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秋杀(1v2)》 宝贝你好漂亮。想吞掉你 九月份的天气还很燥热,太阳毒辣,偶尔吹过的阵风也并不清爽。温热的空气卷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透明胶膜似地糊在鼻孔前,喘不进也呼不出。 项慈生走在路上,烦闷的心情越发难以平复。 她眉头簇着,脑子又开始复演昨晚和赵书修的争执。 明年就毕业了,项慈生对于自己的职业选择仍然困惑。她不想进医院当医生,但具体想做什么。不知道。 赵书修照常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开始帮她分析利弊,然后又打起感情牌。 “进医院,咱们就更近了。这样不好吗?” “可我不想做医生。” “那你还想做什么呢?” “我要是知道答案,何必纠结呢。” 赵书修一把拉她过来,项慈生坐在他腿上,有些没兴趣,但也没有站起来走开。 赵书修的手开始不老实,左手在她的肩膀上下滑动,右手抬起摩挲项慈生的眉毛,鼻尖和嘴唇。他贴着项慈生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项慈生好像是他的瘾,每次见面他脑子里只有这些脏事情。 项慈生确实漂亮,是那种高级大气的清冷美。赵书修还记得第一次在课堂上见到她的样子,她漫不经心地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可是赵书修仍然第一眼就落在了她身上。在一众学生当中,她那么突出。 他在慈生面前永远没有理智,他只想看着她,抱着她,进入她。他巴不得向全世界炫耀项慈生在他赵书修的床上。 “宝贝,我刚在想,如果你分到了我的科室,我一定没法专心工作了。”赵书修的声音很小,和着体内的热气喷涌在项慈生的耳朵里。 项慈生觉得痒,躲开了。“我没和你闹,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给我点建议嘛。” 赵书修瘫在她的肩膀上,细细地嗅着。“那要么再读个研缓冲一下也可以,申请我的研,我带你。” 项慈生轻叹一口气。“你只是想在教研室里肏我,对吗?” 赵书修的性趣被这句话点燃了。“宝贝,我好喜欢你一脸冷漠说这些骚话的样子。”他的手钻进了项慈生的睡裙,在两团柔软上开始揉捏。嘴唇沿着慈生细腻的脖颈向上吸吮起来。 项慈生闭着眼睛,吐出一口无助的气。好像放弃了一般,“去他妈的工作吧。”心里暗骂一句,然后捧起赵书修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赵书修得到了回应,呼吸越来越重,他猛烈地回吻着慈生,左手托住她的后脑勺重力地压向自己,然后贪婪地在撕咬舔舐着的慈生的舌尖。 “唔”慈生发出一丝有点抗拒的声音,很痛。 赵书修退了出来,然后转向慈生胸前的两团挺拔的柔软。他拨下睡裙的一侧吊带,细嫩的皮肤和挺立的乳尖直接裸露出来。他看着这幅画面全身血脉喷张。 “宝贝你好漂亮,我想吞掉你。”他一口咬在乳尖上。 “啊”慈生不自觉地叫出来。然后低头看着赵书修埋在自己的胸间,她的情欲也被调动起来。伸出手抓着赵书修的头发用力抓着。她很喜欢赵书修痴迷自己双乳的样子,喜欢书修肆意的抓捏和吸咬。尤其是偶尔赵书修下巴上的浅浅的胡茬蹭在乳尖的感觉,她觉得那种颤栗和舒爽从头传到脚。 赵老师,你舔的好舒服(H) “啊..好舒服…老公再用力点…唔..” 赵书修抬起头,眼神里都是迷朦和沉迷,像蒙了层雾般,但依旧那么坚定和热烈。 “骚货,继续叫。”他说着把右手探到了慈生的腿间,眼神却直直盯着慈生。 慈生扭动着身体,双腿主动夹住他的手指,然后嘴里继续呻吟着。“啊…老公,你只亲了右边的。左边的也想要。” “操!”赵书修咒骂了一句,然后又用力咬上左侧的乳尖,这边受了冷落般软软的,他又吸又咬,直到最上面的樱桃变得和右边一样胀红挺立。 他从胸间再次抬起头,在项慈生腿间的那只手一直没有停下,沿着那嫩穴的缝隙,时而摩挲,时而深入又抽出。黏液越来越多,下面越来越湿滑。 “宝贝你好骚啊。”他粗哑着说。然后把那双沾满欲水的手从裙下拿出,放在项慈生嘴边。“舔。”他下着命令,眼里满是侵略性。 项慈生眼神迷离,像只讨好的野猫一样,慢慢伸出舌头舔上他的手指,先舔一口,收回来。再伸出舌头舔向赵书修的手心。她最知道赵书修喜欢什么。 赵书修身体后仰,喘着粗气。 项慈生突然伸出手抓住这双手,然后努力地把手指都吞进口里。她在作出这些动作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赵书修,用着那种轻浮且迷离的目光。 “呃.”赵书修喉咙里挤出一句深哼。然后直接站起来把项慈生扔在沙发上。 项慈生被吓了一跳,但是更加兴奋起来。她感受到腿间在慢慢渗出更多的黏液。 “张开。” 赵书修把脸埋了进去,伸出舌头舔着那细缝,间或吸吮最敏感的那一点。呼吸粗重,力道深深浅浅。 项慈生黑色吊带睡裙被推到腹上,肩带也全都脱落,两团挺拔的乳房裸露着。赵修生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她的腰,努力地取悦着她。 画面淫靡。 “赵老师,你舔的好舒服。”项慈生轻哼着。 赵书修把脸抬起,嘴上站着亮晶晶的淫液,声音低沉地咒骂着“操。”项慈生完全拿捏着自己的喜好。“叫我什么?”他又问了一句。 项慈生的腿张得更开些,“赵老师,我想吃大鸡巴。”她眼神无辜,语气轻浮。和她冷清的一张脸完全不符合。 赵书修爱的就是这种反差。 他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褪下西裤,把阴茎从内裤里拿出来。 项慈生已经两周没见赵书修了,他一直在出差,自己也在准备写论文准备面试,两人碰不到合适的时间。两周没见,那根巨物好像更大了些。 我自己动(H) 项慈生凑上去,却没有伸手。 先用脸去贴了贴那仿佛喷着热气的肿胀。 “赵老师,我帮你舔的话,你可以帮我画重点吗?”她突然开始演戏,故意说这这种羞耻的台词来刺激赵书修。 赵书修嘴角上扬,“那要看你怎么个舔法了。” 项慈生喜欢赵书修在做爱的时候说脏话,她会觉得更兴奋。 她跪下来,双手抱着赵书修的腿,拇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摩擦着,然后一点点舔着那根翘起来的硬物。她没办法完全含住,她就伸出舌尖从头舔到根,然后把两颗囊袋轮番含进嘴里。 这是赵书修的敏感点。“啊….宝贝儿”他有些受不住了,双腿微弯,双手抓起项慈生的长发。胯慢慢地往前送,顶端有节奏地撞在慈生的喉咙口。他喜欢这种柔软温热的感觉,喜欢项慈生这样跪着讨好他的样子。他越看越兴奋,力道逐渐大了起来。 项慈生嘴巴被顶的酸胀,嘴角有涎液流出来。“唔”她说不出话来,但浅浅地哼着。 这样吞吐了一阵,慈生脸颊涨红,已经快到了极限。赵书修猛地把下体抽出,项慈生大口地喘着粗气,嘴巴却还是惯性地张着,舌头吐着。像个刚被欺负完的小狗一样。 赵书修弯腰把她拉起来,圈在胸前,紧紧地抱着“好吃吗?” 项慈生软软地哼唧着,倒在他怀里。 赵书修直接一个公主抱,快步走进卧室,把她直接扔在床上。然后迅速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项慈生躺在床上看着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做起这种事情来也是禽兽得很。“赵老师,你就穿着衬衫肏我好不好?” 赵书修停下手里的动作,玩味地看着身下的人。 “好啊。你想让我怎么个肏法?” 项慈生轻舔嘴唇说“老师你躺下就好,我自己动。” 赵书修感觉下面又胀了几分。衬衫扣子敞开但没脱下,露出紧致的胸肌和腹肌。不是夸张的肌肉,但有明显的训练痕迹。 他顺从地躺在床上,等着项慈生自己坐上来。 慈生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肌。前后浅浅挪动了几下。欲望稍微得到缓解,但还想要更多。 “老师,你也肏过其他学生吗?”项慈生缓慢挪动着腰肢,嘴里说着骚话,挑拨着赵修生的情欲。 “倒是有一个,来医院勾引我。”赵修生陪他演着。 “然后呢?” “然后,就医院桌子上办了。流了一桌子的骚水。” 项慈生心里一紧,想起当时的场景。那是她第一次和赵修生做爱。“那我和她相比,哪个更紧啊?” 赵修生半坐起来,一口咬上项慈生胸前的嫩白“当然是你了宝贝,你下面又紧又湿,你最会夹了。” 宝贝,我可以射了吗(H) 项慈生浅笑,挪动着找到了滚烫阴茎的头端,然后慢慢坐了进去 “啊…”她有些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有阵子没做爱了,被人进入的那种感觉很陌生。 赵书修配合着用力,往上顶胯。“骚货,就想这样被肏对吧?” “啊…呃…”项慈生有些受不住,胸前的乳房也跟着猛烈晃动。 “奶子送过来给我吃。”赵修生躺在床上命令着。 项慈生沉迷在这种被人控制的快感里,低下身子,把乳尖放在赵修生的嘴边。 “送进来。”赵修生目光凛厉。 慈生又往下探一点。 赵修生找好时机用力顶起,慈生被刺激地直接弓起身子。 “骚货,听不懂人话吗?把奶子送过来。”赵书修粗哑地咒骂着。说罢直接翻身把项慈生压在身下。 项慈生被压着趴在床上,双手被紧扣在腰间。 她配合地撅起屁股,等着赵修生从后面再次进入。“好骚的小穴啊,怎么那么会夹啊?恩?”赵修生低声说,然后再次插入。直接地,用力地。 他一手扣住项慈生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抓起项慈生的长发配合着跨件的动作用力向后扯。 “啊…老师,轻点….” “那我不肏了?”赵修生调戏着,然后突然把下体从慈生的骚穴里拔出。 “啊….老师进来” “那我可以用力吗?” “可以” “继续说,说求我肏进去。” 项慈生脸涨的通红,下面痒的厉害。“赵老师,求你操我。怎么操都行。” 赵修生得逞似地笑笑,然后更大力地插进去。这次他双手握着慈生的腰,重重地向下压。 他找到了一个角度,穴肉巨紧,紧紧包裹住他的阴茎。 赵修生的阴茎除了粗大,更重要的是硬。这种硬度在抽插的过程中总是能刺激到项慈生的敏感点。 项慈生有些受不住了,她感到全身发烫,赵修生一下一下精准地顶在她的敏感点上,她不自主地叫起来“啊….我快到了….啊….” 赵修生仿佛受到了鼓励,频率加快,力道加重,空气中满是情欲的味道和啪啪的声响。 项慈生高潮了,她双手抓紧被子,全身收缩蜷紧,然后从喉咙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伴随着项慈生的全身收缩,赵修生的下体也感受到了更为紧致的包裹。他闷哼一声。 “宝贝,我可以射了吗?” 慈生还沉浸在高潮的快感里,没有说话。 赵修生拔出鸡巴,把项慈生翻过来。重新插入。“我要看着你的脸。”赵修生说。 然后他把慈生的腿掰开,全身的重量压进去,一下,两下,猛力地冲撞着。他看着项慈生微闭的双眼,绯红的脸颊,晃动的乳尖。每一个都是对他的刺激加成。 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呃….”他闷哼一声。 在最紧要关头,赵书修抽了出来,精液喷洒在项慈生的胸部。 “不能怀孕。”这是项慈生的底线。 他时刻记得。 每次的高潮时刻,他都保持着理智。 “不可以射进去。” 你不想做医生,是因为我吗 赵书修大汗淋漓。 他离开慈生的身体,转头拿出了湿巾帮慈生擦掉。 然后躺在慈生身边,把她搂在怀里,慈生全身还是烫烫的。“宝贝,这两周我真的好想你。”他声音还是低低的,贴着慈生的耳朵轻声说。 “恩。”慈生答应着。她被赵书修的气息刺激到,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让我好好抱一会再去洗澡好不好?”赵书修整个人没了做爱过程中的粗鄙和凛厉,小绵羊一般说着软软的话。 “好。”慈生嘴角浅笑。回抱住赵书修。 “下次我出差,你陪我去好不好?”赵书修卸下所有防备,脸埋在慈生的头发里,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不要,那些学术会议都好无聊。” “你就在床上等我嘛。” “不要。” 这是赵书修意料之内的拒绝。他轻叹一口气,感觉无论怎么努力,项慈生也永远不会为自己做出让步。小到日常安排,大到职业选择。 “你不想做医生,是因为我吗?”赵书修问。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次,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项慈生一愣。她没想到赵书修会直接问出来。虽然回答是肯定的,但她没办法正面回答。 “你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觉得,你对于未来的规划里,好像没有我。” 项慈生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边是赵书修的呼吸,脑子在反复回想着他刚说的那句话。“你对于未来的规划里,好像没有我。” 大三的外科课上,项慈生第一次见赵书修。 在这之前就听学长学姐提过,大三的课程,会请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临床医生来授课,结合理论和最新的临床实践经验,纯纯干货,可千万不能逃课。 平时都是大三甲里的主任和院长级别,光是挂号费就要大几百。这种级别的大咖屈尊来给一群本科生上课,绝对的资源倾斜。这也是青平医科大名声响当当的原因之一,学院为了吸引更多优秀的苗子,在课程设置上没少花心思。 半学期停下来,项慈生收获确实颇丰。那些平时在医院出诊的医生一改严肃的态度,对教室里坐着的学弟学妹总是多了些包容和亲切。有什么问题都尽心回答,遇到格外机灵的还会明目张胆地抢人,代表科室表达欢迎,巴不得早早地就把这些优秀的苗子移栽到自己科室的花盆里。 这是我的微信 项慈生自觉不算机灵,但却也收到了两个老师抛来的橄榄枝。美女谁不喜欢呢,放个项慈生这样的姑娘放在科室里,平时面对工作的压力也会舒缓不少。 她都礼貌回应着,嘴上说着一定一定,反向给这些老师们画着大饼。 前两年的基础课并没有提起项慈生对于治病救人的兴趣。她总觉得这职业太过神圣,可自己的精神境界没那么高。她不想值夜班,不想给别人讲道理,也不想整日待在手术间。医院里的味道和灯光,她都不爱。 但她也依然严肃对待课程,对待考试。尽管此刻没有明确的职业方向,但学习总归是没错的。成绩好绩点高,未来的机会也多些。 那天是早上第一堂课,班里一些人还赖在床上。项慈生已经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坐好了。她听课认真,但不爱互动,总是尽可能躲到后排去。 她翻开书,按照顺序,这节课要讲骨科了。 教师的前门打开,赵书修背着双肩包走进来。项慈生最先看到的是他的侧脸。利落瘦削,金属细框眼镜。浅蓝色衬衫,双袖挽起来,露出小臂,青色的血管突出来。灰色西装裤,棕色皮鞋。 很帅。项慈生心想,难得授课老师有这么高的颜值,这节课有眼福了。 项慈生记得,那节课的课间休息格外热闹。 热闹到,已经毕业了好几年,同学聚在一起还是会把那十分钟休息当成谈资。 因为授课老师都至少是主任级别的专家。同学们总是抓住这个机会去看病。 是的,免费看病。 讲到心内,有人带着家里亲戚的造影图去请教。 讲到耳鼻喉,一堆鼻炎患者去求药。 讲到颅内压,平时总念叨着头疼的同学纷纷出击,抓着老师自述症状想让老师当场给个诊断。 所以每次的课间,总有几个人围在老师周围,这很正常。 但赵书修的那节课,围上去的人有些过于多了。甚至还有隔壁教室冲进来的。 大概是他刚开始讲课的时候,就有人偷拍了一张侧脸发到了校园八卦群里。 轰动,就这么来了。大家都想亲眼见见这个照片里的斯文教授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帅。 “老师,我姑姑家的哥哥滑雪摔伤了,你等等,我现在正在朝他要片子,你帮忙看看呗!” “切,你过分了啊,这关系也太远了。老师,我这一跤是刚刚摔的,你看看我这个胳膊用手术吗?” “诶呀谁信啊你摔倒了。老师,他们说这个二维码扫不出来,你用你微信也扫扫试试?” “你这招数太烂了吧,谁要加你的微信啊!” ….人群哄笑着,这些平时沉迷背书的学霸们终于找到了情绪出口。 一堆人凑在一起像聊闲天一样,明目张胆地调戏着赵书修。 项慈生坐在后面看戏,也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好笑。托着下巴咧嘴笑起来。这无聊的大三生活好像终于起了些波澜。 突然人群中的赵书修抬起头看过来,目光正对。 项慈生愣了一下,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 赵书修看着项慈生,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拍拍手“好了大家聊差不多了,回座位。我们继续上课。” 人群传来一阵叹气和失望的哄闹声。 赵书修打开投影仪。 一个二维码。 “这是我的微信,同学们有问题可以课下联系我。现在,咱们先上课好不好?” “哇!老师好大方啊!”人群又躁动兴奋起来,拿出手机对着大屏幕赶紧扫码。项慈生也拿起手机,可能是坐的太靠后了,放到最大也读取不出来。 算了,回去找室友推吧。 项慈生当时完全没注意,在她专注于手机的时候,赵书修望向她这里,确认她也扫了之后,暗笑了一下。 好好听课 赵书修下课后回医院的路上,频繁地拿起手机通过好友验证,他一个一个点开新加好友的朋友圈,但现在大学生的精神状态都过于领先,朋友圈内少有正常的照片,似乎也判断不出来哪个是最后一排那个姑娘。 他有些后悔,当时应该借机提问让她回答个问题的。或者再主动一些?具体怎么主动呢,已经把微信二维码主动公开了,而且当时明明看着她也扫了呀。应该会来加我吧? 赵书修摇摇头,埋冤自己不争气。自己也不是正经青平医科大的老师,今天只是替科室主任代课,以后得想个什么其他法子再见她呢? 当晚项慈生下了自习回到宿舍,和室友们闲聊时又提到了今天的代课老师。 “我去查了,他是咱们学校本硕博连读,毕业之后直接进了附三医院骨科。” “本硕博啊?那高考分数肯定很高咯?” “对啊对啊,学姐说他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年年拿国奖的。” “现在这么年轻就做到了副主任,未来可期啊!” “他多大啊?” “我算一算啊,他是15年博士毕业,那就是07级,咱们是13级,比咱们大6岁咯,现在应该30岁左右了吧。” “30岁就做到了副主任,看来科研也很厉害咯。” 项慈生听着大家的讨论,突然想起还没加微信,便问道“你们加他微信了吗?” “加了呀!朋友圈什么也没有。无聊。” 项慈生说“给我看看他朋友圈。” 厉琪琪把手机递过来:“真的什么也没有,仅三天可见。” 项慈生点开头像看了看,漆黑一片。但是心理默默记住了微信号码,是一串数字。 “我还打了招呼。”厉琪琪把手机接回来后说。 项慈生来了兴趣:“他回复什么了?” 室友厉琪琪兴致勃勃打开微信对话框,给大家展示。其他同学大多都只是发送了好友申请,并不敢随意发什么消息。只有厉琪琪这般活泼开朗纯E人才敢主动搭话。 项慈生也凑过去看。 厉琪琪说:赵老师好,今天讲的内容非常有收获,下节课您还来吗? 赵书修回复:我只暂代一节课。张主任出差回来会继续给大家上课的,张主任的临床经验更丰富。 项慈生评论道:“说话中规中矩的,也怪无聊的。” 厉琪琪翻了一个白眼着:“都这么帅了,会说话就已经是大加分了,这有什么无聊不无聊的。”然后低头在对话框里敲着字:好吧,还以为您会继续带我们几节课的。 项慈生起哄着:“哦呦我们琪琪还维护起来了。我猜他会说,好好学习,张主任能教给你们更多东西。”大家笑闹作一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讨论他的衣服,讨论他的书包,讨论他的感情生活。 “听说上学的时候是有女朋友的。” “也是咱们医学院的吗?” “这就不知道了,没打听到。” “啊呀他又回复我了!”厉琪琪尖叫“他说,好好听课,多和老师互动,别总坐在后排。” 项慈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觉得你坐在后排?” 厉琪琪也有点摸不到头脑:“说的是啊,他应该对我没印象吧,今天几乎全班都加了他微信。而且我坐第三排诶,这也算后吗?” “老师你记错人了吧,我可坐在前排呢。”厉琪琪回复。 等了一晚,对方没再发消息来。 大家的讨论也慢慢从他变成了其他帅哥,而后到明星,而后到综艺电视剧。热闹还是热闹着,主角却换了一拨又一拨。 想睡他 项慈生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回想着赵书修这个人。 真的很帅。看着斯斯文文的样子,不知道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也这么一板一眼吗? 项慈生拿起手机搜索刚才默记的一串数字,果真纯黑的头像跳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深夜作祟,项慈生刚才的念头跳出来,就很难压下去。她开始幻想赵书修衣服下面的肌肉和线条,在脑子里描摹那血管突出的手臂,努力回忆他的手。 项慈生这性趣来的突然猛烈:“想和他上床。” 那就去睡。 项慈生下了这决定, 然后再次拿起手机发送了好友申请。凌晨00:13分。 对方很快通过了。项慈生笑笑,然后想了半天该以什么开启话头。在这期间对方也没发任何消息。 项慈生最终决定打直球,这样最快。仗着自己漂亮,可以加速很多事情,包括上床。既然自己的终极目的就是睡,那就直奔着睡去聊。 “赵老师,我是13-1班项慈生。你今天给我们上过课。” “你好。” “我坐在最后一排,不知道你有印象吗?” 手机另一端的赵书修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有点激动,他直觉这个人就是那个姑娘。 “记不太清了。”他模糊回答,然后焦急等着对方的消息。 项慈生打开相机直接自拍了一张,发送。 赵书修点开照片,兴奋起来,等了一下午,给每个加他的人都发了那句“别总坐后排,要多和老师互动”,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现在,终于等到了。 没等赵书修打字,对方又问:“赵老师单身吗?想约你出来一起玩。” 赵书修有点懵:“去哪里玩?” “你在三院上班对吗?我明晚去接你下班。见面再说。” 项慈生的语气很强势,赵书修完全被她牵着走:“那你六点到东门。” “好,赵老师晚安。” 等你下班 赵书修放下手机思来想去,事情过于顺利,顺利到他怀疑这是不是恶作剧。想到这他又打开那张自拍,就是这张脸。这张冷漠但又勾人的脸。 他下面有点燥热,弟弟在膨胀。因为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床上的事情。 只见了一面,甚至没说话,自己就在意淫人家。真恶心。可他又控制不住地在想。他右手握住慢慢抬头的弟弟,缓缓撸动着。想象着把手里这东西放进姑娘的嘴里。放在她的胸上。放进她的身体。 项慈生第二天醒来,心情大好。他要晚上下班,于是项慈生白天就去逛街给他挑礼物。项慈生此刻想肤浅了,她以为用一个昂贵的礼物就可以换来帅哥陪睡,且不用负什么后续沉重的感情责任。 挑到最后,她买了一瓶香水,是自己爱闻的男香,然后去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准备妥当,直奔医院,等人下班。 她在门口一家咖啡馆坐下,拍了一张街景图,发给赵书修。 “等你下班。” 可赵书修忙着门诊看病人,没机会看到。直到接近六点,他才掏出手机看到那张图。 他之前也不是没追过姑娘,但姑娘们通常都是被动害羞型,他没遇到过这么主动的,有点不知所措。 “我刚结束门诊,现在就出去。” 赵书修一进咖啡店就看到了项慈生。 是她,确实是她,不是恶作剧,不是假的。 他走过去,坐在慈生对面。“不好意思下班晚了。今天病人有点多。” 项慈生大方地笑开,“没关系呀,你等下补偿我就好了,不用道歉。” 赵修生一愣,这不是他预想的回答,这姑娘说话好直接。“没问题,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旁边酒店顶层有家餐厅,景色很好。” 赵修生笑,“好,听你安排。” 你在医院里做过吗 席间,两人还是从些共同话题切入,讨论老师,讨论学生会,慢慢聊开。 项慈生盯着赵书修的嘴巴,有点出神,好想亲上去。 “你不用叫我老师,我只代课一节,不敢当。” “那我该叫你什么?”项慈生回过神来,攻势明显。 “随你。” “你女朋友一般叫你什么?” 赵书修有点不习惯这聊天节奏:我这是被女孩子倒追了吗?“很久没有女朋友了。” “谈的时候叫你什么?” “随意叫的,记不清了。” “叫过老公吗?”项慈生不慌不忙。 赵书修确认了,项慈生确实在追自己。怎么还让女孩子主动了?不行,主动权要夺回来。 “怎么,你也想叫我老公?”赵书修挑了挑眉,稳了稳节奏。 “想。可以吗?” 赵书修下体有变硬的趋势。这姑娘什么路数? “可以啊,那我能做老公该做的事吗?”赵书修收起了纯情那一套,对这姑娘不适用。 项慈生来兴趣了,往前探出身子,左手支在下巴上,笑意盈盈:“老公该做的哪种事啊?” 赵书修用双肘撑在桌上:“地方不一样,做的也不一样。” 项慈生觉得下面开始湿热,气氛急剧暧昧起来。 他们坐在大厅,周围有些许嘈杂,配上餐厅播放的轻音乐。他们在人群中央但又好像处在一个密闭隔离的空间,其他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感受不到他们的情欲。 “你在医院里做过吗?”项慈生说话速度慢下来,眼神迷离慵懒。 赵修生胯间更胀了些。“没试过。” “你有单独的办公室?” “没有,但有合适的地方。”赵书修想到一个放资料的储藏室。 项慈生不再说话了,眼里盛着要溢出来的绯红和情欲,就这样看着对面的人。 你别玩我 对于那之后,走出餐厅,走进医院的那部分,项慈生想不太起来了。 她只记得赵书修在他左边,右手扯着自己的手腕。项慈生感受着腕部传来的热度,和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油墨和焚香的味道,和赵书修的气质很匹配。 路上好像说了几句话,但两人都心不在焉,脚步很快,走进医院大门,穿过急诊楼,穿过几个走廊,进电梯,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然后进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两人都进来之后,依旧无言。赵书修没有开灯。 从窗户外面透进来对面病房楼的灯,项慈生看清了这屋子。靠墙挤着四五个文件柜,金属柜身反射着斑驳的浅淡的光,床边有两张办公桌,颜色要么是深棕色要么是纯黑色,上面也杂乱地堆着好多文件夹。 赵书修没有松开项慈生的手腕,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房间里只有呼吸声。 “这里归科研处管,他们没有夜班。” “好。”项慈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书修转过身来,把手攀上了慈生的头发,把头发撩起来摸了摸耳朵。 慈生下意识躲了一下:“痒。” 赵书修没理她,继续摸着耳朵,下颌,颈间。然后突然贴近,把项慈生压在墙壁上。 “你别玩我。”赵书修的声音沉下来,动作虽然强势,但语气却没那么笃定。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项慈生的气息扑在赵书修的胸口。 赵书修叹了一口气,头低下来。 “你在想什么?”项慈生问。 “我在想最差的结果。我在想自己担不担得住。” “怕我举报你?” “不是,怕你只是在消遣我,怕自己走不出来。” 项慈生心尖像是被人推了一下。她只是情欲冲头,觉得刺激而已,确实没想的太远。因为她原来的设想是,赵书修一定不是单身,但她确实真的很想和他做爱。结束之后大家各自回归生活,一个插曲而已。 她一时语塞,她不敢说出自己真实想法。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你成年了吗?”赵书修突然又问。 “你能不乱想了吗?”项慈生踮脚捧住他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轻轻碰一下,离开,又贴上去,再离开。项慈生把他反压在墙上,整个人埋进他的胸膛,然后狠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墨香让人觉得放松。 赵书修的手也环上来,更用力地回抱着,那种力气好像要把项慈生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硬了。”赵书修埋在慈生的头发里说。 项慈生挣脱出怀抱,手指轻覆在赵书修的腰部,然后缓缓下滑,感受着布料下面的温度和隆起。然后稍稍用力向下按去。 “呃…”赵书修整个人收紧。 项慈生没停,拉开拉链,挑开衬衫,双手碰到了赵书修腰间的皮肤。她指尖向下,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游走到了内裤边缘。“我能伸进去吗?” 赵书修没说话,微扬起头。 项慈生探进去乱摸,暗想:没失望,尺寸可观。 赵书修的手虽然老实的很,但脑子里已经闪过了一万个姿势。他思绪乱飞,从项慈生的清冽香水味,到在课上第一次见她,到现在这个储藏室,到以后和项慈生公开恋爱关系,再到他辞职另寻出路,他脑子里好像大爆炸一般,想法横冲直撞,撞的他血脉喷张。 项慈生的手突然覆上自己的指头,这打断了赵书修的乱想。那双微凉的手,牵着赵书修的指关节放了项慈生的胸口。 赵书修想不通,猜不透,但也终究是暂时放弃了。他回归到现在这具身体里,感受着胯间在被项慈生轻抚的力度,感受着自己右手下面柔软的隆起,感受着昏暗房间里的光亮。 他终于决定先遵循生理上的本能,不再抵抗自己浓烈的欲望。他左手托住盈盈腰肢,右手捧着姑娘的脸,往前跨迈了两步,把慈生顶在靠近窗边的桌子上,然后挤进慈生的双腿间,把她突然地拉向自己。 项慈生现在坐在桌子上,腿被分开,最敏感的地方贴着赵书修的双腿。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这是赵书修沉默许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承受不起 回忆这东西,一旦开始,就无边无止。 那是她认识赵书修的第二天,也是她们发生关系的第一次。在接下来的一年半里,他们就这样猛烈的做爱,也猛烈的争吵。但所有爱意和怨愤都仅限于两个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项慈生不允许他告诉任何人。 项慈生翻了个身,背对着赵书修,提醒自己回到现实。再一次咀嚼起他刚才的话:“你对于未来的规划里,好像没有我。” “我很怕和你吵架,但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项慈生缓缓道。 赵书修很意外,他以为项慈生依旧避而不谈,但今天,她好像有点打开心扉的苗头。 “不想公开?” “不止。我不想和你混一个圈子,我不想以后的职业发展都要受你爸爸的光环庇护。五年之内我不想结婚。我不想生孩子。我不想见你的爸妈。”项慈生顿了一下“但我也确实喜欢你,看到你的脸,我会很开心。” 赵书修沉默,这些他都知道,尽管这是项慈生第一次亲口说出,但从她之前无数次的拒绝,推脱,顾左右而言他中,他感受到了。 他冷笑一声:“所以还是回到了老问题:不想公开和我的关系。” 项慈生真的在努力在用逻辑试图捋清,自己刚刚说的那些理由是不是真的和“不想公开”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但突然她就意识到自己在做些无谓的思考,无论如何,她对于这段关系的犹豫和逃避已然如此了。 项慈生回过身来,软软地靠在赵书修的胳膊上。“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丢了工作,没了口碑,影响和家里人的关系。一方面,我舍不得你,另一方面,我承受不起。”原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没那么严重。退一万步,我可以再等几年,等你不再是个学生的身份。”赵书修心里郁结,语气也沉闷了许多。 “哥,你没听懂吗?我承受不起。”项慈生整个人贴向赵书修,还是平常的音调,但这些话好生刺耳。赵书修感到一股寒意,尽管皮肤紧贴的她是那么温热。他又一次感受到那种情绪带来的刮削,胸口像被人剜了一刀。 “我困了。”赵书修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起伏,他强压着情绪。 项慈生松开他的手臂,坐起身来开始找内衣内裤。 “你要走?”赵书修有点讶异。之前不是没吵过架,也不是没讨论过类似的问题,但不至于不欢而散。床上折腾两遭就和好了。 项慈生“嗯”了一声:“突然想回宿舍了。” 赵书修有点恼火,明明说那些伤人话的是她,怎么她还闹着要走了? 赵书修扯过她的手臂,扔在床上,然后全身的重量压上。“别走,行吗?” 项慈生用手臂的力量抵抗着:“不要。” 荒唐 赵书修低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吼。他再次抬起头来,蹙着眉毛,眼里闪亮,“没被操够是吧?又开始说这些混蛋话。”然后大力掰开她的双腿,就要挺进。 “你疯了吧?我说我想走。”项慈生急了,支起胳膊挣扎。 赵书修根本不理,他不知道说什么能留住项慈生。或许再做一次就好了,再做一次就不会吵架了。他一手钳住项慈生的两个手腕,然后另一只手揉捏项慈生的乳房。双腿狠狠压住项慈生的大腿根部,她动弹不得。 “赵书修,你以为这样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项慈生抵抗的动作停下来,眼神里是失望和嫌弃。“你好幼稚。”说完她直挺挺地躺下,眼睛看着天花板。之前争吵的时候,赵书修这样,项慈生不会觉得厌恶,她也乐在其中。但这次,赵书修让她觉得恶心。 赵书修不再发力,但是仍然没有松开。“我幼稚?” 项慈生不再接话,她内心的反感到了极致,她在控制自己不要语出伤人。毕竟自己也在气头上,当前的判断没那么理智。 赵书修的理智回来了,他突然泄了气,放开慈生的手腕,然后瘫在地上。“对不起,我上头了,我怕你走。” 项慈生没再说话,穿上衣服离开了。赵书修就躺在地上,没动作,没说话,喉结滚动着,身体微微发抖。 他后悔自己刚才的混蛋行为,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感到羞耻。床上情趣是一回事,但是要分场合看气氛的吧?怎么就那么没脑子把这当成解决办法呢? 他重重地叹气,白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姑娘也不会哄。 入秋之后的傍晚很凉,项慈生裹紧衣服,她觉得当时主动找上赵书修的自己荒唐,觉得试图用做爱解决情感问题的赵书修低级,觉得这一年多的地下恋情本身就是个笑话。 初心只是一夜情,结果自己竟然一次次妥协到如今,到现在很难从一段关系中全身而退。 Keril 她刚走进小区门口的酒店,准备开间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 “您好,请问是项慈生,项女士吗?” “你是哪位?”项慈生语气冷漠。 “我是Keril的HR,Josh,我们收到了您投递的简历,认为您的教育背景和整体情况很符合我们对于Marketing intern的预期画像,因此想约您一个时间来公司线下面试,请问您明天下午一点半的时间空吗?” 项慈生整个人精神起来,快速回忆了一下Keril是哪家公司,可惜没想起来。自己这阵子找实习,乱投一气,至今一个回音没有,哪里还记得请Keril是哪个。 “这个时间我可以的,请问贵司地址是哪里?” “好的项女士,公司在经开区,详细地址以及面试官的职务,面试的注意事项,我会稍后发到您的邮箱。”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礼貌且疏离。 “好的谢谢。”项慈生第一次收到面试邀约,脑子一直没反应过来要问什么问题,草草就顺应着挂断了电话。然后马上搜索Keril。 Keril,医疗科技公司,1980年始建于英国,2010年进入中国,以骨骼修复和伤口护理等手术产品着称。中国总部位于青平市,在华员工约200人。 项慈生记起了这家公司,关系不错的一位学姐毕业后就职于这家公司,曾在朋友圈刷到过学姐转发的一些公司宣传材料。听学姐讲,公司规模不算大,但是业务比较垂直,市场渗透率很高,算是小而美的典范,福利待遇都很不错。 项慈生笑起来,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生活不是只有泥潭般的爱情和见不得人的床事。 办好入住后,她坐在床边,开始准备明天的面试,拿出手机备忘录,先是把自己能想到的问题全写下来,然后开始梳理自己对于每个问题的回答。 这期间赵书修发来了几条消息“对不起。”“你到宿舍了吗?”项慈生统统没理,继续演练着明天的面试。项慈生需要另外一件事情把自己从这段关系中扯出来,面试算一件。 其实对于这家公司,她没有太多向往,但从小到的胜负欲驱使她一定要拿到这个实习Offer。 微信声音又响起:“到了回复一下,一个字也可以,我很担心。” 项慈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思路又被打断,为了后面他又来打扰,索性回复一下吧。 “到了,安全,睡了。” 赵书修在家里捧着手机,盯着慈生回复的六个字,手指摩挲着手机边框,小心翼翼地期待着后面还有新的消息发来。 但没有。 赵书修点开项慈生的朋友圈,一张张点开,放大,默念着文案。然后慢慢扬起唇角。这些朋友圈他点开看过几百次了,甚至可以倒背如流。项慈生从来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提过。 叫我(H) 赵书修的稳重和冷静,在这段关系中全然不见。他患得患失,他嫉妒,他暴怒,他分神,他沉迷她的身体,她的疏离以及她在床上一切放荡的行为。 赵书修在项慈生身上痴迷地沦陷着,放纵自己的所有欲望。 他记得第一次约会那晚。 在资料室淡白色的灯光里。他心脏沉重而有力地加速着,他问“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项慈生没有回答,而是用食指勾起丁字裤窄窄的一条放到一侧,那粉色的缝隙被勒出一道痕,赵书修看到那内裤已然湿润,嵌在那细缝里。 项慈生又往后扬了一些,腿间的风景更清楚地迎上赵书修炙热的目光。 “流了好多水。”项慈生轻笑一下,似是在嘲笑自己。然后食指收紧向上提。 嵌的更紧了,项慈生哼叫出来。 赵书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下面。 项慈生体内的热意一股股地通过下面的蕊瓣吞吐着, 赵书修感受到湿润的柔软的娇嫩,带着热度,贴在自己腿上。面前是那张精致的脸,和荡漾的乳房。 项慈生轻扭着屁股,用下面剐蹭着赵书修腿上的汗毛。 赵书修用食指覆上那条不具备任何遮蔽功能的内裤,湿,软。刚开始是轻触,然后速度加快,力量也加重,混合着透明的黏液。项慈生的呻吟声也随之加重。 “啊……呃……” 赵书修左手撑住桌面,右手握住慈生的脖颈,重重地吻上慈生的嘴唇。 微凉,清冽。 赵书修贪婪地吮吸着的上唇,然后换到下唇,舌尖往深处探。 项慈生有些喘不上气,她不自主地扭动着。 赵书修放过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想进去。”赵书修低喘着说。 项慈生也喘着粗气,整个人又软又烫。她在赵书修的唇角轻点了一下,然后从桌子上跳下来,手撑在桌面,撅起屁股,用手撩起自己的裙子。 赵书修从后面猛地抱住她,右手粗暴地揉搓着她的胸部,紧贴着她的耳朵说:“宝贝儿,你好骚啊。” 项慈生被这句话刺激到,觉得兴奋,全身立起鸡皮疙瘩,她感觉腿间又流出了一股淫水。她配合地把屁股撅的更高,回头望向赵书修,满眼欲望。 赵书修双手握住她的盈盈腰肢,顶起胯间的粗壮,对着项慈生腿间直直地插了进去。前戏做了足够久,很顺畅。赵书修兴奋至极,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胯间,他用力更用力地冲撞,耳边都是项慈生的呻吟。 项慈生被他完全压在身下,胸部抵在桌面上,被挤压的变形。硬挺的乳尖随着赵书修顶撞的节奏顶在桌面上。 “叫我。”赵书修命令她。 “赵老师……啊……慢点。”项慈生有点受不住,赵书修的阴茎又硬又粗,她不自主地扭动着屁股想着缓解一点,反而换来更重的力度。 “再叫。”赵书修的语气强硬。 “老公,顶的太深了。” “哪里学来的这些勾引人的招数?啊?”赵书修加快腰间的节奏,囊袋拍打皮肤的声音越来越大。项慈生流了太多的水,她感觉到那股热流顺着滑到了脚踝。 她觉得当前这一切都好淫荡,自己在医院的小办公室里被人狠狠操干着,内裤甚至没有脱下就这样被粗暴地抽插着,她抬起头看得到对面住院楼的护士和医生,此时在她耳边说着粗鄙话语的人是自己的代课老师,讲台上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眼下却褪去内裤把爆满青筋的阴茎插进自己体内。她觉得失控,但又觉得刺激舒爽,她不自主地叫出声。 “啊……老师,好硬。” 想被别人看到是吗(H) 赵书修闷吼了一声,他快射了。他强压着自己的本能,马上从项慈生体内抽出来。 “骚货,看外面?想被别人看到是吗?”他把项慈生从桌子上拽起,推着她走向窗边。“趴在窗户上。”赵书修继续命令着。项慈生听话地照做。 她抬起两只手肘,撑在玻璃上,胸部更是因为完全贴近窗子而被压扁,乳尖继续被这些冰冷的外物蹂躏着。 赵书修右手提起她的屁股,左手用力把她整个人贴在窗子上。 “看啊,继续看。也让别人看看你现在的放荡样子。”赵书修那根滚烫粗壮的肉棒挺立着,但他没有放进去,而是贴着她的嫩穴缝隙前后磨动着。 项慈生觉得更加羞耻和屈辱,她一边担心被对面楼里的看客发现,一边又沉浸在这种被欺辱的快感里。 “啊……痒……求你进去。”项慈生觉得空虚,她想继续被填满。 “进哪里?”赵书修的手掌在她全身游走,抚摸,揉搓。 项慈生说不出口,哼唧着撒娇。 赵书修倒是不慌不忙,右手移动到嫩穴口。“进到这里吗?”他问。 “嗯……”项慈生回应,她的神经一直绷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一切,有些急不可耐。 “给我伺候高兴了就继续操你。”赵书修的手指边说边揉搓着穴口边上的嫩肉。 项慈生抵抗着他的力气,转过身来。“求你了赵老师,放进来吧。”她脸色涨红。 赵书修玩味地看着她,然后一口咬住了她胸口的粉红尖粒。好软好嫩,赵书修嘬咬着,凶狠又暴戾。项慈生被咬疼了,她抓起赵书修的头发。 赵书修头皮传来酥麻的感觉,他又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项慈生。 “想要就自己动,好不好?”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岔开双腿,歪头看着项慈生。 项慈生第一次看清刚才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肉棒,顶端浑圆,茎身直立,上面的青筋暴起,昏暗的灯光反射着它上面沾满的液体。 项慈生向前一步,跨坐在他腿上,找准位置坐了下去。 这个角度比刚才后入的时候更深,项慈生呻吟出来。“啊……等一下”她试图抬起屁股找个稍微舒服的角度。但是赵书修的双手突然掐住她的腰,死死卡住,然后猛猛向上顶跨。 项慈生失去平衡,只得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使得项慈生的双乳就挺立在赵书修眼前,他再次吻了上去,整张脸埋在项慈生的胸间,然后下半身速度越来越快。 “宝贝儿,我要射了。” “别射进去行吗?” 赵书修低吼出来,加速再加速,然后双手把慈生向上提起,阴茎抽离。 他射了。“呃……好舒服啊宝贝”他说着整个人埋进项慈生的脖子,喘着粗气。 无解 赵书修这样回忆着,下体竟然就又硬了起来。 他当时对项慈生全然不了解,纯靠着皮相的吸引就冲动如此。但他当时已然下了决心,他要接受项慈生的全部。就算她是个杀人犯,他也要和她一起做亡命情侣。 所幸,慈生是个纯粹直接的人,尽管确实会做些出格的事情,有些以自我为中心,但这和她的魅力,和她的肉体相比,不值一提。 他时常觉得自己幸运,可以拥有她。尽管不被允许告诉任何人,但他仍然开心。 如果项慈生约了他哪天碰面,那一整天他都会暗自雀跃,对患者格外温柔,对同事格外热情。他期待每次碰面,期待每次和慈生聊天,期待和慈生一起解锁每一个性爱地点,期待慈生每次给他不同的惊喜和刺激。 尽管他也能感受到慈生偶尔表现出来的疏离和冷漠,但他依旧热烈。他甚至喜欢那个讨厌自己的慈生,他也知道这不是正常的状态,但这不像骨折片子,他看一眼就知道手术策略,这段关系里的自己,目前没有出路,且无解。 另一边的项慈生并没有在回忆里沦陷。她回到宿舍,换了身得体的裙子,准备出发去面试。室友厉琪琪在她化妆的时候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你最近外宿的频率低了很多嘛?” 项慈生暗想:“又来?” 项慈生恋爱这个事情倒是没瞒着大家,不然她三天两头不回宿舍住的行为也很难解释。不过大家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项大冰山的男朋友神秘得诡异。项慈生本人一被问到就三缄其口,其他没有任何一点线索。这其中,厉琪琪最为八卦,总想从项慈生嘴里套出点什么内幕。 “因为最近只剩一个,之前那9个都分了,所以出去的少了。” 厉琪琪五官扭曲在一团:“真没意思,不说就不说嘛,扯这种瞎话。” 项慈生笑起来,赶紧问起她毕业论文的事情开始打岔。 Keril在经开区,距离学校有些距离,所以她没在宿舍停留太久,早早就出门了。 她找到大厦B栋,踏进这座几十层高的建筑,扑面而来一股让人冷静的暗沉香气,配合着冷色调装修风格,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HR Josh在电梯口迎她,Josh本人倒是甜美了许多,和电话里的声音很不相符。一见面就很热情地问项慈生一些问题,从哪来呀,路上多久呀,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但确实让项慈生放松了一些。 Josh出了电梯对项慈生说:“今天的面试官,严诉,是市场经理,也就是你未来的直线老板。他目前负责南中国。能力很强,但本人很随和的,不需要紧张哦。” “谢谢Josh提醒。” “奥对,严诉的老板今天也在公司,他如果前一个会议结束的话也会来面面你的。” “两个大老板面试我一个实习生哦?”项慈生有点意外。 “前两年行情不好,从来没招过新人。所以老板们都很看重这一批的面试哦。” “啊,好吧。请问严经理的老板,我该怎么称呼呀?” 您好,我叫闻川 “呦Josh今天格外漂亮哦!”对话被一个声音打断,两人循着声音回头望去,一个穿着白T和米色休闲西裤的男生爽朗的笑着,看上去30几岁的样子。 “啊呀严老板,也太巧了吧,正要带你的实习生去会议室呢。”Josh目光明朗。 “嗨,可不麻烦大忙人跑一趟了,我们直接去茶水间简单聊聊就好了。人交给我吧。”严经理说话间走近项慈生,下巴轻点算是问好。然后转向Josh挑了挑眉。 Josh回应一个轻快的笑脸:“好的,那我先撤了。快结束了叫我,我送她下去。” 严诉点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项慈生向前走去。 面试倒是确实蛮轻松,像聊天一样问问学校,问问专业。项慈生都应对得体。倒是这个严经理过分外向了,滔滔不绝,他倒是更像个interviewee。 面试到一半,严经理接了一个电话:“老板您讲……在做了,这周五之前发您……嗯嗯……我了解了……没问题……嗯嗯……在16楼茶水间。” “不好意思接个老板电话。我们继续。刚聊到哪来着?” “您说您去年办华东骨科论坛的前一天,在路上被一个和尚拦下了。”项慈生笑着说。 “啊啊对,被和尚拦住了,然后他就说看我有眼缘,劝我和他回山上住一段日子……”项慈生有点出神,这就是老板的风格吗?倒也蛮好的,这么能聊,自己就能少说点话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讲他和和尚的故事呢?他刚才的问题明明是问我毕业论文的方向,是从哪转到和尚的来着? 项慈生的注意力越跑越远。 “怎么没约个会议室?”一个声音打断了项慈生的溜神。 对面的严诉立马站了起来,笑容堆满脸:“老板您来了,约了会议室的,怕小朋友紧张就来这聊了。咱们现在去会议室?” 项慈生马上也站了起来,看样子这就是严经理的老板了。 很高,健壮。眉眼之间传达出一种从容和冷毅。 男生很主动,走过来伸出手:“您好,我叫闻川,目前负责运动医学产品线的市场推广。” 少女怀春 项慈生不是没见过帅哥,但是闻川确实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是稳重吗?赵书修一样稳重,但没有闻川的气质。是冷峻吗?倒是有可能,虽然他在面试中没有吝啬笑容,但眼睛没有传达出任何温度。还有可能是他的能力,在面试中的每个问题,每句回应,每段回答都非常专业且沉着。 项慈生摇摇头,相比于其他人来说,自己对于闻川的回味过多了些。 面试已经结束快24小时,她的脑海里却一遍遍地响起闻川的声音。因为见了闻川一面,她对于玛丽苏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突然有了确切的想象。 少女怀春。这是她对自己下的诊断。除了现实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总要有个高不可攀的意淫对象嘛,人之常情,不要过分苛责自己。 不过从那之后,她没再投过其他简历了。她很明确地想进企业,进Keril,成为一个像闻川那样,既了解市场又了解医学的人。 好消息来得很快,Josh在第二天就发来了Offer,先以实习生的身份来工作,拿到毕业证后就可以转正,薪资待遇非常可观。项慈生没有一点犹豫,立马接下了。 她花了一些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前几个月,甚至前几年开始的焦虑在这一刻好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人生轨迹不再是多个虚线了,只剩下眼前这一条,其他所有可能性都被她擦掉了。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赵书修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一定会很震惊,很沮丧,或者很生气? 想到这里,她打开和赵书修的对话框,自己已经两天没回他的消息了。 “赵老师,下班了吗?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好啊,去我家好吗?”对方几乎是秒回。 “也行,那我现在出发。” 项慈生拿起包包走出门,她有点忐忑。她担心今天的见面又是以争吵结束。但这件事总归要告诉他,越早越好。今天的态度要温柔些,乖巧些,尽可能不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