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琪回忆录(NP)》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钟琪嫁进邵家的第三天,邵家满门空难死了。 此后十年,钟琪兢兢业业,辛苦地将邵氏集团变成钟氏集团。 然后一群衣冠禽兽从各个角落跳出来,说爱她。 钟琪:不好意思,我太优秀你们配不上。 众男:…… 简而言之,是一个女人的情史,结局1v1 —————— 这两天出了点小问题,考虑再三,决定24章开始收费,一章30po,不知道这个价格在这里肿么样,但我既然这样说了,也就不改了。 全文很短,目测13万左右。 包养是个技术活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 | 7322566 ya 包养是个技术活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包养是个技术活 钟琪刚到办公室,秘书贺秋阳便来敲门。 “董事长。”贺秋阳垂着眼皮,一板一眼的说:“人已经到了。” 钟琪脱掉外套挂到衣架上,随后便在大班椅上坐下,“让他进来。” 钟琪在公司里,不会穿太正式的套装,向来是怎么大方怎么搭。一件纯白的缎面上衣,无袖,露出细白的胳膊和肩颈线条,底下是条黑色阔腿裤,脚上一双一字带黑色高跟,当她叠起双腿,纤细的脚踝和饱满的脚趾会从裤腿下现出。 贺秋阳盯着她的脚尖,低着头退出办公室。等他离开,钟琪翻开桌上的企划案,仔细地审视起来。 十分钟后,门被敲响。钟琪抬起眼,陌生的男人正走进来。 利落的短发、英俊的眉目,尽管穿着合身的西装,努力做出沉稳的架势,浑身上下的鲜活朝气仍然不可避免地泄露出来。 他可真是年轻,叫他男人有些过了,应该叫他男孩。 钟琪很久没试过这么年轻的男孩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常年和商政圈的人打交道,她习惯了将喜怒隐藏,一双黑眸不含情绪地扫过去,颇有点深沉的意味。 在霍恩回过往的二十年人生里,没见过钟琪这种类型的女人,眼下被她看得,心底莫名沉了沉。他没敢抬头,清了清嗓子,一开口还是紧张到嗓音干哑:“钟董事长好,我叫霍恩回,是贺哥让我进来的,他说您叫我。” 钟琪合上企划案,细长的十指交叉抵上下巴,问他:“体检报告带了?” 霍恩回脸色稍微的变了,艰难地说:“已经交给贺哥了,他说没问题。” 钟琪要包男人,一定会先让对方做身体检查,免得带点奇怪的病传染给她,这是老规矩,贺秋阳会确定可以之后,才把人带到她眼前。如果她看着合适,接下来才会和对方稳定关系。 然而被包养,对很多人来说是种侮辱。带着体检报告去,那侮辱乘以二,有些人过不去这一关,会自动放弃。 霍恩回还不能打从心底接受这种不成文的规则,只是他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因为钱,或者钟琪能给他的其它东西。 钟琪不愿意强迫人,她用谁都是用,对着这么一个小东西,觉得有点没劲,她就按下座机,交待电话那端的贺秋阳:“把他送回去。” 霍恩回一惊,愕然抬起头,和钟琪的眼睛对上了。 钟琪的眼神很静,仿佛平波无澜的海,一切的存在与她眼前,都是杳渺的沙石。 “……钟董事长。”霍恩回喉咙滚动,低声说:“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那一瞬间,钟琪清晰地看见,霍恩回黑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塌陷了。 可能是一个男孩的自尊。 贺秋阳进来,垂着眼睛拍拍霍恩回的肩,“跟我出来。” 霍恩回不动,牢牢地盯着钟琪,等她一句话。 钟琪笑了,轻轻地靠上椅背,两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去买身衣服,这身不适合你。” * “董事长喜欢的风格并不单一,你选衣服的时候,选适合你自己的就行。” 在贺秋阳的办公室里,他递给霍恩回一张卡,“选好衣服等我电话,告诉你去哪里。” 霍恩回盯了那张黑卡半晌,才伸手接过,“谢谢贺哥。” 他从口袋里拿出包烟,进口的,挺贵,“贺哥抽烟吗?” 贺秋阳推开他的手,“我不抽烟,你在董事长面前也不要抽。” 霍恩回默默把烟收回来,完全是随口一问:“董事长不抽烟?” 他明明在钟琪的办公桌上,看见了一包烟和烟灰缸。 贺 分卷阅读2 秋阳看他一眼,没什么笑意地笑了下,“董事长想抽就抽,只要你记得别抽烟就行了。” 霍恩回一僵,霎时间明白了贺秋阳的意思。 钟琪抽烟是她的习惯,而不管她喜不喜欢别人抽烟,他最好都不要抽。 贺秋阳这句算提点,只是口气和用词不太客气,然而也是因为他没必要和霍恩回客气。 “你反应不用这么大,还有很多这类需要你注意的小事,我一点点告诉你。”贺秋阳拉开门,感觉霍恩回拖着脚步跟上,他边走边说:“董事长爱干净,不到洁癖的程度,但她的房子、车、办公室,任何地方,只要是她的,都必须干净整齐,不能乱。她还非常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不止是狭义的物品,还有其他的,比如——” 贺秋阳停下脚,回身看向霍恩回。 “……贺哥放心。”霍恩回深吸口气,“我不会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 进了电梯,贺秋阳又和霍恩回交待了些小事,霍恩回一一记下。看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快到一楼,霍恩回为了打好提前量,还是问了一句:“贺哥,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贺秋阳:“你说。” 霍恩回:“上次听你说,董事长的前一任……男朋友,是东彩的总经理?” “那公司是董事长给他的。”贺秋阳对他的嘴里“男朋友”不置可否,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含情绪地开口:“董事长不会和你谈这些,你也不需要开口,只要是不超出合理范围的东西,董事长都会给你。” 霍恩回想,相比一个上市公司东彩,他要的可以说是非常朴素了,肯定在合理范围内。 “对了。”霍恩回正想着,冷不防听见贺秋阳说:“和董事长在一起的时候,别提到‘邵’字。” 霍恩回有点愣,不太明白贺秋阳这句话的意思。 没记错的话,钟琪公司的前身就是邵氏集团,她本人嫁进邵家之后,邵家人就死在一场空难里,就剩下她这一个女人,奇迹般地挑起了邵氏的大梁。不过十年,邵氏成了钟氏,而且比只从前,规模扩大了不止三倍。 那不能提起“邵”,是其他人怕钟琪伤心,还是钟琪本人怕被揭露什么? 填满她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 | 7322853 ya 填满她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填满她 * 晚上七点,钟琪开车去了市区中心的别墅。 这是钟琪专门用来养人的房子,三层高的精致小楼,庭院里种着几丛玫瑰,忘了是哪个男人留下来的了。佣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不知道玫瑰的来历,精心地养着,倒让它们越长越好。 客厅的灯开着,钟琪弯腰脱鞋,一抬头,看见霍恩回从楼上下来。她打量了下,问他:“买的这个?” 大男孩换了墨绿色的短袖t恤和黑色的运动裤,看着挺干净,倒不像是新的。 霍恩回迈着长腿过来,蹲下去给钟琪脱鞋,再给她穿上拖鞋,“不是,我回宿舍换的衣服。” 钟琪看他头顶的一个发旋,笑了一下。 不管这孩子是不舍得花钱,还是自尊心没有彻底破碎,又或者是他选了这么个套路,这衣服还是适合他的。 钟琪冲了个澡,随后坐在沙发上,交叠的腿上放着笔记本,专注地办公。霍恩回就坐在她对面,低头看手机。 然而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暂停了十分钟,霍恩回什么都没看进去,忍不住的抬眼睛。 贺秋阳给他卡的时候,他就想好了,他不知道钟琪的底线,这钱就不能碰,免得钟琪觉得他太贪心。至于怎么和钟琪相处,霍恩回思来想去,觉得钟琪大概是什么类型都见过,那他干脆回归自我,平时什么样,面对钟琪的时候就什么样,客气点就是了。 可这个女人不声不响,身上却带着无形的威压,让人没办法不拘谨。 明明是那么纤细的身体,蕾丝吊带睡衣底下的腿又长又白,瘦弱的手腕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既脆弱且漂亮。 感觉到他的视线,钟琪敲下回车键,偏头看向霍恩回,那孩子正低着头,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翻来翻去,不像是玩游戏,也不像在打字。她想了想,问霍恩回:“洗澡了吗?” 霍恩回抬起眼,“洗了。” 钟琪合上笔记本,霍恩回便起身,接过她递来的笔记本,随后便看见钟琪拍了拍身侧的空处,“来。” 霍恩回把笔记本放到桌上,回身坐到钟琪旁边。 钟琪:“交过几个女朋友?” 分卷阅读3 霍恩回:“两个。” 钟琪:“做过吗?” 霍恩回迟疑了下,点了头。 做过就好,钟琪不喜欢处男,生涩,毫无技巧,调教起来费时间,她没那么多心力。 钟琪抬手摸上霍恩回的下颚,“低头。” 霍恩回手臂撑在她身侧,慢慢地俯身,钟琪稍微仰起脸。 钟琪的头发没有干透,潮湿的水汽和她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一点点地拨动霍恩回的神经。 嘴唇和嘴唇相碰时,霍恩回几乎忘了他是干什么来的,只觉得那点冰凉柔软的触感,带着甘甜的滋味,在他心头撩起一把火。他克制不住地将舌尖探进她的口腔,试探着缠住她的舌头,得到她的回应,霍恩回更深地俯身,年轻炙热的身躯贴上钟琪柔软的身体,和她交换嘴里的津液。 ……到底还是嫩了些。 钟琪拍拍他的背,霍恩回呼吸沉沉地拉开些距离。 “时间还早。”钟琪的手从霍恩回分明的腹肌滑过,一点点伸进他的裤子里,“我们一点点来。” 摸到已经挺立的柱身,钟琪轻轻一握,听霍恩回难忍地低哼一声,她慢慢的上下撸动。 没过多久,霍恩回的额头沁出汗水,白皙的脸颊染上情欲,双眸里的火焰隐隐跳动,放在沙发上的手掌握成拳头,忍得十分辛苦。 年轻的荷尔蒙在鼻间缭绕,很轻易地勾起身体里的欲望。 钟琪分开双腿,沙声说:“进来。” 霍恩回长呼出口气,在钟琪的手从他裤子里拿出时,他抓着后领脱掉上衣,再脱掉运动裤和平角内裤,肌肉紧实的身体在钟琪面前全然袒露。 流畅的人鱼线,朝气蓬勃的森林,阴茎尺寸可观。大概是没怎么做过的关系,霍恩回的阴茎颜色不重,饱满的龟头上,经受不住撩拨的马眼已经开始吐水。 眼看霍恩回从裤子里拿出个避孕套,钟琪枕上手臂,“我喜欢射进来。” 霍恩回又是一愣,很快抛开这句话的不对劲,单膝跪到钟琪的两腿之间。 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衣底端,在她的动作间向上撩起,露出雪白的腿根。同系列的丁字裤里,包裹着女人最神秘的三角地带,细细的带子从饱满的花丘中穿过,湿漉漉的水色浸染了带子,霍恩回甚至有种冲动,想拨开带子就这么进去,用阴茎填满她,操她,干她。 意识到自己的念头,霍恩回猛然一震,迅速地清醒过来。 钟琪的身体简直自带魔力,他一个并不算热衷性事的男人,只是看着她,竟然险些控制不住。 可这个女人是钟琪,他不能。 钟琪挺满意霍恩回的表现,稍微抬起一条腿,霍恩回知情识趣地将她的腿架到肩上。她彻底地撩开睡裙,手指摸到腰侧的系带,轻轻一拉,丁字裤就成了线,再遮不住她的花丘。 霍恩回看见钟琪的下身,不知道她有过多少男人,花丘居然还是粉色的。阴蒂很小,看着很嫩,隐隐颤动间,有晶莹的水珠从缝隙里溢出。 霍恩回喉咙滚动,到底是没忍住,食指擦过穴口,擦掉那滴水珠,惹得那两片软肉颤动了下。 “董事长。”霍恩回拇指和食指捏了捏,低哑地问:“可以吗?” 才十五分钟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 | 7323697 ya 才十五分钟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才十五分钟 钟琪轻点了下头,看霍恩回扶着柱身,一点点靠近,而后感觉他硕大的龟头撑开穴口,慢慢地挤进去,填满她的甬道。 被紧致的柔软彻底包裹的一瞬,霍恩回尾椎徒然升出一点酥麻,他咬紧牙关逼退撞击的冲动,去看钟琪的表情。 钟琪正眯着眼睛,情潮染红她的眼梢,嘴唇轻轻开阖:“我记得你是叫……恩回?” 霍恩回徐徐地收紧臀部,性器退出,龟头堪堪停到穴口,再一点一点地挤进去,“是。” 钟琪没再说话,彻底的闭上眼睛,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告诉霍恩回,她很舒服。 然而不疾不徐的速度,对霍恩回来说是种折磨。不断有水声从交合处传来,情动的味道在四周弥漫,霍恩回不自觉地加了些速度,抓着钟琪小腿的手也用了力气,让她小腿上挂着的内裤轻轻晃动。 他粗哑地喘着气,一不小心,始终停留在穴口之外的一小点柱身就撞了进去。 钟琪一开始就知道,霍恩回很长,比她以往见过的都要长一点。她满意于霍恩回的速度和力道,一时不察,他的性 分卷阅读4 器被全部吃进,圆润的龟头瞬间顶到了宫颈,让她甬道内的软肉骤然缩紧,她难忍地发出一声:“嗯……” 性器受到压迫,被咬得死紧,连同钟琪软哑的声音,让霍钟启脑袋“嗡”地一声,一股电流顺着尾椎攀爬而上,阴茎剧烈地颤动一下,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 钟琪有点诧异,霍恩回也很诧异。不过钟琪的表情没什么变动,只是用脚跟点了点霍恩回的肩,还在发懵的霍恩回猛然醒神,低头看向两人的交合处。 性器还停留在甬道里,被撑开的穴口颜色娇艳欲滴,随着他向外抽出,有点点白浊从穴口流出。 霍恩回克制不住地再次硬了起来,然而他不发一语地拿起桌上的纸巾,替钟琪清理干净。等他弄完,钟琪拉下睡裙,扶着沙发靠背坐起来,“这房子里的房间,你喜欢哪个就在哪住。时间不早,你去睡吧。” 霍恩回木木地点头,捡起内裤和运动裤穿好,拿着t恤走向楼梯。 上楼前,霍恩回转过身,钟琪正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 霍恩回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看了看,随后焦躁地抓了把头发。 才十五分钟,钟琪肯定没爽到。 而且,霍恩回能感觉到,钟琪对做爱并不怎么热衷,再说凭她的物质条件和身体条件,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选个人来包养? 霍恩回在房间里纠结了一阵,突然听见外面有声音,他迟疑了下,走到窗边向下看,钟琪的车正从院子里开出去。 * 钟琪去了会馆。 贺秋阳站在会馆正门,看见她下车,径自过去:“董事长,澳丹的人拒绝了。” 钟琪摘掉皮质手套,丢给贺秋阳,不甚在意地笑了下,“江聿城是块硬骨头,不好啃。” 澳丹,是江聿城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打造成的亚洲鼎鼎有名的风投公司,这些年无论江聿城做什么选择,结果都是赢,没有输,这简直是个奇迹。 恰好,钟琪也是钟氏的奇迹。她想见另外一个奇迹很久了,听说江聿城最近来了帝京,她盛情邀请,可惜对方含糊其辞,到底是没买她的面子。 钟琪没什么感觉,毕竟她不是为了和江聿城交朋友才邀请的。 包厢里,一众人早就到了,这帮人有男有女,是钟琪合作上比较密切的人。看见钟琪进来,几个人纷纷起身向她问好。 钟琪脱掉外套,笑着说:“客气什么,都坐。” 有人给钟琪倒酒,钟琪把杯子推开,“胃不舒服,你们来。” 这人没坚持,一脸尴尬的道了歉,自罚三杯给钟琪赔不是。 隔着一道古典的雕花屏风,钟琪遥遥看见,另一桌的几个人看了看这边。她本来没太在意,但那几个人中,坐在主位的男人气势太沉,不动声色的压迫着周遭的一切,天然上位者的姿态,让她起了点疑心。 帝京里,有这样气势的人物她都见过,可她没见过这位。 钟琪比了个手势,贺秋阳弯下腰,她贴着贺秋阳的耳朵吩咐:“去查一下,那一桌都是谁。” 贺秋阳脚步很轻地离开这里,过了一阵,钟琪手机上收到封邮件,她点开来看,随后手指轻巧地敲了下屏幕。 瞥见那一桌的上位者起身,钟琪也站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钟琪跟在男人身后,走上长廊。她想了想,拿出手机,并没有打电话,自言自语道:“什么事?” “不用管,你继续做。” “他们看不见,不代表我看不到,ai必然会成为主流,所以这件事我一定要做。” 钟琪一边说,一边盯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她敏锐的感觉到,对方不疾不徐的步伐,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轻微地停顿了下。 这一下停顿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钟琪恍若不觉,避开男人继续向前走。 “告诉他们,电力、蒸汽、互联网,每一次出现的科技普及之后都会带来全球性的经济变革,现在不做,你要等普及之后再做,我们会失去先机……” 错身而过的瞬间,钟琪感觉男人偏过头,深邃的眸光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游走。 江先生很骚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 | 7324818 ya 江先生很骚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江先生很骚 * 晚上十点,钟琪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好以整暇地叠起腿,回头看向进门的男人。 “江先生选的地方, 分卷阅读5 很适合谈话。” 江聿城这个人很神,常年在国外,几乎没有曝光率,从不上封面,所参加的公开场合,也不怎么公开。不过钟琪还是能搞到他的照片,可惜是偷拍,影像比较模糊,所以她刚刚不能确定,才让贺秋阳去查一下。 结果她没想错,坐在他们对面的人就是江聿城。 拒了她的邀请,还特意选在她本来定好的地方吃饭,江聿城是不拿钟氏当一回事。 不过,她用ai把他钓出来了。 江聿城解开外套上的纽扣,走到沙发那儿,伸臂撑住沙发靠背,自上而下地俯视钟琪,“你特意在我身后打电话,不就是为了安静的和我谈话?” 钟琪仰起头,精致的五官被他的影子笼罩,“那我们现在开始谈?” 江聿城笑了声,手肘撑住沙发靠背,弯下腰打量钟琪,“你想做ai?” “我已经做了。”钟琪转过头,在房间里打量一圈,“介不介意开瓶酒,边喝边聊?” 江聿城挑起眉,慢条斯理地起身,在小冰柜里拿了瓶红酒出来。 钟琪看他把酒倒进醒酒器,细白的十指交叉着放到膝盖上,“江先生,ai的发展不用我多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我猜也是为了ai,毕竟其他的小鱼小虾,不值得你来帝京一趟。” 江聿城倒了两杯酒,沉沉地坐到沙发里,修长的手指点点酒杯,“继续说。” “聪明人之间,有什么好说的?”钟琪拿起酒杯晃了晃,“我还能用五十个亿来砸ai,你准备用多少?” 江聿城又笑了。 ai是他要投的,具体是和谁一起投,还没有确定,但不会是钟氏。不是瞧不起钟氏这种搞钢铁和地产的集团,而是他想找一个明白人来合作。早就听说钟氏的董事长是个女人,他觉得对方和他合拍的几率十分渺小。事实上,他对钟氏的了解显然不够,所以他想错了。 五十个亿,钟氏全部身家才多少?她敢下血本,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很合。 钟琪从江聿城的笑里听出点什么,笑着对他举了举杯,“我们赶上了好的时代。” 江聿城拿起酒杯,“也赶上了好的时间。” 他没有碰杯的意思,深眸锁着对面的女人,另一手解开衬衫顶端的纽扣,露出古铜色的锁骨,和小片性感的胸膛。 两性关系的暗示意味十足。 钟琪放下酒杯,半靠在沙发靠垫上问他:“江先生,我这个岁数的,你感兴趣?” “我对你的岁数不感兴趣。”江聿城抿了口红酒,大方地摊开手:“倒是对你挺感兴趣。” 钟琪似笑非笑地抬起眼。 “江先生。”她将两条腿搭上桌沿,慢慢地交叠起来,“你真骚。” 骚得她想做爱。 钟琪刚刚换了套衣服,现在穿的是立领衬衫和包臀裙,军款长外套加一双长靴。颇有禁欲感的一身,衬衫的料子却很透,隐约可以看见她黑色的胸衣和饱满的胸口。在她解开衬衫纽扣的动作里,江聿城看见了慢条斯理的挑逗。 江聿城敛起眼眸,他大步过去,俯身揽住她,将她的衬衫从裙子里扯出来,手指探进去,摸着她紧致纤细的腰,“钟董真是个妙人。” 钟琪被他摸得痒痒,手向下探去,精准地抓到江聿城的腿间,隔着西裤握住他并没有发硬的性器,“江先生也不错的。” 江聿城承认,这一瞬间,他彻底被钟琪勾起了火。 性器在女人的揉捏下逐渐苏醒,江聿城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脖颈,深深地嗅着,嗅到一点沁脾的香甜。 “你来之前洗过澡。”江聿城笃定地说道,手掌用力一拨,分开她的腿,另一手从裙下探进,拉下她的内裤,一指插进穴内,“刚刚做过一次?” 钟琪好久没被人这么强硬地撩拨过,脑袋短暂地停止思考,身体自主做出反应,小腹里一股暖流下来,又被他徐徐地搅出水声。她呼出口气,抬手拍拍江聿城的手臂,“怎么,江先生还介意这个?” 话音落下,江聿城探进第二根手指,猛地抽插起来。他拇指抵在穴口上方,温和地磨蹭过敏感的小洞口,钟琪四肢百骸里立刻蹿出股电流。 江聿城加进第三根手指抽插了一阵,坚硬的性器抵着她的耻骨,感觉身下的女人彻底动了情,他单臂将她抱起来,再折过身,让她的肚子抵着沙发靠背,把沾满水儿的手指放到她眼前,哑声说:“看来刚刚的男人没有满足你。” 钟琪被他按住背,腰深深地弯下去。她偏过头,看江聿城单手解开皮带搭扣,伸出舌尖舔了他的手指一下,“江先生能?” 她眼梢染着情欲,娇嫩的嘴 分卷阅读6 唇一开一阖,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勾魂又摄魄。 江聿城眸色渐渐地沉下去,撩起她的短裙,一巴掌拍到雪白的臀上,“钟董和我骚得不相上下,嗯?” 钟琪还想说话,紧窄的甬道突然被他火热的性器占据。她短促地喊出一声,江聿城玩过她下面的手指就钻进她的口腔,两指捏住她的舌头把玩。 江聿城的动作很猛烈,不留情面地将坚挺的阴茎全部撞进她的甬道,还是用的后入式,深得不可思议。他进来的第一下,钟琪就觉得宫颈口被撞开,小腹里隐隐的抽痛,随着他一下下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 “江先生。”钟琪扭着臀,本能地向前:“斯文一点……” 江聿城两手掐住她的腰,猛地一顶,“斯文人怎么让钟董满足?” 饱满的龟头又一次撞开她甬道里藏起来的小嘴,让她深深地喘息出声。 好像想起点什么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 | 7326277 ya 好像想起点什么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好像想起点什么 钟琪觉得霍恩回已经可以了,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她就被更粗更大的性器插入。 痛感渐渐转为麻木,又慢慢地腾起快感,钟琪大汗淋漓地扶住沙发靠背,紧绷起脊背呻吟出声。 “……江先生……嗯……腰力不错。” 江聿城轻拍她的臀,雪白的臀肉微微晃动,“钟董不止腰不错,这里也不错,还有……” 他弯下腰,捏住她胸前摇晃的软肉,殷红的乳尖时不时刮蹭过他的掌心,“这里。” 钟琪被接连不断的刺激弄得,从鼻腔里发出声软绵的“嗯”,问他:“江先生觉不觉得,我们的性器更不错?” 江聿城眼眸一沉,将她翻了个身,两条结实的小臂架住她的腿,劲腰向前,性器深深地没入穴里,几滴水珠从结合处飞溅,滴落在深棕色的沙发上。他低下头,吻住那张不停喘息的小嘴,咬她的下唇再咬上唇,一点点品尝她的滋味,“这么巧的嘴,还是甜的……” 钟琪上下都被攻占,难言的酥爽让她有些眩晕,江聿城的耻毛不停刮蹭她穴口上方的隐秘小口,绵延不绝的快感让她的穴肉小幅度地抽搐起来。 柔嫩的穴肉咬住热烫的阴茎,江聿城几乎寸步难行。他深吸口气,干脆将她的两条腿折到她身前,再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收紧臀部大开大合地操弄。 钟琪受不住这波撞击,既痛苦又舒服地抓住江聿城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皮肤里。 穴肉剧烈地收绞,一股湿热的暖流从甬道深处涌出,江聿城忍着想要直冲到底的念头,猛然将阴茎抽出,按住钟琪的后脑,“钟董爽过了,那就辛苦一下?我可还没到时候。” 钟琪半张着眼睛,从高潮的后劲里缓过来,看见他水光粼粼的性器就在她唇边,她以食指轻弹柱身:“江先生,你的宝贝可能会坏。” 江聿城深眸盯着她,看她不是说笑,便一手捏住她的乳尖,一手握住性器撸动。 钟琪直觉不好,转身躲开,但江聿城动作很快,显然也是到了极限,粗喘了声,滚烫的精液笔直地射到她脸上,再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趁她嘴唇张开,将两股精液射进她的嘴里。 腥膻的味道充斥口鼻,钟琪弓着腰推开江聿城,踉跄着跑进浴室,重重地关上门。 钟琪对着水池吐出嘴里的东西,拧开水龙头,狠狠地洗掉脸上的黏腻。 江聿城披上睡袍,钟琪也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浴袍。她坐到另外一张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盒,抬眼问他:“我能抽一根?” 见江聿城点头,钟琪细白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点上之后很深地吸了一口。呼出烟雾的时候,柔软的下唇不自觉地微微向前,幅度很小,看着格外有味道。 江聿城见过太多女人,但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能把烟抽得这么漂亮,不颓废不浪荡,好像骨子里也在散出雅致的香。 “江先生。”钟琪轻巧地弹了弹烟灰,一手撑着侧脸看他,“找个时间,我们谈谈合作的细节?” 江聿城坐到床上,靠着枕头半躺下去,修长的腿支起一条,身上的睡袍滑开,富有力量感的健美身躯袒露在她眼前。 “钟董想怎么谈?” 钟琪盯着他的腹肌,目光慢慢下滑,落在他软下去还能看出巨型尺寸的性器上,“江先生来我的公司,我、你,我的项目小组和你的,一起谈。” 江聿城有点想笑,他没忍着,唇角微妙地弯起,那目光似乎有形有质般,把钟琪身上的浴袍扒掉, 分卷阅读7 看见她雪白柔软的身体。 “可以。” * 贺秋阳在酒店楼下等钟琪。 钟琪刚刚上车,便瘫在车座上闭起眼睛。 江聿城做的太狠,虽然只有一次,但长久没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性爱,江聿城方才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习惯了掌控事物发展的节奏,江聿城也是,暗中较过劲,他比她强——他和她存在体力上的优劣。 贺秋阳把钟琪送到市区中心的别墅,看她脚步虚浮地走进院子,没过多久,客厅的灯亮了又灭,贺秋阳才把车开走。 钟琪趴在沙发上,有点犯懒。 佣人知道钟琪的习惯,她常窝在沙发上睡觉,沙发上便备着毯子。钟琪抖开毯子,舒服地躺下去,干脆在这里睡了。 然而初来乍到的霍恩回还没睡,他听见楼下的声音就出来了,等到了客厅,钟琪已经关了灯睡下。霍恩回踟躇了阵,不知道是下去看看好,还是回去睡才好,犹豫半晌,决定还是过去看看,显得他贴心不是? 霍恩回脚步很轻地走到沙发边上,借着清白的月光,看钟琪蹙着眉睡觉,身上有点烟酒气,像是喝多了不舒服。霍恩回就去了厨房,弄了点热水放在桌子上,再在钟琪对面的沙发上躺下。过了一阵,霍恩回打了个呵欠,看她没有起夜的意思,他也睡着了。 隔天,钟琪自然醒,一眼看见对面睡得正香的人。 晨光在室内弥漫开来,年轻的男孩侧躺在沙发上,利落的短发之下,英俊的眉目镀上层柔软的微光,看起来十分温和。 钟琪有些恍惚,看了霍恩回许久,随后撑着身下的沙发坐起来,点了根烟。 刚刚她好像想起点什么,是什么了? 富人与富豪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 | 7326813 ya 富人与富豪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富人与富豪 * 霍恩回睡到八点多才醒,不是佣人喊他,他没准能睡到中午。 钟琪已经晨跑结束,她进门换了鞋,瞥见霍恩回迷瞪瞪的坐起来,很快又精神了,三两步跑过来,接过她要递给佣人的运动服外套。 霍恩回看着她鼻尖沁出的汗珠,晶莹透亮、将落未落,他沙声问她:“董事长吃早餐了吗?” 钟琪觉得霍恩回的样子有点小媳妇,没说什么,踩着脱鞋去了餐厅。 霍恩回盯着她纤细的背影,运动背心紧贴在她身上,底下是窄细的腰身,白皙的皮肤上有两处掐痕。 佣人端上早餐,钟琪在餐桌旁坐下,抬头看见霍恩回直勾勾的眼神,“不吃饭么?” 霍恩回梦游一般上楼洗漱,猛力用冷水拍脸,随后两手撑在水池边缘,呼吸沉沉。 钟琪还有男人,那包养他干什么?一个女人想要在商圈里站稳脚跟,多少要涉及情色交易,毕竟她面对的大部分都是男人。所以钟琪包养,是为了找自尊?在其他人那里受了气,要在面对自己显得弱势的人身上讨回来? 要是这样,钟琪可够毒的。 昨天分明看见他又硬了,继续做下去没问题,她却让他睡觉,自己出去找别的男人,现在身上带着掐痕回来,侮辱他! 霍恩回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眸底翻涌的情绪悉数消退。 再下楼时,钟琪已经穿戴整齐,素面朝天地拎起包,正要出门。 见霍恩回下来,钟琪看他一眼,“你是哪里的学生?” 霍恩回:“我在帝京电影学院念书。” 钟琪了然,难怪霍恩回一个年轻俊朗的大好青年会来她这,原来是个想混演艺圈的。她要是想砸,是可以把霍恩回捧成红小生。 霍恩回像是知道她想歪了,补了一句:“我念的是导演。” 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强,怎么忍都忍不下,时不时冒出点小刺,就像他多余的补充,好像想做导演被潜规则,和想做演员被潜规则不是一个性质一样。 钟琪略微点头,“现在还没放假,你想回学校,随时可以回去,不用每天都留在这里。” 霍恩回听见她这句,第一反应是钟琪不满意他,想赶他走。他霎时间抛开其他心思,压着情绪说:“董事长,我从宿舍里搬出来也没事,导师那里已经打了招呼。” 钟琪笑,“晚上没事的话,我让秋阳来接你,一起吃饭。” 霍恩回暗自松了口气。 * ai项目小组在钟氏存活好多年了 分卷阅读8 ,人员很齐,钟氏大厦的十五层到十八层都是ai小组的地盘。早在和江聿城碰面之前,小组就已经跟随全球ai技术发展,解锁了新的研发方向,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投进更多的资金时,最快速度地扩充规模整合技术,而不是从基层开始,浪费宝贵的时间。 钟琪很重视ai项目,尽管公司的其他股东颇有微词,她还是一力扛下,最大限度地调配公司资金,拨给ai小组。 当然,其他股东也不敢太嚷嚷,谁让钟琪是实打实的集团领导者,不光是股份占比够重,还因为她的眼光和决策。没有钟琪,钟氏就是一坨屎。 只是担子越重,肩膀就要越宽厚,才能撑得起重量。 贺秋阳敲敲办公室的门,听见里面半晌才传来声“进”。 钟琪背对着贺秋阳,正面是明净的落地窗。残阳在高楼广厦之后沉沉下坠,耀目的余晖穿透玻璃,在她周身层叠铺散,她好似要融进其中,身影与面容都很模糊。 “董事长。”贺秋阳低声说:“餐厅已经定好了。” 钟琪回过身,倚着落地窗问他:“那个……恩回?他过去了?” 贺秋阳:“已经过去了。” 到了餐厅,霍恩回果然已经在了。 侍者拉开椅子,钟琪坐到霍恩回对面,一边交谈着,一边点了几个菜。 没过一会,侍者推着小车过来,将一盘盘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摆了满桌。 钟琪打开餐巾铺到腿上,抬起眼,看见霍恩回盯着她的动作,同样铺开餐巾。 霍恩回有点怵。 刚刚侍者也给了他一份菜单,他扫了一眼,被上面的数字惊了惊,只点了一道菜,还是钟琪又帮他点了几个。 霍恩回家境不差,是二线城市的商户家庭,自小也是养尊处优,不然他没钱去帝京电影学院,还是念导演这么烧钱的专业。可他从没来过这么昂贵的餐厅,一顿饭下去,小十万挡不住。就算不提这顿饭的价钱,光是餐桌上整齐排列的几套刀叉,大小和形状都有细微差别,他根本不知道哪一个餐具对应哪道菜,更不知道桌上的酱料都是配什么吃的。 难怪钟琪瞧不上他,这就是富人和富豪的区别,也是阶层的区别。 钟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没开口,动作很慢地拿起一副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开盘子里的鱼肉。 霍恩回注意到她的动作,明显愣了下,很快学着她的样子开始切鱼肉。 一顿饭下来,钟琪心满意足,用餐巾擦掉唇边的酱汁,和霍恩回说:“你慢慢吃,不着急。” 霍恩回还是放下刀叉,说:“我也吃饱了。” 钟琪看了眼他没怎么动的几个盘子,笑着放下餐巾。 ———————————————— 初来乍到,不知道网站规矩,没找到作者说话的地方,就这里叨逼叨一下:同志们,喜欢不喜欢都可以给我留言,我洗白白等你们!本来就是小众娱乐文,没人理我我好寂寞嘤嘤嘤qaq~ 再快一点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 | 7327642 ya 再快一点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再快一点 * 回到别墅,钟琪先是洗了个澡。 霍恩回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抬手敲敲门。 钟琪让他进来,霍恩回便推门而入,赤着精壮的上身,单穿一条长裤,露出好看的人鱼线和腹肌,问她:“董事长,有用我帮忙的地方吗?” 钟琪伸出手臂搭在浴缸壁上,打量了他一阵。 她想起去餐厅的路上,贺秋阳和她说:“董事长,您不喜欢霍恩回,我可以让他回去,重新选个人给您。” 她当时就回:“换一个也是一样,还不如现在这个,有眼力,省心。” 霍恩回那点大男孩的骄傲和自尊,被他窝藏在骨头里,可他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会时刻恪守自己的本分。比如他弯下腰给她细致的穿好鞋,再比如现在,他敛了其他的念头,穿成这样进来,试探她的喜好,好让两个人的相处更和谐。 这才两天,霍恩回就开始主动出击,确实够眼力了。 钟琪笑了下,指指自己的肩膀,霍恩回知情识趣地关上门进去了。他半跪在地上,看钟琪侧过身,将光滑白皙的脊背留给他。 霍恩回倒出沐浴露,打好泡沫之后,涂在她的背上。 手下的触感柔软且细嫩,无处不在的香气撒了霍恩回满身,不知道是沐浴露的还是钟琪身上的。 分卷阅读9 霍恩回的手慢慢地擦过钟琪的肩背,而后绕到身前,手背不时碰到她乳房下端的弧线。 看钟琪没有动作,霍恩回的手逐渐向上,手指擦过她的乳尖。 沾了沐浴露的手指太过柔和,没有几下,钟琪的呼吸变得有些重,霍恩回的手便开始在她的胸口流连,力道适中的揉捏。等到她的乳尖变硬,霍恩回俯身靠近钟琪,低哑地问:“董事长,其他地方需要我帮你涂吗?” 钟琪回过身,水下的两条长腿叠起,给霍恩回空出位置。 霍恩回扯掉裤子和底裤,抬腿跨进浴缸里,跪在她身侧,还沾着沐浴露的手从她的锁骨开始,一寸寸地向下,直到没进水里。 钟琪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手指勾住她的耻毛又松开,随后伸进她腿间。她松开两条腿,听他喉咙滚动的声音,作怪的手指轻轻拨开她的穴口,按捻在隐秘的小洞口上。 霍恩回看她屈起一条小腿,显然是有了反应,他低下头吻住她,从嘴唇到下巴,再到殷红的乳尖。霍恩回用牙齿很轻地咬住,眼睛盯着钟琪的表情,见她半眯着眼睛,很是舒服,又开始揉捏另一团被冷落的软肉。 霍恩回的前戏太细致,钟琪被他挑逗得很尽兴,小腹里一股股的热流向下。她抬起手臂环住霍恩回的脖子,小腿开始在他的窄腰上磨蹭,“有长进……嗯……” 霍恩回硬得不行,滚烫的阴茎忍得发疼,听见她绵软的呻吟,他恨不得狠狠地挤进她腿间,撑开她的穴口,像上次一样撞她的宫颈。 不过霍恩回还是冷静下来,按照原来想的,将钟琪的两条腿架到肩上,问她:“我能亲亲它吗?” 钟琪从他这句话里听见点别样的意味,她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抬高臀部,看见霍恩回低下头,整张脸沁到水里。 霍恩回先是用舌尖,不轻不重地触碰小洞口,钟琪一下子并拢双腿,闷哼了一声。她的手指插进霍恩回的短发里不住磨蹭,抵不住他唇舌带来的快感,感觉她快要融化了。偏偏霍恩回只在她敏感的那点来回安抚,不去碰下面,惹得她弓起腰,一条腿搭上浴缸壁,“进来。” 霍恩回总算停了挑逗,他从水里出来,一手撑在钟琪身侧,一手扶着硬挺的性器对准穴口,哑声说:“董事长,我进来了。” 话音落下,霍恩回拇指和食指圈住性器底端,圆润的龟头撑开穴口,慢慢地进入甬道。 被填满的瞬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声低叹。 霍恩回直起身,架好钟琪的另一条腿,缓缓地挺动窄腰。有了手指的帮忙,这一次性器没有全根没入,恰好是会让钟琪最舒服的程度。不疾不徐地插了几分钟,霍恩回看钟琪不经意地蹙眉,他就加快一点速度,到后面越来越快,快到钟琪抬起脚,踩上他的肩膀。 “……再快一点。” ……这可是你自己要的! 霍恩回咬住牙,他本就忍得十分辛苦,现在得了指示,他便松开圈着性器的手,迅速地弯下腰,含住她不停晃动的乳尖。 巨大的龟头一瞬间顶到宫颈口,钟琪又疼又爽地绞紧穴肉,等霍恩回退出的时候放松下来,随着他性器的侵入,穴肉又会再次收绞。几个回合下来,钟琪搂着霍恩回的脖子,爽得脚趾蜷缩起来,穴里涌出一波儿滚烫的水,高潮了。 “董事长……” 霍恩回被她绞得头皮发麻,他粗喘出声,而后用力顶撞她的深处,激烈的撞击让浴缸里的水飞溅而出,等他重重地埋进钟琪体内,马眼顷刻间松开,大股的精液冲刷得钟琪浑身发颤,让她又到了一个小高潮。 这一回的性事太合心意,钟琪忍不住放纵了一下,借着高潮后的余韵,半躺在浴缸里放松。 霍恩回没有出去,他的眼光扫见钟琪重新叠起长腿,有白浊从腿缝间浮上,半软的性器悄然抬头。 霍恩回缓了缓气,忍下操干的欲望,正要开口问钟琪,要不要他帮着清理,对方却突然开口:“你先出去。” 感觉霍恩回没有动作,钟琪半张开眼睛,起身过去,在他侧脸轻轻吻了下,“乖。” ——————————————————————— 讲真,我第一次写肉,不造香不香,我看起来都一样,大家有什么意见唆哈,丢给我,我改! 惊喜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 | 7328897 ya 惊喜钟琪回忆录(np) ( 啾啾 )惊喜 * 钟琪从浴室里出来,霍恩回果然没去睡,正坐在床头擦头发,像是在等她。 钟琪看他一眼,伸手调 分卷阅读100 然后她抬起手,指尖在嘴唇上轻轻一碰,而后搭在了手机的话筒位置。 挂了电话,钟琪按下座机,“进来一趟。” 贺秋阳很快进来,一板一眼地垂着头:“董事长。” 他脸上的表情还那么刻板,鼻梁上的眼镜和他的黑发一样,干净、得体、一丝不苟,低垂的眼睛里的红血丝,因此而分外明显起来。 钟琪问他:“最近没休息好?” 贺秋阳稍稍抬起视线,“没有。” 目光恰好落在钟琪交叉抵在下巴的手上,她背后的暮色蔼蔼,映得指上的钻石愈发地流光溢彩。 璀璨如同刀尖,带着滚烫的热度,刺着眼。 贺秋阳再一次垂下眼,“董事长,澳丹来过消息,说是想让钟氏派个人过去。” 钟琪:“聿城和我提起过,我准备让你去。” 贺秋阳嘴唇干燥、喉头发堵。 良久,他回话,声音有些干哑,“是。” 钟琪不再看贺秋阳,拿过签字笔,翻开桌面上的企划书,交待他:“今晚不用送我了,你早点下班,回去好好休息。另外,准备好下周五去新加坡一趟。” 贺秋阳:“……是。” 直到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贺秋阳的脑袋里仍盘旋着钟琪说过的两个字——聿城。 钟琪口吻平和,听不出多少情绪,可贺秋阳知道,她叫这两个字和其他人名字的时候,有些什么是不同的。比如她稍微拖长了一点点的尾音,以及她眼底会温和下来的黑色。 这是钟琪没有掩饰过的“提醒”。 贺秋阳摘掉眼镜,用软布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再重新戴回去,慢慢推开车门,朝电梯那里走。 他想起很多东西,想到耳畔嗡嗡作响、轰隆聒噪,注意到身后有人的时候,来人已经很近了。 对方脚步声又轻又急,贺秋阳面无表情地侧身让路时,余光扫见来人的身型瘦小、脸色苍白,抬起的手里拿着个—— 贺秋阳瞳仁猛缩,“你——” 对方手里的棒球棍猛地砸下,贺秋阳的脑袋登时“轰隆”一声,眼前黑了下去。 这一下太重,贺秋阳本就心神恍惚,根本来不及反应,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 施暴者喘着气垂下手里的凶器,双眼盯着血泊里的男人,再颤抖着抬起来。 —————— 呃,上一章没修就发了,想着回头修,结果发现收费章不让改文,我? 今后发文会小心,修了再上。 合十鞠躬。 分卷阅读101 不敢(三) 两小时前。 拘留所森严的大门敞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前面的男人西装笔挺,边走边对身后的女人说:“钟氏的董事长把你弄进去,就不会想你有机会出来,这件事就让我们费了些心思,我们不希望做无用功……” 男人停下脚,回头看向女人:“你是聪明人,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女人慢慢地抬头,露出和钟琪六成相似的眉眼,“明白。” 不就是让钟琪完蛋吗? 钟琳想,她一直想要这么做。 拘留所的日子不好过,钟琪怎么会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她又受过什么对待。高高在上的人,眼睛里看不见别的东西,就算见到冻死骨,也不会改变居高临下、视若蝼蚁的神态的。 而现在的贺秋阳露不出他的神态,生息全无地闭着眼睛,发间的血蜿蜒过额头,顺着鼻梁滴在地上。 钟琳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手里棒球棍的沉重让她有了能掌握什么的底气,也让她低垂的眼睛里,显出一点尖锐的快意。 * 傅家。 调令正式下来的当天,傅峥嵘离开j省,回了帝京。去了该报道的地方报道,兜兜转转,暮色降临时分回到大宅。 客厅一片死寂,好似没有活人。傅峥嵘大步迈上楼梯,穿过长廊,直奔主卧。恰好几个护工轻手轻脚地从里面出来,见到他要推门,有人连忙说:“少爷,老爷子刚睡下……” 傅峥嵘搭在门把上的手指顿住,黑眸看向对方,声音压得很低:“老爷子身体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老爷子这两年情况始终不大好,这次急怒攻心……” 傅峥嵘沉默地听完,伸手推开房门,一群人顿时无语。 傅玉京睡着,身上盖了被子,脸上扣着氧气罩。窗外的暮色洒在他的脸上,让岁月的沟壑愈发地苍老起来。 傅峥嵘喉咙滚动,看了一阵后,转身离开。 在院子里招来个人,傅峥嵘点了根烟,咬着烟嘴问:“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儿?” 傅玉京身体不好是真的,早些年他光荣负伤过、风里来火里去的折腾过,临老自然要反馈出来。这次的调令下来,傅峥嵘知道傅玉京会大受打击,但气到吐血? 来人讲了傅玉京吐血时的情形,傅峥嵘听完,颇有些疑惑地拧起浓眉,“棋盘?” “是。”来人犹豫了一阵,才说:“少爷,上次寿宴上,老爷子让我带钟氏的董事长去见他,后来两个人下了盘棋,临走之前,老爷子让我把棋盒和棋子给了钟董事长。当时他们还说了些话……” 考虑到他面对的是傅家将来的接班人,说的便更加详细,几乎是把傅玉京和钟琪的对话全盘复原了。 二十年后能不能追上棋艺…… 傅峥嵘听着,唇边烟火明灭,缭绕烟雾的背后,深刻的眉目间一片汹涌。 等人说完之后离开了,他掐了烟,在原地站了足足十几分钟,跟着“咚”地一声,一拳砸到墙上。 傅玉京的跟班来大宅的时候,正巧和大步离开的傅峥嵘撞见,他低着头:“少爷回来了。” 傅家里面,有人早早认清局势,对傅家未来的接班人投诚了,比如刚刚和傅峥嵘说话的人;有人是早些年便跟在傅玉京身边的,受过他的雷霆雨露,对他死心塌地,比如跟班。 傅峥嵘扫他一眼,眸底的黑色很深,“老爷子还没醒。”r0urouwu* 分卷阅读102 跟班提了下手里的箱子,说:“我是来给老爷子送护理要用的东西的。” 傅峥嵘不再说话,脚步很沉地从他身旁踏过,他突然问:“少爷要出去吗?” “烦得慌,去喝顿酒。”傅峥嵘头也没回地挥了下手,“别让老爷子知道。” 傅峥嵘很快上了车,离开大宅。 渐渐远去的引擎声里,跟班推开傅玉京的房门,脚步很轻地走到床边,小声说:“老爷子,都办好了。” 沉睡的老人徐徐掀开眼皮,露出一双浑浊的眼。他想要说话,氧气罩底下的嘴张开,半张脸皮微小地抽搐着:“嗬……” 人从生下来便面对着死亡,而这个结果在目前来说,并没有转圜的余地。活得很容易的时候,人是很难察觉或是不想察觉到,死是近在眼前的、不可逆转的必然。但当见到生和死的交界,甚至一脚踩进死地,人要么是认命后的云淡风轻,要么会恐惧到歇斯底里。 傅玉京很早之前,便不再恐惧自己会死的事实。 他恐惧的,是钟琪还会活很久。 * 傅峥嵘风驰电掣地开着车,手里捏着电话。 另外一端,钟琪将签字笔放下,划开屏幕,波澜不惊的口吻:“少将。” 傅峥嵘压着声音,语气沉沉:“你在哪?” 钟琪:“有事?” 傅峥嵘:“我问你在哪!” 钟琪看了眼手机屏幕,深黑的瞳仁映着屏幕上微微的光亮,“你回了帝京。” 傅峥嵘的舌尖抵上后牙根,稳了稳心绪,他说:“闲话少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车窗降了一点,呼啸的风滚进车厢,钟琪听的出来。她指尖悬在屏幕上,平和地问他:“傅玉京身体还好?” “……钟琪!”傅峥嵘眉心狂跳,爆了粗口:“你他妈到底在哪?!” “在钟氏。”钟琪笑了声,挂断电话前,她说:“但快要不在了。” 还在开车的傅峥嵘再打,钟琪没有接。他将手机摔到副驾驶上,霜寒着脸将油门踩的更狠。 办公室里,钟琪穿好外套,一颗、一颗地扣好扣子,再关灯离开。 电梯直达负一层的停车场,钟氏的员工早早下班,此时偌大的空间一片寂静,只有钟琪尖细鞋跟的“咔哒”声在回荡。 上车之后,钟琪缓慢地开出宽敞的车位,稍微瞥了眼手机,屏幕又是亮的,备注是贺秋阳。 钟琪接了电话,“秋阳。” 贺秋阳的声音气若游丝:“董事长……” 他醒过来时,脑袋阵阵发疼,眼镜碎了满地,有黏腻的血贴着眼皮,看不清东西。他不敢去碰头上的伤口,挣扎着从地上半爬起来,抖着手翻出电话,第一个打给了钟琪。 贺秋阳艰涩地喘了口气,尽量说的连贯些:“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了钟琳,她打伤了我……” 过道尽头有车驶进,钟琪踩下刹车,眼睛盯着那辆车,挂起了倒挡,“你怎么样?” “我没事。”贺秋阳抹掉眼皮上的血,眼睛一睁一闭地看向前面空荡荡的车位,“董事长,钟琳应该是把我的车开走了,我觉得她可能还要干什么……” 迎面而来的车突然亮起大灯,钟琪被晃得眯起眼。 人应该在拘留所的钟琳为什么会突然出来,来了之后又为什么找上贺秋阳,现在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面那辆车是贺秋阳的。 此时此刻,那辆黑漆漆的车猛地加速,引擎尖利刺耳,发狂一样冲过来! 钟琪寒下眼色,将油门踩到底,车子轰鸣一声,倒冲到后面最后一条过道的同时,左手握住的方向盘打了小半圈,车尾干脆利落地甩半道圆弧。 然而这次钟琪输了,因为她还想活,而另一个人的决心比她更沉重。 钟琪踩着的刹车松开,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身弹出去半米,便被疾冲而来的车头狠力地撞到墙上! —————— 此小节目测起码还要3章,少将专属,下章开操,不喜欢少将的同志可以等这小节完事了再看。 划十字。 阿弥陀佛。 不敢(四)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06725 不敢(四)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不敢(四) 巨大的冲击让钟琪的头和半边身体撞上车门,脸上应该是被擦伤了,火辣辣的,连着肩膀和被卡住的腿一起发着疼。钟琪没有时间担心伤势,眼下车门被墙拦着,副驾驶那边被堵着,钟琪偏头,透过破碎的车窗看向外面。 那辆车的挡风玻璃的背后,钟琳正死盯着她。 刚刚车速那么快,钟琳眼前的画面却像是被无形大手拖长、拖慢,每一帧都那么清晰,在她的脑袋里回放。 ……钟琪那是在逃? 这想法出来,钟琳竟然就有了抑制不住的快意! 她止不住的笑,笑到全身发颤,眼眶却发起红,好像有滚烫的东西快要掉出来。 然而钟琳挂倒挡的速度丝毫没变。这车的车头盖撞到变形上翻,冒着乌黑的烟气,她将车向后倒开些距离,行将报废的车不堪重负,金属沉重的拖沓声响荡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如同渗人的惨叫。 钟琪的额角有细细的血流滑过眼梢,她全然不理,右手搭在靠椅上弯下腰,左手探进副驾驶前的储物空间。 钟琳正踩下刹车,遥遥地看见,昏暗的车厢里,钟琪直起身,朝她的方向抬起手臂。 她看不清钟琪手里的枪,以及对准她的乌黑枪口。 紧握方向盘的手在发颤,脚掌对准油门的位置,猛地一踩! “钟琪!!” 钟琪的车快成了废品,再遭一次撞击,就算不起火,钟琳也能想象到,她被挤成烂肉的情形。 所以这叫什么? 报应! “轰隆”的引擎声直逼面门,钟琪盯着那辆车,拇指干脆利落地扳动保险,深黑的眸里,浮着一层晃动的微光。 千钧一发—— 骤然间有震耳欲聋的车声传来,惊天动地的靠近 分卷阅读103 了! 钟琳吓了一跳,方向盘险些没有把稳,她条件反射地转了下眼睛,视线里一辆高大的吉普速度飞快,豹子似的直冲过来。她连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吉普车倏地到了脸前,“轰”地撞上来! 吞天盖地的碰撞声之后,是车子在地面刮蹭出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再之后,万籁俱静。 傅峥嵘危危急急地赶到,肃着脸色跳下车,抬腿踹开凹凸不平的钟琪的车门。 驾驶座上的钟琪抬起头,对上一双锐利的黑眸。 她现在的模样很不体面,外套被刮破了,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额头同样被擦破,汩汩地冒着血,半张脸肿起来,脸色发着白。但眼神没变,仍然静的不近人情。 傅峥嵘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嗤笑了声,嗓音有点哑,“我又救了你一命。” 钟琪左手松开,细白的中指勾住扳机护圈,黑色的枪便挂在她的指头上轻轻晃动,“你不应该来。” “少废话!”傅峥嵘朝她伸出条手臂,“腿伤着没?能不能自己出来?” 钟琪看了他半晌,才抬手环住他肩膀,而后被傅峥嵘紧紧地、狠狠地揽住了腰。他按着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埋进胸膛,手上的力道大的让人发疼。她便感受到他胸腔里的震动,很有力,很快。 狭窄的车厢里不成样子,好在钟琪的腿没大事,傅峥嵘小心地把她抱出来,再把人放到地上捏着骨头检查,突然问她:“你逼着老爷子动你是不是?” 钟琪反问他:“你觉得呢?” 傅峥嵘动作顿住,猛然抬头,厉声问她:“你非要逼死老爷子?逼死一个瘫在床上快没几年活头的人?” 事到如今,傅玉京被钟琪的“提醒”逼出了手,但钟琪没死,那她接下来一定会拿这件事反将一军,逼死傅玉京。 钟琪没答,偏头看向侧倒在地的贺秋阳的车。 “她是我血缘上的妹妹。”钟琪:“我没想到,傅玉京会让她来。” 傅峥嵘一愣,顺着钟琪的目光看去,那辆车声息全无,只有滚滚浓烟。 “钟琳恨我的原因有很多,但我没有危及过她的命。”钟琪垂下眼,视线里的傅峥嵘绷紧下颚,她开口:“现在你觉得,我该不该让你爷爷活着?” 贪婪和嫉妒便能让人想将另一个人置于死地,何况傅玉京欠了钟琪四条命? 傅峥嵘喉咙滚动,无话可说。 钟琪也再没什么好说的,缓慢地站起身,正要走时,她听见傅峥嵘说:“你跟我走。” 她回过头,眼神很深地看他从地上站起,深刻的五官一股子郑重,“去国外,老爷子的手伸不到,你们不用非要弄个你死我活。” “少将。”钟琪有点想笑,也真的笑出来了,“我不会和任何人走。” 傅峥嵘的眉目倏地锋利起来,大步朝她过去,“你不走也得走!” 男人满身威压地逼近,钟琪刚收起的枪再次拿了出来,转身,“少将。” 枪口对着眉心,傅峥嵘不退反进,冷声说:“开枪。” 但钟琪没动。 傅峥嵘面无表情地将额头抵上枪口,“我让你开枪!” 他看着钟琪的眼睛,那里面结着凛冬的霜,耳朵里一声“咔哒”,混在她低缓而寒冷的语调里几不可查。 “傅峥嵘——” * 钟氏停车场的情况传到贺秋阳那里时,他人在医院。 当时他勉强给钟琪打完电话,又撑了一阵打给120,之后昏迷过去。钟氏的保安在监控里见到钟琪的情况,慌里慌张地向上递信儿,最后递不到昏睡中的贺秋阳那里。等他醒来,头上的伤口已经缝合了,事情也过去了一天一夜。 江聿城接到贺秋阳的电话时,他在饭局上。挂了电话,他起身穿上外套,脸色很沉地大步向外走。 助理亦步亦趋,听着他冷沉的交待:“去准备回帝京的航线,现在去,立刻去!”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江聿城揉了揉紧皱的眉,深黑的眼底风雪涌动。 ……傅峥嵘。 一连串几个命令下去,江聿城松开领带,仍然松不下针扎似的神经,甚至有些耳鸣。 助理小心应着声,忍不住抬起眼,窥见他快滴出水的脸色,愕然的一声:“……江总!” 江聿城停脚,看见助理惊疑不定的脸色,还抬起手指着他的耳朵。 他摸了下,手指摊开放到眼前,见到指头上沾了一点血红。 —————— 2b作者 我 说好的开操? 嗯?? 立必死??? 操! 不敢(五)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06998 不敢(五)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不敢(五) * 钟琪睁开眼,入目是个陌生且整洁的房间。 身体有些发沉,尤其是被傅峥嵘用手刀砍过的后颈。她慢慢地坐起来,揉着后颈打量一圈,再下床走到窗边。 她在一处庭院,面积不大,似乎她在三楼。院子里面有辆车,陌生的男人正在将一个人塞进后座,随后对方开车走了。 有人推门而入,钟琪没回头,嗓音发哑,“给根烟。” 钟琪的东西都没了,除了她的衣服。 腰侧伸过条手臂,钟琪从对方手里拿起烟盒和火机,倚着窗框点了火,“你把钟琳送走了?” 身后,傅峥嵘沉沉地坐到床边,双腿打开,微微俯身将手臂搭到膝盖上,黑眸定格在窗边的细影上,“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担心处境。” “该担心的是你。”钟琪弹了下烟灰,“钟氏停车场的监控24小时开着,你打算怎么收场?” 傅峥嵘问她:“你人都被我带到这儿了,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收场?” 钟琪回身看他,半明半晖间,男人满身的压迫毫无掩饰。 带走她,绝对是一步错棋,或者说他出现就是错的。现在傅玉京会怨他坏事,她更不会感谢他。 傅峥嵘曾觉得,他对得起所有人,但现在,他并不想再说任何废话。 分卷阅读104 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的傅玉京、大难不死却被带走的钟琪、前半生的所作所为将化为笑话的傅峥嵘…… 被卷进风波里的各种各样的人,想一想,没一个是赢家。 傅峥嵘嗤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双手交叉着脱掉上衣,赤裸着精悍的上身走过去,动作间腿肌透过裤料隐现,每一步都是凶险。 “少将。”钟琪掐了烟,“我不想和你做爱。” “我没说要做。”傅峥嵘单臂箍住她的细腰,提起,“我是要操你!” 钟琪的手搭上他的小臂,傅峥嵘垂眸,臂上的手指细长白皙,无名指根的钻石纯净晶莹。 “我说了,我不想。” 耳朵里钻进点细微的动静,另一条手臂骤然抬起,一把捏住钟琪的左手腕。抬眸,她手里拿着窗台上的花瓶,他指头稍微地使点劲掐住,她的手指用不上力松开了。 花瓶稀里哗啦地碎了满地。 傅峥嵘把钟琪扔到床上,抓住她的脚腕,把人拖到眼皮底下,随后他打开腿跪到她腿间。 拼体力,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要傅峥嵘有心,他可以让她没有一丁点反抗的余地。 是他一直没舍得。 因为复杂又难缠的情愫、没办法补偿的愧疚、隐秘的不可宣说的希望…… 钟琪清清楚楚,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傅峥嵘不会让她再回去。 蜕掉傅少将的皮,没了束缚的男人,是个噬人的威胁。 钟琪的眉梢挂上冷霜,抬脚踹到傅峥嵘胸口,再次被抓住脚踝,而后被强迫着翻过身,男人滚烫且精健的身体压上来。再抬手去抓他的短发,被他狠力地掐住手腕,耳尖被重重地咬住,听见他冷声发问:“非要我把你捆起来?!” 及膝的裙尾早早地被掀开,扳开钟琪的一条腿,她被迫挺起臀,双腿间的穴肉在薄薄的底裤下,隔着裤料紧贴他半勃起的阴茎,硌得她有些疼。 钟琪侧过脸,傅峥嵘便放开她被咬出血痕的耳朵。他舔吮她脖颈嫩滑的肌肤,再很重的啃咬,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印记,像是烙印。 傅峥嵘嘬着她的后颈抬起眼皮,这角度能瞧见她的下巴,一线柔雅的弧度。 还有她的嘴唇,花瓣儿似的张开,吐息里,都是毒,“你想好了?” 想好了踏破底线,把一直以来恪守的东西踩到脚下,当一种他曾瞧不起的人? 傅峥嵘撕碎钟琪的底裤,转而飞快地解开皮带,扶着几乎全硬的阴茎,笔直地撞进她的穴儿。 没有前戏的性爱是场痛苦,干涩的甬道被劈开一般,除了疼还是疼。钟琪全身沁出薄而密的汗珠,被钳制的手攥住床单,仍然抵不住插入的痛楚,鼻息急促而沉重。 傅峥嵘也很疼,龟冠顶开穴口的软肉,火烫的阴茎被紧窄的穴肉绞的寸步难行,他摆臀、顶胯,调着角度步步紧逼,咬着牙根,用男人的坚硬侵略她,鬓角渗出热汗,淌过紧绷的下颚,融在女人白皙的后颈。 甬道自我保护般地涌出黏腻来,帮着阴茎狠力地、缓慢地插进一半。钟琪仰起头,艰难地屈起手肘,将身体从床上撑起一点,胸前的压迫少了很多,背上的反而更重。 傅峥嵘哑声喘着,劲腰凶狠一挺,坚挺的阴茎整根没入,填充了她整个甬道。龟冠入到最深,敏感的马眼顶到宫颈,一张一合地碰着那儿的嫩肉,一小股水儿顷刻间从甬道深处流了出来。 销魂蚀骨的滋味。 傅峥嵘低下头,咬住钟琪肩上一小块皮肤,缩臀、挺腰,原始地律动。胯前的性器抽出、插入,凶戾又野蛮,囊袋撞着阴蒂,啪啪地击打。 大床不堪重负,吱呀吱呀地叫起来,钟琪的喘息却是被撞碎了。双腿不能合上,手不能自由的动,身体被压着不能动弹,穴道里的抽插便显的那么明晰、大力。 硕大的龟冠刮蹭穴内的褶皱,把它们填充到平整。勃发的阴茎上,筋络狰狞清晰,沾着她的欲潮在她的穴儿里出出入入,带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钟琪的下半身被插到麻木,但饥渴的穴肉开始收绞,绞的身上的男人愈发狂野,一下、一下、再一下地狠插。腿根和穴儿没了知觉,他还是那么大力,简直是要把她活活操死的架势。 快要射的时候,粗长的阴茎几个深顶,顶的钟琪闷哼出声,傅峥嵘才停了发麻的腰杆,放松下马眼,将灼人的精液喷射到她身体里。 激射的精液烫的钟琪的小腹一阵紧缩,涌上来的情潮染红了眼梢,她呼吸不稳地看向仍被掐着的手,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蒙着温和的光泽。 钟琪阖上眼,沙声说:“下去。” 傅峥嵘粗喘着放开她的手,直起身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被操的大汗淋漓的女人,灰色的露肩毛衫湿了大片,下摆翻了上去,露出半截细瘦的腰身。臀被墨蓝的半身裙盖住,被蹂躏过的穴儿却露着,星星点点的白浊正从里面流出,腿根白嫩的皮肤也被撞出一片浅红。 傅峥嵘舌尖顶了顶牙根,一把撕开钟琪的裙子。 不敢(六)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08430 不敢(六)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不敢(六) “刺啦”一声,碎成片的布料散在床上。 钟琪突然翻身,抬脚踹上男人的腿间。 傅峥嵘猛地掐住她的脚踝,垂下眼,她的脚尖和他的性器只差几公分而已,便狠狠收紧手指。 脚踝被攥得太狠了,细瘦的小腿上,隐隐能感觉到里面在疼到抽动。钟琪呼出口气,反手向后摸到烟灰缸,毫不犹豫地朝他砸过去。 傅峥嵘抬臂格开,抓着她脚踝的手倏地用上力气,把她整个人拽到身下,另一手抽出腰间的皮带,弯下腰按住她的手腕捆到一起。 钟琪的手被拉高束在床头,腿间跪着的男人在俯视她,情欲未褪的黑眸里,蛰伏的什么在蠢蠢欲动。 她刚才有过高潮,穴儿和他的性器缠绵厮磨过,眼角被欲色染红,比她嘴唇的颜色更娇艳。呼吸不稳的胸口在起伏,上衣掀的更开,黑色 分卷阅读105 蕾丝胸衣露出大半,依稀能见到轻轻晃动的乳肉。 欲色横生的模样,眼色却深到发冷。 傅峥嵘喉头发紧,双手抓住钟琪的腿分开到最大,勃发的阴茎顶到穴口,刚射的精液和她高潮后的黏腻沾到龟冠上,稍微地磨蹭两下,便顺滑地顶入。 铜色的腿贴上白皙的腿根,深色的性器埋进粉嫩的穴儿,抽出来,插进去,重重地撞击,稀释了的白浊飞溅出来几滴。 男人的劲腰窄臀、大腿手臂,肌肉绷出力量的线条。钟琪抓住床头的圆木,向上提起身体,又被他大力扯回去,一瞬间将性器顶到更深的位置。 穴里麻、疼、酸、涨,到了尽头的极致。 钟琪蹙起眉尖,起伏的胸口暂时停息,被拉开的双腿绷紧了,湿软温热的穴肉不住痉挛,一股股的热水儿从小腹深处涌出。 突然的绞动和热烫的水儿,刺激的傅峥嵘愈发狂猛。他将她的腿抬得更高,让她的穴儿被迫抬起,好让他的阴茎插的更深,而后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插入。 钟琪仰起头喘息:“傅峥嵘……” 傅峥嵘盯着她,看她嘲弄地勾起唇角,嘴唇开阖,说了一句:“你确实…倒胃口……” 他劲腰凶恶地一挺,听她闷哼一声,酥软的穴儿又有要收缩的迹象,他哑声地笑,“操的你死去活来叫倒胃口?” 粗黑的阴茎快速地抽出,几乎没见露出便又进入,连续几百下速度不减,钟琪腿根和臀肉被撞的更红,湿漉漉的耻毛和傅峥嵘的茂密快要黏到一起。 外面的穴肉和性器交接的地方撞出了层层白沫,里面的软肉和阴茎缠的难舍难分。 做到这么凶,脆弱的阴蒂藏不住,被刺激到发红发肿,每一次被撞击到,都像是有电流从那儿开始游走。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游的似乎连灵魂也快要战栗起来。 钟琪晃动的视线里,傅峥嵘的黑眸凝在她眼上。四目交接,彼此的瞳仁里,映着肉体的欢愉、深渊里的盛宴。 两条腿木到没有知觉,穴儿的火热还在持续,甚至有攀升的趋势。 傅峥嵘低低的粗喘着,不知疲倦地挺动窄腰,坚硬的阴茎没有喷射的迹象,反而隐约地粗了些。他单腿跪起,小腿大腿肌肉凸显,腿间的阴茎自上而下地入她的穴儿。 太深、太重。 钟琪额角的汗淌过眼睛和鼻尖,攥紧圆木的细长手指发着白,骨节和手背上的筋络寸寸凸显,“嗯……” 这还是钟琪今天的第一声呻吟。 傅峥嵘听的耳根发痒,尾椎一股麻钻上来,他沉沉地俯身,汗湿的胸膛紧压她绵软的胸乳,腰杆急促地挺动几下,埋在她深穴儿里的阴茎剧烈地弹动起来,一大股精水喷溅而出,冲刷她的宫颈。 他松开手,钟琪的双腿从他手里滑下,但没有起身,阴茎还在她穴儿里。 大汗淋漓的身体仍然纠缠着,空气里的情潮丝丝黏黏,一轻一重的喘息声持续很久。 * 帝京,钟氏大厦。 贺秋阳伤到脑震荡,但他没留在医院。他头上缠着纱布,伤口隐隐作痛,脸色发白,呼吸都会让他的大脑浑噩。 然而他坚持站在桌旁,不错目地盯着笔电屏幕。 身侧,江聿城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手夹着烟,衬衫挽上去两道,露出截麦色小臂。他微微地弯下腰,长指抵上桌面,深黑的眸光同样定格在屏幕上。 画面里,钟琪的枪抵着傅峥嵘的眉心,傅峥嵘在说话,她也说了。随后身经百战的男人矫健地打开她的手,枪落地,她人被傅峥嵘反身搂住,后颈挨了他重重一下。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人之前看过了,才会慌里慌张地找贺秋阳,而不是报警。毕竟,不管是被人开车撞,还是那把枪,事情都要先在内部沟通好,才能决定要不要报警。 现在,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没有活人。 大概过去两分钟,江聿城低沉开口:“还有谁看过监控。” “看过的人都在这里。”贺秋阳尽量平稳地说:“已经交待过他们,不会传出去。” 江聿城垂眸,将烟掐灭在烟缸里,转而又从口袋里拿出烟盒。 烟雾未散又再起,一片缄默中,江聿城说:“有人开车撞钟琪,之后傅峥嵘出现,监控就到这里。” 贺秋阳点头,又听他说:“做完之后,报警。” 没人有异议,包括贺秋阳。 钟琪要傅家倒台,此时、此刻,没有比这件事更值得拿出来做刀的。这个警要报,消息也要传出去,而且要传的很大,大到全国上下都知道。 这也是贺秋阳必须通知江聿城的理由,有些决定,现在只能让江聿城来做。 江聿城一天一夜没睡,太阳穴的疼痛更甚,不停弹跳的神经像是要破开皮肤。他揉了揉额角,直起身,转而大步离开。 他还有事要做,有很多人脉要用,警方、政客、商人甚至地头蛇们都要去见,这样才有可能尽快知道钟琪被带到了哪里…… 助理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小声说:“江总,医生那边说……” 江聿城脚步不停,被烟熏了太久的嗓音发哑,“找到她再说。” 贺秋阳在交待其他人做事,转眼看见江聿城高大的背影已经离开,他垂下眼。 钟琪会选江聿城,是因为他懂她。因了解而默契,是他们相互吸引的根本原因。 所以江聿城很清楚,钟琪为什么没有开枪。 不敢(七)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09880 不敢(七)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不敢(七) 在小庭院没有停留太久,甚至没有过夜,傅峥嵘带着钟琪离开,开车走的。 副驾驶上,钟琪打量着车,很不起眼的平价车,但有中控,车门锁的很死。 也许是假牌照,更大的可能是套牌,傅峥嵘是少将,也会和很多黑路子接触,他弄到这个不难。 驾驶座上的傅峥嵘不停地抽烟,上了高速才有所收敛。弹烟灰的时候,在车窗上见 分卷阅读106 到钟琪的小半张侧脸,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神情,阖着眼像是睡着。 一路缄默地下了高速,在郊区蜿蜒一段,又重新上到高速。 足足开了一天一夜,傅峥嵘才在一座小城外停了下车。他一直没睡过,眼下有些疲倦,用湿毛巾狠狠地擦了把脸,转眼再看钟琪,她还是那个姿势,没有动过。 傅峥嵘拧眉,“钟琪。” 钟琪没有反应,傅峥嵘扳过她的肩,才看见她脸色微微地泛着红。伸手探上额头,滚烫的。 傅峥嵘松开手,黑眸打量她半晌,随后重新发动车子,将车开进小城。 凌晨三点钟,只有两条大马路的小城一片死寂。傅峥嵘好不容易找到一间亮着灯的小旅店,敲醒睡得正香的老板,开了一间房。 拉开车门,傅峥嵘弯腰从里面抱出钟琪,进房放到床上,再烧了壶热水备着。 过去一个小时,钟琪没醒,也没有出汗。傅峥嵘再摸她的额头,更烫了。他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回身看了眼。 沉沉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间渐行渐远,随后旅馆重回寂静。 钟琪睁开眼,眼底有睡眠不足的血丝。 她下了床,去浴室用冷水洗脸,脸上的热度稍稍退了些,让她更清醒了几分。 擦净脸上的水珠,钟琪出了浴室。傅峥嵘走得急,外套没穿,搭在椅子上。她从椅子旁边路过,外套突然滑了下来,有什么东西从里怀口袋掉出来,在地砖上滚动着。 钟琪垂眸,看见一颗子弹。 傅峥嵘在街上转了足足两圈,才找到一家开着小窗口的药店。他拎着一兜子的药回来,推开门,钟琪醒着。她靠在床头坐着,手里握着水杯,湿润的水汽从杯子蒸腾而上。 傅峥嵘拆开药盒,递给她几粒药。眼看她吃药、喝水,不甚明显的喉结微微滚动,傅峥嵘突然将她扯进怀里,手臂搂的很紧。 五分钟后,傅峥嵘带着钟琪再次上路。 连续几天没有睡过,他的精神快要崩塌,只有烟能让他稍稍清醒一点。他摸出兜里的烟盒,摇了摇是空的,浓眉皱起,将烟盒揉成一团,降下车窗丢出去,顺势看了眼倒车镜。 外面的海腥味突然涌进,哪怕升起车窗,车厢里仍然黏黏腻腻。 这些天一直没有再交谈过,此刻,傅峥嵘收回目光,突兀地问她:“当时你为什么不开枪?” 钟琪没有动静,睡了的模样。 半晌,她哑声开口,答非所问:“邵衍一家死了之后,邵氏董事会朝我发难,觉得我没有执行权,二十岁的邵太太没有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把那些倚老卖老的人清出去,让邵氏变成我的一言堂,花了我很长时间。” 傅峥嵘握着方向盘,稍微降下点车速,准备下高速,听她继续说:“在那之前,邵氏很乱,上上下下的人都有心思。要稳住他们,要周旋,也要续上邵氏的资金链,我的精力只能用在重要的事上,没有在意过身体。” 钟琪停了下来,不过片刻,她又说:“发现怀孕,是在我流产的时候。” 傅峥嵘猛地转头,钟琪的眼底血丝遍布,瞳孔仍然深静。 “是在我找上傅玉京时候。”她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音调很平缓:“在我看着他的车离开的时候。” 当时,在戒备森严的傅家之外,小兵们架着她,对她没有客气,也不需要客气。她那时候还不够聪明,朝傅玉京大放厥词,吼的声嘶力竭,被小兵们捂住嘴拖走之前,扇了她一巴掌的那个人的模样,她现在还记的清清楚楚。 那一巴掌打到她满嘴血腥,直接昏死过去,是晚来一步的薛渡临把她带回去的。 结婚之前,她和邵衍做过检查,她是很难怀孕的。流产之后,她没了再孕的可能,她记不起当初她有过什么反应,倒是记得薛渡临红过眼睛。 所以说年轻不是好事情,冲动、鲁莽、不计后果,要栽过跟头,才会懂得很多道理。 而傅峥嵘不再年轻,竟然还会做这样的选择。 “我没问你这个。”他打开转向,再开上匝道,开口时的嗓音哑透了,语气沉到不可思议,“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开枪?” 她可以避免这些事,在他用眉心抵住枪口的时候,直到他动手前,那段时间足够她考虑,但她没开枪,所以他才能带走她。 甚至是在旅馆,在他出去买药的时候,她都留了下来。 她给了他机会,让他觉得,她是真的可以和他走的,但是现在…… 前方,收费站之前很远的距离,一排警车和荷枪实弹的武警正在等他,没有拉警笛,黑色盾牌连成的壁障坚不可摧。 傅峥嵘狠力踩下刹车,车身震动间打过方向盘,倏地将车横在路中央。 后面有警车悄然停下,截住他的去路。 傅峥嵘的黑眸鹰隼般尖锐,直直地对着钟琪,“说话!” 整齐规律的脚步声急促而迅猛,动作矫健的武警,潮水般朝他逼近。 傅峥嵘一把抓住钟琪的手,冷声喝道:“钟琪,我让你说话!” “傅玉京欠我四条命,”钟琪偏过头,和他的目光碰上,“也改了我的命。” 车门遭到撞击,而后暴力地被扳开,傅峥嵘仍盯着她,渗着红色的眼眶,里面有一点细碎的亮光,“你到底——” 不敢(八)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09897 不敢(八)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不敢(八) * 凌晨三点,傅家大宅。 江聿城笔挺地站在窗边,深眸盯着床上的老人,沉声说:“傅峥嵘带走了钟琪。” 傅玉京的嘴角微小而快速地抽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破釜沉舟,你的接班人很不错。”江聿城哼笑了声,深眸不见笑意,“现在全国大半城市的警方在找他们,市局很快要登门调查,傅老恐怕要做好和他们打交道的准备。” 旁边的跟班板起脸,他听明白了,钟琪没死,而且事情和傅峥嵘有关系。她没死、被带走也就算了,但知道的人 分卷阅读107 太多,保不准会有谁拿这事情做文章,那到时候就等于是傅峥嵘害了傅家。 那可是老爷子亲手培养的接班人,傅家未来的顶梁柱,他的至亲血脉,竟然做了这种事! 傅玉京的眼珠转到窗口方向,浑浊的视线里,肩膀宽厚的男人,身影遮天蔽日,他见不到窗外的太阳,“嗬……” 跟班知道他现在的情绪一定很激烈,对于戎马半生的老爷子来说,荣耀过、谷底过,但没有哪个时候,能让人觉得这么难堪! 他摆出送客的手势,“江总,老爷子身体不好,您这么做不太地道,还是请吧!” 江聿城的本意是要旁敲侧击,看傅玉京知不知道傅峥嵘的下落。将两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没得到答案,他没有留下来的兴致,旋身离开傅家。 上了车,江聿城松开外套纽扣。 他也没睡过,甚至没心情打理,下颚上薄薄一层青茬,合起眼,五官仍然深邃,没人知道他的神经有多紧绷。 ……钟琪。 手机开始震动,江聿城划开屏幕,听见一声:“聿城。” 他猛地滚了下喉结,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之后,有无数的话要出口,最后只是问:“你在哪?” “a镇。”电话那端,钟琪的声音有点疲倦,还有回声,像是在很逼仄的空间里,“傅峥嵘的目的地应该是——” 江聿城沉声打断她的话:“——海市。” 离开帝京之后路过a镇,是一路向着东南开。算算时间,傅峥嵘应该是带她走的当天夜里便出发了。他要远走高飞,等于是抛开了一切,不会希望别人找到他或者钟琪,但国内不容易藏人,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国。海陆空里面,海路最松,从帝京到东南方向最近的沿海城市,他一定会去那,坐船走。 想也知道钟琪会用陌生号码打过来,肯定是避开傅峥嵘的,江聿城不问一句废话,果断的说:“等我。” 小旅馆里,钟琪挂断手机,穿过走廊,将手机还给旅馆老板。 她能想到江聿城知道情况之后,一定会回帝京,现在他还会直奔海市。随后,以海市为中心,大量的警力将迅速汇集,张开一张天罗地网。 也能想到他没问出口的:既然能避开傅峥嵘,为什么不回来? 但没有想到,傅峥嵘会执着地问她那句话。 训练有素的武警们按住傅峥嵘的肩,一股大力在拉拽他,他迅猛地格开压制,回身动手,暴喝:“滚!!” 然而都是徒劳,人太多了。 腰上被警棍狠狠地打到,傅峥嵘咬紧牙根,旋身踢回,另一根警棍见缝插针地砸向后脑。他脑袋里“嗡”地一声,眼前黑了黑,不过是一秒的迟滞,四面八方的压力骤然沉到肩膀。 钟琪侧着头看他被按到地上,腰被压弯,左腿膝盖被打击的撞到地上。但他抬起右腿,单膝跪地,健硕的身躯不肯倒,黑眸凝在她这里。 男人吐掉嘴里的血沫,厉声问她:“——你到底是不会和我走还是不敢走?!” 身侧的车门被拉开,有高大的影子笼罩,钟琪抬眼,对上江聿城汹涌的眸。 江聿城握住钟琪的手,带着她下车,很快脱掉身上的外套,将她全头全尾地笼起来。 她脸色相当的差,眉梢里一点藏不住的倦色,憔悴都在骨子里,却朝他笑了下。双臂慢慢地环住他的腰,听见他喉咙微微地滚动,她很轻地在他胸膛落下个吻,和他说:“抱歉。” 傅峥嵘的手被别到身后制住,武警把他押到车旁,眼看要被弄进去,他沉重的靴底凶恶地踹到车门上,扭头看向不远处。 钟琪和江聿城上了一辆车。 车里,江聿城握着钟琪的手,有些粗糙的指腹在揉捏她的指肚,而后将她的手拿过去,吻在手背上,“回帝京要几个小时,你睡一会。” 车外,傅峥嵘的膝盖被警棍砸了下,他红起眼,近乎嘶吼的一声:“——钟琪!!” 钟琪靠着江聿城的肩,阖上眼,“好。” ……别了,少将。 —————— 搞定一只。 替少将默哀半秒。 然后撒花。 开搞下一只! 娶我(一)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11302 娶我(一)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娶我(一) * 江聿城的助理车开得稳,钟琪松下神经,睡得很沉,到了帝京也没有醒,江聿城便将她抱进家门。 把钟琪放到大床上,他的视线在她颈间未褪的暗红上停了半秒,便在床头坐下,伸手拂开钟琪鬓边的几缕黑发,再很轻地揉捏她带着齿痕的耳尖。 出了卧室,助理静悄悄地过来,欲言又止了半晌,才小声说:“江总,您真的应该过去了……” 江聿城看他一眼,不发一语地迈开大步。 钟琪睡了整整一天。 清醒过来之后,她抬手覆在发涨的眼睛上,哑声开口:“聿城。” 推门而入的是贺秋阳。 他也去了海市,跟在两个人的车子之后来了这儿,随后像个待命机器一样等在外面。听见钟琪叫人,他亟不可待地进来,却是垂着眼,同样哑着嗓子:“……董事长。” 钟琪放下手,打量着他,“伤怎么样了?” 贺秋阳:“没有伤到要害,医生说不会留下后遗症。” 钟琪没再开口,朝他伸出手,贺秋阳走过去,将手机放到她掌心。 江聿城进来的时候,钟琪的电话还没打完。她听着那边说话,而后慢声开口:“绑架,故意伤人,伪造证件……传出去对军部的影响很大。” 在说傅峥嵘。 不知道那边又说了什么,钟琪笑了,“傅老的身体不太好……” 挂了电话,贺秋阳接过钟琪递来的手机,神情一板一眼地退出房间。 钟琪坐起来,江聿城拿过一个枕头垫到她身后,再将水杯贴上她的唇,喂给她喝,对那通电话没有追问的意思。 傅玉京做的桩桩件件都在法律的底线下,上面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现在动 分卷阅读108 了白手套,是在打谁的脸? 眼看主席要换人,会是谁上大家心知肚明,新官上任杀鸡儆猴,抓傅峥嵘的动静闹这么大,上面没有压制的意思,可见傅玉京已经是内定的鸡了。她不需要再做什么,自然有人会去收尾,他就不需要再问。 至于真正想问的…… 江聿城的佣人还是那一只,端了饭菜进房间,在他们吃完后再将碗碟端走。 房间里,饭菜的香气没消,江聿城便脱掉钟琪的毛衫。她光裸的颈上有深浅不一的吻痕,密密麻麻的,现在还没褪,可见当时傅峥嵘是花了多大力气。饱满的乳肉被黑色蕾丝胸衣包裹,他的手绕到她身后,解开胸衣,白嫩的乳肉弹出,娇嫩的乳尖在白皙上轻轻地晃了晃,旁边有浅淡的捏痕。 他在钟琪眼前半蹲下去,拉下她身上属于傅峥嵘的长裤,两条细长的腿露出,没穿底裤。 腿心的私处在江聿城的角度是看不清的,但光洁的腿根内侧有点青,还有她右侧的胯,隐约能瞧见被虎口掐过的淤。 江聿城掐着钟琪的腰,把人抱进浴室,再放进浴缸里。早早准备好的热水溢出来些,溅在工整的西裤脚上。他俯身拢起钟琪的发,拧开花洒帮她洗头发。 擦她的背,肌肤上同样有吻痕、咬痕。 江聿城盯着那些颜色,低头吻上去,一手绕到钟琪的胸前,握住乳肉揉捏。 散着潮气的发很香,连同她身上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在鼻间盘旋。 在温热的嘴唇落到蝴蝶骨的时候,钟琪回过身,手指插进江聿城的短发慢慢摩挲,弄的他有点痒。他顺势含住她的乳尖,舌头卷过,牙齿很轻地挤压,把它弄到硬挺。一手覆在另一边的乳肉上揉捏,指缝间的乳尖被拨动,时隐时现。 手指没入温水,渐渐来到钟琪的腿心,贴着腿根的肌肤探到穴口,指头顺着缝隙探进半截,被柔软的穴肉包裹了。 钟琪支起条腿,感受穴肉被两根手指寸寸插入,温水成了阻碍,摩擦感格外清晰,有点痛,她稍微地蹙起眉尖。 出了这种事,他不会无动于衷,但也就到这个程度了。就像她还没回来的时候和他通话,他的难熬都藏了起来,言简意赅,只说一句“等我”。 这是她看中的男人。 而这次是她做错。 钟琪摸到他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江聿城开阔的胸膛露出,肌肉紧实、轮廓分明,钟琪的手向下,以指背滑过他胸腹,指尖勾住皮带扣,“咔哒”一声解开。 西裤后面,勃起的性器在深灰的底裤里,竖起雄伟的轮廓。 钟琪的手伸进底裤,握住硬烫的阴茎,小指绕过龟冠上的马眼,沾到黏腻的液体。 江聿城眸色渐深,按住她的后脑,嘴唇压在她唇上。勾着她的舌缠了阵,再捏捏她的乳肉,随后拿开她撸着阴茎的手,弯下腰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钟琪被放到大床上,水珠贴着皮肤一颗颗地落下,在银灰色的床单上洇出大片的暗色。 江聿城单膝跪上床沿,将她的两条细腿儿架上肩膀,俯身。他还是头一次口活儿,舌头滑过阴蒂,钟琪的腿难耐地下压两分,他便拨开两瓣软肉,将硬挺的舌插进甬道。 穴儿里的湿润和津液混在一起,抽插带出水声。 钟琪细细地喘,水珠落尽的皮肤感到凉意,却有热度从甬道开始延伸,一点点地游走到全身。她滑下一条腿,脚尖勾住没有脱掉的西裤,慢慢地贴着他的长腿向下滑。然后再伸进他腿间,隔着底裤,脚背在沉甸甸的囊袋下碰了碰。 江聿城倏地抓住她的腿,她的另一只脚便落在他的胸膛,脚趾挑开他的衬衫,却不脱下,只让他露出半个坚实的肩膀,力量又诱惑。 他直起身,眼前白皙的躯体蒙着动人的水光,含笑的眼里沾了浅薄的欲色,像水里浮出的海妖,勾着他和她去极乐。 江聿城的身躯覆上去,炙热的男根压着她的穴肉,龟冠要进不进地徘徊着。他以鼻峰磨蹭她的鼻尖,沾到点汗和水珠,薄唇很轻地碰她的唇角,“……钟琪。” 两个人距离太近,他抬眸,便看清她眼底的映着他的脸。 江聿城的喉咙发干,堪堪要说出来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手臂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腰,腿间的性器一挺而入。 龟冠撑开、顶入,筋络攀附的阴茎彻底插进,软滑的穴肉愉悦地裹上来。他缩臀,不疾不徐地抽出,阴茎上水光一片,再挺进。 —————— 写的蓝瘦,香菇,本来想歇两天缓缓气儿,想想长痛不如短痛,算了。 摸一把董事长。 我下刀了。 娶我(二)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12768 娶我(二)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娶我(二) 快慰一叠叠地涌来,钟琪的四肢百骸流窜着恰到好处的酥,甬道便湿的不成样子。热流从穴儿流出,再滑过她的臀肉,沾到他的耻毛和囊袋上,又被染到两人的腿根,撞击带动的啪啪声变得更响亮。 江聿城顶弄的不算太快,但很深,一下、一下地撞在她的宫口上。那张柔软的小嘴儿嘬着马眼,难以言喻的快感在下腹越累越多,仿佛无从宣泄。 他窄腰狠狠一挺,钟琪的手指猛然陷进他的肩,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穴肉在收绞,江聿城的抽动变得吃力,滚烫的阴茎被裹的寸步难行。他索性停下来,低喘着等她这波高潮过去。 钟琪偏过头,男人的黑发被汗淋湿,轮廓很深的五官、欲潮肆意的深眸,性感的深沉。 她的嘴唇贴上他汗湿的脖子,沙着声音:“聿城。” 她一只手伸进江聿城的衬衫里,在他遒劲的背肌上慢慢抚摸,指骨透过薄薄的衬衫,游走的线条清晰分明。 江聿城被她的动作和声音弄得耳根发痒,抽出阴茎,两手贴着她的腰和腿滑到臀部。挺腰插入,按住她弹性的臀肉贴向自己,性器一口气埋到最深。 男性的胯骨和女性的碰到一起,一点子钝痛,都被加剧的爽感淹没了。 性器结合的地方泥泞不堪,还有湿意 分卷阅读109 沾上小腹。几百下之后,江聿城将钟琪的两条腿盘到腰上,又是重重的几下,而后迅速地抽出来,弹动的阴茎顶端,一股精液喷薄而出,还有几滴溅到她的肚脐里。 钟琪的腿滑下他的腰,闭着眼喘息,感觉他又一次压下来,她的手循到他的脸,在他下颚的胡茬上摩挲。 江聿城低下头吻她,长久的缠绵之后,他说:“我明天回新加坡。” 失联好多天,钟琪有一堆事要处理,江聿城也是,隔天上午他便要走,不过钟琪比他先走一步。 临走之前,江聿城问她:“发布会时间定了?” 钟琪:“14号。” “你有的忙。”江聿城哼笑了声,拢了拢钟琪的外套,再微微弯下肩背,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钟琪也笑,扯住他的领带让他再低一点,踮起脚碰他的唇角。 贺秋阳垂眉搭眼地竖在车旁,听见脚步声,很快替钟琪拉开车门。 眼看车子驶出庭院,再渐渐消失,江聿城敛了眸色,大步迈进自己的车。 此时的帝京暗流涌动。 钟氏集团要上市的消息不胫而走,贵圈还没议论够,又传来钟氏董事长被绑架的消息,全国大半警力投入救援,事情最后怎么样还没谁能得到准信儿。知道真相的人不会说,不知道的人在乱猜。钟琪不需要再花闲心去理这些,当天,她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钟氏,一切传说中的结果轰然消散。 随之而来的,是钟氏上市成功的消息。 按下座机,贺秋阳很快进来,“董事长,您叫我。” 钟琪转动大班椅,交叉的十指搭上膝盖,“通知媒体了?” “是的。”贺秋阳点了点头,“邀请函发给47家媒体,全部收到了回复,确定他们会在14号上午10点到场。” “去新加坡的准备做的怎么样了?” 贺秋阳一板一眼地说:“和澳丹联系过,后天可以出发。” 等他离开,钟琪划开屏幕,打给江聿城,但他没接。她放下手机,转眼翻开笔电。 而远在新加坡的江聿城,双手放在西裤口袋里,侧身站在窗边,深眸看向落地窗外,高大的身躯将光束遮出一道笔直的影子。 身后的助理低着脑袋不吭声,旁边的医生在劝:“江总,您的情况最好不要再拖下去,就算您不能住院,我们也建议您开始接受治疗……” 江聿城阖上眼,眸底的翻涌一瞬间被遮掩。 * 发布会当天,钟琪一身正装露面。纯黑的西装剪裁得当,女性的身体线条纤毫毕露,又因着面料的垂坠,显出七分柔软、三分沉稳。敞开的前襟之内,纯白薄软的丝质衬衫解开三颗扣子,纤瘦的脖颈和锁骨间,有项链的金属光泽。 然而最显眼的是她的手。 面对座无虚席的大厅,钟琪的右手搭上立式麦,细长的指头握住,无名指上的钻石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亮起明晰的光。 “钟氏成立至今,超过十年的时间……” 发布会结束后是公司内部的晚会,说完开场白,钟琪先一步离开酒店,去赴宴。 饭局开始没多久,几个姑娘和年轻的男孩进来落座,桌边更显热闹。 有个男孩儿在拉开钟琪身边的椅子,她抬了下手,“马董那里还空着。” 马董五十出头,清瘦儒雅,几杯酒下肚精气神愈发的好,一摆手:“可得了,我这座儿是给人留的。” 有人好事,问马董:“哟,这是还有贵客啊?” “贵客倒谈不上,一混我这圈子的,正好他在楼下吃饭,知道我人在这,说什么也要上来敬我几杯。”马董笑了两声,看向钟琪:“说起来,这人钟董认识。” 钟琪用餐巾擦着嘴唇,“马董的座儿是给渡临留的?” 这场局是几个和她有合作关系的人发起的,还有几个陪衬,大家清楚目的:钟氏上市了,没大肆宴请,很多人还是要恭喜一下的。马董和她谈不上有太多交情,他是为数不多的陪衬之一,主做传媒。 ……突然想到一个人。 几人在这边说话,钟琪旁边的男孩儿被晾在一旁,手足无措了半晌,才有人搭理了他一下,给他指了个位置。没过多久,包房门又开,有人走进来。 钟琪回过头,而后眉尖轻动。 曾经朝气活泛的大男孩,五官是没变的,但沉稳了不少。皮肤被晒黑了太多,身材也坚实了,哪怕是穿着休闲装,舒展开来的肩膀仍然能看出挺阔来,整个人的气质了不少。 单看外表,似乎越来越像邵衍。 就连发愣的表情也很像。 —————— 有人想看吃薛渡临吗? 董事长和他本来就是有戏的,但是往事,写不写都成,想看我就写了。 娶我(三)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13590 娶我(三)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娶我(三) “马董……”霍恩回和马董打了招呼之后看见钟琪,一瞬间的愣神之后,眉目更开朗,“董事长。” 钟琪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正好旁边有人和她说话,她和对方交谈起来。 马董说了声:“小霍来了。” 霍恩回坐到马董旁边,先是闲聊几句,很快站起来轮番敬酒。一桌下来,轮到钟琪这里,霍恩回酒杯倒得很满,朝她走过去时,胸腔里隐隐地发热。 钟琪抬起眼,大男孩的影子覆下,睫毛低垂着掩住眸色,“……董事长。” 她端起茶杯,和霍恩回的酒杯碰了一下,他的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 始终用余光观察这里的马董笑了笑。 马董好男色,又是搞传媒的,他公司里的台前和幕后被他染指不少。不太一样的是别人玩的是潜规则,他是交小男朋友,追求、暗示轮番上阵,从来没强求过,事后也没亏待过谁,所以他名声还是不错的,有些人还说他风雅。当然,能力摆在那里,敢拒绝他的也没几个。 能让霍恩回过来,是马董清楚对方需要什么,相信对方也听说过他的路子,大家心知肚明 分卷阅读110 ,接下来就好办事。 但马董追人也要看情况,霍恩回是薛渡临带出来的,薛渡临不好这口,而且从来不管这些破事,他也明白管不了,有些人是愿意的,他操那心干嘛?不过马董有过耳闻,薛渡临是从钟琪那认识的霍恩回,这就追之前就要揣摩了。 钟琪可是出来玩过的,虽说最近没听说在玩,还突然带起婚戒,可也没谁知道她什么意思。她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人问,何况二婚了又怎么样,他们这种身份,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人这辈子的奋斗就是为了自己能过的好一点,钱和权拿到手里还要委屈的活,可对不起自己的拼搏。 眼下钟琪的态度很明朗,马董便明白了,这两人就算有事也是过去了。 酒过三巡,一桌人哈哈笑笑,兴致格外的浓。钟琪偶然抬眼,霍恩回喝了不少,英俊的面孔倒没挂上酒色。马董和他说着话,手臂放在他身后的椅背上,低下头,和他距离更近了些。 酒瓶空了,有人喊来服务生要酒。 “刚刚想起来,今天得了几瓶好酒,就在我车里。”钟琪舀着瓷碗里的汤,没抬眼,“马董。” 马董看向钟琪,她将车钥匙放在桌上,说:“我秘书不在,让你朋友去我车里拿过来?” 霍恩回猛然转头,下意识地去看钟琪,来不及说话,马董便在他肩上拍了拍,“那小霍去跑一趟吧。” 等霍恩回拿着钟琪的车钥匙出去,马董又明白了,禁不住地叹气。 多清俊的小伙子,可惜钟琪甩了也要护短,他还犯不上因为霍恩回遭人膈应,算了吧。 霍恩回没直接去停车场,反倒先去了洗手间。推开隔间的门,他再撑不住地晃了下身体,对着马桶弯下腰,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胃和食道火烧火燎,鼻腔和眼眶里一股子酸热气,霍恩回艰难地用手背蹭过唇角,出去洗脸漱口。 到了停车场,一眼扫到钟琪的车,打开后备箱翻找,半晌没见到她说的酒,霍恩回慢慢地直起身,黑色的眼睛里微光浮动。 吃完饭的各人在酒店门口散了,霍恩回最后一个走,眼瞧钟琪拉开车门,他快步过去,“董事长。” 钟琪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轻笑出声,“上车。” 霍恩回上车,系好安全带,钟琪微微偏头,问他:“你住哪?” 他说了地址,钟琪便慢慢地发动车子。 一别许久,霍恩回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老天知道他刚刚是花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想要靠近她的欲望。现在没有外人,钟琪就在身边,车厢里没有开暖风,稀薄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点熟悉的甘甜。 霍恩回深深地呼吸,喉咙发紧,声音有些哑,“董事长,我看到钟氏上市公开会的消息了,恭喜。” 钟琪应了一声,霍恩回稍稍转过点视线。她左手肘撑在车窗框上,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指根的钻戒纯净明亮。他再抬起点目光,钟琪的额头、眉骨、鼻峰、嘴唇勾画出清晰柔美的线条。 他对这张脸同样熟悉,熟到想起时,心口会一阵阵的闷疼。 钟琪摸到烟盒,抽出一根烟,霍恩回忽而伸过手臂,替她点上火。 她就笑,拿开唇边的烟,烟气在脸孔周围缭绕,眼色被模糊,“出息了。” 霍恩回明确地知道她在指什么,他说:“是我以前想不明白。” “老师说我不适合当导演,说我的性格不可能在圈里出头。”收起打火机,霍恩回说:“早些年我不信,总觉得传媒圈水再深,是金子也会发光。后来才发现,圈里的金子一直在发光,可金子太多,我凭什么被别人看见?” 话是肺腑之言,霍恩回傲了好些年,无非是仗着天赋。但跟了薛渡临这么久,见过的人多了,他看到了太多有天赋的人,有一些人他真心承认,比他强很多。 谋事在人,成事同样在人,这是钟琪教给他的道理:既然想和这个世界对话,首先要学会和它好好相处,熟悉它的规则,然后才有可能征服它。那些人不肯,凭一腔孤愤在夜里找路,会死不得志也是规律的一种,他不想和他们一样孤芳自赏。 “我知道马董的打算,他不一定知道我的。”霍恩回转了话题:“董事长不用担心。” 对马董客气、低头,不代表要被他搞,现在的霍恩回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钟琪深看了他一眼,霍恩回也正在看她,“董事长,薛哥应该快回来了。” 前阵子钟琪出事,薛渡临人在海外,特意跑回来一趟,连数落再关心一通,转眼又飞走了。昨天钟琪刚和他通了电话,他确实是要回来,还说有人给他接风。 钟琪收回目光,降下车速,“到了。” 霍恩回下车,两手放进外套口袋,摸着口袋里的手链,站在原地目送钟琪的车离开。 他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去见钟琪,在听说她好像出事了的时候,他是忍了又忍才止住见面的念头。可在见到发布会视频里,钟琪无名指的戒指时,他不可能再等。 就算他用给薛渡临接风的理由,想要邀钟琪一起的打算落空了也没关系。他今天的目的是试探,而钟琪已经在饭局上给了他很好的答案。 她没变,除了感情之外,对他还是一样的好。 钟琪看了眼倒车镜,瞧见霍恩回的身影,即便很小,也是遮天盖地的夜色不能掩住的醒目。 霍恩回出去的时候,钟琪问了一句,马董便主动招了,他说他的局,霍恩回从来没有去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凑热闹。他还说,他告诉了霍恩回这顿饭局的目的,那大男孩会猜到主角是谁。 他变了很多,不止是外在,整个人从深处有质的改变。 她不能再当他是大男孩了。 * 过了几天,贺秋阳从新加坡回来,正常上班。 钟琪坐在大班椅上,问他:“不是让你休息一天再来么?” 贺秋阳垂下眼皮,钟琪桌下叠起的双腿掩在铁灰色的长裙下,露出的瘦弱脚踝底下是同色的细高跟,绑带遮不住脚背的雪白,脚趾上的甲油,朱红到惊心。 贺秋阳:“谢谢董事长,但我手上的工作还没有做完。新加坡那边……” 他脑袋里倏地想到了江聿城,就这么止住话音,眼皮愈发地耷拉下来, 分卷阅读111 木着表情合起嘴。 钟琪太了解这个机器一样男人了,他脸上细微的神情波动,不会逃过她的眼睛。 他在心虚。 钟琪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静寂到深沉的眼眸抬起,很轻的目光、很重的份量,让贺秋阳的额角倏地沁出一滴汗。 “……和预想的没有出入。”他的视线垂得更低,“再有任何需要沟通的地方,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 压过来的目光没离开,他不动,也不再吭声。过了一阵,他才听见钟琪的声音:“做的不错。” 直到低着头退出办公室,贺秋阳仍能感觉到,钟琪目光里的重量。 关于澳丹,或者说是关于江聿城,她不信他了。 贺秋阳关上门,立在原地,颇有些自嘲地动了下唇角。 就算是这样,如果让时间退回到十分钟前,他这一次还是会选择瞒下来。 他还记得在新加坡、在江聿城的办公室里,那男人用和钟琪一样的深重目光来看他。 “你是钟琪最信任的人,十年前就跟了她,邵衍死的时候,你就在她旁边。”他沉沉地坐在沙发里,双手交握,微弯下腰将手肘搭上膝盖,嗓音低沉、平稳地交待后事:“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和从前一样,陪她走过来。” 贺秋阳当时怀疑、愕然、震惊,最后统统化成了恐惧。 他只想江聿城说的那天不要出现。 事实上他又清楚,这件事根本瞒不了多久…… 但他没想到钟琪会那么快知道。 —————— ok,吃了薛渡临,但要往后点。 然后老江是想这文儿的时候就定了的… aurea94 娶我(四)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16806 娶我(四)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娶我(四) * 帝京,机场。 薛渡临慢悠悠地走出来,霍恩回请吃饭,本来他要直接去餐厅,结果钟琪一通电话进来,他踟躇地问:“我吃个中午饭你凑什么热闹?” 电话另一端的钟琪:“我没和你吃过午饭,还是你现在不方便见人?” 薛渡临:“不方便,你自己吃去吧。” 钟琪:“我知道霍恩回给你接风。” “……”薛渡临掏掏耳朵,“你们联系了?” 他是和钟琪说过有人接风,可没说是霍恩回。要不是从霍恩回那里知道信儿,他朋友不少,钟琪怎么可能猜的那么准? 说心里话,薛渡临是不愿意他们再有联系的。早先霍恩回在他这里旁敲侧击钟琪的事,他避了一次,霍恩回便没再问过。然而小年轻的心思藏得再深,薛渡临见过多少人了,那点子想法总能摸个八九不离十。钟琪应了江聿城的求婚,她好不容易动次心,薛渡临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没想到钟琪直说:“我需要再见他一次。” 薛渡临没好气:“他对你还有心思,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钟琪笑:“我到机场了。” 薛渡临下意识打量起四周,瞥见钟琪的车,顿时无语。长腿迈开几步,手臂搭上车顶弯下腰,“钟小琪,你这是怕你家那口子不多心,还是嫌他事少了?” “嫌你事多。”半降的车窗里,钟琪不咸不淡地瞄他一眼,“上车。” 餐厅里,早早到了的霍恩回坐在明净的落地窗后,遥遥看见钟琪的车停到门口,他愣了下。 那天晚上,钟琪没有继续话题,他知道她拒绝了。而现在不过是见到她的车,霍恩回便感觉到四肢里重新活泛起来的血流,一路延伸到心口。 然而霍恩回的表情没太大的变化,站起身,朝走来的两个人说:“薛哥,董事长。” 薛渡临一屁股在霍恩回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这么早干什么,显得我迟到了似的。” 霍恩回乐了,招了下手让服务生过来,嘴上和薛渡临说着:“薛哥大驾光临,我不得早早备着吗?” 他将菜单推到方桌对面,送到钟琪眼皮子底下,“我知道薛哥肯定同意董事长先点。” 钟琪看他一眼,“这家餐厅是你的?” 霍恩回点头:“是,和几个朋友合伙开的。” 他拍了几个小片,最近还有个院线电影过审,已经定档了,马上要开始宣发活动,算是真正在导演圈扎下了根,手上自然有了些钱。他同学里像他这样的不多不少,但周光远他们还没作品,倒是有钱,几个人磋磨磋磨,便开了个餐厅玩。 刚和薛渡临说话的时候,他说“大驾光临”,不是在自己家里,没谁会这么说的,钟琪听的出来。 她轻晃着杯里的柠檬水,“不错。” 话里的褒贬,不太分明。 霍恩回觉得钟琪的态度和那晚不一样,很微妙的变化。 她的呼吸、眼神、弹烟灰的姿势,任何细微的不同,他都可以注意到。因为他在无数个日夜里回想这些,想到眼眶发酸、喉咙滚烫,再恶狠狠地将汹涌的情绪逼回去。 既是无妄的折磨,又是命定的归途。 幸好还有那张偷拍的照片陪着他,以及他发过的誓。 饭菜上桌,卖相不错,钟琪动了筷子。 薛渡临心里有事,频频地朝钟琪瞅,看她慢条斯理地吃,眼珠子有点疼,从烟盒里磕出根烟叼住,点上,“怎么样,小霍子这儿的菜还合你口味?” 钟琪:“还可以。” 薛渡临被呛出口烟,扭头就走,“我去洗手间。” 钟琪快被他逗笑了,没拦他,转而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拭唇角。 “我以为董事长不会来。”霍恩回:“早知道让另一个厨师串休好了,他有一道拿手菜,董事长应该会喜欢。” 钟琪看向霍恩回,正好对方的目光碰过来。 四目相对,一个深静,一个暗涌。 钟琪:“有机会可以试试。”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还会来? 霍恩回的心稳定不少,正要开口,钟琪放下餐巾, 分卷阅读112 手伸进包里,再拿出来时,指间夹着张卡。 他瞳孔微微地缩紧,猛地站起身,“董事长,我去打个电话。” 钟琪抬眸,霍恩回已经转了个身。 霍恩回出了大厅,站在僻静的走廊中,脸色难以抑制地泛起白。 他想过她会拒接再见他,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果断,而且是用他最厌恶的方式。 是因为他没忍住,不应该这么早去见她? 还是之前的交谈和碰面,得到的答案都是错觉,钟琪已经对他腻烦到了迫不及待的程度? 又或者是,她就这么喜欢给她戴上戒指的人?! 另外一端,钟琪将卡放在了桌上。 他明白她当时要他离开的理由,也很清楚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的理由。 本是不会再有碰面的机会,如果有,她不介意留一点情面。 但她现在介意了。 钟琪用指尖抵住卡,推到方桌正中央,余光扫到餐厅的液晶屏幕,而后眸光凝住了。 午饭时分,怕吵到客人,音量开的很小,画面却很清晰。那上面正放着新闻,底端是一行字迹清晰的简报:今日上午,澳丹创始人江聿城突发急症。 画面从主持人的播报转为医院,有细小的解说声传来:“……在作客本国驻新加坡大使馆时突发急症,已被送往医院救治,目前尚在昏迷中。据澳丹董事会透露,澳丹创始人江聿城在一个月前,已经确诊患有颅骨溶解症。颅骨溶解症在全世界范围来讲极为罕见,目前致病原因尚不清楚,且没有治愈的病例……” 薛渡临回来时,看看桌上的卡,再看手指尖抵着卡的钟琪,忍不住问她:“你就来给他这个的?” 钟琪没应,也没动,甚至没看他。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屏幕上滚过新闻结束时才放的幕后表。 薛渡临回头,伸手在钟琪眼前晃了晃,“钟小琪?” 钟琪很慢地抬了下眼,却不知道怎么会牵动手腕上的神经,带出骨骼和筋络的撕扯的疼。 —————— 心情太差,我写两天拔牙去。 捂脸 娶我(五)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19478 娶我(五)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娶我(五) * 飞机上,薛渡临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橙汁,边喝边用余光打量旁边的钟琪。 座椅被调成舒适的角度,她阖眼躺着,双手安分地叠在身前,整个人静到了极致。 离开餐厅的时候她就很平静,但走的很果断,薛渡临甚至来不及和不知所踪的霍恩回说一声。他觉得不对,钟琪却没说,打电话交待贺秋阳订机票之后,她才告诉他理由:“聿城在医院。” 薛渡临愣住,再问她,只得到一句:“见过他再说。” 飞机落地,早得了消息的江聿城的助理亲自来接。两人上车后,钟琪问助理:“确诊了是颅骨溶解?” 薛渡临再一次愣住,愕然看向钟琪。 “是。”前头的助理,口气很沉重:“之前您在海市的时候就确诊了,医生建议过江总住院治疗,他不肯,这段时间还一直在忙公事,根本不休息。钟董,我们劝江总一点用都没有,您能不能劝劝他……” 钟琪降下车窗,转头看向车外,夜色笼罩的城市灯火璀璨,迷离且遥远。 她又问:“这件事是你们主动公开的?” 助理回道:“不是。” 钟琪:“今天之前,知道的人有多少?” 助理:“除了医生之外,不超过五个……” 他说着说着便懂了,继续道:“我和另外一个助理、董事会的两个股东,还有就是ai团队的总研。” 江聿城这个病,对澳丹来说影响甚重,根本没有公开的打算。今天虽说事发突然,但助理跟了江聿城这么久,没道理不打点一下,可居然会闹到被新闻昭告天下的地步,想想便知道是有问题。 车在医院停下,入目是素洁到压抑的白。 薛渡临目光锁在前头的钟琪的背影上,看她进了病房,薛渡临停下脚,让助理带他去见医生。 “全球最好的骨溶解治疗中心在圣地亚哥,我们建议江总去接受治疗,他拒绝了。”医生无奈地说:“现在是发病初期,已经出现了神经压迫,再拖延下去,也许会出现脑内出血、肿瘤等情况。想要延迟发病期,最好是做人工颅骨,新加坡的医疗水平是做不到的,我们还是希望江总去圣地亚哥。” 薛渡临脸色有些郑重,问医生:“那儿有过痊愈的例子吗?” 医生迟疑了下,摇头。 病房。 钟琪推门而入,尖细的鞋跟泛着金属的光色,落在地砖上,踩踏时溅出脆响。 江聿城还没醒,他闭目躺在病床上,黑发干脆利落,轮廓仍然深刻,一股子成熟的沉稳,见不到半分憔悴。 一点不像个病人。 出来时,薛渡临也回来了,钟琪问他:“我去酒店,一起?” 薛渡临点头。 酒店距离医院不远,钟琪打开房门,要进去之前,薛渡临突然喊她:“钟小琪。” 钟琪:“怎么?” 薛渡临:“明早一起去医院,你醒了叫我。” 钟琪应了声,慢慢地关上房门。 今天一整天,她的眼神、表情、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就连告诉她医生的建议,她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静,太静了,静得薛渡临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 钟琪解开外套,径自去了浴室。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拧开花洒,温水洒下来。她用手指顺过额前的碎发,低下头,水珠擦着脸廓滴下来,碎在脚前的地砖上。 洗了澡再吹干头发,她半躺到沙发上点了根烟,房里开了地灯,烟雾融在昏沉沉的暗色中,了然无声。 凌晨两点,毫无睡意。 手机屏幕亮了,钟琪看了眼,灯光穿不透眼睫,留下半边翅膀般的阴影。 江聿城半夜才醒过来。 分卷阅读113 助理一直在病房里等着,等他坐起身,立马和他说:“江总,钟董来了。” 江聿城揉揉眉,散掉眼底的惺忪,嗓音暗沉:“她在哪?” 没带助理,江聿城独自将车开到酒店楼下,差不多十分钟之后,见到了从大堂走出的钟琪。 钟琪上了车,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她像再平常不过的打招呼一样,口吻平和的不成样子。 转手去拿江聿城车里的烟盒,被他顺势握住了手腕。 “刚刚。”江聿城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十指相扣,另一手发动车子,“陪我走走。” 车在城市中心停下,深夜的城市仍然明亮,高楼广厦耸立着,不难想象这里的白昼会很繁华。 江聿城下车,深黑的目光穿过街巷,定格在一栋大楼上。他肩膀宽厚,在地上拖出长长影子的身躯高大,即便是和直入云霄的建筑遥遥相对,也是不同种的伟岸宏博。 “钟琪,我这辈子活得很值。”江聿城单手放进西裤口袋,开口:“澳丹成立之前,所有人都劝我不要鲁莽,后来他们淹没在时代里,无一例外。” 钟琪顺着他的目光,瞧见夜色遮掩下的醒目楼宇上,有“澳丹”两个字。 上世纪九十年代,现在的年轻人眼中机遇遍地的时期,也不是那么多人做出了成就的。江聿城创业那会儿,许多从没有过的新事物、新行业、新商机层出不穷,没谁能肯定自己眼光一定是准确的。大数据时代即将来临,江聿城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他清楚,时代变了。他毫不犹豫地投新,一次次血本下去,给他带来了长久的利益。 人活一世,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不该只留下“平凡”二字。他辉煌过也窘迫过,走到今天,再想这三十几年的浮浮沉沉,真的是值。 “有人说我运气好,不知道我只是不信命。”江聿城哼笑了声,“到现在也不信。” 他侧过身,五指张开,朝钟琪伸过手,带着她走到身前,“这辈子我没什么遗憾。” 揽住钟琪的腰,感觉她的手搭上他的小臂,他说:“就算我看不见ai民主化的那天。” 江聿城想要的,他几乎都得到了,现在老天瞧他不顺眼了,他也不可能把最后一点时间浪费在医院里。这些日子一直在处理事情,甚至还在创立基金,想要扶助新型的小企业,算是他给年轻的、有冲劲的人一个机会。 别的事情他也有考虑到,方方面面、大大小小,唯独—— “我一直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方式告诉你。”江聿城低下头,轻轻地将下颚抵在钟琪的发顶,“sorry。” 当初说过的,会涉及到自己安全的事情,一定会告诉她的,是他食言了。 但钟琪并不怪他,慢慢地反手摸到他的脸,“不用道歉。” 江聿城垂眸,低声问:“后悔么?” 钟琪弯唇,“你觉得呢?” 江聿城沉笑,胸膛隐隐地震动,转而亲她的鬓发。钟琪偏过头,他索性弯下腰,四唇相碰,和她长久而单纯地接吻。 “以后我不在,不管澳丹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要再把没用的责任扛到肩上。”分开之后,江聿城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前额抵上自己的,哑声说:“你有钟氏,还有我们的ai,没有那么多心力去管澳丹。” 不管别人怎么骂钟琪忘恩负义,江聿城都不会觉得,钟琪吞了邵氏是错的。要不是钟琪,邵氏只会变成别人的东西,那些真正心向邵家的人,早就会被踢出局,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留在钟氏安然度日。 江聿城不想钟琪再犯傻,但她没有回答,他便紧了紧手臂,“答应我,嗯?” 钟琪想,他仍然介意邵衍,到现在也是。 但他和邵衍说的话一模一样。 “可以,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钟琪凝视他的眼睛,嘴唇开阖,字音清晰,“娶我。” 江聿城喉咙滚动,而后猛然将她扣进怀里。 这一瞬间,他所有的气度灰飞烟灭,无数的言语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像他眼底般汹涌。 —————— 说好两天就两天,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有底气过。 之前说过了,董事长不可能定下来还找男人的,结尾1v1,he…吧…… 婚礼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20480 婚礼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婚礼 * 钟琪在新加坡停留一周,之后回了帝京。 江聿城发起成立的基金终于稳定下来,钟氏和澳丹的ai部门合并为一,新公司名字定为晋禾,时间又过去将近两个月。 澳丹创始人的病情不再是秘密,江聿城也终于开始接受聊胜于无的治疗。 请柬早发下去了,他不能以病人的形象和钟琪结婚。 婚礼定在帝京举行。 有些宾客是从国外赶来的,江聿城亲自将人安置好,回到家里,佣人正将饭菜端上桌。 钟琪坐在桌边,看他脱掉外套,她说:“回来了。” 江聿城随手将大衣丢到椅子上,唇角噙着点笑意,弯下腰吻她的额头。 明早才是婚礼,新人却像是老夫老妻。 他们在窗边做爱。 江聿城的手从柔软的吊带睡衣底下伸进,在钟琪的乳肉上揉捏,用手指缝隙挤压硬起来的乳尖,另一手架起她的腿。她身体软的不可思议,腿被他轻而易举地抬起很高,底裤早被扯下,湿润的私处因此而毫无遮蔽。 钟琪脊背抵着冰凉的窗,在他的阴茎插进时,热烫感从小腹深处涌出,外冷内热,温度交错出令人神经麻痹的舒爽。 欲根全然没入,紧致的壁道箍得性器微微地发疼,江聿城不得不停下来缓一缓。 无论做过多少次,哪怕只有一天没做,再重新进到她的穴儿,他都要经历一次全新的开拓。 差不多适应了,钟琪踮起脚,细长的手指从他的腹肌滑过,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用指尖描摹性感的轮廓。 江聿城挺动,听她喘息了声,不安分的手指却转到腰上,在腰 分卷阅读114 眼处撩拨。瘙痒化成燥热,他抽身,黏腻的潮湿沾满性器,狠狠插进去,带出汁水飞溅的声响。 他的腰那么精悍,冲撞那么有力,和她的穴儿无比契合的性器,每次摩擦都能充实穴道的所有褶皱、碰到她深处的g点,毫无例外。 钟琪抬手向后,扶在玻璃上,还是被撞得身体耸动,呻吟声也被撞的细细碎碎:“嗯……嗯……” 江聿城低声地喘,满身的热度集中在下腹,大开大合地操干还觉得不够,干脆低下头含住钟琪的嘴唇,用牙齿很轻地厮磨,嗓音是性爱的哑:“钟琪……” 发酸的小腿开始痉挛,钟琪的鼻尖沁出汗,又沾上他鬓角滴出的汗汁,再被他的鼻峰刮走、蹭回,到最后也分不清是谁的。 快感近乎灭顶,两双眼里的情和欲重到深沉。 他们赤裸着相拥而眠。 江聿城一条手臂环着钟琪的腰,另一条手臂被她枕在脑下。他闭着眼,夜灯朦胧的光影能模糊掉桌椅的线条,他的轮廓仍深邃到清晰可辨。 钟琪却没睡,放轻动作拿起手机,凌晨三点多了。她慢慢地挪开江聿城的手臂,几近无声地下了床,走到桌边翻开手包,从里面拿出瓶安眠药。 距离婚礼没几个小时了,她起码要睡一阵,不能让睡眠不足的倦容出现。 婚礼低调又高调。 钟琪和江聿城没有大办的意思,一切从简。露天的草坪、精致的餐点、和蔼的神父,还有随处可见的香槟玫瑰和餐具,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了。 钟琪那边没近亲了,江聿城也几乎没有,所以到场的是他们十几年的合作人,还有很多私交甚笃的贵客。 快到时间,休息室里的人在做最后的准备。 钟琪的婚纱相当朴素,没有冗长的摆尾,只是稍稍盖过脚尖的鱼尾。她的腰身很细,婚纱的设计剪裁是量身定做,将她的身体线条勾勒到了极致。低胸露背款式,长发披散下来,走动间在肩、颈、脊背处微微涤荡。 贺秋阳在她身后,正盯着其他人为她整理婚纱,余光扫见有人进来。 薛渡临上上下下地打量钟琪,之后直接乐了:“婚纱不错。” 钟琪斜他一眼,“想穿?我送你。” 她心情很好。 薛渡临心里想着,摆手叫停:“得,大喜的日子和你打不起嘴仗,我躲了成不成?” 背过身的瞬间,他脸上的神情淡下去。 她没有拿江聿城当病人,但其他人不会这样。 贺秋阳垂眼看看腕表,抬脚走近钟琪,低声说:“董事长,时间到了。” 钟琪便离开休息室。 穿过狭长的走廊,江聿城已经等在红毯的这端。他西装笔挺地朝她伸过手臂,她便挽住,和他相携着走向神父。 微风拂过,花架上的玫瑰簌簌摇摆,四溢的香气中,神父虔诚的问话敲在耳畔。“then,do you take jonathan to be your lawful,wedded husband?” 宾客们的目光落在新娘的背影上,听见她轻缓的声音:“yes,i do。” 神父看向钟琪身边的男人,“and you,jonathan,do you take……” 钟琪偏头,江聿城正好转过视线,目光相碰。 而后没有任何预兆的,他的眼前徒然黑下来。 本来一片祥和祝福的现场顷刻间变了氛围。 坐在第一排的薛渡临猛地站起,三两步迈过来扶起倒下的江聿城,脸色相当难看。 钟琪跪在地上,握住江聿城的手,言简意赅地说:“去医院。”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来。医生们走出来,摘掉口罩,“谁是家属?” 钟琪还穿着婚纱,肩上披着薛渡临的外套,闻言,她说:“我是他太太。” 医生仔细地说了情况,肿瘤,一只眼睛不行了。不想再恶化下去,恐怕得做人工颅骨,但风险很大,而且这里做不了。 跟来的人都没吭声,钟琪安静地听完,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转院?” 不到一天时间,江聿城转到圣地亚哥骨溶解治疗中心。 临时确定手术方案,之后便是摘除肿瘤、人工颅骨,但结果不尽如人意。江聿城要定期手术来延缓发病时间,现在的医疗水平不能让他痊愈。 术后可以探视的时候,薛渡临、助理,还有其他人,脸色沉重地等在重症监护室外。 一门之隔,仪器木讷的轻鸣很有规律,病床上的人几乎不能动弹,头脸全然被纱布包裹,在缝隙里半张着一只深黑的眼,望着坐在床边的女人。 钟琪伸手覆上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一如既往。 她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你答应了娶我。” 江聿城深眸染上笑意,很轻地屈了下指头,而后两人的手慢慢地交叠、相握, —————— 咳,颅骨溶解无解,没治。 我溜了… 玫瑰(一)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r0urouwu*/7721466 玫瑰(一) * 三个月后,新加坡。 机场外,助理小跑到钟琪眼前,恭恭敬敬地喊她:“钟董。” 钟琪径自从他身边走过,直接问他:“姓谢的回来了?” 这段日子来,钟琪没少往这儿跑,助理早习惯了她的办事风格,立马回:“回来了,半个小时前下的飞机,现在在家里。” 助理回过头,发现贺秋阳已经拉开车门,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来开车。” 贺秋阳的风格,助理也习惯了,乖乖坐到副驾驶上。 车子开到目的地,钟琪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江聿城的身体日况愈下,前段时间还会公开露面,最近半个月一直留在圣地亚哥疗养。钟琪的丈夫是这种情况,却没见她有半点哀切。 奶白无袖高领熨帖,淡紫阔腿裤有丝绸柔顺和垂坠,走动时纯色细高跟落地,轻微地一声“咔哒”,干脆、利落。 “想见谢董一面,真是不容易。”椅子上,钟琪轻轻叠起双腿,阔 分卷阅读115 腿裤下的脚尖露出半寸,“几次来新加坡,刚巧谢董都不在,难道谢总在躲我?” 对面,谢董对上钟琪喜怒难辨的目光,年近半百的他竟然下意识地移开了眼。 钟琪并不打算拖延时间,抬眼看向贺秋阳,他立刻走过来,将文档夹放到桌上。 “聿城的情况,谢总很清楚,那么我长话短说。”钟琪嗓音平缓:“他人在圣地亚哥,不代表他彻底没了对澳丹的掌控力,董事会的小动作,他看得很清楚。不动手,是他在给澳丹机会,也是给你们机会。如果谢总的能力足够摆平那几个人,澳丹交给你,他放心。谢总做不到,澳丹会落到庸才手里,最后变成一滩死水,就是聿城给他们的谢礼……” 目的达成,钟琪没再停留,直接去了酒店。 房间里,钟琪解开外套,倒没脱下,抬脚走到小冰柜那儿,拎出瓶红酒。 她窝在沙发里,右手夹着细白的烟,左手将酒倒进高脚杯,烟酒的香气交缠、四溢。 闭上眼睛,走马观花一样看了许多东西,再睁开的时候,眼底透出两分沉沉的倦。她坐起来,翻出包里的安眠药,倒了四片出来。 隔天,钟琪在餐厅见了另一位早已经谈拢的董事。对方为了避嫌,先走一步。她打算走的时候,恰好碰见个人,也是澳丹的董事之一。 对方挽着漂亮的女伴,见到钟琪,稍稍顿住脚步,“钟董什么时候来的新加坡,怎么没提前招呼一声?” 他似乎没想听回答,很轻地拍了下脸,“是我忘了,钟董现在对澳丹志在必得,快当成半个家了,来新加坡怎么还需要和澳丹的人打招呼?” 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话,引得旁边的女伴好奇地看向钟琪。对方登时来了兴致,解释道:“你不知道,这位钟董事长可本事着。钟氏集团你知道吧?前段时间上市的排场挺大的,可谁还记得钟氏前身是她丈夫的邵氏?前夫死了没几年,偌大个家业就没有了,不知道他在地底下知道了这事该有多心寒。现在老江还没死,钟董就打算进澳丹的董事会,你说她本不本事?” 对方被得意地拍了拍女伴的手,慢悠悠地说:“这辈子能结识钟董这样的‘人物’,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看来你对我的事很清楚。”钟琪慢条斯理地擦着唇角,等他说完,似笑非笑地抬眼,“那应该知道,邵氏更名的时候,我二十四岁。” 那会儿钟氏大厦还没迁到市中心,规模不如现在大,她也比现在幼稚得多。几年过去,商海浮沉的女人,只会比从前更狠辣。 对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面色不善地回身,对着钟琪细瘦的背影,他冷笑出声,“再让你嚣张几天……” 一周后,圣地亚哥。 薛渡临现在常往这边跑,昨天刚来,知道钟琪也来了,特意过来接。 他从车窗伸出手臂,朝走出机场的钟琪挥手:“钟小琪!” 钟琪看过去,贺秋阳跟在她身后,低垂的视线里,她脚步似乎顿了下。 后车窗慢慢降下,江聿城半边眼帘阖着,另外半边的深眸带着点笑意。 贺秋阳上了另外一辆车,助理上了薛渡临的车,和江聿城说了近期澳丹的事情,决口不提钟琪的动作。 薛渡临将车开到海滩。 残阳似火,映得海水颜色神秘,金红的沙滩上,薛渡临一行人没有下水的意思,眼看两道人影上了游艇,而后开远了。 钟琪和江聿城并肩站在船头,身后落着两道影子,一个纤细柔和,一个高大笔挺。 江聿城问她:“傅玉京的案子结了?” 钟琪想起在法庭见到的跟班,一身囚服地耷拉着肩,颇有点嘲弄地弯起唇,“三天前的事。” 最衷心的人被拿出来定罪,傅玉京是再无子可用、无路可走。 江聿城还是钟爱剪裁得当的衬衫和西裤,领口纽扣解开两颗,长指将袖口挽起两道,露出的深色小臂,臂肌跟随动作微微起伏、贲张。 他弯下腰,双手撑在围栏上,深眸凝望前方。 夜色已悄然降临,拥着海水轻轻涌动,天与地无穷尽的浩瀚。 他问她:“要不要庆祝?” 钟琪挑眉,被他握住了手,再带着她走近围栏,她突然笑了。 多少年的心结尘埃落定,说起来的确是值得庆祝。 转身坐到围栏上,钟琪脚踩倒数第二根栏杆,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衬衫领口,“我没有告诉过你,我不会游泳……” 她的身体向后仰过,江聿城伸手揽住她的细腰,配合地和她一起落进水里。 钟琪是真的不会游泳,落水之前屏住呼吸,仍然能感觉到绵密的压力涌来。 在海里的感觉是十分奇妙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又像没有根基的浮萍。好在有江聿城牢牢地抱着她,手臂张开,带着她游动,她便用手攀上他的肩背。 江聿城用了力气,带她浮出水面。浑身湿漉漉的钟琪仰起头,他半张的眼底映着她的脸孔,水珠从眉峰滑过另外一只张不开的眼。 他用拇指拂开她颊边的湿发,和她接了个绵长的吻。 星河将月、夜海流光,他和她浮在海中,像在浪迹天涯。 * 钟琪回了帝京。 办公室里,贺秋阳汇报了些事,钟琪正凝神听着,座机亮了起来。 前台姑娘打来电话,因着贺秋阳人没在他的办公室,只好直接转到这里来,“董事长,大厅有一位霍先生想要见您,他说他没有预约……” 姑娘很为难,正常没有预约是不该打扰董事长的,但霍恩回的电影正在上映中,反响意外的好,姑娘还去影院看过呢。虽说能有这结果,宣发功不可没,不过他也是公众人士了,前台还真不敢无视掉。 钟琪听完,思索了两秒,“让他上来。” 玫瑰(二)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臉紅心跳 霍恩回下电梯时,和贺秋阳碰了个正着,他叫了声:“贺哥。” 贺秋阳不带情绪地点了下头,“霍导。” 霍恩回朝办公室走的半路,回身看了眼,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推门紧阖的门,霍恩回一时间有点恍惚。 钟琪坐在大班椅上,左手敲着键盘,身上会透出办公时的认真和稳定,非常的有魅力。拨冗看来的眼神,和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没有多少区别,喜怒难测的静。 钟琪:“有事?” ……口吻也像从前一样平淡。 霍恩回平复下胸口的涌动,问她:“董事长上次怎么没打招呼就走了?” 钟琪手臂搭上扶手,身体慢慢地靠上椅背,“你来这儿不是为了问这个。” “我是来恭喜董事长结婚的,虽然有点晚了。”霍恩回 分卷阅读116 看着她的无名指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卡,“也是把你忘在我那里的东西送来的。” 霍恩回把卡放到桌上,而后绕过大桌走近钟琪,“还有这个。” 他从另外一边的口袋里拿出手链,淡蓝的水晶光泽明亮,挺漂亮的。 钟琪扫了眼,而后抬眸,霍恩回黑色的目光自上而下,带一点清澈的深沉。 这手链,钟琪当初没接受,现在也不会。但比起从前的稚嫩和遮掩,这次他会做的更好,他会给出一个在情在理地原因让她收下——如果她想和他撇清关系。 谁让钟琪那么好,连当时的拒绝也不忍心说出来。 霍恩回弯下腰,两个人的距离变得很近。 “之前一直想给董事长,但是始终没说出口。”他握住钟琪的手,触到温度偏低的肌肤,细腻柔软,“不能再给董事长亲手戴上,起码让我能送到你手上。” 钟琪没动,由着他翻过她的手,摊开,手链落在掌心。 她开口:“听说你的电影上映了?” 霍恩回把手链给她之后,很快直起身,闻言,点了下头,“董事长,你还在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来我的餐厅坐坐。” 他退开几步,“我先回去了。” 门打开又关上,霍恩回就这么走了。 钟琪垂在扶手边的指头,轻轻地敲了两下。 小东西成了男人,清楚地向着他的目的而去,底气十足,再没什么矛盾犹豫,这里面有她的功劳。 可惜还有一个道理,他现在仍然没懂。 门被敲响,钟琪将手链放到卡的旁边,“进。” 贺秋阳走进来,扫见桌上的东西,视线有一秒的定格,很快垂下去,“董事长,澳丹的马董刚刚联系过我,说有人想要和他谈董事会的事。” 钟琪不需要思考,便知道这个人是餐厅里碰见过的那位。 她阖动嘴唇:“让他们谈。” 新加坡的动作在几天内大了起来,这和江聿城的放纵不无关系。他的澳丹在没了他之后,要么蒸蒸日上,要么崩溃坍塌,除此之外,他不想要别的结果。 但钟琪和他想的不一样。 深夜里,江聿城拧开床头灯,手指按了按眉心。 守在外面的助理听见里面有声音,脸上的担忧快要压不住了,急急地推门进去。见到江聿城好好地站在窗边,不疾不徐地穿上西装马甲,他立刻松了口气。 床上放着的领带的红棕色,被朦胧的灯光浸得深暗。江聿城伸手拿起,绕过衬衫领口,回身看向助理,沉声问他:“钟琪都见过谁?” 助理张张嘴,“江总……” 他知道两个人的打算都是什么,他站钟琪。除了想保住自己的工作之外,他跟了江聿城太多年,希望江总的理想和奋斗一辈子的东西都能长久地留驻。 然而江聿城是什么人,助理能瞒一天两天,怎么可能一直瞒下去。就算他不说,凭江聿城的洞察力,已经隐约猜测到了。 江聿城侧过身,看助理忐忑的模样,没再开口。 打好领结,他迈开长腿,助理直觉地跟上,他沉声交待:“你回去休息。” 助理便不敢再跟,看江聿城高大的背影融进庭院的夜里,悄悄找了个地方,给钟琪打电话,结果她关机了。 半山的治疗中心占地面积很大,白日里安静恬淡,夜晚可以听见林中的虫鸣声。 借着廊下的灯光和穹顶的月色,江聿城缓缓地坐到长椅上。 他最近的情况确实很差,偶尔夜里会被脑袋里的疼痛惊醒,黑发早被冷汗湿透,要等到疼痛减缓才能再平静下来,之后也不太能睡着。白日里可以忍着,但精神没那么好,很难再去管什么。 钟琪也不会让他管。 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好骗他了。 江聿城哼笑,渐渐地合起眼。 大抵是这晚的夜太过平和,他竟然觉得放松了很多,还突然间想起了不少东西。 有他少年时的意气风发、游走在街巷时的落魄困窘,还有冰天雪地里的一座城。 绒白的雪徐徐落下,霜寒封不住灯火,纤细的人影走在素色中,身后是踏出的一串细细的脚印。 这辈子活得很值,却欠了她太多。 不给承诺,本是想用下半生的陪伴来告诉她一句话。 “钟琪……” 钟琪刚到新加坡,在踏出机场时,突然蹙起眉尖。她抬眼看向晴空,一架飞机正从机场飞离。 “除了马董之外,他还接触过三名董事。”贺秋阳交待着,察觉她停下脚,忍不住抬起眼,“董事长?” 钟琪长久地凝视那架飞机,半晌才开口,声音微微的沙,“联系圣地亚哥。” 贺秋阳一愣,刚好钟琪的手机响了。 她划开屏幕,助理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钟董,江总…江总走了……” * 早上五点多,钟琪醒过来。 桌上的酒瓶几乎空掉,安眠药的瓶子是拧开的,烟缸蓄满烟蒂。她记得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凌晨三点,两个小时过去,客厅里烟气缭绕,还没散开。 眼睛有些疲倦的酸,但钟琪再睡不着,起身去做准备。 八点钟,薛渡临来敲她的房门,还没抬起手,钟琪便出来了。 薛渡临和她说:“走吧。” 江聿城的葬礼,来的人不少。 墓地里绿意盎然,横平竖直的十字架旁,神父在说祷词,前来吊唁的人垂首静立在周围,各个儿身着黑色。 有的人偷偷地用细小模糊的声音发问:“江总的太太怎么没来?” 旁边的人含义颇深地笑了下,“她来干什么?江总还在的时候就懒得做样子,死了还会管?” 第三个人听到,唏嘘了声,“再心急,这种日子总该——” 话还没说完,眼瞧有人影靠近,几个人齐齐住嘴。 钟琪来了,穿着纯黑的西装款式外套、高领、长裙,脚上的高跟同样是黑色,戴着手套的指头轻轻坠下帽檐。 分卷阅读117 令人莫名的是,她怀里抱着一束玫瑰,怒放出惊心的红色。 钟琪走到人群的最前方,靠近江聿城最近的位置。她垂下眼,地上的碑刻着江聿城的名字,以及生辰和死期。 祷词结束,有人放轻脚步走过来,想要安慰钟琪几句,结果她纹丝不动,其他人只好作罢。 薛渡临面沉似水地打量她,但大檐帽遮住她的脸孔,他只能瞧见个下巴尖。 钟琪弯下腰,将玫瑰放在碑上,而后她半跪下去,手指抚摸光滑的碑面,久久没有起身。 薛渡临喉咙滚了滚,挪开了视线。 没看见钟琪俯身,吻上碑刻的名字。 她说:“我也是。” —————— 第二只搞定。 脱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脱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脱 * 天气转凉,不知不觉间,露水悄然缠上行将掉落的枯叶。 晋禾大厦的会议室里,ppt转到最后一页,台上的人激情澎湃地介绍完,习惯性地去看钟琪的表情,等她一句评价。 钟琪笑了下,轻轻拍手,所有人便站起来鼓掌。 离开晋禾,钟琪直奔澳丹。踏进大堂,看见她的职员们纷纷停下脚,”钟董。“ 钟琪微一颔首,电梯那儿还站了几个人,其中有马董。打过招呼之后,其他人跟在钟琪后面进了电梯。 今天是澳丹决策性董事会的日子。 u型桌后已经坐了些人,等到钟琪他们来了,这帮人面无表情,没什么起身的意思。钟琪不太介意他们的态度,径自路过他们,“各位有些和我打过交道,有些没有,我就先自我介绍。” 钟琪在首位坐下,长腿慢慢叠起,目光在其他人脸上一一扫过,淡笑开口:“我是钟琪。各位可以叫我江太太,也可以叫我名字……” 澳丹的董事有本事的不算多,有心思的倒不少。但对钟琪来说,这场仗不算难打。 钟琪现在常往返于帝京和新加坡,便在这儿置办了房产,地点离市中心远了些,胜在环境很好,而且安静。令她无奈的是,薛渡临也在这买房子了,还是在她附近。她回去的时候,薛渡临在她家“做客”,叼着烟在客厅打游戏。 钟琪倚在厨房门框上,抿了口水,问他:“你几点的飞机?” 薛渡临偏过脸,眼睛还盯着屏幕,手上不停:“一会儿就得走,有事儿?” 他嘴边的烟灰半掉不掉,钟琪:“走之前把客厅弄干净。” 薛渡临忙着打游戏,等她放下杯子回了卧室,他淡了神情。 要不是帝京那边有事必须他回去一趟,他是打算常跟着钟琪的。脊梁太硬的人,感情往往像岩浆,流动时缓慢炙热,冷却时灰烬般死寂。薛渡临忘不了邵衍死的时候,钟琪是什么模样。现在她又一次成了寡妇,他比当年更担心她。 他宁愿钟琪和十年前一样,哭到昏过去,还歇斯底里地砸东西。总好过现在,把所有情绪都埋在身体里,留给人一个平安无事的印象。 钟琪吃了五片安眠药便躺到床上,听见外面有车驶离的声音,猜想薛渡临走了,她合上发酸的眼睛。然而到深夜,她还是没办法睡着。坐起身点了根烟,借着火光看见桌上的手包,她动作顿了下,转而从包里拿出个很小的玻璃瓶,里面透明的液体晃荡着。 安眠药吃太多,现在不大管用,这东西可以派上用场了。 钟琪拔掉木塞,喝了里面的东西,顺手将玻璃瓶丢进垃圾桶,之后打给贺秋阳,再换衣服出门。 酒店。 贺秋阳推开钟琪的房门,见她穿着褐色丝质的睡袍躺在沙发上,两条细白的腿长而笔直,他立刻垂眼,“董事长,人带来了。” 钟琪在抽烟,闻言,抬眼看向他身后的两个男人。 高而瘦,二十多岁的模样,她看不太清长相和眼神,但能察觉到他们年轻却不稚嫩。 她食指弹了下烟灰,声音有点沙,“出去吧。” 贺秋阳低着头退出房间,再关上门。 钟琪掐了烟,枕起手臂,“过来。” 两个人相互看了眼,一起走过去。其中一个看钟琪支起条腿,便走到她腿边坐下,替她按揉小腿。另一个半跪在钟琪头顶,伸手捏起了她的肩。 钟琪闭目,将腿放到下面那个男人的腿上,“用力点。” 对方加了力气,小腿上的麻痒加重,肩上的同样,之后渐渐地来到大腿、小臂。 钟琪微微地张开眼,“脱了吧。” 两个人很快脱掉身上的衣裤,只留下底裤。钟琪手指勾住一个男人的底裤边儿,松开,弹性的布料“啪”地贴回对方的腿。 她说:“脱。” 贺秋阳仔细斟酌过才选的两个“职业”人士,虽然还没下水,不过眼力相当可以,当下便脱掉底裤,清瘦而结实的身体全然袒露。 这两人算是看明白了,找他们的这位压根没有交流的念头,只想做爱。 一个人拉开钟琪腰间的系带,翻开前襟,伸手握住一只乳团轻轻地揉捏,再低下头吮吻她的脖颈。另外一个人的手抚上她的腿根,试探性地碰到私处,指头顷刻间湿滑一片。 钟琪喝的东西有致幻和催情的作用,两个人还没到的时候,她已经湿了。 抬起腿搭上这人的肩,手指拉开丁字裤边上的系带,钟琪的嗓音里透着情欲,“进来。” 她再次阖眼,感觉腿被男性的手掌握住,而后圆润的龟头抵住穴口,借着湿润,轻松地挤进甬道。 好些日子没做爱,壁道紧窄得不成样子。插进来的性器很大,一时间不太适应,有些过分的饱胀。 大抵是察觉到穴肉的状态,阴茎的进入停下,等到穴儿松软下来,又缓缓地挺进。 肉壁的褶皱寸寸摊开,龟冠的棱擦过深处的敏感点,钟琪仰起头,脖颈间流连的唇舌来到耳后,男性温热的鼻息和湿滑的舌勾起半身的酥麻。她缓慢地喘息,起伏的胸口上,两边乳肉被不同的手掌握住,相悖的方向、不一致的速度爱抚。偶尔左边的乳尖被拨动,缓了她的痒又放开,右边的又被碰到。 穴 分卷阅读118 里的性器深埋,一点点抽出,再用力撞进,水液沾上男人和钟琪的腿根,皮肤相触时啪啪地响,她搭在男人肩上的小腿轻晃。 钟琪口舌有点干燥,是那东西的副作用。她指头攥紧,陷进身下的沙发,“再快点。” 两个人明白钟琪快高潮了,动作更大起来。下身的抽插变快变深,穴儿里被摩擦到滚烫,龟头顶到宫颈,既痛且爽。被揉捏的乳团受到更重的压迫,乳肉在男人们的指缝间漏出,肌肤上留下些红痕。耳垂上的爱抚转到这儿,硬成小石子的乳粒被一口吞下,连着乳肉一起含住、吞咬,舌尖在抵着乳尖绕圈。 钟琪的喘息变快,小幅度地挺起腰,穴里开始痉挛起来。剧烈的紧窒感让阴茎发疼,埋在她身体里的男人低声喘着,停下腰杆不再挺动。 她没说他能不能射,他就得先忍着。 果然,高潮之后的钟琪缓了缓神,由着他用纸巾帮她擦额上的薄汗,哑着音色:“去床上。” 性爱和禁药让钟琪难得地轻松下来,她脱掉半落不落的睡袍,走到床沿坐下。眼看一个男人走过来,她用食指和中指点点唇,男人便分开她的腿,跪在腿间,嘴唇贴上私处。另一个男人在她身后的大床上跪下,身体贴上她的脊背,两手从后绕到胸前,不轻不重地覆上乳肉。 湿软的唇舌落在肩胛骨上,钟琪眉尖轻动,手腕上的神经轻微地抽搐起来。 她靠进身后男人的怀里,抬手摸上男人的脸,对方知情识趣地揽住她的细腰,在她偏头的时候吻过去。 —————— 这章好顺。 友妻(带请假条) 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友妻(带请假条) 男人的唇舌没离开腿间,一根手指慢慢插进穴里,湿润到极限的软肉被摩擦着。 钟琪搂住和她接吻的人的脖子,身下一条腿抬起,脚踩上另一个人的肩。而后她的腿便被架起,坚硬的性器挤开壁肉,插进,再抽出。 第二次高潮来得慢了些,钟琪汗水淋漓,躺下去合眼喘息,懒声说:“出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之后,两个人很快离开。钟琪手指顺开潮湿的发,很快睡了过去。 她快不记得上次睡个好觉是什么时候,总之这次睡得很沉,似乎还做了梦。梦境里光影斑驳,醒过来便忘了都有什么。 连续三天,钟琪都住在酒店,那两个男人会在做爱之后离开。第四天钟琪回了帝京,但没回家,而是去了栽有玫瑰的别墅。只是她又一次错过了花期,庭院里草木衰败,枯枝上落着凛霜。 夜里贺秋阳带了人来,是个陌生而英俊的青年。 钟琪披着毯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青年笑了下。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做爱,钟琪的脊背被亲吻着,乳肉被手掌握着揉捏,穴儿里的抽插频率恰到好处,巨硕的男根次次可以顶弄到宫颈和深处的敏感点。她弓起腰,手指抚摸身后人的脖子,“再快一点……” 隔天,钟琪到了办公室,一眼便看见桌上的礼盒。她脱掉外套挂到衣架上,问贺秋阳:“谁送的?” 贺秋阳垂着眼,视线里是钟琪脆弱的小腿和脚踝,白皙的肌肤、金色的高跟,脚甲上一点晶亮的光。 他说:“早上霍恩回来钟氏,把这个交给前台,说是送给董事长的。” 钟琪拆开包装,盒子里放着支精美的钢笔。 下午四点多,钟琪按下座机,交待贺秋阳:“去接人。” 没过多久,贺秋阳把昨晚的青年接到钟氏,再送两个人去餐厅,之后送回到别墅。 * 薛渡临之前回帝京,没呆两天又飞往南边的省份,今儿再回来,第一时间奔到钟琪家,可惜她不在。从佣人那知道钟琪现在住的地方,薛渡临皱眉,二话不说的开车过去。 冬天的太阳落得早,升得迟,夜晚显得格外漫长。 佣人小心翼翼的问沙发上抽烟的薛渡临:“薛先生,小姐可能等会儿才会下来,我先倒杯茶给您?” 薛渡临默不吭声地瞥了眼二楼,上面很安静,“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等卧室的门开,薛渡临抬起眼,青年正从里面出来。瞧见薛渡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说:“您好。” 薛渡临打量他一阵,径自起身上楼。 钟琪已经穿上衣服,柔软的丝质吊带睡裙到腿根,外面罩着的睡袍倒是长及小腿,前襟系的很紧。薛渡临看不见不该看的,却能闻到浓郁的性爱味道,他闻得脑壳疼。 钟琪做到半路,眼下正是药效上来的时候,她眼睛有些看不太清东西,喝了口水,缓解了喉咙里的干渴才开口:“急着见我,有事儿?” 薛渡临能有什么事,他就是看不得她这模样,脾气上来,大步迈过去。路过床边的垃圾桶,眼角余光扫见里面的小瓶子,他脚步一顿,弯下腰从里面捡出来,鼻子闻了闻,一颗心直直地坠到谷底。 薛渡临把瓶子重重地砸到桌上,脸色相当难看,“钟小琪,你他妈是在作践你自己!” 钟琪不置可否,“下次来之前打个招呼。” 她慢慢地将一条腿搭上床沿,像是要躺下去,看的薛渡临眉头跳了跳,一把扯住她手臂,将她拖到浴室去。他拧开花洒,冷水顷刻间涌出来,再按着钟琪的肩把人押过去,水流冰得她蹙眉,“你闲得慌?” “我可是闲的给你醒脑子!”薛渡临强硬地按着她,“难受你不会说,非要憋着?这么搞自己是你好受还是地底下的人舒服?” “薛渡临。”钟琪沾着水珠的眉眼清晰,眸底的黑色带一股寒意,“放开。” “不放。”肩上的力道反而更重,薛渡临也厉了声色:“找男人没人管你,居然还敢嗑药?我看你这些年都是白活!” 僵持片刻,钟琪偏头对上薛渡临的眼睛,“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薛渡临愕然地愣了几秒,而后他手一抖,松开钟琪,她便靠上冰凉的壁砖,水珠漫过脸孔、肩颈、胸口,湿透的睡袍紧贴身体,腰的纤细一览无遗。 唇角勾着,眼底却没有笑意,“现在这么生气,是在做给我看,还是给你自己看?” 薛渡临脑袋里“轰隆”一声,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脑海里某个角落现出裂痕,支离破碎 分卷阅读119 的记忆翻涌冒出—— “你是不是疯了?!” 钟琪家里,薛渡临怒不可遏地踢翻垃圾桶,几个小玻璃瓶叮叮当当地滚出来。他眼风一扫,房间里近乎全裸的男人便慌乱地穿上衣服,很快离开。 薛渡临弯下腰,双手扳住钟琪的肩膀,恨不得能把她摇清醒,“邵衍没了一年多,我知道你放不下,可你既然还活着,就得好好过日子!” 钟琪朦胧着眼睛,被他摇的有些晕,脸上被禁药催发出的潮红褪了几分。薛渡临见她脸色不对,克制地松开手,打算去拿水给她喝,而后他身体僵住。 那会儿的钟琪还不太能受得住情欲的摧折,一只手缓缓地缠上他的腰,指腹隔着衬衫摩挲,发烫的脸磨蹭他的脖子。她几乎是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放到他身上,喘息的胸口和他的胸膛紧贴,薄薄一层衣料遮挡不住女人的柔软,连同她身上的香气一起,无孔不入地沁进他的身体。 血气方刚的薛渡临,也还不能习惯情愫的忍耐,此刻被钟琪的举动勾出,又硬生生地压回去。扯开钟琪搂住他脖子的另一只手,他哑着声音说:“钟小琪,你清醒清醒……” 话音消失在钟琪的嘴唇里。 薛渡临呼吸沉重,若有似无的甘甜搅着他最后一丝理智,拨动、拉扯。 朋友妻,不可想。 薛渡临压了太长时间,从思绪到言谈举止,他没让任何人察觉。邵衍和他说要结婚了,他也只是踹了邵衍一脚之后笑骂:你小子也有被收的一天。 可他想过是事实,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好像是在夜色降临的海滩上时。当时男男女女有说有笑,薛渡临左边是邵衍,再左边是钟琪,她隔着邵衍将酒瓶举向他,熊熊篝火在她眼底凝成一点生动而鲜活的光,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动人。 他因此而觉得愧对邵衍。 而他此刻,像是听见了什么东西塌陷的声音。 —————— 请假条: 有点事儿,二十天内怕是没啥时间,可能偶尔上来写一点,也只是可能… 记得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记得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记得 钟琪的嘴唇湿润、舌尖柔软,肆无忌惮地撩拨他唇舌。她还在解他的衬衫,但手指没力,半晌没解开颗扣子,指尖隔着衣料挠在他的皮肤上,难以言喻的痒。 大概是不耐烦了,钟琪咬了他嘴唇一下。那点刺痛惊醒了薛渡临,他一把扯开她,声音压抑到干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钟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流动的黑色里,他的倒影在轻轻晃动。 “邵衍。” 那一刻,耳畔的塌陷戛然而止,蠢蠢欲动的困兽,彻底挣开了囚笼。 薛渡临揽住钟琪的腰,低下头去吸吮红嫩的唇瓣,把她的唇色肆虐到娇艳。钟琪缠得越来紧,他便一只手按住她的脊背,要把她的香和软嵌进身体里。她身上的浴袍在交缠里松散开来,他干脆扯下去,让她光滑的肩膀袒露出来。目光所及,她锁骨、胸骨和肋骨的线条清晰,脆弱到极致的瘦,显得胸前的乳肉愈发丰满、柔软,随着喘息的起伏与晃动,诱惑十足。 薛渡临眼睛发热,弯下腰叼住她的乳尖,舌头拨动早已坚硬的肉珠,嘴唇吞、吸、含、吮。钟琪的手便勾紧他的脖子,细腰挺起,从鼻腔里发发出断续的呻吟:“嗯……” 那声音可以勾魂。 薛渡临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握住被冷落的另一只乳捏揉,动作愈发的激烈起来。齿尖刮蹭得乳尖发疼,钟琪难忍地蹙眉,扯着他头发,“轻点。” 他稍微清醒了些,粗喘着松开,很快打横抱起钟琪,将她放到床上,跪到她腿间垂下眼。 意识迷离的女人缓缓地支起条腿,没穿底裤的私处撞进眼底,粉色的柔软带着水润,两瓣软肉悄然分开,紧窄的入口一张一阖。 白嫩的乳肉在胸口起伏,乳尖上晃动的晶亮,和皮肤上的红痕,都是他弄出来的。 她还说:“插进来……” 薛渡临伸手解开腰间的皮带,坚硬的身躯覆上去,顷刻间被绵软的女人香缠绕。他扶着性器,龟冠撑开穴口,挺身,潮湿的穴儿箍住龟冠,寸步难行。他额头沁出热汗,绷紧身体,阴茎狠力撑开甬道,一时间身体被巨大的愉悦冲击,忍不住停了下来。抬手抚着钟琪汗湿的脸颊,他叫她:“钟小琪。” 钟琪没出声,只是偏头吻他的掌心,湿热的触感从手掌一路钻到心口,薛渡临再不忍耐,盯着她的脸狠狠挺动腰身。 窝在心里的话未曾宣说,现在以情欲的姿态喷薄而出,他的动作显得贪婪而急切。掐着钟琪腰的力道很大,虎口在腰上留下印痕,腰胯疯狂律动,整根阴茎全部没进,在她的穴里不停冲撞。 男人的粗喘混着女人的呻吟,炽热的交合仍没有让彼此的身体得到彻底的满足。 钟琪被撞得身体耸动,嘴唇开合着,口舌干燥到难忍,连着沁汗的皮肤都在干渴。薛渡临便吻她,细细地舔吮她的唇舌。 交叠的身躯密不可分,热度、柔软、甘甜,无一不让人陷进不见底的深渊。 炙热的情潮烧着神经,现在他只知道挺动窄瘦的腰,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将阴茎插进。腿根撞到发麻,沾了黏腻的耻毛刮蹭她穴口上方的敏感,惹得她的壁肉不停收绞。他尾骨开始发麻,难忍地激射出来,滚烫的冲刷让她的小腹隐隐地抽搐。等到他缓过神,将裹在穴儿里的阴茎稍微地滑出来,汁液混着精水淌出。他抱住钟琪的腰和脊背,亲吻她的额头、脸颊、耳朵。 钟琪摊在床上的手指动了动,被他握住了。他直起身,将她腿架到另一条手臂上。再次硬挺阴茎重新插入,没流尽的湿润被挤出甬道,又被性器顶回到深处,带出淫糜的水声。 钟琪黑发散在身下,水流般光滑涤荡。她张开唇喘息,眼梢绯色缠绵,无可攀附的手攥住枕头的一角。明明没了力气,身体却很直白,穴儿里的湿和热都是她的迎合。 薛渡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性器在她腿间快速进出,结合处的水液被撞成细细的白沫,仍然不知疲倦地抽插。 再一次射过之后,他没有抽出阴茎,而是在钟琪身前躺下。将她的一条腿缠到腰间,扶着她的腰和胯,半勃的男根在润滑 分卷阅读120 的穴道里慢慢顶弄,很快又一次坚硬起来。 整个晚上,薛渡临不记得做了多少次,最后他坐在床头,望着狼藉大床上沉沉睡着的钟琪。微明的天光渐渐在房内散开,一点点驱走黏腻的情潮。 薛渡临做了个决定。 他走的时候怕吵到钟琪,特意放轻了脚步,但她还是醒了。门关上的刹那,钟琪睁开眼睛,看见门缝里的身型,熟悉到不能更熟薛渡临。 但她像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一样,在四个月后,薛渡临再回帝京、来到她这儿时,她坐在重新找来的男人旁边,笑着问薛渡临:“这次走这么久?” 薛渡临也像是忘了那个晚上,拉开椅子坐下,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仍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投资方事儿太多……先不聊这个,你家还有饭没?我刚下飞机还没吃东西。” 不说,是各自选择了粉饰太平。 所以时隔多年,陈旧的往事被翻开,斑驳的景象鲜活且分明,没有半点儿褪色。 “你都记得?”薛渡临逼视她的眼睛,问她:“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这几年要当没事发生过?你现在又要说出来?!” “因为你觉得你对不起邵衍。”钟琪抬眸,迎上他的视线,“但我是钟琪。” 死人不会复生、回忆没有力量,困住薛渡临的,只是他的愧疚。 可钟琪不觉得他对不起过谁。 “你不想我多管闲事就这么说??”薛渡临脑袋里突然被人重重敲了一记似的发起疼,呼吸都没办法顺畅起来,喉咙里火烧火燎,眼睛微微地发起红,“钟小琪,你到底长没长心……” 十来年的交情,不可能只有愧疚。 然而她不止是钟琪,她还是董事长。 “不管从前怎么样。”钟琪伸手关掉水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以后,你别再来了。” —————— 我只要在这里承诺,就一定会打脸… 不过还是回来了。 羞愧地滚回来了…… 警告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警告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警告 * 六点多,贺秋阳开着车,后座上坐着新找来的男孩儿。他余光扫见后视镜里的对方的脸,一板一眼地提醒:“等下见到董事长,你最好不要像现在一样紧张。” 男孩儿被贺秋阳冷静到冷酷的口吻惊了下,反应了反应才出声,贺秋阳皱眉。 上一个青年虽然被薛渡临赶了一次,人还是留了下来。这段时间钟琪没再见过薛渡临,但却没由来地要换人,而且要更年轻的,贺秋阳猜,她是单纯的腻味了。 男孩儿算得上稚嫩,贺秋阳并不满意,可钟琪第一眼看去,算是喜欢。在她上车之后,男孩儿放松了些,小心地答着她的话,又忍不住偷瞄她。 钟琪的五官清晰、漂亮,皮肤很白,不是那种健康的白,反倒像是缺少血色的苍白。很瘦,皮肉细密地贴着骨骼一样,瘦得惊人。眉目间有经风过雨的深沉与含蓄,但她的神色平和、声音温柔,“一直在打量我,是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男孩儿哪里敢说之前以为自己的金主是个矮丑肥,下意识地摇头。 钟琪笑了下,又问他:“晚上吃泰国菜,你有忌口的么。” 男孩儿迟疑着,嘴上已经答道:“没有。” 不擅长表演还要去说谎话,是没有自知之明,一种扫兴的愚蠢。 钟琪转开目光,车窗外,楼宇与街道间霓虹弥漫,流动的灯火比星光更亮。降下车窗,烟气和寒气在车窗的缝隙错身而过,没了深色车窗的阻隔,更能把外面的景色看清楚。 巨大的led屏占着cbd的绝佳地理位置,上面流动的每个信息都价值不菲,只要肯下本投资,就能为自己的品牌吸引来更多的观众。比如说现在正在放娱乐新闻的媒体,正当红的小花八卦讲起来没完没了,说着谁和新晋的导演传出绯闻,两个人被抓拍到出入同一家ktv,但没有拍到其他人,吸足了路人的眼球。 钟琪和男孩儿吃了饭,回到别墅,和他在床上做爱。她喝了药,口舌相当干涸,跨坐在男孩儿身上,弯下腰吻他。嘴唇和舌头的交缠如火如荼,他掐在她腰上的两只手越来越用力,腰胯疯了似的向前挺,坚挺的性器在穴道里抽抽插插,没几下便射出一股热精。 男孩儿粗喘着搂住钟琪的腰,她靠上他的肩,缓了缓高潮的后劲儿,等他的呼吸也平复下来,她沙声说:“继续。” 做到第四次,钟琪汗湿的身体还没有透支到极限,男孩儿倒是受不住了。他性经验不算多,还不会控制射精和勃起,钟琪没勉强,转而去了书房。 隔天,贺秋阳拿着个扁平的方型礼盒进到办公室,瞧见钟琪的眼底带了些青色,他低下头:“董事长。” 钟琪看了一眼礼盒,丝带和包装洁净精致,搭配很有格调。 手链的事情之后,霍恩回没有再露面,但他会以明星绯闻的方式出现,还会送钢笔、胸针、零碎的小装饰到钟氏,让她间歇性地想起他来。 “联系医生,去他那儿拿药。”钟琪的视线重新落到笔电上,“再重新换个人,直接带到这里来。” 贺秋阳垂着眼,身型纹丝不动,没像往常一样说“是”。 他知道钟琪说的医生是谁,在帝京这种地方,想要拿到那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医院。上次去找医生是半个月前,本来再过一个礼拜才该再去,钟琪现在就没药了,是她加了量。 钟琪没听见回应,抬眼,目光自下而上地扫过贺秋阳。他低着头,从这角度来看,他的脸孔是面具般的死板,没半点人味。 她靠上大班椅背,双手搭上扶手,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有事想说?” 贺秋阳稍稍抬眼,钟琪叠着腿,她今天穿的是长靴,深咖色的,薄薄的皮革贴着小腿,长裤笼在靴子里,也能看出小腿线条的均匀柔美。 往年的初秋,钟琪不会脱掉细细的高跟。今早刚刚降温,她就换了长靴,是因为身体变差,开始怕冷了。 “董事长……”贺秋阳动动嘴唇,“您不能再吃药了。” 钟琪弯唇,似笑非笑地问:“你要拦我?” “渡临觉得我做错了。”她站起身,朝 分卷阅读121 贺秋阳走过去,“你也是?” 她的脚步踏在地毯上,几近无声,贺秋阳却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向后退开一步,“我没有觉得董事长做错,但是您真的不应该——” “应该干什么?”钟琪打断贺秋阳的话,她向前,他便向后,直到贺秋阳的腿碰到沙发,他退无可退,被她攥住衣领,“你告诉我,我应该干什么。” 钟琪并没有用力,贺秋阳也没躲,更是不能躲,“董事长……” “秋阳。”钟琪的指头擦过他西装前襟的边缘,转而攥住黑色的领带,一点点地顺着丝滑的料子向上,“当初我警告过你。” 贺秋阳脸色倏地发起白,直愣愣地抬头,钟琪的眼睛覆着层冷霜,眼尾的细疤边角尖锐,像个刻痕。 当初邵衍刚死,那时候钟琪怕输到粉身碎骨,让贺秋阳走人,他不肯,她就给出承诺:输了保他,赢了,会给他在钟氏无可比拟的决策权和地位。 她还警告过贺秋阳,从今往后,不要过问她的任何决定,不管她的选择有没有越过道德和法律的底线,她也不会再放他走。 胸口被轻推了一把,贺秋阳猛然回神,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钟琪弯下腰,单膝跪上沙发,指头勾住工整的温莎结,轻轻拉扯,领带便从贺秋阳的颈间脱离,“你忘了?” 她的脸颊和贺秋阳的靠得极近,鼻尖几乎碰到一起,吐息洒在他的脸上。感觉钟琪的手指落在衬衫上,第一颗纽扣被轻巧地解开,贺秋阳屏住呼吸,眼皮垂到最低,“没有……” “抬眼。”钟琪说着,指尖在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点了点,“咔哒”解开,“我让你抬眼。” —————— 我开了围脖 po啾啾 重点:大陆禁黄 脆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脆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脆 第三颗扣子被捏住,贺秋阳额角沁出热汗,终于抬起眼睛。 钟琪的眼底映着他的脸,距离太近了,他甚至能看见,自己喉结滚动了一下。 “言必信,行必果。”她摘掉他的眼镜,随手丢到沙发上,“我做到了,你也应该做到。” 指背以缓慢而均匀的速度,蹭着他胸膛的皮肤,解开第三颗扣子后,来到了第四颗。 贺秋阳再抑制不住呼吸,哑声道:“江总不想看见董事长这样。” 钟琪动作一顿。 “董事长了解江总,您一定知道,如果他还在,就会阻止你这么做。”贺秋阳重新垂下眼皮,压着声音里的情绪,说:“江总希望您好……” 钟琪直起身,俯视着视线不太对焦的贺秋阳,“我知道。” 江聿城也知道她会怎么做,只是他还在的时候,就没办法阻止她做任何事,何况他死了。 钟琪走回桌边,慢条斯理地点起烟。 生死中间的那条河,渡过的人没有谁能再回来。对岸的人事书音、荒草杂芜,有没有落成死者的甘苦念想,她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不想、不念。 不是第一次死别,也不是年轻的二十岁,她没有那么多的爱怨要阐述。 钟琪徐徐地吸烟、阖眼。 一夜没睡过,不疲倦是假的。但闭上眼睛,五彩斑斓的画片会争先恐后地涌出,群像翻来覆去,不得安宁。她需要睡眠,也需要时间,如果药和性能换来精力,对她来说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 但其他人不这么觉得。 十年了,亲近的人仍然不能理解。 或者换句话说,是能理解的人,都不在。 钟琪开口,烟雾流进嗓子,熏出一点沙,“出去。”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钟琪听见贺秋阳离开、关门,她睁开眼,瞧见了桌上还没拆的礼盒。 解开丝带,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个被精雕细琢的画框裱起的油画。不懂画的人,仍然能从上面斑斓的颜色中,感受到炽烈而狂热的情绪。 * 窗明几净的餐厅挂上闭店的牌子,周光远和一些交好的同学围在桌旁,边吃边喝、有说有闹。 有人和霍恩回勾肩搭背,唏嘘感慨:“小霍子,咱们这群人里,就你算是熬出头了,以后有好事儿别忘了照顾照顾我们啊!” 周光远跟着插话:“就是,比如说你组里缺端茶倒水发盒饭的,记得叫上我们啊,我们不要工钱的……” 一群人吭哧吭哧地乐,霍恩回也乐了,一口应承下来,“行。过几天又一个本子开机,到时候你来给我捶腿打伞。” 周光远装模作样地捶了他一拳。 大家正闹着,霍恩回余光扫见,餐厅外面停下一辆车,他眼神晃动了下。 钟琪没有下车,她在半降的车窗之后,见到霍恩回从餐厅出来,直奔着她迈开大步。 “董事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霍恩回走到车旁,没有弯腰,在高处投下目光,朗声问她:“公司不忙吗?” 钟琪没回答这个,口吻平淡地问他:“你有饭局?” “不是,我今天过生日,晚上要赶飞机,他们特意中午过来给我庆生。”霍恩回:“董事长,要不要进来坐坐?” 钟琪眉梢轻动,饶有兴味地看向霍恩回,“不知道你生日,我没有带礼物。” 日光正盛,年轻人的眉眼笼在其中,边角的突兀被模糊掉,毫无纰漏的成熟与温和。 他说:“董事长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霍恩回和钟琪一起进到餐厅,她扫了眼,桌边几张面孔是在上次爬山的时候见过的。周光远最先站起来,表情有点愣,“钟董……” 其他人或知情或不明就里,也跟着站了起来。 钟琪微微偏过头,身侧的霍恩回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他说:“你们有些人没见过,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钟琪。” 他没有再把手拿开,自然地带着她坐下,又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新的餐具,仔细地摆放到钟琪眼底。 霍恩回没说钟琪是他的谁,但他会给钟琪夹菜,还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没人是瞎子,看不出来两人的关系。 钟琪也没拒绝,她比预想中的更加兴味十足。 散场的时候,霍恩回说:“我送董事长回去。” 分卷阅读122 一路将钟琪送回家,霍恩回下了车,她回头看他一眼,“晚上几点的飞机?” 霍恩回关上车门,“我改签到明天了。” 说完,他打量着眼前的建筑。这里看起来像是钟琪真正的家,独门独院,精致宜居。 霍恩回收回目光,钟琪背对着他踏进院子,走动间,黑色的发梢在细腰的上方轻轻涤荡。 ……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他都不知道钟琪家在哪。 这儿没有佣人,客厅很安静。霍恩回脱掉皮鞋,抬头的时候,钟琪和他说:“让我看看,你还学了些什么。” “董事长是介意最近的绯闻吗?”他慢慢地摘着手表,并不掩饰面上的思考,目光清澈而深沉,“我和她私底下的接触只有两次,放出来的消息是要炒热度,一个礼拜之后会降温。” 钟琪:“你觉得我是在说这个?” 霍恩回:“不是,是我不想董事长误会。” 钟琪笑了声,她一颗一颗地解开外套纽扣,随后从口袋里拿出细细的手链,“给我戴上。“ 霍恩回黑色的眼睛定格在那上面,很快走过去,低下头给她戴手链,耳边听见钟琪的声音:“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来这里么。” 三条手链,三个金属扣,他仔细地扣着,“知道。” 钟琪又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霍恩回扣好手链,握住她的指头,低头吻在她的手腕内侧。 他等了这么长时间,等到心头的煎熬浓郁成一把烈火,总算是等到了这个时候——钟琪最脆的时候。 恨不恨(一)lt; 钟琪回忆录(np)(啾啾)|脸红心跳 恨不恨(一) 霍恩回将钟琪抱起来,脸埋进她的胸口。她不擦香水,身上仍然会有浅淡的香气,饱满的乳肉藏在胸衣里面,柔软而弹性。腰还那么细,甚至比之前更细,轻轻一折便会断掉似的脆弱…… 一具令他朝思暮想的身体。 进到浴室,放洗澡水的空档里,霍恩回一件一件地脱掉钟琪的衣服,上衣、长裤、bra,最后半跪在地上,拉下她的底裤。丝质的蕾丝又轻又薄,腰侧的系带轻轻一扯,那丁点儿布料便落到地上。 霍恩回看着钟琪的腿间,女性的三角带半遮半掩,诱人堕落的深渊。他吻上她的腿根,沿着线条寸寸滑向内侧,一条手臂架起钟琪的右腿,而后直接吻到私处。 钟琪扶住身后的水台,浴室里水流急速放出的声响中,霍恩回的舌尖自腿心的缝隙向上,去抚弄敏感的阴蒂。 这种生理上的快感是难以抵抗的,霍恩回的口活儿又好,她能感觉到下身的酥麻延到腰上,情欲轻易地浓郁起来,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药不会让人上瘾,令人口渴的是那种感觉,能暂时放松神经、让人忘了思考的感觉。 霍恩回察觉到钟琪不对劲,她有反应,穴儿里是湿的,但兴致似乎不高,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先等等。” 钟琪披上睡袍,离开卧室的时候带走了手机。霍恩回放好洗澡水,关掉水龙头去外面,见到钟琪坐在沙发上,拿开唇边的细烟,和手机那端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人来了这儿,很快又离开。钟琪翻开对方留下的小箱子,里面整齐摆放着二十个透明的玻璃瓶,清透的液体微微地晃动着。 霍恩回看钟琪拿出一个,他问:“这是什么?” 钟琪慢慢喝掉里面的液体,随手把玻璃瓶丢进垃圾桶。回身瞧见霍恩回同样拿起一个,她靠在沙发上叠起腿,闭上眼睛养神,“是你不该碰的东西。” 霍恩回愣了下,低头打量手里的东西,渐渐生出个猜测,惊疑不定地看向钟琪——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钟琪是坚硬的、无可摧毁的,是座高山,可望而不可攀,没什么能磋磨她,让人绝望的无声的强大。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靠着违禁的东西来麻醉自己,完全不计后果,只贪一时欢! 根本不像他认识的董事长!! 霍恩回咬住腮,伸手拔掉瓶塞。“嘭”的一声惊动了钟琪,她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他一口喝下去。 这东西没味道,和白水一样,但有难言的感觉从心里升腾都嘴里。他用手背抿掉嘴唇上的湿意,朝钟琪走过去,边走边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上身,身上肌肉的纹理比从前清晰很多。坐到沙发边儿上,弯下腰吻她,仔细地、慢慢地品她的味道,掌握着节奏接吻、爱抚。钟琪很受用,手指勾住他的裤腰,一点点地挪到拉链,拉下来,底裤包裹的性器苏醒了一半,露出独属于男性的雄伟。 药效还没上来,钟琪并不着急。但霍恩回是第一次喝,他没碰过这东西,那玩意儿剂量又大,不过五分钟,他喘息变重,揉捏钟琪乳肉的力道变大,视线也有些模糊。 霍恩回稍微放开她,不太能抑制脑袋里正在扩大的空白,“你为什么喝这个?” 钟琪:“对我来说,它是好东西。” 霍恩回:“这是违禁品,会对人神经造成损伤。” 钟琪:“所以?” 霍恩回双臂撑在钟琪身侧,弯下腰,和她说:“你做什么选择,都有你自己的理由,一定是对的。” 钟琪看他一眼,眸底的深黑浓郁,窥不见底端。 要是她始终无懈可击,他也不会有机会。 四肢百骸有火在流窜,霍恩回晃了晃头,反而觉得浑身更轻、更热,眼前的东西带了点重影。浑浑噩噩的,脖子被钟琪勾住,他立刻吻住她下巴,然后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含住殷红的乳尖。 钟琪枕上手臂,另一手在他胯间轻慢地抚摸。他一抬眼,便像是回到第一次和钟琪做爱的时候,也是在沙发上,一模一样的人事物。他心头蓦然跳动,半冷半热起来,怀揣着心思小小地咬了口。抚着性器的手顿了下,很快囊袋感受到压力,有点疼。 钟琪的手探进底裤,摸到又热又硬的阴茎,拇指滑过湿润的龟冠,“弄疼我了。” 霍恩回便用舌尖卷住乳尖,慢条斯理地安抚。而后他直起身,分开钟琪的腿,女性最柔嫩的部位袒露在眼前,看不太清楚,他却闻到了一股令他躁动的味道。鼻息加重、脸色加沉,和即将出笼的兽一样,浑身蠢蠢欲动。 霍恩回想,这药挺厉害。 他单腿跪到沙发上,再抓着她的细腿儿盘上腰,龟冠抵在穴口,顺畅地探了进去。被紧窄包裹的瞬间,他头皮发起麻,口舌愈发的干燥。他渴望了太久,骤然逢甘霖,加上药效,操干的念头便遏制不住。 精壮的男人挺动腰臀,性器猛地顶到深处,钟琪绷紧小腿,眉尖蹙起来。她还不够湿润,这一下是爽里带着疼,然而霍恩回紧盯她, 分卷阅读123 却不去分辨她神情里的情绪,继续又深又重的抽插。 钟琪阖上眼,生理快感和痛感连绵涌来,穴道自我保护似的更加潮热,那股酥麻慢慢地加剧,很快她没了不适。她放松下身体,喘息着想,霍恩回究竟是失控的成分比较多,还是泄愤更多。 十几分钟后,霍恩回鬓角淌出热汗,但丝毫不觉得疲倦,粗喘沉沉地将钟琪的两条腿扛到肩上。这姿势比刚刚要更深一些,他能感觉到龟冠会顶到宫口,马眼被另一张小嘴儿吸吮,那股吸力裹得他长叹出声,“董事长……” 钟琪的身体被撞得晃动,眼梢洇着情潮,“叫我钟琪。” 霍恩回喉咙滚了下,重重地向前顶动,“钟琪。” 、 恨不恨(二) 下腹的热度因为这两个字到了临界点,霍恩回低下身体紧搂住钟琪,射到她身体里。 钟琪听见耳朵边的粗喘,抬手摸了摸霍恩回的短发,沙声说:“躺下。” 霍恩回意识有点飘忽,躺下去之后,模糊地瞧见钟琪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她的视线居高临下,手指在他汗湿的小腹上慢慢滑过,沿着肌肉的轮廓寸寸向上,从胸膛到喉咙,按住他的喉结。 霍恩回不知缘由地头皮发麻,眼眶里的欲色深了些,抓住她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钟琪笑了笑,指头探进他的口腔,指尖抵住舌头,再稍微抬起点身体,借着腿间的湿热,将半勃的性器吞下。 隔天,霍恩回昏沉沉地醒过来,揉揉太阳穴,缓过全身的不适,下了床还觉得脚步有点虚。 不是因为一晚上做了五次,而是因为那玩意儿。 钟琪起得早,正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霍恩回接过她手里的风筒,替她吹干之后,又帮她梳头发。不经意地低头,瞧见梳子上大把的断发,他动作顿了顿。 霍恩回再抬眼,隔着化妆镜,和钟琪深黑的视线对上。 中午霍恩回便走了,再回帝京,是两天之后——他的片子入围了电影节,他要参加颁奖典礼。 当天,媒体成百上千,闪光灯下进场的公众人士们,各个儿西装革履、明艳逼人。 踏上红毯前,霍恩回侧过身,身旁的钟琪,在这种场合穿得十分朴素:米白的西装和阔腿裤,外套里是水蓝的低领,脚上一双白色高跟,丝质绑带缠着纤细的脚踝。 其实今天这种场合,钟琪并不应该出现。钟氏、澳丹、晋禾的董事长,可以在商圈高调出场,但出现在这里,不是很妥当。霍恩回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想过她可能会拒绝,但她却像是没怎么考虑,直接答应了。 钟琪挽住霍恩回的手臂,他握住她的手,媒体将这一幕拍的清清楚楚。 她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却不一定是对的。 而瞧起来有些软弱的她,虽然让他觉得古怪,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今天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和钟琪是什么关系。虽然她手上的钻戒没摘,还十分刺眼地嵌在她的无名指上…… 最终获奖人还没有公布,但霍恩回心里有数,所以主持人宣布最佳导演是他的时候,没怎么意外。 踏上颁奖台,霍恩回弯下腰,靠近立式话筒。目光却停留在第三排的坐席上,于台下的花团锦簇中,遥遥地和面目有些模糊的钟琪对视。 “能拿奖,我要先对我的团队说谢谢……” 听着霍恩回事先准备好的获奖感言,钟琪看着意气风发的他,想到很早之前。当时在她的专场,灯光在上、观众在下,所有的光彩都来自于台上的她。 而这一刻,是他君临天下。 * 贺秋阳抱着束花进到办公室,“董事长,这是霍恩回送您的。” 钟琪放下手里的签字笔,盯着怒放的花,“他来了?” 贺秋阳:“是的,现在他在会客室。” 钟琪重新看起企划表。 贺秋阳轻轻放下花束,再垂着眼离开,全程没打扰到钟琪。临走之前,贺秋阳听见钟琪的声音:“让他进来。” 他关上门,转眼看向会客室的位置,面无表情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几分钟过去,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霍恩回站在门边:“还在忙?” 钟琪没回这个,反而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霍恩回:“刚到。” 钟琪没再说什么,重新做起公事。感觉到霍恩回走近,高大的影子将她彻底覆盖,她抬眼,霍恩回双手撑住桌沿,微微弯下腰,亲在她额头上。 钟琪转了下手里的笔,随后笑了下,拉住霍恩回的衣领,吻了吻他冒出点胡茬的下颚,“晚上一起吃饭。” 霍恩回应了声,却没想到,钟琪是要他参加饭局的意思。 一张圆桌,周围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人,有些霍恩回听说过,有些是他完全不认得的,其中有政委级别。 钟琪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侧耳听着他们说话。 “中为这个事儿不是没有苗头,去年华兴被美国封杀就是个提醒。大家心里有数,中为的未雨绸缪就不算什么稀奇事儿了。” “说是这么说,联合贸易才过去几年,我之前真是没想到,大经济战会很快打到这个程度的。” “泡沫快爆了,美国急,我们也急,会这样也是正常。” 说话的人看向钟琪,问:“新加坡那里瞧着还挺稳?” 钟琪放下餐巾,手肘撑着桌面,十指交叉起来,“五年之内还波及不到那里,后面会怎么样,要看谁赢谁输。” 有人说:“看来你是不怎么看好结果。” 还有人说:“谁不想有个好结果,可瞧这趋势,没人能保证将来的发展……” 桌上硕大的冰盘里,巨型龙虾头部以下的壳被剥掉,晶莹的肉被切得薄而均匀,但它还没有死。霍恩回定定地看着它微弱张合的两只钳,觉得胸口万分淤塞,快要喘不过气来。 霍恩回悄然起身,他离开之后,没过一阵,桌上的人突然开始打趣钟琪:“听说你交了男朋友,我们还不信,现在一看,你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吃嫩草了。” 钟琪笑:“你娶回家的那位小你二十几岁,你怎么讲?” 包厢内一阵哄笑。 另一端,公共洗手间里,霍恩回洗了把脸,随后双手撑在水台边,沉默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色有些深。 身后一个隔间的门突然打开,出来的人看见他,“小霍?” 霍恩回敛了眼底的深色,回头和人打招呼:“马董,真巧。” “可不是嘛,挺巧的。”马董走到霍恩回旁边的水台,拧开水龙头,边洗手边和他聊:“你和钟董来的?” 霍恩回沉默半秒,乐了下,“是。” “我猜也是。”马董:“上次的颁奖典礼我看了,钟董和你一起去的,你不错。” 这话 分卷阅读124 包含的意思太多,霍恩回听得清楚,反问马董:“是吗?” 马董搓着指头,透过镜子瞧霍恩回的神色,呵呵的笑,“瞧你,脸色都变了,看来是还没想明白。” 霍恩回慢慢转过头,盯着马董。 马董抬起沾满水珠的手,指了指外面,“这里的老板是位老将军,所以饭不贵,却不是谁都能进来,没有钟琪,我不会在这里见到你。她做了白手套,不是个单纯的商人,像我这样不碰那个圈儿的,见到她多少也要让一让,这么说你明白了?” 霍恩回面无表情,“马董说的明白,是我和她身份不同?” “不是身份。”马董抽出张纸,一边擦手,一边说:“是地位——” 恨不恨(三) 马董走后,霍恩回原地站了许久,镜子里映着他的脸,浸过水的纸一样苍白。 半晌,他离开洗手间,却一眼看见了钟琪。 包厢的局散了,几个人走出来,混在一群中年男性中的钟琪,在和他们谈笑风生。 ——你和钟琪的地位天差地别,既然敢公开,你就得想清楚,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附属。因为钟琪混的圈子,和小导演混的圈不是一个层次,你拿多少奖都没用。 走廊略显逼仄,并行的人却有些多,钟琪微微抬起右手,比了个“请”的姿势。其他人同样客气着,请她先走,他隐约听见了“女士优先”几个字。钟琪没再推让,笑了笑便抬脚走过,自信,从容,云淡风轻。 ——也别怪其他人太世俗,我和钟琪见的次数不多,她的事倒是没少听,那手腕比大多数人要狠毒强悍,能压住她的人,满京城也没有几个。至于你,我就不相信你和她在一起,不会有被压一头的感觉。 看见他,钟琪和其他人道过别,将一只手放进裤袋,然后朝他走来。脚下的高跟,在平滑的地砖上踏出脆响。 ——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看你怪不容易的,提点你一句,你愿听就听,不愿意也随你。 钟琪在他眼前停脚,廊灯倾斜而下,笼着她的眉目,没有失眠的憔悴,眼神喜怒难辨。 “该回去了。” 霍恩回嘴唇动了动,声音有点哑:“好。” ——鱼和熊掌,人只能选一个。 踏进家门,霍恩回自后环住钟琪的腰,嘴唇落在她后颈上。 他吻得很重,很急切,手臂也有些紧。钟琪仰起头,方便他吮吻,手指摩挲他的指骨,但这并没有安抚到他。 霍恩回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沙发,再沉沉地压上来,隔着衣料和内衣,重重地咬她的乳尖。 ……看来他今天懂了些什么。 钟琪指头摸到他的后衣领,探进去,细细地抚摸他背上的肌肉纹理。 霍恩回猛地站起来,转身去拿箱子,再从里面拿出两个小玻璃瓶。再一回头,他愣了下。 钟琪已经脱了上衣和长裤,正背对着他跪在沙发上。她解开身上的内衣,一手轻轻拉开腰侧的地丁字裤系带,动作的时候,背上的蝴蝶骨很凸出。 钟琪朝他伸手,他将玻璃瓶放到她手心,眼看她喝下去,他打开瓶塞,同样喝了个干净。随后他单腿跪到沙发上,一只手绕过她的身体,揉捏她胸前软而弹性的乳肉。 被刮蹭的乳尖渐渐殷红,硬挺到发涨。钟琪身体向后,靠进霍恩回滚烫的胸膛里,反手摸到他的另一只手,牵到小腹的位置。交叠的两只手一点点向下,贴着皮肤的粗粝指头,轻轻拨开紧阖的软肉,沾到了一点潮气。 霍恩回呼吸沉沉,指头在湿润的缝隙徘徊一圈,而后慢慢探进。先是一个指节,然后是一根手指,再接下来是两根。摸到深处的一点凸起,指腹轻压了下,感觉到壁肉的压力加大,抽插的速度猛烈起来,每一次都会刻意碰到那里。 甬道里的汁液流出来,沿着他的指缝、掌心、手背,一直到手腕。 前戏做够了,钟琪现在需要的更多。 她拍拍他的手背,沙声说:“进来。” 霍恩回却没有换姿势,反而又加进了一根手指。他一口含住她的耳朵,舌尖沿着耳廓向下,用牙齿挤压她的耳垂。覆在她乳肉上的手掌愈发用力,白皙的嫩肉从指缝里漏出,带着被蹂躏出的红痕。 快感徒然加剧,钟琪绷紧小腿,呻吟出声:“嗯……” 濒临高潮,但始终差一点东西。 霍恩回同样在忍,药劲上来了一点,下腹的躁动快要压不住。他大力嘬了口小小的耳垂,随后暂时放开钟琪,解开腰间的皮带。拉下拉链,脱掉裤子,再迅速地扯掉上衣,他扶着性器抵上绯色的泥潭,乍然抬眼,钟琪在回头看他。 她鼻尖沁出汗珠,眼梢挂着情欲的水红,但眼底的夜海,深沉莫测。 像他第一次见她一样。 霍恩回喉头有点热,单手按着她的背,等到看不清她的眼睛,他突然地将阴茎埋进她身体。 性器进进出出,龟冠磨着壁肉,褶皱被摊开,顶端触到宫颈,有点痛。他却没停,一下、一下地撞进来,力道大得惊人。两手掐着她的腰,虎口陷进腰侧的皮肤,又烫又疼。 霍恩回头脑发昏,眼睛有点模糊,这个体位让他进到太深,而且让他更加克制不住。很快的,尾椎涌出一点麻,他很重地挺到底,而后将精液喷进去。 空气里浮着性爱的甜腥,还有两个人的喘息,一轻一重的交叠。 钟琪闭着眼睛,缓了缓高潮后的酥,“恨不恨我?” 她问的太过突然,霍恩回身体一僵,盯向她光裸的脊背。 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然而事到如今,他总算明白了,他求而不得的不是她的感情。 对他来说,“钟董事长”像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压得他行将窒息,让他痛苦万分。 让他憎恶! 但霍恩回说的是:“不恨。” 站在山脚下,他抬起眼,便是令人憧憬的光芒万丈。 他爱这样的她。 霍恩回撩开她背上的黑发,低下头搂着她的腰,汗湿的胸膛和她的脊背紧紧贴着,声线微微地发抖:“钟琪……我不想离开你。” 钟琪徐徐睁眼,“你总会离开我。” 他的身体好像发起颤,一下下地亲着她的脊背,还有些发热的液体滴到肌肤上。 从两个人第一次碰面,她就知道结果了。无论霍恩回陷得有多深,她都注定了会成为他的阴影。留在她这里是折磨,离开她才能自在,只要他明白,就不会这么选前者,可惜他之前一直不懂。 她本来可以不理会霍恩回的示好,但也许是心存愧疚,也许是他太过年轻,也可能是因为零星的好感……总而言之,是她选择了让他明白。 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冰城 * 帝 分卷阅读125 京寒凉,新加坡温暖如春。 一处僻静的小洋房里,邱悦正在做早饭,听见客厅里有声音,她擦擦手走出去,“董事长。” 踏进客厅,钟琪打量着这里,转而问邱悦,“住的还习惯?” 邱悦笑了笑,“这里很好。” 她本来是有刑期的,但还是出来了,只是不能留在国内,今后恐怕也不能回国。不过她大仇得报,邱太太又去世了,她失去了唯一的羁绊,那后半辈子住在哪,都没有太大区别。 邱悦问:“董事长,她在后院,您要见她吗?” 她说的是钟琳。 当初傅峥嵘把钟琳送到国外,出境记录查起来很困难,钟琪花了些时间,才寻到蛛丝马迹,确定了钟琳在哪。 只是没想到,钟琳会变了样子。 钟琪远远地看着庭院里钟琳,穿一身宽松的棉布睡衣,坐在石头上,对旁边的空气说:“我有个姐,比我大一岁,她和我长得特别像。我是小职员,她是大公司的董事长。” 钟琳两条手臂悬空,划出个夸张的圈,“这么大的公司。” 她像听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身侧无人的位置,“你说我喜欢她?没有,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很讨人厌的。” 她话音渐渐变小,突然又捂住脸,哭着说:“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他也不喜欢我,我恨他们,恨死了……” 钟琪偏过头,问邱悦:“她身体怎么样?” 邱悦:“医生每天来做体检,说她身体很好。” 至于心理与精神,旁人瞧她是疯疯癫癫,而她自己是什么感觉,没人知道。 中午,钟琪去了晋禾,之后又来到澳丹。 贺秋阳推开办公室的门,钟琪走进去,交待他:“你也进来。” 感觉贺秋阳像是顿了顿,她没回头,手指点点办公室里的沙发:“坐。” 贺秋阳垂着眼皮,坐到沙发上,耳朵里听见她拉开椅子,滑轮滚动出声。 钟琪:“最近我没有精力管晋禾和澳丹,这边交给你。” 贺秋阳一愣。 “钟氏的轻工刚起头,另外还有些问题,需要我亲自处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不会常来新加坡,所以要任命你为澳丹、晋禾的ceo。”钟琪坐进大班椅,小臂搭上扶手,“我知会过澳丹的股东,晋禾又有你的参与,两边都不会有异议。” 贺秋阳愕然当场,反应过来后,脸色迅速地苍白起来,“董事长是要我常驻新加坡?” “是。”钟琪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三份文件,“律师半小时后到,你先看一看合同,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讲。” 贺秋阳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慢慢地握成拳,“为什么?” 钟琪:“当初答应过你,给你在钟氏无可比拟的地位。但钟氏现在有了别的身份,所以让你留在新加坡。” ……不是。 曾经的钟氏是邵衍的一切,澳丹是江聿城的心血,晋禾是他们和她的理想,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给任何人染指的机会。所以这么多年,她让他做唯一的秘书,大家都知道,钟琪是董事长,他贺秋阳没有股份,却是钟氏的第二人,这就是“无可比拟”。 现在钟琪却要支走他,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联系了澳丹的董事还有律师,她是早有预谋。 贺秋阳手脚冰凉,眼眶却是热的,又问了一次:“董事长,为什么?” 钟琪放下合同,慢慢地靠进椅背,脸廓与身体逆着光,瞧不清神色。 “秋阳。”她声音徐缓,咬字轻而清晰,“我做过好事,也做过坏事,从没有觉得亏欠过谁。” 除了渡临和你。 凛冬未至,h城已是冰天雪地。 飞机落地便赶上大雪,从早到晚落个不停,等到和另一公司的董事长谈完硬件供应,大雪才转小。 酒店不在市中心,车子开得很慢,最后还是被积雪拦住去路。钟琪吩咐司机去找地方停车,她自己步行过去。 老天拍着云层,细碎的雪花洒下,覆盖住纯白中的一串脚印。 钟琪眯起眼,恰好不远处的人家,亮起了一盏灯火。 上次她和江聿城来的时候,也是这样阴霾的苍穹、缱绻的碎雪,灯火像在给归家的人指引方向,温暖而明亮。 ……江聿城。 人生没有如果,假设是最荒谬的心理安慰。哪怕真的有一天,历史出现倒流,她的选择也不会变,无论最后是喜怒哀乐,还是悲欢离合。 钟琪将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指细细地摩挲无名指根的指环,随后摘掉、松开,戒指在雪地上砸出小小的凹陷。 时间是安抚灵魂的良药,没人能拒绝,也没有谁能和它叫嚣。过去必然会过去,尽管不知道是哪一刻,“遗忘”却是唯一的结果—— “美女!前面的美女!” 钟琪停下脚,一个男人很快追上来,“你刚刚掉了东西。” 他朝她摊开手掌,戒指上的钻石亮着纯净的光。 “这是你的吧?”男人说:“我在后面看见的,闪了一下掉到地上了,还好是钻戒,不然我也看不到。” 钟琪没有应声,他疑惑起来,“呃,我不是搭讪,不过我们是不是见过?” 她抬起眼,对方穿了太多,大半的头脸裹在毛线帽里,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仍然泄出了蓬勃的朝气。 “我想起来了!”他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我们在曼城见过,当时你在和人跳舞,我在拉琴,你还记得吗?” 说完,怕人家回忆不起来似的,他单手摆出了拉琴的架势,“巴赫。” 钟琪从他掌心拿走戒指,“bwv1007。” “对!当时想和你留个联系方式,但是看你有男朋友,怕他误会……”男人的脸皮,奇妙地红起来一点,“能再见到你是我的荣幸,那个、咳,我叫荣臻。” 钟琪笑了下。 “我叫钟琪。” 似是故人来 * 一年后,帝京,商场。 展列柜前,周光远指着一条项链,问霍恩回:“你说这个她会不会喜欢?” 霍恩回看了看,“有点丑。” 周光远:“……” 他和女朋友的恋爱纪念日快到了,拉着霍恩回来选礼物,结果挑来挑去,还没有定下来,霍恩回眼光太高了…… 正想着,女朋友打来电话,周光远接起,听筒里立刻传来震惊到破音的声音:“我的天,钟琪结婚了!” 周光远猛然转头,霍恩回正在看展列柜里的首饰,没有听到。 他立刻调小音量,走向角落里,小声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啊?我和小霍子在一起,还好他没有听到。不过,你听谁说的钟琪结婚?” 女朋友:“你和他在一起吗?怪我怪我,实在是我太震惊了。我是听学姐说的,她 分卷阅读126 朋友和钟琪的老公在英国的时候是校友,他们今天结婚,学姐的朋友还去做伴郎了……” 周光远走后,霍恩回看着那条被他称为丑的项链,久久没动。 ——钟琪结婚了。 “请问……”柜姐期待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请问你是霍恩回导演吗?” 霍恩回点了下头。 这一年来,他拿了国内几个大小奖项,欧洲三大电影节得了提名,事业上算是有了点成就,走在路上,也会有人认出他了。 柜姐和他要了签名,之后便不再打扰。霍恩回弯下腰,仔细挑选首饰,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看进去。 半晌,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亮起的屏幕里,女人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睡衣带纤细地勾着肩膀。她微抬着头,一双黑色的眼,温柔又深沉。 他过得很好,她也是,结局皆大欢喜,对彼此来说再好不过。 霍恩回的拇指抚着屏幕,一下、一下、又一下。 ……大概是起了雾,不然他怎么会眼前模糊。 此时,婚礼即将开始,教堂里宾朋满座,新娘休息室鸡飞狗跳。 三个造型师们拦在门前,一脸为难地说:“荣先生,很快就到时间了,到时候您会见到董事长的。如果您现在进来的话,可能会妨碍我们给董事长做造型。” 荣臻看看几个人,再朝里面瞧瞧,“好,我不给你们添麻烦。” 造型师们松了口气,然而一颗心刚放下去,荣臻便趁她们松懈的时候,一溜烟地挤了进来。 钟琪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鱼尾婚纱贴着她的肌肤,肩、背、腰的线条纤毫毕现,阳光从窗外探进,在她身上落下一层洁白的朦胧。 荣臻心里一动,噗通一声。 刚巧她回头,眉目含着笑,眼角的疤,像道清浅的笑纹,“不是说不给她们添麻烦?” “我说说而已。”荣臻弯下腰,平视钟琪的眼睛,而后一点点地靠过去,亲在她的脸颊上,“媳妇,你今天特别美……” 所以他一刻不想再等,也不愿意离开,但最后还是被造型师赶了出去。 补妆的时候,钟琪听见一道童声:“你是新娘子吗?” 钟琪看向门边,稚嫩的孩子没走进来,朝她的方向伸出小手,手心托着一个蓝色的小盒子,“我在教堂门口见到一个哥哥,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新娘子,我说你自己给嘛,然后他就走了,哎呀大人好麻烦……” 造型师忍笑把盒子拿来,当着她的面打开。她垂下眼,里面是一颗子弹,冰冷、陈旧,带着抹不掉刮痕。 有的人注定要离开,有些人还会回来。 教堂里,贺秋阳在第一排的空位坐下,没过多久,乐声徐徐响起,他和其他人一起,回头去看红毯的末端。 荣臻正朝钟琪伸出手,“媳妇,以后请多指教。” 钟琪笑,将手放到他掌心,被他捏了捏,再牢牢地握住。 两个人相携着走向神台,钟琪的余光扫见同样坐在第一排的薛渡临,他噙着懒洋洋的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恭喜。 钟琪点了下头,听见一点细小的声音,忍不住抬起眼。 教堂的窗棂顶端,茂密的阳光投下圣洁的白。两只鸽子逆光而来,落在高处收起翅膀,微微地弯起脖颈,向下张望。 似是观礼,似是故人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