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末世 青梅竹马 甜H)》 1.宝贝聪明蛋,这个时候就别解说了 布满裂痕的水泥马路上,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疾驰而过。 车轮碾碎道路上疯长的藤蔓,坎坷不平的道路在车里掀起阵阵颠簸。 “开慢点,后面又没野兽追你。”副驾驶上大爷一样懒洋洋躺着的年轻男人不急不慢开口,他戴着墨镜,简约的纯黑色短袖和裤脚扎在军靴里的工装裤让他看上去处处透出干练和危险的味道。 如果他的脸上没有带着欠揍贱笑的话。 宁沐婉冷哼一声,一脚油门又踩了下去,“我出来采集标本,你个残废跟着干什么?” “这不是怕你们这种娇娇弱弱的研究员遇见老虎被一巴掌拍死吗?不是我说,现在的环境可跟以前不一样,热武器失效,电子设备一样都用不了,你要是真被什么变异猛兽咬死了,人类可怎么办?”安佑泽还是懒洋洋的模样。 只不过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晃了晃自己还吊着绷带的右手,“你别说,我就算废了一只手,也真能保护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掂量不清楚自己的战斗力?” 宁沐婉斜眼瞥他一眼,没继续接他的话。 她是传染病研究总院的研究员,末世来临的时候,她正好请了假回家休息,一家三口还没来得及好好团圆,突如其来的地震就打破了宁静的一切。 那个时候,是安佑泽冲进她家里,把她和被困的父母救了出来。 她的邻居,她干爹干妈的独生子,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青梅竹马,别人是这么形容他们的。 但是这人该死的散漫样子,不管怎么看都让人很火大。 哪怕今天跟着来,是为了保护她。 宁沐婉越想越心烦,转头又剜了安佑泽一眼,“好好一张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烦人。” “什么算好听的?婉婉宝贝,我不能失去你,就算死我也要跟你合葬。”安佑泽咧嘴一笑,抬手把墨镜推到额前,对宁沐婉挑了挑眉。 “真恶心,闭嘴吧。”宁沐婉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路,感觉自己多看他一眼都会瞎。 这种吊儿郎当的人,大概她青春期的时候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他。 她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越野车驶向一片繁茂得吓人的森林,最终停在崎岖道路的尽头。 宁沐婉拉紧手刹,侧头瞥了安佑泽一眼,“下车,先锋队探索过这片区域,手绘地图上标过,道路尽头走两三百米就能看到我要找的洞穴。” “你到底要找什么玩意?”安佑泽看向前方茂密得让他不安的植被,不由皱眉。 天生对危险的敏锐嗅觉让他下意识地拔出了小腿上绑着的匕首,仔细确认过周围的环境之后,他才谨慎地下了车。 宁沐婉看着他走向后备箱拿武器,双手抱臂站在旁边等他,漫不经心开口回答:“前两天先锋队带回的蝙蝠粪便里有一种特殊成分,很可能是某种变异植物的果实产出的,我要确认是哪种植物,如果能成功提取那种成分,我们能研制出抵抗杀人藤毒素的特效药。” 北部军区在前阵子的浩劫中存活下来的研究员寥寥无几,被重点保护才活下来的几个老院士都没有出外勤的能力,先锋队莽夫居多,也不了解他们要的东西。 作为最年轻的研究员,宁沐婉只能亲自离开安全区前来采集标本。 不过先锋队已经探索过这里,在确认过的安全区域内,她带着安佑泽就够了。 这人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是手臂开了个大口子的情况下,依然有以一敌十的能力。 简称莽夫中的莽夫。 “哦?如果这么有用的话,为什么安全区只派一个人保护你?”安佑泽咬着匕首含糊不清说着,顺手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三棱军刺丢给宁沐婉,“拿着这个,如果真遇见什么危险情况,直接用力刺就行了,是个碳基生物都扛不住。” “因为我们并不确定那种成分是否真的有效,需要可能上百次的实验,现在安全区的重点是探索周边区域,没办法顾及我们的研究需求,而且毕竟是已经探索过的区域,有一个人保护就够了。”宁沐婉说着,又不由叹息。 她捡起地上的军刺,眉头顿时紧紧拧起:“这是禁用武器,什么时候造出来的?” “末世之前禁用,现在人类都快死完了,谁还顾得上法律?再说了,禁用就禁用,不代表我们不造,造了不用也违法?”安佑泽自己拿了一把军用弯刀,总算觉得有了点安全感。 关上后备箱,安佑泽对宁沐婉抬了抬下巴,“走吧,别怕,真有什么危险,我还偷摸带了颗手榴弹,什么玩意不死都得掉层皮。” 宁沐婉:······ 这人就算来安全区域也是一如既往的惜命。 不过他这么说,宁沐婉确实感觉安全感直线提升。 目光看向植被茂密的前方,她深呼吸了一下,迈步走向未知的前路。 安佑泽好像没有惯用的哪只手,右手受伤之后,他用左手吃饭写字也完全看不出异样,甚至现在他左手拿着刀给她开路,斩断荆棘时也还是那么顺手。 宁沐婉默默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人好像把人类的身体机能发挥到了极致,但从身体素质上来说,他几乎没有对手。 就是感觉脑子不太聪明。 宁沐婉在心里悄悄吐槽着,突然撞上一堵肉墙。 “怎么?”她揉着被撞红的额头,不解询问脚步顿住的安佑泽。 安佑泽侧身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地看着周围。 他一向嬉皮笑脸的模样收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紧紧拧起的眉心。 “太安静了。”他几乎是用气音说着,眯着眼打量着周围的树木。 这么茂密的森林里,就算猛兽没有靠近边缘地带,也不应该静得那么诡异。 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宁沐婉意识到这一点,顿时紧张起来,她握紧手里的军刺,左右张望着,生怕哪边突然窜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来。 这几个月里,她已经见识了无数超越她曾经学习的理论知识的怪物。 左侧的草丛中传来异动,宁沐婉紧张地向右后方退了一步,安佑泽侧身挡在她身前,拧眉看着半人多高的草丛,左手的肌肉也渐渐紧绷。 动静越来越大,很快,草丛里爬出了一个人。 “不、不是,他不是人,左腿呈现腐烂趋势,眼球凸出,活人不可能······” 安佑泽眯着眼,在那个东西扑过来的瞬间抬手挥刀,堪称离谱的准心和力度配合上弯刀的锋利,几乎一瞬间就砍断了那个东西的脖子。 他回头扫了面色苍白的宁沐婉一眼,“宝贝聪明蛋,这个时候就不需要解说了,我就算瞎了也知道这玩意不可能是活人。” “不是活人,凭什么有行动能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生物的拟态吗?”宁沐婉越说越觉得离谱,连忙掏出背包里的照相机对着在地上抽搐的东西拍照留痕。 “你们聪明蛋平时看电影吗?丧尸片看过吗?这玩意瞧着挺像的。”安佑泽说着,目光却还是警惕地在周围扫荡。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这一片区域如此安静的原因,或许就很明了了。 那么作为丧尸,这些东西不会单独出没的,周围很大概率还有它蛰伏的同类。 宁沐婉大脑一瞬空洞,“但、但丧尸的存在不符合生物学逻辑······” “世界末日也不符合你们的科学逻辑,我还知道更不符合逻辑的事,你想听······”安佑泽话未说完,周围的草丛都开始了剧烈的晃动。 有很多东西,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 “操。”安佑泽低低骂了一声,把军刀挂回腰带上,拉着宁沐婉转身就想跑。 可是在他们来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上了十几只丧尸。 安佑泽脚步滞住,左右打量了一圈,从口袋里摸出手榴弹咬开拉环,往远处丢去。 “跑!”他大喊了一声,在爆炸之前拉着宁沐婉就跑。 飞奔的过程中,宁沐婉冥冥中像是有什么感应,回头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么一眼,她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碎石,摔在了地上。 安佑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拉力,连忙回头拉起宁沐婉,“婉婉,别急,别怕,有我在,我会带你逃出去的,冷静下来。” 可是宁沐婉却只是呆呆看着后方,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它们······视觉神经有问题,它们可能没有视觉或者只有勉强的光感,是靠听觉辩位的。” 安佑泽一怔,抬头看去,才发现刚才的丧尸已经全部扑向了爆炸的中心,没有一只在追他们。 他们暂时安全了,但刚才的爆炸声引来了更多的丧尸,堵死了他们回车上的路。 “他妈的······”安佑泽咬着后槽牙,趁着丧尸还在手榴弹残骸那里,凭着自己敏锐的直觉,拉着宁沐婉往一个方向跑去。 可是这里是深山老林,去哪里都充满了危险。 宁沐婉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涌向了大脑,毛骨悚然的身体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竟然让她跟上了安佑泽的脚步。 可是肾上腺素也无法长时间供应,她很快就感觉到了缺氧。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爆发式的飞奔了快一分钟,安佑泽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型建筑。 2.要做爱吗? 安佑泽当机立断,拉着宁沐婉冲进了建筑里,回头锁死了防盗门。 十几平米的建筑里,摆放着一张小床和一些散乱的家具用品,目测是护林员暂住的地方。 好消息是,这种小型建筑为了预防自然灾害,修建得非常牢固。 但是还有一个坏消息。 宁沐婉看向安佑泽吊着绷带的右手,急促的呼吸之后,她的眼眶也开始酸涩。 依照刚才安佑泽击杀丧尸的速度,如果只是单独行动,凭借自身的敏捷和力量,他哪怕右手无法使用,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他还带着她,他还要保护她。 丧尸不知道多久才会从刚才那里离开,他们身上所有的物资,就只有安佑泽背包里的那一点点。 在安全区待了几个月,生死难题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佑泽······”宁沐婉难得这样叫他,她声音颤抖,“要不你先回去,带人来救我就可以······” 她话还没有说完,安佑泽丢下沾血的弯刀,转身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平静和她对视。 他忽然咧嘴一笑,在宁沐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什么屁话?带你来,就要带你走,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你的安全,不是当逃兵,别侮辱我的职业。” “你干什么?!”宁沐婉不可置信一样捂着嘴后退了两步,惊恐地看着安佑泽。 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被安佑泽亲了? 这个她从小嫌弃到大的莽夫? “干什么?我今早出门的时候刷牙了,又没有口臭。”安佑泽看着她的表现,不由撇嘴。 宁沐婉又羞又气,伸手就想打他,但是看见他右臂的绷带,手又硬生生停住。 她的动作被安佑泽尽收眼底,他挑眉笑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带你出去,所以该说的我先说了。” 他收起脸上的嬉笑,看着宁沐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婉婉,我喜欢你。” 简单的四个字,让宁沐婉的大脑彻底宕机。 看着呆滞的宁沐婉,安佑泽一屁股坐在床上,靠着墙轻声开口:“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想保护你,想和你待在一起。读书的时候你说不想谈恋爱,要专心学习,所以你的追求者全被我打跑了,我也一直没有和你表白。” 他说着,目光有些失神,“读大学之后,我想跟你表白,但是你还是在闷头学习,毕业以后你进了研究院,我也入伍了,在新兵营半夜失眠的时候,我想你想得抓耳挠腮的,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能坐下来和我聊聊天。” “不过那时候我在想,也没关系,反正我眼里没几个能打的,谁敢追你我揍谁,我能等你,等到你愿意抽一点时间谈恋爱。” “我是真没想到,聪明蛋,你是真行啊,初中高中跳级就算了,预计二十八岁就能当博导?老子为了配得上你,出生入死的才拼了个中校的军衔出来,你再往前走走,我只有五六十岁爬到少将的位置才有资格追你了。” 他说得失落,像一条没有完成任务的大狗狗,垂头丧气坐在那里等候发落。 宁沐婉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正想说什么,又听见安佑泽愤愤开口:“你知道刚开始地震的时候我为什么能冲进来救你吗?是因为干爹说你请假回来了,问我有没有空,我连夜请了探亲假坐飞机回来想见你。他妈的,现在确实如愿能天天见到你了,但是人类都快完蛋了个屁的了,你更没时间理我了。” 所以······他当时敢冒着余震的风险,在救援还没有到的时候冲进她家里,把她一家三口救出来,根本就不是出自什么道义。 完全就是因为他喜欢她,死都要和她死一起。 神经病,没脑子的莽夫。 宁沐婉在心里骂着他,鼻尖却酸得要命。 他不说过往还好,稍微提起,年少时被他保护,和他一起笑闹的时光骤然就浮现在她眼前。 她喜欢过他。 在天赋还没有展露出来的那几年,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和住在隔壁的佑泽哥哥一起玩,他是别墅区的孩子王,处处护着她,就连过家家的时候她想玩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安佑泽的母亲,也就是宁沐婉的干妈曾经说,只要宁沐婉愿意,玩安佑泽跟玩狗一样。 她以为只是打趣。 没想到是真的。 安佑泽喜欢她,喜欢得脑子都不要了。 命也不要了。 可是后来,每一个老师都对她给予厚望,她不忍心让老师失望,渐渐在学习里迷失了自己的感情。 她像是一个机器,近乎疯狂地汲取知识,在一次次比赛里拿下最好的成绩,刷新了各种记录。 同时也忘了看看自己身后。 “佑泽。”宁沐婉出神了很久,才轻声开口。 看见安佑泽蔫蔫看向她,她忽然绽出一个浅浅的笑,“我们在一起吧。” 不想说什么“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她已经错过很多了,不管能不能活着出去,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珍惜。 安佑泽就喜欢她这个果断的劲。 没有什么优柔寡断的,没有什么需要想一想的。 她想做的事,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外界因素可以拦着。 “婉婉,真、真的吗?”安佑泽激动得险些咬到舌头,他一把就将宁沐婉拉进自己怀里,搂着她的腰,眼睛亮晶晶的,“不用考虑吗?真的选择我了吗?” 不需要考虑的。 宁沐婉在心里悄悄回答,一个为了救她能不顾危险的男人,足够可靠,也足够爱她。 时间早就证明一切了,他不会变心,也不会放弃。 看着安佑泽兴奋的模样,宁沐婉恍然间好像能看到他身后有一条大尾巴在冲着她甩来甩去。 真的,狗一样。 她伸手拍了拍安佑泽的脑袋,“不考虑了,就你了。” 反正也没有精力认识别的人了。 反正都世界末日了。 反正······她曾经也喜欢他。 双向奔赴嘛。 “婉婉!”安佑泽欣喜若狂,搂着宁沐婉的腰就重重亲了上去。 唇齿相撞时,宁沐婉有些疼,但还挂念着他受伤的手臂:“你小心手唔······” 话还没能说完,一条宽厚的舌头就趁机闯进了她口中,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宁沐婉脑袋一空,但莫名好像不讨厌他这样做。 甚至有点舒服。 她闭上眼,顺从地享受这个急切的吻。 舌尖被他的舌头勾着缠绵,耳边响着他粗重的呼吸,明明是充满侵略性的亲吻,却又让她感受到奇妙的温柔。 像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弄疼她。 缠绵的吻滋生出淫糜的水声,听得人脸红心跳,宁沐婉想躲,脑袋却被安佑泽按住,逼着她面对两个人发出的暧昧声响。 心跳变得好快,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宁沐婉舌尖都被他吮得麻木,才被他恋恋不舍地放开。 “嘿嘿,婉婉好甜啊。”安佑泽看着她被亲的泛红的下唇,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偷了口香。 突然拉近的距离,突然变快的心跳,身体的反应好像比大脑更快,宁沐婉面颊发红,小腹也有些发热。 她用手轻轻摩挲安佑泽的脸,不得不说,整天在研究院里和老头子老太太们一起做实验,在她眼里,安佑泽的帅是带着几乎能瞬间迸发的生命力的帅。 没有漫长年岁的沉淀,却鲜活得别有一番风味。 他整个人都很硬朗,健壮的身体,有力的臂膀,甚至连脸上的线条都那么清晰硬朗。 还有······杵在她双腿间的东西,也很硬。 “你怎么······”宁沐婉感受到他热情的反应,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身体。 安佑泽尴尬地沉默片刻,目光开始有些飘忽,“这么多年了······每次都当手艺人,第一次亲自己喜欢的女人,它有点反应很正常······吧。” 心里装着宁沐婉,他这么多年也没找过别人,谁在他心里都比不上宁沐婉,还好当兵运动量大,火也能泄出去。 实在不行,就做点手上功夫。 宁沐婉安静看着他,十几秒后,才歪着头问他:“要做爱吗?” 突如其来的好事砸得安佑泽晕头转向,他努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可以吗?” “反正说不定还能活多久,不如及时行乐。”宁沐婉想得透彻,既然在一起了,那如果有以后,深入交流是必不可少的。 她和安佑泽相互都知根知底,从小一起长大,虽说今天才确定关系,但二十多年的感情基础不是白打的。 所以即使身体和心灵都是第一次,宁沐婉也没有过多的抗拒和安佑泽做这种事。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选择颜值身材双高还爱她的安佑泽。 安佑泽深呼吸了好几下,撇下背包翻找起来。 “找什么?”宁沐婉一下子没理解他在干什么。 安佑泽没说话,翻出一条军用毛毯铺在床上,又神奇地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套。 宁沐婉瞳孔地震:“你包里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3.你再叫两声我真的要射出来了(H) “避孕套用处很多的,能当简易止血带、能装水、能当防水袋,没事干的时候还能和树枝一起组装个弹弓玩玩,我们包里都会带几个,这玩意不占地方,穷途末路的时候有奇效。”安佑泽怕出误会,连忙解释,但是脸色还是有些尴尬。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玩意还有发挥正确用途的一天。 宁沐婉看着他紧张解释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 好像如果承认自己喜欢他,怎么看他怎么顺眼,甚至还有点可爱。 如果从心理学上说,之前和他处处针锋相对,或许也是她在意而又不自知,终究是在吸引他的注意。 “把裤子脱了吧,我给你戴。”宁沐婉拿过他手上的套,就准备撕开包装。 安佑泽被她弄得措手不及,表情也变成了一个“囧”字:“不······不做前戏吗?” 在他少得可怜的性知识里,前戏好像很重要,毕竟小黄片里都是这么演的。 “前戏是为了刺激阴道分泌体液提供润滑,但是刚才我好像······已经分泌很多了。”宁沐婉说着,脸上也有点红。 安佑泽都不知道怎么可以有人把这么色情的事说得这么科学。 科学得他都快软了。 “还是做一下吧。”安佑泽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真的被她气软了,灵活的手指解开她衬衫的扣子,“我们是鱼水之欢,不是性交。” “有什么区别吗?”宁沐婉不太理解,但是衣服被解开,大片肌肤暴露出来时,她小腹那里好像热得更厉害了,心口也悸动不已。 看着内衣包裹着的那对浑圆挺翘的大奶子,安佑泽又馋又被她气得无语,单手捏住一只软乎乎的奶团,泄愤一样用力揉了一下,“区别就是有爱和没有爱!” “唔···你轻一点。”宁沐婉被他捏得有些疼,轻哼着推他。 可是轻微的疼痛过去后,又是说不出的酥麻的奇怪感觉。 安佑泽甚至都等不及脱掉她的内衣,手指勾开柔软的布料,张嘴就咬住她挺立起来的奶头,含在嘴里吸舔起来。 “嗯···”宁沐婉蹙眉,学过的知识告诉她女性的乳头没有那么敏感,可是那里落入安佑泽口中,被他湿热的舌头舔舐时,她却又觉得有细细密密的快感从那里传来。 连带着小腹都开始收缩,藏在腿心的软穴也翕动着挤出黏腻的蜜水。 安佑泽舔得起劲,脸都快埋进她胸口,还能活动的左手也不放过另一边奶子,握在掌中轻轻揉捏。 被束缚在裤子里的性器硬得难受,安佑泽的吻一路向上,落在宁沐婉颈侧。 他声音低哑:“婉婉,帮我把裤子脱了,好难受。” “你···嗯···你左手不是能动吗···”宁沐婉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会那么敏感,被他灼热的呼吸烫一下就浑身发麻,他还不断亲着那里,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印子一样,吮吸舔舐着那一小块皮肤。 安佑泽终于抬起头,看上去有点委屈:“不想放手,我想摸你奶子很久了。” 宁沐婉:······ 虽然这句话怎么想怎么变态,但情欲上头的宁沐婉还是颤颤巍巍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子。 那根兴奋已久的肉棒从内裤里弹出来,粗壮柱身上盘虬着蜿蜒青筋,胀得猩红的顶端迫不及待一样分泌出透明的前液。 宁沐婉看得目瞪口呆,连拆避孕套的手都开始颤抖,“好······好大。” 会坏的吧,插进她身体里她一定会坏的吧? 光是目测她都觉得难以置信,那根玩意几乎有十八十九厘米那么长,而且还很粗,像是有小孩手腕那么粗,她拇指和中指只能堪堪圈住它最粗的一截。 安佑泽突然有些扭捏,虽然心爱的女人夸他大确实很爽没错,但是为什么宁沐婉一点都不害羞的? 她脸上只有震惊,没有看见异性性器官的羞怯,反倒是给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宁沐婉颤抖着手给他戴套,安佑泽更加郁闷:“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害羞?” 难道她还看过别人的?! “为什么要害羞?”宁沐婉不解地反问他,她看上去对这个问题很是疑惑,“研究病理学还有在临床工作的时候,我看过很多根阴茎,只是他们的都没有你的大。” 安佑泽:······ 确实看过别人的,但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看。 安佑泽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不要拿我和别人比了。”安佑泽很委屈,“他们的鸡巴是看病用的,我的鸡巴才是操你用的。” 粗俗直白的话语落入宁沐婉耳中,立刻在她脸上掀起一阵潮红。 她红着脸握着他的性器用力捏了一下,“你别、别这么粗俗。” “嘶——轻点轻点,捏坏了下半辈子我拿什么伺候你。”安佑泽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抓住她的手腕想让她松手。 不过看着宁沐婉泛红的双颊,他又忍不住嘿嘿一笑:“婉婉,你害羞的时候真好看。” 宁沐婉觉得性爱和性器官都不是特别需要避讳的话题,特别是男女朋友之间。 但是安佑泽说得太粗俗,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闭嘴——你还要不要做了!”宁沐婉到底还是害羞,毕竟心理建设做得再好,这也是她的第一次。 “做做做。”安佑泽单手拍拍她的腰,“婉婉,我不太方便,你自己坐上来吧。” 他手臂受伤,怎么想都只能宁沐婉来主导。 宁沐婉扭扭捏捏脱了裤子,生怕安佑泽看见什么一样,有些不安地把自己的衬衫下摆往下拉了拉,红着脸跨坐到他身上。 但是安佑泽眼尖,笑嘻嘻伸手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婉婉,是白虎诶。” 她那里没有毛。 即使这不算病症,但是被安佑泽看到并且描述出自己的身体,宁沐婉整个人还是在一瞬间都红透了。 “你能不能闭嘴!”她又羞又急,伸手堵住安佑泽的嘴,“烦死你了!” 安佑泽这个时候好像格外听话,看见她羞得不行了,乖乖点了两下头,甚至很贴心地闭上了眼。 宁沐婉终于能够专心应对那根看起来就狰狞可怖的肉棒,她深呼吸了两下,握着那根粗长的肉棒对准自己腿心翕动的穴口,一点一点沉腰坐下。 没事的,女性在性兴奋时阴道会伸长,而且阴道也是产道,连婴儿都可以通过,只要慢一点,不会受伤的。 宁沐婉在内心安抚着自己,但是从未有异物造访过的甬道被撑开时,她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那根肉棒太粗太长了,进入的过程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隔着薄薄的套子,她能够清晰感觉到安佑泽的体温。 那么烫,烫得她心尖都颤。 她总觉得叫床这件事太难为情,可是好不容易将那根又硬又热的大肉棒吃进身体里后,她唇瓣微微分开,情不自禁呢喃:“好胀···” “婉婉,你别叫。”安佑泽单手扶着她的腰,呼吸越发粗重,“你再叫两声我真要射出来了。” 他也是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爱的感觉比他无数次的臆想还要美妙千百倍,湿软紧致的甬道紧紧含着他的性器,层迭媚肉像一张小嘴一样挤压吮吸着他,里面的温度比她外面的体温还要高,温软湿润的小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再听见她带着媚气的低喘,这样的状况下,他很难忍住自己的射意。 “可是真的很胀···太大了,而且撑得我好满···”宁沐婉也委屈,她呼吸变得又快又浅,小穴也不受控制一样不断收缩着。 安佑泽快被她逼疯,索性拉着她的手让她往自己身上趴,“手撑着床,我来动,婉婉,我要憋死了。” 他要夺过主动权,被插得浑身发软的宁沐婉当然愿意,她俯身双手撑着床,却突然发现这个姿势她不可避免地要和安佑泽对视。 在他的眼瞳里,宁沐婉看见了被情欲侵占的自己。 他也在看她。 像是心智都被蛊惑,宁沐婉慢慢低头,安佑泽也丝毫不躲闪。 唇瓣相接的瞬间,又默契地闭上眼,逃避一样享受末世后第一次宁静的相处。 宁沐婉渐渐放松下来,紧致的甬道也不像刚才一样紧紧绞着肉棒,安佑泽缓慢挺动腰身,在她身体里慢慢抽动。 简单原始的动作,却在身体里掀起奇妙的快感,花穴里的软肉被磨得酥软,肉壁分泌出更多淫液配合交媾的动作,让安佑泽插得更加顺畅。 宁沐婉尝到快感,喉咙里发出细微的轻哼:“唔···嗯···” 安佑泽从她口中退出来,看着她陷入情欲时的表情,“婉婉叫得真好听,舒服吗?” “嗯···舒服···”宁沐婉很诚实,她半阖着眼看着安佑泽,“你呢?你也舒服吗?” 安佑泽喜欢她这个诚实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 “你里面流了好多水,我爽得要命。”安佑泽仰头亲亲她,见她适应,才渐渐加快了挺腰的速度,“婉婉,我憋不住了,要是疼你就咬我。” ----分割线---- 今天会有六章,剩下三章下午发 4.笨狗(H) 宁沐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人类濒临灭绝的末日,她居然在生死难测的困境中和安佑泽做爱。 可是她好爽。 那根看上去狰狞可怖的肉棒却给她带来莫大的快感,小穴被他操得又热又麻,吐出汩汩春液。 黏腻的水渍声从身下传来,听得她脸红心跳,紧抿的双唇间也溢出低软的轻哼。 享受间,不知道安佑泽顶到了哪里,身下突然传来更加强烈的快感,她浑身像是过电一样战栗,嘴里的喘息也骤然拔高。 “佑泽、佑泽···不要顶那里···哈啊···”从未体会过的快感让宁沐婉有些恐惧,她抬起腰想躲开,细腰却被安佑泽牢牢按住,不许她躲。 她刚才爽到时,花穴也蠕动着夹紧了安佑泽的性器。 快感太过强烈,安佑泽爽得不愿意放开她。 他按着她的腰仰头亲吻她,跟着记忆不住往刚才那里顶撞,嗓音因为沾染情欲而变得粗哑:“为什么不让顶那里?你很爽,对吗婉婉?顶那里,你里面会咬我。” 宁沐婉又爽又难为情,抬起一只手想堵住他的嘴,“你不要说···嗯啊···” 花穴里那处隐秘的软肉被他操得发麻,阵阵强烈的快感从下腹涌上,娇嫩的穴肉被肉棒磨得战栗痉挛,连小腹那里都开始传来酸麻的感觉。 陌生的感觉让她又期待又害怕,安佑泽却还是狠狠往她敏感点顶撞,硕大的龟头碾过深处敏感软肉,过分强烈的快感冲得她理智都快崩塌。 生理性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滑落,她摇着头哭着求他:“不要、不要···佑泽···我不行了···” 安佑泽疼她,从小到大舍不得看她掉一滴眼泪。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眼泪仿佛成为情欲的催化剂,安佑泽不仅没有停下,那根粗长的肉棒反而变本加厉在她身体里抽动。 他也深陷情欲中,粗喘着握紧她的腰,“要高潮了对吗?婉婉,和我一起,呼···咬得好紧。” 临近高潮的小穴开始剧烈的收缩,深处的花心被操得吐出大股大股淫液,黏腻在两个人的结合处。 宁沐婉感觉自己都快被他操坏了,痉挛的小穴根本就无法阻拦肉棒的攻势,因为快感泌出的淫液反而方便了他的操弄。 他插得很深,肉棒根部的两颗饱满囊袋拍在宁沐婉的阴户上,发出“啪啪”的淫糜声响。 近乎灭顶的快感从下身传来,宁沐婉很快就坚持不住,堆积在小腹那里的快感就像一个吹满气的气球,突然就在脑海里炸开。 她眼前好像都闪过白光,浑身颤抖着被他送到高潮。 高潮的花穴痉挛着绞紧身体里的肉棒,安佑泽被她吸得闷哼一声,不情不愿射了出来。 好可惜,他还想多做一会儿的。 宁沐婉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侧身倒下的时候却还记得他手臂有伤,尽力避开了他的右臂。 两个人躺在床上不住喘息,安佑泽单手摘掉灌满浓精的套子丢到一边,搂着宁沐婉满足地长长出了口气。 看着在自己怀里急促喘气的宁沐婉,他又忍不住低头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嘿嘿,婉婉,你掐我一下,我怕我是在做梦。” 别说他,宁沐婉自己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居然真的和安佑泽上床了······ 感觉不仅不差,还爽得她头皮发麻。 她默默伸手,在安佑泽腰眼拧了一把。 “嘶——痛痛痛!”安佑泽全身上下可能就只有那里是弱点,连忙歪着身子躲。 但是躲了一下,他又笑着贴上来,“嘿嘿,痛了,不是梦。” 宁沐婉觉得他看上去不太聪明。 可是好像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忍俊不禁,蜻蜓点水一样在他下唇吻了一下,“笨狗。” 安佑泽嘿嘿一笑,反客为主在她软乎乎的双唇上啃了好几下,才心满意足地躺平在床上。 他从来不在意她给他起的那些外号,反正只有她能叫,只要是叫他,她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宁沐婉忽然想起,上初中还是高中的时候,她当着安佑泽那些小弟的面,骂了他一句笨狗。 后来呢?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 宁沐婉记得,有个小弟刚转学过来不了解情况,挠着头问安佑泽,“老大,她为什么叫你笨狗啊?” 那个时候的安佑泽毫不留情一巴掌糊在别人脑袋上,哼笑着回答:“她可以叫我笨狗,但是如果你敢这样叫我,我就让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老大。” 其实很早的时候,宁沐婉就知道自己在安佑泽眼里是特殊的。 可是到底能特殊到什么地步,她不知道。 或许是太熟了,喜欢反而更加难以出口。 生怕说出来就会破坏现在的关系,所以总是沉默不语,努力维持着现状。 如果不是这场灾难,他们是不是也许就真的错过了呢? 宁沐婉出神间,安佑泽却突然脸色一变,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怎么了?”宁沐婉疑惑看着他,用手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安佑泽看着自己打着绷带的手臂,面色是一种诡异的难以置信。 他脸色微妙,“婉婉,我的手好痒······” “可能是刚才出汗了,伤口不能捂着,我先给你拆了。”宁沐婉倒是很了解这些事,拿过他的匕首一点一点细致割开绷带。 可是绷带取下之后,两个人都目瞪口呆。 安佑泽是在之前的行动里为了掩护队友,手臂才被倒塌建筑里的钢筋混凝土割伤的,十几厘米长的伤疤深可见骨,那时候还是宁沐婉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他缝的针。 她是医生,但医生也分科,她原本不熟练缝针这种活,可是世界末日来临,那些原本不熟练的东西都被迫熟练了。 那天安佑泽失血过多被担架抬回来,她疯了一样冲进急救室,怕别人不够细致,她亲手接过了给他缝针的活。 一整瓶双氧水几乎都倒在他的伤口上,冒出气泡的血肉明明已经是她司空见惯的场面,可她还是被吓得腿软。 只因为床上躺着的是安佑泽。 可是现在她拆下她亲手给他打上的绷带,原本应该带着针口和缝线的伤口却消失了,像是他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不、不可能啊······我亲手给你缝的针,为什么、为什么······”宁沐婉感觉自己前半生所学的医学知识在这个瞬间灰飞烟灭,她惊愕看着安佑泽的手臂,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安佑泽若有所思一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肌肉完全没有异样,“你别说,跟新的一样。” “你那个位置差点就伤到神经了,你······你动一下手指。”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宁沐婉的认知,她只能捧着安佑泽的手臂,试图在他的皮肤上找到曾经受伤的证据。 安佑泽顺从活动了一下手指,还是那么灵活。 宁沐婉一瞬间头晕目眩, 她甚至想把安佑泽抓去研究一下。 但是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安佑泽却单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难不成那老头说的是真的?” “什么?”宁沐婉连忙追问。 安佑泽拧眉思考了一会儿,才吸着气答道:“地震开始的前几个月,我老是反反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天天给我洗脑,非说我不是人,我上辈子是把剑,斩妖除魔的,连神佛都能捅了,但就是杀生太多,我就不受管束了,后来女娲娘娘为了管住我,用补天剩下的灵石给我打了个剑鞘。 老头说不管是神是鬼得到我,没有剑鞘就没办法管住我,逼死了七八个不信邪的,那群老妖怪才终于老实了,让我和我的剑鞘锁死了。 后来那老头还说你就是我的剑鞘转生,除了你没别人管得住我,而且我不管受什么伤,插回剑鞘里养几天就好了。 我原本觉得可能是我小说看多了,脑子坏掉了才天天做这种梦,但是地震和暴雨那些事,那老头确实说中了,现在好像也真能对上······妈的,不会是真的吧?” 宁沐婉听得一愣一愣的。 安佑泽说的这些,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但是好像只有相信他的话,她刚才不可置信的一切才有了解释。 剑和······剑鞘? 这也太玄学了。 怎么女娲娘娘都来了。 “但是,这,你,这不可能······”宁沐婉甚至都语无伦次,她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这么震撼。 安佑泽舔了舔下唇,转手拿起一旁的匕首,“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着,趁着宁沐婉还没反应过来,拿着匕首抬手就在自己刚恢复的右手上划了一道。 “嘶——”钻心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境,好不容易恢复的手臂再次鲜血淋漓。 “你干什么!”宁沐婉又惊又气,只是还来不及骂他,就被他捏住下巴堵住双唇。 安佑泽仿佛一瞬间就忽略了手臂上的疼痛,舌头闯进宁沐婉口中,肆意掠夺她的口津。 “唔···你别闹了!”宁沐婉愤愤推开他,拉着他的手焦急地想查看他的伤势。 可是她眼睁睁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飞速愈合,亲眼目睹这一幕,彻底击碎了她对科学的信念。 “既然我的手恢复了······”安佑泽摸了摸下巴,跳下床捡起裤子穿上,“管他娘的,婉婉,我先带你回安全区,先逃命要紧。” 5.男朋友三个字给他听爽了 宁沐婉一怔,“不用商量点战术什么的吗?” 安佑泽穿好裤子,活动了一下脖子,“我刚才整理背包的时候,里面不知道是谁给我塞了个报警器,等会儿出去之后,我们就直接往车那里跑,我会把报警器往反方向丢,如果那些玩意真的没有视觉的话,咱们就能跑掉。” “要是······它们能认出活物呢?”宁沐婉有些担忧。 “嗯?”安佑泽捡起地上的弯刀,换到右手挥舞了一下,对宁沐婉灿烂一笑:“那就给它们都宰了。” 宁沐婉:······ 不要用这么阳光开朗的笑容说这种恐怖的话。 安佑泽活动着身体,顺便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漫不经心又开口:“我们外出行动,一般要求是迅速解决,就外面那些东西的行动速度来说,我不打算战斗只是为了节省时间,不是因为我宰不完那一群玩意。” 连训练有素的士兵都不一定能在围攻中胜过安佑泽,更别说一群行动迟缓的丧尸。 他们早上出发的,开了两个小时车才到这里,回去还要再开两个小时,夜晚的世界没有光亮,充满了危险,现在只能争分夺秒,不到必要情况,他不想浪费时间。 宁沐婉也重新穿好了衣服,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追上你······我尽量不拖你后腿。” “我又不是猪,还分什么前腿后腿?”安佑泽整理好东西,转身在她唇上偷了口香,“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这种场面我能应对,交给我就好。” 可靠,很可靠。 战斗是他的强项,而且他正处于身体机能最好的黄金年纪,所以一切交给他就好。 只是安佑泽思考了片刻,又摸着下巴问:“我感觉现在我的状态很好,你需要带一份那玩意的样本回去吗?我可以先出去一趟,给你砍只手或者砍个脑袋回来。” 宁沐婉眼睛一亮,对于一个狂热的科学家来说,能得到未知事物的第一份样本无异于是莫大的惊喜,这代表着她回到安全区也不会只能通过照片向同事们描述这种怪物。 而且第一份样本,代表着无尽的研究价值。 可是她的眼睛只是亮了一瞬,很快又暗淡下来。 她摇摇头,“太危险了,你不要去冒险,而且不知道那些东西的血液有没有病毒,有没有传染性,等我们回去告知先锋队,让先锋小队来这边重新排查一遍为好。” 安佑泽对她抬了抬下巴,看向她随身背着的背包:“里面有密封隔离袋对吧?拿一对手套给我。我手上没有伤口,就算血液有传染性也不会直接接触到我,等我回来你给我做消杀就行了。” 宁沐婉迟疑片刻,也知道这是事关人类存亡的大事,样本的采集宜早不宜迟,早一分钟带着样本回去,就代表着他们或许可以早一天破解怪物的秘密。 “好。”她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密封袋和隔离手套,递给安佑泽,“只需要一小块组织就够了,研究初期很多东西都是未知的,一小块组织就够我们做好几天的实验了,不要冒风险弄很多回来。” 安佑泽点头应下,带上东西和弯刀,在窗口观察了一下外面的状况,快速离开了小屋。 几乎是他开门的一瞬间,宁沐婉的心就提了起来。 看着他离开,宁沐婉只能忧心忡忡坐在小屋里等待。 安佑泽留下的这点时间,也是要让她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等会儿还有一场追逐战,她必须要把身体状态拉到最满。 宁沐婉强迫自己静下心,在安佑泽的背包里拿了一块压缩饼干和巧克力,食不知味地开始进食。 过了多久?宁沐婉不知道。 她在小屋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煎熬,直到安佑泽轻轻敲了敲窗户,她才连忙飞奔过去给他开门。 “你没事吧?”宁沐婉焦急打量着他,确定他完好无损之后,才松了口气。 安佑泽挑眉,把装着一条丧尸手臂的密封袋丢到地上,“这么担心我?” “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会担心你。”宁沐婉说着,拿了酒精和消毒液往安佑泽身上喷了他个透心凉。 给安佑泽和密封袋都做完消杀,宁沐婉才捡起密封袋,装回自己的包里。 虽然这次没有采集到自己想要的标本,但是显然现在包里的样本更加重要。 安佑泽还沉浸在“男朋友”三个字里,美得冒泡。 这三个字给他听爽了。 看着他盯着自己傻笑的模样,宁沐婉耳朵莫名有些烫,“别傻笑了,我也休息够了,我们回去吧。” “嘿嘿,婉婉,你真好看,害羞也好看。”安佑泽像条狗一样拱到她身边,“再亲一下好不好?我刚才可是冒着风险出去给你采集样本了。” 真的像狗一样,还会邀功。 宁沐婉甚至感觉他身后的大尾巴又甩起来了。 她轻笑,轻轻嗯了一声,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 一吻终了,安佑泽干劲十足站起来,“妈的,爽死老子了,走,宝贝儿,带你回去,回去再做一次,然后跟我爸妈还有干爹干妈说咱俩的事。” 他那个模样,看上去大有“哪怕只是为了再操宁沐婉一次都一定要带她活着回去”的架势。 宁沐婉忍俊不禁,背上包也站起来,“那就交给你了,男朋友。” 安佑泽觉得现在来一百只丧尸他也能给它们宰了。 平时他天天摆烂,现在不行,现在谁拦他谁死。 安佑泽舔了舔唇,拉着宁沐婉的手,再次打开了小屋的门。 他的方向感向来很好,带着宁沐婉直奔他们来时的路。 宁沐婉的心跳逐渐开始加速,想到来时逃命的狼狈,肾上腺素好像又要开始起作用,她跟着安佑泽的脚步,不要命一样地飞奔。 忽然看见前方游荡着一只丧尸,她险些惊叫出来,但是还好及时捂住了嘴,安佑泽面不改色带她躲过丧尸,紧紧牵着她的手,像是想将自己的力量也给予她。 宁沐婉单手捂着嘴,生怕自己叫出来,可是这样她只能用鼻腔呼吸,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喉咙间的呼吸蔓延出了血腥味。 没有关系的,只是咽喉处的毛细血管在急促的呼吸里破裂了,用嘴巴辅助呼吸就好了。 她松开自己的手,大口大口呼吸着,可是隐约已经能看见熟悉的车影时,前方的路上正游荡着几十只丧尸。 它们衣衫褴褛,浑身沾满泥土和血污,表情和动作僵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强力的奔跑和恶臭让宁沐婉几乎快要呕吐,看着曾经身为人的同类变成这样,她又是悲哀又是恐惧。 安佑泽喘着气停下来,给了宁沐婉一个眼神,随即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报警器,在按响的一瞬间用力往侧边投掷。 报警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丧尸们像是贪婪饥饿的猛兽忽然被唤醒,踉踉跄跄往警报器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安佑泽抓紧宁沐婉的手,带她跑向越野车。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筋疲力竭的宁沐婉塞进去,翻身上了驾驶座,从她手里接过钥匙,快速启动车辆,一脚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或许手动挡唯一的好处,就是提速比自动挡快,安佑泽似乎对跨档提速烂熟于胸,几乎只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宁沐婉再回头看去时,他们已经离那片骇人的森林百米远了。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宁沐婉几乎是瘫软在副驾驶上。 安佑泽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摸到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你已经很棒了,从来不锻炼的身体能有这样的爆发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还好有你在······”宁沐婉声音逐渐哽咽,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这一趟没有安佑泽陪着她,她会死在什么地方。 她轻敌了。 人类都在安全的表象下,放松轻敌了。 未来,还有无数的不确定。 “军人的天性是服从命令,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你,那我就必须要带着你完好无损地回去,更何况,我要保护的人是你。”安佑泽也松了口气。 他同样知道自己和宁沐婉这一趟的发现是有关键意义的,他捏紧宁沐婉的手,轻声开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剩余存活下来的人类必须成为一个巨人,才能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而宁沐婉作为年轻却又同时具有权威的科学家,以研究院为首的他们就是这个巨人的大脑,而以行动能力强悍的安佑泽为首的军人们,就是这个巨人的四肢。 他们会无条件服从大脑,直到大脑带着他们度过这场浩劫。 宁沐婉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前方的路,“我们会尽力的,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越野车终于开进了戒备森严的安全区。 宁沐婉和安佑泽默契地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去向安全区的领导汇报丧尸的事。 6.你们应该不是一时冲动吧 丧尸的存在,无疑是让人类的生存环境雪上加霜。 领导层紧急召开会议,决定任命以宁沐婉为首的传染病学家和几个生物学家组成科研小组,提供所有的现有资源供他们研究,必须在一周内拿出详细报告和应对方案。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是宁沐婉必须要完成。 哪怕只能用光学显微镜,哪怕只能手记实验数据。 他们必须要完成。 同时,因为安佑泽在紧急情况下保护了宁沐婉的生命安全,同时还带回了珍贵的样本,他被破格提升了军衔。 这是给安佑泽的奖励,也是给安全区里所有看不到希望的人类的鼓舞。 第二天晚上,安佑泽坐在他们在安全区的临时小家的客厅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自己的新肩章。 “臭小子,你他娘的还真是给老子长脸。”安父现在怎么看自家儿子怎么顺眼,安佑泽昨天的事迹传遍了安全区,他今天出门都是横着走的,满脸都是骄傲自豪。 甚至还破例拿了一包末世之后的稀有物品香烟丢给安佑泽。 “你就知道长脸不长脸的,阿囡昨天指不定都吓坏了,你也不关心关心,佑泽啊,你说阿囡怎么还没回来啊?她也真是的,研究什么东西能不吃饭啊?这都快十点了,还不回家。”安母坐在沙发上,满脸担忧地看向安佑泽。 倒是宁沐婉的父母都习惯了,宁母轻轻摇头,“小婉就是那个样子,小时候也是学习起来就不吃饭,佑泽这次确实也长脸,佑泽啊,也多亏你了,小婉这么犟,非要去搞那个什么破标本,要是这次你不在,妈妈都不敢想······” 她说着,仿佛不敢想象后果,只能默默流泪。 两家原本就是邻居,关系也好,逃难来到北部军区的安全区后,两家父母一合计,就申请了个三室一厅的房子,两家父母一家一间卧室,宁沐婉睡小卧室,至于安佑泽······ 他皮实惯了,能躺人就行,平时出任务就睡帐篷,回来了就睡沙发。 不过现在嘛······ 安佑泽眼睛一转,对自家干妈咧嘴一笑:“干妈,你别哭了,我和婉婉说到底也是男女朋友,我自己的老婆我不照顾好怎么能行?放心吧干妈,有我在,婉婉一根头发丝都少不了的。” “啊?” 两家父母同时发出了错愕的疑问。 安母又开心又惊讶,连忙追问:“佑泽,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不跟爸爸妈妈说的?” 这俩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双方父母又都给他们认了干亲,原本就是想着撮合他们,没想到这两个小孩自己就搞到一块去了。 “就昨天······我和婉婉逃到一个小屋子里,我以为我俩都得死那儿了,就直接表白了,婉婉也答应了,没想到······我的手突然好了,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搞清楚,等我和婉婉研究明白了再跟你们解释,反正就是我的手突然就恢复了,我就带着她直接跑回来了。”安佑泽含糊不清解释着,说到自己手臂上的伤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索性直接打了个马虎眼。 “那、那你们应该不是一时冲动吧?”宁母连忙问,按着安佑泽的描述,她很担心自己女儿是觉得走投无路了所以破罐破摔答应的。 也不是觉得安佑泽不好,是怕自己女儿对不起人家。 只是宁母这么一说,安佑泽心里也没底,他摸了摸鼻子:“等会儿婉婉回来,要不你们旁敲侧击帮我问问?我也拿不准。” 两家父母加上安佑泽这么一合计,倒是真统一战线了。 宁沐婉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拷问。 她在研究院里待了一天,做实验做得头晕眼花,不过好消息是,他们的进展堪称神速,很有希望在规定时间里完成任务。 “小宁啊,我们这些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得用光学显微镜,实在是吃不消,还好你们几个年轻人能顶住。”研究院里年纪最大的杨院士摇着头叹气,显然今天也是被折磨得不轻。 宁沐婉给自己和杨院士倒了两杯水,笑着答道:“哪里,还是需要杨公你们指导,不然我们经验不足,找思路也要浪费很多时间。” “难得看你这小丫头脸上带着笑,怎么,难道昨天还藏了什么新发现没告诉我们?”杨院士看得新奇,这个小丫头从来到北部军区脸上就没出现过笑,难得见了笑容,他也趁机打趣两句。 “没、没什么。”宁沐婉脸上有些发红,她也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低头抿着唇笑了笑,“昨天······安上校和我表白了,我们在一起了,可能是谈恋爱有点太开心,所以不自觉就笑出来了。” “那可是大好事啊!”杨院士笑眯眯看着她,满眼都是慈祥,“好事,好事,以前我们研究院那几个丫头小子,三四十岁了还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我们这群老家伙看着欣慰,但是说自己培养起来的学生身边没个伴,担心也是担心。” 这群老院士面对新鲜血液时,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后代一样照顾。 宁沐婉心里暖暖的,点头笑道:“感情和科研都是大事,全部心思放在研究上,可能也会适得其反,劳逸结合才能推动进度,谢谢杨公关心。” “好了好了,今天也差不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熬不住了,唉,年纪大喽。”杨院士杵着拐杖站起来,对宁沐婉摆了摆手。 宁沐婉连忙上前搀扶,“那行,杨公您先回去休息,我收拾一下关好门就走。” 她对实验的严谨和待人的礼貌让杨院士满意不已,虽然不是自己的学生,但优秀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心生好感。 他们都是人类未来的希望。 宁沐婉收拾完实验室,又谨慎地关好门,这才往家里走去。 先锋队去他们遇险的森林重新探索了,安佑泽这两天没什么事,应该在家里等她。 还有父母也在。 或许这就是难熬的末世中,上天留给她的最后一点安宁。 宁沐婉很快回到家里,只是进家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阿囡啊,来来来,来干妈这里,佑泽,你去给阿囡煮点面条。” 宁沐婉刚进门,满脸笑容的安母就拉着她往沙发走。 她疑惑看向安佑泽,后者却心虚一样不敢看她,径直往厨房里跑。 宁母也拉住了宁沐婉,见安佑泽进了厨房,这才开口问道:“小婉,你跟妈妈说实话,你和佑泽的事情,有没有打算过以后?” “以后?”宁沐婉歪了歪头,“如果能解决现在面临的生存问题,以后当然是结婚,然后看情况要不要生孩子。” 她说着,忽然面色一白:“干妈,干爹,你们······你们不同意我和佑泽在一起吗?”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母亲问这个问题,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她对未来打算的理直气壮,以及后面离谱的猜想,让两家父母都直接沉默了。 这还问什么? 这还有什么好打探的? 人家女孩连结婚生子都想好了,还能不是真心的? “也、也不是。”安母越想越气,心道自家儿子这就干得不像人事,人家女方都有结婚的想法了,他还在那儿心底没底。 安母在心里骂了自己儿子一通,连忙拉住宁沐婉的手,“阿囡,干妈当然支持你们在一起,这不是、这不是怕佑泽欺负你吗?以后要是佑泽凶你,你就跟你干爹说,让你干爹揍他。” 端着面条出来正好听见这一句的安佑泽:······ 不是。 什么? 他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小宝贝,疼还来不及,他们怎么都揣测到他欺负人了? “不是,怎么又在说我坏话?”安佑泽郁闷不已,感觉自己像是捡来的。 小说里不是说婆婆很坏,都是护着自己儿子的吗?怎么到他这里,他的亲妈像是宁沐婉的亲妈一样? 他不来还好,一看见他,宁沐婉就不受控制一样想起昨天在森林里的激情,她脸上顿时红透,坐在沙发上红着耳朵闷头吃面,怎么都不说话了。 知女莫过母,宁母看着自己女儿这个样子,心里也算安定了不少,“没有讲你坏话,佑泽,只是你们以后在一起,说不定还要面对什么,可能也会吵架,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说。” “我知道。”安佑泽一屁股坐在宁沐婉身边,长臂一捞就把她搂进怀里,“吵不了,干妈,您放心吧,婉婉说往东我不往西,昨天她说要什么组织样本我给她砍哪儿,您是不知道,她昨天只说要手臂,我给那丧尸脑袋都削下来了,怕她不要,愣是没敢往回带。” 全家人:······ 宁沐婉轻轻用手肘顶了顶他胸口,“吃饭呢,别说那些。” 她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什么器官组织在她眼里都只是往福尔马林里泡的样本。 边听边吃倒是习惯了。 父母年纪大了,听不得那么血腥的事。 安佑泽咧嘴一笑,在她脸上响亮亲了一口:“嘿嘿,是我不好,宝贝儿,你先吃。” 全家人:······ 真赔钱啊。 7.宝贝儿,想操你 看着安佑泽那个赔钱样,再看看宁沐婉对他效果明显的约束力,两家的父母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盯着宁沐婉吃完一碗面条,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也就各自回了卧室。 安佑泽伸长脖子往那边看看,见房门都关上了,才搂着宁沐婉的腰往她怀里拱,“宝贝儿,想操你。” 宁沐婉:······ 有点太直白了。 但是昨天初尝情爱的欢愉太过美妙,宁沐婉也想要他。 她没有拒绝,只是轻轻拉了拉安佑泽的衣角,“去我房间吧。” “好!”安佑泽顿时精神了,起身横抱起宁沐婉,直奔她的卧室。 真是个莽夫······ 宁沐婉看着他轻轻松松把自己抱起来,还能健步如飞,不由好笑地戳了戳他手臂上的肌肉。 浑身都硬邦邦的,只有在她面前脾气是软的。 安佑泽抱着她进了卧室,一脚踹上房门,把她轻放在小床上。 床虽然不大,目测也只有一米五乘两米,但是比起昨天的环境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不用担心外面的怪物,也不用害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只需要完全放松下来,享受性爱的快感。 安佑泽双手撑着床,眼睛里像是闪着光一样看着身下的宁沐婉。 宁沐婉知道自己漂亮,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有足够的证据的印证她好看,那她自己的认知里她就是好看。 可是她也知道,安佑泽喜欢她,不仅仅是喜欢她的脸。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吸引他的。 于是她看着安佑泽的眼睛,轻声问:“佑泽,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安佑泽的表情又变成了一个“囧”字。 “啊?”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安佑泽措手不及,他满脑子都是昨天宁沐婉骑在他身上双颊潮红的诱人模样,现在突然来了个送命题,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呆呆眨了眨眼,“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爱,笑的时候很可爱,小时候拉着我叫哥哥的样子也很可爱,骂我的时候也可爱,打我但是我又不痛不痒,你自己气得跳脚的样子也可爱,觉得你怎么样都可爱,所以很喜欢你。” 看上去好蠢。 宁沐婉却轻声笑了出来,捏着他的耳朵揉了揉,“你也可爱。” 天才科学家也会喜欢笨狗,只要可爱就够了。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都值得去爱。 “婉婉······”安佑泽低低叫她,长腿卡进她双腿间,身下鼓鼓囊囊的部位顶在她腿上,“你把我捏硬了,你要负责。” “这能怪我吗?”宁沐婉笑得眉眼弯弯,她抬臂环住他的脖颈,学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开口:“不过,也不是不能负责,叫声好听的,我就负责。” 安佑泽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死她身上。 她学东西有点太快了。 她好会,玩他跟玩狗一样。 “老婆,婉婉,亲亲小宝贝儿,你不能睡了我这个黄花大闺男就不负责,你要以身相许才可以。”安佑泽埋首在宁沐婉颈间,说着肉麻的话,还不忘在她颈侧细细吮吻。 脖子被他亲得痒痒的,宁沐婉肩头不自觉扭动,但是又下意识侧头,让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能更方便地亲她。 老婆什么的······ 宁沐婉脸上又开始烫,心口悸动的时候,好像牵扯着小腹那里也开始发热,昨天第一次经历欢爱的小穴又贪得无厌地分泌出黏腻春水,渴望着再次被他填满。 “嗯···嗯哼···” 安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她的内衣,火热的手掌握住一只软嫩奶团不住揉捏,修长手指间夹着被他揉得挺立起来的乳珠,吻着她颈侧的同时,也挑逗着她的情欲。 宁沐婉被他弄得不断轻喘,她浑身都软了,只能软绵绵推了推颈侧的大脑袋,“佑泽···把、把灯关了。” 房间里还开着灯,虽然昨天也是天亮的时候做的,但是起码那个时候安佑泽不能动,没办法主导多干什么。 让他主导的情况下还开着灯,宁沐婉都不知道自己要被他臊成什么样子。 “我想看着你。”安佑泽说得委屈,讨好一样伸舌头舔了舔宁沐婉的下唇,“我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你了。” 他说得可怜兮兮的,宁沐婉一时心软,也没有再要求他关灯。 可能她心里,也想看着他。 见宁沐婉妥协,安佑泽抬起身体,随手脱掉身上的短袖,献宝一样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宝贝,给你摸腹肌。” 小说里说女孩子都喜欢摸! 他这么好的身材不给老婆摸岂不是白瞎了。 宁沐婉有些疑惑,但还是很给面子地伸手摸了摸,看着安佑泽期盼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可能应该说些什么。 斟酌片刻,她轻声开口:“皮肤很有弹性,腹直肌触感饱满紧致,没有萎缩迹象,你的身体很健康。” 安佑泽:············· 四目相对片刻,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宁沐婉轻咳一声,感觉或许是自己夸得不够好,又继续道:“你喜欢让这里保持紧绷吗?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可以防止骨盆前倾,如果是软弱无力的腹部肌肉可能还会导致腰椎生理弯曲增加,你平时应该很少出现腰背酸痛的情况吧?” 安佑泽:············· 这是什么医生情趣play吗? 是不是有点太科学了? 看着安佑泽的表情,宁沐婉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她夸得这么明显了,他看上去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安佑泽抹了把脸,“不是,你······你看到腹肌不会觉得很性感,从而产生性冲动吗?” 宁沐婉听得更加疑惑:“为什么看到腹直肌会产生性冲动?虽然你练得确实很好,几乎可以拿去临床当教材用。” 很气人。 更气人的是,安佑泽很清楚她没有在抬杠,而是真的在疑惑。 不过还好宁沐婉很聪明,她从性冲动三个字大概能理解出来安佑泽的意思——似乎是类似孔雀开屏的求偶行为。 于是她想了想,又道:“虽然我还没有想明白原因,但是我看见你的阴茎勃起的时候也会产生性冲动,你的阴茎也很健康,三个海绵体充血的时候轮廓都很清晰,而且静脉看上去也很健康,海绵体完全充血需要的时间也很短,但是好像我并没有给你太多的刺激,这个可能是问题,要记下来,过几天要去检查一唔······” 话未说完,被安佑泽重重吻住。 安佑泽感觉自己快红温了。 他到底是有什么闲情雅致,居然和自己女朋友在床上讨论他的阴茎是否健康? 他都快被她上课上软了,她居然还在思考他为什么硬得这么快? 要不是真的爱她,安佑泽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提着裤子去厕所解决了。 “你别说了,婉婉,这个时候你还是叫床比较好听。”安佑泽咬牙切齿说着,伸手就开始解她的衬衫扣子。 宁沐婉抿了抿唇,抬手握住安佑泽的手腕,“佑泽。” “嗯?”安佑泽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从鼻腔里发出疑惑的轻哼。 “我不太懂浪漫和······调情,但是我不想让你扫兴,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教教我吗?”宁沐婉轻声说着,抬起头示好一样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我喜欢和你做爱的感觉,很舒服,所以也想让你喜欢和我做爱的感觉。” 她总是那么诚实。 也还是那么好学。 安佑泽心里再窝火憋屈,听见她这番话后也没火气了。 就像他出生入死就为了自己能不凭着父母的能力配上她一样,她也在努力往他的方向走来。 即使这和她追求的严谨科学挂不上钩。 所以安佑泽喜欢的从来不是那个天才科学家,而是会拉着他的衣角甜甜对他笑的宁沐婉。 “婉婉······”他轻轻叫她,声音像是叹息,“可能你真的是唯一能管得住我的人了。” 宁沐婉眨眨眼,眉眼弯下,“喜欢你。” 简单的三个字,让安佑泽热血沸腾。 “嘿嘿,婉婉好可爱。”他乐得像只傻狗,一下一下在宁沐婉唇上啄吻,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宁沐婉由着他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他这么开心,她也会变得很开心。 安佑泽抱着她亲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某个部位还在等待关爱。 他舔了舔唇,修长手指细细摩挲着宁沐婉的腿,“婉婉,我今天学了点新东西,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宁沐婉被他摸得有些痒,细细的痒意从大腿蔓延到小腹,牵动到腿心的秘处也不自觉收缩了一下。 “你先答应,会让你舒服的。”安佑泽没有直接回答,毕竟他自己也知道有些要求提出来,宁沐婉肯定不会答应。 他怕宁沐婉不答应,难得肚子里多了点弯弯绕绕,拉着她的手又道:“你不是要学调情吗?我教你。” 从理论上说,调情确实可以在性爱的时候增进双方感情,宁沐婉也不想在性事上表现得太呆板,学习自己没有接触过的领域虽然难,但会带来很多收获。 这样想着,她点了点头:“好。” 8.宝贝连骚水都是甜的(H) 安佑泽笑得像一头诡计得逞的大尾巴狼,他低头吻了吻宁沐婉,湿热的吻慢慢一路向下,停留在她胸前。 他有些费劲地解开她的内衣,终于如愿以偿不隔阻碍亲到他馋了许久的那对挺翘白嫩的大奶子。 曲线顶端挺立的红果被他含进口中,他像是有什么执念一样,连小奶头上的褶皱都不放过,舌尖仔细舔舐着,还照顾着一圈浅色的乳晕,原本颜色浅淡的乳头都被他吸舔得发红。 “嗯···轻一点···”宁沐婉被他吸得有些疼,可是细微的刺痛只是夹杂在酥麻快感里,她真正受不了的,是奶子被他吸出了奇怪的声音。 听得她脸颊耳垂都开始发烫。 安佑泽终于放过那颗可怜的小奶头,大手握着她一团胸乳不住揉捏,“疼吗?” “不疼,就是···很奇怪···”宁沐婉黛眉蹙起,呼吸都变快了些,“有点舒服。” 在她的认知里,乳头是哺乳用的,可是那里被安佑泽含在嘴里色情吸舔时,她却觉得很舒服。 “那这样呢?”安佑泽手指掐住另一侧乳珠,指尖捻动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小果,用指甲轻轻抠挖上面的褶皱。 “嗯···不要···”宁沐婉身子颤动,胸口都开始起伏,“有点痛,但是、但是还有点麻麻的···很刺激。” 她无法描述自己的感受,乳尖被他掐着亵玩,情欲却越发高涨,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双腿间的私密处因为他的动作分泌出了更多的热液。 安佑泽笑了一声,低头在她胸前落下一吻,“还有更刺激的,宝贝,把腿分开。” 他说着,几下就把宁沐婉剥得干干净净的。 宁沐婉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即使供电不足,但卧室的灯光还是足够让人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看别人的身体她不会害羞,但是让别人看自己身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有些扭捏,拉着安佑泽的手指细声哀求:“佑泽,把灯关了···” “很漂亮,为什么不给我看?”安佑泽几乎没用多大劲就分开了她的腿,低头看向她腿心没有毛发遮挡的浅粉色秘境。 两片小阴唇像小蝴蝶的翅膀一样,看上去就软乎乎的,刚才的调情似乎也让宁沐婉动情,窄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穴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透明的蜜水,还在那里不断收缩着,像是在等待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 “怎么会好看!你、你别看了···”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私处,宁沐婉难为情得浑身发热,她用手臂挡着眼睛,掩耳盗铃一样不敢睁眼。 双腿被他掰开肆无忌惮地视奸,她羞得甚至都不敢看安佑泽的表情。 偏偏在这么难为情的情况下,她的身体却表现得很兴奋,一股热液又从小穴里泌出,让她本就挂不住的脸色更加羞赧。 “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婉婉又流水了?” 安佑泽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宁沐婉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要熟了,她说不出话,只能自暴自弃一样捂着眼睛,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她摒弃了视觉,没想到听觉变得更加敏锐,加速的心跳声像是响在耳边,还有安佑泽粗重的呼吸声。 可是她不说话,拦不住安佑泽要说,他低低笑了一声,埋首进宁沐婉腿间,对着瑟缩的小穴吹了口气。 看着湿漉漉的小穴敏感地收缩,他笑着用手指拨开两片小花瓣,“婉婉,你看上去好像很兴奋,就这么喜欢被我看逼吗?” “啊啊啊你不要说了!”宁沐婉面红耳赤,扭着腰想伸腿踢他。 可是她和安佑泽的力量悬殊实在太大,怎么都没办法挣脱他的桎梏。 安佑泽感觉到宁沐婉的挣扎,侧头轻轻在她大腿内侧亲了一口,“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放松享受就好。” 宁沐婉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享受是什么意思,忽然感觉腿心的软穴传来湿热触感,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强烈快感。 那根湿热的东西顺着她腿心的细缝舔开两片小花瓣,重重舔上她充血的阴蒂。 “哈啊···”呻吟脱口而出,宁沐婉身体颤动,她怎么都没想到,安佑泽居然在舔她那里。 她声音都带了哭腔,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怎样:“不要舔···嗯···那里脏···” “婉婉才不脏。”安佑泽轻声说了一句,似乎在品尝她的味道,咂吧咂吧嘴,又笑着说:“宝贝连骚水都是甜的。” 宁沐婉感觉自己脑袋里“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炸了。 “乖一点,我很乐意这样做的。”安佑泽匆匆说完,又低下头,像接吻一样含住两片软乎乎的小花瓣,在嘴里轻轻吮吸舔舐。 宁沐婉想推开他,可是她爽得浑身发麻,一点力气都没有。 翕动的穴口因为快感而吐出更多蜜水,宁沐婉的手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来,她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下的愉悦所占据。 好爽······ 安佑泽常年训练,手上全是茧子,刚才他用手摸她都弄得她有些疼,可是用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有着唾液的润滑,那根灵活的舌头肆无忌惮地舔弄着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给她带来连绵不绝的快感。 “佑泽···嗯···好舒服···”她失神地低喘着,充血胀大的阴蒂无处可躲,落入安佑泽的嘴里,又被他温柔吸舔。 快感让她的小穴分泌出一股一股淫液,又被安佑泽的舌头卷入他口中,她甚至能听见他停顿时的吞咽声······ 她流了好多水。 她好想要。 “佑泽···嗯啊···不要舔了···给我···”她用手轻轻推着腿间的脑袋,声音带着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食髓知味的小穴根本不满足于这样的舔舐。 她想要更多。 安佑泽满意从她双腿间抬起身体,欺身压上她,低笑着问:“婉婉想要什么?” 身下的小穴深处传来细密的痒,宁沐婉难耐得眼尾都泛起薄红,她环住安佑泽的脖颈,乖乖回答:“想要你插我···” 她诚实得有点犯规了。 安佑泽憋得都快爆炸,但又怕吓到她,索性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裤子拉链上,“婉婉,帮我脱。” 宁沐婉手都在抖,她知道解开他的裤子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偏偏越急,她的手越解不开。 到最后还是安佑泽看不下去,帮了她一把。 那根粗长的肉棒迫不及待一样弹跳出来,青筋鼓胀的模样像是早就蓄势待发。 “插我。”宁沐婉抬眸直勾勾看着安佑泽,像是讨要奖励一样。 不知道是馋坏了还是怎么,她眼睛都湿漉漉的。 安佑泽为了让她的身体先放松下来,自己忍得快疯了,到底还是经验不足,他没有再继续吊着她,扶着硬得胀痛的性器对准她湿漉漉的穴口缓慢沉腰。 “哈啊···就这样···”饥渴的甬道终于吃到心仪的肉棒,宁沐婉满足得眼睛都微微眯起,她感受着安佑泽的进入,无比放松的身体吃下那根尺寸骇人的肉棒好像也比昨天轻松很多。 没有昨天难受的饱胀感,只有敏感穴肉被摩擦撑开产生的快感。 她刚才流了很多水,安佑泽进入的时候也只是感觉到轻微的阻力,龟头撑开紧致甬道,享受她身体里挤压吮吸带来的快感。 “婉婉,你里面在吸我,就这么舒服吗?”安佑泽拉着宁沐婉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怕她不适应,他克制着翻涌的情欲,在她身体里缓慢抽动。 但即使这样,两个人也还是得到了莫大的快感。 宁沐婉虽然害羞,但还是秉持了她一如既往的诚实:“很舒服···嗯啊···佑泽、佑泽···就是那里···” 她面带潮红,被安佑泽牵着一只手,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这样的场面或许没有哪个男人顶得住。 哪怕是经受过各种严苛训练的安佑泽。 气血上涌的瞬间,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床,压在宁沐婉身上,再也克制不住想放纵和她做爱的欲望,粗长的肉棒飞速在她身下软穴里顶撞起来。 “啊啊···太、太快了···嗯···”宁沐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疯,她浑身都发软,无力的身体只能无助地抱住他结实的背,两条修长匀称的腿都被操得不断颤动。 可是那根肉棒真的操得她好爽,在她穴里猛操时,柱身上的青筋一遍又一遍磨砺着娇嫩的甬道,她感觉自己的小穴都被他操麻了,不断流出一股股湿滑的热液。 “婉婉,我忍不住···”安佑泽粗喘着,性器被阵阵收缩的花穴咬得爽极,他根本就没办法停下来,只能跟随最原始的本能重复着简单的动作。 宁沐婉感觉自己爽得魂儿都要飞出来了,她不讨厌这样激烈的性爱,甚至隐约还有点喜欢。 她喘息着抱紧身上的男人,嗓音中的清澈也被娇媚取代:“没、嗯、没事···我喜欢···嗯啊···” 就这么三个字,安佑泽感觉自己要彻底失控了。 ----分割线---- 收藏少少的,岚的心凉凉的 晚上双更,虽然但是我还是很勤奋的(每天都有在努力写,所以快拿珠珠和收藏砸我啊急死我了) 9.早上起床被老婆偷亲做梦都能笑醒(H) 宁沐婉感觉自己快要爽死了。 原本她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沉迷于性爱。 直到现在,她躺在床上,被发疯的安佑泽操得快神志不清。 原本粉嫩紧致的小穴艰难含着粗硕的肉棒,穴口已经被操得发红,湿滑的淫水被肉棒带出,黏腻在两个人的结合处,又被抽插的动作拍成淫糜的白沫。 “啊啊···佑泽···那里不要···”宁沐婉爽得都快叫不出来,藏在花穴深处的敏感处却被大龟头重重碾压,酥麻快感像是电流一样瞬间蔓延全身,她眼前似乎都闪过白光。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一颗一颗滑落,她被操得浑身酥软,只能无助地抱着安佑泽的脖颈求饶,“不行、不行了···嗯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小穴都被操得痉挛颤抖,紧致的甬道却一次又一次被肉棒撑开,她明明都觉得那里被操得麻木,可是快感却还是源源不断从下身传来。 “婉婉···再坚持一下,快射了,嗯···宝宝好会吸。”安佑泽额前都渗出薄汗,他下身像是发了狠一样操着宁沐婉,夹杂着低喘的话语却很温柔。 像是为了安抚她,他低下头找到她柔软的唇瓣,轻柔爱怜地亲吻她。 强烈的快感让宁沐婉双眼失神,大脑好像都变得迟钝,她没办法回答安佑泽的话,即使被他温柔吻着,她嘴里还是不受控制一样溢出低软的呻吟。 小腹又开始传来熟悉的酸麻感,宁沐婉知道自己又临近高潮。 淫糜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明明只是躺着享受,她却感觉自己快要体力不支。 感觉到含着自己的花穴又开始缩紧,安佑泽咬着牙在她身体里冲刺,“要射了,宝贝,和我一起···” 宁沐婉根本就说不出话,快感像是被刺破的气球,爆炸的一瞬间蔓延全身。 她又高潮了。 性器再次被高潮的花穴绞紧,安佑泽深深顶入几下,总算是心满意足射精。 浓稠的精液灌入宁沐婉身体里,安佑泽忽然脸色一变,连忙抽身而出,“坏了,忘记戴套了,宝贝,我抱你去洗一下。” 宁沐婉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安佑泽的话。 她喘息着轻轻摇头,话语有些无力:“没···没关系,我在医院检查过,我的子宫有问题,没有好好备孕的情况下很难受孕,这两天是安全期,怀孕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见安佑泽还是一脸自责,她努力抬起发软的手臂,浅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如果真怀上了就生。” “现在的环境不适合怀孕生子,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了···我去打盆水给你擦一下,我下次把套放枕头底下,免得又忘了。”比起要不要孩子,安佑泽还是更担心宁沐婉的身体。 末世的环境下,宁沐婉如果怀孕,就相当于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宁沐婉笑着看他离开,恍然间才发现,好像他们完全没有想过,他们只是刚确认关系的男女朋友。 好像两个人都已经在心里默认,他们以后会结婚,会有未来,会共度余生。 前半生那二十多年,他们也是一起走过来的,宁沐婉知道,或许不会有任何一个外人,比他们更熟悉如何跟彼此相处。 也挺好的,老夫老妻一样。 宁沐婉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安佑泽很快就端着一盆温水回来,仔细给宁沐婉清理。 “都怪我太上头了,婉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他一边拧干帕子,一边对宁沐婉承诺。 其实对于宁沐婉来说,她还蛮喜欢不戴套的感觉。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比昨天还爽。 她歪着头,“可是不戴套好舒服,我喜欢你不戴套和我做爱。” 安佑泽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望又有了复燃的苗头。 他有点郁闷,怎么和宁沐婉在一起,他反而是婆婆妈妈的那个了? “不能冒风险,你乖一点,等以后生活稳定下来再说这个事。”安佑泽越说越郁闷,之前和朋友聊天的时候,都是男性朋友说不想戴套,怎么到他这儿就反过来了? 宁沐婉感觉安佑泽好像比她印象里更可靠。 安佑泽生怕她再说什么话刺激他,给她擦干净身体,就连忙端着水盆跑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睡衣睡裤。 抱起还是他离开时那个姿势的宁沐婉,他声音低哑:“先睡觉吧,明天你还要接着去搞科研,别累坏了。” 宁沐婉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个时候睡意也渐渐涌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轻轻答应一声,在安佑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沉沉睡去。 或许睡前适当做一些运动确实能提高睡眠质量,宁沐婉一夜好眠,只是天蒙蒙亮时,她彻底被热醒。 哪儿来的这么旺的火气? 宁沐婉慢吞吞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都在安佑泽怀里,这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即使睡觉的时候也完全不会放手。 还好他睡相还不错,宁沐婉并没有感觉不舒服。 但是真的太热了······他体温怎么这么高? 宁沐婉看着安佑泽的睡颜,感觉自己有些奇怪,明明从小就是看着这张脸长大的,但是这两天她越看他越想亲。 他全身都硬邦邦的,只有嘴巴是软的,亲起来感觉很好。 那就亲一下好了,反正已经是她的人了。 宁沐婉眨眨眼,悄悄在安佑泽唇上碰了一下。 接着,她就看见安佑泽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大早上被老婆偷亲,怎么想都会美得冒泡。 “你什么时候醒的?”宁沐婉一看他那个憋不住的笑就知道自己被抓现行了,红着耳朵拧他手臂。 安佑泽睁开眼,那双深邃眼眸里蕴满笑意,在她额前印下一吻,“你翻身的时候我就醒了,干我们这行的不能睡太死,有点动静就醒了。” “还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宁沐婉又问。 “不睡了,今天上头好像有新任务,我带队里出去看看,能不能搜点物资回来,顺便如果有什么新发现,带回点样本回来给你。”安佑泽伸了个懒腰,没有一点赖床的想法,说起床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宁沐婉觉得能够说起就起的人类真的太狠了。 她在床上又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看着安佑泽换衣服,“你手臂的事······你是怎么说的?” 陪她出去之前还打着绷带,回来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怎么想都说不过去。 如果真要说他的梦境,宁沐婉觉得没几个人会相信。 安佑泽换裤子的动作一顿,轻轻摇头,“打马虎眼打过去的,我都不知道这玩意怎么解释——出门保护科学家,结果玩了套玄学回来,真说实话,上头说不定觉得我嗑药嗑迷糊了。” 宁沐婉抿了抿唇,“你今天能回来吗?” “怎么?老婆这么想我?那肯定回来啊。”安佑泽嬉皮笑脸凑到宁沐婉身前,“宝贝儿,给老公嘴一个。” 无语之下,宁沐婉选择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打了一巴掌,“正经点,如果晚上十点前能回来,就来研究所找我,我采集一下你的血液样本,这个事情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军区不会让你糊弄过去的。” 瞬间治愈的能力,放在末世怎么想都是稀世珍宝。 再加上丧尸的出现,不管是对安佑泽自己来说,还是对所有置身于危险中的先锋队队员来说,如果能广泛运用这种能力,那就可以避免很多伤亡。 安佑泽挨她打倒是习惯了,反正也不痛,她也舍不得用力,挠痒痒一样。 他在宁沐婉脸上亲了一口,佯装失落对她道:“你就不能糊弄糊弄我吗?你说一句想我,我今天说不定能提前完成任务。” 一句想念,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或许是有的。 想起昨晚安佑泽能被自己一句话弄得发疯,宁沐婉脸上又开始红,她手指绞着被子,细声道:“你早点回来,注意安全,我······我昨天做实验的时候,突然想到你,都被杨公发现不对劲了,他说我做着实验居然都能笑出来。” 她脸上红红的,虽然是在说实话,但是眼睛却因为害羞而不敢聚焦在他脸上。 娇娇软软的心上人这样说话,安佑泽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一头狼,正对着月亮发出高亢嚎叫。 “嘿嘿,乖宝,那我今天早点回来。”他嘿嘿一笑,又在宁沐婉脸上响亮亲了一口,才干劲十足地翻身下床。 宁沐婉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研究表明,恋爱中的情侣在进行拥抱、接吻等行为时,大脑中会产生大量内啡肽,从而使人产生愉悦感、宁静感和满足感。 自己亲身体会之后发现,果然是真的。 她现在好开心,还好舒服。 谈恋爱谈得浑身舒畅的宁沐婉又赖了会儿床,这才精神十足地起来,准备前往研究所,开始新一天的科研路。 ----分割线--- 顺手解释一下为什么小青梅歪头描写很多(现在可能还没出现但是以后会蛮多)——来源于之前刷短视频刷到哺乳动物在思考的时候喜欢歪着脑袋(其实是看到萨摩耶歪头思考的样子太可爱了所以。。。) 10.传染性 研究所离宁沐婉住的地方不远,他们两家人现在住在北部军区原本的军区大院里,研究所也在北部军区内部,虽然可以叫车接送,但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宁沐婉还是想自己走走。 军区大院的条件很好,能住在这里,也多亏有宁沐婉和安佑泽在。 一个是领导层已经下令重点保护的传染病学家,一个是带着小队所向披靡的前特种部队中校,而且两家父母都有大局观,没有仗着两个孩子有出息就占用资源,只是申请了一个三室一厅挤在一起。 搞得军区领导层还总觉得对不起他们两家。 宁沐婉溜溜达达走在军区里,路上遇见不少人,几个月以来,军区里的人基本上都记住了几个重点保护的人长什么样,友善又礼貌地给她打招呼。 虽然不熟悉他们,但宁沐婉还是礼貌地一一回应。 即使身在末世,但人类好像被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和勇敢,再加上北方人豪放直爽的性格,以至于整个北部军区的环境好得出奇。 宁沐婉边走边想,如果她和安佑泽能挺过末日的危难,那以后就在这边定居吧。 比起江南温柔缠绵的风情,她还是更喜欢这里直爽开朗的骄阳。 那是她没有的东西。 还没走到研究所,宁沐婉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警笛声,连续几个月养成的条件反射让她瞬间紧张起来,转身看去,才发现是一辆救护车开过,后面跟着一辆普通的轿车。 可能是又接收了新的幸存者吧。 宁沐婉放松了一些,继续往研究所走去。 “小宁今天来这么早?”杨院士正从实验室出来,看见换上白大褂进来的宁沐婉,顿时眉开眼笑,“来得正好,你跟我过来看这个。” “怎么了?”宁沐婉有些好奇,连忙跟上杨院士的脚步往实验室里走。 杨院士指了指显微镜,“你去看,我刚才发现你们带回来的样本里,病变细胞活性明显增高,它们像是饥饿的猛兽一样疯狂进食,或许这就是你们看见的怪物具有极强的攻击性的原因——有什么东西使用某种方式影响了生物,使它们只剩下进食的欲望,吞噬一切活着的东西。” 宁沐婉一怔,连忙跑到显微镜前查看。 果然如杨院士所说,病变的细胞正在疯狂吞噬正常细胞,速度是肉眼可见的快,而且病变细胞明显比正常细胞的活性高出数倍。 “等一下,这个样本是死去的人类身上提取的,正常细胞早就应该死绝了才对······”宁沐婉根本就没想明白这一点,“就算是癌细胞离开人体也会很快死亡,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距离你们把样本带回来已经超过48小时了,这些细胞居然还在繁殖和相互吞噬,如果再找不到它们病变的原因和杀死它们的方式,它们会变异得更加恐怖。”杨院士脸色严肃下来,话毕,杵着拐杖叹了口气。 宁沐婉沉思许久,才又问道:“杨公,昨天检测的血液样本结果怎么样?是病毒吗?具有传染性吗?” “有传染性,我昨天让他们用小白鼠实验过,会通过体液传播,但不会通过空气传播。但现在不能确定是否是因为病毒,现在的设备不足以支撑我们检测出病原体,不知道李工那边什么时候才能把设备修好······”杨院士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现在的设备能做简单的实验已经是极限,他们能做的太少太少,除非工程师们能尽快修好损坏的设备。 宁沐婉心里一沉,如果病原体具有传染性,那正好就是她的专长,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设备支撑她研究病原体,要拿出应对方案更是天方夜谭。 “杨公,现在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宁沐婉沉沉出了口气,“咱们艰苦几天,一个方法一个方法试,就算短时间内不能研究出治愈方法,至少也要告诉前线的先锋队怎么处理受感染的怪物。” 杨院士是他们这个科研小组的组长,这个时候不管再苦再累也只能点头同意,“叫其他人去会议室开会吧。” 宁沐婉点头应下,转身快步离开了实验室。 整整一天,宁沐婉像个机器一样在实验室里运作着,每当大脑疲惫时,她就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如果能找到最简单的杀死怪物的方法,她就能保护安佑泽和先锋队里的几百个战士。 就像他保护她那样。 已经是凌晨,实验室的灯还亮着。 宁沐婉还在忙活着实验,身后却匆匆跑来她的助手:“老师,安上校带着先锋队几个人过来了,他们又带了一堆组织样本回来!” “啊?”宁沐婉顿时又惊又喜,样本越多越能让他们的结果变得准确,听到这句话,她连忙带着几个人去研究所外接安佑泽。 安佑泽正靠着车抽烟,看见宁沐婉出来,也不顾别人在场,咬着烟给她抛了个媚眼,“聪明蛋,知道你们想要这个,科研那玩意我们帮不上什么忙,顺手带点这玩意回来还是可以的。” 宁沐婉指挥着几个助手赶紧把样本带回实验室,看着安佑泽脸上的笑,心脏跳动的速度好像又变快了些。 几个先锋队的队员倒是从这句话里琢磨出不对劲了。 老大怎么有点献殷勤的味道了? “谢谢,这对我们来说确实很重要······”宁沐婉说着,走上前想看看安佑泽有没有受伤,但是在场人太多,她又不太好意思,只能小声问:“你们都没有受伤吧?我们今天发现怪物的体液是具有传染性的,身上千万不要有伤口,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刚说完,就看见包括安佑泽在内的所有人脸色一变。 “你等一下,传染性?体液传染?”安佑泽脸色复杂,两道浓眉紧紧拧起,“被咬了也会传染吗?” 宁沐婉顿时怔住,她呆呆点了点头,“理论上说,如果咬破表皮接触到血液或者毛细血管,那确实会造成传染。” 安佑泽还没有说话,一个先锋队员怔怔开口:“老大,那、那蛋子岂不是······” 他们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了警报声。 广播里开始也传来毫无感情的播音腔:“请医疗区附近的先锋队立刻赶往医疗区,无关人员请回到安置区,请勿在道路上闲逛,重复,请医疗区附近的先锋队立刻赶往医疗区······” “妈的,坏了。”安佑泽吐出嘴里的烟头,在地上狠狠踩灭,“一队所有人!跟我走!” 或许又是冥冥中产生了什么感应,宁沐婉拉住安佑泽的手臂:“带我一起去!” “婉婉,你听话一点,我先去解决这个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再和你联系。”安佑泽怎么可能让宁沐婉置身于危险中,不需思考就拒绝了她的要求。 “这是传染病,我是传染病学家!你的队员被咬了,对吗?我要知道病变的过程,就算救不了你这一个队员,至少研究所可以拿到最新的资料,我们要保护剩下来的所有人!”宁沐婉咬着牙开口,她的身体今天已经超负荷运作,可即使已经很累,她还是执意要去现场。 安佑泽思考了两秒,还是沉着脸应下,“我唯一的条件,躲在我后面,不要乱跑,不然老子直接把你抗走。” “我知道。”宁沐婉知道他不会允许自己以身试险,连忙点头答应。 “上车。”安佑泽拉开后座的门,把宁沐婉塞进去,关好车门一步就跨上了副驾驶。 宁沐婉的心怦怦跳,她无法想象医院里发生了什么,可是不管是什么,她都要看见并且记录下来。 但是到了现场,她才发现军区的医院和她接触过的医院截然不同,这里拥有极高的纪律性,几乎是在伤员病变出现攻击性的五分钟内,整个医院就已经撤离完毕。 而病变的伤员,此时正被关在二楼的抢救室内,不断用身体撞击着摇摇欲坠的门。 他已经没救了。 眼球凸出,身上浮现出密密麻麻可怖的毛细血管,整个人都变成了近乎黑紫的颜色,被撞破的皮肤流出的也不是鲜红的血,而是呈现黑色的病变体液。 “老大,蛋子他······”先锋队的队员开口时,话语已经哽咽。 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几个月,早就是过命的交情,往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变成这个样子,哪怕是铁血男儿也忍不住落泪。 安佑泽沉沉出了口气,“婉婉,他还有希望吗?” 宁沐婉低下头,沉默两秒,才轻轻摇头,“已经完全病变,他已经不是他了,他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被病原体蚕食了。” 肉体撞门的闷响还在持续,已经病变的蛋子哪怕面对门外的战友,也充满了攻击性。 安佑泽抽出身后那把军用弯刀,“别他妈哭哭啼啼的,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剩下的幸存者!开门,送兄弟体体面面上路!” 是的,他们最后唯一能做的事,只有让蛋子体面离开。 不要再伤害外面的人了。 宁沐婉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切。 门打开的瞬间,她闭上了眼。 哪怕只是旁观,她还是落下了眼泪,更别说,要让安佑泽他们亲手杀死曾经的战友。 安佑泽下手干净利落,尸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丢开自己手上的刀,摘下了头上的头盔,“敬礼!” 先锋队的队员们强忍着眼泪,对地上的尸体郑重敬礼。 安佑泽转身,看向远处的宁沐婉:“走吧,送你回研究所。” 回研究所的路上,安佑泽点了根烟,陪着她慢慢走过去。 他看着已经完全黑透的天,哑声开口:“我们今天去别墅区搜寻的时候,发现了一户幸存者,母女两个,那个妈妈才三十多岁吧,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她爹前几天的时候就死了,为了保护老婆孩子被老虎咬死了,给娘俩留了一房子物资,希望她们能撑到有人来救她们,谁知道又出现了丧尸这玩意,娘俩被困在房子里。我们去的时候丧尸已经把门冲开了,蛋子冲得最快,为了保护那娘俩,蛋子被咬了。” 宁沐婉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知道安佑泽现在不好受,只能握紧他的手,“我们也在努力,昨天和今天已经有了很多发现,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会找到治愈的方法的。” “我保证。” ----分割线---- 所有专业知识来自百度百科,如果有写错了的地方那就是因为我文盲qwq看剧情吃肉就好了宝们 11.所以我只是个试验品吗宝宝 虽然想第一时间把今天所有的情况弄清楚,但刚回到研究所,宁沐婉就被看出她状态不好的杨院士赶回家休息了。 “养好精神,以后多的是时间给你研究,没有好身体,拿什么搞科研?” ——自宁沐婉认识他以来,总是乐呵呵的和蔼老头第一次这么严厉地说话。 无奈之下,宁沐婉只能乖乖跟着安佑泽回了家。 “哎哟,阿囡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警报响的时候,妈妈又担心又害怕,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你们没事就好。”安母坐在客厅里,听见开门的声音便连忙凑过来,看见两个孩子都全须全尾回来,这才算放心了些。 宁沐婉往客厅里看,才发现两家父母都没睡觉,都在等他们回来。 她扯出一个笑,“没事,只是医院出了点事情,佑泽已经处理完了,我在研究所做事有点入迷了,没注意看时间。” “没事就好,你们这么晚回来,明天又要大早上就出去,快去洗漱睡觉吧。”宁母也担心不已,只是她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气,也不能多劝什么,只能赶紧打发两个孩子去休息。 “好。” 宁沐婉刚应下,就见安母对安佑泽招了招手,“佑泽,你过来,妈妈跟你说点事情。” 她莫名怔住,下意识看了安佑泽一眼,看见他安抚一样对她眨了眨眼,才连忙低着头往厕所走。 简单洗漱过后,宁沐婉看见客厅已经暗下,自己的父母应该回房间休息了,她轻叹一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干妈在骂人:“你说你,妈妈知道你体力好,但是小婉一天累到头回家里,本来小姑娘体质就不好,你昨晚闹得人家半夜才睡觉,今天早上妈妈都怕小婉腰酸背痛起不来床。小婉今天又是忙到凌晨才回来,我警告你啊,不准再闹小婉了,真是的,臭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宁沐婉感觉自己又要熟了。 他们昨晚都听见了?! “知道了知道了,妈你赶紧去睡觉吧,我保证今晚不闹了,知道错了。”安佑泽蔫蔫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一听就知道是被训得没脾气了。 “等小婉忙完,你们两个的日子不是还长着吗?你忍一忍,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安母还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安佑泽尾音拉长,似乎还能听出几分郁闷。 宁沐婉就站在门外,直接进去也不是,敲门也不是。 只是她正纠结着,房门突然被打开,走出来的安母迎面和她撞上。 宁沐婉整个人彻底红透了。 “干、干妈。”她细细叫了一声,手指尴尬地拧着自己的衣角。 “阿囡啊,快进去睡觉吧,看看你,都快有黑眼圈了,不睡觉可就不是妈妈的好宝宝了,快睡觉。”安母倒是看着坦然,满脸都只有对宁沐婉的心疼。 她拉着宁沐婉的手拍了拍,接着就把宁沐婉推进了卧室里。 宁沐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本来忙了一天她就晕头转向的,现在还突然发现昨晚叫得太大声,被爸爸妈妈听见了······ “他们、他们听见了······”她又羞耻又委屈,伸手轻轻打了安佑泽一下。 安佑泽看得好笑,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听见又怎么了?他们年轻时候也这么干,他们不做这种事咱俩怎么生出来的?” 那也不能让家长听见了啊! “你要点脸!”宁沐婉又羞又气,在他胸口上又打了一下。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宝贝儿消消气,我去洗漱一下,你先睡觉。”安佑泽由着她打,笑嘻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把她放在床上,往厕所走去。 宁沐婉撇了撇嘴,留下一盏床头灯,在暖黄的光线下倒回床上。 明明以前开着灯很难睡着,但或许今天她太困了,刚躺下她就感觉到一阵困意,眼皮越来越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出乎意料的是安佑泽还没有离开,好像在等她醒来。 “宝贝儿,你可算是醒了,今天没任务,我陪你去研究所呗。”安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连衣服都换好了,嬉皮笑脸坐在床边跟她说话。 宁沐婉刚睡醒,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她用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开机,看着安佑泽呆呆点头,“你今天没有别的事吗?” “没什么事,先锋队今天休息一天,大家连轴转快一个月了,也得休息休息。”安佑泽说着,看着她刚睡醒又呆又乖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她好几口。 “嗯?”宁沐婉莫名其妙被糊一脸口水,用袖子擦了擦脸,“干什么?” 难得脾气这么好。 更可爱了。 安佑泽趁机又亲一口,“嘿嘿,真可爱,看起来好乖。” 宁沐婉觉得他有病,大清早起来就犯病。 但是看着他脸上的笑,她莫名其妙又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也在变好。 “我去洗漱。”她难得没嫌安佑泽蠢,掀开被子下了床,往厕所走去。 房子的设计其实还挺不错的,几个房间跟客厅厨房组成了一个T字型,她睡的小卧室在左侧,两对父母的在右侧,按理说如果不是叫得太大声的话,那边应该听不见。 她前天晚上叫得真的有那么大声吗? 宁沐婉越想越崩溃,索性不想了,免得心态变差。 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由于常年为了搞科研顾不上吃饭,在两个妈妈的严厉监视下吃完早餐,宁沐婉才终于获得自由,带着安佑泽准备去研究所。 今天安佑泽在,她也难得犯懒,坐上了他那辆改装越野。 “你不是最讨厌去研究所那种地方,今天怎么想跟着我去?”上了车,宁沐婉才终于想起这个问题。 安佑泽脸色一变,很快又变回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嬉笑着回答:“难得休息一天,老婆不能休息,那我只好当狗皮膏药了。再说了,你昨天不是说,想要给我抽个血吗?” “嗯······我差点都忘了。”昨天在实验室忙了一天,宁沐婉差点都忘了这个事,没想到他还记得。 “知道你这两天得忙,我记着呢。”安佑泽咧嘴一笑,开车的同时居然还能抽空给宁沐婉抛个媚眼。 虽然这个贱样以前怎么看怎么烦,但是现在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反而觉得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跟他在一起能偷偷得到一些放松。 宁沐婉低头笑笑,“你再这么说,我都想给你点奖励了。” 安佑泽呼吸一顿,“什么奖励?” 不怪他脑子里什么事都往某个方面想,他这个年纪,尝点甜头就刹不住车,昨晚能让宁沐婉安安稳稳睡觉,已经是他爱得深沉的表现了。 “唔······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宁沐婉思索片刻,才发现自己在奖励人这方面,好像有很大一片知识盲区。 她得补充一点知识了。 “成,老婆给我画的饼,我吃了。”安佑泽倒是答应得干脆,好像宁沐婉说什么他都信。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研究所门口。 “跟我来吧。”宁沐婉说着,带着安佑泽往里边走。 现在研究所没有末世之前那么多规矩了,安全守则要做,但也不至于到以前那种进门还要身份认证的地步。 安佑泽成天在安全区里晃悠,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屡屡立功,安全区大部分人都认识他,看见他跟在宁沐婉身后,站岗的卫兵没有拦着,还敬了个礼。 不过进了研究所,安佑泽还是老实了很多。 想牵老婆白白软软的小手,但是研究所里等会儿肯定人很多,老婆害羞,肯定又要打他。 宁沐婉不知道安佑泽在想什么,自顾自带着他往一楼一个窗口走去。 “小李,给他抽两管血做生化,再抽一管红的不用做处理,等会儿送到实验室来,谢谢。”宁沐婉礼貌地对窗口里护士打扮的女孩开口,又指了指身后的安佑泽。 女孩连忙去取采血管,“好的,宁教授,” 安佑泽沉默片刻,把手臂递进窗口里,又转头看向宁沐婉:“不是,你们这儿还真管抽血这事?这不都是医院抽了送过来才对吗?” “没办法,哪里都是人手紧张,小李是护理学院的学生,才学了最基础的东西,想帮忙但是帮不了多少,就让她在这个窗口了。不过她在这里也免得医院那边跑过来送样本麻烦,能在这里抽就直接在这里抽了。”宁沐婉叹了口气,倚靠在窗边看着小李给安佑泽抽血。 她有些担忧,前几个月发生了类似电磁脉冲一样的灾难,现在能用的设备不多,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安佑泽瞬间痊愈的原因。 只是安佑泽听完后眼睛都瞪大:“学生?所以她没有抽血的经验?唉我操!痛!” 宁沐婉蹙眉,按住安佑泽下意识想挣扎的手,“她只是下手重,但是针是进血管了的,不要乱动,动了又得挨一针。” 安佑泽深深吸了口气,委屈看向宁沐婉:“所以我只是个试验品吗宝宝?” 宁沐婉:······ ----分割线---- 正好是周末的话就双更吧,剧情过了之后明天就可以吃肉了qwq 12.原来亲一口就不痛了真的是实话 “不是,别乱说,不看就不疼了。”宁沐婉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声哄着他,抬手轻柔遮住他的双眼,侧身挡在他身前,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隔绝了他的视线。 安佑泽做梦都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 整张脸都埋进她香香软软的奶子里,安佑泽有点呼吸困难,但是触感实在美妙,他舍不得挣扎。 还好他的身体健康得令人发指,三管血很快就抽完。 他从宁沐婉胸前抬起头,眼睛都憋红,但还是努力装出了委屈模样,“还是痛······那个针头好粗。” 宁沐婉知道针头粗,她亲眼看着小李拿的最粗的针头。 但是安佑泽可怜兮兮捂着手看着她,这种她司空见惯的事好像也开始让人心疼。 “好了好了,已经抽完了,等一下就不痛了。”宁沐婉摸着他有些扎手的头发,见他止血的手按得有些粗暴,顺手接过他手上的棉签,替他按着伤口。 小李拿着三管血沉默片刻,转身就往实验室跑。 她不要当小情侣play中的一环。 安佑泽眼尖,看见小李离开,单手抱着宁沐婉的腰,撅起嘴看她:“老婆亲一口就不痛了。” 宁沐婉脸上红红,左右看看没有人在,才低下头飞速在安佑泽唇上碰了一下,只是没想到安佑泽反应比她更快,按着她的脑袋和她交换了一个深吻,才心满意足松手。 被放开的时候,宁沐婉呼吸急促,手上给他按着伤口的棉签也掉在地上,她连忙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准备给安佑泽拿根新的。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瞬间,她眼睁睁看着安佑泽的手臂恢复如初,根本就看不出被扎过针了。 安佑泽:······ 才亲了一口! 怎么就愈合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宁沐婉歪着头看向他的手臂,“还疼吗?” 安佑泽蔫蔫摇头,“没事了。” 亲一口就不痛了,原来他说的是实话。 宁沐婉了然点头,“你去我办公室玩会儿吧,我得去实验室了。” 安佑泽抿唇,难得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宁沐婉的话。 “怎么了?”宁沐婉看出他情绪不对,轻声询问。 他还是没有说话,垂下的右手里像是捏了什么东西。 良久,他才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宁沐婉。 那是两枚肩章。 “今天早上,永年他们跟我说,杨公接手了蛋子的尸体,他是我们目睹的第一个因为被咬伤而产生变异的人类,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他轻声说着,话语里藏着叹息。 宁沐婉怔住,忽然就明白手上的两枚肩章属于谁。 肩章躺在她手心里,莫名变得格外烫手。 安佑泽看向宁沐婉,握住她的手,“蛋子的家人在地震的时候全没了,他在部队里什么都不知道,前两个月去居民区搜救的时候才找到家里人的尸体。所以看见那娘俩的时候,他比谁都想救下她们。蛋子比我还小四岁,我之前还说过,跟着我不说出人头地,至少也不会流离失所······” “佑泽······”宁沐婉的心里又开始泛起酸涩,连带着喉咙都干涩起来。 “我没事,这几个月我已经见惯了这种事了,只是落在自己兄弟头上,还是想为他做点什么。”安佑泽说着,话语也变得艰涩,“婉婉,我进不去实验室,也不知道蛋子什么时候才能安息,这个肩章你拿着,等蛋子下葬的时候,你给他放衣服里,行吗?” 他没求过宁沐婉帮他做什么,这是他第一次求她。 他知道科研需要样本,哪怕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只能给兄弟祈求最后一丝体面,让兄弟知道,他的牺牲有人铭记在心。 宁沐婉第一次觉得,人如果太懂事,也不是好事。 如果是年少猖狂的安佑泽,他会带着自己的队员来研究所大闹一场,让牺牲的兄弟体体面面地下葬。 可他压住了所有的情绪,从昨晚事发到现在,他没有一次情绪外露,只是在这个时候求她,求她保留兄弟最后一点体面。 宁沐婉心疼他,也心疼所有先锋队的队员。 她捏紧手里的肩章,郑重点头,“我会的。” 不知道在承诺什么。 是一定会答应安佑泽的要求,还是会在后方给予先锋队最强大的支持? 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宁沐婉还有些恍惚。 直到身后来拿东西的助手轻轻叫了她一声:“老师,杨公他们在隔壁准备解剖牺牲的战士,让我来看看您来了没有,您要是不急的话,要不先去换衣服吧?” 宁沐婉怔愣片刻,也知道这种事不能耽搁,答应了一声就准备去换上隔离服。 解剖是严肃神圣的事,每一位大体老师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即使他已经无法在人类学上被定义为人类。 三鞠躬,默哀。 时间还在流逝,他们只能为蛋子举行简单的告别仪式。 “开始吧。”杨公轻声吩咐。 宁沐婉的专业是传染病学,她不会上手主刀,但是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她都要记录下来。 “血液样本采集了吗?”宁沐婉拿着纸笔在一旁记录,轻声问了一句。 主刀的是安全区里的幸存者,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法医,比起这些在某一个领域高精通的科研人员,她更熟悉这种实操。 法医点了点头,“已经采集了。” 宁沐婉这才放心。 现在能确定的一点是病原体会通过体液传播,那么血液样本是她研究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还有······ 她想着,又开口道:“看一下有没有消化道出血的情况,消化道分泌物也采集一份给我。” “好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宁沐婉仔细记录着自己观察到的每一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上的记录本已经密密麻麻写了三页纸。 其中不乏她对病原体的猜想。 一切结束后,法医留下来缝合,宁沐婉也没有离开。 她看着解剖台上已经满目疮痍的尸体,轻声问拄着拐杖走到门边的杨院士:“杨公,需要的器官组织我们都采集了样本,他可以下葬了吗?” 杨院士脚步滞住,一声长叹从口罩下传来。 良久,他才又步履蹒跚向外走去:“暂时还不行,在没有得到新的样本前,我们不能······” 科研的道路,总是悲壮而又残忍。 宁沐婉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解剖室。 可是也正因为无情和残忍,今天的进展堪称飞速。 整个研究所也终于轻松了一些,大家都紧锣密鼓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宁沐婉感觉自己好像还有很多事要做,但天色已经暗下。 她用力眨了眨干涩的双眼,见大家都准备回去休息,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安佑泽的采血管。 看着架子上另外几管属于蛋子的血液,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用滴管分别吸了两滴,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 没有她想象中的反应。 想想也知道她的想法太过天方夜谭。 安佑泽瞬间痊愈的问题还是个迷,不过现在至少可以确认,他的血液里没有抵抗这种怪异病原体的抗体。 宁沐婉低低叹息,没有再多想什么,开始专心研究安佑泽的血样。 深夜,她有些恍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安佑泽还在等她,但是或许是等得太无聊,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嗯?宝贝儿,你回来了?”安佑泽在她进门时就悠悠转醒,看着她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 宁沐婉心不在焉点了点头,“嗯,我们回去吧。” “嘿嘿,好。”终于等到老婆下班,安佑泽开心得不行,只是跳起来跟在宁沐婉身侧还没走两步,他就察觉她情绪的异样,“婉婉,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我做了两个小时的实验,还是没有搞明白你为什么能恢复得那么快。”宁沐婉有些挫败,花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却一无所获,怎么想都很丢人。 安佑泽挠了挠头,他学习成绩一般,更别说这种专业的事。 努力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安佑泽只能蔫蔫跟在宁沐婉身后,细碎念叨:“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恢复这么快,我又搞不明白你们是那什么研究的,反正要我思考,我还不如相信梦里那老头说的话,不管我受什么伤,只要有你在,我就能痊愈。” “等等。”宁沐婉脚步顿住,“我?” 安佑泽大脑宕机,“你?” “对啊,我!是我!”宁沐婉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转身又跑进办公室,“不知道小李还在不在楼下,我都忘了我也要抽血做对照组才行。” 安佑泽沉默片刻,抬手把宁沐婉整个人扛在肩上,顺手在她屁股上落下一巴掌,“老实点,都快十二点了,再不回去睡觉咱俩又得挨骂,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宁沐婉:······ 她不想这么丢脸地被扛着走。 “我知道了!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就好了!”她挣扎捶着安佑泽的背,想让他把她放下来。 “嗯,上车就放你下来。” “那还有什么用!” “乖一点,外面说不定还有人,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下亲你哦。” “······” 13.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助眠的事(H) 回到家里,宁沐婉怎么都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心心念念她的研究。 安佑泽沉默看着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精神似乎很好的宁沐婉,片刻,手臂箍住她的细腰,“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助眠的运动。” “唔?”宁沐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佑泽抱起来,摆出了一个背对着他跪在床上的姿势。 身后很快又压上火热健壮的男性躯体,暧昧的吻也随即落在颈侧。 安佑泽声音低哑:“宝贝,他们都睡了,记得叫小声一点。” 身体在被他抱住的时候就起了反应,宁沐婉说自己不想要是假的。 又想到今天安佑泽情绪低落,她也没有办法帮他。 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陪他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放纵一夜。 “好···”她声音有些颤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憋住。 她真的很喜欢和安佑泽做爱,他并不粗暴,狂热的时候也会温柔吻她,把她的身体和心都照顾得很好。 安佑泽单手撑着床,一只手钻进她睡衣下摆,仗着她睡觉的时候不会穿内衣,不隔任何阻碍握住一只软嫩奶团,在掌中轻轻揉捏,逗弄着渐渐挺立起来的乳珠。 “重一点···嗯···”宁沐婉并不满足于他的轻抚,她喜欢他用力揉她的奶子,揉得那两只绵乳发麻,再掐住她的乳尖亵玩。 安佑泽求之不得,但手上的力气还是尽力收着,“宝贝,重了你会疼的。” 他细碎的吻落在耳后颈侧,在细嫩皮肤上掀起阵阵战栗,说话间,他呼出的热气洒入宁沐婉的耳道,更是让她身子轻颤。 “嗯···佑泽,亲我···”宁沐婉眼尾泛起薄红,小腹传来熟悉的感觉,双腿间的秘处流淌出蜜液,她难耐地侧过头,向他索吻。 安佑泽发现,她在床上好像只需要他开个头,剩下的事情,她比他主动。 他喜欢这样的宁沐婉。 唇瓣相触时,不管情欲如何高涨,吻都显得那么温柔又缠绵。 宁沐婉很喜欢和他接吻,喜欢他含着她的舌头,吮得她舌根发麻,她甚至不需要提醒,舌尖刚探进他口中,就会被他含住用力吸舔。 她被吻得入迷,浑然不觉胸口的手渐渐下移,剥开了她的睡裤。 直到身下忽然传来一阵快感,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佑泽剥得干干净净了。 双腿间被他勃起的性器顶着,隔着裤子她都能感受到那根粗长阴茎的热度,烫得她的小穴都开始不断收缩。 “唔嗯···”那只手熟练地拨开两片小阴唇,带着黏腻的蜜水刺激她的阴蒂,强烈快感从身下传来,惹得她口中溢出愉悦低喘。 安佑泽用指尖挑逗着那颗逐渐充血的小珠,在她耳侧哑声低笑:“婉婉水好多,还没怎么弄就湿了一片。” 可是宁沐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敏感,好像刚才只是和她接吻,她那里就湿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诚:“因为···很舒服。” 接吻很舒服,被他揉奶子也很舒服,他的手掌很暖,摸到哪里都很舒服。 “婉婉,我有点忍不住了。”安佑泽暗示一样用身下鼓胀的部位撞了撞她腿心,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一片薄薄的避孕套。 宁沐婉都不知道自己枕头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其实她还挺喜欢安佑泽不戴套和她做的。 只是安佑泽执意要做好安全措施。 他戴套的那几秒,宁沐婉上半身伏在床上,侧头看他:“真的一定要戴避孕套吗?我喜欢你不戴套,感觉很舒服。” 安佑泽动作一顿,额角浮出几根青筋,“你乖一点,这个节骨眼只能做好安全措施。” 所以不要再说那些话刺激他了,他本来就没什么自控能力。 戴套的这点动力,全凭对她的爱。 “好吧···”宁沐婉有些失望地回过头,闭上眼准备享受性爱的快乐。 她好像越来越熟练了。 明明只做过两次。 安佑泽戴好套,单手按着她弹软臀肉,“我慢一点,不舒服就告诉我。” 情欲上头,但他还是知道没有太多前戏,宁沐婉可能会不舒服。 宁沐婉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她闭着眼,身下传来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 安佑泽握着那根粗壮的肉棒在湿漉漉的细缝上下滑动,套上的润滑液混合着她的淫水,渐渐在她双腿间划出水声。 而后,他才找到早已湿软不堪的穴口,慢慢进入她的身体。 “啊···”甬道传来熟悉的饱胀感,宁沐婉不自觉轻喘出声。 “疼吗?”安佑泽哑声问她,进入的动作变得更慢。 宁沐婉摇头,“不疼···嗯···很舒服···” 娇嫩的肉穴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但内壁被摩擦产生的快感似乎抵消掉了那些不适感。 她身体里温软紧致,层迭软肉挤压着入侵的异物,哪怕隔着一层套子,安佑泽都能感受到她里面有多湿。 “流了好多水,宝贝好敏感。”他低低地笑,说着粗俗的话刺激宁沐婉。 粗长的肉根进得缓慢,直到全根没入。 花穴被撑得太满,宁沐婉呼吸都变得急促,肉壁挤压吮吸着他的性器,可他却迟迟没有动。 “你动一下啊···”她委屈催促,贪图快感的小穴根本就不满足于只是吃到肉棒,她想要更多。 安佑泽那点温柔,全毁她手里了。 宁沐婉话音刚落,深埋她身体里的肉棒就开始缓缓抽动,他插得很深,几乎不怎么费力就能顶到她的敏感点,小幅度的抽动,大龟头却每一次都撞在那处敏感软肉上。 强烈的快感随即从下腹攀上,被快感刺激的小穴随着她每一次急促的喘息收缩着,夹得身后的安佑泽也开始粗喘。 “宝贝,嘶——别夹了,老公都要被你夹射了。”他有些恼怒地轻轻在宁沐婉屁股上拍了一下,却没想到就是这一下,原本就紧致的甬道又被吓得缩紧。 宁沐婉又要熟了。 她今晚是第二次被安佑泽打屁股了,明明这是小孩子犯错了才会收到的惩罚,可是换到她和安佑泽身上,这个动作却变得无比暧昧。 “别、别打我···嗯···不要这样···好羞耻···”两瓣软乎乎的臀肉被打得轻颤晃动,可她一点也不疼,身体里的肉棒一下一下凿在她的敏感点上,反而让她在羞耻中产生了更强的快感。 安佑泽像是发现了什么,俯身抱着她,温柔操着她的软穴,还要在她耳边低语:“嗯?婉婉里面水越来越多了,喜欢这样玩?” 下身的快感还在源源不断传来,宁沐婉又爽又羞耻,只能无助地摇着头,“我、我不知道···啊···就是那里···” 肉穴深处被操得酸麻,快感像潮水一样侵袭着她的身体,让她没办法思考。 安佑泽低笑,“不欺负你了,让你爽好不好?” “嗯···”宁沐婉脑袋发昏,口中的轻哼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怎样。 声音软乎乎的,像是舒服极了。 安佑泽在她颊侧落下一吻,才心满意足地抬起身体,按着她的屁股加快了速度。 “啊···啊···那里···”身体里的肉棒操得逐渐凶猛,快感也变得越发强烈,宁沐婉爽得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仅剩的一点理智,也只能让她抱住身下的枕头,咬住一角堵住自己口中的呻吟。 卧室里只剩下安佑泽粗重的喘息,和她双腿间的软穴被操出的黏腻水声。 他的耻骨撞在她屁股上,肉体撞击发出的响声却因为她过多的淫水而变得黏腻,粗长的肉棒在她身体里快速进出,摩擦着敏感饥渴的肉壁。 好爽······ 娇嫩穴肉被大肉棒上的青筋磨得酥麻,快感却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宁沐婉叫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克制隐忍的声音带着娇,反而比真正叫出来更加诱人。 她爽得小腹都开始收缩,花穴也随之绞紧,夹得安佑泽爽极,变本加厉地操着痉挛收缩的花穴。 “嗯···唔···”宁沐婉咬着枕头,可是安佑泽给她的快感实在太强,她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嘴里也溢出细碎的呻吟。 “婉婉···嗯···宝贝好会夹,快高潮了吗?把老公夹射就让你睡觉好不好?”安佑泽俯身双手撑着床,就着这样的姿势与她耳鬓厮磨。 暧昧的姿势让两个人的皮肤大面积触碰在一起,宁沐婉能感觉到他高热的体温,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背上那层薄汗沾到了他的身上。 “嗯···佑泽···再快一点···啊···要高潮了···”她松开嘴里的枕头抬起身体,努力压下口中的尖叫,侧头寻找着安佑泽的唇。 像是难得的心有灵犀,安佑泽顺势吻住她,同时也在缩得越来越厉害的小穴里冲刺起来。 高潮时的尖叫被吞没在两个人相连的唇瓣间,动作平息下来之后,卧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剧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喘息。 “我去打水给你擦一下身体,乖,等我。”安佑泽很快从射精的快感中回过神,鼻尖轻轻撞了一下宁沐婉的,有些不舍地从她身体里抽身而出。 14.给发霉的父母找点事做 宁沐婉躺在床上,眼眸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她好像爱上和安佑泽做爱的感觉了,虽然次数不多,但每次做爱时安佑泽都会抱着她,赤裸的皮肤紧贴在一起,在劫难来临的日子里,弥补了她缺失的安全感。 好像只要他还在,就一定会把这一大家子人保护好。 安佑泽端着一盆温水回来,仔细给体力不佳的宁沐婉擦身体。 “刚才我特意瞄了一眼我爸妈还有干爹干妈的房间,都睡了,没听见,放心吧。”他怕宁沐婉纠结这个事睡不着,顺口提了一句。 宁沐婉脸上还残存着欢爱后的薄红,她细细答应一声,忽然拉住安佑泽的手,小声问道:“要不我们再跟上面申请一间小的一居室吧?” 以两家人的条件来说,想申请再要个一居室也没关系,宁沐婉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只不过因为两个人都是农学院的,现在的环境下暂时没有用武之地,但只要环境平稳下来,他们是未来发展耕种必不可少的专家。 而安佑泽的父母都是建造师,也是以后不可或缺的力量。 再加上宁沐婉和安佑泽两个人的贡献,只是想要个一居室,问题也不大。 安佑泽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行,但是如果我出任务当天回不来,你一定要回爸妈这边,省得没人盯着你你就不吃饭。” 宁沐婉撇嘴,“饿了再吃不就行了,人类饿七天都饿不死。” “亏你还是专业医生。”安佑泽被她气笑,磨着牙把她翻了个面,在她白嫩嫩的屁股蛋上轻轻落了一巴掌,“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和你搬出去?当时不准你住研究所旁边,就是怕你没人盯着不吃饭,真以为是资源紧张腾不出房子给你住?” “干什么又打我!”宁沐婉伸腿想踹他,但到底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这一脚她真踹中了,安佑泽也可以直接退役了。 安佑泽安抚似的在那团软乎乎的臀肉上揉了揉,“祖宗,小点声,要是给我妈叫醒了,你就等着看我出去罚站挨骂吧。” “我知道了。”宁沐婉扁着嘴答应,耳朵尖有些发红,“别揉了,让不让人睡觉了。” 安佑泽嘿嘿一笑,故意低下头在她屁股上亲了一口,才翻身下床,端着水盆出了房间。 那一口亲得宁沐婉尾椎发麻,还以为他又要舔她那里。 见他出去,她才松了口气,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平静过后,睡意也渐渐袭来。 。 又是一天过去,宁沐婉醒来时,安佑泽已经出门执行任务了。 她慢吞吞起床,慢吞吞来到客厅,正准备溜去研究所,没想到被两个妈妈抓个正着。 “吃了早餐再去。” 宁沐婉没有一点胃口,她醒来以后满脑子都是昨天突如其来的想法,只想去实验室好好分析一下是不是她的身体有问题。 只是母命难违,她还是被抓回了餐桌前。 干爹亲自下厨给她炒了一碗饭,毕竟是自己未来公公,怎么想都没办法拒绝。 宁沐婉一边吃,一边看着两家父母在旁边好像在嘀咕什么,似乎是有些为难,他们嘀咕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好像有话要跟宁沐婉说。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是家里缺东西吗?”宁沐婉看得好笑,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 她爸被推了出来。 老头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憋了半天,也只笑着问出来一句:“好吃吗?” 宁沐婉:······ “缺什么?我每天都路过后勤部,顺路说一声就行了。”宁沐婉摇摇头,既然他们不开口,她只能自己猜了,“缺食物吗?还是缺什么生活必需品?” 最后还是她妈看不过去,试探着问道:“小婉,安全区在筹备学校的事,你知道吗?” “前几天倒是听他们说过,安全区里六到十八岁的孩子统计下来有六百多个,正是学东西的时候,外面也危险,成年人都在到处帮忙,安全区就想弄个学校,让孩子们多少学点东西,大人们也得个安心。”宁沐婉点点头,研究所里休息的时候,大家倒是会聊聊这些。 杨院士提倡的,一门心思扑在科研上,大家都成机器了,研究所里还是要有点人气儿才行。 见女儿知道这件事,宁母又试探着开口:“小婉,你说······我们几个要是去当老师,人家要不要?主要是你和佑泽天天往外跑,我们四个在家里也没事做,连个麻将也没有,整天干等着也不是个事,我们想着要是能帮上忙就帮帮。” 宁沐婉思考片刻,倒是觉得也不是不行。 只是两个大学教授,两个一级建造师去教一堆基础知识都没学明白的半大孩子,未免浪费资源。 “这样吧,我今天有空的时候帮你们问问,看看上面有什么安排。”宁沐婉点点头,算是把这件事放心里了。 她和安佑泽几个月来连轴转,忙得晕头转向的,确实疏忽了父母的需求。 她甚至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生个孩子给他们带带。 不过看安佑泽的意思,现在还不是时候。 “行,那小婉你先去忙吧,我们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记得早点回来。” “嗯,好。”宁沐婉答应下来,转身离开了家里。 想想也好笑,安全区里的幸存者大多是三十四岁的青壮年,家里的父母年逾花甲,连个聊八卦的伴都没有,怕是都闲得发霉了。 是得给他们找点事做了,也免得他们整天就抓她不吃饭的问题······ 宁沐婉这样想着,一路来到研究所。 拍拍脸,给自己打打气,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在一楼让小李给自己抽了三管血,宁沐婉又直奔实验室。 可是与她的思路完全不同,她的血液在接触丧尸血液之后也没有起任何反应,甚至为了做对照,她还试了试把自己的体液涂抹在小白鼠的伤口处,同样也没有任何反应。 瞬间痊愈的事,好像只发生在了她和安佑泽在一起的时候。 难不成真如安佑泽梦境里那个老头所说,安佑泽上辈子是把剑,她是他的剑鞘? 难不成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玄学? 几十次实验都没有得到结果,宁沐婉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按理说这种实验可以用控制变量法,但是不管是要她去亲别人,还是要别人亲安佑泽,她的私心都不允许。 又是想不通的一天过去,不过好消息是对于丧尸的研究有了不少进展。 会议室里,杨院士向领导层作着报告。 “综上所述,在现阶段我们唯一能杀死感染者的方式,就是摧毁中枢神经,通过外力击打头部、颈部以及脊椎,使其丧失行动能力,同时,中枢神经被损伤后,病原体也会逐渐死亡,大约在九十六小时后,感染者的尸体会逐渐失去传染性。” 宁沐婉坐在杨院士身后,安静听着领导层后续的安排。 任务还没有结束,他们需要找到能治愈感染的方式。 会议结束后,宁沐婉私下叫住了后勤部的部长。 “肖部长,您好。”宁沐婉礼貌问好,“可以耽搁您一点时间吗?” 肖部长是个面相和蔼的中年女性,她转身对宁沐婉点头微笑:“宁教授,您说。” 看着对方和善的模样,宁沐婉松了口气,简单说明了家里父母的想法。 肖部长低头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宁沐婉的手臂,边走边道:“是这样的,宁教授,这两天我们在考虑另一件事。最近接收的幸存者里,有几个年轻孩子是出去露营受困的,据他们所说,在东边的山坡上有一种变异植物,果实里含有大量的淀粉,煮熟之后和土豆的口感和味道很像,而且生长速度非常快。今天先锋队的任务就是去采集那种果实,后勤部的想法是排查哪些变异植物是可以食用并且大量种植的,听说宁教授的父母都是农学院具有威望的教授,您看今天回去之后,是否能与二老商量一下这件事?” 宁沐婉有些惊喜,毕竟整天吃粮仓里屯的那些食物,幸存者们也受不了,如果后勤部有这个需求,那岂不是又给父母找了事情做,又能给大家改善伙食了? “好的,肖部长,那我回家之后跟我爸妈说明一下情况。”宁沐婉笑着答应,只是面色很快又为难起来,“那安伯伯和梁阿姨······” 她的父母倒是解决了就业问题,安佑泽的爸妈还没个着落。 “这个宁教授不用担心,如果安工和梁工有想法的话,后勤部也很欢迎他们,让两位工程师去当老师未免大材小用,安全区预计两个月后会有拓宽计划,也很需要他们帮忙。”肖部长和善笑笑,不过眼睛里的惊喜根本就藏不住。 毕竟之前没有邀请不代表他们不需要,只是想着这两家父母都年逾花甲,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好的,那我先替爸爸妈妈们谢过肖部长了。”宁沐婉终于放松下来,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差事。 “宁教授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肖部长也长舒一口气,和宁沐婉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宁沐婉解决了父母交办的问题,回家的步伐都轻松了很多。 只是等她回到家里,看见的就是胸前裹着厚厚纱布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安佑泽。 15.亲一口就不痛了2.0 “佑泽?!你怎么了?”宁沐婉刚进了家门就被安佑泽的模样吓飞了魂儿,连忙跑到他身侧,手指按在他颈侧探听他的动脉脉搏。 安佑泽眨眨眼,坐起来搂住宁沐婉的腰,正准备亲一口香香软软的老婆给自己回点血,父亲就端着一盆热水沉着脸从厕所出来了。 “小婉,你别管他。”安父冷着脸把水盆放在茶几上,“自己擦,看看你那个嬉皮笑脸的鬼样子,你真要把你妈气死才甘心?” 宁沐婉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安佑泽委屈开口:“可是我真没事啊,我妈非要送我去医院,我才刚从医院回来,睡一觉就好了。” “你还敢顶嘴?你那纱布都渗血了知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个犟种到底随谁。”安父冷哼一声,看了宁沐婉一眼,“小婉,你管他干什么?大家都别管他, 让他自己睡沙发。” 一句话没说的宁沐婉:······ 不过从对话里,她到是能听明白发生了什么。 安佑泽出任务受伤,在医院简单做了包扎就回家了,家里长辈放心不下,想让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结果这个犟种死活不去,还顶嘴,把家里人气着了。 “没事的干爹,你先去休息吧,我给佑泽看看就行,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真的严重他肯定不会让你们担心的。”宁沐婉细声说着,把水盆里的帕子捞起来拧干,轻轻给安佑泽擦着脸。 看着她温柔细致的模样,安父一口气堵在胸口,有一种白菜被猪拱的痛心感,“你护着这个王八犊子干什么?只知道气人的完蛋玩意。” “不是,爸,我是王八犊子你不就是老王八吗?”安佑泽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地位有点太低了。 安父:······ “你闭嘴。”宁沐婉轻轻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转头看向干爹,“干爹,您别跟他计较,他嘴不会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事的,我看着他就行了。” 安佑泽不情不愿闭上嘴,生怕自己连老婆都惹生气了。 看着他这模样安父就头疼,冷哼一声就回了房间。 宁沐婉这才有时间查看安佑泽的状况,看着他胸前渗血的纱布,顿时心疼不已,“是不是很疼?” “还······还在疼,比刚受伤的时候还疼。”安佑泽原本想说还好,但看着宁沐婉心疼的表情,他脑子总算是机灵了一回,大脑袋委屈巴巴靠在宁沐婉怀里,抱着她的腰开始装可怜。 宁沐婉轻轻摸着他的鬓角,连声哄道:“好了好了,委屈你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安佑泽躲着她的手,往她怀里拱了拱,满眼委屈道:“老婆,爸妈就知道凶我······” 这没出息的样也不知道随谁。 但或许是恋爱脑上头,宁沐婉只想着他在前线受了伤回来还被家里人骂,全然没想过这小子纯粹是自己作的。 “干爹干妈也是担心你······我看一下伤得重不重,佑泽,你听话一点,让我看看。”宁沐婉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他,手指一下一下安抚似的摸着他的脸颊鬓角。 安佑泽不想给她看,主要还是舍不得香喷喷软乎乎的怀抱。 但看着宁沐婉担忧的模样,他还是只能狠心放手,“那你亲我一下,亲一下就不痛了。” 宁沐婉想起他能瞬间痊愈的特异功能,怎么也没办法拒绝。 而且一天没见到他,她也想他。 于是她低下头,给予安佑泽一个温柔的吻。 只是两个人亲得正入迷,安佑泽突然推开她,皱着眉用手抓挠着胸口的伤处,“我操,痒死我了。” “别抓,伤口愈合的时候是会痒的。”宁沐婉连忙按住他的手,生怕渐渐愈合的血肉又被他抓出新的伤痕。 她怕安佑泽忍得难受,抱着他用手轻轻摸着他胸口的纱布,勉强缓解他胸口的痒意。 大概才过了一两分钟,安佑泽平息下来了。 宁沐婉犹豫片刻,还是拿过茶几上的剪刀,慢慢给他拆了纱布。 和她想象中一样,如果不是纱布上还沾着没有凝固的血液,她几乎要怀疑安佑泽是否受过伤了。 “嘿,新的一样。”安佑泽拍拍自己胸口,又腆着脸往宁沐婉怀里拱,“宝贝,你简直就是华佗在世。” 宁沐婉却有些心神不宁,一次两次三次,无数个证据摆在她面前,逼迫她放弃科学的信仰,接受玄学的存在。 如果玄学真的存在,那世界的法则为了平衡太过突出的能力,一定会创造出别的能力,用以与之对抗。 现在出现这么逆天的恢复能力,那以后一定会出现更加可怕的灾难,用以平衡安佑泽的能力。 “婉婉?”见宁沐婉一直没回答,安佑泽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宁沐婉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你没事就好。” 即使知道她心里有事,安佑泽也没有多问,他了解宁沐婉,她没有考虑好的事,怎么问都问不出结果的。 他默了两秒,才轻声问:“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是有什么进展吗?” “嗯······今天作了正式报告前的第一次报告,杨公让我们今天早点回来,研究所人手不足,他怕这几天我们会被累垮,特意让我们早走了几个小时。” 宁沐婉点头答着,又不太放心一样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受伤的?” “今天上边下命令,让去东边那个山坡上摘果子,结果我们还发现四个被困在山洞里的大学生,外边堵着一头变异的狼,那个山洞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狼不敢进去,但又想吃了那几个人,一直在附近徘徊。”安佑泽简单说着,不想让宁沐婉太担心。 “狼是群居动物,不应该只有一头······”宁沐婉拧眉思索着说。 见瞒不过去,安佑泽只能老实交代:“我就是想偷袭那头狼的时候别另一头狼偷袭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反应快,只是没能比变异了的动物快。 转过身想应对偷袭,却没想到还来不及护住胸口,狼的爪子已经拍了上来。 他胸口受伤,要不是还有其他队员在,他可能就成了狼群的晚餐了。 “如果是变异了的狼,不应该下手这么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按照变异的体型计算力量,你不可能是受皮外伤,不说内脏受损,至少也会断两根肋骨。”宁沐婉还是没想明白,好像安佑泽还在隐瞒什么。 话已至此,安佑泽彻底老实了,“好吧,其实我感觉我不仅是能恢复得很快,力量和敏捷也提升了很多,我是硬抗了那一爪子,但是受伤的程度和我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说着,不由又撇嘴,“不跟你说是我自己还没搞明白,你现在光是研究丧尸那玩意就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我也不想你整天跟住在研究所一样,看都没时间看我一眼。” 宁沐婉怔了片刻,才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每天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都太少了。 她的工作是需要全神贯注的,而他每天在路上的时候,或许都在想她。 “佑泽。”她轻轻叫了他一声,“等忙完这段时间,我申请休假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佑泽连忙摇头,“我知道你做的事都很重要,只是想让你把不那么重要的事往后放一放,同时考虑太多事,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她是传染病学家,注定要在这个混乱的末日环境下挑起大梁,保护剩下的人类不受病原体的侵害。 安佑泽不会拦着自己的爱人去做什么,他只是尽量想让她身上的担子轻一点。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安佑泽更爱她了。 宁沐婉鼻尖有点酸,“你别这么懂事······在我面前,你也可以任性一点的。” 也可以耍脾气,也可以像刚才一样跟她耍赖。 即使她很清楚,安佑泽不怕痛,当初手臂上被割开十多厘米长的大口子他都一声不吭,但是她还是会心疼他,也愿意抱着他轻声哄他。 因为那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安佑泽眨眨眼,抱着宁沐婉的腰撅起嘴:“那你再亲亲我,你不亲我我今天就不吃饭了。” 宁沐婉低头看着他的眼睛,顺势将双唇压在他唇瓣上。 可能恋爱中的情侣就是这样,四目相对的时候就忍不住想亲亲对方。 缠绵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终被一声轻咳打断。 宁沐婉突然想起来他们还在客厅,立马推开了安佑泽,红着脸低着头坐在一边,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事,没事,我就是和你爸出来做饭,你们继续。”宁父乐呵呵地说着,顺手把面色不虞的安父拽进了厨房。 他倒是不介意自家闺女和安佑泽在一起,毕竟两个孩子都是两家父母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比起外面的陌生人,女儿交给安佑泽,他很放心。 毕竟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第二个人会冒着余震的风险,把他们一家三口从房子里救出来了。 “唉,也就小婉能治他了,我们说话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安父看着自家儿子那个没出息的样,连连摇头。 客厅里的安佑泽和宁沐婉:······ 算了。 见安佑泽已经好转,宁沐婉轻轻用手肘撞了撞他,“去卧室叫我妈和干妈出来,我要说点事。” “成。”安佑泽一口答应。 毕竟听老婆的话是该的,让母亲看看自己已经痊愈也是该的。 16.喜欢笨狗 餐桌上,宁沐婉跟两家父母说了后勤部的安排,也算是给闲得发霉的他们找到了能努力的方向。 “好好好,那我们明天去后勤部找肖部长?”宁父乐得合不拢嘴,教书育人半辈子,他还是很愿意在这个年纪做点贡献的。 宁沐婉夹了一筷子菜,思考片刻才点点头,“也可以,明天让佑泽带你们过去吧,后勤部那边管得也比较严,怕你们进不去。” “我明天还得出去执行任务,这样吧,我出门的时候跟后勤部那边的卫兵打个招呼,你们醒了之后直接过去就行。”安佑泽埋头干饭,听到提起自己,才抽空抬头说了一句。 其实这样也好,让他们忙起来,就没时间多管他和宁沐婉了。 吃过晚餐,宁沐婉难得没什么事做,正好在父母的监督下吃得太多,瘫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被安佑泽拉出去散步消食了。 为了节省能源,安全区的路灯开得很晚,现在正是黄昏,远方的夕阳在天边晕出艳丽的橙红色,余晖散落在世间,映照着末日之下最后的一片宁静。 宁沐婉和安佑泽漫无目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两个人都只是默契地走在一起,什么都没有说。 明明很安静,气氛却有些暧昧。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并肩而行的时候心跳却也会加速。 宁沐婉觉得自己的脑袋大概坏掉了,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是和安佑泽在一起,她的心情就会变好。 走出去几百米,两个人垂下的手背在行走时偶尔轻轻碰撞,宁沐婉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侧头看向安佑泽时,手指被他的手指勾住。 而后他的手指顺势钻进她掌心,再将她的手拢进掌中。 安佑泽目不斜视走着路,一本正经为自己解释:“我怕摔倒,你拉着我点。” 宁沐婉回握住他的手,嘴角不自觉扬起,“好。” 牵着手压马路,好像时光一瞬间从危急的末日回到十年前青涩的少年时期,拥抱、牵手、接吻,都是会触动心脏悸动的动作。 有点太纯情了。 恬静温暖的气氛,持续到他们迎面撞见先锋队的队员时。 “诶?队长?你不是在家休息吗?”关永年看着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问题的安佑泽,显得有些惊讶,“你的伤······又莫名其妙好了?” 宁沐婉和安佑泽像是被老师逮到早恋的小学生,瞬间松开了紧握在一起的手,脸色都有些尴尬。 “嗯,回家没多久就好了,今天的事就不用上报了,等我搞明白什么原因再说。”安佑泽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关永年表情复杂看着他们:“队长,我都看见你拉宁教授手了,你们谈个恋爱怎么谈得像小学生一样?” 安佑泽:······ 宁沐婉:······ “你管着管不着?大晚上不睡觉你干什么去?明天任务不做了?”面对宁沐婉以外的人,安佑泽的脾气就上来了,恼羞成怒一样凶巴巴开口。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不遗余力地转移话题。 哪怕话题不合逻辑。 关永年脸色更加复杂:“队长,现在才七点,太阳都还没完全下去,就算是大晚上,你不也在外面逛呢吗?” 宁沐婉:······ 笨狗。 安佑泽吸了口冷气,“嘶——兔崽子,学会顶嘴了?既然这么精神,去,负重三公里,跑完滚回去睡觉。” 关永年觉得出门遛遛弯都能撞见队长有点太倒霉了。 但是军令如山,他只能垂头丧气答应了一声,转头往操场跑去。 宁沐婉:······ 好恐怖的执行力。 她轻轻在安佑泽手臂上拧了一把,“你别这样,万一以后先锋队里大家不服你了怎么办?” 安佑泽嘿嘿一笑,左右看看,见没熟人路过,又拉起宁沐婉的手,飞速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这小子今天出任务的时候是留在车上守着的,本来为了让他们不懈怠,出任务干这种活的回来以后都要加训的,今天我受伤了忘记下命令了,正好给这小子补上。” 宁沐婉:······ 原来是有理有据。 难怪关永年一句怨言都没有。 不过这种情况下都逃不过加训,看来是关永年应得的。 宁沐婉笑着摇头,和安佑泽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走了没两步,又听安佑泽低声开口:“婉婉,以后这种情况,要不别松手了呗?” 他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对于恋爱的想法还停留在青春期的悸动,也就难免出现类似早恋的心态。 平静下来以后才想明白,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父母也没有反对,自由恋爱不是要避着别人眼光的事。 宁沐婉失笑,“好。” 安全区里没有手机电脑,也没有休闲娱乐的地方,热恋中的情侣也只能返璞归真,回到压马路的年代。 但是接着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宁沐婉就走不动了。 安佑泽沉默看着坐在马路牙子上喘气的四肢不勤的科学家,摇头叹了口气:“你这个体力,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实验室站一天的?” “信仰······而且偶尔也坐着。”宁沐婉累得要命,她好像和安佑泽走了三四公里了,还不是来回走,走的是直线。 也就是说,回去的路还有三四公里要走。 这么一想,有点绝望。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安佑泽在她身前蹲下,反手拍拍自己的背,“上来,背你回去。” 宁沐婉眨眨眼,还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你行吗?” “不是,你说谁不行?”安佑泽眼睛都睁大,是个男人都听不得自己女朋友说这种话。 偏偏宁沐婉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开口:“你今天出任务去了那么久,还受伤了,我怕你身体不行。” 安佑泽吸了口凉气,磨着牙答道:“上来,你给我等着,回家让你知道你老公到底行不行。” 这个时候,宁沐婉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对劲。 她红着脸趴到安佑泽背上,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现在知道说错话了?晚了。”安佑泽哼笑一声,毫不费劲背着宁沐婉站起来,仗着身后没人,反手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 “你别乱摸······”宁沐婉被吓得身子一颤,蹙着眉轻轻拧他。 安佑泽挑眉,压低声音笑道:“你身上哪儿我没摸过?我还舔过呢。” 宁沐婉整个人又红了。 她脑袋埋在安佑泽颈间,“讨厌你。” 安佑泽怔了一下,时间好像被这三个字拉回了很多年前。 他比宁沐婉大三岁,但是他们当过同班同学。 只当了一年,第二年她成了他的学姐。 那个时候,天才少女在学校里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几乎全校甚至全市的学生和老师都认定宁沐婉这个学神,好学生们追捧她,老师们努力培养她,只有极个别不良学生对她嗤之以鼻。 安佑泽是尖子班的吊车尾,宁沐婉是同班甩出第二名一大截的天才,她的存在对这个班所有人来说都是降维打击。 而安佑泽似乎是被伤得最深的受害者。 他和宁沐婉关系好,甚至会翘课给她买早餐,青梅竹马的流言在青春期的少年少女群体里广为流传,比较也随之诞生。 会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会有人觉得安佑泽不配和宁沐婉关系好。 然后安佑泽做了一件符合莽夫人设的事——他把那群人揍服了。 受伤?不存在的,他只擅长让别人受伤。 但也正是因为莽夫太莽,他们打不过莽夫,就想欺负他的小青梅。 没想到小青梅也不是吃素的。 她故意示弱让那群人在她左腿划了一刀,接着就缠着纱布去校长室了。 不仅把自己和安佑泽摘得干干净净,还让那群人写检讨在升旗仪式上念,念完滚回家反思。 放学的时候,安佑泽背着左腿受伤的宁沐婉回家。 也是这样的黄昏,那天的夕阳也在天边染出艳丽的橙红色。 余晖拉长两个人的影子,宁沐婉也是这样埋头靠在他颈间。 她小声说:“笨狗,讨厌你,又给我添麻烦。” 细细白白的手臂却抱紧了他。 那时的安佑泽以为自己真的被她讨厌,好一阵子都没敢闹她。 好像后来过了很久,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有一个成语叫“口是心非”。 还好眼前的路已经不是中学时熟悉的回家的路,安佑泽歪着头,俊朗面容上露出一个肆意的笑:“讨厌我?那就回家操到你喜欢我为止。” 宁沐婉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她藏着自己发红的脸颊,依旧纤细的手臂抱紧了安佑泽的脖子,“笨狗。” 安佑泽哈哈笑,将她下滑的身体往上掂,在她惊呼抱紧他时,转头轻轻撞了她的脑袋一下,“不是笨狗还坚持不了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你,再说了,你这么聪明,还不是给我当老婆?” “喜欢笨狗。”宁沐婉红着脸小声说,“笨狗,我们回家吧。” 还是那么坦诚。 安佑泽终于明白什么叫心里小鹿乱撞。 宁沐婉四个字,小鹿都快头破血流了。 “好。”他嘿嘿傻笑,像是有一身用不完的劲,背着宁沐婉也像无负重一样,大步往家里跑去。 17.宁教授的医生play(H)(上) 两个人回到家里,惊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餐桌上留了张纸条,是父母写给他们的。 【隔壁楼老李说他那儿有麻将,我们去玩玩,晚点回来。】 宁沐婉和安佑泽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语。 看得出来他们确实闲得发霉了。 “嘿,这样正好,他们玩他们的,咱们······”安佑泽一把搂住宁沐婉的腰,低头在她颊侧亲了一口:“做咱们的。” 宁沐婉红着脸轻轻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轻轻推了推他,“你、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她说着就进了卧室,看上去神神叨叨的。 安佑泽呆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做爱前要换衣服。 不过趁着这点时间,他去厕所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安佑泽才去敲了敲紧闭的卧室门,“婉婉,你好了吗?” “进来吧。”宁沐婉的声音平淡,也不知道刚才在里面干什么。 安佑泽摸不着头脑,带着一头问号拧开门把手,还没进去,就听见宁沐婉淡淡的声音:“把鞋子脱了,躺床上去。”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直到看见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床边宁沐婉,以前看过的小黄片顿时浮现在眼前,好像让他想通了一点。 宁沐婉耳朵尖都红透了,却还是故作正经看着自己手上夹着几张纸的文件夹板,“安佑泽是吧?哪里不舒服?” 果然。 安佑泽嘴角都快压不住,干脆利落躺到床上,眼睛不断在宁沐婉身上乱瞟。 她白大褂下面扣得严严实实的,可临近胸口的位置却没扣上,不知道她里面穿的是什么,但应该是一件低领的裙子,安佑泽几乎没怎么费劲就看见了她胸口两团绵软挤出的深深沟壑。 “医生,那个······”安佑泽大脑飞速运转,想编个不严重的病。 他顿了两秒,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坏笑,“听说你看男科很有名,是这样的,我好像硬不起来了,跟我女朋友搞的时候,她连搞情趣都不会,做着做着我就软了,你帮我看看,我的鸡巴是不是坏掉了?” 宁沐婉:······ 传染病科主任医师怒转泌尿科。 还有,怎么诽谤她! 谁说不会搞情趣的! 这不是刚学了正在用吗?! “夫妻生活不和谐是吗?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宁沐婉强忍着羞耻,对床上坏笑的男人抬了抬下巴。 安佑泽扭捏起来,拽着裤头不松手,“不是说照b超就行了吗?怎么还要脱裤子啊?我害羞医生。” 宁沐婉:······ “你说你做着做着就软了,我要测试一下你的阴茎能不能正常勃起,不用担心,我看过很多根阴茎,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宁沐婉耐着性子哄他,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好像又要开始处理医患关系了。 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她确实是破格得到的传染病科主任医师的职称,因为她在传染病学领域有不小的贡献。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研究过性病,确实也看过很多性器官,也经常面对不好意思脱裤子的病人。 后来重心放在理论研究上之后,她就很少出诊了。 这么一玩,她开始有一种上班的感觉了。 安佑泽还是拽着裤头不松手,“我的鸡巴跟他们的不一样,我的比他们的大。” 宁沐婉:······ “请你配合检查,不然的话请出去,不要耽搁别的病人看诊。”宁沐婉火气上头,目光冷冽下来。 安佑泽沉默看着她,用委屈的目光提醒她入戏太深了。 对上安佑泽的眼神,宁沐婉自知失态,轻咳一声坐在床边,白皙的手摸上安佑泽的手,放柔声音哄道:“做检查是很正常的事,如果很害羞的话可以闭上眼睛,让我来就好了。” 安佑泽目的达成,美滋滋放了手。 宁沐婉慢慢拉下他的睡裤,露出里面纯黑色的内裤。 即使还没有脱下内裤,她都能从那一团鼓鼓囊囊的形状看出他傲人的尺寸。 明明以前确实看过很多根阴茎,现在却莫名开始心口悸动。 她指尖勾住他的内裤边,一点一点往下拽。 卷曲浓密的毛发中,蛰伏着那根她熟悉的粗长肉棒,它还没有完全充血,半硬着趴在他的大腿间。 宁沐婉看了安佑泽一眼,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次性医用手套戴上,丝毫不管他震惊的目光,纤长手指隔着手套握住他的性器。 “嘶——”安佑泽吸了口凉气,身下传来的触感很奇怪,好像有些冰冷,却似乎又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橡胶手套细腻软滑,但真正被她触碰时,好像又多了她指腹的柔软。 “不要紧张,放轻松。”宁沐婉说着让他别紧张,自己却紧张得要命。 她用指尖轻轻抚摸着龟头下方的冠状沟,听见安佑泽骤然加重的呼吸,好心一样解释道:“阴茎头部有非常丰富的神经末梢,冠状沟、阴茎系带还有尿道口对外界刺激都非常敏感,我给予刺激的时候,你要说出自己的感觉。” “嗯···好爽。”安佑泽折服在她巧妙的手法下,敏感的部位传来一波一波快感,让他口中溢出低喘,性器也很快充血膨胀起来。 “海绵体充血很快,形状很完美。”宁沐婉感受着肉棒在自己手中充血变硬的过程,声音中带了笑。 她用指尖轻轻摸过顶端的小孔,拇指按压在那里来回揉按,“这样刺激有感觉吗?” “别弄那里,噢···好爽。”安佑泽被她刺激得小腹紧绷,块垒分明的腹肌变得更加明显。 宁沐婉嘴角扬起,看着他身上紧绷起来的肌肉,单手握着逐渐充血猩红的大龟头,继续刺激着顶端的铃口,“前列腺液分泌好像不太正常,流了很多出来,要看看吗?” 她说着话,也不管安佑泽是否乐意,沾满前液的拇指伸到了他的眼前,食指和拇指轻轻碰了一下又很快分开,让他能看清中间牵出的丝线。 “粘稠度也很正常。”她笑着说。 安佑泽瞳孔地震,没想到小女朋友能开放到这个地步,以至于他居然开始羞耻了。 震惊之下,他磕磕巴巴开口:“医生,这······这也是诊疗流程之一吗?” “不是。”宁沐婉坦然承认,她耳朵尖红红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只是我想调戏你而已。” 安佑泽:······ 不要用这么纯情的表情说这么色情的话。 宁沐婉还在不断刺激他的敏感点,那双水润眼眸却看着他的脸,“你还要做精液检查,如果没有需求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她的眼中写着不加掩饰的渴望,拇指暗示一般从他的铃口重重摩擦过。 安佑泽粗喘一声,抓住她的手,“医生,我自己一个人射不出来,你帮帮我。” “真是拿你没办法,想要我怎么帮你?”宁沐婉眼中含着笑意,左手爱抚着他的肉棒,右手抬起凑到唇边,洁白贝齿咬着手套底部,慢慢摘下了手上的橡胶手套。 安佑泽眼睛都快看直了,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抬起,隔着衣服抓住她胸前一团绵软,哑声道:“我想舔你奶子,可以吗?” 奶子被他抓在手里揉得发麻,宁沐婉覆上他的手背,轻喘着开口:“轻一点捏···嗯···把、把我衣服解开···” 安佑泽单手解开她白大褂的扣子,才发现里面是一条吊带连衣裙,水墨画的配色娴静典雅,修身的设计却又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性感,在白大褂的衬托下,透出严肃和诱惑迭加的矛盾美。 她没有穿内衣,安佑泽能清楚看见她胸前曲线顶端两颗小小的凸起,他指尖掐住一颗,在她轻喘时问她:“医生,你上班的时候,里面怎么穿得这么骚?” 宁沐婉胸前一阵酥麻,她舒服得眼睛微微眯起,爬上床跪坐在安佑泽身侧,把白大褂向两边推开,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下班后······要去见我男朋友,好看吗?”她轻声问,拉着安佑泽的手搓揉着自己的胸乳,给自己带来更多快感。 安佑泽有一种被绿了的憋屈感,但偏偏绿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无处泄愤,只能轻轻拧了一把掌中的小乳头,“内衣都不穿,骚得没边了,你男朋友还真有福气。” “嗯···”胸前传来痛麻快感,宁沐婉轻喘着摸着他的手,“我男朋友也喜欢掐我这里···哈啊···就是这样···” “喜欢掐就对了,医生,你奶子真大,摸起来好软。”安佑泽轮流揉捏着两团绵乳,身下被冷落的硬挺性器轻轻在她手心顶撞,“医生,不是要帮我射出来吗?你不动我怎么射?” 宁沐婉快忙不过来,只能用指尖勾开连衣裙的吊带,将挺立的浅色乳珠送到他嘴边,“你先舔舔我这里···嗯啊···” 话未说完,乳珠便被安佑泽舌头卷入口中,他一手捏着她一侧胸乳,像是要从她奶头里吸出奶水来一样,用力吮吸舔舐着她的乳尖。 18.宁教授的医生play(H)(下) p o1 8 i. 宁沐婉双手撑着床,两只浑圆挺翘的奶子被安佑泽捏在手中搓揉,他没有冷落哪一边,把两颗奶头都吸舔得红肿,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医生,我还是射不出来,你想想别的办法。”安佑泽舔够了,大手顺着她的腰线下滑,摸到她弹软臀肉,下流地捏了一把,“要不你把内裤脱了,给我看看逼,说不定我就能射出来了。” 典型的顺杆爬。 宁沐婉被他捏得身子轻颤,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才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隔着内裤用湿淋淋的小穴轻蹭他的肉棒,“不行···那里只能、只能给我男朋友看。” 她内裤都快湿透,黏腻温软的触感蹭得安佑泽舒爽不已。 他抬起手在那对被自己吮出红痕的奶子上揉捏,咧嘴笑道:“你奶子都给我舔了,看看逼怎么了?我又不操你,帮人帮到底嘛,医生。” 男人在勃起的时候,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可宁沐婉还是相信了,她犹豫着掀起自己的裙摆,露出纯白色的蕾丝小内裤。 “好纯啊,医生,你看起来这么骚,居然穿这么纯的颜色。”安佑泽一眼看见她内裤上明显的水渍,手指顺着那片水渍在她内裤上来回滑动。 “嗯···啊···不要弄···”宁沐婉的身体早就动情,被内裤包裹的花珠充血肿胀起来,安佑泽的手指划过那颗肿胀小珠,身下顿时传来阵阵快感。 “好多水啊,医生,你男朋友很幸福吧?水多的逼操起来很爽的。”安佑泽说着,扯下她的内裤,带着薄茧的手指毫不留情按在那颗充血的小珠上,用力碾压了一下。 “啊啊···不要、不要这样···”阴蒂被他按得又痛又爽,宁沐婉娇呼出口,细腰不断扭动着,像是想逃离他的手指。 安佑泽很快松手,大掌覆在她柔软饱满的阴户上,中指却不老实地勾弄她穴口的嫩肉,“医生,你的逼好嫩啊,真的开苞了吗?” 一句一句粗俗的话语刺激着宁沐婉的神经,她摇着头,细白的手指按着安佑泽的手腕,“不要说了···嗯啊···不可以进去···啊···” 她还没能拒绝,安佑泽两根手指就着湿滑的淫水插进了湿漉漉的穴口,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她浅处的敏感点上,浅浅操弄着甬道浅处的嫩肉。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 18k. co m 和被肉棒操完全不同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娇嫩穴肉被他指腹的薄茧磨得又痛又爽,宁沐婉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摇着头想按住他的手。 “骚逼流了这么多水,我这是在帮你啊。”安佑泽粗哑笑着,手指插在她湿软的甬道中,不断在她敏感点上碾压揉按。 小穴被他的手指搅得快感连连,宁沐婉口中溢出阵阵娇软喘息,扭动挣扎的细腰也渐渐变成了迎合。 “嗯···好舒服···”她喘息着,双手撑在他紧绷的腹肌上,因为快感开始收缩的小穴主动套弄着他的手指。 快感刺激得花穴里流出更多蜜水,宁沐婉又羞耻又舒服,熟悉的酸麻感又从小腹传来,她知道自己快高潮了。 居然被他用手指插都能高潮······ 可是偏偏安佑泽在这个时候抽出了手指,挑眉看着自己手上湿漉漉的水痕,“医生,我还是很尊重你的,你说不要了我就不插你了。” 明明就差一点······ 宁沐婉咬着唇委屈看着他,没有得到高潮的身体像是突然从云端坠落,巨大的空虚感席卷而来。 “要···”她细声说着,带着满腹委屈。 “要什么?”安佑泽看上去一点都不急,手指在她腰间暧昧划动,“说出来就给你。” 宁沐婉快被他气哭,可是身体渴求着快感,逼迫她忍着羞耻开口:“要···要你插我。” “是吗?”安佑泽握着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在她腿心轻轻拍打,“要手还是要这个?” 那根肉棒已经充血得又硬又烫,敏感的阴蒂被他拍到时,宁沐婉身子都不住颤动。 她知道选什么能给自己带来更多快感,红着脸小声说:“要这个···” “这个是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即使性欲上头,安佑泽还是更喜欢看她这个羞耻又坦诚的样子,娇气又妩媚,比快感更加诱人。 “你、你的阴茎···”宁沐婉脸上烫得不行,但还是乖乖回答。 安佑泽微微挑眉,用相对柔软的龟头拍打着她的阴蒂,“我没读过书,医生,你最好说点我能听懂的。” 宁沐婉快被他磨疯了,阴蒂上传来阵阵快感,可那点快感根本就不够。 她闭着眼,眼角落下羞耻的泪水,细声回答:“你的鸡···鸡巴···啊——” 她刚说完就被安佑泽翻身按在身下,粗长的肉棒从穴口深深顶入,破开紧致甬道里湿软穴肉,重重操在深处饥渴的花心上。 巨大的快感瞬间席卷她,贪吃的小穴早就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肉棒没有受到一点阻力就插进了她的身体里,饥渴的肉壁被狠狠摩擦过,爽得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小骚货,明明就骚得没边了,骚逼是不是最喜欢吃大鸡巴?嗯?”安佑泽终于进到她湿热紧致的软穴里,上头的情欲再也无法按捺,快速在她身体里撞击起来。 “啊···啊···喜欢···嗯啊···”宁沐婉被操得口中的呻吟都破碎,双手抓着他结实的手臂也还是没办法稳住身体,胸前两只白嫩奶团都被撞出诱人波纹。 饥渴的小穴被大肉棒插得发麻,强烈快感从身下传来,她爽得都快翻白眼,小腹也随着她急促的喘息连连收缩着。 安佑泽操得又深又狠,圆硕的龟头几乎次次都碾过她的花心,逼迫深处的嫩蕊吐出更多淫水。 黏腻的水声很快从两个人的结合处传来,混杂在宁沐婉颤抖愉悦的呻吟中,更加刺激安佑泽的情欲。 他低下头,目光正好对上宁沐婉失神的眼眸,心脏剧烈跳动的瞬间,他低下头深深吻住她。 温柔地吻她,那根凶器一样的肉棒却狠狠操着她的穴,宁沐婉被他弄得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所有快感。 “唔···嗯···嗯···”宁沐婉的呻吟被堵在口中,身体里那根肉棒却发了狠一样撞击着她的敏感点,她眼角又有泪水滑落,双手却抓紧了安佑泽的手臂。 感觉到含着自己的花穴越缩越紧,安佑泽终于放开她的双唇,身下却插得比刚才更快。 他粗喘着,“医生,你的逼咬得好紧,是不是要高潮了?” “啊···嗯啊···要、要到了···”宁沐婉几乎无法思考他的话,大脑被快感占据,好像全身的注意都只在身体里肆虐的大肉棒上。 高潮来临的瞬间,她只觉小腹一麻,大脑也瞬间放空,强烈的快感一瞬爬满全身,被操得更加湿软的花穴痉挛着绞紧了体内的肉棒。 安佑泽被她夹得动弹不得,只能放慢动作等她缓过来。 他低笑着握住一只软乎乎的奶子,像恶魔一样低头在她耳侧低语:“ 你高潮的时候,逼里喷了好多水,泡得我好爽。” “不要说了···”宁沐婉羞得要命,侧着头不想看他,手臂却抱紧了他结实的背,“再操我···嗯···我好舒服···” 安佑泽吻过她汗湿的颈侧,在白皙肌肤上留下一个红痕,身下的性器在渐渐放松下来的小穴里慢慢抽动,“以后还说不说我不行了?嗯?” 被操得酥麻的小穴里又升起熟悉的快感,宁沐婉吸了吸鼻子,轻轻摇头:“不、不说了···嗯···” 安佑泽年轻气盛,慢慢动了几下让她适应,就又忍不住在她身体里快速撞击起来。 “啊···啊···好深···”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的姿势不可避免地让那根粗长肉棒插得更深,宁沐婉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他捅穿了一样,快感强得令人头晕目眩。 可是她又舍不得推开他,她迷恋这种被他完全占有的感觉,就好像心也被他完全占据。 耳边的娇吟没有一丝不适,安佑泽放心在她身体里冲刺,粗喘着在她耳侧哑声笑:“插得越深你咬得越紧,是不是喜欢?” “喜欢···哈啊···喜欢···”宁沐婉爽得要命,娇嫩的肉壁艰难含着肉棒,被他操得汁水四溅,其实不用她回答,她的身体已经足够诚实。 她在床上的坦诚总是那么刺激人。 安佑泽操得越来越快,肉棒根部两颗饱满的囊袋都沾上她的淫水,在交合时撞出黏腻的声响,整根性器都泡在她温热的淫水里,最敏感的龟头还被她收缩的甬道不断吮吸着。 射意上头的瞬间,安佑泽却还记得自己没戴套,临近射精的时候从她身体里抽身而出,龟头在她大腿内侧的嫩肉上蹭动两下,浓稠的精液喷洒在她的腿上。 19.你知道直肠指检吗 “呼···好爽。”安佑泽挺着半硬的性器在她腿上蹭动,黏腻的精液射得她满腿都是。 宁沐婉爽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懒洋洋躺在床上看他餍足的表情。 体外射精,好像也是不戴套的一种选择。 “要不···以后就这样射外面,不戴套了。”宁沐婉轻哼着,任由他在自己腿上乱蹭。 安佑泽琢磨了一下,好像有道理。 又能爽,又不会危及到她的身体。 他嘿嘿一笑,翻身下床抽了纸巾给她擦干净腿上的精液,“好像也行。” 只是想了想,感觉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捏着宁沐婉身上还没脱下的白大褂晃了晃,“宝贝儿,你怎么想到和我玩这个的?” 按照乖宝宝前两次和他做爱还在分析他的阴茎是否健康的表现来说,这种跨境界的情趣不像她的小脑袋瓜能想出来的。 宁沐婉还有些喘不匀气,侧着头小声回答:“同事聊天的时候···偶尔会说这种话题。” 研究所里的女同事三四十岁的已婚女性居多,吃饭聊天时,她们也会跟宁沐婉这种年轻小孩说点限制级的话题。 好像男朋友这种生物很难抵抗一本正经的白大褂,虽然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开放了?”安佑泽沉默片刻,才发现研究所里那群天才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宁沐婉想了想,觉得还好,“我觉得有感情的性爱不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有违背公序良俗的淫秽才是让人难堪的,而且虽然实验室里的白大褂很脏,但是我这件是新的,刚过了水还没穿过。和自己的男朋友玩一点情趣,没有违背道德,也没有违反规定。” 安佑泽:······ 好强悍的逻辑思维。 他随意擦了擦自己的性器,套上睡裤,准备去给宁沐婉打盆水擦身体再去洗澡。 只是等安佑泽回来的时候,他看见宁沐婉一丝不挂,只在腰间搭上了被子一角靠在床头,手里还捧着本书。 “在看什么?”安佑泽有些好奇,在他印象里,自从来到安全区,宁沐婉已经很久没看过书了。 宁沐婉侧手,把封面给他看,“要重温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病原体最先攻击的器官。” 安佑泽定睛一看,封面上言简意赅印着几个大字——人体解剖学。 自家老婆做完爱靠在床头看这种东西,总感觉后背凉凉的。 安佑泽沉默不语,默默拧干帕子伺候老婆,生怕自己一个没伺候好,明早起来就上解剖台了。 宁沐婉放下书,躺在床上安然享受安佑泽的照顾。 只是静静看着他赤裸的精壮上身时,她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了另一个想法,“佑泽,你知道直肠指检吗?” 安佑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敏锐的直觉让他屁股一紧。 “我可能不太想知道。”他斟酌着回答,下意识把宁沐婉翻了个面,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宁沐婉趴在床上,见他在用帕子擦拭她的腿,轻轻抬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是很正常的检查,检查前列腺的,如果感觉疼痛就说明前列腺有问题,正常状况下刺激前列腺会产生快感。” 被宁沐婉拍到的一瞬间,安佑泽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虎躯一震”,他像是炸毛的猫一样跳出去三米远,如临大敌一样看着宁沐婉。 “老婆,你冷静一点,我身体很健康。”他捂着屁股后退两步,谨慎开口。 宁沐婉歪着头,对他招了招手,“我没有要强迫你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了,毕竟刚才······” 她脸上有些红,轻咳一声才继续道:“我以前也在泌尿科和肛肠科实习过几个月,刚才提到了,就顺嘴问一下。” 安佑泽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和老婆玩这种医生play了。 其实宁沐婉觉得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 毕竟做爱的时候她很爽,所以也想让安佑泽再爽一下。 但是如果他很抗拒的话就算了。 “老婆,我很健康,真的,我们部队每年都要体检的。”安佑泽信誓旦旦说着,就差三指对天发誓了。 宁沐婉眨眨眼,“那你做过直肠指检吗?” 安佑泽:······ “我们换个话题吧。”安佑泽冷静开口,回到床边继续给她擦身。 宁沐婉并不介意,趴在床上闭上了眼。 良久,才又开口:“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给你科普一下,免得你以后知道了会不开心。体外射精不能完全避孕,前列腺液里也含有少量精子,但我还是不想让你戴套,因为精子含量很少,而且我的身体也不容易受孕,可能性趋近于零。” 安佑泽再次沉默。 他想了很久,才低声回答:“好,听你的。” 对于这种涉及理论知识的事,他决定听宁沐婉的话。 如果她觉得怀孕的可能性不大,他就听她的,就算真怀了,他也不是没本事保护老婆孩子。 身体重新清爽起来,宁沐婉浑身舒畅,又翻了个身,坐起来抱住安佑泽的腰,埋首在他胸前蹭了蹭,“佑泽,我喜欢和你做爱。” 安佑泽感觉自己又要硬了。 他垂着手,摸了摸宁沐婉的长发,“下次能不能说喜欢我?” 宁沐婉抬起头,弯下的眉眼甚是动人,“喜欢你。” 好可爱。 和以前一样可爱。 安佑泽心都快化了,低头捧着宁沐婉的脸亲了好几口,“宝贝儿,爱死你了。” “去洗个澡回来一起睡吧。”宁沐婉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心脏跳动的速度好像又变快了。 安佑泽立马答应,美滋滋去洗澡了。 等他回来时,宁沐婉已经窝在床上昏昏欲睡。 安佑泽上床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发顶轻吻一下,“晚安宝贝。” “嗯···晚安。”宁沐婉困得迷迷糊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时间好像流淌得格外快,睡眠渐渐变浅时,梦境也开始浮现。 宁沐婉感觉自己走在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中,每一步好像都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 “你来了。” 前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宁沐婉定睛看去,才看见一个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坐在摇椅上摇着蒲扇,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是······”宁沐婉总觉得他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不必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是谁。”老者笑呵呵说着,手中的蒲扇不紧不慢摇晃着。 宁沐婉蹙眉,“我是谁?” 这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老者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抬起蒲扇在宁沐婉额前轻轻拍了一下,“去救救剩下的火种吧,那是你们来到这里的使命。” 宁沐婉警觉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好像有什么力量在从身体里渐渐涌现。 “使命?”她更加疑惑。 “定安剑,定山海,安天下,你是生,他是死,你们在一起,才能越过生死。”老者还是打着哑谜,蒲扇又在宁沐婉额前轻拍,“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宁沐婉睁开眼,眼前已经是熟悉的天花板。 身旁已经没有安佑泽的身影,大概又是早早地去出任务了。 白胡子老头······难道她和安佑泽做了同样的梦? 难不成······是真的要相信玄学了? 宁沐婉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恍惚着吃了早餐,恍惚着来到研究所,又恍惚着被助手拉去会议室。 一大早就消失的安佑泽居然也在。 他悄悄对她眨了眨眼,她只能假装看不见,拿着笔记本在会议桌另一边坐下。 “咳。” 人全部到齐之后,杨院士轻轻咳了一声,目光环顾一周,才缓缓开口:“今天请各位先锋队的队长过来,是想通报一下我们的研究成果,五天以来,我们取得了不小的进展,但是最关键的问题,也就是如何治愈感染者,我们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目前看来,如果各位先锋队的队员在安全区外遭遇感染者,只能就地解决,解决的办法就是摧毁中枢神经,这会让感染者立即丧失行动能力,并且在四十八个小时内自然死亡。” 安佑泽装模作样在笔记本上记了几个字。 宁沐婉看得出来他们没听得太明白,轻声解释道:“想要摧毁中枢神经很简单,小张,你起来一下。” 她说着就站起身,拉过身旁的助手,让助手背对着对面一排先锋队的队长。 “中枢神经系统由大脑和脊髓构成,也就是说,通过外力击打这里到这里,都可以使大部分脊椎动物当场瘫痪。”宁沐婉说着,纤细手指从小张的后脑一直摸到他的尾椎。 小张被摸得毛骨悚然,感觉就像自己下一秒就要挨打了。 安佑泽转了转笔,没说话。 旁边二队的队长举手问道:“宁教授,请问需要多大的外力?” 宁沐婉思考了一下,“目前我们所发现的感染者身体没有发生变异,按照正常人类的身体来说,如果是挥舞铁质钝器,只要落点准确,不需要太大的外力就可以使颈椎和脊椎骨折,所以对你们来说,想要一击制敌,要求更多在精准度上,一个成年女性的力气就足以用钝器打断颈椎和脊椎。” 众人了然点头,宁沐婉也对杨院士点了点头,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所以,爆头也一样?”安佑泽转着笔,沉默许久之后,他不负众望地语出惊人了。 20.你知道你的老师在哪儿吗 “······”宁沐婉无语片刻,才轻声回答:“效果是一样的,但是需要的力气不一样,我们希望你们可以用最简易的方法保护自己,人的颅骨硬度是很高的,如果每一击都冲着颅骨去,会很浪费你们的体力。” “行,知道了。”安佑泽乖得出乎所有先锋队队长的预料,他完全没有反驳,听话地在笔记本上记录。 二队队长探头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笔记本上赫然写着几个字——打头会让老婆担心,不能打头。 二队队长:······ 死恋爱脑。 杨院士见没有提问的人,才又继续开口:“如果被咬伤或者抓伤,我们初步判定的完全变异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以内,但是根据实验推断,如果是四肢受伤,可以立刻做扎带阻血处理,在一个小时之内回到安全区做截肢,很大可能性可以保住生命。” 这句话说完后,会议室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也就是说,先锋队的队员们面对的就是生死,必须要做好万全措施保护好自己,否则轻则截肢,重则丧命。 “杨公。”宁沐婉身边的吴院士开口,“我们昨天发现,大多数抗生素可以短暂抑制病原体的活性,是否可以让战士们出任务的时候,背包里备一支抗生素?” 宁沐婉顿时蹙眉。 抗生素滥用会导致很多恶性后果,能解燃眉之急,但却会对后续治疗产生相当大的影响。 可是现在他们找不到别的办法抑制病原体。 杨院士斟酌许久,才轻轻摇头,“如果出现有抗体的病原体,我们会更加棘手。” “这样吧,杨公。”宁沐婉思忖片刻,才轻声道:“各位队长,抗生素是不能够滥用的,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我们的建议是出任务的时候你们自己带一到两支,暂时不要分发给队员们,也暂时不要外传,十万火急的时候再使用,一是提高队员们的警惕性,二是避免滥用。” 会议室里又静了许久。 良久,安佑泽举手,“我赞成。” 其他几个队长思考了很久,也同意了宁沐婉的建议。 治疗只是保命的手段,放松警惕却是最致命的存在。 杨院士没有反驳这个提议,继续开口道:“最后一件事,请各位在外出执行任务时,多留意变异的植物,或者没有受感染的动物,安全的情况下请为我们采集一些样本回来,或许我们可以提取出对抗病原体的关键成分。” 先锋队的队长们点头应下。 会议结束,宁沐婉抱着笔记本离开会议室。 和安佑泽并肩走在走廊里,她有些心神不宁地开口:“我也做了那个梦,也梦见了你说的白胡子老头。” “你也梦见那老头了?!”安佑泽有些惊讶,“他说什么了?” “定安剑,定山海,安天下。”宁沐婉说着,还是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安佑泽的脸色却瞬间变了。 白胡子老头他是跟宁沐婉提过的,但这九个字他从来没说过。 可宁沐婉却能复述出来。 他跟宁沐婉说了自己的想法,又小声问道:“婉婉,那老头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宁沐婉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已经超过我的认知范围了,可是他说我们能解决现在的危机,但我们现在唯一表现出来的能力,就是你能瞬间痊愈。” “那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这玩意一点头绪都没有,万一过段时间就表现出来了呢?”安佑泽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楼下忽然传来响亮的喇叭声,安佑泽从走廊窗户探出头去喊道:“别催!马上来!” 再回头时,他笑嘻嘻在宁沐婉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先去出任务了,晚上见宝贝儿。” “你注意安全。”宁沐婉也不能留他,只能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安全区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宁沐婉不知道,她只能垂下眼眸,快速向实验室走去。 又是一天的忙碌过去后,宁沐婉却没有准时离开,一向主张要研究员们劳逸结合的杨院士破天荒地在晚上八点召开了会议,似乎是有很要紧的事要说。 在众人都无比紧张的时刻,杨院士却突然哈哈大笑,开口道:“刚才工程部来人通报了一声,咱们这的无线电已经修好了,下午的时候咱们跟西南军区联系上了,你们谁家在西南的,可以去问问了!” 一群整天见不到笑的研究员脸上终于露出了大喜过望的神色,宁沐婉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笑,惊喜问道:“杨公,那是不是就是说,热武器快可以重新使用了?” 如果电磁脉冲的影响逐渐消失,那么除了枪支之外的热武器就能够重新使用,而能够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说明先锋队出去之前就可以扫荡外界一波,消减许多风险。 杨院士虽然不忍心打击大家的喜悦,却还是只能轻轻摇了摇头,“目前分析出来,电磁脉冲的出现是无规律的,可能今天能联系上,明天就联系不上了,唯一的好消息是,我们能够有一点喘息的机会,去联系别的安全区,了解外界的情况。” 宁沐婉心中一沉。 无规律的电磁脉冲,代表着在这场无形的灾难结束之前,人类都很难回到科技的时代。 他们现在唯一拥有的杀伤性武器,就只是末世之前那些最普通的枪械。 越简单的武器,电子零件就越少,受到的影响就越小。 而这也意味着,他们这些研究员短时间内很难得到像以前一样先进的设备,就连想要提纯什么物质,都比以前要费劲许多。 杨院士轻轻叹了口气,很快又强撑出笑颜:“不过这也算一个好消息了,这几个月以来,我们收到的好消息实在太少了,有一个就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了。大家今天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众人回应了一句,便纷纷向外走去。 只是宁沐婉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杨院士叫住。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杨院士,礼貌问道:“杨公,还有什么事吗?” “小宁啊,你先过来,我们坐着聊两句。”杨院士拄着拐杖走到椅子前坐下,对宁沐婉招了招手。 宁沐婉有些疑惑,但还是坐到了杨院士对面,“杨公,您说。” 杨院士沉沉出了口气,看着宁沐婉的脸,轻声问道:“小宁,你知道你的老师现在在哪里吗?” 宁沐婉一怔,片刻后才有些低落地开口:“我不知道,杨公,灾难开始之前,老师的心脏就已经有衰竭的征兆了,当时我在忙手上的一个项目,没来得及去看看老师,没想到······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对于自己的恩师,宁沐婉始终心怀歉意,可到现在老师生死未卜,她什么都做不了。 “今天和西南军区通话时,我和老柯聊了两句。”杨院士拍了拍宁沐婉的肩,像是安抚,“他除了心脏还是老样子以外,倒是没有出现其他的并发症。” “真的吗?”宁沐婉顿时欣喜不已,“老师安然无恙吗?那、那太好了!” 杨院士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忍不住叹气,“小宁,我跟老柯也是较了几十年的劲,他不服我,我也不服他,但是现在事关全人类的安危,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 宁沐婉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什么?” “老柯现在在西南军区,那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变异植物和动物都比我们这边多,他的研究比我们这边进展快得多,但是那边原本就偏远,医疗技术和优秀的研究人员都不比我们这边,老柯已经快撑不住了,必须要有一个人去接他的担子,那个老不死的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要么封存他的研究成果,要么······点名让你去接。”杨院士重重叹息,看向宁沐婉的目光也多了些不舍。 这几个月的相处,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老伙计总是把她当成宝贝疙瘩——过人的天赋,出色的胆识,还有谦逊温柔的性格,换他当年收宁沐婉当学生,他也要当自己闺女养。 宁沐婉倒是不在意杨院士对自己老师的称呼,毕竟虽然之前她很少见杨院士,但在她老师嘴里,杨院士也是老不死的。 她更在意的是,老师竟然只愿意把研究成果交给她。 “可是······现在设备都被干扰了,老师的数据都没办法传过来······”宁沐婉蹙眉说着,不由也有些心酸。 “所以我们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数据送不过来,我们就送人过去。今天领导层已经跟我商量过了,我们决定派一支叁十人的小队保护你,送你去西南军区。”杨院士说着,眼眶逐渐有些湿润,“小宁,我嘴上说着那个老不死的心高气傲,实际咱们也都能想明白,他得到的那些数据,别人看不懂,也钻研不明白,你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只有你在最短的时间里能跟着他的路子走。” 宁沐婉怔住,良久才回过神。 是的,能够理解老师思维的人虽然不止有她一个,但能够挺过末世里翻越两千公里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了。 现在的公路都被各种自然灾害毁得七七八八,哪怕是越野,一天可能也只能开一两百公里,晚上视野太差,要避开各种危险,只能待在相对安全的区域。 算下来,这一趟旅程,可能会长达十来天。 “我知道了,杨公,明天给我一天时间吧,我跟家里交代一下,收拾一下东西就启程。”宁沐婉深深吸了口气,点头应下了这桩差事。 杨院士重重拍了拍宁沐婉的肩,像是想给她打气,“小宁,我们的战士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到西南军区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到了那边,记得在能通讯的时候给我报个平安就好。” 宁沐婉用力点了点头,“杨公,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去接过老师的担子,去背负与她能力相当的使命—— 分割线—— 21.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宁沐婉有些恍惚地走在路上,她答应了去西南军区的事,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跟家中的父母开口。 忽然一辆越野车停在她的身旁,车窗里的男人手指推起墨镜,露出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小妞,去哪里?要不要哥载你一程?” “笨狗。”宁沐婉细声骂了一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他的车。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对安佑泽说要走的事。 “怎么了小妞?今天都不对哥笑了,要不哥给你笑一个?”安佑泽单手扶着方向盘,慢慢悠悠开着车,还有心情摸一把宁沐婉白白嫩嫩的小手。 “你别闹,我有事。”宁沐婉轻轻叹了口气,握住安佑泽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佑泽,我要去西南军区了。” 安佑泽一脚刹车踩死,转过头眼睛都瞪大:“什么玩意儿?” 宁沐婉垂着眉眼,轻声把今天杨院士对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她的话,安佑泽索性拉死了手刹,侧身看着她:“不是,那你怎么跟我干爹干妈解释?那、那我呢?” 虽然说小别胜新婚,但是哪儿有刚新婚就小别的啊? 而且看这个事态,宁沐婉要是真的走了,就不是小别了。 “佑泽······我有个想法。”宁沐婉咬着唇,握紧了他的手:“你跟我一起去西南吧。” 安佑泽傻眼了。 “不是,你等会儿,这事还能有商量的?那咱爸妈呢?”他抬手挠了挠头,没想明白以后该怎么办。 宁沐婉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他们四个就留在这,相互照应着应该也没问题,爸妈年纪也不算太大,我们去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少则半年,至多也就一两年,只要我能和老师研制出能杀死病原体的药物,我们就能回来,在这里定居也好,带爸妈去别的地方定居也好,都可以。” 她的想法,实在太疯狂。 可是她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安佑泽在她手上捏了捏,“行,明天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争取让我带队送你过去。” “佑泽······”宁沐婉拉着他的手,抬起头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一定都会过去的,我们一起扛过去。” 两个人回到家里,各自都揣着心事,看上去精神都不太好。 到底是他们的父母,心事再怎么想藏,还是在饭桌上被提起。 宁沐婉想了很久,还是如实说了今天的事。 餐桌上完全静默下来,静得让人不安。 良久,宁母才哽咽着问:“小婉,你这一去,什么时候才回得来见爸爸妈妈?” “最多······最多一两年,老师的研究进展比这边快,但是那边的研究所没有人跟得上他的想法,也没有人接得住他的数据,老师今年已经快九十了,心脏也有衰竭的趋势,如果再没有人去接住他的成果,他的努力就白费了。”宁沐婉食不知味吃着菜,低声回答着母亲的问题。 安母给宁沐婉夹了一筷子菜,放筷子的时候,也抬手抹了一把眼角,“阿囡,妈妈知道拦不住你,你只答应妈妈一个要求,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不好?没有妈妈在的地方,也要记得好好吃饭。” 妈妈不懂她的科研领域,妈妈只知道让她记得按时吃饭。 宁沐婉鼻尖酸涩,轻轻答应了一声。 “你们就别操心了,有我呢,她敢不吃饭,我给她绑椅子上喂她吃。”为了不让这顿饭被泪水淹没,安佑泽终于开口打岔。 “对,不用担心我们,爸爸妈妈,干爹干妈,你们就照顾好自己,等我们回来就好。”宁沐婉也怕眼泪收不住,连忙劝他们。 宁父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大是大非上不能感情用事。” 这顿晚餐全家人都吃得食不知味,恍然间,宁沐婉才发现,原来“味同嚼蜡”也可以是字面意思。 是夜,宁沐婉跪坐在卧室的地板上收拾东西。 她没有带多少衣服,行李箱里塞着的,都是她几天下来记录的实验数据和她准备的各种药品和简易器材。 既然她是医生,去西南军区的一路上,她就有责任给予护卫队同样的保护。 而安佑泽的行李箱里,塞了一箱子军用物资。 他看起来是做好了应对一场大战的准备。 宁沐婉收拾完东西,坐在床边耐心听着安佑泽兴致勃勃给她介绍每一种武器的用途,和它们在末世前后的对比。 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她暗暗决定,就算明天领导层不同意安佑泽跟她走,她也一定要把安佑泽抢过来。 他是她的,一定只能是她的。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佑泽合上行李箱,盘膝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拉着宁沐婉的手对她郑重承诺。 其实他不用承诺。 他早就一次又一次地实践给她看了。 宁沐婉拉着他,手臂微微用力,他就主动站起来,凑到她身边。 她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发,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我相信你。” 接着,她就被安佑泽扑在了床上。 他脑袋在她颈侧蹭了半天,“宝贝儿,你这样搞,我今晚又睡不着了。” “那就······做点助眠的运动?”宁沐婉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顺着头皮轻轻抚摸到他后颈,暗示一样轻按。 安佑泽被她摸得颈椎麻到后腰,翻身压在她身上,捉住那只乱撩拨人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在哪儿学的?都要给我摸硬了。” 宁沐婉很诚实:“人体解剖学。” 安佑泽:······ 。 一夜过去,安佑泽起了个大早,直奔司令部讨任务。 出乎他的预料,司令捧着保温杯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对他说,他原本就是内定的带队军官。 安佑泽气势汹汹过来,碰了一鼻子灰回去。 操场上,安佑泽看着叁十人组成的小队,吹了声哨。 “虽然说军令如山,但是这次行动危险程度超过我们之前的每一个任务,离开军区大门之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要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保护宁沐婉教授,安全护送她到西南军区,我允许你们任何人现在提出离队请求,谁家里可能都还有老的小的,现在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离队,有没有人站出来提申请?”安佑泽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小队里每一个人的脸。 他们不完全是一队的人,还有别的先锋队选调过来的精锐。 宁沐婉是承载着人类的希望去西南的,她的重要性高于先锋队所有人。 操场上静了很久,没有人出列。 在秩序崩塌的末日,这群军人依然守着他们从一而终的坚毅。 宁沐婉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 把生命安全交到这群人手里,她无比安心。 安佑泽再次吹响哨声,脸上终于带了笑,“好小子,没有一个要当逃兵的,原地解散,去收拾东西,五分钟后去研究所会议室集合!” 他转身看向宁沐婉,对她伸出手,“走吧,去会议室商量一下路线。” “好。”宁沐婉拉着他的手借力起身,目光看向遥远的天边。 未来的路会有多难走,她不知道。 但她会尽自己所能,做好她能做的一切。 会议室里,安佑泽指着地图,“我们现在所处的北部军区周围二十公里的地方都清扫过,这几个月清扫安全区域、搜救幸存者,你们应该也能感觉到,我们面临的东西不仅仅是变异的肉食类植物和动物,还有感染者,一旦被咬伤,轻则截肢重则丧命。我对你们的要求是每天早上八点前整装,八点钟准时启程,下午六点临近黄昏的时候就地清扫安全区域,同时寻找物资,夜里十个人分两组,轮守上半夜和下半夜,务必要确保营地安全。” 他手指顺着一条路下移,“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一路南下,从这里到这里,抵达中部平原之后,可以在这里的夏中军区整顿休息一两天,接着继续往西南方向走,越靠近西南,我们会遇见的危险越多,所以在夏中军区整顿休息之后,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尽量做到不损失任何一名战友,护送宁教授安全抵达西南军区。” “是!” 小队成员声如洪钟,震得宁沐婉都快耳鸣。 她下意识揉了揉耳朵,拍了拍安佑泽的手臂,指着他手指刚才的落点,“昨天柯院士和杨院士的通讯中提到,西南军区附近因为有大面积的原始森林覆盖,可能是瘴气引发了更多异变,蚊虫鸟兽都比我们这边有不同程度的变异,所以一定要万分小心。” 这是一趟充满危险的旅途。 所有人都知道,可没有人会退缩。 “暂定计划就是这样,先解散,我去后勤部领物资,明天早上七点半在操场集合。”安佑泽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不管你们之前是不是一队的队员,现在都是我的兵,我的要求有多严苛大家都知道,但这也是为了不损失任何一个战友,我要求绝对服从命令,任何莽撞行为给队伍带来负担,我都会严厉处置,明白吗?” “明白!” 22.别小瞧你老公的本事 又是一天过去,安全区的资源还要供给整个安全区里上万人,安佑泽和宁沐婉并没有带太多东西走,他们一路会路过很多城市,可以在城市里搜刮一些物资使用。 两辆轻型军用卡车前后保护着中间的越野,安全区的大门缓缓打开,宁沐婉和安佑泽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北部军区。 她单独和安佑泽坐在越野上,只是开几个小时的慢车,而且前后都有车保护,安佑泽并不会太累,所以暂时没有让别人上他的车。 窗外的景色渐渐陌生起来,明明上一次出来也不是太久以前的事,可宁沐婉却觉得这个世界让她如此陌生。 陌生的变异植物爬满道路周围,人类以为坚不可摧的混凝土中,也有危险的绿色在逐渐蔓延。 “植物生长的速度好像变快了,昨天我们出来的时候,旁边的那些杂草还没这么高。”安佑泽侧头看了一眼路旁看似宁静的草丛,嗤笑着说了一句。 现在看上去宁静安全,等到夜幕降临,这些看似无害的植物就会化身恶鬼一样的存在,吞噬周围所有的生物。 宁沐婉靠着车窗,有些担忧地看着周围异样的景物,“佑泽,我们真的能顺利到达西南吗?” 前路的危险,并不是她能计算出来的,在变得疯狂的自然界里,以前高高在上的人类跌落神坛,现在任何的风吹草动可能都会夺去他们的生命。 “说什么话呢?相信我,我会安安全全把你送过去的。”安佑泽又笑了一声,单手从档杆前面摸出根烟,咬在嘴里却没有点燃,“别小瞧你老公的本事。” 宁沐婉没有说话,只是脑袋换了个方向,靠在椅背里看着安佑泽叼着烟的样子。 她又看向档杆前的空格,找出他的打火机,“啪”的一声轻响,她把火苗递到他的嘴边。 安佑泽下意识吸了一口点燃了烟,又很快把烟夹在左手指间,把手伸出窗外,拧眉道:“我只是叼着提提神,车里通风不好,会熏到你的。” “可是我觉得你那样有点帅。”宁沐婉说着,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沉默两秒,她又细声开口:“你总是给我一种很潇洒的感觉,好像哪怕是世界末日也要先爽了再说别的。” 所以在这样末日的危急氛围里,他懒洋洋叼着烟开车的样子,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潇洒。 完蛋就完蛋呗,反正也做不了别的,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心态。 安佑泽怔了一秒,把手缩回来叼着烟吸了一口,侧头向窗外吐出烟雾,咧嘴笑道:“那你确实没说错,反正我要做的事已经尽力而为了,能不能成功又不在我,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自己开心一点。” 他一直都是这样,宁沐婉知道的。 小时候学习也是这样,反正他已经尽力了,有些东西学不明白就是学不明白,老师说他“为什么别人能做得到你做不到”,他只会站在那儿冷漠回答,“那我运动会参加的所有项目都是第一,别的同学为什么做不到”。 虽然话糙,但是理不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和闪光点,他的闪光点从来不在目光狭隘的人能看到的地方。 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外界任何干扰。 “佑泽,我有说过吗?你其实是很冷漠的人。”宁沐婉小声说着,看着窗外的远方轻轻叹了口气,“只要不是你认定的人或者东西,你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 在部队他认军令和战友,在家里他认父母和宁沐婉,除此之外,谁敢触他霉头谁倒霉。 “这不是挺好的吗?除了你我谁都不喜欢,你都不用担心我出轨。”安佑泽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吸了口烟吐向窗外,“况且我只是觉得我没什么当圣人的潜力,心里装几个人就够了,装不了天下苍生。” 在末世之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追上宁沐婉的脚步,然后和她共度一生。 事态发展成现在这样,没有一步是他主动走的。 宁沐婉噗嗤一笑,“除了我还有谁看得上笨狗?” “嘿,你还真别说,高中和大学追我的女生可不少。”安佑泽吹了声口哨,手指在窗外弹去烟灰,“你从小到大都骂我笨,可从来没说过我不帅。” 确实。 可以说安佑泽在学习上脑子没宁沐婉好使,可以说他有时候故意做出来的表现油腻,但是没有人会否定他的颜值。 “是吗?没想到佑泽这么厉害呢,数给我听听有多少个?”宁沐婉心里莫名泛酸,侧头笑着问他。 “仔细数的话,几年加起来得有二三十个吧。”安佑泽还没察觉出不对劲,大大咧咧打着方向盘。 但忽然常年行走在生死间的敏锐直觉让他后背发寒,他余光瞥见宁沐婉微微扬起的眉梢,顿觉不妙,连忙给自己找补道:“但我一个都没答应过,她们要我联系方式我一个没给,我发誓,老婆,我高中和大学跟哥们出去喝酒,把所有人都当酒桶看的,我从来不乱搞的。” “我什么都没说。”宁沐婉默默侧开目光,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强的求生欲。 “嘿嘿,老婆,这不是怕你吃醋生气吗?”安佑泽单手夹着烟扶着方向盘,抽空在宁沐婉手上摸了一把,“要不你睡会儿吧,你昨晚都没怎么休息。” 宁沐婉轻轻摇头,“算了,睡不着,说说话也免得你犯困。” 她看着窗外陌生的世界,又觉得没趣。 再看看安佑泽的烟盒,悄悄摸出一根点上。 火机响的瞬间,安佑泽下意识看过来,差点没惊掉下巴:“不是,婉婉,你、你在干什么?!” “嗯?”宁沐婉摇下车窗,对着外边吐了口烟,“在偷你烟抽,看不出来吗?” 安佑泽:······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得有些无力,“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宁沐婉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表情,歪着头看着窗外,纤细的指尖夹着他的烟,低垂着眉眼轻声答:“十七八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同龄人还在读大一,我已经在医院跟着老师出诊了,我懂书上的知识,但是我不懂人情世故,医院里医生的关系搞不明白,和患者的关系也搞不明白。下班了回去休息半个小时,又被老师叫到实验室,那个时候每天都累得心力交瘁,但是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休息的时候就只能买包烟买瓶酒,躲在公寓里偷偷当坏小孩。” 那是她唯一的发泄方式。 难以处理的人际关系,导师的厚望,孤独的心。 所有的一切堆迭在一起,总要有个宣泄的口子。 宁沐婉知道烟酒伤身,但是更知道抑郁症远比这些东西来得更可怕。 所以她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灌醉自己。 安佑泽失语良久,才轻轻握住她的手,“你都没跟我说过。” 宁沐婉摇头轻笑,“那个时候你正好要准备毕业和入伍,我不想打扰你,而且可能那个时候我也是喜欢你的,所以莫名其妙的要面子,不想让你知道我也有弱点。” 安佑泽:······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自己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比自己小三岁的邻家妹妹已经硕士毕业还跟着导师出诊了,还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世界不太公平。 “你当时要是愿意跟我多说几句话,咱俩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安佑泽愤愤不平说着,“我以前一直觉得是你讨厌我,嫌我笨,才不跟我说话的。” 这么一想他这些年错失了多少亲嘴拉手的机会!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宁沐婉失笑,“我要是真的嫌你笨就不会和你有任何牵扯了,过年你来我家拜年的时候都别想见着我。” 而那几年,过年是他们唯一能见面的时候,宁沐婉忙,安佑泽平时也不敢打扰她,怕被她嫌弃,拜年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难得说话要过两遍脑子。 而宁沐婉知道他进了部队,也知道自己说话的方式别人有些难接受,不想破坏关系,所以开口也十分谨慎。 也就是这样,两个人看起来越来越生分。 直到前几个月的地震,安佑泽不顾一切冲进她家里,把她一家三口捞了出来。 逃亡的路上,他们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肆无忌惮拌嘴的时光。 再后来,安佑泽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想留遗憾,所以表白了。 还好他表白了。 安佑泽有些庆幸地想着,还好他没给自己留下遗憾。 “婉婉,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命中注定?”安佑泽越想越开心,或许这世界上最让人兴奋的事,就是自己一直暗恋的人同时也喜欢着自己。 宁沐婉吸了口烟,缓缓向窗外吐出烟雾,她侧着头,却不难看出她嘴角上扬,“应该算吧。” 不管怎么样还是走到了一起,应该就算所谓的命中注定了。 “我以为你们搞科研的都不信这些。”安佑泽听见她的回应,忽然想起这或许不太符合她的理念。 但她好像很愿意在这个时候降低一点智商,陪他一起当爱情里的愚者。 宁沐婉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再怎么相信科学,还是有很多事情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窗外的景色还在变化,他们已经开上了高速。 或者说,曾经的高速。 沥青路面爬满不知名的植物,被车轮无情碾压,宁沐婉抬眸看向远方,原本干净的标志牌上也被变异植物的汁液腐蚀得锈迹斑斑。 安佑泽深深吸了口气,“婉婉,我们已经彻底离开安全区域了。” 23.喜欢骑马是吧,今晚让你骑个够 宁沐婉心里一凛,彻底离开安全区域,代表着前方的一切,都属于未知。 “嗯。”她轻声回应,将手里的烟头丢出窗外。 或许末世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人类终于减少了一些道德包袱。 前面有卡车开路,安佑泽的车跟在后面虽然视野差了很多,但胜在安全。 即使上了末世前的高速公路,他们的车速还是稳定在四十码左右,崎岖不平的道路和疯狂生长的植物阻拦了他们的速度,为了避免突发意外,即使在看上去平稳的路段,开路的卡车也并没有开得太快。 北方的路两侧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宁沐婉手指抓紧了扶手,静静看着窗外的平原。 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下午六点,车队停在一个小县城的出口。 不远处就是县城里的建筑,这个出口似乎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离县城很近,安佑泽目测了一下距离,他们离最近的建筑物大概只有两公里左右。 夏日的六点钟,天色离暗下还早,安佑泽下令让所有人分成三组,一组跟着他徒步去县城里搜寻物资和幸存者,一组扫荡周围一公里左右的区域,最后一组留在原地扎帐篷,同时保护宁沐婉。 去县城里的队员都带上了枪械,如果发生危险,至少他们可以用热武器撑到队友赶来支援。 安佑泽戴着半指手套,检查了一下手枪和子弹,才把手枪别在后腰上,深深看了宁沐婉一眼,才转身带着队员向县城里走去。 宁沐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强迫自己安心坐在车里等他回来。 半个小时不到,留在车旁扎帐篷的队员已经完成了任务。 “宁教授,趁着没事八卦一下,你到底是怎么看上我们老大的啊?” 身侧传来笑嘻嘻的声音,宁沐婉侧头看去,才发现是前两天散步遇见的冤大头关永年。 难得宁静的时候,讲个故事也无妨。 她跳下车,背靠着车门,看着县城的方向点了根烟,抿唇笑笑,“我和佑泽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我邻居,以前我们互相暗恋却都没有说出来,直到之前我和他遇险那次,才终于想起来表白。” “我靠,那岂不是青梅竹马?”关永年嘴巴张大,看上去很是惊讶,“怪不得,我说呢,你这么有文化,怎么能看上我们老大那种莽夫。” 宁沐婉失笑,纤长手指熟练地弹了弹烟灰,“很惊讶吗?我觉得他还蛮帅的,追他的人应该很多才对。” 关永年挠了挠头,“老大确实很帅没错······但是我们一直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是能找到女朋友的样子,之前老大带过特种部队的女兵,好家伙,他训我们不把我们当人就算了,训那群小美女也不把别人当人的——他看上去就不像个配谈恋爱的,连怜香惜玉都不知道。” “你以前也认识他吗?”宁沐婉有些好奇地问。 “啊,对,我和老大以前都是北部军区的,老大只是后来一年调去了东南军区,咱们队里大多数人都是北部军区的。”关永年点头答道,“所以老大在出事的时候就直接带着你们往北部军区跑,可能也是因为这边熟人多。” 宁沐婉点点头,这么说来,她大概能懂当时安佑泽为什么选择往这边逃难了。 虽然安佑泽的能力在哪里都吃香,但越是他熟悉的地方,家里人得到的待遇可能就越好。 “其实在我印象里,他确实是一副找不到女朋友的样子——或者说,他应该不屑于花时间谈恋爱。”宁沐婉笑着摇头,“读书的时候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跟我保持距离,我们同班的时候,有一次我腿受伤了,他还背着我回家,压根不管别人说什么闲话的。” 关永年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囧”字,“宁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就是说老大那个时候不是不想谈恋爱,是只想和你谈恋爱呢?” 原来外人都猜得明白他们的感情。 偏偏他们自己不明白。 宁沐婉吸了口烟,看着远方吐出烟雾,“当时可能年纪太小,对一切都太懵懂,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和他真的错过了很多。” “不过你们现在也算修成正果了嘛······等一下,宁教授你不是比老大还小三岁吗?你们同班?”说着说着,关永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 宁沐婉歪着头看向他,“我小学、初中和高中都跳级了,高一的时候和他同班,然后第二年就参加高考了,你们不知道吗?” 关永年:······ 他抹了把脸,“忘了,天才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宁沐婉摇摇头,轻声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只不过我的特长刚好是学习而已,不用把我想得太厉害,如果没有佑泽,我之前不也差点死在外边么?你们也有闪光点,每天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搜寻幸存者和物资,保护着安全区里的每一个人,你们是英勇无畏的英雄。” “嘿嘿。”关永年挠了挠头,“夸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了——宁教授,你和老大是青梅竹马,那老大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糗事啊?” “小时候的话,应该每个人都干过傻事吧。”宁沐婉努力回忆了一下,手指弹去烟灰,低头笑笑,“我记得小时候佑泽来我家玩,我非要和他玩过家家,我是公主,我的玩偶是王子,他是王子骑的白马,他原本不答应,但是他不答应我就哭,他为了哄我只能答应了。我抱着玩偶骑在他背上,他在卧室里爬的时候被他妈妈看见了。” 所以后来安佑泽的妈妈才说,只要宁沐婉愿意,玩安佑泽跟玩狗一样。 关永年的表情非常精彩。 怎么想小青梅和小竹马在一起玩过家家都应该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王子。 为什么他们老大是白马? 都说白马王子白马王子,老大居然当的是白马。 感觉这个程度的事情说出来笑话老大,会被老大当成马抽。 宁沐婉正回忆着过去,忽然身旁传来一阵窃笑声。 她侧头看去,才发现留下来保护她的队员全都藏在车后,刚才她的话全被听见了。 这群大小伙子也才二十出头,有点好奇心也很正常,比起在操场上集合时的坚毅,他们现在的形象好像更加生动了些。 宁沐婉摇头笑笑,对他们招了招手,“今天的事可不许外传,不然被佑泽知道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队员们连忙做了个封口的动作,表示绝对不会说出去。 毕竟是当年北部军区闻名的魔鬼安教官,他们才不要自讨苦吃。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安佑泽带队回来了。 他发现营地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很抽象。 目光默默移到宁沐婉身上,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宁沐婉避开他的目光,轻咳一声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安佑泽狐疑地在营地里扫了一圈,发现每个人好像都不敢直视他。 他按下心中疑惑,轻轻点了点头,“还可以,没有找到幸存者,但是在民房里杀了一些丧尸,搜了点还没拆封的食物,品种还挺多的,还有冻干蔬菜,可以稍微改善一下伙食。” “辛苦了。”宁沐婉笑着用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前的汗,“去帐篷里休息一下吧。” 安佑泽点点头,“帮我做一下消杀。” “好。”宁沐婉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拿出便携医疗包,顺便把消毒水分发给出去搜寻的队员。 确定自己已经干净之后,安佑泽才钻进了帐篷里,对跟着进来的宁沐婉勾了勾手指,眯着眼哼笑着问她:“宝贝儿,你是不是在营地说我坏话了?” 宁沐婉顿时心虚,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移开目光尴尬笑笑,“哪儿、哪儿有,你多心了。” “哦?是吗?”安佑泽翻身压倒她,手指威胁性地掐住她的腰,“宝贝儿,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手会像小学生一样绞衣角?说不说?不说我可就挠你痒了。” 他手指稍微动了两下,宁沐婉就在他身下疯狂扭动起来,“啊!不要、不要!佑泽哥哥!我、我错了······” 腰间的痒痒肉被挠到,好像全身都在发痒,宁沐婉笑得眼角都溢出泪水,最后只能向坏男人投降。 “我、我就说了一下我们小时候的事······”宁沐婉喘息着,发丝散落在颊侧,模样看上去又可怜又诱人。 安佑泽看着她双颊透粉的诱人模样,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哑声问:“哪件事?我翻墙正好被老师逮住?打架被通报批评?还是我想抄你作业抄错题?” 宁沐婉不敢看他,侧着头小声道:“骑、骑马那次的事······” 安佑泽:······ 磨牙片刻,他捏住宁沐婉的下巴,重重在她唇上亲了好几下才算解气,侧头在她耳畔低语:“提起那件事老子就来气,喜欢骑马是吧?今晚让你骑个够。” 24.偷感很重(H) p o1 8q.co m “不要···外面会听见的···”宁沐婉下意识就想拒绝,毕竟营地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可不想成为小黄片女主。 安佑泽当然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手指轻轻在宁沐婉额前弹了一下,“放心吧,让你骑也不是在这种地方,我还舍不得让别人听你叫床呢。” 不过可以做点别的动静没那么大的事。 这句话安佑泽藏在嘴里没说。 吃过晚餐,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营地里进入戒备状态。 这是宁沐婉自从进入安全区以来,第一次在外面的世界里过夜。 茂密的植被里,昆虫在夜间发出聒噪的鸣叫,就好像响在耳边。 虫鸣带来莫名的烦躁感,宁沐婉往安佑泽怀里靠了靠,“佑泽,我有点害怕。” 安佑泽正打着手电看地图,忽然怀中靠入温软身躯,他搂住宁沐婉的腰,安抚似的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别担心,安心睡觉就行了,别看那群小子整天皮得要死,当哨兵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的。” 其实他很理解宁沐婉的害怕,毕竟人都会对未知的东西产生恐惧,更何况他们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中。 “可是这样我会睡不着。”宁沐婉小声说着,她不是提出问题但是不思考解决办法的人。 思考两秒,她抬起头亲了亲安佑泽的脸,“陪我做一点让我忘掉害怕的事吧。” 她主动得让安佑泽看起来像个木头。 安佑泽眸光顿时幽暗,捏了捏她的脸,“下午不是还是怕被外面听到吗?” 宁沐婉抿唇,眼巴巴看着他:“你别让我叫出来就好···” “那怎么可能?你老公在床上有多猛你又不是不知道。”安佑泽挑眉看着她,见她失落垂眸,才坏笑着凑到她耳边,“不过思维也不能那么固定,叫声好听的,老公给你舔。” 他灼热的呼吸洒在脖颈间,宁沐婉顿时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可是现在好像也只有像他说的那样做,才能让她安安稳稳睡一晚上。 而且······ 想起上次被他舔穴的快感,宁沐婉脸上更红,她好像还有点怀念了。 “佑泽哥哥,求求你了······”宁沐婉拉着他的袖子,主动亲了亲他的喉结。 “嗯···”安佑泽喉结被她亲得有点痒,带着诱惑的低软话语将他身体里的情欲一瞬间点燃,让他忍不住低喘了一声。 他摸了摸宁沐婉的长发,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乖,躺好,给你舔。”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l.co m 他喜欢听她这样叫他,像小时候一样,拉着他的衣角要他陪她玩。 “好。”宁沐婉乖乖答应,顺从地躺在了睡袋上,分开自己的双腿。 好像有些事情只要做过了一次,第二次就不会觉得那么奇怪了。 安佑泽关了手电,倾身压在宁沐婉身上,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她的双唇,给予她今天第一个深吻。 今天人太多,他都没能好好亲她一下。 “唔···”宁沐婉口腔被他的舌头占据,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好像身处这样怕被人发现的环境里,她的身体反而变得更加敏感。 仅仅是听到他的呼吸声,她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心悸。 他接吻好像越来越熟练了,舌头勾着她的舌尖打转,缠绵暧昧的接触让她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小腹也渐渐开始发热。 安静得只有虫鸣的世界里,宁沐婉喉间的轻哼显得格外撩人。 安佑泽很快从她口中退出来,额头抵在她额前,“乖宝,尽量忍一忍,别叫出来,好不好?” “嗯···”宁沐婉细声回应他,努力点了点头。 黑暗中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安佑泽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她胸前亲吻,而是隔着薄薄的短袖亲吻她的小腹,灵活的手指解开她的裤子向下拉拽。 安佑泽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做这种事是冒着风险的,所以他没有完全脱下宁沐婉的裤子,只是拉到膝盖那里,将她的双腿推倒她胸前。 他几乎是在用气音对她说:“婉婉,抱着腿。” 仅仅只是这样,就算发生任何紧急情况,他也可以马上停下,给她穿好裤子带着她离开帐篷。 这个姿势让宁沐婉有些害羞,她的身体几乎对折过来,双腿间翕动的软穴完全暴露出来,可是或许黑暗减轻了羞耻感,她乖乖抱住了腿。 身下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时,她双眸有些失神,身体还没有完全动情,她还是有些紧张。 她张着嘴呼吸,感觉到他灵活的舌头舔开两片小花瓣,找到还未充血的花珠时,她身体轻颤,比想象中更加美妙的快感也瞬间从下身攀上脑海。 空气因为急促的呼吸迅速通过喉咙,带出隐忍低软的喘息声,她变得更加紧张,小穴却因此泌出黏腻蜜水。 宁沐婉只能咬住自己的下唇,闭上眼享受身下传来的快感。 那条灵活的舌头绕着她的阴蒂打转,刺激着敏感的神经,有着唾液的润滑,她没有一点不适感,身下传来的只有一阵阵快感。 原本软软小小的花珠很快就被舔得充血肿胀起来,两片小花瓣再也遮掩不住,可怜兮兮地落入他湿热的口腔,被他温柔舔吻着。 好爽······ 宁沐婉不敢叫出来,可是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太过强烈,她被安佑泽舔得身子不断颤动,连带着小腹也开始收缩起来。 舔得她的阴蒂比原本胀大了一倍,安佑泽的舌头才又顺着她腿心的细缝向下,来到已经流淌出蜜水的穴口。 舌尖一卷,他将她流出的淫水悉数带进口中,品尝着她的味道。 黑暗中,宁沐婉听见他好像笑了一声。 心脏一瞬间跳动得更快,巨大的羞耻感反而让快感变得更强,她紧闭双眼,纤长手指像是鼓励一样摸着他扎手的头发。 即使羞耻,也还是诚实地追求快感。 像是对她诚实的奖励,她感觉到那条舌头绷直,顺着湿漉漉的穴口插入了她的身体,暧昧又温柔地舔着肉壁上的褶皱,把里面的蜜水搜刮干净。 好舒服······ 太过清晰的感知带来更多的羞耻和快感,敏感的肉壁被他舌头一点一点舔过,难以言说的暧昧感充斥着心脏,身体也被如同潮水般袭来的快感笼罩。 快感堆积在小腹,让那里开始更快速地收缩。 要到了······ 宁沐婉口中险些溢出轻哼,手指插入安佑泽发间,像是催促一样轻轻按着他的头皮。 或许是从小积累的默契,安佑泽明白她的意思,手指按住前端肿胀的花珠,舌头也模仿起性交的动作在翕动的穴口浅浅抽插。 如果外面没有人,宁沐婉大概真的叫出来了。 努力克制的后果是身体好像变得更加敏感,阴蒂和小穴同时被他照顾到,强烈刺激的快感让她双腿都开始颤抖,还没坚持多久,她就颤抖着身体高潮了。 安佑泽悉数吞下她高潮时喷出的爱液,才终于放下她的腿,欺身压在她身上,粗喘着重重吻上她。 宁沐婉爽得浑身舒畅,急促的呼吸还没有平复,安佑泽就吻了上来。 高潮后被他亲,好像更爽了。 她回应着安佑泽急切的亲吻,布料摩擦的声音再次传来,她裸露的大腿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一下。 硬热的触感那么熟悉,她好像知道那是什么。 奇妙的默契再次出现,相接的唇瓣始终没有分开,宁沐婉的手却已经自觉握住他勃起的性器,被他的手带着抚慰他。 安佑泽一句话都没有说,单手撑着地面,带着她的手帮自己舒缓上头的欲望。 他在她口中掠夺着她的口津,也让她尝到她自己的味道,他的吻显得十分急切,渐渐无法平稳的呼吸也暴露了他的情绪。 有些干涩。 宁沐婉察觉到他的难受,下意识在自己腿心沾取高潮后再次流出的蜜水,变得湿滑的小手重新握住他的性器。 感觉到身下感受的变化,安佑泽惊讶于她的悟性,呼吸也变得更加沉重。 些许黏腻的声音响起,宁沐婉感觉自己又要熟了。 用自己的淫水给自己男朋友打飞机,怎么想都好淫荡。 可是她也想让他舒服。 宁沐婉面红耳赤的帮他做着手活,不知道为什么,呼吸好像和他一样无法平复下来。 直到她腿上被射了好几股浓稠精液,安佑泽才终于放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双唇。 “婉婉,我爱你。”他还是用气音对她说,却能听出他的温柔。 两个人都喘息着,安佑泽却没有在高潮的快感里停留多久,从旁边抽了纸巾把宁沐婉和自己都擦干净,再重新穿好裤子。 他躺到她身旁,不需要交流,熟练地把靠过来的她搂进怀里,爱怜地在她额前印下一吻:“晚安,宝贝,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这句话没有用气音,宁沐婉能听出他情欲还未完全散去的嗓音中的低哑。 有点性感。 宁沐婉红着脸钻进他怀里,不安的心好像终于安定了一些。 “晚安。”她也没有用气音,高潮后的嗓音软乎乎的。 25.瘴气 宁沐婉睡了好长的一觉。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安佑泽在叫她,可是这个点还不是她生物钟里起床的时间,她哼唧着翻了个身,不想理安佑泽。 安佑泽规定的是早上八点前要做好出发的准备,现在已经快八点了。 如果是他的兵,他上去一脚就踹醒了走人,可是眼前香香软软的小宝贝是他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怎么想都不可能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手段。 思考片刻,安佑泽认命地把宁沐婉抱起来,往自己的车走去。 “老大,宁教授怎么还没醒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关永年笑嘻嘻凑过来,试图从宁沐婉身上找到一些老大留下的罪证。 什么都没有。 这俩小情侣昨晚不会真的老老实实睡觉了吧? 安佑泽白了他一眼,“滚蛋,人家是教授,动脑子的活比体力活还累,你个数学考零蛋的能懂就怪了。” 关永年什么都没打探到,还获得了一份人身攻击套餐,只能委屈离场。 宁沐婉被吵醒,哼唧着伸手在安佑泽胸口挠了一下,“佑泽,别吵······” “嘿嘿,不吵不吵,老婆我抱你去车上睡。”安佑泽连忙低头亲了亲她,生怕她生气。 所有人:······ 有没有搞错?大清早给一群单身小伙子看这个? 宁沐婉在车上又睡了一个小时,才终于悠悠转醒。 “前面的手套箱里有水,你漱漱口擦把脸清醒一下。”安佑泽余光瞥见她动了,便先说了一句。 宁沐婉还不太清醒,乖乖伸手从前面的储物箱里拿出矿泉水,呆滞地漱了漱口,把水吐到车外,又用纸巾沾了一点水把脸擦干净。 她很节俭,没有浪费水。 以前一两块钱就能买到的矿泉水,在末世可太珍贵了。 见她弄完,安佑泽才又道:“后面的背包里有饼干和巧克力,你将就着吃点,中午休息的时候给你煮面条吃。” 宁沐婉却没有动弹,她浑身都懒,靠在椅背里,从安佑泽的烟盒里又摸了根烟点燃,懒洋洋对着外边吐了口烟。 安佑泽:······ “听话,把早餐吃了,这一包都给你。”安佑泽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了解宁沐婉,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叛逆的表现。 “不要,等会儿再吃,现在不饿。”宁沐婉说着,余光瞟见安佑泽手臂上鼓起的青筋,声音瞬间又软下:“佑泽哥哥······我现在不想吃嘛。” 安佑泽:······ 不要用这么叛逆的姿势说这么乖的话。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行,你等会儿记得吃。” “好。”宁沐婉乖乖回答,答完又吸了口烟。 车厢里响起安佑泽头疼得吸了口冷气的声音。 宁沐婉低头窃笑,莫名其妙就感觉自己好像很开心。 好像小时候,她也是这么气他的。 明知道是不对的,还是要去做,把他惹生气之后又在他面前撒娇认错。 最后看着他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心里好像就会很开心。 宁沐婉眉眼松缓下来,看向窗外的景色。 出乎她的预料,他们一路上都很顺利,虽然车开得慢,但好在路上基本没有遇到过危险。 一连四天下来,车队比预计的时间更早抵达了夏中军区。 进入安全区的瞬间,宁沐婉紧张了好几天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北部军区已经趁着通讯恢复的时候和这边联系过,他们得到了不错的招待。 路过别人的地盘,宁沐婉当然也不会白吃白喝,在住处睡了个午觉,就请人带她去了军区的研究所。 虽然她现在手头的资料不多,但至少能帮上一些忙。 “小宁,好久没见了,都长成大姑娘了。”夏中军区研究所的负责人也是宁沐婉老师的老友,热情把她迎进了办公室。 宁沐婉礼貌笑着坐下,“很久没见到邱公了,您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最近你们研究感染者有进展吗?” “没什么进展,和你们那边的结论差不多。”邱院士摇头轻叹,“还得老柯那边有地理优势,可惜就是没人能帮着他,还好联系上你了,好姑娘,这一路累了吧?” 宁沐婉抿唇笑笑,“还好,这一路很顺利,我们几乎没有遇到阻碍。” “小宁,那是因为从北部军区到这边,沿途都是平原,地势平坦而且地广人稀,从我们这里离开之后,一路就是上坡了,西南高原不仅山多路陡,还有很大的森林覆盖面积,连高速两边都是山。不瞒你说,我们的战士们出去探索,都不敢往西南的方向走,从这里开出去一两百公里,你们就要小心了。”邱院士说着,看向宁沐婉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请问一下,西南那边目前已知的危险有哪些?” 门口传来安佑泽的声音,他双手抱臂靠在门框边,听见邱院士的提醒之后他脸上居然还带着笑。 “这位是······”邱院士有些疑惑地看过去。 宁沐婉轻咳一声,用目光提醒安佑泽站好,才低头笑道:“他是我爱人,也是护卫小队的带队军官,安佑泽。” “您好。”安佑泽站直身体,对邱院士敬了个礼。 虽然爱人这个称呼总感觉太官方了,但是听见老婆大大方方承认他们的关系,安佑泽心里还是美得冒泡。 “你好你好。”邱院士礼貌回应,目光从两人之间扫过,又笑道:“好久没见你,连对象都找到了,也好,也好,你带着他去见老柯,老柯肯定也开心,说不定身子骨又能支棱起来了。” 宁沐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总是让老师操心,也是我不好。” 邱院士哈哈笑了两声,脸色才渐渐严肃下来,“我们没有往西南方向探索太多,因为上个月我们一队小分队往那边走了之后就失联了,后续去搜救的队员发现,森林里的变异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进化出了极强的攻击性,你们最好尽量绕开森林覆盖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不对,最好立刻返回我们这边,就算执意要去,也最好和军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支援你们一些武器或者装备。” “具体呢?”宁沐婉拧着眉问。 “说不出具体,其实动植物的影响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原始森林里有瘴气,我们暂时不知道瘴气存在的具体位置和范围,已经有十多个探索队的队员因为吸入瘴气而精神失常了。”邱院士说着,不由又摇头,“但是目前我们发现,如果只是吸入少量瘴气,撤离后立刻吸入或者注射血管扩张剂,再配合胸外按压或者按压穴位,就可以抵消掉影响。” 宁沐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只是瘴气的话,路途中尽量避开原始森林应该会减少很多麻烦吧?” 至于变异的动植物,就只能上武器了。 “对,这是我们这里目前唯一能提醒你们的了。”邱院士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宁沐婉的肩,“小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现在的情况不是来帮一下午忙就能解决问题的,你们养好精神,才有可能翻越这些危险。” 宁沐婉沉默片刻,才轻轻点头,“邱公,谢谢您了。” “唉,客气什么?去休息吧。”邱院士摆了摆手。 现在的情况下,人类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共渡难关。 还好这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坚韧团结的精神。 宁沐婉起身道谢,才和安佑泽一起离开了研究所。 “瘴气······那玩意不是武侠小说里才存在的吗?”走在路上,安佑泽皱着眉问。 宁沐婉摇摇头,“我们所说的瘴气,原本是指原始森林里的动植物死亡腐烂后产生的毒气,但是听邱公的意思,可能过几天我们要面对的,是成分更加复杂的毒气。” “那怎么办?大家用布沾水捂住鼻子?”安佑泽更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有应对的头绪。 “其实我们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到底哪里有瘴气,而不是怎么防备,有防毒面具就够了。”宁沐婉失笑摇头,“笨狗。” 安佑泽:······ 那你们说得跟进去了就要死一样。 宁沐婉拍拍他的手臂,“去放松一下吧,刚才来的路上我看见那边好像有人在唱歌,去听听吧。” “行。”安佑泽倒是没什么意见,今天在这里整顿休息,主要也是让大家都喘口气,才能有更好的状态出发。 安全区的小广场里,几个年轻人坐在花坛边,其中一个女孩抱着吉他,唱着旋律舒缓的慢歌。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安全区里帮不上忙的老人小孩。 悠扬的乐律似乎暂时抚平了末世带来的伤痛,让众人都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温柔中。 女孩的嗓音清澈婉转,宁沐婉听得浑身舒畅,拉着安佑泽在不远处坐下。 “她唱得还挺不错的。”安佑泽脑袋靠在她肩上,懒洋洋地说。 “嗯,是很干净的声音,可能以前就是学声乐的。”宁沐婉说着,抬手拍了拍肩膀上的大脑袋,“如果累了可以闭着眼靠一会儿,或者我们回去休息。” “不累,就是想贴在你身上。”安佑泽笑了一声,抱紧她的腰。 26.梦里全是奶子 抱着吉他的女孩唱完一曲,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宁沐婉看见她笑着侧头和同伴说了什么,手指在吉他上拨弄两下,温柔地问周围的小朋友:“筱筱姐姐唱一首可爱一点的歌给你们听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朋友们拍手答应,他们还听不懂大人的情歌,更喜欢可爱的儿歌。 吉他的乐律欢快起来,宁沐婉享受着这份宁静,没想到关永年不知道从哪儿跳了出来,兴冲冲对安佑泽开口:“老大,这边居然已经开始吃变异动物了!听说味道比以前的猪肉牛肉还好!” 宁沐婉一怔,恍惚间想起,邱院士的夫人是干什么的来着……? 没记错的话,那位夫人是大名鼎鼎的肉类食品研究中心首席科学家。 宁沐婉默默侧头,果然…… 安佑泽被打扰二人世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你去……” 话未说完,他看见关永年的脸色骤然变化,怔怔看着不远处弹吉他的女孩。 “筱筱……”他低低呢喃着女孩的名字,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宁沐婉顿觉有异常,连忙问道:“是你的家人吗?” 关永年用力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开口:“我家是重组家庭,筱筱是继母带来的妹妹,我以为他们已经……” 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安佑泽挑眉看看不远处的女孩,对关永年抬了抬下巴,“认亲去吧。” “等、等会儿,等她唱完这首歌,她最喜欢这首歌了,小时候她怕黑睡不着,我就是唱这首歌哄她睡觉的。”关永年回过神来,连忙整理自己身上的军装。 进入安全区,大家都按着原本的规定换了常服,笔挺的墨绿军装显得他的身姿更加挺拔。 “不是,你唱歌五个字里有四个字都跑调,你唱歌哄睡不是荼毒小孩吗?”安佑泽听得好笑,嘴贱多说了一句。 宁沐婉无语地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口,让他闭嘴。 关永年沉默片刻,发现自己的眼泪刚涌上来就没了。 确实……后来他才知道不是他一唱这首歌筱筱就能睡着,而是筱筱实在不想听了想让他闭嘴才装睡的。 儿歌很短,一首歌结束得很快,宁沐婉伸手推了推沉浸在回忆里的关永年,轻声催促:“还不快去?” 关永年如梦初醒,连忙跑到女孩面前:“筱筱!” 关筱希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时,顿时怔住。 她几乎一瞬间就红了眼眶,泪珠顺着眼角砸在地上,嘴唇颤抖着看了他很久,才终于敢开口相认:“哥……” 关筱希把吉他递给身边的同伴,起身踉跄跑了两步,紧紧抱住关永年的腰,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我好想你……我好怕……” “不怕、不怕了,筱筱,我终于找到你了,爸妈呢?”关永年抱紧怀中的女孩,低声问她。 关筱希哭着摇头,“爸妈在地震的时候就……” 宁沐婉听得揪心,侧头看向安佑泽,“怎么办?是让关永年留在这里还是带着筱筱走?” 总不能让关永年和仅存的家人天各一方吧? 安佑泽还是那个懒得半死不活的样子,掀眼皮扫了那边相认的兄妹俩一眼,“看他表现。” 怎么他也开始说这种不清不楚的话了? 宁沐婉气结,伸手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烦死你了。” “给他们留点时间吧。”安佑泽不痛不痒,面不改色起身,搂着宁沐婉的腰往食堂走,“正好去看看他们吃的变异动物是什么,过两天在路上看能不能抓点给大家都改善改善伙食,天天吃罐头我都感觉自己真要变成狗了。” 宁沐婉:…… 别人不知道,但安佑泽是真的狗。 如果说北部军区最不缺的是研究疾病和武器的院士,那夏中军区最不缺的就是食物。 肉类食品研究中心和农作物科学研究所都在夏中军区的保护范围内,灾难来临时,这群科学家全被夏中军区救出来了。 以至于这里食堂的氛围格外好,打菜的都是志愿来帮忙的大爷大娘,可能是领导层下过命令,他们打菜手都不带抖一下的,特别是看着还在长身体的孩子和穿着军装的军人,手稳得都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宁沐婉看着自己满盘子的肉,脸色微微发绿。 “没办法嘛,动物繁殖速度比蔬菜成熟得快,蔬菜反而是奢侈品了。”安佑泽看着她的脸色,不由觉得好笑。 筷子动了几下,把自己盘子里的蔬菜夹给她,“多吃点,过两天可就没这种好事了。” “没事。”宁沐婉深吸了一口气,把安佑泽的菜夹回他盘子里,“你别总是吃肉,蔬菜也要吃,营养不均衡,补充不上维生素C就很容易得坏血病,十八世纪以前的人······” 安佑泽默默伸出手按住她的嘴,轻声哄道:“别上课了,聪明蛋,十八岁的我听不进去,二十八岁的我也不爱学习。” 宁沐婉:······ 摇头叹了口气,宁沐婉低下头夹了一块看不出来自什么动物的肉,纳入口中缓慢咀嚼。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并不肥腻而且肉质鲜香弹牙,厨师的手艺也非常棒,甚至比她在末世之前吃过的饭菜还要美味。 安佑泽看着她眼睛一亮的模样,也夹了一块尝了一口。 咀嚼吞咽过后,他一拍大腿,“你别说,蛇肉居然也能做得这么好······” 话未说完,他自动噤声了。 说话没过脑子,快说完了才想起来,女孩子好像不太能接受这种奇怪生物端上餐桌。 他小心翼翼看着宁沐婉的脸色,却发现她甚至没有一点惊讶和反感。 “怎么?”宁沐婉听着他自动消音,不由有些好奇。 在看见他谨慎懊恼的神色之后,她才摇头轻笑,“没关系,肉类只要没有传染病,符合食用标准,我都可以接受,我很早就想过是否能食用变异动物,毕竟人类都快活不下去了,能填饱肚子才是大事,只是北部军区没有这方面的专家,我也抽不开空去仔细调查一下。” 安佑泽终于明白,为什么读书读得多的人,总是很容易就能接受一些东西。 她完全没考虑过食物活着的时候有多丑陋,所有的想法出发点都是为了保障人类活下去。 他好像捡到宝了。 “嘿嘿,老婆,你真好。”安佑泽咧嘴一笑,偷摸用左手在宁沐婉腿上揩了把油。 宁沐婉:······ “吃饭吧。”她无奈摇头,感觉安佑泽真的不太聪明。 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影响孩子智商。 吃过晚餐,宁沐婉和安佑泽回了招待所。 虽然安佑泽一开始的想法是就在空地上扎个帐篷睡一夜,但是架不住两个军区的司令从原本的良性竞争变成了握手言和的好战友,这边领导层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们全住进招待所了。 人类都要完蛋了个屁的了,几个安全区的领导层联系上之后不到一分钟就统一战线了。 终于又躺上柔软的床,宁沐婉浑身都放松下来。 在路上好几天都没条件洗澡,在安全区里洗个热水澡,无疑是对身体最大的安慰。 好像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得让她喉咙里都发出愉悦的轻哼。 安佑泽很快也洗完澡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两步爬上床把宁沐婉抱住。 “老婆,你好香啊。”安佑泽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又抬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宁沐婉原本趴在床上看书,见他过来,又翻了个身把书放到一边,想和他腻歪腻歪。 但是安佑泽很懂事,他只是抱着宁沐婉的腰,脑袋靠在她胸前,亲了一口她软乎乎的小肚子,“没事,宝贝你看书吧,我不吵你,有点困,我先眯一会儿。” “也行。”宁沐婉重新拿起书。 她看的书不厚,几根手指就能固定好,垂下的右手轻轻拍着安佑泽的背。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的拥抱方式。 她也喜欢。 不是单方面被他整个人圈在怀里,而是在他卸下一身防备之后,将他拥入怀中,让他能感受自己的柔软和温柔。 没过多久,安佑泽的呼吸变得平稳均匀。 宁沐婉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低下头就能看见他安稳的睡颜。 确实,她永远都只是说他笨,从来没说过他不帅。 深邃立体的五官,浓密的眉,硬朗的线条。 毛茸茸的大脑袋抱在怀里,莫名还挺有安全感的。 宁沐婉好喜欢这样的平静生活,虽然只有一夜,却也足够她感觉到幸福了。 安佑泽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在宁沐婉怀里拱了两下,但是没说话。 “醒了?”宁沐婉轻轻摸着他的脸,柔声问他。 安佑泽咂吧咂吧嘴,脸埋在她胸前,闷声开口:“太软了,做春梦了。” 他动了动身体,双腿间坚硬部位顶在她腿上。 宁沐婉:······ 静默两秒,他用脑袋顶开宁沐婉的睡衣,在白白软软的大奶子上亲了一口,发出满足的长叹:“妈的,梦里全是奶子,终于亲到了。” 宁沐婉:······ 27.骑马(H) 宁沐婉被他又亲又摸的,被迫平静了好几天的情欲很快就被点燃。 她捧起安佑泽的脸,轻声问他:“要做吗?” 当然要做,好不容易能有私密空间独处,安佑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要!”安佑泽干脆利落答应,按着她的身体让她平躺在床上。 宁沐婉双臂勾着他的脖颈,水润眼眸轻轻眨动一下,目光落在他唇上,“亲我。” 老婆在床上这么主动,安佑泽爽得要命,他美滋滋亲上她软乎乎的嘴唇,舌头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阻碍,径直闯入她口中。 宁沐婉的表现渐渐褪去了青涩,她慢慢回应着安佑泽,小舌头像是撩拨一样,在他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又躲开,反复几次,惹得他气急败坏地让这个吻变得更加缠绵。 以至于相接的唇瓣分开时,牵出了一条银丝。 “宝贝,你学坏了。”安佑泽愤愤说着,脱去她身上的衣物,又迫不及待一样再次吻住她。 干燥温暖的手掌终于不隔阻碍摸到她,爱不释手一样抚摸揉捏着细腻的肌肤。 那只手碰到哪里,好像就会让哪里热起来,宁沐婉轻哼着享受他的抚摸,一只白皙纤细的手顺着他的胸口下滑,握住那根熟悉的肉棒。 它已经完全勃起,温度高得有些烫手。 “嗯···插我。”宁沐婉结束了这个吻,抬眸带着渴求看着他。 安佑泽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比他还急。 他顺着宁沐婉纤细脖颈向下亲吻,哑声安抚急躁的她:“别急。” 前几次的经验足够他知道,如果她那里不够湿,进入的时候就会有不适感。 如果等不急调情,那就用点别的方法。 宁沐婉双腿被他打开,细密的吻从胸前一路落到小腹,再到她腿间不断收缩的软穴。 “啊···”渐渐充血的花珠被舌头舔到时,密集的神经被刺激得产生强烈快感,她眼眸有些失神,理智几乎一瞬间就被快感侵蚀。 安佑泽喜欢给她舔,喜欢听她发出妩媚低软的呻吟,喜欢看漂亮的小穴被他舔得瑟缩流水。 灵活的舌头细致舔过两片小花瓣,在慢慢变得湿润的穴口浅浅戳刺,肿胀的花珠被刻意冷落,宁沐婉感受到的快感也被暧昧挑逗所取代。 她能感觉到被温柔舔舐的舒服,暧昧不清的愉悦感在下腹徘徊,不够刺激,却让欲火烧得越来越厉害。 “佑泽···不要舔了,插、嗯、插我···”小穴收缩着挤出黏腻蜜水,深处好像传来钻心的痒,宁沐婉被他舔得更加难耐,软着声音哀求他给予自己更多。 安佑泽终于抬起头,他嘴唇上沾着水光,刻意当着宁沐婉的面舔了舔唇。 他低笑着再次压上宁沐婉,握着勃发的性器在她腿心滑动,在她耳侧低语:“刚才洗澡的时候是不是特意把小骚逼洗干净了?逼都是香的。” 洗澡时的小心思被他戳破,宁沐婉面红耳赤地侧过头,话语却依旧坦诚:“喜欢···喜欢你舔那里···啊···” 话还没有说完,在她双腿间滑动的肉棒沾满了她的淫水,就着淫水的润滑慢慢进入她的身体。 小穴贪婪吞咽着粗壮的肉根,饥渴的肉壁迫不及待一样吮吸肉棒,享受被摩擦出的快感。 “婉婉,看着我操你。”安佑泽轻声哄着她,肉棒只进了小半截,在浅处缓慢抽动。 没有得到满足的小穴翕动收缩着,宁沐婉吸了吸鼻子,只能乖乖看向安佑泽。 在他幽深的黑瞳中,她看见被情欲占据理智的自己。 他喜欢变成这种表情的她吗? 喜欢失去理智、脸颊发红的她吗? “插我···”宁沐婉声音有些哑,诚实地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那根粗大的肉棒重重顶入,饥渴的甬道被摩擦产生强烈快感,深处蠕动的花心也被大龟头重重顶了一下。 快感一瞬间蔓延全身,宁沐婉眼角都溢出泪,修长匀称的双腿勾住他窄腰,“佑泽、佑泽···操我···” 安佑泽呼吸粗重,俯身深深吻住她,忍耐许久的性器终于如愿以偿在她身体里狠狠抽插。 快感像雨点一样浸润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宁沐婉抱着他结实的肩背,爽得几乎都叫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愉悦轻哼。 “嗯···啊···啊···”深处的花心被大龟头碾得酸麻不已,颤颤巍巍吐出一股股蜜液,宁沐婉喘息着抱紧他,身体紧贴在一起,好像让快感变得更加强烈。 这样爽得近乎失声后发出来的低软娇吟显然更加刺激安佑泽,他整根性器都深埋她身体里,被娇嫩的软肉紧紧包裹着,湿润紧致的甬道简直如同天堂一样,让他根本无法抑制上头的情欲。 他粗喘着侧头亲吻宁沐婉的脸颊,“叫得真好听,婉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叫床了?” “嗯···因为、啊、因为很爽···哈啊···就这样···”宁沐婉喘息着回答,享受着身下一波波传来的快感。 小穴被他插得淫水四溅,大股大股蜜水被肉棒带出,激烈的交合发出“啪啪”的淫糜声响。 宁沐婉感觉自己快爽死了。 快感在小腹那里堆积着,很快又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炸开,高潮来临的瞬间,宁沐婉脑袋一空,浑身上下只剩下强烈的欢愉。 高潮的花穴绞紧了肉棒,安佑泽不得不缓下动作,粗喘着吻住她。 “这两天饿着你了?高潮得这么快。”安佑泽哑声笑着,和宁沐婉鼻尖相撞。 宁沐婉呼吸还有些急促,努力吞咽了一下,才轻轻点头:“很···很想你。” 路上这几天,她每天晚上其实都很想和他做爱,可是环境不允许,她也只能按下欲念。 隔着衣服拥抱,并不能满足她的安全感,好像只有这样完全紧贴在一起,她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欢愉。 安佑泽眉眼温柔下来,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乖老婆,换个姿势。” 宁沐婉点点头,可是肉棒从身体里抽出时,她又觉得空虚不已。 她想爬起来,但是身体却被安佑泽抱住。 安佑泽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扶着怒胀的性器再次侵入她的身体,在她眯着眼轻哼时,抬起头在她胸前亲了一口:“还是这样好,又能操老婆的小骚逼又能吃奶。” “你···嗯···不要说···”宁沐婉羞得满脸通红,刚想骂他,胸前被冷落好久的乳珠就落入他口中,酥麻快感传来,她的声音顿时软下。 安佑泽对着口中的小奶头重重吮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揉着她的腰柔声哄道:“宝贝,自己动一下试试?” “嗯···”宁沐婉乖乖点头,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抬起身体,这样骑在他身上的姿势好像让那根大肉棒插得更深了,几乎不用她动,就能碾压到深处的花心。 她有些无助地看着安佑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好像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但那次是安佑泽在动。 安佑泽扶着她的腰,带着她前后摇动,粗哑笑笑:“不是喜欢骑马吗?今天让你骑个够。” 他怎么还记仇的! 宁沐婉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暗中记到现在。 她吸了吸鼻子,理亏之下,她只能乖乖骑在安佑泽身上,前后摆动腰肢,让肉棒在小穴里抽动。 “嗯···嗯哼···”这样深入浅出的抽插让大龟头每一下都能碾到花心,宁沐婉渐渐尝到快感,不需要安佑泽再扶着她,主动在他身上跃动起来。 安佑泽平躺在床上,手掌抚摸着她的腿,享受着花穴被快感刺激后的每一次收缩。 才高潮过的花穴异常敏感,很快就被肉棒磨得流出大股淫水,全都浇在硬热的肉棒上,让它似乎又胀大了一圈。 “唔···老婆真棒,爽死我了。”性器被湿软的小穴紧紧含着,身上的心上人又露出餍足愉悦的表情,无一不让安佑泽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得到夸奖,宁沐婉忍不住红着脸动得更快,她拉着安佑泽的手摸到自己胸前,无声寻求着他的抚慰。 充血肿胀的阴蒂暴露在两片小花瓣之外,在她动的时候不断被安佑泽下腹卷曲的毛发磨着,她又痒又爽,听着结合处传来的黏腻水声,她无法控制一样更加快速摆动着腰肢。 这样的姿势好像更爽了······ 宁沐婉咬着下唇,却还是无法阻拦呻吟脱口而出,强烈的快感让小穴收缩得更加厉害,小腹那里也很快就传来了熟悉的酸麻感。 花心一次次被碾压顶弄,强烈的快感爬满全身,没出息的身体很快又临近高潮。 安佑泽深深吸了口气,按下她的身体,在临近高潮不断收缩的小穴里冲刺起来。 “啊···啊···太、太快了···”宁沐婉摇着头,身下的快感一瞬间变得更加刺激,猛烈的抽插让她的身体又开始痉挛。 安佑泽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地操着她高潮的软穴,在绞紧的甬道里疯狂冲刺。 “啪啪”的拍肉声变得更大,宁沐婉几乎快爽晕过去,小穴痉挛着分泌出大股大股的淫水。 “嗯···宝贝,再坚持一下。”安佑泽抽空安抚着她,又咬住她胸前垂下的一只绵乳,在她身体里又抽动了几十下,才心满意足地抽身而出,把浓稠的白浊喷洒在她的小腹上。 宁沐婉爽得要命,高潮后无力的身体软在他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肩背索吻。 “好乖,老公抱你去洗澡。”安佑泽射完后神清气爽,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宝贝直奔浴室。 28.又想丢下我吗 睡前先睡了老婆,安佑泽第二天起来时看上去精神奕奕。 宁沐婉的状态也不错,起了个大早,在安全区里吃过早餐就准备启程。 护卫小队集合完毕,有条不紊上了两辆军卡,宁沐婉坐在越野车的副驾驶,驾驶座的安佑泽却迟迟没有下命令开车。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看着方向盘上平铺的地图,不紧不慢从烟盒里摸了根烟,刚准备往嘴里送,手就顿住。 沉默两秒,递到宁沐婉嘴边。 “嗯?”宁沐婉有些疑惑地咬住烟,歪着头看他。 安佑泽给她点上,自己才又从烟盒里重新抽出一根,但他并没有用打火机,而是倾身凑近宁沐婉,在她燃起的烟头上深深吸了口气。 距离太近,近得有点暧昧。 宁沐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她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安佑泽看着她渐渐红起来的耳朵,咬着烟低低笑了一声,“好玩吗?” 这个时候,宁沐婉才察觉自己被调戏了。 正准备伸手打他,忽然看见熟悉的女孩跑到越野车前,背对着他们对前方的军卡哭喊:“你又要丢下我是吗?!哥!我知道你在上面!” 宁沐婉看向安佑泽,他这个时候才不慌不忙把地图折好,耽搁时间的用意至此一目了然。 还真是······嘴硬心软。 关永年从前方的军卡上跳下来,为难地看着追过来的关筱希。 他昨晚哄着她入睡,说不会丢下她,今天早上却又想偷偷离开。 军令如山,任务背在身上,他没办法带着关筱希一起走。 而作为军人,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当逃兵。 “筱筱,你听话,哥执行完任务就回来接你,好不好?”关永年安抚着情绪失控的关筱希,可是他也两头为难。 关筱希只是看着他,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从眼角滑落,“爸妈都走了······你也不要我了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她才十七岁,末世前她在高考的重压下幻想着大学生活,可是灾难击垮了她所有的幻想,父母双双离世,现在唯一的哥哥好不容易再见面,却只过了一个晚上就要离她而去。 再见面,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宁沐婉看得揪心,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安佑泽。 安佑泽却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关永年在那里左右为难。 安全区的大门前,只剩下女孩无助的哭声。 良久,才听见关永年红着眼眶哑声开口:“筱筱,哥不是不要你,哥这辈子都看不起当逃兵的孬种,也不想当孬种,你等等哥好吗?哥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这个时候,安佑泽才推开车门下了车,他靠在引擎盖上,修长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烟灰。 “老大,我马上处理完,我不会耽搁太······” 关永年着急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安佑泽打断:“关筱希······是这个名字吧?永年在队里经常提起你,你知道我们这次任务有多难吗?一个不注意就会死人的,会死得很惨,也没人能收尸,就死在荒郊野外,等着被秃鹫啄、被狼啃。” 关筱希听见他的话,怔在原地。 安佑泽又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看着呆滞的女孩,轻轻笑了一声,“怕死吗?不怕死的话,就上车。” “我······”关筱希被他的话吓到,可是目光在关永年身上流转片刻,又渐渐变得坚定,“我不怕死,长官,我、我会做饭,会洗衣服,我可以帮你们的······带上我吧。” 安佑泽目光在军卡上扫了一圈,清了清嗓子:“保护一个也是保护,保护两个也是保护,能不能安安全全把人送到西南?都给老子争点气,别给老子丢脸!” 关永年平时在队里人缘就好,再加上谁家都有个姐姐妹妹的,看着关筱希哭成那样,护卫队的人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更何况,关永年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坚守着军人的底线。 “能!”军卡上的队员高声回答。 安佑泽对自己的车努了努嘴,“都听见了?大家都同意了,上车。” 关筱希欣喜若狂,眼角还挂着泪,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奔向越野车的后座。 看着妹妹开心的模样,再看看身后战友的笑,关永年哽咽良久,也只能站直身体,对安佑泽敬了个礼。 大家都知道,他说会回来接她,是一句没有时效的承诺。 这一趟所有人去了西南,因为路途遥远危险,所以他们都会留在西南。 至少近期他们都不会折返。 所以大家都默认,唯一能让这对兄妹团圆的办法,就是带着关筱希一起走。 安佑泽轻轻在关永年膝盖上踹了一脚:“耽搁多少时间了?难不成还想跟姑娘一样坐老子的车?滚上去。” 关永年不痛不痒,嘿嘿一笑,连忙爬上军卡。 宁沐婉笑着摇了摇头,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后座的关筱希,“擦擦眼泪吧,哭太久容易造成眼睛损伤和过度呼吸。” “谢、谢谢姐姐。”关筱希连忙接过纸巾,乖乖向宁沐婉道谢。 安佑泽重新回到车上,终于按响了喇叭,示意前面的军车开路。 安全区的大门缓缓打开,车队再次踏上前往西南的路。 再次开上高速后,宁沐婉侧头看看后座情绪平复下来的关筱希,才轻声问安佑泽:“你早就决定带筱筱一起走了,为什么还要她哭那么久?” 安佑泽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眼睛扫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孩,“不让永年受点苦,你以为那群小伙子情绪能上来?情绪不上来,我做任何决定都会有人抗议。” 所以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的情绪顶到同一个位置,才能把最终结果抛出来。 很简单的心理学。 宁沐婉:······ 小瞧笨狗的心机了。 关筱希在后座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任何异议。 她年纪小,但分得清楚是非,前座的哥哥姐姐是向着谁的,她能感觉出来。 宁沐婉失语良久,才低头轻笑:“聪明狗。” “不是,老婆,我都聪明一次了怎么还是狗?”安佑泽吸了口凉气,被宁沐婉气笑。 “那你继续当笨狗吧。”宁沐婉打了个哈欠,靠进椅背里,侧头看向窗外。 安佑泽急了:“那就聪明狗,就聪明狗,总比笨狗好。” “笨狗。”宁沐婉没有看他,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安佑泽:······ 关筱希:······ 坏了,好像上错车了。 。 一天的旅程又是顺利结束,安佑泽一如既往带着人去附近的县城里收集物资,剩下两组队员负责清扫周边区域和在营地扎帐篷。 宁沐婉靠着越野车的引擎盖,看着天边连绵不绝的山脉,点了根烟。 仅仅只是开出来两三百公里,远方就已经能看见山脉了,平原渐渐消失,也代表着危险逐渐增加。 “姐姐,你有衣服要洗吗?我、我看见旁边有条河,我去帮你把衣服洗了吧。”关筱希站在宁沐婉身侧,有些扭捏地开口。 所有人都在忙,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所以也想尽力帮点忙。 宁沐婉有些讶异,笑着摸了摸关筱希的脑袋,“不用,周围不一定安全,你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好。”关筱希乖乖答应,又努力找了个话题:“姐姐,我听他们都叫你宁教授,你这么年轻就当教授了吗?” “嗯,我小时候跳级比较多,而且比较幸运,被柯老师看中,当了他的研究生,跟着他一起在传染病学上有了比较成功的研究成果,所以就破格给了我教授的职称。”宁沐婉点了点头,“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世界里······职称那些也没用了,只是他们习惯这样叫我而已。” “好厉害!”未成年少女眼中写满崇拜,“听说学医好难的,但是能救很多人,原本我也想高考之后如果分数够的话去学医呢。” 宁沐婉失笑,“现在学也可以,等到稍微安稳一点,安全区肯定会办教学的,医学现在很实用,你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吗?太好了!”关筱希很是兴奋,灿烂笑着幻想以后,“那如果我以后当了医生,哥哥要是受伤我就可以照顾他了,还可以救好多好多人!” 看着她在夕阳下被映红的双颊,宁沐婉忽然有些恍惚。 当年选择学医,她的初心也是如此。 可是后来······在医院实习的时候,一次次在病房面对生离死别,一次次在手术室内听着老师下病危通知,她的心动摇了。 于是她在一个深夜,回复了在传染病学做出突出贡献的柯院士。 离开手术室,离开鲜血淋漓的病房,来到研究院的实验室。 在一线她只能无力目睹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只有攻破理论,才能真正拯救那些病人。 但是现在面对少女对未来的畅想,她没有打击关筱希,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坚持信念,就一定可以的。” 不用担心太多,一线的后面,有她和无数科学家筑成的坚实后盾。 29.她简直像个战神 安佑泽又是去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带队回来。 每次去城镇里搜索物资都是最危险的事,但安佑泽每次都会去,而今天关永年也主动请命去了。 “筱筱!哥今天去搜了商场,给你带了衣服和鞋子!”徒步走了五六公里,关永年却还是精神满满的样子,飞奔到关筱希身边,举起自己手里的塑料袋。 手里拿着一条漂亮裙子准备送老婆却被抢风头的安佑泽:······ 其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妹妹的单身汉:······ 关筱希眼睛一亮,很快又变为担忧:“哥,你没有受伤吧?不用特意给我找东西的,你们去那边太危险了,找食物就够了。” “没事!哥有力气!还给你带了巧克力!”妹妹的关心无疑是关永年的动力,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即使脸上还带着灰,却还是笑得格外开心。 安佑泽沉默着走到宁沐婉身边,轻轻戳了戳宁沐婉的手臂,“老婆,我也给你带裙子了,你能不能也担心担心我?” 宁沐婉:······ “这小子今天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到处搜东西,什么怪物丧尸,来一个这小子砍一个,妈的,老子队里怎么会有这种莽夫?”安佑泽没得到老婆的担心,双手抱臂用鼻子对着关永年的方向喷了口气。 宁沐婉:······ 失语片刻,宁沐婉才转过身,捧着他的脑袋踮起脚在他腮边亲了一口,温柔笑道:“佑泽哥哥最厉害了。” 安佑泽爽得晕晕乎乎,搂着宁沐婉的腰在她唇上偷了口香,“嘿嘿,老婆,你真好。” 宁沐婉若有所思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恍然大悟为什么世界上只有女性心理学和儿童心理学。 这时在周边探索的队员也全部归队,手上多多少少都提着些猎物。 宁沐婉看过去,瞧着他们满载而归的模样,看来今天确实可以改善伙食了。 有说有笑地吃完晚餐,天色也归于黑暗,宁沐婉伸了个懒腰,拉着关筱希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没办法,护卫队全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关筱希跟谁一个帐篷都不合适,只能和宁沐婉在一起。 可怜安佑泽只能看着香香软软的老婆带着别人进了帐篷,只剩他蹲在一边郁闷。 偏偏关永年这个时候上来给他点了根烟,讨好一样笑道:“老大,今天······谢谢了。” 安佑泽现在看见谁都心烦,吐了口烟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想感恩明天就去城里搜个帐篷回来,妈的,帮你带个人怎么还把老子媳妇赔进去了?” “好、好,老大,我保证完成任务。”关永年忙不迭答应,蹲在安佑泽身边也点了根烟。 烟雾被夜风吹散,连同他的叹息一起。 静默几秒,关永年才低声开口:“筱筱不是我亲妹妹,但是她一岁的时候就被她妈抱着来我家了,原本让她跟我爸姓,是为了让她对这个家有归属感,没想到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她当亲妹妹看了。我记得她十二三岁那年,她亲奶奶找上门,说她亲爹死了,也没个跪灵堂的,想让她改姓回去给她爹跪灵堂,但她爹活着的时候没干过一件好事,打得她妈满身都是伤,被我爸伺候着养了好几年还是消不去病根,筱筱死活都不回去,抱着我的腿求我别送她走,她只认我这一个哥,也只认这个家。所以今天我才······” 安佑泽都没明白他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故事会。 不过安静听完,他还是拍了拍关永年的肩,“没人怪你,你今天不要命一样搜物资,当兄弟们看不见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别多想就行了。” 关永年眼眶又红了,他抬手快速抹了把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安佑泽把烟丢到地上踩灭,瞥他一眼,“还有事吗?没事滚回去睡觉,别影响别人站岗。” “是!”关永年利落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安佑泽看着乌云密布看不见星月的天,沉沉出了口气。 能救一个是一个,能团圆一家是一家,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钻进另一个帐篷里。 。 深夜,宁沐婉被内急憋醒。 早知道白天不喝那么多水了······ 她在心里嘀咕着起身,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关筱希,女孩似乎睡得很沉,只有浅浅的呼吸。 宁沐婉轻手轻脚离开帐篷,正思考着去哪里解决,忽然发现营地里寂静得有些诡异。 哨兵呢? 按理说不管是上半夜还是下半夜,都一定会有五个人站岗,可是她在沉沉夜色中没有看见一个站着的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宁沐婉瞬间警觉起来,小声在安佑泽的帐篷前喊他:“佑泽,佑泽!安佑泽!” 没有任何反馈。 她心中慌乱不已,顾不得里面还有别人在,俯身钻进帐篷里,轻轻拍打安佑泽的脸,“佑泽!佑泽!” 即使这样,平时只要她翻个身就会醒来的安佑泽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心中惊惧交加,连呼吸都颤抖起来,“佑泽······你别吓我,不好玩······” 他还是没有睁开眼,哪怕是一个恶劣的玩笑都好。 宁沐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确定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慢慢伸出手,按住安佑泽的颈侧。 动脉脉搏在指腹跳动着,告诉宁沐婉他的心跳没问题。 那······为什么他昏迷了? 为什么他们都昏迷了? 按照他们的警觉性,刚才她在帐篷前喊的时候,就应该全部醒过来了。 可是营地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宁沐婉深深吸了口气,脑海中忽然划过一个想法。 她俯下身,在黑暗中找到安佑泽的双唇,深深吻上他。 如果伤口可以瞬间痊愈,昏迷应该也可以被唤醒。 她一下一下舔着他的舌尖,希望他能给予自己回应。 良久,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肢,把她按进怀里。 安佑泽半梦半醒抱住宁沐婉,砸吧砸吧嘴,“嗯?老婆?就这么想老公吗?小骚·····” 在他说出混蛋话之前,宁沐婉在他脸上落下了清脆的一巴掌。 “我操?!”安佑泽瞬间坐了起来,捂着脸吸了口凉气。 看清怀里的人时,他满肚子火气才平息下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委屈开口:“老婆你打我干什么······” “别睡了,出事了,所有人都昏迷了。”宁沐婉没空搭理他,推了推身旁昏迷的另一个队员,“你看,推不醒。” “妈的。”安佑泽瞬间跳了起来,钻出帐篷吹响了哨,“所有人!集合!” 回答他的是营地里死一样的寂静。 安佑泽抓了抓头发,心道坏了。 他是想试试营地里有多少人还保持着清醒,没想到全军覆没。 宁沐婉走出帐篷,从口袋里掏出医用手套,戴上口罩,“去拿防毒面具,我去拿血管扩张剂,别急,听我的,一个一个叫,能叫醒的。” 还好随军带了个天才医生。 安佑泽心中安定许多,快步去军卡上拿防毒面具。 宁沐婉从越野车后备箱里取出药物和注射器,这些消耗品和一次性用品夏中军区在附近的医院搜集了很多,也送了很多给他们,足够今晚用了。 安佑泽很快拿了几箱防毒面具出来,“婉婉,怎么做?” “先看看哨兵的状况,帮我打着手电。”宁沐婉把药物装好,提起药箱走向哨兵原本该站着的位置。 这方面安佑泽什么都不懂,只能跟在她身后,老老实实当手电筒支架。 宁沐婉跪在一个哨兵身边,手指撑开他的眼皮观察瞳孔,“强光照射下瞳孔有反应,没有放大,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佑泽,心肺复苏学过吗?” “学过。”安佑泽老老实实回答。 宁沐婉从药箱里取出呼吸膜,将哨兵的额头压低,抬起下颌,“这样可以开放气道,呼吸膜垫在他嘴唇上,记得清理口腔异物,然后捏住鼻子,三十次按压,两次人工呼吸,如果能醒来就是轻度昏迷,不用药物辅助,给他戴上防毒面具就可以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安佑泽点头。 宁沐婉点点头,跪在哨兵身侧开始进行心肺复苏。 强刺激加上辅助呼吸可以唤醒轻度昏迷,虽然看上去有些粗暴,但是这个状况下,也只能这样了。 还好哨兵很快就在宁沐婉的刺激下咳嗽着醒来,安佑泽眼疾手快,几乎是粗暴地把防毒面具按在他脸上,“别乱动,吸气,清醒了就跟着宁教授救人!” 听见熟悉的声音,哨兵立刻安静下来,自己戴好了防毒面具,连忙跟着宁沐婉去帮助其他同伴。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都是吸入毒气了,不知道成分,但是大概率就是邱公说的瘴气,现在我没办法仔细判断,如果叫不醒,只能用血管扩张剂,靠肾上腺素把大家强行唤醒。”宁沐婉做着胸外按压,抽空对安佑泽说了一句。 “先救人,没办法了再说。”安佑泽也在一边做着胸外按压,但还是回答着宁沐婉的话。 叫醒一个塞一个防毒面具,还好宁沐婉发现得早,大概有十多个人都只是轻度昏迷,给予强刺激之后就苏醒过来。 还剩十三个人。 宁沐婉体力不支,却还是强撑着身体从药箱里拿出药物,来到被搬出来的剩下十三个人前面。 “不用按了,这么久还没办法醒来就是深度昏迷了,让我来。”她拿着针剂跪在一个队员身旁,快速用酒精消毒之后,开始为他们注射药物。 安佑泽给好几个人做了胸外按压,坐在一旁喘气,在听见宁沐婉说话的这一瞬间,她在他眼里简直像个战神。 30.你性功能好不好我还需要套话吗 还好有宁沐婉在,护卫队三十个人全部醒来了。 她简直是白衣天使的具象化。 来不及收获感谢和夸赞,宁沐婉累得头晕目眩瘫在安佑泽怀里,有气无力开口:“走·····快走······别留在这······” 众人飞速收拾完行囊,即使天还没有亮,也还是再次踏上了行程。 因为夜里的变故,车队开出去不到一百公里,安佑泽就在一处地势平坦开阔的地方叫停了车队,原地整顿。 “今天暂时先不赶路了,先休息,养好精神。”他说着,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植被不算茂密才终于安心了些,“都别往森林里走,平坦开阔的地方空气流通比较好,免得再中毒。” “是!” 安佑泽沉沉出了口气,把还在昏睡的宁沐婉从车上抱下来,让她躺在睡袋上,手指轻轻描摹她的眉眼。 “你比我厉害多了。”他轻声说着,也不管宁沐婉有没有听见。 宁沐婉昨晚累坏了,在急救中都会有医护人员轮流按压,可她一个人愣是撑着完成了好几轮按压。 众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发出太大声音,不想吵到宁沐婉休息。 等到宁沐婉悠悠转醒,已经是下午三点。 营地里的队员都在休息,精神好的都自发去周边探索了。 “佑泽?”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在。”安佑泽抱住她,埋首在她颈间,细碎亲吻着她的颈侧,“昨晚辛苦你了。” 躺在安佑泽怀里,宁沐婉的心也安定许多。 她浅笑着握住他的手,“这是医生的天职。” 一旁的关筱希见她醒了,膝行两步爬到她身边,殷切问道:“姐姐,你终于醒了,我、我煮了野菜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好啊,谢谢你。”宁沐婉被提醒了,才终于感觉到肚子饿得都快瘪了,笑着回应关筱希。 关筱希灿烂一笑,连忙起身往帐篷外跑。 不多时,她捧着一碗粥进来,“姐姐,你小心烫,里面的野菜都是安全区里的老师教过可以食用的,我已经吃过了,是没有毒的。” 对于夏中军区教出来的人,宁沐婉很放心,她接过碗,温柔笑笑:“谢谢,正好我不太舒服没什么胃口,有粥就太好了。” “不、不客气。”关筱希的耳朵悄悄红了,“姐姐昨晚把我们都救了,应该我说谢谢才对。” 宁沐婉正想说什么,忽然听见安佑泽轻咳一声,“你去看看你哥,他昨天打个针醒来以后龇牙咧嘴的,你去关心关心他。” 关筱希怔住,很快又反应过来要给他们留二人世界,连忙离开了帐篷。 安佑泽拿过宁沐婉手上的碗,“我喂你。” 宁沐婉眨眨眼,没有拒绝。 虽然喂饭看上去有点像生活不能自理,但是她喜欢安佑泽这样关心她。 关筱希煮的粥味道很好,宁沐婉难得在没胃口的时候把食物吃完了。 安佑泽没急着去洗碗,而是抱着她不撒手,但是也不说话。 “怎么了?”宁沐婉察觉他情绪不太对劲,轻轻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还是那么扎手。 安佑泽沉默许久,才轻声道:“我还是太草率了,昨晚发生那样的事······” 才说了几个字,宁沐婉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她摇头,“昨晚的事谁都怪不了,我们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危险,只能更加小心才行,自责是没用的,你压力越大反而越可能出问题。” “我知道。”安佑泽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将她的手挪开,“我怕我保护不好你,如果是什么丧尸或者怪物,我可以保证除非它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绝对不可能伤害你,但是······” 宁沐婉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别但是了,危险谁都没办法预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安佑泽抿唇不语。 作为护卫队的带队军官,昨天的意外险些让他的队员全部丧命,是宁沐婉救下了他们所有人。 她那么累,那么尽力了。 结果他还需要她给他做心理疏导。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宁沐婉揉揉他的头发,捧着他的脸在他鼻尖轻吻一下,“陪我去看看昨天注射药物的队员吧。” “好。”安佑泽难得这么老实,没对她动手动脚,也完全没有一点叛逆的表现。 他这么听话,没有一点平时的贱样,宁沐婉甚至还有点不习惯。 注射血管扩张剂的队员大多精神都不太好,宁沐婉一个一个给他们检查状况。 “放心吧,应该不是毒气留下的损伤,是血管扩张剂使用后产生的副反应,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宁沐婉检查完所有人,才对安佑泽点了点头。 安佑泽看上去有些担忧:“很严重吗?需要休息多久?” 宁沐婉摇头,“不严重,只是正常的副反应而已,简单来说他们体质都比较好,好好休息一天左右,把药物代谢出去就没事了。” “那就好。”安佑泽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手下的兵精神萎靡的样子,他说不担心是假的。 最要命的是还有人刺激他们。 关永年蔫蔫坐在空地上用不知道哪儿捡来的树枝在地上画圈,旁边乖乖坐着的关筱希又是扇风又是殷切关心,惹得一群人眼红不已。 妈的,要是他们有这么乖的妹妹,他们也舍不得丢下她。 宁沐婉默默侧头,轻轻拍了拍安佑泽的手臂,“你也回去休息一下。” “嗯?老婆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安佑泽心里安稳了不少,又开始对宁沐婉犯贱。 宁沐婉沉默片刻,有点不太好意思提起昨天的事。 今天看着关筱希对关永年又是安慰又是揉揉摸摸的,她才忽然想起昨晚她可是直接一个大嘴巴子让安佑泽清醒的。 也不能怪她······那一巴掌再不扇,他嘴里的混蛋话就真要说出来了。 “没、没事,我陪你回去躺一会儿。”宁沐婉避开他的目光,拉着他往帐篷里走。 安佑泽虽然疑惑,但老婆想和他一起休息,他求之不得,屁颠屁颠跟着宁沐婉往回走。 回到帐篷里,宁沐婉跪坐在睡袋上,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头靠过来,我给你按一下穴位。” 她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中医,对人体穴位多多少少也了解,邱院士也说过按压穴位可以缓解瘴气带来的影响。 不管有没有用,先给安佑泽试试。 “还有这种好事?来了老婆!”安佑泽美滋滋躺上宁沐婉的膝盖,爽得长长出了口气。 宁沐婉低着头,摸摸他的头发,“把手给我。” 安佑泽总觉得她有时候摸他跟摸狗一样。 但他还是乖乖把手递给了宁沐婉。 宁沐婉握着他的右手,在几个穴位上用力揉按了一下,轻声问道:“痛吗?” “还行,胀胀的,有些地方有点酸,不痛。”安佑泽摇摇头。 “嗯,那就是没事,这几个穴位对应心肺,按到了会痛就说明可能有问题。”宁沐婉笑着说,在心中感叹这个人的身体一如既往地好。 她一边给他按着穴位,一边对他轻声解释着穴位对应着什么器官。 白皙的手一路来到他胸前,用力按了一下,“这里是肾经上的一个穴位,疼吗?” 安佑泽别说享受,这一瞬间脸上连表情都消失了。 他握住宁沐婉的手,郑重开口:“老婆,你只要说这里是肾,别说我,你出去随便找个男的戳他一下,他再痛都会问你是不是没用劲。” 宁沐婉:······ 什么一生要强的男人。 宁沐婉失语片刻,才笑着摇头:“肾只是一定程度上和性功能有一点点关系,但是这点关系可以说很小,放到任何一个器官上出现问题都可能影响到性功能,肾的功能只是排泄和内分泌,跟性功能没有直接关系。” 安佑泽沉默,良久,才低声问:“你是不是在套我话?不痛,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这儿也不痛。” “我套你话干什么?”宁沐婉被他气笑,轻轻在他额前拍了一下,“你性功能好不好,我还需要问吗?” 她就是感受最深的那个。 不仅没有一点不行的迹象,甚至可以说很好。 她每次都很爽。 “嘿嘿,老婆,你别生气。”安佑泽爬起来,抱着宁沐婉亲了好几下,“我说的真是实话,你不信我带你出去试试。” “试试?”宁沐婉有些疑惑。 安佑泽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让原地休息的队员过来集合。 “刚才宁教授说按穴位可以缓解一下毒气带来的影响,都过来听一下,学完以后互相按按,说不定真能舒服点。”他拍了拍手,见众人过来之后,又对宁沐婉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 宁沐婉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但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她也愿意陪着他玩。 她抬起手臂,向众人一点一点解释每一个穴位代表的器官。 大家听得都很认真,直到她开始讲肾经上的穴位。 目光扫视一圈,好像有几个人按到那里的时候脸色骤变。 在安佑泽眼神的催促下,宁沐婉轻咳一声询问他们:“疼吗?” “不疼!” 出乎意料的异口同声,还声如洪钟。 宁沐婉:······ 安佑泽又开始对她挤眉弄眼,无声向她传达了一句话——你看,我没说错吧。 31.不能叫出来所以要堵住嘴(H) 不过按摩穴位似乎对瘴气带来的影响确实有效果,大家跟着宁沐婉按了一遍之后,都觉得神清气爽。 也就没有人发现安佑泽在一边捂着嘴努力憋笑。 宁沐婉无奈摇头,见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转,心里也轻松许多,只是回到帐篷里又拍了拍安佑泽,让他老实点。 一天安稳过去,凌晨时,白天睡太久的宁沐婉又睡不着了。 安佑泽沉默看着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宁沐婉,良久,抬手按住她的腰。 “既然又睡不着了,那就做点别的。”他沉声开口。 宁沐婉顿时大惊,伸手去捂他的嘴,用气音细碎骂他:“你小声点不行吗?!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安佑泽满脸莫名其妙看着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地图,“看一下路线也怕被别人听到吗?” 宁沐婉:······ 好像自从和安佑泽在一起之后,她的思想就脏了。 看着宁沐婉红通通的耳朵尖,安佑泽微微挑眉,“啪嗒”一声关掉手电筒,凑到她耳边暧昧低语:“老婆是理解错了,还是原本就想做色色的事情?” 宁沐婉又要熟了。 “你别欺负我了···”宁沐婉又想要又被他说得羞赧,只能拉着他的手,讨好一样在他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那就是原本就想做色色的事情。 安佑泽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吻她,“乖老婆,做爱动静太大了,老公给你舔好不好?” “嗯···”宁沐婉小声答应,手却顺着他的胸口下滑,摸到他身下还没有完全苏醒的部位,“太舒服了会叫出来,所以···要堵住嘴···” 她近乎明示的动作让安佑泽下腹发紧,他按住那只白皙纤细的手,举到唇边轻吻一下,哑声道:“别那样,我舍不得。” “我想吃···”宁沐婉小声说。 在被安佑泽舔穴之前,宁沐婉很反感口交这种事,对于医生来说,她很排斥性器官以外的部位接触性器官,那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入口。 可是她被安佑泽舔得很舒服,高潮的瞬间,她忽然想明白,正确或许也不是永恒的。 她很舒服,所以也想让自己喜欢的人舒服。 “你···”安佑泽呼吸一瞬间加重,性器也随之充血勃起。 原以为不管宁沐婉说什么,他都有很多种理由回绝宁沐婉的话,可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宁沐婉听出他声音里的动摇,埋首在他颈侧小声说:“如果不想射在我嘴里,可以射在我脸上。” “你别···嗯···”安佑泽的话还没说出来,勃起的性器就被宁沐婉捏住,他低喘着咽下口中的话,生怕下一秒音量就会变大。 “就试一试,没关系的。”宁沐婉说着诱哄的话,手上稍微用力,把他推到睡袋上。 安佑泽认命地躺下,他很难面对自己的内心,因为他心底确实也想宁沐婉那样做。 宁沐婉拉下他的裤子拉链,才发现那根勃起的肉棒顶端已经探出了内裤边,不难看出他的情欲有多么高涨。 她就趴在安佑泽身上,黑暗中,安佑泽只能隐约看见她的轮廓。 他将她的裤子连带着内裤一起拉下,近在咫尺的湿热软穴散发出腥甜的气息。 “洗过了?”他用气音问她,从昨晚到现在她肯定出了一身汗,但被两层布料包裹着的小穴嗅起来却还是很干净。 “嗯···”宁沐婉轻轻哼了一声,诚实承认。 她早就计划好今晚要做什么,所以都有准备。 安佑泽想明白这一点,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笑。 宁沐婉被他笑得满脸通红,警告一样捏了手里握着的肉棒一把,听见安佑泽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才又羞又气地伸出舌头,舔上充血发热的大龟头。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听见安佑泽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手里的肉棒好像也胀大了一圈,变得更加兴奋。 他好像也简单清洗过,这里没有奇怪的味道,只有前液正常的腥咸,鼻腔被他的味道填满,宁沐婉却没有丝毫排斥,身体反而更加动情。 接着,她就感觉身下一阵濡湿,湿滑宽厚的舌头舔开两片小花瓣找到敏感的小珠,舌尖勾引逗弄一样绕着充血的花珠打转。 阴蒂被他舔得快感连连,宁沐婉爽得险些叫出声来,她连忙低下头将硕大的龟头含进嘴里,享受的同时也给予他快感。 她没有做过口交这种事,但她很了解刺激哪些地方可以让安佑泽舒服,柔软的小舌头学着他的动作,绕着龟头下的小沟打转。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她就能感觉到安佑泽的胸口在快速起伏,两只有力的大手捏着她的臀肉,把两团软肉掰开,卖力地舔着她双腿间的软穴。 强烈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宁沐婉眼睛都快失神,却还不忘含着嘴里的肉棒,给他同样的快感。 唾液混合着黏腻的体液,在安静的空气中发出黏腻水声,伴随着致命的快感和沉闷的呼吸声。 宁沐婉很紧张,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引起外面的注意,可是安佑泽实在太了解她的身体,舌头每一下都舔得她好爽,她不敢叫出来,只能努力张大嘴巴,把肉棒含得更深,想堵住自己口中的呻吟。 安佑泽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粗暴地在她嘴里抽动。 自己年少时暗恋的人在舔他那根丑陋的鸡巴,这样的想法只需要在脑海里闪过一瞬,就让安佑泽激动得快射出来。 更别说她那张小嘴里又湿又热,喉咙还因为紧张不自觉收缩吞咽着,不轻不重吮吸着最敏感的龟头。 或许是太紧张让身体变得比平时还要敏感,感觉到他的舌头钻进湿漉漉的小穴里时,宁沐婉爽得腰肢都开始酥麻发软。 安佑泽像是在用舌头操她的穴一样,绷直的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浅处抽插,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花穴前端按住了肿胀的花珠,一边在分泌出更多淫液的小穴里舔舐,一边揉按着敏感的阴蒂。 这样的动作带来更加强烈刺激的快感,宁沐婉小腹开始不自觉地收缩,双腿也被快感刺激得不断颤抖,好像还没过多久,她就颤抖着身体被安佑泽舔到高潮。 安佑泽悉数咽下高潮的小穴里喷出的蜜水,抬起她的身体从她口中抽出勃发的性器,翻身压在她身上重重吻住她。 “唔···”宁沐婉一阵头晕目眩,还没叫出来,嘴巴就被他堵住。 她能感觉到他也快射了,想让他射在她嘴里,可是高潮后酥软的身体只能任由他摆布。 安佑泽深深吻着她,肉棒挤进她才高潮后的穴口。 宁沐婉眼睛都睁大,高潮后的小穴格外敏感,安佑泽插得不深,但是浅处的嫩肉被龟头上的小棱刮得爽麻不已,也让她爽得头皮发麻。 他没有像平时一样整根都插进她身体里,快射精的肉棒只在浅处快速抽插着,冲刺了几十下后才又迅速抽出,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射在她腿心。 等安佑泽结束了这个吻后才发现,宁沐婉好像又高潮了一次。 宁沐婉感觉自己快爽死了,原以为今晚一次高潮就结束了,没想到安佑泽会突然操她。 虽然比起在安全区里的激情,今晚这样更像是正餐前的开胃菜,但她的身体实在敏感,即使这样也还是被他弄到高潮。 “老婆,对不起。”安佑泽粗喘着用纸巾给她擦去双腿间的黏腻,自责地向她道歉。 明明是他说在外面做爱太危险,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操了她,最后那点自制力,全用在没有插太深上了。 “没事···我很爽···”宁沐婉用气音回答着他,抬手轻轻摸着他的脸,“喜欢你。” 就这三个字,安佑泽觉得有时候都不能怪他太上头。 “老婆···”安佑泽一下又一下轻轻亲着她,清理完两个人狼藉一片的部位,才又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好好休息吧,有我在,别怕。” “嗯···”做完睡前运动,宁沐婉浑身舒畅,软绵绵的身体靠进他怀里,很快就舒服得起了困意。 。 等到宁沐婉彻底清醒时,她已经又在安佑泽的车上了。 习以为常地洗脸漱口之后,她咬着饼干出神地看着窗外陌生的世界。 “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西南?”她小声问。 驾驶座上的安佑泽沉沉出了口气,“可能要一个星期,甚至更久。” “怎么了?”宁沐婉听出他语气不对劲,连忙追问。 安佑泽沉默片刻,才低声答道:“西南这边地势很高,山脉之间的峡谷也很多,之前的地震毁了告诉上很多桥梁,我们现在只能选择绕路,走没有那么多桥的国道,但是国道大多是盘山路,或者是从森林里穿过的,危险比在告诉上更多,而且加油站的分布不像高速上那么稳定,所以我们会开得比预期更慢。” 宁沐婉听完他的话,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32.拦路狗 “在穿越森林的时候,尽量让大家都戴上防毒面具吧。”宁沐婉沉默了很久,才这样轻声说了一句。 面对未知的危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预防,只能先避免已知的风险。 “嗯。”安佑泽低低答应了一声。 车队已经驶离了高速公路,开上水泥路面的国道。 这些道路的损毁比高速更加严重,密密麻麻的植物爬满路面,而且国道上虽然没有隧道,但是有很多上下坡的路。 为了安全,安佑泽的越野开到了最前方。 军卡性能再好也是卡车,有上下坡的路段,越野作为小车不可能夹在中间或者跟在最后。 视线骤然开阔起来,宁沐婉也终于可以看向前方的挡风玻璃。 她看见前方是高耸的山和茂密的森林,参天巨木林立,被树叶遮盖的天空看上去那么压抑,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吞噬。 原来人类在自然面前,真的如此渺小。 “啊——” 忽然一只变异的大鸟从头顶越野车前掠过,宁沐婉吓了一跳,后座的关筱希更是失声尖叫了出来。 “没事,别怕。”或许是和宁沐婉在一起之后被她的温柔感染,安佑泽对女人终于有了点耐心,安抚了后座的关筱希一句。 后面的军卡上传来消音器的闷响,盘旋在越野车顶试图捕食里面人类的变异大鸟尖锐哀嚎了一声,重重砸在旁边的地面上,又被军卡无情碾压过。 蔓延的血腥味引起其它鸟类的注意,纷纷飞来啄食同类的尸体。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回到了自然最初的法则——弱肉强食。 “后面······他们一直守着我们的吗?”宁沐婉听见枪声,从后视镜中看到身后的两辆军卡上都有狙击手端着枪在观察着周围。 “对,越野不比军卡,被变异动物多撞几下可能就会翻车,所以他们会轮流守着我们,所有变异动物靠得太近都会被射杀。”安佑泽轻轻点头。 宁沐婉安心了许多,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事就是活着抵达西南,那些末日前对动物的怜悯,已经在被捕食的恐惧中荡然无存。 不知道又开了多久,眼前的道路渐渐变得平坦。 安佑泽松了口气,“应该快到某个村庄或者镇子了,可以原地整顿顺便去搜点物资。” “也好,不知道下一个镇子在哪儿,那就休息一下吧。”宁沐婉也放松了许多,点点头答应。 安佑泽打开双闪灯,向身后的军卡示意前方有小型建筑群。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条巨型犬从道路旁边突然跳了出来,拦在越野的前面。 还好车队已经开始减速,再加上原本车速就不快,三辆车都稳稳刹住。 “高加索牧羊犬?目测体长四至五米,肩高两米,应该是变异了的······”宁沐婉拧着眉看向车前浅灰色的巨型犬,它高大得吓人的身躯完全堵住了路,透露出骇人的危险性。 它如果直立站起来,几乎快有两层楼那么高。 宁沐婉几乎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生怕这只巨兽会突然暴起,掀翻他们的车辆。 “等等。”安佑泽眯起眼,手伸出车窗,阻拦了身后狙击手开枪的意图。 那条巨型高加索向着越野车走了两步,宁沐婉的心也随之提起。 可是出乎她的预料,那条巨犬并没有攻击的意图,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带着哀求,在越野车前趴下。 这个时候,宁沐婉才看见巨犬的背上躺着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小男孩。 “他、他生病了,可能是发烧晕过去了。”宁沐婉看着小男孩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安佑泽,“要救他吗?” “幸存者,能救一个是一个。”安佑泽沉沉出了口气,拿着枪推开车门下了车,他保持着警惕,一步一步靠进伏下身体的巨型犬。 巨犬没有起身,只是目光保持着哀求,用脑袋轻轻顶了顶自己身上的男孩。 它在求他们,求这群主人的同类救救它的主人。 安佑泽抱起巨犬身上的男孩,手掌试了一下男孩额头的温度,连忙往宁沐婉身边跑:“婉婉!好烫!你、你带退烧药了吗?” 宁沐婉也跳下车,用手按了按男孩的颈侧动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心跳没有太大异常,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问题应该不大,我去拿退烧药,你把他放······放地上,拿个睡袋给他垫着,就放在那只狗旁边,免得它生气。” 她思路很清晰,目前巨犬没有对他们表现出攻击意图,是想让他们救人,如果把小男孩带到巨犬看不见的地方,很可能会激怒这只猛兽。 “老大,这是······”军卡上的队员看见有幸存者,也连忙跳下车帮忙。 安佑泽让队员把睡袋平铺在巨犬身旁的地上,才把男孩放上去,“可能是以前这个孩子养的狗,动物变异的时候它也变异了,但是没有影响脑子,对主人还是一样的忠诚。” “老大,这好像是高加索牧羊犬,那就说得过去了。”关永年也跳下车,先问候了车里的关筱希,见她没事,才来到安佑泽身边。 “连你都认识?”安佑泽有些郁闷,怎么除了他,不管是宁沐婉还是关永年都认识品种? “嘿嘿。”关永年挠了挠头,“筱筱小时候喜欢大狗,我就查过哪些大型犬可以在城市里养,高加索被称为犬中之王,特点就是特别能打,藏獒的战斗力都不一定有这家伙强,而且这家伙特点就是忠诚,它是咱隔壁那个战斗民族培育的犬种,当军犬用的,战争的时候一群高加索带着炸弹能干翻对面几十辆坦克。” 听着关永年兴致勃勃介绍,安佑泽点了根烟,若有所思问道:“这玩意这么强?” “那可不,更别说这只还变异得这么大,我估计这小孩就是被它保护下来的,老大你看看这大爪子,一巴掌指不定能掀翻多少丧尸呢。”关永年猜测着回答。 他们说话间,宁沐婉已经配好了药,把输液瓶递给关永年,“先别猜了,过来帮我举一下瓶子。” 小孩看起来不是很瘦,可能巨犬一直在捕猎喂养他,但是长期没有摄入蔬菜水果导致了贫血,她要给他打退烧针,还要输点液辅助治疗贫血。 但是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输液打针她并不是很擅长。 再加上小孩的贫血影响了皮肤,天才医生宁沐婉在众目睽睽之下扎了两针还没进血管。 宁沐婉:······ “我再试一次······”宁沐婉有些尴尬,重新用酒精在小孩的手背上消毒。 还好这一次针头终于进了血管,宁沐婉松了口气,她感觉要是再扎下去,旁边的巨犬都要咬她了。 “佑泽,你去找根树枝什么的撑一下瓶子,老是让人举着也不是办法,这一瓶可能要一个小时左右,输完这瓶就可以走了。”宁沐婉一边在药箱里找注射器准备给小孩打退烧药,一边对安佑泽说了一声。 “行,那大家就先原地整顿,前面五六公里左右就有镇子,等幸存者输完液再往镇子赶。”安佑泽点头答应,转身走到路边寻找树枝。 宁沐婉就坐在小孩身边,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减少。 一瓶液体还没输完,小孩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他眼前一片朦胧,只看见身边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妈妈······”他蜷缩在宁沐婉身边,以为终于回到了母亲身旁。 宁沐婉怔了一下,鼻尖莫名有些发酸,“先睡一觉吧。” 小孩看上去也才八九岁,不知道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一瓶液体输完,宁沐婉摸了摸小孩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但是贫血不是一瓶药就能治好的。 她犹豫良久,才对安佑泽小声说:“佑泽,我想带他一起走,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如果再继续以前的生活,可能也活不了多久。” 安佑泽看了一眼伏在小孩身边守护的巨犬,“我知道,但是不知道那玩意同不同意。” 看着虽然体型庞大吓人,却没有表现出攻击欲望的巨犬,宁沐婉抿了抿唇,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巨犬的头。 关永年看见她的动作,魂儿都快被吓飞了,手上的枪瞬间瞄准了巨犬的脑袋。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高加索的优点是警觉性高,缺点是警觉性太高。 陌生人敢伸手它就敢咬啊! 可是没想到这只巨犬并没有突然暴起,或许它也知道是宁沐婉救了它的主人,被宁沐婉触摸时,它只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手。 关永年大脑宕机了。 难不成变异的时候,高加索为数不多的智商也成长了? “跟我们一起走好吗?不然你的小主人身体会垮的,我们可以帮助他。”宁沐婉轻声开口,摸着巨犬的脑袋安抚着它的情绪。 然后,那只看上去勇猛但是缺点脑子的巨型犬在众目睽睽之下费劲地点了点头。 33.摸谁谁傻 关永年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如果是边牧听懂人话他觉得可以理解。 但那是高加索啊!以勇猛忠诚和无脑出名的犬种! 看见巨犬点头,宁沐婉才试探着抱起了小男孩,把他带上了越野。 她开着窗,让起身跟过来的巨犬低头就能看见小孩,又对安佑泽抬了抬下巴,“开车试试,开慢点。” 安佑泽看看狗,看看车,又看看自己。 琢磨半天没想明白,难道他老婆的能力是摸谁谁傻? 安佑泽翻身上车,慢慢启动了车辆。 或许末世前巨犬也这样陪着小主人散过步,它并没有被宁沐婉激怒,而是一步一步跟在车旁,时不时看一眼车里的小主人。 宁沐婉从来没有感觉车队这么安全过。 高加索牧羊犬在末世前就以惊人的爆发力和咬合力出名,更别说现在变异成这样,除非森林里窜出一只变异的老虎,不然几乎没有动物敢靠近车队。 带上这个小孩,好像相当于带上了一个很强的战斗力。 有这么一只巨犬跟随,车队很快就安全抵达了不远处的村庄。 停车时,小孩或许是被晃得不太舒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妈妈······”他揉着迷糊的双眼靠在宁沐婉怀里,等到眼睛睁开,才发现抱着他的女人不是幻想中的母亲。 他脸上顿时涨的通红,从宁沐婉怀里跳下来,“对、对不起,姐姐,我······” 哪怕眼里的光瞬间暗淡下来,他还是乖巧地跟宁沐婉道歉。 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末世前的家教应该非常好。 “没关系,你发高烧昏迷,是你的狗狗把你送到我们这里的,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宁沐婉温和笑笑,轻轻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小孩有些惊讶地看着伏在越野车旁的巨犬,小跑到它身边,抱着它毛茸茸的大脑袋用脸颊蹭了蹭,“星星,你越来越聪明了!” 关永年表情复杂。 这么吓人的狗为什么有这么可爱的名字? 星星用脑袋顶了顶小孩,对着宁沐婉甩了甩尾巴。 小孩转过头看向宁沐婉,自己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温度,“我感觉好多了,谢谢姐姐。” 安佑泽就靠着越野车抽着烟,静静看着这片末世里难得的祥和气氛。 “你可能还有点贫血,我们车上有药和蔬菜,是准备去西南军区的,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吧,不然你的身体可能还会生很多病。”宁沐婉感觉到小孩的懂事,说话也放松了很多。 “妈妈说会回来接我的······”小孩抱紧了星星的大脑袋,眼里似乎闪过泪光,“我不走,我要等妈妈!” 宁沐婉有些为难地看向安佑泽,小孩或许不懂死亡,可是他们懂。 连月的自然灾害,加上变异动植物和感染者,小孩的母亲迟迟没有回来接孩子,可能早就已经遇难了。 安佑泽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走到小孩面前蹲下身,抬手轻轻弹了他的额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小孩子天生对军人就有好感,看见安佑泽身上的作战服,小孩被弹了也没有生气,小声回答道:“夏璟。” “夏璟是吧?你是不是个爷们?是不是男子汉?”安佑泽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小孩被弹红的额头。 “我是!”夏璟几乎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似乎很想得到安佑泽的认可。 “是男子汉就跟我们去安全区,你自己想想,没人帮你的时候,你是不是生病晕过去了?真正的男子汉不是等着妈妈来救你,是得你自己变强以后去把妈妈救出来,明白吗?”安佑泽说着,从自己腰间取下配枪,卸下弹匣才递给夏璟。 他让夏璟掂了掂真正的枪支的重量,才收回自己的枪,“重吗?” 夏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但还是点点头,“有一点,但是我能拿起来。” “重就对了,没训练过的人拿枪连半个小时都拿不住,更别说你现在这细胳膊细腿的,你看看后面卡车上的狙击枪,那玩意更重,你都贫血成这样了,还不跟着我们去变强,你怎么当男子汉救妈妈?”安佑泽粗哑笑了一声,手指在男孩的脸蛋上勾了一下。 “我······我有星星陪着我!星星可以赶走危险的!”夏璟眼中一瞬黯然,又很快抱紧了身后的巨犬。 安佑泽站起来,扫了一眼懒洋洋吐着舌头休息的高加索,“星星?它要是受伤了呢?你又打不过那些怪物,又不懂医术,只靠着别人保护,一辈子都是懦夫,当不了爷们。” “佑泽,你别······”宁沐婉听得揪心,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即使说的是实话,但是对小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安佑泽却不为所动,拉着宁沐婉的手走向一边,“走了,我带的队里全是爷们,才不要和懦夫说话。” 宁沐婉回头看向夏璟,小孩低头紧紧抱着高加索,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到军卡后,安佑泽才又点了根烟,对跟过来的关永年抬了抬下巴,“坏人我当了,你去唱红脸去。” 宁沐婉:······ 对小孩都玩手段吗? 关永年抹了把脸,“老大,那小孩才七八岁,你这么玩不怕他哭吗?” “哭要是有用老子还拿枪干什么?”安佑泽嗤笑一声,重新把自己的手枪子弹上膛,“没那么多时间给小孩子讲道理,老子也不是他爹,愿意活着就跟着我们走,不愿意走我也没办法逼着他走,这世道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死的人已经够多了,等着在这里耗时间,然后全队在这里陷入危险吗?” 他真的很无情。 宁沐婉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看上去热心肠的人,实际上比所有人都冷漠。 安佑泽把枪揣回了自己身后,冷淡扫了关永年一眼,“去关心他吧,如果是个脑袋缺根筋的,丢点食物和药品给他,明天继续启程,我接到的任务是护送宁教授安全抵达西南,她身上承载着人类的未来,我不可能让她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多待一天。” 他说得很残酷,但也很理智。 关永年沉默几秒,低着头走向同样失落的小孩。 宁沐婉看着静静吸烟的安佑泽,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嗯?”安佑泽发出疑惑的鼻音。 宁沐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我知道做取舍是很困难的事,所以你已经很厉害了。” 安佑泽静默良久,将宁沐婉拥入怀中。 在她颈侧长长出了口气时,听起来像是叹息。 “老婆,我真的很幸运。”他低声说着,搂紧她的腰。 走了很多年的弯路,最后还是幸运地和她走到了一起。 被理解,也是一件幸运的事。 宁沐婉靠在他怀里,耳边响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轻声笑笑,“笨狗,我们都很幸运。” 。 夏璟最终还是被关永年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去西南军区。 是夜,宁沐婉和安佑泽躺在帐篷里休息。 夏璟虽然是男孩,但年纪还小,帐篷里又有睡袋,就让他跟着关筱希住一起了,安佑泽时隔几天,终于能再次抱着宁沐婉一起睡觉。 夜深人静时,宁沐婉忽然感觉自己小腿有些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她。 以为是安佑泽半夜使坏,她嘤咛着翻了个身:“佑泽···别闹,好痒···” “嗯?”安佑泽睡得迷迷糊糊,拧着眉把老婆重新搂回来,“没闹你,乖宝,别乱跑。” 帐篷里静默片刻,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声惨叫,两个人都铁青着脸坐了起来,安佑泽打开手电筒,正看见宁沐婉强忍着尖叫用手套把腿上的蜈蚣拍了下去,然后瞬间跳了起来。 宁沐婉惊魂未定,想到刚才自己腿上爬着一条十多厘米上的蜈蚣,顿时浑身毛骨悚然。 “快,叫他们起来,我忘了咱们不是在高速上了,周围肯定会出现很多虫子。”宁沐婉面色铁青,强忍着恶心对安佑泽开口。 “妈的,怎么整天都是这些糟烂事。”安佑泽细碎骂了一声,拿着自己的军靴抖了好几下,确认没有虫子才赶紧穿上。 他拉着宁沐婉走出帐篷,看见好几个队员都骂骂咧咧走出了帐篷。 两个人对视一眼,看来大家帐篷里都进了虫子。 安佑泽轻轻吹了声哨,声音不大,但足够营地里所有人听见。 所有帐篷里都有了动静,队员们听到哨声就快速跑出来准备集合。 宁沐婉揉了揉额角,对众人做了个安抚的手势,“都检查一下自己和同伴有没有被咬,被虫子咬了的人来我这里做一下简单处理。” “剩下的人去拿石灰和醋,在营地周围洒一圈,点一下火,虫子尸体集中在火里烧了。”安佑泽接过宁沐婉的话头,接着吩咐剩下的人。 还好队员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做起事情来有条不紊,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也不见一丝慌乱。 一轮检查下来,还真有几个倒霉蛋被咬了,伤口周围出现了骇人的红肿。 “筱筱,过来帮我一下。”宁沐婉一个人忙不过来,只能招呼旁边呆站着的关筱希过来帮忙。 关筱希连忙跑过来,“要怎么做?” “用水给他们清洗一下伤口,不严重的伤口用酒精或者碘伏消毒就行,如果有出血迹象就跟我说,要打破伤风。”宁沐婉一边给一个队员清理着伤口,一边对关筱希说着。 关筱希点头应下,帮着她一起给被咬伤的队员处理伤口。 还好大家都发现得早,毒素并没有蔓延得太厉害,也没有人出现过敏。 只是宁沐婉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没想到不远处睡觉的高加索好像被什么东西吵醒,站起身对着远处的树林发出威胁的低吼。 34.袭击 “佑泽······”高加索类似野兽的低吼让宁沐婉心悸不已,她拉住安佑泽的衣角,本能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安佑泽戴上夜视镜,手中的枪子弹上膛,瞄准了巨犬盯着的远方。 “狙击手就位,其他人按队形散开,保护女人和孩子。”安佑泽低声吩咐着,目光紧锁在远方的森林。 他看不清那边有什么,但很明显,他们已经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军卡上的狙击手很快锁定目标,但不过两秒,扣动扳机的手指又迟疑下来——“老大,是猴子······很多猴子。” 树林里传来枝叶晃动的沙沙声,成群结队的猴子动作敏捷,正在往他们这边快速靠近。 安佑泽闭上眼,仔细听着树叶晃动的声音。 太快了,变异前的猴子在树林里就十分灵活,更别说变异后爬树的本领更加厉害,这样的速度下,狙击手的命中率在黑暗中会大幅度下降。 “狙击手掩护,步枪上消音器,等它们过来,妈的,什么畜生还敢把老子当猎物。”安佑泽咬着牙收回手枪,终于拿起了那把他心爱的步枪。 宁沐婉没见过他用步枪,这种枪械杀伤力比手枪大得多,但同样的,声音也大得多,哪怕装了消音器,也会惊动很多东西。 她迟疑片刻,松开了安佑泽的衣角,慢慢后退到安全位置,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营地中安静得好像只有诡异的风声,还有队员们组装消音器的轻响。 “猴群一般由一百到两百只猴子组成,有鲜明的社会生态和森严的登记制度,杀了猴王它们就会失去领袖,猴王很容易识别,最肥最壮,毛色最好的那只就是猴王。”宁沐婉轻声说着,话语随风飘散,落入营地众人的耳中。 没有人回答,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的提醒意味着什么。 有了战术,就不会慌乱了。 随着猴群的靠近,第一声枪响将战争引发。 密集的枪声像是雨点一样爆发,重火力之下,在危机四伏的夜色中画出一片安全的区域。 可是猴群里的猴子数量众多而且行动迅猛,哪怕前面十几只中弹倒下,后面的猴子却还是不要命一样向他们扑来。 火力包围圈逐渐缩小,宁沐婉口中的猴王却迟迟没有露面。 草地上,猴子的尸体越来越多,但它们也成功地靠近了营地,片刻的停歇后,又是一轮猛攻。 变异的高加索发出骇人的低吼,尖锐的大爪子拍打着扑来的猴群,犬类排行顶尖的咬合力让它几乎一口就能把一只猴子撕成碎片,血腥味夹杂着硝烟味,弥漫在营地中。 可猴子的数量实在太多,即使这样,还是有队员被猴子抓住了枪,扑倒在地撕咬打斗。 一部分队员不得已转为了近战,剩下的人继续向远方射击。 长达半个小时的鏖战后,战斗终于接近尾声,地上遍布猴子的尸体,猴群中也仅剩十几只猴子。 就在宁沐婉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不远处的树木上却突然跳下了好几只猴子,直奔包围圈的中心。 它们已经发现这群人类的弱点在哪里了——包围圈里的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佑泽!”宁沐婉大喊着安佑泽的名字,声音却淹没在枪声中。 凶猛的猴子已经爬到宁沐婉的腿上,尖利的爪子刺破她的衣物,布料被拉扯出撕裂的声音。 宁沐婉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关筱希和夏璟也被猴子扑在地上。 “佑泽!”宁沐婉用力踹着身上的猴子,声音里已经被吓得带上了哭腔。 好在安佑泽听到了这一声呼唤,宁沐婉只觉自己眼前一暗,接着就听见了猴子凄惨的嚎叫。 “婉婉,把眼睛闭上。” 黑暗中,她听见安佑泽粗哑的声音。 她顺从地闭上眼,蜷缩在草地上无声哭泣。 太久太久没有离开安全区,一路上又太顺利,以至于让她都快忘记这个世界如今有多危险。 原来变异的动物在自然界里这么可怕,原来安佑泽每天出去执行任务这么危险。 猴子的惨叫此起彼伏,她似乎能听见弯刀斩断血肉的声音,鼻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沐婉没有听见安佑泽说话,只听见旁边的队员小声开口:“老大······别砍了,都快成肉酱了,你消消气······” 随后,是弯刀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安佑泽沙哑的嗓音:“婉婉,疼不疼?” 宁沐婉终于睁开眼,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见安佑泽单膝跪在她身前,小心翼翼掀开她腿上被猴子撕扯的破布,双眼赤红盯着她被抓出血痕的小腿。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在地上被砍得面目全非。 安佑泽残暴得甚至不像个人类,而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可是宁沐婉却抱紧了他,努力摇了摇头,“我没事,佑泽,我没事,你冷静一点。” 恐惧消散之后,宁沐婉只觉得自己幸运。 她被安佑泽保护得很好。 安佑泽默不作声搂紧她的腰,像是想安抚她恐慌的心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良久,他才开口下命令:“整顿休息一下继续出发,这里血腥味太重了,往前开,开到有河流的地方,清洗一下免得吸引更多动物过来。” “是!”队员们或许也被他刚才的样子吓到,回答之后立刻收拾战场。 一番收拾之后,车队再次踏上行程。 星星身上的气味能吓跑很多体型较小的动物,夏璟跟星星在野外生活了几个月,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让星星跑到了车队最前方开路。 有只肩高近两米的巨犬开路,夜晚的行程似乎也轻松了很多,但经历了刚才的事,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重新找了个地势相对平坦开阔的地方后,宁沐婉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安佑泽掬起一捧清水,小心翼翼淋在她的小腿上。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老婆,还痛不痛?”安佑泽看着那几道红痕自责不已,看向宁沐婉的眸光充满失落和懊恼。 宁沐婉给他打着手电,歪着头抬起腿看了看,摇头,“不疼,好奇怪,我明明能感觉到那只猴子抓得很用力,但是我好像伤得不严重······甚至可以说几乎没受伤。” “这还没受伤?都红成这样了!”安佑泽捧着她的腿,又不敢碰她伤处,又急又气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点好笑。 “真的不疼,发红是因为皮肤在被击打后,组织血管受到刺激才导致的局部血管扩张,等会儿就好了。”宁沐婉轻轻摇头,单手拍了拍他的发顶,“佑泽,我觉得奇怪就是因为这个。” “嗯?”安佑泽不断用清水淋在她小腿上,鼻腔里发出疑惑的单音。 宁沐婉手指屈起,做了个抓人的动作,“猴子的力气再小,刚才我也感觉到有很强的压力,但是按照野生动物的爪子锋利程度来说,我的腿肯定会破皮才对,只是发红······有点奇怪了。还有前两天的瘴气,整个营地全军覆没,就只有我一点都不受影响,难道······” 她说着,眼睛忽然亮起,“佑泽,把你的刀给我。” 安佑泽拧眉,直觉她没憋好屁,警觉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我没带刀,丢了,不知道丢哪儿了。” “匕首也行,我看见你绑小腿上的。”宁沐婉不依不饶,跳下石头踩进溪水里,想去拉他的手。 “停!宁沐婉,你想都别想!”安佑泽又退一步,始终和宁沐婉保持着距离。 他甚至叫了她全名,想唤起她内心的良知。 宁沐婉蹙眉,“佑泽,实践出真知,不做实验的话是很难得到真相的。” 安佑泽额角青筋暴起,单手抵住她的肩,“什么狗屁实验拿自己试手的?” “这么小气干什么?又不是割你。”宁沐婉扁了扁嘴,不情不愿放弃,退回刚刚坐的石头旁。 “老子宁愿你是想割我,小时候你受点伤就哭,你掉一次眼泪老子整宿整宿睡不着,变着法琢磨怎么能让你舒服点。”安佑泽越想越气,甚至还有点委屈,“老婆,你听话行不行?大晚上的别折腾你老公了。” 宁沐婉:······ 只能遗憾地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清洗了一身血腥味,神经紧绷了两个小时的队员们终于能够重新入睡。 宁沐婉靠在安佑泽怀里,也不说话,只是心有余悸一样,搭在他身后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结实的腰背。 安佑泽被她摸得下腹起火,捉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口,“祖宗,别摸了,你老公又不是阳痿,再摸真硬了。” “我害怕······”宁沐婉埋首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听上去还带着几分委屈。 她以前从来没过过这样的日子,走到哪里都要面对危险,甚至哪怕她躲起来,危险还是会找上门来。 今晚的事,是真的把她吓坏了。 “老婆,你信我,我肯定会带着你平平安安到西南的,有什么事你就躲我后边,谁敢欺负你我咬死他,别怕了,有我在呢。”安佑泽难得有耐心,放柔声音一句句哄她。 “嗯······” 帐篷里安静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把劫后余生的心悸淹没在相连的唇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