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特征(校园1v1)》 1第一诫 “毕竟是百年难得” 2024.06.05 - 张清妍。 卫征第一次看见这三个字凑在一起。 他扫了一眼碳素铅笔作答的区域,笔触歪歪扭扭,肯定没有用专门的涂卡尺。 再往下的大题都只写了基础的第一问,背面大块的空白被解字浪费地铺满。 最后一笔被用力拉得很长,尾端像剑一样锋利,和妍字的一竖一样。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老师钻入校园特产的各大集装箱内,天文地理、数理物化,密密麻麻积压在密闭空间。 他的班级在这层楼靠左,最里,重点班。 这节课安排的是讲评卷子,他因为几乎满分,被抓了关在办公室帮忙改其他班级的卷子。 他做过一次,知道得分点,比上了年纪的于老师眼神好,改卷给分的动作像机器人一样,快速还无情,红色水笔留下一串串怖人血腥的数字。 但是卫征反复看了好几遍这张名为“张清妍”的试卷。 整张试卷没有可取点,他都怀疑客观题的答案是三长一短选出来的。 要在最终成绩前多加一个数字1,才和他的成绩差不多。 他停住不动的原因是隔壁座的宁老师,她去年从北部最出名的师范学校毕业,在教语文,也是三班的班主任。 刚刚卫征亲耳听见宁老师歇斯底里地喊出来他面前这张空白的数学试卷最漂亮的三个字: “张清妍!” “都高二下了,迟到早退,还不上晚自习,你到底还有没有打算上大学!” “有呀!我现在不都来考试了吗?” 两种不同的女声,前者恨铁不成钢,后者义正言辞。 耳膜微微发振,记忆可以伴随着画面,也可以伴随着声音。他记得后面那个声音,在前几日放学的路上,在那间下沉昏暗的店里,那时候她说话并不大声,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抿了抿唇,那对师生还在办公室里目中无人的拉扯: “嫌晚自习下课回家太晚,那就给我住宿!和你说了多少次!” “哎呀,不行不行!那群八婆最喜欢欺负新来的,何况是我这样漂亮的,要被她们堵在厕所里的!” 指东打西。 “你别想开条件,不然我就发消息给你家长!”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宁老师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呀!” 胡搅蛮缠。 卫征笑了一下,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他一直没翻开下一张试卷,攥着红笔的指骨无意识地凸起,笔尖无意识地点在卷面。 很快对话就变成了单方面的说教,那些话卫征从未听过,没人和他讲过考不上大学,又或者自己有一天会去做服务生、下工厂这样的事。 他们班的于老师喜欢简约的桌面,不像宁老师文人气息重,养了几株盆栽,被现在春末的风一吹,变得油亮蓬勃。 也幸亏这样,他只需要偏过头,就能借着那些绿植,看见“张清妍”乖顺地低着头,阳光一大片的透过玻璃,照亮了她整个背影轮廓。 不高,偏瘦,短袖露出来的胳膊纤细,微微使劲就有流畅的线条。背在身后的手指没有规律地勾在一起,弯弯绕绕的,出卖了她并没有认真听。 一直有一声没一声地答应着,忽然她偷偷侧过了脸,从黑色发丝的白色空隙里向偷偷瞥了眼偌大办公室里的第三者。 被抓包对视的一瞬间卫征发现她的眼睛是铮亮的黑,不像有些人会带点棕色褐色。 透亮眼神里没有恶意,也没有生气,是一种恰如其分的玩味狡黠。 她随即抿住唇细细地笑,没露一点牙齿。 卫征对张清妍最深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清纯漂亮里混着点妖。 2转动的线 清妍早就发现了他。 在这个时间穿着校服坐在于老头的位置,肯定是被抓壮丁的那种书呆子,成绩好,但是脑子不够机灵。 她一直这样想着,直到听见宁益喊出自己名字,那边就有了动静。 几乎是让清妍眼前一亮的。他非常好看,鼻梁和眼间不管是距离弧度都正好,艺术生的手打不出来这样刚好的光影,肩宽足够撑开肥大的校服上衣,她敢打赌他绝对不矮。 被发现他也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或者羞愧,只是很平静地又钻进半包的办公桌,清妍能看见他柔软蓬松的发顶。 宁益絮絮叨叨的话就像古文言文,清妍继续装模作样地听着,眼尖和心思止不住地往那边飘,没想到有一天她能对于老头的地盘心生向往。 只是没偷窥多久,男生就理好了卷子,离开办公室时候脊背也是挺得笔直的,像一颗树。 清妍大脑飞速转动,随后俯下身抱住肚子,期期艾艾地说: “哎呀,宁老师我姨妈来了……肚子痛,要先去个厕所!” 说完就健步如飞地跑出办公室,远远发现那件干净校服的衣角,立马抬腿追了上去,也不管是不是在课间走廊奔跑。 直到清妍不知天高地厚地用身体挡在正下楼梯的卫征面前,发现她才刚到自己胸口,能很轻松地藏在自己影子里。 她抬起脸,刘海丝就落了下来,“你是不是六班的学生?” 清妍有一对圆润的黑色眼睛,眉尾向下弯,卧蚕饱满得永远都是笑盈盈的样子,这时候她从下往上看,明镜一样映出来卫征的身影。 确实像她刚才的自述一样,她这么漂亮,对男人女人都很危险。 “你刚才是不是在改我的卷子?” 她声音又清又亮,一连两个问句,也都被她说中。 卫征双手踹在校裤口袋,睫毛敛住眼下神情。 清妍立刻地揪住他犹豫的这个点,兴高采烈地扑上来:“我是不是猜对了?我多少分?应该有六十了吧,那样我就及格了!” 卫征眉心拧了起来,向后退了一个台阶。 她没有界限感,天气已经开始转热,穿的夏季校服轻薄,衣领扣子解开了两颗,不知道随着挺身动作胸前软嫩的两团也能引发一场海啸。 “九十分才及格,你还差一半。” 升上高二以后满分变成一百五十,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竟然他还要特地解释一次,卫征神色不耐,在猜这个逃课逃学的坏女孩是不是故意把他当乐子耍。 然后眼前这张娇俏的脸忽然就像被抽干了气,唇珠嘟了起来,情绪变化得速度比翻书还快,懊恼地“噢——”了一声。 神色恹恹了只有一刻:“算了,我本来也没上几节课。”清妍安慰着自己,不过本来也是事实,这学期佩兰回来了,她们就经常在外面玩。 眼头一定一抬,清妍看着眼前快有一米九的同校男生,他侧过半边脸,下颔线不知道是天生这么凌厉还是刻意的紧绷,十分流畅。 “但是你知道我叫清妍。” 是因为你听到我的名字,所以那时候才抬起头。 清妍蹙着眉,像在思考天下第一悬案,两根手指捏着下巴显得那里更小了些,歪着头嘟囔,“你认识我,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卫征冷硬地打断她:“没有事了的话我先走了。” 他越过清妍,朝楼下走。 但是六班明明就在这一层,为什么还要再走到楼下?只是清妍专注搜寻记忆,根本没留心这一点。 就在卫征加快脚步要走出这层楼的时候,噔噔噔噔的声音如影随形跟了上来,“我想起来了!” “你是几天前来福杂货店里来买烟的那个,对不对?” 3热火 刚被自己班主任训过话,清妍几天都不敢再逃课,只敢低着头在抽屉里发消息到“三剑客”的群里: 【我逃不开,得放学后了。】 佩大小姐回消息的速度最快: 【那我们先过去,我的车放在你们学校最近的修车店,修好了你就骑过来找我们就行。】 同桌用手肘撞了下清妍的胳膊,她猛地抬起头,几缕碎发垂在眉心。 躲开老师监控一样的目光,清妍才大出一口气,无力地把脑袋搁在桌面:“不好意思啊子沁,宁姐她没有为难你吧?” 杨子沁摇摇头,她说话声音很慢很温柔,“没有,班主任她其实很善解人意的。” 张清妍从学校一消失,唯一可能知道她在哪里的就只有杨子沁。 杨子沁扶了下眼镜,边写课堂笔记就不经意地问:“你这次又打算坚持几天?” 她以为清妍要收敛几天,结果立马听到:“就到今天吧,和我朋友很早就约好了,要去给她撑场子。” “学校外面有什么好玩的?看电影,还是打游戏?” 她是住宿生,平时没有什么离开校园的机会,清妍每次都带着好吃新颖的东西回来给她。 清妍歪起头思考了一会,莹白的脸蛋上堆起顽劣的笑:“给你看我朋友最近的对象。” 她把手机屏幕推到杨子沁腿上,图片上昏暗的环境里挂着发绿的灯牌,黑斑污点像蚂蚁一样爬满了底部,画面正中心不是男人的脸,而是巧克力一样深色的腹肌,被盘踞青筋的胳膊撩起来。 杨子沁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面,没把全图看完就慌慌张张地把手机还给清妍,同时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清妍笑眯眯的,表情里也夹着一丝的妖。 她自己两个好姐妹,一个热衷于男色,一个疯狂线下追星,她也早已熟透。 佩兰有一段时间钟情同龄人,吃完得到的反馈不是太单薄,就是太夸张,和这个年纪不符。 清妍脑中突然飞过在楼梯间对峙的那日,她认真交出的答卷没有被批复,他就一脸冷漠地离开了。 清妍单手托起腮,她记得他眉毛颜色略浅一些,眉骨也高,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七中里好学生大多这样,但是感觉他的气质貌似还要更凶一点。 和自己说话时候他必须低下头,不然就像在对着平行空气自言自语,而她刚好能看到他喉结滚动时候的幅度。 然后是颈侧的曲线,流畅地埋入衣领,胸前透气的校服布料还会随着呼吸看出来有一些肌肉。 好想知道他脱了衣服是什么样的。 清妍忽然这样忧愁地想到。 * 所以在修车店又一次碰见卫征的时候,清妍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才呆呆地问:“你是要修车吗?” “你为什么在这里?” 两个人同时开口,清妍被他的语气吓到,下意识缩了缩肩,明明前几天他说话不像这样生硬的,甚至还有点冲。 “我来帮我朋友提车,她跑到城西去找男人了,没空来。” 卫征嗯了一声,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声音肯定有些过了,于是别开脸,留下被光照不亮的那半面。 他从一进门在后悔为什么今天他的车坏了,之前用过的方法通通失灵,导致他不得不要把车送来店里修。 然后他就会看见蹲在凌乱车店地上的张清妍,她的校裤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换成了一条短裙,安全裤和裙子同色,在大腿根露出来的那一节十分明显,他看得一清二楚。 清妍小心翼翼地偷看卫征的侧脸,发现他眼睛底下有一圈青黑,虽然他看上去并不憔悴,但猜过去可能这就是心情不好的原因。 “你是急着回家吗?” “……不是。” 忽然她唰地一下站起身,撩开那道厚重的硅胶帘子,过一会扯着一个中年人的衣服走出来。 “你就先给他修怎么了!他是我同学!” 清妍抬抬下巴,趾高气昂的,全程脸都没有红一下,蛮横的作风她跟着佩兰稍微一学也信手拈来。 反正他们都穿着七中的校服上衣,被黄昏时候的光和风捞起来,说是情侣装都没差。 “你天天不上学,哪来什么同学?别糊弄你王叔我。”中年男人吹胡子瞪眼,才不信她说的话,张丫头看似乖,实际上心里野得很。 “这都几点了,还上学!关在学校里那么久我不要命了!” “谁知道你在学校里干什么……”王叔话是这样说,但他是背对着卫征,不修边幅的脸上浮现猥琐挪逾的笑,对清妍挤眉弄眼的,她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 “修你的车,别废话那么多。” “这可不是我的车。” 他这句话声音喊得很大,就是要让第三人听见。 清妍微微一笑,一脚毫不留情地踩在浸透了黑油的拖鞋上,才终于消停。 卫征右手放在裤子口袋紧了紧,抓住一盒长方体,修车店里没有更多东西能让他转移注意力,耳边眼前全是张清妍。 她仿佛有股魔力,或许因为才十几岁,一举一动都充盈着年轻精气,吸引着八到八十岁。 卫征打算继续假装空气,就等师傅修好车立马骑走。 但是和王叔对完线的女孩又凑了过来,故作正经地理了下裙摆,灵秀的两撇眉毛装不下太多烦恼,“你叫什么名字?我在六班没有认识的人,不知道去问谁。” 卫征闻到一股刺鼻的车油味,她刚才蹲在地上,可能沾上了一点。 每次碰到张清妍都是刺激性的,从声音到气味,最后还有刚才对男高中生来说太过有冲击的视觉。 他喉头哽了哽,嗓音卡在声道,一时间落不下去喊不出来。从来没觉得自己名字有这么平淡干瘪过,还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来。 “卫征。” 清妍把这两个字含在嘴里,舌尖滚了滚,再缓慢地吐出来。 “很适合你。” 4仅此一次 她说得越轻松,卫征的脸越发得冷。 清妍眨眨眼睛,试探着开口:“是我发音不对吗?” “没有。”他声音不大不小,“没有什么不对。” “师傅,好了叫我。”对着埋头苦干的王叔说了一句,卫征先迈开僵硬了许久的腿,走出阴暗逼仄的车间。 清妍落在他被拉长的影子里,搞不清楚卫征是什么意思。 有股巨大的矛盾感交织在他身上,像是有一层坚硬、不透明的外壳。 ——她想打破这栋漂亮房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样。 清妍弯起笑眼,步伐轻快地跟上去。 车店离学校不远,今天是周五,路上学生三三两两格外多,于是他转向一旁的小巷。 狭长巷子里没有阳光,他倚着一面阴冷粗糙墙体,单腿微屈地站立,才一会的功夫,清妍追过来时候发现他指间的烟已经烧了一半。 他被自己呼出的雾遮住视线,清妍才敢几乎是露骨地注视着。男生薄薄的嘴轻咬住烟蒂,火光随着她眼神,又或者是反过来的,在摇晃和跳动。 她想起那天、所谓的来福便利店,那里说是便利店不如说是烟杂铺子,下沉的老旧店面卖什么的都有,老板在这条街上许多年,自然认识清妍。 自己路过被老板拦住,让她帮忙盯下店。 老板刚走,客人就钻进这黑洞洞店里来。 他穿一件普通短袖,站在玻璃柜台尖锐的转角,她很想出声提醒他那里割破过超过二十个人的手臂。 “要一包中南海。” 发呆的一小会功夫就像她上课时候开小差,被精准点出。 她讪讪背过身,大半个烟柜,一盒盒花花绿绿烫金鎏银的外壳包装,每一个都工艺惊人。 但是黑色水笔写的标签牌已经褪色,她不熟悉烟的牌子,大海捞针一样转了两圈,可能是等得不耐烦,身后传来指导声:“第二排左边第四个。” 客人声音很低,清妍猜不准他的年纪,连忙抓下一包全新香烟,表皮镭射做的闪光数字,小心翼翼地放到他面前。 那时候他已经付好钱,价钱也不知道准不准,然后就走了。清妍就记得这些。 但是她记得一走出去他就在门口点了烟,一声普通塑料打火机按动的咔哒声音,很快他身边就烟雾缭绕的,有一股清清的蓝莓香味溜进店内。 就像现在,同样有一缕工业水果香入侵她的嗅觉。 她隔着一小段距离,双手交叉在背后:“我以为六班的好学生们都不会抽烟。” 卫征没说话,从校裤口袋掏出烟盒,已经捏得有点变形,还是她上次给拿的那包。 随手抖开,镭射盒子像潘多拉的秘密一样向她开启成年人的世界。 “我不抽烟。” “我也以为三班喜欢逃课的坏女孩自然会抽烟。” 他的态度随着一支烟,忽然转了一百八十遍,每个字眼都带刺,但是比以往冷漠的时候要生动。 清妍歪了歪头,对他这句话里夹着的那些东西全不在乎。在他要收回手之前一把拉住,摸到男生手背上突起的骨头,不像她有柔软细腻的一层皮。 “但是我可以尝一次。” 卫征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这会光线不明,那张盈盈笑靥把狡黠暧昧藏在了瞳孔深处。 坏的。 忽然他笑了一下,很轻的那种,但是不同于这个年龄男生刻意的耍帅,他的笑有点轻蔑,还有点释然的意味。 “拿着。”他站直了身体,强行把烟盒塞到她手心。 “?”措不及防地被塞了个烫手山芋,清妍忙着接过,没看见边上的卫征已经扔掉了指间的烟,少年人高挑的身量铺天盖地一样压下来。 距离被连同惊呼的声音一起被吞没,两根手指恨不得把她下颔骨头捏碎了一样,往他自己的方向拽。 清妍还闭着牙关,他用力咬了下饱满的唇,才趁机而入,粗鲁侵略的过程一点技巧也没有,只是单纯在发泄积压已久的暴戾。 她的舌尖本能地排斥反抗入侵者,很快被轻而易举地征服得不能乱动,不受控制分泌的唾液在这个亲吻里巡游,没流出来,因为大部分都被清妍吃了下去。 氧气和理智也被卫征汲取了个干净,清妍只能晕乎乎地想:他睫毛好长、好翘,还有嘴里的蓝莓味,有点苦涩,没有吃到任何一点香味。 时间或许很快,也或许很慢,最终卫征还是松开了清妍。 这些天来一直纠缠着他的那股烦闷心情,运动还是学习都没办法消除,一直到现在被一个吻化解。 他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女孩,饱满的唇形肿了,红色一片一片,从唇角散到脸颊。 “现在尝到了?” 清妍愣愣地点了两下头。 等好不容易明白过来刚才卫征对自己做了什么,那对漆黑眼睛里立刻泛起潋滟的水色,卧蚕上也晶莹地汪着,一看就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 但是她开口第一句话:“你咬疼我了。” 清妍很委屈,心脏像泡了酸水一般,指甲尖尖在他胸口前的校服上无意识地划动,抬起脸来两道秀眉也可怜得很:“你下次不要这样。” …… 还有下次。 —————— 努力日更求珠珠QvQ 5少女情怀 “清妍?张清妍?张清妍!” 佩兰叫到第三次,清妍才仿佛大梦初醒,眼神迷离地转过头:“是要回去了吗?” 说完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原先的校服早就换成了一件短上衣,轻微一动酒吧冷气就顺着那点肌肤爬进人体内。 “这才几点?还早着呢!” 佩兰没好气地扇过一掌,打在大腿根,声音很脆,清妍瞬间像炸毛了猫一样猛地坐直了身。 面对清妍投来的幽怨目光,佩兰不以为然,被浓密眼线勾勒的眼头压低,她浓颜,化了妆更具有攻击性:“我是看你今晚一直发呆,有心事?” 她今晚原本想要捉奸狗男女,没想到消息有误,没逮到人。但是来都来了,她全副武装,就没有白走一趟的道理。 清妍和商时羽都是她放出饵,和两朵青涩可口的学生姐妹花坐没一会,很快就会有形形色色的人主动找上来。 “就是有点累了。”清妍敷衍地回,突发奇想地问道:“佩兰,你平时都抽什么烟?” 一听这话佩兰就来了劲,“呦?什么风把你吹得想学这个了?” 伸手从热裤口袋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是不一样的包装,毕竟在今日之前她张清妍从来没特地去认识过香烟品种。 “我只是不想吸二手烟。” 清妍笑笑,接过佩兰的细支打起火,动作有些慢,不像记忆里卫征那样炉火纯青。 她照猫画虎地抽了一口就呛到拼命咳嗽,下一秒荧荧火光就无情且迅速地摁灭在冰桶里。 商时羽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把酒水饮料递到清妍手边。原本清亮的液体被酒吧内缭乱灯影一照,透露出五彩的缤纷。 “平时也没见着你特地化妆。”佩兰不比商时羽,这个冷冷清清的女人,一双丹凤眼刁钻又毒辣的。 “就是突然想涂个口红。”她拿过纸巾擦嘴,雪白纸面印着淡淡的绯红。 清妍神色镇静,谁也想不到是因为几个小时前被同校同学强吻后留下了痕迹。 她想不明白卫征是为什么亲她。 太突然了,他们都称不上是熟人朋友,见面从头到尾他都没说上一句软话,就强吻下来。 好不讲理! 他吻技一点都不好,没有之前佩兰向她们描述自己经历时候那样缱绻温柔,蛮横强硬得不讲理,事后也没有一丝懊悔或者羞愧,还非常轻挑地看着她。 有够气人的。 清妍心情不爽,一直揉捻的吸管被她指尖向下一折,拧出尖锐的转角。 让她更恼怒的点是,她当时并没有推开卫征。 她尽可能地想把那种感觉忘掉,可是抿住吸管的时候、咬住烟蒂的时候,还有补口红的时候,都会碰到嘴唇的伤口,提醒她那种完全被异性压制带来的窒息感。 并且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清妍咬住自己下唇,牙齿用力,可是她心疼自己,咬不了卫征那么深那么重。 当时怕清妍跑了,卫征拉住了她的手臂,大掌用力,她根本就动弹不得,甚至刚刚红色的指印才彻底褪掉。 事后靠在卫征肩头喘气,感觉其实被他的骨头咯得不是很舒服,不过怀抱很结实温暖,清瘦有力,像她想象中一样。 等呼吸一平稳卫征就放开了她,他也立马变回了那个好学生,站在一定距离之外,疏离得好像两个人只是恰好碰见。 然后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裙子太短了。” “但是这样穿好看。”她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 “是好看。” 卫征最后说了这句话,但是就像是毫无感情的捧读,没再给清妍一个眼神,随后回到店里牵走自己的车离开。 一边是名列前茅的好学生站在阴暗巷子里抽烟;一边担心她裙底太短同时又强吻了她。 从来没人和她说过,少男的心思也像海底捞针。 想不通,她就只能拿面前奇形怪状的杯子出气,重重地用捣了几下冰块,碎裂的气泡音实在太小,就像没人听得见她心底事。 佩兰已经混到其他地方,好大一群人,玩着抓手指的游戏。 十分钟前来邀请的男人总是刻意被佩兰的长指甲抓出痕迹,把佩兰逗得乐不可支,笑声都足够传到她们这桌。 这时一个身后有声音传来:“能请你喝一杯吗?” 男人毫不避讳用目光看向吧台上坐着的十七岁少女,两条交缠在一起的腿雪白,要分开才能看直不直。 短上衣没有很紧,所以胸脯的起伏也不是很明显,只是领口锁骨上一点异色都没有——缺点东西,或许是一条项链或许是一片吻痕,否则完整无暇的样子只想让人破坏。 清妍歪着头,单纯地问了一句在欢场人人都要笑掉大牙的一句话:“为什么要请我?” “你很好看。” “我姐妹也很好看。”清妍拍了下身边低头奋战的商时羽,被拽起来女孩的脸色不好,但确实也让他眼前一亮。 他是老手,清妍清纯,但是那双含着笑的眼睛透着聪明的妖;商时羽则是一株木兰花,亭亭玉立的名门闺秀。 名门闺秀现在在用最阴狠的眼神扫视一脸无辜的清妍。 男人耸耸肩,钓一个钓两个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两位如果都能喝一杯,那是我幸运。” 闻言,她在桌下换了条腿翘着,懒懒地讲:“主要是你上上周就来问过我。” “记得吗?我记得你当时点的是冰茶,说这酒长情,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说。不过看起来……”说到这里,她抬眼特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实长情,两次都找我。就是记性不好,上次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清妍问:“你说是不是?” 商时羽皱着眉,专注着屏幕上群聊,一分钟能切三个粉丝群输出。 “我不会记得除我老公以外的男人。” 男人脸上的假笑在听到这话终于是挂不住,再听不懂她话里话外的恶意就有点太自欺欺人,干巴巴地转身离开。 走出去还没几步,高坐在吧台上的清妍噗嗤一笑,在巨大音响噪声里格外清脆,并且刺耳。 笑完了,清妍托住自己脸颊,眸光淡淡地向下。 这里的人目的性都太强了,一点都没有意思。 脑海中又止不住的略过那道颀长背影把她扔在原地,固执地走开,一点也不带留念的。 “我记得是六班,还是十六班,不是有一个男生一直想追你吗?” 商时羽头也不抬,下意识回答:“我们学校没有十六班。” 话一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而面前的清妍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奸诈的狐狸。 商时羽冷哼一声,在ipad上啪嗒啪嗒猛打:“你提他干什么?好没意思。” 清妍放出鱼钩:“你去帮我问他要一个六班的联系方式,以后我帮你抢票抢卡怎么样?” “听起来不怎么样。”她自己也可以抢,实在不行就花多几倍的钱。 清妍惋惜不已:“那以后得你自己拒绝来搭讪的挫男。” “……你有病吧张清妍!” 她最讨厌和无关紧要的男人接触,每次有人来搭讪都是清妍出面解决。 并且随着清妍的话,她脑海里原本男爱豆唱跳的舞姿全被另一个身影声音慢慢侵蚀,按动键盘的速率骤增,恨不得用美甲把屏幕敲碎。 被一个人骚扰,和被更多的人骚扰,她选择前者。 “要谁的?” “他叫卫征。”清妍又念了一次,还是觉得这名字很适合他。 “听起来像个男的。”商时羽不情不愿地点开通讯录,翻到最底层,打开的聊天框都是空白的。 “你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她顺便扫了眼桌面上的日期,暗暗记下。 清妍一脸认真地纠正她:“别乱说,我是很纯情的。” 明明她都才刚没了初吻! 清妍愤愤地想到。 —————————— 清妍(恶犬咆哮):嗷嗷嗷嗷嗷! 卫征:可爱想草草 6替补2.0 那位舔狗的办事效率比清妍想象得快许多,当晚她就收到了推过来的好友名片。 点了申请后,这件事就被清妍迅速忘到了大脑的角落。 “要我去参加五月底的啦啦队演出?” 清妍踩着正式上课前赶到班级,屁股还没落到座位就听见个晴天霹雳。 “是呀,听说第一批筛选之后好多人被踢了,现在在找替补的名额。”杨子沁拿出准备好的作业本,厚厚一打,推到清妍面前。 清妍才知道今年是七中建校四十周年,所以特地筹办了几天的校庆活动,邀请市内各大高校,联合举办了一系列的活动,从文艺汇演、到各类竞赛,还额外批了一部分奖项出来。 除了高三以外的班级,每个班都分到了一些项目的名额,秉持着全校共同公平参与,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啦啦队演出,是包含在篮球联赛中的小项。 队员的选拔对身高体型和外貌有一个审查,附带条件是尽量不要影响到学业。 “听说艺术生班上都竞争疯了,表演得好是可以加综测的。” 杨子沁知道清妍不太关心校内的事,一边安慰一边好言好语地相劝。 况且这也是件好事,参加的人因为要参加训练,不用上晚自习。当时在班上公布的时候,好多人还觉得清妍很幸运。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本来晚上就没几次老实待在学校。 话是这样说,她的手下动作片刻不停,对着杨子沁工整娟秀的字体复制黏贴,没有一个知识点因为重复而被记在脑子里。 “宁老师说你长得漂亮,非常合适。” “长得漂亮,然后让我做替补。” 清妍头也不抬地苦抄,语气里却带上了不满的讥诮。 她去与不去,都不会影响到学业情况。这恐怕才是考量的一部分。 杨子沁把手合拢到嘴边,小小声地告诉清妍真相:“其实她是说给你找个事情做,不要每天出去校外鬼混。” 清妍攥紧的指尖忽然一松,纸面被拉出一道狰狞的黑色笔触。 身体僵硬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她就像一只粘糊的冰淇淋,慢慢融化在了桌面上。 她这几年在校规和学生会纪检下苟且偷生,都是因为宁益帮她把那些记录抹掉,让她能在七中平安窝了一年又一年。 宁益对她来说,确实是有师生父母之谊的。 杨子沁瞧见自己同桌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后,又一骨碌坐直继续奋笔疾书地抄着作业,不过字体是愈发飘逸潦草。 “所以你会去吗?” “去。” 她还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去试试看好不好玩。 * 等到午休,终于有人把清妍拉进了拉拉队群聊,群名她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视。 [为七中争光姐妹团(32)] 【徐冉】:大家今天还是五点半前操场集合哦。 现在四月底,湿热的空气在傍晚下沉,压在每个人脖后的碎发和被硬性锁住的领口里,汗湿和闷热似乎才是永远不变象征年轻的元素。 清妍故意来得最晚,原本想着就站在最后一列,结果被点名新来的同学站到前面,能看得更清楚些。 只能叹一口气,把自己原本披散的黑发扎了个松垮的辫子,校服下摆也卷起来,露出来一面干净的腰腹和小巧的肚脐眼。 这个年纪都还不需要饱满的胸乳和臀部,单凭一张清瘦脊背、颧骨上的一双清澈双眸,就足够让人魂牵梦萦。 精挑细选出来的漂亮女孩站在一起,清妍入列后,就像藏在锦簇花图案里的一株细小茉莉。 说是联校比赛,但是也没什么了不起。 啦啦操的动感音乐配上活力四射的女高中生,再难看的编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全场几乎都是面无表情地训练过后,清妍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远离人群的阶梯上休息。 整个队伍里还是艺术生占多数,民族古典拉丁芭蕾,她都分不清楚这些有什么区别。 不过最后能正式上台的名额始终有限,清妍今天刚来就隐隐感觉到有竞争的火药味。 可她只是个来凑数的冤大头。 她不远处的阶梯底层女孩肩并肩簇拥在一起,像黄昏时电线杆上的麻雀排成一排,打趣的声音接二连三: “那是不是卫征?” “好像真的是……他没参加物理竞赛,加入篮球联赛了?” 七中操场分前后两段,后半段是篮球场,不分寒暑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拍打着干燥的球类运动。 “学霸成绩好,打球怎么样?” “进球了进球了!” “小冉,如果一定要你选,你们是选十一班的特长生关延还是卫征?” 她们声音不算大,只是场地空旷,风声很容易吹进有心之人的耳朵。 在听见“卫征”两个字时候清妍就从九霄云外回过神思,眼神轻挑,穿过大半个操场,一眼就能锁定卫征。 他还穿的七中校服,白底黑边、和那天强吻自己时候一模一样,在一众篮球服里略显突兀。 那天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不停地拍在橡胶球体表面,同样轻而易举地把它玩弄在股掌间。 比起经过专业的练习,倒不如说就是单纯的反应快。 没有什么大开大合的动作,带球过人都是轻描淡写的,到最后起跳、投球,一气呵成。 清妍毫不避讳地望着他,毕竟隔着这么远,就算被发现也没关系。 他之前也偷窥自己来着。 她脑中过滤着方才她们的话:物理竞赛?光是想想这四个字清妍都要吓破胆,她当年个位数的卷子可是满满一迭塞在抽屉。 直到这个时候,清妍才对卫征的“好学生”身份有个确切的程度概念,不再只是之前在办公室帮忙批卷的清俊同学。 他确实是金字塔尖尖的优等生。 “你说要不要去给他们送水?” “送水?拜托好老土。” “那你还有更好办法?” 送水……送…… 听到这里福至心灵一般,清妍连忙翻出自己手机,发现几天前新加上的好友被她诸多的消息压到了底下。 没有备注,但是清妍很明确地知道这个账号是谁。 对方没有发消息问她是谁,就静静地放在那里。 清妍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她打开自己手机相册,把最新一张照片——前两天刚拍的,自上而下的角度,毫不犹豫地发了过去。 同时又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发出去一段暧昧又引人深思的话: 【当时说的照片,你记得保存好,不要乱发给别人】 7妖言惑众 之后的几天都是高强度训练,她没有半点基本功,动作不够标准,总是被留下来加练。 在申请退队换人无果后,清妍只能木着一张脸拒绝掉佩兰发来的地址邀请,心里想着等到下次见面,腰又细上一点,之前买的新裙子不知道还穿不穿得了。 负责加训她的是队长徐冉,平时就站在清妍后一排的位置。 徐冉从小学芭蕾,身段苗条优雅,很早就开始带更小的孩子入门基础功,天生就是做老师的料。 无可挑剔的光环里,清妍是她现在唯一的黑点。 天气渐热,清妍早于所有人率先换上了短裤。 徐冉说她韧带太硬,要伸展开她做动作才好看,而穿长裤不太方便,只能早早露出一双笔直的腿。 训练的间隙也不能停,她迈开脚,踩在比自己还要高的阶梯上拉筋,身体像一张僵硬的弓,原本迎光的阶梯被清妍的大片影子填满。 徐冉和其他队员就坐在不远处,一边监督她一边闲聊。 一段时间下来,可能是知道了清妍对她们造不成威胁,偶尔她也被拉入女孩间的话题。 “清妍,你有没有在听?” “有呀。”清妍把身体往下压,捶着自己绷直了的小腿肚,懒洋洋地回,“你们要去给篮球队的送水。” 艺体生相较于文化生更加早熟,对于跟异性相处也不排斥,也更敢明目张胆地讨论。 她问:“是要给谁送?” 你看我我看你,被众人簇拥在核心的徐冉笑吟吟地捂着嘴:“谁没收到谁就丢人。” 清妍忽然就像吸饱了水的珊瑚,枯燥了几天后重新变得光彩照人。 亮晶晶的瞳仁转了一圈,唇边含着不怀好意的笑:“那还不如一人两瓶水,你们自己也就不尴尬。” “至于男生那边——谁收得多谁收得少,就让他们自己较劲去吧。” 拉拉队队员都是各班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都是校园里的重点讨论对象。 而篮球场就是最容易造出校园风云人物的地方。 雌雄荷尔蒙借着寡淡无味的矿泉水融合在一起,张力都能瞬间拉满。 清妍跟在队伍边缘,她给出的建议,自己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 她没有想送的人,纯属想来看热闹而已。 今天在场的正好是十一班,她看见徐冉手里两瓶水,一瓶冰镇一瓶常温,没给关延,给的是他身边另一个男生。 意外的是,清妍还看到了林起元,身边也围着几个女孩。 她对校内男生认识得不多,但是对林起元这个人,不仅认识,他们还有微信。 他是六班的体委,外形很阳光健康,有一米八几,在年段里人气很高,可惜。 可惜他就是时羽的舔狗。 从高一开始他就想追商时羽,从一开始阴魂不散,到处找机会偶遇她们,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冰冷美人警告过,渐渐不再出现。 但是商时羽提起他就不耐烦的样子,还有眼前他拒了所有好意,清妍就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还没完。 有人借机收了个盆满钵满,有人单独接过某个女孩的塑料瓶,五百毫升就足够承载情与义。 还有人一无所获。 清妍一直来回打转的眼睛忽然愣愣地停住,因为这个一无所获的人是卫征。 他沉默地伫立在篮球架边上,低头滑着手机屏幕,明明刚运动完,却干净得见不到一滴汗水,电子科技的白光反射在脸上,照得五官更冷。 周围男男女女的喧哗好像都和他无关,存在一道空空屏障,用来断情绝爱。 林起元和他都是六班,她应该早点想到也会在这里看到卫征的。 上次打趣的那几个人犹豫过后,也都没真的敢去给他送水。 物理竞赛、那些东西离她们这些“花瓶”太远,再英俊的外表,她们也没功夫去等到冰山融化。 清妍望着他好一会,突然卫征抬起了眼,凌厉得像一道剑光,把她吓得不自觉退后了两步。 “这位同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的眼神太露骨,他很难不注意到。 早先卫征就发现过,清妍总是用这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看他,直勾勾的,不加一点掩饰。 甚至每次都有些发痴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坏点子。 清妍也被他突然发话给噎住。 他还装作两人不认识,黑发搭在额头,温顺又无害的,没有半点那天把她摁在小巷里强吻的凶狠。 她都惊讶于他竟然率先开口,自己可都什么还没说。 “你是还在生气吗?”清妍眨眨眼,态度和声音都乖巧得不可思议,“那天是我不小心把消息发错人了。” 周围吵杂的男声女声安静了下来,全场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关联的人身上。 队员扯着徐冉衣角,忍不住发问:张清妍究竟是谁?不就是个替补的吗? 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是吗。”卫征正过肩,背上一身阴沉沉的轮廓。 他按灭屏幕,黑下来的瞬间清妍感觉自己像被某种阴暗泥泞的东西盯上,重重得压在胸口心脏,让人很不舒服。 卫征的声音很好听,清冷悦耳,像磨刀石。他不紧不慢地说:“我觉得以后就发给我也行。” 清妍原本一直扣着掌心的指尖猛地用力戳了进去,局势被他一句话转守为攻。 瞪了他一眼,卫征神情依旧淡然,毫不在意她这没有一点攻击力的举动。 明明他才总是欺负人的那一个,为什么现在好像做错了事情的是她? 好过分。 清妍深吸一口,气鼓鼓地讲:“我觉得你还不行。” 说完,她就在男生们慌乱的惊叹中推搡着女孩子一起快步跑走,留给他们的只有尖锐高频的笑声和飞起来的头发。 ———————————— 焦虑地加更。。。希望存稿还能坚持住 8破窗理论 等到加训也结束的时候,天际只剩一线的灰白。 植物园里的凤凰花树被紧一阵短一阵潮湿的风吹得摇晃,梅雨季节代表的阴干袜子刻入DNA,闻到一点霉湿腥臭气味就知道马上又要下雨。 天气不好,很大程度赶走了想逮捕清妍问八卦的人。徐冉不死心,但清妍只是眯着眼睛笑,一个问题也没回答她。 偌大操场只剩下了真正意义上的风吹草动。 清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更衣室把身上已经汗湿了的校服换掉。 更衣室在主席台的下方,走廊里只有穿堂的风。男女更衣室是门当户对着的,清妍远远就能看见有一个阴恻恻的影子站在那里。 心脏瞬间沉了沉。 可是逃跑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清妍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之后两人中间隔着容不下第三人的距离。 他像是堵门,也可能是在等人,黑沉的眼瞳不比外面天气好看。 一直相安无事到清妍拧开女更衣室的门,自己的身体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往前倾。 卫征从背后捏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推着她的腰,顶着她往里头走。 刚训练完本来就没剩多少力气,清妍也还是没想到自己就和一只小动物一样,身体很轻松地被他提起来。 她以为他会很凶,没想到最后还是放轻了力道把自己放在更衣室唯一一张桌子上。 两个人不久前还见过,周身的气场却孑然不同,好像回到了那个死巷子口,针锋相对,但黏稠的情绪在中间做粘合剂,面目全非地分不开。 他居高临下,清妍从气势上一开始就输了大半。 “张清妍。” 这是卫征第一次喊她,而且是全名。不像她喊自己的时候,尾音总是黏黏糊糊的,明明只是说话的习惯,但是听上去总是像在撒娇。 很厉,还带着点不容商榷的冷。 “嗯?” 他盯着身下的女孩,一瞬不瞬:“是你找的林起元要我的联系方式。” 卫征的呼吸很近,他没压嗓子,话语像羽毛笔一样扫过她整个耳廓。 清妍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的滚烫,往回缩了缩脑袋。 “一半一半吧。”她是让时羽帮忙联系上的。 “找我做什么?” “还没想好。” “嗤。” 卫征轻笑了一声,视线慢慢地向下轻扫,一寸一寸像是要把清妍吞噬。 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阴暗逼仄的环境,身材高大把她抵在死角里的少年,每一个组成元素都让清妍颤得头皮发麻。 她想动,可是挣脱不了他的包围。 刚才卫征就能感觉出来手臂下年轻女孩的身体重量很轻,但是视线靠过来时候的那双透亮眼睛仿佛又有千斤重。 明明是在对峙,女孩好似全然不知现在自己有多诱人危险,折开了两条细腿,还眼巴巴地望着他。 心情就像一张纸,揉皱了被她一看又重新展平。 卫征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些地询问:“所以那照片是你?” “那不然你以为是谁。”清妍皱紧了眉头,非常不满地撅起嘴角,“你还见过很多女孩的照片?” “没有。”他否认,睫毛颤抖着在脸上打出一圈阴影。 清妍还想继续追问,可是稍微坐直些就拉扯到到了腿上的筋,顿时脸就拧巴在一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痛……” 卫征无辜地抬起两只手。 他还什么都没做。 娇气得很,被稍微按一会就会留下浅浅的掌印。 清妍存了心思,瓮声瓮气地讲:“最近训练她们硬要我拉韧带。” 她缓慢挪动自己小腿,努力掰正到让她舒服的角度。她做事第一个考虑的都是自己舒坦,才不在乎眼前是否被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嗯。”卫征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温热掌心覆在清妍小腿替她按捏了几下,慢悠悠地道破她心里想法,“那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男生的手法力度比她想象得要好,舒服得清妍不自觉地抬腿往他掌下送。 “……我以为你会亲我。” 清妍软绵绵的已经不仅仅是身体,声线里也带上了没察觉的软糯。 她说的是实话,心脏砰砰跳,脖颈上的弧线脆弱地拉出,像细细的花杆,不用太多力气就能折断。藕节一样的双臂也虚环在少年身上,好像是在欢迎。 想的是那种挥之不去、快要窒息但还是心甘情愿把自己交出去的感觉,她自己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到。 她又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那天是初吻吗?” 卫征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也是初吻。” 清妍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全抓在他手臂上。 顿时沉静下来的环境里,桌边磨损的旧窗面上拉出了长长的雨线,像蛛网一样,和卫征意味不明的表情交织在一起,让清妍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根断掉的弦是一缕突然被风吹起来的头发,黑色的,垂在胸前的。 他忽然伸手,帮她挑到耳后,动作又轻又慢。 现在两具身体离得很近,被热气暧昧地一蒸,清妍闻到卫征身上只有很干净的洗衣液味道,可能是柠檬也可能是薄荷,带着凉意。 可是相触部分的皮肤又在告诉清妍,他或许没看上去那么淡定。 下一秒就证实了清妍的想法。 他吻下的速度很快,全身体重挤开她的腿缝,全身的重量不管不顾地欺在她身上,双乳被他结实的胸膛压着闷闷的疼。不容抗拒的力量让清妍感觉后腰酥酥麻麻,软着要倒下去,被卫征的右手扶住。 清妍从来没想过自己柔韧性有这么好,无论被徐冉怎么逼着硬开,都没有卫征一个吻效果这么好。 卫征一开始只是含住清妍的唇瓣,少女的嘴总是软软的,却一次又一次说出来让人心神混乱的话语。 所以很快就要用上了牙齿,坚硬的触感让清妍一下子松开城门,口腔里全部被他舔了一遍,舌根也被用力地吮吸,好几次清妍都喘不过气。 清妍扭着肩去贴他,想让他抱紧自己一点。卫征却按着她不允许她乱动,精瘦的手臂强硬地压在清妍的小腹上。 和初吻孑然不同的感觉,同样是强硬的,他没抽过烟,气味干净清冽。 她感觉自己现在是一大团的棉花糖,被卫征的温度融化。 脑细胞被沸腾的水液像病菌一样被杀死,她没办法思考,只能由着卫征把自己亲得眼前一阵一阵黑得发昏。 因为是被迫地仰起头,只能单方面吞掉两个人混合在一起的口水。小声的呜咽也模糊不清,慢慢地连同吃不下的水渍一起从唇角漏出来。 最后一下是卫征控制不住闷哼了声,惩罚性地咬了下清妍的嘴唇。 热度一抽开,清妍迷迷糊糊地抬起眼去看卫征。 原本清澈的双眸像泡了糖水,无意识地拉着绵绵情意丝。 但是眼前人、明明刚刚那样亲得热烈,现在还用着问责一样的冷漠语气:“以后还发照片吗?” “都说是发错人了……” 卫征懒得去揭穿她这个拙劣的谎话,用虎口惩罚性地掐住她的腰。 清妍立马吃痛地大叫:“不发了不发了!以后都不发了!” “错了。”卫征纠正她,扶正她凌乱潮红的脸对着自己,嗓音低沉,“是以后要继续发。” “要发给我,知道吗?” 他没给清妍回答的机会,又一次劈头盖脸吻了下来。 9少年意气 这次他们亲了很久,久到仿佛已经是新世纪末日,她找不到能够喘气的诺亚方舟,只能被他海水般窒息吞没。 清妍想推开卫征,用膝盖拼命顶着他的前胸,但那就是一堵南墙。 等卫征松口,她几乎是脱力地坐了回去。 直到听觉里巨大的耳鸣声彻底消失,她才渐渐缓过来,而面前的男生已经整理好了校服领口。 反观自己胸前乱七八糟的样子,清妍一脸怨愤地瞪他。 “亲都亲完了,看我也没用。” 卫征喉间发笑。 他抽回身,压迫感也就随之消失。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清妍运动短裤的系绳也被蹭开,两条有些抽线的棉絮绳条落在白嫩的腿心。 他呼吸猛然一紧,连忙转过身去。 窗外不算明亮的路灯恰好打在卫征的后颈侧,从清妍这个角度,能看见细软的头发里藏匿的耳根红成了一片。 这算什么嘛。清妍瘪瘪嘴,明明刚才那么会亲。 维持同一个姿势久了有些麻,她想坐正,才发觉手臂上洒满了雨水,从窗边的一条缝淋进来的,刚才吻得火热,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噼里啪啦吵作一团的声音在沉闷安静的室内回响,两个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按理说,他们现在不该继续同处一个空间下。 他就应该像上次那样走的决绝果断,留给她发懵和臆想的时间。 但卫征现在没走,男生高挑的背影和攥紧的拳头一样,压抑、隐忍、悄悄揉进墙面的影子里。 清妍感觉自己像是发梦了一样,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拉住一步之遥的那片衣角。 “卫征。”还是用那样黏糊糊的说话方式,“我没有带伞。” 许久许久,他才应了声:那你要在门口等我一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打开被反锁的门,走进对面的男更衣室。 清妍则扶着腰爬下桌,触地时候两条腿好像经历过长跑,站也站不稳。 比起卫征还整洁的衣服,她胸前的布料早就被意乱情迷时候的汗打湿。等重新换好衣服走出去,对门男更衣室的锈绿铁门还紧闭着。 可一出来,清妍就听见一声难忍的喘气,像兽类埋伏时低频的吼叫,隔着这道不算太厚的铁门传声。 这会天都已经黑尽,积攒了几天暖湿气流的雨像开了闸门,不可能还有人在。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清妍只能沿着墙边缓缓蹲下,来缓解双腿发麻打颤的情况。 这才哪到哪里,就忍不住了…… 她只敢在心里腹议,脸尖埋进膝头里,像是泡在温泉汤池里一样蒸成了红色。 一门之隔,根本挡不住里面的动静。 后来喘息的频率越来越快,比外头雨点还急促猛烈。 清妍把自己缩成一团,脸红心跳的节奏控制不住地和屋内一起同频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噗通、噗通。 事已至此,她是不敢再说他不行了。 等到卫征完事走出来,就看见清妍像一只躲起来的毛燥鸵鸟。 听到动静抬起头,最会说话的水润眼睛不知所措地勾着他,勾他把她捡回家。 清妍鼻尖微动,可是没闻到他身上有那股强烈刺激的石楠花味道。 “走吧。” 卫征拎的是一把直柄伞,看着份量不轻,他举起来的时候手背骨节和青筋会暗暗凸起。 黑色伞面勉强够撑下两个人,走路的时候偶尔脑袋会撞上他举伞的手臂,清妍又不得不稍微再站远了一些。 雨势浩大,水珠在尼龙布面炸出一个个皇冠,一路滑到伞尖,坠入地面。 现在的氛围太好,他们好像是一对正常的早恋情侣。 可是严格来说,她和卫征只能算得上是肉体之交。 那时候她伸出了手,动作比脑子还快——可是明明自己可以淋雨跑回去的,这样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那样就不会听到卫征躲在男更衣室里的低喘,也可以避开和他在一伞下相处。 清妍悄悄用余光去打量身边的卫征,眉目惺忪柔和,没有之前那么冷厉,只留下了干净与清俊,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会在那间阴暗的小更衣室里自慰。 她脸上藏不住事,欲言又止的张口再悻悻抿住,卫征都不用猜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原本他是想直接说明,到嘴边忽然变了个味道:“我生日在十一月。” 突兀的插入重新让清妍好奇起地扬起脸,卫征就垂下眼看她:“意思是我已经差不多是个发育完整的成年男性,有正常的需求和会做的事。” “我知道啊。”她尽力伪装泰然神色,“第一次做主角,还是会有点……” “你怎么知道是第一次?” 他没否认清妍是他的主角。 清妍静静地想了一会,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偷拍她的照片,说不定也有龌龊男拿她当酒足饭饱之后的消遣。 最后她只能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那我知道的这就是第一次。” 卫征终于是没忍住,耸肩闷闷地笑了出来。 他话里有话,不过这次她没听出来。 ———————————— 小狗很聪明但斗不过心眼子很多的某人 搞了个vb:某天夏雨1 欢迎来找我丸! 10末路 被莫名其妙地嘲笑一通,接下来的路程清妍没给卫征什么好脸色,看见水滩也没躲开,最终结果就是两个人鞋尖全被舔湿。 卫征举着伞,完全没被影响,闲庭漫步似的走在她身侧,挡下大部分路边的风雨。 ——所以她现在是算成功了吗? 原来只需要撬开男人的嘴,就能够直通心房。 卫征的嘴巴很软,舌头虽然很爱在她口腔里扫荡,舔弄上颚甚至顶到深处逼得她喘不过气,总的来说还是舒服的。 被亲完总感觉身体懒洋洋的,像晒过太阳一样,一点都不想动。 曾经她也以为卫征是个古板老套的好学生,现在却是不敢这样下断言。 清妍不着边际地想起学校的风纪委,他们轮值有抓人要求,从她没扣紧第二颗扣子,哪怕隔着远远的架空层都要冲过来说教她这样不符合文明校园。 但这些其实都是小问题,抽烟、逃课那才是大头。 她和身边这个男的各占半壁江山。 苦恼的是,他很会伪装,还没落网过。 “我听她们说,你本来应该参加物理类的竞赛。”清妍从卫征身侧探出脑袋,半是犹豫半是自信地问,“因为我?” “……是因为原本参加的人前些日子出了车祸,我来顶他。” “哦……好吧。我也是被拉来的替补。” 两个人之间多了个共同点,清妍心情雀跃了几分,不过很快意识到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我应该没有上台的机会。” 卫征也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有耐心,可能是积压了许久彻底发泄过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张牙舞爪的女孩难得乖巧地并肩走着,心里一层毛绒绒的柔软。 他顺着她的话讲下去,声音温柔:“不想上台?” 清妍摇摇头:“我又不是艺术生,不需要在那些都叫不出名字的领导面前表现。” 等红绿灯的时候,她伸出掌心到伞外,接了半捧水,非常有闲心情把指甲缝隙洗了干净。 察觉到卫征不经意扫来又收回的目光,清妍正想捉他个偷窥罪,刚好瞥见他左肩上深色洇开的痕迹。 清妍有些呆住:“你肩膀都淋湿了。” 她刚摸过雨,还挺凉的。 “不碍事。” 才怪。 她自己衣服的右肩干爽得像刚熨烫出来。 不知道他偷偷这样干了多久。 清妍家离学校并不算远,平时习惯了踩点,最大的阻碍就是这个十字路口。 出门早可以买个早餐,出门晚了那就要跑快点,但是红绿灯是她控制不了的变数。 在这个变数面前、吵闹交错的笛声雨声里,她觉得心里特别堵得慌。 绿灯还未亮起,卫征忽然听见低了他一个头的女孩支支吾吾着开口: “其实……当时那些照片是我要发给佩兰的,是我认识了很久的好朋友。” “没有要发给什么其他的人。” 最后半句话说得憋屈,她这样就像和老实妻子证明自己没有出轨的丈夫一样。 还是不一样的,她和卫征之间还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卫征的声音很轻很稳。 “我喜欢说清楚。” 假的。 他们已经说不清楚了。 自己心底和胸口感觉痒痒的,总是忍不住地会想靠近他。和卫征接吻很舒服,被他抱着也很安心。 可是这种,很难说清楚到底算什么情绪。 她太了解自己了,搞得现在却不知道如何继续或者收场。 绿灯亮起,清妍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卫征只好带着她过街,相触的部分还能摸到她掌纹里未干的湿意。 等清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卫征早就牵着她的手走出去了老远。 男生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很轻松地就能把她抓个全乎。 想不出来结果,清妍还是选择了直接问:“那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他垂下眼帘,看不出喜怒:“你想做什么一直都是你的自由。” “真的吗?” 清妍嗓音并不甜,更多时候是清脆的,像气泡水里的冰块,听进耳中会酥酥麻麻炸开。 心里那些肮脏阴森东西冒出来的瞬间被一票否决。 卫征只能继续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话却十分冷酷:“但是有的东西不该发就不要发了。” 清妍哦了一句,原本低下去了的脑袋又抬起来追问:“那发给你也不行?” 这次卫征没直接回答,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 脚程紧赶慢赶,清妍终于是在到家前稳定住了被男色迷惑了的不安心跳。 “我家就在这里。” 她轻轻一跃,从黑伞一路的庇护下钻出身,跳进楼道间时感应灯刚好亮起,勾勒出大半个后背弧线。 两人中间隔着一滩积水,一道天然屏障。 并不干净,只能映出来两张模糊的人脸,倒影的光线被扭曲拉伸晕染,每种颜色都给人镭射的质感。 清妍回过头睇他:“你早点回去休息。” 卫征“嗯”了一声,双脚还站着没动,鞋底边缘一圈都被污水泡透。 短暂的对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里隔开的就是目前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像有自我领地意识的那种小动物,看似已经把最柔软的肚皮袒露给自己看,一直到这时候才叫人发现心里的防线从来没有卸下过。 就在他准备抬脚先从她的警戒线先出去一点的时候,清妍忽然又轻盈地跳出来,踩在面前水滩里。 她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迅速吻了一下,还没有吻到湿润就松开。 “晚安,谢谢你送我回来。” 随即清妍三步并做两步,不打算再给他更多生变或者是让自己心软的机会,迅速逃回了自己的庇护所。 卫征沉默地站在原地,黑夜未曾片刻远离。 过了一会,他向外走出去几步,把伞往肩后靠,会淋一些雨。 面前这栋楼里没有万家灯火,电梯停靠的楼层灯亮起后不久,终于是有一间漆黑的房间被照得清晰。 她家里没有其他人。 “晚安。” —————————————— 某人的破防时刻:她都不愿意问我上去休息一下 疯狂拉进度条中 11结 体力在这一天诸般杂事的影响下,清妍洗漱完是到头就睡。 难得晚上做了个梦,梦里像是光脚在溪边行走,湿冷的感觉各个关节都在法藤。迷路似的走了很远很远,最后是惊雷一样的电话铃声就把她闹醒。 清妍一骨碌地爬起来,头发就像大丽菊那样炸开,不耐烦地去够床头的手机, 屏幕上时间才刚六点,还远不到她起床的时间。 她感觉自己心脏和太阳穴都突突地在跳,接起电话后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做什么?” “醒这么早?” “是谁大早上给我打电话?” 清妍慢慢缓着自己的呼吸,稍微挪动下身体却感觉到异常沉重。 还以为昨晚听了那样令人想入非非的男喘会做上个香艳的春梦,没想到稀里糊涂地做了一场空。 难道是她最近老实太久了? “刚结束?” “昨晚突然下那么大的雨,根本就没出去!”隔着电话,声音不是很明显,不过能肯定佩兰身边不止一人。 “你们学校不是在办什么联赛?有没有新认识的朋友今晚一起叫出来玩?我也喊几个人。” “你又要换口味?” 佩兰义正言辞:“多交个‘朋友’不会掉块肉。” 电光火石间,清妍脑中飞过昨夜弥留下的印象,举着伞站在大雨中的清瘦少年,半边肩头被打湿地黏在肌群上,显得他挺拔但又十分脆弱。 卫征是她很少遇到的那种,身上有股禁欲克制的味道,但又坦荡荡地承认他对着她手淫过。 一种让她很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不是笨蛋,感觉得出来那点模模糊糊的痕迹。 可是—— 可是她是张清妍。 她从小不缺钱,父母不在国内后更没人管,坏习惯零零碎碎。 比如再好吃的东西,她也就只吃一餐,绝对不会连续频繁地吃。 就像小孩那样,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会试图去获得,等新鲜劲一过,就又会寻找下一个玩具。 说不定人也是一样。 清妍揪起自己面前的一撮头发,那里锁成了一个棘手的死结。 佩兰在电话里絮絮叨叨也不清楚自己念了多久,才终于听见自己好友“嘶”了一声: “好啊,今晚我会去。” * 出门时没下雨,但清妍还是乖乖带了伞。 阴凉的天气好像又回到三月份,雾气蔼蔼的 睡了个好觉的原因,清妍难得精神抖擞地上完全天的课程,听进去多少她自己也不清楚。 杨子沁课间戳着她脸蛋开玩笑:“你就像吸饱了精气的妖怪。” 清妍没好气地拍开她胡来的爪子,为自己辩解:“我明明最近都在努力的训练。” 其实现在她已经可以不用站第一排:自己和指导老师都差不多放弃了,但徐冉发了好多的可爱表情包给她,一定要清妍今天也去操场、说是有绝世好戏。 她默默叹了口气,昨天最好的结局就是徐冉粉色手机里加上了新的好友。 速度快得令清妍咋舌。 不过这样也不辜负她们这段时间师生一场。 等清妍姗姗来迟,女孩们早就排排坐,今天人更齐全,不止拉拉队的人。相互分着湿纸巾和随身镜,时时警惕仪容仪表,她们最重要的革命本钱。 徐冉特地给清妍留了身边的位置,热情地招呼她坐下:“他们在打赌!” “赌什么?”清妍百无聊赖地眺了一眼,不解,“怎么又是十一班和六班?” “男生嘛,总是好斗。” “据说是六班下的战书,要争口气,和十一班再打一次。” 徐冉拿起自己手机晃晃:“总之输的那方要做一件在男生面前丢脸的事。” 耳边女孩们欢呼声比昨天更甚,此起彼伏的,场上场下都是阴天也阻挡不了来的激情。清妍都不用看,光听个响就能知道战况。 “你要不要也下个注,看看谁赢?” 徐冉笑吟吟地讲,平日腼腆的女孩也挡不住八卦的魅力,“比如说——六班的谁?” 她兴奋地看着清妍,试图从清妍云淡风轻的表情里抓到半点的不自然或者伪装,但是都落空了。 那双温润的眸不明所以地映出来自己的模样,透着单纯的光,好像昨天带着女孩们在男生中间游刃有余又轻松抽身的那个人也根本不是她。 清妍想了想:“我赌输的那边一定输不起。” “什么意思?” “我不太懂篮球,没什么意思。” 比起看过程,她更想看到时候的结局。 清妍扬起精巧的下巴,声音里也带上了些轻挑:“但是男生很好懂啊,他们肯定会想来找回自己场子的。” 在徐冉半信半疑的目光里,清妍反手打开P图软件修半身照。 她对自己的长相很是满意,只是胸前不太争气,完全没发育到她喜欢的程度。 最后只能烦闷地打开购物软件开始搜刮新的战衣。 等巨大的哨声长鸣,清妍捏捏自己酸涩的后脖颈,很是满意自己血拼的结果,头也不抬:“结束了?” “他们挤在一起,应该是结束了。” 徐冉伸着脖子看,拿出手机,刚想伸缩用镜头看看,篮球场上的人在镜头里已经自然而然放大。 “他们怎么走过来了?” “不会是有人要表白吧?” 男生如洪水猛兽一样,把安静乖巧的淑女阵型冲开,一个个先对视一眼,好像壮士断腕的最后加油打气。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徐冉听到立马耳尖和脸颊一阵翻红,结合清妍刚才意味深长的话,顿时就明白了惩罚是什么。 关延是压在大军最后的,他是十一班主力,输了比赛,神色很是不耐。 莺莺燕燕里,他的目光忽然锁定在角落,大步迈上前,越过两层阶梯。 清妍就感觉自己头顶的光线突然暗了暗。 关延轻咳了两声,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运动过量,有不自然的一层暗色。 他清清嗓子: “你好,我叫关延,十一班的。请问你周末会有空吗?我想约你一起出去。” 丢人的惩罚——对情场老手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最好面子的高中生来说,平日对异性同学还保持着一个敬而远之的距离,突然要他们下场亲自邀约,要是被拒绝,那才是真要挂不住脸。 而清妍盯着面前这个陌生人看了好一会,脑子里想起凌晨时分和佩兰的通话。 ——“你们学校不是在办什么联赛?有没有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叫出来玩?” ——“多交个“朋友”不会掉块肉。” 她不喜欢毛躁的死结,所以她会狠心扯掉,也不介意换一个人去寻求新的刺激感。 而眼前刚好就有一个送上门来的。 见女孩一直静默不语,关延原本镇定的大心脏也开始起伏不定。 昨天他也在场,也知道这个就是让六班那群书呆子讨论了很久的话题主角。 原本他只想随便抓个人完成下惩罚,瞧见她人了忽然就不受控制地走了过来。 今天距离近了才发现面前女孩洁净的肌肤上几乎看不见毛孔,莹白玉润,弯弯眼睛,让他想起来某种纯良无害的小动物。 就在关延准备要说出来早就想好的台阶时,清妍笑着答应:“好啊。”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笑容。 ———————————————— 再不追你老婆就跑了!(恨铁不成钢) 某人:^^心里吃不了热豆腐 12重重 原本坐看好戏的少女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逃不掉的就只能捂着嘴巴羞涩又俏皮地拒绝掉那些好意。 还站在篮球场上的获胜方氛围则大不相同。 林起元可终于是扬眉吐气,兴奋地拿起手机录像,势必要把十一班每个人脸上窘迫的表情都拍下来,以后反复欣赏。 人生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时刻! 等他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猛地发现身边站着的是今天大功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刚才比赛用的篮球。 他没多想直接上手勾住卫征的肩膀:“怎么还板着张脸?不高兴?我们可是好不容易赢一次十一班那些莽夫!” 视线随着这尊大佛的方向一起飘,林起元发现是焦点是锁定在关延身上。 而现在关延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某位看不清脸的女孩身后。 林起元心头一惊,连忙瞄了身旁的一眼卫征,还是那副疏离漠然的神情。 但是自己新买的篮球感觉都要在卫征手下拍到爆炸了。 他咳嗽两声,用过来人的语气给卫征解释:“不乐意?不乐意就对啦!时羽和她以前的小姐妹都是这样,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换得极快。” 幸好时羽不在那些人里面,否则他一定把那些敢私下去找时羽的人头都给拧下来。 卫征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他一眼:“所以你是被换掉了?” 一语精准打击到他的痛处。 “什么叫被换掉了!”林起元气不打一处来,嚷嚷着为自己的魅力正身,“她们自己的小圈子,我尝试了很久都融不进去。” 卫征则面无表情地把林起元的手臂扔下肩头,转身就走。 周身的气场很冷,拒人千里之外一样的果决,语气也像沉下来的天空:“以后不要乱给别人我的联系方式。” “骗骗别人就算了,你想骗我?”要不是现在周围都还有人,他都忍不住拍腿大笑了。 为了好友的面子,林起元也只是压低声音讥讽地笑:“真不想搭理你根本就不会通过申请。” 卫征眉骨中心挤出来细微的痕迹,不起眼,但确实存在。 “那你现在什么想法?” “没想法。” 他说的实话。 不是空落落的感觉,而是一片空白。 张清妍的那个背影,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昨天还能窝在三尺更衣室内敞着最脆弱柔软的肚皮接受他的亲吻,今天也能接受另一个异性的邀约。 他也说过,想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脑海中不可遏制地掠过她可怜巴巴地说:“我还是初吻。” 想到这里修长的五指猛地收紧,单手就能把篮球捏在掌心。 在这点上,卫征顽固地认为清妍不像是会在这种于她本人而言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撒谎。 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该判断出来清妍的性格底色就是这样的顽劣不堪。 她什么都知道,也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 以至于那天能给算不上熟悉的男同学发送露肤很高的照片。 带胸垫的粗边吊带,两坨乳肉挤压得特别高,乳沟又特别深。自上而下的角度,他都能看到快要露出来的乳尖。 吊带不长,或者是主人根本也打算好好穿,卷起来的边露出来了一截雪白细腰。 还有挂在及臀短裤下的吊带袜,原本笔直的腿被包裹得紧实,还勒出来了丰满的肉感。 穿着妖娆,脸上也不遑多让。妆不算浓,能很清晰地看出来五官。只是她食指点在眼下,吐着舌头做鬼脸。 他是不敢去想如果把照片放给别人会是什么情况。 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当晚睡前对着照片手冲完精液射了满手还不算,梦里和第二天早上又糊了自己一条裤子。 所以才说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清妍就是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来,问题是,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起元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才重新追上卫征:“所以你们现在什么关系?怎么人又答应关延那家伙去了?” 卫征抿住的唇平整得连弧度都要看不见,往前走的步伐也宛如还在赛中那样无往不利,只有他自己知道脚底下的重量。 “什么关系都没有。” * 清妍的个头不高,步子走得不快,关延想要跟上很容易。 出于绅士的行为,他是刻意落在了她身后。 他也在好奇,面前这个先前从未在校园里听过的女孩和卫征是什么关系。 卫征这个名字,最常是出现在的每次大小考试后的成绩榜单里,连他多少都有所耳闻。 更别提刚才就是因为卫征,这个从未听说过的球场新人,竟然把他引以为傲的队伍送向了败局。 而跟前这个女孩,他刚刚才知道她叫清妍,人如其名,清丽娇妍。 关延原本想象中的,应该是周五的晚上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周六打理好头发换上合适的衣服,再到女嘉宾家楼下等待她的出现。 可是从没想过进度发展得远远超乎他的预期。 走出一段距离后,清妍单手扯掉发圈,青丝披在肩头,她才终于悠悠地开口:“今晚八点,我和我几个朋友约好了去酒吧,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收拾自己。” “不用来接我,我对那个地方很熟。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你直接来就好。” “对了,你家应该没有是门禁的吧?都快成年了。” 每一句话都轻描淡写的,关延听完感觉背后有涔涔的冷汗。 他不是没有去过这种地方,他对夜店也不排斥。 不过她究竟是对那种地方有多熟悉?而且不是他约人吗?怎么自己好像反过来被安排了一样? 关延目光在清妍身上来回打转,从头到尾,她都没问过比赛的结果,也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和答应他下那会一样,唇边和眼底都装着盈盈的笑。 更是没提过卫征这两个字,好像两个人根本不认识。 清妍侧头,又纯又欲的表情向他确认:“可以吗?” 关延忽然在想:所谓的魅力和神秘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这一刻通通有了实质。 ———————————— 小狗妹的定义就是热烈热情,拿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没脑子地跟着跑了。 但是用强的,其实只会让她越跑越远,所以小卫真的是很好很能隐忍克制的一个人 前方训犬路漫漫呀 13“玩具” 晚八点,酒吧里人还不算多,乐队还没上场,只放着低沉舒缓的音乐。 这家店名就叫三号,比起酒水和环境,更是以找刺激和只招募有散打证书的保安在圈内出名的。 关延来不及回家,借了个宿舍冲澡,没有能抓头发工具,他还特地跑了趟校外的理发店。 等他急急忙忙冲到店门口,清妍正好收起手机。 几小时前还见过的女高中生已经改头换面,在漆黑环境下,女孩莹白面中打着细闪的亮片和腮红,纯天然的黑发正好掩住小半颗圆润的耳珠。 上半身牛仔的短外套,里面是棉质的松垮吊带,多余的下摆扎进深色短裙里,褶子打得很多,一圈一层地在白嫩大腿根绽开。 走到跟前,他还闻到了一股很浅的香水味。 关延坏笑着把身子凑近:“在联系谁呢?” “随便看点东西而已。外面是下雨了吗?你身上都淋到一点。”清妍笑笑,抬手扫了扫关延衣服上湿润的部分。 “还好。”他借机触碰到女孩的手背,软滑的,好像随时会溜走。 清妍确实很快就收回了手,歪着头,眼尾弯弯的线条配合着无辜的眼神,就像小钩子一样,挠得关延心尖和下腹一阵痒。 远处坐在岸上观火两颗脑袋相互对视一眼后,彼此都笃定地点了下头。 “所以是这个?”佩兰咂咂嘴,品味着这个画面。男生长得也还可以,只是感觉和自己好友气场不搭啊。 她们彼此太过熟悉,张清妍这个柔弱娇滴滴的样明显是刻意装出来的,往往能给人第一印象很大的错觉。 “这一看就不是,你什么眼神?”商时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又是玩具?”佩兰乐了,拿起两杯酒,放到两人面前拦路。 “迟到哦,一人一杯,不许耍赖。” 关延豪气地帮着清妍把她那杯接了过来,自信地倒进同一只玻璃中。 清妍没阻止,捂着唇角,落在旁人眼里是娇羞,佩兰和商时羽都知道就是故意要让他喝。 她慢条斯理地给关延介绍:“这是佩兰,外校的;时羽是一班的,不过你应该没见过。” 另外几个男男女女都是佩兰叫过来的,她没记住过名字。 寒暄过后没多久就是游戏,各种惩罚下身体皮肤有意识无意识地接触,还有各种不经意的小动作,昏昏环境里很容易就上头。 佩兰叫过来的人,对这种酒桌游戏再熟悉不过,在她的暗示下,关延几乎是从头输到尾,冰桶最后直接摆在了他面前。 关延略怨念的眼神瞄向身旁,清妍很乖地坐在一旁安静地咬着吸管。 她没加入游戏,让他整场目的下了一半。 清妍注意到视线,用只能他们两个听见的声音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那股子输了游戏的火在闻到她身上清清淡淡香味的时候忽然就烟消云散。 酒喝得差不多就开始抽烟,拉酒壶,大部队换到了卡座,关延没跟上去。 商时羽原本不想挪位,她觉得这里刚好,然而在佩兰挤眉弄眼夸张表情下终于肯起身。 等就剩下一动不动像瓷美人的清妍,关延咽下呼吸里的酒气,给自己壮足了胆:“你到时候能来看我比赛吗?” 清妍托着自己的脸蛋,对上他已经燥红了的眼睛,像要吃人一样,带着赤裸裸的征服欲。 “你把这杯酒喝了。” 她笑着把手边的杯子递给他,指腹悄悄擦过关延手背,很轻很快,隔靴搔痒一般。 “喝了就告诉你。” 关延不假思索地接过喝完,继续用灼灼的眼神和嗓音看向俏丽的女孩。 “我喝了。” “答案就在酒里呀,你没品出来吗? ” 这次少女涂着唇彩的嘴也凑近了过来,能闻到上面弥漫着香甜酒精的味,笑意灿烂。 “那要再罚你一杯。” 又是一杯彩色液体下肚。 清妍勾勾唇,无辜的睫毛拍打着,嘴里讲的话却单刀直入:“但是你们今天不是输了吗?还能进到最后吗?” 关延甩了两下脑袋才定住神,混酒的威力让他心绪不定,胆子也更大。 想到卫征那个赢了比赛也只像喝了口水一样轻描淡写,关延心里那把火烧得越旺。反观他眼前的景色,卫征那副不解风情的性冷淡模样,能领会到是什么滋味吗? 想到这一层他一直淤塞的情绪终于高涨得意起来。 卫征他们赢了又怎么样? “我现在不正好因祸得福?” 关延向清妍又凑近了些,这个距离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把清妍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 他想继续开口,清妍忽然就像触电一般,手腕控制不住地一松,晶莹的酒液向着反方向倾倒,大半杯馥郁果香的味道通通转移到了关延找人借来的衣服上。 “哎呀,对不起……” 这一下给关延惊得脑子没那么混,神经被刚才灌得那几杯深水炸弹给左右拉扯得头疼,他安慰清妍没关系,然后自己起身去厕所里清理。 他一离开,清妍脸上亏欠的表情瞬间就收起,变得恹恹的,精致的妆容里带上了深深的倦意。 她今晚心里沉甸甸的,喝什么都不是滋味。 关延长得不赖,浓眉大眼,身材也挺好,也算拉的下脸玩得开。 虽然有些犯贱,但是提出的要求也只是邀请她去看比赛,在这样场合里不算过分。 以往这样的乐子她都会有心思逗弄着玩玩的,才不会像今天这样根本没下场游戏。 真是奇了怪了。 ———————————— 晚点可能有二更,加速送走一下他 14恶魔低语 清妍漫不经心地划开手机屏幕,可能真的是应验了这家店的名字,忽然让自己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刺激心理。 翻到和卫征的对话框,依旧只有上次她刻意发出去的照片。 【好无聊。】 发完又加了一句话新的。 【你今天生气了吗?】 那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就在她以为卫征会发来一段质问自己的小作文时候,屏幕上消息一跳: 【?】 什么意思啊! 清妍皱起眉,这么久就发这么一句话,骗谁呢! 她闷头灌下去两杯冰酒,自己不算能特别能喝,酒桌游戏上会有意识地控制或者耍些小花招躲掉那些惩罚。 可是她现在心里有事,潮湿的情愫堆积在心头。 她好想知道卫征是怎么想的。 【你真不知道?】 卫征:【如果你想我生气的话,那我就生气。】 看见那行字清妍就烦得不行,这人惯会把问题抛回来给她,而且这到底算什么敷衍回答? 头发丝在手指间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下清妍头皮也跟着扯动发疼。 她换了个话题:【那你现在做什么?】 卫征:【写作业。】 【你好无趣。】 刚准备再发两句话调戏老实人,卫征的消息难得更快地发了过来: 【嗯,我也做过有趣的事。】 他没明确说是什么,清妍凝视着那一行字,酒吧里激昂万分音乐忽然就远了,只有闷着不透风的压抑喘气声回荡在耳中。 所以—— 不是此情此景没有乐趣,只是现在她的心神晃悠悠地还飘在一望无际的海上,极夜下的海域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暗藏汹涌。 一片名为卫征的神秘汪洋。 酒杯里塞满的冰块已经融化,没有了垫着物,不知不觉间就喝了更大剂量的高浓度水液。清妍没注意,也没注意到关延去了许久未归。 一杯接着一杯,原本还能保持着亭亭身姿的花朵被浇灌得要失去支撑的动力,软泥一样地趴在冰裂透明的桌面。 清妍看到自己的脸很红很红,噪声全都消失,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被酒精调动的急促频率。 啪嗒,啪嗒。 她试图从酒精里清醒过来,挪开视线,店里装修用的是蓝色系的玻璃,霓虹灯箱和头顶旋转的光一次一次打在窗面,细细的雨条缠绵其上。 那天大雨的时候,最后一眼看卫征是被浸湿的肩头,与夜色融为一体时候略显清瘦孤独。 明明每次他们碰在一起都要吻得火热,跳过了多年磨炼就无敌合拍。 卫征根本就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淡。 装模作样的男人。 让她这个常胜将军连连败退,并且弄得她给自己判下的结论就是她对其他人没有了兴趣,起码目前没有。 她非常生气,还有点儿委屈。 清妍猛地站起身来,就抓了自己手机,人群层层迭迭,她费力地拨开,像在密度很高的海水里游泳,好不容易冲出包围圈就头也不回地走进冰冷雨幕中。 空寂的道路上,路灯光线照得雨丝密密麻麻像飞蚁一般,原本可以用来辨路的高楼被云雾模糊。 她不怎么认识路,只知道大概的方位,转错好几个路口才跌跌撞撞到了印象里的附近。 停下来脚步反而让清妍更能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得频率远超以往,血液也源源不断涌上头顶,怕拿只温度计来就要宣告她已无药可救。 下雨天,搭配裙子穿得厚底鞋,代价是材质很硬,随着她这么一阵快走脚底已经痛到不行。 两腿和大脑都被酒精泡得发胀虚浮,最后清妍还是没撑住,只能蹲在路边。 幸好自己穿得是裤裙,居民区夜深人静,不会有什么行人。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可能都准备上床睡觉,但清妍是一点没犹豫地按下了语音通话。 盲音持续了好一会,可能有十几秒才被接起。 先是短促的呼吸声,还有摩擦挪动的声音,最后凑到听筒边上的呼吸很稳。 她知道卫征在听,但是他没说话。 不知道自己手机收音效果好不好,卫征会不会听不见雨声,那么密,可能会被当做是杂音。 清妍没控制,音调里却是有点破碎可怜:“卫征,下雨了,我没带伞。” “你来接我好不好?” —————————————— 原本这节是叫情人低语的,不过小狗还是顽皮的认为他不是好人 存稿岌岌可危了。。。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哽咽) 求珠珠求收藏求评论,想要在有生之年上一次榜单tvt 15屋檐 “第二次了。” “清妍。” 通过一层介质,卫征的嗓音更性感,叫到自己名字的瞬间清妍也跟着战栗。 她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想到什么就直接讲:“我忘了。” 电话那头一顿的缄默。 卫征从躺下的姿势到盘腿坐起后就像入定了一般,攥着手机的右手骨节凸起,青色的血管像一株恶毒生长的藤蔓攀上他僵硬的颈侧。 房间里暗得看不见光,只剩他们沟通用的手机屏幕,在发出惨淡冰冷的颜色。 他原本是打算睡了的,没想过清妍会打电话。 连提前发个消息都没有,他猜过去她完全就是临时起意。 她总是这样,在她的生活里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所以说到底,他和关延也没什么区别。 卫征自嘲似的轻呵了声:“不是在外面玩?” “不好玩。” 清妍吸了吸鼻子,鼻音是隔着电话他也听得出来的重:“想跟你玩。” 那边又没了声。 然后先是磨耳朵一样的呼气,酥酥麻麻的,清妍的酒劲又给这样暧昧的动静给勾了出来。 他最后笑了一下,很低,像是心满意足的喟叹,又或者只是因为无可奈何。不过这个时候的清妍根本分辨不出来。 “地址。”伴随着一阵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卫征终于有了动静。 “你家楼下。” 卫征愣住的片刻,清妍又迅速地补充:“小区门口的便利店。” 外头气候只是连绵不断的雨,但是就跟幻听了一样,平地惊雷的一声巨响从他心脏里传出。 清妍没等多久,现在时间已过午夜,身后的便利店已经早已补完了货。 视线里,男生清俊的身影在雨幕里被拉开,逐渐逐渐变得清晰。 同样的,卫征也看到了清妍。 雨点成群地打在她脚边,并不留情。他不知道清妍是走了多久过来的,头发早就湿透,像海藻一样黏在脖颈和脸侧,衬得她下巴更尖。 她穿得漂亮,路人看到都要忍不住过来问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需不需要帮助。 但她就只是蹲在路边按他说的话等着。 卫征走到清妍面前,把伞靠到她头上。 其实她一直躲在雨棚下,淋不湿的。 “为什么站在外面?” “我怕你找不到我。” 鼓涨的情绪窒息地堵在咽喉里好一会,他才无措地讲:“我又不是瞎子。” 卫征把她拉起来,握住那只手的指甲盖里还是一尘不染。 他迅速挪开眼神,把手里的伞交给她:“你等我一会。” 清妍乖乖点头,看见卫征走进去便利店,背影立在柜台前和店员叽里呱啦不知道沟通了什么,好一会才出来,可能是在买烟吧…… 如果有烟就好了,她一定马上就会被呛醒。 可暂时还是不要醒过来好了。 卫征拎着一袋子走出店门,正好撞见清妍呆呆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星星。 “我脚痛……”清妍期期艾艾地喊了声,朝他打开了双臂。 酒精麻痹了她能正常思考的那部分神经,清妍只知道反正眼前这个人是卫征,那她怎么撒娇耍无赖也是没关系的吧? 犹豫的时间没超过一秒钟,卫征躬下腰,托着清妍的屁股和膝弯很轻松地把人抱起。 她也没收着力,直接是坐在了卫征手臂上,也不知道平时卫征吃的什么,看着瘦却很有劲,抱着她还能拿得住伞。 “对了。”清妍环上他的脖子,两个人头发弄在一起有些痒,她稍微挪开了一点,顺其自然问他,“我穿的这身好看吗?” 她眼睛里明晃晃写着“要夸”,卫征轻轻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和善。 “说话啊!唔唔……” 他没给她继续说话机会,咬住喋喋不休一张嘴,第一下就能吸到她口腔里有很重的甜味和酒味。 埋怨似的从她身上要把折磨自己的那些情绪发泄出去,再肆意汲取回来香软的气息。 最后清妍的泪花都给他亲出来才肯放过。 这时候卫征才慢条斯理地回答:“好看。” 等亲完了人就老实不随便造次了,乖乖地由着卫征抱,也不敢抬头看他,就窝在自己最舒服的角度做煮熟了的鹌鹑。 怎么这么笨啊。 想一出是一出,娇气,又偏偏总是很无辜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到家打开门清妍的瞬间就从卫征身上跳下来,把让她难受的鞋子袜子一口气脱了个干净,又在卫征默许的眼神下光脚踏进屋内。 动作一快,清妍感觉眼前又是一大片的雪花,天旋地转中间被卫征抓住了手,坐到沙发上不受控制地陷了进去。 就是两条腿很不自觉地外八打开,裙底最嫩的颜色被浅浅的阴影盖住。 卫征瞥了一眼,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和关延出去不开心?” “不开心。” 提到那个人清妍眉心就不自觉地蜷在一起,嫌弃地嘟囔。 他用手背抚上清妍侧脸,试了试温度:烫得要命。 她也没挪开,反而用脸去蹭卫征的手,他手好冰,好凉快。甚至不由自主地哼哼了两声,像猫科动物踩奶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 胸膛里沉寂许久的恶意,那种随着种姓流传的东西在这一刻发扬光大。卫征撤回手,讲话没了刚才柔情,变得凌厉无情。 他讲:“不开心就想起我来了?” “……” “……我身上难受,想洗澡。” 进到了室内热意就又返了上来,她浑身都感觉腻腻乎乎的,像一条咸鱼晒了许久,马上要变味。 他意料之中的答非所问,果然是不能和醉鬼好好沟通。 也有可能,是清妍心底最后一丝的清明让她要回避掉这个话题。 她突然猛地站起来,把自己肩上的外套一股脑地脱掉扔在地上,露出两条清清白白的手臂,还有肩颈上锁骨线条,全都很干净。 丝毫没在意身边人眼神暗了暗,胯部也往后撤了半点。 卫征再次开口嗓音已经不复方才的清亮:“那边是浴室,自己能看得清楚吗?” 清妍软绵绵地推了他一下,不高兴地板起脸,拿他说过的话怼过来:“我又不是瞎子。”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浴室,重重地关上门。 半点没看见卫征望着她的背影无声溺味地笑。 明明脸红得要死,还在硬撑。 好可爱。 —————————————————— 小狗的强势期已结束 16一次性产物 浴室里只有一双拖鞋,清妍犹豫了三秒,把脚塞进不合配的尺码里走进淋浴间,仔仔细细扫荡过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女性用品后才心满意足地打开花洒冲洗。 用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时候她故意挤了特别多,就跟想报复卫征方才小看自己轻佻的话语一样。 等酣畅淋漓洗完出来,夜场里的烟酒恶臭是都洗净了,取而代之的是经常在卫征身上闻见的那股很淡中性香味。 还挺好闻的。 然后清妍全裸地站在镜子前,陷入了沉思。 刚才脑子单线程的只想着快点洗干净舒服,完全没想过后续。 她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扔进没有衣物了的脏衣篓——清妍是从未想过男生也这么勤快,还是只有卫征这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轻扣,吓得清妍一机灵,脚底差点打滑摔倒。 双眼和心脏一起紧张地瞥过去,发现她刚才进来甚至都忘记锁门。 “衣服给你放在门口了,自己拿。” 人声黑影都隔着一道磨砂玻璃,模糊的质感让人感觉距离很远——然而实际上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禽兽地冲进来。 但是卫征说完就走开了。 她迅速开门拿进来一件纯色短袖,没什么花纹,还有一只塑封的一次性女士内裤。 清妍盯着好一会没出声,脑子涨涨地想:他是早有准备,还是别的什么? 最后她还是乖乖地把卫征的衣服穿上,尺码对清妍来说太大,直接盖过了屁股,两条脆弱的直腿稍微走动就带动下摆。 她没看见卫征有给自己放室内的拖鞋,不过看着地板很干净,清妍把脚底水擦干光脚走了出去。 这个小区是在市中心,闹中取静,学区房,比起夸张的价格,资格和房源更是稀缺。 标准的三室一厅,客厅灯开着一半,客卧方向门半掩着。 清妍探头探脑地推开,也没在里面看见卫征。 整座黑洞一样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活动过的痕迹。 其他地方清妍不敢去,最后她还是钻进了卫征的房间。 装修很简约冷淡,没有太多的杂物,堆积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桌,摆着一摞一摞他们学校人人有份的试卷,清妍只是瞟了一眼就感觉头又在痛。 她是脑容量实在有限,今晚在酒吧周旋已经耗尽她所有精力了。 目光滴溜溜一转,她盯上房间里这张大床。 看着真的很舒服…… 小脑和酒精还在尽力统治清妍大脑,不容她多想就直接扑倒进深色床单里。 被子里的气息和她身上相似,草木一样淡雅。 清妍闷头贪婪地吸了好几个来回,身体就软绵绵地像吸食过某种浓烈的药剂,中毒上瘾一样。 就在她沉醉得飘飘然、感觉已上到极乐天堂,身边缎面忽然陷了进去,把她拉回了现实。 清妍怨怼着看向打扰她好梦的坏人,反客为主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的房间,我凭什么要睡外面?” 卫征身上还带着刚出浴的潮气,说话也凛然。 他垂下眼看她,原本自己穿上平整无比的衣服在凹凸起伏的身体上勾勒出曲线,刚刚冲完凉的下体隐隐又有抬头的架势。 清妍则大勒勒地趴在他的被子里,肆无忌惮地看他,看黑色碎发亲在他角,侧脸线条正处于青年和少年模糊的中间,眼皮和嘴唇一样薄,英俊里夹着点冷。 眼仁十分得沉,黑黢黢的。 被卫征无风无浪的眼神注视好了一会,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寄人篱下,脸上浮现尴尬和害羞的燥红。 清妍服了软:“那好吧……” 随后才肯慢悠悠挪动身体,爬到床头让出半边身位,非常慷慨地把位置分给他。 卫征瞅着都要被气笑,眉目里戾气再也藏不住。他俯身把被子掀开,大掌又快又准地掐到清妍的后颈,强迫她回头接吻。 气势汹汹的,可是吻到唇上动作又格外轻,只是来回地碾压清妍的唇瓣,都没深入。 “嘶——” “我胸痛。” 一对水汪汪的眼睛从卫征胸口下抬起来,他分不清楚她到底是还醉着还是清醒的。 她今晚是贴了胸贴的,粘着太久,刚才撕下来都拉扯得疼。被卫征硬邦邦的胸膛压住,整坨乳肉都钝钝得难受。 清妍呲牙咧嘴,难为她在这个时候还要做出疲劳判断。 可是她今晚真的喝多了,思绪和胃里都乱成一团,胸口和小腿都因为不够仔细呵护有不同程度的伤。 电光一闪的,清妍把自己身体翻过来侧躺,对悬在半空的卫征犹豫地开口:“不然、不然你帮我按按……” 他帮她按过小腿,就一会,不说手法,起码是舒坦的。 卫征身体停滞了一刻。 舌头舔上后牙槽,尖锐刺痛扎得他缓慢回神,凉水冲不掉的情热卷土重来。 但是他笑不出来。 对她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也没顾及过任何后果的行为感到生气;同时他竟然又要庆幸,这时候这个人是他,而清妍是在自己屋内、穿着自己的衣服、躺在自己床上。 “张清妍。” 清妍抬起头看他,压下来的沉沉眼尾眉骨像风雨欲来。 卫征嗓音很低也很哑,带着一股怨气还有狠厉:“你完蛋了。” 清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17摸奶微 ro u wenwu5.c om 卫征身体原本是带着凉意的,他压上来的一瞬间清妍也是这么感觉到的。但是很快就蒸腾升温,席卷一切的热意从修长的指节攀上她胸口。 大拇指指腹探到胸沿,两团软肉因为侧躺的姿势,俏生生是地贴在一起的,他托着圆润的下弧无情地拨开。 卫征就用了两根指头,动作稍微一大胸口被推成乳浪,一波接着一波。 揉搓的没有手法,很随性,好像掌下的根本不是少女的白皙秘密,只是发酵好了的软面团。 清妍偷偷用背部贴紧床面,强装镇定地抑制颤抖,但是她感觉她已经激凸了。 卫征很快注意到棉质的衣服上露出两个尖尖的点,手掌伸上去不轻不重像拍皮球那样拍了几下,结果便是肿得更大。 “好硬。”他嗓音里低笑,两指夹着拨弄,“摸两下就有感觉?” 清妍涩涩地扬起眼来,看着面前变了个人似的卫征,他自然得不行,轻挑熟练的动作像已经玩弄过清妍无数遍。 心尖一抽一抽的,但她并不害怕,心跳的噪点还在兴奋地跃动。 他突然直起身,把她身体往下拉,去咬清妍的唇。 闷热潮湿的空气悬浮在两人的嘴边,都不用张嘴,就能闻到是甜味、暧昧,但偏偏他们舌头搅混在一起,蜜蜜水滋全糊在鼻间、下颔。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 ouwenwu7.c om 亲完卫征扫了她一眼,阴晴难辨的神情让清妍情不自禁地夹住了腿心。 她穿得一次性内裤,就那么薄薄的一层,已经被逼里流出来的水全给打湿了。 清妍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那原本就是他的东西,所以卫征动作十分果断,直接把下摆拉上了清妍锁骨。 情热早就给原本洁净白皮染上一圈蒙蒙的粉,卫征很随意地落指,若有若无的游离惹得清妍一阵一阵颤。 她光滑地像一条鲶鱼,一不留神就会溜走。 卫征没打算给清妍这个机会。 十指突然抓上了奶肉,比他想象中还要软,可塑性极高,随便抓抓就变成各种色情形状,从指间溢出来部分像融化的奶糖,又白又香。 香艳时刻,清妍却愣神地看着那双手。 卫征指节很漂亮,修长,虎口能打开的弧度也很大,特别适合弹钢琴,但是现在玩弄着自己脆弱的一对乳。 他动作不快,来回揉捏,红尖和乳晕在他指腹下变魔术一样出现又消失。 卫征拢住再放开,沉甸甸的感觉其实不好受,但她现在就像一只可以被随便亵玩的人形玩具,设计好的敏感点就是这一对雪白的奶,只要被男人摸上就失去自动所有抵抗能力。 他挑了下眉,语气还是淡淡地问:“怎么没上次看的大。” “……那次是因为穿聚拢款拍的照。” 清妍老实地回答,答完才品出来他这话里的意思,立马恼羞成怒地拍开卫征再次探过来的手背。 “嫌小就不要摸!” 她最自卑的就是这个地方,头一次给男人看了个全乎,还特比被点出来讲,瞬间就跟炸毛一样,拼命地想拉开和卫征的距离。 可是清妍力气根本比不过他,反而是被惯性带着反向撞到卫征胸口,奶白直愣愣地送到他嘴边。 “行。” 卫征直接低头,张口叼上了那头粉尖。 “哎你!”她刚要挣扎,乳头就被男人牙齿磨开,没了声势只能倒抽着气哀叫,“哎呀哎呀……” 他其实没乱来,就只是用嘴和舌头一起保护奶头,乳晕也不碰,就那么一丁点地方被好好地照顾地油光水滑,饱满熟透了一样,就等人摘下来。 把脑袋埋进那道左右挤压造出来的深沟里,左右各舔了一下最靠近的那块皮肤。 他用牙叼出一小块,松开弹回去,再重新咬住。几个来回下来只留下细红的咬痕。舌苔反复吸吮,腻腻湿濡铺满了前胸。 卫征鼻梁比例优越,非常地挺,现在埋进胸乳里,自己的奶好像就成为了能塑形的橡胶模具,清妍脑中可以清楚地印出来那里什么样的。 并且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网络上说这样的男的性功能超绝。 察觉到清妍的走神,卫征故意缩了缩口腔,吸力一下子让清妍惊慌失措地呼出声。 她感觉自己的奶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全贴在他嘴中黏膜里,三魂七魄都要被抽出去。 两只作恶的手反复地覆盖上新鲜指痕,一遍又一遍,少女酥胸被蹂躏出绯色痕迹。 卫征浅浅地笑,不怀好意地扇动已经不再干净的奶。 “不让摸还不要咬了?” “都收留你在我家过夜了,收点房费不过分对不对?” 清妍腰很韧,不够柔软,摸上去的手感紧实,卫征一手按住小腹,一边去吻她的耳廓,呼吸略重,呼出来热气好像都化成潮意,像是要彻底融化掉她残余不多的心智,哄骗她一步步付出更多。 她承认她确实被蛊惑到了。 “给你摸给你摸!” 清妍干脆破罐子破摔,话音刚落乳球重新被温热手掌包裹,暖烘烘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敞开自己整片脖颈,卫征吃她胸的时候头发也不停地蹭在嫩肉上,她一旦想扭开,就会被惩罚地狠捻。 其实胸痛的感觉在被卫征吸了没一会就已经给她忘到九霄云外了,后来卫征可能欺负够了,或者是看她可怜,最后变成了慢慢地给清妍揉,轻重刚好合适。 她自己扭腰舒服哼哼,眼睛爽得眯成一条线,红扑扑的脸像高潮后才有的爽感。 没意识的腿也爬到他腰上,勾着卫征整个胯部,好几次擦过他硬到不行的性器,可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后果了。 ———————————————— 明天打车 18坏习惯h 清妍再有意识的时候,蒙蒙地睁开眼,四肢逐渐找回触觉,发现怀里抱着一只结实手臂。 就像见鬼了一样,她猛地松开手迅速后撤,还没整理好思绪就措不及防对上头顶一双极为可怕的眼。 卫征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手臂收回来,曲腿倚着床头,边活动关节边凌厉地睨她。 他眼底有明显的一圈青黑,除了疲倦颓唐以外还有点隐隐的躁怒,全藏在微微上扬的嘴角里。 “你……” “我……” 清妍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睡前她就已经神志不清,就记得自己说胸痛,然后让卫征给自己按摩来着。 不过他一点都不老实,又咬又舔的,现在奶子上都是被拉扯揉开了的感觉。 回忆到这里她嫌弃地瞪了卫征一眼。 一点都不会伺候人。 清妍轻咳两声:“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卫征缓慢开口,嗓音哑得不行:“你说呢?” 她心头一跳,连忙摸了下自己腿心,有一点阴,但并不湿润,也没有其他的怪感。 “你昨晚没做吗?” “是你酒后乱性。”卫征抱着双臂,好似要和她划清距离,冷冷地讲,“不是我。” 他那会好整以暇地给她按摩揉乳,结果她自己偷偷享受,不知道什么时候阖上眼就睡着了。 自己家里不会有卸妆用品,所以她只用了洗面奶,妆没卸得很干净,还有细闪的亮片逗留在眼尾的弧角,刚才被欺负得狠了,蝶睫下还含着星星泪珠。 小嘴微张,呼吸悠长平稳,原本会出现五颜六色神情的脸蛋也只剩下了最原始的白静。 自己手臂变成了陪睡玩偶,在吵醒她这个选择之外,最后他自己挺着硬了的鸡巴半宿,几乎没睡。 想到这里卫征周身气压愈发得低,锋利地要把空气也切割,生人和张清妍都勿近,不然他怕自己不被气死也要憋死。 清妍愣愣地坐在床上好一会。 这会应该已经快周六中午,仅剩一线的窗帘透不进来光线,可能是还在下雨,只是他们都没心思去考虑雨声。 其实她一开始离开酒吧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 纯属是酒精、环境氛围太过狭隘,而被卫征那股气息包裹,飘飘然好像吸食上瘾,最后才把自己清清白白的奶送给他玩。 就只是因为被卫征触碰的时候很舒服、被别人就不行。 她挑食地想:可能是她就好这一口。 清妍勾起一抹冷笑,双眉一横,干脆挺腰爬上去,头发披散在肩头,双手撑在卫征的小腹,交迭在一起往下使坏地摁了摁,腹肌绷得好紧好硬。 现在卫征被她骑在胯下,还是不动声色的模样,像半幅中世纪油画,轮廓和眉眼笔触被阴影模糊,但从来没磨掉一点英俊,抿住的唇角和游离的眼神把背后阴暗复杂的一面不显山不露得藏起来。 但她张清妍今天就是要撕开这副画纸的一角。 她偷偷撅了下臀,股缝正好擦过卫征下体,她就穿了条一次性内裤,薄薄的材质感觉逼都要被烫熟。 卫征黑着脸,但不敢去推她。 “起来。” “不要。” 她一点也不怕他。 “还想发酒疯?” “我醒了的。” 超过十个小时,酒驾都查不出来了。 清妍迎头想去亲卫征,被他冷硬地扭开。 她眨眨眼睛,语气疑惑:“你明明就很想和我上床,为什么又要把我推开呢?” 卫征刚准备开口就又被打断:“你难道敢说你没有?” “奶都给你吃成这样了!”清妍直接撩起衣衫下摆,细细密密的,被啃噬全是猩红斑点,满目疮痍。 她没好气的眼神剜他。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魅力是不是不够了。 …… 他凝噎许久,忽然笑起来,风暴一样雨过天晴,抬起手捏了捏清妍脸蛋,娇嫩得一下就红。 “我想的。” 声音不显,清妍没听清,蹙眉想追问却已经被卫征挺身吻住了她的唇珠,动作很重,要把人吃掉一样。 这次他们都没闭眼,清妍没说自己想、不想、行不行,就只是用自己在黑夜里还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和卫征边交换气息。 清妍手不老实,扒着他脖颈还不够,指尖还特地轻轻挠了挠喉结。 于是唇舌分离的时候银丝都来不及斩断,卫征反剪过清妍一双手架在她腰后,滚烫挺立的性器仔仔细细贴上清妍鼓翘的臀部磨了磨,立马跳得更狰狞。 “一被压就翘屁股。” 卫征浅浅地笑她,单手把身上短袖脱掉,板正蓬勃的肌肉从背后贴着清妍,手掌抽上她屁股,又弹又白的,他抓捏的力度也跟着上去,因为那样清妍会自己都没察觉地摇。 “这明明是条件反射……哎呀!” “是习惯不好。” 习惯不好,但卫征没说让她改。 清妍被揉的舒服,不屑和他争辩了。 卫征湿热的唇则带着吻从后颈一路蔓延到脊背、尾椎骨,最后一声亲得响亮,她忍不住抖了抖腿,逼口夹紧松开,乖乖地吐出来一泡晶莹分泌物。 清妍看不见卫征,未知的刺激让她心脏急促地跳动,她根本不知道卫征下一次会动哪里、又会给她带来哪种触感。 想到这里清妍腿就软,卫征忽然直接挥了一巴掌在她雪白臀尖。 “你!啊!”清妍吃痛,“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卫征低哄着她,替清妍把刚才痛感用掌心耐心揉开,“让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勾引我。” 他不急不慢地把裤子脱了,清妍看不见他鸡巴长什么样,就靠腿心去感受,烫得硬得都可怕,前端怎么还是向上翘着的,都可以戳到她阴蒂了。 清妍又爽又酸地眯眼,耳边听见塑料撕开的声音,回头卫征已经撕开了一只避孕套,扯着拉环往自己充血肿大了的阴茎上穿。 “你什么时候买的避孕套?” “昨晚便利店的时候。” “所以你早就……”有预谋了。 “嗯,我很早就想了。” 他讲话一点没留情,像寒潭沉沉。 人都在他床上了,哪有不操的道理。 他故意不正面上她,就是不想让清妍看见。 卫征找准了方向,开始轻轻慢慢地操她的外穴,多汁的两片阴唇滴滴答答,蒙了一层油水。 还没插进去就被两片阴唇夹得很爽,慷慨的淫水自助服务一样一股一股滑出来,蹭的两人胯间湿淋淋的,连体的姿势也像羊水里的婴儿。 他把手伸下去摸了摸:“好小。” 卫征闷笑,那里很细,感觉还没他手指长度,更不要说逼口,他不认真摸都要分不出来在哪里。 他面上情欲不重,可是胯下动作猛烈,甚至已经涨得惊人的鸡巴还在变大。 清妍低低地娇喘,想调整呼吸,只要他刮蹭过穴口就前功尽弃,浑身都颤抖。 可是偶尔一两下回过头看卫征的眼神又娇又怯,但确实一点不怕他,甚至还偷偷把腿岔得更开,更方便他进出。 他无声地笑了笑,所以到底谁才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 可能晚点可能明天 19小妍h 刺激来得很深,不仅仅是从性器黏腻摩擦的地方传出来,更多的是心理上一种畅快感。 恐怕是基因的交配本能在作怪,被卫征从后面用着鸡巴磨穴,一种被占有的安全感泛滥在心间,比起酒精还要让人神志不清。 想到这里,清妍糜红的肉唇微张,随着卫征隔靴搔痒一样的摩擦,潺潺地流水像要给他泡水浴一样。 “好湿。” 卫征静静地看了好一会,才语气轻挑地说。 “我第一次……”她小声,声线因为被爽感变得很嗲很媚,女孩最脆弱的部分被这样可怕硕大的凶器顶着,她早就没了刚才嚣张的气势。 她说软话,希望卫征能轻点的,可怜巴巴地回头。可是卫征好冷漠,半敛着薄薄眼皮,眉眼都是很随便,或者是轻慢地看她,可是被那样看着,清妍止不住又流水。 卫征察觉到清妍欲语还休的眼神,她真的很会展现自己的优点,眼头向上挑,很让人容易心软。 “可是我给你很多次机会了,清妍。” 声音很沉,听不出喜怒,好像是叹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卫征就把原本一直磨逼的性器调转了方向,食指挑开半边红艳的穴口,龟头就猛地顶了进去。 操进去的一瞬间两个人头皮都泛出一层汗,逼口处的肉收紧十几年,从来没打开过的地方有了缺口被一个不属于自己也无法掌控的器官强硬破开,清妍呼吸都停了一瞬。 她脚趾抓紧了身下床单,只有这里能使上力气,推着自己往前,想把卫征的性器吐出来。 五官也都因为陌生的感觉拧在了一起,说不出是痛还是爽。 什么机会不机会,好装,明明就是想操她,说这么好听。 这话清妍就不敢说出口,脑袋埋了下去,因为卫征鸡巴好大啊……怎么感觉小穴里的褶皱都要给他撑开了啊…… 卫征双手十指都张开,捏着清妍两瓣臀肉控制着不让她乱动。 他没好受到哪里去,呼气声渐渐粗重。 清妍就觉得不适应,他是快被夹死了。 操进去这么一会,接触到的每一小片肉都跟有吸盘一样,细细密密地吸着他鸡巴上的血管和青筋,严丝合缝一点不落,最贴心最呵护,完全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紧了,他被锁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好痛……嗯嗯嗯……” 清妍摇摇屁股,想抽出来一点,不想吞那么多,主要卫征进来一点就很爽了,他阴茎好粗好硬,热度也很明显,烫得她穴肉又害怕又因为没办法,还是得老实去含着他。 捏了把清妍垂下来的奶子,卫征下颔顶在她肩头,把她耳垂舔得湿润:“放松。” “我还没全部进去。”他试图安抚她,好让阴茎能放到更里面尝尝,可是好像没什么效果,只把他绞得更紧。 卫征抬手去摸清妍的阴唇,山丘只有一点细细的毛,应该是刚剃过不久。 想仔细找阴蒂,结果她倒是很省心,他只是用掌心稍微在整个湿答答的阴阜打了两圈,尖尖的一粒就迫不及待露头,乖乖地让他玩让他捏。 他沾了点清妍的逼水,点在蒂头,迅速摩擦了一下操进去的穴里又涌出来更多,花洒一样全给他鸡巴浇上一层粘液。 水润还是让卫征能继续挺进,但很快堵胀在一道屏障前,他用前头顶了顶,像是有一张弹性薄膜。 …… “小妍。” 在叫她? 清妍委屈地转过脸,被突袭的吻冲击到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炸毛了一样,但是卫征吸吮的动作很淡,就只是被他亲住唇珠,慢慢地抿着。 泪珠在下睫毛根里泛滥,轻颤着,和嘴上动作完全相反的是卫征硬着的性器不讲理地向前挺进,穿到了更秘密的房间里。 身体里巨大的痛觉传递速度太激烈,清妍吃痛地下意识咬牙,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痛感。 清妍撩起眼皮,迷蒙混乱中,眼前放大的是一双熟悉压抑的黑眸。 怎么之前都没发现他双眼皮这么深邃。 ……还会有这样滥情的眼神。 等她怔怔地松开牙,下体最痛的那一下在这会已经变成了酸麻的感觉。 卫征没说什么,浅唇上带着的一道猩红印子,清妍感觉心脏失重一般的空荡。 他挺直了上半身,大腿肌肉绷得很硬,重新摆好姿势,趁着她神思慌乱的这一刻,抬臀撞了进去,睾丸打在她白嫩屁股上发出很响的声音,清妍穴壁里猛地收缩,夹紧他稀里糊涂的高潮了。 她水喷了很多,很清的颜色里混着一点血丝。 卫征蹙起眉,原本还能控制的神情终于难耐起来,痛苦又畅快的感受逼里的紧致和被水液冲洗的感觉,鬓侧汗水也渗出来一滴。 等清妍这阵高潮一过,黑发黏在她额头,凌乱得已经找不到自己是谁。 高潮后感觉就跟泡过温泉,四肢百骸都懒洋洋的一样,清妍手肘没力,身体也摇摇欲坠:“不要、我不要了……你出去!” “自己爽完就想跑。” 卫征眯着眼,单手按住清妍的小腹,在惊呼声里继续把滚烫的阴茎一点一点塞进去。 里面的媚肉从未接过客,纷纷抗拒,直到龟头碾过每一道褶子,全虚全尾地被踏平,才肯吐着润滑水酸涩放行。 “你觉得这次我还会让你再跑掉吗?” 卫征擒住她手腕,笑声里没感情,结实的肌肉贴着清妍软弱无力的娇躯,他干脆抄起她的小腹,配合着自己操干的动作一下一下压住,这样吃得更紧很深。 清妍喊出来的声音时大时小,嘤嘤哦哦的,分不出完整句子,他拽着她脆弱的细腕,腰腹线条深深,对准那张他能制服小嘴猛地抽插。 不过她也没想过自己能叫得这么媚,被男人压在身下,为了自保不管是撒娇和软磨硬泡要让卫征早点缴械投降。 清妍被身后的冲力顶着脸埋进枕头,声音凄凄地传出来:“你捅得太深了啊……” 卫征挺着腰又往逼里捅了下,根本没办法再插到里面。 他皱着眉:“是你阴道太短了。” 一下子就插到底了。 “而且水流好多。”卫征怕清妍看不见,在她逼口随便摸了一把,特地带到她面前给她看自己掌心的水液,然后轻轻刮在她粉潮的脸颊。 脑中已经方寸大乱,她悔不当初,痛爽的快感和被卫征坏心眼的折腾让她快迷失自己,只会哭哭啼啼地讲:“你也不看看是谁干的啊!” “我干的。” 他嗤笑一声,一口气把鸡巴捅到深处,呼应动作一样说道:“当然是我要干的。” 20“好事成双”h(二合一) 清妍到过一次,阴道里绞得已经没破处时那么晦涩,卫征说她水多,她就只感觉自己腿根好滑,蹭着他的大腿连阻力都可以忽略不计。 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控制,每次阴茎从通道里抽出去都要带出去好多湿淋淋的体液。 清妍只能不知所谓地讲:“我哪里知道会这样……哎呀你顶到了!” 卫征感觉龟头前端撞在了一块肥软的肉上,紧密的吸力一瞬间让他有想射精的念头。 “之前没有自己玩过?”他搂过清妍的肩头,替她把头发全拨到身前,这样能看见她漂亮的整个后背。下体轻轻抽送,不经意地擦过那一点,清妍果不其然又要逃。 “自己不爱弄嘛……”清妍只能慢慢缓着气来平稳刚才那一下的快感,泫然欲泣的嗓音仿佛也泡过身下的水。 清妍话音刚落,卫征淡淡嗯了一声,腰胯都沉了下去,重重顶撞在清妍臀部,塞得很深很满,等她战栗得没那么厉害,就开始摆动着腹肌开始力度深度都很重的操干,就对准那一刻地方无情地碾。 又痛又快的爽感侵蚀着清妍泡发了的大脑,自己就只会仰起脖子,卫征用嘴唇对着耸动的颈侧贴了贴,似乎只是让她感受一下温度,然后用舌尖和牙齿对准那一小块皮肤来回蹂躏鞭挞。 有过第一次高潮的体验,第二次来的时候清妍意识深处先有了反抗,拼命想逃离卫征深深凿在自己体内的鸡巴,虽然高潮会很舒服,但是在到之前那种窒息痉挛的感觉实在让人害怕。 “不要、不要……你别弄了我又要……啊!” 猛烈的拍打声里,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仿佛是被针扎了的刺痛,粗气也全打在耳边。全身压着她的卫征绷得很紧,粗壮的阴茎顶到清妍湿烂的穴心,热流隔着一层橡胶膜突在她G点上,烫得她眼前都只有白花花的闪影,一大股的水流劈头盖脸地冲在龟头。 清妍彻底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床上,脸上不仅仅是有一层细汗,还有卫征给她抹上的自己淫水,和眼泪糊在一起,皱巴得像泡在温泉里许久,看得很色。 “好乖。” 射过一次的鸡巴不需要用力就从她体内滑出来,挺翘的前端还没消下去,白精全堵在储精袋里。卫征全是汗的手臂撑在她脑袋旁边去亲她,亲她打颤的眼皮,还有被泪水打湿的侧颊。 她有很多想说的,最后只呆呆抬起下巴看卫征,比起刚醒时候的冷意,现在半阖着眼吻她又很专注,轻盈地就像害怕弄疼了她。 睫毛很长,手臂向内收,她在卫征怀里动不了,但是很有安全感。 他扬起眼看她:“还疼吗?” “不疼了……”弄破处女膜那下会有点,其实更多是因为太胀了,动起来的时候带着逼里的肉有点太爽,所以才挣扎得厉害。 清妍畏缩地夹了夹腿心,卫征没软下去,滚烫鸡巴还还虎视眈眈地逼近她的阴道口,随时就准备冲进去再搅和一通。 “不疼就再来一次。”他说得轻松,使坏地咬了下清妍的耳垂,把射满了的避孕套脱掉后又撕开一只,打开时候包装自带的润滑液溅了一大半在清妍肚子上。 卫征用掌心细细推平,给平整的小腹抹出亮堂堂的反光。 清妍缩着腿,呆呆地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嗯。”他扶着鸡巴对还未合拢的穴口重新从正面插了进去,眉目愉悦,用调情的声音告诉身下女孩,“就操你。” 清妍两条青白的腿被他分得很开,阴唇肉挡不住阴蒂,卫征两指轻轻捏了捏,逼口就又松开,把他热情地迎进去。 内壁刚和阴茎吻别不久,如胶似漆地黏着他,尽根没入又抽出,咕叽咕叽暧昧的水声随着他恶劣地剐蹭内壁被源源不断带了出来,嫩肉一刻也不松懈地裹挟着茎身。 闷闷的喟叹从喉间透出来,清妍看见他眉头皱了皱,喉结也滑落再提起。 “给你这个处男爽的……哼。” 闻言卫征挑了下眉,身体压低:“你不舒服吗?” “小妍?” 几十下、或者是更多的撞击,清妍输不清楚,诺诺地只感觉自己下身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甬道被蜜水空气还有的柱身反复充盈,真的感觉就像定制的套子或者飞机杯,之前根本都没有彼此商量过,但没想到尺寸会这么合拍。 而且怎么被卫征性感低哑的嗓音一叫,她就忍不住喷水…… 爽完了那一下她又娇气地求饶,手臂只能懒懒地够到身上男生敏感的三角区,逼里的坏家伙瞬间跳动得更大。 “你不要太用力了嘛……” 清妍抽噎频率都快赶上卫征抽插速度,他一操进来就得吸气,穴里的肉也跟着锁紧去吸他的鸡巴。 她吸了鼻子,小腹也跟着一抽一抽的收紧,卫征眼底很黑,因为穴里也在收缩,那种被无缝衔接的紧实冲击得喘出声。 他吸了一口气,抱住清妍晃荡的大腿,胯骨不停地撞上她磨红了的阴阜。 里面很会吸,就像自己有意识,他插到深处就会嘬吻,抽出来的时候那些褶子就逆流一样挽留,完全就是两份快感。 清妍呜咽着,想咽口水,但是嘴角挂着太多,手又动不了,擦不干净就干脆胡乱地蹭到胸口上解痒,卫征看了一眼,好心地帮她全抹开,顺手还搓了几下快被玩肿的奶头。 结果就是鸡巴又被狠狠夹紧,好一会才缓缓松开。 “干了这么久还在咬我。” 卫征轻笑着,理直气壮安慰她:“还要再干才能松一点。” 说完插干得更卖力,在捅到最深处之前还会碾过中途凸起的软肉,电流一样的酸爽感掠过清妍头顶。 她四肢被打得很开,韧带拉扯得钝感,遏制不住了的哭喘落到卫征耳朵里觉得怪可怜的,可惜声音传不出这间卧室,回响中听得他性器更胀。 很娇,哼哼唧唧的,听得他心潮澎湃,肉体上的占有欲安慰了他心理上那点阴暗扭曲的部分。 卫征又一次强硬地吻下来,逼着清妍上面呼吸不了,下面也跟着猛烈收缩,跟尿了一样一股股的淫水冲在两个人湿答答的腿根。 下体潮水一样接连不断的快感快要让清妍迷失,“我不行了,卫征、卫征我错了!” “你哪有错。” “我以后不和他出去了嘛……”清妍伸开脖子,去蹭他,眼神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还示好地亲了好几下青筋暴起的小臂肌肉。 “哦。” 他大掌摸上清妍水滴尖尖的奶子揉了把,搓圆推平。 清妍一双明眸眼泪汪汪,但是还是没长记性。 卫征不再说话,垂下眼,指尖抚上清妍脆弱的唇瓣,她已经恍惚了,才刚破处就被这样猛做,是卫征天性优越,还是开荤的男高中生都这样?她腿可都要破皮了。 她继续细声细语地求饶:“可是我不想你进来了啊……” “那你想谁的鸡巴进去?”卫征笑声很近,就在她耳后,动作亲昵但是声线轻蔑,“关延?我看过,他不行的。” “就我能进去,好不好?” 他讲话好温柔,可是说的话和挺弄阴茎的动作却无情无义,把清妍身子往前撞,好几次都要撞破床头。 那个时候卫征就会游刃有余地掐住她的腰,让她重新往他鸡巴上坐,一下子就能吃得很深,清妍睁不开眼,感觉小肚子都要破了。 “好不好?”他又重复一遍,感觉到她逼里瞬间收缩得很紧,卫征猛地抽出来硬物,原本堵住的水液和新涌出来的全混在一起,一口气全冲出穴道,细细的好几股,空气中顿时就能闻到一股味道。 清妍只能乱喊乱应,不知道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记不清楚,但是有人会帮她记。 卫征奖励地吻了下清妍剧烈颤抖的脖颈,故意拿松软的头发去蹭她浑身敏感的时候,穴口的肉又夹得很紧,好像根本没被人打开过。 他蛮横地重新操进去,然后是高速的插干让粘腻水声和拍打声混在一起,清妍屁股底下全湿透了,潮潮的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她没办法了,操得她太爽了…… 卫征胸前不停地起伏,清妍的小腹也迎合地挺起,抖动的情况加重的时候,他沉了沉眉,宽大的手掌锁在她腰侧,直到猛烈的撞击地抽搐和痉挛在同一瞬间爆发。 她的脑子已经被快感搅得乱七八糟,清妍抽噎了两下,乖乖弱弱地说了声“好”。 21蒙昧时刻 比起说是精疲力尽,清妍更多的是不愿意再清醒着,干脆放任自己在欲海里沉浮。 最后有感触的时候是卫征把阴茎从自己体内缓慢拔出去——中途他还坏心眼地进进出出好几次,稍微往里插,再缠着软肉往回撤,甬道里被戳得又痒又爽,弄得她根本受不了,两眼一闭装死,结果真的就累到睡了过去。 房间内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她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分不清楚时间,导致清妍再睁开眼还以为和卫征酣畅淋漓的性事都只是一场梦。 她稍微一动,浑身筋骨像被大刀阔斧地劈开过,尤其是腿心,肌肉就酸胀得不可思议,光是从床上坐起来韧带就一阵刺痛。 T恤已经被换掉了,原先那件已经在做爱时候弄得皱巴,身下暗色的床单干燥整洁,找不到半点她淫水浸透过柔软面料的痕迹。 她拉开衣服领口,胸前和腰上都是掌痕还有牙印,皮肤里滚烫的记忆告诉清妍他牙口不错。 “什么人啊……做这么凶。” 客卧衔接着阳台,原本紧闭的门现在被打开了,雨水和泥土的腥气冲淡了情爱味道。 人影绰绰地立在外头,听见屋内动静,他便走到了门口。 高挑,肩头因为放松显得懒散,指间夹着一抹猩红,五官被烟气模糊了些,身后则是一片雾霾蓝色。 有一瞬间的,清妍感觉卫征貌似很远。 像一个水汽弥漫的朦胧雨夜,锋利尖锐的那些部分都掩饰起来了。 就像现在他望过来的一眼,平静无涛下,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吵醒你了?” 清妍摇摇头:“你在干吗?” 事后烟?她瘪瘪嘴,但是事后也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把烟在室外摁灭,清凉的气味附在截然不同的体温上被带进屋内。坐在床头,长腿抬了一只放在床上,手臂抱起清妍的屁股把人抱在自己身前,偏过头,缓慢隆重地喟叹声里,清妍耳根再次翻红。 ……好像个很委屈很有怨念的小媳妇。 “被干的明明是我,你还郁闷上了?” 清妍学他皮笑肉不笑,指头戳着卫征胸肌:“你不好讲理。” “没做够。”他双目坦然。 呼气吹在清妍后颈,吓得她浑身一抖,用惶恐的眼神看看抱着自己的男人,又看看床头已经差不多空了的避孕套,立马夹紧了脊骨扭着想跑。 结果可想而知,横在她腰上的手臂清妍推都推不动。 “……我饿了。”清妍只好拿额角贴在他锁骨,低眉顺眼声音易碎一样的轻,“你想点办法。” “快一天一夜了,就算……就算是……也要有吃饭的权利。” 她生怕卫征会说出什么,“那吃饭完再来”,瑟缩着脑袋不敢去看他。 好消息是卫征没有:“想吃什么?” 乌黑眼睛思考了下,不安分的脚掌踩在他大腿根,清妍有了吃的忘了痛,蹬鼻子上脸地讲:“我不挑,你看着弄。” 卫征去厨房,清妍赖了一会床,最近两觉拜它或者它主人所赐,她都睡得极好。 下次有机会再好好宠幸。 等时间差不多,她就走进昨天用过的主卫。 一进去就看见洗漱台上摆着新拆开的牙刷,还有浅色的牙杯,很嫩的青葱绿,和其他洗漱用品风格完全不同。 清妍愣了愣,把脑袋凑到门口扬声:“我记得昨天没有这些的。” “和避孕套一起在便利店顺便买的。” 这也能顺便吗? 清妍怔怔地垂下眼,心脏鼓动的频率吵得有点没办法平静。 镜中自己状态是有些憔悴,头发没有打理乱且蓬松,只是眼角眉梢里带着股慵懒的春情。 细白的颈子上好多吸吮出来的吻痕,周一肯定消灭不下去,恐怕得打遮瑕才行。 她以前见过这样子的女人、就是佩兰,偶尔大小姐玩得很嗨,带着一身情潮还出门能再玩上一局。 可是让她现在这样做,是万万做不到的。 和卫征做爱好累人的。 清妍气愤地跺跺脚,含着一口白色泡沫嘟囔:“王八蛋。” 洗漱完清妍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客厅,他们家厨房是半开放式,卫征站在里面,也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背影挺拔,穿着她身上同款的大T,但是他比例优越,肩宽、松垮的衣服都能穿出型。 之前她一直想着看卫征身材怎么样,经过了上午那场之后…… 清妍暗暗决定非必要时候还是不看了,不然肯定接下来她又要腿心疼。 餐桌上摆放的是两碗面,没什么油水。 味道挑不出错,比起千篇一律的外卖算得上美味,加上饿了许久,清妍吃的很开心。 “你平时都自己做吗?” “偶尔也在外面解决。” 她明明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清妍咬着筷子尖头,圆溜溜的眼睛在对面男人身上来回打转,就是故意不说话。 卫征放下筷子,抬眸看她:“有事就说。” “你家里人不会回来吗?” 随便把女生带回家,还那样放肆地弄,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其他人发现。 “不会。”他淡淡地说。 “哦。” 卫征坐姿和吃饭习惯都很好,就像她印象里好学生的样,背部虽然是放松的,但是挺得很直,咀嚼也没有声音,斯文得让清妍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她喜欢踩在椅子上团着吃饭。 她干脆低下头专心和食物斗智斗勇,清淡的汤面里飘着绿油油的青菜叶子,不知道他加了什么,吃上去和看上去一样很开胃。 这顿饭吃得时间不长,她手机刚从卫征那里充上电,还没办法开机,没有以往下饭必备的视频,而是对着一张清俊的脸,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好像还是有点太陌生了。 就是氛围好奇怪啊。 他们现在算什么?同学?床伴?炮友? 话说做完了不是就应该穿上衣服潇洒离开的吗? 怎么还面对面吃上卫征亲手做的饭了? 吃饱了血糖供氧上来了才有闲工夫思考,她迅速头脑风暴,她这样再待下去算什么? “头发。” 可是声音到的时候卫征的手也到了,替她把掉落下来的一缕碎发轻轻勾到耳后,指尖摩挲过皮肤的那一瞬间,清妍左脑的硫磺和右脑的硝石撞在一起,发生爆炸。 她撂下碗筷逃窜回房间——准确的说,还是卫征的房间。 22已老实 等卫征收拾完,重新回到卧室,这次是轮到清妍待在阳台上。 纱窗门没关紧,幸好还没到蚊子猖獗的时候。清妍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高高挂起的一排衣物还有非常眼熟的床单,久久没说话。 她的打底裙子内裤袜子,甚至还有随手撕下来的胸贴,一件没少。 不像机洗的那样有很密的皱痕,而是比较松散的揉皱痕迹。 恐怕是卫征手洗的。 稍微臆想那个画面让清妍耳根发烫,虽然说他都把自己操开了,但是、但是…… 那么一小点的布料,每天掩盖起来的秘密是全给他看完了。 衣服没干,现在她根本走不了。 偷偷捂住自己耳朵想溜回房内,一回头才发现卫征不知道在门框边上站了多久。 “……都是你洗的?” “那不然?”他抱臂挑了下眉,“田螺姑娘?” “……” “好冷的笑话。”清妍只得出这个木讷的评价,后知后觉地评价他,“你也会讲冷笑话。” “……你平时都是怎么想我的。” 她侧过身灵活地从卫征旁边溜进房内,一点也不想挨着他边。 躺倒在床上,因为太舒服了忽然就又忘记这不是自己的地盘,挥动两下脚丫:“刻板印象的好学生。” “就是那种,循规蹈矩、安分守己、枯燥乏味的。” 不过卫征很经济适用,会洗衣服做家务,鸡巴大床上活也不赖。 好评。 清妍心里默默腹议。 卫征唇角勉强地扯了扯,强掩下他憋住的笑意。 摇头晃脑认真思考最后挤出来的这几个成语恐怕是她毕生所学了。 “你烟瘾大吗?” “一般。” 卫征拧开桌上灯,坐进椅子翻开新一页的试卷。 白炽的光爬上脸庞,照得他肤色冷白如玉,还照出来他颈侧有几道抓痕,了当地告诉别人他刚做过什么。 “一般算什么。”清妍翻了个白眼给他,很是不满意答案,“我朋友分手的时候一天好几包。” 卫征视线扫了她一眼,又收回,记下了她翻白眼时候很有脾气的样子。 “那上次是?” “而且我记得那天我是逃课了的。”她仔细回忆起来不算太有印象的初见照面,因为那太过普通了,“你怎么也在校外晃?” 黑色水笔没有一刻停顿,他淡淡地说:“想知道?” 清妍朝他兴奋地点下头。 卫征恶劣地不打算继续往下说。 “下次再告诉你。” 清妍骂他没意思,又躺平回了床上,床很软,手机也充上了电,立马给好姐妹回了下个“还活着”的消息报个平安。 耳边沙沙的写题声,还有翻页声,雨打树叶和风声回响在耳边。 过分宁静昏暗环境里,清妍明明是看着手机,脑中不可遏制地回忆早些时候,他们在这张床上做了什么。 他根本没看着那么老实,操她逼的时候又凶又重,不管她怎么求饶都不带停的。 好无语。 好苦恼。 ……但其实挺舒服的,好爽,高潮的快感从来没体验过,真的跟要飞升了一样。 就是太爽了,最后承受不住啊…… 清妍干脆抱起枕头盖住自己的脸,这段空下来的大段时间,她衣服没干,雨也没停,关键的还是卫征也没说要赶她走。 好像就是那种雨后小故事,她是被收留的小动物,然后被吃干抹净,给她留下一身狼狈酸涩的骨头。 莫名踏实的安全感带着酒足饭饱后的睡意卷土重来,迷迷糊糊闭上眼没多久感觉到旁边有个人,清妍潜意识地往里头挪了下,她不喜欢和人挤着睡觉。 逐渐加重的是热度,还没到大夏天所以没开空调,清妍感觉到体温升高,也没想太多,还可以忍耐的程度。 一开始只是手指被捏了,就捏着指头,到指节,好像只是在确定她身上每一寸地方。 然后是手腕,被按住肩头开始咬耳朵清妍才终于扬眼,措不及防地就被亲了下脸侧。 一下一下,十分亲昵,好像心里某个地方也被填满。 她抿了抿唇:“你不是写作业吗?” “写完了。” 卫征喑哑的话语随着他下来的动作吹进她要滴血的耳尖:“外面雨下太大了。” ——再晚点走。 他弓着腰背,紧绷得像立刻要发射,拉下裤头动作很快,吻上清妍已经有些肿了的唇瓣很容易就撬开侵入到小舌的空间。 “唔……” “不能再做了……你节制一点!” “再做最后一次。” 卫征哄着她,去吻清妍下颔,她拧巴地扭开,他的唇就追上来,贴着她的脸,一点一块都不落下地呵护。 她本来就还没什么力气,腰软塌下去被结实的臂弯接住,顺带还磨了把软肉,激得清妍双腿下意识夹上他的胯。 以往见面只觉得他比较出众,近距离接触看多了,才发现卫征好像不是一般的好看…… 黑眼睛、明明大家都是黑色的,像只是盈盈看着她,胜过很多珠宝熠熠地亮着。 脉脉的,索取的,渴望的,各种都混在一起。 该死的。 最后她小声地开口:“……真的是最后一次噢。” 卫征沉着脸,一口气挺腰插进去很深很深,清妍差点被喘上来,蹬起腿揣他。 脚踝被抓住的那一下他全部都捅了进去,抽插带出来的淫水和泡沫打糊了似的,湿濡的触感让清妍顿时发现她一次性内裤都没脱掉就被他直接操了。 “别弄衣服上了……这个天气很难干的、啊啊……” 阴茎又顶到那里了…… 清妍颤着声念叨,阴道又被打开的快感让她没办法分心,最后还想着的就是这件事了,结果就被卫征戏谑地嘲笑: “还在意衣服。” 他揉着她的奶子,声音扑簌簌地咬在清妍耳朵里,预警似地讲:“怎么不在意一下自己等下被操坏了怎么办。” ———————————————— 求珠珠、收藏、评论 嘿嘿,小狗在他的地盘张牙舞爪的,做什么都很放松看到没有 23天光 雨势一直到周四才彻底消失在云层的痕迹里,透明惨白的光线从天而降,照在鳞次栉比教学楼间。 这周刚好轮到他们这个组换到窗边,清妍周一一来就和和杨子沁左右对调了下,刚好窝在窗边完美的角落里。 刚过了午休,清妍还没挪过位置,午饭用一个面包草草解决后,继续对着窗外阴天发呆。 “怎么一直看着我?” 杨子沁探究目光对着自己已经好久了。 “四天了,你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子沁观察新鲜生物似的打量自己同桌,“上个星期还看你生龙活虎的,怎么这几天是你变得像被榨干了一样。” 从周一她就觉得清妍不对劲了,衣服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坐姿也没有之前那么歪七扭八没个正形,时不时不明所以的唉声叹气,浑身上下到头发丝里都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天气不好,身体不好,心情不好。” 清妍有气无力地托着腮,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实在没办法和杨子沁解释她这个周末和同校男生做爱做了快两天。 一直到周天下午卫征才送自己回了家,打车回去的,因为她走不了半点。 激烈的床上运动带来的后果就是她的大阴唇和腿根都磨破了皮,同时只是勉强喂饱了一个刚开荤的男高中生。 在卫征提出要给她抹药的时候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是不敢再让这人碰自己的逼一下。 明明说好了只做一次,最后还是超了,避孕套用完了就操她的小腿、膝盖、大腿,都没有一片没被射过的干净皮肤。 卫征的体力精力都好得可怕,好得她害怕。 这几天清妍都直接打车上下学,腿和筋实在太痛了,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操开了。 不过借着这个机会,她直接向徐冉请了长假,反正啦啦队那边从来也都不太需要她。 闲来无事,马上就又是新的月考,清妍难得安分守己地听了几天课。 从早坐到晚好像也没那么难熬,听不懂就发呆或者睡觉,熬过负担重重的第八节课,一节晚自习结束,还有再一节。 清妍勉强打起精神:“今晚的内容是什么?” 他们班的晚自习不像别的班就真的是自习,因为大多的人都并不积极,宁益干脆按不同学科的进度每天定下死任务,逼着喂着也不允许他们班闲而上学。 “我看看啊。” 杨子沁翻开记作业的本子,密密麻麻的小字,按照日期和学科用不同的颜色分类,功能性的册子被打扮得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清妍知道她每天考虑怎么下笔的时间都能写完一道数学大题。 翻找了许久终于有答案:“背诵默写英语作文,今晚会小测和抽背。” 她顺手递来双份的灰色纸张,都是之前发的,她都替清妍收好,就等着哪天张清妍同志回头是岸。 或许就在今天? “怎么现在的材料都变成复印件了。”清妍皱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接过来,还有股很大的油墨味道,“我们学校要完蛋啦?” “好像是别班的优秀范文,被他们拿来参考了。” 清妍把脑袋搁在自己手臂上,眼珠向上迅速地扫荡过一遍:“这字写得挺好看的。” “我看看啊……好像是六班的。” “哦对,好像是卫征同学的。”杨子沁倒吸一口气,不过也没多大意外,审阅过一遍后不由自主地感叹,“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人家怎么脑袋里就能装下这么多单词和用法。” “我还听说今年校庆的那个竞赛就是为了选拔一个国际性赛事的参加人员,全英文的考试!到时候得去参加集训来着,听着就好辛苦。” 杨子沁嘀咕着都有点发怵,全英文的考试,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还没等她说完,清妍早就冷着脸撂下了纸张,脑袋沉进臂间不再见人。 “你怎么了?” “不背了!” 谁爱背谁背去吧! 今天最后一节刚好是英语课,清妍躲在垒高的练习册后面,准备沉浸式享受催眠,结果被抓了典型,全班一枝独秀地要站着上课。 这节课的重点就是分析例文,从句型结构,到中间用的高级词汇,逐句逐句地拆解分析。 他们班英语老师先是语重心长,然后苦口婆心,一套一套理论劝着大家要好好研究学习,最后更是不加掩饰地夸赞起卫征是多天才,长篇大论地有里到外把人夸了个遍。 “我看也就那样吧。” 清妍用卷子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声音也压得很小,杨子沁都听不见。 她牵了牵唇角,那些扭曲的字母好像也变成了卫征的脸,视线停留了好一会,忽然转向窗户外的油绿的树。 平时除了这种地方,她是根本不会和卫征有任何接触的。 他是要去参加竞赛的优等生,连随便写的英语范文都要被反复提起。 而张清妍是上一堂英语课都要被罚站的。 外面的天很沉,阴影像吃人的魇兽,会悄无声息地从树影跃下,爬上教室内最通风的那面白墙。 “如果我说我和卫征上过床,有几个人会信?” 她没说出来。 他们好像地下偷情一样,没人会想到他们发生过什么。 忽然她眯了眼睛,牙齿顶上后腮,错愕瞬间的念头被抓住。 一下课清妍扑通一下跟弹簧似的坐回凳子上,翘起一条腿挡住视线,翻出藏在抽屉最里面的手机。 卫征和她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周天那个晚上,他发消息问自己药涂了没有,清妍连一个标点也没舍得施舍。 她单手打字,大拇指跳动都要闪出阴影。 【你在学校吗?】 没多久收到了回应:【在,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实验楼三层架空层外面。】 清妍知道卫征肯定会答应的,不过时间没有他给出的这么快。 卫征:【现在。】 —————————————— 百收了,特别特别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 周末来给大家加更!爱你们 24乌鸦与写字台 实验楼在校园的西北角,晚上没人会愿意大老远地跑过去。 云影重重,清妍纤细的背影急匆匆地在几层楼间穿梭,楼梯一阶又一阶,向着下方漆黑的楼道。 跑动时候的风声、树阴,还有喘气的声音都清楚落在清妍耳中,除视觉外的其余感官在夜晚下特别的发达灵敏。 这样兴奋刺激的感觉还是在上次三号酒吧的时候,可这次她没喝一滴酒。 很有意思的是,之前清妍从来没注意到学校里有卫征这号人物。 他只会存在于红底黑字的成绩排行榜、各类她都没办法顺利念下来比赛名称的获奖名单,或者是哪一天发下来的范文、高分试卷,但是她根本不会想去知道那是谁的卷子。 那些对于张清妍来说是一个好远好远的世界。 他们仅有可能相会的地方应该只会是在办公室,一个站着挨骂一个坐姿挺拔端庄。 彼此之间留下的同频痕迹唯一只可能在毕业那年的全级人合照,要从那些模糊的人脸中辨认出自己的位置都已经十分不易,从来不会想过另一个像素点究竟是谁。 绝对不会是在街角便利店,更不会是雨天的床上。 一切发生到现在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这种感觉还蛮爽的。 等清妍气喘吁吁地跨入架空层,看到的就是卫征站在还是毛坯的墙边,冷白的月光凝重地给他镀上一层薄薄的膜。 他孤身一人,模糊掉了与大黑夜与月光背景之间的边界线轮廓。 清隽得出尘。 清妍一时语塞。 语塞过后却瞬间柳眉倒竖,脑子里回忆起来离开教室前的烦恼:“你为什么作文里要用那么多次If句型。” “分析起来好麻烦,你还写的老长,背起来也很累。” “下次不许写了。” “……” 卫征顿了好一会才漠然地启唇说道:“没有为什么,想用就用了。” 他沿着墙边没砌好的切面坐下,膝盖曲得很高,这里对他来说有点太矮了。 “那你真是一根筋。”她娇蛮无理地说。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卫征敛眉紧了紧神情。 清妍在他身边坐下,也不是,不过她要酝酿一下怎么开口。 她坐在一个安全距离,卫征眼底则迅速掠过不经意的戾劲。 “还疼不疼?”他声音放轻,往她那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 清妍随口回他:“还有点,不过应该快好了。” 卫征侧过脸低头看向清妍,月影打在她额角和鼻梁,看得他心忽然软了下来,“药膏有在用?” “有。” 他应了声,扣住她一只手腕身体就贴了过来。 “你干什么!”条件反射一样,清妍想起了同样黑暗的周末时光,他每次这样看自己凑过来马上就没有什么好是要发生。 “这里还在学校你不能乱来!”她慌慌张张地拿手掌推塞着,极力阻止男生的靠近。 “不干其他什么。”清妍混乱的样子让卫征没来由地低笑,“我想亲你。” ……犯规! 太犯规了! “卫征同学,你现在说话的可信度在我这里很低。”清妍尽力地板着脸,十分的严肃。 她可没忘记他说过多少不讲信用的话。 “所以,你可以,我就不行?”他顿时语气不悦,沉得恐怖。 咔哒。 清妍骨节被掰动的声音,她舍不得动,那肯定是卫征做的。 “我是觉得被你亲的时候很舒服,心情很好。”清妍仰长脖子,故意分神去看天上的月亮,“多巴胺,荷尔蒙,还是费洛蒙的作用?我化学很差的。” “……还有做爱的时候也挺爽的。”讲到这里清妍声音刻意放小,咽了口唾沫,犹豫地给出对卫征的肯定。 做爱时候她是真的有爽,阴道高潮了好几次来着。 清妍试探性地瞄了眼,他闲散地翘起长腿,脸色分不出阴晴。 她趁机从这个地方切入:“所以我是觉得……” 卫征一言不发,锐利地盯着她。 周末在送清妍回去之前原本是想好好谈谈的,可是她只一股脑的撒娇和抗拒,不肯自己靠近。 想去拉拉队逮人,结果只得到她请了长假的消息。给她发的消息没回,校园里也找不到清妍出没的踪迹,仿佛落入无人之境。 她轻飘飘地闯进来,又无影无踪地消失。 他都要认为只是做了一场长达两天的大梦。 襄王有梦、神女却无心。 “咳咳,我是说……我们可以保持这样的情况。” 她享受感官带来的快感,卫征的话……唔,她觉得他对自己身体应该挺满意的,做了那么多次硬得都很快。 “你也觉得舒服,我也觉得,说明我们很合拍嘛。” 卫征眉心下压,身边女孩嘀嘀咕咕说了很多,她很兴奋,讲了很多观点,他都听见了,也听懂了什么意思。 只是越听他面上比月球表面还要冰冷,寒霜一样从心底冻结到表面。 于是轻嘲地一笑:“所以你只是想让我当你的……” 他话来不及说完,清妍突然手忙脚乱地去堵他的嘴,气息都被她给拢住。 “哎呀!不要说!说了就定下来了,就不好改了。” “你就是卫征。”清清的眼底被月色也照亮,水润得像有一层晶莹光亮,干净无暇地望着他,“不是其他的什么。” 卫征没动。 因为清妍大半个人都扑在他跟前,胸乳软软地压着他,他胯下已经有了反应。 因为刚才怕清妍磕到,顺手抱着她的后腰,再过去一个指头的位置有一块痒痒肉,他上次使坏故意捏了下,她就夹紧腿里外一起敏感地喷水了。 还因为这双眼睛,像琉璃一样,澄澈的让人不忍心去伤害。 她那些天马行空的观点,总是直来直往的做法,没有逻辑的、不符合常理的。 他明明应该是已经很了解张清妍了。 而现在她又一次不计后果主动地找到他。 卫征沉默了片刻,迟迟地问:“这次也是你一时兴起吗?” 清妍的表情一愣,随后摇摇头:“我跑过来的路上都在想。” 跑过来的时间才多久,五分钟?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 又是这样吗。 卫征闭上眼,一次呼吸之后睁开,定定地望向清妍:“所以前几天你就是在躲着我。” 长臂也跟着收紧,成功圈住因为被戳破心思想要跑掉的清妍。 前几天身体累的她都没心情去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清妍挣扎不开,面对头顶已经隐隐不悦的男人忽然一阵电流过到腿和腰,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打算补偿我?” 她的长睫剧烈地动荡着,几乎是被卫征抱坐在他腿上,腿心下已经碰到了硬挺起来叫嚣着的老朋友了。 清妍嗓音变了调,又暧又长地说:“我还没恢复呢……用手帮你还是你自己再……” 清妍想的是给他一点时间他自己解决的,可是卫征应答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来。 他扬起唇角,意味深长的:“好。” —————————————————— 爱情这个东西开始的时候就是没有逻辑的,不讲道理的,一瞬间的 这节的标题就是这个意思 又写太多了。。。先给大家送一更,继续努力! 25求放过微h 卫征两腿岔开,圈抱着清妍似的,被堵住了退路,她只能慢慢蹲了下去。 清妍半是犹豫半是害怕地帮扯开卫征校裤的松紧带,颤颤巍巍的动作很慢,甚至她还因为紧张不小心松手弹回去一次。 很脆的声音,卫征眼底暗了暗。小腹微抬,劲瘦的腰肌线条从校服下摆里露了出来,清妍看了眼,绷得很紧。 第二次的动作就熟练许多,从裤子里剥出来的时候性器弹拍在清妍手背上,肿大的龟头马眼毫不客气地对她叫嚣,茎身粗硕硬壮,带着热气直挺挺地对着她。 虽然已经做过了,但是直观地看还有抚摸对她来说都还是第一次。 清妍发呆了有一秒钟,在想的不知道是卫征从外形到性器怎么都这么优秀,还是这根当时是怎么插进去自己穴里那么小地方的…… 她没给人做过这种事,就根据本能的用掌心揉了揉红肿的前端,像给自己擦身体乳那样仔细按捏。 卫征微垂着头,这样能更好地看到清妍的表情,有些凝重,好像要是马上要慷慨就义一样。 但是她始终没那么做,可能心里有点愧疚,动起小臂。 第一下拉过整根阴茎的时候他就眯起眼,她没想着先摸摸上半截,就以为是整根给他撸爽了就行。 他沉着嗓音指导:“先摸前半截,不要一下子拉到底。” 清妍耳根也羞红,情欲浸透了卫征的声线,性感低哑地好像回到那张床上。 卫征眼皮轻阖着一半,下颔线绷得凌厉,粗重的呼气声随着校服下蓬勃的胸肌一起鼓动。 不用任何硬物支撑,鸡巴就靠着雄性激素挺翘起来,随着清妍的动作愈发膨胀。 每次挤过清妍虎口的时候几乎是碾压过去的,贪婪地蹭着她的肌肤,把她磨红,也想把她搞坏。 透明的前精卑劣地吐在少女娇嫩得掌心,伴随着她的动作又重新涂抹到硬柱上,就像穿上了一层润滑套子。 啪叽啪叽的声音在没有第三人的架空层里回响,清妍低头看了一眼,都有沫子了。 每次擦过冠状沟那里都不是很顺,总是会卡一下,清妍鼓起脸,就对准那一截来回迅速地滑动,做出一副势必要把这块拿下的阵仗。 卫征粗喘都卡在喉咙里,咽到肺里,无言地看着女孩费尽心思要给他去掉那些棱角。 撸动性器的节奏变得蛮横,完全没在意卫征已经阴狠下来的脸色,茎身上偾张的青筋每一次跳动她都摸得到,而且越撸越大,一直在生长似的,完全没有要消下去的势头。 “你好没好啊,我好累了。”她手都要酸了。 大拇指按在马眼处一阵打圈,就对准那个孔,想让它快点把东西射出来,结果清妍立马听到卫征倒吸一口凉气。 她怂怂地不敢抬起头,他脸色铁青不好看,额角还有刚才被她点的那一下流出来的汗。 清妍心虚地蹲得更下去了一点。 “你平时不自己弄吗?” 卫征闷哼一声,诚实地告诉她:“想着你弄会快点。” “我不是让你说这个!”她一点防备都没有,被卫征真诚一句话烧得脖子都要红了。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面清妍就干脆不说话,就专心给他撸鸡巴。 结果她不说话了,卫征开始喊她。 “清妍。” 他也开始摆动起腰腹,配合清妍的动作,把阴茎往她手心腕骨上顶送。 因为尺寸太优越,清妍本身也握太不住,卫征一动作起来好几下都从她手里失控逃脱,一突一突地戳在她青色的血管上。 “清妍。” 她惶恐地扬起脸,落在玩味的深邃眼神里还带着恶意,或者是得逞后的奸诈。 被注视着的时候清妍心里莫名泛起来一种感觉: 好像她被操了,被他用眼神操了。 可是她明明只是用手在给他打手冲。 清妍别扭地调整了下姿势,双腿稍微夹紧了些,自己穴里好像出水了啊啊啊…… 后面感觉她手心都要摩擦起火了,卫征忽然粗哼一下,单手擒住她两只手腕堵在龟头,合拢接捧住的姿势,陷进去她的掌心里开始射精。 很有冲力,第一股射出来的时间很长,糊了她手心接不住,结果第二股很快就又急促地射出来,全泄在了她这里。 好一大会儿才射完,清妍的手已经不能看了,双手合拢像捧着什么似的。她想捂住脸,可是那样会更糟糕。 “卫征。”清妍嫌弃地拱了拱鼻子,指间稍微拉开都挂着粘精,味道还很重,“你下次不许射这么多。” “好。”他逐渐平缓着自己呼吸,声音哑得不行,告诉她,“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卫征把脸靠在她肩上,紧贴着闻,清妍身上一直有股淡香,让人心静也让人心乱。 “忍不住。”他低声说。 清妍微微后移,举着手,不想把那些东西弄到身上,没办法推开卫征,只能由着他贴靠着自己。 自己肩头一阵湿热的呼气,很满足的亲昵,清妍心里莫名抽动了一下,她喃喃地开口:“所以你是同意了吗?” 好一会卫征才淡淡地回应:“嗯。” 等清妍回到教室晚自习都差不多快结束,她让杨子沁打的报告是说她姨妈来了,从教室后门偷溜进来还得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 做贼一样的回到座位上,清妍才大喘出一口气。 眼尾和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在彰显她心情好了许多,心事尘埃落地,怎么能不叫人开心? 就是回来时候她洗了好几遍,几乎都要泡出褶子,也反复确认过没有那股麝香味道才敢走掉。 不过现在除了腿软腰酸,又加上一个部位了。 杨子沁疑惑探究的目光撇来,她漫不经心地回:“手酸。” “你不是姨妈痛吗?怎么变成手酸了。” 清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故作正经地咳嗽两声,目光如炬地告诉她:“子沁呀,有很多事,你再长大一点就懂了。” “拉倒吧,你明明比我小。” “……” “对了,作文背完没有?今天宁老师说了没背完今晚不允许走。” “……” 清妍苦不堪言地哀嚎一声倒在了桌面。 她决定把这两笔账都记到卫征头上。 ————————————— 26上风 清妍当天熬到了杨子沁要回寝的时间也没能把一篇一百二十个单词的作文背下来。 为了自己同桌的未来,杨子沁狠心不去看清妍苦苦哀求的眼神,还是把情况按时汇报了宁益。 可想而知第二天清妍在午休又被请到了办公室。 云雨一过眨眼就要到了南方夏季,日头炽烈,可还没到允许开空调的时间,清妍只能双目无神地站在窗边吹着自然热风。 宁益把自己的盆栽放到窗户边上晒太阳,绿意像泛了油光一样,刺着清妍到处打转的眼珠。 她叹了一口气:“你外语又不差,一篇小作文难不倒你。” “一百二十个单词还是小作文吗?” 清妍没有生气张嘴机械动作着。 “下次作文课我很乐意看你写满八百字。”宁益露出一个笑里藏刀的表情,伸手摸了下她的发顶,清妍发量多,松软又黑润,粘着手心的静电会悄悄地飞起来。 “难得看你一周都没给我惹出什么事,老实背完,其他那些任务就算了。” 清妍苦着一张脸认怂。 宁益给清妍交代完自己就准备回一趟教师宿舍休息,下午和晚上她都还有课。吩咐过清妍正式上课前她会回来抽查,这才安心离去。 前脚宁益刚走出办公室,后脚就有一大群人簇拥在一起挤了进来,瞬间空荡的环境里挤满了青春的声音。 “所以这道题你是怎么解出来的?都到办公室了,快说吧我的老天哥!” “不要藏着掖着吃独食!” “就是不能按常规逻辑去做,那道压轴题反推会更简单点。” 熟悉冷冽的声音在躁动声里格外得明显,于是清妍抬起头。 哇哦,好巧哦。 卫征的脚步也在踏进来的瞬间顿了片刻,很快就恢复正常,又一次在熟悉的地方落座,留给清妍整个脊背弧线。 清妍偷偷转了转腕骨,仿佛还能感触到昨晚夜半的炙热。 他身边跟着很多人,男女都有,叽叽喳喳地包围了小小的办公桌,还有好几个人使劲伸着脖子在看他推演的过程。 侧影不算单薄,是充满少年的那种轮廓,从校服里露出来结实手臂上的青筋都被她摸过抓过。黑发贴在额角,好像一点也没被天气影响的沉寂。 夏天凑在他身边应该挺凉快的。 清妍撇了撇嘴。 只是她刚集中起来的精神被他们的声音冲散,卫征讲题时候十分平静,可旁边那些人时不时就跟范进中举一样,大喊大叫“我懂了”“我悟了”! 什么导数、洛必达?还是量子力学?看来以后教数学的都要求口条了,不然连公式名字都要念错。 女生比这些男的心细一些,注意到了窗户边上还站着个清妍,提醒他们说道:“那边还有人呢,你们小声点!” 这么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人群立马凑得更近,位置小,全都得低身撑在卫征肩头身后。 啧。 怎么回事呢。 清妍蹙起眉,好像她搁这里打扰了他们似的。 卫征中间也扫过来一眼,淡淡的,又变成那个和她不是很熟的“好学生”。 上次给老师改卷子,这次给别人讲题。 这日子过得可真好。 天气热起来的原因,再怕晒的女孩也换上了短袖,细韧的胳膊好几下都与卫征的身体触碰到。更别说——他们班好几个女生发育得都挺好的。 清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网上出名的那些阴阳怪气语录翻了个遍,含在舌尖说不出口。 他们声音越小,越是不想让她听见她越觉得不爽。 总觉得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而卫征也在那里。 她忽然拉下了脸色,气场骤变。 昨晚原本美好的想法也随着这幅场景烟消云散,原本以为她会一直占着上风的,现在看起来好像不一定。 不是现在这副场景,清妍都要忘了当时在啦啦队都有的是人对卫征芳心暗许有不一样的心思。 那更不要提每天和他同一个班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了。 清妍扬起下颔,气势汹汹地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幸好没人看见,不然就会看到俏丽可人的女孩有一双冷若寒霜的眸子。 还不到一分钟后,卫征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的摩擦动静就开始催促他起身。 他默了下,对人群说:“我先去趟卫生间。” 他是只给一个人设了消息提醒。 —————————————— 开始在意就是输了! 27赌约 午休时间,走廊空寂,两侧教室的声音和视线都穿不过厚实的窗帘。 卫征身影出现的时候,清妍躲在楼梯下灰尘里的眼睛亮了下,像启明星一样的光一闪而过。 好像都还没怎么在白天里清楚见过卫征。 之前都是晚上,月黑风高,激素猛烈酝酿风暴的时候。 斯文的书卷气,自然而然就带着点疏离距离感。清妍没来由地想到如果他戴眼镜应该会很禁欲,冷着脸时候特别老古板。 那样她会更想撕下他的脸皮。 好几次清妍都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侵略性和掠夺的气息,可当她想仔细追逐,却总是不见了。 他还有超级多的秘密。 ——而她脸上就藏不住事,不满和怨气都写满在娟秀的眉峰里,撩起眼皮瞪人一眼,卫征觉得喉间有些发毛的痒意。 他喉结滑动,干脆明知故问:“怎么了?” “昨天说的那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加几条细则。” “我觉得我们关系存续期间还是不要出现第三个存在比较好。” 态度强硬,咬字果断。 清妍说这话时候有股自己察觉不到的傲慢,从一开始就是她纠缠上的,她提出的要求,现在还在强词夺理继续加码。 可是她不是喜欢分享的那种人,就算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也不喜欢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如果你有别的想法那我们现在就结束。” 清妍目不斜视,雪肤黑眸,行为处事和人一样干净清澈。 她等着卫征的反应,只要他皱一下眉头她就立刻跑路。 可是卫征颀长的身子挡在通道的出口,光线都被他挡了个严实,她连晒都晒不到一点。 卫征静了好一会。 眼底光影微动,忽然低下头,蜻蜓点水一样吻了清妍的侧脸。 “好,我答应你。” 可惜他澎湃盈润的心思传不过去,还立刻就被清妍硬邦邦地推开。 “不许乱亲我。” 她强装镇定,实际上口干舌燥,耳根背后也焦灼起来。 他们明明是在说正事,被他这么一搅和氛围都乱了,清妍略怨念地瞪了他一眼。 “你能提出要求,我也有。”卫征大拇指擦过她的脸颊,弹滑的,“你太敏感了,要多习惯被抚摸接触。” “不然下次又高潮爽得快死过去怎么办。” 清妍简直想大叫,欲扬先抑,想到两个人现在的情形还是忍了下来,“……你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很难办到的事。 她咬咬牙:“可以。” 最难堪的话说完了,她开始提暂时能想到的:“我给你发的消息你要看。” “我平时叫你来你也得来。” 卫征眉头一紧,清妍老实交代,“你叫我的话,我也会的。” “好,这是第二条,不过我也有条件。” “怎么你这么喜欢和女生讨价还价。”清妍不高兴地顶他。 “又只允许你州官放火?” 卫征手指微微并拢,指节蹭上清妍的脸,脸上没什么笑意,黑眸轻轻把她所有表情纳入眼中:“我不是随叫随到的鸭子。” 清妍心里默默:你就不能是吗? “那你说要怎么办?” 卫征声线紧了些许,循循诱导:“把日子固定下来,这样好安排其他事。” 清妍凝眉,似乎还在犹豫。 “比如说每月里逢1的日子,还有周末。” 罪恶的毒蛇露出了尾巴尖尖,他把路全给指明,放在清妍面前等着她吃下鲜红苹果。 “那就按你说的吧。” 清妍翻了下日历里的记录,又补充道,“对了,我月经是每个月十六号,如果有碰上就自动算了。” 每月十六号,今天已经八号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卫征挺直了背,居高临下地看着躲藏在阴影角落里的清妍,有这样一层不和谐的关系也比没有好。 比起用感情、情义那些东西招架而上,还不如先用一套规则去圈住她来得更有效。 他眯了眼,略带深意地轻笑。 平日里清妍第六感不差,她警觉地多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有诓我,对吧?” 卫征没说话,眼神一扫而过,忽然抬起手在她头顶摸了下。 然后又摸了一下。 “我头上有东西?”清妍眨眨眼睛,她没感觉到呀。怎么今天卫征和宁益一样都摸她的脑袋。 他脸不红心不跳:“现在没有了。” 松软茂密的,在浮尘里映衬出来的颜色黑里有一些些的棕,野生天然的发质和触感,随着她灵动的动作同步变换着光泽。 从头到脚都释放着一种自由天性的味道。 “下次我不写太多长难句了。”他没来由地开口。 闻言,清妍愣了一下,心尖掠过酥酥麻麻的悸动,可她狐疑地抬起头,卫征已经收回了掌心。 他率先一步转过身,因为他知道再多讲一点清妍就又要开始得寸进尺。 “你先等下。” 清妍拉住他的校服衣摆,在他重新面对上自己的时候迅速踮起脚,拉着那两小片衣领,侧过脑袋张开粉唇,尖细的牙齿咬住卫征皮肉的瞬间他皱了下眉。 卫征领口是扣得一丝不苟,不像她没大没小,拆开两颗露出少女优越的锁骨曲线。 太干净整洁了。 她觉得这样不好。 吸咬的时间并不短,中途清妍还换了几次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距离喉结不远的地方,薄薄一层皮囊下滚烫的血液和触感冲向两个地方。 等松开口,清妍拍拍他的胸口,结实的声音和手感让她想起很多个脸红心跳的画面。 “好了,你回去吧。” 而卫征才走出去几步,再回头看清妍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不在原地。 他右面恰好是一扇拉着帘子的窗户,宝蓝颜色里,他看见方才被她啃咬过的地方有一片新鲜粉嫩的痕迹。如果把扣子解开,或者动作稍微大点,那么路过的人都能发现。 卫征唇角轻扯,不意外她的做法,更别说这就是张清妍作风。 看似柔弱无依,实际上揣着一肚子坏水。 不过他挺受用。 回到办公室里,办公室里没了想偷瞄的人,他避开翘首以盼的人群,收拾起东西,淡淡地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不继续讲了,回头把过程发给你们。” 脖颈上那枚烙印还热着,他总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