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病群体总想占有你》 反社会变态连环杀手X情感障碍小社畜① ?作品原名[黑化] 我们不对劲 ① 含有暴力血腥描述,小朋友及清水向爱好者请自行避雷,谢谢。 饮水机的热水还没好,提示灯亮的是橙黄色,我撕开速冲咖啡的包装袋,带着糖精那种特有的微涩咖啡香气弥漫出来,深褐色的粉末铺垫在白瓷的杯子底端,像灰烬洒落在苍白的雪地上。 “听说了吗?” 旁边有同事同样端着杯子等候着,三两个穿着细高跟的丽人侧对着我围着说话。 “听说什么了?” “我刚看到的报纸,甜水巷那又发现……惹,我回想起来都觉得害怕,这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吧?” 提示灯骤然变红,我把杯子放到了饮水机接口处,匆匆接了三分之二的水,小勺子一边搅拌一边端走杯子往自己的工位走。 大概的猜到了他们聊的是什么了,我倒觉得没什么可害怕的,没遇到就还要按部就班的生活,遇到了害怕也没什么意义,难道那些已经被害了的人们就没在死前害怕过吗。 嗅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香,我点开了新的界面进行自己的工作。 临下班前母亲发来短信问我周末回不回去吃饭,我看了一会回复她要加班,就不回去了。 她简单的回了我一句:哦,好的。 这样的短信每周五都会重复,偶尔也会在面临一些大假期前出现,如果我真的回复说自己会回去,那或许反而会迎来尴尬的局面。 母亲早在我高中时期就已经再婚,婚后她从外婆家搬出去跟她的丈夫生活,而我留在那继续跟外婆过,一直到我大学,外婆故去,房子自然是她继承了,为了弟弟能上更好的幼稚园,那套老房子被租了出去。 反正我当时在上大学,可以住校,节假日也可以继续留校住着,空余的时间就去做社会体验,当当家教什么的,不必回去,所以房子出租给别人也没什么。 而等我毕业了,都长大了,找了工作有了收入,自己独立也应该。 偶尔还是会去跟母亲以及叔叔一起吃顿饭,感觉就像去了老朋友家里做客,一家人客客气气的招待我,吃完了就回自己的出租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反而觉得车费有点肉疼,所以尽可能的不去了。 自己赚钱了才知道过日子不容易,水电房租衣食住行,恨不得一块钱当十块钱用,所以能省则省。 父亲生前家里条件要好些,那会我好像是快初中,家里就我一个闺女,爸妈都宠着,于是我似乎总在买新衣服,父亲意外过世后,一开始也还好,有赔款撑着,虽然买新衣服鞋子没那么频繁了,但每个月总会有一两件新的。 而等到我上大学以后,一件衣服只要不烂,我就会一直留着,穿旧了我都能改成简易的小布包挂在柜子侧面当收纳袋用。 只有脚上穿的鞋子稍微买好点,能穿两年都不坏,好过便宜货一两个月就要变形了,又要换新的。 可能是我过得有点抠门了,班级里组织的一些活动我从不参加,宿舍几个同寝的姑娘们想约我一起干什么,我也不太有兴趣去参与,一是我忙着利用空闲时间找兼职,二是我觉得任何活动都要花钱,我最怕就是花钱,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邀请我去活动了,但相对的,我也就没什么朋友。 毕业后也算运气好,找到了现在所在的公司入职,在公司也有三年多了,同事跟我也就是知道名字的程度,团建我似乎就去过一次,不爱跟人起哄玩闹,就在角落里默默的喝茶吃东西,走的时候还差点想问领导能不能打包。 那次团建人均一百二,我看着那些还没动过的水果拼盘还有酒水,我就真的心痛到快哭了。 一百二啊,我三五天的伙食费可能都还有剩,所以那次之后我再也不愿参加了,太浪费钱。 处的时间久了,同事们也发现了我的衣服鞋子似乎很少有新的,自己带着便当来,饭盒表面的漆都快洗掉了也没换新的,于是渐渐我也会在厕所里听到外边的人调侃我是不是山里来的,过得跟苦行僧似的。 感触不是很大,更多的就是无力感,连羡慕他们我都提不起劲,我的力气都花费在计算每天如何省下更多的钱上了。 为了省钱,我经常夜里临近大超市打烊前进去扫荡,生鲜产品在这个时间会打半价,虽然新鲜程度有些不尽人意,但其实营养成分并没有问题,买回去照样可以做好吃的。 我在冷柜前拿起了一盒贴了折扣价的牛排,明天周六休息来着,我做个红酒牛排犒劳下辛苦了一周的自己也不错。 等结完账提着袋子走出大超市,商城里已经没什么人烟,毕竟快到打烊时间,街道上道还是人来人往的,这片也算小商业区了,夜里零点前基本都不会太冷清。 但我并不住在这,这种小商业区的房租可贵了,我住的地方要坐公车过六个站,然后还要走上两个巷弄才到。 选了那么偏远的地方,一是房租便宜,二是老住宅区都是些中老年人,或者一家三代,其实氛围会很舒服,一大早会有老人家在小区的空旷处晨练,晚饭后也会有人在那里跳跳舞。 热闹一些会让我有安定感,毕竟我一个人住着怪安静的,需要那些声音给我喧哗。 只有一趟公交往那边开,这个点了跟我一起上车的人有三五个,不过通常到了第二个站就下的差不多了,因为这车的终点站是一家殡仪馆来着,几乎不会有人坐到那,终点站就是我下站过后的下一站。 但到了第三个站,会有一名总是穿的严严实实,每次见到他都戴着帽子的高个男子上来。 自从我搬到那片老小区,每次夜里出来赶超市打烊前的折扣生鲜产品完回去,都会在这个太平街站遇到他。 这时候的车厢里差不多就只有我,而且这个站也总是只有他上来,再加上他还是乘坐到终点站的缘故,所以时间久了我就会不自觉地留意他。 倒也不是多好奇,就是有种哎呀又是他的感觉罢了。 我们两从来没说过话,他上来以后就会去最后一排,而我一般都坐在靠近下车门的地方。 快到站前我会提早起身走到下车门前,车一进站开了门我就下去了,这是差不多夜里十一点了,小区里大概率已经没什么人在外走动,楼道里虽然亮着灯,却静悄悄地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 这样的老小区是不会有电梯的,楼层也不搞,我租住的那套房虽然是三房两厅的大房子,因为地理位置关系,房租还比商业区的单身公寓便宜一倍,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其实也蛮好的,偶尔可以换着房间睡。 获得原来的房东奶奶允许后,我三个卧室都贴了不同风格的墙纸,床上四件套也都跟着墙纸的风格走,一间打造成极简北欧风格,一间搞了个日系小清新,主卧那间倒腾了个巴洛克风。 不过很遗憾,虽然我弄得挺开心的,但实际上我几乎总是睡在主卧,可能是因为暗色调的环境更有助于睡眠,我相对的还是更喜欢这样昏暗的环境。 掏钥匙的时候我遇到了问题,我的钥匙不在我的口袋里,我开始回想自己出门前是不是带了钥匙,翻找着自己的记忆后,我有些懊恼的咋舌。 我带了钥匙出门的,只是我一不小心可能在公车上把它给弄掉了。 手机因为一直抓在手里才幸免于难,这回我唯一想得到的办法也只有去终点站的公交巴士停车场碰运气了,一般刚回到停车场的巴士是不会立刻又出车的,况且末班车也早就发出去了,我坐的那趟车回去后很有可能就是司机打卡下班了。 但下班前都会有个清理车内环境的工作,我父亲就是个巴士司机,我对这方面的事情还是有些记忆的,所以如果我料想没错,司机会发现我的钥匙,然后放在他们停车场管理的失物招领处,我只要去那里直接说明情况领走我的钥匙就行了。 这个点了不好打车,最主要是,我们这片在过去就是殡仪馆和墓园了,大晚上的谁会来这边,所以我只能用手机自带的地图搜了个路线,就直接徒步过去了。 越往终点站走,四周越发荒凉,自建的楼房大多灯火熄灭了,路灯虽然亮着,可这种方圆漆黑寂静,唯独你走着的路上有这么一线灯火,照亮前后紧紧环绕黑暗的氛围,才更加让我觉得安静的有些令人不适应。 那些自建的民房还并不密集,三三两两错落在道路两旁的地面上,再往前走那些房子基本都没有建在路边了,而是更深处一些,路变成了荒草丛生的模样,只能远远看到一些楼房的轮廓。 当我看到公交车站站牌,意识到公交车停车场就在附近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步伐也送快了许多的朝着车站牌那边走去。 突兀的,我隐约听到了什么沉闷的声音,我不是很确定,毕竟我停下步伐时,四周除了细微的风声,就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罢了。 几乎有我一半高的荒草丛被微风吹拂着发出淅淅沙沙的微弱声音,我紧盯着那曼妙摇晃的草丛,总觉得草丛之间的阴影里有些不对劲。 理智告诉我应该继续往前走,走到公交停车场里去,入口处肯定有安保在值班,但我却忍不住转身朝着荒草从里走去。 驱使我的是什么我也说不清,当我抬手拨开了草丛,踏入并不平坦甚至有些松软的草丛里,我闻到了很淡的铁锈味,再往前走一小段路那味道变得清晰了许多,而且还有一些令人牙酸的劈砍声。 我继续朝着气味最浓郁的方向去,拨开了一大捧野草,昏暗的月光下穿着我不算陌生的连帽衫的男子正面色平静的抓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中握着沾满了猩红色流淌液体的砍刀朝着手肘关节处落下去。 溅起来的血液把他本来就血迹斑斑的下巴脸颊弄得更加脏乱,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把刀从手肘关节处拔了出来,徒然转头看向了我。 被血迹包围的漆黑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静静的和他对视了几秒后,朝着他继续走了过去,像他那样蹲着和他对视,终于才看清自己在他眼底里缩小的剪影:“像我这样的,你要几刀才能把我肢解了?” 他盯着我上下的打量,丢开了那胳膊,拿有些黏腻的手摸上我的脖颈,而后转换了个姿势,单膝跪着直起了腰,而他的手掌也顺着我的后脖子往下抚摸过我的背脊,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看,微弱闪烁着一点光在深处的眼瞳格外的深邃诡谲,像是漂浮着一点鬼火的深渊在凝望着我,但我真的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定,似乎我一直都在期待着这一刻。 “你很瘦,放血十五分钟就够,皮肉分离后,骨头大概两三刀就能断开,我喜欢砍关节,肋骨会多砍几刀,你这样的,大概需要40多刀吧。” 他声音里没有太多的兴奋感,只是很直白的讲述,而在说完后,他本来拂过我背脊的手忽然贴在了我的脸上,血腥味越发浓郁的往我鼻子里钻,而他的手掌是温热的。 “我今晚已经满足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拇指从我嘴唇上蹭了过去,留下了黏腻的触感在那,还有有些腥甜的铁锈味;“你留着下次吧。” “……你今晚放过我,不怕我去报警吗?”他很笃定我不会做这件事的感觉令我有些不愉快。 但我这样问出口后,他却似笑非笑起来了,带有些许调侃意味的目光在我脸上滴溜溜转着,随后他又收起了这幅表情,板着脸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不能放你走。” 他忽然极快的拔刀换到了这只手,突然朝着我的脖颈劈下来—— 钝痛感令我觉得自己的脖子被砍断了,大脑在倏忽间回荡起钝痛和麻痹感,眼前陷入黑暗,思维都被砸断了。 等我揉着发痛的后脖子挣扎着从有些柔软的床褥上爬起来,我发现我似乎被他带到了他的住所。 这卧室非常的简单,除了床跟一张椅子,一个床头柜,在没有别的,连灯都是放在地上的台灯。 而且这房间看起来很怪异,它没有窗,空气里有些浓郁的泥土味,天花板很矮,我感觉我在床上站起来往上伸直手,就能用指尖碰到天花板。 脑袋还是有些发沉,坐起来后我揉着后脖子发痛的部位没有立刻下床,就靠着床头休息。 他忽然推门进来时,已经换了副模样,估计是刚洗完澡和头,就穿这个运动长裤,光着膀子露出了有些苍白的身体,倒是肌肉很扎实,胸肌腹肌一块块分明得很,短发湿漉漉的贴在耳边,面色冷淡地走到床的另一边,看也不看我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我看着枕头上逐渐被他头发上的水渍浸透出来的痕迹,左看看右看看,放弃寻找的把自己的棉T恤脱了下来,直接包裹到他头上揉搓。 他居然也没反抗,就这么躺着让我搓他脑袋,等衣服的料子都湿透了,我才随手把这件已经不能穿了的衣服丢在椅子上摊开,跟着也在他旁边躺下去。 起先睡得挺好,后来脖颈感觉到了强力的压迫,窒息感和颈骨要被掐断的痛苦迫使我睁开了眼睛,但是本能涌出的泪水令视线有些模糊,我只能大概的看出来是他在掐我的脖子。 身体的本能让我张开了嘴努力呼吸,求生本能令我想要去抓挠他的手臂,但我只是抓紧了床单,并没有让自己的手去掰他的手臂。 逐渐的我快要翻白眼,大脑又沉又闷,思维已经开始溃散—— (?脏兮兮的东西可看可不看哈,剧情已经完整发出来,对秋名山没有需求的话不用特地去那边,啾咪。?) 看似可靠体型差男妈妈杜宾犬X不够聪明逐渐被 ?作品本名:[黑化]你被劣犬吃干抹净 ?全新兽人与人共处世界背景下,有点警觉但不够聪明逐渐被圈养的你 X 高大壮表面可靠遇事爱哭内心逐渐黑化杜宾犬 纯纯人外黑化病娇风格,逻辑不严谨含有秋名山赛道,自行壁垒谢谢。 空调辛勤的工作让气温恒久保持在最舒适的摄氏度,按理说人体感应该凉爽得很,但此时此刻的你却觉得炎热在不断的上涨,再多一点你就要融化了。 在你薄如蝉翼的蝴蝶骨上紧紧贴着充满了柔韧性的滚烫胸膛,伴随着剧烈的碰撞,你就像身不由己被绑在了烈马身上的小可怜,整个人都不断地朝前撞去,索性你的趴在柔软的床褥上,双手抱着丝绸便面的软枕,无论多少次被撞得通红的小脸蛋陷入到枕头里,也至多不过发出软糯的一声呜咽,并不会真的磕磕碰碰到。 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背着越来越烈的高温烫的颤抖不已,你濒临崩溃般的嘶哑哭泣着求饶:“真、真的不行了……脑子要坏掉了呜呜……” 顶着一头有着暗哑光泽感深棕色短发的青年,小麦色的皮肤上爬满了汗水,他鼓起的肌肉充满了野性的暴力意味,在他低下头靠近你耳边低语时,能窥见他嘴角边露出的森柏獠牙,最奇特的是他的脑袋上长了一双十分挺立的毛茸茸三角耳朵,乍一看似乎很像德国黑背的狗耳朵:“主人、主人再忍忍……就快成结了……好喜欢主人、最喜欢主人了……” 你被劣犬牢牢压制着欺负,越想哭却越顾不上哭,堆积而起的热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的狠狠拍击着你的理智,岌岌可危的理性思维到底是抗拒不了这凶猛的冲击,一溃千里下你的大脑里就只有烟火不断炸开带来的斑斓光晕。 在你陷入晕眩的前一秒,残余的那一丝丝理智是浓郁的悔意,早知道会发生这样可怕又疯狂的事,你说什么都不会把这头看似沉稳绅士的流浪犬带回家来。 当今社会人与兽人和谐共处,但就像是人之中会区分出机关要员公司社员服务人员等等类别,兽人也会根据类别划分出阶层,那之中,族群最广泛人多却并不能个个都混的上公务员铁饭碗的犬类兽人就成为了较为没地位的存在,甚至由于几千年来被培养出的天性,犬类兽人十分亲近甚至是服从于人,加之兽人与人之间存在的聘用协议里有明文规定,服务类兽人如果没有获得人的聘用,在离开培训学校后连续超过两年属于自由职业状态,则被取消公民资格沦为流浪人员,会被强制送入流浪收容公馆,依靠每天劳作换取生活所需。 当然,假如在收容公馆中被人看中签订聘用协议,那么就能重新获得公民资格。 你出身不错,父母虽然不是机关要员,但确实是在机关从事工作,所以你一出生就拥有比别人要好许多的资源,大学毕业后顺利入职心仪的公司,尽管摸索了几年也只是普通职员,却也好过许多服务类别的人员。 总得来说生活滋润,唯一的苦恼就是,你总是遇不到令你觉得满意的家政兽人。 根据兽人与人友好和平共处条款,除服务类人员外,其他类别人员都需要聘用服务类兽人作为生活amp;工作帮手,如一年内没有聘用任何服务类兽人,社会福利会受到相对的下降,这还是在有写明申请暂不聘用兽人帮手的前提下,如果是无故拒绝聘用兽人帮手,则会受到严厉的罚金处罚。 你自从毕业入职工作以来,总共接触过两位家政兽人,也不是对方哪里做的很糟糕,就是总让你觉得很不舒服,本来聘请家政兽人是为了让你下班后从家务里解脱出来,你对他们的需求仅仅也只是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可是不知道究竟是你的表达不够清楚,还是那些被你辞退了的家政兽人理解能力有问题,他们总喜欢做一些多余的事。 你第一个家政兽人是最受好评的猫系兽人,而且具有较为古老的血统,据说是缅因猫,外貌充满野性看起来明明更适合区作为男模走秀,但他确实具备了家政兽人的资格证书,并且业内口碑不错,和上一个主人结束契约关系的原因是对方刚出生的孩子,似乎对于猫毛过敏,为了孩子的健康不得已结束了多年的契约。 而你还是因为有亲戚关系才捡了便宜跟他成为主仆,你对他因为有亲戚的多番夸赞缘故,先入为主就好感度很高,而一开始你们相处的确实也还不错,他很勤快,做事也认真,厨艺更是不俗,才几天而已就精准把握了你的口味,一日三餐的菜色不能说丰盛,但也几乎没重样的,色香味都让你赞叹不已。 他也很贴心,在你偶尔加班深夜下班时,会特地去你公司楼下接你,但是这对你来说超出了你所需要的家政服务,所以你曾向他提出不要再特地去接送你,他答应得好好的,后来也确实没有在突然在你加班后出现在你公司楼下,可是在某天你加班回来后,他看你时不时的咳嗽给你及时的提供了止咳糖浆,你本是很感激的,结果后半夜你起来去厨房倒水,不经意看到了厨房垃圾桶里的票据,才惊愕的发现他是在今晚去过了你公司附近的药店买的药,票据的收银时间来看,那分明是你下班过后的二十分钟内,这时间里,差不多就是你从公司里收拾完离开,途径过那家药店的大概时间。 意识到这一点的你只觉得毛骨悚然,并不觉得被他偷偷保护了很感动,所以没过多久你就找了借口和他结束契约关系,他还非常舍不得你,再三询问你为什么不要他了,你不敢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只说自己要搬回家住了,家中原本就有家政兽人,是父母用惯了的,你不可能开除掉对方带他回去。 当然,为了防止他会咋次上门验证你是否是故意骗人,你确实搬回家里住了大半年,直到因为调任到了分部离家太远了,才又一次搬了出去。 你的第二位家政兽人依然是猫类兽人,不过他属于大型猫科兽人了,体型比起上一位壮硕了一圈不止,说话还有些口音,据说祖上是东北虎,性格上也活泼一些,不笑的时候看着很凶,但一说话就是憨厚的老好人姿态,给了你很大的亲近感。 擅长一些东北菜系,尤其是面饼之类的,包饺子的手快得像是在摇手花,看的你目瞪口呆,做家务的时候随口就是一段相声逗得你直乐。 你和他的契约最久,几乎长达一年半左右,原本你是有想过长期的签订他,可不知道是相处时间长了,还是你自己在平日里做了什么令他误会的举动,总之,他渐渐变得有些言行举止霸道,你有时会邀请小组成员在假期来家里玩线下剧本杀,大家拿到的角色都是随机抽取,可能会需要扮演情侣夫妻等等,早些时候,他也没说过什么,可作为主仆一年多后,他总会在你们玩的起劲的时候,徒然横插一脚,打着送饮品水果的旗号切断你们的气氛。 你也不是没想过可能他也想加入,但是邀请了以后,他除非是抽到跟你扮演情侣之类的,否则总是兴致缺缺不太配合别人,而如果抽到跟你一起扮演情侣,他有会故意做很多过分亲近的行为,借着所谓的扮演让你感到被冒犯,毕竟如果是跟同事扮演情侣,他们可从来不过故意对你又拉又扯又抱的。 后来你干脆和朋友们约到了别人家里玩,而这么一你来,他又会不听发消息追问你放假不在家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跟谁一起。 你因此感到不愉快,和他聊过几次,几乎每次都是说的好好的,可惜从来没有真的改过,你实在不堪其烦找到了他的派遣公司终止了契约,没想到他居然要赖着不走,还意图对你做出危险行为,还好你反应快的摁下拉警报,启动了还没有完全关闭的紧急防御装置。 紧急防御装置是每一个获得了服务资格证书的服务类兽人必须佩戴的安全环,一般是在脖颈或是手腕脚踝上,里边装置了镇定剂,在主人启动紧急防御的瞬间会注入兽人体内,三秒既能让兽人陷入昏厥。 累计超过七次被启动紧急防御装置的兽人,会被永久注销服务资格证书,并根据情节严重性送上兽人公审法庭受到严厉的处罚。 多亏了这个紧急防御装置,否则不知道你会被他做些什么可怕的事,连续两次遇到这样奇怪的家政兽人,你实在是有些阴影了,写了个暂停聘用申请上去,结果从那之后到现在,你都要靠自己做家务洗衣做饭了,工作本来就时不时地会加班,一天忙到晚回了家还要自己扛着疲惫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这才三四个月你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会不会是因为你跟猫类兽人合不来的缘故?”闺蜜说着眼珠子滴溜溜转起来,笑的有些高深莫测的用手肘碰了你一下:“诶,你听说过流浪犬收容所吗?” “诶,收容所现在区分这么清晰么?”你一直以为都是流浪兽人都被统一收容在一起来着。 “开玩笑,兔类兽人可不会愿意跟食肉类兽人待在一起,而且猫狗天生合不来,放一起打起来怎么办……扯远了,你要不跟我一起去选个犬类家政兽人吧。”她说着忽然靠近你一些,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在你耳边说:“可以预约上门体验一天全套服务,觉得满意了在签订哦。” “……不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怪怪的语气说话?”你怪不舒服的挪开了一些距离,带着几分迟疑的问她:“那这种体验的话,也要支付酬薪吧,多少钱?” “免费的啦!”闺蜜有些兴奋难耐,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感觉她甚至想鼓掌,但是克制住了:“所以我才让你试试嘛,我之前……咳,试过几次,感觉挺不错的,但是吧,毕竟那的犬类兽人还有很多没试过嘛,所以就还没定下嘿嘿……” “啊?他们那,不会免费体验是没有上限的吧?”你突然就觉得很不舒服起来;“那这不是让那些犬类兽人白干活吗?” “哎呀,怎么会,是要付小费的啦!”闺蜜见你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全套服务虽然免费体验,但是必须填写满意调查支付小费,如果违反体验协议,不仅会被上征信黑名单,还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呢!” 听起来这个收容所对那些流浪兽人的权益还是很重视的,这让你心里舒坦了些:“……但是,这样一直体验总归是不太好吧,你尽快找个手脚麻利的就定了吧,人家怀着期待来,你别给了好评又不要,怪让人伤心的。” “哎呀你也是,我又不是没给小费,而且我这样才是为他们好,哪的流浪兽人那么多,我要是定下了,其他的不就没人要了,挨个点上来每个都能赚一点嘛。” 你是说不过你闺蜜的,她惯来歪理多多,不过还是对她提议的这个流浪犬收容所上了心,夜里回家就去浏览了这收容所的官网。 页面很简洁,连介绍都很简单,点入候选人名单页面,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一寸彩色照片看的你有些震惊。 你确实听说犬类猫类流浪兽人很多,但没有想过居然会这么多,最令人诧异的在于他们大部分看起来都很年轻,样貌倒是各有千秋的英俊或美丽,鉴于之前那两位家政兽人带给你的不愉快,你本想找一个女性犬类兽人,结果一连看了二十多个,就是没有女性。 看来和人一样,兽人那边女性也属于稀缺,难怪只在一些重要的机关人员身边能看到女性兽人助手,唉。 没办法,你只能认命的在这些男性犬类兽人里筛选自己有可能会比较属意的家政兽人,而最终,你选择了一位之前在机关要员身边担任全能助手的杜宾类兽人。 戈兰多,今年二十九岁,自技能学校毕业后就担任机关要员全能助手,直至两年前契约主人因病离世,那之后他因为无法忘怀自己的前任主人,所以故意拒绝了许多橄榄枝,直至符合取消公民资格后进入了收容所。 关于他的性格介绍方面,官方说戈兰多比较内向,比起说话更擅长主动做事,近段时间因为接受了心理指导,已经走出了对旧主人的挂念,愿意重新接受契约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兽人。 你觉得会对旧主念念不忘的兽人莫名的让你有些心生怜爱,而且看他的个人风评栏里不少人都称赞他老实可靠,行动力强,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全能助手,如果体验感不错,签订他成为你的家政兽人大概也会很好。 你预约了第二天上门的全套服务体验,而后泡了个澡躺下了,一夜好梦的你是在手机铃声的呼唤下醒过来,刚睁开眼的你大脑意识还很模糊,摸索着凭着一种惯性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打扰了,我是您预约的家政兽人·戈兰多,您还没起么,女士?”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口吻和语调给你感觉对方应该是一位沉熟稳重的男性,而且用词也很礼貌,你的第一印象被拔高了许多。 “抱歉,请稍等会,我马上就好……” 对于你的有些羞赧紧张,电话那头的戈兰多语调依旧平稳甚至是温和可亲的说道:“请不要着急,您慢慢来就好。” 好感度持续UP中,你还是加紧时间地完成了洗漱换了肾比较得体的连衣裙后去给他开了门,而在门打开看到那身影的瞬间,你有些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门外站着的男性有着小山一样健硕的体格,这是犬类兽人中十分罕见的壮硕身材,几乎可以和大型猫类兽人媲美,大多犬类兽人虽然也会拥有健美的身材,但身高平均都在一米八左右,站在你门外的戈兰多显然远远超过了这个平均值,以至于你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有些潜意识的恐惧。 “您好,我是您预约体验服务的全能助手戈兰多。”高大壮实的男人穿着应该是收容所统一的制服,这身衣服灰扑扑的并不怎么亮眼,不过男人倒是有张令人眼前一亮的英俊五官,健康小麦色的皮肤仿佛涂过一层棕油,泛着细腻的光泽,他那双金铜色的眼眸以温柔的情绪看着你,并朝你伸出了一只手:“很高兴为您服务。” 是你自己太紧张了,你暗自对自己劝说着不要以貌取人,这才挤出了笑容握住对方的手:“今天就拜托你了。” 他的手很大,而且温度高出你很多,握在一起感觉就像是整个手被刚晒外太阳暖烘烘的被窝裹住了一样。 “我会全力以赴,争取获得您的满意。” 【?本章1万5千字,脏兮兮的东西可看可不看哈,剧情已经完整发出来,对秋名山没有需求的话不用特地去那边,啾咪。?】 恭顺忠诚蜥蜴管家X双腿残疾容易暴躁的你 ?作品原名:[黑化]蜥蜴管家对你监守自盗 ?恭顺忠诚蜥蜴管家X双腿残疾容易暴躁的你 纯纯人外黑化病娇风格,逻辑不严谨含有秋名山赛道,自行壁垒谢谢。 壁炉里的火焰时不时的会发出‘哔啵’地一声,燃烧的柴火降热度浸染进空气里,靠近壁炉的沙发区域因此格外的温暖,而在这真皮沙发上,像是四肢困乏从而毫无姿态靠坐着的你,却像是壁炉里燃烧着的木柴似的发着火,被火光照耀的脸蛋上充斥着恼怒的绯红,一双杏目装满璀璨的星火熠熠生辉。 “大小姐……” 小心走到你跟前的男人有着十分奇异的外貌,他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但他的肤色隐隐透着怪异的翠绿,尤其是他的头发,发根部分是浓浓的墨绿色,可到了发梢又逐渐变成了柠檬黄,像是进行了渐变染。 他的面部轮廓像是柔化了边缘的棱形,虽然并不是难看,严格地说,他的外形其实非常优秀,只是这肤色还有那双黄铜色的竖瞳,都让他透出非常人的诡谲。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纳尔加并不是人,他是兽人,本体是巨型蜥蜴,属于珍惜兽人类别,一般人家根本不具备资格聘请珍惜兽人作为全能管家。 “怎么,又是公司忙,还是都出差了?”你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对你卑躬屈膝的蜥蜴管家纳尔加;“他们根本是不想来,我知道的……” 你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却又忽然直起了身抓着手边的成绩单砸向纳尔加:“他们早就不想要我了,你为什么不走?你也走啊!我那个弟弟找过你很多次了吧?你还留在这干嘛?” 你像是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愤恨恼怒里,随手抓到什么都砸向对你卑躬屈膝的纳尔加,明明高的像一座人形大山能请随控制住你的蜥蜴管家,却对你的行为毫不反抗,反而满脸担忧的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匍匐下自己的身体用额头贴住你苍白的过分的小脚丫:“请别生气,我是大小姐的管家,我永远不会背弃您,大小姐不值得为那些人生气,他们不知道大小姐多优秀,终有一日他们会为自己的无知而后悔……” 怒火焚烧的你很快迎来了情绪失控带来的反噬,通红的脸蛋在倏忽间变的苍白,胸口钻心刮骨的疼痛让你重新软趴趴的靠在了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的你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冷汗,及时注意到了你的异常,纳尔加忙不迭跪着在地毯上前行,紧张的瞳孔都变成了线性,那双长着墨绿色坚硬指甲的手捧住了你的苍白发青脸庞:“大小姐、请冷静下来,放松、深呼吸……” 可现在的你连听清他说话都很艰难,自然也不会看清他那双奇异的金铜色竖瞳中隐秘的渴望和痴迷。 (啊啊、大小姐发病的样子……这份令人心碎的孱弱之美,多么美妙,就像被蜘蛛网缠住的小蝴蝶,翅膀在挣扎里逐渐破碎,太美妙了。) 将瘦小的你抱住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你胸口上的穴位一个个按摩过去,这看似在帮助你能缓解病痛折磨的动作里,藏匿着纳尔加隐晦不为人知的炙热爱恋。 他的大小姐真软啊,泛着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苍白的皮肤透着珍珠光泽,一呼一吸之间起伏着的雪白山脉晃动着迷人的弧度,甚至连在她脸颊边微微晃动着的发丝,都让他感到无比的迷恋,愿意为之疯狂。 真好啊,这么美好的大小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只有他可以这样享受你的愤怒你的无助你的所有所有…… 你的家族是颇有名望和势力的老牌贵族世家,纳尔加这支珍惜的兽人血脉也是专门为你的家族服务的全能兽人管家,在你还没出生之前,纳尔加就已经作为你的专属管家来到了你母亲身边,一边跟随他的前辈,你父母的全能管家学习,一边等待着你的出生。 你最初只是一团红彤彤皱巴巴的模样,着实说不上可爱漂亮,纳尔加却觉得那样的你也是最独特的美,一小团软乎乎像是没骨头的小婴孩,他抱着你的时候连呼吸都放慢很多,生怕吹疼了你的皮肤。 为了尽可能避免伤害到你,在你六岁以前,他总是带着柔软的鹿皮指套裹住他的手指尖,只因为他的指甲太过坚硬,不管怎么打磨,他都觉得不满足,总觉得用那样粗糙的指尖触碰你,是种亵渎,是罪恶。 直到你六岁生日在吹息蜡烛前,小小的你透过烛光看着他,带着几分期许的许下愿望,你说,你想让他取下指套:“我想要纳尔加和我握手的时候,没有阻碍。” 真可爱啊,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明明可以命令他就好,你却用生日的愿望来告诉他,他被你可爱到热泪盈眶,从此再也没有带上过任何能遮住手的东西,即便对他而言十分难熬的冬天,他也坚持让双手没有遮挡的袒露在你面前。 继承了父母优越基因的你,从小就优秀的过分,这也令你的父母非常满意,如果不出意外,在你大学毕业后,你便会成为新一任的家主掌管整个家族。 世上很多事越是说这不出意外,就越是会出意外—— 在你上初中的时候,因着你参加诸多比赛获得不少奖项的缘故,你的班主任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继续小学时的风采,每每遇到什么比赛都会对你发出邀请,而同时在你的班上还有一名男生,也是十分优秀的少年,几乎是顺理成章的,老师也会叫上他一同参加。 在你第一次提出邀请那个少年到家中,和你共同为了比赛做准备的时候,纳尔加就意识到了,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大小姐,要被外面的狂蜂浪蝶偷香窃玉了。 你不会知道,你的管家走在你们两人身后时,他那双被你称赞像金子一般的眼眸,在注视着你身旁少年时里流露出的恶意。 (真过分啊,他的大小姐……) 明明小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努力的伸着细细的手臂想要扑进他怀里,学会的第一个词也是他的名字,夜里如果没有他陪着说童话故事都要睡不好觉,非要他陪着一起玩闹才能洗完一个澡,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吝啬于用勺子高高举起和他分享的你…… 一点点将注意力分散出去,先是你的父母,而后是你的弟弟,再跟着是那些五花八门的学习,一个接一个的竞赛,他越来越像你身后沉默的影子,总被你抛在脑后。 而现在,看着你和那少年有说有笑,纳尔加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后,你与另一个男子相携着彼此语笑嫣嫣,你的手轻轻搭在稍稍隆起的小腹上,笑容满足又幸福。 他便觉得格外刺眼,脑海里彭涌而出的愤怒和嫉妒令他几欲成狂,他无法接受那样看起来温馨又美好的画面,他痛恨那个可以站在你身旁的人。 于是他意识到了,他对自己的主人产生了不被允许的旖旎,他甚至没有资格对你剖白自己内心燃烧的爱恋。 陷入绝望中的蜥蜴兽人终究忍不住自己的本能,它像狩猎猎物一样制定了完善的计划,只为了能永远的独占着他挚爱的珍宝。 中考结束后,你和那位关系不错的男生约定要一起去旅行,虽然也有带上各自的管家陪同出行,但其实这已经算得上是你和男生确定关系的约会之行,男生家族与你的家族相差不远,你的父母对于你们两自然就乐见其成。 只是,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你和男生却遭遇了劫持,匪徒们目标明确,以至于压根不在乎男生的死活,纳尔加和男生的花豹管家拼命周旋,但是救援姗姗来迟,最终,男生抢救无效,而你,双腿受到重创无法修复成为了残废。 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怎么能是个残疾人呢,历经几年的努力发现怎么也无法挽回你的健全后,父母便把你送到了郊外的小山庄里,除了哪儿家还留在你身边,你过往的一切都成了一场你不得不行过来的美梦,即便你依然还能去上学,可围绕着你的再也不是赞赏与崇拜,而是怜悯和同情。 父母像是要撇掉你这个已经成为污点的女儿,从来都不会主动联系你,更不曾在来探望过你,连今天你十八岁生日,他们都吝啬于来陪你。 因为愤怒引发的过度呼吸症慢慢平复下来,你眉宇间满是倦怠的陷入了昏睡,苍白的脸上流露着不安和脆弱,纳尔加怜爱不已的抚摸着你软嫩的脸颊,从他唇瓣缝隙里时不时的快速弹出一条细细的紫黑色的She,前端的分叉在抖动间泛着晶莹的水光,轻轻蹭过了你的下巴留下一点光泽在你肌肤上,但很快就黯淡了。 “我的大小姐啊,不要再想着他们了……有我就够了不是吗,我会一直一直培在你身边,只有我对你才是永不背弃的忠诚啊。” 他将你稍作调整,而后跪坐在了你身前,目光炙热的注视你那已经有些肌肉萎缩的双腿上,无比怜爱的用手捧住这细细苍白的腿,宽大的手掌几乎能把你的小脚丫完全包裹在手中,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品一样缓慢的抚摸着你没有知觉的腿,金铜色的眼中有如蜜糖般的爱欲在逆光中散发着粘腻的光:“真可爱啊,这样无法离开我的双足,太让人怜爱了……” (完整内容走隔壁爱发电,或者去引力圈,ID:猗窝七海) 在你醒过来时,你已经躺在了自己柔软的床上,毫无疑问是你尽职的管家在你昏睡后把你抱进卧室了,情绪已经没有昏睡前那么激动的你神色懒懒的试着自己坐起身体,失去知觉的双腿有些笨重,你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气喘吁吁的坐起身,随后按下了呼叫器。 片刻后,衣装整洁严谨到衬衫扣子都扣到最上边,正好让漆黑的领结抵在了他喉结处的纳尔加身姿挺拔的走进了你的卧室,恭敬地垂下脑袋询问你:“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呢,大小姐。” “……我要沐浴。”昏睡后你做了奇怪的梦,太过可怕弄得你吓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实在难受,尤其是一些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有些被侵入残留的错觉。 “我明白了,请稍等片刻。”他转身走向你卧室里的浴室,很快里边传来了流水的哗哗声,但他却没有立刻走出来,而是过了几分钟后,他才重新走到你床前,恭顺的单膝跪下:“我现在要为您脱去衣裳。” 你没搭话,但是把双手抬了起来,也算是默许他的行为了。 自从你双腿残废以后,许多不便都不得不依赖纳尔加代为完成,这是没办法的事,更何况在你心中纳尔加如同你另一个父亲,或者说兄长,即便长大后你也知道,就算亲父女亲兄妹也许要避讳一些事情,可谁让你残废了呢。 一开始的尴尬羞赧,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成了习以为常,你甚至能接受在他帮你清洗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用柔软的丝绸替你清洗一番()。 面容沉静的蜥蜴管家动作轻柔的褪去你的衣衫,他目光隐晦的欣赏着你皮肤上残留着的若隐若现的一些干涸残留痕迹,和人的有所区别,他们巨型蜥蜴的构成要更加的清透,干了以后,除非是大量堆积在同一个位置,不然几乎是看不出什么存在的,但是气味会很浓郁,那是一种,只有蜥蜴们才能区分出来的气味。 他的量足够大,所以他均匀地涂抹在了你每一处,连同你可爱的苍白小脚丫,也都被他悉心照顾到了。 当他把你抱起来,从你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气味让他无比的雀跃满足,虽然他更希望把这些气未填充到你温暖的花房,可是想到自己那么的狰狞可怕,说不定会让你撕裂,而那可怕的量也有可能会撑坏你(),他才拼命的忍耐住了自己早就岌岌可危的欲望。 (啊啊我可爱的大小姐……我是如此的珍爱着你,所以,不要再把目光转向其他了,你的视线,你的心,你的所有,都只要属于他就好了。) (????全文1万4千多字,完整内容放在爱发电,如果爱发电打不开就去引力圈,两边ID都是猗窝七海???) 阴鸷疯批沙虎鲨霸道囚禁你 ?作品本名《[人外]话不能乱说》 我都人外了就别跟我要什么逻辑道德了,自行壁垒哈。 她在海洋管理工作,普通的保洁员,因为这份工作的上班时间是在夜里,不会耽误她白天的另一份职业。 而且她只负责鲨鱼池区域的卫生而已,并不会很辛苦,当然相对的这份兼职的工资也不算很高。 每天夜里七点到八点半,打卡换上对应的制服,推着工具车先去楼下的钢化玻璃游客观赏区做清洁,这时候走道上的灯还是亮的,只不过玻璃后的特殊水质池子里并没有光,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些影影绰绰。 周周也不怎么好奇,按部就班的擦玻璃,然后清扫拖地,跟着到楼上鲨鱼池岸边做清洁。 这里一般是鲨鱼表演员们,以及饲养员们主要活动的地方,通常来说不会很脏,不过还是要注意清洁,顺带检查一番防滑垫之类的物件是否有需要替换之类的。 一个人做事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寂寞,她就会哼起自己喜欢的歌曲,用自己七上八下的调子驱散这种寂静,空旷无人的鲨鱼池让她的歌声变得像是在山野回响一样。 她总觉得这很有趣,于是后来越来越喜欢在清洁的时候哼起歌。 后来的一天,当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在池边缝隙里把饲养员或许是没留意掉落的碎肉挖出来时,却突然听到了细微声哗哗水声。 困惑的抬头望凸起的岸台看过去,在昏暗中看到了一节灰白的鲨鱼鳍露出了水面,就在靠近她的这一边往前划去又在划过来。 周周也没多想,反正鲨鱼又不能上岸,看一眼就又哼着曲调继续自己的工作。 隔天再来上班时,换着衣服的时候听见负责海豚馆的人说,鲨鱼馆里那头沙虎鲨好像有点忧郁,这两天都不怎么主动进食。 周周回忆了一下,沙虎鲨的话……好像就是单独一个池子的那头吧,因为具有攻击性,跟其他较为温和型的鲨鱼不能放一起,就属它的池子是最容易脏的,这家伙刚来的时候总是在闹腾,还出过不少故意把咬死的鱼往岸上抛的事情。 周周那段时间清理它的池子真有点苦不堪言,本来女孩子就不是很能看那种血肉模糊的画面,更何况还要自己一点点捡干净。 要不是因为害怕靠近岸台会被对方一个跃起咬住拖进池子里,周周都想站在那好好骂它几百句不重样的国骂了。 虽然不能跑到岸台边上去哔哔叭叭,但是周周当时却是因为忍无可忍,站在岸台台阶最下边,插着腰说了几句。 就是到底家教严格,粗口怎么也没说出来,憋了半天也就几句‘这么凶巴巴不讨人喜欢以后肯定没对象孤单一辈子!’‘浪费粮食糟蹋生命就算有了对象也嫌弃你不要你!’‘给我增加工作负担,和我有仇啊你!信不信以后我直接把死鱼给你丢回去!’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兢兢业业,周周累了个半死,才算把附近那些散发腥臭味的碎肉块,鱼肠内脏啥的收拾干净,当时是真想直接给它倒回池子里去,但是小姑娘胆小且怂,怕自己一靠近就被大鲨鱼从水里冲出来咬进去。 只能愤愤不平的提着那一小桶的碎肉块去了下一个鲨鱼池,这边都是些性情温和,几乎没听说过闹脾气的,她才敢爬上岸台把这些倒下去。 甚至有的游过来了,周周也不带怕的,大着胆子就蹲在那里跟人家打招呼,看鲨鱼们围着缓缓沉下的碎肉美滋滋的加餐。 两边池子在水下就只有一堵厚实的玻璃墙隔着,没人看到那凶狠的沙虎鲨一直就在这堵玻璃墙晃悠着,森森的盯着那群围在水面上少女的柠檬鲨和锤头鲨。 所以也不会有人能明白,为什么之前还闹得很凶的沙虎鲨,一夜之后突然就温顺起来,它不再攻击同一个池子里的其他鱼儿,对于饲养员的喂食也不会再做出撞击防护笼的行为。 但是它这突然开始对进食兴致缺缺的状态,也着实令海洋馆的工作人员担心不已。 第三天上班时在听到那些人的讨论,周周也不免感染了一些担忧的情绪,清理到沙虎鲨的水池边,小姑娘就爬到了台阶上边,也没有去最上层,还是有点自保意识的,不过这个位置也能上她的脑袋比水面高出许多了,她就看着那在昏暗中粼光闪烁的池水唠叨起来了:“你又怎么啦,不好好吃东西饿坏了怎么办呀,搞得大家都很担心你啊,乱发什么脾气这么任性,三岁小孩子嘛你,吃个饭还要人在后面哄着你,臭脾气!” 周周年纪小就出来工作赚钱独立生活,跟人打交道总是不自在,反倒是夜里在这鲨鱼池放松许多,大有种反正没别人看到,她就肆意妄为的作态。 这么骂骂咧咧完了,心情好很多的继续干活去了,背对着水池的姑娘没看到,那水面上冒出来的三角形扁尖的脑袋,圆而深陷下去的眼睛透着森森的幽光盯着她,片刻后又沉了下去。 无知无觉的周周又哼起了歌,唱着唱着忘了词,就吚吚呜呜敷衍的哼着单字音,到想起了歌词的地方,又在继续若无其事的唱下去。 她离去时,有一只皮肤泛着怪异灰度的手从水池里伸出,而后整只胳膊都趴在了岸台边上,皮肤像是涂了一层偏灰的粉底的脑袋也从水里冒了出来。 这人长得十分怪异,他的脑袋上只有近乎贴着头皮般的深灰色毛发,脸上像是阴影没打好,太阳穴脸颊上都有着深灰色的阴影,像是脸上长了不和谐的胎记,那双眼睛布满了侵略性的凶恶,而在他的左右两侧胳肢下,各有整齐排列的,像是鳃裂一样的东西。 男人朝着监视器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在沉入到池子里去了,而后巨大的阴影将它包裹着,阴影被水流冲散后,只有巨大的沙虎鲨游动着。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忍忍,再忍忍就可以…… 他仿佛又听见了那小姑娘娇蛮的指责声,这令他身体感到不可思议的热度,对于他而言足以令大脑都受到侵蚀陷入疯狂的热度。 想要获得更多她的声音,这迫切的渴望令他不顾一切的冲破禁咒,但只是拥有人类的外形还不够,他必须做到不会被族人带去威胁的程度,如果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危害到族人,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再忍忍,等到有足够的能力保证自己可以悄无声息的,将那纤弱的人类少女侵占,他就不必再忍耐了。 周周听说那头沙虎鲨又恢复食欲了,怎么说呢,就在她前一天夜晚数落完,这鲨鱼第二天就好了,总觉得,有点想不通,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的微妙感。 反正是没人看到她在干嘛,小姑娘装着胆子又上了台阶,还是没有到最上边一层,防鲨鱼之心不可无嘛,就在差不多的位置冲着水池子说话:“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什么呀……这也没法验证,我在干什么哦……” 她自说自话的又下去了,认认真真开始打扫,那水池面上又浮出了那个头发寸短的几乎贴着头皮的脑袋,那双森森的眼眸既贪婪又充满额侵略性的盯着女人纤细窈窕的身影。 想要听她更多的声音,最好是贴在他的耳边发出来,那一定非常美妙。 小半月后的一天,周周打扫的时候,突然迎头落下半截被撕碎的鱼,小姑娘愣了愣,也不知道该不该尖叫,茫然了好几秒,反而先开始心疼打扫干净的地板,又蹲下去收拾起来。 然后才想起来去找自己的组长,问能不能借用潜水表演员用的浴室给自己洗一下,组长一看姑娘这一头血粼粼的样子也是又气又不好意思,跟上边反映了一下获得许可后,就让周周拿了钥匙自己去清洗,交代着自己就在这边工作间等她:“你不用急,洗干净了啊。” 周周感激不尽的拿了自己原本的衣裳找过去清洗,也不敢开全部的灯,就开了一盏能看清大概环境,便脱了制服解开发辫钻进了洗浴隔间,打开花洒时最初是有些冰凉的水,她被刺激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吸着气躲开那些水,结果一转身却看到门板顶端的一双眼,当时就吓得要叫出声来。 但因为脸上的血水再往下淌,怕一张嘴就吃进去了,周周才憋住了往后缩到了墙角。 身形高大的不可思议的男人轻易的打开了插销的门,像是一头猛兽逼近了瑟瑟发抖的猎物。 他的手掌极为有力,捏的周周的肩膀刺痛,而他的舌苔上有些倒刺,舔的她脸颊也都微微发辣发热。 “放开我……”恐惧和不知所措占据了周周的思维,她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颤抖着,连说话声都变得怪异的纤细沙哑。 淅沥沥淋下的水逐渐变温暖,男人将娇小的姑娘用一只手就抱了起来,将她圈在自己怀里细细地**她的脸颊脖颈:“不能浪费粮食……要把这些都舔干净好好吃……我在按你说的做,你该高兴啊。” 被你捡回家的花妖渴望你为他独自占有 ?作品本名《[人外]花不能乱采》 夜色深沉,凉风习习,她从家教学生的家里出来走了一段路,找了辆共享电单车扫码,结果运气不好,连着好几辆都显示电力不足,不然就是可行驶的路程不足以她抵达自己的出租屋。 看了眼周边可使用电车,她决定在往另一边走走,看看那边停放着的共享电单车会不会有足够她开回家的。 路灯让她的影子呈现出多重迭影,只有在经过路灯栏杆旁的一瞬才会凝实,却变得无比的渺小的一团在脚下,就这样经过了三五根路灯后,她才找到了另外一排密集的共享电动车。 扫了靠外边的一辆,终于显示可行驶路程能保证她开到家,她喜不自胜的解锁就要把车子推出来,却不经意的看到了夹在两辆车头之间的一团泥胎。 在阴影包裹下,绿色的叶子疲惫不堪的蜷缩着,纤细的枝干大部分都凄惨的折断垂落在泥土上。 她看着有些怜惜,小心地把车头提起来搬开,半蹲着凑近这不知道是被人丢弃在这的植物,倒也看不出是什么,就觉得可怜兮兮的,想起来自己抱着雨伞的塑料袋,就把伞拿出来放在了车篮子,两只手小心翼翼连着泥土一起捧住装进了塑料袋。 在回到家后,她赶紧找了可以作为容器的一口海碗,把那半死不活的植物装了进去,又在浇了些水,两手脏兮兮的把它放在自己的飘窗,怜惜而充满希冀地注视着奄奄一息的这株植物:“加油活下来啊,别放弃活着啊。” 也许是鼓励这株植物,也许更多是在鼓励她自己。 周周今年二十六,算不上很大可也不能说小,但工作还是那样庸庸碌碌,被母亲耳提面命早点找个人嫁了,结果遇人不淑,稀里糊涂就欠了银行信用卡几万的债,不好意思跟家里人开口,只能又找一份家教兼职补贴。 每天忙得像个陀螺,结果忙着忙着也不知道自己忙了什么,夜里睡着时都还梦到那些数字,一个个都成了黑色的线缠住她的咽喉,半夜里她就被这窒息感惊醒了。 满头冷汗的喘息着坐在床上,好一会摸索着开了灯,给自己倒一杯冷水喝,等心跳恢复自然又爬回床上去躺下。 要继续睡的,没有休息好的话,就没有精力工作了。 出门上班前,她给那株植物又浇了些水,仔仔细细看了看那些卷曲半干枯的叶子,实在看不出来是不是有所好转,只能轻轻抚摸了枝干期许的道:“希望你能好起来,加油啊。” 周周的本职工作是前台行政,别看有行政两个字,毕竟还带着前台这个词,所以实际上就是收发邮件,做做考勤,留心办公用品补给,部分区域的卫生打扫,反正杂七杂八总要做,一整天感觉都没有停下来过,但是工资也就那么点。 下了班就要赶着去家教,盯着孩子作业,辅导一下英语什么的,夜里九点才算真的结束一整天的工作,等会到家也差不多快十点,匆匆给飘窗的植物浇些水,就拿了换洗衣服去清洗,再出来也没什么力气折腾别的,只想爬进被窝里美滋滋的睡一觉。 迷迷糊糊里,也不知道是梦还是其他,周周总觉得好像听见了说话声,那声音似乎是就在耳边,可是她试着伸出手却什么也没触碰到。 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词汇,拼凑着大概似乎是说—— ‘谢谢你……我会好起来的……为了你……’ 醒来时,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揉着惺忪的眼睛又伸一个懒腰,肥大的睡衣领口耷拉着露出了纤细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脯因为没有了胸衣的束缚,在她动作间颤抖的厉害,活像是怀里踹了两只小兔子在蹦跶似的。 她抓了抓披散着的黑发,拿起了小水壶趴在飘窗前,领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沐浴在晨光下,莹白的像是在自发光。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好一点,我今天也会很晚才回来呢,给植物浇水到底有没有时间规律我也不知道……希望能帮得到你吧,我们一起加油哦!” 周周休息的那天,还是习惯性的早起,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下了床,抓着水壶去给那植物灌溉,可能是没睡醒的关系,动作有些没轻没重,把那大海碗都给碰的挪了挪,吓得她彻底清醒了,结果定睛一看,便欢天喜地起来:“哎呀,你长新芽了!那这就是好起来了对吧!?真好呀,不错不错,继续努力呀,你应该能开花的吧?不能也没事,能活着就好啦!” 她看着那娇嫩的绿芽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就差没亲亲这小小的绿芽儿了,倒是想起来该给它换一个正经的花盆,转悠洗漱吃了点早餐就出门去了花鸟市场,不仅买了新的花盆,还买了据说很不错的肥料,给植物倒腾着换了泥土加了养料,重新摆在阳台上的时候,她自己已经浑身脏兮兮。 拿着新买回来的专业喷壶对着植物喷按比例对好的营养水,周周越发的期待起来:“好好努力,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精神抖擞,健健康康!” 那天晚上,周周有感觉到了那种似梦非梦的游离感,而那说话声更加的清晰了许多,似乎是个男子,声音温柔低沉,确实就在她身边,尽管没有办法触碰到对方,但是她有闻到一股淡淡的气息,不难闻,可也说不上来算不算香味,感觉更多的是青草的甘冽气味。 ‘你对我真好……我会努力为你开花、只为你一个人开……好不好?’ 她醒来时看到手心里有一片嫩绿的叶子,有些茫然的扭头看向飘窗,发现自己昨夜就没关窗,才恍然大悟过来:“被风吹过来的呀……” 是然后她随手把这片叶子丢进了垃圾篓,如常拿起喷水壶给她的植物浇水,然后洗漱,早餐,出门上班。 盆栽的影子颤抖着,此时没有风吹,但那些绿叶却都在轻轻地颤,像极了人在愤怒到极点时浑身发抖的模样。 数月后开始入冬,周周怕这盆植物不耐寒,每日进出都不会关掉空调制暖,电费虽然肉眼可见的能痛死她,但她还是想照顾好这好不容易撑过来的绿植物。 每日里回到家都趴在飘窗拿手戳一戳那些新长出来的枝条绿叶:“春天时你会开花吗,我查了好多资料页没找到你是什么,也许你开了花我就能查到了呢……” 夜深人静时,纤长的影子便覆盖到了周周的身上,透着几分葱绿色的手指轻轻描绘她的脸颊,而后停留在她嫣红的唇瓣。 那手指逐渐颤抖起来,压抑着的喘息在这温暖的空间里逐渐急促,那抹身影也都在震颤着。 而后有一只手将完全透明,如同是芦荟汁液般的大量液体涂抹在沉睡着的周周的脸颊,红唇,脖颈,甚至是锁骨靠近那随呼吸起伏的部分。 ‘真想让你从内到外,都是我的气味啊……’ 周周临下班时接到了邀请,是说过几句话的女同事,对方先是夸了她皮肤越来越好了,随后就说到周五晚上他们部门有团建,但是女同志有些少,想让周周也参加充个人头数。 周周那天恰好因为家教学生家里有别的安排,不需要去上课,犹豫了一番后也就答应了。 “其实吧,主要是我们部门的那个小张提到了你……”女同事笑得有些揶揄的冲着她挤眉弄眼;“你要是觉得也合适,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多多来往呗。” 这已经算得上是在明示了,周周当然也是有些高兴的,女孩子嘛,被男生喜欢的话,多多少少虚荣心都会觉得开心的呀。 虽然过了少女的年纪,不过周周还是在忙碌一天洗完澡后,坐在了飘窗前的坐垫上,一手撑着飘窗支着自己的小脑袋,一手抚摸着植物的绿叶,脸颊泛着好看的红晕,眸若春水的絮絮叨叨起来:“那个人我见过的,长得也还不错……先交朋友聊聊应该也还好吧……我年纪也不小了呢,空窗期也很久了,如果能顺利恋爱一定会比现在更幸福吧……” 昏沉的睡梦里,她感到口腔钻入了柔软甘冽的物体,像是另一个人的舌头。 在惊醒的那一瞬,她看到了那双盛满痴迷的浓绿色眼眸,被剥离了衣物的身躯暴露在空调制造的暖空气中,却还是因为颤栗而起了鸡皮疙瘩。 黏腻的水声从唇齿间泄露,周周想要挣扎却发觉四肢乏力提不起劲,在被对方夺取了大量的氧气几近大脑昏沉时,男人终于松开了她。 被拉长的晶亮丝线滴落在她的下巴,男人就像馋得慌的小狗一样伸出猩红的舌头沿着她的下巴往下舔去。 微凉的舌苔让周周感到瑟缩,她想要挣扎却浑身发软的厉害,想要制止却只能发出孱弱的嘤咛。 双子老虎兄弟爱上你 周周和其他的人相比,有着一个很特别的出生与童年成长经历,因为父母是野生动物专家的关系,当夫妻两在印度北部加入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后,干脆就在那安家落户,所以周周出生在苍翠繁茂的雨林,据说同一天还有一只雌性孟加拉虎生出了两只可爱的小老虎崽子。 周周母亲有些()不足,这爹妈也不知道怎么就注意打到了雌性孟加拉虎身上,小姑娘就早上喝点儿母(防)乳,夜里吃点老虎(自主规范),磕磕碰碰的满了周岁。 大约是吃过母虎(自主规范),雌老虎和那两只崽子对周周都还很亲近,雌老虎甚至可能把周周也当成了自己的崽子,看不到周周时会很暴躁,把周周带过去才会安静下来,还喜欢给周周(自主规范),就跟给自己两只虎崽子梳洗皮毛一样。 两只虎崽子也很喜欢周周,睡觉都一左一右紧紧挨着小姑娘。 考虑到这只雌性孟加拉虎原本也是保护组织救下来养大,而且放生后再察觉自己(自主规范),已经是十分通人性且亲近人类。 周周父母才大胆地把自己家闺女放去跟老虎相处,除开一些必要时候,小姑娘就这么与虎共舞了。 不过嘛,老虎生长发育可比人快多了,小姑娘两三岁还在需要揪着老虎妈妈尾巴,才能走走停停一段路的时候,两只虎崽子都已经充分展示大型猫科动物的本能,保护区大部分的树木都被这两头小老虎的爪子糟蹋过。 这时候周周父母也稍微开始有所担心起来,万一小老虎们玩闹的时候,一不留神就把周周给挠伤了,血腥味极有可能激发它们的野性,于是有意地开始减少女儿跟老虎们的相处。 况且,老虎妈妈居然开始试图给周周喂食生肉了,这可把周周妈妈吓坏了,所幸当时立刻就发现了,但是进食中的老虎是非常护食的,这时候靠近会被攻击,不得已,(自主规范),才把已经被迫舔了几口生肉的女儿抱走,带去漱口清洗什么的。 也就是那时候,两人意识到不能再让孩子跟几只老虎亲近了,再加上也快到学龄了,于是分工起来,丈夫留在这边继续工作,妻子领着闺女返回家乡,安排上幼稚园什么的,以后就交给家乡的父母帮忙照顾照顾孩子吧。 三四岁的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夜里背着去开会的父母迈着小短腿下了树屋,毕竟年纪小,爬下来就已经大喘气,脸上红通通像熟透的红苹果,不过一抬头看到不制造怎么越了防护栏找来的两头小老虎,她就笑咯咯的张着手臂扑了上去。 两头已经成年的老虎肩头都比周周高上不少,被它们包围着却察觉不到一丝恐惧的小姑娘,甚至敢伸手去够他们的大脑袋,毛茸茸的老虎脑袋也很顺从的低垂下来,任由小姑娘那两只手胡乱的摸来挠去,就算偶尔被扯掉些许绒毛,也不会烦躁,甚至会歪着脑袋(自主规范)。 夫妻来回来时看见树屋下把小姑娘挤在中间趴着的两头老虎,差点吓得叫起来,想直接过去把孩子抱走,结果没走两步,其中一头突然睁开了眼盯着他们看。 那是狩猎者注视猎物的目光,清楚意识到这一点的周周爹妈只能暂且找隐蔽的地方,(自主规范),然后安排他们把孩子送回国。 此后的许多年,周周都如同普通女孩一样,开开心心上学结交朋友,闲暇时三五好友KTV唱歌,或是一起逛街饮茶,隔几天夜里和远在国外的父母视频联络感情。 大约是她初中毕业那会,为了庆祝孩子考上重点高中,扛不住孩子撒娇的父母同意了孩子来他们工作的地方度过假期。 彼时街头巷尾流行陶喆蔡依林的那首《今天你要嫁给我》,周周也喜欢得很,有事没事都会哼上两句,到了父母身边的时候,经常也会在陪着父母去看望那些在保护区接受帮助的动物的路上,一边透过车窗欣赏大自然一边唱起来。 “那边是孟加拉虎。”每到一个区域,父亲便会笑着同女儿介绍起来;“这两头其实你是认识的。” “嗯?怎么可能啦,我第一次来诶!”周周觉得这话好笑的摆了摆手笑着,然后爬到了车窗前朝外看出去;“好大一只猫……感觉摸起来会很舒服!” “是真的。”母亲检查了一下装备,确认没问题后才打开了车门下去,要把准备好的活鸡活鸭放下;“你以前是在这里出生的,然后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哦。” 周周觉得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眨了眨圆溜溜的杏眼,又在朝着那两头老虎看去。 大约是活鸡活鸭的嘈杂声惊动了它们,那两头老虎也转过了头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眼圈周围细长的黑色绒毛使他们的眼眸看起来格外有神而深邃,视线或许是交错了又或许没有,但周周确实感觉到了微妙的悸动。 周周开始每天都跟着父母一起去给老虎投喂食物,这些活鸡活鸭有的是他们自己组织里饲养的,也有是采购员每三天从外面大量采购回来的,两只老虎应该是遭遇了偷猎,身上受了些伤,对他们正常的狩猎行动有很大的影响,所以这些小型动物就很合适了。 “这一家子都怪聪明的。”母亲说话时脸上似乎浮现了几秒违和的表情,不过周周歪头再去看的时候又不见了,脸上已经爬上岁月痕迹的母亲只是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玩了好些天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吧,爷爷奶奶都说想你了。” 周周吐了吐She头,倒也没反驳什么,毕竟确实玩得很开心了,还了解到了父母到底在做什么,既骄傲又觉得敬佩的小姑娘,对爸妈也没有那么多埋怨了,所以点了点头表示:“我也想他们了,妈妈你帮我看机票呀……啊不过我要给爷爷奶奶带点纪念品!” 所谓的纪念品,是她喜欢的两头大老虎的照片,小姑娘自己去拍的。 (自主规范)年轻力壮的两个小伙子陪同靠近过去,(自主规范)。 (自主规范),交流起来经常是手比划着,比着比着就一起笑起来。 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后,周周拍一张,两个小伙子就好奇的看一眼,三个人因为这样的关系挨得很近,(自主规范)。 但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两头老虎像是忽然收到了刺激,慢慢做出了准备进攻的姿势朝着他们。 (自主规范),周周也被这氛围浓得不知所措,小姑娘缩起了身体躲在两个成年人身后,只怯怯的探出一个小脑袋朝着老虎那边看过去。 氛围松懈下来,两个男人捂着胸口劫后余生一般地笑起来,周周也放松下来,赶紧拍了几张照片后也松口气的对两人比划着可以走了,小心的撤退时,她又在唱起了那首《今天你要嫁给我》来表达自己的雀跃。 周周高中后的每年暑假也都会去看望父母,不过这之后并没有在保护区看到过那两头老虎,觉得遗憾的同时,也庆幸自己还好当初拍了不少照片。 大约是受到了父母的影响,大学时周周毅然选择了畜牧兽医,决心以后也要去父母工作的地方抛头颅洒热血! 倒是没有被家里人反对,父亲还笑着说这也算子承父业了。 由于有着先天的好资源,周周一到假期就能跑过来给这边的医生当助理,一边学习一边提早接触更多专业知识,有时遇到紧急救助,也会跟着医生大队伍一起出发去雨林深处给受伤的各种野生动物提供帮助。 大三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把大部分学业提前完成了,教授也很欣赏她,提了一个案子交给她去做,要是能完成好可以给她申请读研。 周周觉得这也不错,接下来以后,看了看方向,巧了,孟加拉虎。 小姑娘可乐坏了,给父母打电话说了说自己需要过去展开课时作业,没多久就受到父母的回复,那边保护组织也不反对她来,于是周周即可收拾行李动身就前往了。 本来还要给她安排一个向导,但是周周觉得自己也足够熟悉了,况且也不会很深入,只是在周围探寻孟加拉虎的踪迹,稍微观察一段时间写好报告就完事了,所以就婉拒了父母的好意,带齐了装备后独自出发了。 毕竟是已经有过很多跟医生队伍外出就诊的经验,加上也一直都有锻炼,周周看起来纤细,实际上手臂上肌肉线条漂亮,什么马甲线,后腰人鱼线,那时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她没练出来的。 扛着那些快二十斤重的装备,照样爬高爬低,物色好合适的大树,就窜上去搭建临时的树上帐篷作为自己的安全居住点,防虫蛇的药物细细撒好,忙活完的姑娘也不讲究什么,被窝一钻就这么美滋滋的睡过去了。 她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找到了孟加拉虎的踪迹,那是两头一起行动的成年虎,体型上看,重量应该在170~270千克之间,从这点就可以判断非常健康,而且行动的时候前肢的肌肉型状很漂亮,咆哮时露出的獠牙森白的几乎反光。 周周无比的兴奋用望远镜趴在灌木丛里偷窥它们,偶尔会转开视线拿起录音笔讲诉自己的所见进行记录。 当她看到两头老虎躺下休息时,她会换上单反相机进行拍摄,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返回。 灌木丛的枝叶嘻嘻索索抖动,森林之王漫不经心般睁开了眼盯着那一丛渐渐恢复静止的灌木丛,忽然伸出了腥红的厚She(自主规范),就像是在对某种美味做出了真挚的反应。 像是有滑腻的蛇在身上蜿蜒爬行,湿濡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嘴(自主规范),而后那灵活的蛇就趁机钻(自主规范),她惊恐地躲避着,逐渐喘不过气的压抑感让周周睁开了眼。 茫然而惶恐的看到了金葵色的一双眼,像是画了浓重的小烟熏,这双眼眸眼睛周围是深邃的黑色,让眼瞳看起来格外深不可测般让人颤栗。 但令周周更加恐惧的是,在她双足间,有着毛茸茸的什么在膝盖往上的地方来回扫动,她本能的要挣扎,(自主规范)。 “周周好可爱,这里的水好甜……再多一些,周周喝了我母亲那多,也让我喝喝你的呀。” “哥哥,看这里……”从背后拥抱着她的男人用手托起了她(自主规范),像是纹了无数黑环纹身的手掌(自主规范);“用力吸吸看,会不会像母亲那样也有甜甜的汁水?” 周周的身体因恐惧不安而颤抖发软,(自主规范)想要呵斥两个陌生的男子:“快放开我……” 可当发现自己一张嘴发出的声音,(自主规范),周周几乎被自己气哭了似的红了眼眶,附身在她跟前的男子抬起了头靠近她,昏暗里周周能看到对方那两颊漆黑的横纹,和那双燃烧起来一样的金葵色眼瞳。 (自主规范) 这让周周浑身都绷紧起来,她听见像是野兽的呼吸,粗重而短促,如同响在耳边的抽风箱,可它喉咙里却发出低沉呼噜声,像是某种情绪在挣扎着,与此同时,周周感觉到那异于常人的可怕物什正一点点的挤进来,那种压迫感让她很害怕。 “不是说要我们嫁给你吗……”吻在她嘴角的男人,不留余力的折磨着她的神经末梢,(自主规范)将她的呼吸压迫着;“我们愿意啊,从小就……很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啊,周周。” 【完整版走引力圈,ID猗窝七海】 痴缠你不放的黄金蟒X迟钝无知被他困住的小租 周周租房的房东姑娘在客厅弄了个巨大的玻璃箱,养了一条通体金灿灿带有菱形银白色纹路的黄金蟒。 周周起初是有些怕的,室友再三保证黄金蟒是非常温和的宠物蛇,也给她找了许多相关介绍资料了解。 周周也只是尴尬的笑着表示行吧,你说没问题就且信你吧。 那条黄金蟒还有名字,叫阿复。 室友每次投食总会逗弄自己的宠物蟒蛇的念叨着:“阿复、阿复快,这里有小老鼠哦~” 周周其实也觉得奇怪,这室友怎么能弄到黄金蟒来饲养,还每日都能找来好些小白鼠小鹌鹑之类的喂给阿复。 但后来又想,人家年纪轻轻就是个包租婆,家里大约是有钱有势,自然能有自己的门道偷偷养着黄金蟒当宠物的啦。 阿复到也逐渐验证了性格温和这一点,周周有时看到那姑娘直接把阿复当成围巾似的围在脖颈肩上,这好几米长的大家伙愣是一动不动随便姑娘折腾,也不会收紧身体缠的姑娘难受,就呆愣愣的让那姑娘肆意折腾。 看的次数多了,周周的胆子也大起来一些,偶尔也到玻璃缸前细细看一看这通体金色银色的漂亮蟒蛇。 是真的很美,光照下每一片鳞片都在折射晶莹的光泽,那双朱砂红的眼瞳并不显得可怕,反而有种温润的柔和感。 “你真的挺漂亮的啊。”周周戳着玻璃笑着赞美道;“我以为蟒蛇都是那种超恐怖的……你倒是很特别啊。” 到后来,房东小姐姐有时外出旅游三五天不会,就把吃的提前准备好,拜托周周帮忙,周周也都可有可无的接受了委托。 那些小白鼠会养在另一个专门的铁笼子,周周按照饲养标准,两天一次给阿复投喂,注意换水,时刻开着恒温灯。 喂食的时候,也按照嘱咐先用掺了适当剂量安眠药的宠物鼠饲料让小白鼠们睡着,然后再用钳子夹到玻璃箱投喂给阿复。 她不会像房东小姐姐那样逗弄阿复,只会夹着靠近它的脑袋,然后喊一声:“阿复,吃饭啦。” 蟒蛇边吐着蛇信边慢慢抬起脑袋,却不会急着张嘴,总是等到周周手臂有些泛酸,再喊它第二声,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一样张开了嘴一口吞下那小白鼠。 往往一顿饭喂下来,周周的胳膊都酸痛不已,惹得小姑娘无可奈何的一边捶着手臂一边抱怨:“阿复你可真笨,要喊那么多次才有反应。” 三五月的时间,周周对黄金蟒越发的亲切,有时也敢打开了玻璃箱伸手摸摸蟒蛇的小脑瓜子,甚至引导着把它抱出来放在沙发上跟她一起看电视,一边看一边撸蛇。 房东小姑娘似乎是恋爱了,最近出门次数渐渐变多,投喂阿复的次数越来越少,周周觉得自己也算是干姐姐了,给阿复投喂的时候逐渐开始用姐姐自称:“小老弟~来来来,阿姐给你弄好吃的来了。” 但很奇怪,这一次甭管周周怎么引诱,阿复都懒懒的趴在那里动也不动。 一开始以为它前一次没消化好所以不想吃,但连着三天黄金蟒都不愿意张嘴吃东西以后,周周就有些急了,给还在外边旅游的房东姑娘打了电话问:“阿复这几天都不吃东西诶,是不是生病了,要送宠物医院看看吗?” “啊,我都差点忘了,他应该是到了脱皮时间了……” “啊?”周周有些傻眼了;“那,那我要做什么吗?” “电视柜下边有个比较大的那个帮它蜕皮的大石头,你给放进去就行了。” “就这样?” “差不多是这样,你注意看着点,要是蜕皮不完整,就弄30度左右温度的热水给它泡泡,自然就全脱掉了。” 周周这下就不敢睡觉了,搬了个凳子坐在玻璃缸前盯着,里头的黄金蟒吐着蛇信子凑近了那块大石头,然后从头开始慢慢在上边磨蹭—— 雾蒙蒙也似的菱格旧皮囊从小脑袋开始一点点的往他的身体褪下。 脱到中段的时候,可能是遇到了那么些困难,黄金蟒磨蹭着大石头扭了扭身,哗啦一下朝前滑行出去一段,周周看到了奇怪的一处,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叹。 那已经靠近蟒蛇的三分之一末尾处,莹润雪白的鳞片缝隙微微凸起,似乎有某种奶粉色的软肉物体从那缝隙里探出了一点点。 周周还以为它是被刮伤了,又心疼又着急的推开了盖子想伸手去检查检查,哪想到这蟒蛇似乎是疼的凶性都起来了,猛地扭过头做出要攻击的姿势冲着周周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别怕,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乖啊阿复,让姐姐看看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灵性,还是察觉到了是周周,那金色的小脑袋慢慢又垂了下去,但那双朱砂红的眼睛始终盯着周周,她倒也是难得胆大。 还真就踩着凳子半个身体都探入了玻璃缸里,伸着双手去捧住蟒蛇的那半截身体,小心的抬起来凑到眼前看那缝隙。 但看着似乎也不像是伤口,没有血丝溢出,反倒是有些晶莹透亮的略带黏性液体溢了出来。 “奇怪……这是什么呀……”周周自言自语的那手指沾了些放到鼻子前闻,也没未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周周,也只能又去给房东小姐姐打电话问了。 “哎呀你个傻姑娘!那是阿复的大 这个家除了我竟没有正常人!?① ?双插头呕吐男?患有骨科疾病异母亲弟?控制狂偏执疯批舅舅?唯一的正常人你 虽然第一人称但随意代入做梦乙女向,虚构XP之作,并不针对任何取向或病症,不要带入现实,自行壁垒吧。 ??? 窗外可以眺望到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宛如碎了一地的玻璃似的让人痛心。 当然我会觉得有点心痛肯定不是因为海面璀璨,而是铺开自我手边的那些照片—— 多个角度不同的地点,相同的高大宽阔背脊俊逸男士和清秀带些孱弱质感的少年。 如果不是因为那位高大宽阔背脊俊逸的男士和我交往中的男友长得分毫不差,而那位充满孱弱质感眉眼清朗的少年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更是宛如双生子。 我作为一个赞成任何形式情侣应该获得尊重以及认可的心态来说,我肯定是会充满慈爱的看待这一对,并真诚的祝福他们两人恩爱长久,白首不离。 “你被骗了。”坐在我对面的苏缙完后靠了靠,骨节分明的手指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镜片后的丹凤眼里带着几分锐利的意味看着我;“我早就说过,那个女儿的儿子只会跟他母亲一样狼心狗肺,你总觉得我危言耸听,那么现在,你该清醒了吧。” 我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尽量面色平静的收拾起那些照片,克制住自己别发抖,那会泄露了我的情绪:“照片可以合成,不是吗,舅舅。” 他嗤笑了一声,看我的眼神带了几分轻蔑:“行吧,反正照片给你了,你可以找人鉴定看看是不是合成……你叫我一声舅舅,我当你是我外甥才想着帮你,不然你以为我很闲吗。” 苏缙闲不闲我是不好说的,外公前两年再也撑不住追着外婆的步伐走了,苏家的生意如今都在他手里,母亲过世前曾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当心你舅舅,别去招惹他。 我小时候听那话是不太懂的,在当时的我而言,小舅舅长得好看,虽然话很少,不怎么搭理人,可是很养眼。 嗯,我自小就是个看脸的,不然也不会喜欢上卫翮……想到自己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弟弟有了微妙关系的男友,我现在是有些如鲠在喉,既觉得心痛又觉得有些恶心。 或许唯一该庆幸的就是,我们两交往这半年多,还只停留在拥抱亲吻上,没有更进一步,总算是没让我被他彻底糟蹋,毕竟这会让我意识到自己跟一个骗子发生了关系,那真的会恶心到我想去药物清洗一番身体里里外外不可。 照片当然是真的,那些衣服都是我挑选的,不管是卫翮穿的,还是我那弟弟周舟穿的,全都是我置办的。 我学服装设计,毕业前就开始给他们两亲手裁剪制衣,到现在快六年了,周舟作为我弟弟能很早穿上我做的衣服不稀奇,卫翮则是我刚入大学偶然遇见惊鸿一瞥后,厚颜无耻求着做了自己的男装模特,才假借创作的名义硬塞给他自己做的无数衣服。 而直到八九个月以前,我们两才终于正式成为了情侣。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就是我们成为情侣以后,周舟和他经常同时有事让我见不到人,那时候都不明白怎么这么巧,却也没有往深处想,也不可能会往深处想,虽然两人经我的关系有接触彼此认识,可我怎么也不想得到,我的弟弟,和我的男友,背着我在外边这般亲密的接触着。 回想起照片上两人两两相望满眼深情的画面,我实在恶心的受不了,钻进了洗浴间里扒着马桶干呕,但今天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这么呕吐也只能吐点酸水儿,食道被自己的胃酸腐蚀得又辣又涩,难受到我眼前发黑。 “姐?” 身后忽然传来了有些担忧的声音,跟着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过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贴着我的半边身体紧张的询问我:“姐你没事吧、是吃坏东西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想把他一脚踹开,但想起这孩子从小身体就弱,我连头一次知道他存在,都还是跟着父亲去医院病房看望的他。 在我记忆里,我的六七岁都已经能把班上拽我辫子的男孩一巴掌呼墙上了,而他的六七岁却在病房里打着点滴,面色发青,唇色苍白,说话声细如蚊蝇。 那时候的周舟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再也睁不开眼睛,孱弱到我无法去痛恨这个孩子的出生,只觉得他好可怜,如果能帮帮他什么就好了。 而后来我确实帮了他很多次,我想他大概自己已经忘记了,多少次我也和他一起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把自己身体里的血输入到他身体里,支撑着他挺过一次次艰险,最终让他熬到了特效药被开发成功,终于彻底摆脱了苍白的医院病房。 我踹不下脚,就换成拿手推开他,语气生硬的道:“我没事……”忽然想起来他又不经我允许擅自进了我的房间,边走到洗手台前洗漱,边皱着眉道:“我说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你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注意点。” 可话说完又想起来他跟卫翮之间暧昧的关系,又觉得自嘲起来,难怪他能毫不在意的随意进我的房间,既是不尊重我,又是没把我当异性看待,甚至或许还有些嘲弄我的意思在吧,哪怕我是个身材不错的姑娘又如何,卫翮眼里有的人只是他。 “姐你生气啦……”他走过来轻轻拽着我的衣角,微微蹙着眉间,似是委屈又仿佛认错服软的垂着眼睛看我;“我知道错啦,你别生气呀……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酸奶芝士蛋糕,本来想叫你吃的,真的没事?” “你上次也这么说。”我几乎已经有些惯性的以无奈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在说出口后就后悔自己还在纵容他,恼怒的咋舌车开了他的手,摆足了长姐的架势瞪着他:“出去。” “姐……?”他似乎有些不能置信,圆溜溜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瞳里铺满了我的缩影。 换作以往,我见他这样都会信疼的不行,周舟从小就很敏感,能察觉到父亲不是特别的喜欢他,而他母亲…… 他母亲是个比我还厚颜无耻的存在,我至多再不会让卫翮觉得厌烦的前提上,努力刷存在感,试图更进一步,周舟的母亲却是趁着我母亲带我去探望病重的外公时,假借要自杀的名义骗我父亲见她后,趁机对我父亲用药,而后还一直用那天的录像威逼我父亲给她封口费,到后来她生了周舟,却发现周舟是个先天不足患有急症的孩子,便立刻要求我父亲对周舟负责,否则就要告发我父亲。 彼时我母亲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异常,逼问无果下渐渐积郁成疾,母亲离世后,父亲一蹶不起,勉强撑着大约是因为我,后来他带我去见了病床上的周舟,看着我跟周舟关系日渐融洽后,这个不看大任的男人就跳楼了。 徒留下一个十五岁的我跟十三岁的周舟,要不是苏缙站出来护着我,而我护着周舟,家里那些遗产多半是会被周舟的母亲借口自己是周舟生母,愿意顺面的抚养我,而后全部夺走。 苏缙不喜欢周舟,我多少能理解,大约舅舅心里,正是因为周舟,他的姐姐我的母亲才会郁郁寡欢,大好的年华就这么病逝了,倘若她有生的希望,也不至于消极治疗不治而亡。 而我觉得,真要怪还是怪我的父亲和周舟的生母,在我父母的关系上,我从不觉得周舟是因果,我一直怜惜他。 母亲视他为利益的敲门砖,父亲从不曾发自内心在乎他,只因为有血缘关系而拂照他几分,我和他的血缘既微妙又紧密,是这世上最该关心他又最不能关心他的人。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这个认知令我格外的心疼他,所以我尽可能的既当母亲又当父亲的照顾着,疼爱着他。 苏缙拿到监护人权利的那些年,一直有尝试要把周舟送出国,名义上说是国外条件更好的帮他恢复身体,但其实我明白舅舅只是想让我跟周舟分开,他不认同我作为他姐姐的女儿,却对让他姐姐、我的母亲病逝的人那么的好。 周舟也是有所感觉的,越发拼命的学乖,明明身体还没好,也要坚持花时间多看书学习,觉得成绩好了,苏缙就会对他宽容,还学着起来做早餐给我,夜里不敢自己睡,怕自己睡醒了就见不到我了,巴巴的要睡在我床边,跟只小土狗似的粘着我,总有那双圆溜溜湿润的眼睛看着我。 一如现在他的目光,既期待又不安,怯懦又孺慕。 可我看着他这样的目光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克制住自己又要呕吐的欲望,我冷着脸再一次强调:“从我房间里滚出去!” 他惶然的睁大了双眼,眼眶都泛红了,噙着眼泪抿了抿嘴,想伸手抓住我的手,但被我避开了,他抓空的手僵住几秒,才慢慢放了下去:“我、我知道错了……姐你别生气,你这样吓到我了……” “我让你出去。”我有些忍无可忍的抓起毛巾裹着手去推他,他看着比我高,但其实没什么肌肉,我推动他几乎不怎么费劲;“以后没事不准靠近我房间!” “姐、姐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错了,你别赶我走……我以后不会不敲门了,真的不会了……” 他说话间开始掉眼泪,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脸上滚下来砸在我的手臂上,温热的泪水让我很不舒服,但我坚决不去看他的脸,直到把人推出门外,我毫不客气地摔上了门,顺带把门反锁了才舒了口气。 看着手臂上残留的泪痕,我又气又觉得可笑,他可真会哭,卫翮是不是就喜欢他这点……也是,我这弟弟娇娇弱弱长得也斯斯文文,是比我更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不像我,自小父母都仿佛摆设,被人欺负都是自己打回去,后来有了周舟这个弟弟,也没少为了他打架,到了大学学服装设计,没想到这条路充满了暗潮汹涌,我不好意思让苏缙给我找门路,自己头铁得到处闯,赚得第一笔钱就分了三份来用。 一份给苏缙买了新的眼镜,一份给卫翮买了块腕表,最后一份给周舟买了他总说希望我来送给他的一枚装饰戒。 我一路到如今几乎没怎么哭过,没那个时间去哭,再大的事首先要想出了这个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像今天看见那些照片,我难过啊,可是难过也没有想着哭出来,而是思考着我该怎么处理我们三人以后的关系。 而一旦想到要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无法不去回想起照片上,卫翮跟周舟亲密的姿态—— 卫翮从来随性肆意,我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迁就我的速度,如果我追不上他,他就会自顾自的越走越远,和他走在街上,我总要很费力地迈开脚步追着他的大步伐。 但照片上,他和周舟总是神色惬意的并肩走着,大多框架里,他像是有意的在偏头看着周舟是否跟上了他。 那是我没有得到过的在意,他从来没有回过头看我,我一直觉得是因为他比较随性,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说过自己性格太散漫,有时候可能会照顾不到我的情绪,如果我接受不了这个的话,还是不要在一起比较好。 亏我当时还觉得他挺诚恳,把自己的缺点说明白了,到如今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真蠢,明明我对他的情绪事无巨细都观察到了,如果他也像我这样喜欢着他一般喜欢我,怎么会注意不到我的情绪,不给我一点点的安慰呢? 我觉得我需要远离他们一段时间,当然走之前我必须把话说明白了,不管他们两个背着我做过什么,或是没做过什么,这些都必须说开。 至于他们会不会咬紧只是误会,他们只是约着一起出去玩,我不在乎了。 我只要说明一点—— 以后你们爱咋咋的,老娘管不着,跟我无关! 我给卫翮编辑了条信息,约他晚上在老地方见,所谓的老地方,是大学城的一家咖啡屋,我还在大学那会,经常约着他在那里碰头,给他看我的设计稿子,让他挑他觉得满意的,我在做成成衣给他穿上然后拍照做成PPT论文备用。 十次约,大概有一两次他有时间来,虽然是一个大学的但我跟他并不是一个专业,而且他还比我大一级,他忙着找工作就职那年我忙着找实习单位,等我忙着找工作的时候,他已经确定签约一家工作室,成为了时尚杂志专属模特,尽管品牌送的衣服也有不少,但他还是总穿着我做的衣服进进出出,这一点给了我他心里其实有那么点位置留着给我的暗示。 大概是一点瑕疵被发现了,就忍不住仔细观察想要找出所有瑕疵的心理作祟,我现在一边冷静的和他聊条,一边就在挖掘过去那些被我忽略的瑕疵。 也许卫翮不是给我留了位置,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穿着跟周舟一样出自我手做的衣服,这样也算是另类的情侣装? 我收拾了一下妆面,倒也不是要把自己弄得好想去谈判似的,至少让自己看起来赏心悦目,分手也要体面,况且还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要失魂落魄的去见他? 收拾妥当打开门时一个温热的物体倒在了我腿上,我楞了一下然后让开了身,瞥了一眼眼睛痛红的周舟,只觉得格外的厌烦疲倦:“你堵着我门口干嘛,要睡觉滚自己房间睡,起开,我要关门。” “姐……”他有些嗫嚅,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眼看着就要倒向我,我赶紧把门一关往后退两步。 然后听见‘呯’的一声,他还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看他额头上红了一大片,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想蹲下去查看,但蹲了一半就止住了自己的动作,麻溜的掏出手机拨打急救,顺带给苏缙发了个信息让他借他家里一位家政阿姨给我。 我不去碰周舟,就站在边上等着急救上门,结果苏缙突然打了电话来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周舟晕倒了,等会送医院,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守着他,你让阿姨过来帮下忙,我来付双倍工资。” 苏缙在那头嗤笑了一声:“我聘请的家政哪轮得到你付工资,省省吧,哪家医院现在知道吗?” “仁和综合……”我跟苏缙正说着,边上忽然传来周舟吃痛的哼声,偏头一看,他自己揉着脑袋慢慢坐了起来,我眯了眯眼,跟苏缙说道:“你让阿姨先来我家里吧,可能不需要去医院了。” “……呵,刚想说呢,他不是早好了吗,这还真是想晕就晕想醒就醒了,你这弟弟不演戏可惜了。” 我不确定周舟是不是能听见手机听筒那头的说话声,但我确实因为苏缙的这番话而对于周舟目前的情况有些微妙的怀疑起来。 他抚着脑袋坐在地上扬起脸看我,漆黑圆溜溜的眼眸无辜又可怜,像极了迷失方向的小鹿斑比:“姐、我疼……” 我很想像以前那样张开手臂拥抱他,安慰他忍忍就好了,但我真的做不到,我现在看他这模样我半点不觉得怜惜,只有满满的恶心,我挂了跟苏缙的电话,眉目平淡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周舟,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的开口说道:“……算了,先跟你摊开了说吧。” 我把包里的照片随便抓了几张丢到他跟前:“你们两什么时候背着我在一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跟你们两各走各路。” 他像是突然被棍子打了一下脑袋似的愣愣的看着那地面上的照片,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茫然,看他魂不附体的模样,我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害怕我发现这件事。 可你既然害怕你为什么还要做呢,我不由得冷笑的摇了摇头:“行了,别装得这么害怕,你要真的怕,你就不会背着我跟卫翮勾勾搭搭,亦或者你们两早就互相有意思,跟我摊开了说,难道我会为了个男人跟你闹得要死要活?” “不、不是,姐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背叛你……”他眼里漆黑的光有些令人发憷,尤其当他突然扑上来试图抱住我的瞬间,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躲开了。 恰在那时门铃被按响了,我索性撇下了他去开门,面对医务人员三言两语的解释了情况后,便站在一旁看他们给周舟检查,周舟显得不那么的情缘,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对他的期待和祈求装没看见。 等家政阿姨一到,我忙不迟疑的就钻出了家门,搭了车去大学城。 这会儿还不是假期,不过夜里也有许多不上课的大学生们出来外边找地方放松,这间咖啡屋有些年头了,装潢换过两次,和我记忆里最初的冷淡北欧风已经完全不同,如今弄了几个朝着接到的外凸窗户,半弧形的卡座郁金香的吊灯,颇有些欧洲园艺风的味道。 卫翮坐在其中的一个卡坐上等着我,他在杂志上名气还不错,自然是外形俊朗过人的,我看到他时,正有两个女生含羞带怯的在他跟前递着手机,多半是想要交换联系方式,而他一抬头看到了我,就笑着朝我挥了挥手,那两个女生自然也就转头看了过来。 等我走进一些后,卫翮语调轻快地说:“这是我女朋友,所以抱歉了,我不能把联系方式给你们。” 这样的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正因为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我在看到那些照片前,真的无法想象,我的男友跟我的弟弟背着我有着怎样的来往。 毕竟卫翮除了这些那些没有迁就过我,在彼此关系上他一直都很坦然的对每个试图接近他的女生都强调过。 我曾经多么高兴他的大方坦然,现在就多么恶心他的虚伪以我当挡箭牌,所以我微笑着对这两小姑娘说道:“没事,我跟他要分手了,不过,劝你们还是别找这样款的,会浪费感情。” 小姑娘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觉得氛围不太对,连忙收起了手机说着打扰了就转身离去。 而卫翮在他们走后才目光沉沉的看向我,听不出什么语气的轻声说道:“你要,跟我分手?” 我照旧先把照片丢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在服务员要过来给我点单的时候,我打了个稍等的手势,避免对方走近了会看到那些照片,等看着卫翮直勾勾看着那些照片好一会,跟着面色愠怒的将那些照片抓起来后,我才放下了手对着服务生说:“给我一杯柠檬水就好,谢谢。” “就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照片?”他像是怒极反笑的有把照片丢回给我;“是,我跟周舟确实私底下见面接触过,但都是他威……他提出必须见我,否则就会做伤害你的事……” “你完全可以跟我坦白这些情况,涉及到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哦哟,真的是,那你还挺委屈哦,我听着是怎么越听越耳熟,脑子转了个弯就想起了我父亲跟周舟的母亲。 还真被苏缙说中了不成,当年我父母跟周舟母亲是好友,见周舟母亲创业失败赔了不少,好心帮了她一把,结果周舟的母亲却转身趁着我母亲带我探望重病的外公,对我父亲声称自己活不下去了,想死啊之类的话,骗得我父亲去见她劝慰她,结果却下药涉及我父亲和她发生关系,录下来那些过程后,反复威逼我父亲。 而如今,周舟也学着自己的母亲对卫翮做了一样的事情? 可我父亲对我母亲并不冷漠,他和母亲是相爱的,正因为相爱,母亲才会察觉得到丈夫细微的变化,苦苦追问无果才会积郁在胸。 父亲也深爱着母亲,在我记忆里,关于父母的那些片段中,父亲对母亲的任何情绪变化都能及时察觉到,他们走在一起总是紧紧牵着彼此的手,我最记得父亲每回做了蒸螃蟹,都会小心地拆了壳把里边的蟹肉,蟹膏专门装在一个小碟子里给母亲,却对我说要学着自己吃。 父亲不敢告诉母亲,是害怕母亲接受不了,也怕自己会因此被母亲厌恶痛恨,怕彼此有了隔阂走到尽头。 母亲是多愁善感的人,看见乞丐都觉得心痛,会把自己身上的钱掏一些给人家,就算说那是骗子,母亲都觉得那还是很可怜,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出来行骗,能做好人谁想当坏人。 我其实经常觉得吧,还好我不是被父母教育养大的孩子,不管像谁都会很糟糕。 父亲有所顾忌,卫翮又有什么可顾忌,他连跟人拍大尺度亲密写真的时候,都能毫不在乎我的感受,让女模特随意披上了我给他做的风衣,事后才来做做样子的笑着跟我说:“你不介意吧,当时缺点什么,我觉得风衣给她披上氛围会更好。” 我能说什么呢,你的风衣明明那么多,偏偏挑了我给你做的情人节礼物,到底是真的特别喜欢我做的衣服,还是根本不在乎是哪一件衣服,随手拿到了看也不看就给别人披上了? “我说你会信?”卫翮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抬着下巴冲我笑,淡褐色的眼瞳睥睨着我;“他和你一起长大的,他从小乖巧懂事,他是个特别好的弟弟,周觅,这些话,从我们两认识,你自己说你说过多少次,除开你的服装设计,你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你那个弟弟周舟,我有时候都觉得他如果不是你弟弟,咱两会不会在一起都是个未知……” “你是想说你觉得我潜意识里对我弟弟有别的意思是吗?”我真给气笑了,这倒打一耙的架势,真的很可以;“我亲人不多,除了舅舅,就这个弟弟,我说我舅舅,你觉得他狡诈而且看你不顺眼,你不愿意听,我说我那两搞设计的朋友,你觉得他们都是gay跟你凑不到一块,你听着也不太舒服,那我除了我弟弟还能说什么让你了解到我的生活?你不喜欢听我说,你可以告诉我,你说过吗?” “……反正这件事是个误会,我不会同意分手的。” 我面无表情的把那些照片塞回包里,拿起服务员端过来的柠檬水一口灌下去一大半,,然后掏出一张票子放桌面上:“我又不是来跟你协商的,你同不同意,今天走出这个门,我跟你就各奔东西,整了几年你从没想过跟我交心,我也从来搞不懂你,继续在一起干嘛,玩猜心啊?当我心理医生一眼看透你想什么要什么啊,你给我诊疗费了吗,笑死我了。” “周觅!”他抓着我的手要把我拽回去;“你给我坐回来……” 我连不带犹豫的抓起剩下半杯柠檬水照他脸上泼,趁着他一晃神的功夫,挣脱他的手就跑:“你坐你的,我走我的,再见了您内!” 【全文3万字,引力圈已完结】 [黑化]我与厂公,到底谁才有病?01 ?心机阴郁天残体厂公+草包逗比美人 仿知乎古言风格+暗藏黑化病娇痴汉+随时飙车上秋名山 我最近名声大噪,根据我几乎同穿一条裤子的手帕交,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宋玉致每回来探望我时绘声绘色的描述,似乎如今满京城的世家少爷小姐都对我爱得深沉。 一部分少爷小姐觉得我豪横洒脱爱憎分明,一部分觉得我无理取闹刁蛮任性,不过不管哪部分都一致认为顾凌是个大傻叉。 哦,忘了说,我之所以名声大噪,全仰仗顾凌在我十五岁及笄之礼上,当着没有一千也有一百的满京世家贵族的面,向我父母表示解除婚约。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刺激,我当时也觉得很刺激,想我人生十五载,虽然谈不上父母宠爱,也算得上是一切顺利,平生遇到的意外一手可数,若是论哪一个意外最让我刻骨铭心,这被无数内里端着一颗八卦之心的名门贵客亲眼见证的退亲,还真不算多大的事儿。 反正对我来说不算,毕竟,我也没多么想嫁给顾凌这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想当年我刚进国公府认祖归宗时候,还看过他狼狈地被人赶着当马骑的糗样,对他的印象真的很一般般。 一切还要从我随着母亲被我那终于继承国公位的父亲从遥远的乡下接回到国公府说起,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嗯,就是你们猜测的那样,我母亲是个外室,想当年我父亲年轻那会儿,领命到边关公干,一待就是三年,也不知道我那从没见过的爷爷是咋想的,儿子下个月就要远行,他非要这个月就给儿子娶亲,所以我爹吧,他遇见我娘那会儿已经成过婚了。 不过这并不是我娘没能轻松进国公府大门的理由,拦住我娘进门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娘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农户女,别说我爹了,就是当地县衙老爷,那都是我娘高攀了。 这么说自己母亲虽然不太合适,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总之,因为我那没见过的爷爷瞧不上我娘,我爹又不敢违抗老子,怕背负不孝的罪名,所以我跟我娘愣是拖到了爷爷病逝,我爹的原配二胎难产血崩过身,那小的也没活成,然后在我爹的设计安排下,我娘顶着我爹救命恩人的名头终于进了国公府的大门,不过,也就是个侧室,正室的名分落到了我那为奶奶给我爹张罗娶进门的续弦,来自内阁辅臣张家的一位庶出小姐身上。 而我跟着我娘进门后,除了我爹对我们娘两脸色好点,奶奶也好,大夫人也罢,前任夫人留下的儿子、就我那位兄长周笙,以及大夫人后来生的我那个妹妹周锦,都不怎么待见我们。 其实我无所谓的,我娘也无所谓的,要不是怕戳人肺管子,我都想告诉他们,我娘都带着我躲去关外了,是我那个混蛋老爹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是靠着给我下毒,他才成功逼着我娘点头答应跟他走。 到现在我还在每月一剂定时解药吃着呢,不是为了我活命,我娘才懒得理我爹这个大傻叉咧。 真的,我娘说我爹很恶心,装得深情,实则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说到底最爱还是他自己,对她不放手是因为不甘心,真要说爱她的话,怎么可能舍得用我的命来威胁她。 我觉得我娘说的很对,所以我想过要不然我就自己跑了,然后死在什么旮旯里,我没了我娘就没有顾虑了,她就可以自由了。 摸着良心说话,我要是当时知道这偷跑出去会引发一系列扯不清楚的后续,我就不跑了,我干脆直接在后花园的池塘一跃解千愁了。 我那会儿才十岁点大,想事情不够周全,也比较性子急,想一出是一出,想着要跑出去当时就立刻跑了,当然我能随随便便跑出国公府,也要谢谢大夫人平日对我不太待见,府里的仆人看主家脸色做事 ,看出来管事的大夫人对我和我娘态度冷淡,所以见风使舵对我们娘俩怠慢得很,克扣不至于,不过是不够殷勤积极罢了。 基于这些,我从后门出去,那门房连问都不问一声,特别不当回事儿得让我自己出去了,我那会儿的婢女也是个奴大欺主的货色,大部分时候都不管我,有时候是直接把我一个人晾在花园里,自己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等晚些时候都是我自己回去院子里。 啊,忘了说了,因为我娘是个侧室,没资格亲自抚养我,我大部分时候是在大夫人安排的院子里待着,除了女先生来授课的时候去一下大夫人院子的书房,平时跟我娘见面要么是初一十五,要么是我那个爹专门来带着我过去。 我就是我爹的工具人罢了,不是为了让我娘对他脸色好点,他寻常也压根想不起我来,别看他在我娘跟前一口一个乖囡囡的叫我,我其实毫不怀疑他就是不记得我名字了才这么称呼的。 总之,在我十岁夏天的某个黄昏,我偷跑出了家门,在人来人往的京城大街上苦思冥想该往哪边走才能出城,最终我不耻下问了好几个摆摊的小贩,才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出城的门,那会儿天色已经开始昏沉,而由于我是一个人,守城门排查来往人士的士兵严谨的拒绝了我的出城请求,并勒令我立刻回家。 我没想到我出个城还要有大人作陪,恨死士兵的不懂变通,看不出来我这小破孩子在离家出走吗,我要带个大人在身边这还是离家出走吗!? 正纠结着,边上忽然传来一把清脆的嗓音喊我名字:“周觅?” 我满脸不高兴的扁着嘴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少年郎拿着根糖葫芦爽朗笑着走近过来:“还真是你啊,怎么一个人……跟你婢女走散了?” 他说话间把糖葫芦递了过来,眉眼弯弯的笑着拿手拍了下我的肩:“来,我送你回家去。” 嗯,给我糖葫芦的这位 ,是顾凌,已退位在家养老顾太师的孙子,当朝国子监祭酒顾大人的儿子,同时还是我那位便宜兄长周笙的表哥。 是的,没错,先国公夫人是原本的太师之女,有着这样一层姻亲关系,加上先国公夫人在世的时候,没少带着周笙回太师府探望自己的老父亲,所以周笙跟顾凌这表兄弟的感情还挺好,我跟我娘回国公府后,也没少看见顾凌上门来找周笙。 不过周笙跟我关系很冷淡,他跟周锦之间的兄妹感情才好一些,所以顾凌跟我接触不多,跟周锦倒是因为周笙所以比较熟稔。 因着被顾凌亲自送回了国公府,我那便宜老爹硬是觉得顾凌救了迷路的我,非要给我跟顾凌议亲,我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因为他那个打赌输了给太子当马骑的事儿,我实在印象太深刻了,哪怕后来太子据说也被皇帝训斥了,我也觉得会打这种赌的人脑子有坑。 不然就是故意陷害太子,把太子形象营造成一个不把贤良臣子孩儿当人看的莽夫,令太子在皇帝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 不管哪种都是我非常不喜欢的类型,让我跟这种人议亲,那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果然是把我当工具人的爹啊。 我娘也不愿意,可惜她胳膊拧不过大腿,而我就更不可能了,我一个小姑娘没权没势,身上还中了我爹下的毒,能不能活都靠我爹每月一副药吊着,我哪有权利跟他说不。 反正,这门亲事就莫名其妙的定下来了,我爹还拉着我哄我娘说这是一门好亲事,他真的是为了我好才许下来的,还什么论起来本该是周锦跟顾凌才合适,但是他心里更看重我,所以把这门亲事硬给了我。 啧啧,比唱得都好听,你个糟老爹坏得很,我信你个鬼。 我娘哭也哭了闹也闹了,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也只能咬着牙认下了,那之后反而开始劝我,亲事定下了也好,对方家境也不算差,人长得也可以,以后过去了就好好过日子,凡事温顺一点,顾家几代都是有头有脸的,就算纳妾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 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嫁过去多半只是为了稳定两家的姻亲不断,国公府看起门楣荣光无限,其实到了我爹这一代兵权都没了,就是个空壳而已,顾家虽说老太师退下来了,但是顾凌他爹作为国子监祭酒门生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往后如果进了内阁,成为首辅大臣也不算难事,我那个臭老爹恐怕看上的就是这一点。 我老爹寄希望于亲家将来能帮衬一把周笙,让周笙继位当国公后不要坐冷板凳,能被分到些可以捞回兵权的事务。 为我好个鬼,他是为了他的国公府将来好,真当我是个傻子—— 虽然我也乐得当傻子,可惜他自家好儿女除我之外都喜欢跟他对着干。 自打我跟顾凌的亲事定下来,周笙对我越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特别喜欢阴阳怪气的说我跟我娘很像,我娘勾得他爹丢了魂,我就想勾搭顾凌,不过顾凌不是他那个眼瞎的爹,我这算是媚眼抛给鬼看了,顾凌压根看不上我。 我直说:“还有这等好事?那你赶紧让顾凌退了这门亲事,我谢谢你!” 周笙冷笑一声:“你不用装这副嘴脸,我知道,要是我表哥真的过来退亲,你又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你娘就喜欢用这招,除了哭和闹你还会别的吗,当真是乡下出来的泥腿子,难登大雅之堂。” 我觉得很冤枉,我至少进这个国公府门以来,我就没哭闹过,我娘哭闹也不失为别的,是想我那个渣爹能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娘儿俩,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渣爹的心早喂了狗,除了他自己的快乐,他从不在乎任何人。 感觉我跟周笙话不投机半句多,往后他再来阴阳怪气,我就当听风吹,他渐渐也觉得无趣就不来了。 至于顾凌,唔,开始有意避着我了,已经不怎么来国公府了,大多时候都是周笙带着周锦出去见他,逢年过节他才回来一趟国公府,避不开跟我见面就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我基本抓紧每一次能见面的机会就劝他,你对我没啥感情吧,你表弟还很讨厌我,你耳融目染就算不讨厌我也喜欢不上我吧,所以你要不找个机会跟你家里说说清楚,把亲事退了吧。 但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来回回总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遵从的,听起来那意思就是,他愿意接受这个婚事。 我被他这模糊的态度弄得更加不高兴,这人真的好虚伪,我打包票,将来成婚后如果过得不顺利,他一定会说都是父母硬逼迫他的,他也不想的,他对我不够好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这婚事本就是父母施加给他的,我有怨言只能埋怨父母。 拜托,你以为你是我吗,我一个庶出不受宠爱说话没人听就算了,你是个嫡长子,你在家多少是有点话语权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信你爹娘真舍得逼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姑娘当妻子。 我被恶心坏了,也意识到了这人的路子走不通了,不过为了将来吵架能赢他,我后来特地安排了几位跟我关系还可以的闺中好友在角落当见证,再一次得让他考虑清楚这门亲事是否有必要遵循,如果他也觉得没必要,我们两一起约双方父母谈一谈退亲。 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不然这家伙在我及笄之礼上大言不惭说觉得的我和他并不合适,我与他理想中的妻子相去甚远所以要退亲的时候,我真是丢脸给全京城的名门贵族踩在脚下了。 “顾公子。”我特别淡定的拽住了母亲像要扑过去撕烂顾凌脸的手,往前走一步昂首挺胸地看着他道:“退亲可以,但并非你退亲,而是我要与你这般不义不仁不诚之人退亲。” “你我定亲已有四年,这四年来我为女子外出多有不便,便时常写信与你,十封信你回我两到三封,却只字不曾提出并不想与我永结同心,反而是在我每每觉得你我二人或许应该再多考虑考虑时,斩钉截铁表示你很愿意与我成亲,力求安抚我不要动摇,却在我今日及笄典礼上说,我和你理想的妻子相去甚远,影射我品行问题,至我声誉不顾,是你不义!“ 顾凌脸色微微冷凝,看我的目光带了几分冷冽,一旁的周笙往前走了几步,我立刻提高声音接着道:“我也算自幼和你相识,几年来即便你我二人没有男女之情,也该是朋友情谊,退亲之事私下何时不能说,你却非要在满堂宾客面前令我颜面尽失,践踏我国公府的名誉,是你不仁!” “定亲四年里,前两年我一直都在劝说你多多考虑,我愿意和你一起邀请父母坐下再商婚事,此事当日我六位闺中好友均在屏风后作证,你当日口口声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是愿意并无反悔之意,早不说不合适晚不说不合适,偏在今日来说,分明是筹谋已久只为了让我下不来台,故意作恶,为人不诚!” “如你这般不仁不义不诚的货色,属实配不上我,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今日后你我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说了声好,满堂喝彩就起来了,顾凌脸色发黑的盯着我,恨恨地扭头就走,我差点想翻白眼,合着我这两年对你温柔小意了,你就觉得我是真的对你动心了? 我是觉得既然你信誓旦旦愿意跟我成亲,那我既然退不了,除了认命努力接受你,也没别的招了,可这不代表你搞事情我就会方寸大乱,还会哭啼啼求着你不要退亲啊。 你长得好就不要还想得美了吧,我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心机深沉的货色咧,呿。 及笄之礼热热闹闹的落幕了,顾家跟国公府因此而变得交恶也好,没什么变化也罢,反正跟我都没关系,除开宋玉致会老往我这小院子里跑,也没别人会来,顶多是我那个渣爹来过几回黑着脸指责我反骨,看样子因为我他跟顾家关系有点危险了,啧啧,坏了他的如意算盘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合着我就必须让顾凌踩着我的脸成就他风流名声? 可惜我的好心情也没持续几天,及笄之礼过了一个半月,家里忽然来了圣旨,我被通知去前堂接旨的时候跟周锦撞见了,这姑娘用一种既幸灾乐祸又带着点怜悯的光看我,我当时就感觉不太对劲。 等跪在那听完了圣旨,我反而觉得非常的兴奋—— 皇帝下旨赐婚了,把我赐给了东厂督主,国姓爷章彻当夫人,还是一旦拜完堂就能直接被封一品诰命夫人的大好事。 上辈子烧高香了,我想。 ?全文7万5千字,引力圈已完结,这边应该就只发这一章,风头紧,我胆小,有需要就去引力圈吃饭吧。 蓄谋已久强取豪夺大财主X贫困弱小妄想逃脱的 ?故事原名:[黑化]你被抵债给了大财主 无逻辑无道德无慈悲黑化病娇墙纸爱,大半夜发疯写的,大家不要计较细节,谢谢。 你哆嗦的像站在冰天雪地里的小鸡仔似的,苍白的脸上满是怯懦和不安,那双又大又圆的黑葡萄眼睛晃动着盈盈水光,似乎在眨眨眼就能落下晶莹饱满的泪珠儿,又可怜又无辜,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摁住了狠狠欺负,好令你哭得更厉害些,最好叫出声来。 男人的穿着打扮很随意,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透露着上位者的气势,他的目光像尖锐的刀子沿着你的面庞,纤细的脖颈,颤巍巍的胸脯,一寸寸的往下看。 而你卑躬屈膝的父亲真在涎着脸赔笑拿手在你后被推了一下,你踉跄着忍着惊惧和想哭的酸楚朝着男人迈了几步,跪在了他脚边。 “厉爷,厉爷你看,我这闺女,还是黄花大闺女,我、我拿她抵上,您看成吗?” 你哆嗦着用有些擦破皮的手撑着身体想重新站起来,刚抬起身,挽了袖子露出一部分手腕,整个手掌比你脸都大些的宽厚大掌伸到了你面前,你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的抬头看,生的冷峻的男人饶有兴味的和你对视着。 父亲忙不迭的拍了下你的后脑勺:“愣着干嘛,还不快谢谢厉爷,你这蠢货……!” “闭嘴。”厉轸的脚踹得很猛又很快,你感觉脸颊边过去了一阵劲风,都没看清,就听到父亲哎哟一声,随后是重物落在地上翻滚的声音,而后他才放下了那穿着鹿皮靴的大长腿,重新低头看向脸色发白越发瑟瑟发抖的你,似是觉得不快般‘啧’了一声,直接伸手抓住了你的手腕,你以为自己会被他丢出去,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腿哽咽着求饶起来:“不、别、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 “松手。”被你单手抱住了腿,厉轸却并没有一脚踢开你,只是口气有些烦躁的松开了抓着你的手;“我不打你。” 你颤颤巍巍的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泪水模糊的视线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是凭着自己的认知吸着鼻子嗫嚅的说道:“我、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求你放了我家里人吧,我会做很多事,真的,求你了……” “……是吗。”他的语听不出什么情绪,在你眨落泪水视线变得稍稍清晰几分后,看到的也只是男人似乎有些玩味的神情,他抬手时,你还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硬逼着自己不要躲开,好在他的手落下也只是轻轻搭在你的脑袋上;“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会做事……如果你做的不好……” “我会做好的,我一定会做好的!”你又害怕又急切地抓着他的裤腿表决心,之所以这么努力并不是为了你的父亲,是为了你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你其实早在被父亲带出门的时候就有预感,自己是要被父亲卖掉了,而且你甚至觉得是会被买去勾栏院里,没料到父亲或许还有最后的那一点人性,他居然是把你带到了自己的债主跟前,让你去给大财主厉轸为奴为婢。 厉轸这人你自然是如雷贯耳十分熟悉的,虽然实际上算上今天你才是头一回见他,可由于厉轸在这十里八乡的威名,还有他家的钱财,别说是你了,就是村尾的二傻子那也是知道他的。 厉轸祖上原本也是当官的,建立下了家业后,到了厉轸他爹这一辈就成了纯纯的商户,十里八乡的饭馆酒楼茶楼米粮店成衣铺子,都是他们历家,正经的营生有了,偏门的赌坊花楼自然也有,你爹就是在厉家赌坊欠下了利滚利的高债还不起,也不知跟谁那里寻来了门路,居然能把你带到厉轸跟前想拿人抵债,厉轸大约是心情好,居然还真答应了。 你就这么被厉轸带回了厉家,管家本来想把你带下去,但是厉轸直接拽着你去了他屋里:“会伺候人吗?” “我、我可以学……”你当然不会,因着感到不好意思而有些脸热的你,面容上浮出了淡淡的绯红,黑溜溜的眼里隐隐闪烁着点点坚定的光;“老爷让人教教我就好,我肯定学的很快。” “老子傻么让别人教你?”也不知道你那话怎么惹到他了,原本看着还挺和气的人突然就挑眉瞪眼冲着你呵斥起来,你吓得一哆嗦就像往后躲,厉轸看了就更气了;“躲什么,过来!” 你怕的不行,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红着眼眶慢慢走近过去,嫌你走的太慢,男人一把伸手拽着你到自己怀里了:“以前不是挺能耐么,怎么长大了就成鹌鹑了?” “我、我以前……”你觉得这话有些怪异,发着抖忍着恐惧努力回想自己以前怎么就能耐了,但是男人手上的动作让你越来越害怕,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回想,只想挣扎着推开他:“老、老爷你别,求你了别这样、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厉轸有些嗤笑似的从鼻子里哼了一生出来;“怎么,真以为你爹把你送我是当奴婢的?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 “我、我不是……”你慌得胡乱摇头,泪水又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眼圈鼻头都红通通的好不可怜。 厉轸却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将瘦小的你拎着丢到了身后柔软的榻上,他又高又大仿佛一头巨大的熊似的扑向你:“不是你说的会做很多事?老子现在就只想干这一样……你不好好跟我做,是想你爹还是你娘,或者你那个弟弟身上少个什么部件么?” 你孱弱的挣扎缓缓停住了,想起病重躺在破败被褥里的母亲,又想到面黄肌瘦饿的偷偷吃树皮的弟弟,你哽咽着终于不再做任何抵抗:“老爷、老也不要生气,我会好好做……” 男人笑得更加肆意,满是欲色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你泪水涟涟的面容,和他想的一样,你哭起来真是让人血液沸腾骨头发酥,恨不得狠狠地撕咬你,揉碎了你,让你哭得再厉害一些。 (脏兮兮的东西不准发出来→_→) 你的哭叫声越发羸弱,几乎睁不开眼睛的承受着施虐般的索取,哭到后来声音都发不出,只有浅浅的呼吸看得出人还有口气在,整个人都被糟蹋得一塌糊涂,餍足的男人还算有那么一些良心,在事后亲自抱着你清洗了一番,又不知打哪弄来一瓶药膏给你细细擦拭了()。 可惜你身子弱,半夜里还是发了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厉轸在骂什么,虽然害怕却没力气跟他求饶,晕乎乎的感觉有人抱着你,(),把微微苦涩的液体渡了过来,你是不喜欢苦的,但是咽喉干痛的厉害,还是轻声哼哼着咽了下去。 你睡得不安稳,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村里的孩子们玩,看到路边有个大哥哥一直盯着你们,你以为他想加入过来一起玩,便大着胆子去邀请他,拉着他一起来玩。 ‘我们在玩老鹰抓小鸡,大哥哥你来当老鹰,我是鸡妈妈,你要越过我去抓我身后的小鸡……’ 你教着他怎么玩,他似乎是不太会说话,一直盯着你看,你都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所以在说完规则后特地问了句大哥哥懂了吗? 他点点头,你才松了口气往后退几步,跟其他的玩伴说对方也是来加入一起玩的,现在你当鸡妈妈了。 可游戏一开始,那大哥哥就直至扑向你,你灵活的闪躲着还提醒他:“不行,大哥哥你不能抓我,你要抓的是我身后的小鸡!” 那大哥哥像是听不到你说什么,一扭身又在朝着你伸手扑过来,你只好哎呀一声带着一群小伙伴蹲下去:“不是抓我,你不可以抓我的!” “我只想抓你。” 你惊醒过来时,厉轸还没睡醒,清晨淡薄的光就像雾气一样透过了窗纸照进来,浑身酸软无力的你借着淡淡的微光看着熟睡中的男人的脸,只觉得格外的恐惧。 像是察觉了你的目光,睡着的男人微微睁开惺忪的眼,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看着你,他把手臂伸出去拽了拽被褥,而后抱住你往自己怀里带:“……再睡会……” 你不敢挣扎,去遏制不住的发抖,好可怕,这个人会把自己弄死的,自己绝对是差一点就死掉了,以后怎么办,还会被那样对待吗,那还能侥幸地活下来吗? 你越想越怕越想越绝望,眼泪像绝了提似的不断涌出来,男人的胸口很快就被你的泪水打湿,终于没了睡意的醒过来了,还是有些没完全清醒,说话声音带着些沙哑的支起身:“怎么哭成这样……还疼?等会……” 他放开你起身下了床,打着哈欠从妆匣子里拿了个白瓷的小盒子回来,一坐下就伸手去解你的腰带,你吓得想躲开又不敢,只努力的咬住了嘴唇不停落泪,等感觉他打开了你的腿,你还是恐惧战胜了一切的猛地踢开了他的手。 厉轸愣了一下,随即板起了脸瞪你:“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你怕得往后缩,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别、老爷求你了……我、我那好疼、真的好疼呜呜……” “……疼你还躲,我他妈是想给你上药。”他抓着你的脚踝把你拽回去,在你惊惧的哭泣求饶声里,绷着脸用手指挖了一块药膏往你()里塞进去。 那药膏一遇热就融化,你只觉得里边突然变的清凉一片,那股子刺痛似乎就被抚平了,终于相信他确实不是又想折腾你,却依旧对他充满了恐惧。 男人不爽的咋舌,有些阴霾的盯着你看了会,随后起身去穿衣,收拾妥当后交代你一句好好歇着,等会会有人送吃的进来:“你今天就给我躺在这屋里哪也不用去。” “……知、知道了。” 而其实从你来到厉家的第一天起,你就几乎没能走出过厉轸的房间,他需求很凶,你往往身体才好些就会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继而又一次病倒,他对此也是颇有怨言,总骂你吃了不认账。 这其实很冤枉,的确,你到他这儿来以后,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的精心养着,可这才几个月,你自小就缺衣少食长大,内力亏损的厉害,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被养好。 而且,就他那可怕的欲望,你就算是真的十分健康也不一定能撑得住他的索取。 面对他你越来越像要逃,你真的害怕自己会被活活弄死在床榻,他此次都把你折磨的浑身上下又红又紫,每一块好肉,骨头散了架,哭到头晕脑胀,晕过去就觉得醒不过来了。 那种命悬一线的恐惧不安,远远超过他平日里对你所谓的好。 你不想死,你想活,哪怕活得辛苦,活的卑微,你也不想死。 过年关的时候,厉轸要亲自去各处视察一番,顺带跟各地的掌柜小聚谈一些生意上的事儿,他本想带着你去,但临行前一晚又改了主意,缠着你在床上大半宿,看你又晕过去,才餍足的抱着你在怀里神色温柔的吻你的眉眼,第二天一大早穿戴整齐后,给你掖了掖被角,交代道:“你这破身子就不带着你出门受罪了,等我回来,给你带西洋过来的玩意儿……你在家等我。” 等他?不,你不等,这是你的机会,你休息都不敢多休息,就等他前脚走了,你后脚收拾了些方便携带的,借口想听戏,坐着轿子出了门,然后找了机会甩开跟着你的婢女从戏楼后门跑了。 你想好了,你要去把你娘跟你弟弟带上,直接坐船去沪城,只要离开了这里,你跟娘还有弟弟就安全了,你身上带的那些东西,够你们一家三口过很久了,还能给娘找个洋大夫看病…… 你想的是很好的,可你没料到,你刚出了戏楼,寻你不见的婢女就着急忙慌的传了消息回厉家,厉家的大管家非常清楚自家大爷有多看重你,虽然没明面上的摆席宴请,但整个厉家上下早就默认你是大爷的夫人,如今你人不见了,要是不把你找回来,等大爷回来,没命的就是他们! 大管家一面派人去寻你的踪迹,一面让人去给厉轸带消息,这等大事儿是不能瞒着的,否则大爷回来了才知道这事儿,他多半是没活路了。 你偷摸着到家,先观察了一下父亲在不在,确定了他不在,你才敢敲了门,弟弟开门见了你顿时涕泪横流,你也是鼻子一酸忍不住要哭,但是想到自己要快些带他们走,努力忍着泪水和弟弟先进了屋:“快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要走……” “走?去哪儿,姐……娘没了呜呜呜,娘听说你被爹卖了,要跟爹闹着把你要回来,爹他。爹他把娘打了一顿,第二天娘就咽气了呜呜呜……” 你愣在那好一会,哆嗦着抱着弟弟,一边流泪一边发蒙,好一会才收拾了情绪拉着弟弟开始收拾:“我们去沪城,以后就我跟你,到了那边……姐给你找学堂,你好好读书……娘要是知道你有学问了,一定会很高兴……” 不敢多耽搁,收拾了些简单的衣物,你便带着弟弟往码头去,卖了最快去沪城的船票,你们又买了些干粮,便立即先登了船等着开船。 而就在船要离港时,你听到外边有些骚乱,莫名的感到心头发紧,拉着好奇的弟弟要挤进旁人的货物堆里,弟弟不知道你这是干什么,但是下意识的顺从你,没一会儿,外边忽然安静下来了,你却更加觉得紧张不安。 下一刻,头顶上传来一阵声音,你咬着唇颤抖的慢慢抬起头,看到了厉轸那双鹰隼般又深又冷的双眸,四目相对一瞬,男人冷冷的笑了笑:“挺能跑的,可惜,老子又抓着你了。” 你被抓了回去,连带着你的弟弟,不管你怎么哭着哀求男人放过你弟弟,男人都不发一言,扛着你回了厉家。 而你终于真正见识到厉轸的可怕—— 你被绑着吊在床榻上,男人用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在你身上,你一开始还能哭着求饶,后来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会麻木的不断发着抖,()被折磨得出了血。 怒其依然未消的厉轸才把晕过去几次的你放下来,看着奄奄一息的你,男人眼里既有愤怒又有挣扎。 多可恨啊,明明是你说的抓到了就可以吃掉你,你那没人性的父亲原本是要把你送进勾栏,是他故意泄露行踪又放行才让你不必千人骑万人压。 他对你不好吗,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你,你怎么敢逃?你凭什么丢下他跑了? 你被关在了厉轸的屋子里,要上缠着细细的银链子,焊死在床脚,长度只够你走到房间的门前,你可以打开门,但你却走不出去。 他变得毫无节制,每夜每夜的弄得你晕死过去,就算你病了,给你吃了药,也不过是换个稍微温和的方式以及索求无度。 直到深秋你忽然变得容易恶心,他对你冷漠的态度才忽然缓和了许多,也不再总想着弄你,反而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有时你会发现他盯着你的肚子神情复杂,似乎是高兴,又好像是有些不甘心。 你起初不明白,等快入冬发现自己好像胖了一圈,隐隐的才有了猜测,这让你非常不安和不知所措,你变得情绪反复无常,甚至胆子大到敢对他发火。 厉轸居然也都受着,被你骂滚出去,他想也不想就往地上一躺打了个滚,再爬起来若无其事的去端那碗鸡汤凑过来哄你喝下去。 你喝不下多少,你对肚子里的孩子感情也复杂得很,这不是你想要的,可是你又怜惜这是一条命,你想起自己母亲怀着弟弟的日子,母亲常对你是那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会是你的依靠,你要好好照顾他,等他长大了他就会保护你照顾你…… 但,厉轸的孩子会是好人吗? 你不知道,你很恐惧,你怕这孩子跟厉轸一样是个穷凶极恶的大恶人,他会不会也把别人家的女孩子抓回来这样欺负? 你的情绪让你越来越难以吃下东西,大夫来了很多,都说你思虑过重,这样下去怕是保不住孩子,厉轸眸色沉沉盯着你看,当日晚忽然把你弟弟带了过来。 快一年半没见面的弟弟长高了些,穿着一看就很贵气的服饰,见了你微微红了眼,但瞥了一眼阴森森盯着他看的厉轸,就挤出了笑容握住你发抖的手。 弟弟跟你说他上学堂了,他称呼厉轸‘姐夫’,说在姐夫的照顾下,他很快还能出国留洋,他吃穿都不缺,每天都过得很好。 “姐,你也要……要和姐夫好好地,明年小外甥出生了,我给他取名字,我现在会很多字,一定会取个很好的名字给他……” 你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厉轸揽着你瘦弱的身体给你擦眼泪,压低着声音在你耳边缓缓道:“你看,老子把你弟照顾的多好……你也把老子的崽子照顾好点,要是我儿子没了……” 他没有说更多,你却完全懂了他的意思。 多可怕,你不敢死也不能死,你活着却比死更煎熬,可你又能如何,他是这十里八乡只手遮天的土皇帝,你永远也斗不过他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 ?全文8千字一发完,脏兮兮的东西在引力圈。 补充一些没写出来的东西: 妹的父亲赌钱是被厉轸安排人引诱着陷进去的,厉轸比妹大四岁,小时候十里八乡作威作福几次都看到妹跟人玩老鹰抓小鸡,对妹早就有执念抓回家藏起来。 思来想去补充一些想说清楚的话: 故事是我的噩梦,可能跟我最近看完的民国剧amp;一些民国相关剧本杀有关,大家都知道,那是个混乱吃人的时代,卖儿卖女在一些穷困人家是稀松平常之事,有个剧情甚至是父亲卖了六七岁的女儿得了一笔钱,他拿去营生赚了以后又去花天酒地,跟他()好后,女娘就自尽了,嗯,因为她发现这男人是把自己卖了的父亲,我受剧情影响后做了这个梦,憋不住写出来了,不是想美化什么,文章里的父亲也好,厉轸也好,都是为了私欲压榨女主的人渣,都没有把她当独立的人看,连女主护着的弟弟,最后也为了自己的前程,帮恶人压榨她,就没一个好东西,只有死去的娘对女主是真的好,真的别误会,我绝不是美化任何啊呜呜呜 阴鸷疯批剑仙X被豢养的小废物 ?作品原名:[黑化]我师傅是真的很狗 ?激情短打一发完结,全文一万字,没有逻辑只为爽,别带脑子看哈,自行壁垒吧。 很热,太热了,不断冒出的汗水让人感觉有些黏黏糊糊,明明感觉喘不过气,但却没有因此而窒息的晕厥。 只是视线变得非常虚幻,看到的一切都带着重重迭影,就好像自己喝醉了一般。 总觉的被山压着沉甸甸的,可又矛盾的感觉自己快要飞升,魂魄像是漂浮在滚烫的海水中,身不由己的随着热浪摇曳。 被高高托起,又再重重的被砸碎在了礁石上,粉身碎骨了却不觉得疼痛,反而有种畅快淋漓的诡异畅快。 忽有声音帖近在耳边,温柔而缠绵的道:“乖徒儿,现下可吃饱了,若不够,为师可以喂你吃更多……” “……滚。” 这事情,还是要从头说起—— 我八岁那年,酆都城界石碎了,妖魔鬼怪一夕之间遍布人世,跟酆都城只有一山之隔的我老家子时都没熬过去,直接成了死城。 我父亲是个庙祝,以自己血肉之躯为祭品,强开了小小的结界把我罩在泰山府君的神像下边,到天亮时,结界也快被恶鬼撞破,忽然一道流光从封顶落下来,百鬼在光芒中燃烧,鬼哭声让我头痛欲裂的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就成了蜀山酒剑仙的小徒弟,不过这事情,是大师兄告诉我的,实际上我正式见到自己那位酒剑仙的师傅,都已经是我十二岁左右的事了。 整整四年,负责照顾我教导我,更像是我师父的都是大师兄·谢邈。 蜀山很大,弟子也很多,除了师傅的几个师兄弟各自都有三五个弟子,连我师兄谢邈其实也有七八个弟子,我起初觉得谢邈顶多年长我七八岁,后来才发觉他看起来双十年华,实际上早就比我爹还年长十来岁了。 他说这都是因为修仙,还说只要我勤加努力,也有机会在二三十岁筑基:“筑基了,就不会再变老了,小师妹天赋不错的,只要勤勉即可。” “不是说,修道之人就要无欲无求吗?”我父亲以往也都跟我说过,有这么一群人为了得道成仙摒弃了人的七情六欲;“总想着不老不死来修道,这不是违反了所谓的无欲无求吗?” 谢邈似乎是愣了下,跟着笑容勉强的抿着嘴点了点头:“小师妹倒是通透……师兄只是告诉你,修道就会让你变得和常人不同,总之,你要潜心修行,日后师父回来了,可是会考量你的。 ” 还要考考我,这不就成了硬性压迫学习了吗,我不太懂,但我怕被罚,所以我只能勤勤恳恳鸡鸣起来练剑,日落后禅坐吐故纳新。 十二岁那年的冬季,谢邈带着他几个徒弟和我一块儿下山历练,主要是他那几个徒弟需要历练,他不放心的要跟着去,又不能丢我一个人在山上,我还不会御剑飞行,他走了我就没法去主峰,而且我辟谷不稳定,隔三差五还是要吃点啥,没有他起灶,他很担心我自己烧火会把房子给烧了。 总之因为各种缘故,谢邈大师兄带着我跟他的两个需要历练的徒弟一块下山了,而后我们在某个城镇偶遇了师傅酒剑仙·戚司危。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城镇人人闭门,每半个月送一个妙龄女子到城郊竹林中的庄园,他们称之为竹园,也算是简单明了。 这事情一听就算是三岁顽童也知晓是怎么回事了,但奈何地方小且贫困,数年来别说去请个道士了,就是想走出去都是没有过的,镇上的人要么挑着家里软骨头的欺负,就是瞅着过路的一碗药放倒给祸害了,我听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只觉得就算把那妖魔除掉了,这里的人也没救了,也该一并除掉了才痛快。 为什么会听说这些事情,当然不是因为这里的人发现我们是可以降妖除魔的道士,而是这些人在给我们一行人下药的时候,被我们捉了个现行,起先还想群起攻之,结果发现打也打不过,最终哭诉自己多么的不得已,妄图苦肉计博得我们同情好免了他们已经犯下的错。 我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不顾谢邈阻挠,直接打人,还没打几个,边上传来一声:“住手。” 那声音叮咚悦耳如同山涧泉水流淌碰撞山石发出的声响,刹那间吸引众人目光循声望去,几尺外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长身玉立的男子背上背了把剑柄泛着幽幽蓝光的剑,而他身侧的白衣少女正怒目注视着我:“你这小姑娘年纪小小心肠着实恶毒,仗着学过些功夫就欺压百姓,是何门派弟子,改日我与师尊定要上门问问你师父知不知道你仗着武艺横行霸道!” 我还没开口说什么,阻止不了我就随我去了的谢邈上前两步抱拳鞠躬行礼:“徒弟拜见师傅。” 当时的场面就非常安静,我觉得我要是那个姑娘我可能会原地找个洞钻进去,不过我毕竟不是她,所以我只是盯着那个一直神情寡淡的男子问道:“我拳脚功夫你已经看过了,你要再看看我的御剑术吗,师傅?”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少女躲到了那个男人身后,像是受了惊吓:“师尊,师姐这样……岂不是败坏蜀山名声,传出了都要以为蜀山派只会仗势欺人了……” “为什么打他们?”我这位便宜师父压根不听那姑娘的唧唧歪歪,只问我缘由。 “因为他们作恶多端。” “就算他们做错了什么,也自有朝廷律法,师姐你滥用私刑……”那白衣少女义正言辞的发言还没说完就被谢邈打断了。 “这个被小……被师妹一脚踹晕的就是他们的县令。”还想继续叫我小师妹的谢邈瞥了眼那位白衣少女,而后顿了顿才继续说了下去;“常世律法法不责众,若是一人两人倒也还能办,如今是一整个城镇上千人合谋,常世的律法只怕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我的便宜师傅戚司危在沉默片刻后,慢慢掏出了一个酒葫芦,把盖子用嘴一咬,捏了个剑诀,我便看到无数流光从他的酒壶里窜出来,像万千激射的箭窜向那些瑟瑟发抖的乡民百姓,不过弹指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腥味混着酒香在空气里弥漫开。 戚司危面不改色的又把他的酒葫芦收起来了,而他身旁的白衣少女既震惊又痛心,仿佛是见了什么天塌地陷还可怕的事瞪着眼睛看着他,他却俯瞰着我:“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用拳脚打,你没学法术?” 我忽然觉得他特别的顺眼,比凌霄峰上那腊月里只开两天的霄灵花都还好看得多。 事情的最后,谢邈的两个徒弟九死一生的把妖怪除了,我那新来的师妹·苏雪对此一直颇为心疼两个师侄,觉得我跟谢邈太不负责了,明知道两位师侄不是对手还眼看着两人去冒险,并表示对师傅感到了失望:“师尊,我原以为你是仁心仁德的侠士,是我看错了……” 戚司危对她的话完全不搭理,谢邈忙着给自己两徒弟讲解战斗中的缺陷和优点,而我觉得我这师妹大概是最不适合修道的人。 回蜀山后,戚司危接手了对我的教学,一同教导的还有苏雪,令我掉下巴的事情来了,苏雪的进度那何止是一日千里,我四年才练气入体,她一年就已经快要筑基,两年戚司危就把我们两分开教导了,她还直接搬进了戚司危的洞府成了入室弟子。 我起初觉得难道是我不够努力?后来就悟了,她就是天赋比我好,因为我每夜都还在禅坐练习吐纳,而这姑娘一天里只有在戚司危跟前的时候,是有练功的,其余时候,要么是到这个峰跟师兄弟一起去什么地方玩,就是去那个山头随便扒拉几朵花回来都是特么罕见的灵草。 悟了以后,我就不怎么紧张了,这种天生的差距,不是我勤勉就能补足的,错不在我,没必要纠结。 但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了流言说我妒忌苏雪,渐渐连谢邈也劝我要大度些,我被弄得满头问号,解释一次又一次,最后麻了,觉得算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戚司危倒是不露山水,似乎知道那些传言,但又仿佛不知道,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我讨教,他就认真教,我不去找他,他也就跟忘了我这个徒弟似的,一直到我快要年满十八,正好也筑基了,他突然点了我跟苏雪一起下山历练。 好家伙,各山各峰都来了师兄师弟要跟我们搭伙一起去,明里暗里的盯着我,话里话外都是交代我别妄想欺负苏师妹,一个比一个凶的放着自己的灵力气场给我下马威,我都想问问我一个刚筑基的,怎么欺负得了苏雪那个都已经筑基后期快结丹的,你们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过度保护欲啊? 我说那我们分开吧,苏雪就泪眼汪汪问我是不是嫌弃她,然后一群没脑子的师兄弟就开始指责我不是好歹,要不是怕我一个人会出事,苏雪当然可以自己行动,指责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 好的,我里外不是人,我就是画本子上的猪八戒。 历练的一路几乎是刚走出山门就出事了,指责我好心当驴肝肺的两位师兄夜里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掏了心,胸口里塞进了驴的肝肺。 天亮以后才被人发现他们那凄惨的模样,苏雪当场嘤咛一声晕了过去,醒来后泪眼婆娑问我为什么这么狠心。 我只想说这两位师兄都是金丹初期,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一个刚筑基的横跨筑基中后期,结丹前中后期,去打金丹初期? 是戚司危的金丹初期单挑混沌传说给你的信心吗?那是戚司危啊,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剑修天才,跟我一个八岁入门十八岁才筑基的普通人有什么关系? 最让我困惑的莫过于,其他几位师兄居然也觉得是我干的! 于是我被围殴了,鉴于他们往死里打的气势,我不得已遁逃了,别问我为什么不用师傅给的传音符呼救,问就是我刚掏出来就被击中了,那张符死的比我还安详。 我本意逃回蜀山,戚司危这个师傅虽然平时三不管,但根据第一印象,我觉得他还是有脑子的,只要跟他说明白了,这件事自然就能解决了。 然而,我连山门都没能进去,就在刻着蜀山的石碑旁被埋伏了。 抓我的人是谢邈,手里拿了个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对着我晃两下,然后我身上冒出了一股黑的发紫的雾气,他就脸色大变得仿佛他快死了似的沉痛道:“想不到师妹你竟然真的是妖魔之子……” 我稀里糊涂的被丢进了锁妖塔,连喊冤的机会都不给我,这七层塔里越往高处禁锢的妖魔越凶恶,结果送我进来的那位师叔细数我的罪恶,觉得我跟上古凶兽穷奇般配的很,直接给我送到了顶层。 鬼知道穷奇饿了多少年,见了我就嗷呜嗷呜的要扑上来,爪子还没碰到我就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呼哧呼哧的煽动着他的两个大鼻孔,然后打了个喷嚏又缩了回去,一双比铜铃还大的眼睛盯着我好一会,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才听见浑厚一声嗤笑:“那就耗着,这里妖气冲天,迟早能把那层结界削没了……老子等着吃掉你,看他发狂的样子哈哈哈哈!” 物种不同导致的沟通问题吧,我完全不能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锁妖塔里没有计时的办法,毕竟没有日夜流转,除了我跟穷奇,这里什么都没有,反正它也不是人,我就懒得在这里讲究什么礼法,把外衫撕扯着做了个小布偶,当成假想的朋友跟它聊天玩,筑基以后就彻底辟谷,不会饿也不会口渴,累了就打坐,但因为妖气太重,吐故纳新久了就会觉得丹田刺痛。 我想了下,反正都说我是妖魔之子了,我不如虚心求教穷奇妖魔怎么修炼,还以为他不会搭理我,没想到听我说想跟他修炼,他反而哈哈大笑说妙极了,然后就开始指导我。 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修道我练起来十年才筑基,这妖魔的修炼法子,我感觉就好像不过短短数月,我已经结丹了。 但到底是不是几个月我其实也不清楚,没有日月流转,日子过得很混沌,谁知道此时此刻就惊天黑天亮。 忽然的一天,锁妖塔塌了,穹顶砸下来时,穷其似乎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我,而后都开了它巨大的漆黑翅膀就要离去,我避开几块巨石越上他的后背,感觉他似乎僵硬了一瞬,而我俯下身抱紧了它的鬃毛:“师傅啊,你可不能丢下我在这火坑,我可是你手把手教的徒弟啊。” 穷奇只是哼了一声,没说别的,但也没有把我甩下去,四周无数剑光,也有着数不清的妖魔咆哮着,一片混乱里有人喊了我的名字,但或许是我听错了。 我和穷奇朝着酆都城去,快靠近我家乡时,我拍了拍他的肩,说想去拜祭下我那早死的亲爹,他咕咕哝哝嫌我麻烦,但还是带着我下去了地上,尽管这里已经是个死城,除了鬼在没有半个活人,他却幻化了人的姿态走在我边上。 穷奇的人形其实还是有些怪异的,黝黑的肤色,靛紫色的纹路盘踞在脸颊,人高马大的,指尖又好似中了毒一样透着发亮的黑色。 我看着忍不住发笑,他瞪我一眼,皱着眉走了一路到那破败的寺庙,在我收拾那已经骨骼都残破的无法拼凑的尸骸时忽然问我:“真的很难看?” 我好半天才明白过了他问的是什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老老实实的说:“也不算,真仔细看还是很好看的。” “哼,废话,老子的变化术就是戚司危也学不来。” “……主要是他本来就很好看,学这个没必要。” “他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以为酆都城为什么结界突然碎了?就是他为了突破……”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收了声,像是有些颓败的看着我挖出的坑洞里的那破碎的骸骨:“……如果啊,我是说,如果你尊敬的人为了追求所谓的超越,意外的害死了你最亲的人……你会因此而恨他吗?” “你是说戚司危?”结合他的前后文,我只能想到当年戚司危或许为了他所追求的什么破坏了酆都城结界,然后间接害死了这一座城的人,出于赎罪心里把我这个妖魔之子保了下来;“……很也没用啊,我又打不过。” 就算我现在修了妖魔道进步神速,难道我在进步的时候,戚司危就止步不前了吗? (饭菜在圈圈圆圆圈圈、啊对引力圈,差点唱起来了→_→) 深宫多病娇 ?一心想和你在一起的东厂都督+被你气到黑化的王爷+是兄妹就要睡你的兄长 没有逻辑,没有道德,纯属虚构不要代入现实的又黑又病又疯短篇。 此事说来令人摸不着头脑,你一不爱看穿越,二不喜欢古言,三也不是汉服娘,明明是个沙雕漫画爱好者的你,怎么也没想到,某天突然睡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穿着古装的老妇人的瞬间,只觉得满头问号不知所措急着找口井跳进去,寻思着也许死了就回去了。 但是吧,你还没先动身去找到那口井,就先因为惊吓了贵人被拖出去打了***板,随后听见尖细的声音喊道押入掖庭坊,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顶多猜出来不是个好地方就对了。 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东边洗夜香,西边晒衣服,南边还要排队领着工具满世界跑着修剪花花草草,北边倒是一排的房子,七八个姑娘挤在一间屋子里,就跟进了罐头的沙丁鱼一样排好躺着,翻个身都没位置。 你才挨了板子整个人就跟得了半身不遂似的,动一下就觉得腰以下痛得撕心裂肺,然而即便如此掌事嬷嬷也没有半点儿的怜悯之心,发了话告诉你要是没把今儿的活干完,不仅没得饭吃,还要接着挨板子。 但或许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仁慈,也没让你干太多,不过是负责帮那些洗衣服的宫婢打水,你只需要站着转动轱辘把大水的桶打捞上来,再把水倒进盆子里就可以,虽然很累,到后来胳膊都要抬不起来,可对比坐在那不停的搓衣服的姑娘们,你已经算是最轻松的了。 也亏得你原本也算是个干苦力的工作,面点师嘛,早上天不亮起来和面团,期间还有好几次加工把快卖完的补充上,论体力你还是有点底子能挥霍,从前在自己的世界,虽然没看过也听过朋友们吐槽那些宫斗剧,回忆起来就明白在这宫里多说多错,于是尽量埋头苦干不爱说话,一两个月后反而得了这里掌事嬷嬷的欢喜,觉得你是个懂事儿的好姑娘,偶尔心情好就赏你多两块肉菜。 掖庭坊这种地方,油水少得很,平日从来不见荤腥,偶尔的这么一次肉菜,你当然是蛮喜欢的。 你这些日子,也想了很多事,尤其是以后该怎么办这方面的,渐渐觉得其实这也不错,这地方不会见到什么贵人,只要老实干活就有饭吃,到了年纪就可以出去,但是你反而害怕出去,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出去了能干什么呢,还不如讨好嬷嬷,将来凭着人情留在嬷嬷身边,然后继承她的位置,就在这里安安分分的到老死了好了。 至于找口井跳了……别想了,这里就有两口井来着,你倒是很想跳下去,但是头天来的时候,人家掌事嬷嬷就说了:这井打打水还行,人跳下去最多断条腿,死不去还要被打一顿,打完了还活着,腿又断了,那就只能丢出去,瘸了腿的女人在外边能讨什么好?想尝尝的尽管跳。 你脑补了一下就知道,要是真跳井了,万一得了掌事嬷嬷说的那种结局,瘸腿的女人出去了,在这个年代只怕是生不如死,沦为人尽可夫的下场,那还不如乖乖认命老老实实在这一辈子呢。 入冬后发了冬衣,里边其实就薄薄的一层棉,压根不能低于落雪带来的寒气入侵,除了掌事嬷嬷能享有一点炭火,小宫女们都只能靠彼此紧紧挨着取暖才能入睡,你原是南方人,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雪,哆嗦的就算跟人紧紧贴着也还是冷,实在睡不着了,就想着起来跑两圈,发热了或许就能睡了。 也不敢出去太远,就在掖庭坊大门外那条长长的巷道上喘着白乎乎的气奔跑,如果你是往南边跑就会遇到巡逻的侍卫,但你也算记住了这些必要的禁忌,特地往北边跑,墙的一边是你们掖庭坊的一排房子,延伸到最深处就是冷宫。 侍卫们最少巡视的就是冷宫,没什么可以巡视的,那里边据说现在住着的也就那五六个前朝皇帝遗留下的妃嫔,伺候他们的宫女太监早就不知道花钱把自己塞到哪宫哪殿求生了。 那里宫门大锁,里边的出不来,外边的也进不去,也不会有人特地来这里晃悠,老宫人们都说里边的妃嫔都疯了,路过了只会听见又哭又笑的风言风语,怪渗人的。 天上的雪倒是停了,只是越靠近冷宫地上的积雪也就越洁白深厚,这是无人来打扫,也没人来着走动导致的,要是你们掖庭坊门前那一段,积雪早就被清理掉了,毕竟小太监们早晚都要拉好几车的夜壶,地上**总会出意外。 突然地,你深一脚浅一脚的慢跑停住了,在你呼出的白雾氤氲的视线里,前方站着一个看起来比你矮上一截的的小人,月色朦胧你看不太清他的样貌,只是看着衣服样式猜测对方是个男……呃,或者是小太监? 你们就这样遥遥对视了好一会,直到你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打了个喷嚏,而对方也狠狠打了个喷嚏,你顿时笑出了声:“哎,我是冷的睡不着出来跑步的,你呢?” “……我也是。” 听声音还挺稚嫩,越发区分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小太监,你也懒得去深想,跺了跺脚朝他跑过去,然后就抓起了他的手:“那就一起跑吧,我带着你……你再这么跑过去就要撞到侍卫了,到时候就要挨板子了。” 那手比你还冷些,小小的,隐约有些不平整,像是经常做粗活才会这样满手的茧子和伤痕,所以你不敢握的太用力,想了想就把他的手揣进了你怀里:“这样是不是更暖了?” 他似乎有些受到惊吓,愣了会就想把手缩回去,结结巴巴的说:“这样不好,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快些松开……” “害,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了,你就这么点大的孩子,算什么男人哦,笑死了。”你说着还故意把他整个人都给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在他要尖叫前放了下去:“看看,我都能把你抱起来,你就是个小屁孩儿!” 你带着那不知名的小太监跑了两圈,他跑不动了,你说要送他回去,他扭扭捏捏的不愿意,你寻思可能这孩子是在东西厂之类比较糟心的地方,所以怕你去了会吓着,才不愿意你送,就没强求,只交代这路上当心些,别被人发现了抓去打板子。 临别前他问你明天还会来跑步吗,你想了想说如果不下雪的话,他似乎有些高兴,再三跟你确认不下雪就一起跑步,你也不停拍着胸脯答应了。 跑的发了汗浑身都暖洋洋,睡下去果然就不那么难熬了,就是还是被人偷偷告了一状说你半夜出去了,掌事嬷嬷不好明面上袒护你,罚了你一个人去刷两车的夜壶,这一遭下来,浑身臭味都是轻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才是最可怕的。 到了下午天黑得早,旁人早就收拾完去吃饭了,你还有十来个桶没刷完,头重脚轻的在井边打捞井水,手臂已经酸的快动不了,水桶拉上来没抓稳又摔了下去,你下意识的要伸手打捞水桶,却差点自己一翻身摔进去,所幸有人及时的拽了一把你。 “你没事吧?” 视线里的黑影慢慢退散后,你慌忙把人推开:“别别别,我身上臭烘烘得很……“ 推了几下才把距离拉开了些,站你面前的是一个月前突然得了贵人眼从这里出去了的小太监初六:“跟我没洗过似的。” 初六离开这里前,是专门负责各宫奔走将夜壶带回来,有时也轮值到他清洗夜壶的小太监,虽然是个小公公,却长了一副儒雅的外貌,大约就是长得出众了些难免多得一些宫女的青睐,久而久之其他的小太监对初六就有些排挤,甚至管理他们的那位公公也时常找借口蹉跎他。 你本来也没想着多管闲事,但是看他实在太惨了,一个人要洗四车夜壶,还要再去把洗好的夜壶挨个送回去,忙里一天到深夜也未必能休息会儿,连吃的都好几次没能领到自己的那份。 迟早会被活活折磨死,你这么想着就有些心软,偷偷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塞给他,有时夜里见他还在忙,也会偷偷摸摸过来帮着一起清洗。 现在听他说起从前也是干过这样的活,你既觉得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知所措,斟酌了一下言辞才开口说:“那你现在总不洗了啊,而且好好的新衣服,沾着臭味等会回宫里,娘娘闻到了总该不舒服的。” 他似乎听进了你的话,又似乎没有,一手扶着你的肩一手去抓井绳:“我听嬷嬷说你昨晚偷跑出去了……找我?” 你哂笑着连忙摆摆手:“怎么可能,我找你也是托人给你带口信,怎么会大半夜的去找你,给人看到你还怎么混,我又不傻。” 初六拽着井绳的手越发用力一些,直接一提,就把装着水的木桶抽了上来,高高越过井口边沿的木桶重重砸在了湿漉漉逐渐结成薄薄冰面的地上,将先前的冰渣子砸地更碎,而他的声音也透着股寒意:“那你去哪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想让侍卫抓了丢进后掖池喂鱼吗?” “就是睡不着啊,太冷了。”你没听出他的言语有多么森冷,跟着他亦步亦趋的走到原本刷夜壶的那片地上,看他要直接坐到你原本做的小凳子上,赶紧抢先一屁股坐下:“不行,挨罚的人是我,你不能插手……你有事就办事,办完就回去。” “你赶我。“他说这话语气不轻不重,只是眉间微微蹙起褶皱,看着你的漆黑眼瞳满是受伤的委屈,薄唇微抿起来似乎是咬住了忍耐着自己的情绪泄露,无一不是在无声的谴责你对他做了多么令人发指的坏事。 你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我这是为你好啊,都说了,你弄一身臭味回去,娘娘闻到了会不舒服的,要是一个不高兴把你丢到远点的地方,你又要过苦日子了,好不容易出去了,就好好过……” “我出去是想……”他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眼神深邃的盯着你看了片刻,看的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不会很久,你再等等,我会让你也过上好日子的。” “啊?我现在就挺好的啊……”你是真心的,你觉得自己现在也没有很糟糕,说苦也算不上特别苦,会被罚也确实是你自己做错事,你反而很怕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宫女太没地位了,你还在自己的世界那会,有过那么几个喜欢看宫斗剧的姐妹,经常听他们讨论剧情就是宫女给自己主子顶罪死啦死啦,或者是宫女因为自己的主子被人杀鸡给猴看啦,太惨了,真的太惨了,还不如掖庭坊里的宫女呢,只要老实干活就好了。 “你无需怕,我既然说得出口,就必然做得到。”初六只当你是担心他会因此有危险,心里一边甜滋滋,一边越发坚定要带你离开这,像你这样温柔善良的姑娘,不该被这样糟蹋,你该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着呵护着才是。 在他一直饱受欺凌的时日里,你总是把自己的口粮分他一些,发现了他真的受不了臭味,就用贵人们丢弃了的旧衣物裁减布料,塞了干花给他做香包,教他实在难受就闻一闻这里边的花香味…… 你或许是不图回报的,毕竟都已经是落到这般田地的人了,可他却是不甘心的,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在这里蹉跎到死,就算为了你,他也要爬上去,即变成了恶鬼修罗,他也一定要让你高床暖枕锦衣玉食过一生。 熄灯前嬷嬷来了你在的小房间,扯着嗓子说你敢染了风寒,未免传给他人,让你收拾东西去睡另一间屋子,你稀里糊涂的就被感染风寒了,等进了那间屋子,嬷嬷才松缓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欣慰又有些感慨的摸了摸你的脸蛋:“你倒是运气不错,初六是个重情义的,自己出息了也不忘记你……那些都是他求我给你张罗的,以后你就先住这。” 你有些懵懵懂懂,等嬷嬷走了,看床上厚实的棉被,才回味过来是什么意思,第一反应是看自己抱过来的那床薄绵被,再多盖一床就热了,那这个丢了也可惜…… 突然就想起来那个你有约的小太监,当晚没有下雪,你抱着那床小棉被踩着雪去了你们碰头的地方,一见面就把棉被塞给他:“这样就不会冷啦,多盖一床就会暖了!” “……你以后不会来了吗?”他没有接,只是有些沉闷的问你。 “也不是啦,就是觉得你既然冷的话,我这里有多的一床被子,那就给你啊。” “这样啊……那,那谢谢你啊。”他像是松了口气,眉开眼笑的抱过了你手里的被子,但是被子真的太大,他比你还矮一截,这么抱在手里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 你笑得不行的又抢回来:“算啦,还是我帮你送过去吧,没事,我就给你送到东西厂附近,不跟你进去……” “什么东西厂?”那小太监听蒙了似的打断了你的话;“为什么会送去东西厂?” “诶?你不是东西厂的小太监?” 他沉默良久,冰凉的手忽然握住你的一只手,然后不由分说的牵着你走,走着走着你们绕过了冷宫的前门,来到了靠近几近荒废了的后掖池的那一处假山,他带着你钻进去,走到了一处杂草丛生遮盖住的洞口前,然后他松开了你的手,熟练的冒着腰钻了进去。 你愣愣的站在那,片刻后他的小脑袋又从洞口伸出来,歪着脖子看着你,琥珀色的眼瞳在这昏暗里熠熠生辉就像猫儿在夜里发光的瞳孔:“要来吗?” 你终于回过了神,蹲了下去先把被子往里边塞,他就缩回脑袋,在那边把被子抱走,而后你才学着他的样子爬了进去:“真新奇,我还没爬过山洞,这算是体验到了嘿嘿。” 他抱着被子偏头看你笑着拍抚身上的尘土,山石的阴影覆盖在他身上,但他看着你的那双眼熠熠生辉,如同你面上的淡淡月光折射到了他的眼瞳中,注视着你他的眼里就有了光,连带心上也都生出一抹微光,不再仿徨。 春来时你和冷宫的小太监阿缙已经十分熟稔,他那边才是真的艰苦,吃食非常稀缺,一天能吃到一餐都已经是好的了,最长有的就是两三天才有管事太监送来一些不知道究竟放置了多久的馊食,吃不好也穿不暖,一问年龄好像跟初六差不多,但个头却比你还矮小就让你很难受。 你对这么小的孩子实在无法放着不管,就小心地私藏自己的口粮,在夜里偷偷带出去给他,不会待太久,假装是起夜来的,最多说两句话就要回去,毕竟开春了,你不可能一直都感染风寒,嬷嬷太区别对待总归落人口舌,你现在又回到了大家一起睡的小房间里,就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半夜里溜出去久久不回了。 嬷嬷必然是知道你经常半夜溜出去的,但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大约是看你白天干活还是很尽心,也没耽搁什么事就懒得说你了。 到了四月芳菲,你跟几个掖庭坊的小宫女好好地在花丛里处理杂草,莫名其妙的就让西宫太后捡了回去,稀里糊涂就脱离了掖庭坊,这是什么鬼发展你到西宫偏殿收拾完了床都还没想明白,只好自我安慰就当换了个地方继续当保洁阿姨。 但事情发展实在太过山车,你才到西太后这成了三等宫女没两月,西太后莫名病倒药石无医,皇帝来慰问探望西太后就突然坐起来泪流满面抓着皇帝的手,非说梦到了先帝,先帝希望他们兄弟谦和友善巴拉巴拉一堆,皇帝笑眯眯地听完安抚西太后一堆,隔天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领着个小男孩来了。 你定睛一看愣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你身边的红药掐了你一把,你才慌忙回过神看她,好心的红药小声提醒你:“太后娘娘把你指给小王爷当贴身宫女了,还不赶快谢恩!” 这真的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你还是要先跪下谢恩,然后再跟着根本不是小太监的阿缙去了另一座宫殿,大抵看你实在太茫然了,缙王幽幽的解释起来—— 缙王生母惠妃跟曾经还是皇后,如今的东宫太后有间隙,但惠妃确是西宫太后的知己好友,当年先帝重病时惠妃才怀上了缙王,趁着先帝重病无暇顾及许多,东宫太后用莫须有的罪名把惠妃关入了冷宫,惠妃又惊又怕下早产生子,西宫太后当时虽然极力帮忙,但还是无法留住惠妃的性命,而后来新帝登基,西宫太后也有意想让缙王出冷宫,奈何东宫太后硬是扯什么未出世克死先帝,一出世又克死生母来给缙王冠上天煞孤星的名头…… 你虽然听不懂但是大为震撼,好半天才呐呐的问他:“所以,太后娘娘是因为你,才把我从掖庭坊调出来的?” “……你不喜欢?”缙王似乎有些不安的抓住了你的衣袖,那双眼眸里透着紧张不安的看着你;“我,我不想要别人,这么多年,除了娘娘,只有你对我好……” “没啦,我就是……怎么说呢,吃了好多年的素,突然有人送我一只鸡,有点吓到了而已,吃还是肯定要吃的,有肉吃谁会嫌弃呢。” ?全文1万5千字,饭菜在引力圈,请认真考虑是否有必要,是否喜欢,值不值得以后,再去隔壁吃饭哈,笔芯 [黑化]金屋藏娇 ?罔顾伦常困住你的皇叔 + 日渐病态渴求你的影卫 = 慢慢坏掉在温室里的你,没有逻辑,没有道德,纯属虚构不要代入现实的又黑又病又疯短篇。 那雨来时你正躲在假山上亭台旁的一座高高耸起的嶙峋怪石后,急雨来的突兀,不由分说兜头砸下,你慌忙躲进了亭中,眺望下方绵延开的回廊中随风摇曳的星星点点灯笼散发出的光,亭子上传来像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响,那是无数雨珠奏响的乐曲。 你有些不知所措,开始后悔不该躲到这来,贴身的宫女青竹现在怕是急得团团转了,要是惊动了母妃,你往后几日都要被关在偏殿里抄写女戒了。 你是这大燕朝元昭帝为数不多的皇嗣,倒不是他后宫无人,实在是他自身体弱多病,这么样的一个人坐上皇位自然也是意外,你的父皇完全是恰逢先帝驾崩的太荒谬,以至于其他几个皇子都不太情愿继任,被硬推出来接手烫手山芋的可怜人。 这位置坐这也不算安稳,随着天下渐渐安定,朝堂上也都有了起色,关于先帝遗留下的荒唐也都在人们口中淡去,那些原本不愿接受烫手山芋的人,如今又开始觉得那位置万丈荣光勾着他们的心。 而恰好你父皇体弱多病,先下都在等着他病逝将位置空出来,而你和你那几个皇兄弟自然是处境岌岌可危,或许你还好些,毕竟是个公主,但你那两个哥哥和小弟弟,却不见得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这些事情离你很远,你只是个公主,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女童,便是聪慧些也不会有人当回事,这前朝暗潮汹涌,后宫也都跟着暗流涌动的时候,你还能毫无忧虑带着宫女玩捉迷藏就看出来,你过得其实很肆意快活,没人把那些复杂的事儿拿到你跟前说,连你两位饱受压力的皇兄见了你也都惯来放下那些重重心事,喜笑颜开逗着你开心,把你呵护成这皇宫里最天真无忧的百灵鸟。 你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托着腮看着那从碧绿的瓦上淅沥沥倾泻而下的雨水,又头疼又无奈的叹息一声,都怪你偏跑到了景福宫旁的角楼长巷来闹,这地方再往西边走就是通往冷宫的永宁巷,而往东边去却又是六尚局,虽说六尚大多为女官,不过礼部工部兵部却又都是男官较多,六尚和这角楼之间隔着宣佑门倒也不会有哪个官员能随意跑到这角楼来。 可以说这地方又偏远又清净,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去了别处难免会被父皇的嫔妃缠住,你挺怕他们的,不是他们不好,而是他们表现的太积极了,那感觉就让你有些喘不过气。 现在好了,偏远又清净,愣是没什么宫人让你瞧见,你想叫人带你回去都办不到,只能自己生闷气的踢了下石桌底下的圆柱,却反而应为太硬了把自己的脚丫子踢疼了。 你吃痛的跳起来,抖了抖脚,视线忽然撇到假山下的长廊有一人不疾不徐的翩然走过去,忙扑到了栏杆上朝着那个人影大声呼唤:“哎!哎那个公公!腰上戴了镶金边儿翡翠玉珏的公公!” 走到拐角的人影顿住了脚步,片刻后他折返走回到了跟你面对方向对应的位置,随着他的面容暴露在你的视线范围,你看清了对方剑眉下的那双丹凤眼,漆黑的眼瞳流动着风流的微光,那薄唇微微勾起写弧度,自下往上的盯着你:“怎么,几年没见,你就给你皇叔新添了个官职?” 隔着细细绵绵的雨帘形成的氤氲水雾,你恍然的眨巴眨巴眼睛,迟疑着歪了歪脑袋回忆,须臾蔡猛地惊喜的笑着拍了下阑干:“七皇叔!” 激动之下你甚至不顾还在下着的雨,转身冲出亭子,踩着雨水沥沥湿滑的台阶跑下去,结果一时不慎打滑滚下了台阶,长廊下的男人听见了你的惊呼声,却不为所动的站着淡淡问道:“怎么了这是,摔着了?” 你身上的裙袍浸湿了大半,掌心还蹭破了皮,吃痛的皱着小脸蛋,但听他的询问又连忙摇着脑袋爬起来:“我没事,七皇叔别担心……” 满身湿漉漉跟落汤鸡似的你强忍着身上的刺痛一瘸一拐的跑进了长廊,难掩看到他的惊喜与兴奋的朝着他扑过去抱了个满怀:“七皇叔你可回来啦,我可想你了,北漠怎么样,是不是真像书上说的那样遍地是牛羊,还有茶杯那么大的蜜枣,那里的姑娘都会骑射还能跟人打架抢相公吗……” 你身上带着寒冷的潮湿,可你眼里却满是灼灼的火光,明明小脸都冷的苍白毫无血色,却又仿佛感觉不到寒冷般肆意张扬的朝着他笑,卫翮眸色渐深的注视着你,像在打量一尊被精心雕琢好的绝世珍宝,片刻后他解下了自己的外袍裹到你身上,将娇小的你抱起来:“你问这么多,皇叔该回答你哪一个呢,我的小公主。” “都说、都说嘛,我都想知道!”你兴奋的抱住了他的脖颈,晃着被雨打湿的发髻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撒着娇的踢了踢脚:“七皇叔这几年一定见识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都告诉我嘛!” “真的都想知道?”卫翮就这么抱着你穿过了长廊从角楼正殿走过去,到此处才见上几名宫人,望见是当朝恭亲王和你这唯一的公主殿下,自是立刻跪拜下去不敢抬头多看。 卫翮是几位皇叔中唯一被册封亲王,且封号为‘恭’的人,‘恭’之一字既有恭顺也有恭敬,更不乏恭和,恭恪的含义在其中。 作为先帝和先皇后所生的唯一皇子,卫翮无疑是几个皇叔之中最为尊贵的存在,但却是对你父皇最为亲近的一位,北漠边境从来饱受游牧侵扰,大燕朝开国以来几番征战除了劳民伤财并无太多改善,后来两边即时通了商贸,也总是受到沙漠匪徒的肆意干扰,造成许多损失。 前几年几个部落忽然结盟意图攻下北漠边境,来势汹汹之余,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们的武器上涂上了毒物,中毒者不会立刻毙命,却会逐渐出现土畜发热咳嗽等症状,并且还会感染身边的人。 如同瘟疫一般的情况让北漠陷入险境,那北戎人还派使者到城门下嚣张的叫嚷,只要大燕朝把北漠划入北戎,再把一位公主嫁给他们的大王,便会交出治疗的药方。 当时朝堂上纷纷进言让你父皇将你嫁过去,为了拯救北漠数十万黎民百姓,你作为公主义不容辞合该嫁过去,没人在那时还会想到你这个所谓的公主不过是还没满十二岁的女童,他们只知道牺牲你一个人能救十几万人,更没人在乎北戎从开国到如今从未对大燕信守承诺,数次违背双方谈妥的利益,更无数次侵袭边境小村庄,来往的商队,甚至如今更厚颜无耻在战场上使用这样阴毒的手段。 这样的北戎人怎能值得信任,尤其会是嫁过去一个你就能平复这赤裸裸的贪欲? 你父皇被大臣们逼迫的背过气去,嫔妃们轮流伺候着,你和两个哥哥也时常去探望,偶然撞见了几位皇叔,你那三皇叔不顾你两位皇兄的阻挠,拽着你说起了什么公主的忠孝义,你听得稀里糊涂的并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四皇叔直截了当的告诉你:“皇上是因为北戎人之事操劳过度才病倒,公主殿下既然有心为皇上分忧,不如自请嫁娶北戎,一切困难迎刃而解,你父皇自然就会痊愈了。” 你闻言点了点头,玉雪可爱的脸蛋上没有惊慌也没有茫然,稚气童真的双眸璀璨而笃定的看着你面前的皇叔们,稚嫩的语调却铿锵有力的道:“本宫知晓了……不过须得问上几句,本宫下嫁是否真的确保北戎不会再犯,当年未央长公主嫁与北戎呼兰摩耶单于,不过三月未央长公主的头颅就挂在了北戎军旗上,北戎军屠杀北漠边境三村一镇,皇叔觉得本宫嫁去以后,可能给大燕换来超过三月的安定?” 未央长公主乃是你父皇的姑姑,在你皇祖父在位那时,可谓是名满天下的美人,出嫁那日有人遥遥窥见风吹开帷幕后她那明艳的容颜,从此醉生梦死为她写诗无数,到最后宁愿出家也不肯听父母言娶妻生子。 那样的美人,在最好的年纪嫁去了北戎,却不过三月美人头颅旗上挂,恶鬼涌进三村镇。 “若能换得长过三月,还能得来药方救治百姓,本宫但去无妨。” 不足十二岁的你神色平静的说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话,而后挺直了背脊转身拽着面容隐忍的两位皇兄进了宫殿里去,明明那么娇小的一个孩子,却像是一柄锋利的剑折射着寒光伫立在这天地间。 人群里,卫翮直勾勾的看着你逐渐隐没在雕花木门后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了弧度,笑得有些难以捉摸到底是怎样的情绪,那漆黑发亮的眼瞳深处摇曳着幽幽的光,像极了深渊里折射出来的鬼火:“慧而不自知,亦是蠢得可爱……想不到皇兄几个儿子不过尔尔,这个女儿倒是让人喜欢得紧。” 翌日恭亲王自请领兵镇守北漠,并承诺一月内必将控制住混乱局面医救中毒士兵百姓,不将北戎呼兰延单于的头颅挂在旗上,誓不返朝。 你出嫁的事不了了之,但你所说的话到底是传到了父皇耳里,近几年他对你的宠爱是越发无度,有时你只是开玩笑地说没见过江南的水乡,他都会安排下去让属于他的御龙卫护着你出宫到江南游玩。 每逢除夕朱雀大街上的百姓们聚在一起举办花灯赏,你想去凑热闹,父皇依然是毫不犹豫让御龙卫跟随你左右,护着你走进那灯火阑珊,观看人间烟火多么的璀璨繁盛。 事实上你偶尔觉得,御龙卫就根本没从你身边撤走过,哪怕他们从不在你跟前出现,但你就是有这种感觉,在你看不到的阴影里,某个人一直在那里紧紧的跟着你陪着你护着你。 应当是父皇的命令,你猜测着,倒没想过要叫他出来,你知道他们御龙卫是只能在暗处保护的暗卫,没有父皇的命令是不能轻易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违令者斩。 你跟他无怨也无仇,不至于要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去害他性命。 实际上你的猜测是对的,卫翮之所以那么巧的出现在了角楼,便是因为瞥到了那名御龙卫的踪迹。 他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的代号,从他记事起就被称之为十三,和他一批的孩子共有一百二十人,不过活到最后拿到了御龙卫令牌的,只有十一人。 十三从三年前被皇帝直拍成了你的影卫,职责就是你一个人的安全,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还有片刻的入定休息,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你的身上。 十三以为你是不知道他从未离开过你身旁的,直到除夕夜你同皇上禀明后换了寻常百姓家里的粗布衣裳走出宫,纤细的姑娘在人群里即便穿着平凡也难掩容貌迤逦的光彩,总有商贩因你玉雪可爱而送你一些小玩意儿,你总是笑着婉拒,难以拒绝就偷偷把碎银塞到对方的商品旁。 到宫门落下前,你才恋恋不舍这人世繁华的回宫去,他看着你进了里屋,就蹲到树上给你守夜,可没想几刻钟后,你披着乌黑的长发穿着单薄的裙袍推开了窗,将一包东西放在了窗台,仰着脑袋左右看了看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那个,我知道你在,你不用出来,我等会睡着了你再过来拿,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谢谢你陪我走了那么久,辛苦你了!” 你没关窗,就这么放下了那包东西后,折返回了屏风后的卧榻,树上的十三漠然的看着那包东西,更夫敲着竹说着小心火烛的话,他才翩然落下,悄然无声的靠近了窗台,拿起了纸包裹又返回到了树上躲在树影之中。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礼物,这感觉很奇怪,他说不出来,心脏跳得很快,浑身有些发热,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内力紊乱要走火入魔了。 而后来,当你和宫女们玩起游戏,他会忍不住暗中帮你一把,见你玩的开心笑的畅快,他也觉得胸口舒畅就好像功力精进了一层,通经活络带来的那种畅快。 你偶尔还是会给他送礼物,甚至有时候会趴在窗台说些有意思的事,其实那些事他都跟在你身边一起经历过了,但从你口中说出来却总让他觉得更有趣。 今日这雨来的突然,看你被困在亭子里,穿的又单薄,十三忧心你会感染风寒,再三犹豫还是决定潜回你的宫殿给你送来衣衫和雨伞。 却不料被卫翮瞥到了踪迹,御龙卫的存在卫翮自是知道的,作为先帝与先皇后所生的皇子,他曾是先帝着重培养的皇子,更是许多老臣属意的新帝人选,甚至十三这一批御龙卫,其实原本就是先帝给卫翮培养留用的。 如果不是因为先帝去的太过荒唐,遗留下太多烂摊子让人望而却步,也不会轮到你的父皇被推上位。 大约你父皇心底里也有自知之明,且对于卫翮有些愧疚,御龙卫早几年其实就已经被你父皇交给了卫翮。 是的,你以为是你父皇指派了御龙卫给你,但其实,一直都是你的七皇叔在盯着你,十三的职责不仅仅是要保护你的周全,更要每日将你的行踪记录交给二一,而后再由二一飞鸽传书递到卫翮的手里。 那日如利剑一般的你,在他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让他又疼又痒念念不忘,想要多了解你一些,一点点摸透你这把利剑究竟有多锋利,是不是能破开他无趣又麻木的生活,赋予他别样的欢愉和疯狂。 随着那一张张寥寥数笔简短的纸条不断堆积,卫翮对你的了解也水涨船高,他像是隔空目睹了一株无人看清面貌的繁花逐渐成长的过程,越是精心观察越是投入无法自拔,到最后甚至滋生出你若是要绽放,也该在他手心里,除他之外再无人能窥见你半分美好才是的扭曲念头。 只是卫翮并不觉得这想法多么的悖德,毕竟就他所了解的而言,北戎人不乏兄弟共妻之事,甚至父死后,除了自己生母外,儿子皆可继承妾女的事,为的是不让家族分化,所以北戎的部落叔叔娶了小嫂甚至侄女的事情比比皆是。 大燕朝虽然明面上很是嘲讽北戎的这些风俗,认为有违伦常,但不少偏远地区,其实也存在这类似的事情。 所以,卫翮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很悖德,或者该说他甚至觉得自己至今无法遇到令他心仪的女子,或许就是因为冥冥之中有所牵引,到他看到你如利剑般的姿态,福至心灵的明白了。 就是你啊,他想要的,他所等待着的,就是你啊。 为此他才愿奔赴北漠,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为你将这恼人的北戎人打得落花流水,携带一身功业凯旋回来。 ?全文1万5千字,饭菜在引力圈,这篇是没有实质性行为,只是擦边的剧情向短篇,宝宝们一定要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欢,有没有必要,值不值得,然后再去吃饭哈,有一丁点勉强都不要去,没有什么值得你委屈自己哈! [黑化]被你杀死的恶龙说他爱你 ?前勇者你+光明骑士+变成阿飘的龙魂 含有水煎+神交+龙有两根+疯批龙为爱夺舍骑士等等糟糕元素。 无逻辑无脑纯属爽一爽山路十八弯极限狂飙短篇。总之,非常脏兮兮哦。 繁茂的枝叶将天光裁剪成不规则的光斑散落在地上,落叶腐朽后成了泥土里零碎的一部分,每一个脚步都会让泥土和这些细碎的叶片互相挤压发出沙沙声。 你步履匆匆走在森林中,手里提着今天的收获,计划着今晚是吃烤兔肉呢,还是干锅兔肉,视线里出现了你熟悉的小木屋建筑,但同时也让你看到了院子里正卧着的一匹骏马,马山上熟悉的白教廷标记让你微微蹙眉。 也不做太多思考,你把手中用陷阱捕捉到的两只野兔子丢进了竹笼里,而后推开了门—— 穿着一身白银盔甲的男子有一头比黄金更璀璨的头发,蔚蓝的眼眸装载着比海更深邃的目光朝你看来,俊逸的面容上瞬间露出了欣喜之色:“嗨,阿黛尔,好久不见!” 他是最近名声大噪的白银骑士·索克托,师从前任圣剑士阿贡拉多,那也曾是你的师父之一,只不过你出师的那会儿,索克托才十二岁,如今已经是个快二十岁的小伙子了。 “看到你就知道没好事。”你这话并不是调侃,索克托如今属于白教廷,而白教廷轻易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生活,毕竟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勇者了。 是的,你曾经是一名勇者,一千勇者中唯一活到了最后,斩下了魔龙尼基亚头颅的最强勇者,人们甚至传言你可以杀死魔神来表达对你力量的崇拜。 在所有人都以为你会借着斩杀魔龙尼基亚的气势成为王国圣骑士首领,享有一般的国王权利坐拥城池的时候,你却消失灭迹。 没人知道究竟为什么你会放弃了荣华富贵和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也就只有擅长占星的白教堂圣女超找到了你的踪迹,白教皇当年和你匆匆见面谈了许多后,接受了你的决定,并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搅你往后的生活。 除非,有必须让你知道,或者出手解决的事情。 索克托像是有些羞赧的摸了摸鼻子,笑容里也透出了些无措:“我也不像是这种情况下和你重逢来着……” “有事说说事吧。”你不怎么客气地坐在了自己打造的桌子旁,抓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索克托并不为你冷淡的态度而丧气,反而像松了口气般的交迭着手臂笑了说:“好嘞,冬之湖有人发现了龙的影子,根据描述……” 他略微停顿了一瞬,面容上的笑容未变,眼底里却出现了深沉的意味:“冕下认为那是魔龙尼基亚。” 你挑了挑眉,寡淡的脸上突然扯出了一抹笑容,清冷的五官突然染上了浓丽的色彩,整个人如同正在绽放开的玫瑰,艳丽逼人:“那还真是有意思啊。” 被你斩下头颅的魔龙会死而复生吗? 假如他能死而复生,那为什么你的恋人没有机会死而复生呢,这多么的不公平啊…… 你十六岁成为勇者,国王赋予你的第一个指令,就是去往冬之湖斩杀魔龙,取得龙的牙带回来给他。 那时的你还很年轻,年轻到在旅途中甚至被人骗去了钱财,还差点被人弄成女又隶送到了地下PAI卖。 所幸遇到了一位黑发黑皮的青年·尼克的帮助,你们联手将那个Guai 卖少年少女的贼窝给踹翻了天,解救了许多被骗的年轻男女们,而后更是结伴一起冒险。 尼克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而你要活泼很多,主要是,你从小就在极为师父身边长大,很少接触外面的人,也没有去过几次市集,大多时候,师傅们会让你乖乖在森林深处生活,衣食住行都是天然靠双手打造。 实际上你去成为勇者前,你身上穿的还是兽皮缝制的裙袍,去往王都的路上,你才渐渐了解到普通人原来穿的都是麻布棉布丝绸之类的布料做的服装,小姑娘们会编织精致的发髻,用那些精美的发钗发梳装饰它。 可惜你的手能舞刀弄剑,也懂得拉弓砍柴,却偏偏怎么也弄不好发髻,尼克察觉到你老是扎着马尾只是因为不会发髻后,提议他可以帮你盘发。 你还记得他第一次给你编织发辫的那个清晨,旅店的窗户外有一棵古老的树,清晨的日光把每片绿叶都染上金灿灿的光,不知打哪儿来的喜鹊一双停驻在树梢,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吵得你心绪难安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你们在塔塔尔草原遇到了可怕的红蝎子群,那种数以万计的外壳坚硬的你的剑都很难破开的魔虫,让你们两险些丧命,尽管逃出生天,但你和他都伤的不轻。 相依为命的朝夕相对,让你们对彼此不再是单纯的同伴感情,从塔塔尔草原走出的那个星辰灿烂的夜晚()。 快抵达冬之湖前,你们约好,他会在这小镇上等你回来,屠龙是很危险的事,而不过多危险你都必须独自面对,因为那是你的国王赋予你的使命。 “我会回来的。”你拥抱着恋人虽然不舍却非常自信的告诉他;“我有多强你也知道的对吧,所以别担心,等着我就好。” 那小镇其实也有些岌岌可危的意思,在你到来前,据说距离小镇更近的另一个村庄,已经被魔龙尼基亚屠杀殆尽。 小镇的人们很多都已经逃走,剩下的老弱病残也都惶惶不可终日的觉得随时会被魔龙尼基亚肆虐。 你的到来给了他们些许的安慰,每个人都期待着你凯旋归来,背负着人们的希望,你独自从小镇离开,穿过枯木森林,和那已经化为废墟的村庄,不断靠近温度变高,处处都是烧焦痕迹的冬之湖。 你大概走了两天一夜,在第二个夜晚你抵达了冬之湖深处,焦土上还有很多残骸,空气里满是恶臭。 你听到了令人胆颤的龙鸣,循声望去看见山洞外那一头巨大的漆黑不详的魔龙,但你的目光很快就被他嶙峋的鉴赏凸起的一点白骨犄角上挂着的东西所吸引。 那像是洞穿在白骨犄角上的银环,你不太能立刻确定,所以你一跃而起朝着魔龙而去,他不紧不慢的张嘴朝你喷火,你诵读咒文建立起结界裹住自己,顶着火焰的冲击坠向它,在落到它脚边之前,被它振开的巨大宛如蝙蝠翼办的翅膀扇动起的飙风吹开。 却已经足够你看清了,那银环确实是雕刻着精美图纹的臂环,你曾在尼克的手臂上看到过。 意识到这点的你心神大乱,尼基亚去过小镇了,它杀死了尼克,他杀了你的恋人—— 愤怒使你疯狂,悲痛让你癫狂,你前所未有的勇猛战斗着,丝毫不作任何的防御,倾尽全力的进攻着。 你什么都听不见,你的眼里只有黑色巨大魔龙的头颅。 你成功了,你斩下了那巨大的头颅,可你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你想回到小镇去看看,你又不敢回到小镇去看。 犹犹豫豫很久,你才走到了那小镇,镇子上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变化,你的归来让人们欢呼,你隐隐又开始有所期待,你问当时落脚的旅馆老板,尼克是不是还在这。 老板告诉你,在你离开后不久,尼克也匆匆离去了,之后再没有回来过:“他不是去找你吗?” 你想也许是的,或许就是去找你了,亦或者,尼克其实是想代替你斩杀了魔龙,但却不幸被魔龙所杀。 你终于还是失去了自己的恋人,这让你有些一蹶不起,所以才会在交付了任务后,决定回到森林深处独自生活。 结果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索克托却来告诉你,冬之湖的魔龙复活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你,索克托肆无忌惮的用他的目光嘻嘻描绘着你的容貌,真好啊,你一点都没变,不过就算你满脸皱纹,他也觉得你是世上最美的人。 在你成为勇者离开后,他一直拼命努力的学习剑术,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再次站到你面前,听你夸他一句:索克托真棒。 从小他就只喜欢被你夸奖,老师的赞美,旁人的崇拜,都无关紧要,只有你,哪怕是骂了他一句,他都觉得高兴。 因为那是你在看着他啊,能被你注视着,无论夸奖还是责骂,都那么让他心满意足。 可你却忽然消失无踪了,老师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他听说白教廷的圣女擅长占星,为了能有机会请求圣女为自己占星找到你,他加入了白教廷,从最初的骑士慢慢爬到了白银骑士长,才终于有机会面见圣女,恳请她帮自己占卜。 但圣女阁下却告知,是你自己不愿意再跟任何人有联系。 任何人里,包括了他,包括他这个你曾说他是你最亲爱的师弟,你会永远支持他做任何事的人。 “行吧,你大老远跑过来也累了。”你收回了那些思绪,冲着他有些随性的笑了起来;“今晚先休息,明早我们再出发。” “好啊~”索克托灿烂的笑起来,一口白牙露出来,令你不合时宜的想到了狼;“都听你安排。” 不管你怎么安排,结局都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他会牢牢地咬住你,再也不会让你从他身边溜走。 小木屋没多大的空间,只有一张床,你本来说让他睡床你打地铺,但少年很坚持的表示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不能让你睡地板上,你懒得跟他争太多,既然他不要那就随便他。 最终你睡在了床上,他用被子一扑躺在了地上,夜色渐浓,月光如霜,听着你逐渐平稳的呼吸,索尼克悄无声息的取出了怀里的一颗小珠子,微微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后,勾着唇角将它捏碎。 粉末在空气里弥漫开,你无知无觉得呼吸入许多,而后越发意识昏沉在梦境里,无法察觉到高大的金发男子已经起身走向了床。 他轻轻抚摸着你的脸颊():“阿黛尔……我的阿黛尔我好想你……” (脏兮兮的东西不准发出→_→) 你醒来时有些腰酸背痛,只觉得梦未免真是(),怎么连这一身疲惫感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跟几百个人大家了呢。 看你有些疲惫,索克托好意的说不然多休息两天在上路,你却摇摇头拒绝了,必须尽快去冬之湖,不管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复活过来的魔龙尼基亚,早一天解决麻烦,早一天让那附近生活的人们恢复平静。 “那阿黛尔骑我的马吧。”俊逸的骑士把自己的马匹牵到了你身边,笑容温柔而真诚的看着你;“我来给你牵马,这样你能不那么费劲走路了。” 你现在走路确实会有点尴尬的微妙不舒服,侧坐在马上可能会稍微好些,所以你便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只是在坐上马后,想起小时候大多都是你在照应他,如今这孩子果然是长大懂事了,居然能反过来照顾你了:“索克托真体贴啊,谢谢你了。” “应该的,阿黛尔不用和我道谢,无论何时都不需要谢谢我什么。” () ※ 尼基亚还记得自己的诞生,他并非某颗沉睡的龙蛋终于睡够了时间敲破蛋壳爬出来的龙,他是顺应了某种召唤仪式,经由召唤者想象去塑造出来的产物。 这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召唤术,术者至少是个至尊级别的召唤师,而且还需要许多常人根本无法寻觅到的材料作为仪式的祭品,譬如龙骨,亦或者独角兽的犄角,至纯之人的心脏等等。 他应该是某个已经死去的龙的魂魄被捕捉到了,通过这样的仪式重新降临,虽然重新返回了人世,但他却失去了自我和自由。 被召唤的他受到了召唤师施加的约束,他无法违抗召唤师的命令,强大的龙城了别人的爪牙,耻辱却又无可奈何,愤怒又无法报复。 最可恨的莫过于,那狡猾的召唤师施加给他的约束里,含有不可泄露自己身世,亦不可在听到命令以外的任何时刻想起召唤师是谁的条款。 于是,尼基亚在没有听到召唤师传达命令以外的时间,完全不会记得召唤师的存在,也不能以任何方式告诉别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让尼基亚困苦而又愤怒,他不甘于乖乖的待在自己降临的地方,他想要去寻觅可以帮自己重获自由的方法,当然以自己这副巨大的黑龙姿态四处游走是非常不合适的,虽然不是没想过通过引起人们的恐慌,从而吸引来骑士斩杀自己,但基于召唤师的另一个约束:不得未经许可降临村庄城镇引起恐慌。 尼基亚只好钻空子将自己拟态成人的模样,亦不会引起恐慌的姿态开始了寻找解救自己的可能。 拟态是无限接近,并不等于完全把自身的一些特征全都抹除掉了,譬如他漆黑的肤色,譬如它金铜色的眼眸,它肩上镌刻了符文的那些纯银装饰物,于是他变成的高大男子有着古铜色的肌肤,光线昏暗时仿佛是金褐色的眼眸,漆黑算不得特别柔软的短发,脖颈上的项圈,手臂上的闭环,甚至脚踝上也有三三两两的脚环。 在他的印象里,人总是狡猾而又喜欢聚集在一起的家伙,他们喜欢为了利益不断的争斗,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是敌人,但也有可能,今天的敌人明天就为了某种目的成了朋友。 哪怕是幼小的孩童也会为了玩具而勾心斗角,那一张张看似无辜的面容背后,是一颗颗复杂又扭曲的心。 尼基亚并不喜欢人类,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厌恶去接触自己讨厌的家伙,在偶然之下遇到了你,实际上他并不是想救你,或者该说他就是想去看个热闹,他看得出你并非普通人,所以他猜测你是故意假装被骗,等恰当的时机你就会动手,这是喜欢出风头的人常用的招数。 甚至于当你被骗着轻易地把自己的武器交给骗子的时候,尼基亚都还在点评着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态度非常真诚了,连武器都交托出去确实能让敌人的戒备更大程度的被削弱。 然而一切都不符合他的预想,你是真的喝下了含有药物的茶水,也是真的被药物放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不是吧,真的有这么蠢的人?尼基亚看不懂,尼基亚大为震撼,尼基亚在震惊中忽略了身后,暴露了的尼基亚被迫动手,就这么误打误撞的成了救了你的人。 面对你真诚的感谢,和你为了表达谢意执着于要把自己的佩剑作为谢礼送他的举动,尼基亚只觉得自己大脑里有什么崩解了。 而那只是一切的开端,对于你的好奇和想要验证自己从前观点不会有错的尼基亚,化名为尼克接受了你的邀请,和你结伴一起踏上了,他完全没有想过的另一种人生旅途。 假如必须用什么来形容你,尼克会选择向日葵,热烈而又单纯,巨大而又纤细,太阳神的眷属,光是目睹着你的笑容就会感受到日光的灿烂和温热。 你身上总有这令他觉得胸膛发热的特质,注视着你的时候那种感受尤为明显,仿佛持续看着你他就会被你的热度融化掉,但他却并不排斥这样的感受,甚至是非常的享受。 他逐渐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取而代之的是他想要长久的留在你身边,他渴望自己能永远的拥有你,在他贫瘠冰冷的魂魄上生长你这样一株温暖的向日葵。 ?全文一万二千字,饭菜在引力圈,宝贝们一定要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真的有必要再去吃饭哈。 阴湿偏执为独占你发疯的犬妖×送礼送错惨遭 ?作品原名:[人外]礼不能乱送 我都人外了怎么可能还有逻辑道德啊,让让我吧,自行壁垒哈! 五岁的夏天,她拿着大伯从外边带回来的一颗透明的小球,据说那叫玻璃球。 透过日光会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小姑娘在自家小楼外对着太阳看的正开心,却被一只手忽然夺了去。 身为寨子里数一数二的孩子王,周周特别彪悍的显示了她无与伦比的气力还有暴力基因,左一拳右一拳之后顺利的征服了阿查小姑娘、哦不,那是个小少年,虽然那张脸比真姑娘周周白很多,也嫩很多,但阿茶依然是个带把儿的小小男子汉! 就算周周把人家打的嘴角都流血了,没看见人家一脸的士可辱不可杀么……也不对,正确的说是士可杀不可辱,坚决不向恶势力屈服的英勇模样么!? 别人是不打不相识,他们是打完这一架就彻底成了彼此的死敌,每回见了面都少不得要冷嘲热讽,最后演化成动手动脚你一拳我一脚的激情动作大片。 虽然周周特别特别的讨厌阿查,可如果有人嘲笑阿查是没爹没娘的小杂种,周周却又是第一个冲出去揍人的,小姑娘看着小小一个,拳头可是重得很,经常打的人爹妈跑到她家里去哭着讨要公道,说什么自己孩子要被周周打成残疾了都是常有的,直接说被打得快死了的都有过不少。 所幸小姑娘爷爷是寨子里说得上话的长老,加上伯伯走南闯北帮衬寨子里不少出去求生的人,左邻右舍总要给些面子,所以都只是上门骂骂两句,喝杯茶也就消气了。 毕竟说到底也只是嚷嚷的夸张,周周怎么都不过是个孩子,哪可能真把人打残了,无非是被家里孩子闹得慌,来做个面子让被打的孩子心里痛快点而已。 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时候,同伯伯一起外出打拼的父亲混出了点业绩,举家都要离开寨子到城市里生活。 临行前,好多的小伙伴都来她家里依依不舍,母亲干脆张罗了一桌子好吃的,让孩子们尽情吃着聊着。 周周把他们都送走后,才发现不远处大榕树下站着的阿查,月色已深,那少年就站在树影下,如同是跟阴影融为了一体,看着有些令人于心不忍。 她想起来还有些原本要在路上吃的卤味,一狠心就转身回了家里,把那几个鸭掌卤蛋的,又想起自己那些被母亲说带着多余的玩具,一口气全给收拾抱在怀里,然后跑出了家门直奔大榕树下带给了阿查:“我要走啦,以后没人帮你打架了,你自己躲着他们点,等长大了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你到南城去找我,我还会照着你的!” 阿查抱着那些大包小包,被寨子里老人们称之为不详的那双暗红色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不发一言。 他越这样周周才越觉得不好受,想到了什么的忽然拿手在包裹里翻找,然后抓出了一个她大伯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椰子壳雕刻打造的小木人,精细的雕工和画工让小人儿看起来格外精致可爱,还穿了一身透着喜庆的红色旗袍。 “你就把这个当成我,想我了就看看它,反正也就几年的事了,你都十四了,最多再过两年就可以离开寨子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嘛!” 周周冲着少年晃了下手里的小木人,随后塞到了他的怀里,拍拍他的肩膀郑重交代道:“我相信你可以的,等你来找我哦!” 他看着那小姑娘转身跑远进了屋子,又再低头去看被大包小包夹着贴在胸口的木人,眼底里像是有萤火虫轻盈飞过,明明灭灭慢慢藏住了那些复杂的思绪。 无人知晓,周周和他吵架打架不过是不给别人机会招惹他,他们的手脚从来雷神大雨点小,根本不会伤到彼此。 被其他孩子所畏惧的周周说了阿查是她的奴隶,只有她能处置,别的孩子就不会再有胆子招惹他,因为他们都怕周周。 生来死了母亲没有父亲,是阿婆看着他可怜才收养了他的阿查,是寨子里人人都不喜欢的存在,尤其他还剩了一双被视为不祥的暗红眼睛,自小就有很多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更有那些打着孩子小不懂事的护身符来欺负他的同龄人。 那次被人硬逼着去抢了周周的玻璃珠,他其实也不能算被逼的,他一直没机会去触碰那浑身发光的姑娘。 如果能触碰到,即便会被灼烧成灰烬,也想要飞蛾扑火—— “真是的,想要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吗,非要抢,打你是让你记住教训,想跟我一起玩可以,不能硬抢!记住没!” 把他打了一顿的小姑娘并没有厌恶他的行为,反而认真的说起了大道理,而后拽着他进了自己的家里,找来了跌打酒给他上药。 那就像是忽然喝了几口烈酒,整个人头晕脚轻仿佛走在棉花上,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倘若是梦,他生怕自己呼气声大些就要惊醒了这不可多得的美梦。 一双暗红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拿给他上药的姑娘,就怕眨一眨眼都会错过她的表情变化,少看一眼都惋惜不已。 她发现了他身上其他的伤,小机灵的脑瓜子转得快,不用他说什么也知道了那些伤痕来自于什么。 “这样,以后呢,我专门欺负你,就说你是我的人,他们都怕我,不敢跟我抢你的,那就不会再有别人去欺负你啦!” 她的人,她说,他是她的人……奢望过被光不经意的拂照过一瞬便该满足,可是光却包围了他。 匍匐在泥泞中的恶兽被光洗去了身上的污浊,品尝到了温暖的滋味,食髓知味后的野兽就在难以忍耐阴冷的黑暗。 遗憾是身为光的少女并不知晓这样的落差,她满怀欣喜的随父母离去,在新的学校很快结识到了新的朋友,展开了她的美好人生。 周周长得美,带着大山里的灵气,鲜活自然的美,能说会道而且不矫揉造作,能和男生一起打篮球,能帮女生搬桌子扛椅子,融入到集体中一点都不费功夫。 虽然学习能力差了点,但也没有拖后腿,总算在中上游的分数线徘徊,自己也还很乐观,觉得不多不少刚刚好就很不错了。 这种性格跟活力越发招人喜欢,临中考前果然就被男生约着在晚自习后见面,朋友们都开玩笑说是告白吧,一定是这个吧。 弄得一向大方的姑娘也难为情的羞红了脸,怎么都不好意思去,还是关系好的女生陪着她才走进那片小树林。 校园的道路并不宽敞,两边树木繁茂,路灯稀疏,月色浑浑格外幽静,也亏得是两个小姑娘结伴而来,要是周周一个人,没走几步就要打退堂鼓。 周周是怕黑的,幼年时曾经有过走夜路摔下山沟沟的经历,那时是一条野狗帮着她爬了上去,为了把她拽上去,那条狗扒土用力到爪子都裂开了,她本想收养那条狗,只是没想到,狗儿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她跟爸妈还在附近找了,可惜没找到。 “周周啊,是不是应该到了……”陪着来的女生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以为是还没到地方。 周周从回忆里抽身,看了前方的路灯后露出几分困惑的表情:“就是这里吧……第十二棵树旁的路灯,如果我们没数错的话……” “难道是他还没来?”女生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这可不行啊,哪能让我们女生等着的……” “没事啦,可能是我们班下课早呢……”周周对这个倒没什么好介意的,有的班晚自习打铃了,老师还会留堂十几分钟,在初三年级来说是常态。 只是边上忽然传来了细细嗦嗦的声音,这让两个姑娘顿时都紧张起来,虽然感觉不太好,可是又实在是好奇,周周跟朋友大着胆子的凑近过去,用脚踢开了草丛—— 少女们的尖叫声撕碎了这本就不算宁静的夜晚。 饱受刺激的两个女生在父母来到警局后,才战战兢兢的说了来龙去脉,加上其他同学的佐证,确认跟两个姑娘无关后,安排了后续的相关也就安抚着他们让回去了。 死者是约见周周的男生,疑似被不知命大型犬类袭击了,势力发布了犬类管制令,所有宠物犬必须严格规范管理,流浪动物实行抓捕交给爱心之家协管,一周内没有被领养的大型犬实行安乐死。 虽然反对声很多,动物保护者们却无法反驳确实有人因为流浪动物而导致死亡这一点,毕竟死者的父母亲友还在忍受哀痛给自己的孩子整理后事。 周周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总觉得如果自己跟那个女生再去的早一点,会不会就有机会救下那个男生,又或者至少三个人一起的话,流浪的大型动物也会有所退却? 心理压力让周周开始做噩梦,休息不好的姑娘更加没有精力支撑白日里的学习,更别谈专注的备考了。 好在父母也体贴她的煎熬,告诉孩子不用紧张,考得好不好都没关系,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左不过就以后继承家业。 这可把周周逗笑了:“所以我这是不好好读书就要继承亿万家产了?” “干脆别考了,你就以后跟着你爸爸我学习经营咱家那个公司,继承家产不好吗!”周周父亲为了哄女儿开心当然是什么都顺着女儿来。 结果被自己老婆一巴掌拍一边去了:“你别听你爸瞎吹,还公司呢,职工都没有超过二十个,去去去,要我说,闺女你就找个上门女婿,长得俊有点脑子……” “妈,这种一般就会哄得你跟老爸爸家产都给我以后呢,制造车祸让您们二老去见我爷爷奶奶,再搞个事故让我残废或者直接也死了,然后就名正言顺得到我们家全部的财产了。” “啊呸呸,你这姑娘怎么尽说些死啊死的,坏的不灵好的灵……” 在父母的宽慰下,小姑娘勉强提起了精神,虽然没考上重点高中,但也算上了实力排名前五的高中了。 新学期之际,安排座位时,班主任着重介绍了一位从山里满分考入本校,是特招生的一位同学。 周周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儿时的玩伴阿查,哪怕少年已经长得高大挺拔,五官也都变得更加开阔深邃,像是混血儿一样的俊美。 在她的眼里,他还是那个被她牵着走过独木桥,一起挖陷阱抓野兔子的阿查。 他们在课后才有机会说话,惊喜的周周问题有一箩筐,你住在哪,你长高了,怎么还是比她白,寨子里的阿渡小梅都还好吗…… 阿查听她问一个就答一个,不急不缓极有耐性的陪着她絮絮叨叨,旁人见状有些插不上话,才发觉两人原来早就是认识的。 不其然果然有人问了:“阿查你是混血儿吗,你眼睛看起来怪怪的诶……” “这种事你猜呀~”圆滑得很的小姑娘轻易就帮他化解了这场他答不上来的尴尬。 周周时常邀请阿查到自己家里玩,顺带着就吃了晚饭,家里父母也不觉得怪,毕竟从前还在寨子里,周周就很照顾阿查。 她送他计算器,题海,词典,随身听,就像是在把自己的库存都给了他,交代着他一定要好好努力,考上大学的话她就把自己的零花钱都取出来供他去读书。 高二分文理班,周周理科实在不忍直视,便唉声叹气的去了文科,阿查本也要和她一起,但小姑娘据理力争,最后丢下要是不去好好的读你的理科,以后就绝交! 把他又惊又吓只好点头答应了独自去上理科班,开学后没几周,他发现,周周来找他的次数在减少。 有什么遮住了他的光,让那温暖无法抵达他在的地方,必须要清理掉那些阻碍,不能让任何阻挡他的光。 周周他们家早上有听电台的习惯,一家人一边吃早饭一边听早间新闻,但这一日他们听到了一个不太陌生的名讳,那是周周的高中名称,报道中称该高中二年级6班的一位王姓男生被发现在距离家八百米左右的巷子里。 ‘根据尸体面貌来看是遭到了大型犬类动物的袭击……’ 时隔两年多,又出现了被流浪大型犬袭击人类,并且导致人类丧命的恶性事件,反对饲养大型犬和捕杀流浪动物的呼声越演越烈。 甚至小型动物也遭到了殃及,一看到有猫猫狗狗靠近孩子,家长都会无比的激动呵斥,家里有孩子的也会被老一辈要求把动物送走。 周周却觉得更为困惑的是,似乎,那两个人都跟自己有着那么些交集。 “你想多了吧。”阿查似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只是意外而已,别太放心上啊。” “可能是我敏感了……”周周也知道这种想法很没逻辑,只是有些莫名的在意罢了,“你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你们班的班花好像很积极跟你学习哦~” 阿查那暗红的眼睛里流露够什么,但周周没看清,少年便已经皱着眉低下了头:“她妨碍到我了。” ?饭菜在引力圈,宝宝们一定要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需要,再过去吃饭哈。 [黑化]陷入沼泽的金丝雀 ?落难千金周觅+偏执痴汉章彻 纯纯大变态痴汉强制泅禁梗,没有逻辑的秋名山,XP爽了就很快乐。 十九岁以前,周觅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住进一间可能40平米都没有,连她曾经的衣帽间一般大小也达不到的一室居小公寓里,就像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不再是被仆人的轻柔呼唤从柔软超大的床上叫醒,而她的早餐也从精致美味的糕点各色果汁饮品,变成了如今手里泛着厚重油腻味,煎糊了的面皮稍稍用力挤压就会有很多面渣都落下来,她曾经顶多是觉得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可以吃的玩意儿。 周家破产了,周觅作为一个平时只直到吃喝玩乐挥霍无度的大小姐,大学还是她爸捐了实验楼,又捐了不少昂贵精密设备才换来的名额,父亲公司的事她是真的一无所知,从小她爸也没指望将来周觅回来继承公司什么的,这年头又不是没有代理董事,聘请一个能干点的人打理公司,女儿只要躺着享受也没什么问题。 周爸爸只有周觅这一个闺女,老婆去得早,自己又当爹又当妈,对女儿自然是无限溺爱,哪怕周觅做再多荒唐的事儿,在他眼里也是他的宝贝疙瘩,要什么给什么。 周觅从记事起就是过着人上人的奢靡肆意生活,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委屈,一贯都是她看不顺眼谁,就让谁日子过不下去,仗着家里有钱自以为是什么女王似的横行霸道得很。 她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毕竟也没人说过她有错,甚至还有不少人附和她,都说是找惹她的人怎么怎么不好,结果当她家里破了产,那些曾经附和她的人反而站到了所谓受害者的身边去,一个个指责她当初多坏多恶毒,仿佛他们曾经多么的高洁善良似的。 “墙头草势利眼罢了。”周觅虽说也没有真的把这些人当朋友,她其实一早就有这样的预感,聚集在自己身边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她有钱,也许也有一部分不是为了她的钱,而是他们的父母在期望通过孩子之间的关系,能影响到对她倍加宠爱的周爸爸。 不管是怎样的目的,既然选择了和她这个恶人为伍,凭什么在她家没了钱财势力后跳到另一边,觉得跟被她欺负过的人一起,对她落井下石了就能洗白变成好人一方了? 当然,如今造成她从大学里退学出来的根本原因肯定不是系里的议论纷纷,纯粹是学费跟昂贵的学生公寓租金,已经不是现在的周家能负担得起的了,周觅自己也觉得继续读书没什么必要,她其实不是读书那块料,当年砸钱进大学除了为了能有个漂亮的学历,同时也是为了躲避一个人。 一个曾经和她是天上地下,现在也是天上地下,只不过,两个月前她是那个天,而如今她才是这个地下,完美演绎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人。 其实仔细回想自己长这么大以来欺负过谁的话,周觅百分百肯定,其实也就这个人自己是算得上正经的欺负了,其他很多人她无非是不给好脸色,偏生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自作主张去恶作剧那些没得她好脸色的人,打着为她出气的名号行尽校园暴力的一切,甚至如果不是她出面说了对那些被欺负的人没什么不满的,不要老是借着她的名头欺负人,那些在遭受暴力的人,只怕还要继续被这些佛口蛇心的狐朋狗友戏弄折磨。 周觅知道自己的名号被当成了挡箭牌,也知道那些人是在故意抹黑她,只不过在那时候实在太骄傲了,家里有钱有点权,觉得无所谓别人怎么看自己,反正不会少块肉,也不会让她家少分钱,就是到现在人见人骂了,周觅也没觉得有所谓。 因为比起那些流言蜚语更让她头疼的,是这狭小的房间里散发着的无处不在的霉味,是她怎么也用不好的锅碗瓢盆,是父亲每天一通电话里饱含愧疚的说话口吻。 已经四十多快五十的父亲在短短几个月里不断碰壁,好容易才找到一份还算体面等工作,但薪资远远比不上她曾经买一双高奢品牌鞋价格的一半,老父亲对于无法再提供良好的生活氛围给她而倍感内疚,周觅其实并没有觉得是父亲的错,生意场上谁也不可能是常胜将军,生活质量缩减了,她确实很不适应,但并没有觉得这是谁的错。 尤其绝对不是父亲的错,可她越是安慰,父亲反而越觉得对不起她,自己节衣缩食,把钱拼命的塞给她,面对这样的父亲,周觅反而感到了一丝丝窒息,她甚至不敢说自己已经退学,还把仅剩的一些奢侈品都给二手卖掉了,她想试着攒一笔钱给父亲开个超市。 她还记得父亲小时候跟她说的,他们家就是一间便利店起家,慢慢做大,后来又涉及了网络销售海外淘等等,周觅当然不是想父亲重返辉煌,她就是不忍心看到了这个年纪的父亲,当了那么多年的董事,反而低头哈腰的给人打工。 当然了,她也知道这点钱是不够的,所以,她还打算去报名参加选秀,她外形不错,歌舞也拿的出手,从小也没少学钢琴提琴的乐器,再加上落魄千金这一条可以作为爆点,周觅觉得自己机会应该蛮大的。 报名时间就在明天了,但她还没有一身能让她满意的衣服,这让周觅十分头疼,总知道就晚点再把那几条裙子转手卖掉了,现在让她去买新的她也会有些肉疼,以前不需要计较的时候不觉得,如今一分钱都想当成两分钱用,她甚至连护肤品都开始在网上做功课比价格比功效的下手。 只是几个月而已,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大小姐,居然就能勉勉强强做蛋包饭了,这是周觅从前从来都没有设想过的,毕竟在从前的认知里,她的一生都会有厨师为她准备一桌子精美的食物。 她坐在不够柔软也不够大的床上,看着自己从衣柜里扒拉出来的几条衣裙发呆,这些是她卖掉了名牌后,在淘淘上根据好评筛选买回来的衣服,布料其实不怎么样,版型只能说及格了,设计感别想有,也就是她自己脸好看身材也不错,才不会穿出灾难。 殊不知她盯着衣服发呆的时候,有人在通过镜头贪婪的看着她—— 周觅退学前几天就在四处找房子,而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自然及时地找到了人帮忙把人引进了这间他精心打造的小屋里。 周觅一定不会拒绝一间价格优惠,而且屋子的装潢色调跟她曾经的卧室十分相似的屋子,而已她并不聪明的大脑,也不会想得到要对房间是否存在隐秘的摄像进行一定的检查,那么他特地安装在各个角落里的小东西,就能顺利地为他兢兢业业工作了。 他坐在一个并不算明亮的房间里,主要的光源来自投影机照在雪白幕布上播放着的影片所泛着的光,而影像中是少女有些疲惫的美丽容颜。 仔细看会发现,这幕布背后露出的墙壁上贴满了和影像中少女一模一样年轻女子的无数照片,有些贴片甚至像是从某张照片上特地剪出来的。 男人坐在上发上痴痴地凝视着影片中捋了把头发后起身脱掉身上衣衫的少女,他的目光在突然间变得狂热,像是*****沿着少女一点点暴露出来的莹白肌肤上流淌。 他忽然起身走近那影像,他伸出的手有着微微凸起了手筋,和看起来粗犷的骨节,以一种怜惜而又眷恋的姿态抚摸着虚幻的影像中少女白腻到莹莹泛光的肌肤:“周周真好看……” 如果能留下他的痕迹一定会更好看,在他身下眼神迷离红了眼眶、像饿极了的小奶猫一样叫唤着的模样,势必会是这世上最绝美的风景了吧。 他将脸贴在了少女袒露出来的光洁羸弱背脊上,仿佛真实感受到了那温暖细腻的肌肤般陶醉的闭上了眼眸,投影机照拍摄出来的光影在他的身上斑驳,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而沉重,好像一只壁虎那样贴着光滑的幕布。 “周周……我的周周、哈啊……” 周觅一连试了好几件衣服,最终选择了稍微有那么些氛围感的裙子,又对着镜子练习了自己的表情还有要讲述的话,临近十一点终于敷了个睡眠面膜躺下了。 这个招募女团的信息,是她刷招聘工作的APP时偶然看到的,上边开的要求还挺苛刻,最大年龄不能超过二十二岁,学历也不能低于高中毕业,最好掌握除英语外的多一门或以上外语,至少会一种乐器等等,而且会需要先面试,在海选,最后是一段时间培训后的考核,才能真的获得机会成为团员一名。 周觅也是思索了几天后,反反复复的打开APP这个招聘的页面看,最终决定去尝试一下,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些行为都被摄像拍下来,让默默窥伺着她的男人也看到了。 他费尽了心机才让可爱的周周从那么多人的视线里离开,怎么能让周周又去到可以令更多人看到她的环境中呢,男人轻而易举的通过不怎么光彩的手段截取了周觅发出的邮件,隔了半天后回复了邮件给周觅。 就像当初令人把周觅引导这间小屋子里来一样,他又租了一间不错的商业楼一整层,布置打扮成看起来有那么些娱乐公司氛围的模样,至于工作人员方面,直接从自己正经的公司让人事部暂时都到那边去安排招聘面试即可,特别叮嘱,如果是周觅来面试,就让她直接到他所在的最里间办公室即可。 他不会让周周有机会飞起来的,周周不适合飞翔,她只适合在他打造的华美牢笼中,乖顺的靠在他怀里,用她软糯的声音为他哼唱独一无二的乐曲,再用她那纤细笔直的双腿牢牢地夹住他的腰,以她纤细的身体接纳他因她而滋生的一切肮脏欲望。 进入公司的时候周觅将就觉得有些违和,空气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油漆味,前台看着反应有点懒洋洋,连话都不跟她说,只递给她一个登记本,然后指了指左边。 周觅往左边走去,结果沿途都是空荡荡的办公区,一直到底才看到一个贴着面试点的房间,心里已经有些觉得不对劲,怕这地方会有可能是骗人的她想着要不然还是回去吧,而就在那时,门却忽然打开了,一个并不陌生的人站在了门后看着她。 周觅原本有些犹疑的神情顿时变得愤怒,她三两步走近过去怒视着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的男人,秾丽的面容像极了枝头盛开的玫瑰,高傲而又凌厉逼人:“章彻,你有病吧?耍我很有意思是吗?怎么,享受到有钱人的滋味了?为了耍我你可真是破费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垂着脑袋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看着娇小的姑娘,对她的质问一言不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看,周觅被看得有些汗毛倒立,想到如今两人身份对调,为免再生事端,一边后悔自己不该冲动,一边扭头就要走。 可刚转身就被拽住了手,周觅顿时心慌的拿脚踹他:“你松开!别碰我!” 可是章彻就想感觉不到痛一样,反而越发用力一拽,把人直接拉到了怀里抱住了腰往上抬,像是要把周觅扛上肩膀似的带进了屋里,任凭周觅又打又骂,他就是不撒手,直到把人丢到了房间里自带的休息室准备好的那张床上,他才像是心满意足一般摸了把被扇过巴掌的脸颊,居高临下的看着神情有些慌乱的周觅笑了:“周周的手劲还是太小了,这样打人其实不疼的……但是有点力气也好,说明周周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你有病啊,到底想干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的话,我绝对告死你!”周觅心里没底,她被扛进来的时候包落在外面了,手机什么的都不在身边,就算要报警也很艰难,但她就是要撑出一幅什么都不怕的架势。 章彻看得出她眼底里的颤抖,在她眼里属于自己的那个倒影被摇曳得细碎微光包裹着,看着自己占据了她目光的全部,章彻内心是无比的雀跃的,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美好的滋味了。 “周周不会的……”他抚摸她光滑细腻温软的脸颊,沉醉于这美好的触感,忍不住低下头去想亲吻她,但却被她厌恶的扭过了脸躲开了他的吻,章彻却并不气馁,追寻过去吻在了她的耳朵上,而后温柔的呢喃:“报警意味着周叔叔也会知道,他现在是在鸿达贸易当市场部副主任是吧,你知道宏达贸易的董事长最近想跟我谈合作吗,如果我跟他说……” 章彻!”周觅猛地回过头,被等着她这么做的章彻顺势吻住了柔嫩的唇,这吻又凶又急,像是恨不得夺走她胸腔里所有的氧气似的,让她就算用尽所有力气推搡着他的胸口,捶打着他的肩膀,也无法挣脱着可怕的索取。 舌根都被他缠得有些发麻酸涩,周觅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因恐惧和悔意而呜咽起来,早知道会有今天,周觅当年说什么也不会招惹章彻。 那是高一下学期,班上突然来了个插班生,看起来高高瘦瘦,五官过分出众,而且据说是全科满分被特招进来的。 而一般这种成绩特别好的特招生,通常都是家境贫困需要奖学金的,对于私立高中而言,这类学生的出现会引发两级状态,一边是非常崇拜他们的成绩,一边是非常看不起他们的出身,章彻的突然出现在周觅他们班上同样也引发了两极状态。 周觅其实是属于中立的,因为不管成绩好坏,还是出身如何都跟她没关系,她的关注从来都是今晚去哪吃,周末摸到了要不要坐飞机去哪玩,要给老爹带什么伴手礼等等。 周觅会注意到章彻,是一次偶然撞见了章彻再被隔壁班的女生堵着,那女生身边还有几个同伴在起哄,章彻抿着嘴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愉快的缩着肩膀站在那。 她想了想,大概推测章彻是遇到告白了,但是对这种事不太擅长处理,联想到班上人给他起了个外号是书呆子,周觅反正已经看见了,索性就走了过去拽着章彻就走了。 那几个人都认识周觅是什么人,完全不敢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把人拽走了。 走到楼梯拐角,她才把人松开,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就继续走自己的,而在她身后的少年却在用一种过分贪婪渴望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 从那天后,周觅抽屉里时常出现一张明信片,上边会有三言两语,写的非常的煽情,无一例外都是在表达对她的爱意。 周觅觉得怪肉麻的,很想直接拒绝对方,可是上面没有署名,她也没法直接找本人拒绝,于是想着要不然堵人好了。 周觅万万没想到,给自己抽屉里时不时塞上一张写了肉麻麻细细话语的人,居然是章彻,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强忍着一些不适感进行咀嚼的时候,这画面恰好被自己狐朋狗友中的一员看到了。 章彻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情极快的传开了,总有人明里暗里的欺负他,周觅刚开始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样很无聊的站出来说不要做多余的事,可是章彻似乎有什么问题,她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她对他没有什么想法,希望他专心学习,不要再对她有期待了。 可章彻只是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被她发现这人居然在偷偷尾随她,而且还会收集她用过丢弃的东西,这就把周觅恶心到了,在章彻又一次跟踪她的时候,周觅忍无可忍把人揪出来打了一顿,以为这下总会好了吧? 章彻居然报警了,为了不让她的档案上留下一笔,她爸跟章彻赔礼道歉,章彻终于松口,说自己养伤期间只要周觅亲自照顾他,他就选择私了不起诉了。 周觅根本不愿意这么的委屈自己,明明受害人是她,怎么反而成了她的错,而且人人都觉得是她过分,都觉得章彻是最可怜的,周觅简直呕死了。 最后周觅干脆带了个保姆上门,伺候人的其实都是保姆,她只负责在一旁抱着游戏机玩,本来以为章彻会不依不饶,没想到章彻也没怎么闹,就安静地坐在另一边看着她玩一天的游戏,还巴巴地洗了水果削了皮喂她吃。 周觅反而被他伺候了,这让周觅不仅不觉得舒服,反而更进一步觉得章彻有问题,整得她毛骨悚然的,她真的觉得章彻是那种脑子很好的大坏蛋,能把人算计得无力反抗,所以打那以后,周觅干脆虚与委蛇,佯装跟章彻处的还行,章彻说要教她学习,她也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接受了。 到了高考前夕,章彻询问她的志向,周觅表面说自己不想离家会选择本地的学校,实际上却填了清一色外地的院校,高考一结束就出国玩,回来拿了老爸砸钱买到的录取通知书就直奔学校所在地,章彻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没想到舒服日子不过一年多,她爸的公司就破产了,高中同学群里除了幸灾乐祸不停艾特她阴阳怪气,就是不停地艾特章彻吹彩虹屁什么学霸牛逼啊才大学多久就成立公司上财富榜了。 周觅看着心烦,就把很多没有必要的群退了,图个眼不见心不烦,更重要的是害怕现在变得有钱有势的章彻会对自己做什么可怕的事。 周觅并没有低估一个心理有毛病的变态对她的执着,她只是没料到对方居然能这么大手笔,大费周章的设下陷阱把她骗过来—— ?全文9千字,饭菜在引力圈,宝宝们考虑清楚再过去吃饭哈 上穷碧落下黄泉上篇 ?完全私设不能跟《封神演义》对接上的无脑秋名山洪荒神话故事。 CP:申公豹X你X哪吒(二十四孝父爱变质豹子+小狼狗日渐黑化藕霸=你完了) 在你意识还混沌不开的时候,你隐隐约约总能听到一个声音,其实你不太听得懂他说了什么,总觉得他有些吵闹,但你能感觉得到他的认真和热情,他似乎对你很积极,在任何时候你羸弱的拨开那厚重如迷雾般的感知去感受外界的片刻,你总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倾听到他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应该是很久很久的,至少你觉得格外的长久,你对他已经熟悉到尽可能地扭一扭自己的曼妙身姿传递着你欢迎他来找你唠嗑的地步。 要知道这对你而言是非常艰难的行为,毕竟你头重身子轻,要一个不当心,保不齐脑袋就会从身体上折断,那你这好不容易滋生出来的意识,也会在顷刻间化为虚无。 显然他也是知道的,每当你试图打招呼,他都会变得格外焦急地咋咋呼呼,随后你能感觉到有些干燥却很温暖的巨大,轻轻贴在了你娇弱的躯干上,轻柔的扶着你制止你的动作。 你逐渐能思考更多的事情,比如自己应该是某种植物,比如自己应该如何才能懂得更多,比如该怎么去理解他的叽叽喳喳说的都是什么…… 你很努力的督促自己吸收天地精华,勤勉的去挣脱那包围着意识的迷雾,终于天道酬勤开始能理解他嘴里的一些字词,出现的最多的好像是个人名,叫什么姜子牙…… 有时你能勉强看到他的一些轮廓,那形状和你完全不一样,你是柔软而且较弱的,而他好像有些干燥,很多的毛发。 每次尝试看得更加清晰就会很累,略微看到一点点就困倦的睡过去,再醒来又要忙着汲取日月光华修补自己,忙碌着修行的过程里,你也发觉到他来的次数在逐渐变少,来了候以后,对着你沉默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你能感觉到他很沮丧,可你却无能为力,绞尽了脑汁也只有如果自己开花了,是不是他就能高兴些。 万物有灵,只是万物之所以能滋生出灵,全因遇见了那让它迫切想要传达出什么的存在,你当然是不懂这些道理的,不过是纯粹的想要倾尽全力逗他欢心。 越是极力冲破那重重包围着你意识海的迷雾屏障,越是让你陷入到四肢百骸寸寸折断般的剧痛,你一次次陷入昏厥,又一次次醒来继续突破自己。 你看清了浓雾外的世界,那赤金色的光在一线之间破开了你世界里的混沌,携带着令你刺痛的热潮汹涌朝着你扑来,在那跳跃着的热浪光辉缝隙里,你窥见了一个人影,他将自己身上的东西尽数解下朝着你所在的地方抛来,那些跳跃着赤金色光辉越发狂热地掀起热浪把那些被抛下的衣物撕碎成青烟消散,而那人消失在了你的视线里。 你想要喊些什么,可你发不出声音,你想要抓住什么,但你什么都没能抓住,你或许也是那些被他抛下的衣物,终将被这赤金色灼热的光芒吞噬成青烟消散。 一想到自己也将化为青烟,你便疼得拼命挣扎着想要从这片熊熊燃烧着的光里逃出去,你能感觉到自己的根在悲鸣,你的枝叶被不断加剧的刺痛撕扯着,可你还是拼命的挣扎着,朝着更远还未被火光席卷的水中奔去。 你只醒来了一瞬间,倾尽全力,拼尽修为,奄奄一息,而后再一次陷入到了无尽混沌中,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迷迷糊糊被挤入到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吵醒了。 “你……”你感觉自己是在俯瞰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你意识海的东西,他看起来也有些惊讶,你感觉到他很灼热,总有那么些不太喜欢他,可他这么突兀的从你意识海里生长出来,又让你感到很稀奇,上下打量了他很久,你恍然想到了什么,而后便觉得他很可爱起来:“你是我的孩子吧……” “啥?”这扎着两个小揪揪在脑袋上的孩童猛地一挑眉瞪着你看;“你脑子有病吧,你看小爷像是你这莲花精生得出来的吗?” 你慈爱的靠近他,对于他的不满并未放心上,刚出生的孩子不懂事,你要慢慢引导他:“肯定是我生的啊,不然你怎么能在我的意识海里,这些道理,你现在不懂没关系,为娘教你修炼,等你修为上来了,慢慢会自行参悟的……” “你脑子病的不轻啊!”他像是有些饱受惊吓受不了的往后跳了去,指着你吹眉毛瞪眼睛地说道:“小爷警告你啊,别以为我师傅放我在你这养伤,你就能占我便宜,顶多小爷伤好以后收你当小弟……啊呸,小妹,你休想让我叫你娘!” “可我真的是你娘啊……”你有些想叹气,明明你是个很温吞的人,怎么你生出来的孩子脾气这么暴躁,授粉的蜜蜂是不是把别的花粉混着给你了,才导致你家的孩子跟你不仅长得不像,还脾气也很臭。 “你不是!”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孩子气得直跺脚,面红耳赤的扯着自己的脸蛋,又拍拍自己的腰:“你眼瞎看不出来啊,小爷我长得如此英俊,跟你这个小花精简直天上地下,怎么都不是一个物种啊!” “儿啊,你不能嫌母丑,而且我原本也是很好看的……”你虽然还没看看自己的相貌,但是总有这样的潜意识,那就是你的外貌必然是极美的,只不过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以至于你的外貌受到了伤害,如今或许有些不美观;“等娘亲重新修炼,慢慢会恢复过来的。” 那小孩儿看着你好一会,泄气般的往后一躺,跟着翻来覆去的捶打着粼粼波光的意识海面:“救命啊师傅,你没告诉我这里边有个神经病啊,我要被她气疯了啊啊啊——” 那孩童自称哪吒,再叁对你强调,他绝不是你的孩子,他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受了重伤,需要借助在你的意识海里,汲取天地精华修补自己破破烂烂的魂魄,等他养好了伤就会离开。 你总是包容的笑笑,不太介意他说什么,细心的教导他怎么样才能感受碧落海的水流方向,又该如何去捕捉吹过水面的罡风中蕴含的那一丝丝的灵力,在他觉得枯燥的时候,用自己的巨大荷叶裁剪出你隐约记得的东西形状,送给他当玩具玩耍。 他总是会突然间沉默的坐在那发呆,散发出让你感到悲伤的气味,那令你忍不住轻轻环住他,试着用自己的灵力慢慢浸入到他的魂魄,安抚他不断颤抖这像是要暗淡了的心火。 有时外面会传来一把有些苍老的声音,他会跟哪吒说些话,大多是询问哪吒修炼的怎么样了,偶尔会说起什么李靖,还有什么龙王啊,一些你听不懂也懒得去懂的词汇。 极少的时候还会问上一句你的事,哪吒总会显得不耐烦的让那老者自行进来看,不过那老者自然是进不来的,你的意识海只有和你根源相同的存在才能进得来。 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认定了哪吒是你的孩子,你总是记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其他血脉亲人,在你睡醒之前发生了你记不起来的大事,那件大事导致了你丧失了原本紧密相连者的血亲。 哪吒的出现对你来说是种慰藉,你格外的珍视他,许多日月光华原本是被你本体所吸收了,你都还会握住他的手,又流转到他身上去,尽心的滋养他,帮助他逐渐变得凝实,一点点强大起来。 哪吒其实有所察觉,你和他同在这里修行,他逐渐凝聚出更加结实的躯体,可你却已然时隐时现像是风一吹就会散开那般孱弱,怎么想都不合理。 这让他时常忍不住悄悄的看着你,想着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精怪,稀里糊涂的把他当亲儿子,掏心掏肺的不顾自己先帮着他增长修为,还是所有的花草都这么的单纯,认定了就这么一心一意? 他金色的眼瞳一瞬不瞬的长久注视着轮廓有些模糊的你,眼底里的光越来越柔和就像沉入到湖中的金色月亮。 这轮金色的月亮把所有的光都倾泻在了你身上,因他觉得你是在太需要他的照顾了,你这么笨,没他看护着将来必然会被人骗了去,他受你诸多恩惠,因果都结下了,所以日后时刻护着你也应该。 有你的倾力相助,小孩儿长得很快,而意识海中时间流逝最是模糊,不知不觉原本还是你俯瞰着的孩子,就长成了如今当你伸手想要抚摸他的发顶,都需要他特地弯下腰来才能办得到的少年郎了。 他的法术精进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意识海被他用巧妙的法术打造的琳琅满目,他告诉你什么是房屋,什么是树木,还有鸟兽,他把一个奇妙而有趣的人世间一点点搬入到你的意识海。 你听的有趣,他便问你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外面,你却又有些迟疑,你总觉得你应该要留在这里哪也别去,只是你有不明白为什么会想留在这里,明明也没有在等着谁回来。 “或者这样。”他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你的双足,下巴压在你的腿上,金色的眼珠子朝上看着你;“你继续待在意识海,我把你的本体放到我魂魄中滋养,这样我去哪你也跟着去哪了,但又不用出去跟谁见面,你说好不好?” 你听的微微蹙眉,摸着他的脑袋摇了摇头:“不好,这对你修行来说是个负担,我自行收着自己本体便好。” 他眼里闪过什么,猛地站起来,倾身靠近你,两手撑在了你身边,像是要将你收拢在自己怀中般的姿态:“所以你是答应跟我出去了?” 你看他很高兴,也跟着开心,眉眼柔柔的点了头:“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你还那么小……你的本体我也给你收着吧,放在一起的话,对你修行有帮助。” 哪吒不好说其实他压根没有本体,略略思索一翻后,他把自己的灵珠取了出来:“咳,这个莲子呢,就是我的本体了……你替我收着吧。” 这么说其实也不算错,他原为灵珠子,原本是昆仑山天池处因久遇仙气而成天灵地宝的一块宝石。 只不过因为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形成了自我意识,自行修炼成了仙童,而这颗灵珠更是在他自裁时,及时的收住了他的魂魄在其中,才避免了他魂飞魄散的结局。 “它看起来好通透……”已经不像是莲子了,你有些羡慕的看着手中这颗仿佛美玉般的珠子,能感觉到上边和哪吒一样的灵气,微微有些热,也有些你的气味,淡淡的香气萦绕着莲子。 “那……”他觉得脸上有些发烫的小心盯着你的表情,声音放慢了些,轻轻地问你:“那你喜欢吗?” “喜欢。”你把泛着柔光的莲子收入到了魂魄上,挨着你自己的本体吡罗红莲,珍之重之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隔着这具灵力凝聚的躯壳,感受那之中藏着的链子;“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毕竟这是你唯一的孩子,这世上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哪吒听得心满意足,忍不住笑着亲了下你的脸颊,而后面红耳赤的抱紧你,将自己的脸埋在你的颈窝,生怕会被你看到自己现在痴痴傻笑的表情。 你带着哪吒出了意识海,碧落海上唯一的一朵吡罗红莲抖动着由黑渐渐变成红的花瓣慢慢盛开到极致,而后瞬间化为无数星光碎屑被风卷着吹散,等候在岸边的太乙真人目睹了一幕宛若群星坠毁般的场景,既觉得感慨,又觉得微妙的痛惜。 当那些星光熄灭后,你赤足踩在水面上,深红的眼眸无悲无喜地注视着前方,哪吒一手揽着你的腰肢和你并肩而立,只是少年太高了些,风将他的头发吹到了你的眼尾,发丝让你有些发痒的眯起眼睛。 也正是你微微眯眼看上去要发火的姿态,才惊醒了因目睹你容貌而愣住的太乙真人,他仓皇般的收回了目光,显得没好气的瞪了眼哪吒:“你也是,出来就出来了,怎么还把人家吡罗红莲一起带出来了,她可娇贵着呢,离了碧落海不出叁天就会枯死!” 少年的手臂收紧了些,皱着眉打量你,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不是吧,你不能离开碧落海的吗…不然我带一壶碧落海的水,你需要了就喝点?” “修为不到家当然离不开。”你眉眼含笑的安抚他;“我如今已经不再是无知无觉得花草,仰仗的是日月精华,没有碧落海也不打紧了。” 你这话说完后,哪吒倒是放心下来,而太乙真人的脸色却变得越发怪异,就好像是又想笑又有些五味杂陈,最终老人只是摸了把胡须后,朝你拱了拱手道:“哪吒如今还差点东西打造肉身,吡罗红莲君若是不介意,可否将你的藕根赠与老夫一些。” 你倒是无所谓,挥挥手便把残余埋在碧落海深处的藕根取出来一些丢给了他,反倒是哪吒有些疑惑的带着你一跃上岸俯瞰那些碧绿色的藕根问道:“你确定?我可是属火的,这藕根我怎么觉得不牢靠呢……” “吡罗红莲君没告诉你吗?”太乙真人以为这两人在一块日也相对许多年,看他们两亲密到哪吒把自己的灵珠都交给吡罗红莲了,怎么吡罗红莲反而没提起过自己当年经历了什么才一步破虚空感悟天道成了圣? “我应该告诉他什么?”你也觉得很茫然,按理说你是水中生的植物,本源属木,滋养火倒是没问题,但这种滋养必然是消耗了你自身,长久以往你会枯萎,也就你因为是在碧落海中生长,一边消耗也一边得到了供给,才不至于出现枯萎的结果。 可如果用你的藕根给哪吒打造所谓的肉身,哪吒这副身体绝对用不了多久……真的越来越奇怪了,明明是你的孩子,属性居然跟你完全不同。 太乙真人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看你,又看了看皱眉不耐烦等他解释的哪吒,最终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当年我师弟申公豹愤然离开昆仑山时,大约是为了抹除掉自己所有过往,他盗取琉璃灯,将灯火倾入这碧落海……” 哪吒微微愣住,那双眼慢慢流露出了憎恶和愤怒,金色的眼瞳如同燃烧起来班隐隐透着红色的火光在其中跳跃着。 而你则像是一点点被勾住了记忆中那些杂乱的线索,拉扯着看到了支离破碎的片段,面色渐渐发白不自觉地抬起了手。 而在你的指腹就快要触碰到脸颊上那一片漆黑又隐隐泛着红色的凹凸肌理前,哪吒猛地握住了你的手:“不是说上了药不能乱碰吗,不让我碰,你自己倒是也注意着点啊。” 你恍然回过了神,视线中那片赤金色的火光也徒然熄灭了,连带那看不清的身影都消失在了烟雾里,你微微抿唇笑起来,顺着他的意思放下了手:“有些痒。” “那我给你吹吹。”高大的少年弯下腰靠近你的脸庞,微微噘着嘴对着你的脸颊吹拂温热的气流;“好些了吗?” “咳咳……干嘛呢,大庭广众光天化日的……”太乙真人看的眼皮子直跳,又酸又气的甩着拂尘去打哪吒的背;“论起来人家是你小师姐,放尊重点!” “才不是。”哪吒面颊泛着红的紧紧握着你的手,挺着胸膛对自己师傅认真道:“她说了喜欢我。” “她懂个屁的喜欢……咳咳,口戒,口戒……” 你觉得太乙真人有些好笑,他说话说着说着就自己打自己嘴巴,打完了一甩拂尘将碧色的藕根收紧了自己的乾坤袋:“走吧,先回洞府给你打造肉身,其他的等将来再说。” 你初到人世间,什么都觉得新鲜,就是在池塘边看着鱼儿都能静静看上几天不觉得腻味,碧落海中没有这些小家伙,准确的说除了你别的都没有。 哪吒不知道怎么想的,见你老盯着那些鱼儿,干脆用自己的火尖枪给你叉上来几条,张嘴就喷出一簇火焰烤熟了,还挺得意自己这成果的冲着你笑。 你心情复杂的看着他递过来的烤鱼,那句‘我只是想看着他们玩儿,并不是想吃’的话在咽喉里滚了滚,到底是没说出来,只能违心地夸他厉害,心情复杂的接过来小口的吃。 殊不知哪吒完全明白你就是盯着好玩儿,可他还是不乐意,谁让你一直盯着那些鱼忘了他,明明他比这些鱼好看又有趣得多。 到太乙真人塑身大成,哪吒需要进入那藕根拼凑的身躯里闭关七七四十九日,待到魂魄跟躯体完全融合,才算彻底回归人身。 哪吒原本是要带着你一起闭关,但太乙真人觉得你要是跟着进去了,哪吒根本静不下心,再者他也有时需要外出,你也进去了,谁给哪吒护法。 是以,最终哪吒不清不远的自己进了山洞里,而你送别了太乙真人后,独自在这山水福地一边看鱼,一边给哪吒护法。 已经是深秋,山间枫红绵延成了海浪,风一吹层层迭迭铺开,不少枫叶会被风吹着悠悠飘落,小池塘上也都落下许多,叶子将水面搅出层层涟漪,鱼儿们总是受惊的窜来窜去。 你看着有趣,就把自己的一双玉雪小足放进冰凉的水中戏耍那些小鱼儿,或许是有些灵性感知到了你是什么,有些鱼儿很是亲近的挨着你的脚丫子游来游去。 你忽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灵气,警惕的抬头看去,池塘沿岸的另一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又高又瘦面容看起来不像是人,但气息也不像是妖魔,甚至你隐隐觉得他的气息有些熟悉的家伙。 他生了一张毛茸茸的脸,似乎有些像哪吒不久前带着你在山里撞见过的豹子,穿着漆黑色的长袍,那双不似人类的野兽金桐色眼眸睥睨着你,而后微微勾起了嘴角,伴随着他露出笑容,他嘴角边的獠牙也暴露了:“太乙还真是什么都喜欢捡回来……他人呢?” 他的声音像无形的丝线朝着你的灵魂缠绕过来,你恍惚看到那些丝线延伸到了你的意识海,和沉在深处的另一个声音形成的丝线纠缠到一起,最终完整的凝结成同一根绳索,而绳索尽头缠绕着的那片火光猛地窜起来顺着绳索燃烧到了你的大脑—— “是你啊……” 对你父爱变质的金狮鹫X被他娇生惯养的娇弱人 ?作品本名《[人外]嘴不能乱咬》 ?将你一手带大、对你父爱变质的金狮鹫 X 被他娇生惯养的娇弱人类 自己养大的老婆就是最香香的.JPG 我都人外了就别跟我要什么逻辑道德了,自行壁垒哈。 周周是个人类。 把这句话强调说出来似乎有些奇怪,那是因为,周周是一个被金狮鹫所收养的人类。 在这片大陆上,人类已经日渐稀少,沦落成为了珍稀品种,出现在地下拍卖会所,如同过去他们拍卖的那些古董宝物一样遭到兽人的拍卖。 索性也因为过于珍稀,购买人类的兽人通常对待孱弱的人类也十分的小心翼翼,这些有钱有权的买家,甚至会积极举办人类饲养交流会,在会展上炫耀一般的展示自己精心饲养的人类宠物。 当然这些都是周周听说的,费尔西斯从没有将她带去过那种交流会。 “哦,也许是因为你还太小了。”更为珍稀白种人类宠物妮特有些自傲的挺了挺胸,那呼之欲出的雪山、几乎要像从那一层布料里滚出来一样的晃了晃;“我的主人经常带我去,霍格沃特家的那个人类宠物原本是社交季最受欢迎的,可惜我出现了,现在社交季最受欢迎的人类宠物是我了~” 周周看了看她那两团雪白的山峦,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平原,越发的想要蜷缩起来的抿了抿唇。 而两家的主人似乎也交涉完毕,身形高大的金发男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有一双金子般闪亮的眼眸,深邃的眼窝使得浓密的眼睫毛头落下的阴影把这双眼眸染得幽深迷人:“周周。” 听到了呼唤的黑发少女如蒙大赦的迅速和眼前的妮特告别,而后小跑着相知鸟儿一样张着双臂扑向了金发的男人。 这样的行为让妮特略微侧目,更让妮特的饲养者颇为惊奇的看着在贵族中一直享有‘铁面判官’‘也许内*裤都是钢铁做的’‘古老血脉滋生的老古董’等传说的费尔西斯,竟然极为自然的将少女抱入怀里,就如同是一位父亲抱起了他的女儿那般。 “那么,我告辞了。”费尔西斯并没有在意对方的震惊,神情冷淡的说了告别的话语后,便抱着怀里的小姑娘转身离去。 在进入后车厢后,小姑娘很自然地把双腿缩起来,就这样整个人都坐在他的怀里:“妮特说有什么交流会,我的同类都会被带去,为什么你不带我去?” 她在说话时,习惯性的身手拽住他胸前的一缕金色长发,并不是要扯疼他,只是把头发缠在她白嫩的手指尖玩耍。 费尔西斯眉目柔和了下来,完全不似对着别人那样的冷漠生硬,宽厚的手掌覆盖住了小姑娘的脑袋轻轻抚摸:“你和他们不一样,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所谓的交流会,表面上是在炫耀人类宠物的饲养成果,但归根究底,既然被称之为人类社交季,更深的意图,自然是为了给自己的宠物找到合适的配对人选。 人类太稀少了,为了保证他们的血脉不会从这片大陆完全消失,自然免不了给他们强行配对,以达到血脉传承下去的手段。 费尔西斯可不想自己的小姑娘沦为人人窥伺的生YU工具,这是他精心照料好容易才养活的宝贝儿,是他的姑娘。 周周是?人,也是目前人类中残余较多的品?,品相不好,她在拍卖时被介绍是不足月出生,较为难养活。 叁个月大的小婴孩懵懂的躺在透明的安全仓里,被无数的名流贵族品头论足,无知无觉得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 费尔西斯却觉得格外中意她,索性也没有几人想跟他争这个品相不好的小婴儿,他因此轻松地抱回了这软绵绵的一小团。 不会有人知道为了学会如何照料一个不足周岁的婴孩,费尔西斯经历了多少苦难,他从不知晓原来带个小崽子是这样折磨人的事,远比他上阵杀敌以一敌十更艰苦。 ??的温度要讲究,不然小丫头娇气的肠胃会导致拉肚子。 抱她的姿势要留心,不然小丫头娇嫩的身子会不舒服哼哼唧唧。 更换尿不湿一定要注意先清理干净,否则可能会导致小屁屁上长疹子。 还有很多很多的注意事项,繁杂的不亚于他转业后考取司法职称每天都要背的那许多条款。 磕磕绊绊的才终于把这娇滴滴的丫头,从小小的肉团子,拉扯到了这般健康红润的俏丽少女模样。 费尔西斯内心充满了成就感之余,更是把他的小姑娘宠在了心尖尖上,毕竟这是他一点点奶大的孩子。 小姑娘在他询问晚餐要吃什么的时候,略显得有几分的羞涩,红着脸说想吃木瓜炖牛奶。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甜品只能当夜宵吃……怎么突然想吃这个?” 周周脸颊红通通的眼神闪烁着不看他:“就是,想吃嘛……” “好吧,今晚的夜宵给你做这个,不过晚饭要吃正经的。”他说着直起了身,在转过身后背小姑娘从后边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脖颈,两条小细腿夹住了他的腰肢挂在他背上,为了不让周周有可能摔下去,他连忙用手勾住了她的两条腿;“怎么了我的小甜心?” “我要陪你一起做饭。”小姑娘说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耳侧。 这让费尔西斯有些哭笑不得,所谓的一起做饭,不过就是让他背着她在厨房里忙碌,小丫头才不会真的帮他忙,只会在他背上叽叽喳喳。 但他不会拒绝,他永远不会拒绝他的宝贝儿的任何要求,所以他顺从的背着这小姑娘走下楼梯去厨房忙碌,偶尔还会把切片的西红柿递到下姑娘的嘴边,让她尝个鲜。 从小周周就喜欢粘着他,所幸他的工作一切都已经稳定,并不是非要到司法局中坐着才能办公,很多古老的卷宗都可以通过职位权限带回来进行研究。 他会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一边翻看资料,一边留意他的小宝贝儿有什么需求。 周周其实很好带,除了饿了或者需要换尿不湿会哭闹一下,大部分时候都会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 如果他给她念一段卷宗里的情节,她甚至会捧场的拍着手笑起来,这可爱的模样总让费尔西斯满心温柔的几乎融化。 饭后周周主动要求帮忙洗碗,但他不会答应,洗洁精会损伤小姑娘细嫩的肌肤,他可舍不得,就哄着小姑娘给他背诵一首诗歌,说这是要抽考小姑娘学习的怎么样。 小姑娘果然上当了,一脸认真的站在他边上背诵起来,她不会可以的抑扬顿挫,只是声音软糯语调温柔,也格外悦耳动人。 两人晚饭后的固有节目是一起携手在庄园里散步,这样的庄园原本是需要很多仆人合力才能维护,但费尔西斯身为上古血脉金狮鹫的后裔,他之所以备受尊崇的缘由,正是他能使用神奇的元素魔法。 因为掌握着元素魔法,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所谓的仆人,只要魔法就能轻松解决,更何况他喜欢清静,除了他的小姑娘给他带来的喧闹,费尔西斯无法在忍受更多人的喧嚣。 深夜的月色温柔而暧昧,诺大的床上蜷缩着一个巨大的狮鹫身影,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狮鹫圆圆小小的耳朵抖了抖,一双金铜色的兽瞳睁开了,像是狮子一般的大脑袋朝门的方向扭过去,映在金铜色的眼眸中的是纤细的小小身影:“还是不能习惯自己睡吗……” 周周一边点着头,一边手脚麻利的往床上爬,费尔西斯将自己洁白的羽翼微微都开,小心的让他的姑娘钻到了翅膀下,紧紧挨着他:“晚安daddy……” “晚安,Sweetheart。 ” 其实这样并不好,周周在她的群体来说、已经不能再算青少年了,费尔西斯也已经找了来一名很不错的女性教师教导小姑娘生理知识,那是位雌性羚羊兽人,每堂课后都会跟他反馈小姑娘的学习情况。 在对方的评价中,他的小姑娘进步稳定,在两?构造,和两?关系上都有着自己的见解。 所以他认为应该要让小姑娘独立了,可惜周周似乎并没有把他作为异性看待,或者觉得即便是异性,他也是她身边最为特别的。 分开睡并没有那么顺利,周周时而会因为觉得睡不习惯,又跑到他的房间来和他一起睡。 这让费尔西斯既觉得苦恼,又觉得微妙的甜蜜,他的小姑娘离不开他,这或许也没什么,只要她真的想清楚的话,他无论她想要什么,都愿意给她。 费尔西斯没料到的是,周周的不习惯在逐渐地变少,当小姑娘??时,她已经几近半年没有在跑进他的房间,钻到它的翅膀下,紧紧挨着他入睡了。 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越发向往庄园外的生活,时常请求他带着她去那见鬼的社交季上认识同类朋友。 费尔西斯只能一边边强调:“周周,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不能带你去。” “哪里不一样?我跟你才不一样啊!” 在一次次的拒绝中变得烦躁的少女,说出了自己也感到后悔的话语,她像是懊恼似的看着脸色变得难看的费尔西斯,却又因为拉不下脸道歉而抿紧了唇,最终扭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连晚饭他去敲门,她也不予回应。 费尔西斯感到无可奈何,也有些受伤的委屈,他决心明日好好跟小姑娘谈谈所谓的社交季背后的真相。 为了不让小姑娘饿到,他把饭餐装盘放在了门外,叮咛她如果不想见到他也没关系,稍后开门拿吃的进去,别饿着自己。 当他蹲下身的那一瞬,他用力嗅了嗅,随后脸色变得阴沉。 他掏出了备用钥匙将门打开,卧室里的窗户敞开着,而卧室空荡荡没有他的小姑娘。 曾在战场上轻易追踪到敌踪,一己之力就能击溃数百敌兵的金狮鹫,自然也能轻松找到他的小姑娘。 出现在社交季就会上的金发男人,面色阴沉的如同风雨雨来的汹涌海潮席卷向懵懂不知喝了多少酒的小姑娘,那可怕的气势让环绕着小姑娘的那些人类宠物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退让开。 克制着自己不能杀人的狮鹫把已经有些晕乎乎的绵软姑娘抱起来,无人敢阻拦他的去留,只能面面相觑的看着他把最受欢迎的那娇小少女抗走。 今夕何夕都已经分不清的周周,()侵略后呜咽着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越是被撕扯()。 () 被激怒的狮鹫撕扯着香软的猎物,在那()上留下他的爪痕,雪中绽放的红梅最是妖冶迷人心魂。 温柔切开黑巨型章鱼男妈妈X智商换美貌的天真 ?故事本名:[黑化]巨型章鱼想让你为他产卯 ?全新兽人与人共处世界背景下,温柔体贴切开黑巨型章鱼管家 X 智商换美貌太过信赖他的小姐你 纯纯人外黑化病娇风格,逻辑不严谨含有秋名山赛道,小朋友及清水向爱好者自行壁垒谢谢。 白如雪润如玉,薄如蝉翼,稍稍用力都能留下惹人怜爱的绯色痕迹,孱弱易碎,小小一只,至少对他而言,这纤细的就像他其中一根柔韧枝条般的你,却远远没有他那样就算被斩断还能再生的能力,是这世上绝无仅有需要他寸步不离守护者的孱弱珍宝。 像植物的根茎在泥土下奋力钻寻出口,(),让你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像被火烧似的灼热发疼。 “好奇怪……威肯、好热,脑袋感觉晕呼呼轻飘飘……” 你很难准确地描述自己的感受,明明你作文写得还不错,特别是在威肯从小对你的精心教育下,比同龄人而言,你的阅读层面要广阔得多,但此时此刻的你,()词汇贫瘠的可怜,只能笨拙地阐述着那不可思议的感觉。 “那你喜欢吗,小姐……”有着和人类男子相似身形,但是整洁的西装上衣下却是诡异的章鱼软体()男子(),他外貌更具北欧人特色,夹杂金色的浅褐色微卷短发,看起来非常柔软顺滑,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深处诡谲的闪烁着莹莹橙色的光泽;“这滋味……让你快乐吗,我可爱的小姐?” “我……我不知道……我要融化了威肯()我害怕、我不要了威肯……” 太过刺激的怪异感觉让你本能地感到抗拒和害怕,(),但均被那些恼人的软腕当做可口的果汁吮得干干净净。 “别怕、我在呢……这是你必须学会的课程,好好感受这些快乐……” 等到你彻底熟透,他就能把等待丰收的种子,洒满那片神秘肥沃的红土地上了。 毫不知情自己究竟是在经历什么的你,只能呜咽着()陷入大脑一片空白的晕了过去。 男人拂开了汗湿黏在你脸颊上的碎发,慢慢直起了身,把那些浸着甜蜜汁水,裹得通体汁水淋淋的软腕从温暖的泉眼里缓慢取出,贪婪而痴迷的把这些布满吸盘的软腕收拢到自己口中,细细品尝那些透明泛着芳香的蜜泉之水。 “我可爱的小姐……再快些长大吧,我真的等得快疯了。” 当今社会人与兽人和谐共处,但就像是人之中会区分出机关要员公司社员服务人员等等类别,兽人也会根据类别划分出阶层,那之中,族群最广泛人多却并不能个个都混的上公务员铁饭碗的犬类兽人就成为了较为没地位的存在,甚至由于几千年来被培养出的天性,犬类兽人十分亲近甚至是服从于人,加之兽人与人之间存在的聘用协议里有明文规定,服务类兽人如果没有获得人的聘用,在离开培训学校后连续超过两年属于自由职业状态,则被取消公民资格沦为流浪人员,会被强制送入流浪收容公馆,依靠每天劳作换取生活所需。 当然,假如在收容公馆中被人看中签订聘用协议,那么就能重新获得公民资格。 你家里原本的兽人管家,其实是一头热情活泼的花豹女士,在你六岁的时候,她陪同你的父母外出办事遭遇了伏击,为了保护你的父母而牺牲了。 即便她拼尽全力试图救下你的父母,遗憾是伏击的火力太强,最终你的母亲惨死,父亲陷入昏迷,诺大的家业被旁支的叔伯瓜分,除了你家的这间别墅,和一些在你出生时就被划分给你名下的不动产跟股份,你什么都没有了。 而你的监护权还在这些叔伯之间徘徊不定,他们只想要利益,不想要你这个麻烦,到后来,由于法官的判决,你的监护权落在了某位叔叔身上,他当然没有要好好执行的意思,而是带着你去挑选一位全能兽人管家,打算此后就让你跟管家生活在一起,免得多个你在身边,影响了他花花公子的快乐。 那时候的你其实有些自闭,太多的事接踵而至,却没人肯安慰小小的你,无人倾诉的悲伤和痛苦在你心底里累积成了腐烂的伤口,最终堵住了你的声音,令你变得沉默寡言。 被带着去流浪收容公馆的你,一直低着头,反倒是那位小叔叔看着看着,对一些貌美的女兽人多有笑容,聊得很开心。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海洋类兽人区,回过神的时候,你已经站在光线阴霾的巨大玻璃墙前发呆了很久,玻璃墙后是杂乱的海洋生物群,你还小,能认出来的东西不多,有那么一个皮肤灰灰泛着点蓝色,鱼尾很诡异没有长鳞片的青年从一旁忽然游出来盯着你看,但是突然的,他就像受惊了似的脸上五官都扭曲起来,愤怒怒又不安的猛一扭身就游走了。 你眨巴眨巴眼看他几乎算是仓皇而逃的背影,眼角余光中瞥到了一抹近似妖娆的豆沙红,稍稍转过头看过去,便看到了一张俊俏的面孔。 但和他那带着温柔气息的俊俏面容不符,这人的上身肌肉非常可怕,你感觉他的一条胳膊都能拧断你的腰,你的大腿都没有他的胳膊粗,他腰以下并没有人的双足,也不是鱼类的尾巴,是很多很多大约有你手腕那么粗的肢条。 像是要和你打招呼,他其中一根枝条朝着玻璃伸过来,尾端稍稍弯曲,给你一种很Q弹的感觉,轻柔的贴在了玻璃上,你犹豫着走近几步,把小小的手掌贴在了玻璃上,隔着冰冷的玻璃,假装摸到了他的肢条。 选择威肯其实不太顺利,收容公馆声称威肯其实不算是可以契约的全能管家,他是几年前偶然被人救助送过来的,失去了记忆,也没有具体的身份证明,虽然这些年表现都不错,可是没有办法确定他能为人服务。 是你无论如何也坚持想要他,小叔叔可能也是想在那几个女兽人面前提现一把自己有钱有权的姿态,最终靠着你家族的介入,威肯才终于成为了你的管家。 说是管家,其实他对你而言更是这世上除了一直昏睡不醒的父亲外,最亲密无间的家人。 威肯确实不具备很多照顾你的技能,但是他学的非常快,他让你觉得最神奇的就是,居然可以同时看四本书,甚至更多本,他能同时做很多的事情,两只软体给你穿衣,两只软体给你梳头,剩下或是拿着一本童话书,或是举着一本料理书,明明面朝着你,那双眼也一直看着你,但他就是很奇妙的能把书看完了,还给你说着温柔美好的童话故事。 你小的时候,不,就算是现在已经步入高中,也都坚定的认为,世界上最厉害的,就是你的管家威肯。 你无条件信任依赖着他,在你心里,威肯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他是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和花豹女士外,仅剩下最最爱你的家人。 而威肯,仗着你的信赖和依恋,能轻而易举的把你缠绕住。 他的小姐太单纯太可爱了,这孱弱的纯粹美好,如果不小心守护,就会被外面的脏东西污染,他的使命是守护你,为了让你永远都这样单纯美好,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清理脏东西,亦或者把你永远放在最干净安全的地方。 “戴安娜邀请我去她的生日会,威肯,快帮我看看应该穿什么去……”你朋友很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和你玩的好的朋友,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意外,久而久之有人就传言你是灾星什么的,倒不至于欺负你,但是会故意冷落你,以至于你慢慢的就没什么朋友了,戴安娜是你升入高中后新结交的朋友,你很珍惜她,能被邀请去她的生日会,你非常高兴,为了表示珍重和对戴安娜的喜爱,你打算认真打扮一下,准备一份妥当的礼物去赴约。 威肯温和笑着用软体卷着装好热牛奶的杯子递给你,又卷着你的睡裙送过来,自己在你身后给你解开了发辫:“小姐不论穿什么都很好,生日会具体时间是哪天呢,几点到几点,小姐希望我陪着你去,还是到时间了再去接你回来呢?” “这周四……”你拿过了牛奶在手里,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微微侧过脸对威肯有些忍不住兴奋的笑着说道:“正好第二天还要上课,戴安娜其实让我多带一套换洗衣服,到时候直接在她家住下,到第二天和她一起去上学!” 威肯勾着嘴角,拿着梳子的手微微绷紧,语调依旧温柔的说:“啊,这样么……” “我第一次被朋友邀请去她家过夜,感觉好有意思,她会不会要跟我聊很多……就是,电视上那样嘛,好闺蜜一定会聊的,喜欢哪个男生之类的……” “……小姐在学校里有喜欢的男生?小姐都没和我说过呢……”像是有些惆怅,威肯的语气低落了很多。 你红着脸,像是掩饰什么一样喝了几口温热的牛*,*白的痕迹残留在你嘴角:“没有啦,我不擅长和人交际的嘛,我连我们班上男生的名字都没记清楚咧……” 一条软乎乎的肢条卷着纸巾给你擦了擦嘴角,男人温柔淳厚的嗓音落在你耳边:“小姐是淑女,有眼光的绅士自然会主动来结识,无法欣赏小姐的人,小姐也没必要搭理。” 不,最好是永远不要去理会他以外的人,除了他,没人会珍惜你的美好,那些肮脏的家伙,只会污染你,让你被破坏。 “好了,小姐该去清洗一下了……今天有体育课,我给小姐按摩一下吧。”他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管家,对你的课程了如指掌,贴心的安排该如何帮你放松身体。 “嗯嗯,威肯最好了!”你对他没有任何的戒备,或者该说,在你心里,威肯并不是具有没明确性别的存在,所以即使在学校里,你学到的课程中提到了女生和男生的差别,你也没有想过套在他身上。 当然,这也是因为威肯从小就太过没有任何边界的照顾着你,他用他理所当然,不带任何色彩的态度,让你对于他的触碰不会产生抵触和怀疑,他以绝对的长辈架势,还有那根本没有具体性别的躯壳让你确信,他并不是在用污秽的目的触碰你。 你看,你多么的单纯,你居然相信了他的说辞,威肯既痛快又忍不住怜爱着你,他的小姐似乎使用所有的智商换取了那张精致的脸孔,这样头脑简单的惊艳美貌,如果没有被小心地保护起来,只怕早就沦为某些恶人的玩物。 放松自己趴在边缘浸泡着身体的你,丝毫没有察觉到蹲在你身后一旁的管家先生,在用怎样比蜜糖更甜腻,粘稠的仿佛是奶油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你()。 好可爱啊,小小一团,软软的,暖暖的,好想把自己所有的软腕都塞入这小小的Qu Ti里,Zhu进满满地希望的种子,这么小的你,他塞进去一定很拥挤() ???脏兮兮的东西统统扫进厨房,施主们红尘苦海回头是岸→_→???) “再快些长大吧……我会为小姐亲自举办一场终身难忘()……” 让你彻底蜕变,成为他的女人。 ※ 距离戴安娜的生日宴会还有一天,你依然没能选出自己觉得满意的服饰,并且还在苦恼生日礼物该如何抉择,虽说父母离世后家业都已经被瓜分,好在父母给你留下不少房产和一些股份,靠着房租和分红,你也能过得非常富裕,所以选购礼物你大可以挑选一些奢侈品。 但是,戴安娜家里也不差,你原本打算送她钻石项坠,又想起来她不缺这类饰品,想过名人画作,又觉得戴安娜似乎并不喜欢这类艺术品,至少你们美术课时,戴安娜从来都提不起劲,作业总是能不交就不*amp;**llip;… 为礼品绞尽脑汁的你,没能发觉到,你的管家先生威肯眼底里堆积着的越来越多的焦躁和不愉快。 威肯非常的吃醋,你从小到大身边出现的每一位所谓的朋友,都没有这次的戴安娜更令你上心,你连最喜欢的糕点都忘了吃,专心致志的看着平板上的那些图片,就为了给戴安娜选一份完美的生日礼。 不该这样的,他想,你不该把注意力投注这么多在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身上,你该多看看他为你做了什么,冒着热气泛着醇香的奶茶明明是你的最爱,你怎么都不喝了呢,那可是他精心调配,加了不少从他化茎腕分泌出来的甘露,那能帮助你的身体更好的成熟起来。 “小姐,其实只要是你用心选了的,我想没人会不喜欢。”所以不要再费神筛选了,随便买个什么就好了,威肯的软腕圈着还泛着热气的奶茶递到了你面前;“趁热喝吧,冷了你又要说泛苦了。” 而且,也许那礼物根本用不上,他并不具备对你以外的人宽容的美好品质,一个让你如此在意的存在,是危险的,他要守护你,就必须清除掉所有隐患。 分配到的未婚夫是你的痴汉(上篇) ?表面温柔和善实际控制欲炸裂早就盯上你的痴汉未婚夫卢卡斯+天生病弱单纯小白兔的你 (为男主哔哔两句:协议前妻,没有实质关系,为了不被婚姻法制裁搭伙过日子罢辽,前妻的下场是她背弃承诺。) 这房间并没有太多的光源,最主要的光源来自巨大的电脑显示屏,在不工作进入休眠状态下,被设置好了自动播放幻灯片的显示屏上,缓慢的切换着一张张彩色相片,那些相片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红棕色长发女子的照片。 在电脑显示屏背后的墙壁上,满满贴着无数尺寸大小不一的彩色的照片,有一些甚至像是被刻意剪裁下来的,同样的,这些照片里的人均是红棕色长发的女子,或是她走在路上,或是她坐在某处眺望着什么,也有她坐在什么饮品店里倩影倒映在玻璃橱窗上的视角,甚至不乏她走在路上的背影…… 这些满满当当的照片,将这房间的四面墙都填得满满当当,你愣愣的看着这个房间里的四面墙壁,大脑迟钝的就像是被惯入了大量的冰块,让思绪都被冷冻的刺痛,耳朵深处出现了越来越刺耳的嗡鸣,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就要从内部炸开了的苦闷和恐惧,让你无疑使得张开了嘴试图喘上一口气,但在这一瞬,你听到了更加让你神经绷紧的声音—— ‘咔哒……’ 地下室的木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哒哒的脚步声,有谁在往这里靠近过来,这种认知令你脸色发白,慌张地左右查看可以躲藏的地方,慌不择路的你选择了电脑桌和墙壁之间的狭小角落,期望可以通过这个视线死角来遮掩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你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快要崩溃的不安跟恐惧让你难以自持的模糊了视线,温热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你咬紧着牙关努力蜷缩着自己,如同只要这样就可以消失在这狭小的黑暗中不被察觉一般。 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出现在了这空间,你能听到他在走向电脑桌,越发努力的放缓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几秒后响起了滑轮椅被挪动的声音,而后是男人轻哼这什么歌曲的声音,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电脑桌旁、在跟墙壁拐角形成的 狭小空间里躲着一个你。 你依然感到忐忑,却又忍不住感到一丝丝侥幸。 “好玩吗。” 男人温柔的嗓音忽然落下,你绷紧了神经的抬眼看去,在昏暗里他那双鸢尾花般紫色的眼眸里装满了恶趣味的笑意直勾勾的注视着你,你仿佛是被救助了命运后颈的猫儿般无措又紧张的和他对视着。 “真不乖啊。”他像是很无奈般的叹了口气;“怎么能跑到这来呢,全被你发现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 2333年,世界进入全新高科技数据时代,在诸多层出不穷的新科技面前,人类也展示了自己高强度的适应能力,无论在多新鲜品种都能快速上手操作轻松,足不出户旅行全球不再是局限于一个小小的屏幕,而是让你在全息的投影下近乎真实地感受到那片触手可及的风景中。 而与此同时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沉迷于AI伴侣,虽说如今医学技术已经有具备了营养槽培育新生代的能力,只要向培育中心提供自己的卵子或者是米青子,并付出相应的费用就能培育出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孩子,然而至今为止医学还无法解决营养槽培育出的孩童都具有的致命缺陷—— 或免疫力低下,或先天皮肤病,或先天五感弱化,或者全都有。 面对人类健康新生代越来越少的局面,全球各国都采取了强制性分配伴侣进行结婚生子的政策,凡是拒绝履行公民职责的人均会遭到不同程度的法律制裁,严重者会被剥夺个人意识,沦为纯粹的生育机器。 当然,这个所谓的严重是指接受婚姻安排后涉嫌谋害或伤害伴侣(包含精神人格身体),亦或者/避/孕,私/自/堕/胎。 不过也不是所有公民都被要求履行这项条约,只要是已经自由恋爱结婚的,都可以豁免履行公民职责,或者是身体受到过损害确实不具备孕育下一代能力的,凭借婚姻系统体检设备检验出的报告,也都可以放弃履行这项职责。 而很显然,即将年满二十二周岁成年的你,没有过任何恋爱经验也没有约定终身的对象,既不符合自由恋爱将步入婚姻这一条,也可喜可贺从小到大身体虽然大小病不断但不至于不孕不育,不属于丧失生育权这一项。 在你生日的第二天,你家的门就被婚姻执行法的士兵敲响了,对方此番第一次登门造访还是比较客气的,给了你一份书面文档,告知这是国家经过严密数据筛选后,为你确定的未来丈夫,于下周一会安排他们首次约会,具体内容事项,男方那边已经申请亲自安排。 “女士届时务必按时到场,须知这是公民义务,如有违反,是会有相关法律法规处罚的。” 面对对方看似客气实则饱含威胁的话语,你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面带笑容的点头称是,恭敬接过那迭文件,再客客气气送走几名彪形大汉,这才瘫坐在自己的床上,唉声叹气。 智能AI管家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低落,殷勤放起了你最爱的古典乐,并以全息投影将芭蕾舞蹈演员的身姿展现在天花板上,供以主人观赏,以为这样路易斯就能心情好起来。 你其实是有些感动的,只是眼下这情况,你实在是很难开心起来,仰躺在床上片刻后,你勉强搭起了精神决定先看看对方的资料。 相亲的话是有叁次机会请求换对象的,应该有可能会遇得到稍微跟自己合拍的人吧,不然就要面临档案黑名单工作受影响甚至各种消费受限制诸多麻烦。 而且还会从此多一项税费,单身税。 “妮娜阿姨居然还说当年他们哭着喊着国家分配对象……这种事居然值得哭着喊着吗,哭着喊着说放过还差不多吧。”你咕咕哝哝的坐起身,踢了鞋子像只虫子似的挪动着,直到自己的后背靠着床头才停下来,将手上的文件翻开了—— 卢卡斯 11月11日 26岁 188CM 83kg …… ………… ……………………简单来说就是个搞技术的小青年,有过一次离异婚姻,原因是由于过分情感笨拙遭到了妻子的冷暴力,甚至是言语上的施暴,在被邻居发现后替他报警经由律师出面进行离异。 比较让你觉得这人说不定还不错的地方在于,档案显示,原本该被起诉的前妻,因为卢卡斯的宽容申请撤诉而避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明明因为对方患上了PTSD却还是选择原谅对方……”你觉得这样温柔的人,或许自己是可以期待一下的,以这样的心态,你脸上总算路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翻到了最后一页—— 图片上的男人看起来身材颇为健壮,一头棕褐色的柔顺短发,五官甚至称得上是精致,看起来很像古典油画中那种金贵的英伦绅士,那双像是折射着光泽的鸢尾花双眸深处透着淡淡的绯红光晕,看起来就像浓厚的干红,醉人而危险。 你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对方明明是个遭受过心理创伤,花了几年时间才终于走出困境,重新拾起信心面对生活的人,自己却因为对方照片上光影营造出的氛围觉得他危险,实在是太失礼了。 你决定认真好好的跟这位先生进行约会,如果双方谈得来也没有太多的不和,就此与这个人结为夫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是逃不掉的,是这样温柔的人,自己算占了便宜也说不定呢。 虽然你也不是什么脾气不好的姑娘,但谁不想和温柔的人相处呢,那感觉一定会很轻松舒适,就算不小心做错什么也能够和和气气聊天解决,而不是大吵大闹让人心生恐惧不是吗。 【滴滴……访客:卢卡斯申请语音通话,是否接线?】 诶?卢卡斯……是说这个卢卡斯吗?咦咦怎么办要接通语音对话吗,拒绝的话会不会让对方觉得你是对他不满啊?可是接通以后要怎么说话?完了完了自己完全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啊! 【滴滴……访客:卢卡斯申请语音通话,是否接线?】 “接、接吧……!”你脑门一热厚又想反悔,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日安,女士,突然打扰希望没有吓到你,我是你的未来丈夫,卢卡斯……虽然目前还未见过面,不过在下周见面前,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聊聊几句,增加对彼此的认知,你觉得如何呢?” 声音很温柔,像你常听的古典音乐中娓娓道来的大提琴,词句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说的委婉又得体,考虑得很周全的同时,也征求了你的想法。 你因为这份体贴温柔而放松下来,鼓着勇气的回答了对方的询问:“我觉得可以的……就是,我可能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让你觉得不愉快的地方,请稍微的提醒我一下,我会改正的。” “……那个,女士似乎很紧张…我们是将要共度一生的人,请不要对我如此包含敬意,虽然稍微年长你几岁,可算不得什么值得尊敬的长辈哦。” “啊、好、好的,我那个,不太擅长跟人交往……咳,要怎么聊聊呢,是要说自己的人生经历还是什么呢?” “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很乐意倾听,档案上写的太冷漠了,从你口中说出的,我想会有趣的多。” 你脸颊微微发烫起来,有些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喜悦在胸腔里跳跃着,大约是对方营造的氛围真的太舒服了,你不自觉地露出了松快的神色:“我也觉得看档案其实挺冷漠的……那,如果卢卡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互相重新自我介绍,可以吗?” 卢卡斯是个非常擅长聊天的人,尽管你时常抛出让一般人会觉得有些无语凝噎的问题,像是‘那个、你睡觉的时候会磨牙吗?’又或者是‘因为是初婚很多夫妻的事都不太清楚,如果没能让你满足你会生气吗?’这之类的。 但卢卡斯似乎并不会因此而感到尴尬,宛如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开始聊天似的,随意又亲密的回答着你的每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结果不知不觉一直到智能管家发出提示音,你才恍然发觉居然就这么胡乱的聊到了晚餐时间,你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想接着聊下去。 不过不按时吃饭是不行的,你可是承诺过‘空气墙’不会再把自己搞得住进营养仓半个月不见人影的。 “抱歉卢卡斯,我到时间进餐了,和你聊天非常愉快,真的非常感谢你能主动与我通话。” “请不要在这么客气说话了,能和你聊这些我也很愉快,你是很有趣的姑娘,我越来越期待见面了,那么不耽误你进餐……提前与你说声晚安。” “啊,也和你说声晚安,祝你好梦。” 感觉自己一年说的话都没今天跟卢卡斯先生说的那么多,你都有些惊讶于自己居然跟对方聊了那么多还那么久,就像是在跟‘空气墙’在一起那样聊得很畅快。 想起自己这位网友,你不由得一边吃着智能管家准备的营养餐,一边戴上了游戏终端登录到那个全系蒸汽朋克风游戏中去—— 大约是叁年前,你从幸福之家独立出来了,从未出现的父母在你的账户上打入了一笔钱,靠着这一大笔钱,你倒也过得还算自在轻松,虽然经常因为免疫力低于水平导致需要进入医疗营养槽修养,但总算还是活到了现在。 遗憾是再生育力上你被确认十分健全,无法逃避公民职责的必须结婚生子……不过也没什么啦,你并没有不想履行义务的打算,或者说能履行义务对你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自己还有能做得到的事情,并不是作为一个负担累赘而来到这个世界,还能奉献出什么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所用的活过,总觉得还是挺开心的。 由于身体素质太薄弱的关系,你几乎不怎么出门,虽然新式的防护服自己也有,只是穿着那身衣服总让你觉得沉重,像厚厚的一层壳压着你纤弱的身躯,如果在家里你能活动上两个小时,那么穿上防护服出门的你至多只能坚持叁四个小时,就会开始浑身疲乏,继续强撑下去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先天不足的病症爆发出来。 无法经常外出的姑娘自然而然只能在网上打发时间了,这个蒸汽朋克风的全息游戏就是你最热衷,玩了几乎有五年之久的游戏,算得上是老玩家了,‘空气墙’原来还是你的学徒来着,不过后来得知对方比自己年长后,你就有些不好意思自称师长了,也让对方改了口直呼自己的名字。 【空气墙:你,现在是吃饭时间吧? 角落的你:啊我有在吃的! 空气墙:又是AI准备的综合米浆? 角落的你:这次,这次是有原因的啦,一不小心忘了准备晚饭了…… 空气墙:啊……想起来了,今天是你二十二周岁……婚姻所的士兵不应该是上午就到了吗? 角落的你:不知道诶,我是下午才接待的,他们走后不久……唔,就,我的未婚夫?这样称呼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空气墙:为什么不好意思,如果叁次约会顺利,你们确实是要结婚了啊……怎么,对方让你觉得不满意吗? 角落的你:没有没有,我觉得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但是啊,毕竟还是陌生人啊,虽然似乎很好说话……】 由于是米浆的关系,你可以时不时地咬住吸管吸食,顺带还能跟对方聊着天说说自己今天遇到的事,这是仅限于对象是‘空气墙’你才会如此随性到近乎不在意形象,要是换了别的网友…… 啊,你也没有别的什么网友,这个游戏你虽然玩的很久很久,但一直是个默默无闻的风景生活党,职业是一抓一大把的药剂师,第二职业也是为了药剂师考虑选择的白巫师,没什么攻击技能,清一色的制药炼丹不然就是治愈术,略微有点辅助性质的加成巫术…… 嗯,堪称本游戏中最令人迷惑但有时候却也很重要的职业,大部分人都只会作为第二职业考虑,第一职业不是龙骑士就是黑巫师,再不然也会选择精灵啊炼金术师这些。 空气墙的本职业是炼金术师,第二职业才是药剂师,而且还学的挺认真,本来这么个人忽然对自己发出申请要成为学徒,你也只是抱着对方是想做那个师徒任务来的想法,就当随手帮个忙好了给收下的,谁知道这人是真的想学,追着你问了好些配方比例按照官方给出的去炼制,成功率是多少,在什么时间段成功率最高,调整比例会出现别的药品还是降低药的品级…… 既然对方认真学,你也就认真教起来,你作为药剂师的时间那么久了,自然知道一些小门道,玄学也好自己试验出的比例也罢,你都一一教给了他。 结果忽然被问了:“不怕我学会以后抢你的生意吗?” 你是靠贩卖罕见的特殊药品赚取金钱的,游戏币跟流通的货币是1:1兑换率来着。 “诶?你要抢我生意嘛?诶!?为什么?你……那,诶……那,那好吧……这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事情,就,你会因为这样以后就不理我了吗?” “……你很怕我不理你吗?” “也不是,就觉得有点可惜啦,我觉得跟你聊天还挺开心的……不过要是你真的不理我也没事啦,我自己一个人也没关系,祝你生意兴隆哦!” 难道我这辈子除了渣男就是病娇了吗!?① t ?会追妻火葬场的渣男+苦苦求你给个机会最后发疯阴湿男+伪骨痴迷你的病娇哥哥+惦记着你为你插兄弟几刀的精英律师 中篇连载,旧文改写,大约10章以内,柠檬果子很多,酸到了我不负责哦。 “合作的事有些细节要再谈,我约了李总喝两杯,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吧。” 听筒里他的声音很平缓,语气也都是淡淡地,就好像他所说的话确有其事一般,但我知道他是骗我的。 “那你路上小心,对了,我看了眼天气预报,晚上要下雨,你带伞了没,需不需要……”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些声音,听不真切,隐约分辨着是他无奈的叹气声,带有些纵容的意味,而后他在开口时语调又恢复了我最熟悉的客气疏离:“不需要,就这样,我赶时间,挂了。” 我听到听筒里传来传来的嘟的一声,就像心跳仪发出的那一声冰冷的宣告,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 “……那你夜里尽量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切蛋糕。”这句话我明知道他听不见,还是下意识地说出了口。 我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蛋糕盒,放下了手机去拆开,黑巧克力做的立牌上是白巧克力勾勒的花体,写着生日快乐,我才发现忘了写上‘祝’字。看好文请到:mimise8.com 都说再相爱的夫妻也都会有七年之痒,或许因为我跟苏缙不是真正相爱的夫妻,所以等不到七年,就迎来了一地的鸡毛蒜皮吧。 叁年前我从国外回来,在这座城市颇有影响力的一家公司面试工作,面试我的几个面试官对我态度有些怪异,反复看了我的简历和我的脸好几次,然后有些勉强的问了我几个问题后,其中一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另外两个却抢先让我回去等消息。 感觉不是特别舒服,所以当他们发来面试通过的通知,我犹豫后选择了回复消息说抱歉,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他们公司,已经决定去其他地方发展。 结果第二天大早,我出门去买早点,却在自己租住的公寓楼下看到了穿着休闲款式西装,面容带着几分忧郁,英俊而又落寞惹人怜惜的苏缙。 他在看见我时灿然笑了,那朦胧在他周身的忧郁烟消云散,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我心跳的简直快从胸口撞出来了。 “周小姐,可以占用你几分钟聊聊吗?” 色令智昏,因为他的这句话,我懵懵懂懂跌进了陷阱。 是的,是陷阱,我又不是傻子,哪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为了一个执行助理亲自跑到人家楼下去堵人的,人才那么多,我虽然自认优秀,却也不敢妄称普天之下仅我一人最是才能惊世骇俗,要真是如此,我何必回国,国外大公司发展它不香嘛? 虽然我回国并非只是为了能轻易获得好的工作平台就是了。 我知道不对劲的,可我又想就当是个挑战,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等着我,我尽全力处理好了,这不失为我人生履历上的一抹光。 而且,长这么好看的人当我的直属上司,也是种心理慰藉,工作再苦再累,看看帅气的总裁,也能让心里得到治愈么。 给他当执行助理并不轻松,有些他不愿去的应酬,我作为执行助理就必须代替他去,如果是稍微正经点的酒会沙龙倒也还好,可有些偏私人性质的餐桌,免不了要喝上几杯,在包含暗示的谈笑里尽可能的套话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还要巧妙的避开对方设下的陷阱全身而退。 公司内部的一些事务要替他分析,给出最佳方案让他敲定然后交给下边去执行,有时候需要代替他飞去其他城市的分公司跟几个副总打太极,特别是到了每月对账的时候,我带着总公司的会计简直像是铁娘子军出征。 他偶尔也会指点我一些,会在我加班的时候也可以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亮着灯陪我,等我结束后绅士的表示送我回家,因为深夜女孩独自行动太不安全。 他的靠近并不会越界,是恰到好处的拿捏着安全距离,久而久之反而让我既欣赏又沦陷,有能力有头脑有地位却不会因此而看轻你,对你对别人都彬彬有礼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吸引呢。 在他身边工作的第二年,我尝试性的委婉告白了,苏缙沉默片刻后抱住我说好。 而后他表示按照公司规定呢,我们两谈恋爱的话,怕是不太妥当,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也可以辞职,除了这份工作,我还有别的选择,当然我很清楚业内的规矩,五年内我不会从事相关的工作,我会去做别的行业。 苏缙觉得这么样我就太委屈了:“你在这个领域是非常出色的,换了别的领域就是重头开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成为我的贤内助?” 我虽然非常高兴他原来对我的喜爱,已经是想要共度一生的程度,但还是有些犹豫的,我之所以努力工作,便说明了我是热爱自己职业的人,让我完全成为家庭主妇,这实在是令我感到有些惶恐。 所以我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只说刚交往就结婚总觉得有些不安,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表示理解,而后说那他总可以给我介绍一份好点儿的工作,至少避免我再次奔波吧。 这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了,于是在他的介绍下,我去了据说是他关系不错的朋友卫先生的影视工作室,成了卫翮先生的生活经纪人,仅负责他的日常行程跟生活需求安排,有点儿像保姆,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啰嗦,主要是卫翮这个人有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他的经纪合约都是自己谈下来,完全不需要执行经纪人,但这么一来他就会比较辛苦,有些事情未必能自己牢牢记住,这才需要一个生活经纪人跟这帮忙分配那些琐碎。 完全不对口专业的工作我不是不犹豫,只是考虑到离职后本来五年内就不可以从事同类型职位,再者卫翮身上有苏缙公司的几个代言,我成为他的生活经济人在一定程度上也能掌握他的私生活,可以确保他不会出问题影响到代言人的形象问题,综合考虑下我也就接受了这份工作。 初次见面时卫翮看着我愣了好一会,而后有些别扭的调整了坐姿,在苏缙介绍我,和我主动试图跟他聊起话题的时候,卫翮始终都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且也不太敢抬头看我似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 我是有些疑惑的,这见面结束后,我迟疑地跟苏缙表示,为何似乎不是很愿意要我这个经纪人,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就是有点……对异性过度紧张。”苏缙握了握我的手以示安慰;“我跟他大学认识到现在,就为这毛病,从来没见他跟哪个女生走近过,但不是讨厌,就是紧张得很。” “那他怎么还能拍电视剧……”我虽然不太看那些,但因为苏缙说了这个安排,最近我也有努力恶补关于卫翮的一些资料,卫翮还是以深情眼神出名的非专科新晋实力派男演员来着,他面对女的就紧张,那还怎么跟女演员演对手戏? “这就要涉及到他专业能力了,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他确实能做的很好就是了。”苏缙说着忽然幽幽地盯着我看;“我安排你跟着他,也算有点私心,他这样的吧,肯定不是你的菜,我不用担心你没有天天跟着我会被别人挖走了。” “……拜托,对自己的魅力有点信心嘛!” 给卫翮当了快一年的经纪人后,我终于接受了苏缙的求婚,结婚这样的大事,我不可能继续瞒着家人,所以我久违的给母亲打了越洋电话,遗憾是母亲忙于陪自己的丈夫去巴黎,但她忽然说道:“克劳德应该是有空的……” 这名字瞬间让我有些神经紧绷,刚要开口婉拒,母亲却已经欢快的抢先发出声音说道:“哦对,他最近好像在谈恋爱,那女孩我记得他说就是你现在在的那座城市的……” 就像是漆黑的夜空忽然划过了流星,那流光让漆黑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我能感觉到背脊上残留的寒冷,但却因为骤然回暖的心脏而逐渐放松了自己:“克劳德恋爱了啊……” “对对、不过我跟你叔叔一直在外忙着,还么见过那姑娘呢,正好,他如果带着那女孩一起去参加你的婚礼,你就替我们看看,是不是个可爱又善良的好姑娘吧。” “可不可爱又不是我的审美说了算,克劳德喜欢就好了,老妈你连我的事都不管,也就别操心克劳德了。”这可真的是个好消息,想到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碧绿色眼眸,我由衷的感谢那位美丽的小姐的出现。 直到我带着苏缙去机场接克劳德和他的那位小女友,我对于那女孩都是带着些许感激的,但当我的未婚夫在看到她的瞬间猛地松开了我的手,而我看着那姑娘和我过分相似的眉眼,和克劳德别有深意的诡谲笑容。 我知道,有些事情要走向粉身碎骨的悬崖了—— 我吹熄了蜡烛,瞥了眼震动的手机但没有接,不停震动的手机好一会才平息,而后发出滴答一声,微信弹出了信息提示,是克劳德发来的。 【生日快乐,我的小蔷薇】 我忽然觉得恶心, 看着那还差着蜡烛的蛋糕,闻着厚重的奶油味,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快吐了。 我把这蛋糕丢进了垃圾袋,又把那些特地做好的菜肴也都一一倒掉,而后我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够了,已经够了,我不要自欺欺人过下去了,从一开始他就在骗我,我苦苦熬着真的是因为我很爱他么? 其实也不见得,无非是自持聪明貌美怎么可能会输呢,我不愿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在国外待了两叁年还连自我介绍都说的发音诸多错误,准备开会文件都能不小心撞摔投影器材,走在平地上也没穿高跟鞋还能扭到脚,好心提醒她一些客户的喜好,她却红着眼满脸委屈的看着你掉眼泪,仿佛你对她做了多么可怕的事,这样一个脑子就是摆设空有相似美貌的家伙。 每一次当她闹出什么问题都要我来收拾残局,只因为我是苏瑾的妻子,而她是苏缙的表妹,她是我丈夫口中从小笨拙但善良总也长不大的小女孩。 所以苏柔可以无需面试直接成为了苏缙的执行助理,却因为什么都不懂苏缙就能理直气壮的让我这个妻子又成为了苏柔的免费老师。 所以苏柔能半夜因为打雷而电话哭哭啼啼求我的丈夫去救她,而同样怕打雷的我只能自己蜷缩到衣柜里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所以她可以不是故意的不小心删了我熬夜写好的几家分公司来年发展规划,我的丈夫不会怪罪他只会劝我包容不懂事的表妹,而我不得不又一次熬夜重写一份规划累到在和卫翮沟通他的行程时晕倒过去,醒来也只能接到苏缙的电话得到几句毫无意义的安慰。 所以她可以在我生日的这天一个电话叫走我本该下班回家的丈夫,让他全然忘了今天是妻子的生日,却可以在电话那头宠溺的说要带着他温柔可爱的表妹去吃她最喜欢的法国菜,也不会想起来要给我一句生日快乐。 已经够了,输了就输了,我认了。 我人生还有数十载,不见得往后的每一步依然还会输,婚姻不是我人生的全部,过得不开心那就丢掉。 况且—— 我检查了一遍是否有遗漏,而后将那份离婚协议放进了苏缙的书房桌面,回想起这些家具还是我和他亲自去家居店和设计师沟通确定的。 但如今我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我只想着如果在这么下去,某个金发碧眼的家伙会有多幸灾乐祸看我这样苦海挣扎,我就又气又恶心的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去他妈的婚姻吧,我要去追寻没有克劳德的新生活! 啊,这回应该有人会想问克劳德是谁吧? 要说克劳德是谁,这就是个漫长的故事了,首先需要提到我的母亲。 我妈是个浪漫主义者,多浪漫呢,十八九跟她的摇滚乐队吉他手有了我,也没结婚,托了我外公那边的关系给我搞定了身份,然后跟吉他手分手,带着我半死不活的熬日子,我六七岁就知道菜市场别人丢掉的菜叶子洗干净还能吃,甚至有些鱼杂碎卖的比全鱼便宜不止一两倍。 等我十一二岁,我妈不知怎么就出息了,她的画作获得了赏识,一幅画卖个七八十万不是问题,然后她就拿着钱又带着我换个地图到国外浪去了,浪着浪着就遇到了伯特叔叔,两人都是单亲家的大长辈,兴趣爱好太过同步,人生观念也十分相同,像是奔波了大半辈子就为了和对方遇见,不到半个月就结婚了。 克劳德是伯特叔叔的儿子,比我大四岁,起初我们两就是客客气气的相处,我反正是不讨厌也不喜欢他,他大概应该也如此,平时不会主动跟我接触,也就双方爹妈在场我们意思意思堆个笑脸虚假的兄妹情来让父母能放心。 我要是有预知能力,知道父母放心后的代价,我特么就是把脸皮子往泥里摔,我也要对克劳德怨声载道刻薄毒辣。 我英语其实没学好,所以刚到国外的时候没有直接报读学校,而是让母亲找了个家教给我恶补英语,然而不知道是老师的教学方法,还是我自己没有语言天赋,吭哧了半年我也就勉强应付日常交流,真遇到语速快的,说了些比较冷门词汇的,我就傻了。 母亲跟伯特叔叔结婚后大约是说过这件事,就在这两人婚后叁四个月吧,伯特叔叔笑着跟我提议克劳德中国语不错,能担当教导我英语的重担,以后就让克劳德在家教我英语。 上帝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其实是有点不乐意的,但看我妈那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我知道他们两是想我们这对没血缘关系的兄妹能培养出更亲密的氛围,就硬着头皮答应了。 刚开始那几天也还好,我和他都端着,礼貌又客气,后来吧,我妈跟叔叔神特么决定举行一场说走就走的蜜月,就这么把十叁岁大的我跟十七岁的克劳德丢在了家,克劳德居然也有胆子保证会照顾好我这个妹妹,我特么如果没见过他把吐司烤成碳我还能期待一下,问题是我甚至见过他一脸自信的把芥末挤在了羊排上,还淋上黑胡椒汁,然后再美滋滋的吃下去的画面。 我觉得他能把我直接照顾进急救中心,而为了不会真的被送急救,看着父母的车离开后,我立马拽住他的手:“我们分工下之后一段时间的家务吧,比如我做饭你负责洗碗,你觉得怎么样!” 他温和有礼的笑容消失的比我翻书还快,一把抽出手冷不丁的眼珠子往下盯着我,这有点像居高临下的睥睨,带出了一点气势,怪渗人的:“别随便拿你的手碰我,脏死了。” 好家伙,你给我搁这演双面伊人呢! 克劳德不单纯是态度变了,他是整个人都变了,我以为他就是不太喜欢我,比较抗拒我,那我只要不靠近他,尽可能不跟他接触交流总没事吧? 然而,就在我靠着复读机死记硬背学英语的时候,灯突然灭了,空调也发出了自动关机的声音,我愣愣的坐在黑暗里猜测难道是突然停电,犹豫着要掏手机照明想着去找蜡烛的档口,我忽然觉得有什么在靠近我。 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背后掐着后脖子往前推扑倒在了书桌上,因为挨得很近所以我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那是并不陌生的冷香水味,杜松混着琥珀还有烟草,是克劳德身上的味道。 “克劳德?”我趴着问出了声,但是身后的人并不回答我,而是像一头巨大的犬类动物那样在我头发上嗅来嗅去,我拿不准他这到底是想干嘛,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家里停电了是吗,你知道叔叔蜡烛放哪了吗……” “你脖子好细,你猜我需要几秒能让你窒息?” 反社会变态连环杀手X情感障碍小社畜② 在他身后靠墙的那边是一个木架子,上边也摆着不少装满了淡绿色液体浸泡着的器官瓶瓶罐罐,我粗略地扫了一眼,大多装着的都是眼球,少量的是舌头。 “……我那个购物袋你放哪了?”我没凑过去他边上,就站在门边问他;“里边是我们今天的口粮,你喜欢吃牛排吗?” 他还是没穿上衣,把带着的防护面罩摘了以后,他顶着那张有些病态苍白的脸看过来,语调淡淡的道:“只吃叁分熟。” 跟着那还带着透明塑胶手套,隐约看得出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来给我指了指另一边:“在厨房冰箱。” 我往他指着的地方走过去,说是一个厨房,但除了冰箱跟少量的用具,看起来就像是随便在桌面上丢下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残骸的样子,挺多桶装方便面的盒子堆迭在一起,电磁炉上方有一个排气窗,但那窗户并没有光透过来。 我大概猜测这是个地下室,随便看了几眼后我打开了冰箱,里边不仅有我昨晚买回来的那一袋东西,还有我的手机。 看到手机的一瞬,我有些犹豫起来,本来是想一起拿走的,但联想他居然这么随意的放在购物袋边上,又觉得会不会的一种试探。 考虑再叁,我还是拿了,如果因此让他觉得我会告密然后怒而剁了我,那么就太好了。 也没怎么看手机里有没有信息,不会有的,直接丢兜里就行了,还有点腰酸腿打颤,算不上很严重,能熬得住洗菜切菜,切菜前我姑且打量了一番手里的菜刀,怎么说呢,我也看过一点汉尼拔,稍微有点怀疑不奇怪。 “我不吃人肉。” 他声音忽然从一旁传过来,带着些似笑非笑奥的表情看着我:“又酸又涩,还不好咬,腌制起来又麻烦,我没那闲情逸致。” 所以还是吃过的……我有些想叹息,不过到底没做出这个动作,只是对他晃了下手里的菜刀:“不是用它切的对吧?” 他不紧不慢走两步靠近过来,好整以暇的看我一眼,拿手弹了下刀刃的侧面:“它不适合拿来办事。” “不会混味道就好。”我对刀具有点坚持,切菜一把刀,牛肉鸡肉鸭肉鱼肉也都分别各有一把刀,不喜欢混着,总觉得所谓的洗干净很难说,味道混在一起是很奇怪的。 他看我把牛排切了几下就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手里的到辗转到他自己手里,语调淡淡地说:“太慢了,我来吧。” “切丁。”我简单的说了下我需要的形状,转身去弄调料,他大约是没有想过在这里真的做东西吃,除了油盐酱油别的都没有,我该庆幸昨晚我真好顺手买了新的黑胡椒跟白砂糖还有红酒,还有些别的打折蔬菜什么的。 不算多丰盛,炒了个青菜,红酒牛排丁,也没有米饭,只能煮了他的方便面凑合,奇奇怪怪的一桌饭菜,也没地方可以坐下,就站在厨房的那个桌子前端着冒热气的桶装方便面,就着炒菜的平底锅吃,对,他连菜碟子都没有。 我吃的非常不愉快,吃饭吃得这么的不堪实在是有些令我心烦:“你都没觉得自己这样过得像乞丐吗?” “吃饱就行了。”他很随意的耸了几下肩,加了根青菜放嘴里,像兔子吃菜叶子似的把那叶子快速的用牙齿叼着送进嘴里,腮帮子因此一鼓一鼓的。 他这话我听着耳熟,恍惚理想起来是我外婆常说的话,我爷爷奶奶走得早,父亲意外过了以后,母亲把我带回到外婆身边生活,我最初以为是因为母亲打算工作,会忙起来没空照顾我,但后来我发现我想的太美好。 生活的压力都在外婆这个年迈退休的老人身上,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想着法子找了了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手工啊,捡捡空瓶子等等补贴家用。 家里吃的菜日益可见的变得磕碜,半个月或许才会见点荤腥,大多会被外婆夹给我,叮嘱我多吃点要营养跟上去,我夹给她她就会又夹回来,我说你年纪大了,也该吃好点,她就会笑眯眯的说:“就是年纪大了嘛,吃了也不吸收的呀,吃饱就行了,囡囡吃好嬷嬷就高兴了。” 外婆走后,就没人再给我夹菜了,多数是我自己做饭自己吃,一起吃个饭的人都没有,怎么会有人给我夹菜。 我也没多少感触,夹了块牛肉放嘴里,边咀嚼边皱眉,口腔被他咬破了不少,这会里边应该是成了溃疡,别说吃东西了,说话的时候其实都会痛。 强忍着口腔里的刺痛感努力吃完这些饭菜,也就洗个锅跟筷子,学着他的样子把桶装方便面里的汤汁倒干净,就落在一起,我粗略的估计,这一摞桶装方便面盒子少说也有四十多个了。 他又去倒腾那些瓶瓶罐罐,我闲着也是闲着,靠在卧室的门边看他折腾,随口问道:“眼球和舌头有什么特别吗?” 他头也没抬的把试管里的东西用滴管汲取上来,又放去另一边的试管里:“不知道,临时起意取下来的,看烦了就丢掉。” 我扫了下架子上的装着眼球舌头的罐子,舌头还好,看着顶多也就叁根,眼睛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会特地把一双眼睛分开一个个单独装,总之好像有十一个瓶子里都是单个的眼球。 这有点不对数,我是说,这个月就只有叁起,算上昨晚我撞见的,是第四起,如果昨晚他留下的是眼睛,那么这里的眼睛最多也应该是八颗。 而在这个月之前,我们这座城市其实挺安定,从未出现过什么凶杀案,至少我的认知范围历史不存在的。 再回忆起我在公车地上和他偶遇也有快两年半了,这个月之前可从来没爆出过什么事儿,那么那些多出来的眼睛,难不成是他以前犯下的,但是没有被发现过? 既然他以前可以做到不被发现,为什么现在忽然又暴露出来了呢? 太无聊了,我散发思维了一下,随便想想而已,他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做,跟我关系不大。 “你打算什么时候肢解我。”我站的有些累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反正穿了他的一件衣服,下摆挺长的,做下去了还能盖住我的膝上五公分,这人可真是够高的,我好歹也有个一米五八,粗略看当成一米六都行,但是站他跟前,我就只能看着他的胸口。 “不知道。”他似乎弄得差不多了,把手里的试管什么的都放好了,端起那一列转身放去了一旁立着的冷柜里,关上柜子后才拿下了自己的防护面具跟塑胶手套,苍白的有些病态的脸上一派冷淡,看我的眼神里都满是淡漠:“现在没那个心情爽。” “……我现在想报警。”发自内心的想报警,感觉自己被骗了,我看他的眼神绝对是充满了控诉的,认真讲我已经很少有这种情绪了,大概率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牺牲很大,又是陪睡又是做饭,就冲着他能解决我的心头大患,结果临了他跟我说他没心情;“你令我感到失望。” 我掏出了手机倒腾,结果我发现我手机怎么按都不亮了,我以为是没电自动关机了,问他有没有充电器,他反手丢给我一台有些老旧的手机:“没用了,拿我的打吧。” 他从我边上绕过去进了卧室,我坐在卧室门框边上拨通号码,那边接起后我斟酌着说出了自己昨晚偶然撞见了凶案现场,然后被凶手打晕带走后遭到了侵犯:“我现在在应该是地下室的地方,其他更多信息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他把你带走后,对你实行了侵犯,但没有做其他的事,甚至允许你自由走动,是吗?” “你是觉得我宁愿自己违反社会治安管理法,也要编造一个听起来十分不合常理的故事给你听?” 虽然我也觉得这情节非常滑稽离谱,但实际上它就是发生了,我还没说这电话都是那个变态杀人魔自己主动给我的,在我说话的过程里他还把我又给扛到床上去了,以及我反问出是不是觉得我编故事的时候,猖狂的杀人魔先生已经解开皮扣了。 电话那端语气变得严肃,或者说带了些呵斥的意味:“女士,请你严肃点,既然你了解戏弄电话会有什么后果,那么希望你好好考虑,是不是确定自己所说的都是真实发生,一旦我们正式安排人过去查看……” 我选择把手机砸在杀人魔先生的脸上,他不能实现我的愿望,那我就没必要顺从他,最好是能激怒他,但如果他动手殴打,我受不了我会求饶。 毕竟我真的不想被虐待,我只是想要死亡。 他一偏头就躲开了,对于我拿脚踹他胸口这件事也只是轻松的抓住了我的脚踝,像是要把我就这么抓着脚提溜起来死的抓着我那条腿往上抬 ,裙摆滚落下来堆积到了小腹,我也被迫往后仰倒下去。 另一条腿想要反击,就被他用膝盖压住了,里边什么都没有,倒不是我故意的,弄成那样穿了就全脏了。 像被蟒蛇缠住了,越缠越紧,骨骼被勒得发痛,胸腔收到了压迫喘不过气,缺氧后大脑昏昏沉沉,睁不开就只能硬生生受着沉重的压迫和拖拽,翻滚里磕磕碰碰浑身哪都疼。 头皮发麻的厉害,感觉身体都在抽搐,眼泪完全是自发的流,脸上湿的一塌糊涂,身上也汗湿得黏糊糊。 等我再清醒过来,房间变了,看起来像是个挺普通的卧室,我浑身都是不上力气,头也还晕着,躺着都喘气,好一会才看清自己居然还挂着点滴。 他居然能弄到这些东西,所以原来是个医生之类的么? 那可真讽刺了,一边救死扶伤,一边收割人命…… 我精神不济的想了会,又睡过去了。 睡得不是很踏实,一会梦见我爸那勉强被修复的尸首,好多人围着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声音太多了就乱了套听不清;一会是外婆在车站台含着热泪送我上火车,举着枯树枝般的手臂对我挥手的样子;还梦到了人流匆匆的十字路口,我站在交叉处的斑马线上看着那些看不清面孔的人来去匆匆。 浑身冷汗的睁开了眼,窗外只有月光静悄悄散落人间,四肢还是有些乏力,不过头不算那么疼了,我很努力的提着气爬起来,身上什么都没穿也不觉得尴尬,赤着脚下了床慢慢走到窗边往外看,能隐约看到霓虹闪烁的大楼,边上的高架桥像一道道发亮的流火倾泻在漆黑的夜色里。 这好像不是我租住的那个老小区附近会有的景色,具体是哪,这城里好像也有七八座高架桥来着,我很难判断属于哪一座。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把我转移到这样……应该说很方便逃跑的地方? 想不通的就懒得多想,我翻他的衣柜随手抓了件衬衫就钻进了卧室里的那个洗浴间,总算能有机会洗澡了,身上都怄得发酸了,我自己闻着都难受。 把自己清理干净就出了房间,客厅倒是灯火通明的,但他人并不在这里,有钱人都不在乎水电费,我多少有些羡慕起来,希望他得出放冰箱里也能体现一把他的有钱。 结果我很失望,除了番茄跟几个鸡蛋,别的啥都没有,我翻箱倒柜好一会,最终只能煮了个番茄鸡蛋面凑合。 等我端出来要吃,这人回来了。 和我以往见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还带了副怎么看都透着股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气质的金丝框眼镜,走往这边的时候,一边单手解开自己的领带,一边走进过来拿手摸我的额头:“免疫力太低,你吃的也算可以,估计是不吸收,吃点复合维生素吧。” 我本来想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吃的还可以,然后想起来,我每次去大超市买折扣生鲜回来都会跟他遇到,有时候我也会坐在公车上核对一下清单,然后下车时顺手就把那清单丢进公车上的垃圾篓。 “……你观察过我。”我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唯一能让我觉得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也没有透视功能,怎么能了解到我每次都买了什么,然后来说我吃的还不错。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拿过了筷子夹了一夹子面条塞嘴里,穿着西装这么随意的坐在茶几上,往前倾着身子吃我捧在手里的这碗面,怎么看都觉得这形象跟动作毫不搭调。 “去超市吗。”他抽了张纸巾擦了嘴,动作慢条斯理,优雅而矜贵,镜片上微微泛光,让他的眼神染上了些许不真切的岁月静好的温柔;“家里冰箱应该空了,你不喜欢吃别人做的东西对吧。” 微妙的不对劲萦绕在我的心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理不出头绪的前提下,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去做,但刚要点头就反应过来这样不太对,捧着手里的碗,隔着缥缈的热蒸汽看他,我特别认真的说:“出了这个门,我会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确定,你就这么笃定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管我怎么跟警方告密,你都能毫发无伤吗?” 他拿筷子又夹起了一些面条,但却递到了我嘴边,笑得格外的温和儒雅的隔着镜片凝视我:“我做过什么?你说话好奇怪,这烧也退了,怎么还说胡话呢?”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他现在来跟我装是什么意思,张嘴把面条吃下去后,他的另一只手帮我把耳边的碎发往耳后别去,懒洋洋似的道:“你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让我多玩会吧,别太快坏掉了……” 我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抬头看他,总觉得有些一言难尽,百感交集到我忍不住叹气:“不知道你看不看小说或者一些偶像剧,总之,你刚才那句话,说过的人最后都会爱上那个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人。” 他依然是那副儒雅温和的笑容,眼神也没什么变化,情绪深藏在我看不透的眼底里:“是吗,那也很有意思。” 海棠文大反派的妹妹也会变成万人迷?① ?偏执痴汉哥哥+茶艺病娇小哥+你的狂犬少年 = 被吃干抹净插翅难逃的你 含有的污浊元素很多,穿书但又不完全是‘你’认知里的那本书,并非真的弯掰直。 混沌污浊得很,所以请读者宝贝们慎重入内—— 【她感到寒冷在慢慢侵蚀自己的心脏,费尽力气想要转动眼珠看向坐在对着床铺的红木椅上的人,越是努力向着转动眼珠,视线越是昏暗看不清想要看到的人。 可她就是不甘心,咽喉里发出嗬嗬的怪异声音,仿佛是破旧的风箱被风吹过那些破损的缝隙发出的声响。 终于,她那双漂亮的秋水瞳彻底失去了光彩,只有一片浑浊覆盖在了瞳孔上,显得她格外的茫然无辜。】 你看到这段文字也都快窒息了,胃痛到有些反酸想呕吐,这是个什么破剧情哦!作者有没有脑子哦! 这姑娘真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摊上这么个傻叉玩意儿亲哥哥,就这种牲口活该追不到男主之一的苏缙,太垃圾了这混蛋! 你被这最新更新剧情气的浑身难受,关上了平板爬去洗漱准备睡会儿觉,尽管已经快凌晨叁点多,争取眯一会还是能睡个四小时再起来冲出门上班的! 你叁下五除二也顾不上脸有没有擦干,麻溜的躺进了被窝里关了床头灯,也亏得你已经熬得很困了,一闭眼没多久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中,甚至还梦到自己成了那可怜的小姑娘,顶着她的躯壳把她那混账哥哥暴打了一顿,格外美滋滋的踩着那家伙的脑袋哈哈大笑。 而当你揉着惺忪的眼坐起来,哈欠连天的转了转脖颈,突兀的顿住了所有动作,只因为你发现自己的房间完全大变样,这古典气息的红木家具,还有这大的不可思的空间,全都透露着你完全陌生的气场,以至于你上下左右看了很久,也只能觉得会不会是自己还没睡醒,现在还是在做梦…… 于是你打算再度躺下,可你的背脊刚要挨着还温热柔软的床褥,一阵叩门声打断了你, 你拿手撑着床躺也不是起也不是的僵在那,直勾勾的盯着那扇门。 而门外的人微微停顿了自己的敲门行为,隔着门板传来他有些低沉浑厚的声音:“周觅,你如果再不开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啥?周觅?你可不叫这名字啊……这分明是那本海棠小说里凄凄惨惨被自己亲哥哥放任不管重伤致死的小姑娘的名字啊。 你感觉自己更加乱了,合着这是梦中梦,你梦到了自己成为周觅暴打了周笙是梦里的自己在做的第二重梦境? 完了,你把自己绕晕了,还纠结着,突然门板传来了呯的一声木仓响,你看着门锁被打穿了一个洞眼,脸色顿时苍白的跳下了床,下意识地想找个能躲避的地方,可还没等你行动起来,门板又在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声,整扇门摇摇晃晃的打开了,门外站着个身高几乎都快挨着门框、漆黑西装裤搭着及浅灰色衬衫,高颧骨深眼窝一看就是混血的英俊男子。 他正用那双深邃的深咖色眼睛看着你,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提着一把看不出什么款式的手木仓,这不怪你,你本就不是什么军事爱好者,怎么可能了解强有多少款式种类,能认出来是把手木仓,都还是觉得拿木仓外观看起来很像电影里常见的手木仓罢了。 这有着异国血统的英俊男人看起来情绪并不太好,尤其是在视线扫过你光溜溜踩在木地板上的双脚后,更是微微眯起了眼眸:“我以为你的礼仪课已经合格了,现在看来或许还需要重新学起。” 这个外貌这个说话的口吻,你默默的倒吸了一口气,安耐住胸口不断涌出的恼怒,冲着他扯了扯嘴角:“看你这话说的,破门而入的你礼仪倒是很棒棒,你的礼仪老师一定非常欣慰交出你这么个擅自破坏女子卧室大门的学生。” 他皱着的眉间微微松开,眼瞳有些放大似是感到了诧异的看着你,但很快他便面无表情地轻哼了一声:“昨晚喝了多少,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像是在无声的胁迫你,他故意把手里的木仓抬了起来,眼神幽幽的盯着你看,但对你来说这不就是个梦而已,死就死,谁怕。 所以你压根不在乎他的威胁,冷静下来后的你十分大方坦然的坐回了床上冲着他冷笑:“我喝没喝都不关你的事,我说个事实,你要觉得听着不顺耳,大可以走远点别听我说话……哦对了,记得把门给我修好。” 把玩着手里的木仓支的男人眉头皱得越发神的狐疑盯着你看,像是在打量着你什么,那深邃的眼睛里流露着探究和茫然,甚至隐隐还有些诡谲的光在闪烁。 但不管他怎么想你都不在乎,做梦嘛,刺激点有什么,不就是个梦而已,就在你这么无所畏惧的想着的同时间里,他猛地走进了这间卧室朝你大步流星的靠近,在你来不及反应前猛地弯下腰靠近了你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你,呼吸带起的温热气流在你们之间来回流转,你甚至能看清他眼瞳虹膜的纹理,无声流淌的空气莫名变得有些温热,吸入胸腔就变得更加滚烫。 这人确实长得格外具有冲击性以及攻击性,没记错小说里特地提起过,周笙的父亲是日耳曼人来着,骨子里存在着强烈的侵略天性,如此近距离的观赏到他的这双眼睛,你才确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极具张力的侵略感。 “呵,这可真是……”他缓缓的直起了腰俯瞰着坐着的你,勾着一抹劫匪似的冷笑,虚伪而又残酷;“你可比以前可爱多了,我亲爱的妹妹。” 无形中被压迫着的心脏缓缓放松下来,你闪躲着他的目光哼笑道:“快别这么肉麻,没人不知道你多讨厌我,还亲爱的……你不想吐我都要吐了。” 周笙和周觅,是一对年纪相差五岁多的同母异父的亲兄妹,两人的母亲是一位走出亚洲的国际名模,还曾有幸参演过好莱坞某部商业大片,也算是因为那部影片的关系,他们的母亲和周笙的父亲相连结婚生子,而后又因为彼此生活理念不同离异。 几年后你母亲和你的父亲相恋,并奉子成婚后生下了你,而在你九岁的时候,周笙忽然出现在了你家,父亲因为被迫接受了突如其来的继子并不是那么的心甘情愿,而最终父母由于无法调节,最终走向了和平分离。 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没能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导致了你原本该拥有的完整家庭变得支离破碎的关系,母亲对你总是偏爱一些,,虽然也没有到无脑宠溺的地步,可惜还是在周笙的心中埋下了隐患。 至少,作为读者观看那本书的感受来说,你认为周笙就是一直都在妒忌周觅,不管周觅多么努力的想要亲近他这个哥哥,做了多少事情试图打动他,其结果都是会被周笙嫌弃笨拙,傻气,缺乏教养,只会制造麻烦等等。 周觅在自己憧憬的优秀兄长面前,总也得不到认可,每一次努力都只会换来批评嘲弄,渐渐变得自卑而又怯懦,连接交朋友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如果母亲周雪能有多点时间陪伴两个孩子,或许能早些时候发觉到女儿被儿子全方位打压式的摧毁了自信心,可惜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妈,一个没有稳定工作全靠以往走秀和少量的代言积攒了那么一笔钱的女人,她恐惧会坐吃山空,即便周觅的父亲会按时打款,也不能让她觉得安心。 或者该说周雪骨子里还存在着野心,总之,再次离异后,她除了物质上优待孩子们,自己的时间全部投入到了事业上,遗憾是过度的拼搏招来了病魔,在周觅十五岁那年,周雪因病离世,刚好满二十岁的周笙顺利获得了一半的财产,以及周觅的监///护///权,外加在她二十周岁前代为保管她那一半的财产权。 至此之后,周觅彻底沦落到了周笙手中,到也没被虐待,可是精神上的摧残远比身体上遭受到的更加让人难以治愈。 周觅甚至患上了情感障碍,她把周笙的行为理解成过度疼爱,是因为爱着她所以才更希望看到她变得优秀,以这样的病态思维来催眠自己并没有被唯一的亲人厌恶。 在偶尔清醒的时候,小姑娘也会为自己那扭曲的想法感到可悲,她无人倾诉只能自己在角落里舔舐伤口,逼迫自己去相信虚假的思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得虚伪的轻松感。 她努力学习,用尽全力打磨自己,依照着周笙的要求学习了很多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她变得越来越像童话书上的优雅公主,也一点点的剥离了自己的原本性格,掏空了自己的内核。 她以为自己做的足够好了的时候,周笙却会轻蔑的推翻她的认知,尤其是一次钢琴比赛上,周觅确实发挥的远比平时更好,她结束演奏返回后台的时候,候场比赛的男主之一苏缙就由衷地赞扬了她的技巧和情感。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冠军却是另一位男主卫翮,苏缙成了亚军,季军是另一个女配安然,周觅什么都没获得。 这自然招来了周笙的一顿嘲讽,杀人诛心的说周觅在家名师一比一指导学琴七年,还不如家境贫寒每周只有在少年宫上课才能摸到钢琴的苏缙弹得好。 似乎是回忆起了书中的那些片段,导致了你的情绪剧烈起伏,一时间你的双眼有些模糊,努力的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些,却瞥见了周笙抱着个工具箱到你门前,你皱着眉问他又要干嘛。 他面不改色的从箱子里掏出锤子之类的东西,对着门上的锁盘敲敲打打起来,你听着心烦,躺进被窝里把被子盖过半边脸,寻思着怎么睡着了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可你现在确实睡不着,他敲敲打打的那么多杂音吵闹着,你怎么可能睡得着,忽然枕头下边有些震动,你好奇的伸手一摸,摸出了一台手机,屏幕前上有个新信息的提示,而且因为有备注的关系,显示信息发件人是苏缙。 犹豫着你点开了信息—— 【觅觅,我准备到山水别墅地铁站了,我们在哪碰面?】 诶……这剧情,你怎么梦到这段剧情了? 心里有些狐疑的你看着屏幕的光渐渐快暗了,一咬牙先回复了他【你在地铁站C出口等我下,我换身衣服出去接你。】 总之,按照你记着的剧情走着先吧,其他的回头再说。 钢琴比赛结束回到家里被周笙肆意打击之前,周觅在后台和苏缙卫翮几人礼貌合影过,在当时苏缙显得并不太高兴,对着周觅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他叹了口气自嘲似的笑着说大概是自己运气好,他是真的觉得周觅的琴声更加打动人心。 周觅勉强的笑着说或许还是自己技巧不足,苏缙沉默片刻后提议如果周觅愿意接受的话,他想利用闲暇的时间帮周觅研究研究钢琴技巧。 周觅自然是非常乐意的,两人交换了彼此的联络方式,在谈论碰面时间地点的时候,卫翮突然凑过来说也想加入,在说话间还盯着周觅打量了一番,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小说里的周觅不知道,看书的你却很清楚卫翮这是在防备着苏缙跟其他任何人单独接触来着,原作中卫翮一直都独占欲很强,看似年纪轻轻温文尔雅,实际上由于作为家族下代继承人培养的缘故,他早就被磨练出了缜密的心思手段。 毕竟是迟早要跟周笙打擂台的男主,还肯定是会打赢了周笙跟苏缙走上幸福结局的那种大佬,当然不会是个傻白甜啊。 是的,你看的这本书,简介里早就说了,周笙是最大的反派,更是苏缙卫翮道路上唯一的绊脚石,这是个贫穷却自强的美少年因为初中时参与了一箱当时非常流行的笔友活动,和素未谋面的笔友书信来往成为知己,在初叁某个晚自习放学后,少年意外救了一名看起来像是混血儿的人,对方在获救后不久自行离开了,许多年后少年在一场钢琴比赛上重遇笔友,两人相谈甚欢,一路从初赛到决赛短短叁日里,他们越发意气相投,却没想到在台下,也有一双眼睛看着纤细闪闪发光的少年从未移开过目光…… 简介里周觅甚至没有出现过名字,但翻开小说到故事的中间部分,视角转到了周笙的身上,就会开始有周觅的一些片段了。 你从周笙背后走过去时,他不冷不热的问你去哪,你也不冷不热的回答他:“我二十了,去哪不需要跟你特地报告了。” 这梦不知道会梦多久,不然你等会接到了苏缙,就直接问问他能不能帮忙一起跑房中介,卫翮多半实在苏缙边上跟着呢,一定舍不得看苏缙奔波,搞不好就会直接走后门给你了。 卫翮家里涉猎颇多,房地产自然也有门路,要是他愿意帮忙,你估计能找到非常精品的公寓户型。 果然,当你在地铁站看到面容清秀,有眼下有着标志性泪痣的俊美少年时,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穿着短袖衬衫,清清爽爽染了头淡褐色短发的青年,两人身高差距不算很大,反正都比你高,都是帅哥,不过是苏缙属于清秀的有些模糊性别的柔美,而卫翮看着很清爽但眉眼间暗藏锋芒,如果换个表情指不定就凶相毕露了。 在你跟两人打招呼的同时,距离你们叁人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人正在把你的行踪同步汇报给了还在折腾门锁的周笙,当听说你是跟之前钢琴比赛的冠亚军碰面时,他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敲打钉子的锤梆的一声把钉子砸一下,就敲得深深没入木板中,周笙眸色阴霾的呢喃着:“为什么要和别人出去,外面都是肮脏的垃圾,明知道会被污染还要跑出去真的太不乖了……” 假死遁逃的你被疯批们抓住了① ?一直陪伴你逐渐黑化义兄+为你差点弯掉醋到发狂少将军+欣赏你也胁迫你终成赢家的皇帝 女扮男装当官为父亲平反后火速假死逃跑的你,终究是没能逃出早就为你准备好的牢笼—— 无逻辑无道德无慈悲,男主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大垃圾,看不了呕吐物男主的宝宝快跑! 入秋后的天气干燥又凉爽,日光充沛却不会让人晒得慌,你最喜欢这样的日子将自己的书本拿出来晒一晒,特别是一些老旧的书籍,尽管看得少,但每一本都是很珍贵的手抄本,那都是你这些年走南闯北拜访一些老先生,从他们那儿获赠攒下来的古物了。 在你忙活的时候,你的小瘸子仆人阿元也没闲着,他在把一些被褥之类的翻出来晾晒,临到晌午外边传来豆花的叫卖声,你擦擦汗去开了门招呼叫卖的货郎过来,一碗多加糖给阿元,一碗不加糖自己吃。 两人坐在院子里,左边是排开的无数书本,右边是挂起来的被褥床套,这样闲散平淡的日子,让你又感慨又觉得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主子,晚上吃什么?”阿元等着你吃完豆花,接过了碗要拿去清洗,大约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想出去买些菜回来准备晚膳,偏头问了你一句想吃什么。 你随手拿起一本晒着的书翻看,头也没抬的说道:“弄点酸甜的开胃吧,再来二两竹叶青。” “好咧。”他答应一声抱着碗到井边打水清洗,等弄完这些有跟你说一声出门去了,这才离开了家。 而你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着书,渐渐困了,就这么偏头睡了过去。 你睡得并不是很安稳,这种情况倒也不算少见,自从你离开了京城以后,隔叁差五总会陷入那可怕的梦境—— 你本是临安府知州之女,九岁那年父亲获罪锒铛下狱,不久后更是连带着你全家叁十几口人尽数获罪发配充军,父亲宣判当日高呼冤枉撞柱而死,目睹父亲死不瞑目的模样,你又惊又恨,有心向为父亲洗刷冤屈,但奈何已是获罪之身。 也许是上天终究不忍看你们一家遭此劫难,发配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官兵们不欲恋战弃了你们逃走,哪知道这群匪徒也不伤你们性命,原是绿林好汉,听说你那清廉一生的父亲蒙冤而死,自发的来营救他的家眷。 母亲感念恩德无以为报,求那山寨老大收了你做义女,称自己和夫君成亲时有诺,生同裘死同穴,叮嘱你好好活,有能力就报仇,没能力就只要活着就好,随后提刀抹了脖子追随你父亲而去。 这群绿林好汉早就偷来了你爹的尸骸,便将你父母葬在一处,圆了他二人的死同穴,而你随着山寨老大周笙上了山,成了寨子里的大小姐。 说是老大,周笙其实也只比你大了八、九岁的年纪,不过在这十五六就能成亲的年代,确实也算是老大人了,可他不许你叫他义父,咬死了也只准你喊声大哥。 周笙平日里对你非常好,想着你父亲当年也是叁甲进士,愣是不知从哪抓了个老先生回来继续教你读书认字,你原本就跟随父亲学过四书五经,老先生大抵是惜才,即便你是个姑娘,看你文采斐然也咬着牙认下了,只是总叹着可惜,偏偏是个女娇娥,没机会进春闱。 殊不知你早有打算,十叁那年你拿了周笙花钱给你置办的符牌去报名参加乡试,十叁四这个年纪男孩女孩身材看着还是差不多的,只能靠着服装、发髻跟耳洞来区分男女,你从未打过而耳洞,也没有剃掉鬓发,换了男装在身,梳一个书生髻,那真是双兔傍地走,安能辨你是雄雌。 况且,考试验身并不会让人真的脱光了看你身上是否藏有小抄,允许穿着中裤和贴身的里衣,你只要在裆处稍微垫几块棉布,隔着衣服布料只要不是太仔细的去碰那里,乍一看也和男子身形差不了多少了。 你很顺利,直接拿下了解元,在周笙的陪同下前往京城参加来年的会试,在途中你和周笙遇到了来自酒泉的少年侠客卫翮,这人其实是冲着周笙来的。因为前些日子你和周笙在路边茶馆休憩的时候,周笙为了给遭到调戏的茶馆姑娘解围露了一手,卫翮就死活要跟周笙切磋较个高低。 周笙被缠得不耐烦出了手,哪想到两人打了个平手,这下互相都不乐意了,一凑面就要打起来分高低,你虽然很无奈,但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周笙往时候在山上就没人能陪他过招,早就无聊死了,陪你上京城除了担心你一路的安危,就是想着这一路上会不会有遇到能和他好好尽情打一场的人,让他能畅快的使出全力酣战一番。 眼下能遇到卫翮,周笙只怕是面上不耐烦,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唯一让你觉得头疼的,那就是这两每次打完都要来跟你吐苦水,互相指责对方根本不是在切磋,分明是在拼命,捋着袖子给你看他那挨了一下多严重,这里被对方差点打断多惨啊。 你宽慰卫翮,周笙说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你安慰周笙,卫翮说你不够义气都不关心他,你是里外不是人左右都为难,实在恼了,干脆谁都不安抚,谁来喊委屈,你就几句顶回去:“那不是你自己乐意打么,自讨苦吃就别跟我喊冤了,碍着我温书了,赶紧起开。” 到了京城卫翮才依依不舍与你们道别,他并非考生,乃江湖中人,总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书院里报道入住,而你一旦进了书院,那轻易也是不会出去的,周笙是佯装你书童,为的是贴身护着你一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导致你泄了身份,所以跟着你一起进书院了。 书院里聚集的都是五湖四海乡试里拔了头筹的人,你年纪虽然小,但不是唯一的少年有成者,每日和这些学子们一起发奋努力,聚集着讨论国策百姓,你心中虽然记挂着要为父亲洗刷冤屈,却更加在乎民生民营。 某一日大家正在以民轻民重激烈辩论,你和其中一位来自川蜀一代的学子又是引据书中,又是表以身边实凭,倒也没有面红耳赤,但却寸步不让。 直至你说到天下听君是民求安稳,敬君是民求安生,畏君是民求太平,若是天子以民为轻,辱之、怠之,民必乱,若是天子以民为重,慰之、教之,民必爱。 忽然一处响起掌声,众人循声望去后,不知谁喊了一声是太子殿下,亭中学子纷纷跪倒高呼太子千岁,你自然也跪下行礼。 太子赏识你的论点,时常邀约你到聚贤居中与你探讨民生,有时甚至不避忌的与你聊起当朝之事,你十分慎重又觉得惶恐,说的每句话都斟酌再叁,生怕自己一言错,项上人头就要搬家了。 好容易熬到春闱,你会试居然拿下了会元,周笙兴奋地当街撒钱庆贺,与同窗好友举杯相贺后,入了夜周笙带着你轻功出了书院,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树林,你烧了纸钱告慰父母。 成了会元后,你每日还需努力温书,只有偶尔的时候,也会去赴约一些诗会,许是非常看好你,有些官员还会委婉的问及你的亲事,你均已家中已有未过门的妻子,只等你高中状元就回去拜堂成亲敷衍过去。 而直到你高中状元,太子于东宫摆下宴席邀你一聚,你在东宫中见到了卫翮才得知,他竟然是驻守边关的威武大将军之子。 虽然被人骗了感觉不太好,但他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仔细想来人家出门在外隐匿身份,或许也只是无奈之举,言而总之,你并不太记在心上,直说日后同朝为官,还请少将军多多关照。 太子玄樾见你跟卫翮似是旧相识,神情略有些微妙,你猜他是好奇你怎么会认识卫翮,便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哪知道太子反而对周笙有些兴趣了:“你这书童居然能跟卫翮打平手……如此高才屈居于书童未免可惜。” “说是书童,其实是我大哥。”你有些羞赧的笑了笑,烛光映照下,你眼底跳跃几簇流火荧光,荧惑人心得很;“我年纪太小,大哥实在放心不下,所以陪着我一起进京赶考,我怕旁人知道了笑话我,才对外说是书童,大哥长兄如父把我带大,惯来什么都依着我,我如此胡闹,他也依着我,到让太子见笑了。” “怎会。”玄樾的目光落在你泛红的耳垂上,那小小的一点软肉红的几乎滴血,他越看越想着咬一口,又像被针扎一般移开了目光。 真是又庆幸你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怨怼你怎么就出现在他面前,争教两处销魂原是这般滋味,玄樾在心底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分毫的笑着道:“本宫若得周觅这般弟弟,那也是什么都依着你宠着你的。” 卫翮闻言眉头一挑,混不吝的用手搭着你的肩膀,只是刚搭上就被周笙一巴掌拍掉了:“有话直说,别对别人家的弟弟动手动脚。” “你这话就不对了。”卫翮就喜欢跟周笙对着干,换了只手又要来搭你的肩;“我也是周觅的哥哥呀,就我们两这交情,早就是好兄弟了对吧,周觅?” 你虽然知道了他身份尊贵,可惜之前的印象太深刻,实在是敬畏不起来,丝毫没犹豫的抖了抖肩膀撇开他的手:“不敢不敢,少将军这样乱认兄弟,回头传出去,不知是将军夫人会打断你的腿,还是大将军会打断你的腿哦。” “好你小子,我拿你当兄弟,你阴阳怪气我爹娘?” “本宫倒觉得周觅所说不错,阿翮你这乱认兄弟的习惯是该收着点。” 按理说,新科状元该去翰林院呆叁年再行任职其他职务,但或许是有玄樾从中周旋,你竟然直接走马上任了大理寺丞,但这对你来说是件极大的好事,方便了你翻查父亲旧案的卷宗,了解当年那些你因为年幼而不得了解的一切。 在处理当下公务的同时,你闲暇之余假借多看旧时卷宗学习经验为名,将许多陈旧的案件卷宗都翻了出来看,自你有了官位,自然也就住到了大理寺,周笙就又成了你的贴身侍卫跟着你忙进忙出,有时查到一些棘手的案子涉及到朝中重臣,也多亏了周笙一直护着你,才不至于让你死于暗杀。 彼时皇帝年老多病,皇子们多有异心,卫翮虽然是明摆着的太子党羽,但也总有人试图拉他入营,甚至动用起了美人计。 非常不凑巧的是,当日你也在席间,那人或许是想一箭双雕,亦或者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总之,当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你急忙让周笙带你回去,又看卫翮也不太对劲,实在不放心丢下他在那,就让周笙先把你丢进马车,再回头去把卫翮带出来。 可恨那药你不知如何根除,泡在冷水里好久都没觉得好些,周笙在外边急得团团转,实在是没了办法了,你狠狠心让周笙进屋里来。 似乎是猜到了你的打算,周笙进来时脸色红的像熟了的虾子,你软绵绵靠着浴桶边缘,出水芙蓉般看着他也不说话。 周笙看得出你的眼神里委屈又无奈的泪光,他心里百感交集得很,心疼你的同时,也隐隐为自己是你的选择而雀跃,还因为感觉得到你并不是因为爱恋才选择他的心酸,几番情绪纠缠下,他红着脸低下头去,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委屈你了、你这么好的姑娘……这是无奈之举、若、若是你日后瞧上了谁……你自安心嫁娶,我自个儿走得远远的,不碍着你……” 你其实压根没有委不委屈的意思,你只是觉得跟自己视为兄长,半个父亲的周笙做这样的事,实在是太难堪太羞耻,可眼下除了他你又不可能找别人,毕竟你可是女扮男装考中状元的啊! 他将你从浴桶中抱了起来,你身上的水淅淅沥沥又洒在了他身上,沿着他起伏的肌肉一路往下淌到了地上,他身上烫的厉害,你靠在他怀里像是贴着一个火炉。 周笙明明二十好几的人,居然像是未经人事,笨拙的几次都用牙齿磕到了你的牙,那发烫的手掌还有些颤抖,触碰你的身体像是怕碰坏了你,那隔靴搔痒()只让你更加难受,你实在忍不住他这样,面红耳赤的噙着泪水让他用些力,他才磕磕巴巴地点着头用上一点力度,生怕让你疼了,还问一句这样可以吗,会难受吗? 你又好笑又觉得没由来的心头一动,面若桃花的靠在他怀里娇滴滴的道:“还可以、再用点力……” 他也脸红得很,懵懵懂懂的触碰着你,()都几次不得要领,弄你的上不去下不来,急的梨花带雨骂他欺负你,他心疼的不行,一边亲一遍哄,()你潋滟的双眸就像泡在水里的月亮,风一吹就水光粼粼招人爱怜。 () 那窗棱缝隙里传出男人低沉的声息,混着女子娇娇软软的吟哦,就像看不见的笔墨在卫翮眼前描绘出了旖旎秾丽的绘卷,他眼底里泛起猩红,妒忌混搅着不甘心在他胸口撕扯着,而他压抑着紊乱的呼吸握紧着无法纾解的渴求,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在想象中攀上疯狂,当听到里边声音渐渐微弱难以再听清,那些没能安放在温暖花房里的污浊,淅沥沥的淋在了你窗外的几株茶花上,映着惨白的月光仿佛是浑浊的露水一般玷污了洁白的茶花。 周笙小心翼翼给你做了清洗,本下来留下来但被你制止,第二天一早要是他从你屋里出去,被其他同僚看见了就糟了,围着你的名誉着想,不能穿出你是断袖这样的荒谬流言,周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可就在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摸到了你的床上来,你慌乱的想挣扎反抗,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用你极为陌生的口吻冷冷的道:“周周瞒得我好苦啊……我果真以为你是男子,满心为了你宁愿被我爹打死,也要与你在一块儿,今晚中了那等药物,我拿着刀在自己腿上划了一刀又一刀,怎么也不肯随便找个女子解了它,想着你似乎也不太对,本打算和你互相慰藉……可没想到啊……” 你头皮发麻的颤抖起来,对方很有可能一经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这一点,就像是悬在你脑袋上的砍刀,让你不寒而栗战战兢兢,你一向优秀的口才在此时竟毫无用武之地,自己会被揭发,周笙都可能会被自己连累遭杀头,甚至可能寨子里的兄弟们也不一定能逃脱。 你小心翼翼隐瞒身份走到今天,居然就因为那该死的药功亏于溃,你又不甘心又带着一丝祈求的红着眼看卫翮。 “怎么,想求我?”卫翮红着眼冲着你裂开了嘴,他的小虎牙在昏暗里折射出阴森的光泽感,让你看着心口直哆嗦,而他的目光在你莹白发光的脖颈上流走着,触及你脖颈山鲜红的齿痕是微微眯起了眼,拇指沿着那痕迹慢慢加大了力度的揉搓,像是要搓掉那些痕迹;“我余毒未清,你帮我解了毒……我就替你保守秘密,如何啊。” 你脸色顿时发白的愣愣看着他,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人一般,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卫翮却渐渐没了耐心,冷冷看着你像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底里一阵疼又一阵快意的开口道:“不愿意?那我只好上奏皇帝陛下……” “不、不要!”你着急忙慌得抓住了他的衣襟,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服软的卑微;“我、我愿意的……” 你还不想死,至少在给父亲的案子翻案之前,在你能把手中所有查到的冤案平反之前,你不想死,你不想自己这几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你颤抖着的身体靠近了他,视死如归一般吻上了他那两片薄唇,几乎是刚刚触碰,便被他扣住了脑袋,像是要咬下你的唇吞入腹中一般,凶狠又热切地亲吻着你。 在他褪去衣衫的时候,你看到了他大腿上的几道血痕,有些受惊的缩了缩身体,顺着你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那没愈合的伤痕,卫翮却不以为意地笑着抓着你的手去摸那几道血痕:“这是为你刻下的……每一刀下去我都在想着你,我告诉自己,我既然心悦于你,就绝不能碰别的人……除了你,我卫翮这辈子谁都不要。” “你、你不必如此……”你心中对他根本没有那些旖旎,你从认识他到现在,从来只把他当志同道合的好友而已,哪想到他居然对你有这样的心思,你明明是以男子之身和他相识的,所以他、他喜欢的是男子?现在是因为你骗了他,在报复你? “我就要!”听出你拒绝的意思,卫翮脸色猛的一变();“老子就要你!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人了!就是我的!” 如果说周笙是和风细雨转狂风暴雨,那么卫翮就是大雨倾盆而下丝毫没有温柔可言,() 这个家除了我竟没有正常人!?② 怕他回过神追上了,我出门走段路拐个弯瞥到了共享小电车,扫码就上车,开出去了脑子里才浮现大学时没少骑着共享电动车带周舟在这边晃悠。 我本不会在本地一条龙读完书就业,我原本是要考取京里一所也算在国际上排得上名号的设计学院,填志愿的时候也都直接写好了那所院校的名字,结果前脚写完志愿,后脚周舟就病了,送他去医院他又不愿意,一直掉眼泪说害怕,我哄了好久,等他睡了以后再看志愿,一咬牙就改了。 本地院校里家里也不算近,不过逢周末还是能回家里陪着他,等他也考进我这所大学,便又开始跟我形影不离,进出稍微远点的地方,我就扫个码骑着小电动带着他奔波,有时候跟卫翮见面也都带着他。 他表现的很乖,跟过来也不会打扰我跟卫翮聊正事,安安静静坐在我边上捧着自己的平板看书,我在的时候这两人从来没什么交流,卫翮表现得对周舟没什么兴趣,周舟对卫翮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也就我跟周舟说我和卫翮正式在一起的时候,他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那变化太微弱,我现在去向也分辨不出来当时他那是什么情绪,只记得稍纵即逝后他挂起了笑容说的话。 他说:“姐姐不会因为卫翮而冷落我的对吧?” “不会,瞎想什么呢,我就算跟他结婚了,你也是我弟弟,你们两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因为你们任何一方而忽视另一个人,你姐我心里一碗水端平着呢。” 好像是下雨了,好多温热的雨水砸在我脸上,害得我看不清路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胆子继续骑车,差点打滑摔趴下。 好在我及时抓住了手刹,停了车蹲在旁边想躲躲雨,可这雨真可怕,它无孔不入的包围我。 似乎有温热的厚重感覆盖在了我背上,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片深沉的色彩,前方可以窥见斑斓光板的缝隙在摇晃,而后浓郁的冷淡木质香气钻入了呼吸里。 “傻姑娘,又躲着自己哭,我都教你多少回了,被欺负了打回去就好,偷着哭有什么用,欺负你的人可不会心疼你。”低沉的嗓音蕴含着令人安心的沉稳质感,伴随着他的话语温热更胜的怀抱裹挟住了我,他把我半抱着硬拽着站了起来;“除了你舅舅我,没人会心疼你,周觅。” 我什么都看不到,大脑因为蹲太久血液循环不畅引发的晕眩感,两脚还有些发麻的不适感,屈服于本能的抓紧他胸前的衣服依靠着他,越想止住自己的心酸越是陷入无法控制情绪崩溃的混乱,干脆就破罐破摔的哭出声来:“我怕把人打死了啊呜呜呜,我他妈自由搏击拿过省会冠军的啊呜呜呜呜……” “怕什么,你真打死了我给你兜着,直接曝光他们两不正当关系,你是情绪激动下错手致死,回头再给你整点什么疾病证明,保出来就不回去了,待在家里有我陪着你。” “你怎么当人长辈的啊呜呜呜、怎么还劝这人犯法呢呜呜呜……给我纸巾我流鼻涕了呜呜呜……!” “我怎么当人长辈?你不从小跟着我学的,这会问我怎么当的,自己没感受……躲什么,给你擦鼻涕,啧啧,难怪能哭成这样,没化妆啊,看看,哦哟,眼睛鼻子都红了,至于这么伤心吗?” 他手掌大的厉害,一巴掌张开捂上来,我整张脸都给他手盖住了,纸巾被他的手指捏着从我鼻梁往下滑,倒没怎么用力,轻微而挤压感让鼻子力堵塞的液体被带出去,而后呼吸顺畅起来,再睁开眼也看清了些。 最先看到的是他镜片上折射的光,路灯偏暖橘色,那折射的光也带着几分温柔的橘黄,看不清他的眼眸,但能看到他唇边略有些讥诮的笑容,我吸了吸鼻子觉得头还是有点晕:“我难受的是我给这两傻×做了那么多套衣服,这投入但凡有一点给另一个追我的学弟,我早就结婚了我!” 他手上动作微微停顿,而后语调变得格外不屑的说道:“你是说那个比你还白净,又是染发又是飙车的玩意儿?” “……我跟你说过这个人?”我记不太起来了,那学弟是我高中那会冒出来的,一直追我到大学,不过我大二的时候终于放弃了。 老实讲,我大二那会对卫翮也就还只是略有好感,虽然有主动做些暗示希望她也能对我有些好感的事儿,但还没有到要跟卫翮确定关系的田地。 怎么说呢,就有点,你见到了很帅很帅的人,你觉得哇好心动,你会主动要联系方式,会觉得跟他接触认识很开心,但也仅停留于这种对于美的欣赏,和我认识美人的沾沾自喜层面上。 反倒是那个学弟,在那时候我对这个大男孩稍微有点感动,也不是说愿意接受他,而是希望可以跟他好好谈谈,我很感谢他对我一直以来的喜爱,在没有妨碍到我正常生活的前提下,竭尽全力的表达对我的热爱,他很好,只是我对他实在没有什么心动的意图,反而因为看到他跟周舟年纪相仿,时常在他身上看到弟弟的影子,想着如果周舟也像他这样开朗勇敢,那该多好。 结果,那个男孩就在我大二的寒假结束后再也没出现过,我有过一阵子的担忧,但毕竟不是什么朋友,实在谈不上立场去打探他的消息,而且本来就希望他能放弃,他能自己想通了不再来我也算松了口气。 “你就算不说……”苏缙把那几张纸巾揉成一团,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一面侧过身随手一丢,那一团白酒精准的投进了路边的垃圾篓,而他不以为然的淡淡接着说了下去:“你的事又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别忘了你可是我带大的,傻姑娘。” 我看着他的面庞,路灯的光前后交错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睛被镜片反射的光覆盖看不清,只有嘴边那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格外扎眼。 脑子里忽然迟钝的想起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疑问,同时属于母亲的孱弱温柔声音从遥远的记忆里浮现出来,逐渐变得巨大的声音在对我说—— ‘当心你舅舅,别去招惹他。’ 苏缙是我外公老来得子,或者该说,外公外婆获悉允许开放第二个孩子后,积极准备万千期待生的儿子。 基于这一点,苏缙比我母亲小了不止一轮,却只比我这个外甥女才大了八岁,不说我们两的真实关系,估计没人觉得他是我舅舅。 我打记事起跟苏缙在一块的时间更多些,因为母亲一直没什么主动看护我的意愿,直白点说就是,我母亲并不喜欢我这个孩子,原因不明,不过后来我大点了就懂了,我母亲在我出生后一直困顿于产后抑郁,她被那个病折磨着,偶尔平静的时候也更倾向于和我父亲单独相处,而不是看见我在她和我父亲身边,那会令她又变得无法平静。 所以大多时候,我都被父亲放去了外公外婆家,跟苏缙待在一块儿玩耍,一直到母亲意识到父亲似乎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出于可以唤起父亲良知的想法吧,她勉强自己亲自照顾我,时常带着我一起等父亲下班回来,在那段时间里,父亲却错以为母亲有了好转,非常高兴我们一家能这样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不过这一家叁口的日子没过上几天,苏缙就来了,他来找我。 我不知道外公跟母亲还有父亲谈了什么,总之,外公带着苏缙来后的当天,我和苏瑾在我屋里待着,却突然听到了母亲在外边歇斯底里的声音,她很少这么失态,叫骂着的声音还带着快哭出来的颤抖,我大意听出来是在说什么凭什么你们的儿子要来祸害我的女儿之类的。 这话每个字单独看我都认识,连在一起我就完全不能理解了,主要是,外公的儿子,妈妈的女儿,外公是我妈的爸爸,他儿子不就是我妈的弟弟?那,那就是苏缙? 苏缙祸害我什么?我满头问号的扭头看钻进我衣柜里满脸舒适的苏缙,恍然大悟:“哦!你弄脏我衣服!你出来!” 十叁岁的苏缙已经个子拔高了,不看那张还有些稚气未消的脸,光看他这个头的高度,说是个大人也都会有人信,这么大个男孩蜷缩成一团窝在我衣柜里边,怎么看怎么古怪,偏他自己觉得这很舒服,还把我一件轻纱的罩衫往脸上盖:“别吵,我几天没睡好了……不然你让我抱着睡,我就出去。” 我当时才六七岁点大,对于他的行为完全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就觉得他有点不合群,往日在外公家的时候就是这样,外公外婆怎么说他他都不搭理,别人叫他他也不闻不问,总是安静地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天空发呆。 我记事起,在外公家里所谓的跟他玩,也不过是我抱着自己的洋娃娃,借着他当背景板自顾自的玩办家家酒。 洋娃娃是我的孩子,他是每天出门上班的爸爸,我是在家照顾孩子的妈妈,拿着塑料做的家具餐点瞎折腾,做好饭先喂孩子吃,然后再端他跟前往他嘴上碰一碰,假装他也吃了,就跟着进行下个流程洗澡睡觉什么的。 他基本不搭理我做什么,我抱着洋娃娃挤在他边上躺下去,他也无所谓,瞥我一眼就继续看他的天空,我有阵子还以为天上有孙悟空还是凹凸曼,才让他这么恋恋不舍的盯着看。 也不知道突然的哪一天,我找就把玩具的蛋炒饭端过去给他的时候,这人突然发出了跟我一样假装吃饭的‘啊呜’一声,我还愣了下,结果他就又‘啊呜’一声。 我当时眨了眨眼,脑子转不过弯,开口就是:“孩子他爸,好吃嘛?” “……凑合吧,我还想吃那个牛排……” “啊?哦,那,那我给你做……” “还是我做吧。”他盘腿坐在了我边上;“手抖成那样……被人打了?” “没有……我自己摔了一跤,我没跟人打架……” 难道我这辈子除了渣男就是病娇了吗!?② 4 我拖着行李从别墅区出来,网约了一辆车,上了车直奔市区,离婚协议虽然是一周前准备好了的,但当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主要是我没打算继续待在这边了,我就想着离婚手续办完以后就去别的地方,租房子没啥意义,干脆就酒店妥当。 而且离婚之外,我也要把卫翮跟自己的经纪人协议提前解除,之前签的时候是一口气签了两年,距离到期还有九个月,回头写离职协议递过去他工作室吧。 我写着辞呈还点了个夜宵,边吃又边跟我那帮忙搞离婚协议的大律师唐黎聊苏缙会不会签那份离婚协议。 唐黎说起来原本还是苏缙的法律顾问,我从前还是苏缙正经的执行助理没少跟他接触,各样新计划涉及到的法律方面都需要他出面,而执行敲定又需要我审核,每个月总有几天我跟他还有相关的高层是要一起加班加点关在会议室里,自然就熟络起来。 不过我跟苏缙结婚后,唐黎就辞去了苏缙公司法律顾问的职位,苏缙对他是万分不舍,我也能理解,苏缙的那几件公司吧,其实只有总公司算他自己白手起家得来的,其余几间的存在更像是为了账目分流在其他叁四线城市搞出来的陪衬,这种手段是需要强无敌的会计和超神的商业法律顾问双管齐下才能做得漂亮不会被发现是在钻空子。 唐黎可谓是苏缙创业开始就在帮他盯着各项事宜法律协助,到如今都已经快十年,两人即使合作伙伴也是彼此默契的兄弟,结果突然这兄弟就不干了,还说要专业去当离婚律师,别说苏缙蒙圈了,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于公为了公司发展,于私苏缙也希望我劝劝,所以当时我还约了他吃饭聊一聊。 结果怎么说呢,唐黎这个人名字听起来挺甜美,一不留神就能想到棠梨,但实际上这就是把刀子,我自认为人圆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是对上唐黎,正经公事上可能他还留点仁慈之心,看我比他小了四五岁是个正经后辈的份上,只用委婉的钝刀在我背上刮两下,到了私底下不跟工作沾边儿,好家伙,那可真是把刮骨刀,叁言两语能气得我只恨不是生在江湖纷杂的时代,可以直接抽出四十米大刀砍了他的脑袋!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z ai21.co m 所以这顿饭,我们两压根没聊出个所以然来,只因为他说了句:“信我,我当离婚律师,对你好处大大的有,往后找我接你的案子,我给你打八折。” “我现在只想把你打骨折。” 我意识到苏缙苏柔有问题的后一秒,我就打车去了他的律师事务所,关了他办公室的门,问他一般斗殴怎么个判决法,唐黎把他的百叶窗一关,又拿着手机操作了下什么,最后开始脱上衣躺在了他的招待客户黑皮长沙发上:“哪来的打架斗殴,不是你给我推背松松筋骨吗。” 太上道了,我何止给他松了筋骨,我差点把他脖子给掰断:“你丫的早发现有问题!你开始不说就算了毕竟他跟你关系铁,合着看我都跳火坑里了你也不说你是个人吗,牲口!?他是你兄弟我不是你学生么!?为人师表终身为父你看着自己闺女跳火坑有你这么当爹的!?” 我大叁选修的课程里还有商业法,唐黎这人就是我那名誉教授,每周六晚上连线教学,期间还在线下见过几次,我为什么会挑了这么个城市奔过来,还不是该死的老师给我吹上天去了,我几乎都快怀疑他是故意引着我过来了。 不过冷静想想,我们线上课程刚见面的时候,唐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且也没有对我过多关注什么,是到了大四快毕业,他线上给我改论文我不经意说想回国发展,他才沉思了片刻后说起了他在的城市,也没有让我去苏缙的公司,当时他给我推荐的是另外两家也挺好的贸易公司,是我自己后来做功课发现了苏缙的公司似乎更适合我。 路是我自己选的,他顶多算个知情不报,揍一顿就差不多了。 等我发泄完了这人差点爬不起来,背对着我瘫在那哼哼唧唧说,他也是偶然看到了苏缙苏柔的合影才觉得不对劲的。 按唐黎的说法,他跟苏缙认识的时候,苏缙身边并没有苏柔的存在,当时苏缙跟自己的几个高中同学合资整公司做小户型大容量精装方向的装潢设计,靠口碑在这个行业站住了脚后,逐渐渗入到材料专业队伍等等方面做大,需要专业的法律顾问加入。 当时的唐黎原本是卫翮所在的经纪公司的法律顾问之一,卫翮可能是听说了些他的事情,转身跟苏缙提起过吧,所以苏缙找了过来,以更高的薪酬挖角了。 他是从来都不知道苏柔存在的,苏缙身边几乎没有任何苏柔的痕迹,否则我也不至于交往那么久都没发觉到自己居然特么的给一个傻白甜当了替身。 一直到苏缙跟我求婚成功,唐黎作为伴郎之一和同样当了伴郎的卫翮去苏缙家里试穿伴郎礼服,顺带的也帮苏缙参谋一下婚礼的其他事宜,唐黎换完衣服出来后,看到卫翮的手机屏幕亮了,他只是无意间看到了,那屏保的图片是张照片,叁个看起来顶多是初高中生的模样。 两个男高中生很显然是苏缙跟卫翮,被两人簇拥在中间的小姑娘眉眼间有我的痕迹,却肯定不是我。 毕竟唐黎也知道,我压根是国外长大的,也是回国后才跟苏缙认识上的,怎么可能在初中的时候就跟他们合影了。 所以当时他就问了这两位,那是怎么回事,或者说,苏缙跟我到底怎么回事。 苏缙给出的解释是,照片里的姑娘是他表妹,小姑娘很可怜,父亲沾花惹草逼疯了母亲,苏缙的妈妈于心不忍接回来养在了他们家里,为了不让小姑娘觉得是寄人篱下改了姓说是他的亲妹妹,不过初中的时候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就发觉了事实,情感上接受不了,正好她那沾花惹草的爸爸突然就悔悟了,成天来找女儿又哭又跪,苏柔就心软的跟自己爸爸出国去了。 苏缙真诚且信誓旦旦的说,他是真的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的脸,他娶我一是为了爱情二是为了我的才干,他需要的一直是我这样有头脑有手段还会过日子的好姑娘。 唐黎跟他认识多年,也算了解这人不会乱搞,苏缙这么多年是真的洁身自好,对人对事都认真,所以姑且信了,说最好尽快把这件事跟我说明白,免得日后我突然知道了苏柔存在,反而不好。 苏缙答应的可认真了,说结婚后一定找个好时机跟我说他那个表妹,结婚前就不说了,怕我想多了又拒婚了,那他都没地方哭去。 呵,没地方哭的人是你吗?分明的是我这个被丈夫被朋友被老师联手蒙着的大傻叉! 我觉得苏缙应该是会签的,我提出的条件并不过分,结婚到现在快一年,我作为妻子付出的远比我当他执行助理那会还要多,他在这座城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成功人士,但在全国而言也不过是前叁百强,往上比他牛气的大佬多去了,而他显然不是满足于目前状态的人,他想要把这行业吃透走的更远,那就必然需要多跟比他更强的人手里分到肉吃。 除了实力,人脉资源,上边风向等等,一些不能光靠表面意外获得的东西,是人际关系走动,太太们的茶话会里边慢慢摸索出来的。 我一个老老实实学商业金融的姑娘,结了婚当不成黄脸婆,反而重回了学生的身份,白天给他那表妹收拾烂摊子,晚上还要线上连麦跟老师学习人际关系学人际关系心理学,周末雷打不动瑜伽形体社交礼仪,硬生生逼着自己放弃喜欢的休闲装学会踩着细高跟跳社交舞。 要会品酒,要懂古董,看明白了古典歌剧,学透了香水暗语,我当执行助理尚有工资,我给他当老婆反把自己的存款投入进去不少,而利益都在他口袋里,我特么什么都没捞到。 离个婚我要回自己的投入资金,谈一谈夫妻财产分配不过分啊,这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把他跟苏柔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摊开了说了。 要名声还是要钱,我可民主了,你选一个我都答应你。 唐黎听我放狠话就冷笑:“行了,知道你决心多大了,放心,他就算不想给,我也能给你把你要的都给你拿下来,事关我的酬劳,我不会客气。” “反正事情交给你了。” 我知道唐黎这人跟我性格有点相似,最忍不了的就是被骗,尤其是亲密关系里的欺骗,父母兄弟夫妻儿女这种亲密关系里,一旦存在污点,就会让这份关系变得恶心又发臭,所有曾经的温柔美好都变得不堪,与其虚伪的假装不在意,不如撕破了全丢了。 苏缙最大的错就在于,他一口气把两个对他熟悉又信赖的人给骗了,我早在他第一次来找我谈工作问题的时候,就说过我跟唐黎的师生关系,在面试前公司官网上并没有照片,我误以为只是同名,到公司面试后获得了公司的内部宣传图册才看到了照片,确认后为了避嫌,所以才放弃了入职。 苏缙当时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坚持让我入职,并说这没什么可避嫌的,他了解我的能力,他是为了不错失人才才亲自来跟我面谈。 我当时多感动啊,我以为自己遇到了伯乐,满怀期待和被赏识的欢愉站到他身边去,当了他手里最好的一把刀子为公司赴汤蹈火,到后来把自己也彻底栓在了他手里,以为自己找到了精神伴侣,我嫁给了爱情。 合着你他妈的当我是一个傻白甜连公文开头都能写错的玩意儿的替身? 我越想越气,又点了一堆吃的,化悲愤为食欲,差点吃吐了,才在酒店房间里揉着肚子慢慢走几圈消食。 临近半夜一点多吧,手机振动起来,我还觉得有点撑不能睡,但是已经有些犯困,所以看也没看的摁了接听键。 “阿觅,你到哪了?” 是卫翮,我愣了一下,恍惚的想起来这人今晚要出发去某城市参加个现场活动来着,我作为还没有辞职的生活助理,要陪着他一起去。 “……你先做公司的保姆车过去吧,我跟你在机场碰头。”我摸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肚皮,心说亏得我吃了不少,上飞机后不会因为饿而睡不着了。 “诶?……嗯,好吧。” 他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沮丧,如果是从前我会问他遇到什么事了,但是吧,我这人就这个脾气,我不想计较的时候,我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我想计较的时候,任何沾亲带故我都会列为敌对,要杀一起杀,更何况—— 卫翮也不无辜啊,他跟苏缙可是从小一块儿玩大的,他完全知道苏柔的存在,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了异常,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 既然他非要当个包庇者,那他就该知道,包庇是共犯,主谋会死的很惨,共犯也必须脱层皮。 那我管你开不开心,我只做自己身为生活助理应当做的事,超过协议范围就不关我的事,你爱咋咋的,死了活了都是你自己的。 所以我啥也没问直接挂了电话,把两个行李箱快速整顿,原本至少要五六个才行,但后来我一看那些衣服大多都不是我喜欢的,是为了苏太太这个名头置办回来的,所以我在路过某二手奢侈品点的时候,贼干脆的让网约车暂停等我下,把那多余的几个箱子丢进去让店主挑着收了倒卖。 也算我买的时候够小心,先在秀场时尚博主哪里做足了功课,自己也跟时装审美老师谈论一番,最后才敲定入手的款式,加上我算是标准S码,大多勤于管理自己身材的有钱姑娘都这个尺寸,现在这些东西也都还有很好的市场,所以店主愉快的都留下了,我算是回血了一波。 收拾完了,我给唐黎打了电话说要陪卫翮出差叁天左右,期间如果苏缙联系他,不用问我意见,直接处理就行。 “那他联系你呢?”唐黎忽然这么问了我一句。 我想都没想的一边摁电梯,一边说道:“离婚事宜我已全权委托唐律师,他的话就是我的想法,苏先生跟他谈就行了,抱歉我这边很忙,再见。” “呵,不错,你要是现在转去学法律,未来一定能成个出色的大律师。“ “不了不了,我以后都不想学任何东西了,有钱了我就到处旅游去,当个大闲人它不香嘛!” “没出息,行了,自己路上小心。” “老师晚安~” [黑化]他们争相喂饣包你 ?为你破戒控芝预爆表圣僧+嘴上花花内心纯情小狼狗道士,但你是没心没肺享乐主义飞僵 没啥逻辑纯属为了黑化病娇风格故事,自行壁垒,谢谢。 像第一次跳跃在山林间所感受到的跌宕,四肢百骸都被震得颤了颤,由内而外的剧烈碰撞有一瞬间让你意识都空白了。 但随着内脏都要被拖拽出去的的巨大拉扯感,又猛地一把揪紧了你的魂魄,强迫你的思维收拢,你既痛苦又麻痹的呜咽着。 (自主规范) 衣衫整洁满身超脱世俗高洁之感的庄严法师垂眸看向靠在他的你,那双漆黑的眼瞳深处翻涌着比恶鬼还要浓郁肮脏的粘稠光泽,他素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卡在了你的脸颊,入手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愈发眯起了细长的凤眼:“把爪子收起来,别染上他的气味,贫僧不喜欢你给别人留印记,周周……” 如果你还有思考的余力,听了他这些话必然是要嘲笑的,都能看着你被旁人颠叁倒四从里到外欺负透了,还计较你用爪子挠了谁,这是什么笑话啊。 可惜你没什么余力,连他说了什么其实都没听清,只觉得倒映在你眼中他的法相庄严宛如幻梦,不真切,又虚伪。 可恨你自己识人不清,但又不能怪你,毕竟,你一个睡了不知道多少年,连说话都不太会说了的飞僵,稀里糊涂的从自己的小棺材里爬出来,头一个见到的唯一对你亲切的人就是元崖法师,下意识的信赖他,甚至都还带有几分讨好的意思,不过都是趋避厉害的本能作祟罢了。 你还记得自己忽然醒过来的那天,睁开眼的那一瞬,周围响起了无数吸气惊呼声,你脑子还很混沌,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记忆像生了锈,思维也生锈了,茫然而又无措的躺在那朝上方看去,看到好多认为在你边上,你似乎躺在一个巨大的盒子里,而那些人正依靠在盒子的边缘朝你探头探脑。 他们说了什么你听不懂,只是觉得很吵闹,若是有人伸手向触碰你,你也会觉得非常不舒服,下意识的反手挥过去,惹得他们阵阵惊叫,朝着你丢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有臭烘烘红彤彤的水,淋在你身上除了很臭没别的什么感觉。 这些人闹得厉害,惹得你忍无可忍后,一跃而起,又一哄而散,徒留你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站在那盒子上,看附近又脏又乱,再看看自己浑身脏兮兮,顿觉得无限委屈酸涩难过。 你想把自己整理干净,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迟钝的脑子里模糊的记得自己必须要整洁干净,不然的话会有谁不高兴来着,你记不太清,只有这样的潜意识认知还残留在脑海里。 为了让自己恢复整洁,你朝着外边走去,那些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你,总有人会突然拿个什么东西朝你砸过来,你不痛不痒,可是总会觉得烦躁,忍不住再有人跳出来的时候,你就一把扑了上去,尖叫声和你手里感受到的温热一并涌出,而弥漫在你鼻翼间的香甜气味惹得你越发的暴躁。 你变得更脏了,浑身都染满了鲜红香甜的味道,你嗅着那些气味总觉得晕眩不已,好像有什么在身体里逐渐苏醒过来,你坐在山林中的一块大石板上,茫然的眺望着天上的月亮,月光让你的暴躁慢慢地平复下来,那银霜光华落在你眼里,总有种醉人的温柔流淌到你的心间。 忽然有人从那霜华中飘然而至,他身上的衣衫和你之前看到的过人都不一样,更奇特的是他居然没有头发,圆溜溜的脑袋映着月光反射出更为清冷的光晕,他整个人好像就是月亮的化身,又冷又白。 你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个他真好看的感慨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而他同样也在看着你,那双漆黑的眼瞳里无悲无喜,看着你,又好似没有在看着你。 “你、好看……”你听见了一把有些沙哑干涩的声音,缓慢地眨了眨眼后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啊、说话……了……” 他向你走来,一步之遥时你闻到了他身上的檀香,那香气你很熟悉,却又说不出为何熟悉,只觉得连他也让你感到了几分亲近之意,他抓着自己的衣袖,一手捧起了你的脸,一手用那袖子轻轻擦拭的面庞,动作轻柔得像是害怕弄疼了你,你动也不动的任由他触碰。 片刻后,似乎是擦拭干净了,他的衣袖却因此染上了又黑又红的污渍,他定定看了你一会儿,宽大温热的手掌在你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他们不该惊扰你,自己挖的恶果,理应自己承担,倒是你……这般懵懂无知,若是放着不管,反是我的罪过。” 你听不太懂他的话,只是仰着脸看着他,又觉得他胸前戴着的那一串珠子有意思,就伸了手去摸索,你觉得自己也没用什么力气,但他却好像受了惊,有些仓皇的后退了几步,须臾又一脸淡然地走近过来,但这一次他徒然伸手把你拽进了怀里:“原是我的劫,如此甚好。” 他将你从那山林中带了出去,因着你浑身血污,连带着抱着的他身上也沾染上了污渍,投宿时遭到了连番的婉拒,你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不让你们进屋,一次又一次被拒绝,你心生气恼的要去打人,但总是被他紧紧揽住不让你从他怀里离开。 到后来,他索性带着你进了一间看起来又破又旧但是没什么人的房子里,这样脏乱的地方,他却一脸从容地跪在入门处那座大雕像跟前朝拜,让你觉得非常不解,可又不能很流畅的说话,只能一个劲儿的拽着他说赃。 可他却不怎么搭理你,你气急败坏的只好自顾自的脱了身上的脏衣服,他这才显得有些慌张,连忙要抓住你的手不让你继续闹下去,可你哪能如他所愿,你甚至扑过去拉扯他身上的脏衣服。 “快住手……!”面容终于浮现出恼羞之色的他让你你觉得很兴奋,你自己也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但却非常高兴惹得他这样又气又羞的看着你。 眼见光是说两句无法令你停下来后,他忽然手中变了个动作,随着他手指的触碰,一道金光打入你身体,那种猝不及防的刺痛笼罩在你的心上,你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飙风卷住了身体,整个人莫得朝后飞去,又在重重落到地上。 “你……”他似乎非常震惊,几步走过来将你从地上抱起,而你如同时忽然失去了所有生机,孱弱的一动也动不得,看着面如土色的你,他满眼的无措和紧张;“怎么不躲开……是贫僧之过,明知你什么都不懂,不该与你置气……” 他在怀里掏了许多东西出来,可要递到你嘴边是又迟疑地放下去:“这些只怕你吃了反而伤势更重……” 你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嫣红,那秾丽的颜色让你想起了那些人身上涌出的香甜汁水,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艰难的直起了腰,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他顺着的你动作低下了头,关切的眼神看着你,似乎期待你能说些什么,可你只是仰起了脑袋凑近过去。 有一瞬他的手掌紧紧扣着你的肩,似乎想推开你,但最终只是颤了颤后,在你的肩上轻轻摩挲。 温热的暖流缓缓流淌向了你,让你越发贪婪,好似水蛇一般在他怀中扭动起来,他气息渐渐不稳,手掌时而掐住了你的脖颈,时而又松开了托在你的脑后,有时另一只手会在你的背后来回的摩挲。 半晌,你和他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你发现他漆黑的双眼变得湿润,像是凝固的冰融化了许多,水雾弥漫在冰块周围,寒气弥漫的同时,潮湿也在扩散。 你捧着他的面庞,感受自己浑身流淌的暖,(自主规范),亲昵而带着几分讨好的用自己的鼻尖蹭他的鼻尖:“饿……周周饿了,吃……给周周吃,周周听话,哪也不去……给周周吃吧,求你了,哥哥……” “哥哥?”他的手掌忽然收紧,施加在你腰上的力量重得让你吃痛;“什么哥哥?你……” 又似乎恍然惊醒,他的手又松开了许多,滚烫的呼吸吹拂向你的面庞;“你叫周周是吗,这名字很好听……贫僧元崖,方才……方才你既然对贫僧做了这样的事,毁了贫僧的修行,便该对贫僧负责,明白吗?” 元崖自己也从未料到,数十载的修行,居然会被你这个方才见面不过半日的飞僵给毁了。 他于半年前观星有感,一路向南会遇到能令他突破如今瓶颈的机遇,修行路上每到一个阶段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困惑困住突破,也就需要各种各样的机遇使得修行顿悟更上一层境界。 当他看到月光下浑身血污的你时,他曾以为将你这样宛若稚子的飞僵点化了,便是他此次的突破机遇,却没料到你竟然是他的情劫。 在你触碰到他胸前佛珠的一霎那,他感受到的悸动与心慌意乱,甚至脑海里浮现过支离破碎的片段,纷杂的画面里最难让他忘怀的便是与身着嫁衣的你对饮合卺酒的画面。 那些画面对于他这一介佛修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出家人理应六根清净,怎么会与人拜堂成亲,更何况你还不是人,你是飞僵,精怪,他的职责明明是点化你,超度你! 元崖其实在那一刻想过杀了你,你死了,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只是触及你那双懵懂无知的眼眸,他的慈悲为怀告诉他,若是杀了你,才是真的毁了自己数十年的修行,你本无过,遭人破坏了自己的坟墓才杀了那些盗墓者,却又没有饮食血肉,说明你本性并非滥杀。 而就算你是他的情劫,一切尚未发生,未尝不可能有所改变,如果要为了还没发生的事就杀了你,他这个出家人也就枉为佛门弟子了。 可没想过事情会这样急转而下—— (自主规范) “你、你当真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吗,周周……”他的手紧紧地抓着你纤细的手腕,如同耗尽全身力气来制止你拉扯他衣衫的动作,神色间满是挣扎,又隐隐带着几分欲拒还迎。 你靠近过去在他脖颈间磨蹭,呼吸着他身上的檀香,总觉得越发的饥饿难耐:“饿了,周周饿了就要吃这个的……快给我、给我吃呀……” 他面上泛着红晕,羞涩里又带着些许的妥协似的抿了抿唇:“……贫僧、贫僧是初次……你、你慢点吃……” (自主规范) 你因他而活,你是无法离开他的。 可惜元崖想错了,你不仅能离开了他,你还很快找到了新的饲养者。 为什么会离开元崖呢,你到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理由,只是觉得吃腻了,吃饭这回事,总是一道菜来来回回吃,山珍海味都会腻啊。 尤其渐渐你恢复了一些记忆,你觉得元崖指不定是在拿你双修,等他修炼得道,搞不好还会为了掩盖自己做过的事,把你给灭了呢。 毕竟,你是飞僵,他是佛门弟子啊,天生的仇敌,怎么可能真的一直养你,而且啊,他长得还很像你哥哥。 也不是真正的哥哥,你只是被他捡到了,作为储备粮食养在身边,在你寻得机会要逃走时,他把你捉了回去,而后,把你练成了飞僵。 甚至你为什么会以男子阳元为食,也都拜那个人所赐,好好地一个人却被硬生生炼化成了飞僵,还只能靠阳元为食物,如果不是打杀不过,你是想和那个人同归于尽的。 最可笑的是什么呢,那人后来遇到了一位女修士,从此真的懂得了什么是爱,为了博得女修士一份好感,就要自我了断,死之前本来还想连你一块儿杀了,许是念及你陪伴他几百年的情谊,到底是没有真的下手,而是将你封印了。 记忆恢复越多,你对于元崖的戒备也就越深,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逢场作戏吃顿饱饭就好了,没必要真把他们放心上,这是你对自己的告诫。 所以,当某天元崖外出化缘时,你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你们暂时居住的小木屋,彼时的你已经能流利地说话,也学明白了许多如今朝代的生活常识,再加上作为飞僵拥有不少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孤身上路并不会担心遇到危险。 你行至江南一带,听闻此地要举行什么河神娶亲,看那被选上的新娘颇为可怜,恍惚想起了自己就是这么被族人丢进了河中,才被那人捡了去,也许是被触动了薄弱的善心,你主动走出去说愿意代替那姑娘去嫁河神。 见你容貌绮丽,这里的人倒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反正只要有个姑娘嫁给河神,他们就觉得足够了,而那原本的新娘子对你感激涕零,他的父母更是跪下磕头谢谢你的恩德。 这反而能弄得你有些手足无措,你敢做这个决定,无非是仗着自己也有些本事,再不然,哪怕真有什么厉害的角色,你也不见得吃亏,妖怪的阳元并不比人的差,吃了说不定更滋补。 已经成了这样的怪物,你反而没有了还身为人的矜持,只求活个随心所欲,不受人摆布就好了。 你换上了嫁衣上了那艘木筏,顺着水流在河中央飘荡,夜色悄然而至,月上柳树梢时,风忽然变得缓慢 ,水流也越发的缓,忽然有一只苍白的手从水中冒出,跟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青发男子趴到了木筏边上,他悠哉悠哉的拨开了自己脸上是露露的头发,露出苍白的面庞,深蓝色的眼眸满含笑意的看着你:“娘子,为夫来接你了~“ 这男子虽然发色和眼瞳色彩都颇为罕见,仿佛不似人类,但你很确定,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不是河神。” “好眼力~”他跃上了木筏,身上的水哗哗的往下砸,好些水花溅到了你身上,惹得你不快的微微蹙眉,似乎看到了你对这些水的不耐烦,这人忽然手上捏了个法诀,突然间所有的水花都化为了袅袅的雾气游离在这木筏上,他漫不经心的道:“那玩意儿被小爷我除了,这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呢,小娘子?” 长得不错,看着身材也可以,还是个道家子弟,阳元想来味道不差,你一手摘掉了凤冠,翩然如同一团火焰扑向他,似乎没料到你会有此举动,少年郎猝不及防就被香软扑了满怀,讶异又羞赧的红了脸愣愣的看着怀里的你,而你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冲着他嫣然一笑:“那好夫君,我们这就洞房吧。” 他吓得要推开你,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什么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这洞房花烛这么磕碜,你愿意他都不愿意,你就看着他胡言乱语,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逗你呢哈哈哈,小郎君这么不经逗,莫不是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他脸红的更厉害了,耳朵都要滴血了似的,偏生还硬要装做自己很淡定:“什么、什么闺男,小爷我、我春风得意楼相好的五六个,谁不知道小爷我人帅又能干!” “哦?当真?”你手指捏住了他的腰间绸带,笑的别有深意的看向他的腰下;“那我就期待着夫君,让我一举得男哦~” 他愣愣看了你一会儿,猛地蹲了下去捂住了脸:“不玩了不玩了,你这女人太。太……怎么能这么跟男人说话,你、你当心嫁不出去!” “怎么会。”你也蹲了下去拿手戳他的脑袋;“夫君不是刚把我娶过了门,怎么,还没洞房就要休妻?” 他反手要打开你的手,但触碰到你手上的一瞬,又变为轻轻握着,红透了脸的嗔怒看着你:“休了你不是更加找不到人家了……算小爷我倒霉,白干活不说,还摊上你这么个媳妇儿……我叫章彻,你呢,你叫什么?” “夫君可要记好了,你娘子我啊,叫周觅。” 海棠文大反派的妹妹也会变成万人迷?② 你走在了两人中间,这可真是太奇怪了,你以为卫翮会把你不动声色的挤开才对,但这两人居然都很默契得走在你左右,一会儿苏缙问你热不热要不要吃雪糕,一会儿卫翮问你渴不渴需不需要喝奶茶。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你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苏缙总在偷偷地瞄着你,你今天也很好看,秋水瞳里满是小星星,脸颊上还有着稚气未消细细绒毛,雪白中透着淡淡健康的红润,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想快熟了的苹果,诱人采撷。 卫翮就看的大方自然些,他会找些这几天做好功课女生会感兴趣的话题和你聊起来,在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是基本礼貌啊,所以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大大方方的盯着你看。 卫翮觉得这么两叁天没见,你比前几天看起来更好看了,圆溜溜的眼睛璀璨的好像阳光下的星星沙,红润的唇比刚洗完带水滴的樱桃还诱人,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甜,他都快溺闭在你的小酒窝里了。 你以为是因为这次的比赛才认识的他,可是在卫翮而言,他选择学钢琴,却是因为很多年前在少年宫的那一场无人知晓、只有他自己默默记在心上的偶遇。 卫翮并不是一出生就被认可作为下一代继承人培养,实际上,在他初中以前,他甚至并没有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他有哥哥也有姐姐,作为老小出生的时候,父母的婚姻已经出了问题,不过是为了彼此的利益维持表面的和平,而他的诞生丝毫没能缓解父母感情的裂痕,反而因为父母感情的冷却,双方对他都缺乏关爱。 出于对这个最小孙子的怜爱,卫翮的奶奶把他带到了自己身边,老人家是吃过苦的,生活的习性并不像自己的几个子女那样极致享受,反而就和寻常人家那样差不多,自己买菜做饭,在菜市场里的铺子买衣服鞋子,还会和人杀杀价钱。 卫翮的父母很少关心他,老人家也勉强不来儿子儿媳,就怕你跟着自己养教几个儿女的经验抚养着卫翮,卫翮小学二年级时,奶奶问他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课,如果让他牺牲玩耍的时间去上补习班,他愿不愿意。 卫翮不怎么贪玩,比起玩耍,他更想获得父母的注意,每次家长会别人都是爸爸或者妈妈来,只有自己是奶奶来,他实在有些难过。 渴望被父母注意到,想要获得爸爸妈妈的夸奖,想象自己如果成绩很优秀,爸爸妈妈就会像班上那个每次家长会都被老师夸奖的女生的父母那样、对着孩子又是摸头又是亲亲脸的卫翮,自己选择了数学补习班。 他悟性不错,在数学上也确实有那么些天赋,发现他是可造之材,补习班的老师想让他参加一场少年奥数竞赛,但是报名参加的条件写着需要儿童的监护人陪同,因为比赛场地在外省。 他以为爸爸妈妈会很高兴的答应陪他一起去,只可惜父母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们甚至说‘这些有什么意义,爸爸妈妈很忙的,别用这些小事耽误爸爸妈妈的时间,你要非要去,就让你奶奶陪你。’ 忽然间,卫翮觉得没意思了,数学也好,父母也好,都变得很没意思,他不想再上那个补习班了,虽然按照习惯来到了少年宫,卫翮却没有去自己补习班的教室,而是漫无目的的在这栋楼乱走,在某一刻他听到了悦耳的曲调,轻快的像是几只雀鸟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 他循着声音来到了琴房外,敞开的窗户能看到里边黑漆漆的钢琴前坐这个瘦小的女孩,黄昏的霞光透过窗落在女孩身上,小女孩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精灵似的浑身发光。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女孩在弹奏中偏过了头朝他看了一眼,稚气未消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跟着又回过了头专注地弹奏,直到一曲终了,她跳下凳子啪嗒啪嗒跑到了这边的窗户前,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他:“你好,你是今天新来的学生吗?” “……不是。”卫翮脸上有些发烫,羞赧地摇了摇头。 “啊我以为你是呢……那你要不要来弹钢琴?弹钢琴很快乐的!”女孩在说话间跑到了琴房门边打开了门对他招手;“你进来呀,我教你弹琴!” “不、不好吧……”卫翮迟疑着,却迈开了脚步;“老师呢?如果被老师看到,你会被骂吧?” “不会不会,老师有事,要晚一个小时到,所以才会交代我先带新来的学生熟悉钢琴基础来着……不过新来的学生既然还没来,我带着你认识也不错。” 小女孩很热情的蜡烛了他的手,直接把他牵到了钢琴前:“你坐,别紧张,很简单的!” 卫翮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有种发烧的感觉萦绕着他的大脑,他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坐下了,在小女孩的指导下摸上了钢琴的琴键。 他没有任何基础,小女孩也只是教他认识钢琴的键位,给他调整坐姿、手指的摆放,老师来的时候,卫翮正激动的弹出了《小星星》的第一节。 他是听到了老师称呼小女孩‘周觅’,老师称周觅的母亲给她打了电话,让周觅立刻回家。 周觅在和卫翮告别前,还笑着说了句‘我们下次见’,可结果,卫翮好容易让奶奶同意自己多报一个钢琴班后,却再也没有见到她。 钢琴老师说周觅的妈妈因为工作的关系,带着周觅出国去了,以后回不回来,她也不清楚。 卫翮其实很失望,以为自己交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没想到那么快就失去了。 当然,他也没有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什么的,才多大点,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因为这样对你印象深刻得很,再后来是因为你母亲的死被许多媒体追着报道,和她有关的你及你的兄长也都被报道出,那是已经回到家中的他看着新闻镜头,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简直像是被一比一放大了的精致洋娃娃,稚气消去了,残留着令人痴迷的天真和可爱在你眉眼间,只这一眼,卫翮就滋生出无数夜里辗转反侧的欲念,费尽心机想要接近你。 遗憾是你似乎完全不记得他,其实不奇怪,对他而言那是一场奇妙的际遇,令他从对世间一切失去兴趣的麻木里看到了新的色彩,但在你来说,大概就只是偶然遇到了可以一起了解钢琴美好的玩伴,就像路过了一场雨,雨停了你就该走了,以后还会遇到下雨,不值得你多稀奇。 没关系,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他那时候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奶奶带大的孩子嘛,难免吃得太好了些,虽然不至于说胖的离谱,可也称得上是肉乎乎,也就幸亏十一二岁的代谢好,胖归胖,没长痘。 但比起那个初印象,卫翮还是更乐意你欣赏现在的自己,所以他也没有特地的跟你提起从前,只是有些心急你似乎对于苏缙更亲近,为了能有更多机会和你接触,他也不得不努力跟苏缙交好,亦或者该说,他其实是在想方设法破坏你跟苏缙独处的机会。 你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卫翮的敌意,每当你和苏缙挨近一些,卫翮都会脸色发黑的挤过来,碍于现在是靠着卫翮帮忙,你才能轻轻松松拿到一些不错条件的公寓信息,你对他这种行为除了报以尴尬的笑容,也没别的办法了。 在两人的陪伴下,你走访了几套公寓,中介全程态度亲切的不行,半点没有不耐烦你的犹犹豫豫,反而安慰你说看房子就跟谈恋爱一样,是要多掌掌眼,不然不合适,以后反而更糟心。 这靠着卫翮走后门就是舒服,可你不知道的是,这些公寓并不是对外招租的客户委托房,实际上你看过的这几套房子,都是卫翮自己的,他心里都想好了,你如果看上了,他完全可以直接送给你住。 中介被打过招呼,也不会直接说明,你和苏缙都以为是正经的出租屋,所以会小心权衡户型大小,距离车站多远,附近有没有超市之类的,临近黄昏你坚决请他们吃饭,就当酬谢他们辛苦陪你走了大半天看房。 而后才和他们匆匆告别返回了自己现在还住着的家,走进客厅看到脸色沉甸甸的周笙,你也没怎么搭理,招呼都没打径直上楼钻进自己房间。 看着你这么不把他放眼里的态度,周笙微微抿紧了嘴,他的确很高兴看到你不再怕他,可你却十分排斥他,这态度的骤变令他又巴不得你还想以前那样怕着他,至少你不会敢无视他。 你怎么能无视他,你们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小时候你也曾努力接纳他,还因为他吃不惯中式的早点,努力做了自己认为的汉堡包哄他开心…… 不该是这样的,就因为那次看到了他另一面,你就再也没有亲近过他,开始恐惧他,对他怯懦,忍耐,甚至是想要逃走…… 突然地,他想到手下说起你今天和那两个人陆陆续续进出了好几幢公寓楼,周笙那双深咖色的眼眸里爬满了血丝,他蓦地站起了身走上楼,轻而易举的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你的房间。 彼时你正在浴室里清洗,丝毫不知道男人站在了你的浴室门前,侧耳倾听这里边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迷醉的红晕,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呢喃着:“觅觅……我的秘密……你不能离开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打开浴室门时,温热潮湿的氤氲跟随你一起弥漫到了卧室,迈出脚步的瞬间,你隐约觉得空气里有些微妙的气息存在,用力嗅了嗅空气,很微妙的像是你说不上来的某种味道。 你晃了晃脑袋笑起来,觉得自己是想多了,随手把洗浴间的门带上了,却没看到雕花玻璃的门板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有几滴半透明的水滴正在逐渐被氤氲的水汽糅合。 [黑化]我与厂公,到底谁才有病?02 章彻这个人是个传奇,前些年还名不见经传,突然就名声乍起,且一发不可收拾,叁年里从大太监总管做到东厂督主,再到晋升本朝第一位官拜侯爵的太监,年前领兵破了北燕再立军功,皇帝却已经没什么再可封赏,只好赐了国姓,又成了本朝第一位太监国姓爷,风光无两到想妒忌也妒忌不起来。 无他,章彻是太监嘛,他就算再有能耐,也没有后人能继承,大多人心地里还是挺瞧不上他的,不过碍于对方有能耐,东厂还掌握着不少官员不能为外人知晓的阴私,得罪了指不定就要全家受牵连下天牢,所以人人还是乖觉的装作敬畏的模样来谈及这个人。 我跟他自然是没机会认识的,也就年前他被册封国姓爷的时候,天子为表达对他的喜爱在宫里给他张罗了一次寿宴,文武百官都受邀前去参加,按理说我一个庶出的姑娘本没机会跟着去,结果不知道我那个渣爹卖的什么药,愣是把我给带去了。 我往日虽然偶尔也被宋玉致他们几个带着参加一些诗会茶会的,但都是些小打小闹,头一次进宫着实让我感觉吃不消,不是跪这个就是拜那个,等落座了,好家伙,太监叫一声谁谁谁来了,又要起来跪拜,我感觉我不是来吃吃喝喝的,我是来折磨自己的膝盖跟腰的,内心充满了悲痛欲绝,脸上维持着笑嘻嘻,心里已经差不多把记忆里那些粗鄙之语轮上好几遍了。 我虽然是国公府的姑娘,但是一个庶出肯定不可能坐在靠前面的位置,所以尽管国公府就坐在皇帝右手附近的位置,我也没怎么看清皇帝的样貌,角度关系,我只看到了个黄橙橙的身影,而且皇帝对我那个老爹态度也不冷不热,除得意思意思的问候了一句国公精神不错,再没有下文了。 也因为这种不尴不尬的地理位置,太监宣告国姓爷到的时候,我也没怎么看到那个人,反正就是跟着大家一起起身行礼就对了,好容易熬到了可以动筷子吃东西,周笙还抽空怼我一句:“矜持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中苛刻与你。” “……父母待我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宫中御膳珍馐又哪里是府中膳房比得上。”你有种你就说国公府的厨子比御厨做得更好,我特么想好好吃顿饭你都要惹我,那我就不会给你脸。 周笙脸色一黑瞪我一眼,果然没再敢说什么,周锦作为周笙的左膀右臂立刻想辅助出刀子,张嘴就先委委屈屈了:“姐姐怎么这样说呢,兄长是希望姐姐注意仪态,莫要叫旁人觉得国公府家的女儿粗鄙不堪罢了。” “我一没吃出声音二没有漏嘴,一菜一饭也没浪费,筷没有乱伸只在面前落下,礼仪姿态无不标准,反倒是小妹你,饮汤的时候小声些,我差点以为边上来了只猪崽子,吭哧吭哧偷喝汤呢。”自己嘴巴都没擦干净就来数落我,你可闭嘴吧你,牙缝上的菜叶子闪到我的眼睛了妹妹。 “够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贼老爹冷冷的扫了我们几个一眼,见我们都乖乖闭嘴才脸色好一些,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那些歌舞伎的精彩表演,不过片刻后忽然侧头朝周锦道:“你外祖一家在南侧,难得遇上,你且去打个招呼吧。” 周锦神情有些微妙的抿了抿唇,忽然拽住了我的衣袖:“那我要姐姐陪我一起,我一个人害怕。” 我心说着大庭广众的有什么可怕的,总不能人群里突然出个刺客行刺你吧,所以我就想开口拒绝来着,哪知道贼老爹居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早去早回。” 我是稀里糊涂的被迫成了周锦的陪客,带着两个婢女小心地从座位起身往后退,然后慢慢从乌泱泱坐了一片的宾客筵席里钻出去,又在绕道往另一边坐满人的地方走,没办法,满朝文武加上他们各自的家眷,没有千人也有几百人,作为都是按照官职品阶以及皇帝亲近疏远来排列,官阶小的全都坐到边缘去了,别说看不见皇帝,连表演的歌舞伎可能都看不清,也就远远听歌丝竹声。 周锦比起我倒是进过几次宫里,这倒不是因为国公府的脸面能让她进宫,而是她的母亲张氏的嫡姐是宫里的祯妃,这位祯妃谈不上多得宠,可毕竟是妃,还育有一位五皇子,大抵是考虑了儿子的未来,所以对待国公府的这个庶出妹妹的女儿有那么些想法。 毕竟国公府再怎么不济,也是一等公,嫡长子周笙还是前太师女儿所生,周笙跟顾凌关系也好的很,祯妃有所盘算不奇怪。 总之,因为周锦比我要熟悉些宫里的路,所以我是直接跟着她走,原以为只是从这个石拱门出去转个弯走一段路,再从另一个石拱门进去就是对面的那一片筵席所在地,结果周锦带着我从石拱门出去后,却朝着一个相反的反向走了去,我心里觉得不对劲,拽着她问这路是不是错了,不然问问那边的侍卫怎么走好了。 周锦委委屈屈的看着我道:“姐姐你怎么能怀疑我骗你呢,往那边走是比较近 ,但是今日摆宴席,那边划给乐坊了,过去的话少不得也要跟乐坊的人撞在一起,那当中也有不少男子,倘若碰撞到了,你我二人的名誉就毁了。” 我不太信她,扭头走进一个侍卫询问如何过去南侧那边的筵席,那侍卫瞥了我一眼后指了指周锦站着的方向,我这才稍稍放心得走回去:“我性子急,不喜欢绕远路,你别见怪。” “无妨的,我知道姐姐向来急脾气。”周锦冲我柔柔的笑了笑,她其实长得不错,浑身总是我见犹怜的气质,宋玉致说每次见了周锦,她都下意识的说话小声些,怕大点声都会把她的魂给吓没了。 我其实很想告诉宋玉致,往往看起来最柔弱的,骨子里才是最硬的,你看菟丝花很柔弱吧,可人家能把根渗入树干里汲取树木的营养让自己无限生长。 周锦带着我窜进了一片花园里,外围能看到间隔一丈就站着一个侍卫,但是走到里边将就没什么守卫了,快到一个亭子前,周锦忽然脸色不太舒服的为难跟我说自己可能要去方便,让我在这里等她回来,我神经就绷紧了,抓着她的手亲切友好的表示我可以陪她一起去。 “这怎么好意思,姐姐你别这样,我尽量快点回来,你就在这等我吧……”她仿佛是非常羞涩似的红了脸,边说边用力甩开我的手。 我哪里能放她走,又要追过去拽住她,她却忽然朝前边扑去,直接摔在地上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一旁传来一把有些恼怒的声音:“大胆,竟敢在此行凶!” 我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看过去,有点眼熟的男人穿着一身金灿灿的长袍,我还没想起来他是哪位皇子,他身旁的太监尖细的嗓子先嚷嚷起来了:“大胆,见到太子还不跪下!” 我能咋的,我只能跪下,我脾气再硬也没有我的命重要不是,虽然当年我想死,可我不是没死成么,而且我后来想明白了,该死的不是我,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去死干嘛,要死我爹先死,他这样的都敢活着恶心我娘,我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让我娘有些心里安慰。 “国公府二小姐真是好大的气派。”我看着那双绣着腾云驾雾金龙的靴子走近了些,太子说话的语气满是讥讽;“区区一个庶出,竟然敢在宫廷里对嫡出小姐肆意打骂,莫非周国公私下在家宠妾灭妻?” 我几乎想叹气了,我就知道这家伙是想借着机会踩死国公府,毕竟怎么看国公府都像是属于五皇子那边的党羽,哪怕兵权已经不再手,我那老爹在关内几个将军面前还是有些薄面的,被忌惮无可厚非。 可是为什么就是喜欢踩着我啊,你们怎么回事啦,挑软柿子捏很得意是吧!? 周锦脑子可能还没转过来,依旧是委委屈屈要哭不哭的表情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是、是臣女自己不小心……” 你要真觉得是个误会,求妹妹你收起这幅饱受委屈害怕的不行,可是又不得不违心说话的嘴脸,堂堂正正地说这是误会,不劳太子殿下搁这评理。 “叁小姐不必害怕 ,本宫一定为你做主。”太子你说话就说话,不要说动手动脚,让人起身吩咐一句就是了,不要上手啊! 我觉得周锦未来恐怕不会好过了,想想今天进宫我跪拜了多少次,这傻姑娘以后只怕腰跟膝盖都要废了。 “太子断案当真有趣。” 这声音颇为低沉,形容起来我会想起还在关外时候,师傅站在我身后带着我的手拉满弓松开的一刹,疾射而出的箭带起剧烈颤抖的弓弦所发出的震颤尾音。 然后刚站起来的周锦,和太子身边的太监们都麻利的跪了下来,连太子那周身的气焰也熄灭了下去,看起来有些畏首畏尾的挤出了个笑容在脸上:“章督主怎么到这来了……” “随便走走。”那人说话慢条斯理,但是字字铿锵有力,就好像锤子一下下敲在鼓上,震得人心脏发颤;“正巧看了出好戏……听闻国公府叁小姐是个不足月出生的,方才看你四肢不勤平地摔跤的模样,当真可怜,孤倒是认识一位擅长治疗小儿麻痹的大夫,明日就让他上门去给叁小姐好好诊治,好好的一个美人儿,有此残疾多可惜。” “我、我不是……”周锦惶惶不安的红着眼,泪水都出来了,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我看着都心疼,结果刚刚还要给她主持公道的太子这会儿完全是墙头草了,立刻呵斥道:“还不快谢谢章督主抬爱,章督主为人心善,本宫敬佩。” 周锦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委委屈屈的低头下去:“谢、谢过国姓爷……” 我心里非常舒坦的看完戏,也跟着附和着道了声谢,从始至终也没抬起头看过章彻的脸,所以我跟他到底算不算见识过,我自己也说不准。 无所谓啦,反正冲着他当时站出来帮我这点,我觉得这门婚事非常完美! 我领旨后,就准备回自己院子里呆着去,没走几步被周笙周锦追上了,心里虽然厌烦,但是没办法,毕竟还没嫁出去呢,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还是勉为其难的站住了。 “恭喜姐姐,国姓爷如今深得陛下倚重,姐姐嫁过去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周锦看我的眼神完全是明明白白的幸灾乐祸;“虽然没有子嗣,不过以后也可以过继几个养在膝下的嘛。” “阿锦。”周笙脸色微秒的呵斥了周锦一声,再看向我时皱起了眉头,满面纠结的抿了抿嘴:“你好自为之。” 我虽然不太清楚周笙这态度怎么回事,不过我觉得有必要让他们搞搞清楚一些问题:“就当我良心好,提醒你们几句,我现在是国姓爷的未婚妻,将来是一品诰命夫人,而你们二位是个什么?” 看他们脸色突然变了,我耸了下肩膀:“长兄你还不是国公呢,小妹你就更加……往后见了我,你们还要行礼,连夫人阿爹对我也要客客气气,我如果是你们,哪怕再不待见,也懂得避其锋芒,莫不是你们觉得我对你们有什么感情,会舍不得仗势欺人?” “周觅你……!”周锦脸色变白了,显然想起来年前章彻强行说她有病,非要让一个大夫进府里来给她开了药,日日亲自来盯着她喝药,满打满算喝够一个月,才放过她的事情了。 周笙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那些纠结都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厌恶和痛恨:“好、不愧是白素的女儿,谢谢你提醒了我……你这婚事,能不能成,如今还未可知。” 白素是我母亲的闺名,周笙从不称呼我母亲为姨娘,他对我母亲有着恨意,我大概猜得到,他觉得是我母亲的存在导致他父母不和,害得他娘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才会难产。 苍天知道我娘有多冤枉,我们娘俩在关外的日子,我两只眼睛都看得出来,我娘跟我师傅之间并不清白,不是我爹硬生生横出来搞事,我娘跟我师傅这会说不定连弟弟或者妹妹都给我生了。 我们一家人本来好好的,白天放牧,夜晚观星,贼老爹一来全毁了,犯错的是贼老爹,背锅的是我娘,谁知道我跟我娘有多苦。 周笙显然要搞事情,但具体高什么事情,我现在也不会知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我来说现在比较紧要的是如何让贼老爹停止他浮夸的演技。 自打我被赐婚给章彻,贼老爹就想洗心革面了一样,先是让我搬去我娘的院子,在跟着就每天来这边努力演出一副父慈女孝的景象,对我娘比往日更甚的殷勤,我娘都被弄得快没胃口吃饭了。 我也被烦得要死,寻思了半天我决定出门直奔定国侯府—— 啊,章彻的头衔太多了,东厂督主,定国侯,国姓爷,不仅统领东厂,还手握镇北叁军,太监坐到他这个份上,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上辈子的我烧高香了才能有这样的婚约到手啊,我好感动,回头我就去庙里接着烧高香,许愿我爹早日归西,我娘放下我塞外自由飞,阿弥陀佛。 听闻我要去定国侯府,贼老爹特别殷勤的给我安排了马车,还让我带上他准备好的厚礼,甚至委婉地表示我去了不回来也没事。 拜托,还没正经成婚呢 ,我在章彻府上住下的话,明天满京城都要传我恨嫁了好吗,你不在乎这张脸,我还是很爱惜的,让我娘听了指不定多难过咧。 然后我在半路就把那些礼物都当了,章彻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他被皇帝赏赐的绝对比国公府库房里的多好几倍不止,没必要送他这些,折成钱我自己收着当私房多好呀,攒着等我贼老爹没了,就是我娘以后傍身用的了,嘿嘿! 当然,空着手去好像也确实不太稳妥,所以我意思意思的买了一些糕点,比如说桂花马蹄糕啊,草原传过来的肉铺跟炸奶酥啊。 到定国府门前下了马车,门前守卫拦着我问有没有拜帖,我提着大小油纸包眨了眨眼:“……要不,你通报一下,国公府二小姐周觅来跟国姓爷聊聊婚事细节?” 那侍卫的脸色微微变化,挡在我前边的长枪收了回去,一时间似乎有些如坐针毡表情都扭曲了:“夫、咳,周二小姐稍候,属下这就去通报!” 他跑得好快,我感觉一阵风从我前边窜出去了,另一个侍卫站的笔直,但是眼神时不时的就往我身上来,我被弄得怀疑他是不是没见过女子。 好在很快那通报的侍卫又回来了,跑得满脸通红的冲我陪着笑脸:“周二小姐快请进,侯爷在书房候着呢……” 我跨过门槛就有另一个肤白红唇的小公子冲我行礼:“奴婢金宁,侯爷吩咐奴婢在此接引小姐……小姐饮茶可有偏好,这些让奴婢拿着就好。” “啊、我俗人不懂茶,别太苦的就行,我自己拿就是了……啊,你是不是要查一下有没有毒?”我猜测这就把油纸包递过去了。 没想到这看着唇红齿白的小少年立刻鞠躬告罪:“奴婢绝非此意,小姐想自己拿就自己拿。” “你别紧张呀,我就是觉得国姓爷到这位置应该很不容易,防着点也没什么。”我真心的,宋玉致以前都跟我说过,章彻还没有被赐国姓前,从北边班师回朝的路上大大小小被行刺过十多次,有的是经过的地方官员摆宴饮酒作乐途中突然从伶人中窜出来刺客,有的是驿站休憩的时候忽然四面的旅客就抽出了白晃晃的刀子蜂拥而上。 章彻也算福大命大,不管怎样的情形都平安过来了,还顺带揪出了不少涉及其中的官员,他回到京城受封国姓后的第二天,满朝官员就被大洗牌了,我记得那个月里,贼老爹都不怎么出门,顾凌来国公府的次数也少了些。 因为京城的路都被忙碌抄家的东厂厂卫占领了,闲杂人等哪敢让东厂让路,所以就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省的惹出什么是非连累一家子的性命。 “防谁也不会防着小姐,小姐又不是旁人。”金宁这嘴真甜,说话深得我心。 我看看手里的油纸包,实在选不出什么可以给他的,只能非常抱歉的说:“这次买的少了,下次我买多点,分你一些好吃的。” “奴婢受之不起,小姐无需赏赐什么。” “哎呀,这怎么是赏赐呢,好吃的当然是大家一起吃才更香!” 这定国侯府有点大,而且,章彻可能喜欢江南风光,这一路过来,我发现但凡是回廊,下边一定有池塘,不管大小深浅,小池塘多的离谱,我忍不住问金宁章彻是不是喜欢荷花。 但是金宁却表示章彻这些池塘里压根没有种花,就是一潭池水,隔段时间就换掉,确保池水清澈罢了。 这就有点……我没往深处想,因为到书房了。 ?全文14章,引力圈已经更新到完结,有需要的宝宝可以到那边酷酷吃个饱! 道貌岸然的金狮鹫神父X被他蛊惑泅禁的你 ?因为你没能认出自己而逐渐阴湿发狂背弃神明的金狮鹫神父,毫不犹豫地欺骗你,绑走你,侵占你—— 我都人外了,就不要跟我计较逻辑叁观啦,自行壁垒吧么么。 你出生的小地方,只有一间盘踞在山腰上的小教堂,距离并不算遥远,只是路途很崎岖,有一段路甚至需要紧贴着凹凸的山壁,小心翼翼的走过前人凿出的石阶,有时风大没有扶稳,或者是走路不当心,都会面临粉身碎骨的风险。 但村民们认为能平静的走过这段路,是对于天父虔诚的最佳表现,所以无论风吹雨打,主日弥撒又或者其他的重要庆典日,大家都会秉持着虔诚的信念踏上着风险重重的路途,抵达那间小教堂向尊敬的我主献上祝福,吐出真心,忏悔自己。 人们之所以如此虔诚,不单单是因为心中有坚定的信仰,更因为教会的存在确实保护着他们的和平生活。 几百年前大路上出现了许多魔法生物,肆意操控着自然元素的魔法生物将自己视为生物链顶端的王者,他们攻击者弱小的人们,甚至不乏捕食人们的可怕魔物。 而在那时,是金色狮鹫的旗帜高举而起保护了脆弱的人们。 金狮鹫是教会的旗帜,在诸多的魔法生物里,金色的狮子挥舞着洁白翅膀的狮鹫选择成为了人类的守护者,并且他们十分崇尚天主,这些金狮鹫取代了从前的教会人员,成为了现如今的教会组织主要成员。 当然教会中还有少数的人,只不过更常见的还是那些金色头发,长相俊美的神父们,连同大部分的修女修士,也是金发金眼的金狮鹫一族更多些。 人们并不会觉得惧怕,金狮鹫们虽然比常人高大许多,却总是挂着亲切的笑容,很少会用自己真实的形态出现,他们知道人们脆弱的心未必能接受他们的原型,所以体贴的把自己变化成最近接人们的模样,以便于跟人们能友好的相处。 但你曾经见过一只非常巨大而又帅气的狮鹫,在你年幼时,你和小伙伴们一起进了山里玩耍,可你迷了路,在树林里兜兜转转直至夕阳落下,依然找不到出路的你忍不住抽噎着,喊着爸爸妈妈,以为这样就真的能有谁发现了你在这里,让后把你带出丛林,送你回家。 而确实也有谁听到了你的哭声—— “请别哭了。” 那是个带着些不安的少年声调,在你要回头看的时候,他更加着急的拔高了声音:“请别回头……我那个,嗯……长得有些丑,不想吓到你……你是迷路了对吧?” 你其实并不会害怕长得丑什么的,老实说你觉得不会有比村口那个满脸肉瘤的人更丑的人了,而且长的丑也不是自己的错啊,那个满脸肉瘤的人就很亲切,他打铁做出来的器具最好,村里家家户户都喜欢找他定做工具器材。 你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出于尊重对方的原因没有回头,带着软糯的哭腔说道:“我走了好久好久都没走出去……爸爸妈妈一定很担心,可能也出来找我……” “这里已经是很深处了,猎人都不会到这来的。”少年语调变得平和起来,隐隐还流露出一些无可奈何的味道;“我送你出去……你往前走,我会告诉你怎么走出去的,别怕。” “嗯,谢谢你……大哥哥。”你模糊的觉得对方应该比你年长,所以在称呼上下意识就把他称呼为大哥哥。 “不、不用客气,能帮到你就好嘿嘿……”他似乎被道谢了很开心,语调越发的轻快肆意;“小心前面的灌木,它们长了倒刺,别把自己弄伤了。” 茂密的树木遮住了绝大多数的月光,只有斑驳的光点稀拉拉的从树叶缝隙落下,这光影嶙峋令人害怕的密林月色,因为他在你身后的陪伴,你不仅不再害怕,反而能笑嘻嘻的和他聊起来。 你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丛林里,他说因为听到了小哭包的求助声,气得你假装要回头吓得他连忙道歉。 你说起肚子好饿特别想吃妈妈做的苹果煎饼,他会好奇地表示苹果还能煎饼吗,于是你大方的告诉他具体的做法和配方,当然最后不忘说一句你妈妈做的苹果煎饼是最好吃的,这让他感慨地说道有机会一定要尝尝。 前方的树木渐渐开始稀疏,那是即将抵达丛林边缘的提示,身后的脚步声果然越来越慢了,当你才上草丛经过一颗桦树身旁,他的声音有些低落的从你身后传来:“沿着道路一直走就是村庄了,别再跑去深处了……” 你不知怎么,忽然很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于是便蓦然转过了身—— 斑驳的月光在金色的皮毛上形成了点点莹白的光晕,赤金色竖瞳微微睁大的看着你,随后这庞大张着洁白翅膀的野兽,才慌张的想要钻进树林中。 “你的翅膀真大啊,你真的可以飞起来吗?” 明明是体型庞大、鬃毛蓬松很有气势的狮子,只是他极具人性化的眼神,还有仿佛反过来被你吓到了下意识后退的动作,都让他看起来并不那么的凶猛可怕,反而有那么些的可爱,尤其是他现在还歪着头好奇打量着你的模样,更像是一支巨大的猫咪,在好奇面前的事物可不可以靠近过去一样。 风吹过了树桠,树叶舞蹈出沙沙的舒缓乐曲,似乎终于确认了你并不惧怕他,帅气的狮子抖了抖自己巨大的翅膀,朝着你一步步走进过来。 你看到巨大的翅膀缓慢的舒畅开,几乎快要比你的小床都要长,也更大。 他呼出湿热气流的鼻子碰了碰你的脸颊:“你上来,我带你飞。” 那夜你乘它回家,你在临别时吻他的鼻尖,触感湿湿软软还有点弹,它似乎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还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摔了个滚。 看得你笑出了眼泪,惊动了本就在窗户前走来走去,一直紧张不安等着丈夫跟邻居们寻找女儿消息的母亲,母亲冲出门的那一瞬,他也落荒而逃。 此后许多年,你在没有见过那样英俊又帅气的狮鹫,你还是很想见见他,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如今在做什么。 如果再也不会见到,那么你也由衷的祝福他平平安安,快乐常伴。 这虔诚的祝愿,在每次去做弥撒时,你也会虔诚的告知天父,希望你的主就算不能让你见到他,也能把你对他的祝福传递过去。 又到了要去做弥撒的日子,你们一家除了必须要盯着磨坊的父亲,全都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装,同邻居们一起早早的出发前往山上的教堂。 没想到出来迎接的神父并不是年迈的科尔达先生,而是一名有着淡金色柔软微卷头发,金赤色的双眸宛如燃烧的星辰一般,笑容过分爽朗的年轻神父。 他向困惑的信友们解释:“科尔达神父因为响应主的召唤,已经回到了天父的身边,我是接替他来到诸位身边的尼古劳斯。” 虽然谁都能看得出这位新神父是金狮鹫,但并不会有任何人觉得突兀不习惯,反倒是觉得这样偏僻的地方也能有金狮鹫神父出现,还挺荣幸的。 一切如常进行,当进行到了降福礼,穿着白袍的尼古劳斯神父微笑着走向信友们,挨个的向对方献上祝福。 你站在后排一些的位置,走到你这里时,尼古劳斯神父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微妙,你不确定,因为想看清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宣告祝词:“愿全能的天主圣父、圣子、圣神降福你,阿门。” 你们面对着彼此在胸前划下十字,然后他从你身边走过去,给下一位信友继续送出祝福。 弥撒结束后,信友们陆陆续续散去,你也要陪同母亲返回,隐隐觉得对方有某种熟悉感的你,在走出教堂门前回头看了看,那位年轻的神父正被叁两名年轻女信徒环绕。 你也只是困惑的打量了他一会,便在母亲的询问声里回过头,和她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完全没察觉到在你转过头的一瞬,那神父抬眸看向你的目光,既深邃又汹涌,就像傍晚夕阳余光渲染的云,火红的像是在燃烧,可却因为太阳就要沉入深渊,最终只能熄灭在黑夜中一样。 冬日要来临时,尼古劳斯神父已经在这间小教堂里举行了几乎快大半年的弥撒,面对快要来临的新年,也有信友开始邀请他到自己家中参加新年的除夕夜晚餐,他似乎都没有答应,笑容灿烂的说出委婉拒绝的话语。 你今日是自己独自来,父母亲最近在忙着收成的事,而兄长正在积极追求他的心上人,那女孩是个异种(人和魔法生物所生的孩子,均被称之为异种)。 你其实不希望哥哥追求那位女生,为此还试图制造过麻烦,所以你认为自己有罪,想要进行忏悔。 闭着双眼像天父祷告的你,并没有注意到,信友们都已经走光,只有那位神父静默的注视着你,随后他落坐在了你身旁,高大青年的影子将你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昏暗里。 你才有所察觉的睁开了眼看向他:“神父……” “打扰打你祈祷了吗?”他笑着注视你的双眸,在他金赤色的眼眸深处,你看到了自己缩小的剪影;“你似乎在苦恼什么,或许你愿意说出来与我分享,让我为你分担它?” 你犹豫的抿了抿唇,犹豫着终于开口说道:“我做了错事……因为自己的偏见,我破坏了哥哥要送给别人的礼物,我希望忏悔自己的罪行……” 他依然温柔微笑着注视你,对你的发言没有一丝的嫌恶,反而越发温情脉脉对着你点头道:“我会帮助你,你的罪行由我来清洗它……当然,我需要你配合我完成这个仪式,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让主原谅你所犯的错,你愿意吗?” “是的,我愿意。” 你遵循他的要求跪在了主的面前,他温热的手掌将你的脸捧在手心,你自下往上看着他燃烧般的眼眸,虔诚而认真的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他注视着乖顺又真挚的你,手指描绘着你的唇瓣,而后放开了你的脸颊,将他的祭服一件件解开,露出了藏在衣服下肌肉结实充满侵略性的躯体。 你下意识的有些紧张害羞,不明白他的举动是为了什么,随后你看到了他胸前布满的鞭痕,震惊和痛惜充斥着你的胸膛。 他却十分平静的面朝着你跪下,抓着你的手去触碰他的鞭痕,你听见他语调低沉的说:“每当我产生了罪恶的念头,我便会如此惩戒自己,以祈求获得我主的宽恕。” 你微微愣住后,隐隐的感到了害怕,盯着他身上的鞭痕片刻,你又释然起来:“我懂您的意思了……我接受惩戒,为我犯下的罪,求主垂怜。” 你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虽然有些羞涩,但你知道在神父眼中没有男女,大家都是他的孩子,是主的儿女。 所以你才能忍住了害羞,将自己的遮掩一层层剥开,毫无防备的赤裸在他面前。 可还是太羞人了,所以你最后几乎不敢去看他的脸,浑身发烫像是在被火烤似的颤抖着跪直在他面前。 你不会看到他眼睛里那越发疯狂的晦涩的光,他的脸上泛着不和谐的潮红,就像是一个高烧的病人却两眼精亮的紧紧盯着你。 “这会有些难受,但我希望你能坚强的坚持到最后。”他靠近着你温柔而缓慢的说着,像是要安抚你,他轻轻抱住了你;“如果感到痛苦,你可以放声哭喊,也可以尽情抓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