的小竹篮,竹篮与提手的交界处系了一条玫瑰红的丝带,扎成双蝶结的模样,寓意——比翼双飞。 小女儿心思呼之欲出。 白裙少女站在一片碧波之下,密匝匝的琼瑶浆,像是一座座珍珠塔,光泽圆润,晶莹剔透,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今日的赵玄泽难得穿了件白色丝绸衬衫,下摆扎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收窄的腰线流畅而风雅。 他慢慢跟在温婉身后,微风鼓动着他的领口,身姿又挺又傲,好似一把宝剑入鞘,敛尽锋芒,却敛不尽寒光。 颇有点除却君身叁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味道。 说是带她摘葡萄,可十四岁的温婉才只有葡萄架的一半高,举着个小剪子,根本就剪不到几串。 偏她还最喜欢顶上面的葡萄,也许是爬得高、日照好,看着都要好吃些。 小姑娘扭头脆生生地道:“小叔叔,你来帮帮我,我够不到最上面的葡萄。” 今日天气不错,就是有点儿微风,一会儿撩撩少女的额发,一会儿撩撩少女的裙摆,好不调皮。 可也正是不大不小的微风驱散了炎炎夏日的酷暑,小姑娘虽然脸颊红红的,倒是没出什么汗,清清爽爽的立在那里,像是叁月开花的新嫩桃枝,又娇又俏。 男人宠溺一笑,冰雪铸成的俊美容颜终于有了一丝生动,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他走到少女跟前,将她托举起来,稳稳当当地放到了自己肩上,用手扶住。 温婉的大腿还没有男人的手臂粗,坐在他左肩上竟也刚刚好。 她摸了摸男人整齐的碎发,顺滑得有些不可思议。 坏心思一起,她也顾不得摘什么葡萄了,总想将这美感破坏一些,最好揉成个鸡窝头。 赵玄泽哪里还不懂她的心思,趁她还没来得及下毒手之前,便开口威胁道:“再搞小动作就把你扔下来了。” 温婉可不信他敢扔自己,却也不敢太放肆,想了一想,改为动作亲昵地搂着他的脑袋,她嘻嘻一笑,颇有些恃宠而骄的得意:“你扔呀,要是摔坏了,可就再找不到,我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啦!” 赵玄泽无奈一笑:“可不可爱,尚未可知,这么难伺候的小祖宗倒是再也不到了。” “什么嘛!”小姑娘嘟着嘴,不满意啦,她揪了揪男人的耳朵问道:“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 少女的手指又细又软,只掐住了耳垂边边,说是揪人,用的力道却是撒娇般又轻又软,一点儿都不痛。 赵玄泽受到“威胁”,故作沉吟般道:“是白雪公主?” “不对不对!”小姑娘气得直晃腿,恨不得踢死这个不会哄人的坏家伙。 赵玄泽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赶紧摁住她作乱的双腿,好声好气的哄她:“是你是你,小婉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 小姑娘满意了,摸了把他的俊脸,奖赏道:“那你也是世界上最帅的小叔叔~” 小叔叔饥渴难耐了 赵玄泽哄好了小姑娘,任劳任怨的听从她的指挥,指哪儿打哪儿,不敢含糊。 “再往前走走,对,就是最大的那串!”温婉指挥起来也是毫不含糊,等赵玄泽站在葡萄架下,她便从小竹篮里掏出一把剪子,将那沉甸甸的葡萄串剪下来,小心翼翼的兜进篮子里。 这会儿正是葡萄长势最好的时候,个大又甜,那熟透了的葡萄香直往人鼻腔里窜,甜丝丝的诱人。 温婉没有忍住,剥了一颗最大最红的琼瑶浆,就往嘴里塞,咬破果肉的瞬间,清甜的汁水迸溅而出,似山间清泉,又似琼浆玉露,滋味妙极。 她麻溜儿又剥了一个,凑到赵玄泽唇边,笑盈盈道:“小叔叔要不要也尝一个?” 他垂着狭长的眸,长而密、黑而浓的睫毛,像两把挠人心扉的羽扇,遮住了男人幽深似水的瞳仁。 比起鲜嫩的葡萄果肉,他更想吃眼前的这只柔荑,冰作肌、玉作骨,肤如凝脂,秀丽无双。 尤其那掐着骨肉的两指,染上了香甜的果汁,更显晶亮如玉,光泽照人,馥郁果香夹杂着少女独有的幽香,比酒醉人,更比糖腻人。 赵玄泽可从不会委屈自己,给这小祖宗当了这么久的工具人,自然要讨点利息。 他张开两片薄唇,连指带肉一块儿含进了嘴里,然后灵舌一勾,将果肉卷离两根玉指,却不急着去嚼,只含在一边的腮帮子里,反而探舌去舔那纤纤玉指上的甜腻果汁。 男人湿湿濡濡的舌尖像是一条贪婪的小蛇,细细舔、慢慢吮,撩拨得温婉脸热心痒,连身子都要软了。 要是让人瞧见,不可一世的赵家公子不仅让人坐肩,还吃人家小姑娘的手指,可不得吓傻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不近女色、洁癖深重的太子爷吗?莫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可温婉却在心中腹诽道:饥饿的老男人真可怕!差点没将她的手指啃秃噜皮! 她抽了抽手指,才把自己的宝贝手指解救出来,洁白如玉指尖上除了男人的口水,还有几个细小微红的牙印。 好家伙,还真是又咬又啃!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 赵玄泽咬破了口中葡萄果肉,还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怅然——还是小姑娘的手指更甜。 温婉将手指上的口水往他衣领上揩,恶狠狠道:“不给你葡萄吃了!” 这话可没什么威慑力,再说了,他想吃的本也不是什么葡萄。 赵玄泽瞥了眼架在肩头的两条细腿,比那冬笋尖儿还要嫩白几分,倒像是雪山顶上最净白的一抹冬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守身如玉了整整二十七年的谪仙人物,一朝动情,可比那深陷万丈红尘的凡人还要孟浪。 他瞧着肩上裙摆开出的白花儿,少女雪肤花貌,姝色无双,便是天仙下凡、彩衣霞裙,也比不得肩头这抹绝色动人。 无需月色、雪色衬托,你是我心头,独一无二的绝色。 赵玄泽闭了闭眼,他恐怕等不及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 好婉儿,夹住叔叔的腰 po18.us 赵玄泽一边带她参观酒窖,一边耐心地教她品酒。 然而,温婉小姑娘上课就爱走神,尽管男人的声线低沉又好听,叙述的语气平缓又有力,但她还是可耻的走神了。 只不过,这回她的小脑袋瓜并没有陷入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而是一片空白的盯着男人拿酒杯的手。 洁白的衬衫袖口翻折挽起,露出一截苍白劲瘦的手腕,从温婉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手腕内侧凸起的经脉与血管。 男人玉雕而成的手掌,是上帝的得意之作,品酒动作更是标准得犹如教科书般优雅好看。 辨色闻香,小口品尝。 温婉直勾勾的眼神也随着他的动作,飘到了男人红润的唇瓣和滚动的喉结之上,暗红的液体,昏暗的灯光,一切种种,竟有种靡艳与禁欲相得益彰的独特美感。 静谧的空气之中,酒香肆溢,几可闻针。 也许是小姑娘的眼神过于炽热,赵玄泽转头看来,正好瞧见春心萌动的少女,痴痴的咽了一口唾沫。 温婉突然有些明白,古人口中的“秀色可餐”是什么意思了。 她看得入神,殊不知,在赵玄泽眼中,她同样是容色昳丽,秀色可餐。 温婉生了一双能言善语的狐狸眼,脉脉含情之时,澄澈好似碧海蓝天,广袤深远,让人无端生出一种心浪翻涌、云卷云舒的错觉。 赵玄泽便是块万年寒冰,也要被她看化了。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吻她,狠狠地吻她。 行动已经快于意识,男人几乎是飞奔而来,将她抵在高大复古的酒柜前,激烈的拥吻起来。 因着身高差的缘故,温婉娇小得好似缠枝藤蔓,依附着跟前的参天大树。 大树为她折了腰,弓着身子吻她,甚至用手臂将她搂高了些,举到一个两者齐平的位置,继续吻她。 炽热的鼻息喷在对方的脸上,唇齿之间尽是酒香。 温婉突然双脚腾空,还有些茫然无措,亮晶晶的眸子里全是朦胧缥缈的水雾。 一吻结束,赵玄泽仍旧舍不得离开,他依旧贴着她的唇瓣,缱绻摩挲道:“好婉儿,夹住叔叔的腰……”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沙哑之中,又饱含情欲。 然而,此时的小姑娘已经被吻晕了,喘气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夹住他的腰。 赵玄泽看着温婉红红的脸、呆呆的眼,忍不住轻笑出声,那长而锐的眉眼,像是冰雪消融之后的春水,直淌到人心眼里去。 他用炙热的胸膛抵住少女娇小的身躯,贴得严丝合缝、稳稳当当,再用大掌托起她两条绵软的细腿,放在自己腰间。 温婉只觉自己就是那夹心饼干的夹心,后背是凉而硬的玻璃柜,前胸是热而硬的结实胸膛。 真是冰火两重天,好不销魂。 当然,更销魂的还是男人刻意放低的磁性嗓音,温柔缱绻,悠远绵长,好似迷惑过往船只的海妖塞壬,在她耳旁低低吟唱。 “宝贝夹紧喽,可别掉下去了。”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 不听叔叔的话,可是要打屁股的 此时的温婉可是清清白白一朵小娇花,少女初尝情事,又听着如此直白的情话,怎能不面红耳赤。 尤其是赵玄泽这厮褪去了谪仙的禁欲伪装,走起了祸国殃民的妖精路线,委实是勾人得很。 温婉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柔和的灯光替他面上镀了一层金辉,将他微挑的含情眉、动人的深情眼,照得越发璀璨夺目、艳光逼人了。 这又邪又魅的男妖精,极霸道地咬了咬她的下唇道:“好婉儿,不听叔叔的话,可是要打屁股的……” 说完,仿佛要验证自己方才所说的话,赵玄泽的右手顺着少女姣好的大腿曲线,缓缓探进了她的裙摆里。 层层迭迭的白色裙摆,像是一朵开得正盛的月光泡泡,洁白如月,纯净如霜,却仍旧败给了少女透白的肌肤,成了一桩陪衬。 男人的手掌又大又热,正好能包住少女的半边臀瓣,吹弹可破的肌肤,比那天边的云彩,还要柔软几分。 “小叔叔……”温婉怯怯的叫他,眼神懵懂,宛如幼兽,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好似振翅欲飞的黑蝶。 她本是想向他讨饶的,没成想,这一声娇滴滴的“小叔叔”,反而刺激了男人蓬勃的欲望。 他挑逗似的拍了拍少女的娇臀,居然还发出了两声羞人的脆响。 小姑娘身子一抖,下意识夹紧了男人的腰身,还是那种从后头交叉的环抱式。 赵玄泽被腰后的力道推了推,自然贴得更紧了,尤其是两人的私处,像榫卯结构一般,严密得找不出一丝缝隙。 小姑娘被他顶到了。 隔着裙摆,她只觉得屁股下头,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杵在那里,不仅会动,还会跳,真是怪吓人的。 她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屁股,反被男人摁住屁股抱得更紧了。 赵玄泽的脸上升起一抹诡异的红晕,眼眸低垂,眼角泛红,连呼吸都开始急促了。 “别动了宝贝儿,你难受,叔叔比你更难受……” 温婉看他脸色,的确不似作假,且男人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竟跟发热高烧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赵玄泽似是忍到了极致,闷哼一声,将脑袋缓缓搁在了温婉的颈窝上,灼热的气息将少女的肌肤也烧成了红脚虾。 她推了推男人的脑袋,没有推动。 赵玄泽轻吻着少女精致的锁骨,喃喃道:“好婉儿,你就可怜可怜叔叔吧……” 温婉正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可怜他,屁股下的庞然大物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蹭了起来。 锁骨上的轻吻,也变成了吮吻。 温婉看不见的他的脸,只能看到一颗秀发浓密的大脑袋,在她脖子上拱来拱去,一会儿叼起一块软肉,含在嘴里慢慢吮吸,一会儿又啃在她细细的锁骨上,锲而不舍地种着牙印。 身下铁柱更是放肆,隔着衣服往她花芯里撞,像是勇猛的攻城兵,誓要撞开这坚硬的城门。 然而,更加令她难以启齿的是,她的下头竟被男人这猛烈的攻势,撞得越发瘙痒难耐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电流窜上了尾椎骨,酥酥麻麻的,让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温婉还感觉到,有什么滑溜的液体正顺着自己下腹的幽谷,从花缝中流出来了……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 小叔叔,我腿麻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小奴隶,本公主现在手疼,你自己看着办吧!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酒后乱性,龙抬头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小叔叔鸡儿梆硬 温婉尚且醉得迷迷糊糊,鼻尖便被顶了一下,她像小兽一般嗅了嗅,那物隔着西裤,又热又大,还带着一股子荷尔蒙的味道。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小姑娘既惊且惧,忍不住又挣扎起来。 赵玄泽甫一低头,便看见这幕,说实话,他可耻的更硬了。 这谁顶得住啊?! 小姑娘躁动的小脑袋压也压不住,哼哼唧唧的娇骂道:“小奴隶!你放开我!我要……我要弄死你!” 骂了一会儿,又开始假哭:“嘤嘤嘤,赵玄泽你又欺负我!你这个坏蛋!” 如此反复折腾,倒教他那句“宝贝儿,帮我口”噎在了嗓子里。 是了,小姑娘娇生惯养,哪受得了这委屈? 他只能将人一把抱在怀里,柔声哄到:“公主不哭,等会儿还要吹蜡烛许愿呢……开开心心的许愿,愿望才会实现哦!” 温婉窝在他怀里,轻轻抽噎,眼角是刚刚硬挤出来的一点泪花,鼻尖红红,粉唇嘟嘟,穿着海棠色的公主裙,真是了那句“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她拉着男人的衣领,仰头看他,控诉道:“你不欺负我,我就永远开心了!” 赵玄泽喉头微动,有心想说“那哪能叫欺负呢?这叫情趣”,可是转念一想,又乖乖闭了嘴。 这哄人啊,得顺着哄,最好万事依她心意。 似认命般,将怀里的人儿搂紧,又端出最温柔俊雅的笑意,柔声哄道:“不欺负了,我带你去点蜡烛?” 赵玄泽这一招,叫美人计。 他本就生得俊美非凡,无人能及,若肯舍下身段,耐心哄人,世上再没哪个女子,能够抵挡这样蜜里调油的温柔富贵乡。 比如温婉,就最吃这套,几乎百试百灵。 她瞧着男人极具蛊惑的深情眼儿,有种会心一击的感觉,下意识便点头道好。 迷迷糊糊跟着他上了楼,那醉酒的余韵却还在,她倚在男人身旁,懒懒地掀开眼皮往里看,才看了一眼,眼睛就全睁开了。 是巧克力乐园! 先前还仿若无骨的小姑娘,突然跟阵风儿似的,一下子冲进了房间。 脚下是黑白巧克力铺成的西洋棋盘,左手边是金灿灿的翻糖南瓜马车,还有抹茶味的矮脚树。 只见她站在一盏水晶灯下,眼睛亮得似有星辰闪动,好奇地将手指伸进巧克力喷泉池中,流动的热可可还带着醇醇的奶香,粘上一点放入口中,像贪吃的猫儿般,眯起了双眼:“唔,好甜!” 另一边,白巧克力做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中间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是叁层城堡的样式。 温婉凑到蛋糕面前,仔细一瞧,城堡顶端是一对拥吻的情侣,周围一圈蜡烛,数一数,正好十四根。 融融烛光照在女孩儿海棠色的裙装上,正巧就是她现在穿的这身! 至于男孩儿,不,准确来说,是个穿着白色王子服的高大男人。 她转头一看,正好瞧见光速换装完毕的赵玄泽,分明是一模一样的白色王子服,穿在他身上,却比那精雕细琢的糖人俊俏多了。 只见男人长身玉立,气度轩昂,眉眼之间尽是孤傲之色,若不是颊边一点红晕出卖了他,任谁都看不出来他此时的异样——他还硬着,偏偏西裤紧绷,实在是勒得慌! 赵玄泽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衣摆,还好这王子服够长,刚好遮住那处,不然,他高冷禁欲的谪仙形象几乎就要维持不住。 于是,他顶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儿,一本正经的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温婉只知许愿,却不知男人危险,她毫无防备地转身,对着生日蛋糕双手合十,默默许愿道:我要赵玄泽永远做我的小奴隶! 然后呼的一口,吹灭所有蜡烛,她心中得意,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男人密密实实的从后抱住,因她身姿娇小,那凶悍抬头的硬物便正好抵在她腰窝处。 男人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响起,低沉而暗哑:“好宝贝儿,叔叔真的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