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 五體不滿足 (H/完)》 一、人彘(H) 「欸,胜也,youtube有人做了你的新闻耶。」 「就是先前被你搞大肚子,还被骗去作酒店小姐,然后拿刀刺你的那个疯女人。 「她的故事被youtuber拿来当成刑案题材了,再生次数可是有二十万喔。你变成名人了呢!」 勇人漫不经心地一边喝着bar啤酒,一边看着youtube,对后方的人说道。 喇叭中播放的,正是那位youtuber所讲的话: 『这是很典型的pua案例。在爱情中,为对方牺牲一切的那一方,往往不会受到尊重。真正的爱情,只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关係上……』 房间内阴暗、潮湿。 被夹在晾衣绳上阴乾的内衣裤,隐隐散发出一股霉味。 窗外虽有阳光,房间内却门窗紧锁,密不透风,拉帘也被拉上。 骯脏的地上,有无数的菸蒂、针头、用尽的药片壳、打结的保险套、破掉的保险套、精液、捲曲的毛发,房内的空气充斥着精液的臭味。 「我好像干到大便了,你有没有确实帮这个肉便器清洗乾净啊?」 正在床上挺腰性交的男子,转头向坐在电脑前抽菸的勇人抱怨道。 「我叁餐都只给他喝牛奶还有流质食物耶,这样也会有大便?」 勇人往菸灰缸上掐熄了菸,笑着起身,走向床铺,「我来试试。」 「臭婊子,帮我吹一吹。」他打开裤襠,从内裤里掏出性器,抵到正在被肛交的胜也面前。 曾经染成金色的头发,已经自发根处长出黑发,胜也有些瘦弱,无精打采的,瞳孔里黯淡无光,好像没有听到来自勇人的叫唤,就连硕大的龟头顶在他的嘴角也毫无感觉。 勇人眉头一紧,「装死么你?」 「砰!」他狠狠地揍了胜也的肚子一拳。 「呕!……咳咳咳!」 胜也当场吐了,吐得床单跟地上都是。他吐出来的东西,没有任何固体或颗粒状的食物残渣。 勇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胜也,用看着垃圾的眼神说道:「真是噁心,那些脏东西,等一下你自己舔乾净。」 除了这一拳造成的伤痕外,裸体的胜也身上,还有许多瘀青、刀伤,以及注射毒品的扎针孔,前胸的刺青则是花体字写着的「hayato」。他的两侧乳头已被打上了乳环,龟头上也穿着钢珠。 深怕再次被殴打,胜也这回战战兢兢地将勇人的性器,含入口中吸吮。 勇人摸了摸胜也的头,对着胜也后方的客人说道:「你继续吧。」 「3p好像也不错,二王一后很刺激。」于是客人揉捏着胜也的臀肉,继续摆腰衝刺。 「唔嗯……!」胜也的臀穴正在被陌生男人的肉棒侵犯,口中有异物的他,无法发出闷哼以外的声音,呼吸也变得急促。 待勇人的性器被吹硬了以后,就从胜也的口中,掏出自己湿淋淋的分身。 他自口袋中嫻熟地掏出一只冈本,撕开包装,随手扔在地上,成为眾多垃圾中的一员。 勇人为自己的阳具戴上薄薄的套子。 「我来测试一下这傢伙的雌穴里有没有屎。」勇人笑瞇瞇地向客人说道。 闻言,客人拔出没戴保险套的阴茎,站在床边,兀自打起了手枪。 「──如果真的有的话,你就死定了。」勇人跪在床畔,抓住胜也的头发,捏着自己的老二,狠狠地往一张一闔的屁穴里插了进去,一下子顶到了最深。 「啊……!」这次插入,龟头直接顶在结肠口。胜也睁大双眼,浑身痉挛,发出疼痛的哀号。 「好像猪叫声一样,哈哈哈。」客人说道。 勇人一边动腰,一边回头向客人嘻笑道:「他本来就是一隻配种母猪。我从来没有看过像他这样的人。 「他根本是天底下最适合作肉便器的人。他爸如果知道他现在的情形,一定会很后悔把他生出来。」 「早知道就把他射在墙上或是保险套里,对吧?」客人回应道。 「就是啊!」 「啪!」、「啪!」勇人一边抽插,一边用力拍打着早已泛出青紫色的清瘦臀瓣,「你这头母猪,连挺腰迎合男人都不会,有什么资格跟客人收费呢?」 胜也深怕被打,于是也挺起他全身上下少数能动的地方──腰与臀部,尽力地迎合着勇人的抽送。 「啊……啊──…!」彷彿是有了快感,胜也低哑的喉音中,开始泛出了点甜味。 客人欣赏着活春宫,同时用手快速地自慰着,「你刚才好像顶到最深的地方了,那头母猪一定很舒服。有干到大便吗?」 「没有呢。为了给你们最高品质的小穴,我每天都会好好地用水帮他灌进菊穴里,还会用手指亲自确认。 「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些生姦的高级客人,碰触到一丁点其他男人的精液,或是有的没的脏东西。」 勇人捏着自己的性器,「啵」地一声,自胜也的菊穴中退了出来。 他的分身仍在半勃,就拔掉了保险套,拿到客人的眼前,「请看──非常地乾净!您就尽情地使用我们家胜也的菊穴吧。」 「可是你的小弟弟还站着呢。不干完吗?」客人问道。 『谁想和你同时一起使用那个脏穴。』 儘管内心如此想着,勇人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道:「您愿意光临我们这种小店,自然是以客为尊。我到旁边去看点av,然后打出来就好了。」 「哎呀,像你这么识时务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怪不得大家都说这是一间好店,还上了sns的推荐喔。」 「承让,谬讚。」勇人说完几句客套话,便坐回了原位,打开xvideo,搜寻关键字「青姦露出sex生出」,点下搜寻结果「野外风吕」的影片观看。 客人爬上床,将没有四肢的胜也抱在身上,「好轻喔!该不会只有四十公斤吧?像你这样的男孩子,就该用『观音坐莲』的姿势,一口气把大叔的小弟弟,插入你淫穴的最深处!」 他将胜也的屁股对准了挺立的阴茎,将胜也整个人,犹如肉串插进竹籤般,插了进去。 「哼嗯…嘶、…疼……!」这让胜也面露难色。 见状,客人道:「好像处男的反应啊!真无法想像这是一名男妓。」 「因为我们刚开张不久嘛!」勇人一边对着电脑萤幕打手枪,一边说道:「如果您喜欢的话,要是能介绍给亲朋好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是当然。小哥,你下次来我们店里,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 「哈,能请我喝几杯,我就非常感谢了。」勇人答道。 他回头,看向被客人抱在身上,轻如洋娃娃般的胜也,「要是每天都有接不完的客人就好了,我说得对不对啊?胜也。」 被抱住的胜也两眼无神,一边被肉棒蹂躪着菊穴,一边痴痴地回答道:「是……嗯…、…!」 客人又道:「但是我的朋友里,有喜欢sm还有双重插入的人,你们这里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特殊的服务,就要多收点费用,来犒赏一下胜也的努力囉。」勇人欣然答道。 而后,勇人用鄙夷的口气说道:「像胜也这么变态的色情狂,就是我们一起干他,也无法满足他。请您尽量找更多人一起来轮姦他吧。也许拍成影片,上网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说得对,下次我再买些啤酒和披萨来,请朋友们开个乱交party,谢谢他们平时对我的照顾。大家只要戴着口罩跟太阳眼镜,你就可以拍摄了。」 客人才在间聊,感觉忽然来了,便抓紧胜也削瘦的腰肢,按着他的下腹,「喔喔喔!大的要来了!要配种了!」他的龟头顿时顶向胜也炙热的最深处,将滚烫的精液,全都浇在胜也的直肠内。 「呃…、…我也……!」 胜也同时射在早已泛黄的床单上,精液却非常稀薄,如水一般。 「胜也感谢祭啊,听起来很不错呦。 「要来之前,记得先发个line给我,我会把工作室整理得更有气氛点,恭迎您的光临。」 眼睛对着萤幕上性交的画面,勇人快速地搓动着手中的肉棒,随着手速加快,跟着射了出来。 『我……永远都得这样吗?』 胜也茫然地想道:『日復一日,就像是没有开始,也没有尽头。这里不是地狱的话,哪里才是?』 客人将已然瘫软的胜也放倒在床上,开始拾掇起自己散落的衣服穿戴。 电脑前的勇人不断抽出桌上的卫生纸,擦拭着四溅在电脑桌上的精液,随手将沾染了体液的纸团,扔在地上。 勇人本有些漫不经心,直到客人已经穿好衣服,将一万块日圆的现金交给他,并走出房门,胜也都没有一丝动静。 他走到床边,拍了拍胜也的脸,「起来,我有允许你现在睡着吗?」 见一丝腥红自胜也的嘴边流出,勇人大感不对劲,立刻撬开了他的嘴巴,只见他正想咬舌自尽,舌头虽然流血,却没断。 「啪!」 勇人打了胜也一巴掌,胜也嘴边本就瘀青,这下又新添一层。 「你以为死有那么容易吗?正因为你是个渣滓、败类,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地解脱。」 勇人脱下脚上穿的两隻袜子,强行塞进胜也的口中。 精液的臭味、体味、脚的气味立刻呛鼻而来,「唔呜……呜!」 胜也挣扎着,似是有什么话想说,然而他没有手,不能将脏东西自口中取出,也没有脚,所以不能逃跑。 他的两条胳膊、两条腿,都已被完全卸去,只馀缝合线,当初的伤口切割面早已长出皮肤,变得光滑。 他没有上臂,也没有大腿,连在地上爬行都无法──胜也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废人,将要以这样的残躯度过一生。 勇人将房门上锁以后,坐回床畔,数点着钞票。 床畔的小桌上,有一只大菸灰缸,里面满是菸蒂。 勇人自菸灰缸旁拿起深蓝色的七星,打开菸盒,自盒中拿出一根菸与打火机,点燃了菸,而后吸了一口,菸头开始燃烧,发出橘红色的微光。 胜也看着他抽菸。 勇人注意到胜也的目光,「想要吗?」 胜也点点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勇人微微笑了一下,作势要将菸放进他的口中,锋头一转,却用力地往他的乳头边按下。 「呃啊……!!」 皮肉烧焦的气味顿时窜出,留下烫伤的疤痕。类似的菸疤,在他的身上,还有好几处。 勇人趁着菸头还没完全熄灭,这才拿出胜也口中的臭袜子,将那支菸放进他的嘴里。 数点完钞票,放入皮夹以后,勇人也点起一根菸,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你这个月的进帐不行啊,你也很想要更多的药对吧?」 胜也点了头。 「可是交了租金以后,剩下的钱连『咖啡』都买不起。」 勇人见胜也似是很想说话,替他拿出口中的菸。 胜也悄悄地说道:「你少打一点柏青哥,就买得起了。」 「啪!」勇人用力地打了胜也的头,把他的头都打歪了。「…啊!」 「明明就是因为你的菊穴太松了,看起来又流里流气的,才害得我无法提高售价。 「你应该要更努力地取悦男人才对啊,这不是你天生的才能吗?不然像你这种人,除了张腿接客以外,还能有什么用?」 勇人又点燃了一根菸,先是吸了一口,才塞进胜也的口中。 胜也尽可能地吸菸,来忽视这些话语。 两人一时无话,勇人自口袋中拿出手机,滑了一下。 胜也没有手,不能把菸从口中拿出,只能死命地以嘴啣着菸,以防菸掉落,用嘴巴吸入有害的气体,再从鼻孔里喷出来。 勇人瞟了他一眼,将菸蒂自胜也的口中拿出来,「抽得这么快,只剩下滤嘴了,你在抽什么啊?连抽菸都不会的废物。 「要是你口交也能这么拼命,我早就大赚一笔了。」 胜也低声道:「我是个连抽菸都不会的废物,你花在我身上的钱却超过叁百万元,这样的你,是不是比我更废物?」 「啪!」勇人又打了胜也一巴掌,使得胜也的两边脸颊,都已微微肿起。 勇人自小桌中的抽屉,取出了眼罩、口球、按摩棒、跳蛋、亲肤胶带,与成人纸尿布。 他为胜也戴上眼罩,而后将毫无润滑的按摩棒,开啟了最强的震动模式,塞进胜也的后穴中。 「唔……!勇人,对不起……」胜也开始哀号着乞怜。 「你觉得你的老招式,对我有用吗?就是同情街上的乞丐,我都不会同情你。」 勇人为胜也塞上口球后,撕下亲肤胶带,将跳蛋贴在他的阳具上,同样开了最强的震动。 而后,他为胜也穿上成人纸尿裤,这些情趣玩具,便隐没在纸尿裤下。 勇人逕直离开房间,将门锁上。 胜也听见勇人的脚步声渐渐离他而去。 他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钥匙锁上的声音。 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能做,哪里都不能去,便溺只能由纸尿裤来承接。 孤独、无力、害怕、无助、痛苦、紧张。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他却仍然没有习惯。 「啊啊……哈啊啊──…!」 龟头边缘的跳蛋,与菊穴深处的按摩棒,对他造成一波波的、不曾间断的、极大的快感。 胜也兀自痉挛、高潮着,他的肉棒却像是尚未通精的少年般,只会不断发颤,射不出东西来。 过度射精以及性交,使他的阴茎与肛门充斥着痛楚。 他就这样一次次地高潮、没有休息、再高潮,直到身体无法负荷,而昏沉睡去,连情趣玩具何时没电而停止运作,都不晓得。 【待续】 (二)勝也(H) 胜也是日本的幽灵人口。不论他何时存在,或者消失,都没有人知道或者是在意。 他离开自己的老家,来到东京已经很久了,但始终没有合法地申请到当地的居民票。 他没有稳定的居住地址,因此不能从事合法的工作。 他找工作,会以「附带食宿」为前提。 一开始,他在网路咖啡厅,或者是在工地当工人。 有一天,跟他一起工作的同事说道:「你长得满好看的,人又年轻,何必跟我们一起辛苦流汗呢?如果缺钱的话,要不要去歌舞伎町试试?」于是他去了。 他很快就录取了当地的一间男公关俱乐部。 「你的外貌完全可以,但是发型跟造型有够老土,这样不行啊。」 偌大的办公室里,俱乐部的负责人一边跟别人讲着电话,一边自口袋里掏出了二十万日圆,放在书桌上,「这是预支给你的薪水。」 俱乐部的负责人,是一位面容姣好的牛郎,当初由于营业额非常高的缘故,成了原店的股东,但是他随后就脱离了那间店,出来自立门户。 「叫悟史进来。」负责人朝着门外喊道。 随后,一名染着金发、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公关,在敲门后,进入办公室。 负责人掛了电话,对胜也说道:「这是你的师兄。在还没有正式出道以前,你就在他负责的桌子陪酒。」 随后,他又对悟史说道:「这两个小时,我不扣你的鐘点费,桌上这二十万元,是这个新人的治装费,你带他出去买一套新衣服,去你熟的店烫头发,好了你就回来继续上班。」 这就是胜也在东京第一份「正式」工作的开始。 大街上,有成群结队游行的男公关、路边站街的风俗孃、发泡泡浴宣传单的女子、喝多了在水沟边呕吐的上班族们。 悟史勾着胜也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着,「小子,艺名想好了吗?」 「就叫『katsuya』吧,不然我怕别人叫我,我会不知道是在叫我。」胜也怯怯地说道。 「哈,前辈我是建议你不要取本名,不然之后如果有人真的要『找』你,你可就没地方躲了。 「不过,要取什么名字,也是你自己的自由,我管不着。」 悟史是个流里流气的人。 他拍了拍胜也的肩膀,举手说道:「好!今天一定要把这二十万元花光,第一站,我们先去酒店里找小姐喝酒吧!」 「第一天就花光二十万元,这样真的好吗?」胜也不确定地问道。 「二十万元算什么?」悟史笑道:「在我们店里上班,只要你肯拚,一个星期赚个十几万都可以呢!所以,我们去喝酒吧,前辈带你体验一下这里的美好。」 「老闆不是说要你带我去买衣服……」 「衣服?当然得买啦!还要买不便宜的那种,不然会被客人看出来。」 悟史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光是我身上这套,就得要七万日圆呢!我的皮带还是gucci的。 「不过呢,买衣服、挑衣服这事儿不急,我们先去喝酒,有点酒胆,之后去买衣服,才好讨价还价,哈哈哈!」 进了酒店以后,悟史熟门熟路地点了认识的小姐来服务──不论是指名费,还是酒钱,都是胜也买单。 两人喝了一个半小时以后,悟史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还有半个小时,我带你去挑衣服,再去找我熟的设计师帮你做个飞轮烫,我就要回公司上班了,嗯!」 悟史虽然喝得多,满面通红,对时间的概念却还很清楚,就好像完全没喝一样。 此时的胜也已有五、六分醉,而这样的前辈,令他心生憧憬。 虽然翘班的两个小时中,有一个半小时都在摸鱼,剩下的半小时,悟史倒是安排得很周到。 「我带过很多新人,老闆也很信任我。」 牛郎们经常光顾的服装店中,悟史拿了一件豹纹的衬衫出来,「一开始就穿得这么花俏可能不行。酒红色吧!酒红色的衬衫也许不错。」 他把手上的衣服丢给店员,另外从架子上挑了一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出来,交给胜也,「去更衣间把这一件穿上。」又跟店员说:「金项鍊,帮我拿一条过来,我要锁骨鍊喔,锁骨鍊!」 「前辈,那我身上的衣服……」胜也问道。 「扔了!全扔了!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老家在佐贺吗?丢人。」 悟史理所当然地回道:「我们哪,干这一行是很伟大、很光荣的。男公关走在路上,两手绝对不拿东西,手上只戴四十万日圆的錶,口袋里的皮夹,不是gucci、lv或者prada,绝对不拿。」 「如果有东西要拿,那就直接去开车,放在后座上──副驾驶座是要带客人去店里的时候,给客人坐的,所以绝对不能放东西。」 「车子,绝对不能开本田或丰田。就算是租的也行,如果要带客人来上班的话,不是bmw、宾士或者是奥迪的话,绝对不准开,明白了吗?」 在悟史替胜也置办完衣服、首饰后,此时的胜也已经坐在发廊里,头包好一层保鲜膜,坐在打开电源的蒸气罩下,愣愣地面对着镜中的自己。 「这是你们店里的新人是吗?叫什么名字?」 「katsuya,还满帅的吧?只是有种土味。我说的不是名字,而是整个人的气质,有一种『什么都不知道』、大惊小怪的感觉。」悟史说道。 「工作两、叁个月,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吧?毕竟是在『这里』上班,比外面的社会还严苛。不聪明一点,恐怕待不久。」 「我带过的后辈,没有不出师的,只是『能不能』继续这份工作,就看个人囉。 「我是觉得不趁年轻的时候多赚一点钱,老了就不能继续做这个了,那多可惜啊! 「我自己其实也不年轻了啦!想当年,还没满十八岁,就来这里做了,当时有条子来临检,我超怕被抓去关,总是躲在老闆的办公室,哈哈哈! 「想来,老闆也是挺关照我的。」 悟史抽着菸,和造型师随意聊完,就走过来,对胜也说道:「我该回店里上班了,你做完造型再回店里。回店里的路,你知道该怎么走吧?」 「应该吧?」 「我们店最晚开到凌晨五点,你就算十二点才做完造型也没问题──不,应该说,如果你回到店里的时间是十二点的话,更刚好,因为那个时候客人最多,店里时常会忙不过来。」 悟史拍拍胜也的肩膀,「虽然你的头发还没烫好,也还没染好,但是我有预感,小子,你会红的!」 说完,悟史又对设计师说道:「飞轮烫,做一万六的,今天他还要上班,就先不漂头发了,帮他尽量染得浅一点就好,才不会那么土。护发,做一万一的,帮他把头发抓完,就让他回来上班。」 设计师颇有自信地回道:「交给我吧,没有人进来我店里,是俗着进来,还俗着出门的。顏色我会帮他决定,你快点回店里上班吧,小心被扣鐘点费。」 ※ 胜也后来在这一间叫做「vanillaparadise」的店里,果然红了,虽然不到营业额第一,但也时常坐一望二。 他时常载客上班,渐渐地,租车变成一件麻烦的事。 这是第一次,他知道自己的皮夹里有足够的钱。 他满怀自信地穿着armani的西装,走进bmw的展场看车,二话不说,他挑了一台最拉风的车,当场签约,用现金付清头期款九万日圆。 而后,他开着这台新车,载更多的客人来店里上班。 此时的他,在歌舞伎町,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了──虽然这还不是他最红的时候。 「胜也,我是真的爱你,」坐在他副驾驶座的女子说道:「我的户头里还有叁千六百万日圆,我已经打算买房子了。你可以不要工作,我来工作就好……」 「说什么傻话呢!」 车子已经开到店门口。 胜也熟门熟路地打开车门,走下车,将钥匙交给少爷,为坐在副驾驶座的女子开门。 牵着她的手下车以后,他摸摸女子的头,「我怎么可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出去赚钱养我呢!」 两人勾着手,一块儿走入店内。 「买房子的事,只要你想要,就去做吧!可以跟绘里奈24小时住在一起,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但是工作的事,至少要等到我存到一定的数目…… 「我住在老家的爸爸还在因为中风的缘故住院,妹妹要读大学了,更别提我住在疗养院的老妈了……他们都急着用钱,我答应你,只要我存好钱,就不继续做这一行了。我会和你结婚,好吗?」 「胜也,我就说了,要我做什么样的工作都可以,你的家人需要多少,就由我来出就好了。求求你别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胜也并没有再回话。 两人在位子上坐下,胜也立刻拿起桌上的酒单,问道:「绘里奈,今天想喝点什么?」 「只要今晚你不必再去陪别的女人,点什么我都可以。」女子回道。 胜也便招来少爷,对他说道:「先帮我做香檳塔,做塔的期间,上一支干邑──对了,皇家礼炮21年,店里还有吧?」 ※ 绘里奈为胜也提供至少四成的业绩,这让本来家境富裕的绘里奈散尽家财,甚至被从家里赶了出去,还与父母断绝关係。 为了留住绘里奈,胜也答应与她同居。 期间,两人不分日夜地激烈性爱着。 直到绘里奈怀孕,她说:「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因为是胜也的孩子,所以我不想要拿掉。但是,也因为有了孩子,我已经无法继续陪酒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绘里奈真是辛苦了。也对,喝酒对你的身体,还有小孩子都不太好呢。」 家中,两人躺在床上,胜也将绘里奈温柔地拥入怀中,「我有认识的店,粉红沙龙,或是泡泡浴,你有兴趣吗……?普通的风俗店,我也不排斥就是了,只是赚得不多。」 某个夜里,就在胜也准备要出门上班的时候,绘里奈拿起厨房的菜刀,对着胜也狠狠地刺了一刀。 这一刀,刺得着实不浅,让胜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若非他夺门逃出,直接倒在大街上的血泊里,吓坏了眾人,救护车火速赶来,他可能就死了。 「富家千金为爱变成风俗孃,得不到男公关的心,就要他的命」成为当日的头条新闻──如同悟史所言,胜也「红」了,红得发紫。 绘里奈入狱服刑的期间,胜也康復以后,本来想再回到原店里上班。 「你害得我们店里也上了新闻,你为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负责人说道:「作男公关的态度,就是作人的态度。适可而止就好了。就算那个女人本来就是神经病,你也应该具备一定的眼光,不要招惹神经病。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老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进的。」 胜也在书桌前土下座。 负责人翘着二郎腿,坐在董事长椅上,缓缓吐出一口烟,「当初是我看走眼了,我想,你没有作男公关的能力吧。 「你现在已经被砍了一刀,谁知道让你继续作男公关,之后你会不会被人剁了手指,还是打成残废呢?如果有人来店里堵你,难道我还要叫人来保住你吗? 「正因为是乡下来的,所以就贪得无欲,不懂得克制──我建议你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来这里工作了。其他的店,就算我不去知会,他们也不会用你吧?毕竟谁也不想惹麻烦,大家只想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后来,胜也买的那一台bmw,终究还是卖掉了,因为他已经无法继续偿还贷款。 「我无法再继续留在歌舞伎町一番街吗?这怎么可能……?」 胜也于是一间一间地继续向其他的男公关俱乐部求职,然而,就连中小型规模的店,也不愿意用他,只因为他的脸已经上了新闻,他作为「渣男」的形象太过鲜明。 胜也只好转入店面隐密的风俗店中,开始卖身的工作。 这里没有华丽的装潢,没有客人点了冬佩利时的全店欢呼,也没有香檳塔。 只有简单的隔间,简陋的床铺,甚至没有浴室──接了一位客人,一小时只能赚九千日圆,若是射不出来,还会被客人投诉。 「到你家里可以吗?你之前不是说,你老公最近都不在家里。一个人会很害怕吧。」胜也拨了电话给恩客。 「是胜也的话,可以喔。可是你现在的价格怎么算啊?」电话中,女子回应道。 「说来有点可耻,但我这阵子确实有些窘迫。一万五千日圆可以吗?」 「这样吧,我给你两万日圆,今天晚上,你在家里陪我过夜,好吗?」女子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休息一下,再来第二次……」 虽然在店里,只要射一次,就能拿九千日圆,却会被抽成;相较之下,联系自己以往的客人,到他们的家里服务,儘管有时候会被纠缠,因此待得更久,却不必被抽成,还能拿到小费或者是礼物。 这让胜也毅然决然地离开原本的店,开始经营自己的卖淫生意。 ※ 某日,胜也的手机响了,来电者不明。 儘管大部分的人都会拒接这样的来电,但胜也是生意人,不论如何,他都会接起电话,因为这可能是他的客人。 他接起电话,「喂?我是胜也。」 「胜也,好久不见。」电话另一头说话的人,是一名男子。 那人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菸抽多了的菸嗓。胜也苦思良久,也记不起这个人是谁。 那人说道:「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毕竟,和你睡过的人也不少吧?我是勇人。」 胜也这才想起那人是谁,立刻机灵地回道:「勇人,是你?!怎么消失这么久?这段期间,我很想你呢!」 「哈,我也很想你呢……」勇人冷冷地笑道。 「怎么会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儘管内心想着:『如果不是生意的话,就早点把他打发掉,然后掛电话吧。』嘴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胜也殷勤地问道。 「你现在从『vanillaparadise』离开了,是吧?我有去那里找过你,本来想买你一整晚的,但是他们说你已经不做了。」 听到勇人这么说,胜也立刻嗅出「钱」的气味,假意说道:「因为我和老闆不合,所以才离开了。你还愿意找我,我真的很开心!」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我还能去哪里找你?」勇人问道。 「只要你想见我,我就可以去『陪』你啊。」胜也讨好地说道。 「我给你九万日圆,你陪我两天,好吗?」 闻言,胜也的脑子里开始打起算盘,想着这两天他能接多少客人,可能可以赚到多少钱,儘管如此,每一次拿到的数目,跟「九万日圆」这个数目,在他的心中还是起了衝突。 『两天九万,不能说是划算,但也不是一笔小数字。』他心想。 「说到钱好像有一点没礼貌呢,我们之间的感情,当然不是用日圆来衡量的。」胜也笑着回应道:「给我你家的地址,我去找你!」 ※ 胜也到了勇人的家里以后,只见客厅放着装有笑气的钢瓶。 勇人当着胜也的面,撕开两包毒品,倒入热咖啡中搅拌,「难得见面,我们开心一下吧。」 胜也不疑有他,与勇人一起将那杯咖啡一饮而尽。 伏特加、烧酒、清酒、白兰地、威士忌。 家中用音响播放着重鼓点的夜店音乐,两人吸食着笑气与毒品、抽菸、喝酒,疯狂地做爱。 密闭的寝室里,充斥着烧塑胶的气味。 胜也先将盘中的白色粉末用信用卡刮进七星的菸纸里,再捲成纸菸状,点火,抽了起来。 他坐在勇人的身上,勇人自他身后咬着他的耳垂,舔了舔他的耳钉,向上挺腰,用力地插了一下胜也的花穴,「小胜,你爱不爱我?」 胜也一边吸食着毒品,一边胡言乱语道:「爱,我最爱勇人了……」 「一辈子都爱吗?」勇人自床边摸来一支装了透明液体的针筒,相准胜也的胳臂窝,将针头斜插进去,针筒里的液体快速地被压入胜也的静脉。 「……啊啊啊!!」 注射毒品的瞬间,胜也翻了白眼,唾液自他的嘴角流淌而出。 勇人见状一笑,将注射完毕的针筒随手拋开,继续抱着胜也的腰肢,抽插他的臀穴。 而胜也整个人都委顿下来,彷彿很冷似地不断颤抖着,神智不清地说道:「一辈子都爱你……哈啊……再插……再用力……射里面!!」 ※ 「我的天……真的好爽。」 被勇人压在身下,疯狂地抽插着菊穴。通常会要求客人带套的胜也,此时已经神志不清。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球,将笑气尽数吸入肺部,手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捏着气球的灌风口,任凭气球飞了出去。 「啊……!太爽了……不收钱都可以……!啊……」 「喜欢吗?」 「喜欢……!勇人的大肉棒……世界第一!」 肩膀架着胜也的双腿,勇人用力将阴茎插入胜也的菊穴中,一直插到最深处,两人的私处毫无缝隙地完全接合在一起。炽热的肠道中,勇人释放全部的精子,多出的精液则是自胜也的肉穴中喷了出来。 「啊!无套内射超棒……精液超棒……」胜也满面通红地呻吟道。 「啪!」 勇人笑着打了胜也一巴掌。 胜也被打得脸颊肿起,却毫无抱怨,只是痴迷地说道:「做爱的时候被打,好爽…… 「勇人,你打我吧……我喜欢被打……」 而胜也的阴茎,由于吸食毒品以及饮酒过量的缘故,已经无法勃起、射精,只是软趴趴地贴在小腹上。 勇人自胜也的小穴中抽出自己的阳具,捏了捏棒身,将残馀的精液都射在胜也的身上与脸上。 「啊……哈啊……!喔……!」 胜也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终于昏死过去。 ※ 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星期几了?他还没有给我钱……』 当他张开眼睛以后,映入眼帘的,是地上的残肢──一对手,一对脚,被竖立着,插在垃圾桶里,与其他的垃圾放在一起。 胜也想拉开被子,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 『──我的手呢?』胜也左右看着自己的肩膀,只见下面空无一物,再望向被插在垃圾桶里的手,长相是如此地熟悉,甚至戴着他自己的戒指,皮肤上有他曾刺过的刺青。 勇人走了过来,坐在床畔,为他拉开被子,摸了摸他包着纱布的患处──那里本来应该要有一双修长的腿,如今却空无一物。 「k他命本来好像是麻醉药物的样子,虽然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真的,因为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被切的时候好像还很舒服。 「我是用电锯切的。骨头很难砍断,我还花了很多时间清理家里。 「为了不让你死掉,我半开玩笑地问过读医科的朋友,该怎么止血比较好。他以为我只是在看一些同人志而已,就很仔细地回答我了。」 勇人亲了亲满面苍白、神色惊恐的胜也,「笑气、k他命、安非他命的钱,还有──你以前欠我的一切,接下来,就要开始还我了。 「一开始跟你说好的『九万日圆』,我会好好地从你的欠款里扣除的。」 【待续】 三、勇人(H) 我叫酒井勇人。 很多年以来,我没有任何的兴趣,每天只是读书。 因为我课馀的时间都要上预备校,因此我从不参加社团,也不打篮球、不踢足球、不打游戏,从小学校开始,我一直都没有朋友。 后来,不负父母所望,我终于考上东大医学部,成为高材生,看似要迈向人生最光明的时刻。 「陪我去『vanilaparadise』,好不好?」 当时,与我一起在东京租房子的室友,克哉问道。 我们是学校的同学,都是一起从乡下来到东京读书的人。 「那是什么?」只听店名,我不明白那是一间什么样的店。 「我……很想去,但是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有点害怕。你不必付任何钱,只要陪我去就好了。」 「嗯,可以啊。」 克哉是我在东京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朋友,我不想辜负他。 「金曜日的『生命伦理』课程上完,你还有打工或是别的事要做吗?」克哉问道。 「……没有。」虽然我本来有打工,但我不想让克哉失望。 于是我提前和老闆请了假,在金曜日放学后,陪着克哉来到歌舞伎町的男公关俱乐部。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去这种地方。 我对这里最初的印象,是从连续剧《夜王》建立的。 居然会实际来到这种地方,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不懂克哉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欢迎来到本店,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请问是两位客人吗?」 店里的招待身材修长,穿着马甲与西装裤,长得很好看。 儘管店里的客人都是女孩子,但是招待并没有因为我们是男人,而表现出不一样的态度。 克哉点了头。 「请问有指名的公关吗?」 克哉摇头。 那一晚,是我第一次和「圣也」见面。 不惭愧地说,我被他完全迷住了。 他有一头琥珀色的长发,锁骨上系着一条银色的蛇鍊。 耳朵的钢钉,在店内的水晶灯下闪闪发光。 他有深邃的双眼皮,鼻樑高挺,脸型削瘦,他的眼睛像是桃花眼,有种勾人的感觉,光是被他凝视,就让我全身发烫,心跳加快。 「两位老闆,初次见面,你们好,我是悟史,这位是圣也。有荣幸的话,今晚请让我们替两位老闆服务。」 悟史主动坐到克哉的身边,圣也则是对我点了头,就坐到我的身旁。 他的身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和香菸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我心醉。 「第一次来吗?」圣也为我倒水,同时把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大腿靠近内侧的位置。 我立刻有了生理反应,却不好意思立刻站起来,前往厕所,只能将衣服的下襬扯了扯,企图掩饰。 圣也似乎看出来了。 他只是笑了笑,靠在我的脖子边,轻声说道:「看到你这么喜欢我,我很高兴喔。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 后来,克哉问我:「你觉得那间店怎么样?」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想,什么事,我都可以跟你说吧?」我老实地回答了克哉,「我很喜欢那里,如果还有更多钱的话,我还想去。」 「你是喜欢在店里喝酒的感觉与气氛,还是喜欢那天晚上陪你的那位公关?」他又问道。 「小的时候,我曾经有过喜欢的女生,但是我和她,并没有任何的结果。只说现在的话,圣也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克哉像是确认了什么,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我还是穷学生,圣也还没变红,若是要到店里指名他,我想六千日圆就够了。 儘管如此,由于家里并没有资助我,这是我很重要的生活费。 我很想再见到圣也,可是我无法登楼。 我曾问过克哉,愿不愿意再陪我去一次,克哉却以自己的课业进度跟不上为理由,拒绝了我。 ※ 按捺不住想再见到圣也的衝动,在我确定自己的生活费还有馀裕的情况下,我从户头里领了一万日圆出来,再度来到「vanillaparadise」。 「勇人先生,您又来了啊?这次只有您一个人而已吗?」 我明明才来第二次,而且隔了很久才来,消费也不高,令我意外的是,店里的招待居然已经认得我,这给我一种温馨与归属感。 我点了头。 「请问有指名的公关吗?」接待问道。 「我知道没有事先预约,或许有可能落空,但是请问圣也在吗?我想指名他。」我鼓起勇气说道。 接待引领我入座,圣也很快就自店里的深处走出,来到我的桌前。 「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我好高兴。」 圣也挨着我坐下,将他的手叠在我的手背上。 我感觉自己正因为圣也这个人,他的容貌、身上的香味、手中的温度、对我的温柔态度,而发热着。 圣也翻开酒单,主动说道:「勇人,你还是学生吧?别在这里花太多钱,我们喝烧酒就好,好吗?」 我点了头。 从小到大,与其说是内向,不如说是自闭,或是恐惧他人。 我不太知道该怎么和人聊天,但圣也总是会主动找话题与我搭话。 他好像懂得我在想什么,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对我表现出的每个反应,都让我好开心,让我觉得自己在这里花费的每一个小时都是值得的──这让我不想再回到枯燥的学校生活里。 「来一瓶《镜月》。」圣也向少爷说完以后,回头对我说道:「除非点洋酒,不然我们店里的烧酒是无限畅饮的,你只要支付指名费,还有续台的鐘点费就好了。」 我点了头。 而他与我十指相扣。 「勇人,你一个月没有来了吧?我好想你。」 他自西装外套的内袋里拿出手机,「可以加你的line吗?我不想要只在店里见到你……就算是平常,我也想见到你的脸,与你在一起。」 ※ 那一天,我喝到凌晨才回到家里。 期间,圣也曾说:「你的酒量好像不太好,我们别喝太多,就让我抱着你,我们聊聊天好吗?」 已经脑袋与脸颊都发热,无法再思考的我,点了头。 在我整个人意识不清,只能软趴趴地把整个人都掛在圣也身上的时候,圣也自我的口袋里掏出皮夹,将里面仅存的一万日圆全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少爷见状,立刻将那一万圆收走,随后,拿来一张收据。 圣也将那一张收据放进我的皮夹里,随后将我的皮夹闔上,塞进我的裤子口袋里。 他将我架了起来,往店门口走去,「要不要帮你叫计程车呢?」 我早就没有钱支付计程车的费用,幸好我的身上还有乘坐地铁的定期票。 我强撑着即将模糊的意识,回答他道:「我搭地铁就好了,我想走一段路,这样比较能醒酒。」 在店门口,圣也趁着没人看到,轻轻地抱住我,说道:「你自己回家,我会很担心,但是我还不能下班。虽然我也许无法回覆,但是你到家以后,发个讯息给我,好吗?」 不论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圣也那香甜的怀抱,都使我脑袋发热。 虽然那一万日圆全部都花光了,但是我好开心,好高兴,好快乐。 我回答:「好。」 后来,我安全地回到了租屋处。 克哉已经在睡觉了,我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 克哉自床上坐起来,「你身上怎么都是酒味?你该不会又去店里了吧?」 「对,我去找了圣也。」 此时,我的酒已经醒了泰半。 我锁了门,而后拿出手机,给圣也发了讯息:「我到家了。」 本来我并不指望圣也回讯息,没想到过没多久,圣也回覆了我的讯息:「早点休息,不要太常喝酒喔,晚安。我爱你。」 他的讯息好像在我心头搔着痒,令我即使回到住处,心仍悸动着。 那句「我爱你」不论是不是客套话,至少让我很受用。 我相信,就算圣也不爱我,我也爱着他。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克哉彷彿想把我自幻想中打醒般地说道:「你还是学生,别花太多钱在那种地方。快点去洗澡睡觉吧,我无法接受屋里有酒臭味,你最好把全身的衣服都换掉,不然会影响我睡觉。」 我答应了他。 进到浴室里,我脱掉全部的衣服。 打开热水,冲澡的时候,我想着圣也的模样,他的脸庞,他抱着我的体温,我打了手枪──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能用来手淫的对象。 我任凭热水将精液冲进排水口。 不知道克哉是否知道我正在浴室里自慰。 这令我很羞耻。 我觉得很对不起克哉。 毕竟我们共用着这间浴室,下次他来冲澡的时候,就会踩在我曾经射精的地板上洗澡。 可是我无可自拔,需要宣洩。 我的内心彷彿有头野兽,快要自我这平凡的身体中衝出,支配我这个无聊的人。 ※ 因为前一晚喝酒的缘故,我宿醉了。 隔天早上七点,我手机的闹鐘每五分鐘就响铃一次,我却无法使自己的身体起床。 我没有出席必修课。 我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头痛欲裂。 手机发出提醒声,我拿起手机查看,只见克哉发了讯息给我:「医学概论的教授今天点名了,我帮你混过去,你下次别再翘必修课了。」 我回了一个非常感谢的贴图给他。 然而,在那之后,我并没有照克哉所说的做。 下午,我搭公车来到学校。 上完「临床伦理课」以后,我跟往常一样,来到拉麵店里打工。 我打工到晚上九点,便下了班,刚好收到圣也的讯息。 seiya:勇人,有空吗? 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已经没有钱再到店里看他了,因此一时间都没有回覆他。 seiya:我好想你,你人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吗? 他的讯息让我好惊讶。 我立刻打开line,回了讯息,告诉他我刚下班,我工作的拉麵店在哪里。 seiya:我离那里很近,我开车去接你,好吗? ※ 圣也很快就开着一台极为拉风的敞篷跑车来了,他的车在我打工的店门口停下。 「那个人好帅。」 「他身上穿的是名牌吧?」 「他开的车一定很贵。」 我听见周遭的路人交头接耳道。 不知为何,他们这样讨论着圣也,竟给我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接我上车,将车开向东京的闹区。 车子里有一股高级的皮革味与芳香剂的味道。 我有些难为情地说:「你开这么高级的车来接我,我很不好意思。」 圣也笑道:「我想说,这是你工作的地方,我是你的男朋友,来接你的话,一定要让你有面子,对吧?」 「……男朋友?」 圣也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是吗?」 圣也一隻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隻手放在我的大腿上,隔着裤子的布料来回抚摸着。 从被他爱抚的地方,我的脑袋里升起一股酥麻感。 他看着眼前的车况,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对了,『圣也』是我的艺名,我的本名叫做胜也,水上胜也。 「你应该要叫我的本名,因为你已经不只是我的客人了,我是你的恋人。」 「胜也……」我叫着他的名字,这给我一种幸福的感觉──对他而言,我跟他其他的客人不一样,光是这样就让我足够高兴。 胜也像是在回应着我一样,偷偷将手摸向我的裤襠,用手指刮擦着那处。 不论胜也抚摸我的哪里,我都觉得舒服。 我没有按住他的手,只是任凭他,继续抚摸着那本不该被任何人抚摸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直到车子在爱情旅馆前停下。 胜也将车停进爱情旅馆的车库。 「下车吧,我累了,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好吗?」 胜也为我开了车门。 我愣愣地下了车,胜也将我的手勾在他的臂怀里。 他带着我,神色自如地走到柜檯前,从屁股的口袋中掏出lv的长皮夹,从中抽出几张日圆,交给柜台小姐,换得一张房卡。 我们一起进了一间房。 我一直觉得有些紧张。 我没有和任何人一起去过爱情旅馆。 打开房间门,将房卡插在电源口,胜也坐在床上,逕自脱下外套,解开衬衫的领口,对我招了手。 我木然地走向他,他抱住我,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勇人,陪我一起洗澡,好不好?」 我没有拒绝他。 他脱下我的外套、衣服、长裤、内裤。 我们一起进到淋浴间。 莲蓬头的水自上方撒下,我们赤裸着身体,身上满是沐浴乳的泡沫。 胜也亲着我的脖子,吸吮我脖子上的皮肤。 我怕会留下瘀青、怕不好遮掩,不知道隔天该怎么去上学。 「啾」的一声,胜也自我的脖子上拔开他的嘴唇。 他端视着我的脖子,「这样,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如果去学校,有人问你,这个吻痕是怎么来的,你就老实地告诉他们,是你的恋人弄的,好吗?」 他的话立刻打消我心中的疑虑。 「好。」我肯定地回答道。 胜也光滑的胸膛在我的背后磨蹭,他沾满沐浴乳的手,握住我的性器。 「勇人,还是第一次吗?」 「嗯。」 「和女生,也没有吗?」 「嗯。」 勇人握住我的性器,在掌中轻轻地上下滑动着。 「第一次来爱情旅馆吗?」 他搓揉着我的性器,将我的包皮,自龟头处向下剥开。 「嗯……」 他在为我手淫。 此刻的我犹如在梦中,感觉很奇怪。 我有点抗拒,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为什么没有拒绝我?」胜也问道。 因为我不敢? 因为我喜欢胜也? 因为我和胜也在交往? 我不知道。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我没有回答他。 「谢谢你,等一下,我会好好地爱惜你。 「谢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 「我希望以后在你的一生中,每次回想到,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我,这件事会让你感到开心。」 洗完澡,胜也拿大毛巾帮我擦乾身体以后,我们一起躺到床上。 胜也还没有戴套,他灼热而坚硬的分身在我的股间快速摩擦着。 我不太敢拒绝他,或是说任何让他感到不愉快的话。 我迟疑地问道:「胜也,你不戴套吗?」 胜也搂抱着我的腰,胸膛紧靠在我的背上,「你跟别人又没有经验,而且我们已经是恋人了,也不会怀孕,为什么要戴套,对不对?」 我的内心知道,他是一个男公关,他的性伴侣或许不只有我一个,他的性交史也许很紊乱,也许他得了什么,他都不会知道是谁给他的。 可是我没有拒绝。 胜也撕开旅馆里附赠的润滑剂,沾了一些,用手指往我的臀穴里润滑。 一隻手指,两隻手指,叁隻手指,他的手指在我的体内抽动,他在为我指交。 一开始,这让我很痛。 而后,胜也跪在我的面前,架起我的双腿。 他握着性器,插入我的体内,开始前前后后地挺动着他清瘦而精壮的身体。 他的性器摩擦着我的直肠壁,这让我很痛苦。 我一边喘息,一边跟他说道:「五公分……前列腺在直肠内五公分的地方……」 我不太确定胜也勃起的性器是几公分,而他有没有办法用他的性器,测量所谓的「五公分」在什么地方。 胜也不断在我的体内探觅着、搅拌着我的肠肉,把我的意识搅拌得几乎粉碎。 「是这里吗?有点粗粗的,有个凸起的地方,可以用龟头往上顶。」 当胜也的性器按压了他所说的那个位置,我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我射精了。 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好厉害,你果然是医学生啊。居然知道自己的前列腺在哪里。」 胜也看见我的反应,便来回地按压、刮擦着那个位置。 我不断射精着。 即使我疲累、难受,精液的射出还是停不下来,就好像是要把我过去十九年未曾射出的精液,全部射出来一样。 「勇人,你好色,虽然是处男,却很喜欢被人用肉棒抽插屁穴吗?」 胜也抱着我的大腿,不断地向前抽插着那个位置。 我的直肠很短,而前列腺的位置,其实已经接近乙状结肠口,要碰触到那个位置,必须插得很深。 胜也不断地来回抽插,将龟头拔到穴口,再一股劲地插入,这样的动作很粗暴,却让我觉得很舒服。 过了一段时间,他说道:「勇人,我要去了,我想射在你的里面。」 我不想,我不要。 这很脏,这很噁心,这会生病。 还没来得及等我说出来,胜也的动作就停止了──他射了。 胜也用手背擦了擦面上涔涔的汗水,「这是我们爱的证明,以后你只可以跟我做爱,只有我可以射在你的里面,你是我的所有物。」 他将黏稠的性器抽出,用卫生纸擦了乾净。 他的性器接触我体内的黏膜,他将体液留在我的体内。 我的思绪还处在惊愕中。 胜也躺下来,抱住我,用被子包裹住我们纠缠的身体。 他把我的身子翻过来,面向着他,「勇人,我爱你。」他伸出舌头来,舔了舔我的嘴唇。 我试着张口回应他,他将舌头探进我的口腔里。 我的舌头,与他的舌头搅拌在一起。 湿淋淋的,热呼呼的,甜甜的,香香的。 我的脑子里昏昏沉沉。 大学生的我,破处了,而且我有了男朋友。 他是一个男公关俱乐部里的男公关,名字是水上胜也。 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故乡在哪里,他几岁,什么血型,什么星座──他有什么样的过去?他曾和多少人做爱过?他有几个男朋友或是女朋友?他来东京多久了?他从事男公关多久了? 我只和他认识一个月,我却和他做爱了。 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 我爱他,他也爱我。 我们是恋人。 此时此刻的我,就算被欺骗,也是幸福的。 就算疼痛、流血,只要胜也快乐,我就快乐。 从这时开始,我再也离不开他。 虽然他不见得不能没有我,我的生活里,却再也无法失去他。 【待续】 我对剧情的规划本来就是这样啦,不过写的途中还是越来越有新堂l的《变身》的感觉,只能说远离pua渣男,远离骗砲哈哈哈。 我自己写都觉得劝世,昨天才看了一部也是类似感觉的bl漫,恨得牙痒痒的(而且那部还在连载),结果今天自己也是继续写这种东西。 四、下海(H) ※毒品、迷姦警告。 「勇人,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来上课了。」 「因为我都在打工,没有空上课……」 勇人偷偷地把「学分未满二分之一退学」通知书在手中揉了揉,丢进垃圾桶中。 拓哉本来还想和勇人再随意聊聊,勇人却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 「店里。」勇人答道。 拓哉分不明白,勇人指的「店里」是他打工的场所,还是胜也上班的地方。 「这个时间你应该有课吧?怎么不去学校?」 「你别管我。」勇人不耐烦地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勇人坐上前往打工场所的公车。 「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住?我可以付你房租。」电话里,勇人问胜也。 胜也根本说不出自己现在是免费住在女朋友的家里,只说:「我住的地方很小,我们挤不下的。你今天会来店里看我吗?」 「会,我第二份工下班,就去店里。」 虽说如此,勇人当天在工地工作到一半,人就晕倒,被同事叫了救护车。 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里吊点滴。 「有家人会来探望你或是帮你办出院吗?」护士问道。 「没有。」勇人立刻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医生不建议你立刻出院,建议你至少住一到两晚,观察一下情形。」 『我没有钱付病床的费用,更没有钱住病房,而且吊点滴的费用也不便宜……』勇人心想。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插着的针,还有正在输液的点滴瓶,心想:『这一瓶都已经打了,就把它打完吧。』于是告诉护士:「打完这一瓶,我就出院。」 护士回答道:「医护人员只能给你建议,如果先生执意要出院的话,请你不要再让身体过度操劳,而且你有营养不良的情形,如果生活作息以及日常饮食不改变的话,很快就会再回到医院里的。」 『怎么每个人都这么烦……』 勇人没有答覆,而是对着自己手腕上插着的针筒拍了一张照,附上医院的定位位置,发给胜也。 过没多久,胜也便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进人来人往的急诊室中,这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方才还在叮嘱着勇人的女护士,偷偷说了一声:「好帅喔……」 这样闪闪发光的人来医院里探望自己,让勇人觉得特别骄傲。 勇人只有一张病床,左右都是绿色的帘子,将他和其他病床隔开。 胜也将玫瑰捧花交给了勇人以后,向护士询问道:「请问酒井先生的医药费已经付了吗?」 「还没有,请跟我到柜台……」 胜也隔着被子,摸了摸勇人的大腿,说道:「我先去帮你办出院手续,等一下就回来看你。」 这让勇人的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对不起,胜也,我本来答应今天要到店里看你的。」勇人抱歉道。 胜也笑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居然让你累得晕倒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等等我就回来。」 「嗯。」 待办完出院手续,胜也倒了一杯水回来。 他将捧花随便放在勇人的床铺一角,将那杯水交给了他,就坐到他的床边。 勇人喝了一口水。 「勇人,我想了好久,觉得还是该开口问你,」胜也说道:「你要不要到我店里工作?」 「我……?」这让勇人有些迟疑,「我不像胜也先生您这么会说话,外貌也不好看,怎么可能做得了这么好的工作……」 『而且我的酒量根本就不好,我配不上那间店。』勇人心想。 「护士小姐刚才有和我说了,你现在营养不良,又疲劳过度,不是吗?」胜也轻轻地将手按在勇人还在吊点滴的那隻手上。 「如果是我们店里的话,你只要帮忙我做桌面服务,陪孤单的女孩子聊天,让她们开心就好了。 「要是过节,或是你的生日到了,女孩子还会主动送礼物给你。有的时候是錶,或者是很高级的打火机、领带、皮夹之类的,什么都有喔。 「我们还能成为同事,只要上班,我就能见到你,这不是比什么都好吗?我们就不会再被空间还有时间阻隔了呢。」 若说勇人本来只是很动心的话,在听到这一句话以后,他的意愿已经变成了肯定。 「那当然好,只要胜也先生您不嫌弃的话……」 ※ 「喂,老闆,我今天要带新人过来面试。」 勇人出院之后,胜也立刻开车,带他前往「vanillaparadise」。 胜也先进入办公室和老闆说话,随后才打开门,让勇人进来。 勇人见到了老闆,那是一位还很年轻、穿着名牌西装的男子,翘着脚坐在一张偌大的董事长椅上。 「是胜也介绍你来的?」老闆问道。 「是的。」 「我听说你本来是胜也的客人,谢谢你时常光顾我的店。」 「该这么说的人是我才对,谢谢您开了一间这么好的店,让我这样的人能得到救赎。」勇人立刻鞠躬道。 这让老闆轻轻地笑出声。 「在我们店里工作,我想应该是很轻松的,只要是长相好看的年轻男孩子,都能在这里赚到钱;长得不好看的,或是年纪已经很大的,就必须要自己更加地努力,使自己的服务变得更好,才能留住客人的心。 「在这之后,我希望你能将自己先前来店里的时候,得到的招待转而用在你接待的客人身上。」 老闆对勇人说完,转而对胜也说道:「既然是你带进来的,你就负责训练他吧。我要让悟史去训练其他的新进人员了。」 「我知道了,老闆。」胜也答道。 老闆说道:「勇人,男公关俱乐部里的男公关,是绝对不会与客人发生关係的,这一点请你一定要记得。」 老闆说话的同时,眼睛盯着胜也,「男公关最主要的收入,是客人在店里点的酒,其次才是鐘点费。 「『陪睡』是那些在『服务』上,无法赢过其他男公关的人,才会用的,『非常低等的方法』。 「我们这一行不跟客人睡觉,只跟客人喝酒;不清楚这一点的人,本身就不具备竞争性,也没有身价可言,是无法在这一行久留的。」 语重心长地说完,老闆便道:「胜也,你带勇人去做造型吧,晚上九点准时进店。」 ※ 胜也带着勇人走出了理发店。 此时的勇人已经做好发型、化好妆,也改变了穿着,整个人的气质已经与两个小时前完全不同。 见状,胜也轻轻摸了摸勇人的前胸,弹了弹他配戴的首饰,笑道:「刚才你还是个大学生,但现在已经完全是个社会人了呢。能够见证你这样的转变,我觉得很骄傲喔。」 「刚才花了不少钱吧?都是你帮我出的,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勇人说道。 「那些钱都是老闆给的治装费,本来就是要给勇人的,你别这么想。」 胜也一边回答,一边心想:『刚才老闆虽然给我叁万叁千日圆的介绍费,但是并没有给勇人预支薪水……很显然那傢伙是想要我出这一笔治装费。 『虽然今天把介绍费花光了,很心疼,不过勇人身上应该完全没钱了,要他出这么多钱根本不可能──何况他以后还会赚得更多。这些钱会加倍回到我手上的,这是一种投资啊。』 晚上九点,胜也开车带着勇人准时回到店里。 「胜也,有你的客人。」店内的少爷说道。 这个时间,店里并没有其他桌客人,唯一的一桌是胜也的。 胜也心想:『绘里奈要赶在酒店开门前来看我?』 他带着勇人,在打完上班卡以后,来到客人的桌子前。 果不其然,眼前的女子,是他熟人中的熟人。 「绘里奈,这是我在店里带的新人,akihito,以后也请你多照顾他。」胜也说道。 勇人闻言,立刻向那名叫「绘里奈」的女性点了头,「初次见面,我是akihito。」 绘里奈用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勇人一会儿,随后问道:「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吗?」 「是,而且你是他第一位客人喔。」胜也諂媚地笑道。 「这样的话,我很幸运呢!」 绘里奈抬起手腕,看了看香奈儿的錶面,「我十点要回公司打卡,我可以在这一个小时内灌醉他吗?」 「洋酒的话,我想,也许可以喔。」 胜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桌上的酒单,而后满面堆笑,领着勇人一同坐下,他坐在绘里奈的左边,勇人则是坐在绘里奈的右边。 绘里奈会意,拿起酒单翻阅,便呼唤少爷过来,「先上一支大摩,不要上冰块。」 勇人来上班的第一个小时就吐了。 胜也语带责备地说道:「不要在客人面前露出丑态。」说完,他把手放在绘里奈的大腿上摩娑,柔声问道:「大小姐,能允许akihito去一下厕所吗?」 「只要是圣也的要求,当然可以了。我又不是魔鬼。」绘里奈笑道。 勇人在少爷的搀扶下,到厕所里吐了。 吐完之后,少爷本来想将他扶回绘里奈的桌子,他却告诉少爷:「我不能再喝了……」少爷只好将他扶回休息室。 勇人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他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 他无法再跟着圣也一起坐檯,因为他连身体都坐不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往左右倒下,而这样看起来不太体面。 十五分鐘后,他的同事就叫他起床。 「akihito,你是今天来的新人,去给客人看一下吧。」 其他同事带他到新的酒桌坐下。 「你好,我是今天来的新人,叫作akihito……」 勇人在客人的身边坐下,拿起一只乾净的洋酒杯,自己斟好1/3的洋酒,便向客人敬酒,而后仰头饮下。 ※ 此时的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店里打烊了,休息室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 「勇人……勇人……起床了。」 回到休息室的胜也,见到沙发上熟睡的勇人,便压倒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脖子。 这让勇人终于睁开眼睛。 勇人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又是谁带他回到休息室里的。 『好浓的酒味……这是我自己的?还是胜也的?』 胜也扶着勇人,自沙发上坐起身,将叁万日圆塞进勇人的手中,「这是你第一天的薪水,快点收起来吧。」 『叁万日圆?不可能,我明明全程都在酒醉,居然有这么多吗?』 勇人不敢置信,心想:『原来,钱居然这么好赚吗?』 然而一想到今天花的治装费,全都是胜也出的,他立刻将钱塞回胜也的手中,「你今天花了不只叁万,这笔钱你先收下吧。下次的薪水再给我就好了。」 胜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将那叠纸钞全放入皮夹中。 「我会收下这笔钱,是因为之后你还会赚得更多,很快地,对你而言,这笔钱就只是小数目了。」 胜也亲了亲勇人的额头,「整理一下衣服,我开车载你回去。要好好休息喔,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们还会在店里见面,想到这点,我就觉得好开心。」 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烂醉如泥,胃中翻江倒海,这让勇人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我也是。」 ※ 「老闆有说过,我们不可以私下在外面接客人……对吧?」 「你在说什么呢?勇人,我们只是一起私底下去见一些『我的朋友』而已,放心吧。」 趁着等红灯的期间,圣也凑过去,亲了一下勇人的脖子。 「你下次跟我一起出来,要喷一点香水啊,不然一点『魅力』」都没有。」 胜也说完的同时,红灯转为绿灯。他的视线回到前方,脚轻轻地踩下油门。 「对了,我买一支香水送给你好了,迪奥的旷野之心,不知道适不适合你呢?」 「喂?是我,『圣也』!我带我最喜欢的弟弟来了,你们一定会喜欢的,还不快点开门?我很想你们耶……」 来到爱情旅馆以后,胜也拨打一通电话。 随后,独立车库的铁捲门往上打开。 胜也将车子停进车库里,带着勇人一起上楼。 他对勇人吩咐道:「别扭扭捏捏的,我们跟客人私底下一起出来玩,是很常有的事!这可不是上班喔。别想太多,好吗?爱你喔。」 ※ 在抽过客人递过来的菸以后,勇人顿时变得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身体热得可怕,宛如瘫痪般动不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 「今天说好的,陪你们叁个小时,九万日圆请先交给我,好吗?」 胜也在抽菸。 揽着他的客人,自口袋里抽出一叠日圆。 胜也收下以后,开始熟练地点算起来,在确认钱的数目无误以后,他将日圆放进皮夹里。 随后,那名客人与他湿淋淋地舌吻起来。 同时,另一名客人抱着勇人,下半身对着他的臀部不断戳刺着。 胜也用馀光瞥见了。 「啊……哈啊……」 勇人无法思考,只觉得被人这样磨蹭很舒服。 他无法去管这个人他认不认识,或者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你家『小弟』的耐受性不错,好像还可以再多吃一点喔。」 那名骑在勇人身上的客人,一边跟胜也聊天,一边用菸纸,自盘子里刮起更多白粉。 他做出一根成形的纸菸以后,便塞进勇人的嘴角,替他点火。 「啊……哈啊……!哼嗯──…」 勇人没有抗拒,而是渴望着汲取下一支菸。 他仅用生物的本能,狂吸着那散发出烧塑胶臭味的气体,再自鼻腔与口腔内,将在体内交换、过滤过的气体吐出来。 他的体内在燃烧;有一把火,随着气体吸入,火势烧得越来越旺,无法平息,必须用什么来杀一杀体内的痒。 那名客人见到勇人的反应,非常满意,开始解勇人的皮带,将他的裤子往下褪去。 胜也笑瞇瞇地看着,竟拿出iphone,对着勇人录影。 「不错,akihito第一次吸这个,会是他永生难忘的回忆吧?我要帮他记录起来。」 「呵呵……呵……」 勇人只是笑瞇瞇地看着镜头,没有任何的不快。 就在勇人的内裤也被剥下,客人要将他勃起的性器挤入勇人的下体之际,胜也叫了停。 他说道:「请戴个套好吗?」 客人讨价还价地说道:「可以啊,但是我不会戴耶,不然,你帮我戴?」 胜也便关掉手机萤幕,来到客人的面前,用嘴撕开一只套子,熟练地以口交的方式,替客人的阳具戴上套子。 「胜也……」 此时的勇人宛如野兽一般,已经没了属于人的理性。 见到胜也在自己的面前,他便以嘴咬下勇人的裤链,自内裤中掏出胜也的分身,贪婪地吹舔起来。 「啊……好爽……」 胜也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摸了摸勇人的头,「akihito,你真是个小淫娃,没想到才吃一点,整个人就变得慾火焚身,都跟平常不一样了。」 「看来你们两个人的关係,也不太一般啊。」另一名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客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抚摸起自己的裤襠。 「如果不是我的人的话,看你们谁要上,要不要戴套,当然是跟我一点关係都没有,但是这个人不一样,他可是我很重要的男朋友。」 「我看是生财工具吧?」客人嘻笑道。 胜也一边按着勇人的后脑勺,一边随着勇人的吞吐,律动着腰肢,「你现在看他好像很会吹,其实在他认识我以前,根本是个处男!他怎么吹喇叭,是我教他的!」 「你这个『老师』吹喇叭的技术怎样,不要只教akihito,也教教我嘛!」 那名客人来到胜也的身边,强硬地将胜也的头按在自己的裤襠边。 胜也用脸颊蹭了蹭客人的襠部,眼神往上望着那名客人,同时用手比出「钱」的符号,「可以帮你吹喔。如果硬了,很想要的话,要再加叁万六千元。」 那名客人往后叫了声小弟,小弟便拿来一个包,打开拉鍊,从中点出四万日圆,交给那名客人。 客人将四万日圆撒在胜也和勇人的身上,「管你等一下说生姦加多少钱,内射再加多少钱,大爷我今天既然搞到这么优质的一批货,就是要爽到!」 还没等胜也替他解开皮带,客人立刻将整件裤子解了开来。 长裤应声落地,坚挺的分身弹了出来。 胜也见状,笑吟吟地将分身的顶端含入口中,宛如没有牙齿般,用舌头与口腔,滑顺地替客人前后吸吮着。 「嗯……圣也,你的口穴真舒服……我其他兄弟也说你很棒,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爱钱。」 胜也深深地用喉咙口替客人吸了一会儿,随后将分身自口中拿出。 分身的顶端还连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唾液。 满面通红的胜也媚笑道:「贵才显得出我的技术与专业,如果不是像我这么高级的人,你们会有想要干的慾望吗?不会吧!」 另一边,另一名客人已经开始抽插勇人的小穴,他一边朝着勇人体内抽送,一边套弄着勇人颤动不已的分身。 「akihito小弟,很荣幸今天我的老二能认识你的屁眼!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像这样好好地深入交流一下。」 「啊……喔……好、舒服……嗯……!再、再深一点……!」 勇人被干得两眼发直,两颗黑眼仁逐渐往上吊。 那客人拿来一盘已经磨好的白粉,端在勇人的鼻子前。 随着勇人一呼吸。 「咳咳咳咳咳……!」 毒品快速地窜入勇人的体内,勇人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他的直肠跟着用力一绞,差点将客人的阳具榨出精来。「哈啊……!哈啊…!哈啊!」 『──想被干死……里头想被搅烂……肉棒好舒服……』 「哇,没有用过药的人就是不一样,随便吸一点都那么敏感。像akihito小弟这样的人,在歌舞伎町应该没几个了!」客人衷心夸讚道。 「这是自然,这也是他剩下为数不多的优点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么『清纯』的话,歌舞伎町这种地方,怎能容纳得下他呢?」 胜也一边间聊,一边在客人的身上坐下,他用手往后扶着客人的阳具,用臀穴对准了龟头。 「你不是要我弟戴套呢,怎么就不要我戴套啦?」客人问道。 「当然是因为你刚刚说生插会加钱嘛,哥,你不是说你想生插吗?还是你觉得戴套比较好呢?」 客人立刻从拉鍊尚未闔上的包中,拿出两万日圆,拋在胜也的脸上。 胜也态度一变,媚笑道:「哥,如果你不嫌弃我的屁股的话,就让我的小穴,笑纳你坚挺的小弟弟啦……」 胜也对准了阳具,缓缓坐下,直到自己的花穴完全吞吃身下的阳具。 「好湿好热的淫穴,平常果然没少被人干过呢。」 那客人心满意足地一叹,随即往上一顶。 「……喔!」 客人的阳具顿时顶到胜也的结肠口,令他脸色一变,「这个小弟弟……好厉害……!」他绷紧了踩在床上的小腿肌肉,开始有韵律地上下摇动起腰肢。 客人享受着胜也自行在身上动作,一边欣赏,一边笑道:「就这样,别停啊!如果能让我在你体内射出来,我会再加钱的。」 「大哥,就是因为你豪爽,所以我喜欢跟你出来玩……」 胜也开始拼命地上下摇动着身体。 他的臀穴不断开闔,张开,闭紧,张开,闭紧,试图将插在体内那根阳具的汁液给吸吮出来。 「谬讚囉,我喜欢约你出来,也是因为你好说话。你们店里还有些婊子,用钱都谈不来的。我不喜欢跟条子见面,所以还是像你这种可以达成共识的,比较好玩。」 另一边,另一名客人抱着勇人的腰急速抽插,已经来到临界点,「老大,这傢伙的屁股穴好紧,好像处女小穴,我要去了!」 他在快要射精的一瞬间,拔掉套子,再将阳具插入勇人的菊穴中,周身震颤,顿时将自己的种子,全数注入勇人的体内深处。 胜也见那人将自己的阳具自勇人体内拔出时,连同大量精液,一块儿自勇人的菊穴中被排了出来,立刻说道:「这是我平常在用的小穴,你怎么随便就往里面射精呢?」 大哥向他身旁侍立的小弟使了眼色,小弟立刻揣着两万日圆过来,塞进胜也的手里,向他说道:「这是清洁费,请您笑纳。」 胜也攥紧手中的纸钞,笑了笑,神色恢復自若,諂媚地说道:「我自己的人,我回家会把他好好清理乾净的,请你们尽量使用喜欢的玩法吧……」 「我们都比你们乾净多了,只要你们没有病,我们就没有病。」 那位出钱的大哥笑吟吟地弹了弹胜也跟着身躯摇动的分身,而泛红、充血的分身顶端,已渐渐渗出透明的先走汁。「只要你比我晚射精,就再加钱喔。」 胜也闻言,面有难色地说道:「哥,你的鸡鸡这么大,又干得这么深、这么用力,我一定很快就射精啊!这种事怎么能控制呢?」 嘴上虽如此说道,胜也的屁股却不断使力夹紧那人。 他小幅度地上下摇动着臀部,宛如马达般,快速用张闔的臀穴套弄着那人的阳具,意图使那人快点射精。 那人见状,也用手套弄起胜也的分身,玩弄着胜也刮得一乾二净、无任何耻毛的晶莹卵囊。 「你一边说我干你干得很用力,后面那张贪婪的小嘴,却不断吃我的肉棒,想榨我的精液出来。看来你很想跟我较量嘛,如果我能被你这样榨射的话,就是你比较厉害……」 ※ 那间房被买了一整晚的时间,客人们已经先开车离去了。 当勇人醒来时,胜也已经洗过澡,躺在床铺上抽着菸,看着电视。 勇人头痛欲裂,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说:「我的屁股好痛……」 「这是当然,因为今天客人干了你的屁股啊。」胜也事不关己地说道。 「啊?」 勇人不禁惊呼道:「胜也,你说过,我是『你的人』,我以为你不会让我跟其他人做爱……」 胜也冷冷地笑道:「我自己也没办法,谁叫你一抽了客人的菸,就跟荡妇一样,不断跟客人摇屁股,想被他干呢?应该是我比较痛心才对吧?」 「……」胜也的话,宛如一桶冰水浇下般,让勇人的内心一阵冰冷。 胜也斜瞥着勇人,见到勇人的神情变得不大对劲,立刻关掉电视,翻身抱住勇人,「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的。」 他亲了亲勇人的脸颊,「我们先去洗澡好吗?我帮你掏出来……」 闻言,勇人不可置信地问道:「那个人射在我的身体里?」 「没事的,只要掏出来就不会怎样的,你又不是没被内射过,是吧?」胜也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个人又不是你,你怎么会这样说?──难道你不在乎吗?」 勇人现在的情绪,与其说是歇斯底里,更像是崩溃。 胜也摸了摸勇人的头,「乖,你别这样…… 「我们去洗澡吧。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间房不便宜,难得我们有机会一起在舒服的地方过夜,就不要想这些破坏心情的事,好吗?」 「……」 胜也安抚着他,勇人无法反驳。 胜也说得都对,可是勇人无法明白,为何自己每听一句,就觉得自己被撕裂一次? 他乾渴欲裂,心跳的速度比平常还快,身体状况不太对劲。 头晕,头痛,不明原因地流汗,虽然想上厕所,却又感觉上不出来。 这是他吸食过毒品,还没被身体代谢掉,所產生的反应。 毒品在他体内,客人的精液在他体内。 自己现在,大概都已经不是完整的一个人了。 胜也带着勇人进入浴室,在开着热水的莲蓬头下,胜也抱着勇人的腰,将分身放在他的臀穴间,上下摩擦着。 「等我硬了,就用我的小弟弟,帮你从里面刮出来喔,你忍耐一下, 「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以外的人射在你里面……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也射在你里面。 「只要把陌生人的精液盖掉,你心里就会觉得舒服一点,对不对?勇人。」 「嗯……」 儘管生理上于事无补,心理上,勇人却觉得胜也说得对。 ──胜也说得对,他说什么都对。 于是勇人转过身,在胜也面前跪了下来,将胜也的分身啣入自己口中,开始替他口交,前后摆头,想把胜也的分身吹硬。 「……对,就是这样,勇人变得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很好……再含得深一点,帮我舔舔龟头。」 「唔嗯……」 莲蓬头的水花溅在两人的身上。 两行水自勇人的眼眶流淌而下。 泪水与清水交杂在一起,何者是泪,何者是水,已难辨明。 【待续】 五、切膚之愛(R18-G) 这一间宽敞的、墙上掛着电锯与切肉刀、剃骨刀、锁链,角落还放着小型焚化炉的地下室,位在我老大的招待所内。 平常,在楼上,我的老大会从外面请一些酒店妹来招待他的「朋友」们;楼下,则是老大用来处理叛徒,或是必须要「消失」的人,所使用的专门场所。 因为老大已经相当信任我了,在他出国的期间,这一间招待所就交给我来看管。 我既然拥有钥匙,就可以自由地使用这间房子的任何设施──包括这一间「处刑室」。 在这个神圣的地方,我将和水上胜也,进行人生意义,也是生命意义、精神意义、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或许在初中之时,又或许是在他来到东京之后,不论是他阳具的第一次,或者是他后庭的第一次,都可能在很镇重,或者是很随便的情形下,给了某个男人或者女人。 可以的话,其实我希望,他第一次干一个女人,干的就是那位刺了他一刀以后,被抓进监狱里关起来的绘里奈,因为我能与她共感,我能体会她对胜也的爱、恨与失望──唯一与她不同的,是我对胜也没有恨,也没有失望。 我对「水上胜也」这个人,只有纯粹的爱。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从勒戒所出来,进入极道,买卖毒品,经营线上赌博…… 为了凑到与他这个人「相配」的金额。 我要花一大笔钱,买下他一辈子。 我再也不允许他逃走,或者是背叛我。 我要让他无法再拥有反抗我、欺骗我的力量。 我想,这会是一种比结婚还要更为神圣、坚固的盟约。 ※ 水上胜也从红极一时、必须费尽千金,才能买下他一小时的顶级男公关,堕落成人尽可夫的男娼。 只要九千日圆,任何人都可以和他性交,甚至可以无套内射,中出他。 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和他做爱,所以对他而言,「做爱」已经不是一件特别的事。 我后来也曾经和女人做爱过,那是我的老大赏赐给我的,作为我替他忠心卖命的奖励。 我第一次做爱,是和胜也。 他用他的老二,插进我的屁眼里,当时,他一边在我体内动着,一边说了很多好听的话。 这让我的意识在极为痛苦,以及即将融化两者之间剧烈交织着。 他想使他给我的第一次热铁烙肤,他办到了,这的确使我印象深刻。我连第一次吸毒都是和他在一起,我的什么都给了他…… 却还没有给过他,同等深刻的回忆。 对我而言,只要是一位面貌姣好、体态曼妙的妙龄女子,就能使我勃起,我能与她性交,就算我不爱她──对我而言,「性交」已经不是一件「特别」的事。 我指的「第一次」,是我即将成为,第一个「切开」他皮肤的人。 不是像绘里奈那样,拿着庖丁,「插入」他的背;而是要切开他的皮肤,观看皮囊底下的东西。 胜也从来没有欠过钱,因为他想要钱,就会有人给他钱──这样的他,连指头都没被剁过。 我已经剁过了。为了加入极道,我亲自在老大的面前,剁去我小指头的第一节。 我剁我自己,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言。 可是切开胜也的皮肤,观看皮肤下面的血管、肌肉纹理、骨头的长相──胜也身上没有任何做过手术的疤痕,除了绘里奈那一刀,所以我很确定,我会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到他皮肤底下的人。 独特,唯一,第一,象徵着我对他的完全佔有,代表他属于我,就像我一直都属于他。 ※ 为了找回我已经丢掉了四年左右的医学知识,我联络了拓哉。 他的电话号码始终没变,也很担心我过得好不好。 我使用了预付卡,在电话中告诉他:「我这些年来过得怎样,这都不重要,我会联络你,是因为我想切一个人。」 他二话不说,就问道:「谁?」 我说:「水上胜也。」 他说:「好,我可以帮你。要我执刀吗?」 我问他:「我的确打电话来和你商量了,我知道自己很蠢,可是你并不蠢。 「我即将要进行一件极为恶性的暴力犯罪,若是被发现,将会被判处很重的刑罚,为什么你会想帮我做这件事?」 他只回答道:「因为你要切的人是水上胜也,他值得被切。」 拓哉可能以为我恨胜也。 我告诉他:「你不必切他,要切他的人是我,我一定要亲自切他。 「我要锯断他的双手和双脚,让他变成一个废人。你只要告诉我,皮肤要切成什么形状,血管如何缝合,怎么避免大量出血,还有──我想把他的肢体断面切得很漂亮,这一点非常重要。 「以后,我想尽情地褻玩他光滑的残肢断面,就像古代的中国人玩弄女子们折残的小脚一样, 「我想要他在被切去四肢以后,带有比以前更浓烈的色情感,让其他人,不只是我,看到他无法逃走、反抗的模样,都被激起嗜虐心,想搓硬自己的肉棒,和他肛交,然后射精在他体内,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自己被其他人抽插,心中虽充满愤怒、绝望,现实层面上却无能为力。他脆弱得可怜,若不吃一点男人的精液,甚至可能会因为无法进食而饿死──这就是我心目中所描摹出的,未来最完美的胜也的模样。」 ※ 这一晚,拓哉不只鉅细靡遗地告诉我具体的做法,还传来了外科手术的教学影片。 我们约在一个地点见面,拓哉将他使用的教科书直接送给我,上面写满了字体工整的笔记,好像是深怕我没看见似的,他还在重点的「截肢手术」页数贴上萤光标籤。 我们商量了一会儿以后,我开车,载拓哉进入医大。 拓哉现在是那里的教职员,有他的通行证在,即使是夜晚,有门禁的大楼也能进入。 他进入一间「教室」,从冷冻库里拿出一块猪腿,等待解冻,而后用麦克笔,在皮肤上画出「鱼尾」的形状。 「我不太相信你这么多年没有拿过止血箝了,还能把血管结扎做得很好,如果只切了一隻手,或者一条腿,人就死了,那么你就无法完成你想要的艺术品。 「如果你想要残肢的断面光滑、好看的话,你必须预留更多的皮肤,来包覆住裸露的肌肉,而且你必须保证你自己缝合的技术很好。只要手多抖了一下,癒合的疤痕就会有皱褶或是突起,甚至是长出小肉瘤。」 我们还在进行两人之间,慎重的医学研讨会。 此时的胜也,因为吸毒、饮酒的缘故,还在招待所里昏睡。 我在他的酒里下了fm2,他会睡得很熟,怎样都不会醒来。 最后,我和拓哉达成了协议。 我会用麦克笔,画出皮肤的预留区域。 我用切肉刀,将他的四肢分离。 骨头的部分,我用电锯锯断。 止血、血管打结、缝合,皆由他进行。 他不会切到胜也,他只负责把胜也弄得比以前更好看。 虽然,让拓哉共享胜也的肢体断面,多少让我有些受侵犯的感觉,然而,在这一件事的共同商议过程中,我深深地体会到,他确实是我的「朋友」。 儘管他是一个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的人,却能了解我想得到的艺术与残虐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以及人生态度上的转变。 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真心相处的朋友。 「关于麻醉的器具……」 拓哉本来建议,让我开车把胜也载来,直接借用医大的手术檯以及设备。 但是我有我的坚持,一定要在「处刑室」内完成。 我告诉他:「这不是手术、不是医疗。这是犯罪,是赤裸裸的侵犯与暴力,我要破坏他完璧的躯体,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 「我希望他在吸毒过后,还能感觉到痛楚。我希望他因为这份我带给他的痛楚,在幻觉中感觉到兴奋。 「我希望他能用他的身体还有脑子、意识、神经,来感觉我怎么用刀子还有锯子,在他的皮肤与骨头上,留下专属于我的痕跡。 「我要他亲自感受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下刀;我要他知道,他流淌的每一滴血,都是我造成的。 「就算我不小心把他弄死了,至少也是我弄的。这依然是暴力、犯罪──所以完美。」 我很病态。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 爱使我生病。 拓哉是个医生。 他不懂得如何治癒这种病。 为了继续陪同我,他选择赞同我的提议。 或许,他其实也生病了──跟我得了同样的病。 ※ 手术过后,拓哉用乾净的绷带与纱布,为胜也扎实地包扎了患处。 他很担心沾黏,为了防止细菌感染、患部溃烂等等,头一个月,拓哉曾密集地到老大的招待所来查看胜也的情形,照料得比我还上心。 我很感谢他,本想与他约定,等胜也的伤好了,他必须比我先,当头一个插胜也的人。 他却告诉我:「这一次的手术,与你共同执行,是我这一辈子前所未有的经验;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相信,这对你而言,也是如此吧?──只要这样就好,我已经满足了。」 我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涵义,但是我无法做其他的事情报答他,所以我决定让这件事的回忆,就这么成为我们两人的生命中,共同的,唯一的,最深刻的记忆。 ※ 老大出国的期间,警方直捣了本营。 我的组织被端了,招待所也被警方发现,于是我转移了阵地。 为了不要给拓哉带来任何麻烦,我扔掉那张还没用完的预付卡。 也许我这一生,不会再和他见面。 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医大教职员,他已经走在光明的前路上;而我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渣滓。 曾经我不是,曾经我可以选择不要成为那样的人,但如今的我,已经成为那样的人了,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如果和水上胜也永远相爱、廝守的条件,是和他一样,当社会的败类、害虫、渣滓,那么我觉得,比起其他的败类,至少我还有一点是幸福的。 因为是我自己选择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而我,有着坚定的信条。 水上胜也使我这个不知「爱」为何物的人,体会了何为爱情。 对我这个渣滓的人生而言,「爱」无疑是天赐的、最高贵的礼讚。 因此我要献给他,最纯粹的爱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