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乙女  四杀阻止不了她》 那个屠皇 第五人格每年假期都会举办大型活动——深渊的呼唤,今年过年也不例外,而活动最高潮的部分,也就是历经长达数月的线上预选赛之后,在线下g市举办的总决赛。 即便是在疫情横行的今年,也不会推迟,只是还是有了一定的区别,比如说,没有观众席了。 当然选手们还是会来的,时间将近,各位选手纷纷从所在地出发,乘坐各种交通工具,来到决赛所在地,奈布也不例外。 g市机场 一架中型客机缓缓降落,着急下飞机的乘客全体起立,纷纷伸手拿好自己的背包行李,挤在狭小的过道里等着出去,而在一圈静默与吵杂的混合之中,有两个人看起来就有些与众不同了。 奈布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往那边多看了一眼。 那是一对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情侣,女孩子正倚着座椅仰着头睡,身边是个看起来年龄颇小的孩子,看起来也有十五六了,正亲密地紧靠着她的肩膀,也在睡,即便两个人都带着口罩,也能从露出来的眉眼里看出长相的精致漂亮。 奈布看了看周围,大家都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也不是没人看那对孩子,但是没有人想要去叫醒他们。疫情期间,别乱摸别乱碰是基本常识,奈布当然也知道,但是他总觉得放任他们在这里睡下去等到乘务员来叫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想了想,用搭在胳膊上的外套裹住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个男孩的肩膀。 “嘿,醒醒了,到了,该下飞机了。” 罗比很快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原本还很茫然地环顾四周,等到看到站在他座椅旁边的男人,瞬间清醒过来,“到了?” “是啊。”奈布点点头,“快拿好行李吧,等会下飞机了。” 看罗比才十五六岁一副没出过远门的样子张望四周,他又补了一句,“和你朋友拿好东西,别漏拿什么东西啊。” 那叮嘱的语气真是像极了操心学生春游的老师。 罗比“哦”了一声,转头晃了一下身边还在熟睡的女孩子,“姐姐,醒醒——” “嗯?”那女孩发出一声不甚清醒的哼声,慵懒之中带着几丝娇媚,奈布听得老脸一红,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一双雾气朦胧的黑色眼睛,还带着些许水光,她打了个哈欠,“怎么……” 罗比瞟了一眼旁边愣神的男人,起身拿包,有意无意地遮住了他的视野,“要下飞机啦,快醒醒!” “啊……哦。”罗敷正式缓过神来,点点头,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结果转头看到了奈布,她露出了一种堪称迷惑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这个人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看着他们。 “他叫醒了我,不然咱俩估计还在睡。”见罗敷看向奈布,罗比交代了一下,又冲奈布一弯眼睛,即便看不见口罩之下也能想象这个笑容的灿烂,“多谢啦,大哥!” “没事。”奈布摇摇头,“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一点,别睡得这么死,小心东西被人偷了。” 说罢他就随着人群离开了,也就将这对姐弟抛到了脑后,他见过太多人,不会一个个地把他们记在脑子里。 可是显然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 奈布是准备坐地铁去官方定好的酒店的,一路上他也看到了有几个相熟的主播朋友或者同事,这两天大部分选手会来这里,如此也不意外,可是在这条路上再见到那姐弟俩,似乎就有点奇怪了。 “哟!”罗比率先看到奈布,他举起手打了个招呼,罗敷随之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有些拘谨地点点头,又往罗比身后缩了一下。 奈布见状,便走过去,“你们不会也是来参加深渊的吧?” “是啊!”罗比笑嘻嘻地点点头,他上下打量了奈布,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一副名侦探柯南看透了真相的样子,“我猜你是naib,是不是?” naib是第五人格主播里面挺出名的一个,一开始还算是一般,在众多娱乐主播技术主播里也只能算是默默无闻不起眼的一个救人位人皇,从官方举办深渊赛开始,就慢慢地大放异彩,他所在的no1战队,一举夺下深渊一与跨平台精英赛冬季赛的冠军,而作为其中的救人位,基本稳定救人甚至超常发挥多次无伤掏人的精彩表现为他吸引了一大波粉丝,除此之外,奈布的颜值也和他的实力一样能打,甚至据他大学同学透露,奈布曾经读大学的时候还服了两年兵役,瞬间就给他原本就俊朗的外表再加了无数层磨皮滤镜,这当然也招来了超多包括妹妹粉女友粉等各种各样的粉丝,就连罗比也有所耳闻,如此名人,一开始在飞机上带着口罩没认出来就罢了,如果再认不出来就过分了。 奈布也反应过来了,“你们是ica战队的,哦,罗比和空白?” 姐弟,比赛选手,年纪小,这几个元素拼接起来,奈布立刻就想起来他们是谁了。 如果说这次深渊叁闯入总决赛的战队里面,no1战队是一如既往不负众望,那么ica战队的兴起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作为一个深渊叁才创建的战队,ica有着新兴战队拥有的一切特点,熟悉的平台主播,卑微的粉丝数量,以及,惊艳的强大实力,其中以两个监管者尤为一绝。 ica的两个监管者,一个叫罗比,一个叫空白,前者还好,大小也算是个屠皇主播,榜上有名,不少人也看过他的直播,十五六岁的男孩长得可爱又精致,刚过完变声期不久的声音清朗舒服,一张嘴就是一个小话痨,叭叭叭说着停都停不下来,也很是讨喜,加上本身打起爱哭鬼和女巫确实也很具有观赏性和威慑力,因此在横空出世后也涨了不少粉丝,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屠皇。 而另一个就没这么有名了,屠榜上也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在各个平台搜主播也搜不到她,当初战队公开的时候还有人疑惑这是哪里来的人,是不是哪个屠皇的小号,甚至有战队内主播的大粉不满空降屠夫,一度不知道从哪里扒出来消息,说是是罗比的女朋友,罗比想带她蹭奖金。罗比也没有多解释,只是在微博上发了一句“是我姐姐”之后,就再没了多余的动作,也没多理会粉丝的不满,直到深渊叁线上预选赛拉开帷幕,空白首发,开局一手约瑟夫,快准狠拿下四杀为结局,接连来了两次之后,她顿时出名,才有人终于站出来,说她曾经找过一个代练,说帮忙把号上的监管者阶级升上去,结果再拿回号的时候,她的号都上了巅峰七阶,还有了个约瑟夫s5的牌子,就很牛逼,那个代练好像就叫空白。 再回过头想想,好多才想起来早期罗比直播的时候,有时候会拉着他姐姐一起玩一些游戏,还能在一些视频里看到,姐姐的操作也相当厉害,不过后来就很少出现了。 总而言之,这次比赛别的不说,空白这个屠夫是彻底出了名了,英雄池又深又凶,非常自信地第一手拿约瑟夫,一手预判直线捡尸花里胡哨到了极点,第二手续上红夫人,打天打地打空气,抬手镜子就是一刀,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求生者是航母,这俩姐弟都能轻轻松松把他们拖到线下,更何况其中也不是没有大神。 然而谁能想到凶名赫赫的空白线下一看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软妹,看样子还有点怕生。 奈布看了看站在165的罗比身后的目测身高168的小姑娘,心里纳闷他也不是多凶神恶煞的长相,怎么空白看起来那么害怕他,表面上却还是笑了笑,“没想到在这里就能遇到,很高兴认识你们,有空一起玩几把游戏怎么样?” 罗比点点头。 这个时候正好奈布的队友到了,远远地就喊他的名字,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奈布道了一声抱歉,就往队友的方向走去。 罗比摇了摇手里扣着的罗敷的手,“姐姐,走了。” “嗯。”罗敷也收回目光,跟着罗比一起进了酒店,找前台拿钥匙,罗比被安排和队友一个房间,罗敷自己一个房间,罗比看了许久还是觉得不满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闷闷不乐地拿了房卡往房间走。 罗敷不知道再想什么,也沉默着。 一到罗敷的房间里,罗比松开行李箱,在灯也没开的漆黑环境里,他从背后抱住了罗敷,把她压在墙上。 “姐姐湿了吧?刚刚看那个人的时候。” 他左手还揽着罗敷的腰,右手灵活地解开了罗敷穿的牛仔裤的扣子,伸手探进去,那里已经一片湿润。 姐弟情深(h) 天已经有点黑了,即便屋里不开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进屋子里,罗敷低头,就看到罗比手上那片刺目的深红色,延伸到了她的身体上。 罗比熟稔地捻了捻花蒂,沾了汁液的花瓣娇嫩鲜美,他很轻松地就着露水探进甬道,手指刮过肉壁,每一下都会引起身前人的战栗,罗敷腿软的站不住,只能撑着一边的桌子,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过于敏感的身体很轻松地兴奋起来,涌出了更多的汁水,甬道骤缩,用力地吸吮罗比的手指,像是在热情地邀请着他。 “姐姐等不及了。”罗比狡黠地笑起来,第二根手指也插进去,即便是多少次之后,甬道依然紧致狭窄,第二根手指的进入没那么容易,被撑开的酸胀感混合着被异物进入的快感刺激着罗敷,她咬了咬下唇,还是握住了罗比的手腕,“先去洗澡,太脏了。” 从家里一路到飞机场再坐飞机来到这里,不说风尘仆仆,但是身上也出过汗或者碰过不太干净的东西,罗敷即便没有洁癖,也不想就这样就做。 听到她的话,罗比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但还是乖乖松开了她,罗敷差点没坐在地上,幸好罗比及时抱住她。 罗敷恼羞成怒地掐了他一下,谁知道罗比不仅没松手,反而抱得越发用力,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罗敷抱起来,侧身撞开了卫生间的门,把罗敷放在了洗手池台子上,又反身把卫生间的灯打开,才得意洋洋地对一脸懵逼的罗敷说,“我猜姐姐会忍不住自己解决吧?不行,说好了以后我来帮姐姐,你不许自己解决。” 罗敷用力地翻了个白眼,忍住了伸手打这个臭小子的冲动,“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罗敷从初中起,就有些性瘾,她偷偷地查过电脑,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压制,但是很难,所以在妈妈死了之后,她就一直都是在罗比睡着之后偷偷跑到厕所去用手解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罗比发现了,有天晚上她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罗比直接睁开眼抓住了她。 她一直都忘不了那天,她知道罗比在中考之后就在尝试做主播,每天都睡得很晚,因此也是等着确定罗比睡着之后才会起床,但是那天晚上,当她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罗比一把抓住了她,她惊愕回头,只看到那个从来都是笑嘻嘻的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双蔚蓝色如宝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姐姐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吗?” 就像是所有被当场抓包的人一样,罗敷第一个反应就是慌张,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想挣脱开罗比的手,却招来他更大的力气,以至于罗敷的手腕都有点发疼,可糟糕的是这种细微的疼痛反而刺激了神经,性欲就像是星星之火,落在她身上,慢慢烧成燎原之势,罗敷努力地想遮掩她的异样,只好转过头去,看都不看罗比一眼,故作生气,起身就想离开他们两个人的卧室。然而罗比忽然一个使劲,拽着罗敷的手,把她拉回到床上,他翻身压上去,将罗敷困在他与床之间,“你在害怕什么,被我发现吗?”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想躲开我,怕我知道你每天晚上去厕所自慰吗?” 罗敷的身体突然僵硬了,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回答,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弟弟,她只好撇过头去,一言不发。没想到罗比突然有了动作,他撑在床上的那只手压到罗敷身上,一路下沿,直到掀开罗敷的睡裙,少女纤细又饱满的身材展露在他眼前。 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过,罗敷偶尔也会直接当着罗比的面换衣服,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如此难堪,内裤上水印太明显,她并紧了双腿,色厉内荏地骂罗比,“你干什么!放开我!” 罗比忽然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什么?” “你为什么宁可自己解决也不来找我,你不是说过吗,我们以后就只有彼此了,相依为命,有什么事情我要记得跟你说,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罗敷一时语塞,半晌,她才撇过头,“不一样。” 这么肮脏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再说,就算说出口,又能怎么办? “我可以帮姐姐解决。” “……什么?” “姐姐感觉不到吗?”罗比顶了顶胯,充满暗示性的意味,“我十五了,发育完全了……说得粗俗一点也可以,我也想上姐姐。” 罗敷不知道她应该说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正上方的罗比,印象里那个跟在她身后哭得打嗝的小鬼忽然消失了,那一瞬间她甚至好像不认识罗比了,尽管她知道这就是罗比,她从小就那么喜欢的弟弟。 “不行。”罗敷摇摇头,“你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罗比认真地看着她,“姐姐想要做爱,我想要姐姐,那么姐姐只需要和我做就可以了,不好吗?” “那不一样,我们是姐……唔!” 话还没说完,罗比低下头来,直接堵住她的嘴,也咽下了她没说完的话,趁着罗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手下也飞快地拽下罗敷的内裤,那块已经被水打湿的区域彻底暴露在空气里,像是在呼吸一样一张一合间不断有透明的液体流出来,甚至打湿了大腿内侧那片区域,自己抚摸的感觉和别人完全不一样,陌生的力道陌生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向罗敷反馈有人非法入侵秘密领地的事实,罗敷绞紧双腿也只是更进一步邀请访客,她伸手想推开罗比,却突然摸到他脖子上的一道疤痕……那是许久之前,有一段时间她一直被附近的流氓缠着,当时罗比才十叁,知道这件事之后放学后就跑到初中部等她一起走,又一次被流氓围住之后,他不声不响的,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争执中他捅了别人,也被别人在脖子上割了一下,没有性命之忧,从此留下了一道长疤。 罗敷没了反抗的动作,罗比知道为什么,他嗤嗤笑出声,咬了一下罗敷的嘴唇,“我那么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罗敷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学到的课本上是这么说的,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好像只能用那些所谓的科学依据来回答,“我们是姐弟,做爱的话生下来的孩子会是畸形的。” 罗比眨眨眼睛,“我是被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我们不是亲姐弟。” 不是的,罗敷张张嘴,想否认,但是她说不出话,她不敢说。 沉默被理解成一种退让,罗比更加理直气壮,“就算是亲姐弟又怎么样,为什么要有后代,我不想让任何人分享姐姐,我才不要孩子。” 典型的小孩子幼稚又霸道的独占欲,但是意外地说服了罗敷,她没办法反驳这个说法。 于是她默许了,或许也是向性瘾的屈服,罗比拉着她,一起推开了那道大门。 罗比笑得越发开心,他又把睡裙往上拉了拉,罗敷晚上睡觉不穿胸罩,发育相当丰满的胸部直接展露在他眼前,顶端翘立的嫩红色更是晃眼,罗比低头含住那点,吸吮含咬,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尝试着滑入花穴,罗敷惊叫一声,腰身忽然不受控制地抽动,罗比能感受到两片花瓣痉挛一样,用力地绞紧他的手指,把他往里面卷,过了好一会儿,罗敷才放松下来,微微喘气,而身下又是一股接一股涌出的汁液。 “这就高潮了?姐姐好敏感,我才刚刚插进去。”罗比说道,他却还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反而尝试性的插入第二根手指,学着同学拉着他看过的片子上的样子,耐心地扩张,等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又凑上去吻了吻罗敷,“姐姐,我没有说谎哦,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罗敷看着他,高潮余韵未完,她脑袋里像放了一场烟花,炸的整个人都不清醒了,眼前参与白光,她在白光之中看到罗比精致的眉眼,忽然眼泪就流下来,但她却同时伸手主动抱住了罗比。 进入的过程异常艰难,罗比额头都冒出了冷汗,里面紧的感觉要被夹断了,偏偏忍了太久的阴茎止不住地胀痛,他只好苦中作乐地亲吻罗敷,“姐姐也没想到我这么大吧~” 罗敷掐了一下他的腰。 等到终于进去,又是一番适应之后,罗敷才抱着罗比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不情愿地催他,“快动。” 罗比用实力让罗敷知道了什么叫做后生可畏,然而至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罗比一样床上凶得仿佛在游戏里准备打四杀的架势一样,绝不放过任何一点纰漏,势要把对手折腾地精疲力尽口干舌燥。 罗敷昏昏沉沉从黑暗里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罗比从后面抱着她睡得正香,她愣了有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上在浴室一番胡闹之后,罗比最终才和她洗了澡,累到上床沾枕即睡。 她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早上六点多,发给她的消息不多,主要是战队群里的,队长问她和罗比什么时候到,后来因为一直没回消息,队长又问了几遍,后来还打了电话,又跑到选手大群里去问谁见过她和罗比,惹得大家议论纷纷,毕竟罗比才十六,她也不过大叁岁,还是个女孩子,如果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也不好说,幸好naib看到消息,说了一句“昨天见到了,大概是路上太累了直接睡了”,队长这才稍微放下心。 罗敷先是私信给队长报了平安,才又在大群里找到naib,私聊道了一声谢。 队长很快就回复了,罗敷和他联系地不多,更多是罗比在和他联系,他们两个人简短聊了几句,确定了平安之后,队长就问他们说是今天下午最后一个人会到达,要不要战队一起出去吃个饭,罗敷纠结片刻,还是答应了。 她希望罗比能多认识一些人,多交一些朋友。 那边naib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六点半还醒着,同样也很快回了消息。 猫牙,naib:没事,举手之劳 猫牙,naib:你弟弟和你在一块? 偶遇滴神 罗敷下意识慌张,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只是单纯在问罗比是不是和她待在一个房间。 ica.空白:嗯,在我房间,等他醒了就让他回去了。 ica.空白:昨晚睡太晚了,麻烦你跟队长说了 猫牙,naib:没事,下次记得就行 猫牙,naib:有什么不太方便找你队长,你可以找我问问,只要我能答得上来, 说完,他又发了个好友申请过来,罗敷手指点着电脑屏幕想了想,还是通过了,这是她的私人账号上少有的除了战队以外的人,在高中毕业之后,罗敷已经很久没和外界交流过了,这也是罗比非让她参加比赛的原因,他不想让罗敷真的就这么与世隔绝。 但是她不太想拒绝他,虽然早有耳闻是一个原因,除此之外,罗敷也确实很喜欢他,他看起来让人相当有安全感。 “姐姐?”身后传来男孩子意识不清的嘟囔,他又紧了紧横在罗敷腰上的手臂,“几点了……” “六点半,还早,再睡会吧。”罗敷把手机压下去,搭着他的手,安抚道。 “嗯……?”罗比撒娇一样哼哼两声,又蹭了蹭她,“姐姐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说着话,他的手又不安分起来,一下一下地摸他手下罗敷那段腰,怎么看还是意识迷蒙中,“姐姐腰好细……” 罗敷:“……” 罗比:“啊,胸也好大,还软乎乎的……” 罗敷:“……” 罗敷深呼吸两口,抓紧了手里的手机,刚好队长又发来消息,问她明天可能要拍定妆照,还要拍一些小视频,问她能不能接受,如果不能的话他会帮忙问问能不能戴口罩之类的。 罗比:“嘻嘻,姐姐有感觉了。” 罗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思考了叁秒钟之后,她把手机一扔,翻身骑到了罗比身上,咬牙切齿,“你最好保证你能硬起来。” 等到终于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昨晚没吃饭,加上一上午过量的运动让罗敷饿到胃一直叫,她撑着洗了个澡之后,被罗比拖着出去找饭吃。 罗敷摆弄着手机,她刚好接了一个代肝游戏的单,头抬都不抬一下,全凭罗比拉着领路。 “以后也能少接单了吧。”罗比扭头对罗敷说。 “说不定吧。”罗敷把日常清空,点开了活动清单。 妈妈没留下什么存款,去世之后把她的后事料理了也就没什么积蓄了,罗敷和罗比那时候还是未成年,就算想打工也很难,也只能想着从之前玩过的游戏或者同学的作业与考试上赚钱,接单代肝陪练,专业考试作弊,平常代做作业,赚点小钱维持平常生活,后来等罗比也中考毕业之后,他摸索着开了第五人格的直播,排位直播靠礼物打赏赚钱,甚至和平台签了约,还能吃上了榜单奖励和保底工资,罗敷也是继续接单代练,顺便跟着罗比一起练技术,两个人的生活水平瞬间就上升了不少。 如果能夺冠的话,那奖金足够罗敷一段时间清闲了。 不过前提是能夺冠。 “总觉得好迷茫啊。”罗比叹了口气,他一边晃着罗敷的手,一边左右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餐厅,“比完赛之后又不知道要干嘛了。” 整个假期他组了战队之后就是在直播打排位和帮罗敷清接单之中度过的,准备深渊比赛对内训练也费了不少时间,如果没了训练赛,还不知道要再做什么。 “还干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罗敷把手机放到挎包里,伸手使劲rua了一把他的头,“你才高一,总要注重一点学业吧,别跟我似的,高中毕了业就不上学了。” 罗比鼓了鼓嘴,把头顶上那只手拿下来,也不敢说他心里的想法,他猜罗敷基本是不会同意的。 说来今年还得感谢一下疫情的原因,不然罗敷盯着他的学习,他绝对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直播,不过也应该这么说,如果没有网课,他还真的体会不到一边上网课一边看姐姐帮他直播的快乐。 正说着,他眼尖,看到不远处一家餐厅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蓝白色卫衣和浅色牛仔裤,头发半长不短,揣了个自拍杆,怎么看怎么像是昨天碰到的奈布。 不会那么巧吧? 罗比侧身看了一眼罗敷,她正低头玩手机,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 “姐姐,不然去别的火锅店看看吧,我突然不太想吃那家了。”他拉着罗敷想转身,罗敷不明白他刚刚还说去这家店试试,怎么突然就变卦了,茫然抬头,正见奈布朝这边看来。 他看到了。 罗敷犹豫片刻,举手冲他晃晃手,又询问性地看向罗比,好像在问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罗比看着她眼睛里不自觉亮起的光,心中有些低落,“他好像在直播,你确定要过去吗?” 罗敷从发现自己有性瘾之后,一直在回避和别人的接触,甚至今年以来她一直都是闷在家,没怎么和罗比之外的人有过现实意义上的交流,出门也必须要拉着罗比,几乎快成了一种病态的依赖,罗比即便是享受这种依赖,却也总会矛盾的担心她的精神状况。 果不其然,提到这个,罗敷就有些紧张,她握紧了罗比的手,甚至罗比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可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总要面对的吧,就算现在在躲,过两天还要比赛……” “反正我会在姐姐身边的。”罗比安慰她,说着,就拉着她往那边走,边走边大幅度挥手,“这不是我们深渊叁总决赛超重量级明星选手奈布吗!” 奈布本来也在犹豫要不要主动过去,结果罗比他们率先就走了过来,他晃了晃手里的自拍杆,“我在直播,你们介意上镜吗?” 昨天他回去之后又搜了搜罗比和空白,他们两个人还没爆过照,罗比直播了快一年也没露过脸,有一次倒是开了摄像头,也没露脸,只是拆粉丝送的礼物时拍到了手。 “没事,反正过两天也得比赛。”罗比摆摆手,可嘴上说着不介意,身体还是诚实地往罗敷身前站了一点。 “那好吧,那观众朋友们,来来来,郑重跟你们介绍一下!”奈布招招手,一把把罗比揽过来,镜头朝下一撇,“这位,传闻中ica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一代屠皇罗比,首次露脸啊,在我的直播间,万分荣幸,蓬荜生辉。” 罗比笑嘻嘻地朝着摄像头挥挥手,“大家好,我是罗比~线上赛里面那个恐惧震慑滴神!” 这个自我介绍相当有理有据,ica和no1战队在线上赛的时候,第一把是罗敷打的,在一番拉扯下约瑟夫卑微地用一刀斩留了一个机械师,后面因为太紧张而导致兴奋过了头,又是手抖又是腿软,她就先下了,轮换罗比上场,两局比赛拿了五六个恐惧震慑,虽然百分之七八十都是打羸弱打的,最后ica还是惜败,但这战绩着实还是把解说和观众震慑了一番。 “什么奈布,叫大哥!”奈布没好气地笑,揉了一把这个臭弟弟的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又转了转镜头,对准罗敷,他看罗敷扯着罗比的手都用力地发白了,也没多照她,简单到介绍了一下,“这是空白,也是ica的监管。” 罗敷勉强朝摄像头笑了笑,小声说了句“大家好”。 弹幕已经炸裂,谁能想到看个平平淡淡的吃播还能有意外收获,都是关心过比赛的粉丝,谁还能不知道这次比赛no1的劲敌之一ica,那两个神仙屠夫?是重中之重,结果就这么遇上了,虽然带着口罩,但是稍微想一下,等会吃饭肯定会摘口罩,也还是可以先目睹真容,四舍五入堪称获取了第一手资料。 “你们也是来吃火锅?”奈布等罗敷说完,不顾弹幕哀嚎,迅速把摄像头转回来,就问他们,“吃了没?” “还没有,你们呢?”罗比问。 “也没呢,刚到,那一起吃吗?”奈布说着,朝店里看了一眼,人不多,应该是搞过二次装修,每一个座位都被围了起来,为了防止交叉感染,私密性也相当好,相当于一个小包间了,对罗敷和伊索来说应该会舒服一点。 他看罗敷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与身边的弟弟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便自动把这两个人一起归类到了社恐的范围内。 说好了之后,他们就往店里走,边走奈布又拉过来身边从刚才开始就自动降低存在感的人,对罗敷和罗比介绍,“这个是伊索,我们队里那个机械师。” 罗敷深深地看了伊索一眼,他本人相当有机械师的气质,就坐之后摘了口罩,才看清他长什么样,清隽秀气,体型瘦削,除了比罗敷高了不少的身高不太像。 这就是比赛里第一次能遛了她五台机的机械师。 罗敷的印象不要太深刻。 不过也不是罗敷发挥失常,应该说是伊索超常发挥,毕竟这是常年榜一机械师,让无数屠皇闻风丧胆到开局机械却转头去追前锋的存在。 伊索简单地朝他们点了点头,也是多看了罗敷一眼,就低头去看菜单,完全没有和他们交流的欲望。 奈布心里苦笑一声,暗想伊索母亲特意叮嘱他多带这孩子出来转转多和人交流,完全是白费功夫,伊索本人不配合就全是白搭。 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也拿了份菜单递给对面的姐弟俩。 他自己则是等待伊索点菜的空闲里看了看手机,弹幕已经爆炸了,飞快滚动着,有不少是在罗比的粉丝群里听说罗比在奈布的直播间里客串了,而且还露了脸之后迅速赶来现场围观,陈奕迅的歌唱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不管罗比本人长得帅丑,只要他不露脸,那份神秘性永远就像是羽毛瘙痒,勾得人蠢蠢欲动。而现在,罗比露脸了,揭开了神秘面纱,面纱之后还是一个小帅哥,虽然十六岁的年纪确实还小,小小一只缩在座位上,粉丝没办法像吹奈布一样昧着良心吹他帅得惊天动地,可是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五官精致可爱,此刻笑得格外开心,还能隐约看到他脖子上带着颈圈,堪称可可爱爱要你脑袋。 再一看旁边的妹子,看不出来化没化妆,但是也是杏眼琼鼻,唇红齿白,再加上齐刘海双马尾黑色颈圈几个要素,简直集齐了二次元萌妹的所有萌点,此时还抱着罗比的胳膊,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吃什么,双份的美颜暴击让人当场幸福到昏厥。 ——我暴风哭泣,这啥啊,长得又帅游戏打的又好还有漂亮姐姐,罗比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呜呜呜我慕了,这对姐弟怎么做到颜值都这么高的 ——罗比粉在线卑微,弟弟平时那么狗,还说自己丑的惊天动地 ——丑的惊天动地什么鬼,这就是丑吗,见识了见识了 ——草啊,空白好漂亮,我也想要漂亮姐姐!!! ——才有人注意到吗!我的视线离不开空白了! 奈布看着弹幕一时半会也离不开他俩,也没多管,就去看菜单了。 等菜呈上来,往火锅里一放,奈布简直怀疑自己是多余的存在。 伊索一如既往地沉默,自己给自己夹吃的,偶尔会对奈布说他觉得什么很好吃推荐他试一下,这还是好的,对面那两位,自顾自地形成了一个温馨氛围,旁人根本没办法融进去,罗比不停地给罗敷捞菜,时不时撒娇一样张着嘴等罗敷投喂,罗敷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一一照做,甚至喂他之前还贴心地吹一下免得太烫。 如果不是罗比亲口说的这是我姐姐,说是情侣也没人不信吧?奈布在心里想,就算情侣,也没见过这么亲密的,况且还是姐弟。哪怕空白确实和伊索一样有点自闭症,那罗比这照顾也过于“贴心”了。 索性最后罗比没有丧心病狂地彻底忽略他们两个,他突然提起早上发生的事,“说起来,奈布哥,我还得谢谢你,要不然你在群里和队长说,估计队长要急得当场报警了。” 罗敷后来把事情和他提了提,只是没有说奈布加好友的后续。 “没什么,下次记得就行,毕竟他也害怕你们出事。” “不小心忘了。”罗比有点不好意思,“我和姐姐平常也没人担心,这次到了之后就直接放行李睡觉了,没想到队长那么担心我们两个。” 奈布一怔,下意识想问什么叫做没人担心,可他明白这种话一问出来,不管罗比是不是在意,他都可能会被打上某种标签,他笑了笑,“开玩笑,你们这一个十六一个十九,还都是孩子,也没家长陪同,不担心你们担心谁,认识了你们之后我也怕哪,长这么漂亮,哪天走路上再被人贩子拐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我天天看着姐姐呢!”罗比一仰头,非常骄傲,“姐姐能离开我的视线一小时以上那绝对是我在上学。” 就算上学期间也有手机联系。 奈布咬着筷子想,哦,姐控。 谁知道罗敷也煞有其事地点头,“罗比出门我会跟着的。” 哦,弟控。 他往左看看只顾着埋头猛吃的伊索,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叹息。 秘密关系 吃完饭之后大家各自散开,跟奈布伊索说了再见之后,罗敷和罗比在商城里转了两圈,全当饭后消食。罗比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拉着罗敷去服装店看了看,琢磨着给罗敷买衣服。 “这件怎么样,姐姐?” 罗比拿下一件一字肩连衣裙,往罗敷身上比划。 罗敷也喜欢这个样式,但当一翻标签,被690这个数字疯狂劝退,她反手把衣服挂回去,冷酷地拒绝,“不怎么样。” 当初她和罗比最拮据的时候,六百九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月加起来花的钱还绰绰有余。她现在穿的衣服足够,完全没必要再买新的,罗敷想想银行卡余额,对她自己添置衣服这个计划大写的拒绝。 罗比被拒绝了也不沮丧,他继续左顾右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衣服,顺便凑近了一步,在罗敷耳边嘀嘀咕咕,“姐姐,你不看的话我就按自己的心意来啦!” 罗敷:“……” 她想起了家里那几套什么女仆装短和服学生制服,瞬间露出了一种地铁老人看手机那种不忍直视的表情,一巴掌糊到他脸上,“快闭嘴吧。” “你不买衣服那就只能我来了嘛,没办法。”罗比笑得相当可爱,差点让人忘了他内在的小恶魔本质。 最后罗敷还是妥协了,意思意思选了一身衬衫短裤的搭配,又帮罗比挑了几件衣服,他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去年买的衣服前两天收拾出来的时候就有点小了,今年还要再买新的,但是罗敷不太想出门,又怕网购选不好衣服,就没给他买,他在家的日子里有一段时间甚至都是穿罗敷的比较中性的卫衣长袖之类的度日,只能说幸好罗敷还比较高一点,罗比穿她的衣服竟然也能穿上。 最后以罗比拉着她非要买的一身情侣装外套为结尾,结了账之后罗敷才心疼地看着账单,但是心疼也不后悔,毕竟给罗比买的不少。 “姐姐别心疼啦,总会赚回来的。”罗比接过她右手上几个袋子,顺其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快到晚饭时间了,回去把东西放放,队长不是说晚上聚餐的吗。” “嗯……衣服洗一下,过两天天气热了你就能穿了。”罗敷想着,转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颈圈,伸手摸了一下,“什么时候换个吧,有时间了我帮你看看有什么颈饰。” 罗比脖子上的项圈是为了遮住他脖子上那一道疤买的,当初罗敷买了两个,陪着罗比一起带,结果却还满足了罗比某种不可言说的爱好,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就这个吧。”罗比摇摇头,他也去勾罗敷脖子上的那一个,颈圈并不是完全贴合的,但是塞进去一根手指也就是极限了,他看着罗敷脖子上那一圈细细的痕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开始笑。 回到酒店之后,把袋子全部放在房间之后,罗敷开始催着罗比回自己的房间去看一看,免得连同住的人都不认识。 “我晚上不能来这里睡吗?”罗比失落地问。 罗敷迟疑地点点头,“没办法,同住的人会怀疑的吧。” 即便是再亲密的姐弟,到了十几岁也该分开住了,罗敷并不想让弟弟背上这种议论,哪怕这是真的。 罗比鼓着脸,抱着她的腰不撒手,看起来还有点委屈,“姐姐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罗敷抿了抿唇,低下头没说话。 不能说。 姐弟变成情侣,就算不读书也知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应该的,如果被大家看出来,那罗比以后要怎么办,他还是主播,那么多人关注他,那么多人喜欢他。 罗敷越不说话,罗比越郁闷,他原本是蹲在床下罗敷身边,往前一扑就把她压倒在床上,捧着她的脸与其说是亲吻,还不如说是用力地咬,就照着嘴角叼起一块肉就咬,甚至他都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罗敷安静地接受他的发泄,最多也只是皱了一下眉。 “姐姐,我……算了,我去我房间里看看。” 罗比欲言又止,他舔去罗敷嘴角的血迹,抱着她沉默好久,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先走了。 后来晚上要聚餐的时候,罗比来叫她,他敲敲门,许久也没动静,他觉得不对劲,掏出办房卡的时候多办的一张,刷了一下打开房门,灯也没来,他愣了一下,打开灯才看到罗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姐姐,队长说吃饭去了。” “……嗯。” “起来吧,我帮你梳头发。” 罗敷闻言坐起来,乖乖坐到椅子上,等待罗比从包里翻出来木梳。 罗比许久之前就缠着罗敷非要给她梳头发,从最开始梳的毛毛躁躁东落一缕西掉一撮,到后来还能换着花样梳,期间的成长是罗敷多少根头发换来的。 “罗比,对不起。” 罗比站在她身后抓着她的头发正在梳,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什么也没说。 等两个人走到大厅的时候,随着光线变得明亮的是罗比的表情,他拉着罗敷,朝大厅角落里等候的一群人走过去。 “走了走了,姐姐来了。”他挎着罗敷的胳膊步伐轻快,朝他们介绍,“我姐姐,空白,她有点怕生,不太爱说话,不好意思。” ica战队的大家正在那里嘻嘻哈哈聊天玩笑,有的还开着直播补时长,罗敷一出现,大家突然都老实起来,一个个挨个介绍自己,骚话也不敢说一句,生怕冒犯到眼前这个小姑娘。 罗敷一个个把人和名字对上号,可乐,子夜,火锅再加上队长离歌,一伙人就去吃饭,顺便聊聊明天官方安排的拍摄事项,再打两把游戏。 一群人六个,浩浩荡荡走进饭店,吃的自然还是火锅,罗比坐在罗敷身边,歪着头看她捧着手机打游戏,可她心似乎也没放在游戏上,错误频出,一个音游连qte都错了好多次,眼看就要失败,他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说起来,罗比今年是十六?”队长不想冷落他,跟七喜他们聊着天,顺其自然地就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 罗比点点头,“是啊。” “厉害啊,空白也是。”队长感慨一句,又问,“深渊叁之后官方可能准备办职业联赛了,到时候就是俱乐部化,你们有想法吗?” 罗敷听到这个,愣了一下,也放下手机,转头看罗比。 她之前一直不太关注比赛相关的消息,罗比也不会和她说,因此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罗比双手托腮,望天思考一番,摇摇头,“不知道,我倒是有想过,毕竟工资也很高了,但是问题有点多,线下住宿舍有点麻烦。” 罗敷听到他这样说,立刻紧张地揪紧了他的外套,低声问他,“你想去俱乐部?” “还在想。” 罗比肯定是倾向于去的,他对于学历这些并不是那么注重,如果能够让罗敷过得好一点,他并不介意。问题最大的是他不可能让罗敷一个人在家。 “还是上完学吧?”罗敷犹豫道,“而且你住宿舍的话我……” 罗比安慰性地拍拍她的手,转头和队长又聊起来相关的事情。 直到吃完饭回到酒店,罗敷一直在想这些事,罗比已经回去了,他走之前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叮嘱一句有事打电话,他马上就过来。 他走之后,罗敷一个人在房间里,她缩在角落,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眼花缭乱,灯都没开的房间里黑暗尽数被驱散,她把头埋在膝盖间,突然想到了在家的时候,她很怕出门,性瘾就像是不稳定炸弹,随时随地会爆炸,但是她也很怕罗比不在家的时候那种空旷与寂静,越想安慰自己罗比只是出了一下门,她就越会回忆起小的时候的事情。 罗敷记事很早,她仍记得罗比刚生下来时候的样子,小小的一只,扯着嗓门很大声的哭,有时候哭得妈妈很烦,直接把他扔在房间里不搭理他,罗敷那个时候叁岁多一点,偷偷跑进房间里小声安慰他,神奇地是,罗敷一握住他的手,他就不哭了。 后来生活越发困难,妈妈也一天比一天暴躁,直到某一天,妈妈反常地变得很温柔,她拍了拍罗敷的头,让她乖乖待在家,她抱着罗比出去一趟,等到再回来的时候,罗比就消失了。 “妈妈,弟弟呢?” “丢了。” “弟弟……丢了?” “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也丢了。” 她温柔笑容之下那种冷漠直渗透到了罗敷的骨头里,至今也忘不掉,那天晚上她连哭泣都只敢蹲在狭小的厕所里,捂着嘴巴偷偷抽泣,生怕吵到卧室里“工作”的妈妈。 阴影之下(h) 如果不听话,就会被丢掉。 这句话几乎贯穿了罗敷的童年。 即便再想念弟弟,她也不敢说出口,只能闷在心里,偷偷地在本子上写弟弟的名字,那个时候她以为不哭不吵闹就可以了。 再长大一些,她才知道,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回忆伴随恐惧,恐惧刺激神经,不合时宜地让大脑兴奋起来,她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变化。 明明热到出汗,又矛盾得双手冰凉不停发抖,双腿不自觉地夹紧摩擦也无法填充巨大的空虚,大脑被支配着下达指令,想要被拥抱,想要被亲吻,想要被插入。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陷入回忆之中,那些昏黄灯光下,烟雾缭绕的夜晚。 ——脱掉衣服,全部脱掉。 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接受来自妈妈的目光的洗礼。 ——揉你的胸,用指头夹住乳头,使劲掐。 妈妈,好痛…… 胸前原本是点缀的红色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地在变硬。 ——乖,别使那么大劲,过来,妈妈给你含含就不疼了。 好痒,妈妈。 ——痒就对了,嗯……自己摸摸你下面那里,小穴……算了,你尿尿的地方,知道吧? 妈妈,我想尿尿,呜…… 为什么那里会流水,她是不是尿裤子了,她不是乖孩子,会不会被骂? ——别哭,哭什么,不舒服吗? 舒服,可是好奇怪。 身体兴奋到了极点,精神痛苦到了极点,罗敷想起罗比对她说的话,不能自己解决,要找他。 可是……不能找罗比,她刚刚在自慰,罗比知道了会生气的。 双腿之间湿淋淋的,红艳的花瓣一开一合,挤出更多汁液,罗敷颤抖着伸进去一根手指,刚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又立刻大梦初醒一般抽出来,得不到满足的花穴瘙痒难耐,极度渴望不管是东西,只要能进来,罗敷忍不住呜咽,头一下下地往墙上撞,想用疼痛来压抑性欲,然而这反而成了催化剂,她发疯一样地想要做爱。 无论如何也遏制不住的高涨性欲逼得她捂着脸崩溃地大哭,泪眼朦胧间她看到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她拿过手机,最后还是软弱地屈服,细长的手指颤抖地点开屏幕。 没有人接电话,一直没有。 恐慌席卷全身,罗敷顿时如坠冰窟,她再次回到那一天,妈妈温柔地对她说,“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也丢了。” 那张脸突然变成了罗比的样子,他没有在笑,冷漠地垂下眼睑,看都不看她一眼,“为什么不想承认我和你的关系,你不听话。” 不听话就要被丢掉。 不,不要,不要丢掉我,我不想被丢下! “呜……” 度秒如年,漫长的煎熬之后,电话那头,一声接通的应答宛如天籁传入耳中。 “……喂?” 伊索一个人呆在房间玩电脑游戏,突然听到一阵铃声,循着声音找过去,他看到奈布的床上扔着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 奈布去和不知道哪家俱乐部的经理谈事,忘带手机了。 伊索本来没打算接,转头就回去继续玩游戏,结果过了五分钟之后手机仍然坚定不移地在制造噪音,就算带着耳机都无法阻止它穿透式的扰民铃声,伊索不堪其扰,最后拿过手机一看,qq语音电话,备注是“ica.空白”,人他有印象,中午才一起吃的饭,伊索再不注意周边的事物也没有忽略那个姐姐,她长得确实很漂亮,就连伊索看到也会觉得赏心悦目,只是她看起来就很胆小的样子。 她为什么会给奈布打电话? 伊索想了好几分钟也没想通,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刚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少女带着颤抖哭腔的声音,“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别不要我……” “……” 什么意思? 他的沉默似乎给了对方什么暗示,少女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崩溃,她神经质地重复着道歉,可是听起来又有点不对劲,那种哭腔里隐约夹杂着呻吟。 伊索陷入了沉思。 她的精神……也有问题吗? “你在哪里?”他问。 等他重复过好几次之后,少女才勉强从混乱的思维中理解了他的问题,浑浑噩噩地报了一个房间号。 “知道了。” 说完,伊索就挂了电话。 他仰着头思索片刻,还是觉得很有兴趣,于是他用自己的手机给奈布发了条消息。 伊索:我找到了有趣的东西,去看看 这是奈布回来之后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彻夜未眠的根源。 但是此时的奈布不知道,伊索也不知道。 现在是十点左右,酒店的走廊上没几个人,偶尔有没关紧门的几个房间里传来很大的笑声,他悄无声息地路过,在一个房间前站定。 如果是除了伊索以外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此时此刻,都会知道一个常识——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不要随便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然而站在这里的是伊索。 从小被诊断出自闭症的孩子在抛妻弃子的丈夫离家出走后,由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长大,上学期间母亲迫不得已把他送到寄宿学校,特意叮嘱老师他有自闭症,本来是希望老师能够多照顾他几分,谁成想这反而成了加深病症的源泉。 ——这位小朋友有自闭症,大家要多多照顾他哦! ——老师,什么是自闭症? ——是神经病吗? ——啊!他是神经病!不要和他玩! 这四句话,完美地概括了伊索短暂的求学生涯。 在发觉了他越发孤僻冷漠的性格之后,母亲终于含泪为他办了休学,把他一个人关在家里,度过了漫长的时期之后,他接触到了电脑,接触到了游戏,接触到了直播,接触到了朋友……或者说是奈布。 他们很奇怪,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过分的孤僻沉默,粉丝热情的喜欢着他,甚至连他在现实里被人嘲笑的自闭都成了一个萌点,参加比赛之后更是如此。 十七岁的自闭弟弟,还是技术很好的羸弱人皇,对他们来说每一点都很有趣。 然而再受人喜爱,伊索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清楚,他不正常,他是常人眼中的精神病,他有着与常人格格不入的观点理念,甚至奈布都不会认同。 而这扇门之后,是另一个。 她会是,什么样呢? 伊索敲了敲门。 罗敷昏昏沉沉地打开门,长久的忍耐之后她几乎到了极限,意识模糊,濒临崩溃,猛扑入来人的怀抱中,她用力地抱住对方,不住地哭泣:“不要丢下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伊索一怔,还来不及反应,罗敷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住他,用舌头撬开尚未紧闭的牙关,娴熟地与他纠缠,伊索甚至尝到了一点血的味道,他才看到罗敷的脸上好像蹭到了不知道哪里的血迹。 这可比他严重多了,伊索想,他好像是不该来的。 少女衣衫不整,衬衫被粗暴地扯开,里面的内衣也被推上去,露出一对被蹂躏得尽数是红痕或指印的绵软雪团,下身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双腿间水光遍布,也不知道是哭得太重了还是情动的痕迹,她眼角颊边全是潮红,眼中雾气蒙蒙水色潋滟,媚色横生。 如果仅仅是春光乍泄倒没什么,但是糟糕的是,伊索好像很喜欢她这种神志不清濒临崩溃迷离恍惚的模样,喜欢到瞬间硬了。 他被推倒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再一次陷入了自己是不是变态的沉思中。 “上我,罗比,操我……”罗敷说话断断续续地,完全失去理智,胡言乱语,她甚至拉着伊索的手摸她双腿之间一张一合的花穴,“好痒,想被你的肉棒插,快操我!” 那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毛发,入手又湿又软,不小心陷进去一条缝里,他动了一下,好像碰到了什么地方,身上少女立刻短促地尖叫一声,像是触电一样身体不断抖动,都已经这样了她还不安分,少女双手还不安分地去扯他的裤子,本来就是普通的运动裤,根本经不住拽,伊索还沉溺在震惊的情绪中,少女已经扶着他的阴茎,一手撑着花穴,自己坐上去,一口气贯穿到最深处,甚至能够看到纤细的腰腹上隐约鼓起来一点。 尚未经过足够扩张的甬道撑不住暴力的入侵,况且过分的深度还隐隐触碰到深处的子宫颈,酸麻迟钝的痛感让罗敷不由得又低声呜咽,伊索想要安慰她,却被她抓住胳膊,一口咬上去,疼得他顿时也倒吸一口冷气,本来阴茎泡在湿热狭窄的甬道里面,肉壁摩擦之中带来致命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意识也不免沉陷,可胳膊上瞬间尖锐的疼痛又把他拉回来,堪称冰火两重天的待遇。 两个人一时都没了动作,保持着私密处紧密贴合的姿势,各自沉默,罗敷过了许久,才讨好一样抽抽噎噎地吻了吻他,“你动一下嘛……” 伊索闻言,勉强撑着坐起来靠在墙上,伸手把着罗敷的腰上下掂动,罗敷半阖眼睛,随着动作高低呻吟,胸前那两团也上下跳动,白花花得晃眼,伊索别过头去,不看那一点刺目的红。 突然间罗敷身体前倾抱住他,两只手臂死死地缠在他身上,她似乎快要到达极限,花穴内也是一阵一阵紧缩,绞得他动弹不得,他看到她单薄的脊背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以及斑驳交错的红色痕迹,“罗比,不要离开我。” 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恍惚间哀求,“罗比,不要丢下我。” 昨夜旧梦 罗敷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酸疼,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如果不是及时撑住床,差点摔倒在地上。她低头一看,身上赤裸裸地,没有一点布料,露出了斑驳的吻痕。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大脑像是生锈了一样,半晌才迟钝地想起来,她昨晚缠着罗比做了一晚上。 罗比呢?他去哪了?!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罗敷突然清醒过来,她环顾四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不像是有第二个人存在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手机在震动。 是罗比的电话,打了叁个,她一直没接,罗敷手无意识地颤抖,接起电话的时候,她整个人缩在床上,蜷着身子,好像在防御什么一样。 电话里罗比的声音依旧清朗,他带着些许笑意,“姐姐快开门,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罗敷披了件衣服,开了条门缝往外看,罗比站在门口,见她开门的样子,愣了一下,赶紧往里面挤,顺势把门关上。 “你不会是刚睡醒吧?”他有些无奈,把罗敷往床边拉,“怎么看起来傻兮兮的。” 不料罗敷沉默片刻,突然紧紧抱住他,带着哭腔在他耳边说,“你昨晚为什么要走,我醒来找不到你差点吓死了。” “什么?” 罗比有些迷惑,他停顿几秒,才发现今天罗敷不太对劲,不仅是罗敷,环顾整个房间,比他昨天走的时候乱了太多,而罗敷身上更奇怪,她额头上有些红肿,甚至有点破皮,好像用力撞过什么东西,除此之外左手上也有很深的咬痕。 昨晚上他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姐姐,昨晚上你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吗?”罗比意识到或许是罗敷性瘾发作了,他问道。 罗敷低着头,好像犯了错认错的孩子,“我不知道……我好像是,想到了妈妈?” 她不想提这些,摇摇头,又抓住了罗比的手,十指相扣,“我昨晚等到你来了才……没有自慰哦。” “……是吗?”罗比勉强笑了笑,他摸了摸罗敷的头,“姐姐,我帮你梳头发吧,酒店早上提供自助餐,等会下去试试。” “嗯!”罗敷应了一声,“等我换衣服。” 说着,她站起来往行李箱那边走,走着走着还扶了一下腰,回头又跟罗比抱怨,“我昨晚好像太急了,直接坐上去的,插太深了,腰好酸,还有点疼。” 她又想起来什么,急忙朝罗比这里走过来,拉起他的胳膊看,“我昨晚是不是疼得一急直接咬你胳膊了?没受伤吧?” 结果罗比两条胳膊上别说伤,牙印都没有。 “咦?”罗敷眨眨眼,“我记错了?我记得我咬得很用力啊?” “记错了吧姐姐,你咬自己咬得很用力才对。”罗比托起罗敷的左手,一道牙印嵌在上面。 “大概吧。”罗敷挠挠头,也不再想这个问题。 她洗漱完了,翻出来之前定做的队服穿上,就坐在原地等着罗比给她梳头,考虑到今天要拍定妆照,可能还要化妆,罗比给她编了个麻花辫,编头发的时候,他问罗敷:“姐姐,我晚上还是在你这里睡吧。” “怎么?” “我怕有人半夜找不到我又哭啊。”罗比又拿了几个头饰,一个一个往麻花辫里插,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等会吃早饭我们去趟药店吧,你额头的伤处理一下,我昨晚做的时候忘了吃避孕药。” “昨晚?”罗敷想了想,点点头,“知道了。” “真是的……”罗比气鼓鼓的,“居然又让你吃避孕药了。” 罗敷上一次吃避孕药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的时候,罗比心惊胆战了好久,生怕罗敷身体出现问题,之后就一直是他在吃长期避孕药,算算这还真的是罗敷第二次吃。 “没关系,偶尔嘛。”她自己倒不在意,“你下次记得就好了。” “想想还是好气!” 他这么一气就气到楼下,吃饭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苦大仇深地在喝粥。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就成了小青蛙?”队长走过来坐在他对面,捏了捏他的脸,“起那么早去找你姐姐了?该不会是跟你姐姐吵架了吧……哎,你姐姐呢?” “她忘拿手机了。”罗比说。 “对了队长,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罗比把碗一放,神神秘秘地凑近。 “你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队长指了指他的头发。 “什么啊!”罗比晃晃头,他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偷听之后,才小声问,“我晚上想去姐姐的房间睡,队长你别和别人说行不行。” “去你姐姐那?!”队长惊诧地睁大双眼,反手摸了摸罗比的额头,“小宝贝你是不是发烧了,你都十六了就别往你姐的房间跑了吧。” 罗比撇撇嘴,“姐姐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晚上我刚走就撑不住了,昨晚不知道怎么弄得,把头都撞破了。” 他说成这样,队长自然不会把这当做玩笑,他神情立刻严肃几分,“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嘛……我基本就是和姐姐相依为命,”罗比说着,叹了口气,“其实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妈妈对她不太好,她有点心理阴影,所以很怕一个人呆着,我有一次只是出门买东西回来晚了一点,回家的时候姐姐差点哭到崩溃。” 说到妈妈,他眼中出现了几分郁色,每当他想起姐姐那种痛苦至极的神色,他对那个女人的愤恨就会多几分,如果不是她,罗敷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队长沉默片刻,这才终于解开疑惑,他原本还在想空白明明比罗比大叁岁,怎么看起来反而罗比更像哥哥,更倾向于照顾空白。 他揽着罗比的肩膀拍了拍,表示“”安慰,“我不会往外说的,放心。” 罗比冲他感激地笑笑。 “以后有机会的话的带她看看吧,你总不可能这么照顾她一辈子吧。”他劝道,“如果经济上有什么困难的话跟我说,我手上还是有点小钱的。” “有机会吧,照顾她一辈子也没问题啊,我那么喜欢姐姐。”看到电梯口出现的身影,罗比一口气把碗里的粥全部喝完,又抓紧解决了小笼包,他喝口水漱漱口,“队长我和姐姐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话音未落,他就跑远了,那一嗓子还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奈布收回目光,正想专注于眼前的早餐,忽然发现他身边的人正看着一个方向,目不转睛,他拍了拍伊索,“老实交代,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吓得我也是一夜没睡,生怕把你丢了你妈找我拼命……对了,你胳膊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干嘛去了?” 伊索头也不回地看着罗敷,等到人都走远了,才低头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豆浆喝完,“我喜欢空白,我想追她。” 奈布:“……?” 他在原地凝固了一分钟,才缓缓说道,“刚刚我是不是耳鸣了,果然一夜没睡对老年人身体伤害很大。” 伊索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才23,不是老年人。” “你也才十七。”奈布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人家也没兴趣跟未成年人谈恋爱吧。” 伊索心想,怎么没兴趣,没兴趣他胳膊上的牙印怎么来的。 罗比比他还小一岁! “我和空白很般配的!”他认真地宣布。 奈布一脸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当晚在房间里直播的时候,他循环了叁个小时的《梦醒时分》。 而伊索不甘示弱,也在直播间循环了叁个小时的《偏爱》。 ——???whatareyoudoing ——谁能告诉我奈哥和弟弟在打什么哑谜 ——我快不认识这两首歌的名字了天啊 ——我觉得我在一年之内不会听这两首歌了 当然那是后来的事了。 罗敷和罗比买完药在外面吃完之后回来,就差不多到了去场地的时间。 昨天队长就和他们交代过,今天是他们队拍定妆照还有一些队友互动小视频的照片。 化妆的时候,罗比还担心罗敷会不会因为化妆师碰到她而有什么反应,因此他一直是蹲在罗敷身边拉着她的手跟她聊天,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一旁正拍vlog的解说注意到这里,拿着摄像机走过来,冲他们打招呼,“hello,小帅哥小美女~” 罗敷因为要化妆,没动作,罗比扬起脑袋,冲着镜头比了一个“v”。 “你们关系太好了吧,姐姐化妆你都要跟着呀?”解说小姐姐继续调侃他,“这是什么,姐宝?” 谁知道罗比反而举起两个人牵着的手冲着镜头晃晃,“姐姐永远是我的大宝贝。” 按照平常罗敷绝对会戳他脑袋的,可今天罗敷只是抿着唇瓣一笑,反而更紧了紧抓着罗比的手。 罗比愣了一下,心下酸涩,更想知道罗敷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会有这种奇怪的转变。 解说走到正前方,看到罗敷头上的一块纱布,立刻担心起来,“空白怎么受了伤啊,问题大吗?” “没什么,姐姐昨晚睡觉的时候掉下来撞到头了,破了块皮,今天抹了药膏。”罗比在一边解释,罗敷“嗯”了一声,她思考几秒,也比了一个v,“不用担心。” 但是摄像老师着实担心。 “这家伙整得,拍照也不能头顶纱布啊!”摄像师愁得要死,他思来想去,左顾右看,突然眼前一亮,跑到一边等候的战队里拍拍一个人,“小伙子,能不能借你的帽子用用?” 诺顿茫然地摘下自己的鸭舌帽递给摄影师。 许久以后的顿空cp粉考古这两个人的时候,才喜极而泣发现,原来自己磕的cp那么早就有互动了! 虽然只是共用一顶帽子的互动。 度秒如年 摄像师拿过来帽子啪一下扣到罗敷头上,又调整了一下角度,站远点打量一番,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站这!往前一点!” 罗敷按照他的要求,抱臂,小幅度侧身,略微歪下脑袋,恰好用帽檐挡住了纱布。 “绷着脸,眼放杀气,不是不是!别皱眉毛!杀气!小姑娘,你想想你讨厌的人,特别讨厌的,你想不想打他?”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罗敷站在聚光灯下,只觉得无比煎熬,等摄像师终于松口的时候,她喘了口气,立刻往罗比身边跑去,还因为腿软不小心踉跄一下,惹得房间里的人善意地哄笑,只有罗比急忙过来接住她,扶着她回到一边坐下,“姐姐,还好吧?” 罗敷呼吸有点急促,她深呼吸几下,才点点头,“还好吧……大概。” 罗比摘了帽子,把她的手机还给她,“我去把帽子还给别人。” “嗯。”罗敷熟练地点开游戏,准备玩会俄罗斯方块转移注意力。 眼看罗比拿着帽子走过来,诺顿的队友拿胳膊肘戳了他一下,朝他挤眉弄眼。 诺顿冲他们翻了个白眼,转头笑着接过帽子,甚至拒绝了罗比说帮忙洗帽子的提议。 反正也该洗了,他抓着两个月没洗的帽子,托着下巴深沉思考。 等定妆照拍完之后还要拍一些小视频,一开始是拍自我介绍和各种各样的问题提问,别人还好,到了罗敷的时候,摄影师快和罗敷一起窒息了。 “自我介绍一下吧?” 罗敷坐在椅子上,眼神不自觉地偏移,声音也虚浮低微,“大家好,我是ica战队的监管者空白。” “首次接触第五人格是什么时候,有想过成为参赛选手吗?” 她想了想,“是18年五月份的时候,没有。” 罗敷看到了有一个老板开了个第五人格游戏代肝的单子,给的价格还很高,问她接不接,她接下来之后就去熟悉了一下第五人格,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再喜欢也不能当饭吃,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罗敷根本没想过拿第五人格赚钱,不然也不会连自己的一个固定账号都没有了。 “预选赛中最难忘的是哪场比赛?” 罗敷思考一番,“对战no1的第一局,机械师牵制了我很久,最后还差点四跑。” 罗比在一边听到这个回答,捂着嘴闷笑一声,队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罗比摆摆手示意没事。 那一局对罗敷来说就很离谱,军工厂,开局刷了一个完美出生点,结果被机械师牵制出了一个叁跑,罗敷那局打完之后手抖得拿不住手机,甚至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兴奋过度,对他说让他上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游戏对她来说一般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那好像是她第一次比赛的时候打到性瘾发作差点高潮。 他听到门口有动静,正巧看到no1战队的人在门口看热闹,伊索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罗敷,他的异常引起了身边奈布的注意力,他抬手碰了一下伊索的后脑勺,然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完全不予理会。 “你眼睛都快贴到空白身上了。”奈布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悄悄跟他说,“你追女孩子也不能这么直接吧,你不觉得也有人在看你吗?” 罗比已经斜了伊索好几眼了。 伊索收回了视线,“不应该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吗?” “你不能太嚣张,那样对她的名声不好。”奈布回答,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个母胎solo的单身狗还要操心这个未成年人的恋爱问题,啊,好虐! 他们聊天的功夫,罗敷的赛前拜访已经完了,她确实相当言简意赅,能说一个字就不说两个字,频频看向罗比,恨不得马上离开聚光灯下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但是助理卑微地在她忧郁的目光下又掏出了一个小卡片,“现在是快问快答时间,这些问题要不假思索地回答哦。” 罗敷放在腿上的手指蜷曲起来,她点了点头。 “最喜欢粉丝对你的什么昵称?” “随便。” “最喜欢什么颜色?” “绿色。” “最欣赏的对手是谁?” “……伊索。” “最讨厌的角色是什么?” “祭司。”问到这里,罗敷终于有所动容,她终于吐出了两个字以外的回答,“太强了。” 岂止是强,在一些地图上祭司掏出来那就是跪下叫爸爸的存在,除非操作者用脚打游戏。 “平日里除了打游戏之外喜欢做点什么呢?” “织毛衣,绣十字绣,看视频。” “如果有喜欢的人,最想带他一起做什么?” 罗敷低下头,眼底划过一丝暗淡,又很快整理好表情,看着镜头,“大概会给他做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快问快答的环节放出来的时候,罗敷的部分和罗比的部分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罗敷自始至终表情寡淡,而罗比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淡过一分,罗敷一看就是老自闭萌妹还贤妻良母了,话少到令人流泪,恨不得爬到屏幕里喊白白妈妈求你了多说两句吧,爱好上又是织毛衣又是绣花,还想给喜欢的人做饭,比理想女友还理想,相比起来罗比的采访完美地展示了少年意气四个大字以及姐控这个属性,说起话来眉飞色舞,被问到心目中的mvp必须是空白,印象最深的比赛那当然是空白五台机上挂第一人最后究极翻盘拿四杀,叁句话不离姐姐,而快问快答里提到最想和喜欢的人做的事,居然是非常纯情的给她梳头发,小小年纪就懂得了为心爱的人描眉贴花的乐趣,虽然问未成年这个问题合不合适着实有待商榷,但是这个回答足以让电脑前的妈妈粉捂嘴飙泪,母爱变质,振臂高呼,我也可以! 如果说问答环节里的空白像冰块,罗比是太阳,那么后面再放出的你画我猜与手舞足蹈的小视频里,这两姐弟在一块就是化成了温水,举手投足眉来眼去间的默契实在是别人难以企及。 面对罗比,罗敷终于能放开一点,眼角眉梢也挂上了些许笑意,她带着耳机,看对面的罗比做动作,先是小步小步地挪,紧接着转了个身,神情一变,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红蝶?” 罗比冲着她比了个“ok”,紧接着又揪了揪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罗敷披上,又把罗敷外套的拉链往下扯了一点。 “换外套?换衣服?……换皮?皮肤?”罗敷尝试着不断猜测,直到罗比突然又比了一个“ok”,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在头上画了好大一个圈。 “花嫁?” 一旁出题的小姐姐都震惊了,“这都行?!” 接下来那就更离谱了,罗敷比了一个长方体,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大圈,中间套了一个小圈,再在正中央比划了一个加粗的十字,罗比眼都没眨一下就知道了,“圣心医院”。 罗敷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的一个还好,玫瑰手杖。 罗敷比了比后腰挂挂件的那一块,又做了一个杰克扇雾刃的动作,结果罗比居然问,“是不是宿伞?” 这是哪来的! 罗敷冲着他哈气,又模仿杰克重刀的样子,这下罗比立刻猜到了,“杰克!” 罗敷点点头,又伸胳膊,作势要公主抱罗比,他恍然大悟,“玫瑰手杖!” “哇——” “开挂了吧这家伙!” “我知道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姐弟也行吗???” 摄影师说好了之后,沐浴着周围一圈人那种羡慕的眼神,罗敷立刻拉着罗比走到角落。 “吓死我了。”她对罗比说。 “姐姐很厉害嘛!”罗比毫不吝啬地对着她大夸特夸,“我本来还怕姐姐说不出话来。” 或者更糟糕的问题。 为此他都提前和队长打好预防针了。 “还好吗?”罗敷不安地问他,“我是不是话太少了,而且太紧张了。” 况且仅仅是想到摄像机对准了她这样的想法都会令她感到战栗,如果到了赛场上该怎么办呢……罗敷握紧双手,心中有些焦虑。 罗比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他掰开罗敷的拳头,强行插入其中,和她牵住手,“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在,你如果觉得实在担心出问题的话就在酒店等我,我上。” 虽然一开始的目的是不想让姐姐与世隔绝,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能打到这里,但是如果姐姐真的发自内心的抗拒,甚至对在公众面前打游戏这种事感到恐惧,他没有任何理由逼迫姐姐。 罗敷埋下头,手有些发抖,她闷闷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被那么多人看着都会……” 下贱的身体,恶心的欲望,卑微的灵魂。 刚刚被问到请用叁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时候,她脑海中瞬间出现了这叁个词,但是很明显这不是能说出口的词语,因此她保持沉默,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罗比的回应是往前走了一步,抱住了罗敷,把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是姐姐的错,姐姐没有任何问题。” “是妈妈的错,是她的错,是我的错。”“” 恰好般配 回去之后罗比遇到几个关系好的主播,他们似乎是准备趁着线下聚在一起录几个挑战游戏,刚好碰到他们两个就邀请他们去玩,罗敷摇摇头表示自己回去有点事情,但是之前罗比线上被他们带着玩过几次,也因此带来了不少粉丝,他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跟罗敷悄悄说他录完了会抓紧回去的,罗敷还不知道他跟队长申请晚上睡在罗敷房间的事情,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之后罗敷就在他们那一层下了电梯,留下罗比依依不舍地望着电梯门,恨不得用眼神把电梯门盯出一个洞,好让他看着姐姐的背影。 “这么舍不得啊?”阿尔法,也就是邀请他的主播,看他的表情实在好笑,开玩笑一样逗他,“你自己一个人去玩你都舍不得,将来你姐姐嫁个人,那你不得跟到你姐姐家里面去?” 这些人基本都二十五六了,看罗比就是在看弟弟,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尤其长得也很可爱的小孩来说,这种逗弄的玩笑相当常见,罗比也习以为常,他们家邻居那些大爷大妈也老是这样问他。 他唇角扬起的笑容天真而可爱,也是那种像小孩子才会有的单纯愚蠢的回答,“姐姐不会嫁人的,她要陪着我啊。” 当然罗比不是那些笨蛋, 区别在于,他很明确地知道,罗敷不会嫁人,罗敷不会离开他的。 他们几个都笑起来,阿尔法还拍了拍他的脑袋,一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姐姐呢?” “不知道,可能因为姐姐对我很好吧。”他笑眯眯地回答,装模作样回忆一番之后,他肯定的点点头,“姐姐对我超级好,从小就是。” 他想起了童年时期第一次见到罗敷时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叁年级,上的是管理非常差劲的街道小学,老师教书态度很散漫,学生爱学不学,不学拉倒,不过非常偶尔也会很跟潮流地搞些活动,比如什么演讲比赛,老师挑了两个学习好的,让他们背了个稿子,就去校长办公室彩排,进去的时候罗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户边的女孩子,对叁年级来说一米六的六年级学生几乎和成年人一个等级,他好奇地往那边瞟了几眼,才发现她是一个人,自始至终一个人站在窗户边背稿子,和周边那些同朋友说说笑笑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他就被一个管理的老师看到,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傻站着,去罗敷身边背吧,哎等等,你跟罗敷长得还挺像。” 老师看到了他的样子,有些稀奇,赶紧叫同事过来看热闹,罗敷也看过来了,她和那些嘻嘻哈哈的同学不一样,他能肯定罗敷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睛就红了,但是等老师问起来,她只是腼腆地低下头,“我在背稿子,太投入了。” 被夸了一句之后,她没说什么,又回去站着,只是这一次她没那么专心了,频频侧目,偷偷看他,甚至还被一边的同班同学取笑,偷偷说什么“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真骚啊”之类的话,罗敷低下头,没有理她。后来他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罗敷的母亲是妓女,之前跟他们班上一个同学的爸爸搞到一起了,后来被他老婆当场抓住,从此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那个同学也开始处处针对罗敷。 罗比临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罗敷,没想到正跟她望过来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她惊了一下,仓促地扯出一个微笑面对他,而罗比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手都已经摸到办公室的门了,他又走回罗敷身边,“姐姐,我叫罗比,你叫罗敷吗?” 罗比…… 他记得很清楚,罗敷那时候哭得昏天黑地,吓得罗比赶紧拉着她跑出办公室,来到操场,放学之后操场也还有几个学生,但确实不多了。 罗敷抽抽噎噎地用手擦眼泪,一边向他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是叫罗敷,敷衍的敷。” 对叁年级的孩子来说,这两个字他天经地义都不认识。 于是罗敷蹲在地上,在沙土中划出这两个字,罗比好奇地跟着学。 等了一会,罗敷站起来,看看天色,对他说:“你快回去吧,天黑了家长会担心的。” 罗比摇摇头,“我是孤儿院里的孩子。” 罗敷这次没哭,她看了罗比许久,脸上的神情在罗比看来,却似乎比哭更难过了,最后她问:“那你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 罗比那个时候觉得罗敷很奇怪,当然对他也莫名其妙的好,但是后来他就习惯了,他知道,罗敷把他当成了她曾经丢掉的弟弟,不过无所谓,反正最后在罗敷身边的人是他。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更灿烂了。 阿尔法总觉得他说得有点奇怪,但他没深究,只是笑了笑,没再问下去。 这边其乐融融,罗敷那边也没有想象中的寂寞,她回到房间之后刚打了两局匹配,奈布就发来了消息,问她现在有没有事。 ica.空白:没有,有事吗? 奈布戳了戳屏幕,苦着脸叹气,转头看一边低着头看书的伊索,“跟人交流真的好难。” 尤其对面是女孩子。 伊索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奈布早就习以为常,再次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打字。 no1、naib:你接下来有考虑过打职业吗? ica.空白:我不知道。 no1、naib:不知道? ica.空白:嗯。 罗敷支着下巴,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如果打职业的话,要去线下一起住……如果她的心理没问题的话,她可能会,不,一定会答应,毕竟她没有上大学,现在其实也算是无业游民,如果能够去打职业也不是坏事,至少还能拿一份工资。 但是不可能,想也知道一般会接受打职业的基本都会是男玩家,她这种状态去了堪称千里送,就算他们洁身自好,她不做也会受不了,这个问题根本没办法解决。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未来该怎么走她毫无头绪,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深谋远虑的性格,当初高中读完之后她迫于生计放弃了读大学,也不是没有人劝她继续读下去,但是她担心罗比自己的生活以及她的问题,最后选择了放弃,现在她却想让罗比老老实实读完高中考个大学,还真的是应了网上那个名言,迫切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一般自己都过得浑浑噩噩。 她想起了罗比昨天和队长的谈话,提到职业的时候,罗比的想法。 如果罗比想去打职业的话,她会阻拦吗?罗敷想了许久,只能悲哀地想到一个结果,她不会阻拦,但是罗比一定不会去,如果她不跟着的话。 话题又退回原点,罗敷不可能住宿舍。 罗敷双手捂着脸,喉头一阵紧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深深地呼出口气,努力压抑着涌上眼眶的湿意。 从来都是她在拖累罗比。 那边奈布见罗敷一直没回消息,手握着手机耐心等待,一边又转头和伊索说,“我觉得我有机会把空白争取过来。” 伊索本应该充耳不闻的,奈何他听到了空白两个字,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空白?” “啊,你想追的那个。” “那你没了。”伊索又低下了头,“她能答应除非她家欠债还还不起。” “为什么?”奈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伊索平日里和他相处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很多时候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都听不到他说话,对外界也经典地漠不关心,今天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听他的语气好像还知道一些内幕似的。 伊索想了想,非常委婉地对奈布说:“除非你想队里再多个精神病人。” 奈布皱起眉,很严肃地纠正他:“我说过很多次了,自闭症不是精神病,再说你已经好了……等等?什么意思?空白她……?” “嗯。”伊索点点头,“我说了吧,和我很配。” 奈布:“……” 他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别说人家神经病啊!” 伊索无辜地看着他。 “你……算了,”奈布抓抓头发,又叹气,“这件事你别往外说啊,尤其他们,一个字也不要提。” “知道了。”伊索点点头,“你真打算重新组战队?” “不然呢。”奈布嘴角一撇,露出一种厌烦的表情,“那天都跟队长吵成那样了,再待下去他不嫌我都膈应。又是聊骚出轨又是草粉约炮,就算说什么电子竞技不看人品,但是他技术也没好到哪去啊!就这还往队里带,要不然无咎手受伤了,他能来?啧。算了,反正谢必安找我了,开的待遇还行,我跟他也熟,倒是你,你确定跟我走?no1可是冠军队。” 伊索重新上手游戏,头也不抬,“我妈让你照顾我。” 心口不一 罗比敲门的时候,罗敷还是捧着手机在想俱乐部的事,她听到敲门声还有些诧异,从猫眼处一看是罗比,才拔了安全锁把门打开。 “怎么过来了?”罗敷低头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吧,明天不是要去现场彩排吗?” 罗比一个闪身挤进门里,反手把门关上,笑嘻嘻地抱住罗敷,“都说了我跟队长说过了,这两天来你这里睡嘛。” “来我这里?”罗敷怀疑地看着罗比,“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那套,说你怕一个人呆着。”罗比皱皱鼻子,“放心吧,我没乱说,队长猜不到的。” 罗敷一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有什么的。”罗比晃晃脑袋,转开话题,“姐姐你饿了吗?我有点想吃东西了,今天晚上就有点没吃饱。” “吃东西?”罗敷摇摇头,“我还不怎么饿,你……” 她有些为难,这个点出去吃东西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出去她怕危险,但是外卖和方便面她都觉得不太好,况且罗比还在长身体,她一般都是在家里做菜,不会让罗比吃那些东西。 “出去吃吗?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我也不知道。”罗比挠挠头,“我想吃的……呃,烧烤,麻辣烫?” 顶着罗敷无语的眼光,他委屈地撇撇嘴,“我在家都不常吃这些嘛!” “那我以后在家给你做,不过烧烤大概不太行。”罗敷想了想,“咱们两个出去会不会不太安全?” “啊……”罗比思索片刻,从口袋里抽出一把水果刀,“还好,出事了你快跑就行了。” 罗敷:“……” “你牛仔裤那么宽就是为了装这个吗!”她震惊道。 罗比笑着不说话,又把刀子放了回去。 从那一次之后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基本都会带刀,虽然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但谁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就来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在十点多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出的门,准备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开着的烧烤店。 罗敷本来想说要不她就不去了,让罗比问问队里有没有人想吃烧烤的,带着他一块去,她自己在酒店玩会手机就睡了,结果问了一圈大家都不想出门,只有队长问要不要他陪着,罗敷一想明天事情那么多,队长估计还有的忙,就让罗比拒绝了。 结果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酒店门口有人,一行八九个,还都是大男人,在酒店大厅里也足够引人注目,罗比看了一眼,是诺顿那一队,此时他们正有说有笑的,只有诺顿低头看着手机,好像跟什么人聊着天。 突然他就看了过来。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提示音响起,罗比拿出来一看,还是队长发来的消息。 队长:刚刚诺顿他们找我吃夜宵,说是吃烧烤,我记得你是想吃烧烤? 队长:要不让他们带着你们去吧,他们对附近也熟悉点 队长:再说了,你跟你姐让他们带着我也放心点。 队长:你放心,诺顿跟我关系不错,别尴尬,不行就跟他聊我黑历史 看完消息,还来不及打字,诺顿就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你们是要出去吃烧烤?” 诺顿目测得是近一米九的身高,罗敷和罗比要看他都得乖乖仰着头,罗敷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转头懵逼地看罗比。 罗比虽然很想说队长多管闲事,但是他也不是不明白他的好心,只能握紧了口袋里揣着的罗敷的手,点点头,“麻烦您了,我和姐姐跟在你们后面就可以了。” 诺顿点点头,“有事叫我一声。” 说完他就回去了,罗比才有时间和罗敷解释。 罗敷听完点点头,感叹一句,“队长真的人好啊。” 罗比应了一声,队长的人缘好和他的性格也不无关系,谁不喜欢技术强情商也高还体贴的人呢,尤其罗比直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麻烦,队长那时候是问了他情况之后直接站在了他这边,公开发声明替他出声,局势才有所回转,后来队长问罗比他要组队打深渊叁的时候,罗比也是二话不说就加了。 去的路上,两个人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诺顿的队友往后看了好几次,后来大概是诺顿解释了一下,才没有再回头。 罗敷难得没玩手机,即便是疫情期间,晚上人比白天多一点,罗敷不太习惯,她甚至把外套的兜帽带起来遮住了半张脸,一直看着地上的影子,也没怎么说话。 罗比晃晃她的手,“姐姐,你心情不好吗?” 他明显感觉晚上罗敷话少了,而且欲言又止,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嗯……?没有。”罗敷矢口否认,可过了一会,她又犹犹豫豫地问罗比,“关于去俱乐部,你怎么看的?” “俱乐部?”罗比被问得一愣,才反应过来,罗敷大概还是在想他之前的话,他不由笑出声,“姐姐放心吧,不会去的。” 然而罗敷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轻松下来,反而看起来更低沉了,她又问:“你想去吗?” “……” 罗敷抿了抿唇瓣,她埋着头,“昨天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那个时候不太冷静,如果你想的话,我……” “我不去。”罗比截住她的话头,“我昨天也是故意气你才说的,我没想过去俱乐部。” 可他越这样说,罗敷心里越难受。 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又僵硬下来,罗敷想抽回手,可是罗比抓得紧紧的,她也只好作罢。 罗敷当然知道她和罗比之间那种畸形的牵连难以分割,也明白她到底多需要罗比的陪伴,可是如果这种陪伴是以罗比的牺牲换来的,对她来说哪怕罗比在她身边她大概也不会高兴地起来。 罗比打游戏的时候罗敷经常在一旁看着,打出一些天秀操作的时候,他会拽着她兴奋地不停跟她重复,眼睛亮得像是天上的启明星,和普通的男孩子没有任何区别,笑容灿烂,张狂骄傲,意气风发。尤其在比赛的时候,虽然他也会紧张,但是赢了比赛之后他高涨的情绪是无法遮掩的。 罗敷只想让他好好的,如果他可期待的未来在这个时候就被她困死在身边,那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保持着这种沉闷的气氛一直到吃完夜宵,隔壁还在热热闹闹地吃东西,甚至还有人又叫了点烤串,毕竟只有罗比一个人吃,罗敷也就是被喂了两串烤土豆就摆摆手再也不吃了,罗比去结账的时候罗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玩手机,突然侧面一阵阴影投过来。 她侧头看去,是诺顿。 他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没反应过来罗敷看着他,还有点愣神,别扭地后退两步,才拘谨地挤出一句:“你们是吃完要走了吗?” “嗯。” 他视线游移不定,好像一点也不适应和女孩子说话,表情僵硬语气死板,跟罚站的稻草人一样,“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罗敷急忙拒绝,“你吃你的就好,这离得也不远,我们两个自己走回去吧。” “那明天你们队长要打死我了。”诺顿不自在地压压帽檐,“没事,我把你们送回去之后再来也行,那群家伙吃的慢,指不定几点才能吃完。” “啊这。” 最后也没办法拒绝,罗比回来后只看到罗敷和诺顿两个人双双低头玩手机的尴尬场景。 诺顿看着群里迅速划过的消息,一阵窒息。 我就烂:我靠你行不行啊,对面坐个大美女,你就这么低头玩手机?! 我也烂:你不是挺喜欢空白的吗 要烂一起烂:?你们在说啥 要烂一起烂:让我康康.jpg 要烂一起烂:美女?哪有美女??? 你们都很烂:…… 你们都很烂:清醒一点,人家弟弟就在旁边 你们都很烂:而且她自己也在玩手机好吗! 你们都很烂:再说了我那是欣赏,你们这群人,脑子里没点正常东西 要烂一起烂: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烂一起烂:空白跟你们吃饭???我靠还有这等好事,我怎么没去啊!!! 我也烂:别提了,一块出来吃饭,迷离让诺顿帮忙看一下他家俩屠夫,然后诺顿坐空白对面去了,俩人面对面玩手机 我就烂:就很强 要烂一起烂:???我愿称之为钢铁直男 烂与不烂没意义:辱钢铁直男了,人家好歹有撩妹的想法,这叫朽木不可雕 你们都很烂:。吃你们的吧,我送他们回去了 放下手机之后,诺顿抬头一看,空白已经把挎包背好,坐在原地等他,顺便接过罗比结账的时候买的水打开喝了一口,他的视线刚好聚集在她的脖子上,被颈圈束缚着的纤细脖颈因为吞咽的动作有了些许起伏,扯得颈圈也动了一下,黑白的对比又太过明显,他硬生生从里面看出了一种色气。 诺顿急忙挪开视线。 虽然那群老色批发言过于直男,但是有一点不得不说是真的。 空白的长相确实是那种冷着脸就很有气质,笑起来却能看得人原地“起立”的漂亮。 等等,他在想什么狗东西! 诺顿走在路上,沉思半晌,最后又拿出手机,打开那个发烂发臭的群。 你们都很烂:那啥,空白她……成年了没? 你的味道(口交h) 回到酒店之后,罗比礼貌谢过了诺顿之后,就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路快走离开酒店,很快消失不见。 他低头给队长发了条回来了的消息,打了个哈欠,一边拉着罗敷往楼梯走,“姐姐回去了,我好困。” 罗敷跟着他走,拽了拽他,“要不你等会再睡?刚吃完就睡对身体不好吧。” 罗比思考一番,侧头朝罗敷一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姐姐陪我运动一下也可以!那我做一晚上都不困!” 罗敷没好气地敲了他一下,“你还是睡觉吧。” 这个时候刚好打开房门,罗比轻哼一声,把房门关上之后,回身双手抱住罗敷柔软的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鼻尖全是罗敷身上淡淡的香气,才觉得舒服了许多,他一侧脸,嘴唇就贴上了罗敷的下颌,似有似无的亲吻挑逗让罗敷身体一阵战栗,她听到罗比振振有词的找理由:“姐姐今天一天没做了,晚上再不做,万一明天彩排的时候出了问题,场馆里面应该没有隐蔽的地方可以做的。” “怎么就你这么聪明。”罗敷叹了口气,抬手也抱住罗比,算是当成了回应。 “诶嘿嘿——”罗比傻兮兮地笑。 “先洗澡再说。”罗敷抬手糊住他凑过来的脸,又把他往外推了推,“老老实实脱衣服,别把队服也弄脏了,今天洗了后面干不了就麻烦了。” “哦……” 洗澡的时候罗比还特意拉着罗敷一块洗,美名其曰学公益广告那个小孩,给辛苦操劳的姐姐洗澡。 罗敷:“……” 罗敷:“他说的那是妈妈洗脚。” “差不多嘛。”罗比坐在床的边缘,一手捧起罗敷的头发,拿着吹风机耐心地吹。 罗敷的头发从过年之后就再也没剪过,几个月下来也有了点长度,还能让罗比祸祸一番,平时喜欢折腾就算了,连洗头吹头发他都要插手,如果不是罗敷坚决拒绝,大概她连自己头发都不用摸了。 “好香啊。”他抽抽鼻子,随口夸道。 “海飞丝不就是这个味吗。”罗敷有点纳闷,“而且香吗?” 还不等罗比回答,罗敷顿了顿,叹了口气,“你稍微克制一下,至少让我吹完头发。” 她枕在罗比腿上,看都不看就感觉到了他的“兴奋”,毕竟都快戳到她的脸上了。 “没办法,一闻到姐姐的味道就忍不住了。”他委屈道,说着话,手里的速度也加快了,开大风速一阵狂吹,罗敷的头发虽然又多又密,也架不住龙卷风一样的吹,很快就接近半干的程度。 这个时候罗敷起身接过吹风机,“坐过来,我帮你也吹一下。” 罗比虽然头发短,但不是寸头,还是有一点长度的,他不吹干罗敷还真怕他就这么感冒了。 罗比闻言,就地坐在床下的地板上,直接揽住罗敷的腰,脸埋在她的小腹间,赤裸的上半身贴住了她的大腿,“吹吧姐姐。” 罗敷:“……这就是你让我围浴巾的最终目的吗?” 罗比仰头无辜地看着她,那双湿润的眼睛映衬着灯光,如海上烟花一般灿烂而绚丽,罗敷看着看着便沉溺其中,她摸摸罗比的眼睛,“这张脸能骗好多小姑娘了。” 罗比主动蹭她的手,声音也低了许多,“那姐姐呢,被我骗到了吗?” “你不需要骗我。”罗敷捏了一下他的脸,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手感相当好,软乎乎的,她忍不住笑起来,“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也是。” 罗比弯了弯眼睛,压得罗敷往后倒去,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罗比捧着她的脸吻上去,唇瓣紧贴,舌尖缠绵,呼吸交融,也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子的肺活量天生就大,罗敷觉得快呼吸不上来了罗比还像正常人似的,最后还是罗敷推了推他,他才不情不愿地挪开,没等罗敷喘两口气,他又沿着往下一路舔咬,从下巴到喉咙,锁骨到胸口,他眼疾手快地扯开浴巾,罗敷躺在铺展开的浴巾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是做好被盛到罗比眼前的菜,只等他的鉴赏品尝,这种想法让她微妙地绷紧了神经。 无论做多少次她都无法把这当成理所应当,她也有过无数次她是不是爱上了罗比的错觉,但是最终这种想法被她想象之中那个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女人打破了。 我居然在和我的亲弟弟做爱,你会怎么想呢?妈妈? 她猜那个女人大概会冷笑一声,拿掉嘴里抽着的眼,用那双上挑的丹凤眼看着她,“可惜了,不能加我一个呢。” 她们都是变态。 胸前夹杂着快感的刺痛唤回她的思绪,罗敷一个激灵,低头就看到罗比不满的眼神,他正歪头看着她,过分的是嘴里还含着乳峰顶端那一点红色,“姐姐太过分了,还走神!”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磨蹭着敏感的乳尖,温热的呼吸打在大片皮肤上,罗敷顿时身体先软了叁分,就像是有一股电流从后脑勺窜到尾椎骨,所经之处尽数麻痹,她呼吸不免粗重几分,即便是这样,罗比也不放过她,他终于松口之后继续向下,任凭已经被口水沾湿的硬起来的乳尖在空气中瑟瑟发抖,途径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双腿之间。 “别…脏……”罗敷蹙眉,抬手想推开罗比,却抵不过罗比动作更快地分开她紧紧合住的双腿,那一条染了些许水光的缝隙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并不意外,罗敷的身体一直都是敏感过头,那几个敏感地带稍微撩拨一下她就会有感觉,预料之中,他贴过去,鼻尖紧贴着隐约露出的花蒂蹭蹭,试探性地咬了一下花瓣一样的软肉,立刻换来罗敷激烈的反应,她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双腿下意识拢紧,可惜因为罗比脑袋的存在而无法闭合,只能被迫搞出了一种她把罗比的脸往私处挤的急切。 最可恶的是罗比还朝那里吹了口气,笑嘻嘻地冲她比了个v,“姐姐你这么热情,那我就不客气啦~” 她甚至听出了波浪号的淫贱感!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是罗敷完全无法适应那种私处被人吸吮的感觉,酥麻瘙痒又没办法解决,那种被光顾的满足感只在入口处徘徊,甬道拼命地收缩,却始终不能够被完全进入,因而也更加渴求。快感如浪潮一波一波袭来,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最高峰。罗敷唯一能做的只有像在岸上将要窒息的鱼一样扭动腰肢,不断挣扎呻吟。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会被口到高潮吧?!她绝望地想,下次一定要让罗比知道,要做就做,不做拉倒,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这么想的下一秒,罗比突然使劲叼住夹在缝隙之间的花蒂,甚至用牙齿轻轻嘶咬,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袭来,她像是触电一样疯狂挣扎,呻吟声都拔高了音调,所有在之前的堆积像是引线被点燃的烟花,连锁反应下在她眼前炸出一片五彩斑斓的黑,连大脑都成为空白,她觉得好像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之后,才从那种迷幻中醒来,却也无法平静呼吸。 “姐姐爽吗?”罗比枕在她的胸前,眨眨眼,满脸无辜地问她,他的脸上都是水渍,灯光一照亮晶晶的反光,还有一滴在她的注视中沿着下巴缓缓滴落。 见罗敷看着他的脸,罗比用食指抹了抹,又往罗敷嘴边送,“姐姐要尝一下吗?你自己的水,是什么味道呢?” 他原本只是准备调戏一番就收手,没想到下一秒罗敷突然咬住他的指尖,细细舔舐,甚至颇具暗示意味地含住他的食指,用舌头一番搅弄之后才吐出来,幽幽道,“一般。” 罗比一张脸涨得通红,下一秒他更加兴奋,“那姐姐要尝尝牛奶是什么味道吗?” 他问的太理直气壮,以至于罗敷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顺手拿起牛奶后还可疑地沉默了好久。 “姐姐,怎么啦?”罗比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问她。 “……没什么。”罗敷一脸一言难尽地把手里的牛奶推给他,“你喝吧。” 她暂时是无法直视乳白色的液体了……尤其还是可以入口的。 提心吊胆 彩排这一天忙忙碌碌,到自己的环节的时候被呼来喝去,轮不到自己的时候站在一边闲得发呆,但是等真正和队友走上台的那一刻,罗敷还是心都提起来了。 她原本是站在队末的,结果负责安排的人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那个,妹子,妹子站中间吧,你们还对称一点。” 队里人齐齐望向罗敷。 罗敷手不自觉发抖,小心翼翼地问:“我……?” 负责人点点头。 罗敷卑微地挪到中间,顺便把罗比拽过来,另一边是队长,转过头来安慰她,“没事,别害怕,没观众,现场没人会死盯着你的。” 她艰难地点点头,咽了口口水。 上一次有记忆的上台面对观众,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是小学六年级的那一次演讲了,而那个时候,她对陌生人的恐惧感还没有这么严重。 站在舞台中央,往远看,空旷而拥挤,全都是在调试中的大型设备,罗敷看了一眼就赶快收回视线,那些摄像头对准了他们,明天起未来叁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观众从这里看到她,看到他们,无论做什么,只要是站在这里,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人注视着。 如果在镜头前紧张到有了性欲…… 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罗敷的手心就全是汗,她低着头用力地深呼吸,但还是无法放松自己。 “姐姐?”负责人说了一声之后,罗比立刻转头看她,神色忧虑,“姐姐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全队人都注意到罗敷满是冷汗的额头与奇怪的脸色。 “生病了?”队长问,他担忧地看了一眼罗比,“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问罗比。 罗比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温度,摇摇头,“没有……先下去吧。” 在这之后他们也没什么事了,干脆就跑到一个角落里蹲着,大家大概也猜到了罗敷是过于紧张,都一起安慰罗敷,子夜跑去问工作人员要水,可乐干脆掏出手机来,给她放视频看,什么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罗敷看了两眼没忍住笑,于是几个人乘胜追击,又连连逗她,罗敷才终于恢复过来,她埋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缩在罗比身边,低声道歉,他们也不怎么在意,几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说责怪小姑娘胆子小,摆摆手就过去了。 只是这动静还是引起了别家战队的注意。 金窝银窝不如kcp狗窝 我就烂:哇,你们猜我来厕所的路上看到啥了 要烂一起烂:? 要烂一起烂:请开始你的表演.jpg 我就烂:表演你妈,我没瞎说,ica那一群大老爷们把空白堵角落里了 我也烂:? 要烂一起烂:??? 我也烂:你不对劲,你有问题 你们都很烂:…… 你们都很烂:你这是什么傻逼描述 我就烂:给她看鬼畜 我就烂:那个角落好快乐地在放改革春风吹满地 我也烂:你他妈的 我也烂:能一次性说完吗 要烂一起烂:这操作也很迷惑了 你们都很烂:…… 诺顿放下手机,当场化身无语子,看身边潜水潜得津津有味的伊莱,“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么无聊的。” 伊莱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 “还几个大老爷们把空白堵在角落……”诺顿翻了个白眼,“吓得我还以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伊莱划着屏幕的手停住了,他看了他一眼,“你被外星人附身了?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成语。” “我当然……” “你当然是在想怎么把空白堵墙角的不是你。” “放屁!” 看诺顿那么激动,伊莱事不关己地继续看群,“我开玩笑的。” 诺顿再次翻个白眼。 他可真是怕了伊莱了,这家伙每次都是淡定自若地语不惊人死不休,把别人呛个半死自己又一副什么也没说的样子,偏偏他粉丝还特别吃他这套,有一次诺顿去他直播间的时候,见他正玩狼人杀坑人,悍跳预言家,谈笑风生间把人拐进坑里,哄得人一愣一愣的,最后居然他才是狼人,预言家在第二天白天就含冤被处决了。那时候他直播间的弹幕都说什么“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腹黑男孩”,虽然他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不得不承认这些古怪的形容词还是稍微能够和伊莱沾点边的。 伊莱不知道隔壁自家队友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坐久了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正好远远看见群里话题的中心,也就是空白。 她正从队友手里接过咖啡。 昨晚他就看到她了,不过跟他没多大关系,伊莱也就没太在意,这么一看,哪怕带着口罩遮住下半张脸,单看那一双眼睛,她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她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吃完饭回到宾馆之后,罗敷才松了口气。 每一次从踏出房间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会埋下一种恐惧感,直到再次回来才会放松下来。 罗比在后面关门,他走过来就看到罗敷坐在床上发呆。 “姐姐,想什么呢?”罗比坐到她身边,“还在想今天的彩排吗?” 罗敷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怕我掉链子。” 高中在学校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过明明还在学校,甚至还在的时候,突然想到做爱,紧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连上课都无法集中注意力,越害怕被人发现越是兴奋地颤抖,走神走到科科老师点名骂她,她低着头一只声不吭身体发抖,无人知晓的是她流的水已经浸湿了内裤。 边唾弃边沉溺,明明厌恶恶心却还是在它发作的时候会疯狂地想着做爱,在罗比之前她幻想过她暗恋过的班长她的同桌,到最后连看一眼他们都不敢,只怕被他们察觉她龌龊的想法。 她现在宛如一具被性欲操纵的皮囊。 这样的人,真的能够被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吗? 罗比抿着唇,看着消沉的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如果说她如果实在怕就不上场的话,他都能够想象到罗敷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想来也会更加难过吧,如果被当做需要细心呵护的陶瓷花瓶的话。 他只能抓起罗敷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穿插其中,十指紧紧相扣,“姐姐,我在身边,放心。” “……嗯。”半晌之后,罗敷才应了一声,“我又让你担心了。” “有什么的,你不让我担心我才不开心呢。”罗比靠在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玩着她的手指,“这说明姐姐是需要我的嘛。” “算了,不说这些了。”罗比又直起身子,“我好几天没直播了,我直播开摄像头跟他们聊天,姐姐你也来吧,正好习惯一下摄像头,如果不适应的话我再关了。” 罗比来之前提前在粉丝群里说了他没有电脑,这两天应该不会直播,粉丝原本都安慰好自己,不开就不开,可以去别人那里蹭着看罗比的镜头。 结果谁能想到这么两叁天过去了,罗比居然真的能这么狠心,粉丝群里消失地无影无踪,也只是大粉问起来的时候才回两句,更别说发点什么动态,他就差没神隐了。想去别人那里看看吧,他只在自家队友的直播间里出现过一次,包括和他一个房间的队长,问他去了哪,迷离还很无奈地说他去和空白面对面排位语音去了,简直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说起来罗比第一次露脸还是在隔壁奈布的直播里。 哦更他妈心碎了。 因此等到心灰意冷的粉丝在临近排位的时间点,突然收到特别关注的主播开播的消息,点进去一看居然是罗比这个臭弟弟还是开摄像头的时候,谁能想到那种惊喜到恨不得原地一蹦叁尺高的情绪呢。 “大家好,我终于开播啦~”罗比冲摄像头招招手,他没带口罩,一张小俊脸被清晰地映在屏幕上。 原本还埋怨他说不开播就真的连个动态都没有的粉丝开屏暴击,只见一个小帅哥笑嘻嘻地凑近了看着屏幕,一双蔚蓝色大眼睛闪闪发亮,让人无端联想到娇小玲珑又活泼的小型犬,可可爱爱,要你脑袋。 ——开屏暴击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弟弟露脸了!!!我在做梦吧 ——前面的弟弟在奈哥直播间露过脸了 ——还有空白,呜呜呜姐姐也好漂亮我直接狂喜乱舞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啊啊啊错亿,我要补录屏 等弹幕癫狂一阵之后才慢慢冷静下来,罗比倒是很有耐心地看,还挑了两条回复,罗敷在旁边看了一会之后觉得有些无聊,又怕拘束,干脆拿手机玩游戏,争取在排位之前玩两把联合狩猎。 罗比眼尖,看到罗敷点开了联合狩猎的界面就知道她要干嘛,高呼一声“姐姐等我!”,转头就去包里刨多出来的那个手机,“我也要玩。” 这声姐姐一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弹幕瞬间更疯了,全都在喊让我康康让我康康,然而罗敷坐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罗比又去拿手机,等回来的时候才顺手把手机拿到罗敷那边。 “我已经进去了。”罗敷冲着他晃了晃界面,八个人类一列排开坐在长桌边,什么皮肤什么动作的都有,堪称群魔乱舞,有意思的是她身边两个人头上的id就很有趣。 猫牙,naib 猫牙,aesop 光明正大 高仿吗? 这么想的下一秒,隔壁佣兵的头上冒出一个对话框。 猫牙、naib:?空白? 那不是了。 罗敷回了一个“嗯”。 毕竟她的id非常直接明了,就是ica空白。 罗比在旁边一看当场吐血,“啊啊啊姐姐我要和你一起玩!” 罗敷把他的脑袋推到一边,老实道:“你挡我视线了。” 她选了个牛仔,原皮牛仔坐在入殓师和前锋中间,叁个人活脱脱从肌肉猛男到瘦弱白斩鸡的完美过渡,伊索等到快开始的时候,才意味不明地发了爱心两个字。 罗比坐在她后面圈住她,拿摄像头对着手机屏幕,刚好照到罗敷搓玻璃的手和盘起来的腿,纤细白皙的手指被一顿吹,罗比气哼哼地怼弹幕,“是我姐姐,你们兴奋什么!” ——姐姐是大家的姐姐 ——我可以当你姐夫! ——请问空白还需要弟弟吗,可以吹彩虹屁的那种 “我不需要姐夫!!!”罗比无能狂怒,反倒惹得弹幕疯狂地笑。 罗敷往后靠了靠,坐到了罗比怀里,权当无声地安抚他。 伴随一声玻璃脆响,游戏开始,是月亮河,罗敷转了一圈之后就很没有梦想地去鬼屋修密码机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拿着箱子的入殓师千里迢迢跑过来,和牛仔一起修机子。 罗敷:…… 图什么呢,一个跟男人修机减速,一个跟人修机减速,两个人凑一块修机还减速,完美诠释一加一等于一。 罗敷贴了个涂鸦就跑想去别的地方,结果入殓师又跟了上来。 “咦?”罗敷百思不得其解,她又贴了个涂鸦,又跑了,结果入殓师再一次跟了上来,还原地给她起了个棺材,完了之后又贴涂鸦, “哇他是傻子!”全场就那么一个入殓师,一看就知道是那个伊索,罗比突然就想到昨天拍照的时候伊索那专注到赤裸裸的眼神,属于男人的危机感蓦然升腾,他顿时怒从心中起,在罗敷身边催她,“姐姐快走别理他!修机太慢了赢不了!” “怎么了?”罗敷也想起来这是伊索了,想想那天吃饭的时候坐在对面那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年,罗敷原本心想着慢点就慢点,那就修吧,但是罗比在一边疯狂逼逼赖赖,又是晃她又是晃手机,就差抢手机自己操作,她迷惑地转头看罗比,“没关系吧,奈布在遛呢。” 左下角都180秒牵制大师了,另一边困难一点,有人上椅了,不过问题不大,是个空军,相当能坐。 “我不,你只能和我一起修机。”罗比见她无动于衷,干脆伸手在她屏幕上划,原本修机修得好好的牛仔再一次跑开,甚至甩着鞭子赶路,入殓师提着个化妆箱苦苦追在后面,甚至还路过了正在遛鬼的奈布。 奈布:??? 他大概是开了游戏内语音忘了关,远远地听到他崩溃地问伊索,“你不修机在这干嘛呢?!” 伊索一本正经地回答:“千里追爱。” 牛仔缓缓停下了奔跑的脚步,甚至原地转了个圈。 罗敷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没听错吧?伊索在说什么东西? 然而那边还没完,奈布大概也是无语凝噎许久,才道:“爱什么爱,空白估计都不记得你是谁了,跟你说的什么,迂回,迂回!懂不懂!” “我已经很克制了,只是在游戏里这样。” 罗敷默默跑开了。 她倒是想装什么都没听到,但是那也不可能,为了方便罗比手机收音,她还专门把音量开到了最大,别说罗敷罗比,大概直播间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 等等,直播间!? 罗敷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弹幕全都在刷问号感叹号省略号,颇有一言难尽之感,罗比直接用手捂住了摄像头,咬牙切齿着强颜欢笑,“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没看手机电量,快没电了,今天直播先到这里,我手机充个电,晚点再直播。” 不管弹幕是如何哀嚎,罗比冷酷无情地关了直播,跟几个房管说麻烦让她们管一下,不要到处乱说。 房间里一片沉寂,罗敷不敢看罗比,只好埋头看手机,队友很给力地把七台机子全都修开了,她赶紧开了门就头也不回地跑出门结束了游戏。 游戏结束之后奈布和伊索都发来了好友申请,罗敷原本是打算通过的,结果从刚才开始一直不出声的罗比突然夺过手机,双双点了拒绝,才把手机扔到床上。 “这样不太礼貌。”罗敷看向他,微微拧着眉毛,也不是说生气,稍微有些困扰。 罗比从后面抱住她,胳膊和腿全都缠在她身上,头也埋着一直不说话,罗敷握住他的手,“放心,我肯定不会答应他的。” 应该是吃醋了吧?她想着。 罗比依旧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闷闷地说,“我也好想像他一样说喜欢你。” 可是他不能。 不,应该说他能说的喜欢并不是他想说的喜欢,哪怕他不是罗敷的亲生弟弟,哪怕他只是领养的,如果把他们之间一切全都公开的话,外界投来的反馈绝不会是祝福。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对朝夕相处的视作姐姐的女孩子产生男女之间才有的爱意甚至把她拖到床上,也会被骂成变态的吧。 罗比不介意被人这么认为,但是他不想罗敷被别人这样看待。 他横在罗敷腰间的胳膊越来越用力,罗敷甚至感觉到一点内脏被挤压的压力,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地感受着罗比不稳的呼吸。 “姐姐,我好嫉妒,我也想对别人说喜欢你。” 就连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只比他大一岁的主播都敢直接和朋友说他喜欢罗敷,罗比只能在别人调侃你姐姐要结婚要恋爱你怎么办的时候装傻一样说不会的。 他的声音里逐渐带上了一点哽咽,“姐姐……” 罗敷往后一倒,两个人仰躺在床上,随即她一翻身,就趴到了罗比身上,罗敷捏着他的脸,“说吧。” “什么?”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眼圈还是红红的,表情却又呆又愣。 “虽然……虽然不能说,但是你可以说给我听。”罗敷难得主动地贴上来亲了亲他的嘴巴,“我会听的。” 这样子的话,罗比会不会高兴点? 她想着。 “我喜欢你!”罗比说,他紧紧地盯着罗敷的眼睛,没有再用一般称呼的姐姐,而是用了更为直接的称呼,他的脸上还有些难过的痕迹,但是慢慢地全都转化成了坚定的神色,“罗敷,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我喜欢……不,我爱你。” 十六岁的男孩子真的会知道什么叫做爱吗? 她能够相信我爱你这种被用烂的所谓爱情宣言吗? 被那样炙热的视线抓住,罗敷抖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罗比的注视,但是理智阻止了她,尽管她心知肚明她对罗比不可能是爱情,可她更不想让罗比在此时此刻被她伤到。 反正她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已经足够混乱了,随便吧。 乱伦这种事,只要她不说,罗比是不会知道的。 在罗比的期待中,她露出一个笑容,灿烂而耀眼,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儿,眸光微动,就像月色空明水光澄澈,罗敷什么也没说,只是吻住了他,用舌尖细细舔舐他的唇瓣,又扣开牙关,闯入他的领域,牵引着他一同翻搅。 很快罗比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眨眨眼,暗示性地挺了一下胯,用气音模糊地哼哼,“姐姐……想做了。” 他不说罗敷也不会忽略抵在她双腿间那一块硬挺的东西。 她又贴着罗比的脸颊亲亲,然后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一样翻身起来,“等打完排位和训练赛吧。” “啊——不要嘛,下面涨得好痛,呜,姐姐,好难受啊……”罗比不依不饶地抓着她的手撒娇,“姐姐不想做的话帮我弄出来吧。” 说笑了,罗敷会有不想做爱的时候吗? 倒不如说从接吻的那一刻罗敷的身体就已经开始进入预备做爱的阶段了,现在罗比解开纽扣看一下大概那里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 但是罗敷挪开了视线,“忍忍吧,等……唔——” 罗比直接把她拉到床上,二话不说掀开了她的衣服和内衣去咬悄然挺立的乳尖,“姐姐我很快的!” 当晚罗敷和罗比排位双双掉了一颗星还多,她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第五人格监管者排位等待时间这么慢过,再来几局怕不是要直接掉出前一百。 谁他妈能受得了边做边排位身下这个臭弟弟还在那里不怀好意地抽送呢? 直到队内训练之前,两个人才终于结束了这漫长又折磨的“爱的排位”,队长排位也遇到过他们两个,一进语音直接问,“你们两个今晚上排位怎么回事,怎么状态都不太好?” 那岂止是状态不好,离着机械师八百米外的大空地上能放空一个闪现,狗拿爪子随便划拉两下大概都比他们两个打的好。 罗敷掐了罗比一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听罗比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没事,晚上出了点事,排位分心了,训练赛不会的。” 蹲蹲收藏评论,这是我更新的巨大动力啊啊啊 大杀四方 万众瞩目下深渊叁线下总决赛终于开幕,上午都是一些开场表演,原本ica是今天第叁场比赛,下午四点开始,就算要提前化妆也不会很久,但是因为选手要统一接送,为了方便一点就一起过去了。 罗比挤在罗敷旁边,警惕地看着斜前方,那里是no1战队,奈布正低头玩手机,时不时和队友说两句话,伊索在他身边,坐姿乖巧又标准,低着头一动不动,好像是在发呆。 好像。 奈布看着手机上房管的话,心里一阵忧郁。 他看着伊索,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这幅仿佛便秘的表情终于引起了伊索的注意,他转过头来,“怎么了?” 奈布把手机递给他。 伊索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扫了一眼,是一个聊天界面,人他不熟,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不认识,他再次投去疑问的目光。 “咳,我房管,她最近减肥……这不是重点,你看内容。” 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奈哥,你昨天下午五点多在跟索宝打联合? naib:嗯,怎么了 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遇到空白了? naib:?昂 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你玩的前锋,索宝玩的入殓,空白玩的牛仔? naib:???我昨天下午没直播吧,伊索也没有啊 naib:你们有人匹配到我了? 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啊这,一言难尽 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所以索宝真的喜欢空白啊??? naib:???? naib:是喜欢没错,你们怎么知道的 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现在不止我们啊,估摸着罗比粉丝传疯了 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你联合没关声你知道吗?刚好赶上罗比直播看空白打游戏,我的妈,全直播间听着你教索宝追空白 糖糖不练出马甲线不改名:好家伙,我他妈直接好家伙.jpg naib:…… naib:。 naib:让我冷静一下 伊索一目十行扫完,面不改色地疑问,“她为什么要叫我索宝?” “她也是你粉丝,你粉丝不都这样叫你的吗……这他妈一点都不重要!重点是别人都知道你喜欢空白了。”奈布撑着额头,一脸伤脑筋的样子,他说怎么今天从一见到罗比开始他的表情就那么不对劲……岂止不对劲,简直是把他和伊索当成洪水猛兽来防了。 伊索“哦”了一声,完全不在意,甚至还发出了灵魂疑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奈布:…… “理论上来说是不太重要。”他沉默许久,缓缓道,“但是罗比也知道了,空白也知道了。” “嗯?” “如果罗比不喜欢你,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阻止你接近空白。如果空白不喜欢你,你估计就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挺严重的,伊索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空白缩在角落靠着罗比的肩膀昏昏欲睡,而他正对上罗比警惕的目光。 伊索优雅自如地点点头,转回了视线。 “既然她都知道了,那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追她了吗?”伊索问。 奈布:…… 他卑微地想,难道他记错了,伊索不是自闭症,而是耳朵出了点问题? 总之无论如何,奈布最后还是劝住了伊索,让他等到决赛之后再行动,到那个时候,他哪怕在直播间左挂一个“痴情男子千里寻爱”,右挂一个“别的不说就要空白”,横幅——双喜临门,都无所谓。 伊索想象了一下,拧着眉摇头,“太丑了。” “随你便,总之决赛前别乱搞空白和罗比的心态啊。”他呼噜一把伊索的头,“走了,下车。” “哦……” no1打开幕战,他们先上,ica在后面等着化妆,大概打得很精彩,在后台都能听到解说声嘶力竭的高呼,可乐先化完妆,捧着手机在那里看实况解说,呼呼喝喝。 “哇——女巫四杀了!” “唉——怎么就打个平局啊,对面人类打得那么……咳嗯!” “靠——人类四跑了,伊索一个机械师遛了五台啊!牛逼!” 罗敷托着下巴,看罗敷坐在角落里发呆,“姐姐,觉得。还可以吧?” 罗敷想了想,她摸了摸额角的伤口,还是红肿,慢吞吞地叹气,“我来这怎么就没带上帽子呢?” 还能挡镜头,真好啊。 终于通知他们上的时候,罗敷深呼吸一口,努力做好了精神建设,“我……我……我大概,可以了!” 迷离拍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们在呢,走!” 舞台依旧是昨天的样子,但是也有了许多不同,灯光璀璨,亮眼夺目,无数机器运作起来,对准了他们,尤其是舞台队伍中间的女孩子。 酒店里奈布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着屏幕里的人。 ——ica冲鸭!!! ——空白好高哎 ——她的眼睛好漂亮啊,又大又亮,好像有星星 ——爱了爱了,怪不得索宝喜欢,我也喜欢,我和索宝贴贴! ——??? ——没人注意罗比吗,小小一只好可爱,还没有空白高hhhh ——空白是女的吗我靠!她监管打那么凶居然是女孩子! ——等等什么叫伊索喜欢 ——伊索自己说的(t_t) 眼看话题突然拐弯,奈布咳了两声,说了句房管办事。 空白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他不想她被一些流言蜚语困扰,虽然当事人并不是他,但他还是能希望自己拖延一下。 双方队员介绍完毕之后,很快开始比赛,第一轮由ica的监管者先上,空白直接坐到了属于监管者的那张座椅上,她习惯性地缩起腿来,低着头调试手机,略长的刘海落下来遮住侧脸,侧面镜头只能看到一只眼睛。伊索洗完脸出来之后刚好看到,就拖着凳子过来坐到了奈布旁边,一张还挂着水珠的脸同样暴露在了摄像头之下。 奈布斜了他一眼,提醒道:“我在直播啊,还开着摄像头。” 伊索点点头,在一片哀嚎声中摸到放在旁边的口罩带上,表示自己知道了。 奈布又把手机拿过来,打了几个字,显示给他看。 ——你克制一点! “……哦。”伊索点点头,“开始bp了。” 这一局是ica对一个东南亚战队,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这次外国战队根本没人到场,所以bp前bp中的镜头一直给到了空白,她选好了角色之后就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军工厂,空白第一场肯定拿约瑟夫了,一看就是ica选图。”奈布摸着下巴说,“就是不知道对面有没有研究过空白,有没有防一手约瑟夫了。” 答案是没有,连个医生都不选,空白ban了机械师,对面掏出了前锋佣兵先知调香师的阵容,也算是个国家队。 开局空白刷在门口,她拍了照片之后就往沙包到大房的方向走过去,走着走着她突然视角一转,朝着沙包走过去,在解说惊讶的语气里穿越镜像的同时向前挥出一刀—— 鲜红的四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上:恐惧震慑 约瑟夫暗杀成功,还是个前锋秒倒。 镜像才刚过去一点,约瑟夫就已经在现实里挂上了前锋,这波卖也卖不了,叁个人打约瑟夫的五台机,基本与慢性自杀无疑,况且这还是个带了搏命的满球前锋。 前锋被挂在大房与沙包之间那个椅子上。 约瑟夫又不紧不慢地排了下耳鸣,又去镜像里面转了一圈,果不其然在附近角落里又逮到一个先知,打了两刀之后回到现实里转了一圈,刚好撞到了贴过来救人的佣兵,给一刀然后捞人刷搏命也是常规操作,值得一提的是前锋落地就拉球,原本是想着从此消失在约瑟夫的世界里,美好的愿望被约瑟夫精准的一刀打破,他只好拉到了废墟附近的快乐角里,至少临死了也不能耽误队友。 “红圈拉球,讲究。”奈布夸了一句,“所以说记住了,就这种地方,照相机就快怼到机子脸上的,摸都不要摸一下,约瑟夫只要知道你在那里你就离死不远了。你看这,闪现刚好,前锋马上二挂,佣兵大残血,摸都摸不满,先知也残血了,这节奏芜湖起飞啊!不愧是空白,奇迹流约瑟夫!” 伊索默默鼓掌。 回到游戏,前锋下次再挂就挂到了废墟那里的椅子,还没来得及拍照就又有了耳鸣,她转了一下视角,这次又是佣兵来救,还带了只鸟,护腕直接弹到椅子边上救人,约瑟夫出刀慢了一点,眼看着就要打鸟上了,结果前锋刚好落地,替鸟挡刀,没搏命的前锋当场跪下,只等升天。 见此情景,佣兵带着鸟就飞走了。 挂飞前锋之后,场上还剩五台,等约瑟夫拍个照,瞬间掉了两台。 “两台?正常啊,再不掉那我们就得等导播切过去看那两个人在干嘛了还不修机。”奈布一边看一边解说,“现在就是再找一个节奏要续上,万一找到调香被溜起来的话……不过问题也不大……啊!找到调香镜像了,哦那没事了。” 调香直接被牵到大门附近挂上,还顺便打了个先知的镜像,等到镜像结束结算,调香到底,但是约瑟夫没去找,反而往大门废墟走去。 上帝视角看的话那里是先知,四舍五入约等于死亡,鸟也没了佣兵也残血了调香也倒地了,场上密码机抬头一看还是叁台。 “这不用玩了啊,这还玩什么,直接投降吧。”奈布吐槽,“真的是国外友人挨了一顿约瑟夫的毒打。” 最后约瑟夫在解说兴奋的祝贺里拿下残忍的四杀,镜头再次给到空白,她敛眉垂眸看着手机,最大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当然好歹也算是拍拍胸口舒了口气。 接下来再轮到了双方互换,该ica人类上场,罗敷回到休息室,迎来了热烈的掌声。 “空白!牛逼!”可乐高兴地恨不得上来抱着她往空中抛,但是碍于男女有别,只好悻悻抱住了小一号的罗比。 罗敷害羞地笑笑,主动把手塞到了罗比的手里,罗比瞬间感受到她手冰凉且颤抖不止。 “没事,我就是紧张。”罗敷抱住他的胳膊,“让我缓缓就行。” 突然她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是奈布发来的消息。 no1、naib:厉害啊,打得相当棒 no1、naib:加油,别太紧张,随便打,打得不好也有你们队人类在后面撑着呢,别太紧张 他的消息带有强烈的个人话语色彩,罗敷看着他的话,就好像他本人在她面前安慰她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罗敷莫名觉得踏实了一些。 她只能把这解释为奈布当过军人所以身上特带的一种安全感。 罗敷动动手指,觉得没有那么僵硬了,才慢慢打字。 ica.空白:谢谢,会的。 在这时,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罗敷吓得手机没拿稳,摔到了罗比腿上。 “姐姐,谁给你打电话?”罗比拿起手机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罗敷摇摇头,接过手机接通电话,对面是一个声音粗哑的男人。 “喂,我找罗敷。” 罗敷脸色一变,直接挂了电话,顺便把手机关机了。 “姐姐?” “没什么,骚扰电话。”罗敷把手机递给他,皱着眉,一副很厌恶的样子,“好烦,像苍蝇一样。” 游戏过程借鉴阅览十月四号发的视频,有改动。 强烈安利阅览,好哥哥太好玩了,而且s级约瑟夫,就很牛逼 蹲收藏蹲评论!有评论就有更新的巨大动力啦!(今晚上大概可能或许还有一章……?看情况发吧) 突如其来 人类在跑一个就赢的情况下自然不托大,说跑一个绝不跑两个,不过也是因为对方的女巫打得也很秀,控场流控得人类毫无还手之力,况且他们队人类确实稍微有些弱势。 不过好在bo1拿下了。 罗敷捧着手机在角落发呆,她又问罗比借过手机,用他的号和奈布说了一声抱歉,手机没电了,奈布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别分心,好好打比赛。 别分心,怎么可能。 罗敷揉了揉额头,看着手里的手机一眼,突然萌生了把它狠狠砸到地上的想法,说不定还能发泄一下情绪。 但是她当然不能,时间地点经济能力都不允许她这么做,况且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现在还只是她的手机号码,暂时没什么问题。 罗比推了推她,罗敷从深思里回过神来,“怎么了?” “该你上场了。”罗比说,“你……刚刚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劲。” 罗敷摆摆手,“没事,只是……妈妈过世之前的一些问题,我突然想起来了。” 听到那个称呼,罗比脸色一沉,“干嘛想她……” “说了没什么,一点小事。”罗敷笑了笑,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我上场了。” bo2她没有拿女巫,而是出乎意料地拿了红夫人,ban掉了前锋和机械师,结果没想到对方也是不跟版本国家队走的大宝贝,反手掏出了勘探佣兵祭司先知的阵容。 “咦?”奈布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空白女巫不是打得挺好的吗?” 线上预选赛的时候空白都是打bo1、2,她第一手基本都是拿约瑟夫,她可以被叫做约皇但她绝不是一个约瑟夫绝活玩家,她第二局的女巫也同样恐怖如斯,一般都是奔着叁杀四杀去的,但是之所以空白的压迫力这么足,数据上还显示场均淘汰只有两个多一点,远不如其他出名屠皇,就是因为她的一个致命缺点,她太不稳定了。 之前谁也没接触过空白,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因此一开始的时候她遇上谁都是大杀特杀杀疯了的状态,但是后续在和no1那一场打下来,被伊索遛崩之后,她的缺点突然就被暴露了。 空白的心态太不稳定,就像是一个小炸弹,她能够打出闪现震慑守椅双倒各种各样的天秀操作,但是一旦她被人遛崩或者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心态崩了之后,她的操作水平就会急剧下滑,这种下滑还不是持续性的,是那种,明明看起来还好,但是就是时不时出现一些白给到仿佛双手离开了手机一样的失智操作。 所以有时候会直接bo2就换上罗比,说实话罗比本身英雄池也可以自己撑到bo3,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宁可自己陪练甚至直接待在幕后,也愿意让心态不稳定的空白上场。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想起伊索说的空白的精神问题。 不,不会吧?! 奈布有点紧张地攥起了拳头。 伊索在一边看得倒是不担心,他盯着空白看了一会,“她要往保平方向打。” 不然就不会拿红夫人了,红夫人只要基础够,保平基本是没问题的。 问题是空白从来不上bo3,谁也没见她拿过约瑟夫和女巫之外的监管者。 她到底怎么回事? 奈布又看了看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空白前面还在和他说谢谢,中间莫名其妙沉寂了叁四分钟,之后才用罗比的号和他道歉说是手机坏了,说实话奈布是不信的,所以那叁四分钟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呢? 然而再好奇,那些都不是现在以他和空白的关系能够知道的,他俩顶多算是比较熟悉的人,再不要脸一点可以称之为朋友。 奈布按下心中的疑惑,专心看比赛。 这局是对面选图,选了个红教堂。 人类先上,这一次中规中矩地打了个平局,不能说好也算不上差,可能只充当了调剂的作用。 对于ica来说,它的屠夫的对局远远精彩的多。 很快进入bp画面,开局红夫人刷在教堂里面,这个出生点还不错,她抬手就往小房的方向放镜子,有点没放好不过无伤大雅,转过去在小房里,视角一转,小房有两个人,一个是勘探在她脸上,另外一个人祭司在窗户外面转圈圈,在试图白嫖勘探一刀未果后红夫人果断翻窗去追祭司,祭司也很识趣地往教堂跑,原本这个局面还有些说法,但是很快祭司一波大失误,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墙壁前,笨拙地想打洞但是找错了位置,白送了一刀,被打了之后前面就是一个洞却往教堂里翻,最后被红夫人直接带走,挂在了空旷的大石头旁边,压住了勘探重修的机子,逼得勘探不得不来救。 看起来这局红夫人天胡开局,然而接下来就是一波勘探的个人秀时间,素质叁连无伤救人,让红夫人弯下了腰放下了刀,又帮祭司牵制了好久,可惜最后还是在被打了一下之后灰溜溜地跑了。 “有点危险。”奈布有点担忧地分析局势,“现在看起来表面还有叁台机,先知估计快修完一台了,佣兵也是,最后一台机……最后一台就是小房那台了,得看他们修了多少,这局估计就是平局节奏了。” 而且祭司还是一挂。 所幸祭司倒得位置离小房不远,她估量了一下距离,牵起气球之后硬是把祭司挂到了地下室,上来一看佣兵勘探在抢机子,直接切了个插眼。 “嗯???切插眼干嘛?!切失常踹她机子啊!”奈布突然拔高声调,心想完了完了空白果然心态不稳了,这到底是手抖按错了还是就是脑子不灵光了竟然能切插眼,再慢都是这么多的机子,再修两秒估计就开了,勘探还在附近看着。 佣兵被打了一刀之后弹护腕弹到了地下室里,空白没追进去,而是重新上来一看,果然一整局都没露过面的先知也准备过来抢密码机,她被先知勾引着出去打了一刀之后祭司立刻被救下来。 “有点难。”伊索琢磨了一下,“除非她秀。” 话没说完,空白回到小房,躲先知吸鸟的同时利用厚墙藏红光,成功把先知骗过来杀掉,然后直接牵着先知过去,一刀一个小朋友,场面突然就反转了。 镜头再次给到空白,她还是低着头,但是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看样子是真的紧张了。 最后这局还是四杀,可以看出来空白对红夫人的理解也相当到位。 但是奈布没有出声,他像是在想着什么。 伊索突然问奈布:“我可以回比赛场地吗?” “……嗯?你回去干嘛,有东西落那了?” “快了。” “啊?” 伊索叹了口气,“算了,直播还有延迟……我回去也晚了。可惜了。” 他嘟囔了一句。 下台之后罗敷没有回到休息室,她不敢回到休息室。 身体在发热,发抖,她脸色苍白,几乎是逃一样地快步走下舞台,对工作人员好心的指路提醒充耳不闻,只是问了一句厕所在哪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好想做…… 不可以。 想做爱…… 这里不行。 空虚,渴望,想要被插进来,无论如何,我想要…… 呜,好难受。 如果在家的话,她会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和罗比做,没有人能够看到,没有人能够察觉。 被人期待的所谓的屠皇空白,居然是一个性上瘾者,居然会和自己弟弟做爱,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发情。 哪里是角落,哪里不会被人发现,如果可以一直躲在不被看到的角落就好了,她这样恶心下流的人…… 罗敷浑浑噩噩地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被突如其来的如洪水般的性欲冲得头昏脑涨,她下意识沿着工作人员指认的道路往前走,大家都在忙着,外延走廊上没什么人,相当安静。 “空白?” 她突然撞上了一个人,失去平衡之下,她后退两步摔在地上。 唔,好痛! 背部的疼痛短暂地唤醒了罗敷的意识,她抬头看了一眼,鸭舌帽底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她从认知里挖出一个名字,诺顿。 好可怕,被认出来了。 罗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双腿发软浑身乏力,她站不起来。 为什么,就连地面贴合传过来微凉的温度与过高的体温对撞都能被转化成快感。 好下贱的身体。 罗敷绝望地捂住脸庞,在原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诺顿有些迟疑地看着地上不停发抖的少女,她看起来似乎不太对劲,搞不好是发病了,就是不知道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 “你没事吧?”他蹲下去,慢慢靠近,试探性地问。 空白就好像是没听到一样,瞳孔放大失魂落魄,再配上布满冷汗的病态潮红与似有似无的喘息,她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不会发烧了吧?”诺顿怀疑道。 但是也不太可能啊,进来的时候都要一个个做检测,这还能有漏网之鱼,总不至于是先吃了退烧药才进来的吧?哇这也太缺德了,想赢不能这么搞啊!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诺顿怎么看空白怎么像是发烧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空白不小心蹭下来的口罩给她带上去,又拿自己的外套给她裹裹,“你要不在这待一会,我去叫人过来给你量量体温?” 罗敷头脑昏沉,甚至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只是听见他要叫人,立刻惊恐地抱住他的手,“不要叫人,我不要!求求你,别……呜…” 诺顿被她来这么一下都吓到了,心想这么怕被发现,这他妈不是发烧了是什么! 他也有点着急,“喂你,你不能这么自私啊,你说说你,你要是真发烧了趁早去看呐,万一你真是感染了你在这待着这不是祸祸这的人吗,到时候比赛都办不下去了你就开心了?!” 罗敷哪里听得到他在说什么,只顾一个劲地摇头落泪,最后大概是嫌诺顿说得太多了烦得慌,直接踮脚勾着他的脖子挂上去用吻覆住他的嘴。 诺顿止住声,瞪大双眼,瞳孔地震。 这他妈,这他妈的我要被感染病毒了啊!!! 等等空白好像在亲我? 发着烧的空白在他妈的跟我亲嘴??!!!! 游戏过程借鉴自东玄四月二号发的红夫人守机战,有改动,超精彩,东玄牛逼!!! 顺便我在思考下一章是合情合理地让弟弟来还是不合情合理地搞诺顿,纠结 求收藏求评论~ 厕所惊魂(微h) 诺顿当时就崩溃了,他甚至都想到了等被确诊之后到医院,警察询问他感染前的行程,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说,“我是在比赛场馆的厕所边走廊上被空白给强吻了。” ……走廊? 诺顿仿佛被雷劈了的大脑终于开始缓慢转动,他呆呆地想,怎么着也不能让摄像头拍到吧。 扒在他身上的少女还亲着他,粗重的鼻息直接打在他脸上,炙热滚烫,逐渐连他脸上的温度也升高了。 诺顿犹豫了一下,拖着她往后退了两步,进入了卫生间的范围,他的主观目的是躲开监控,可是客观上又给空白创造了便利条件,她被放在了洗手池台子上,稍微坐稳了一点,就更用力地缠住他,甚至双腿都缠起来盘在他腰间,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他身上,她终于放过他的嘴巴,稍稍离远了点,依旧是鼻尖蹭鼻尖的距离,眼圈红通通得像兔子似的,用带着浓浓鼻音的颤音质问他,“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诺顿:…… 他讷讷开口:“我…反应……咳嗯,有……当然有了,但这…不合适吧?” 谁看到一个自己有好感的漂亮妹子直接生猛地扑过来就一顿亲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况且空白这,哭着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眼圈周围粉了一大片,唇瓣在接吻之后也是水光润泽活色生香,怎么看怎么觉得媚,虽然说起来有点下流,但他确实是勃起了。 他有反应是有反应,可这场地这时间这状态,他不可能也不敢跟空白干柴烈火啊。 “那个,空白,不是,现在真的不合……” 空白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她再次堵住他的嘴,甚至顶掉了他的帽子,他听到帽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分不出心思去心疼帽子脏了,被迫迎接空白的热情,这次就没有之前那么纯情了,她伸出舌头往他嘴巴里钻,蛇一样灵活地在其中穿梭,一旦找到猎物就使出了百种手段,勾引缠绕吸吮啃咬,无法合拢的嘴角流下口水,一滴一滴落到外套上,诺顿也来不及羞耻,他被亲到呼吸不畅,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空白形状姣好的双眼半闭迷离,只能在心里大吼一句——她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接吻的同时罗敷手也没闲着,一只勾着他脖子逼得他不得不低头,另一只手往下摸索着,他正巧敞着外套,只觉得空白一只柔软的手从脖子摸到小腹,再向下一点,精准地压住了他的命根子,他急忙压住了空白的手,这再摸下去洗水池这里都不能呆了。 但是除了慌张之外,他二十年以来的种种“阅历”涌上心头,什么被下了春药的女同事躲到厕所被不怀好意的男人跟上来一顿啪啪啪,什么美丽人妻被外卖小哥快递小哥带到厕所里偷情,什么…… 操啊你他妈的想什么呢诺顿! 如果不是空不出来手,诺顿非要给自己来一巴掌。 虽然确实因为空白的美貌诱惑而对他有所觊觎,但也并不代表他是能在空白情况明显不对的时候干出那种趁虚而入提枪上阵的事的人。 可是她真的好热情哦。 诺顿在心里煎熬地想,心想再这么下去,他搞不好真的会实践一下他的阅历经验的。 就在诺顿在犯罪的边缘快要迈出跃跃欲试那一脚的时候,他从正面对的镜子里看到从背后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诺顿吓得浑身一阵,差点当场萎了,空白倒还没察觉到,只是她不再沉溺在接吻游戏里,而是从嘴角往下一路蜿蜒,眼看就要亲到脖子上去了,后背那个人从旁边绕过来,抬头看着他俩,诺顿用余光一扫,这次真的当场萎了。 罗比。 空白他弟。 好嘛,这是什么事,他跟陌生到就说过两句话的空白在厕所差点上演岛国特色电影,正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人家弟弟找过来了,当场围观。 诺顿双手举过头顶,用眼角余光疯狂暗示罗比他是清白的,可是嘴上还和他姐姐吻得泥泞不堪,这属实是没什么说服力。 偏偏不知道是不是罗比看懂了他的暗示,他除了大概是因为跑步还有点呼吸不匀外,真的再没了别的东西。 直到他抬手,穿插到罗敷和诺顿之间,捂住了罗敷的眼睛。 “唔……?” “姐姐,你放开一下啦,让我喘口气。”罗比用轻松的口吻说,但诺顿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轻松的表情。 可在他身上缠成八爪鱼的罗敷,竟然慢慢松开了桎梏,罗比趁机把他拽出来,自己站到罗敷面前,依旧没放手,却也微微踮起了脚,贴近罗敷,在诺顿目瞪狗呆的注视下,用几乎是接吻的距离轻声问罗敷:“姐姐,你想做了吗?” 罗敷点点头,她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一样,浑身颤抖,“我们……我们在哪里,是不是有人看到了,我看到了,有人……诺……” 罗比亲了她一下,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带着笑意,“没有,诺顿看到你不对劲,没敢碰你,把我叫过来之后他自己走了。” 诺顿站在一边,觉得自己好多余,只好垫着脚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厕所外面。 然而听他这么一说,罗敷的情绪确实慢慢稳定下来了,她垂下头,靠在罗比的肩上,有些迷茫地问:“我刚才是不是,很像疯子?” “……” “不,不是疯子,”她又摇头,喃喃自语,“简直是发情的母狗母猫是不是,我…” “没有!”罗比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这次他的话里很明显带着几分怒意,可一旦察觉到罗敷的瑟缩之后,他又放柔了声音,抱住罗敷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姐姐只是性瘾发作了而已,不要骂自己,性瘾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等我陪你发泄了就好了。” 说着,他托着罗敷的屁股把她抱起来往男厕所走,同时用眼神伙同脚暗示探出头来的诺顿帮忙把男厕所门边的检修牌子挂上。 诺顿顾不上自己被一锤子一锤子敲碎的叁观,急忙挂上牌子,又不敢走,苦着脸想了一会,在群里发了个上厕所晚了点,等他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的时间,再回去的通知。 我也烂:……?您这是去厕所现硬现撸了是吗? 你们都很烂:……放屁,爷哪有这么快?我一把叁十分钟起步 我最烂:嚯,那你干嘛不回家撸,你打比赛激动也不是过了几个小时再激动的吧 你们都很烂:说了我没哭了! 我也烂:哎,你在外面见着别人没,比如空白啥的 我也烂:刚刚我都听到ica的休息室有声,他们没关门,我听了一耳朵,好像空白比完没回来,直接跑出去了,罗比等了一会发现她没回来,当时就着急了 大家一起烂:空白我记得19了吧,怎么罗比小叁岁反而管出了大八岁的气势啊 你们都很烂:…… 你们都很烂:说不定有原因呢,比如空白生病了 我也烂:。生病了打个屁的比赛,去医院啊! 我也烂:你怎么知道?你在现场? 诺顿心虚地摸了摸嘴唇,心想我可不是就在现场。 他侧耳细听,还能听到男厕所那里隐约传来的女孩子的呻吟,他脸更热了,明明没他的事了,他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空白眯着眼赖在他身上时的样子,娇弱妩媚吸引人,她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 啊我想这个干嘛!诺顿揉了揉脑袋,又换了个心事,罗比抱着他姐姐就进去了,他怎么也这么熟练啊,还说是做…… 等等他们不是亲姐弟吗?!他这是撞到了活生生的德国骨科现场? 可是空白的表现明显不对啊,咦等一下空白有没有发烧来着? 里边被诺顿关心到底有没有发烧的罗敷,正跨坐在罗比身上,罗比当然知道要速战速决,他直接把罗敷的牛仔裤扣解开,伸进去一摸,那里湿的不成样子,可见罗敷还忍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剥开两片并在一起湿哒哒的唇瓣,直接捏住了那一小粒阴蒂,稍微使点劲搓揉一下,牵动无数神经,巨大的快感冲击着罗敷的大脑,她瞳孔一缩,险些叫出声来,幸好快速咬住了自己的手。 “姐姐,不要咬手。” 罗比抬眸就看到罗敷苦苦隐忍不出声的可怜模样,他一边加大手下的力度,又顺便深入手指拨弄藏在更深处的嫩肉,另一边却把罗敷的手拿下来,看她明明爽的不得了却因为怕被人发现而不得不逼着自己不出声,只能断断续续不成调地低哼用力地喘息。 被情欲冲昏头脑的姐姐……真的一点理智都没有吗?真的只要是个人能做爱就可以吗? 他是不是错了,真的不应该把姐姐带过来,哪怕姐姐一个人在家忍四天,是不是也好过这样呢,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折磨。 罗比把头抵在罗敷不断颤抖的肩膀上,闭上双眼,把自己的胳膊伸到她嘴边,另一只手继续搓弄阴蒂的同时,深入甬道内,饥渴许久的软肉顿时挤上来,哪怕是手指也不嫌弃,热情地簇拥着他吮吸着他,把他往更深处迎,他时不时用指甲轻轻刮一下肉壁,找到了敏感点的位置之后专心致志对付那一块,每一次都能带起罗敷的战栗,她为了不出声,只能咬住手边的胳膊。 眼前模糊一片,她看不清任何东西,消失的视力转化为内在更敏感的触感,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罗比修长的手指在身体里每一次颤动的力度,一阵又一阵快感涌来,她腰一软,差点坐不住往侧边倒去,还是罗比够住了她。 “姐姐,坐稳了哦。” 罗比抵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呵气吹拂在耳朵上,又痒又刺激,瞬间从天灵盖酥到尾巴骨,罗敷含糊不清地呜呜两声,很明显又涌出一股水,迎着罗比的手指流出来,他就着这股汁液,毫无预兆地突然加快了手速,十六岁小孩的手速无法想象,他还连花蒂都不放过,变本加厉地刺激,罗敷忽然睁大双眼,挣扎着想要脱开,脚乱晃着无意间踢到关着的门,罗比急忙又压住她的腿。 罗敷反应很大,她被罗比压在身前抱住,小腹一阵剧烈收缩,整个人仿佛被灌了跳跳糖,痉挛一样抽搐。 许久之后她的呼吸才慢慢平复下来。 “罗比……” “姐姐。” 诺顿在外面听着刚刚又是闷喊又是踢门的,突然没了动静,猜着是完事了,想到刚刚罗比说他已经走了的说辞,不自在地摸摸脸,转身跑了。 回来的时候队友们整装待发,看他匆匆忙忙回来,脸色古怪,也纳闷起来。 伊莱首当其冲,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顿了一会,又微妙地挪开了视线,“你……你怎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诺顿心里一紧,脸上却翻了个白眼:“放屁,我这是饿了。” “你饿什么,”伊莱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去趟厕所二十分钟,饿得把帽子外套全吃了?” 求收藏——求评论——求珍珠? 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伊莱这一说,大家还没注意到诺顿哪不对劲,他出去的时候人模人样的,结果一回来,脸色古怪就算了,平常不离头的帽子和队服外套都没了。 呀,完了,外套披到空白身上了,帽子……帽子掉洗手池那里了。 诺顿一拍脑袋就要往外冲,出门又正巧遇到罗比扶着空白走到了他们这个休息室的门口,空白低着头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罗比扶着他,正好看到了诺顿,他冲诺顿一笑,“麻烦您了,不然姐姐一个人还真有点难搞。” 几个队友透过诺顿没挡严实的门缝里看到空白和罗比俩姐弟,当仁不让地出来凑热闹,第一眼扫过去也就是空白好像身体不舒服被罗比搀着,除了看起来可可怜怜意外没什么不对,哪怕其实本人看着也有快一米七的身高,披上一件宽大的外套之后整个人看起来也娇小了许多,如果这个外套是他们队服那看起来就更顺眼了。 ……嗯? 他们立刻又把视线转回去,果不其然,空白身上那件外套又宽又大,还绣着他们队的队徽,这除了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诺顿也没人穿了。 罗比没多解释,只是愧疚地看了一眼诺顿,跟他说:“不好意思,外套不小心弄脏了,回去我帮你洗一下,争取后天比赛前弄干。” 诺顿一听弄脏了,好不容易降了点温的脸立刻又烧起来,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弄脏了外套,什么“没关系”的话他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只能胡乱点点头了事。 说完之后,罗比跟他们道了别,就回归自己已经在休息室门口等好的队伍里去了,自始至终空白没抬过头,只有在经过诺顿的时候,他听到她用气音短促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不会记得吧? 诺顿一惊,立刻转头看她,只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 “走了,回房间点外卖。”伊莱一勾他的肩膀,把他带走了。 晚上的时候他们没出去吃,随便点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准备吃完之后直接打训练赛,为后天更加严峻的战斗做准备,不过在那之前还是有人开了会直播混时间,诺顿没理,他自己坐在床边玩手机,顺便摸走了一块披萨,但是吃起来味同嚼蜡。 主要原因出在屏幕上。 罗比在跟他发消息。 ica,robbie:今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 kcp、norton:没什么 ica,robbie:那个,外套我已经洗了,姐姐在帮忙吹干,明天早上能还给你,哦,还有帽子,我……呃,姑且先问一句,你那帽子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kcp、norton:没有,你扔了也无所谓 ica,robbie:…… ica,robbie:倒也没扔,我怕姐姐看到,藏起来了 ica,robbie:你不介意就好,我回头再帮你买一个行吗 kcp、norton:呃,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罗比回了一句“好的”之后,有几分钟没发消息,可是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诺顿也没吃下去东西,就一直看着,等了好一会才终于等来一条新消息。 ica,robbie:姐姐的事,能麻烦你别说出去吗,包括姐姐,就当你给她披了件外套就通知我了 他这一句话,突然勾起了诺顿下午那会的回忆,他迟疑片刻,才慢慢打字。 kcp、norton:放心,这事我忘了。 kcp、norton:你跟你姐姐…… 那边像是早有了措辞一样,这会打字又快了起来,只一句话。 ica,robbie:空白不是我亲姐姐 ica,robbie:但是她有些介意别人的看法,拜托了 kcp、norton:嗯 就此之后,两个人没再说话,诺顿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想问问边上优雅摇晃着易拉罐雪碧的伊莱,但是头刚转过去就结巴了。 他这该怎么问,我有一个朋友? 闭着眼都想得到下一句是“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伊莱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一样自己转过头来,“干嘛?” 诺顿欲言又止,伊莱摸了摸下巴,“你想跟我说下午的事?你除了给空白披外套之外还干嘛了?”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干!”诺顿转身就跑,这家伙怕不是学了读心术吧?!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罗敷的房间里却安静如鸡。 离排位时间还有一会儿,他们一般是在排位之后训练的,况且没有比赛,明天的时间也宽松一点。 罗敷待在浴室里,拿着吹风机一点一点地吹诺顿的外套,罗比则在屋外跟诺顿聊。 罗敷一手拿着没开机的手机,怔怔出神。 好他妈烦,人活在世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要操心。 她难得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姐姐?” 罗比从门缝里探出头来,“队长要订外卖,你想吃什么?” “……外卖?”罗敷思考一番,摇摇头,“你吃吧,我不太饿。” 或者说,是有点没胃口。 她坐在洗手池的台子上,恍惚中仿佛回到了下午,迷蒙之间,她热烈地亲吻着罗比,险些迷醉于那双如黑曜石一般闪烁着细碎光芒的眼睛中。 咦……? “啊疼!”手指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唤回她游离的意识,罗敷手一抖吹风机就掉在了大理石台子上,砸出一声闷响。 她不小心把出风口对准了手,被热风烫到了。 罗敷抱着手吹了几下才觉得没那么痛,抬眼看到罗比站在旁边看着她一同摔下去的手机,若有所思。 “姐姐你有什么瞒着我吗?”他微微蹙眉,问道。 罗敷继续拿着外套吹,没有看他,“能有什么瞒着你的,我们一天到晚也分不开一米。” “嘿嘿,说的也是。”罗比摸摸鼻尖,“那姐姐你手机我帮你拿去充电了。” “嗯,去吧。”罗敷垂眼干自己的事,又顺便补了一句,“不许乱拿我手机打电话啊,最近老是有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骚扰电话打给我。” “哦——” 罗比拿着她的手机到外面,在群里回了一句自己想吃螺蛳粉,想想又加了一句姐姐吃小份土豆粉,虽然家里不是他做饭,但罗敷的口味他也算相当了解,总不能真的让罗敷大晚上不吃饭,平常总管着他,怎么现在又不顾自己了。 完了之后他支起耳朵听了一句卫生间里面的动静,凭借刚刚那外套的湿度,吹干还得有一会,他拿罗敷的手机开了机,一看通话记录里只有一个被标注了骚扰电话的号码,他在自己手机上记了下来。 紧接着他又看了一眼聊天软件,大部分消息都是罗敷订单的金主,还有跟奈布发了两条消息,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他又把手机关机放在床边,装作一副他没用过的样子,冲卫生间喊了句“姐姐我去队长房间一下”,就跑了。 那么急做什么? 她叹了口气。 就知道罗比肯定不放心,幸好她之前先把那些未接电话删掉了。 上一辈留下来的破事,如果不是到了要紧关头,她一点都不想让罗比知道。 好不容易把外套吹干之后,罗敷挂到衣柜里,才拿手机开了机,开机倒是干干净净没什么新消息,除了有几个好友申请,她看了一眼,都是这次比赛的队伍的人。 顺便一提还有一个叫范无咎的,罗敷对他还相当有印象,他是no1之前的屠夫,也是屠榜上常年霸榜的一位,冷屠里面永远的神,no1之前那么辉煌的名头也有他一半的功劳,不过罗比跟她聊天的时候有说起过,深渊叁之前他手意外受伤了,就退了队,no1另找了位监管,罗敷那段时间的比赛看下来只有一个感想,范无咎,永远的神。 他加自己干什么? 罗敷通过了好友之后没再多管,就去打自己的排位,刚好排进首班车,范无咎姗姗来迟发消息。 诸行无常:空白,你有兴趣打职业吗? 罗敷没回,她拿女巫追调香追得正上头,好不容易挂了调香,抬头一看还有叁台密码机,心情顿时就开朗了。 谁不喜欢赢呢? 游戏结束之后她继续挂着等排位,才点开了和范无咎的聊天框,发了个问号。 诸行无常:我打算组个战队,我当教练,目前在找队员 ica,空白:no1? 诸行无常:他们找到俱乐部了 罗敷一愣,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她挠挠头,正准备回绝范无咎的好意,字都打了一半了,一个电话打进来。 “喂,罗敷在吗?” “不在!”罗敷冷声说道,随即挂了电话。 再一看聊天界面,她愣了一会,默默把字删了,又重新打了一句。 ica,空白:有考虑,不确定 唉……傻逼,操你妈,她看着手机,暗暗骂了一句。 杀身成仁 说去打职业哪那么容易,第五前途不明,何况罗敷自己又这样,她也不太愿意让罗比放弃学业。 可是……如果,万一,假如,出了意外,他们两个还指不定要上哪去呢。 因此罗敷也没把话说绝,只和范无咎他说需要考虑一下,范无咎应了一声,说如果罗敷愿意的话,他可能会最优先选她做监管者,当然,在他们没和别人成功谈妥的情况下。 范无咎也没说一定会等她。 罗敷拍了拍脑袋,唉声叹气。 罗比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有些惊奇,罗敷本身就话少,情绪波动更是不大,罗比已经很少见过能把她愁成这样的情景了。 “姐姐,我去队长那里把外卖拿过来了。”他示意性地提了提手里的两个袋子。 罗敷一看,“你胃口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两份?” “哪有!”罗比小步跑过来,献宝似的递了一份给她,嘿嘿一笑,“我帮你点的!土豆粉,番茄汤!” 罗敷摆摆手,“我真的不饿。” “你多少吃点嘛~”罗比坐到她身边,麻溜地给她拆好筷子递给她,“你稍微吃两口,吃不完的我替你吃!” 他非常自觉地补上了,因为罗敷相当讨厌剩饭。 罗比话都说到这里了,罗敷也只能吃了,她无奈从他手里接过筷子,还要听他嘟嘟囔囔地啰嗦,“平时说我不吃饭的时候那么霸道,自己饭说不吃就不吃。” “那是因为你还长身体嘛,我又不长了。”罗敷左手拿筷子,没好气戳了他一下。 “谁说了,我觉得你比去年变大了。”罗比不服地皱了皱鼻尖,“我的手感不会错的。” 大什么大,她早就不长身…… 罗敷缓缓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干嘛,怀疑我呀,姐姐不觉得内衣紧了吗,”罗比在她耳朵边吹了口气,“我手都塞不进去了。” 罗敷看着红通通的番茄汤底思考片刻,放下筷子,趁罗比偷笑不防备,轻轻咬住他的耳朵,甚至还伸出舌头飞快舔了一下耳朵尖,特意压低声音,用气音道:“还不都是你揉大的。” 罗比手上力道没收住,差点把手里的螺蛳粉掀翻。 两个人边吃饭还要边等排位,尤其罗比,还错过了首班车,排的就更慢了,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开直播混时长,于是粉丝们喜大普奔奔走相告,罗咕咕终于又开直播啦~ 不过这次没开摄像头,只是直播排位。 但是观众也不亏,他们嚷嚷着的姐姐也语音直播了一次,虽然约等于给罗比当了两个小时的捧哏。 “姐姐,我排到了!” “不错。” “姐姐,我选个爱哭鬼怎么样?” “可以。” “姐姐,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嘛!” “……螺蛳粉味道好大。” “姐姐,空军拿枪打我!” “打她……怎么这个佣兵又摸出来了半个娃娃!!!” 罗敷心态崩了。 她玩把约瑟夫,结果这个佣兵先是摸了个香水无伤救人,二救的时候顺便给机械师运过来半个球,机械师下椅就消失在了她眼前,这还没完,她追着机械师的时候,佣兵又摸出来一个娃娃。 约瑟夫最后一台机了一个人也没挂飞。 罗比打完末班车,嗦粉的时候就紧挨着罗敷看她玩,顺便指指点点,活泼到了绝无仅有的程度,粉丝在弹幕快笑疯了。 “你们笑那么大声干嘛啦,吵到我的眼睛了!” 他看了一眼弹幕,吐槽道,“严肃点,这是很认真的排位!” 话音未落,身边的罗敷噗嗤一声笑出来。 “姐姐?”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罗敷。 “对不起,我……我看到了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罗敷耸动着肩膀,拼命地想忍笑,最后还是没忍住。 罗比看了看她的屏幕,永眠镇地图,约瑟夫站在车轨前一动不动,身边勘探员和机械师面对面站着,你比个挑衅我比个挑衅,一会又对着约瑟夫跳舞。 罗比:…… “姐姐,你……佛系了?”罗比怀疑地问。 “没,没有,四出的局。”罗敷摇摇头,“他们想给我送个人头。” 问题是这两个人可能是没有协商好,机械师往她面前一站,就被勘探员吸回去了,趁着机械师晕的功夫,他自己跑到了红眼的约瑟夫面前鼓掌。 几个意思啊? 罗敷迷惑地转了个圈。 这个时候机械师也跑了过来。 “谁呀这么有爱心?我怎么就遇不上呢?”罗比鼓鼓脸,扒在罗敷肩膀上看名字,一看当场吞了炸药。 熟人,太熟了这名字。 norton和aesop。 “哇姐姐搞死他们搞死他们!!!”罗比连直播都不顾了,声嘶力竭,“能平为什么要让他们赢!!!” 直播也看不到罗敷的屏幕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过了一会儿直播间里涌进来一大批观众,未见先发叁声笑,一解释大家才知道,诺顿和伊索两个人抢着给罗敷送人头,奈布一个佣兵早出去了还在旁边看乐子,对伊索说你找车撞死你,爬到角落里,等血流完不就得了。 伊索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坐上车跑了。 大家还没看到这场人头之争的结局,因为直播有点延迟。 诺顿没有良师益友在旁相助,只有双排队友鸡叫鹅嚎一样魔性的笑声,最终被罗敷无情地一刀砍倒扔到了门口,还想挣扎着自己爬出来,再次被罗敷挂起来亲自送出了门。 另一边伊索一个满血被撞成残废,也是麻烦得很,死在车轨上他还嫌不隐蔽,用他那急死蜗牛的爬行速度往离得不远的地下室里爬,争取在罗敷找到他之前流干血,就算找到了也没关系,争取做到选好自己最爱的椅子,让罗敷不废吹灰之力挂飞。 幸好排位已经结束,幸好罗敷还是个约瑟夫,场上只剩下一个人了,甩牌找人那不要太简单。 况且场上只剩下一个人了,罗敷在即将走到地下室的时候才被罗比提醒了一下,“姐姐,可以投降了。” 罗敷一愣,竟然忘了这个绝妙高招。 但是就在她点出界面以前,也不知道是被奈布提醒了还是伊索自己想起来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投降,界面顿时跳到了结算。 “呀,还是被送了人头了。”罗敷有些苦恼,“我没他手速快。” 话刚说完,伊索的好友申请又过来了。 罗比在旁边像一个祸害妖妃一样,“姐姐,拒绝他嘛!” 罗敷也很犹豫,“可是……” “他居心叵测!” “可他送了我个人头……” “他挟恩图报!” “可他送了我个人头……” “他,他……” “算了我同意了。” 完了之后伊索也再没了动静,她原本以为他们去训练了,可看到聊天频道才发现,他们好像还在聊天。 出于好奇,她点进去看了一眼。 原本轻松的心情慢慢沉寂下来。 aesop〔机械师〕:不想赢了? norton〔勘探员〕:哪能,这不是舍不得机械师杀身成仁 aesop〔机械师〕::) norton〔勘探员〕:送人头不能麻烦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aesop〔机械师〕:我 naib〔佣兵〕:训练了 naib〔佣兵〕: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 aesop〔机械师〕:我在示爱,你在干什 norton〔勘探员〕:??? norton〔勘探员〕:?????? norton〔勘探员〕:对不起我来的太是时候了 norton〔勘探员〕:她……算了 norton〔勘探员〕:就你妈离谱 ica空白〔摄像师〕:…… ica空白〔摄像师〕:虽然但是,我看赛后的 伊索和诺顿二话没说退了赛后。 奈布犹豫了一下,也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了赛后。 当天晚上当事人的叁个直播间充满了观众们的“欢声笑语”。 真正开心的只有观众。 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自己的感情变化被各路人马吃瓜一样解剖了放在显微镜下看,尤其这个女孩子还隐约对别人有好感却明摆着不可能成功的情况下。 罗敷晚上训练赛打得十分糟糕,一度把把只上红夫人勉强保平。 迷离当晚打了奈布的电话,通过扩音器这个好东西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地损了一顿伊索。 虽然对伊索来说伤害力仅次于蚂蚁。 也得亏奈布跟迷离关系相当不错,早期两个人双排过相当长一段时间,他又问了问罗敷的情绪问题,得知还算稳定没哭鼻子之后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奈布无奈地看向倚在床头低头玩游戏的灰发少年, 他非常冷静,冷静到冷漠的地步。 即便在电话里听到迷离说罗敷刚开始的时候不太开心,他连眉毛也不动一下,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俄罗斯方块,就好像惹恼罗敷的原因不是他在几个小时前直播间的宣言一样。 “说了你不听,人家生气了吧。”奈布感觉自己像伊索他爸一样操心,不,谁家爸爸会操心儿子的感情问题。 伊索充耳不闻。 求评论求收藏~ 心烦意乱 虽然前一天晚上心情不好,但是第二天罗敷起来的时候,心情还算是平静的。 她看了看时间,大概早上八九点左右,穿上衣服,丢下还迷迷瞪瞪想睡觉的罗比准备下楼吃完饭顺便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牛奶面包给他当早饭。 虽然楼下提供自助餐,但是她又不可能给罗比带上楼。 一打开门,刚好听到对面门的动静,她抬头一看,正和捂着嘴打哈欠的诺顿撞上视线。 看到是她,诺顿愣了一下,下意识紧张起来,结结巴巴道了一声“早上好”。 罗敷点点头,小声回了一句,又想起来挂在衣橱里诺顿的外套,便回房间里拿过来递给他。 “这是你的外套,我昨晚洗的。”她往外站了点,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也隔绝了诺顿的视线。 “晚一点也没事,我不着急。”诺顿挠挠头,接过来顺便穿上,有点不好意思。 母胎solo二十年的单身狗生平第一次衣服被除了老妈以外的女孩子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穿上外套之后总有一股很淡又不容忽视的香气萦绕着他。 该不会是喷香水了吧。 罗敷不知道对面男人心中那点奇奇怪怪的小纠结,她拿着房卡转头准备下楼,背后回过神来的诺顿几步跟上来,“你下去吃早饭?” 罗敷出于礼貌,等了他一下,也不动声色地扩大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到了餐厅诺顿还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那么大个子非追着她的步伐节奏,看着怪憋屈的,还引人注目。幸好那些选手大多都是经典主播作息,早饭并午饭,午饭约等于下午茶,下午茶无缝衔接晚饭,这会餐厅也看不到什么熟人,放眼望去只有两个披着黑色外套的高个背影看着眼熟。 那是奈布和伊索。 罗敷目光一凝,避开他们在的地方掉头就走。 她可不想和伊索在赛场以外的地方见面。 顺着她的目光诺顿当然能看到那边两个人,也能看到罗敷避之不及的态度,他更愧疚了,弯腰对上罗敷不解的眼神,“那个,对不起啊,昨晚的事。” 罗敷眨眨眼,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地盛了小碗米粥,又拿了碟小笼包,“没关系。” 她低着头,受高度限制诺顿也看不清她的神色怎样,心里担心她有没有生气,更急着解释,“我昨晚就是想给你送个人头,本来想跟伊索开个玩笑,后来说着说着上头了就……呃,嗯。” 罗敷点点头,“我知道了。” “待会还有点事,那我先去吃饭了。”说完她就往餐桌那里走了,留下诺顿一个人苦恼地纠结罗敷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等罗敷带着早餐回房间的时候,罗比已经醒了,只是依旧没穿衣服,缩在被窝里帮罗敷刷代肝游戏。 “姐姐,你怎么自己出门了?”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一探头,正看到罗敷在脱外套,今天天气大好,还有点热,罗敷里面穿了短袖,脱了衣服就看到她半截胳膊,又细又白,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红痕。 “醒了都醒了,总不能让你早上不吃饭。”罗敷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快洗漱啦,我给你带的面包牛奶。” “哦……” 罗敷接过他的手机继续打游戏,等罗比出来之后坐在桌子边,她才看着他:“今天你出去一下吧?” “咦?” “帮我买个帽子。”罗敷托着腮,幽幽道,“我这次出来就该带着帽子,怎么就忘……” “噗咳咳——” 她话没说完,对面正仰头喝奶的人呛了一下,差点喷出来,罗敷赶忙拍他的背,“怎么喝奶都呛呀。” 罗比抹去嘴角的奶渍,好半天才缓过来,鼻子里还一股奶味,“姐姐,买…买帽,帽子?!” “嗯啊,不然呢。”罗敷说着,看罗比一副心虚的样子,有点怀疑地眯起眼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当然没有!”罗比闷着头把剩下的塞进嘴里,牛奶也一口气喝完了,一抹嘴站起来,“姐姐,走了!我很快回来!” “这么急干什么。” 罗敷摇摇头,看着罗比披着外套就跑了。 等了一会儿,她才拿手机,拨了个电话。 对面是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声,听着醉醺醺的,好像是喝了不少酒。 “喂,找谁?” 罗敷冷着声,“傻逼,你说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哪来的臭婊子跟老子这么横!” 罗敷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电话给他们的。” 一提电话,对面的男人瞬间清醒了不少,“哦,小敷啊,那个电话……哎,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爹我也没钱啊。” “敷你妈,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罗敷从来都是安静乖巧的性格,但是她把一辈子的暴躁都留给了一个人,不,一个混蛋东西。 他们妈妈是做皮肉买卖的,但是干这行的如果怀了孕,在做了避孕措施的基础上,不是找到有钱人想讹点,那就是遇到了所谓的真爱,她是后者。 罗比根本不知道他们居然还有父亲这东西的存在,罗敷也是小时候知道的,那个时候罗比没被她带回来,家里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和许多男人一样,他偶尔会上门,不一样的是,他从不给钱,甚至还会若有所思地盯着在客厅一角乖巧学习的罗敷看,罗敷被他盯得害怕就往妈妈身后跑,但是妈妈不会保护她,只会用力把她扯出来,朝着男人冷笑:“罗敷,看清楚了没,这是你爸爸,你爸爸打算把你卖了换点钱赌博呢。”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罗敷都在做被卖给人贩子的噩梦,直到噩梦成真。 从罗比回来她就没再见过这人了,上一次见到还是她高考完那段时间,罗比不在家的时候,他找上门来犯浑,一想到他就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罗敷的呼吸突然加重,她揉了揉眉头,“你什么时候借的钱,他们要债找我干什么。” “嘿嘿,小敷,我这不是……”那边男人大概也知道罗敷心情不好,连忙解释,“我这不是去年手头紧,就借了点钱花花,人家非说要什么担保人,我你也知道,我认识的人也都没俩钱,人家凭什么给我当担保人,我就填了你妈。” 罗敷大概也能猜得到他是借了高利贷,但填了妈妈做担保人这点她是真的想不出来,“那你还钱去。” “我知道啊,这不是,那个……我,我也还不起啊!那群人追我追得也紧啊,我没办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在电话里絮絮叨叨颠叁倒四说了半天,也就只是在重复一个意思,那群放高利贷的道上有人,还钱期限到了之后就不断骚扰他,甚至威胁他说要断手断脚甚至拿命来换,他都挨了好几次打了,最近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就跑到外地躲着了,结果那群人就去打担保人的电话,担保人死都死了,跟着身份证办的电话号码肯定也停了,他们不死心,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担保人还有两个孩子,就来找罗敷了。 “你借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罗敷真是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罗比才十六岁,我们两个自己养活自己都没管你要过一分钱!” 明明今天阳光灿烂到了强烈的地步,透过玻璃窗打在罗敷身上时,她只觉得披了一层冰霜,从手脚凉到心里去。 正激动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笃笃两声听着格外突兀。 罗敷心里一紧,不顾对面怎么说,她直接挂了电话,朝门外问了一句谁。 隔着厚厚的门板传来的声音有点闷,但还能听出一股不紧不慢的优雅沉稳,“您好,请问是空白小姐吗?我是gkd俱乐部的经理谢必安,想要和您谈些事,不知道可不可以。” 谢必安? 她透过猫眼往外一看,外面是两个人,都是又瘦又高,一个手里拿着把伞,她不认识,另一个头发染成深紫近黑的颜色,还打着耳钉,脸色冷凝,看起来就跟黑社会似的,这个她倒是认识,正是昨晚加她的范无咎。 他们就这么着急?罗敷心里奇怪,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过来干嘛,她犹豫一下,还是开了门。 “您好,没有提前和您商量就贸然上门,真是太打扰了。”见罗敷开了门,谢必安微微一笑,他的长相原本就是温柔雅致的风格,这么一笑,更是如春风拂面清泉涤心,罗敷原本压在心间的烦闷躁郁的情绪也在他一笑之间慢慢消解,她脸色终于缓了许多。 “没关系。”她摇摇头,虽然情绪缓和下来,但她扣在门上的手还有些僵,请他们进来说话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谢必安也很会做人,大概是看出来了她的谨慎,只是含蓄一笑,看了看腕表,“快到中午了,不如叫上罗比,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可以边吃饭边说事。” 说着,他又提了一句,“不用担心,奈布也在,他你也认识,我后面的范无咎你也认识,我总不至于当着他们的面把你和罗比拐了。” 这一句稍微开了点玩笑,不认识奈布和范无咎的人大概还真不知道,但是恰巧,他们队里还有真有个范无咎的迷弟,对他们两个的事那是如数家珍,在他的科普下罗敷也是知道了范无咎的事,他今年25,现实里曾经是个警察,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他似乎是因为手受了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再当警察了。 奈何罗敷知道归知道,还没想到,她听到奈布之后,满脑子只有一个名字。 “伊,伊索……?” “放心,他不来。”谢必安笑眯眯地回答,看罗敷犹疑的神色,他又补了一句,“无咎把他锁房间了。” 罗敷:…… 她抓在安全锁上的手微微颤抖。 最近卡文,更得慢点 有评论有收藏我就超有动力的! 当机立断 最后范无咎一个电话把奈布叫来,罗敷才终于松了口,她穿上外套,拔了房卡之后,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给罗比。 等挂了电话,罗敷看了奈布一眼,“罗比在附近的商城,我们过去就可以了。” 奈布应了一声,“麻烦你了。” “还好。”罗敷也干巴巴回了一句。 谢必安左看看表面冷漠实则紧张得快不会走路了的表弟,右看看头低得快和地面成平行耳朵红得不正常的空白,再往右只有奈布还是神色如常。 他只好和奈布聊起来。 一路尬聊到商城,罗比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靠在路边等着他们,罗敷看到他的一瞬间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一路小跑过去牵起罗比的手,“我来了。” 罗比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我还以为我要说姐姐我来晚了呢。” 没等罗敷说什么,他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帽子递给罗敷,“你觉得怎么样?” 罗敷看了看,点点头,又给了罗比,她本来也不挑。 闲话说完了,几个人就往里走,随便找了一家吃饭的地方坐下来,正好围成一个小圈,罗敷坐在罗比边上,右手边就是奈布。 罗比把她往自己这里扯了扯,罗敷也顺着他的力道靠近了些,罗他才满意地收了手。 莫名觉得被嫌弃的奈布摸了摸鼻子。 “姐姐说你是俱乐部经理?”罗比率先打破了寂静,问谢必安。 “是的。”谢必安笑眯眯地点头,“你也知道,最近第五人格要准备职业赛了,有几个俱乐部看中了想插一手,gkd就是其中一个。” 罗比当然知道了,gkd电子竞技俱乐部,旗下好几个游戏分部,签约的人也不少,虽然名字起得让人不由得会心一笑,但其实它的成绩是相当棒,除了队员技术确实牛逼以外,管理层的功劳也不可忽视。总之是口碑和成绩双收,名声与实力并存的存在。 他只是奇怪,怎么罗敷会把他们带过来。 他看了罗敷一眼,罗敷一味低头看手机,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谢必安没有太在意他的沉默,接着说下去,跟罗比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计划。 目前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深渊叁国内这几支参赛队伍,他们也不例外,也不是没有过接触,但是遗憾的是不是哪个队伍都有参加俱乐部的意愿,况且他们这里首先就已经有了教练和两个人类选手,愿意参加俱乐部的队伍大部分都在求打包,只有个人有参加俱乐部意愿的选手还能争取一下,还有不少跟别的俱乐部谈好了。 目前他们在争取的几个人类倒是有松口的,但最后还是要看最后队伍的整体实力。 罗比托着腮想了想,又问:“那我和姐姐是目前你们还剩的选择里面的最优选?” “我和无咎看过了你们每一场比赛,你们实力非常强,无论是技术还是意识,不亚于公认是顶尖选手那几位。” 话也不是瞎吹,罗比自认为罗敷和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然而他也真的打算拒绝,大概只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姐姐不好意思拒绝,他昨晚又看了看姐姐的手机,好几个眼熟的人躺在列表里,想也明白估计他们就是觉得罗敷是姐姐,还管着他。 正说着,罗敷腾得一下站起来,脸色相当难看,在场四个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你们先聊着,我接个电话。” 不管他们怎么说,罗敷挤着奈布让出来的空,直接出去了。 罗比咬着筷子上的芝麻酱,心里一片茫然。 这次来了之后总觉得罗敷不对劲,好像是心里藏了事一样,可罗敷还能瞒他什么事呢?总不会是想让他打职业吧,不会吧不会吧?! 那边罗敷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电话那头是她家对面的阿姨,他们出门之前拜托过阿姨帮忙看着点他们家,如果有事就联系他们。 阿姨问他们是不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人,有几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男的上门来直接敲门,没人应还来敲她家的门,问她对面是不是一个叫罗敷的家。 说完了她还不放心,叮嘱几句,“小敷,阿姨知道你们不容易,可是啊,别领着你弟弟一起往邪道上走啊!那几个人看着就不对劲,你们这到底出门干什么去了?” 罗敷使劲呼吸几番,才压住声调不变,她放缓了声,“姨,别急,我们就出来打个比赛,没事。那群人你别搭理,就跟他们说你跟我们不熟,就知道我们走了。” “这样行吗?那几个人可天天守你家门口呢!” “行,没事。”罗敷对电话那头安慰,“我们也没事,就是有件事得麻烦一下姨,帮我看看他们都什么时候在,我到时候想想办法。” 那群要债的是怎么知道她家在哪的!那个王八蛋! 罗敷心中一片激荡,思来想去越发恼怒,她又打了那个电话,接通了一听还是含糊不清颠叁倒四。 “他怎么找到我们家的!”罗敷直截了当的问,“又是你告诉他们的?” 要不是必要,她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 那边骂骂咧咧喊了半天,脏得听了都嫌耳朵不干净,连什么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罗敷就该听他的话也出来当个妓女出来卖赚钱,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女人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罗敷气得直发抖,又骂不回去,郁气怒火齐上心头,眼圈都红了,也控制不了声音,她声音尖利如刀,恨不得直接穿过电话捅到另一头的人身上,“那你当初跟一个贱人生我这个贱种干嘛!你他妈自己是什么好东西!管生不管养你有理了!那些人干什么的就上我家去了?你想着我小时候被你卖了都自己跑回来了还想补回来,生怕我们俩没事是吧?你怎么就没被他们抓住剁手剁脚割肝卖肾?你怎么就没死!” “姐姐?!” 罗比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背后,罗敷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捂住手机,转身一看,罗比脸色怪异地看着她,几步之外还站着奈布和范无咎他们,同样是神色不对,一个劲儿盯着她的脸。 罗比过来往她的眼角一抹,“姐姐怎么哭了?” 她愣愣地顺着罗比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水,才察觉到自己哭得厉害。 “我,我没事……”她转过脸,急忙把脸上的泪擦干净,结果手机上电话里又传来男人粗鄙的叫骂,没开免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罗比脸色一沉,接过电话听了一会,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他看着罗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牵住了罗敷的手,“回去说。” “嗯……”罗敷揉揉眼睛,没忍住抽噎一声。 奈布瞟了她一眼,正巧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忍住笑,美女落泪不少见,梨花带雨也不稀罕,可美女打嗝实在有趣。 回到桌子边,之前点的菜都上齐,锅里汤也开了,可除了范无咎下菜之外,都在帮着安慰罗敷。 罗敷不好在这里就跟罗比解释,她坐在那里,沉默许久说不出一句话,罗比哄她她也不笑,眼神沉寂,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不时擦下眼泪,还偶尔打个哭嗝,奈布和罗比一边一个给她递纸。 终于等锅里汤都快熬干了,罗敷终于抬起头来,直直看着谢必安。 “如果打职业的话,在哪里打?你们包吃包住吗?”她直直地看向谢必安,“工资多少?有奖金吗?能我们两个一起要吗?” “姐姐???” 罗比差点觉得他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了,姐姐是怎么突然会答应去打职业的,还把他都带上了,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不是,估计刚才就是在犹豫,可这…… 他急忙拽了拽罗敷,“姐姐,你等会,你忘了你……” 罗敷摸摸他的头,捂着他的嘴,面无表情,“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有病,大概算得上是精神病,你们可以再考虑考虑,如果介意的话就算了,我再去找别家问问。” 奈布瞳孔地震,他这才想起来他忘了跟范无咎说什么了。 听她这么一说,哪怕是谢必安很想当场把他俩签下来也得想想,他思考片刻,才礼貌不失委婉地问,“这病……会影响比赛吗?” 罗敷摇摇头,“不知道,可能会吧。” “会杀人伤人吗?” “……不会,吧?”她又迟疑起来,看了罗比一眼,“会吗?” 罗比气哼哼地一摔筷子,“你还问我干什么!” 罗敷私底下晃晃他的手,小声跟他说:“回去跟你解释。” 他这才缓了脸色,满脸不高兴地给罗敷夹了块白萝卜,鼓着腮帮子赌气:“姐姐才没病呢。” “罗比…” “都说了这又不是病!他们这么说你也跟着说,你这是瘾!哪天说不定你就戒了!”他掐着罗敷的脸,念叨好一通,才消了气,转头乖乖回答,“只要她跟我在一起就不会出事的,她没病,只是……” 说着说着他抿了抿嘴巴,有些沮丧,“只是怕生,四舍五入就社恐吧。” 范无咎在一边想了想,似乎想说什么,结果奈布不动声色地掐了他一下,又冲他摇摇头,他扯扯嘴角,夹了块肉塞嘴里了。 故事发展肉眼可见地狗血起来了呢,卑微.jpg 感觉我写的不是第五人格的同人,是换头文学,但是他们的性格基本是从每个人原本的性格衍生过来的我又不能改名字,我对不起第五人格!土下座.jpg 照例求收藏求评论~ 鉴于目前看的人真的不多,我就先不搞珍珠到一定数量就加更了,加的话那就得每到五的倍数加一更,有点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冰山一角 大概了解了之后,谢必安也是个爽快人,一看范无咎也点头了,他当场就定下来了,只是没带合同,他本来听奈布和范无咎的说法,也没觉得今天能劝动罗敷罗比,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他说着回去就找合同,就劝着他们赶紧吃,再不吃肉都煮老了。 罗敷是没胃口,她干脆就看着罗比,劝罗比多吃菜,还不忘给他涮肉。 范无咎默默瞟了谢必安一眼,阴阳怪气来了一句,“有哥哥和有姐姐就是不一样。” 谢必安非常冷静,他夹了一根辣锅里的辣椒底料放到范无咎碗里,“乖弟弟,你哥哥这就让你知道有哥哥的好。” 范无咎憋屈地把辣椒撇出去,抬眼又看到罗敷温柔地给罗比倒了杯饮料,他一声咋舌压在喉咙里就着菜咽了下去。 吃饱喝足回到酒店,在电梯门口分道扬镳,罗敷和罗比这才回房间关了门。 罗比在玄关一站定一叉腰,绷着脸瞪着眼,“坦白从宽,拉上窗帘,抗拒从严,大床睡穿。” 罗敷脸上的笑容瞬间撤了下来,她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拍拍身边的地方,“过来吧。” 等到迷离给他们发消息说要训练之前,罗敷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从那个男人到讨债的人上门的事,除了部分地方有删改之外,基本都说了。 这下生气的改成罗比了,气得他直走来走去,“姐姐,那我们报警?” “哪那么容易,”罗敷也愁,“你不记得楼下那对夫妻了?那个姐姐被打成那样叫警察来还说家暴不成立呢,咱们那里的警察不管事。” 要不然她早就报警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避开他们了,罗敷也不想罗比和他们扯上关系,想也知道能放高利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受了伤她还不心疼死了。 “家里就先那样吧,等这里的事完了,我们回去,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把身份证户口本什么的拿走,找个地方住段时间。”罗敷想着对策,又想起来什么一样,愧疚地看着罗比,“你大概是要休学了,对不起,没和你商量……” “没什么。”罗比耸耸肩,他本来也不在意,“那就休学吧,又不是辍学,正好给自己攒攒学费。” “都是我。”罗敷闷闷不乐,“都怪我,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也没用,你又不能挡得住他借钱。”罗比抱住她,把头放到她肩上,恨恨地说,“要知道他在哪就好了,把他的地址报给那群人!” 罗敷又叹了口气,“训练吧,接下来十几天的住宿费就看这次比赛了。” 当天下午训练效果相当好,对于监管者来说,四个人类被杀得到最后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还是迷离在下一把训练开始前叫了出来。 “你们这一上午不会吃的子弹炸药吧?”他怀疑人生一样恍恍惚惚地问,“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今天打起游戏跟吃了火药似的?” 罗比挠挠头,嘿嘿一笑:“这样还不好嘛,我和姐姐保持这样的状态到明天,那冠军还不是信手拈来~” “得了吧。”迷离苦笑,“知道你们这是和范无咎他们签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他们那里受什么气了…等等,不会现在就拿我们当敌人吧?!” 迷离他们几个都是小有名气的主播,技术也只是一般,根本没想过打职业,这点早就在群里聊过了,后来罗敷才知道,还是迷离向奈布推荐的他们。 “哪能!”罗比当即否认,“主要是我和姐姐中午吃的火锅,可能火气太旺了……?” “噗。”可乐一听乐傻了,“那我吃个凉拌面怕不是手就冷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再次进入游戏,这一次打的是罗敷,她闷不吭声拿了一个厂长。 “红豆泥???”可乐当场打游戏的手微微颤抖,他都八百年没见过厂长这玩意了,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也足以说明厂长玩家之少见。 迷离都震惊了,问罗比,“空白还有这一手?” “呃,姐姐接单子打排位,看人家要求,什么都会拿嘛。”罗比挠挠头,“我记得她有段时间好像是拿厂长上过分,应该是练过。” 虽然厂长走路仿佛断了腿,刀气奇奇怪怪约等于无,看她打了半天都没拿到一刀就知道了,但是问题不大,罗敷很有自知之明,她带了张狂。 时间还没到,一技能开启的声音当当响起,可乐走位失误,板区给了一刀,顿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天修机,尤其是迷离,他拿的是机械师,更怕天降正义。 罗敷却没带淬火,带了也不好说,她想了想,干脆继续追着可乐打,可乐是个佣兵,他死了只能前锋来救人,而且还会吞他们一个搏命,也不是不行。 但是她必须杀得快,不然可能等可乐上椅机子都压好了。 所幸她带了闪现,一个娃娃扔过去封走位,第二刀闪现直接跟上,佣兵应声开了小搏命,他苦着脸往角落倒,还又被罗敷打了一刀。 佣兵一倒,场面顿时尴尬起来,要是能坐到开机也好,但是罗敷又不可能等着他们,她把娃娃收回来往远处一扔,现在还修机的除了机械师和调香也没别人了。 可惜高端局的求生者虽然不多打厂长,也是警钟长鸣,时刻把看天修机这四个字牢记在心,过去一看哪怕是个机械师也难追,只打了一刀就回去了,回去之后果不其然前锋已经赶到,但是不要紧,如果他能在一个木炭一个娃娃一个厂长叁刀之内救下来一个人,那他们队伍基本就可以剑指深渊叁冠军,而不是被粉丝公认人弱屠强的瘸腿了。 局面很快以四杀结束,罗敷重新进了yy准备和他们分析情况,却听迷离沉默许久,才幽幽道:“空白啊,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啊……” 罗敷老老实实地回答:“还会宿伞,但是玩的一般。” “你当然说起红夫人的时候也是一般吧???”可乐突然想起来深渊叁刚开始他们问罗比的时候,罗比一听组队深渊叁,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但是条件是必须要带上他姐姐,结果一问他姐姐只是个接单的在榜上没排名,当时可乐的内心是充满嫌弃甚至想要拒绝的,带一个连屠榜都没上的吉祥物妹子有什么用,结果迷离想想还是同意了,问起空白有哪些擅长屠夫的时候,罗比思考片刻,还亲自把罗敷拉过来问,空白似乎想了想,才慢吞吞地回答:“约瑟夫玩得不错,女巫也可以。” “会红夫人吗?” “一般吧。” 然后他们被玩的不错的约瑟夫五局四杀叁次,也可以的女巫五局逃了两个人,女巫还不错,叁局里面还平了一局。 说起来都是血和泪的教训。 罗敷有些不好意思,“我时间多一点,之前也是玩游戏时间长,肯定是琢磨地多一点。” “空白,永远滴神!” 罗比挤到罗敷脸边蹭他的麦:“你们怎么不夸我,我也很厉害吧!” “嗯嗯真棒!” 罗比心想,那些年的五排四杀保平,终究是错付了,在这慕强凌弱的冰冷世界,只有姐姐的怀抱还有些许温度。 他一把扑进了罗敷怀里,枕着绵软高挺的胸,轻轻啃咬她线条分明的锁骨,仰着头笑嘻嘻地看罗敷的反应。 罗敷原本在和迷离他们说人类这局里她察觉到的失误点,话说一半忽然声音一顿,闷哼一声就闭了麦,迷离奇怪,只见群里突然传来消息,“罗比去厕所了,他不好意思,让我关麦。” 那四个人在房间里疯狂嘲笑罗比,殊不知这边真正难的是罗敷。 原本蠢蠢欲动的性欲在罗敷体内埋伏,罗比细微的挑逗就像是地壳板块里最细微的运动,却能引发最剧烈的火山喷发,罗敷强咽下一声呻吟,可想要做爱的欲望突如其来又来势汹汹,也或者今天的事让她潜意识里回想起了那时眼睁睁看着父亲同人贩子一起离开,只留下她被一个中年女人死死抓着手腕动弹不得的,被丢下的恐惧。 她忽然低头,吻了下罗比的额头,紧接着一串吻蔓延向下,轻飘飘又湿漉漉的,像羽毛一样拂过罗比湛蓝的眼睛,英挺的鼻梁,最后含住他的唇瓣细细舔咬。 罗比一愣,下意识回应了罗敷的亲吻,两个人之间接吻已经到了习以为常的地步,他拿过罗敷手机的手机,罗敷已经把麦关了,他又发了句解释,把自己那边手机的麦也关了。 “姐姐,你想做了吗?”他问。 罗敷不言不语,只用更热情地纠缠吸吮来回答他。 “那你得上来自己动啦?”罗比转转眼睛,不怀好意地笑,他晃晃手里的手机,“队长让你来训练了,我可以代替你打~” 罗敷抵在他胸前的手一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 果然还是不擅长写肉,想写的时候才思泉涌,不想写的时候只想拉灯 在想下章写不写……想拉灯 再下一次开车就是诺顿 出乎意料 罗敷醒来的时候,天边才泛起沉寂的石青色。 她大脑放空许久,才从梦里那种悲哀到了绝望的情绪中缓过来。 或许是给那个男人打电话的缘故,她梦到了她九岁时候的事。 不是在妈妈身边,她被那个男人带给人贩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她连中国地图都认不全,对省市县镇村没有任何概念,被人贩子带到这里之后连他们在说什么都听不懂,唯一认清的事实就是爸爸把她交给了人贩子,而把她丢到爸爸手里的是妈妈。 妈妈最后真的选择不要她了吗? 能买孩子的人家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别提罗敷是被买来当童养媳的,惨是惨到极点的,差点梦回老师讲的窦娥冤,早晨起来一睁眼就是干活,洗衣做饭样样她干,饭吃不了两口还要挨骂。那种地狱一样的日子能熬过来,还要幸亏隔壁家同样是被拐卖过来的小可怜相互鼓励扶持。 她想起梦里的场景,黎明的时候她起床干活,隔壁的小哥哥爬墙跑过来。 “我昨晚做梦了。”那个有着黑黝黝的眼睛的男孩子站在她身边,突然提起来。 “嗯……?”罗敷那时候只是眨眨酸涩的眼,“那你好幸福呀。” 她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哪有,那老头半夜烦死了。”他撇撇嘴,不满地说,“你应该问我我梦到了什么!” “哦……你梦到了什么?”罗敷乖巧地问。 “我梦到我们长大结婚了。” “……不太可能。”罗敷老老实实说,“跑出去的话我要回我家,跑不出去的话我得嫁给那个小傻子。” 他哼了一声,“怎么不可能,我做梦很准的,跑出去我也可以找你。” 罗敷一边烧火一边摇头:“首先,我们要跑出去。” …… 罗敷叹了口气,不再沉溺在回忆,因为接下来的经历太过奇特。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看时间快七点了,干脆玩一会游戏热热手,结果一上线收到了好友邀请。 naib 嗯? naib: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还是代练? ica空白:……我的号怎么会有代练 她本来就是干代肝的。 奈布也想起了这茬,才干笑两声,“你也是醒了?” 两个作息与常规主播格格不入的家伙快乐地打了一早上游戏之后,奈布仿佛不认识空白这个人了一样,憔悴地看着佣兵身边坐了一个捧着脸的园丁。 naib:你这么喜欢园丁? ica空白:拆椅子好玩。 他可算是明白了,这群屠皇玩着监管者的时候凶得一批,玩起人类来一个比一个皮得想让人打,空白玩了几把被鞭了几次尸,因为拆椅子拆到人神共愤,赛后队友还给监管者点赞,可见她不修机只拆椅给队友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可是罗敷确实觉得很爽,她很少有时间能随自己的心意玩游戏,玩的话也大部分是监管者。 空白愿意,奈布也只能陪着,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来,在大厅的时候问空白什么时候回家。 ica空白:怎么了 ica空白:还没定,大概比赛完就回去了 奈布又问要不要一起订票,从他们来的时候坐的一架飞机能看得出来,大概率他们也是来自一个地方……毕竟那个机场也不是什么省会机场,一个市级罢了,不存在别的市来的可能性。 罗敷想了想,老实回答得看罗比的心意,如果罗比想多玩两天她不介意回去晚一点。 naib:那到时候你问问罗比? 罗敷答应下来。 在这之后有一段时间奈布没说话,之后聊天窗口突然跳出来,还是奈布,大概是嫌游戏里聊天没那么方便,他犹豫许久,才问,“虽然有点突兀……我能问问你突然决定打职业的原因吗?” 罗敷愣了一下,“什么?” “虽然目前我可能确实不太了解你……”他斟酌着打字,“但是之前不管是我和无咎问你的时候你的回答都是在考虑,结果那天吃饭的时候你回来就答应了。说实话,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急着用钱?” 罗敷没有回复。 奈布从她的沉默里,奈布得到了答案。 “你还是上学的年纪吧,罗比也是,如果家里急需用钱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我还是有点积蓄的,没必要休学来打职业。”他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照顾伊索照顾地太习惯了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空白不要冲动做事,耽误自己也耽误罗比。 罗敷慢慢地回答:“那如果是,借了高利贷呢?而且我没有上大学。” 如果有别的选择谁不想呢,不想被要债那群人盯上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要进入他们的视线,但是她和罗比没有别的亲戚可以投靠,不回那里的话她们无处可去,可以的话她甚至都不想让罗比跟着回去,但是没办法,没选择,走投无路。 罗敷有时候会想,她并没有什么为之坚定活下去的目标或者动力,而活着对她来说又这么痛苦,那她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 她看了看在一边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的罗比,闭着眼想也知道昨晚上她睡着之后罗比又熬夜了,老是这样就好像她不知道一样。她摸了摸罗比的脸,不知不觉间就笑起来,他才十六岁,就算已经知道了很多事,他也仍旧保留了一份天真孩子气。 她不想让罗比再一次有被抛下的感觉而已,第一次她无能为力,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了。 正神游时,手机又有了震动,奈布应该是消化了两句话里巨大的信息量,才艰难地思考起来:“所以你家……” 大概也是第一次向除了罗比以外提及这些应该被埋在心里的压抑,罗敷难得的话多,她提到了那些打到她手机上的电话,提到了那些找上她家的人,提到了那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她叹了口气,“我不想再被他当工具了,我不知道他会再干出什么来。” 古有什么卖女求荣,况且她还有过被卖过的先例,难说他会不会再来一次。 奈布估计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深深地被震撼到了,半晌才问:“那你要怎么办?带着罗比回家?” 她目前的打算是回去之后在宾馆住,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回家拿了证件还有别的东西就走,大不了衣服什么的暂时放在家,顺便办一下罗比休学的手续。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不行,宾馆不安全。”奈布皱了皱眉。 想也知道他们不会去什么很好的宾馆,再说了稍微可以一点的宾馆花销一天一间单人房最少就是一百,他们两个人还不知道要多久,以罗敷刚刚的描述来看,他们经济上绝对不会太富裕,否则空白怎么会做代肝。 “不然来我家住吧。”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他问空白,“我家虽然不大,再住你们两个也够了,我也可以陪你们回家。” 罗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以奈布慌张的“比赛完了再说”做了个结尾。 再见面就是赛场,罗敷拖着罗比跟着队伍往化妆室走的时候,正碰上准备上台比赛的no1一队。 她看了一眼缀在队尾正和伊索说点什么的男人,嘴角不自觉提了一下,又很快放下来,她掏出手机,发了一句“比赛加油”过去。 “姐姐?”罗比按着她坐到沙发上,警惕起来,“你和谁聊天呢,心情这么好?” 罗敷收了手机,“你猜?” 然后她被化妆师叫了过去。 比赛开始得很快,她听着可乐和罗比在那里咋咋呼呼看比赛,还吸引了等会要和他们打的队伍的几个一起看,满耳朵都是他们的吐槽声和惊叫,吵得罗敷开始怀疑人生。 但是当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化妆室里非常安静。 no1输了。 虽然这次比赛no1没有了范无咎实力确实有所削弱,但是奈布和伊索也是公认的顶尖人皇,尤其是伊索,战斗型机械师拿出来就敢问一句还有谁,另外两名队友不说很强,但至少也不会疯狂拉跨,谁能想到大家一直看好拥有着夺冠实力的no1就这么止步八强了。 只能说可惜,他们说比赛的情况的时候罗敷也听了一耳朵,人类也确实是秀的,怪只能怪他们队的监管者压迫力不够,而kcp这一队的人类与监管者双双支棱起来了。 “得亏咱们队有你们啊。”迷离沉重地拍了拍罗比的肩膀,对着看过来的罗敷说,“多亏你俩把我这铁废物给拖上来了。” “不不不,”可乐疯狂摇头,“队长,我觉得我比你还废!” “你们也太有自知之明了。”剩下那两个非常赞同地点了个赞,“明明是四个废物。” 罗敷想了想,安慰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遇上厉害的监管你们争取平局就可以了。” 总比四杀保平好吧。 听她这么一说,人类落下了卑微的泪水。 卡文实在是对不起 求评论求收藏~ 最近写的可能会有点无趣,直到决赛后 当场逮捕 no1和kcp的对战无论多精彩都就那样过去了,在那之后的时间里,奈布他们准备离开,路过休息室时罗敷看了他一眼,只有背影,但是他正勾着伊索的肩膀说点什么,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沮丧,反而有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对输赢看得这么开吗? 罗敷看回手机,奈布已经回了消息。 “没了没了,你加油,希望明天晚上我能在直播间解说你的比赛” 她抿唇一笑,收了手机,好像即将上台的紧张都缓解了许多。 很快轮到他们上场,罗敷依旧打头阵,这一次她戴着帽子就没那么慌了,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不凑近点连眼睛都看不到,蹲着直播看罗敷的粉丝泪都要射出来,不明白为什么罗敷前天上台还不戴帽子,今天脸全给遮上了。 对手观众来说是个遗憾,可选手关注不到,他们只在意罗敷bo1选什么。 这次的对手是国内的队伍,他们深知罗敷向来喜欢拿约瑟夫,那么拿到选图权的话选个大图再拿个医生是个很好的选择,问题是罗敷又不是绝活约瑟夫,bo1拿约瑟夫的话她反手就是女巫,简直两难,最后人类咬咬牙头铁没拿医生上了湖景村,不出意料罗敷拿了女巫。 为什么要在湖景村拿约瑟夫折磨自己。 她冷静地想。 罗敷的女巫虽然没到达顶尖,不过也足够在bo1拿出来,然而这是第一次她没拿约瑟夫。 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管罗敷拿什么角色,她都是不容小觑的。 至少在奈布的眼里是这么看的,他此时已经回到了宾馆,准备和伊索一起看比赛。 非常常规的阵容与非常常规的套路,主要要看出生刷点。 本来她的运气不太好,开局锋佣而至,接连碰到了前锋与佣兵之后,等她终于找到先知的时候,这局基本已经没了,前锋佣兵机子都过半了,快一点的调香师,现在百分之七八十都有了。 但是罗敷沉着冷静丝毫不慌,连技能都没交,骗先知翻了个板子直接博弈到了震慑,几乎是瞬间就把节奏抢回来了一点,但是比较令人苦恼的是先知苟在偏僻的角落里,附近除了他自己的机子也压不到别人的,如果佣兵正常吃一刀再救人的话,这把就是平局节奏,密码机进度是完全够的,万一先知再多遛一会,那搞不好开门战还是四个人一起起立,留一个这种结局对ica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们是众所周知的屠强人弱。 奈布想起了今早上罗敷和他的对话。 是不是那些话影响了她的状态?不然即便是湖景村,罗敷也不是没拿过约瑟夫的,她选女巫说不定是和前天bo2选红夫人一样为了求稳。 他有些担忧,“ica可别跟我们一样明天坐观众席啊。” 他们应该是需要那笔钱的,奈布猜测。 幸好空白并不是什么按部就班的人,她知道佣兵的位置,直接用女巫的本体拖着原生出去堵佣兵,成功堵着佣兵打了一刀之后,先知血线就开始逐渐逼近那条线,而佣兵急着卡半直接上手掏,被罗敷干脆打了个震慑,眼睁睁地看着先知上天,自己还被续了第二波节奏挂上椅子。 场面局势瞬间有了极大的改变,奈布也松了一口气,“空白还是厉害的,这个局面基本平局往上走了。” “嗯。”伊索在一边撑着下巴看比赛,嘴里咬着旺仔牛奶的吸管,含糊不清地说,“可惜人类不行。” “还行吧,跑一个他们可以做到的。”奈布咳了两声,示意伊索不要随便评价别的主播,尤其那些人气很高的娱乐主播,万一被他们的粉丝听到,搞不好他们两个就要贴吧相见了。 伊索也不是没看到他的手势,他却撇了撇嘴,“我觉得我完全配得上她的监管。” 以伊索的视角来看,空白完全拥有夺冠的能力,只可惜被队里的人类拖了后腿,现在大家的竞猜里ica夺冠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人类太弱了,叁跑也有,但那也要在对方监管者极度迷茫却菜鸡的情况下,一般就是保平乃至以下。如果换上他和奈布,再随便配两个人,绝对和空白能夺冠。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考虑?”伊索百思不得其解,问奈布。 奈布有些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昨天回来之后,伊索问他进度,他的说法是空白大概率会过来,没打包票,那个时候他想的是空白态度转变的那么快的原因,万一她最后放弃了,那伊索搞不好还会空欢喜一场。 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空白应该不会了。 他闭一下麦,才对伊索说:“她答应了。” “嗯?” “昨天我是看她不太对劲,就没跟你说,后来跟她聊了一下,她说是家里欠了债过来躲躲。”奈布叹了口气,别人的事他不好管,但是空白这未免也太惨了,这家庭谁还会不被逼出点病呢。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世界上能比有空白的爸爸还惨绝人寰的人,大概就是有罗敷的妈妈。 “她会来?”伊索的眼睛亮起来。 “还有罗比呢。”奈布补了一句。 “……哦。” 交代完别漏口风之后,奈布才又开了麦,此时罗敷已经拿下四杀,镜头给了她一个特写,就算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她也很好看,略微弯起的弧度看起来像是月牙,又大又亮,发现摄像机在拍她之后,她迟钝地眨眨眼,又立刻低下头,帽檐挡了个严严实实。 ——呜呜呜美女姐姐杀我 ——我老婆真棒! ——头孢配酒,空白我有 ——又凶又害羞的漂亮妹子谁能不爱呢 ——接下来请欣赏由ica人类表演的情景喜剧《跑一个》 ——空白害羞真可爱 奈布看着弹幕上一大波吹空白的,他也替空白高兴,无论如何多涨一些粉丝总是好的,虽然空白似乎没开直播。 他跟伊索边聊天边看比赛,大部分都是他在说,很快人类比完了,还不错,保平了,接下来要休息一下再开第二局,奈布叹了口气。 每次自己比赛的时候他恨不得休息的时间长点长点再长点,结果到看别人比赛的时候又觉得为什么会需要等,可能这就是人类的本质吧。 第二局一开,再上来的就不是空白了,换成罗比,他和奈布那天看到的时候还是一样,鬼头鬼脑,他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好像天上星星里那最亮的一颗,上来东看看西看看,先冲镜头比个耶,然后才低头拿起手机。 见罗比上来,伊索顿时兴趣缺缺,他起身走开,“晚上是要吃饭了吗?” 他原本是想说散伙饭的,但是想想奈布平时苦口婆心对他的教导,又想想他还在直播,就把“散伙”俩字去了。 奈布“嗯”一声,回头看看他,“不看比赛了?” “没兴趣了。” 然而他的冷漠被粉丝自动理解为伤心欲绝不想睹直播伤人,一时间纷纷安慰奈布伊索,只不过是重头再来,深渊四可以再战,止步八强只是意外,况且在这之中还有即将到来的职业赛,以粉丝的视角来看no1的实力不弱,绝对会有俱乐部打包,毕竟队长已经透露口风了。 只是队长没说这个打包里面并不包括奈布和伊索,他倒很想挽留奈布,伊索向来跟着奈布走。 他笑了笑,“等到职业赛,我觉得我们会非常强。” 他很看好空白。 正说着,他又想起来,问了罗敷一句怎么她下了。 那边罗敷正看比赛,手机一动,低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是奈布。 “你怎么就下了?” 她看罗比正在bp,便拿起手机聊着,“罗比说他想上去热热手。” “?” “大概是怕我紧张……?” 毕竟之前她就是打第二场的时候出的问题,虽然并不是这个原因,罗敷不打算跟罗比讲,她难得想享受一下罗比的操心。 “不过我也希望罗比多上。”罗敷继续说,“罗比很喜欢比赛。” 她抬头看看屏幕,比赛已经开始,罗比主要练女巫和爱哭鬼,人类一方脑子进水了才放女巫,因此他自然上的是爱哭鬼。 爱哭鬼在这个版本还没有站起来,要看刷脸,场上爱哭鬼和人类节奏五五分,要和罗敷上一把一样看守尸节奏,而罗比只要胆大心细眼疾手快正常发挥,那守尸就不会给机会。 最终以叁杀告终,罗比一路蹦着下来,跑进休息室就直接挤到罗比身边,“姐姐我厉害吧!” 还不等罗敷说什么,迷离他们一波彩虹屁吹起来,“这哪里是爱哭鬼,您这是爱笑鬼,不,爱笑天使!” 罗敷:噗。 正笑着,罗敷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刚刚罗敷也在跟奈布夸罗比,奈布说了一句是的,于是罗比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姐姐你什么时候加的他?!” “嗯……” 等到第叁场再上的时候,奈布发现这次换成罗比不对劲了,小孩板着脸皱着眉,女巫和爱哭鬼被ban了就打红夫人,猛如疯狗追着人打,镜头转回来仿佛眼里还有杀气,奈布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喷嚏。 弟弟:你外头有人?! 敷敷子:……准确来讲他是正宫 照旧求收藏求评论~ 有点想写番外,游戏角色敷敷子反穿现实的,但是懒得动笔,唉 保平不救 ica顺利晋级四强,明天要跟kcp争夺进决赛的资格。 回去的时候罗比一直闷闷不乐,噘着嘴巴,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样子,迷离他们想哄又被嫌弃了,几个人看向罗敷,罗敷就更为难了。 她挎上罗比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还在生气吗?” “哼。”罗比斜了她一眼,故意扭过头去。 罗敷也不知道怎么哄他,她只是交代了一下是在来的第二天加上奈布的。 虽然知道罗比在气什么,但罗敷只能含糊地保持了沉默,她无法否认自己对奈布的好感,罗比能察觉到。 他就这样站在气头上下不来,哪怕晚上睡觉死搂着罗敷不放,第二天还是一句话也不对罗敷说,罗敷心情也好不起来,偏生今天他们还是第一场打,和昨天把no1抬走的kcp。 去会场的时候车上遇上诺顿和他的队友,迷离上去跟他聊了两句,氛围相当平和欢乐,一点也不像是等会要赛场相见,罗敷和罗比缩在车后面,罗比拿手机玩消消乐,罗敷在他身边发呆,忽然觉得身旁一阵阴影仿佛带着重量压下来,她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是诺顿那个队友,好像是叫伊莱,他坐下来的姿态也很随意,但是长手长腿的先天优势看起来就是潇洒,偏棕色的头发在阳光的模糊下泛着金光,那张秀气的脸也变得灼目,只是不知为何他左眼眼角下纹了一只黑色的鸟,不仔细看会看成一道黑痕,改变了整张脸甚至是整个人的气质。 他看起来好像…… 伊莱丝毫没有察觉到罗敷悄悄的注视,他闭着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姐姐,你跟我说的那几个红夫人放镜子的技巧是什么来着?”罗比冷不丁开口,立刻引回了罗敷的注意力,她又往罗比那里看了看,特意压低了声音,“红夫人?你不是不打的吗?” 罗比又不说话了。 他扣住罗比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抓过来,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罗敷忽然趁他没拍下来的时候迅速抽走,被恼羞成怒的罗比抓回来继续,两个人就这么玩起来考验反应力的游戏。 这一幕被坐在他们前面的迷离拍下来,发了个微博,感慨了一句“不愧是姐控,这就哄好了臭弟弟”。 虽然是姐弟亲情,但是迷离确实磕到了。 他天真地想。 下车时罗敷又看了一眼伊莱,她总觉得伊莱很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很快她就没再想了,比起一个完全不熟的人,还是比赛更加重要。 今天他们商量的是罗比先上,如果能在第一局第二局打出优势的话就不上了,情况不妙罗敷再上,还能给罗敷保保状态,进决赛的话罗比的英雄池也撑不到bo5,很可能最后还是罗敷要打完,那样的话罗敷会有很大的压力。 罗比上的时候不多,大家的认知里罗比基本就是替补,可这不代表罗比能够被小觑。 第一场罗比上去直接用女巫拿下叁杀,虽然先知也是开局遛了叁台机的牛逼存在,但是顶不住罗比的女巫放荡不羁ban机械,没了修机位的阵容里也只有先知能修,还开局找到先知,加上救人位今天救人出了点失误,救成了双倒,最后还能跑一个也亏得是女巫切了失常追不到另一个大门。 人类看起来有些沉重,虽然kcp的屠夫属于中等偏上的局面,但是ica人类弱归弱,迷离意识还是有的,能保平的局他绝对不会让救人位出现在屠夫的视野里,标准排位分奴打法,被四杀了那一定是没办法,反正空白和罗比都能争优势。 果不其然第一局由ica暂时拿下大比分优势。 诺顿再懊恼也没办法,只能等第二局。 而第二局仍旧是罗比,这一局人类就不客气了,轮到他们选图的情况下拿了一个里奥的回忆,又ban了罗比的女巫,放了他的爱哭鬼,虽然说是绝活,但是谁都知道里奥的回忆这张破图,屠夫玩家の噩梦。 kcp这波显然抱着两方屠夫同归于尽的想法。 罗敷看着被随地大小变的冒险家而溜到局势炸裂的罗比,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孩子哪里都好,就是眼瞎怎么办? 最后罗比被诺顿和伊莱两个人接力溜到叁跑为结局,只能无能狂怒地挂了个冒险家泄愤。 气鼓鼓地跑下台拉着迷离的手,“队长你也拿冒险家!” 迷离:…… 迷离卑微道:“队长不可以!” 别人的冒险家冒的是在屠夫手底下四跑的险,迷离也拿个冒险家上去那可就是冒着被屠夫四杀的险了。 “队长你可以的!”罗比抓着迷离狂躁摇晃,还是罗敷看不下去了,把他拉开,拍了一下他后脑勺,“队长别在意,正常保平。” 迷离再一次为自己人队的白给感到忧伤。 连ica的口号都是保平不救天下第一。 第叁场要换罗敷上场,罗比还有些闷闷不乐,毕竟他还没报仇,罗敷只能趁人类上场休息室没人的时候飞快地亲了他一下,“我努力替你报仇。” 罗比不依不饶地又把她拉过来就是一个吻,直亲得罗敷面红耳赤把他推开,生怕再亲下去就出事了。 于是罗比更伤心了。 对于解说而言,有空白的局相当具有观赏性,因此看到ica换了空白上场,两个解说也是精神一震,“这边ica换上了空白,那kcp这边可就有点难了。” 幸好诺顿没听到,听到大概要大骂一声,那他妈的是有点难吗! 空白那是什么英雄池,约瑟夫神出鬼没,女巫控场完美,就算只上过一场的红夫人也是四杀,据伊莱通知他认识的一个屠皇告诉他空白接过厂长榜前十的单子,还跟人家咨询过厂长技巧,这你妈的ban个屁啊,别说ban两个,就是ban四个空白都不虚好吧。 在痛苦的抉择之后,伊莱最终拍板,ban女巫红夫人,让空白打约瑟夫。 第叁场ica选图,选了一张红教堂,冒险家都不好躲,加上ban了佣兵先知机械师,人类简直当场落泪,唯一庆幸的是诺顿能掏出自己的绝活勘探,伊莱也拿了一个医生,做好了开移动诊所的准备。 这一次罗敷开局没拍照,人类不可能一直躲着不动,约瑟夫往四号机的方向走,排到了耳鸣,走近两步一看是个勘探,甚至举着磁铁跃跃欲试想要遛她。 罗敷又不是傻子,视角一拉确定了哪叁台机子在晃,假意逼近勘探员,结果转头就去拍了照。 人类撒手再及时,也不可能远离机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镜像被打被挂,一个镜像挂了两个,卡着结算的最后一瞬打了医生,最后镜像一结算,医生还没跑远漏了脚印,解说激动地当场尖叫,五台机叁台快亮又怎样,倒了两个,全村的希望救人位就在脸上,医生倒想溜到那两个爬起来,可是上等人遇上闪现约瑟夫约等于秒倒,最惨的是伊莱溜到了大房一看是地下室,他转头就想翻出去送死了。 这玩个鬼! 这种局面罗敷用脚玩都能平局起步,除非她剩下的镜像一个人也找不到,定点回溯把握错了时间,闪现切换成了聆听。 可惜罗敷又不傻,她中规中矩地守尸,医生落地就给了一刀,搏命立刻变红,再想往上跑也难,约瑟夫还能回溯跳楼刀,实在打的人没脾气,再不服也只能老老实实送了个四杀。 下场的时候,罗敷往右边看了一眼,伊莱也在看他,幽蓝色的光线下他犹如鬼魅一般淡淡地看着她,眼角下那只黑鸟让他多了丝邪气,罗敷心里一紧,急忙收回了视线。 总而言之ica可以提前宣布晋级,只要人类别脑溢血给对方也礼尚往来送个四杀,哪怕跑一个。 天知道现在多少看着比赛的主播在心里默念跑一个就行。 在这种“压力”之下,人类上场,从bp来看就没有赢的想法,先选了个园丁给最菜的保证开局撞鬼不秒倒,其次选了个很少上场的守墓人,保证真的需要救人的话不双倒,再者选个前锋,逃命飞快不怕震慑,最后选了手祭司,这个迷离会且擅长。 这个阵容选出来奈布在电脑前坐着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转头问范无咎,“你觉得这个阵容会被四抓吗?” 范无咎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缓缓开口:“你们到底是,怎么输的?” 伊索冷漠开口:“因为我们没有把监管也抬出庄园。” 最次的屠夫也知道挂一刀斩留一个,就no1的不会。 十分钟后,ica成功晋级四强。 诺顿想生气,可也气不起来,怪只能怪空白罗比太强,自家屠夫又顶不起来,止步四强遗憾又如何。 他愣了一分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看自家小监管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眼眶先红了。 “哥对不起,我太菜了。” 小家伙今年十五岁,白白嫩嫩的也不知道怎么想起来打监管,昨天打败了no1还高兴地原地蹦哒,今天一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哄都哄不住,几个大男人哪有哄孩子的经验,七嘴八舌越哄越哭,最后伊莱坐在一边看累了,举起手机把这一段拍下来,对小孩微笑:“你想不想看空白看你怎么哭?” 小监管下一秒止住哭声,甚至憋着打嗝。 从空白第一次出场约瑟夫四抓开始,他就宣布了空白是他的偶像。从空白站在她眼前那一刻起,十五岁的少年在群里大声宣布他情窦初开了。 我不写决赛了! 下章开车! 哈哈哈哈 求收藏求评论啦我好想看大家对文的看法的猛男落泪,写的不好看我努力改,不然越写越烂呜呜呜 阴差阳错(h) 诺顿心里不痛快,直到夺下季军他都开心不起来,可是看着罗敷坐在监管者的座位上捧着手机他又发不起火,虽然有点丢脸,但是他确实是有被空白的美色吸引到,只是没跟群里那个小傻子一样大声宣布而已。 再不痛快也是得了个季军,比赛完了他们就走了,找个地方吃饭,边吃饭诺顿还自虐一样拿手机看,看到精彩处还闷头一口酒。 本来还在担心他怎么喝的这么猛,队友探过身来一看,立刻冷漠脸坐回去。 啤酒。 诺顿就坐着看比赛,一局一局地拉扯,越看越恨,这队人根本不如他们,也就是吃了分组的福利,他们从死亡组爬上来,败给ica他没话说,可眼看bo4ica人类又被四杀了就气。 那他妈的可是屠夫半个月速成的蜘蛛啊?! 平了叁局之后,ica落后了一分,并且bo5人类上场给了四杀。 “我他妈的服了。”诺顿说了一句。 看着罗敷平局之后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颤抖的样子,他也觉得难受。 但凡人类不那么给机会。 但凡人类能拿出今天上午把把平局的风采来。 一顿饭吃到十二点多,诺顿的酒量怎么样其他几个人是完全不知道的,唯一知道的伊莱还因为有事先回宾馆了,只是看他非常正常地拿出手机就要去付账,队长赶紧拦住他说他已经付过了,诺顿才慢半拍地哦了一声。 回酒店的时候他没说话,等到到他那楼的时候小监管跟着他,生怕他摔倒,诺顿纳闷地瞥了他一眼,神色自如地走到了他的房间前拍门,“伊莱快开门,爷回来啦!” 听到里面有开锁的动静,小监管才放心地离开。 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转身离开后几分钟,诺顿进去的房间对面门被打开,伊莱茫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 “我刚刚幻听了?”他迷茫地自言自语。 罗敷比赛完之后就直接回了宾馆,罗比问她有没有问题,罗敷能看得出来他想去跟迷离聊天,就摇摇头说没有,顺便补了一句累了睡了,今晚在队长那里睡吧。 回房间后罗敷匆匆洗了个澡就躺下了,她睡得很快,没看手机,也没就看到奈布发给她的问她明天要不要去游乐园玩的消息。 闭上眼一瞬间回到几个小时前,她站在舞台上,一步步走向属于监管者的王座,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步一顿,几近窒息,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摄像机用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她,闪烁着的红点代表着她正被百十万人目不转睛地盯着。 她在被看着,好紧张。 这是很严肃的场合啊。 可是,为什么她会那么兴奋呢。 等等,我该干嘛? 对了,我要打比赛。 不,不对,好奇怪。 她迟钝地意识到身下已经湿成一片,裙子没有任何阻隔,溢出的水沿着双腿慢慢往下流,最后一滴一滴落在舞台上。 好想要,急切地想要什么东西贯穿,直接插进来应该会很爽吧? 想到那样的场景,她不由自主地并紧双腿。 她该去自己的座位坐着了。 罗敷这么想着,却看往人类席位的方向,她看到伊莱正看着她,嘴角的弧度透露出些许诡秘气息,他伸出了手,“过来。” 罗敷听话地走过去,她原本是想直接越过桌子,可不太可能,只好跨过诺顿,出乎意料地是在她跨过一只腿的时候,原本转头诺顿突然伸手往下一拽,罗敷被迫跨坐到他身上,与他面对面相视。 诺顿没有带帽子,罗敷也没有,所以她不得不直视他隐藏在帽子底下那张锋芒毕露的帅气脸蛋,那双黑曜石一样闪耀光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罗敷被盯得双股战战,呼吸不稳。 最后,诺顿终于缓缓开口:“快点开门。” ……唔? 罗敷从梦中惊醒,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是梦境,但房门确实一直在响,被拍的。 她撑着自己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走过去开门,只披了一件外套,往外看了一眼,才看到是逐渐面露不耐的诺顿,怪不得刚刚让她开门。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门栓拉开,打开门让诺顿进来,又把他往卫生间推,“你快洗澡。” 罗敷没有开大灯,只是点了床头柜的一盏小灯,往床头一靠开始继续闭着眼睛犯迷糊。 他回来了,她好想做,那今晚就做吧……要不要问问他的意见?……咦,问什么,反正他都会做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诺顿飞快地洗完澡又顺便刷了牙出来了。 罗敷便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抱住他,诺顿有点高,罗敷竟然抱起来还有点困难,只好勒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凑上去吻他的嘴角,黏黏糊糊地从点啄到舔吮,最后见他依旧没有反应,恼怒地叼着他的唇瓣咬,诺顿这才回过神来,茫然地想,为什么会痛? 他好像做了春梦,梦里空白在酒店里等他洗完澡出来就很主动地过来亲他。 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熟悉?呃,对哦,上一次是在赛场。 那这一次就绝对不是真的,空白怎么会在他房间啦,再说他是和伊莱一起住的双人间……那这次是梦吧是梦吧?! 诺顿愣了半晌,才迟钝地回吻,他弯下腰去配合空白,顺便抬手揽住她的腰,空白腰很细,他一张手就能掌握,他又发现一个问题,空白没穿衣服,不,也不是没穿,只是穿了内衣内裤外面披了一件宽大的外套罢了,他一低头,视线凝聚在她胸前挪不开,别看空白瘦,胸前非常肉,不说人间胸器那种程度,挤出一道沟绝对没问题,微弱灯光下反射出盈盈嫩白,用他贫瘠的词汇库来形容好像只有豆腐可以胜任,也确实很形象。 空白又咬着他的脸,好像不满他又在发呆,诺顿试探性地伸出手去触碰她胸前,没想到空白反正居然那么大,她咬着诺顿脸的力道突然凶狠起来,喉咙里溢出几声不清不楚的呻吟,直接抓着他的手往下摸,越过峰峦与平野,深入谷地,诺顿摸到一手河水。 女孩子真的能流出那么多水吗? 诺顿晕乎乎地想。 但他确实有着所有男人在看过片子之后都有的本能,在接触到被水淋湿的内裤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隔着内裤去撩拨焦躁难耐的花唇,然后罗敷气得咬紧牙关,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有松口。 “痛痛痛——”诺顿嘶声道歉,被咬疼了才乖下来,如罗敷所愿,挑开了黏答答贴着腿心的内裤,以骨节抵住阴蒂磨弄,修长手指则直直闯入那片神秘区域,空白立刻软下身子,差点落到地上,幸亏诺顿捞住她,并及时把她放到床上。 罗敷不依不饶地把他也缠到了床上,这次不再咬他的脸了,没等诺顿松一口气,她又去戳弄他腹下,诺顿身体一僵,急忙握住她的手。 太羞耻了。 硬是肯定会硬的,这种场景下不硬不是真男人,但是他那里从自己懂事会洗澡之后连老妈都没在看过一眼,直接让女孩子上手摸也太破底线了。 他想继续手上的动作,深深浅浅地刺探敌情,可是也没什么经验,下手没轻没重的,戳到敏感点还好,罗敷只觉酸且爽,一旦戳到肉壁上,尤其力气又大,罗敷只想给他一脚。 罗敷不好受,诺顿也一头汗,他下半身早就头脑发热直挺挺地站着了,裹在下身的浴巾都撑出了帐篷,可是a片里的流程还没做完,他左右纠结之中,空白一脚踏到他的肩上,被他当成了催促的信号,他一咬牙,决定放弃流程,开门见山,长驱直入! 于是他结结巴巴地开口问空白:“那个,空白,我进来了啊……” 她眯了眯眼睛,情动之下眼角发红媚色横生,大脑迟钝地反应了许久才想起来,她是空白,于是她原本踩在诺顿肩膀上的脚又踢了他一下,用颤抖的声线提醒他:“罗敷,我叫罗敷。” “罗,罗敷?”诺顿正低头把她湿透了的内裤往下扒,听她的话,跟着叫了一句,凑过去亲吻她,“我能叫你敷敷子吗?” 罗敷穴里的手指虽然细但聊胜于无,可诺顿一抽出去,拥有过再失去让甬道越发觉得空虚,瘙痒难止,她恼羞成怒,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却被诺顿将她两条纤细的腿架在肩上的动作打断,诺顿解开浴巾,露出昂首挺胸的凶物,纠结着尝试插入,很顺利,有了甬道分泌的大量体液,一路畅通无阻,如果非说有什么意外的话,大概就是肉棒上暴起青筋毫不留情剐蹭着娇嫩的肉壁,带来的巨大快感顺着脊椎一路冲上大脑神经,再分散到四肢,罗敷身体瘫软下来。 她从未有过下体被撑到胀痛却又忍不住为这种感觉战栗的体验。 好奇怪,不应该,罗比吗……?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一头黑色的短发压在胸前,饱满的乳房被揉捏玩弄,带来的刺激附在下体被填满又抽离不断积累的快感之上,逼得罗敷控制不住地反弓腰肢,看起来就像是挺起胸往对方脸上送,诺顿笑纳,张嘴含住其中一粒红豆吸吮,另一只手也不闲,不断拨弄挤压,耳中传入罗敷断断续续的吟叫,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忽然他察觉到罗敷的声调逐渐拔高,甬道里也慢慢缩紧,湿热多汁的软肉死命贴着硬物想要让他动弹不得,夹得诺顿头皮发麻,却又固执地更加用力地抽送起来。 “不要,不……呜……”罗敷双脚晃动不时落到他背上,但不着力也使不上劲,她抗拒地往后缩又被抓回来,她抬起胳膊去推诺顿,又推不开,只迎来了更加热烈的亲吻,唇齿缠绵太久,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唇角落下,更添暧昧,最后被诺顿堵住的尖叫意味着高潮的到来,罗敷腿心一阵痉挛般的剧烈收缩,成功榨出了诺顿的“汁”。 诺顿以一种绝对压制的姿势压在她身上,双腿被迫门户大开,低头甚至能借着微弱灯光看到那还插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她能感觉得到,休息片刻之后,他正缓慢地恢复。 诺顿不顾脸上的疼痛,蹭了蹭她,又吻她,“对不起敷敷子我太早了,这次一定慢下来。” 罗敷双腿缠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又贴上去,以更加热情的姿势回应他。 写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 超想要评论和收藏啦~ 调虎离山 罗比昨晚回来的晚,敲不开房门,又没带房卡,只好委屈地跑回迷离的房间睡,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敲门,结果罗敷依然没开。 他干脆就蹲在门外等着罗敷醒过来给他开门,那场景真是人见人怜,至少对门伊莱打开门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是愣住的。 “你在这干什么?”他原本正拿着手机打字,结果看到罗比蹲在门口,不由凝滞片刻。 罗比也认出来了是昨天kcp的队员,他往后指指自己蹲的门,“姐姐还没醒,我等她醒呢。” “你姐姐的房间?!”伊莱难得吃惊地瞪大双眼,看了看自己对面的房间,可以称得上脸色大变,看得罗比也奇怪,“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我,我……” 伊莱说不出话。 伊莱低头打字。 烂与不烂没意义:昨晚上谁送诺顿回来的? 要烂一起烂:我啊,你不是问过了吗? 要烂一起烂:找到人了? 诺顿本人于昨晚被人送回来之后失踪,大家都毫无察觉,直到今天早上伊莱在群里问诺顿今天有什么打算,诺顿也一直没回,小监管茫然地问他不是在房间里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伊莱回复他不是在你们那里睡吗,双方一对上,才发现诺顿离奇消失了。 小监管说他亲自把诺顿送回了房间,还看到他进去,结果伊莱表示并无,他只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开门之后没人。 场面一度很悬疑。 伊莱确实想到了诺顿走错房间的可能性,但是当他知道对面是空白的房间之后,他再次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烂与不烂没意义:@要烂一起烂,我记得你跟罗比有点关系? 要烂一起烂:昂,还行吧,我俩一起玩过,不过这次来线下没怎么说过话 要烂一起烂:?哥你干嘛,不是找诺顿吗 烂与不烂没意义:现在不是找人的问题了,我们得先保证他没有生命危险 烂与不烂没意义:你现在来我这楼,过来找我,看到罗比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跟他聊天,努力把他带走 要烂一起烂:??? 要烂一起烂:为什么啊? 我最烂:? 我也烂:大仙你怎么了 烂与不烂没意义:别问那么多,万一找到那傻逼了让他自己跟你们解释 烂与不烂没意义:你快过来 要烂一起烂:哦……来了来了 伊莱抬头对罗比礼貌笑了笑:“我出去一趟,先走了。” 罗比随意点点头。 等伊莱走后不久,他们队小监管过来拍他门,边拍边叫伊莱,拍了几下无果,罗比才制止了他,“他不在房间,刚刚出门了。” 小监管惊讶地看门,又看了看对面,才恍然大悟伊莱的良苦用心,他立刻也蹲在地上跟罗比聊天,直到用一块吃早饭的借口把罗比勾搭走。 一旦在群里得到了小监管的好消息,伊莱立刻给诺顿打电话,一连打了几次都没打通,他思来想去,又给奈布发消息,问奈布有没有空白的电话。 奈布不解,但电话确实是有的,他问伊莱要干嘛他也不说,只是神神秘秘地表示不会乱骚扰罗敷的,确定一件事罢了。 他将信将疑地把罗敷的号码给他,又跟罗敷发消息说了一声。 这边房间里拉着窗帘,日上叁竿都是昏暗沉闷,晦暗光线模糊照出床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男女,罗敷睡得正沉,枕边手机忽然响起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拿起来接了,还不等对方开口,她自己先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伊莱默默听着那头女孩子惊慌失措的尖叫,不由庆幸幸好提前把罗比调开了,不然大概当场要出人命。 确定了诺顿在罗敷房间的事实之后,他挂了电话,转头又打诺顿的电话,这一次等了几分钟之后终于接通了,伊莱冷冷地说:“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趁罗比没回来之前赶紧出来,他一回来你的死期就到了。” 说实话他也想给诺顿下死缓通知。 诺顿从醒来的那一刻,大脑就死机了。 一觉醒来躺在有好感的女孩子的床上还抱着她是什么体验? 谢邀,人在床上,赤身裸体,脸还很疼,对面空白,我也空白。 “我,我……”他不知道是应该先跟谁解释,只能跟罗敷面对面看着,罗敷脸色苍白,连裹被子都忘了,下意识捂住身体,却捂不住一身凌乱吻痕,这场景谁看了能不骂一句他禽兽不如,诺顿自首的心都有了。 电话里是伊莱冷漠的通知,罗敷也听到了,她失语片刻,无力地低下头,“赶紧走吧,别跟罗比碰面。” 诺顿闷了许久,终于挤出来一句“对不起”。 他以为春梦一场,结果竟然是噩梦现场。 罗敷没再回答他,自己缩在床上,看也不看诺顿一眼,诺顿扫了一眼群里就知道大概什么情况了,他先穿上了衣服,站在床前认错一样低着头,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罗敷催他赶快走,他才认真地看着罗敷,哑着声音保证,“我会负责的,不管发生什么。” 昨晚没带套,他反应过来。 “不用了,快走!” 罗敷脸埋在腿间,说话声音都不稳了,眼看带哭腔就要哭出来了,他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 出来的时候伊莱面无表情等在他们自己房间的门口,看诺顿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打开门出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赶紧回来吧,一脸奸夫样。” 诺顿自认做错了事,沮丧地回了房间。 伊莱关上门,靠在墙上,“交代吧?” “交代什么……”诺顿纠结地抓头发,愁眉苦脸,不小心碰了一下脸,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又跑去镜子那里照了照,才发现脸上有个牙印,都出血了,估计就是空白咬的,看不出来牙口确实很好。 他愣了片刻,些许残存的记忆片段闯入脑中,以至于他突然脸又涨红了。 伊莱看他摸着脸上伤口一声不吭又默默脸红,翻了个标准的白眼,“赶紧收拾一下自己,我去药店给你买药。” 说着,他转头出了门。 一出门,又撞到正好回来的罗比和他家小监管,他手里拿着面包,不用猜都知道给谁带的。 “哎,伊莱,”他家小监管傻兮兮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又出去?” “我买点东西。”他回了一句,又看了眼罗比,心情复杂,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能朝他点头打个招呼。 罗比在一边看,用胳膊捣了捣小监管,“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脸色发黑眉头紧皱,似乎心情非常糟糕,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小监管瞟了一眼空白的房间,心里大概有了猜想,但也不敢多嘴,只好心虚地闭嘴,转眼他就见伊莱没关门,推推门,里面传来了诺顿的声音。 “哥,是我!”他说了一句,转头又跟罗比告别,“罗比那我先进去了啊,什么时候咱们在一块连麦排位。” “行!看你什么时候啦!” 罗比看着他消失在了门里,又看了看手机,罗敷还没回消息,他打过去电话也是直接被挂了。 姐姐:我不太舒服,先睡一会,你去跟奈布商量一下我们怎么回家吧,钱在你那里,你看怎么买票,今天跟着奈布出去玩也行,别叫我了 咦……? 罗比又拍门叫姐姐,罗敷依旧不开门。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去问奈布,奈布怎么可能知道,他倒是提了一嘴刚刚伊莱找他要罗敷的电话,罗比表示知道了,但是罗敷想睡罗比总不可能非要烦她,只好再一次不情愿地去找奈布。 小监管扒着门看罗比走开了,才又回到床边看诺顿垂头丧气,“哥,你昨晚不会真的……” 诺顿没说话,低着头捂住脸。 过了一会儿伊莱回来了,直接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扔到他身上,“自己消毒抹药去。” 眼看着诺顿消失在卫生间里,小监管凑到伊莱身边,小声问他:“他昨晚打架去了?怎么还要抹药?” 啊,妖精打架呢。 伊莱撸一把他的头发,“别出去乱说话听到没,群里也不能说。” “哦……”他原本还以为是诺顿昨晚唱了一首花田错,结果是跑到哪里打架去了? 罗敷洗个澡之后,在床上躺了一天,整整发了一天呆,在浴室哭完之后就没什么眼泪了,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非要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做了也就做了,她只是想起了点什么。 比如那天晚上。 她拿起手机翻聊天记录,最近联系过的人有限,只有那么几个,一点一点翻过去,尤其是那天晚上,那晚上有聊天记录的只有奈布。 ……奈布。 他? 他?!奈布?! 罗敷深吸了口气,狠狠地把手机扔出去,地上铺着地毯,手机掉到地上也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响,坏不了。 不要怪别人……不能怪别人,都是自己的错,不许怪别人。 还不成还指望遇到柳下惠吗? 但是好恶心,她真的好恶心啊,就像…不,就是被性欲操控的人偶。 罗敷抱着枕头,缩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每次一写到诺顿画风就奇怪了起来呢,明明是个“沉默寡言”的猛男来着 我看分析说诺顿其实善于伪装且非常自私冷漠,而且自学成才非常牛逼,那又如何呢,反正我他妈的也写不出来qaq伊莱还抑郁呢,奈布还战遗呢 想要评论想要收藏啦——??(ˊwˋ*)?? (想着番外是搞敷敷子被拖到游戏里被角色搞还是写游戏角色敷敷子到了现实里被他们几个搞,就我个人而言非常希望看到前者呢hhhh) 拇指姑娘 接下来还在g市待着的几天里罗敷把罗比扔出去跟奈布玩了,她自己也由于大姨妈拜访肚子疼而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奈布非常大哥范地一挥手,带着伊索和罗比满地图乱逛,从美食街到欢乐谷,虽然伊索和罗比本人并没有那么愿意。 但是伊索也不宅,只是不想见到人,罗比则是比起玩起来更想陪姐姐,一个被奈布拽出来,一个被罗敷扔出来,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出门,顺便开直播混时间,当然,混时间的主力是罗比。 奈布问过他回去之后那段时间要不要去他家住,罗敷说看罗比的意见,而罗比拒绝了,借口是亚军的奖金到手,迷离也知道网上对他们队伍的评价,“值得冠军的监管和不配进决赛的人队”,也或许是几个人都是人气不错的娱乐主播,不怎么缺钱的原因,他们私底下商量之后,决定了罗敷罗比两个人分50%,剩下四个分50%,因此姐弟俩虽然是个亚军,收入竟然意外的还不错,至少宾馆钱还能付的起。 于是奈布的粉丝蹲着蹲着直播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奈布居然开始做饭了,字面意义上的,从他回家后第一天中午直播开始开始,快一点半的时候一局刚结束,他突然对伊索说等我去淘米,伊索发了个问号,然后下一局结束的时候他说等我去煮饭,伊索发了个省略号。 ——我进错直播间了? ——开幕雷击 ——会煮饭了,厉害了我的奈哥 ——哥你家里是不是有人了 ——外卖: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奈布擦擦手回来刚好点了准备,回头一看弹幕已经翻了天,猜什么的都有,他哭笑不得,“我家哪来的拇指姑娘,再说拇指姑娘也举不动铲子吧。” 拇指姑娘真的没有,屠皇姑娘倒是有一个。 也不是没有猜空白的,毕竟从罗比回去时候拍的照片看叁个人很明显是一个城市的,况且罗比经常直播的时候炫耀空白做饭好吃,不过后来被超话里的粉丝骂了个狗血淋头,表示请cp粉不要在超话随便发言,尤其还是拉郎cp。 然而真相还真是叁个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磨合地非常好,开始做饭还都是排位之后,吃上饭都快叁点了,后来干脆罗敷十一点拽着罗比去买菜,奈布同时做上饭,等他们过来之后先洗菜,然后奈布在书房直播,罗比在奈布的卧室借他笔记本直播,罗敷……罗敷在厨房排位——反正等一局的时间里做一两个菜完全没问题。完事之后罗敷把菜分叁份,给奈布端一碗,给罗比端一碗,自己在客厅边吃边排位,排位完了顺便洗碗。 谁看了不说一句贤惠。 不过奈布偶尔也觉得可惜,迷离知道空白和罗比签约之后,就把他家的家境跟奈布简单提了提,希望他能多照顾照顾他们,奈布才知道他们两个过得是什么日子……以前他也是以为只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这么想着,他看坐在沙发上肝游戏的罗敷的眼神越发怜爱了。 罗敷:…… 她思来想去,终于回头看向奈布,“有事吗?” 奈布整整盯了她叁分钟。 “咳,没事。”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端着杯子从书房走出来接水,又不经意地问,“你们东西什么时候拿?我听谢必安说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可能再过不到半个月就该搬家了。” 罗敷打游戏的手停下来,她看了会天花板,才忧郁地说:“邻居阿姨说他们最近都是轮流去我家门口蹲着,半夜倒是看不见人。” 半夜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片区域比较乱,奈布也知道,他皱了皱眉,“去的时候叫上我,我跟着看起来也比较安全一点……大概。” 罗敷默默点头。 等奈布回去之后,才发现聊天软件上有消息传来,罗敷发的“谢谢”。 “你家里有人来?”伊索问,“我好像听到你在说话。” “嗯,这两天来了个朋友。” 伊索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又问:“帮你做饭那个?” “什么叫帮我做饭,一起吃饭!”奈布纠正。 “我也想吃。”他说,“我也想吃她做的饭。” 奈布一怔,觉得伊索似乎猜到是谁了,但是回头想不太可能,他也没和伊索说过罗敷和罗比要在他家吃饭的事,便打岔混过去,开玩笑道,“搬到俱乐部以后你想吃阿姨做的菜都难了。” 伊索没有回答。 之前粉丝一直觉得奈布和伊索在俱乐部化之后肯定会在no1,毕竟no1都传出已经打包签约的消息了,以至于后来奈布和伊索发动态说退队的时候超话跟地震了一样,多的是粉丝在那里哭为什么奈布伊索要走,骂他的人也不少,说他是懦夫奈布看着虽然难受,但是也没办法。 不过粉丝能确定的是这两个人肯定会去俱乐部,就看哪个俱乐部下手快抢占先机。 当然谁他妈的能想到这几个人不走寻常路自己搞队伍呢? 随着谢必安范无咎工作进展,缺的最后两个人找到了。 谢必安:我跟无咎看了看,觉得诺顿和伊莱相当不错,你们觉得怎么样? 奈布:非常可 罗比:溜得不错,不知道他们队里谁指挥,指挥的有点问题 空白:…… 空白:……诺顿? 空白:kcp? 谢必安:嗯,他有什么问题吗? 罗敷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表示没问题。 从那天之后她再没见过诺顿,也有可能是她不怎么出门的缘故,诺顿倒是想跟她联系,罗敷拒绝加好友。 她不知道诺顿是什么想法,也不想知道,但她的个人喜好并不是她拒绝谢必安找他们的理由。 有两个人皇和两个屠皇的加成,再加一个同为屠皇的教练,谢必安和诺顿他们谈的很快,提到这个事的两天之后群里就又加了两个人,伊莱和诺顿。 彼时群里奈布出来调侃了两句,罗比跟着说了句欢迎,伊索表现非常平常的懒得打字发表情包,而罗敷没发言。 奈布出书房看了一眼,哦,在洗碗。 但直到她晚饭吃完了回去都没提这回事。 奈布总觉得罗敷对诺顿并不是单纯的忘了,更像是刻意的忽视。 过两天的时候诺顿的问题就要放一放,罗敷在网上跟罗比班主任沟通好了,和罗比一起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他们高一还是在上网课,但是高叁已经开学了,高一的老师也是在学校上网课,负责办手续的老师自然也在,他们还得去学校办手续。 出门的时候罗比神色轻松,罗敷却不是很高兴,他往身边看看,又晃晃她的手,“姐姐,往好了想,我在给自己攒未来的学费。” 罗敷盯着前面的路不说话。 奈布落了几步缀在后面,看着罗敷瘦削的身影,有点难以想象她此刻的心情。 她自己也没有上大学。 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是老师过来接,看到奈布还很诧异,“哟,你小子怎么也过来了?” 奈布也惊了,虽然他是抱着回母校看看的想法,但他真的没打算探望自己当年的班主任,想必当年被他气得直摸胸口的班主任应该也不太想再见到他。 这次是奈布猜错了,老班主任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行了,跟我来办公室吧。” 叁个人都是他带过的学生,这会被他领着,一溜儿乖乖低着头,成串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有其他老师备课,一看进来叁个人还挺稀奇,仔细看看更有意思了,往前推六七年前学校有名的刺头奈布,往前推叁年学校有名的好学生罗敷,这一届高一学习名列前茅的罗比,叁个人的组合实在有意思,而且都是同一个班主任带的班。 “坐吧,”班主任拉过来叁个塑料凳子,叁个人依次落座。 “真的想好休学了?去打那个什么职业电竞?” 罗比点点头。 “你呢?”他又转而问罗敷,“你也去?” 罗敷也老老实实地点头。 他又看了眼奈布,这次都不用问,奈布后来去当了兵的消息他也知道,能跟罗比罗敷认识估计现在干的活差不多。 “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一年之后回来,别真的以为自己不读书了,玩游戏我也不懂,但是都是吃青春饭,你还是得拿个学历。”他语重心长地嘱咐罗比,“你看看你旁边那个,当年学校有名的刺头,非闹着退学去当兵,结果还不是被家长揍得回来老老实实参加高考上了大学才去当兵。” 罗比和罗敷默默看了奈布一眼。 奈布:…… 说着说着他又说罗敷,“没读大学你也有你的原因,不要自暴自弃,觉得仗着脸好看就找个不错的男人当家庭主妇就可以了,古话叫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是不是。” 话说一半,他扫了挨着坐一块低头听训的罗敷和奈布,“你们两个……” “不是!”罗比斩钉截铁道。 “瞧把你小子急得。”班主任没好气地拍了罗比一下,“给,申请书,罗敷你找教导主任签名去吧,我再跟罗比多说几句,奈布,你也留下。” 罗敷双手接过表,就往记忆里教务处的方向走,留下罗比和奈布两个人继续听老师的教诲。 顶着各科老师看热闹的目光,奈布头都快埋地上了。 “正好罗敷走了,跟你们说两句。”班主任推推眼睛,“罗比,虽然你是弟弟,去了那地方也得多照顾你姐姐知道吗?你姐姐也不容易。” 在班主任的描述里,奈布想了想罗敷上高中时候的形象,内敛孤僻,沉默寡言,学习优秀,乖巧温柔,又漂亮,还被班上一群搞事的男孩子气哭过,后来据他们交代就是喜欢罗敷想引起罗敷的注意力,罗敷默默哭了一个下午,第二天来的时候头发都剪短了。 代入感很强,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奈布看了一眼被班主任从手机里翻出来的照片,她站在国旗下,手里拿着稿子,一头过肩发扎了小辫还留齐刘海,她眼眸弯弯抿着嘴巴腼腆地笑,看起来学生气且乖巧,与现在天差地别,仅仅时隔一年。 奈布突然感觉心里被戳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但罗敷那个时候的模样确实甜到他了。 我是卡卡西本西吧,这章卡了叁个版本,加起来九千字了快,卑微 奈哥:虽然我抽烟喝酒打架玩游戏,但是我是个走纯情路线的好男孩 我是不是写的太平淡了,我好想写狗血沙雕!但是下笔就如白开水 人家想要评论和收藏~ 校霸风采 稍晚些的时候他们才一起回奈布家,途中还路过一趟超市,叁个人把今晚晚饭的材料买了,打算是吃火锅,买了一堆东西,罗比美滋滋地挑了一堆肉,回家的时候抱着装了肉的袋子蹦蹦跳跳,罗敷无语片刻,纳闷地问:“我什么时候没让他吃肉吗?” “毕竟长身体嘛。”奈布耸耸肩,不以为意,“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妈一顿饭不做肉我都不吃。” 罗敷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进而忧愁道,“但是你高啊……” 罗比平日里吃饭也没少吃,怎么就一直一米六五不长了呢,如果说基因问题……罗敷自己都比罗比高。 “这种事,顺其自然吧。”奈布安慰她,甚至还拿伊索举例子,“我刚认识伊索的时候,他也就比罗比高一点,现在还不是快追上我了。” “但愿如此。” 接下来两个人没再交流,只是各自手里提了一袋东西慢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罗敷看着罗比的背影,奈布则时不时看一眼罗敷。 她今天依旧是把头发编成长辫侧放在一边,有几缕没梳上去,落在颊边,带着口罩一遮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微微弯着,路灯亮起,为她披了一层黄纱,温柔地像一场梦。 他想起来初见的时候靠在一起熟睡的姐弟俩,那时候罗敷还认生地往罗比身后躲,谁能想到短短半个月之后,他们就非常温馨地一块买菜了呢。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感慨一句,拿手机拍了张罗比抱着肉的背影发动态。 @naib: 缘分,奇奇怪怪,妙不可言 奈布发动态频率诡异,想起来了发的就很勤快,想不起来的时候wepo几个月都没动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关注他的粉丝都是5g上网,很快这个动态就传到了群里,粉丝开始震惊,这他妈的就是你今天不直播的理由吗?吃火锅?和罗比?这动态? 哥你怎么gay里gay气的。 反正再说奈布也不可能开播,他这个月时长够了,没有水的必要。 但是不开播是不开播,他却很有闲心拍几张照片发动态传到群里馋粉丝,虽然家里煮火锅卖相没有餐厅那么好,但是想想这是空白亲手调的锅底,他们自己切的菜调的料,满足感瞬间提升一百倍。 粉丝男默女泪,纷纷在群里诅咒奈布胖一百斤,奈布只当是对夸奖祝福全部收下,直到一直潜在他粉丝群里的伊索冒泡。 伊索:我也想吃 短短四个字看起来怨气十足。 奈布意思意思安慰一下他就放下了手机跟罗比抢肉,塑料兄弟情展现地淋漓尽致,令人发指。 罗敷拿手机看着情景喜剧,不时夹点菜或者往里放东西,她对土豆白菜情有独钟,这个跟经济问题无关,纯粹个人爱好问题,罗比天天催她吃肉,抱怨说罗敷太瘦了他抱着都轻松,一般最后都会上手实践一番。 罗比在吃完之后漫长的收拾环节里,看着奈布帮罗敷送完碗之后拿着抹布出来擦桌子还顺便让他挪开去沙发上玩手机别挡地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如果奈布是他哥哥就好了。 他抬手拧了拧自己的脸,又跑去厨房,一把从背后抱住罗敷,“姐姐,今晚上回家吗?” “……嗯。”罗敷手里洗着碗。 约好去俱乐部集合的时间不多了,今天想着陪他们去学校,奈布干脆就一天没直播,罗敷不想耽误他太长时间,索性定了今晚上回家取东西。 罗敷家和奈布家离得远,简直是以学校为中心的轴对称那种距离,奈布也没车,干脆打了出租车去,到地方的时候奈布望了一眼,是那种很简易的小区,看起来就拥挤狭小。 不一会上了楼,罗比拿出钥匙打开门,嘎吱一声,铁门打开,进而推开里面的木板门,奈布才看清里面的布局,面积不大,但是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没有电视,客厅角落有一台电脑,旁边是一个书柜,想来这就是罗比直播的地方,再往里看是两个房间,应该就是姐弟俩的卧室,他无意觊觎他人隐私,没再往那边看。 罗敷去卫生间涮了抹布,拉过罗比书桌边的椅子擦了擦,推到奈布身边,“你坐这个吧,沙发上全是灰,不能坐人。” 罗敷指导着罗比把家里夏天的衣服拿出来,收拾两件,够穿就可以,她自己则去妈妈的房间里,把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拿一下。 看着他们这么忙活,奈布倒想帮忙,也帮不上,只好和谢必安聊天,顺便谈谈宿舍生活上一些安排。 目前房子找好了,叁层小别墅,空间还挺大,具体分配等队员自己分,不过罗敷却是已经安排好了住到叁楼,叁楼装修的时候设计是主卧,自带衣帽间和卫生间,基本站了半层,剩下半层是露台,单独自己住方便还安全,至于家具,标配都买好了,剩下的都是看队员的个人喜好自己买。 奈布正想着他要买点什么,忽然听身后房间门一声响,他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男人,微胖,长得很凶,穿着短袖,露出来的左边胳膊上还有暗青色的纹身。 “你是罗敷吗?”他开门见山直接问。 罗敷听到动静,急忙出来看,奈布却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你找她干什么?” 那个男人看着奈布,顺手从口袋里拿了根烟,“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奈布客气地说,“能麻烦别在这抽烟吗,家里两个小孩,不方便闻烟味。” 对方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往沙发上一坐,好像也没注意坐了一屁股灰这回事,还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一看就一副混混样,“叫罗敷出来,欠了钱都快一年了还不还,当老子这里慈善呢?” 奈布把罗敷探出来的脑袋推进去关上门,又朝男人说,“这儿就这姐弟俩,穷得都快没钱吃饭了,能欠你什么钱?谁欠的你找谁去。” “我要能找到我还说什么。”男人不耐烦地掸掸烟,烟灰直接砸到地上,还吐了口痰,原本干干净净的瓷砖地面瞬间脏了,奈布挪开视线,免得犯恶心,还得听他耍无赖,“她爹可说了,没钱还,让我们来找她要,她也没钱那人可就归……” 罗敷在里面听到这句话,脸色煞白。 但是奈布没让他把话说完,他瞬间变脸,一脚把男人踢下沙发,坐在了自己的痰上,“让你坐下还给你脸了是吧?” “你他妈的活腻歪——” 奈布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又是一脚踹过去,他绷着脸,一把把袖子撸起来,露出小臂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操你妈的老子在部队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给谁耍横呢!” 罗敷又悄悄开了条门缝,看到客厅里的场景,她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奈布在打人?还单方面殴打?这真的是游戏里那个被队友怼了都骂不回去的好大哥吗? 奈布一只手把那个男人拖出门去,末了又威胁一句,“谁欠钱你找谁要去,再他妈打电话骚扰我女朋友老子直接叫部队上兄弟过来打你,听见没?” 男人急忙点头。 “滚!”他低喝一声,看着男人屁滚尿流跑下楼,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罗敷和罗比都出来了,满脸恍恍惚惚难以置信的表情,罗比更夸张,手上还握了把刀。 奈布无语地把刀拿掉,没好气地给了罗比一个爆栗,“小孩子动什么刀,什么东西都敢拿,你大哥我在这你害怕什么。” 罗比摸摸脑门,干巴巴地答应了一声。 看他这幅没回过神的样子,奈布只觉得好笑,但对上罗敷明显怔愣的眼神,他却无端尴尬起来,无措地抓了抓后脑勺,他半天才找回语言组织能力,结结巴巴地催她,“东西收拾完了吗?完了就快走,那家伙估计一会得带兄弟过来,我再能打也打不过一群人。” 罗敷这才如梦初醒一样,急忙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虽然不太应该,但是她心跳的好快,那种难以抑制的,不自觉加速的心跳声响彻大脑,她恍惚间差点把床头柜的相框碰掉。 她自己拿了东西之后,又去她和罗比住的房间,把衣服收拾完,顺便嘱咐罗比把书本纸笔拿好,两个人基本的生活用品也就差不多都拿走了,奈布一手把行李箱提起来,看罗敷匆忙又把那个男人在地上糟蹋的痕迹擦掉,才出了门。 “走吧。” 他看罗敷愣愣地望着关上的家门,以为她是不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后肯定能回来的,一年还想不出办法吗?” 罗比也拽着罗敷的手,想拉着她赶快走。 罗敷低低地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打出租车,出租车刚开两分钟罗比就叫了奈布一声,罗敷回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一辆面包车停在小区门口,好几个块头挺大的男人走下来,手里拿着的东西在路灯下反光,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钢管。 罗敷打了个冷战。 奈布也松了口气,跟罗比开玩笑:“得亏走得早,不然明天的社会新闻估计就是什么震惊,猫牙某网红主播一挑多,与社会青年线下约架不成反进医院,又要让网红被骂一次。” 罗比也庆幸幸好及时跑了,他握紧了罗敷冰凉的手,抱了抱罗敷,又问奈布:“奈哥,那你说的打电话叫部队上的兄弟是真的吗?你真的在部队打架啊?” 他现在真的很诚心诚意地叫奈布奈哥了。 奈布:…… 他感受着司机投来的警惕目光,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可是善良守序的好公民,违法的事不能做。” 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校霸一哥做出了如是发言。 奈布:本文武力值天花板 但是游戏里总是处于被怼完了又还不了口的地步呢 求评论求收藏啦—— 可口可乐 叁个人直接回的是奈布家,奈布把行李箱往家里一放,抬头一看表,已经半夜一点了,软硬兼施把他们留在家里过夜,他自己和罗比在书房打地铺,罗敷去他的房间睡。 虽然时间晚了,但是叁个人还是就着还没倒的火锅汤底煮了点面条当夜宵。 吃完之后罗敷去洗澡,奈布拖着罗比去书房,打开电脑让罗比直播混时间,两个人玩4399的双人小游戏打发时间。 罗敷洗完澡和罗比发了个消息就上床了,奈布新换的床单被罩枕头套,躺进去暖和舒服,鼻尖还弥漫着一股洗衣液的香气,她把脸埋进去深呼吸几次,才觉得安心了许多。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究竟多害怕,以至于现在身体还在发抖。 如果今天奈布没有跟去的话,遇上那个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幸好他在。 罗敷第二次为有一个人在她身边而开心,第一次是罗比。不得不承认,被人保护的时候真的安全感爆棚。 她听着隔壁隔着墙传过来的动静,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干脆打开手机看罗比直播,时间太晚了,直播间的人不多,零星几十个,都在看奈布和罗比非常没有营养地打那个叫什么炎龙传说的双人游戏,罗比很骚的选了个女角色。 “看我庐山升龙霸!” “哎哎,跑哪去了,串台了。”奈布嘲笑他,“空大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也空了。”罗比不服气地逼逼赖赖。 “虽然我空大了,但是我有召唤兽,你有什么?” “……有召唤兽了不起啊!” “骚瑞~有召唤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光顾着斗嘴的两个人被一直被忽略的boss一人一套大带走,弹幕笑得劈叉。 罗比眼珠一转,用胳膊肘戳了戳奈布,小声叫他,“奈哥奈哥!” “干嘛?” 他凑过去,“你想不想喝可乐?” “你姐不是不许你喝那么多碳酸饮料吗。”奈布托着下巴一只手打小怪,一边逗他。 “我姐不是睡了嘛。”罗比嘿嘿一笑,“奈哥你喝不喝啦~” “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去拿还是我去?” 罗比踊跃报名去拿可乐,他屁股一离开座位,萧索的弹幕中就混进来一个id奇奇怪怪的粉丝,奈布一看手没撑住,下巴差点磕到桌子上。 ——空白:…… ——空白:我没睡 他看了看已经冲出去的罗比,看了看弹幕上疑似罗敷本人的发言,陷入了几秒钟的沉默。 ——??? ——空白吗! ——啊啊啊空白 ——值了值了,半夜蹲直播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找到空白账号洒家值了!!! ——我他妈笑死 ——空白:当场逮捕.jpg ——严谨一点,当直播间逮捕 等罗比兴冲冲跑回来的时候,发现奈布满脸怜爱地看着他。 “乖,赶紧喝吧,这个月最后一口了。” 罗比:??? 奈布把手机截图怼到他脸上,上面一排弹幕里空白二字格外明显。 ——空白:麻烦告诉罗比,他这个月没饮料了。 罗比默默把可乐往奈布地方向推了推,“奈哥,我给你倒的,开玩笑,我哪能喝啊,这玩意我可不喜欢了。” 奈布笑而不语。 第二天半夜直播间的笑话传开,没蹲到现场的人捶胸顿足暴风哭泣,好在有好人录了屏,在经过罗比同意后上传了。 那个视频下面热评第一是这样的。 想知道最后奈哥有没有给弟弟留一口。 奈布回复了,“没有,一口都没有,他死也不喝。” 不过其实罗比也没有那么惨,罗敷管的又不严,也只是希望他吃得健康一点罢了,所以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罗比求着奈布偷渡了一瓶可乐趁着罗敷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喝,直播间都笑疯了,纷纷扬言要联系空白,把这段录屏给她看。 “姐姐那么喜欢我,不会骂我的啦。”罗比得意地笑。 罗敷:…… 她也只是进来给罗比送碗糖拌西红柿罢了。 罗敷把碗往桌子上轻轻一放,揪了揪他脸上的肉,“又偷喝。” 她到书房的时候,奈布正排位中,无聊地修机,敏锐地听到推门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正是罗敷,她从门缝里探头看他。 “能帮我放到这里吗?”奈布示意了一下他正打游戏没法起身,罗敷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往电脑屏幕上一看,不由笑了一声。 屠夫被伊索砸了叁个板子遛了180秒,她还想哪个监管这么惨,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罗比爱用的爱哭鬼的皮肤,她刚刚没看罗比的手机屏幕,也没注意到他刚排到的对手是谁。 她笑的声音小,可伊索耳朵尖,他眨眨眼,没说什么。 奈布闭了麦,问她笑什么,罗敷看他准备去救人,才笑:“这局是爱哭鬼嘛,你小心了哦。” 罗比的爱哭鬼,老守尸的爹了。 奈布愣了一下,下一瞬间就吃到了鬼火,他赶紧弹护腕到椅子前头铁把人扯下来又抗了一刀,“唉,双倒了啊要。” “又有什么问题呢。” 跟奈布熟了之后,罗敷也稍微放开了些,她在一边看人类发消息沟通,“反正你们都压好机了。” 话音未落,机械师倒地的瞬间原地旋转叁周半当场复活,以堪比刘翔的速度从爱哭鬼眼前消失,场上仍是四个人。 “太可怜了。”罗敷用最开心的语气评价一墙之隔败者食尘的弟弟,“又掉分了。”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可怜他。”奈布开玩笑地说,顺便拿叉子插了块西红柿往嘴里送。 他可算是知道罗比为什么长得这么白白嫩嫩了,天天吃姐姐用心搭配做的饭,还时不时果蔬甜食伺候,能营养不良吗。 正说着罗敷揣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她排到了。 “那我出去了,我这一把打完赢的话排名就超过罗比了。”她笑眯眯的说。 等罗敷走开之后,奈布退出结算界面,点开赛后,以羸弱手速打字,“败者食尘,你知道这是谁对你刚刚那一局的评价吗?” 罗比咬着后槽牙,气哼哼地咬番茄,“不知道!” “等会出去看看你的排名,有惊喜哦。”奈布幸灾乐祸地嘲笑他。 而刚刚吃罗比分的大功臣一声不吭退了赛后。 “对了伊索,你去线下想一个人住还是跟我一块住?” 奈布想起来宿舍分配的事,谢必安刚跟他说的这回事,还没在群里问,索性他想起来了,就提前问问伊索。 伊索终于开了麦,他沉吟片刻,正要开口,奈布机警地提醒他,“你能选择的舍友只有我和空气。” 伊索:…… 伊索闭麦了。 奈布心想,就知道,他就知道伊索会说想和罗敷一起睡! 最后大家在群里讨论了半天,才分好了房间,罗比和伊索两个小孩住二楼的两个客房,通着一个阳台,奈布和范无咎住一楼的卧室,而伊莱和诺顿则住在二楼的大卧室里,罗敷一个人占了叁楼的半层,剩下半层是露台…… 空白:会不会太夸张了 罗敷不安地询问。 “夸张什么,”奈布一脚踩在沙发边缘,另一只脚蹬着拖鞋踩在地上,用一种放荡不羁的坐姿坐在沙发上,想着他需要买的一些东西,一边劝罗敷,“到那边去一屋子大男人,你不得小心点,叁楼是顶楼,大家一般不用上去,你也自在点。” 罗敷沉默片刻,呆呆地想,是啊,到了俱乐部该怎么办呢。 罗比从背后一把抱住她,隔着沙发把她的脑袋压到胸口,“姐姐别担心嘛,我也是一个人住!” 罗敷点点头。 至少这一点让她松了口气。 只要罗比在第二天大家都醒来之前回去就好了。 她只能这么想。 奈布抬了抬眼,看着紧紧抱着姐姐的罗比,之前埋在心底的疑惑再一次被翻了出来,即便是加了前提,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姐弟俩,感情再好,罗比也十六了,随意这样搂搂抱抱真的合适吗? 奈布不理解,干脆低头去摆弄手机,他去看了看贴吧,贴吧一直以来都是他寻找乐趣的地方,看里面暴躁老哥老姐在线祖安真的超爽!况且还有很多八卦。奈布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但是从这个地方能了解到很多主播的品性与人品。 而这次,他看到了一个瓜,和自己十几天之后的未来队友有关。 【诺顿】理智讨论深渊叁线下诺顿艹粉的可能性 奈布沉思片刻,点了进去。 他扫了一眼,好像是诺顿一个房管的男朋友,怨气冲天地来锤他,说他女朋友深渊叁那天晚上彻夜未归,而根据诺顿队友不小心发在他粉丝群里的聊天来看,诺顿也彻夜未归,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况且那之后诺顿脸上还贴了纱布,到现在都没摘下来,只是说是不小心蹭伤的,可是怎么摔能摔到那里,再况且诺顿和他女朋友关系真的非常好,他女朋友关心诺顿比关心他还多。 总之,他们二人分明有染! 奈布沉默片刻,把这个贴转给了诺顿。 诺顿:??? 诺顿:冤啊,大人,我是清白的! 诺顿:我多想不开了我去艹粉,天地良心我平时粉丝群都只跟男粉聊天的! 奈布:…… 奈布:我只是想说这个帖子真好笑,一堆猜想居然还搞出了一个结论 奈布:所以你真的彻夜未归了?你脸上的伤哪来的啊? 诺顿摸了摸侧脸上至今仍贴着的纱布,落下了被红颜祸祸的泪水。 罗敷属狗的吧! 该换地图了,终于!!! 求求评论和收藏鸭~ 思来想去 在各个战队归属俱乐部扑朔迷离众说纷纭之时,终于到了要动身去g市集合的时候了。 罗比和罗敷收拾得快,本来行李就没有完全拿出来过,奈布也不慢,也就是挑了几件衣服往行李箱一塞,剩下的还可以到那里再买。 直播间里告了两天假之后,他就和罗敷罗比踏上了前往飞机场的路。 罗敷一路上很安静,她一般总是安静地听罗比和他打闹嬉笑,和他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很像,紧紧地牵着罗比的手,她似乎总是很怕什么东西。 到达的时候是范无咎来接的,他来得犹如一阵风,穿了一身黑,显得又瘦又高,也衬得皮肤惨白,他除了自己什么都没带,在出口句亭亭玉立,中通外直,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 开玩笑的,只是罗比一眼就看到了范无咎,低头嘟囔了这么一句而已。 罗敷:…… 她小声吐槽罗比:“你背串了……” 奈布噗地一声笑出来,惹得走近了的范无咎迷惑地看他,“你笑什么?” “我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奈布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在他直视了范无咎那张堪称清秀的脸蛋之后,他捂着嘴又笑了一声,并且在接下来等诺顿的时间里顶着范无咎的黑脸时不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 可能这就是男人简单的快乐吧。 坐在行李箱上发呆的罗敷看了一眼直不起腰的奈布和在一边迷惑凝视他的范无咎,心想。 诺顿已经在群里说了他也是今天到,和他们的航班也就是前后的关系,范无咎索性一起接,接完之后打车一块回去。 罗敷心情有些复杂。 从那天之后,她再没见过诺顿了。虽然知道不完全是他的错,或者说他也没什么错,但罗敷还是忍不住迁怒。 她管不住下半身就算了,怎么他也管不住! 正想着这些,航站楼里响起广播,诺顿坐的那趟航班到了,没多大会出口处人流又涌动起来,一大波一大波往外走,罗敷朝那边瞟了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之中最靓的酷哥,帽子口罩遮住他的脸也不能遮住他鹤立鸡群的独特气势,左耳的耳钉在明亮灯光下熠熠生辉,夺人视线,如闲庭野鹤信步走来,直到他撞上上罗敷的视线。 “唔啊!” 被自己的行李箱绊了一跤也是与众不同呢。 几个人不约而同转过头,拒绝和这个人相认。 他们不想认人不代表诺顿不想,他叁步并两步跑过来,“抱歉抱歉,领行李慢了点。” 奈布可以算的上是在场几个人中除了罗比以外最外向的,罗比此时顾着罗敷,不太可能完全抛下罗敷,于是只好由奈布接过话头,“那走吧,先回去放行李,然后跟着经理找地方吃东西。” 罗敷跟在后面,一路也不怎么说话,问起来只说是累了,范无咎倒是注意到了诺顿时不时瞟一眼罗敷的样子,他只觉得无趣,便收回了目光。 到了住的地方,几个大男人帮忙把行李箱卸下来,罗敷望向他们未来一年要住的地方,谢必安之前拍照发到过群里,但是远没有亲眼看着真实。 是那种独栋小别墅,推门进去还有一片空地,谢必安说可以搞点东西种,种什么再说,反正文艺一点种花种草,田园一点韭菜蒜苗,懒得伺候荒着也好。 再往里走就是房子,推开大门是玄关,谢必安正坐在沙发上敲电脑,听到声响转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温和地笑着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便放他们几个各自收拾房间去,奈布和罗比让罗敷等一下,他先把他的东西扔进房间里。 罗敷的房间在叁楼,也就是说,要提着行李箱上叁楼。大概是他们怕罗敷提不上去,不过罗敷也没弱到那种地步。她吸了口气,双手提着行李箱直接往上走,虽然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的效率,最起码还算稳当。 好不容易上了叁楼,罗敷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陷入了沉思。 尽管之前被告知过她的房间很大,罗敷其实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的。 就好像是在梦里一样,不,她的梦里没有过这种东西,对她来说,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和罗比一起睡觉已经很幸福了。 站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对罗敷来说反而是一种莫名的惶恐。 她之所以到这里来,之所以得到这种可以称之为非常优厚的待遇,是因为承担了他们的期待,他们对于她的能力的期待……如果,如果她像是在深渊叁那时候一样废物,因为分心而不能集中注意力,不不,如果太投入的话也会出事的吧。 ……唉。 接下来的几天里,罗敷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情绪低落时期,哪怕伊莱的到来也没办法让她笑一会,当然本来她跟伊莱也不熟,点头之交罢了,远不如罗比在楼下过得如鱼得水,以至于她肉眼可见的胃口一天不如一天,尽管据她本人说是单纯的不太饿而已。 到了接下来几天甚至出现了有点反胃的状况。 她自己不在意,也对谢必安说带她去医院看看的提议表示拒绝,只是有些精神不振罢了,还没有到去医院的地步,只把楼下几个大男人急得不得了。 在座的都是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的宅男,现实里能接触到的女性六个人加起来总数数不过一只手,面面相觑能想起来的办法好像只有多喝热水,奈布强一点,思来想去加了一句“多睡一觉”。 伊莱注意到了诺顿反常的沉默,不只是沉默,都有了愁眉苦脸的先兆,但比较诡异的是,在这中间又时不时无缝切换到脸红害羞的状态。 他不动声色的远离了诺顿。 这个事情也影响了几个人的直播间,粉丝们基本都知道了他们的去向,毕竟搬家那么大的事情,又不可能瞒得住,加上搬到一块之后都是坐在一块直播,直播间都能听到隔壁实况,听都听出来都有谁了,除了空白。 不过都听到罗比咋咋呼呼的声音了,那空白也离不开叁米之外啦!指望一个众所周知的究极姐控离开空白那也太不可能了。 这么掐指一算,也只是看是哪个战队俱乐部官宣罢了。 奈布忽然冒出来一句“要不然晚上煮粥?” “可以哎!姐姐以前也会煮粥给我喝!”罗比一下子精神起来,他转头看奈布,“奈哥你怎么想到的?!” “煮粥?那敷……她有什么忌口吗?”诺顿也参与进来。 伊莱看了一眼边上专心排位的范无咎,促狭一笑。 他们还没找阿姨,最近的饭是范无咎和罗敷轮流做的。 范无咎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 站着说话不腰疼。 排位之后晚饭范无咎嘴硬心软地熬了粥,罗敷下来之后看了看餐桌上的粥,在他们没听到的时候朝范无咎道了声谢,范无咎有些别扭地撇过头去,粗声粗气回道“你好好养身体吧”。 罗敷抿嘴笑了笑,还算是乖巧地把承载了大家一份心意的粥喝了下去。 然后她平静地放下了粥碗,“吃完了,我先上楼了。” 她今天思想没出问题,吃饭异常积极,大家碗里的饭还没下去一半她就把自己的碗放到水槽里往楼上跑了,连罗比都露出了一种迷茫的眼光,转头看范无咎,“黑哥,你熬粥那么好喝吗?” 范无咎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诺顿指了指罗敷的座位,“她手机落下了,我去给她送。” 说罢,他也把不知何时空了的碗放下,一把抓起罗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跑,兔子一样转眼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了?”罗比挠挠头,鼓着腮帮子不满道。 伊莱没说话,只是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诺顿第一次上叁楼,叁楼没开灯,只能借着从楼梯那里泄露的二楼走廊的光看,卧室门开着,他原本想敲门的,只是走进了才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好像在干呕? 不是,罗敷在吐吧?! 他直接推开门,朝声音来源处走去,果不其然是卫生间,没关门,直接能看到少女瘦弱的背影剧烈地颤抖,他走过去拍了拍罗敷的背,“你,你还好吧?” 罗敷艰难地“嗯”了一声。 等到吐完之后她漱了漱口,诺顿把她扶到床边坐下,纠结地看着她靠着床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良久,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你……我……那个……” “嗯?”罗敷看了他一眼。 他终于下定决心一样,抓起罗敷的手用力握住,“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出了事我会对你负责的!” 罗敷:…… 不太放心跟着上来的罗比:…… 罗敷缓缓收回了手,慢慢地把摊在一边的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自己。 逃避可耻但有用。 免*费*首*发:po18.org | woo1 8 . v i p 回头是岸 罗敷几乎是在瞬间理解了诺顿的意思,原本因为难受到呕吐而变得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吓得清醒,还没等羞恼的情绪涌上来,她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发愣的罗比。 她已经不想面对现实了,说实话。 但是诺顿不知道,一看罗敷缩进被子里,更着急了,急忙拍了拍她,“你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真的会负责的!罗敷?罗敷?!你还醒着吗?” 罗比直接从后面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得不得不直起腰,诺顿一回头瞳孔地震,罗比曾经对他说的话历历在目,说实话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叁一样,怎么想怎么觉得心虚。 他刚想说你听我解释,可是看了看床上的罗敷,他又在想是不是说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比较合适。 罗比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很想口吐粗鄙之语,最后还是忍住了,他面无表情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日历,“姐姐上个月月初来的大姨妈,不会怀孕的,你放心吧。” 诺顿眨了眨眼,虽然很想问什么是大姨妈,为什么来了就不会怀孕,但看着罗比冷凝的表情他还是聪明地闭上了嘴,从容地离开现场已经不太可能了,他苦恼地蹲在床边,努力想要挽回一下局面,可是在被他无意间戴了绿帽的少年好像并不打算听他解释,只是抓着他往外拖,“姐姐要休息啦,有事明天说!” “呃,那个,有事!”他突然扒住门框,“罗敷真得去看医生,刚刚都吐了。” 最后还是范无咎被惊动,叫了辆车想去附近的诊所看医生,快十点多已经很晚了,一连去了好几个诊所都是关门,直到最后去了更远的医院才看到医生,医生是个笑眯眯的阿姨,见罗敷被奈布背进来,她急忙让罗敷坐下,后面还跟着紧紧地皱着眉的范无咎和满脸忧虑的罗比,深夜时分一女叁男造访医院,女孩子还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说实话很难不让人想歪,不过好歹这里是肠胃科不是妇科,还好。 医生简单看了看,下了诊断说这是急性肠胃炎,给罗敷找个地方坐下输液,旁边叁个瓶子,怎么看都是半夜回不了基地的节奏。 罗敷在座位上靠着罗比,把脸埋在他肩膀上,难受得不得了。 “姐姐很难受吗?”罗比转头小声问。 “还好。” “难受的话靠着我睡会吧。”罗比说着,把她拉下来枕在他的腿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好,捂住她的眼睛,“姐姐睡吧,好了会叫你的。” “嗯。” 几分钟之后范无咎和奈布一个拿着药一个拿着缴费单走过来,就看到罗比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膝盖上埋头睡着的女孩,他表情有些不对劲,似乎是生气,或者别的。 奈布上前揉揉他的头,低声对他说,“没事,就是水土不服,回去多吃点好的养养身体就好了。” 他好像才回过神一样,无声点头。 叁瓶水看着不多,还是输了快叁个小时,等到要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得亏是几个大男人,又挺能打,不太怕危险,叁个人商量了一下没打算叫醒罗敷,准备把她背回去,虽然罗比努力自告奋勇,但是跟罗敷比起来都矮了点的小孩被毫不留情地踢出了出力的队伍。 奈布在罗比的帮助下背起沉睡的罗敷,范无咎拎着药就往外走。 路上很安静,只能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大概是因为还未入夏,深夜时分微风吹起来,竟然有了些许凉意,他作为热源正源源不断地为背后输送热量,罗敷睡梦中不自觉紧了紧勒着他脖子的手臂,好像是觉得有点冷。 大概是头枕在他肩膀上的缘故,她凑的很近,奈布都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轻缓平和,和她平时为人一样。奈布有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为了防止她半路掉下去,她的胳膊还被环在了奈布脖子上,现在她整个人都是贴着他的,女孩子专属的柔软甜蜜环绕周身,和来时都不一样,他总觉得很别扭,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内心的悸动。 虽然他也不是不明白他对罗敷的好感是否足以支撑起喜欢这个词,但是如果直接对认识了不到两个月的人告白,会不会显得很轻浮。 况且以后他们一定程度上会暴露在公众视野下,如果谈恋爱的话,对罗敷大概也会有影响的吧。 怎么想都觉得好难。 电竞上的性别歧视积重难返,尽管是初具雏形,可以罗敷的实力,奈布对她会在比赛上大放光彩这件事毫不怀疑,那个时候的话,罗敷会是万众瞩目。 以后再说吧,他忧虑地想。 回去的时候留下的几个人正在直播,听到门口有动静立刻跑了过来,正想问问罗敷怎么样了,就看到趴在自家队长肩膀上的罗敷睡得很熟。 大家不约而同地噤了声,只有伊索凑近了摸出手机想拍照,被罗比鼓着脸气呼呼地挡住了摄像头,伊索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略微不满地收起了手机。 这两个小屁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都是被人当成弟弟宠着,住在一起之后氛围怪怪的,虽然也不是说不和,但是他们站在一起总让人会想到冤家路窄四个字,尤其是当罗敷不在场的时候。 不过想想一个姐控对上一个先前光明正大宣称喜欢罗敷的人,这两个不闹别扭才怪,这是原则问题。反正他们也没打起来,干脆就随他们闹去了。 奈布无动于衷地把罗敷送上楼去,罗比紧随其后又跟上去轻手轻脚地把罗敷的外套鞋子什么的脱掉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奈布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虽然这样做并不是很熟练,但是一举一动之间能够看出来两个人的亲昵,哪怕动手动脚都没关系,完全不怕吵醒罗敷,他很了解罗敷被吵醒的界限。 “你跟你姐姐关系真好啊……”他等罗比出来后,感慨了一句。 罗比闷闷地嗯了一声,看起来并不为此高兴。 似乎从送罗敷去医院那会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压抑。 奈布是有跟他聊聊天的打算的,但是时间太晚了,他更倾向于让罗比早点睡,谁知道罗比先开了口,拽着奈布的衣服,把他往叁楼那占了一半空间的阳台拉,“奈哥你陪我吹吹风吧。” 阳台上是大家之前布置的一套桌椅,有计划地考虑用来户外团建用的,比如烧烤什么的。 罗比趴在桌子上,有些出神,湛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上的月亮。 奈布没开口,只是揣着兜坐在一边,等他先开口。 该说些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先前听到诺顿说要负责的时候,他确实很生气,概括一下想法大概可能就是原来是他,姐姐居然知道还不告诉他。 他应该开口质问的,可他该拿什么身份,又该拿什么借口。 那天是他主动离开姐姐的,他向姐姐发脾气然后主动离开的,在这种情况下有人趁虚而入根本怪不了姐姐。 所以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自我怀疑。 他一直以为他会是姐姐的唯一。 但他并不是。 如果他不抓紧,会有人来代替,他对他在罗敷心中的地位很有信心,却不确定罗敷有没有把他当成过一个可以恋爱可以结婚的男人,他们两个的相处真的是爱情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姐姐从没有露出过出轨应该有的愧疚,还是说是他忽略了。 “奈哥……” 奈布听到小孩叫他,他看过去,罗比眉眼低沉沮丧,“你谈过恋爱吗?” “如果你要问这个的话不得行。”奈布摸着下巴,“我至今没谈过恋爱。” 罗比把脑袋埋进了手臂搭起的洞穴里。 “咳,不过你要是想问点什么我可能也能跟你谈谈,你恋爱了?对方多大?不是粉丝吧?你姐姐知道吗?” 灵魂质问。 就离谱好吧,他在和罗比相处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没见他提过除了罗敷之外的任何女性,就算是网恋也不会打起游戏来手机都不碰一下吧?!但是奈布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罗比萎了,“比我大叁岁,不是粉丝,我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 “哈?” 奈布震惊,“你找女朋友都……算了,你自己有数就行,那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我不知道。” 罗比捂着脸,“我不能跟她吵架,不,我不能生气……” 他不能生气,如果被发现生气的话,姐姐绝对会多想的,在已经有伊索和诺顿有所企图的情况下,他不可以被罗敷推开。 奈布满脸一言难尽,“那你女朋友干了什么?” 罗比酝酿了一下,用一种很含蓄的说法形容了一下,“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抱了另一个男人,以为是我,然后她知道了,她什么也没对我说。” 奈布:??? 他表情有半分钟的凝固。 现在的小朋友玩的这么开? “那……那就分手?”他试探着问。 “我不要!”他不假思索地反驳,“我才不要离开,该离开的从来不是我!” 他可是从九岁开始就陪着姐姐了,别说他离不开姐姐,姐姐也绝对不会离开他的,离不开他! “那,那就不分手?” 罗比语气虚浮:“可是我想明白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 奈布:? 他缓缓问道:“你还是单身?” 回答他的是罗比郁闷的脸色。 奈布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只道:“舔狗无边,回头是岸。” 看个比赛气的我人没了,每次看完比赛就想弃坑 因为要准备国考所以这个月不怎么更新啦,不好意思~ 你可以笑 等罗敷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离夏季赛正式开始已经不远了,然而各个俱乐部基本都没官宣。 因为定妆照还没拍好。 所以终于到了他们队拍定妆照的日子,罗敷萎靡不振地蜷缩在面包车一角,肠胃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她还是两眼无神脸色苍白没有精神,来源于等会要直面拍照以及照片要放到网上的恐惧。 “你就当面前所有人都是萝卜。”谢必安尝试开导她,“他们看归他们看,只要你看不到就不存在。” “可是他们还是看得到。”罗敷纠结地揪着头发。 “只要你不上网看,那些对你来说就没有。”谢必安耐心地劝她,“那些人哪来那么多功夫关心你长什么样,看一眼就忘了,大家对陌生人关注度不高。” “……是这样吗?”她小声问,颇为怀疑。 谢必安想了想,问她,“无咎今天穿的什么颜色外套?” 罗敷一怔,下意识往副驾驶的座位看,范无咎不自在地动了一下,短袖下是被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着的胳膊,瘦削冷白但绝不会被看做是白斩鸡的存在。 “看吧,他根本没穿外套。”谢必安耸耸肩,“你可是跟在无咎后面出来的,都没注意到这点,所以说大家对外界关注度其实不怎么高。” 除非对方着实有引人注目的特点,比如外貌。 看着罗敷将信将疑的样子,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在谢必安一通忽悠之下,罗敷终于从车里走了出来,秉承谢必安“只要你够正常就没人注意到你”的说法,她第一次没有缩在罗比身边,而是挺直了腰,和罗比并肩走,尽管罗比的手都快被抓麻了。 奈布默默地给谢必安比了个大拇指。 也亏得罗敷不怎么出门,实在是好骗,就罗敷那张脸,万绿丛中一点红,谁会无视啊。 到化妆室化妆的时候化妆师小姐姐摸着罗敷的脸还一通夸,从皮肤真白夸到黑长直赛高,罗敷抿着嘴一声不吭,实际上连脖子都变得通红,双手死死地捏着手机,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做害羞。 定妆照不用化浓妆,顶多是把一些瑕疵遮一遮,哪怕是罗敷也差不多,不过倒是多了个涂口红的步骤,化妆师小姐姐觉得她唇色有些苍白,上镜可能会显得气色不好,在问了罗敷之后,拿出自己化妆包里新买不久还没用过的口红给罗敷涂了一点,罗敷的气色确实显而易见地有了改善。 她眨眨眼,看着镜子里那个女人对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唇瓣上那一点点鲜红的颜色将一张擦脂涂粉的脸衬托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艳丽娇媚,透露着熟悉感,不再是她自己了,镜子里那个人就好像……就好像每次要做生意前坐在化妆台面前的妈妈一样。 她想起来,小时候,在罗比来之前那时,妈妈偶尔会抱着她在化妆台前为她化妆,劣质化妆品散发出对她来说过于香甜的味道,她并不排斥,只是好奇地看着妈妈在自己脸上摆弄。 “真可爱。”女人疼爱地抚摸她的头发,她扎了个短短的小辫子,都是她自己梳的,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浮夸,“我家敷敷真可爱,将来的话,一定很受欢迎吧。” 罗敷打了个冷战。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这段回忆,她紧接着想起来之后发生的事, 她从不会避着罗敷,客厅沙发阳台厨房,任何地方都是他们交易的场所,罗敷只有缩在自己的小空间里,任凭那种对她这个年纪来说尚且难以理解的粗俗下流的话传入耳中,伴随着女人没有丝毫压抑的叫声。 “小姐姐?” “……啊,化好了吗?谢谢。” 罗敷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起身往等候区走。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罗敷坐到了奈布身边,戴上耳机开始玩游戏,虽然最近没再接单子,但她手机里还是留了个消消乐和跑酷游戏,还能练手速。 百无聊赖地划手机的时候,伊莱坐到了她身边,看了一眼,“你最近好像一直在玩这个游戏。” 爱丽丝快跑,本质上是个跑酷游戏,不过背景音乐还蛮好听的。 “嗯。”罗敷点点头。 “对了,你直播的事情谈好了吗?” 罗敷点点头,“差不多了,官宣那天晚上开始直播。” 虽然不是平台签约战队,这方面没有硬性要求,但是范无咎还是让罗敷直播打游戏,罗敷心态不稳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怕被人关注,但是都走到职业赛场上了想不被关注简直天方夜谭,逃又逃不掉,只能学学奥利给,微笑着面对它,喊几句加油奥利给这样子。 不过一方面是为了锻炼,另一方面也有点个人原因,毕竟平台给的榜金还蛮多的,只要稳定在榜前,一个月拿一万是没问题的。罗敷罗比现在就是缺钱,能多赚点钱何乐而不为。 “那需要我帮忙宣传一下吗?”伊莱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就说我们队的战神下凡怎么样?” 不等罗敷拒绝,还被按在镜子前的诺顿大声吐槽:“你土不土啊还战神下凡,你怎么不说战场玫瑰准备起舞呢。” “你不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玫瑰更土吗?”伊莱不屑地冷笑,“说起土,有人能比得上你吗?需要我播放一下你的土味情话吗?” 罗敷一个没忍住,分心的情况下爱丽丝从平台上惨叫着摔落。 之前在罗敷生病的情况下诺顿被官方揪去拍夏季赛宣传片,几个俱乐部的选手齐聚的情况下他们聚在一起玩了会游戏,还是很恶趣味的真心话大冒险,轮到诺顿的时候他选了大冒险,结果抽中了给列表里第一个人打电话说叁个土味情话,幸运的是他抽中的是罗敷,托大清早醒来他就和罗敷发养生视频的福,不幸的是由于罗敷睡着了,她的手机是由开着直播的罗比拿着在打排位。 于是粉丝看着罗比正在等待排位玩斗地主时,听到了以下对话。 “喂?” “我,我今天拍宣传照非常不满意,因为有一个缺点。” “啊?” “我缺点你。” “你人没了!!!” 罗比把电话挂了。 如果不是诺顿在遥远的地方,罗比大概率会和他进行一场真人肉搏。 这个意外也成了伊莱他们几个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疯狂嘲笑诺顿的一个把柄,当然大家明面上其实都没怎么怀疑诺顿对罗敷有什么不轨之心,这种真心话大冒险没什么人会在意,私底下就不知道了,反正罗比是不会在半夜的时候“问”罗敷的。 他拒绝一切给别人在罗敷眼里刷存在感的机会。 很快到罗敷去拍照,摄影师让她随自己心意摆几个动作,可爱的酷炫的都可以,但极度缺乏摄影经验的罗敷迷茫且紧张地站在背景布前,干巴巴地摆了个耶。 摄影师看着罗敷那张脸,实在不忍心让美女的定妆照那么僵硬,便指导着她稍微侧过来一点,一只手支着下颌,微微歪着头,鉴于罗敷紧张得实在笑不出来,只好保持绷着脸,这样来看还挺有高冷之风。 接下来她又被罗比塞了一只园丁娃娃,直接把它抱在怀里,搞了个园丁同款姿势。 定妆照一个人拍四张,罗敷用尽浑身解数拍了好几张,才走下来。 知道她不擅长在人前展示自己,谢必安给她递了瓶水,温和地鼓励她:“今天很棒了!” 至少孩子没吓哭就很棒了! 自从在诺顿那里得知罗敷深渊叁排练的时候第一次站上舞台好像紧张到落泪的时候,他就对罗敷的社恐程度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罗敷摇摇头,“差远了。” 她看着在聚光灯下依旧活泼可爱的罗比,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但是罗比可以就好了。” 染上性瘾耽于欲望甚至沉溺和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做爱的人并没有站在公众视野的资格,她做不到若无其事,那种随时随地可能发情的恐惧感时时刻刻缠绕着她,罗敷只是个蜷缩在阴暗的角落苟活的老鼠,她对未来没有任何期望。 但罗比是不一样的。 他是不一样的,罗敷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一点。 罗比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不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背上姐弟乱伦的罪名,他有资格大大方方地活在阳光之下,罗敷不应该成为他的阴影。 但是偏偏她离不开罗比。 罗敷的笑慢慢收了起来。 都是她的错。 忽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谢必安低头看着她,“你也可以。” 他想起了罗敷私底下和他交代她有性瘾时候的样子,面色苍白眼神无光,想也知道把最羞耻的一面毫无遮掩地放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到底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当然也有观察过他的原因,谢必安自认他看起来不像是会有歪心思的人。 “你也可以笑……你笑起来很好看。”谢必安认真地看着她,“没有谁是应该卑微的。” 罗敷没有回答他。 谢必安收回目光,看向笑得阳光且灿烂的罗比,他像是一个小太阳,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热量,谢必安不知道他心底是怎么看待他姐姐的,想必也不是罗敷那么绝望的想法。 如果他能够帮到罗敷就好了。 不仅仅因为她是战队成员,更因为罗敷无论何时何地,周身缠绕的无法隐藏的那种压抑感,她似乎一直在痛苦着,她从来没有真正开怀大笑过 他忍不住想,罗敷如果有一天露出了和罗比一样灿烂的笑容,该会有多好看。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差别认知 等到要回去的时候罗敷也没再和谢必安说话,她在角落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需要她拍照的时候她就去,没她事的时候她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看起来高冷得不得了,也很符合深渊叁线下一些别的主播粉丝对她的印象。 直到快结束了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犹犹豫豫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本。 “那个,空白,你现在有事情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罗敷抬头看她,是给奈布化妆的化妆师,“没有,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应该是没她什么事了,还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那个女孩子立刻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那个,就是我是你的粉丝啦!”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从深渊叁的时候开始喜欢你了,虽然不是说老粉,不过从你上场第一次拿约瑟夫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的监管了,之前深渊叁的时候没机会跟你说上话,我能跟你要个签名吗?” 罗敷眨了眨眼,“粉丝?” 当面自称自己是谁谁的粉丝听起来很羞耻,不管对谁来说,罗敷平常也会看罗比直播,他的粉丝相当热情,她也很开心罗比有这么多人喜欢,但是如果轮到她自己的话…… 呃,粉丝啊? 罗敷的脖子肉眼可见地变红,连粉底都遮不住的害羞彻底展现在某些人的视线里,伊莱停下了往角落去的步伐,懒散地靠在墙边,看着罗敷不熟练地和她的粉丝说话。 罗敷接过她手里的笔和本,在她指着的地方一笔一划地写下了空白两个字。 自称是叫做啾啾的粉丝兴奋地收起本子,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双手合十地看着她,“那你介意和我一起拍张照吗?” “拍照……?” “嗯嗯!我超想跟我闺蜜炫耀的!我今天居然碰到空白了!”说着说着,她兴奋起来,“我闺蜜也超喜欢你的,我们组了个小群,大家经常讨论你的比赛来着。” 不知所措地被粉丝的热情拥抱,罗敷现在看起来僵硬极了,不过啾啾也很有眼色地看到了罗敷的不适应,她止住了话头,看了一眼靠近的伊莱,而再远点的地方大家都收拾好了,她笑了笑,“不过我手机没电了,还是算了,抱歉抱歉~” 罗敷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没关系,下次……”她住了嘴,有些为难地犹豫几秒,才点点头,“下次再拍吧。” 哪怕直面陌生人对她来说是种恐惧,她总要逼着自己去面对。 啾啾也明白她的社恐属性,因此并不在意她的回应过于冷淡或者拘谨,反而眼睛更亮了些,看着罗敷的样子就像找到了宝藏。 目送她离开之后,伊莱才走过来,“你这么害怕,以后可怎么办呢。” 罗敷揣在口袋里攥成拳的手慢慢松开,她垂下头,“慢慢来吧。” 成为职业选手并不意味着只是每天坐在电脑上打游戏,他们也会出去接活动,更何况开直播的话,做主播本身就是要暴露在粉丝的视野中,哪怕不开摄像头,她的一言一行,也是被记录着的。 总有一天她会习惯的。 虽然很困难,可是只要想想堵在家门口那群催债的混混的话,无论什么,都能接受了。 伊莱看着少女沉闷的侧脸,“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可以帮忙。” 虽然麻烦很多,但是不会有人抱怨,如果他们帮不上忙,那么他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罗敷摇摇头,“不用了。” 他们不过是同战队的同事,加上从签订合同加群的那一天,到现在为止,熟悉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即便罗敷现在能和他们正常对话,也只到这步,因为她需要和他们正常交流。 除了奈布以外,和她说话最多的大概就是谢必安和范无咎了,跟其他人也不是那么熟悉。 听得出罗敷暗暗抗拒的意思,伊莱没再多说什么,笑了笑便把这个话题带过,“那就说说别的吧,刚刚那可是你的粉丝,被喜欢的感觉怎么样?” 罗敷想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伊莱挑了挑眉,“不会觉得高兴吗,居然有人喜欢自己什么的,然后在心里窃喜。” 什么少女心的描述啊这是! 罗敷用默默搓胳膊这个动作来表达她对这个描述的拒绝。 虽然同样也有一点惊讶,但并不是因为开心。 她在听到那个女孩说是她的粉丝,很喜欢她的时候,除了下意识的害羞之外,更多的是迷茫。 为什么喜欢这个词会这么轻易地说出来,她听到她同样是对别人那么说的。 “我喜欢你。” “我非常喜欢你。” “能和我在一起吗,我很爱你。” 太轻易说出口的喜欢真的出自真心吗?她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别人根本不了解空白是什么样的。 她倒是想问伊莱他怎么看这些,不过眼看着就到了大家跟前,她选择沉默,走过去自动牵起了罗比的手。 罗比刚刚洗了把脸,手上脸上还挂着水珠,罗敷翻了翻自己的包,找出手帕纸给他擦脸,又吐槽他怎么脸都不擦一下,他冲着罗敷眨眨眼,黏黏糊糊地撒娇,“等着姐姐给我擦嘛。” 这发言真是妈宝到了极点,不,姐宝。 突然罗敷感觉自己外套的袖子被拽了两下,她回头一看,只看到一截脖颈,再抬头才看到少年表情寡淡的漂亮脸蛋,伊索指指自己脸上同样未干的水珠,暗含期待地看着罗敷。 罗比冷哼一声。 罗敷:…… 她其实和伊索不熟,除去对方电脑座位在她对面,吃饭爱坐她对面,她做饭的时候跑进来说他喜欢吃什么之外……真的不熟。 但她还是又从包里翻出了纸递给他,又顺便问同样去卸了妆的人还要不要纸。 说话的时候她很温柔很平和,眉目间已经没有那种面对生人下意识的恐惧害怕,她对待他们的态度和对待罗比的态度虽然还有些差距,但是至少已经能够看出亲近了,这种住在一起后,尽管当事人察觉不到的,潜意识离的亲近。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时,是奈布晚上排位结束,直播中间要去接水时摘下耳机,刚好听到罗敷温声细语地说她要从网上买点水果,问大家想吃点什么水果的时候。 几个人的直播间不可避免地被掀起一阵狂潮,关于对空白的讨论。 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在他们线下“同居”了十几天之后,这是大家第一次在直播间听到空白的声音。 在那之前,都是各个主播的声音在直播间互相串门,听到罗比和伊索或者诺顿在排到对局时相互嘲笑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场面了,但很疑惑的是,哪怕空白本人的名字在他们几个的日常聊天中出现过好多次,空白本人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让人一度怀疑空白是不是在基地。 其实是因为罗敷没事基本都是在自己的房间待着,哪怕排位,毕竟她不怎么用电脑。 但是从今晚开始,就不一样了,罗敷第一次开始直播,也就是说,她也得在下面待着,坐在电脑前了。 奈布路过罗敷的时候,探身往她手机上看了看,看的是百香果,“你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罗敷回答:“罗比说想了。” “五斤十斤的好像有点多吧。” “还好,把芯挖出来放到冰箱里能保存一段时间,而且罗比喝得很快。” “哦……你杯子里水没了,要帮忙接水吗?” “谢谢。” 很平常很平淡的对话。 如果不是密码机破译完成大门拉闸那一瞬间刺耳的警报声,罗比或许都不会回过神。 他没有去管愣在原地跳舞的红夫人,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罗敷接过奈布递过来的水杯,说了句谢谢。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奈布的时候,她缩在他身后的拘谨。 罗比握着鼠标的手慢慢收紧,他收回了视线,可心思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 明明主观上姐姐会用力地拥抱他,不断地重复着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我只有你了这种可怜兮兮的话,让他一直沉浸在一种甜蜜感中,可客观的事实是,她在慢慢地松开抓着他的手。 直到夜深人静之时,他依旧沉浸在这个认知中。 大概是因为这一点,他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罗敷没能睡着,她一个人蜷缩在大床上,裹着被子,原本是应该等着罗比的,但罗比迟迟不来,她抱紧了怀里的抱枕,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黑暗无处不在,以至于她心里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罗比抿着唇不笑的样子。 他为什么不高兴……? 今天罗敷并没有时时刻刻和罗比黏在一起,他跟奈布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罗敷想了想,点开了奈布的聊天框。 “今天罗比遇到什么事了吗?” 奈布也没睡着,他很快回复,“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罗敷:我觉得罗比好像不高兴 奈布:有吗? 奈布:……哦,对了,他最近 没打完的话不小心发了出去,奈布打字的手突然顿住,罗比好像是有说罗敷知道他的情感问题吗?如果罗敷不知道的话,那他直接跟罗敷说是不是有点告状的嫌疑了? 要不还是试探性地问一下? 罗敷:? 罗敷:他怎么了 奈布:姑且问一下啊,你知道他有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吗? 罗敷:…… 罗敷:之前是不知道的 奈布——天然の茶 他其实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问问,结果罗敷把后面的问号忽略了哈哈哈哈 修文通知 考虑把这篇文的背景改一下,改成第五算是比较火的游戏,ivl的话关注的人也比较多,不然我总觉得前途无望呜呜呜 这样的话要改的地方可能会多一点 改的地方后续我会说的 以及可能会列一下大纲,不然写不下去 番外——庄园秘闻(1)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摇晃,很有规律地轻微震动。 罗敷挣扎着睁开了眼,眼睛酸涩胀痛,模糊的视线中有一个黑影。 “醒了吗?” 黑影见她有了细微的动作,转过头看过来。 她这才发现她是被这个穿着打扮很奇怪的男人背着行走,他披着一身黑色长袍,眼睛也被布蒙着,可这似乎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每一步踩到地上都很扎实,不像是有探路的。 “我在哪里?” 她挣扎着要下地,男人便半蹲下来,方便她下来。 可等到站到地上,她却又腿软地站不住,无力地倚在对方身上,不得不被对方揽着腰,然而她身体似乎是太敏感了,仅仅是被他碰了碰腰,都差点泄出一声呻吟。 男人拖着罗敷往前走,默不作声地笑。 走到一个建筑前,他才停下脚步,“我们回来了。” 罗敷看着眼前这栋可以称之为别墅的小楼,莫名的恐惧感在心中腾升,她不由得想后退,却因为横在腰间的手而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低头去掰男人的手,怎么也掰不动,只能被迫跟着他进去。 她最后朝外看了一眼,天色阴沉沉的,一只乌鸦盘旋几圈后缓缓落在树枝上,嘎嘎叫了两声,那双红色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的方向,在远一点的地方迷雾阻挡了视野,她只能隐隐绰绰望见一个轮廓,似乎同样是房子。 那里……有人吗? 推开大门,进去便是大厅,布置地颇为豪华,只是色调有些暗沉,仅仅是以烛火照明,好像其实也有灯,但是并不太实用,又或者是没有使用。 大厅里有寥寥几个人,一个看着二十岁多一点,相当年轻,一头偏棕色的短发凌乱还翘了几撮,穿着条纹短袖与中裤,露出来的肢体肉眼可见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活力,他正倚在一个奇怪的柜子里看里面被泡着的人,那个人…… 罗敷迟钝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习以为常地微笑:“不用担心,那只是个假人,装饰用的。” 随着他们两个进来,大厅里的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罗敷身上。 罗敷茫然无措,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人的袖子,又突然想起来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你……伊莱,她?”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惊讶至极,甚至表情衣服空白,就好像世界观被颠覆了一样,以罗敷的观察来看,他几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了身边这个被叫做伊莱的人的衣服,“你干了什么!她怎么会来这里?!” 伊莱看起来毫不在意这个动作,他看起来很冷静,“只是做了我们都想做的事情而已。” “……”他似乎是想辩解,张张嘴又说不出什么,哑口无言。 罗敷只注意到伊莱这个名字。 很耳熟,她的脑海中下意识投放出一个人的大致模样,可更细节的她忘了,不是那种因为时间太长而导致的模糊,她应该记得的,可她忘了。 仔细去想那个伊莱的信息也想不到什么,就好像被刻意隐藏起来,强求也只是白白做无用功。 “唔……” 罗敷捂住脑袋。 头疼。 一旁的伊莱注意到她的样子,轻描淡写地挥开了衣领上的手,“与其在这里发脾气,还不如把她带上去,她现在很脆弱,一会晕倒了我不负责。” 那个人看了看罗敷,她现在很不好,脸色苍白头脑发昏,四肢颤抖浑身无力,如果没有伊莱的支撑下一秒立刻倒在地上,那个人瞪了伊莱一眼,直接打横抱起罗敷就往楼上走。 罗敷想挣脱,但很明显他和伊莱不一样,横在背后和腿弯的双臂如铁钳桎梏着她,她甚至动都动不了。 察觉到她抗拒的神色,他看了罗敷一眼,“别动了,我带你去休息。” 罗敷不太信任他。 但他确实说到做到,把罗敷抱到了一个房间里放到床上,也就没了多余动作,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 罗敷有些不安地蜷起身体,扫了一眼房间,房间并不是那么整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对钢铁护肘,旁边是折起来的一块软布,角落里随便放着一些锻炼器材,怎么看怎么像是这个男人的房间。 罗敷觉得不太合适,想下床,可抵不住头疼的前提下精力消耗飞快,她闭上眼便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傍晚了,房间空无一人,罗敷撑着床坐起来,呆呆地看着关闭的房门。 她在想她刚刚做的梦。 她好像……好像是听到有人在叫她姐姐。 那是她的弟弟。 她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会一片空白?想不起来。 罗敷手握成拳,用力地捶自己的脑袋。 “你在干什么?” 她的手腕被抓住,罗敷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那个把她抱上来的人,他微微皱着眉,似乎对她的举动很不赞同。 “对不起……”她怯怯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问。 她说不出口。 见她神色奇怪,他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闷头拉了她一把,“下去吃饭。” 罗敷坐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吗?” 罗敷有些发抖,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人也在吗?” “哪个?” “那个……好像是叫伊莱的。” 不知道为什么,罗敷很怕他。 面前的男人身形有了可疑的凝滞,半晌,他弯下腰来,捏住罗敷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了自己的眼睛,将她一脸惊恐迷惘收入眼底,“你也不认识我?” 罗敷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恐惧地睁大双眼,她很努力地搜索空空如也的大脑,只能得出他看起来真的很眼熟,但是也真的没印象的结论。 奈布沉默许久,才重新盯住了她,“我叫奈布,奈布·萨贝达。” 罗敷忙不迭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下一秒他突兀地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直至亲密无间,唇齿相贴,罗敷睁大眼睛,近距离“观赏”面前男人糅合着英气与死寂的眉目,他很单纯地亲吻着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两片唇瓣之间肉与肉的相互摩挲,但却是冰冷与温热的交融。 他的体温很低,罗敷之前都没注意到,又或许是思绪凌乱到没办法去注意。 总之罗敷屏气凝神睁大双眼,度秒如年的漫长时间之后,他终于退开,又伸手摸了摸罗敷的脸脖子,“这就是……活人的体温?” 贴在脖子上冰冷的温度冻得罗敷一哆嗦,可也不敢说什么。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再等罗敷的反应,径直抱起她就往楼下走。 餐厅也是在一楼,与大厅一门之隔,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开饭。 奈布,准确来说应该是他怀里罗敷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罗敷被放在奈布身边的位置,用力地低着头,拒绝看到其他人的神情。 好可怕,这群人,就像是什么神秘组织一样,虽然也有笑着相互交谈的,可是和旁边低着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人对比起来就更可怕了! “不喜欢吗?”坐在她对面的伊莱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她瑟瑟发抖,“专门为庆祝你的到来做的饭,应该很合口味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确实桌子上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欢的。 可她根本不认识这群人,也没和他们说过吧? 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庄园的另一边。 乌鸦缓缓落下,落在一只修长精致的手上。 “罗,敷?”约瑟夫缓缓念出口。 随着他的声音扩散在这片寂静荒凉的空间里,那些自顾自做事的家伙都不动声色地停下了手里的活。 “有趣,那群求生者……这样叫他们没错,那群求生者带回了一个女人。”约瑟夫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支着下巴,秀丽的容貌与唇角的微笑赋予他优雅的气质,连尖锐的长刀都因为被他抱在怀里而和缓了几分。 打破了岁月的桎梏,他的美貌已成为一种永恒。 当然,在座的“人”都很明了,犹如他的照片,这只是脆弱的假象。 “罗敷?”罗比拖着斧头一步步走过来,“我没听错?” 大概有被闷在头套里的缘故,他的声音有点闷,又带有一种奇异的稚嫩沙哑,夹杂着斧头拖在地上划过的刺耳杂音,总之各种声音混起来的效果,就是在他哑着嗓子嘻嘻笑的时候,真的很吵。 不过没人会在意。 只有下一句话。 “我的姐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爱哭鬼摸不着头脑。 范无咎漠然扫了他一眼,不屑地嗤笑:“清醒一点,虽然他弟弟叫罗比,但是和你没关系。” 下一秒,他侧头躲了飞来的斧头,并且甩手把伞扔出去,尽管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纸伞,却还是以入地叁分的深度展示了它的威慑力。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罗比路过范无咎,一把把斧头拔出来,“姐姐就是姐姐,那个冒牌货……嘻嘻,冒牌货连姐姐的一点爱都得不到呢。” 他嘿嘿笑着,拖着斧头往外走,“我要去把姐姐接过来,姐姐一定很还怕吧~” “劝你最好不要哦。” 大厅的沙发上站起来一道黑影。 玛丽一边低头用手里锋利的刀磨着过长的指甲,一边头也不抬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带着跟的鞋子在地上踩出清脆的声音,她从容的姿态与在游戏中追猎时别无二致。 “我曾听他们说过,东方有句话叫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养肥了的大鱼吃起来更香哦。”她意味深长地笑。 番外是失忆小可怜vs一群黑化游戏角色 日出东南 初中部的家长会永远比高中部来的欢快,毕竟中考只需要走一道形式就可以升高中部,而高考,是人生的第一个十字路口。 当然,这并不代表家长不会看重。 罗敷有点紧张地捏着书包带,背着一书包的卷子作业,个头不高不矮的女孩子走在一群家长中间,稚嫩的脸庞不断受到来自家长的关注。 向班主任说明了理由之后,她退掉了她的家长会。 妈妈在“工作”,罗敷不想罗比像曾经的她一样,孤零零地坐在家长环绕的座位之中,因此她鼓起勇气来给罗比开家长会。 教室依旧是记忆中的狭小,一点也不如高中部的宽敞,但是对初中生来说确实够了。 非常具有自我表现欲望的十几岁的孩子连家长都是可以炫耀的存在,还没到开始的时候,家长来了的学生被占了座位,有的乖乖走到教室后面站着,有的却赖在原地和家长撒娇,有意或者无意地展示自己的交往关系,无非就是小女孩之间的聊天和男孩子相互打趣。 她坐在罗比的座位上,拿着罗比的成绩单一点一点看,罗比成绩相当不错,这次稳定发挥考到了年纪前十,班级第一。 “姐姐,怎么样,我棒吧?” 对自己的成绩相当骄傲,罗比蹲在一边,趴在她的膝盖上,仰着脸骄傲地说。 还不等罗敷说点什么,同桌的阿姨先说了话,“哎哟,你是他姐姐吧,你们家孩子真棒啊,轻轻松松考个年纪第一,你看看我们家这个,唉,气死我算了。” 说着她作势拍了一下旁边笑嘻嘻的男孩子。 罗敷回以尴尬的微笑,“他还好,语文考的也不行。” 接下来班主任到来,对着罗比一通狂夸,罗敷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高兴地想着回去的时候给罗比做顿好吃的。 放学了罗比直接凑过来,“姐姐开心吧!” 罗敷摸了摸他的头,小孩虽然成绩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营养没跟上,个头上真的不占优势,“一会就去超市吧,今晚上做你喜欢吃的可乐鸡翅。” “好啊好啊……不要摸我的头啦。” “罗比——” 远处传来女孩子特有的充满活力的清脆声音,罗敷罗比同时看过去,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在向这个方向招手。 好像看到过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罗比的前桌?罗敷把疑问的眼神传给了罗比,还不等罗比回复,那女孩已经到了跟前。 “罗比罗比,你接下来有事吗?”她睁大了眼睛,一副很有活力的样子,“我跟我妈妈说了这学期一直靠你帮我补课我的成绩才上来的,我妈妈说要请你吃饭呢!” 说罢,她又转向罗敷,“你是罗比的姐姐吗?姐姐好~姐姐你也一起来嘛?” 还不等罗敷回答什么,罗比有意无意地往前蹭了几步,挡住了罗敷,“不去了,姐姐说要给我做菜了。想谢谢我的话,记得把工资转过来就好了。” 梦做到这里还没完,但是罗敷醒了之后懵了许久也没分清梦与现实。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罗比拒绝之后他们一起去了超市,而不是罗比欣然接受了前桌的邀约,去吃了一顿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前几天她在罗比的电脑上看到了他和这个从初中开始就是前后桌的女同学的聊天框,罗敷不想去看内容,抵不住旁边伊索跟罗比聊了起来,提到这个女同学,罗比抱怨她知道他休学后非要帮他补课,伊索面无表情地鼓掌,叫了一句好。 她发了会呆,便坐起身来,外面天色还是蒙蒙亮,大概也就是六七点左右。 想想昨晚上大家都是一两点睡的觉,现在估计也就她一个人醒着,罗敷便下了床,洗漱好换了身衣服就开了门。 鉴于天色还暗,整个别墅也笼罩在一股昏沉冷寂的氛围之中,和在家时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样,可罗敷不知为何,总觉得过分地安静了,她慢慢走下楼梯,不知为何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或许是被别墅里的氛围同化了,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她的嘴角无论如何也撑不起一个笑容。 走到一楼的时候,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才惊觉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这个点醒过来了。 伊莱站在玄关,披了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正要换鞋,听到楼梯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犹豫着该不该下楼的罗敷。 “你也醒了?”他微微笑起来,“要和我一起去散步吗?” 罗敷迟疑片刻,慢慢地点了点头。 不想一个人待着,至少是现在。 屋外清晨还很潮湿,似乎昨晚下了雨,呼吸一口都带着化不开的水汽,因此即便是清晨,今天还活跃着的小鸟实在是少,以前在清晨都能听到不绝于耳的啾鸣声。 路上没什么人,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罗敷低着头看路,眼角余光不时扫到身边的人,她总觉得手心空落落的,如果是罗比的话,她这会已经毫不犹豫地牵住他了。 她自认为和伊莱不是很熟,没什么话可以说,不过显然伊莱不是这么想的,他转头看了眼罗敷,她正盯着脚尖出神,得亏路上没什么障碍,不然绊她一绊一个准。 得想个办法让她开个口。 伊莱这么打算着,便伸出一只手拦到了罗敷身前,而他手上,站着一只金黄色的漂亮小鸟,就好像是灰色的世界里突然出现的亮眼色彩,金灿灿的,宛若太阳突破乌云射下来那种穿透性的美丽。 “啾啾——” 那只小鸟从伊莱手上飞起来,扑腾着翅膀在罗敷身边绕来绕去,直到罗敷在伊莱的眼神示意下试探性地抬起手,它才落下来。 好,好神奇! 罗敷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还不等她说点什么,小鸟蹦哒两下,转身头也不回飞走了,罗敷抬头追随它的背影,却看到它头也不回飞去的天空被抹上一片灼目的橙红色,在接近地面的地方已经是接近红色,但是又远不止……那是语言无法描绘的,朝阳的颜色。 罗敷望着那个方向,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上一次看到这个场景,好像都已经是一年前了,临近高考的时候,学校也依旧会每天组织学生在操场上锻炼,她会在各种建筑物的缝隙之间看到那轮冉冉升起的太阳。 她怔怔地愣在原地许久,直到伊莱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我……”她立刻反应过来,避开伊莱,伸手把眼泪擦掉,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越擦越多,难以控制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她想到了昨晚上她蹲在叁楼的楼梯口时,想到了清晨睁开眼还没有从罗比和他的前桌去吃饭的惊讶回过神来时,哪怕平时罗比总是黏黏糊糊地缠在身边她也不会觉得厌烦,可是一旦他表现出一点想要离开的想法,她就会觉得孤独寂寞恐惧……所有那些的负面情绪全部压了过来,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 “对不起。”她抽抽噎噎地向伊莱道歉。 伊莱牵着她的一只手往前走,他的手同样很凉,但是被人牵着的感觉突然就让罗敷安下心来,哪怕她知道身边的人并不是罗比。 在外面走了一圈,一开始只是被动地被拉着手,直到后来罗敷回应了那股力道,她觉得这一幕有一种熟悉感,如果他们走的是暗无天日的树林,如果现在的时间是半夜,如果……如果他们再小十岁。 “是你吗?”罗敷没由来地问。 “是我。”伊莱应了一声,他侧过脸看罗敷,“我找了你好久,找不到。” 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时间,罗敷有点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我当时记错省份了,后来妈妈来了我想跟你说也没来得及,直接被妈妈带走了。” “我给你的联系方式呢?” “……妈妈扔掉了。” 伊莱捏了捏她的手,“那可能这就叫缘分吧。” 罗敷笑了一声,“算什么缘分,灾难才对吧。” “不是的。” 伊莱回头看了罗敷一眼,她哭得眼睛红肿,嗓子也变哑了,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虽然这副模样在伊莱的眼里只能增加想要再狠狠欺负她的欲望,他还是软下声音,温柔地安慰她,“遇见你可能是我人生里最大的幸运。” 充满压抑与冷漠的生活中,唯有不断被逼迫着学习才是应该做的事,那些乐趣全都被扼杀,亲手喂养的流浪猫狗被捕杀,清晨窗边叽叽喳喳的鸟雀也被喂了掺了毒的饲料死在眼前,说实话那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而在过去二十年的经历中,能够让他发自内心地微笑的,大概也只有那两年被拐卖的时光里,那个哭到看不清路摔到他身前的小姑娘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我会在那里过一辈子。”他微微笑起来,“你让我知道了这无趣的人生里还是可以有一些追求的。” 追求……? 罗敷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伊莱的手真的很凉,但是一直捂在一起的话也确实变热了不少。 虽然有点冷,不过她应该可以适应的吧。 应该。 她揉了揉眼,努力想笑起来。 只要松土松的好,没有墙角撬不倒! 罗比:(: 前面要大改的话,会加一个人类替补,虽然入队很晚,但是开局吃肉!所以加谁呢…… 邮差和杂技演员还有画家我都不太熟悉,这叁个加谁我个人都无所谓……还是加守墓人? 免*费*首*发:pσpo.rσcks| ⓦσo⑱.νip 番外——庄园秘闻(2) 夜深人静,大家应该都睡着了。 应该。 除了怀抱美人的奈布。 他再一次陷入了关于为什么要让罗敷来自己房间睡觉的怀疑之中。 罗敷来到这里有几天了,没有抽到新求生者的时候,归宿不会增添新的房间,于是罗敷不得不和别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在客厅里当她小心翼翼提出能不能去那叁位姐姐的房间里睡得时候,她们不约而同露出了一种求之不得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遗憾地摇了摇头,在剩下的几个男人里选,罗敷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找到了奈布。 奈布从她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接受这种折磨的准备。 罗敷蜷在他怀里倒是睡得香,不排除是因为这些天不间断被伊莱心理暗示的缘故,可对一个二十岁血气方刚的雇佣兵来说,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老老实实睡觉属实不太可能。 听着罗敷绵长细微的呼吸声,奈布不自觉动了动喉结,在不曾开灯的黑暗中慢慢睁开的灰蓝眼眸中含了几分挣扎。 虽然他被雇佣的时候也是干一些潜行暗杀偷取情报之类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家伙来说,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偷偷摸摸的事才是让他难以接受的。 话是这么说…… 奈布深呼吸几下,身下昂首的性器却没有低沉下去的趋势,甚至账得越发难以忍受。 敢这样毫无防备地贴在他怀里睡觉,罗敷真的太低估她的魅力了吧。 既然这样,那他偷偷享用美味,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反正那群人也快要忍不住了,那一天迟早要到来。 这么劝服自己,奈布终于遵从了内心的想法,拦在罗敷腰上的手终于试探性地伸入她的衣服。 罗敷出现时穿的那一件裙子已经被洗掉了,她有借艾玛和艾米丽的衣服,不过晚上睡觉时穿的睡衣还是姑且穿着奈布扔给她的他自己的背心,里面并没有穿内衣,十分有重量的胸部压在一起,接触到那一瞬间手指就已经陷进去,就好像是在捏面团一样,也经不起撩拨,乳尖只是来回刮了几下就举起降旗,奈布看不见,人却也能从罗敷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中察觉到她的反应,他玩弄一样揉捏她胸前鼓鼓囊囊的两团,向来都是把着弯刀的手还是第一次用来做这种事,会不会太用力把她捏疼了呢? 尽管看到过无数次,但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奈布强忍着停手的想法,逼着自己做下去。 她很习惯这种事的,奈布告诉自己。 他一边想着,另一只手接触到少女双腿之间,仅仅是由一块轻薄布料遮住的地方敏感而脆弱,若即若离的触碰就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罗敷身体颤了两下,难以忍受一样从喉咙里溢出了两声轻哼,就连呼吸也加重了。 不会要醒了吧? 奈布一僵,手上不小心加重了力气,似乎是捏疼了罗敷,她弓着腰想要把自己缩起来。 “疼……”她无意识地嘟囔。 不会要醒了吧?奈布立刻松了手,有点慌张。 “奈布,好疼……” 奈布沉默了。 虽然叫的是奈布,但是他明白她口中的奈布是谁。 那个世界里的冒牌货罢了。 “真是……” 他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脏话。 既然她已经有了反应,那做点什么也很理所当然了吧。 他顶开了罗敷合拢的双腿,另一只手拨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直接触碰到了娇弱的软肉,很明显能感觉到潮意,内裤上那一小块已经湿透,剥离时甚至产生了一种粘连凝滞的感觉,奈布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犹如羽毛拂过,若即若离的瘙痒才是最折磨人的,但无论如何又阻止不了,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想要逃避这种刺激,奈布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就着一股流出来的汁液,手指直接深入其中,刚一进去立刻被周围的软肉紧紧吸附,奈布抿着唇角,无声地笑起来,他不轻不重地戳弄着甬道里湿软的肉壁,同时留在外的食指曲起,毫不客气地碾压被汁液浸淫的花蒂。 “呜……不,不要——” 罗敷的身体无法克制地到达高潮,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够感受到的快感自大脑传遍全身,奈布以手指感受着她甬道内剧烈的痉挛抽搐,一股一股的热流逆着指尖流出,温热潮湿的触感告知他其中滋味有多美妙,配合罗敷低喃的梦语,他居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等到睡醒了,罗敷看到她满身的狼藉,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低头,轻轻嗫咬罗敷裸露的肩头,不时以舌尖舔舐,鼻尖蹭着娇嫩的皮肤,萦绕着一股清爽的气息,那是他放在浴室的沐浴露,逐渐在取代一开始时她身上那种甜腻的奶香味,就好像是占有罗敷的标志气息的更迭换代,现在罗敷是属于他们的,是属于他的,而不是那群盗窃了他们的名字的人。 某种程度上,确实要感谢伊莱。 罗敷一直没有醒,尽管身体下意识有了轻微的挣扎。 奈布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他将罗敷翻转过来,小心翼翼地褪下那一层防护,黏腻的汁液已经流得满腿都是,罗敷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他分开两片紧合的花瓣,慢慢挤进去,其实并不太容易,罗敷不主动配合的情况下确实很紧,奈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抽送两下,才习惯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又保持力度地不断抽送,同时又捏住了鼓起的花蒂不断揉捏,双重刺激下罗敷哪怕是在睡梦中也被迫跟着反应,奈布咬住她的下唇吞了那些淫叫呻吟,房间里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混合肉体碰撞的沉闷响声,暧昧而压抑。 直至月色暗淡,清晨时分蒙蒙雾气也阻拦不住天光大亮,罗敷悠悠转醒,浑身上下的酸痛尤其是私密部位传来的饱涨感让她异样地觉得熟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上已经没有别人了,奈布大概是去参加那个什么游戏了。 她撑着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才发现多了许多痕迹,甚至腿根处还黏糊糊地流了一片白浊,随着她的动作两片被磨红了的花瓣还在向外吐露更多。 昨晚…… 是奈布吗? 那不是梦吗,梦里有着看不清的脸的男人温柔地与她共往巫山翻云覆雨,他似乎也有一双和奈布一样的灰蓝色眼眸,不同的是奈布的眼睛里空荡荡的,也灰暗许多。 那不是梦。 罗敷微微发愣。 她手止不住的颤抖,但还是缓缓伸到双腿之间,接触到那些黏液的感觉并不恶心,反而她内心腾升而起一种莫大的空虚感,她掐住了缩在肉缝间的花蒂,轻轻地捻揉又突然加重力气去挤压。 “嗯……” 电流一般的快感自后腰顺着脊柱一路向上攀爬至后颈,所经之处无不酥麻一片,绵延不绝,她呼吸蓦然加重几分,但手下动作没有停,反而空着的左手拢到了胸前,嫩红色的乳尖俏生生地挺立着,也并不是没有感觉的,敏感又瘙痒,暴露在空气里,似乎连弱小到几乎可以无视的空气阻力都能够给它带来快感,罗敷揉弄着白嫩的乳团,却因不得章法而只觉得更加难受,最后只好曲起手指暴力地抓挠,疼痛转化为快感如浪潮冲刷神经,只剩下浮在表面的快乐与满足充斥感官,到达高潮那一瞬间罗敷蜷缩起来靠回墙角,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周身环绕着的是她在短短几天之内迅速习惯了的,属于奈布的清冷气息。 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那些藏匿于身体里的,难以启齿的渴望情欲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归宿一样,开始正大光明地站了出来,企图拖住她,把她往深渊里拽去。 一定是因为他…… 哒哒—— 门被敲响了。 不等屋内人的回应,门直接被推开,探出一头雪白的短发,沉默寡言的男人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她,“你醒了吗?” 罗敷努力地想用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但是在对方若有所思的眼神中无济于事。 “你……饿了吗?” 他放下了手里托着的,盛着丰盛早餐的托盘,走了过来。 为啥对我来说搞黄色想的时候好爽,一到开动立刻就萎了 每次写的时候就,嗯……不然还是拉灯跳过吧 最后决定替补加杂技啦,但是守墓人真的好美呜呜呜我一定要睡到他! 蹭饭之王 罗敷挂断电话的同时,旁边传来了一声闷笑。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 麦克正低头拿着手机帮她肝之前接的一个游戏代练,罗敷不看都能够脑补出他笑嘻嘻的样子。 “敷敷子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应该是手上那一关打完了,他把手机往边上一扔,朝罗敷扑过来,两个人一起倒在她的床上,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被他限制在怀里的罗敷,“刚才罗比说了让你少理我哦,结果其实他前脚走后面我就来了。像不像偷情?” “……倒也没有,主要是你睡醒了就快该吃午饭了。”罗敷思考片刻,老实地否认,“罗比是九点多走的,你大概快十一点才醒。” 罗敷罗比和麦克是邻居,麦克一个人住,自从罗敷妈妈去世,他基本都是来罗敷家,叁个人解决午饭的,当然,如果罗比中午在学校不回来的话,就直接是麦克口中的二人世界。 当然罗敷其实不怎么想承认,尤其面对罗比的时候。 “中午你要不要吃糖拌西红柿?我去看看咖喱好了没有。” 罗敷一边问,一边想要推开他,房间不大,她的屋子里已经能闻到厨房那边的香味了,虽然做的是咖喱,但是煮过了的口感还是不一样的。 麦克没动身,越发用力地压住了身下的人,故意蹭过她的耳垂,青春年少火力旺盛的男孩炙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朵上,引起身下人一阵战栗。 耳朵上分布了无数细微的神经,是绝对的敏感点,对罗敷来说,这种敏感还要再进一步,就像是一股电流贯穿,腰间酥酥麻麻地软下来,身体主动地帮她回忆起了接下来的流程,甚至是积极地迎接,她抿着唇,压住了到了嘴边的呻吟,但还是避免不了呼吸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她逃避性地偏过头,抵在麦克胸前的手虽然颤抖着,但还是加重了几分力道,“等会还要排位。” 麦克也没有强迫她的想法,只是失望地撇了撇嘴,一个翻身又坐回了床边,“糖拌西红柿啊……好吧。” 西红柿是罗比爱吃的,罗敷经常买很多囤在家,他和罗敷不怎么挑食但也不到罗比那样一天一顿西红柿的程度,现在罗比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要解决那一堆西红柿了。 他叹了口气,人走就走了,还留这么大的难题给他。 目送罗敷离开房间,麦克抓了抓头发,一看时间,离十二点还差几分钟,他只好把那些小心思都乖乖地收起来,去客厅角落打开了电脑,罗比直播的地方,现在该归他用了。 旁边摆着罗敷的手机,就等着一到时间就冲进去赶车。 电脑桌旁边就是窗户,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把不大的客厅照得亮堂堂的,尤其收拾的又干净整洁,看起来相当温馨。 空气里传来阵阵香气,铺垫出一种奇异的就像是家一样的温暖氛围,麦克往厨房看去,从他这个地方刚好能看到罗敷的背影,她的头发不长不短,刚好到背中间的位置,即便是常年绑鱼骨辫也并没有怎么惯性弯曲,被她松松地绑了个低马尾,垂在身后随着切菜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看起来还多了几分可爱。 麦克看的心里痒痒的,很想从后面抱住她,即便是不做点什么,单纯把她桎梏在怀里,对于麦克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从他十六岁搬回来开始,也只是疲于为了生活四处打工,直到认识了隔壁的姐弟,才有一次觉得拥有家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姐姐这个词在罗敷身上好像形成了一个具有迷惑性的标签,从母亲去世之后,她靠着为数不多的存款努力地挣扎着想养活她和罗比,并不是像传统意义上的长姐如母坚强伟大之类那种简直是牺牲式的付出,她和罗比很难说清楚两个人之间究竟是谁更依赖谁,他们把彼此当成了精神慰藉,只是付出的情感性质不同。 按理说他不应该掺和进来的,他们两个人之间感情就够复杂的了,没必要去淌浑水。 或许只是因为他发烧的那天晚上,罗敷盖在他额头上的手冰冰凉凉的太舒服了,也或许只是因为他见色起意罢了。 十六岁的少年即便是从小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习惯了生病的时候独自忍受痛苦,感冒发烧了连买药都没必要,只是随便熬一下就过去了……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那天他蹲在家门口,一天没吃饭的饥饿与发烧带来的头晕目眩,哪怕是成年人都顶不住,更何况只是有一顿没一顿吃饭的营养不良的少年人。 突然身前的光被一大片黑色挡住,他勉强抬起头,只看到一大片黑乎乎的影子,大概是两个人,他耳鸣有点严重,听不清身前晃来晃去的人说了什么,只感觉对方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晃了晃他,撑着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挪到了什么地方。 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诊所的床上,身上盖着毛毯,左手插着输液管在输液,邻居家的姐姐正站在门口打电话,隐隐约约能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说什么“好好吃饭,别光顾着游戏,可能回去晚一点,记着写作业”什么的,大概是跟弟弟在说话。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罗敷转过身来,眼前一亮,“你醒啦。” 她匆匆结束了对话,只说了句等我回来,便挂了电话,朝这边走过来。 “感觉还好吗?”她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松了口气,“不是很烫了,应该算是退烧了。” “……嗯。”麦克闷闷地答了一声,原本清亮的嗓音因为生病变得沙哑难听,像是铅笔在粗糙的砂纸上疯狂摩擦,他下意识地咳了两下,被罗敷制止,她拿过旁边的饭盒递过来,里面盛着满满的白粥,白米被煮的粘稠糜烂,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没时间回去做什么了,这是我在附近买的,你喝点吧。”她说。 麦克单手接过来,叁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喝得太急了,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又或许根本没有味道,毕竟是白粥。但没有关系,对饿了一天的人来说,只要是能入口的就是美味佳肴。 等解决了之后,她看着麦克总算是好看了许多的脸色,才舒了口气,“你高烧39度,差点医生就跟我说要送你去医院了。” 街道小诊所好歹收费低一点,如果真的要送去大医院的话,要花的钱不会少,无论是罗敷还是麦克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前者母亲去世不久,后者孤儿根本没有存款这种东西。 “谢谢了。”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钱我回去会转给你的。” 罗敷看了他一会,迟疑地点点头。 等到输完液拔针拿药回家,他以为两个人再没什么交集了,结果第二天他家房门就被敲响了,打开门一看是满脸不情不愿的罗比,他鼓着脸抬头看看他,“姐姐让我问你吃饭了没,她不小心做多了,我们两个人吃不完。” 他当然明白这是罗敷好心,怕他又不吃饭,按道理来说他该拒绝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真的饿了,他答应下来,从那之后他的叁餐基本就是在隔壁解决的。 想的太多了,被手机上定的闹钟惊得回过神来的时候,麦克看着十一点五十九的时间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冲进游戏,好在赶上了。 他打开直播,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最真诚的微笑。 “大家中午好呀!” 开播了。 相比一年前他刚开播的时候,现在的观众可以说是很多了,甚至还有专门蹲守他开播的,一见他出现,刚才还冷清的弹幕瞬间滚动起来,大多都是问好,他顾不上多说,急急忙忙和双排队友组队,然后进了yy,又拿起罗敷的手机赶紧操作,这才终于立刻排上了车。 “敷敷子——你排到了!”他朝着厨房喊了一句,喊完之后才发现忘了闭麦。 罗敷应了一声,把咖喱盛在碗里和糖拌西红柿端出来,放在了桌子旁边,“饭等下你打完了去拿吧。” 说完,她拿起手机,坐到了沙发上。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他跟罗比住隔壁,饭基本都是一起吃,不过也还是有不知道的,就在一直问刚刚敷敷子是谁,也有问罗比不是去线下了吗,为什么姐姐不跟着去的,比如他双排队友。 当然是因为她社恐啊。 麦克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他自信一笑,“敷敷子要是去了,那我怎么办。” 罗敷已经带上了耳机,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样子开始打约瑟夫,完全听不到麦克在说什么,但是并不是就由着他瞎说。 弹幕区一条彩色弹幕相当显眼。 【罗比气场两米八:饿死你算了!!!还来我家蹭饭!!!】 加了杂技!然后节奏也会改一下,不过后期替补不一定会是他哦 顺便其实还加了一个,猜猜是谁? 2021第一天啦!元旦快乐鸭!!! 暗流 麦克笑得更嚣张了,“我不仅来你家吃饭我还吃的糖拌西红柿,气死你略略略——” 他特地开了摄像头,罗比拿着手机仔细一看,气得连手里的肉都吃不下去了。 这家伙,坐着他的桌子,用着他的电脑,吃着他的西红柿,还霸占他的姐姐。 他顶着奈布诧异的眼神,放下筷子,开始捧着手机和麦克激情对线。 结果没说两句麦克不理他了,一本正经装模作样地开始打游戏,还理直气壮,遛鬼还分心万一秒到了,那分分钟赛后小剧场见,队友不比赛中来句谢谢你就算好的了。 麦克拿着他的绝活杂技,第一个撞脸监管者,是红夫人,溜得中规中矩,叁台机上椅,反正是个平局节奏,只要佣兵和勘探救人不出岔子。 他心情好到爆,哪怕佣兵救人给了双倒他都不在意,只想着游戏快点结束,他一定要享受一番在罗比面前和罗敷一起过二人世界他又打不着骂不了的感觉! 虽然对方是喜欢的人的弟弟,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点都不耽误麦克欺负他。 反正大家其实都是一个起跑线嘛。 哈,哈。 一想到这里,麦克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没有了。 笑不出来。 甚至生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罗敷,对方缩在沙发上坐着,她还没打完,有约瑟夫的局向来长得不得了,除非人类太白给或者约瑟夫视照相机为无物让对方舒舒服服地修机。 “我去端个饭,等下再开。” 他对双排队友说了一声,抓紧时间跑去厨房盛了两碗饭放到旁边,又顺便路过罗敷,凑过去看了一眼,罗敷正在追最后一个人,刚好他看到的时候打了最后一刀。 他直接弯下腰贴近罗敷的耳朵,“敷敷子,去那边吃饭吧!” 罗敷不自在地颤了一下,不太理解他的殷勤,不过还是点点头,“你不是在直播吗?” “直播吃饭也行啦,反正我不开摄像头。”他一手端着一碗饭,蹭了蹭罗敷的脸,若有所指一样压低声音,“干什么他们都看不见哦!” 这下罗敷脸彻底红透了,她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了麦克,坐到了桌子边,刚好看到屏幕右下角的弹幕区出没的罗比,正嘲讽麦克是究极路痴吗怎么在他家打个饭打到失踪,罗敷无语片刻,明白罗比其实并不是在她面前那么乖巧温顺的小孩和亲眼看着他毒舌吐槽别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她看着屏幕上那一句“怎么我家那么大你打个饭都能走迷路吗”,没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麦克一个滑步窜过来,压在罗敷的身上往电脑上看,然后无法抑制地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傻了吧罗比,敷敷子看电脑!” 【罗比气场两米八:???!】 之后很长时间他都没再说过话,据隔壁看奈布他们几个开吃播的粉丝过来串门所说,罗比努力地把那些儒雅温和的词汇咽了下去,最后才缓缓打出了一个句号。 不过罗敷其实完全没有介意就是了,罗比又不是什么几岁的孩子骂了句草泥马,十六岁的人了还不能说两句脏话也太清纯了,更何况他也没有骂脏话,麦克看着罗敷平静的脸色,当然知道她的想法,然而罗比不知道,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听着麦克和罗敷在打游戏中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在那里悄咪咪地问奈布他刚刚说话是不是很过分很不文明,奈布耸了耸肩,心想这姐控程度确实可太深了。 饭吃完也差不多排位也就结束了,像是平常的时候,麦克就乖乖回去继续下午的偏娱乐向的直播,罗比初叁还是中午回来吃饭,后来就上了高中就是出门到晚上才回来,这还是申请了不上晚自习才得以赶上晚上的排位,至于中午……虽然开着流量躲着老师打排位还要忍受辣鸡服务器这种事情真的很惨,但是,没办法啊! 粉丝差不多也要习惯了一到这个时候他会先断两个小时左右的直播,不过今天他没有提,而是非常自然地转头看向罗敷,“敷敷子,今天和我玩会游戏吧?我陪你双排玩匹配?我好久没跟你一起玩了。” 他棕色的狗狗一样眼角下垂的眼中含着一分紧张害怕两分漫不经心叁分自然而然四分期待希冀,表情可怜可爱,语气楚楚动人,听得粉丝高潮迭起,看得罗敷迷惑不已。 “跟我打……?”她想了想,有些为难地看了眼电脑,示意麦克开着直播和她玩游戏并不太合适。 下午空出来的时间她都是在肝接到的打阅历的单子,和麦克说的打匹配确实不冲突,不过她并不想把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直播里,那让她有一种被人完全看透的不安的感觉。 麦克耷拉着眉毛,不太甘心的样子,又把罗敷的手拖过来把下巴放到她手心,用微微仰起头的视角看着她,鼻梁上星星点点的小雀斑这个时候正是增添十八岁男孩子可爱度的利器,罗敷最无法拒绝的要素之一。 果然这样看过去,罗敷看了他几秒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不自然地把脸撇过去,想要把手收回去,却被麦克更用力地压住,他整张脸埋在罗敷的手里,肌肤紧贴的触感也好,过于滚烫的吐息也罢,都比不过就好像是那一瞬间的错觉的,手心被触碰被亲吻的濡湿感。 罗敷的呼吸瞬间乱了不少,她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甚至她抿着唇,微妙地把双腿交迭起来,挤压着腿间那个部位,再看麦克,始作俑者不仅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反而变本加厉,抬头看着她的双眼中尽是狡黠得意。 “不,不了……” 桌子下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大腿,哪怕仅仅是隔着睡裤的连温度都感受不太明晰,但是只要一想到麦克还在直播,耳机就带在头上,她发出的任何声响都可能被收录,回荡在直播间,她就更紧张了。 麦克的手并没有停下,抬到了她的小腹前,掀开衣服钻进去,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那里的肌肤,略凉的手指触碰到的时候,小腹因为吸气收紧,恰好在松紧性没那么好的裤子边缘留出了一道缝,麦克的手顺着缝溜进去,把裤子向下拉,几乎已经是明示着他想做什么。 明明摄像头都没有开,她却有一种被无数人眼睁睁地看着的感觉,最要命的是她忍不住地在想如果麦克做下去会怎么样,成千上万的观众在听着他们做爱吗?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她心跳如擂鼓,疯狂跳动,恐惧紧张反而成为了情欲的激素,腿根湿成了一片,不用看都知道内裤上是什么惨状。 罗敷用力地撤开了麦克的手,手机放在旁边也不管,头也不抬地把筷子碗什么的一收,就往厨房走,“我洗碗去了,你直播吧。”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问题并不大。 刚刚诡异的安静被麦克糊弄过去,他故作难过地唉声叹气,“敷敷子不要我啦,她去洗碗了。” 有的是观众调侃他。 【本来就没人要哈哈哈哈】 【姐姐干得漂亮】 【哈哈哈哈姐姐要罗比就够了】 【公屏们把弹幕打在心疼上】 【呜呜呜我也想看姐姐玩游戏,麦克能开摄像头吗!!!】 哪来的叛徒! 麦克非常狗地怼弹幕,“敷敷子太丑了,看不得看不得。” 弹幕一片问号,麦克转头看看看看罗敷安静垂着头洗碗的背影,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继续叭叭着抹黑她,最好让所有人都对罗敷没什么好奇心才好呢,反正罗比也是这样想的。 正当他口若悬河之时,罗敷放在桌子边的手机突然响了,有人给她打电话。 麦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今天中午罗敷的手机响过好几次,碍于游戏中不方便接,她都是直接挂了,排位结束她忘了打回去,不知道是谁这么锲而不舍。 “敷敷子,有人给你打电话了!”他闭了麦,扬声朝厨房喊了一句。 厨房那里没动静,过了可能几秒,罗敷匆匆几步走出来,手上还有没擦干的水,她蹙着眉,“你没接吧?” 麦克朝她晃晃,“没有。” “挂了吧,骚扰电话。”罗敷看了一眼来电提示,原本皱着的眉头更挤了,嘴角也微微下撇,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看得麦克有些稀奇。 罗敷一般脾气很好,平常很少会有非常外露的情绪波动,连高兴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很明显的讨厌厌恶之类的。 他印象里看到她这样还是第一次。 麦克应了一声,顺手就挂了,挂之前还特意留意了下这个电话号码。 罗敷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神色郁郁,“我再去把碗冲一下。” 麦克觉得不太对劲,但还在直播,想着等会下播再问,也就没再多问,不过还是在手机上跟罗比说了一声。 有点想开一个嫖第五主播的乙女文,有人看嘛—— 好想搞微博战队那几个的!有女朋友的就算了,想搞ddd,喉结可太香了,他满足了我对年下的幻想!嘿嘿…… 求评论求收藏啦~ 公之于众(h) 麦克下午下播晚了点,一般他都是排位完就直接下播休息一会的,今天倒是迟了两个小时,主播作息很多都是日夜颠倒,像罗比这样的学生毕竟是少数,麦克昨晚上也是播到了一点多又做做视频,熬到叁四点才睡,能让他撑着不瞌睡甚至打完排位还有精力玩游戏的理由无非就是一个,罗敷今天难得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玩。 罗敷最终也是没有跟他一起玩,不过洗完碗之后还是默默搬着椅子坐过来,捧着手机安静地打游戏。 麦克没再玩第五,他这两天在文艺复兴玩恐怖游戏,出了很久的甜蜜之家,看别人说挺恐怖,麦克自己玩倒没什么感觉,甚至勇于调戏美工刀小姐姐,然后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节目效果也是相当不错。 罗敷一开始头也不抬地肝阅历,后来被突如其来的音效还有麦克故意的尖叫吓了几次,也会抬头看看剧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敷敷子过来看嘛~” 麦克揽着腰一把把她拖近,现在是剧情部分,不需要他操作,他便把罗敷硬是拖到了自己的腿上坐好。 一米八的高个子哪怕再瘦,压制一个一米六的女孩子也是没问题的,罗敷整个人被他从背后抱住,肩膀上搁着他的脑袋,腰上圈着胳膊,像是一个大型娃娃一样,也不敢乱动。 时间突然凝滞了一样,所有声音被无限放大,剧烈的心跳与衣物摩擦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麦克专心打游戏时的吐槽解说声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种无法抹除的窥视感,等待他下播的时间被无限延长,加上他恶意卡在腿心磨蹭的膝盖,罗敷很快就支撑不住了,原本就被挑起的性欲还未退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得已罗敷使劲咳了两声,努力想掰开麦克的手,要看就要脱开,后者一脸无辜地笑,“敷敷子你渴了吗?我给你倒水啊!” 说着他把麦一闭,罗敷还想回头看他想干什么,刚动了动脖子,就被直接捧着脸吻住。 麦克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跳脱而激进,直接堵上来,根本没有什么舒缓过渡,唇舌紧密地交缠,过快的节奏让她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视线里只剩下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狭小的可见视野里那双眼睛以及眼睛背后的人成了唯一,身后靠着冰凉的桌面,电脑里处于追逐战的激烈音乐恰到好处地诠释了她的心情。 好不容易分开,罗敷脸上已经变成一片绯红,她逃避一样地低着头,“你还在直播呢。” 麦克埋首在她的脖子上,亲吻舔咬那一块突出的锁骨,闻言,抬起头来,满脸不怀好意地笑,“如果直播干你,也不是不可以嘛。” “那样的话,你记得别出声哦,不然会是什么结果呢?”他说着,就要作势开麦。 罗敷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使劲地摇头,呼吸更加急促,比起害羞更多是害怕,“别,不要!” 她的声音颤得很厉害,几乎带了哭腔出来,麦克看着她惊惶的视线,再一次感慨,怪不得都说小学那些男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都是欺负,罗敷每次都是这种反应,让他怎么忍心不逗她玩。 身下从刚才开始就苏醒的坚挺胀着难受,麦克有点后悔刚刚没下播了,现在玩游戏玩到一半突然就不玩了实在会扫粉丝的兴。 唉,自己挑起的火,还得自己负责解决,不然到时候敷敷子又出问题了。 苦恼。 等到粉丝等了几分钟,都开始怀疑麦克是不是因为接水太慢被怪兽抓走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 “咳,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他笑眯眯地说,“等会得下播处理一些事情,今天甜蜜之家先玩到这里吧,接下来玩点什么4399小游戏?” 粉丝虽然有点遗憾,但想想有意思的小游戏还挺多的,也不失趣味,便蹿腾他玩一些化妆换装搭配之类的小游戏。 直男审美,永远的神。 麦克顺便放了些节奏比较激烈的音乐,非常抓耳,有人在弹幕区开玩笑问麦克是不是把麦含到嘴里,怎么呼吸声那么明显,麦克看到之后,用粉丝听不到的音量小声逗罗敷,“敷敷子,有人说你呼吸声重哦。” 没有回答的声音,肩膀上被咬着的地方更疼了,罗敷一点也不省劲,硬是要撕下一块肉一样,后背有滚烫的水滴划过,麦克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颈窝,好像欺负地太过头了。 但即使忏悔着,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右手还在操控鼠标,左手已经突破了层层防线,与罗敷负距离接触。 里面早就软成一江春水,一股一股外涌的汁液流了他一手,而被浸泡着的嫩肉湿热温软,很早就开始被撩拨却在方才才真正接触到了入侵者,一进去就被紧紧地裹住,哪怕是两根手指都有点难以行动,不得不艰难地拓展活动的空间。 麦克需要不停地说话来维持直播,因此大部分的心神都留给了游戏,只能尽量控制左手的力道不会太大,更细致的也再难处理。 而他的不走心对罗敷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冰凉的手指在她体内恣意探索,左戳一下右捣一下,往往是重重地碾到敏感点后又立刻轻描淡写地拂过别处,突如其来的刺激快感没了后续,只剩失落与不被满足的空虚,一直被这样折磨着的罗敷简直是在天堂与地狱边界左右横跳来回蹦迪,直到最后她几乎已经在这场被无限拉长的折磨中迷失理智,伸出胳膊主动抱住麦克,用上半身挤着他,以粗糙的衣物纤维摩擦早已挺立的乳头,手也不安分地摸到花穴尽头的小豆子搓揉,自己主动寻求着更大的快感。 见状,麦克简短地说了两句便下播了,堪称光速消失,罗敷却没有听到他的告别,只察觉到身下人抽出了手指。 “不要…”她含糊着抗议,“不要抽出去……” 说到最后她又惊恐地捂住了嘴。 “哎?敷敷子,我没闭麦哦。”麦克故意说着,把她往前一推,仰倒在了电脑桌上,他往前凑,眯着眼睛笑,“你说不要抽出什么?” “呜……没,哈,没什么。”罗敷说话断断续续的,使劲摇着头,眼神却在逐渐涣散。 开着直播……他们都听到了? 麦克把罗敷的裤子连带内裤彻底褪下,黏腻的汁液在布料上粘连出银丝又很快断掉,被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软嫩的花穴不时收缩,纤细的双腿无力地悬着,碰到麦克的腰立刻缠上去,他压上去,没有摘下的耳机麦怼到了罗敷嘴边,“敷敷子,有人在问你呢,你在做什么?” 说着,不给罗敷回答的时间,他手压着罗敷的腿,等待多时的肉棒终于闯入温柔乡,少年人发育不算完全但尺寸也相当可观的性器一点一点挤进去。 狭窄的甬道被慢慢挤开,每一寸褶皱都被碾磨,等待许久的快感终于犹如蓄积已久的浪涛一齐淹没身体,几乎连大脑都要麻痹,罗敷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她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出声,咬着手背也还是从嘴角泄露出带着哭腔的气音。 麦克拿开了罗敷的手,在她咬出齿痕的地方轻吻一下,下身开始抽送,每一次都是缓慢而用力的,罗敷由于紧张而导致的紧缩的内腔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压迫,被用力挤压着的欲望艰难地控制着自己不那么丢脸的秒射。 “嗯嗯,对哦,我在操敷敷子~”他佯装回答弹幕的问题,明明已经气息不稳,喘息声也慢慢明显起来,还是要故装轻松,“敷敷子操起来什么感觉吗?呃……反正,里面软乎乎的,很湿,啊,敷敷子水很……嘶——” 罗敷伸手掐他的腰,可惜手上没有什么力气,伤害不强,刺激性极高。 偏偏麦克还在逞强,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也还要撑着坏笑,“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敷敷子害羞了而已~” 仿佛戏精附身,对着空荡荡只有幼稚游戏的屏幕也能很起劲地开口乱说,就像真的有人在问这些一样。 如果是真的的话,超管早就把直播间封了吧,这里又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直播平台。 只可惜罗敷混沌的大脑根本意识不到这些。 “别…别说了……”她捂住脸,彻底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能忍住就好了。 哪怕知道不应该,可是敏感的身体经不住任何撩拨,只是被碰了一下就会不禁想想,最可怕的是还在渴望着更过分的事情,比如麦克为什么不再快一点,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麦克心里想着好像太过火了,但怎么也停不住,只好寄希望于用情欲把罗敷的理智彻底击碎,他掀起罗敷的上衣,样式过气的毛衣下是规模相当可观的胸乳,不至于达到像各种各样爱情动作片上女主那种大到快成累赘的爆乳级别,但也绝对是猛的一看会造成视觉冲击的效果,大概是因为在家,她没有穿内衣,此时正随着下身抽插的动作晃动,说实话有点像雪崩,当然雪崩不会反复横跳,而且那一点红色实在是晃得人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他俯下身,一手拢住两团绵软揉捏,不时掐住顶端硬着的小红豆往上提,换来罗敷几声压抑着的惊呼。 “敷敷子,爽吗?”他趴在罗敷耳边,压低声音问,说话时的气流冲刷着耳朵上细小的毫毛。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快要控制不住的呜咽夹杂暧昧的喘息声。 敏感的地方几经挑拨,罗敷很难不被推上高潮,小腹一阵痉挛一样的剧烈收缩,夹得麦克失去了言语能力,他不再多说什么,而且压住罗敷的腰专心起来,快速的抽送下花穴内溢出来的汁液在腿根处被研磨成了黏腻的白浆,看起来相当糟糕。 “呀啊——不要,慢,慢点……” 罗敷睁大眼睛,被泪水洗净的眼睛直白地流露出了因快感而沉浸的满满的情欲,麦克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又问了一遍,“我干的你爽吗,敷敷子?” 依旧没有回答。 与其说是没有回答,倒不如说是说不出话来了,她双目失神,急促地呼吸着,引得胸脯起伏也很厉害。 还没完呢。 麦克眨眨眼,看了看时间,离晚上排位时间还早,在罗比不在的时候,罗敷归他哦。 他捏了捏罗敷的后腰,“我还没射呢~” 最近在写主播乙女,虽然羞耻但是好爽嘿嘿嘿 五.现实 五月已经逐渐开始走向昼长夜短,近七点了天色才慢慢暗下来,日落西山,残留的余晖把天空渲染成一片暖热的橘红色。 麦克醒的时候差点没分清日出日落,心里一紧,差点以为自己直接睡过了晚上排位的时间,直接快进到第二天房管们气势汹汹问罪,他急忙拿起手机看时间,映入眼帘的却是响个不停的电话。 他愣了会神,才想起来,之前睡的时候罗比打来的电话把他吵醒过一次。 罗敷还躺在她身边,睡得很熟,厚实的睡衣被他扒了个干净,大概是有点冷,她微微皱着眉,又往麦克身边挤了挤,抱着他的胳膊往怀里塞,结果是胳膊完美地被夹在了深深的乳沟里,动弹不得,看着简直是一种甜蜜的痛苦。 真是的,他还能吃了罗敷不成,也不知道罗比那么着急干嘛,他在家的时候他还不是天天在和罗敷睡。 麦克有点没睡醒的不耐烦,接了电话,声音还是有点哑,“干嘛呀你,还没到排位的时候吧?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对面几秒没说话,才有一个男人用粗哑的嗓音问,“我找罗敷,她在吗?” “罗敷?”麦克突然清醒过来,他拿远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不是罗比的手机号码。 是下午罗敷直接挂了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骚扰电话,怎么会这么执着给罗敷打电话,而且也不是什么想推销的语气,听着也不是很客气。 他留了个心眼,斟酌着回答,“……她暂时不在,这个电话号码最近借给我用,你有什么事吗?可以先跟我说,我转告她。” 那边似乎不介意把这件事告诉麦克,应该说他们好像更希望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他们说罗敷的爸爸一年前借了他们十几万的钱做生意,利息没说,只说还钱的期限已经过了也不见人影,他们找不着本人,就只能来找当初借钱的担保人,也就是罗敷的妈妈,谁知道罗敷的妈妈已经死了,被坑了也没办法,他们就找到了罗敷,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那个大叔说话有点没逻辑,但总体来说就是这个意思,麦克一听就皱起眉,听起来也不是正经借钱的,况且罗敷的妈妈是两年前死的,死人哪能做什么担保,什么没办法,根本就是直冲着罗敷来要钱的。 他勉强也算是罗敷的青梅竹马,从小住在隔壁,隐隐约约也从家长的口中知道隔壁家那个女人是卖的,不知道跟谁生了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大的比他大一岁,也就是罗敷,生了孩子之后本来也安定下来了,结果那个男人丢下孩子跑了,说是要去赚钱什么的,没多久罗敷的弟弟就被她妈妈扔掉了。 所以罗敷哪里来的爸爸,也只有可能是当初抛弃她们母子的那个男人吧,应该。 “哪来的担保?”他怀疑,“阿姨两年前就去世了,怎么可能会帮别人担保。” “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我们现在手里拿的就是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哦,还有罗敷的。” 最后那个大叔放了狠话,要么就赶紧替她爸爸还钱,要么就让她爸爸自己出来还钱,也没说不还钱怎么样,但是这种一听就是高利贷,会放高利贷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麦克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头紧皱,顿时觉得事情麻烦了。 他看了一眼罗敷,她睡得很熟,眉头聚拢,表情也有些不安,罗敷睡觉身边必须要有人,不然她会很没安全感,他家里出事之后就被亲戚带走了,也不知道后面罗敷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虽然当时也经历过不少事,但怎么说现在也是未成年,充其量也就是靠着直播养活自己,各种事解决也是不得不靠着那些“亲戚”。 啧。 他删了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去,又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跟罗比聊天。 【爆炸就是艺术:你知道敷敷子她爸爸吗?】 【罗比:姐姐的爸爸?】 【罗比:你在问我?】 【爆炸就是艺术:废话,不问你问谁,我更不知道了。】 啊要他有何用啊! 关于罗比是被罗敷带回家说服她妈妈收养的这件事,还是罗比有一次对麦克提及的,在此之前麦克也只是知道罗敷那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被她妈妈直接扔了,本来还在想罗敷又哪来的弟弟,原来是被收养的。 说实话有点好笑,罗敷丢了个弟弟,又拾回来一个,本来想当代替品养,结果这个弟弟其实是只小狼。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那边罗比怀疑地问他问这些干什么,麦克原本想直接说,可他迟疑片刻,只说是有人不停打电话来找她,似乎是有什么事,跟罗敷爸爸有关。 【罗比:怪不得姐姐这两天看上去心里有事。】 罗比捧着手机,皱起了眉,那她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总不可能是觉得是自己的爸爸,与他无关吧?不,姐姐不可能有这种想法,她在任何方面都不会排斥他。 ……应该。 所以她爸爸的事,她不想告诉他,肯定有她的理由,首先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好事的话她才不会瞒着他,如果是坏消息的话那就能理解了。 尽管这么安慰着自己,罗比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罗敷从来都是有什么事直接告诉他的,不论是好是坏,哪怕家里经济再糟糕的时候,她都是坐在沙发上愣一会,然后用一种很平静的表情通知他这个月大概吃不起肉,只能靠青菜土豆过日子,先捱过去,再想办法。 正当他思考这些的时候,肩膀上突然压过来一只手,奈布把排了半天的队才买过来的两杯奶茶递给他还有一边低头玩手机的伊索,“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收起手机,“没事啦,跟麦克聊天,他说姐姐老接到骚扰电话。” 说着说着,他随口抱怨一句,“都不跟我说一下。” “你也没办法解决啊。”奈布无奈地笑,“跟你说你能把骚扰电话全部屏蔽吗?” 不能吧,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也免得给罗比添烦恼。 这是一般人的想法。 但罗比不一样,他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摇摇头,“姐姐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说的,一定是有我不能知道的原因。” “唉,行叭行叭。”说不过他,奈布揉揉他的脑袋,揽着他的肩膀往前走,一米六多一点的小个子完全被带着走,旁边伊索也同样被提溜着领子拖着,给叁个人拍张照片,真是完美的单亲妈妈拖儿带女。 “等回去问问你姐呗,也就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回去了,还能出什么大问题吗,你在这里想也没用。”他以一句话总结了全部。 “哦……”罗比点点头。 晚上没训练,他们队大部分人都是明天到,今晚上也就不那么费力地训练了,罗比落得轻松,跟奈布伊索继续逛商场。 “你们今晚也不训练吗,奈哥?”看奈布好像完全不看手机,罗比好奇地问。 “没有。”奈布耸耸肩,“这两天不训练。” 伊索撇了撇嘴。 罗比听了觉得奈布语气不太对,也没深究,他哦了一声,便往女装区那里看了两眼,有点犹豫,罗敷从十叁以后除了胸哪里都不再长了,好在小时候买的衣服都很宽松,尤其高中的时候穿校服,毕了业就彻底宅在了家,她衣橱里已经很久没添新衣服了,但她自己不买,给罗比买得挺勤快,理由是罗比还上学,虽然很多都是淘宝上看的,不过罗敷眼光好,确实好看。 想给姐姐买东西。 可是拖着奈布和伊索去好像怪怪的。 奈布完全没发现罗比的犹豫,伊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思考了几秒之后,又漠然收回了目光,低头按着手机上的消消乐。 “走路别一直看手机,对眼睛不好。”奈布把伊索的手机抽走,揣到了自己口袋里,无视了伊索不满的目光,若无其事,“有什么想吃的吗?或者想买的?” 伊索摇摇头,放空了目光。 早已经习惯了他无论如何都是这幅与世隔绝的模样,奈布直接转头问罗比,最后罗比也说不出什么。 本来是这样的。 直到他看到了旁边那家卖化妆品的店面里那一排列的口红,以及旁边摆的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护肤品化妆品。 他想起了罗敷挤在瓶子里的快用完了的郁美净。 他原本不错的心情彻底暗淡下去, 他想要让罗敷可以过上正常女孩子的生活,最起码不会几件衣服穿五六年,要买也是尽量挑着便宜的买,但就现阶段而言,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罗敷管他很宽松,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必须读书,读完大学,被学业挤满的时间能分给直播的其实非常少,赚钱并不太多,主要也只是靠着榜金。 “奈哥,读书那么重要吗?” 他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他自己也知道。 奈布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一看是化妆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尽管都是老生常谈的回答,他却也是认真地点点头,“你不读书可能会给你姐一种享受物质的生活,但你读书,能给她的一定不止是物质。” 而罗敷,从不是注重物质的人。 想到这一点,奈布原本想问的,关于罗比有没有意向加入第五人格比赛职业化后的俱乐部的话到了嘴边也咽了下去。 不知道罗比会怎么想,最起码罗敷一定不会希望的。 要是罗敷能来就好了,他郁闷地想。 回来了回来了,一直登不上来也是很绝望了 六.偏心 罗敷也不是没想到她睡觉的功夫那些人会不会打电话过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通话记录,只看到罗比的号码挂在未接那一栏,她才松了口气。 麦克从背后勾着她的腰,撒娇一样地拉长了声音,“敷敷子,晚上吃什么~” 罗敷往床头抱枕上一靠,拿起手机就开始尽职尽责地打游戏,趁着排位开始前匹配几把肝阅历,听到麦克这经典的人生叁问之一,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吃中午的剩饭。” 她也不是一直都勤快的,罗比在的时候费点心思给他做好吃的就算了,罗比不在她也懒得折腾,剩饭应付一下也无所谓。 “啊——”麦克幽怨道,“这就是弟弟和男朋友之间的差别吗?我一点也不值得你费心吗?” 罗敷不自在地转过去头,“邻居而已,我没承认你是男朋友。” 况且她的男朋友的待遇跟麦克比甚至差远了。 想到上学时候她推过去一瓶牛奶都能开心地抿着嘴偷笑的男孩子,罗敷手一颤,原地空了个闪,让本来已经死到临头的佣兵又在宿伞之魂的四十米大刀下又苟活了一会。 麦克一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嘴角往下压了压,掩饰性地把脸埋进了罗敷小腹和曲起的腿之间的夹缝里,“我不管,好歹也是床伴吧?” 炮友听起来太陌生了,如果非让他选一个那他宁愿选床伴,最起码还有点陪伴的意味,没准做着做着床伴哪一天就上位成罗比姐夫了呢! 做人呢,还是要有梦想! 这边开心地畅想了一番未来的美好图景,结果罗敷不说话了,他抬头一看,罗敷正冷酷无情地给残血的调香师来上最后一个蓄力斩,调香手速挺快,倒地即投降。 “我恨你的心像石头。”麦克一口咬在罗敷的肩膀上,语气幽怨表情忧郁,活像个被抛弃被辜负的深闺怨妇。 罗敷打了个寒颤,“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被实名嫌弃的麦克更委屈了。 但是委屈也没用,排位时间快到了,再不去他双排队友都要提着刀顺着网线爬过来了。 罗敷晚上排位打的不是很顺畅,自己的号上连输了几把之后她叹了口气,没有立刻打开排位,而且看着右上角显示的eli和norton退出了游戏之后,又去看了眼他们的直播,确定他们已经进了下一局游戏,才开始排位。 太可怕了这两个人,一个伊莱一个诺顿,这两个玩的都是牵制位,人榜有名,和榜前那几个人轮流坐第一的位置,诺顿还好,顶多算是操作好,拿着一手勘探绝活冲上过榜一,秀起来罗敷的约瑟夫头都要被他砸烂了,而伊莱,他不光有操作,他还有脑子,聪明的要死,各种心理博弈拿捏的死死的,对数字也相当敏感,罗敷至今也忘不了有一次他被她一刀斩的原生和寄生一起跟着,明明下一秒刀都要打到他身上了,结果刀都出去了一刀斩结束了,一刀送了他一个加速,目送先知跑出了大门,然后罗敷满脸要窒息的表情放下手机。 她又想到,这两个人还是有战队的,也进了线下,倒没跟罗比他们的战队分到一组,但如果能够晋级的话,肯定会碰到的。 罗敷摇摇头,替罗比发愁也没用,他还是得自己打。 正准备退出直播间,耳机里就传来了两个人聊天的声音,伊莱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旷野江河慢慢流动的潺潺水声,罗敷并不想多听,但是另一个人提到了她的名字。 “今晚上排了一晚上敷衍了。”说话的人声音更低沉点,是诺顿,他打了个哈欠,“累死了,跟敷衍打简直了,控场控得让人想吐,幸好罗比跟她不一样。” 都打到线下了,他们肯定会研究对手,尤其伊莱是指挥位,他们队又没教练,都得伊莱来,他也没什么抱怨的,就是非得拉着诺顿一块,诺顿不是不行,就是觉得太麻烦,到现在也想吐槽,“敷衍不愧是不开直播还在榜上占了这么久的人,这个控场能力,绝了。” 伊莱“嗯”了一声,“不然呢,毕竟算得上是天花板女巫之一了。” 虽然敷衍不是s1女巫,但是榜前的人皇基本都很认可她的实力,而最有意思的是她并不是绝活女巫,她的约瑟夫玩得更是出神入化。 “这把不会还是她吧。”诺顿抱怨,“这一晚上打得赢了也跟输了似的,把把都是过山车,我直接在icu进进出出仰卧起坐。” 罗敷听笑了,心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到底是哪两个人吃了她一晚上分,她排名都快掉下去了。 显然伊莱也是这么想的,他无语道:“明明是我在指挥你,而且赢的人是咱们你就谢天谢地吧。” 又不是那个被女巫约瑟夫红夫人吊打了一中午出去一看发现他们的名字都叫敷衍的时候猿鸣叁声泪沾裳的时候了。 “咳咳,总之,家人们,让我们为敷衍不打比赛高举手里的辣条干杯~” 罗敷这次是真没忍住笑。 她随手把之前看别人直播的时候收的辣条送了出去了 “感谢敷衍送的辣条,感谢感……” 话音戛然而止。 “敷,敷衍?!!!”诺顿抬高了声音,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伊莱,我这里有个叫敷衍的给我送辣条耶!是本人吗?是吗是吗?” 出于礼貌,罗敷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敷衍:既然你们进去了,那我就去排位了o(n_n)o】 这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足够每一个直播间的观众笑疯,接下来任凭诺顿再怎么呼唤,她也不再出现了,不过有不少人顺着她的id搜过去,叫敷衍,没什么动态,基本都是转发罗比的视频,也有自己挂的可以接单的信息,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她能回你一句就不错了,天上掉馅饼的事让你撞上了。”诺顿连问了好几遍之后,伊莱就嫌他烦了,非常冷酷地打击他,“罗……敷衍平常就是个自闭儿童,你指望她多活跃?” 做梦去吧,伊莱心道。 诺顿不服,“你这话说的,你很了解她吗?” 伊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你猜啊?” 罗敷已经听不到这些对话了。 说完了那一句话之后,她就退出了直播间,接下来的排位顺利多了,等到排位结束的时候,跟晚上没打一样,不过老板的号上星不少,收获颇丰,也算不错。 放下手机之后,罗敷心情还算可以,她哼着小时候听的老歌的调,踩着拖鞋去厨房热饭,相当生活化的场景,而且还少了某些人,场景更温馨了。 麦克嘴角的笑容更扩大了些。 他打了个哈皮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罗敷家的吊灯还是那种有点颜色发黄的灯泡,光色暖是暖,但是太暗了,这还是罗敷换过,之前用的是白炽灯泡,灯光亮到刺眼,但是看久了又是特别灰暗,看久了心情压抑,麦克还记得罗比跟他说过,这还是他差不多刚上初一的时候,有一次跟姐姐吐槽说感觉家里灯特别奇怪,看起来总觉得灰灰的暗暗的不舒服,结果第二天下午回家就发现家里的灯变了个样,变成了橘色的暖光,虽然依旧昏暗,但在罗比看来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光了。 不知道为什么麦克突然会想到这个,他差点恍神,还是叫了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今晚上干嘛?我……就是玩恐怖游戏吧?” 最近新出了一个恐怖游戏,麦克觉得挺有意思,他本身也很喜欢恐怖游戏,也就提前说了今晚会玩。 罗敷把热好的饭端了过来,“吃吧。” “哇还真是热的剩饭。”麦克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即便他也不是第一次吃,“我这就给罗比打电话,告诉他他不在他姐姐都不好好吃饭了!” 罗敷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摆到他面前,麦克定睛一看,好家伙,正是一脸气愤的罗比,“姐姐给你做饭就不错了你还嫌弃,不想吃就自己煮方便面去!” 罗比应该是算准了排位结束的时间,又怕她末班车,九点过了好几分钟才打过来电话,罗敷在热饭,空出一只手接了之后就看到那边一张嫩生生的笑脸挤满了屏幕,“姐姐!” “嗯,怎么了?”罗敷也笑起来,她弯了弯眼睛,“你这是在哪里呀?” 罗比那边画面的背景显然不是酒店房间,听起来还有几分热闹,旁边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在问要不要再加点菜。 “我们在吃麻辣香锅。”罗比抓抓头发,“不过奈哥说他们有活动,所以价格也还好啦。” 奈布当然知道罗比家里的情况,尽管他和伊索都不缺钱,完全不在意负担罗比的花销,但罗比又不是什么能心安理得花他们两个的钱吃吃喝喝的性格,他也只好做足了工夫,又偷偷问了粉丝一些价格比较实惠体验感也不错的店铺。 “那就好好享受吧,看起来确实挺好的,难得去那里,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吧,不用担心钱,不够了就跟我说……啊,你现在钱还够吗?”说着她问起来,完全是老母亲的心态。 “不用啦,我直播那边工资最近也要发了。” 罗比说着,又迫不及待地开始和她说今天去了哪里玩了什么,仿佛小学生写日记,什么细节都要交代一番,奈布在一边听得直笑,又给罗比推了瓶椰子汁过来,戳了戳一边兴趣缺缺玩手机的伊索,“回去记得跟你妈也打个电话。” “嗯……?”伊索往罗比那里瞟了一眼,“像他一样?” 罗比手机上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温柔而安静地听罗比絮絮叨叨地说话,时不时附和两句,表明自己在很认真地听。 伊索按着游戏虚拟操作杆的手指顿了一下,禁不住又往罗比手机上看了一眼。 哦?这就是普通的亲情吗? 七.门 走廊里灯光昏黄,男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区域里,夹杂着女孩子若有若无的啜泣声,仿佛下一秒一直追着主角跑的女鬼就会闪现到主角的面前。 麦克停止了操控,放空大脑,“我不行了,我,我喝口水。” 罗敷把水杯递给他,温的,她刚接了没多久。 手机上肝着的是别的游戏的日常活动,纯粹挂机刷副本消耗时间,罗敷便坐到了他旁边看他打游戏。 这个系列的恐怖游戏名不虚传,氛围做的相当到位,到位得让人腿软。 麦克跟罗敷了一句背景音乐和音效听着特别瘆人,罗敷不带耳机听不见音效,感觉不到,也就只是嗯了一声,等着看剧情,也就是主角一路收集的各种文字资料,听麦克抑扬顿挫感情丰富地朗读着,看完了之后也就准备继续游戏,主角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一般氛围营造的这么恐怖,这个房间一打开,准没好事,麦克嘟嘟囔囔地做着心理准备,转头准备向罗敷撒娇求鼓励。 突然门被敲响了。 两个人的表情同时凝滞了。 “游,游戏里的?”麦克摘下耳机。 “没有,是门,有人。”罗敷有些疑惑地转头看门,家里的门是那种老式单元楼的,外面是铁门,敲起来声音特别吵,更何况还有人喊“有人在家吗”。 现在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怎么还有人上门来,尤其是罗敷他们家这样的,罗敷自从毕了业几乎和外界断绝了往来,罗比还在上学也没什么破事需要找到家里来,可以说除了麦克就没人踏进过这个门。 罗敷想到最近的电话,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皱起了眉。 果不其然下一秒放在膝盖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空灵的歌声飘荡在安静的房间里,两个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氛围顿时堪比游戏里,加上门外听到手机铃声甚至更暴躁的拍门声,不说恐怖也冷凝了几分。 “我去看看吧。”麦克对粉丝说了几句有点事情可能要闭麦处理一下,摄像头也关了,站起身来就往门那里走。 “别去!”罗敷急忙拉住了他的手,力气很大,甚至抓得麦克都有点疼,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别开门!” 她几乎已经想象到了门外面会是什么人。 能在这个时间点找上门来的,结合下午那通电话,麦克不难猜到是什么人,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装作疑惑的样子,“说不定是有事……” 罗敷没说话,只是捏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麦克弯下腰来抱住她,“别害怕,我在嘛,就算是抢劫的,我也还可以保护你。” 抢劫……他迟疑片刻,“呃,至少我会努力拖住他们让你快跑。” 对于宅男的体力,他自己也没信心。 罗敷并没有被逗笑,反而更脸色更难看了。 门口的人一直在拍门,不能不管,最后麦克还是去了,他打开了里面的木门,外面是一个挺瘦的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袖,不是很干净,楼道里灯光忽明忽暗,隐约能看见他两条胳膊上都是暗青色的纹身。 “大哥,您好,请问您找……?”麦克客客气气地问。 “罗敷在家吗?我找罗敷。”男人把嘴边叼着的烟拿下来夹在手上,张嘴就是一股很呛鼻的烟味,麦克习以为常地屏住了呼吸,“您找罗敷有事吗?她现在不在家。” 麦克睁着眼说瞎话,那个人透过几个铁栅栏往里看,不大的客厅一览无余,只有一台电脑摆在角落开着,看起来确实是没人,但是桌子上的两个碗却不是这样说的。 他冷笑一声,“你小子别他妈乱说,你一个人吃饭还用两个碗是吧?老子今天告诉你,我就是来找她要钱的,跑的了老子还能跑的了小子?别以为不接电话就没事了,有本事就跟她爸爸一样跑的远远的让我们找不着。他老子自己说的让我们来找她,说的就是这里,她能不在?” 麦克一听他这么不客气,脸色也沉下来,“不好意思,罗敷真的不在,你去别的地方找吧。” 说罢,他后退一步,直接关上了门,任门外拍得震天响,他也没搭理,而是跟粉丝解释了一下自己这里突发事故,直播不了了,虽然确实扫兴,但观众能听到麦克那边吵闹的拍门声,加上他声音里都能听出来的凝重情绪,知道应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一个个说了再见之后麦克就下播了。 进了罗敷的卧室,果不其然罗敷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外面……”麦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跟罗敷说。 “催债的?”罗敷问。 麦克含糊地应了一声。 “没事,是爸爸借的债,应该是高利贷,找上我了而已。”罗敷简单地跟他说,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一样,如果不是麦克见识了外面那个男人那副样子以及这两天罗敷被打电话骚扰的样子,他说不定还就信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麦克问。 罗敷怎么可能知道。 两个人一个十九一个十七,虽然生活条件都不太行,可毕竟还算是根红苗正的宅,那些乱七八糟的麦克倒是稍微知道点,罗敷也只是见过妈妈招待的叁教九流罢了,怎么可能有经验对付这些跟黑社会一样看起来就挺不好惹的混混。 “你不打算让罗比知道这件事吗?” 罗敷摇摇头,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尽量不要。” “这也跟他有关,而且但凡他关注一下我刚刚直播,可能就会察觉到不对劲,毕竟我是在你家直播的。” 麦克跟她说。 罗敷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双手撑在膝盖上捂住脸,“……罗比不能知道。” 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到最后几乎是神经质的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就那几句,罗比不能知道,他不能跟他扯上关系。 麦克不是不好奇其中缘由,有什么事一定不能让罗比知道的,罗比不能和谁扯上关系,但是比这更重要的,是罗敷现在的精神状态。 他一把抱住罗敷,“别想了,放松点。” 罗敷的身体颤得厉害,“不要告诉他。” 想要瞒住罗比简直难如登天,但是麦克还是暂时性答应下来了,后面外面叫门的一直没走,麦克干脆就在征求罗敷的意见之后报了警,警察晃着灯来得挺快,但还赶不上人家跑的速度,等警察到门口的时候人都没影儿了,就剩麦克搂着缩成一团的罗敷尴尬地朝满脸怀疑的警察描述场景,小区太破太旧了,连个摄像头都没有,门口的保安跟没有一样,也不管别人进出来往的。 就很尴尬,放开吧,罗敷抓得紧,不放开吧,那警察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今天就先这样,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的话,你们尽量保留证据。”警察陪着他们站了半个小时,也是没办法了,也是比较委婉地暗示他们,“其实这类高利贷追债的也不少见,我们也确实很难彻底查办,如果是那种安保不错的地方,这个还能管管,像是这样环境不太好的,我们抓不住人就什么都是白搭,一个也构不成刑事案件,一个这个如果人家说只是正常的追债,经济纠纷我们也没办法多管。” 其实就是没办法。 麦克还能怎么办,送走警察之后又回去卧室,罗敷还缩在床上,他揉了揉罗敷的头,“今晚去我那里睡吧。” 那种人都能找上门了,万一再半夜偷偷过来搞事,简直防不胜防。 罗敷想想,也答应了,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上了代练要用的手机什么的,就直接过去了。 就是对门,家里的构造也差不多一样,不过不太一样的是麦克家里还是缺点人气,他一个人住,又天天往罗敷家跑,待在自己家的时间也只有直播的时候,也没那么上心思收拾,脏衣服也有,懒得洗了就直接随便一堆,罗敷一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沙发上那一堆。 她步伐一顿,旁边麦克尴尬地咳了两声,拉着她往卧室走,顺便给自己狡辩:“我就是,呃……最近直播太忙了忘了洗了嘛。” 罗敷声音不高,也没什么情绪,但说话还是温柔的,“你拿过来我帮你洗也可以。” “算了吧,我哪天抽空就一起洗了。” 麦克耸耸肩,把罗敷按到床上,“我去开热水器,你先洗澡。” 他正要转身,被罗敷从背后抱住,她也不说话,就是抱着麦克。 灯光依旧是白色,麦克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罗比讨厌这个颜色,确实,看起来很不舒服,哪怕是下雪后天地间那种空茫的白也比这个好一点,至少还是干净的漂亮的,这种灯光只是阴森凄冷的颜色,好像在奠堂一样,看得人发冷……也或者只是他的心理作用罢了。 “明天出去我买个灯泡换了吧。” “嗯。” “……那个,要做吗?” “嗯。” 以后车就随心意了,写多了萎了qn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