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哥哥他死活不承认爱(骨科 校园)》 1病 盘旋的鸽群画着波浪线,呼啦啦飞过窗外,遗落一根白色羽毛。 它飘摇下沉,孤零零躺在阳台地板上,当鸽群再一次滑翔而过时,被翅膀扇动的旋风卷起,穿过半开的落地窗缝,和飘摇的薄纱窗帘,在室内温暖空气的托举下,翩翩炫舞,起起落落…… 最后,疲惫地坠入一只干净的手。 那只手白皙修长,关节清秀匀和,拈起白羽,浅浅转了半圈,又立刻轻轻放下,似有无限烦恼,却不得不竭力忍耐。 “张医生,我明天要飞美国,去接我妹妹回来。” “这么突然,是她要求你接她回来,还是你太想念妹妹。” “她出了点事,我是作为监护人去接她的。你看我现在的状态可以见她了吗?安全吗?”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们是兄妹,你随时都可以见她,不存在不安全的问题。” “我担心见到她之后,又对她产生不应该出现的反应,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脑子里意淫她,或者付诸行动侵犯她。你不了解我妹妹,她和我非常亲密,没有那种普通兄妹的男女界限感。” “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对你有超越兄妹的身体接触。” “这不是她的错,对她来说我是哥哥,是她唯一可以信任依赖的人,她只是还没长大,不懂成年人的肮脏欲望。” “人有欲望是很自然的,欲望本身并不肮脏,这是一个生理问题,不是一个道德问题。如果你觉得妹妹的肢体接触,会对你的心理造成影响,或许可以尝试和她沟通,说服她稍稍保持距离,给哥哥一些空间。” “这样会让她伤心的,她现在一定非常恨我当初离开她。有没有什么可以克制性欲的药物?我必须要有一个保险,保证我不会侵犯她,保障她在我身边的安全。” “……好吧,有一些镇静催眠类的药物,可以暂时抑制大脑神经亢奋。” 72个小时后,白色的G500轰然落地,在跑道上滑行数分后,缓缓停下。 许经宜收回对窗发呆的忧郁目光,起身走向沙发,上面蜷缩着一个沉睡的金发女孩,小小的一团,用毛毯裹了一层又一层。 他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垂眸凝视,她的睫毛那么长,鼻尖挺翘,额角苍白的皮肤上有些细小绒毛,精致得像一个洋娃娃。 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两名美貌空乘打开舱门,许老板吩咐她们把随身行李交给司机,怀揣歉疚忐忑,走出机舱…… 安眠药的药效持续了整整十个小时,许知末终于在轿车开进别墅大门时醒来,蜷曲着娇小的身体,靠在哥哥怀中,惺忪望向车窗外── 陌生的花园,蜿蜒的林荫道,树丛后隐隐绰绰的水池…… “是公园吗?”她问。 “是我们的家。” 她没有回应,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气,流下两行生理泪水,憔悴的小脸蛋楚楚可怜。 尽管妹妹醒了,许经宜依旧不打算放下她,司机把车停在别墅门口,保姆打开门,和女主人一起恭迎一家之主的归来。 “你们回来啦,累不累?” 有人热情打招呼,窝在男人臂弯的少女徐徐转头,目光呆滞地扫过那两人。 “这是家里的保姆陈阿姨,还有你的嫂嫂胡菲菲。” 许知末脸上浮出近乎天真的迷茫,一个穿金戴银,看上去有两百斤,另一个面目慈祥,似乎年近半百。在她的认知里,哥哥肯定不喜欢肥婆,或许他恋老? “哥哥好有钱,连保姆都带卡地亚。” “带卡地亚的那个是你嫂嫂。” “?” 许知末睁大眼睛,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胡菲菲听到他们兄妹的对话,脸色难看至极,已经开始讨厌这个小姑了。 “先生,小姐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陈阿姨适时打断尴尬,陪男主人直接上了二楼。 许知末探出半张小脸,从兄长肩头往下看肥婆嫂嫂,胡菲菲也在看她,堆着眉头,目光不满交织嫉妒。 洋娃娃把脸埋进哥哥的颈窝,轻笑出声。 许知末的房间在主卧隔壁,显然别墅建造规划伊始,许经宜就预留了妹妹的地方,甚至两间卧室的阳台都是连通的。 他为她精心设计了每一个角落,亲自挑选温柔的云朵顶灯,清新的天蓝墙纸,温馨舒适的布艺沙发和公主床。 可她对这些丝毫不关心,充血的眼睛目光涣散,人躲在毯子里瑟瑟发抖。 “哥哥,我冷。” 曾经那样健康调皮的妹妹,如今变成这副病怏怏的模样,都是他造成的,是他的错。 许经宜心口锥痛,收紧手臂,无法放开她。 “已经开了空调,等会泡个热水澡。陈阿姨,麻烦浴缸放水,这里没其他事了。” “好的。” 新来的小姑娘消瘦孱弱,精神萎靡,但主人不说,陈阿姨就不多问,盘算下楼给她做点热粥。 她离开后,许知末恹恹地推开兄长,裹着毯子钻进被窝,脸也埋进被褥,撅起屁股拱出一个小山包,依旧在发抖。 许经宜心疼地附身抱住她,拨开垂落的发丝,轻轻掰脸,想把被褥封堵的口鼻救出来,用一种几乎不属于他的温柔语声安抚她。 “很难受吗?哥哥抱抱宝宝。” 他又一次被拒绝了。 小末末烦躁地转开头,用后脑勺明确表示不需要,还拱着身体往边上扭动,像一只蠕行的大毛虫,要脱离他的钳制。 她从来不这样的,妹妹是块水果软糖,香香的,会随时随地黏上来,最喜欢他抱。 许经宜的心被扎得千疮百孔,内疚和愤怒在大脑皮层绞缠格斗,一边告诉自己是他没好好照顾她,他咎由自取,一边悬空的指尖微颤,疯狂想掀掉被子扒光她…… 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每天苏醒后,每晚入睡前,脑子里都是她。 闹什么脾气,他离开都是为了保护她,难道他就不痛苦吗?小孩子什么也不懂。 算了,许经宜默默去浴室试了试水温,回来小心翼翼拍拍妹妹。 “水好了,末末去泡一泡,洗个澡,会舒服点。” 许知末正在被子下面胡乱抓挠手臂,身上忽冷忽热,额头一层汗,人却在打寒颤,气息急促,神志恍惚,听不见哥哥在说什么。 许经宜非常有限的耐心已被透支,他不再征求妹妹的意见,直接动手扯开被子,拉掉毯子,露出里面一只身披雪白羊羔绒的小精灵,下摆长得罩住屁屁,帽子兜住半颗脑袋。 毛绒绒的真可爱,他想,心底冒出隐秘的感情,想起她的樱粉唇珠,不得不用理智拼命警告自己,这是妹妹,是他的亲妹妹。 “你自己洗还是……” 多余有此问,她此刻焦虑烦躁,匍匐在床上翻滚抓挠,无法自控,别说洗澡,维持清醒都很难。 他悄悄吞咽,把妹妹翻过身来,盯着她空洞的眼睛。 “哥哥帮你洗?” 琥珀色的瞳仁没有反应,雾蒙蒙地浮着朦胧水汽,她像只受伤的小猫,低低呜咽:“哥哥……我难受……给我药……” “乖乖洗澡,洗完哥哥有可以镇静的药。” 某人感觉自己像个罪犯,哄骗亲妹妹脱衣服的猥亵犯,但随即又说服自己,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他能照顾她,帮妹妹洗个澡有什么关系。 药物戒断期的许知末很焦躁,但潜意识里对兄长的依赖信任,还是让她努力配合,柔顺地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全裸跪在他面前,冷得双腿打颤,没有注意到他眼神与身体的变化。 乍然看到妹妹精巧的性器官时,许经宜有一瞬晕眩,心跳失速,呼吸困难,眼睛无法移动。 可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根清晰的肋骨,突出的盆骨,细瘦的大腿。 清醒点,你这个禽兽!他对自己说,心酸到湿了眼眶。 猫:我末全文最白莲花的一章。 末末:身体机能限制了发挥,要作妖,首先需要健康的体魄! 猫:说得对!祝看文的小可爱们身体健康! 2越界 被水浸没的那刻,舒畅热意侵入四肢百骸,焦虑的肉体从温暖中找回些许安宁,许知末总算稍稍镇定,抱膝坐在浴缸里,不再流涕打颤乱抓乱挠。 因为五官精巧立体,瞳色浅淡,她安静的时候,看上去像一个假人,放大的BJD娃娃,有种不真实的美丽和荏弱。 巴掌小脸上两只杏核眼出奇地大,眼尾处一抹病态嫣红,下眼睑垂落柔钝的弧,透出极具欺骗性的无辜深情。 许经宜不知道天使面庞下的那些阴暗小心思,看到她背上刺凸的脊椎,只觉得是他伤害了妹妹,几乎毁了她,各种意义上。 愧悔让他的动作格外轻柔,卷起衬衫袖管,跪在猫脚浴缸边,拿小鲸鱼浴勺洒水杯,舀水从她发顶淋缓缓淋下,小心避开眼睛,不厌其烦地重复,直至浅金色的细发完全湿透。 可当他往手心挤上一坨香波,准备帮她洗头时,她突然往下一滑,整个脑袋没入水中,仰着小脸睁大眼睛,从水下瞪他。 散开的长发如一把金丝扇,悠悠浮荡于水面。 浴缸的另一头,她伸出两条腿,高高举起,分开,搁在浴缸边沿,姿势像做妇检,无所谓地将私处暴露在哥哥眼前。 “……” 许经宜头皮一紧,尽量不去看腿心,不耐烦地勾勾手指,示意她滚上来洗头,小混蛋硬忍着眼球泡水的不适,对哥哥摇摇头,张嘴吐出一串泡泡,挑战他的耐心。 兄妹俩僵持不下,他的思绪全在那两颗桃粉色的小奶头上,绷着脸,死死压抑下腹躁动。 “噗哇——” 熊孩子受药物损伤,身体机能极差,憋了半分钟就彻底溃败,钻出水面大口呼吸。 等得心烦的某人瞅准机会,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把人抱起来站直,单手往她头顶抹香波,艰难却熟练,动作利索。 许知末黏糊地环住哥哥的腰,看白衬衫下胸肌起伏,湿漉漉地靠上去感受她熟悉的温度,细嗅久违的体香,小手悄悄探向胯间山包。 “不许摸那里。” 头顶传来冷硬的呵斥。 “为什么?肥婆可以摸,我也可以。” “肥婆是我老婆,你不是。” “她付了多少钱?我出双倍。” 许经宜的回答是把她的身体掰过去,往圆圆的小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白嫩肌肤转眼泛出一只大手印,绯红色,还有点浮肿。 显然,他打得很重,双方都得到点发泄的快意,有人偷偷夹腿,无人抗议暴力。 许知末咬紧下唇,身体又开始难受,戒断反应一阵一阵折磨她,此刻她无力关心哥哥的生理反应,努力保持站立已经耗去她所有的意志。 之所以努力,是因为他手里的沐浴海绵,擦在身上很舒服。 小时候都是哥哥帮洗澡的,突然有一天,他告诉她,以后得自己洗,他们各洗各的,分开时段使用浴室。她反对无果,此后只有在生病时,才能享受亲哥哥的搓澡服务,必须珍惜。 许经宜不敢直接碰妹妹的身体,用海绵挤出厚厚的白沫,按部就班涂抹脖颈手臂肩背,还有被他打红的屁股,遗落的泡沫东一块西一块,身体半遮半掩,看上去反而更色情。 他没有让她转身,逃避直视胸乳的刺激,手臂从身后绕过去盲洗两只不太丰满的嫩奶,许知末乘势往后依偎进他的胸膛,沐浴露全蹭他衣服上。 尽管只是海绵,奶头还是生理性地硬了。 他低头,视线穿透挂在乳肉上的雪泡,喉结滚了滚,抬手擦洗乳沟,手腕有意无意地剐蹭乳尖,压下去,看它弹上来,淫荡抖动,震掉碍事的泡沫。 他的手碰到哪里,哪里就像被蚂蚁咬了,又烫又痒,许知末难忍烦躁,憋不住抓挠胸腹,指甲在乳房上划出一道道红痕,被兄长迅速捉住手,箍紧双臂,阻止她伤害自己。 “痒……”她扭动挣扎,气息紊乱。 “别抓,哥哥帮你擦重点,医生过会儿就到,打了吊针就不难受了。” 许经宜暗骂自己无耻,搂着妹妹反复抹擦胸脯,头皮兴奋突跳,淫猥的意识像火山爆发,满脑子都是和她接吻,爱抚,交媾……三十秒里捅了她三千下。 “嗯……” 妹妹细小的呻吟惊醒了他,许经宜不及细思,就从意淫的泥沼中连滚带爬地逃脱,深吸一口气,放开乳房,蹲下身,帮她洗腿。 糟糕的是,那里有更刺激的地方。 更糟糕的是,他一放开她,她就控制不住全身乱抓,眼睛充血,泪水滴滴答答。 没办法,许经宜只能用毛巾绑住妹妹的两只手腕,拥她入怀,温声安抚:“我知道很难受,再忍忍,哥哥陪着宝宝,熬过这几天就会好的。” 她低声呜咽,隔着衬衫,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疼痛像一针强心针,打在阴茎上,激得它猛跳,在牢笼中尖啸,许经宜粗喘着,爆出一头一身的汗,衬衫全湿,性器胀痛。 或许刚才应该给她摸的,摸摸又没什么,就像洗澡,他需要帮她洗那里,也得摸,很正常。 “乖宝分开腿,哥哥帮你洗里面。” 许知末木然抬起一条腿,踩在浴缸边上,在沐浴棉游走大腿内侧时,蜷缩脚趾,微微颤栗。 手背有点痒,某人低下头,看到妹妹腿心垂荡一缕晶莹,重得挂不住,源源不断滴落他手上。 “!!!” 她怎么可以这么敏感?他什么都没做啊。 许经宜脑袋嗡嗡轰鸣,喉咙干涩如火烧,拿浴棉往私处敷衍地擦了一下,欲盖弥彰,抹去毒杀理智的淫水。 “哥哥……没洗干净。”洋娃娃打了个机灵,红着眼睛央求,“还要……” 他刻意忽略“还要”这句话的违和感,放下浴棉,手掌覆上翕动的阴户,克制地抚摸,指腹浅浅地,细致地碰触肉瓣,水嫩嫩的,和身上任何一块肌肤都不一样,比嘴唇更软,比舌头更滑。 要洗干净,就得认认真真摸遍每个角落,许经宜本着这样的原则,指尖画圈,钻进缝隙一寸寸揉搓,像给一朵花做按摩。 耳边是妹妹甜腻的呻吟,她整个人都在发抖,腿颤得站不住,软软靠在他胸口,却不似方才焦躁,被爱抚转移了注意力。 不断有温热的汁水淌落,粘液将手指整根包裹,或许性快感可以压过戒断反应的不适,许经宜心想,手里加重力道,把小阴唇捏得“叽咕”响,中指卡在中间,前后碾磨,滑腻无阻,仿佛回到专属轨道。 他依旧在“洗”,所以始终不弄阴蒂,只用沐浴露抹了一圈,就逃走了,许知末终于受不了这样掩耳盗铃的挑逗,合拢腿,夹住他的手,自己摆动腰臀摩擦。 “哥哥……哥哥……” 她双手被缚,浑身赤裸濡湿,含泪仰头哀求,把亲哥哥的手锁在下阴,蹭着他自慰,娇喘混杂媚吟,像母猫发情,控制不住对性交的渴望。 许经宜头皮发麻,血脉偾张,衬衫下的肌肉绷得鼓突,粗胀阴茎在裤子里抽弹发疯。 他与妹妹四目交织,痛苦地凝视那对殷红迷乱的眼睛,她在他眼底幻化成一条妖冶淫蛇,缠绕他的身体,抖动白晃晃的乳房,引诱他走向罪恶。 想吻她,想插进她的下体,想放弃一切,堕落为乱伦的野兽。 手指戳破了伦理的壁障,挖出躲藏于唇内的蕊豆,挑在指腹上,轻轻一撮。 淫珠瞬间膨硬勃起,她双瞳震颤,肉穴极速张翕,嘴里发出快乐妖娆的吟叫,一口咬住他汗湿的脖颈,啃噬吮吸喉结,头上的泡沫蹭了他一下巴。 许经宜倒抽一口气,指尖兴奋到失速,压着肉蒂暴力揉摁,另一只手包住乳房,狂乱地推搡抓握,远远超出兄妹界线。 浴室里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和淫靡水声,妹妹私处的软肉被他揉得肿烫,她神智混乱,隔着衬衫舔他的胸,口津淋漓地撕扯衣领,突然尖声嘤泣,瘫软在他臂弯,阴户痉挛缩咬着,爱液淅淅沥沥滴进浴缸,两股间泥泞不堪。 高潮后的许知末疲惫而温顺,由着兄长摆弄清洗,用蓬松的浴巾擦干,包裹进绵软的蓝色浴袍,抱回床上吹头发。 他始终硬着,神色平静,仿佛无法感知生殖器官,对自己肮脏的兽欲不理不睬。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如影随形,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许经宜完全相信,只要他漏出任何一点细小破绽,眼前邪恶的小天使就会伺机钻入,缠上他,一起万劫不复。 “哥哥,我可以帮你舔出来。”她不怀好意地提议,“像舔冰激凌那样。” “不需要。” “那等会儿我又难受了,能再摸摸我下面吗?刚才真的很舒服,哥哥的手指好厉害。” “……末末,我是你哥哥,我们是亲人,不是恋人,不可以做这些,刚才只是帮你洗澡。” “你要去和肥婆做吗?” “我再说一遍,她是你的嫂嫂,别在家里用侮辱性词汇,我和她做什么也不需要向你汇报。” “哦,那请你滚出去好吗?我讨厌和绞肉机说话。” “……” 她居然和他顶嘴,比两年前叛逆太多,青春期小孩一个个都是不讲理的刺猬。 许经宜丢下吹风机,揉平太阳穴爆起的青筋,一言不发地离开房间,喉咙一圈牙印,衬衫滴着水,领口还沾着泡沫。 猫:《洗澡》 许总:你有意见? 猫:没有没有,洗得很干净! 3狂躁 气走了哥哥,医生还没来,许知末四仰八叉躺床上对天花板发呆,就和在美国六百多个冰冷的日日夜夜一样,彷徨和孤单曾像毒药一样侵蚀,她把镇痛剂和镇静剂当解药,结果它们更毒。 他说“过段时间”再来看她,没说接她一起走,也没说什么时候来,分开后后基本不联系,偶尔发个邮件还是蠢哭的新婚通知,给人的感觉就是他要拆伙单飞,回国一个人富贵,“累赘妹妹”刚满十四,就迫不及待丢掉了。 这世上最让许知末害怕的事莫过于此,哥哥回到他高官外公的怀抱,飞升成高干子弟,结婚,生子,美满的生命中没有她的位置。 她不是许家人,也无法和他结婚生孩子,哪怕给他做床伴泄欲,他都嫌弃得要死。 “我是你哥哥!” 这句话他说了一百次。 寄生虫寄生久了,没了宿主活不下去,既然是哥哥,为什么抛弃她? 自暴自弃加赌气,嗑药酗酒飙车,油门到底甩掉后面拉警灯的道奇,她自己和帕拉梅拉一起翻出高速,危险驾驶罪,警察蜀黍送上银手镯一副…… 她赌赢了,许经宜是从局子里把她捞出来的。 他以为她恨他不明不白地离开,遗弃相依为命的妹妹,根本不知道她见到他有多高兴,好像黑了一整个冬季的北极,终于迎来一线曙光,是暖暖的日出。 哥哥是她的,早晚是会是她的。 胡菲菲在备孕,时不时要去厨房挑挑刺,指点一番家里的帮佣来彰显女主人的地位和权力,今天在保姆面前丢了脸,心情不好,肯定要找人出个气的。 “啊!!!什么鬼!” 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冰箱门大开,地上乱七八糟摆了一堆食物,水果饮料蛋糕点心,一个人穿着蓝色浴袍,披头散发席地鸭子坐,左手拿着牛奶,右手抓了一块巧克力慕斯往嘴里送,狼吞虎咽,满地碎屑。 许知末抬头木然瞟了她一眼,嘴里还在咀嚼,灌两口牛奶,低头继续吃,当她不存在。 小姑目中无人的态度令胡菲菲恼怒,厨房里两位忙碌的厨娘看向这边,她立即摆出家长姿态,横眉训斥。 “你怎么坐在地上吃东西?还拿了那么多,你吃得掉吗?冰箱门也开着不关,里面其他食物会变质,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的房子,太没家教了。” 许知末正在吨吨吨灌牛奶,听到最后一句话被呛到,捂住胸口狂咳,厨娘好心递来纸巾,她连抽三四五张,抹抹嘴巴,随手丢弃。 “谢谢小恰姐姐。” 说完撕开一杯蓝莓酸奶,继续无视嫂嫂,饿死鬼投胎,嘴忙着吃,没空说话。 胡菲菲气得柳眉倒竖,伸手想去拉小姑,“吃东西坐到餐厅椅子上吃,和叫花子一样像什么样子,脏死了!” 手臂被握住的瞬间,许知末瞳孔猛缩,呆呆转头看嫂嫂的手,又抬头看她,充血的大眼睛空洞茫然,漫出诡异的危险,让胡菲菲打了个冷颤。 “末末,医生来了。” 男主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经宜到处找妹妹,微蹙的眉尖透着不耐。 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干净的白T恤,灰色长裤,都相对宽松,但腰臀线条和胸肌轮廓很明显,还很吸睛,走到冰箱边上时,一屋子四个女人都向他行注目礼,从挺括的胸肩,到英俊的脸,最后是翘屁股。 见到老婆抓着妹妹,他眉头一紧,冷厉的目光扫向胡菲菲,把她看得心脏打颤,不用他开口,就讪讪松了手。 然而妹妹把他当纸人,大大咧咧坐在地上,鼓着腮帮胡吃海喝。 许经宜弯腰将她一把抱起,连她手里的酸奶一起带走了,姑嫂冲突不了了之。 可要来的总会来。 打完吊针许知末也没觉得多舒服,依旧烦躁难受,身体一阵阵发冷,前面吃的东西在厕所吐了个精光,鼻涕眼泪流不停。 楼下没开暖气,她换上一套粉色连帽衫裤,从衣柜里翻出羽绒服穿好,把绒线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三圈。 坐在餐桌旁吃晚饭,穿得像三九严寒,还不停地抖腿擤鼻涕。 太奇怪了,胡菲菲不可思议地瞪视桌对面的小姑,觉得她一定是存心在家作妖发神经,没听说有什么病要在室内穿羽绒服戴围巾的。 她的晚餐也与别人不同,鱼茸粥,葱烧海参,红焖羊腿,乌鸡野参汤,小盅单份,都是给她一个人吃的。 他们夫妻俩只是很平常的炖菜色拉煎牛排和蘑菇汤。 这自然是男主人的安排,胡菲菲嫉妒炸了,至于么,用得着这么溺爱吗?吃个饭也要搞特殊,比她备孕还讲究,又不是得了癌症,吃一顿少一顿。 她不知道许知末究竟怎么回事,只听说小姑在国外生病,身体不好,老公要接回来照顾。对于妹妹嗑药的黑历史,许经宜守口如瓶,准备让它烂在美国,连他的心理医生都没告诉。 老公许大老板出身权贵,向来不苟言笑,作息自律严谨,举手投足都是教养,胡菲菲看他对妹妹的异常熟视无睹,决定替他稍稍管教一下这个没规矩的熊孩子。 “末末,家里有智能控温,每个房间都保持25度,你不用穿这么多吧。吃饭就好好吃饭,去把外套脱掉,我看你缩着脖子,汤勺都擦到围巾上了。” 她的话让桌上另两个人都顿住了手,许经宜放下刀叉,正要开口,许知末已经跳起来,掀翻瓷碟,把一整碗汤都泼到嫂嫂身上。 白乎乎的浓汤撒得胸口腿上到处都是,又烫,又黏糊,往地板上“啪嗒、啪嗒”滴落。 胡菲菲呆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小姑瘦弱苍白,娃娃脸大眼睛,看上去人畜无害,完全没有攻击性,她怎么也没想到病秧子脾气那么坏。 受戒断症状折磨的许知末非但脾气坏,还很暴力,嘴里骂骂咧咧,绕过桌子,一把揪住嫂嫂的头发,狠狠拽她脑袋。 幸好胡菲菲有体重加持,许知末身体差力气小,至多只能在她的尖叫声中扯歪她的脖子。 胖嫂嫂虽落下风,却不甘示弱,一面大喊大叫,一面抓住小姑的细竹竿胳膊拉扯,看得许经宜心惊肉跳,生怕妹妹的瘦骨伶仃的手腕被老婆折断。 神仙妹妹,才回来几小时,就与人大打出手,上演姑嫂撕逼狗血剧,满口不堪入耳的脏话,家里吵得像医院产房,鼓膜都要被震碎了,许总头疼欲裂,使劲揉捏鼻梁,深深吸气。 “末末、末末!” 他上前抱住发疯的妹妹,掰开她手腕上老婆肥嘟嘟的肉手手,分开两只对喷的战五渣──一个喊“贱人疯子”,一个骂“fucking bitch”。 好好一顿晚饭,惨烈收场。 他分身乏术,只能丢下气疯的老婆,控制住精神不稳定的炸弹妹妹,像抓小鸡似的拎上楼,让人把晚饭送到她房间。 “宝宝,我知道你难受,但你嫂嫂没有恶意,她不清楚你不舒服的原因,我没有告诉她,而且动手打人是你不对。” “她不是我嫂嫂,你不喜欢她。” 无语,许经宜瞪着妹妹,脑壳子疼。 他确实不喜欢胡菲菲,这个老婆只是花钱雇佣的工具人,她想阶级飞升做阔太,在朋友圈装逼凡尔赛,他需要有个妻子阻断家里给他安排政治联姻,还能掩盖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他来说妻子相当于移动的家具,胖瘦无所谓,有呼吸就行,作用之一就是让他人显得正常,家庭显得完整。 “我们是自愿结婚的合法夫妻,再说你才刚到家半天,怎么就能肯定我不喜欢她。” “可能因为我长了眼睛。”许知末拿筷子扎羊腿发泄,两条腿神经质地狂抖,酥烂的羊肉被她戳得全是洞。 “哥哥,你娶多少个弱智我都无所谓,我不要一个人睡觉。” 许经宜叹口气,温柔按住妹妹焦躁的手,拿掉筷子,夹肉送到她嘴边,亲手喂食。 “你状态不好,睡觉我会陪在边上照看,康复之后,晚上你需要自己睡,还有,白天得去上学,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学校和班级,过两天会有人把教科书和校服送来。” “上学??” 许知末呆住,站起身来,直愣愣地瞠视哥哥。 “我都不会写几个中文字,在这里上什么学?你什么意思?嫌我麻烦想把我扔给学校?还是弄走我免得在家里妨碍你的合法肥婆?我不上学,你送我回美国!” “汉字可以另外请老师教你,学生不上学想干嘛?你这个年纪就该去好学校和好学生一起上课,认真读书考试,美国这种烂地方只会毁了你。” “我不要!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我要回美国!不要你管,快把你的肥婆送去你的垃圾学校,她萎缩的大脑才需要回……回……fucking rebuild!” 小疯子暴跳如雷,乱抓头发,饭也不吃了,踹倒椅子撒泼打滚,可惜面前是个霸道的控制狂,不吃她这套。 “我让你去你就去,轮不到你要不要的。” “Screw you!Fucking bastard!我不要上学,不要!Nooooo!Are you fucking listening you fucking asshole!……” “可爱”妹妹从沙发滚到地上,靠垫枕头装饰摆件扔了一屋,口吐芬芳作天作地,含F量极高,极限挑战哥哥的涵养。 许经宜阴沉沉地看她发疯,最后等她闹累了,抓住人,硬塞两片安眠药,用牛奶灌下肚。 “末末,你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孩子都应该在学校安心学习,无忧无虑,与知识相伴,远离烟酒黄赌毒,那些都是成年人的污秽。之前是我没有尽到责任,害你误入歧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换个环境,这次哥哥一定会照顾好你,相信我。” 他给她盖上被子,拨开额前碎发,落下轻柔的晚安吻,对睡眼昏沉的妹妹如是说。 猫:跟我学,回~炉~重~造。 末末:回~炉~重~造。 猫:古德! 4胸罩 一连数日,许经宜形影不离地看守妹妹,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实在要去公司开会,或者出席酒宴,也把她带在身边,锁进办公室,或者让保镖盯着。 许知末在戒药这件事上很配合,甚至可以说主动积极,哪怕被畏寒焦躁失眠饥饿呕吐这些症状轮番折磨,在清醒的状态下,她也咬紧牙关,坚决不开口讨要镇痛剂。 而当戒断影响达到顶峰,她神志不清倒在地上抽搐扭曲求哥哥给她药时,他有三个选择——用暴力控制她,用药物催眠她,用性快感安抚她。 第一种最痛苦,第二种担心副作用,第三种嘛……见仁见智。 他为了看护“病人”,晚上睡在妹妹卧室的沙发上,半夜要频繁起来,给她盖被子,帮她拿食物,揉按疼痛的关节,或是搂着她“哄睡”。 高潮可以助眠,加重肉体疲劳,缓解精神压力。 他躺在她身侧,手钻进裙底,隔着内裤揉抚淫珠,严肃的脸无欲无求,荡漾的心天人交战,身体僵硬如雕塑,直到她呜咽娇吟,在他怀中痉挛。 等人睡熟,他才悄悄离开,依靠脑中记忆片段,解决他的那部分“问题”。 在许老板的细心照料下,小疯子状态逐渐稳定,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甚至可以和嫂嫂同桌而食,只要胡菲菲不对她说话,她就不会攻击对方,至少表面上家庭和睦。 许经宜终究不可能永远在家看孩子,他才上位没多久,年纪轻轻,难以服众,集团的老狐狸们畏惧他背后的人,一双双眼睛时时刻刻关注他,等着看他出错出丑。 他得回公司斗天斗地,所以许知末必须去学校,反对无用。 “你把一头两吨重的奶牛养在家吃白食,却要送妹妹去共产主义监狱,what if 他们让我宣誓效忠政府?我是摩门教徒,我不入党!” 小混蛋总有办法让他眼前发黑,许经宜强忍揍她的冲动,把校服扔到她脸上。 “穿上!你不信摩门教,也没人会邀请你入党,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少看FOX上的洗脑假新闻。到了学校不许乱说话,你懂什么共产主义,也不准议论政府和政党,这里不是美国。” 小末末无力反抗暴君,恨恨脱掉睡裙,只穿一条巴掌大的蕾丝内裤,裸着胸脯弯下腰,捡起白衬衫往身上套。 “等等!” 许经宜瞠目结舌瞪视她,“你不穿胸罩吗?” “不可以吗?难道他们校规里有‘必须穿胸罩’这条?A cup又不会下垂,不需要穿那个东西。” “……” 许老板木着脸打开衣柜,在整整一抽屉青春洋溢的花花内衣堆里,精准翻找到和她内裤成套的那根,粗暴拽出,丢到她脚边。 “穿起来!” 言简意赅。 “不穿!为什么女人一定要穿多余的内衣?难道哥哥就没长奶?要穿你自己穿,你不穿我也不穿!” 真的麻了,换个衣服也要搞上半小时。 许经宜面色铁青,过去抓住妹妹的手臂,强行穿入胸罩肩带,把人摁进怀里,在她背后扣上搭扣,正面歪七扭八,大半个胸卡在罩杯外。 她好整以暇看着他,耍无赖,不动手,仿佛钢丝卡的不是她的奶。 活菩萨哥哥没办法,只能屈尊降贵,自己上,一只手摁住弹嫩的乳肉往罩杯里塞,一只手调整胸罩位置,指尖碰到柔软的小奶头, 她像只警觉的小麻雀,视线瞬间从喉结跳到他脸上,不怀好意地笑笑,搂住他的腰,暧昧摩挲。 “哥哥,你亲亲我,我就乖乖穿胸罩,如果你每天早晨吻我,我就听话每天穿。” 许经宜目光暗沉,岿然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从罩杯上方插进去,抚摸整只乳房,微调杯底位置,确认它被全部裹进内衣,才放心收回。 “青春期的男孩脑子很脏,你不穿胸罩,他们会盯着你的胸从早看到晚,还会拿你开黄色玩笑,睡觉时想着你的身体撸管。我让你穿,是为了保护你。” “谢谢哥哥,你的青春期好像有点长。” 呵呵,许老板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亲自帮熊出天际的妹妹穿衬衫,穿裙子,穿外套,系领结,还在格子短裙下强制套上一条平角安全裤,这样帮她穿袜子时,她折起一条腿露屁股的色情攻势也失去了杀伤力。 做完这一切,他温柔亲吻她的发顶。 “你要的亲亲。记住,没事不要和男生讲话,不可以让任何人碰你,一根头发也不行。” “……?” 兄妹两互相都有一些让对方困惑操作,许经宜头疼欲裂,但小末末乐在其中,在哥哥身边的每一天,都像天堂般幸福,尤其他生气时的冷漠脸,简直帅炸,可爱到难以形容。 她不是不想上学,是不想和他分开。 今天第一天,好哥哥亲自送她去学校,许知末好奇地眺望车窗外,惊讶于这座城市的热闹繁华,眼前景色变换仿佛流动的梦,她出国十年,十年中发展日新月异,记忆中模糊的故乡早已不复存在。 不远处传来警笛尖啸,一辆车身上写着“120”的蓝白车与他们交叉驶过,许知末似有所感,探头盯着那辆车看了一路。 到达学校时,司机打了个电话,门卫接到通知,黑色慕尚畅通无阻开进校园,停在办公楼大门口,校长和政教主任正快步下台阶,向他们走来。 “Fantastic privilege!”某末鼓掌讥讽。 “你的教室在一年三班,放学有司机来接你,他会打你手机,记住我关照你的话。” 许老板目光落在车外两个恭敬等待的老头身上,动动他修长的手指,做了个幅度很小的手势,示意妹妹可以滚了。 哥哥西装革履,头发丝亮,衬衫袖口湛蓝的小袖钉优雅如星夜,禁欲气质写在脸上,是许知末不太熟悉的模样,成熟,威严,沉静。 “好的,谢谢哥哥。”她礼貌地说,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我爱你。” “……” 许经宜终于转头与她对视,深邃的双目仿佛宇宙黑洞,没有一丝波动。 “我也爱你。” 许知末下车,冲校长他们微笑招手,拿着书包,独自走向教学楼,楼下有几名清洁阿姨在洒水冲洗地面。 早上闹太久,她迟到了,她的班主任正在上课,政教主任想带她去教室,被她婉言谢绝,准备先在学校里溜达一圈,优哉游哉从一楼逛到天台,那里可以看到哥哥的车离开。 不曾想,有人捷足先登,一个高大的男生,一手插兜,一手夹着根烟,外套敞开,领带松垮,面向校园俯瞰。 他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她,人倒是长得很帅气。 许知末甜甜一笑。 “同学,你好,能不能分我支一烟?” 5不适应 哥哥说,没事不要和男生讲话。 许知末到学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不认识的男生讲话,而且还是问人家讨烟。 对方脸上有一瞬惊异,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露骨的眼神好像买家给商品估价,嘴角一弯轻佻的笑,人往后靠上半人高的栏杆,二五八万地朝许知末勾勾手指。 “新生?哪个班的?” “二年一班。” 她走过去,探头往下看,哥哥已经不在了,于是转向那个男生,摊平手掌。 “烟。” “啧,对学长说话要尊敬。” 他从校服外套口袋里掏出包七星,摇晃两下抽出一根,和打火机一起放到末末手心里,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脸。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这天穿羽绒服戴帽子?不会热死吗?” 她低头点上烟,深深吸入一大口,满足地仰起脖子闭上眼睛,少顷,红唇微启,吐出烟雾,又迫不及待吸第二口。 对方似乎很耐心,饶有兴致地看她吞云吐雾,并不催促答案。 “我叫胡菲菲,家里人说男生脑子脏,让我穿保守点,连头发也别给他们看。”她过了烟瘾,不紧不慢回答他,笑吟吟地央求:“学长行行好,再给我一根下午用吧,我妈妈管得紧,不让买。” 那人跨上一步,把她逼到围栏边,双手撑在两侧,高挑的身躯将她笼罩于阴影之下,嚣张俯视,似笑非笑。 “抽学长的烟,是要付代价的。” “咦?学长家里是开烟店的吗?只卖不送。” 许知末故作惊讶,嘴里叼着烟,玩世不恭地眨眨眼,已经从他上衣口袋里把整包七星摸出来了。 “不要小气,一根而已。” 她擅自取出一根,余下的还回去,蹲下一缩身,像条泥鳅似的从他腋下钻出去溜掉了,顺手掐灭嘴里只抽了几口的那支,丢到地上别人的烟头堆里,鱼目混珠。 “谢谢学长,学长再见。” 东西要到,一秒也不多待,留下那位“家里开烟店”的帅学长,微微眯眼凝视她的背影。 许小姐是算准时间进教室的,离下课还有三分钟,班主任是位穿浅色职业套装的温婉女教师,正在上语文课,还剩最后几句话,她敲敲教室门,打断老师,乖巧地致歉。 “抱歉打搅您上课,我是许知末,是这个班的学生。” “你来啦,快过来。”老师早有准备,热情地招呼她过去,“我姓方,是三班的班主任,先和同学们认识一下吧。” 随后她面向班级,朗声解释:“今天起,有一位新同学加入我们班,欢迎许同学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许知末走上讲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六七度的天穿着羽绒服还戴绒线帽的关系,台下所有人都满脸不可思议地注视她,好奇又惊诧,男女生的眼神有微妙的不同。 “大家好,我叫许知末,许可证的许,通知书的知,额……泡沫的沫。” 方老师低头翻开名簿,纠正道:“是期末考试的末。” 许知末侧头看看老师,大眼睛充满迷茫,机械地点头重复:“期末考试的末。” 很明显,她并不清楚这两个字的区别,方老师已经开始头疼了,新学生连小学汉字都会错,年级倒数学渣位置预定。 下面的同学都都暗暗好笑,许知末一身名牌,羽绒服是MooRER,绒线帽上正反两个“C”,一看就知道又是个家里有背景的千金小姐条子生,不读书成绩差实属正常。 下课铃响,时间正正好,掐去无意义的自我介绍,不影响大家课间休息,许知末对老师微笑:“请问方老师,我该坐哪里?” “靠窗第三排,班长前面的空位,你刚来不习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班长,也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谢谢老师。” 老师宣布下课,班级热闹起来,大家上厕所的上厕所,聊天的聊天,三三两两议论新来的转校生。 许同学来到她的座位,前排坐着个马尾辫女生,望着她表情兴奋,鼻子上有几颗可爱的小雀斑,后排是个白净清秀的男孩子,正经脸,戴眼镜,斯斯文文的,气质非常“班长”。 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味,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这种克制的不悦,让许知末生出非常熟悉的感觉,想起另一个人。 这一定是全班成绩最好的学生,用脚趾猜也知道,那个人绝对会要求学校安排她坐在最优秀的学生边上,可惜,傻瓜哥哥忘了确认性别,学霸是他忌讳的男生。 才分开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开始想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说不定假装去公司上班,送走她后回家和肥肥玩“骑母猪挤牛奶”。 “Shit man!” 暴躁末小声咒骂,从书包里取出矿泉水狂灌,前座女生是个不读空气的乐天派,回头兴致勃勃同她搭话。 “我叫李愈年,你好呀。你是不是戴了美瞳?眼球的颜色好淡。这天穿羽绒服不热吗?你是从哪所学校转来的?是本市的吗?” “……美瞳是什么?” “你不知道美瞳?” 中文词汇量有限,许知末茫然摇头,大眼睛无辜懵懂,眼尾殷红,帽沿钻出几缕零星碎发,浅金色,苍白的皮肤和绒线帽颜色相差无几。 李愈年呆呆惊叹:“你好白啊,眼睛又大,戴绒线帽看起来有点像北欧童话里的小公主。” “白?” 在美国没人会称赞别人“白”或者“眼睛大”,大家瞳色各异,绿色才稀有,琥珀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李愈年的话让许知末十分新奇,陪她东拉西扯,课间十分钟过去,两个陌生女孩关系突飞猛进。 下一堂是数学课,进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男老师,条纹衬衫,V领羊毛背心,温文尔雅还有点娃娃脸,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听说今天来了个新同学?” 他放下讲义,扫视班级,同学们陆续回到座位,白帽子被他一眼锁定。 “就是那个戴绒线帽的同学吧?帽子很可爱,但上课不能戴。” “为什么?”许知末不解。 “学校规定,因为在室内戴帽子是不礼貌的。” 人不可貌相,这并不是一位好说话的老师。 文化差异令许知末烦躁,在桌底下神经质地抖腿,她总听说中国破规矩多,内心反感抵触,如果不是为了哥哥,根本不用来这里。 “老师,我戴帽子是因为身体不好,你能做一个呃……exception吗?” 这已经是她目前能拿出来的,最好的态度了,毕竟戒断期还没结束,动不动怕冷,时不时焦虑。 “规矩就是规矩,如果人人通融,那校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们不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请脱帽上课。” “你说的对。” 她漠然站起,在全班惊愕的视线中离开座位,走向教室门。 “我走,不妨碍你上课。” 不愧是有权势的条子生熊孩子,为和老师对着干,宁愿不上课,数学老师无奈笑笑,但没说什么,任由她开门离开。 暴躁末能忍下脾气,并非担心上学第一天就闹事会给哥哥添麻烦,而是因为她另外有事要做,能离开课堂对她而言再好不过。 她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把两只无线耳机塞进耳朵,取出手机连上蓝牙,一通神秘操作,耳机里传出许经宜的说话声。 哥哥的手机已被安装病毒和芯片,她能够获取里面所有的信息,还可以远程操控摄像头和麦克风监听偷拍。 为什么当初突然离开,他始终不解释,她只好自己查,从监听开始,挖掘他的隐私。 “我每天都会猥亵我妹妹,抚摸她的生殖器,用手让她高潮,她还以为我是为了帮她镇静,只有我知道,都是为了我自己。 我真的很想强奸她,想脱光她的衣服,绑住她的手脚,舔遍她全身,用尽所有的手段蹂躏她,在亲妹妹肚子里射精。她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可我总想和她接吻,控制不住对她发情……禽兽都没我这么脏,张医生,我没救了。” ??? 哥哥在说什么?疯啦?! 许知末愣在那儿,一时难以消化。 这惊天喜讯,简直在她的大脑皮层上扔下一颗原子弹,蘑菇云直接冲破天灵盖。 6不内耗 许知末没有再回教室,数学课结束后她已经不在走廊里,李愈年也找不到她,整个上午的课,她全部翘掉了。 到了午饭时间,早上轰动全校的事故,已经被另一个劲爆消息取代,在班里传播——校霸瞿正宪的跟班们在找一个新来的女生,穿羽绒服戴白色绒线帽,高额头大眼睛,脸像洋娃娃。 “他们说名字叫胡菲菲,高二一班的,结果找遍了楼下高二所有班级也没这么个人,现在找到一年级来了。肯定就是那个许知末啦,不知道她怎么惹到那票人了,听说瞿正宪发现她给的名字班级都是假的,好像很生气。” 有几个女孩子来和李愈年八卦,她顿时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不知道,反正现在大家都找不到她。她真牛逼,第一天上学就把全校最难搞的校霸和最严厉的老师都给惹毛了。刚走了一个头铁的又来一个头更铁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后排的班长宋逸文正专心致志刷“饭后题”,可女孩子们激动的讨论声强行钻进他的耳朵,班主任拜托他照看新同学,如果新同学一来就被人欺负的话,他也有责任,尤其是刚刚发生过那样的惨剧。 他稍稍犹豫,放下笔,合上习题册,离开了教室。 她身上有烟味,可能在天台,众所周知,那里是小霸王瞿正宪的吸烟室。 瞿正宪也这么想,他的打火机被许知末带走了,他本来只想拿这个当借口,找她出来聊聊打发时间,没想到她早上说的名字班级全是谎话,害他在跟班面前大大丢脸,把他给气笑了。 耍他瞿正宪?这能放过? 他在天台守株待兔,没有等到许知末,看来那根“下午抽”的烟也是胡扯,门被打开时,他心头一阵兴奋,可出现的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四下张望,被他狠狠瞪了两眼就吓跑了。 宋逸文在天台撞见瞿正宪,心里一惊,不过幸好转校生不在,最后,他是在图书馆角落里找到她的。 许知末需要无人打搅的地方,她花了近两节课的时间,听哥哥许经宜向医生描述他那天帮她洗澡时做的一切,细致生动,形象而有画面感,堪比一篇色情小说。 “我的手指就徘徊在洞口,那里好像关不紧的龙头,一直在漏水,暖潮滑腻,给整只手指裹上一层黏液似的胎衣。但它是活的,在我的抚摸下频繁蹙缩,柔软的小嘴像在吻我,又像在咬我,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克制不住插进去……张医生,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插这个淫荡的洞,它长谁下面不好,偏偏长在我亲妹妹身上……” 她席地靠书架坐着,埋头膝盖,笑得头也要掉了。 哥哥的描述一会儿充满文学性,一会儿又直白粗俗,像精神分裂,这个“张医生”也太幸福了,小末末心想,可以听她哥哥用那样低沉磁性的声音讲黄色故事,心理医生真是一份令人羡慕的好工作。 变态哥哥沉浸在禁忌的回忆中,当医生询问他妹妹的表现时,他说:“她在生病,神志不清,但从肉体反应来看,应该被我摸得很舒服。” 哈哈哈哈……是的,非常舒服,哥哥真可爱,但医生想打听的肯定不是这个。 现在她知道了,执着扮演好哥哥的许经宜爱她入骨,对她的欲望如天雷地火,他前半程叙事,后半程忏悔,把医生当牧师,仿佛只要在这里说了真话,就能得到上天的宽恕,获得心灵的平静。 客户病入膏肓,医生的诊疗如隔靴搔痒,但她说的一句话引起了许知末的警觉——“如果再对令妹产生性欲,不如在勃起的状态下,尝试和许太太行房,看看能否顺利克服面对他人时的功能障碍。” 什么功能障碍?他有什么障碍? 想要搞清楚,只有一个办法。 宋逸文找来时,许知末还在手机里疯狂网购,羽绒服被她垫在屁股下面,绒线帽也脱掉了,漂染的浅金色长发,在头顶扎了个蓬松丸子,见他出现喜出望外。 “班长有没有充电数据线和插头?” 宋逸文摇摇头:“没有。” “能不能帮我个小忙,我书包里有,班长可以去教室拿来吗?我怕被老师抓住。” 她仰着脑袋央求他,大眼睛无辜又可怜,对外面的状况一无所知。 “瞿正宪的人在学校到处找你,你还是回教室比较好。” “……谁是瞿正宪?为什么找我?” “……?” 这是个很难解释清楚的问题,因为她才是当事人,宋逸文无法解答他不知道的事,他抬腕看看手表。 “你吃过午饭了吗?这个时间点,食堂应该已经没什么东西吃了。” “真的吗?班长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 宋逸文似乎摸出点许知末的套路了,她大概率是个不会内耗的人,遇到任何问题,第一反应是向别人求助,无论对方和她是否熟悉交好。 “我没有吃的东西,但学校有小卖部,你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你可以带我去吗?如果不耽误你的话。” 看吧,她一共说了五句话,四句要他帮忙。 “走吧,我带你去。” “谢谢!” 她捡起衣服帽子,并没穿上,宋逸文微微皱眉,边走边纠结,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既然不戴帽子也没关系,为什么数学课上你不听老师的话?” “干嘛要听他的话,听话会给你考试加分吗?” “听话可以留在教室里上课。” 算了,宋逸文心想,他这样的普通学生过五关斩六将,杀出重围才能考上的名校,对富二代官二代们而言唾手可得,随便进来镀个金而已,上不上课都不影响他们毕业时挑大学。 许知末朝他吐出舌头,扒拉下眼睑,做个调皮鬼脸。 “上什么课?学霸需要做老师的乖宝宝,我又不用,有本事开除我。” 快开除她,让她有时间全天候监控纠缠哥哥。 话不投机半句多,人找到了,话也提醒了,宋逸文准备把许知末带到小卖部,然后回去继续刷题。 “你看看要买什么,和阿姨说就行,微信支付宝都可以付钱,我先回教室了。” “阿姨好,我要冰牛奶,大盒的,还要那个黑锅里奇怪的东西,还要这个看上去很辣的方便面,还要玉米,还要金枪鱼三明治。” 她从一个肿胀的漆皮钱包里抽出两张喜庆的百元大钞,放到柜台上。 “够吗?” “???” 小卖部阿姨和宋逸文都惊了,这年头几乎没人用现金,而且学校里开的是平价小店,里面东西都很便宜,她要的这些加起来不会超过五十。 “不用那么多钱,一张就够了,你买那么多,吃得掉吗?” “不知道,班长陪我一起吃吧,那口锅闻上去太香了,我要试试神秘的中华美食!” 她两眼放光,扒着柜台殷殷期待,兴奋围观阿姨剥粽叶蛋壳。 把冷热食物分别装袋,阿姨要找钱,许知末却懒得收。 “这是给阿姨的小费,谢谢阿姨。” 她心情灿烂,笑得娇甜可爱,又拜托宋逸文带她去食堂泡方便面。 宋逸文感觉好像被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缠人精给缠上了,无限挤压他的午休时间,但每次看着她无辜的大眼睛,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甚至贴心为她撕开纸盖,放入开水。 “热水龙头出来的是滚水,很容易烫伤的,还是我来倒吧。” “谢谢,班长你真好!” 在英文语境中,这只是一句寻常的感谢,“you are so nice”,但换成中文,却足以让清纯的少年面颊发烫。 “这是什么?!太好吃了!” 许知末不认得肉粽,也叫不出茶叶蛋,被康师傅香辣牛肉面辣得小脸通红,直吐舌头。 “我第一次吃……吃这个……不得不说……比韩国人的面……好吃多了!” 她一面口齿不清地赞叹,一面狂灌冰牛奶,吃相并不文雅,像只饥饿的小野猫,狼吞虎咽。 李愈年说得对,眼前的富家千金,是个被过度保护的小公主,生活在玻璃罩中,没吃过平民食物,也不会手机支付,任性倔强,还不谙世事。 宋逸文看着她炫掉一个肉粽,一个蛋,一碗方便面,大半盒牛奶,三明治咬了几口,又和松鼠一样捧着玉米棒啃食,胃口大到他怀疑自己的眼睛。 “对不起,我想和你分享,但一不小心都吃掉了。” “没关系,我吃过午饭的。差不多快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吧。” 许知末笑眯眯地对他摇摇手指,“我不回去了,下午有要紧的事要做,如果有老师问,请告诉他们,为了表现礼貌,我送那顶违反校规的帽子回家了。午餐很好吃,非常感谢你,班长。” 她站起身,准备逃学,宋逸文叹了口气,为自己在这个问题儿童身上浪费的一个中午哀悼,不知为什么,有那么点小气闷。 “不要喊我班长了,我的名字叫宋逸文。” “宋逸文?好听!” 许知末送上不怎么走心的美式赞美,雀跃地跑掉了,宋逸文低头摸摸自己的脸,果然,很热。 冒死逃学事出有因,某末花高价从非法商家处买了一大堆微型摄像头,会在两个小时内送达,她急着赶回家,得趁哥哥不在,给他的书房卧室洗手间都装上,来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今晚哥哥很可能听从医生的建议,找肥婆做爱,她想亲眼确认,究竟他有什么功能障碍,是不是她猜想的那种。 7皮带抽屁股 客厅,餐厅,起居室。 卧室,书房,浴室……甚至阳台。 先设备联网,后调试镜头角度,再连接Ai授权……许妹妹精于此道,小学就沉迷编程,如今已开发了自家的半吊子Ai程序,和暗网搭上的“朋友们”一起接单,黑别人的系统,破人家的密码,偷重要数据,卖钱。 海外加密账户,比特币,基金股份,许经宜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拥有大笔来路不明的资产,都是未成年妹妹赚来的黑钱,她有他的指纹套,有人脸识别数据,还有虹膜信息──文科生哥哥对妹妹百分百信任,她说看镜头就看镜头,她说眨眨眼就眨眨眼,隐私安全敏感度极低。 如此努力挣钱存钱,一半是兴趣,一半是为了哥哥,她天真地相信,只要她足够富有,就可以把他从他外公那里抢过来,和她一起离开中国,兄妹俩远走高飞。 肥婆嫂嫂和闺蜜出门逍遥,许知末对她毫无兴趣,但为防万一,给她的卧室也按上了监控,现在只等哥哥下班,演出好戏给她看。 许经宜回来得比平时早,整个人乌云压顶,身周气压低得吓人,一到家就上楼直奔妹妹房间,面对欢快迎接他的小可爱,散发凌厉的杀气。 “哥哥!” “许知末,你今天一节课也没上是不是?” “老师不让我上,说戴帽子不能上课。” “不要狡辩!学校刚刚打电话给我,你的书包还在教室没拿,人已经翻墙跑掉了。小小年纪就逃学,谁教你的?!” “你让老师给我道歉我就回去上学。” “……” 混账妹妹毫不反省,许经宜气极,关上房门脱掉外套扔在地上,扯松领口,卷起袖管,抽出腰间皮带,往右手手掌绕上两圈,脸色死沉死沉。 “裤子脱掉,跪下。” 小末末终于开始害怕,一步步瑟瑟倒退,被他揪住丢到床边,解下领带绑住两只手腕,牢牢系在床架上。 她撇撇嘴,背朝哥哥跪在地毯上,细瘦的小手根本不敢反抗,目测以前没少挨揍,许经宜撩起裙摆,粗暴拉扯内裤,“嗤啦”一声,把脆弱的蕾丝直接撕碎。 “我的妈妈过世了,你的妈妈离开了,父亲几乎不出现,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末末,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哥哥不能不管你。” 这话说得哀痛深情,可在许知末眼里,哥哥能提起他们的垃圾父母,说明怒气值已到达顶点。 “哥哥,我错了。” “转过去跪好!屁股撅起来!” 迟来的装乖约等于无,皮带劈空而来,“啪”地一声重重抽在小末末的屁股蛋上,新雪般的肌肤表面,刹时浮出一道二指宽的红痕,火辣辣地痛。 就这一下,已经让许知末疼得双腿打颤,泪水狂飙,握紧两只小拳头,嘶声惨呼。 “今天打你十下,让你记住逃学的下场。” “哈……十、十下怎么够,不打个两百下,怎么显得哥哥会管教人?反正我们的父母都死光了,你随便打,中国打孩子不犯法。” 许经宜快被混蛋妹妹气死了,刚冒出点心疼不舍,就被她顶嘴的怒火烧得干干净净,额爆青筋,扬起胳膊,抽打接二连三落下。 嫩嘟嘟的小屁股眨眼间赤红浮肿,惨不忍睹,左一下右一下,皮带打在肉体上的脆响恐怖刺耳,宽痕参差交迭,皮下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点,小末末哇哇大哭,叫得撕心裂肺。 才打了六下,许老板自己就受不了了,心尖痛到抽搐。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亲妹妹,喂饭,哄睡,洗澡梳头,讲故事教功课,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可又不得不严厉管教,绝不能让她像在美国那样学坏,会害死她。 可下腹燥热,她双手被绑,下半身光溜溜的,受凌虐的雪臀伤痕累累,莹白浮紫,娇粉蚌肉若隐若现,色情的模样好似毒药一般刺激他的神经。 他怕自己下手没轻重,才要脱掉她的内裤,好看着伤处控制力道,可惜他的自制力,不足以维持下体冷静。 “哥哥……呜呜……我不……不逃学了……呜呜……” 许经宜垂下手臂,在妹妹伤心的哭泣声中陷入沉默,有些后悔,又怕自己心软,小混蛋屡教不改。 相较于许家的牛鬼蛇神,或是集团内虎视眈眈的老鬼们,自家小妹要糟心得多,他拿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哪怕下狠手揍,也没信心能把她变乖。 她哭得满头汗,天使般的脸蛋涨成粉色,眼睛通红,蜷缩一团,抽抽噎噎地求饶,像只柔弱无助的小兔子,令他很难再多打哪怕一下。 “哥哥……我以后……不敢了……你别生气……” “人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如果你欺骗我,下一次会受到更重的惩罚。” “什么惩罚?你要活活打死我吗?这样就可以甩掉多余的包袱了,真聪明!” 麻了,许经宜皱眉瞠视妹妹,血压飙出大气层。 但她的屁股是肯定禁不住更多折磨了,他从公主床镂空雕花床架上放下她的手,把人抱起来,搂在怀中,一起坐到床上。 “末末,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那时候丢下你?我只是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从未想过抛弃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敢奢求你原谅,但我也无法看你堕落,哪怕你恨我,我也必须让你幸福。” 他哀伤地凝视她,深情告白,抬手温柔摩挲她的面颊,指腹轻轻抹去泪水,刚才抽得惨无人道,此刻又像对待绝世珍宝。 然而他怀里的小人,意识集中在屁股上,除了疼,还有哥哥胯间硌着她的硬物。 “我真的很想强奸她,想脱光她的衣服,绑住她的手脚,舔遍她全身,用尽所有的手段蹂躏她,在亲妹妹肚子里射精。” 她不可理喻的脑袋里跳出这句话,望着哥哥英俊的脸,心口疯狂悸动,本能地夹腿。 “哥哥,我从来没恨过你,末末是你养大的,我是你的,哪怕你把我活着剁碎,或是卖到柬埔寨当妓女,我也不会恨你的。 末末爱你。” 心跳悄然加速,又来了,那种感觉,想和她接吻,许经宜盯着妹妹翕动的红唇,殷红丰润,精巧甜美,用可爱侵蚀他的理智,她说是他的,那吻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他缓缓低头,甘之如饴地回味一天之内的两次“我爱你”,在美国他们日常说,用英语表达全是亲情,一旦换成中文,这里面的暧昧缠绵,她一定不懂。 “我也爱你……” 口中吐出含混低沉的呓语,他的唇印上她的嘴角,浅浅研磨,徘徊不去,两人灼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许经宜最终没能越界和亲妹接吻,只是痛苦地收紧双臂,揉碎她,自我麻痹地舔吮她的脸。 这湿哒哒的吻明显不对劲,软舌扫过的皮肤酥麻颤栗,小末末被哥哥亲得浑身火热,难耐地蹙眉嘤咛,仰直细颈,绞着两条腿,急促喘息。 他的手从她的后背,逐渐转移至腰肢,揉捏的力道很大,幅度却带着克制,不敢放纵自己向亲妹妹过度索取,却又动情地抿住她的耳垂,像吃奶一样小口吮吸,发出细小淫靡的水声。 “哥哥……嗯……哥哥……” 青春期小孩定力为负,禁不住半点爱抚,末末已经在哥哥怀里软成一滩水,氤氲的眼睛失焦涣散,一声接一声地低唤,赤裸裸的邀请。 不行!必须刹车了,许经宜用所剩无几的理智警告自己,硬生生放开她,深深吸气,努力从欲火中找回平静。 “还差四下,哥哥不打宝宝屁股了,换个地方,你挑哪里?” 霸王哥哥说一不二,说了十下肯定要打满十下的,许知末并不意外,但余下的打哪里,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用依旧被领带捆绑的手,把裙子缓缓拉至耻部,对他微微张开腿,露出她津湿水亮的粉蚌。 “哥哥打轻点。” 小恶魔可怜兮兮地央求。 8打私处 许经宜被妹妹的动作震惊,大脑轰鸣,死死盯着她的阴户,花了整整一分三十秒去思考── 那里可以打吗?妹妹是受虐狂?还是说在勾引他? 他把视线移到许知末的脸上,她腮颊红扑扑的,难得露出少女的羞赧,两只眼睛无辜又清澈,殷切地望着他,既没有做作的妖媚,也没有变态的癫狂,好像让亲哥哥抽打下体很正常。 这使他陷入混乱,她看上去单纯而懵懂,根本不知道这样做有多污秽,这是近亲乱伦。 可他心藏隐秘肮脏的欲望,肮脏的背德感几乎令他亢奋到呼吸困难。 她还小,只是贪玩,许经宜掩耳盗铃地说服自己,刚才打重了,陪她玩一下下无可厚非。 他把妹妹放到床上仰面躺着,握住膝盖,腿掰得更开,裙子卷到肚脐上方,布置出岛国片的淫荡感,再配上他严肃的霸总脸,好意提示:“宝宝不要动,哥哥打轻点。” 这还是打熊孩子的“打”吗?怕不是打情骂俏的“打”? 中文博大精深,许总很肯定,两者有区别,但不大,轻一点重一点而已。 许知末兴奋坏了,拼命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精光四射,仿佛矿机连挖十个币,强力球两美元换两亿,与兄长不同,她连装都懒得装一下,脸上全是对“下流体罚”的期待。 还没打呢,雌穴就咬得死紧,水浸津的蚌肉在某人眼皮底下颤。 “小淫妇”,许经宜脑中闪过这个词,心生抗拒,下意识地皱眉,将皮带对折握在手中,单膝跪在她身畔,喉结滚了滚,精准抽打在腿心。 “啪。” 击打声不是很响,但有点潮湿,似乎有水溅出来,小末末两条白得反光的腿,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绷紧,又放松。 许经宜留意她的状态,见她只是茫然看看天花板再看看他,察觉哥哥的视线,面起羞羞粉云,对他调皮眨眼。 看来他保守了,力道不够。 第二下比之前响很多,受刑的少女同时闷哼出声,眉尖蹙起,上半身似乎弹了一下,小拳头关节握得惨白。 皮带抽过的嫩蚌迅速充血,透出触目惊心的红,幼蕊却从两片黏湿晶亮的肉瓣间探出头来,娇娇挺立,许经宜口干舌燥,忍不住伸手揉搓,探指一弹,将它拨得乱晃,粉白大腿内侧也跟着颤抖。 穴口飙出一股清液。 “哥哥……” 妹妹喘息着,叫声无意识地带上媚意,他的耳朵像吃了一口炼奶酥酪,耳蜗里灌满甜腻浓稠。 第三抽跟着落下,更重了些,许知末泣声呜咽,疼得合拢腿,夹住皮带,侧身蜷缩,咬着下唇急促娇喘,浅淡瞳仁雾蒙蒙的,腮颊泛起妖异的潮红。 她的反应似快似痛,和他们做爱时并无不同,许经宜确信妹妹从疼痛和羞耻中获得巨大快感,就像他此刻从施虐中感受到的一样。 那种精神上的快乐超脱肉体束缚,无需使用性器,就能使快意堆积,垒高,和电击一样直接作用于大脑皮层,多巴胺混合内啡肽,会上瘾。 根本停不下来。 “腿松开。” 他抽回皮带,把她的连衣裙推到锁骨,露出一对乳房,拿湿哒哒的皮带边沿刮刺浅粉小奶头,淫水沾到乳尖上,拉出几条晶莹凝丝。 “还没打完,谁让你并拢腿的?” 许知末神志恍惚地分开腿,对哥哥言听计从。 “哥哥还是喜欢听话的宝宝,皮带被你弄脏了,自己舔干净。” 他把手里的皮带送到她唇边,目光冷漠晦暗,漆黑瞳仁深不见底,末末望着他,怯怯张开嘴,伸出小舌头,努力舔舐糊了爱液的皮带。 乳头钝痛,是哥哥的手在拧她的奶头,逼她痛苦呻吟,接着又覆住整个玲珑乳房,津津有味揉按抚摸。 疼痛之后是醉人的酥麻,洋娃娃难受地扭腰,吟叫声越来越放肆,来自兄长的任何碰触,对她而言都成了奖赏,在不知不觉中接受调教,为得到快乐奖励,变得柔顺,乖觉。 他反反复复掐她的奶头,看她疼痛流泪,再予以爱抚,把两只奶揉得酥酥软软,热烘烘的,在他掌下舒服到融化。 这剩下的最后一记,没玩够前,怎么也不舍得打。 许知末舔了许久,皮带中央濡湿水亮,被她咬出一弯新月牙印,许经宜用皮带敲敲她的鼻尖,又训斥妹妹:“我让你舔,不是让你咬,不是什么东西放进嘴里都可以咬的。” 她立马蹬鼻子上脸,焦急向他撒娇:“哥哥下面痒!” “不许乱说,哥哥哪里都不痒。” “?” 小末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兄长一巴掌扇在雪奶上,娇气的乳肉须臾间爆出五根凄惨的红指印。 许经宜打了一记还不够,又蛮横扯开妹妹的腿,左手暴力拍击阴户,狠狠一掌掴上去,大手包着蚌肉揉搓两下,自掌根往前一路碾刮,直至指甲勾挑阴蒂,抬起手,再一掌落下…… 恐怖的快感裹着刺痛炸开,如电流般在许知末身体里乱窜,她失控地仰颈尖叫,瞪大眼睛彻底失焦,胴体剧烈震颤,泪水与淫液一同奔流,才没几下,就在哥哥暴虐的扇打中弓起身体,痉挛高潮。 猩红的淫蚌抽搐着,春穴惊蹙开合,亲吻许经宜的指腹,他趁妹妹高潮失神,悄悄刺入一节指尖,感受它饥渴的吮咬,口中干涸吞咽,头皮发麻。 罪恶感将淫欲成倍放大,他俯身压到少女几乎全裸的身躯上,卡着她的腿,玩弄绽开的阴户,贪婪舔舐脖颈锁骨,想象他们兄妹乱伦,用这样亲密的姿势不分昼夜地性交,她的腹腔被射满精液,结出邪恶的果实。 楼下传来汽车开进花园的声音,把许经宜从意淫中惊醒,他僵直身体,头脑恢复清明,他在做什么?这是他亲妹妹! 痛苦如海啸,瞬间将他席卷吞没,他妄图挣扎,却在黑暗的漩涡中不断下沉。 末末……他在心底呢喃,向妹妹发出微弱的求救,可她听不到,她只会迷醉地蹭他的手,放纵野性向他求欢。 许经宜近乎泄愤似地用力咬住妹妹的颈窝,绝望地闭上眼睛。 再次抬头时,他神色淡然,已经戴回“好哥哥”面具,捏捏她肉乎乎的嫩腮,印上干净的啄吻。 “最后一下哥哥存着,下次再打好不好?” “好。” 许知末乖巧点头,垂下浓密睫毛,掩藏眼中转瞬即逝的不满和狡狯,刚才开进来的肯定是肥婆嫂嫂的车,时机完美,哥哥现在硬得和烙铁一样,正好遵医嘱去搞肥婆。 让她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障碍”。 9不举 医生的建议于许经宜而言,无异于要他在肚子饿的时候去猪食槽里试试,看看能不能治疗厌食症──想想都反胃。 但万一成功呢? 他迫切地希望能治好他的病,变回正常男人,而不是整天对亲妹妹勃起的变态。 胡菲菲踩着六亲不认的妖娆步伐上楼,陈阿姨跟在她身后帮忙搬运大包小包。 她每个月什么都不干,就可以从丈夫这里拿到十万零花钱,比以前天天拼命节食健身化妆美发,流转于各种不把女人当人的富二代之间,像狗一样舔着他们,赚那么点卖身钱要舒服太多了。 她非但上了岸,还跻身权贵阶层,曾经的外围嫩模成了人人艳羡的许太太,这可是其他小姐妹想都不敢想的幸运,虽然老公有点小问题,但比起她此刻光鲜亮丽的身份,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菲菲,去卧室。”许总在过道截住老婆,不容置疑地命令。 他先一步进去,丢开手里的皮带,背对妻子,接着吩咐:“把门关好,脱光衣服,到床上躺着。” “???” 胡菲菲不明白为什么,但她惊喜交加,他们婚后没有做过爱,冷淡的老公甚至不和她同住一个房间,只有他需要“治疗”时,才会召唤她去他的卧室。 她乖乖脱掉衣裳,卸下手腕脖颈上的珠宝首饰,解开勒进皮肉的胸罩,褪下被撑得肥大松垮的内裤,全裸躺到床上,等老公临幸。 比基尼式的深红内衣痕,刻在她丰润晃动的白肉上,像某种滑稽的行为艺术。 许经宜压下烦躁,解开领口两颗衬衫扣,等身后没了动静,才转过来走向她。 在美国那种政治正确的地方,许经宜绝对不可以表现出“厌胖”,就像他那些家世不凡的同学们,哪怕打心眼里看不上亚洲人,也万万不可让人感知,这是“歧视”,不仅仅是偏好修养的问题,与道德人品挂钩,放中国就和出轨家暴不孝差不多,是会身败名裂人人喊打的。 他习惯性地保持克制,不露声色靠近她,肥硕乳房边缘的勒痕猩红刺眼,腹部脂肪像流体般往两侧倾泻,又被皮肤兜住,感人体重压得床垫深陷。 眼睛告诉他这是一块敲了红章的猪肉,胃告诉他它不舒服,胯间小弟狂砸退堂鼓,脑子却问他:你想不想做正常男人? 胡菲菲望向他的眼神忐忑而期待,他的鼻梁高挺,五官深刻,下颌干净利落,侧颜无懈可击,难得露出领口的锁骨看上去高冷诱人,卷起的袖管下,小臂肌肉紧实紧绷,充满力量,老公过于英俊性感,她此刻心情就像耳垂上遗漏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 “你翻个身,趴着,腿分开。” 她顺从、但有些艰难地翻身,背对他趴在床上,稍稍曲起腿,尽量撅高屁股,展示私处。 许经宜或许有权有钱,但若论床上经验,他不配给胡菲菲提鞋,她很贴心地提供了最方便他进入的体位。 他解开裤子,取出依旧胀硬的阴茎,来到她屁股后面,低头盯着某处,眉间堆出一个“川”字…… 哥哥一走许知末就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直奔她的小书房看电脑监控,抬手开机时察觉两只手腕还被领带绑着,混蛋哥哥急着找女人,连松绑都忘了。 “Damn it!” 她小声咒骂,用牙齿咬住领带结急躁撕扯,他没绑死,她顺利脱困,打开笔记本点击程序,找到哥哥的卧室。 三个摄像头,顶灯上有一个,台灯里有一个,墙边插座里还有一个,房内的一切都无所遁形,许知末和床头柜上的台灯一起,近距离观赏“哥哥骑母猪”…… 上流社会的政治正确,对道德洼地作用为负。 她亲眼看着许经宜从裤子里拿出勃起状态的阴茎,被它的粗长硕大吓了一跳,暗骂西方人黑东亚男人短小的刻板印象都是谣言,哥哥在美国应该每天睡一个金发碧池为中国人正名。 然而她对于男性生殖器的“民族自豪感”,在数秒内被残酷的现实完全击倒——他还没来得及插进去,那根破东西就软下去了。 ??? WTF? 是的,嫂嫂胖得像只河马,脸盆那么大的屁股大概率是无法激发哥哥性欲的,小末末对哥哥的审美偏好非常了解,喜欢脱脂超模,连欧美大波妹都嫌油腻,何况两百斤? 更可怕的是,他吐了。 捂住嘴跑进浴室,撑着洗手台吐了个翻江倒海,把胃里的酸水胆汁都呕出来了。 胡菲菲和许知末一样懵逼,他甚至没碰到她的身体,只看了她的屁股,就恶心到吐,至于吗?太伤人了吧。 她默默起床,穿上衣服,强忍羞愤准备离开,走到浴室门口对许经宜说:“我先回房间了。” 许老板在用冷水冲脸,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他已经穿好裤子,端庄禁欲,溅湿的白衬衫紧贴皮肤,勾勒出胸肌轮廓,荷尔蒙爆棚。 什么都好,就是不举。 “对不起,医生建议我在状态好的时候尝试,但今天似乎并不是好时机,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致歉让胡菲菲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回到卧室就拨通闺蜜电话,气哼哼地抱怨吐槽。 “……他居然吐了,你敢相信?男人就算阳痿,也不至于会吐吧,我只是胖了点而已,太过分了!” “你那能叫‘胖了点’吗?体重快赶上三个我了吧?我是男人我也萎了。” 许知末换了连帽运动衫和长裤,塞着耳塞,边窃听嫂嫂说哥哥坏话,边拉伸劈腿做臀桥锻炼。 电话那头的吐槽让她嗤笑出声,对方肯定是嫉妒胡菲菲跃上枝头变凤凰,所以抓住她最大的瑕疵刻薄攻击,真是“好闺蜜”。 “关我什么事?我以前瘦的时候他也硬不起来啊,那时我身材比那些网红女明星好多了,脱光了给他乳交口交都没用。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硬着,可能是看了变态黄片,要么吃了药,治标不治本,几秒钟就软掉了,根本不算男人。” “你老公又高又帅又有钱,背景那么厉害,要不是阳痿硬不起来,哪儿轮得到你?人家供你吃供你喝,还要被你骂不算男人,好可怜啊~~” ……阳痿??? 她们的对话证实了许知末的猜测,但她不理解,也很难相信,因为她接触到的哥哥硬得毫无障碍,哪里需要什么乳交口交,坐他大腿上就行。 当然这个操作肥婆不适用,会压断哥哥的髀骨,属于故意伤害。 “我觉得他这个病,一辈子也治不好了,关键他还不肯吃伟哥,硬要搞试管婴儿,害我被促卵针的激素增胖,瘦也瘦不下去。” “我看别人打排卵针没胖嘛,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结婚后不节食不健身,一顿饭炫半桌子菜,成天吃炸鸡汽水巧克力才变胖的?再说你干嘛一定要孩子?这针都打了快两年了,屁用没有,肯定是老天不让你们有孩子。” “必须得要孩子啊,你不看剧里面,《知否》的墨兰要拼儿子,连甄嬛都得靠生儿子翻身夺权,没孩子怎么行?我只有零花钱,阳痿男和太监一样,又精又抠,一套房子也不给我,几辆车全都不在我名下,现在家里又多了个神经病暴躁狂妹妹,宠得要死,如果没孩子,我肯定拿不到财产。反正不管怎样,孩子一定得生,我今天就开始节食,晚饭吃水煮蔬菜!” 为了解开疑问偷听,听完疑问更多了。 又精又抠? 开玩笑,许知末从三岁起就和哥哥相依为命,他把买参考书的钱省下来,给她买小鞋子小裙子,学校给他的贫困生补助,他会拿出来给她买冰激凌,带她去动物园。 他们的父母不知所踪,一个初中生,一个幼儿园,没有收入来源,受邻里接济社会福利勉强糊口,冰激凌和动物园已经是他能给她最奢侈的礼物了。 而她这个妹妹,只是一个插足他母亲婚姻,抢走他父亲的小三的女儿。 哥哥真的阳痿吗?他想和肥婆生孩子吗?为什么他跟她结婚?明明一点也不喜欢。 两年前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抛弃她突然回国? 无论如何,背后说兄长坏话的肥婆已经彻底上了许知末的黑名单,这个家不需要她存在,她有两个选择,要么主动消失,要么被动消失。 小末末通宵达旦,对哥哥展开了一场细致深入的调查,从他的资产,银行流水,手机联系人,通话记录,到家里那辆慕尚的行程路线。 她轻易找出为他诊疗的心理医生,掌握他名下所有财产,甚至他所在集团公司的股东和他们的背景。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发现哥哥有几家全控股的私人公司,这些公司以不起眼的比例持有另一些投资公司的股份,那些投资公司又占有复数公司的股份,错综复杂绕圈圈,最终指向某个庞然大物。 源源不断的钱流入他手中,开发商造个房子,医院给病人输个氧气,小区门口做个核酸……产生的利益都有他的份。 这些钱不知去向,她查遍他在国内所有的账户,现金存款加起来不过数百万。 而不动产,别墅,豪车,游艇……都在她名下,都是她的。 即便不在乎钱,某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第二天一反常态,主动穿上胸罩和连裤袜,特别乖。 熊孩子妹妹逃学,许经宜不得不再一次亲自送她上学,还得带她到校长办公室去见班主任和数学老师认错道歉。 做学生时他是学霸,做家长他差到垫底,也不知道用什么脸面对老师,他看看坐在身旁的妹妹,她掩口打了个哈气,百无聊赖,既不紧张,也不难为情。 没救了,小混蛋真的没救了,和他读书那会儿班上的学渣小流氓一模一样,许老板无声哀叹。 10谁上学穿丁字裤 两位老师来了,坐在许老板对面“陪客”的校长为两边互相介绍,让出位置给老师们,转移至单人沙发,不参与家校面谈,只旁听。 许经宜长相随母亲娘家,英俊端正,天生一副上位者气派,不苟言笑,情绪内敛,俗称“面瘫”,对异性有致命的吸引力,班主任与他说话时笑容羞涩,语气不自觉地加倍温柔。 “昨天第一天上课,不清楚校规很正常,时间久了就会熟悉的,我会多留意,看到有什么不合适的会私下提醒末末,许先生请放心。” “谢谢方老师,有劳你费心。” 他礼貌道谢,女老师控制不住面起粉云,许知末嘴角一翘,突然插嘴,“方老师,我刚从美国回来,很多中文字不会写,可是哥哥嫂嫂天天在家里吵架互骂,没人管我,老师能来我家给我补习吗?我哥哥有钱,三倍薪水。” 她竖起三根手指,笑得唯恐天下不乱。 许老板暗叹自己早晚要被混蛋妹妹气死,他既没脸澄清“哥哥嫂嫂天天吵架互骂”的污蔑,也不方便拒绝“方老师来家里补习”的提议,打击眼神期翼的班主任,只能克制地训斥妹妹。 “大人谈话的场合,小孩子不许插嘴。没人问你话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保持安静。” 说完不动声色朝校长扫了一眼,微微蹙眉。 校长不愧为系统内的老人,脑子灵活,情商过硬,立即和蔼地对许知末抱歉道:“学校规定在职教师不可以私下给学生补课,许知末同学要补习汉语,不如请哥哥给你到校外教辅机构找个针对归国子女的中文班,还能和其他同学互相交流,多认识几个同龄朋友。” 许知末无所谓地笑笑:“好呀。” 她本来就不想补课,要方老师来家里是假,拆哥哥台脚是真,现在她成了家庭不睦的牺牲品,被自私家长遗忘在角落的小可怜,千错万错原生家庭的错。 数学老师完全不吃她这套,一开口,瞬间超越许老板,成为整个校长室里态度最强硬的人。 “既然来学校学习,就好好遵守纪律,认真上课,如果身体确实不舒服,请家长事先联系学校说明情况。另外,学校不可以染发,麻烦许先生监督令妹,在一周之内把头发变回黑色。” 气氛急转直下,护短的许某人脸色不好看,校长被吓到,尴尬干咳。 许知末的身世只有他和政教主任清楚,应许经宜要求对外保密,哪怕他不要求,他们也不敢外传,所以老师们只知道许知末是条子生,对许家背景全无概念,校长不得不自己出面打圆场。 “学生守则里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不可以染发,不可以纹身,不可以化妆戴首饰,都是为了让学生们安心学习嘛。如果许知末同学有健康上的特殊需求,那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学校存在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教书育人,传播知识,给学生们提供积极向上,轻松愉快的学习环境,而不是禁锢强迫孩子,成为扼杀个性的牢笼。 当然要表现个性,不一定非得在外表上下功夫,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比如培养一个兴趣爱好啊,发展一项才艺啊,学校有绘画室,音乐室,生物化学实验室,还有高精度望远镜,在校生有兴趣的话,都可以向学校申请,课余在老师指导下使用。” 许知末惊异又崇拜地瞠视校长,她没接触过这种中式官方和稀泥,大脑接收了大量信息,但无法总结出明确的结论,每一句话都无懈可击,但句句全是废话,就很神奇。 “哥哥,我可以插嘴吗?我有问题想问。” “可以,你问。” “头发不可以染,那眉毛呢?我需要把眉毛也染回黑色吗?” “???” 这就要问学校老师了,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心里觉得既然头发不能染,那眉毛当然也是不可以的,可咬文嚼字的话,校规里明确说的是头发,没提眉毛,这种情况下,解释权归校长。 许经宜看向对面两位老师,老师们看向校长,校长笑眯眯地说:“要是你把头发染回黑色,眉毛不染不好看啊。” 看,根本难不倒他。 许总时间宝贵,实在不想继续讨论妹妹的头发眉毛,起身结束了这场没什么意义的家校面谈。 “方老师,谢老师,舍妹现在处于治疗阶段,还没有完全康复,可能情绪波动时自控会比较困难,有时候会畏寒,人很容易饿。我已经叮嘱过她,听老师的话,遵守课堂纪律,实在不舒服就向老师请假,由校方联系我,我会亲自来学校接她。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我先告辞了。” 大家可以从他的态度中感觉出,表面上他尊重老师,支持学校,但实际非常溺爱妹妹,绝口不提她的叛逆和任性,回避核心问题,老师对许知末稍严格一点,他就浑身不舒服。 可见,所有的熊孩子,都是熊家长惯出来的。 语文老师陪校长一起送客,数学老师不爱巴结,把许知末揪到教师办公室。 “这是昨天课件的复印件,还有数学作业,今天带回去写完,明天一起交上来。” “谢老师,能不能当作我今天才开始上学?昨天我只是来熟悉环境的。” “不能,有不懂的就来问我,下周二小测验。” 老师铁面无私,许知末吐吐舌头,乖乖把习题和课件塞进书包,从办公楼走向教室,路上遇到了埋伏。 两个不认识的男生把她围堵在楼梯口,凶巴巴的,不怀好意。 路过的学生都绕着走,没人敢管闲事,许知末立时了然,对方在校内横行无忌,人人畏惧,十有八九就是昨天班长提到的人。 “你们谁是瞿正宪?”她问。 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瞿正宪。” 许知末仰头看去,眯起眼睛,微觉刺目。 那人从楼梯转角处现身,双手插兜,似笑非笑,校服外套扣子永远敞开,衬衫下摆也挂在裤腰外,明明痞里痞气的,透过窗户射入的晨曦,却在他背后打出一圈光晕,像教堂里的圣光,有种快升天的感觉。 “家里开烟店的学长。”许知末高兴地说,“对不起,昨天忘记把打火机还给你了,在羽绒服口袋里,明天带来。” 另两个男生听到“家里开烟店”,都憋不住捂嘴,瞿正宪被他们笑得火大,皱眉瞪视罪魁祸首转校生。 她在校服外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铜盆领大衣,修身收腰,下摆打褶,耳朵上套着两只绒绒的兔毛耳套,精致可爱,标准富家乖乖女打扮。 “今天这件大衣不错,比昨天正常多了。” “真的吗,谢谢!” 许知末笑靥如花,在他面前翩然转了一圈,像只天真快乐的小蝴蝶。 “我的外公死了,今晚头七,我特地挑这件穿去吃席,希望他老人家看到也会喜欢,安心上路。” “……” 他们就是因为许知末说谎耍人才来兴师问罪的,当然不会再相信她的鬼话,这下同伙们笑得更大声,瞿正宪的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想骂人,对着漂亮女孩又骂不出口,她撒谎成性,小嘴缺德,胆子大,人讨打,但一点不无聊,算了,又不能真打她。 上课时间临近,瞿正宪拿起许知末的小手摊开,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放在她手心里,嘴角弯起一个讥嘲的弧。 “这是学长孝敬外公的,请他抽完阳间最后一口,早日投胎。” 他说完,领着小弟们走了。 许知末不在乎对方的回击,收起来之不易的烟,准备课间享用,只恨他给得少了,早知道一个亲戚换一根烟,就该把外婆爷爷奶奶叔叔舅舅捆绑合并发讣告的。 教室里的椅子是硬板凳,坐下去屁股隐隐作痛,今天某人不敢再作妖,安静如鸡地上完所有课。 语文课看不懂书,睡觉;数学课没必要听,睡觉;英语课……睡觉! 宋逸文坐在她后面,目睹她睡了一整天,他不理解,为什么学渣们总能在课堂上睡得那么香,他们晚上不睡觉的嘛? 该说不说,小末末昨晚确实没睡,李愈年回头兴奋打听“瞿正宪和金发转校生在楼梯口拉拉扯扯”的传言,也没能把她摇醒,放学后别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被宋逸文叫起来,迷迷糊糊提着书包说白白。 教科书原封不动堆在书桌抽屉里,大衣也挂在椅背上忘了拿。 没办法,班长倒霉,既然看到了,总归不好置之不理,宋逸文是住校生,周末以外不能出校门,他只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追上她。 他拿着大衣跑下楼,看到许知末就在前面不远处,正要出声喊她,突然冒出来三个女生,不由分说把她拖进边上的实验楼。 宋逸文心下一惊,暗道不妙,赶忙追过去。 实验楼是一栋两层小楼,一楼是科学社团活动室,二楼是理科实验室和生物解剖室,楼里安安静静的,班长无法循声定位,只能在一楼挨个确认,没找到人,跑上二楼,从后门小窗发现她们全在化学实验室里。 地上歪着两只小白鞋,许知末赤脚站立,被两个女生一左一右围逼,背靠柜子无处可退,另一个女生二指捏着一条剪得破破烂烂的连裤袜,提到她面前晃,阴恻恻冷笑威胁。 “……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到了新学校就可以随便勾搭男人,不该你碰的就不要碰,下次再敢纠缠瞿正宪,被剪的可就不是袜子了。” “不是袜子,那会是什么?内裤吗?” 许知末当着她们的面,弯腰脱下百褶裙底下的内裤,因为屁股上有皮带伤,今天穿的还是条骚气的丁字裤。 她学对方的样子,也用食指挑着举到别人面前晃晃,在那三人和门外的宋逸文瞠目结舌的间隙,拿出打火机,点燃手里的内裤。 笑盈盈的大眼睛一片烂漫,倒映着危险的火光。 11我不会乱摸的 学校里权贵子弟众多,阶层分明,霸凌时有发生,很明显许知末是被小团伙抓过来警告欺负的。 但宋逸文进去解围救人的步伐,被受害人自己脱内裤烧的骚操作给阻住了,竟然脑袋发烫站在门外发呆看了一会儿,对此,他无比后悔。 许知末把烧起来的内裤,丢向惊恐的冷笑女,趁她吓得后退,抬起手臂,往身后橱柜门上重重一个肘击,玻璃应声而碎,断面尖锐锋利。 错愕的几人以为她要用碎玻璃当凶器,却见她好整以暇伸手,从被破坏的橱门里拿出一瓶液体。 “……你、你拿的什么?!别、别乱来啊,学校有监控!” “嗯?乙……乙……ether啊,你不识字?” “醚”字太难,吐槽别人不识字的许知末自己也读不出,她边打开瓶盖,边穿上鞋子,笑得明媚又瘆人。 “如果监控拍下你被烧焦,会在校内循环播放吗?”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她已经扬手把小半瓶乙醚泼到那三人身上,在她们的尖叫声中,弯腰去捡燃烧中的内裤…… 一个人影冲进来,抢在她前面踩灭地上的火苗,然后拾起烧得只剩一丁点破布的小内裤,抓住她的手,拉她趁乱夺门而出。 太疯了,那可是乙醚,遇火说不定会爆炸,宋逸文几乎被吓死,劝个架竟然要冒生命危险。 许知末被他拽着跑出实验楼,就累得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喊停。 宋逸文放开她,感觉手心湿腻腻的,翻掌一看,是血。 “你受伤了!” “哈……玻璃……划破的……哈……小伤而已,班长是来救……那三个人的吗?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她们好像是高二的。” 宋逸文撇撇嘴,没有过多分辩,他明明是来救她的,从即将发生的杀人纵火罪中救了她。 “医务室有消毒药水,我带你去洗洗伤口。” 他一路沉默,不明白自己这么个安分守己的优等生,怎么会卷入如此危险的离谱事件,和这么离谱的危险人物在一起,幸好学校实验室没有放浓硫酸,要不然她现在已经被押上警车,驶向人生的马里亚纳海沟。 医务室的老师已经下班了,但门没锁,因为是寄宿学校,里面的应急药品学生随时随地都能拿到。 宋逸文找药水时才发现,他手里还紧紧攥着烧残的内裤,顿时脸颊滚烫,扔掉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这辈子没摸过女孩子的内裤,居然这么迷你的吗? 许知末看他盯着手心的小破布,满面通红,直接拿了丢进纸篓,不解地问:“你为什么把这东西捡来啊?” “我……”宋逸文郁闷至极,感觉自己像偷内衣的变态,天大的误会! “为了消除证据啊,万一她们恶人先告状,拿着你的……你的……你的裤子,向学校告发你用化学药品纵火杀人怎么办?” “内裤怎么告发?我不承认,谁能证明那是我的?沾了体液的地方早被烧成灰了,你要消除证据,应该把瓶子拿走,那上面有我的指纹。” 宋逸文听到“体液”什么的,耳根火辣辣的,想想许知末说的确实有道理,不禁郁闷后悔,应该把乙醚瓶子一起带走的呀。 看到老好人班长还真的低头反思起来,许知末笑得花枝乱颤。 “放心,她们不会去告发我的,要编造理由合理解释为什么把我抓去化学实验室,凭那几个人的智商太难了,她们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清除痕迹,假装无事发生,再说就算告了我也不怕,不是还有你这个证人吗?” 宋逸文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别开脸,将棉签放进黑红碘伏浸透。 “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消毒。” 许知末探究地观察他的神情,摊平手掌,掌根处有一条小划痕,宋逸文握住她的手,用棉签把碘伏轻轻涂到伤口上。 不知道是太小心,还是太紧张,她看到他拿棉签的手指,有点抖,而她的手背,则有点湿,是他掌心的汗。 肯定会紧张啊,宋逸文一秒钟也没忘记过,眼前的女孩此刻裙下真空,没穿内裤,和一个光屁股的女同学独处一室,叫他怎么不紧张? “我……我是住校的,宿舍里应该有干净的内裤,你要不要……要不要我回去拿一条来,借你穿回家?” “嗯?” 小恶魔眼珠子一转,歪头笑道:“如果穿不上怎么办?要不然班长把你现在穿的脱下来,给我试试,如果大小合适的话……我就直接穿走。” “……” 宋逸文第一次遇到这么讨厌的女生,好心帮她,她还反过来调戏打趣。 “你不要就算了,当我多管闲事。” “别生气嘛,我不是不要,是屁股痛,内裤穿着不舒服,昨天被我哥哥用皮带抽了一顿,差点让他给打死。” “皮带?!” 宋逸文吓了一跳,许知末看上去就是个大号洋娃娃,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别说打她,连凶她都很难,她哥哥是什么人间怪物,能用皮带抽这么可爱的妹妹?就算是顽皮的男孩子,也很少会有家长舍得拿皮带打,这已经算是虐待了吧? “真的假的?你被打伤了吗?” “当然是真的,何止被打伤,我昨天趴床上疼了一整晚,所以白天上课没精神,一直在睡觉。你没看到我今天穿了T-back吗?就是因为屁股疼嘛。” 据说世上有两种撒谎精,“只说有意义的谎”,和另一种“不管有没有意义都撒谎”,后者在二次元通常称为愉快犯,比如许知末,实话和谎话出现的概率完全随机,交叉编织,令人难以分辨真伪。 逃学——挨打——屁股痛——睡不着——上课瞌睡,逻辑顺理成章无懈可击,宋逸文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生出强烈同情。 “你哥哥经常打你吗?爸爸妈妈怎么不拦着他?你以后还是不要逃学翘课了。” “我是孤儿,爸爸妈妈早升天啦。” “……对不起。” 宋逸文非常后悔自己鲁莽,随意揭开别人伤疤,他没想到娇气开朗的许知末身世如此悲惨,非但被哥哥虐打,还是孤儿。 许知末也没想到,她在班长心里已被打上“悲惨”标签,看到宋逸文为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愧疚无措,反而好心安慰他。 “没事,我都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样子了,再说我哥哥昨天打完后……” 她猛然想起,皮带抽屁股还好说是教训孩子,但亲哥哥揉妹妹屁股涂药这种事,听的人会怎么想就不好说了,她不把世俗伦理规则当回事,不代表她不懂规则。 他们兄妹既不正常,也不清白,她心里有鬼。 于是临时改口:“打完后虽然既不带我去医院看伤,也不给我涂药,但他不是每天都打我的。” 咦?好像把哥哥越描越黑了? 不仅如此,宋逸文也越听越觉得她可怜,关切地问:“现在还是很疼吗?伤得重不重?” “不知道啊,我自己又看不见,现在还疼的。” “医务室里应该有止疼药和红花油,我帮你找找。” 正在戒药的许知末连忙摆手:“止疼药我过敏不能吃,那个什么油涂涂没关系。” 宋逸文找到红花油,但问题是,怎么涂? 她自己肯定是涂不到的,老师又不在,难道让他帮她涂吗?她没穿内裤哎! 不止他的纠结,许知末也有点为难,毕竟对方是男孩子,除了亲哥哥,她没有和其他异性亲近过,小学牵她手的男孩,和初中勾她肩膀的男生,都会被许经宜警告威胁,凶到他们怀疑人生。 但另一方面,对于男孩子的身体接触,她又本能地好奇,和哥哥会不会不一样? “你要帮我涂这个油吗?闻上去好奇怪。” “这是化瘀止疼的,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是不介意……”我哥哥会介意。 许知末想象控制狂哥哥要是知道她给男生摸屁股,说不定会气到心梗,或是发疯杀人,太刺激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国后,他规定她要做的事,她条件反射地抗拒,而他越不让她做什么,她越想做。 “那就麻烦你啦!”她愉快地说,转身脱掉鞋子,爬到医务室的小床上趴好,又回头叮嘱宋逸文:“只能涂屁股,别的地方不可以乱摸。” “我不会乱摸的!” 宋逸文气愤地小吼一句,用生气掩饰羞臊,只看到她人趴在床上,还什么都没做呢,脸已经红得快滴血了,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她没穿内裤”。 为了考进这所学校,他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家里条件不好,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他的人生信条就是刻苦学习,出人头地,不管闲事……今天的他太反常了,应该去图书馆自习的时间,怎么会在医务室给女同学涂屁股呢?? “你在等什么?害怕女生的屁屁?班长没看过A片吗?” 许知末的小脸也红彤彤的,扭着脖子对他笑,害羞又兴奋,小心脏怦怦跳,有种恐怖分子往五角大楼扔炸弹前的激动。 “……没看过,你不要说话了。”压力山大的宋逸文只想让她闭嘴。 他深吸一大口气,胸腔强势扩张,手颤颤地伸向裙摆,下面两条细腿幼嫩莹白,看得他头晕目眩。 12屁股嫩得像果冻 宋逸文浅浅拈住裙摆边沿,宽度三毫米,用超慢的速度往上掀,时速五厘米,小心翼翼,绝不碰到腿部皮肤,反复吞咽,忘了眨眼。 许知末被他僵硬的表情感染,下意识地并牢腿,对即将在异性面前露出隐私部位,自然产生一丝恐惧,又莫名亢奋——因紧张恐惧而亢奋。 她无法想象女性肉体对男高中生有多大冲击力,只觉得他磨磨蹭蹭令人烦躁。 宋逸文大概也嫌弃自己太磨叽,闭了闭眼睛,伴随胸腔内激昂的战鼓声,发狠一把掀掉了裙子…… 女孩的腿细得可怜,但臀部却圆润饱满,像两个小雪丘,肉滚滚的,高高隆起,赤裸的肉体像神经毒素般刺激少年的大脑。 她没有撒谎,真的被打得很重,二指宽的伤痕累累相迭,边缘青紫,在酽白肌肤的衬托下尤为凄惨,宋逸文几乎不忍直视,心底生出一股怒意,认定许经宜是个凶暴残忍的人渣。 但他还是硬了,立竿见影,校服裤子肉眼可见地鼓起一个包。 “你硬了!”某末“好意”提醒,抿着唇,艰难忍笑。 “我……你别笑了,只是生理反应而已。” 宋逸文羞耻至极,稍稍侧身,不给她看正面,他极力想控制,但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压制不住情潮涌动,血液下行。 他看到的不止是屁股,还有腿心神秘的阴影,那里像潘多拉魔盒,散发不可描述的吸引力,明知不该看,视线却总是擅自往那里瞟。 “班长在看什么?到底涂不涂?我知道你没看过女孩子的身体,现在一定很想仔细研究,但我也没给男生看过啊,一直光屁股躺着很难为情的。” “……对不起。” 宋逸文一面道歉,一面用棉花把红花油抹到伤处,哪怕隔着棉花,他也能清晰感觉到手下软弹,噗噜噗噜的,会随他的涂抹轻轻颤动,像按在一团果冻上,天知道用手直接摁的话,会有多舒服。 但他不能碰,她百分百信任他,才愿意给他看隐私的地方,他不可以做趁人之危的事情,欺负轻薄一个女孩子。 好学生推了推眼镜,微微倾身,强迫自己把精神集中在伤痕上,仔细而专注,不去理会胯间丢人的小弟弟,也不再手抖吞咽,许知末拗着脖子,静静看他侧颜,愈发觉得像哥哥。 像哥哥一样克制,像哥哥一样清冷。 “好了,你等吹吹干再把裙子放下来,我转过身去,不看你。” 他真是太乖了,许知末心想,看着他收起药瓶,处理垃圾,洗干净双手,尴尬的地方鼓得弹眼落睛。 “喂,我也不看你,你要不要解决一下自家弟弟?” 她跳下床,来到他身边,背着双手,歪头凑过去看他的正经脸,却意外发现,清秀的少年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三分羞赧,七分无奈,干净得像春日融冰,雪化成小溪,清澈而温暖。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快回家吧,以后别再调皮捣蛋惹你哥哥生气了。” “……” 心似乎漏跳一拍,许知末呆呆点头。 “宋逸文,你笑起来真好看。” 少年怔然,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13审问 放学后这样那样的拖延,让接许知末的车在校门外等了很久,在一众低调的黑色奥迪中,它过于显眼了──车头一个飞天女神,车标两个R。 好容易等到小主人,司机为了安抚她坐着屁股疼,还打开星空顶逗她开心。 哥哥肯定特别关照过司机,许知末心下了然,拿出手机定位兄长,她需要赶在他之前到家,洗掉屁股上的红花油。 隐瞒欺骗他,有一种陌生的刺激,这或许就是出轨的感觉,她想,难怪大家都喜欢。 许经宜到家后,一般要先去书房,做一些在公司不方便处理的事,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搅他,所以保姆陈阿姨会在他进门时接过他的外套,向他汇报晚餐的安排,厨娘小恰则必须趁此间隙,抓紧时间将茶点准备好,迅速端去书房。 日日如此,在许知末出现之前。 今天起,流程改了,他在听晚餐菜单前,要先确认妹妹几点到家,回来后做了什么,现在人在哪里,然后找到末末亲口告诉她他回来了,再去书房,小恰准备茶点的时间由此变得充裕。 她暗自庆幸,从书房出来时接到主人的新命令──每天为放学回来的许知末也准备一份点心,酸奶或者果汁,如果她不肯吃,就换成水果。 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他对点心的种类和量也有要求,不能太多,不能太甜,不能太没营养,不准给她吃零食、咖啡、碳酸汽水。 晚上睡前还要让她喝一杯温鲜奶。 这也太窒息了,小恰心想。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还有更窒息的。 在“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搅”的时间段,许知末擅自来到书房,蹦蹦跳跳走向刚打开电脑的兄长。 “哥哥,我今天乖乖上了一天课,想要奖励!” “上课是学生的本分,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没有奖励吗?” 小末末硬挤进哥哥和书桌间狭窄的缝隙,坐到他腿上撒娇,替他解开领带和衬衫领口坚贞的扣子。 许经宜揽上她的腰,视线被眼前微隆的胸脯吸引,双层薄纱连衣裙,还是有点透,可以看到里面酒红色的内衣花边。 他的手掌往下坠了一寸,握住胯部,没有用力,但说话声从冷硬转为磁沉。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一个微笑。” “?什么?” “嗯?哥哥笑一下,我想看你笑,笑个给我看看好不好看。” “……” 许总沉默了两息,想从她小狗乞食的眼神里找出她犯病的缘由,转而意识到有这闲工夫不如去寻找银河系里的黑洞。 “你作业做完了吗?” “……” 生气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暴躁末小手揪住哥哥衣襟,使劲摇晃他,小班长的笑容能让她怦然心动,狗哥哥笑起来肯定更好看,她非常想知道,想比较,并且不想认输。 “为什么不给我看,你又不是不会笑,快笑一个!对自己妹妹装什么高冷面瘫,我要看我要看!……” 这种无理要求许老板怎么可能理会,他抄起吵闹的小野猫,直接送回她自己的卧室,粗暴扔到床上。 “快做作业!” “纳粹!” 许经宜无视奶猫嘶吼,径直离开,路过挂在衣柜侧面的校服,依稀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顿住脚步,转身取下衣架,在妹妹校服上细嗅搜寻气味来源,最后确认是百褶裙。 再精确一点,是裙子后半片,屁股的位置。 “为什么你裙子里有红花油的味道?”他回头问。 许知末从床上爬起来,面不改色回答哥哥:“今天去医务室拿药水消毒的时候,老师听说我屁股疼,给我涂了这个东西。” “消毒?哪里受伤了吗?给我看看。” 她来到他跟前,举起手掌给他看。 “被玻璃划伤了。” 创可贴下有少许渗血,伤口不大,许经宜放下心来。 但审问还没结束。 “教室怎么会有碎玻璃?” “不是教室,在化学实验室,被打破的玻璃瓶划伤的。” 许经宜皱起眉头,眼神转冷。 “你今天应该没有化学课。” 14桌下的脚 “嗯?”洋娃娃笑得泰然自若,“校长早上不是说有实验室音乐室可以去玩吗?放学我去逛了一圈。” “怪不得今天回来晚了半小时,以后放学不要在学校闲逛,晚上家里请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个是你的同班同学,你表现好一点。” 许经宜转身打开门,举步离开,一只脚跨出去,突然僵在那里,缓缓侧身。 “老师既然好心给你涂了药,为什么你一回来就急着洗澡?” 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毁尸灭迹,不让哥哥知道涂过什么油,可惜校服裙子没处理,撒谎精百密一疏。 “太难闻了。”许知末挠挠头,“像裹在木乃伊里面的防腐香料,所以我才把裙子挂衣柜外面,不然所有衣服都会沾上这个气味。晚上哥哥再帮我涂不难闻的药吧。” “好。” 妹妹的说辞并无破绽,许经宜压下直觉里的违和感,让她把校服给家里佣人拿去除味,小骗子平安落地,在兄长走后猛嗅裙摆,感叹果然是狗哥哥,长了个狗鼻子。 晚餐时她披散丝滑金发,头戴蓝缎发带,穿水冰色方领泡泡袖纱裙,白袜子,娃娃头黑皮鞋,打扮得像古堡内循规蹈矩的大小姐,给足狗鼻子哥哥面子。 客人是一对父女,父亲年近四旬,鬓角已有零星华发,长相清癯普通,带来的女儿倒是很秀丽,瓜子脸丹凤眼黑长直,也穿着连衣裙,白色吊带,针织小外套。 许知末逃学一天,睡觉一天,对这位“同班同学”全无印象,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只知道,这个女孩子打扮得很用心。 刻意挑蓬松双麻花辫去掉土气,可爱加倍,或许觉得戴首饰不合适,所以在针织衫上别了个红蜻蜓小胸针,点睛之笔。 那个中年人一看到许知末,就睁大眼睛惊喜道:“小末末已经长那么大啦,十年没见,叔叔完全认不出你了。” “叔叔是谁,我们见过吗?” 许经宜揉揉妹妹头顶,为她介绍:“这是沉老师,哥哥初中时的班主任,以前我们经常去他家里吃饭,他还抱你给你讲故事,你才三四岁大,最喜欢听他讲西游记。” “啊!我想起来了,荷包蛋叔叔!” “哈哈哈哈……”沉老师被这个令人怀念的绰号逗得大笑,“那时候你们俩个都在长身体,所以我才每次都塞荷包蛋给你们吃,补充蛋白质嘛。” 许经宜想起往事,也不禁面露微笑,不同于宋逸文的清澈,温暖中掺杂复杂的忧郁,是月下漆黑的海面,轻风拂过,微起波澜,倒映粼粼银光,转瞬即逝,太迷人,让少女们集体失神。 这缕波光悄然流入许知末心底最深处,惊动了沉睡中的什么,心脏一阵幻痛。 她忽然抱住他,仰着小脸热切凝望,心潮澎湃,欲语还休。 “哥哥……” 妹妹的眼神不对劲,许经宜一怔,随即想起适才书房的事,无奈捏捏她的肉腮。 “我笑了,这下你满意了?过来和你同学打个招呼,你们俩小时候也见过,应该不用我再为你们介绍了吧?” “为什么不?我想听哥哥介绍我。” 妹妹又黏又作,发起癫来六亲不认,许老板在人前对她能顺则顺,一般不轻易惹她,以免她爆炸,他十级烧伤。 “咳咳,这位是沉帆,沉老师的独女,读书成绩很好,是你们班的学霸。帆帆,这是我妹妹许知末,你叫她末末就行,她前几天刚从美国回来,汉语还不如小学生,很多坏习惯,你要是看到她在学校闯祸,一定要告诉我。” “那末末英语一定很厉害,我算不上学霸的,只是考试运气好而已,经宜哥哥过奖了。” 那个女孩子含羞自谦,笑意盈盈望着许经宜,眼睛被强力胶粘在他脸上…… 生气!他对她说话异乎寻常地温和,她也叫他哥哥,而且还有他的联系方式。 最讨厌的是,沉帆和她一样大,与两百斤的奶牛不同,窈窕少女正合混蛋哥哥胃口,比肥嫂嫂的威胁要大得多。 为什么关键时候奶牛不在家?!要是老公被小碧池抢走,你不要说财产,零花钱也别想要了! 小末末坐在满桌珍馐佳肴前,听兄长与沉老师把盏言欢,追忆往昔,看她的“同学”全程崇拜而仰慕地注视许经宜,她想起《American beauty》——同学这种生物,对家庭的破坏力绝对是毁灭性的。 她烦躁不爽,在长桌底下,把脚从小皮鞋里拿出来,踩到哥哥腿上,暧昧摩挲。 熊孩子或许只是受不了被忽视,顽皮找茬,但她踩的地方很不合适,是哥哥大腿内侧。 许经宜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仿佛那只坏脚丫对他的影响力,还不如一只蚊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那根没定力的混账东西,眨眼就硬了。 15寄生虫 许经宜悄悄握住捣蛋小脚,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绝望,只不过被妹妹踩到腿而已,无法控制的性欲令他暗生愠怒。 “帆帆从小就文静,我每次去老师家蹭饭,她都在看绘本或者玩积木,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和末末完全不一样。” 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睨视妹妹,眼神暗含警告,再熊也要看看场合。 许知末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弯弯,在桌下勾脚趾挠他的手心。 “我小时候什么样?难道我不看绘本也不玩积木。” 许经宜长长叹了口气,沉老师也笑着摇头:“你小时候就黏你哥哥,他到哪你跟到哪,他做功课你就爬到他背上抓头发扯耳朵,经宜没办法,只好抱着你写作业,你拿铅笔在他的作业本上乱涂乱画,他也不生气,等交作业前再擦掉。” 儿时记忆久远而模糊,却依稀可辨,小末末努力回想,她真是只小小吸血鬼,没有一天不吸哥哥的血。 大约终于生出点正常人类的感恩之情,许知末收回了作恶的小脚。 “我和帆帆都是小孩,为什么不在一起玩呢?” “我倒是想让你和她一起玩,你不是推到她搭的房子,就是撕她的书,老师和师母人好,不生你的气,但我们两个骗饭吃的叫花子,不能再给他们添额外的麻烦了,我的孩子应该我带。” 这话让沉老师和沉帆听得笑了出来。 “妹妹不能算孩子吧,经宜哥哥那时候才读初中,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你这小孩,怎么叫自己叫花子呢,学生到老师家吃顿饭怎么了,真叫花子你给他们买饭,人家还看不上呢。” 许知末却穿好鞋,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哥哥身边,无视他人目光,弯腰在他面颊上印下一吻。 “我不是哥哥的孩子,是你身上的一条寄生虫。” 许经宜心口抽了一下,悸颤,他抬头直视妹妹那对金棕玻璃球眼睛,淡淡问:“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寄生虫是什么意思,准备缠我一辈子?” “嗯,寄生虫长大也是寄生虫呀,只要哥哥别打驱虫药。” 沉帆抿抿唇,望着他们不说话,沉老师却不以为然。 “小孩小时候都这样,不肯离巢,等长大一谈恋爱,什么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不要了,眼睛里只有男朋友。” 他似乎意有所指,说话时扫了身旁的女儿一眼,但这话像针一样钻进许经宜耳朵里,过于扎心,想到妹妹和野男人厮混,肺也要气炸了。 有的坏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笑嘻嘻地给他补上一刀。 “叔叔说的有道理哎,长大总归要谈恋爱结婚的,幸好我是女孩子,到时候可以换个男的寄生,那种叫什么来着?包二奶?养小三?” “???” 这下连沉帆也绷不住了,“不是的,二奶和小三是情妇的意思,你说的应该是小娇妻。” “情妇也行呀,我无所谓的。” “……” 这顿饭让许经宜疯狂破防,后半程一直在灌酒,让司机送走恩师父女后,转身脸就沉下来了。 “许知末,上楼。” 眉间阴云密布,眼底电闪雷鸣。 猫:许总息怒,不用担心,谁会要渣末这种疯批二奶,犯贱吗? 许总:…… 16誓言 z u ij il e.c om 今晚嫂嫂不在,许知末感觉特别自由,上楼没回她自己的卧室,堂而皇之去了哥哥房间。 烟灰窗帘,碳灰地毯,深灰色的床,和他本人一样,严肃,内敛,性冷淡,非常不利于治疗阳痿。 墙上的挂钟是马格利特的镜子,台灯罩上是却是达利的钟,与人类粗俗的底层需求格格不入。 他真的想治好自己吗?许知末心想,至少该换成甜腻梦幻的夏加尔,或者纸醉金迷的克里姆特。 “哥哥,我觉得你的房间需要加点色彩。”她不知死活地提议。 “晚餐时你的脚做了什么?” “嗯?”小末末回头看她阴沉沉的兄长,扑过去抱住他,仰着无辜的小脸,认真道歉:“哥哥生气了吗?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说话。” “和我说话?你不是要换男人寄生,做小三二奶吗?” 哦,关键的来了,脚只是借题发挥是吧,许知末藏起眼中狡黠,故作懵懂,歪歪脑袋问:“那不是我长大以后的事吗?将来我总要和别人结婚的呀。” 许经宜胸口一堵,紧紧握住她窄小的肩,气得手抖。 “你才几岁?就在想结婚的事了?!哪条法律规定人必须结婚?是不是学校里有男生勾搭你,对你说了什么?” “哥哥……我不能结婚吗?” “……”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i14.c o m 发脾气的人一时怔然,无言以对。 许知末自己也好奇,她现在还未成年,玩什么都无所谓,但将来呢?难道他打算永远这样,不允许她恋爱,阻止她结婚,把她锁在身边天天搞擦边?不是吧…… “我知道了!” 她睁大眼睛,小拳头锤一记手心,恍然大悟。 “哥哥想让我以后去做修女!对不对?” “???” 许经宜一肚子火,忽然就没了,轮胎漏气,偃旗息鼓。 他低下头,长而密的眼睫垂落阴郁的影子,让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痛。 “你还太小,很多事还不明白,哥哥会照顾你,不需要你规划未来,总之现在专心学习,不准早恋。” “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会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直到我死的那一日。” ……算了,哥哥有病,不能太欺负他。 小恶魔甜甜微笑,小手捧起兄长的脸,踮脚轻轻吻他的嘴角。 “等哥哥年纪大了,驼背眼花健忘症,换末末来照顾你,直到我死的那一日。” 空气陷入沉默,许经宜目不转睛望着妹妹,瞳仁如沉渊黑水,深不见底。 末末松开手,慢慢落下,却被他兀然抓住双腕,猛地推倒,混乱炽热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落在幼嫩脸颊上,落入颈窝,瞬间点燃她体内欲火。 她的双手被他强硬地扣在头顶,连衣裙领口扯到胸下,他粗暴的揉捏推歪了内衣,膝盖顶开她的腿,彼此下身紧贴,隔着衣物,忘情磨擦。 混蛋哥哥总算想通了吗? 他不可能一辈子不睡女人,她也不可能做个老处女,上天如此厚待他们,生来就是一男一女,既然要厮守终生,那她来当他的女人不就行了? 别人能给他的,她可以,她们不能给他的,她也可以。 “哥哥……” 她甜腻低唤,张腿环住他的腰,私处濡湿,想和他贴得更紧。 许经宜放开娇小的乳房,手按着大腿内侧抚摸,从裙摆钻进去,爬到腿心,触及洇湿的内裤,拇指温柔摩挲它包裹的不平整,大片水渍不断渗出,一如他心中爱意,汹涌而缠绵。 妹妹的告白抚平了所有的恐惧和矛盾,他不能与她结合,但他可以爱她,可以做结合以外的任何事。 “宝宝,脱掉内裤,哥哥帮你涂药。” “嗯。” 末末温顺点头,但她的手不能动,他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解下皮带,把她两只手腕给绑了,还扯掉她的发带,蒙住双眼。 他将她翻转,四肢跪趴,剥离裙子和内衣,往上推到手肘,乱哄哄地堆在细瘦臂弯,又脱下她的内裤,让妹妹裸着身体,四肢跪趴,撅起伤痕斑斑的雪臀。 最后,他面朝淫色水蚌,取出胯下胀痛的阳物。 猫:结婚誓言,开不开心? 许总:咳咳,亲人之间的羁绊罢了。 猫:想笑就笑,装得累不累? 许总:哼。 17阴道 妹妹目不能视,被缚的双手,乱糟糟的裙子和胸罩,瘦弱的胴体,带伤的屁股,动物般屈辱的姿势…… 冷淡肃静的房间,因她的存在,成了性罪案现场,囚禁,虐待,凌辱,无一不在疯狂刺激许经宜的神经,轻易勾出他内心最不可告人的欲望。 许知末兴奋地等了一会儿,感觉一只热乎乎的手掌覆上她的臀部,轻柔抚摸,一圈又一圈,说不出的痴迷。 他的拇指悄然钻入臀缝,指甲刮划某处皱褶,她骤然夹紧,漏出一声娇吟,把腰塌得更低,邀请他来寂寞的花园做客。 他欣然顺从,灵活的手指寸寸游移,占领湿暖沼泽,触抚惊蹙的食人花,指尖若有若无挑拨花芽,甜蜜的欢愉虚实相间。 黑暗中,性器极度敏感,酥痒成倍放大,小末末难耐地扭腰,主动去蹭他的手指,久旷的春穴羞涩开翕,泉水淅淅沥沥,滑腻腻地,拉出透明凝丝,悠悠滴落,在干净的被面上洇出一滩淫荡深色。 身后呼吸声逐渐粗重,他的手也越来越重,抚摸变得恣意放纵,手指与手指夹着肉瓣碾磨,指腹与指腹捏住花蕊捻撮,绵密的快感夹杂刺痛,她蓦然意识到不同,以前哥哥总是尽量讨好她让她舒服,今天不一样。 他在玩弄她,猥亵妹妹,取悦他自己。 仿佛揭开了沸腾中的锅盖,羞耻感如炙热的水蒸汽般扑面而来,烫得她惊跳,睁大视线模糊的眼睛,腿打颤,骚水喷涌,阴道深处冒出诡异的瘙痒,快感水涨船高,小小雌穴控制不住咬向他。 “哥哥……呜呜……” “乖,别动。” 许经宜的声音微微沙哑,混着喘息,磁徊低沉,在她的耳蜗里来回震动,鼓膜奇痒。 想哭,想抱他,想被他用最下流的手段蹂躏,她都快死了,他还在好整以暇拨弄阴蒂,为什么不能动嘛!太坏了!!! “哥哥哥哥……” 任性鬼开始耍无赖,吵闹哭吟,用被绑的手砸床,胸脯压着被褥,蠕动身体摩擦奶头。 背后似乎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屁股剧痛,伴随脆响炸裂,狗哥哥又打她,重重一巴掌,凄惨的嫩臀伤上加伤。 “我说了,不要动。” 小可怜瑟瑟发抖,屈服于不合理的暴力,淫欲在下腹横冲直撞,却再也不敢提任何要求,闭上嘴,鼻腔发出意味不明地呜咽。 “真乖,听话的宝宝会有奖励。” 他用手背轻佻拍打亢奋的淫蚌,指甲在肉蒂周围迷走,又沿阴缝曲折滑行,最后停在泉眼,浅浅刮搔,痒得许知末大脑皮层撕裂,张嘴咬住被子,艰难承受这淫猥的酷刑。 阴道内兀然胀涩,许知末心里一惊,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异物侵入,身体本能咬紧,想把他的手指挤出去,可神经却在狂欢,叫嚣要她往里吞,吃掉他。 他没有插到很深的地方,似乎还在试探,中途停顿稍许,缓缓退出,指腹压着肉壁碾过,那里没被任何人摸过,腹腔腾起酥酥的快意,缺乏经验的少女快乐喟叹,暗示他她喜欢,还想要更多。 丰沛的爱液让手指滑如泥鳅,进出毫无障碍,他再次闯入,阴肉蜂拥而上裹紧他,密密匝匝,层峦迭嶂,温暖甬道像一条狭长的迷宫,为了困住外来者,不遗余力地蠕动,推搡挤压,直到被他四下摸索着找到命门。 那是什么?小末末打了个机灵。 她的反应无处隐藏,被他抓住敏感处,定点攻击,狠狠抠挖戳刺,尖锐的快意在阴内爆开,窜上脊椎,风驰电掣,威力远超她的想象,几近恐怖。 “啊……不要……哥哥……呜呜……不行……” 小末末放声尖叫,整个人剧烈颤抖,蜷起脚趾,手指关节在枕头上抠得惨白。 没人理睬她,他自顾自单手捣弄水穴,气息急促粗重,冷酷的手指在娇软肉堆里翻天覆地地搅弄,无视妹妹哭泣抗拒,暴戾抽送,一根变两根,漠然看她被快感吞噬,半身痉挛,失神高潮。 折磨并未因此停止,许知末趴开腿瘫软在床,腹部还在抽搐,暴君却不耐烦地用指尖勾住膣腔,把她的屁股粗暴上提,强迫她继续保持跪姿。 “跪好!” 然后开始新一轮指奸。 他不知疲倦地捣插,“咕啾咕啾”地挤出淫水,兴致来了就狠搓外阴骚芽,可怜虫稍一挣扎,就会被毫不留情掌掴肉臀,她不是妹妹,只是他的玩物。 性器上的快感凶暴执拗,许知末反反复复高潮,意识恍惚,下阴被玩到充血肿胀,猩红欲滴,被子湿了一大滩,像失禁。 她不敢动,不敢求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小腹和脑壳一同痉挛,眼泪与口津交错流淌。 忽然屁股一热,接二连三的暖流落在上面,他的手指停了,静止良久,退出犹自抽搐的淫穴,按上臀部,仔细抹开那些滑腻粘稠的东西。 “这是哥哥帮你涂的药,今晚不许洗掉。” 18这不叫下流 小末末被哥哥用手指肏得脑袋混沌,但智商和脾气还在,想也不想就哑着嗓子顶嘴怼他。 “你骗人,那一定是精液!” 许经宜理都不理她,在妹妹看不见的地方莞尔。 今天是很过分,但射精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少女嫩穴紧得他头皮发麻,那么多水,玩弄她的快感和背德刺激互相作用,堪比提纯后的迷幻药。 一定是晚上喝了太多酒,酒精削弱了他的自制力。 “我去洗澡,你继续跪着,不准乱动。” “?不要!我要看你洗澡!凭什么只有你能看我?!这不公平!!!” “我是你哥哥,我说的话就是‘公平’,未成年不可以看异性的裸体。” “???你是不是脑袋里长了蠕虫?天天吃你的脑细胞,在脑浆里产卵?快去找医生砸开脑壳看看,我猜里面已经被十万条虫子吃空了……” 她刻薄的小嘴极尽讥讽,花式攻击,全都打在棉花里,因为许经宜已经关上了浴室门。 哗哗水声响起,小末末立即翻身躺下,避开湿冷的被面,回味方才惊天动地的快乐,一时间还无法从兴奋中回归冷静。 哥哥肯定是个虐待狂,一辈子被他搞擦边好像也不错,最好他天天拿她泄欲,把她当免费玩弄的奴隶,兄妹两一起享受人生,一起腐烂。 等他沉迷到无法自拔,她就带他离开,诱拐他,绑架他,到欧洲买个废弃城堡,把他关进地下室,不给衣服穿,手脚脖子戴上镣铐,每天赏十鞭子,看他可怜兮兮地求她,求她给他亲亲。 小小末的幻想既天真又邪恶,既单纯又污秽,独占欲远超性欲,血缘人伦不存在。 许经宜洗完出来时,她已经规规矩矩回到原来的姿势,跪在潮冷的地方。 他很肯定妹妹不会这么老实,但懒得拆穿她,过去大发慈悲,将她抱起,坐到他腿上。 眼睛依旧看不见,手腕还绑着皮带,哥哥身上香喷喷的,小恶魔想贴贴,强烈要求解放手眼。 “放开我!我的手累了,眼睛也累了!” “末末,你对哥哥说实话,给你的小屁屁涂药的老师是男是女?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吗?他涂药的时候有没有碰别的地方?像哥哥这样摸你?” “??许经宜,you fucking pathetic pervert!” 她对他竖起中指,被变态哥哥一口含进嘴里,湿漉漉地吮吸,小末末禁不起勾引,放弃叫骂,无奈小声回答。 “……没有男人看过我,也没人像哥哥这样下流地摸我。” “我们是亲兄妹,身体接触自然比外人要多,那不叫‘下流’,哥哥只是和你更亲昵些而已。” “?你以为我是弱智吗?Screw you sick hypocrite!” 饶是许经宜心情再好,也扛不住妹妹这样高频度挑衅,尤其她骂人特别脏,菩萨听了也冒火,不知道跟谁学的!他想打她屁股,又有点舍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往她颈窝咬了口重的,疼得小混蛋龇牙咧嘴。 “今晚要不要留下来,和哥哥一起睡?” “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吗?你答应抱着我睡,我就留下来。” “我抱着你睡。” 没有拜金嫂嫂在,兄妹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以尽情黏糊甜蜜,这才是许知末梦寐以求的生活。 与儿时数千个夜晚一样,小末末挤在哥哥怀里,被他抱着入睡,他时而亲吻她的发顶,时而抚背,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 “哥哥是不是很想报答沉叔叔?” “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是沉老师伸出援手,我永远不会忘记。” 今非昔比的许老板,回国第一时间找到老师,想帮恩师安排副校长的职位,老师拒绝了,说不擅长管人,只会教书上课。 许经宜没有坚持,他心里很清楚,恩师善良而高洁,不需要他用许家的特权来报恩,所以他只能另觅他法。 “哪怕他想要你做女婿,你也答应?” “……虽然我的脑子被十万条寄生虫吃空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已经结婚了。” “根据中国的法律,你可以包二奶。” “不需要谢谢。” 许经宜很清楚妹妹的独占欲,但他又和所有的家长一样,一厢情愿地相信近朱者赤,只要和爱学习守规矩的好孩子多玩,耳濡目染,自家坑爹娃肯定会变好。 “帆帆很优秀,我拜托她替在学校我照看你,有时间的话帮你辅导讲解语文作业,你也要好好待她,和她做朋友,如果她遇到麻烦你要尽力帮助她,不可以袖手旁观。” 许知末差点笑出来,《做朋友》,哥哥真是病得不轻,有种脑干缺失的可爱。 “我知道了,我会和她做朋友的。” 小坏蛋送上晚乖巧的安吻,心道你的帆帆中奖了,她未来的新“朋友”已被霸凌小团体盯上,祝她好运。 19婊子 霸凌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许知末背景被校方保密,只能看到她进出坐豪车,衣服穿奢牌,任谁都会认定她是靠钞能力行贿入学的。 然而这所顶级高中,是一所公立中学,市教育局直属,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收两种学生——中考接近满分的超级学霸,和官二代官三代。 收学霸是为了保证骄傲的升学率和维护名校牛逼的名声,收官x代是给领导家孩子镀金的政治任务。 家里做生意的,娱乐圈的,再有钱,学校不需要,也看不上,他们读的都是另一套系统,私立,AP/IB/A-level,不参加高考,毕业即出国。 不然厅局级领导家的孩子,得和日常巴结领导送情妇的老板家的孩子,还有靠坐老板大腿上位的流量明星家的孩子在一个学校读书,多掉价?放学校门口都是豪车,一股子暴发户铜臭味,多难看? 有钱也进不去,才显身价。 所以许知末这种人,在学校里是食物链底层,好学生看不上有钱无脑的富家子弟,官二代看不起无权无势壮一点的韭菜。 她早上来到学校,走进嘈杂的教室,里面忽然安静,同学们都向她看过来,鸦雀无声。 一双双眼睛,有的冷漠,有的同情,有幸灾乐祸,还有看笑话的期待。 难道是昨天实验室的事被传开了? 很快她就发现了他们向她行“注目礼”的原因,她的课桌上被人用红色记号笔写着加粗的两个字——“婊子”。 许知末站在位子边上,苍白细瘦的脖颈僵着不动,皱眉瞪视桌面,看了好一会儿。 这时,班长宋逸文匆匆跑来,手里拿了瓶酒精,和纸巾一起递给她,小声劝说:“快上课了,擦掉吧。” “这是什么字?什么意思?”她指着“婊”字问他。 众人无语,搞了半天她不认识,脏话超出了转校生的汉字词汇量。 “这个字……这是骂人的话,你别管了,我帮你擦掉。” “等等。” 她抬手阻止好心的班长,拿手机摄像头对准桌面,用翻译软件找到了词意——bitch。 “谁写的?” 许知末转头望向班级同学,发红的眼睛和直直的眼神有点瘆人,大家背脊发凉,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李愈年同情地摇摇头,宋逸文也爱莫能助,“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有了。” “嗯,你不知道,但肯定有其他人知道。” 带着血丝的琥珀色眼睛,缓缓扫过整个班级,包括冷眼旁观的沉帆。 “这人有那么厉害?你们全都害怕她,是不是说了就会变成下一个?”她歪歪脑袋,明知故问。 同学们投来诧异的目光,过往受到霸凌的女孩,都会默默擦掉涂鸦,或者哭着跑去找老师,没人像她这样有闲情逸致追问犯人。 许知末莞尔薇笑,脸很可爱,眼神像安娜贝尔。 “行叭,班长别擦掉,既然大家都不敢说,我去把负责的人找来擦。” 宋逸文以为她要去喊老师,便答应下来。 没多久,走廊传来尖锐的叫骂声,越来越近,许知末揪着一个二年级女生的头发,像拖水泥麻袋一样,一路踢踢打打地纠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拽进教室,将她的脑袋暴力摁在桌上,又砸又敲,狠狠摩擦。 “舔干净!Eat your own shit bitch!You fucking stinky whore!……” 暴躁狂一边满口脏话发飙,一边把班长拿来的那瓶酒精倒在那个女生脸上,桌上的红色油墨转瞬化开,蹭花了她的脸,半张面孔猩红脏乱,仿佛恐怖血腥的凶案现场。 大家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新来的转校生为了桌上的涂鸦,竟然跑去高年级把别班的人抓来,关键那个女生不是写字的人啊!! 这是什么操作,她疯了吗? 只有宋逸文知道,被抓的女生就是昨天带头剪她袜子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是认定了涂鸦的人和这女的是一伙的,找不到犯人,就找同党,思路相当灵活。 大家对校园内的霸凌事件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许知末发疯,最害怕的就是真凶,她被许知末的粗暴癫狂吓得发抖,深恐跳出来会吸引活阎王的炮火,只有倒霉的班长,挺身而出劝架。 那个女生为了挣脱,双手抓住许知末的手腕,指甲在她手背上挖出一道道惨烈的血痕。 宋逸文想拉开许知末,看到她被抓伤,嘴上叫她停下,手里却去掰那个女生的爪子,阻止她抠烂小恶魔的皮肤,妥妥拉偏架。 班里动静太大,最后还是老师出现拉开她们,把两个闹事的都拎去办公室,打电话紧急叫来双方家长。 许经宜挂掉电话,额爆青筋,深深吸气。 三天,才三天!他已经接到两次校方的告状电话了! 很好,她是真不怕疼。 20愧疚 圆桌会议室,从主位开始,分别坐着校长,政教主任,两位班主任,和两个问题少女。 一个鼻青脸肿,嘤嘤抽泣,头发乱得像草窝;另一个满脸无聊,大大咧咧仰头靠在椅背上,双目放空。 “有没有受伤?” 许经宜一来就径直走向妹妹,无视所有人,还没坐下,先确认她的状况。 今天哥哥不是一个人,许知末看到保镖开路在前,身后跟着助理,还有一对不认识的男女,全员深色正装,排场像美国IRS上门抄家。 她立刻坐直身体,伸出血痕交错皮肉外翻的小鸡爪给哥哥看,一面竖起耳朵听那对男女和校长招呼。 他们拿出名片递给校长,自我介绍是谁谁谁的法律顾问。 “哥哥带了律师?”她悄悄问。 这在美国是基操,末末不觉得有什么,但其他人都被这毫无必要的兴师动众震慑到,满脸不明觉厉,对方母女酝酿了半天的撕逼台词,全被许老板的黑社会阵仗堵了回去。 许经宜捧着妹妹惨不忍睹的小手,脸色铁青,眉头拧得死紧,连话都不想说。 他想揉揉,又怕弄痛她,只好轻轻吹气。 “疼不疼?” “肯定没皮带抽的疼。” 她悄声和他咬耳朵,让满腹火气的许老板手微微一颤,居然有点甜,他勉强压下怒意,转而质问班主任:“为什么没有校医来处理伤口?” 小末末吓了一跳,现在可不能让哥哥和医务老师碰面,幸好班主任方老师怕惹他生气,慌忙解释说校医今天不在,晚点她来帮许知末处理伤口,许老板那儿才翻页。 众人落座后,政教主任大致说明事件经过,当事人们对事实认定没有异议,高二女生的妈妈率先发难。 “课桌涂鸦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和暴力殴打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校园霸凌是很严重的犯罪,就该退学处分,如果纵容这种危险的坏学生继续就读,那以后肯定会搞出更恶劣的事件,说不定哪天就能打死人,打人是违法的,学校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女生家里也有一官半职,校长和老师既不出声得罪她,也不轻易附和,齐齐望向许经宜。 她的话漏洞百出,律师们正准备代老板发声指出这不算“打人”属于“互殴”,暴躁的某末已经冷笑开怼了。 “你女儿对你恶作剧也骂婊子吗?不打她难道还和你一样享受?” “住口!你打了人还不道歉,还要骂长辈,小小年纪就这么坏,有人生没人管,你父母把你教成这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是好东西,教的好女儿一大早在别人桌上写‘婊子’,活了一大把年纪都不要脸,还得谢谢你父母死得早。” “你!” 她们两吵得不可开交,而那个女生却捂着脸,哭唧唧地插嘴:“桌上的字又不是我写的。” 会议室一阵尴尬的沉默,她早在许知末入学前,就是校内搞霸凌的惯犯,连她亲妈都没想到,女儿这次居然是被冤枉的。 “就是她写的!她还在走廊里对我说什么‘不许靠近瞿正宪,不然就烧掉你的内裤’,我都不认识谁是瞿正宪。” 那女生听到“烧掉内裤”,吓得心头一跳。 意有所指的许知末信誓旦旦,有恃无恐,班里的人既然没胆量交出真正的犯人,就不可能承认看到谁涂鸦的,所以就算老师去问,也没人替这蠢女人作证。 不过她留意到,听到瞿正宪这个名字时,校长老师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连那个女生的妈妈也表情微变。 “谁是瞿正宪?”护短的许老板终于开口。 “额……是高二年级的一个学生。”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许经宜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冷汗涔涔的政教主任,已经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低声交代助理几句,牵着妹妹的手腕,起身离座。 “周校长,我先带我妹妹去处理伤口,后续和我的助理还有律师谈吧。” “好的好的,许总慢走。” 校长和主任谨小慎微地把许经宜送到会议室门口,态度之恭敬让那个女生和她母亲心生不安,有相当不祥的预感,直觉阻止了她们阻拦抗议的冲动。 许知末提心吊胆把哥哥带去医务室,幸好校医接到方老师通风报信,已经提前溜了。 许经宜沉默不语,她也不敢摸老虎屁股,熟门熟路找出药品,忍痛举着负伤的手,给他用酒精棉花按压消毒,涂完又拿纱布把两只可怜的小手包成木乃伊,细碎的伤痕一直零星延伸到手臂上。 “对不起,哥哥没挑对学校,你想不想换地方读书?” 兄长毫无保留的疼爱让小末末动容,她认真考虑,觉得如果无论如何都要上学读书的话,还不如不换,至少这里比较刺激。 “这不是哥哥的错,每个学校都有霸凌,他们喜欢拿新来的人立威,有哥哥保护我,我谁也不怕,不用换学校。” 头顶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几乎可以从他的心跳声中感知他有多自责。 我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小恶魔心想,埋头哥哥胸口,拼命吸气。 “宝宝怎么了?” 许经宜还以为她哭了,拉开一看小脸蛋红扑扑的,双眼迷离,像喝了酒。 “哥哥身上有股荷尔蒙的味道,太好闻了~要是哥哥也是高中生,能一起上学就好了。”她兴奋地说,“那样的话,我就把你骗到医务室,偷偷亲你,给你看我的胸,把老师喜欢的好学生带坏。”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许经宜目光沉沉望着妹妹,听她幻想“在学校医务室勾引哥哥”,忽然开口问—— “末末,你身上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猫:快给许总安排白大褂一件! 许总:……不需要,没你这么无聊。 猫:坐等回旋镖。 21吃妹妹奶 小末末人坏情商高,兄长只需含蓄地起个头,她就能立即领会精神,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不确定,可能胸口被打到了,哥哥帮我看看。” 答得很不错,就是表情控制不行,笑得太开心了,一点不像有伤的样子。 反观许经宜,脸稳如泰山,默默抬手解妹妹的衬衫扣子,面色凝重仿佛医生开腹确认肿瘤扩散,心底不可告人的亢奋被他藏得死死的。 他很克制地,只解开第二第三两颗衣扣,往两边扯开衣襟,露出里面被浅粉绉纱内衣包裹的胸脯,蝴蝶结的领结和西装小外套依旧保持原样。 “你还在长身体,要是内衣穿着觉得紧,要及时换新的。” 似乎是为了确认内衣是否“紧”,他隔着罩杯把两只乳房外缘细细摸了一圈,小末末屏息静气,兴奋到汗毛倒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各种医务室里的成人片。 这么刺激的剧情,今天居然要发生在现实中吗? “怎么心跳这么快?” 他把手摁在酥软胸脯上问,但妹妹只是盯着他的薄唇,她想吻他。 许经宜低头亲亲她的额心,温软的唇逐渐往下,缓缓吻过她的眉梢,眼睛,面颊……最后迷失在唇角。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无法给她属于爱人浓烈的吻,只能用这样迂回的方式补偿,所幸,她还小,不懂爱,被钻进罩杯里的手指夺走了注意力。 它们插在乳房与内衣之间,通过积压乳肉获得移动的空隙,小幅度地揉抚乳房,握紧,又放开,奶头被指腹来回刮划,转眼就硬了。 好哥哥捏捏圆硬乳头,忽然把整个乳房都掏出来,羞羞地挂在蓝纱胸罩外面,奶头乍然受冷,自发激凸。 “把帘子拉上。” 小末末拉上隔帘,十分听话,为哥哥围出一个私密的空间,他们又要做快乐的事,不能让别人发现他是个变态。 许经宜坐在病床上,把妹妹拉到身前,握住她的木乃伊小手,用舌尖往冒出纱布的手指头上卷舔,兄妹四目绞缠,末末被哥哥看得羞赧,晕着脸蛋甜笑,把手指上湿津津的口水,擦到他深灰色的西装上。 她娇滴滴爬上他的腿,故意跨坐在本该“阳痿”的地方,手段虽稚嫩,却颇有心计,一对小桃乳怼到他眼前。 妹妹长着浅淡的粉,俏皮的小奶头,袖珍的乳晕,像花朵初蕊,尚未受到雌激素的晕染,某人喜欢,又不舍得碰,总觉得男人淫秽的碰触,会玷污它们。 他晦涩的视线黏在两颗小樱桃上,蹙起的眉尖暴露了此刻内心挣扎,小恶魔故意加深呼吸,胸腔扩张,雪乳起伏,奶头跟着颤动,致命勾引。 他终究没能抵住诱惑,低头徐徐靠近,在离乳尖三毫米的地方,轻嗅她的气味。 呼吸的热气喷在乳尖上,略显急促,如羽毛拂扫,这对许知末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勾引,勾得她毛细血管里细细密密地痒。 “哥哥……痒……” 某人沉浸在妹妹胸脯的乳香中不能自已,脑袋昏昏沉沉,她甜腻的撒娇过于撩人,他心头一热,张口含住了她。 “嗯……哥……哥哥……” 小末末睁大眼睛,被乳头上陌生的酥暖电到,双臂本能搂住哥哥的脑袋。 许经宜不敢动,鼻息粗重如野兽,按在她后腰上的手止不住颤抖,他恨自己意志薄弱,做哥哥的,吃亲妹妹的奶,人伦廉耻都喂了狗。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脑神经的狂欢,全身上下每一粒细胞都在嘶鸣,它如此甘美,正是他日夜梦想的味道。 对不起…… 舌心托起乳峰舔绞,舌尖拨弄拍打奶头,粗粝的味蕾刷扫敏感乳尖,他愧疚抱歉,但必须尝遍每一寸的滋味。 是哥哥不对…… 牙齿轻轻啃噬乳晕,撕咬乳肉,大口吞咽弹嫩娇乳,他自责认错,但吃她的嘴停不下来。 原谅我…… 缠绵的吻在雪桃上画出嫣红,斑斑驳驳,吮吸声潮湿淫靡,在静谧的医务室内突兀刺耳,他闭着眼睛,无法直视妹妹,然后换了一只奶,继续粗暴啃食。 樱粉色的小豆蔻已变得猩艳醒目,在男人嘴里充血肿胀,硬生生被嘬大了一圈,小末末从最初的麻痒快活,到此时刺痛难忍,忍不住滚落泪珠。 “哥哥……疼……不要了……” 她用力推他的脑袋,将头发蹭得杂乱不整,许经宜才勉强停下,僵了两息,终于松口,目光依旧无法从水浸津的淫乳上移开。 被蹂躏过的奶,远比干净的更刺激,许知末明显感知身下东西弹跳,神经质地敲打她的腿心。 他这副模样肯定没法出去,末末又想起哥哥的阳痿症,这玩意儿精神抖擞的,哪里痿了嘛?她吃了疼,还不刹车,小屁股压着兄长胯间鼓起,偷摸摆腰摩擦。 许经宜被性器上柔钝的快感惊醒,立即握住妹妹的腰,不让她乱动。 “末末!” “不弄出来的话……哥哥会被发现……在学校里勃起……” 耳畔响起恶魔嗫语,她学他昨天做的,咬住耳垂含吮,唇舌软媚而青涩,湿腻腻地钻进他的耳蜗,舔舐大脑皮层。 环在他脖颈上的小手缠着粗糙的纱布,心肝宝贝在学校受了欺负,内疚与心疼充斥胸口,无论她要什么,他都只想说“好”。 许经宜收紧手掌,扣着纤瘦的胯部,往下按。 22把哥哥的内裤都尿湿了 许知末坐在膨硬的凸起上,凭记忆在脑中描绘它的样子,兄嫂同房失败的那晚之前,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见过它了。 到八九岁为止,兄妹俩还会一起洗澡,那时,哥哥只把她当小孩子,从来没有因为她勃起过,她甚至可以对这件她没有的器官指指戳戳,他也不会生气。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变得谨慎保守,换衣服会避忌,也不允许她亲他的嘴。 是因为她胸部发育了?还是因为她来了月经? 那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喜欢闻哥哥身上的味道,总想要他爱抚亲吻的呢? 她难得掌握主动权,努力摆动腰肢,隔着好几层衣物,将彼此的蹭得火热,却生疏不得要领,皱起小脸抱怨:“哥哥的拉链太碍事了。” “自己笨怪拉链。” 许经宜也难受,抄起腋下把人抱起放到地上命令:“安全裤脱掉。” “内裤呢?内裤可以脱吗?已经湿透了。” “不许脱内裤!” “……?” 有人喜欢掩耳盗铃,小末末不理解,只能被迫接受。 她再次爬到他身上,哥哥确实拉开了拉链,但也只有拉链了,可以看见黑色的内裤包裹着一根粗壮怪物,像一位贞烈新娘,在错误的对象面前,坚决不露出红盖头下的真面目。 他爱怜地亲亲她耸在外面的两只小奶儿,温柔抚摸它们,勾画乳沟,拨弄乳头。 “好像比刚回来时丰满了点。” 宝贝妹妹长肉了,许老板点点头,对自己喂养她的成果非常满意。 这种穿着衣服单纯露奶给人逗弄的姿态极其羞耻,大大刺了小末末被哥哥玩弄的快感,她腮颊晕粉,痒得频频夹腿,潮湿的内裤紧贴那处,人挂在他脖子上娇喘低吟。 “我想要C……我要去隆胸。” “……” “啊!” 小混蛋不能有一分钟不找打,许经宜气得肝疼,黑着脸狠狠顶了她一下,彼此都被电流贯穿身体,炽热的快感在撞击处炸开。 他喉结滚动,眼神瞬间变暗,揽住她的后腰,克制却强势地继续顶弄。 即使隔着内裤,也不能改变他们兄妹正走向道德沦丧的事实,不是用手,是性器官贴着性器官,阴茎攻击阴户,完全复制男女交媾的体位和动作,仿佛真的在做爱。 这给许经宜带来难以描述的强烈刺激,他深深望着妹妹,看她胸前跳跃的淫乳,看她迷醉的双眼,控制不住下身的速度,摩擦愈发激烈狂放,在脑中疯狂想象自己捅进她的子宫,与她合二为一…… 快感像雪崩隆隆奔袭而来,遮天蔽日地将他深埋,五感丧失,只剩下体激爽,连下课铃响都没听见。 走廊里时而响起路过的脚步声,窗外有学生交谈,阳光透过布帘在床上打下阴影,他们躲在暗处,衣衫不整,揉奶磨鸡,干见不得人的事。 许知末是第一次看到哥哥做爱的样子,英俊的脸严肃而专注,一呼一吸都性感迷人,漆黑的眼底欲火炎炎,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可眉宇间却压抑着无法诉说的痛苦,令她心生疼惜,就算被他嚼碎,也心甘情愿。 她也知道兄妹相奸悖逆伦理,可亲哥哥实在太诱人,她在他怀里,被他顶得腰麻腿颤,整个人软软地随他摆弄,股间爱液激涌,好像失禁了一样,把哥哥的内裤都尿湿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他那里好烫,碾着阴蒂来回灼烤,每一下摩擦都激起尖锐的快意,像针扎一样折磨着她,她想配合他,可跟不上哥哥的速度,也没有他的力道,反而被他的大手抓住臀胯,像玩具一样拿去磨他的阳具。 舒服得快死了。 “嗯……哥哥……” 小末末溢出满含情欲的媚吟,在学校医务室里,与兄长肢体交迭,纵欲寻欢,粗重的喘息混杂衣料的摩擦声,隐秘而淫乱。 暴风雨般的冲击早已让她濒临极限,眼看就要高潮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 “笃笃笃,罗老师?” “!!!” 23一帘之隔 许经宜立即顿住,竖起耳朵,如临大敌,可混蛋妹妹正在关键时刻,她停不下来,自己抬手捂住嘴,扭着屁股拼命用阴蒂碾哥哥直挺挺的骚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着实把许老板吓出一身冷汗。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她夹着他的腰,哆哆嗦嗦高潮了,并且弓起紧绷的身体,像只小老虎似的,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成功用哥哥的血肉堵住她难以遏制的吟叫,疼得他牙后槽也要咬碎了。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见无人应门,便擅自入内。 “罗老师好像不在,放柜子里吧。不是我说你,一大早帮她过来借酒精,课间休息还得帮她来还,也太好人了吧。” “谈不上好人,大家都是同学,举手之劳而已。” 咦?这个男生是班长。 有熟人出现,许知末还挺开心,像个小孩一样惊喜抬头,立马就从兄长给她的肉体欢愉中走神了。 许经宜见高潮余韵未过,她的视线就已经从他身上脱离,转而兴致勃勃听别人聊天,就很来气,一只手按着背心把人摁进胸膛,一只手钻进裙底揉捏肉臀,脸贴着她的耳朵,阴沉沉地气声命令:“继续动。” 耳朵不禁吹的废物末打了个机灵,想也不想就冒着被当场捉奸的风险,搂紧色情狂哥哥耸动臀胯,卖力干活。 可怜的哥哥是阳痿男,好不容易勃起一次,得给他射出来,让他记得她的好,那以后才有更多机会玩。 “谁用了酒精棉花?也不放好,直接丢桌上。宋逸文,你手受伤了我帮你把手上的伤口消消毒。” “不用了,我自己会弄,你回去上课吧,我下节是体育课,等会儿直接过去。” “没事,来都来了,我陪你一会儿。” 这世界到哪儿都不缺舔狗,小恶魔一面吃瓜开小差,一面小心翼翼磨哥哥,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又得服侍他满意,这两个差事任何一个都不容易,同时干那更是难上加难。 她自己倒是磨得很舒爽,下阴快感酥暖绵密,内裤里濡湿滑腻,可面前的大魔王目光冷冰冰的,微微眯眼,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 干嘛啦!难道你想被人发现? 要是被宋逸文发现她在和亲哥哥搞黄会怎样?看到她给哥哥玩奶,替哥哥磨鸡鸡…… 许知末忽然汗毛倒竖,身上浮出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看兄长的眼神倏然一变,变得兴奋狡黠,坏坏的。 “???” 完了,许经宜暗道不妙,神仙妹妹能和带枪州警飙车,把保时捷翻下高速,她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他迅速抱紧她,连手臂一起箍紧,不给她作妖的机会。 小末末笑靥如花,张嘴啊呜咬住他的鼻子。 “……” 她不让他呼吸,他当然可以打开他尊贵的嘴巴透气,但只要嘴唇有一丝颤动,她就会使劲收紧牙齿,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把哥哥的鼻子咬掉变成伏地魔。 许老板投降,松开勒住她的手臂。 赢了的人,得意洋洋,笑容满面,手指勾住他的内裤,另一只小猫爪摸摸索索往里钻…… “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去上体育课了。” 宋逸文再三下逐客令,语气冷淡,还隐隐带着一丝不耐,可那位舔狗小姐接下来的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好吧,听说早上打架两个人的都被叫了家长,王欣元爸爸是卫健委的,许知末家里只是做生意的,这次她肯定要倒霉,说不定会挨停学处分或者退学。” 小坏手的指尖尖已经碰到龟头了,许经宜心跳如擂鼓,紧张得绷紧了下半身的肌肉,那女生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或者听见只当没听见,思绪乱成一团麻线,想阻止妹妹,又暗暗期待,阴茎亢奋搏跳,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量放缓气息,徒劳吞咽。 许知末同样不在乎停学退学,外人的说话声,只是压制哥哥的工具,好让她趁火打劫,玩玩他死活不给她看的地方。 只有宋逸文听进去了,真情实意地为转校生担忧,心情骤然坠至谷底。 说话的女生终于走了,留下小班长对着酒精棉花发呆,而一帘之隔,他担心的转校生,挺着裸露的嫩奶,笑逐颜开,已经成功抓住了亲哥哥的生殖器。 它炙热坚硬,粗硕伟岸,她的手太小,竟没法完全握住。 天,世上哪有这么霸气的“阳痿”! 24暴虐的性癖 帘子外静悄悄的,宋逸文似乎还没走,小末末被哥哥双臂搂紧锁在怀里,没法低头看他下面,也不能挣扎出声,只能两手钻进内裤抓握,在湿腻腻的茎身上胡乱抚摸。 那根东西热得烫手,长着个鸡蛋般圆硕光滑的脑袋,坚硬柱身血筋缠绕,即使看不到,也能想象出它的狰狞。 她笑嘻嘻地做了个口型——大。 许经宜不为所动,往她屁股上重重拧了一把。 他深深吸气,眉头打结,几根捣蛋的小手指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乱摸乱划,恼人的快感毫无规律,人还不能动,与受刑无异。 外面的人不滚,他就什么都做不了,哪怕一点西装摩擦的窸窣碎响,都能让他和妹妹暴露。 他是无所谓,可妹妹还小,又是女孩子,绝不可以让她背上兄妹乱伦的污名。 小混蛋挖挖铃口,勾勒冠沟筋脉,掌心研磨龟头,对哥哥极尽折磨,挑战他的忍耐力,眼睁睁看他忍到额爆青筋,无法遏制气息紊乱,喉结滚了又滚,小脸蛋开心得像过年。 才眨眼的功夫,她就摸索出诀窍,找到合适的力道,上下撸动小手,揉搓龟头,用粗糙的纱布磨蹭他的皮肉,翻着花样刺激哥哥,许经宜直接闭上眼睛,拧眉入定,调动所有的意志力来对抗下身甜蜜的快感。 他越压抑,越痛苦,看上去就越有魅力,禁欲又不设防的模样,让某个坏胚,生出别样心思,得寸进尺,悄悄拨开自己的内裤,把哥哥黏滑的阳物,悄悄靠近她湿哒哒的蚌心…… 许经宜目不能视,感官加倍清晰,妹妹擅自越界的小动作他心中有数,怒火中烧,在捏烂她的屁股,和等帘外人离去之间犹豫不决。 幸运的是,宋逸文要去上课,在小末末即将得逞的那刻,关门走了。 某人睁开眼睛,森然直视妹妹,阴沉沉的,一眨不眨,一言不发。 凶死了哇!小废物背脊发凉,很识时务地放开两只小手,手指和掌心纱布糊满黏液,泥泞不堪。 “哥哥我……啊!” 她被许经宜猛地抱起,脸朝下丢到床上,他从背后压住她,她还想回头看,被一只手死死按着后脑勺,腿缝挤进一根东西,热乎乎硬邦邦的…… 几乎每次都会被绑手的许知末,对哥哥的性癖早有预判,但依旧让他的暴虐吓到。 那只大手五指紧扣,摁得她脑壳钝疼,半边脸深深陷阱床褥,透不过气来,哪怕她极力配合,既不挣扎也不反抗,他一样要压制她,禁锢她,狂乱揉捏一侧乳房,恶狠狠地顶她的屁股。 除了没插进来,他真的在强奸她。 下面全湿,屁股糊满精液,这条内裤算是报废了,许知末不得不脱掉它,把安全裤当内裤穿。 反观强奸犯哥哥,完事后神清气爽,西装笔挺,马甲衬衫干净整洁,领带袖扣端端正正,别说污渍,全身上下连皱褶都没,只有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被她抓得略有些凌乱。 当然,她自己的发辫,已经在他的粗暴蹂躏下完全散开了。 他耽搁太久,要回公司,问她今天要不要请假回家。 “不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哥哥别担心。” 小末末眼睛亮亮的,心情超好,主动要求送许老板。 兄妹俩并肩走在校园里,左边是花坛和大楼,右边是操场,末末的同班同学们正在上体育课,大家注意到这二人,自然而然看过来,包括体育老师。 好奇的目光都落在这位教父气质的哥哥身上——严肃,优雅,不怒自威,活的黑社会老大,比大熊猫还稀有,难得一见。 尤其是宋逸文,他没想到许知末的哥哥是这样的,连她屁股上那些伤痕,都显得合理起来,谁让她不听哥哥的话。 许经宜往操场扫了一眼,对朝他招手的沉帆微微颔首,在学生群里竟引起小小骚动,害人家小姑娘闹了个大红脸。 他特意指定这个班让妹妹入学,就是为了让她和沉帆这样好学自律的乖女孩亲近些,泮林革音,学点好,然而此时此刻,他更担忧他的宝贝妹妹会不会连累人家。 “今天的事情哥哥会解决,你只管正常上课,学校不会为难你的。” “好,如果他们为难我,哥哥就把你的保镖借给我,让我带打手上学,看谁还想找死。” “……” 许经宜停下脚步,转头审视玩世不恭的小混蛋,确认她不是装开朗,是真讨打,总算放下心来,刚才和妹妹偷情的罪恶感也就此消弭大半──那只是为了安抚她,哄她开心,好在没过底线,不会再有下次了。 坏末眨眨无辜的大眼睛,与兄长对视,忽然发现他左边脖子上有半圈牙印,不由抬手抚摸,吃吃娇笑:“糟了,这里有个出轨证据,怎么办?” “被亲妹妹咬不算出轨,只能算教育失败。” 没救了,许知末摇摇头。 她熟练地解下哥哥的蓝灰真丝领带,衔在嘴里,抽出西装口袋里的装饰丝巾,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把蓝丝巾绕在他脖子上,小手翻飞,迅速打了个V字结,推进衬衫领子里面压平,帮他遮住不可告人的牙印。 稍显不羁的头发,配同样潇洒的丝巾,正合适。 远处的司机已经慢慢把车开过来,停在老板身边,助理在车门旁等着,所有人都极致耐心,包括许经宜。 他垂眸静静注视忙碌的妹妹,小脸蛋专注可爱,近在咫尺,要不是兄妹,这种时候他一定会狠狠吻她,把她塞进车里,一起带走。 “好了,许老板美貌动人,怎么打扮都好看。” 许知末把她的太阳花发夹夹到哥哥胸口,原先放丝巾的位置,中文水平堪忧,但胜在审美大胆。 “不敢当,还得谢谢许小姐心灵手巧。” 许经宜则接过他的领带,走到妹妹身后,手指当梳子,大刀阔斧抓起她细碎的长发,用领带缠住,也不知他怎么弄的,这样那样随便绕了几圈,往头顶堆了个蓬松丸子,侧面打上蝴蝶结。 许总初中开始带娃,养孩子一把好手,给娃娃手办妹妹梳头梳了十几年,会一百种可爱发型,他替她弄好头发,又习惯性地帮她整理领结,扣上外套,从头到脚确认她的细节是否完美妥帖,男妈妈味香飘十里。 最后,他单手抚摸她的小脸,在发顶落下一个亲吻。 “好好上课,有事打电话给我。” 助理鉴貌辨色,适时为他打开车门。 许知末看着哥哥上车,车门关上,不知怎么,心情晴转多云,不想和他分开。 或许是兄妹心有灵犀,许经宜将车窗稍稍打开小半,无声望向妹妹,幽邃目光漏出那么一丁点黏腻。 “哥哥再见,我爱你。” 他点了点头,移开视线,关上车窗,慕尚徐徐启动,用老奶奶的轮椅速度,小心谨慎地驶离校园。 操场上的学生们忽然意识到,出于安全考虑,教学区是禁止车辆入内的,到现在为止,除了救护车,他们还没见过任何一辆私家车能开到这里来。 而那边目送哥哥离开的许知末,已经扯松领结,解开外套,拆掉手上的纱布,掏出一根乞讨得来的七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她背靠操场栏杆,懒洋洋地展开双臂,半仰细颈,二指夹烟,旁若无人地吞云吐雾。 哥哥面前的乖宝宝,转身变太妹,把他为她做的一切,彻底推翻。 25秘密 zuijil e.c om 有人在暗中看热闹,等着看新来的转校生倒霉,但校园内风平浪静,涉事的高二女生从那天请病假回家后,再也没有出现,一时间,无人敢再招惹背景成谜的许知末。 “看不出,学妹家里还挺有手段的,以后我这个卖烟的学长,都不敢再问你收钱了。” “什么手段?” 许知末好奇地问他,瞿正宪已经成了她的自动贩烟机,每天早晨和午休定时去天台打劫,挖他口袋,薅掉个三四根。 “那个女的转学了,她老子也被调职,弄去外地干基层,你哥哥下手挺狠的,不过……” “不过什么?” 瞿正宪能当校霸,肯定不是靠脸帅,或者拳脚能打,自然是他家里后台硬,整个家族渗透公检法系统,别说校规,法规也约束不了他,指谁打谁,治外法权。 他想知道许知末的底细,易如反掌。 “不过学长劝你还是收敛点,这破学校水深。” “怎么收敛,学长的粉丝上门找茬的时候,把你推出去给她们跳脱衣舞,讨好满足她们那种收敛吗?” “啧!谁tm有粉丝,我又不是娱乐圈卖屁股的小白脸。好心劝你,你别不听。” “好心你在楼梯口堵我?我不信小白脸学长不知道自己有一群大脑病变的狂热粉,虽然眼瞎不会挑男人,但人贱爱搞霸凌。” “……呵呵。”瞿正宪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谁让你撒谎耍我的,活该。”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ai1 6.c om “为什么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也有人喜欢,那女的肯定脑癌晚期。” “……” 生活中处处是谜团,总有些不合理的地方,许知末能推测出瞿正宪兴师动众把她堵在人来人往的楼梯上,却什么都不做,还夸她的衣服好看,完全是为了借刀杀人教训她,但她猜不透他现在为什么反复提醒她小心,似乎真的很关心她。 即使哥哥处理了那个女生,警报也没有解除,学校里还有别人,瞿正宪知道是谁,但不说,很可能是他也要顾忌的人……话说,“水深”是什么意思?学校里并没有泳池啊。 有些问题很容易解决,许知末只需要询问她手机里的AI,它就能从网上帮她找来准确答案,但另一些问题,必须花更多功夫。 奉家长命令,小太妹得和沉帆做“朋友”。 两人性格南辕北辙,毫无共同话题,但沉帆尽职尽责,每天都和许知末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把她们的菜拍照发给许经宜,饭后还要给她讲解语文课文,督促她认真学习,并且向许老板汇报学习进度。 小末末窒息。 “你听话好好学习,我就不告诉经宜哥哥你在学校抽烟。”沉帆如是威逼利诱,“你用AI软件做作业的事,我也可以替你保密。” 她的聪明AI,只需手机拍下作业题,它就会给她一份标准答案,许知末从不自己动脑,她为了打发缠人的沉帆,有一次没忍住,作死用在语文作业上,当然立马被拆穿了,学习好的人,很少会有笨蛋。 烦不胜烦,家里那个假正经发神经开启了禁欲模式,而“好女孩”为了接近她的阳痿哥哥,贴心提供的所谓“帮助”,大大增加了烦躁末上天台抽烟的频率,和“烟贩子”瞿正宪厮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她得想办法让沉帆知难而退,还要搞清楚瞿正宪隐藏的秘密,以及哥哥的“薛定谔阳痿及性冷淡”……还有,弄走肥婆。 “沉帆以前就和你认识吗?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吸引她,才让她和你这么好。” “嗯?” 许知末已把头发染回黑色,衬得皮肤愈发苍白,除了红唇和眼尾一抹病态的橘,面上几无血色。 李愈年十分迷恋她这张假人似的漂亮脸蛋,课间总爱回头和她闲聊,但吃午饭上厕所去图书馆这种活动,她只和自己的闺蜜们一起,从来不找许知末。 “为什么和她好需要魔法?她很了不起吗?” “那是,她是我们整个年级最清高的女生,几乎不搭理任何人,一向独来独往。人家成绩优异,长得又好看,有很多暗恋她的男生给她写情书,无一例外,全军覆没。之前学生会出面邀请她加入,学生会很少会让一年级新生进的,也被她拒绝了。” “哦,那瞿正宪有没有找过她?你上次说他会和每一个长得好看的女生搭话。” “没有吧,瞿正宪搭讪过的女生都会被欺负,但沉帆肯定没有。怎么,你吃醋啦?你是不是最近天天去天台和瞿正宪幽会?小心点哦,据说他是个海王大渣男。” 又学到一个新词——海王。 后排刷题的班长突然停下笔,竖着耳朵等回答,可许知末却一面查手机,一面说了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 “我可以告诉你沉帆对我好的原因,作为交换,我要知道那天在我桌上写婊子的人是谁,你当时没看到,但现在肯定已经有看到的人告诉过你了。” “……哎?你还记着这件事啊?” 李愈年有点为难,她见识过许知末发怒的疯样,害怕惹祸上身,为了沉帆这点小八卦,不值得。 “那可是沉帆的重要秘密,是她拒绝情书的原因。当然,你不肯说也没关系,班里人人都知道,我也可以去问班长,他真心把我当朋友,不会骗我。” “别这样嘛,许知末你好讨厌,算了算了,我告诉你,不过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嗯,有人问,我就说是班长说的。” 两个女生开始咬耳朵,后面的宋逸文麻了,她们当他是聋子吗? 那边李愈年瞪大眼睛,惊呼出声:“什么?!她喜欢你——” “对。” “真的吗?天哪!你哥哥确实帅,穿西装的样子真的超带感,像电影里的大boss,但他年纪和我们差不少吧?” 许知末确信,八卦大王李小姐很快就会把这个消息扩散至全校。 “我哥哥已经结婚了。” 她面无表情补上一刀,从自己位子上站起身,不疾不徐向那个在她桌上涂鸦的真凶走去,在她座位边站定,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 “白嫣然同学,你好。” 26报复 许知末低头盯着白嫣然,大眼睛阴气森森。 罪魁祸首不敢抬头与她对视,也不敢问她干什么,好像身边站着一只鬼,假装看不到它,就不会受伤害。 班里同学渐渐察觉异状,停下手头的事,往这边看过来,教室变得和考试时一样安静。 就如末末猜测的那样,她不是班里第一个被霸凌的人,以前必然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其他同学很默契地选择缄口旁观,肯定不是因为和霸凌犯感情好,他们害怕,怕得罪她,或者说,怕得罪“他们”。 一只手轻轻放到白嫣然头顶,她整个人猛地一震,脖颈绷得僵直,动也不敢动。 大家以为疯批又要扯人家头发,但许知末只是轻抚白嫣然丝滑的长发,像给猫咪撸毛。 温温柔柔,不疾不徐,一下又一下。 她掌下的“猫咪”,被这瘆人的恐怖感绞得呼吸困难,手心冒汗。 “能帮我一个小忙吗?”她礼貌地问,然后抬起一只脚,踩在白嫣然大腿上。 “帮我把鞋上的灰擦掉好吗?” “……” 霸凌者通常都爱抱团,一群人欺负一个,不过,他们总有落单的时候。 真正的强者,从来无需抱团,所以一旦落单,他们就不再威风,不再嚣张,不再敢正面对抗。 被霸凌者往往有容易被人拿捏的弱点,怯懦,自卑,孤僻,或是无人关爱保护等等,在这个学校,普通学生不敢惹事,怕被处分退学,权贵子弟受限于家世,无力与更有权势的人对抗。 然而,许知末哪样也不占,无所顾忌,自由发疯。 她倩然娇笑,乐在其中,看着白嫣然屈服于恐惧,颤颤地扶住腿上的小白鞋,拿橡皮擦净鞋面上的一小块脏污,认真又努力,委屈吧啦的。 这不比认字学成语好玩吗? 全班默默围观,没一个人站出来,霸凌者折磨别人的时候无人阻止,轮到他们自己遭遇欺凌,当然也不会有人帮忙说话,咎由自取。 上课铃声响起,许知末对走进教室的数学老师笑笑,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李愈年趴在桌上生气不理她,宋逸文却投来复杂的视线。 这堂课是小测验,也是哥哥预约好在心理医生那里诊疗的时间,医务室玩过之后,他就成了太监,死活不和她做爱,所以今天的面诊很重要,得听听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道德洼地末一只耳朵戴着无线耳机,边听许老板的黄色小作文,边在试卷上随意涂写,假装做题。 “和她做爱很舒服,她的乳房柔软而弹嫩,非常好吃。” “!!咳咳咳……咳咳……咳哼……” 虽然但是,真的很难憋住笑,许经宜平铺直叙的一句话,就把窃听的妹妹给呛了个半死。 “……我既后悔,又内疚,所以这几天都没碰过她,尽量保持距离,但有时候……我妹妹很黏人。” 医生可能实在不想再听这个伪君子的色情故事了,把话题引到了许知末身上。 “你们在医务室进行边缘性行为时,妹妹的态度是怎样的呢?她有没有表现出抗拒,害怕,或者退缩?” “没有,她很喜欢,她一直喜欢被我爱抚。” “你认为她懂得那些行为的意义吗?她有没有学习到足够的性知识,理解哥哥的爱抚,不是兄妹间的疼爱,而是出于欲望的性行为?” “我们没有谈论过这个问题,不过我可以确定,她完全理解,美国学校一直有性教育课程,我妹妹她……她智商很高,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欺骗的小孩子,她非但知道我对她做的事不对,也清楚这些不能让人发现。” “也就是说,她是愿意与你发生关系的,甚至有时候,是主动邀请的。” “……我想她是愿意的。” “那你觉得,她对你抱有的感情,是否还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呢?” “是。”许经宜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对我,是妹妹对哥哥的依恋。” 在心理医生沉默的间隙,他再一次补充强调:“她对我抱有的感情,是坚固深刻的亲情,绝对不是廉价的男女爱情。” 看来医生终于找到病灶了,“做题中”的许知末咬住笔杆,开始思考这个她从未深究过的问题——为什么她喜欢和哥哥做爱呢? “智商高”的某人有点懵,别人可能不信,但哥哥说的话是真的,他绝不是她的大脑来一波多巴胺就拐上床,玩腻了就分手move on的恋爱对象,不是男朋友那种不值钱的日用品,她对他的依恋……深刻而坚固,无法离开他独自生存。 但医生的意思她也明白,纯粹的兄妹情不包括性欲。 这不是一个用智商可以解答的难题。 整场考试许知末都在走神,卷面有一半空着,她草草计算了分数,便提前交卷,离开教室,上天台点燃一支烦躁的烟。 或许是混蛋哥哥太有魅力了,青春期被有魅力的异性吸引很正常,更何况,想要长久地独占他,她本来就得代替他的爱人,做他的床伴,一人身兼二职。 某人想把“正确答案”寄给医生,随即又意识到,医生一定会问:为什么你想要长久地独占哥哥?为什么你不能离开他生活? 又或者,她可以问得更刁钻:如果让你在妹妹和爱人之间,只能挑一个角色,你会选择哪个? 天台的门被打开,一个男生出现,将她从尖锐的自我审视中拉回现实。 “你也来抽烟?”许知末含笑问。 他似乎皱了皱眉,表情严肃地望着她。 “我是来找你的。” 27跳楼 现在还没下课,来的不是瞿正宪,是同样考完试的学霸班长,他特意提前交卷,追着许知末来的。 宋逸文踟蹰不决地站在门边,没有靠近,许知末透过烟雾,注视阳光下干净的少年,忽然莞尔一笑,掐灭了烟头。 “我只是抽烟,又不是吸毒,不用这么嫌我吧。” “我没有嫌你,只是不习惯烟味。” 他一面解释,一面走向她自证清白。 “娇气!” 小末末半真半假地抱怨,却拿出一个写着日文的透明小瓶子,往嘴里喷喷,再朝头发衣服全身上下都喷两遍。 “闻闻,还有烟味吗?” 她靠近他,撩起头发,露出细白的脖颈,宋逸文顿时红了脸,抿抿唇,忍着心口悸动,凑上去轻轻嗅两下。 是清新的柠檬香,还有少女的甜。 “没了。” “是吧,这个除味剂很好用。” 她回过头来,看到班长的脸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宋逸文你好娇羞哈哈哈哈……” “娇羞不是这么用的,娇气也不是,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词?都用得不对。” 他脸熟透了,却还强自镇定说大道理挽尊,只是视线飘忽,不好意思和某烟鬼对视。 许知末歪歪脑袋,“不对吗?沉帆说看小说学认字快,给我看的网络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呀。” 宋逸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她怎么给你看这种东西,就算要看小说,也该读名家名着,好好的白纸都学废了。” 小末末心念一转,想到个坏招,准备回家试试。 “我感觉你已经好多天不和我说话了,是不是因为上次我和人打架,连累你受伤?” “不是,是我自己要劝架,和你没关系。” “哦,那就是因为你看了我的屁股,不好意思和我讲话。” “……不是!” 他百口莫辩恼羞成怒的样子,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明知故问逗他玩的坏末笑得更开心了。 “你这叫‘娇嗔’,我用的对不对?哈哈哈哈好可爱。” 她真的很喜欢胡搅蛮缠,脾气暴躁,逃学,抽烟,还会欺负人,整一个坏小孩,特别坏的那种,但宋逸文就是讨厌不起来,非但没法讨厌她,还很喜欢和她说话,所以今天必须“多管闲事”,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她。 “许知末,霸凌团伙的人不止高二的女生和白嫣然,你还是不要去惹她们了。以前也有人和你一样反抗过,但她们人多,她越反抗,她们就越过分。 最开始也是乱涂课桌,她向学校申诉,她们就往她校服上泼颜料,往她的午饭里吐口水,剪她的头发,撕她的书,老师问就是不小心,还经常把她抓去女厕所殴打,有一次她从厕所出来时全身湿透,又脏又难闻,头发上还挂着拖把的棉线条。 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你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不可能每次都有乙醚给你用。” 他顿了顿,低下头,似乎有点言不由衷,“那些不反抗的女生,听话远离瞿正宪,过段时间就会没事,她们会换其他目标。” “……谢谢你。” 他说得认真,许知末也很认真地感谢他,哪怕这份建议,她既不认同,也不喜欢,但他的勇气和真心,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甘冒被女生瞧不起的风险,真心建议她为自身安全认怂,虽然但是,有点好笑。 但这确实是无助的受害者们,能拿出的最好的应对方法了。 所以她想了想,决定给他个一石三鸟的奖励。 “我怕她们也像你说的那样欺负我,上课以外的时间,我能和你一起吗?有男生一起的话她们就没办法下手了。” “……”宋逸文愕然,不确定地问:“所有的课外时间吗?包括吃饭午休?” “嗯,除了抽烟和上厕所,不过要你是能送我到女厕所门口,就更安心了。其他时候,我都只乖乖跟着你,你去图书馆我就去图书馆,去操场跑步我就陪你跑,尽量不麻烦你,好不好?” 她没有像平时那样嬉皮笑脸,无辜的大眼睛期翼地望着他,让宋逸文很难拒绝,另一方面,他也确实不放心。 “好吧,如果能帮到你的话,我没关系。不过那样的话,沉帆怎么办?你不和她一起吃午饭了吗?” “嗯?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吃呀。” 她回答得过于爽快坦荡,令宋逸文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人家单纯只是寻求他的帮助,没别的心思。 “对了宋逸文,你说的那个被欺负的女生是谁?她现在怎样了?” “她……她跳楼了,就是上周你转学来的那天早上。” 28三角恋 跳楼的女生并没有死,受伤躺在医院。 许知末来报道的那天早上,擦身而过的救护车里,搬运的就是她,校园清洁工冲洗的,是她的血迹,而受到霸凌的起因,是她挺身而出,为保护另一个因为瞿正宪被欺负的女孩和霸凌者们吵了一架。 她保护的那个女孩,正是白嫣然。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跳楼的事居然没什么波澜,学生不提,老师不提,也没人来学校闹。 时间也真的巧,如果那人再早几天跳,哥哥肯定不会为她选这所学校,而她也就无法看到此刻这么好笑的场面了—— 宋逸文坐在许知末右边,沉帆坐她对面,他们二人都不说话,都专心吃饭,表情也一样冷淡,沉帆身上散发出明显的不愉快,宋逸文则全无让步的打算,气氛尴尬而僵硬。 周围的同学们瞠目结舌,偷瞄并小声议论这个神奇组合,都惊掉了下巴。 果然,这两人关系不好,小末末猜对了,从那句“好好的白纸都学废了”。 他们是竞争关系,之前为了成绩第一的宝座,现在又加上了她。 “许知末,你快点吃,吃完饭去图书馆讲题。” “……哦。”窒息。 沉帆没有看宋逸文,但话里有明显的“宣誓主权”的意味,宋逸文恍若未闻,过了一会儿,侧头问许知末:“你要喝汤吗?我帮你去打一份。”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帆帆你要吗?” “我不用了,谢谢。” 赤裸裸的厚此薄彼,许知末叫着沉帆小名,但对她的态度疏远且不情愿,远不如和班长友好亲近,以沉帆的高傲,她能忍受多久? 某末不想为了一个看上去乖巧优秀的女孩和哥哥冲突,会显得她不懂事,沉帆很可怜,好哥哥记沉老师的恩也就罢了,再加倍心疼沉帆的话就太烦了,所以她需要沉小姐自己主动放弃。 于是在沉帆面前对宋逸文愈加亲昵,沉帆教她功课,宋逸文自习,可她遇到问题却老问宋逸文,当着双方的面,隐隐否定其中一方的能力,刺激此人。 在班长离开的空隙,忍耐了半天的沉帆生气地质问:“为什么你要叫上宋逸文一起吃饭补习?还总问他题?” 许知末装出毫无心机的天真脸,“因为班长的语文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而且他说最好不要看网络小说,应该看名家名着,我觉得多一个厉害的老师说不定会学得更快。” “……” 扎心,沉帆考试始终被宋逸文压一头,入学起就和他暗暗较劲,现在听许知末明着说他成绩更好,简直被顶到了肺。 “学得快不快是看学的人用不用心,而不是有几个老师。世上哪有可以永远拿第一的,说不定哪天我就超过他了,你还是专心多背几个成语。” “好吧,那你加油。”加油加油。 如果沉帆了解许经宜对“妹妹身边的异性”是什么态度,完全可以打小报告让许老板教训妹妹,驱蜂赶蝶,可惜她不了解。 另一方面,她太骄傲,不愿意被心上人知道她不是最优秀的那个,十次考试里有六七次是输家,总分更是一趟没赢过。 午休总共一个半小时,要排队买饭吃饭,还要强制补习半小时,许知末可以放松抽烟的时间少得可怜,弥足珍贵,尤其是,她在瞿正宪面前不用装乖宝宝,也不用被迫学什么,并且非常安全,毕竟他是全校最嚣张的校霸。 “我看你天天和一个女同学吃午饭,今天怎么多了个男的?搞三角恋?” “三角恋?” 这个词浅显易懂,小末末一下就猜到了,咯咯笑道:“对对对,‘三角恋’,不止今天,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三个人一起吃饭。” “为什么?”懒洋洋靠在天台围墙上的瞿正宪转过头来,皱眉看着许知末,“谁喜欢谁?” “学霸们相爱相杀,利用争夺我,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实力,降服对方。” 他拧着眉,眼神像在看物理考卷,认得字,看不懂意思,瞪了许知末两息,突然翻身,一个壁咚,把她困在围墙和他怀里。 许知末不为所动,恹恹地地朝他吹出一口烟。 “学长的间歇性撩妹症又发作啦?” “呵呵。” 瞿正宪轻佻地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眯眼。 “小末末是我的人,我还以为全校都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子,和我瞿正宪抢女朋友?” “……啊?” 29女朋友 “我是学长的女朋友吗?” “是啊,我说你是你就是。” “学长有多少女朋友?” “放心,就你一个,学长是专一的好男人。” “可是……我哥哥不让我谈恋爱。” “你哥哥让你抽烟吗?” 可恶,许知末撇撇嘴,心想你懂个P,烟和男朋友在我家的差别有蚂蚁和恐龙那么大。 “唉……莫名其妙多了个倒贴男朋友,那以后有人欺负我,学长帮我打她吗?” “打啊,敢动我瞿正宪的女朋友,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确定?好像做你女朋友才是找死,小末末在肚子里翻了个白眼,娇滴滴地拉住他的外套,脸上忧心忡忡。 “我听说她们喜欢在女厕所打人,每次下课上厕所都很害怕,以后我要去厕所就发消息给学长,你送我去,再接我回教室好吗?” “……” “不然瞿正宪的女朋友在厕所里被人打死,你多丢脸呀。” 怀里的洋娃娃笑得眉飞色舞,瞿正宪当然知道她在刁难消遣他,重重“哼”了一声,竟然答应了。 “没问题,别说送你去厕所,陪你上厕所也可以。” 不论校霸的目的是什么,反正许知末很开心,有人因为嫉妒,霸凌每个和这个骚包有交集的女生,现在他搞了个正牌女友,霸凌的人岂不是要气死? 必须要天天秀恩爱刺激她们,不能浪费这个便宜男友。 校霸很体贴地护送“女朋友”回教室,许知末大出风头,同学们一时哗然,转校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先搞到高傲女神沉帆做闺蜜,再勾搭清冷班长,现在又和学校里的流氓头子出双入对。 这已经不是渣女不渣女的问题了,这是魔法师。 放学时,宋逸文按照他所承诺的那样,把某渣女送到校门口,非常沉默,心情很差,临别时分,他问她: “有瞿正宪,明天不需要我陪你了吧?” “嗯?”许知末微微蹙眉,不满地踢飞地上一颗小石子,“当然需要,我们可是看过屁股的交情,瞿正宪算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但你别再提屁股的事了好吗?” 他脸上云开月现,眼睛里有笑意,许知末十分确信,还是小班长可爱,像哥哥,她喜欢他这样的正经人。 “不好,除非下次也给我看看你的。” 少年双唇紧闭,板起脸无视她的调笑,但清秀的面庞羞得绯红,某人满意离去。 校园生活如此精彩,哥哥说得对,学生就该在学校上学。 当初许经宜中考空有高分,却不得不放弃读书,非义务制的高中他读不起,他得养活小不点妹妹,之后许家人找到他,把兄妹俩直接送出国,导致他对国内高中永远有一层美好滤镜,并不知道混蛋妹妹在他选的世外桃源里混得如鱼得水。 近朱者赤,妹妹没进步多少,她身边的好学生倒是一个个都被她带坏分了心。 许老板下班回到家,某末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今天学了新技能,急着要在哥哥身上用,勾引他心动,两个人快活快活。 她穿着宽松的篮球背心和运动短裤,蹦蹦跳跳钻进他的书房,像只小鸟一样扑棱扑棱飞到他腿上。 “哥哥哥哥,我涂了新香水,你闻闻。” 就像在学校天台上那样,她撩起一侧长发,对他露出纤长的脖颈。 香水?许经宜心生警惕,双目盯着雪白细颈,并没有凑过来闻,而是不动声色问她:“上学为什么要涂香水?” “你猜出是什么香水我就告诉你,快闻嘛。” 妹妹扭来扭去发嗲,某人没办法,只好解下腕表,搂住她的腰,把鼻子贴到嫩嫩的脖子上,用力嗅她的气味,从耳根检查到锁骨,这才放下心来。 “没香水味,你是不是没事干?作业做完了吗?” “……”生气! 许经宜把气鼓鼓的小河豚从腿上抱下去。 “我看你放学后空闲时间太多,给你安排了单簧管的课,还有芭蕾,接上以前在美国的课程进度,继续学。司机放学会送你去芭蕾学校,单簧管的老师来家里给你上课,下周开始。你可以出去了。” “……” 上课上课上课,整天就知道让她上课!小末末委屈地撇嘴,“哥哥……” “还有什么事?” “我想看你脸红。” “……?” 许总:是不是有病? 末末:谁有病自己心里清楚。 30哥哥脑萎缩! 许经宜不理解,什么叫想看他脸红,刚才的“闻香水”又是怎么回事,他木然与妹妹对视,困惑地问:“学校又有人欺负你了吗?” “没有。哥哥,你从来不脸红吗?” “??你什么意思?!”他干了什么可耻的事吗为什么要脸红! “你吃我奶的时候就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吗?” “……” 这下许老板真的被气到了,不耐烦地挥手让她快滚。 “出去出去!” “为什么你对我态度那么坏!”某末也生气了,又强行爬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缠得死紧。 “这几天你都不抱我,也不亲我,是找到其他代餐了吗?亲妹妹也能搞替身文学?” “?什么代餐?你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帆帆给我看的网文里的,还有很多呢,吃完脚底抹油,穿上裤子不认人,拔屌无情,bking,抖s霸总,极品渣男,我用的对不对?” “……” 许经宜被阴阳怪气的混蛋给气笑了,但又拿这张嘴没办法,只能狠狠拧她的屁股训斥:“以后不许看这种垃圾东西!” 再一想更不对,网文都是男男女女谈恋爱,看多了肯定要学坏,又严正叮嘱她:“不准看网络小说!你要看书,就看点正经的,散文有汪曾祺的《人间草木》,小说可以看余华的《活着》,回去把手机里的垃圾软件删掉,等会儿拿过来给我检查,以后看书哥哥开书单给你。” ???你凶我干嘛?为什么不责怪沉帆?小末末越发委屈,撅起嘴巴,眼泪汪汪。 “叫你笑一个你也不肯,让你脸红你也不肯,想玩女人就摸我,不想玩就丢一边碰都不碰,我就是这样招来招去的女人,哥哥脑萎缩,不想和你说话了!” “……我猜你想说的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哦,高学历精英什么都懂,我这种九漏鱼不配说话。” 她放开他,从腿上跳下去,垂头丧气地走了,门摔得震天响。 “砰!” “……” 有个神仙妹妹在家,真的一点都不会无聊,许老板不知道她今天又吃错了什么药,这病是定期要发作的吗?? 祸不单行,他事情办到一半,电脑突然卡得要死,无论点个什么,鼠标光圈都要转半天,文科生对机器毫无办法,家里倒是有个会摆弄的人,许经宜烦躁地卷起衬衫袖管,决定脸皮厚一下,去找修理工妹妹。 许知末对哥哥不满,远程启动了埋伏在他电脑里的病毒,躲在后台疯狂消耗CPU──你不给我好过,我也不给你好过! 没一会儿,死鬼哥哥就来敲她房门了,坦然站在她面前,毫无愧色。 “末末,过来帮哥哥看一下电脑。” “你是不是没事干?作业做完了吗?” “……” 电脑的问题并不重要,家里不止一台,许经宜可以立马换个好用的,但妹妹很重要,她不开心,作天作地,会让他也不开心。 “我可以进去和你谈谈吗?” 末末垂着脑袋,侧身让开,伤心的小脸蛋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老板一个头两个大,路过小作精面前时顿住脚步,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门,把她摁到墙上压住,低头亲吻水嫩肉腮,含吮她的唇角。 “你究竟在生什么气,宝宝告诉哥哥。” “我就想看你害羞一下,这很难吗?”她哭唧唧地推开他。 “……” 很难啊!许经宜火了。 “那要不然你来示范一下,就在这里害个羞给我看看!” “好!” 她娇怨地凝视他,竖起一根食指按住薄唇,指腹轻轻摩挲,视线也落在她指尖碰触的地方,眼底悄悄升温,粘稠。 高大的兄长把妹妹压在墙上的姿势本就不对劲,靠得太近,可以清晰感知对方身上的热量,许知末脑中又响起哥哥的话——“可我总想和她接吻”。 她也想,想吻他,想要尝他的味道。 不知道是因为妹妹颤动的睫毛太可爱,还是她柔软的指尖太诱人,许经宜盯着她的脸,微微张口,咬住半截指腹,牙齿用力,舌尖轻扫,像上次吃奶头那样,嘬吮她的手指。 小末末心脏“咚咚”狂跳,面颊上瞬间浮出红云,别开羞赧的脸蛋,不肯与他对视。 无论她是真害羞,还是装害羞,反正这次是某个要求她“示范”的人输了。 一败涂地。 31我也有性欲 jizai 25.c om 妹妹穿的篮球背心松松垮垮,下摆几乎罩住屁股,袖洞垂到肋中,可以看到里面搭配的白色抹胸,随意俏皮中,又带点小性感。 某人自悔上次越界,坚持禁欲好几天,此刻他最爱的女孩在他眼皮底下脸红害羞,手指被他含在嘴里,另一只小手虚虚撑在他胸口,半推半就,唾手可得。 他像节食减肥的人,看到一块香嫩流汁的煎牛排,身体想吃,神志想吃,大脑皮层上每颗细胞都在说想吃,哪怕只舔一口,就舔一小口。 “为什么害羞?”他吮着她的指节,手掌从腰侧缓慢爬向后腰,含混不清地说:“我是你哥哥,你全身我都看过,都摸过。” “是,但你是男的。” 许知末转过头来,直直看他,说出许经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 “哥哥,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害羞,会对你心跳加速,还会有性欲,对,并不是只在你有兴致的时候我才有性欲,你脑子搭错装和尚的时候我也会想要,又不是充气娃娃,不玩了放柜子里,想玩就拿出来,我也有我的需求。” “???” 许老板懵了,咬着妹妹的手指,僵直无措,差点脱口向她道歉,嘴里那根指头仿佛是她指控的具象。 但冷静下来,又立马意识到不对,她怎么对他说这些?这分明是夫妻情侣的话题,怎样也不该出现在兄妹之间。 “末末……”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9.com 他放开她的手指,也放开她的腰,稍稍拉开些距离,酝酿再三。 “我们是兄妹,很抱歉,但哥哥无法满足你的性需求,而且你才十六岁,前额叶都没发育完整,哪来那么多欲望,肯定是看那些乌七八糟的小说被误导了。” 宝贝妹妹的眼神冷得和南极冰川一样,明明白白写着“警告你做个人”,想到自己确实三番两次半强迫地和她有过边缘性行为,一味否定拒绝的话,小混蛋就太可怜了,于是斟酌了一下说辞,心虚地移开视线,干咳两声,又补充道: “要是你……咳咳,实在很想……可以自己用手解决一下。” 许经宜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终于掠过一瞬近乎羞臊的窘迫,一个年近三旬的男人,建议未成年妹妹自慰真的太尴尬了。 但这对小末末来说,已经足够了,除了她,世上再无第二人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哥哥,她痴痴注视他,心头有种酸涩的甜蜜,很奇怪,以前没有过,似乎是幸福,却又不止这些。 当然,他嘴里的屁话她不想听,有些事也绝不让步。 “为什么要我用手解决,你死了吗?” 妹妹小嘴有毒,某伪君子也怒了,厉声吼她:“我是你哥哥,不是你男人!” “许经宜you such a pain in the ass!Go to hell! Disgusting scumbag! ……” “你够了!” 他暴力捏住她的下颌,猛地靠近,差点就在激愤下失控吻上她的唇,堵住她骂脏话的嘴,却堪堪停在相隔一毫米的地方,无法再前进半分。 灼热的怒气喷在她脸上,两颗心跳得飞快,末末闭上眼睛,柔顺等待他的吻。 许经宜脑中天人交战,对自己说了一百遍“我是她哥哥”,强行压制海啸般澎湃汹涌的情感,这个吻到底还是没能落下。 取而代之的,是颈间缠绵的厮磨。 “对不起,哥哥可以给你想要的爱抚,可以尽量满足你的需求,但我不是你的情人,也无法和你结婚,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永远不能越过伦理的底线。” 他在她耳畔沉声呢喃,撩起她的上衣,将运动短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手插进腿心。 “你不愿意用自己的手,就用我的吧。” 32妹妹的味道 许经宜在爱欲的泥沼中挣扎着向妹妹道歉,痛苦而愧疚,他不想伤害她,又不能满足她,但无论如何,他不可以将她拽入乱伦的深渊。 小末末只觉得他脑子有病。 这是价值观的差异,和他争辩或者妄图说服他都是没有意义的,只要她持续喂养他的欲望,他终有自我堕落的一日。 所以坏心眼的小孩乖顺地贴墙站着,享受哥哥灵动的手指。 力量相差悬殊,老鹰抓小鸡,他单手锁住她双腕扣在头顶,居高临下俯视那对琥珀色的眼睛,用两根手指操纵她的表情。 妹妹长相肖似父亲,额头饱满,鼻梁高挺,皮肤白得像一张纸。 但她的五官比父亲更精致,鼻尖小巧,眉形纤秀,丰润的M唇在嘴角有个上翘的弧,似乎永远挂着笑,加上瞳色浅淡的大眼睛,漂亮得不真实。 他亲手将她养大,就像照顾一只精工细作的洋娃娃,视若珍宝,呵护备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爱变了味,阴暗的贪欲好似墙角的霉菌,无声无息地滋生,铲掉又冒出来,明明是最重要的至亲,大脑却会擅自意淫她的肉体,想猥亵她,蹂躏她,想钻进她的宫腔,彻底占有她。 “嗯……哥哥……” 耳边软媚的娇吟声将他的思绪唤回,许经宜太熟悉妹妹的身体,手在幼蕊上随意拨弹几下,她就痒得受不了,泪汪汪地轻唤他,花阴无助缩咬,吐出的汁水糊到他手上,湿润滑腻。 断断续续的挑逗太折磨人,小末末痒得想哭,偏偏手被他抓着,和囚犯似的,又不敢挣动,难受也只能夹紧腿扭一扭,可怜兮兮望着哥哥,央求他揉重点。 许经宜故意停下吊着她,抽回手,低头注视那两根修长水亮的指头,反复分开合拢,研究指间拉出的凝丝,放到鼻下轻嗅,又张嘴舔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脸色情得一塌糊涂。 “你今天放学没洗澡。” “那我以后回家就洗。” 怂末面红耳赤,你自己要舔的,嫌什么脏? “以后每天晚饭后洗澡。” “?” “腿分开点。” 小末末老实分开腿,某人把整只手插进腿缝,漫不经心地旋转碾磨,手背关节压着肉芽滚过,她双腿一阵颤栗,呻吟无法抑制地溢出鼻腔。 他暗沉的视线复杂难辨,爱欲迷恋与压抑隐忍混合,又浮着一丢丢诡异的冷漠,冷漠旁观妹妹受快感折磨,激喘吟泣,像条虫子那样痛苦扭动,冷漠地把手指刺入雌穴,无情抽插。 “哥哥……啊……不……呜呜……不行……” 变态哥哥插得又快又重,恶狠狠地抠挖肉壁上的敏感点,“咕啾咕啾”的水声淫荡羞耻,嘴上装好哥哥,手里狂捅妹妹骚穴,混蛋! 末末阴内酸涩鼓荡,酥麻裹挟尿意在下腹翻腾,膝盖不停地打颤,哭唧唧地拼命摇头,没多久就呜咽着高潮了。 而某人胯间高高耸起,胀硬生疼,只能忍。 许经宜放开妹妹,拿来湿巾,分给她几张,自己站一旁,肃穆地擦拭清洁右手。 “哥哥不要紧吗?要不要末末帮你挤出来?” 挤……妹妹中文水平见长,这动词用得很形象,戳得他阴茎幻痒。 “管好你自己。我有生理反应,不代表我有兴致,虽然我曾经没有掌握好分寸,在你面前自我纾解过两次,但绝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在抚慰你而已,肆无忌惮高潮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不认为有人会这样对待充气娃娃。” “……” 许知末鼓起腮帮,红着小脸轻“哼”一声,哥哥是读法学的斯文败类,他不会骂战,但擅长大道理和歪理,平时不怼她纯粹是不想在疯子身上浪费时间,小末末也不爱浪费时间,同样非常不喜欢同他辩论。 但胃口是会越喂越大的,单纯玩弄取悦妹妹的淫蚌已经无法满足许经宜了,她弯腰清理下身水迹时,他穿过垂荡的领口,盯着雪白的抹胸,回忆起她的小桃乳,口中干渴,想吃奶。 “宝宝,把里面白色的脱掉。” 你倒是半点不客气,这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哥哥”“我们是兄妹”了? 她揉揉总算被解放的手腕,用一种男人看不太懂的柔韧技术,在不脱外衣的情况下,解开抹胸系带,从领口整个抽出来。 篮球背心里空空荡荡,肩带的宽度只能遮住小半锁骨,腋下和胸前都随时会走光,两只嫩乳半隐半现,稍做点动作,就能偷窥到小奶子颤动。 像情趣内衣一样淫荡。 许老板困难地吞咽,目光往下,衣摆恰巧挡住私处,他看不见里面,但知道那是真空地带,因为内裤是他亲手扒掉的,这比直接裸露更刺激,会让大脑保持兴奋,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她不小心漏出点什么。 “今晚就穿这个下楼吃饭,吃完陪我去花园散步。” “……你确定?” “你嫂嫂不在,我会让其他人回避。” “她失踪好久了,是哥哥杀了她吗?” “……她去澳洲了,我以为你知道。” 许知末低头看看自己,像个随时准备展示生殖器的露阴癖,小脸通红,蜷起脚趾再放开,某个地方又湿又痒。 再看哥哥,干净挺括的白衬衫,儒雅修身的西装马甲,除了裤子鼓出一个大包,从头到脚地禁欲,连领带都戴得严谨端正,像个老古板英国学究教授。 哈……这鬼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33椅子坐湿了 晚餐很特别,一家之主心血来潮,推翻原本的安排,临时要求做法餐。 主人的任性被无限包容,陈阿姨业务精通人脉广,两个电话为他高价请来名厨,自带班底刀具和食材,从别墅后门进进出出,在厨房忙忙碌碌,终于赶在晚上九点前上菜。 餐桌上放了两个镂花银烛台,上面一共点着十根蜡烛,古典镶边瓷碟,银制刀叉,香槟色餐巾,水晶酒杯,和鲜花——大朵大朵深浅不同的紫玫瑰。 一切都很正式,细节严谨奢华,像要宴请贵宾,可坐在餐桌边的只有许知末和神经病哥哥两人。 他没有穿上外套,依旧是白衬衫和蓝灰西装马甲,拿掉了领带,领口松开一颗扣子,袖管卷到手肘,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看上去轻松随意…… 可见,餐桌上的奢华只是为了服务他,而不是约束他,金主爸爸想怎样就怎样,比如不许他的座上宾穿内裤。 可怜的小末末全身只挂了件篮球背心,红底白边,胸前一个巨大的数字5,和眼前餐具烛台上银闪闪的繁复雕花格格不入,说难听点,都不配端盘子。 她不理解,难道这就是他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原因吗? 此外,说好的“回避”也是空话,侍应生小姐姐上菜时瞧见餐桌边做了个穿篮球背心的小东西,像个小叫花,瞪大眼睛,差点没绷住。 幸好桌布够大,大家看不到下面两条赤裸光腿。 许知末抿了一小口樱桃汁,用餐巾擦擦嘴,嫌弃推开酒杯,笑死,狗哥哥的开胃酒是白兰地,而她居然得喝果汁,什么垃圾法餐开胃酒上果汁? “今天是谁的忌日吗?” “你说你长大了,今天庆祝你长大。” “?庆祝我长大?哥哥今晚要给我破处吗?” “……” 许经宜听到“破处”这个词,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就此陷入沉默,不再理会妹妹充满敌意的讽刺,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连刀叉与餐盘都保持缄默,不敢发出半点碰撞摩擦的噪音。 主人手边的酒,换了一波又一波,从餐前酒到白葡萄酒,再变成红葡萄酒,衣衫褴褛的客人始终只有清水和果汁佐餐,无论她吃的是鱼子酱还是蒜香虾,或是煎羊排。 呵呵,她在家里地位不如他,这也就忍了,问题是他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流连,露骨地观赏她抬起手臂时从腋下漏出春光,切羊排时胸部明显晃动,还有衣摆包不住的屁股。 更可恶的是,他故意把胡椒盐放得很远,害她不得不站起来,身体前倾伸长手臂去够瓶子,许知末知道,他肯定穿过宽大袖洞看到了她的乳房,一清二楚,眼睛死死钉在上面,切肉的手都走神迟钝了。 被人窥视的羞臊,在她体内催生隐秘的兴奋,控制不住乳头激凸,春穴渗水。 许经宜当然也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奶头,圆硬挺立。 “用完调料放回原来的地方。”他冷声说。 “……”生气! 有病吧你!小末末想把叉子插进他的天灵盖,难道每次用都要她站起来弯腰去拿?不就是想看她的奶吗! 她深吸一口气,重复刚才走光的姿势,大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把胡椒瓶放到餐桌的另一边,然后奶头就被人捏住了。 坐主位的人,从侧面把手伸进袖洞,捏了捏乳头,突如其来的酥痒害末末兀然脱力,人一软差点摔菜上,幸好双手撑住了桌面。 那人就这样手托小粉桃,暧昧摩挲盘弄,许知末咬紧下唇,猫吟依旧漏出齿间。 她气呼呼地转头瞪他,小脸潮红,许经宜嗤笑一声,轻佻地掂掂掌心嫩乳,好整以暇吃他的羊肉,喝他的红酒,她一动,他就拧奶头警告她。 “哥哥,一直举着手不酸吗?” “你的椅子湿了。” “……” 他在下一道烤野兔上桌前及时收手,末末坐回椅子上,因为屁股离开太久,潮湿的地方凉津津地难受,这顿饭真是……简直了。 勉强吃完色拉,到了最后的甜品,许老板让人把主厨请出来,向大胡子叔叔表达赞赏和感谢,对外人比对妹妹要礼貌绅士得多,甚至用的还是对方的家乡话——法语。 客人满意,报酬丰厚,大家欢乐收工,终于无人再来打搅,忍了一顿饭的人只喝咖啡,不碰甜品水果,默默等她一个人吃,看妹妹的眼神不怀好意。 “这个树莓塔还不错,哥哥为什么不吃?” “你吃完到我这里来。” 次次都答非所问,重度脑炎,许知末很确定,哥哥憋了好几天,今晚受刺激发病,她要倒霉。 三口两口炫完,小末末来到哥哥身边,等看他要作什么妖。 逼王轻轻放下咖啡杯,拿起餐巾优雅地按拭口唇,一只手揽住妹妹的腰肢往怀里带。 “坐哥哥腿上,我喂你。” 坏末到底没绷住,捂住嘴趴在兄长胸口笑死了,要是她六岁,那确实可以说哥哥疼爱妹妹,可她现在十六岁,所以你喂饭是什么意思呢?自欺欺人很好玩吗? 但没办法,她喜欢他,他犯起病来神经兮兮的,她更喜欢了。 “啊——” 她张大小嘴巴,像骑马一样跨坐在哥哥的一条腿上,下阴隔着布料浅浅摩擦,骚水全蹭他裤管上,他的手扶着她的肉屁股,大方纵容她弄脏他的裤子。 许经宜叉了一颗树莓,放到她的舌心,看她抿唇咀嚼咽下,温声问:“好吃吗?” “好吃呀。” “嗯,那宝宝也喂哥哥吃一颗。” “……好。” 他手里拿着吃甜品的小银叉,并不递给妹妹,以小末末的机灵,哪会不懂哥哥的意思,没餐具,也不能用手,她低头咬住一颗树莓,衔着送到他嘴边。 树莓比蓝莓大点,比草莓小得多,许经宜这是给自己出难题,要用嘴接过这颗小果子,又不能碰到妹妹…… 两人无声对视,目光痴缠拉扯,他压下心口悸动,微微垂眸,缓缓靠近,温柔的气息拂过末末的面庞,令她无法不生出期待,期待来自心爱之人的吻。 许经宜用薄唇抿住树莓,似乎碰到了她,又似乎没有,仿佛羽毛飘过,某末失望至极,几乎想倒反天罡压上去强吻哥哥。 十多年的养育和调教,让她只敢嘴上吵吵嚷嚷喷他,无法当面做出任何违背他意志的行为,所有的叛逆都堆积在心底,像一座山,压得她浑身疼。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吻她?为什么! 34习惯就不会害羞了 许经宜不能吻妹妹,这对他来说比吃奶摸屁股要可怕得多,会彻底推翻他们的亲缘关系,从兄妹,变成情侣,会让他自己陷入恋爱的幻觉,会让妹妹误入歧途。 他一厢情愿地隐忍,不觉得抱歉,反而对自己的自制力有点小得意。 妹妹沉下脸,不高兴了,他像哄老婆的渣男一样,敷衍地亲亲她的脸蛋,手钻进衣摆,爱怜抚摸后背。 “别生气,哥哥喜欢吃宝宝尝过的,来,张嘴,舔舔这颗。” 小末末都给气笑了,这是正常人能说的话? 哥哥已经叉起一颗树莓,送到她唇边,她乖乖张嘴,吐出粉嫩小舌,一下下舔舐梅子,握住他拿叉子的手,从一面,舔到另一面,给西瓜红色的小果子,全身裹上湿津津的口水。 妹妹像只舔水管的小兔子,呆萌又色情,许经宜无声注视她扭动的小淫舌,下体迅速胀硬,如果她是胡菲菲那样不相干的女人,他肯定现在就把她摁在胯下,捅烂她的小嘴巴,然后用铁链锁在卧室里,不让她出门,天天下班回来强奸她。 抚背的手悄咪咪爬到前面,揉起了胸,他吃掉妹妹舔湿的树莓,臆想和她的深吻,吮她的舌头,吞下她的口津,或许也是这样酸酸甜甜的味道。 小东西软软依偎在他怀中,动情吮咬他的下巴耳朵,小手摁在胯间,大胆握紧,细声低语:“哥哥要是喜欢吃我的口水,可以直接开口,我吐你嘴里。” 她太坏了。 许经宜微微蹙眉,哀叹自家基因怎么就这么差,差到宝贝妹妹只剩一张漂亮脸了,成日和他对着干,一天不气他就活不下去。 他丢掉甜点银叉,扯开她的手,把人从腿上抱下去。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为什么一直闹别扭,一会儿要我脸红,一会儿又说我把你当充气娃娃,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算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 你看看我穿的什么,你个粑粑人! 没出息的小末末喜欢哥哥,最喜欢他牵着她的手,送她上学,带她上街,从她有记忆开始,无论去哪里都好,天涯海角,一生一世,永远不放开。 所以逛花园……也行吧,哥哥好久没牵她了。 许知末强忍羞耻,半裸出行,兄妹俩像小时候一样,在昏暗的夜花园里手拉手,漫步,闲聊。 “前面和主厨说话时,我突然想起来,忘记告诉你,明天有一位西语老师来家里给你上课,虽然回国了,但你得继续完成西班牙语和法语的课程。” “好吧,不过我不喜欢法语。” “不用你喜欢,语言只是工具。另外,我调查了那个叫瞿正宪的,比你高一年,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流氓,他家里往上三代盘踞公检法,父亲那边是公安系统,母亲在司法系统,你不要和这种人沾上任何关系,全家都是公权私用的碌蛊,利用体制寄生吸血的水蛭。” 小末末听不懂“碌蛊”这种生僻词,但水蛭她知道,许家就是一条巨型水蛭,哥哥现在成了他们吸血的口器。 “我也听同学说了,哥哥放心,高一和高二的班级不在一个楼层,我既不认识这个人,平时应该也没机会撞见他。” “希望如此,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刚知道,是我的疏忽。你入学那天有个女孩子,从你们班教室跳窗,所幸被抢救回来了,医生诊断是重度抑郁症,据说被一些坏学生欺负,和这个瞿正宪也有关联。末末,如果在学校遇到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回家告诉哥哥,别藏在心里试图自己解决,你还小,不识人心险恶。” “嗯,我每天都和帆帆一起玩,哥哥别担心,要是有人找麻烦,我就打电话给你。” 哪怕是装乖,妹妹的话也多少让许经宜稍感欣慰,他在一株小枫树边驻足回身,柔声问她:“冷不冷?” 小末末叹了口气,噘嘴搓搓光裸的手臂,上面密密一层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 许经宜把她搂进怀里,用温暖的手掌揉抚她的肩背。 “哥哥抱抱,这样暖和点。” 他下面还硬着,许知末不太明白,电影小说里男的硬了就会想做,基本忍不了,为什么狗哥哥好像无所谓?还能和她悠闲散步,讨论学校。 怎么会无所谓呢,她不知道许经宜装得都快精分了,以至于一抱住妹妹娇软的胴体,就控制不住想插她,大脑被欲火烤到神志恍惚,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两只手正着力揉捏肉臀,嘴里含着她的耳垂,小可爱紧紧环抱他,娇声媚吟。 他把手探入腿缝,果然湿哒哒的,大腿内侧糊满了她的爱液,只不过让她穿得骚一点,她就受不了,一直在流水,小傻瓜真可爱。 “还害羞吗?宝宝太小,这种事习惯就不会害羞了。” “嗯……哥哥……哥哥……” 不管狗哥哥想不想做,反正小末末已经被他搞得受不了了,衣服真空,胸脯私处半遮半掩,整顿饭都在给人视奸,变态时不时还摸奶揉屁股地猥亵她,神仙也经不起这么玩啊。 她感觉身体里面又热又痒,全身细胞都想要他,想脱光他的衣服,想和他滚在一起做爱。 静谧的花园里只剩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四周黑暗催化了二人心中违背伦理的欲望——不可告人的事,总是发生在无人之处。 “这里没有外人,宝宝想要的话,就自己把衣服脱掉。” “……”刚刚谁问我冷不冷,你还记得吗? 许知末犹豫片刻,揉揉自己起烧的小脸,咬牙脱掉唯一一件遮蔽身体的背心,全裸站在他面前。 枫叶沙沙作响,朦胧月光在莹白肌肤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像一只只张开的小手,争相抚摸她的身体。 35舔舔 许知末一丝不挂,站在凉飕飕的花园角落,身后是影影绰绰的树木,左右花丛密布,身前一条小石径。 他立于石径中央,堵住她面前唯一的路。 白天不苟言笑的哥哥,夜幕下的眼睛却炽热如火,晦涩的目光落到哪里,哪里就发烫。 “末末……” 轻柔的吻印在她的发顶,小末末自然而然仰起脸蛋,像接受神明祝福,用额心迎接他的唇,亲吻一颗接一颗,排队种在她的脸颊上,肉腮上,颈窝里…… 如果现在有人路过,就会看到她在屋外光裸全身,被亲哥哥抓住两只奶,仰着脖子给他舔,又舒服,又不要脸。 变态说得对,在室外裸露搞黄紧张又刺激,大幅提升承受力的阈值,许知末自认还算纯洁,在美国被狗哥哥管头管脚,她年纪小又怕他,同学都用上避孕套了,而她连初吻都没地方送。 搞了半天,他是想养大她亲手调教啊,小末末抱着胸口吮奶的脑袋,很想问问这个伪君子:这不是兄妹乱伦请问什么是? 许老板和她在认知上有决定性的偏差,他以法律为准绳,没有阴道交就不算乱伦,擦边属于灰色地带,告到法院也只能判猥亵,和强奸量刑天差地别,这是他的底线,情不自禁时可以兄妹互相抚慰,但不允许发生实质上的性关系。 看上去他虚伪又变态,然而相较于尚存伦理观念坚守“道德底线”的哥哥,妹妹根本不在乎这些世俗规则,无论他灌输多少朴素价值观,她都会即听即忘,全部清空。 她喜欢他,连他的虚伪和变态也特别喜欢,她才是那个坏胚。 譬如此时此刻,衣冠楚楚的他,在夜晚的花园里,跪在全裸的妹妹面前,如信徒朝圣般,抱着她,爱抚腰臀,舔吻肚脐,脸贴着阴部深吸猛嗅。 和中邪了一样。 害她兴奋得人都发抖了。 他的鼻尖戳在阴唇前端,缝隙的起点,扎进她栗色的阴毛,呼哧呼哧把热气喷在敏感处,手抓得屁股肉钝痛。 她不自觉地收紧放在他头上的两只小手,揪住头发,拉扯头皮,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厨房窗户,灯光逐次熄灭,大家收工睡觉。 快点,快舔! 少女体香如同致幻剂,许经宜无暇理会头皮刺痛,他正在妹妹下体的甜腥味里神魂颠倒,理智告诉他适可而止,别太过分,怎么能舔亲妹妹的私处呢? 但它又说:舔舔没关系,舔舔又不会怀孕。 湿软的舌拨开肉唇,钻入幽秘小涧,左右彷徨,轻触嫩莲娇蕊。 “啊!哥哥……” 才碰到,小末末就浑身巨震,失控高声吟哦,把许经宜吓了一跳。 他扯掉她的猫爪子,沙哑着嗓子命令:“小声点,捂住嘴,别抓我头发。” 这声音好性感!末末浑身酥软,感觉自己是不是疯了,哥哥说句话都能让她下面流水。 不止她一个疯,许经宜迫不及待用手掰开外唇,狠狠吻住小淫蚌,彻底突破自己的下限。 没办法,谁让他的宝贝喜欢呢,妹妹是个小骚货,他不上,总不见得让别的男人来舔她。 这么一想,许老板愈发理直气壮,舌头用力刷扫阴缝,勾卷羞涩的肉芽,粗粝的味蕾往复摩擦,含住它用双唇抿压嘬吮。 淫珠在他口中爽得激颤,从肉瓣中探出头来,肿胀挺立,硬硬地抵在他的舌心,他越折磨,它越快乐,骚穴春水潺潺,拉着银丝滴落草地。 头顶是妹妹难耐的呜咽,她听话捂住嘴,可扛不住性器上的快感尖锐凶狠,人发软,膝盖打颤,根本站不住。 “啪!” 草丛里突然掠过一个黑影,许知末泪眼婆娑看不真切,却让声音惊得汗毛倒竖,下一秒就被站起来的许经宜打横抱进怀里,遮住她的裸体,警惕环视四周。 “没事,没人,应该是只野猫,宝宝不怕。” “哥哥,再舔舔我,不要偷懒。” 小骚货攀着哥哥肩膀,脸蛋红扑扑的,腻声撒娇,猫狗人鬼都无所谓,谁也不许打断她享受,直截了当到令他无语。 “……什么叫偷懒,难道舔你是我的义务?” “可我还没高潮呢,哥哥快点,你不知道,真的很舒服,哥哥也该每天找人给你舔,会让你的灵魂见到上帝。” “……我这个年纪就去见上帝未免有点早,另外,你哥哥已经结婚了,不需要‘找人’舔。” 许经宜懒得和道德洼地废话,直接把她放到草地上,分开她的腿,跪在胯间,继续埋头给骚妹妹舔逼,她这么要,一副只图快活来者不拒的架势,他真的很担心,担心她被学校里的男孩子勾引学坏。 娇嫩的后背被草扎得刺痒又刺痛,可许知末依旧控制不住扭动吟叫,阴蒂在哥哥嘴里爽哭了,他会舔,还会吸,牙齿卡住阴核,嘴唇嗦出“啧啧”淫声,她感觉像触电,肉身惊跳,大脑麻痹,水流个不停。 结果他把舌头戳进骚穴,抽插搅弄,舔舐阴壁,吸干她的淫水。 直到她骤然抽搐,颤抖的腿夹紧他的脑袋,尖声高潮。 许经宜抱着心满意足的妹妹穿过花园,刷指纹进后院起居室,亲自去倒了杯热牛奶过来。 “喝掉,暖暖身体。” 小末末心情愉悦,爽快一口气干了。 某人看着她喝到一滴不剩,用编织毛毯裹住她,抱到楼上她的卧室,柔声嘱咐:“洗个澡睡觉吧,明早还要上学。” “嗯。哥哥,你真的不用处理一下嘛?” 他始终硬着,却什么都不做,像个没有知觉的圣人,这不正常,上次他明明很激动地把她摁床上顶了老半天。 高冷伪君子给好心妹妹的回答是——“不关你的事。” 半小时后,小末末已经洗完澡,关灯躺进松软被窝,舒舒服服睡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穿过黑暗望向床上的少女。 夜色沉沉,静谧中透着危险,许经宜没有离开,反而在身后关上门,走到床边,打开台灯。 刺目的亮光射到末末脸上,可她毫无知觉,纤长眼睫没有一丝颤动。 他默默俯视她天使般的睡颜,目光幽暗不可言说。 片刻,缓缓抬手,解开衣扣…… 36老公~ 第二天许老板心情极好,早上虽然没有亲自送妹妹上学,但从她下楼到出门在她脸上亲了不下十几次,满嘴“宝宝宝宝”,殷勤的态度和严肃的脸反差巨大。 好变态。 许知末懒得费神探究背后原因,只等下周他去心理医生那里自白陈述,说不定昨晚一个人撸管撸爽了。 她不高兴,背上这里那里刺痛,人动起来被衬衫和校服外套磨得又疼又痒,肯定是夜里在草地上扎破了皮,为什么学校不能穿比基尼上课。 校长怎么说来着?身体上有特殊需求,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太难受,连上楼抽烟的欲望都没了,人坐在位子上不想动,最讨厌,今天还是她值日。 幸好,有白嫣然。 小谢同学一到教室就拿出昨天帮许知末写的作业,战战兢兢送到她手上,等她检阅。 “写得不错,字学得还挺像的,今天值日生的事你干。” 她随便扫了一眼,丢在课桌上,拧着眉头,一会儿想抓后背,一会儿又挠肩,最后发脾气脱掉了外套。 “好的。” 白嫣然说完赶紧溜了,疯女人一眼烦躁,少惹为妙。 大度的李愈年已经放下昨日芥蒂,眼冒精光回头八卦:“你让白嫣然帮你做作业干值日?是在报复?反过来霸凌她?” “同学友爱,互相帮助而已,怎么能说是霸凌呢,都是她自愿的。” “自愿?哈哈哈。那你和班长又是怎么回事?他昨天缠了你一天,是不是喜欢你?” “这你得问他,不过不是他缠我,是我拜托他让我跟着他,我哥哥让我和好学生玩,沾沾他们的运气,比如沉帆,比如班长。” “真的假的?瞿正宪可不是好学生。” “他不一样,他在追我。” “……什么?你说什么!!!” 小年一兴奋,铃响了。 有人会觉得八卦的人很烦很讨厌,不厌其烦地打听隐私,但许知末还挺喜欢的,因为好用。 宋逸文看小太妹上课时总是很不舒服,时不时拉衬衫,抓挠后背,害他上课也没法专心,就想找个没人的时候问问,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机会。 “去不去吃饭?” 看她恹恹地趴在桌上,他好担心,说话语气都柔和了三分。 “我背上难受,不想动,今天不去吃饭了,等会叫白嫣然去小卖部帮我买粽子。” 就算她说的是真话,宋逸文还是不喜欢看她欺负人,踟蹰两秒,自告奋勇说:“我去帮你买吧。” 许知末似笑非笑看他,眼神戏谑,正要答应,哥哥的远程电子眼沉帆来了。 “许知末,你怎么还趴着不动,去吃饭吧。” “不想去,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你发烧了?”沉帆摸摸许知末的额头,体温非常正常,怪嗔道:“没发烧啊。” “背上痒。” “背上痒和吃饭什么关系,等会还要拍照发给经宜哥哥,别磨叽了,快起来跟我走。” “……” 还真拿鸡毛当令箭了,许知末面色阴沉,一丝笑意也无,宋逸文在旁看不过去,想出声和沉帆理论,被末末握住手,拦了下来。 他心头一跳,侧头看看她,还是算了。 “走吧。”她木然地起身。 平时不管闲事的班长,今天或许是怜香惜玉,或许是和沉帆别苗头,自告奋勇帮许知末打饭,十分体贴,小末末笑吟吟地千恩万谢,漫天彩虹屁,热情邀他继续坐她身边。 “宋逸文你心肠真好,又绅士,又成熟,你的爸爸妈妈一定都是非常善良细心,会为别人着想的好人,才会把你养得那么优秀那么好,怪不得大家选你做班长。” 小宋同学被她捧得脸热,低着头腼腆干咳:“咳咳,哪有那么夸张。” “当然有,你帮了我好几次,我都没什么可以谢你的,周末有空的话,要不要来我家玩?” 沉帆在对面听麻了,每天陪许知末吃饭,还花时间给她辅导,可她阴阳怪气也就算了,邀请的人竟然是什么都没干的宋逸文,而且只邀请他一个,有没有搞错! 另一边,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宋逸文受宠若惊,他平时只和同寝室的几个男生走得近,还没去哪个同学家里玩过,尤其是女生,他们关系已经好到这个程度了吗? 谨慎多虑的少年还在犹豫,他们的对话就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三五混混在隔壁桌坐下,挤眉弄眼往这里看,其中一人端着盘子,来到许知末身边,半笑不笑调侃她。 “早上放我鸽子,吃饭也不陪我,你是不是心里没有学长?” “嗯?” 许知末抬头一看,顿时喜上眉梢,来得正是时候,当即用做作的夹子音腻着嗓子叫了声——“老公~” “……” 在场所有人都石化了,包括瞿正宪本人,牙酸。 “咳咳,小嘴这么甜,是不是看中哪个包包,想要老公帮你买?” “老公对我真好,我想在你头上砸个包包。” “啧!” 这张讨厌的嘴瞿正宪早已领教过,才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他自说自话在她身边坐下,却遭到许知末的强烈反对。 “别坐我边上,坐对面去。”她指指沉帆身边的空位。 瞿正宪往沉帆僵硬的脸上瞄了一眼,没有动。 “为什么?” “我不喜欢坐在两个男的当中,看上去像劈腿的渣女。” “……” 瞿正宪似乎很为难,纠结了一会儿,不高兴地站起来,换到沉帆边上的位置,嘟囔吐槽:“麻烦的女人。” 这次许知末没说什么,只是有点玩味地撑着脑袋,含笑观察瞿正宪。 太奇怪了,这个组合,高二的流氓校霸,和高一三班的班长优等生,高冷女学霸,还有一个疯批转校生,究竟是怎样的孽缘,能让这毫无共同语言的四个人坐一起吃饭? 食堂里无数双惊异八卦的眼睛往他们这里看,沉帆脸黑得像锅底,宋逸文也很沉默,瞿正宪泰然自若,只有许知末,事事如意,笑语晏晏。 不知是不是老天怕他们还不够热闹,又送来一个人。 “宋逸文,你这边位子有人吗?” 是那天医务室里的舔狗女生! 许知末一下就认出了她的声音,宋逸文还没开口,她就抢着回答:“没人没人,同学你坐好了。” “谢谢。” 舔狗女生嘴上客气,看许知末的眼神有点冷,但小末末不介意,现在清冷自律的班长被两个女生夹在中间,成了她口中“劈腿的渣男”,脸色之难看无限接近沉帆,让坏胚特别开心。 因为她就喜欢看一本正经的人生气,比如哥哥,又比如宋逸文。 37朋友还是备胎 校园,青春,就该这么狗血,你喜欢我,我喜欢她,五个人里凑不出一对互相有好感的。 舔狗女生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是隔壁三班的班长单莲,读书成绩不比沉帆差,即便不能制霸整个高一,在班里也是稳坐前三的人物。 她在全校班委会议上注意到宋逸文,主动与他结交,自认为尽管不在一个班,但她已经是和他关系最近,最说得上话,最有希望追到他的女生了。 不曾想老天丢来个转校生,高岭之花意中人一反常态,主动跑下高岭,天天陪狐狸精吃饭。 再不行动就等着输吧。 她冒着沾上瘟神瞿正宪的风险,强行插进这桌诡异的组合,把它变得更诡异,还旁若无人地对宋逸文献殷勤,许知末不禁暗暗感叹,此人主动积极争取爱情的决心和行动力,远超在座的其他废物。 “宋逸文,待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吧。” “自习用不着组……” “好呀,我们都会去,一起一起。” 许知末打断宋逸文的拒绝,被他冷冷甩了个眼刀,掩口笑得像筛糠。沉帆已经对她作妖彻底麻木了,瞿正宪挑挑眉,并没有反对她把他也算进“我们”。 可到了自习室,座位是四人一桌的,这就尴尬了,得踢掉一个人。 最该滚的人明显就是瞿正宪,他这辈子可能第一次进自习室,管理老师看到他都惊呆了,脱口问他怎么来这里,他笑嘻嘻地回答:“来陪女朋友学习。” 大流氓不打算滚,只能别人退出了。 宋逸文干脆地说:“你们坐吧,我去楼上图书室看书。” 单莲立刻接口:“那我也和你一起去,正好有想借的书。” “我有题不懂想问你,你教完我再去看书好不好?” 许知末恳切地望着小班长,娇声央求,无辜的大眼睛无往而不胜,宋逸文强忍近距离接触流氓校霸的不适,勉强点了点头。 这下单小姐傻眼了,感觉被摆了一道,大家都看着她,等她自行退散去“借书”,毕竟是她自己说的。 可怜的单莲撅着嘴,不甘不愿地走了。 “宋逸文坐我旁边!”某末先下手为强安排位子。 “男朋友在这里你要和其他男人坐一起?我看上去很喜欢戴绿帽?” “我要问他题目的,男朋友会做题吗?我学不会回家挨打男朋友代我挨吗?男朋友坐对面!” 沉帆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你要问应该问我!要坐也该坐我旁边!是我在给你辅导!” “……哦。” 她认怂太快,让两个男的侧目。 宋逸文看她吃瘪差点笑出来,放下书说:“随便你们怎么坐,许知末,刚才午饭你没怎么吃,我去小卖部帮你买个点心。” “好呀,谢谢。” 目送班长离开,三人刚坐下,滑头末就借口上厕所,把沉帆和瞿正宪丢下,绕了个圈溜出去追上宋逸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干嘛又跟出来?”他不解地问,眼底带着笑意。 “我不想和那两个人待在一起。”她难得实话实说,“真的好烦。” “可瞿正宪不是你男朋友么。” “过家家而已,我不确定他为什么硬要我做他女朋友,但肯定不是因为喜欢我。” “那你喜欢他吗?” “为什么不问你自己的眼睛呢?”许知末嘴角弯弯,“我做他女朋友,是为了刺激找我麻烦的人,不是那个被转学的,还有其他人藏在背后,特别喜欢瞿正宪,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不能容忍任何异性接触他。” 宋逸文没有反驳,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担心她。 “你这样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找的就是麻烦。中国人不是说人生像下棋吗?逃避的人连上棋盘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瞬间,似乎有一束刺眼强光,穿透霭霭云层,射入水汽氤氲的树林,打散笼罩宋逸文许久的迷雾。 他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许知末这么叛逆暴力,和他完全不同的坏女孩,她有他向往的勇气和胆识,她聪明,自信,不受约束,自由而任性,不对任何人低头。 “……好吧。” 宋逸文点点头,理清了自己纠结的心情。 “你现在有男朋友瞿正宪保护,应该不需要我了吧。等哪天你们分手,你又落单了,我再给你当保镖。” 许知末却摇头叹息,不以为然地问:“在朋友和备胎之间,你不选朋友,要当备胎吗?” 她在离小卖部三十米的偏僻角落站定,面带微笑,郑重对这位肖似兄长的友人说: “我能感觉出,你对我有好感,一直很关照我,我也喜欢你,但恐怕不是男女爱情的喜欢,只是单纯喜欢你这个人,所以我既不想利用你,也无法回应你。 你可以离开,或是继续和我做朋友,全看你的心意,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 猫猫: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都不知道渣末人设里有那么多优点,小宋滤镜有点厚。 宋逸文:那你说我哪里说得不对。 猫猫:都对,她狡诈,毒舌,胆大包天,道德洼地,不守规则,暴躁起来对周边充满威胁。 末末:硬币有两面。 猫猫:猜你想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38吻我 答案显而易见。 “我不需要你回应什么,做朋友足够了。我有我的目标,上学不是为了恋爱,这所学校只是人生中途的一站,我不能为任何事分心,停下脚步。” 宋逸文回答得很平静,镜片后的双目清澈而坚定,小末末睁大眼睛,甜俏小脸蛋上绽放惊喜,仿佛乍然看见天际日出,漫山花开,溶洞岩壁上璀璨闪烁的宝石。 “好帅!好帅好帅!” 他这股沉稳冷静的中二装逼气质,还有无论如何也要出人头地的死脑筋,真的和狗哥哥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脸颊紧贴他的耳朵。 “Phenomenal!Marvelous!Amazing!” 宋逸文轻轻抬手回抱她,她直率的赞美和认同抚平了他心中的失落,少女温软纤瘦的胴体又令他心驰神眩,鼻尖萦绕淡香,胸腔鼓荡不已。 而且,小太妹中文词汇匮乏的样子,也实在过于可爱了。 “能成为你的朋友,我很荣幸。”她放开他,满眼笑意,“你愿意帮我个忙吗?” “可以,他们给你起的绰号真的太贴切了,你总是有很多忙要别人帮。” “什么绰号?我背上很难受,可能过敏了,帮我用手机拍个照给我看看。” “他们叫你‘幻影小公主’,因为接送你的车是劳斯莱斯幻影。但我觉得小公主更形象,你需要带一群随从上学,来为你做这样那样的事,就不必老是求别人帮忙了。” “……切。” 读书好的人大概率脑子好,脑子好的人大概率能说会道,看来宋学霸平时话少也和哥哥一样,纯粹装逼,绝非嘴笨。 末末对他的揶揄不为所动,把手机塞给他,转过身去撩起衬衫,宋逸文慌忙将她又往死角里面拽了几步,以防被路过的人注意到。 认真看她的后背,着实把他吓到了,背上一片绯红起伏的丘疹,混杂乱糟糟细小伤口,瞧着不是抓的,像是被什么扎破的,肩胛骨上尤其多,还有被裙子挡住的后腰。 宋逸文顾不上对女孩的内衣肩带脸红害羞,连拍了几张照给她看,忧心忡忡,“应该真的是过敏,你哥哥知道吗?下午请假去医院看看吧。” 许知末看了照片,蹙眉不置可否,似乎在盘算什么其他事,转而问他:“这周五我哥哥要到海南去开会,周日才回来,你想来我家玩吗?泡泡热水看看电影,放松放松。” 原来刚才她是认真的,极有诱惑力的建议,但宋逸文抬了抬眼镜,抱歉道:“谢谢,我很想去,但周末得准备下周的期中考试。” “带上你的参考书和习题不就行了,放心,我家有许多安静的房间供你挑选。” “……好吧,那就先谢谢你的招待了。” 这两人在小卖部磨磨蹭蹭,有顺眼的人陪伴,洋娃娃胃口大开,吃蛋黄肉粽,喝牛奶,和上次一样,贪心又要啃玉米,还分了半个给宋逸文。 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看到,校霸的新女友,和别的男生有说有笑,便自发给瞿正宪戴上一顶舆论绿帽。 另一边,被放鸽子的沉帆莫名其妙和瞿正宪在自习室两两相对,坐了一个中午,满腹邪火,下午怒气冲冲要找许知末理论,却被告知她请病假回家了。 “她是真的不舒服,过敏起疹子了。”宋逸文态度冷淡,暗含怨责地解释了一句,便不再和她说话。 班主任方老师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和许老板联系的机会,本来想叫他来学校接妹妹,可惜他听到消息后,直接让人把妹妹送去医院,自己从公司赶过去,没时间去学校晃悠。 到医院后,许经宜亲眼看到了花园play的严重后果,除了整片后背,屁股上也发满红疹,都是他干的好事。 要命,心裂开了,在滴血。 “对不起,是哥哥不好。” “没关系,下次你躺下面。” “……” 服下抗过敏药,拿好止痒药水,许老板送妹妹回家。 身上一碰就痒,洋娃娃钻进车里就开始动手脱衣服,某人只好调黑玻璃隔板的透光度,把后座变成私密空间,由着她只穿内衣裤,爬到他身上。 “背靠着东西坐难受,要哥哥抱我。” 她像只小猴那样跨坐兄长腿上,趴在他胸口,私处压着那个不安分的地方,胸脯随车子颠簸挤来挤去。 许经宜也说不清是享受还是折磨,想摸又不舍得摸,想软又软不下去,老僧入定模式忍了一路。 “哥哥后悔吗?昨晚那么玩。” “后悔,小孩子皮肤嫩,我应该在草地上铺条毯子。” 他对野外涩涩真的好执着!小末末笑得东倒西歪,趁机向兄长提要求。 “后悔也晚了,嘴上道歉没用,哥哥该做点实际的。” 那是自然,负罪感爆棚的人颔首答应,“宝宝想要哥哥做什么?”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凝视,褪去所有的玩世不恭,很认真。 “吻我,我想要和哥哥接吻。” “……” 末末:我喜欢克制自持,不被爱情左右的男人。 猫猫:我来翻译,她喜欢倒贴,喜欢闷骚装逼男。 39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91shujia.c “咚——咚——咚——” 许经宜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重过一下,如同闷雷,于耳蜗震鸣,搭在纤细腰肢上的手微颤。 视线从妖异的琥珀色瞳仁移至红唇,诱人可口,丰润欲滴,他的气息不知不觉就乱了。 如果可以,他想吻她,唇舌纠缠,到天荒地老。 埋在心底的爱炙热滚涌,是活火山下的岩浆,没人知道还能压制多久,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亦或是在喷射前先将他自己烧毁…… 但不是现在,她还太小了。 “对不起……末末,对不起。” 啊……别难过,他有病,许知末在心里对自己说,无声叹息。 她收起眼中的期盼,不给他看到滑落的泪滴,侧头柔顺依偎在兄长颈窝,那里有他的味道,永远令她安心。 “好的,我们是兄妹,所以只能这样了。” 只能掩耳盗铃地玩擦边游戏,像傻子一样,就该给混蛋哥哥的脑袋来十次高压电击,或者用锤子砸个窟窿,他恶性病变的大脑,需要脱离常规的极端治疗。 “没关系的哥哥,我爱你,whenever,wherever,however。” 怀里的宝贝乖得反常,许经宜熟知她的脾气,猜到真心之余,这些话必定有几分是为了刺激他,让他自责,引他内疚,勾起他的心疼不舍。看好文请到:r o ushuwu.c c 知道也没用,他确实自责内疚又心疼不舍,还很气闷,感觉自己是个大烂人。 今天是女主人回家的日子,胖嫂嫂下飞机刚进家门,又被不正常的小姑给惊到了──死丫头居然在家里穿着内衣裤走来走去,圣诞红,两个罩杯上粘满亮瞎眼的水钻,下面是条连着内裤的低腰齐逼小短裙,红底白绒边,也挂着白钻,俏皮性感。 胡菲菲越看越眼熟,这套内衣不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吗?小疯子想干嘛?在家搞内衣秀啊?小小年纪穿得那么暴露,幸好她的哥哥阳痿。 “老公,末末怎么在家穿成这样,你也不管管她。” 她一看到许经宜,就向他吐槽他的宝贝妹妹,许老板正愧疚呢,面色一寒,冷冷瞠视老婆,森然道:“她在自己家里,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气死了!!! 许知末见到嫂嫂却很高兴,晚餐时又问她要礼物,又夸她拍的照片好看。 “这么多天,菲菲都是住酒店的吗?” “对啊,我在澳洲没朋友,当然住酒店啦。” 哦,看来哥哥没告诉她家里在澳洲有房产,呵呵。 许知末不动声色瞄了某人一眼,你不肯亲我是吧,那我也不给你好过。 “你去了那么久,哥哥一个人在家当老光棍,好可怜的,今天总算有老婆暖被窝了,我猜你们俩晚上肯定要大战三百回合。” “……” 许经宜背脊寒意上窜,不可思议地望向妹妹,作死的小混蛋想干嘛! 他捕捉到她眼中阴冷的笑意,顿时气得头顶冒烟,讨债鬼在报复他,报复他不肯吻她,老天爷就是派这个混账来折磨他的。 胡菲菲也尴尬,看看脸色发绿的阳痿老公,不敢说话。 “说起来,为什么菲菲平时和哥哥分开住两间卧室?我从美国回来后好像还没看到过你们同房哎,你们平时不过性生活的吗?” 谁来打死她! “末末,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我和你嫂嫂的私生活没必要向你汇报,这是我们的隐私。” 什么废话大道理,许知末充耳不闻,当他乌鸦叫。 “你们是不是在分居?准备离婚?哥哥不喜欢嫂嫂吗?” “你胡说什么!谁说我们准备离婚!” “我觉得你对嫂嫂很冷淡,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哪有正常男人可以一直禁欲的?夫妻不睡一起太奇怪了,你们这样怎么生得出孩子。” “末末别瞎说,你哥哥不可能有别的女人。” 因为他阳痿是吧? 胡菲菲对丈夫的信任差点让某末破功笑出来,她故意皱起眉头,假装狐疑地瞪着嫂嫂。 “你确定吗?如果没有别的女人,那一般说来,就是这个男的有生理问题,性冷淡之类的。” 许经宜麻了,他是不是性冷淡全世界最清楚的人就是混账妹妹,她是唯一一个摸过他勃起状态下阴茎的人,凭什么说他生理有问题! 可糟糕的是,他心虚,因为确实有问题,有神经性勃起功能障碍。 而这件事除了他和医生,只有胡菲菲知道,它背后涉及到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对不可以让小混蛋发现。 那边胡菲菲慌张的小眼神已经支撑不住了,这个猪队友段位太低,许经宜完全不敢指望她能骗倒他狡诈的好妹妹。 “我和你嫂嫂分开住,是为了给对方保留空间,我们生活节奏不一样,睡一起容易互相干扰。有需要的时候,我们才会同房,不存在我出轨或者性冷淡的问题,你管得实在太宽了。” “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啊,想看哥哥嫂嫂睡一起相亲相爱难道不对吗?我总觉得哥哥在隐瞒什么,男人一直不碰老婆,太可疑了。” “……” 窒息,许经宜肺管都要被气炸了,咬牙切齿地怼妹妹:“就算要隐瞒,也用不着隐瞒你,你只是我的妹妹,无论出轨还是性冷淡,都和你没关系,我老婆都没你那么多事。” 嘴上再硬,他终究害怕被她察觉端倪,胡菲菲又是个笨蛋,万一小混蛋去找她套话……后果他都不敢想。 没办法,倒了血霉的许老板只能让老婆从今晚起,搬到他的卧室和他一起睡,打消妹妹对他生理问题的质疑,并且尽量防止胖妹和坏末单独相处。 从小到大,除了宝贝妹妹,他不曾与任何人同床共枕过,光想想就浑身难受,何况还是个两百斤的油腻胖墩,对许经宜来说,这简直就是酷刑。 她的气味,她的温度,无一不在干扰他的神经,连她粗重的呼吸声都吵得他难以入眠。 明天得让人再加一张床,可怜的许总心想,在黑暗中痛苦瞪视天花板,考虑要不要起来工作算了,反正睡不着。 阳台上传来细小的开门声,许经宜警觉望去,一个纤细的身影掀开窗帘,身披月光进入屋内,胸前水钻闪闪烁烁,蹑手蹑脚向他走来。 她站在他的床边,依旧穿着浮夸的圣诞红镶钻内衣和带白绒裙边的内裤,弯腰凑到他耳边,吹气低语。 “我睡不着,想要哥哥舔舔。” 什么都没干,许经宜就硬了。 猫猫:坏胚! 沉帆:有病! 瞿正宪:比我还坏。 宋逸文:…… 许经宜:已经不想说话了。 40坐我脸上 很奇怪,水钻这东西,黑夜里看着比灯光下更闪,整个房间都很安静,就她的胸在发光,许经宜想把视线移开都不行。 身边的呼吸规律深沉,许太太睡得很熟,他无奈地朝妹妹勾勾手,压低声音。 “自己坐我脸上。” 耶~(^-^)V 哥哥的人生一半在中国,一半在美国,脑子也是鸳鸯奶茶,中西混合,像美国人那样赋予亲吻真挚爱情的象征意义,又像中国人那样把插入性交看得重如泰山,伦理当做道德死亡线,他一面同情欲拉扯斗争,一面在给自己画的安全圈内放纵淫乐。 精分,人渣,还爱装,讨厌! 兄长畸形矛盾的价值观让小末末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他装腔作势时散发的魅力比任何东西都让她着迷,她从小爱他,长大后,越来越爱他。 好怕哪天忍不住,真把他杀了拆解入腹。 她悬空跪坐哥哥脸上,低头看他,双目弯弯,笑得眉飞色舞,指指边上沉睡的嫂嫂,对自己道德败坏勾引人夫不以为耻,乐在其中。 许经宜心痛妹妹长歪了,但心底深处又对她的离经叛道爱得难以自已,他和他的生母一样,无可救药地钟情坏胚人渣,在天使脸的“道德洼地”里泥足深陷。 他带着情欲,大手暧昧摩挲耳边白嫩嫩的大腿,抓住胯骨把她往下压,鼻梁陷入温软的私处。 隔着丝滑内裤,他能闻到雌性发情的腥甜,尝到爱欲化成的潮湿,小东西骚得离谱,半夜溜进兄嫂房间,要哥哥给她舔逼,湿津津的内裤能挤出水来。 “嗯……” 阴蒂被咬住,激痒炸裂,小末末脱口漏出娇吟,慌张侧头看向边上的嫂嫂,许经宜也瞬间绷住身体,紧张到不敢动。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做这种坏事,当面偷人,不熟练,太刺激。 肥婆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幸好幸好。 某人惩罚妹妹发出噪音,往她长疹子的屁屁上拧了一把,小可怜死死捂住嘴巴,疼得眼角飙泪,再也不敢发声。 她乖了,他就继续舔她,舌头在湿透的内裤表面勾勒阴户,游荡于腿根私密处,蠕动着挑逗她,隔靴搔痒地让妹妹难受。 感觉小坏蛋不停地夹阴,忍不住自己扭摆屁股蹭他的舌头,许经宜终于大发慈悲,用手指拨开裤裆,嘴像章鱼吸盘似地吻住滑腻的小蚌。 哥哥口中湿热,双唇温软,酥痒的触感让许知末舒服到双腿打颤,她的姿势过于羞耻,看着睡梦中的嫂嫂,骑亲哥哥脸上,春穴泌出淫水喂他,一手撑墙,一手捂嘴,强忍呻吟,敏感阴蒂被舌尖震得爽翻。 他死活不吻她上面的嘴,亲起下面小嘴却一点障碍也没有,热舌在雌穴内灵活地滚进卷出,勾搅阴肉,捉住肉芽碾转吮吸,口技类似法式深吻,在黑暗中“啧啧”作响,细小的水声潮湿淫荡。 小末末面红耳赤,害怕又亢奋,背德偷情的快感像气球一样疯狂膨胀。 她咬紧下唇,爽得神志恍惚,满脑子胡思乱想,要是肥婆被吵醒,看到他们兄妹乱伦怎么办?哥哥一定会用钱堵嘴,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每天都在奶牛面前做爱?让嫂嫂看着哥哥肏她。 兄长的手淫猥地抚摸她的阴臀,拨弄唇瓣,股间湿如沼泽,他指插阴道,“叽咕叽咕”地抠挖,尖锐的酸麻感让她腰软腿虚,艰难颤抖。 不行,这女人连老公阳痿都能告诉闺蜜,兄妹相奸这么劲爆的瓜,说不定会到网上到处发,还是得由她来动手,直接弄死最干净。 带到外国去,撕掉脸皮,烫平指纹,烧毁护照,抛尸荒野…… 突如其来的鼾声打断了恶魔血腥的意淫,她猛地收缩下阴,咬住兄长的手指,瞪大眼睛,在惊吓中抽搐高潮,喷了他一下巴的骚水。 哥哥好可怜,比睡猪圈还吵。 余韵中的娇喘被嫂嫂打鼾掩盖,小末末颤颤悠悠抬腿想爬开,黑暗中两只手抓住裤腰,把内裤一下扯到腿根。 他不让她走。 41妹妹像个情妇趴在他胯间 许知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兄长抓进怀里,急切地解开后背搭扣,扒光碍事的内衣裤扔到床下,光溜溜地躺在他床上。 他掀被将她裹住,搂着腰上下爱抚,烫硬的阴茎抵在她肚子上摩擦,喘得比她还厉害。 是的,她过瘾了,他还没有,三个人的床比起露天花园,禁忌感有过之无不及,许经宜体内欲火熊熊,压也压不住,怀里的妹妹软嫩香甜,像沙漠里的续命清泉,濒死的人谁在乎血缘伦理? “末末……宝宝……” 他咬着她的耳朵呓语,将人锁在身下,强行分开腿,浅浅耸动身体顶撞淫蚌,怕惊动边上的老婆,动作不敢太大,忍得额头冒汗。 床垫的震动,被子的起伏,过分明显的摩擦声,都让人心惊胆战,做爱像做贼,还不能真正肏进去,地狱式折磨。 末末在干嘛呢?她在摸他。 小手从睡衣衣摆钻进去,趁乱瞎捏哥哥的腰肌背肌,大胆抚摸他坚硬的胸膛,掌心反反复复蹭碾奶头,在腿心一下下挨捅时,放肆地沉浸于兄妹的不伦爱。 杀人灭口的计划都做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许经宜被她摸得受不了,动作越来越大,半边床颠啊颠的,没有留意到,身侧鼾声已停。 黑暗中突然传来胡菲菲的声音。 “放开!” 偷情的两人同时停住,心脏漏跳一拍,僵着脖子齐齐看向她,紧张得直冒冷汗。 睡梦中的女人咂咂嘴,眼睛依旧紧闭,含含糊糊嘟囔:“……这包是我先看中的……” 啊哟,喜欢买包,那和瞿正宪不是绝配吗? 坏末胆大包天,居然伸手在嫂嫂胖嘟嘟的脸上捏了一下,把才舒一口气解除警报的许经宜看呆了。 他冷冷怒视顽劣的妹妹,恶狠狠咬住她的颈窝,粗暴揉捏双乳,小末末疼哭了,又不敢再出声惹他,两只嫩奶被抓得指印交迭,奶头也让他拧得红肿,抽抽噎噎地满脸泪痕。 今天没法打屁股,凶残的变态哥哥只能用嘴教训她,叼住乳头暴力拉扯,将妹妹上半身啃出密密麻麻的凄惨牙印,才算出气。 胡菲菲继续打鼾安睡,长途飞机加倒时差的疲惫,使她无法轻易醒来,许经宜消了气,温柔抱住可怜兮兮的小妹,啄吻脸颊吮去泪水。 疼死了,她不想理他,小手轻轻推他的胸,却被他握住,缓缓往下,放到依旧胀硬的阳物上。 他的意思末末明白,要她手工劳动,哼! 她嘴撅得老高,摇摇头,闹脾气不答应。 许经宜没办法,不得不退一步,给她点甜头,向她示好,他拉下裤腰,将性器放出笼子,允许她直接摸,这样总行了吧。 末末心下窃喜,预备抓住机会得寸进尺,表面上还是不肯,在被子下面踹了哥哥一脚。 眼看凶巴巴的变态堆起眉头,目光不善,大概率要用强,她赶忙提出要求,指指自己的嘴巴,悄声说:“我也想舔舔哥哥。” “……” 许老板的大兄弟像长了耳朵,听到她的话,突然弹跳,又硬了几分,前端小眼张翕,冒出水来。 他明白不对,但耐不住心痒,想到把他的阴茎插妹妹嘴里,下面就胀得生疼,如果不能肏她的肉穴,捅捅嘴巴也无可厚非,口交不算性交。 黑暗的遮掩,危险环境的刺激,激荡焦虑的性欲,和扉颜腻理的少女。 今晚的许经宜,在克制与纠结之间,选择了激进。 小末末终于看到哥哥点头应允,同意她给他口,里程碑式突破,离他彻底堕落又近了一大步。 他扯掉两人身上的被子,仰天躺好,朝小淫虫挥挥手,示意她滚下去干活。 狗腿末接到指令,像欢快的小猫一样四肢并用爬到他腿上,捧着哥哥那根看到肥婆会偃旗息鼓逃避折磨的聪明宝贝,二话不说,先重重亲一口。 “啵!” 许老板警惕地看向枕边人,确认她没受影响,头大,下一秒,性器顶端上传来不可思议的舒爽,一种未曾体验过的极致快意窜上脊椎,直冲天灵盖。 太舒服了,许经宜绷紧下腹,到抽一口气。 是他的末末,张嘴含住了他,从三岁一手带大的小宝贝,裸身趴在他的胯间,偷偷摸摸吃亲哥哥的生殖器,像个见不得人的情妇,为他口交。 妹妹垂荡着两只雪桃奶,微卷长发披散耳侧,小手认真握紧柱身,白皙如纸,笨拙地吞下粗硕肉茎,努力收起牙齿,太大,只含住三分之一,就撑满了她的小嘴,堪堪戳在喉咙口。 她口中温暖湿润,将敏感的龟头紧紧包裹,娇唇软舌摩擦着茎身,无师自通地用双手上下套弄,将整根阴茎舔得水光油亮,仿佛置身天国。 这画面刺激过于强烈,她才舔没多久,他就想射了。 42一滴不漏喝下去 许经宜不知道,他的神仙妹妹此刻兴奋的程度,与他相比不遑多让。 坏小孩看过不少成人片,国籍肤色主题不限,对男人肉体和性爱有纸上谈兵的认知,即便拿片中优秀的男演员们出来比较,阳痿哥哥也丝毫不落下风。 他英俊挺拔,身形颀长,她167的身高在女孩中不算矮,可站他面前头顶也只到他的下巴,只能说,哥哥胯间的重要器官,完全配得上他高大强壮的体魄。 它粗长,灼热,坚硬,狰狞,深红表皮上血筋盘绕,顶端圆硕如鸡蛋,怒张的小眼不断冒出清液,掺着她的口津,淌落手心,滑腻腻的。 她吞不下,握不住,双手交迭也无法全部覆盖,令她惊叹之余,亦生出近似朝圣的原始生殖崇拜。 女权精神在自由主义末这里没有位置,她捧着哥哥伟岸的阳物,想膜拜它,取悦它,想祈求它的鞭笞,暗暗发誓要成为变态哥哥这辈子最爱的泄欲玩具。 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一定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小混蛋出奇卖力,扭动小舌舔刷肉柱,勾扫冠沟,强忍干呕,竭尽全力把哥哥的巨根往喉咙深处吞咽,勤快的双手疾速上下撸动,敬业程度大大超乎许经宜的预料。 他透过昏暗的月光观察她的脸,发现捣蛋妹妹神色专注,亲吻含吮的动作无比虔诚,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法杖圣杯,背脊竟冒出丝丝凉意。 ???小神经怎么回事? 但她舔得他实在太舒服了,绵密的快感源源不断涌入四肢百骸,每次她用力嗦他,腰眼就一阵酸麻,随时可能会射出来。 那点诡异的违和感他只能忍了,屈服于性器上的惬意,到接近临界点时,他甚至主动挺腰,揪住妹妹的头发,蛮横地往她喉咙口狂顶几十下,口水滴滴答答落在阴毛卵囊上,糊得到处都是。 肯定要射她嘴里。 搏动的阴茎连续飙射几道浓精,热乎乎地灌满末末的口腔。 必须让她咽下去,一滴不漏。 某人面色严肃,蹙眉逼视鼓着腮帮的小河豚,冷厉的眼神意味不言自明。 劳工末老老实实吞下哥哥赏她的几亿只小蝌蚪,味道有点腥,怪怪的,然后扑到他胸口,黏黏糊糊撒娇求奖励。 “回去睡觉。”他小声说,拔吊无情。 该玩的都玩了,继续留她在这里作妖,只会增加被床上另一个女人发现的风险。 渣男爽完就过河拆桥,坏末很不高兴,撒气往他肩头咬了一口,爬下床,内衣也不拿,拖鞋也不穿,赤脚光屁股的,直接打开阳台门走了。 “???” 许经宜麻了,小混蛋是真的无法无天,发起脾气来裸奔也无所谓,他不得不起床帮她擦屁股,捡起内衣裤和她的拖鞋,亲自送回她的房间,消灭偷情罪证。 但当他沿着她的路线,从阳台走到她卧室落地窗外时,发现她把门锁了。 “……” 无语。 生气末肯定不会开门的,任凭他火着脸朝她飞眼刀,她只悠闲地吐舌头做鬼脸,拿手机电筒照他的眼睛,在他发怒时拉上窗帘,留狗哥哥半夜三更,站在窗外独自凌乱。 第二天,许知末在她的床边看到昨晚丢掉的拖鞋,内衣裤折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 哥哥有她房间的钥匙,她想,他可以自由出入。 控制狂是这样的,她这个妹妹在他面前不配有任何隐私,不过……她若有所思地望向她的小书房,那里有很多秘密,不可以让他知道。 早上到了学校,她照例到天台上抽免费烟。 今天洋娃娃盘了头发,瞿正宪一眼看到她的松开的衣领下,有个没褪干净的牙印。 43给学长咬一口 牙印只有那么一点跃出领沿,不留意就不明显,只是瞿正宪看女生的眼睛爱抓重点,半遮半掩的脖颈,摇曳裙摆下的大腿,从两粒衬衫扣之间的缝隙里泄露的色差。 不过许知末这样自我的人,对所谓男凝,麻木而淡漠,“男朋友”的目光,他的想法,对她来说和擦身而过的苍蝇蚊子没区别,有人会在乎昆虫的视线? “有男朋友还和别人乱搞,怪不得全校都在说我戴绿帽了。” 瞿正宪堆起眉头,不屑地弹弹烟灰,“小白脸有那么好?” “什么叫乱搞,谁说恋爱必须一对一?有科学依据吗?学长不会也被这种蠢话洗脑吧,人有权和复数对象同时交往恋爱,只要对方不介意,其他人根本管不着。” “很有道理,那你昨天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肯当‘劈腿渣女’?” “嗯?嘻嘻人家是好心嘛,我独占两个,对面的女生一个也没有,多不好。” “好心啊……” 他掐灭香烟,把玩世不恭的学妹堵在墙角,逼近她,目光轻佻危险。 “那你对我这个男朋友也好心一下,让我也咬一口。” 这个瞬间,许知末脑子里全是哥哥破防发飙的样子,如果瞿正宪也在她身上留个牙印…… 他看到会气疯的,太刺激了! “等等!我身上涂了药水,过敏,你闻闻。”她很认真地说,“学长下周再咬吧。” 今天狗哥哥出差,周末不在家,没有观众,给这垃圾咬不是白咬嘛,必须换日子。 瞿正宪挑挑眉,拨开雪白的衬衫领子,低头凑近后颈轻嗅,另一只手搭在细腰上游走抚摸,药水的气味有一丢丢刺鼻,但他还是搂住她,亲吻耳根,双唇贴着面颊摩挲许久。 最后在软嫩粉腮上小小咬了一口。 “学长我啊,不喜欢和别人吃一个盘子里的菜,帮我告诉你的小白脸,不想死就滚远点。” “……” 你才滚远点!被流氓性骚扰的小废物暗暗咒骂。 午饭时,宋逸文被单莲拖去学生会参加班委会议,昨天的组合只剩三人,许知末没有外援,被沉帆训了一顿饭,边上的校霸只是笑,根本不帮“女朋友”说话。 即便如此,沉帆对他仍旧万般嫌弃,眼神冻人,周身像冷库门没关紧,寒气持续外泄。 瞿正宪没感觉,许知末不介意,辅导自习吃饭上厕所都要带义务男友同进同出。 但到放学时,工具人男朋友没用了,她拖到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时,把班长塞进接她的幻影里。 “徐叔叔,今天带个同学回家做客,拜托你不要告诉我哥哥。” 宋逸文眼睁睁看着她,从书包里取出一迭人民币,递给司机。 “这是给徐叔叔的封口费,你收下我就放心啦,互相保密,谢谢叔叔。” 本来准备拒绝的司机听到这话,犹豫几秒,笑呵呵地接下了。 不止司机,许知末给家里人挨个发大红包,保安,园丁,帮厨,保姆,请求他们帮她一起隐瞒雇主,其中一些瞧着很为难,但纠结再三还是会收下钱,答应她。 宋逸文起先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选择冒着被解雇的风险收钱撒谎,在他看来这根本不值得。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许家还有一位形式上的女主人,胡菲菲,许知末的嫂嫂,在客厅与刚到家的二人不期而遇。 她看到小姑带男同学来家里十分惊讶,上下打量这个斯文礼貌的白净少年,想说什么,又似乎隐隐有些畏惧。 然而许经宜不在,小疯子没人约束,本性毕露,冷着脸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出去住两天,周日前不要回来,对了,我朋友来玩的事不准跟哥哥说,否则就把你踢出家门。” 胡菲菲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用手指着许知末,柳眉倒竖,气急败坏。 “你——你有什么权力……” 许知末不耐烦地打断她,“滚滚滚!我能让他和你睡一张床,就能让他在三天之内和你离婚,不信你可以试试。” “……” 这是真的,胡菲菲比谁都清楚小疯狗在老公心里的地位,这位肥墩墩的许太太像被戳破的气球,恨恨地偃旗息鼓,转身就走,连招呼都不同客人打。 片刻后,屋外传来开车离开的声音,翻身为王的坏末脱下外套,扯掉领结,对文雅拘谨的友人莞尔一笑。 “好啦,障碍清除,从现在开始,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选一个,看A片,一起洗澡,还是……再摸一次我的屁股?” “……?” 末末:收钱可能会被炒,不收钱肯定会被炒,叔叔聪明人。 司机:哪里哪里,就是钱有点烫手。 44客人 宋逸文非常淡定地推推眼镜,“说好要复习准备考试的,安静的房间在哪里?” “哼,整幢别墅都安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可以玩捉迷藏,被抓到的人跳裸体瑜伽。” 小恰正好端来茶点,听到小主人的话手一晃,差点打翻托盘。 她来许家工作前,在法国学西点,许老板规定妹妹每天放学回来必须吃一份点心补充营养,她就翻着花样做甜品练手。 今天是Baked Alaska,外层雪白奶油,下面是酥皮蛋糕,最里裹着冰激凌,上桌时为客人表演点火,展示蓝色火焰将奶油蜷曲折迭的表面灼烤至微微焦黄,所以有个别名叫“火焰雪山”。 宋逸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甜点,目不转睛盯着蛋糕上的火,新奇且不可思议。 但许知末不想吃,她今日奴隶翻身,猛虎出笼,肯定要松松筋骨,放纵一下的。 “谢谢小恰姐姐。”她甜甜地说,等人家走了,就把蛋糕牛奶和花一样的水果拼盘全部推到宋逸文面前,“你吃,我不想吃这些,手机借我叫三斤小龙虾外卖。” “……” “别这么看我嘛,哈哈哈,我每天放学都得吃这些,真的很腻味,帮我解决掉好不好?我就想试试小龙虾酸辣粉和麻辣烫,一定很好吃!”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宋逸文把手机解锁递给她,大方拿起叉子,浅浅尝了一口,没他以为的那么甜,有股清爽的柠檬味。 “你没吃过小龙虾吗?” “没,我哥哥不让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要吃龙虾,他只会叫厨房做澳龙。” “……” 宋逸文没有接话,大小姐的富裕生活,从他坐进星空顶豪车的那刻起,清晰地铺陈开来,冲击他的视界。 不怎么起眼的围墙里,花园郁郁葱葱,圆形水池中央有座双人石雕,一名年长妇人双手杵地,以稳定坚忍的姿势跪坐,另一位苗条的少女,以侧坐的姿势扭转身躯,把头埋在年长女性的怀里,似在哭泣,又或者在倾诉。 汽车开进来时,他被这件隐有寓意的石雕吸引视线,问许知末那是什么雕塑。 “Jeune fille confidant son secret à Isis。”她用法语回答,“应该是罗丹的,这是件仿品,中文意思大概是《向伊西斯倾诉的少女》吧,跪着的是古埃及神话里亲情之神,会听取任何人的烦恼和祷告。” 阶级的差异远不止财富,还有建立在财富之上的学识审美,宋逸文不明白许知末的哥哥为什么会在花园里放这么个冷门晦涩的雕塑,但这和他想象中有钱人彰显身份的奢豪华贵不一样。 别墅也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富丽堂皇,整栋房子线条极简,大片大片的玻璃幕墙。客厅有五六个宿舍房间那么大,宽敞明亮,灰蓝搭配素雅柔白,墙上挂着他认不出的抽象画,装饰寥寥无几,但每一件都优雅而有质感。 或许是因为卓越的现代设计感,或许是从容大气的留白空间,明明不存在任何炫富式的金碧辉煌,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贵,精英新贵的那种贵,又舒服又贵。 在这里,有一群人隐身各处为她工作,只在需要时出现,刚到家就送上美味茶点和新鲜水果,可她却说腻,要点小龙虾外卖,因为平时只能吃澳龙。 他没有大惊小怪地东张西望,赞美这个吹捧那个,只在内心深深感慨:人上人的世界,平民难以企及,格格不入。 许知末下完单,把手机还给宋逸文,他接过来一看,她非但点了龙虾,还要了酒,在备注里请外卖员路上帮她捎个可乐方便面,会额外给小费。 “如果能再带包七星就更好了。”最后一句如是写道。 他想了想,对她说:“要是你想试试吃路边摊或者便利店的东西,以后有机会我可以陪你去,不过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抽烟。” “好啊好啊,我们晚上去酒吧,回来的时候吃路边摊烧烤!” 洋娃娃兴奋雀跃,只长了半边耳朵,对“未成年”三个字置若罔闻。 富家子弟为什么都爱烟酒呢?不在乎钱难道也不担心伤身吗?宋逸文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是先做作业吧。” 学霸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小末末还是有那么点影响力的,她乖乖拿出作业,用手机拍照,然后抄答案。 班长疑惑地问:“你这什么软件这么厉害,拍个照就能给出答案?” “它是个AI,我们自己开发的,叫Janus,很好用,特长是数据搜索和处理分析。” “???” 小宋学霸震惊了,自己开发是什么意思?编程研发人工智能? “是这样的,”末末一边抄作业一边解释:“正常流通的AI都受法律限制,比如你叫它写色情小说,或者让它破解别人的邮箱密码,它肯定不会理睬你。但这些功能总有人需要,所以我和一些同伴在普通ai的基础上编辑,调整iot运算范围,比如搜索收集隐私信息,侵入特定网络窃取数据,创造一个功能更完整的,比那些语音尬聊的玩意有用多了。” “??你自己写代码?用AI犯罪??” “别这么说,没判决就不算犯罪,再说我只是抄个作业而已,替我保密好不好?我哥哥知道会打死我的,这是答案,给你抄。” “……” 用可以犯罪的人工智能抄作业,这是什么高射炮打蚊子的操作,宋逸文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不用谢谢,我需要的不是答案,是掌握解题思路和方法。” “……你好装,但好帅!” 无语。 在学霸做题复习的时候,抄作业的学渣也拿来她的“功课”,厚得像砖头的《Introduction of Algorithm》和《Domain Driven Design》,全英文,安静而专注,时不时在笔记本电脑上测试。 原来“学渣”不是真的学渣,宋逸文心想,她只是不想学他们学的东西,因为她不用备考大学,可以把精力放在喜欢的地方。 不过小龙虾到了之后,小末末就彻底放飞了,塞给外卖员三位数的小费,点开下棋网站,边喝金桔龙舌兰RIO吃蒜香龙虾,边和人连线下国际象棋,活像个老宅男。 其实她挺乖的,在家会自学看书,玩的也不过是正经棋类游戏,无非偷偷喝点度数低的饮料酒,偶尔抽个烟而已。 小末末翘着爪子剥好一条龙虾肉,送到正在思考的学霸嘴边,亲手喂他吃。 宋逸文踟蹰了一秒,张嘴咬住虾肉,小心不碰到她的手指,脸热热的,心里有点古怪的甜蜜。 “帮忙祈祷我一定要赢,赢了晚上开车去酒吧庆祝,一局两千美金呢。” ……这是赌钱?这算不算网络赌博??还有为什么她对酒吧这么执着啊! 优等生不得不收回他的错误评价,她一点也不乖。 45她怎样都可爱 做完学校布置的作业,刷完参考书上每日份的题,粗略复习完期中考点,宋逸文整理好书和文具,凑过去看许知末的电脑屏幕。 易拉罐空空,她的小龙虾吃了大半,十根细白的手指正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编码,察觉边上的学霸看过来,就尽快收尾暂停了工作。 “不用写完吗?” “不用,这东西一两天写不完。” “你的棋局结果如何?” 小末末合上电脑,撇撇嘴,沮丧的小脸黯淡无光。 “输了,输了两局,不想玩了。” 所以她两个多小时输了四千美金,宋逸文麻木地想,这些钱够他交整整四年的大学学费。 “我棋下得不好,经常输。”她垂着脑袋,越说越颓。 “那你还赌钱?” “不下注压钱不够刺激啊,输赢无所谓谁还认真下,说不定对方能中途撂下棋局跑了。” 行叭,尽管世上有千千万万只下棋不赌钱的人,但宋逸文不想和末末争论,她连赌钱也可爱,赌输了灰头土脸的丧气样更可爱了。 厨房已经准备好晚餐,布置好餐桌,上菜后让宋逸文大开眼界,金边浮花瓷碟里,盛着橙香豆苗香酥鸭色拉,过于袖珍,三筷子就吃完了,刚尝出味。 青绿色的鱼子酱珍珠贝豆瓣酥,总共可以装两勺;蟹粉鱼胶石榴包,小小一只,和小笼包那么大,清透高汤里点缀五粒嫩豌豆;樱桃肉也只有一颗樱桃,和一块麻将牌尺寸的红烧肉;最后主食是黄金鸡汤黑松露虾饺,每人一只。 好漂亮的餐具,好精致的饭! 怪不得小太妹这么瘦,原来是饿的,幸好她叫了外卖,还不嫌烦地剥了好多喂他吃。 “平时菜不是这么少的。” 许知末透过镜片,看出友人心里的嘀咕,忍笑解释:“我家不允许剩饭剩菜,我吃不完会被哥哥训,厨房会看情况调整菜量,刚才我们吃过小龙虾,所以今晚的菜量只有平常的一半。”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美国回来,会很浪费。” “我会,我哥哥不会,他讨厌浪费。我就让厨房姐姐晚餐给我少点,宁愿吃不饱,也不要听他啰嗦。你将就一下吧,夜里我们出去吃好的。” 宋逸文低头看看他的鸡汤黑松露虾饺,陷入沉思,她所谓“好的”,难道是指路边摊烧烤? “没关系的,晚餐很好吃,这些菜我都是第一次尝,我从来没吃过鱼子酱和黑松露。” “真的吗?那尝下来感觉如何?我觉得还不如新鲜鲑鱼子。” “是吗,鲑鱼子我也没吃过。” 小末末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好吧你什么都没吃过,下次我请你去北海道吃。那东西没多贵,但必须新鲜,等到了冬天,我们一起去滑雪度假,你可以带上参考书,在飞机上刷题。” “……” 宋逸文垂下眼睫,她不带恶意地笑他什么都没吃过,说要请他吃,随口邀一起他度假,又阴阳怪气揶揄他爱刷题,既没有轻视他人穷见识少,也不担心刺激到他的自卑心,更不在乎被眼红妒忌占便宜,随心所欲得很。 所以他也终于卸下到有钱人家里做客的紧张,放轻松心情。 放松得早了。 吃完饭许知末把他带到她的房间。 “脱衣服吧,出去玩前先和我一起泡个澡。” “……什么?泡澡??!” 优等生懵了,这进度是不是有点超速? 46初吻 不是他想的那样,至少没那么刺激。 他们俩各占一边,泡在热泉滚滚的圆形水池里,热意浸透四肢百骸,惬意舒畅堪比天国。 宋逸文身边有一杯冰橙汁,许知末的是她叫外卖小哥带给她的冰可乐,二人之间水汽氤氲,在浅蓝射灯的冷光下云腾雾绕,朦朦胧胧地阻碍彼此的视线。 水池在顶楼露台,露台另一边是健身房桑拿房,不是很高,但足够眺望大半花园,宋逸文可以想象,末末的哥哥迎着日出独自晨跑健身,随后汗蒸休息,再冲一把热水澡,来到露台上,望着满园翠色呼吸新鲜空气。 他猜到有钱人家里会有健身房,以为在地下室,却没想到是景色最好的顶层,真会享受。 “末末,你哥哥经常健身吗?” “是的,他喜欢装帅,每天都要炼肌肉,心情不好压力大也会用运动发泄。” “听上去他是个自律的人。” “哦?就因为他讨厌浪费又爱健身?” 许知末半游半爬,来到他身边,靠的很近,让他终于可以在水雾中看清她,孔雀绿丝光比基尼,布料小得只能遮住半个乳房,裤腰有三分之二只是一根细带,设计极其暴露性感,完全不适合未成年小孩。 幸亏她身上没肉,纤瘦白皙的胴体像一根飘摇的水仙花,脆弱易折,浑身散发着慵懒颓废的病态美,比起色欲,更容易激起怜爱疼惜。 “你又硬了。”“水仙花”咯咯娇笑,特别爱看他出丑。 自欺欺人失败,小宋同学年少青春,血气方刚,对女孩的肉体有无限色欲,如果没有道德束缚,此刻已经情不自禁化身禽兽扑倒她了。 “你穿得太少了,别靠我那么近。” “什么受害者有罪论,穿衣自由!” “……随便吧。” 宋逸文稍稍偏过头,尽量不去看她,却无法控制意识中都是她,每一声心跳里都是她,下腹汇聚的热血里都是她,折磨人。 “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有点不一样。” 她肆无忌惮地观察他的脸,他转过头来,眼里写着疑问。 “似乎更锐利些,更冷。” “那你……” ……更喜欢哪个? 他想起他们只是朋友,突兀地掐断话头,后面半截话,如扯断的蛛丝,被风一吹,飘远了。 “别这样,”许知末笑笑,“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想说什么都行,我很清楚你的为人,不会误会怀疑你什么的。” 我也很难做啊,小末末仰头灌了一口可乐,无奈地想,要不是因为太喜欢,不想失去这个非常像哥哥的朋友,早就坐他腿上勾引调戏占便宜了。 脑中灵光乍现,她呆呆愣在那儿,难道是因为这样,哥哥才不吻她,不和她做到最后的吗? 怕失去她? 怕他们之间由兄妹走向男女的爱恨纠葛,有朝一日爱情褪色,关系终结,她离他而去,生死不见……好狗血! 男人这种动物,感情真是细腻,某人大大咧咧靠在池沿,抬头仰望晦暗星空,和惨白的一弯钩月,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是一个人,还是和谁在一起?离他回来,还有四十小时。 “啧,忘记把烟带上来了,好麻烦。” “我帮你去拿吧。” 方才的对话让宋逸文尴尬,他急于借机逃离,整理心情,一条腿刚爬出池子,就被许知末拉住手臂拽了回去。 “不用。” 他猝不及防,往后跌坐水里,溅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混乱中,她被他撞到,又下意识扯进怀里,半搂半抱,胸腹紧贴。 太近,可以数清她的眼睫,胸膛上传来她的心跳,惊慌的气息像羽毛反复轻拂他的脸……只需前倾几毫米,就会碰到她的唇。 他一时僵直,人被千斤锁链缠绕,动不了分毫,只怔怔地,透过发梢鬓角淅淅滴落雨帘,凝视那对无辜迷离的眼睛。 掌心按着的肌肤,如此细腻柔软,好想轻轻摸一下。 心脏鼓动越来越重,宋逸文感觉呼吸困难,脑袋胀胀的,一片空白,下身胀硬生疼,似乎只有眼前娇艳水润的唇能解救他。 小末末也紧张,同样被人圈在怀里,优等生班长与瞿正宪完全不同,他严肃,沉静,内心彷徨挣扎,就像脑子有病的哥哥,复杂的视线令她着迷。 又想要,又纠结,又痛苦。 所以她没有躲开,在他鬼使神差,却理所应当地靠近她时,她怀揣似是而非的心悸,柔顺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 等他来拿走她的初吻。 许经宜,你不想要的,我送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