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 实习生 周一早晨八点,施宜准时出门。 晨光直直晒向大地,路边的棕榈树高耸直入云霄。施宜一眼就瞥见了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看旁边没车,就朝那人开了过去,然后轻轻摁了摁喇叭,随后降下车窗后,喊他名字。 “李朝晔” 等李朝晔上车,凉爽舒适的空调风立刻吹向他,他解下肩上的Luga商务双肩包,看了施宜一眼后说道,“太巧了,姐”。 施宜笑笑,“怎么出门这么早?” 李朝晔是风投公司南创投的实习生,而施宜是该机构的投资经理,上周李朝晔刚被分给施宜带。 施宜个子172,身材高挑,但是人却很温柔,讲起话来也很轻柔。李朝晔就爱和施宜玩,因为全公司就她最没距离感。 “姐你上周不是给我布置了行研的作业吗,我想早点再去看看”李朝晔回施宜的话。 施宜闻言笑笑,“不会周末也在看吧?” “啊哈哈,没呢,也出去玩了”。 周一路上很堵,两人一路闲聊,不过好在两人住的地方离公司近,也就半个小时就到公司地库。 看施宜把车停稳,李朝晔解开安全带,刚想推开车门下车,却不妨被施宜拦住。 李朝晔疑惑看向施宜,却见她示意他看右边,李朝晔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竟然是公司总经理陆总,穿着黑色休闲西服和白色衬衣,提着公文包,刚转身锁上车,随后掏出手机,边看边走。 所谓的陆总,就是他们公司的总经理陆宇,其实陆宇年纪不大,刚刚三十三岁,甚至比公司里很多投资经理都年轻。但是由于他在例会上冷脸怼人的画面实在给李朝晔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以至于李朝晔话都没和他说过,就已经畏惧他。 施宜和李朝晔两人就窝在车里看陆宇从他们车前飘过。 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李朝晔低声问,“姐,咱还不走?” 施宜手扶着方向盘,盯着人消失的方向,回道“估计没上电梯呢,别急。” 李朝晔笑出声,“又学到了…” 施宜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回头微微向他挑眉,“职场干货,躲避boss”。 两人在车里待了三四分钟才下车,然后一起并肩去电梯间。 施宜今天穿了件紫罗兰色的针织T恤配上珍珠白绸面半身裙,又穿同色系浅色浅口平底鞋,标准OL穿搭。 到18楼时,已经快九点。 施宜叮嘱李朝晔让他和行政说一声后,搬到她旁边坐,随后就朝自己工位走去,简单收拾一下后,就翻开自己昨晚写好的周工作总结复盘。 周例会,需要每一位投资经理直接向陆宇汇报。 陆宇又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求汇报逻辑清晰、重点突出,就这两条要求施宜被他调教了一整年。那时她刚研究生毕业,过了试用期后需要独立向他汇报,但第一次就被他当众怼得很惨,当时她年纪又小,会议结束后,自己躲卫生间偷偷哭了半天。 陆宇其实并不是会议上骂人的风格,而是他脑子转得太快,听口头汇报也能迅速抓住对方的逻辑错误,有时会嫌弃汇报啰嗦,有时又对某个细节可能刨根问底,而且他记忆力超强,听一遍数据就能记住小数点后两位。 总之,压迫感超强。 会议室里,每个人已经有序坐好,李朝晔却才从后门进来,施宜抬头冲他招手。 李朝晔向她快步走来,俯身到她身侧,低声说“姐,我没找着行政部啊”。 施宜抬眼看到前门走廊处熟悉的身影,低声向着李朝晔说,“先坐下,会后我带你去”。 施宜手上有个做血液吸附的项目,陆宇抓得很紧。她周末把汇报捋了好几遍,揣摩了好多遍陆宇可能问到的细节,准备得还是非常扎实,汇报的时候也没瓢嘴,更没被打断。 汇报完毕,她从本子上抬起头,看向坐在首位的陆宇,会议室里极安静,就在施宜以为要安全过关的时候,只听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三年了,施宜,你还在全程看着本子跟我汇报”。 一字一句,没有感情。 李朝晔看着眼前施宜的背影,特别纤细,皮肤又白,被老总挥着鞭子 一抽,感觉人都更可怜了。 施宜手抠着笔记本,她知道不能不回话,就又抬头看向他,说道“下次不会了”。 施宜带着李朝晔往行政部走,“下次开会提前坐好,今天他都快走到门口了,你才进来,不要命啦?” 身后的李朝晔提步追上,“知道了,姐”。 施宜带李朝晔去行政,登记了新的工位,又给他领了很多办公用品,“王庆阳要走了,还真是不管你,连怎么领文具都没告诉你”。 “谁能知道他马上离职,唉,哪家好实习生一进来就把自己带教熬走了。” 施宜被逗笑,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她,“施宜,陆总找,还有,让你带着会上的笔记本”。 办公室微H 施宜走楼梯上了19楼,跟门口助理打了个招呼,就去敲陆宇办公室的门了。 他正在伏案写东西,施宜就安静站在他桌子旁边。 落地窗外能看到西海,阳光铺在海面,远远望去波光粼粼。 “本子给我”。 施宜回过神,把本子递给他,然后自己拖过面前的椅子坐下了。 陆宇从后往前翻,看完以后就把本子又扔给她了,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上周四和健凡生物谈的怎么样?”陆宇边回微信消息边问道。 “主要还是在回购条款上和实控人张远博弈,我们想在回购义务人里加上公司,实控人现在不愿意答应…”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对方打断,“加上有什么用,这家公司刨除无形资产后,其他资产加起来有五千万吗?或者说,你很有信心回购时健凡那边会配合你走减资程序?” “有这空,不如花时间搞搞清楚,张远和他老婆名下有几套房。” 施宜深吸一口气,点头,“好”。 空气一时再度陷入安静。 施宜想走了,就抬头看向他,“陆总,您…” “王庆阳走后,他的实习生分给你了?” 施宜点点头,“我不想带他,我自己的事还整不明白呢”。 “你不想带他,他怎么跑你手底下去的?”陆宇从桌前起身,走到咖啡机前,看淅淅沥沥的咖啡液流进杯子里。 “人力分给我的” “不想带,但是人力分给你了,你就带了。那看来还是想带。” 施宜看了眼被放在她面前的咖啡杯,又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人,熟悉的松木香传入鼻尖,她说“我真不想带,你这么care,给你带吧”。 陆宇低头看着她,两人其实已经四天没见了。上周四他出差,一直到周天晚上十一点才回家。 四目相对,很多东西在无声中说尽。 施宜抬手轻轻捏捏他的手指。 陆宇扭过头,看向刚刚他接好的那杯咖啡,“喝完再走”。 施宜摇摇头,“还有好多工作”。 中午施宜和李朝晔一起去吃午饭,李朝晔吃意面,施宜吃沙拉。 “减肥啊姐?” “不减,我不饿”。 “别减啊,姐,今早开会我感觉陆总一句话的杀伤力,你这身板都够呛承受了。” 施宜被逗笑,“我也没有那么逊吧?” “那是你逊吗?敌人手持加特林谁能扛得住?” 施宜看着眼前的小孩,她刚来南创投的时候也就很他一样大,研究生二年级一个人从京市跨越千里跑来实习。 那时这家西餐店就在了,是陆宇带她来吃的第一顿。 走回写字楼,施宜让李朝晔先上去,“我回车里休息,你上去吧”。 李朝晔点点头,上了楼。 而某部专用电梯,也到了19楼。 陆宇脱了衣服外套,单穿白色衬衣,袖子半卷,露出的手臂劲瘦有力,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施宜走到他身边坐下,靠在他身上,说“陆总,窗帘拉上。” 施宜讲话就是又柔又甜。 陆宇没犹豫,扭头亲上去。他不温柔,床上床下都是。一手掐着施宜纤细的脖子,迫使她抬头承受。 唇舌缠绕,呼吸都渐渐急促。 两人什么时候这样的呢?那真是太久太久之前。 陆宇搂过她,女上位,先把她裙子提到腿根,又把她的上衣从裙子里拽出来,手顺着背摸进去,一下一下轻轻抚摸。 上面还在接着吻,施宜舒服地闭着眼。陆宇手上有很薄的茧,摸在皮肤上时,粗粝的触感会带来别样的感觉。 施宜双腿分在陆宇腿的两侧,跪在沙发上,她被勾得难受,脸埋在陆宇颈间,瓮声瓮气说道“揉揉胸,陆总”。 陆宇却偏不如她意,手都摸到软软的肚皮了,也不愿意往上走一分。 施宜恼了,拧着眉,双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想把陆宇的手拿出来。却不料,陆宇直接一手掐住了她两个手腕。 施宜失去反抗力,陆宇一手掐住她手腕,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搂得更近,然后把她衣服掀起来,“叼着”。 施宜张嘴叼住上衣的下摆。 淡紫色的文胸,拢着白嫩嫩的奶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陆宇松开了施宜的双手,“自己解开”。 施宜背过手去,解开了卡扣,文胸咣咣当当挂着,奶头半露不露的。 陆宇颠了颠她,奶子就跟着前后摇晃。 “喂给我”。 施宜低头看他,眉眼间的疏离和严肃笼住了好多情欲,但是脸上的几不可察的红晕依旧暴露了他。 施宜听他的话,自己捧着奶子喂到了他嘴边。 陆宇吃得太凶,施宜承受不住,弓着背,手下意识松开自己奶子,想去抓着他的衬衣。 却被陆宇轻咬一口警告,施宜只好自己继续捧着,她还叼着衣服,低头看上午冷着脸当着全公司骂她的人,此刻埋头在自己胸前猛吸。 施宜腰很细,胸却不小,当然有一大半都是被陆宇揉大的。 奶头被陆宇吃得发肿,施宜嘴里的口水把衣服全部打湿,她叼不住,衣服掉下来后全堆到了陆宇头上。 陆宇抬起头,把衣服提到她肩下,拧了两圈,团成团,又塞回了施宜嘴里。 施宜拧着眉,想反抗,却被陆宇摁倒在了沙发上,然后干脆地抽了两下奶子,声音特清脆,奶尖被打得一颤一颤。 他俯身压上去,轻轻顶她两下,“进不进去?嗯?” “你说了算” 太好笑了,我嘴巴都被堵住了,怎么说了算。施宜腹诽。 陆宇仿佛看透她的心声,脸和她贴得极近,然后把衣服从她嘴里取出,“说吧,要我怎么弄?” “我用手…” 话音刚落,衣服又被塞回了嘴里。然后,施宜被他拉着胳膊起身。 陆宇快速解开皮带,半褪了西裤和内裤,粗长的鸡巴直直挺立着。 施宜刚想摸上去,双手却又被钳住,她抬眼看陆宇拿着皮带就要缠到她手腕上。 根本不行,这样完事手上一定会有痕迹。 施宜看着他,摇头抗议,想把手抽回来。陆宇哪是那么容易被反抗的,他低垂着眉眼,手上的力道不减半分,然后一圈一圈把皮带缠到了她双手上。 他就是要她被禁锢着双手给他撸。 施宜在他怀里,手腕被皮带捆住,双手艰难地上下给他撸动,奶子还红肿肿的立着,嘴里被自己的衣服塞满。 被玩的好惨。 这还只是在他办公室,只是中午午休一个小时的时间,只是撸一撸,甚至他还没真正操进去。 陆宇看到有泪珠落下,一把掐起她下巴,把衣服从她嘴里拔出来,然后又吻了上去。 手跟着摸上施宜的手,带着她上下用力撸动。 粗重的喘息和微弱的啜泣声混合,伴着或浅或深的呻吟。 陆宇觉得自己可以死在她身上。 等射出来的时候,他一只手全包住了精液,没溅到两人身上。 完事以后,施宜去他休息室里的洗手间整理,等出来时,陆宇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办公桌前,远远看向她,说“耳钉掉了一个”。 施宜顺着他目光看去,黑色镜面茶几上有颗带钻的耳钉。 施宜走过去,戴好。 “陆总,什么时候招新的投资总监进来?”施宜临走之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等等吧,不着急。” 施宜顺着安全楼梯下楼,自从王庆阳走后,BMC(生物、医药、化学)条线的投资总监就一直空着,她刚刚看陆宇的态度,却隐隐约约感觉有可能会内部提拔。 “姐,你走楼梯上来吗?” 施宜刚刚拉开安全门,就看到李朝晔一脸惊讶地现在电梯间看着她。 她淡淡嗯了声。 “你确定,从地下2层走到18层?”李朝晔难以置信地反问。 施宜点点头,打算四两拨千斤,“你去干嘛了?” “我拿外卖,给咱俩点的喝的。” “哦哦,谢谢,上班了,走。” 小朋友 一下午,施宜都在起草合同,一路赶到晚上八点,办公室人都人走光了。 她伸个懒腰,去茶水间,找了包零食吃。又想起刚刚看到风控总监孙思齐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拿了瓶酸奶和两包饼干,往他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门关着,施宜不疑有他,抬手敲门,听到对方许可的声音后推门进去。 谁成想,陆宇也在里面。 孙思齐坐在侧边的沙发,陆宇坐在正面的沙发,两人手里都夹着烟,房间里有点烟雾笼罩。 施宜尬到想原地撤出。 孙思齐目光落到她手里拿着的零食,就知道是来给他的,但是只说“你这是知道陆总在这,特意过来进贡?” 施宜尬笑,这人自己当孙子就算了,还得拉着她一起认皇帝。 “陆总,您饿了吗?”施宜把零食推到陆宇那边。 孙思齐把烟灭掉,看向陆宇,说“陆总,要不要一起吃饭?” 看陆宇点头,孙思齐起身,又看向施宜,说道“走啊,一起”。 施宜本来是想找孙思齐打听空缺的投资总监人选时,却没想被莫名其妙地叫去聚餐。她背好包,默默跟在两人后面等电梯。 却不料等电梯门打开时,李朝晔竟然在里面。 李朝晔看见他们三个也是一愣,先朝着陆宇喊了句陆总好,又看向孙思齐。 施宜怕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刚欲开口给他介绍,没想到李朝晔一句“孙总监好”已经喊出了口。 最后李朝晔看向施宜,喊了句“姐”。 “你怎么回来了呀?”施宜疑惑问道。 “我忘拿家门钥匙了…”小孩颇为委屈地看向施宜。 施宜无奈,“又从家里跑回来的?” “嗯” 施宜刚想点头,转念间就换了个想法,“吃饭了没?” 李朝晔眼神逡巡一圈,才摇摇头。 “走吧,跟我们一起”,施宜此话一出,李朝晔半惶恐半惊讶。 孙思齐笑笑拍拍李朝晔肩膀,“走吧,没事”。 “先去拿上钥匙”施宜提醒。 大家一路步行往餐厅走,陆宇和孙思齐在前面,李朝晔和施宜跟在后面。 “姐,我跟着会不会耽误你们大佬们讨论事啊”李朝晔给施宜发了条微信,还附了个汗颜的表情。 “不会,你想我都能跟着了,能讨论什么机要大事。” 这句宽慰太好使了。 李朝晔回了笑哭的表情,又给她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 “待会儿吃饭时候,多长点眼神,照顾好陆总”施宜继续提醒,看到对方回了个猛点头的表情后,才收了手机。 餐厅选的是公司附近的一家粤菜馆。 孙思齐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菜单,胳膊一伸,就递到了李朝晔面前,“小朋友点吧”。 李朝晔犹豫要不要接,眼神看向施宜求助。 施宜笑笑,“没事,点吧”。 李朝晔这才接过菜单,服务员跟着走去李朝晔那边。 施宜看他还算是熟练,倒不像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样子。 又看场上氛围有些冷,就笑着调侃说“别光点自己爱吃的哈”。 “没、没呢” 她看着小朋友拘谨又认真的样子,才发现为什么有时候大佬吃饭会喊他们这些小卒,因为小卒青涩懵懂的行为,本来也是餐桌上的一道菜啊。 施宜凑近李朝晔那边,帮着他一起点。 “小李哪个大学毕业的?”孙思齐坐在对面问道。 “交大,学化学的。” “哦,不错,学霸一枚。跟着你施经理,好好学。” 李朝晔点点头。 对方紧接着说道,“你施经理可是陆总一手带出来的”。 施宜就知道孙思齐说不出什么好话,扭头看向陆宇,“陆总,你不管管他?” “怎么?跟过陆总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孙思齐笑着看着她说。 施宜怼不过他,转头去李朝晔身上找威风,扭头对他说“不要瞎传”。 李朝晔点点头。 “你这人,当年跟着陆总,你学了多少好东西,现在还不让说。” “跟着你我也学了不少,你也别忘了自己的功劳。” 孙思齐不接施宜的话茬,只看向李朝晔,“说真的,小李,你施经理的基本功不是开玩笑的,你现在在做行研是吧?” 见李朝晔点点头,孙思齐接着说道,“你去翻翻你施经理当年实习时候的行研报告,看看那是怎样一个细致程度,对你后面的实习很有帮助”。 “好,回去我就学习”。 一顿饭下来,李朝晔倒是觉得没他想象的压力那么大。 尤其是后面孙思齐和陆宇聊很多关于行业内他不可能接触到的事情,包括目前本市政要、政策倾向,还有一些对当前经济形势及市场的判断。这些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的收获。 陆宇、孙思齐还有李朝晔都喝了些酒,没法开车,施宜说把他们送回去。 三人在路边等施宜,晚风吹散了白天的燥热。 李朝晔思虑再三,还是掏出手机,朝陆宇走近,“陆总,不知道方不方便加您个微信”。 问这话时他心里特别忐忑,但他知道这是个机会,错过很可能再也等不到。 夜色里,路灯氤氲,陆宇的神色晦暗不清,看到他递上的手机,眼神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然后抬手无声拒绝。多余的话和表情都没有。 李朝晔一瞬间很是挫败。 “我加你吧,小李,实习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就行”孙思齐把李朝晔叫过去,掏出手机加了李朝晔的微信。 随后,施宜就开着她的奔驰c260l到了。 李朝晔给陆宇和孙思齐开了车门,然后上了副驾。 “陆总,我先送您?” 施宜转身看向陆宇问道。 “先送他俩吧” “好” 困境 施宜先把李朝晔送下,又把孙思齐送回家,最后车上只剩下施宜和陆宇。 施宜导航到香墅湾,从后视镜瞥了眼陆宇,见他正在发消息,就假装轻咳一声。陆宇闻声抬头看她。 “陆总,你要不要坐前面?” 副驾安全带的卡扣啪嗒被扣上。 施宜起步,香墅湾在海边,隔得远,她一路稳稳开着。 前北大道宽阔无比,红绿灯时间很长,施宜按了驻车键,百无聊赖地等着。 却从后视镜里瞥到陆宇的手,骨感白皙,没忍住,施宜伸手摸了过去。 陆宇任由着她。 “亲亲”她说。 然后吻就如她愿落下。陆宇喝的是白酒,口腔里还有辛辣的气息。 施宜被呛得有点受不了,就不想亲了,伸手去推他。 但脖颈被他扣着,根本挣扎不开。 前面的红灯,一秒又一秒的倒数、跳动,车里两人吻得缠绵。直到最后一秒,陆宇才松开她。 “陆总,九辉的项目现在是不是挺难的?” 施宜打着方向盘,看似随意地聊天。 陆宇闻言,侧脸看她一眼,“这是陈宸的项目”。 “我知道,但是一开始是我投的项目,是我经手的第一个项目。” “你想说什么?”陆宇声色淡淡地反问。 “我并不想马后炮,但是当时我确实提议在pre-ipo那轮退出。现在上市后,市值腰斩,原本能有近三倍的收益,现在连一半的成本都收不回。”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 施宜在向他施压,陆宇很清楚。因为种种原因,当时施宜手上两个很优质的项目都转给了空降而来的陈宸。 “BMC条线的投资总监要给陈宸吗?” 施宜问得干脆。 陆宇闻言都不由皱眉,“施宜”。 “不说算了”,施宜撇了撇嘴,然后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惯没谱了。 车开到香墅湾门口,车速很慢。 陆宇看她既不踩刹车,也不踩油门,就说道“开进去吧”。 意思就是,在我这住下吧。 施宜给台阶就下,车子过了门禁,往地库开。 她轻车熟路找到车位,看陆宇也下车了,就锁了车。 “陆总,你这地好远的” 施宜快步追上陆宇,身上的裙摆荡漾,又牵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他胳膊,“油费能不能给报一下?” 两人并肩往电梯间走。 “十来公里,能喝你几两油?” “人穷,车贷房贷快把我压垮了。” “谁让你买奔驰又买西海区的房?” “首先,我的奔驰落地才三十五万,其次我买西海的房,还不是为了上班近,好给公司、给您当牛做马。” 说话间,电梯已经下到了一层。电梯门开的前一瞬,施宜松开了他的手,只和他并肩站着。 所幸半夜也没人下到地库。 施宜一路随着陆宇回了他家。 第二天,施宜坐在工位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李朝晔闻声扭头看向她,“咋了姐,昨晚开车太累了,没休息好?” 施宜点点头。 今天她穿一身黑色修身的连衣裙,仍旧是一双平底鞋,头发披着,刚刚到肩。 施宜困得实在不行了,拿着自己的很久不用的茶壶,去茶水间接满了水,又从自己抽屉里找到很久没喝的茶叶,放了几颗进去煮着。 “姐,你这凤凰单丛这么煮了,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施宜看他一眼,“那怎么弄?我不太爱喝茶,也不太懂”。 “反正肯定不能直接丢茶壶里煮呀” “哈哈没事,你要喝吗?” “那么一大壶,你煮完分我点就行。” 施宜被他逗笑。 两人聊完又接着继续工作。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 施宜中午带着李朝晔去了家陕西面馆,两人都是北方人,这顿面食吃得都很满足。 可是,结账的时候施宜才发现李朝晔把账给结了。 “你怎么把账结啦?” “没事,姐,总不能一直让你请我,我也是有工资的。” “你那三瓜俩枣够干嘛的,而且还要租房…下次别结了。” “好,咱们走吧。” 施宜点点头,刚起身,就和人撞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陈宸,和她人力的小姐妹也来这里吃饭。 “哎呀,踩我脚了,施经理。” “抱歉抱歉,陈经理,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注意。” “没事,你这是和小李一起来吃饭?”陈宸目光落在李朝晔身上看了他一眼。 “嗯,对,我们刚吃完。” “王哥走了以后,咱们条线一直挺忙的,小李你来,真的缓解我们挺大压力的。” 李朝晔有些茫然地看了眼施宜,只笑着点点头。 “我和郑经理都快忙不过来了,有空也多去我们工位跑跑,小李。” “诶,陈经理,好。” 语罢,她抬手和两人告别,“拜拜了,我们吃饭啦”。 出了餐馆,李朝晔瞥了好几眼施宜的脸色。怎么说呢,情况不是很妙。 “姐,我下午去他俩那领点活干?”李朝晔试探地问道。 “嗯”,施宜点点头,“去吧,多学一点也不是坏事”。 下午两点开集团办公会,目前BMC条线由陈宸代兼部分投资总监的工作,议题汇报也由她来进行。 “九辉上半年业绩只达到预期的35%,下半年还要进行两个亿的股份激励,他们公司想干吗?” “陆总,这个议题我们投了反对票”陈宸看向陆宇回话。 “有用吗?换句话说,我是在问你投反对还是同意的问题吗?” 十几人的会议室此刻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下都听得清。 “说说你现在对九辉的投后管理方案。” 施宜坐在后面远远看着陈宸。 “嗯,九辉上市后,市值下挫比较严重,我们也一直在和实控人还有董秘保持联系,后面九辉又经历多轮融资,我们目前的持股比例只有1.2%,在公司的话语权过小…” “好了,停吧”,陆宇叫停,随后又看向会议桌旁围坐的众人,“谁有对九辉有效的投后管理方案?” 陆宇看没人响应,继续说道“谁有方案,这个项目归谁,carry谁拿,不是BMC条线也可以”。 孙思齐隔着老远就给施宜使眼色,示意她接下这个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施宜内心经历多轮挣扎,但最终她没站起来。 “好,这项目继续归陈宸,继续下个议题。” 楼顶天台,“你在想什么啊?施宜”孙思齐手插着腰质问施宜,“陆总问了两遍,你有两次机会,你在干什么?” 天台风挺大,施宜又恐高,所以她不爱来这地儿。 昨晚没休息好,中午心里又有事也没睡着,会上经历了那样的事,她现在心力交瘁。 “你怕了?因为考虑到陈宸是陈局长孙女,你就怕了?不敢抢了?”孙思齐人高马大的,站在施宜面前怼她,不可谓不气势汹汹。 “之前你每天就在我耳边念叨,陈宸多么多么讨厌,拿走了你两个多宝贵的项目,我看你也就在我面前牛。” “你知不知道这次机会没了,你再去争取过来有多难?” “或者说,你有没有良心,看着公司资产流失啊?” “诶,你骂我归骂我,不要乱上升高度,好不好?” “我都懒得骂你。我是怒其不争,你随便吧。” 孙思齐走后,天台只剩下呼呼乱吹的风。施宜坐在长椅上,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没带包纸巾上来。 眼泪鼻涕乱流,待会儿要怎么下去呢。 梦魇H(微微SM) 前戏是从浴室开始的。 两人穿戴整齐的进了浴室,然后裸着身子,浑身湿漉漉的,紧贴着出来。 施宜被陆宇放到冰凉的盥洗台台面上,冷得身子抖了一下。 陆宇勒令她分开腿,然后蹲下,双手分别掐住她两腿腿根,然后脸埋进去。 他鼻尖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小穴。 “好多水啊,宝贝”,然后就是猛吸一口。 他又吸又舔,双手从她腿根,摸到她腰部,用力按住,防止她抖得太厉害。 施宜根本控制不住,爽意直达四肢,直通所有神经末梢。 一双又白又长的腿,上下抖着,腿上的肉也跟着一起颤,腿间夹着她上司的脑袋。 施宜头有一瞬间的痛。 她怎么会和他真的搞到一起了? 陆宇站起来,看施宜微微张着嘴,闭着眼喘息,脸上全是红晕。 好不可怜。 他拉她起身,和她接吻,双手把她软烂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身躯和五脏六腑。 “冷不冷?抱你去卧室?” 施宜第一次看到项圈时是非常反感的。 陆宇把她抵在落地窗前,施宜挣扎得厉害,他死死压住她,不给她反抗的可能。 “不想被操死,就老实点儿。” 施宜一听这话立刻就掉泪了。陆宇听她啜泣,任由酸涩感从心底蔓延,然后抬手给施宜戴上。 这项圈中间的链子是银色的不锈钢。 她脸埋在躺椅里,双腿也跪在躺椅上,两瓣屁股高高撅着,被他牵着后入,撞得厉害时,链子跟着他操她的频率发出清脆的响声。 声音不绝于耳,把淫乱的画面转成音频传入她耳朵里。 那也是第一次她发现屈辱和羞耻感能够反哺情欲。 陆宇在床上时还是会有一点不一样。 他乐意搂着她,一下一下轻轻缓缓地插她,也轻轻吻她,眼睛看着她,情愫交织缠绵,说尽无声爱意。 “白天说你说得狠了点,别往心上放”。 一侧耳朵是他的声音,一侧是自己小穴淫水被他捅得噗噗作响的声音。 “他是因为和我做爱,才那么说的吗?” 特别残忍的一个想法,要是被陆宇知道,比往他心上插一刀还难受。 但是更残忍的是,这种想法一旦萌生,就像牢牢扒在人心底一样,很难破除。 施宜睡到一半醒了。她摸起手机一看才半夜两点半。想起身上厕所,却因为脑袋太重,又栽回了床上。 她意识到自己不太好,脑袋又痛又沉,身上也热得厉害。 她费劲坐起身,然后去客厅拿了温度计,夹了十几秒后,拿出来一看,三十八度九。 施宜自己都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跑到灯下又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她并没看错。 施宜被搞得心烦,人又浑身酸痛,往沙发上一坐,缓了五分钟后,从药箱里随便找了粒退烧药,吃了后又回卧室睡下。 第二天她被闹钟叫醒,爬起来时身上全是汗,不过倒是没那么难受了,头也不是很痛。 她今天约了一个项目交流会,所以可以不用去公司打卡。时间比较充裕,她就洗个了澡,吃了早饭,又化了淡妆。 从衣橱里选了身米白色棉麻的连衣裙,裙子有褶皱收腰,又配了一双阿迪黑色贝壳头的板鞋,穿好后出门,打车一路直奔目的地。 两个半小时讲了三个项目,施宜觉得最后那个生物新材料的项目还不错,就去和创始人聊了两句,又给对方递了名片。 等她再回到公司是下午两点,她简单收拾一下,就去风控那边了。 她敲了敲孙思齐的门,然后推门进去,“孙总监,健凡的合同您审得怎么样了?” 孙思齐从屏幕前抬起头看她一眼,“急什么,还在改”。 “条款有什么重大问题吗?”施宜问。 “没有重大问题,给你修细节呢,别老来催我们,和催命一样”孙思齐边手敲键盘边回应她。 “嗯,好,知道了,走了。” “诶诶,等等” 施宜回头看他。 “对不起啊,那天下午话说得有点难听”。 语罢,施宜就见他扔了个大大的芒果给她。 “这么大,你这让我怎么吃啊?”施宜抱着这青芒有点嫌弃。 “用刀子割开吃啊,切成小块,切完顺便给我端点来,嘿嘿”。 施宜无语(#-.-) 下午下班,公司楼下有点难打车,她就想着先去附近商圈吃个饭。 她背着包走在人行道上,突然身后有喇叭声,回头一看是陆宇的车,他穿着深灰色衬衣,还带了袖箍,正坐在驾驶座上,降下车窗后,给了她个“上车”的口型。 施宜一看,这里离公司二十米都没有,她肯定不能上他的车,就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你先走,下个路口等我”。 施宜看着这辆奥迪a8驶远,而自己离下个路口还有好远。主要是她今天又虚,心里就烦,怎么自己就不能谈个能正大光明在公司楼下接她的男朋友呢? 陆宇从后视镜看到施宜走近,又看她冷着脸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一言不发。 路边不能停太久,陆宇发动车子起步。 “你怎么了?” 这种直男式发问简直是火上浇油。 施宜头看向窗外,淡淡回说,“好得很”。 “去井元吃饭?”陆宇提议。 “能不能不要在离公司这么近的地方吃?”语气特别差。 车子一个急刹停下。 车里此刻特别安静。 陆宇深深看她一眼,然后把车驶入了右边的小路。 施宜被他拉着下车,手腕被他紧握,一路拽着她进了路边一家全季酒店。 火速在前台登记开房,然后把她带进了房间。 施宜被扔坐到床上。 陆宇站在她面前,压迫感特强,和要审问她一样。 “施宜,你在想什么?”他垂眼看着她问。 施宜右手被他掐得特别痛,她轻轻揉着,然后回说“想分手”。 下巴被他猛然掐住时,施宜抖了一下。 陆宇一把把她提起,然后扔到了床上。 他俯身压上来,迫使她和他接吻,夺走她全部呼吸后,才放开她,然后凑到她耳边道“要么现在和我说清楚你的想法,要么待会被我干死”。 无声对望,谁都不低头。 施宜被丢在淋浴间,陆宇一手擒住她双手,一手把花洒取下,水对着空气哗哗流了三四秒,然后就有热气升起。 随后水就被浇到了施宜身上,隔着衣服。 施宜挣扎,但在绝对力量面前显得无能为力。 衣服很快就全部被淋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着身形。 “陆宇!” 刚喊完一声,屁股就被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然后嘴里就伸进来两根手指,在她口腔里搅弄,“我让你喊了吗?”,低低地声线,轻轻地反问,但却有难以摆脱的压迫感。 陆宇让她手扶在浴室的玻璃上,屁股朝着自己,后入的姿势,隔着衣服揉她的胸。 揉了两把,解不了渴,然后他两手拽着她裙子领口用力撕烂了衣服。 施宜扶着玻璃大口喘着粗气。 衣服从领口一路裂开到腰肢那里,陆宇手伸进去,把奶子从胸罩里拿出来揉。 好嫩好滑,陆宇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好像要把这两个肉球捏爆。 施宜吃痛,拧着身子反抗他。 陆宇皱了皱眉,然后腰一发力,往前迈了一步,就把她全身都顶到了玻璃上,身子紧紧贴着她,一手捏住她下巴,扭过她脑袋,和她接吻。 吻得特别深,去勾她的舌,淫靡的水声开始渐渐升高,施宜口水包不住,顺着下巴往脖颈流。 她被吻得站不稳,手四处乱找东西抓,最后抓住了陆宇搂住她腰肢的手臂。 热气在两人之间升腾。 陆宇抬起头,视线在她脸上上下逡巡一圈,看她闭着眼,张着嘴喘息,脸上全是红晕,嘴巴都被口水打湿,然后低头又吻了上去。 施宜腿快撑不住,她身子下滑,却又被陆宇手臂一收,一把捞起,然后大掌按着她腰肢,使她慢慢塌下腰,撅起屁股。 察觉到自己裙子被掀开,施宜回头去看,小麦色的手臂上有勃起的青筋,银色钢款腕带的手表箍在手腕上,视线缓缓往上滑,他的衬衣还稳稳扎在西裤里,扣子只解开了两个,稍稍露出一些胸膛,眉骨微微下压,脸上神色晦暗不清,仿佛根本没沉溺在情欲里。 皮带卡扣出发咔咔声,夺走了施宜的注意力,她视线又下滑,看他单手解开皮带。 像是某种前奏或序曲,她心脏跟着扑通扑通重重跳了两下。 施宜扭过头去。 就刚刚回头那一眼,她想,帅成这样的话,偷偷摸摸谈也能忍,被操两下也不亏。 施宜以为他会直接进来,但是确实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穴口。 她手立刻攥成拳,身子下意识开始发抖。 陆宇蹲下身,掰开她臀,逼口流了好多水,他埋头,猛嘬一口。 能明显感觉到她在抖,陆宇伸出舌头,拨开阴唇,然后摆动着头,前后着舔。 施宜淫叫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陆宇抬手给了她屁股一巴掌,警告她小点声。 骚水被他吃进嘴里,他又去含阴蒂,用舌尖戳弄,用猛吸,施宜抖着身子,一波接一波的喷水。 施宜手已经扶不住,身子渐渐下滑,“受不了了…”她娇颤着声音求饶。 陆宇不理会,手按住她的腰,吃得更凶,舌头直往逼里钻,模仿性交的动作插她。 施宜身子一点一点下滑,最后几乎半坐到了陆宇脸上,硬挺的鼻梁戳到她逼上时,施宜已经爽到不知天南地北,淫水流了陆宇满脸。 陆宇看她已经没力气站住,就起身,把她抱回了床上。 施宜软滩在床上,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她身上难受的很。 她伸手攥住陆宇的领口,把他的脸拉近,半眯着眼,晕乎乎说道“给我脱了衣服…” 陆宇依她言,把她扒光了。 施宜病还没好全,被这么折腾了一圈,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 陆宇从床上起身,伸手关了空调,然后一并脱了自己的衣服。 两人裸着身子肌肤相贴。 施宜搂着他脖颈,和他接吻。再分开时,视线缱绻含情,呼吸缠绕,难舍难分。 “不分手了,陆总能不能不要干死我了?” 施宜搂着他脖子,嗡着声音说。 陆宇闻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凑到她耳边。 “给你舔爽了?” 声色依旧冷淡平静,语罢,又轻轻吻了下她耳廓。 陆宇搂着她,插了进去。动作不快,缓缓耸动。他目光落在施宜脸上,看着她所有细微表情的变化,只要他动作重一些,她就会微微蹙起眉尖,睫毛也会跟着他插入抽出的动作抖动。 陆宇抽送的频率开始加快,阴茎凿入甬道,淫水汩汩往外淌,水声随着抽插的动作绵连,淫荡又暧昧。 施宜手反抓着枕头,娇媚又可怜地叫着。 “闭嘴”。 一瞬间她归于安静。 但是因拍打而发出的啪啪声却停不下来。 陆宇跪起身,双手扶着她大腿根,操得飞快。 施宜忍着不叫出声,人已经在高潮的边缘晃荡。 啪啪啪的声音像是最密集的鼓点。 陆宇把人翻个身,把她头按到了枕头里,抬高她屁股,后入又操了进去。 他一手按着她肩膀,快速往她里面顶,另一只手又抬手抽她,勒令她叫出声。 只要他命令,施宜就会听。 这是他苦心调教的成果。 后入进得深,鸡巴捅得又快,施宜意识早就涣散,积累的爽意爆发,她抖着身子潮吹,却不妨陆宇也高潮,身子死死抵住她,往她子宫里射了一波又一波。 “你不是对九辉的项目有想法吗?昨天会上为什么没说?”陆宇边套好衬衫边问她话。 施宜穿上他刚刚开车去给她新买的衣服,一件白色polo连衣裙,“别问了”。 施宜走到门口的镜子处,照了照,她挺满意这身衣服的,从尺码到版型到颜色都很合适她。 随后她继续走到门口处,把房卡拔了出来。 房间一下归于黑暗。 “你觉得我是因为出于我们私人关系的考虑,才想把机会给你的?” 施宜愣在原地。 “也不是吧。可能…我就是这样的人…” 施宜手搭在门把手上,低了低头回他的话。 陆宇穿好衣服,朝她走近,“哪样的人?” “嗯…怎么说呢?”她回头看他,“色厉内荏。这词合不合适?” 陆宇垂眼看着她,听她说完。 空气安静一秒、两秒,直到他走近他,抱住她,然后看着她说“考不考虑嫁给我?” 陆宇感受到自己衣服右肩渐渐濡湿。 “我总是这样,会把事情搞糟”施宜是真的伤心。 她知道自己那天下午没站起来,就不会再有机会把这个项目抢回来了。 从她向陆宇提这件事,到开会陆宇表示项目可以换人,这两件事之间可以发生任何事,就是不能发生他俩做爱了这件事。 施宜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也后悔。 陆宇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他跟着一起上了楼,进了门后,才发现茶几上散着一堆药,“你生病了?” 施宜跑过去,把药箱收好,“已经好多了”。 陆宇收回目光,问到“我做饭?” 施宜点点头,然后往沙发上一倒,耳边是肖邦夜曲,音调轻柔缓和。施宜阖着眼慢慢慢慢就睡去了。 阳光 施宜边开车边哼歌,远远就看见李朝晔在路边和她招手。 她靠边停车,“你小子是不是记住我上班的点,现在专在路边等着蹭我车呢?” 李朝晔嘿嘿一笑,“被你发现了”。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李朝晔说。 “那必须,快乐周五。” “今天又美出新高度啊,姐”李朝晔看施宜穿了件蓝白针织衫和牛仔裤,头发扎起来,戴个墨镜开车,挺青春洋溢的,“不知道的以为高中生呢”。 施宜笑笑,“谈上朋友朋友没?嘴这么甜。” “扎心了,姐。”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地到了办公室。 结果一坐下,就看到人力总冯真真朝他俩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陈宸。 施宜只以为冲她来的,结果却看冯真真拍了拍李朝晔的肩膀。 李朝晔更是一脸疑惑。 “小孩,当时王庆阳走了以后,我们是不是让你自己选的带教?” “对,冯总监”李朝晔站起身来回她话。 “陈经理,你亲耳听到了,人家自己选的,不是我给他安排的。” 陈宸看了李朝晔一眼,又余光瞥了眼施宜,“我知道呀,冯总监,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呀,只是我们部门人手不够,好不容易来个人,总不好只给一个投资经理干活吧?” 到底还是冲她来的,施宜转过身,“hello,陈经理,你前天说让李朝晔过去帮帮你们,我有答应吧?” 冯真真先一步接话,“不是呀,施经理”。 施宜看一眼冯真真为难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她看向陈宸,“所以陈经理,最近你的工作太多,又兼着总监的活,是忙到需要李朝晔全力赞助你?” 一大早晨,几个人就争吵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我没那么说过”陈宸抱起手臂,微微白了施宜一眼。 “诶,陈经理,刚刚你在我们办公室可不是这个意思…”冯真真听陈宸反口不认,立刻质疑。 还没等有谁再开口,已经有人先一步瞥到了某人的身影,大家一瞬间归于安静。 陆宇淡淡地瞥了他们四个一眼,“你们三个跟我上去,李朝晔不用”。 施宜抬眼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陆宇,心里直念悲催:副总陪董事长去京市出差了,要不然这种鸡毛蒜皮扯头花的事,陆宇连碰都不会碰的。这陈宸找她麻烦时能不能看好黄历啊。 陆宇办公室,三个女人站在他办公桌前。 陆宇坐下,眼看向冯真真,说道“你说”。 “陆总,今早陈经理来我们办公室,要求把新来的实习生划给她,我听到后,就直接告诉陈经理,最好别这样做,因为李朝晔才来了三周不到,就已经换过两个带教了,频繁换带教不利于培养人才,也会给实习生留下我们公司培养人制度不健全不专业的印象。然后陈经理就质疑我们人力,当初为什么把投资总监才能带的实习生,分给了施经理带。我说BMC条线,现在只有三位投资经理,选择施经理是我们问过李朝晔意见后,他的自我选择。” 陆宇闻言点点头,“好,你俩走,你留下”。 施宜和冯真真并肩下楼。 “唉,你说这让人家李朝晔怎么看,之后要是把今天的事在网上或者他们校园论坛说一下,都会无形中增加我们招聘的阻力”冯真真不无担忧地说。 “待会儿我和他聊聊”施宜回说。 “你们空着的总监位置有消息了吗?”冯真真问施宜。 施宜摇摇头,“打听不到”。 “孙思齐那也没个风声?” “他嘴最严。没让你们招聘吗?” “没有,现在外部招个总监级,挺难的。” 两人一路聊着回了工位。 “我靠,姐,你太好了吧!”。 施宜下午去走访LP(有限合伙人),直接把李朝晔带上了,让他或者跟着她一起去走访,或者可以直接回家。 “你跟着还是回家?”施宜问。 “当然和你一起啊”。 施宜笑笑,带着他往公车走,“你开?” “!” 李朝晔来南市实习后就没碰过车了,他挺兴奋地点点头,然后拉开了驾驶室的门,低头却发现座位缝隙有只钢笔。 他从座位上捡起,看了一眼后,说道“万特佳间谍大师,谁这么有品?” 施宜坐在副驾,伸手接过钢笔,陆宇的。 “陆总的?”李朝晔边系安全带边说。 “可能吧,开公车的,就他买得起了。” “哈哈”李朝晔笑笑,然后启动了车子。 “你怎么一眼认出哪个系列的?”施宜好奇。 “我爸也用这支”李朝晔打着方向盘开出地库。 “你父亲做什么工作?” 之前很多细节,都能看出李朝晔其实家庭条件不错,施宜想问问应该也没关系。 李朝晔没立刻接话,过了一会才说道“388037”。 “什么意思?” 刚也出口,施宜便恍然大悟,388037是股票代码。她惊讶地看向李朝晔“你家有上市企业啊?” “……” “姐,你以为南创投的实习很好进吗?你是京大本硕才应届进来的呀。” “……” 走访完后,已经过了五点,由于要还公车,施宜把李朝晔放下后,自己又开回了公司。 她思前想后,还是掏出手机给陆宇发了信息,“你在办公室吗?” “在,上来吧。” 20楼,陆宇门口的助理都下班了。施宜推门进去,陆宇正盯着屏幕看得专注。 “什么时候下班?”施宜问。 陆宇抬头看她一眼,“很快”。 他正改文件,键盘上的手刚要动,不妨被人握住。 陆宇也不抽出,手背驮着她的手掌打字。 “建议转出环信所持基金份额…”施宜念出他敲的字。 “不许看” “好好,不看不看” 陆宇顿了一下,刚要继续打字,却不妨领带又被她抓住。 “歪了”她说。 陆宇抬头看她一眼,穿了件修身的牛仔裤,把长腿勾勒的一览无余,他牵起她的手,往后撤了下身子,一把把人带进了怀里。又岔开双腿,让施宜坐在他腿中间,然后双手握着施宜的手,带着她打字。 “陆总,全看到了”施宜扭头看着他说。 “忘了”陆宇盯着屏幕回道。 “好难哦,从小记忆力好。” “再多说把你嘴塞住。” 话音刚落,陆宇的唇就被封住。 施宜吻住他,手摸到办公桌下的开关,把窗帘关上。 陆宇想推开他,却被她缠住,手攥紧他衬衣,翻身跪坐到了他身上。 小舌头灵活地撬开他的唇,然后去勾他的舌尖。 陆宇手臂虚扶着她的腰,回应她。 “陆总嘴巴好香好软”施宜小声在他耳边说,“今晚能不能再给我舔舔?” 说完后,施宜又看向他,四目相对,呼吸交错。 陆宇盯着她小嘴巴,湿漉漉的,专门说些勾引人的骚话。他抬头又吻向她。 陆宇终究比施宜猛多了,他舌头舔遍她口腔每个角落,又去顶她的舌尖,勾着她的唇缠着。 十分钟,施宜就被亲软了。趴在陆宇肩头,手拽着他的衬衫,快速喘着。 却见陆宇伸了伸腿,想把办公椅再拉到桌前,又想继续写他的文件。 施宜立刻凑上去,又吻他脖颈,手掌扶在他肩上,顺着一路往下亲。 当施宜张嘴含住他胸时,陆宇再也不能忍了。 他一手扣住她下巴,一手解开领带,箍着施宜双手手腕把她捆到了座椅扶手上。 “你怎么耍赖呀”施宜被绑住,恼得很。还想继续亲他,却被躲开。 陆宇腿带着办公椅往前滑,然后继续敲字。 “还有思路吗?陆总?” “还不如和我玩呢,周一再写不也一样?” “还是你也怕写不完,然后被董事长…”骂字还没说出口,施宜嘴巴便被胶带粘住了。 “呜呜呜”,施宜一句话都说不出。 除了一个被绑住双手、粘住嘴巴的女人跪在他身前,再也没有什么打扰他了。 只是陆宇刚刚重拾思路,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这次施宜是真害怕了。都下班了,怎么会有人,以及千万不要是董事长!! 还没等陆宇解开她,她先一步蹲到了桌子下面。 “谁?”陆宇问。 “陆总,打扫卫生。” “休息室打扫一下,其他地方不用了。”陆宇神色如常地叮嘱。 “好”。 等人进了休息室,陆宇低头看向躲在桌子下面的人。 经历一番折腾,她现在是手被绑,嘴被堵,头发也乱糟糟的,可怜兮兮地躲在办公桌下面。 陆宇伸手,捏起她的脸上的肉,让她眼睛看向自己,然后低声说,“再牛啊?” 能不能不要再发出声音了啊,施宜心道。 头顶的键盘声响个不停,施宜躲在桌下度秒如年。 寻宝H 时节已近7月,中午的太阳越发灼人。 施宜和孙思齐在午休时约着一起去公司对面的公园闲逛。 绿荫环抱间,倒还宜人。 “上次实习生那事怎么样了?”孙思齐问。 “人还在我这呢”施宜回说。 “挺丢人的,这么大一公司,为了争一实习生吵起来了” “那没办法”,施宜撇撇嘴不置可否,“总监的位置到底有没有准信啊,要真给陈宸,我辞职了”。 “噗,施宜,你认真的吗?”孙思齐难以置信地反问。 “认真的啊,这地儿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在这干了十年的。” “养家糊口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能有你这么潇洒?” “我也有烦心事”施宜手背在身后回说。 “年龄轻轻的,烦什么?” “你年轻的时候没愁心事吗?” “有,我愁怎么在南市买房。” “唉。讲真的,有机会记得给我介绍”施宜往亭子里的长凳上一坐,抬头看着孙思齐说道。 “咱不至于,你总不能为了个陈宸,把领你进门的师傅都丢了吧”孙思齐没跟着坐下,只站在她身旁,手扶着栏杆,劝她道“有陆总在一天,就没人真能欺负你”。 “别这么说”施宜低了低头。 “你自己心里明白” 施宜头看向另一侧,并没有接话。 周遭安静了一两秒,只有沙沙地树叶声。 “估计这周或者下周吧” 施宜闻声看向他。 “应该会空降一个。” 施宜震惊,蹭就站起身,手掌猛地拍向孙思齐肩膀“孙思齐!你早说不就完事了吗?!” 孙思齐回头一看,施宜刚才耷拉着脑袋那副衰样一瞬间不见了,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得比刚才亮了十个度。 “叫什么名?什么背景?”施宜追问。 “点到为止哈”孙思齐不想回答,转身先一步离开。 施宜追上他,“说一下嘛,我嘴巴很严的”。 施宜追问一路,孙思齐到底也没再多透露。 而下午孙思齐去给陆宇汇报工作,汇报完后委婉地告诉了他,施宜有辞职的念头。 “她现在的意思是因为陈宸,但我不太相信,施宜不是那种被人刁难一下就退缩的人”孙思齐坐在陆宇办公桌对面说。 陆宇点点头。 “你带她久了,多关心关心她吧,可能最近真遇上什么问题了。” “好”陆宇回道。 陆宇下班前给施宜发消息,问她晚上去哪边。 施宜只回说让他在她们小区车库等她。 陆宇依言在地库等她,远远就看见施宜提了个行李箱朝他车这里走来。 “后备箱打开”施宜走到他驾驶座旁边说道。 “什么意思?”陆宇瞥了眼行李箱问。 “我妈学校放暑假了,她明天来南市找我,估计要待半个月,你放在我这的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先避避风头,等她走了我再接您回来”施宜说完后,手顺着窗伸进去,摸摸陆宇侧脸,动作好似在安抚他。 陆宇打开后备箱,施宜把行李箱放了进去。 她又走回驾驶座门外,手又从窗户伸进去,去牵他的手,“要不要再上去坐坐?” 陆宇点点头,熄了火后和她一起上了楼。 家里被施宜打扫的一尘不染,陆宇环视一圈,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 施宜跳到他身上,陆宇稳稳把她接住。 她低头轻啄他唇,轻轻晃了晃腿,然后说道“陆总,待会儿沙发不可以弄脏、床不可以弄脏、书桌不可以弄乱,别的地方都可以”。 陆宇点点头,说了句好,就抱着她去了浴室。 陆宇抱着她,在花洒下和她接吻,也去含她又白又嫩的奶子,吃得咂咂作响。 施宜在他怀里哼唧着,娇着声音说让他吃吃另一边。 陆宇从她胸前抬起头,冷着脸看她一眼,她就不敢再说话了。 安静了会儿后,又开始耍无赖,手推他胸膛便往后撤了撤身子,“你太凶了…”。 陆宇手掐住她脖子,摁住了她,头从她胸前抬起,如墨的眼眸盯向她,“腿分开”。 看她听话分开双腿,陆宇一把把她翻过身去,使她脸对着墙壁,随后他手指插进小穴去搅弄,搅出淫水也搅出淫叫。 施宜压抑地媚叫,却不妨下巴被人突然用力钳住,迫使她张开嘴巴,随后沾满她淫水的两根手指就插进了她嘴巴里。 “好吃吗?”陆宇低头在她耳边问。 施宜被他捣得难受,口水顺着往下流,她边推他的手,边说“不要…”。 说完,手就从嘴里抽了出来,然后又立刻插进了穴里。 施宜哭了。 她身子被他禁锢,头歪向一侧,感受自己被他手指插到发抖,自己却忍不住浪叫,即便已经在压制了,可是还是传到了自己耳朵里,很羞耻。 嘴巴里再度被塞进手指时,施宜眼眶已经包不住眼泪。 陆宇吻着她耳尖,手指在她嘴里搅弄,看她睫毛湿漉漉颤抖,看她脸颊布满红晕。 玩了几轮,施宜神志已经难分南北,身子往他怀里软。 陆宇关了花洒,抽了条浴巾包住她,去了外间,放下马桶盖,抱着她坐下,然后和她接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情海炼狱平等地熬炼众生。 再冷峻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柔下声音,抱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小朋友在她耳边说一句,“好乖,宝宝”。 施宜被夸,忍不住哼唧得意着。她床下还会伪装,床上全然只顾自己。 施宜从他身上下来,蹲在他双腿间,手握住他阴茎,亮亮的眼睛看着他问道“可以吗?” 看到他点头,施宜挑了挑眉,埋头在他腿间,先去亲他的囊带,手上下撸了两把,然后含住了顶端,一点一点吃进去。 陆宇看她头埋着,纤细的腰肢和浑圆挺翘的臀部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特别诱人,像是两颗熟透了的桃子挂在树枝上。 她嘴巴吃着他鸡巴,手却也闲不下,胡乱摸着,直到陆宇牵住她的手。 陆宇知道她什么意思,一路带着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腹肌。这就是个惯会享受的主儿,半点不委屈自己。 节奏很柔和,除了膝盖很痛以外,施宜很享受。 直到耳边有讨厌的嗡嗡声响起。 施宜想抬头去看,却被陆宇一把按住了脑袋,嘴里的鸡巴差一点就要捅到喉咙里,施宜干呕了一下。 分神间,有东西被慢慢顶进了自己穴里。 施宜最讨厌被放东西进去,她拧着身子反抗,却被陆宇牢牢按住脑袋,“呜呜”。 这里有人总不想让她舒服。 “呜呜呜” 施宜嘴巴发不出声音,穴里的东西还在跳动,她浑身难受,含着鸡巴摇了摇脑袋。 陆宇插进去后,就直起了背,然后用脚顶着玩具,既防止溜出来,也时不时抬抬脚用力往里顶一顶。 施宜难受,她摇晃着身体,两瓣屁股也跟着晃,熟透了的桃子摇摇欲坠。 “这东西就在你身旁盥洗台的抽屉里,你是特地放在这里,等着让你妈发现?”陆宇轻轻抚摸她的脑袋问到,随后加重了力气,鸡巴顶到了喉咙,夹得他也爽,但他就是能稳住声音说,“猜猜家里还能找出几个,好不好?” 卧室里,陆宇依言没在床上操她,而是在床边的地板上,让她跪在地上,手搭在床沿。 他发狠力,猛猛干她,又不允许她出声音,手掐着腰,隔几下就扇她屁股,打得红肿肿的。 施宜咬着床单才能不发出声音,频率太快,她真的快受不了。 “轻,轻…受不了了”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一巴掌,然后是一浪又一浪的上下颠簸,颠走人所有的理智,只剩对快感的追逐。 “太重了…”施宜娇媚求饶。 陆宇箍住她手腕,让她直起腰,又重重一顶。 “卧室有没有打扫干净?”他问。 “不知道…”施宜被折磨到带着哭腔回应。 奶子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然后大力揉搓着,“我教过你什么?” 施宜抖着身子回答他,“不…不能…说不知道…和你…” “那你到底有没有打扫干净?” 陆宇反手扣着她脖颈,缓缓抽插,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也亏了施宜脑子好使,电光火石间愣是想在了东西在哪。 她手扶着床沿,从床头柜和床边的夹缝里摸出了一个项圈。 还没等陆宇反应过来,那个讨人厌的项圈就被施宜顺着卧室敞开的门远远扔向了客厅。 这场面,陆宇都被逗笑,嘴角往上牵了牵,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意。 所以,当陆宇一路抱着她操,走到阳台时,施宜难以置信:总不能阳台也被她落下了什么?? 施宜搂着他脖颈,回头看着阳台,似乎要提前找出答案。不过,她一心求解,似乎忘记了自己最讨厌暴露在非私密空间做爱。 藤椅上,陆宇抱着她女上位,缓缓操她两下。看她来回拧着头四处打量,然后从脚边的衣篓里摸出了半盒烟还有打火机。 啪嗒,他侧头点上烟,手搂过她的腰肢,缓缓把烟雾吐向她眼前。 施宜回头看他,对望间,无需多言。 施宜气得捶了下自己脑袋,心道“太可恶了!这才是羞辱,比在床上一万句Dirty talk都羞辱”。 “掐了”施宜冷脸对着陆宇说道,命令他把烟掐掉。游戏玩了个大败,她恼羞成怒,试图以此寻找一些自己的威严。 陆宇反手在身旁的玻璃桌面上灭掉了烟。 手臂收紧把她搂得更近一些,“你说咱俩有没有找全?” 呵呵,施宜抬起脑袋就捶了他脑门一下。 太得瑟了。 九辉(性缩力很强的一章,大量专业词汇,慎 新的投资总监如约而至。 何杨,四十左右的年纪,个子不高,之前在市场化机构做投资,第一次进国资机构。 陆宇在周一例会上介绍了他,会后又把他们BMC条线留下开了个小会。 陆宇更详细地介绍了一下何杨的从业背景,又把施宜他们三人向何杨简单介绍。 “投资总监的位置空了挺长时间,你们三个在这段时间里的表现自己心知肚明,现在何杨来了,前段时间种种可笑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陆宇眼神落在他们这边,淡淡说道。 开完会,施宜就回到了工位。 李朝晔还在写报告,施宜拍拍他肩膀,“照晔,你去何总监那边吧”。 李朝晔抬头看向她。 “走,我带你过去找他” 施宜把李朝晔的情况向何杨说明,何杨也点点头留下了他。 中午两人去肯德基吃饭。 “散伙饭,我请你”施宜把自己手机给他点餐。 “姐,我舍不得你”李朝晔不无真挚地说道,“你知道我昨晚收到你给我改的报告,我心里,有多…” “多什么?” “震惊加感动,我本科毕业时导师给我改论文都没那么认真。” 施宜笑笑,“那你都改好了没?” “当然,每个批注我都认真落实了。” “那就好。” 下午,施宜把李朝晔送到何杨工位旁。 正要走时,却被何杨喊住,“施经理,请教你个问题”。 施宜站在他工位前,看向他,“总监,什么事?” “我看健凡的项目已经到了签合同的阶段了,麻烦你给我介绍一下?” “好的,总监。健凡本轮是A轮融资,投前估值5亿元,我方投资金额是3000万元,持股比例为9%。企业是做血液吸附柱的,实控人背景是国科院博士,目前产品完成临床二期试验,本轮融资目的是建设中试产线。投资逻辑是产品临床试验数据表现较现有产品有优势,核心技术具有先进性。风险点是企业目前产品未量产,商业推广具有不确定性。合约中约定了回购条款,5年后业绩未达标,实控人及公司按8%回购我方股权”施宜驾轻就熟地向他汇报。 何杨点点头,“好。了解了。对了,咱们条线所有存量项目的台账还麻烦你转发给我一份。” 施宜点点头,“好”。 “你这个项目的B角是谁?”何杨又问。 “梁栩宁梁经理” “好。现在所有存量项目的B角都暂时换成我,你把台账调整好后,发到群里,我们开个小会。” 施宜离开何杨办公室,回到自己工位,然后调整好台账后,发到了他们小群里。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以后怎样,此刻这位总监还是拿出了一些想要干事的态度。 也许是何杨发现了施宜的好用之处,之后一周,他大小调度工作都通过她展开。 所以施宜在忙自己工作的同时,也接手了一部分存量工作的复盘和管理。 等到了周五下午四点左右,何杨来找施宜,让她陪着一起去陆宇办公室汇报。 等到时,助理告知他们两人,陆总在董事长那里。 施宜原想先回去,毕竟快下班的点了,周五她一心只想奔回家,毫无加班欲望。但是何杨还是拉着她,一起进了陆宇办公室,“我们坐着等一会儿”。 施宜点点头,跟着坐下。 她眼睛盯着陆宇的办公椅发呆,却听到身旁的人叫她,“施经理?” 施宜扭头看他。 “陆总他管事大概是什么风格?” 施宜沉吟不语,想了会儿后,才说道,“很严格”。 “这点可以看出来。还有呢?” “极其重视效率。能三小时做好的事情,不要拖到三小时零一分。” “其他的呢?比如汇报工作,他喜欢什么节奏?” “嗯,直奔主题,逻辑清晰。当然汇报时最好别看本子…” 说话间,主人公推门而入。 陆宇点点头让他俩坐下。 随后,何杨汇报,施宜用surface做记录。 施宜边听边充分肯定了身旁这位新投资总监的工作能力。 短短一周他就把目前存量业务基本情况摸透,还拎出了几个问题项目。 施宜内心感慨,市场化机构也是真的不养闲人。 “问题项目二,就是九辉…”何杨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陆宇头都没抬起,手指了指施宜,“让她汇报”。 上次教训在先,施宜在汇报前,先把surface合上了,“陆总,九辉项目基本情况,您都了解。业绩下滑,市值腰斩,股东会通过高额股权激励的议案。必须把它列入重点监管项目。在当前时点我方肯定无法从二级市场退出,我梳理了他们所有现存一级市场股东,发现咱们隔壁一个县级市博口市城投有近4个点的持股也套在里面,所以这里就可以成为突破点,我们可以通过和他们搭线,形成某种程度上的一致行动人,提升话语权,一定程度上限制九辉。” 施宜汇报完,陆宇点点头,并没有多余的点评和表示,随后他看向何杨,“你继续”。 当九辉这个项目兜兜转转又回到自己手里时,施宜颇为感慨,这种感慨和五味杂陈甚至冲淡了周五的喜悦。 她开车回家,路上很堵,阳光又西晒,施宜一路闷闷听着歌,往家走。 下雨天(微修) 周六下午五点左右,施宜在万象城门口处等人。 她穿了条卡其色的无袖修身长裙,脖子上戴了条翡翠挂坠项链,手背在身后,隔着玻璃门看外面的乌云一点点累积。 她正考虑要不要给对方发条微信,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名字。转身回头去看,正是自己等的人。 “Hello,好久不见”施宜挥挥手,朝裴越州打招呼。 对方简单穿了件Patagonia的藏蓝色T恤和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大概183的身高,看到施宜正脸后似乎有些惊讶,“是很久不见”,他朝她走近后说道。 “你什么时候来南市的?”裴越州扭头看向施宜问道。 “毕业就来了,三年了”施宜回说。 “我也是,咱俩同一年毕业。太久不联系了,都在一个城市,今天才聚一聚”。 施宜听他说,笑着点点头。 昨晚施宜回家,她妈就说要给她介绍个朋友,施宜自是不愿意答应,但是她妈呢,却自顾自地罗列了对方一系列的条件,比如施宜和他从小认识,知根知底,比如他已经在南市安家,父母也在南市,比如他和施宜是同行,有共同话题。施宜被唠叨地不耐烦了,就答应她妈来和对方见一面,实则只为应付了事。 “你想吃什么?”施宜问他。 “我定吗?你定吧,西海这边我不常来,也不太了解哪家店好吃”裴越州回道。 施宜点点头,掏出手机,打算从网上找家餐厅。她边划着手机边和对方聊天,“你在前岛区工作?” “嗯。” “你是在投行是吗?” 裴越州点点头,“对,金信证券。” 两人一路闲聊,朝选定的餐厅走去。 周六下午商场里人挺多的,吵吵嚷嚷。施宜之前来吃过那家店,倒也轻车熟路,一路带着裴越州直奔餐厅。 餐厅是苏式设计,轩榭错落,别有江南韵味。施宜和裴越州在大堂找了空位坐下。 “现在在南创投?” 施宜把菜单还给服务生,听到裴越州的话后,抬头冲他笑笑,“嗯”。 “工作忙不忙?” “还可以。你们肯定很忙吧?” 裴越州点点头,“忙。加班到凌晨三点也是家常便饭。” “女朋友没不高兴?”施宜看他一眼问。 裴越州笑笑,“哪有女朋友…” 菜品陆续上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话题总围绕着工作或者回忆回忆已经快要模糊的童年相处时光。 聊得熟络起来后,施宜就说他小时候胖,裴越州就故意提她小时候黑。 总而言之,年龄相仿,工作相近,一场饭局两人并没冷场。 不过两人都很默契,除了施宜刚开始问了嘴他的感情状态,两人再也没聊到过任何和恋爱有关的话题。 施宜认为裴越州应该和她一样,仅仅是过来应付一下父母。 大概吃了一个多小时,等结账时,裴越州说他请客,但施宜在这家店有会员。 “那用你会员,我付钱”裴越州说。 施宜点点头,给服务生报了手机号。 片刻后,却见服务生面漏难色,“施小姐,十分钟前有人用您的手机号结过账了。所以按规定,您的会员号今天不能再结第二次了…” 裴越州不解地看向施宜,却见她拧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他抬头看向服务生,“那不用会员了,直接结吧”。 施宜手攥着手机,视线环视餐厅一圈。 裴越州朝她打个响指,“看什么呢?走了”。 “好多人拿着伞,外面下雨了吗?”裴越州说。 施宜点开手机天气,果然,大雨。 “你开车来的?”施宜抬头问。 裴越州点点头,“停负二了,你呢?” “…我也开车。要不要再去家里坐坐?”施宜稍稍抬头看向他礼貌邀请。 裴越州瞥了眼她,见她一条长裙,一部手机,除此之外全身都没带别的东西了,就知道她说的开车是假。但他也没戳破,只委婉说道,“今天挺晚了,下次再去拜访”。 “好。还下着雨呢,早些回。” 等目送裴越州走后,施宜顺着负二层的电梯往上走,又拿着手机给陆宇拨了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但还没等施宜张口,就听他说道“我喝酒了,没法开车,你来接下我”。 施宜皱了皱眉,“你在哪?” “一楼星巴克”。 施宜挂了电话,朝那边赶去。 果然,他就在万象城,刚刚用她手机号结账的肯定也是他。 她心里有点忐忑,虽然她和裴越州这顿饭也实在算不上相亲,但毕竟双方父母是有意撮合,饭局的性质到底还是说不清道不明。 但又好巧不巧,又被陆宇撞见,还故意用拿她手机号结账这种方式来提醒她。 等施宜推开星巴克的门,就看到陆宇坐在靠窗处,穿了件牛仔半袖衬衫,很休闲的打扮。 施宜朝他走过去,陆宇抬眼看向她,“等下,还有朋友”。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身后有人。 “小陆” 施宜回头去看,人大约三十七八的样子,穿着白色polo衫,带着银色边框眼睛,以施宜的水平仅仅能判断出他手腕上这只手表是百达翡丽,至于哪年哪款,施宜是断断看不出来的。 “这是?”那人疑惑看向陆宇问。 陆宇起身,“施宜,她住附近,我叫她来接我一下”,又将对方介绍给施宜,“金信证券投行部总经理,蒋其明蒋总…” 蒋其明拍了拍陆宇手臂,“干嘛呀,小陆,别蒋总来蒋总去,生分了是不是?” 陆宇笑笑,看向施宜,“蒋哥”。 施宜依言喊了声“蒋哥好”,主动和蒋其明握手。 三人一起朝停车场走。 蒋其明挺和善的,没什么架子,笑着看向施宜问她干了多久股权投资。 施宜回说,“三年,算上实习四年”。 “小陆一直带你?”蒋启明又问。 施宜摇了摇头,“我刚转正,陆总就升总经理了”。 蒋其明闻言笑笑,眼神瞥了眼陆宇后,又转头看向施宜,“升了总经理,就不算他带你了?你也是他手下的兵啊”。 施宜闻言咬了咬唇,然后点了点头,“嗯”。 “行,我走了,小陆,小施,有空再去家里玩”语毕,蒋其明就倒车出库,缓缓离开,转弯前还特意降下车窗,又和他们两个挥手告别。 “你车呢?”施宜语气有些冷的,转头问陆宇。 “没开”陆宇回说。 “……” “那我回家了”说罢,施宜转身就要走。 陆宇伸手握住她手臂,“下着雨呢,你怎么回?” “便利店买吧伞啊,陆总”,陆总两个字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陆宇随着她去,两人找了家店,买了两把伞。 外面的雨小了些,两人各自撑一把伞行走在路上。 雨水打落了好多树叶,地面积水有深有浅,施宜穿的裙子又长,很快裙边就被打湿。 地铁站还有几百米,两人一路沉默前行。在临到地铁口前,施宜终于忍不住了,“介绍他给我干嘛?” 施宜其实挺生气的,刚刚会面时,他不向对方说清她是他的下属,不向对方说清为什么在非工作时间把她叫来,故意用如此模糊的方式介绍她的身份。他似乎要突破那条界限,想把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陆宇没接她的话,反而说,“把伞关了,来我这边”。 施宜更气了,拧过头去,不想理他。 却不料,手上撑的伞被他握过去,然后关掉。 陆宇手上的伞,此刻撑在两人头顶。 温热的气息一瞬间将她包围,“那你呢?今天又是和谁一起吃饭?” 声音响在施宜头顶,她想在她没被陆宇拉过去见他朋友之前,自己还理亏,但现在两人只能算是打平,他又哪来的底气质问她。 “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我?”施宜抬头看向陆宇,“凭你半年内把自己实习生拐上床,然后让她当你三年炮友的身份吗?” 雨水淅沥沥地落在伞上,敲地闷闷作响。天色又暗了些,残风卷过,吹散地上的落叶。 乱我心曲 周天晚上十点左右,施宜看手机,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新的工作群,群名还没来得及改,但施宜已经看到董事长、陆宇和孙思齐都在群里,除此之外群里还有还有一位投资总监和一位投资经理,两人都是IT条线。 施宜心中疑惑,便给孙思齐发了微信,问他什么情况。 孙思齐回她消息时,已经十一点半了,那时施宜早就睡去,所以直到第二天她醒时,她才看到孙思齐的语音回复。她点击语音转文字,文字一点点地弹出,“先出资设立一个子公司,再并购一家科技公司”。 施宜心中更加疑惑了,疑惑一是一家投资公司为什么要出资设一家科技公司?疑惑二是设立和收购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何必如此大阵仗? 等到了公司,她刚刚准备要去开周例会,群里就有消息弹出,是陆宇,说例会结束之后群里人留在会议室再开小会。 而此时的群名,也已经被更改成了“国数安公司工作群”。 大会照常开展,等结束后,以董事长为首,他们五人都留下。 董事长简单介绍了事件背景,话很少,但事很大。 总而言之,是数字安全战略中的一步棋。 “小陆,你是项目总经办人,带好他们四个人,IT你们两位主办,思齐还是做好法律风控工作”董事长安排着工作,眼神落到施宜身上,“施宜,你给你们陆总打下手”。 施宜连忙点头。 “每隔两周,小陆你向我汇报一次进展。散会。” 等董事长走后,陆宇又留下他们继续开会。 “施宜,你做会议纪要”陆宇看她一眼后继续说,“先着手推进前期的搭建工作,这家公司不是我们独资,其余股东是相应部门的市场出资主体,施宜,待会儿我给你一份名单,你负责和他们的对接联络,思齐你帮她盯着。对接过程注意方式方法,这次我们不是资方,是干活的人,要牢记这一点。” 语罢,又看向IT条线两位同事,“你俩先寻找合适的收购标的,一周之内给我一份备选清单。” 施宜手头工作本来就多,再加上这件事,她上班时间已经到了紧锣密鼓、一刻也不能松懈的程度。 下午三点,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喘口气,就拿着水壶去了茶水间,接满后,抱着满当当的水壶,朝自己工位走。 但在经过一间小小的会议室时,施宜却瞥见里面有好些陌生的年轻人,一个个都穿着正式。 施宜顿住脚步,多看了一眼,就见到人力总监陈真真也在里面。 这是要招聘? 当她疑惑间,却察觉到对面有人向她这边走来。 是陆宇。 开晨会时,他才只穿了件一片领的衬衫,此刻却穿上了一整套海军蓝的西装,非常正式。 “施宜”陆宇叫住她。 施宜向他走近,清冽气息隐隐约约飘到她鼻尖,“陆总”。 “你给数安公司每个资方做个一对一的清单,写明需要我们需要他们配合的事项,具体的操作流程,注明对应的法规。每份清单前都加上我们规划的时间节点。写完以后先拿给孙思齐看,他看完后再拿给我。” 对方给她安排完工作后,就大步走进了隔壁另一间会议室。 这样的快节奏保持了一周,时间来到周五午饭时间。 她本想点个外卖应付两口,却不妨有人拍她肩膀。 孙思齐手指点点她肩膀,“走啊,请你吃饭”。 “你不和陆总一起?”施宜边打键盘边问他。 却听身后传来两声笑声,施宜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孙思齐收了笑容,“别写了,吃饭了”。 “陆总招了个新的助理,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哦不,研究生”孙思齐坐在餐桌对面,看着施宜悠悠说道。 “什么?”施宜惊讶到手顿在半空中,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施宜调整了一下,稳了稳语气后,说道“之前那个关系户呢?” “调行政去了。以陆总的性格,忍她半年已经很给面了。” 施宜喝了口粥,没说话。 孙思齐继续逗她,故意说道“才24岁,跟你刚来公司时一样大”。 “跟我有什么关系?”施宜抬头看他,意识到这人表面请她吃饭,实则根本不怀好心。 “怎么没关系,搞不好她就是你的二号师妹。陆总能调教出你来,难道不能调教出她来?啊?” 施宜简直不想理这人。 而到了下午,施宜工作间隙喝口水的功夫都能记起这事来,“女大学生”、“24岁”、“跟你一样”这几个词就像飞虫一样在她脑边转。 为难的是,工作场合她仍是他的下属,照常听他差遣,给他干活。 可是私下,两人还在冷战。 已经整整一周,他们没有在非工作时间联系过,没有任何私下的接触。 她心烦,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被牵住了情绪,更因为工作太多,时间也不能留给这些无名的情绪。 一下午她颇为心力交瘁。 那个雨天,她话说得很难听,陆宇的脸色也很难看,两人不欢而散。 之后这一周,她正常给他工作,专业度不受任何私人情绪影响。 可是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局势陡然变化。 地下停车场,她看到陆宇的车还在,但是踌躇良久,她还是转身拉开自己车门,开车离去。 煎熬的周末两天过去,等再到周一,例会却并没有如期开。 原因是陆宇陪董事长去了京市,而新来的助理也一起跟着。 直到周二数安项目组又开会时,施宜才见到那位新助理。 很年轻,个子不高,梳着丸子头,戴着眼镜,眼睛挺大的,看起来挺有灵气的,跟在陆宇后面。一副初出茅庐的稚嫩模样。 “姜云彩,你做会议记录”。 施宜坐在会议桌尾,看陆宇面无表情地交代身边的助理。 “施宜,你先汇报上周工作进展”。 施宜回过神,点点头,从surface上打开文件,鼠标上下滑动,把汇报内容的框架又记了一遍后,她才看向陆宇汇报。 散会后,施宜回工位的路上,迎面遇上了李朝晔,隔老远就冲她打招呼。 “没睡好啊姐?”李朝晔说。 “啊?没有啊,我睡挺好”施宜矢口否认。 “那就行,老远看你跟萎靡不振似的,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施宜摇摇头。 “我回去了”李朝晔说完后,朝她笑笑,然后两人错身而过。 而半小时后,施宜收到了李朝晔给她点的一杯燕麦拿铁。 下班时,天已经挺晚了,夜色也已经涌起。 车库里只剩了一小半的车,施宜坐在自己车里,陆宇的车就停在斜对面。 他还没下班。 施宜拿起手机,踌躇良久才点开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一点点往上翻,整整一周零两天,没有任何聊天记录。 施宜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天她话说得确实过分了些,可是他怎么可以整整九天不理她…… 那助理没来之前,她还能稳住自己工作时候的状态,可自从那助理来了,施宜的心就乱了。 还有那个讨厌的孙思齐,他就纯纯是陆宇的狗腿子,故意说那样的话给她听。 施宜窝在车里想了很久,终于给他拨通了电话。 施宜提着气,听每隔几秒就响起的嘟声,一手不安地握紧方向盘,直到对面接听。 “……喂”施宜刚张口,就听到对面有女声传来,“陆总,董事长找您”。 然后电话就被掐断了。 啪,心里绷紧的那跟弦彻底断了。 李朝晔走到施宜车窗边,就看施宜窝在驾驶座里,低着头微微弯着腰弓着背,他抬手敲了敲车窗。 等施宜惊讶地回头时,李朝晔隔着车窗都清楚看到施宜哭了,脸上都是泪,哭得很伤心。 施宜见是李朝晔,连忙抽了好几张纸,擦干了眼泪。调整了一下后,她才降下车窗。 “姐,你怎么了?”李朝晔追问。 而话音刚落,斜对面的某辆车车灯就闪了一下。 李朝晔回头看,然后微微点头,喊到“陆总好”。 施宜此时此刻是断断喊不出这声“陆总”的。 “你在这干吗?”陆宇隔着施宜的车还有段距离,他瞥了一眼车里有人后,只问了李朝晔。 李朝晔一时被架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施宜不愿看他为难,推开车门下了车,“陆总,我俩说了几句话”,又看向李朝晔,“朝晔你回吧”。 李朝晔回头深深看她一眼,然后才点了点头,手捏了捏她手臂,意为安慰,然后才离去。 空荡荡的车库,只剩两人。 施宜转身开自己车门。 月之暗面H(微微SM) 如水的月色顺着诺大的落地窗洒满整个卧室。 施宜被按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啜泣。 屁股高高撅着,陆宇脸埋在其中,给她舔。 当舌苔每一次重重地划过穴口,舌尖每一次戳弄阴蒂,施宜都会不受控制地抖动。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 黑色的静电胶带粘住她的嘴巴,两手手腕被皮质的手铐捆住。 “呜呜呜”施宜被舔到神思混乱,浑身扭动的厉害,整个人都在高潮的边缘。 陆宇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警告她。 然后重重地嘬了两口,把淫水全吸到了嘴里。 身下的人抽搐的太明显,陆宇知道她要喷,头从她腿间抬起,直起了背,手掌又重重地抽了她一巴掌,然后淫水就像水柱一样直直喷向床单。 施宜难受地头直往枕头里埋,她好想喊他,可是发不出声音。 等高潮过去,神志恢复一二,施宜泪水和汗水早已糊了满脸。 她太难受了。 而等陆宇缓缓插进来的时候,施宜敏感地又弓起了背。 陆宇节奏很慢地插她,俯下身,手去揉她的胸,施宜正涨得厉害,被他一揉,就受不了,直往他怀里钻。 这样的节奏持续了五分钟,背后的人却停住了动作。 青筋挺起的手臂从她眼前划过,随后她的手机便被摆放在了她脸前。 陆宇重重顶了她一下,施宜没受住,人整个趴到了床上。 “看看现在几点了”陆宇声色淡淡地说道。 施宜闻言,眼睛瞟了眼自己被捆住的手腕,没有行动。 然后就是被身后的人,双手掐紧腰肢,狠狠操弄,啪啪啪的声音,仿若急浪拍打岩石。 施宜头顶在枕头上,抖着手,拖过手机,刷了下脸,时间显示11:30,以及还有两个她妈妈打来的未接来电。 在公司地下停车场,施宜本想拉开车门,直接走,但却被他拉回了他家。 然后就是一直做,一直做。 鸡巴贴在甬道里,进进出出,每一次都让施宜爽到战栗。 “想不想喊出声?”陆宇问道。 不必听或看到对方的回答,陆宇继续说,“自己含着动”。 施宜手腕支着自己上半身,撅着屁股,含着陆宇的鸡巴,自己前后耸动。 啪,是她的屁股撞上他的耻骨。 噗,是他的鸡巴捅到淫水窝里。 自己动,是一种极度耻辱的做爱方式。 陆宇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看到她浑身一层一层地泛红,又冒着汗珠,整个人像被烫过一样,轻轻一动就能惹起一阵颤栗。 施宜自己含着他的鸡巴,插了自己几分钟,然后又趴到了床上。 她真的做不动了。 陆宇倾身,把胶带撕下,随意揉成团,扔到了地上。 他压在她身上,和她接吻。 做了三个小时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接吻。 他的气息包裹着她,所有情不自禁的粗喘也一并进入施宜的耳朵。 他嗓间溢出的喘动的尾音,像是从他被理性与克制包裹着的大脑上裂开的一个小口钻出一样。是他最脆弱处的显化。 两人沉溺间,一阵手机的震动传来。 陆宇先抬眼去看,来电显示,“妈妈”。 施宜后知后觉睁开眼睛,眼神也落向手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宇先一步滑动接听。 “喂,宝宝,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回家?”语气里带了焦急。 “妈妈”,一张口嗓音喑哑,暧昧异常。 “你怎么了?” 施宜想想自己现在的模样,瞬间烧红了脸。 她不想发出声音,又不能不发出声音,“没事,妈妈”。 “那你现在在哪呀?” 听自己母亲着急的语气,施宜抽了抽鼻涕,赶快安抚她“我,我被公司派去出差了,你别担心”。 “那怎么没见你回家收拾行李呢?”施母疑惑问道。 施宜脑袋里想着应对之策,“事情比较突然,就在…”,啪嗒,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施宜注意力被吸引了一瞬,陆宇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站在床边点了支烟,施宜收回视线继续编造,“就在隔壁市,很近。啊…” 很近两个字话音还没全落下,施宜就被陆宇一手握住脚腕,拖到了床边。 他站着,手掌给了她特别清脆的一巴掌,然后又挤了进去。 “施宜?你到底在干嘛…?” 陆宇一手掐着烟,把她手机捞过来,挂断电话,然后随便往床上一扔。紧接着,就一手捞起她的腰肢,掐住,站在床边后入她。 他一上来就节奏很猛,猛到爽感暂时盖住了施宜的怒火。 而等节奏缓下来时,施宜的怒气又升起,她扭头看他,“你是不是有毛病?” 刚骂完,脑袋就又被按进床单里,接着又是一阵猛操。 施宜又被操哭了,她早该意识到这人本质就是个疯子。 掀开所谓的理智克制自审自律的外衣,他本质就是个疯子。 月亮都渐渐西沉,施宜却仍跪在铺满月色的大床上,被陆宇一手按住,挺送着腰肢肏干,而他手里的烟也渐渐燃至尾端。 疯子×3(微H) 等做完,两人并没有睡在一起。 施宜窝着一肚子火,拿上睡衣,自己一个人颤巍巍去了书房,离开卧室时,关门声震得窗户都响。 而转眼第二天,她还要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他手底下打工。 等晚上施宜回家,看到她妈做好一桌饭菜,坐在餐桌旁等她时,她就知道这里还有一关等着她过。 施宜和她妈妈打个招呼,先去卧室换了衣服,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后,才洗手吃饭。 “之前和裴越州见面聊得怎么样?”她妈妈边吃饭边问。 “不怎么样,见光死了。” “你没看上人家,还是人家没看上你?” “都有吧…”施宜如实回答。 语毕,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直到她妈妈直白发问,“那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施宜被问得还是浑身难受。 “……没谁,妈妈,出差呢”她按照自己的计划回答。 “施宜,你不要拿我当傻子,我不想把话说得太直接。如果谈了男朋友,就大大方方地介绍给我,正好我现在也在南市。” 施宜母亲在林省某大学任副教授,一辈子待在校园里教书育人,为人其实挺清高刚直的。 施宜咬了咬筷子,怎么说,告诉她自己在和自己公司总经理谈恋爱?两个人连个稍微暧昧点的微信都不敢发,更是不敢在公司附近单独吃饭,所有的事情必须偷偷摸摸来,这种看上去就奇奇怪怪的恋爱关系,施宜自己都没信心能长久下去,又怎么告诉自己母亲。 施宜沉默不语,却听她妈说道,“和谁都行,但是我不允许你和兰纵宇再有任何联系”。 咳咳咳,施宜一口汤没咽下去差点呛住,“妈,你……” “他在欧洲,我怎么和他…我真服了…” 施母却眉头未松,“你怎么知道他在欧洲的?” 施宜无奈地闭了闭眼,“我除了知道他在欧洲,我还知道他效力法拉利车队,我还知道他刚拿了F1阿布扎比赛道的冠军…网上好多人都知道,妈”。 施母闻言轻嗤了一声,“果然没正形,我最讨厌这种人。” “我提醒你,施宜,不要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也不要再和他这种人,有任何联系。” “疯子一个” 疯子。这是她妈妈形容兰纵宇最常用的一个词。 施宜听至此,忽然有所明白,为什么她妈妈会突然怀疑她和兰纵宇有联系。回想昨晚种种,说句故意“做”给她妈听真不为过。 这种疯子行为,联想到兰纵宇,倒也正常。 两个人16岁的时候就滚到一起去了,该玩的不该玩的全都试了一个遍,她之所以如此讨厌情趣用品也是因为那时候被兰纵宇用这些东西玩的太惨,后来就是施宜成绩从稳定的全市前三十下滑到八百名开外,这个成绩肯定进不了京大。 施宜至今都清楚得记得她妈一路杀进兰纵宇家的情形。 当时施宜只是以为他家境还可以,毕竟施宜家庭条件也不错,但是当她和她妈一路冲到兰家走了三个门还没到他家客厅时,施宜也确实震惊。 更遑论后面见到兰纵宇母亲是如何困难,对方又是怎样实则倨傲无比却又故作随和姿态,以及那句“我儿子和很多小女孩都谈过”,这些种种施宜都清楚记得。 一顿饭吃得是五味杂陈。 施宜回房间后,又继续收尾白天工作上的事。 九辉的项目,按照当初和陆宇的汇报推进,但是博口市城投的对接人却迟迟不给明确的答复,她想确实有必要直接去趟博口市了。 “施宜,去把垃圾丢掉” 施宜提着垃圾袋,出了家门,她顺着电梯间的窗户往外看,天已经黑透了,顺着窗户吹进来的风也凉了些,挺宜人的。 施宜推开楼梯间的消防门,声控灯瞬间亮起。 被推到墙上的时候她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陆宇就反手掐住她下巴吻了上来。 施宜挣扎不开,就看凑得极近的那张脸,眼睛阖着,睫毛浓密,鼻息喷洒在她脸上。 施宜以为他亲会儿就会松开,但是当他边吻她,边把手伸进她裤子里的时候,施宜又惊又怕。 手里的垃圾袋掉到了地上,施宜去推他的手臂,奈何根本起不到作用。 两个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头顶的声控灯一直亮着,施宜觉得越发羞耻。 他手直接伸进了内裤里面,手指拨弄两下,便沾上了好多水。 “白天开会时就想插你了”陆宇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施宜闻言心脏砰砰跳了两声。好担心有人会经过,好担心她妈突然进来。 怀里的人拧着身子想反抗,陆宇岔开双腿,困住她。又再度吻上去,并把手指一点点送了进去。 又软又湿,上下两张嘴都是。 他手指进得越来越深,施宜敏感地弓起了背。 两个人舌头纠缠着,施宜一点点吃他的手指,直到整根中指没入。 陆宇动着手腕,前后摇了摇,施宜立刻喘得厉害了些。 他又曲起手指扣挖,怀里的人开始发抖。 陆宇嘴巴松开她,两人离得极近,施宜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眼睛也湿润了。 陆宇收回视线,垂下眼眸,手腕刚要提速。 “饶了我…”颤着声音,又娇又柔。这声可怜的求饶往陆宇心上狠狠撞了下,撞到他灵魂都跟着掀起涟漪,撞到他十年后还能想起这一声,可惜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没人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变化。 幸好平时训练有素,此时施宜还能忍住不叫出声。 但是他频率太快,施宜忍得艰难,就一口咬住了他撑着墙的手臂。 而噗噗的淫靡水声空荡荡地回响在楼梯间。 头顶的声控灯终于灭掉。 但是氛围却更加暧昧了。 有清晰的开门声传入施宜耳朵,她真的紧张到不行,就怕她妈妈看她还不回来,然后来楼梯间找她。 施宜尖着耳朵听外面的脚步声,但是先清晰传入她耳朵里的却是“可以肏进去吗?” 施宜嘴巴松开他手臂,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 直到楼梯间的门被推开,声控灯又再次亮起,“奇怪,扔个垃圾,人去哪了?” 殊不知,人正在楼下,被肏到颤抖。 施宜头抵着墙壁,看鸡巴在她腿间进进出出。 他没有真的肏进去,只是鸡巴磨着外阴。但也够她受的了。 他又再度贴上来和她接吻。 施宜脸上挂着泪,回应他。 吻了很久后,她微微睁眼,看月色顺着窗户潜入,笼在陆宇身上,淡淡的一层,好像一层薄薄的雪霜,就像家乡冬日的松柏。 她想,也许不怪他疯。而是自己,只爱和疯子谈。 心跳 写在前面:陆宇和兰纵宇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名字最后一个字重复了。兰纵宇是施宜初恋,陆宇是施宜现任。给兰纵宇取名时,主要是考虑这个名字比较贴合人物性格身份,我也意识到了兰纵宇和陆宇有单字重复,但是考虑到姓名中有单字重复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一定概率,最终还是敲定了这个名字。谢谢支持! --------------------------------------- 施宜隔天上班就和博口市城投的对接人约好拜访。 又去何杨办公室和他提了这件事。 “可以。但周五我有个会,没法跟你一块去。这样,让陈宸和你一起,毕竟她之前也负责过这个项目”何杨说道。 施宜点头应下,随后就去找了陈宸。 “陈经理,周五一起去博口?”施宜走到她工位旁说道。 “博口?一天能回来吗?我还得早回家接我家小宝…”陈宸皱着眉,似乎有些不乐意。 “可以,走高速两个小时就到了,我们明天早点出发”施宜回说。 两人说定此事,而等施宜刚回工位坐下,却又收到陈宸的微信,大意是她明早要先送小孩上学,所以希望施宜能去她家小区接她,自己则不来公司了。 施宜内心极度无语,自己怎么就没个当局长的爷爷呢? 天气阴沉沉的,施宜等了大概两分钟,陈宸就到了,上车后还给施宜拿了个酸奶。 施宜开车,带着她一路往博口走。 “陈经理,之前你和博口市城投的人有过接触吗?”施宜边边开车边问。 “股东会的时候见过。” “是黄瑾吗?” “不是。他们那边总是换人,人员不太稳定。” “确实,我和他们沟通挺难的,给我一种感觉,就是这项目哪怕烂在他们手里也没关系”。 施宜语毕,只听对方轻笑一声,“当然没关系啊,换个人这烂摊子就甩出去了,谁会管?而且他们就是死工资,操这心干嘛呢?” 施宜还没来得及张嘴,只听对方又说,“就像咱们今天去见那个什么黄瑾,这项目都不是人家投的,现在出了问题,人家不愿意管也正常。再说了,股权投资哪个项目能没有风险呢?咱们赚的不就是风险溢价吗?有赚钱的项目,就有赔钱的项目,很正常。” 这番理论一说完,施宜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盯着前面的路,干眨了两下眼。 高速上行至一半,一直阴沉的天空,终于淅淅沥沥落下了雨滴。 “今天天气真差…”陈宸看向窗外说道,“你带伞了吗,施经理?” “储物箱里有一把”施宜回说,“姜云彩放进去的”。 陈宸打开腿前的储物箱,果然有把黑色的折迭雨伞放在里面,“小姜,挺细心的哈”。 施宜只点点头。 “听说,面试时她的学校层次在候选人里并不突出,但还是被陆总选中了”陈宸继续说道。 施宜只配合干笑两声,不愿多言。 雨势一直不大,稀稀落落地飘着些雨滴。 施宜开了大概在高速上走了一个多小时,进了博口市市区后,又走了半小时,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对接人黄瑾把她们两个接上了楼,会议室里,施宜单刀直入说明来意,“所以,如果咱们两方达成一致行动人,持股比例超过5%,肯定能对实控人形成一定制约”。 “是这样的,但是施经理,你可能对我们这边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施宜闻言疑惑,他们二人之前线上沟通多轮,施宜知道黄瑾刚来没多久,也知道他们公司人员调动频繁,怎么黄瑾还会说她不了解情况呢? “我们呢,现在,怎么说呢,是处在一个群龙无首的一个尴尬的时期”黄瑾手掌在握着杯壁摩挲,“之前的,王董,您知道吧,现在也确实出了一些问题。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就是暂时被双规了…不过请二位见谅,这件事还是不要过多声张,毕竟也不是多光彩的事。” 施宜和陈宸闻言对视一眼。 这地方比她想象的更加麻烦。 “那现在谁是总负责人呢?”施宜往前倾了倾身子问道。 “暂时还没有派新的人下来。所以,施经理,这就是为难的地方,哪怕我说可以,咱们达成一致行动人,但是没有拍板的人,后期怎么上会都是个问题…” 跑了两个小时的路程来到这里,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施宜难免丧气。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闷闷的,脑海里把九辉所有股东又过了一遍,到底还有谁能用呢? 绵绵细雨仍然飘着,天好像压在地面一样,乌云笼罩着整个城市。 高速上是飞驰而过的车辆,雨水把道路打湿。 安静间,一辆中卡从她们车旁驶过,无人在意时,却听“砰”一声巨响,一块一米长的木板从前面的中卡上掉落,然后啪一声,咂到了施宜车前的挡风玻璃上。 陈宸惊吓地叫出声。 施宜视线被木板挡住一大半,她急得冒汗,手紧握着方向盘,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刚转了方向盘,车胎却突然打滑,加之车速太快,即便踩了刹车,车辆在惯性驱使下还是不受控的往前面撞去…… “咚”一声巨响。 南创投20楼,投委会成员正聚在一起表决项目,董事长坐在端首。 房间内拉着遮光帘,只有前面的显示屏亮着光。 何杨看手机有来电提醒,是陈宸,他滑开手机接听,“有事快说,我在开投委会”。 “总监,我俩出车祸了……” “车祸?”何杨震惊到不敢相信。 会议室一圈人听到这两字也都很惊讶。 何杨拿着电话,走到董事长旁边,俯身跟他说明情况。 陆宇在一旁,心紧跟着揪起,“谁出车祸?”,他抬眼看向何杨打断了他和董事长的谈话。 “陈宸和施宜,在高速上”何杨回头看向陆宇说道。 心一瞬间被揪住,四肢百骸立刻跟着褪去温度,从何杨手里抢过电话问明情况的冲动已经涌到了他头顶。 “叮咚”,短暂又清晰的短信提示音响起,陆宇握着钢笔的手已经青筋爆起。 他迅速垂眼瞥了下手机屏幕,“我没事,别担心”。 陈宸开着免提给何杨打的电话,施宜一听何杨在开投委会,就知道陆宇肯定也在。 她被撞得头很晕,手臂痛到要死,还是撑着身子给陆宇发了信息。 恐惧的残余尚未完全褪去,极度紧张的情绪余温仍在,陆宇收回目光,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全部濡湿,太阳穴也在隐隐作痛,心被攥住好久,此刻才得以重获呼吸。 施宜和陈宸都是轻伤,但是还是坐着120去了医院,两人做了个全身检查后,躺在急诊的病床上休息。 陈宸在和家里人打电话,哭哭啼啼地说情况有多可怕。 施宜一个人躺在床上,阖眼休息,她手臂和脑袋都受了伤,浑身又累又痛,很快就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是被吵醒的。 她和陈宸的床铺间隔了一层隔帘,虽然看不到对面什么情况,却能听得很清楚。 陈宸老公和父母都来了,一个问她哪痛,一个给她切水果,一个催着护士给她换药。 施宜侧躺在病床上,看窗外天已经黑透,点开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快八点。 施宜妈妈昨天刚坐飞机离开南市,施宜想怎么也不能打电话,让她再担心自己。 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陈宸家人似乎要把她接走了。 施宜忍着痛,从床上起身。 “施经理,我们带你一块回去吧”陈宸看施宜走到她床铺前,便冲施宜说道。 施宜很是犹豫,她想她得答应,要不然她真惨到要回不了家了。 她刚想点头,余光却瞥到了一个身影,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西裤,站在急诊病房前两米远的地方。 病房里很多人,但除了施宜没人能看见他。 施宜再也顾不上其他,她朝陈宸摇摇头,然后走向他。 两人在急诊大厅紧紧相拥。 陆宇只觉得在真正抱到她的这一刻,自己才又活了过来,才又重新感受到呼吸和心跳。 周围人来人往,声音杂乱又吵嚷,施宜和陆宇紧紧抱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和气温交融,越拥越紧,只恨不能把对方的身躯融入自己的血骨。 “我想回家…” 她说。 周末1 陆宇把施宜接回了自己家。 施宜右手手腕骨折,打了石膏,行动不是很方便。 陆宇便让她坐在浴缸里,然后自己给她洗澡。 除了手臂,她身上还有几处淤青,脑门右边也磕肿了,此时人泡在水里,头发湿漉漉地,精神也蔫蔫地。 陆宇看她这副样子,伸手揉揉她头发,“和博口那边谈的怎么样?” 施宜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仰头看向他说“他们董事长被请去喝茶了,现在没有管事的人。” “我又和他们现在的负责人商量,说不达成一致行动人也行,可以在表决时,两方提前通个气,提高一下双方的声量。” “他怎么说?”陆宇取了条浴巾,把施宜从浴缸里捞出,裹到了她身上。 “他说他们当时是跟投金信资本,后面很多表决都是跟着金信来。所以只怕也没办法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施宜语罢,低头看向蹲在她身旁给她擦拭身体的人。 陆宇给她擦干身子,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施宜手臂勾着他脖颈,随他抱着。 回卧室后,陆宇给她拿了身睡衣换上,又问道“金信持股九辉几个点?” 施宜脑袋从领口里钻出来,微微蹙眉想了想,“六点三?我记得是这个数,但不确定”。 陆宇点点头,“好,后面我去找金信聊。” 随后陆宇就去了浴室洗澡,等他再出来时,施宜已经躺在了床上,窝着身子,背对他,看不到她睡没睡着。 陆宇关了灯,也上了床,然后挪到施宜那边抱住了她。 施宜并没睡着,扭头看向陆宇,然后和他接吻,很慢很慢地吻着,就像两只猫在互相舔舐。 陆宇帮她托着胳膊,方便她翻身朝向他。 “害怕吗?”他问。 施宜头往他怀里埋,“嗯”。 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施宜醒来,看了眼钟表,已经快十点。 她这一觉休息得很好,醒来后身心都轻松了不少。打开窗帘,外面阳光浓烈,直直晒向每个角落。她举起没受伤的胳膊伸了个懒腰。 她去了客厅,看到陆宇正在阳台的骑行台上骑车。 看到她出来,陆宇就从骑行台上下来了。 “还疼不疼?”陆宇走过来抱住她。 施宜摇摇头,“好多了”。 “去吃早茶?”陆宇问她。 等到了餐馆前,停下车,陆宇才说道,“还有个朋友”。 施宜疑惑看向他。 “蒋其明,之前介绍给你过”陆宇补充说。 陆宇看她又皱起眉毛,轻轻笑了笑,“没事的,他不会说的。而且我们可以从他那打听一下金信资本和博口的事。” 等陆宇带着施宜进了餐馆,蒋其明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眼神一下就注意到了施宜的打着石膏的手腕,颇为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 陆宇让施宜坐到了里面的座位。 施宜听到蒋其明问自己,就冲他说道“没事,蒋哥,受了点小伤”。 陆宇在施宜旁边坐下,“我不放心她自己在家,就把她带出来了”。 蒋其明上来就吃了嘴狗粮,推了推眼镜,无奈笑了笑。 “工伤?”蒋其明看向施宜的手腕问道。 施宜尬笑着点点头。 “那你们陆总得负全责啊”蒋其明调笑说。 菜品一道道上着,蒋其明和陆宇天南地北地聊着,施宜有时会接一两句,有时则自己吃着。 “去博口受的伤?”蒋其明略带惊讶地反问,“去那干嘛?” 施宜自己抬头看向蒋其明回说,“有个项目,九辉,港股上市后跌得很惨,我们持股比例比较低,就想找一找其他小股东,看看能不能合作一下,找来找去就找到了博口”。 “这个项目投的钱很多吗?”蒋其明问道。 “一个亿”施宜回说。 “哦。和博口聊得怎么样呢?” 施宜摇摇头,陆宇先一步接话,“王营高,博口城投董事长,已经被双规了”。 “呵”蒋其明搓了搓手,并未多言。 “博口那边当时跟投的金信资本,现在不愿意配合我们”陆宇接着说道。 蒋其明立刻反问说“谁跟你说的不愿意配合?” 陆宇看了眼施宜,施宜接话,“他们现在的一名投资经理”。 蒋其明点点头,“金信资本这边,小陆,你和赵显哲通气吧。他最近竞争副总,跟他聊聊,也许能有收获。” “其实,从施宜给我的汇报不难看出,博口城投专业性不强,很多决策背后非商业逻辑,完全用投资收益高低做谈判筹码,有时候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陆宇语至此,又看向施宜,“等我和赵显哲聊完吧。你还是和黄瑾保持密切沟通。王营高这事一出,审计肯定会审他们,和黄瑾聊得时候,提前想想什么话用微信沟通,什么话打电话沟通。你给他找好路,他自然会帮你处理上会的事。” 一顿饭,吃了快三个小时。 蒋其明本想和陆宇再去钓鱼,但是施宜受了伤,只得作罢。 蒋其明开车走后,施宜和陆宇也上了车。 陆宇给她打开副驾的门,系好安全带,伸手摸了摸她脸颊,亲了亲她后,又问道“还疼不疼?” 施宜笑笑,“不疼”。 周末2H 两人回家路上,陆宇接了个电话,到家后就直奔书房了。 施宜去阳台的烘干机里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单手抱去了卧室,堆到了床上。 和施宜家不同,陆宇房间永远干净整洁,但只要施宜一来小住,就会给他搞乱一些地方。比如现在,深绿色埃及绒的床单整洁通铺着,施宜各式各样刚刚洗好的衣服往上一堆,就像一条平直的线上突然凸起了一个小点。 午后时间,阳光洒进书房,施宜推门进去,就看到陆宇正看着笔记本屏幕,手滑动着鼠标,电脑旁边是他的手机,开着免提。 有女声从电话那边传来,施宜一听就知道是谁。 “表格里再补充上目前的估值”陆宇说道。 手机那端回道,“好的,陆总”。 陆宇对着屏幕神思专注沉静,电话两端的三人一时都陷入安静,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 “两方目前商定的回购价低于协议约定价格,背后的原因要再补充,表明我们是基于企业目前回购能力和想要尽快收回投资,保护资金安全这两点客观原因,才做出让步”。 伴随着陆宇声音传来的是连续敲击键盘的声音。等陆宇声音落下,那边便立刻回说,“明白,陆总”。 施宜走近他身旁,斜靠在了他书桌前。 陆宇穿了件黑色的polo衫,额前的头发长长了些,他低头时会微微挡住眼睛,但谈工作时的表情却永远一丝不苟。 “周一交给我就行,辛苦了”陆宇对电话那边的姜云彩说道。 “不辛苦,陆总,应该的,那挂啦,拜拜~”。 在聊完工作后,通话结束时,电话那边的声音也卸下严肃,最后告别时尾音上扬,语气捎带着点女孩特有的甜味和俏皮。 施宜眼神落到陆宇脸上,盯着他看,心里只怕自己抓到陆宇表情一点点的变化,哪怕就是嘴角牵起一毫米的程度都不行。 陆宇挂了电话见她盯着自己看,疑惑抬头看向她,却见她神色比昨天好了好多,阳光落在她身上,打在皮肤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好像白得发亮,又透着粉红。 两个人心思各自跑远。 陆宇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指,低头看,指尖也嫩嫩的,却听头顶的声音道,“陆总真会享受”。 “等我哪天升了总监,我也给自己招个这么甜的妹子”。 施宜见陆宇抬头看向自己,表情似乎有些疑惑。 她微微切了声,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不给他牵。 陆宇从座椅上起身,贴近她,两手扶住桌沿把施宜圈在了怀里,低头想去吻她,却被施宜躲开。 “这是生哪门子的气?” 明知故问,施宜白他一眼,伸手就想推开他。 陆宇左臂怀住了她的腰,眼睛落在她脸上,脑门上青肿并没消退,但是已经有心情跟自己吃醋了,眼波流转,似若春风拂水。 一呼一吸都洒在他颈间。 陆宇再次侧头去吻她,却又被施宜躲开。 他干脆把她抱起,放到了书桌上。 “把她调走,给你亲”施宜左手搭上他脖颈,桌下的两条腿微微晃荡。 陆宇闻言被气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施宜闻言,神色冷了下,“九辉你都能硬塞给我,为什么她不能调走?” “因为九辉你做得挺好”陆宇神色不变地回答,眼神从她眼睛滑到她的唇。 小嘴一张一合,谁知道下一句能蹦出什么惊人的话。 施宜食指戳了戳陆宇胸口处,“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就是个黑切黑切黑” “要不是前一晚把你伺候爽了,第二天你会把项目给我吗?” 话音刚落,陆宇就含住了她的唇。 手臂收紧,把细软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搂,舌头往小嘴里钻。 吞吃声渐渐响起,阳光烘烤着两人。欲念被越点越旺。 “想在哪做?”陆宇搂着她问。 “手腕痛死了,脑袋也痛,不做…”被含得水光淋淋的小嘴此刻是这么答的。 娇死了。 陆宇被她这套吃得死死的。 陆宇打横把她抱起,然后去了卧室。 脚轻踢开门,就看到整洁的床上堆着杂乱的衣服。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然后把施宜放下。 施宜一把拉住他,“不许收”,随后把床上的衣服随意推远,自己坐了上去,手拉住陆宇的领口,迫使他低头俯身。 施宜左手撑着床,床垫跟着陷下去一小块,她拉着陆宇的衣领往后撤,直到陆宇单膝跪在了床垫上,另一条腿撑着地,双臂撑在她胸腔两侧,身躯笼住她。 四目相视,呼吸碰撞。 “干我”。 意味就像战争前将军向士兵下达的命令,绝对威严,不容反驳。 陆宇的心早就被搅乱了。 他眼神一路从她眼睛,滑到她嘴唇,滑到脖颈,再滑到她若隐若现的胸脯。 黑色的内衣绑带勒在又白又嫩的奶子上。 他手从她裙子下面伸进去,一路摸到她胸上,然后捏住,上下摇了摇,看奶头立刻挺立从衣衫上显露着凸起。 陆宇的表情总没有太大变化,一如此刻,他低头玩着自己的胸,施宜总觉得和他开会时的表情没区别。 握住自己奶子的手,青筋分明,骨感有力,还有特别好闻的松木香,也往她鼻尖钻。 施宜有点等不及了,先凑上去,主动吻他。 陆宇回应她,边吻她,手从胸罩里把奶子掏出把玩。慢慢把人压到自己身下。 好香,哪里都好香,香到人直迷糊。 现在的哼唧声还很软,待会儿肏狠了,就会变成可怜又颤抖着的淫叫。 施宜手臂搂着他脖颈,整个人沉溺在吻里。 因为她手腕受伤,陆宇不方便给她再脱衣服,就把裙子撸高,一路撸到肩膀处,刚好把胸脯露出。 又肥又嫩的奶子挺着,陆宇埋头去吃。 嘴含着奶子,吃了很久,直把奶子吸肿、吸涨。 施宜早就意乱神迷。手臂搂着他的腰,在他背上胡乱摸着。 陆宇抬起头,视线还被一双奶子缠着,抬手抽了她左胸一巴掌,扇出特别浪的一声淫叫。 陆宇抬头看她表情,一副不知东西的模样,很想把鸡巴直接插她嘴里。 他直起背,跨着虚骑在施宜腰腹处,本想让她自己捧着胸,插她奶子,但想起她手受了伤,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换了个姿势,把她腿抬高,脱了湿漉漉的内裤。 掰开她的腿,含着水的穴口露出。 陆宇跟着褪了裤子,掏出鸡巴,在她穴口戳弄。 他手扶着鸡巴,用龟头在她小穴附近戳弄。穴口淫水汩汩,又黏又滑,还软软的。 施宜被戳到受不了,腿就下意识要并拢,然后就被陆宇抽巴掌警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屁股立刻泛红。 施宜被挑逗得难受,手臂挡住自己眼睛,先一步讨饶,啜泣着声音说“快进来…” 鸡巴一点点捅入,又烫又涨,施宜浑身酸麻,手掐上陆宇撑在自己身旁的手臂。 等全插进去后,陆宇跟着倒吸一口气,爽到粗喘。 他手臂撑在她身旁,然后提臀,开始缓缓操她。 每次顶进去,施宜都得叫一声,带着哭腔和颤抖。 陆宇盯着她表情看,忍不住又去吻她。 两个人吻到难舍难分,鸡巴被留在甬道里,被淫水泡着。 等他缓缓提速,施宜搭在他腰间的两条长腿跟着也起伏。 被操一下,腿跟着颠一下,进进出出不停下时,腿就会晃荡成波浪。 迷得人眼晕。 空调温度不低,两人都出了薄汗。 陆宇把她身子侧翻,掰着她一条腿,又插了进去。 这次速度加快很多。 施宜被干到腿根发抖,手无助地想要攥住什么东西。 但快感一波接一波,总也握不住什么。 淫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陆宇背挺直往后斜了斜,鸡巴插在穴里,又把人翻了过来,手扶着她腰肢,把人往自己挺送的鸡巴上按。 只要他稍微用力挺一挺,就能从她肚子上,看到鼓出的鸡巴痕迹。 因为施宜受了伤,陆宇也不好摆出太为难她的姿势,只是或者正面肏,或者侧面肏。 阴茎越干越硬,每次都只恨不能顶到子宫里去,插的速度越来越快。 陆宇的粗喘也越来越重。 施宜又爽到飙泪,根本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叫。 直到速度冲到最快,两人齐齐升入云端。 陆宇抱着她两条腿,死死抵住她,往里射。 “满意吗?” 陆宇俯身靠近她,一滴汗珠顺着他鼻梁滑至鼻尖,然后滴在了施宜脸上。 施宜还未回神,微微张着嘴,含着泪的眼睛茫然看向他。 然后把头埋到他颈间。 “我爱你”。 --------------------------------------- 写在后面:女主不是真的要让男主把姜云彩调走哈,醋话,开玩笑的(卑微) 周末3H “我爱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在自己颈间,鼻音有些重,声音有一部分通过空气传入,有一部分由骨骼传导。所以有一些走入了他耳朵里,有一些走入了他心里。 陆宇手臂轻搂着她,静静地听自己的心跳。 阳光褪去了些,窗外渐渐响起了人声。 两人搂在一起,彼此的腿交迭着,互相依偎,感受激烈性爱散去后的温存。 真起床时,天又黑了些,暮霭升起,余晖静谧。 施宜去客厅,看自己手机,发现有李朝晔的未接来电。 她拨回去,那边很快接通。 “怎么了姐?怎么出车祸了?严不严重?”对方三连问。 “嗯,你怎么知道的?”施宜握着手机坐到了沙发上。 “我和思齐总在一块来着…”李朝晔坐在羽毛球馆墙旁的休息椅上,垫了垫手里的球拍,看了眼旁边的孙思齐,回复施宜,又不无担心地继续追问“严不严重?要不要我过去照顾照顾你?你自己住,受了伤不方便吧?” 施宜看了眼搭在右腿上的手腕,回说,“我没事,不严重,很小的伤”。 “那好。如果你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李朝晔又叮嘱她,“对了。你尽量别吃凉的,也别吃辣的,吃点温和的东西…” 施宜听着小孩在那边唠叨,只举着手机笑笑,“好,我知道了”。 刚挂了电话,正对上陆宇的眼神。 施宜心虚,怕他反将一军,敛起笑容,反问说“饭做好了?” 陆宇点点头,轻轻侧了侧下巴,示意她去餐厅吃饭。 碗被面对面放着,陆宇先落座,施宜走向他那边,“帮我把粥拿过来”。 陆宇给她熬的山药莲子玉米粥,施宜用左手拿着勺子喝。 陆宇想了想后,起身又回厨房,拿了个空碗,把做好的三个菜各夹了一些,放到了空碗里,然后摆到了施宜面前,方便她用左手拿着勺子吃。 等忙完这一切才他又坐下吃饭,刚吃一口,旁边的人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手臂,说“你给孙思齐发个微信,问问他在哪”。 “你要干吗?”陆宇反问。 “他和李朝晔在一块,我看看他俩在干嘛” 施宜看陆宇不行动,自己起身,手臂从陆宇背部上方穿过,拿起他的手机,又坐回了椅子上。 然后左手抱着他手臂微微摇一摇,哄他道“扫扫脸,陆总”。 看陆宇还是不理她,施宜左手托着手机,手臂从他支在桌面上的手肘下穿过,伸到他脸前,眼瞧着解锁后,手又托着手机抽回。 陆宇侧脸,瞥她一眼,见她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怎么伪装成他,和孙思齐套话。 很快手指就在他手机的键盘上敲击,十几秒后,有叮咚的信息音响起。 “怎么了?我在羽毛球馆…”对方说。 “羽毛球?”施宜看着返回的信息,有点惊讶,“这俩人已经熟到周末一起约球了吗?” 施宜还是有点意外。 “你招来的小朋友可比你想象的复杂”陆宇淡淡地说道。 “什么意思?” 陆宇转头看她,就见她拧着眉,脸微皱着,他放下筷子,伸手带了些力气捏她脸颊,语气里带了点狠厉地问她“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嗯?” 施宜拍开他手臂,佯怒着说“你直说好不好?” “那天你在电梯间碰上他回来取钥匙,然后带着他和我们一起吃饭,你当时有没有看出他答应你前已经吃过饭了?” 施宜回想当时的情形,她确实看不出李朝晔当时已经吃完饭了。 陆宇看她低着头,左手摩挲着勺柄尾端,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回头继续吃饭。 自己养的这大小姐,就会跟他耍脾气斗心眼,到了外人那,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身旁的人泄了口气,沉了沉后,又抬声说道,“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也许他只是觉得机会难得…” 陆宇闻言都懒得回她话。 等两人吃完饭,陆宇去了厨房打扫卫生,等他再出来时,发现施宜已经把客厅的吊灯关了。 只开一盏黄色的落地灯,视线昏暗暗的,她人正窝在深棕色皮质的沙发里,上半身穿了件大U领的CK黑色吊带背心,腿上只套了条特别短的灰色卫裤,长腿交迭伸展着,盯着电视屏幕看《汉尼拔》。 陆宇视线被这双又白又细的长腿勾住,随后转身,又回了厨房,更仔细地洗了洗手。并又回卧室换了身衣服。 等他再出来,晦暗不清的屏幕上是汉尼拔按着威尔的脑袋,手拿着角磨机,要锯开他的脑壳。 陆宇坐到沙发上,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施宜下意识去环住他肩颈,但眼睛却不愿离开屏幕。 陆宇手搂着她腰,手掌轻轻摩挲她腰侧,然后陪着她一起看。 看着看着,施宜就躺进了陆宇怀里,手伸进他衣服里,顺着他腹肌往上摸。边摸边看,怡然享受。 陆宇捏起她下巴,使她抬起脸来,和自己接吻。 施宜顺承并回应他,藏在衣服里的手还故意去蹭他的胸尖。 陆宇由着她去,也任由自己被她挑逗到闷哼出声。 施宜被他吻得来了感觉,把剧抛之脑后,翻身跨坐到他身上。 陆宇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轻轻按住她脑袋,继续和她接吻。 身上的人渐渐蹭得厉害,自己微微抬起屁股又落下,已经勃起发硬的阴茎随着她的动作隔着衣服撞击着,每次都有酥麻感,但却不能完全解得了痒。 陆宇配合她,微微提臀顶她两下,娇哼紧跟着传来,人往他怀里贴。 他手摸到沙发扶手内侧的按钮,调节了下坐深,搂着施宜侧躺进了沙发里,手肘勾着她脖颈,继续和她接吻。身躯慢慢把她压进沙发里,身下的人时不时会抽动两下,以及发出几声绵密悠长的媚叫。 大U领方便了陆宇,所有露出的地方,包括肩膀、锁骨、脖颈、胸前,全都被他照顾了一遍,施宜胸腔以上都被他含得泛着水光。陆宇抬抬头,看她一眼,又伸手褪了她短裤,把她的屁股剥出,大手抚摸着光滑圆嫩的臀,手指隔着内裤,轻轻摩挲她逼口,身下人立刻就会颤抖的明显。 他另一只手又安抚似地轻抚她的背,把她搂紧,头埋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吃?” 陆宇直着背,跪在沙发上,双腿分开。施宜跪趴在他腿前,受伤的右手搭靠在他右大腿上,主要靠左手撑着,一点点把鸡巴吃进去。 施宜扶着下端,只吃了一半,给他含得仔细,稍微吸吸,陆宇就会闷哼,也会吸气。施宜特别爱听他叫床,会更投入地给他舔。 陆宇看她脑袋在自己腿间起伏,长发柔顺地垂着,便伸手去摸摸她脑袋,也会伸长臂肘,手指轻轻挑逗她奶尖,那时会明显感受到她嘴里的小舌乱舔,舌苔会压到他茎身上。 施宜挺耐心给他含了挺久,手臂都压得酸痛,手扶着他大腿抬起头看他,眼睛、嘴巴都湿漉漉的,“手好酸…嘴好酸…” 语罢,不等他回答,脑袋就自己靠在他腿根上休息,呼吸喷洒在他腿上。 陆宇手指挠挠她下巴,哄她再含一会儿。 施宜再吃进去时,只愿意含个头。 这种欺负她的好时候,陆宇不会放过。 他看似随意地把两手交叉搭在她颈间,拇指轻轻蹭了蹭她后颈的皮肤,然后就开始发力按着她脖颈使她往下吞。 施宜没料到,被迫吃进去好多,龟头戳到喉咙时,开始有窒息感,但所有的声音都只能变成无力的“唔唔唔”声发出。 等他松了力气时,施宜立刻大口呼吸,但不料,只两秒,他又按着她后颈发力,这次腰腹也跟着用力,往她嘴里怼。 全塞进去时,施宜完全喘不动,异物堵在自己嗓间,呼吸全被夺走。 陆宇甚至都没用多大力气,两手手掌就随意的搭在她肩颈处,简单配合腰腹用力时防止施宜躲开。 每次进得深时,马眼会被她嗓口用力一吸,而之所以会用力一吸,是因为窒息感太强,她想要更多呼吸。 好可怜,她最脆弱的时刻,成就着他最爽的瞬间。 施宜被憋到脸发红,手掌拍打他腿根求救。 陆宇见状撤了出来,施宜立刻张着嘴大口呼吸,口水跟着滴在沙发上,拉出长长的银丝。 陆宇用手把她口水擦掉,然后侧身抽了张纸巾擦手。 “还吃不吃?” 施宜闻言抬头看他,眼睛被逼红,含着泪,特别幽怨看他一眼,反问他“你说呢?” 小宇 施宜伤的是右手,办公很不方便,她思来想去还是请了一周的病假,等养好些再返工。 而趁着这个机会,她买了张回林省顺市的机票,回了趟家。 施宜母亲沉斯年看到女儿受伤,好一阵心疼,又知道是在高速上出的事情,更是揪心,后悔没在南市多陪她一阵子。加之施宜一年也就在家呆十几天,所以她这次回来,沉斯年可以说是极尽温柔。 被照顾地无微不至,又不用上班,施宜心情轻松。顺市在山海关以北,又靠海,即便现在已是八月时节,夜晚时天气总还是比南市清凉宜人。 施宜的卧室在二楼,她开着纱窗,习习晚风拂入。她掐着点,给陆宇打了通视频电话。 对方正在书房,估计又是在加班办公。 “当当~看,我剪了头发” 陆宇闻声,看向屏幕,果然头发剪短了好多,之前发尾已经盖住肩膀,现在只堪堪蹭到锁骨。 “好看吗?”施宜问。 陆宇看她眼睛亮亮的,眼角向上挑,带着浅笑,望着他。 他点点头,“好看”。 说话间,有只黑棕色的虎斑跳到了施宜腿上,施宜穿着吊带,又白又细的两只胳膊抱着小猫,给陆宇看。这小猫胖得圆鼓鼓的,在施宜怀里非常乖,两只眼睛的目光呆呆地落在镜头上。 “这是圆圆”施宜举起猫猫的爪子朝镜头挥手,“和哥哥打招呼,圆圆,快,喵一声给他听”。 她去逗小猫,表情神态无不透露着温柔和爱意,陆宇看着屏幕那边,心好像被包进了绸缎中,那些隐埋在肌肤之下的伤口被这如水一般的温馨时刻治愈着。 施宜抬眼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浓密的睫毛微微耷着,挡去了眼神中的众多情愫,他神态总是这样,没有太多变化,薄唇微微抿着,心思总是藏在心里。 可施宜不知道的是,她分享给陆宇她生活最平常的一幕,是陆宇前半生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温馨的家庭、父母倾注全部的爱、优渥的生活条件…… 这一切陆宇从没得到过。 信市是河省的一座五线城市,一路无际,绵延千里的平原上,风一吹是一浪又一浪的玉米地。 这并不浪漫。 1997年,七岁的陆宇跟在爷爷身后,钻进比他高一倍的玉米地中。 爷爷已经快七十了,他的背早就直不起来了,一条胳膊颤巍巍地抓着已经装了一半玉米的编织袋,在地里一走一停,两只皱巴巴的手颇为费力地从玉米杆上把成熟的玉米拧下来,再扔进袋中。 陆宇两只手拖着装得满满的一袋玉米,往地头走,那玉米比他胳膊还粗,编织袋立起来和他一样高,装满玉米的袋子得比两个他还重,可是他咬着牙,往前拖,袋子在粗粝的土地上摩擦,土石翻飞,玉米杆叶往他脸上抽着,更有数不清的蚊蝇往人身上扑。 这爷俩,一个快七十岁,一个七岁多,往玉米地里一钻,连个人影都看不着。一路从早晨四点干到十点,炙热的阳光刺过杆叶的间隙射入。 陆宇把第三袋玉米拉到了地头,他熟练地用烂布条扎好口子,却听见有金属碰撞到水泥板上的声音。 他抬头看,邻居把自行车扔到了水渠外,他看见陆宇,就大喊“快,把你爷爷叫出来!” 随后一步跨过水渠,快步向陆宇奔来,“快去喊!小宇!” 陆宇一头就扎进了玉米地里,一手牵着爷爷,特别着急地往外走。 可是爷爷也想走快,只是太难了。 邻居站在地头等了半天,急到已经冒汗,才见到刚到他腰的小孩拉着驼背的老汉从浓密的玉米地里钻了出来。 邻居转身骑上自行车,“快,小宇他妈出事了!” 九月的阳光真的特别晒,陆宇想自己可能要被晒干了。 他三岁那年,他爸酗酒,半夜骑车回家,在村门口前的大马路上被超载的卡车撞了。 车逃逸,人死了。 妈妈受了刺激,跟着精神失常。 而这天,他七岁,有人非要占他家仅剩的半亩菜园,她妈气急了,失了控,拿着把生锈的剪刀就要捅人,但那男的五大三粗,最终这把生锈的剪刀插进了她妈妈心窝。 血呼呼往外淌,流到了菜地里,浇进了那一茬又一茬的韭菜里。 其实爸爸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所以爷爷和陆宇也没有血脉关系。 他在七岁那年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 只是爷爷对他很好。 给他把最亮堂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把书桌摆在窗前。冬天陆宇学习,手冷到生疮,爷爷去集市上给他割一块最厚实的塑料挡在窗前,老人颤巍巍地爬上木梯,给他把窗户挡上,把寒风都挡住。又一块钱一块钱地攒着送陆宇上学、买书。 婶婶也待他极好,只要吃肉必然给他端一碗,给表哥买衣服必定也有他的一份,自己也拿钱给他买文具。 陆宇都记得。 陆宇书读得太好,好到一路闻名到村里、镇里、区里,当市教育局也来人到家里时,十二岁的陆宇知道,自己应该再也不怕没钱上不了学了。 极苦之地催生出来的灼灼少年天才。 十六岁被清大录取,生物医学专业,本硕博连读。 2006年,陆宇进入清大读书,他是拿了很多奖金,只是好多都寄给了爷爷,让他买药。 他自己则出去当家教,16岁上大学,这种天才在京市简直抢手到飞起。 所以他一下子兼了三个学生的家教。但还是觉得时间还是不够用,干脆到旧货市场淘了个DVD,录数学竞赛经典试题的讲解,录好后给学生看,省下一大部分时间,供他完成学校的课程。 后来这DVD被学生家长看到了,对方直接买了一台索尼DV,给他录课用。 再后来,陆宇就把竞赛题讲解做了完整的一个系列,光视频卖了三万块。 只是还是不够,爷爷的病,需要比这多更多的钱。 2011年,陆宇和蒋其明第一次相遇。 那天他正骑车往实验室赶,经过礼堂时,人群拥挤,他不得不慢慢骑。 好多人手里拿着简历,路边挂着的招聘宣传海报,陆宇本不以为意,却因路上太堵,被迫停车,长腿支着地,眼神往身旁的海报上随意一瞥。 “金信证券…投行部…研究所…资管部…base30000-45000/月,16薪” 秋风静静吹过,陆宇调转车头,进了金信证券的宣讲室。 彼时,蒋其明是金信证券的VP,作为本校学生代表配合公司来清大招聘。 陆宇坐在台下,静静听台上的蒋其明分享,自此,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向他打开。 而两人真正交谈,是在半年后,金信证券举办的实盘炒股比赛颁奖典礼上。 蒋其明永远不会忘记,在一圈穿着昂贵得体西装,脚踩尖头皮鞋的精英中,陆宇身着洗到发白的深蓝色T恤和一条最普通的牛仔裤以340%收益率杀出重围上台领奖,手拿五万奖金和奖杯,神貌冷峻,气质濯然。 事后,蒋其明主动和陆宇交换了联系方式。 但等陆宇真正毕业的时候,并没有去到金信,而是被南创投现在的董事长、当时的总经理带走去了南市。在BMC条线,从投资经理用八年做到总经理。 期间,陆宇和蒋其明一直保持联系。蒋其明分享给他很多产品和渠道,但对陆宇最重要的还是BITCOIN。 冒着巨大风险,精准踩对时机,随后财富迅速膨胀。 这一仗,早就不是陆宇的翻身仗了,却是他打的最漂亮的一仗。 带着蒋其明,一起起飞。 窗外的天又黑了些,猫猫从施宜身上跳下,又一跃蹦到了施宜身后的床上。 奶蓝色的床单上,小猫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起身子开始睡觉。 “什么时候回来?”陆宇看着镜头那边的施宜问。 “周天呀,你忘了?”施宜回说。 “嗯,早点回来,想你了。” 还好? 施宜在家呆了五天,周末返回了南市。 她趁着在家的时间,修改完善了简历,也想投几家,但是南市的创投圈子就那么大,投哪家都多多少少能论上关系,所以她左思右想还是没有立刻出手。 反而转手投了几家二级市场公司的岗位。 只是一则转行不易二则她也确实无志于二级市场。 所以一来二去,换工作的事还是没有进展。 之前她休病假时,她负责的数安公司工作有一部分交给姜云彩。这次周一开会,陆宇则点名让她带着姜云彩做。 在职场上,施宜还没有向陆宇摇头说不的资格。 不过姜云彩工作做得也确实出色,工作细致,效率也很高。 周四早晨施宜给姜云彩发微信,今天两人要一起去工商局,“资料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施经理” “好。我在一楼等你。” 上次出车祸后,施宜一直没有碰过车,这次也是,她只打算打车带着姜云彩一起去。 九点钟施宜准时等在一楼,大概过了半分钟。姜云彩从电梯间刷卡出来。 她穿了件白色短袖的衬衫和一条灰色的西装裤,梳着丸子头。快步走近了,才喊了句“施经理”。 “给我吧,装到包里”施宜打开手里提着的公文包,示意姜云彩把文件放入。 姜云彩依言放入,又伸手去接施宜手里的公文包,“我提着吧,施经理”。 施宜正低着头,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小姑娘眼睛挺大,漆黑的眼眸看向她时亮亮的。 施宜提唇笑笑,“知不知道提着这包意味着什么?” “啊?”姜云彩没料到施宜会这么说,手一时愣在那里,有些疑惑地看着施宜。 “里面都是各部委下属子公司的空页盖章文件,谁拿着,谁丢了,谁负责”施宜解释的内容挺严肃,但语罢仍朝姜云彩笑笑。 “啊…我…没事,施经理,我提着吧”姜云彩先是愣了一下,但明白过来后还是决定要提这包。 施宜到底没让姜云彩拿着,手拍拍她肩膀,“走吧,没事的”。 姜云彩点点头,跟上施宜,又听施宜补充说,“下次可别再抢这活了”。 姜云彩侧头看施宜,只觉得她真的好温柔。又想起初见施宜时只记得她个子很高,人漂亮又精致,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距离感,而随着自己和她接触增多,能感受到施宜其实很好相处,人也善良。刚刚她从电梯间出来看到施宜,穿着淡紫色无袖修身连衣裙和RV驼色平底鞋,迎光站着,穿堂而过的燥热夏风吹在她身上好像也跟着清爽宜人起来。 两人一起打车往工商局赶。 中午十二点,当陆宇电话打来的时候,施宜正带着姜云彩在工商局附近的餐馆吃饭。 “喂?”施宜从桌上拿起电话接通。 “办完没有?”陆宇问道。 “没有,人有点多,排队等了一小时,下午再继续”施宜一手拿着筷子,一手举着手机,对着电话那边说。 “好,办完给我发个消息。还有,回公司以后,来我办公室。” “好” 施宜挂断电话,放下手机,刚要吃饭,就听对面的人问道“是陆总吗?” 施宜点点头。 “他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姜云彩手拿着筷子看着施宜接着问。 施宜抬头看向她,“没有,问咱们办没办完”。 姜云彩听到这话,才点点头,继续吃饭。 “施经理,当时你刚来时也是陆总带你吗?”姜云彩又抬眼看向施宜问道。 施宜内心颇为无奈,就这么点事,到底都是谁传出去的,怎么来个新人就知道。 施宜喝了口果汁,“我转正以后,陆总就从总监提拔总经理了,也不算他带”。 “噢噢,听说陆总好像还是你实习期的带教呢” …… 施宜嗯了声回应她。 “施经理,你给陆总干活的时候,压力大不大?” 那可太大了,尤其是实习期的时候,施宜现在想想谁家带教能把实习生压榨到每晚十二点睡觉,当时施宜晚上闭上眼,脑子里都是自己的报告,感觉每晚梦里都是陆宇在质问她“这结论怎么得出的?逻辑对吗?验证过没有?” “他是很严格,但他在那么多人里挑中你,你就肯定有被他认可的地方,你也别太大压力…” 施宜说完这番话,就看姜云彩朝她眨了眨眼,然后说道“但我觉得还好诶…” 施宜闻言,明显愣了一下,又听姜云彩继续说道“刚进来时也有人告诉我,说他很严格,但我干到现在倒是觉得还好,而且也没把我逼到每晚要加班之类的,而且陆总虽然看着有点冷,但还是挺好说话的”。 施宜眼睛盯了她几秒,确定了对方是很真诚地在和她分享后,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接什么。 要是吐槽陆宇有多变态,施宜能有一箩筐的话。但要说“他还好”,那施宜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是真没这感受。 晚上十点左右,陆宇在浴室洗澡,施宜从书房的抽屉里翻出了自己实习时候用的手机。 她充了几分钟的电,然后重新开机,登录了自己的微信,翻出了当年的聊天记录: 23:32,一份修改好的行研报告发给她,并附言“明天中午之前改好再发给我”。 19:17,“有荧生物创始人近十年的公开演讲,整理提炼,两天后交给我” 8:33,“五个风险点三个提炼得很烂,午休前重新再交给我一版”。 10:56,“以后会议纪要在会后半小时之内反馈给我,不要写废话” 再往前翻,还有三条时长达60秒的语音,施宜已经不忍心点开,让自己再经历一遍痛苦。 自己当年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陆宇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施宜驼着背低着头坐在转椅里,斜背对着门。 “在干吗?”他朝她走近。 施宜闻声转头看他,穿了条灰色的卫裤,上半身则裸着,头发上还有零星水珠。 施宜起身,牵过他的手,让他坐在座椅上,自己则坐在了书桌上。 她牵着他的手,看着他问,“陆大总经理,敢问您一共带过几个实习生?” 陆宇抬眼看她,“问这个干吗?” 施宜轻啧了一声,“赶快说”。 陆宇腿岔开,身子带着转椅往前一靠,一手从她腿窝穿过,然后把人从桌上抱进了自己怀里,“很多个”。 施宜小腿跪在他腿根两侧,手被他钳住,她垂眼问他,“所以我是最差劲的一个吗?” 施宜问得认真,静静和他对视,等待着他的答复,却看他薄唇轻启,说道“你是最好操的一个”。 初雪 施宜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手掐住他下巴,“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陆宇手臂收紧,把她搂紧了一些,看着她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当时被你压榨得有多惨了…” 陆宇听施宜微微叹气,抬眼看着她说,“我怎么压榨你了?” 施宜听他狡辩,心中来气,伸手把他推远,背挺直了些,眼睛盯着他,“每个月发给我3500的薪水,折合日薪不到170块钱,但却每天加班到十点多,有时候周末也在赶工,这不叫‘压榨’这叫什么?” “最关键的是,我怎么做你都能挑出错来,我当时都怀疑你是看我不顺眼,故意在打压我,还有就是你这个人吧,和别人一样长了两只眼睛一张嘴,但是吧,就好像没有笑这个表情一样,真是太讨厌了,想起来就让人觉得讨厌…” 陆宇静静抬着头,听她碎碎念着吐槽自己,也不恼,两腿颠了颠身上的人,“真这么讨厌我?” “嗯,后悔没在社交软件上曝光你,让你之后一个实习生都招不到,顺便再搞臭你在创投圈的名声……” 陆宇轻轻笑了笑,“对我这么狠啊,宝贝。” “很好笑吗?”施宜看这人似乎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来气了,他是不是根本意识到她那段时间被他打压的有多惨。 “而且,你最过分的是……” “是什么?” …是你,好像只欺负我一个… “是你,还把我拐上了床,陆大总经理”真正想说的话被掩盖,施宜接着说道,“这要真曝光你,你就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吧。” 施宜语罢,从他身上下来,刚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人拉住。 施宜又被拉回了他怀里,施宜伸手推开他,“别,现在我看见你就烦”。 “想蒙着眼挨操?” …… 施宜闻言闭了闭眼,随后手从身旁的书桌上,摸过一份文件,卷起来毫不犹豫地抽到了陆宇身上。 料理完他后,转身离开,回到卧室,然后反锁房门,睡觉。 梦里,是京市的初雪。 雪花很小,从深空落下会即刻消融在无边的夜色里。 施宜穿着白色工装外套和牛仔裤站在学校东门门口,校门口人来人往,可是有一个人,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所以施宜早就看见了他,却迟迟没有向他走近。 两人隔着校门远远对望。 施宜记起两个人最后见面,是在南市,那时时节已近深秋,她要返回京市,而他来送她。 应该没有哪个带教会亲自送实习生上飞机吧。 更不会有哪个带教在实习生离开的前一刻会握住对方指尖,说“好好写论文,早点回来。” 指尖传来的温度是冰凉的,一如此刻,雪花落在人肌肤的温度一样。 施宜感觉自己眼睛好像被什么糊住,她有点看不清,所以她低头眨眨眼,抬手揉了揉眼睛。 再抬头时,就看到他已经穿过人群,进了校门。 随着他走近,施宜越来越无所适从,内心甚至有个声音,告诉她要快点跑。 可惜,陆宇步子迈得大,很快就走到了她身边。 人来人往间,两人驻足,彼此对视。 他穿着黑色大衣,里面是剪裁得当的昂贵西装,左眉上方的额头露出,眉骨下的睫毛浓郁,眼睛紧紧盯着她。 施宜闻到了他身上很浓的烟酒味,一点都不清爽,起码和眼前这张清隽朗逸的脸比起来,他周身的气味是一点都不清爽。 施宜微微皱了皱眉,这样微小的表情,立刻被陆宇抓住。 他会以为她想逃。 所以立刻抓住她手腕,大步向校园外走。 北风吹起他大衣的下摆,也吹起施宜脸颊两侧的头发。 雪好像大了些,夜也更深了。 施宜被陆宇压到酒店房门的门板上,气息混杂。 他低头,去缓缓蹭她鼻尖,特别近的距离,“给我句准话…”。 上位者在乞求,乞求她的应允和爱。 可施宜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垂眼,无措地躲开对方的目光。 上一次谈,是太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她才上高一,被对方哄两句,很轻易地就说出了爱。 真心交付,然后遍体鳞伤。 腰肢突然被收紧,对方用脸颊轻轻和她相蹭,肌肤交换彼此的温度。 可这并不是两人之间最近的距离。 中秋节前,陆宇有个项目公司在纳斯达克敲钟,之后的庆功酒会他带着小实习生一起去了。 不过施宜没被安排在主桌,犄角旮旯里,她被人灌了一杯又一杯。 陆宇只疑惑怎么给她发消息不回,过去找她,才看到被人欺负到两杯白酒已经下肚。 然后陆宇就把她带到了自己那桌,服务生就在旁边,但是他就对着公司创始人说:“王总,麻烦给她加个座”。 茅台后劲多大啊,大到散场后两人在车里就亲了。 酒店房间里,暧昧气氛已经升腾到快把人再度灌醉,但施宜迟迟不给答复。所以两人就真的没有下一步发展。 出了房门后,一个回校继续忙论文,一个返回南市忙工作。 冬天一点点变冷,日子一点点往前赶,施宜内心一点点更加煎熬,那晚的画面总会莫名其妙回到她脑海。 没做比做了更折磨。 直到春节过后开工的第三天,陆宇在和项目公司的高管访谈,手机突然震动一下,“论文初稿写完了”。 意思是:“我想再回去找你”。 餐后甜点H 第二天一早,施宜从陆宇家出门,然后去地铁站坐地铁上班。 她和一家公司约了拜访,但自己不想开车,于是就跑到风控那边去抓人,抓来抓去就逮住了孙思齐。 人高马大的他往驾驶座里一坐,都显得有些拥挤。 “做什么的公司?”孙思齐边开车边问 “冠状动脉做造影用的导管”施宜眼睛从腿上的surface抬起,回答他的问题。 两人经常一起外出走访,所以配合比较默契,大概十一点左右就开回了公司附近。 “我请你吃饭”施宜扭头看着他说。 “好啊,顺便叫着陆总”孙思齐开得慢,眼神在路边寻找着餐厅,“你给他打电话,说咱们和他一起吃”。 “你老叫着他干什么?吃饭都得和领导一起吃,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施宜话音刚落,就听对方轻啧了一声,“大姐,你没来南创投之前,都是我和陆总吃,是你破坏了我俩之间的…” 对方思忖了一下用语,补充说“平衡…”。 “不行,我这刚走访完,吃饭时他让我给他汇报怎么办?” 施宜刚说完就看到孙思齐已经掏出手机拨了语音。 这俩讨厌的人凑一块玩得好真是有道理。 餐厅里,三人一桌吃饭,陆宇果不其然问起了上午走访的事情。 施宜不想回答,装没听见。 孙思齐就接话,“还行,我没研究过行业,但听实控人讲,技术还是握在自己手里,而且他牛津毕业的…” 中午吃饭还得聊工作,施宜挺抗拒的,她就低头吃饭,也不接话。 直到,小腿有别样的感觉传来。 她穿了裙子,特别方便他。施宜看不到桌下什么样,却能感受到他脚腕的踝骨在轻轻蹭着她小腿,他穿了西装袜,磨在她皮肤上时会有微微粗糙的触感。 “就是产品还没出来,现在估计走完临床报批到中试估计还得再两年,这还是一个比较大的风险点”孙思齐还在聊项目。 陆宇听着,“国外市场格局怎么样?” 孙思齐看施宜只吃饭,就故意cue她,“施宜你说”。 她说什么呀她,她脚都被对面的上司勾住了,对方鞋都快伸进她裙底了。 这种场景还需要她汇报工作? 施宜闻言轻咳两声,然后陆宇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哪家是行业老大?”,看着孙思齐问的。 “Navvus,大概占15%的市场份额”。 领导就问他,哪有不答话的份。 施宜微微抬眼瞥了眼孙思齐,心中小小地暗爽了一下,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三人吃完饭,一起往公司走,太阳正浓的时候,孙思齐看施宜接了个电话,就抬头看着他俩,“我有点事,去井元那边一趟”。 陆宇点头,施宜转身就走了。 剩下两人继续往公司走。 大概十几分钟后,JY酒店的某房间,有敲门声响起。 施宜开门,陆宇抱上来,紧贴着她,关好门后,带着她往浴室走。 再出来时,两人已经都赤裸着。 窗帘并没有关上,阳光洒入房间。 他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女上位,搂着她接吻,吻得细致又投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有一个小时午休结束。 施宜有些心急,细细白白的手臂搂着他脖颈,身子往他怀里拱,凑到他耳边,催促他快点。 气音穿过耳膜,唇贴在他耳边,发梢蹭在他脸颊上,勃起的鸡巴被湿软的小穴磨着,一呼一吸之间她软软的胸脯会贴上他的胸腔。 陆宇拍拍她屁股,示意她起身,施宜照做。 以为他会直接进来,但是却是手指轻轻在穴口滑着,他动作轻缓,施宜却浑身跟着颤栗,一手抓住他另一只手,握住手掌,牵到自己嘴边,先用鼻尖蹭蹭,然后又轻轻亲了亲。 “快一点…”她再次催他。 对方中指探了个尖进去,施宜皱了皱眉,她不要这个,于是另一只手伸向自己腿间,握住他手腕,不让他行动。 陆宇看她低头,手臂伸向她自己胯间,头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表情。 美味可口的饭后甜品。 这场景,他挺满意了,眼神正细细描摹着身前的人,却没想到有特别低的声音传来,好像呓语,又像嗫嚅,不仔细听似乎就要错过。 “亲亲老公,赶快进来…” 她低着头,如是说。 陆宇感觉自己眼前好像被放了个无声但特别绚丽的烟花。 她钓他,还真是毫不费力。 如愿插进去后,两人都舒服得喟叹。 她贴着他,头埋在他颈间,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陆宇臀发力,鸡巴往里顶着,颠着她一起一落。 施宜脸埋在他颈间,感受粗长的鸡巴贴着腔壁,插入甬道,好涨、好麻,细细密密的呻吟声溢出。 她难受从他手里抽回手,手臂蜷缩在两人胸腔之间。 陆宇两手扶上她的臀,一边腰部发力,一边抱着她的臀上下起落。 猩红的鸡巴往里捣着,淫水一波波往外泄,打湿交合处。 娇淫声就响在自己耳边,陆宇真搞不懂,怎么插两下就能叫得这么媚啊。 这叫声,终于把他心底的火彻底扇旺。 他手掐着她的腰,每一次都把她抬得更高,每一次都进得更深。 节奏变得更快,耳边的呻吟终于带上了哭腔。 他把人放倒在沙发夹角处,腿分开,他单腿跪在中间,另一只腿支着地,继续干她。 施宜脸全涨红,眼睛闭着,手臂平举着,粉嫩的指尖晃荡得最厉害。 陆宇低头,看自己阴茎在她分开的两腿间进出,人被他顶到晃荡,他手扶着她的腰,往自己鸡巴上按。 进得更深了,陆宇被夹到蹙眉,喘息跟着加重,爽意传到手指,命令他收紧手掌,更用力地握住她的腰肢,发狠干她。 他抵着她,腰发力一点一点压得更紧,感受鸡巴在甬道里跳动。 进到最里面时,施宜手指攥紧,感受极致的痛苦与欢愉。 再这么死死压她一下,她肯定受不了了。 时间在倒数着,离午休结束还有半小时。 陆宇又低头,想和她接吻,但身下的人已经迷乱,眼睛闭着,泪珠夹在眼角处。 “舌头伸出来”他说。 接到命令,嫩嫩的舌尖探出,他一口含住。 鸡巴还埋在体内,他手臂撑在她身子两侧,手掌抵着沙发坐垫,嘴上吞吃着。 阳光包裹在两人身上,照在汗珠上,使两人身子都像在发光,亮亮的、湿湿的,像刚从蚌肉里剥出的两颗珍珠。 迷醉时,有谁的手机在震动。 陆宇先清醒,从桌上捞过手机,一看是自己助理。 他搂着施宜,又坐回了沙发里,一手抱着软烂的人,一手举着电话。 对方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他平稳着呼吸。 “陆总,您在哪?董事长来找您了”。 话音传入施宜耳朵,就知道这场算是结束了,他准得回去接驾。 “好,我在外面,二十分钟赶回去。” 从酒店到公司,需要十分钟。 施宜被扫兴,人刚要从他身上翻下来。 却不料,手臂被攥住,她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掐住了。 他近乎粗暴地把她头按到了坐垫上,鸡巴跟着又顶入,一手按着她肩膀,一手拉着她手臂。 快速摆臀肏她。 一时间,这场性爱只剩下了快和重,施宜叫得有些惨。 对方鸡巴在肥硕的屁股间快速进出,顶出一波又一波的肉浪,拍打声不绝于耳。 淫水呼呼往外流,把沙发打湿了大半。 穴里更是泛滥成灾,肉棒涨到发痛,施宜也积聚到顶峰。 他两手握着她的腰,腰胯顶得极深,龟头被夹得敏感。 他先射出,烫得施宜身躯一抖,紧跟着泄出。 陆宇趴在她身上,看她事后的高潮余晕,脸被汗珠和眼泪打湿,头发糊在脸颊上,睫毛还在抖着,抖到一颗水珠滑落,“下午别去了,给你放半天假”。 说完这话陆宇就穿好衣服离开了,哪有时间事后温存,老大还在那等着他。 施宜自己一个人趴在沙发上,被阳光烘烤着。室内重回安静,只余自己的呼吸。 下午何杨带着施宜来他办公室汇报时,陆宇有些惊讶。 她人特别清爽,又精致得一丝不苟,身上的香气甚至都和早晨一个度。 “陆总,九辉这边,我们的考虑是追加投资,摊薄成本”何杨向陆宇汇报工作,施宜在一旁记录。 “你们打算追投多少?” “权限范围内,一千万”何杨补充说。 “陆总,我们成本价14.5元/股,现在股价3.5元/股,追投一千万能把成本摊薄到9.5元/股左右” 施宜补充说。 “下周写个追投分析报告给我”陆宇闻言说。 “好” 态度或事实 时节进入9月,阳光的浓烈程度有所减少。 某个周末,天一直阴沉着,直到早晨八点开始下雨,雨势还不少,陆宇驱车往兰园赶。 他把车在路边的停车位停好,打开伞下车,去后备箱提上买好的老班章和一套汝窑文旦壶茶具,后备箱刚刚合上,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陆宇单手撑着伞,转身,是一个陌生人。 纪令嘉站在一辆白色大G旁,穿着黑色无袖短款连衣裙,手上挂着卡地亚玫瑰金手镯和一款劳力士日志女士手表,脚上踩着的香奈儿黑色雨靴,施宜也有一双,不过区别是施宜一般不会真在下雨天穿。 “你好,能麻烦你帮我停一下车吗?这里我…停不进去”纪令嘉没撑伞的那只手摊了摊,看起来颇为无助。 一番话说完,眼前的男人似乎不为所动,只是眼神打量了一下她身旁的车,斜着插进车位里,前面是陆宇的车,后面是一辆黑色途观,车主并不在车里,局面看起来确实是颇为尴尬。 雨势渐渐大了,密密地敲在伞上,一阵好大的风吹过,卷起地面好多积水,纪令嘉手里的伞差点都要握不住。 对方终于点了头。 纪令嘉接过他手里的伞和两个礼盒,看男人长腿迈上了车,她走远了些,透过车前窗看他坐在自己车里单手打着方向盘侧方入库。 她车上挂着玲娜贝儿的挂件,随着车的移动粉嫩可爱的玩偶前后晃着,时而会挡住她的视线。 本人和照片一样,但实际气质更加冷峻,鼻子长得尤为好看,刚刚和他说话时离得近,能看到鼻梁上微微凸起的鼻骨,堪称全脸的点睛之笔。 陆宇知道她在看自己,又想起了昨晚微信有个新的好友申请,人是董事长推荐的。 他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随后开门下了车。 纪令嘉小跑了两步,先把他的伞递给了他,陆宇接过,看对方道谢,又听她说“我还要买点东西,先走了,谢谢哈”。 没有过多表示,陆宇穿过马路,向着兰园走。 白色大G被雨幕冲刷着,密雨斜斜打在车顶,激起水泡后,又化作小小的水珠向四周飞溅,气势很足。而车前是陆宇的黑色霍希版奥迪。 董事长夫人给陆宇开的门,家里已经有好些客人,财政和招商那边的人陆宇熟悉一些,但是市里其他国企的领导,他就有些陌生。 都是来给南创投现任董事长庆生的。 “小嘉没和你一起上来?”董事长夫人带着笑问陆宇,看陆宇摇头,也没再多问。 董事长今年五十岁,其夫人跟他差不多一般岁数,但保养的极好,整个人珠圆玉润,她带着陆宇去客厅,“这是南创投的总经理,今年才三十三岁,正是英年才俊”。 说话间,又有门铃响起,阿姨去接听后按了门锁。 “方阿姨,是谁?”董事长夫人又从客厅走到玄关处问。 “纪小姐来了” 纪令嘉进门,随意把伞往地上一扔,伸手就抱住了迎她的董事长夫人,“姑姑”。 姑姑?陆宇隔着客厅的红木屏风又看了她一眼。 陆宇知道董事长是前任市委书记的姐夫。 纪令嘉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陆宇酒量很好,但董事长酒量不行,两人多年在一次又一次的应酬上已经培养起了默契。现今也是一样,陆宇给他挡酒,又替他敬酒。 喝了一圈,陆宇脸颊有点泛红。 董事长夫人起身,伸手拍拍他肩膀,“别喝了,小陆”。 “去客卧躺一会儿?” 陆宇摇摇头,“我没事”。 却听有位坐在副局长身边的女士说道,“小陆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照顾你”。 纪令嘉就坐在陆宇旁边,她姑姑伸手也拍拍她肩膀,“小嘉你带小陆去客卧”。 “令嘉是不是也没伴呀?啊?” 纪令嘉刚要起身,就听对面有人问她,她大大方方回应说,“没呢”。 “小陆总,这就有个这么好的,不看看?” 此话一出,惹得桌上一众人跟着笑。 桌上氛围瞬间热络不少。 察觉到身边的人在看自己,陆宇神色不变,抬眼淡淡说道“已经谈女朋友了”。 闻言最惊讶的还得是董事长。陆宇从没跟他提起过这事,他一直以为陆宇是单身,所以才把他介绍给纪令嘉。 这下反而有些尴尬。 散场后,陆宇叫了个代驾,目的地选的是施宜家。 走的时候,车后面那大G还停在那里。 只是等他到了施宜家,却发现家里却空空如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陆宇去浴室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很快便昏昏睡去。 施宜去和好友看话剧了,回家时已经快五点。 她打开卧室门就看到陆宇躺在床上睡觉,走近他身边后,就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酒味。 施宜瞬间有些不悦,这人怎么喝醉了便往她床上倒。却也没把他喊醒,自己转身去了书房看书。 兰园。 “你也听到了,陆宇有女朋友了”董事长夫人提醒纪令嘉说。 “真的吗?那为什么姑父不知道?姑父和他不是上下级吗?如果真的有稳定的恋爱关系,姑父会不知道吗?再者,如果真有稳定深入的交往对象,他大可直接说出名字。” “所以,也许,他只是想搪塞而已”,也或者他目前经历的关系没稳定到能让他安心地公之于众,否则他的顶头上司又怎么会一直认为他单身并把他推荐给自己呢?后面这个猜测纪令嘉并没有说出口。 “小嘉,你说得确实不无道理,但是,就算小陆是在搪塞,但这又何尝不是他的态度呢?”董事长看着纪令嘉说。 话音落下,只听纪令嘉又说道“谈与没谈是事实,事实决定事件的性质。而态度只是态度,况且态度还可以被扭转”。 陆宇醒来,推开房门,雨已经停了,但天色还是暗沉着,他瞥了眼钟表“17:58”,可是怎么还没见到施宜。 他视线在逡巡着,从书房到阳台到客厅,最后是厨房。 玻璃门里,有个高挑的背影,头发用鲨鱼夹夹着,穿着藏蓝色的居家T恤和灰色短裤,脚上套着白色棉袜,穿着她最爱的鲨鱼拖鞋,露出的长腿又细又白。 陆宇有些震惊,施宜竟然出现在了厨房。 陆宇走过去,推开门,施宜闻声回头看向他。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了。 “下次喝醉了,不准往我床上躺”施宜板起小脸教育他。 她身后是沸腾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 陆宇靠近,伸手圈住她,又“嗯”了声回应她刚刚的话。 “别靠那么近,身上臭死了”施宜去推他肩膀。 陆宇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臂伸向她身后,抽出一把面条,放到锅里,“水开了”。 施宜突然记起什么,在他怀里拧过身去,盯着锅看,“诶,你不要放那么多,我已经吃饭了”。 “说晚了,宝贝”身后贴紧她的胸腔震了震,是陆宇搂着她在笑。 “相亲” 下班时已经快七点,陆宇从专用电梯出来,往自己车旁走,却发现纪令嘉正站在自己车旁。 她穿着白色短T和短裙,又穿一双黑色绑带短靴,靠在旁边车的前车盖侧边,一脚撑地,一脚踩着轮胎,车钥匙挂在食指上打转。 只是好巧不巧,她踩着这的这辆车是施宜的。 回头看见陆宇,就抬手屈指向他招了招手。 陆宇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按了下车钥匙。 等他走近,纪令嘉并不行动,陆宇开车门的路被挡住,再次抬眼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好饿,你饿不饿?”纪令嘉收下腿,手插着短裙的口袋里,看向陆宇问,对于眼前人的冷漠仿佛毫无察觉。 片刻后一声冷笑响起,纪令嘉不以为然。 “你爸是前任市委书记?” 纪令嘉听他这么问,脸上表情冷了些,挑了挑眉,反问说“怎么?” “上车,请你吃饭”陆宇摆了摆手里的车钥匙,示意眼前的人上车。 目的达成,纪令嘉反而不悦,她和她爸关系极差,她又最讨厌那些因为她爸而围着她转的人。 陆宇此刻正是这样。 李朝晔的实习转正考核在即,答辩内容是一份化工行业的研究报告,细分领域自选。 上周末他初稿已经完成,下班以后,他便跑去找施宜帮他看。 两人从五点半一直改到七点多。 李朝晔说要请施宜吃饭,施宜点头答应。 两人一起去停车场开车。 “陆总是BMC条线做上来的,研报又是最基础的工作,你最好还是再把逻辑推演一遍,保证每一个判断都有充足证据,每一个数据来源都可靠”施宜边低头在包里找车钥匙,边叮嘱李朝晔。 只是今天她的大包里背了笔记本电脑和一堆化妆品,包里特别乱,所以低头在包里翻了好久都没翻到钥匙。 又发现身旁的人没回应她,忙乱间,抬头想看一眼李朝晔,却发现他正盯着某处。 李朝晔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陆宇的车,然后就是震惊,陆总的车也有女人上了?? 李朝晔还没缓过劲来,就被身边的人用力一拖,拖到了柱子后面,他稍稍低头看了眼施宜,低声惊讶地说“陆总,和一女的?姐,你认识那女的吗?咱公司的吗?” 李朝晔看到了什么,施宜就看到了什么。 他看施宜摇摇头,但并不接话,又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继续看向施宜追问“不是,姐,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施宜也没有答话,只是稍稍探出身子,看他的车有没有走远。 等他车消失在眼前,施宜才抬步,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李朝晔不知道情况,几步跟上施宜,稍稍低头看着施宜的脸说道“难道是陆总的…” “女、朋、友?”这三个字是用口型说的。 “谁知道呢?”施宜终于回了他话。 “井元新开的椰子鸡店,要不要去吃?”李朝晔边系安全带边问。 施宜只点点头,然后启动了车子。 一顿饭吃得甚是煎熬,她从坐在餐桌旁时就有给陆宇打电话的冲动,什么都不管不顾,冲到卫生间给他打电话,问他那女的是谁?他俩在干嘛? 可是眼前的小朋友还在事无巨细地和她分享,分享工作的难处,分享对答辩的焦虑,分享毕业论文有多难写。 她的心好像一会儿被泡在水里,一会儿又被放在火上烤。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快八点半,生气、疑惑和难过这些所有情绪杂糅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种无力感。 她穿着衣服趴着往床上一躺,一手握着手机。 她才不要给他打电话,他必须自己主动来向她解释。 晚上九点左右,陆宇给施宜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实在有些担心,本来离家只有五公里了,又掉头去了施宜家。 车开得快,到她家只用了二十分钟,他解锁开门,就看到家里一片漆黑,他换了鞋子,然后去了卧室。 看到人正躺在床上时,他才安心,抬眼间,发现窗帘都没拉。 陆宇先走到窗户旁,把窗帘关上,又绕了过去,看她窝在被子里,闭着眼,衣服好像也没来得及换。 确定了她没事,陆宇就想回他那边,他和某只美元基金的负责人约好商谈事情,对方人正在纽约,双方约定中国时间晚上十点线上会议。 只是经过浴室时,他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浴室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他仔细一想,没关窗帘、没换衣服、甚至没洗澡,思及此,陆宇转身再次走回了施宜床边。 这次他蹲下,好好看了看她,睫毛好像还在抖,呼吸似乎也不均匀。陆宇又侧了侧身子,手臂捞过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确实有三个他的未接来电,但是陆宇同时也注意到她并没有开静音模式。 “施宜?”陆宇轻轻叫她,手摸上她脸颊。 对方没有回应,可是睫毛却特别明显的抖了两下。 然后他抬手,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她手臂,把她拉起。 施宜还没来得及恼,对方就凑上来,亲了她嘴角一下。 却见她别过头去,不看他。 陆宇牵起她手,手臂搂着她腰,把她拢紧一些,“怎么了?” 施宜还是扭着头,眼皮搭着,不愿理他。 陆宇简单快速地过了几个可能的原因,然后问,“今天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施宜终于理他,回头抬眼看向他接着说“你特别好”。 “你看到纪令嘉和我在一起吃饭了?”陆宇合理猜测。 呵,还一起吃上饭了。 “她是谁?” “前市委书记的女儿”,陆宇看了眼施宜眼睛,顿了顿后又说“上周董事长把她微信推给了我”。 空气有两三秒的安静。 “陆宇” “我们是感情很牢固?牢固到你可以背着我去和市委书记女儿相亲了吗?” “我好像都不敢在公司停车场上你的车…” 施宜眼含着泪,却又不肯掉泪,眼角被憋到发红,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相亲…”陆宇看着施宜的样子,很罕见地涌起了无措的情绪。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他正低着头,却听到了两声抽噎时,以为施宜哭了,刚要抬头却看到施宜冷冷看着他,“我管你有没有相亲,你赶快走”。 话音刚落,施宜就起身下床,拉着他手臂,拖着他往房间外走。 大门“砰”一声被打开。 施宜向门外推着他,一番折腾,终于把人推出了门外,只是施宜刚要关门,却被外面的人也一把从屋里拉了出来。 大门“砰”一声被关上。 两个人穿着拖鞋站在门口。 施宜立刻上前一步,要用指纹解锁,却被陆宇拉住胳膊,往电梯间走。 她被他拖着,拧着手腕挣扎,“你有病吗?” 只是对方力气真的好大,她被迫被他拉着下了楼,又被他扔进了车里。 见她还想挣扎,陆宇先解下领带,堵住了她的嘴,等上了驾驶座后,又解下皮带,捆住了她手腕。 施宜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但她真的要被气炸了。 陆宇用手机进了会议,美元基金负责人已经在线上等候了,他开声音先和对方打了个招呼,然后启动了车子,边开车边和对方交流,思路清晰、情绪如常。 而副驾驶上,是施宜被他领带堵住,手被他腰带捆住,头发凌乱,身上穿着白天的浅灰色收腰半身裙和藕色针织T恤,脚上还套着她那双鲨鱼拖鞋。 被逼到这份上,施宜才掉了眼泪。 真狠,没有比他更狠的人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H 陆宇开车回了家,车在车库停下,会议还没结束。 他手伸过去,去握施宜胳膊,却被对方躲开。收回手后,大概又和对方聊了八九分钟,才挂断。 他解开施宜手上的皮带,重新系回自己腰上,又俯身过去,想把她嘴里的领带也取出来,只是他刚刚侧身靠近,就被施宜抬手扇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一声响后,空气陷入极致的安静。 其实施宜用的力气不大。 抬手扇完他后,施宜就扭过了头去。 在巴掌落下的那一刻,陆宇闭了下眼,手臂悬在半空中,停留一秒、两秒,随后他神色如常,继续伸长手臂,从她嘴里把领带取出。 两人一路僵持着上了楼。 门里,陆宇身躯挡在门前,手搂住施宜的腰,垂眼看着她浑身都冒着怒气,眼睛瞧也不瞧他,只想推开门,赶快离开。 “跑什么跑?” 语罢,他手臂更用力地收紧。 对方力气太大,施宜挣扎不过,心中的怒气却越积越深,扭头张嘴就去咬他手臂。 咬得特别用力。 却不料,反被对方托着臀抱起,一路带进了卧室。 被扔在床上后,她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是碰我一下,我们俩彻底完蛋”。 只是对方并没有接话,也没有行动,反而站在床边看着她,房间内昏暗无比,他眼神却好像比黑夜更加幽深。 安静间,陆宇转身离去,卧室门被反锁。 房间陷入更深的黑暗。手腕有痛感隐隐传来,施宜低头看,两只手手腕已经有些红肿。 她低头轻轻转着手腕,私密空间催化了感情,极其疲惫的一个夜晚,过去所有压抑地感情跟着被带出,她特别委屈,三年半的地下情,听起来很短,但细细回想时真的很漫长。 陆宇再打开房门时,就看到施宜低着头,弓着背,他猜她准又哭了。 施宜就是这样,特别爱哭,实习时他说重两句都能跑厕所哭半小时。 更何况现在。 窗帘一点点被打开,月光慢慢泄入。 室内开始有了些光亮,照拂在墨绿色床单上,她坐的那里有一方已经被洇湿。 陆宇坐在她床边,一手快速拉住她手臂,另一只手掌向上,手心里是两个四四方方的红色盒子。 “两个都是你的,挑一个现在带?” 施宜终于回头看他,月光打在她身上,照出挂着泪的小脸。 陆宇又抬了抬手掌示意她。 施宜低了低头,垂眼看他手心:酒红色八边形的戒指盒,盒面边缘是烫金的拱形纹饰。 眼下的盒子被人用手指颠了颠,盒子在手掌上跳动两下。 “打开看看?” 陆宇垂眼,眼神描摹着她低垂的脖颈,月光下,更显恬静。 “或者,我先给你道歉?” “原谅我?或者…” “嫁给我” 施宜摇摆不定,直到听到最后三个字,脑海中好像有个沉寂多年的古钟被人撞了一下,余音震荡,直至心间。 施宜拿起其中一个戒指盒,打开,是卡地亚的love系列,玫瑰金色的戒指静静矗立在被黑色丝绒包裹的盒子里。 后面还有一个盒子,但由于施宜刚刚没听清那句“两个都是你的”,所以此刻她只以为,那盒子里装的是与她现在看到的这款所对应的男款。 而真正的主角——陆宇去香港定制的卡地亚1895的三克拉婚戒,直到好久以后,才得以登场。 施宜手指拿着戒指,头低着,说“我不带”。 陆宇坐下身,把两个戒指盒放在了床头柜上。 随后手牵起她的右手,“弄疼你了?” 施宜偏过头去并不接话。 他右手手掌托着她手腕,抬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下,“很快了”。 很快你就能真正属于我。 “她不重要,也不值得你生气”陆宇牵着她的手,看着她说。 陆宇看她只是拿着戒指,却不行动,也并不催促或强迫她,起身,手揉了揉她脑袋,“早点休息”。 然后关了窗帘,转身离开了卧室。 施宜一晚都没睡好,戒指被她搁置在了床头柜上,她翻来覆去了一晚,睡得很浅。 大概清晨五点半左右,她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打开书房门,陆宇还在休息。 她看了眼后,又关上了门,走到玄关处,从鞋柜里找到一双她的鞋子换上。 指尖已经触碰到门把手了,她犹豫两秒,又折返回了卧室,拿上戒指后,才离开。 上班后,施宜坐在工位上一直打在哈欠。 脑袋又涨又晕,屏幕的字都快看不清了。所以她干脆点了杯咖啡,拿着上了天台,想着吹吹风,清醒清醒。 她顺着楼梯向上,只是不知道怎么,平时一直开着的消防门今天却是紧闭的。 施宜还以为门被锁住,但推了一下,还是能打开。 九月的天澄澈又渺远,只有稀疏的云彩。施宜往长凳上一坐,手拿着咖啡,静静吹风。 昨晚失控的种种,施宜已经不忍回想。 她只是有些想家了。 来南市快四年,她只是被迫习惯了这里的饮食和气候,顺市的风和雪好久没有吹在她身上了。 思绪跑远间,耳边有什么微弱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施宜定了定心神,更仔细地去听,在呼呼的风声中,她终于分辨出来那是特别微弱男女喘息的声音,还有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施宜一时特别尴尬,但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成年男女。 她起身,想着先赶快离开。 只是刚抬脚,迈了一步,一句“不行,李朝晔,陆总该找我了”就传入了她耳朵。 施宜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只恨自己怎么没早走哪怕一秒钟。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施宜坐电梯,下到了19楼,她慢吞吞地往陆宇办公室附近挪着步子,隔着玻璃门眼睛往姜云彩工位上看,果然没人。 “你在干吗?”陆宇刚出电梯,就看到这人趴在玻璃门上不知道在干吗。 施宜被吓了一跳,转身回头看他,穿了件黑白配色的经典三件套,人挺拔又清冽。 施宜轻咳两声缓解尴尬,“那个…那个…我先回去工…” 话音未落,陆宇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手掌轻松扣住她手肘,就把她拖进了自己办公室。 施宜被他拖着倒退了两步,手里没喝完的咖啡液跟着晃荡起来,剩余的冰块互相碰撞,发出“哗哗”的声响。 施宜胯部撞到了办公桌上,她痛到皱了下眉。 刚要发脾气,眼神就落到了他中指上戴的戒指上。 “你戴着这个来上班了?”施宜手指着他的戒指有些惊讶地问道。 施宜今天很少见的穿了双尖头银色的细跟高跟鞋,后跟镂空,只有一根细细的银色皮带勒在跟骨上,腿上套了条九分窄版牛仔裤,她一手扶着陆宇的办公桌,又微微弯腰使得白色衬衣的领子向下耷拉着晃荡,轻轻一瞥,就是若隐若现的胸脯。 陆宇嗯了声,然后脱了西装外套,转身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怎么,让人以为你和市委书记女儿已经私定终身?” 阴阳怪气的冷言冷语传入陆宇耳朵。 他还是真是佩服,明明都羊入虎口了,还这么嚣张。 高跟鞋敲击在地面发出哒哒声,施宜只想赶快走,这一个助理加一个总经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个都赶在上班时间搞三搞四。 要她是领导,先把他俩,不,他仨,一并开除… 手指刚刚碰到门把手,然后就被陆宇又拽回了怀里。 他打横把她抱起,然后把她放在了办公桌上。 本来被搁置在桌上的咖啡被碰倒,咖啡液顺着吸管一小股一小股往外冒。 施宜两腿被分开,陆宇站在中间,两手手掌扶住细细的脖颈,拇指轻轻按在她脸颊上,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的唇,等她放松下来,才伸舌头进去,去吸舔她的舌尖。 闷哼的声音渐渐响起,她的手从拍打反抗渐渐变成了抓着他的衬衣。 陆宇扣着她脖颈的手紧了些,施宜有轻微的窒息感,舌头被他或卷或吸或舔,体温跟着升高,手臂不自觉去搂紧身前人的腰。 舌尖被他卷着带出,他也伸出舌头,在空气中交缠吸吮,浑身都跟着翻起酥麻感,呼吸地起伏更加剧烈,娇淫越垒越高,最终她还是不受控地哼出了声。 唔,这样,和天台那两个有什么分别? 陆宇手把她衬衣从牛仔裤里拉出来,手顺着衣服下摆伸入,手指托着右胸,轻轻颠了颠,软软的奶子跟着上下颤了颤。 随后手把奶尖挑了出来,上下剐蹭着。 施宜姿势已经从搂着他的腰,变成了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着他后颈。 他越吻越深,施宜被迫一点点向后倾着背,扶着桌面的手掌跟着一点点向后移动。 沉醉时,手终于放在了已经淌了小半桌的咖啡液上,瞬间,施宜的手掌打滑,勾着陆宇,两人一块倒在了桌上。 咖啡杯滚到了地下,文件夹也被碰倒,书籍哗啦啦全倒在了桌上。 刚刚下楼回来的姜云彩,只是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隔着单面磨砂玻璃,她什么都看不清,只以为陆宇去市里开会还没回来。 施宜被陆宇握着脚踝拖近,他正蹲在地上,手先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又拉下她的拉链,手指拨开已经濡湿的内裤,手指在穴口轻轻滑动拨弄。 施宜收到刺激,腿不自觉想要并拢。 陆宇另一只手掐住她大腿根下面,把她的腿掰得更开。 随后,他双腿跪在地毯上,一手扶着她腿心,一手掐着另一条腿的腿根,然后舔了上去。 “唔”,爽意穿到大脑的一瞬间,施宜咬住了自己手臂,她半眯着眼,透过玻璃窗,看到姜云彩正坐在一墙之隔的工位上。 舌苔重重地划过穴口,陆宇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嘴里是喝不完的淫水,施宜能听到清晰地吞咽声。 他舌尖往温热的穴里探,半个舌头都探进去后,就感受到了她阴道的挤压。 灵活柔软的舌头和又粗又硬的鸡巴,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他探进来,总会上下探弄,舌尖去顶她上壁,那时她阴道会兴奋到连这么薄的舌头也能夹出爽感。 舌头抽出时,总是勾出满满的淫水,他后撤了撤脑袋,银丝从她穴口跟着拉远,好长一段,荡漾在空气中。 而当陆宇舔上她阴蒂时,施宜明显地抽动了一下,极力压制的淫叫,还是泄出了一些,细细密密地顺着缝隙钻出。 他舌尖抵着阴蒂或轻或重地按压,看她适应节奏,然后张嘴含住,只是轻轻一吮。 “啊…” 陆宇被她踩着肩膀蹬远,然后就是潮喷,直接喷到了他脸上。 他侧头看她踩着自己肩膀的脚,高跟鞋的跟极细,连着修长的跟腱,划过小腿微微隆起的腿肉,陆宇视线被牢牢勾住,然后低头,带着被她喷了满脸的淫水,认真又虔诚地吻她的腿骨。 施宜高潮以后特别敏感,现在被他亲亲腿,也会抖。 身子抽得厉害,手来回摸索着,找他。 直到陆宇把手给她牵,她才又有了安全感。 “不要进来”,她瞥了眼窗外,然后小声说。 话音落下耳边就响起了皮带解开的声音。 施宜手臂挡着眼睛,“你怎么老是这样…” 陆宇侵身,趴在她身上,拿开她挡着眼睛的手臂,问道“我怎么了?” 两人鼻尖相抵,隔得特别近。 “不听我话,还想娶我…” 陆宇闷笑到身子抖动,“宝贝,你下面那张嘴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还没操呢,它自己就吃进去一个头了” “你说,我听你俩谁的?” 陆宇嘴巴被她捂住,施宜瞥了眼钟表,十一点二十分,快到午饭时间了。 好吧,她也可以接受。 她的动作全落入陆宇眼中。他直起身,手扣着她小腿,把她拉到办公桌边缘,然后扶着她的胯,慢慢插入。 陆宇被夹到头皮发麻,插进去一段又缓缓抽出来,然后再慢腾腾插进去更多,再抽出来,他抬了抬她的腰,鸡巴顶端刚好能磨到她阴道上壁,他慢慢戳弄,感受G点。 找到后,轻轻一顶,身下的人就抖得厉害,小腹一抽一抽的,甬道剧烈收缩,死死攥着他肉棒。 G点被他连续不断地顶弄,施宜被折磨到快疯掉,快感堆迭危如累卵,他手掐着她的腰往下按,配合腰腹发力,又是一顶。 然后温热的淫水又全浇在了他鸡巴上。 施宜连续高潮两次,等陆宇真肏进来时,都不知道反抗了,眼神迷离了好多,淫叫开始控制不住。声量提高,她一下又被拉回意识,立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等陆宇把从她抱起,手托着她的臀,站着抱操她,上下颠弄她身子,鸡巴在穴里一进一出。 平时非常严谨整洁的办公室,此时已经淫乱不堪。 施宜腿从他手臂间穿过,被他颠得一晃一晃,鞋从脚跟脱落,只剩鞋尖挂在脚趾上晃晃悠悠。 “慢慢…要轻的…不要重的…”她脑袋埋在他颈间撒娇,口水沾湿他的衬衣,可惜他不为所动。 “求求老公…不要重的,要…轻…轻的…” 身下的人停了抽插的动作,施宜以为给他哄爽了,受用了。安安稳稳含了一会儿鸡巴,感受这慢节奏的一刻。 直到,她被放在玻璃窗前。 陆宇把她翻过身,施宜一脸懵地看向窗外,特别清晰,姜云彩手敲在键盘哪个键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要,在这里,插她吗? 施宜刚想回头看他,就被他按着脑袋抵在了玻璃上。 然后他一手扶着玻璃窗,一手按住她腰肢,又插了进来。 这次则是特别重的操干,施宜被一下接一下撞击,又不能叫出声,人难耐地靠在他手臂上,手掌抵着玻璃,心里祈求外面的人赶快去吃饭。 她一只高跟鞋已经从脚上脱落,整个人站不稳,还在被身后的人猛干。 陆宇察觉到她身子晃,手臂捞起她一只腿后,继续干她。 支着地的那条腿抖得不行,施宜身子慢慢下滑,却又被他抱着腰腹,就着她半弯着腰的姿势继续干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着,当施宜看到姜云彩终于起身离开工位后,她也憋到了临界点,随着姜云彩背影的消失,施宜的淫叫渐渐剧烈。 看她实在支撑不住,陆宇抱着她,让她扶着旁边的沙发,抬高了她腰肢后,使她双脚离地,随后用皮鞋的尖端把她另一只鞋勾下,最后施宜光着脚踩在了地上,手扶着沙发扶手,被陆宇从身后干。 “啊…啊…啊” 他每捅进去,她就会叫一声。 室内一时淫乱无比。 施宜被干到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沙发上,陆宇跟着俯在她背后,手撑在在腰肢两侧,极快速地抽插。 听她压抑又娇媚的淫叫,看她不断抖动的身躯。 手掌轻轻掐了掐她奶子,“爽不爽?” 他边快速插着她,边低头看着她表情,等着她的答话。 “…嗯” 辞职(微H) 时间拨回前一天。 董事长刚刚上班,把公文包挂起,就看陆宇敲门进来,又反手把门关上。 “怎么了?” “董事长,和您说个事情”陆宇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说道“我打算辞职”。 “辞职?”董事长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为什么?” “我和施宜在交往”陆宇如实回答。 他看董事长皱了皱眉,端起茶杯,思索半晌后,才又抬眼看向他,“她辞不行吗?我给她推荐机会。” 话音落下,却见陆宇立刻摇摇头,“我辞吧,让她呆在这儿”。 董事长又沉默几秒,之后才问道“那你打算去哪?” “没想好,可能会先休息一段时间。” 董事长看着眼前的人,眉眼间坚毅不改,八年前他把陆宇从京市带过来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但一双眼睛幽深又坚定,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理智,心思极深。真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在今天,因为一个女人和他提出离职。 董事长起身,走到陆宇身边,拍拍他肩膀,说道“边喝边聊”,随后按开烧水壶,示意陆宇坐到沙发上陪他一起喝茶。 视线再拉回到办公室。 陆宇搂着施宜在沙发上吻得缠绵,手掌轻轻拢着她脑袋,投入又细致地吸吮她的唇。 气氛温馨又暧昧。 只是不巧,有人的肚子叫了一下。 陆宇手臂撑在她脖颈两侧,手掌托着她脸颊,稍稍抬起头,眼睛看着她,“饿了?” “嗯…” “带你去吃饭”陆宇从她身上起来。 “不了,各吃各的吧”施宜跟着坐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低头看,并没有太明显的褶皱。 陆宇从地上捡起她的高跟鞋,两只手指勾着鞋后的银色皮带,走到她身旁蹲下,手掌捞起她的腿,一手握着她的小腿,一手给她穿鞋。 脚尖白又嫩,一点点被套进鞋里。 “去松庭?我订好位置了” 施宜垂眼看他单膝跪在地上给自己穿鞋,左肩上有个鞋印,是她高潮时踩在他身上留下的。 三千一人的日料,他请她在午饭时间仓促的一小时吃。 不得不说,认错的态度还是挺诚恳的。 陆宇给她穿好另一只鞋,手还握着她脚踝没松开,施宜背往沙发靠了靠,在他手心里的那只脚轻轻抬了抬,随后用鞋尖捻了捻他的领带,陆宇低头垂眼去看她的脚,却没想到,她反而抬脚,用鞋尖勾着他下巴,迫使他仰头看她。 施宜垂眼,看他眉眼如画,神色冷峻如常,脚背轻轻上下晃动,银色鞋尖勾着他下巴微微起伏,“不太想去呢…陆总…”。 而直到这里,陆宇握着她脚踝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施宜心情好了很多,中午自己吃了个简餐,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上班都有劲多了。 只是好心情总是短暂,她一路忙到四点半,眼看就要下班,却收到了裴越州消息,两人自从上次一起吃过饭,就谁也没理过谁,今天他却突然发消息说,他正在西海区,想请她吃饭。 施宜正在写立项材料,看到这人莫名其妙的消息后烦得很,也没去理他,关了聊天界面后,继续敲字。 哪晓得这人这次竟然不依不饶地给她来了电话。 没有备注的号码拨过来时,施宜并不知道是他,接听后才知道。 打电话终归还是要客气一些,施宜编了个理由说要加班,以此推脱。 “大概到几点,我等你一会儿,没关系”裴越州隔着电话说道。 “嗯,大概得到九点十点吧…” 施宜话音落下,就听对面闷笑了两声,裴越州听出她在搪塞,却还是顺着她的话说,“好啊,我等你”。 施宜挂了电话后,有点生气,她有99.99%把握这人是拿她当备胎。 估计和上一任闹掰了,这才转脸又算计到她头上。 施宜的猜测是对的。裴越州和施宜上一次一起吃饭时,正和自己初恋在不清不楚,以应付家长的心态去和施宜见了一面,但心里想的全是他那又失而复得的初恋。可惜他这个初恋家境学历实在都太差,裴越州母亲一百个反对,两人真闹掰了,他反而想起施宜来了。施宜家境优渥,名校毕业,身材长相更是没话说,可是裴越州总是觉得她身上缺了股劲,他想也许就是一切来得都太容易,施宜反而身上总有种餍足感,性子软软的,缺了点吸引他的倔强。所以裴越州对她总提不起兴趣,但是仔细想想,施宜确实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婚对象。 不过施宜今天也是真忙,写汇报文件一直写到七点多。 天色已经暗沉,她刷卡出了一楼的闸机,从包里掏出手机,正打算点个外卖回家吃。 刚走到大厅门口,自动感应门缓缓打开,施宜一抬眼就看到了裴越州的身影,穿着蓝白条纹衬衣和白色裤子,站在路边的芒果树下。 施宜立刻转头往回走了几步,她站在大厅中央,背对着门口。心里想着对策,她今天没开车,本来是打算坐地铁回的。左思右想后,给陆宇打了电话,对方很快接通。 “回家了没?”施宜问。 “没,怎么了?” “还有多久下班?我和你一起” 五分钟后,施宜坐进了陆宇的车。 陆宇刚要起步,却被施宜拉住了手臂。 他扭头看她,眼里带着疑惑。 “帮我赶走一个讨厌鬼”施宜手举着手机,看着他说道。 陆宇眼睛落向她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很快扫了一眼,“吃饭…等你…没关系”等词汇全部落入他眼里,随后他扭头神色不变地再次看向她,“怎么帮?” 施宜手搭上他手腕,把聊天框中的键盘切换到语音输入,说道“随便说两句话,比如,你哪位,之类之类的”。 她看陆宇点头,又拿过手机,还天真地以为他会依言帮她。 却见陆宇取过手机后,一把将手机扔到了前挡风玻璃最左侧的夹角处。 施宜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手摸到门把手就想跑,对方却先她一步落锁。 随后陆宇手臂伸长,用力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施宜鼻骨撞到他胸膛,痛得皱了皱眉毛,抱着她的人却轻轻抚了抚她后脑勺,在她耳边说,“直接做给他听,不是更简单?” 施宜挣扎两下,却难以逃脱。 被他托着脑袋轻轻吻了吻,然后他手臂伸长,从夹角处捞过施宜的手机,冲准施宜的脸,解了锁。 “60秒一段,60秒一段,给他现场直播,怎么样?”陆宇手指虚落在语音输入的位置,用商量的语气威胁着她。 施宜刚抬手要抢手机,他就举高,并且真的按下了语音输入键。 “可以做,老公说什么是什么,但能不能换个地方…”施宜改变策略,脑袋搁在他腿长,脸仰着看他。 “先含,含爽了再说”语罢,他眼眸向裆部某处抬了抬,示意她。 “可是会被看到…”施宜略作委屈地说。 “那钻到这里好不好?”陆宇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轻轻挠了挠她下巴,武器在敌人眼前晃着,却全然不担心被对方夺去,如常神色的背后是绝对的掌控感。 施宜钻在方向盘下面,手握着肉棒,上下撸动,仔细看脸上还带着点不服的倔劲。 陆宇手摸上她耳朵,拇指来回摸索着耳廓和耳垂。 她今天带了款钻石耳钉,微弱的灯光下,时而会闪烁出一点点光芒。 陆宇看她迟迟不行动,手握着她鸡巴,怼在了她嘴上,龟头来回在软软的嘴唇上滑动着,口红跟着一点点被蹭掉。嘴巴被渗出液体蹭得湿淋淋的,好像涂了亮面唇釉。 “张嘴”他手扶着鸡巴,既不强行插入,也不去按她的头,只是淡淡命令。 等对方磨蹭半天真张开了嘴,他不但没有插入,反而握着鸡巴后撤了几厘米,施宜有些恼地看向他,玩味的表情不加遮掩,施宜气得捶了他腿根一下。 “吃进去” 施宜看着本来怼在自己唇边的鸡巴,现在又离她有几厘米远,她无奈张着嘴头往前凑,嘴巴刚要含住前端,对方竟然又往后撤了几厘米,施宜嘴巴吃了个空,生气抬了下身子,结果脑袋却撞到了方向盘上。 听对方笑出声,施宜更气了,脑袋撞得又痛,扭过头去不理他。 陆宇笑着摸她磕到的脑袋,“磕疼了?”,语罢,又手指扣住她下巴,掰过她的小脸。 “哭什么?给你吃” “张嘴” 听他的意思,好像施宜非吃不可一样… 看着这张小脸挂着泪给他含鸡巴,陆宇真是受用,什么被她扇一巴掌,为她辞个职,真都不值一提。 “永远爱” 陆宇提完离职后第三天董事长给了他答复,意思是他把手头带的项目工作处理完后再提离职申请。 陆宇点头应下。 此时,施宜对此仍一无所知,陆宇想挑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直至某天晚上,施宜给他打来视频电话,说让他找找她的固态硬盘是不是落在了他家。 陆宇拿着手机,在书桌右边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某个黑色硬盘。 “是它”施宜在视频那端点点头,“你先把元心生物的资料给我发过来吧,我今晚要写报告”。 陆宇点头,把硬盘插在自己笔记本电脑上,施宜并不是什么善于整理的人,文件夹比较混乱,命名也是没什么规律,光“新建文件夹”就有三个,陆宇看得直皱眉头。 眼神扫着一个个文件,终于点开三层文件夹后找到了元心生物的资料,资料名是“前期尽调”,怪不得他压根搜索不到。 他把文件发给了施宜,施宜接到文件后,就挂断了视频,赶去写汇报文件。 陆宇把杂乱的文件夹一个一个关闭,本来这只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一晚,窗外的月亮高高悬着,风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吹在人身上平添惬意。 只是人的眼神太敏锐却不见得是好事。 比如此刻,“和他”,一个非常暧昧的文件夹名称只是飘入陆宇视线短短一瞬。 但就是这非常短暂的一瞬,依旧被他敏锐地抓住。 “和他”,他是谁? 从文件夹名称后面的时间来看,那时自己和施宜并不相识。 中指指腹在触控板上打转,陆宇鲜少有犹豫的时刻,但此时却踌躇不定。 另一只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想了很久,还是点击进入。 一眼扫过去,五张图片和一段视频,名称都是系统储存时自动生成。 预览缩略图已经提前向陆宇掀开这段施宜从没提起过的隐晦过往。 一张双人合影,剩下四张都是那个“他”。 客观来说,铺面而来的是甜蜜感。 只是有人的手指,在渐渐褪去温度。 大概三四分钟后,第一张图片才终于被点开:西边是落日和晚霞,淡紫色的暮霭氤氲在一幢幢教学楼间,看台上有零星的学生,都穿着高中制服,或站或坐,五颜六色的彩片撒在一层一层的看台上,好像一眼望不到边的星星,画面最中间的是施宜和他,同样穿着制服,正站在看台栏杆处,那时的施宜还带着婴儿肥,脸庞青涩稚嫩,不过个子已经很高,梳着马尾,手抓在栏杆上,手臂曲起,身子微微向前靠,对着镜头笑得挺可爱。而她身旁男生则背对着镜头,靠着栏杆,快门按一下的一瞬,他扭头向前看,风刚好扬起他额前的头发,自在又散漫。 即便画面中的两人没有任何亲密接触,但任谁看到这照片不会感慨一句“般配”呢? 微微发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继续滑动,鼠标点击那个向右的小小三角箭头。 像素立刻低了很多,背景是在教室,画面只有男生一个人,一只手臂伸长搭在课桌上,脑袋趴在胳膊上,脸冲着镜头,桃花眼却微微有些三白,眼尾上挑,和上一张图片的张扬感不同,男生对着镜头笑得温柔,望向镜头的眼睛里好像盛满了蜜水,画面角落里是他举着另一只手臂正伸向镜头这边。 后面三张则拍的是相机上未导出的视频画面,像素同样不高,场景也都一样,在床上,画面一角露出的奶蓝色床单有些眼熟,依旧只有男生一个人,镜头只拍了他肩以上的部位,却透露出两个信息:(1)他光着上半身;(2)表情是他在高潮。 陆宇感觉自己灵魂已经出逃,他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方,此刻又是何年何月,真想把这电脑盖“啪”合上,然后以130迈的车速冲到某人身边。 可是此刻他仍坐在电脑前,两腿交迭,左手依旧端着水杯搁在膝盖上,就这么看过去,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他在加班办公。 另一边的施宜还在对着电脑写报告,完全不知道另一处的空间发生了什么。 而至于视频,怎么说呢,就好像原本匕首只是尖端刺入心脏,而视频则是把匕首一下、直接、用力地全部捅入。 顺市的冬天风雪不断又阴沉灰蒙,而澳大利亚黄金海岸的天却像洗过一样湛蓝,阳光通铺,惬意宜人。 未成年的兰纵宇带着未成年的施宜跑到这儿,离家7000余公里。 卧室里两人坐在床上,他背对着窗户,上身裸着,两腿稍稍分开,灰色卫裤褪至膝盖,精壮的手臂搭在少女最细的腰肢处,人正跪坐在他大腿上,他把人圈着往自己怀里带。 “说啊,爱不爱我?”他头抬着看她,说这话时,音调不高,尾音黏连不清、暧昧异常,看不到表情,但听语气,就能感受到他在诱哄她。 “爱,爱,爱”好熟悉的声音,不过她应该从没对他连说过三个爱。 少女穿着白色吊带背心,梳着丸子头,头发乱糟糟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手臂曲在两人胸腔之间仅有的空隙处,低头着他。语气看似应付,却是带着笑回答他。 “有多爱啊,宝宝?”兰纵宇不依不饶直勾勾追问,搂着怀里的人轻轻前后晃了下身子,随后手臂又搂着她腰肢微微向前压着她,两人腰腹贴在一起,距离极近。 “特别爱”她说。 好像觉得不够,她又补充说: “永远爱” … 爱,历久弥坚1 第二天,投资决策委员会在19楼开。 施宜坐在会议桌尾端,手点着鼠标,切换着PPT,给投委成员汇报元心生物的项目。 会议桌端首是董事长,而陆宇坐在离她最远的那一角,手里拿着钢笔,推开笔盖、再合上,如此反复着,开开合合间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她背对阳光坐着,脸在阴影里晦暗不清。 陆宇悄悄望着她,脑海中浮现的是照片里她高中时期的模样。 现在清瘦了不少,脸庞上的肉都褪去,妆容精致,可是总难敌那种可爱又明媚的笑容。 或者换句话说,陆宇在自己的记忆里找不到她冒着傻气笑的样子。 投委会成员均是公司高层,除了运营副总,其他全是男性,所以投委会经常烟雾缭绕,权力结构的压迫下,高位者没有顾忌地在办公场所吸烟。 汇报PPT的并不是个轻松的活,首先投资建议书内容就非常多,这次施宜汇报这份,足足有80余页PPT,其次就是要应对投委的各种尖锐问题,要想能流畅应付他们的问题,就要对项目有最全面且细致地把握及思考。 施宜汇报了快一个小时,身体有些累,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深吸了一口气。 不料,吸了一大口烟雾,本来讲话讲到嗓子就干,深吸完这口气,她直接被呛到干咳。 干咳声响起时,陆宇刚刚侧脸点上烟,轻吐一口烟雾,隔得很远,眼神缓缓描摹着她:脸偏向没人的那一侧,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肩膀随着咳声一抖一抖,水蓝色掐腰的桑蚕丝上衣裹着微微扭着的腰肢,衣服很有设计感,另一侧下摆长一些,垂到腰肢以下,而面向他的这一侧下摆则短一些,只堪堪覆住腰肢,视线再往下,也是被黑色长裙包裹的臀部,弧度很漂亮。 当然,手感也很好。 施宜咳完继续汇报。直到最后一页PPT播放完,下面就是她最畏惧的提问环节。 空气有两三秒的安静。 随后董事长的声音响起,“都说说吧”。 施宜自己电脑上的PPT有满满的备注,但各类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她不敢松懈,左手紧握成拳。 陆宇问的时候,施宜最紧张。 “对不同病症能并联使用吗?” 施宜隔老远,看他手夹着烟,看着自己淡淡发问。 她收回目光,左手摩挲着自己衣领,右手滚动着鼠标滑轮,脑子飞速转着,但还是迟迟没能给出答复。 “呃…,产品还没小试,所以,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数据支撑…” 说完她不自觉咬着下唇看向他。 两人隔得远,但声音都很小,四周有人在私语,有人看着PPT默然无声,气氛一时间好像变成了他对她的私人考核。 “访谈时没问过?”语罢,他抬手吸了口烟,又轻轻吐出。 他语气平淡,但施宜都快冒冷汗。 “能不能并联使用直接影响你对市场规模的测算” 平静的语气说着极为有力的质疑。 一句话说完,施宜闻言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电脑屏幕,手指不安地点着鼠标,好像在想着怎么应对。 “回去研究清楚,补上”董事长发话,把她救出漩涡。 下班后施宜自己一个人跑到离公司挺远的商场去吃火锅,她迫切地需要又辣又荤的饭补充能量。 当陆宇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埋头吃着,抬头见是陆宇,表情很是惊讶,拿起桌上的湿毛巾轻轻擦着嘴巴,抬头看他站在桌边,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陆宇没理她这个问题,反而把手里的硬盘扔给了她,然后转身坐到了她对面。 硬盘从空中划过,稳稳落到施宜腿间。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有个“和他”的文件夹放在这个硬盘里,所以她还傻不愣登地和陆宇说,“噢噢,谢谢谢谢”。 她把硬盘放到了自己包里。视线回到桌上,扫了一眼后,眼神里略带点不好意思地神色,“我快吃完了,你再点一些吧”。 “不用” 施宜点点头,又拿起一块西瓜吃,“昨晚加班到一点半,我太累了”。 对方并没有接话,施宜继续向他倾诉,“干不下去了,这工作太难了。” “诶,人为什么要上班呢?回家啃老不香吗?天天在这找这罪受” “emm你能不能来我这边坐?” 这离公司那么远,压根不会遇上同事,他还往自己对面坐。 如她愿,陆宇和她坐到了一侧,施宜把脑袋靠在他肩上,他什么都不用说,他就坐在她身旁,施宜就会很安心。 火锅店味道浓烈,声音又喧闹嘈杂,但是两人静静坐在那,有结界似的,不染喧嚣。 像是刚刚陆宇在会上的犀利提问,施宜根本不会往心上放,一那是工作,二她被他更直接尖锐的问题早就撞飞无数次了,这种级别的显得不值一提。 她轻轻靠在他肩膀上,陆宇能感受到她呼吸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微微垂眼,就能很近地看到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 他想起了在她实习期,她被自己提溜着学DCF(现金流量折现模型,用于计算公司现值),其实没什么难度,只是比较繁琐,尤其是要处理报表,她不是财会专业,会计基础差,所以比较费劲。 陆宇收到她发过来的Excel文件,看着她算出的离谱到家的估值,心里真是疑惑,她怎么敢发给自己的。 所以他提步,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向着她的工位大步走去。 施宜老远就看到他,脸上表情冷淡,又微微皱着眉头,就猜到准没好事。 心里开始发怵,自己昨晚准备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到很晚,他可千万别来当众怼她。 “你刚刚发给我的Excel打开”他走到她身旁,站着说。 施宜坐在办公椅上,依言打开文件。 “你自己不觉得离谱吗?去年3000万营收的体量,你算出近十个亿的估值?” 他声量其实不高,但是办公室正安静,所以还是引来不少目光。 施宜又紧张到手握成拳,她回头看他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我马上改”。 “马上改?你知道从哪改吗?” “你来和我说说你打算从哪里改起” 施宜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 他人站在她身侧,手指着屏幕,让她改哪她改哪。 整整一个小时,他手把手教她怎么算。 结束时,他已经拖过了旁边空着的办公椅,坐到了她身旁,两人靠得挺近。 算出最终结果,中性状态下,3.3亿估值。 施宜挺兴奋地点点头,就这一遍,她铁铁会DCF了。 “谢谢领导~”小女孩声音挺甜。 陆宇侧脸去看她,眼睛、鼻子,还有嘴巴同样全部落入他视线。 火锅店里,施宜还靠在他肩上,手里拿着手机在回消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扭过身子,脸贴向他耳边,“去开房怎么样?” 陆宇左手伸到施宜腰侧,先摸到她搭在腿上的左手,手指插入她指缝,随后带着她的手臂,揽上她的腰肢,收紧。 “好” 爱,历久弥坚2H(微微SM,不喜勿入) 酒店套间里,施宜先把所有窗帘都关闭,然后才去洗澡。 陆宇没跟她一起洗。 等施宜裹着浴巾出来时,陆宇才脱了西装外套,单穿一件深灰色的衬衣,袖口挽起到手肘处,领带也没解,坐在餐桌旁吸烟,听到施宜从浴室出来,就回头看她。 “过来” 施宜朝他走近。 他掐烟的手拿远了些,另一只手去牵她的手。 “去卧室?” 卧室并不是全隔断的,而是只用一个超大的屏风,和客厅做了隔断。 他解开浴巾,施宜还穿着内衣和内裤,然后面对面抱起她,往卧室走。 施宜被他放到床上,他则站在床边,被他拉着跪坐起身。 然后接吻,很柔和。 施宜被他的温柔搞得有些迷乱,脸贴在他胸膛上哼哼唧唧,所以她没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个小小的情趣用品自动售卖机。 陆宇一手搂着她,单手解开了领带,这是一条暗红底黑白格条纹的zegna领带。 他一手握着领带,一手扶着她脑后,又去吻她。 再分开时,眼睛看着她,问“戴上?” 施宜也没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但是也还是点点头。 随后就看陆宇双手横拿着领带,蒙到施宜眼上,眼前突然变黑,施宜有点没有安全感,伸手去推陆宇的手臂,但晚了,陆宇已经把领带系到她脑后,并打了个结。 系得蛮紧的,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 突然想到什么,施宜直了直身子问他,“你不要洗澡吗?” “待会”对方简短回说。 说完,就没有动作了,施宜什么都看不见,跪坐在床上。 她听到有零零碎碎的声音,可他并不在自己身旁,施宜试探性叫他,“陆宇?” “嗯” “你在干吗?” 话语落下,就察觉到有手掌又摸上她脑后,五指发力轻抬起她脑袋,唇贴上她的,温热又柔软触感传来,他轻轻吸吮。 好温柔,鼻尖全是他的松木气息,施宜迷醉着。 施宜手臂搂着他脖颈,主动伸出舌头,和他纠缠,吸他的舌尖,舔他的舌腹,微小的呻吟不自觉溢出,下身开始流水,一小股一小股。 陆宇先抬头,和她分开。 施宜没吻够,有点恋恋不舍。 却听到有皮带解开的咔哒声,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他好像把皮带扔到了床上,随后施宜察觉到他胸膛贴到了自己脸前,手臂分别抓着她的手臂,背到她身后,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然后皮肤传来冰凉的触感。 陆宇把皮带一点点缠到了施宜手腕上,然后又是咔哒声,他扣住了皮带。 施宜手被束缚到了身后,无法行动。 她人更没有安全感了,察觉到陆宇身子远离她,她跪在床上小幅度往前蹭,去找他,想贴近他。 却不料,被他抬手掐住了脖颈,施宜没法再贴近他,他又再度远离了她。 施宜委屈地“嗯”了声,像是猫抢不到食,在和主人撒娇。 他松开她脖颈时,施宜嘴巴有东西贴上,硅胶触感。 是陆宇刚刚从自动售卖机上扫码买的震动棒。 陆宇用顶端一点一点撬开她的嘴。 施宜不想含,却还是一点点吃下,眉毛皱着,可惜被领带挡住,陆宇看不到她表情。 震动棒带着螺旋纹,被一点点塞到施宜嘴巴里。 好满,她舌头乱舔着。刚刚适应时,嘴里的震动棒就开始跳动,嗡嗡嗡的声音顺着骨骼往她耳朵里钻,硅胶棒身在她嘴里高频率震动,打在她舌头和上壁上。 施宜嘴巴被震到发麻,她想张大嘴巴,好和这个东西保持距离,只是刚张大一些,对方就塞进来更多。 棒身顶端已经抵到了她嘴巴最里面,导致她开始有轻微的窒息感,头一点点往上扬着,脖颈的线条一点点被拉直,头发垂坠在背后,随着动作轻微荡漾。 陆宇右手扣着震动棒尾端,在她嘴里来回抽送,脸上表情冷峻如常。 左手伸长,绕到她身后,解开了胸衣。施宜手臂被绑在了身后,所以没法脱下,最后顺着她手臂,滑到了她腰腹处,绑带还松松垮垮挂在她手腕处。 手指拨弄奶尖,她敏感地抽着身子往后躲。 陆宇两只手指夹住奶头,施宜吃痛,就不再躲,乖乖给他玩。 一边玩奶,一边在她嘴里抽插着震动棒,耳边时不时传来她难受的哼唧声。 等陆宇把震动棒全抽出时,已经沾满了施宜的口水。 施宜张着嘴喘息,奶子还在被他玩弄,施宜略带痛苦地弯了弯腰。 “不要…”她出声抗拒。 然后奶子就被他扇了一巴掌,施宜自己怎么会知道她奶波晃荡的时候有多美。 眼前漆黑一片,手也被束在身后,她连抱他都不行,额头抵上他把玩自己胸的手臂,然后去亲他手臂内侧。 肌肉发力的时候会有些硬,施宜吻得粘腻又讨好,“待会儿不要塞进来,好不好…” 她讨厌情趣用品。 对方没有回应,但是却抽回了玩她胸的手。 一手按着她肩膀,让她和自己接吻。 这次则吻得凶了一些,施宜感觉自己舌头都快被他吸麻。 还没缓过神来,硅胶触感已经从她腹部传来,并伸进内裤里一点一点往下滑。 施宜膝盖向后撤,去躲,“我说了,我不…” 话音没落,对方直接开最大档,塞了个头进去。 头是最粗的,施宜被他扣着肩膀,一点点吃进去。 “不要…” “陆宇…” “闭嘴”,压根都不需要胶带,命令一声,施宜就不再出声。 频率太快,在她体内高速震动,施宜难受地摆动着腰腹,眼包不住泪,她开始小声啜泣。 “啊…”这东西的棒身已经被全送进去了,但一震起来就像还在往里钻一样。 陆宇放好,把尾端吸吮的地方,放在她阴蒂处。 然后后撤两步,从床头柜上摸起了配套的遥控器。 给她调小了些,让她缓缓劲。 然后自己出了卧室,去酒柜拿出瓶红酒。 施宜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心里一点没有安全感,手腕挣了挣,却根本一点动弹不得。 由于卧室不是全封闭,施宜难受地呻吟声传入客厅,钻入他耳朵,他一点点转着起酒器,看尖端一点点插入木塞中,最后“啵”一声拔出。 “陆宇…”她又在叫他,仔细听,委屈里还带了点微愠。 深红色的液体被倾入杯中,“哗啦啦”,水柱击打到杯壁上,受力后又迅速冲向另一侧。 陆宇端着酒杯,回了卧室。 他把窗边的沙发推到床边,然后握着酒杯坐在了沙发上,靠着椅背,两腿交迭,尖头皮鞋在反射着卧室微弱的灯光。 施宜察觉到他回来,抽噎几下,抬脸说道“你能不能抱抱我…?” 空气里有几秒的安静,随后,震动棒的振动模式被调到最大,吸吮模式也被打开。 震动加吸吮,施宜淫水和开了阀门一样往外流,麻胀痛和爽,多种感觉交迭。 她淫叫出声,腰腹里高速的震动,使她很想挣开双手抓住些什么东西。 但是手背在身后,真是一点也动不了,她只能拧着身子,有时前后摆着胯,有时被震动棒钻到屁股抬起,左右摇晃。 真的快被玩坏了。 眼泪一路顺着脖颈往下流。 陆宇坐在沙发上,仰头喝了口酒,手肘撑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一言不发地欣赏,或者说看她发、骚。 爱,历久弥坚3 震动棒一直保持在最高频率,大概十来分钟后,施宜跪坐的身子承受不住,整个人往后倒,但她眼睛看不到,所以她也不知道她倒下的方向是危险的床边。 陆宇起身接住她。 施宜背靠在他腰腹处,跪坐的大腿因为吃力而肌肉紧绷。 他可算是来抱她了,她有一腔委屈都说不完。 “关低一点…”她抽噎着抬头对他说。 回答她的却是,陆宇一手从她肩前绕过,按住了她的右肩,然后一手摸到震动棒用力地往里怼。 施宜叫出声,“不要,不要…”,声音响起陆宇耳边可怜又魅惑。 陆宇拨开内裤,手拿着震动棒一抽一插,和刚才插她嘴巴一样。 震动棒在搅着淫水在穴里高速振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像低温烧水一样的声音。 他每次全抵进去,吸吮的小口会含住她的阴蒂,施宜会被立刻吸得发抖,“嗯,啊”的声音也跟着都发抖。 怎么叫床都叫得这么好听,陆宇想。然后他会侧脸,去吻她耳朵,但却是浅尝辄止。手上继续拿着震动棒抽插,时而抵到最里面。 陆宇起身解开了皮带,放开了她被捆绑的手。施宜手被绑在身后半小时,一点动弹不得,被放开后,整只手臂都是酸的,手腕更是痛得不行。 她没在乎,反而立刻转身,面对着陆宇,手抓着他腰腹间的衬衣。 心里想的是到现在为止这场性爱,他都显得格外“冷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猜测着。 抓着衬衣的手用了点力气,拽了拽他。 陆宇垂眼看她,只见她半张脸被自己的领带蒙住,剩个小嘴露在外面,然后一张一合地说道:“我惹你生气了吗?” 对方迟迟没回话,施宜就一直抬头看他,隔着眼罩她也看不到什么,但就是固执地抬着头,等他回答。 “没有” 施宜松了口气,原本跪直的身子垮下,也是,这几天她老加班,和他都没私下见过几次面,哪有机会惹他生气。 “我提离职了” emmm在她穴里还含着震动棒时说这个话题,实在看起来不是什么良好的时机。 “什么?”施宜侧了侧耳朵,仿佛没听清。 陆宇把震动棒抽出来,把她从床上抱起,跌坐回旁边的沙发上。 “提离职了,我” 施宜手绕到脑后,自己想去解开绑住的领带,却被陆宇拦住。 施宜内心还没缓过劲来,唇就被人轻啄了一下,然后耳边就有声音响起,“我爱你,特别,永远,非常”。 领带自己从脸上滑落,即便灯光已经非常柔和,但还是有些刺眼,她抬手去挡,然后视线和陆宇相撞。 “我知道” 这句话,施宜说得坚定又直接。 虽然你不爱讲话,但是你爱我的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施宜手摸上他脸颊,趴到他身上,回吻他,然后闷着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辞就好了啊” 陆宇回头看她,听她继续说。 “总经理诶,年薪是我的十倍诶,你辞职咱俩少赚多少啊” “下次能不能算明白账啊,陆总,不是,陆宇” 然后又见她靠在自己肩头,小手去牵他的手,低着头,自己念叨着“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在此后两人所有的时光,陆宇从来没有向施宜提起或者逼问那个“他”的事情,施宜永远都不知道陆宇看到了她珍藏的和兰纵宇的照片,而事实是她也完全忘记了那些照片的存在,直到硬盘都不知换了几个,她也没记起有个“和他”的文件夹还存在着。 陆宇任由这柄匕首插入他的心脏,心从剧痛到微痛再到愈合,时光治疗一切。 而爱,历久弥坚。 两人走出酒店时,已经快九点了。 对面是商城,路上人来人往,繁华热闹。 施宜想到什么,手肘轻轻怼了怼他手臂,陆宇扭头看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在路上牵手啦?” 她说这话时眼睛特别亮,陆宇点头笑笑。 “我背你”他说。 施宜看了看周围有不少人,摇摇头,“不要不要”。 然后陆宇双手绕过她腿根,抱住她,把施宜背起。 他选了条昏暗的小路走。 施宜趴在他背上,手搭在他身前,提着的狗牙包晃荡得厉害,总打在陆宇身上。 施宜注意到后,把包从陆宇头上套过,挂到了他脖子上。 她手掐着他下巴掰过,“挺会谈恋爱啊陆总,之前别是拿“初恋”来骗我啊”。 陆宇下巴从她指尖蹭过,又扭回头去,继续看着路,“没骗你”。 施宜在他背上笑笑,“反正最开始你说的时候,我是不信,都二十九了还没谈恋爱” 随后她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但是第一次做,你秒射的时候,我就信了”。 说完趴在他身上笑得发抖。 陆宇任由她调笑,手稳稳地背着她往前走。 小路寂静无声,月色虽冷峻冰峭,但却也能似水一般温柔包裹万物。 雪国1 陆宇两个月后正式离职,那时时节已进入初秋。他并没有找下家,反而一直在休息,空闲时间变多,在施宜家住的时间就长了起来。 而自从陆宇在她家长住,施宜每天上下班都有热乎饭菜,家里更是被他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于陆宇在她家住了多久,施宜就有多长时间没自己洗过衣服。 若非说有什么不满,就是她累了一天回到家,一问对方去干嘛了?答案都是钓鱼、爬山、骑车、喝茶… “打住打住打住,你是不是故意辞职,等着我养你?”施宜听到对方白天的行程报备,握着筷子的手顿住,抬脸反问陆宇。 “嗯。这鱼好不好吃?”他今天刚海调上来的。 施宜淡淡白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他,只是她刚低头吃了口饭,却又听到了对方的惊人言语。 “我今天买了辆车”语气平淡到好像在说他今天买了颗白菜。 “什么?”施宜吃饭的手又一顿。 “买了辆车,揽胜”陆宇向她重复一遍。 施宜轻轻皱了皱眉,看向他问道,“多少钱?” “杂七杂八,一百五十万多吧。现在的车后面空间有点小,装东西不方便。” “嗯,空间太小影响你放那鱼竿和自行车了是吧?”施宜暗戳戳讽刺他,“之前在公司还真是耽误您消费了哈”。 陆宇没理她,起身,走到餐桌对面,抬手摸摸她下巴,被施宜扭头躲开,也不恼,提步往卧室走去。 施宜不知道这人干嘛去了,自己埋头吃饭,直到对方把包递到了她眼前。 橙色的盒子很是亮眼,施宜一时有些愣住。 陆宇把盒子搁到了她身旁的座椅上,“冰晶灰mini Kelly,吃完饭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说完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继续吃饭。 这东西放施宜旁边,她怎么可能淡定到吃完饭再打开,放下筷子后,不忘洗个手,然后抱着盒子就跑到沙发上开箱了。 三分钟后,陆宇正在喝汤呢,就被施宜冲过来抱住,双手搂着他脖颈,“爱死老公了”,说完又低头亲他脸颊,手臂抱着他前后晃荡,“怎么能这么帅啊,老公”。 “要是能再把我车贷房贷一起还了,就更帅了”,说着就黏黏糊糊贴在他头顶和他撒娇“好不好嘛?” 时间继续推移,直到新年临近。 陆宇出门购物,只剩施宜一个人在家。 她给沉斯年拨了电话,对方很快接听。 “妈妈,这个元旦假期我回家” “好啊”沉斯年颇为愉悦地应道。 “还有个朋友一起”施宜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沉斯年试探性反问,“谈男朋友了?” “嗯,但是有一点提前和你说好”施宜停顿一下,直到等沉斯年反问她是什么事后,才回说“他无父无母,到时候你和我爸不要多问,避开这一点就好了。” 电话又陷入安静,只不过这次安静的时间明显更长,“无父无母?什么意思?” “就无父无母啊,还能有什么意思?” “是父母离异没人要,还是,孤儿啊?”沉斯年在电话那边微微皱眉反问。 “孤儿” 听到这,沉斯年一口气提到了胸腔,她真是怀疑她这个女儿压根找不着个靠谱点的男朋友。 心里着急了些,紧跟着又问,“多大年龄了?” 施宜一听这问题,就能猜到待会儿回答完后她妈妈的反应。 “90年的,没比我大多少” “三十三了?”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不是个离过婚的吧?” “肯定没啊,妈妈”施宜手握着手机,听她妈妈的怀疑,也有些不悦,“三十三不是很正常的结婚年龄吗?” 沉斯年没接她的话,只接着又问,“在哪工作?” “…嗯,我们俩是同行” 沉斯年听施宜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心里更觉不妙,“所以呢,现在在哪工作?” “…之前在南创投” “你俩是同事?” 施宜嗯了声回应后,电话再次陷入安静。 “所以,妈妈,我们俩30号下午五点就到顺市机场了,你和爸爸愿意来接我们就来,没时间的话,我们就自己打车回家。” “看情况吧”沉斯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沉斯年电话里的态度,让施宜有点焦虑,却又不好和陆宇说,只一个人在心里装着这件事。 元旦一天天临近,她反而没什么回家的兴奋,心里没底气的时候,就趴在陆宇身上,揉揉他的脸,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多板正的帅哥,可她妈不吃这套。当初她和兰纵宇的事情暴露,沉斯年能在一个月之内让他们两个断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任何往来。 真等30号那天,施宜和陆宇取完行李,往出站口走,她隔老远就瞅见她爸和她妈了,但人却往陆宇身后躲。 “躲什么?”陆宇侧脸疑惑问她。 “我妈这人,说话直接,如果她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你别往心上放。” 人都已经近在咫尺了,施宜这才仓促叮嘱。 陆宇怎么会理解不了她的意,自己要娶的人是在爱里长大的,而他不是。 沉斯年和施鸣在出站口等他们,顺市特别冷,北风呼啸,风顺着玻璃门的门缝吹入。两人等了有二十分钟了,沉斯年先一步看到了两人,施宜往陆宇身后躲的画面正被她收入眼底。 眼神往施宜身旁的人身上一落,身姿倒还算是挺拔,人走近后,其清朗疏静的气质则渐渐显露,就这么看着反倒没有半分家庭破碎不幸的哀怜之貌。 “你躲什么啊?”沉斯年手插在上衣口袋,肩上背着包,等二人走近了,先向施宜发问。 施宜缩了缩脑袋,陆宇见状朝沉斯年伸手,“阿姨好,我是陆宇”。 沉斯年收回落在施宜身上的目光,和陆宇轻轻握了握手,“你好,我是沉斯年,施宜的母亲” 两人寒暄完后,陆宇又向一旁的施鸣伸手,“叔叔好,我是陆宇”。 施鸣个子也特别高,陆宇和他站在一起,反而还要矮一些。 施鸣见陆宇朝他伸手,笑着握回去,自我介绍完后又拉着陆宇的手,拍了拍他肩膀,“冷不冷啊,穿个大衣就来了”。 施宜默默观察着她爸和她妈此刻的反应,她爸见人见鬼都是这样,乐呵呵的,心里实际什么想法却不好猜。又侧侧脸看她妈的反应,倒也无悲无喜,只是眼神一直若有若无落在陆宇身上。 施鸣开了个商务车来接他俩,陆宇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想去开车,却被施鸣拦下,“你不熟悉路况,我开”。 陆宇点头应下,给沉斯年开了车门后,才上了副驾驶。 天色已经昏暗,施鸣绕了一小段路去了海边,车子在滨海道路上行驶,施鸣指了指窗外,示意陆宇看,“这就是我们顺市的海,怎么样,是不是比南市的海还要好看?” 陆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厚厚的云低低地压在海上,风掀起一层层的海浪,浪花在强风的吹动下又迅速拍打向岸边,“确实是不一样的感觉”。 顺市的海好像带着野性。 “小陆现在在哪工作?”沉斯年坐在后排,开向陆宇,淡淡开口发问。 陆宇回头看向沉斯年回答,“之前和施宜一样,在南创投,半年前我辞职了,计划着和朋友一起创业”。 沉斯年听着陆宇的话,只是淡淡点点头。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清大” “研究生毕业吗?” “妈”施宜闻言皱了皱眉看向沉斯年。 “博士毕业” 此话一出,施鸣先“嚯”了一声,“这么棒?” “您抬举了”陆宇客套回话。 “所以,你是刚毕业也没几年?”沉斯年也是博士毕业,所以她按正常的博士毕业年龄推算了下后问。 “没有,我是本硕博连读,25岁博士毕业,已经工作八年了。” 施宜被她妈妈一连串的盘问搞得不耐烦,脸看着窗外,所以完全没观察到沉斯年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但陆宇不一样,他全盘将其收入眼中。 “25岁博士毕业?还是本硕博连读,那你多大上的大学啊”施鸣边开车边问。 “16岁上的大学” “嚯,这什么?老婆,少年天才吗?”施鸣顺着后视镜看向沉斯年调笑说。 雪国2 施宜家离机场不近,一行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半。 家里阿姨正在做饭。 施鸣拍拍陆宇肩膀,“奶奶也在家,我带你去看她”。 陆宇点头跟上,房间门被推开,屋里灯光昏黄温馨,施宜奶奶穿戴整洁,正坐沙发上用手机听广播,身前的小茶几上还摆着新鲜的百合,身旁有一个占了半面墙的书柜,密密麻麻塞满好多书。 奶奶看有人进来,就把手里的广播关闭了。 “妈,这是陆宇,施宜带回来给您看看”施鸣拍了拍陆宇肩膀向奶奶介绍。 陆宇朝她走近,俯身低头,又自我介绍了一遍,“奶奶好,我是陆宇”。 陆宇看她,只觉得精神矍铄、神思清明,没有半分已近耄耋之姿。 “你好啊,陆宇,我是杨荷镜”说着侧头示意陆宇坐在她身边。 “今年多大了” “三十三,还有两个月三十四了。” “妈,小陆很优秀啊,16岁考上清大,本硕博连读,生物医学博士,和施宜又是同行”施鸣在一旁向着杨荷镜夸赞着陆宇。 杨荷镜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在听,眼神淡淡地拢着陆宇,隔了好久后才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孩子,去吧”。 “妈,那待会儿你是出去和我们一起吃,还是我们把饭给你送进来?” “我自己吃”杨荷镜摆摆手打发回应他,然后又从桌上拿起手机,点开了广播。 饭菜备好,几人上桌,施鸣是个健谈的,常年在外做生意,见识又广,天南海北总能和陆宇聊上一两句。 两人碰着酒杯,交谈融洽。 宴席将散时,沉斯年说道“待会儿你俩都住二楼吧,二楼有间客房,我打扫干净了,随你俩怎么住吧”。 等宴席散去,施宜和陆宇依言去了二楼。施宜一间房一间房地带着陆宇参观,“这是客卧,已经打扫干净了” “这是我的琴房” “这是我的书房” “这是我的卧室” 卧室的门只被推开了很小的一个门缝,施宜手放在门把手上,看向陆宇问他,“你要住哪间?” 陆宇去牵她的手,轻轻握着她手指,“客卧吧,我喝了酒,不是不能往你床上躺?” 说完后,眼神落在施宜脸上,看她瞬间的表情变化。 “行,那你最好是别进来”施宜甩开他的手,把人推远,然后才推开自己卧室的门。 刚要进去,被人拦腰从背后抱住。随后陆宇开门,反脚踢上,一气呵成,“我听你话,你还不乐意?” “你存心找不痛快是不是?” “晚上别叫太大声”陆宇搂着她,在她耳边叮嘱。 房间不小,床也不小,比施宜在南市的家条件要好太多。 陆宇眼神缓缓逡巡一圈,眼神落在了奶蓝色的床单上。 他不止一次的见过这个床单。 楼下,沉斯年和施鸣房间。 “总经理?”沉斯年有些惊讶地看着施鸣手机屏幕上的搜索页面。 “我自己用百度搜 南创投陆宇 查到的”施鸣举着手机对着沉斯年说,“他俩也不说,捂着藏着让我们自己猜”。 沉斯年实在有些意外,她在电话里听施宜说陆宇的情况时,内心其实不太接受,但或许连她本人都没意识到在看到陆宇本人的第一眼时,她的态度就已经悄然转变。 “你怎么想啊,老婆?”施鸣看沉斯年发呆,催问了一句。 “我还能怎么想,人家总经理都辞职了,而且也没拿着这一点逼咱们。” “小陆挺好的,就是话少了点…”施鸣回想着说道。 “话少有什么不好?非得都跟你一样,路边的狗都能聊上两句,才叫好?” “诶诶,说他呢,怎么人身攻击我?” 冬夜里,月朗星稀,却又寒风彻骨。 一楼,施鸣和沉斯年的房间还亮着灯,两人在商量着事情,杨荷镜早就关灯入睡。 二楼,只有一间房间有昏暗的灯光泄出。 陆宇和施宜搂在一起洗澡,滑腻腻的身子贴在一起,紧密到水珠也无法挤过去。 洗完后,陆宇抽过浴巾,先给施宜擦干。等他自己擦完后,却发现施宜举着个牙刷送到了他眼前。 “我刷过牙了”陆宇把浴巾放回原位,眼神落在挤好牙膏的牙刷上。 施宜摇摇头,“不行”,说着就要把牙刷往陆宇嘴里塞。 陆宇躲了两下,闹不过她,到底还是被她把牙刷塞进了嘴里。 他想从施宜手里接过牙刷,却也被她躲开。 “张大嘴巴呀,我给你刷” 陆宇无奈由着她去,看她一脸认真,眼睛盯着自己嘴巴,上上下下动着手臂给他刷得仔细。 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可惜光着身子。 嘴里的泡沫越积越多,眼看就要从陆宇嘴角落下,施宜也不嫌脏,抬手,用手指从他嘴角抹去。 手指划过脸颊的一瞬,他搂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刚要张大嘴巴说话,却被施宜微微皱眉看他的表情拦住。 认认真真刷了三分钟,施宜才放过他,“好啦”。 一句好了,陆宇终于解放。 房间里暖气很是充足,同时也干燥,两人身上很快干了些。 施宜弯腰,从柜子下面找出吹风机,转身把电源插上后,把陆宇牵近了些,随后从一旁的架子上抽过浴巾铺在了盥洗台上,人坐了上去。 陆宇看着她一系列的行动,只见她坐好后,把自己拉到了她腿间,“给你吹头发”。 陆宇有点无奈,但是又很受用,手臂搂着她的腰,低了低头,方便她行动。 施宜动作温柔,又吹得仔细。神情、姿态好像是七八岁时的她在给自己的芭比娃娃搭配衣服和编织造型。 手指在发间轻轻穿弄,温柔好像已经从指尖泄出,任谁的心不会化掉呢? 雪国3H 人被裸着放在蓝色的床单上。 这是一种颜色很浅的蓝色,仿佛是在浓郁的湛蓝色中掺了一点点纯白,人们通常把这种颜色称为奶蓝色。 可是陆宇现在跪坐在这张床单上,低头看着这通铺的色彩,却想起了今天下午从海边经过时看到的海浪被掀起时的颜色,那好像是这种“奶蓝色”在被融合形成前一刻的样子。蓝与白尚未完全融合,却又难以被分离。 而躺在床上的人,像被蒸过一样,通体粉白,冒着汗珠,又软又烂。 陆宇握着鸡巴,在穴口上下滑动着,很轻易地就引发了她的战栗。 被操透了就会特别敏感。 他一手掐着她腿根,又缓缓抵了进去。 施宜难耐地闷哼出声,把上一场他教育的话忘了个干净。 穴里湿热无比。 陆宇进入后,慢慢往前抵,感受自己一点点被夹紧。在施宜细碎的淫叫中,也穿插着他压抑的喘动声。 大手掐着腰,倏忽,把人完全按在了自己鸡巴上,腿根和耻骨相撞。 施宜被这一下搞得眉毛皱起,正闭着眼睛时,耳边有声音传来。 “你只有这一件床单吗?” 哈?施宜缓缓抬起眼皮,懵懵地看向他。 “换一件”他眼神淡淡拢着她,语气平淡又不容抗拒。 “什么意思?”施宜更搞不懂了。 他没说话,眼睛盯着她,手肘撑在她脸颊两侧,然后摆臀,跪趴着插她。同时和她接吻。 直到她忘掉刚刚的插曲,再次溺入情欲的海水,忽而有更刺激的感觉传来。 他手指伸向阴蒂,轻轻地拨弄着,双重刺激下,嘴巴还被他吻住,发不出声音。 陆宇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在合适的时机下手上的动作由拨弄转变为按压,力度又大了些,她明显夹得更紧了些。 嘴里还含着她的舌,温香软玉在怀。可人不知道满足,总爱用痛苦的东西折磨自己。 他九浅一深地插着她,手指按着阴蒂高频震动,舌头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廓,“说话啊,宝贝,新床单在哪放着?” 施宜又喷了一轮,意识被他的话语拉回。 什么床单,施宜被搞得发晕,作爱就作爱,这人怎么和床单杠上了。 她手扶上他脖颈,“你要干吗?” “在哪放着?”他脸贴她极近地问。 施宜手指了指房间西侧的衣橱,白色的,从房顶打通到地面。 陆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后,又看向她。 然后从她身上,倒退着撤下了床,腿撑着地,身子还俯在床上,一手撑着床,一手握着施宜脚踝快速把她拖近。然后又立刻插进去,随后抱着她起身。 他真是一秒钟也不能忍这个破床单了。 陆宇托着她的臀,鸡巴插在穴里,上下搬着她的臀,在鸡巴上套弄。 抱着操,施宜没有着力点,身子全靠他发力搂着,惊惧使得她叫喊声大了些。 “闭嘴” 好委屈啊,又不能发出声音,她脸埋在他肩膀里,眉毛鼻子难耐地皱在一起。 陆宇抱着她抬步往衣橱走,她房间不小,一步一颠动,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掉下去,施宜死死搂住他肩膀,偏偏他还有力气,抱着她臀,鸡巴一走一抽插。 “宝贝回头看看在哪个位置”陆宇说着侧脸吻她脸颊。 施宜依言,头从他肩颈里抬起来,手臂搂着他,回头看。 “这”施宜手指向衣橱最靠窗户的一扇门。 陆宇抱着她走近,打开一看,果然在。 只是怎么还是这个颜色? 操。 陆宇非常罕见地暗吐了句脏话。 施宜感觉自己含着的鸡巴莫名跳动两下,她被刺激得收缩了两下,小腹跟着抽动。 “老公怎么不动了?”施宜脸贴着他滑过,鼻尖和他相蹭,挂在上面泫然欲滴的汗珠交相融合。 陆宇扬了扬下巴,嘴唇轻轻吻她。 “在地上操你好不好?”他问。 “不好,太硬了,不舒服。” 陆宇无奈又抱着她回到了床边,海风掀起海浪,而失控的嫉妒心也快要把他掀翻。 他拽着床单的一角,把床单连着被子,全部拽下。 施宜被他的举动搞得很惊讶,她瞧一眼没了床单只剩被褥的床,又看一眼他。 这行为,真的,很不陆宇。 而就在她又被他扔到床上的一瞬间,有些很古老的记忆终于重回大脑。 而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过去与此刻,竟有那么多相似之处。 甚至,近乎就要重迭。 施宜神思清明了些,她抬了抬眼,顺着陆宇的肩膀,看向窗帘缝隙间的月亮。 月牙状,并不亮。 对方粗暴的动作把她拉回情欲深海,他操得很快,两手掐着她腿根,往下按着她大腿,小穴被迫抬高,正冲着他鸡巴,承受着他快速地冲击。 每次都撞得好重,重重地劈开肉,往里顶,内壁被快速刮过摩擦,酸麻感渗向四肢百骸,“轻…轻…” 她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他的手掌捂住。 只剩下唔唔的低声闷喊。 他不让她叫,但自己却喘得很放纵,带着颤抖尾音的喟叹,爽到倒吸气的嘶声,鸡巴被紧紧夹住时难以克制的“啊”声,在空间里越显清晰。 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肌肉上覆满了薄汗,额前的头发也被打湿,睫毛也挂着汗珠,眼睛看着她,喷薄欲出的占有欲跟着情欲一起到达最高潮。 他俯身带着最灼热的温度靠近她,说“喊我名字”。 直到施宜唔唔了两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松开她嘴巴。 施宜被情欲烘烤到顶端,高潮边缘的时刻,没观察到他的错乱。 被松开后,施宜粗喘两下,但还记着他的命令,耳边有啪啪啪的声音传来,她闭着眼,手胡乱摸上他腰间,脑袋偏向他那侧,头发蹭着他手臂。 看她神色迷蒙,嘴巴微微张开,他的心紧张到跟着一跳一跳。 “…老公” 尾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刚好全部射了进去。 两人迭在一起喘动着平复,胸腹有节奏的起伏,时而贴在一起,时而又微微分离。 她拧了拧眉毛,“你把我的床搞成这个样子…” 陆宇闻言,垂眼看她,人还在微微喘动着,“明天赔你新的”。 他说完,看施宜静静地瞧了会儿自己,也没抗拒,淡淡嗯了声,就拧过身去了。 雪国4H 人还没睡醒时,摆动起身子来总费些劲。 陆宇跪在施宜两腿间,手指拨开内裤,房间里昏暗无比,他看不清小穴,于是起身把窗帘的遮光层打开,只余一层薄薄的纱。 快六点钟,其实天还怎么亮,外面仿佛还是夜的感觉。 等再回来时,对方又把腿合上了,睡得正沉。 他重新跪回床上,再次挑来内裤,趴低身子含上。 一小会儿水就呼呼往外流,喝都喝不尽。 唇离开穴口,先用舌头轻柔地按压阴蒂,身子两侧的腿不安地摇晃两下。 舌尖抵着按压、按压,直到对方适应,再张嘴,含住,用了些力气去嘬。 有呻吟的声音传来,他快速抬眼看她,还没醒,但已经半张着嘴开始淫叫。 低低头,再次含住穴口,头往前埋,沉溺地吞咽。 不自知时,鼻骨压到了阴蒂,酥麻感传到施宜大脑,叫醒了她。 昏昏沉沉,眼睛没睁开,身下就是极致的刺激,大脑还半混沌着,情欲已经把肉体全盘占据。 她半睁开眼,手往身下摸,摸到了陆宇的脑袋,起起伏伏,沉醉其中。 对方用力吸吮,水跟着被喝进去,穴口的酸麻加剧,她爽到手指攥紧了他的头发,扯痛了他。 施宜感觉自己好像不能完全醒过来,但快感却是在实打实的积聚。 一层一层,已攀至顶峰。 阴蒂已经被他含得非常敏感,现在只是他嘴唇轻轻碰了碰,她腿根都得跟着战栗。 随后陆宇又含住,用力嘬。 只一下,施宜就喷了出来。 水柱喷打在陆宇下巴和肩膀上,水声淅淅沥沥,她身子僵着。 对方来吻她时,她还在高潮余晕里,下意识张嘴承接他的吻。 手臂圈住他脖颈,鼻尖全是他的气息。 舌头缠绕,身躯紧贴,亲密无间。 “我插进去,好不好?”他手臂搂着她脑袋,低低头在她耳边问。 施宜点点头,嗯了声。 陆宇向后撤了撤身子,拉着施宜的手腕,和她一起从床上坐起身。 搂着她,又亲了一会儿,才低头,扶着鸡巴往里顶。 施宜还没完全睡醒,额头抵在他肩上,眼睛半阖着,看鸡巴一点点没入小穴里。 她也跟着发胀,眉毛难耐地蹙起。 陆宇又搂着她倒在了床上,边接吻,边缓缓抽插,等着她接纳、适应。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些,施宜知道自己爸妈也快醒了,她略略不安,催促他,“快点做”。 陆宇挑了挑眉,快有快的做法。 “那夹紧点啊宝贝” 手揉了两下胸,又抬起身,掐着她腿根,开始快速摆动臀部。 唔,频率改变的太快,施宜被刺激得抽动身子,手不安地在床上摆动,想叫又不能叫,头就往枕头里埋,呻吟声被掩埋一大半。 陆宇把她身子侧过来,施宜一条腿仍搭在床上,一条腿则被陆宇悬空抱着。 就这个姿势插了没多久,施宜就变了说法了,“慢…慢…” “到底要快要慢?” 他故意重重研磨她,并反问。 施宜说不出话,人也难受到蜷在一起。 “说话” 他顿了顿,让她缓缓,好回话。 “我说快就快,我说慢就慢” 陆宇被身下人的话逗笑,她知不知道自己此刻比砧板上的鱼还无力啊。 “嗯,那你现在是要我快还是慢?” 对方停了动作,施宜被他这么一问,还真一时说不出来。 她正想着让他来个什么节奏,身体就被他压住,他凑到她耳边说“骚逼痒了就要快,但咱们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痛了就要慢,对不对?” 施宜侧着身子被他压住,听完他的话,隔了一会儿,闷闷地嗯了声。 陆宇听她承认,搂着她,调换了位置,女上位,让她骑在自己身上。 埋在体内的鸡巴一下插得好深。 施宜手扶着他腹部,手臂撑着身子。 他手摸上她奶子,手指轻轻滑动着,另一只手也轻抚她手臂,“自己动”。 施宜自己还没完全醒呢,人懒得很,听到让自己动,她没理会,身子往陆宇身上倒,随后软软的胸脯压在他身上。 嘴巴含住陆宇胸尖,给他吃,身下的人喘动明显加大,浅浅吃了吃,头又靠在了他胸前,声音传到陆宇耳朵,“老公动,老公操得深”。 没辙… 陆宇掰着她臀,上下起落,腰部配合着抽出、插入。 非常耗体力的姿势,施宜却趴在他身上被肏得舒坦。 深了就说“老公,慢慢…”,浅了就动动身子催促他。 陆宇出得汗得比施宜两倍还多。 要不是还能被她夹爽,他和耕地的牛有什么区别?快了就被人拉住犁耙,慢了就被人抽… 天迟迟没亮起,比太阳先出现的是雪,并不是雪花,而是雪霰。 天空一片阴沉。 两人洗漱完后,下楼吃早餐。 施鸣带着陆宇去后院看他养的锦鲤,天空漱漱地往下飘着雪霰,落在鱼池里,一瞬间消失。 两人聊起钓鱼,那话就止不住了。 施宜推开门,也进了后院,把手里的羽绒服给陆宇,“穿上”。 施鸣看着这两人,亲密又默契,幽幽说道“不知道给你爸拿一件?” “给你拿什么,你穿得这么厚”施宜闻言颇为不客气地回道,说完转身回了屋内。 宠坏了… 一早晨,两个男人从不同的场景得出相同的结论。 快到十点多时,天空不仅没转晴,反而越来越阴沉,雪霰一直在飘着。 沉斯年看二人要出门,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施宜把手里的车钥匙给陆宇,指了指家门口停着的白色polo,“开这个”。 两个人往海边开,没走闹市区,路上车就很少。 海边的雾气特别重,两人顺着海滩的石砾向着海走。 雾气好像是从天上泄下,把海面隐去大半,天与水在雾蒙蒙中交合,低低地压在海平面上。 两人并肩站着,雪霰子打在脸上,周遭的空气都湿漉漉的。 施宜问陆宇,“是不是很美?” “嗯” 语罢,又陷入安静,直到不知道从哪来了一只灰色的鸽子,很胖,胸前鼓鼓地。 施宜指给陆宇看。 鸽子也不怕人,一步一步朝他俩走,施宜蹲下,伸出手指去逗引它。 只是鸽子到底还是有些怕,施宜一主动,反而不敢向前,身子一转像是故意忽略掉她一般,踩着石砾换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胖胖的身子一拧一拧,施宜被逗笑,抬头看向陆宇。 却看他正举着手机在拍自己。 “别…”下意识抗拒镜头。 不知不觉间,开始有雪花飘下。 陆宇收了手机,弯腰把她牵起身,两人漫无目的地顺着海边走。 雪花越落越大,越落越密。 把两人衣服上都覆了薄薄一层雪,陆宇侧了侧身子,看施宜头发上也落满了雪,担心她冻着,抬手把她头顶的雪都拂去,“走吧?” “好” 小记(非正文) 这部分写到这里差不多就收尾结束了。 写这篇是一时兴起,脑海里连个大纲都没有就动笔了。 本来是想直接完结,但想了想确实男女主的情感脉络不是很完整,所以后面会补上前面的故事。 简而言之,后面就是讲老处男怎么开窍、开荤。 不过,班味肯定又会很浓,而且没什么肉。 :) 前篇-1面试 半夜快十二点半,京大附近的某小区合租房次卧依然亮着灯。 施宜穿着家居服,坐在书桌前,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八页word,内容是她总结的南创投投资助理终面问题及回答。 这些问题有一部分她从学长学姐那请教来的,但更多是她在网络上搜索的。 施宜本科学生物,研究生转金融,过去只有一份实习经历,是在券商研究所的生物医药组。创投行业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但是南创投在行业里的翘楚地位,令她十分珍惜这次进入终面的机会。 “睡了没?”吴尧琮给她来了消息,这人在初面时和她一组,初面结束后就私聊她,并加了施宜微信。不过他投的IT条线,而施宜是投的则是BMC条线。 “没…” 消息回过去,对方就给她打来了语音通话。 “还在看吗?” 施宜开了免提,嗯了声回应他,手指还在滑着鼠标,眼睛看着屏幕。 “DCF你掌握怎么样?” 问题戳到了施宜的痛处,她手扶上额头,语气颇为心酸地回复“不怎么样,他要是问我操作步骤,我能给他照本宣科,但是要是问一些更深入的理解问题,我肯定够呛。你呢?” “我有个B站视频你要不要看看?” 等对方发过来后,施宜看了眼,无奈回说,“这个视频我看过了。就是我现在的程度是,我可以理解DCF在干什么事,但我毕竟没真用过,细节肯定把握不住。” “倒也不会问那么细”吴尧琮回说。 “就怕面试官用个细节问题,来试试真假深浅”施宜说完弓着腰淡淡叹了口气。 对话一时陷入沉默,电话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你明天几点面?”施宜先一步打破沉默。 “10:40” “我也是,咱俩连个气都不能通了…” “唉,睡吧,我要睡了。你还要继续准备?”吴尧琮又问。 “嗯,我也睡不着,还不如看会儿。” 挂了电话后,施宜把列好的问题打印了出来,白纸黑字被一张张吐出,还带着温度。 她嘴咬着笔头,慢慢翻动,准备到这一步已经很细了,也许她现在要做的是跳出这些问题,从更宏观的角度审视这场面试,换位想想南创投的人,到底会选择一个怎样的实习生。 月亮静静高悬,皎洁清冷,穿过时间,也跨越空间,拂照着施宜在京市的出租屋,也拂照着南市的每一棵椰子树。 第二天十点四十分,出租屋窗外已经有车声、人声,嘈杂声穿过窗户挤入房间,却挤不进施宜耳朵。 她屏气凝神,接听了对方的会议室通话。 摄像头打开的一瞬,对方正坐着三人。 “你好,可以听清吗?”彼时还是人力经理的冯真真问道。 “可以”施宜回复。 “好的,麻烦报一下面试号” “0205” “好的,请先做自我介绍,谢谢。” 自我介绍完后,对方问了五个问题,包括在前一段实习中参与研报撰写哪些工作及细节追问,医疗耗材的市场规模测算、动态市盈率和静态市盈率的计算公式和应用场景以及未来收入预测逻辑。 发问人都是坐在左边的女士,另外一男一女全程还没有说过话。 “DCF中折现率如何取值?” 施宜脑袋飞速转着,最后回答了WACC的计算公式。 她看提问人点点头,就在以为这关过去的时候,坐在中间的男士却突然发声,“冯经理,等等”。 “好,陆总监您问”冯真真向他点头,示意他问。 “你刚才公式里说的每一项如何取值?” 这问题一出,施宜心里就有些没底,但她跟着看过B站两个估值实操视频,对一些指标还是有印象,所以她先捡着自己记得的说,语气尽可能放松,“……无风险利率取十年期国债,市场收益率可以取沪深300,贝塔用可比公司无杠杆贝塔均值再反推计算” “可比公司无杠杆贝塔怎么取?” “可以用wind”施宜回答他的问题。 “嗯,怎么用wind取?” ……怎么用wind取可比公司无杠杆贝塔?施宜没做过DCF,但她确实拉过可比公司数据,只不过是在研一寒假实习时用过,脑子飞速运转。 “…个股深度资料” “然后呢,下一步是什么?” 空气又陷入沉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施宜手心在冒汗,她只用wind导过可比公司市值和PE,没直接导出过可比公司无杠杆贝塔,所以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准确的答案,但退无可退,只能赌一把,“找同业比较一栏”。 “然后呢?” “可以直接导出可比公司数据”施宜手攥紧了回答他的问题,但面上还在竭力保持着镇静。 “用同业比较可以导出可比公司无杠杆贝塔?是还是不是?” “是”不是她也不知道别的了,还不如赌一把。 校园咖啡厅里,施宜第一次和吴尧琮见面。 “简直是要死”施宜手扶着额头,坐在他对面吐槽“让我一步一步说可比公司无杠杆贝塔怎么用wind取数。” 吴尧琮看着眼前的女生,人很白,个子高,长得也漂亮,“你怎么答的?” “我说从同业比较里找” “所以,对不对?” “不确定…”施宜简直想哭,“确实有Beta,但不知道剔没剔除杠杆…” “行,别说了,这杯咖啡我请你…”吴尧琮安慰她,“还问别的比较难的问题了吗?” “有,还是那个男的,他问我,有没有思考过医药行业和其他任一行业在商业逻辑上的差异…” “有没有搞错?问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废物大学生?” “这个问题不难啊,医药行业和消费品那就完全是不一样的逻辑啊”吴尧琮接施宜的话,又反问,“你是不是不炒股?” “嗯…”施宜喝了口咖啡,略显疲惫的点了点头,“你怎么样?” “还行,人力和业务总监问的问题基本都回答上来了”吴尧琮看着施宜回说。 施宜闻言,心里更是被扎了一刀,“谢谢您的咖啡…” 吴尧琮闻言笑笑,“喝吧,要不要再来个甜品?” 施宜摆手加摇了摇头,但对方已经从桌上摸起手机去点单了。 时间一天天推进,繁重的课业压力下,她心里总还惦记着面试结果,每天都在刷新邮件,可总没有来自南创投的消息。 而直到周四,施宜收到了吴尧琮的消息,一张截图,施宜点开前已经预料到是什么了,手指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图片,“实习录用通知”,几个字出现在施宜眼前。 无论怎么还是要祝贺他。 因为期末也已经临近,施宜每天也忙得晕头转向,距离面试结束已经快两周,她的心情从隐隐期待也变为完全放弃,甚至都已经面完一家银行总行的暑期实习生。 而直到周五,她蜷在自习室后排的一角,复习明天要考试的《公司金融》,整整两个小时没摸手机,肚子饿得叫时,头才从pad上抬起,想了一圈吃什么后,收拾了一下桌面,拿着手机就去餐厅了。 她排了家砂锅土豆粉,手举着手机无聊地刷着朋友圈,“小姑娘,粉好了”。 老板娘提醒她。 施宜端着土豆粉,找了个空位置坐下,随后手点亮屏幕,历史推送消息被手指带着滑动了一下。 而就是一瞬间,余光在一堆杂乱无用的信息里瞥见了一条邮件提醒,施宜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那条消息已经被翻了上去,施宜提了口气,皱着眉,手指一点点往下滑,点进去的那一刻她心跳得快了些。 “实习录用通知” 和吴尧琮那封邮件一模一样的六个字,终于也出现在了她的邮箱中。 前篇-2南市 6.25日入职,施宜在此之前还有6门课的线下考试,之后还有3门课的线上考试以及2篇小论文。 繁重的课业压力下,她没有1点之前睡过。每天晚上十点半从校园里回出租屋,洗个澡,随后接着继续复习至深夜。 有时候她学着学着会突然意识到夜已经极静,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因为周遭太静反而吵到了她。那时她就会抬头,看看窗外,发会呆。 时间一天天过着,考完的课程越来越多,施宜心里跟着轻松了些,终于有空盘算起自己在南市租房子的事情。 在各种租房APP上找,也在社交软件上找,二十分钟能到公司的房租基本都超三千,施宜实习期的工资才三千五,而且哪怕去南市实习,不在京市住了,她还要继续负担着京市现在住的这间房的房租,一是房间里实在有她太多东西,二是以防自己哪天回来没地方住。 所以预算有限,她找起房子来就费劲。拖拖拉拉临去前的一天才最后敲定。 房子是两层的复式,有六间卧室,但现在只住了三个人,全女生,而且各个房间独立水电,坐地铁到南创投四十分钟,月租二千三,施宜觉得挺满意。 落地南市那天,施宜只觉得阳光特别浓烈,周遭的草木浓郁又茂盛,天空澄澈又湛蓝,但她也顾不得悠哉欣赏,因为她下午两点还有一个线上考试。 今天早晨五点她到的机场,之后就是边候机边复习,边乘机边复习,边坐地铁边复习,直到她到了自己租好的房间。 也没时间去哪里找什么南市特色美食,在房间里随便点个麻辣烫和冰美式,行李箱都没打开,就继续看书。 折腾一天,直到考完试,外面天都暗了,她才放松下来。 赶了一天的路,又坐在电脑前考试两小时,她背都有些痛,回头一看床铺上光秃秃,连躺都不能躺,无奈又起身,从自己超大的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床单,草草铺好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快八点,她摸起手机有沉斯年的视频通话,她躺在床上给沉斯年拨了回去。 “怎么没接电话?”沉斯年问。 “睡着了…”施宜回。 “给我看看你房间” 施宜懒懒地躺在床上,翻转了摄像头,手臂伸直举着手机转了一圈,给沉斯年看。 “还行,但你爸爸都说让你去租那个公寓了,你还偏去住合租房…” “哎呀,都一样,妈妈。而且我还得付京市的房租,两个加起来贵死了。” “哦,现在知道心疼钱了?你自己挣的奖学金,自己全部大手大脚花掉,买个相机7万块…” 施宜心不在焉地应着沉斯年的唠叨,从床上起身,走到了自己行李箱旁,愣大一个箱子,里面杂七杂八放了一堆东西。犹豫半秒,施宜从箱子里掏出一套迭好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准备明天去公司报道穿,又从行李箱里掏出洗漱用品,然后拍拍手,OK,剩下的明天再说。 这一觉,施宜睡得特别沉,沉到醒来时已经八点半,而公司上班时间是九点。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人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火速洗漱完,换好衣服,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四十,她匆匆背上包,往门外走,想打车,然而残酷的现实是打车还不如坐地铁更快。 施宜心塞地一路往地铁站狂奔,但是迟到对她来说已经是必然的。 出电梯的前一秒,施宜还在用纸巾擦汗,冯真真正在电梯间等施宜。 领到人后,她刷脸带着施宜进了办公区域。 “怎么第一天就来晚了”冯真真回头看着施宜问,上下打量她一眼,个子很高,穿着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梳着马尾,脸上还有薄汗,估计是迟到赶路太着急了。 施宜被她一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没事,第一天也正常,你可能还不习惯这种赶地铁的生活节奏”冯真真也不是真要为难她,看她尴尬就替她解了围,“先下公司内部APP,以后上班出了地铁站C口,就能打上卡了。” 施宜点点头,“好。” 冯真真带着她办了入职,领了电脑、工牌,这些办下来,时间已经快十点半。 “走吧,我带你去找你们总监,陆宇。” 施宜跟在冯真真后面,眼睛打量着四周,南创投办公环境确实不错,主要是个人办公空间大,休息区、茶水间都有,而且面积都挺大。此外,阳光也很通透,氛围并不压抑。 等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前,冯真真抬手敲门。 “请进”房间里有声音穿出。 冯真真闻言推门进去。 “陆总监,施宜到了。” 陆宇起身朝两人走近,然后向施宜伸手,“你好,我是陆宇。” 施宜微微弯了弯腰,和他握手,“陆总监好,我是施宜。” “我带她已经领好电脑了,陆总监,你看把她安排在哪坐?”冯真真看着陆宇问,“或者也可以让她坐你办公室里面,我看其他条线有这么安排的。” 施宜看似面无表情人畜无害的在听着,实际心里已经把后面那种安排否了一万遍。 “你想坐哪?” 见陆宇问自己,施宜抬眼看向他回说,“我坐哪都行,陆总监。” 陆宇走到办公室门口,眼神在公共办公区逡巡一圈,朝施宜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走近,“这?” 施宜顺着陆宇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快速瞥了一眼,“好”。 最里面靠窗的座位,堪称完美。 施宜提着电脑去到了自己工作。 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在安装电脑,手机上传来微信消息,是吴尧琮,“怎么样?” 吴尧琮比她早到岗一周,所以今天已经是吴尧琮实习的第二周了。 施宜摸起手机回复他,“什么怎样?” “leader呀” “嘻嘻,不用和他坐在一块,很美好” “你不用在他办公室办公吗?反正我正和我带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施宜刚要回复,对方就又发来消息,“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找着一家特别好吃的面馆” “领导说中午带我吃”施宜回复。 “哈哈哈好” 午饭时间是十一点半,十一点半时施宜准时收到了陆宇的消息,“晚十分钟”。 十分钟后,陆宇推开办公室门出来,眼神落向施宜工位,示意她跟着走。 从办公楼里出来就特别热,太阳直射着,陆宇在前面走,施宜在旁边跟着。 气氛带着若有若无的尴尬。 “哪天到的南市?” “昨天” … “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找好了” … “离公司多远?” “坐地铁四十分钟” …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然后一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陆宇带着她进了另一幢商业楼,施宜四处打量一眼,怎么看都不像吃饭的地方。 他示意她跟着上电梯。 施宜看他按下13,电梯里就他们两人,陆宇在滑动着手机,施宜目视前方,但余光总不受控地瞥向她身旁的人。 电梯到了13层,陆宇先一步出了电梯,施宜跟着他走,往左一拐就看到了一家装潢很不一样的餐厅。 一扇绿色复古的门,门上有隔成四小块的玻璃窗,玻璃窗后有白色欧纱根窗帘,门右边的墙上挂着“芷也”两字。 推门进去,陆宇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然后服务员带着他们去了陆宇提前订好的位置。 由于是预约制,所以午餐时间店里人也并不多,氛围安静又舒适。 施宜坐在椅子上,耳边响着肖邦的夜曲,回想来的路上经过的“某K记、某M记、某小面、某云饺”,怎么说呢,对此下来,这家店就确实蛮有格调。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陆宇示意给施宜点。 等点完餐,安静的氛围又清晰了起来。 该不会,直到吃完饭都要这么尴尬吧… 为什么领导不主动找点话… 比如问问我有没有考完试之类的?… 每一秒的安静都在考验着施宜,她已经把餐厅打量了一遍,又向着身子右边的窗外盯了半天… “陆总监,为什么我的实习通知会比别人晚一周啊?” 两人视线相接的一瞬,施宜问出了口,但问完她就后悔了。这么尴尬的话题用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真是不合适。 “比谁晚一周?” 对面的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淡,眼睛看着她反问。 “呃,我有个同学,也是这一批的实习生,他就比我早一周收到offer”施宜喝了口水后回答他。 “什么时候给offer,是总监自己决定,不是公司统一规定,我给你晚发一周,是因为我最终敲定花的时间比较长。” 说完对面的小姑娘点了点头。 氛围又陷入沉默,施宜微微低头垂眼,手指轻轻摩挲着钢制的刀把。脑海中,又在搜肠刮肚想新的话题。 “您经常…”来这家餐厅吗? “我选你,是因为…” 两人同时张口。 施宜先收了话。 陆宇继续说,“是因为你最后一个问题答得还不错” 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思考过医药行业和其他任一行业在商业逻辑上的差异? 施宜回想着。 “从你的回答里能看得出,你在研究所实习期间是有独立思考的,不是呆板地完成上级布置的任务。” 说至此,对面人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比如嘴角往上扬了一些,看着他的眼睛亮了一些。 “不过,我犹豫的地方是,你的金融基础不算特别好,从你对DCF那题的回答能看出你没有实操过。” 陆宇继续看着对面人的变化。 “不过,无论是wind找数据或者做一次完整的估值,这些都是识记性的,你用一次做一次就会。但是独立思考能力和判断力不是,而后面两者才是投资这个行业更重要的能力。” 施宜眼睛盯着对面的人,听他用最平静的语气向她阐述选择她的原因,而她完全沉入他的话中,甚至忘记了他正在剖析的人是她自己。 “您好,您的罗勒青酱意面” 陆宇抬手,示意服务生端到施宜那边。 她抬头冲服务生笑笑,而耳边的夜曲已经开始新一遍的循环。 前篇-3雨 南市今天天气很差,一上午天空都阴沉压抑,空气闷热的很,大团大团的乌云在天上低低压着。 暴雨欲来。 午餐时间,汉堡店里嘈杂又拥挤,施宜和吴尧琮背对着门,坐在高脚凳上并排一起吃饭。 “你考试都结束了没?”吴尧琮手拿着汉堡,侧脸问她。 施宜回说“还有一篇小论文和一门线上考试”,又补充道“这段时间真的压力太大。” “怎么?很忙?” “对,我没想到工作强度那么大,经常赶夜班,而且我还有考试,都赶在一起了。” 吴尧琮低头看施宜,注意到她确实眼下有淡淡的青紫色,又出言安慰她“我带教给我安排的工作也不少…” “那你的考试呢?”施宜看着他问 “来实习之前结束了,主要我们好多课程考试是机操,论文什么少一些。” “害,羡慕,我加上之前的考试周,已经快两个月,日均睡眠不足六小时了。” “跟你带教说清楚啊,告诉他,你最近还有考试没结束,只能尽力完成工作时间内的活儿…” 吴尧琮说完就看身边的人低着头,也不接他话,于是又继续说“别把身体给熬坏了…” 施宜搭着眼皮,听着他的话,心想如果还是每天要加班到八点多,那她确实有必要和陆宇说清楚。 毕竟成绩还是她首先要保住的东西,实习做不好,如果领导不满意,她能接受被他辞退,但要是成绩排名跌出她自己的预期,那她无法接受。 捋清楚主次,施宜心里就坚定了些,抬头看向吴尧琮刚想和他说话,却见他手指戳向了自己脸颊。 就在指尖将要触碰到她脸颊的一瞬,他停住了动作。 外面暴雨已经凝结而至,雨滴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此时地面上还只是稀疏的雨滴,但是暴雨的气势已经掩盖不住。 孙思齐和陆宇已经吃完饭,正并肩往回赶,雨突然就开始往下砸,两人便只好在临街商铺的屋檐下走。 “你那小实习生怎么样?”孙思齐转身看了陆宇一眼问。 直到他转回身去,又走了一两步,才听身后的人说:“挺出活儿的。” “考不考虑留下她?”孙思齐闻言接着反问。 风跟着雨也起了势,吹在人耳边,而屋檐旁的雨滴又落得更密了。 陆宇正思忖着孙思齐的问题,却发现孙思齐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睛看向身旁的玻璃门内,手指着门内某处,又转脸看向他,脸上还带着点惊讶和兴奋,“诶,这不你的实习生?” 陆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哇,这两人…”话到嘴边顿了一下,但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谈恋爱呢?” 陆宇隔着玻璃门,就看到两人正对望着,男生手指戳在女生脸上,不过两秒钟,男生又收回了手,从桌上摸起了张餐巾纸,在他手拿着纸巾触碰到女生脸颊的前一刻,女孩抬手接过纸巾,拦下了他的动作。 孙思齐一脸吃到瓜的表情,手还指着门里的两人,扭头看向陆宇问“这小男生是谁?” 陆宇收回目光,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看着孙思齐回说“郑光良的实习生“,语罢,提步向前走。 孙思齐跟着也收回目光,迈步向前,“我还以为男朋友陪着来实习呢,哈哈哈。” 18楼的总监办公室,陆宇坐在办公椅上,回完总经理的消息,转身看向窗外,雨滴开始密集地打在玻璃窗上,又顺着玻璃流下,天空更暗沉了些。 他抬步往窗边走,原本只是想远眺,放松一下身心,但低头一瞥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从18楼向下看,特别小的一个人,刚刚从办公楼旁的支路上拐过弯来,身旁还有一个人,是中午和她一起吃饭的男生,两人正共撑着同一把伞,穿过雨幕,往办公楼这边走。 不知道怎么,陆宇脑海中突然就闪现出了某天给她打电话的场景。 当时他正在项目路演交流会上,有个项目的产品还不错,但他需要人来帮他先做个简单的行研。他想也没想就给施宜打了电话,“帮我做个简单的行研”,对方接听后他直奔主题地说。 隔了几秒钟才有声音传来,只是声音有些喑哑,语调有些黏连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隔着声筒的缘故,尾音听起来有些,软软糯糯。 现在想想,那时她应该是刚起床。 而回到此情此景,陆宇依然没有意识到,他在周六这个非工作日给一个仅仅是实习生的员工打了电话并向她安排了工作。而他念念不忘的那软糯黏连的声音,一半是因为他的电话吵醒了对方,一半是因为对方当时还在重感冒的状态。 楼下两人已经在视线中消失。 陆宇也返回办公桌前,点开和施宜的聊天记录: “这个项目BP,初步研判后给我汇报” “收到” 截止目前,她还没给他回复。 施宜和吴尧琮撑一把伞回来,但雨势挺大,她左边的衣袖和裤腿被打湿,办公室里的空调又开得低,她最近抵抗力差,担心自己再被冷风吹感冒,就想找个会议室休息,可惜18楼的会议室不是锁着,就是有人占了。 施宜无奈只得又回到工位,用纸巾擦着湿衣服,但作用微乎其微。 半分钟后,她就没了耐心,不再管会不会生病,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但到底还是觉得冷,她睡得很浅,午休起来后头昏昏沉沉,心里还记得上午领导发给她的BP材料她还没研判完,晃了晃脑袋后,又打起精神工作。 施宜埋头干活,三小时的时间转瞬过去,窗外的雨势已经由大转小。 她起身去茶水间接了杯水,回到工位上,看着自己才写了一半的报告,又想起明晚还有一门线上考试,脑袋隐隐作痛,心里还闷闷的。 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吴尧琮的话,“和你领导说清楚…只能尽力完成工作时间内的活儿…” 晚上七点,施宜还在工位上,手滑动着鼠标,看着眼前屏幕上的汇报文档,她很清楚自己这篇研判汇报哪些地方写的比较粗糙潦草,但问题是她必须得回家了,要不然明天的考试她还复习不复习? 于是把文档拖到了聊天框,点击发送给了“陆宇”。 发送完,施宜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包,只是刚把充电器扔进去,就收到了消息,“我还没走,来我办公室口头汇报”。 心中警铃大作。 她很清楚自己这篇报告是有些应付。 所以,在抬手敲他办公室门时,她已经紧张。 陆宇见她进来,抬眼示意她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然后目光又转回了电脑。 “说吧” 施宜坐在他对面,腿并拢着,手掌来回搓了搓,脑海里理顺了要点,然后才向他汇报。 陆宇边看她写的汇报,边听她讲,眉头却渐渐拧紧。 “所以呢?你罗列一堆华福生物的简介是要干吗?” 施宜闻言看他,她一直就觉得自己这个领导吧特别冷,而现在他轻轻抬眼看向她的这个眼神,就和冰刀子一样,除了严肃就是质疑。 被他看这一眼,施宜心都发慌。 对方收回了目光,“继续吧”。 施宜硬着头皮继续说。 … “你到底有没有做行业研究?”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行业研究是写几个竞对的简介?” 明显带着微怒的语气,配上冰冷的表情,施宜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毕竟陆宇从没这么严肃地批评过她。 “这种深度的研究,你后面的投资亮点和投资风险怎么写出来的?” 陆宇的手指快速滑动着鼠标,眼睛上下掠了一眼后面的内容,只觉得怒上心头,“发这种东西给我是要干吗?” 他抬眼看她,见她低着个脑袋,只觉得心里更来气“你写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怎么敢往我这发的?” 空气陷入安静,雨后的夜晚凉爽又惬意,但那种惬意是窗外的,窗内的氛围则极度压抑而紧张。 “重写。还有下次发给我之前自己掂量清楚,我不想再浪费时间看这种垃圾。” 语罢,文档就已经被鼠标拖着扔进了电脑的“垃圾桶”中。 又过了半小时,办公区域有好多灯都灭了。 陆宇关了自己办公室的灯,提着包穿过昏暗的走廊,往电梯间走,经过公共办公区时眼睛往施宜工位上瞥了一眼,只见她电脑还亮着屏幕,但人并不在工位上。 陆宇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诶呦,小姑娘,半个小时没出来,就是躲在里面哭啊” 陆宇瞥了眼声音的来源,是女厕。 “阿姨你打扫吧,不好意思,耽误你了” 带着明显的鼻音,声音黏黏糊糊又软软糯糯,和那一天的声音很像。 有人停住了脚步,洗手间里继续有声音传来。 “哭什么呀?因为工作?那才没什么好哭的…” “自己一个人出来打工?” “嗯” “早点回家,给妈妈打个电话,就没事了。” “可别因为工作哭,傻不傻。” “好…” 前篇-4变曲 施宜发现自从那天自己在厕所哭过后,自己工作考试竟然意外地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她想也许这就是否极泰来,估计老天都看不下去她那副可怜样子,所以怜爱了她一些。 而送走全部考试后,她的心情便更加轻松,也终于打算好好逛逛南市。 但是施宜不知道的是,她在厕所那一哭,有人为之反思了好久,又苦恼了好久。 陆宇完全没料到她会躲在厕所哭,更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因为她的哭很罕见地陷入无端的复杂情绪中。 那天他下到地库后,坐在车里抽了好久的烟,心里想的是自己刚刚所有经历的情绪。 懊恼?这就很奇怪,自己作为她的上司、带教,在她没有认真完成工作时说了她两句狠话,自己懊恼什么呢?骂手底下其他经理狠话的时候多了去了,批评个小实习生有什么值得他懊恼的呢? 难过?这个情绪就更加奇怪了,陆宇深知自己不是个高共情的人,更不会被别人的情绪牵着走,所以她被自己骂哭?自己心里难过什么呢?又或者,自己难过的是,他才是搞哭她的那个人,而这样也许会被她推远…… 难堪。在洞悉到自己的心路,分析完自己的情绪后,那隐隐约约浮上水面的信息,令这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少见的觉得难堪,甚至于有一些些羞耻。 而最终这种难堪和羞耻推起了愤怒的情绪。眼见他一脚油门冲出地库,实则是自己在生自己的气。 周五下午,还有一小时下班,施宜点开社交软件搜着南市的看海攻略。 酷热的太阳渐渐褪去温度,下班的时间一点点临近,施宜的心早已飞走。 掐着点冲出办公室,一路往地铁站快步走。脑海中有一瞬间闪过领导会不会再找她工作的念头,但是这一周她都很闲,所以她又很快打消了顾虑,继续往地铁站赶着。 只是南市的海,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看的。她倒了两趟地铁,出站后竟然还离海边有两公里。施宜无奈又扫了个共享单车,可是她不熟悉路线,路况又复杂,一会儿一个天桥,一会儿一个地下通道,施宜简直被绕晕,两公里的路程骑了半小时,才终于来到离海还有几百米地方。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抬眼天边已经泛起了落日余晖,淡紫色的,拢在远处的海平面上。 挺漂亮的,施宜心情跟着开心了些。 还好共享单车后,她步行穿过天桥,往海边走。 等真正到了海边,施宜才发现这南市的海和家乡的海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眼前的这片海域准确来说应该称之为“海湾”,海水静静的,颜色并不是透蓝的,带着点灰调,只是很平常的景色,而海边远处那些鳞次栉比又灯火辉煌的办公楼却为这里的海景增添了不少精致色彩。 远处的斜阳余晖又更盛了。 施宜压抑了太久,此时此刻被海风一吹,心旷神怡,一个人顺着海边栈道走,没有目的地走。 一直走到天色又暗沉了些,她拿着手机拍照,周围是吵闹的人群,有带娃的,有谈恋爱的,有朋友聚在一起的,各有各的热闹。 施宜对着海景,精心挑着角度,寻找最完美的构图。 手机屏幕上的相机里,框着晚霞笼罩下南市海边的一隅。镜头客观记录着,记录着消失的每一刻,记录着即将到来的每一刻。 直到她为了更完美的角度,再次转动手机镜头,而密密麻麻、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很不一样,和在公司里的时候很不一样。 身穿白T和黑色短裤骑着自行车,人利落又清爽,风吹动额前的头发,车前人群拥挤挡住了他的去路,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 他总是很沉静,这点和在公司的时候一样。 她看着屏幕里的画面,手指不受控地想按下快门,但是镜头里的人却忽然扭头。 两人目光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相接。 她通过镜头看他,他看她举着镜头。而周围依旧纷扰不休。 陆宇在看到她的前一刻就有强烈的直觉,直觉告诉他,施宜好像就他在身边。 所以在抬头的那一刻,他心跳加速。 而在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他觉得体内流淌过了一种特别的情绪,这种情绪流过他的身体,使他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通达顺畅。 直到后来,陆宇才明白,那一刻的感觉,就是传闻中的“幸福”。 “领导,您这是下了班运动?” 陆宇单手推着车点了点头。 “您住在附近吗?” 施宜听陆宇淡淡嗯了声。 两人继续向前走,晚风已经起势,海水大半隐在了夜色中,天空也变成了深紫色。 “好漂亮”施宜抬手指向远处的星空,陆宇随着她的手望去。 “我给你拍照吧”她说。 陆宇站在海边的围栏处,身旁停着他的自行车。 “看我镜头”施宜朝他挥挥手,说道。 他视线仿佛落在镜头上,但实则眼神包裹着的全是手持镜头那个人。 这一周他没给她布置太多任务,两人交流很少,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只是此刻,他看她蹲在地上给他费劲心思的找角度,一会儿拿着手机手臂高高举起,一会手臂又快要蹭到地面。 真的好可爱,可爱到他的心快要化掉。 之前几天所有痛苦的撕扯、可耻的逃避、看似理性的决断,在这一刻显得无力又好笑。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 领导喜欢下属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带教喜欢实习生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这一刻他就是觉得她特别可爱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前篇-5投石 施宜把拍好的照片拿给陆宇看。 “可以吧,领导?”脸上神情颇为满意自己的作品。 “挺好,微信发给我吧”陆宇从她手机上收回目光,又问道“你怎么回去?” 施宜正低头给他发照片,闻言抬头回他话,“地铁”。 说完又继续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着图片,确保发给他几张最好看的。 “吃饭了吗?”陆宇看着眼前的人问。 “呃,还没有”施宜低着头回他话。 “走吧,请你吃饭。” “啊?”施宜闻言抬头,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陆宇仿佛没看到她脸上那一丝丝不情愿的表情,只继续说道“我得先回家放车子,不过很近”。 施宜跟着他走,原以为他是住旁边的大平层豪宅区,但没想到陆宇拐了两个街区,去到了旁边更普通的那个小区。 说是普通,也只是和八位数豪宅比起来普通。 施宜跟在他后面踌躇不定:自己再继续跟着他走,岂不是要把他门牌号也知道了? 这样真的OK吗? “领导,我在这等你吧”施宜抬声对着陆宇说道。 陆宇闻声看向她,然后点点头,自己一个人推着车子上了楼。 施宜站在喷泉处等他,夜空繁星点点,习习晚风怡人。 等他再下楼时,手里拿了瓶果汁,走近后,递给了施宜,“想吃什么?” “都行” “吃火锅?” “好” 陆宇带着她去了他最常去的火锅店。两人面对面坐着,陆宇扫码后,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施宜,“点吧”。 施宜两手拿着陆宇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着眼前一道道菜品名称,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和领导在非工作时间一起吃饭了? 按照计划,她看完海后会回家窝在床上看个电影,有可能会看恐怖片,也有可能会看个悬疑类型,如果找不到喜欢的她就会看《汉尼拔》。 但是真实情况怎么是自己在领导家附近用他的手机点上了餐。 而且,最难以言说的一点是,为什么感觉私下的他好像更…“有温度”一些? 施宜点完后,把手机还给了陆宇,“我点好了”。 陆宇点点头,又补了两个菜品。 “你家乡是哪?”陆宇看着施宜问。 “顺市” “顺市的海也特别漂亮,领导你以后有空可以去看看。” “而且顺市夏天的海和冬天的海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我自己更喜欢冬天的海…” 施宜就是这样,只要关系来到了她的舒适区,她就会真诚地向对方敞开心门。 陆宇坐在对面,听着施宜的碎碎念,缺乏感情经历的他,在感知到对方像他卸下防备,打开心门时,内心是雀跃的。 但他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施宜的这种行为,反而恰恰说明,她正在把二者之间的关系定位为朋友… 不过陆宇很聪明,在他把开车近半小时把对方送回家,被她一连串的“谢谢”攻击,只差没把“领导,你真是个好人”这几个字说出口时,陆宇还是发现了,比起自己一顿饭全是旖旎心思,这人内心可以说是百分百坦荡。 她应该已经给他扣上了顶“朋友”的帽子,不过他猜这朋友二字前应该还有前缀,比如“话特别少但人还不错,不过本质还是领导所以依旧要小心”的朋友? 陆宇开车降下车窗,左手手肘随意搭在车框上,单手打着方向盘,夜里的风凉爽舒适。朋友就朋友,毕竟他也没想真有什么行动… 他现在是三十岁,不是二十岁,或者哪怕他二十岁,他可能也会是这种反应。 被一个女生占据了全部的心思,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心绪,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占有她、拿下她、收服她。 “占有、拿下、收服” 陆宇现在想想这几个词,都觉得很烂,是烂人才会做出的烂事。 奈何打脸总是来得太快… 四天后,南创投举办的业内关门交流会如期开展。 几个实习生这几天都在忙这个事,什么杂活累活都往他们头上压,但偏偏不用坐在工位前看无聊的研报,又让他们很开心。一堆小朋友凑在一起,排桌子、搬椅子、试话筒,有说有聊,很是热闹。 会议在某酒店的宴会厅举办,施宜和吴尧琮被分到去门口迎宾,但其实是有迎宾小姐的,他俩就是负责给指个路而已。 时间临近下午两点,嘉宾基本已经到场,运营经理跑过来叫他俩,“你俩也进来”。 两人依言进了会场,宴会厅的门被缓缓关上。 “你俩就先站这儿,或者旁边有空位过去坐会儿也行,但别跑远了,以防待会儿还有人进来,你俩得给带路”运营经理朝二人说道。 施宜和吴尧琮闻言点点头。 “附近没座位呀”施宜皱着眉,眼神在场内巡视一圈。 吴尧琮笑着看她,“别坐了,站会吧。” 他话音刚落,对方接着说道“那有个座位”。 吴尧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场内最后面两排有不少空位,“张经理就在设备旁,咱俩要跑了,他一回头就能发现,然后肯定得给咱俩打电话再把咱们逮回来…” “到底有什么好守的?来了自己找座位坐不就行了…”施宜听完他的话,到底还是没过去坐下,只是嘴上抱怨。 吴尧琮笑着看她,“累了?”,眼神微微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施宜今天穿得颇为成熟正式,脚上踩了一双银色的微跟玛丽珍,又穿了条灰色修身的半身裙和浅芽黄的无袖荡领上衣。耳朵上小小的银色蝴蝶耳钉上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着光芒。 施宜气音嗯了声,抱着手臂,脸上神情带了点不耐。 台上灯光已经亮起,主持人正在做开场白。一阵音乐响过,陆宇穿着正式的西装三件套登台。 他手扶了扶话筒,眼神看了眼全场,又低头扫了眼平板上的稿子,然后抬头准备进行开场致辞。 只是,抬头的一瞬间视线突然被昏暗里两人的身影绊住,男生靠她极近,头向她那侧低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不知道在和她说什么。 只是飞速的一眼,陆宇火速收回目光,如常进行他的致辞演讲。 他驾轻就熟地演讲,复盘当前的一级市场形势,复盘创投行业过去的明星项目,台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前辈看他是后起之秀、势不可挡,后辈看他是功成名就、意气风发。 没人知道台上看似清俊朗逸又云淡风轻的南创投投资总监,在眼神再次不受控地瞥向角落里的两人,看那男生亲昵地用肩膀撞他的实习生,并且眼神黏在她身上时,他心中那股无名邪火烧得有多旺。 致辞终于结束,他朝台下微微鞠躬,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下走下台,而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的是几天前他所不耻的那三个词。 “占有”、“拿下”、“收服”。 一颗小小的石子投下,万年古井也会掀起涟漪。 前篇-6吻 风控总监办公室,孙思齐饿得肚子叫了声,他看了眼电脑屏幕的时间,11:58分,二十分钟前发消息说让他等一会儿的人,到现在还没再给他回音。 孙思齐将电脑锁屏,往东南角处的办公室走。他没敲门,直接抬手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陆宇坐在办公桌后,施宜正站在他身边,两人齐齐抬头看向他。 “工作还没结束?”孙思齐从施宜身上收回目光,人走向办公桌后面,站在了陆宇另一旁,“快云生物投资协议”他心里默读,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看word文档随着陆宇滑动鼠标而上下翻动,心里颇为惊讶,又侧眼看了下陆宇身旁的施宜,心道:这是让一个实习生草拟了协议?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孙思齐试探问道:“这是谁写的?” 施宜刚欲张嘴回答,却被陆宇的声音拦住,“我让她写的”。 孙思齐眼睛又瞥了眼屏幕,看到旁边密密麻麻的备注,他内心更惊讶了:所以陆宇不光让一个实习生草拟了协议,还给她非常仔细地进行了批注? 难道刚刚迟迟不吃饭,也是在给这小实习生“传道授业”? 孙思齐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眼,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手臂抱到胸前,眼神落到陆宇身上,看着他说“你也太卷了吧?你这么认真带实习生,我回去怎么给我实习生交代?” 陆宇没理他,起身去到水壶旁,倒了些水喝。 “赶快吃饭吧,我好饿”孙思齐抻了抻腰,看了眼陆宇背影后,眼神又瞟到了施宜身上。 施宜被孙思齐看好几眼,心里直发毛,所以她就想先走,“陆总监、孙总监,那我先走了?” 陆宇闻言终于抬头,“去哪?一起吃饭。” 孙思齐站在旁边,人都有些看呆。 施宜被迫止步,心里无奈地点了点头,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孙思齐,两人目光一瞬间相接,随后又立刻错开。 正值午饭时间,餐厅人不少,他们三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排上。 陆宇让施宜坐在了自己里侧,他和孙思齐面对面坐着。 之后几年的南创投时光里,三个人有无数次像今天这样凑在一起吃饭,但唯一不同的是,这顿饭是氛围最安静和谐的一餐。 最起码表面是这样的。 孙思齐和陆宇如常地随意聊天,话题一大半都围绕着工作,施宜插不进去话,多数时间一个人默默吃饭。 而坐在对面的孙思齐则比较忙,他一边聊天,一边吃饭,一边看陆宇怎么照顾他身旁的小实习生。 什么单独给她点个甜品,给她夹菜,都不值一提,一顿饭眼神都不知道往旁边这人身上落了多少次。 答案近在眼前又呼之欲出。 孙思齐特别好奇,如果今天坐在陆宇对面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他还会这么肆无忌惮、不加遮掩吗? 孙思齐眼神再次瞥向施宜,看起来只是在埋头吃饭,内心呢?有没有意识到自己顶头上司有些“超过”的举动? 还是已经心安理得地在享受了呢? 施宜把鱼肉送进嘴里,鲜气立刻在她嘴里化开。 孙思齐每一次看向她,她心里都清楚,而她更清楚是——陆宇在对她做什么。 大概就在这两周,施宜察觉到某些微妙的东西。 虽然有时候陆宇批评她依然挺严厉,但是批评完以后,会花比以往更长的时间来指点她。也不知道是她听得仔细,还是对方讲得投入,但总之常常他们会越靠越近,那时会有隐隐约约的松木香传入她鼻尖。 有时候一讲,就讲到下班,就讲到要吃饭的时间,他会语气淡淡地说:“带你吃饭”,但是神色却又不容拒绝。其实,同事之间下班约个饭也挺正常,但如果对方每次都是精心挑选餐厅并提前约好位置,那就不一样了。餐厅越挑越远,餐后他开车送她回家的路程也越来越长。 还有就是周末时间他还是会“心安理得”地打扰实习生,但这次在对方接通电话后,他会先问一句“刚睡醒?” 以上种种施宜并不抗拒,但是今天这顿饭不一样,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依然没有收敛地表示着对她的亲昵。 施宜甚至认为他有故意的成分在。 对面的孙思齐会怎么想呢?怎么想她? 陆宇有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呢?考虑过对她释放暧昧信号时其余的同事会怎么看待她? 所以施宜有些生气。 餐后,三人各怀心思地回到了各自工位。 下午七点左右,施宜收拾好东西,关了电脑下班,又顺手把自己办公桌下的垃圾带走。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刚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就瞥到了楼梯上某人的身影。 陆宇见她背着包要下班,便说道“我送你?” 清冽又平静的声线在封闭的空间里被放大。 陆宇一步一步走下楼,就看到施宜往后撤了两步,“不用了,我不回家。” “要去哪?” 他的话拦住了施宜要拉开门的手,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施宜扭头,看他站在昏暗的灯光里,脸上的神色半明半暗,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身上疏离冷峻的气质让施宜一度以为他会非常难以接近。但是现在他一步步向她走来,神态和语气与初见时没什么分别,只是施宜心里清楚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您这是…以领导的身份在关心下属吗?” 陆宇迈下最后一级台阶,两人之间离得更近了些,他听她的反问,微微挑了挑眉,这一点点的表情变化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楼梯间里没空调,所以有些闷热,施宜觉得气氛令她不舒服,又迟迟等不到对方的任何回音。 所以她转回身去,握住门把手的手再次用力。 “不是” 陆宇简短回复。 声音在楼梯间里快速地回荡,又因为过于简短而立刻消失。 重重的防火门已经被施宜拉开了一些缝隙,外面的光线和冷气顺着钻了进来。 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施宜想要继续用力拉门,只是指尖有别样的触感传来… 好冰,施宜被惊到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对方察觉到后立刻加重了力气,但是依然只是握着她的指尖。 不是握住手掌,不是握住手腕,而是握住指尖。这行为好似有失分寸,又好似在苦守底线。 两人目光有短暂的碰触。 然后下一秒,施宜就甩开了他的手,用力拉开了防火门,快步离去。 时间轮转,夏末已至。 合同上定的实习期已接近尾声,其实从程序上来说延长实习期挺容易的,但从个人选择上来说做出决定并不容易。 吴尧琮已经延长了三个月,施宜心里还在犹豫。 今天是周五,施宜并没有去公司,原因是周一陆宇转发给了她一个邀请。陆宇投的某项目在纳斯达克上市,他受邀参加该公司的庆功宴,而同时他也把这个邀请函转给了施宜。 施宜打车往JY酒店赶。 自从那天下午两人在楼梯间一番尴尬后,陆宇就再也没开车接送过她。 施宜看着手机上的邀请函,诺大的酒店她一路问了两个服务生,才找到对应的宴会厅。 门口有项目公司的人,看到到施宜要往里进,就抬手拦住了她。 “您好,您是?”对方问道。 “…呃,我是南创投…” 话音还没落,对方就打断了她,“噢噢,陆总那边的人?” “嗯,我是他…助理…” 实习生这种身份说出来属实有些尴尬,所以施宜还是勉勉强强给自己找了个相对合理的身份。 “好,那跟我走吧” 话至此,施宜才进了宴会厅。 厅里人已经不少,施宜四下打量时,被带到了角落里的某张餐桌旁。 “请坐” 一桌十人座,已经坐了七个人,除了施宜都是男性。等她落坐,立刻吸引不少目光,高个美女,腰细腿长,气质又好。 施宜仿佛并未察觉到那些失礼的凝视,只是把包放在腿上,手放在包上,眼神还在宴会厅里打量着。 人来人往间,却总见不到某人的身影。 有人凑上来和施宜搭讪,问她哪个部门的。 施宜摇摇头回复说,“我不是这家公司的”。 对方追着她打听,施宜应付着,心里有些烦躁。 等对方问到她今年多大时,施宜忍不住挂了脸,颇为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眼神往门口一扫,终于看到了某人的身影。 她安了心,眼神一瞥,又注意到了身旁的烦人精。 “95年的…” “95年,那你比我还大啊…”对方抖着腿,举止轻浮又躁动。 陆宇被带到主桌,和桌旁其余几位股东一一握手寒暄过后才落座。他四下望了眼,看到施宜正坐在宴会厅最后方的餐桌旁,以及又在被身旁的小男生缠着。 他收回目光。 宴会很快开始,亢奋的音乐,一轮又一轮的致辞,宴会氛围在狂欢和自我感动中轮转着。 快两个小时,施宜拒绝了周围了无数次的劝酒,但是实在架不住对方人实在太多,到底还是被连哄带骗的灌了两小盅白酒。 酒劲上来后,她特别难受,脑袋发晕,手支着额头。 偏偏这时候,她身旁的人还在往她酒杯里倒酒。 “这可是飞天茅台,两杯可喝不回本…” 陆宇找到她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施宜手腕被握住时,整个人吓得抖了一下,抬头看是陆宇,才放了心。 对方一言不发,握着她手腕把她拉起身。 牵着她手腕,带她穿过一张张宴会桌,穿过一片片喝到忘情的人群。 施宜脑袋发晕,可是还是能清晰感受自己手腕上传来的温度。 她理智渐渐回笼,眼神落到自己手腕上:他在牵着她的手,且不论周围有多少人,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接近主桌。 他是疯了吗? 施宜立刻甩开他,陆宇回头深深地看她一眼。 两人表情都冷冰冰的,但是陆宇得比施宜再冷八度,眼神充满压迫感。 这一眼看完,比拿根绳子绑着她都好使。 “王总,麻烦给她加个座。” 施宜站在陆宇身后,听他说道。 然后在一桌都是公司重要股东,甚至连某些总监级高管都不够上桌的情况下,施宜这样一个小小实习生的座位被塞了进来。 施宜感觉自己快扛不住周围人打量的目光,这压根没比刚才的局面好受多少。 她凭什么坐在这里?周围人会怎么看她?又会怎么猜测他俩的关系? 施宜心里煎熬又焦虑,她想起身离开,而刚刚离开座位一毫米,桌下的手就被陆宇死死握住。 施宜看他神色如常在和对面的创始人交流,但桌下握住她手腕的力度却奇大无比。 施宜怕被发现,不敢大幅度挣扎,最后无奈放弃。 等宴席散去,一片狼藉。 两人坐在车里,各自拧着头看向两侧的窗外,无言良久。 “我给你道歉,把你一个人丢在后面了”陆宇先一步打破沉默。 “你不用道歉”施宜头也不回地说道,“被灌两杯酒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宇沉默一会,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褪去了上一句的温情,“被一桌男的灌酒,你觉得这不是事?” “嗯”施宜头依旧看向窗外,听他语气严肃,将手臂抱到胸前,做抵抗姿势,“而且哪怕是再大的事,也是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需要你来救我吗?” 话音落下,她就被人握住手臂,一把扯过。 她拧着眉毛回头看他,手臂还抱在胸前没松开,看这人冷着脸盯着她,心里只觉得更来气。 只是她完全没料到,下一秒,对方抬起手就掐住了她下巴,力度大到疼痛感立刻传到她大脑,挣脱的意识还来得及没形成,对方已经吻了上来… 嘴唇相碰的那一刻,施宜大脑一片空白… 他做了什么? 前篇-7做(1) 初春时节,气温转暖,天空澄澈高远。 某医药公司的会议室里,双方正隔着会议桌交谈。 因为本轮融资事宜,公司创始人和陆宇近半年接触颇多,在他眼中,陆宇做事妥帖又专业。 但此番谈条款,陆宇一转之前的温和态度,全程都咬得很紧,双方利益博弈,谁也不会轻易退让。 “叮”有信息传来声音。 陆宇翻过手里的手机,低头瞥了眼屏幕,“论文初稿写完了”,发送人“施宜”。 点进去,屏幕上呈现着两人近半年来的聊天记录,对话简短,频次稀疏。 最近的那条是她发过来“新年快乐”,他回了“嗯,新年快乐”。 随后就是刚刚她发过来的那条消息,告诉他她写完初稿了。 半年前,她就是用这个理由逃离的。 那天夜里快十点钟,她发微信给他,文字正经且充满距离感,通篇大意就是告诉他,她需要回校写论文,所以不能再继续实习。 他回说,“好”。 陆宇回过神,把手机又反扣回自己掌心。 商业世界看似复杂,但去本存真后不难发现所有人或者“行为体”其举动背后的驱动力都围绕着“趋利避害”这四个字。 而离开商业这个范畴,事情就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除了考虑利益,人们的行为还要被道德、情感、伦理等等诸多因素捆绑,对比起来,反而显得没那么单纯和直接。 就比如此刻,施宜发消息告诉陆宇“论文初稿写完了”,但是她实际想说的呢? 半年前,封闭的车厢里,酒气萦绕,两人之间气氛紧张,但是等他的吻落下后,气氛拐了个弯直接往“诡异”的方向走了。 施宜回家后一晚没睡着,半夜在手机上给自己定了张三天后回京市的机票,又连夜写好离任小作文。不过小作文施宜没立刻发给陆宇,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才故作平常发给他。 对方回复很快,说“好”。 施宜一心只想着想逃离南市,起飞当天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摆脱这个地方,摆脱尴尬的局面。但没想到她打车到机场,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了陆宇。 她看了眼手机,确定了一下现在是工作日上午九点半。 她咬着唇,微微低着脑袋,极慢地移动着步子。不过陆宇很有耐心,他站在入口处静静等着她。 风挺大的,他的裤角在风里摆动。等两人靠近,陆宇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送你到安检。” 掌心的温度从头顶传来,在她心里引起一阵别样的…酸涩。 她有点不敢看他。 陆宇拉起她的行李,陪她进去,陪她值机、托运,安检口前,陆宇已经没法再向前一步了。 施宜全程都没怎么说话,陆宇垂眼看她,和刚来时有些不一祥了,比如头发就明显长了一些。 施宜背着双肩包,低头看自己的手又被他牵起,指尖被他握住,头顶有声音响起,“好好写论文,早点回来。” 两人就此告别,天南海北,相隔千里。 施宜如愿逃离,却又再度陷入另一个困局。 在大脑被论文全部占据时,她的心也被捆绑,比如她做实证卡壳时,会下意识地想象陆宇就站在她身边,指点她,帮助她,但这种想法显然脱离实际,因为陆宇不是金融专业导师,stata和R(实证软件)估计也早就忘了七七八八;再比如,她会下意识地比较,比较校园里某男生和陆宇,在对方高谈阔论时觉得对方言语思想稚气未脱,毫无魅力,又觉得对方举止轻浮做作,欠缺沉稳;再再比如,她已经把南创投微信公众号近半年的文章都熟稔,通过公众号她知道这半年里陆宇见了哪些重要的政界领导,知道他去领了哪些奖项,知道他落地了哪些项目,只可惜文章里附带的照片被放大到最大时,依然不能看清他的脸。 过了很久,施宜把以上种种表现,终于套进了一个合适的壳子里。 壳子的名字,叫做“想念”。 所以,“论文初稿写完了”实际的含义是“我想回到你身边”。 人类就是挺复杂的。 一小时后,双方会谈结束,陆宇和对方握手告别。 在对方公司高管的目送中,西装革履的他转身离开,手拿着手机,在聊天框中,敲下“好:)”。 一周后的周天,南市飘着绵绵春雨。 酒店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门口处斜立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行李箱拉杆上松松垮垮地搭着一件灰色的薄羊绒开衫。不远处,还有一双黑色的板鞋被随意搁置在地板上。 施宜跪坐在陆宇身上,陆宇坐在沙发上,两人交迭着亲吻。 她搂着他的脖颈,他手臂箍紧她的腰。 唇舌缠绕,距离比之前任何一刻都更近。 舌尖很嫩,比他想象的更嫩,他微微仰着头,阖着眼睛,吃得专注投入。 她的津液被卷入他口中,他虔诚又卑微地觉得那是对方的赠予。 两人喘得都很厉害,但施宜还是觉得不够、不够,她抬起手,捧着陆宇的脸,从唇亲吻到他的下巴,然后又回到他的唇,他微微张着嘴,只等着她回来,然后立刻含住她的舌。 两人越亲越沉醉,越亲越沉醉,身体越搂越紧,越搂越紧,只怕不能说尽思念与爱意。 夜更深了,雨还在飘着,空气湿漉漉的。 施宜脑袋趴在他胸前,通过下身传来的感觉,知道他已经勃起。随后手臂搂住他的腰,说了两人开房后的第一句话,“你有没有想我?” 陆宇低头,看她趴在他胸前,听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她语气有些冷,而且眼睛也没看他,所以话里的姿态是骄傲的,可是呈现出的效果是很“娇”的。 陆宇搂着她,把她往上颠了颠,使她坐在自己腰腹处,又低头,脸贴上她颅顶,说“想”。 施宜头埋在他颈间,闻言嘴角轻提。 然后又抬头,主动吻他。 陆宇回应她,两人又抱着亲。 这次不同的是,施宜反手摸到了陆宇的右手,然后抓着他手掌带到了自己胸前。 刚才她就很不解,这人为什么只亲素的? 前篇-8做(2) 手被放上时,陆宇觉得自己摸到了世界上最软的东西,手掌下意识握住,并在本能驱使下,开始缓慢地用力揉搓。 他觉得自己挺用力的,施宜却没觉得,搂着他脖颈和他接吻,身体开始泛起麻酥酥地痒,人往他怀里拱,觉得他动作有点过于温柔。 第一次满鼻子都是肉香,陆宇觉得自己好像是刚学会游泳的人第一次下海,心里没底,而每一次头埋进水里,都担心被海水吞没,失去自我。现在他就是这样,情欲驱使下,理智已退无可退。 本能是想用力的,但又怕把她搞痛,引起她的厌烦。所以他不敢用太大力气。 但是柔软的唇、软嫩的舌、细弱又娇媚的呻吟,又软又弹的胸脯,还有往他鼻尖里钻的气味,是独属于女性的肉香,这一切一切好像都融在了一个巨大的海浪里,即将把在海面飘荡的他吞没… 揽着腰的手臂收紧,身子搂着她往前倾,想吃更多,手顺着衣服终于伸了进去,在摸到胸脯的一刻,仿佛有电流走遍全身。 他还能克制,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捏了捏,然后嘴凑到她耳边,喊她,“施宜…” 施宜脸蹭了蹭他,“嗯。” “我很想你…” “嗯…” “这次,你不会再被我,吓跑了吧…” 他在她耳边说,像是在喃喃自语。 施宜心里被堵了一下。 陆宇很慢地亲吻她的耳垂,轻轻含弄,他发现身下的人身子会收缩,会紧绷。 手绕到她背后,摸到胸扣,一边亲她,一边熟悉这个东西,手指轻轻摸索,了解构造后,一下就解开。 好滑,手掌把玩着胸,很快掌握要领,揉、捏、掐,轮着来,感受她身体慢慢变软,感受她有细微差别的呻吟。 两人黏在一起,彼此清晰地感知着对方的变化。 窗外雨渐渐下大,雨滴敲击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室内,空气潮湿阴冷。 两小时前,施宜落地南市,那时天空就已经飘雨,施宜从机场玻璃窗往外看,脑海中闪过了半年前陆宇送她的画面。 当时他揉了揉自己脑袋,但那时施宜一心想跑,也没太敢看他,现在反倒是有些记起他的眼神和表情。 应该也很伤心吧,表明心意后就被对方扔下,可是还是来送她了。 她收回目光,低头,背着双肩包快步向着行李转盘区域走。 施宜只管奔着向行李转身处走,心里一点都不敢多想,不敢想这次他还会不会来接她。 半年的时间,她写好了论文的初稿,也隔着千里的距离,熬炼出了自己对他的爱意。 跑得那么快,担心的是身份不合适;隔得远了,也不是他的实习生了,心里的情愫就好像脱笼了。在大脑里无数闪现与对方相处的画面,在好多个梦里回到他的身边,在他来到京市再次乞求答案,在她每次辗转难眠,思念就这样一点点被熬炼出来。 施宜拉着行李箱,经过出口,好多接机的人,有人握手,有人拥抱,有人亲吻。 她不敢看,钝着脑袋,托着行李箱往打车的地方走。 傍晚,细雨,身边是轮子碾过地面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施宜” 脚步顿住,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没回头,就站在原地。 直到行李箱拉杆上,多了一个宽大的手掌,施宜视线顺着手掌一点点向上滑,他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衫,里面是白色的内搭,下巴上干干净净,嘴巴、鼻子还是老样子,眼睛则正在看向她… 脑海中的画面真实出现在眼前。 深若幽谷的眼睛情愫复杂,似乎包含千言万语。 两人在细雨和晚风中对望良久。 鬼使神差,施宜抬手摸向他脸颊,手掌托着他下巴,很轻地来回抚摸。 陆宇眼睛盯着她,侧了侧脸,轻轻吻她掌心,手掌握着她手臂,把她拉进一步,两人距离瞬间靠近。 心跳交相起伏。 他手扣着她脑袋,低头吻向她。 思念太过旺盛,以最直接的行动表达,才能百分百传递心声。 窗外的雨好像更急了,打在酒店的窗户上啪啪作响。 施宜穿了条牛仔裤,浑圆的屁股被拢着,摸上去时手感很佳。 陆宇垂着眼,低头看施宜的表情。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她被揉着闷哼了两声。 心里的火被她这一声叫得更旺了,两手扶着腰往下按,抬臀撞了两下。 一瞬间,爽意传遍四肢,身子涨得更厉害了。 关于这一晚的结局,陆宇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想过立刻送她回家,想过约她共进晚餐,想过再亲一会…好多的想法,杂七杂八往他脑子里砸。 手又顺着衣摆伸了进去,手掌抚摸着她的背,腰肢细到和他手掌差不多长度。 心里好像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冲撞,但还能稳住,所以他贴向她耳边问“要不要洗澡?” 很狗贼的一句话。陆宇也许是初夜小兵,但是绕开作爱这个话题,他就是绝对的熟男老阴逼。 在给她脱衣服时,陆宇两处齐齐跳动。他脱得很慢,动作轻柔细致,腰线、肩颈线、修长白皙的腿,和微微凸起的臀。 他得出结论:还是剥光了好看。 “你怎么不脱?”施宜牵着他的手问。 “马上”说完他就把人塞进了淋浴间,打开花洒后,又退了出去。 施宜被水流冲着,隔着磨砂玻璃只能看个影影绰绰。 密闭空间里,施宜摇了摇头,这人今晚很不爽利,磨磨唧唧。 等他推门进来,施宜已经冲得浑身湿漉漉了。 对望一眼,他拽着她胳膊,把人搂进怀里,激烈拥吻。 他来势汹汹,施宜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一步。陆宇抵着她往后,把人按在了墙上。施宜有些缺氧,手扶着他的腰。 腿被他分开时,人已经迷迷蒙蒙。 陆宇手伸到下面,只感觉好湿热,比背上打下来的水流还湿热。又觉得好滑腻,手指不自觉就来回摩擦滑动,她立刻缩了下身子,想要并拢双腿。 掌控力是天生的,“分开”。 施宜又乖乖分开了腿。他又重新顺利地摩挲,是挑逗,也是在熟悉。 手指找到了那个软软的洞口,用心记了记,又继续探索,揉到凸出的阴蒂时身下的人又反应强烈,他试着按压,怀里的人弓着身子往他肩膀里埋,抓着他腰的手指收紧,指甲微微嵌进了他的肉里。 他侧脸看她的表情,紧闭着眼,嘴巴微微张开,他被引诱,又吻了上去,舌头顺势钻入。 另一只手还在按压打转。 施宜喷得那一刻,陆宇确实懵了,都没分出来是头顶的水流还是哪里的水?就那么浇在了他手臂上,人完全软在他怀里。 操,鸡巴硬到一刻也不想等。 他抱着她大步走出了浴室,把她放在床上,人压上去继续亲。 再抬头,她完全神色迷醉,手掌掐住她下巴,捏着她的脸,来回晃了晃,“施宜?” “嗯?”鼻音厚重,音调赖烂。 此时再问可不可以,就实在是显得太虚伪了。 但看她如此软弱可欺,陆宇还是没忍住,轻轻亲了亲她嘴角,凑到她耳边,说道“我进去?” “嗯…” 施宜搂着他脖颈,等他一点点插入。 一个太久没做,一个没做过,就进得很慢。 龟头刚挤进去一半,陆宇太阳穴就突突地跳动,额头上开始冒汗。 高考他都没这么…无措过。 卡在那进退两难,鸡巴实在是被夹得太难受。 手掐着她的腰,不自觉用力。 眉头皱着,又往里送了些,半根进去时,他扶着她喘得厉害。 里面真的太热太紧,自己的鸡巴好像被一只特别有力的手握住,爽意和痛意齐齐向他飞来。 全抵进去,陆宇叫出了声,很难耐的一声,带着十足的饱满情欲,诉说着此刻自己的全部感受。 这辈子鸡巴从来没被这么紧的地方包裹过。 本能驱使,他前后摆脱,喘得又厉害。 下意识地抽送疏解,龟头极其敏感,每一次抵进去都好像进入温暖的天堂。 “啊…” “嘶…” 全是陆宇发出的失控的声音。 他完全被情欲控制,握着她腰肢,往小洞里操干。欲望蓬勃积累。 一下两下,数不清第七下还是第八下,攀至顶峰时,他完全守不住,射了出来。 刚才的一瞬,好像就一辈子那么漫长。 他趴在施宜身上,脑海中闪过的词是“欲仙欲死”。好,他完全理解这词的意思了。 施宜很久没做,但刚刚他一上来就没轻没重,她痛到抓他背,他都完全没反应。射出来时,施宜也有些不可思议。 手掌拍了拍身上人的肩膀,陆宇抬眼看向她。 “结束了?”问得太直接。 陆宇微微搭了搭眼皮,没说话,又凑上去和她接吻。 前篇-做(3) yuzh ai w u .p w 陆宇射完后,没立刻拔出来,埋在她体内,搂着她接吻,吃她柔软的小舌,胸膛下是肉乎乎的奶子。 他手被勾引着去摸,手指掐着奶揉搓,感受着鸡巴一点点又涨大。 酥麻感又爬遍全身,他揉胸的力度加重,舌头也钻得更深,开始缓慢再次抽送。 这次凝了凝神,给欲望的闸口排了两个士兵。 放开施宜的唇舌,手臂支在她耳边,眼神先往下看了眼,深红色的鸡巴被小穴一点点吞入,整个人被夹到发酸,手指握紧床单。 要命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娇媚的声音,“唔…好涨…” 陆宇闻声收回目光,看向身下人,红扑扑的,脸上浮着虚汗,小嘴微微长着,眼神迷离又懵懂。 “好大…再慢…”她极其自然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和需求。 但这些客观的描述配上嫩软的声调到了某人耳中堪比最色情的淫语。 “淫词淫语”钻入时,他眼皮鸡巴都跟着跳,太阳穴被她骚得都痛,再喊下去他怕又要损兵折将。 陆宇深吸了口气,“闭嘴。” 话说完,施宜脸上连点反应都没有,嘴巴张得更大,小鼻子跟着皱起,眼看还要继续说骚话。 陆宇捂住她嘴巴,一下凿了进去。阴道猛然收紧,两人都浑身一颤。 施宜手臂不自觉搂上他脖颈,手还捂在嘴上,她自然地去吻他的掌心,用舌尖轻轻地来回蹭。 陆宇没料到她来这套,恍惚间觉得手心酥酥麻麻又粘腻腻的,一抬眼,她正眯着眼睛满脸醉色地舔他的掌心。 又大了…施宜说不出话,只是心里想着。 陆宇拿开手掌,施宜舌头还没收回去,本能使他他用手指夹住,舌头又滑又软。 一手撑着床,一手夹着小舌,然后缓慢提臀抽送。 好紧,越紧夹得他越难受。 呼吸又粗重了,迫切需要找到发泄的口子,描了眼后,手指夹着舌头用力撤了撤,然后两条眉毛就会皱在一起。 可是人又发不出声音。 蛮可怜的,可是为什么他好爽。 手指伸进嘴里搅弄,搅得她只会“唔唔唔”,脸上一副柔弱可欺的表情。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d k.c om 鸡巴跟着动,在比口腔还热的地方也搅出好多好多水。 淫水打在鸡巴上,口水沾在手指上。 现在的慢节奏根本接不了身体的渴,他抽回手指,两手撑在她身侧加快频率。 操,速度一块起来,每一次顶进去他都快要爽翻,龟头好像被无数张小嘴吸吮,密密麻麻刺激着他最敏感地神经末梢。 陆宇操到兴起,手搬起她的两条腿,跪在床上,继续抽插。 汗水顺着发梢低进了眼睛里,引起轻微的酸涩,他无暇多顾忌,只随意甩了两下头发,下身一直在被紧紧含着,刚刚射进去的精液混着淫水搅在一起,随着猛烈的抽插动作,从穴口噗噗地喷溅着。 “慢…一点…”施宜又颤巍巍地要求。 “快…” “好重…” 又在娇滴滴地叫床。 陆宇抱着她的腿,往下压。 倏忽进得好深,施宜闭眼眼睛,满脸红晕的淫叫了一声,然后下巴就被人掐住了,她慢慢半睁开眼。 隐隐约约间是一张特别熟悉的脸,唔,怎么还是冷冰冰的,除了烧红了些,和之前实习训她的时候没区别。 实习?一想到过去自己如何被眼前这个铁面无情的人骂哭,她竟然瞬间萎了些。 好讨厌啊,怎么真和他搅在了一起。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缠在一起,她微微侧脸,不去看他,却被他掐着下巴一把掰正。 没注意间,被他重重凿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喊。 然后声线极其平稳的一声“你敢?”就响起了。 明明没有特别大声,甚至连反问的语气都很弱,可是施宜话到了嘴边真的就不敢发出声音了。 咬着下唇,轻轻抬眼看向他。 脸上线条利落冷硬,鼻骨极挺,眼神幽深。 打量的视线还没收回,又被狠狠凿,直接都凿到了宫口,施宜浑身抖了一下,爽到了极致,又不让喊,她难受得眼泪被憋出来,手臂去挡住自己眼睛,心里有股劲冲不出来,人乱哄哄的,最后找到了宣泄的方式,手臂圈紧他脖颈,紧紧抱着他,和他肉贴着肉,交颈相拥。 (小兰乱入:我他妈辛苦耕的田,让你给毁了!当初可是打死都不出声的人!) 人好乖,特别好训。受了委屈,会像小狗一样找他贴着,完全忘了罪魁祸首是谁。 陆宇单手搂住她的腰,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挨操。 不能叫床,她发泄的方式就改为了娇哼。 他操得快,就哼唧声频率就跟着加快,他慢,她也跟着慢。 后入的时候也很美味,屁股被鸡巴插着高高撅起,打一巴掌上去,会立刻夹紧,更绝得是还会含着轻摇。 视线顺着上滑,是腰肢的曲线,纤薄玲珑,扭动时每个瞬间都写满了“勾人”二字。 刚刚明明很快结束,这次怎么结束不了了? 施宜头埋在枕头里,汗水泪水沾着两侧的乱发糊满全脸。 “啪” 巴掌落下时,小穴跟着收紧,细细的嗓音刚刚“啊”了一声。 然后就被“啪啪啪”接连抽了好几下,是惩罚是警告。 被欺负狠了,人心里都跟着脆弱了。 好凶,床上床下一样凶,这么凶她干嘛要回来?她想回京市了… 右边屁股都被打肿了,陆宇眼神落在泛起红血丝的白嫩屁股上,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抽噎声。 他插在里面,俯身,笼在她背上。 额头抵在枕头上,抽泣声微弱又可怜。 他手摸上垂着的奶尖,手指掐着奶头揉搓:别哭啊,宝贝,你一哭,我的鸡巴只会涨得更大。 手指捏了会儿硬挺的奶头,然后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干她。 耳朵还在留意那微弱的哭声,嚯,爱死了。 前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