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宰的羔羊》 楔子(含h) 注:本文含强制性交,暴力倾向,请谨慎观看 书中所出现的人物与宗教信仰问题皆为虚拟与剧情需要,与现实没有任何挂钩! 系上安全带,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啦! ……………………………………………… 圣西亚教堂依然是镇上规模最大又极为正式的教堂,从建立初期至现在,它依然保留着一到礼拜日便会有唱诗班的习俗。 领唱的是较为年轻的少女与少年,而跟唱的则是年纪较为小的孩童,稚嫩的童声与少年少女的声音融合形成一道优美的合唱。 这首歌对于她来说,即便没有听过却还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脑海里面歌词浮现但只要张嘴便可以吟唱出来。 但她却根本无暇去听那优美的合唱,心里只充满罪恶与羞耻。 而那个面孔精致的男人,表情尤为平静认真的目视着前方,如同拥着爱人般单手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不忽略他此刻手上的动作,倒也算得上得体的绅士正贴心的护着怀里的人。 人们为了更加的虔诚祷告双手合十握拳垂着头跟随着唱诗班吟唱起来,寂静的教堂内顿时充满了歌声,却无人能听出那道细微的呢喃与喘息声。 她垂着头,任由头上的白纱披落而下覆盖住那张红透了的脸蛋,肉唇微张不断的喘息着,眼神早已经迷离恍惚。 男人身上散发着木质的古龙香水味,多添了几分成熟内敛,身上穿着西装马甲,完全是一副与女士约会的装扮。 手臂虽然搂住纤细的腰,但却手持着一把极为小巧的遂发手枪正抵着她的腰身,听到女人的声音似乎明显克制不住的渐渐变大,他侧头贴到耳边轻声温柔提醒起来:“嘘,亲爱的,小点声。” “你还没有大胆到让所有人知道你正在被一个男人用手侵犯吧?” “洛斯,你做这些究竟有什么好处?” “一定要如此羞辱我,你才会感觉到满意吗?” 她能感受到腰间的枪口又用力顶了顶,死亡的气息促使着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刚才的不满与嘴硬顿时软了下来。 “是啊,塞拉菲娜,只有这样子我才能找到复仇的快感。” “死亡对于你来说不过是种解脱,但我也不用担心,看你似乎很害怕死亡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我们亲爱的可是为了活下来,做了不少事情呢。” 洛斯说着这种话就如同对爱人的甜言蜜语,看向维西斯神女的雕像时却充满阴冷与不屑。 两人坐在教堂最后一排的角落,塞拉菲娜靠墙而坐,而洛斯紧贴着她,偌大的教堂并没有多少人,有也是习惯性的坐在前面,完全没有人坐在后面。 修长稍粗的指伸进那油画绿的裙摆下面,抚摸着昂贵白色的吊带丝袜,在向上便触碰到了阴唇,温热粘滑的液体很快便沾上指尖。 他微微眯眸看了看沾到的粘液,原本并拢的手指拉开甚至还是藕断丝连的状态:“即便是在维西斯神女雕像注视下,你也能肆无忌惮的发情。” “让维西斯神女目睹自己最忠诚的信徒高潮一次如何?” “你听,塞拉菲娜,这首歌快要唱完了,如果在那之前你不能高潮的话,我是不会停手的。” “你明明很喜欢这种感觉不是吗?” 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看了过来,嘴里的话却足以刺痛人心,此刻就如同一个恶魔还是一个精致又贵气至极的恶魔。 这些话让塞拉菲娜不禁羞耻心更加高涨了几分,身体却很喜欢这种快感,完全是控制不住的自己张开了腿。 “塞拉菲娜,冷静,只是为了快点高潮,快点结束这种荒唐的闹剧而已。” “你是被逼无奈的,这不是你的错。” “都是洛斯这个恶魔,你只是被一个无法甩开的恶魔缠上了,就当这一切都视为苦难的修行。” 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来让心理好受一些,却也极度害怕其他人注意到这里的异样,洛斯手里的动作还没有停止。 为了停止这种无谓的呻吟,塞拉菲娜只想把注意力从那只侵犯自己手指离开,反而跟着合唱起来:“Beelzebub has a devil put aside for me for me for me 魔王将恶魔委派到我身边。” 看着她身子因为快感颤抖个不停,还依然跟着这些所谓的唱词,洛斯便更加饶有兴趣起来:“塞拉菲娜,相信神女维西斯会听到你的呼救会将你脱离苦难的。” “不过在那之前,你很快不会觉得这种是一种苦难了。” 说着手指狠狠的朝穴里顶了上去,速度不断的加快又重击发出水声,塞拉菲娜因为快感身子颤抖的更厉害起来,完全是唱的含糊不清。 很快温热的液体顺着进入的手指流出滑落至那白皙筋脉可见的手背。 “快……停下来……” “至少不要在这种地方……” “你觉得你有选择吗?不想的话就好好的憋住,否则让所有人看看你此刻被折磨到醉生梦死的表情。” 随着耳边这一句话音落下,违背道德感与羞耻感促使她再也忍不住了,身体如同触电一般紧绷成团,大脑再次失去短暂的理智。 塞拉菲娜有些坐不稳,依靠着扶手撑住身子,脸上情迷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但听到那些人起身的声音,接下来便是上前接受神的恩赐,喝下圣水洗清一切污秽。 但她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没有资格上前去喝牧师端过来的圣水了,因为自己的懦弱与怕死,促使恶魔不断与持续的折磨,好几次甚至还觉得高潮这种感觉真好,如今竟然还在维西斯神女雕塑的面前如此。 看着坐在身旁面容精致的男人正用那碗神圣的水开始清洗手中的液体,如此大逆不道极为不尊重的事情,他的表情却依然悠然自得的笑着,传递过来的视线布满阴沉与欲望,仿佛随时恨不得就要将她生吞活剥般。 用白丝绸手帕将手擦干净后,那只手再次抚摸上塞拉菲娜的腰身:“看样子你似乎很累的样子?” “亲爱的,我送你回去吧。” 塞拉菲娜没有回应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爱液此刻已经不断的流出下滑至大腿内侧,甚至还在下走,唯一能庆幸的是今天穿的是长裙。 但正因为是长裙,洛斯直接剥夺了她穿女性内裤的权利,更不要说灯笼安全裤了。 洛斯搂住她的腰身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离去,却无人看出她此刻的处境,她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男人的掌控,同时不断的在求生的道路上寻找着早已经失去的希望。 她不敢吭声任何异样,一旦有张嘴的预兆,那冰冷又透着杀意的眼眸就像是警告般看了过来,将塞拉菲娜压制的无法喘息,甚至无时无刻都处于悬崖的边界线。 到了房间,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将她的理智也一同关上,此刻什么都不要想便是最好的解脱。 才抬眼望去之际洛斯已经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外套规整的对折好后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显得尤为的正式,就好像要开始什么仪式般,紧接着又单手将束缚的西装领带扯松了些,直接将塞拉菲娜抵在房门无法动弹。 “自己把裙子拉上去,还是我帮你撕开。” 洛斯开口问道,就像一个仁慈的人在给她做选择,如果可以的话,塞拉菲娜想说两个都不要。 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他此刻神色淡漠,却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的身躯,解开皮带与拉链后那根粗重又硬的男性生殖器官就像是得到解脱似的弹了出来,同时昂然挺拔不已,颜色呈古铜色,因为极度的肿胀那筋脉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着。 塞拉菲娜心里跳动的厉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自觉的拉起了长裙,粉嫩的阴蒂因为刚才的爱抚与高潮过后还有些肿胀与发红,爱液打湿了那双白色的吊带袜。 洛斯并没有带她回到宅邸,而是在附近的分宅便让车夫停了马拽着塞拉菲娜往房间里面去,为了避免穿着撕烂的裙摆回去,她只能如此照做。 只听到撕拉布料的声音,那双吊带袜很快便被扯烂。 “放心,亲爱的,我还会给你买新的。” 洛斯将撕烂的吊带白袜丢落到地上后,又带着调侃笑道,语气却显得淡淡的,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沙发一坐。 塞拉菲娜还没有反应的功夫,便感觉体内突然被猛的插入进去,不由得惊叹出声来,即便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都要被迫吞下如此粗长的阴茎身体还是会忍不住的发抖。 感受到蜜穴因为过于突然的进入而夹紧,甚至还在不断的流露出爱液,温暖的包裹感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紧抓着那柔软的臀部托起随着腰部的动作抽出后再次猛的顶了进去。 “看样子,我们塞拉菲娜在维西斯神女的面前高潮过后还依然保持着兴奋。” “或许我可以修建一座教堂,摆放上神女的雕像,这样她就可以天天看到自己最忠实的信徒在恶魔的身下肆无忌惮高潮扭腰的模样。” 洛斯说着这种话,那蜜穴又夹紧了一些。 塞拉菲娜克制着那种蚀骨的快感与身体想要高潮的冲动,甚至是紧咬牙关为了不发出声音,但身体深处的敏感点被用力的顶撞着时,这一切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她双手紧抓着洛斯的宽厚的肩膀,头仰望的那古典壁画的天花板,是丘比特小孩的画像,嘴里不断的发出呻吟声:“我想你的变态程度没有人能跟你比,洛斯。” “我真的是好奇,你是怎么变成这种色情狂魔的。” “这多亏了你的功劳,塞拉菲娜。” “我很感谢你,让我品尝到了,原来不仅仅是饮血能让人如此身心愉悦。” “我能感受到你体内依然兴奋着,甚至不断咬着我,就这么想让我在你的身体里面播下种子吗?” 洛斯眯眼笑了笑,原本阴沉的眼神早已经褪去,只剩下愉悦与享受紧接着又低头:“快看,塞拉菲娜,多亏了你淫荡的爱液,我才能如此顺利的进出。” “或许你应该看看我们结合的地方,现在的你可跟妓女没什么两样了,甚至还主动的迎合的扭着腰。” 她能听到洛斯说完这些话后稍微粗重的喘息声,宛如野兽般低吼着,明显也是因为愉悦的快感而幸福,更加用力又快速的抽插起来。 塞拉菲娜为自己这具渴望极致快感而主动扭腰的身体感到悲哀与惭愧,嘴里虽然忍不住呻吟却依然不想认输:“那恐怕他们都想不到,受人爱戴又极为慷慨的阿斯塔公爵既然是个嫖客。” “下身就跟粗俗的原始人一样,用力的摆腰穿插着妓女的身体?” “明日的报纸头条我都替您想好了,就叫阿斯塔公爵屈服于欲望,背地里是位娴熟的嫖客?” “那我是否应该还要谢谢你为我的前途与名誉着想?”洛斯说完直接翻身将塞拉菲娜压在沙发上,再一次进入。 似乎是这个姿势能让他更好的施展,每次都重重顶进去时,都让塞拉菲娜根本无法适从,顶到的瞬间身躯都忍不住僵硬成一团,甚至在发抖,呻吟声足以覆盖过洛斯粗重的喘息声,原本坚定的眼神逐渐涣散,甚至爽的伸出了绯红又湿润的舌尖。 蜜穴在这一刻紧致的缩紧,仿佛要将阴茎绞断,洛斯抓住她后脑勺蓬松的粉发。 “亲爱的是想让我亲你吗?” “看在你如此积极的夹紧的份上,我可以满足你这个需求。”说完便粗暴的吻上去,吻到她要窒息,舌头不断的缠绕上来,在口腔内开始激烈的交合,夹杂着朗姆酒的味道。 “轻点……哈……” “我才高潮……” 被松开的塞拉菲娜终究是受不了这种野蛮的顶撞而开口求饶起来,但这只会引起反效果,只会让洛斯更加的兴奋,想要更加快速的进入里面,甚至如同野兽一般在肉壁上剐蹭起来,企图留下点什么。 “很好,就这样向我求饶吧,塞拉菲娜。” “或许总有一天我会心软放过你。” “前提是在我是一个还有丝善心的恶魔的情况下。” 洛斯说着,爱液由于不断的快速进出变成了白色沫甚至打湿了腹肌纹理,就连衬衫都未能幸免。 以前他确实还存留一丝善心,但经历那些事情后便也没有任何善心,也不想善待身下的女人。 她此刻真希望这个正在卖力呻吟讨悦男人的人不是自己,为自己洪水泛滥的爱液感到羞愧难当,但很快便再也无暇去羞耻了。 “救命……” “救我……我要死了……啊啊啊啊。” 他看着塞拉菲娜因为快感而痛苦扭曲的表情,眼里通红的泛着眼泪,脑子乱成一锅粥,高潮促使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像是在哭诉般哽咽着。 洛斯在她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上去,尖锐的牙刺进皮肤流出因为快感而沸腾的血液。 痛感加快感让她不断的浪叫着,就像一个疯癫的女人,很快他终于才舍得拔出了凶器,黏稠的白色精液射在塞拉菲娜的脸上与庄重的裙子上。 洛斯看着这幅艺术品,自己亲手造就的艺术品不由得勾唇笑了起来,又俯身将流出的血液舔舐掉。 沸腾的血液与这副诱人的作品,自带着挑逗的感觉,才射完聋拉下去很快又再次恢复了僵硬与挺拔的状态。 “该死……” 洛斯垂眸看着再次控制不住肿胀起来阴茎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早该明白的,一旦品尝到这种滋味,便很难在戒掉。 塞拉菲娜的大脑一片茫然,依然还在余潮之中不断的喘息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感受着雪纺衫的衣裙摩擦着身体,紧接着是裙子撕裂的声音,腿虽然在颤抖着,身上的男人却乐此不疲,就像一头发情期的公狮子。 究竟是什么时候走上了这条错误的道路?究竟是在哪里做错了选择才会这样子? 短暂的理智褪去后,让她不由得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渐渐的塞拉菲娜也不明白了,回想前面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但好像当你越想活下去,那条路便越走越错,甚至反噬着自己将自己拉入深渊。 不过心里却清楚的很,回不去了一切都无法在回去了,从地铁站相遇开始,就不可能在回去了,如果那天不去上班?不去赶地铁,或者稍稍迟到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起因 注:本文含性暴力,相爱相杀,黑车系列,请谨慎选择观看 以下宗教文化信仰皆为虚拟,剧情需要与现实没有任何关系,请勿上纲上线(那么祝你食用本文愉快) 皎洁的月光下,一位少年捂着流血的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身上着的真丝绸白衫搭高腰的黑色修身长裤,白衣上面早已经被血点沾染。 “米菲多洛!” “你竟然敢这样子对我!?” “我恨你,我会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依然有你的气味,我永远都会找到你,杀了你的。” “一定会杀了你……” 他另一只眼睛充斥着怒火阴鸷,低吼着,充满了浓浓的杀意仿佛巴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 而罪魁祸首的粉色头发少女,身上着的骑士装,手上拿着一把银制的匕首,上面正沾满红色的血液滴落而下。 她神色冷漠,眼里却带着深深的愧疚之色,充斥着泪珠,却并未止住脚步不断朝捂着眼睛的少年逼近。 直到一道刺耳的铃声将她猛的惊醒起来,起身发现自己还在温馨的出租房里面,在温暖的被窝里。 这是第几次做这种同样的梦,原妍希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个梦境越来越清晰,感官越来越强烈,等意识到之际,早已经感觉到心痛不已,热泪从眼眶里面脱颖而出。 她擦拭了眼角的泪珠才起了身,转身进了洗手间开始梳洗起来,眼里的忧郁退散不开,唯一觉得奇怪的是,那个人是谁,自己为什么要伤害他? 可是自己回顾前半生,就是一个普通的群众,被父母抚养长大,从小学到了大学,大学毕业后便已然安安稳稳的工作了几年,一直到现在。 喧哗的地铁站扶梯上下站满了赶早去上班的普通民众,原研希也是这人群之中的其中一个。 她五官布落均匀,线条轮廓分明,白净的脸蛋上平缓的一字眉,眉峰微微弓起多了几分严肃的感觉,一双桃花眼与山峰鼻下稍厚的红唇如同鲜艳盛开的花瓣,娇艳欲滴。 身上着的是社畜三件套,白衬衣搭黑裤子一件浅棕色风衣,手上拿着一杯续命的冰美式,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半张脸,许是做梦的未睡好的缘故,浅灰色的瞳孔眼下一片乌青,眼眸深邃透着些倦态与浑浊,毫无生气活力。 她拉下口罩喝了一口,口腔顿时迎来一股苦味与冰凉,原本萎靡的精神也好了许多,胃里却感到一阵翻滚与恶心,心里的郁闷却依然不解,脑海里面依旧不断重复着那幅场景,自己惊恐的在偌大的走廊间不断地奔跑,身后则是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与宝剑划在地面发出刺耳声。 很快又因为不得不因为站上下行的扶梯而停止了思考,本是抬头想继续喝口咖啡清醒下,旁边上行扶梯站立的人让她不由得愣住。 虽然每次梦醒后她对那个少年的脸庞很是模糊,但却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却先忍不住红了眼睛落泪起来。 相比之下男人半张脸被黑色口罩遮住,露出的目光跟梦境一样阴鸷深沉不已,眼眸漆黑夹杂着浑浊,眼下带着乌黑,仿佛灵魂早已经被抽离,棕红色细碎的发覆盖至额头又带着自然的微卷。 修长高大的身躯着了件褐色的高领毛衣,搭着稍稍宽松的西装面料的黑裤子,外面又套着件黑色的大衣将全身上下遮严实的同时露出的肌肤却看着极其的冷白,没有血色,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危险与生人勿近的气场,但那贵气感又不得不让人将视线投入而去。 他像是已然发现了看向自己的原妍希,原本漆黑的瞳孔在这一刻开始展现出猩红。 同时直接单手撑着扶手,跨了过去,腿尤为修长,明显是1米8的大高个,站在人群之中也极为突出,就在那一瞬间,在原妍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身子直接悬空了起来,同时摔了出去。 她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来不及观察路人的反应,只感觉到那股冷气越来越近,伴随着那个人也越来越近,每一步都透着优雅一直到了身前。 原妍希看着他,感受着来自强者的绝对压制,忍不住咳嗽随即痛哭流涕的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忏悔着自己的过错:“对不起。” “对不起,洛斯,我不应该骗你的,我不该刺瞎你的眼睛的。” “我只是想让你活下来而已,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无法做选择。” 男人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就如同看到了一出精彩的戏剧,不由得冷然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悲凉,就连发笑时都好听至极。 原妍希的话语不止,那些不知名的记忆全部涌进了脑海里,内心被浓浓的痛苦与愧疚充斥已然揪住他的衣袖嚎啕大哭起来。 “米菲多洛,看看你现在模样?” “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越是痛苦的模样,对于这个被唤作洛斯的男人来说,却越是有趣,原本浑浊的眼眸充满了笑意,看她就如同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我知道,我如今说什么你也不会在相信我了,洛斯,但我依然喜欢的是你。” “如果你如此怨恨的话,便杀了我吧。” “我无偿接受这一切你对我施下的惩罚。” 原妍希再一次说着,用着哭的通红的眼睛仰头看向洛斯。 良久,洛斯就像是看戏看够了又像是恶作剧结束了似的,那猩红的眼突然褪色化为了漆黑色,紧接着将摔坐在地上的原妍希拉了起来。 原妍希被他这么一拉只能强制性的站起了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只看到洛斯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银制短剑把玩起来,紧接着又将尖锐的部分对准了一般猛的刺了上去。 只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感,她看了看被刺的腹部,鲜红的血染红了衣物,又看着洛斯这时脸上依然挂着恶趣的笑容,原本的愧疚只剩下浓浓的怒火代替。 “你竟然敢致幻我,修改我的记忆...?” “阿斯塔洛斯!!!!!!!!” 米菲多洛强忍着咳血的冲动怒斥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同时突然便明白了,自己在那场对决输了。 洛斯听到这里不由得眯眼笑了起来,笑的勾勒人心:“怎么了?米菲多洛,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的爱人,陷入沉睡,再次进入我为你编织的新环境吧。” 他一边说着笑意不减,拔出了匕首又猛的刺了进去。 米菲多洛便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依然变成了阿斯塔洛斯这个吸血鬼的玩物,所经历的一切,无论多么的真实,都只是他的致幻所导致的,自己在环境所受的一切伤害都不会影响现实中的身体,但是那种剧烈的疼痛却可以感同身受。 “我会杀了你的,阿斯塔洛斯。” “我绝对会刺瞎你的另一只眼睛的。” 倒在血泊之中的米菲多洛,强撑着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断地呢喃着,紧接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再次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与幻境之中,她甚至不知道这场游戏何时能结束,而自己是被迫参加这场游戏的人。 新生 教堂的钟声响起同时惊起乌鸦,乌鸦凄厉的声音将她惊醒,入眼便是教堂复杂的穹顶,装点得美轮美奂,穹顶挂下来的大吊灯华丽璀璨不已,阳光投入玻璃倾洒而下,为昏暗的教堂添点一丝光亮。 她神色惊恐的从棺木之中起身,身上洁净的白蔷薇洒落而下,才发现自己着白色的纱裙,又将覆盖视线的白纱摘了下来,巡视这偌大的教堂,地上铺的是华贵富丽的红毯,一直通向铺摆放棺木的位置。 坐起身后又觉得脑袋胀痛不已不由得扶额了一会,开始回忆起来自己为什么身处在这里,好像是自己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男人,然后就眼前一黑昏倒了,昏倒之后再次醒来就到了这里。 但她来不及思绪过多,也来不及为自己原本的黑长直如今变成了粉色的长卷发而惊讶,只听到一阵交谈的声音:“确定死了吗?” “格雷斯先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这个修女绝对是死的透透的了,无论你如何在她身上解剖她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 “您先看看这具尸体如何,若是行,到时候下了葬,我让人在挖出来给您送过去,还是老地方对吧?” “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安德列警长,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想知道这名修女的身份,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或许你懂我的意思?” “哦,我自然是明白,这个修女从小在修道院长大,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自然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 两个中年男人一边嘀咕的功夫,进入教堂的拱门圆顶,走过庄严却有些灰暗的通道,眼前豁然一亮,便进入到了豪华绚丽的内厅。 “请您瞧瞧吧,格雷斯先生。” “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安德列警长一边说着驻足了脚步,依旧保持着对死者的畏惧之心,格雷斯却早已经习惯似的直接往棺木而去,里面只铺满了鲜艳欲滴的白蔷薇,有些凌乱,却并没有安德列口中的妙龄少女。 他不由得怒了一眼安德列:“人呢?” “安德列警长,这玩笑似乎一点也不好笑。” “我可是奉某位贵族的指示前来,你如此戏耍我。” 安德列听他的话,又听那语气全然不像开玩笑的意思,连忙快步的走了过去一看空空的棺木先是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随后辩解起来:“不.....不是这样的,格雷斯先生,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就算是诈尸了还是怎么样现在捉回来还有时间,我们还赶得上,还不快去找?” 格雷斯嚷嚷的说着,气的直接踢了一脚脚下的皮箱,无时无刻不在表达自己的怒意,安德列连忙跟上他的步伐出来教堂。 藏在翼廊角落的她这时才探了探脑袋跑了出来,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心里一寒,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白纱思绪了会后直接当成帽子带上又围绕住脖子。 围绕脖子的白纱微微上拉,虽不足以完全掩盖下半张脸,却也透着朦胧感让人有些无法分辨,一切都准备好后才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快步冲出了教堂。 原研希的脑子此刻乱成一团,又看了看教堂外老旧的景色,枯树林与排序的整整齐齐的墓碑,枝头上伫立的乌鸦微微歪头看着教堂门口那抹白色的身影,成群的蝙蝠突然猛的飞了过来就犹如在拍恐怖片一样。 但心里也只有一个,就是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再说,她可不想成为那个格雷斯先生的解剖样本,即便诈尸了还要被抓回去,那便更不能了。 或许了下了雨的缘故,雨水打湿了泥泞的地面,踩上去还带着刺骨人心的寒意,较长的白色裙摆很快便染上了泥点显得尤为的脏,她拉起白纱将脸蛋捂的严严实实的只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带到哪个国外得哪里去了。 在林子里面兜兜转转了半天,总算是走了出去,等下了山到了附近的城镇上之际便已然临近于黄昏,路人见她这副模样露出稍稍怪异的神色,原妍希看她们时也是用着极其奇怪的视线。 这里的人面孔完全是西方的面孔,女性甚至妇人都穿着束腰外衣、连衣裙,而男性则是粗布束腰外衣、衬毛外套、马裤这种类型。 稍稍得体一些的先生则是头带着帽子杵着拐杖,而妇人特意烫了发,别了羽毛帽子或者花朵,脸上统一带着不屑的表情。 进了城镇上那道路已然被铺满石地板代替,倒也并不会像那般踩着硌脚,她伫立在原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又随便拉个路人开口问道:“你好,请问这附近哪里有车站什么的?” 原研希才说完就震惊的捂住了嘴巴,为什么自己开口就是流利的英文,就好像天生自带一样。 被拉住的人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又看她光着脚丫身上脏兮兮的,年纪明显也不大便抱着可怜的心情开口道:“乌尔莫斯街有租赁的马车,或许那里的车夫知道你想要去的地方,可以问问。” 原研希听到他的答复,只觉得脑袋有些懵懵的,紧接着还想发问接到在哪之际他才像是不耐烦似的直接摊手先一步抢答道:“1鲁币回答一个问题。” 她听到这里不由得窒息,还在疑惑鲁币是什么东西,又摸了摸全身上下完全是一个装东西的口袋都没有,见她拿不出来男人便无奈摇头离去。 看男子的模样,原研希突然便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鲁币可能是这里的货币。 想到自己身处异乡还身无分文,甚至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原研希便感觉整个人石化了似的伫立在风中久久不能忘怀,同时只想赶紧回家,回到自己温暖的出租房。 但这里的人神情麻木,眼神冷漠,每次想问些什么,与他们搭话不是冷冷的无视,就是被怒斥着滚开,渐渐的她的心冷了下来。 但这却不是最糟的,因为接下来出现了更糟糕的事情,正当原妍希还在看着那漆黑色金色纹路的指示牌之际,两个老熟人猛的跳了出来。 定睛一看既然是格雷斯与安德列警长,他们两人也顿时便认出了站在不远处的少女,脸上带着惊讶之际同时发狠的追了上来。 原妍希直呼不妙转身冲了起来,穿梭过路边险些被飞扬而来的马车撞到,又在拥挤的人群中碰撞奔跑,被撞到的人们纷纷不约而同的破口大骂起来。 原本还算繁华大道渐渐的跑着跑着人便稀少了起来,不一会由于人生地不熟乱跑之际她顿时被两人堵在巷口里面。 格雷斯先是从大衣口袋掏出了针孔,里面还装着不知名的液体,脸上又透着笑吟吟安抚道:“好了,快跟我们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你如何活下来的,但我们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是的是的,我们只是想带你回修道院而已,相信我,我是警长。” 若是没听到白日两人的对话,原研希便真的傻乎乎的信了,但她都听到了怎么可能会乖乖的跟着回去,又对着两人用哄孩子的方式来骗自己感到无语。 只见她神色平淡随后抬手做了一个国际友好的动作,转身便踩着堆积的麦秆堆一步步往上爬。 两人见她如此嚣张很快冲了上去,想将原研希拽下来。 原研希见状也不客气直接一脚踢开格雷斯,踩着安德列警长上了屋顶。 见她爬上了屋顶,安德列与格雷斯也不打算放过的意思,又看着她在屋顶穿梭的身影紧随而上。 要问原研希为什么胆子这么大,然后身后便是死亡在追赶自己,就一切都显得合理了。 不一会那屋顶便到了尽头的交接处,而身后身后的格雷斯与安德列却在下面紧追不舍,她只想问句为什么这两人一定要对自己穷追不舍。 来不及过多犹豫,原研希愤愤的咬了咬牙心狠直接跳了过去,惊险的抓住了屋檐的的流水管,不断的一步步挪了起来。 格雷斯见状气急败坏的咒骂起来:“这要是摔下来,这尸体还有何用!” “安德列警长,此事你办事不力,我定会狠狠的与那位大人说的。” 周围围观的群众渐渐的多了,两人也不好在紧追只能渐渐的隐没于人群之中。 眼看已然没有落脚的地方,原妍希只能慢慢的移动过去,很快只听到卡拉一声,随后便是脱落的声音。 原研希眼睛瞪大了几分随着流水管的下坠猛的尖叫起来。 好在断裂到一半又停止住了,她只身吊在半空之中,透过窗户口便看到原本坐在窗边的青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从书桌前跳开。 两人的视线在一刻对上,原研希也知道自己出场的方式似乎很诡异,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你好,我是来做客的,虽然手头没有礼物,能麻烦让我进去吗?” 青年尼科·索伦 最近很闲,所以会更的频繁一些,有留言我都会一一看回复的哦??·??·??*?? ?? ……………… 青年愣了愣神色恢复平静后才将窗户打开,原研希这才磕磕绊绊的进入了屋内。 惊险危机解除后,她才有心思四处观察起来,很明显这是旅馆其中的房间,屋内布置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床加桌椅衣帽架,加简约的灯泡便没有任何东西了。 见她进了自己房间还四处观察的模样,又穿着这副怪异的模样快步走近开始紧皱眉头细细观察起来:“你……是从修道院跑出来的?” 原研希还在东张西望的功夫见他突然凑近,身上似乎还带着洗浴后的肥皂味有些不自然的后退了几步,这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青年一头栗棕色的短发稍细的眉,眉头微微下压,粉宝石般的眼眸透着观察与认真,古铜色的肌肤,着卡其色的粗布束腰外衣与修身马裤长靴,身材壮硕却显得尤为高挑,给人一种正义凛然感。 原研希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回想起那两人又赶紧趴到窗前左右观察了下,确定不再跟上来后才松了一口气还想解释的功夫直接被人打断。 “我家不欢迎来路不明的人,好了好了,我已经搭救你了,你快点离开吧。” 青年开口说着已然拉开了房门眼神示意了起来。 见他这副冷漠的样子,原研希马上夸张的嚎哭起来:“我不能走啊,他们会把我捉回去当解剖实验体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青年听着她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是谁?” “就是一个叫安德列警长,还有个叫格雷斯的人。” “我是突然被人带到这里来的,在赶人之前不如伸出援手资助我一些,放心,等我回去了一定会还的!” 原研希连忙开口道,做出一副发誓的表情。 “不过等我回去了,也不一定来这个鬼地方了。” 看着她发完誓又别过头嘀咕的模样,青年立马毫不留情的拆穿起来:“你这样子嘀咕不就是表明自己在骗人吗?” “够了,你所属的修道院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赶紧离开我房间。” 原研希听到这里立马摇头起来:“什么修道院?我不是修道院的。” “我也不是修女,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每天准时七点起床赶地铁,上班前都会喝一杯冰美式提神,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好心人的话麻烦送我回机场。” “顺便帮我买张回国的机票,我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对面青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就如同在看待精神病患者的表情,还微微带着一丝可怜。 果不其然青年直接起身拽着她就走,语气恐慌不已:“你啊,好像病的不轻啊,要赶紧去看医生。” “从刚才开始就一个劲的莫名其妙的在说什么呢?” 原妍希听到这里有些傻了眼,自己认为极其正常的自我介绍怎么就变成了神经病了。 仔细回想起来,这里所有人的着装与建筑风格明显有些不对劲吧?在加上眼前这个青年震惊的模样,她心里不自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个,请问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国家,什么时间,这里是哪里?” 青年听到她问话,又看了看摆放在桌面上的黑白报纸开口道:“这里是布鲁斯帝国尼科多城,我们的王是埃尔德里奇六世拜耳殿下。” 原研希听到这里原本还不信,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误入了大型剧本杀,直到那张黑白报纸被狂风吹了起来直接呼到了她的脸上。 她拿起报纸一看只看到标题首页印着黑色的英文字母:“埃尔德里奇殿下宣任,阿斯塔洛斯将暂定为皇太子殿下,同与怀亚特公爵之女泽菲琳小姐签订婚约。” 妍希顿时石化在原地,不明白自己一个英语学渣为什么会看懂这些,而且自己被那个男人带到了一个异世界!?还是回不去的那种!? 看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男青年诡异的神色更加明显起来。 原妍希又注意到了报纸上的图案,虽说是画像但是画的尤为传神又举起报纸指了起来:“就是这个男人!” “就是他把我带过来的!” 他看了看报纸上面的人,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唯一想法就是极度后悔将这个聒噪的精神病放进来了然后又道:“我叫尼科·索伦,然后你叫什么?” “我叫原妍希。” 她又道。 索伦瞥了她一眼又道·“在开玩笑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原妍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名字在这里确实很奇怪,绞尽脑汁想了想半天良久脑海里只浮现了一个名字连忙补救起来:“塞拉菲娜,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脑海里面浮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这个便脱口而出了。 “好了,塞拉菲娜,不管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现在天色已经深了,你该回去了。” 索伦一边说着便起身来,完全忽视了她刚才指着皇太子殿下说是他送自己来这种地方的疯话。 见他居然真的要赶自己走,想到自己身无分文,还人生地不熟,来这么久以来,索伦还是第一个如此好心的人。 塞拉菲娜不由得用可怜巴巴的目光望向他道:“索伦,别这样,我们不是朋友吗?” “如今外面狂风暴雨的,你赶我走,让我流落街头,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求求了!让我借住一下吧!” “白天我就离开!” 索伦听到这里更加不敢置信起来:“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这人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塞拉菲娜赶紧开口道:“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 “你看我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有去处的。” “我睡地板就好了!绝对不会影响你的。” 看着她这副毫无危机感的样子,索伦只是无语到气笑了,但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瓢泼大雨,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少女。 他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认栽了:“明日一早便离开。” “我也只是暂住在这里,明日也会离开。” 听到他要走,塞拉菲娜道谢的话语来不及出口了,就如同一个即将被丢弃的小孩似的又连忙开口问道:“啊?你要去哪?” “蒙萨奇,参加剑术比赛。”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刚出生的小孩子吗?” 索伦顺其自然的答道,又意识到不对劲回头瞥了她一眼,说着功夫已然将简朴的棉被丢了过去,又躺在床上背过身子不再看坐在地板上的少女。 流浪了一天总算有个落脚之处的塞拉菲娜心里也渐渐的安心起来,说突然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说不难过自然是假的。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只能生存下去了,她想到这里才把披在头上的白纱解了下来,那头粉色的长卷发也脱落而出。 “虽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谢谢你帮我,索伦。” “我莫名奇妙的到这里来,街上的人都不愿意理我,甚至还骂我。” “以你刚才那番措辞,我也不会理你。” 索伦无情的回道,余光看了一眼,又因为她整头的粉色长卷发不由得惊讶的坐起身来,完全不是染色上去的粉,而是切切实实的原生粉发透着光泽,甚至就连发量都惊人的多。 听索伦这番话,塞拉菲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想开口的功夫却被索伦先一步打断。 “你的头发颜色?” “天生就是这样子的吗?”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回忆起来街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敢胡说八道只能打起哈哈来:“是啊,很奇怪吗?” 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自己的原生黑发。 索伦又躺了回去表示很惊讶沉思了许久才开口道:“有时候太瞩目也不一定是好事,小心点吧。” “哼哼哼,你这人表面看着不近人情,嘴巴毒,但还是很热心肠的。” 索伦虽没有看她,但还不是忍不住很想瞪过去。 “说起来,你要去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吗?” “蒙萨奇是什么地方?” 塞拉菲娜又忍不住好奇问道。 索伦这才忍不住起身看了躺在地上的少女,不由得感叹起来:“你……” “精神不太正常就算了,怎么连智商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真的是布鲁斯王国的公民吗?蒙萨奇就是王都城啊。” 塞拉菲娜很想说一句自己不是,但还是按耐了下去又继续问道:“这样子吗?我一直在修道院长大的,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 “赢了会有丰厚的奖金吗?” 索伦听她的问话不由得亢奋了几分,就如同问到了点上一样兴奋的回复起来:“奖金算什么东西?主要是荣誉和能成为骑士的资格。” 塞拉菲娜刚想来一句牛逼的功夫,又赶紧咽了下去但很快便抓住了重点:“等一下,你说的是王室吗?” “就是报纸上面的王室吗?” “自然是,比赛当天,或许国王,王后,皇太子殿下等人也会在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塞拉菲娜就如同看到了希望似的兴奋起来:“一起去吧!我也想去蒙萨奇!” 索伦微微疑惑:“你去那里做什么?” “骑士先生,您不是愿意送我回家吗?我有个婶婶在蒙萨奇,能不能带上我!” “放心,等到了那里我就把路费还给你,就算是工作也会全部还给你的。” 塞拉菲娜连忙开口道,心里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见见那个所谓的阿斯塔洛斯,她不会看错的,就是那个男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他。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见到他来呢?为什么他看到自己便朝自己走了过来就如同老熟人一样。 塞拉菲娜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头绪,索伦见她自顾自陷入沉思的模样,回想起来自己一路上都是自己走过来的。 路途之中有个伙伴倒也可以,刚好还可以聊聊天解解闷 “我知道了,不过要双倍奉还。” “成交!” 塞拉菲娜笑道,如心想着如果阿斯塔洛斯认识自己的话说不定可以套套近乎让他爆点金币出来还给索伦便是了。 随着一句成交的话音落下,两人默契性的停止了交谈,寂静的屋内只剩下雨水拍打在玻璃窗户的声音,时不时又传来风的呼呼声。 或许是索伦让人觉得很安全。又或者是房屋温暖的空间带来的安全感与归属感与行走了一天的劳累,塞拉菲娜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 名字叫萨里斯的男人 早晨,大雨便已经停止,她连忙从地上坐起身,又看了看四处依旧是那间简朴的旅馆便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了。 转头看向床上,床上的索伦却已经没了人影,塞拉菲娜一惊只想着难不成自己被抛弃了吗? 正当各种不好的念头如潮水涌来,开门声打断了她的念头,只见索伦已经走了进来,五官依然那般英气逼人,手上又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套女装丢了过来开口道:“我不想这路上太瞩目,若是也不想的话就把你那身修女装换下来。” “还有别忘了带上你的白纱帽子。” 塞拉菲娜连忙接过了他丢过来的衣物,明显是新买的,是一套粗布长袖束腰方领长裙,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装饰。 “我在外面等,整理好后速速出来。” 他语气淡淡的说完又贴心的退出了房间内,她拿了衣物简直要感动到哭了,在这个冰冷又没有人情味的世界总算遇到了一个好人了。 为了不让索伦久等似的,塞拉菲娜迅速的梳洗好换上衣物,又将白纱盖好围绕住起来,一切弄好好后她便直接走了出来。 索伦听到开门声,刚想抱怨说一句太慢了的功夫又看她还跟昨天一样打着赤脚不由得扶额无奈起来:“我怎么就把这事忘记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站直了身子,仔细看了看他的脚。转身离开,又让塞拉菲娜在原地等候别乱动,很快又不知去哪里找了一双棕色的短靴与白袜子递了过来问道:“你不会,就昨天那个状态走了一路吧?” 塞拉菲娜看到鞋子眼睛都放亮了,点了点头随即穿了袜子鞋子不由得笑眯眯起来:“谢谢你,索伦,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穿的码数的。” 索伦听她道谢,又这副笑脸,那一双桃花眼都眯了起来显得极为好看,不由得脸微红一点,直接将视线挪开:“走了。” 塞拉菲娜给索伦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个流浪的少女,更像是哪家离家出走的贵族大小姐,至于鞋子尺寸,自然是目测描述让鞋店老板给配的大小。 旅馆提供的早餐,对于她来说是难以下咽的黑麦面包加热汤,用了早餐出旅馆,路上便已有不少人,那马车声时不时在路面而过,与站在街头卖报的少年。 索伦先带她去了所谓的乌尔莫斯街道,租赁了一辆马车便直朝麦德伦码头而去。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于复古,太过于老旧中世纪,一路上塞拉菲娜惊讶的表情就没有停过。 到售票处买了票后,他又忍不住提醒起来:“跟紧了要是丢了,我不会去找你的。” 进入码头后,两人便在原地等候起来,与在旅馆那条街不同的是,这里的男士都穿着得体,杵着拐杖,或者提着行李皮箱,而女士则是着了颜色较鲜艳的衣裙,又系着帽子。 塞拉菲娜生怕自己走丢,极其没有安全感死死的揪住索伦的衣角,似乎只有这样子既能保持得体距离又不举止亲密的感觉。 索伦未多说什么任由她抓着衣角,他们所乘坐的是一艘客船,随着浑浊的白色帆布杨起,一块较大的木板如同桥梁一般与码头交接起来,以方便客人上船,索伦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是背了一个布袋,很是朴素的感觉。 才上了船只的甲板,塞拉菲娜正在观察着这个新奇的世界,格雷斯就像是阴魂不散似的再次闯入了她的视线里面。 而格雷斯的眼睛就如同鹰看到猎物一般敏锐不已,不一会的功夫便已经直朝这边来,手上依旧提着黑色皮箱,马甲西装外套着件黑色的大衣,较硬的靴底踩在木质的甲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又跟身旁的男人说了什么,水手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 塞拉菲娜只觉得不妙,同时又无语自己究竟跟这个格雷斯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每次都能撞上。 见她徘徊不定迟迟不跟上来,索伦不由得有些疑惑发问起来:“怎么不走了?” 该向索伦求助吗?可是那几个人明显是不好惹的样子,而且那个格雷斯还是贵族身边的人,若是惹恼了某个贵族,会不会给索伦带来麻烦什么的? 想到索伦已经帮了自己很多,在如此拉他下水似乎也不好,她连忙转头问道:“剑术大赛在哪里举行?” “吉州斗士场怎么了?” “吉州斗士场是吗?我记住了,到时候我直接去那里找你。” 他有些疑惑才回道,便见塞拉菲娜松开了自己,又冲出人群之中,见她跑,格雷斯等人也紧追了上去。 索伦正奇怪之际便被格雷斯等人突然撞开,差点有些站不稳,等站稳了身子后才发觉似乎情况不太对想追上去,但他还未跟几步便水手拦住。 “站住!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快拦住她!” 只听到格雷斯的呼喊声,船员欲想拦还没来得及的拦,便被塞拉菲娜一把推开,她只觉得要疯了,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所有人似乎都在针对自己,一定要将自己抓回那个什么该死的解剖室一般,难不成自己是拥有什么特殊能力的试验体不成,如果真的有的话,按照正常剧情下,不应该早就可以使出来了吗? 来不及去多想,她下了楼梯进入了船只内部,似乎越到里面人数便越少,但是连布置风格都豪华了许多。 塞拉菲娜也没闲着,回想着刚才帮忙配合抓自己的船员与水手,她全程完全是潜伏的状态,生怕被逮到,这里的过道有些窄,同时每一间房间都房门紧闭的状态。 正因为过道窄,巡逻的人员也很快,眼看不远处的乘务员正往这边,又一间一间房门打开询问着,她便知道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定是在找自己,左右手两侧的房门紧闭。 总算有扇门可以打开后,她也来不及犹豫了,连忙进来又拉上的门,直接爬进沙发下面躲了起来。 开门的声音响起,乘务员巡视了一番忍不住嘀咕起来:“奇怪了,萨里斯大人又出去了吗?” “明明跟他说过好几次了,船只发动后不要随意走动。” 她小声嘀咕的同时转头不由得吓了一跳,甚至发出了声音,随后便是一道纯净如水润的男声开口道:“抱歉,吓到你了吗?” 他的声音,有种通透空灵感,又极其的温柔似蜜糖一般迷惑人心,乘务员看他的模样不由得脸红了几分连连摇头:“自然不会,萨里斯大人,请你快些回去吧。” “刚刚船只内部混进了个生人,若是有何异常请呼唤我们。” 躺在沙发底下的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只想浮现出果然两个字,随后谈话终止紧接是门关上的声音与坐在沙发的声音,房间内顿时陷入了安静。 塞拉菲娜看着那双皮靴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起来,那就是要不要出去,可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还怪累人的,虽然沙发底下很干净没有什么东西。 她才想着不如就这样算了,反正这艘船去王城蒙萨奇的,就在沙发下面安逸的躺下躲着,突然就看到似乎有一条蛇透过门缝直朝沙发这边穿梭而来。 萨里斯撑着侧脸看玻璃窗外平静的海面,只听到嗦的一声,往脚下一看,塞拉菲娜半截身子已经探了出来,又有些狼狈的爬起来不忘叫道:“有蛇,蛇爬进来了!” 许是这一系列动作幅度太大,原本戴在头上的白纱帽子也一同掉了下来,萨里斯略带惊讶的看着那粉色长发。 随后便是她这副狼狈的神色不由得眯眼笑了笑又装模作样的低头看了看脚下问道:“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她不信趴下四处看了看只觉得奇了怪了,心想着自己莫不是眼花了,可是刚刚明明的清清楚楚的,可是别说蛇,下面连老鼠的毛都没有。 “比起蛇,我倒是看到一只兔子跑了进来,而且这只兔子还是粉色的。” 萨里斯温吞的说着,语气的笑意不减。 他修长的身躯弯腰而下,伸出修长的指点触了狼狈坐在地上的少女有些起翘又凌乱的粉毛。 借着玻璃洒下的阳光,塞拉菲娜才将视线转移了过去,难得被这个叫萨里斯的人迷住,甚至红了脸。 相比于刚才所遇到的乘客,萨里斯的穿着风格到显得极其的简单,犹如去旅游一般,中式的白衫泡泡袖,袖口缩紧至手腕,下身则是一条高腰黑色长裤,显得整身修长又凸显身材。 更为瞩目的是他那头金色短发,长至肩膀,细碎的刘海层次分明同时带着外卷的弧度露出额,在阳光的照耀下,充满光泽感,白里透红的肌肤,睫毛浓密,碧绿色的眼眸犹如宝石晶莹剔透,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稍红的薄唇,整体显得尤为漂亮优雅至极。 见她看呆了的模样,他又稍稍疑惑了几分,塞拉菲娜才反应过来连忙捡起地上的头巾披戴好又干咳了一声道歉起来:“不好意思,先生,实在是无意打扰。” 萨里斯不由得笑了笑表示无事。 “先生,我朋友也在这艘船只上,但我却忘记了哪间房,误打误撞才进了这里。” “给您带来不愉快,实在是抱歉,这并非我本意。” 塞拉菲娜连忙回道,用着自己的翻译腔话说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子才能跟这些古老的外国人凸显出自己的礼貌。 脖子后面的印记 萨里斯听到她的话却忍不住噗嗤一声捂嘴笑了起来,就连笑的时候都如此漂亮,浓密的睫毛也跟着微微颤抖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捂着嘴。 她总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嘲笑了,但是却没有丝毫证据,回想起自己刚才那说话时奇怪的腔调不由得羞愧的红了脸干咳了几声。 “无事,这位女士?或者是小姐?” “我该如何称呼你?请你能说明一下为什么会在沙发底下冒出来吗?” “回想起来,我好几次似乎差点便踢到你了。” 像是为了不让塞拉菲娜尴尬一般,萨里斯说话也尤为的客气了几分,完全是纯正的英国腔调,甚至毫无违和感。 他说着做势要扶塞拉菲娜起身,但还未伸出手她便已然站起了身。便客气的招待塞拉菲亚到对面的白色沙发上坐。 坐在极为柔软犹如羽毛填充般,哪怕以现代人的眼光看着也昂贵价值不菲,就连铺在地上的地毯都是真皮毛所制,凭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萨里斯是个非富即贵的公子。 等坐好后,他又抬手倒了热腾腾的红茶,将白瓷花纹的茶杯从玻璃茶几推到了她的面前继续笑道:“如果你不赶时间,你那位朋友也不着急的话,或许可以喝口茶休息一下慢慢说?” 塞拉菲娜有些傻眼,实在没想到眼前之人如此体贴,就好像知道自己的难处提前给台阶下一样,刚刚一路狂奔,她也有些渴了感激的道了谢端起花朵形状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茶味顿时四溢。 “你一直戴着这个不热吗?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人,不如摘下来透透气如何?” 萨里斯瞥了一眼她的白色头纱,又回想起那一头颜色罕见充满光泽的粉发,心里不由得痒痒的,还想多看看,多触碰一些,但又怕自己太过于心急吓到眼前的少女,只能循循善诱的诱导。 喝了热茶,塞拉菲娜也松了气,戒备也跟着松了下来,狂奔了一番确实挺热,还冒着汗便直接脱了下来才继续笑道:“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之所以在沙发底下是因为......” “我在跟朋友玩捉迷藏,然后走错房间躲这里来了,时效是到达蒙萨奇为止,如果他还没有找到我,就算我赢了。” 面对她这种蹩脚的借口,萨里斯很是得体并没有戳破,反而如同老友般老生常谈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不用拘束,躲在这里就好了。” 他一边说着拿起放置在身旁的书低头翻看起来,书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如同一长串连接而成的蚯蚓。 塞拉菲娜有些无趣,不由得好奇抬眼瞄了眼随即露出惊讶的神色,本以为他是在读学识类的书,没想到竟是爱情类的文学作品。 注意到她一直时不时好奇的瞄过来,萨里斯合上了书本,塞拉菲娜的视线也及时收回去。 萨里斯将书本递了过去又笑道:“你似乎对这本书很感兴趣的样子,要看吗?” 路途漫长无聊,有书本打发时间也不错,见他既如此好心,塞拉菲娜直接接过了书摊开在桌面上看了起来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抬头问道:“那你怎么办?” 萨里斯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本棕色的羊皮记事本,又拿出一只钢笔对她笑了笑:“这本书我已经重复读了好几次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写一下日记,所以不要在偷看我了好吗?”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塞拉菲娜尴尬的笑了笑。先看了看书本的封面,发现是自己没听过的作者。便慢慢静下心看了起来。 钢笔写在纸上发出沙沙作响声与塞拉菲娜时不时翻动书页的声音,萨里斯书写的很快。 等抬头看过去之际只见坐在对面的少女竟然真的在认真看着这本书,不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却也未出声打扰,直接合上书本再次望向了玻璃外的景色。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等塞拉菲娜放下书本后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萨里斯才将视线收回掠过那头粉色的发又停留在那张白净又明媚的脸蛋上:“看你很专注的样子,我也不好打扰,如何?” 塞拉菲娜看了看这本书的名字回笑道:“我个人更喜欢美好结局的爱情故事,悲剧里有太多遗憾与意难平了。” 萨里斯轻笑了起来突然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你倒是很离经叛道呢。” “正常贵族家庭的小姐是不被允许看这种的。” 塞拉菲娜也不知道他这句话在夸赞自己还是何意不由得疑惑起来:“你从哪点看出来我像贵族小姐呢?” “这么说,看样子你出身于平民?现如今接受过专业教育又识字的平民家庭几乎没有,更何况还是女孩子。” “除非你的家庭是商业之人?” 听他的猜测与打量,塞拉菲娜甚至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懂这些,还会讲,但也是怕再次被人当成精神病只能扯谎起来:“我从小到大一直在修道院长大,有位修女待我极好,便教我识了些字。” 萨里斯锤了锤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倒是把这种猜测忘记了,难怪从未引起什么骚动。” “看样子修道院的修女们将你保护的极好。” 塞拉菲娜没来得及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便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立马习惯性的从沙发上跳起身又背过蹲下身子想要继续回沙发底下躲着。 粉色的发随着她的弯腰分散,露出白皙的脖子。 萨里斯还想让她放轻松,大不了自己跟乘务员说一声便好了,话还未出口在看到她后脖子处有个奇特的血色图纹后,眼神不由得犀利起来。 意识到塞拉菲娜真的要钻进去,他压下心里的思绪先一步开口道:“你放心吧,我帮你留意着呢,刚刚那个只是乘务员而已。” 听到萨里斯的话,她才松了口气坐回了沙发上道了声谢,还想继续说什么,便见对面的人已然低头开始在纸张上快速画了一张素描,画完之后盯着看了一番,又举到塞拉菲娜的面前开口问道:“恕我冒昧,刚刚无意间看到你脖子后面有这样子的图案。是很无聊的人画上去的吗?” 听到萨里斯的话,塞拉菲娜先是拿过纸张看了看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很明显是一个咒术法阵,法阵中间是一只眼睛,犹如恶魔的瞳孔。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用力擦了擦也并没有擦下来的痕迹。 见塞拉菲娜这一系列的动作与神情,明显是才发现,萨里斯紧接着又开口问道:“能让我看看吗?” “我对这个有些了解,或许我可以搞清楚这是怎么来的,顺带帮你擦掉。” 听他说有办法又露出认真的表情,塞拉菲娜也只能如此了,毕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图案,心里总感觉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起身走了过去,塞拉菲娜背对着他,不知怎么的气氛突然感觉有些尴尬起来。 但萨里斯却无暇顾及当下处境是否尴尬,而是细细的看着后颈上的图案,观察了会后又神色专注的将掌心放了上去。 放上去的那一瞬间,微弱的光芒顿时覆盖住了猩红的图案。 感受到萨里斯的掌心放了上来,塞拉菲娜身子不由得绷紧了一下,但马上掌心接触的位置传来一股暖意,可这种温暖并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则是如同被火焰般灼烧的疼痛。 听到塞拉菲娜突然的惨叫声,身子瘫软在地,并且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萨里斯连忙抬起手握拳,金灿灿的光芒也随之一同消失。 “你怎么样,没事吧?” 萨里斯蹲下把塞拉菲娜搀扶起来,休息了一下,咬了咬牙将痛意忍下,又捂着如同被火灼烧后颈摇了摇头,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来。 “没事,就是有点疼,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怎么样,弄掉了吗?你怎么弄掉的啊。” 听她发问,好奇的视线望过来,漆黑的眼眸深邃如同透着星光点点,萨里斯却有些遗憾的笑了笑:“抱歉,看样子这并不是别人恶作剧的涂画。”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很是惊讶,脑海不断的在细细回想起来,可是以前自己的后颈可从没有这个玩意,也就是说是到了这个世界后才有的。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塞拉菲娜你好像惹到了一个棘手的东西。你知道这个图案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有的嘛?” 萨里斯说着已然戴上了金丝边框眼睛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开始翻看了起来。 听萨里斯的话,塞拉菲娜只觉得疑惑,回想起自己从小到现在,每天都在平凡之中度过,同时也是一个五星好市民,怎么可能会如此? 难不成是叫洛斯的那个男人,可是自己脑海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样子,但也只有找到洛斯本人才能知晓答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个图案,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你很了解吗?萨里斯……先生?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很危险吗?” 看她茫然中带着惊慌的眼神,萨里斯先是闭眸思绪了会,心里却也明白了,为何她的头发是罕见的粉色。 被抓到了 “你知道西森血屠杀事件吗?” 见塞拉菲娜摇头,萨里斯心里如同早已经预料好一般又继续开口温和的讲了起来:“布鲁斯帝国早期并不是由我们的王统治。” “那是一群来自夜晚的侵略者,而这些入侵者我们统称为吸血鬼,一种以血液为食的种族。” “而布鲁斯帝国形成前,这里的平民都是他们圈养的血食。” “吸血鬼圈养着他们,就如同我们圈养的家禽一般,但不同的是,我们则是需要不定期的提供新鲜的血液。” “而这个图案,是吸血鬼用来标记自己看上的猎物或者血食的,你确定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人?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你们的皇太子殿下明显很可疑,我最后一次见的人就是他,而且在见过他之后,我身上才出现了这个标记。” 看着她满不在乎,表情平淡的说着这种砍头的话,萨里斯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皇太子殿下?你说的是卡斯特洛斯皇太子殿下?” 他明显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平缓的眉毛难得微皱起来,就好像在听一件极其惊天大事,毕竟她这话不就是在诬陷洛斯是吸血鬼的意思? 吸血鬼给这个帝国带来了极长一段时间的圈养与屠杀,带来了长时间的创伤与阴影,彼此之间是刻入骨髓的血海深仇。这里的所有人都对吸血鬼杀之而后快,这是种族之间的仇恨,是不反抗就要成为食物的威胁,所以无时无刻想让这些生物全部消失,种族灭绝。 说到证据,塞拉菲娜似乎还真没有证据,回想起刚才那番话在外人耳中听来跟辱骂对方的老大的儿子没什么区别连忙闭上了嘴巴。 “然后,后续是什么,就是你刚刚说的是那个故事。” 她连忙岔开了话题紧接着又道。 “一个名字叫米菲多洛的女人突然来访布鲁斯的边界线处,她身边还带着一位神官开始对吸血鬼进行围剿。” “将布鲁斯王国的子民解放后,她便离开了。” “不过私下也有传闻她如此只是热衷追杀吸血鬼,又或者是为了换取钱财,不管她猎杀吸血鬼的初衷是什么,终究是救了布鲁斯帝国的英雄。” “王宫中依然存留着那时画家为她所画的油画像,不过王室一直将其珍藏保管,所以从未对外展示过。” 萨里斯说完后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看向听的入神的塞拉菲娜:“所以你为何会说那番话呢?” 塞拉菲娜将放空的思绪拉回左思右想了一番又道:“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先不说这个,这个图案既然是吸血鬼用来标记饵食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会追过来杀我吗?” 萨里斯原本充满光泽的眸暗了下来,回想起自己刚才的确是用了高级别的消除术,但是那个标记就如同人为操控随着自己级别而转化为更高级的标记。 更何况,吸血鬼在那个时候早已经被灭族,一直延续至今都没有任何吸血鬼存世的消息,现在却再次出现了这种标记,看样子难得平静的帝国又将掀起一阵风浪来。 “塞拉菲娜,你此次去王都城是为了做什么?” 他开口问道。 塞拉菲娜思绪了会,应该实说自己是去找洛斯的吗?果然还是算了,毕竟她对于眼前的人一概不了解。 而且他所住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有钱人或者贵族的才乘坐的起的地方,一想到贵族,在联想到那个帮贵族干活的格雷斯。 塞拉菲娜便总感觉对贵族没有太好的印象,又咽了下去道:“我是陪我的朋友去吉州斗士场,他是即将要参加剑术大赛的人。” 萨里斯听到这里稍稍有些遗憾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在过多邀请您同行了。” “不过后续去哪里可以找到你呢?关于这个印记我会去调查打听一番的,后续也好与你交谈此事。”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犹豫起来,还真没有所谓的住处,看她这副样子,萨里斯紧接着在纸上写了几行又递了过来继续道:“这是我在蒙萨起的住处与收件地址。” “如果您安顿好了身边的事情,就请按照上面的信息来找我。” “这么说来可能会有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其实我的职责便是研究这个东西的。” “如果你无处可去的话,可以先在我的宅邸落脚,我顺便也可以帮您处理这个标记。” 塞拉菲娜接过了纸张小心翼翼的放回裙子的口袋保管好,也算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但可不可信有待考察。 “好的,谢谢你,我该如何称呼您的全名?” “尼克·萨里斯,这是我的全名,你到了王都城找人询问他们会为你指明一条道路的。” 萨里斯笑道,依旧那般热情又热心肠的感觉。 前往蒙萨奇的船只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到了目的地,塞拉菲娜很是自然的便自己歇在了沙发上。 等到了站萨里斯先一步起身看了看沙发上熟睡的少女,又轻轻抚摸了下那柔软的粉毛,在加上那张熟睡的脸庞与卷缩成一团的身子,心里莫名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意识到如此不妥,他连忙收回了视线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又微微晃了晃少女的肩膀温柔提醒起来:“塞拉菲娜,已经到站了。” “该下车了,否则你的朋友要急坏了。” 听到到站两个字,塞拉菲娜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连带着身上的披风斗篷也一同落了下去。 她连忙站起身捡起来递了过去,回想起来昨夜似乎与萨里斯聊了不少关于书本的事,没想到从一开始的坐着聊变成了躺着聊,躺着聊就直接睡着了。 也不知道对面会如何看待自己,是否会觉得自己失礼什么的? 萨里斯接过了披风斗篷走在前面,完全不提及任何昨天晚上的事情反而依旧贴心来了句:“我带你出去吧。”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到了谢又紧跟了上去,出了房间后到了通道的回廊,这里已然站了不少衣着光鲜的贵妇绅士等着下船。 下了船,萨里斯一手拿着挂着那件白色金纹的披风斗篷,另一手又提着棕色小皮箱,又有些遗憾看着塞拉菲娜那头漂亮的粉发被遮住。 “那后续有缘再见吧。” “哦,对了,以后不要乱喝生人递过来的茶水与点心,不过我并没有在茶水和点心里面放什么,你放心。” “我只是想提醒下你。” 经他提醒,塞拉菲娜也觉得自己警惕心太松懈了,是应该注意些毕竟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 与萨里斯道别后,她便想着在码头出口等索伦。 脚步还未迈出几步的功夫,只感觉几只手直接抓住了她,身子完全无法动弹,而这里本身又属于贵族的专属出口本就没什么人。 抬眼望过去只见格雷斯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先是摘下了头上的高帽露出地中海的发型,又绅士的行了礼才笑道:“可算是抓住你了吧。” “好了,小姑娘虽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解彼此了。” “现在请跟我离开吧。” 格雷斯一边说着再次拿出大衣口袋中的针管,又拔出针盖用指弹了弹,塞拉菲娜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进来惊呼不妙,但是从最开始嘴巴就已经被人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余光看过去制住自己的几人人跟格雷斯一样穿着常服的男人。 他为自过得犹豫,拿起塞拉菲娜的手将长袖拉上去后,直接用针头扎进皮肤将无色的液体注射了进去。 塞拉菲娜在心里欲哭无泪,想着自己算是死定了吗?什么都没有搞明白就要被拉去当解剖的材料了,索伦会在出口处等自己吗? 但她已经无暇去思考了,只感觉到脑袋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而后便是四肢没有力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接晕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总算完成后,格雷斯才不由得松了口气,无时无刻不在感叹这真的是修道院出来的修女吗?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幸好那位大人早有预料一般,让自己回蒙萨奇,结果是好的便行了。 “你们几个嘴巴捂严实点,若是走漏任何风声,可有你们好看的。” 他先是恐吓了那几人直接将塞拉菲娜背起来,白纱披风刚好覆盖了塞拉菲娜的整个脑袋。 出了出口,车夫已经打开了车门,格雷斯先是将塞拉菲娜放置在马车上,随后才关上车门,车夫便像是早已经知道目的地似的,驾驶着马车迅速离开车站。 索伦好不容易从繁华的人群出来,思绪了会还是在站在出口等待起来,马车从宽阔的道路上行驶离开。几个小时后,他皱了皱眉看了看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心里只想着恐怕是离家出走被家里人发现逮住被带走了吧? 要不然别人平白无故的追她干什么,更何况就连警长也在内,等不到人的索伦只能这样子猜测来安慰自己。想罢,便直接离开往瑞尔森广场去,又在瑞尔森街道136号租了一间房暂住落脚为比赛做准备,心里唯一索求便是进入贵族骑士团,斩获荣誉,摆脱农户的身份。 洛斯的报复 前面都是在讲缘由哦,所以基本肉肉比较少的,等男主正式出场后,肉肉才会渐渐的写出来哦 ............. 塞拉菲娜本以为自己是要死了,还在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跟着萨里斯走,比起被一个老大叔绑走,那她宁愿被一个年轻又漂亮的贵族男人掳走,但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已经晚了,她睁开了眼睛,还在疑惑自己脑袋为什么还能思考。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猛的抬头四处观望起来 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坐在沙发上,前方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甜点,面前放着一杯飘着淡淡白雾红茶,屋内的布置金碧辉煌,把这个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社畜上班族震撼的目瞪口呆。 身着黑白女仆装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便看到塞拉菲娜虽然手被绑着,身子直接蹲在了桌前头微微前倾毫不客气的吃起碟子里的鲜奶油蛋糕起来。 她见这一幕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格雷斯还想问她怎么停下脚步怎么不走,就看到塞拉菲娜宛在享用桌上的点心,享用这根本不是为她所准备的点心,不由得大惊怒斥起来:“我的天哪!你这个粗俗的姑娘在做什么!?” “看样子你该学习一下餐桌礼仪了!” 格雷斯说着的功夫已然走过去又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离桌上已然被咬到只剩一半的奶油蛋糕远一些,又极其粗暴的将她扔回沙发上。 塞拉菲娜跌坐回沙发上,差点要躺下之际又抬脚踢向了格雷斯。 格雷斯闪躲不及,被塞拉菲娜这一踹直接坐到了茶几上,滚烫的热茶烫着屁股,他不由得惨叫了一声连忙站起身蹦蹦跳跳又猛的拍起屁股来。 塞拉菲娜一觉醒来本身就已经很饿了,既然没死那就能吃的时候就多吃一点,但看到追了自己一路的人一副惨状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摆放精致的茶水与点心顿时变成了一团糟,女佣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头疼起来:“格雷斯先生也真是的,怎么带一个如此粗鄙无礼的野姑娘回来。” “是我让她带回来的。” 这一句话落下,女佣连忙收去了苦恼的表情退到到一旁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不敢在开口。 “好了,格雷斯下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了。” 随着话音落下,门被女佣拉开,璀璨的灯光将他那张熟悉又精致的面容照亮,眼神依旧跟初见一样浑浊无神,时不时闪过阴鸷。 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花边长袖,立体花卉的领口,同时点缀着红色的宝石,外面着一件黑色立领金纹暗红色的大衣,衣服上古铜色的扣子规整的扣好至腰间,黑色的修身马裤与黑色长靴,其中一条大腿处绑黑色腿环,多了几分矜贵禁锢的气息,让人完全无法挪开眼。 明黄色的灯光照耀此刻为他而生,塞拉菲娜有些傻了眼,并不是被他的贵气帅到,而是眼前的人既是自己一直在找的洛斯。 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格雷斯捂着屁股狼得令狼狈的退下,茶桌上一片狼藉,洛斯稍稍抬了抬指一滑,格雷斯给塞拉菲娜绑的绳子立马自然而然的松开。 他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很明显是刚处理完事情便直接往这里来,完全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看他这种神奇的能力,塞拉菲娜便知道自己来这个世界必然是眼前的人造成的也不犹豫立马开口道:“我认识你,是你带我来这个世界的吗?” “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想回家。” “我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洛斯原本冷漠的神色稍稍抬了抬眼皮,明显有些懒散,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心里。 塞拉菲娜有些语塞又直接道:“那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这个标记也是你弄下的吗?你是吸血鬼?” 他看了看眼前的蠢女人,实在无法跟那个长时间追杀自己的米菲多洛相比,神色不由得又冷了几分:“你有证据吗?” “没人会听你这些疯言乱语。” “那你绑我来做什么?” 眼瞧着对面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塞拉菲娜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唾沫问道,余光紧盯着一旁刚刚被女佣打开用来通风的窗户。 洛斯听到这里才抬头冷笑了几分,透着凉薄与狠厉,眼里的猩红渐渐的浮现出来:“你还要伪装自己吗?” “即便我在幻境之中杀了你那么多次?” “我的复仇还没有结束,谁允许你死了?” 听着他自说自话,塞拉菲娜扭头看了看心里正犯嘀咕着他究竟在跟谁说话。 刚转过来之际脸蛋猛的被人用双手捧住,不知什么时候洛斯已然站到了身前,精致的脸蛋凑的极近甚至还能听到呼吸声。 她透过那双猩红的眼眸深邃处看到自己恐慌的神色,只感觉对方正通过自己的瞳孔来读取自己的记忆与经历,甚至是灵魂的深处。 后颈这一刻传来灼热的疼痛,塞拉菲娜想要后撤回身子却根本无法动弹,与其说是无法动弹,不如说是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良久洛斯便像是看够了一般,松了手眼里再次恢复浑浊与黯淡,退回身子的同时顺手抽出了她口袋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看样子你一路能走到这里来,依靠不少人的帮助。” “塞拉菲娜,你会后悔再次复活的,我希望你无时无刻都应该痛苦的存活下去。” 塞拉菲娜被他松开之际身子也才动弹起来,看着他冷漠又带着杀意的表情已然抬起手来,脑海里面那些被洛斯刺杀的记忆再次被袭击而来。 她脸上不由得有些恐慌起来,连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后颈传来刺骨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捂住后颈战战兢兢的往门口跑去。 拉了手把门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转过身便是步步紧逼的洛斯:“我不是米菲多洛!” “我是塞拉菲娜。” 洛斯微微倾头,脸上的冷漠不退已然露出猩红的眸:“是还是不是,等后面便知晓了。” “我不相信米菲多洛这个女人,这个神的信徒居然会那么容易消失。” 他说完塞拉菲娜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昏厥与沉睡之中,抓起茶桌上的黑皮质手套戴好后才开口道:“进来。” 格雷斯这时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又看了看地上昏厥的塞拉菲娜露出疑惑的表情。 “丢到下城区的贫民窑里面去,随便哪个角落都行。” “我倒是很期待看着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会在那片泥泞的地方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还有格雷斯,盯好她的一举一动。” 眼看洛斯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格雷斯心里不由得怯怯的回了声好,抱起塞拉菲娜便离开。 等格雷斯离开后,他才站在镜子前不自觉伸手捂了捂被刺的左眼,虽然眼睛没有瞎,但总感觉缺了什么,但具体到底缺了什么洛斯无从得知。 “我不会饶了你的,米菲多洛。” “看样子还有个人需要我注意一番了。” 洛斯边说着脸上的恨意不断,不一会的功夫,纸条便被他紧握住化为灰烬。 酒馆老板伊格利 蒙萨奇下城区…… 贫民窟总是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人们并不知道这股恶臭味从何处来,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也没有闲暇去关注这股臭味从何处来。 与其关心这个,他们更在意的是下一餐该从何处来。等警察过去之际也已经是收拾尸体了。 “嘿,鲁伯!” “来活了。” 警署内一位稍稍臃肿的中年男人挥了挥手招呼起来,面相都有些肥胖,留了较短的胡子。 被叫作鲁伯的男人原本还在翻看报纸,听到这一声喊,不由得起了身无力的叹了口气嘀咕起来:“我说约翰尼警长,今日我只能算是布鲁斯公国的一名普通民众,能否让我度过这美好的一日。” 名字叫鲁伯的男人虽然抱怨着却走了过去,或许是休息日的缘故身上并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得体西装马甲与黑色长裤,领带整理的极好,身形有些消瘦,又刮了件黑色大衣。 “少来这一套,本身警署就紧缺人手,布鲁斯的警察必须保持时刻待命的状态。” “好吧,其实我也不想大清早的一个人去收拾不知名的尸体。” 约翰尼抬手将帽子戴上后,才开口答道。 两人交谈的功夫已然出了警署,鲁伯这才忍不住抱怨起来:“我可真的是受够了,王室何时能管一下贫民窟的情况,现在大部分出现的尸体不是受袭击,就是饿死又或者是冻死。” “上个月递交的信封,市议会那边也迟迟不给出答复。” “好了,鲁伯,就算我们在这里抱怨也并不会发生什么,谁让我们这些人倒霉被分配到萨玛拉这片臭名昭着的地方。” “早些将尸首处理掉,然后回去陪你妻子吧,免得她整日为你忧心忡忡的。” 约翰尼听着这个新上任便被分配到萨玛拉区域警备队的新人抱怨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更多的是已经麻木了。 不过在这里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省了跟那群刁蛮的贵族打交道,还有与其他同事勾心斗角,他们也不会想踏入这片区域。 唯一不好的恐怕就是这里的人既毫无文化教养,鱼龙混杂,犯罪率偏高,经常私下斗殴出现尸体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萨玛拉警备队便是维护这里的治安,顺带帮忙收收尸体调查尸首来源送回给其家属处理,若是遇到来路不明的尸体那也只能火化处理,因为警署厅人手不多,所以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约翰尼与鲁伯两人去处理。 考虑到鲁伯还是一个新人,上司并没有把他往划分到打击犯罪治安的活,而是让他跟着约翰尼干着这种收收尸体处理尸体的后勤。 “放心吧,约翰尼,我就是为了躲避家务才在休息日躲到这里来的。” “现在想想,早知道我还是应该回去做家务的。” 鲁伯说着露出后悔的表情,两人已然上了马车往临近的萨玛拉而去,又在一家酒馆停靠。 虽说已经是度过了严寒的冬季,初春的风刮在脸上却依然的冷,甚至冷进了骨子里面,鲁伯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约翰尼直接走进了一家名叫范德比的酒馆,也算是萨玛拉区最出名又较大的酒馆。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酒馆内并没有太多的客人,场地中央用木头搭着简陋的擂台,离的稍远些便摆放着深灰色的木制桌椅。 经营酒馆的是位身材健硕的男人,皮肤有些黝黑,另一只眼睛有道显眼的刀疤,身上穿着有些劣质的羊毛衫又围着黑色的围裙,见两人走了进来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又低头擦拭起杯子来。 “好了,伊格利老板,您叫我们来不就是帮你的忙吗?” “为何不为我们带路。” 约翰尼跟他如同已是老熟人一般开口调侃起来。 伊格利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出了吧台,语气有些淡开口道:“这次有些不同,附近的斗殴将一位可怜的姑娘也卷入了其中。” “你们随我去看看便知晓了。” 鲁伯听到这里不由得稍稍惊讶,但很快又转化为失望:“看样子,我今天真不应该过来的。” 约翰尼微微皱眉思绪了会又道:“最近的斗殴事件确实越来越频繁了。” “萨玛拉就是这样子,什么样的人都往这里混,犯罪率自然会高。” “就连王室也拿这里束手无策,更何况只有你们两个小警察?” 伊格利一边说着又瞥了眼跟在身后的两人,一胖一瘦的搭档刚刚好。 三人从酒馆的后门出去,进入较昏暗的巷子已然躺了不少醉汉,还有些人吸食了鸦片还处于飘飘欲仙的状态,完全不将走过来的人放在眼里,只是嘴里一个劲的在念叨什么。 “垃圾堆那里躺着的就是,之前一直没有的,今天早上起来才看到的。” 他一边说着指了过去,两人凑近瞧了瞧,约翰尼作为前辈先蹲下身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脸上肿青,嘴角不断流出血液,身上的粗布衣裳有些破烂,乌黑的发还沾着唾沫,整身都散发着浓重的酒臭味,好在天不热还有些冷尸体并没有那么快腐烂,反而被冻的有些发硬。 “最近这群醉鬼真的是越来越猖狂了。” “伊格利老板,能不能借个伙计使使,放心我会给出相对的酬劳的。” “我需要先去打听一番这位亡者的情况。” 伊格利自然是没有意见,转身要走之际便听到鲁伯惊恐的惨叫声,两人看过去他完全是被吓的站不稳直接狠狠地跌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的指了起来:“我的上帝啊,这姑娘什么情况!?” “约翰尼警长,快过来,我刚刚探了她明明没有气息,想着背起来,结果她忽然就诈尸抬头盯着我,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约翰尼与伊格利听到这里边走边望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的少女身上并没有血腥的气息,身上穿着粗布束腰裙子又披着黑色的披风斗篷,脸蛋明显出奇的白皙干净不已,只是嘴唇被冻的有些发紫,黯淡又漆黑的瞳孔透着疑惑与迷茫,很快又因为寒冷身子忍不住发抖起来。 她微微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三人,又茫然的看向了四周,黑色较大的斗篷帽子随着转动不一会便掉落而下,那头显眼的粉色长发再次显现而出。 约翰尼从警了大半生对这种情况也是感到稀奇,但这也少了很多工作量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盖在她身上先是抬眼在眼前晃了晃又道:“嘿,小姑娘,能听到我说话吗?” “还能动吗?” 塞拉菲娜只感觉头痛的要命,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睁开了眼睛便发现有人发现了自己。 伊格利也感到稀奇不已,伫立在一旁摸索着下巴思绪起来,良久未发话,鲁伯这时才整理好了心态不由得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这大早上可真的是吓人的。” “好冷,好饿。” 她语气有些虚弱良久只蹦出四个字来,约翰尼听到这里,又看她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又看向了伊格利。 伊格利一下便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这里是酒馆,可没有儿童套餐。” “好了,伊格利老板,您好心的伸手支援一下吧。” “费用我照给便是了,鲁伯这家伙还有家要养,我这单身汉手头不紧,随便做些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了。” 约翰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早已经习惯这里的人情冷漠,不过也只有如此才能在这里混下去,明哲保身。 “不对,约翰尼警长,我们应该先带她回去做调查才行,避免惹上麻烦的人。” 鲁伯听到这里连忙开口提醒起来。 “这小姑娘完全已经被这寒冷的天气折磨坏了,身子冻的没有知觉与力气,已经等不到回去了。” “伊格利老板,只要你愿意出手,在这里的其他人也不敢怎么样,你就发发善心吧。” 眼见塞拉菲娜根本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自己毕竟又是警察遇到这种事也不能坐视不管,又看向了伊格利问道。 “钱就算了,算你欠我一个人情,约翰尼警长。” 伊格利看了坐在地上的塞拉菲娜良久也只能妥协的回了一句表示同意。 成为酒馆的看板娘 见他总算是松口了,约翰尼才将昏沉的塞拉菲娜背了起来,毕竟自家上司都开了,作为下属的鲁伯也不好在多说什么跟了上去,三人才不紧不慢的再次回到了范德比酒馆。 进了酒馆里面后,壁炉还燃烧干燥的柴火不断发出霹雳作响的声音,约翰尼将她放置在摆放在壁炉不远处沙发上,原本寒冷的身子总算得到了缓解。 “好了,小姑娘,你先在这里待着吧,我们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再来找你。” 两人说着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酒馆,等伊格利端着温热的肉汤与面包走出来之际,酒馆内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塞拉菲娜坐在稍稍陈旧的沙发上,又裹着毯子盯着壁炉里的炉火发呆,眼里依旧迷茫不已。 他随手将食物放置在了桌上,语气依然平淡道:“吃吧,毕竟是约翰尼警长的客人,无需客气。” 塞拉菲娜本身就已经饿极了,同时也不记得最后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闻到浓稠的肉汤炖土豆的香味顿时直接端起碗直接猛的喝了起来,那碗汤一下子便被喝了个精光,她把碗端了过去:“麻烦再来一碗。” 伊格利有些愣住,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是自来熟,才到别人的地盘就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但还是接过碗忍不住提醒起来:“还有面包。” 他总是能从她的身上感知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但很快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多心了。 塞拉菲娜拿起桌上的面包直接啃了起来,啃的尤为费劲,盛了汤的伊格利看着她拿着面包在桌上敲,不禁有些无语扶额。 放下了热汤又拿起桌上另一块面包泡了汤递过去:“虽说我们这些平民不讲究这些,但你怎么连如何吃不会?” 塞拉菲娜看了他一眼,伊格利虽然看着凶巴巴又严肃的样子,但待人方面却也极其好心又耐心不已。 她接过面包啃了起来还不忘弱弱的道了一声谢谢,等填饱肚子后又拿起被吃的干净的盘子四处张望起来。 “你在张望什么?” 伊格利从打开了房门开口问道。 她看了看手中的餐具才道:“我想着清洗掉。” 伊格利拿过她手中的餐具又示意她赶紧回壁炉坐着:“病人就好好的待着吧,就这几个盘子,我洗洗还是无事的。” 她坐回了壁炉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脑子又开始回想起来,不断的搜寻着所剩寥寥无几的记忆,却也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塞拉菲娜,家住在哪里,家里什么情况,以及自己是否还有家,还有以后该何去何从? 但无论怎么用力去思绪根本记不起任何事情,甚至连一点思绪都没有,身处陌生环境而产生的不安不断地笼罩着她,还有对一切的未知与迷茫。 于其坐在这里挤破脑袋的去想,她还是决定下沙发穿好短靴去问问伊格利,或许他知道些什么呢? 拉开门,走出较昏暗的走廊入眼便是一间较明亮又安静的酒馆,酒馆内虽没什么客人却也有三四个客人,伊格利则是站在吧台处清点着酒水桶。 客人看着塞拉菲娜探出的脑袋与好奇的视线忍不住自来熟打趣起来:“哟,伊格利老板,这是你女儿吗?” “细细算起你年纪来,你女儿确实是这个年纪了,没想到居然能藏这么久?” “只是你女儿头发颜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啊,你应该赶紧回家找你妻子问问。” 另一位食客吹了吹口哨忍不住调侃起来。 伊格利淡淡的瞪了两人一眼,又看着塞拉菲娜走出来,四处环视起来,心里抱着只要不给店里带来的麻烦便也懒得管直接开口道:“一位客人罢了。” “客人?!” “那就不是你女儿了?这姑娘长得的确美丽动人,我应该去搭讪一番。” 他说着已然起了身便要朝塞拉菲娜走过去,还未出几步便被伊格利揪住后衣领告诫起来:“这位是约翰尼警长的客人,不想被拘留的话,便老老实实的待着。” “我已经答应好了,要看着这位小姑娘的。” 男人听到这里也只能扫兴的老老实实坐回了位置上:“这样啊,最近这些警备队的人真是越来越多管闲事了。” “然后这小姑娘哪里来的,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今早在巷子里的垃圾堆旁边捡到的。” 伊格利又道,此刻塞拉菲娜已经站到了吧台来,脸上带着好奇与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一切,宛如新生的婴儿。 “诶,这小姑娘看着就不像这里出来的,难怪约翰尼警长愿意帮忙,该不会是知道她是哪个贵族的女儿,想借此跟贵族交道吧?” “谁知道呢,我也懒得管。” 伊利格道,又让身旁这个矮到自己肩膀的少女往后退退。 等约翰尼与鲁伯再度回来之际,便见塞拉菲娜依然是无助又迷茫的盯着壁炉的明火。 约翰尼先一步坐下,顺手将帽子摘了下来挥手叫道:“伊格利老板,麻烦上两扎燕麦酒,有劳了。” “好了,鲁伯你也快坐下吧,忙活了一天该歇歇了。” 鲁伯坐下后,伊格力将酒水摆上桌后便离开。 他对塞拉菲娜招了招手,塞拉菲娜才起身走了过去,脸色明显比早上好了许多,话也慢慢的多了起来。 她先道了谢感谢两位的搭救,约翰尼又让她无需客气招待坐下后才开口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还记得吗?” “家在哪里,也在萨玛这边吗?家里还有人吗?” 塞拉菲娜左思右想了会良久才开口道:“我只记得我叫塞拉菲娜。” “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经过几番询问下来,两人都未得到结果,约翰尼不由得苦恼起来,鲁伯则是将他拉到了一边问道:“约翰尼,这怎么办?” “这姑娘什么都不记得,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照顾着她吧。” 约翰尼听到质问有些为难又回头看了看坐在桌上不安的四处观望的塞拉菲娜沉默了下来。 见他不语,鲁伯则先一步走了过去又道:“好了,小姑娘我们也做的够多了。” “你既然无事的话,我们便该离开了,后面该如何看你自己了。” “可是,她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直接丢在这里不好吧?” 约翰尼不由得犹豫起来。 “那怎么样,约翰尼你要带着她吗?你的生活状态本就很糟糕,还要带着个姑娘。” “只会更麻烦,我可先说好,我的妻子可是不会允许我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回家的。” 鲁伯说话很直接,像是故意说给塞拉菲娜听的一般,约翰尼深深的叹了口气问道:“费用是多少,我先给了吧。” “423鲁币。” 伊格利说着已然伸出了粗糙的手,上面还布了些老茧。 约翰尼从衣服口袋拿出给了过去,塞拉菲娜自然也不是耳聋,眉间多了几分愁绪良久才道:“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身世是如何。” “请伊格利老板收留我吧,我想还清约翰尼警长替我出的钱,无论什么脏话累活我都干,洗盘子也可以!” “只要能给我吃的和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伊格利听到这里,又看她神色坚定的模样,如果自己这里只是一个小餐馆什么的还好说,可自己这里是酒馆,而且还是间比较脏乱的酒馆,虽说也确实有想过要招人,但也不是招一个小姑娘啊。 他想了想要开口拒绝,一旁的顾客却忍不住发话了:“好了,伊格利老板,你这个酒馆也该招个看板娘了吧?” “我们这些客人天天跑过来喝酒可不是为了看壮汉的,有年轻的女孩自然是更好的。” “你懂什么,小姑娘,我们这里酒馆人杂又乱,不适合你……” “那分我去后面洗盘子也可以的,我都可以干!”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连忙又道,只想着既是警长的好友人品应该也不至于多差,若是换了外面她还真不敢如此。 “伊格利老板,这不是给你赚到了吗?捡了一个免费帮忙干活的,你只需要出吃的和住的给她就行了。” “或许如果这个小姑娘帮你忙的话,你在前面干活也不会如此累吧?” “她也可以帮忙端端酒水与食物。” 鲁伯笑嘻嘻的开口道,既然能甩给别人那自然甚好。 “好了,塞拉菲娜,不要为难伊格利老板了,快随我们回去吧。” 约翰尼开口打断道。 “可是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警署。” 塞拉菲娜又看向他,可怜巴巴的。 “那你可以先跟着我,等想起来在说。” “虽然我手头紧是紧了些,但给你吃饭还是有的,就是我那里是个单人公寓,可能就没那么方便了……” “哎呀,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怜了……” “没办法,谁让我们伊格利老板如此冷漠呢。” 伊格利看着两人这副谈话的场景又听着那些客人小声嘀咕个不停,良久才像是良心过不去一般深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收留还不行吗?” “不过塞拉菲娜,既然在我手下干活可要机灵些,速度要快,学习能力要强。” 他一答应,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惊呼一声万岁,客人来这里总算有养眼的东西了,而约翰尼与鲁伯也扯开了这团麻烦。 塞拉菲娜认真又坚定的点了点头,早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感觉,送走了两位警官后便直接跟着学习投入了工作之中。 雷维尔家族的来信 工作也不难,顶多就是对号端酒水点心上桌,而客人看她生的如此好看也不会刻意为难。 没过多久的功夫,范德比酒馆多了位年轻的女孩顿时便人人皆知,不少人慕名她的年轻美貌而来,但却也碍于伊格利手不敢轻易下手,只能远坐观赏,但就算是与她说说话,心里便莫名的满足了。 “塞拉菲娜小姐长得可真是漂亮,完全不像是贫民家的女儿。” “你们可有打听到,她多大了?” “哦,名字叫塞拉菲娜的那位姑娘吗?” “确实是漂亮极了,有种东亚风的美,却又有一头粉色的长发,太稀罕了。” “看着年纪似乎有20多岁了。” 原本还在讨论的客人,见到塞拉菲娜来不由得闭了嘴又沉浸于她的美貌之中,如同散发着光辉的女神。 好看也就算了,主要是她的性格也极其开朗健谈,说话时不时也很有趣能将人逗乐,仿佛只要来了这里,不管会不会消费,她都一视同仁。 塞拉菲娜的工作服是一条米色的长裙,棕色的束腰,与相同颜色的围裙,穿着深棕色鞋带长靴,长发披洒中分而下微卷的刘海修饰着鹅蛋脸型。 她熟练的将酒水摆上桌后习惯性的来了一句:“几位先生,今日过的好吗?” “托您的福,很好。” “能见到塞拉菲娜小姐,我们就很好了。” 听着客人这些话,塞拉菲娜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酒馆内客人不多,也暂时没有人有需求,她便伫立在原地与几人聊了会。 “你们是在看报纸吗?可有写什么趣事?” 听她对自己手中的报纸感兴趣,年纪稍大的客人将报纸递了过去:“是的,你会识字吗?” “我认识的字少,也是勉勉强强的在读,若是有人能帮我看看最好不过了。” 其余人听到这里想要制止,毕竟她什么都不记得不知晓怎么可能会看得懂这密密麻麻的黑白报纸,话未出口塞拉菲娜已经接过了报纸看了起来又问道:“老先生想看一哪栏?” “自然是头条的这个。” 他说完,塞拉菲娜便一边看着报纸念出声来:“由埃尔德里奇国王室举行的第18届剑术大赛在昨日已然出了结果,赛场在吉州斗士场举行,就在昨日落下的帷幕。” “本次参赛的选手皆是一轮轮选拔而出,最后才有资格站在斗士场进行决赛的年轻人,而一名来自村子里面的青年,经过一次次的战斗荣获第一名,由王后亲自册封受剑仪式,他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由平民而入选贵族骑士团的骑士。” “同时也以优异的成绩,斩获第12骑骑士团团长,这将是平民与贵族互相进一步交流的机会。” “当国王问他想要何赏赐之际,这位名字叫尼科·索伦的骑士团长则表示,希望自己所管辖的骑士团能有更多像自己这样身手优异的人加入,与阶层无关,只看身手与实力。” “国王无条件答应了此赏赐,新成立的12骑士团将开始以剑术为前提,邀请更多的人加入,无论是何身份是何阶层,只要无犯罪前科都可。” “索伦……” 她正眉头紧凑的在心里不断的来回念叨着这个名字,总有种莫名的熟悉,还有吉州斗士场。 但来不及细想那起哄声就起了,直接打断了思绪:“哦!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意思就是说我们平民也可以加入骑士团了!?” “总算有机会跟那些贵族骑士平起平坐的机会了!?” “塞拉菲娜小姐,感谢您为我读的这份报纸,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消息,这下我的儿子总算是有出路了。” “我得赶紧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还有这是小费,你无需推脱,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年纪较大的男人给几枚鲁币,数额虽不大,却也是来自一种认可,塞拉菲娜看着手中的小费不由得会心笑出来。 “也请帮我看看这本书吧……” “请帮我看看这封信吧,塞拉菲娜小姐……” “先帮我看……” 酒馆内的人突然便热情的朝她围了过去,塞拉菲娜被这群人挤的水泄不通不由得有些为难的笑了笑。 伊格利在这种时候总是会及时的跳出来替她解难:“每日只有一次机会,黄杂志类的一概不许。” “若是让我发现,那便全部逐出酒馆。” 酒馆本就是男人聚集较多,听到他如此说,更何况黄杂志类的不许后,大部分人失了兴趣坐回了位置上。 见这些人总算老实后,塞拉菲娜才松了一口气又对伊格利表示了感谢,但伊格利并没有收她的小费:“这是你自己挣的便留着吧,日常居住伙食我会算在你工钱里面扣除的。” 入了夜考虑到晚上的客人比较乱,又比白日也渐渐的多了许多,伊格利则负责让她上白班,临近黄昏后便是休息时间。 他将塞拉菲娜的房间安置在阁楼处,阁楼的窗户正对着阳光也不会太阴暗,简洁干净的房间摆放着一张书桌与床,陈设虽然很简单但明显也是特意打理了一番。 她伸了伸懒腰便直接躺在床上,被褥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给人的感觉温暖安心不已。 不一会的功夫,木质的门便被人轻敲,塞拉菲娜走过去开了门,便发现是伊格利,手上同时还提着一桶热水:“现在天还有些凉,你一个小姑娘适应不了,用这个擦洗吧。” 她看了看那热腾腾的水不由得露出激动的表情,这几天都是用冷水洗澡,还真有点遭不住,所以随便擦洗了一番,可算是有热水了。 塞拉菲娜接过了热水激动的道了声谢谢,伊格利却并没有做太多的表态直接挥手表示无事,早已经习惯她住在这里了。 这半个月她都做的很好,没有偷懒,干活精细又认真不已。 回到了屋内后,塞拉菲娜将长发扎高成一个丸子头,又脱下了衣物开始仔仔细细的擦洗起来,剩余的水又用来泡脚完全刚刚好。 等一切都弄好后,她便想提着水下楼去倒掉才打开了门便看到准备上楼的伊格利。 见她提着水桶后又快步走了上来不冷不热道:“我来拿水桶,你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干活。” 伊格利很是轻松的将水桶提起来,抬眼便看到刚好转身的塞拉菲娜,看到后颈上那道红色的法阵与恶魔之瞳后,他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 “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塞拉菲娜刚想要关门,听到伊格利问话不由得转了身,先是疑惑又摇了摇头:“怎么了吗?伊格利先生。” 伊格利不由得纳闷了几分,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同时提着水桶离开。 见他如此,塞拉菲娜便也不在好过多追问而是直接带上了门,回到了床上闭目养神起来,脑子里却一直回忆着索伦这个名字,在细想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毕竟是住在酒馆,难免会有些吵,一开始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但久了渐渐的便也习惯了,甚至已经达到了可以无视这种吵闹声一觉到天亮的那种。 第二日一大早,塞拉菲娜起了身换好衣物后出了房间下楼而去。 或许是伊格利昨夜歇的晚的缘故,如今还未起,但塞拉菲娜已经习惯了,整理好桌椅又开了门便帮忙营业起来。 白日的酒馆并没有太多的客人,一天下来能来20人左右也已经算很多了,所以她基本都是帮忙算算账看看店顺便打打杂而已。 不过或许是因为传的远了,有不少老人拿着信封上门想要塞拉菲娜帮忙看看,这些书信大部分都是来自远方征战的士兵们,唯有书信来报平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直接拆了信封帮忙读了起来,她读了信,老人也会打赏一笔小费,渐渐的,来的人便多了,毕竟这一片区域会识字的人还真是少的可怜。 “奇怪,伊格利老板呢。” “真是见鬼了,他既然放心让你一个人看店?” 开门声响起的同时,约翰尼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身旁依然跟着鲁伯,两人穿着的很是随意,较宽松的白衬衣,棕色马裤与短靴,腰间又佩戴着剑,以往的严肃感都褪去了几分。 塞拉菲娜将信封读完后又还给了老人家抬眼望去露出笑容回道:“约翰尼先生,鲁伯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最近过得怎么样?” “大早上我肯定不是来喝酒的。” 约翰尼自言自语的说着在酒馆的位置坐了下来,鲁伯看她在这里也算是适应了后也算是松了口气。 “我自然知道你们大早上肯定不是来喝酒的,是找伊格利店长吗?” “请稍等,我去叫一下他,他昨天歇的晚,又喝了不少所以一直没有起来。” 她笑盈盈的说着走出吧台便要往屋子里面去,约翰尼却摇了摇头又招手示意她过来。 塞拉菲娜不解,但还是走了过去,鲁伯这时才将口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找伊格利店长的,是来找你的。” “上次我们离开后,一直在帮您寻找着您的家人,然后收到了这封来信,思绪了会还是想让你看看。” 约翰尼继续道,塞拉菲娜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愣住,似乎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会帮自己寻找亲属,可是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任何事情,家人这种事就更不记得了。 她拿过信封拆开看了起来,信纸上还挂着泪痕,字迹清晰整洁不已,很明显是位女士所写,内容极为真挚动人。 待塞拉菲娜看完了信封后,鲁伯才绅士的开口道:“塞拉菲娜小姐,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若是您不想,我们全当未收到这封信过,你也依然可以待在这家酒馆里面。” “这是雷维尔家族的来信,听闻雷维尔家族很有钱,多年前也曾走丢了一位女儿,刚好她女儿唯一的特点就是有头粉色的头发。” “他们从未放弃寻找,听闻这里的事情后便立马写信过来。” “我们会征得您的同意后,在把您所在的地方告诉他们的。” “不过,塞拉菲娜小姐,以您的文学气质与素养也确实不是平民出身,我还是希望你能早些回家,毕竟您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不是吗?” 约翰尼再一次接话道。 塞拉菲娜看着信纸心里有些忧郁起来,自己对目前的处境完全是迷茫的状态,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说不想家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不知怎么的这一天真的来了似乎也并没有多么的高兴。 见她犹犹豫豫拿不定注意的样子,约翰尼与鲁伯也不急于她给出答案只留下了句改日再来拜访后便直接离开酒馆内。 伊格利的恐慌 等伊格利起身出来后便看到塞拉菲娜表情忧郁的盯着门口发愣,她听到脚步声响起后回头望过去便是伊格利老样子一张扑克脸,如同木头一般伫立在原地。 “伊格利先生,账我已经算好了,您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塞拉菲娜脸上阴郁的神色褪去,伊格利点了点头接过账本看了起来,刚想说没什么问题的功夫便看到塞拉菲娜已然开始擦拭起吧台来,此刻她粉色的长发扎成了一个较高的马尾,后颈处的血色法阵在日光的照耀下尤为的清楚。 这一刻他拿账本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也就是说那天夜里看到的不是幻觉是真实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回响着一段声音:“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话音浮现的同时,血色法阵的眼珠子在这一刻如同活了般转动眼珠死死的盯着伊格利。 塞拉菲娜想问他今天的工作安排,却不想伊格利突然站不稳连忙跌坐在地上,原本镇定的神色这一刻尽是恐慌,额头还挂着大滴的冷汗嘴里忍不住呢喃起来:“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是米菲利亚策划的,我只是一个随从者为了服从命令而已。” “都是她做的,全部都是她策划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也不知道伊格利突然之间是怎么了,那个一向威武无比的形象突然就崩塌了,甚至吓得账本都拿不稳了。 塞拉菲娜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不由得担心起来:“怎么了?伊格利先生。” “你别吓我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样子了?” 她问话的同时,伊格利脑海里面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等起了身他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直接道:“你需要马上离开这里。” “他已经发现我了,他马上就会过来,他不会放过我的。” “一定会过来杀了我的。” “就连米菲多洛都不是他的对手。” 塞拉菲娜听着他这些话完全是云里雾里的状态,但又看伊格利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就连说话嘴巴都在颤抖个不停地样子,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叫我离开?” “你脖子后面有什么东西?” “你是他那边的人?为的就是替他来找到我?” “否则不可能我躲了这么久,他怎么突然就发现我了。” 伊格利完全不回复她的话,在这一刻猛的反问起来,眼里的凶狠在这一刻显露而出。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不由得心寒了几分,眼里的疑惑不减又道:“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伊格利先生。” “你好歹也算我半个救命恩人,我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你呢?” “还有他是谁?” “那一定是他操控修改了你的记忆,这是那个混蛋最喜欢用的方法,而你却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他所利用。” “他已经找到我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找过来复仇的。” “我已经跑不了了,躲到哪里都没有用了。” 伊格利一边神神叨叨的说着,直接冲进了屋里开始发了疯似的在房间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就在书柜的最深处找到了一本记事本,上面明显是尘封了许久布满了灰尘。 塞拉菲娜紧随其后便被他将那本书强塞了进来,眼珠子又大了几分开口道:“你必须马上离开,他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要人的性命。” “还有保护好这个东西,千万不能给他。” 伊格利自说自话的直接将塞拉菲娜往屋外面赶,同时又开始封锁起屋子内每一个入口,就好像在躲着什么人一般。 塞拉菲娜摸了摸后劲处并未有什么异样,但当下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还是去警备队问问约翰尼几人顺便向他们求助想。 到这里,她便立马离开了酒馆往两人离开的地方去,希望还能追上他们的步伐。 从范德比酒馆出来后,塞拉菲娜将笔记本塞回还未来得及脱下的围裙口袋里面。 她一边询问按着指示匆匆忙忙的冲进了警署厅:“你好,我想找人。” “请问约翰尼警长在吗?” 接待她的是一位相同较年轻的女士,见塞拉菲娜满脸神色慌张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疑惑但还是先安抚了一番才开口问道:“您就是约翰尼口中的塞拉菲娜小姐吧?” “我经常从他们口中提到你。” “哦,你叫我琳娜廉就好了。” 但塞拉菲娜已经没有时间向她叙旧,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同时紧接着道:“是的,我想找约翰尼警长,他在哪里?” “约翰尼他们两人早上出去还没有回来呢。” “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吗?” 琳娜廉的话音才落下,塞拉菲娜又连忙起身背过去将头发撩了起来:“那麻烦琳娜廉小姐,能帮我看看我脖子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琳娜廉被她突然的行为弄的一头雾水,但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白皙的后颈处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东西呢。” “你如此着急是出了什么事吗?” 听她说没有,塞拉菲娜只觉得更加奇怪了,但也无暇想这么多了既然能捉到一个人求救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想到这里连忙揪住琳娜廉着急的求助起来:“伊格利先生很不对劲。” “他说有人要杀他,让我赶紧离开,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酒馆里面,又不让任何人靠近,我想找约翰尼警长帮忙。” 琳娜廉秀气的脸蛋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惊讶,但看塞拉菲娜此刻恐慌又着急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知道了,塞拉菲娜小姐,你先不要担心,我给约翰尼他们留个信便跟你去看看。” 等留好了纸条后,琳娜廉也没有做过多的犹豫,而是直接出了警署厅让塞拉菲娜上了马车便快速往范德比酒馆去。 一路上塞拉菲娜都没有放松下来,甚至焦虑不安的忍不住咬起稍长的指甲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心里不断回忆着刚才伊格利的话与恐慌的表情,还有所谓口中的米菲多洛,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耳熟了就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却无法想起来,还有谁要杀伊格利? 伊格利帮米菲多洛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惹来追杀? 林娜廉看着坐在身旁的塞拉菲娜不由得眉头更加紧皱起来,没想到塞拉菲娜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却并没有预料之中急的落泪,反而此刻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奇怪,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让人看了莫名的有些不安。 “塞拉菲娜小姐........?” 林娜廉有些不安的唤了好几声,塞拉菲娜原本眉头紧皱的神色这一刻全然散去,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停止。 她连忙看向了林娜廉又道:“怎么了吗?” “说起来还有多久?还没有到吗?” 见她脸上的凝重消失不见后才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伊格利昨夜本身就歇的晚,等第二日醒了起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临近黄昏时刻了。 诺大的酒馆里面只剩几盏昏暗的灯火照亮,他整身屈身于火光下,手上拿着把匕首,四处安静的出奇就好像只剩他一人。 但伊格利知道的,这里绝对不仅仅他一人,那个人说不定早已经在黑暗中潜伏着,只等着自己松懈的那一瞬间便伺机而动,毕竟夜晚才是他的主场。 很快较深沉的叹气声便打破了这片死寂:“神官大人,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这些方法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伊格利猛然朝身后的望去,但昏暗的廊间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紧接着那道身影只在二楼的围栏处又道:“现在应该叫你伊格利了?” “在这里躲了半辈子,仔细想想距离上次见面似乎有几十年了吧。” 伊格利抬头望去,很快便看清了那个人,这么久了心里面一直惧怕的人,同时也是将唯一一个将神的信徒米菲多洛杀害的人。 只见洛斯一身白衫加黑色修身长裤,整个人显得慵懒不已,眼里的冷意不散,视线就如同看蝼蚁般盯着伊格利,嘴角噙着笑意,却未进底。 洛斯不急不忙的稍微抬手屋内的灯火在这一刻突然亮了起来,一切都变得通明。 “怎么?是年纪大了视线不好了,需要我帮你点点火吗?” 火光在这一刻照亮洛斯的面庞与栗红色的发,火光打在身上,那寒气有种被融化的错觉。 伊格利看清楚他的面容,脸上的紧张在这一刻转化为恐慌与淡然,是啊,他过了几十年的安稳日子怎么就忘记了,怎么就从来没有去细想那个猜疑。 虽然那次见面洛斯还是少年时期,甚至五官还有些青涩与稚嫩,如今去细看布鲁斯帝国的皇太子殿下既然就是每个人都憎恨的吸血鬼,而且还潜伏如此久,甚至没有任何人怀疑。 事件结束 只有两人见过他,第一个便是米菲多洛那个疯女人,不过她已经自食其果被洛斯杀死,而自己是第二个,自己也将成为洛斯的第二个复仇对象。 在绝对的压迫面前,伊格利不得不弯下身躯臣服嘴里再一次忍不住颤颤巍巍的念叨起来:“这些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是米菲多洛策划的,我本来不想说的。” “是她,她逼迫我的,我要是不说的话,就要杀了我。” 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甚至还不如米菲多洛有意思多了,噙着的笑意在这一刻顿时消散,神色只剩下平静,眼眸深沉如同一潭死水,不对的盯着他,而后又翻身越了下来,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近。 “把东西交出来。” “你肯定知道那个东西在哪。” 伊格利不敢直视他的视线,恐怕他早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就算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听的,反正也已经窝囊的躲了大半个辈子了,还不如碰碰运气拼拼。 “我不知道,米菲多洛她并没有告诉我那个东西在哪里。” “你既然能杀了她,为什么不去问本人呢?” 伊格利又道,洛斯原本淡漠的神色在这一刻又挂上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米菲多洛死了?” “没有她,我怎么能找到你呢?” “神官大人,你是不是糊涂了?” 伊格利愣了愣心里,脑子里面浮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塞拉菲娜,难不成米菲多洛是塞拉菲娜,不可能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自己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塞拉菲娜明明就是塞拉菲娜,而米菲多洛存留在自己身边的生命烛火早就被自己掐灭了,难不成是假的? 又或者洛斯的本事已经这么厉害了,能将米菲多洛的气息藏的如此之好,自己既然观测不出来? 他抬腿将伊格利踩在脚下,从口袋里面拿出钟表看了几眼又望向外面依然是夜幕的天色:“时间快要到了,神官大人,你想好了吗?” “你不是也痛恨米菲多洛吗?她马上就过来了,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可以先杀了你,在杀了她,也算是帮你复仇了,这笔买卖如何?” “不过你也没有与我交涉的权力,我的时间有限,等一下还需要与那群贵族用餐。” 伊格利眼珠子不断地转动着,虽然自己确实很讨厌米菲多洛那个疯女人,但是却也明白如果洛斯拿到了那个东西,那好不容易迎来光明的布鲁斯将再次迎来至暗时刻,更何况洛斯还已经被仇恨冲疯了头脑。 那个绝对是米菲多洛的生命火苗,绝对不会错的,塞拉菲娜不可能是米菲多洛,伊格利在这一刻眼神突然坚定下来,突然从口袋抽出银制的刺剑朝洛斯的大腿刺去。 洛斯垂眸看着大腿上被刺破的伤口,溢出的血,眼里的阴沉多了几分,心里只觉得回去又要换条裤子了,收回腿后神色不变的将插在大腿的刺剑拔了出来,当然,剑柄完美的隔离了银剑:“看样子,你似乎对这个提议很不满?” 等他拔除大腿上的刺剑,伊格利已然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一个玻璃瓶,又将里面的液体洒了过去:“米菲多洛已经死了,你们两个疯子,全部一起去死吧。” 洛斯听到这里不由得恼怒了几分,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下降了一个度,直接伸手挡住了洒过来的液体叫道:“格雷斯!” “赶紧收拾掉离开了。” 洛斯并不是不想出手了结他,只是自己若是出手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留下气息,他目前的身份还不能暴露,要么成为布鲁斯的国王再次统治这里的一切,要么找到那个东西,将布鲁斯所有人全部杀光。 话音落下的功夫,格雷斯已经从吧台冲了出来,手上拿着管心针刺了过去,伊格利还在惊讶为什么没有效果,闪躲不及直接腹部被狠狠的刺中。 格雷斯松了口气道:“应该死了吧?” 洛斯不语,伊格利咬了咬牙拔出身上的管心针又冲了过去,格雷斯站在身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便直接被洛斯揪住了衣领用来挡刀。 “现在死了,一场完美的复仇剧情已然构成了。” 他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脑子里却思绪着看样子该重新找条帮自己觅食的猎犬了,心里却早已经有了好的人选。 塞拉菲娜先是在范德比酒馆绕了一圈,发现后门的入口也被关紧,琳娜廉试探性的敲了敲门还不忘唤道:“您好,伊格利老板,请问在吗?” “塞拉菲娜小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今日酒馆怎么关门这么早?” 其中一位路过的人看到她的身影,一下便认了出来连忙上前打起招呼来。 听到有人叫唤,塞拉菲娜这时才将视线转移了过去,既是之前酒馆里的常客又忍不住围了上去开口问道:“几位先生,这期间有看到伊格利先生出来吗?” “或者有开过门吗?” 看着塞拉菲娜这副焦急的神色,路人不由得稍稍疑惑但细想了一番才摇了摇头道:“我也是才路过,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在交谈的功夫,约翰尼与鲁伯已经神情严肃的走了过来,塞拉菲娜看着那两人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迎了上去又要急的哭出来:“约翰尼警长,鲁伯先生。” “伊格利老板他一直将自己关在酒馆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去,又把我赶了出来。” 她的大脑已经乱成团,根本不知道该做何思考,只觉得明明好不容易能稳定下来,明明决定了就想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想回到那个什么所谓的雷维尔家族,她甚至对那里没有任何感情。 琳娜廉见两人来的竟然这么快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看到我留的纸条这么快就过来了吗?” 约翰尼则是先去安抚起塞拉菲娜来,鲁伯观望了眼紧闭的大门后表情凝重回道:“自然不是,有人听到范德比酒馆内发出惨叫与打斗声。” “所以我们才过来的,林娜廉你可有佩戴长剑?” 看琳娜廉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带后,约翰尼才将神情稳定下来的塞拉菲娜交给琳娜廉又开口道:“那你先带塞拉菲娜小姐回警署,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塞拉菲娜自然是不想回去,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我不能回去,请让我留下来。” “我不会给各位带来麻烦的,我就站在门口等候,拜托了。” 看着塞拉菲娜有些红肿的眼睛,鲁伯几人便也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只能妥协。 约翰尼与鲁伯两人则是绕到了酒馆的后面,敲了许久的门没反应后便强行撞破了木制的房门又谨慎小心翼翼的进去。 屋内灯火通明,就连死角都被照亮,塞拉菲娜看着两人进去的身影心里也不由得跟着悬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断地袭击而来,脑海里再一次回想起伊格利那副恐慌模样与求饶的话语,在听到鲁伯说的打斗声,难不成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那个人很快便闯了进来?但是这四处都是紧封的他是如何能闯进来的呢? 没过多久,两人很快便走了出来,塞拉菲娜便已经从他们两人的表情早已经知晓了什么。 “塞拉菲娜小姐,请先随我们回去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这一夜她是在警署厅度过的,很快伊格利死亡的消息便传播出去,经警备队多次调查,尸体上的伤口与现场掉落的武器伤口吻合。 在知情者的描述下这是一场复仇,而具体恩怨便无人得知了,所有人对这个叫格雷斯的男人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被赋为最有可能成为新贵族的雷维尔家族就在前些日子总算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由极为称职的约翰尼警长与他的下属在范德比酒馆发现,此前这位塞拉菲娜小姐一直在范德比酒馆工作,如今总算回到了家庭之中,雷维尔家主不由得大为称赞。 日记内容 莱登森哈堡可以说的上是一座城堡,同时也极为出名,足足有四层,它出名的原因便是城堡伫立在日内瓦湖的一个岛屿上,那是一条天然的护城河,城堡本身用一块块石墙砌筑而成,呈棕黄色,尖锐的屋顶隐匿于云雾之中,再加上这种阴暗的天气,总莫名看着便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听闻雷维尔家族之前是萨拉姆城的领主,只是随着岁月与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腐败没落了下去,甚至被革除了贵族的名号。 进入宅邸内也如预想中一样,里面的布局陈设都显得极其的庄重又复古,占地面积极大,瑟莉娜热情的带领着她介绍着宅邸的一切,塞拉菲娜很想回应她的热情,但是实在是还没有从伊格利的事件中反应过来,只能带着勉强的笑全程不断地嗯着。 克伦威尔见她如此勉强,却也能理解,毕竟年纪轻轻的便经历如此多变故,在加上范德比酒馆的事情只能干咳了一声打断还在兴致勃勃的瑟莉娜:“好了,瑟莉娜,这可怜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回到家,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 “现在该让她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歇下吧。” 经他提醒,瑟莉娜这才如此反应过来露出稍稍歉意又关怀的笑回头道:“抱歉,塞拉菲娜是我疏忽了。” “我有些太高兴了,房间她们已经帮您收拾出来了,你先休息吧。” “伦泽,你要在那里傻站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来认识认识你的姐姐?” 克伦威尔严肃发话道,塞拉菲娜这才发现原来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个人。 被唤作伦泽的男人表情有些平淡,眼里却又带着怯怯的感觉,他的视线也望了过来,但却迟迟未发话。 塞拉菲娜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伦泽的身上,可以看得出来,眼前这个所谓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叫伦泽的男人,完好的继承了克伦威尔和瑟莉娜的基因,一头乌黑的碎发盖额显得肤色白净,甚至是过于的白净呈冷白色调的感觉,稍细的眼眸有着浅色系的瞳孔浓密的上睫毛与下睫毛尤为出众,高耸的鼻梁下稍红的唇。 身上穿着较宽松的白色衬衫与搭着较为宽松的长裤,看着虽有些不合身,那种慵懒与贵族气质却不减,让人一眼便看得出来是精心抚养长大的少爷。 伦泽收回了视线一句我累了便直接快步的离开长廊之中,克伦威尔虽对他这番无礼的行为很不满但还是并未多说什么,同时气呼呼的跟了上去训导起来。 看着父子两人的身影,瑟莉娜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再次充满歉意来:“伦泽他性格比较内向,以后还需要你这个做姐姐的多体谅下。” 塞拉菲娜点了点头未多说什么,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是跟着女佣,绕过中央大厅的白色女神雕像,踩着铺着红毯的白色石梯上了二楼在最尾处的房间停下。 进入屋内后,女佣将烛火放置在桦木金纹的橱柜上并未多说什么直接退出了屋内,同时又拉上了大门。 偌大的卧室被打扫布置的极好,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也看不出一丝灰尘,较高的床上依然摆放着整齐迭好的睡袍。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她将睡袍换好,那是一件丝绸所制的睡袍,极为柔软,裙长至脚腕处,方领,宽袖口,手腕处又收紧。 换好衣物的塞拉菲娜此刻无心歇下,经历这些天的奔波总算是得到了独处的时间,她从换下的衣裙口袋中再一次拿出了伊格利最后一次交给自己的记事本,又拿起烛火往书桌去,坐下后才翻开书本看了起来。 她不明白,伊格利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害怕,或许是年轻时候所结下的仇恨也不一定,但具体原因是什么或许在这本记事本之中了。 或许是收藏了很久的缘故,上面的纸张甚至都已经开始发黄,时不时还有红色的血点子,却也是细微的,从内容来看这是一本日记,而日记的主人及拥有者是一名叫米菲多洛的女性所写。 “8月6日,我根据神女的指示来到了布鲁斯边界线开始对那群所谓的吸血鬼进行围剿,一位名字叫伊格利的神官与我同行,我负责让吸血鬼丧失行动能力,而终结生命则是由他来处理,但我并不需要他的出手协助,因为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一切,只要将他们的心脏刺穿,他们将结束这长久的生命。” “8月8日,我无意间看到伊格利处决吸血鬼的场面,他将一瓶银色的液体喂吸血鬼喝了下去后,那个吸血鬼便失去了生命的特征,面容安详的如同深深的沉睡了过去一般,多么温柔的方式,不过却也有伊格利的办事风格,只是他们配得到如此解脱吗?唯有感受到痛苦的哀嚎,这才是狩猎的乐趣。” “8月18号,我与伊格利大吵了一架,他这种方法效率太慢了,这样子下去,我们将永远无法解放布鲁斯的民众,他们将要持续忍受被吸血鬼圈养奴役,伊格利却觉得我以此为乐趣,真正目的根本不是为了解放布鲁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狩猎的欲望,好吧,他说的确实如此,我并不想让他们如此安详的死去,也不想让他们这么快便被消亡,我需要永无止境的猎杀才能安抚住躁动的心。” “8月20号,经过我们两人一晚上的沟通,伊格利总算是乖乖的听取我的意见,甚至对我言听计从不再插手管任何事,而我终于可以以最痛苦的方式来终结他们,他们的哀嚎声在我的耳中听来就如同一章美妙的乐曲,令人听了便身心愉悦。” “10月1号,伊格利这个混蛋竟然偷偷写信状告我,让我差点便失去了这份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猎杀的工作,我决定要让他知道,他在我的眼前究竟有多么的弱小无能,而我是神女的信徒,获得神的恩赐,生来便如此不凡,我不需要一个违抗我的人,我只需要一个言听计从的跟随者,神教命令我在12月份之前必须处理完此事,否则便革去我的神职,为了能继续待在这里猎杀更多的人或者吸血鬼,我只能将我的效率提高。” “11月30号,这场解放布鲁斯民众的革命终于迎来了终结的终结,我怎么也没想到,这里既然是最后一批存留的吸血鬼,在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吸血鬼的消息,我对这样的日子感到极度的无聊与枯燥乏味至极,我想要再次听到那些令人愉悦的哀嚎声。” “1月23号,经历长久的煎熬与折磨,我终于再次接到了任务,但这是一项极为无聊的调查任务,而伊格利已然成为我的常驻搭档,吸血鬼统治的段时间也并不全是坏处,起码他们为布鲁斯帝国带来了飞速的发展在各方面都便利了不少,为了去所谓的调查处,我们必须要经过瓦特菲森林,本以为今日要在外面落脚了,没想到有一位好心的女士收留了我们,邀请我们去他们的宅邸。” “1月24号,由于风雪太大,我们不得不再次在这里歇下,但他们却尤为的好客,说可以继续歇在这里,甚至还称我们为布鲁斯的英雄,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我的出现所作所为确实完全可以称得上英雄行为,我谦虚的收下了这个称呼,这是一对夫妇,身边还带领着一个少年似乎是他们的儿子,听闻上辈子的祖先是贵族,此后一直住在这座老宅邸过日子,家中只有一个老管家与一个女佣,但却也能把这座较大的宅邸打理的极好。” “1月26号,我们还是没办法离开,但是我却有了不一样的发现,他们的儿子既然活生生的咬死了一只家禽?而且满嘴都是血,实在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嫌恶,身为贵族的后裔居然如此失态,而且伊格利这几天的神色与表情却古怪的很,我敢断定,他肯定隐藏了什么,我决定要让他好好的说出来。” “1月28号,在我不懈的努力下,伊格利终于把话吐出来了,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原来这个女人的丈夫居然是个吸血鬼,甚至还生了一个小孩出来,便是那个少年,难怪这一家人与世隔绝的躲在这里这么久,原来是这样子啊,其实伊格利早就知道了,他还瞒这么久,我必须要好好教训他才行。” “1月29号,我们再次踏上了路途,只是那家好心人并没有出来迎送我们离开,可能还在睡眠之中吧?又或者是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了,我还是很仁慈的,将那个半人半吸血鬼的少年放了,毕竟他可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吸血鬼了,我还不想让这种物种这么快就灭亡,或许在过几年我在追杀也不迟,只要那个标记还在,我永远都不可能会跟丢,这还是从吸血鬼那里学到的。” 她看着这本日记内容心脏狂跳不止,如果伊格利就是日记中的这个伊格利,而格雷斯便是日记中被米菲多洛屠杀父母的少年。 难得的平静 而格雷斯就是传闻中的吸血鬼,在四处禁封的酒馆他依然能进入的话,一切便显得合理了,而伊格利以前便是如此职业。 格雷斯来寻仇,而伊格利不可能坐以待毙等死,所以便落得了这场悲剧,那就是互相杀死了对方。 细细思考着这些的塞拉菲娜有些身心发凉,不由得拉了拉身上的白色蕾丝米丝披肩,对于她来说伊格利是恩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想法。 她为伊格利与米菲多洛所犯下的罪恶祈祷,企图能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孽,却还是止不住深深的痛恨这种行为,对格雷斯感到由衷的同情。 但塞拉菲娜并不想让所有人知道伊格利过去所做的这一切不仁道的事情,而遭来唾骂,所以她只能将真相藏在内心深处,再一次将那本笔记本封存了起来。 此后除了她不会在有人将这件事说出来,因为最后一个吸血鬼格雷斯已经被伊格利杀死。 将日记本封存好后,她才躺上了天鹅绒毯的床铺,又拉了拉毛毯盖在身上,坐了好几日的马车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但却也并未很快睡去,脑海里面还在不断回忆着在蒙萨奇酒馆的那段日子。 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睡眠意识却也是浅浅的,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又梦到了自己在偌大的回廊拼命的逃跑,那条长长的走廊就如同没有尽头一般不断延伸至夜幕之中,而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与剑刃在地上滑动不断发出刺耳的声音。 敲门声将她惊醒,如同死里逃生一般塞拉菲娜连忙坐起身子,又觉得头疼痛不已。 “塞拉菲娜小姐。” 门外的女佣唤道,她应了一声表明自己已然起身,女佣们这才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崭新精美的裙子与珠宝首饰。 塞拉菲娜就这样被她们拉到梳妆台开始折腾起来,束腰勒到极致让她差点上不来气,繁重的裙子与高跟鞋令她行走困难,她在心里面不由得感叹起来:“原来当有钱人家的小姐既然如此不容易。” 跟着女佣下了二楼往右侧的餐厅而去,男佣将门拉开后,瑟莉娜夫人和克伦威尔已然坐在餐桌前等候,餐桌上摆放着银制的刀叉白碟一切都显得如此的仪式感满满。 较长的餐桌上铺盖着一块暗红色金花纹的餐布,伦泽依然垂着头默默无闻的享用着这顿奢华的早餐。 瑟莉娜见她来再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塞拉菲娜,快坐下吧。” 瑟莉娜招待着她过来,又热情的拉开了椅子,女佣看她如此热情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稀奇又欣慰却未多说什么。 塞拉菲娜看着桌上的餐具不由得有些无从下手,克伦威尔注意到她的异样又看了女佣一眼,女佣贴心的上前指导起来。 “不要如此着急,塞拉菲娜,你才到这个家,之前又流浪在外面,我们不强求你的餐桌礼仪。” “是的,我们都不会怪罪你的,慢慢来便是了。” 听着克伦威尔与瑟莉娜的话,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塞拉菲娜才慢慢的松了下来,又跟随着女佣的指导使用起桌上的餐具来。 在这里的生活倒也还算过得去,她甚至不用干什么事情,甚至被雷维尔一家人体贴入微的照顾着,同时克伦威尔还送塞拉菲娜去附近的淑女学院来学习贵族的礼仪与仪态。 渐渐的下来,塞拉菲娜便也习惯了,只是伦泽却并不怎么与自己亲近依旧那般冷漠内向,不过她也理解,毕竟自己一来,雷维尔夫妇便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自己的心上,恐怕这也是他不满的点吧。 莱登森哈堡西侧的图书馆也尤为出名,这里堆放的许多上个世纪的古老书籍,书架砌墙,木梯环绕而上,摆放着桌椅一侧的墙壁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而成,夕阳透过玻璃洒下金灿灿的光芒显得尤为惬意暖和。 这里也是塞拉菲娜练习淑女步伐的常驻地方。 她还在细细的思绪着伦泽的事情,腰稍稍的松懈弯了一些,顶在头上较厚的书本痕迹便掉落了下来。 瑟莉娜将茶杯倒满水递了过去,不忘关心问道:“怎么了?塞拉菲娜,看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是不舒服吗?待会让医生给你看看?” 她接过了那杯热茶连忙摇了摇头,女佣将掉落在地上的书本捡了起来后又退回到了身侧。 “并不是,我只是在想或许你们应该多关心关心伦泽?” “他似乎被冷落许久了。” 塞拉菲娜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瑟莉娜露出稍稍惊讶之色又将她慈爱的拥入怀中安慰起来:“你为什么会这样子想?” “伦泽从小便跟在我们身边长大,但你不一样,好不容易回了家里,我们自然想好好弥补你。” “好了,你也练了很长时间了,该歇歇了。” 她听到这些温柔的话语与温暖的怀抱,心里只觉得温暖如春,似乎许久未体验被人如此关心,心中无法回报,只能尽量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淑女,在下个月面见贵族之前不能丢了雷维尔家族的脸面。 伦泽则是坐在树下,背靠着大树看着手中的书本,而塞拉菲娜在瑟莉娜的怀抱之中透过玻璃窗不由得将视线看了过去。 伦泽抬眸看了一眼,但很快又合上书本起身离开,她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想法,看样子伦泽应该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外来者吧? 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而自己也不想让瑟莉娜与克伦威尔为难,果然还是要不得不与这个弟弟打好关系才行。 一如既往的下午,淑女课程结束后,塞拉菲娜便出了图书馆往庭院的东侧而去,这里平日是举办下午茶的地方,伦泽也很喜欢来这里看书。 果不其然伦泽一如既往的坐在树下看书,她鼓足了干劲直接走了过去开口笑着招呼起来:“嗨,伦泽,你在看什么呢?” “每次你都捧着这本书,我都有些好奇想看看了。” 见塞拉菲娜自来熟又笑吟吟的说着这些话便直接坐了草地上,伦泽只是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弱答复道:“书本。” 她不由得汗颜,脸上的笑意不减又凑近了几分:“我知道你在看书,我说的是你在看什么书?” “你很喜欢询问别人?” 感受到她凑近,伦泽直接合上了书本又看向塞拉菲娜问道,语气有些疑惑神色依然淡漠。 只见她拍了拍自己胸脯又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可没有闲情去管所有人的闲事。” “当然是管我想管的人了,更何况我还是你姐姐不是吗?” 看着她这副模样,伦泽不在回应,再次埋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她抬手接住了落下来的叶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兴奋的搭话道:“教你一个好玩的东西。” “看好了,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 听到她说的独门绝技,伦泽不由得来了兴趣,细眸轻抬看了过去,只见塞拉菲娜将嫩绿的叶子卷起,又捏扁其中一头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声音尤为怪异,甚至滑稽至极,简直就像是一段失败的卡笛祖演奏,让人听了不由得有些想笑,但塞拉菲娜却依旧乐此不疲的吹了起来。 见她如此沉迷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奋力演奏的音乐家,伦泽难得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伦泽似乎被自己逗笑了,塞拉菲娜又凑近了几分继续吹了起来:“你想听什么,我吹给你听。” “毕竟你是我弟弟,作为姐姐可以无条件满足你。” 伦泽认真思考了一会又道:“春之声圆舞曲。” 塞拉菲娜自信满满的回了句没问题,又拿起叶子吹起来,但吹出的调子完全跟原曲沾不上边,甚至是乱吹的感觉。 “你在吹什么啊?”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曲子吧?” 伦泽忍不住一边笑一边道,实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忍不住拆穿起来。 塞拉菲娜连忙摇了摇头又道:“这是一段变奏的春之声圆舞曲,里面还加入了我的个人情感。” “你听不出来吗?” 伦泽摇了摇头,学着她捡起草地上的叶子也卷了起来同时学着吹了起来,不一会两道噪音直接响彻了整个庭院。 “你学的倒是挺快的,不愧是我的弟弟。” 看他竟然也跟着自己吹了起来,但似乎吹的比自己好听多了,塞拉菲娜不由得惊讶的称赞起来。 伦泽将叶子丢到了一边,只是笑了笑却未说话只是起身,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马上就要下雨了。”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抬头看了看渐渐阴沉的天气也跟着起身笑道:“那以后我上完淑女课程便来陪你玩吧?” “否则老是一个人看书都没意思啊。” “好啊,那约定好了。” 两人并排的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而后又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庄园之中。 尊贵的客人 塞拉菲娜在莱登哈森堡的日子很是轻松悠闲,特别是在与伦泽处理好姐弟关系后,心里更加轻松不少。瑟莉娜与克伦威尔起初还感到惊讶,这对姐弟关系什么时候如此要好了,不过却也感到高兴。她从教堂祷告完后便上马车直接回了家,才下了马车便发现门口还停靠着一辆马车。女佣见她回来后连忙上前揪住东张西望的塞拉菲娜又道:“塞拉菲娜小姐,请随我从侧边进。”“宅邸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瑟莉娜夫人吩咐请您换好衣物便去餐厅用膳。”“是位什么客人?居然这么大的阵仗?”她乖乖听话的跟在女佣身后,眼前的女佣便是经常负责自己穿着打扮的人,她的名字叫丽迪亚,稍稍有些年长,似乎约有30多岁左右,一身黑白的菲佣套装显得气质极好,身材有些偏消瘦却也不影响。 丽迪亚带着塞拉菲娜从东侧的小花园进入莱登森哈堡后才开口答道:“您之前是否可有听闻过,雷维尔家族一直想重回贵族的名列而发愁?”“而如今便是机会,来访的客人便是皇太子殿下,他服从元老会的人来考察雷维尔家族是否具备贵族的条件。”“皇太子殿下来访的突然,更像是特意如此,所以塞拉菲娜小姐,您可要重视些起来。”“不仅仅是下个月雷维尔家族首次的舞会上,这个考验已经提前开始了。”看着丽迪亚严肃的表情说着这些话,塞拉菲娜反倒不禁再次好奇问了起来:“那位皇太子殿下身份很尊贵吗?”“那自然是,他的尊贵程度可是仅次于国王,同时也将是下任王位的继承人。”“不仅仅是国王无异议,那些贵族更是一致投票决定的。”两人说着的功夫快步的上了二楼,才进入卧房里面已经站了三四个较为年轻的女佣似乎早已经等候着了。床上面摆放着不少颜色鲜艳的束腰长裙,桌面上的饰品也是络绎不绝让人不禁看花了眼。这一切的过程对于塞拉菲娜来说简直是一场煎熬,束腰绑带明显比平时紧了几分,女佣用火钳熟练的将她的头发刘海烫卷帮忙编了起来。不仅仅是丽迪亚这里的侍女乱成了一团,整个莱登森哈堡的佣人与管家完全闲不下来,她们连忙清扫着每一处,又将花瓶里的花朵换新,布置着餐桌摆盘,而厨房的厨子也忙成了一团。这场繁忙的闹剧一直到了夜幕才得到了停歇,塞拉菲娜也终于被折腾好后才出了卧室,原本较昏暗的回廊在今天的夜里出奇的点上了灯火,悬挂的玻璃壁灯一直延伸到出口,下了楼梯踩在光滑的大理石的地板上,大厅中央的白色女神像,就连她手中提着的灯火也在这一刻被点亮,路径铺上了崭新红色的地毯一直到餐厅。男佣见塞拉菲娜一步步而来不由得稍稍眼睛亮了几分,同时先一步拉开了较为沉重的大门,这一切都奢靡不已,让人单单只是看着便觉得此次雷维尔家族定是下了血本来招待布置。借着悬挂的吊灯,那位置上坐了四人在位置等候着,塞拉菲娜每走一步都感觉要被衣服勒的窒息了,头都感觉有些沉重不已,她心里只觉得美丽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但一想到雷维尔家族明显都很重视这位客人,在礼仪方面也不敢出现丝毫差错。这些日子对于她来说虽然过得很好,却也是稀里糊涂的在过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与这里的一切都有种很强割裂感,无论去哪里,见到什么人都陌生至极,就好像自己似乎并不属于这里的感觉,心里的迷茫一直散不去。 直到她顺着瑟莉娜的话坐下,又抬眸看了过去,不知怎么的原本一团迷雾突然就散开了,就好像一直堵住的河流在这一刻流畅的顺流而下,真相突然浮现而出。只见洛斯正饶有兴趣的神色坐在对面的特定位置,眼里的幽深不退,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就如同一只蜘蛛盯着一只猎物,却又迟迟不下口,反而享受着玩弄食物的这种行为。他似乎早已经久等了一般,依然披着那件黑色立领金纹暗红色的大衣,修长的指被黑色的皮质手套覆盖。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塞拉菲娜却感觉腹部的疼痛再一次传递了过来,她握着刀叉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眼里带着惊恐与不安,心里唯一的想法便是洛斯这个男人又来了,他是不是又要来杀自己了,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尽管雷维尔一家三口都在这里。她想起来了,自己在地铁站被洛斯杀死的记忆然后来到了这个世界,途中得到索伦的帮助同时也遇到了萨里斯,但是在出码头的时候被格雷斯逮到带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记忆在次被清除修改被丢到了萨玛拉区,被好心的约翰尼警长等人救助发现,而后又在范德比酒馆工作存活了一段时间,也就是说,伊格利是洛斯杀的,洛斯通过自己后颈的印记追击而来去寻找伊格利复仇。但是眼前这个病态的男人却一直唤自己米菲多洛,来找自己复仇来报复自己。意识到塞拉菲娜神色似乎明显有些不对劲,就连脸色都出奇的惨白,瑟莉娜神色担忧的轻抚了她的肩膀又露出疑惑的表情。“看样子,皇太子殿下的美貌名不虚传,瞧瞧,竟然把我们塞拉菲娜都迷的失了礼仪。”“希望您能体谅。”克伦威尔为了缓解这死寂的气氛,不由得开口发声道,伦泽听着这句话脸色难得的阴沉下来。洛斯却很喜欢她现在的表情,不紧不慢的摘下了手套,喝了一口杯中的特调的果酒摇了摇头,神色很从容又笑了笑道:“塞拉菲娜小姐的礼仪还需要多加学习,否则若是上了社交圈闹出笑话只怕会给家族蒙羞。”他说着的功夫,原本稍稍猩红的眸子渐渐的退了下去,那一举一动都显得尤为的绅士,王室气质极佳,在不知者看来洛斯有多么的迷人,但塞拉菲娜可不这样觉得,她只觉得腹部痛的要命,就好像尖锐的刀再次被捅进去了一般,全身忍不住发抖。但想到雷维尔一家并不知晓,如果在这里逼急了洛斯,他也有可能真的会下杀手,塞拉菲娜只能强制镇定下来笑道:“父亲,这种玩笑并不好笑。”瑟莉娜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能强行把恐惧压了下去又品尝起餐桌上的食物,那道鹌鹑肉被烤的外焦里嫩,肉质尤为鲜嫩但在她的口中却没有任何味道,甚至完全咽不下去。“这孩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之前又一直未受过教导,是会有些怯生青涩。”“每一位即将在社交圈大放光彩的淑女,最开始都是怯生青涩。”洛斯意味深长的称赞道,瑟莉娜听到这声称赞不由得满意的笑了笑再次谦虚起来:“这孩子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若是有幸能再次回到贵族的位列,我倒是希望她以后能跟在泽菲琳小姐身边服侍学习一番。”“毕竟谁不知道,您的未婚妻是一位如此优秀又出名的淑女呢。”“说起来,现在突然让你去教堂,可还觉得习惯?”“还习惯吗?”克伦威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塞拉菲娜开口问道,即便是皇太子殿下在这里,聊的依然是日常家常话题没有任何变化。塞拉菲娜点了点头答道:“已经习惯了。”“昨日教主还写信给我,说塞拉菲娜已经是一名合格又忠诚的信徒了。”瑟莉娜再一次笑盈盈的说着。“我们一家坐在这里聚餐基本都是这样子,皇太子殿下不知你可会介意?”克伦威尔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恭恭敬敬的看向洛斯。洛斯摇了摇头,脸上的笑不减:“自然不会,我很喜欢听这种家常话题,总感觉很温馨,看样子雷维尔你们一家相处得很融洽。”“当时初次听说你们突然找到了丢失的女儿,我还有些惊讶,毕竟我似乎从来没有听闻过你们竟然还丢失了一个女儿。”瑟莉娜表现的很从容,依然带着笑:“这种事,我们并不想对外宣扬,所以一直是私下在找的。”“没想到皇太子殿下竟然如此关心。”“自然是,塞拉菲娜小姐长得如此出挑好看,更何况又有一头如此特殊的头发,我想她若是进入了社交圈一定大大放光彩吧。”洛斯毫不掩饰直白的夸奖,同时带笑看了过来,塞拉菲娜却觉得心里一阵恶寒,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未知的恐惧逼疯了,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想要离洛斯远远的,在如此待下去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继续从容的用完这顿晚宴。 教堂的祈祷 伦泽就像是听到她的祷告一般先起手擦了擦嘴得体开口回道:“请恕我失陪,皇太子殿下。” “姐姐,你不是说有东西要拿给我吗?现在去吗?” 伦泽的话对于她来说就如同救世主一般,作势要起身离开的功夫,洛斯的笑却慢慢的消散开,眼里的幽深显现而出,后颈的疼痛不断地的提醒着她。 “你要是敢起身,那我会杀了你,在杀了雷维尔一家,你敢试试吗?” 洛斯的话语如同极寒的冬夜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明明没有开口说话,这一句话却不断地在塞拉菲娜的脑海里面浮现,良久她也只能颓废无助的不在所动,看向伦泽勉强的笑道:“抱歉,伦泽,改天吧。” “我还有些没吃饱,用完饭后还有书要看。” 伦泽听到这里脸上的笑不在浮现,反而很难看,但碍于洛斯也只能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餐厅,未多说什么。 晚宴好不容易结束后,女佣接待洛斯往客房而去,塞拉菲娜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好在他并没有出手,也算是信守承诺。 一想到那顿晚宴,在回想起洛斯的模样她腹部就莫名止不住疼痛,用完晚餐回到卧室里后塞拉菲娜便实在经受不住恐惧的折磨而感到干呕起来。她已经不明白了,洛斯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想杀自己为何又迟迟不动手,但唯一一点能明白的是,这个疯子很享受自己现在这副坐立不安,惶恐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迟早被洛斯吓得精神失常的,很明显这个男人已经铁了心缠上了自己。 等待自己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等洛斯看腻了自己的反应后,会再次把自己当成米菲多洛杀死。 她不甘心如此坐以待毙,同时也很想回家,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每次一想到那个场面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害怕,没有人会不惧怕死亡,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个吸血鬼。 可是按照自己看电视与漫画的常识,吸血鬼不都是夜晚才能出来,同时惧怕阳光的吗?为什么洛斯大白天就可以出来?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惧怕阳光。 雷维尔一家是无辜的,不应该因为自己而被牵扯其中,无数次自己都被洛斯玩弄在掌心,反正都是死,为什么要傻傻的等待死亡?为什么自己不先想办法把洛斯弄死呢? 如果洛斯死了,那自己就再也不会担惊受怕了,而且自己本就是被洛斯带到这里来的,如果他死了,这一切是不是都会结束了?自己也就可以回去了? 光是想着这些猜想,塞拉菲娜甚至连一夜都不敢合眼,一闭眼脑海里面便会浮现出洛斯突然冲进来杀自己的场景。 暖阳透过彩色的玻璃洒进教堂,连带着阳光都带着七彩的错觉,棕木制的长椅整整齐齐的摆放有序,古老的钟声在这一刻敲响,牧师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本开始讲道起来:“维西斯神女的意志用不泯灭,她会再次带领我们渡过一切痛苦与磨难,直至解放一切。” “每当痛苦来临,我们应当直面,神女将全程庇护协助,唯有坚定的意志才能磨灭一切苦难,即便在痛苦也不能放弃生的希望……” 塞拉菲娜垂着头双手合十,不断的跟着默念祷告起来。 洛斯站在窗口扫视了一圈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纤细的身材穿着白色修身的衬衣,领口点缀着用绸缎卷成的白茶花朵与领带,较宽的长袖外缝制着花边的蕾丝纱覆盖袖口,下半身则是白色的高腰半身长裙显得腰身极其纤细不已,腰封处一竖白色的扣子点缀,整体设计以繁为主,风格偏优雅,行动上却又不会造成不便,甚至连裙撑都没有穿。 粉色的发盘起一张较为素净白里透红的脸,眉眼之间却又带着凌厉感,白色的头纱覆盖而下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却不失女人的风味。 正当塞拉菲娜还在心里想着自己是否应该离开雷维尔这个家族,逃离洛斯,身旁却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那道声音沉闷带着磁性尤为的好听,但是却也冷的吓人,宛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看样子你都想起来了?” 她的脑海里面浮现出这一句话的同时,转头看向了洛斯,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立马断开,甚至都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顿时不由得吓的惨叫起来:“别……别杀我……”“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不是她……” 牧师被塞拉菲娜突然惊恐的呼救声打断,眉心微微不悦的皱起,原本还坐在位置上认真祷告的人也将视线看了过去。 洛斯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非常绅士的扶她起来担忧的问道:“看样子,塞拉菲娜小姐你似乎有些累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塞拉菲娜连忙镇定下来,坐回了位置上,洛斯则是坐在旁边一副尤为认真的模样加入了这场祷告之中,显得滑稽可笑,毕竟在这里生活久了,谁不知道维西斯神女的信徒尤为痛恨吸血鬼这种生物,甚至还建立了猎杀吸血鬼的教会组织。 她将恐惧压下去不由得暗暗的咬了咬牙,不断的祷告着寻求着神女的庇护,虽并不侍奉神教,但她必须找到一个精神支撑点才能有勇气与洛斯抗衡。 等祷告仪式结束后,她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身子怎么都动不了,不知道是因为极度的恐惧无法动弹而是怎么回事。 洛斯也坐在位置上不为所动,又极为绅士变相在拒绝那些少女爱慕的视线一般,看向了塞拉菲娜,眼里透着些许深情,又抬手撩了撩那白纱温柔道:“美丽的夜莺,你可否有注意到我炽热充满浓情的视线?” 果不其然他的话语落下,那些少女纷纷露出伤心的眼神失去想上前搭话的心思,不在伫立停留在教堂而是直接离开。 偌大的教堂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冷清下来,很快便只剩下了洛斯与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甚至都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眉头紧锁起来:“你对着我说这些话,不知道若是传到了怀亚特千金的耳中,她会作何感想?” 洛斯兴趣不减抬起修长的腿翘起二郎腿,依旧显得那般高贵优雅:“所以塞拉菲娜小姐是想要告我一笔的意思?”“不过我倒是奇怪了,明明昨晚与刚才,你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怎么这么快就不怕我了?” “我表现出怕你的样子你就会放过我了吗?”“我越是如此惧怕你,你便更高兴。” “洛斯,你心里明明早就有答案了,我不是米菲多洛,米菲多洛已经死了,伊格利又是她的好搭档,范德比酒馆那夜他肯定有说过什么吧。” 塞拉菲娜开口说着这些话,红唇却止不住有些颤抖,心跳不断的加快,但却依然要表现出不害怕他的样子,甚至与瞧不起。 “我不是杀了你父母的仇人。”“你应该对不起我,对我造成这种伤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种不详的气压便已经宣泄出来,很快又觉得下巴被人死死的掐住,视线只能被迫望着洛斯那张阴沉的脸。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伊格利他跟你说了什么?”随着头上的白纱掉落,塞拉菲娜深吸了一口气又笑了笑开口道:“看你这副着急的模样,看样子我说对了?”“有时候我真为你的遭遇与处境感到可怜,但一想到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却觉得你活该。”“你要真是个男人就接受这个事实,而不是将怒火发泄在一个跟你无冤无仇的女人身上,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 看着她这副不畏惧的模样,就连眼里都迸发出坚定,洛斯却冷漠的松开了手,心里不明白这塞拉菲娜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变得如此快。 教堂对质 仅仅是因为她身上无时无刻都散发着米菲多洛的气息,光是这种气息他便觉得要疯了,无时无刻恨不得她痛苦,但她却不是米菲多洛。 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种失败的判定,良久更像是被这番话气到了一般起了身,又瞥了眼坐在位置上的塞拉菲娜开口道:“塞拉菲娜,你说的话很让人不难以信服。” “但是我会让米菲多洛的意志出来的,她不可能会死的,她一定藏在你身体的深处注视着这一切。” 她听到这里也是无语到了极致忍不住笑了:“不如你现在就当场杀了我,让米菲多洛出来与你对质?何必整的如此麻烦。” “塞拉菲娜,你是不是脑子被吓昏了,看样子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在地铁站的事情?”洛斯听到这里看向了她,细眸微微眯了起来,眼里的阴沉已然到了极致。 “对于你来说,我或者米菲多洛的死只是一种解脱,而你希望我们无止境的恐慌痛苦下去,所以你根本不可能下杀手,就像在地铁站还有会客室的时候。” “你希望我们害怕你,畏惧你。” “以前我确实很害怕,但是说真的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你了,我现在对你只有恼怒与愤恨。”“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牵扯到其中。” “很好,我倒是很期待你有多么的恨我。” “护送淑女回去是绅士的基本礼仪,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塞拉菲娜小姐请?”洛斯问道,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已然走到了前方。“你突然这么勇敢到让我有些意外了。” “让我猜猜你是为了雷维尔一家?”两人一前一后的踩在红毯上面走出了教堂,原本还有些镇定的塞拉菲娜不由得慌了神。 她眼神闪躲不曾开口回答,洛斯却早已知晓其中的答案紧接着又意味深长笑道:“那就要看看他们值不值得你为了他们如此忤逆我了。”“什么意思?洛斯你想干什么!?”塞拉菲娜听到这里眼神凶狠的瞪了过去。洛斯稍稍疑惑笑收了去从容又淡定不已:“你放心吧,为了奖励你难得勇气可嘉,我不会对雷维尔一家出手的。” “同时我也不会在杀你的。” “疯子。” 塞拉菲娜忍不住呢喃咒骂起来。 “谢谢夸奖。” 洛斯神色不变回道。 伦泽一如既往的坐在树下,目光却一直看着门口处,仿佛在等待什么,很快马车便行驶而来,洛斯先下了车先是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伦泽,又伸出修长的手。 塞拉菲娜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本想直接下马车但她看到站在门口等候的瑟莉娜,又想到洛斯这人在众人的眼中如此高贵的身份还是伸出了手回了声有劳,白色的皮靴踩在铁制的楼梯发出细微的声响。 瑟莉娜却不由得满意的笑了笑,这时坐在树下的伦泽已然离开不知去了何处。不过,洛斯倒也真没有那么闲暇真的无时无刻都盯着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后,回想起那夜晚宴上,伦泽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还是决定先去跟伦泽说说话。 她这样想着便不紧不慢的下楼,还想问问丽迪亚有没有看到伦泽,刚走进西侧的回廊的功夫便听到克伦威尔的书房中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紧接着伦泽气冲冲的跑出来,险些便撞到路过的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还没有来得及询问是怎么回事的功夫,伦泽便直接绕开快步的跑开,直接往图书馆的方向而去。 克伦威尔这时才不紧不慢的出书房,脸色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但在看到伫立在原地带着疑惑神色的塞拉菲娜后,表情很快便收了回去只剩下关怀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伦泽那小子没撞到你吧?” 她收回了视线再次看向克伦威尔依旧那副慈祥的模样,先是摇了摇头才道:“我才刚到,伦泽并没有撞到我,父亲。” “伦泽他又惹你生气了吗?” 塞拉菲娜自然知道,伦泽与克伦威尔时不时会争吵已然是常态了,但是似乎这次的争吵明显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不少。 听着她关怀的话语,脸上挂着稍稍的朦胧与疑惑,克伦威尔只是欣慰的笑了笑先是安慰她起来:“没事,日常意见不和吵架而已。” “他要是跟你一样能如此乖巧听话,我跟瑟莉娜也就不会如此头疼了。” 克伦威尔说完这些话深深地叹了口气同时转身再次进了书房,男佣同时拉上门。 寂静的图书馆内,很快便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塞拉菲娜一手提着较长白色的裙摆,粉发披洒在腰间,开始四处观望起来,嘴里同时小心翼翼的唤了起来:“伦泽?” “我知道你躲在这里,不主动出来是要跟我玩捉迷藏吗?” 很快她的余光便注意到了其中的一张桌布明显凸出来的,又直接走了过去掀起米色的蕾丝桌布笑眯眯的开口道:“找到你了。” “我让梅里森大婶烤了你喜欢的苹果派,要不要先出来尝尝?” “顺便跟我聊聊你跟父亲又在吵什么?”塞拉菲娜以为他会像平时一样,一下便将气抛之脑后,但伦泽却不为所动,而继续蹲在桌底下不为所动,脸上的神情很平淡,眼里又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哀愁。 见他不为所动,塞拉菲娜直接蹲下了身子挤了进去同时并排而坐在身边,微微仰头便能看到玻璃窗外花园的景色。 “发生了什么吗?” “我发现你似乎总是喜欢跟父亲吵架呢。”回应她的还是一阵沉默:“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吧,等你想说了再说。” “你的淑女课程不去了吗?” 看她是认真的后,伦泽才不冷不热的询问起来。 “今日偷偷懒也没事的,毕竟安卡玛太太也是需要休息的。” 塞拉菲娜又道,看着湛蓝的天空不为所动。 “刚刚父亲说让我不要总是粘着你,希望我能独立些。” “说塞拉菲娜你不可能总是会陪着我的。” 伦泽开口道,又将脸埋在膝盖处让人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克伦威尔的话虽然确实有道理,但是经历这么久的相处,她早就已经将雷维尔家族当作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人了。 也很怕自己的事情而牵扯到雷维尔一家,难不成直接说洛斯是吸血鬼吗?那不可能的,自己一定会被侮辱王室与异端被处理掉,所以也只能尽量不将自己的事情牵扯到伦泽等人。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塞拉菲娜,你不喜欢这个家吗?” 见她久久不发话,伦泽那张好看的脸蛋顿时布满了愁容,让人看了便觉得可怜。 塞拉菲娜连忙摇了摇头:“没有的,我很喜欢这里。” “要是不喜欢,我早就离开了,伦泽。” 伦泽听到又问道:“那你会离开吗?塞拉菲娜。” “我不想你走,这么久以来我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度过的,好不容易有人能一直这样陪着我。” 她听到这里有些语塞,但也想要伦泽心情好一些露出笑吟吟又真诚的表情开口道:“当然不会,我会陪着你的,不会离开的。” 伦泽听到这里难过的神色才渐渐的好转起来但又像是在确认一般忍不住开口道:“真的?你不会骗人吧?” 看着他期望的表情,就如同一个大男孩般塞拉菲娜眯眼笑了笑才道:“当然。” 有时候必要的撒谎也不是不可,毕竟真相才是快刀。 夜幕再次降临而下,塞拉菲娜将窗纱拉紧后又坐在书桌前愣了会,视线一直紧盯着摇晃的烛火。良久她才再次起身将放置在书架深处的那本封存已久的日记本再次拿了出来。 禁食令 心想着洛斯总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窥视自己吧?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他可真的是最闲的皇太子了。 想到这里塞拉菲娜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直接翻开了米菲多洛的日记本又翻了起来,企图能在上面搜寻到什么线索,比如除了刺破心脏是否还有别的方法能杀死吸血鬼。 还有伊格利给吸血鬼喂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如果有一丝希望,哪怕是一点点能摆脱洛斯的机会她都想要紧抓住,总比坐以待毙被洛斯再次杀害好。 但遗憾的是日记在1月29号便终止了,后面则是沾上血点子的白纸,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可用的线索难道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吗? 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自己怎么可能打得过洛斯这个疯子,他能力这么强,就连米菲多洛都打不过他,自己就一个普通人,恐怕还没有近身就被反杀了吧? 如果日记这里行不通的话,果然还是要回去一趟范德比酒馆才行,或许那里伊格利还藏着什么线索,比如这个液体究竟是什么如何制作,不过这段时间塞拉菲娜也打算先把自己尝识里面能刺杀吸血鬼的东西先一一测试与排除,恐怕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斗决。 实在还是不行的话,或许也只能回蒙萨奇找到那个名字叫萨里斯的男人了,他既然在研究这些血阵印记,那肯定自然也对吸血鬼有所了解。 她合上日记本藏好后便再次回到了床上放空脑子思绪起来,回想起自己以前所经历的平凡人生如今又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甚至还遇上了一个名字叫吸血鬼的洛斯,这一切实在都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雷维尔家族首次晚宴的日子越来越近,瑟莉娜与安卡玛太太很明显对自己的淑女课程也越来越上心了,塞拉菲娜眼睛被白纱蒙住,又闻了闻递过来热茶的香味思绪了会才道:“银杉树,是波赛曼人独有的茶叶,里面含纪菊果果皮从而独添了一分较为清凉的口感。” 她说完,白纱便被安卡玛太太取了下来,只看到瑟莉娜满意的笑容夸赞起来:“塞拉菲娜,你实在是聪明。” 安比卡夫人对女佣使了使眼色,女佣很快便会意到一般将木制的人体模特推进了房间里面,模特身上还套着件明显新裁好的宫廷式舞裙,裙摆为多层次蛋糕裁剪而成,但尤为出众的裙子的颜色为紫红的色调,极为的少见。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料子?”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又细细的揣摩了会,脑子快速思考起来良久才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我学的太少了,安洁卡太太,这是什么料子?” “不,塞拉菲娜你很聪明,也学的很快,只是这种料子是最近才在蒙萨奇风靡起来的,利用青霉素,火柴,巧克力饼干合成的染料,用丝绸与绵或者其他织物染料时便会产生这种鲜艳的紫色,也是王后与众贵族小姐尤为热衷的颜色。” “1000鲁币5英尺起,出自尖端星塔,因材料稀疏尤为少见,所以千金难求。” “紧跟蒙萨奇王族与贵族的时尚风靡,作为一名优秀的淑女是必不可少的,塞拉菲娜这些知识你需要记下。” 瑟莉娜缓缓的开口答道,塞拉菲娜听到这里立马点了点头很快又止不住好奇问道:“尖端星塔是什么地方?” 安洁卡让女佣将裙子收好后才再次开口道:“一群性情古怪的魔法师与异种人的聚集地,他们受约束于尼克家族,维系就如同动物一样,有着极为慕强的心理。” “若是以后雷维尔家族能重新回贵族的位列,在舞会碰上这些人你可要离他们远些,毕竟没人能保证这些无礼,性情古怪的人不会在你的舞裙上,或者酒水里面而打趣你。” “好了,这些浅浅了解下即可,在说一下波赛曼人,他们跟尖端星塔有所不同的是,波赛曼人们会尤为的团结友好,但是这类人的礼仪与着装还有审美简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一般都聚众在萨马拉区,不知道你可有遇到过。” “这群人并没有所谓的人约束,他们甚至毫无秩序可言,因自身独特的外貌,总是干着偷盗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总之遇到他们,切记一定要绕着走,不要与这些人有过多的瓜葛,塞拉菲娜小姐。” 这一个下午,塞拉菲娜都在认真的听着安洁卡说着如今布鲁斯王城的动向与时尚风靡,又说些参加舞会的礼仪与注意点,还有与人交谈时应当如何,她将自己的本子记的满当当,一个字都不敢漏。 等课程结束后她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感叹一句有钱人可真是太难当了,将记事本收好后塞拉菲娜才起身出了图书馆往厨房而去。 梅里森大婶见她竟然破天荒的往厨房里面来不由得惊讶又连忙开口道:“塞拉菲娜小姐,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有什么需要跟丽迪亚说,让她过来拿就好了。” 塞拉菲娜笑着摇了摇头又看着桌上放置的果酱塔忍不住问道:“我能拿些给伦泽吗?” “他很喜欢这种。” 梅里森大婶听到这里自然不会拒绝转身便开始找厨柜上的白色碟盘起来,她趁着这空隙迅速的抓起一颗大蒜塞入了裙子的口袋,很快又神色自然的接过那盘果酱塔道了谢谢才快步离开,心里依旧猛的跳个不停。 接下来唯一要考虑的是要如何将大蒜隐藏很好的加入洛斯的饮食之中,既然他不怕阳光那大蒜呢,他是否会惧怕,是真正的吸血鬼就好了,可是洛斯这种半人半吸血鬼的物种,塞拉菲娜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一击毙命,只是一个一个去试试。 她拿了果酱塔便直接出了宅邸往东侧的花园去,便看到伦泽在白亭子里面,又躺在摇椅上面,书本覆盖着整张脸,椅子微微摇晃看着便极为的休闲。 盘子摆放在桌上发出声响,紧接着伦泽脸上的书本便被拿开,伦泽见是塞拉菲娜不由得高兴起来:“课程结束了吗?” “今天怎么这么久。” 塞拉菲娜先是坐在椅子上才开口道:“稍微与安比卡太太聊了会,所以晚了点,梅里森大婶新烤的果酱塔,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我路过顺便给你拿过来了。” 伦泽听到这里才拿起果酱塔吃了起来:“真的很好吃,塞拉菲娜。” “可惜母亲她让你控制饮食,否则你也应该尝尝的。” 塞拉菲娜见他吃了点心露出笑后,脸上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没办法,毕竟裙子已经裁剪好了,要是到时候穿不进去可就遭殃了。” “总之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话还未说完,伦泽便将果酱塔递到了塞拉菲娜的嘴边又道:“母亲,她出去了,吃一点也没关系的。” “塞拉菲娜你真的不饿吗?” “我看你最近总是吃那么点,晚上又被禁食。” 是不饿自然是假的,她感觉自己的肚子无时无刻都是空腹的状态,甚至今天的午餐也只是一盘简单的田园沙拉,量也是少的可怜,而丽迪亚与身边的侍女也被明令禁止拿东西给自己吃,所以塞拉菲娜为了不被饥饿折磨,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学习。 塞拉菲娜看着那块果酱塔简直就要流口水了,但一想到如果在这里吃了那前面的禁食都将白费后她还是别过头闭上眼睛张嘴还想要开口拒绝但话未出口便被直接半块果酱塔便被强行塞进了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弥漫开,让她忍不住眼睛都放亮了几个度,看她这副幸福的表情伦泽才露出笑开口问道:“好吃吗?” “这里还有半块。” “塞拉菲娜!” 话音才落下,瑟莉娜较为洪亮的声音紧接着便响了起来,塞拉菲娜就如同做错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女孩一般不由得直直的站起了身子,有些心虚开口道:“母.....母亲大人.....” 工具 只见瑟莉娜那张好看的脸蛋在这一刻尤为的难看又带着微微的怒意,走过来的同时又摘下了头上的纱帽与外套手套扔给一旁的女佣。 洛斯则是饶有兴趣的站在旁边早已经准备看着这出好戏,空气在这一刻尤为的凝重不已,伦泽先起身开口道:“妈妈,是我硬塞给塞拉菲娜吃的。” 听到自己的儿子既然说着这种话,瑟莉娜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看起来,以前便总觉得奇怪这两人的关系怎么好的这么快,而且伦泽之前都是一副谁也不待见的样子,如今天天跟塞拉菲娜腻在一起,心里的猜想便更加的确切起来,但是碍于洛斯的身份,更何况还在旁边,只能将怒意强压了下去才道:“塞拉菲娜,你跟我过来,待会让女佣重新测量。” “妈妈,你为什么要对塞拉菲娜这么苛刻?” “她明明已经瘦了很多了,根本不需要在节食了。” 伦泽有些不满的开口道,又看向塞拉菲娜希望她说些什么,哪怕是抗抗议发发牢骚也好。 但塞拉菲娜却只是无事人的样子笑了笑先跟瑟莉娜道歉紧接着又道:“我知道了,母亲大人。” “伦泽我先走了,有空了在过来找你。” 瑟莉娜并没有回应她的道歉,而是先一步走在前方,紧接着又用余光看了眼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会意的跟了上去,也不管身后想要挽留自己的伦泽,在绕过洛斯时,他的眼里依然带着局外人看戏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回了屋里,丽迪亚便拿出卷尺开始整身的测量起来,塞拉菲娜不敢动弹分毫,又像是在等待死亡宣判一般。 “并没有超出,瑟莉娜夫人。” 听到丽迪亚的话后,瑟莉娜与塞拉菲娜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良久女佣又将衣服帮忙穿戴好后,她才招了招手面容布满愁容开口问道:“塞拉菲娜,你觉得我们对你可好?” 塞拉菲娜坐到瑟莉娜的身边回想起在这里的日子便直接回道:“很好。” 听到塞拉菲娜的回答,瑟莉娜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又拿起梳子梳理起她的长发继续道:“塞拉菲娜,你不要怪我对你苛刻。” “你弟弟伦泽的情况你也清楚,他对于家族回为贵族这件事并不是很上心甚至帮不上什么忙。” “如果不能成,那雷维尔家族将会一落千丈,漂亮的衣服,华丽的首饰,一日叁餐的温饱都将失去。” “只能靠你了,塞拉菲娜。”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她自然是知道雷维尔对这次有多么的重视,却也没想到居然会关乎到雷维尔家族存亡的问题,为了回以恩情塞拉菲娜当然希望雷维尔重新回归贵族的位置,自己能帮忙那自然是更好,心里也早已经有了打算,等帮助雷维尔家族再次站上贵族的位置后,在与洛斯对峙也不急,目前最首要的还是雷维尔家族的问题。 进了宅邸,气不过的伦泽快步往克伦威尔的书房去想要理论几番,不巧的是守在门口的男佣刚好离开,还站在门口便听到书房内传来的交谈的声音。 “克伦威尔先生的用意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很遗憾的是,我对塞拉菲娜小姐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自然并不是她不够美丽,只是她的出身本就不够与王室沾边,就算你们雷维尔一家给她冠以如此名号也无用。” “如此看样子是我们误会了?可是教堂那边又传闻您当众深情表白塞拉菲娜,这实在不难让人怀疑啊。” “说到此事,我还是要感谢塞拉菲娜小姐一番好意,若不是没有她,教堂的姐姐们恐怕都将我围的水泄不通,实在是令人头疼。” “此事若是给雷维尔家族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为此道歉。” “好吧,皇太子殿下,这里并无他人,你我都是绅士,没有哪一位绅士不为美丽又年轻的女士动心的,您若是想随时可以将塞拉菲娜带回王城,哪怕是将她放在您的身边做女佣也好,她都因此感激不尽。” “而雷维尔家族唯一的所求,或许您能明白的。” “这是什么意思!?父亲!” 洛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门已然先一步被猛的推开,紧接着便是伦泽阴沉沉的脸与大声不满的质问。 洛斯看了他一眼起身拿起桌上的手套意味深长的笑道:“看样子,您的儿子似乎已然成为一个合格的护花使者和绅士了。” “剩下交谈的时间交给你们了。” 等洛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离开后,伦泽才气呼呼的坐在了沙发上,克伦威尔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就不由得来气:“你看看你什么样子!?” “竟然在皇太子殿下面前如此失礼!”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从你们突然带回塞拉菲娜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丢失了一位姐姐,你们明明一直说我是独生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男佣将门关上后,伦泽才瞪了过去训斥道:“我们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为了雷维尔家族。” “你知不知道,雷维尔家族以前本就是领主与贵族,只是因为落魄才被剔除了贵族位列之中……” “什么贵族不贵族,我从来不在意这些,难不成你们所做的一切,培养塞拉菲娜就是为了让她与王室攀附让雷维尔家族成为贵族吗?” “为什么一定非做这个贵族不可?!” 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伦泽便更加的来气,也知道自己与瑟莉娜真的是把他宠坏了,不由得怒斥起来:“你以为你的吃穿用度都是从天上白白掉下来的吗?”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雷维尔家族与艾桑德家族那个暴发户,如果这次不成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那为什么非塞拉菲娜不可?我不同意!” “塞拉菲娜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愿意的!” 伦泽被这番话堵的有些语塞,但还是不服输继续继续抗议起来。 “不愿意?你又不是塞拉菲娜你怎么知道她?”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攀附上王室,贵族更加自然是,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贫民?” “谁想回到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处境?你以为塞拉菲娜为什么那么努力去学习,当然是为了成为贵族。” “如果她真的能博得皇太子殿下的青睐,这可是雷维尔家族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不是空穴来风,教堂的人可是一直在传闻,若是塞拉菲娜无意,面对皇太子殿下深情的告白,为何不拒绝直接离开,为什么要与皇太子殿下一起回来。” “你那天下午都看到了,瑟莉娜也在场,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蠢儿子!” 伦泽被这些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幼稚的想法那就是离家出走以此来抗议。 想到这里他直接冲出了书房,心里只想着塞拉菲娜怎么可能是那种女人,明显是不可能的。 看着自己的儿子头也不回的跑着离开,瑟莉娜想要拦但很快便被克伦威尔制止:“别管他!” “不让他出温室走走,就不知道金钱和地位这种东西有多么重要,让人暗中看着就行了。” 等塞拉菲娜知道伦泽离家出走的消息已经是晚上,洛斯也离开了宅邸所以便没有举行所谓的晚宴。 她看着手中的大蒜只想着该怎么处理,但心里却也想去问问伦泽那边的情况,毕竟是亲儿子,瑟莉娜与克伦威尔应该真不至于不管吧? “塞拉菲娜,你不用管那个小子。” “他自己想通了就会回来的,比起这个你应当专心在淑女课程上面。” “过几天雷维尔家族的舞会便要开始了。” 听着克伦威尔这些话,塞拉菲娜便也只能点了点头专心扎进了书本里面,心里只觉得奇怪,似乎上次自己跟瑟莉娜离开后,只有洛斯跟伦泽在一起。 然后当天下午伦泽就离家出走了,洛斯也没有回来,难不成洛斯这个家伙不遵守承诺对伦泽做了什么不成!? 夜宴预谋 她想到这里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很快第二天早上,伦泽就被男佣背了回来,身上脏兮兮的,带着酒臭味,脸上还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完全是一副虚弱不堪的状态。 瑟莉娜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心痛的抹了抹泪起来:“伦泽,我的儿子,你没事吧?” “痛不痛?” “是皇太子殿下在酒馆里面找到他并带了回来。” 男佣开口说着,克伦威尔才满脸感激道:“多谢你的相助,皇太子殿下。” 塞拉菲娜看着虚弱到已经失去意识的伦泽,又看了眼洛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心,难不成又在耍什么花招不成? 但是伦泽清醒过来后,就只记得自己在酒馆喝多断片了,后面就不记得了,就连身上的伤口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她便知道洛斯定然对伦泽的记忆动了手脚。 回想起塞拉菲娜那个时候看向自己时那幽深的目光,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没有恐惧与恐慌。 他便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给塞拉菲娜太过于安全的意识了,好几次都想说服自己塞拉菲娜不是米菲多洛,但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又让他没办法忽视。 自从上次幻境结束后,洛斯明明是在那里最后一刻了结了米菲多洛,但是却没想到塞拉菲娜却并没有死。 难不成有人暗中相救?是尖端星塔的人?那是不可能的,萨里斯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晓塞拉菲娜这个人。 这一切的谜团已然也让他感到有些头疼,但唯一能调查的也只有在塞拉菲娜本人身上。 如果塞拉菲娜没有死,那米菲多洛也极有可能并没有死,只是为什么会冒出一个塞拉菲娜的人格? 这几日洛斯都在观察着雷维尔家族的一举一动,不过也只是尽力在维持这幅奢靡的景象,甚至为了能回归贵族的位置还特意找了养女回来,无非就是想用这个养女作为退路罢了 还来不及过多思绪,较沉重的敲门声将他打断,洛斯放下尼莱克的来信并未多看几眼,不用看他也知道尼莱克在信里写了什么,基本都是写着称赞西奥多西亚,又或者是在萨拉姆城遇到了什么好玩的。 把门拉开后,女佣极为的恭敬从容同时开口道:“皇太子殿下,为感谢您前些日子救助伦泽少爷。” “夫人托我来问问您,今夜是否有空,雷维尔家族是否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进晚宴。” 瑟莉娜站在回廊拐角处聚精会神的听着,又看着迎面而来的塞拉菲娜,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招了招手。。 塞拉菲娜有些疑惑,但还是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瑟莉娜这才小声道:“皇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出手相助了你的弟弟。” “克伦威尔,你的父亲想邀请他共进今晚的家宴,塞拉菲娜你可有什么办法?” “这本就是我无意撞见出手相助而已。” “至于晚宴,我想应该要斟酌考虑一番,等会,我还需前往爱桑德家族一趟。” 洛斯想要拒绝此次晚宴邀请,也明白的很,雷维尔放在以前或许是最适合回归贵族的人选,但如今已然不同,不仅仅是年份悠久纯正的问题,还需要考虑到经济条件等因素问题,毕竟国家也是需要金钱的。 塞拉菲娜听着瑟莉娜的话,又听到洛斯的话,便也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揣着还是能帮就帮的心思迎了上前,脸上挂着笑开口道:“早便听闻皇太子殿下事务缠身繁忙。” “您如此辛劳勤苦,若是布鲁斯的贵族与平民知晓必然爱戴您,只是这也差不多已是晚饭的时间了。” “在如此着急不如先在这里暂歇共进晚宴如何?否则让您空着肚子去爱桑德家族,传出去了,到显得我们雷维尔家族对待王室毫无招待之心。” “皇太子殿下如此善解人意,又为人民着想,雷维尔招待您自然是应该的。” 看着塞拉菲娜这副镇定的模样,就连面对自己说话都不会颤抖了,洛斯倒也是觉得稍稍的惊讶,没想到她在雷维尔家族竟然成长的如此之快。 塞拉菲娜对待自己可是避之不及,如今却为了雷维尔家族主动来挽留自己,说的话全是马屁之词,好吧,或许在给雷维尔家族一点盼头也不错。 他想到这里眼眸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又揣着打量的目光盯着塞拉菲娜,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脸上依然带着得体的笑,良久才道:“好吧,绅士总是无法拒绝一位美丽女士的请求。” 听他答应,塞拉菲娜脸上的笑更加明媚起来了,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洛斯,这顿晚宴你别想完完整整的离开,又或者是别想活着。” 因为她将在雷维尔家族面前,甚至是所有仆人面前,揭穿洛斯是吸血鬼的身份,如果大蒜对他有用也足以造成身体极度的虚弱,如果毫无效果那也没关系,毕竟波赛曼人总是有千奇百怪的饮料茶水或者酒水,到时候自己便装作不知即可,毕竟很明显洛斯似乎很在意在众人面前自己的形象与得体的礼仪,同时也不是一个将喜怒表现在脸上的人。 “只要一旦传出去,洛斯你也别想过好日子,再次感受被人追杀的日子吧。” 但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的伦泽却不这样觉得,他的脑海里面只回想起克伦威尔的话,又看着塞拉菲娜对洛斯露出明媚的笑容,脸色尤为的难看,甚至是被愤怒充斥了全身:“塞拉菲娜,你果然也是这样的人吗?” 这一顿晚宴相当的隆重,金色的布桌覆盖在长方形的桌子上,白瓷花瓶插满了新鲜的花朵,几乎全是肉食,蔬菜仅仅是装饰摆盘的物品,佣人每上一盘菜,管家都会站在旁边介绍,一整桌下来,正所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几乎算是全部集齐了。 虽瑟莉娜与克伦威尔并没有投来太多的视线给自己,但塞拉菲娜也不敢吃太多,只敢吃些素食来缓解饥饿,毕竟那件舞裙本身定制就已经价值不菲了,若是身材稍稍走了样,光是裁剪裙子就是一笔不少的费用,更何况能不能赶的上工期还不一定。 洛斯到显得很意外,没想到雷维尔如此是雪上加霜了竟然还舍得如此下血本,努力维持这副光鲜亮丽的样子,难不成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不成?如果是真的如此,那明显有意思多了,毕竟这些日子日积月累下来,可不是一笔买卖。 很快他的视线又转移到了坐在对面位置的塞拉菲娜,她并没有吃太多,只是随意的扒了几口蔬菜,接下来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喝杯子里的酒水,而伦泽余光则是时不时盯向塞拉菲娜,脸上明显没有太多喜悦的表情,自从上次离家出走回来后,他大部分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很少在出现。 感受到这顿晚宴似乎有些沉重后,瑟莉娜夫人先是瞥了眼自己的儿子伦泽,伦泽将视线收了回来,又转向坐在身旁的克伦威尔笑道:“克伦威尔,你不是购置了瓶好酒吗?” “据说是从波赛曼人手上买到的,还是唯独一瓶,难得皇太子殿下在,今日的晚宴又如此丰富,不如拿出来?” 克伦威尔拿刀叉的手微微停顿,又拿起桌上的白色热毛巾擦了擦嘴,才想要开口,塞拉菲娜抓准时机不紧不慢的起身笑道:“父亲,我替您去拿吧?” “您之前不是还给我看过吗?如此珍贵的东西,还是给皇太子殿下品尝,我亲自拿也放心一些。” 洛斯看着她如此积极的行为,不由得心生疑惑,看着她这副积极的样子,伦泽只觉得嫉妒又厌恶,却也不敢如何。 克伦威尔点了点头,塞拉菲娜才起身出了餐厅,伦泽想起身跟上去却被瑟莉娜按住又意味深长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被塞拉菲娜迷到这种地步,应当尽快早些将塞拉菲娜送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伦泽被按住也无法动弹,洛斯自然是将这个雷维尔家族的人这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出戏真是有意思极了,恐怕克伦威尔和瑟莉娜也没想到收留了一个养女,还没有发挥到真正的作用,结果却先把自己的儿子迷到了。 吃瘪的洛斯 他正眼含带笑看戏的功夫,塞拉菲娜手中已经抱着一瓶包装陈旧的酒瓶走了进来,管家将木塞打开后便开始往杯子里倒起酒水来。 克伦威尔举杯表示要碰杯的意思,只听到刀叉掉落的声音打断了这副动作,塞拉菲娜带着歉意的笑了笑道:“实在是抱歉,可能我喝的有点多了,不小心碰到了。”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酒杯并没有放下,而是故作迷糊的直接弯身想要捡起地上的餐刀。 这一切在洛斯的眼里实在是太反常了,塞拉菲娜绝对不可能在瑟莉娜等人面前会有如此失礼又不得体的行为,从刚才她积极的邀请自己共进晚宴时便可疑至极。 瑟莉娜看她这副样子眸光闪过一丝不满,却又迟迟不起身不由得提醒起来:“这种事让佣人来帮忙捡就好了。” “塞拉菲娜,你喝多了便先回去歇着吧。”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连忙坐直了身子,手上的酒杯并没有放下开口道:“毕竟皇太子殿下在,敬了您这杯,我便回去了。” “请原谅我提前离席这种失礼的行为。” 看着塞拉菲娜一边说着将酒杯伸了过来想要碰杯的意思,他心里只觉得奇怪疑惑,又想着这瓶酒是塞拉菲娜拿过来的不由得有些警惕起来。 其余叁人的视线顿时将视线聚集在两人的身上,眼看洛斯只是看着自己迟迟没有反应,塞拉菲娜不由得微愣但还是保持着笑容继续道:“皇太子殿下如此温柔绅士的人,应当不会拒绝一位想与你碰杯的女性吧?” 洛斯总是在意自己在普通人眼中的自己,生怕自己与普通人格格不入,或者惹人怀疑,毕竟自己的身份一旦有异常或者暴露,尖端星塔的那些人必然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男性绅士的行为,更加是在公共场合当中,而且他还是王室。 而塞拉菲娜正是抓准了一点将酒杯递了过去。 但很明显洛斯似乎并不把她的小心思放在眼里,又像是反军一计似的,直接拿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露出得体的笑道:“塞拉菲娜小姐,若是不舒服便回去歇着吧。” “这杯酒我替你饮了。” “塞拉菲娜!!” 她还在震惊洛斯怎么没有反应,毕竟不仅仅是那瓶酒她暗暗放了大蒜水,自己杯子里的酒水又刚刚临时加了很多大蒜水的功夫。 伦泽像是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拍桌站了起来,满脸怒意的盯着她。 “伦泽!” “你若也是喝多了便下去歇着,不要在这里发酒疯!” 克伦威尔重重的放下酒杯,狠狠地怒斥起来。 塞拉菲娜在心里自然觉得伦泽这番行为是完全不妥的,是完全不将雷维尔的存活放在眼里,洛斯毕竟是皇太子殿下,也不能如此将不满的情绪展示在台面上。 很显然他此番行为也给了洛斯提前合理退场的理由。 只见洛斯擦了擦嘴,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依旧保持的淡定从容不迫:“看样子,我该先离开了。” “比起吃饭,克伦威尔,你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是吗?” “如此行为,怎么能算的上一位合格的贵族。” 洛斯说完便将毛巾往桌上一丢转身快步离开,转身的瞬间原本从容淡定的表情也化为淡漠与阴沉。 他就一直保持这副姿态上了马车,途中又让马夫在林子边停靠了会。 等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洛斯才像是忍不住一般呕吐起来,胃里一阵酸涌上来,甚至入口时口腔那股火辣辣的痛感依然还在。 明明他没有闻到大蒜的味道为什么会这样子,不过那里却有一股其他熟悉的味道,那就是纪菊果的味道。 纪菊果实味道酸中又带着极度的酸凉,大蒜的辣与纪菊果完美的融合了在一起,导致大蒜的味道全然被覆盖掉。 洛斯拿出大衣口袋的白色手帕擦了擦嘴,此刻就如同跟吃了屎一样难受,回想起那股味道,还是大蒜,只感觉味蕾被强奸了。 他眼里在这一刻充满了难得怒意与幽深的冷,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钻了空子。 虽然大蒜对于他来说并不足以造成致命的效果,但是却也由衷让他感到极其的恶心,回想刚才自己差点便在晚宴上吐出来,洛斯便气愤的牙痒痒。 “塞拉菲娜,你竟然敢算计我。” “我绝对会饶不了你的。” 回想起那顿晚宴,塞拉菲娜只觉得可惜,若不是伦泽突然起怒,洛斯还真没那么快就能离席,也不知道这个大蒜水是否有用。 她想到这里便直接起身想去问问伦泽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在晚宴上发怒。 “伦泽?你起了吗?”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塞拉菲娜的话音才落下的功夫,门便被突然打开,只见伦泽身上还穿着昨夜的白色丝绸衬衣与黑色长裤,衬的身材修长匀称,乌黑细碎的发,还透着水珠覆盖雪色透红的肌肤。 他俊秀又偏娃娃脸的五官神色尤为的阴沉与紧绷不等塞拉菲娜开口,便直接毫不犹豫的直接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塞拉菲娜有些不解,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伦泽粗暴又无礼的摔在床上,同时身子又压了上来。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挣扎起来,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恐慌:“伦泽?放开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伦泽不顾她的抵抗,修长白皙的手直接抚上那纤细的腰间又下滑而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塞拉菲娜惊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嘴里忍不住呼喊又抵抗起来:“丽迪亚!” “丽迪亚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塞拉菲娜,你骗我,明明说好了只会陪着我。” “结果你却对皇太子殿下百般献媚讨好,你果然也跟我母亲一样,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力?” 伦泽低声怒吼起来,眼里的偏执与阴暗到达了极致。 听到塞拉菲娜的呼救,丽迪亚根本不敢,也是第一次看伦泽少爷既然如此,赶紧冲去找瑟莉娜。 也只有瑟莉娜能阻止这场荒诞又令人瞠目结舌的闹剧。 瑟莉娜听闻这事后,又看丽迪亚表情不假,迅速快步的上楼而来。 脚步声在这一刻响起,伦泽恰当的停了手起身离开语气依旧充满怒道:“塞拉菲娜,我不许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你只能陪在我身边。” 塞拉菲娜刚才还觉得懵,连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又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心寒了几分:“所以,前面一切都是你的伪装?” “尽管我如此把你当亲弟弟来看待?” 伦泽听到这些话,脸色更加的嫌恶起来,不由得跟她争吵起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不就是为了攀附贵族王室吗?” “皇太子殿下在的时候,你就差要贴上去了。” “我没想到你既然是如此爱慕虚荣的人,果然即便收留了你,给了你名号,你骨子里天生的贫穷性格依然改不了。” “即便外表包装的如此光鲜亮丽,内核却依然是腐败与虚荣的贱女人!” “伦泽!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 “你给我出来!” 瑟莉娜刚好到了门口,便听到伦泽毫不得体的辱骂,脸上透着怒意伫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塞拉菲娜听到他的骂先是震惊,紧接着只剩下怒:“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雷维尔家族能重回贵族的序位!” “伦泽,你居然这样侮辱我?” “你说得对,我真的是犯贱,那段时间居然想着是为了你。” 她愤怒的低吼起来,也顾不上淑女礼仪与姿态,也是这么久来第一次爆发,冲了上去便伸手想打人。 伦泽却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奋力的将她甩开,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冷漠与鄙夷不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姐姐了?” “你这种身份,在雷维尔家族只能作为一个女佣。”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差点要气晕过去,心里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性格内向怯生的伦泽,现在怎么变得跟西格玛一样的男人了。 教堂再遇 瑟莉娜连忙将塞拉菲娜扶了起来,争吵声引来克伦威尔的注意力。 他看到这副场景,愤怒的用拐杖猛敲地板训斥起来:“伦泽,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几日就在房间里面禁闭思过,不准出来!” 塞拉菲娜被扶起来后直接转身离开了屋内,强忍着泪水回到了房屋中,真的是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受气过。 甚至气的她现在立刻就想离开雷维尔家族,但又想到瑟莉娜夫人和克伦威尔待自己百般照顾。 难怪将一切重任都放在自己身上,毕竟有个那样的儿子,也只能另寻他人求助了。 安顿好这边的情况后,瑟莉娜又往塞拉菲娜的房间里面去,先是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后她再次敲门关切的询问道:“塞拉菲娜,没事吧?” “克伦威尔他已经揍了伦泽一顿了,我替她向您赔不是。” “他也是气头上才说这种难听的话,自从离家出走一趟回来后便一直是阴晴不定的样子。” 这件事本就与瑟莉娜还有克伦威尔毫无干系,她开了门便看到瑟莉娜拿着手帕擦着眼泪。 “应该是离家出走那段时间受了什么刺激,还没有反应过来,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应该让他离开的。” 看她这副样子,塞拉菲娜气也莫名的消了一半,只觉得瑟莉娜可怜,气消了后她也就开始冷静的思考起来,为什么伦泽会突然如此性情大变? 离家出走回来后,他性格便有些古怪,懂不懂就生气,而后在晚宴上便直接爆发了,这两件事洛斯是全程都参与的。 难不成洛斯从中搞了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不成?为的就是让自己难受?虽然答应了不会伤害自己和雷维尔一家,但也并没有说不会利用雷维尔一家来对付自己吧? 一想到这里,塞拉菲娜脸上的凝重与眉眼间的怒气值不断的飙升,同时忍不住轻咬起指甲来。 “塞拉菲娜?” 瑟莉娜看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有些愣住,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她的思绪被打断,才反应过来瑟莉娜还在一旁只能收了手又摇了摇头:“我已经不生气了,瑟莉娜夫人。” “很明显看样子伦泽并不喜欢我,也不希望我出现在这个家。” “他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雷维尔首次晚宴上,我会尽心尽力不让贵族贬低。” “让贵族们知道,即便雷维尔家族落没,但我们的礼仪依然没有丢失。” “事成之后,我便会离开雷维尔家族,还请你能谅解瑟莉娜夫人。” 瑟莉娜先是表现出有些不舍,但却也未过多的阻拦反而是理解道:“抱歉,塞拉菲娜,让你听到这种话。” “虽你确实非我们亲生的,但我跟克伦威尔一直把你当作亲女儿来看待的。” “经历过这些日子,我自然分的出来,瑟莉娜夫人。” 安抚好瑟莉娜后,塞拉菲娜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唯一不同的是,她再也不与伦泽来往,甚至也有意绕开伦泽。 伦泽几次搭话无果,不由得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再次止不住辱骂起来。 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而后不仅仅是去礼拜日去教堂,转化成了每日都会去教堂静坐祷告的同时也避开与伦泽产生的矛盾。 不知不觉来的勤快了,她便也与教堂的修女与神父有了交际关系。 “塞拉菲娜小姐,最近你倒是来的真勤快。”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或者你等会可以去忏悔室与神父忏悔如何?” 修女小姐看着她坐在椅子上静默,不为所动的样子,有些好心的搭话问道。 塞拉菲娜先是对她的关心表示了由衷的感谢而后才问道:“以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忏悔室?” “这是最近才修建好的,不过只有一间,你若是有烦心事便去吧。” “或许神父能为你排忧解难,即便不能,向别人倾诉出来也会好些。” 修女再次温声开口,又想起什么一般将东西递了过来又道:“这是赋予了神圣祝福的项链,可以庇灾辟邪。” “神父他之前便想给你了,一直不得空,所以托我拿给你。” 塞拉菲娜接过了修女递过来的项链,又细细的看了起来,这是一个典型的十字架,材质是银制的,并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很是简约。 一般较为的年轻的姑娘都是在礼拜日来教堂,今日并不是礼拜日,所以坐在教堂的基本都是些妇人。 等牧师布道完后,妇人们便也起身准备离开,她们早已经养成了不在这种神圣的地方八卦闲聊的习惯。 偌大的教堂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塞拉菲娜这才抬起头看着那座神女维西斯的雕像,与在莱登哈森堡大厅中央那座雕像不同的是,教堂里面的维西斯神女雕像手上持着一把长剑,神色充满了凌厉与锋芒。 她将紧握在手心的银制十字架放回了裙子的口袋里面起身想要离开,脑海不直接再次回想起伦泽看向自己时,那副高傲偏激的表情,还有毫不留情辱骂的话语顿时又止住了回去的脚步。 以前关系有多么好,现在在看伦泽的模样塞拉菲娜就有多么的失望,说不难过自然是假的,她还真没有这么容易就释怀。 等反应过来之际,塞拉菲娜已经绕到了教堂的后面,说是忏悔室也只是一间木制平房,挑开忏悔室的门帘,透过目光的缝隙便是一道隐约可见的身影。 她坐在椅子上没有开口说话,视线紧紧的盯着那块格挡的木板。 “愿维西斯神女庇护你。” “你可有何事要忏悔?” 神父先温声开口问道,打断室内的寂静。 塞拉菲娜这才稍稍转了转眼珠子开口问道:“维西斯神女,她真的会庇佑我们吗?” “当然,神女永远不会放弃她的每一位信徒。” “往生者们都将回到她的身边,维西斯神女将包容他们的一切,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 神父开口道,塞拉菲娜听着这些话却觉得尤为的失望,果然真是如此,那为何维西斯不庇护自己,不管是洛斯的事情,还是伦泽的事情。 不过细想这一路走过来,似乎也得到了不少人的相助,或许这些帮助便是维西斯神女的庇护吧。 “神父,我有一位弟弟,虽我们并非亲生,但是从以前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甚至已然达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是有天他突然性情大变。” “行为变得尤为粗鲁,甚至言语羞辱我。” “可他的父母并没有做错什么,只能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我应该离开那里吗?” 她的话开口问道,却迟迟没有得到神父的回忆,挡板在这一刻被人拿开。 塞拉菲娜有些奇怪,凑近窗口观望了起来,挡板虽然被拿开,但依旧有木制的网格阻拦着。 凑近窗户,透过网格并没有看到神父的脸,而是一张久违又让人气愤的脸蛋。 洛斯弯腰透过网格看了过来,脸上透着冷峻,眼里空洞无神幽深不已,精致的面容足以将人的视线捕抓无法挪开,只能任由深陷其中。 塞拉菲娜如同见了鬼一般,身子连忙后仰甚至有些站不稳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距离上次晚宴已经过去了好几日,洛斯仍然毫无异样的站在这里,也就是那个方法失败了。 眨眼的功夫,洛斯便已经到了她的身前并没有打算伸手扶的意思,脸上反而难得展现一抹兴趣:“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我既然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塞拉菲娜别过脸,未与他对视同时疑惑与淡漠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 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洛斯细眉稍挑,栗红色的发丝随着风微微飘动,同时斯文条理的摘下手上的黑皮手套直接蹲下了身子。 见他凑近,塞拉菲娜心里一紧张,连忙拿起口袋里面的十字架举起在他的脸前。 洛斯看了看她手中的十字架,又看了看她脸上稍微紧张又恐慌的神情,就好像在嘲笑她的无知一样,直接伸手抓住了她拿十字架的继续道:“看样子,你依然还害怕着我,塞拉菲娜。” “不过提醒你一句,这东西对我可没什么用。” 他的手抓住的一瞬间尤其的冷,甚至比脸上的表情还要冷漠,如同放在冰箱冷冻了许久的般。 “不过你居然敢在酒水里面放大蒜水,你就不怕若是暴露了,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灭口吗?” 塞拉菲娜赶忙着将抽了回来,脸上厌恶的神色不减反而多添几分:“你若真的可以随心所欲的杀人,在范德比酒馆就不会让格雷斯动手了。” “你动手如果留下气息的话被尖端星塔的人察觉到,而对你进行调查。” “毕竟猎杀吸血鬼就是尖端星塔的职责。” 洛斯听着这些话,脸上展露稍微惊讶的神色,心里也明白看样子自己是小瞧塞拉菲娜了,才将近两个月不见,便已然成长到如此地步。 “你的推理没错,塞拉菲娜。” “不过你还是不了解,我要是想让一个人死,就算是引起尖端星塔的人注意,也一定会杀了他。” 洛斯神色淡漠的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塞拉菲娜已经调整好心态,又暗暗咽了一口唾沫站起身子来。 针锋相对 她庆幸自己穿的是长裙,微微腿抖也看不出来:“伦泽离家出走那段时间,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你改写了他的记忆?” 他听着这些话,心中产生出一丝无聊,同时起了身:“怎么?你还真把他们当家人了?” “你不是一直声称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话虽如此,但雷维尔家族确实收留了我,对我的照顾也很好。” “伦泽他之前都不会这样子,你究竟做了什么?” 塞拉菲娜看向他开口问道,眼里在这一刻透着锐利的锋芒。 原本摔倒的木制椅子,突然自己缓慢的放正,又移到了洛斯的身后,随后他很是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什么做什么?塞拉菲娜,我怎么没听明白。” 他也学着塞拉菲娜装作不明白的疑惑反问道。 两人在这一刻明显都是心知肚明的状态,塞拉菲娜有些恼怒但未多说什么直接转身想要离开。 “塞拉菲娜,祝你好运。” “我原本只是想看看你状态,不过看你如今依旧还能活蹦乱跳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动手。” 她转身要走听到这些话还想问什么意思,问他究竟做错了什么的功夫,洛斯便直接绕过她快步离开了教堂。 塞拉菲娜只觉得是莫名其妙,听这句话不就无疑坐实了洛斯定然从中做了什么,但具体究竟干了什么也只能自己去挖掘了。 虽有千万个不想,但自己毕竟已经答应过瑟莉娜夫人还是只能回莱登哈森堡。 才下了马车的功夫,伦泽便已经站在门口,欧式俊俏的脸充满了不满,眉眼紧促的问道:“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是不是去幽会其他的男人去了?” 塞拉菲娜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白了他一眼,绕开伦泽直接加快步伐进了莱登哈森堡。 伦泽紧跟了上去,依旧不依不饶继续道:“塞拉菲娜,你耳朵聋了吗?” “我在跟你说话呢。” “伦泽,我发现你真的是很无聊。”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没事的话请离我远一点,我无心与你争吵。” 塞拉菲娜终究还是忍不住语气稍怒的回怼他道,说完又快步上了楼梯往房间里面去。 这几日节食本就已经没什么气力与精神了,就连走几步她都觉得累,更不要说与伦泽这个神经病吵架了。 如果说洛斯是平静如水的疯,那伦泽就真的是毫无忌惮,无时无刻的都在发疯。 回到房间后她只能祈求雷维尔家族的舞会快点来然后快点结束,自己也就能摆脱伦泽,然后去尖端星塔寻求庇护,想办法摆脱洛斯这个神经病。 丽迪亚看塞拉菲娜坐在梳妆台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得感同身受的露出同情的视线,毕竟这两人从亲密无间的关系在到现在这样子,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塞拉菲娜大小姐,给。” 看着丽迪亚说着的功夫便递过来一块小的曲奇饼,塞拉菲娜光是看着便已经缠的咽口水了,但一想到瑟莉娜的话还是别过脸不在去看。 丽迪亚紧接着又道:“之前为您测量过,一块小曲奇没什么问题的。” “你吃点吧,大不了晚上的蔬菜少吃点便是了。” 她很想吃,但还是强忍下去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丽迪亚,我没事的,不吃了。” “在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塞拉菲娜如此坚决的模样,丽迪亚便也不好在成为她的绊脚石将曲奇饼干放回了盘子里面不好在多说什么直接出了房间。 意识到丽迪亚离开很久后,她才再次起身将那本日记拿出来开始翻页起来,心里只有一个疑惑点,为什么后面的页数没有字迹但却沾满了血点子,很明显是刻意为之。 但她学着电视剧里面用烛火映照,又用水淋湿却也没有丝毫作用,很快塞拉菲娜只能作罢放弃将日记本收好回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尽管对于日子在难熬,也总算是熬过去了。 雷维尔家族的晚宴 沉寂许久的莱登森终于迎来了难得的热闹与繁华,天还未暗下,堡内的灯火早已经通明辉煌,瑟莉娜夫人甚至为了此次晚宴而去了一趟佣人事务所又额外多雇佣了些男女佣。 她尽心尽力的检查着这次舞会场地的每一处,就连管家都全程跟在身旁随时待命的状态,玫瑰的清香使人涣然一新的感觉。 丽迪亚用着上好的呈鎏金色的香水喷洒在舞裙上面,塞拉菲娜此刻却无心去观察那条华丽的舞裙,只感觉腹部隐隐约约的发痛,可能是接连着节食而引发的胃病,在加上今日一天都未进食,虽不是很严重,却也足以让人坐立难安。 她在心里忍不住充斥着一股怨气,为什么自己要如此委曲求全,或许等这场该死的舞会一结束,自己便立刻挣脱这要命的束腰还有高跟鞋离开这个破地方,让那个神经病伦泽什么的一切全部见鬼去吧。 瑟莉娜敲了敲门,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这时塞拉菲娜才将阴郁的脸色收了回去,碍于女佣在烫发脑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回应了一声。 她进入房间后先是细细的检查了床铺上华美的舞裙,用手细细的触摸感受着柔软的布料,而后才走到了塞拉菲娜的身后拿过女佣手上的梳子仔细的梳理起来:“能否成就在今晚了。” “克伦威尔已经将伦泽关禁闭了,只能靠你了,塞拉菲娜。” “我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你道歉,同时也因为骗你而感到歉意。”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塞拉菲娜开口道,心里也明白的很,毕竟哪个做父母的不向着自己的儿子呢,而自己只需要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那也算不欠雷维尔家族任何了。 晚宴随着一阵音乐声响起,驻留在莱登森哈堡的马车络绎不绝,皆为华丽衣着的贵族同时还夹杂着极为有钱的商会,如今的布鲁斯早已经将贵族笼罩的传统观念丢掉,只要有绝对足够的钱,就可以参加贵族们之间的晚宴,甚至他们也会主动讨好这些商人,为的就是这其中的金钱利益。 但总有些依旧保持着观念传统的贵族,自以为是的高贵,对商会与平民抱着不满高傲与不屑的态度,但比起这个,他们更好奇的是,早已经落幕的雷维尔家族既然还有经济来源办这场奢靡的舞会,实在是让人费解,更让人费解的是既然是约瑟普公爵既然受邀参加。 但正因为他与皇太子洛斯与子爵尼莱克的参与,自然也吸引了不少贵族的参与。 洛斯循过人群之中看着伫立在人群之中的瑟普公爵突然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笑了笑,而约瑟普公爵也注意到了他与贵族交谈完后面带得体的笑容走了过来左手扶右胸恭敬的行礼道:“能在这里遇到皇太子殿下,实为我的荣幸。” 洛斯回以笑:“约瑟普公爵无需如此多礼,你难得从境外回来,好好享受舞会吧。” “毕竟你可是为我们的王讨回了不少土地的人。” 看着洛斯的平缓的笑容,瑟普公爵也听不出他说这话是好是坏,但也理所应当的收下了来自洛斯的赞美,眼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高傲。 “约瑟普公爵如今可是王室眼中的红人,同时也是极有可能反噬王室之人,但却也极其注重自己在民众之中的形象。” “我敢保证,只要给他一个合理的借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推翻埃尔德里奇王室,自己坐上王位。” 尼莱克冷不丁的突然冒出来在洛斯的身边小声起来。 他出现的突然,洛斯不由得将视线转移他但很快便收了回来平静答道:“在过个几年,恐怕他也是有心无力了。” “我们只需要稳住这几年便是了。” “不过我倒也是奇怪了,他为何如此效忠于怀亚特家族。” 尼莱克又开口道,开始自顾自的思考起来。 “这里是舞会,不是政厅,尼莱克,自从你封了子爵倒是越来越没有王室的礼节了?” 洛斯提醒的同时紧接着又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想邀请西奥多西亚那位女士作为你的舞伴吗?” “我怎么没看到她人?” 尼莱克听到这里收回了思绪,稍作遗憾之色先是摘下头上的插着白羽毛笑道:“西奥多西亚女士她的行程总是如此繁忙,只能被迫婉拒了我。” “我为她这种行为表示谅解。” “不过皇太子殿下,你是否应该多与您的未婚妻多多交流增进一下感情。” “否则她若是不高兴了往家里抱怨该怎么办?” 洛斯听到这里眉头微皱,知道这话语的意思很快只是回笑道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泽菲琳她极为善解人意,无需子爵你担心。” 两人交谈的功夫,只听到一声喧哗顿时也止住了声音往喧哗的来源看了过去。 塞拉菲娜迈着不紧不慢的步调下了铺着红毯的楼梯,粉色的长卷发低盘而起,留出两缕较长又微卷的刘海垂落在胸前,带着白色满天星式的头冠。 一字肩的宫廷式舞裙露出她修长白净的脖颈,同时悬挂着珍珠项链,领口处两边镶嵌着油画绿色的大小玫瑰,深绿色的缎面在火光烛火的照耀下透着光泽,群身上无时无刻不用当下时兴的蕾丝花边,纯色网纱点缀。 众人先是被她那头奇特的粉发吸引,男士带着观赏的目光,而贵族家的小姐与妇人则是打量着塞拉菲娜衣服的款式与面料是否为当下流行。 毫无疑问,她穿的正是当下蒙萨奇最时兴的料子,出自尖端星塔,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现反光的浅色,但在较暗的环境下又呈深色调。 她感受着所有人向自己投来的审视与打量的目光,甚至是敌意的目光,却依然踩着尖锐的高跟鞋表现尤为得体。 同时又紧跟在瑟莉娜的身边表情尤为认真的听着她介绍着面前的人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尼莱克子爵 “瑟莉娜夫人,希望我突然的出现,不会给你带来失礼。” “只是看到您身边有如此明媚动人的女士,等反应过来之际我已经不知不觉就到你的身边来了。” 瑟莉娜刚想要离开,听到这声唤,又抬眼望去不由得露出了如同花一般灿烂的笑容道:“尼莱克子爵,怎么会呢。” “能与您交谈,属实是惶恐不及。” “塞拉菲娜,快过来,这位是尼莱克子爵。” 听到这声呼唤,塞拉菲娜不由得与那位贵族小姐终止了话题看了过去,双膝略微屈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点头致意起来:“尼莱克子爵。” 说完这声呼唤后,她才再次站直了身子抬眼看了过去,至于对方是何人也早已经在心里面记的滚瓜烂熟。 从邀请贴下发的那一瞬间,瑟莉娜便跟塞拉菲娜专门上了节课,那就是了解此次受邀对象的所有人。 尼莱克原是王室的叁皇子,同时是王后最宠爱的孩子,近日才被受封于子爵,不过却也是有名无权的头衔,而尼莱克也实实在在的坐实了这个身份,整日沉溺于玩乐之中,无时无刻都在舞会中追逐着淑女的裙摆。 “没想到瑟莉娜夫人在社交圈沉寂如此之久原来是在专心培养自己的女儿吗?” “尽管如此久,您当时在社交圈的风采在如今也依旧优秀。” 尼莱克对上了她的视线,同时毫不顾忌甚至也不打算挪开视线道。 塞拉菲娜这时也算是见到了这位人人口中举止轻浮的叁皇子,但却也明白那些淑女为何无法拒绝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尼莱克跟同为王室的洛斯一样都长着张好脸蛋。 与洛斯不同的是,他有着一头金色的细碎短发充满光泽,浓密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肌肤,完好精致的五官,鼻梁尤为的高挺,肉色的薄唇轻抿泛着笑意充满生机与璀璨。 穿着风格是蒙萨奇绅士的典范,白色的衬衣,领口与袖口排褶带着歌剧院风格的复古感,搭着宝石蓝色调的西装马甲,马甲上挂着银色的挂链,外面一层则是黑色的翻领大衣,古铜色的花纹在布料上跳脱延伸,大衣的口袋上又塞着白色的口袋巾,黑色的长裤衬着修长笔直的腿型,脚踩着乌黑发亮的皮鞋。 不过这两人也的确为同父异母的关系,洛斯在众人眼中是王后的儿子,而尼莱克为妾室所生,如果一定要两人做对比的话,那洛斯绝对是夜里的寒冰,尼莱克则是晴日下的暖阳,如果他的性格不如此轻浮的话,恐怕早已经成婚,正因为如此轻浮的性格,又痴迷一位女歌唱家而至今未有婚约。 在平民看来他是一位难得为平民女性而痴情的贵族,但在圈内的贵族看来,尼莱克只是第一次被拒绝而引起兴趣罢了,众贵族都在私下打赌那名叫西奥多西亚的歌唱家究竟要多久才会栽倒在尼莱克的手里,同时也有人赌尼莱克什么时候会厌倦这种追逐关系。 趁着塞拉菲娜正在脑海回忆这些可用情报的功夫,瑟莉娜已然再次笑的温柔动人的回笑道:“尼莱克子爵说话依旧如此动人。” “恐怕有不少姑娘依然会拜倒在你的赞美之中吧。” 尼莱克不语收回了视线,回以一个笑的同时看向了塞拉菲娜又道:“只是之前从未听闻雷维尔家族既然还有一位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儿。” “看样子克伦威尔先生藏的倒是挺深的。” “塞拉菲娜她此前一直在封闭式的学院学习,如今也已经到了在社交圈展露的年纪了,相信她的礼仪未让你感到困扰。” 瑟莉娜又开口道,明显是有些不放心似的,视线时不时又瞥向塞拉菲娜,同时又尽量的开始引导起来。 “原来如此,那塞拉菲娜小姐,作为我们的初次见面可有荣幸成为你一支舞的舞伴?” 尼莱克开口问道,对她眯眼一笑,企图能将眼前初出茅庐的姑娘迷倒在自己的美貌之下,毕竟自己已经无数次使用这个方法将不少青涩少女的心收入。 眼看瑟莉娜似乎不在发话的意思,塞拉菲娜才再次行了礼同时恭恭敬敬道:“当然,尼莱克子爵,这是我的荣幸。” 洛斯则是坐在暗红色金纹的沙发上,透过人群看着塞拉菲娜的一举一动,而不远处则站着瑟莉娜满意的笑,良久才放下了腿起身往瑟莉娜的身边而去。 塞拉菲娜感受着尼莱克的手正挽住自己的腰间,虽然带着白色的蕾丝手套却依然能感知到那温热的掌心,这是活着的证明,不同于洛斯那般冰冷。 她随着曼妙的音乐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来,即便脑袋此刻已然是放空的状态,但身体却已经惯性动作不断的配合着尼莱克的动作。 回想起来,最开始学社交舞蹈的时候还是伦泽做自己的练习搭档,而自己不小心踩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任何怨言。 如此近的距离,尼莱克却感觉眼前的塞拉菲娜眼神空洞无比,心绪完全不在这里,早已经神游到外面。 他本以为是自己错意了但渐渐的便发现自己的观察似乎是对的,脸上带着绅士得体的笑轻声问道:“看样子,我的领舞技术尤为的糟糕导致塞拉菲娜小姐毫无兴趣的样子?”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走神了,余光不自觉瞥向瑟莉娜夫人,生怕看到她脸上失望的表情又带上了温婉的笑:“尼莱克子爵多心了。” “我只是在心中艳羡西奥多西亚女士罢了,能得到子爵如此痴情爱戴。” “能被尼莱克子爵如此优秀的人喜欢,想必也是位不得了的女性吧。” “塞拉菲娜你……” “你的嘴巴说出来的话,倒是比瑟莉娜夫人还要甜。” 尼莱克不由得稍愣,看着塞拉菲娜真挚的眼神说着这些吹捧的话语,却听着让人完全无法心生厌恶,甚至不知道她的话语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 尼莱克松开了手,塞拉菲娜退回了身子,话题在换舞伴时终止。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心生感叹,果真是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约瑟普公爵 “很荣幸与你共舞,塞拉菲娜小姐。” 约瑟普公爵先一步开口道,发笑时脸上的褶皱都成了团,看过来时的视线都带着色眯眯与猥琐,身材虽壮瘦,或许是这些日子经常游离于晚宴之中,那啤酒肚都明显了许多,乌黑的发有些发油同时还夹杂着白发,即便身上穿着在好的料子也没有丝毫公爵贵族的气质,反而多了几分油腻。 塞拉菲娜很不想以貌取人,但约瑟普公爵每次投递过来的视线,还有跳社交舞时无意间的触碰,都会让人忍不住发寒毛。 “约瑟普公爵,早已听闻您的英勇事迹,您战功赫赫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 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笑容尽心尽力的说着赞美的话语。 约瑟普公爵却很喜欢被别人这样子吹捧,更何况还是被塞拉菲娜如此美丽又年轻的小姑娘,脸上的笑更浓了几分。 “塞拉菲娜小姐果然有几分继承了瑟莉娜夫人的性子,总是会说一些好听的话来讨人高兴。” “顺带一提,您这头如粉玫瑰一般的发色尤为瞩目又动人。” “实在是少有之见。” 约瑟普公爵再次开口,抬手之间无意撩起了她垂落在胸前的发,塞拉菲娜只感受到了冒犯的感觉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回道:“多谢约瑟普公爵的美言。” 很快,舞伴又被再次换了回来,塞拉菲娜还未开口,尼莱克却先声开口道:“看样子,这舞会上有人的领舞能力比我还差的样子?既然会让塞拉菲娜小姐眼中难得流露出疲惫的神色?”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连忙将刚才的不适抛之脑后:“自然不是,约瑟普公爵如此英勇无比,能与他共舞自然是不胜惶恐罢了,生怕自己出错而让约瑟普公爵感到为难。” 若不是余光留意到塞拉菲娜那一瞬间的不适,尼莱克便真的就要信她的话了,没想到这塞拉菲娜果真是被教的极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尊重任何人,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说任何人的缺点。 她回答的同时,不自觉的便看向了瑟莉娜那边,此刻那里不止是站着瑟莉娜夫人,同时还站着洛斯。 洛斯他走近了几分,神色冷漠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原本脸上还挂着满意笑容的瑟莉娜顿时便僵住了,笑的也尤为不太好看起来。 塞拉菲娜眉心微皱,想知道洛斯他又在做什么,同时究竟在瑟莉娜身边说了什么。 但尼莱克却只感受到了她的心不在焉,顺势强硬的将塞拉菲娜往身边拉近了些。 塞拉菲娜有些不解,才专心的将视线看了过来。 “塞拉菲娜小姐,您若是觉得有何不好,不如直接说出来?” “否则谁知道您在不满什么呢?” 尼莱克笑道,挽住她细腰的手稍稍紧了几分。 塞拉菲娜跟随着音乐退回了身子,手放置在他的掌心上又借着身子拉近的同时回笑道:“尼莱克子爵总是对每一位女士都如此上心吗?” “那自然不是,我的上心只放在我想上心的人身上。” “比如你,塞拉菲娜小姐。” “又或者是西奥多西亚女士?” 塞拉菲娜从容淡定的开口打断他继续笑道,语气依旧温和平淡如水,无意间提醒着尼莱克说话应当自重些。 尼莱克却故作不明白又佯装深情问道:“西奥多西亚女士已然成为了过去,现在你是我新的黎明所迎来的明珠。” “我折服于您的耀眼夺目。”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神色并没有太多异样,心里只觉得好笑,同时又疑惑这支舞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很想知道洛斯究竟又干了什么。 “从刚才开始,你的视线便一直停留在瑟莉娜夫人那边,又或者是在皇太子殿下的身上。” “看样子塞拉菲娜小姐早已经是心有所属了?” “好了,尼莱克子爵,我已不语给足了您面子,您为何还不理解淑女这番意思呢?” “您应该保持着那个痴情人设,或许我还会对你稍稍改观一些。” 塞拉菲娜光是听到尼莱克这番猜测都忍不住恶寒起来,语气稍稍不悦。 但她此刻的变化在尼莱克看来就如同说准了而产生的不悦一般,他不由得稍稍愣住又故作失落的表情,碧蓝色的眸子在这一刻看得尤为清楚:“或许我现在应该就去找蒙萨奇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让他连夜制作一件完美修身的婚纱寄给您,以表示我对你们的祝福,这样岂不更显的我痴情吗?” 他的问话随着音乐一同而止,塞拉菲娜收回了手,但又看到尼莱克眼眸之中隐约可见的笑意便也知道这是被打趣了,转身拿过女佣托盘上的酒水笑道:“尼莱克子爵您说话总是能如此让女士高兴。” “这一杯我敬您,感谢您为这一支舞带来的乐趣。” 尼莱克无视了那群全程都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面的贵族,意识到塞拉菲娜是给自己台阶下的意思便也拿起了酒杯回敬笑道:“您若是喜欢便好。” “哦,塞拉菲娜您的舞蹈很好,并没有丢人。” 塞拉菲娜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转身想要赶紧回到瑟莉娜身边询问情况,听到身后尼莱克得很话后又回笑道:“您也是,尼莱克子爵,或许我应该失陪了。” “我妈妈还在不远处等候着我。” 她说完这些话等尼莱克回复后才迈着优雅的步伐绕过人群往瑟莉娜夫人的方向去,洛斯用余光瞥了一眼那抹身影,原本冷漠的神色转化为极为浅的笑:“总之事实便是如此,瑟莉娜夫人或许我该失陪了。” “向你问安,塞拉菲娜小姐。” 塞拉菲娜听到这一声问安眉头紧皱起来,光是看到洛斯就已经极其不安与恼怒了,他居然没有丝毫自知之明老是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很想问清楚洛斯究竟说了什么。 但洛斯丢下这句话后便直接扬长而去,又拍了拍伫立在原地的尼莱克。 尼莱克对她眯眼笑了笑而后转身便与洛斯一同消失在人群之中,塞拉菲娜不知道为何似乎有一种被耍了的过来,那就尼莱克负责支开自己,而洛斯趁机说了什么,但是具体究竟说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那之后塞拉菲娜有尝试过询问瑟莉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瑟莉娜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脸上依然挂着笑只说了一句话道:“塞拉菲娜,能在留几天陪陪我跟克伦威尔吗?”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如此久,早已经把你当成亲女儿一般看待,若不是伦泽,你也不会想着要离开不是吗?” 她听到这声请求不由得陷入为难之色,瑟莉娜的话也确实非假,如果不是伦泽突然性格大变,若是回不去了,自己确实也想着干脆就在雷维尔家族渡过便是了。 “你如此着急离开,是有很要紧的事情吗?” “或许你可以说出来,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也应当回报你。” 突然来临的婚约 见她面露犹豫的神色,瑟莉娜连忙抓住机会又问道,表情不由得有些失落起来。 意识到塞拉菲娜似乎不好开口的样子,瑟莉娜随后稍稍抬了抬手,伫立在旁边的女佣瞬间便退了下去,很快诺大的会客室内只剩下两人后她才叹了口气回道:“我离开是要去找人。” “同时想要去尖端星塔。” 瑟莉娜听到这里细眉不由得微皱紧接着又笑道:“塞拉菲娜,尖端星塔可不是好进的地方。” “你贸然闯进去有可能会被当成异端清除的。” “如果你要找人的话可以与我说说,克伦威尔或许能帮上您的忙。” “我想找一个名字叫尼克萨里斯的男人,不知道你们可有听闻?” 塞拉菲娜左思右想了会还是忍不住询问起来,如果尖端星塔不能随意进出,那自己也只能向萨里斯求助了。 但瑟莉娜听到这里时,挂在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了几秒很快才继续道:“你与他是熟人吗?” “一面之缘,我有些事情想与他谈谈。” 塞拉菲娜又道。 听出两人似乎不是很熟的样子,瑟莉娜便立马起身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回道:“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怎么会忘记跟你介绍他呢。” “雷维尔家族还放了舞会的邀请函给尼克家族,只可惜他似乎并没有来。” “萨里斯主教大人,他的行踪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行程又尤为的繁忙。” “不过他同时也是管理尖端星塔的主人,我可以让克伦威尔给他写一封信,让他过来接你。” “刚好有他带领的话,自然是可以进入尖端星塔的,你们两人一同会蒙萨奇,我跟克伦威尔也放心,毕竟你一个小姑娘四处流荡实在不让人放心。”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原本忧郁的神色在这一刻顿时展现出惊喜般笑了起来,如果真是如此那可是太好了,毕竟上次萨里斯留给的纸条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的看就被洛斯拿走了,还真不知去何处寻人。 雷维尔家族的舞会结束后,虽不知道洛斯与她说了什么,但瑟莉娜与克伦威尔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依旧那般充满着笑容,而伦泽却依旧如此,但自从舞会结束后,哈登莱森堡明显比以前繁华了不少,就连佣人也聘请了许多,经济状况也明显充裕起来,难不成是自己在舞会上大放光彩给雷维尔家族带来了不少的好处不成? 一想到这里,又看了看报纸头条瞩目的标题“雷维尔家族或有望重回贵族的序列,塞拉菲娜小姐的礼仪完美到无可挑剔,艳羡众人” 塞拉菲娜都要忍不住自豪起来,端起茶杯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回想起那些日子累死累活的样子,这不敢碰那不敢吃,还要严格保养皮肤能换来这一切果然还是值得的。 而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个烦人的洛斯似乎也是很识相的不在眼前晃悠了,接下来只需要等萨里斯看到信件过来,一起去尖端星塔先把后颈这个印记消除掉在慢慢去考虑后面的事情也不迟。 她正低头看着报纸琢磨的功夫,便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响起:“塞拉菲娜!!!!”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以为做这一切就可以摆脱我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不管你是否接受约瑟普公爵的求婚,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真是一个被金钱腐蚀的女人,即便他都已经40多岁了你也甘愿如此吗?” “宁愿嫁给他,也不愿意陪在我的身边?!” 抬眼看去便是伦泽那张俊秀的脸庞正布满着怒气,眉眼之间乌云遍布,茂密的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原本的好心情在伦泽的出现顿时消散而去,她脸色也变得尤为难看起来,却也不想与伦泽过多争执想要起身离开。 伦泽见她就要走,又气愤至极的抓住她的手拉了回来。 塞拉菲娜只感觉自己真的是要疯了,又跌坐回椅子上,那顶草绿色白纱与花朵点缀的帽子一同掉落在地上。 “伦泽!你放开我!” 丽迪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伦泽少爷才结束禁闭便立马找塞拉菲娜,又默默的退开直接去寻人叫瑟莉娜夫人过来。 “你最好跟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伦泽松开了手,同时又将信纸甩了过去。 她只觉得手腕被抓的发红又疼痛不已,本身节食那些日子体质差还没有缓过来,根本使不上什么劲。 “我嫁给谁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伦泽,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到底是谁在支撑着雷维尔家族。” “你以为你现在每天衣食无忧的生活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这种话在伦泽耳朵听来只觉得更加的刺耳,良久勾唇冷笑讽刺起来:“所以我还要感恩戴德,因为你牺牲了你自己嫁给一个40岁的公爵而为雷维尔家族带来的财富?” 塞拉菲娜能感受到他此刻说这种话时,言语之间皆是讥讽与深深的瞧不起,但脑子一转又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她直接拿起茶桌上的信纸默读起来,顿时脸色苍白起来,心里只觉得气愤至极就连说话都颤抖起来:“谁说的!?” “谁说我答应要下嫁给约瑟普公爵的?” 看她这副震惊又气愤的模样,伦泽却不以为然脸上依旧挂着厌恶与怒意:“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清高?” “现在约瑟普公爵在贵族圈大肆宣扬你这位未婚妻,在晚些报纸就要登出了。” “你真的是厉害,塞拉菲娜,我真的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比我母亲还不择手段,卑鄙无耻。” “你以为嫁给约瑟普公爵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塞拉菲娜,等我成为了雷维尔的家主,我同样会不择手段的将你抢回来的……” 她此刻哪有心思听伦泽这些偏激的狠话,神色难看的将手抽了出来又推开伦泽,想让他离自己远些快步离开了花园,也无心管身后还在闹个不停的伦泽。 “塞拉菲娜!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离开的……” 进了哈登莱森堡后,塞拉菲娜又直朝克伦威尔的书房而去,想要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何时答应了约瑟普公爵的求婚,又或者在约瑟普公爵何时向自己求婚了? 控制 等自己这个当事人反应过来之际,这都是件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才到书房门口,克伦威尔很明显正在与管家交谈着什么,她也不好出声打断只能站此等候,等事务吩咐下去,管家离开后克伦威尔便注意到了站在门口脸色不大好看的塞拉菲娜。 他先是露出慈容的笑同时开口问道:“怎么了吗?塞拉菲娜。” “你还是这么的懂事,下次不是重要的客人你直接进来就是了。” 克伦威尔一边说着同时坐回了椅子上,桌面上摆放着不少杂乱的信纸与文件,很明显都是贵族写信过来的问候。 塞拉菲娜将信纸放到了桌上,眉心微微皱起,不断的克制着自己怒火,语气显得尽量平静开口道:“刚刚伦泽拿给我的。” 克伦威尔就如同是故意装作看不见她的不悦,又看了看信纸继续笑道:“看样子你们这对姐弟已经和好了吗?” “这样子我就放心了。” 也不知他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塞拉菲娜还是保持着从容淡定又开口询问起来:“我与约瑟普公爵距离最后一次见面依然是叁天前的舞会上。” “他只是暂时当了一会我的舞伴,我们也未多说什么,为什么他便突然向我求婚了,而我又何时答应了约瑟普公爵的求婚?” 问话刚落,瑟莉娜脸上挂着笑突然走了进来。 “哎呀,塞拉菲娜原来你在这里啊?总算找到你了。” “我刚好还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你。” 塞拉菲娜看向了她,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又听她口中的好消息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很明显是这两人私自答应的。 瑟莉娜的身旁还跟着管家,但她未多看几眼又道:“对于你们来说这是好消息吧?” “这样既可以让你们的儿子伦泽死了这条心,又可以利用我傍上约瑟普公爵从而来资助雷维尔家族。” 克伦威尔听到这些话,脸上出奇的不好看起来微微怒斥道:“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塞拉菲娜。” “我们替你答应也是为了你今后的生活,约瑟普公爵他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对你也的确情有独钟。” “你若是嫁过去那可是公爵夫人了。” 瑟莉娜夫却显得很从容,脸上温和的笑不变上前抓起塞拉菲娜的手细心劝导起来:“塞拉菲娜,公爵夫人这个位置可遇不可求。” “约瑟普公爵还说多亏了这场舞会才能认识到你,否则他必定会后悔一生的。” “你听听,多么动人的情话……” 塞拉菲娜她算是明白了,克伦威尔与瑟莉娜这对夫妇摆明了在自己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她未多说什么,脸色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冷漠未多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瑟莉娜却抓住了她的手担忧的问道:“你要去哪?塞拉菲娜。” “现在开始,我们将要进行新的礼仪课程了,我会把你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公爵夫人,还有先随我回房中让丽迪亚为你量一下身材。” “约瑟普公爵已经挑了件上好又昂贵的婚纱送了过来,不知道尺寸是否合身,若是不行的话,你又该根据尺寸调整下饮食了。”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简直是要气到爆炸了,不由得将手抽了出来气愤的开口道:“我不会下嫁给约瑟普公爵的。” “我已经尽到了我所尽的义务,按照你的要求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淑女,也没有在雷维尔舞会上丢人,瑟莉娜夫人我该离开了。” “你们若是没有诚心帮我的话,我也不在意。” 心里怎么也没想到就连瑟莉娜与克伦威尔竟然也是如此之人,枉自己那段时间真把这两人看作了父母,突然便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像一个可笑的小丑。 瑟莉娜险些站不稳,原本充满高光的眸忽暗了下,克伦威尔对站在一旁的管家使了使眼色。 很快一群女佣便挡住了去路,同时又制住了想要跑的塞拉菲娜。 她一身被抓住,完全挪不开脚步,满是惊讶与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些人:“你们做什么!” “快放开我,我可真的要打人,你们这种行为是属于非法拘禁。” 瑟莉娜被女佣扶着站稳了身子后又看着眼前毫无淑女体态挣扎个不停的塞拉菲娜,脸上是不由得浮现一抹嫌恶,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再次挂上了关怀的笑容抬手抚顺了她的发丝安抚起来:“塞拉菲娜,你最近只是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调整,后面在慢慢接受也不行。” 你不要想了,我不会在帮雷维尔家族分毫了。” “赶紧放我离开!” 她立马放高音量反驳道,但在众人看来却是徒劳。 “塞拉菲娜看样子你是已经到叛逆期了吗?” “先回房间冷静冷静休息下,约瑟普公爵他已经说过了非你不娶。” 克伦威尔严厉的开口道同时又叫了一声管家。 管家像是接收到了命令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失礼了,塞拉菲娜小姐。” 他说着摘下白色的手套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针管,里面装着明晃晃的液体,又将针盖打开轻轻弹了起来。 塞拉菲娜怎么会不认识眼前这种玩意,上次在码头格雷斯就是给自己注射了这种东西导致昏了过去。 “这针镇定剂可以让你脑子清醒清醒镇定下来,若是还是如此那便给我继续注射,直到她彻底清醒为止。” 克伦威尔开口叫道,塞拉菲娜原本愤怒的心顿时转化为恐惧同时浮现在脸上。 即便她在如何挣扎也毫无作用,管家在众女佣的注视与克伦威尔瑟莉娜眼下直接将尖锐的针头扎进塞拉菲娜细嫩的手臂,又将镇定剂注射了进去。 塞拉菲娜也渐渐的没了力气去挣扎,又感觉眼前一黑,脑袋昏昏沉沉直接没了意识。 紧追上来的伦泽进了书房便刚好看到塞拉菲娜被众女佣搀扶着出去,眼里浮现一抹震惊:“这是在做什么?” 瑟莉娜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又细细的抚摸着他的脸蛋,神色充满慈爱与真挚道:“伦泽,如果她不去。” “那我们都会逃不过约瑟普公爵的毒手。” “等雷维尔家族在贵族序列站稳了脚跟,我们再想办法把塞拉菲娜抢回来便是了。” “不这样子做,我们都会死,塞拉菲娜也是,但若是将塞拉菲娜交出去,我们不会死甚至可以重振雷维尔家族,塞拉菲娜她也不会死。” “我的宝贝儿子,你已经长大了,选择权在你的手里面。” 伦泽听到这里不由得震惊起来,又看向伫立在原地迟迟不发话的克伦威尔希望他可以说些什么。 但克伦威尔这次却也是出奇的沉默,在等着自己的选择。 成为工具 瑟莉娜又怕说的还不够一般紧接着再次开口起来:“虽然你父亲他对你严厉,但也是为了你好。” “只要忍一忍便过去了,你以后说不定遇到了更好的,根本不会将塞拉菲娜看在眼里。” “她不过是萨玛拉区出身的贫民,你要为了她将雷维尔家族,还有你的父母全部都一切都不顾吗?” 这一刻,伦泽却回以了沉默,没有说什么快步离开了书房。 塞拉菲娜也忘记上一次被女佣从书房带回房间过去了几天,只记得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时,老管家便会准时的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注射器一步步走过来。 每次这个时候她便知道,那个丑陋的混蛋又要在自己的手臂上注射镇定剂让自己强制进入睡眠,丧失行动能力,而这些人只是漠视着这一切。 看着她这副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样,宛如一个洋娃娃般被捆绑在床上,很明显昨日注射的镇定剂根本还没有缓过来,就连眼神都空洞无比,丽迪亚忍不住皱眉起来,说不可怜自然是假的,毕竟她最开始一直跟在塞拉菲娜身边,知晓这一切,但却也不敢吱声半句。 丽迪亚挡在了床边阻止管家的靠近露出同情的神色:“瑟莉娜夫人说过了,不可以让塞拉菲娜小姐有生命危险。” “昨日注射的镇定剂至今都还没有消退,应当先缓缓。” 管家看着卧在床铺上的塞拉菲娜,表情呆滞目光空洞的表情不禁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克伦威尔先生吩咐过的,每天都必须注射一剂。” “克劳德先生,这样吧,你把镇定剂给我,等塞拉菲娜小姐缓过来后,我在给她注射。” “我也看了好几天了,这种事情,我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丽迪亚一边说着同时走向了前又伸手过去,丽迪亚本身就是与克劳德一同进入雷维尔家族的佣人,两人又极为熟络,克劳德自然是信的过,也未多想直接将那管镇定剂递过去便转身离开。 确定克劳德管家离开后,丽迪亚四处张望了会直接将镇定剂塞回了裙子的口袋里面,嘴里不断地默念祷告起来:“祈求上帝放过这只可怜无知的羊羔吧。” “她只不过是热心肠做了件好事而已,怎么会落落如此下场。” “愿维西斯女神眷顾你,助你走出苦难。” 也不知道是她连着几日的祷告有了效果还是接下来的叁日丽迪亚都没有注射镇定剂的原因,塞拉菲娜意识渐渐的清醒回来,就连眼里都恢复了难得的高光与生机。 她四处张望了一番,从床上起身动作显得尤为的温吞甚至有些迟钝,丽迪亚刚好端着水盆走进来便看到塞拉菲娜行动缓慢在房间里面摸索。 塞拉菲娜听到开门声,原本呆滞的表情迅速化为恐惧甚至站不稳直接跌倒在地上,刚想要恐慌的尖叫出声便被丽迪亚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塞拉菲娜小姐,我知道你很害怕,但请你冷静下来。” “但如果你若是稍稍发出一点骚动,克伦威尔老爷一定会让克劳德过来继续为您注射镇定剂的。” “所以还请你稍稍克制住恐惧,将声音咽回去。” 她听到这里只能将忍耐咽了下去,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还是忍不住满眼通红起来:“丽迪亚,我该怎么办。”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子对我?” 听到这声哽咽,回想起雷维尔家族晚宴上她风光无限自信从容优雅得体的模样,在对比现在丽迪亚心里的怜悯多了几分,但奈何自己也只是一个佣人,心酸不已道:“塞拉菲娜小姐,你做的真的已经很好了。”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若是让克伦威尔老爷知道,他一定要将我赶出去,同时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一个极其不忠诚的佣人。” “恐怕到时候便没有人敢雇佣我了,我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还需要生活下去,你知道的。” 看着丽迪亚为难又伤心的表情,塞拉菲娜不再吭声,却也理解丽迪亚,她已经尽自己所能给予自己最大的帮助了,而之后的路只能靠自己了,如果佣人这里没有办法的话,那只能从另一条路下手了,虽然不想却也没办法,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离开雷维尔家族。 在之后的日子里面,丽迪亚都会接过克劳德的镇定剂,而塞拉菲娜又不能带给丽迪亚困扰,只能装出一副被注射镇定剂后平静从容的模样。 一如既往地一天下午,但唯一不同的是,今日来的并不是克劳德,丽迪亚似乎也没想到,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但还是反应迅速的同时又故意在提醒般稍稍加大了音量道:“伦泽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的课程似乎结束的挺早的?” 伦泽并没有多看几眼丽迪亚,丝毫不客气的进入卧房又朝躺在床上的塞拉菲娜走去,看他这副样子丽迪亚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但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起来:“塞拉菲娜小姐马上将成为公爵夫人了,伦泽少爷应该保持得体的距离。” 谋略 但很显然丽迪亚的提醒就如同耳边风一般,伦泽直接将毛毯掀起来丢到了地毯上,同时神色极为平淡道:“看着我,塞拉菲娜。” “如果你再不把头转过来,那我只能再次给你注射镇定剂了。” “你先下去吧,丽迪亚,我马上便是约瑟普公爵的夫人,伦泽他也不敢如何。” “除非他想惹恼约瑟普公爵。”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翻身过来的同时又坐起了身子直视着伦泽,此刻他的面容依旧那般俊朗,细眸透着冷意与淡漠,看过来的视线充满了高傲与审视。 浅色的瞳孔却毫无光泽充满了空洞,身上依然穿着初见时的宽松白衬衣,领口松开一颗扣子,黑色较宽松的长裤,整身的贵族气质不散,不结合他极端的性格与言语难听的话确实算得上一个优雅的小少爷。 而塞拉菲娜身上则是裹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裙,丝绸制的料子极为顺滑又亲肤,微卷蓬松的长发披洒在腰间与身前,优越的五官,脸色却有些苍白,略带疲惫的神色,一旁还摆放着条米色的披肩。 丽迪亚不敢过多说什么只能退出了卧房内,她神色平静的看着伦泽手中的针管,里面同时还装着镇定剂液体,心里便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丝毫不在意撸起长袖将手臂递了过去:“看样子今天克劳德很忙?” 只见手臂上的针孔依然如此明显,看样子丽迪亚有在好好的完成自己本职工作,然而真相却并非如此,而是塞拉菲娜自己用针扎出来的孔,如果不如此若是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暴露自然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她这副身处逆境却眼神却丝毫不服软的样子,甚至连一句求助的话语也不愿意开口,伦泽脸上再次展现出不悦,但很快又将那抹情绪压了下去, “自然不是克劳德了,而是我。” 伦泽一边说着的同时,又拔下了针盖动作尤为的熟练。 塞拉菲娜苍白的唇稍稍笑了笑,笑里带着讽刺与深深瞧不起,就连眼下都挂着乌青不以为然起来:“这样吗?那伦泽少爷赶紧完成你的任务便离开吧。” “好好的完成你的任务,想必克伦威尔与瑟莉娜也会高看你一眼吧?”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吗?塞拉菲娜。” 他动作稍稍停顿了会,像是被触及到雷区般粗鲁的握住塞拉菲娜的手腕,能明显得感觉到她比最开始消瘦了许多,就连拽起来时都轻而易举。 为了能穿上那件所谓的婚纱,瑟莉娜不准丽迪亚给她太多的食物,基本都是清汤寡水,塞拉菲娜大部分时间又都在休息,根本使不上什么劲,只能强忍着痛意吃力的被伦泽拽起来跪坐在床铺上。 “那我应该说什么?” “或者伦泽,你希望我说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克制心里的怒火,绝对不能在伦泽面前展现愤怒与歇斯底里,否则都会泡汤。 见她如此甚至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伦泽的眼眸再次浑浊下去同时将镇定剂注射了进去,眼看着镇定剂不断地减少只剩下一半,塞拉菲娜也丝毫没有动弹。 良久只听到塞拉菲娜原本淡漠的神色化为失落与绝望,紧接着眼睛通红不已,忍不住倾诉起来:“伦泽,我们都无法抵抗这个命运。” “即便过去的日子里,我无数次想控制住自己的心,但是你知道的。” “瑟莉娜与克伦威尔是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的,你也明白他们最开始收留我只是为了利用我振兴雷维尔家族而已。” 她的话音落到一半,伦泽的手在这一刻停顿下来,同时已然拔出了针头,眼里带着不敢置信与猜疑:“塞拉菲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塞拉菲娜紧抓机会又抬手抚上他的细碎柔软的发,语气在这一刻尤为认真的问道:“仅仅是因为我答应了你的承诺,你才如此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我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伦泽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理解你从小都是跟在瑟莉娜夫人身边长大,对感情之事很迟钝,你有幻想过吗?” “一个全新的地方,那里只有我们两人,没有雷维尔家族的纷争,也不用因为所谓的贵族而感到苦恼。” “只有我们两人一起,我们可以坐在树下捡起落叶吹着难听的音乐,即便很难听,但我们却依然感到高兴轻松不已。” 伦泽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与自己贴的极近的塞拉菲娜,看着她说出这些话时而露出深情与渴望的模样,感受她消瘦的指尖抚上自己的耳后的发丝。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要强总是无时无刻与自己争吵的塞拉菲娜居然先低头了,心里猛烈的跳动个不停,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喜悦充斥在心间。 但他依然做出愤怒的表情拍开了塞拉菲娜的手质问起来:“塞拉菲娜,你以为搞这种小把戏我就会放过你吗?” 她微微愣住很快露出失望的表情,眼皮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掩盖下是一双透了湿气的眸子同时躺回了床上背过身去不再看伦泽:“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伦泽你回去吧,在这里逗留久了,必定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我也有点困了。” 伦泽看着她这副样子只感觉要疯了,想相信她却又不敢相信,心里明白的很,塞拉菲娜可是跟在自己母亲身边一段时间的,自然学了不少。 他压抑住心里的喜悦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上当,也不要听信塞拉菲娜满嘴的鬼话,之所以接下这差事就是想劝阻自己没有塞拉菲娜也没有关系,但在真的亲口听到这些情话时,心里还是止不住跳动起来。 丽迪亚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只看到伦泽出来时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比最开始来时还要难看却也不敢过多发问。 洛斯提供的交易 再次进入卧房里面之际便看到床上已经躺着昏睡过去的塞拉菲娜便也知道伦泽少爷必定是注射了镇定剂,但具体是多少却不得而知,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地上的毛毯捡起来又盖到了她的身上,避免着凉。 等塞拉菲娜睁开眼睛醒来之际,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只是夜已经深,也就是说伦泽注射了一半的镇定剂便离开,按照往常的量这个点她是绝对不会醒的,怎么也要第二天早上才能醒,那么自己说的那些话明显让伦泽动容了。 白木制的小圆桌上此刻摆放着金色的烛台,上面插着叁支蜡烛点亮屋内,她连忙从床上起身,又放轻脚步到门口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今夜并不是丽迪亚守夜,而是另一名女佣,若是想逃跑的话那今天正是好机会同时也不会连累到丽迪亚。 至于今夜站岗的女佣是谁,自己逃走后她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塞拉菲娜也丝毫不在乎,也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婚约来的那一天。 回想起约瑟普的模样,特别是看向自己毫不掩饰的眼神,又或者是新婚之夜他会像只青蛙一般趴在自己身上晃动的样子,塞拉菲娜便要忍不住恶心的想要吐出来,从没想到这个老男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看你这副模样,看样子这个大小姐的称号让你的生活过的并不怎么样?” 塞拉菲娜忍住恶寒的冲动将衣柜里面的长袖连衣裙一件一件的绑起来,希望可以做一条长绳爬下去同时逃离这个鬼地方,听到这句问话心跳顿时加速起来,额头忍不住冒着冷汗迅速转身看了过去。 此刻洛斯不知何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问话的同时又吹灭了桌上的烛火。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帮你看过了,这庄园里里外外都是约瑟普公爵的人,没那么好跑出去的,塞拉菲娜,我敢断定你一定会被抓回来。” 她听到这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了洛斯,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肚子的火气全部喷涌而出抬手便想扇此刻将那副高高在上挂在脸上的洛斯。 洛斯却微微侧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掐起塞拉菲娜的下巴,多了几分冷笑:“塞拉菲娜,我看你是被镇定剂注射多了脑子不正常了?” “还是你想在体验一番死亡的滋味?” 塞拉菲娜对上他那张阴冷的脸蛋,更多的是自暴自弃仿佛早已经将生死看淡又道:“洛斯,这不正是你想要看到的场景吗?” “既然你都看到我如今这副模样了,为什么还不快滚?” “有本事你就再次杀了我,你觉得我如今还会怕吗?” 洛斯听到这里不悦的松开了手,同时别过了视线看向窗外开口道:“我来是跟你做交易的。” “你不要想着利用伦泽那个小少爷能带你脱离困境,你应该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只有我能帮你。” “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帮你摆脱这个困境?” “什么东西?” 塞拉菲娜退回了身子,只想离洛斯远一些。 洛斯对上她的视线,神色冷峻语气又带着玩味开口道:“伊格利给你的东西,把它给我,作为同等交换,我可以帮你脱离目前的处境。” “送我回去,我便把它给你,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 塞拉菲娜不想在装糊涂了,直接摊牌道。 洛斯却如同听到了一件尤为好笑的笑话,脸上冷峻的神色只剩下笑意,就连眸子都眯了起来,眼里布满同情问道:“回去?你要回哪里去?” 她也不明白洛斯在笑什么,但还是强撑坚定的表情:“送我回去原本的地方,总之绝对不是这里?” “哪个地方,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 “你这些话就算说给车夫听,他也会一头雾水的的问你去哪里吧?” “当然是...........” 塞拉菲娜脸上是控制不住的怒意,只觉得洛斯此刻就是在明知故问,明明就是他带自己来的这个鬼地方,刚想要说出自己原本属于的地方,脑子却充满了空白,甚至开始在心里不断地质问自己要回去哪来着?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看着她欲言又止,原本愤怒的表情转化为呆滞疑惑又转化为惊恐的模样,洛斯稍稍疑惑了会再次问道:“你要回去哪连个地方都说不出来吗?” “你说你不是这里的人,不叫塞拉菲娜也不叫米菲多洛,那你叫什么?” 这些问题一下便把塞拉菲娜问死,她不断在质问自己原本叫什么来着?要回去那个地方?可是脑子却一片空白,似乎塞拉菲娜这便是自己的名字。 不对,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有跟索伦介绍过自己的身份,甚至还差点被索伦当成神经病来着。 现在只要回想一下跟索伦的对话说不定可以想起来,但是无论她如何想没办法想起来,就好像那个地方与名字突然便被夺舍了般。 说到夺舍,塞拉菲娜又猛的抬头看向洛斯气愤的质问起来:“你肯定对我的记忆做了什么,快把记忆还给我!” 洛斯挑了挑眉并没有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直白明了的开口道:“属于你的记忆我都已经还给你了。” “如果你想不起来,那就说明那些记忆不是你的。” “而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地铁站。” “那只是我为了报复米菲多洛为她编织的幻境而已,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深深的沉睡过去回到幻境之中?” “幻境?!你说那个地方是幻境,虽然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但是我切切实实的在那里生活了将近25-6多年怎么可能是幻境!” “如果你没有合作的诚意那就离开,洛斯,我不会告诉你那个东西在那里的,就算你要拿我的生命威胁也没有用。” “这样反倒也好,雷维尔他们既然敢这样子对我,如果我的死能让约瑟普公爵恼怒而治他们的罪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一同下水。” 塞拉菲娜一边说着又抬手指向窗户愤怒的低吼道,同时拒绝在与洛斯视线交流,说什么不怕死自然是假的,但是比起嫁给约瑟普公爵成为公爵夫人什么的,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促成交易 洛斯听到这里稍稍露出遗憾的神色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么塞拉菲娜小姐我该离开了。” “不过你还有改变主意的机会,只要你叫我的全名阿斯塔洛斯,我便会再次出现,好好想想吧。” “与其待在这里生不如死,还不如接受我的交易逃离这里,我甚至可以帮你杀了他们来解你的心头之恨。” “我无法相信你,我必须要一个保障。” “一个能威胁到你的保障。” 他一边说着转身便要离开,身子半淹没于暗夜之中便听到身后的塞拉菲娜再次发话起来。 很明显这笔交易已经成了,洛斯又转身看了过来面露疑惑:“那你想要什么保障?或者你的条件是什么。” “能约束你的保障,我的条件不是脱离处境,而是帮我杀了雷维尔的人。” 塞拉菲娜开口道,眼里透着精明,心里只有一种想法什么脱离困境,只要这些人都死了自己不就脱离困境了吗? “我们可比你们人类遵守承诺多了,一旦立下誓言约定便绝对不可以打破,我破例给你这次机会,这个保障如何?” 他一边说着拔下袖子上面的纽扣作为誓约信物,塞拉菲娜将纽扣拿了过来上面刻着蝙蝠简化版的形象良久又带着怀疑的视线转向洛斯。 洛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抬手将碎发理了上去,露出光结的额与整张精致的容颜,漆黑的眸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渐的浮现出猩红:“你可以直接说,若是不合理的要求契约会自动驳回,比如想让我死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塞拉菲娜。” “我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她便知道怎么可能有如此好的誓约再次问道:“如果你毁约了怎么办?” “我们一旦毁约,施加在你身上的所有幻术与标记都会消失。” “这样我也无法通过那个印记来窥视你同时追踪你的行踪。” 塞拉菲娜看着掌心中的纽扣思绪了会,又紧握起来带着命令的语气道:“阿斯塔洛斯,你我起誓,你不可以在伤害我分毫,你可以做到吗?” 洛斯听到她的问话有些愣住不由得笑了起来:“就这个吗?” “当然,但是仅限于你不会要我的性命的情况下。” “如果我死去,那么你也会因为承诺的反噬而死去。” 她听到这里只感觉自己跳了一个大坑进去,但又转念一想洛斯真的会被人杀死吗?就连那个米菲多洛都没能逃过他的毒手。 随着塞拉菲娜思考的时间,掌心的纽扣像是自动记录了这次的承诺化为了灰烬。 洛斯看着她掌心的灰烬满意的笑了笑:“不过,塞拉菲娜你放心吧。” “这个承诺不仅仅是针对你,也针对我,只要你要是死了,我也会死。” “这笔买卖还有什么不好的?” “哦,对了关于你开出的条件,我会帮你的,不过不是立马。” “你知道的,不能引起骚乱,哈登莱森堡东侧的深林处,我等你把人带过来。” “我会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的。”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只觉得烦躁,但他已经承诺了自然也不会耍自己。 而自己只需要把人带过去就行了,找好开端口是最重要的,很明显克伦威尔与瑟莉娜都尤为注重伦泽,那便从伦泽下手再好不过了。 昨夜与洛斯的交谈的场景,塞拉菲娜闭上眼依旧能回想起来记得清清楚楚的。 而昨夜守着的女佣似乎也根本没有发现洛斯来过的样子,就连整个城堡上下的人都没有异样。 她站在窗台透过玻璃窗看着庄园内徘徊的人影,四处被守的密不透风,隔个几米便有人看守着。 如果没有洛斯那样的能力也是插翅难逃的状态,好在昨夜并没有真的下去,就连窗户下面无时无刻都站守着两名守卫,甚至还是轮流换岗制的。 丽迪亚刚进卧室看到她竟然醒的如此早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塞拉菲娜小姐,你今天怎么醒的那么早?” 塞拉菲娜只是对她笑了笑但没有多说什么又默默地坐回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丽迪亚也不懂她突然对自己笑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但碍于身边还站着几个较年轻的女佣也不敢过问什么,同时转移了话题:“虽然我很想让你在休息会,但是塞拉菲娜小姐请起吧。” “约瑟普公爵来拜访您了,瑟莉娜夫人请您梳洗后便下去。” “她让我提醒下你,不要捅出什么篓子,否则后果是什么,你知道的。”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只觉得糟心,表现的更像是妥协了般起了身往梳妆台面前而坐。 不一会几个年轻的女佣便开始帮忙梳妆起来。 会客室内,伦泽满脸阴郁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余光时不时看向约瑟普公爵。 而瑟莉娜则是端起桌上的红茶笑道:“您能抽空来看看塞拉菲娜自然是太好了。” “她知道您来了必然会高兴的,不过她还需要点时间准备,希望你不会介意。” “自然不会,淑女装扮总是要些时间的。” 约瑟普公爵灿烂的笑挂在脸上,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从大衣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首饰盒推了过去:“还是多谢瑟莉娜夫人让我们相遇,这是谢礼。” “说起来,我前些赠送给塞拉菲娜小姐的珠宝首饰她可喜欢?” “若是不喜欢,我在让人送些过来,能讨得她的欢喜比什么都重要。” 她看着装在盒子里面鹅卵石般大小的红宝石,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浑浊,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光芒,那抹笑比鲜花盛开时还要灿烂。 “这么好的东西,也是送给我的吗?约瑟普公爵。”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她刚想要伸手去拿,却被人先一步拿走,瑟莉娜的视线随着那颗宝石望了过去,只见塞拉菲娜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甚至还将那颗宝石拿起关赏起来。 瑟莉娜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强带着笑问道:“塞拉菲娜,你来了吗?快坐下吧。” 约瑟普公爵眼见力尤为的好,不一会便拿过塞拉菲娜手中的宝石放回盒子里面递了瑟莉娜,同时不忘笑着讨好道:“塞拉菲娜小姐,你要是喜欢明日我让人在送些来便是,这个我已经答应好要送给你的母亲了。” 她稍稍露出遗憾的神色,很是自然的便坐到了伦泽身边,余光看向了他又笑道:“您既然都给了我母亲礼物,那为何我的弟弟却没有?” “早就听闻你们兄妹关系好了,您放心,塞拉菲娜小姐。” “等我们成婚后,我会送他一个比红宝石还贵重的礼物。” “是什么?约瑟普公爵为什么要藏着掖着的,不如先说出来,这样我也能高兴一些” 塞拉菲娜再次抢话,完全不给瑟莉娜开口的机会。 “自然是伯爵的位置,等我们成了婚,他就是伯爵了。” 瑟莉娜原本还在奇怪塞拉菲娜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性子转的这么快,但听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可以成为伯爵,顿时也不在多想而是笑着由衷的感谢起来:“约瑟普公爵总是出手如此阔绰。” “伦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谢你姐姐和姐夫。” “是啊,伦泽,还不快谢谢约瑟普公爵,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如今我全部都帮你争取到了,你只需要坐享其成便是了。” 塞拉菲娜也顺着瑟莉娜的话笑道,话语之中却满是阴阳怪气的感觉。 他能感受到塞拉菲娜看向自己时带着一种失望与失落的,心中再次止不住颤抖起来,这个伯爵的位置自己父母的梦寐以求,但自己所求的却从未变过,从始至终都是塞拉菲娜。 伦泽都能听出来,约瑟普公爵与瑟莉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碍于婚前不能与新娘子过多接触的规定,约瑟普公爵起了身又拿起桌上帽子得体的笑道:“我该离开了,稍后还约了尼莱克子爵共进晚餐。” 伪装懦弱 “听闻你前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太好,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如今看你这副生机勃勃的样子显然已经是没事了。” “那我便放心的离开了,塞拉菲娜我真的是越来越期待我们的婚礼,同时也想立马看到你穿上我亲手挑选的婚纱。” “不过我只能先期待着了。” “多谢约瑟普公爵的关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避免延误了我们的婚礼。” 塞拉菲娜真挚的说着,又对他眯眼笑了笑显得尤为的友好。 将这一切全部都看在眼里的伦泽脸色却更加难看起来。 瑟莉娜起身亲自去送约瑟普公爵离开,很快偌大的会客室内只剩下伦泽与塞拉菲娜两人。 她缓缓的起身便要离开,但还未走出几步却被伦泽先手拉住。 这一系列动作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她眼眸深邃中闪过一丝嫌恶的神色,又奋力的将恶寒强忍了下去。 “伦泽,放开我。” “如果瑟莉娜夫人看到了必定不会高兴的,你不是一直想成为一个好孩子让他们高兴吗?” 好孩子叁个字在伦泽的耳边听来尤为的刺耳又醒目,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有跟塞拉菲娜说过这事,但那是以前,并不是现在。 “塞拉菲娜,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她转过身,细眉微皱眼里依旧透着失望又道:“你想成为伯爵,我已经牺牲了我自己满足你。” “伦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约瑟普公爵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并不喜欢我,他只是看中了我的皮囊而已。” “但是我没办法拒绝,如果我拒绝,你的父母又会将镇定剂注射到我的体内,直到我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空壳为止。” “我不想拖累你,你有更好的路要走,我亲爱的伦泽,就当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说的这些话全部都是真心的吗?” 伦泽听着她的话,原本不满愤怒的表情消失只剩下呆滞。 塞拉菲娜不由得别过脸拿起手帕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调整好状态后又认真的看向他道:“生活对于心灵有时会提出残酷的要求,但是我必须逆来顺受。” “亲爱的伦泽,你的侮辱为我的身心制造的伤痛,只是你对我爱情的证明。” “而我依然保留着那颗我初见你而懵懂无知的春心,我向维西斯神女起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奉献给你,我的爱人。” 她说着这些话的同时,眸光稍暗了下去,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维西斯神女什么的全部都去见鬼吧,她若真有如此本事,为何却对自己的苦难视而不见。 伦泽听着这些话,又看着她那双通红又真挚的眼,此刻只觉得矛盾与懊恼交加,他真的很喜欢塞拉菲娜甚至可以称的上是爱。 回想起自己那些侮辱的话语,每次就是因为妒忌与吃醋而控制不住不由得心生愧疚。 他想要说什么,却被塞拉菲娜先一步用指尖堵住了唇。 塞拉菲娜低身捧住伦泽那张好看的脸蛋,阴沉的眸稍退只剩下动容,良久又觉得这剂药还不够猛松开道:“伦泽,我不怪你,你跟我一样不得不逆来顺受。” “如果你真心爱我,那便给予我一个最纯粹最真挚的吻,这样以后哪怕我的唇吻在约瑟普公爵上,脑海里面回忆起来的也是你。” 他听着这些话,不由得红了眼眶,在心中不断的在忏悔以前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阴沉沉的表情只剩下痛苦不堪,又感受到塞拉菲娜温润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炽热的呼吸扫在脸上。 伦泽却不想如此单单如此而是加深了这个吻,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又将她往自己身边拉。 塞拉菲娜不得不坐在他的大腿上。 “等一下……伦泽……” “母亲很快就回来了……呜……” 不给塞拉菲娜继续说话的机会,伦泽又再次抬头含住了她的唇,充满侵略与占有,温热湿润的舌尖舔舐着那有些干燥的唇,紧接着深人口腔内部探索起来。 她被这个吻,迷了心,招架不住,有种在干坏事害怕被抓到的紧张感,腰间的手却狠狠地禁锢住,让她无法离开。 湿热的吻,还带着甜茶的味道,让人如痴如醉,很快那只手被离开了腰间,而是往裙子里面而去,即便穿着白色的丝袜,大腿被不经意摩擦的地方都如同火星子般不断发热。 按住后脑的手插入蓬松的发中,伦泽这才终于舍得松开了那被吻的发烫肉肉的红唇,而是转换战地不断的亲吻舔舐着嫩滑的脖颈,原本放在大腿的手这一刻才隔着真丝绸衣裙抓揉着那柔软的酥胸,香水味就如同情迷剂一般,让伦泽无法停手越陷越深。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塞拉菲娜被这种奇妙又战栗的感觉迷了心智,感受着胸部被揉抓,拇指腹隔着丝绸布料摩擦着乳尖身子不由得轻颤抖起来,甚至忍不住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这样子是不对的……” 塞拉菲娜紧咬着下唇又带着细微的喘息声道,想把这种奇妙的感觉全部推出去,但紧抱着自己的伦泽却并不打算停手的意思,直到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将她梦中惊醒,塞拉菲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般推开了他,转身快步离开了会客室同时往房间里面去。 丽迪亚才端着一盆水刚放下的功夫,塞拉菲娜便脸色苍白的冲进来关上房门,俯下身子丝毫不顾形象不断的用水清洗着唇。 她动作有些粗鲁,甚至连手套都未来得及摘下,口红也被抹花,回想起刚才在会客室自己既然跟伦泽那个疯子接吻,身体还极为忠诚的接受了这种感觉。 如果只是简单的唇碰唇塞拉菲娜还不至于如此,但是伦泽却加深了吻,甚至深入了口腔之中。 回想起来,塞拉菲娜身上顿时忍不住恶寒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体甚至有一种湿湿的感觉。 她不断的用水盆里的水漱口,祈求能将那些触感全部忘掉,即便他身上带着不知名的花香,但在塞拉菲娜闻来都是一股恶臭味。 看着她副想犯恶心的模样,丽迪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将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吗?塞拉菲娜小姐。” “你如此执着清洗,难不成你被约瑟普公爵那个老色鬼亲了?” 出逃 塞拉菲娜接过手帕不断擦拭着那些水珠,满眼疲惫不堪同时低声答道:“大致不差。” 丽迪亚听到这里很是震惊紧接着又转为微微的怒意,又看她俯身在水盆干呕的场景不由得心疼起来:“我的天,瑟莉娜夫人她真的是疯了,按照规则有婚约者,在未结婚之前能不见面都是尽量不能见面。” “结果她却允许约瑟普公爵来看您,甚至对于这种事还闭口不谈。” “丽迪亚,这是为了你好,你最好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她站直了身板,手不自觉的紧紧的篡着被打湿的手帕,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表情,冷着的脸,眼神就如同一副要忍不住杀了所有人,心里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既然会被逼入如此绝境。 即便利用洛斯摆脱了雷维尔家族又如何,如果洛斯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还会再次缠上自己,而这个标记只要一直在,他想找自己完全是轻而易举。 她必须要想一个法子,那就是又能摆脱洛斯同时也能让雷维尔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方法。 约瑟普公爵离开后已然又过去了好几日,而他倒也算是信守承诺,才回去没多久就又差佣人管家送了不少金银财宝来,瑟琳娜脸上整天挂着笑容,就差浮现出一道笑纹了。 塞拉菲娜依然穿着白色的睡裙,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看着窗外楼下的瑟莉娜,她仿佛也感受到了那道视线直视了过去,对上的视线的瞬间,那副慈母的形象不见,只剩下阴冷与无情,现在就连伪装都懒得装一般。 但塞拉菲娜却不以为然,心里只想知道在她的心里面究竟是这些财富重要还是她的宝贝儿子伦泽更加重要。 远处教堂的钟声一如既往的准时的响起,塞拉菲娜能感受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惯性的将蓝色穗子的落地窗帘拉了下来,同时又转身看了过去,只见伦泽已然走进了房间里面同时关上了门。 此刻守在门口的已经不再是那位好心的丽迪亚,而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女佣,她似乎也早已经习惯了一般选择漠视,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即将成为公爵夫人的人既然跟自己的弟弟好上了,还是在瑟莉娜夫人与克伦威尔的眼皮子底下, 只要她告发,第一个死的自然是自己,毕竟这可是雷维尔家族的丑闻,以瑟莉娜夫人的性格是不可能让这件事传出去的,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选择漠视与闭口不谈自然是最好的,好在卧房内的隔音效果极好,根本听不出任何声音,也无人知晓那两人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塞拉菲娜顺势坐在窗台上,背靠着玻璃感受着伦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较为冰凉的唇绵密而落,此刻寂静的室内只听到各自的心跳声与稍稍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那只手已然撩开了裙摆往深处而去之际,她先一步抓住伦泽还想探索的手轻声道:“伦泽,我们应该结束这种腐败不堪的日子。” “约瑟普公爵严格要求,我必须保持纯净,我只能做到让你炽热的吻落在我身上。” 说着这些话时,塞拉菲娜再次露出那副失落与悲伤的模样,心里却无时无刻都有种要吐出来的冲动,无时无刻不在讨厌这样的自己,不断的质问如今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而造成这一切主要原因的人都是因为洛斯,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如果当时直接跟着萨里斯走,不去找索伦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是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也无法在后悔,只能在逆境之中坚持,同时渴望着能回到正轨的日子里。 伦泽的余光看着桌上封存完好的镇定剂,眼眸深邃闪过痛苦的神色,但在看向塞拉菲娜时充满深情与不忍,语气低沉又透着沙哑:“我们不会一直这样子下去的,相信我,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用指腹抚去他紧皱的眉,动容的精致的脸蛋,被吻的有些发红的唇此刻噙着温和的笑,同时表示理解:“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你,伦泽。” “就算结果我还是会嫁给约瑟普公爵,我也不会怪你,起码我会带着这些回忆继续努力的活下去。” ”好了,你该离开了,待在这里太久了克伦威尔先生他会派人来找你的。“ 经这么提醒,伦泽才不舍得收回挽住她细腰的手,同时只身退了回来离开卧房,等她关上门后很快便再次要忍不住反胃的吐出来,这种滋味简直比空腹喝了冰美式还要难受。 “冰美式.........?” “这好像是自己以前上班最喜欢喝的东西,对啊,我是在上班的路上碰到洛斯的。” 看着她这副愣愣的模样,洛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书桌上正用着欣赏的目光看着书桌上摆放着杂乱无比的信纸,很快又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将信纸拿了起来:“你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塞拉菲娜。” “我很担忧你能不能撑到他死去的那一天。” 塞拉菲娜的思绪被打断,抬头看去果不其然又是洛斯,脸上展现出愤怒的表情又快步冲了过去抢过他手中的信纸迅速的收拾起来:“你很闲吗?洛斯?” 她手的动作尤为的快,信纸本就偏硬又有些锋利,很快手指便不小心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洛斯原本从容的神色顿时骤变,眼里透着积压的渴望,同时不断的在压制自己狩猎的本能。 塞拉菲娜眼尖将洛斯此刻的异样全部看在眼里,但又迅速的将流血的指浸泡在水盆之中包扎起来,闻不到血腥味的洛斯眼眸的猩红渐渐的退了下去,喉结微微滚动,嗓音有些低沉夹着不悦的冷:“我是来提醒你时间快到了。” “在拖下去,若是错失这次机会,我便不会在帮你了。” “我精神状态脑子都好得很,不需要你提醒。” “我要的东西你给我带来了吗?” 她用纱布包好伤口后便走到了书桌前,此刻桌上真放着洛斯带过来的小型刺剑,不算长却也足以穿破腹部,刺剑呈银质,锋利无比甚至带着反光。 看着她拿起那把刺剑认真查看的样子,眼中充斥着凌厉与狠辣,洛斯不由得笑了笑,也是亲眼见证她一步步的成长:“你想做什么?” “我要亲手杀了伦泽,你可以闻血的气息来判断看不到的人吗?” 塞拉菲娜问着的同时将刺剑收回剑鞘里面,又放到了床底下面,在听到洛斯回了一句当然后,她再次开口道:“如果我没有成功刺死他,那你就去追杀他。” “直到他死为止。” “好吧,塞拉菲娜,既然这是你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您的,总之我会在事先说好的地点等你的,你把人带过去就行了。” 他不以为然的说着同时站起了身,很快便隐没于昏暗之中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消失不见。 仲夏的风吹拂而过,透着一丝闷热,寂静的夜里时不时便能听到猫头鹰声徘徊在林间,昏暗的夜空中悬挂的形象与圆月却格外的明亮。 月光透过窗台洒进卧房内,塞拉菲娜躺在床上默默的感受着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而过。 “看样子今晚也只能这样子了。” 她在心里默念的同时,又渐渐的合上眼,脑海里面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伦泽他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沉住气这么久? 正想着便要昏昏欲睡之际,突然便感觉有一只手猛的捂住了自己想要惊声呼救的嘴,紧接着便是那抹熟悉的香味。 中计 东侧花园泥土混合着花朵气味,伦泽他很喜欢去那里,也会去那里看书。 等塞拉菲娜渐渐的冷静下来后,伦泽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语气充满了自责的同时又道:“对不起,塞拉菲娜,让你久等了。” “我带你离开,我们去一个崭新地方生活,你不用嫁给约瑟普公爵做什么公爵夫人,而我也不想成为什么伯爵。” “只有我们两人,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塞拉菲娜能感受到他此刻飞快的心跳声,原本愣住的表情很快转化喜悦又在伦泽的额处落下一个吻,强压着激动的音量问道:“当然了,伦泽,我等了很久了。” “可是约瑟普公爵派守过来的人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 伦泽感受着那个吻,触动心弦,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一刻还要让人亢奋激动,那就是他终于可以带着塞拉菲娜离开了,塞拉菲娜以后也只属于自己。 “你紧跟在我的身后,我带你离开。” 他一边说着将黑色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又将帽子拉好遮住了半张脸蛋,拉起塞拉菲娜就要离开。 塞拉菲娜欲想跟上但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道:“伦泽,能先出去等我一下吗?” “我需要先换身衣服,否则等下跑起来不方便。” 伦泽未过多怀疑点头回了一声好后直接走出了卧室,身上同样也披着黑色宽松的斗篷帽子。 等塞拉菲娜出来后,他便直接拉着她往东侧古塔区而去,又从别院的小门离开。 整个哈登莱森堡一路上都静悄悄的,甚至看不到半个佣人,就连外面看守的守卫也全然不见。 越远离那座城堡她的心脏就越跳动的厉害,倒挂在干树枝上的蝙蝠将两人的身影映入眼帘,很快便挥动着翅膀飞入夜空之中先一步离开。 伦泽只想着带塞拉菲娜离开一个劲的拉着她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塞拉菲娜异样的情绪,手同时已经悄悄往斗篷覆盖而下的睡裙口袋里面而去。 他原本阴沉的眼眸此刻在星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侧脸轮廓线尤为的分明,乌浓的睫毛微微颤动,细碎的发随着夜风微微飘扬。 “我已经给父亲母亲留了信封,说带着你离开这里。” “以前我也没想到居然能跟你一起私奔离开雷维尔家族。” “但是我不后悔,等我们到了瓦尔科城,我可以帮富人读书养你。” “只要识字走到哪里都不用愁,或者我们可以开启田园生活,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我会为了你去学习。”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去找牧师,让他主持我们的婚礼,如果有了孩子的话,我想做一个好爸爸,不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你觉得怎么样?” 他一边说个不停,嘴里的笑从未停止,显得依然迷人,同时紧握着塞拉菲娜的手。意识到身后的人没有了声音。 伦泽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塞拉菲娜,有些疑惑又担忧的询问起来:“塞拉菲娜……?” “怎么了吗?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塞拉菲娜抬头看向他,听着这些话回想起以前与伦泽在一起打闹的场景与点点滴滴,又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忍不住热泪盈眶起来:“伦泽,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爱人。” “但这不是好好的吗?” 伦泽听到这里有些慌了神,有些笨拙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珠充满歉意开口道:“对不起,塞拉菲娜,我不想这样子。”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原来我爱你,我只是太害怕你被人抢走,所以只能无助的恼怒将怒火发泄到你的身上。” “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子了,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爱你……” “谢谢你的爱,伦泽,我很高兴有人既然这样爱我。” “我很幸福。” 她一边说着缓缓的抬头看着伦泽,伦泽欣慰的笑还未来得及展现出来,甚至擦泪的动作还没有停止,便感觉刺刀猛的穿过腹部。 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色的宽松衬衣,他原本光泽的眸在这一刻暗了下去,又缓慢的低头看着那把插入自己身体的刺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很想问塞拉菲娜为什么要这样子对自己,但看到塞拉菲娜毫不留情的将刺刀拔了出来,脸上挂着冷漠无情,眼神空洞,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一股巨大的愤怒与不甘还有欺骗不断的充斥在伦泽的心间,但也无法在过多说什么,只感觉力气不断的流失而后眼皮发黑昏昏沉沉的直接倒在湿地之中失去了生命。 塞拉菲娜看着地上的男人无暇多想,直接跟伦泽换了披风斗篷,又用斗篷不断的擦拭着伦泽身上的鲜血,就连拿刺刀的手都黏腻又充满血腥味。 洛斯本是跟着的,但实在听不了两人动人的情话,就好像真的要私奔的小情侣一般,又觉得没眼看先行离开到了约定的地方潜伏在树丛之中,心里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出于同为男人对伦泽感到同情,恐怕他要是知道真相就算不死也会气死吧。 他的耳朵与眼睛尤为的敏锐,思索的功夫,一阵狂奔将其打断,月色在这一刻淹没与乌云之中,同时再也看不到夜空的繁星,无时无刻不在宣告着一场大雨即将来袭。 洛斯稍稍压低了身子,浓烈的血腥味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狩猎本能,距离上一次进食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他也早已经饿坏了,如果塞拉菲娜没有成功杀掉伦泽,那自己趁机进食倒也不错。 只见那抹身影一边奔跑的同时,又紧握着手臂,黑色的斗篷覆盖着整身,全然是受伤的状态,身上还布着浓厚血腥味。 洛斯在卧房闻过塞拉菲娜的血腥味并不是这种味道,这是一种新的味道,那也就是说塞拉菲娜刺伤了伦泽的手臂但没有造成致命伤。 不过想想也合理,毕竟伦泽虽然从小到大都过着少爷的生活,但个头也比塞拉菲娜高,甚至力气也不输。 只要他稍稍提防点,便能制住塞拉菲娜那副瘦弱的身躯,那如此以来只能自己出手了。 洛斯想到这里,眼眸逐渐变成腥红,尖锐的牙也跟着展露而出,散发着浓浓的杀意与狩猎的渴望,很快直接跳下树干直朝那抹奔跑的身影冲了过去。 他迅速的直接将那抹身影压制住,直接抓住那只不断挣扎的手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尖锐的牙刺进光滑细嫩的肌肤,滚烫的血液为他带来了久违的满足与止渴,但等理智渐渐恢复后他才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这股鲜血的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前段时间不久才闻到过,甚至跟刚才散发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倒不如说两种血腥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迷雾显现 等反应过来之际,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他猛的弹了出去,身子甚至狠狠地撞到了粗壮的树干上,而后又下滑坐到了地上。 乌云散开,月光再次洒下照亮大地,塞拉菲娜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子同时摘下了帽子。 她先是抬手看了看被咬的地方,依旧留着鲜红的血又看向了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洛斯。 在看清那个人是塞拉菲娜的那一瞬间,洛斯原本有些懵的表情顿时转话为愤怒,眸光暗沉弥散,低吼吐出的字句比任何时候还要冷,如同冰窖:“塞拉菲娜!!!” “你居然敢耍我。” 只见塞拉菲娜拿出口袋里的刺剑,手上依然还沾着伦泽的鲜血,刺剑出鞘布满血依旧散发寒光。 她眉眼紧皱的一瞬间,直接朝瘫坐在地上的洛斯冲了过去,如同处决似的毫不犹豫的插入他心脏的位置而后又抬头看着洛斯神情淡漠道:“回敬你的。” “地铁站那一次,如今我们扯平了。” 洛斯看着被刺中心脏的位置,银制的剑不断的腐蚀着身躯,神经久违的传来疼痛感,但表情却没有变化,苍白的额只流露出冷汗。 他对上塞拉菲娜的视线,奋力的捉住她的持剑的手:“你以为标记解除就没事了吗?” “塞拉菲娜,我依然会缠着你的,你别想因此好过。” “等你还能活着在说吧。” 她握住剑柄的手缓缓的松开,手迅速的抽了回来而后便头也不回的奔跑着离开,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宛如噩梦一般的地方。 寂静的林间,黑色的乌鸦不断的盘旋在尸体的周围,随时期待同时准备饱餐一顿,但很快乌鸦就如同失去了生命力般从高空摔落狠狠的落在泥地上,紧接着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打在树叶与溪水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色的皮靴踩着泥地之中很快便沾染上泥泞,她看着地上被雨水打湿的尸体,眼里充满怜悯之色:“我可怜的信徒,愿这一切能治愈你的苦楚。“ 女人一边说着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无暇去管深红的裙摆是否会因此而沾上泥土,紧接着拿出藏在皮靴里面的小剑划破苍白又纤细的手腕。 鲜血顺着刀口流露而出滴进腹部的伤口,血与血碰撞的同时迅速融合碰撞在一起,腹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看着原本毫无生气的尸体在这一刻逐渐的动了起来,先是手指而后又是眼皮。 “亲爱的伦泽,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提醒过你,能说出如此动听情话的女人万万不可相信,” “你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要你的性命。” 女人开口的同时,那张涉世不深少女的容颜展现出的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笑意,同时又朝他伸出手, 伦泽起初有些愣住,但脑海的记忆渐渐的回了过来,紧接着眼里流露出热泪,整身看着尤为的狼狈的同时又散发着绝望。 他的大脑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是活过来了,但却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腹部的伤口也没有疼痛感,而她的手腕依旧留着鲜血,惊恐的同时又像是赌气一般恶狠狠的看向她质问道:“泽菲琳,你竟然把我变成这种怪物?” “谁允许你这样子做的?!” 被唤作泽菲琳的女人先是叹气,如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伦泽,那你想要就这样死去吗?” “带着仇恨与愤怒死去吗?尽管塞拉菲娜如此利用欺骗你?” 塞拉菲娜这四个字顿时便将伦泽的火气扑灭,原本还在生气的脸顿时又止不住痛苦的神色。 看着他这副样子,泽菲林不自觉的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将他拥入怀抱之中安抚起来:“好了,亲爱的伦泽,这也是一条成长的必经之路,现在的你这么强,也不会轻易死亡。” “她居然跑了,在去追回来便是了,不过我们要保持低调,如果不想被尖端星塔的人追杀的话。” “一步步从长计议,只要将她视作你喜欢的猎物,你会发现也没有那么痛苦。” “没有我,你怎么能顺利的带着塞拉菲娜逃离莱登森哈堡,你还不相信我吗?” 伦泽只觉得痛彻心扉至极,也无暇自己在谁的怀抱之中,眼睛满是震惊之色,但却依旧不断的流泪。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抬头看着泽菲琳问道,眼里满是疑惑,泪水却依然不止。 泽菲林双手捧住他的脸蛋不断贴心的擦拭着流出来的泪,对待他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又或者是家人,脸上依然带着慈爱的笑容,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宛如圣母。 “因为你是夜族,跟我一样。” “今后我们才是一家人,我帮助家人是理所应当的。” “我需要更多的家人与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亲爱的伦泽。” “我可以帮你把塞拉菲娜变得跟你一样,这样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了,谁也不会离开彼此。” “快起来吧,伦泽,你既然是我的家人,在王宫之中应当有个得体的身份,也只有你配得上。” 感受到泽菲林的话并不假,投过来的视线流露出的情感与关怀尤为真挚。 “塞拉菲娜,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抬手将泽菲琳的手拍开,亲手将流露出泪珠抹去,这一刻原本充满光泽的浅金瞳孔再次恢复了浑浊,眼下的阴郁不散连带着整身。 另一边洛斯就这样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随后彻底消失。 他怎么也没想到塞拉菲娜既然成长的如此之快,而自己也因为轻敌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银制的刺剑不断腐蚀着吸血鬼的再生能力,感受到身体的血液在不断的流出,但洛斯却因为违反承诺受到的反噬完全没有气力将剑拔出来。 这是第二次离死亡如此之近,如果一直不将刺剑拔出,那么自己迟早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还是第一个失血过多而死的吸血鬼。 洛斯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着以前的一切,没有米菲多洛来访,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也会变得不一样,不会在仇视任何人,随意伤害她人,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洛斯殿下,还活着吗?” 尼莱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跟前同时蹲下身子,好奇打量的同时又笑眯眯的伸手将插在洛斯心脏位置的刺剑拔了出来。 新的曙光 刺剑拔出的同时,被抑制的再生能力迅速重合,紧接着洛斯缓慢的站起身子,脸色苍白依旧难看至极。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夜族的?” 他此刻也无心去想塞拉菲娜跑去了哪里,毕竟比起这个,眼前的尼莱克才是最重要的。 尼莱克站直身子的同时又伸了伸懒腰看向夜空回道:“从你跟那位塞拉菲娜小姐接触的时候。” “不过我早就有这个猜疑了,我还是稍稍调查了格雷斯大概有了猜想,不过亲眼来证实罢了。” 洛斯听着他这些无厘头的解释,心想着还不如不听,又犀利的看向了尼莱克,落在地上的刺剑悬空而起回到了手中。 尼莱克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告诫起来:“如果天亮之际,我没有回去,有人会送信给尖端星塔,告诉他们你是夜族。” “更何况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皇太子殿下,真让人心寒。” “你想要什么?继承人的位置?” 他听到这里又将刺剑往树木上狠狠的插了进去,口子尤为的深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尼莱克先一步走在前面只留下了一个背影意味深长道:“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还请皇太子殿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我对继承人的位置也丝毫没有兴趣。” “我该去看西奥多西亚女士了,您自求多福吧。” 他看着尼莱克离去的身影,脸上的阴郁不散,不由得疑惑的皱了皱眉,本想着尼莱克不过是个摆设花花贵公子,暗地下倒也是颇有手段,甚至让人完全猜不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塞拉菲娜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股脑不断的在林子里面狂奔,也不知道该去哪只是不断的跑着,不敢停下脚步。 她害怕一停下脚步,身后的伦泽又或者是洛斯会追上似的。 良久终究还是比不过体力消耗殆尽,在加上路面湿滑不已很快便摔倒在地上,那双较为宽松的鞋子也不知道被她跑丢去了那里。 细雨绵绵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塞拉菲娜深吸了口气再次撑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体力消耗殆尽后脑子也渐渐的清醒冷静下来。 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自己杀人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杀人,洛斯算不上人,下手不觉得什么,但伦泽是活生生的人,虽然本就该死但却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狠下杀手。 她往溪流边而去,借着月光看清了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蓬松的长发全部被淋湿,中分开细碎微卷的刘海覆盖在脸上有些凌乱,浅棕色的细眉,原本红润的唇没有丝毫颜色,甚至连带着脸颊都苍白不已。 紧接着滚烫的泪水不断的流露出来,塞拉菲娜一边清洗着手上的血液,一边忍不住哽咽起来,内心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得到宽恕与救赎。 该向谁祈祷?维西斯神女吗?可是她早已经在那个时候把维西斯神女贬低了一通,自己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还能得到宽恕吗? 正当她哭着蹲在溪边洗手的功夫,草丛突然发出异响让她的精神再次极度紧绷恐慌起来,心里正想着难道是伦泽或者洛斯没有死追过来了? 塞拉菲娜连忙站起身便继续要跑,但很快便被一堵人肉墙壁狠狠地撞上,险些站不稳就要掉到溪流之际,又被人及时的拉住护在了怀里。 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上有一股在林间穿梭而残留着绿叶与雨点清新的味道。 抬眼看去,是一个眼生的男人连忙抱住了自己,只要不是洛斯也不是伦泽对于此刻的塞拉菲娜来说都是极好的。 她看着男人又连忙从怀抱里面出来,极力需要人的倾诉与发泄,连着长时间积压的情绪与委屈全部化作泪水哭了出来。 站在塞拉菲娜对面的男人也是稍露疑惑之色,但又看塞拉菲娜此刻像个小女孩般嚎啕大哭,还光着脚在这种地方不由得好奇发问来:“你在哭什么?” “我……我在为过去的我哭泣,没有被任何污秽沾染,保持着天真纯净的心灵。” 他能感受到塞拉菲娜是真的很委屈很悲伤的样子,但听到这些话莫名忍不住感觉有些趣意,脸上却挂着尤为认真的神色道:“看你这副样子,是从哈登莱森堡跑出来了的?” “既然如此,要跟我回去吗?” 塞拉菲娜听到他的问话不由得一愣止住了哭泣,满是犹豫之色,心里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人,又或者是说不敢相信了。 “我是艾桑德·阿特拉斯向你承诺,绝对不会伤害你分毫。” “出手帮你,只是你让我觉得你很可怜让人同情罢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也能帮上。” 阿特拉斯承诺的同时,表情依旧显得古板,眼里却带着认真,话音落下,草丛里的异响再次响起。 塞拉菲娜不由得惊恐的望了出去,只看到一匹纯白色的马走了出来。 阿特拉斯先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步伐优雅得体充满不凡,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马匹的头回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它的。” “如何?你可有想好?我该准备离开了。” 塞拉菲娜伫立在原地不动分毫,心里明白的很自己目前的处境,身上没有钱,又对这里的地势不熟,一个人在这里四处游荡迟早会被雷维尔的人抓回去。 而自己又亲手杀了伦泽,如果瑟莉娜和克伦威尔知道的话,也不知道她们会如何对待自己,无非只有一条,那就是送自己上法庭,以杀人的罪名绞刑或者断头而死。 塞拉菲娜还不想死,还没有搞清楚一切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恢复恢复以前的记忆,绝对不能死。 她想到这里猛的抬头又认真的发问道:“你想让我回报您什么?” 阿特拉斯这时已经上了马,见她迟迟没有反应打算要走人了,但又听到塞拉菲娜的话后稍稍认真思索了一番才开口道:“成为社交界的红人,与贵族们之间打好关系,紧跟当下风俗习惯及时给我汇报,这个回报如何?” “可是,你不认识我吗?我可是雷维尔家族的女儿,而且还与公爵有婚约……” 她一边说着,声音渐渐的小了几分,脸上展现出难得的不自信。 阿斯特拉一手握着马的缰绳,微微俯身,另一只手朝她伸去又道:“我自然认识你,不过是在报纸上,塞拉菲娜小姐。” “所以我会先带你回去,沉寂两年,人类的变化与思绪总是如此之快,两年后等所有人渐渐的忘却了这件事。” “你在以艾桑德伯爵之女重出社交圈便是。” “关于成为一名合格的淑女,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塞拉菲娜,胆识也是必不可少。” 她听到这里,又加上阿特拉斯认真的承诺还是忍不住相信了,才将手放上去的功夫,便感到阿特拉斯手的力气极大,很轻松的便将她拉上了马匹。 贝洛索和贝莱姆 塞拉菲娜侧骑在前面,阿特拉斯拉了拉缰绳,白马很快便在林子之中缓慢的行走起来。 这一刻她终于松懈下来,迎来了难得的安心,很快便感觉劳累不已枕在阿特拉斯的胸膛昏睡了过去。 阿特拉斯看着她沉睡的模样不由得一愣而后自言自语起来:“虽然我是有说胆识必不可少。” “但是否太松懈与大胆了吧。” 他带着塞拉菲娜渐行渐远,不一会便出了这茂密又硕大的林子,出了林子后也不知道延着边路走了多久在三层蓝顶白墙欧式庄园停下了马。 阿斯特拉未叫醒熟睡的塞拉菲娜,女佣见状连忙上前先帮忙扶住了塞拉菲娜,等他下了马后才新奇的问道:“主人,你这是又去哪里捡的人啊?” “还是老样子,让她作为女佣的身份在这里生活吗?” 另一位女佣则提着盏灯虽未发话,眼里依旧透着好奇的目光。 阿斯特拉很轻松的便将塞拉菲娜横抱起来,管家先手拉开了门。 将塞拉菲娜放在床铺上后,女佣紧接着将一块干净的白毛巾递了过来,他接过毛巾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再次看向了她手腕处的咬痕良久将毛巾还给女佣道:“不是捡的,是我收养的。” “以后她就是我的养女,也是你们的主人,叫她塞拉菲娜小姐。” 刚打算拿着毛巾要离开的女佣听到这话,眼珠子都瞪大了几分,并不是怪她失礼,而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惊讶。 毕竟她们的主人阿斯特拉年纪也才25岁左右,而床上的这位叫塞拉菲娜小姐怎么看也只有18岁,两人仅相差6岁而已,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很怪异。 “很奇怪吗?贝洛索。” 阿特拉斯看着她,疑惑的同时依然透着认真的模样,完全是一副正经的样子,贝洛索反而都忍不住因为刚才邪恶的想法忍不住抽自己。 贝洛索连忙摇了摇头,双手都忍不住晃动起来:“不.....不奇怪,阿斯特拉先生。” “如果要按照实际年纪来看的话,您不仅仅可以当塞拉菲娜的养父了。” “贝洛索的意思是说,阿特拉斯先生甚至可以当塞拉菲娜小姐的祖先了。” 另一位年轻的女佣语气淡淡的说着,但很看便被贝洛索慌张的捂住了嘴巴汗颜的笑了起来:“贝莱姆,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我虽然是有这个意思,但是你也不要直白的说出来吧!?” 阿特拉斯看着这对双胞胎女佣一如既往的吵闹的样子便也放心了,却也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再次道:“跟尤尼斯基说一声,大概的收拾下,天亮我们便离开这里。” “回瓦尔科城的老宅子。” 贝洛索听到惊讶不已,紧接着问道:“可是先生,您才成为贵族,不在贵族的圈子站稳脚跟,这么快便离开,元老会那些人很难不会心生不满吧。” 贝莱姆并没有贝洛索那般话多,直接转身便去传话了,阿特拉斯理解她的担忧:“只要每月的税收钱给够了,想必他们没有任何怨言。” “毕竟,这个伯爵的位置,不也是用金币买过来的吗?” “如今在社交舞会展露,也只会迎来那些传统贵族的嘲讽,倒不如先避避风头。” “更何况,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能帮我们与人类建立起联系的人。” 贝洛索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能细细的听到她平稳的心跳声与呼吸均匀便也明白了什么不在过多发问转身想要走但还是忍不住提醒起来:“先生您做什么选择,我们都会无条件支持您。” “但是,那个姑娘的手上有咬痕,没有受到转化也没有死,夜族难免不会因为怕暴露身份而对她进行追杀。” “还是应当警惕些。” “我知道了,贝洛索,让你们担心了。” 他说着离开卧房,心里自然明白贝洛索提醒的意思,但因为如此自己才会选择塞拉菲娜,因为只有她知道夜族的存在,甚至还从夜族的手中死里逃生出来,那么她的胆识与精神抗压能力必然极其强大,接受能力与适应能力也会比普通人要超出不少。 这就是阿特拉斯一直想要找的人,经历了漫长又如此长久的岁月总算是遇到了,不过他还需要小心的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毕竟夜族似乎给塞拉菲娜造成了不少的心理阴影,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想着逃跑吧。 唯一让他头疼的是,他或许应该多看看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人类与优秀的养父的书籍了,毕竟与人类相处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他们表里不一,心思缜密,拥有极强的共情能力与疼痛的感知,光是列出的这些便足够让阿特拉斯学习很久了。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塞拉菲娜猛地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她脸上挂着惊恐地神色同时不断地在房内张望起来,生怕自己还依然被关在莱登森哈堡房间里面,昨夜的一切全部都只是场梦而已。 “你醒了吗?塞拉菲娜。” “收拾下,我们该准备离开了,若是不想被你的仇敌发现追上来的话。” 阿特拉斯一边开口说着同时手上拿着条崭新的裙子,贝洛索才打开门便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卧房不禁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提醒的叫道:“阿特拉斯先生真的是。” “怎么可以随意进淑女的房间呢?快出去,快出去!” “这里有我跟贝莱姆照顾就行了,还有以后进来前请先敲门,得到淑女的许可后在进来。” 贝莱姆拿过他手上的裙子,随着贝洛索的话又毫无分寸的开始推着阿特拉斯往卧房外退。 阿特拉斯先是露出惊讶很快尤为认真的赞同的点了点头,余光看向还坐在床褥上有些懵的塞拉菲娜道:“我在马车上等候着。” 待阿特拉斯出去后,贝莱姆才关上了房门,贝洛索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才对塞拉菲娜友好的笑道:“塞拉菲娜小姐,以后就由我们两个照顾您的衣食起居。” “我叫贝洛索,那孩子叫贝莱姆。” 随着她的介绍,塞拉菲娜才终于理清了情绪将视线看向了那一对女佣。 贝洛索与贝莱姆两人看着年纪相差不大,身上穿着同样同样款式的菲佣女仆装,但风格差异却尤为的大。 贝洛索说话时显得尤为活泼开朗热情,同时还有点大惊小怪的感觉,五官端正比较可爱甜美,浅棕色的发扎成双马尾,马尾揪揪甚至有微卷的弧度。 她做事极其的细心,手速甚至是快的惊人,尤其是在做头发与妆容这方面。 而贝莱姆则性格比较内向冷淡,无时无刻都将面瘫挂在脸上,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同样长得尤为的可爱至极,比贝洛索矮了半个头,反差感也极强。 一头黑长直发,一刀剪的刘海盖住额头,如同东方的白瓷人偶让人越看越喜。 但她对于美发妆容这些便没那么擅长了,反而对于打扫卫生与整理有着极度的狂热,甚至连较重的物品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抱起,可以算得上是怪力美少女了,也有着深度的洁癖,对于房间每一处角落的灰尘毫不放过。 新家人 两人合作干活不到10分钟很快便将事情收拾完毕,贝洛索甚至能感受到塞拉菲娜明显还没有从事件之中反应过来,性子有些内向又开口笑道:“要先吃点东西吗?塞拉菲娜小姐。” “阿特拉斯先生一直念叨着你实在是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贝莱姆这时板着脸端着托盘快步冲了进来,但很快便被贝洛索训斥:“贝莱姆,在塞拉菲娜小姐要保持适当的礼仪,不可以横冲直撞的。” 托盘上面摆放着格式不一的食物,但塞拉菲娜却无心享用,紧接着起身便道:“我不饿,比起这个快带我走吧。” “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他们若是发现,一定会把我带上法庭的。” 贝洛索听到这里,又看塞拉菲娜表情惊恐地念叨个不停,就连眼里都布满阴郁不由得惊讶,但很快又轻声安慰起来:“塞拉菲娜小姐,请您先冷静下来。” “你现在绝对是安全的,没有人能带你离开的。” “真的会发生这种情况,阿特拉斯先生也不会做事那个的。” “你不懂,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总之我要赶紧离开,一刻都不能久留。” 塞拉菲娜依然不止的说着,贝莱姆便已经拉开了门。 贝洛索看她这个状态估计也是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也只能妥协的点了点头便笑道:“好吧,那我们即刻便启程离开吧。” 她的话才落下,塞拉菲娜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房间里面,或许是穿着棕色皮靴的缘故走起路来也尤为的快,到门口的同时又有些不安的压了压带白纱的帽檐生怕被人看到般。 庄园门口此刻已经停好两辆四轮马车,贝莱姆指了指前面的马车提醒道:“请大小姐上这辆马车,阿特拉斯先生已经在马车里面等候多时了。” “那你们呢?” 塞拉菲娜有些不安的开口问道,又转头看向了两人。 贝洛索笑意不减,语气依旧:“我们跟尤尼斯基老管家坐后面的马车,请您放心。” “阿斯特拉先生他是个老古董不会对你如何的,请你放松些,毕竟你们以后可是一家人了。” “他不是收养您了吗?”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也只能犹犹豫豫的上了那辆红木金边制的四轮马车,玻璃车窗挂着黑色帘子让人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布景。 等塞拉菲娜上了马车后,四匹枣红色的马拉着马车,木轮渐渐的滚动行驶起来。 她坐在阿特拉斯的对面,却没有要摘下扁帽的意思,还是怯生生的先表示了感谢。 “没事,塞拉菲娜,如果你觉得没问题了的话可以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毕竟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家人了。” “我需要为我的家人排忧解难。” 阿特拉斯的话响起,嗓音带着磁性却沉闷闷的,语气极其平静,与其说是平静更多的是说话没有丝毫的情感,就好像任何事都无法打动他一般 塞拉菲娜听着这声音,回想起昨夜自己确实是答应了这个条件,听阿特拉斯说话的声音倒也不像是年纪很大的感觉。 初次见面时是在深夜,没有任何灯火,她也未具体看清阿特拉斯长的究竟什么样子,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真的要跟阿特拉斯在一起生活还是将帽子摘了下来。 塞拉菲娜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压抑已久的内心急需要人的倾诉:“我杀人了。” “就在那片林子里面,杀的是瑟莉娜夫人的儿子,伦泽。” “我是一个在逃的杀人犯,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抓到我,送我上法庭。” “如果你不想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请随意在一个地方放我下来吧,我不会牵累你的。” 她一边说着的同时抬头看向阿特拉斯,坦白这些话时显得尤为的平静,未做过多的反应。 并不是阿特拉斯长得平平无奇,反而是超出了塞拉菲娜的预想,比预想中的还要好看。 但回想起洛斯与伦泽,他们自然也长得好看,她便对好看的人似乎已经免疫了,比起好看塞拉菲娜反而希望对方是个正常人就够了,哪怕长得没那么出众甚至是丑陋也无事。 阿特拉斯身材比例极为出众,哪怕是站在人群之中都尤为的高挑瞩目,有一头银灰色的长发扎成高挑的马尾,较长微卷的刘海修饰着侧脸与耳畔,细眉眉头紧蹙下银灰色的眸,没有高光,优异的山峰鼻下肉色的唇轻抿,清秀的同时没有任何表情时给人的感觉充满严肃正经,甚至透着严厉的感觉。 身上的穿着风格便更古板的感觉了,着的是纯黑色的衬衣,外套是翻领的样式,银色的线与纽扣点缀,衣摆甚至有银色的蔷薇花纹延伸而上至腰身,黑色的修身长裤搭配黑色的长靴,又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 一身下来就如同乌鸦般全身纯黑,却丝毫的不滑稽,反而正符合他的风格与气质,就如同歌剧院的贵族,古老优雅而又神秘。 “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是在我15岁的时候,那个人不断的触怒我,后面我彻底恼怒失去理智用小剑刺死了他。” “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布鲁斯法律的判责,因为尤尼斯基利用金币搞定了一切。” “所以塞拉菲娜,你不用如此担心害怕,当你有了足够的金钱,你会发现就算杀了人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算他们真的追查过来了,只要给够足够的金币,法议院的人就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们甚至还会想办法帮你找个替死鬼。” 阿特拉斯的话让塞拉菲娜一时的语塞起来,一时之间既不知道该说什么,特别他还用着正经严肃的表情说着这种话。 “阿特拉斯先生,你是在安慰我的意思?”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阿特拉斯是想安慰自己的意思,可是这安慰的话听着却如此的怪异。 阿特拉斯稍稍疑惑的歪头,蓬松的刘海随着歪头覆盖了眼眸,依旧看着如此的漂亮,就如同冰冷又极为正经系的美人,但眉眼的犀利又散发着雄性该有的气场。 “听说安慰别人,先把自己归为那一类的人说出的话更有效果,所以你感觉好点了吗?塞拉菲娜。” “要是依然感觉很难受的话,我可以在为你讲讲我18岁的时候,被一个男人视作为情敌要与我决斗,但最后他却自己的剑划伤毒死的事情。”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原本阴郁的心情渐渐的好了些,贝洛索说的果然没有错,虽然阿特拉斯看着尤为正经严肃,但却在表达感情这一方面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古董。 离开雷维尔家族 “这或许很有意思,所以具体是怎么回事呢?是他误会了吗?还是?” 感受到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又好奇的模样,阿特拉斯先递了一颗牛皮纸装的硬糖过去又正正经经的答道:“你需要补充一下血糖,塞拉菲娜。” “你看着实在是太瘦了,跟皮包骨没什么两样,这种状态下去让我很担心你能不能撑到瓦尔科城那么遥远的地方。” 塞拉菲娜接过了糖果道了声谢谢,阿特拉斯才继续说起那件事情的后续来。 硬糖塞入口中融化的同时又带着椰味,甜度适中,不会太腻甚至还夹杂着浓浓的奶味,她几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甜的东西了。 “过多的甜食会让你发胖,对于皮肤也不好,塞拉菲娜,你应该要将甜食戒掉。” 回想起瑟莉娜的话,她脸上不禁又恢复了忧郁,虽然伦泽确确实实是被自己杀死了,但洛斯她可就不敢保证了。 毕竟将刺剑插进洛斯心脏的位置后塞拉菲娜便头也不回的跑了,不敢停下脚步,就怕停了脚步洛斯会追上来。 “我在瓦尔科城有一座老宅子,那是我的祖父留给我的。” “那里地势繁密,与世隔绝,待在那里我们会很安全,两年后风波也渐渐的消退了,到时候在展露街头也无事。” 看出她异样情绪的阿特拉斯紧接着再次开口道,无时无刻想让塞拉菲娜知道她绝对是安全的,无需为任何事担惊受怕。 除了相信,她又能做什么呢,塞拉菲娜也只能妥协的点了点头,想起阿特拉斯那些安慰自己的话,还真是无语到头会莫名想笑的感觉。 马车就这样缓慢的行驶在山林之间,要去瓦尔科城途经之中还需要经过王都城蒙萨奇。 这一路上塞拉菲娜都出奇的安静,也不想过多说什么,虽然人已经跑出来了,但心却依然停留在莱登哈森堡那段日子,每日被注射镇定剂,同时为了摆脱这种日子而不得不向伦泽低头的日子。 她眼里依然布满恐慌,就连呼吸都沉重了不少,阿特拉斯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抬手想要摸摸塞拉菲娜额头想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 即便是隔着皮质的黑色手套,但在触碰的那一瞬间,塞拉菲娜不由得恐慌的拍开他的手恐慌大叫起来:“不要碰我!!” 阿特拉斯微微愣住同时将手收了回去:“我知道了。” 她这才渐渐的缓过神来,颓废的低头,细碎的刘海渗透进细指间,眼里再次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充满歉意道:“对不起,阿特拉斯先生。” “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太紧张了,我感觉我依然没有走出来。” 阿特拉斯虽想知道除了杀人,塞拉菲娜还经历过什么,但看她目前这副精神无时无刻都要濒临崩溃的样子便也不好在多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连着10几天的马车奔波,你应该是太累了。” “躺下歇会吧。” 阿特拉斯一边说着将手帕递了过来,塞拉菲娜接过帕子连忙将眼泪擦掉后点了点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能感知到阿特拉斯确实是想要认真照顾自己的意思,塞拉菲娜也想跟他好好相处。 长时间奔波让她感到极为劳累一刻,即便阿特拉斯有说过可以在蒙萨奇休整一段时间在出发,塞拉菲娜也不敢停留 因为如果洛斯没死,他肯定已经回蒙萨奇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敢去蒙萨奇。 “那你呢?阿特拉斯先生。” 塞拉菲娜只觉得坐的腰都要痛死了,当着阿特拉斯面直接躺下,不知道怎么的还真有些怪怪的。 “等你起来了后,我在休息。” “在你睡着这段时间我会盯着的,你放心。” 她听到阿特拉斯的话也只能妥协似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得到伸展后,就连腰都没那么酸了。 莱登哈森堡连着几夜下来都没有安宁,所有在这里做工的佣人无不都在口口相传伦泽少爷带着塞拉菲娜小姐私奔的事情,瑟莉娜夫人手中依然保留着那封书信。 克伦威尔看着她却并没有做太多的表态,反而是生气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抱怨起来:“我当时便说过了,这种方法不一定行得通,结果你一定要把那个姑娘接回来。” “现在好了,还把伦泽拐跑了,与其在这里哭,还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怎么跟公爵那边交代。” “还有几天就是婚礼的日子了。” 瑟莉娜夫人看了看手中的信,以往的优雅从容不见,不由得掩面痛哭起来:“我的伦泽。” “他一定是被塞拉菲娜那个贱人骗了,我早应该看出来的,她如此会讨人欢喜,怎么就没想到竟然对我的宝贝儿子下手。” 克伦威尔听到这一阵阵哽咽声不由得心烦的皱起眉来,想要发火但碍于身份体面只能尽量克制着顺便保持从容:“把那天晚上守夜的佣人全部给我遣散掉。” “连两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地功夫,老管家快步走进厅内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叫道:“克伦威尔先生,回来了,回来了。” 他太过于激动,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以至于克伦威尔和瑟莉娜根本没懂这个回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回来了?说清楚点。” 克伦威尔不满道。 “伦泽少爷回来了。” 夫妇听到这里顿时惊讶又喜悦不已,瑟莉娜起了身想要问人在哪,伦泽便已经走了进来。 他脸色依旧淡漠,毫无情感可言,眼里的阴郁反而更多添了几分:“我把塞拉菲娜送走了。” 克伦威尔见他身后没人不由得火冒叁丈起来,想要抬手打人,但看到自己儿子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忍着收回了手怒斥起来:“伦泽,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成不了大器的东西。” “既然为了一个女人,不管雷维尔家族的死活,你把塞拉菲娜送走,我们如何跟约瑟普公爵解释?” 瑟莉娜却不在意这些,只要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就什么都是好的:“克伦威尔,看在上帝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 “伦泽好不容易回来,年纪又不大,又很少跟姑娘接触,难免不会被欺骗利用。” “大不了我们一家叁口逃吧,跑到村镇上面,约瑟普公爵也无心追我们的。” 克伦威尔却不想如此,明明近在眼前的伯爵位置就这样子没了,怎么甘心如此罢休:“所以我才说女人成不了大事。” 转机 “伦泽,你简直跟瑟莉娜一样担心懦弱无能还怕事。” 面对被父亲用手指着骂,伦泽心里却显得意外的平静,或许是因为死过一次,又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活人了,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心里唯一想法那就是想要塞拉菲娜,想要找到塞拉菲娜。 回想起耳鬓厮磨的那段时间,她在自己耳边一句一句动人的情话,以前有多么的甜蜜幸福现在便觉得有多么的刺痛可笑。 她怎么可以这样骗自己,这样利用自己,甚至还要杀自己?她是怎么狠下心来的,伦泽只想赶紧找到塞拉菲娜,将这些问题全部都抛给她。 看着自己的儿子始终一个表情无动于衷的样子,便也知道他依然还放不下塞拉菲娜,克伦威尔不由得更加来气想要继续骂人但很快被打断。 “那个……好像是我来道谢的不是时候?” 她的嗓音有些软透着少女的小心翼翼与懵懂无知感,但听着总有种被温和疗愈了的感觉。 瑟莉娜还在拿着手帕擦眼泪的功夫一眼就认出来她来,连忙起身问候起来:“向你问安,泽菲琳大小姐。” “让您看到这副模样,实在是抱歉。” 外人来,克伦威尔的气也全部都消了,又怎么会不认识眼前的少女呢,不就是蒙萨奇贵族社交圈极为出名,怀亚特公爵之女,泽菲琳。 王室宫廷之中,只有两位公爵,一位是约瑟普公爵另一位便是怀亚特公爵,成为公爵不仅仅需要殷实的财富,还要有历史悠久的传统与社交圈的高知名度与人脉。 就算这些要求全部都达到了,那也要与王室有着极好的关系,否则埃尔德里奇王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封爵。 “此次前来是特意感谢克伦威尔先生与瑟莉娜夫人能养育出如此英勇无比的绅士。” “泽菲琳小姐不小心在附近迷失了方向,多亏了伦泽先生及时发现她,将她护送了回去。” “是的,我的父亲常常教导我,应该对恩人充满感激,他太过于劳累,所以便让伦泽先生在我们的庄园休息了段时间。” “他会说服元老会的人,给予伦泽先生伯爵的位置。” “这一类行为是否会给两位带来麻烦?” 泽菲琳接过了旁边男佣的话继续开口道,笑的尤为自然而然,就连谈吐都无可挑剔。 瑟莉娜听到这里,那封什么离家出走的信封也抛之脑后了,只要自己儿子想通了回来就无所谓了,同时不禁高兴起来。 克伦威尔却并没有高兴多久而后又担忧道:“怀亚特公爵的出手让我们感激不尽,只可惜我们实在无法高兴。” “相信泽菲琳小姐您也听闻了,我们收留的女儿塞拉菲娜即将跟约瑟普公爵结婚,但她却丝毫没有道德之心,明明亲口答应,却又反悔丢下一切烂摊子离家出走。” “我们给约瑟普公爵造成深深的伤害。” “哦,我为你们感到深深的遗憾,需要帮你找找她吗?” “克伦威尔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的父亲跟约瑟普公爵是极为交好的友人,或许我父亲会跟他谈谈。” 泽菲琳听到这里露出深感同情之色,紧接着又带着关怀备至。 瑟莉娜心里早已经恨的牙痒痒,但人前依然装作慈母担忧的模样甚至还拿起丝绸手帕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又道:“感谢您能如此善心,泽菲琳小姐,若是能找到她带她回来是最好的。” “毕竟她待在我们身边半年多了,我们早就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表面是如此说着,但伦泽却深知瑟莉娜的想法,那就是若是抓到了塞拉菲娜,她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面对瑟莉娜一如既往的装模作样,伦泽感到深深的厌恶,但却无可奈何,谁让她是自己的母亲。 “泽菲琳小姐,或许您可以在这里歇下来,我们依然保留着好客之心,只是希望您不要嫌弃就好。” 克伦威尔紧接着又道,尽自己所能不断的抓着这根生还的藤蔓。 她能感觉到,伦泽对待自己父母时有着深深的厌恶与无奈,但或许这正是锻炼他狩猎的好机会。 “当然,希望不会给您添麻烦,我的未婚夫洛斯他还要晚些日子来接我,这段时间或许我可以跟瑟莉娜夫人好好相处了。” 泽菲琳开口道,同时露出温婉的笑容,展现出热情。 “我们的荣幸。” 瑟莉娜道 瓦尔科城 阿特拉斯口中的老宅并不在瓦尔科城中心,甚至连城里都算不上,而是坐落在瓦尔科城边缘界限的小镇上,但离小镇也还要段距离,塞拉菲娜本以为这一趟会全程乘坐马车,但到了蒙萨奇的码头又转坐了船只。 尤尼斯基老管家虽然看着满头白发,但做起事情来丝毫不需要人担心,出发的前夜便先写了信过去以至于在老宅邸的佣人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清扫整理。 马车停留在白色石砖铺满的道上,宅邸大门的阶梯已经站了五六名佣人迎接的状态,穿着尤为得体,每件衣物都如同贴身裁剪量身定做一般。 塞拉菲娜下了马车后才细细的看起这座宅邸来,并没有莱登哈森堡占地面积广阔,一座三层的独栋别墅,占地面积不大但前院也依然建了喷泉花园,铁制的大门与围栏将宅邸围住划出与外面的分界线,紫藤的藤蔓如同蛇一般缠绕上围栏与大门独添几分美意。 茂密的绿叶甚至已经顺着米黄色的砖墙不断攀爬至屋顶,暖阳洒下带着片片斑驳阴影,微风轻轻吹起带来一阵花香,这一座宅邸无时无刻就连布局都充斥古老与神秘。 “这些植物明日要聘请园艺师来清理,还请阿特拉斯先生与塞拉菲娜小姐先忍耐将就一晚。” 尤尼斯基温吞的开口说着。 塞拉菲娜却有一种与世隔绝,逃离了现实进入了全新的世界之中,心灵不由得松懈下来。 “辛苦你们了。” “尤尼斯基,劳烦跟那位园艺师说一下,请保留一些作为观赏,不要全部拔除。” 阿特拉斯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同时对他道。 尤尼斯基老管家才点了点头,一位较年长的女佣再次道:“晚餐已经备下了,阿特拉斯先生,塞拉菲娜……小姐,请。” 塞拉菲娜刚想提着行李箱进去,尤尼斯基老管家连忙提醒起来:“塞拉菲娜小姐,这些事交给他们来做就好了。” “您若是如此勤快的话,那我们可就要失业了。” 较年轻的男佣将皮箱先手提了起来,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 她能感受到这些佣人的友好与善意,连忙道了声谢便跟着阿特拉斯先生进入了宅邸里面。 佣人拉开了木制的椅子,上面铺着柔软的垫子,同色系的桌子被白色的桌布覆盖,金色的餐具上面布满繁杂的花纹在烛火下显得明耀璀璨。 花瓶上插着白色的玫瑰,含苞待放的同时又挂满晶莹剔透的水珠,佣人将菜盘端了上来,迅速的同时又不失优雅。 随着男佣上菜的同时,尤尼斯基站姿庄严的站在一旁语气温和的报着菜名。 “主菜是烟熏三文鱼,帝王蟹,鹅肝,焗蜗牛,黑松露,鱼子酱,驯鹿肉,T骨牛排,白面包……” 塞拉菲娜就看着他们一边上菜一边报菜名,从饭前开胃菜到饭后甜点,甚至还有饮料酒水,这一顿下来,桌面上已经放满了食物。 好不容易念完菜名后,阿特拉斯才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好了,尤尼斯基先带贝莱姆她们下去用饭吧,你们奔波跟着奔波了一天也该歇歇了。” 尤尼斯基不禁有些为难起来又道:“可是,阿特拉斯先生,我们怎么都应该先陪同您侍餐才行……” “这可是贵族的标准礼仪……” “就这一次,尤尼斯基,我知道您是为了艾桑德家族考虑。” “让我们父女两单独待待吧,等会来收拾就好了。” 面对阿特拉斯似乎是心意已决的样子,尤尼斯基老管家便也点了点头又带着贝洛索等佣人退出了餐厅同时还不忘带上了门。 很快偌大的室内只剩下两人与满桌的食物,烛火的摇晃在眼眸深邃闪烁,塞拉菲娜虽然表面强行镇定自若,心里早已经不适至极。 绽放开的纯白玫瑰随着时间推移,花瓣很快便掉落在餐桌上,阿特拉斯拿着餐具关怀备至:“你不喜欢玫瑰?” 塞拉菲娜光是闻着玫瑰的香味便已经感觉开始焦虑了,玫瑰的花瓣确实清香,但总会让人联想起不好的记忆。 “在莱登哈森堡的时候,我还有一位弟弟。” “以前我们无话不谈,每次见面他都会带着花园里最新鲜的玫瑰送给我,可能是闻的多了感觉有点腻。” “绅士们都很喜欢送玫瑰。” “如若如此,看样子如此的话恐怕有很少男人能讨得你的喜欢。” 阿特拉斯道,想要表达的是她的与众不同,但在听者里面却理解为了另一个意思。 “阿特拉斯先生的话,我理解,为了不给您丢脸。” “我会习惯的,毕竟您都说了他们都喜欢送玫瑰花,我会尝试重新喜欢的。” 塞拉菲娜笑着说完这些话之接却只看到阿特拉斯忍不住流露出消沉的感觉。 她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消沉什么,只能有些疑惑。 用了饭后,贝洛索便带着她上了卧室而去,卧室很明显是被人精心布置过的,就连大床的窗帘都用的是米色的绸缎,窗帘的绸缎甚至打结成了花朵的形状,床上的被褥床单崭新还带着刚洗过的香味。 “塞拉菲娜小姐,今夜先穿着这件裙子将就一下吧。” “尤尼斯基已经请了服装瓦尔科城设计师的设计师登门为您制作衣服。” “预计明天就会到了。” 贝洛索说着又帮忙梳起头发来,贝莱姆从衣柜里面拿着一件白色睡裙过来。 一切都收拾好后,塞拉菲娜便直接躺在柔软的床铺又拉上被子,或许是难得饱腹一顿,又或者是感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她很快便直接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虽说稀里糊涂的就跟到这里来了,但这里的一切也丝毫不会让人讨厌,佣人热情的同时却也依然保持着阶级的意识。 贝洛索看着贝莱姆将裁好的崭新裙摆拖到地下就如同看到了世界末日忍不住激动叫了起来:“贝莱姆,看着点!” “这裙子还没有穿,就要沾上灰尘了。” “要是设计师看到,一定会狠狠地痛批我们一顿的。” 贝莱姆听到这里想着赶紧将落在地下的裙摆捡起收回,但已经为所欲为,设计刚推开门看到这一幕顿时要双眼顿时要喷火仿佛要吃人一样:“贝莱姆!!” “这条裙子可是用绒面料制作的,若是沾到了地毯的毛可是很难处理的。” 盖尔警官带来消息 贝莱姆看她这副样子连忙畏畏缩缩的躲到了塞拉菲娜的身后。 塞拉菲娜一边像个人偶一样任由设计师摆布又听着三人对于裙子的激烈讨论,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不禁有些汗颜的笑了笑又劝了起来:“好了,雷蒂丽女士,请冷静下来。” “用刷子将毛刷下来了就好了。” 被称作雷蒂丽的女人,年纪不大约25岁左右的样子,穿着修身黑色休闲连衣裙,脖子上又挂着白色围尺,表情威严不已:“你不懂,塞拉菲娜小姐。” “我可不想到时候让您穿着沾了细毛的裙子去参加社交。” “这实在是有失艾桑德家族的颜面。” “贝莱姆,还不快把裙子挂起来,还有去找一副放大镜过来,我要亲自细细的检查。” “你们两个都不许跑!” 看着贝洛索与贝莱姆哭丧的表情,塞拉菲娜就知道这三人今天有的忙了,算起日子来已经来这里有好几天了,加上贝莱姆和贝洛索整座宅子只有5个女佣,两个厨娘与三个男佣。 这很难不让人觉得人数是否会太少了而忙不过来,然而经这些天下来反而是塞拉菲娜想多了,这么几个人明显是够了。 服装设计师雷蒂娅被特意请了过来给自己做裙子,而不得不在宅邸落脚歇息。 趁着这三人忙活的身影,塞拉菲娜趁机将裙子换下来出了房间下楼离开,想着去花园走走散散心。 才经过客厅便看到阿特拉斯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轮廓线完美的侧脸,修长的腿翘起二郎腿,一切都显得优雅至极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壁炉旁边的橡木制的落地钟,看着黑色的秒钟走着。 橡木被打磨的乌黑发亮,塞拉菲娜止不住有些好奇的同时同时已然踩着高跟鞋走进去小心问道:“在看什么呢?阿特拉斯先生。” “我可以坐下吗?” 阿特拉斯银灰色的眼眸深邃透着不可探究,听到塞拉菲娜的问话很快掩盖而过抬头看了过去,神色不变,面部神色依然紧绷答道:“现在开始这是你的家,想如何便是。” “无需什么都先询问我。” “话是这样子说,不过你不才是当家主人吗?” “出于礼仪,我还是会问你是否方便,我坐在这里是否会给您带来困扰。” 塞拉菲娜回复道,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后又用手整理了有些乱的裙摆,裙长至脚腕处,坐下后便看到有些长的感觉。 阿特拉斯的脸色不变像是在斟酌又道:“难怪蒙萨奇那群传统贵族如此大肆讨论我。” “看样子艾桑德家族想成为真正名义上的贵族还有不少事情要注意,我应该跟你学学?” 看他依然这副模样,塞拉菲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又让人看不懂在想什么:“不会,尤尼斯基老管家将佣人管理的很好,丝毫不会给艾桑德家族丢脸。” “那你觉得艾桑德家族的主人对于礼仪这一方面还需要多多改进?” 阿特拉斯又开口问道,余光看向了她。 被突然盯着的塞拉菲娜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自己怎么拍马屁好像在阿特拉斯面前都没什么用。 他总会找到自己的观点,让人无法说下去。 “您的绅士礼仪无可挑剔,阿特拉斯先生。” “您一直看着落地钟在看什么呢?” 塞拉菲娜脸上的笑一僵,说了好话后又赶紧转移了话题,生怕他再次抬杠。 看她这副模样,阿特拉斯就知道自己又搞砸了,明明只是想让塞拉菲娜开口,自己刚好趁这次机会合理的跟她打听学习一番,但在别人听来似乎并不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只有盯着时钟,我才能感觉时间在流逝。” “或许是我浑浑噩噩与世隔绝太久了,就连谈吐都不会了。” “这是否会让你感到不适?” 阿特拉斯收回了视线再次转移到了落地钟,时钟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断响起打破寂静的室内。 “我理解您的意思了,阿特拉斯先生。” “没有你的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已经被送上法庭了,自然不会。” 塞拉菲娜回道,也随着他一同盯着落地钟而去,倒也是觉得阿特拉斯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神秘了,但可惜的是他很少谈及自己的事情,就连这句话也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听到。 这一天或许对于瑟莉娜夫人来说是最好的日子,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英勇无比搭救到了蒙萨奇社交圈的红人泽菲琳小姐。 而她的父亲又在王室之中有着位份不小的爵位,而雷维尔家族也即将因为这一善举再次重回爵位。 而这位名媛小姐此刻正坐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详谈着最近蒙萨奇发生有趣的事情。 两人坐在一棵粗壮的榕树下,繁密的绿叶紧促形成一把天然巨大的遮阳伞,将烈焰的阳光覆盖,但也会有疏柔的光穿透过嫩叶洒在嫩绿的草坪上面。 泽菲琳闭眸感受着夏日难得凉爽的清风吹拂着脸庞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平静道:“无论过去多久,莱登森哈堡都能让人如此的心旷神怡。” “就算从远处看依然宏伟又充满年代感。” “这都亏了先代能完好保留下来的功劳,泽菲娅小姐若是喜欢常来拜访,我们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瑟莉娜说着放下了茶杯,男佣很有眼见力迅速又将茶杯倒满。 她欲想开口,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泽菲琳身边的贴身女仆走过来行礼才道:“泽菲琳小姐,瑟莉娜夫人。” “盖尔警官来访,已经在克伦威尔先生的书房候着了,我想着还是过来告知你们一番。” “好像是搜寻塞拉菲娜小姐的事情有下落了。” “多谢您的贴心告知,丹妮,我们现在便过去。” “相信这些日子总有人都等等的急坏了吧。” 泽菲琳意味深长的笑吟吟的说了起来,瑟莉娜装模作样的坐起身,表面带着欣喜与激动。 泽菲琳的作祟 两人往宅邸里面走,才到了书房的走廊还没有来得及进去,伦泽便从对面已然快步的往这边来,眼里依然透着阴郁,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动他似的。 盖尔警官欲想报告的功夫,门先行被打开,叁人同时走了进来,克伦威尔也只是点头示礼后又继续道:“他们都是我的家属与朋友,请您如实汇报吧,盖伦警官。” “希望您能给我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盖伦警官默默的摘下了帽子表示遗憾默哀,先是将手上的黑色斗篷披风放到了桌上,又将单只皮靴放到地上才道:“我本不想带来坏消息。”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在森林深处的沼泽地找到的,塞拉菲娜小姐可能……”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塞拉菲娜死了?” “那尸体呢?” 伦泽听到这里先一步无法在维持那副模样般开口质问起来,脸上的表情极其不满。 盖伦警官被他突然如此不满的模样感到惊讶紧接着又道:“先生,您知道的。” “一旦掉入沼泽地,就很难将尸体打捞出来,更何况,那里也有不少鳄鱼。” “又过去了将近半个月了,可怜的塞拉菲娜小姐恐怕早已经……” 伦泽这时已经听不下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种消息,对于她所做的一切而受到的报应,可是伦泽并没有因为听到这则消息而感到高兴,只觉得心痛,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是塞拉菲娜杀死了自己,害自己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按理来说她应该是自己的仇人,自己听到这则高兴已经幸灾乐祸,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你还好吗?伦泽?” 泽菲琳站在门口,脸上依然带着恬静的笑容担忧道,余光看着卧房内的布局,又看着伦泽颓废的背影,心里便也明白这里恐怕就是那位塞拉菲娜所住过的房间。 伦泽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挂着泪珠,泽菲琳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挽上去后小声起来:“这不是你的错,伦泽。” “毕竟塞拉菲娜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又对森林不熟悉,是因为杀人而惊慌失措失足掉到沼泽里面的。” 伦泽将挽在自己脖颈的手拿开,神色 凝重让人看不透:“我从来没有觉得是我的错。” “是她先杀的我,或许这是她的报应。” 看着伦泽从窗台离开又坐回了暗处的书桌,嘴上虽然说着这种无所谓的话,泽菲琳却明白他心里早已经是千疮百孔,微微踮脚直接坐在书桌上面,双手撑着桌面转头又望向玻璃窗的一抹绿意继续安慰起来:“我可怜的伦泽。” “你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很痛苦吧?” “我们是家人,所以每当你难过时我也会不好受。”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塞拉菲娜的错。” “其实错的是想利用塞拉菲娜的人,如果他们不会冒出这种想法,你们会一直亲密无间下去,而她眼里只会有你,不是吗?” 伦泽白皙的细指翻开那本沉重的书本,上面写满了塞拉菲娜学习期间的所有的笔记,会面的人物特征,与他们的兴趣爱好,就连喜欢的颜色都标记的清清楚楚,不分男女老少。 “我知道你话里的意思,但他们是我的父母。” “而我是他们的儿子。” 泽菲琳伸手将那本书翻到了最后一页继续露出同情的神色道:“伦泽,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变成吸血鬼的话,他们会如何看呢?” “你想想可怜的塞拉菲娜,若不是他们威逼利诱,她怎么会强迫自己学习记下这么多东西?” “甚至还要逼塞拉菲娜嫁给一个40岁的公爵,你仔细想想,她对你说过的那些话。” “话里又有几分表明是她自愿的,不都是为了所谓的雷维尔家族吗?” “可那些都是她为了骗自己而说的胡话,我不会在相信了……” “那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伦泽听到这里眉心皱了起来,愤怒再次浮现而出。 泽菲琳听到这里不由得眯眼笑了起来,那笑声很温润,透彻心间,甚至捂嘴笑了起来:“伦泽,你还是对女人不够了解。” “难怪塞拉菲娜她不喜欢你,如果没有出现这些事情的情况下,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宁愿嫁给一个年轻有为英俊帅气,又即将成为伯爵的男人,也不可能会嫁给一个40岁的公爵老男人。” “如此愚蠢的行为不仅仅是葬送我的青春,我图什么呢?” “可是,伦泽,你想想,塞拉菲娜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除了服从命令又能做什么呢?” “难不成真的被药物毒坏精神与脑子吗?” 伦泽听到这里猛的抬头看向了她,还想开口但很快又将话咽了下去,毕竟泽菲琳所说的话本就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如果不是自己的父母为了所谓的荣誉,塞拉菲娜怎么可能会如此? 可这是自己的父母,出于人道主义,自己在怎么样都不能这样子做。 看他还在犹犹豫豫的样子,泽菲琳不由得无力的轻叹一口气又继续道:“你要赌赌吗?” “如果他们知晓你已经是个吸血鬼,他们必定不会在将你视作儿子看待。” “今夜到克伦威尔先生的书房,我会在那里等候。” “无聊,我不可能去的。” 伦泽看着她要离去的背影不满道。 泽菲琳回头瞥了他一眼依然带着笑:“好吧,你要是不来那我替你下手。” “算起来,你最后一次进食是一周前了吧?” “其实我能感觉到你早已经饥肠辘辘了,饥饿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他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的过去?在说自己为什么要对泽菲琳这个女人言听计从,自从上次在教堂有过一面之缘之后,这个女人便开始阴魂不散的老是出现在这里,还老是说着什么家人家人?真的是疯了,吸血鬼的脑子都是这么超出常理的吗? 伦泽坐在书桌上紧紧地盯着摇晃的烛火,指腹不断地摩擦着那页带着砂感的纸张,尤为宁静的夜,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顿时将这一切打破。 “难不成泽菲琳真的对自己的父母下手了?!” 短暂的安全 他听到声音,立马从椅子上坐起来快步冲出卧房,或许是因为心脏不在跳动的原因,伦泽并没有预想中的紧张,反而极为沉着冷静,神色紧绷冷漠,就如同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块一般。 他猛的推开了房门,只想着无论如何都必须保护好自己的父母,成群的蝙蝠如同利箭般直冲玻璃窗户,紧接着玻璃碎片飞溅四射发出巨大的声响。 书房里面不仅仅站着泽菲琳,还有克伦威尔与瑟莉娜,克伦威尔拿起外套想要将那群密密麻麻又漆黑的蝙蝠赶出去。 瑟莉娜脸上带着恐慌的忍不住尖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多蝙蝠?” “快让它们滚开!” 只见泽菲琳正伫立在原地明显是抱着看戏的表情,伦泽这一刻愤怒不已直朝她而去低吼道:“你在做什么?” “快让那些怪物出去。” 泽菲琳稍稍疑惑的看着他还未开口,其中一只蝙蝠的利爪顿时朝泽菲琳直冲而去,她还未来得及伸手将蝙蝠拍开,手腕很快被划出一道较深的口子流出通红的血液,同时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血腥味直冲,在伦泽闻来却是尤为的香甜,就如同在干旱地带行走了几日总算看着绿泉般,只想得到片刻的止渴。 泽菲琳能看到他原本浅褐色的瞳孔由于极度饥渴而变成猩红色,甚至发着绿色的幽光如同看到猎物的蛇。 她将流着鲜血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同时微微咧嘴笑了起来:“太过克制忍耐饥饿可是会失去理智的,我不建议你这样子。” “不如坦率点直视自己的渴望?” 蝙蝠在这一刻快速散开直冲林子里面而去,很快消散在黑夜之中,书房内终于陷入了片刻的宁静,却也只是片刻。 瑟莉娜悬着的心才下来,但看到自己的儿子俯身抓起泽菲琳的手腕,尖锐的牙刺进肌肤不断溢出血液。 等他恢复理智抬头看过去之际,只见克伦威尔与瑟莉娜满脸不敢置信,脸色苍白到比看了鬼还可怕。 “伦泽....你....你在做什么!?” “你抓着泽菲琳小姐的手在做什么?!” 克伦威尔说着指了过去,但指着的手却在不在的颤抖,身子同时忍不住后退。 “这是恶魔,伦泽他一定被恶魔附身了。” “一定是塞拉菲娜那个女人,即便死了也不愿意放过我们一家。” 瑟莉娜眼睛瞪的尤为的大,又开始在书桌上快步翻找着东西来。 泽菲琳用桌上的纱布缠绕上手腕的咬痕,动作依旧优雅斯文条理不已,脸上带着笑道:“克伦威尔先生,瑟莉娜夫人,伦泽他没有被恶魔附身,他只是饿了而已,你们放心吧。” “他依然保留着人性与意志。” 泽菲琳虽然这样说着,但瑟莉娜就如同中了邪一般已经从抽屉里面翻找出了桃木:“面对恶魔,我们应该刺破他的心脏。” “这样恶魔就会离开了,伦泽就回来了。” “泽菲琳小姐,请你快点从他身边离远些,小心伤到你。” 克伦威尔脸上带着嫌恶与恼怒怒吼起来:“你这个恶魔,快从我儿子身上出来。” “来人!快写信给萨里斯大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一切都怪塞拉菲娜,她没有来之前什么事都没有,结果好不容易要成为伯爵了,伦泽偏偏遇上这种事情。” “元老会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被恶魔附身的人成为贵族的。” 伦泽一字未发,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人带着如同看陌生人的视线看着自己,眼里充满了厌恶与嫌恶,甚至恨不得想要杀死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但对于泽菲琳来说却也刚刚好再次笑道:“两位冷静些,如果真的惹上尖端星塔的人,伦泽先生他真的会死的.........” “如果真如此,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于其变成这种怪物苟活下去。” 克伦威尔怒瞪了过来。 他心里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即便是他们的儿子如何,如果不能为他们带来利益那充其量也只是等着被抛弃的份,或者像塞拉菲娜一样,被迫娶一个有权有势的女人,又或者是妇人? “对啊,我明明已经不是人类了,为什么还要遵守人道主义?” 等反应过来之际,地毯上面已然躺着两具尸体,身体上残留着深深的划痕和口子,他的手中拿着沾血的桃木。 泽菲琳蹲下身子看着尸体露出可惜的表情:“唉,这可是宝贵的食物就被糟蹋了。”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他神色淡漠的开口道,这一刻已再无牵挂,也没有任何东西能绊住自己的脚步,而自己将成为所谓的吸血鬼存活下去。 在没有确切的见到塞拉菲娜的尸体前,他永远不会相信塞拉菲娜死的,而自己也永远不会死的,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挖出来。 茶杯突然掉落的声音让这片原本安详的时光氛围稍稍紧。 塞拉菲娜突然便感觉头有些发晕,背后一阵阴嗖嗖的感觉。 男佣连忙捡起地上散落的碎片不禁担心起来:“塞拉菲娜小姐,你没事吧?” 塞拉菲娜看着地毯上的碎片又扶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着眼前男佣见得多了倒也是眼熟了。 “谢谢你,吉兰,要帮我收拾这些烂摊子,还有地毯清理麻烦要洗干净些,否则阿特拉斯先生看到又该露出心疼的表情了。” “能帮到塞拉菲娜小姐,我很荣幸。” “毕竟对于我来说,您可是宛如女神一般的存在。” 名字叫吉兰的男佣敬重的说着这些撩拨的情话,外表倒也长得不算差,算中上等,若是没有见过阿特拉斯等人的话,吉兰倒也是一个血气方正的年轻人。 对于这稍稍逾越又失礼的话,塞拉菲娜不由得尴尬又得体的笑了笑:“谢谢您的称赞。” “不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吉兰你还是少开这种玩笑话吧。” 这时吉兰已经收拾好了掉落在地上的碎片,听到这里眉眼带着失落:“塞拉菲娜小姐你觉得我的话是玩笑话吗?” “不管您怎么为我找台阶下,我依然只想告诉你,我永远是你最热衷的追求者。” 马场 q ixin gto u.co m “吉兰,你没有事情可做吗?” “既然没事做,我跟尤尼斯基说一下如何?” 正当塞拉菲娜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类似于告白一样的话语之际,一道清冷又稍沉的熟悉声音响起,打断这沉默又尴尬的氛围。 阿特拉斯穿着黑色修身的马术装,如葱的指拿着稍长的马鞭,明明尤为的正经的装扮透露着一股矜贵的气息,却让人莫名的浮想联翩,特别是那双微皱的眉眼无时无刻不在表明自己的不悦,仿佛下一秒就要优雅的挥动马鞭抽过来般。 塞拉菲娜收回了这种奇怪的想法,在心里质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太安全了,竟然会如此多想? 很明显这并不符合阿特拉斯先生的风格,他虽然看着严肃正经,但内在是一个极其细腻古板,与人相处又有些笨拙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就在塞拉菲娜还在理清思绪的功夫,吉兰就如同被当场揪到的老鼠一般,原本镇定自若的神色转为惊讶但很快便道:“塞拉菲娜小姐不小心将茶杯摔碎了。” “我收拾好便离开。” 吉兰离开后,阿特拉斯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而是伫立在原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温室内静悄悄的,花香混杂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 “阿特拉斯先生,怎么了吗?” “正如吉兰所说的,我刚刚不小心打碎了茶杯,他只是帮忙收拾一下而已。” 塞拉菲娜先一步打破寂静问道,给人看着就是非常乖听话懂事的孩子般。要看更多好书请到:qixin gzhi.c om 阿特拉斯这才走了过去又看了看地上的污渍先是摇了摇头才道:“塞拉菲娜,我不是一个爱生疑的性子。” “同样作为一个男人的直觉,吉兰他最近对你似乎太殷勤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跟他保持适当得体距离的。” “这是当然的,以后去哪里之前先叫上贝莱姆或者贝洛索吧,她们本就是侍奉你的。” “我当然不在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没有一位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女儿会跟家中的男佣结合。” “若是不小心还怀上了小宝宝,这对于你来说实在是不好的名声。”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实在没想到阿特拉斯的想象力竟然这么丰富而且还联想到这么远。 “阿特拉斯先生,你想的太严重了。” “你放心,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说起来你这身衣服去骑马了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刚从马场回来,既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心里只怕塞拉菲娜被吉兰勾的神魂颠倒,毕竟她在如何也是年轻的姑娘,又是春心萌动的年龄,实在不得不提防着,当然这些都是从《优秀的父亲典范》书里面学到的。 “陪一些贵族去了马场,毕竟我也不想让他们贸然来宅邸拜访。” “你有兴趣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现在蒙萨奇的淑女们对于骑马极为热衷,或许你应该学学。” 阿特拉斯接过塞拉菲娜的茶喝了一口后再次发问道。 她听到这里又是所谓的流行,作为一名优秀又合格的淑女自然要紧跟流行点头答应起来:“好吧,阿特拉斯先生。” “或许我会有些笨拙,还请您能稍稍嘴下留情些。” 阿特拉斯口中的马场名字叫坎贝尔马场,就修建在宅邸附近的森林里面,木质高耸的栅栏围成一团却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这片马场有多大,而管理马场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他看到阿特拉斯才离开又回来不由得惊讶的同时摘下那顶西部风格的牛仔帽示礼道:“阿特拉斯先生,需要帮您把马牵出来吗?” 这时的塞拉菲娜已然换上了雷蒂丽女士裁好的马装,白色衬衣,黑色的外套,领口外翻,黑色长裙至脚腕只露出尖头马靴,粉色的卷发编成辫子盘绕在脑后,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高帽,精致的面容被网格覆盖,网格口子较大,纱网薄倒也不足以影响视线。 与刚开始到来不同的是,她的脸色不再似吸血鬼那般苍白,而是充满生命力,光泽与红润,身躯也不在那般干煸消瘦,脂肪均匀精准遍布的极好,不胖的同时身材又纤细苗条至极,尤其是她那张稍厚红润的唇轻抿总是透着风味。 塞拉菲娜涂抹口红并不像当下蒙萨奇小姐们都喜欢的厚涂法,而是从唇珠开始深到浅渐变而去,将唇形修饰的极好,宛如樱桃般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这时马场的主人已经将阿特拉斯的马牵了出来,那匹马是初次见面时从林子里面窜出来的白马,较长的白毛被编成一条条细辫,眨眼时,白色睫毛清晰可见,显得如此高贵又高洁,遥不可及。 “塞拉菲娜,来。” 他牵着缰绳开口唤道,塞拉菲娜走了过去,步伐显得尤为的小心翼翼生怕惊吓到这匹高贵的马一般。 “你放心,这是一个温顺的孩子,不会像其它的马匹一样突然抬腿踢你的。” 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慢慢靠近的模样,阿特拉斯提醒起来。 塞拉菲娜这才靠近了马匹又试探性的抚摸了起来,这时他才从外套口袋里面拿出一根胡萝卜递了过去又继续道:“想求它办事,还是要给点好处才行。” “比如有了这个,它就会乖乖听话了。” 看到那根新鲜的胡萝卜,白马的眼珠子明显被吸引转动起来,就连头都晃了晃,她也没心情去想为什么阿特拉斯的口袋里面会装着胡萝卜,而是全部被白马吸引了注意力,人们看到新鲜的事物都会感到新奇,塞拉菲娜也不意外。 很明显这跟胡萝卜将白买收服了,阿特拉斯抬手搀扶着塞拉菲娜上马还不忘提醒起来:“你还是个新手,从跨骑开始学习也会轻松些。” “可是,我看了报纸,作为贵族的小姐,她们都是侧骑的,这似乎已经成为了蒙萨奇马术圈甚至是贵族圈里面的规定?” 塞拉菲娜露出稍微疑惑的神色问道。 “只有那些马术极好的姑娘才会如此,或许你应该听我的。” “这只是一场体验,你不必看的太正视,还有我们是来这里度假的,你不必老是将社交圈的贵族挂在嘴边。” 阿特拉斯说道,就如同面对了一个叛逆的孩子轻轻的叹息起来,或许这也是作为养父的必经之路。 塞拉菲娜不禁尴尬的笑了笑,视线下移到身上的半身黑色长裙:“好吧,看样子贝洛索没有给我换上对应的装备。” 贝洛索的本意也没错,毕竟淑女们无论做什么都应当保持优雅得体的衣着,但她没想到的是对于骑马这一方面,塞拉菲娜完全是个新手,毕竟现在人人口中相传,会骑马的不一定是贵族,但贵族都会骑马。 “我先带你巡游一次,你感受下。” “放心坐好,我会拉着缰绳的。” 三方会面 “嘿,瞧瞧这是谁,既然是雷维尔家族的小少爷,哦不,现在应该是雷维尔伯爵了。” “我们的怀亚特大公总是如此仁慈,知恩图报。” “以前总是好奇,这雷维尔伯爵究竟生的何样,现在总算是见到了,还真是骇世惊闻啊。” 阴郁的雨天,落下的雨水就当成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为他们留的最后一次眼泪,一旦这种糟糕的事情发生后,好像还真没有预想中的要糟糕,或许这也要归功于自己早已经成为一个冷血怪物的功劳吧。 伦泽打着一把乌黑色的雨伞伫立在挖好的坑前,阴郁散去,浮现一丝丝阳光,牧师与神父祷告着,参加这场葬礼的所有人都穿着庄重的黑色,颜色将氛围压抑下沉,他能看到姑妈与奶奶正痛彻心扉的擦着眼泪哭泣。 “唉,我还挺喜欢刚才阴沉沉的天气,怎么这么快就转晴了?” 泽菲琳站在身旁轻声呢喃起来,语气透着轻松,比起参加葬礼,到更像是在参加一场日常聚会般悠闲不已,恐怕穿着黑色的衣服就是她对这场葬礼唯一的尊重了。 正当人们垂着头安静的听着祷告之际,洛斯就像是巧合般一步步的走了过来,黑色的原伞被他收好,黑色的尖头皮鞋踩在地上很快沾上泥泞,披着黑色的大衣透着无形的气场,让人不得不将视线望了过去,为了表示敬重,细碎的发也被他往后梳了上去露出额,多了几分男人成熟的韵味。 两条败犬在这一瞬间对上了视线,独属于吸血鬼特殊的感知一下便发现了对方的身份,洛斯看着他稍稍露出惊讶的,却装的很刻意,倒不如说是连装都懒得装,眼睛浮现出讥讽。 待牧师祷告结束后,泥土将棺木覆盖直至将坑填平,伦泽跟身旁的管家吩咐了一声:“莱登森哈堡已经备好了午餐,先带领客人们过去吧。” 等管家离开后,即便是所谓的未婚夫在身边,她也没有丝毫要注意分寸的意思,表情微皱为他难过道:“哦,我的伦泽,何须跟这群人类卑躬屈膝。” “你放心吧,伯爵的位置只是暂时的,等我们联手扫除了一切威胁的东西坐上王位后,你一定是首位大公,到时候,我们便无需在看人类的脸色了。” 洛斯却先笑了起来:“伦泽先生,好久不见了。” “回想起来,上次见面时,还是在晚餐的时候?” “说起来,您的姐姐就是那位塞拉菲娜小姐过得可还好?倒是没有见到她呢。” 对于眼前男人的真实身份,他早已经是心知肚明,却没有回应他的问候而是转头看向泽菲琳又道:“你说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拔除维西斯的信徒,铲除尖端星塔,取代王室,让布鲁斯帝国再次恢复到以前。” “但是在那之前,或许你应该先学会尊重一下我的未婚夫同时也是皇太子殿下……” 泽菲琳笑吟吟的说着挽起洛斯的手臂,洛斯没有任何动弹只是对他回视一笑。 “您有什么事情便尽情的吩咐吧,泽菲琳小姐。” 伦泽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径直往莱登哈森堡而去。 “好吧,洛斯,你应该体谅下伦泽,他最近才失去了一位挚爱之人。” “那就是他的姐姐塞拉菲娜小姐在森林之中迷失了方向不小心掉进沼泽池里面,所以我才说人类真是如同蚂蚁一样脆弱又渺小。” “布鲁斯的统治者不需要如此弱的人类。” 洛斯听到这里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感觉:“那还真是一件不幸的消息。” “我表示遗憾。” “爱桑德那个老古董怎么说?可有愿意合作的意向?” 泽菲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问道 “很显然,他站中立,不干涉任何事情。” “好吧,既然是同类我们何须对同类如此残忍,只要他不妨碍我们做事就行了,可怜的伦泽,或许你应该多带带他去见识见识别的女人,这样更能助于他走出感情的疼痛。” 洛斯道:“泽菲琳小姐,这是默许你的未婚夫出轨的意思?” “哈哈哈哈,洛斯你这些玩笑话已经老掉牙了,将你这些调情的话用在别的姑娘身上。” 泽菲琳道看向了他,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在这一刻充满试探与打量,心思各怀鬼胎却未戳破。 其实洛斯心里有一个猜测,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去捅破只会惹来其他的麻烦,或许米菲多洛的日记本能证实他的猜测。 但可惜的是日记本在塞拉菲娜那个狡猾的女人手里,标记消失,她又把自己藏的极好,让他无法去追寻。 这么久以来还没有人能让他被当成傻瓜一样团团转,一种巨大的耻辱与自尊心受挫不断的在心中膨胀放大,让他恨不得将塞拉菲娜生吞活剥。 送伞 温室的杂草越来越的繁密,甚至影响观赏问题,但新的园丁却迟迟没有招到,贝莱姆担当起了责任开始拿起镰刀除起杂草来。 塞拉菲娜看着她偏瘦小的身板,甚至比自己还要矮,一直弯着腰割草,嘴里也不抱怨劳累,但都看到了心里总有些过不去:“要帮忙吗?” “温室花园这么大,贝莱姆你会很累的。” 贝莱姆听到这问话才直起了身板往温室门口看了过去,索性身上穿的是园丁的衣服,就算脏了也没什么事情。 “不要。” 她摇头简短的回道,白嫩的脸也溅上了泥泞。 塞拉菲娜还想说什么,贝洛索已经跟了过来:“我天,贝莱姆你在做什么啊?” “这不是园丁的活吗?” “把事情做好,就可以得到阿特拉斯先生的夸赞了。” 贝莱姆说到夸赞两个字时,异常的兴奋起来,可以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很尊重阿特拉斯。 不过阿特拉斯值得被如此多人喜欢爱戴,毕竟他真是一个优雅又善良的男人,并且长得又非常好看,还如此多金又是贵族,估计能让蒙萨奇不少淑女芳心暗动吧。 塞拉菲娜身上还穿着马术装,很明显刚从马场那边回来,自从阿特拉斯带她去了马场几次后,很明显她已经爱上了骑马,甚至在马场主的教导下学的越来越快,骑的越来越好。 贝洛索手上还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明显是要出门的样子,但看到塞拉菲娜回来,又看贝莱姆这副场景不由得头疼起来。 “你去做什么?” 塞拉菲娜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视线停留在贝洛索手上的雨伞,那把雨伞被整理卷的极其好看规整。 “早上,阿特拉斯先生出的急,忘记拿雨伞了,天灰蒙蒙的我想着给他送雨伞,否则后面办公要出门的话会很麻烦。” “他等下不回宅邸吗?” 塞拉菲娜又问道。 “好像走之前是有说过要晚些回来,但若是下起没有伞,难免不了会被淋湿,怎么可以顶着淋雨这副狼狈的模样去见其他贵族呢?” “塞拉菲娜小姐,您先回房间歇歇吧,等送完了雨伞回来后,我在侍奉您换衣服。” 贝洛索一边说着就要走,回想起前些日子的好奇,塞拉菲娜又道:“我帮您吧,马车停留在门口是吗?” 看贝洛索犹豫她又笑道:“我又不是夜莺整天被关在名为笼子的家里。” “在不出去走走可要闷坏了。” “好吧,那您快去快回,塞拉菲娜小姐,厨房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帮忙,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好吗?” “当然,我会把雨伞安全的送到阿特拉斯先生的手中然后马上就回来。” “刚好,或许我可以跟他说说宅邸里面应该在添些佣人,否则要把你们累坏了。” 塞拉菲娜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温室,到了大门门口果然停留着一辆铁皮马车。 “向你问安,塞拉菲娜小姐。” 马夫绅士的摘下帽子示礼的同时又拉开了车门。 塞拉菲娜上了马车,身上的马术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期待又害怕,又或者是紧张的感觉。 来这里这么久以来除了马场第二次出宅邸,据马夫话中的意思,阿特拉斯似乎在城中的杜维亚歌剧院,而艾桑德宅邸进城里也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也难怪很少人愿意来这种偏避的地方就职。 马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小路,先是经过镇然后又到了城区,一到城区就连马路都平摊了许多,路面是水泥地铺好的,马蹄踩在路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这一个时辰的路程,也够她遐想了,就算阿特拉斯先生真的忘记拿雨伞,出剧院门口难道不会有卖雨伞的吗?或许与熟人同行的话,熟人总是会带着雨伞或者有自家的马车等候吧?可以看得出来,贝洛索总是做着一些无用的操心,但却也让人心里暖暖的。 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马车才到了剧院门口,及时雨便来了,大雨倾盆而下带着凉爽,有不少贵族因为没有拿伞而被堵在门口,跟随的佣人只能淋着雨去租赁马车。 塞拉菲娜撑开伞,鞋跟踩在灰色的大理寺地板上发出哒哒作响的声音,心里正嘀咕着这么多人该去哪找阿特拉斯先生之际。 她却先一步被人找到了,阿特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塞拉菲娜,你怎么过来了?” “这天气可真是及时,我给您送伞来了,但贝洛索似乎没有考虑到我是否会用不用上的伞这个问题。” 塞拉菲娜一边笑吟吟的说,又晃了晃手中的雨伞,晶莹剔透的雨水顺着黑色的伞面下滑至伞尖落到大理石的地板上。 阿特拉斯明显有些惊讶的神色,很快又注意到了畏缩在白色石柱子边的小女孩走了过去。 还没有开口询问,小女孩便先提起了竹藤制的篮子询问起来:“先生,买束花给您的爱人吧,都是新摘下来的。” 竹藤里面装着刚摘下来的花,雏菊,紫罗兰,白玫瑰,茉莉,感受到小女孩说完这句话后又将视线投射过来后,塞拉菲娜顿时会意到,不自觉的红了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被这样子误会似乎也不讨厌? “这是我的女儿塞拉菲娜,我想全部买些要多少?” 阿特拉斯神色很平静的解释起来,又盯着女孩的花篮一边说着的同时已经开始从口袋里面拿出黑色的蛇皮纹钱包,钱包缝隙夹着大把的纸票,是塞拉菲娜没有见过的数额。 “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先生,您长得实在太年轻了。” “不要很多,只要给我20枚鲁币就好了。” 姑娘很有礼貌先为自己的错意道歉,又夸赞着阿特拉斯的年轻最后才说到了价格。 阿特拉斯抽出了一张纸币递了过去,姑娘有些愣住,眼里是藏不住的光芒,实在是没有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顾客。 “这个花篮是你编制的吗?也一起卖给我吧,我知道你暂时没办法找零给我,明天我还会来这个地方。” “你到时候在把零钱找给我就是了。” 阿特拉斯一边说着不给卖花姑娘拒绝的机会将花篮拿了,过来又将钱票递了过去。 她拿到钱时手都有些颤抖,紧接着阿特拉斯才又对着艾桑德家族的马夫道:“先送这位小姑娘回去吧。” “谢谢你,好心的先生,您一定会幸福美满。” 小姑娘说着这些感激的话便上了马车,好在车夫总是携带在雨具装备,所以就算是下雨也丝毫不影响驾驶。 看着马车离去,塞拉菲娜才渐渐的发觉不对劲来:“不对,那我怎么回去呢?阿特拉斯先生?” 阿特拉斯微微愣了一会将花篮递了过去,语气带着似有似无的歉意,脸上神色依旧:“你很着急回去吗?” “不会。” 塞拉菲娜又道,接过了那篮花,白玫瑰显眼盛开,低头微嗅满是清香,抢走了一切风头,心里突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不是突然玫瑰,只是讨厌送花的人罢了。 “那去散散步如何?” “你该多多走动走动。” 阿特拉斯绅士的询问着,依然保留着给她拒绝的权利。 噩耗的报纸 他依然穿的那般复古优雅,宛如旧时代的贵族,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一身黑色,只有衬衣的领口是白色的,黑色大衣外面挂着短短的披风,面料是法兰绒的,最近新兴起的料子,如同主教又或者是修士,黑到发亮的尖头皮鞋。 银灰色的发不在扎高而是用白色的绸缎绑好散落在背后,唯一不同的是一顶不太称的贝雷帽盖住了发顶,没有在戴手套。 阿斯特拉撑着雨伞的同时另一只手杵着拐杖,塞拉菲娜小心翼翼的紧贴在他身侧,为了不让肩膀淋湿,手臂紧紧的贴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突然跳的厉害,为了转移这种奇怪又该死的氛围,她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雨点打落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阿特拉斯强制自己不要去读塞拉菲娜的想法,不断的摸索着手上锡制的蛇纹戒指,这是他托一位友人从尖端星塔拿到的。 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在做那个无时无刻都窥探别人心理活动的变态了。 但耳朵异常灵敏还是能听到她明显加快的心跳声:“你很紧张吗?塞拉菲娜?” “还是说跟我在一起时,会让你不自知。” 塞拉菲娜便知道阿特拉斯又要往不好的方面想了,却也没想到这烦人的心跳声竟然这么大,连忙摇头解释起来:“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宅邸,看着路面上这么多人,有些紧张。” 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原因,怕冒犯到阿特拉斯,毕竟这层身份是两人永远无法逾越的墙。 原本渐小的雨就好像不想让两人如此惬意似的,突然越下越大,甚至起了风。 这场散步不由得被终止下来,阿特拉斯将她带到了城街之中的独栋别墅里面,这是他以前办公太晚了常来歇息的地方,里面充满了工作的气息。 书架上面插满了书本,办公桌上放着厚厚的文件夹让人看了不禁感到窒息压抑,很快她的视线又落到了桌上摆放的相框,虽没有颜色但也看得出来是位如花似玉正直芳华的姑娘。 她微微弯身好奇的看了看,相片上的姑娘面孔是东亚女但又透着混血的感觉。 “是您的爱人吗?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塞拉菲娜问道,却看到阿特拉斯平缓的表情上难得浮现出一抹哀伤。 “不,她也是我的女儿,名字叫苏西,在你之前的养女。” “苏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很珍视她,但或许是我过于的珍视而害了她。” 阿特拉斯看着桌上的黑白相片不由得有些怀念起来,回想起来,似乎自从收养了塞拉菲娜,也已经很久没有在来这个地方了。 “我应该难过的,阿特拉斯先生,作为家人我想我是否能为您排忧解难。” 塞拉菲娜眉心微皱的询问着,他下了楼很快又端着两杯热可可与一块榛子蛋糕走了上来放到桌上良久才继续道:“你觉得我多大,塞拉菲娜?” “阿特拉斯先生很年轻,25岁左右?” “你总是将身边的人调查的透彻,这的确是我对外透露的年龄。” “说出来你可能会惊讶,其实我也记不清我活了多久了,可能是在布鲁斯帝国还没有成立前。” “我无意冒犯,而受了诅咒,经久不衰的诅咒。” “那个对我施加诅咒的女巫至今下落不明,有可能她已经死了也不奇怪。” 阿特拉斯话说到一半看了过来,塞拉菲娜喝着杯子里的热可可,脸上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就好像在听故事:“我相信您说的任何话,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他听到这里,又看着那双真挚的眼眸深邃还保留着活力的生机不像是在骗人才继续道:“所以我总是闲来无事便看着落地钟。” “只有这样子,我才能感觉到时间在流动。” “我活的太久了,身份又过于特殊,思绪总是很难跟上当代的人,所以我决定收养一个当代的人。” “有助于我了解当下的一切情况,苏西是我收养的第一个女儿,没有任何预兆她被人丢在了门口。” “她那时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塞拉菲娜,你可能没有体会过,看着婴儿成长为一个大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很新奇又充满成就感,但是姑娘总是会有春心萌动的一天……” 阿特拉斯说到这里停止了,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思绪与回忆却早已经被拉到了旧时的回忆之中,眼里又布满受伤,整身都透着落寞。 塞拉菲娜也不想过问了,能感受到苏西的离世真的让阿特拉斯先生很难过,但具体是如何离世她也不想问了。 在问下去,恐怕阿特拉斯仿佛就真的要因为悲伤过度而落泪了。 或许塞拉菲娜是真的把阿特拉斯视作家人一般珍重,看着他难过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有些忧郁难受不已。 但很快,她的目光便注意到了桌上摊开平整的报纸“雷维尔家族的噩耗”。 看到这个标题塞拉菲娜甚至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轻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报纸心想着希望这份报纸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比如雷维尔家的少爷离奇死亡,瑟莉娜夫人经受不住刺激昏厥,克伦威尔先生从此萎靡不振等等。 “就在前些日子,一场不幸袭击了莱登森哈堡,这是一场极其惨痛的抢劫入室案,一群歹徒打碎玻璃而入,而当时在场有瑟莉娜夫人与克伦威尔先生,还有他们的儿子伦泽伯爵先生正招待着泽菲琳小姐。” “根据佣人当时回忆一群蝙蝠冲出了室外,等赶过来之际可怜的瑟莉娜夫人与克伦威尔先生惨遭歹徒的毒手,泽菲娅小姐深受惊吓,好在伦泽伯爵及时保护,埃尔德里奇王室与怀亚特公爵表示由衷的感谢。” “同时为了安抚伦泽先生的丧亲之痛,特意封为伯爵,这场丧事由伦泽伯爵全程亲手举行,我们为他感到悲伤与痛苦,愿上帝恩赐与他们。” 阿特拉斯看她拿着报纸,手止不住的颤抖,眼珠子瞪到极大就如同看到了一则天大的坏事般不禁站起身担忧起来:“塞拉菲娜?” 伦泽没有死?而且还被王室与公爵感谢成为了伯爵?怎么想都不可能,回想起那副场景,手上温热的触感依然在,还有刺剑穿透过腹部发出的声响,如此真实,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很显然报纸总是会给塞拉菲娜带来一些不好的消息,就连这次也是,她已经感受到了周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如同猎物般,随时伺机而动着。 或许也只是塞拉菲娜太过于害怕而产生了这种感觉,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不断地孜然而生。 劳伦斯男爵 随着时间的推移,首都蒙萨奇每日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贵族的圈子里面如果说尼莱克子爵是花心贵公子,但与劳伦斯男爵相比却也不足以为过。 他一个极度贪图享乐好色之人,同时在妓女圈之中也尤为的出名,而此刻他正坐在红色的丝绒的沙发上,左拥右抱着艳丽动人的妓女。 “嘿!就是你,等下,过来,小姐。” 抱着香烟盒的姑娘听到有人叫自己,也只能停止游走的步伐往劳伦斯男爵那边过去敬重道:“男爵大人。” 很显然这位姑娘今天是第一次上岗,还没有从上位工作者中听闻劳伦斯男爵的恶行。 只见劳伦斯男爵伸出肉肉的手指装模作样的在打开的香烟盒子里面点了几分随后随意拿出一包香烟,收回手时又有意的蹭到了少女的手臂,触碰的那一刻他不由得在心中惊叹果然年轻少女的肌肤摸起来总是让人如此愉悦。 “你叫什么名字,小姐。” “如果您愿意把名字告诉我,这些香烟我便全部买了。” 卖香烟的少女也没有多想,只知道今晚既然可以早早地下班,脸上是挂不住的喜悦又道:“尊敬的先生,我的名字叫艾亨。” “艾亨啊,真是一个好名字。” “好吧,绅士总是信守承诺,把东西放下便离开吧,可怜的姑娘。” “早些回家吧,这里不适合你久待。” 劳伦斯一边说着从口袋里面拿出了纸票,甚至是看都没有看,却也足够买下整盒香烟了。 “好心的先生,愿神庇护您。” 卖香烟的少女拿了钱丢下这句好听的话便兴奋的离开,紧贴在他身旁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带着羡慕与讨好发话起来:“男爵大人,总是如此大方。” “可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手里拿那么多钱可是很危险的,我敢保证,老板等下便会收取一半多的场地费。” “好了,你的工作做好了,我自然也会掏钱,不要急躁。” 劳伦斯男爵一边说着又指了指台上主舞的女人,她此刻正穿着高叉至大腿的鲜艳红裙,一头金色的卷发在灯光下充满光泽,浓艳的烟熏与红唇。 “这位可是红透半边天的莎莉小姐,您运气很好,伦泽先生。” “这家酒馆的老板刚好欠我点钱,您若是感兴趣,我可以充当介绍人。” 洛斯看了看舞台上卖弄风骚的女人,不过这也是她的本职工作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垂眸看着盒子里的香烟又点了一支雪茄熟练的吸食起来。 其实他对香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自从哥伦布的船员将这玩意带回来后,渐渐的人类似乎对这玩意特别的热衷起来,就连雪茄这种东西似乎也已经成为了一种身份尊贵的象征。 伦泽挑了挑眉,依然是那副不给任何人好脸色的意思,仿佛冷漠已经成为他的常驻招牌看着劳伦斯怀里不断使劲蹭地女人很快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劳伦斯男爵心里也是犯嘀咕,往常这位皇太子殿下可是很注重自己的名声,同时一直维持着深爱未婚妻的好男人人设,然后今日聚完餐后突然便说着要来妓院酒馆,身上还带着伦泽伯爵。 “看样子,您得力推荐的女人并没有吸引起伦泽先生的兴趣。” “我可是听闻劳伦斯您这一方面的老手,所以才有求您的。” 洛斯说着将吸食了一口的雪茄放到玻璃制的烟灰缸里面,任由它自燃自尽,极其的奢侈又浪费。 因为环境问题,劳伦斯男爵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好吧好吧,洛斯先生您都这样说了。” “不过感不感兴趣,还是要相处了才知道不是吗?” 他说着朝身边的女人使了使眼色,身旁的女人这才懒懒的起了身离开,很快便将台上主舞的女人带了过来,身边同时还跟着好几个各有特色的女人。 女人们看着沙发上的两人很快眼里就散发出光芒来,长的如此好看身份还高贵的客人还真是少见,先不说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能让劳伦斯男爵如此敬重自然是位分不低。 洛斯却显得坦然仿佛对一切事物都接受的很快,他能感受到左右两侧的女人能紧紧的挽住自己的手臂,极为的柔软,香水确实是个好东西,但两人喷着不同味道的香水还同时离自己这么近,两种不一样的香水融合在一起那简直就是灾难。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脸上的笑退了下去,伦泽则是冷冷的瞥了那女人一眼,女人不禁感到莫名的寒意却也不敢靠太近。 劳伦斯男爵叹了口气只觉得这姑娘可怜极了,希望她能得到解放便让她退了下去:“好吧,我认输,洛斯先生。” “这种事情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洛斯听到这里为了能摆脱那两个女人只能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雪茄抽了起来笑了起来:“劳伦斯先生,这不是你的错。” “我们伦泽先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只是他还沉浸在那段可怜的初恋里面走不出来。” “简单来说,他被一个狡猾又漂亮的女人欺骗还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劳伦斯男爵也是给足了伦泽面子的意思,毕竟是这种私事便稍稍抬了抬手,女人们全部识相的离开了位置。 “哦,原来如此,看样子伦泽先生确实是受到了不少的伤害,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过您带他来这种地方也没用的,这里只能为身体提供愉悦,但是修补不了情伤这种东西。” 劳伦斯男爵说着,露出深感同受的表情。 伦泽听着洛斯说的这些话,自然是默认这些事情是从泽菲琳口中听到的冷道:“或许我应该到泽菲琳小姐面前说说。” “您在教堂当众对塞拉菲娜说的那些无礼的话?” 洛斯夹雪茄的手停顿了会,没想到伦泽这个哑巴居然突然开口说话了,开口还是对自己说这种针锋相对的话,但他丝毫不生气,似乎就很喜欢他误会的样子笑了起来:“伦泽先生是想搅黄我们的婚约吗?” 劳伦斯男爵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也明显的感觉到在进行这个话题下去只会闹的个不欢而散的场面又跳了出来将话题拉回:“说起来,我最近在住宅装了灯泡,这可真是一个神奇又便利的东西。” “那玩意可比所谓的蜡烛实用多了,家里的佣人倒是被吓的不轻。” “说起这个,伦泽先生家里面是否有需要,我可以让家中的电工过去帮忙,莱登森哈堡早就该用上这玩意了。” “您知道的,我们这些传统贵族对于新事物总是接受的很慢。” “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在联系您。” 伦泽开口答道,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入口辛辣却不足以醉人,似乎变成吸血鬼后,酒量也好了许多。 劳伦斯男爵本就是属于革新派贵族,对于新东西与新事物总是接受的很快,不如说很喜欢这些新奇的发明与玩意又笑道:“好吧,我理解您的困惑。” “两个月前,我第一次坐蒸汽火车去了瓦尔科城一趟,与阿特拉斯先生会面过一次。” 羞辱 “我感到非常的震撼,洛斯先生您说阿特拉斯先生他究竟有多少岁。” “他看着不仅是年轻,虽然用漂亮这个词形容会显得失礼,他真的很适合这个形容词,您知道吗?” “如此好看的人,又有两座金矿,若是经常在社交圈露面,我敢保证我那位挑剔又刁钻的女儿绝对会喜欢上他。” 洛斯闭眸回忆了会,在脑海中搜寻着爱桑德伯爵这个人的样貌,也不怪劳伦斯男爵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倒不如他说的话确实没问题:“有幸见过,不过他成为贵族后便一直过的很低调。” “看样貌估摸着也才25岁左右的样子?” “您还真猜对了,洛斯先生,他确实才25岁。” “我跟布里杰先生等人拜访过他,但他却表现的有些奇怪。” “哦?你说的奇怪是指什么?” 洛斯将燃完的雪茄丢回烟灰缸里面,不禁饶有兴趣来,印象之中阿特拉斯这个男人是个极为沉闷古板性子,正常情况下倒也不会如此。 “他邀请我们去了爱桑德家族产业之一的麦杰里马场,并不是我没有见过世面而是那里确实真的很庞大,几乎整片林子都是马场的范围。” “我们骑了马打了猎后,那位佣人跟阿特拉斯先生询问是否要带我们去马场附近的宅邸歇下喝茶。” “但阿特拉斯却摇了摇头。”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没有让你们留下来喝茶这一行为显得很奇怪?” 洛斯又开口问道,也无暇去管坐在身旁冷着脸是否在听的伦泽。 “当然不是啦,洛斯先生,他后面带我们去城里的宅邸喝的茶,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明明附近就有宅邸为什么一定要带我们跑城里的宅邸去喝茶。” “那一个小时的路程,我都穿着沾满泥泞的衣服实在是太难受了。” “当然您也可以为他找借口,是因为宅邸没有收拾不方便,可我是无意间偷听到的,就好像不想人知道一样,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让人很匪夷所思吗?” 劳伦斯男爵又继续道,伦泽早已经游离世外,根本没有把男爵的话放在心上。 “或许他的未婚妻或者情妇在宅邸,不想让你们提前知晓罢了。” 洛斯随口一说,脸上带着无趣的神色,完全对这个话题没有丝毫兴趣。 “哦,难怪他成为了贵族后这么低调,看样子都在陪未婚妻吗?” “那看样子,我们马上就可以听到爱桑德伯爵订婚的这则好消息了。” 话题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很明显劳伦斯男爵的心思也已经不在这里了,而是被转移到了舞台上面,不仅仅是他,是在场所有的男客人都朝舞台上面望去。 有惊呼声,有的甚至兴奋的吹起口哨来起哄。 “开始了开始了,这可是压轴表演,伦泽先生,洛斯先生你们可一定要看看。” “波塞曼的女人在勾引人这一方面手段可是厉害的很。” 洛斯顺着他的指引往台上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异域风情的女人身穿红色的舞裙,乌黑的卷发,上衣有意的裁短,裙子则是挂在腰间露出了肚脐眼。 她一边舞弄着曼妙的身材,又抬手摸着牛仔帽,充满西部风情的表演,紧接着先是帽子落入观众席里面,而后在是上衣,下裙,只剩下Lingerie时又欲擒故纵起来。 像是搜寻到了目标一样遵循着指示往洛斯两人这边而来,细长的指先是摸了摸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伦泽的肩膀,又俯身对洛斯勾了勾手指。 洛斯却只是得体的笑了笑甚至拍起手来,像是在称赞她的表演。 眼看两人不买账的意思,为了面子女人只能往劳伦斯男爵身上而去但很快又跳上了舞台开始继续表演起来直到一丝不挂。 众人的欢呼声随着那最后一件Lingerie落下更加大声起来,说起来可能会很荒唐,来这里看表演的不只有绅士,甚至还有女人。 劳伦斯男爵也是奇了怪了,自己刚才都被撩拨的难受死了,为什么这两人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难不成这两人是性无能不成? 不过他也不想考虑这么多了,也不敢当面问直接搂着妓女不知去哪里凉快去了。 劳伦斯男爵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不敢询问,但这些妓女却不知道,她们互相讨论起来,用尽各种手段都没有用。 然而殊不知是吸血鬼的两人耳朵可是极为的灵敏,即便在红幕后面交谈,也能听到。 伦泽起身便要离开的意思,似乎早已经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厌烦,若不是为了给所谓的面子他绝对不会来。 洛斯倒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让人把那个波塞曼美女叫了出来,其实这也是困惑他问题之一。 波塞曼女人将他带领到一间简朴的卧房,脸上透着些许期待:“先生,您确定要我陪您吗?” 他甚至能听到站在对面的女人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跳声。 洛斯坐在房间里面唯一一张沙发上面,是亚麻布制的,并没有那么舒适,又将烟丢到了烟灰缸里面,神色很平淡无奇,没有像女人那么期待的感觉,或许是缺少了什么。 他想到这里又道:“把衣服都脱了。” 波塞曼女人微微愣住,也没想到眼前如此绅士斯文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开口便如此果断直接。 她很是听话的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了下来,但在洛斯的眼里看反而是食物自己给自己剥皮一般,根本没有所谓的情欲。 不过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个波塞曼女人在台上表演脱衣舞的时候表现的很坦然,但在这里她却显得很局促不安。 “你是第一次?” 洛斯开口问道,任由这个波塞曼女人赤裸的身子站在眼前。 波塞曼女人脸带着羞涩又道:“是的,先生,这不是我真正的工作,我工作是舞台表演。” “那你为什么愿意过来?” 洛斯又问道,眼里透着观察。 女人脸更红了些,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因为先生长得很好看,我很荣幸。” “哈。” “你不会真以为一个年轻英俊的贵族男人对你芳心暗许,愿意将一切赌注都押在你身上,一夜情后要把你娶回去这种浪漫故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吧?” “把你的小心思和手段收收,我为什么要把高贵的种子浪费在你身上?” 洛斯说着这些批判的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明明看着如此绅士温柔但说出的话却杀人诛心。 波塞曼女人听到这里仿佛受到了侮辱般无助的抽泣起来,哭声让洛斯感到厌烦,他将钱包丢在了桌上快步的离开,因为在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将女人咬死。 无法平静的塞拉菲娜 但经历上次事件后,似乎出了不少波动,再加上如今是关键时刻绝不会出任何破绽。 一个无聊的想法突然在他的脑海浮现,如果自己将这些侮辱的话丢给塞拉菲娜这个女人,她会露出什么表情? 是愤怒的瞪着自己不为所动,还是跟那个波塞曼女人一样无助的哭泣,又或者是什么都不说直接拿着刺剑冲上来? 但真正感受的死亡的那一瞬间,洛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竟然难得的兴奋起来,不仅仅是布着自己血味,还有塞拉菲娜的鲜血与伦泽的血融合在一起。 但他总能第一时间闻到塞拉菲娜的鲜血而感到热血沸腾,或许经历那次变故后自己的心理早已经扭曲变态了吧,竟然会因为死亡而感到兴奋。 洛斯心想着,又不自觉想起当时的感觉,身体不自觉的热血沸腾起来,就好像那件事就在昨天发生过的一样。 等意识之际,他居然发情的勃起了,洛斯看着自己的下面,又平静的将外套盖在了腿上,透过玻璃窗盯着外面的景色,蒙萨奇上城区的街道早已经装上了灯火,一到夜晚也不会如此漆黑,还是如同白天般明亮不已。 …… 自从从瓦尔科城回来后,塞拉菲娜便病倒了,甚至是病的无法下床起身的那种,让人不得不感叹人的身体总是如此脆弱。 贝洛索将热汤端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唤起来:“塞拉菲娜小姐,起来吃了饭在睡吧。” 塞拉菲娜艰难的从床上爬起身看着桌上的食物却没有丝毫胃口,随便喝了几口汤便不再吃了。 “塞拉菲娜小姐又廋回去了。” 贝莱姆站在门口嘀咕着,看她不打算吃的样子贝洛索也只能将食物端开问道:“阿特拉斯先生回来了吗?” 她的问话才落下,阿特拉斯便已然到了卧室门口,身旁还跟着一位中年男人,手上提着药箱很明显是从瓦尔科城里面请来的医生。 他进屋后第一时间先把药箱子放下,从箱子里拿出老式的听诊器开始看起病来,身体状况很好,又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 “有点低烧,吃点药就好了,阿特拉斯先生。” 医生穿着一身便衣,很明显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就被叫过来了。 阿特拉斯看了她一眼又问贝洛索:“可有什么奇怪的症状?” 贝莱姆率先一步开口答道:“吃的少了,从瓦尔科城回来后,一直没有怎么休息过,塞拉菲娜小姐总是强制自己清醒着,时不时又四处张望。” 贝洛索点了点头不在发声,阿特拉斯听到这里神色稍稍严肃起来:“怎么能不好好睡觉呢?” “塞拉菲娜,你不能强制自己清醒。” 听到阿特拉斯担忧又斥责的话语,她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能道:“我很害怕,阿特拉斯先生。” “我总感觉有人无时无刻都盯着我,我不敢睡着。” “我怕我睡着了那双眼睛的主人就会出来找我复仇,甚至出现在梦里来找我。” 阿特拉斯虽然很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塞拉菲娜在这样下去不休息迟早会被因为休息不好而精神失常。 再怎么样又应该好好的睡一觉后在详谈,怀着这种想法他看着医生问道:“有什么办法吗?医生。” 医生思绪万千了会,又看着床上坐着的塞拉菲娜情绪明显异常的恐慌激昂,便转身开始从药箱里面翻找起东西来。 “或许镇定剂能帮上忙,只要不偶尔用是没事的,阿特拉斯先生。” 他说拿出针管揭开了针帽,指尖弹了弹,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又看他手中的东西不由得恐慌的呼救起来:“我不要注射这种东西。” “我好好休息的,阿特拉斯先生。” “求求您了,不要给我打针,我会调整好我的状态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她挣扎起来,贝洛索与贝莱姆的力气极为大,根本挣扎不出来。 正当医生一步步接近之际,阿特拉斯这才像是心软了般叫道:“医生,算了吧。” 倾诉 “您开一些低烧的药就好了,我会让车夫送您回去的,还有今天发生任何事情希望能请您保密。” 贝洛索与贝莱姆也跟着松开了塞拉菲娜,护送医生离开,很快卧房内只剩下两人。 他看着坐在床上痛哭的塞拉菲娜满眼心疼,走近坐在床边轻拍她的背安抚起来:“看着你这副憔悴的样子,我很难过,塞拉菲娜,作为家人我想我是否能为您排忧解难?” 这正是自己安慰阿特拉斯先生时说过的话,塞拉菲娜听到这里依旧是眼泪汪汪痛苦的模样:“阿特拉斯先生,或许我在雷维尔的舞会上大放光彩的报纸您看到了。” “当然,我当然看到了,很多传统贵族都发出由衷的赞赏。” “都在感叹瑟莉娜夫人既然能养育出如此优秀又动人的淑女。” 阿特拉斯开口道,任由她的泪水沾湿自己的衣领。 “那是因为我没日没夜拼命的学习着,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贵族小姐。” “可是我总是有一瞬间的错觉,我感觉不像个贵族小姐,更像个替贵族们直接搭桥的交际花。” “直到我遇到了约瑟普公爵,这一切都成真了。” “我的弟弟伦泽总是用看交际花的眼神看我,又对我侮辱。”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嫁给一个40岁的老男人的,哪怕是公爵也不行。” “这是当然,女性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婚姻,前提得是门当户对。” 阿特拉斯开口道,神色从容平静听着她的倾诉。 从塞拉菲娜的房间里面出来后,阿特拉斯的表情难得皱了起来,更多的是听到她那些坦白与经历感到惊心动魄。 事实证明,人类一旦贪婪起来或许会比吸血鬼还要可怕许多。 贝洛索依然站在走廊拐角处候着,像是等了很久,壁灯为昏暗的走廊带来一丝光亮。 “阿特拉斯先生,或许我们应该及时止损。” “您才表明中立的态度,如果真如塞拉菲娜小姐那样所说,而那位伦泽伯爵又刚好与怀亚特公爵甚至与王室那边挂钩,或许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应该在对面发现找过来之前先放手。” “贝洛索,你提醒的是对的,可是那孩子是我亲手带回来的。” “我无法如此铁心肠的将她丢下……” 阿特拉斯开口说着的同时又从大衣口袋里面拿出手套佩戴起来。 贝洛索深深的叹了口气:“或许这一行为有些不道德,刚才的话我偷听了。” “其实就算把塞拉菲娜小姐交出去,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不是吗?” “总不可能会有如此残忍的人,甚至要深爱的人的性命吧?” “可伦泽伯爵是吸血鬼,就算他不会,但洛斯可不一定。” “那天晚上我闻到了她手上有洛斯的血味。” “他是一个高傲性格古怪又非常爱记仇的男人。” “不管如何,我都要先去蒙萨奇那边看看情况,试探试探那些人的口风。” 看着他丢下这句话就要走,贝洛索还是忍不住拦了去路止不住担心起来:“不行,阿特拉斯先生,这太危险了。” “我不能允许你一个人去。” 阿特拉斯绕开了她轻松的一笑:“照顾好塞拉菲娜小姐。” 眼看他执意如此,贝洛索也没有办法在去拦了,只能靠在墙壁深深的叹了口气,很快又感觉脑袋疼痛不已。 倒也并不是讨厌这位塞拉菲娜小姐,但她牵扯招惹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 站在门口缝隙听着两人交谈的塞拉菲娜又悄摸摸的关上了房门。 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十字架跪坐在床边静默的低头祈祷起来,似乎只有祈祷才能安抚如今恐慌的内心,希望维西斯神女能为自己带来希望。 想到阿特拉斯要去蒙萨奇,很快塞拉菲娜便意识到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懦夫的行为,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都扛过来了,为什么要因为这则报道而吓得腿发抖。 很明显,这则报道就是故意放出来告诉自己的,伦泽与洛斯没有死,还活着好好的,就是为了看自己如今这副睡不好吃不好的模样。 在怎么样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阿特拉斯牵扯其中,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能因为自己而被吸血鬼仇视追杀。 既然伦泽没有死,那就在杀一次就好了,自己为什么要躲在房间里面,必须要在对面发现之前掌握主动权,对方在明,而自己在暗。 塞拉菲娜一边在心里思绪着对策的同时,再次不自觉的轻咬起洁净的圆形指甲来,但是该找谁能对付伦泽呢? 很快名字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阿斯塔洛斯”可是上次自己差点就把他杀了,他怎么会不记仇杀自己。 塞拉菲娜光脚踩在白色的毛绒地毯上,再次在桌面上翻寻起来,希望能找到那本日记本能从里面找到可用的线索。 对于洛斯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就这样摆在她的面前,她却根本看不出分毫。 “好吧,与其在这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直接回蒙萨奇直面恐惧。” “或许只能先找到那个叫萨里斯的男人观察番在决定要不要跟他说日记的事情。” ............. 事关重大,阿特拉斯由于无法悠闲的原因,难得体验了坐蒸汽火车去首都蒙萨奇,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景色移动,耳边充斥着细小的车轮滚动声这种感觉尤为的奇妙,与其说是奇妙倒不如说是一种新奇的感觉,实在没想到人类对于蒸汽这一类竟然开发的如此多样多彩。 “先生,餐室在前面那节车厢,过去会有服务员负责点单的。” 女侍员俯身温声的提醒道,同时又指了指前面那一节车厢。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后道了声谢,继续陷入了沉思之中,很明显人类的君主更适合统治布鲁斯帝国,他们头脑多变甚至还在不断地进化,比吸血鬼要快。 当然并不是吸血鬼太蠢,只是他们自身能力很强,根本不需要坐这种交通工具,就是这样子太过于方便才导致他们有时过于的自大与优越,轻视着人类。 而那些轻视者总要会为自己的轻视而付出代价,这样他们才能知道人类并不是那种乖乖等待着被奴役,等待着死亡的物种,她们会抓住每一次微弱的求生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要加以报复回去。 谈判 你永远不要逼一个求生能力者很强的人,因为她会进化的很快,快到你根本无法适应,昨天还是蝼蚁的外表,今天就有可能会用着蝼蚁的外表给你致命的一击。 关于这一点,洛斯深有体会,就在几周前她还只是在酒水里面放蒜水这种小心机,没想到最后一次见面她就举刀来捅自己。 其实当她找自己要刺剑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但看她的眼神明显是真的要杀人的样子便给了,而这把刺剑还是当时伊格利刺自己的,为了不惹人怀疑便拿了回来,又转交给了塞拉菲娜手里。 她想要杀人的眼神确实不假,但想要杀的人不止是伦泽还有自己。 洛斯垂眸凝视着那道人影越来越近,泽菲琳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的同时又伸了个懒腰,伦泽则是低头看着一份匿名的文件夹。 “好了好了,伦泽,快把你手里头该死的工作放放。” “我想你应该没有找蹩脚的借口而出来吧?” 即便是阿特拉斯已经跟随着女佣的指引走进了门口,伦泽也不打算抬头瞧的意思,他很忙,雷维尔家族虽然虽然回归了贵族的序列,但财富依然缺少的可怜。 雷维尔家族早期是做航海外贸奴隶生意的,专门雇佣船员去发现所谓的新大陆,将在新大陆生活的人,当然是要有姿色或者好看的人买回来,贩卖给布鲁斯帝国的传统贵族又或者是商业家们。 虽然王室已然是明面禁止奴隶买卖,但若你与王室有关系或者相当的勾结,你依然可以做这门生意,比如波塞曼人种就是好的起源,王室依然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把事情闹的太大就没什么,但相对应的王室需要叁分之一的抽成。 直到泽菲琳亲手将文件关上后,伦泽才抬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已经坐在沙发上的阿特拉斯。 洛斯只是简单看了过去,阿特拉斯便自觉的摘下了手套,拇指上依然戴着那枚锡制的银色蛇纹戒指。 “真是不得了了,阿特拉斯,你竟然会主动想跟我们聚聚,难道说,你已经想好了吗?” 泽菲琳故作惊讶的表情问道,粉灰色瞳孔犹如宝石般晶莹剔透,显得尤为的天真无邪的感觉。 阿特拉斯也不急于开口,手提箱放在脚边就连帽子都还戴在头上,明显上刚下了火车便往这里赶,先是端起女佣上的红茶抿了口才不紧不慢道:“如果是,好处是什么?” “真是稀奇,阿特拉斯你既然也会想要好处这种东西,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确认他手上依然戴着戒指后,洛斯才开口问道,依旧是探究与打量。 阿特拉斯将报纸拿了出来,又平摊开,修长的指滑动到第一栏:“爱桑德家族需要一个能跟人类建立起联系的人。” “我无意在报纸上看到了这篇文章,我想要这个孩子。” 这是篇早就过时的报道,但从阿特拉斯手里拿出来似乎却意外的合理,他总是对于什么事物都是最后一个的知情者,当然并不是尤尼斯基不买报纸送上早餐桌,而是阿特拉斯根本就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果不其然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伦泽手中的钢笔顿时被捏成了碎片,同时又抬头看了过去,那眼神充满了阴霾暗藏着怒意,洛斯看着他指的地方不由得冷笑了声。 “阿特拉斯,我有时候真是不明白,这种养成游戏你什么时候才能玩腻?” “让我想想,你上一次抚养的人类孩子是谁来着,好像还是个叫苏西的姑娘吧。” “洛斯,我想这话由不得你讽刺吧?你表现的太反常了。” “我觉得比起在座任何人,好像伦泽这个当弟弟的更有发言权吧。” 泽菲琳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翘着二郎腿的同时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又撑侧脸,修长的指甲轻触着细嫩的脸蛋,仿佛轻轻一划就能渗透出血来。 “这孩子本身就是雷维尔家族为了成为贵族而收养回来的,这在社交圈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只是他们怕得罪约瑟普公爵不说罢了,所以她不属于任何人,而我也权力争夺这孩子的抚养权。” 阿特拉斯说到这里余光观察坐在左处位置稍远的伦泽,室内的气压明显下降好几个度。 “哈哈哈哈,听听我们阿特拉斯先生说的话。” “就好像在法庭上争夺小孩抚养权的妻子一样,那么这个无能的丈夫是谁,伦泽吗?” 泽菲琳听着这些话,忍不住发笑起来,甚至不顾眼前的气压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冷脸许久的伦泽不紧不慢的捡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满是黑墨的手:“泽菲琳,无聊的笑话到此为止。” “约瑟普公爵给塞拉菲娜送的东西,我也已经全数点清偿还的差不多了,雷维尔家族收养了塞拉菲娜,那塞拉菲娜就永远是雷维尔家族的人。” “伦泽先生,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已经知晓的差不多了。” “我为您感到悲伤,但是很明显,塞拉菲娜并不喜欢待在雷维尔家族不是吗?否则怎么可能会杀你。” “或许你应该学着尊重一下长者?” 即使是知道伦泽心情不佳,阿特拉斯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依然冷静的开口道。 洛斯这一刻却难得沉默下来陷入思绪当中,泽菲琳也不管他究竟在想什么,毫无顾忌的伸了伸懒腰又拿起叉子开始捣弄起桌上的蛋糕来:“好了,阿特拉斯先生,其实苏西这一件事还没有让您看明白吗?” “比起抚养人类,你还是养养动物吧?说起来阿克汉怎么样?我许久未见了,听说您一直把它养在蒙萨奇的主宅里面?” 原本完好的蛋糕就这样被泽菲琳捣弄成了一团烂泥,紧接着叉子掉落撞上瓷碟发出清脆的响声。 “既然妄想跟人类和平相处,你的想法还在异想天开,让人捉摸不透呢。” 洛斯开口道,眯眼笑了起来。 “我理解您为何如此讨厌人类,毕竟人类屠杀了您的家族,难免不会让你有如此憎恨的想法。” “但人类并不全是坏人不是吗?比如您已逝世的母亲。” 他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用着看傻瓜的眼神看向阿特拉斯直接意味深长道:“听闻您以前是猎巫团的?” 像是被问到心坎上的阿特拉斯,原本平静的表情这才展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但他还是选择性回避了这个话题。 伦泽擦手的动作停顿了一番,仔细回想起来也确实如此,自己一开始就是不懂得如何去爱塞拉菲娜才会造成这种局面,虽然阿特拉斯的质问是对的,但是他还是没办法不生气。 看着他回避的视线,洛斯原本眯眸的笑意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漆黑无神的瞳孔渐渐的转化成了猩红色,甚至连带着桌面开始晃动起来,杯子里倒满的茶水因为剧烈的晃动而洒出桌面。 吉兰的骚扰 泽菲琳就知道自己若是在不说点什么,两人就要在茶会室大打出手了,想要停止这种无谓的战争。 “我只能说,阿特拉斯你要人晚了。” “这位塞拉菲娜早就掉进沼泽里面死了,想必尸体都进鳄鱼肚子里了。” “就在数月前。” 伦泽却暴怒的拍桌坐起了身子,充满敌意的看着阿特拉斯冷道:“我不管塞拉菲娜有没有死,我也不可能把塞拉菲娜交给你的。” “死了?” “好吧,这真是一件让人不兴的消息,难怪伦泽伯爵如此气愤。” “既如此,恐怕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该回去了。” 探到相应的情报后,阿特拉斯便拿起桌上的帽子与行李皮箱起身便要走,完全是一刻都不打算停留的意思,他要赶紧把这则好消息告诉给塞拉菲娜,让她不要如此担惊受怕,然后在一起慢慢思考对策。 ………… 虽然已经决定好了要离开这里,但在怎么样出于礼貌塞拉菲娜还是决定等阿特拉斯回来后道了别在离开。 塞拉菲娜骑完马刚出马场便准备回宅邸清点要准备的东西,但是没有走出几步的功夫便被人拦了去路。 “塞拉菲娜小姐。” 吉兰似乎早已经在树后面久等了一般,在她拐角的瞬间便围了上来。 看到是吉兰,塞拉菲娜先是展现出惊讶很快才疑惑起来:“吉兰,你怎么在这里?” “尤尼斯基那边不需要帮忙了吗?” “我替尤尼斯基先生跑腿路过,看到您骑马的身姿如此迷人便驻足停留了。” “您是要回宅邸吗?我陪您同行,刚好我也是。” 吉兰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脸上依然挂着笑,就如同一只讨好奉承的狐狸。 塞拉菲娜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回想起上次阿特拉斯不悦的表情还有多疑的担忧便也明白了吉兰的心思。 她也不想给对方太多的想法便有些委婉起来:“吉兰,或许你不应该对我太过于殷勤。” “我当然很高兴您能如此夸赞高看我。” “当然不是高看,塞拉菲娜小姐,我说的是都是实话。” “您美丽动人,如果我出身于贵族,身份配得上你,都会情不自禁想要亲吻你。” 吉兰跟了上去,见他跟上塞拉菲娜便加快了脚步,但吉兰却依然很是自信的样子也紧随其后。 她叹了口气,既然委婉没用也只能直说,便驻足了脚步又道:“您忘记上次阿特拉斯先生当时的问话与表情了吗?” “吉兰,或许你应该学会如何做一个忠诚的男仆。” “可是在那之后,阿特拉斯先生并没有与尤尼斯基多说什么。” “说明塞拉菲娜小姐您并没有把我那些无礼的话告知给阿特拉斯先生。” “否则我早就被解雇了。” “所以你想表达的是什么?吉兰?” 塞拉菲娜听着吉兰一个人起劲的推理着这些无聊的猜测只觉得疑惑,她只希望在自己的耐心被磨灭完之前,吉兰能赶紧从眼前消失。 但她越是期待什么对面反而便越不让她得偿如愿,吉兰突然抬手将发理至了脑后,显得多么的英俊潇洒一般,在塞拉菲娜看来简直莫名其妙与大跌眼镜。 “我想说的是,其实塞拉菲娜小姐你喜欢我,但是你却不自知。” “你大可以把这些话告知给尤尼斯基,让我离开宅邸,但是你没有,因为你舍不得。” “毕竟你们这些贵族总是把感情隐藏的很好。” 事实证明,人被无语气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想笑的。 塞拉菲娜听着这些话,首先并不是生气,而是被气笑了,但出于礼貌她依然想给吉兰一个体面与台阶:“仅凭这些你就能猜测的如此多吗?吉兰。” “或许你是否有想过,我只是不想让你丢失这份工作而已。” “啊~塞拉菲娜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若是没有这份工作就不会出现在宅邸,而您也见不到我。” “所以你不想让我丢失这份工作,其实这些都没什么意义,塞拉菲娜。” “在我的心里面,你的重量已然胜过了这份工作,我知道您在顾虑阿特拉斯先生不会同意。” “没关系,我们离开这里去过新的生活,但这并不代表是跟阿特拉斯划清界限,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来拜访,我随时欢迎他……” “吉兰,如果你的脑子再不好好清醒点,这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我会把你所说过的话全部一字不漏的说给尤尼斯基……” 塞拉菲娜此刻的耐心已经被磨灭,眉眼都难得紧皱起来,看吉兰就如同在看傻瓜一样。 但那个傻瓜就像是活在梦里,怎么都打不醒一样,依旧说个不停,甚至又拉住想要绕开就走的塞拉菲娜。 “别走,塞拉菲娜小姐,我会亲你,直到你不再保留贵族小姐别扭的性格……” 她简直真的是要疯了,身边能好好听别人说话的人真是少的可怜,自己可是怕被追杀,害怕到双腿发抖,牙齿打颤,而吉兰这个人却没有丝毫自知之明。 眼看吉兰还真的就要亲过来,塞拉菲娜赶紧抬手直接扇了过去,也不想为他保留所谓的体面怒斥的话难得带上了脏话:“吉兰,如果你在不识相离我远点。” “我发誓,等下就不是一巴掌了!” “不用等一下了,吉兰你给我过来。” 贝洛索的声音突然响起叫道,吉兰连忙识相的松开了手,又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简直都不想多看那个自作多情的男人一眼,快步离开了原地。 贝洛索将这件事一字不漏的转达到了尤尼斯基的耳边,结论就是吉兰被当场解雇,甚至给满了一个月的工钱也算是对他最大的善意。 “是我用人不当才导致了这种情况,实在是非常抱歉,塞拉菲娜小姐。” 尤尼斯基将吉兰解雇后,第一时间又去找到塞拉菲娜安抚了她一番。 想着塞拉菲娜好不容易大病初愈,结果就遇到这种事,简直就是他职业生涯的一项耻辱。 塞拉菲娜怎么可能会怪罪他呢,尤尼斯基真的算得上一个合格又优秀的管家了,这完全是吉兰个人行为检点不当导致的。 酒馆的收获 埃瓦尔街道是一条在平民之中尤为出名的娱乐街道,整个瓦尔科城的妓院酒馆都聚集在那里,甚至可以说的上一整条街道都是,黄色的城墙经过时间与雨水的洗礼流露出岁月的痕迹,青苔被人刻意的铲除,墙壁上痕迹便更加清晰可见。 悬挂在墙壁的煤油灯稍显的昏暗,行驶而过的漆黑马车上甚至也悬挂着火光,车轮滚动而过泥泞地里溅出水泥,二楼的窗户布着铁制的防盗网,反而可以让嫖客与妓女们更加肆无忌惮的欢愉。 空气中弥漫着排水沟的腐臭味夹杂着汗臭与烟草的味道,洛斯驻足了脚步垂眼看了看棕色的短靴溅上的泥泞,又凝视了眼飞驰而过的马车,但很快车轮便陷入了深深的泥坑里面无法走动,紧接着车夫只能露出苦闷的表情下车开始推起沉重的马车来,嘴里还不忘咒骂着:“真的是该死!今天是撞鬼了吗?” 他伸手压了压头上的贝雷帽,露出满意的笑直接经过了那辆深陷进泥里的马车,还未走出几步便被人自来熟的挽住了手,手臂能感受到一团柔软的触感,抬眼看去便是一个妓女,不,应该称她为女性工作者从事着特殊职业的工作。 “嗨,我能感觉你或许很无聊,不如一起去找些乐子?” “我可以给你带来极致的乐趣,如何?” 女人露出妩媚的笑容,又别有心机的贴近了些,柠檬黄衣裙,领口点缀着白色的蕾丝边与蝴蝶结,衣裙的料子是雪纺衫,脸涂的铅白,宛如猴子屁股的腮红与烈焰红唇,远不及上次那个波塞曼女人,这种妆容在贵族圈甚至是社交圈早就已经过时了,但是在平民之中似乎还有些热度。 他甚至还能感受到那颗心脏跳动着,这是活着的证明,但这些都只是洛斯能注意到的,但女人这番动作只是想秀自己被束腰挤出来的事业线。 “我等一下有些事情要处理,确实想吃点东西,所以你能为我提供什么?” “我需要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当然不是指在房间里面。” 洛斯开口问道,透着似笑非笑,双眼凝视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女人被他好看的皮囊惊艳,又被他散发出的贵气吸引,却也是很上道:“当然,只要您愿意付钱,您的要求我都可以提供。” 她说着就把洛斯往码头那边拉,经过热闹的人群,很快便在一艘废旧的木制的货船驻足了脚步,仅靠着岸边的煤油灯火显然是不够的,四处依然显得有些漆黑,但的确是极其的安静,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海浪的拍打石焦的声音。 洛斯被她压在货船边上,手刚想要开始本职工作,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快速的跳了出来,手上拿着锋利的匕首又把女人拉倒了一边恐吓着:“嘿!小子,你要是不想把这把刀捅进你的脖子里面,就识相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女人站在旁边用手帕捂嘴笑了起来,没有开口,洛斯算是明白了,看样子这两人是一伙的,女人负责把傻瓜骗到这里来,而这个男人则负责威胁恐吓抢劫。 “好吧,刚好我还烦恼是否能吃饱,或许现在我不用苦恼了。” 洛斯一边说着朝两人不断地靠近在靠近,明明还没有动手,那散发的气压便足以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慌紧张起来,紧接着他猩红的眼眸浮现在漆黑的夜里迸发出绿色的幽光。 男人被他镇定与莫名其妙的话搞得有些奇怪,但眼见洛斯真的是不怕死要过来,直接毫不客气的将匕首朝洛斯的脖子划了过去,刀口渗透出血,但只是几秒钟便迅速的愈合,愈合的速度甚至快到让两人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看着这一幕露出惊恐还没有来得及跑,洛斯已经先手夺下那把匕首开始反击又朝男人和女人的脖子划了过去,刀口划的很深但不足以造成快速死亡,而这段时间也足以洛斯饱餐一顿。 看着地上两人吓的腿都软了,甚至说话都含糊不清让人根本听不懂,他却不紧不慢优雅的脱下棕灰色的夹克外套挂在一边,又将袖口拉到手臂朝两人靠近,这一刻就如同死神降临。 享用完美食后,他先是检查了身上没有沾到血渍而又将夹克外套穿了上去从口袋里面丢了几张数额面值不小的钞票又带上贝雷帽头也不回的离开,很快那抹高挑的身影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吃饱的洛斯心情明显愉悦了许多,他并不喜欢来这种肮脏又难闻的地方,特别是酒馆,但是来这里总是能听到很多在贵族圈打听不到事情,平民似乎对新事物有更快的获取途径。 此刻充满酒臭味的男人围成了一个天然的擂台,桌上还摆放着不知名食物,甚至连盘子里的午餐肉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臭味,悬挂在屋顶的煤油灯摇摇欲坠的照亮擂台中心。 呼喊声与助威声不止,鲜血飞溅而出,两人打的越狠观看的男人们便越兴奋的嘶吼着。 很快这场比赛得出了结果,酒馆内才终于陷入了安静,起码也不像刚才那般一堆人奋力的嘶吼着,简直比擂台上的拳手还要卖力的感觉。 好在他今天穿的衣服并不是很贵重,就连布料也是平民常见的亚麻布,白色发黄的衬衣加一件羊毛夹克外套,又配着深棕色的修身长裤与黑色的靴子。 正因为衣服风格布料与这里相融,洛斯可以毫不在意的坐在木制的酒桶上面,不过这也是最大的限度,桌上倾洒而出的酒水与不知名的油物让他丝毫不想触碰,甚至直犯恶心。 但隔壁桌的交谈很快便让他无暇顾及桌上的脏物,而是细心听了起来。 “怎么回事,吉兰,一段时间没在酒馆看到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嗨,说到就非常的好笑,吉兰这家伙竟然敢调戏住宅的女主人,然后被当场抓到解雇了。” “不是吧,你这家伙可真不是个东西......” “什么女主人!那位是大小姐!” 原本还在低头喝闷酒的吉兰听到这里顿时不满的嚷嚷的叫起来,又高举着酒杯晃动,酒水洒出滴落到地板上。 “瞧你这话说的,说的好像调戏住宅里的大小姐就很道德一样。” “所以那位大小姐,究竟什么样子,让你竟然敢这么色胆包天。” “别说了,我要是你的雇主,怎么得也得狠狠地抽你一顿在解雇你,谁会允许家中的下人对自己的家人下手呢?” 吉兰冷哼了声,直接将酒杯狠狠地砸在桌上发出巨响,依然说着胡话:“那可不能说,我去那里工作之前签了保密协议的,不可以透露任何那里的事情。” “要是真的说了可是要吃官司的。” “少来这套,你都被解雇他们还有心思管你嘴巴是否严实吗?” “大概透露一点也行呀,不明说就好了。” “我们可都要好奇死了,羡慕你竟然能在大宅邸里面工作。” 这群人将吉兰捧的高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吉兰见了多大世面一般,很明显吉兰似乎就很喜欢这种被人围绕,成为中心焦距点的感觉。 “那好吧,我只能大概描述一下。” 他将头扬的高高的,又刻意的清了清嗓子就好像要准备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似的,又不紧不慢的把杯子里的酒水全部喝光终于才开了口:“那座宅邸在马场附近,是一座很古老看着又价值不菲的宅邸,墙上还爬满了常春藤,要是没人居住的话,单单从外面看还真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当然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位大小姐,嗯,原谅我不方便透露。” “她长得确实太漂亮了,特别是在马场的身姿更加动人,她的红唇稍厚看着尤为的性感,身躯线条优秀迷人,而且重点是她还有一头漂亮的粉色长发,蓬松的像海藻一样,顺滑又充满光泽。” “哈哈哈哈,感谢您的分享,先生。” “愿您今夜能有一个好觉。” 吉兰的话刚说完就被打断了,抬眼看过去是一个戴贝雷帽的男人,稍长的帽檐遮盖住了他的眼睛,但听语气明显是兴奋不已,就连说话的嘴唇都在颤抖,如同听到了件天大的喜事,他甚至丢出了几张钞票,便直接头也不回的快步出了酒馆。 几人只觉得诧异,其中看他既然能拿出这么多钱便提议追上去抢劫,但吉兰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主要还是眼尖的看到洛斯的袖口上还沾着红色的点子又道:“这种人实在太奇怪了,总感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算了吧。” 追杀而来的洛斯 贝洛索难得进了一趟城里,说是要帮着采购食材等问题,只剩下贝莱姆在家里守着,听说阿特拉斯过几日便回来了,塞拉菲娜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呢,其实她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随时能说走就走。 等待的这段时间,塞拉菲娜也只能去马场骑骑马打发时间,不骑马的时候便在马场周围散散心打发时间。 马场主看她骑马学的不错后,时不时又会带塞拉菲娜进林子里狩猎,她也是在这里第一次接触到了所谓的猎枪,是一把老式猎枪,隔段日子就需要用油保养,枪械在城里是禁止携带的,不管是哪个城都是,除了打猎就也没什么用处了。 那天晚上,由于不小心在林子里迷了路,所以两人很晚才出了森林,等到宅邸时已经差不多是天黑了,塞拉菲娜刚回到卧房便想着赶紧将沾满泥泞的马术装换下来,还有脸上的泥也应该擦擦。 贝莱姆帮忙去打水,她打开窗户想要通通风便听到不远处的马车声响起,同时不断地靠近在靠近直到停在了宅邸大门口,是阿特拉斯回来了?毕竟这么晚了还往这里来的也只有阿特拉斯了。 但听到尤尼斯基的抱怨,看样子是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塞拉菲娜拉开紧闭的窗帘只留出一条缝隙想要看看这位不速之客是谁,同时又直接将卧房里的火光全部吹灭。 那是一辆很普通的简约四轮马车,黑色的双层纱网层层覆盖看不清车内坐的是谁,车夫将先下了马同时打开了车门,手上还提着盏煤油灯照亮马车的踏板。 “皇,皇太子殿下!?” “您怎么来了,我家先生还说要去蒙萨奇找您来着,看样子他这趟似乎要扑空了。” 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尤尼斯基笑道,依然保持贵族仆人该有的风度。 “我已给他发了一份电报,他让我来这里等候。” “同时我来这里是找个人的。” 夜幕下,尤尼斯基看不到洛斯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嘴角微微弯起形成一抹好看的弧度与笑容。 “哦,您要找什么人?我帮您问问。” 尤尼斯基又道。 “不用了,我自己找,她是一个死刑犯,如果在这里那就说明你们窝藏罪犯,我可以当场处刑死刑犯与窝藏罪犯者。” 洛斯冰冷的话脱口而出,眼里依然带着猩红的幽光,足以将站在对面的尤尼斯基吓的满头大汗。 塞拉菲娜听到身后贝莱姆疑惑的呼唤,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猛烈的跳动声与牙齿打颤声,抓住窗帘的手不断地冒出冷汗:“他来了。” 贝莱姆没懂这句话的意思又见她一直盯着窗户口,猛然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小声道:“二楼最里面房间的窗户,下去离后院墙最近,一直直走就可以到大路上。” 她简单的交代着,塞拉菲娜便直接出了房间往贝莱姆所说的地方直冲而去。 日记本被塞在马术装外套的口袋里面,冲到最里面的房间,关上房门,敞开窗户,塞拉菲娜依靠着花藤作为缓冲点而下,过程中甚至不小心磨破了皮肤,但她无暇顾及伤痛又抓住常春藤奋力的爬上高耸的石墙跳了下去。 贝莱姆心里跳动的厉害,才发现塞拉菲娜的行李箱还放在床上,又赶紧将行李箱丢回床底下,塞拉菲娜看过的书,写过的信封全部收好夹在书本里面放回了书架上面。 门在这一刻猛的被人推开,洛斯一进室内就看到贝莱姆打扫房间的身影,就知道自己来晚了,塞拉菲娜这个狡猾的女人先跑了,而且跑的非常快,什么都没有留下的那种。 借着浓稠的月色,她听从贝莱姆的指使不断一直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甚至腿都要发麻了,却也不敢停下脚步。 回想起自己对洛斯的利用与伤害,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让这件事情过去,却怎么也想不到洛斯既然还是没有死,即使刺到了心脏的部位,如果这都死不了那只能用伊格利的那个方法?可是那个方法只有伊格利知道,伊格利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一团浓厚又绝望的气息掩盖着塞拉菲娜的心灵,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洛斯抓到,如果被抓到,那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一个危险的计划又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虽然危险但如果不赌的话,那被洛斯逮到是迟早的事情。 自克伦威尔逝世后,作为法定继承人,伦泽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莱登哈森堡的新主人,但在在这里工作的佣人却莫名人心惶惶与紧张,更多的是因为主人的臭脸与坏脾气而不敢轻待半分,工作的佣人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也不敢交谈只身尽责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克劳德管家也算是从小看着伦泽长大的,伦泽的头脑并不差,只是瑟莉娜将他呵护的太小心了,什么重担都尽量不让他担下,如今接手后也并没有让人失望,反而比克伦威尔经营时还要好上许多。 贵族不需要从商,只有平民才需要从商改变命运这句话早就过时了,毕竟单单靠社交是不可能赚钱的。 咚咚咚,他伫立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才开了门,伦泽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信纸,正认真垂头的看着,克劳德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先生,有您的电报,是一封急报。” “署名是哪里的。” 伦泽没有抬头看他,依然垂着头,等手中的信纸看完后又可是分类起来,问候信都将丢给克劳德,让他代笔回信问候,而关乎于工作商业的信则是他本人亲自处理。 “没有标注,但是地址却清清楚楚,也确确实实是着了您的全名伦泽’雷维尔。” 克劳德又道,将那封密封的电报递了过去,似乎在等自家主人的意见。 伦泽刚好在处理信封,既然又来了封便想着干脆一起处理掉便直接将那封电报拿来了过来,同时拆开解读起上面的摩斯密码来。 就在克劳德还想问是谁的功夫,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看完电报的伦泽顿时愤怒的将纸揉成了纸团,她既然敢跟自己联系,也就是说从报纸上看到了自己还没有死的新闻,不管她究竟想做什么,伦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顺着橄榄枝无论如何都要将塞拉菲娜捉回来。 但她是个狡猾的女人,可不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就直接去,必须要想一个对策才行::“克劳德,我要去一趟瓦尔科城处理些事情,在那之前看好城堡的情况。” 他丢下这句话便气冲冲的拿起架子上面的外套直接离开书房,完全是雷厉风行的行事态度,克劳德也不敢过多发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家主人是真的很生气。 索伦相助 yo uxi ngtou.c om 从阿特拉斯那里没日没夜的逃出来后,她跑到临近的镇上,连着一天都未进食未喝水的缘故塞拉菲娜的肤色更加苍白了许多。 她伫立在繁华的市集人群之中,黑沙覆盖着脸显得烈焰没有那般刺眼,脑子里面却是迷茫的,该去哪? 又或者是说,身上身无分文的又能跑到哪里去?身上最后那么一点钱,也被自己拿去发电报了。 塞拉菲娜必须想办法做份小时工,赚点钱然后买张去蒙萨奇的船票或者是车票也行。 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到了码头,浑身汗臭的工人们正顶着烈阳将货物搬到船只上。 “请问,船只是去往蒙萨奇的吗?” 扛着货物的男人听到她的询问,又看塞拉菲娜穿的一身黑,就连脸都被黑纱覆盖难不成是年轻的寡妇? “去去去,一边去,我们忙的很。” 他说话时带着嫌恶的语气,本身干了一堆苦力活就烦的要死,哪里有心情搭理。看书请到首发站:jiledian.com 塞拉菲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码头跑到了典当铺口,将头上的高帽,黑纱,还有皮质手套,耳环想着当掉,但唯一能当掉的也只有一对耳环而已。 最不巧的是骑马时的装备本身就不会穿戴太昂贵的首饰,这样子下去不要说等洛斯来逮自己了,恐怕自己会因为钱财问题而饿死。 随意啃咬了块黑麦面包后,她才再次在市集巡游起来,不要想着去城里阿特拉斯的宅邸了,因为塞拉菲娜就去过那么一次早就忘记了,更何况她也不想把阿特拉斯如此好心的人类拉下水。 走累了她便直接毫无顾忌的蹲在墙角歇息起来,双眼迷茫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黑色的面纱也早已经摘下放回了口袋里面。 “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歇了会便打算起身离开,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只见许久未见的索伦竟然出现在眼前,这简直是天大的巧遇,而且索伦每次出现时都是自己最落魄的时候。 事实证明,塞拉菲娜也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好像也没有那么惨,维西斯神女好像也在无形之中眷顾着她。 索伦也觉得惊讶至极,还想说什么的功夫,塞拉菲娜已然是完全喜形于色,激动的难以言喻的直接冲上去像个小女孩般直接抱住了他又毫不顾忌的往他脸颊上亲了口叫道:“索伦,你简直就是我的救世主!” 索伦被她突然激动的猛亲一口有点发懵,又感觉身体沉重的要命,才发现塞拉菲娜实在是激动的不管不顾直接挂在自己身上了。 古铜色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顿时红了,又抬手摸了摸被亲的脸语气有些激动颤颤巍巍起来:“你……”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快从我身上下来!!!” 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于激动后,塞拉菲娜这才连忙跳了下来伫立在原地,原本苍白的脸这才浮现出一抹桃红又干咳了声道歉起来:“不好意思哈……” “我太激动了,所以没把控好。” “总之你就是我的救世主,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看到报纸了,恭喜你荣获皇家骑士团团长。” 索伦依然还没有从刚才那个突然的吻反应过来,并不是不想,而是这么大似乎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主动的亲吻。 唇吻在脸颊时,有些干燥发凉,明显是长时间没有喝水导致。 他连忙将这些无用的想法全部丢开,叹了口气又反问起来:“那么你呢?又闹离家出走?” 塞拉菲娜本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既然对面给自己找好借口了,那肯定直接顺用起来:“啊哈哈哈……” “被你看出来了吗?说起来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就算是报答上次的帮助。” 索伦听到这里打量的目光直接朝她全身投射过去,一身马术服,并不是裙子是修身的裤装,白衬衣与袖口就连黑皮靴都沾满泥泞,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他实在无法想象塞拉菲娜能拿得出请自己吃饭的钱,被也是先给了台阶道:“不用了,难得见面这顿我请了,不过算在你之前欠我的钱里面。”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又再次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了过去:“索伦,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你绝对是个合格的绅士,不对也是绝世暖男!” “少奉承我,等一下吃饭的时候慢慢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伦别过了视线,脸依旧发红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希望可以缓解这种发烫感。 跟上次见面对比,如今的塞拉菲娜明显变了许多,如果说最开始见面时她像个平民野丫头,现在虽然行为举止依然有些野,但整体的气质还是有了不少贵族的气质。 完全是可以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句话来形容。 索伦带她去了家中上档的餐厅,透过玻璃窗户能看到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或许是还没有到饭点的原因,餐厅内并没有多少人,屋外的光线照亮屋内的摆设。 餐馆整体不大,充满复古的风格,甚至还摆放着吧台,不仅可以用餐还可以享用咖啡与甜点。 两人坐在椅子上,侍员刚将食物摆上桌塞拉菲娜就毫不客气狼吞虎咽似的吃了起来,可以说的丝毫不顾形象。 发烫的土豆泥含在嘴里让她忍不住手猛扇,又不断的吹出热气,烤的松软的吐司面包带着甘甜味也足以比黑麦面包好嚼了一万倍。 索伦此刻只觉得简直没眼看忍不住问道:“你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塞拉菲娜先是喝了杯水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后才道:“大概从昨天晚上从家里跑出来一直到现在吧。” “昨天晚饭也没还来得及吃。” 索伦听到这里只觉得震惊,早就知道眼前的少女体能不是一般的厉害,没想到抗饿能力居然也这么强:“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骑士团里的人说,你要下嫁给约瑟普公爵,要成为公爵夫人?”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只觉得晦气,也像是提到伤心事般吃东西的速度也慢了起来,直接将分开后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 当然并不是全部实情,也添油加醋了几番,总之就是出了码头后被家里人捉了回去,然后被家里人被迫嫁给一个40岁的老公爵,不愿服从家里的安排又跑了出来。 工作 她简短的将这些简短的经历说完,甚至是一口气说完,索伦听着她的话不由得凝重起来,当时听下属们说的时候便觉得事情太过于离谱,没想到塞拉菲娜既然是被迫的,难怪她一直离家出走,倒也是情有可原了。 “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塞拉菲娜又抬头望了过去问道,很快便跌进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深邃处充满了真挚与少年的坦诚,碎发飞扬下,小麦色的肌肤又透着性感。 穿着淡蓝色的修身衬衣,红色的领带规整系好,羊毛制的灰色西装马甲与棕色格纹西装长裤,完全有了活脱脱的英伦绅士感。 能看得出来索伦进入骑士团也是有在锻炼的,那身躯完全是宽肩窄腰,甚至手臂轻微发力时都有肌肉凸起。 “我的老家在这里,休息几天便回来了。” “唉,你真的是,等一下别动!” 索伦不耐烦的啧了声,语气命令道,又拿起桌上的手帕将她鼻头沾到的奶油擦了去。 塞拉菲娜这才意识到脸上沾了东西不由得尴尬的笑起来:“谢谢。” “没事,我家里有个妹妹,所以习惯了。” “然后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索伦把手帕放好后又开口问道。 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借口,想到自己是被追杀的状态,又回想起洛斯杀过来时说的那些话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索伦牵扯进来。 “那这么说,你应该对这边很熟吧?” “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最好是能当天结的那种,我想赚点钱。” 看塞拉菲娜期待的目光,索伦又问道:“你要多少钱,我可以先垫给你……” “不行不行!我自己赚,顺便把之前的钱也还给你。” “我会识字也会写字,哦,然后我还会简单的马术不知道这些特长可不可以?” “然后帮我保密,就当我没见过我。” 塞拉菲娜说出的这些特点在当下求职者中完全是饺佼领先了,想找工作自然不难。 看她坚持的态度,索伦便也不想在挫她的自尊心答应下来。 由于无处可去,她只能厚着脸皮去索伦家暂住一两天。 索伦的家并不在城镇里面,而是在城镇外的一个农场,父母都是农场主,然后还有个14岁的妹妹名字叫露晞娜,都说农民都是淳朴的,这句话果然是没错。 对于塞拉菲娜的突然来访,索伦的家人们自然是表现极其热情。 “爸爸妈妈!哥哥他带了个漂亮的姑娘回来!” 露晞娜蒙的推开门兴奋的叫道,索伦的父母听到这里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忙着出去迎接。 “是我的嫂子吗?” 露晞娜天真开口的问道,同时也将自己父母的疑惑问了出来。 索伦听到这里先是一愣,脸再次红通通的大惊小怪起来:“露晞娜!” “这位是塞拉菲娜小姐,我的一位友人。” “她刚到这里,想找份工作住几天便离开。” 听到不是,索伦的父母顿时露出可惜又失望的神色,但依然表示欢迎。 露晞娜很喜欢塞拉菲娜,尤其是她的着装有着城里来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进过城一直都生活在农场。 而塞拉菲娜住下的这段时间,露晞娜便会经常缠着她询问城里的事情,就像个好奇的宝宝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感兴趣。 当然塞拉菲娜也不是在这里吃白饭的,也是会帮着跟露晞娜一起干活,比如洗洗衣服,打扫卫生,有时也会帮忙在厨房打下手。 这天,露晞娜跟着父母去了镇上采购,索伦提前从镇上打听完便先回来,就看到塞拉菲娜正百般无聊的坐在楼梯口看着夕阳发呆。 那件马术装也早已经换下,穿上了朴素的束腰白色短袖连衣裙。 见索伦回来,她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问道:“怎么样?有好消息吗?” 索伦将拉上去的衣袖不紧不慢的放了下来后才开口道:“奥克塔维娅伯爵夫人的宅邸就在临近的小镇边缘。” “她年纪大了,视力不是很好,想找位可以帮忙念书的人,可以提供食宿,唯一的条件是随时要做好工作的准备……” “那太好了!有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去面试?” 索伦的话还没有说完,塞拉菲娜已经兴奋的冲了过去询问起来。 看着她这副焦急的模样,他眉头微微皱起:“这里不好吗?你很想离开吗?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也不明白索伦为何要这样子问,如果能一直待在这里谁不想待这里吗?毕竟还有露晞娜性格这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久留,如果洛斯追查到了,他必然是不会放过自己和任何人的。 “没有啊,在这里挺好的。” “只是我想快点赚点钱。” 看着塞拉菲娜说这些话又露出真挚的笑容并不是像是撒谎的意思,索伦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是轻叹了口气:“明天早上9点,我带你去,只要会读就行。” “可以直接上岗。” “好耶!!索伦你真的是太靠谱了,真的没有人比你更加靠谱了,你永远都是我最佳友人。” “或许我应该给你颁个奖状,就写塞拉菲娜最佳友人奖,虽然比不上你的骑士勋章就是了。” “但是你可以留着,说不定等我飞黄腾达了,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的。” 就在索伦听到友人这两字感到少许的惆怅之际,但是又看塞拉菲娜果真兴致冲冲的拿起纸笔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他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心里只想着看样子塞拉菲娜这次应该不会回去了,保密工作自然不用放心,毕竟那里入职前也是要签相互保密协议的。 “哦,对了,还有你的头发,我一直就想问了,又怕冒犯到你。” 听到索伦这么多天来竟然才开口问自己的头发,塞拉菲娜便直接回了一句染掉了又拿着一张纯手绘的奖状递了过去自豪道:“快收下吧,我本人亲手颁发。” “不要瞧不起,说不定后面有天我也能帮上你呢?前提是要拿这个交换。” 索伦看着那张手绘的奖状,不禁流露出鄙夷还想要拒绝却被塞拉菲娜强行塞了手中。 当然并不是觉得她画的丑,倒不如说风格别具一格,简陋的简笔卡通画,但又不失可爱,但他不觉得自己能用上这个:“你不要在落的个吃不上饭的下场我就不用担心了。” “嘿嘿嘿,那两次是意外,都是跑的太着急忘记拿钱了。” 塞拉菲娜又道。 正面对质 下了火车站的阿特拉斯手中不仅提着皮箱,甚至还单手抱了一只小奶狗。 听说小女孩若是心情不好,有宠物陪伴和治愈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那只小奶狗拉布拉多就这样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依偎着不动分毫。 到了宅邸便看着贝洛索与贝莱姆等人心不在焉的神色,就连一向沉稳的尤尼斯基也是如此。 “怎么了?你们这副表情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吗?” 刚接过阿特拉斯递过来外套的尤尼斯基听到发问不由得冷汗直流,又尴尬笑了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直到最后只有贝莱姆终于勇敢的站出来开口道:“洛斯殿下来了。” “塞拉菲娜小姐跑了。” 简单的两句话就如同一道惊雷将阿特拉斯从头劈到了脚,甚至原本古板老沉的表情也转为惊讶和诧异。 “他说若是捉到塞拉菲娜小姐,那我们就是窝藏死刑犯一同处决处理,塞拉菲娜小姐为了不连累我们便直接离开了。” 贝莱姆又继续道,贝洛索叹了一口气,也只有这种时候拥有贝莱姆是一种不错的好处,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话,她都能直接帮忙讲出来。 阿特拉斯眼中多了几分消沉,又垂眸看着地上疑惑歪头看着自己的小奶狗,那短粗的小尖尾还在摇晃个不停便也明白看样子自己这一步棋走错了。 贝洛索看着地上的小狗简直要被萌化了,很快自觉的加入了喂狗小组。 “阿特拉斯先生……” “塞拉菲娜小姐走后,我们一直有差人打听,应该很快就能听到消息的。” 尤尼斯基毕竟是跟在阿特拉斯身边最久的人,自然能感受到他隐藏的很好的消沉。 阿特拉斯却摇了摇头:“让你们受惊吓了,不用管这件事了。” “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 奥克塔维娅伯爵夫人是一个年近70岁的老妇人,即使岁月的皱纹布满在整张脸上,她的心态不受任何影响依旧穿的珠光宝气,富贵不已。 此刻她正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摇摇椅微微的晃动如同在催眠一般,身上盖着天鹅绒的毛毯,而塞拉菲娜则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借着映射进玻璃的阳光开始轻声的阅读起来:“罗密欧 我的心还逗留在这里,我能够就这样掉头前去吗?回去吧,无情的土地,让我回到这世界的中心。(攀登墙上,跳入墙内)班伏里奥及茂丘西奥上……” 她阅读时的声音很轻又柔,清润至心间,又控制着音量余光看着伯爵夫人的一举一动,如果她要昏昏欲睡之际便会渐渐的减少音量。 怎么也没想到即便是伯爵夫人如此大的年纪了,还依然喜欢听这些爱情小说,上岗这些日子来,塞拉菲娜一直读得都是爱情小说,什么纯真年代,霍乱时期的爱情,呼啸山庄,傲慢与偏见,简爱什么的全都被塞拉菲娜读了个遍。 但今日不同的是她最后一日工作的日子,就在昨天她收到了一份电报和一封信,那是伦泽按着自己发送的电报地址再次发过来的,而信封则是洛斯发过来威胁警告信,同时上面也标注他的所在地方。 结束完工作后,塞拉菲娜便再次给伦泽发了一封移动的电报,将洛斯所标注的位置与地方发了出去。 伦泽到了瓦尔科城便看到人群中伫立着的塞拉菲娜,他眼里布着浓浓的怒火,但是碍于在外面只能按照正常人类奔跑的速度冲了上去。 想到伦泽那个疯子的个性,若是自己主动暴露了位置,他肯定是恨不得飞过来抓自己。 她深吸了口气,久违心脏猛的跳动起来,就连精神都不由得紧绷着,接下来便只需要把洛斯会面,往提前调查好的近道冲着离开,伦泽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明显对这一块区域不熟悉。 即使跟丢了塞拉菲娜,也会直接往发电报的码头而去。 去往蒙萨奇船票的钱也已经买好了,而剩下的钱也让邮差寄送到了索伦的农场。 “您好,女士,有位先生想约您上轮船聚聚,不知您可得空?” 塞拉菲娜估摸着只身走到了码头的功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侍员快步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我想确认下,可否是阿斯塔洛斯殿下,如若不是,那我只能拒绝。” 她开口问道,为了以防万一,口袋里面同时还放着一把银制的小餐刀,是从伯爵夫人宅邸那里要过来的。 “这边请。” 男侍员没有默认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走了前方要带路的意思。 塞拉菲娜抬眼望了过去,只见洛斯已然站在豪华的轮船栏杆处看着码头下面的一举一动,又朝她勾了勾手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很明显这是一艘游行的轮船,专门供有钱人消遣娱乐所用的,轮船内部极其的大又有将近上百间客房,从餐室到娱乐室,棋牌室全部包含在内。 她抬头看着洛斯心里止不住扑通扑通直跳,船身体积大,即便洛斯站在高处,那阴郁的眼神塞拉菲娜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开始渐渐的散发着猩红,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她自己的耐心有限。 塞拉菲娜跟着侍员上了轮船,侍员将她带到船只内部其中一间房间后,便带上门离开了,她死死的记着进来的线路,为的就是方便等一下的逃跑。 “不跑了?” “我还以为你能在多躲段时间呢。” 洛斯就这样坐在她的对面,良久语气冷冰冰的问道。 他仿佛就如同是胜者一般,倒了热茶喝了口又给塞拉菲娜的杯子里面倒满。 她坐在真皮毛沙发上,却无暇感受,不断的扣着指甲缝的倒刺来感受细微的疼痛,提醒自己精神时刻的紧绷。 这沉默的场景就像是在宣告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预兆,很快洛斯修长的腿一抬,桌上的茶水顿时飞溅而出,瓷杯落入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甚至在塞拉菲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只感觉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洛斯便已经迅速的起身过来将她飞扑倒在地上。 搅局的伦泽 塞拉菲娜紧咬牙关将背部的疼痛感咽了下去,同时已经抽出口袋里面的餐刀想要刺过去,却被先手抢夺掉。 紧接着尖锐的餐改变方向,塞拉菲娜看着那把袭来的餐刀,心脏早已经吓得停止了跳动,餐刀砰的一声插入她侧脸旁的地板上,同时划出了道较浅的伤口。 死里逃生的她心脏跳的厉害,随着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大,呼吸声粗重,红润的脸色吓得发白,红润的肉唇止不住颤抖。 “刚才那一瞬间,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的双眼刺瞎作为报复,但是想到你还是个人类就算了。” “看样子总算舍得跟你小男友分道扬镳了?再不过来找我,我都准备直接杀过去了。” 洛斯看着身下的少女,不对应该是女人眼中难得惊恐的眼神,听着杂乱无章的心跳与呼吸声不由得勾唇轻笑,吐露出字句却带着浓浓的杀意与冷。 “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洛斯,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有死?”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死?” 塞拉菲娜被制服在身下不敢动弹分毫,划破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带着血气也在预测之中,又伸手将血擦掉。 “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是永远都不可能。” “好了,我的耐心有限,把东西给我,我不会杀你,但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或者现在我亲自在你的尸体上搜寻。” “搜不到我就找你的小男友。” 洛斯继续威胁道。 “我什么都没有跟她们说,就算你去找他们也没用,只会暴露你的身份。” “日记本一直在我的手上,但是……” 塞拉菲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很显然洛斯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单手便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同时慢慢的收紧了力气。 洛斯很轻易单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又跪坐在身上另一只手便开始摸索起来,途中还再次把塞拉菲娜手中拿着的餐刀抢夺而过丢飞了出去,细指从显露的脖颈下滑到锁骨。 塞拉菲娜本身穿的就是束腰连衣裙,虽然绑着棕色的束腰,但胸前依旧显露大片雪白的肌肤同时与事业线,感受到手从锁骨再次下滑深入衣领里面。 柔软又丰满的胸顿时被狠狠的抓住,她不由得身心一凉,但还是很努力的保持着大脑清醒甚至假装要窒息而死般翻起了白眼道:“我……我……” “我说……快放开我……我还不想死……” 洛斯听到这里,又看她翻白眼要窒息而亡的模样,甚至挣扎捶打自己的双手也没了动作这才松开手笑起来:“早些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亲爱的。” “看样子你很喜欢这场狩猎游戏?” 能久违的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她连忙整理着身上被扒的有些松散的衣服,整理的同时又不断咳嗽起来呢喃咒骂了一句:“这个剑冢,疯子。” 对于弱者的辱骂,与愤恨瞪过来的视线,洛斯只觉得像只小奶狗在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丝毫不在意的眯眸笑了笑。 整理好衣物后,她才收回了愤恨的目光,还不给洛斯继续说话的机会,便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又朝那凉薄的唇愤恨的咬了上去,鲜血味顿时喷涌而出。 这一刻她才发觉洛斯真的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上一秒还差点要掐死自己,现在竟然主动的回应了这个吻。 尖锐的牙咬破了塞拉菲娜的肉唇流出鲜血,他丝毫不客气的用舌尖舔舐起来,湿热的舌头舔在嘴唇的伤口带着刺痛让塞拉菲娜忍不住皱了皱眉。 洛斯用力的压住那发烫的红唇,伤口不断的渗透出鲜血,宽大的手掌揽上了她的细腰。 为了不让自己嘴唇失血过多,她只能主动的伸出舌尖润湿洛斯的唇,原本像是在享用血液美食的接吻在这一刻总算换成了正常恋人的吻。 原本揽上她腰的手这时已经撩起白色的长裙,顺着大腿而上触碰到羊毛制的灯笼裤。 洛斯舔舐她舌尖缠绕的同时手不停的摸索着,摸索的同时又观察着塞拉菲娜的一举一动。 塞拉菲娜被吻的乱了呼吸,甚至克制不住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冰冷修长的手已经到了大腿内侧,还打算继续往上去,裙子现在此刻已经被撩至到了腰间,露出修长白净又肉的腿。 在沉迷危险的边缘,她想要赶紧斩断这段危险,洛斯却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按住后脑的手转而揪住了塞拉菲娜蓬松柔软的黑发,让她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 塞拉菲娜被控制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只手伸入裙子里面的白色灯笼裤,紧接着那本陈旧的小日记本便已然到了他的手上。 洛斯这才松开了她,就像是摸到了战利品般笑起来:“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看样子亲爱的你藏东西的角度挺刁钻的。” 门在一刻猛的被人踹开,塞拉菲娜调整了呼吸又抬手擦掉嘴唇的唾液露出笑来:“狗崽子,你上当了。” 洛斯未说什么,只是对她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门被踹开的瞬间,洛斯整个人也跟着被撞飞了出去。 甚至太过于突然,日记本都没有拿稳,离开手的一瞬间,塞拉菲娜顿时抢了过来,在沙发上离开。 他轻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依旧容淡定,显得那般优雅,伦泽却是脸色阴郁差到了极点直接便朝洛斯冲过去。 两人很快便打成了一团,洛斯突然就明白这塞拉菲娜在想什么诡计了,要么利用自己杀了伦泽,要么利用伦泽杀了自己。 塞拉菲娜也不管屋内打斗的两人,再次将日记本放回了裙子的口袋里面火速的冲出房间离开。 见那抹跑的飞快的身影,伦泽这才反应过来将洛斯甩在身后想要追上去,洛斯生气的冲了上去同时直接朝伦泽飞踢过去。 伦泽压身闪躲开,也不管身后依然紧追的洛斯不断的往塞拉菲娜离开的方向而去。 果然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身后的洛斯与伦泽便换成了正常的奔跑的速度,很明显他们并不想暴露身份。 洛斯的计谋 塞拉菲娜看着那艘依然准备拉上过道的客船,心里提到了嗓子眼只能拼尽吃奶的力气一跃而起跳上了通往船只的铁板,但是进入船只内部的门早已经关上。 “塞拉菲娜!” 伦泽大声叫唤的同时翻身出了栏杆,一手抓住铁栏杆,另一只手朝她伸了过去。 只能说庆幸索伦的手长,再加上他身子压的低,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成功的抓住了跳上来的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看着脚下的海面再次冒出冷汗,抓住栏杆便赶紧顺手爬了上去,脚底实实在在的踩在甲板上后她才松了口气。 看到侍员气呼呼的走过来还想要破口大骂,她直接将船票递了过去打断他的施法又对索伦开口笑道:“好险好险。” “不过索伦,你真的是我的救世主,每次关键时刻你都在,实在太靠谱了。” 见她跑了上来,索伦也这才松了口气,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假期结束了,所以我要回蒙萨奇。” “没想到我们买的是一趟轮船。” “你又去蒙萨奇做什么?” 正在朝岸边两人招手拜拜的塞拉菲娜听到这里才继续笑眯眯的回道:“我想去蒙萨奇找个人。” “刚好你在,想向你打听打听。” “我想找一个叫萨里斯的男人,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索伦听到这里深思熟虑起来:“当然认识,他是主教兼祭祀大人。” “你找他做什么?” 塞拉菲娜自然不能如实告知,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事情想请教萨里斯大人。” “萨里斯大人他经常忙的不见人影,我还有些时间,等到了蒙萨奇或许我可以带你去他的宅邸找找。” “好啊!索伦,你简直是我的恩人!” “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露出感动的神色,仿佛随时都要热泪盈眶,余光很快便注意到他揣在口袋里面露出一角的纸张。 索伦嫌弃的表情才露刚要开口说什么,塞拉菲娜已经快速抢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颁发的最佳友人奖不由得自豪的笑了起来:“索伦,你这人简直就是口是心非的典范。” “装作很嫌弃的样子,结果还不是带着这个东西。” 索伦快手抢过那张纸塞回了口袋里面,脸上的红晕未散,视线转移到别处:“少废话。” “露晞娜帮我装的。” “嗯嗯……好……没问题。” 看着塞拉菲娜说着这些,猛猛的点头,还带着笑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看着更加让人不爽了。 在船上这段日子可算得上是塞拉菲娜难得能感到安全的时候,没有疯子的追杀,只有一望无际的海面,闭上眼睛便能感受到海水的咸味与海鸥声。 一路上索伦都无时无刻的守着她,就像个合格英勇无比的骑士。 “当骑士团长怎么样?” 塞拉菲娜倚靠在栏杆上问道,又将被海风吹乱的刘海理至了耳后。 索伦神色显得很沉闷倒不如说没有表情的时候一直是这样子,但眼里的少年气与正义感都被挫败了不少。 “还能如何,顶多就是护卫王宫王室成员的职责,无事时便练练剑术。” “如今时代一直在进步,我们这些只会用冷兵器的人迟早会被淘汰掉。” 听他难得说这种消沉的话,塞拉菲娜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索伦余光看了她眼丢下了句没什么后便转身离开原地,拳头紧握着,又暗暗的咬了咬牙。 从地铁站第一次遇见塞拉菲娜的时候,洛斯便觉得心里有些怪异,但当她存留着米菲多洛的气息时,怪异顿时被复仇的怒火掩盖。 本以为在地铁站那里便是幻境的终结,她亲手死在自己的手中,但没想到的是却没有而是复活了? 与其说是复活倒不如说她死后似乎就从幻境里面出来了,并没有在幻境中死去。 洛斯只觉得很诧异,甚至是诧异至极,像一块不属于自己生活中的拼图碎片,可以说的是完全没有对应的空块。 为了找到这个空块将拼图碎片放进去,他甚至从头到尾全部拆开重新组装但答案还是依旧。 该丢掉吗?可是他却无法舍弃,只能一遍重复在重复一直到不耐烦为止,正因为麻烦,所以很讨厌塞拉菲娜,这块不适合自己却又不舍得丢掉,也无法接受别人随意抢夺过去。 从第一次看到伦泽这个人起,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但洛斯却莫名的讨厌,尤其是看着他被塞拉菲娜耍的团团转时便更加厌恶。 看着站在暗巷里面茫然四处张望的少女,长发用白色的蝴蝶缎带绑好,黑色的裙子,白色的V字领口与袖口用大量的蕾丝花边点缀。 洛斯迈着无声的步伐几乎像是瞬移似的便到了塞拉菲娜的身后,同时张开双手拥住了她,另一只抬手遮住那双张望的眼眸,轻声透着似笑非笑温柔唤道:“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 “我等你好久了。” 塞拉菲娜一惊,洛斯的手这时已经伸到了口袋之中再次将日记本羊皮日记本拿出来放回到自己口袋里面。 她能感受到洛斯的双臂正结实有力的捆住了自己臂膀,根本无法动弹,耳边响起那道宛如恶魔般的轻语,不禁让人身心发寒连带着脊背颤抖起来。 索伦将那张所谓的最佳友人奖状纸丢了过来,脸上充满愧疚甚至都不再抬眼看向塞拉菲娜:“抱歉,塞拉菲娜,我必须要保护我的家人。” “只有你可以帮助我。” 塞拉菲娜看着他心虚愧疚的模样,心里只觉得一阵酸楚,突然才明白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洛斯会在这里下手。 难怪索伦能这么巧的出现在轮船上面,甚至是早知道自己会来似的,一直接应着自己,原来是这样子。 “索伦,我理解你,但是这一次后,我们便互不相欠了。” “以后便断绝来往吧。” 她如此这句话不仅仅是无能懊恼索伦的背叛,同时也是想跟索伦划清界限,让洛斯不要在找他麻烦。 索伦没有回应而是直接离开了巷子,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出了巷子口,回到繁华的人群之中,他又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还是未多想直接离开,很快便只剩下了两人。 她回眸看了看依旧困住自己的洛斯,还未来的及开口,那双猩红的眸子再次浮现而出,紧接着意识昏昏沉沉直至眼皮覆盖了眼前的景象便昏倒在洛斯的怀中。 看着塞拉菲娜后颈再次被自己标上的印记,这一局他胜了,还是胜的满分的那种,就算伦泽带着泽菲琳来也没用。 他坐在书房里面,又看着双手被绑住躺在沙发上的塞拉菲娜,伴随着夕阳黄昏洒进的金光开始翻起那本羊皮日记本来。 前面都是米菲多洛的自述,洛斯光是看着,犀利的视线就足已经要将书本烧成灰烬,再次翻页到沾血点的纸张。 他便知道看样子塞拉菲娜还是没有解开这个迷题,不过却也正常,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真相其一 而米菲多洛是神的信徒兼吸血鬼猎人,身边又带着神官,自然会隐藏后面内容的小幻术,父亲是吸血鬼,而母亲则是女巫,所以对于洛斯来说这种幻术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为什么泽菲琳一直想要找到这本日记本恐怕答案也在这里,当然也有可能证实洛斯一直在心里的怀疑与猜测。 他的手掌悬浮在泛黄的页面上,原本空白的纸张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羽毛笔所写的字迹,很明显是米菲多洛的笔迹,他到死都不会忘记。 当初米菲多洛杀害了所有人后,又拿起剑沾着血当着洛斯的面不断的在白墙上刻画着任务完成四个字,眼里的笑意夹杂癫狂,咧嘴笑着犹如一个精神病。 天色阴沉灰蒙,漂浮的云层遮住原本湛蓝无边际的蓝天,连带着整片森林都显得昏暗不已,再加上四处寥无人烟与寂静为这片氛围多添了几分的阴森感,踏过摇摇晃晃的木制吊桥,桥下便是奔涌翻腾汹涌的江水顺流而下,首先入眼的便是那座饱受岁月摧残的庄园。 庄园内的花园许久未有人打理导致杂草丛生,蔷薇的藤蔓向上生长攀爬着白墙与玻璃窗户,少年伫立在雕花的铁栏大门前看着眼前那座宏伟又庞大的庄园,谁也想不到这里曾经也是住着血统古老的家庭,甚至还有专门的管家与女佣打理,而现在只剩下一片荒芜。 他的肌肤苍白,眼神浑浊,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黑,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与黑裤子,没有任何装饰品点缀却依然有失贵气,即使手臂上还流着鲜血,少年却也无暇顾及,迈着稳健的步子朝庄园里面而去。 穿过白石柱搭建的亭子,亭外则是清澈见底的湖水,白色的庄园便不断在眼中放大,直至要抬头才能勉强的看的清清楚楚,深棕色的木制大门早已经被毁坏,但很快突然传出一声异响让少年不由得露出警惕的表情。 他四处张望的同时,手上的动作随时准备伺机而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出现的敌人撕成碎片。 翻倒胡桃木茶桌,少女的脑袋很快便小心翼翼的伸了出来,视线带着打量与恐慌,而后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身上穿着黑白的女仆长裙,手上似乎还拿扫帚与水桶明显是正在打扫清洁的状态。 “请问......先生......您拜访伊修达尔家族有何事吗?” “很不巧的是,主人他出门了还没有回来,您请坐。” 她一边说着的同时又赶忙着将倾倒的红色皮质单人沙发扶了起来,用干净的白布擦拭起来,用手指摩擦又放到眼前观望了会确定没有灰尘后便让出位置来。 少年神色有些疑惑的表情看向她,不知道这个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却知道自己父母的姓氏,身材有些消瘦与纤细,不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宽松,看着年纪也才不大约18岁左右的样子,明明还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却颇有女管家的感觉,办事能力干净利落。 最让人在意的还是她那一头粉色蓬松的发底盘成丸子头,带着白色的女仆头饰,或许是忙活了有一会的功夫,那黑色衣裙上还沾着灰尘与污垢,就连白里透红的脸蛋也未能遭受幸免。 这里本就是自己原本的家,少年又怎么会嫌弃,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怪异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发声问起来:“以前我来这里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叫什么?” “这么说来您是老爷的友人吗?我是伊修达尔家新招的女仆塞拉菲娜,大概上周才过来报道的。” “我想我应该给您端茶来慰问您长时间的旅途劳顿,可是我还在收拾着,实在是抱歉,先生。” 塞拉菲娜一边说着便开始将小圆桌扶正,再次擦拭起来,等确保没有一丝灰尘之后便不知去哪里抱着橙黄白格的桌布覆盖到桌上,又将新崭新的花瓶放在桌上,桌上插放着从院子里面新剪下的白色蔷薇,紧接着便是崭新的白色茶具与茶杯,将茶水倒好。 几分钟的时间,这一块地方就被她收拾的可以待客坐人的状态,但却也是这一小块角落,大堂内其他地方依旧破败不堪,就连那是二楼的旋转式楼梯的木板看着都能轻易的踩烂。 少年垂下眼眸看着桌上的茶水,又扫过那块桌布不由得触动万分,以前小时候跟在母亲身后时,这是她最喜欢用的桌布。 尽管是家里来客人要开豪华的晚宴她也喜欢用这个铺桌子,但每次都会被格博管家迅速换成白色的桌布,让来参加晚宴的绅士淑女们不会觉得这很违和。 看着他只是盯着杯子里的茶水不动,塞拉菲娜突然便想到了什么般继续提醒道:“请您放心,先生。” “厨房一切都已经被我清扫好了,不会出现灰尘问题的,这样只会有损伊修达尔家族的门面。” “也不符合作为的管家的美学。” 少年听到这里,又看着少女信誓旦旦炯炯有神的目光不由得愣住,紧接着不再看她。 当早已经对生活看透摆烂的人看到一个无论情况有多糟糕都依然努力的生活下去塞拉菲娜,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有些碍眼,甚至有些讨厌。 “什么伊修达尔家族,我听闻这一户连带着佣人的全部都被杀光了。” “他们一家都不是人类。” “难不成你是同党?那铲除同类是我的职责。” 少年一边说着迅速站起身来,同时又拔出挂在大腿外侧的短剑。 其实他才是同类,其实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塞拉菲娜是人类,其实自己才是应该被铲除的那一个,拔出短剑的那一刻塞拉菲娜加快的心跳声少年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起身的动作突然,拔剑的动作一不小心便撞倒圆桌,瓷杯茶壶摔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塞拉菲娜瞳孔地震布满恐慌与惊吓,吓的后退几步身子甚至没有站稳直接摔坐在地上,原本的炯炯有神与乐观神色在这一刻化为哀伤。 漆黑的眼眸在这一刻布满水汽,紧接着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哽咽起来:“先生……伊修达尔家族还没有灭亡,我的父亲格博也不是恶魔。” “他们都是无辜的,逝者已逝,还请先生您对逝者嘴下留情,毕竟老爷和夫人他们是非常好的人。” “总是关切照顾着我跟父亲,他们不应当受到人们如此的侮辱。” 少年听到这里原本凶狠的眼神顿时化为不安与懊悔,拿短剑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印象之中格博管家是有一个女儿,有时会跟着格博在庄园玩。 而那个时候小塞拉菲娜也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少年的身边,总是说自己长得特别好看的这种马屁话。 自己的母亲也很喜欢塞拉菲娜,但却也很喜欢对塞拉菲娜恶作剧,比如这一头粉色的长发就是出自她之手。 本身只是想测试测试古老的魔书上面的巫术,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但是却没有找到解除的方法,好在格博管家似乎也并没有抱怨太多就是了。 惨案发生的那天,庆幸的是格博管家将女儿塞拉菲娜寄养在乡下奶奶的家里,所以并没有来宅邸,也没有亲眼目睹到这一切。 但她的奶奶去世后,塞拉菲娜便被信仰维西斯神女的教会收养在身边一直到成年,这是洛斯不知道的。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少年,虽然是被米菲多洛有意的放跑了,但他的心理阴影依然驻留在这里,即便一次次又一次的被米菲多洛抓到伤害,在放生,在抓到伤害在放生。 这场狩猎游戏循环已经让他感到疲惫不堪,如今只想回到原本家里等待死亡来临。 但看到塞拉菲娜竟然依然义无反顾回来继续顶替着自己父亲的位置,仅仅是作为一个佣人,而自己作为伊修达尔家族唯一存活下来的人却如此颓废的活着。 难怪他看到塞拉菲娜积极向上的模样那一瞬间很不爽,只是在不爽自己的颓废与懦弱罢了。 他将短剑收了回去,不知道该对还坐在地上哭泣少女说什么,良久才有些别扭又努力克制着平淡道:“抱歉,塞拉菲娜,是我太激动了。” “可能你不记得了,我是阿斯塔洛斯。” 真相其二 原本抹眼泪的塞拉菲娜听到这里,泪水顿时止住了,眼眶虽依然发红,但很快转化为欣喜若狂连忙站起身便直接热情的抱了上去,又在他苍白的脸颊亲了一口激动的叫道:“少爷!” “塞拉菲娜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一直在这里等您,我现在就去给您收拾一间卧房出来。” 感受到脸颊有温热又柔软触感的洛斯不由得很是惊讶,原本苍白的脸红了几分开口问道:“塞拉菲娜,你这样子的行为是不对的。” 塞拉菲娜原本布满笑容的脸蛋听到这里又止住了脚步转头稍稍疑惑起来:“怎么了嘛?少爷,以前小时候我也经常这样子亲你。” “老爷和夫人还有我的父亲不会这样子说什么呀。” 洛斯干咳了一声紧接着非常平静的反问道:“你父亲会亲我的母亲吗?” 塞拉菲娜听到这个问题,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那副画面甚至说是连想不敢想,光是想象都觉得罪恶至极:“当然不会!” “简直想都不敢想!” “我的意思是说那时候还小,现在不一样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单纯因为关系好才这样子的。” 洛斯开始表情认真的给稍稍懵懂的塞拉菲娜科普起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我奶奶说了只能对最喜欢的人这样子。” “对于我来说,洛斯少爷是我最重要最喜欢的人,所以我才会这样子。” “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子给您丢人的,毕竟这里的人似乎跟我以前生活的不一样。” 塞拉菲娜表情天真无邪,完全是口无遮拦说着这种直白的话语,对于从小到大都受着绅士保守教育的洛斯来说简直是不会应付的类型,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束手无策的。 如果一定要有对比的话,那塞拉菲娜绝对是一个热情奔放的美国女人,而洛斯则是古老陈旧内敛的英国绅士,当然塞拉菲娜如此也完全是有奶奶带大的功劳。 有了塞拉菲娜的陪伴,洛斯似乎也觉得生活不再那么糟糕了,如果要问为什么如此大的宅邸只有一个女佣和一个管家能搞定,那自然也有伊修达尔夫人不少的功劳。 而洛斯很好的继承了母亲的血统,从藏书室里面到处学习翻找,为的就是不让塞拉菲娜一个人打扫修理如此大的宅邸而累倒。 他跟随着书上的咒语念诵着,这些家具顿时就如同复活过来一般开始按照自己所属的岗位干起活来,扫帚扫地,灶炉生火。 塞拉菲娜小时候跟在父亲身边早已经见过这神奇景象再次见到还是会感到惊讶同时再次跟在洛斯的身后忍不住赞叹起来:“少爷,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您跟夫人一样厉害。” 此刻她就如同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跟洛斯说个不停,只要站在面前就毫不停歇的样子,洛斯似乎却也觉得不烦,反而为寂静的生活多添了几分绚烂的色彩。 洛斯看着这间落满灰尘的卧房定神了许久,其他房间都已经被清扫的差不多了唯独只剩下这间,也就是他父母的房间。 塞拉菲娜正拿着鸡毛掸子擦拭着书架的灰尘,将书架上面的书本全部拿下擦洗起来,不一会便发现书本的后面还摆放着几本书籍,似乎是被人有意的放放着那里。 “少爷,您看我发现了隐藏的书本。” 还在摆放书本的洛斯听到这里将那几本书拿了过来,灰尘已然被擦拭干净后便打开书页看了起来。 他的眼睛顿时瞪的大大的,而后又非常无语的呢喃起来:“父亲这个老色鬼……” “你没翻开看吧?塞拉菲娜?” “没有的,要注重老爷的隐私,不可以随便翻主人的书本,这是作为佣人的底线。” 听到塞拉菲娜的回答,又忙活的身影确实不假后,洛斯才松了一口气拿着书本便离开了书房,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也没有丢。 ………… 一如既往的早晨,塞拉菲娜起的很早,低头看着手中的账本又想到了什么直接往书房而去敲门道:“少爷,待会我准备去镇上采购一些食物。” “您有什么需要我带的或许想吃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洛斯直接开门走了出来表情不禁担忧起来:“你一个人去没问题吗?” “少爷您放心好了,不过我觉得我们宅邸应该招一个马夫,这样就可以坐马车去镇上了,虽然回来的时候可以租赁一辆马车。” 她随口一说,洛斯却谨记在心里面,如此大的庄园只有塞拉菲娜一个人打理也确实挺累人的。 “我跟你一起去,刚好可以去镇上问问。” 听到洛斯居然要出门,毕竟他以前似乎对出门很抵抗,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不要说去镇上了,就连附近周围都不晃悠。 塞拉菲娜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又尴尬的笑了笑道:“今天是礼拜日,我会去教堂做祷告。” “少爷,可能会很晚才能回来的。” “走吧。” 洛斯开口说道,先一步走出了书房似乎表示没有问题。 他心里明白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自己早已经不再把塞拉菲娜当成佣人对待,而是视为重要的家人,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为了塞拉菲娜,洛斯必须要求自己成为绝对的强者,哪怕就算是米菲多洛再次追杀过来,自己也能保护塞拉菲娜。 两人并排走在林间的路径,感受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时不时又能听到鸟儿悦耳的鸣叫声。 洛斯还未开口,塞拉菲娜便先与他贴近了些笑道:“我很感激您愿意陪我出来。” “只是我一直有个问题,少爷,我们的经济来源是从哪里来的呢。” 回想起几天前,洛斯居然真的给自己发了工资,只觉得惊讶至极,毕竟在塞拉菲娜的眼中,洛斯大部分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究竟是怎么赚钱的。 洛斯只是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积蓄而已,不过,你放心,塞拉菲娜,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你丢失工作的。” 塞拉菲娜看着洛斯的笑容是由衷发自内心的,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笑脸上也笑了起来:“那约定好了,以后不要在把塞拉菲娜丢下这么久离开大庄园了。” “少爷,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守着这座庄园有多么的孤独无聊。” “你为什么要回来了呢?” 洛斯好奇的问道,表面虽然是看着前方,但实际余光还是会忍不住往身边的少女看过去。 真相其三 “因为少爷您的家在这里,我害怕你有天突然回来了连个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听着这些话洛斯只觉得温暖至极,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暖的时刻,自从自己的父母过世后,这种依然有人在家里等候着自己回来的感觉真好。 “谢谢你,塞拉菲娜,我真的很感谢你。” 塞拉菲娜这次居然难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回了句没事。 圣西亚教堂是镇上规模最大的教堂,每周礼拜日不仅仅有牧师与主教的布道与祷告,同时也会有约20人组成的唱诗班进行合唱。 而塞拉菲娜便是唱诗班团中的一员,担任着高音,教堂没有人不认识她,维西斯神女最忠实的信徒,甚至还得到神女的眷待,手腕上金色的印记便是神谕。 洛斯进入了这个宏伟的教堂坐在位置,感受着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在身上,金色的阳光如同圣光般治愈人生。 唱诗班排成队在教堂的中殿两侧处,一半在右边圣坛牧师一边,另一半在左面领唱者一边。 随着管风琴的奏响,塞拉菲娜所在的领唱者先一步开口吟唱起来: Is this the real life 这一切是真的吗 Is this just fantasy 抑或只是幻觉 Caught in a landslide no escape from reality 被困塌方之中,无法逃离现实的牢笼 Open your eyes look up to the skies and see 睁开你的双眼抬头看看天你会明白…… 白色的头纱覆盖住她的粉色的发多了几分圣洁,一切都显得这么岁月静好,直到洛斯的视线无意间看向伫立在中央的维西斯神女雕像。 白色的神女石膏像,一手高举着锋利的长剑,垂下的手提着盏明灯,明明只是个雕像,洛斯看过去时,却看到那座石像的眼睛居然转动了同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眼里似乎还带着敌意与凶狠,仿佛随时就要复活冲上来杀自己一般,这个视线他可太熟悉了,甚至见到过无数次,每次见面,米菲多洛也是这副神色。 Spare him hislifefrom this monstrosity 饶这个怪胎一命吧 Easy e easy go will you let me go 我总被人呼来唤去 你会放我走吗 Bismillah 以神之名 No we will not let you go 不我们不会放你走 唱诗班的歌声依然不止,琴声在这一刻激昂慷慨起来,连带着歌声也如此,高音不断的刺激着洛斯的鼓膜与心脏砰砰直跳,低音附和又将他整身拉入沉重的深渊。 男低音与女高音的合唱配上维西斯神女充满敌意的视线就如同在现场审视与谴责恶魔般让洛斯感到强烈的不适。 他的眉眼紧促成一团,连忙将视线挪开只希望是自己看错了,生活在布鲁斯帝国又怎么会不知道维西斯神女有如此多的信徒。 正是她与她的信徒将奴役人类的吸血鬼杀光解放了人类的自由,即便是雕像她也依然能看出这众多信徒之中套着人皮的吸血鬼甚至是恶魔。 可他的父母并没有参与这场争斗,跟他的父母没有任何关系。 塞拉菲娜吟唱着余光却一直盯着脸色苍白到可怕明显感到不适的洛斯,等结束后她才担忧的走过来发问:“怎么了吗?少爷?” “你是不是不舒服?不如我们先回去?” 洛斯心里郁闷又不舒服至极,就好像米菲多洛又冲过来追杀自己一般不安与恐慌。 看他不吭声只是眉头紧蹙着,就连身子都微微的颤抖,塞拉菲娜赶忙着坐在身旁直接捧起洛斯的脸蛋认真道:“少爷,看着我。” “没事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塞拉菲娜也一直在这里。” 她一边安抚的同时又不断的在洛斯的额头脸颊上落下安抚的吻,洛斯这才感到心静下来良久才道:“你看到了吗?那座雕像。” 塞拉菲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雕像怎么了?” “维西斯神女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我。” 但塞拉菲娜看过去却是普通的雕像并无异样,在看到她疑惑的视线后洛斯便知道了看样子只有自己能看到又连忙装作没事的摇了摇头。 她很是担忧又怀疑这或许是维西斯神女的神谕便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了主教,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主教听到这里又并不相信这是维西斯神女的显灵与眷待反口便道是洛斯被恶魔附身了,恶魔附在他的身上随时伺机而动才让他看到这些,让他的精神产生幻觉而后崩溃。 塞拉菲娜很生气表示主教这番话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塞拉菲娜小姐!塞拉菲娜小姐,请等等!” 一如既往的礼拜日,经历上次的不欢而散,塞拉菲娜完成唱诗班的工作,想到洛斯在宅邸里面便想着赶紧回去。 自从上次事件后,他便似乎对出门失去了兴趣又如往常一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研究着书架上那些老古董魔法书。 但还没有走出几步却被主教叫住同时挡掉了前面的路。 塞拉菲娜表情依然不那么好看,同时委婉的表达起自己的不满:“主教先生,我想上次我们不欢而散并没有得到缓和。” “好吧,塞拉菲娜小姐,我为我的心直口快而道歉。” “我不应该如此说您的家人,这件事我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请您放心。” 主教一边充满歉意的说着。 “然而这位主教先生说的并没有错,塞拉菲娜小姐,您说您的家人能看到维西斯神女的雕塑一直看着自己。” “那就说明,他有可能的确是被恶魔附身了又或者有可能是吸血鬼。” 塞拉菲娜顺着话音的来源看了过去,浅金色的长发,长至腰间,发尾带着微卷的弧度。 她眉眼微微紧促嘴角挂着笑,五官立体精致,脸部轮廓线条分明硬朗,鸦黑茂密的睫毛下浅粉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了过来,身上穿着暗红色的一字肩舞裙,如同干枯的红玫瑰,裙摆层迭递进,布满大量蕾丝边的花纹,手上带着白色丝绸手套,脖子处带着金色细碎的项链颇有贵族小姐之气。 真相其四 yousexin.com “啊,敬爱的米菲多洛女士。” 主教看到她原本的歉意化为恭恭敬敬。 米菲多洛,布鲁斯帝国的人民没有人不认识她,她是人民甚至王室的英雄,也是维西斯神女的信徒,女神赋予她神力,赐予她经久不衰的容貌,年龄永远是人们值得考虑的问题。 她来无影去无踪,总是会突然的出现又或者的消失。 塞拉菲娜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米菲多洛本人,先是惊讶又转为惊喜:“天呐,布鲁斯的英雄,没想到竟然见到您。” 米菲多洛穿着虽然像个贵族,但举止行为却没有丝毫贵族的感觉,直接拿起塞拉菲娜的手腕看着那处金色的标记又笑道:“看样子您是维西斯神女最忠诚的信徒,以至于她愿意将这个神谕赐给你。” “在那段煎熬的岁月里,维西斯神女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与信念,我由衷的感激她带我走出苦难与煎熬。” 塞拉菲娜看着手腕上的印记感慨万千起来。 “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 “您的家人并不是被恶魔附身了,而是染上一种嗜血族的疾病。” “您应该知道的,对于这种疾病维西斯神女感到痛心,疾病奴役了布鲁斯帝国的人们,正如此才有了我们……” “米菲多洛女士,即便您是英雄,我也不能放任你诬陷我的家人。”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原本的敬佩顿时消失不见,眉头紧皱起来。 “您讨厌这种疾病吗?塞拉菲娜?” “不如说您讨厌吸血鬼这种生物吗?” “我自然是对于这种生物感到厌恶,他们是一群嗜血成瘾的疯子,应该受到神女的惩罚。” 得到满意的答复,又看塞拉菲娜厌恶至极的意思,米菲多洛展开手中的白羽扇子捂嘴笑了起来:“有您这句话便够了,塞拉菲娜小姐。” “相信维西斯神女有您如此忠诚的信徒定然感到欣慰至极。” “我们来测试测试吧,您将这个这瓶东西倒进您家人的饮食里,如果他确实是吸血鬼便会产生副作用。” “如果不是,那他就会得到维西斯神女的祝福与庇护一生,就像你一样。”看更多好书就到:paowenwu2.com 她看着米菲多洛递过来那一小瓶红色的液体不由得犹豫了几分。 见她犹豫,米菲多洛又挑了挑眉问道:“怎么,您不相信他吗?” 听到相信这两个字,塞拉菲娜直接将瓶子拿了过来而后露出不满的表情开口道:“如果没问题,我希望你们能为你们的误解为我的家人道歉。” “这种话传出去并不会让人好受。” “那自然是,我理解您塞拉菲娜小姐,到时候我会昭告教堂所有人说您的家人是人类,请不要做无端的猜想。” “哦,对了,保险起见也请您拿上这个,我很担心您的安危。” “这么说来可能不好听,但如果是,就请用这个刺进他的心脏,他将会得到永远的解脱,不再饱受疾病的折磨。” “这不仅仅是我,也是维西斯神女所期望的。” 看着塞拉菲娜将东西全部接过离开后的身影,米菲多洛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她可以确定塞拉菲娜口中的家人一定便是洛斯。 因为就连塞拉菲娜手腕上的那个印记也是自己留的,只是为了这一天罢了。 塞拉菲娜自然不相信洛斯竟然会是吸血鬼,毕竟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夫人明明是魔法师,也就是说少爷也是魔法师,这种东西必然是没用的。 魔法师是高贵的血统,越年久血统越纯正,而伊修达尔夫人绝对是血统纯正的魔法师,但伊修达尔老爷是什么自己的父亲却没有说,但看他并没有夫人那么神奇厉害的手段,恐怕也只是个普通人吧。 夜晚,洛斯并没有在餐厅吃饭的习惯,所以塞拉菲娜每次做好都会端去书房给他。 她盯着杯子里的白开水思绪了会,转而便转身去了酒窖里面开了一瓶红酒又将瓶子里面的液体倒了进去,如果不是,洛斯将会受到神女的眷顾与庇护。 塞拉菲娜自然希望如此,直接将整瓶红色的液体都倒了进去,又放在托盘上便直接上楼往书房而去。 可怜的洛斯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只听到敲门声响起,他放下古籍开了门便看到塞拉菲娜正站在门口,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笑:“少爷,我把晚餐给您带上来了。” “哦,那个新招的马夫这两天休息想要回家里一趟,他让我转告给您。” 洛斯垂眸看了看那杯红酒:“这是?” “当然是为了庆祝伊修达尔家族的重塑,开的红酒,难不成少爷您不会喝酒吗?” 塞拉菲娜听他发问又道,突然露出惊讶用着看小孩的目光盯着他。 洛斯轻笑起来:“恐怕这不足以让我喝醉。” “陪我一起吧,刚好关于上次教堂的事情,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塞拉菲娜。” 他说完这些话又露出认真严肃的表情让塞拉菲娜有些一愣一愣的,但还是回了句好便将餐点放在桌上又转身下楼拿酒杯去了。 看着塞拉菲娜离开的身影,原本还挂着轻松笑意的洛斯此刻只剩下沉重与迷茫。 他能明显的看得出来,塞拉菲娜并不知道自己有一半是吸血鬼的血统,而塞拉菲娜又是维西斯神女的信徒,如果她知道这些事情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自己应该如实告知吗?这些问题一直环绕在洛斯的心间徘徊迷茫,但他又害怕塞拉菲娜知道真相后又厌恶憎恨的眼神。 隐藏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洛斯也不想在让塞拉菲娜蒙在鼓里,或许应该喝点酒壮一下胆子。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需要喝酒壮胆的一天,洛斯心里想着直接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喝了一大口。 很快便觉得不对劲起来,这杯红酒就像是激发了他深处的渴望,冲破了囚笼,同时越喝越渴,但是却不能停止饮用。 塞拉菲娜心情很好,想着难得与洛斯少爷共享二人世界,喝点酒谈谈心,要是喝醉了的话或许还会发生点别的。 一想到别的,她便止不住的兴奋又红了脸,但餐盘摔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幻想。 真相其五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连忙加快脚步冲上了楼,伸手拉开书房的门:“少爷,您没事吧?” 担忧的话语才落下,便被猛的飞扑倒在地上,手中的红酒瓶与玻璃杯也跟着摔成碎片。 就在塞拉菲娜还没有搞清楚状态是怎么回事,也顾不上背部的疼痛时,抬眼便看到洛斯正压在自己身上,深红的瞳孔散发着幽光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修长的指甲直接朝她的脖颈划出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少……少爷……?” 洛斯就如同对某种东西渴望到极致失去了听力一般,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塞拉菲娜痛的表情扭曲成了一团,她能感受到洛斯正在狠狠吮吸着自己的血液,甚至是毫不客气,像一个嗜血成瘾的恶魔。 她感到伤心在到失望而后回想起米菲多洛的话,维西斯神女的信仰,自己作为一名忠实的信徒,直接将装在靴子里面的短剑拿了出来。 那是一把银制的剑锋利无比,洛斯却无所察觉依然啃食着新鲜的血液,看着他这副样子,塞拉菲娜拿剑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患上如此病毒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如果只有如此能给洛斯解脱,让他不再受疾病的折磨。 想到这里她还是闭上眼睛狠狠地刺了过去,但不知道怎么的却刺中了洛斯的眼睛。 洛斯捂着流血的眼睛,伤口并没有快速愈合,嘴上还挂着血,惊讶之中又带着受伤的眼神看向塞拉菲娜:“对……对不起……” “塞拉菲娜,我……” “没事了,少爷,我能理解您。” “我不会恨您伤害我,很多人染上这种疾病都是迫不得已,所以就请让我为您带来解脱吧。” “遵从维西斯神女的指示。” 塞拉菲娜一边说着,脸上不再挂着笑意,也顾不上流血的手,手里拿着短剑一步一步的向洛斯靠近。 洛斯还没有明白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便见塞拉菲娜眼神一狠直接冲上来就要杀他的意思。 这一刻他的心已然是被伤的千疮百孔。 “看吧,塞拉菲娜,我说的没错吧。” “他就是一个吸血鬼,快点杀了他,赐予他解脱。” 米菲多洛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窗口处,手撑着侧脸完全是笑吟吟看戏的状态。 塞拉菲娜看向她充满歉意道:“您说的对,米菲多洛女士。” 看到这一幕的洛斯原本伤心只化为怒火中烧,同时捂着眼睛站起了身子,甚至气的身子都忍不住发抖着:“塞拉菲娜,你跟她是一起的?” “我们都是人类,又是维西斯神女的信徒不是一起的,难道是跟你这个吸血鬼一起的吗?” “别傻了,洛斯,从始至终,你一直都在圈子里面绕,不可能轻易的离开的。” Spare him hislifefrom this monstrosity 饶这个怪胎一命吧 Easy e easy go will you let me go 我总被人呼来唤去 你会放我走吗 Bismillah 以神之名 No we will not let you go 不我们不会放你走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唱了起来,洛斯又怎么会听不懂这些歌词的意思。 吸血鬼与女巫结合的怪胎,以维西斯神女之名,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放你走,你应当接受审判。 而塞拉菲娜就是那个审判者,手中的短剑便是处决的道具。 回想起以前的那些过往全部都是圈套,他早该意识到的,塞拉菲娜就是维西斯神女病态又疯狂的信仰者,早该意识到这一天的。 侮辱与愤怒让他的思绪乱成一团,心情早已经是被伤的破碎不堪,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地上倒着已经确定死亡的米菲多洛,还有受伤状态奄奄一息的塞拉菲娜。 他决定将这段耻辱的过去彻底抹除掉,删除了自己脑海与塞拉菲娜认识相处的记忆,同时也删除了塞拉菲娜的记忆,让她陷入环境之中,刚好也困住了在躯体里面的米菲多洛。 丢失这些记忆的洛斯也不知道米菲多洛是否已死,只是循着仇人的气息而开始对塞拉菲娜展开了追杀。 日记本再次唤醒他为自己封锁的记忆,同时警示着自己,尤其是警示塞拉菲娜这个狂热信徒嘴巴又会甜言蜜语的女人,她比恶魔更恶魔。 身后利刃划在地板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塞拉菲娜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断的在夜幕下永不见尽头的回廊不断的奔跑着。 而洛斯一手捂着流血的左眼,右手拿着剑一步一步的跟了上来,嘴里不断的怒吼着:“塞拉菲娜!” “你居然敢联合她们来骗我,竟然刺伤我的眼睛。” “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你就尽快的跑吧。” 塞拉菲娜脸色苍白,冷风扑在脸上连着着唇不断的发干,伸出舌头舔舐嘴唇,将干燥死皮软化掉,赤脚踩在地板上无论跑的有多快,身后的洛斯完全甩不开依然紧跟着。 她甚至能听到耳边充斥着呼啸的风声,与心脏疯狂跳动的频率,张开嘴来调节呼吸,眼中布满恐慌的泪水,心里弥漫着浓浓的歉意与愧疚。 很快便感觉手被人猛的一把抓住,洛斯已经在自己的身边,手持着剑要捅过来,塞拉菲娜忍不住害怕的尖叫,紧接着便从噩梦中惊醒,又抬起头四处看了起来,心跳与呼吸声依然急促。 复仇的开始(h) 紧接着她便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着无法动弹,甚至是被迫的站着,完全跪下或者弯下膝盖,就连刚才昏迷也是如此。 长时间的捆绑让原本白皙纤细的手腕被勒出了红色的印子,甚至磨破了皮,疼痛让她不得不站着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凉透心间。 睁开眼睛看过去也完全是一片漆黑,像是注意到自己醒了般,原本昏暗的环境,灯光顿时便被人打开,虽然塞拉菲娜的双眼被一块黑色布蒙住,但灯打开的那一刻还是能勉强感觉到光亮。 “洛斯……?” 她试探性疑惑的叫道,内心早已经慌乱如麻,手臂用力的扯了扯,得到的却是对方极为安静的回复。 看着塞拉菲娜死到临头了,还依旧想尽办法逃跑,洛斯这才从沙发上缓缓的起身,手上拿着普通的马鞭靠近的同时便抬手用扁平的那一头深入裙摆下面,向上直接刮擦起来。 感受到对方怪异的行为,塞拉菲娜白净的脸顿时显出红晕,同时夹紧了双腿:“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日记本你不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吗?” 洛斯听到这里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塞拉菲娜松了口气的功夫,便听到东西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快又感觉到那人已然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却也只是暂时的,洛斯眼里泛着浓稠的阴沉,绯红的薄唇却挂着似笑非笑。 只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塞拉菲娜便感觉裙子里面的灯笼打底裤被扯烂顿时忍不住挣扎起来:“混蛋!你在做什么!?” “快放开我!啊……嗯……” 她辱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那根稍粗的马鞭再一次往四处来,这次不再是扁平的那头而是鞭柄那头。 圆木形状的马鞭很轻松的便抵在塞拉菲娜的私处摩擦着,玻璃材质的鞭杆沾染上了爱液摩擦的更加顺滑起来。 她能感觉到一种很怪异又新鲜的快感正在的不断的侵蚀着自己的全身,尽管双腿夹紧也似乎阻止不了鞭杆的摩擦的动作。 “嗯……哈……” 塞拉菲娜被这种奇妙的快感控制不住的发出细微的声音,再加上双眼被蒙住,那份不安为快感多添了几分。 心里想过如果被洛斯抓到会怎么死,又或者是说再也不会醒过来,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被这样子的羞辱。 “嘘……亲爱的,声音小点。” “我可是与那群迂腐的贵族开会到一半专程来找你的,我猜你也不想被隔壁房间的人听到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吧?” 良久洛斯才在她的耳边轻声暧昧的提醒起来,如果忽视他手上这种不人道的动作,就宛如一个温柔得体的绅士。 “洛斯,你现在是属于非法拘禁外加性骚扰……啊……” “那又怎么样?出去后你要跟我打官司吗?我们亲爱的杀人犯小姐?” 洛斯开口温声问道,手中的动作稍稍用力上顶,塞拉菲娜嘴硬的话顿时无法在继续下去,而是开始继续履行本职工作哼唧唧起来,脸早因为羞耻而红透了。 “好了,再这样下去,就不像是惩罚了。” “接下来有几个问题需要你来作答。” “你跟米菲多洛怎么交接上的?” 洛斯一边开口问道的同时将马鞭抽了出来,仅仅是摩擦着阴蒂头上面依然沾满了粘滑透明的液体。 塞拉菲娜得到了短暂的解脱,但却还没缓过来,躬着身子双腿紧闭着,调整好急促的呼吸后才缓缓开口道:“交易是对立的,送我回家,我就告诉你。” “否则你永远不要想知道关于米菲多洛的任何事情。” 洛斯听到这里,嘴角原本挂着的笑意顿时消散,伫立在原地的身子,修长的腿上抬撩起裙摆再次往私处而去。 鞋鼻再次用力上顶,塞拉菲娜本就还没有缓过来,再加上蒙的眼睛,那种快感倍增不减,原本一直克制的感觉被洛斯突然动作不由得咬紧了牙,秀气的眉眼紧皱起来,很快大脑最后的理智也被剥夺掉。 她抓住吊着自己的绳索,努力的克制着被剧烈的快感侵蚀时发出的音量,甚至憋到身躯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紧接着又是大口的喘息声。 “看样子,我们亲爱的走的很容易?” “明明不记得的事情竟然还敢嘴硬装知道。” 耳边再次响起洛斯低沉浓稠的嗓音,呼出的热气让塞拉菲娜不由得又一震一震的。 她甚至能感觉湿透了的内裤穿在身上,黏腻到难受至极,为这一刻的自己感到羞愧与绝望,居然会对一个想要杀自己而起了感觉。 黑色的眼罩终于被拿开,未能适应这份光明的塞拉菲娜眼睛不由得半眯起来,很明显这是在在一间书房里面,她眼中带着怒意瞪了过去骂道:“你既然知道我不记得,那干嘛问我?” “洛斯,你对我的这些羞辱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吧,我会一直在暗中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着再次将刺剑插入你的心脏。” 洛斯这时已然站在耀眼的灯光下徐熠生辉,穿着那身白色衬衣,立体花卉的领口,暗蓝色的西装马甲扣子扣的规整又挂着链条,黑色修身长裤与墨色翻领大衣,口袋插放着方巾,外翻的领子为藏蓝色布满古铜色的花纹。 整身布满王室贵族气息的同时又不失当下绅士着装的风格,修长的指被黑色的皮质手套覆盖,洛斯似乎并没有说假。 上次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如此着装,很明显也是处理完事务便直接过来的,也就是说隔壁房间真的有人? 即便是干出这种事情,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塞拉菲娜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怒火中烧道,很快便不再将视线投递过去。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子结束了,但对于塞拉菲娜来说是结束了,但对于洛斯来说却是刚刚开始。 “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帮米菲多洛她们闯进宅邸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听不懂!!” 塞拉菲娜不耐烦的转头低吼着,便看到洛斯已然将黑色的大衣斯文斯理的脱下又对折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紧接着在是黑色的皮质手套摘下。 他走近她的身后弯腰俯身,双手再次拥抱住塞拉菲娜,闻着独属于她身上的那抹甜美的气息,从品尝到她的血液那一刻便一直念念不忘,还想要更多。 塞拉菲娜能感受到洛斯将下巴抵在自己的左肩处,鼻息间呼出的气不断的扫在脖颈处,让人感到身心发颤。 洛斯沉迷于这种时刻,余光看着白皙脖颈处隐约浮现出的血管,手用力一扯细小的纽扣顿时飞溅而出,紧接着又将里面的胸罩往上拉至锁骨处,一对发育极好雪白又滚圆的胸就这样展现而出。 塞拉菲娜惊呼出声,这时裙摆也已经被撩至腰处,下身完全是供人一览春光的状态,就连仅剩的内裤也被扯了下来。 她奋力的挣扎起来,想用后脑勺狠狠的后撞过去,又感觉到臀部有较硬的东西一直咯着自己,很明显是洛斯感到兴奋了,那么这事就不会这么轻易的简单过去。 后脑勺还没有来得及往后撞,便被一只手强行的托起下巴转了过去,紧接着凉薄的唇便闻了上来,洛斯再次咬破了塞拉菲娜的唇,为这个吻多添了甜蜜的血腥味。 她痛的泛出眼泪忍不住呜咽起来,为了阻止洛斯粗鲁的嗜血,紧闭着唇只能微张开任由对方来探索,舌尖很快便被吮吸住同时再次被划破而流出血。 洛斯这才松开了她,心里还在想着塞拉菲娜第一句话应该会说什么呢? “原来疯子也会发情吗?” 她眼里的怒火不减,血液抹红了嘴唇显得更加可人了几分。 他听到这里顿时笑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极其的温润尔雅,但是手却极为流氓的抓住塞拉菲娜的胸,另一只手又直接往下体的私处去揉按起阴蒂来。 “嗯……哈……你这条发情疯狗快住手!” “啊……不要……不要……快放开我……” 洛斯看着塞拉菲娜脸上痛苦不堪的表情,为了不发出呻吟甚至为了克制住这种强烈的快感,不断的努力调整着呼吸紧咬着嘴唇,眼里早已经被快感折磨的泛出泪花来。 “即便是面对要杀你的疯子,你也能肆无忌惮的便高潮,不是挺厉害的吗?” “被你的小男友出卖抛弃的感觉如何?我们亲爱的可是可怜,明明这么主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上去。” “他却毫不留情的直接将你出卖给一个疯子,又或者是一条发情的疯狗,你说,他会不会想到我会这样子对你?” “玩弄这里,让你强制高潮,在爱抚你的乳尖,有了这湿滑的液体辅助,你的胸都是滑滑的,塞拉菲娜。” 这些话顿时将塞拉菲娜的羞耻度拉满,那种冲刺而来的快感让她再一次失去了理智,克制不住的发出声音来。 洛斯却神色很是淡漠的将沾满爱液的手直接塞进了塞拉菲娜的口腔之中,开始搅弄起唾液与肉肉的舌头来。 敲门声将原本还在呜咽颤抖个不停理智丧失的塞拉菲娜顿时拉了回来不再敢吭声,一想到自己身上完全是走光的状态也不敢在吭声。 洛斯很喜欢她的这种自觉,沾满唾液的手依旧没有停止搅弄而是继续深入下体,顺滑的粘液让手指很轻松的进入阴道里面,或许是还在余潮的状态,单根手指才进入便被吸附收缩起来。 暗中合作 “皇太子殿下,您准备好了吗?” “贵族们还在等候着呢。” 门外传来男佣的声音,洛斯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止,搅弄探索阴道的同时,另一只手又开始揉起酥胸,指甲轻扣着指甲让塞拉菲娜的身体忍不住再次颤抖起来,同时努力将呻吟声嚼碎咽下去,眼里泛着泪水的同时又愤恨的瞪着身后的人。 “皇太子殿下?” “您在吗?” 男佣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担忧的询问起来,仿佛洛斯若是再不回应便要开门进来查看一番。 塞拉菲娜能听到他打算转动门把手的声音,身体不由得更加紧绷起来,嘴角依然残留着刚才亲吻下来的银丝这才难得带上求助的视线看向身后的洛斯无声的摇头起来。 “让大家看看你淫荡的样子不是很好吗?” “让他加入也怎么样?我们塞拉菲娜小姐可是杀人犯,面对这种羞辱惩罚也算是轻松吧?” 洛斯低垂着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塞拉菲娜只能紧咬着唇,太过于用力,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泛出血丝,流着滚烫的泪珠的同时又无声的摇头起来。 眼看着那门把手下拉,洛斯的手依旧没有停的意思,一种莫名的刺激与违背道德的快感在此迫使她忍不住达到了快感的巅峰。 为了不发出声音塞拉菲娜只能主动闭眼主动吻住洛斯的唇,心里只想着一切都完蛋了,自己竟然在这种危急时刻又厚颜无耻的用着洛斯的手高潮了。 洛斯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将滚烫的舌尖含在口腔之中,吮吸至发麻,同时又轻咬着上唇与下唇。 唇与唇之间用力的摩擦与吮吸在松开的那一瞬间依然有银丝未断,塞拉菲娜已经无力又狼狈的坐在地毯上,大口喘着粗气,挂在晾衣挂钩的绳子在这一刻断掉。 男佣拉下门把发现里面是反锁的状态进不来只能再次敲门问起来:“殿下?” 洛斯神色淡漠的看了看手中的液体同时转身拿起桌上的手帕不紧不慢的擦了起来同时挂着笑意的语气回应道:“我在里面。” “马上就出来。” 男佣并没有发现屋内的异常便回了声好直接离开。 塞拉菲娜跌坐在地上连忙将裙子拉下来,又将内衣整理好抬头便看见洛斯这时依旧再次带上了黑色的手套,那件外套也再次套上,活脱脱完全是温柔得体绅士的典范,同时对她笑了笑:“喜欢这样子吗?” “混蛋!” 她想起身冲过去就给洛斯一拳,但才起身便感觉腿软的要命,根本站不起来,紧接着便感觉脑袋晕的厉害直接倒在地毯上昏睡了过去,手上的绳子依然被捆绑着。 出了书房他拉上了那两扇门,同时又将注射过的针管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忍不住在心里面疑惑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明明直接杀了不是更好吗? 但当看到女佣要进去打扫卫生时,洛斯还是驻足了脚步回头瞥过去冷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随意上二楼。” “需要打扫时,我会按铃的。” 女佣被他突然的冷漠与压迫感吓到,连着点了点头便提着水桶转身下楼离开。 他回到房间内先是清洗了手,又让贴身男佣换了件修身的黑白西装礼服便快步出了房间门离开。 说是会议,不过也只是一些传统派保守的老贵族聚集在一起闲聊畅饮的晚宴罢了。 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一场华丽的舞会,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弥漫着优雅的音乐和浓郁的香气。淑女们身着华美的礼服,身姿婀娜,笑容迷人,男士们则穿着精致的西装,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舞池中的人们翩翩起舞,他们的舞姿轻盈优美,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令人陶醉其中。 宴会厅的墙壁上挂满了精美的画作和装饰,璀璨的灯光映照出每一个细节,让整个空间充满了浪漫与奢华的氛围。 在这个夜晚,每个人都沉浸在欢乐与喜悦之中,尽情享受着这场盛大的舞会带来的美好时光。 年轻人们都觉得甚是无聊,叁叁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你们听说了吗?瑞贝卡家的小姐要和邻国的王子订婚了。” 一个女孩说道。“真的吗?那可真是门当户对。” 另一个女孩应道。“我还听说,这次订婚是为了两国的政治联姻。” 第一个女孩压低声音说。其他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不是把瑞贝卡当成棋子了吗?” 有人愤愤不平地说。“没办法,谁让她家世显赫呢。”另一个人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也许瑞贝卡小姐并不在意这些呢。” 大家看过去,说话的人正是尼莱克,他微笑着看着众人,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尼莱克在众淑女圈子之中,也算是有名号,但总有些傻姑娘就喜欢这种花心贵公子,自以为是的将是尼莱克的最后一任女伴,但没过去多久,他的身边又将换成一个新女伴。 她们突然想起来了,似乎瑞贝卡小姐当时也与尼莱克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但一两个月后便因为观念不合而分手。 看着尼莱克像个情场老手一下子就加入淑女讨论里面,甚至将自己塑造为一个被分手的悲情角色,惹得淑女的怜悯。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最开始看到伦泽便会产生心理上的厌恶,因为他透过伦泽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洛斯心里想着,眉眼不由得紧皱起来泛着寒意,进入宴会之中,目光一下便扫到了正在被年轻的淑女们围聚在中央的尼莱克。 他依旧是那样不放过任何钓鱼的机会,就好像不如此的话就会无事可干一样。 “皇太子殿下,贵安。” 淑女们见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连忙提裙优雅的行礼起来,尼莱克见他来不由得有些露出惊讶之色而后眯眼笑了起来:“嘿,洛斯,你怎么突然来了。” “您一来,这场舞会的气氛可就开始生硬了。” 洛斯心情并不很好,甚至没有给尼莱克笑脸,自然是不想来但不来不可,毕竟是元议会那几个老家伙组织的舞会:“你误会了,尼莱克,我不是过来玩的。” “与元议会那几个老家伙打打照面便回去。” “唉,我就知道如此。” 元议会 “所以我便说,所谓明面上王室权力最大,不过也空壳架子,最主要的权力还是在元议会那几个老家伙手里。” “这该死的阶层君主制社会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看着尼莱克无所谓的摆手说着这种离经叛道甚至是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的话,洛斯却也仅仅是瞥了他一眼平静如水反问:“这种从你一个贵族口中说出来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总之这些话我会当作没听到的,尼莱克,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要为你口中的一时之快而收拾烂摊子的。” “好好好,尊敬的皇太子殿下,你的教导我铭记在心。” 两人交谈的同时便已经离开灯火辉煌的会场,同时往左手处的议事厅而去,对比舞会的热闹,这里变得安静严肃了许多。 元议会占了四个,能代表传统贵族最具有威望的有两个,分别是约瑟普公爵家,怀亚特公爵家,而革新派贵族也派出了两位代表艾桑德伯爵,劳伦斯男爵等。 较长的会议桌上铺着庄严的暗红色金纹桌布,银制的花瓶上插着鲜艳的花,烛台放置在桌上,天花板依然挂着火光照亮偌大的议事厅,那一尊白色的维西斯的神女雕像伫立在大厅中央,视线依然往某处看去。 洛斯走进议事厅便感受到了雕像的注视,但他却懒得去回视直接坐在佣人拉开的位置上,表现的尤为正常,就如同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不如说他早已经习惯被注视了,但也明白,维西斯神女是不可能突然朝自己冲过来的。 “埃尔德里奇殿下为何不来?” 坐在最中央位置的长者在尼莱克坐下的瞬间便平静的提出了疑问,更多的是随口问问。 “国王殿下身体欠佳,特由我代替出席。” “哦,毕竟您是下一任国王,也是该让你渐渐地接受习惯这些事情了。” 在洛斯解释的话说完后,元议会的另一个成员又侃侃而谈起来。 “关于上次谈到枪支发配的问题,我们元议会一致认为不给予通过。” 就连传统贵族也纷纷摇头,认为火器武器只会带来更多的暴力和混乱。 “如果遇到危险,难道我们只能用刀剑和盾牌来保护自己吗?” “劳伦斯男爵,您怎么看?” 尼莱克提出了质疑,借着是给王室骑士团配枪的问题,但实则却也出自私心想要有正当的理由佩戴枪支。 被突然艾特到的劳伦斯男爵不由的顶着压力擦汗开口起来:“那就应允贵族可以携带枪支,拥有枪支者需要严格登记报备,若是流入市场也可从登记的名单里面搜查如何?”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西戈雅洲便是警示与典范,难道你们忘记了吗?” “那里就是因为枪支自由泛滥,完全变成了个犯罪大洲,枪支又如此多的种样,一旦流通而出又该怎么确定呢?” “更何况,现在那个商会不出自贵族的管辖区内,一旦与贵族扯上关系,依然可以包庇贵族。” 怀亚特公爵犀利的反驳,就如同是看不惯革新派的贵族般,阿特拉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这场会议也不打算发表意见的意思,心思早已经飘到了外面。 “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控制枪支的使用,只让骑士团配备,或许可以更好地保护皇室成员。”尼莱克插嘴道。 “控制?尼莱克子爵,你以为枪支有那么好控制的吗?” “西戈雅洲最开始也是如此,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相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约瑟普公爵在一次回怼他道,那充满敌意的视线简直就要喷射而出。 看着他这副样子,尼莱克便知道会如此,忍不住轻松的笑了起来,更多的是打趣:“约瑟普公爵,您似乎对我有很大的误会?” “虽然社交圈内确实突然传出什么我哄骗您上任未婚妻离家出走的传闻,但还是请让我为自己辩解一声我真没有如此本事。” “少来,尼莱克子爵,谁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有听闻过,在雷维尔家族的舞会上,您与塞拉菲娜小姐共舞时甚至还言语打趣她。” “结果,现在塞拉菲娜小姐便离奇的失踪了,您带她离开后将她藏好不是绰绰有余?” “果真如此吗?” 许久不发话的阿特拉斯询问起来,眼里带着认真的神色,思绪这时才回来。 约瑟普的话简直让尼莱克想大声的喊冤枉,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相信,不由的汗颜起来,洛斯当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毕竟当事人是在自己的宅邸里面,只是不知道她醒了没呢?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眯眼眸笑了起来,看着这场正式的会议转变成荒唐的闹剧。 “好了,这种事情请你们私下如何讨论误会都可。” “请立刻终止这种浪费时间的话题。” 元议会为首的人开口打断了这场闹剧,等彻底安静下来后洛斯才缓缓开口道:“枪支买卖权支配权可以由格利格雷商会负责,只要是关于此买卖他们都必须详细登记枪支类型甚至是数量,还有必须要出示有代表身份的东西才可售卖。” “出示后人员需要经过本家确认。” 元议会的人思考了片刻,觉得这也是一种可行的方案。 “制定严格的法律和管理制度。”“只有经过专业训练和王室许可认证的骑士才能携带枪支。” 洛斯再次继续道,眼看事已成尼莱克顿时笑了起来,这是只有尼莱克与洛斯之间的协议与秘密。 格利格雷商会明面上由格利格雷先生掌控,但实际掌权却还是尼莱克掌握着,只是他从未发声过,而格里格雷商会在众贵族与王室甚至与元议会成员眼中一直是处于中立的状态到现在。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最终决定由洛斯皇太子殿下负责起草相关法案,并提交给国王审议,说是审议不过也只是告知国王一声,让他有参与感罢了。 结束这荒唐的会议,洛斯便起身快速离开,也不管身后的尼莱克如何叫唤,从来没有如此急切的想要回去的冲动。 从议事厅出来后,洛斯便加快脚步要走,但很快被人拦住:“洛斯,听说劳伦斯男爵带你们去了个有意思的地方。” “为什么不带上我,我可真的是要羡慕死了。” 他驻足了脚步先是看了看满头大汗笑颜的劳伦斯男爵,又看了眼强行拉着他的尼莱克:“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我怎么没有印象?” “就是酒馆啊,我刚刚可是听说了,你还有伦泽伯爵和劳伦斯男爵一起去的。” “听说那里有个波塞曼女人长得特别好看,似乎还有高雅的艺术表演?” “怎么样?在带我也去一趟吧?” 尼莱克笑吟吟的说着,眼里带着些许期待,洛斯心里起了烦躁,细眉微微皱起,劳伦斯男爵看出异样紧接着笑道:“哎呦,尼莱克子爵,你若是感兴趣我在带你去就是了。” “洛斯殿下事务繁忙,还是不打搅他比较好……” 尼莱克自然也是看出他那一瞬间的不悦,却不挂在心上继续笑道:“洛斯殿下,这么急着赶回去是要跟女士约会吗?” “分离一刻都不行?看样子这位女士对你来说似乎很重要?” 洛斯听到这里冷哼了声,什么重不重要的?塞拉菲娜什么时候就变成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了?自己只是希望能赶快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可是人如今都在自己手上,也不急于一时吧?就好像自己恨不得要赶紧回去一样,显得塞拉菲娜对自己很重要一样。 “走吧,不过我有个条件,尼莱克。” 听到洛斯答应,尼莱克顿时笑眯眯说了句万岁表示没问题,叁人再次组成团往那家表面上酒馆,内地却是脱衣舞俱乐部的地方而去。 荒唐的闹剧(h) 眼前再次一片漆黑,是又被一块黑布蒙上了吗? 塞拉菲娜心里想着的功夫,只听到哒的一声,电源开关被按下,漆黑消失不见,刺眼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应,无法睁开眼睛。 “睡得好吗?亲爱的?”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让塞拉菲娜惊的从椅子站起来转身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洛斯正站在棕木大门口处,明黄的台灯映照他修长的身影,外套已经褪下,只剩白色衬衣内搭与暗蓝色的西装马甲,马甲料子很明显是天鹅绒的带着反光的质地。 还是那间书房里面,棕灰色涂鸦着不规则白块的墙壁,书桌面朝着窗户口摆放,上面放满了杂七杂八的文件与信封与一瓶不知名的洋酒,黑藤条编制的椅子摆放在桌前。 月色透过网格玻璃窗户撒进书桌,落地书架摆放在左右两侧,铁黑的壁炉上面插放着早已经干枯的桑塞尔玫瑰,这里的一切布景都显得尤为的阴郁压抑让人无法喘气。 塞拉菲娜捂着破烂的衣服,赤脚踩在复古的红色地毯上眉眼紧皱的看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洛斯。” “日记本你也拿到了,按照约定,你应该放我离开。” 洛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了进来,等他回来已经是临近深夜,四处静悄悄的可怕,就好像整座大宅邸就只有两人一样。 看着他靠近,塞拉菲娜不禁止住了话,眼眸深邃的惊恐完全无法掩盖,在月光的照耀下瞳孔的色泽更加浅了些。 洛斯先是抓起塞拉菲娜的手拉起衣袖查看起来,这只手腕并没有,又抓起左手腕查看起来,上面果然有个眼熟到不能在眼熟的印记,还是跟泽菲琳手腕上一模一样的,但很快又装作无事人似的松开了手。 “那是上一个交易,但是你违背了,塞拉菲娜。” “出于仁慈我可以在给你做一个交易。” 他开口说着的同时,修长的手指轻捏起她的下巴,眼神依旧阴沉的吓人。 塞拉菲娜克制住身子的颤抖,咽了咽口水,又感觉嘴唇发干忍不住润湿了几分:“什么交易?” “如果是不合理的交易,我可以拒绝。” 她总是这样子搞不清自己的处境与地位,即便在如此的困境下面,也无法磨去那双渴望生存下去锐利的眸,看着非常的刺眼,甚至让人想剥夺掉。 洛斯就这样紧贴着,身上木质香味又夹杂着酒味,很明显回来之前是与人去喝了几杯,不过以身份来考虑,恐怕自然是跟一群贵族饮了几杯。 他没有回应轻捏起下巴的手此刻顺着脖颈下滑的锁骨处,另一只手撩起裙摆抚住那较肉又细嫩的大腿处,原本阴沉沉的眸只剩下情欲:“有个问题一直让我很困扰。” “就像今天下午一样,跟我做一次,如果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有趣,我就放了你。” “这个交易怎么样?”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冷笑起来,甚至带着讥讽,很是严厉的拍开了那只抚摸着自己大腿的手:“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我还没有疯到要跟一个杀我的人做。” “那好吧,塞拉菲娜。” “不要怪我没有给你选择。” 洛斯说到这里只是浅淡的笑着,塞拉菲娜甚至还在疑惑他竟然能这么快就接受的功夫,便感觉腰突然被猛的搂住,紧接着脸颊被手掐住。 用力的掐下去,口腔内壁磕着牙齿而带来的疼痛感让她不得不张开了唇,很快冰凉的唇吻了上来,滚烫的舌尖撬开唇齿在口腔之中侵占,探索,连带着较甜的酒香味一同传递而来。 塞拉菲娜能感受到那股较甜的酒精味,单单只是亲吻都感觉有些醉意上头,似乎还被这个吻迷了心智。 很明显洛斯喝了不少,她感觉真的是要疯了,怎么都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发现没办法挣脱开。 当她越是想要推开洛斯,洛斯抓住她手的力气就越大,甚至直接将她推倒在较宽的书桌上只身压了上去,没有一丝怜悯,动作尤为的粗暴。 塞拉菲娜有些站不稳直接摔躺在书桌上,眼里迸射的怒火足以要将这个混蛋杀死,骂混蛋反而太好听了,是一个完全的杀人犯,而下一步就要往强奸犯的路上走了。 洛斯将她粗暴的丢在书桌上,同时走了过去,忍耐性像是已经到达了极限,修长的手指将领结扯松了些,就好像终于要摆脱这种束缚般。 但才走到桌前,塞拉菲娜直接抬脚狠狠地朝他腹部踢了过去,他被踢的后退了几步,差点站不稳,脸上不在是淡漠,眼眸反而多了几分兴奋,甚至勾唇笑起来:“很好,塞拉菲娜。” “你就这样子挣扎吧,这反而让我在制服你之后更加有成就感。” 洛斯就像具尸体一样,感受不到腹部疼痛似的,看到塞拉菲娜撑着书桌起身要走但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捉了回来,再次被抵在书桌前动弹不得:“洛斯,你真的是疯子。” “你不要觉得我会乖乖的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洛斯便像个野兽一样直接再次啃上塞拉菲娜发肿的红唇,单手很轻易的便抓住了她的双手压制在桌上,另一只手开始豪不留情的开始将身上的衣裙撕扯下来。 原本还有几颗纽扣的衣领这次被彻底扯开,露出内衣,内衣上扯,那一对白嫩宛如馒头的酥胸在顿时映入眼眸,由于挣扎时布料的摩擦,那对粉嫩的乳尖就如同两颗小小的樱桃凸了出来,随时待人采摘的状态。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面对酒馆那些波塞曼女人,赤裸着身子无论如何挑逗,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块会挪动的食物而已,但是现在却不一样,只是看着便会有种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塞拉菲娜脸涨红成一团,随着身子挣扎,酥胸也跟着微微晃动起来,良久就像是妥协又像是安静下来,喘着气问道:“说话算话?”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让我流血了。” 洛斯见她总算是死心不挣扎后,脸上浅淡的笑,只是意味深长道:“其他地方我可以温柔以待。” “不过这里我没法保证。” 看着洛斯说完这句话后,又垂头望向下面,较长的裙子早已经在刚才剧烈的挣扎之中撕出一大道口子露出肉肉的大腿。 她不再开口,洛斯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了上去,说话算话,明显比最开始温柔了许多,就如同一对热恋的情侣。 塞拉菲娜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发觉自己根本无法跟上洛斯的步伐,只能被一个劲的带领着。 洛斯站在两腿之间,紧贴着促使塞拉菲娜的双腿只能张开,同时又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温柔挑逗的抚摸着那酥胸与乳尖。 屋内总算迎来了难得停火协议的寂静,充斥着浓浓的荷尔蒙与情欲的气息,唇齿相依,口水交融发出细微的声响,同时夹杂着她细小的轻喘息。 塞拉菲娜依然紧闭着眼眸,手终于得到解脱后开始小心翼翼的在书桌上面摸索起来,很快便触碰到书桌上的墨水瓶。 是玻璃制尤为的硬,很明显是给钢笔所用的,在摸到墨水瓶的那一瞬间,她顿时猛的睁开眼睛朝洛斯的额头发狠的砸了上去。 紧接着墨水瓶便掉落在地毯上,黑色的墨水一同倾泄而出将地毯弄脏。 意料之中的,洛斯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他抬手捂着额头出血的地方,原本的笑意不见,眸光沉下去,眼底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在翻涌喧嚣着愤怒与杀意。 眼看洛斯被砸的有些晕乎乎的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塞拉菲娜立马起身直冲门口而去,刚接触到门把手将门拉开一道缝隙而感到希望的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却被一只手无形的拽了回来。 洛斯力气大的可怕,大到她根本没办法挣脱只能被迫的往回拉,离出口的门越来越远,紧接着又感觉发丝与后脑勺被人控制住。 “我现在真的很生气,塞拉菲娜。” “你不要在奢求我会对你有多么的温柔。” “同时你得做好无法从这里走出去的准备,太粗暴的会让你疼痛到无法走动。” 他说着让塞拉菲娜背对着自己同时再次制服住那两只还在挣扎的手,又将塞拉菲娜的头狠狠地按在书桌上面。 塞拉菲娜的脑袋被狠狠的按住无法动弹,侧脸紧贴着书桌,呼吸尤为的困难,因为刚才用力的撞在上面,头脑不仅有些昏,就连手都被用力的抓紧,带着剧烈的疼痛感。 疼痛感促使她不禁表情扭曲成一团,洛斯扯下衬衣上面的领带娴熟的将她双手捆绑在身后,让塞拉菲娜再也无法挣扎。 他将长裙拉了上去露出圆润的臀部,粉嫩的私处映入眼眸,好不容易将身下的女人制服好后洛斯才松了口气,只感觉下面早就已经饥渴难耐,甚至因为长时间处于勃起充血的状态而有些疼痛。 他现在只想好好解决这种折磨人的欲望,心里也在疑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需求,现在只要看到塞拉菲娜就会控制不住的发情。 并不是他想在众人的形象中表现出一个洁身自好的未婚夫形象,而是洛斯实在无法对女人有那种想法,甚至觉得这种就是多余的。 回想起自己嘲讽伦泽的话,原来自己跟伦泽根本差不到哪里,同样是个被欺骗利用的可怜虫。 或许是因为眼睛被刺的那一夜,他对感情产生了阴影,甚至有了厌恶女人的想法。 每当想到自己既然会天真的对塞拉菲娜心动,交付出真心反而换来的是无情的伤害,而这个女人再次出现,什么都不记得。 多么令人愤怒,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伤害,还有那些一起经历的生活全部都忘的理所应当,洛斯简直就恨到了极致。 是的,他才不奢望塞拉菲娜记得,也不需要塞拉菲娜的喜欢,自己就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泄欲的玩具而已,等结束后在杀掉她,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 塞拉菲娜并没有因为当前处境哭泣,眼里依然带着怒火转头看向他低吼起来:“快放开我!你要是敢把你那个肮脏的东西放进来,我发誓。” “只要我还活着,还有杀你的机会,我一定会先把你那个肮脏的东西砍下来,然后在杀了你!!!” 原本摆放整齐的文件与书桌因为两人的战争早已经乱成团,就连桌上的洋酒一同掉了下来,酒水打湿地毯屋内顿时充斥着酒味。 洛斯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水,眼眸深邃的怒意消失只剩下亢奋与兴奋,甚至笑了起来,依旧笑的迷人又危险:“那我可得好好期待着。” “你总是很容易挑起我的兴奋。” 塞拉菲娜并不觉得这句话是对自己的夸赞,简直就是对自己侮辱,紧接着滚烫极硬的东西正对着洞口摩擦着,随时一副准备进入的状态。 她的双腿忍不住发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初次就要在这里丢失,又不断的扭着腰企图能离那根肮脏的东西远些。 但这一切只会让洛斯更加的兴奋:“还没有进去,你就主动扭着腰了吗?” “塞拉菲娜,看样子你跟我一样都对初次体验很兴奋?” “你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的家伙,我会向所有人揭穿你这副伪绅士模样的。” 塞拉菲娜大声骂起来,被反绑在背后的手不断的挣脱,企图可以挣脱开。 “好啊,不过是我们一起。” “说真的,塞拉菲娜,比起让约瑟普公爵那种老家伙趴在你身上,很明显还是我更好吧?” “虽然我不在乎这些,但是那些肤浅的姑娘们总是会先一步被我的脸蛋所吸引。” “只是谁也想不到约瑟普的前未婚妻,雷维尔晚宴上璀璨夺目的塞拉菲娜小姐私下竟然如此的放荡,勾引有婚约的皇太子殿下。” 塞拉菲娜听到这些话简直要被气笑了,怎么也没想到,洛斯不仅仅神经,还是个无可救药的自恋狂:“究竟是谁在自顾自的像公狗一样对着我发情,大家不是心知肚明吗?” “骂的真好听,塞拉菲娜,再多说些吧,后面听不到你的咒骂,我会很遗憾的。” 本身书房的门没有关紧,两人激烈争吵的话语惊动了守夜的领班侍女长。 她循着声音疑惑的走过来,想着是不是进贼了,又或者是来客人了。 如果是来客人,自然是要询问主人是否应该上茶水与点心,刚打开门看到里面的一幕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实在是没想到自家万年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主人竟然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压在书桌上,完全是准备后入的姿势。 她吓得烛火拿不稳,发出一声惨叫,很快又像是惊吓不住的晕倒在地。 洛斯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女仆不由得烦躁的咒骂起来:“该死!” 但也不得不停止这场闹剧,塞拉菲娜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顿时放松下来,同时松了口气。 玛达琳王后 女佣是埃尔德里奇王后所派的人,如今看到这幕洛斯甚至不用想,这件事很快便会传到王宫里面王后的耳中。 窗户敞开着将角落的白色雕像照的阴暗分明,那座雕像是个女人,伫立在圆形的台柱上面,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又抱着花瓶,白色的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尤为复古 玛达琳在王室成员甚至贵族的眼中是个尤为厉害的女人,她出身并不高贵但却成为了埃尔德里奇拜耳最喜欢的王后,两人从结婚到至今都没有传出不合,是蒙萨奇所有人中的典范恩爱夫妻。 她极为具有王后的气质,仿佛天生便是如此的命,身上穿戴光鲜亮丽,散发着珠光宝气,虽然已是将近50岁的年龄,但岁月并未在那张动人的脸上留下皱纹,不过这很明显也少不了尖端星塔那群法师的功劳。 而如今这个高贵又厉害的女人就坐在洛斯的面前,她神色平静从容端起茶杯轻抿了口。 洛斯坐在沙发上,宫廷医生替他看了看伤口,又缝了几针才叮嘱起来:“有轻微的脑震荡,好好注意休息下就好了。” “女王殿下。” 待医生离开后,寂静的屋内茶杯放回桌上发出细响,玛达琳深深地叹了口气才望了过去:“可怜的艾琳,竟然看到了主人不堪的一面,实在是将她吓得不轻。” 她的话语带着怜悯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口中的艾琳正是不经意间闯入书房的领班女仆长。 洛斯抬手摸了摸缠着纱布的伤口,其实倒也不用如此麻烦看医生,但他就是想尽量表现的自己是一个人类,所以便让所谓的医生来诊治。 看他侧头望向窗外表现的依然毫不在意冷漠的样子,玛达琳还是忍不住稍稍不悦的训斥起来:“洛斯,你知道这种丑闻一但传出去会给王室传来多大的影响吗?” “王室成员既公然性骚扰自家宅邸的女佣,更何况还是在对方不情愿的情况下。” “如今平民女性越来越注重平等……” “更何况你还是怀亚特大公女的未婚夫,这么多年洁身自好的品性怎么就突然出格了呢?” “你知道的,怀亚特公爵可是跟军队那边有着密切的关系,若不是看中这点,那群古板的贵族可是不会将选举票投给你。” 对于洛斯来说,最开始接近泽菲琳只是为了调查这个女人而已,而如今谜团都已经解决,那他也就没有必要保持这层虚伪友好的关系。 “怀亚特与约瑟普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私下传闻他们有反王之心,但碍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如今你这么一闹,若是传到那两人的耳朵里面,他们必定会以不忠跟王室不合……” “那又如何,他们如此注重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形象,不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推翻王室的。” “玛达琳你真的很想坐好这个王位的位置吗?” “很想将君主制传承下去吗?” 洛斯打断眼前喋喋不休,满眼利益的女人,这是他最讨厌的眼神。 “那是当然的,洛斯,布鲁斯不需要所谓的军火与军队,我们只需要有尖端星塔的法师就够了。” “可惜拜耳他不明白,既然将重心全部放在所谓的军队上面,如今尖端星塔渐渐的没落,法师女巫更是稀缺的可怜。” “那你就看好你饲养的狗,不要来绊我的脚。” “我会让怀亚特与约瑟普家族消失在大众的视线之中,只要没有怀亚特公爵扇风,拜耳……” “哦,不对,我的父亲也不会受所谓的蛊惑去培养军事军火这种东西了。” 洛斯开口答道,刚才被压一截的气势顿时反压了回去,眸光深沉不见底让人无法察觉那抹异样的情绪。 玛达琳被他突然的气势不由得止住了话语,更多的是求生欲促使她闭上嘴巴,但想到自己可是这个国家的女主人还是强撑着满意的笑:“你的要求我明白了,我会看好尖端星塔那群人的。” “蒙萨奇的社交季似乎也到了,就让他们投身于繁忙的社交舞会吧。” 这件事情虽然玛达琳有意让人嘴巴捂严实点,但风声谣言还是莫名的四起,很快便传入到了国王与怀亚特公爵的耳中。 拜耳觉得此件事极其的丢人,甚至是端不上台面,很多政务事情不再交给洛斯打理,而是亲自打理起来。 传统派的贵族们很会见风使舵,保留着与洛斯友好的同时又讨好着尼莱克子爵,毕竟这两位都是王室之子,未来的君主就在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位。 受完训斥后,洛斯终于离开了王宫,不曾想刚上了马车,车夫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尼莱克就先一步厚颜无耻的挤了上来。 “怎么回事?” 洛斯发声问道,冷了眼马夫。 “殿下别小心眼,前些日子你托我调查达里尔修道院的事情。” “我可是一查到有用的东西就给您送来了,没想到对我的态度如此绝情。” “真是令人伤心。” 尼莱克语气故作难过的说着便将手上的皮革公文包递了过去。 洛斯接手:“小心点,尼莱克,在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 “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不介意在杀个人。” 尼莱克毕竟也身为王室成员,自然也是听闻了这桩丑闻毫不客气的噗嗤笑了起来:“好吧好吧,洛斯,我住嘴就是了。” “怪我跟劳伦斯男爵,不应该让您喝这么多,没想到您竟然醉的如此不省人事会对家里的女佣下手。”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看着洛斯的细眸眯成了一条缝,完全是笑里藏刀,尼莱克也只能谈起正事来:“您的猜想没错,尖端星塔里的确有跟怀亚特家族甚至还有约瑟普家族的人挂钩。” “他们似乎在进行一种神秘的仪式,但具体是什么,只有参与者才能知晓。” “我作为一个人类只能知晓这么多,在深入一点的只能靠你这个同伙去查了。”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洛斯,你为什么不帮自己的同类,反而选择帮人类?” “什么同类与人类,只是那里有个恰巧我想杀的人而已。” 洛斯缓缓的开口答道,便开始打开了公文包里面资料开始查看起来,上面记录着每一位修道院去世的人,但绝大部分都是较为年轻的姑娘,很快最后一页将他的注意力吸引: 阿力谢尔 年龄:19岁 特征:粉色的头发 父母未知,来源未知 简单潦草的四个字让他看了看又去,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因为心软而留了塞拉菲娜命,后面便直接离开了那个地方,米菲多洛能将自己的意志与记忆传承给下一个人来达到无限复活的状态。 而自己那个时候心软,留了塞拉菲娜一命,米菲多洛便将塞拉菲娜作为下一具躯体的寄宿呢。 这个所谓的阿里谢尔不过是幌子罢了,洛斯清楚的很这个人就是塞拉菲娜,那么按照实际年龄来推测塞拉菲娜已经25-26岁了,这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她的气息却一直还保留着,只是在塞拉菲娜的身上,那只有一种可能米菲多洛在塞拉菲娜的身上存留过一段时间。 而在自己下杀手之前,有人先一步剥夺了米菲多洛的性命,所以她的意志记忆则又传承到了新的躯体上面。 但是为什么塞拉菲娜会忘记那些记忆呢?恐怕米菲多洛必然是对她的记忆做了什么手脚,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只能揪到本人才能清楚了。 莫比斯轮盘 库尔勒酒店,明面上不仅仅是酒店也是一家饭店兼赌场,专供革新派贵族娱乐的地方,传统贵族对这种地方更是深深的看不起。 同时这里最近新时兴了一种玩法,名字叫莫比斯轮盘,极为刺激肾上激素又惊险的游戏,因为涉及到生命危险,所以很少有人会作死玩。 从拜耳那边出来后,尼莱克便带洛斯来了这种地方,自然是由劳伦斯男爵推荐。 绿色的桌上只放着一副扑克牌与双色系的转盘,红色为Queen,白色为 King,开局转动来指定牌型,Queen则代指Q,King则代指K,一共20张牌,牌型为6张K,6张Q,6张A,两张小丑,小丑为癞子牌可以转化为任意卡牌,一旦指定便需要出这两张牌型的其中一张,人手初始五张牌,上家可以欺骗性出牌,下家可以质疑上家并开牌。 如开出为指定的牌那么开牌者需要用左轮手枪自枪一发,如不是,出牌者便自枪一发。 请注意,这边老式左轮枪总共六个弹匣,只有一个弹匣装了子弹随机转动。 “大概就是这种简单的玩法,只是俄罗斯赌盘改良玩法,不过你们真的要玩吗?” 劳伦斯男爵介绍完规则不由得擦起冷汗来,心里不禁后悔为什么一定要带这两人往这里来,这种玩法在库尔勒酒馆明面上是禁止的,但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璀璨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照亮桌上,并没有筹码,只放着四把老式的左轮手枪,洛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直接拿起面前的左轮手枪,上弹匣熟练的转动起来,嘴角挂着似笑非笑:“难得阿特拉斯伯爵有如此兴致我自然要作陪。” 阿特拉斯神色平淡又将手上的锡制的银色戒指拿了下来,原本清静的耳朵顿时充满了烦躁的心声: “我的天,是莫比斯轮盘玩法。” “这群贵族真的是疯了。” “恐怕是嫌自己命长吧?” 尼莱克无奈的将枪支放在一旁,完全是一副被迫参加这场比赛的表情又担心道:“我想问一下,此次游戏出现的伤亡,萨里斯大人会负责帮忙治疗的吧?” 萨里斯双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余光紧盯着洛斯的一举一动紧接着露出安抚的笑:“当然,虽然治疗过程会有些痛苦,不过你放心,一定会让你跟新生般健康的。” 即便有玛达琳在上头对尖端星塔施压,萨里斯作为尖端星塔的主人依然跳出来阻挠自己,那么是谁的主意呢? 是阿特拉斯?还是萨里斯单纯起了怀疑的心理?但这事又与他有何关系呢?哦~或许是上次偶遇塞拉菲娜那个女人对他说了些疯话所以才跳出来了的吗? “那么在游戏开始前,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萨里斯。” “您认识塞拉菲娜小姐吗?” 萨里斯微愣紧接着笑答:“有过一面之缘,听闻她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我深感遗憾。” “那么请容我替约瑟普公爵在问一句,是您拐跑了他的未婚妻吗?” 洛斯这句莫名其妙的问话让在场的叁人稍稍露出奇怪的视线,就连阿特拉斯也没懂是什么意思,故意装的吗?他可是有收到匿名来信说塞拉菲娜在洛斯的手里才过来的。 萨里斯露出很是困惑又为难笑:“我想约瑟普公爵误会了,前段日子我一直忙着阿尔杜教皇大人的安危与护卫问题,无暇抽身,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呢?” “哦,您不要觉得这是一种恶意,毕竟约瑟普公爵依然深受这件事的打击还没有走出来,尼莱克子爵也遭受如此冒犯过。” 洛斯说到这里莫名的笑了笑,笑的给人一种似乎很平和从容的错觉,尼莱克原本还在低头摸索着手中的枪支的功夫突然被点到不由得抬头看了过去。 萨里斯摇了摇头表示无事:“不过请尽快吧,我需要赶紧回去,您明白的,皇太子殿下。” 话语停止游戏正式开始,劳伦斯男爵伸手拨动转盘来。 “一张Q。” 洛斯面不改色的将手上的K丢了出去,阿特拉斯眉头紧皱成团,要说为什么,那就是他完全读不透洛斯内心的想法,洛斯就如同一驱空壳没有任何意识的丢出一张又一张牌,想必他也是发现了自己将戒指摘下来,在谈及到塞拉菲娜在何处,读出那一处位置后便就像是没了声,再也没有任何心理想法。 作为下家的萨里斯很快便提出了质疑表示要开牌,劳伦斯男爵将牌打开是张K,他也很是爽快的拿起桌上的左轮手枪像是无所谓的在自己脑门上按下扳机,很明显是空弹。 洛斯这一系列的动作都镇静的不像个寻常人,倒不如说他似乎连装都懒得装,围观的贵族看着他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按下扳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很明显,这只是萨里斯单纯的运气好,开对了而已。 尤克里里琴依然奏响着,已经来到了第叁回合,目前为止却没有人打出有子弹的情况,萨里斯想必是用了运气buff,究竟是什么能让洛斯如此的从容自信,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看懂,直到一位穿着神职装的姑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在萨里斯耳边轻语了什么。 萨里斯原本的笑脸顿时僵住,紧接眼里是止不住的震惊。 “一对k” 这时洛斯将手中两张红桃A丢了出去,便看到萨里斯立马起身便要离开:“请原谅我失陪,我想我必须赶快离开一趟。” “我已经出了,您要开吗?萨里斯主教大人?” 萨里斯刚要走听到身后的洛斯礼貌又别有深意的问话不由得驻足了脚步看了看桌上的牌摇了摇头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而洛斯身边的左轮第一发便是实弹,但萨里斯已无心去针对洛斯,身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阿特拉斯这时也已然起身:“既然人数不够,那我想也该离开了。” 总算结束这场荒唐闹剧的尼莱克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要命的赌桌,毕竟没人喜欢疼痛。 失败的营救 一声细响,促使塞拉菲娜的精神在这刻紧绷清醒过来。 她眼睛四处张望着,想起来了,好像是书房那件事情发生后,就被洛斯揪到这里被关了起来,然后洛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个死变态。” 塞拉菲娜嘴里忍不住咒骂,看着屋内的环境,很明显是一间卧房,又走到门口狠狠地踹了一脚门,无人回应就好像整座宅邸只剩下自己一样,寂静的可怕又吓人,整座宅邸似乎只有自己所住这一间房有光线。 回想起来自己已经被关在这间房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没有与人交谈说话,全部都是自言自语的状态,而到了饭点男佣就会开门将食物端进来。 当然塞拉菲娜并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这些表面上穿着男佣的仆人,其实内地全部都是身手不得了的家伙,那冷漠深沉的眼神是经历了不少事情的,宛如那种刚才血腥的战场退伍的军人,只要她稍稍靠近门口处就会被制服在地上无法动弹。 “洛斯究竟给你们什么好处?” “不如放我出去,我给你们双倍怎么样?” 她坐在床边想着武力行不通那就用嘴炮,结果送餐的男佣将餐点放下后便转身离开,连续一周的自言自语,没有人说话,甚至连打发时间的书本都没有,换洗衣物也只有日常一件,塞拉菲娜感觉真的要疯了,只能不断地扣着手中的倒刺,倒刺带来的疼痛提醒着自己还活着,只是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本想着今夜恐怕又要这样子度过了,但细小的敲窗玻璃声将她的注意力吸食,塞拉菲娜放下嘴巴的手赤着脚小心翼翼的往窗口看了过去,没想到既然是贝洛索,身旁还跟着早已经被解雇的吉兰。 她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的神色,心里便知道阿特拉斯先生绝对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顾的,赶忙着往窗口看了过去,两人正站在粗壮的树干上,这里可是五楼,也不知道两人爬树能力既然如此厉害。 塞拉菲娜还想说话,贝洛索却先一步用手指抵在唇边做出嘘的动作,吉兰身上背着一捆粗壮的绳子甩了过去 “这附近的守卫已经被贝洛索清理掉了,塞拉菲娜小姐。” “绑在另一侧的阳台围栏滑下来,你可以做到吗?我们在那边等你。” 贝洛索问道,但对于塞拉菲娜来说就算不行也要行,就算是十楼哪怕是二十楼她也一定要下来,终于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还有远离洛斯那个魔鬼的机会来了,那就一定要紧握住。 她顺着绳索一步一步的下来,长时间未运动手臂酸痛的要命,就连绳子都有些抓不稳,手掌甚至被磨破了皮,不过结果是好的,塞拉菲娜总算是滑了下来,落地时都有些腿软,长时间未奔跑让她都有点不适应。 这时贝莱姆已经走了过来:“人少的那条路已经被我清的差不多了,这边。”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塞拉菲娜跟在叁人身旁,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与喜悦,重获自由远离地狱的感觉真好,此刻的心情简直肖申克的救赎男主人公安迪没什么两样,当时观看无法共情,现在完全是狠狠地共情。 “说来有点长,说来说去还是吉兰这个嘴巴不严实的混蛋导致的。” “他在酒馆无意与人交谈你的事情,刚好便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阿特拉斯先生发现后便去找吉兰询问。” 贝莱姆说到这里瞪了眼吉兰,吉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既然人已经找到了,还请阿特拉斯先生不要让我吃官司了。” “贝莱姆,贝洛索,看在我们之前在佣兵团是战友的情况下,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啊。” “等一下,你怎么认识洛斯查到这里来的?” 塞拉菲娜突然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驻足了脚步疑惑起来,希望自己应该是多疑了。 “哦,这个是阿特拉斯先生告知我们的,您放心吧,塞拉菲娜。”贝莱姆说道 “我不想吃官司,所以便一同过来帮忙了,不要看我这样子,打这几个护卫还是绰绰有余的哦。”吉兰开始自卖自夸起来。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才再次紧跟了上去,松了口气欣慰的笑了起来:“好吧,吉兰,你这人虽然极度自恋,但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或许我会帮你跟阿特拉斯先生求求情的。” 贝莱姆回头看了眼还想说什么,直到一把刺剑飞了过来直击腹部,甚至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功夫,贝洛索顿时止住了脚步落出泪水叫唤起来:“贝莱姆!?” 飞溅出的血溅到塞拉菲娜的脸上,她不由得身子一震,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跟着加快看着地上满身是血贝莱姆,贝洛索刚蹲下身子想查看贝莱姆的情况,便被吉兰用绳子死死的套住脖子勒住。 塞拉菲娜连忙反应过来,恨的直咬牙冲了但还没有来得及近身就被一只手束缚住,紧接着拿到魅惑人心又令人恐慌绝望的话语响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塞拉菲娜,我什么时候准许你出门散步了?” 吉兰抓住绳子的手尤为的用力,甚至起了青筋,贝洛索硬生生的被绳子勒到窒息而亡:“起初我还半信半疑,想不到既然真的是您,皇太子殿下。” “按照说好的,您懂得。” 洛斯松开手站直身子朝他望了过去,眼里依然幽深到不见底挂着浅笑:“吉兰,你还是个聪明人的。” “好处少不了你的。” 吉兰单膝下跪着,体现的自己像个极其忠诚的守卫,还想笑盈盈的说什么,塞拉菲娜先一步冲了过去抬脚踹了过去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你这个叛徒!软骨头!” “我诅咒你永远不得好死,你把贝洛索和贝莱姆的信任当成了什么!?” 她一边破口大骂着同时又不断对被踹倒在地的吉兰殴打起来,就如同疯了,洛斯却将她拉了回来,从口袋掏出那把老旧的左轮手枪发冷的笑起来:“很生气吗?塞拉菲娜。” “这种叛徒和软骨头,你说要不要放他一条生路呢?” “我倒是挺想放过他的,毕竟他对我还有点用,我把选择权给你好不好。” “这把左轮手枪里面总共六个弹匣,其中只有一个弹匣装了子弹,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的吉兰,原本得意的脸色顿时转化为恐慌与冷汗,洛斯亲力亲为的将手枪放到塞拉菲娜的手中,又像是教学般举起她的手。 塞拉菲娜拿枪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否该开枪,杀人的滋味并不会让人好受。 看她犹豫不决的表情,洛斯眸光依然沉沉的,紧接着又轻声呢喃起来:“反正你不是已经杀过伦泽了吗?” “这东西比刺剑更好用,要不要赌一把?” “听我解......解释.......” “不是这样子的........我也是被........” 吉兰仓促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塞拉菲娜已然先一步咬牙扣下扳机,要么再次杀人,要么里面没有子弹,无法杀死吉兰,不用杀人但心理也会好受点,起码自己确实想杀吉兰,来为贝莱姆和贝洛索复仇,只是洛斯只给了自己一次机会,这不怪自己,全部都怪洛斯。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子弹直击吉兰的腹部枪口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杀人就是这么一瞬间,甚至快到塞拉菲娜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际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被剥夺而去,而自己再次成为了杀人犯。 这一刻她紧绷的神经再次濒临崩溃,绝望的气息充斥着全身,塞拉菲娜松开了那把左轮手枪,双眼通红再次哭了,甚至有些站不稳要瘫坐到地上。 洛斯依然是那副神色,眼里的凶狠不褪掐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发声,又极为的杀人诛心:“好了,该算算我们这笔账了,塞拉菲娜。” “我允许你可以一边流泪一边跟我算账。” 她双目通红布满血丝看向洛斯,即便有多么的绝望,但在看过去的那一瞬间依旧是怒意与恨不得撕碎对方,这是洛斯最常见到的。 “我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要被你如此窒息的对待。” 洛斯没有吭声,精致的容颜只是勾了勾嘴角,就如同一个恶魔,这一刻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所有人都不配成为他的对手与他抗争,众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塞拉菲娜也是只随时待宰的羊羔 谈判(h) 整座宅邸依旧只有那一间房亮着明黄色又较为昏暗的火光,即便是看了洛斯丢过来的羊皮日记本,塞拉菲娜也依旧是厌恶至极的表情:“我告诉你,洛斯,你应该无时无刻庆幸那个人不是我,否则你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活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洛斯已经快步到了面前,又掐起她的下巴冷笑起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吧,我会让你后悔的。” “什么意思?” “让你后悔当时没有杀掉我。” 塞拉菲娜的问话才落下便直接被洛斯从床褥上揪起,紧接着黑色的领带将她反铐在身后,塞拉菲娜有些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动作极其的粗鲁就如同在对待一个犯人。 手腕很快便被勒出了红印子,但她也不想做无谓徒劳的挣扎,就算奋力的挣扎也只会带来无谓的疼痛与伤痕。 直到贝洛索突然被两个男佣拉了进来,塞拉菲娜原本空洞无神的表情顿时展现出一抹生机看了过去。 “你致幻我们?贝洛索根本就没有死!?” 她很快就像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弊端般瞪了过去,洛斯却悠然自得的拍掌称赞起来,如同在表扬一个聪明的孩子:“你总是这么的聪明伶俐,塞拉菲娜。” “好了,现在有个选择给你。” “接下来,贝洛索会在我们的面前被玩弄,或者继续完成我们在书房的交易,你会选哪个?”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又看着眼神空洞的贝洛索,明显还是被致幻中的状态不由得咽了口水,想到她们本就是为了救自己而来被逮住的。 自己应该放弃贝洛索吗? “自私一点,没什么,亲爱的,人类都是为自己而活的物种……” 洛斯的话在耳畔响起,冰冷的指尖抚着塞拉菲娜发烫的侧脸,挟持住贝洛索的两名男佣就像是迫不及待般开始对贝洛索动手起来。 他们粗暴的扯下贝洛索的针织开衫外套,在解到衬衣的第二颗扣子后,她还是忍不住咬了咬牙抬眼望去开口道:“让贝洛索安全的离开,我就答应。” “塞拉菲娜,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机会吗?” “你应该表现得专业些,将我服侍好后在提出这些要求。” 洛斯眼中的幽深不退,抚住侧脸的手指轻轻下滑至后颈摩擦起来,让人莫名的发痒。 在洛斯带自己回来而不是当场在那里被处死的时候,塞拉菲娜就确定了,他应该不会要自己的命,但贝洛索可就不一定了。 答案不是很明了了吗?既然赖活着能救下贝洛索的性命,为什么自己不选择这个呢? “不可以碰贝洛索分毫 让他们离开,我答应这个交易。” 塞拉菲娜再次抬头看向他,神色认真坚定,明明处于最弱势的状态却依然保留着底气与人谈判。 随着房门被关上屋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 他并没有打算给塞拉菲娜松绑的意思,而是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对折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将领带扯松了些,眼里浮现出炽热幽深的情绪仿佛等这一刻已经很久。 她知道,洛斯将要脱下那层人类的伪装,展现出恶魔禽兽的真面目。 塞拉菲娜欲想说松绑的事情,便只见洛斯已经走到了身前,随着拉链的声音响起那根粗壮又肿胀充血的男性生殖器官就这样挣脱束缚似的弹了出来离她的极为的近。 她苍白的脸在贴近后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又看向正伫立挺拔站着的洛斯,神色依然淡漠阴沉,唯一不同的是眼里饱含情欲,清冷的月光披洒而下,为他多添了几分贵气。 “看样子,你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自己的隐私部位毫不顾忌的摆在人的面前了吗?” “我为泽菲琳小姐感到悲哀,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既然是个如此衣冠禽兽的东西。”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塞拉菲娜。” 洛斯一边浅笑的说着抓住她那头粉色蓬松的头发按住后脑勺命令起来:“张嘴,你不是要好好服侍我吗?” “要是我不满意的话,那就让贝洛索来服侍他们如何?”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此刻简直恨不得要杀死这个变态,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张开了肉色唇还没有主动要含,洛斯先按住她的后脑。 感受到粗壮的肉棒一下进入口腔之中,甚至到了喉咙的深部,这种异物感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又难受的想要干呕。 洛斯看着身下的女人,不断的干呕想要将肉棒吐出来,口腔里面温热的触感与喉咙每次吞咽的动作夹紧肉棒都会让他有种身心莫名的愉悦感。 “在专业点,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塞拉菲娜,你的技术跟雏鸟没什么两样,吮吸冰棒总会吧?” “对,就像这样子,你很有这种天赋……” 塞拉菲娜只感觉嘴巴是被强行撑大的,就连喉咙都被堵的死死的,好几次窒息难受到掉眼泪,紧接着干了又掉,掉了又干。 吮吸声与洛斯粗重的喘息声不止,他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口腔内部带来温热的触感,又抬手像是在抚摸一只狗狗头部的塞拉菲娜。 被强行塞入肉棒的感觉并不好受,很快洛斯就像是不单单于满足现状直接站起了身子自己扭腰动了起来。 每次都会捅的极深,又快速,让塞拉菲娜根本没办法调整好呼吸与节奏,但脑袋被强行的按住,无法挣脱开只能难受着不断落泪起来。 并不只是单纯的因为难受而落泪,而是为现状的自己感到悲哀而落泪,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上洛斯这种变态的,甚至甩都甩不开,仅仅是因为那杯大蒜水还是那夜树林捅了他一刀? 洛斯垂着头看着身下这个女人正卖力的吮吸着自己的肉棒,同时紧闭着双眼,哽呜声不止,有些不可思议,不大的唇没想到既然可以吞下,每一步吞咽动作都显得尤为的小心:“不可以用牙齿,塞拉菲娜。” 为了避免他自己动手来难受自己,塞拉菲娜脑袋只能不断的晃动着,让肉棒在嘴里形成拔出又插进去的感觉。 随着动作越来越快,洛斯的眉头紧锁起来,阴沉忧郁全然消失,只剩下快感带来的炽热不自觉的跟着摆动起腰来。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对于塞拉菲娜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口腔深处很快便有滚烫的液体喷射而出,只听到头顶一声重重的叹息:“不可以浪费粮食,全部吞下去。” 看着如同终于得到解脱的塞拉菲娜正像一条狗一样狼狈的趴在地毯上深呼吸着,精液与唾液粘合还挂在嘴角边,他直接将塞拉菲娜抱了起来放在床褥上。 衣料摩擦的声音与撕裂声顿时将她从劳累理智的边缘惊醒,那件白色的丝绸睡袍轻而易举的就被脱了下来。 “不……不要……放开我!” “求求你了,洛斯。” “我为我之前的行为为你道歉,不要进来,我真的很害怕。” 塞拉菲娜被压制在身下完全无法动弹,双腿被强行分开,想要闭拢也只是夹住洛斯的腰,手开始不断的挣扎起来,银链随着她的挣扎哐哐作响。 洛斯才不听她的祈求与求饶,忘记这一切才是更好的,这样他就可以更加坚定的处理所有事情。 “放轻松点,亲爱的。” “如果不想痛的话……” 他一边说着根本不给塞拉菲娜反应的机会,肉棒就像块磁铁一样狠狠的直接往肉穴里面插了进去,血点也随着流露而出滴在床单什么,留下鲜红的印记。 那些人艺术家总是将女性的私处比喻成含苞待放的花朵,洛斯甚至不能理解,但是现在顿时能理解了,里面的洞就足以莫名的吸引人进去想留下点什么,仿佛这样才有征服的欲望。 下体撕裂的疼痛让她一时间忘记如何呼吸,抓住床单的手不断的在颤抖,嘴里不断痛苦的呢喃起来:“你个疯子,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 洛斯将肿胀的阴茎拔了出来,上面不仅仅沾着血液还有粘滑透明的爱液交加,紧接着又毫不客气的插了进去,阴道初次夹的尤为的紧,紧到他从来没有想过,差点就变成了拔枪缴械的状态好在及时忍住了。 随着爱液的粘滑后,进出便更加方便起来,事实证明这样子对于洛斯来说也更加舒服,他双手紧抓着塞拉菲娜的细腰往自己身上拉,腰部动作也随着上顶。 床顿时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摇晃起来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哈,被疯子狠狠地插着,还能呻吟,你也不简单吗?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最开始的疼痛渐渐的被一种奇妙的快感替代,甚至好几次强忍不住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她好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嘛,为什么要对着洛斯这个疯子发情。 但她对性这种事情了解的少之又少,甚至是少的可怜,就连相关的书籍都还没有看过,没想到是这样子的。 “如果你把那个肮脏的东西拔出去,我可以停止这种无聊呻吟。” “啊哈……没人想取悦你,洛斯。” 肉肉不断的缠绕包裹着他,尤为的温暖,每次拔出来时肉肉就会闭合在一起,但插进去时又会轻易的分开反而紧压着洛斯的阴茎。 洛斯也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既然如此的舒服,之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欲望,直到再次与塞拉菲娜见面他才开始变得异常与奇怪。 看着塞拉菲娜依旧眉头紧皱,紧咬着牙不断的想要抑制住声音,洛斯直接压在她身上吻了上去,吻的极其的深,随着口腔被强行撬开,那呜咽与呻吟声也渐渐的出来。 很快那爱液流出来的量不仅仅是打湿了床单,甚至也渗透进了腹肌,连带着一切都是湿滑的,就好像空气都变得闷热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每次插进去都如同公牛般狠狠的撞击着,屋内全然只剩下娇媚的呻吟与撞击爱液而发出的啪啪声。 塞拉菲娜便感觉要被快感折磨疯了,腹部不断有猛烈的撞击感,甚至又被洛斯用掌心按压着,那种快感更加强烈了几分,抓紧床单的手不断的用力仿佛要将床单撕碎,身体紧绷成一团,阴道也在不断的收缩着:“你是不是有疾病,为什么还不射出来……” “怎么,作为服侍者,客人都没有射,你就想高潮了吗?”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塞拉菲娜,看样子你应该还要好好学学。” “我不介意充当你的学习对象,毕竟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我的下体才会肿胀起来。” “而那个时候也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狠狠插入你的体内。” 洛斯抽插的动作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更快了些,说着这些话时从失望的眼神又到凶狠的看着身下不断哀嚎的女人。 听着洛斯这些直白的话,塞拉菲娜只感觉羞耻,紧接着那种快感将她侵蚀,甚至连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嘴里只是不断的呻吟着:“不要插了……嗯啊……” “快拔出去。” 感受到阴道急速的夹紧后,洛斯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抽插着,就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让塞拉菲娜像个妓女一样浪叫。 “你的穴夹的很紧很舒服,塞拉菲娜。” “我想我还是很乐意续一下时间的。” 洛斯开口笑道,就如同一个老嫖客般,却还依然保持着绅士的话语。 塞拉菲娜被强行的翻转了身子,双腿躬起来趴在床上,还没有从余潮之中反应过来,便感觉肉棒再次插了进来,又忍不住惊声叫了出来。 “还没有结束呢,这只是开始。” 洛斯的话从背后头顶处响起,塞拉菲娜听着就感觉到莫名寒意,手顿时被抓了起来,紧接着又是床因为剧烈晃动的声音发出响声 “不可以内射进来。” “你要是敢射进来,你就小心在睡梦之中被我用枕头蒙死吧。” 洛斯粗重的喘息声着听到她用呻吟的语气说着这种威胁的话,完全不觉得可怕,反而是弱者的抗议。 “你放心吧,塞拉菲娜,我不会让你怀上的。” “这只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洛斯紧抓着她的手往后一拉,腰身又往前一顶,这一系列的动作娴熟又行云流水,汗水浸湿了栗红色的发丝与沉迷的眸阻挡了视线。 为了能看清这一片完好的风光,他抬手将浸湿的发往后理了理露出整张惊为天人的面容,又能感觉到里面正在不断的夹紧。 “我们亲爱的走的总是这么容易。” “说明我们身体契合度还是不错的,塞拉菲娜,你知道吗?” “其实女人单单靠抽插是不一定能高潮……” 塞拉菲娜根本就不想听这种无聊的性知识,脑子完全是昏昏沉沉的只有所谓的快感,看什么都感觉朦胧一片,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其懦弱的想法,那就是作为妓女还活着也挺好的。 如果洛斯对自己没有性欲,恐怕自己早就已经死千百遍了。 塞拉菲娜甚至能感到洛斯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便知道有什么要来了还是不由得呻吟起来,本就努力克制想要高潮的冲动这一刻完全是不堪一击,身体本能的还是高潮了。 洛斯低沉的闷哼了一声,连忙拔了出来,紧接着滚烫的精液顿时喷射而出,洒在那白嫩的臀部与腰部,甚至连背部都未能幸免,塞拉菲娜就这样趴在床上不断的呼吸着,身子时不时还在发颤。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心里的唯一想法就是惊险,差点就沉迷其中内射进去了,但不射进去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并没有所谓的征服感只有满足感。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子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控不住的,但主动跳入沼泽的也是自己,就算明知道会越陷越深也还是不管不顾的跳了进去,如果当前处境是深渊,那他也一定要将塞拉菲娜拉入深渊,即便有那么一瞬间宛如在天堂般。 身份暴露 “阿尔杜教皇暗遭刺杀,离奇死亡,事发当晚,负责首要护卫任务为尖端星塔,萨里斯主教大人既在赌场与人畅玩,尖端星塔的能力有待考察,拜耳殿下表示尤为的愤怒。” “有人怀疑这是萨里斯主教自导自演,毕竟他是下一任继承者,一旦阿尔杜教皇去世,那么下一任教皇便由他继承。” 一道女声委婉的读了起来,泽菲琳将报纸放在桌上不禁愉悦的笑了起来:“好吧,看样子我不应该质疑你的能力,洛斯。” “希望后续我们也能合作愉快。” 洛斯看着那张王室报,明显是最新出的甚至用熨斗熨好还残留着温度,并没有展现出过多情绪。 “当然,伦泽你的能力也不错,恐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阿尔杜教皇会死于一只猫咪的手里吧。” 泽菲琳笑吟吟的说着又看向坐在位置不吭声的伦泽。 他神色依旧阴郁,眼角下方竖排的两颗泪痣多添了几分性感,手中紧握着钢笔。 “哎呀,这个点了,我该赶紧回去了,否则父亲大人又要担心了。” “那么后续计划也拜托你们了。” 泽菲琳一边说着便拿起桌上的包离开,伦泽这时也准备起身,洛斯突然开口发话:“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手里刚好有塞拉菲娜的情报换你们是如何杀死阿杜尔的过程以及经过如何?” 原本起身要走的伦泽听到这里顿时止住了脚步,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到就到了他的桌前,原本阴郁的神色顿时化为认真:“你说的都是真的?” 洛斯并没有跟她过多废话将一个信封丢了过去,上面没有署名,拆开信封取出是一缕粉色的长发,还残留着发香。 伦泽看着掌心的发,又看向坐在椅子上不动分毫只是发笑的洛斯,仿佛在给他做选择。 ………… 处理好教皇那边的事情后的萨里斯不禁有些露出疲劳之色,似乎是从来没有跌过这么大的跟头,但却依然要强撑下去,越是这种时刻越是如此。 阿特拉斯这时已然抱着白花走了过来放在墓碑前,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座墓碑:“这下,他们可以团聚了。” 萨里斯金色的短发随意的扎起,但依然有细碎的发落下,为精致的面容多添了几分秀气,良久才意味深长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他的私生子了?” “不是我知道,是阿杜尔亲口告知我的。” “我们以前是友人,曾是猎巫团的成员,但由于身份问题便渐渐的疏远了。” “毕竟谁也不想听到一个吸血鬼会跟教皇有密切关联不是吗?” “即便是被女巫诅咒的。” 阿特拉斯再次开口同时站起了身子站在一旁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突然发现了,或许那晚我们不应该合计将洛斯骗出来,贝莱姆和贝洛索现在都没有回来,也就证实了塞拉菲娜的确在他的手里。” “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合作呢,萨里斯,你跟她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 萨里斯也想问自己为什么要去掺这趟浑水,连自己身边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好就去多管闲事,现在承受到了惨痛的代价,但回想起塞拉菲娜那副纯真懵懂无知,宛如新生儿般到达这个世界的表情,就好像受到了一种莫名的义务驱使着。 “可能是责任与义务驱使着我吧,不过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我恐怕不能在帮你了,阿特拉斯。” “我理解,有需要金钱上援助的话请给我写信吧。” “我没有能拿得出的东西,只剩下这些。” “您这是在炫富吗?阿特拉斯伯爵,听着真让人不舒服。” 萨里斯看着他问道,露出笑表明自己很好,没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要帮助她呢?阿特拉斯先生?” 萨里斯再次忍不住开口问道。 “为了过去的自己赎罪。” 与萨里斯道别的阿特拉斯转身便上了马车打算回蒙萨奇的住宅,心中其实大概有了底,或许洛斯就是诅咒自己女巫的儿子,难不成掳走塞拉菲娜也是因为这件事不成?,但这也只是一个猜想。 还在平缓行驶的马车很快突然便急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路中间有个姑娘,先生,请不要着急,我马上就赶走。” 听到车夫的话,阿特拉斯这时开门下了车,便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姑娘既然是消失的贝莱姆,顿时不由得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询问起来:“贝莱姆?” 探了探鼻息微热,确认她还活着后,阿特拉斯的心也跟着松懈下来,贝莱姆这时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脑袋有些发懵的坐起身疑惑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特拉斯先生?” 很明显贝莱姆的记忆被洛斯动了手脚,但阿特拉斯也顾不上具体情况,当下之急应该带贝莱姆去诊所检查,只是开口安抚道:“你昏倒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觉得哪里疼吗?” 贝莱姆眼里依然很是迷茫的看着阿特拉斯,脑子不断在回响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个想法便立马浮现而出:“为贝洛索报仇!” 等这个想法出来之际,贝莱姆已经掏出腰间的短剑直接朝阿特拉斯心脏的部位刺去,目标明确一击毙命的那种。 他有些愣住,看着贝莱姆愤怒的表情,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死法,但如果贝莱姆是从洛斯手里逃出来的话,似乎一切都合理了,那就说明他的确是那个女巫的儿子。 这次他向所有人回来寻仇了,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放过。 萨里斯看着崭新的实事新报不由得陷入了沉默:“新上任爱桑德伯爵被自家女佣残忍杀害,但尸体却像吸血鬼一样化为沙粒消散在风中,车夫亲眼所见,这位女佣被众人呼吁为英雄。” “毕竟没有人不痛恨吸血鬼。” “由于爱桑德伯爵突然离世并未来得及立遗嘱,爱桑德家族的财产都会将其充公处理。” 这个热报完好的掩盖掉了教皇遇刺事件,甚至安抚了教徒们愤怒的心,也充分的表明了教皇的确有可能是被吸血鬼所杀害。 “白痴。” 泽菲琳看着这张报纸标题呢喃出了两个,实在想不到洛斯这个人手段既然如此厉害,但这种人在己方算得上是种好事,自己只要小心多加利用,用不上在除掉即可,伦泽只是瞥了眼很快又投身于自己的事物之中 本以为这件事情的风波就这样子过去了,萨里斯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依然紧盯着洛斯的日常一举一动,心里清楚的很,阿特拉斯的死亡必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碍于萨里斯的追踪,他也只能做好本职不出格的工作,无法在去见塞拉菲娜,也不知道塞拉菲娜过的怎么样? 距离上次见面已然是临近将近两周了,只是两周而已,洛斯却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心里只能期待着,期待着伦泽能给出答案。 看样子就连上帝都在庇护他,第叁周的某一天,一只野猫突然跳进了院子里面,嘴里还咬着一封信。 佣人有些莫名其妙想赶走它,但是野猫就像是执意要进来又极其的灵活直接往庄园里面冲,很快便跳到了洛斯的怀中。 他接住了野猫,野猫松了嘴信封便掉落了下来,洛斯拆开信件看了起来不由得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看样子我们很快又可以见面了,塞拉菲娜。” 拜耳国王对教皇遭遇暗杀的事件尤为的震怒,在加上风波与谣言四起,萨里斯继承之事暂且先搁置着,但教皇的位置是不可能拖久的。 萨里斯被禁闭观察,但对于他来说这刚好利用这段时间去观察洛斯的一举一动。 循环递进 洛斯的生活作息很固定又规律,早上9点起身,10点会进王宫之中探望王后与国王,在王宫中用了午餐后便往国议院而去与元议会的成员谈论几番,下午3点至晚上10点现身与传统贵族的茶会晚宴甚至是舞会,完全是投入了蒙萨奇的社交季之中,因为是政治联姻,两人也很少会碰面,但具体什么时候举行订婚仪式尚且未知。 伦泽倚靠在落地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传统贵族,掌心紧紧的握着那一缕粉色的发,又将目光紧紧的放在正在与人社交谈的泽菲琳身上。 由于禁闭的缘由,萨里斯不能光明正大的展露街头,面具遮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到此刻的表情,即便在场所有人都带上了面具,他也能第一眼就捕抓到人群中的洛斯。 洛斯又怎么会感知不到他的视线,端起托盘上的果汁鸡尾酒不紧不慢的往怀亚特公爵身边走去:“向你问好,怀亚特公爵。” 相比于为国收复土地的约瑟普公爵,怀亚特公爵反而更像英勇无比的将军,眸光深沉锐利如同鹰眼,嘴角下拉无时无刻都给人一种严肃刻薄的感觉,身上穿的很简单,眼尾西装白蝴蝶结领。 或许是上次丑闻一事,但碍于洛斯的王室身份还是给足了体面:“皇太子殿下,您身份尊贵,无需向我问好,这句话应该我先说。” “按照社会阶级身份的确是,但出于泽菲琳小姐,您可是我未来的岳父。” 看着洛斯说完这句话笑了笑,怀亚特公爵眉头微皱:“这里不适合聊家常。” “换个地方吧。” “当然。” 萨里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紧接着跟了上去,但门口驻守的男佣让他不得不止住了脚步,不过幸运的是,两人交谈的房间内窗户被女佣打开用来通风,他想着变成一只鸟飞上窗台偷听,但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打断:“您在做什么呢?” “您是,萨里斯主教大人?” 泽菲琳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身上还穿着华丽的舞裙同时又将面具摘了下来,脸上是遮不住的惊喜。 萨里斯有些愣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泽菲琳已经先手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看样子,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从里面我就感觉你很熟悉,没想到真的是你。” “没想到既然能在碰到您,你的美德我一直有听闻,哦,不过这里四处漆黑一片显然不适合交谈,我们换个地方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您会帮我保密的吧?泽菲琳小姐。” 碍于还处在禁闭期,能少点人知道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萨里斯就这样被泽菲琳自说自话的带着离开。 .......... 孩童喧嚣声充斥在耳边,空气中还弥漫着爆米花的甜味,紧接着又是一阵惊声尖叫,泽菲琳跟洛斯并排走在嬉笑的孩童人群之中。 “所以我帮你转移了萨里斯的注意力,结果你跟他谈的就是跟我在周日来一场约会?” 泽菲琳看着手腕的表,身上褪去了贵族的舞裙,穿的颇为有19世纪职业女性的风格。 洛斯将那支粉色的棉花糖递了过去,那副虚伪笑容的面具挂了上去:“相信您也听说了,在贵族社交圈的那些丑闻。” “这已经影响到了王室的声誉,引得不少人猜疑的目光,所以我需要你跟我保持着我们感情依然很好不受任何影响的样子。” 她听到这里冷笑了声,眼里充满讥讽和失望:“洛斯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对女人如此饥渴难耐的人了?”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样子这句话是很有理,你可要小心点,说不定那个女人可是我派过去的呢?” 泽菲琳说完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洛斯的眉眼之间不由得紧皱起来,但却也只是一瞬间:“这样啊,那我可得小心使用了。” “怎么样,去坐摩天轮如何?未婚妻。” 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泽菲琳表示没有意见,两人只能做到并排走,却没有牵手,倒不如说这是洛斯的最大的限度。 他坐在缆车上透过玻璃看着地面上渐渐缩小的人群,眸光依然暗沉,不禁感叹到原来人类所谓的约会既然如此无聊。 经过一天漫无目的闲逛,无聊的约会总算结束了,看着泽菲琳要离开的背影洛斯突然开口叫道:“泽菲琳。” 伫立在人群之中小心翼翼观察的萨里斯细细的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本质是来紧盯着洛斯,抓出他的破绽或者是吸血鬼的证明,这样就可以以此推翻他。 只看到泽菲琳面露疑惑的回过头,便被洛斯突然拥进了怀中。 她眼里不禁露出一阵嫌恶与恶寒但听到洛斯垂头轻声细语提醒道:“或许明天皇家报就会登出我们亲密友好在游乐园约会的照片,你说是吗?” 泽菲琳微微愣了愣看了看远处,刚好就看到伪装成记者的萨里斯,洛斯借此机会又像是故意将信封放进她外套的口袋里面,露出一个白色的边角。 而后便松开了她,笑吟吟的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连送的意思都没有。 萨里斯自然是看到他将信封塞到了泽菲琳的口袋里面,压低贝雷帽檐刻不容缓的直接快步走了过去,将面对面走过来的泽菲琳撞了下。 “抱歉,女士,冒犯了。” 她疑惑地看了看眼前的记者但很快还是回了句没什么便离开。 拿到信封的萨里斯不由得松了口气迅速的离开的游乐园,殊不知站在不远处的洛斯正关注着这一举一动。 念书(h) 距离上一次情事后,塞拉菲娜便被一直关在房间里面,活动范围仅仅在房间里面,根本无法出去。 洛斯做过的唯一一次贴心的事情恐怕就是选了一间与浴室卫生间一体的房间,但这样塞拉菲娜便也失去了往房间以为探索宅邸的机会。 她坐在窗户口,身上穿着雪纺纱的睡裙透过紧封的玻璃窗观望着,四处一片密林环绕,根本让人无法分清楚自己是在什么位置。 但让感到幸运的是起码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无论现在身处多么炽热的地狱,该掉的眼泪也已经掉完了,接下来倒不如伺机而动寻找跑出去的机会。 “今天过得如何?” 推门声响起,洛斯久违的嗓音响起。 他身上穿着修身的休闲的绅士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风衣充满气场,塞拉菲娜只是简单的瞥了一眼语气很平淡:“托你的福,没有死。” 她眼里平淡如水,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旁边那个跟禽兽一样的家伙,即便拥有着再好的皮囊也无事于补,但很快就感觉发被人粗鲁的揪起来。 洛斯一手抓着她后脑勺的发,另一只手持着锋利的短剑直逼脖颈,散发着浓浓的杀意低沉恐吓起来:“你跟泽菲琳在策划什么?” 感受到刀刃直逼喉咙与那压人的气场,刚才还表现的平淡的塞拉菲娜顿时不由得害怕的战战兢兢起来:“你……你在说什么?”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话音落下便感觉脖子被锋利的刃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紧接着血液流露而下,感受到疼痛的塞拉菲娜再次恐慌的落泪支支吾吾起来:“我……我真的不知道。” 洛斯就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她永远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他甚至可以上一秒在床上跟你温存共度,下一秒就会突然像个魔鬼把刀架在你脖子随时要你的命。 “塞拉菲娜,你说的每一句话的可信程度都很低。” “看看你这副怕死的模样,真的是让人噗嗤以鼻。” “不想死的话,那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吧?” 他一边说着身子才缓缓的站直起来,连带着刚才足以吓人的气势也收了回来,便也知道看塞拉菲娜这副模样估计也不敢骗自己,那也就是说泽菲琳是在试探自己。 紧接着便从书架最里侧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丢了过去。 塞拉菲娜双手颤抖的接过书本,脖子上的血液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止住,又赶忙着抬手擦起眼眶的泪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洛斯这时已然脱下身上的外套坐在椅子上,修长的腿微微叉开宛如一个斯文优雅的流氓,脸上挂着浅笑:“你之前不是为一个伯爵老夫人念过书?” “其实我也喜欢读书,但是老是要看一堆文件,眼睛累的实在没办法看书。” “刚好,就让我们的塞拉菲娜小姐来帮我念念吧?” “很好吧,从妓女升级为朗诵者。” 塞拉菲娜不敢反抗,只能看着书本念诵起来,起初念得尤为的不顺畅,可以说的上有些口吃,毕竟洛斯就这样饶有趣味的盯着她,同时不断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书本内容也较为的正常,但渐渐的念到后面她便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了:“乔治巴顿亲吻着这名只有18岁的少女,手像是在捏棉花一样捏着胸部,乳头被拇指揉搓的兴奋而凸起……” 看着塞拉菲娜念到这里脸微红,就连音量都渐渐的小了很多,洛斯原本挂着笑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告诫道:“念这么小声,很难不让我怀疑您的诚意啊,塞拉菲娜小姐。” “还是怎么的?上次含住我的生殖器官的时候捅太深了给你捅哑了?” “又或者是干太狠了,把嗓子叫哑了?”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又看着他原本还在把玩着手中的刀顿时停了下来,紧接着直面扔了过来,刀刃划过侧脸插在木制的地板发出响声。 她连忙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加大音量继续念了起来:“巴顿将那根定制好粗壮的假阳具直接捅进少女尤娜的身体里面开始粗暴的搅弄起来,就像是在打奶油一样,尤娜浪荡污秽的呻吟声止不住充斥在房间里面,汁水不断的飞溅而出……” 心里的屈辱与羞愧难当比任何时候还要多,她此刻就感觉自己像一个战败的俘虏被随意的调戏与玩乐,明明知道洛斯就是想看自己这副被羞辱的模样,心里很想表现出不在意,但这根本无法控制。 塞拉菲娜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次又会提出多么变态的要求。 “他一边骑在女人的身上努力的挺着腰身,同时还不忘用手掌狠狠的拍着屁股,白净的屁股很快就被拍红,每次拍下去女人的阴道都会随着疼痛而缩紧,嘴里还念叨着荡妇,贱女人。” “很快又用领带勒住女人的脖子,一边粗鲁的进出一边收紧力气……” 念诵的途中甚至时不时会有男佣进来送文件或者添茶,塞拉菲娜根本无法自容只是紧紧的攥着那本淫秽读物不断的在心里重组构建心态深呼吸念着,直接洛斯突然站起来往她身站着同时拥在身上轻声细语提醒起来:“怎么回事?我们亲爱的,是不是饿了,怎么声音越来越小了?” 塞拉菲娜能感觉到洛斯的手目标明确的隔着衣物揉着胸部,另一只手又直接深入睡裙里面,没有穿内库便触碰到了她的私处,细指开始给私处按摩起来。 她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夹住了腿,强忍着那股异样的感觉道:“到底是谁饿了?” “嘴上说的如此,结果还不是这样子。” “你说什么?我只是在扮演一个较为讨厌的雇主而已。” “看样子你没有遇到过?或者你应该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险恶。” “你已经让我了解到足够多的嫌恶了……唔嗯……” 塞拉菲娜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乳尖被稍稍用力的捏起,连带着下面也是,一种酥麻的感觉不断的刺激着全身。 “赶快开始你的本职工作吧,只能说你念的这么小声,害得我只能走近些听了。” 洛斯沉闷的开口道,手上的工作依然没有停止意思,拇指腹轻搓着乳尖很快便顺着衣物伸了进去,甚至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频率,私处温热中又带着湿润感。 塞拉菲娜只能继续忍受着这种耻辱开口念起来,书本内容完全可以说的上是黄暴来形容,甚至到了人身伤害的地步。 同时还要忍受着洛斯的性骚扰,渐渐的她实在没办法在念下去了,只感觉身体的快感越来越强强烈,书本里面的字都看着尤为的模糊。 “怎么可以偷懒呢?塞拉菲娜。” “区区一本书而已,就让你已经淫秽到这种地步了吗?” 洛斯却依然不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原本还在粗暴揉搓花蕊的手,直接顺着湿滑的爱液进入穴里面。 塞拉菲娜脸红成一团,那种触电似酥麻的快感促使腰不由得挺了起来,又紧咬着下唇忍住要哼唧的声音。 “来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吧?塞拉菲娜。” “现在起我是好心善良的乔治巴顿,而你是贫困可怜的妓女尤娜。” “什么?你的恶趣味敢不敢在上升……” 塞拉菲娜隐忍着怒意瞪向他,直到那把冰冷的枪支迎面而来不由得闭上了嘴巴。 他眼神阴阴沉沉的,手里握着的枪口直接下滑到漂亮干净的胸部紧接着顺着大腿内侧狠狠的顶住了私处。 冰冷的枪口尤为的硬,死亡的气息反而为这具身体多带了几分兴奋感,紧接着在私处搅弄起来。 她不得不将愤怒咽了下去,又感觉枪口还在不断的往极具敏感的地方而去,快感夹杂着恐惧促使塞拉菲娜无法容忍。 洛斯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露出笑来,心情明显尤为的好心里不禁感叹起来:“瞧瞧你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塞拉菲娜,这只是一把枪而已。” “好了,可怜的尤娜,你是身世情况我已经听说了,但工作总是要继续的。” “既然客人来了,就好好展示一下你的价值吧?” “什么好心善良的乔治巴顿,他明明就是一个乘人之危的无耻之徒,还要给自己挂上如此名号。” 塞拉菲娜在心里愤恨的想着,但还是不得不放下书本在一旁,紧接着便开始根据书中尤娜的角色自觉的脱下身上的衣物,美丽动人的身材就这样全然展示出来,而后又像是小狗一样趴在地毯上用湿热的舌尖舔着那根极为硬的参天巨物,随后深深的含了进去。 “吞咽时的动作要快,抽出来时要缓慢点,尤娜,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不要用牙齿,尤娜,好好听着点。” 头顶上就是洛斯调侃的话语,那只手就像在摸狗一样开始摸着额头,时不时要拉起她的发来紧张调整。 她忍着难受到想要作呕的冲动不断的将洛斯的生殖器官往深处含,心里却不得不感叹着自己的身体既然能放入这么粗的东西。 “尤娜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学的真快。” “瞧瞧我都要被你口的想射了,你应该珍惜的咽下去,毕竟有多少人对于王室男性的精液求而不得。” 塞拉菲娜口中的动作没有停止,余光看着洛斯原本阴沉的神色渐渐的被快感取代,眉眼紧皱着,眼里充满了沉迷与炽热,紧接着又故意抬腰似的挪了挪位置,往桌边去。 距离够了后几乎是一瞬间,她顿时拿起摆放在桌上的枪支,揪起洛斯的衣领,枪口直抵他的心脏的地方凶狠的骂道:“心理变态的王室禽兽,去死吧。”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塞拉菲娜已然按下了枪支的扳机,只听到咔哒一声,子弹没有预想之中射出。 她有些哑然的愣住,洛斯却起身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塞拉菲娜不断的咳嗽着,捶打着他的肩膀挣扎,心里再次被绝望弥漫,很快便被狠狠地丢在书桌上。 书桌边角磕到腹部让她有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双手直接被领带反捆在背后,很快便被压制住。 身后便传来洛斯声音:“尤娜,你可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明明下面已经湿成这样子了还想要反抗吗?” “告诉你吧,其实你父亲是我指使人害死的,为的就是这一天,你已经无处可去了。” “洛斯,你个混蛋,你是故意的?” 塞拉菲娜转头恶狠狠的看向他,回想起自己刚刚既然被一支没有装弹的枪吓得样子浓浓的挫败感顿时油然而生。 “所以说,尤娜你就是越想要活着,这反而越会害了你。” “我只是试试而已,没想到你既然真的上当了。” 他说完这句话,精致的面庞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腰间那根庞然大物笔挺着,布满经脉纹路。 “既然你没有诚意就算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塞拉菲娜没来得及开口,滚烫又硬的生殖器官就像有了准确的定位般长驱直入,腹部被填满同时摩擦着壁口,重顶到子宫口最深处就连唇都不由得张开发出声音来。 这种感觉对于洛斯来说真的很奇妙,每次进去时紧闭的肉会被强行推开,从而夹紧,抽出来时肉就会重新闭合,但再次进去去依然可以推开,里面极其的温暖让人无法自拔。 “嘿!尤娜,夹紧点,只是这样子的话客人是不会满意的。” 很显然他已经融入进书里的角色,一边卖力进出的同时还不忘说着令人羞愧的台词,就如同一个皮条客正在检验自己的姑娘。 塞拉菲娜并不想配合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甚至强忍着爽感嘴硬叫道:“太小了,夹不住。” 她才说完这句话,只听到啪的一声,屁股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掌印。 塞拉菲娜不由得惨叫出声,洛斯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每次狠狠的拍屁股,阴道就会跟着缩紧,事实证明书里写的还是正确的,紧接着便冷嘲热讽起来:“是吗?这不是好好的夹住了吗?” “尤娜想做好的话,还是能做好的。” 房间里面顿时不止传来结合时撞击爱液发出的啪啪声,甚至还有抽打声,洛斯拿起桌边摆放的马鞭毫不留情的抽在了早已经发红的臀部。 痛感与快感并存产生一种奇妙的错觉,促使塞拉菲娜无法正常思考,脑子乱成一锅粥忍不住大声叫出声来,心里只有一种想法就是感觉像一个毫无尊严的性奴,甚至连自尊心都没有。 但凡有一点,她就不会因为如此而控制不住的去高潮。 “你就是个贱女孩,是吧?” “是啊,你就是喜欢到处找找乐子,这就是你想要的。” “你这个小骚货。” “你就想找个人狠狠地深入你的身体,而且你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是谁,因为你没有自尊。” “这样你才爽,对不对?” 这是少女尤娜最后堕落沉迷与性爱后,乔治巴顿再次找到她所说的这些话。 “每次这样子羞辱你,你只会不知廉耻的夹的更紧。”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洛斯羞辱的话随着体内的撞击不断而来,塞拉菲娜只感觉要被折磨疯了,甚至已经爽到臀部火辣辣的疼痛转化成了催情的感觉,腰酸的要命,腿都发软的站不稳。 而那个脱下人类皮囊的禽兽还在不知疲惫的进入冲撞着体内,塞拉菲娜无法摆脱这种快感,即使下半身已经站不稳,洛斯便会将她的身子翻过来。 木制的书桌硌着背部有些发痛,但也只是暂时的,洛斯很快再次进入了塞拉菲娜的体内,只身压她的身上,开始像一条疯狗似的咬了起来。 咬着脖颈,锁骨,甚至连胸部也如此,所到之处都会留下鲜红的咬痕,塞拉菲娜不断的叫着,甚至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重重的撞击,开始支支吾吾的学着尤娜的台词求饶起来:“我错了,我错了。” “巴顿先生,我不应该对待客人无礼的,求求您发发善心绕过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她甚至感觉这种快感太过于强烈而忍不住流出热泪,即便已经处于高潮之中却依然被狠狠的顶入子宫口。 “尤娜,知错能改是好孩子。” “你已经是个优秀的妓女了。” “好孩子应该得到奖励,我会单独给你一份奖励。” 洛斯说着,话音中夹杂着喘息,甚至充满了调侃对待低贱之人的调侃。 被反绑住的手总算迎来了解放,塞拉菲娜只能找到发泄口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感受着面料光滑的衬衣,但很快那根原本绑手的领带直接缠绕住脖子紧接着缩紧。 剧烈的窒息感与刺激的快感同时而来,她很快便毫不留情的高潮了,甚至还喷了水,一下子便浸湿了洛斯的白色发皱的衬衣。 他看着身下的塞拉菲娜因为剧烈的窒息与快感而翻了白眼,又感受着里面不断收缩与夹紧,很快还是坚持不住的松了拿领带的手发出一声沉重的粗喘声连带着腰狠狠顶撞了上去,滚烫的精液就这样射出来。 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的塞拉菲娜也无暇去管自己体内的精液,只是不断的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窒息到之际临近死亡边缘那种感觉让她的身体兴奋到喷水。 感受完这种快感后,洛斯有些疲惫的压在她的身上,余光看着地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紧接着一种莫名的空虚与悲哀感就这样而来。 他站起了身子,便自顾自的往浴室而去淋浴起来,等再次出来后全身充斥着肥皂的香味。 “看样子恶魔又要开始穿上名为洛斯皇太子殿下的皮囊了?” 塞拉菲娜双眼浑浊的看着壁画的天花板,衣料摩擦的声音忍不住嘲讽起来,极致的快感过去后便只剩下恶心与厌恶。 洛斯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这一趟离开,塞拉菲娜也不知道他下次会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便已经习惯的起身,战战兢兢的往浴室里面走去开始清洗身上来,咬痕与伤口充满全身,塞拉菲娜眼睛再次忍不住无助的落泪,又不断的想要将体内的精液刮出来。 写信 最近洛斯突然来的很勤快,下午6点后门外便会准时的响起脚步声,塞拉菲娜便知道那个恶魔又来了,经历教堂那一次的羞辱也才过去两天而已,脖子的刀口的痕迹已经渐渐的褪去了很多。 “好了,尤娜,只有我可以决定你的身体的地方是否能留疤痕。” “好好用着,要是我发现你没有用,或许你应该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上次差点窒息而死的感觉如何?我觉得体验良好,你也缩的很紧,或许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在试试。” 洛斯一边说着将药膏丢了过去,同时又看向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人,就像一个妓女的熟客,说话充满了轻狂与流氓的感觉,那就是这么个内在极其变态流氓的人却生了张惊心动魄的脸蛋与贵族的气场。 但对于塞拉菲娜来说,不留下来过夜便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今天记不清被洛斯强制高潮多少次,脑子完全还沉浸在飘飘欲仙的状态。 回想起那些不堪的记忆,她只感觉精神真的要到极限,但想到只要还活着就有可能杀死洛斯,塞拉菲娜只能继续强忍着下去。 “你等着吧,洛斯,我绝对会杀死你的。” 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如果不这样子的话长时间恐怕就连说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世间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你唯一能交谈的对象就是那个变态杀人魔。 一如既往,屋里的落地钟指向6点,脚步声便已然响起,塞拉菲娜已经处于麻木的状态,只是看着他走了进来:“今天过得如何,尤娜?” “托你的福,很好,乔治巴顿。” “我相信如果上帝显灵,那第一个先对你降下神罚。” 洛斯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好笑不已,看着她原本麻木的表情在看向自己的一瞬间,顿时又充满了怒意与生机勃勃,宛如一只倔强又凶狠的野猫。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花板甚至讽刺起来:“如果上帝想降下神罚,那也得先制造点声音不是吗?” “那只是上帝在做施法的准备而已。”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斜视了过去,身上裹着薄纱衣裙,坐在窗台上,肌肤就这样若隐若现的浮现而出,事实证明有时候若隐若现反而是最让人着迷的。 洛斯这时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只钢笔和信纸丢在了桌上,钢笔轮动发出声响,她疑惑的眉头紧皱起来,不懂他又想做什么,既然会主动拿东西进来。 “给你的好弟弟写封信吧?如何?” “内容我已经帮你想好了,照抄就是了。” 塞拉菲娜看着洛斯说完举起手中的信纸,上面是他自己的字,密密麻麻的黑字布满整张信纸晃了晃。 “什么弟弟?你又要搞什么?” 她说着便已经起身抽出那封信的内容看了起来,笔风和内容完全就如同一个被监禁的弱女子写出的求救信,但却并没有指明是谁监禁了自己。 看完信内容的塞拉菲娜顿时不由得冷笑起来:“那么我应该在信后面的内容加一段PS:监禁我的人是布鲁斯帝国的皇太子殿下阿斯特洛斯吗?” “听话些,尤娜,不要随意改动主人信件的内容。” 看着她依然保留着高傲的模样,甚至在看向自己时充满了讥讽与厌恶,洛斯却觉得这样子很好,只有这样子他会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说着的同时尤为贴心的拉开了座椅。 塞拉菲娜无法拒绝,只能开始拿起笔对着书信内容抄写起来,心里正估摸着,如果这封信是给自己所谓的弟弟,那么就只有伦泽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让伦泽知道自己在他的手中,岂不是自找麻烦吗?但不管如何这封信必须要有可信度,让人看了就知道是自己写的,如果真的是拿给伦泽的,那么让伦泽调查,如果运气好能让伦泽知道自己在洛斯的手上也未尝不可。 她在心里揣摩着将信件的内容抄写下来,又咬破手指在落名字的地方按上手印:“你竟然想让信服这是我写的信封,这样可信度不是更大些?” 洛斯没有异议,拿起信纸细细的查看起来,甚至精密到要拿起放大镜,完全不给塞拉菲娜刷任何诡计的机会,确认无误后才将信纸封好,紧接着又转身拿起木匣子里面的衣裙丢了过来笑道:“作为听话的奖励,尤娜。” “女人总是对新裙子没有抵抗力,赶紧换上看看吧?” “角色扮演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吗?” “我相信你会很喜欢的。” 塞拉菲娜叹了口气甚至不想跟他过多争吵拿起那件所谓的新衣裙看了起来,是一件改良的黑白女佣装,原本的方领口白布被裁剪掉变成了低胸领,背后还是镂空的,裙子短到大腿上面点,甚至稍微弯腰就是走光的状态,还配着深棕色的高跟皮鞋与丝袜,跟所谓的情趣衣物完全没什么区别。 洛斯看着她全然不顾的便开始褪下身上的衣物,穿上了那件女佣套装,就连黑色的丝袜都套上。 丝袜包裹着大腿与脚裸看着便令人赏心悦目,白色的围裙束着纤细的腰身,蓬松的发带着女佣方巾就宛如一个清纯的少女。 “瞧瞧我们的尤娜,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的你跟真正的佣人没什么区别。” 洛斯捂嘴笑了起来,同时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塞拉菲娜白了他一眼,还想回怼的功夫门突然便被拉开。 她有些惊住,羞耻心顿时被捡了起来狼狈至极的爬回床上的被子里面,推门进来的男佣看了看凸起的被窝很快又看向洛斯将手上的信封与文件袋递了过来语气不冷不热的开口道:“经证实,达里尔修道院那边确实在举行着所谓的邪教仪式。” “约瑟普与怀亚特家族参与其中,距离最后一次仪式是在泽菲琳小姐18岁生日宴前的几天,也就是跟殿下您订婚的叁天前。” “修道院表面上资助着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的少女们,但背地是为了寻找所谓的邪教躯体。” “还有,您吩咐的日记本,我已经让人放回原位了。” “有翻到约瑟普与怀亚特资助的详细记录吗?” 洛斯垂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发问起来,显得尤为正经严肃不已。 男佣摇了摇头:“这种恐怕只在他们本人手里,并不好拿到。” “或者说也有可能早就被销毁了,他们不会把对于自己不利的证据留在身边的。” “我知道了,雇佣个邮差把这个寄给那位伯爵的手上,就说是寄错了,是要寄到瓦尔科城那边的。” “雇个干净点的人,稍微有异样就给我除了他,丢到萨玛区去,相信那里多出一具尸体也不奇怪,弗洛德。” 被换作为弗洛德的男人接过了信件点了点头随即便拉上门离开。 蒙在被窝里面听着这些交谈的塞拉菲娜完全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洛斯就是知道反正她也听不懂完全丝毫不顾忌的跟弗洛德交谈起来。 随着关门声响起,她也不打算从床上下来意思,拉开被子熟练的张开腿仰头看着天花板,只想着他赶紧的快进快出。 “你在搞什么?” 洛斯看着床上的女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塞拉菲娜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了,起初最开始见面时是怀着仇恨,但发现她并不是米菲多洛而是格博管家的女儿塞拉菲娜时,回想起自己真挚的感情被欺骗而愤怒不已。 可每次等结束后心里就会莫名的可悲又空虚,那就是只有自己记得这些,而那个伤害自己的人却一概不知,还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者。 但是洛斯却不能在像上次一样把记忆消除,如果这样子做那么自己就会将塞拉菲娜放掉,他不想如此,甚至享受着掌控的感觉,享受之中又可悲。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表面是一个掌控塞拉菲娜,主导这一切的上位者,但实际掌权却在她的手里,自己依然是一个从那段被欺骗的感情迟迟无法走出来既可悲又让人发笑的小丑。 而塞拉菲娜则是伪装成一个懦弱无能的羔羊掌控着这一切,因为她心里早已经清楚的很,自己是绝对不会要了她的命的。 “起来。” 面对塞拉菲娜的麻木与顺从甚至是无所谓的态度,洛斯难得心里产生了丝丝不悦。 她这才懒懒的从床上起来,甚至又故意似的笑着问道:“怎么了?皇太子殿下。”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紧接将报纸丢了过来,塞拉菲娜接过那本书心里正犯嘀咕着难不成他还想在玩一次角色扮演便听到洛斯已经坐了下来语气冷冷道:“替主人看报也属于女佣的工作。” 她这才打开那张被熨的极好还附带着温度的报纸便直接念了起来,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一道柔和的女声念诵着报纸里面的内容。 可怜的人(h) 塞拉菲娜也是奇怪了,平常洛斯这个家伙过来不就是先玩点花的然后最终都会回归正题,但是今天下午她已经完完全全的将报纸的内容全部念完了,对面的人都不为所动。 只是听着报拆开信封看了看紧接着又开始写回信,难不成变性了?途中唯一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让塞拉菲娜坐在旁边的书桌上读报。 不过这不是好事吗?连着几日被如此折腾,塞拉菲娜早已经都要精疲力尽了,索性每次结束后又不用做什么,但屋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根本没有能打发时间的东西。 终于报纸上面的最后一个字被她念完,洛斯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因为那是一份过时的旧报自己早就看过了。 良久他才抬头看向坐在书桌上的塞拉菲娜笑了笑:“看样子,尤娜你还是一个有不少文化的人。” “谢谢您的夸奖,皇太子殿下,能被王室如此尊贵的人夸赞,是我至尊的荣幸。” “哦,瞧我这记性,您现在是公爵大人了。” 她面无表情的说着这种吹嘘的话,明显是看到报纸上面洛斯被废黜的消息而讽刺起来,视线早已经挪向了他身后的窗户。 洛斯听到这里惊奇的挑了挑眉,虽嘴巴是顺从着,但眼里依然充满了倔强与不屑,便也知道她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服软。 只有到了最后那一刻,疲惫到全身发软发酸脑袋晕乎乎的时候才会蹦出求饶的话语。 “既然如此,那你犯下的罪足以是可以上绞刑架了。” “杀了两个男人,又刺伤了王室成员。” 塞拉菲娜听到这里笑了起来:“我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厉害。” “早知道在森林的时候应该多捅你几刀,确认你死了我在离开。” 说着的功夫洛斯的手已经抚上她的大腿,丝袜的触感尤为好,皮肤的温度渗透至掌心这是他一直渴求的温度,所以每次做的时候都想尽量贴紧些。 “那么杀人犯小姐,你现在已经被逮捕了,而我是逮捕你的警官。” “老实点,你只需要受点皮肉之苦和牢狱之灾而已。” 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说着从便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副银色的手铐,拷住了她的双手。 塞拉菲娜看着他这抹熟悉的笑容便知道洛斯又要褪下他伪善的面具开始恶魔行为,但又有什么能用呢? 无谓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加的痛苦与折磨,她被迫整个人平躺在书桌上,抬眼望去洛斯已经站了起来遮住了黄昏的夕阳,眼里带着品鉴和观赏,紧接着又道:“在关入监狱之前,需要先开始搜身,希望我们的杀人犯小姐没有在身上藏什么东西吧?” “哈,也许我应该在嘴唇上擦点毒,这样若是某位警官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好毒死他。” 塞拉菲娜眼神犀利的瞪过去,紧接着道,语气依然那般不屑与高傲。 洛斯微微疑惑弯头同时俯身便捏住她的下颚查看起嘴唇来,口腔的肉壁紧压着牙齿,为了避免疼痛,塞拉菲娜只得张开了嘴。 随着嘴唇的张开,绯红湿润的舌头与白洁整齐的齿也跟着映入眼帘,洛斯用指腹轻摩那肉色的红唇观摩起来还不忘像个牙医一样赞赏起来:“我们杀人犯小姐牙齿长得整整齐齐很漂亮,省去了看牙医的钱。” “我到希望我能长出一副尖牙,这样子我就可以咬死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检查结束后,塞拉菲娜紧接着开口道。 “哦,看样子你是成为吸血鬼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谁要变成你这种怪物?” 怪物两个字撞入洛斯的心间,他脸色就像是翻书似的冷下来,但很快洛斯又强压了下来,因为他清楚,塞拉菲娜就喜欢看自己破防的样子。 “那么请问塞拉菲娜小姐,用着怪物生殖器官而高潮的感觉如何?” “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塞拉菲娜听到这句话羞愧的神色再次浮现在脸上,这是洛斯最喜欢看到的。 他刚才的坏心情很快便消失殆尽,手指顺着侧脸下滑,脖子上的疤痕已经渐渐的开始变小,但那道用领带勒出的痕迹还是很明显,伸手往衣领而去,深领具有伸缩性稍稍下拉,直接变成了极低的一字肩,胸部完好的展示而出,每次随着她身体轻微挪动时,那团胸部也是轻微晃动,同时带着胸膛的起伏。 “有些女性犯者喜欢在乳沟里面藏东西,看样子这样也没有呢。” 洛斯露出认真的表情,就好像真的在认真工作似的,说着的同时恶作剧似的弹了弹乳尖,原本 人们总是把女人的乳头比喻成樱桃,却也是如此,凸出来时小小的一颗,呈肉红色的,让人单单是看着就极其的迷人。 塞拉菲娜的身体微颤了下:“我可以向法官请示你这种行为是公职骚扰吗?” “很明显不行,我就是法官。” 洛斯笑吟吟的说着便撩起她的短裙,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四处与两条腿全部显现出来,撕拉声响起,丝袜包裹着私处的地方顿时被撕烂。 塞拉菲娜看着他俯身双手掰开自己的外阴仔细观察,时不时又轻捏阴蒂,掰开阴蒂里面还藏着小小的肉芽,轻轻拨动着,就像一个妇产科医生似的。 塞拉菲娜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同时也没想到这个男人既然会如此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私处,早已经抛弃的羞耻心顿时捡了起来。 “嘿,你在搞什么?” “能不能快点结束快点离开。” 洛斯能看到她脸上异样的神色,却依然不急不躁插入两根手指便开始在阴道里面抠挖起来:“安静些,杀人犯小姐,我只是在遵循我的本职工作。” “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 随着他抠挖的动作,塞拉菲娜不由得连腰板都挺直了几分,身体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渐渐的上来,甚至啃食着大脑,原本干燥的私处很快便流出爱液变得湿滑起来。 “你知道吗?最近我从一些特殊渠道得到了些好东西,人总是会迫不及待的用新东西。” “可笑,可你又不是人类。” “所以我要学着人类用上这个好东西。” 洛斯说着便掏出了一个极为粗壮的男性阳具模型,按下底座的按钮时还带着剧烈的震动,塞拉菲娜顿感不妙赶忙着挣扎起来:“你不能这样子做。” “能不能由我说了算,现在是我的主场,塞拉菲娜,你不要搞错了。” 随着话音落下,那根粗壮的阳具直接毫不留情的穿插进她的体内,按下底座的按钮,那根阳具顿时在体内剧烈的抖动。 感受到体内剧烈震动感,甚至刺激着敏感地带,震动的同时还带着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顿时忍不住扭腰呻吟起来。 “瞧瞧我们的尤娜。” “既然会露出如此淫荡的一面。” 说完这些话,洛斯又拔出那根阳具开始不断在湿润的私处抽插甚至还时不时搅拌着里面,爱液顿时飞溅而出沾湿黑色的丝袜。 她能感觉自己体内每个敏感点都在被粗暴的搅弄甚至震动,而洛斯早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哈……快停下,这种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尤娜,你现在的表情完全是一点可信度都都没有。” 他说动作又加快了些,甚至不在进出,而是任由阳具在体内震动紧接着便伸手粗鲁又用力的揉按起豆豆来。 挣扎声连带着银手铐的链条哐哐作响,这种剧烈的快感让她的脑子乱成一团,身上如同被火灼烧般滚烫不已。 洛斯能清晰的听到她在高潮时心脏剧烈的跳动连带血液流动都滚烫不已。 处于余潮之际的塞拉菲娜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洛斯这个男人论变态的程度真的是可怕至极,同时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好看的人既然会如此的变态。 “我替你父亲感到悲哀,他恐怕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既然是个变态。” “甚至还对着伤害了他两次的女人发情。” 洛斯听到这里就好像在听笑话,手上还拿着那只抖动的阳具,眼眸眯成一条缝,好看到不真实:“那我应该多谢你的关心。” “但我觉得我的父亲应该会感到高兴。” “因为我完好的继承了他,不仅仅是外貌还是这方面。” “要不然这种好书我怎么好买到呢?”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塞拉菲娜侧躺着身看着他修长的身影,但这并不代表结束,洛斯说完这些话又拿出了另一个工具。 “或许我们有时间把这些工具都用上。” “听说这个像按摩一样,会帮忙按摩女性的阴蒂从而达到高潮。” “想让女人像男人一样高潮而喷出水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喜欢挑战这种不容易的事情。” “尤娜来锻炼锻炼吧。” 她有些震惊,看着洛斯手中剧烈抖动的工具不由得面露难色,甚至无暇顾及自己发烫的脸颊,腿想要并拢却是徒劳很快被强行分开。 紧接着强烈抖动的按摩器触碰到阴蒂的瞬间,剧烈的快感便促使她紧咬着牙关忍不住高潮了,甚至双腿都在余潮之中颤抖着,即便如此洛斯却没有拿开那个工具,甚至连着两个一起用上。 让她在接连的高潮之中支支吾吾的扭着腰身不得不嘴软求饶起来:“嘿哈!快停下。” “我真的受不了了,在这样下去,我感觉我真的要死掉了。” “放心,尤娜,你死不了的,但是能爽死,恐怕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洛斯开口笑道,眼里早已经布满沉迷,听着那一道道呻吟夹杂着惨叫一样的声音,心里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愉悦过。 只有当他唤她为尤娜的时候,心里才没有任何顾忌与负担,就好像前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未曾发生,自己则是一个单纯的皮条客乔治,而哀嚎连连的女人则是迷失自我在快感中最后屈服的少女尤娜。 洛斯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自我欺骗,但欺骗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我错了,我错了,乔治。” “我错了,求你快停手吧。” “再这样下去,我才高潮过,快停手吧。” 洛斯听着她的求饶反而更加来劲,又加强了一个档次,爱液像洪水般泛滥而出,将书桌浸湿,就连那些文件纸与信纸都沾上湿点。 结果是什么,随着不断的余潮和高潮之间来回徘徊,她果真产生了一种失禁的快感,不断流出水。 他这才像是忍耐了许久将外套脱下,甚至连对折都不想,直接扔到了旁边,拉开裤拉链硬邦邦的生殖器官显现而出。 塞拉菲娜连忙强撑着身子想要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一些,但脚踝被有力的手抓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拽了回来:“亲爱的尤娜,你要跑哪里去?” “经过这么久的锻炼,是应该向客户展示下你紧致的阴道了吧?” 她无处可逃,眼角泛红还挂着因为被无数次而强行高潮的泪珠,紧接着便感觉体内被粗暴的插入,再次呻吟起来。 还在余潮之中的阴道依旧紧紧的,洛斯感受这种缩紧的快感,就像一个乘胜追击的士兵用力的抽插起来,顶的桌上的女人浪叫不止。 塞拉菲娜眼中的高光早已经扩散,紧揪着桌角边,为了报复他这种极为不人道的行为,塞拉菲娜紧抓着洛斯的肩膀狠狠咬上他的唇。 洛斯也不躲开任由她的啃咬,但很快便反压了回去,炽热的舌头连带着呼吸声不止,舌与舌之间的缠绕吮吸,两人就如同生命终止之前最后一个吻,谁都不愿意放开谁。 “你让人感到悲哀,洛斯,这是由衷的。” 松开后,塞拉菲娜强忍着剧烈的快感笑起来。 洛斯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再次用力的插了进去,嘴唇带着笑却有些颤抖:“同样的话还给你。” “就算我伤害了你两次,你也无法要我的命,因为你心里还喜欢着我。” “所以你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而获得一时的快感。” 这次洛斯不在开口说话,就像是被说到了心坎上一样,直接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像母狗一样趴着,再次进入。 而后便沉默下来,事情结束后冲洗了一番身子换上崭新的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 躺在书桌上的塞拉菲娜不由得笑了起来,可笑的同时又为自己感到由衷的悲哀,如果日记本那些事都是真的,那也就是说自己不是所谓异世界人类,而就是这里的本土人,只是因为被洛斯报复陷入了幻觉之中。 她本来是不相信的,但随着在这里待的久了,就算不信也只能信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无论什么也是。 表面平静 那几句话依然在洛斯的脑海里面浮现,其实心里清楚得很无需塞拉菲娜来说明。 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怀亚特公爵不由得疑惑的皱了皱眉又道:“皇太子殿下?” “哦不,现在应该叫你阿斯塔公爵了。” 因为女佣丑闻之事,拜耳殿下革去了他继承人的位置,怀亚特公爵心生不满之事传到了拥有投票权传统贵族的耳中,他们纷纷推举尼莱克子爵为新任继承人。 但这对于洛斯来说却刚刚好,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处理那么多繁杂的事情,有多些时间去看看那个女人。 而自己只需要表现出一个被废黜后寻求出路的王室成员即可,从而与怀亚特公爵合作夺回继承位置的人便可。 “抱歉,怀亚特公爵,我在想家中的女佣是否有照顾我新养的宠物而出神了。” “如今您这种情况还有心情养宠物可真是稀奇。” “那我又能如何呢?我是否能成为继承人不都在您的决定权里面吗?” 洛斯笑着回答道,看着怀亚特稍稍不满的表情。 “您可不要怪我,您最近的反常行为实在太多了。” “我不得不提防着些。” “好吧,看样子单凭我跟您的女儿恩爱如初的新闻也无法让你信服吗?” “还是来谈谈我们的合作吧。”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为那所修道院投注了不少资金,这是否代表我能入伙?” “分成何时才算呢?” “哈哈哈,瞧瞧您如此焦急的模样。” 怀亚特揣摩的看着他道。 “没人不对挣钱的生意着急。”洛斯道。 “您放心吧,既然我既然已经带您来了这里,那必然有跟你合作的意向的。” “如果您还没有确认下来,我只能先离开了。” 洛斯说完便直接起身就要走,看他这副失了兴趣的模样怀亚特也只能开始收网起来。 “我们一致决定在中秋中旬在本杰明号的轮船上举行订婚仪式,然后那时候你自然便知晓了。” “你觉得这个决定如何。” “当然。” “那我先离开了。” 他起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出到了达里尔修道院的走廊,才下楼便看到自己吩咐藏匿的弗洛德鬼鬼祟祟的身后还跟着个人不由得顿时放慢脚步带着散步的姿态跟了上去。 弗洛德才到了对接的巷子里面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修道院的衣袍异端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较粗的绳子便直接勒住了脖子。 洛斯用力的拉紧手中粗糙的麻绳,细眸阴沉不已,因为过度用力,手臂上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眼睛放亮听力警觉点,计划容不得失败。” “玛达琳那个女人可不好惹。” 看着自己的上司用力的绞杀着手中的信徒,嘴里吐露出的话语却平静如水,弗洛德不由得心脏加快了些深吸了口气才回了声好。 很快那个可怜的信徒就因为过度窒息而死亡瘫倒在地上,洛斯将勒出的血的绳子丢给了他又问道:“东西拿出来了没?” 弗洛德这才从宽松的道袍里面将那一本厚厚的记事本递了过去:捐赠记录没有,不过约瑟普公爵的书房里面找到了他的亲笔日记,里面有谈及到邪教与怀亚特捐款记录和流水。” “看样子是为了防着怀亚特公爵而准备的。” “那么看样子约瑟普公爵果然有反水的打算,难怪怀亚特公爵如此着急拉自己入伙。” 洛斯接过了那本日记本不由得喜笑颜开起来,目前一切计划都完美的在掌控之中,甚至从来都没有如此顺利过,因为信封的问题目前萨里斯紧盯着泽菲琳那边的情况,而塞拉菲娜的信让伦泽怀疑是泽菲琳将塞拉菲娜监禁,日记本放回了原位相信泽菲琳应该已经搜到了。 她也无心观察自己的行为,毕竟光是萨里斯与随时有可能伺机而动的伦泽就让她够烦心的了,尼莱克与玛达琳王女是同一阵营,想必不会出来阻拦。 阿特拉斯如今下场也是罪有应得,自己的母亲本就与人类扯上任何瓜葛,但那群该死的猎巫团对她进行不分青红皂白的追杀,追杀未果反被女巫诅咒成一个不老不死的嗜血怪物,即便如此他还要拉父亲下水,将他变成吸血鬼。 “还有,我看了下,这些被修道院收养的少女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手腕上有被火焰灼烧的图案。” “跟维西斯神女手腕上的图案几乎相同。” “达里尔修道院本就是信仰维西斯神女的,或许正如你所猜测的那般,公爵大人。” 见他陷入沉思的模样,弗洛德紧接着又将自己惊人的发现一一说了出来。 塞拉菲娜的试探 塞拉菲娜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天盯着窗户口看了,没有人交谈,整天都被关在寂静的房间里面那种孤单的滋味不好受。 她甚至都感觉自己有些精神恍惚的开始自说自话,时不时会自己哼歌了,每当这个时候心里就会有种奇怪的想法浮现,那就是哪怕是个变态也罢,只要能跟自己说说话又有什么不好呢? 很快又会把这种想法丢出去,甚至觉得可怕至极,她能感受到自己似乎的心理似乎开始潜意识默化了。 回想起自己跟洛斯斗了这么久既然是这个下场,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该确认是否死亡后在离开的。 正这样想着的功夫,洛斯便已经走了过来,塞拉菲娜看向他,眼里带着稍稍疑惑望过去。 “怎么了?我们的公爵大人似乎比平时来的早上许多。” 他将一件极其简便的衣裙与鞋子丢了过来:“自然是带你去散散步。” “还是说你想就这样子出去。” 她也是奇了怪了,不明白洛斯这又是想玩哪出但看了看窗外天气正好,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阳光明媚,想着自己关在这里都要长菌子了便义不容辞的换了衣裙。 这是第一次从这座庄园走出去,塞拉菲娜也看清了这里既然似乎还有不少女佣和男佣,甚至每一个出口都站着岗可以说的是完全密不透风的状态。 那些佣人看着她也是稍稍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便不敢在将视线投射过来转身便各自干起手中的活来。 洛斯带她在庄园后院的草坪上,那里摆放着小茶桌和一张白木制的椅子,用铁链铐住她一直脚腕,另一边则是栓在桌角处,铁链长度为1.5米。 桌上摆放着报纸茶水与点心,可以看得出来他心情似乎意外不错,但只准备了一张椅子塞拉菲娜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份的。 她自觉的躺在柔软的草坪上,感受着久违的阳光撒在脸庞,同时望着湛蓝的天空,白色的野雏菊在绿丛之中生长,带着清淡的香味,不知怎么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洛斯只是垂头看着手中那份报纸,余光却不自觉瞥向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的少女,心中透着怀念,这是以前他们最喜欢来消磨时间的地方。 “你既然不吃,能不能给我吃,桌上的曲奇。” 塞拉菲娜盯着桌上各式各样的甜点,不由得犯馋,回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没有吃午饭就被拉出来了,肚子早已经开始饿的咕咕叫了。 洛斯这才缓缓抬头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在食物面前完全没有自尊的样子笑了起来:“你是我的好宠物为什么不呢?” “嘬嘬嘬,快吃吧。” 他说着拿起盘子里的的曲奇递到了塞拉菲娜的嘴巴,又发出像喂狗一样的声音:“不过只有我给你才能吃。” “作为一只听话的宠物,未经主人的允许不可以私自上桌。” “宠物不会走的,爬过来吃,尤娜。” “呵呵呵。” 塞拉菲娜看他这副死样子真的是很想大大翻他一个白眼,甚至冷呵起来,即便在外面也不忘玩这种无聊的变态游戏,不过在美食面前,似乎自尊并不重要。 她想到这里乖乖的四脚着地的爬了过去,咬住那块香甜的饼干像是在泄愤的似的狠狠地嚼起来,如果自己真的是一条狗那也一定要咬死洛斯这个傻逼。 紧接着他叉起碟子里面的奶油蛋糕递了过去,塞拉菲娜完全没来得及张嘴,奶油只能抹到嘴边与脸颊处,洛斯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不仅仅是精液,奶油也很适合你。” 她自己用手将奶油蹭下来舔舐掉后紧接着又道:“好了,少废话,公爵大人我还是很饿。” “如果你很忙的话请让我自己动手,我还没有残废到这种地步。” 洛斯这才放下了叉子表示默认的同意,塞拉菲娜直接毫不客气的便端起那盘奶油蛋糕吃了起来,又把唯一那杯红茶喝完。 吃饱喝足后她才继续躺倒在草坪上像是沐光浴,但久了又觉得无聊再次起身拿起桌上的钢笔与白色的纸开始乱涂乱画起来。 将那份新报纸看完后,洛斯才有闲情的看着正趴在地上拿着自己记事本与钢笔乱涂乱画的塞拉菲娜,胆子倒是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他伸手将那本笔记本拿了过来,白净的纸张上用黑色的钢笔将雏菊倒影的形状涂画出一幅画来,前面好几页甚至还写着一堆自己的坏话,最后一页清晰的落下一句:“好想念阿特拉斯先生。” 塞拉菲娜表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余光看着他看到这句话时的神色变化,也只是单纯想看看洛斯这个变态混球在看到这句话时会露出什么表情。 洛斯能感受到她的余光,便知道这是塞拉菲娜故意描写为的就是来气自己,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还留着那一丝丝留恋。 明明知道如此,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妒忌与生气,但是为了不让塞拉菲娜看出端倪反而是悠然自得的开口问道:“你怎么看待吸血鬼这种生物?” “怪物。” 塞拉菲娜毫不犹豫的开口答道,毕竟想到洛斯是吸血鬼,就会浮现出这两个字。 “哦,看样子阿特拉斯那家伙还没有告诉你,他就是你口中的怪物?” 洛斯紧接着笑道。 这句话让塞拉菲娜有些出乎意料,实在是没想到阿特拉斯既然也是吸血鬼,可是他表现的一点都不像个吸血鬼。 “哼,你就是想看我破防的表情吧?” “我跟阿特拉斯先生相处了这么久,他是不是吸血鬼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也的确如此,他伪装人类的技术可比我厉害多了,毕竟他最开始就是个人类而已。”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他不敢告诉你的事情吧,塞拉菲娜。” “阿特拉斯可是个究极老古董,他最开始是猎巫团的一员,但因为猎巫行动之中失败,受到了巫女的诅咒而变成了这种怪物存活至今” 她听到这些事情眼珠子都震惊不已,实在是没想到但如果不是阿特拉斯亲口说的,她也不想去相信。 “那你不要想了,他永远不可能告诉你的,哦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巫女就是我母亲。” “他想要狩猎我的母亲但是没有成功。” 洛斯笑眯眯的开口答道,观察着塞拉菲娜听到这些事情后的每一个神色变化与举动。 自我攻略 尼莱克子爵最终抱的美人归的消息很快便传播在整个贵族圈之中,众贵族女士们纷纷对这位女歌唱家表示艳羡的同时又纷纷献上祝福,但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而现在两位话题中心人物就在洛斯的眼中,他先是垂头喝了几口特制的鸡尾酒紧接着才礼貌友好的笑道:“祝贺你,尼莱克皇太子殿下。” 尼莱克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感到头疼,他本以为洛斯会稳坐这个位置,结果突然就跟马达琳女王说自己不干了,所以女王只能利用这丑闻煽风点火让拜耳革除了他的位置,而自己是王室的另一位皇子,只能顶替下来。 而站在尼莱克身边的正是那位传闻之中的女歌唱家多西亚女士,一位从平民阶级一跃而起即将成为下任王后的女人。 她眼里充满了精明与打算,气场充满了干练完全就是翻版的玛达琳女王,生的也尤为的精致动人。 “向你问好,多西亚女士。” 多西亚回敬了一个有礼貌的笑便很是自觉的退出了本就不属于她谈话的地方,但看尼莱克脸上幸福的笑不假,也就是说这两人还是有感情基础的。 “多西亚小姐是一位聪明伶俐的人,如果是她辅佐的话,我觉得倒也不错。” “之前某人还说什么废黜君主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倒是转性挺快的。”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桌上摆放着朗姆酒,冰桶之中还放着那么几支不同的酒类。 “人只要一旦恋爱就会笨拙许多。” “或许你在下手前对那位女佣好点,倒也不至于不如此,比如多送点珠宝首饰什么的如何?” 尼莱克不由得尬笑起来,连忙转移了话题。 洛斯听着这些话也只是冷呵了声,心里清楚自己跟塞拉菲娜的关系早已经不适用于普通的爱恋关系来形容,是巴不得对方去死的关系。 他敢打赌,只要塞拉菲娜有杀自己的能力一定会义不容辞,在说归根结底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伤害自己两次的女人好?自己很贱吗? “或许这些方法对普通女人有用,但对那位女仆可不一定有用。” 心里是这样子想的,但洛斯的嘴上还是忍不住回道。 “好吧,不过我却觉得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变得。” “就像我跟多西亚女士。” “那可不好说,或许她只是听闻你成为继承人的消息才答应跟你在一起的。” “那倒也不错,起码我还有让她愿意或者可利用的点。” “哈,尼莱克你可真的是白痴。” 两人并没有交谈多久,尼莱克先一步离开去寻找自己未婚妻多西亚女士,只留下洛斯。 他来此次晚会自然是有要事在身,那就是去寻找泽菲琳观察她那边的情况与一举一动,可是不知怎么的,原本迈动的脚步就这样驻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紧接着又觉得心里一阵烦闷,直接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烦躁又喧哗的地方,甚至开始怀念起在后院的草坪上,只有自己跟塞拉菲娜两人时,那个时候有多么安静与悠闲。 醉酒后的柔情(h) 离上次在后院晒太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这一周洛斯都没有来过。 塞拉菲娜感觉整个人都要无聊到发霉,只能不断的啊出声来达到今天足够的说话量。 对于阿特拉斯是吸血鬼这件事起初她的确感到很震惊,但是渐渐的久了就平静下来了,即便是吸血鬼也不足以就认定为他是个坏人。 洛斯才进了宅邸楼下便听到塞拉菲娜的呼喊声,就如同发疯一样,又翻开那本记事本,黑色的雏菊倒影涂鸦依然完好存留着,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仅仅揪着一枝小小的雏菊。 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塞拉菲娜转过身望去洛斯这时已经走了进来,手里抱着瓶朗姆酒又将鲜艳盛开的雏菊摆放在桌上。 塞拉菲娜看了看桌上的花朵只觉得疑惑起来:“看样子我们公爵大人很闲?居然闲到跑去后院里面摘花了。” “怕你精神失常,以后有什么话对着这些花说。” 洛斯不冷不热,紧接着坐在桌前又将那瓶朗姆酒倒进了杯子里面喝了几口,感受着月光洒进屋内布满柔和,就连杯子里面的酒水都是晶莹剔透的感觉。 塞拉菲娜拿起桌上的雏菊闻了闻紧接着便是开始无聊的采摘起什么的白色花瓣来:“所以,你这场报复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直到我腻烦了为止。” 这句话落下后,洛斯便起身将酒杯递到了她的唇边,两人的距离加近了些。 她细细的品了口,朗姆酒的甜润散开又带着浓浓的酒精味。 “你这个腻烦是多久?有时间限吗?” “怎么?你不会还想着能回去吧?想陷入幻境里面的话直接说,我可以帮你。” “我才不需要呢。” 是的,塞拉菲娜已经不想在体验那种感觉了,那就是所存在的一切都如此的真实,但有人却告诉你全部都是假的,而自己也没有在那里存活过的记忆。 她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又道:“我已经看清楚现实了,能回去早就回去了。” 两人面对面而坐下,洛斯这时却起身将留声机打开,舒缓的音乐播放出来,给寂静的房间填满幽静的氛围。 “在这种长时间的斗争,是个人都会疲劳的洛斯,我已经累了。” 她听着音乐心情也不由得郁闷起来,不得不承认音乐真的很容易调节人的情绪。 “那你要去死吗?” 洛斯煞风景的问话,让她不由得抬头:“不,我也不想去死。” “今夜就当是短暂的休战。” “这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休战请求。” 塞拉菲娜开口说道,脸上展现出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看向洛斯时显露出少许的同情与悲哀,虽然那段日子的记忆已经忘怀,但那种情感与共情能力似乎还保留在这具身体里面。 每当她用这种眼神看过来时,洛斯反而只觉得愤怒,这只会影响他对她的憎恨:“你这么喜欢同情别人的话,不如多同情自己?” “有可能我会在腻烦后在杀了你。” 塞拉菲娜愣了愣,没想到自己会流露出这种情绪紧接着又拿起桌上的雏菊花掰起花瓣来:“是吗?你不是说死亡对于我来说是种解脱吗?” “那我等着解脱的那天,到时候我会在天上嘲笑着你孤身一人的背影,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没有朋友的可怜亡魂……”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揪花瓣的手很快便被人抓住,只看到洛斯惊心动魄的眼眸深邃带着不易察觉的怒:“你在做梦,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却丝毫感觉不到害怕,只是浅淡的笑起来:“看样子说到你心坎上面,急了?” “好了,主人别生气了,看在这杯朗姆酒的份上。” 洛斯看着塞拉菲娜将酒杯端了过来,就连这种时候自己的情绪依然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激怒自己。 为了不甘心如此,洛斯这时已经坐起身来端过那杯朗姆酒,但没有喝的意思而是全部倾倒在塞拉菲娜的脖颈处,冰凉的酒水不断下滑至衣领深处甚至打湿了薄纱的睡裙。 塞拉菲娜不由得坐在桌上面,感受着那炽热的吻落在脖颈处,湿热的舌头舔舐着锁骨里面沉积的朗姆酒。 她微微仰头静待着洛斯的手褪下身上的薄纱睡裙,细细的品味着那首音乐,女声温柔的唱调犹如睡眠曲,朗姆酒味多加了几分醉人的情趣。 这次不在是那么的粗鲁与无情,反而多添了几分温柔,就连爱抚也是。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塞拉菲娜。” 洛斯松开了她的唇,嘴里的朗姆酒全部喂了过去,眼里多添了几分哀伤,说着这些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紧接着便轻含住她的乳尖,另一只手不忘的安抚另一边。 塞拉菲娜想知道他说的对是指哪句话,自己自己今晚说了多么话,但很快便无心去想,只感觉乳尖被湿热覆盖用力的吮吸,舌头又时不时挑弄着不由得发出较轻的声音。 身上的朗姆酒随着时间的风干带着黏糊糊与不舒服感,她不禁感到难受不已,同时想要让洛斯也品尝品尝这个滋味。 “这可真的是不好受,你应该也感受一下,就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她说着直接像是带着恶作剧的心理拿起桌上的朗姆酒倾倒而下,酒水顺着瓶口顿时流出洒在洛斯的头发上流在全身,冷白的肌肤栗红色细碎的发无一幸免。 塞拉菲娜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拿起酒瓶给这个监禁自己的混蛋来上一锤,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洛斯难得哀伤的神色,又或者是朗姆酒的醉意促使她没有这样子做。 “或许我在逐渐的沦陷下去,还是不可控制的那种。” “但鉴于我们俩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不足以让我原谅对方并和好。” 两人之间的心理默契的浮现出这句话来,原本较为沦陷的心顿时再次坚定起来。 塞拉菲娜似乎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种局面,起初自己还怕这个男人怕的要死,这个看向自己时的男人总是带着仇恨,憎恨怒火,现在正垂头专心用力吮吸着自己胸部,就连松开时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样子,只能洗澡了。” 洛斯的神色依旧,语气淡淡说着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便往浴室里面去,又打开了花洒,水顿时浸湿两人的衣物,同时将身上的朗姆酒冲去大半。 塞拉菲娜依然能感觉到那抹炽热的吻不断的落在脸上每一处温柔至极,感受着洛斯难得的温柔。 紧接着那件睡裙被彻底的褪下,落在瓷地板上,他就像是忍耐许久促使塞拉菲娜背对着自己,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那副不坚定的表情。 “站稳,扶好。” 塞拉菲娜也是如此,醉意依然在背过弯下身子来,第一次如此希望能快点被进来,如果喝酒能显露出一个人的最原始欲望与本性,那她再也不要喝了。 进入的那一瞬间,洛斯难得低沉的哼出声来,感受着水花四溅在全身,耳边充斥着那道早已经听了无数次的呻吟与娇喘,但依然不会腻烦。 “轻……轻点……” “我要站不住脚了……” 塞拉菲娜断断续续的开口道,每次进入都往深处重击而去,爽到双腿打颤甚至发抖,没有繁杂的前戏,直接进入正题,但感觉却似乎比前面都要好上许多。 洛斯没有回应这句话,完全是无视的意思,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塞拉菲娜不得不用力的踮起脚尖,手紧抓着墙壁生怕摔倒。 但很快大脑也无暇去管是否会摔倒,只觉得无限的进出直接将她的大脑带入了新的境界,甚至忍不住呜咽出声求饶起来:“我真的站不住了。” “真的要摔倒了。” 洛斯这才拔了出来,紧接着与她面对面吻了上去,深吻触发着身体最原始的渴望,甚至又让人的醉意上头难舍难分。 他轻松的将塞拉菲娜抱了起来,背部抵在光滑的瓷砖墙,紧接着又是孜孜不倦的进入抽出。 这个姿势比刚才还要深入许多,促使塞拉菲娜根本无法专心去思考,只是不断的快感折磨殆尽,直到身体疲惫,她求饶的声音一经发出只会换来对面更加猛烈的动作。 深夜里,她忘记在浴室弄了多久,后面实在不行了,洛斯又将她抱到了床上继续,一直累的结束过后就直接睡着了。 塞拉菲娜从床上爬起身,留声机的音乐早已经被关掉,余光看到自己的背后似乎躺着一个人不由得里面惊醒警戒起来。 小心翼翼仔细摸了摸观察几番发现是洛斯后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但紧接着洛斯就抓住了她那只试探的手再次拉到身下开始了,可以说的上是毫无节制。 最后等好不容易结束后,她才看到洛斯已经沉默寡言的起身换好了衣物直接离开,同时关上了门。 真相大白 豪华的游轮上,众贵族齐聚一堂,无人不知晓今日聚集在一起是为了,那就是怀亚特公爵的千金与阿斯塔公爵的订婚典礼,洛斯身上穿着修身的黑色西服,白色的领结。 只见泽菲琳神色平静的伸出手,身上穿着华丽的衣裙,就连红发都烫卷盘了起来,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洛斯将戒指取出来后只是放在她的掌心上,又故作温柔的将展开的手掌包裹在一起笑道:“亲爱的,这只是订婚戒指,戴不戴都随你喜欢,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话的同时,余光便朝泽菲琳的手腕上看了过去,果然有一道被火灼烧的印记。 泽菲琳挑了挑眉将那枚昂贵的戒指收下对他回笑,但眼里却没有笑:“你还是如此贴心,公爵大人。” 订婚仪式结束后,宴会就显得平淡下来,跟以往的宴会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聚集在一起品酒,玩牌,八卦而已,泽菲琳却无心参加这场宴会,她总感觉最近被人盯着一举一动,但是又感知不到究竟是谁,日记本完好无损的在酒馆被人找到拿了回来,即便过去如此之久应该是没人翻过的。 直到那道视线无意的瞥向酒会角落处,那人就伫立在原地看了过来,完全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行踪似的。 她顿时愣在原地,眼里浮现出惊讶突然就明了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人盯着了,那个人正是塞拉菲娜,她手上拿着酒杯,里面装满香槟,视线毫不隐晦没有任何闪躲,反而充满了坚定。 塞拉菲娜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而自己只是遵守洛斯的要求无时无刻在泽菲琳的面前晃悠而已,即便两人已经订婚了,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反而更像是死对头。 就在泽菲琳脸上带着气愤刚想要朝人群之中的塞拉菲娜过去之际,伦泽却已经先一步挡在了面前,脸上尤为不悦起来:“你居然骗我,泽菲琳。” “你早就知道塞拉菲娜没有死。” 塞拉菲娜也没想到伦泽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不由得惊恐起来,赶紧往酒会厅外面走,趁着夜色的灯火往甲板而去。 洛斯看着塞拉菲娜离开的身影,接着是伦泽跟泽菲琳紧跟而上,便到了萨里斯的面前笑道:“能追到这里来,看样子游乐园的那封信你拿到了?” 萨里斯显得有些惊讶声音不由得放轻:“公爵大人这话我倒不是很懂呢。” “那你就继续装作一个无知的信徒吧,而我会把你们侍奉神女的虚伪面孔撕下来。” 洛斯意味深长的丢下这句话便离开,看他不打算伪装的样子,萨里斯连忙紧跟了上去,也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些天的追查与行踪早就被发现。 今夜是第叁次被洛斯带出来了,但很明显这次跟前面两次不同,不明白为什么泽菲琳会在这种时候紧跟自己,伦泽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根本无法甩开。 她穿着白色的衣裙,拉了拉身上米丝披肩感受着这难得新鲜的空气风景,在甲板之中人群穿梭着,心里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伦泽逮到。 很明显泽菲琳想要除掉塞拉菲娜,但伦泽并没有想要塞拉菲娜死的意思,两人的目的不相同,不一会的功夫便打成了一团。 轮船又尤为的庞大,能参加这场订婚礼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贵族,而此刻大部分贵族都齐聚在轮船内部的宴厅,所以船尾的甲板并没有什么人,眼瞧着身后没了人心情才放松下来的功夫,几乎是一瞬间头就被人狠狠地按在了铁板的墙壁上。 “我怎么就忘记了……” “你这个……家伙……” “这可真的是我一大失误,当时应该先弄死你的。” 塞拉菲娜有些愣住,头部被人狠狠地按在桌面上,视线余光上扫就是泽菲琳气急败坏又充满杀意的表情,余光不一会便注意到她手腕上似乎有个跟自己一样的印记,在结合起日记的内容一切顿时茅塞顿开了。 “你知道多少?告诉了谁,最好老实全部交代,或许我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她有些发懵,看着压制自己的女人实在是眼熟到不能在眼熟,这不正就是报纸上面洛斯的未婚妻。 “质问别人之前,不如先把自己的来历说清楚?” “看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怕不是真的被我说中了?” 塞拉菲娜不甘示弱的开口问道,如果洛斯跟她有如此深仇大恨,那就足以说明这个泽菲琳就是传承了米菲多洛意志的新躯体,或许是多次濒临在生死之间徘徊,她并没有多么的害怕余光紧紧的看着泽菲琳因为极度愤怒而紧皱一团的五官,而是憎恨米菲多洛,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怎么会沦落这种地步。 “那又如何?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先搞清楚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是谁告诉你的?约瑟普公爵还是修道院的人?” “不过是一具被我舍弃的躯体而已,竟敢如此?” 她听到这里又想到洛斯口中的真相,脸上的表情不好看起来,脑子顿时转了过来,没想到米菲多洛的意志还在自己的身上传承过,难怪洛斯一直将自己误认为是米菲多洛:“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还有你的自导自演,你根本不是布鲁斯的英雄,而是一个滥杀成瘾的骗子。” “很好,既如此,那就去死吧!” 泽菲琳她根本就不怕被人杀死,就算死后也会有新的躯体来继承自己的意志与记忆从而达到无限复活。 夜色笼罩,视线有些昏暗,在泽菲琳说着这句话的同时。 “要死的是你这个贱人!” 她说着伸手往口袋里面去,拿出银制的叉子紧接着朝泽菲琳按住自己头的手臂狠狠地刺了过去,银制的餐具不断腐蚀着皮肉促使开始掉落。 泽菲琳看着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极度的愤怒顿时染红了眼眸,但为时已晚,伦泽这时已经直冲过来,两人很快直接宽阔的甲板处打成一团。 塞拉菲娜看着这一幕也是震惊了,不明白洛斯这究竟是在策划什么,但心里清楚的很,那就是赶紧离这片战场远些,避免殃及到自己,同时也要躲的伦泽远远地。 想到这里她赶忙着里面冲去,萨里斯这才开口叫道:“这里!” 塞拉菲娜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萨里斯不由得惊讶起来,但无暇想那么多直接冲了过去,泽菲琳伸手忍着疼痛拔下手臂的叉子狠狠地丢了过去大声怒斥起来:“伦泽,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复活你就是我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现在你把一切都搞砸了,你要为此负责。” “是你自以为是多想了,泽菲琳,我从始至终跟你合作的契机都是因为塞拉菲娜而已。” 回想起那封信,又看到这副场面,在加上洛斯的暗示,伦泽只能联想到是泽菲琳监禁了塞拉菲娜好利用自己,那么这件事必须解决,将泽菲琳这个高傲又自负的女人解决掉在跟塞拉菲娜算账也不迟。 站在暗处看戏的洛斯不由得轻叹气来,没想到经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米菲多洛似乎也理智了不少,萨里斯可以先不用管,最主要还是这边。 她既然会出现还是这副模样,那么也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对的,那么给萨里斯那封告知信并没有浪费,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伦泽充其量不过是个婴儿吸血鬼,怎么可能会打得过一生都在追杀吸血鬼的米菲多洛,她甚至清楚的知晓吸血鬼的每一个要害,但伦泽却并不知道这些很快就被尖锐的长剑刺穿心脏而亡。 他甚至在垂死之际都在回忆着那段一同坐在树下的时光,但终究已是过去,身体随着海风吹散至海面上,泽菲琳才喘了口气的功夫,洛斯便已经走了出来,还不忘拍手鼓掌笑道:“我的未婚妻真是身手不凡。” “好久不见了,米菲多洛。” 她转头看了过去,洛斯从昏暗的光线之中走了出来,还是那副优雅贵绅士的皮囊不由得冷笑起来:“你倒是成长的很快嘛,洛斯。” “那多亏了你,妄想利用我在制造一堆吸血鬼出来,这样你就依然可以假扮自己的信徒成为所谓的英雄,让布鲁斯人民永远将你牢记在心里面。” “不过下次挑选合作伙伴时,眼睛放精明点吧?我只是拔了约瑟普公爵5个指甲片,他就怕的失禁全部都招了。” 泽菲琳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被自己追杀了许久的男孩既然能成长的如此之快顺便来反杀自己,那么这次她也不会在手下留情了,既然洛斯和伦泽都不按自己的计划去走,那么自己就先把这两人都杀了,在去制造出吸血鬼来。 只见泽菲琳快步的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长剑直朝洛斯的心脏部位而去,洛斯也没有要躲的意思,眼眸之中充满癫狂之色,甚至露出笑来:“那么让我们看看谁会先死去吧?” 跟着萨里斯跑了一路后,塞拉菲娜才后知后觉的停下了脚步不在跑:“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她不跑,周围也没什么人,萨里斯才停下了脚步但又想起什么一般撩开塞拉菲娜的脖颈,掌心按了上去,光芒覆盖而下,那道标记顿时被消除。 做完这一系列工作后他靠着墙角疲惫的滑坐下来,眼中多了几分暗自神伤:“我在追查怀亚特家族的千金,便跟着到这里来了。” “顺便参加这个荒唐的订婚典礼。” “对了,方便让我看看你的手腕吗?” 他一边说着便再次起身走了过来,塞拉菲娜也有些发懵但还是伸手过去。 萨里斯也不犹豫似乎也顾忌不上这么多,直接拉起长袖纤细白皙的手腕上便有一处标记,如同被火焰灼烧的图案顿时恍然大悟起来:“这么说来,你果然是维西斯神女曾经的躯体?” “难怪洛斯公爵紧抓着你不放,原来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什么维西斯神女,我只知道米菲多洛曾经在我身上寄宿过一段时间。” 塞拉菲娜有些愣住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白吗?塞拉菲娜,这些年你们所信仰的神女,不过就是个从那场猎巫行动之中存活下来的另一个女巫骗子而已。” “她自立门户为维西斯神女,用着从女巫那里学来的诅咒,将人们变为吸血鬼,又打着是米菲多洛信徒的名号,斩杀自己所制造的吸血鬼,成为人们口中的英雄。” “什么维西斯神女,什么布鲁斯人民的英雄,全部都是她一个人自导自演。” “好了,萨里斯,引导工作我已经做的够多了,你作为神教职员要不要将这个真相公之于众全在于你。” “她的心脏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只要心脏不被破坏,她便无法死亡。” 洛斯这时已经走了出来,冷漠的开口道,胸口处还带着伤口,脸上沾满血液,眼中的杀意还没有褪下,血点为他多添了一分神秘与贵气。 通红的手紧握着粗糙的麻袋,血甚至染红了棕色的麻袋,还留着血滴。 看着这一幕的萨里斯仿佛像是被威慑住般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还无法从这场信仰崩塌之中走出来,即使对面的人没有做什么,这种危险的气息从内而发,让人不寒而栗。 “塞拉菲娜,他很危险,之所以带你出来只是为了证实泽菲琳是不是米菲多洛。” “而你手臂上的印记就是米菲多洛也就是维西斯神女意志转生的下一具躯体,这是他一直在追杀的东西。” 塞拉菲娜虽然已经无数次见过洛斯这副模样,但长久的相处差点让她忘记了。 洛斯就是一个无情杀缪的疯子,而这个疯子是未失去记忆前的自己塑造而成的,米菲多洛是引线,而自己是火星。 他看向萨里斯,还在疑惑为什么窥视不到塞拉菲娜的踪迹,原来是被消除了标记,不过幸好塞拉菲娜的披肩上面沾着泽菲琳的血液,只要循着气味便找到了。 洛斯充满寒意的目光:“散步结束,该回去了,尤娜。” 塞拉菲娜看向萨里斯,能从他的视线中感知到询问的话语,那就是走还是不走。 只要她不想回去,萨里斯会出手帮忙,但看洛斯目前的状态目前是已经杀红眼的状态,而萨里斯也不足以为了救自己而丢掉性命。 良久,塞拉菲娜还是轻叹了口气只能往他身边而去:“谢谢你了,萨里斯。” “这次是我自愿回去的。” 萨里斯想要伸手制止,不清楚她这一趟回去是否有生命危险欲想要开口,却发现嘴边如何都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道离去的身影。 “我信守承诺顺带杀了伦泽,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塞拉菲娜。” “是吗?那我应该要谢谢你不成?” 她听到这里愣了愣。 “不用谢,为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赎罪就好了。” “至于如何赎罪你清楚得很。” “不过刚才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会真的杀了所有人。” 她平静的嗯了一声,感受着洛斯望过来的视线,充满了威胁。 “对不起,洛斯,就是突然觉得很抱歉。” 洛斯原本暗沉弥散的眸在这一刻突然恢复了光泽,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如此,不过也有可能是怕自己杀她而道歉吧。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塞拉菲娜。” “我们应该彼此继续针锋相对下去。” 他又道,塞拉菲娜听着这句话便也知道看样子洛斯还是不会要自己性命了紧接着便道:“那你挺闲的。” “闲到要找个人跟你针锋相对。” 塞拉菲娜不明白现状是否是这件事最好的结局与收尾。 但洛斯也终于成功的复仇,但回想起前面的种种与洛斯的处境,即使没有记忆心中那份愧疚感依然存留着,似乎两人只能如此相处了,憎恨对方却又无法舍弃对方。 憎恨对方依然无法舍弃 经过重重思考,萨里斯还是选择将这个真相埋藏在心里面,如果爆出来只会让维西斯神女的信徒甚至是整个布鲁斯的人民都会变得动荡不安,所以这件真相只有叁个人知晓。 但他身为尖端星塔的法师公开了达里尔修道院献祭活体请恶魔的仪式,而活体便是那些被修道院收养的少女们,明面是修女,内地则是祭品。 约瑟普公爵的记事本被公开,怀亚特家族与约瑟普家族暗地资助修道院,参与黑魔法一事很快轰动了全国,邪术与黑魔法不仅仅是尖端星塔抵制,同时也是布鲁斯王国最为痛恨禁止的事情,一旦与这两个掺和上基本都是上断头台的死罪,所以毫不意外两人在全国的呼吁下被送上了断头台。 订婚宴会后,泽菲琳小姐离奇失踪,人们纷纷传她是否与心上人私奔,毕竟无人不知晓这只是一场政治联姻,私奔是早晚的事情,痴情的阿斯特公爵沦为一个可怜人。 这是玛达琳女王久等的画面,处决两位公爵后,拜耳殿下便以身体不适退位,尼莱克子爵作为继承人的位置登上了宝座,再次将重心放到了尖端星塔上面,而萨里斯揭发有功成为了新任教皇。 随着时间与岁月的洗礼,蒙萨奇的人们与贵族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传统贵族与革新派贵族也终将会接受对方,他们依然会为了每一场社交晚会而精心去挑选珠宝首饰甚至是衣裙。 正当人们以为阿斯塔公爵将会深深的陷入那场被逃婚的阴影之中而无法脱离,但只能说他们多想了,因为这个社交圈永远在更新换代,永远不缺优秀又出名的淑女。 蒙萨奇的社交季一如既往的到来,王宫如往常一样展开为贵族们准备的社交舞会,灯火通明,长桌上摆放满各式各样的美食与点心,洛斯依然正常展露与社交舞会之中,只是他的身边有了位常驻的女伴。 那位女伴正是在雷维尔家族晚宴上大放光彩的塞拉菲娜小姐,而她则代表雷维尔家族出场。 众人都唏嘘不已,都听闻那位塞拉菲娜小姐意外身亡了,但如今既然又活着回来了,依旧那般光彩照人,身上穿的是蒙萨奇最时髦的衣裙,烫着精致的卷发与妆容。 “洛斯,我想你应该好好尝尝,这并不是雷博德鸡尾酒,而是波塞曼特调的苹果酒。” “还是说公爵大人身上久缠事务,连这些基本的品酒知识都忘却了。” 只见塞拉菲娜女士端起酒杯递了过去,表情依旧那般高傲自大的感觉,甚至连视线都在贬低站在身旁的洛斯。 洛斯带上绅士的笑容看了她一眼,接过酒杯品尝起来,今夜品酒会品了不少,味蕾早就无法精准的品出:“不亏是塞拉菲娜小姐,你的味蕾总是如此精准,我在房里有瓶好酒,是否有这个荣幸邀你品尝。” 洛斯他就是这样子,在众人面前表现总是如此谦虚得体有礼貌,但实际可就不一定了。 对于两人的斗嘴,众贵族早已经见怪不怪,倒不如说是关系好的一种证明,毕竟还没有人能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跟洛斯叫板,针锋相对。 洛斯口中的房间正是他之前住在王宫的卧房,里面布置的干净整洁,一切完好,很明显即便他不来,宫廷的佣人们也会定期清扫,就怕有一天洛斯公爵会在王宫歇下。 才进了卧房,塞拉菲娜的眼睛就被块轻柔的黑纱蒙住,再加上卧房里面本身只点了一盏灯,视线顿时变成昏暗。 恐怕那些人永远都想不到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品酒会,依靠着昏暗的火光,洛斯正坐在沙发上,绯红的薄唇微张,喉结时不时轻滑,呼吸显得有些沉重,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此刻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黑,轻抬手将女人的碎发理到耳后,轻声说话的同时嗓音有些颤抖:“所以,塞拉菲娜小姐品尝出来了吗?” 垂眼望去,塞拉菲娜正跪坐在地毯上,眼睛被黑纱蒙盖住,红唇包裹着粗壮的肉棒,唾液分泌流下浸湿。 她表情有些勉强,眉眼紧皱着,很明显还是无法适应全部吞下,直抵嗓子眼难受到眼睛中挂着湿意,让人心生怜悯。 将精液吞咽下去,松开嘴巴后,塞拉菲娜不由得咳嗽起来,虽然眼睛被蒙住但洛斯依然能感觉她充满怨气的眼:“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突然这么正经。” 洛斯将她从地毯上拉了起来,紧接着轻松的抱起往旁边的床上放置好,身下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领带惯性的缠绕起塞拉菲娜的双手打结绑好。 塞拉菲娜看不到洛斯此刻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轻声细语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有些发痒:“所以答案是什么?” “某位厚颜无耻变态的精液。” 她开口答道,脸还是止不住有些发红,虽然跟洛斯做这种事已经是常态了,但他每次总会想出一些新花样让人感到羞耻又脸红,完全就是个合格的反人类变态。 “答对了,塞拉菲娜这是奖励。” 那道蛊惑人心的嗓音响起时,塞拉菲娜便感觉红唇被轻覆盖而上,轻含上唇又不忘吮吸的下唇,紧接着唇瓣自然而然的被舌尖撬开。 洛斯捧住她的侧脸,只身压了上去,细指穿透进发缝之间,舌尖深入口腔之中开始细细的侵占起来,苹果酒为这个吻带来了酸甜的味道,让人流连忘返,依依不舍。 好不容易被松开唇的塞拉菲娜趁机调整呼吸的功夫,又感觉到温热绵密的湿吻落在了脖颈,锁骨,一字肩的舞裙拉下后便是白嫩的胸,犹如雪团。 乳尖被含住,舌头加以挑逗与吮吸,身体顿时带着莫名的触电酥麻与痒感,促使她有些克制不出的轻声哼唧起来,昏暗的视线让这种奇妙的感觉多增了几分。 “现在该轮到我品尝了。” “让我看看塞拉菲娜小姐为此准备了什么美酒。” 塞拉菲娜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洛斯这句话的意思,舞裙的束腰绑带被拆开,黑紫色的长裙被撩起的同时便感觉有温热的呼吸不断的扫在私处,刺激着身体,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开始,身体便已经开始兴奋到流露出爱液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洛斯调教的透透彻彻了,甚至也只有他才可以让自己如此,或许自己在这一方面也是个变态,否则怎么可能会跟洛斯如此契合不已。 洛斯掰开她的双腿,看着那犹如花朵般娇艳欲滴的私处,就连爱液都似乎散发着酸甜的气息,很快便眼神迷离的伸出舌尖舔舐起来。 这种湿热的触感传递在身上,塞拉菲娜的身体顿时激起一阵颤栗,兴奋的同时又带着羞耻忍不住制止起来:“你在……做什么?” “快松开……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本以为自己如此制止,洛斯会停止,但很快不仅仅只是舌尖的舔舐,就连豆豆都被含住吮吸起来,第一次经历如此刺激的塞拉菲娜还是诚实的呻吟出声来,腰不自觉的轻抬起,手按着洛斯的后脑,感受着那柔顺的直发,想要推开却又根本失不上劲,很明显身体很喜欢被如此对待,完全不想就此结束。 每一次喷洒出的呼吸都在刺激着神经与快感,直到舌尖最终伸进去的同时那只手紧接着按压着豆豆,她还是像个败者一样忍不住去了。 洛斯这才松开了她的双腿,余潮之际亲吻着大腿内侧以示安抚的同时,又伸出獠牙咬了上去,痛感与快感将塞拉菲娜带领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忍不住发出呻吟。 “你的变态程度可真是无人能及。” “所以你永远无法伪装成一个合格的人类。” “我在你面前无需掩饰,塞拉菲娜。” “你也是,很明显你的身体很喜欢这样子,这充分表明了你也是个令人惊叹的变态。” 他回应这句话的同时,不由得坏坏的笑了起来,紧接着便觉得该进入正题,抓住塞拉菲娜纤细的腰长驱直入,便开始不留情面的抽插起来。 塞拉菲娜的爱液很快便将干燥的生殖器官浸湿,进出变得尤为的容易。 原本寂静的卧房里顿时只剩下撞击发出的水声与女人欢愉时发出娇媚呻吟声,就像一段美妙悦耳的演奏,而洛斯则是那个指挥家,正孜孜不倦的挺起腰身用力的顶撞又快速的抽出。 每次撞入最深处都会带着触电般的快感,促使塞拉菲娜根本没办法思考,黑纱被扯开便能看到洛斯认真又隐忍的表情。 “能不能慢些,我才高潮……” “答案是什么?当然是不行。” “因为我深知你的身体很喜欢被这样子粗暴的对待。” 洛斯咧嘴笑了起来,嘴角挂着血的同时又吻了上去,强势又粗暴的吻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即便嘴巴被捂住,塞拉菲娜呜咽的声音依然传递而出,连带着床只都晃动着嘎吱作响起来。 她被快感淹没的同时又为这巨大的动静感到羞耻,生怕守在外面的女佣们知道这房里面正发生着如此淫乱的场景。 但很快塞拉菲娜没办法在去思考守在外面的人是否知道了,因为接下来理智就会丧失,紧接着全部被快感侵蚀:“不……不行……” “快停下来……不要……哈啊……” 洛斯听到这里反而越起劲来,这就相当于让他在用力在粗暴一点插进来,同时又能感受到包裹的里面正在不断的收缩夹紧,不由得沉重的哼出声来:“喜欢吗?” “我知道你的身体很诚实。”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你会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尽情享受呻吟的样子。” “而且这个男人并不是你的未婚夫,也不是你的男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塞拉菲娜听着洛斯这些羞辱的话早已经习以为常,反而为此多添了情趣:“死对头就够了,因为你也是受虐狂洛斯。” “哈,那看看到底是谁能赢。” “顺便告知你一声,今天是你的危险期,意思是你也不想怀上死对头的孩子,就恳求吧。” 她蹶着屁股,弯着腰,死死的抓着床单,嘴里不断发出呻吟声,每次被深入都实实在在的顶在子宫上面:“我相信你不会如此自找麻烦的,公爵大人。” “那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喜欢把一切变得麻烦与乱七八糟,越乱越好。” 他沉闷的话响起,又快又重的顶了上去,紧接着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在里面,但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开始而已。 而接下来塞拉菲娜便会因为忍受不住而对他痛哭流涕的求饶起来,但身体依然会诚实的潮喷。 “我申请……休战协议……” “我好累……” 泪水浸湿发丝与白色衬衣,洛斯双手抓着柔软的胸部摆动着下半身,嘴角噙着笑:“放心,我不会让你累死的。” “我会把你干晕过去,等你晕了我就自然停手了。” 他说着这些话便能感觉到塞拉菲娜的阴道又莫名的夹紧了些。 洛斯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也尤为的信守承诺,在任何方面都是,但这对于塞拉菲娜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此刻她已然累得气喘吁吁的瘫躺在床上,身上脸上还残留着精液,同时还有红色的痕迹与咬痕,就连私处也被射满精液早已经被装不下而溢了出来。 洛斯拿起那串红色宝石项链亲手为她戴了上去,暗红色的宝石衬托着那裸露的肌肤更加白净诱人。 塞拉菲娜脑袋昏昏沉沉的,冰凉的珠宝紧贴着肌肤,也无暇去细细的观赏,嗓子早已经喊到干哑。 “这是我们的订婚礼物,亲爱的。” 他轻声细语的说道,将那件被汗水浸湿的白衬衣脱下来,露出大片肌肤,身上的肌肉与腹肌纹理清晰可见,又抬手将湿发往后理露出整张惊为天人的五官。 塞拉菲娜被他的身材所吸引,主动抬手挽住他的脖颈拥吻了上去还不忘道:“我可还没有同意。” “你这是强买强卖,公爵大人。” “那就一直做到你同意为止,我已经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