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 1.有施妺喜 夏日梅雨季的天空,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 摄影棚内一片静谧,只老式柜机空调偶尔发出怪异的声响。 少女穿着素色的旗袍坐在躺椅上,雪肤乌发,修身的剪裁衬出她姣好的身材,身姿曼妙,腰肢纤细。细长白皙的指尖拿着张相片,垂着眸端详,安静漂亮的像一幅画。 相片上是一个男人,穿着肃穆的军装,右下角签了他的名。 眼帘微动,少女忽地就想起昨夜的那场梦,捏着相片的指尖不由紧了紧。 …… 梦里。 她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乌发铺了满床,腰上扣着一双有力的大手。 覆在她上方的男人摁着她的腰,狠厉的操弄,一下又一下,既深又重。 操的她颠簸沉浮,连连呜咽求饶。 …… 脸颊蓦地被捧起,还来不及从旖旎的梦中抽神,眼角的那点湿润便清晰的被来人尽收眼底。 是她的摄影师,谢嫣然。 “妺美人,想什么这么入神呢?” 谢嫣然喜欢喊她妺美人,对她的爱称。 她眨了眨眼,没出声。 “想什么呢?” 谢嫣然又问了一遍。 她仍然不出声。 捧着她的脸,谢嫣然啧啧,“妺澜,你是真好看。” 毫不遮掩的对她的美貌赞叹出声。 妺澜,她的名。 乌黑的眸子泛着水汽,她张了张唇,喊她,“谢嫣然……” 又糯又软,带着些颤。 …… 卧槽。 幻肢硬了。 谢嫣然落荒而逃。 兀自想入非非,她这才记起谢嫣然的叮嘱,晚上有场拍摄。 主题是军阀少帅amp;旗袍美人,强取豪夺。 至于搭档…… 她的视线不免又落回相片,右下角遒劲有力的签名。 ——谢无咎。 谢嫣然的小叔叔 连日的阴雨让屋子里都充斥着潮气。 他许久不回来,封闭的室内气味不算好闻,泛着霉味和苦气。 男人蹙着眉将所有窗户打开通风。 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转头又去茶几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几盒空气清新剂放在各个角落。 放完又去将屋子清理打扫了一遍。 等忙完这一切,天色已微暗。 坐在沙发上,他扯开领口,袖子卷至小臂,点了根烟,夹在指间。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视线略略扫过。 是谢嫣然的微信消息。 ——小叔叔,我们快回来了噢。 烟被摁灭,他起身离开。 玄关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喏,囡囡,就换这双鞋吧。这里平时没人住,就我小叔叔偶尔回来……” 絮絮叨叨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好整以暇的站在二楼楼梯口,刚沐浴完,头发还沾着水汽,一身休闲服松垮的穿在身上,显得他懒散又不羁。 待两人身影出现时,他的视线一滞。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莫名的想起这句。 跟在谢嫣然身后的小姑娘身姿纤细,袅袅婷婷,乌发雪肤。 秀气细眉下,一双鹿眼水光潋滟,再往下脖颈细长,锁骨精致,腰肢盈盈一握…… 恍的记起前几日谢嫣然打给他那通电话,提了几句小姑娘,他敷衍着应声。而现在所有记忆退却,他只依稀记得小姑娘名字的谐音。 难得地,他有些好奇的问出声:“『夏雨染成千树绿,莫岚散作一江烟』的莫岚?” 突然的询问声让楼下的两人皆是一怔。 谢嫣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名字,妺澜已经轻声开口回答楼上的那个人:“『有施妺喜,眉目清扬』的妺,『寤寐怀思,涕泣汍澜』的澜。” 谢嫣然这下缓过神了,补了句:“小叔叔你喊她小名也可以,叫囡囡。” 楼上的人闻言点头。 妺澜,小姑娘这样貌倒是担得起这个名。 “你们随意。”留下这句,他准备回房间。 才刚转身,他想起来拍摄的事。 谢嫣然打了他一个月的骚扰电话磨来的。 “几点开始拍?” 谢嫣然一听就兴奋了,眼睛亮晶晶,生怕他反悔似的,“小叔叔,这就开拍!” 【完结文,写完了放上来的】 2.又乖又勾人 床上放了两件旗袍,一件长款,一件短款。 想也不想的,她伸手去拿那件长的,却被谢嫣然压住,死活抽不出来。 妺澜看了会儿,无语凝噎的在谢嫣然满意的目光中拿起了短款的那件。 等她换完旗袍出来,谢嫣然已经忙着去给男主角谢无咎送衣服和布景了。 妺澜低头看了看堪堪遮住大腿的旗袍,嘴角微不可见的抿了下。 妆发是在谢无咎的房间做的,一会儿拍摄也是。 任由谢嫣然的手在她发上编织,妺澜透过镜子打量谢无咎,目光颇肆无忌惮。 嗯,反正他看不见。 谢无咎换了民国的那套军装,外套虚搭在肩上,里面白衬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领口微微敞着,腰腹处扣着皮带,下半身一双大长腿裹在笔直服帖的军裤军靴中。 人懒懒散散的倚靠在墙边,一只手拿着一本道具书,另一只手揣在兜里,脸上带着谢嫣然给他配的复古金丝框带链的眼镜。 身影颀长,斯斯文文。 镜中那双手忽地动了,妺澜正盯得出神,犹记得梦中就是这样的一双手,用力扣住她的腰,令她啜泣连连,无处可逃。 眼尾又泛湿意,顺着手往上,冷不丁对上谢无咎疑惑的目光,她的心也跟着颤。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丝恶劣悄然生根发芽。 第一组镜头。 暖黄灯光下,少女仰头看着挺拔的男人。 “卡,OK了,下一个镜头小叔叔你坐椅子上,让囡囡坐你腿上……” 听到卡声,妺澜后退一步,后颈微微发酸,这人怎么这么高…… 转眼男人已经坐好,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她敛下情绪,双腿分开便跨坐了上去,红木的椅子硌的她膝盖有些疼,而跨坐的姿势,让本就短的裙摆更往上露了几分,白嫩的肌肤亮的人晃眼。 她双手虚攀着他肩膀。 “抱紧点啊,你俩中间是准备隔个亚里马纳海沟吗?”谢嫣然不满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环在腰间的手收紧,将她更往里带了带,她被这突然的动作惊的双手环住他脖颈,人也往前撞了一下,额头撞在那人眼镜上。 疼的她身子颤了下,乌黑的眸子蓄了层水光。 下巴骤然被捏住,她被逼的仰头,与他对视。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被撞红的那一片。 “卡!很好!就是这个效果!” 听到卡声,她立马从谢无咎身上窜下去。 太疼了,膝盖。 低头一看,果然红了。 第二组镜头。 谢嫣然说需要用点道具,然后她看着她被领带绑住的双手,哽住。 张了张唇,她说不出话。 等到谢嫣然说完需要的镜头效果,她和谢无咎双双沉默。 最终还是她率先打破沉默,按照要求面对墙壁,将被束缚住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压在墙上。 纤腰翘臀,曲线毕露。 手腕处被一只更为炙热的大掌按住。 感觉到身后男人贴上来,恶劣冒出头,她腰肢忍不住又软了几分,挺翘圆润的臀部直接抵在男人小腹。 男人僵住了。 她侧头看他,带着些慌张,垂眸间飞快地掩下眼里的那一抹笑意。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姿势像什么。 像她被他后入。 “卡!卧槽!刺激!” 谢嫣然站在机器前兴奋地就差当场来段rap。 第三组镜头。 束缚着双手的领带没被解开,她躺在床上,谢无咎站在床边。 垂着眼,缓缓对着他分开双腿,裙摆上褪,刚好能纳入一人的距离,像极了在邀请。 她底下穿了安全裤的。 此时男人身上的那点子散漫已经消失殆尽,眼里蕴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就在男人跪在她腿间倾身而下的那一刻,她忽地抬起白嫩的足,踩在他胸膛上。 下意识的,男人抓住她的细白脚踝。 …… 『咔。』镜头定格的声音响起。 谢嫣然连卡都忘了喊,激动地脸通红,满脑子都是定格的那一幕,少女白嫩的足踩在男人的胸膛上。 这一脚,也踩到她心巴上了!!! 这组镜头真是太他妈的棒棒了!!! 到收拾好所有东西离开时,谢嫣然都是激动地,跟中了彩票似的,语气透着巨大的愉悦。 “小叔叔!晚安!好梦!明天——” 话还没说完,谢无咎猛地将门摔上。 谢嫣然:“???” 3.晚安春梦(微h 月色总是勾人的,夜色也是。 已经记不得是怎么开始的了,掌中莹白细腻肌肤的触感令他有些流连忘返。 少女背对着他,双手撑着墙,乌黑的发铺在光洁的背脊上,被他缠住把玩,再被他拂开。 寻到那一截细软腰肢,捏了捏,他伸手环住,再不客气的进入。 有细细的哭泣声响起。身下动作不停,垂落的发丝在月光中晃荡,连娇软泣音也被撞的模糊破碎,黏黏腻腻,一同勾的他心痒。 欲望被满含,挺翘的两瓣贴住他小腹。 ——叫出来,好不好。 明明是询问,他的动作却一点儿没留余地。 拍打声渐响,身下的人终于被逼的叫出声。 愈发用力,愈发大声。 少女哭泣着求饶着,细长的脖颈垂死般的后仰。 他也终于看清了那张泪痕斑驳的脸。 眼尾的那抹红太过惊心。 这一场梦,终究还是被惊醒。 …… 谢无咎躺在床上平复着心情。 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他鼻尖,酸酸甜甜,冰冰冷冷。宛如盛夏冰镇过的梅子汤,闻一下就口齿生津,沁人心脾。 是她的气息。 不久前她也躺过他身下的这张床。 他有些烦躁的骂出声,“操。” 身下硬的发疼。 起身去浴室。 门被哐哐砸响的时候,谢无咎刚冲完澡,浑身湿透,急忙地披上衣服去开门。 他的心情算得上阴郁,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站着的谢嫣然。 “你最好是有事。” 谢嫣然有些不明就里,瞧着他滴水的发灵魂发问,“小叔叔,你大半夜为什么要洗澡啊?” 眼瞅着门又要被摔上,谢嫣然急忙用身体挡住,手忙脚乱地喊,“别关门!我是来问问家里退烧药放哪了的!囡囡发烧了!39·7℃!” 门松开了。 小姑娘发烧了。 床上的少女眼睫轻颤,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谢嫣然给她贴了降温贴,又喂了退烧药。 烧到这个地步,吃不吃药的意义都不大了。 思索几秒,他打了个电话。 少女安安静静好似睡着。 家庭医生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到。 守着病患无所事事,他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下房间。 “谢嫣然,你缺钱?” “不缺啊,小叔叔怎么这么问?” 谢嫣然再次不明就里。 但很快她就懂了。 “那是请不动保洁?” 哦,搁这儿嫌弃她房间呢。 沙发上堆满了衣物,小山似的,茶几和桌面上就没见干净的一块,零食,瓶瓶罐罐,首饰等等凌乱的摆在上面。更不用说占地面积更大的摄影设备,占满了一角…… 谢嫣然咬了咬牙,狡辩道:“小叔叔,你也知道我平时拍摄忙,很难挤出时间打扫收拾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根本不用她亲自打扫收拾,别墅有定期打扫的阿姨,她只需要打个电话的事。 纯纯懒的。 谢无咎根本不信她的鬼话。 目光落在她旁边那件未拆的快递上。 “聚拢文胸”四个大字清晰可见,还是黑体加粗的那种。 指了指快递,谢无咎问她:“比你的乳沟还难挤?” 谢嫣然:“……”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好在及时响起的门铃打破了这份尴尬。 谢嫣然逃也似的离开,还不忘留下一句,“我去开门!小叔叔你把囡囡带去你房间吧。”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谢嫣然已经没影儿了。 床上的少女已经醒了。 其实他拿话堵谢嫣然的时候她就醒了,闭着眼听完了全程。 谢无咎看着她湿润黑亮的眼,问她:“能自己走?” 她点头,应该可以,只是发烧。 双方都没再说话。 谢无咎走在前面,结果刚出房间门,就听见后面咚的一声。 身体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她还有些意识,抱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等到被放到柔软的床铺上,盖上被子,她是真的快要不省人事。 手背传来刺痛感,她没挣扎,却在开始输液后,拼命的挣扎想把冷掉的手也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挣扎一次,就被温热的手掌压制一次。 到最后,压制的人烦了,干脆直接抓住她的手不放了。 【灵魂发问:老谢你为什么半夜洗澡?】 4.解释解释 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身体的不适已经褪去,右手手背上还贴着医用胶布。 她慢吞吞起床换衣服洗漱。 等到下楼,谢嫣然一把拉住她,左摸右摸。 “囡囡,你好些了吗?” 她点头,已经退烧了。 谢嫣然松了口气,“今天下午的拍摄推迟吧,等你好了再拍。” 她想了想,“不用推迟。” 午饭是谢无咎做的,知道这男人会下厨时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待到菜上齐,还是惊住了。 谢嫣然笑吟吟,“我小叔叔做菜一绝,囡囡你今天有口福了。” 她默不作声,只小口小口的咬着排骨。同时还不忘将葱姜蒜青椒之类的配菜从碗里刨出去…… 轻巧的夹起一片姜,刚准备剔出去,陡然对上谢无咎戏谑的眼神,筷子一抖,姜片直直又落回她碗里。 妺澜:“……” 饭顿时不香了。 下一秒,一只碗被谢无咎端到她面前,里面盛满排骨,没有她讨厌的配菜。 啧啧声响起。 “小叔叔,你给囡囡夹菜,怎么不给我夹?” 敲了敲碗,谢嫣然暗示的很明显。 谢无咎懒得看她,毫不客气的吐槽,“你没长手?” “长了。”谢嫣然不服气 ,“囡囡只是发烧,你是不是偏心的有些过了,小叔叔?” 谢无咎笑了一声,问她,“想让我给你夹菜?” 谢嫣然点头如捣蒜。 谢无咎也点头,“可以。” 下一句,“你准备成几级伤残?” 为肢体不健全的智障侄女夹个菜,可以的,怎么不可以呢? 深吸了口气,谢嫣然低头含泪猛扒了一口饭。 谢无咎凉凉的扫她一眼,真他妈欠的。 下午的拍摄如期进行。 不限主题,没有剧本,拍多了静态照片,谢嫣然突发奇想尝试拍视频。 人像画面要素,光与影,模特好看。 夏日与少女,懵懂与青涩,不为人知的爱慕,永恒的主题。 书房只留了架摄影机录像,是谢嫣然几番调试光线才选好的地方,正对着窗边沙发。 她并不打算蹲守在镜头前。 录像已经开始,妺澜散着一头乌发,穿着男士白衬,袖口卷至小臂,同那件旗袍一样,下摆只堪堪遮过大腿。 领口大开,露出她精致秀气的锁骨,往下隐隐还能看到些软白隆起的那一片。 巧合的是谢无咎穿的也是白衬,下半身简简单单的黑裤。 她伸手攀上他,男人太高,她踮脚也没够住脖颈。 察觉到她意图,谢无咎弯下身,好让她顺利环住自己。 角度问题,他低头就是少女领口下的风光。 她没穿内衣,也没贴乳贴。 浑圆白嫩的乳房一览无遗,乳尖红艳挺立的那一粒诱人遐想。 他在一瞬间产生退却的心理。 他不应该。 少女却没给他退却的时间,松了手,推着他胸膛让他在沙发坐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妺澜这次跨坐的很顺利。 谢无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重心不稳的再次环上他脖颈,紧紧的,胸前的两团绵软顺势欺上他的身。 他只能环住她的腰借她点儿稳当,却在摸上少女腰际时整个人僵住 ,不敢再动作。 她下面也没穿。 妺澜自然能感觉到谢无咎的紧绷,衬衣底下是怎样的风光,她比谁都清楚。 抬头看到男人惊愕的眼神,她好心帮他一把,带着他的大掌抚上裸露的腰线,贴住。 滚烫的热度从掌心传来。 乖顺的伏在他右边胸膛,她闭上眼,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恶作剧得逞,眼眉弯弯,梨涡甜甜。 太过得意忘形,便会乐极生悲。 她甚至没发觉身下人的不对劲。 “囡囡。” 谢无咎喊她。 她睁眼,正对着一面玻璃书柜。笑意来不及收,男人正好也在看这面玻璃。 所以说……他都发现了? 她慌了 ,猛地转头看他。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逃离。 却被有力的大手扣住腰,动弹不得。 “解释解释?”男人好整以暇的开口。 到这个地步,谢无咎再不明白就真的是白活了。 5.十八(h 局势颠倒,局促不安的人成了她。 谢无咎很有耐心的等她回答,一只手扣她的腰,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衬衫扣子。 从上到下,一颗,两颗,三颗…… 急忙抓住作乱的大手,她混乱的开口,“……你知道我刚十八吗?” 谢无咎手下动作没停,四颗,五颗…… “不知道。” 待全部解完,他说:“但你挺他妈欠教育。” 十八岁,就敢几次三番的勾引他。 她突然就生出些无力,能怎么解释? 难道要直接跟他讲,因为梦里梦见自己被他操狠了,所以赌气勾引吗? 说不出口,她现在委屈的要命。 见她一脸打定主意不说话的表情,谢无咎冷笑了声。 松了她的腰,将她双手轻易反压在身后,手钻进已然敞开的衬衣里。 伸手握住那团绵软的时候,她果然瞬间挣扎起来。 越是拼了命的想挣开,越是惹的衣襟大敞。 满园春色,他怎能不欣赏。 两只浑圆的奶球白皙又饱满,不过分涨大,也算不上小巧,是他手掌刚好能包住的程度,随着身上人的挣动,微微打颤,乳尖突起。 往下是细软的腰,平坦细腻的腹部,轻轻起伏。 最后是……与他交迭的部分 ,只依稀可见一些蜷曲耻毛,便再探寻不到任何。 认命般的往后垂下头颅,她染着哭腔,“……手疼。” 谢无咎松了力,将她双手拿到前面,果然白嫩的手腕上一片通红。 没再分神禁锢她双手,他便毫不客气的再度握上那两团绵软揉捏搓弄,指下稍微使点力气,就掐出一点红痕,生嫩的紧。 手下的触感出奇的好,滑嫩细腻,令他爱不释手,凭空生出几分蹂躏的心思,不自觉力气收紧。 滚烫的泪滴落手背,惊雷般的敲醒了他。 她哭的无声。 胸前一片狼藉,斑驳交错着指痕。 松开被蹂躏惨了的那两团,他转而向下,掐住她的腰肢。 “为什么?” 为什么要勾引他。 她仍旧不回答。 将人往前一勾,手顺着腰线摩挲两下,便来到小腹处继续往下探去…… 她吓得死死按住他的手,又是惊又是惧的看他,眼泪簌簌掉个不停。 再次被压制住,她下面未盛开的地方被他掌住摩擦,敏感凸起的那一粒被指腹抵住按压,小腹滋生异样的酸涩,花骨中心可耻的泌出汁液。 “……唔。”难耐的闷哼出声,她终于忍不住讨饶。 双手抱住他脖子,她讨好般亲昵地蹭着他颈侧。 如同梦中那般细细的哭声。 掌心愈发湿润,在触碰到柔软翕合的那一处时,稍微用力指节便陷了进去,他浅浅戳刺,模拟性交的动作。 身下咬住他的手指,身上哭的更厉害了,脖颈处一片湿润。 肩头忽地被咬住,手下力气不可避免的一重,顿时爱液汹涌而出。 “嗯啊……”娇软的哭泣呻吟声泄出。 她伏在他肩上,腰背拱起,还在颤着。 抽出手,掌心已然被打湿,透明黏腻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牵出一段银丝。 她仰起脸,眼眶湿润,眼尾泛红。 真真娇艳欲滴。 拉着她的手覆上早已蓬然勃起的性器。 谢无咎开口:“再有下次,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警告意味十足。 这一场荒唐怎么收场的她实在不愿意再记起。 衣服是他穿的,下身是他清理的,连同那些暧昧的水迹也是他处理的。 她软着身子逃也似的离开这间屋子。 “怎么哭了?”谢嫣然一脸关心的问。 坐在谢嫣然房间里,她仍心有余悸。 这个问题让她难以启齿。 要怎么说? 说她玩脱了,被谢无咎弄到爽哭? 还是闭嘴吧。 沁凉夏夜,时针指到零点。 小姑娘没回来。 桌上一张资料,寥寥数行字,是她的个人信息。 打了两个电话全部被挂掉。 无名怒火翻腾。 敲了谢嫣然的门,里面传出综艺节目和她偶尔两下爽朗的笑声。 开门探出头,谢嫣然莫名巧妙,“怎么了,小叔叔?” 他开门见山,指着手机,“打给她。” 谢嫣然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是要她打电话给妺澜。 她皱眉,“囡囡今晚——”话还没说完却在对上谢无咎阴沉的表情后卡住。 电话打通。 谢无咎一把夺过,声色冰冷,“自己回来还是我去抓你?” 【囡囡:下次我还敢。】 6.夏日焰火 烟草燃烧的烟雾在室内蔓延。 他其实没什么烟瘾,偶尔烦得狠了才抽上那么一两根。 人已经回来了,乖巧柔顺的站在他面前,如果忽略她身上的吊带抹胸长裙的话。 下午的衬衫出门前被换下。手腕上红痕明显,还没消退,抹胸上方到锁骨的那一片也是。她就这样带着这身痕迹出去。 更烦了。 摁灭烟,将她个人资料往前推,他曲起指节敲了敲,“离家出走,勾引男人,夜不归宿,还打算做什么?” 他说的很不客气。 扫了眼那份资料,她有些愣神,然后轻声开口:“你调查我。”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谢无咎蹙眉,觉得小姑娘重点抓的不对,没去纠正,而是顺着她的话反问,“很难?” 她这样的名字,这样的样貌,调查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她笑了,有些不对劲。 语气还是那么轻软,话却不是。 “真是荣幸,能劳得两杠三星的少将亲自调查我。” 尖锐又刺耳。 “请问我这单薄贫瘠的人生,谢少将调查的还满意吗?” 愈发躁动难安,怒火中烧。 难听话还没说出口,却在看到她异样悲戚的神情后喉头滚动,悄无声息咽了回去。 单薄贫瘠,她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不止,还稀烂破碎。 整个人像是布满裂纹的玻璃,稍稍用力就碎一角,伤己又扎人。 谢无咎头疼地揉了下眉心,最先吹响号角的是他,结果最先溃败下阵的人也是他。 她不是谢嫣然,他没法理所当然的管教,而现在,这样摇摇欲坠的姿态,他突然狠不下心去苛责她。 “囡囡。” 这是他第二次喊她。 “很晚了,先去休息好不好?” …… 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触目是一望无际的海。 他们来到了海边。 男人神色如常的和谢嫣然拌嘴,妺澜有些恍惚,一瞬觉得昨夜里的那场对峙不曾存在。 “囡囡!快来玩仙女棒!”谢嫣然兴奋地向她喊,一手拿着仙女棒,另一只手拿着火机点燃。 刹那间焰火四散,向下涌动着,像流动着的金色河流。 她小跑着过去,却在接过东西的时候犯了难。 她不会用打火机。 分个神的功夫,谢嫣然已经点了一把仙女棒撒欢儿跑了。 手忽然被握住。 火机已被那人从掌心勾了去,娴熟的点火。 夏昼漫长,明明早该被黑暗侵蚀的天色仍倔强的泛着一抹白。 交握住的双手,不断爆裂滚落的焰火,少女明媚的笑颜。 可可爱爱,他想。 一双鹿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团光,眉梢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还是那条吊带白裙,手脚纤长,长发在脑后被白色蝴蝶结束起,转起圈来像八音盒里的小人儿。 她玩的开心且尽兴,时不时向他借火。 然后他就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 谢嫣然浪完回来了。 双手各抓着一把仙女棒,全部点燃着,朝他们这边跑的又快又急,活像抓着两火把在挥舞。 两边画风对比明显。 谢无咎有些无语的捏了捏额角。 他这个侄女,像是从动物园出逃的野生动物。 是什么动物来着? 哦对,母狒狒。 带来的仙女棒已经全部霍霍光。 谢嫣然来海边是想尝试再拍次视频,前次架在书房拍的那段底片被谢无咎删的干干净净,不知道抽的什么风。 所以这次她打算寸步不离的守在镜头前。 让妺澜回去换衣服,她一个人留在海边拿着设备调试光线。 坐落海边的别墅空旷又寂静,妺澜坐在落地窗前看海水翻腾了好一会儿才去换的衣服。 是一套暖粉色芭蕾舞裙,配着双同色足尖鞋。 熟练的换上,却在摸到后背时叹气。 绑带式的,她没办法一个人换上。 找到谢无咎是在顶层天台。 男人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夹了只烟,火光一明一灭的闪着,像极了此刻她某些隐晦的心思,忽明忽暗。 她不喜欢烟味,但她喜欢看谢无咎拈着烟的模样,赏心悦目。 听到脚步声,谢无咎回头,没说话,只用眼神询问。 她迎上去,“帮我。” 然后转身。 她裸露着光洁的背脊,发丝在走动中与绑带缠绕搅和在一起,紧密又难舍。 谢无咎灭了烟,细细的替她分开纠缠在一起的发丝与绑带,恍惚间认为被缠住的不是她,而是他。 “学过舞蹈?”他一边轻柔的替她分开纠缠的发,一边问她。 “嗯。”她轻声回答。她个人资料上不都写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问她。 纠缠的被分开,发丝被他拨去身前,他的手落到她的背脊上,开始替她系绑带。 “那五年,为什么休学?” 资料上她的学习经历,他不明白,为什么休学这么久。 “生病。”像回答过很多次一样,不假思索的,在谢无咎话音刚落的瞬间,她就接了话。 绑带系好,她拎着裙子就要跑。 被谢无咎拉住。 “妺澜,一会儿我们谈谈。” 她没回头,长至脚踝的舞裙轻盈,跑起来飘在身后,很快不见踪影。 7.海边芭蕾(h 夏日海边,灰蓝天空,翩翩起舞的少女。 芭蕾舞裙轻盈,少女的舞姿却更轻盈。 仿若在海边出演了一场舞剧。 一镜到底,一气呵成。 拍摄很顺利,谢嫣然露出满意的姨母笑。 因着工作室有事,她今晚就得回去。 回程路上她一遍遍的看着相机里妺澜跳芭蕾的视频,边看边猥琐的笑。 谢无咎单手撑着方向盘,突然问了句,“怎么认识的?” 意犹未尽的放下相机,她说:“在书店,囡囡忘记戴帽子口罩,被几个猥琐男堵着要微信,然后我就见义勇为揍了那几个男的。”顺带死缠烂打让人同意做她的模特。 谢无咎点点头,没再说话。 将人送到工作室门口,谢嫣然松安全带的时候,他敲了下中控台,“底片,发我一份。” 再次返回海边,他没急着下车,而是想起小姑娘说因为生病休学五年的事。 捞出手机,迅速发了条消息 。 个人信息都查了,也不差这一个。 天已黑透,外头狂风大作,早前平静的海面也在此时沸腾,浪潮一波波涌起,再被另一波覆盖,溺毙。 开门声响起,他回来了。 等的一颗心惴惴不安。 她还穿着舞裙,只不过脱掉了足尖鞋。 赤足轻飘飘的走过去,她问:“要谈什么?” 视线落在白嫩的脚,谢无咎沉声开口,“我问你答,你最好口中都是实话。” 她闷声点头,算是答应。 “为什么勾引我?” 兜兜转转,谢无咎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 他确信在此之前他们并无交集,他常年在部队。 她却扑哧笑出了声,想的是梦里他在她身上作恶逞凶的一幕幕,再不避讳,因为…… “想你操我。”又凶又狠地。 她牵起他的手,带向裙子背后的绑带。 由他亲手系上,再将由他亲手拆开。 谈话到这里没有了继续的必要。 绑带松开,舞裙脱落。 主导的人是她。 身下的男人神色复杂,久久不能回神。 手摸到胸前将乳贴撕掉,又将内裤褪去,她翻身骑在谢无咎身上 。 手径直往男人的那根性器抓去,隔着裤子,感受着它炙热吓人温度和形状。 她还记着谢无咎的那句警告,再有下次—— 位置颠倒。 又如同上次一般。 手被突然按着压在头顶,腿被分开夹住男人的腰侧。 喘息了会,胸乳被大掌覆住揉捏,他好像很喜欢这对胸乳。 玩弄了一会儿,他松开对她双手的钳制,俯下身,低头含住被揉的通红的那一团。 “唔……”娇软的哼声从她口中溢出,双手抱住他的头,微微挺身更方便他的动作,下方花穴口已不由自主的湿润。 某一刻胸上传来丝丝痛意,她惊叫出来。 怎么还咬人。 不甘示弱地,她掰过他的脸,寻着他的唇反击了回去。 两只白皙的胸脯上红痕斑驳,除了指痕,现在还多了咬痕。 阵营转变,胸前作乱的大手往下向湿润的花穴探去。 仅仅花缝湿透,远远不够。 “嗯啊——” 敏感的阴蒂被手指摩擦碾压,她被刺激的呻吟,下意识地去合拢双腿,却被蛮力分的更开。 双腿大敞,腿间风景再无遮拦,她弓着身子,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泌出更多汁液,将整个花唇浸出一片水渍。 仍觉不够。 寻到穴口,稍稍用力,第一指节便陷进柔软温热的穴肉里,可他这次不会再浅尝辄止,而是就着这份湿滑,将整根手指入了进去。 呜咽声响起。 她咬住手背,泪水流个不停。 连她自己也无法定义这场哭泣,体验过于鲜明,有被刺激的愉悦,有被安抚的舒适,也有被闯入拉扯的疼痛。 手指又增加了一根。 花蒂还在被不断刺激着,酸涩酥麻与痛意交织,汹涌的情潮卷席而来,打湿了她整个阴部,也打湿了他的手。 抽出手指,他不再动作,只看着身下的人满面泪痕,剧烈喘息着。 她笑着哭,无声感慨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他都隐忍的住,对峙时也是,她出格又乖僻,谢无咎怎么就一次次好脾气的放过她呢。 可她没想放过他。 攀住他借力起身,将他衬衫扯开,手往下摸到已然勃发滚烫的性器套弄。 她向他邀请,“进来好不好?” 像之前他同她妥协的那样问他好不好。 他仍旧不为所动。 没关系,反正她从不妥协。 8.我讨厌你(h 单手环住他脖颈,她将头搭在他肩上。 身下被粗硬滚烫的那一根抵着。 她握住,抬高身子,将它放置在湿润的入口,一点点往下坐。 没有多少欢愉可言,她第一次。 比手指进入的撕扯感更甚,带着点尖锐的刺疼。 所幸前戏足够,不至于痛到做不下去。 只含住一个头她就已经不敢再往下。 就着那点儿起伏吞吐,唇间溢出娇软的音,甜腻缠人,缠上心口。 他赠的蚀骨销魂,她乐意反馈给他听。 “……嗯……你动一动?” 腿跪的有些发麻。 他终于有所回应。 囚徒冲破了牢笼,再无所顾忌。 那些理不清的,极力克制的东西,在此刻他通通弃之如敝屣。 姿势对调,他的衣服也尽数褪去。 将人摁在身下,毫不客气的分开双腿,性器重新对准那一处,狠厉的撞了进去。 耻骨相抵,她瞬间惨叫出声。 疼的她全身发颤,身下紧咬着他,泪水涟涟。 他抚去她的泪,声音低哑,“很疼?” 下一秒,发狠似的又撞了一下,“疼死你好不好?” 她咬着唇不吱声,直冒眼泪,只觉得这会儿他是真的有些恨她了。 撩拨的太狠。因着一场梦,她就要逼着他也栽下来同她沉沦。 阴蒂被按住,前后磨动着,不一会儿酸涨酥麻自小腹升腾,尖锐的疼痛也被缓解,穴里春潮又起,润着他的茎身 。 他终究没舍得让她太疼。 缓缓地小幅度抽动着,动作间暧昧的水渍声响起。 “”嗯……嗯啊……” 她动情地喘息,被撞的一耸一耸。 一次次撑开贴合间早已深刻的融合,汁液泛滥,攀附纠缠。 可惜温柔如焰火,会燃烧殆尽。 力度骤然加重,戾气悄然滋生。 在某一刻到达顶端,撞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她抓紧他肩,仰头颤着声,“……轻点儿。” 动作停住,他看她。 “轻不了。” 双手掐住她的腰肢,“囡囡,我喜欢重的。” 再不克制力度,每一下都大开大合,肆无忌惮。 与梦境重迭。 她浑身赤裸,乌发铺了满床,细腰被死死扣住,性器进进出出间,胸乳被撞的激烈晃动,双腿无力的搭在他腰侧。 下面严丝合缝,水声响动,汁液四溅。 一个凶得要命,一个哭的厉害。 稚嫩窄小的那一处反复被碾压和捣弄,呈现出颜色不正常的糜艳,穴肉紧咬着攀附茎身,哺出黏腻温热的爱液,被拍打着交融成白沫,淅淅沥沥的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往下淌。 视线摇晃中,她想到夜晚落地窗前看的海,无数次浪花涌起,翻腾,再被更高的浪头覆灭,而现在,溺毙的成了她。 浮浮沉沉,不见尽头,大脑浑浑噩噩。 在被送上第一个高峰时,她腰背拱起,瞬间死死抓住他的手,双腿乱蹬,哭着摇头尖叫,“停下!快停下!!” 他又哪里会理会,摁住乱动的她,又深又用力的埋进去。 真正水乳交融。 抽身而出的一瞬间,一大波液体随着性器涌出,不一会儿,翕合的小孔开始冒出白浆。 他的杰作。 上面的床单湿了,她哭湿的。下面的床单湿了,她淋湿的。 有些惨兮兮,她眼角挂泪,眼尾泛红。花穴也是,红肿一片,流着他的精。 吃饱餍足,他好心情的回复,“停不下,轻不了,也别求饶。” 说完捞过她的身子,将她翻了个面。 腰肢被抬高,她跪伏在床上。 不知何时昂扬起的性器再一次对准水淋的入口。 她继续哭,眼泪掉的又凶又急。 耻骨又一次相抵,饱胀难捱的感觉卷席。 她气的骂他,“谢无咎!你不是人!” 拨开她黏在背脊的发丝,他含笑哄她,“再喊一次?” 毫不留情的撞进去。 “你看我会不会把你操死在床上。” 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她忽然委屈的要命。 体内逞凶的坏东西停住,湿润的眼被温热的大掌覆住。 他低下身子靠在她肩颈旁,声音缓缓,“囡囡,再做一次,好不好?” …… 沉浮太久,等到结束,她全身都湿透。 发丝黏在脸上,肩颈,前胸后背。 眼睛疼,下面也疼。 被抱着去清洗的时候,意识已经开始飘忽。 床上俨然不能再睡人,她被抱进了另一个房间。 等谢无咎将一切收拾好也躺上来,感受着身后炙热的体温,她哑着嗓子出声,“我讨厌你,谢无咎。” 身后传来他不痛不痒的回答,“嗯,睡吧。” 【囡囡:翻车,就是如此简单。】 9.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天光微亮,他们便启程回去。 谢无咎接到电话,他要回部队一趟。 也不知是清晨海风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小姑娘几步路走的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跟个醉汉一样 。 等到上了车,径自系好安全带,窝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还生气呢。 谢无咎并无多少愧疚的情绪,挑眉好笑的问她:“不是你要做的吗?” 她没搭腔,侧过身背对他。 天气不好,车刚开回市区便下了暴雨,连天色也是阴沉的一片。 路过药店,看着身旁睡熟的人,他思索了下,下了车。 等到买完东西回车里,人醒了,还带着点懵。 想起昨夜替她清理下身时的状况,阴唇红肿,轻微出血。 他忍不住问,“很疼吗?” “疼。”吐字很轻,她没什么力气。 亲昵地揉了揉上她脑袋,“给你喊了个女医生,一会儿帮你看看。” 她不说话了,盯着窗外巨大的雨幕。 温差使得车内玻璃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念而动,她伸出手指拨开迷雾。 “La nuit est solitaire et le jour brule.” 车停下,别墅已到达。 谢无咎将药袋子递给她,叮嘱,“囡囡,记得吃药。” 她没应声,拎着袋子就下了车。 谢无咎凝神看了会那行字,恰好一条信息进来。 ——老谢,查不到那小姑娘病史。 暴雨冲刷,雨点重重地砸在车体上。 不安渐生。 压下翻涌的情绪,他驱车离开。 —— “La nuit est solitaire et le jour brule.” “纵使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回了谢嫣然房间,随手扔下药,她倒头就睡。 女医生来的时候疯狂按门铃,她也没听见。 还是问了谢无咎密码才进去的。 整个人又累又困,医生说什么她做什么,相当配合。 所有检查结束,医生轻手轻脚离开。 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开始给谢无咎发信息做汇报。 ——检查过了,大致还好,就是轻微撕裂,肿的厉害而已。 ——啧啧长得是真好看,跟女明星似的。 ——谢哥,你做的是不是有点忒狠了? ——对了谢哥,你知道她橡胶过敏吗? 谢无咎扫了眼信息,懒得回复,直接一个电话回拨回去。 电话接通。 “橡胶过敏是怎么回事?” 女医生啊了声回道:“我给她检查时发现的,带的医用手套,橡胶的。” 想了想,她决定说的更明白些 ,“谢哥,她不能用避孕套,总是吃药对她也不好……要不让她手术避孕下?” 谢无咎沉默了下,“她才十八。”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下,然后音调陡然拔高,“多大??你说她多大???” 谢无咎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一遍,“十八,还有,管住你的嘴,霍筠。” 对面直接爆粗口,“你他妈结扎吧!禽兽!” 暴雨后,天气难得晴朗几天。 谢嫣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拍的妺澜和谢无咎的那组照片出圈了,除了底下一群问模特小姐姐小哥哥联系方式的,她的客片资源也接到手软。 趁着热度,又把海边芭蕾的那段视频发了出去 ,喜闻乐见的,热度居高不下。 “囡囡,你要不要趁热度营销下?”谢嫣然激动地问。 她摇摇头,没什么兴趣,整个人恹恹的。 如果当初不是谢嫣然死缠烂打,这个模特她也不想当。 谢嫣然叹气,“好吧。”话题一转,“晚上有个聚会,小叔叔让我带你过去。” 她眼里难得的来了点精神,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那人了。 如果不是知道那人有事回了部队,还真像遇到了个拔吊无情的渣男。 “什么聚会?” “就是咱们圈子里的一些人,小叔叔的朋友们……”谢嫣然说完,她有些懵。 谢无咎的圈子,为什么要带她? “噢对了!小叔叔给你准备了礼服裙。” 她打开礼盒。 是一条芭蕾元素的礼服裙。 …… 10.老谢家的小姑娘 到达的时候尚早,谢嫣然驾轻就熟的带她去了vip休息室。 换上的那条裙子,出乎意料的合身。 一字肩白色抹胸的纱裙,只在裙摆上绣着黑色的花纹。 谢嫣然给她盘了发,两侧戴了白色欧根纱花朵。 等的有些无聊,她去了大厅闲逛。 结果就看见了他和别的女孩子有说有笑。 她怔在原地,心口有些发涩。 服务员路过,好心问她需不需要来点酒。 望着那人背影,她动了动唇,“要。” 舌尖发苦,酒也是涩的。 谢无咎寻来的时候,桌上已经空了两杯。 小姑娘穿着他给挑的裙子,人安安静静坐在卡座上,不知道醉了还是没醉。 “裙子,喜欢吗?”他落座她对面。 她没回答,看也不看他。 不对劲。 端详了一会儿,“不高兴了?” “嗯。”她抬眼,“看见你,就不高兴了。” 谢无咎噎住,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儿又招惹她了。 他挑眉反问,“那我走?” 又不说话了。 谢无咎直接气笑了,强硬拉着她就走。 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霍筠已经在等着了。 她却不肯再挪步子,因为她看到的同他在一起的另一个背影,就是霍筠的。 哪想霍筠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她,熟稔的开口:“又见面啦!” 她愣住,捕捉到那个又字。想了半天,才把眼前的这张脸同她记忆里穿白大褂的那张脸对上。 她不确定的发问,“……霍医生?” 霍筠笑眯眯,“对啊,是我。”转而装模作样地感叹,“上个破班,哪值得我全妆出门,它配吗?” 苦涩散尽,她眨眨眼,有些尴尬。 这尴尬没持续多久。 包厢内不知道在谈论什么,声音大到他们站在外面都听见了。 ——你说老谢家的小姑娘? ——啧,能有多好看,不都长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 …… 包厢门猝不及防被推开。 里面那群人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刚还在嗤之以鼻的人在看清躲在谢无咎身后的小姑娘后楞了,随手抹了把脸,骂了声:“操。” —— 光速打脸。 “这是真他妈好看。” 三人进来后,气氛又开始活跃了起来,带着几分欲盖弥彰。 谢无咎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这群好友,斟酌着敲打道:“别吓着她。” 众人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看,决定先吃饭,再整活儿。 上菜的时候,谢嫣然回来了。 一边低头打游戏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几个妈啊?上赶着流水线似的送……” 一抬头看到谢无咎凉嗖嗖的眼神,喉头哽住。 什么王者峡谷,眼前的才是东非大裂谷。 默不作声的收起手机,她谄媚的笑着往妺澜和谢无咎那边挤去。 还没挤到跟前,就被霍筠眼疾手快的拉到了身边坐下。 霍筠目光促狭的瞥了眼旁边靠着坐的美的像幅画的男女,施施然开口,“嫣然妹妹,来,坐我这,姐姐好久没跟你唠嗑了……” 叮——微信到账2000元。 霍筠满意的看了眼谢无咎。 要不这钱能让她赚呢。 拿了只干净的小碗,仔细的给她挑了菜。 小姑娘一口没动。 谢无咎拿眼神询问。 她小声地,“不吃香菇和芹菜。” 替她夹走这两样,漫不经心发问,“还有什么忌口?” 她没客气,从善如流的报出了一大串菜。 筷子顿住,谢无咎目光复杂的看她,语气有些一言难尽,“……你还挺挑食?” 摸了摸她的头,他继续,“可以,能平安长这么大,列祖列宗在下面头都磕烂了吧?” 她扔了筷子。 也不说话,就看着谢无咎。 桌面上气氛微妙,众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唯有谢嫣然,毫无察觉,嘴里炫个不停,还不忘插话,“小叔叔,囡囡挑食,我不挑的,要不给我吃吧!” 说完就要伸手去拿碗,被拦住了。 霍筠看着傻的没边儿的人,没忍住,动作十分迅速的夹了满满一碗菜递给谢嫣然,关爱道:“多吃点,补补脑。” …… 一顿饭一群人吃出了八百个心眼子。 桌上一片祥和,桌下微信群里早已打赌打的飞起。 11.不和醉鬼做(微h 饭后一群人闹着去打台球。 谢无咎没应声,目光却一直留意着角落。 角落的鱼缸里几条金鱼游动,华丽的鱼尾摇曳生姿,小姑娘蹲在那里,盯得目不转睛。 霍筠想走过去,被他拉住,像是怕惊到什么似的,连声音都放轻,“帮我照顾下她。” 霍筠爽快点头,有些试探地问,“谢哥,你认真的吗?” 不怪她这么问,主要是对方这个年龄,真的太小了。 谢无咎没回答。 才十八岁,变数在她,不在他。 霍筠也没追着问,群里的打赌她也看见了,眼底亮晶晶的,“那,赌约你会赢吗?” 谢无咎眼里带了一丝兴味,“大概吧。” 于是霍筠反手在群里也押了赌资。 赌她谢哥赢。 她有些晕,不知道是醉的,还是困的。 发现这一点,是从霍筠的脸变得摇晃开始。 一开始她们在休息室聊天,谢嫣然聊了一会儿就手痒出去找人开黑打游戏了。 就只剩了霍筠和她。 轻轻抓住霍筠的手,她双眸蕴着水光,带着些不自知的撩人,“霍医生,我困了。” 霍筠的话顿住,瞧着眼前眼含秋水的美人儿,咽了咽口水,“……” 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霍筠就把人送楼上房间休息了。 到楼下台球室的时候,谢无咎等在门口有一会儿了。 霍筠问他:“是不是喝酒了?她看着像醉了。” 想起寻到她的场景,谢无咎没否认,点头,“两杯。” 霍筠:“……”真棒。 见谢无咎伸手问她要房卡,她不假思索的递了过去。 递到一半,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收回来,低头利索地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两盒药一起递了过去。 贱兮兮的开口:“谢哥!口服的,安全副作用小!” 说完溜得飞快,谢无咎低头看着手里的两盒口服避孕药,沉默了。 床头留了盏灯,室内残留着沐浴露的香味。 空调温度有点低,小姑娘穿着睡袍像是睡熟了。 他没靠近,用遥控器调高温度后进了浴室。 身上沾了烟酒。 洗完出来,被人后面抱住。 将人拎到身前,捏了捏她的脸,他叹气,“耍酒疯呢?” 刚说完,她就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爬。 谢无咎:“……” 怕人摔了,他只能顺从的将她抱起。 接着看似乖巧的人说出了让他呼吸紊乱的话。 “做吗?” 脸挨的越来越近,就要吻上他。 单手稳稳地把住她,另一只手直接覆上她的脸,将她推远了些。 看她双手胡乱的扒拉,谢无咎愉悦地开口,“我不和醉鬼做。” 她终于扒开,脸上再无遮挡物,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大脑短路间脱口而出:“磨磨叽叽,你是不是——”不行。 话没说完,她被扔在床上。 脸埋进枕头里,脖颈被死死摁住。 谢无咎不辨喜怒地声音传来,“胆儿挺大?” 有手从浴袍底下钻进去,顺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停在令人遐想之地。 “妺澜,你是真不长记性。” 好似上次哭哭啼啼求他停的不是她一样。 利索的扯了内裤,摸上那柔软湿润,指尖挑逗起那粒微小凸起。 她闷哼出声,身子颤了颤。 很快就出了水儿,满手湿润,敏感的不行。 抽出手,扯散了两人的浴袍,他将她腿分开了些,扶着昂扬挺立的性器对着入口浅浅戳弄。 已经是第二次做,她还是在滚烫贴上来的瞬间紧张的绷直身子。 哪想谢无咎根本不进去,只一下又一下磨着她,磨的她难耐又煎熬,身下水流的更欢。 他俯身,贴上她裸露的背脊,与她耳鬓厮磨,“这次又是为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转过头去亲他的脸。 她的世界太窄了,窄到连自己都要容不下。太多东西不敢跃跃欲试,也不敢在意上心。 她蓄意勾引,他明明知道,就算是这样也愿意将她带入他的圈子公之于众吗? 一开始只是恶劣的起了些心思,后面明明只要他狠狠心推开她,她就不会再出现。 被发现的那夜,是真的做好了逃掉的准备,已经约好黑车,像她离家那样,一声不吭,毅然奔赴未知的城市,做只游荡的孤魂野鬼。 可他扬言要来抓她,她又怕又委屈,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许。 到后面,仰仗着他的一点纵容更进一步的试探。 像踩丝行走,既恐惧又期待。 她贫瘠世界唯一的渴求。 —— 她想靠近他,毫不遮掩。 12.今天怎么不哭了(h 身下的磨动还在继续,磨的她发痒。 亲够了他,她轻喘,“难受,你进来。” 谢无咎的朋友们,她并不在意,也没多大的兴趣认识。 可谢无咎太过坦荡的把她带到了人前…… 她迫切地想感受他,亲密无间地,亲吻也好,肌肤相贴也好,甚至,被他狠狠地操进去。 没得到回应,她大着胆子往下抓住他的性器。 才刚摸上,头上就挨了一下弹弄,疼的她缩回手。 谢无咎凉凉的语调在她耳畔响起:“你是有多想当单亲妈妈?” 大约真的醉的神志不清,她在思考一会儿后居然问他:“那你认吗?” 挺无厘头的一句话,谢无咎听懂了。 还是那冰凉的语调,“你敢生,我就敢认。” 下巴被用力捏住,他一字一句逼问,“那你敢生吗?” 她眨眼,扒上他的手,有些心虚。 她不敢。 但是她想做。 软了声磨他,“我一直在吃短效避孕药,不信你看床头柜……” 谢无咎看过去,果真看到被拆封的药,看上去吃了很久。 和霍筠给他的药一样,据说安全副作用小。 本来他是真不打算做,不能戴套,不能总让她吃事后药,太伤身体。 放浪形骸一次就够。 他问:“为什么吃这个?” 她没隐瞒,“调节月经。” 腰肢被抬起,她顺从的跪伏在床上。 性器再度对准饱满湿润的入口,毫不留情地整根贯入。 在被进入的一瞬间,她就脸埋进了枕头里,连带着那一声短暂呜咽,双手紧紧地捏着枕头边。 还是高估了自己。 怎么就能这么胀,要撑破了。 身后的挺动还在继续,缓慢且有力,每一下都凿的又深又狠,渐渐的凿出了水声。 被反复凿开的甬道不再生涩,那点儿难捱的胀痛也被滋生的酸麻所取代。 她舒服的开始哼哼。 动作突然更重,猝不及防她叫出声:“啊——” 刚想回头却被大力撞的差点撑不住,倒在床上。 固定住她的腰,他提速,又快又重。 他撞的愈发急促狠厉,她叫的愈发婉转动听。 看她腰臀颤动,背脊颤动,连发丝都在颤动。 蓬勃喷发的那一刻,他抽出,一缕缕的白悉数落在她光洁的背。 然后他好心情地问:“今天怎么不哭了?” 上次不是挺能哭的,还骂他。 她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 他:“……” 将她压在身下,性器就着湿滑再次碾入。 看她红红的眼睛,他没动作,问她:“难受?” 双腿勾上他的腰,手也揽住他脖子,她摇头,“继续,还想要。” 算不上难受。 太过刺激的体验,因为害怕才落泪而已。 脚背暧昧地蹭着他的腰,似是催促。 性器开始摩擦起穴肉。 他低头,翕动的小孔被粗硕的茎身强硬撑开,抽插间,潮湿温软的穴肉裹挟着他的,一丝一毫缝隙也无,随着动作被带出些许,又在下一次动作里被推回。 茎身上黏腻的液体,有她的,也有他的,黏液在反复的挤弄中流失,又滋生。 交合的部位一片湿漉漉,爱液在撞击中飞溅,打湿两人的下腹和大腿。 动作不自觉的狠戾,勾住他的腿掉了下来,大张着无力地软在他腰侧。 手被带着抚上高耸浑圆的柔嫩奶团,要他爱抚。 他分神看她。 满面潮红,湿着双眼,张着粉唇,目光迷离又勾人。 他要疯。 吻了她额头,把玩了会白皙柔嫩的那两团胸乳,掰开她的双腿,再不留一丝余地,狠狠地操入。 耻骨相抵,严丝合缝,紧紧相贴。 衔接的器官激烈相撞发出声响,与水声,喘息声交织着谱曲。 人影纠缠着晃动颠簸,似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不见停歇。 她哭出声。 泪珠滚的欢快,口中溢出的娇软泣音断断续续。 这张小嘴,叫的好听,哭的也好听。 他没缓下动作。 怎么办,还想让她哭的再厉害些。 更激烈地挺进,撞的她浑身绷紧颤抖。 人还在哭。 到最后是又哭又叫,在她剧烈的收缩下尽数射给了她。 结束后,他将她抱在身上平复,性器未撤离。 13.又不做人了(微h 半软的性器还埋在她身体里,她平复着喘息,越想越气,转而愤恨的咬上他的喉结。 上面用力,下面也用力。 谢无咎呼吸一窒,摩挲着她腰的手停住,意味不明地说:“轻点咬。” 摸着喉结上浅浅的一层牙印,她笑了,学着他的语气,“轻不了。” 她故意的,下面还在紧咬着他。 谢无咎也笑了,小姑娘还挺记仇。 他治她,从来都只一句话。 “又想挨操了?” 感受到体内复苏的那一根,她腿软的颤了下,人立马老实。 谢无咎瞥了眼乖巧伏在他肩膀的人,忍住了开口嘲讽。 就这点能耐,还要来勾他? 澡是他给洗的,衣服也是他给换的。人在抱进浴室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手机亮了一下,有消息进来。 他们该离开了。 抱着人出门的时候,蹲在墙角的谢嫣然突然一跃而起。 谢无咎面无表情的看她,然后问,“听够了?” 谢嫣然尴尬的摸脸,看了看他怀中的人,又看了看他,绞着手指磕磕绊绊地试探,“小叔叔,你和囡囡……?” 终究没敢问的太明白。 谢无咎也没回她这句,只说:“先回车里。” 到达地下停车场,霍筠和一个男人已经等在那了。 将人抱进车里放好,车外霍筠已经非常有眼见力的拉着谢嫣然离了一段距离。 她哥这是有事儿要和她谢哥谈。 男人是霍筠的亲哥,霍延。 扫了眼小姑娘,霍延意味深长地开口:“老谢,你什么想法?” 谢无咎轻关上车门,怕谈话吵到睡熟的人。 他没什么表情地回:“家底干净,身世清白,才十八岁,一直念的女校,还能是我吃亏?” 再说了,“信息不是你查的?” 霍延点头,确实是他查的人。他们这样的身份,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但小姑娘确实干净。 想到什么,霍延戏谑道:“没图你点钱?” 谢无咎一脸你有什么大病的表情看着他。 霍延这才想起,调查信息上,这姑娘,家里不差钱。 又想起了什么,他笑的不行,“你家小姑娘,是个人才,在她十八岁生日宴上跑了,她爸现在找她找的要疯了。” “据说什么都没带,也不知道怎么跑的。” 谢无咎闻言没搭腔,难得的沉默。 还是霍延问他,“人我联系上了,要让他们见一见吗?” 他点头,那是她亲生父亲,他有什么理由阻拦他们见面。 “那五年,你查到了吗?” 霍延摇头,也觉得奇怪,“查不到。” 谢无咎毫不留情的嘲讽,“饭局吃多了,给你吃的肥肠满脑了?” 霍延:“……” 妈的,友尽。 醒来是在别墅,她分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谢无咎的房间。 楼下谢嫣然和霍筠交谈的声音有些大,她起床,踩上地的那一刻腿都还有些软。 怎么就这么狠。 迅速梳洗换衣服下楼,谢嫣然看到她很高兴,“囡囡!快过来!” 她落座沙发,有些僵硬。 霍筠倒是看出点什么了,同她咬耳朵,“谢哥昨晚又不做人了?” 她点头。 谢无咎,他确实不是人。 霍筠乐了,笑的东倒西歪。 三人拉了个微信聊天小群,群名:从此君王不早朝。 聊着聊着,谢嫣然将话题拐到拍摄上,怂着妺澜 续给她当模特。 被磨得没法,她最终同意。 谢嫣然一把抱住她,在她身上蹭啊蹭,给她领口都蹭松了。 一抬头看到斑驳交错的痕迹,谢嫣然先是面红耳赤,复又气急败坏。 掏出手机,她每个字都戳的很用力,语气却又怂怂的。 ——小叔叔,你别在囡囡身上留那么重的痕迹行不行?会影响我拍摄的! 真是影响她赚钱。 14.见面 傍晚才能回来的人却在下午出现在了客厅。 看得出他时间很紧,专门来找她的。 一边牵着她进书房,一边开口:“晚上见个人?” 她回握住他的手,点点头问:“见谁?” 谢无咎没隐瞒,“你爸。” …… 手忽地被松开。 她脸色有点白,谢无咎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掌心中她的温度都在下降,手背冰凉。 摇摇头,她声音平静,“要见的。” 迟早的问题而已。 窗外天气明媚,风吹起纱帘哗哗作响。 他却突然想起海边回来的那个早上,雨点急促沉重敲打他的车,不安骤涌。 晚上亲眼看着她进了包厢,他和霍延转头就进了隔壁包厢。 霍延嗤笑:“你至于吗老谢,那是她亲爹。” 谢无咎没理会,只觉得胸口沉闷。 她在包厢里没有等多久,人就进来了。 没什么形象的脱掉鞋子,她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她爸开口,“没玩够呢,我不回去。” 年逾四十的男人在见到人后松了口气,点头,“暑假你想玩就玩,钱不够爸爸就给你。” 两人丝毫不提起那场生日宴,稀松的聊着家常,和和气气,仿佛从没有过矛盾隔阂。 终究还是她先打破这份虚假场面。 “暑假后呢?你给我选了什么志愿,我要去哪所学校?” 他报了一个学校名,“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 她怔了怔,笑了,“我不去。” 什么破学校,根本不在她考虑名单上。 这破书不读也行,反正她自己学也一样。 她爸忍了忍,还是耐着性子像是顾及着什么的劝她,“囡囡,学校离家近,你回来也方便……” 她被气笑,开始口不择言,“你看不住妈妈所以就想看住我?” 什么离家近,不如说不想她跑掉。 她爸被刺激到,眼角一片赤红。 他是成功的商人,曾几何时,他也是被人艳羡的对象,事业有成,妻子美貌贤惠,女儿漂亮乖巧。 可最终,他的妻子出轨,成了他的耻辱。 在这一刻,他眼睛发红,向他的女儿下跪,“囡囡,爸爸求你……” 沙发上,她也在哭,像是问过很多遍一样轻声呢喃:“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他跪,她也跪。 一个疯狂的抽自己巴掌,一个不停的拿头磕地。 谁都不肯先妥协。 但他清楚,她最后一定会妥协。 她终于不再磕头,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咬着唇颤声:“……滚。”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停止动作,收拾好默默出了包间。 桌上的玻璃杯被她挥手尽数扫落,她痛苦的匍匐在地,嚎啕出声。 在听到动静后,谢无咎和霍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隔壁包厢。 场景骇的人说不出话。 一地玻璃碎渣,小姑娘倒在上面,额头发红,身上鲜血淋漓。 碎掉的是玻璃,也是她。 她还穿着他给选的裙子,现在被染的鲜红。 小心翼翼地抱起人,心脏被揪住似的发钝。 她窝在他怀里,声音很轻,“谢无咎,我好疼。” 谢无咎抱着她沉默的迈脚,在路过霍延时,哑声开口:“调监控。” 霍延点头。 “那五年,妺澜这个名字查不出的话,就试试其他名字。” 霍延也沉默了。 军区医院里,医生们忙前忙后。 算不上很严重的伤,但是够折腾人,全身都是玻璃碎渣,医生拿镊子处理了很久。 等到处理完上药,人已经在病床上睡了。 烟瘾犯了。 他转身去了休息室。 霍延带着监控录像和一箱文件回来了。 都不是爱抽烟的人,却在此时默契的相互借火点烟。 霍延吸了口,指着那一箱文件,“看看。” 监控和文件来之前他已经看过,只觉得久久不能平静。 谢无咎打开,是她那五年所有的就诊记录,名字不是她。 左边是她薄如蝉翼寥寥几行的个人信息,右边是堆的小山高的她的病例。 如她所说,单薄贫瘠。 15.我会死吗 深夜,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烟味还没散尽,她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 霍延率先看到人,惊的站起来。 她却只看谢无咎,“我不住院。” 谢无咎没出声,还在翻着她的资料。 她看到,没什么情绪起伏,倔强重复,“我不住院。” 谢无咎应声,“好。” 霍延刚想劝阻,人已经开始利落的收拾东西,拿起车钥匙了。 东西交由霍延保管,谢无咎开车带她回去。 回去后的她似乎与平时并无两样。 只身上偶尔莫名其妙的多些小伤口,多数在手脚上,她丝毫不在意,问她就说不知道,表情不似有假。 谢无咎沉沉叹气,只收了家里一些尖锐的物品。 不想拘着她。 他们每晚相拥入眠,但他知道,她睡不着。 他拿了药给她,那是一顿的药量,被他用小药盒装着。 她却笑了,这些药她太熟悉,吃好几年了呢,问他:“怕我过量用药?” 他坦然点头。 病例上又不是没有过。 她摇头,“我不会的。”因为洗胃太痛苦。 几近寸步不离,却仍有意外发生。 午后他与霍延打着电话。 “还不带她去看医生??” 电话那头霍延都要暴躁了。 “她不想。” 霍延骂道:“她脑子不清醒,你脑子也不清醒了?往玻璃渣上滚,拿刀划自己,那是正常人干的出来的事儿吗……” 谢无咎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一道轻微的声响惊动了他。 他放下电话,不理会霍延那边的骂骂咧咧,寻着声响找去。 他的储藏室,他的书桌,小姑娘正在把玩他的枪支。 纯黑的枪身泛着金属冷厉的光泽,被她白皙的手掌握住。 他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清醒。 很多伤口,是她无意识中伤己造成的,事后清醒,她也是真的记不得。 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枪在她手里转了个方向,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她,她向他发问,“这样,我会死吗?” 良久,他滚了滚嗓子,声音异常生涩,“会。” 她放下枪。 他悬着的心落地。 幸好,人清醒着。 人终于安分了几日,也不再莫名其妙的出现伤口。 只是药始终不肯吃。 晚上谢无咎洗完澡出来没看到她,等找到人的时候,心再次被悬起。 二楼露天的阳台,她穿着睡裙坐在他一掌宽的栏杆上,晃荡着双腿,旁边还放着一罐啤酒。 确认人是清醒的。 他放轻声音唤她,“囡囡。” 她回头看他,等着下文。 “很危险,会掉下去。” 往前倾了倾身子,她看着下面,若有所思的问:“……掉下去,你会接住我吗?” 腰被勒住,很用力,隐隐发疼。 耳边是他沙哑的回答,“那给我个机会,让我接住你。” 她稳稳落入他怀中。 摸着他的脸,看他眼下的青色,她哭了。 “谢无咎,你是不是也睡不好?” …… 她开始乖乖吃药。 药的副作用也很明显,嗜睡。 谢无咎还是松了口气。 有些事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处理了。 他找霍延约了小姑娘的亲生父亲。 桌上摊着一份协议,对面的男人久久不动。 谢无咎算是知道小姑娘这倔强劲儿随谁了。 都他妈犟的出奇。 他没什么耐心,声音都冷了几度,“文先生,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他也是刚知道,小姑娘随母姓。 闹钟响动,提醒他小姑娘快醒了。 见人还是不肯签字,他耐心彻底消失,打了个电话给霍延,让他盯着人签字,他要先回去。 霍延匆匆的就赶来了,见谢无咎抬脚就要走,抓住他手臂,斟酌着问:“老谢,你这手段,是不是卑鄙了些?”好歹是人亲爸。 公然抢人…… 谢无咎面无表情地回:“有用就行。” 霍延咬牙,“行,你回去吧,我来善后。” 16.接住我 她在逐渐好转。 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霍筠帮他问到了一个医生,怕她抗拒,就用了聚会的名义带她出来让医生先接触看看。 此时一群人打着高尔夫,她躺在草坪的躺椅上,困困的。 霍筠躺在她旁边,在给她说医院里的奇葩患者事迹,说到上头处愤愤的拍着大腿。 只不过,拍的是她的腿。 她忍不住发问,“?” 霍筠振振有词,“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 她:“……” 见她真的困,霍筠叹了口气,“算了,你睡吧。” 正因为是医生,所以霍筠心里清楚,不能怪她,那堆药谁吃谁困。 她没真的睡着,半梦半醒间有人在她身旁落座。 不熟悉的气息,她睁开眼。 那人似是没料到她醒的这么快,惊讶了一瞬,笑着问:“囡囡?” 她没出声,算是默认。 “和我玩个游戏?”那人轻声询问。 她抬眼看他,“什么游戏?” “沙盘游戏。” 她笑了,眼里一片冰凉,拒绝道:“不玩。” 那人叹了口气,然后离开。 霍延见到来人,眼尖手快,拉着人就往谢无咎那边拽,一边拽一边问:“老白,怎么样?” 正是刚刚搭讪妺澜的那人。 他摇头叹气,“难搞哦,小姑娘防备心重的很。” 算得上出师未捷。 谢无咎对此倒没什么反应,五年都没治好的病,他也没指望一夕就能有起色。 一转头,草坪上空无一人。 心瞬间沉了。 几个人兵荒马乱的一通找,在影音室找到她。 她手上拿着水果刀。 看到谢无咎,她难得的慌乱和心虚。 小声的辩解,“想吃苹果……” 谢无咎一言不发地从她手上拿过水果刀,转头拿了桌上的苹果削好递给她。 她接过,却不吃。 他滚了滚嗓子,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颓然,“囡囡,我记得,你不爱吃苹果。” 他离开,留下她拿着苹果和霍延几人面面相觑。 她眼睛发酸,哽着声向白贺开口:“沙盘游戏,我玩。” 治疗室是早就准备好的,白贺关了门。 看她乖巧的坐在沙盘前,他没忍住问,“以前是不是做过沙盘治疗?” 她点头。 难怪刚刚如此抗拒。 白贺思考了一下,没有循规蹈矩,给了她一些道具模型,让她先摆盘。 她摆了多久,白贺就看了多久。 到她用完手里所有的模具,白贺看着她的沙盘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想抽烟。 没话讲,他看了都沉默。 他给的模具够多,她也都用,愣是摆的跟她毫无干系一样。 只一件,还算有点儿意思。 手伸进沙盘指着离她最近的那一件,问她:“想要这个?那为什么又画分界线挡着?” 她看着窗外,没找到想看见的那个人影,嗫嚅着回:“害怕。” 白贺心下了然,看了她半晌,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大胆一些,相信他。” …… 再次回到球场,白贺难得的轻松。 瞧着气氛沉闷的三人,他清清嗓子,“有转机了!” 霍筠霍延齐齐看他。 他走到谢无咎身前,戏谑:“还不去找你家小姑娘,她等着你呢。” 谢无咎终于舍得动了动。 白贺没隐瞒,将沙盘的大致情况给他说了。 从治疗室出来,她就在附近晃荡。 偶然看到一片健身娱乐区,里面有双杠。 她爬上去,坐一根,手撑在另一根。 晒太阳。 运动上衣被卷上去一些,露出的纤细的腰。 有脚步声响起。 见到来人,她笑,大声喊:“谢无咎!接住我!” 毫不迟疑的往下跳,稳稳落入怀抱里。 谢无咎抱着人好一会儿才回神。 他接住她了。 晚上回去,她缠着他一起喝酒。 他没法,只能买了度数低的果酒陪她一起喝。 开着音乐,她边喝边叹气。 “谢无咎,我要离开你了。” 他面色平静,“再说一次。” 她重复,“我要离开这里,不见你了” 他还是“再说一次。” 她笑着哭,“怎么还不让我上大学?” “再说一次。”不依不饶。 —— 音乐里的女声刚好唱到缱绻之处。 ——不要这般温柔待我 ——请别再触及我心弦 ——我会舍不得离你而去 她哭出声,终于呜咽着说出“我不想离开你。” 谢无咎搂住她,应声,“好。” 17.户口本上见过 她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 后来谢无咎拉她去书房,说给她看些东西。 她的户口本那页,身份证,护照……一切和她有关的证件都在他这儿。 录取通知书都在。 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弄来的?” 他坦诚,“用了些手段。” 甚至可以称得上卑鄙。 她有些乐,调侃他:“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衣服上的三颗星吗?” 他气定神闲,“我没出面。” 都是霍延在明面上。 朝她推过去录取通知书,他没说话。 包厢里她很抗拒的说不去,但其实学校还不错。 她拿过,丢进垃圾桶,眼都不眨。 她早已有了打算,有些犹犹豫豫的,她低声说:“……我想留学。” 在没遇见谢无咎之前,这是她无数次产生的想法,她要逃离,孤注一掷,逃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已经成了执念。 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谢无咎抱过人,揉着她脑袋,给了她建议。 “法语不错?” 法国,她喜欢就去。 她瞬间惊住,一下子明白过来,随手写下的那句,他看懂了。 回抱住他,她声音有些骄傲,“英语也不错。” 谢无咎点头,都行,随她。 捏了捏她的脸,“那需要我帮忙?” 她摇头,语气坚定,“我想自己试试。” 坚定不过一秒,她就头埋进他胸膛,声音也闷闷的,“我害怕。” 他将下巴搁在她头上,“别怕,囡囡。”顿了顿,补充道:“别怕掉下来,我会接住你。” 谢嫣然被流放云南这事儿是霍筠告诉她的。 两人一人一杯果汁,咬着吸管,在客厅放着电影看,好不惬意。 提起这茬儿,霍筠乐不可支,“嫣然那小傻子,直接就被谢哥打包上飞机了。” 她默默地想,难怪这阵儿没看到谢嫣然。不过在病中,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想的起别人。 在白贺的治疗下,她已经好很多了。 轻吐了口气,“嫣然什么时候回来?” 霍筠笑着,“快了。” 手机忽然一亮,霍筠捞过,看到消息,双眼发光比手机还亮。 半个小时后,霍筠和她坐在酒店会客厅的长桌上,对面霍延的目光似要喷火。 这是一场联谊会,霍延追一个姑娘追挺久了。 趁着人还没来齐,他绕过桌子,居高临下憋着火气问霍筠,“你来干什么?” 霍筠喝了口水,无辜看他,“哥,我来看我未来嫂嫂。” 霍延哽住,又看向妺澜,努力缓和语气,“囡囡,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她也喝水,思索几秒,“来看看未来延嫂。”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霍延。 顺手拿了杯水,往里面哐哐加了几块冰,她递给霍延压压火,戏谑:“延哥你怕什么?” 当然是怕他的好妹妹带着她一起捣乱,这话霍延没敢说。 因为他的好妹妹煽风点火道:“哥,有囡囡在,不会有别的男人觊觎嫂子的。” 他竟然可耻的觉得很有道理。 妺澜这小姑娘相貌惹眼,从进来到现在,已经有无数目光黏在她身上。 他深吸了口气,问霍筠:“你活腻了?不怕你谢哥削你?” 霍筠笑的有点贱,“只要你不说。” 霍延也同样笑的很贱,“晚了。” 拿出手机就要拍照发给谢无咎,却在目光扫过两人铭牌时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他的好妹妹,铭牌上写的是:纯情母狒狒。 另一个,写的是:性感母蟑螂。 霍延:“……” 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 当然他自己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是福不是霍,是霍躲不过。 谢无咎收到信息赶来的时候,小姑娘在那安静坐着,铭牌前贴着张A4纸,纸上写着:身高低于一米九的不谈。 一米九,是他的身高。 桌上看她的人很多,愣是没有上前搭讪的。 他落座她对面,右手旁的霍延揶揄,“小姑娘这条件够苛刻啊!老谢你多高啊?!” 明知故问。 他懒散的答,“刚好一米九。” 对面的小姑娘动了,小跑着到他面前,甜着声道:“这位先生,我见过你,在我户口本上。” 他配合的回:“这位小姐,我也见过你,在我配偶那一栏。” 他敲她头,“玩够了?” 她眨巴着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霍延。 懂了,戏没看够。 拉她在旁边坐下,那就一起看。 18.车震(h 谢无咎回了部队。 告别的那个晚上她抱住他,紧紧地。 他早就该回去,却因为她一次次的耽搁。 霍延和霍筠兄妹两时常过来找她,她没推辞,她知道是他的嘱托。 谢嫣然也回来了,她被大家很好的照顾着。 只是她仍然止不住的想他,想的鼻尖发酸。 滋长的磨人的情绪在一个午后空前高涨。 还是那间工作室,老旧的柜式空调吱呀作响,她穿着素色的旗袍坐在躺椅上,乌发雪肤,明眸皓齿,美的惊人。 手上拿的不再是相片,捧着手机,她在知了拉长了的声调中敲下:我好想你。发送。 消息是下午发的,回复是夜里收到的。 睡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被他的气息沾染。 手机振动,简单的三个字:睡了吗? 她一下子清醒,胡乱抹了脸,急忙回复。 又一次振动:下来。 人直接冲了出去。 几日未见,谢无咎靠在车前,头发剪短了些,穿着身短袖迷彩服,脚下一双军靴。 肩宽腿长,丰神俊朗。 在向她张开双手。 她飞快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贪婪的汲取着他的温度。 抱够了人,她松开,转而试图去攀住他脖颈。他太高,急得她手脚并用直接爬。 谢无咎被她爬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叹气,搂住她的腰稍稍使劲儿就把人抱起来了。 好久不见,她真的好想他。 捧着他的脸,她主动去吻他,吻着吻着,尝到了咸涩,是她的泪。 她停下,“和我做吧,谢无咎。”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然后拍着她的背安抚,“囡囡……” 别这样。 他只是想回来看看她。 拒绝的话在对上她含泪的双眼后怎么都说不出。 他忽然明白了。 但凡她想要,但凡他能给。 车门紧闭,车厢温度已经打到最低,还是止不住的燥热蔓延。 后座上,睡裙推至腰间,内裤随意丢在脚下,上面沾着一团黏腻透明的液。 她跪坐在他身上,身下已经湿的不行。 谢无咎喜欢从后面,她不要,她要看着他做。 支起身子,她一只手向下,两指分开湿透娇艳的阴唇,露出不断翕动的小孔,另一只手扶住他的性器对准,蹙着眉,借着重力一点一点往下坐。 女上的姿势。 穴口被撑的发麻,眼泪掉在他的小腹上,分不清是爽的,还是疼的。 谢无咎呼吸陡然变重,可他不敢动作,怕伤到她。 看她隐忍的神情,蹙着眉流着泪,下面的花穴费力的吞吃起伏。 终于落到底,再无间隙的相贴。 她仰头喘息,双手向后撑住,扭腰摇臀缓缓前后磨动着,阴蒂每每被蹭到,都激起她一阵舒爽。 水越出越多,从相合的部位溢出,弄湿了他未完全褪去的裤子,也沾的两人大腿,股缝都是湿润的水光,磨动中咕叽作响。 手撑累了,她向前摸上他的小腹,湿亮的眼看他,“我很……舒服,你呢……”声音娇娇软软,勾的人心痒。 他坐起来一点,双手掐住她的腰,低哑的说:“那让我再舒服点儿……” 腰被抬高,性器拔出大半,下一秒被他又摁着用力坐回去,她被刺激地急促的叫了声,后又死死的咬着下唇。 贯穿还在继续,他的视角里,窄小的穴口被他的粗硕近乎粗暴的捅进撑圆,箍着他的那一圈绷至透明一层。往上起时,穴肉黏住茎身无力被带出,往下落时又紧紧咬住挤压。 看的他喘息愈重。 “叫出来,囡囡。”他哄她。 尤嫌不够,趁她下落之际,他挺腰重重地去撞她,肉体撞击渐烈,拍打声不断。 不再压抑,从她口中溢出一声声娇吟。 爱液喷溅,身上身下都被泅湿,无数次的分开贴合间,交合部位白沫聚积,拉出透明的丝。 眼见是她,耳听也是她。 看她骑在他身上摇晃颠簸,被他填满。 他动地愈发的快,愈发的激烈。 汗液交织,酣畅淋漓。 到射的那一刻,被她紧紧绞住,灌满了穴道。 性器抽出,红艳的穴未合拢,有些外翻,一团团的白絮流出,滴落在他小腹。 他有些心疼的抱住她,可她却觉得满足。 这场由她主导的性爱,是向他汲取,也是向他回馈。 温存了一会儿,他捏她腰肉,“抱你上去?” 她伏在他肩头拒绝,欢爱过后的声音微哑,“不想这么快分开……” 他没法,叹着气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等我回来,囡囡。” 他实在不能再久待。 19.容卿 天气越来越热,一秒都离不开空调的那种热。 这段时间,她被霍筠他们带的学会了打台球。 空调冷风呼呼的吹,刚打完一局的她坐在沙发上休息。 出乎意料的,谢嫣然打台球居然挺厉害的,整场下来,只有她是菜鸡,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白贺走过来,瞧着她,“状态不错?” 她从鼻腔哼出个音算是应答,岂止不错,简直好到飞起。 学校她选好了,申请所需的文书材料也已准备妥当,就等着一纸offer。 还有那个人。 白贺见她这傲娇样笑出声,感慨:“你改变了好多,囡囡。” 她没否认,不再恐慌畏手畏脚的虚浮着,被稳当接着的感觉,真好。 “谢谢你,白医生。”真情实感。 霍延也过来了,睨着她调侃:“老谢这是把你当公主养了?” 小裙子一天一件,不带重样儿。 闻言她笑的很开心,“延哥你羡慕啊?” 顺手拿起谢无咎今天刚给她快递的新裙子递给霍延,“送你了,喜欢吗?” 言下之意,你也可以当公主。 霍延盯了裙子两秒,面无表情开口:“喜欢,喜欢死了。” 他算是发觉了,妺澜这个小姑娘,相处的越久,那些乖巧就越是浮于表面,年纪不大,坏水不少,他连着吃过几次亏了。 谢无咎要回来了,他们几个今天是商量着搞个接风宴的。 人回来那天,她和谢嫣然刚结束一场拍摄。 谢嫣然钟爱给她拍旗袍。 长至膝盖的无袖青色旗袍,盘口从领口斜斜到胸前,搭着条白色的镂空流苏披帛,长发半披,发间一只简洁的银簪。 心急如樊的赶着去见人,她没换衣服。 才进了了大厅就被人拦住。 她抬眼打量,确定不认识对方,但看旁边谢嫣然的表情,她应该认识,并且还忌惮。 “认识一下?”对方挂着笑向她伸手。 她没理会,甚至挺理智。 霍延定的地方,他们这群人常玩的地方,谢嫣然的反应,想也知道眼前人身份不简单。 绕过人想走,却被那人更快的堵在身前。 “看你有几分姿色,别给脸不要脸!” 笑也不挂了,对她放着狠话。 她压着火,“我社恐,不爱认识陌生人。” 那人却笑了,“认识了,就不是陌生人了。说完就想上手抓她。 惊的谢嫣然带着她连连后退。 那人逼近,目光贪婪的流连在她的脸,她的胸腰,开始说荤话:“今天哥哥认识了你,也想认识认识……你的尺寸。”顿了顿,他把手放在裤裆旁,意有所指地问,“想不想认识哥哥的小兄弟?” 她终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我认识你妈,傻逼。” 谢嫣然已经呆掉。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再加上妺澜长相惹眼,很快就聚集了一群人。 谢无咎刚进来看见的就是小姑娘通红着双眼。 将人拉进怀里,他轻声询问,“怎么了?” 她将脸埋进他胸膛,不肯说话。 那人却不依不饶,故意提高音量,“小妹妹,怎么有了男人还来勾引哥哥我啊?” 说罢挑衅般地看着谢无咎。 谢嫣然气的大骂:“卧槽!无耻!” 她也气的脑壳痛,回过头就是一句:“厕所也没有离很远,不会去坑里照照自己吗?” 人群中有人笑出声。 是个女人,一袭酒红v领长裙,风情万种。 按下手机的暂停录制键,她漫不经心开口:“邱少还是这么爱骚扰小姑娘呢。” 被称邱少的男人心虚的看她,狡辩道:“什么叫骚扰?我走的好好的,是她自己撞上来!” 女人懒得看他,招手喊来工作人员,缓缓反问:“是吗?我录了视频,那要不大家一起看看?” 邱少根本不信,叫嚣着,“有本事你就放!” 同一时间,霍延霍筠也到了。 大厅里,众人看完视频,鄙夷的看向邱少。 霍延霍筠则是拳头紧了。 谢无咎面色阴沉的搂着怀里的小姑娘。 女人收起手机,走过来。 谢无咎目光略她一眼,开口:“谢了,容卿。” 女人翻了个白眼,“客气。” 20.送他去踩缝纫机 社死是不可能社死的,只要够不要脸。 “对!我是骚扰了,怎样!”邱少丝毫不怕。 容卿鄙夷的看着他,二世祖玩意儿,嗤笑:“不怎样。” 转头看向谢无咎怀里的人,带着笑意问,“你想怎样?” 好似要给她做主。 她听见询问,一秒不带思考的答:“能不能送他去踩缝纫机?” 霍延:“……” 霍筠:“……” 谢嫣然:“……” 容卿和谢无咎却是笑出声。 小姑娘被气狠了,摸着她的发安抚,谢无咎思索了下,“有点难。” 那边容卿笑着回:“啊,我试试。” 风波结束,霍筠和谢嫣然陪着她回vip休息厅。 刚进去,容卿坐在那悠闲喝茶,像专门等着的。 看见她,开门见山地问:“谢无咎和你什么关系?” 偷摸发了条消息,霍筠有些不淡定,“容姐,你和谢哥已经结束了……问这个不好吧?” 容卿瞥她一眼,不在意的回,“怕什么,我儿子都比她大了。” 见三人齐齐愣住,容卿拿出出手机看向她,“加个微信?” 她回神,利落扫码加上。 霍筠和谢嫣然一脸想说话又不敢的样子。 谢无咎来的很快,见里面气氛融洽,只站在门边喊了一声:“囡囡。” 她小跑着过去,抓住他手臂,依赖的姿态再明显不过。 带着人重新落座,对面容卿还在捣鼓着手机,谢无咎斟酌着问:“近来怎样?” 手上动作不停,容卿随口就来,“不错,升官发财死老公。” 想到了什么,她补充,“继子乖巧懂事。” 谢无咎讶异的挑眉,容家的事他知道一些,隐晦地问:“人快不行了?” 容卿点头,“是啊,这不正忙着在给他选葬礼款式吗?还好咱俩分得快,不然这葬礼就是你的……” 太过劲爆的谈话内容,冲淡了原先那点儿无聊的爱情戏码,妺澜霍筠谢嫣然齐齐三人闷声吃大瓜,津津有味。 容卿边搜边叹气,“怎么没有芭比粉的灵堂……” 众人:“……” 门被敲响。 “容卿。”男人声音冰冷,暗含警告。 容卿看他一眼,放下手机,不咸不淡地:“没大没小,叫妈。” 她的好继子来了。 男人扯着容卿就要离开,容卿一边被拽的踉跄一边问他:“发什么癫?是你爸的葬礼款式你不满意吗……” 门被关上。 谢无咎老神在在的喝茶,一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看向小姑娘,他问:“有要问我的吗?” 她摇头。 容卿给她留了消息。 而且,她相信谢无咎,也欣赏容卿。 结束后回去,他们在浴室里做。 小姑娘今天实在美丽,谢无咎下手就难免重了些。 她手撑着墙,软着腰翘着臀被他从后面入,发丝乖顺的铺在背脊上一些,两边垂落一些,撞一下,人就往前倒一下,口中溢出细细的哭声,发上的银簪也跟着颤。 他撞得凶狠,她也腿软的要站不住。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哭着被他捞起腰,他终于舍得换姿势。 她被面对面抱起,滚烫的性器抵在她臀下。 双腿悬空,她抱住他脖子哭着摇头。 抱操。 她害怕。 架着她双腿的手下放,性器毫不费力再次贯入,直接到底,她失神地仰起脖颈,下面死命的绞住他的。 已被凿软的穴卖力吞吐着茎身,她被抛的上下颠簸,一次又一次的被碾进最深处,撑开贴合,黏腻的液体顺着两人咬合的部位滴落。 既恐慌又刺激,舒服的弓起背脊,脚趾蜷缩,穴道也收缩着缠紧他。 不知多久,她挂在他身上摇摇欲坠。 簪子也摇摇欲坠,这场情事终于接近尾声。 温热的液体灌满穴径,她失神的靠在他肩头剧烈喘息。 之后疲惫困倦卷席,她任由他清洗着换上睡衣。 21.白日宣淫(微h 第二日到达容卿定的地点的时候,一向守时的她难得迟了。 容卿没说什么,躺在美容床上,敷着面膜,示意她也换衣服。 刚脱掉衣服,容卿就不淡定了,看着她满身的痕迹,吃惊问:“做这么狠?” 她无声叹息,可不是,下面现在还肿着。 躺上美容床,她面朝容卿,找了句开场白:“下面请说出你的故事。” 容卿被她这句话逗笑,“没什么故事,我和谢无咎,一开始就不可能。” 见她皱眉要反驳的样子,容卿言简意赅:“谢家从军不从政,对容家没有帮助。” 而谢家要干净的人,干净的家底,她容家,可算不上干净,所以一开始就没可能。 她想了想,问道:“昨天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帮她帮的怪全套的。 容卿没否认,他们这个圈子,除非有意隐瞒,不然消息都传的很快,何况谢无咎就没打算隐瞒妺澜的存在。 撕下面膜,容卿感慨,“你还挺聪明。”忽地又叹气,“当年是我对不起谢无咎。” 是她,也是容家,所以她一直心存愧疚。 是以看到妺澜被骚扰,她才出来管一管。 她有些沉默,轻声问:“你还好吗?” 容卿还是那套升官发财死老公的说辞,反问她:“怎么不算好呢?” 容家把她送给能当她爹的老头巩固政权,对方的私生子只比她小两岁。 钱,权,和手段她现在都有,名义上的老公也重病躺在医院奄奄一息,苦心经营多年,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那烦人的继子。 想到此处,容卿又叹气,“手痒,想拔氧气管。” 只言片语,也足够拼凑出一些事情。 同样被禁锢住的两个灵魂,同样不屈的挣扎着。 她被接住了,容卿却没有。 但却更肆意野蛮的生长,真的迷人。 于是她问,“芭比粉的灵堂,搜到了吗?” 容卿乐了,“还没有,不过姐姐可以帮你把昨天那个猥琐男送进去踩缝纫机,要不要?” 她眼睛一亮,撒娇讨好般地牵住容卿手指,“容姐,带带我。” …… 做个spa,给妺澜做睡着了。 等做完,容卿没犹豫,掏出手机就给谢无咎打电话让他接人走。 谢无咎来的时候,容卿已经替妺澜换好了衣服。 抱着人,他问容卿:“容家的事,需要帮忙吗?” 容卿没回,只挥着手赶人。 当年他两谈的时候都没让谢无咎插手,现在就更不会。 容家太脏,不舍得脏了谢无咎,拉整个谢家下水,所以容卿选择放手。 容家的这群蠢男人,她迟早玩死他们。 谢嫣然最近有些神色恍惚。 起因是为了做光线测试,捕捉到最合适的拍摄时机,她在书房放了个微型的摄像仪。 后来客单太多,她就忘了这茬儿,想起取回的时候,却在相机里面看到了她小叔叔和囡囡白日宣淫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实在不擅长藏心事,一次霍筠来找她,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下,她支吾着说了。 霍筠沉默两秒,“一起看?” 谢嫣然:“……” 视频画面里。 午后明媚静谧的书房,少女穿着白衬跨坐在男人大腿上,遮不住的大腿白的打晃,悬空荡着。 她仰着头,红着脸,胸脯剧烈的起伏,双手攀住男人的肩膀。 白衬下影影绰绰可见的纤细腰肢,被男人掌在手中,带着前后摇动着。 不多时少女忽地弓起背脊,腿也蜷起,蹭着男人的腰侧。 “再快点,囡囡。”男人在她耳边哄道。 地上树影婆娑起舞,红木椅上人影极尽纠缠。 摇摇晃晃,沙沙作响,起起伏伏。 少女不停地借着力上下吞吐着,一起一坐间,长发在身后甩动,唇舌间泄出娇媚的音。 …… 看的两人面红耳赤。 霍筠:“哇靠,刺激。” 谢嫣然:“我感觉我离死不远了。” 22.分别(h 她顺利的拿到了offer,本来离入境还有三个月,但是因为仍有怯意,也因为怕不适应,所以选择了预科。 分别在即。 离开的前一天,她打了那个人的电话,只一秒就接通。 “囡囡……?”对方有些犹疑的问。 “嗯,是我。”难以想象她还能如此平静的和他说话,以往说不了几句就要争吵。 “囡囡,你过得好不好?是不是缺不缺钱用?爸爸转账给你……” “我很好。”她打断他的絮叨。 “我们暂时不要再见面。”这才是她想说的。 见对面沉默,她继续:“不用担心我。” 去机场那天,谢无咎回了部队,没能来送她。 容卿却来了。 她与霍筠和谢嫣然拥抱,也对着容卿张开手臂。 容卿笑着回抱,“谢无咎真舍得你跑这么远?” 她也笑,没回答,想的却是出门前留给谢无咎的那封信。 —— Je marche lentement,mais je ne recule jamais. “我走的很慢,但我从不后退。” 接近20h的飞行令她疲惫,从海关过签后,看着陌生的环境,新鲜感褪去,骤然生出一丝恐慌。 下意识的拨打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忘记此刻开始和他隔了整整七小时的时差。 电话很久才被接起,“囡囡?” 她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我过了海关了……” 没话找话。 他没在意,只问:“香浓河好看吗?” …… 心稳稳落地。 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她适应的很快。 除了留子经典开局,一切都顺利且美满。 谢无咎身份特殊,出境不方便。 期间谢嫣然和霍筠倒是来看过她。 谢嫣然还给她在当地拍了几组写真。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 第三年临近毕业。 一个稀松的下午,课结束,拒绝了同学的邀请,她只想赶紧回去。 这学期她从Dorm搬了出去,自己租了个studio。 一个人住真的太舒适。 limerick总是下雨,她习惯了带伞。出了学校伞还没撑上,却先看到了雨幕中的那个人影。 他撑着把黑色的伞,穿着灰色的风衣,身姿挺拔。 她不顾一切的就冲了过去,飞进他怀里。 头发被淋湿,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不撑伞?” 她将脸埋进他胸膛 ,因为迫不及待想见你。 将人带回了自己住的studio。 小镇因为多雨天气总是寒凉,她怕冷,屋子里暖气一直开着。 刚进了门,她就扒他的衣服。 谢无咎叹气,“不带我逛逛吗?” 她动作没停,“先做。” 扒完了他的,又开始扒自己的。 最后将他按倒在床,作威作福般地骑在他身上。 还未完全湿透,她便急不可耐的往下坐。 被谢无咎一只手扶住,怕她伤了,另一只手摸到下面替她揉弄着。 手心渐渐湿润,他没急着抽出,而是就着湿滑寻到翕动的那一处,将手指伸了进去。 身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太久未做,竟是连一指也容纳不下。 他耐心替她扩张着,手下动作继续,上方寻着她的唇轻柔吻着。 手指加到三根,戳弄到某处,骤然被绞住,掌心接了一滩水。 抽出手,早已昂扬挺立的那一根对准穴口,“还在吃药吗?” 她缓缓下坐,饱胀的感觉传来,她被填充的彻底,“嗯……” 药已经停了很久,月经不调的毛病早就好了,她说谎了。 他放下心来,扶着她的腰带着她上上下下的动。 顾及着太久不做,一上来就是女上位,他动作前所未有的缓和。 她却浑不在意,借着他手给的力,大幅度的起伏,每每留至一个头,就顺着重力往下落,狠命吞吃着,反反复复,没几下娇嫩的那处被拍的通红。 就这么动了一会儿,她力乏了,抱着他又亲又咬,留下湿漉漉的水渍。 他小幅度的顶弄着,却还引来她的不满,央着他:“快些,狠一点。” 理智的弦崩掉。 23.谢!来结婚! 发丝甩动,胸前白皙的两团跃动,她被顶的又深又重,蹙着眉,口中溢出娇软的声。 下面迎合着他,整根吞吃,落下来严丝合缝,甚至被挤压的阴唇下陷,结合处一片黏腻,摩擦出白沫,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 他被绞的头皮发麻,膨胀跳动,快要缴械投降。 身上的她感受到了什么,俯下身靠在他耳旁,轻吐着气,“射给我。” 如她所愿。 高潮过后的她,满面潮红,眼睛湿亮。 她手撑向后方,双腿大张着,花穴一缩一缩的往外吐着精液,顺着臀缝流,滴落在床单上。 这只是开始。 捞过她,将她转过去跪好。 他从后面入,掐着她的腰,凶狠的撞进去。 性器抽动带出黏腻的爱液和遗留在甬道的精液,下一秒又被带回温暖温暖的巢穴。 拍打声又起,窗外雨下的也愈发重,声响交织,密密麻麻,振聋发聩。 无数次撞击,无数次内射,从下午到晚上。 换完床单,收拾好狼藉的一片,转头一看,小姑娘窝在单人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 谢无咎的时间不多,他身份特殊,出境并不容易,原先是想过来陪她,一起看看她学习和生活的地方,哪里能想到,两人折腾了这一通。 替她盖上毯子,留了字条,他离开了。 发现身体的异样是在一次早餐,她吃不惯白人的餐,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做饭。 胃里翻滚的厉害,口中不停地吞咽。 还是受不住的冲向卫生间呕了出来。 她看着镜中因为呕吐发丝凌乱,眼角泛红的自己,一个猜想浮上心头,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哭笑不得。 等到试纸上出现鲜明的两道杠,她是真的懵掉。 没有多少犹豫的,请假,订机票,回国。 二十多小时的奔波,到了医院,她都发虚。 霍筠替她做的检查。 “孕囊明显,大约34mm,胎心胎芽可见……近期没有阴道出血吧?” 她摇头,没有。 谢无咎来了,一向沉稳的人难得在此刻带着明显的慌乱。 霍筠笑着揶揄,“谢哥,恭喜啊!” 他却只紧紧抱着她,呼吸不稳,“跟我结婚,囡囡。” 她回抱,眼眶有点红,“等我毕业。” 快了,就还有一个月。 时间转眼即逝,她毕业了。 行李早在前一天就已经打包快递回国,心不在焉的参加完毕业典礼,她连衣服都不换,抱着毕业证书,跑的飞快。 航班起飞,又落地。 人来人往的机场,她用力挥手,兴奋大声地朝那人喊:“谢无咎!来结婚!” 过往的人侧目,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穿着学士服,拿着毕业证,飞快地扑进男人的怀里,那男人身姿高大,英俊挺拔,脸上带着笑。 去民政局的路上,她肉眼可见的紧张。 需要拍照的白衬衫都是临时街边买的。 等到拍完照,拿到红本本,她笑得有点傻。 “我们结婚了。”她说。 “嗯。”反应好冷淡。 她有些不满意,戳他,“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挑眉戏谑,“想听?” 换来她用力点头。 “I wanna hear you love me.” —— 【正文完】 番外.见家长 虽然领了证,但是他们并没有办婚礼。 她想旅婚。 本以为谢无咎这样的家庭,不会容她这么任性,结果却意外的开明好说话。 证都扯了,孩子也有了,再不去见家长就不礼貌了。 于是就定了日子见个面吃个饭。 见面那天中午,谢嫣然刚好外出拍摄,怕她过分紧张,谢无咎喊了霍筠陪她。 饭桌上,她只觉得筷子毫无用武之地。 预想中的所有尴尬场景都没发生。 谢爸爸在部队回不来,场上谢妈妈不停地给她夹菜,同她嘘寒问暖。 那关心程度,差点以为她才是亲生的。 “多吃点,囡囡。”谢妈妈又夹了一筷子菜。 碗里的菜快要满出来。 被一只手端走,开始挑配菜。 谢无咎一边挑菜一边从容开口:“妈,够了,别吓到她。” 怀孕后,她口味愈发挑剔。 小山似的配菜被剔出来,她难得有丝尴尬。 霍筠见状,聪明的转移话题。 “阿姨,谢哥,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谢妈妈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是啊,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要不早些?不然后面囡囡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 谢无咎懒散的给出一个答案:“不办,旅婚。” 霍筠喜出望外,“那谢哥,我份子钱是不是不用给了……” 而妺澜,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谢妈妈没反对,“也行,随你们,反正咱家亲戚死的也差不多了,人少多寒碜。” 她:“……” 霍筠也被呛住,“阿姨,话不是这么说的,谢家世代从军,那叫为国捐躯……” 谢妈妈忽然就叹气,有所感慨地看她,“囡囡,嫁给他,你会很辛苦。” 她愣了下,笑着回:“不辛苦。”一点也不。 恰好谢无咎将挑好的菜端到她面前。 饭后闲聊,谢妈妈是看妺澜哪哪都满意,人乖乖巧巧,年纪轻轻,家世干净。 重点是长得是真漂亮。 虽说过去过得坎坷了些。 趁着霍筠陪妺澜去洗手间的空档,谢妈妈没忍住发问:“儿子,怎么追到手的?” 这怎么回答?他和妺澜就不是个正常的开始。 还没思索好怎么开口,谢妈妈突然问了句:“你没用强吧?” 谢无咎:“……” 谢妈妈越想越可能,小姑娘18岁就跟她儿子谈恋爱,还没毕业就怀孕了,一毕业又立马扯证。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用手段强迫了人家小姑娘?” 谢无咎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顺着他妈的话半真半假地说:“嗯,强迫她爸跟我签协议拿了她户口本,用计让她怀孕,逼着她跟我结婚……” 话还没说完,谢妈妈脸色已经变了几变。 还真信了。 谢无咎直接气笑了。 中午见完家长,晚上又去见他那群朋友。 谢无咎只说是取回点东西。 再次见面,她也没那么拘束,知道她怀了孕,众人消停不少。 谢嫣然已经结束拍摄坐在她旁边,向她吐槽拍摄中的一些状况。 “我是真受不了啊,就你在海边那外景视频,客户想拍,我就给她拍了,拍完了各种挑刺,说什么妆造跟你的不一样,效果跟你的也不一样……那你两长得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拍出来一模一样,真是拍的我火大!” 她安静的听着,没发表意见。 谢嫣然看着她突然发问:“囡囡,你知道拍人像的叁个要素吗?” 她靠过去,洗耳恭听。 “第一,模特好看。” “第二,模特好看。” “第叁,模特好看。” 她:“……” 受教了。 前脚刚听完谢嫣然的牢骚,后脚霍筠把她拉了群。 一进群她的手机就一直震,消息一条条滚过,她都来不及看。 转账的提示音格外的响,她数了数,个十百千万…… 消息终于停止滚动,最后一条是霍筠发的。 一张截图。 日期是谢无咎第一次带她见他圈里好友。 里面是他好友们的赌约。 赌谢无咎能不能和她走到结婚。 …… 嗯,怎么不算是取回东西呢? 番外.孕中(h) 孕9周的时候,谢嫣然帮她和谢无咎拍婚纱照。 这个时候她还没怎么显怀。 照片是在别墅的书房和谢无咎的房间拍的。 民国样式的婚礼,谢无咎还是那一身军装。 而谢嫣然给她重新选了旗袍,做了妆造,加了头纱。 是她提出来的想法,因为这是一切的开始。 有始有终。 拍完后谢嫣然问她能不能发,她说可以。 孕15周,怀孕的第四个月,避开了前叁个月的危险期,他们准备旅行,出发前谢无咎带她去做了一次孕检。 彩超上婴儿的雏形已显,霍筠看了看后道:“没问题,后面一个月来检查一次……旅途注意别太劳累就行。” 她忽然心念一动,躺在检查床上指着彩超笑着问他:“你认吗?” 谢无咎叹气,“认。” 十月的大漠昼夜温差十来度,怕天气太热,谢无咎是上午带她来看沙漠的,穿着裙子刚刚好。 脚下的沙细软,颗粒小,和海边的完全不一样。 踩一脚便陷进去好深,鞋子里灌满了沙。 她走了一会儿就累了,干脆直接脱了鞋子,整个人直接趴进沙子里,安静的像具尸体。 谢无咎拎起她的时候,她的半边脸上沾的都是沙粒,拿出纸巾替她擦拭干净,他问:“累了?” 她点头,乖巧的任由他背起,趴在他肩头。 晚上他们订了沙漠露营,透明圆顶帐篷里,星空一览无遗。 她突然就来了兴致,“你想不想做?” 谢无咎眼皮都没抬,回的很快,拒绝的也很干脆,“不想。” 她不放过他,开始软磨硬泡,撒娇讨好。 一声叹息后,谢无咎服软。 将人压在身下,他摸上她轻微隆起的肚子,叮嘱:“有任何不适要及时跟我说。” 单手抱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带着他的手往下,底下已经隐隐湿润。 谢无咎耐心的用手替她揉着。 阴蒂被刺激,穴孔动情地分泌出更多的汁液。 睡裙还完好的穿在身上,排扣式的,她一颗一颗的解下去。 衣襟大敞。 白皙浑圆的乳房挺立,因孕期激素的变化而胀大不少。 但受孕激素影响的又岂止是乳房呢?下方水液潺潺,他的手已经湿透,只是摩擦那一点而已,竟是如此敏感。 抚上浑圆的那两团,滑嫩的手感令他没忍住捏了捏,就引来了她的娇哼。 “轻点儿,有些疼。”因为怀孕本就胀痛。 他松了手,不再把玩。 将她腿掰开,性器抵在穴口,就着黏腻湿滑的花液,稍一用力便整根吞进。 缓缓抽插,几下动作他的茎身也裹上一层湿润。 她被撞的一晃一晃,双腿都翘起,舒服的出声。 像隔靴的痒被止住,渴望的缺口被填满。 不激烈,但够缠绵悱恻。 头顶上方,是她无数次肖想的无垠天空,也是她妄动心念的爱人。 情到浓处,谢无咎问她:“囡囡,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勾引我?” 绯红爬上面颊,她有些羞赧,有些心虚。 明明两人正做着更亲密的事…… 她不再逃避,“因为你在梦里欺负我。” 对上他不解的眼神。 攀住他脖颈起身,坐在他身上,性器也随之刺入甬道的更深处,填的她发酸发涨。 缓慢起伏,她靠在他耳旁小声地说,“就像这样,比现在更狠。” 谢无咎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地问:“就因为这个?” 她埋在他肩颈上不再说话。 一转眼,崽子出生,是个女孩,在一个清晨。 她其实没受什么罪,第一产程打了无痛,第二产程虽然有些磨人,但孩子也平安出生了。 整个孕期她都被照顾的很好。 受生产之苦的是她,红了眼的却是他。 抱着襁褓里小小的一团,他问:“囡囡,跟你姓,好不好?” 轮到她好笑的叹气,“名字,你想好了吗?” 一缕日光透进来,照在婴儿皱巴的脸上。 “妺曦。” 【曦:清晨的阳光】 番外.崽子 妺曦叁岁的时候,被送去幼儿园读了托班。 是本地的机关幼儿园,里面不乏一些高官子弟和富豪的孩子。 同她一起就读的,还有邵容。 容卿的儿子,只比她小四个月。 两人颜值高,老师和同学们都喜爱,都算是安静的性子。 但有那么一群小朋友喜欢,就有那么一群不喜欢,矛盾就那么时常发生了。 只不过这一次,格外严重。 妺曦和邵容联手,干翻了六个小朋友,老师赶到的时候,孩子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教室里哭声震天。 由于孩子父亲身份的特殊性,两个崽子入读时家长身份做了保密。 妺曦这边有什么一般会联系妺澜或者谢妈妈,而邵容那边,容卿只想母慈子孝,不想鸡飞狗跳,是以所有的问题全部推给邵白黎处理,邵白黎忙起来也是真忙,经常就让自己秘书出面。 可偏偏巧合的是,谢妈妈出去旅游,妺澜和谢嫣然在拍摄回不来,只能让谢无咎过去。 而邵白黎这边,则是听说自己儿子一打六,老师要求必须家长来,他只能丢下繁忙的公务,亲自来那么一趟。 老师在会客室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等着。 等看到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来的时候,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一个是两杠叁星的少将,一个是省级行政区的行政机构首长。 两人坐在那里,悠闲的给自己倒茶喝。 老师咽了咽嗓子,斟酌着开口,“虽说是那六个小朋友先挑的事,但曦宝和容宝也不该打人……” 谢无咎点了下头,“确实不该打人。” 他的女儿,不需要亲自动手。 邵白黎淡漠开口:“意思是我儿子打他们,是他们咎由自取?” 那还喊他来做什么? 老师:“……” 恰巧两个小朋友进来了。 妺曦在看到谢无咎的那一刻就蹬着小腿飞快的跑进他怀抱。 这撒娇粘人的性子同妺澜如出一辙。 抱起小小的人儿,谢无咎心头一片柔软,轻着声问:“有没有受伤?” 妺曦摇头,她没怎么动手,都是邵容在打,她偶尔补个刀而已。 而那边,邵容看见邵白黎,“爸爸”。 邵白黎嗤笑,问他:“这就忍不住了?” 韬光养晦算是白教了。 邵容淡淡的回:“妈妈说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见他搬出容卿,邵白黎顿时也无话可说。 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老师再度开口,“总之,曦宝和容宝需要向那六个孩子道歉……” 一听这话,妺曦顿时就不开心了,眼睛一眨,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泪水涟涟,“是他们先欺负我……” 见她哭的厉害,老师也不好再说什么。 谢无咎替她抹着泪,看她眼都没红,就知道她是装的。 邵容倒是没那么大反应,只讥诮的说:“我确实该道歉,不然对不起他们死去的妈和教养。” 全场噎住,除了邵白黎。 邵容这嘴,尽得容卿真传。 最后道歉不了了之,邵白黎出的面,谁又敢不给他面子呢。 谢无咎:“谢了。” 邵白黎没说话,只看了看妺曦漂亮的小脸,耳边是容卿的念叨:“让咱儿子把妺曦那丫头娶回来……气死谢无咎。” 一次聚会,容卿组的局,妺澜谢嫣然和霍筠都来了。 捏了捏妺曦白嫩光滑的小脸,容卿满意的开口,“曦宝真乖真好看。”嘻嘻,想偷。 一转头看见自己儿子同邵白黎一样的生人勿近的冰山脸,她就不嘻嘻了,“想退货。” 妺澜笑出了声。 容卿泡着茶,感慨的问,“你和谢无咎,不打算再要一个?” 妺澜眨眨眼,她出完月子谢无咎就去结扎了。 二胎嘛,她有这个想法。 “那容姐你呢?”妺澜反问。 说起这个容卿就愁眉苦脸,“我倒是想,他不肯。” 容卿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同妺曦这般漂亮又乖巧的女孩儿,可邵白黎死活不肯和她生。一切皆是因为她怀孕到生产间遭遇的风险。邵白黎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是不敢。 后来,如愿以偿她们都怀了二胎。 十个月后,谢无咎儿女双全。 而容卿,她躺在产床上,快虚脱了,听到护士说又是个儿子,直接骂出声,“操。” 【彻底完结 下一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