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侄强制标记之后【abo,h,已修文】》 跟讨厌的师侄共处一室被勾引发情高潮连连【 这次闭关修炼,陆知书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盘膝而坐,正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眼睛倏然睁大,既惊恐又慌张说道:“师……师叔怎来了?” 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活像老鼠见了猫,陆知书很是瞧不上的讥笑一声,挑眉道:“怎么,只许你来,本尊就不能来了?” “弟子不敢!” 扑通一声,贺辞归双膝跪在地面上,头颅深深垂下,埋在双臂之间,声音微颤的回答道。 陆知书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原本烦躁的心情忽然畅快了不少。 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小师侄,甚至算得上讨厌,只因为贺辞归一来,便分走了齐非空所有的注意力与宠爱,对她也不比从前的爱护。 于是,她便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到了贺辞归身上,总是借着各种由头惩罚他,还威胁他不准告诉齐非空。 他也很听话,真的一次都没跟齐非空说过。 想到这里,陆知书胸腔里忽然又燃起一股无名怒火,她一脚踹在贺辞归的脊背上,恶狠狠的碾了碾,阴声说道:“齐非空让你来此修炼,对你真是寄予厚望啊。” 苍龙洞蕴藏着肃风山最强的灵力,非几位门主与首席弟子不得入内,陆知书这次都是因为汛期将至,为了度过汛期才申请来此。 而贺辞归连首席弟子都不是,却能轻易来此,可见齐非空是有多重视他。 贺辞归被她踩的趴在地上,却一声都不吭,只是紧咬着唇瓣,忍痛道:“师叔教训的是……弟子受教了。” 陆知书脸上快要扭曲,愤怒的火焰在她的血液中燃烧,她深呼吸了几下,压抑着内心翻腾的情绪,汛期就要来了,她情绪激动了只会让汛期提前。 “哼,算你这次走运。” 她把脚从贺辞归的背上挪开,径直地绕开了他,走到洞穴深处的空地上,闭紧双眼,开始盘腿打坐,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忽然,她闻到一股浓郁的烈酒味。 她几乎是立马睁开眼,往贺辞归的方向看过去。 贺辞归则从地上爬起来,缓缓抬起头,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目光幽怨的看向她。 她怎么忘了贺辞归是天乾! 她暗叫不好,下意识想要召唤出佩剑,却被贺辞归的信香影响的手脚发软,头晕脑胀,连剑诀都使唤不出来。 她色厉内荏的朝贺辞归喊道:“小贱种,把你的信香给我收起来!否则我杀了你!” 换做平常,贺辞归早就乖乖听话了,可这一次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离她愈来愈近,他沉着脸,一双狭长明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疯狂和执着,像是要吞噬掉她一般。 “你……你不要乱来,我是你师叔!” 陆知书脸色惨白,心脏怦怦乱跳,她拼命想要后退,可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只能一点点的往后挪着身子。 闻言,贺辞归的脚步停住了,陆知书以为是她说的话有效果了,可不等她稍微放松,贺辞归便抬起了头,微微勾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薄唇轻启道:“师叔?” 他顿了顿,继续道:“弟子本不想这么早对你的,但师叔对弟子实在过分,让弟子好生难过,便怪不得弟子了。” 说完,他便直接朝陆知书扑来,将她压在身下,抓住她两只作乱的手,反剪到她的头顶。 陆知书终于意识到他是来真的,慌忙讨好道:“辞归,辞归,你冷静一点儿,是师叔不对,师叔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也不会告诉你师尊,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本来看见她前面软弱的姿态,贺辞归的面色稍微缓和了点儿,可一听到她提起齐非空,贺辞归瞬间变了脸,神色又阴森了几分,双目猩红,像是恨不得把她掐死。 “放开你?”贺辞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随即猛一用力,撕碎了她胸前的布料。 他讽刺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说道:“迟了。” 陆知书惊叫一声,胸前那对饱满挺翘的白兔弹了出来,直直地落入贺辞归的眼中。 “放开我,小贱种你放开我!” 陆知书剧烈的挣扎起来,像是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可贺辞归力气大的吓人,死死地桎梏住她,任凭陆知书怎么反抗,也无法挣脱束缚。 贺辞归置若罔闻,盯着她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一时间竟屏住了呼吸,伸手抚上如上好丝绸般顺滑的肌肤,手指深陷其中,嫩白的乳肉从手缝溜了出来,便叫贺辞归气血更加旺盛。 他的手腹因为常年练剑长满了薄茧,摩挲得陆知书一个激灵,她从未经历过人事,如今被贺辞归又捏又揉,一种微妙的感觉忽然用上头顶,全身都要酥了,忍不住想要叫出来。 贺辞归自然发现了她隐忍的模样,便使起坏心眼来,两根指头夹住她粉嫩的红果,用力一提。 “啊……”陆知书终于控制不住的叫出声,如同黄鹂鸟一样百转千回,极为悦耳,两片唇瓣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结白的贝齿跟一截粉粉的小舌,一副情动的模样。 贺辞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马凑上去,将她的嘴唇含在口中吸吮起来,舌头钻进她的口中,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口中抽插,快要抵到她的嗓子眼。一双手也没有闲着,不住地捏着她的乳肉,对着上面的红果又捏又拉。 陆知书只感觉自己快要翻过白眼,全身都要燃烧起来一般,热血沸腾,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反抗。 好舒服。 怎么能怎么舒服。 她身下感觉到一股潮湿,像是有水喷了出来。 她不自觉地夹起双腿,膝盖却正好蹭在贺辞归身下那处,贺辞归的那里早就鼓起一个大包,被她那么一蹭,更是没忍住低吼出声。 “嗯……师叔,好舒服……” 与此同时,一股清澈的莲香味忽然飘了出来,与他的酒香味碰撞在一起。 贺辞归明白,她进入汛期了。 他抓住机会,扯开了她的腰间的系带,层层迭迭的衣服瞬间散到了一边。 胴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或许是接触了过多的凉意,陆知书竟然清醒了不少,她伸手软绵绵的推了贺辞归几下,抗拒道:“不行…不能再继续了,我是你师叔……” 她这动作毫无震慑力不说,反而更像是在调情撒娇,贺辞归欢喜的不得了,没忍住又凑上前舔了舔她的唇瓣,宠溺的说道:“正因为是师叔,否则弟子也不会做这种事。” 他说着,便用手分开陆知书的两条长腿,露出了中间隐秘的花园,没有一根多余的毛发,阴阜光洁平滑,还挂着一丝丝透明的淫水。 贺辞归盯得眼神迷离,喘着粗气,觉得嗓子又紧又渴,恨不得去吸一口里面的甘泉,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掐着陆知书的两根大腿,脑袋凑了过去,伸着舌头便往花穴里钻,里面紧致无比,缴得他舌头发麻,却还是忍不住一个劲猛嘬。 “啊…啊,不要了,快要尿了,快停下来啊…” 陆知书刚经历过一次高潮,又是初次做这种事,身体敏感的不得了,哪受得了他如此激烈的猛攻,再加上汛期地坤特有的空虚,她非常需要一个粗长的东西插进她的小穴里止痒,她几乎是用尽所有意志力,才没有浪荡的淫叫不止。 闻言,贺辞归抬起头来,一双明亮却充满情欲的眼睛看向她,轻笑道:“哦?是吗?” 看着他彬彬有礼的样子,陆知书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等她细想,贺辞归放在她身下的手忽然贴上了她的穴口,朝她的阴蒂狠狠地捏了一把。 “啊啊啊啊!” 她声音倏地放大,几乎瞬间高潮了,一股清液喷溅而出,溅满了贺辞归的大手,扭着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胸乳随着她的动作摇晃不止。 贺辞归也不给她休息的机会,里面就着淫水的润滑插了两根手指进去,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画面淫欲无比。 陆知书大张着嘴,口涎顺着流了出来,不住地娇声尖叫,还嫌不够满意似的,一只手抚上自己的乳肉,用力揉搓起来。 贺辞归一边插她,一边俯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舒服吗?” 陆知书已经快要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快要化掉,只会凭着感觉一个劲点头,但更像换个更粗的东西插进来。 贺辞归褪下裤子,涨成紫红色的肉柱瞬间弹出来,筋脉凸起,跟婴儿手臂一般粗长,根本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尺寸。 陆知书看着他的肉棒,像是痴了一般,口水流得更多了,她将腿张的更大,随时欢迎着他进入一般。 贺辞归满意的拍拍她红扑扑的脸,笑眯眯地舔掉她嘴角的涎水,呢喃道:“师叔这样子好乖,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他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嘴角依然含着笑意,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的问道:“师尊肏过你吗?” 被师侄捅破处女膜强制标记 听见齐非空的名字,陆知书仿佛被浑身泼了盆冷水,瞬间就清醒了。 她看着贺辞归伏在她身上,下身正耀武扬威地对准她的穴口,吓得她立马魂飞魄散,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缩着身子准备逃跑。 可她刚转过身,还不等爬起来,贺辞归的大手便紧扣住她的臀肉,将她猛拖回去,性器一插到底! 身体仿佛被撕裂的疼痛直穿天灵盖,陆知书直接软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几乎什么都要听不见了。 她被自己的师侄上了。 贺辞归被她紧致的花穴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两手用力往外扒开她雪白的臀瓣,看见自己的阴茎插在她的穴肉里,几滴艳红的血珠落了下来,掉在了粗糙的石面上。 “啊啊啊啊啊…不要,快拔出去,快拔出去啊!” 陆知书崩溃的大叫起来,伸手不住地拍打着放在她臀上的手,试图把他拍掉。 贺辞归反将她的双手扣到身后,另一只手抓住她的细腰,再也控制不住眼底的暴虐,疯狂的抽插起来。 陆知书快要疯了,她只是想度过汛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以后该怎么面对齐非空? 贺辞归的阴茎在她的穴里进进出出,不断地撞击着她的体内深处,穴肉包裹着他的美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意识到陆知书的走神,立马不悦地往前用力一顶。 “啊……” 陆知书腰下一软,娇喘声不受控制的从嘴里漏了出来,她发现自己的失态,便立马紧咬住下唇,不让呻吟放肆的泄露。 他欣赏着陆知书如玉般的美背,在他的动作下起起伏伏,仿佛是风雨里一叶扁舟,漂泊不定。 他一边粗喘,一边感叹道:“弟子真是后悔,怎么没早一点肏到师叔。” 陆知书眼神迷离,极力忍耐着想淫叫的冲动,她恨声道:“嗯…小贱种…等我出去,便立马手刃了你!” “好,弟子静候师叔。” 贺辞归语气平稳又带着些许宠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男人哄自己的小娘子。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眼下,师叔还是陪弟子快活完吧。” 顿然间,贺辞归又释放出一股猛烈的信香,钻进陆知书的脑海里。 “啊……” 她的意识本就是一团浆糊,被这猛地一击,大脑直接一片空白,再也撑不住身体,软着腰身倒到了地上。 地上都是她被脱下来的衣服,虽然有所挡隔,但是石子粗糙的质感依然感受得到,磨在她的乳头上,直接挺立起来,又是一阵阵酥麻。 “嗯…嗯,好痒…” 她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够狠狠地捏她乳头一把,身体无意识地摩擦着地面,想要缓解一下痒意。 贺辞归发现了她的异常,充满恶意地顿住身下的动作,抽出性器,在她穴口浅浅的摩擦着,他蹂躏着两团爱不释手的臀肉,伏在她身后低声询问道:“师叔说什么?” 她的穴口没有了阻挡,不停地往外流淌着淫水,两片花瓣往外翻着红肉,还维持着贺辞归肉棒的形状,久久不能合并。 花穴里面渐渐也瘙痒起来,她扭着屁股,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好想要被人插进来。 她回答道:“好痒…帮我,帮我……” 她扭动的身姿尽数落在贺辞归眼里,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勾引,贺辞归双眼猩红,几乎用尽全身的耐力才没有插进去,他想要她,但更想要完完整整的她。 他循序诱导道:“弟子愚钝,该怎么帮师叔?” 他生怕陆知书捱过这一阵子,柱头不住地磨蹭着一收一合的穴口,上面沾满了她晶莹剔透的淫液,一只手摸向她身下的乳头,缓慢的蹭过,又蹭了回来,非但一点儿不解决瘙痒,反而比刚才更甚。 陆知书快要哭出来了,她崩溃的喊道:“插进来,插进我的穴里。” 贺辞归仍是不满足:“让谁?” 陆知书自暴自弃的喊道:“辞归…贺辞归。” 在陆知书声落的那一秒,贺辞归立马插了进去,每一下都又猛又深,捣得陆知书花穴狂喷淫水,穴肉狂缩。 他伸手把身下的女人捞了起来,坐到自己身上,近距离欣赏陆知书此刻充满痴态的脸。 他的印象中,师叔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冰冷模样,此刻却因为他脸色弥蒙,像是快要烧起来一般,浑身上下都染上一层粉色,那双刻薄无情的眸子紧闭着,只剩那张伤人的嘴不停地发出淫叫。 他这突然一变换体位,插在陆知书体内的阴茎往里更近了一寸,直入她的子宫口! “嗯喔啊啊啊……!要穿了!”陆知书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仰着脑袋,正好让贺辞归完完整整的看见她翻过白眼舌头外伸,一副失了智的媚态样。 贺辞归掰过她的下巴,含上那条露在外面的小舌,那条舌头又滑又软,跟他小时候吃过的糖果很像,充斥着甜蜜的味道,他不住地吮吸着,吸得陆知书舌头发麻,像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陆知书觉得浑身上下都被填满了,身体仿佛步入了云端,让她超尘出世欲生欲死。 “师侄好棒!插得再深一点,师叔还要!嗯嗯啊啊啊啊……” 陆知书扭动着腰臀,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贺辞归被她弄红了眼,抽插的更加剧烈起来,动作快出残影,每一下都插到她的子宫,他却还嫌不够似的,用手不轻不重地拍向她的阴唇,在她耳边低吼道:“师叔怎么这么骚?平常打我的时候有没有喷水啊?” “呜…啊啊啊啊……不要打了,要死了…!” 陆知书一个劲摇头,她感觉自己快被捅穿了,子宫内壁又酸又涨,心脏怦怦直跳,像要从她的胸膛里跳出来,身体不住地痉挛颤抖着。 “没有吗?师叔都骚成这样了。”贺辞归咬着牙,手中的动作也更快了,不住地扇着她软嫩的花瓣,淫液飞溅的也越来越多,打湿了底下的衣衫,成为一摊小水洼。 贺辞归说道:“以后师叔打弟子一次,弟子肏师叔一次可以吗?” “嗯嗯…啊啊……不要啊,快坏了……” 陆知书早就听不见他说的什么了,只会一个劲的喘叫,下身酸麻入骨,穴道开始不住地收缩,内壁狠狠地吸住贺辞归粗大的肉棒,像是生怕他抽走。 贺辞归被她的穴吸得也不是怎么好受,额角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感觉到陆知书快要高潮了,便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顶出来,两个囊袋随着动作拍打在她娇嫩的臀肉上,拍得通红一片,两人交合处四处飞溅淫液,浇湿了贺辞归胯间的耻毛。 陆知书大叫一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抖动起来,贺辞归咬着牙,托着她的臀肉,猛地拔出堵在里面的肉棒,一股股淫水直接喷了出来,仿若失禁一般流个不停。 高潮的后韵使她的身体不住地痉挛,她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贺辞归便又将肉棒插了进去,有了淫液的润滑,使他的动作畅通无阻,进的深度比刚才更上一层楼。 贺辞归也快到了极限,他盯着陆知书脖子后面那块光滑的后颈肉,里面充斥着芬芳的莲花香气,可现在对他来说更像是罂粟花一样令他上瘾无法自拔,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上去,就像是在吃一顿珍馐佳肴,很舍不得入口需要满满品尝一般。 陆知书高潮过后,脑子清醒了不少,她一下便明白贺辞归想做什么,她想伸手捂住那块地方,却发现两根胳膊早就被贺辞归死死地桎梏住,一动也不能动,身下的动作又极为猛烈,她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粗大的巨物在她身体里上下抽插,耳边全是不住地“啪啪”声。 她奋力仰过脑袋,一个劲摇头道:“不要标记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会追究!” 贺辞归的虎牙磨着她细嫩的后颈肉,温声说道:“可弟子就是要跟师叔纠缠一辈子。” 说完,他再也不听陆知书废话,狠狠地咬了上去,拼命地往里面注入自己的信香,身下也泄了精关,对准子宫口射进一股股浓稠的精液,烫得陆知书浑身颤扭不止。 她大张着嘴,失神地盯着远方,早就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完了,一切都完了。 齐非空根本不相信她 陆知书缓缓撑开眼皮,看着周围幽暗的环境,眼中满是迷茫之色。 可等她微微一扯动身子,身下仿若被撕扯开的疼痛便清晰地传到脑海里去,活像被抽筋剥骨,她的大脑哄得炸开一片,回想起了这些天的点点滴滴。 她不知道被贺辞归压在身下做了多久,只记得他们毫无节制的媾和,无论太阳东升西落,她的花穴里都插着贺辞归的阳物,被他不住地浇灌着精液。 一幕幕艳丽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陆知书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羞愤欲死多一点儿,还是想杀了贺辞归的心多一点儿。 她缓缓的站起来,身子骨酸痛无比,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了,身上也极为干爽,似乎是被施了净身咒。 “师叔,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这话极像亲密无间的道侣之间会说的,可陆知书听到这声音,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血气止不住的上涌。 她猛地转过头去,眼神如冷刀子般,充斥着对来者的恨意。 “你当真是不怕死,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贺辞归却当耳旁风,走到她身前,自顾自的说道:“这几天师叔身体不适,弟子先替师叔运功疗伤,等出了苍龙洞,弟子任师叔处置。” 话毕,他抬手就要抓向陆知书。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陆知书像是一只炸毛的兔子,立刻躲避开去,闪到了离他几十步远的地方,伸出食指与中指,准备捏出一个暴击,谁知,手举在半空中许久,也不见丝毫灵力经过。 陆知书当即愣住了,不信邪的举起另一只手,使劲挥了两下,依旧是没有任何灵力。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的灵力呢……?” 她瞪向贺辞归,看着面前一派风轻云淡的少年,厉声喝问道:“是不是你搞得鬼!” 贺辞归也惊住了,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慌忙解释道:“师叔,不是……” 不等他解释完,陆知书猛地冲上前,将他一把扑到地上,眼底满是恨意和杀气。 “齐非空当时怎么就瞎了眼,收下你这种狼子野心的畜生为徒!” 她艳丽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作为一门之主的礼仪风度全都喂了狗,手指狠狠地掐上少年的脖颈,关节微微泛白,像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咳咳......” 贺辞归被掐住咽喉,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可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痛楚般,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他艰难的张开嘴,一字一字道:“师叔要杀要剐,弟子绝不反抗……” 陆知书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说着,手腕一转,便要拧断贺辞归的喉咙。 可就在此时,贺辞归身体周围忽然弹出一道白光,重重地打在陆知书手上。 “啊!” 陆知书吃疼,立刻松开了手,下一秒狠狠地望向贺辞归。 只见贺辞归一眨不眨的看向她,黑黢黢的瞳孔从瞳底渐渐浮上了一抹红色,像是被鲜血染红般,妖娆而又诡异。 这一幕被陆知书尽收眼底,骇然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贺辞归像被抽干了力气,眼皮止不住的打架,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无力的回答道:“师叔……弟子不是……” 陆知书才不听他鬼话,连连往后倒退,拔腿离开了这座洞穴。 贺辞归两眼一闭,彻底昏死了过去。 陆知书跑出苍龙洞,迎面撞上一个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那人一身玄衣,身材修长高挑,气质温和,举止间优雅从容。 他看见陆知书慌乱的模样,连忙走上前,温声关切道:“知书?你不是在苍龙洞闭关修炼吗,发生什么事了,令你脸色这样苍白?” 陆知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确认身上没有贺辞归信香的味道后,才又返回原位,拉着齐非空的袖子,紧张兮兮的说道:“掌门师兄,你门下那名叫贺辞归的弟子,他不是人,是邪祟!” 齐非空因为她一开始的疏远,神情落寞了几分,等她再度上前,刚准备缓和脸色,结果就听到她说这种话。 齐非空震惊道:“知书师妹,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谨慎怀疑。 陆知书急切道:“师妹没有说慌,我亲眼看见他的眼睛变成红色!” 陆知书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齐非空思索再三,决定相信陆知书,跟她一同回到苍龙洞。 一进去,就看见晕倒在地的贺辞归。 齐非空潜意识看向陆知书,陆知书眼底划过一抹凉意,一字一字道:“不是我。” 齐非空走上前,蹲在贺辞归旁边,便看见了他脖子上一圈通红的印记,可见那人是下了死手。 陆知书站在他身后,他转过头,看着那人愤恨,失望,惊疑交织的脸庞,叹了口气,最终没有开口。 他掰起贺辞归紧闭的眼皮,底下的瞳孔一片漆黑,平静无波。 齐非空道:“师妹,没有任何问题。” 陆知书也吃了一惊,不甘心的说道:“一定是他隐藏起来了,寒澈伞,寒澈伞你带了没有?!” 寒澈伞是肃风山派的一类名器,只要被它的伞面遮住,莫管你是多强多高深的妖魔鬼怪,瞬间原形毕露,无处藏匿。 齐非空看她一再要求,不忍让她失望,也希望让她心满意足,便站起身,依她所言,召唤出了寒澈伞。 伞檐散发着点点灵光,升在半空中,蓦地放大了好几倍,将贺辞归整个罩在下面。 依旧无事发生。 陆知书惊疑道:“这不可能!” “的确是没有任何异常。”齐非空将寒澈伞收回手里,说道:“师妹是不是没休息好,眼花了?” 陆知书道:“不是还有一种法阵吗,再试试它!” 齐非空立马明白她所指何阵,不禁皱眉道:“师妹,你疯了?” 这种法阵,不仅能使妖魔鬼怪魂飞魄散,凡人进去,也会直接变成废人。 齐非空说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辞归,可如此污蔑一个孩子,还想治他于死地,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知书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见齐非空正用探究的目光望着她,眼里带着几分失望。 她道:“你不相信我。” 齐非空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陆知书的眼眶通红,忽然觉得有些发酸,她干笑两声,仿佛说服了自己,“是,是了,我在你齐掌门的眼中,就是一个为非作歹残害弟子,行事恶毒之人。” 齐非空没料到她反应会如此之大,脸色变得很难看,连忙补救道:“知书,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他上前几步,想要抓住陆知书的胳膊。 “别过来!” 陆知书大喝一声,往后退去。 “你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说罢,她转身便走,背影决绝。 “知书!” 齐非空急呼一声,想要追上去挽留,但又看见还躺在地上的贺辞归,只得留在原地,先将贺辞归带回去。 陆知书一路狂奔,跑出好远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连齐非空也不信她? 她以为他会永远站在她这一边,但不曾想,一个贺辞归便可以打破这一切。 “砰!” 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迎面扑来,陆知书的目光一凛,身形如电,迅速朝后退去。 一抹身影如鬼魅般落了下来,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是头上别了根羽毛,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咳咳…这哪呀?” 男子拦在她前面,扶着墙壁,不住地咳嗽。 “是妖?”陆知书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来者不善的家伙。 她现在毫无反抗之力,硬碰硬只会是死路一条。 就当她准备往后跑的时候,男子又开口了:“什么妖!本大爷乃是神界神使,青鸾大仙!” 青鸾拍了拍袖子,对她刚才的称呼显然不太满意, 陆知书蹙紧眉头,一脸警惕地望着他:“我不管你是谁,出现在这里想作甚?” 青鸾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是来帮你的。” 陆知书道:“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 青鸾说道:“你当然可以不信了,假如你想当一辈子废人的话。” 陆知书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青鸾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灵力无法发挥了吗?” 陆知书被戳中了心事,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青鸾便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得意的说道:“那是因为贺辞归的力量太过强大,你与他双修过后,他的力量进入你的身体里,冲击的你灵力四处乱散,无法凝聚在一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贺辞归,是神界最大的祸患,陨世之劫的转世,他体内蕴藏的力量足以毁灭六界。” 陆知书反问道:“陨世之劫?” 青鸾道:“一千年前,天地之间忽然孕育出一个婴孩,他一出世,便引得六界出现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山川崩塌,河水干涸,几乎所有生物都有绝迹了,于是大家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陨世之劫。” “当初神界为了捉他,折损了将近一半的天兵天将,才终于把他关进天牢里。” “可惜啊!”青鸾叹了口气,“他难以造化,不服神界的管教,竟然打伤了一众神官,从天牢里逃了出来,在众神捕捉他之际,跳下了诛仙台,落入人间转世为人。” 陆知书细细听完,暗自腹诽道:怪不得寒澈伞没有反应,原来他根本不是魔,而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怪物。 她冷笑一声,“故事说的很动听,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哎。”鸾鸟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快要无言以对,“就凭我知道,你从小被爹娘抛弃,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哦不对,你还有个……” “闭嘴!” 陆知书飞快打断了他,一双美丽的凤眸如同淬毒般狠狠瞪向他,透着刺骨的危险。 她忍气吞声道:“我姑且信你一回,那我的修为如何回来?” 青鸾打了个响指,“这个简单,只需要时常跟他双修即可。” “什么?!” 陆知书惊叫出声。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敛情绪。 若换作平常,她是打死也不会信这种鬼话的,可眼下的情况太过异常,再加上此人前言句句属实,她不得不去相信。 陆知书深吸一口气,不死心的问道,“有什么彻底根除的办法吗?” 青鸾说道:“清除标记。” 陆知书当即觉得被他耍了,沉声道:“世人皆知,地坤永生无法清除标记,你说这种话不就是在废话!” 青鸾道:“那是你们凡人!神界又不是没有办法!” 陆知书道:“说!” 男子怕极了她现在的样子,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只要找到四灵珠,就能解除了。” 陆知书小声重复道:“四灵珠……” 青鸾见她沉思,便又补充道:“这四灵珠好处可多着呢,想要彻底消灭陨世之劫,也缺不了四灵珠的帮助。” 陆知书冷笑一声:“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让我帮神界办事吧?” 青鸾道:“陆仙师是个聪明人,这是帮神界,也是在帮你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你应该也很想杀死贺辞归吧。” 双修才能恢复灵力 不出三日,陆知书登上了帝江门。 肃风山派作为修真界四大门派之首,派内又分为十二仙门,陆知书执掌排行第六的百川门,而排行第一的帝江门,则是由掌门齐非空掌管。 帝江门处于肃风山的最高处,巍峨险峻,道路难行,再加上齐非空的缘故,陆知书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几日里,陆知书尝试过各种办法,都没见任何效果。 不得已,只有青鸾的那一种办法没有试过了。 青鸾说的没错,她比任何人都想让贺辞归去死,便自然而然的同意了青鸾的请求,跟神界达成合作。 没有灵力,形如废人,这比杀了她更叫人难以接受。 她走上帝江山,周围的弟子见了她无不退避三舍,唯恐招惹到她。 陆知书淡淡的瞥了一眼,已经见怪不怪,她知道大部分弟子都不喜欢她,觉得她脾气怪异,说起话来尖酸刻薄,下手也是狠毒无比,根本不像个正派人士。 或者说,大家都是那么认为。 包括她自己。 所以她也懒得跟这些弟子计较,随意叫住一个人,问道:“贺辞归呢?” “演…演武场。” 那个弟子战战兢兢的开口,低垂着脑袋,身体直抖,一副快要被吓到晕厥的样子。 得到答案到,陆知书也不愿再跟他废话,抬脚朝演武场走去。 她到达演武场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弟子。 他们正在进行比拼,每个人都是拼尽全力,掌剑相碰,剑芒飞舞,打得不亦乐乎。 陆知书站在人群外,目光扫视一圈,便看见了站在中间的贺辞归。 贺辞归身形如电,一袭白衣翻飞,墨发飘扬,手中长剑在半空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击对手的眉心。 对面的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刃,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贺辞归动作一顿,手腕翻转,将长剑收回鞘中,向他伸出手,脸上露出笑容道:“来,大师兄。” 桑远呆愣在原地半天,才慢吞吞反应过来,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他抓住贺辞归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桑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师弟太厉害了,放眼整个门派,同辈的弟子应该没有能与你一决高下的了。” 贺辞归丝毫没有骄傲自满,依旧谦卑无比,轻笑道:“大师兄哪里话,师弟能有今天,全靠师尊跟师兄一手教习,师弟没齿难忘。” 他们在那边互相吹嘘上瘾,陆知书却是没闲工夫再欣赏,她冷声喊道:“贺辞归。” 所有人注意到了她,纷纷向她鞠躬行礼,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贺辞归见了她,脸上很是惊讶,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但他也是弯下身子,朝她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声音缓缓而温和道:“辞归见过陆师叔。” 倒像是完全忘了他自己几日前的所作所为。 陆知书在众人的注视下,朝他语气冷清道:“滚过来,我有事找你。” 贺辞归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正要开口回答,便听旁边的桑远凑上来低声道:“师弟,你去了怕是……” 他们都了解陆知书的脾性,更清楚她最讨厌贺辞归,放贺辞归去找她,无疑是羊入虎口。 贺辞归只是淡淡一笑,安慰道:“大师兄不必紧张,师弟不会有事的。” 桑远仍旧是不放心,还要在劝几句,可那头贺辞归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弟子遵命。” 陆知书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回走。 贺辞归紧随其后,走时还不忘给桑远一个放宽心的表情。 桑远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禁叹息一声:“哎,希望师弟好运吧!” 贺辞归却是已经激动的拧起手指,跟在她的身后,目光紧盯着她瘦削的脊背,笔直如竹,但腰又是那么的纤细,他现在都能回想起盈盈一握,在手里无法逃脱的样子。 陆知书被盯得如芒刺背,她转过头去,只见贺辞归一脸无辜的看向她。 “师叔,怎么了?” 陆知书瞬间又惊疑不定地转回头,难道真是她感觉错了? 她自顾自的往前走,没有看见贺辞归暗暗握紧了拳头。 他强行克制住目光,不敢再放肆,生怕被眼前多疑敏感的人发现。 陆知书带着贺辞归回到百川门,弟子见了他们走在一起,全都惊悚无比,但碍于陆知书的威力,言语之间不敢有任何失态的话,问声好,便匆匆离去。 “进去。” 陆知书抬脚踢了踢贺辞归的小腿肚,示意让他往前走。 贺辞归望着前方金碧辉煌的宫殿,蓦然红了耳根,捏着衣角,含羞带怯道:“师叔…弟子冒然进去不好吧……” 这可是陆知书的寝殿呐! 他暗戳戳的想,原来陆知书也没有那么讨厌他。 他心中的小九九无人可知,陆知书冷飕飕的瞥了贺辞归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不进去就滚。” 说罢,便径直朝里走去。 凭心而讲,刚才那番话,陆知书的语气跟态度都算不上温柔良善,可落入贺辞归的耳朵里,却硬生生变了个意思,成了女儿家的羞涩和期待。 他心中大喜,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刚走进寝殿,陆知书便一把关上门。 贺辞归靠在门板上,心脏砰砰直跳,语气恭顺的说道:“师叔,您找辞归何事?” 陆知书看着他,目光冷得像冰块儿。 她一把抓过贺辞归的衣服,将他拉近自己,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她踮起脚尖,迫使贺辞归看向自己。 贺辞归凝视着她逐渐放大的清丽面容,暗自咽了口口水,快要喘不上气来。 陆知书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她强忍着不适,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无法使用灵力了?” 贺辞归毫不犹豫的答道:“弟子知道。” “拜你所赐。” “嗯。” 陆知书快要被气笑了,做出这种事,还能够理所当然的承认,除了脸皮厚,她给他找不出第二个答案。 陆知书气急败坏道:“所以你必须跟我双修才行,明白吗!” “这……” 这样天大的喜事,简直快要把贺辞归砸得找不着北,他刚想意思意思推脱一下,便听陆知书继续道。 “你只需做好这一件事,别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陆知书冷冷的剜他一眼,“更不要一厢情愿的,期待什么结果。” 犹如一盆冷水直浇心头,让贺辞归整个人都凉透了。 他不敢表现出丝毫不耐,生怕连这些都失去,连声应道:“是,弟子明白了。” 说着,他不甘心的握紧了拳。 陆知书满意地看着他听话顺从的样子,右手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乾坤袋。 贺辞归还没想明白她要干什么,便看她从里面掏出一截捆仙绳来。 “师叔,你……” 陆知书的动作极快,他来不及反应,便被一把推到椅子上,还不等得直起身子,捆仙绳已经缠在他的腰间,将他牢牢地绑在了上面。 贺辞归大惊失色,奋力挣扎道:“师叔,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知书对他露出一抹浅笑,拍拍手,对着他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坐在他的鸡巴上,主动交欢(h,捆绑) 陆知书的心脏怦怦直跳,她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主动做这档子事。 她扒下少年的裤子,性器软趴趴的蛰伏在茂密的耻毛之中,虽还未勃起,却依旧还是又粗又长,像是上刑用的刑具,狰狞可怕。 陆知书粗略的看了一眼,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便要移开眼神,但万万没有想到,他腿间的性器,正以光速挺立起来。 “你是畜生吗,满脑子只有这种腌臜事?” 陆知书似笑非笑的仰起头,嘴角的弧度轻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与讽刺。 贺辞归白净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他紧闭着双眼,快要崩溃的喊道:“师叔,快住手啊!” “住手?”陆知书怪气的反问,娇嫩的手掌非但没有移开,反而直接抓上了他的柱身,“是指这样吗?” “嘶……” 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陆知书的手心在贴上去的一瞬间被烫了一下,但为了保持住气势,她并没有露出任何的不适。 反观贺辞归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她下手过重的原因,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眉目快要扭曲在一起。 陆知书连忙放轻了动作,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不成功,她就真的可以去寻死了。 她五根细长的手指将他的性器圈住,缓缓开始了上上下下的套弄,动作生涩不成章法,简直是一种折磨。 贺辞归浑身轻颤着,小腹紧绷得不得了。 他不敢相信,他高高在上的师叔,竟然愿意握住他粗鄙不堪的性器。 一想到这里,他简直快要哭出来,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 他尝试着劝导陆知书:“师叔,你先放开弟子好不好?” 陆知书冷哼一声,却是想起来当日在洞穴里,无论她怎么向他求饶挣扎,都被他视若罔闻,害得她现在到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越这样说,越是激起陆知书的反抗,以及报复心理。 “可是你现在,不是很舒服吗?” 陆知书贴在他耳边,朝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浑身一阵酥麻。 她感觉到贺辞归的性器在她的手里愈发涨大,肉茎下的脉络不停地跳动,像是一只潜伏在暗处,在等待时机捕捉猎物的野兽。 她一只手快要圈不住,手掌从柱根套弄到龟头,又从龟头滑落到底下的囊袋,每一处都不放过。 陆知书恶趣味的盯着贺辞归那张紧咬着双唇,隐忍不发的样子,完全陷入了捉弄他的快感之中。 “师叔……” 贺辞归仿佛也沉溺于情欲,忍不住微微顶胯,口中还不停粗喘着喊她的名字。 感受到他这一突然的动作,陆知书手中的活动忽然一滞,连忙低头去检查捆仙绳是否还完好无损,贺辞归感觉到她动作停下来,身体也不动了,僵持住动作,眼神随着她一起滑动。 半晌,陆知书确认依旧结实,才缓缓松了口气,继续开始了套弄。 可弄了半天,她的手都快要抽筋,也不见贺辞归要发泄的样子。 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还不……” 她越说声音越小,羞愤许久,最后也没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 贺辞归比她也好不到哪去,汗水布了满头,额前的发丝被打成一缕一缕的,一脸痛苦的说道:“师叔,弟子也不想的,可实在没有感觉……” 陆知书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费这么大力气,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才给他弄这个,可他竟然敢说没有感觉。 贺辞归见她一副又要发作的样子,声若蚊吟,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或许…像那天那样,我就可以了。” 他说完,不忘抬眸偷看了陆知书一眼,却见她脸色更难看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贺辞归心里一紧,连忙道:“师叔不必为难!大不了弟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陆知书退到了一边,一只手抓住裙摆,缓缓地掀了起来,另一只手脱下里面的亵裤,露出了像小白馒头一样的阴户。 贺辞归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里,快要忘了呼吸。 直到陆知书的声音传来,他才如梦初醒的收回目光,垂下头颅,只剩下腾红的耳尖。 陆知书捏紧裙摆,满脸通红的威胁道:“你要是再敢……我便剁了你那里。” 她靠近他的身边,低头看了他腿间那根坚挺耸立的肉棒,内心纠结许久,一咬牙,狠狠地坐了上去。 “啊!” “啊……”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可陆知书更多的是因为被猛地贯穿,疼得尖叫,距离上次做已经过了些时日,又不在汛期,她那里又紧又干,突然进入一个庞然大物,像是被一根柱子直直得碾过,疼得脚尖都要抓起来了。 贺辞归哼叫道:“师叔,你把我解开,弟子来动,这样我们都不好受。” “闭嘴!” 陆知书不听他这套,谁知道给他解开之后,会不会重蹈上次的覆辙。 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坐在他的腿上,硬着头皮开始缓缓起伏。 可是她只要微微坐起,她的穴肉就开始止不住的哆嗦,然后控制不住地跌坐下去,每一下都跟上刑差不多。 她这种做法,贺辞归也得不到丝毫的快感,他比刚才退了一步,又劝道:“师叔,你不放开弟子也可以,你把颈后的屏蔽贴揭掉可好?我给你释放一些信香,你闻到之后下面也不会那么的干涩难受。” 陆知书快要趴在他身上,两根大白腿止不住的颤抖,她思虑半天,想着速战速决,便遵从了他的建议,抬手揭掉了颈后面的屏蔽贴。 贺辞归浓郁的酒香传来,得到自己天乾信香的慰藉,陆知书感觉到了久违的心安,整个人奇迹般的放松下来。 可这也意味着她的神智会愈发不清醒,成为一个被情欲浸透的荡妇。 可都已经到了现在的阶段,就算不撕掉屏蔽贴,她也跟荡妇相差无几了。 她心中苦笑一声,便感觉到下面缓缓流出了水,不似刚才那般难以抽送。 她试着抬起身子,又缓缓地坐下,肉棒滑出体内,又忽的送回去,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从空虚变得充实饱满,连同穴肉都紧紧吸嘬着它,恋恋不舍的不想放它走。 相比较之下,贺辞归就没有那么好受了,陆知书的速度对他来说慢得像是在凌迟,一点点的割着他的血肉,搞得他心痒难耐。 他隐忍不发的盯着陆知书情迷意乱的脸,嘴巴微张着喘气,胸前挤出的白肉在他眼前晃晃悠悠的,他多想挣脱开这根破绳子,抓住她的臀肉狠狠贯穿,而不是现在如同磨刀一样。 陆知书抱着他的肩背,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她渐渐的没有力气每一次都抬起身子坐下去,只能摆动着臀部,像是被定住一般在那跟肉棒上起伏。 她小声的低吟道:“呜……为什么还不射。” 她的指甲都快要陷入贺辞归的皮肉里,身体又酸又痛,但身体内的那跟肉柱,却是不管怎么套弄,都不见有颓靡的架势。 贺辞归快要被她逼疯,但又不得已维持现状,他艰难的说道:“师叔不如歇着,让弟子来动,或许就成了。” 陆知书却是沉溺在情欲之中,完全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 她不解地抬起眸子,那双美丽的凤眸像是蒙了层水雾一样,湿漉漉的,显得格外招人怜惜。 迷蒙之中,她似乎看见了齐非空正在对她笑,让人忍不住沦陷进去,沉浸其中,他将她抱在怀里,对她说—— 我不嫌弃你的身份,我也心悦你。 沉积多年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陆知书凑上前,吻在他的唇上。 贺辞归呆住了。 他心底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这是陆知书头一次主动亲他。 他埋在陆知书体内的性器抖了抖,射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陆知书感受到精液的浇灌,终于得偿所愿,一闭眼,趴倒在贺辞归身上,累得陷入了沉睡。 贺辞归就那么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直到耳边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他才缓缓喃喃自语道:“师叔,你不是很讨厌弟子吗?”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贺辞归继续自言自语道:“那为什么,要主动跟弟子求欢?是因为灵力停滞吗?” “可就算那样,也只需跟弟子交合便可以了吧?” “为什么要吻弟子呢?” “是不是您……对弟子也增出情意了?” 他低下头看着陷入深睡的女子,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怀中,脸上的表情是那般安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如同一朵水出芙蓉的莲花,等待着被采撷。 捆仙绳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落在地上,贺辞归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白嫩的肌肤,眼中带着浓郁的渴望与贪婪。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含住了她娇红的唇瓣。 他动作不敢太重,可睡梦中的人却依然像是感受到了不适,忍不住嘤喃了一声。 贺辞归怕吵醒她,恋恋不舍地与她分离,瞧着她水光盈盈的唇瓣,一手拖在她的臀瓣上,将她抱起。 两人下身仍旧是保持着交合的姿势,贺辞归一站起来,身下的性器就不受控制地往里一捅,穴肉吸附在他的肉棒上,爽得他立马又硬了起来,恨不得就地开始抽插。 可他不能,他知道贸然开始,只会把身上的人吵醒,一切都功亏一篑。 他忍着快感,抱着她走到香炉边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小块香段,直直地扔了进去,立马燃起徐徐香烟。 这是他受伤或者在睡眠不稳时,经常燃的一种香。 它不会使正常人怎么样,但倘若是在睡梦中或者是受伤的人闻到了,便会麻痹痛感神经,以及陷入安眠。 他常带在身上,以防在外面突然受伤,可没想到,今天竟在这种途径上派上用场。 确定她已经熟睡之后,贺辞归两只手掐住她的腰,开始了剧烈的抽送。 “师叔,你知不知道弟子忍了多久?你在弟子身上四处点火作乱的时候,弟子就恨不得挣脱开这截破绳子,把你压在身下狠肏。” “可我怕那样会吓到你,毕竟你本来就不喜欢弟子……万一您再也不找弟子了,弟子该如何是好。” 他紧紧地拥着怀里身体绵软的女子在他身下的撞动下一摇一摆,没有任何挣扎反抗,乖巧的不得了。 贺辞归又缓缓浮现一个笑容,像是深渊中的人终于看见了阳光,“可我现在不怕了,因为我知道,您心里也是有我的。” 他陆知书轻轻地放在床铺上,开始一层层的褪下自己的外衣。 “你是我的。” “永远都是我的。” 在睡梦中插她的嘴(h) 陆知书躺在床塌上,依旧睡得很沉,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没有刻意横眉冷眼的面容,显得格外宁静 贺辞归走近床榻,伏在她的身上,将那几缕发丝拢在耳后,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像是在看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伸出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小嘴,探入她的口中 ,舔过她的贝齿跟上颚,探索她口中每一寸甜蜜。 “呜……” 身下的人不适的嘤咛一声,眉毛轻蹙,贺辞归慌忙撤离她的唇,发现她并没有醒来,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抬起身子,动作轻柔的解开陆知书的衣裳,露出大片如同凝脂般滑腻的肌肤。 “师叔……辞归真的好爱你。” 贺辞归病态般的深吸了一口她的体香,便跨坐在她的腰腹上,沾染着淫液的大肉棒正兴致蓬勃的对准她的小脸。 他抓住她胸前两坨滑嫩的乳肉,把它们往中间堆积,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接着便挺腰将自己的肉茎挤了进去。 “啊……” 贺辞归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的乳肉不同于小穴的那般紧致,却是又嫩又滑,像一块嫩豆腐似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撞破。 这个姿势让贺辞归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性器跟陆知书贴合,黑紫的肉棒跟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贺辞归看得快要双眼猩红。 “师叔,你刚才快要折磨死弟子了,帮弟子舔舔吧?” 他明知道身下的人不会给他任何回答,却还是自讨无趣的问了这么一句。 说完,便硬挤进她的小嘴。 他的阴茎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不亚于下面那张小嘴的舒服程度,那条软舌无意识滑过柱身,像是在推拒,又像在挽留,跟她的主人一样欲拒还迎。 “呼……师叔,好吃吗?” 陆知书的喉咙很浅,只送进去了四分之一,便把她的整张小嘴都撑满了,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圆形,两颊被顶的鼓起来。 陆知书似乎是感觉到呼吸不畅,头开始乱躲,试图躲开他的性器。 贺辞归却突然发狠地固定住她的头颅,开始挺腰抽送起来。 “让你勾引我!弟子的肉棒好不好吃?世人知不知道堂堂百川门门主会主动送逼给弟子肏?” 他不复在众人面前的那般彬彬有礼,而是像被魔鬼给夺舍一样,说着些粗俗不堪的话语。 可很快,他便又恢复那副温和的样子,轻声哄道:“师叔放心,弟子不会让他们知道的,这种事只有弟子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他才不要跟任何人分享陆知书。 尤其是齐非空。 想到这里,贺辞归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陆知书为了他而苛待自己的景象。 倘若不是齐非空……陆知书又怎会如此待他? 如果没有齐非空,也许陆知书就会收下自己为徒,拥有更多的交流,说不定……也会给予他相同的爱意。 妒火已经彻底占据贺辞归的大脑,恨意在心中疯狂滋长着。 他身下的动作愈发的粗暴,每一次抽插都抵在陆知书的喉咙口,喉口的软肉每次都会随着他的动作痉挛,像是在吮吸着他的马眼,让贺辞归爽得直低喘。 他两只手聚拢着乳肉,用来套弄他留在外面的茎身,拇指跟食指的指肚捏着白乳上面的两个红果,不时地往上提拉扭捏,再猛地放开弹回去。 “嗯……” 陆知书含着他的肉棒,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整个身体微微扭动,不知道是疼得还是爽得。 他也不想再折磨陆知书,加快了身下的动作,粗鲁的在陆知书嘴里横冲直撞,津液顺着流的到处都是。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辞归低吼一声,把肉棒从他嘴里抽出来,奶白色的精液从马眼里喷射而出,一股接着一股,全都射在了奶子,下巴,以及她红肿的嘴唇上。 贺辞归粗喘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用手指刮起她脸上的精液,带进她的嘴里,陆知书的嘴巴半张着,似乎是刚才被肏狠了,半天也合不上,嘴角甚至还有微微细口。 她感受到有东西进入,便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去。 贺辞归的手指被软舌轻轻的扫过,身体像是触及了电流,感觉到阵阵酥麻。 他恨不得插进她的小穴里再肏几次,可一想到她今天够累了,便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毕竟他们的时间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把陆知书揽起来抱进怀里,大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看着她清艳的面庞,便要附身忍不住去吻上一吻。 “师尊!” 门外突然传来弟子的呼喊声。 来之不易的温存被贸然打断,贺辞归嗖得抬起头,外表的温润形象差点维持不住,他压低嗓音,语气中透漏着明显的不悦道:“什么事?” “贺…贺师兄?”外面的人似乎愣了愣,半晌不可思议的试探道,“师尊呢?” 贺辞归回答道:“是我。” 他幽幽地望了怀中深睡的女子,抬头喊道:“师叔在忙着抄写修炼秘籍,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 “哦……”门外的弟子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就是掌门师伯来了,想来找师尊说说话。” 贺辞归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三人修罗场 一听到这个名字,贺辞归内心像是被黑暗笼罩,攥着她肩膀的五指微微颤抖。 为什么又是齐非空。 他紧咬着后槽牙,缓缓开口说道:“师叔说她不想看见师尊,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啊?!”门外的弟子大吃一惊,“可是掌门师伯说他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贺辞归琢磨着陆知书平日里尖酸无情的怪调,脸不红心不跳的编造道:“师叔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好吧,那我去跟掌门师伯说一声。”门外的弟子果然相信了,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贺辞归抿了抿唇,没说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怀中人。 “师叔,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属于我?” “我不想你的身边还有旁人。” 贺辞归长叹一口气,将怀里的人平放到床上,施法做了个净身咒,便拉过旁边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戴整齐,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样子。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又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知书的才悠悠转醒。 陆知书掀起眼皮,环顾周围一圈,发现她衣衫整齐的躺在床上,而贺辞归已不见踪影。 她当时是在床上睡着的吗? 她懒得去细想这些,因为她感觉到,全身各处的灵脉都充盈起来了。 她翻下床,迫不及待的伸出胳膊,嘴里喊道:“断鸿!”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忽的出现在她手里,剑鸣声嗡嗡直响,剑体被强烈的灵力包裹着,散发出幽幽红光。 陆知书瞬间大喜过望,可很快,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脸色忽然暗沉了不少。 要完全恢复,还需要找到四灵珠。 关于四灵珠的记载,古籍中的记载只有寥寥几句。 四灵珠乃是神界的至宝,分为风、火、水、木四珠。千年前由于战乱落入凡间,分散各处,火木两颗灵珠下落不明,有人说是被位高权重的修士的手里,成为他们的个人收藏,也有人说是被妖魔一类的邪祟拿走了,还有等等一些猜测,让人无法分辨真假。 而标有明确记载的,只有风、水二珠。 风灵珠落于西方的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名不经传,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可它的周围,围绕着一条生性暴躁血腥的上古神兽,名为黑蛟龙,听说接近的人,无不丧命于它手。 相比较起来,水灵珠虽无这种怪兽看守,但一千多年以来,却无人能接近它。 因为它的所在地,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在海洋以外的地带,是没有人烟的荒漠。 陆知书思索再三,准备先从风灵珠入手。 她再度登上帝江门,说来也可笑,往常一年也不见得她来三次,如今短短几天,比她在百川门的时间还要多。 她走到掌门正殿外,远远地就看见站在悬崖边,眺望远方的齐非空。 齐非空听见动静,缓缓的转过头,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也呆住了。 “知…知书师妹,你怎么来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来这里,尤其是刚说过那种话,如今她主动来此,令他万万没有想到。 陆知书走过去,不多说废话,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师妹自请下山,望掌门师兄批准。” “下山,为什么?”齐非空的语气忽然紧张起来,“你还在怪师兄上次的事吗?” 陆知书垂眸道:“师妹只是想用自己的办法,证明给师兄看,自己没有在撒谎。” 齐非空道:“你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件事呢?寒澈明明都已经……” “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等他说完,陆知书便抬眸看向他,目光里满是失落。 齐非空心中像是被刺了一下,想要开口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半晌,缓缓开口道:“罢了,你想去便去吧。” “多谢掌门师兄。” 陆知书站起身,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我要贺辞归跟我一起走。” 齐非空愣住了。 他磕磕绊绊的问道:“为…为何?” 陆知书行若无事道:“为了做出证明,他不能少不是吗?” 齐非空道:“但……” 陆知书截了他的话头,“但是你怕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比如伤害他,杀了他是吗?” 那边齐非空陷入了沉默,陆知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掌门师兄放心,陆某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门下还有无数弟子需要教习,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破坏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 齐非空叹了口气,“师兄没有任何意见,但这事还需问辞归本人的意愿。” 陆知书阴阳怪气道:“掌门师兄还真是民主,贺辞归呢?” “师叔,您叫我?” 两人听见声音,双双转过头,便看见贺辞归站在不远处,满脸茫然。 齐非空朝他招招手,微笑道:“辞归,快过来。” 贺辞归点点头,走到他的身边,看了陆知书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声音缓缓而温和道:“辞归参见师尊,陆师叔。” 陆知书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齐非空说道:“辞归身上的伤可恢复的差不多了?” 贺辞归勾了勾嘴角,浅笑道:“师尊不必紧张,弟子原不是什么打紧的病,休息两日便就好了。” 他话锋一转,说道:“倒是师叔已身体不适好几日,更需要多加照顾 。” 陆知书冷冷地扫他一眼,没有说话。 相比较之下,齐非空的反应就比较大了,他上前几步,紧张道:“身体不适?知书你刚刚为何不跟师兄说,是哪里不适?” 陆知书缓缓道:“师妹说与不说,差别大吗?” 齐非空被噎住,脸色变得难堪起来,他抿着唇,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只能沉默着。 贺辞归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淡淡的说道:“师尊放心,弟子一直都有在照顾师叔,嘶…” 看他马上就要暴露关系,陆知书急了眼,连忙趁齐非空不注意,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贺辞归感受到她的威胁,乖乖闭上了嘴。 齐非空一直沉浸在刚才的事上,见两人都不说话,才缓缓回过神,想起自己的初衷。 他苦笑道:“辞归,你可愿意随你的陆师叔一起下山?” 全世界只有他最在意她 他话音刚落,贺辞归就扑通一声跪在陆知书面前,脸上浮起一团红晕,声音坚定不移道:“弟子愿意! 陆知书见怪不怪,她早有预料,这只不过是让齐非空相信而已。 齐非空的脸色难看无比,他万万没想到,从前贺辞归看见陆知书,像是老鼠看见猫,除了害怕就是逃匿,但不知何时,他们的关系却变得如此亲昵。 他明明该感到欣慰的,可此刻,他心中仿佛压了块大石头,令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齐非空尴尬的笑道:“如此甚好…” 他望着贺辞归,郑重的说道:“辞归,你平时最为稳重,要照顾好你的陆师叔。” 贺辞归想也没想便应声道:“弟子遵命!” 齐非空如负释重的笑了笑,又朝陆知书缓声道:“师兄还是那句话,万事多加小心,我在门派等你回来。” 陆知书不自在的垂下眸子,应道:“嗯。” 齐非空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二人做完准备,早些下山吧。” 他的语气虽然轻松,可字里行间却无比沉重,陆知书暗自握紧了拳头,“师妹领命。” 陆知书转过身,目光与贺辞归相撞,接着便迈步离开了这里。 “师尊,弟子告退。” 贺辞归向齐非空行了一礼,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匆跟上陆知书的步伐。 齐非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既古怪又刺眼,但他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只好长叹一声,转身回到掌门大殿,背影萧索孤寂。 走到一个没人的对方,陆知书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提手扇了贺辞归一个清脆的巴掌。 贺辞归俊美的脸庞被打得偏向一旁,脸颊多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你找死是不是!” 陆知书的眸子充斥着怒火,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贺辞归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蛋,缓缓将头走过来,直视着陆知书的双眼,正色道:“师叔是在气弟子,还是气师尊?” 陆知书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却想不出一点儿辩解的话,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管你什么事,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否则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贺辞归道:“师叔为何一定要对弟子疾言厉色?” 他深吸一口气,“明明弟子才是最关心师叔的人,师叔的心里为何不能给弟子留有一席之地?师尊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您啊!” 陆知书咬牙道:“杂种,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鬼话吗?” 她虽这样说着,语气却极为不坚定,她撇过头,生怕暴露自己的脆弱。 贺辞归温声道:“师叔信与不信,弟子对您之心永不会改,会永远守护着您。” 陆知书完全不相信他说的鬼话,讥讽道:“你爱的不过只是这具皮囊,以及百川门门主高高在上的身份。” 贺辞归说道:“师叔究竟怎样才能相信弟子。” 把命给我。 陆知书想说这四个字,但想到青鸾的话,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自己用实际行动证明。” 她说完,便御剑走了。 贺辞归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牵起一抹宠溺无奈的笑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遵命,知书。” 两人落到蛟龙窟附近的小镇,已近黑夜,他们就近择了家客栈,准备先在此处休息一晚。 二人一走进去,周围人就因为他们不凡的相貌穿着而窃窃私语,陆知书不喜欢被人注视的目光,拉着贺辞归往账台前走去。 掌柜是个年轻人,看见他们,自然殷勤招呼,“两位客人,可是要住房呀?两间上等间如何?” 大概是打算狠捞一笔,陆知书淡淡道:“一间?” 贺辞归惊喜道:“师叔……” 陆知书毫不留情道:“别多想,我的意思是,我睡里面,你在走廊呆一晚,免得浪费钱财。” 贺辞归立马失落得像一只落水的小狗,依旧喊道:“师叔…” 掌柜干笑两声,心中暗想,这哪是两个财主,这是两个怪人! 他忙不迭的打圆场道:“姑娘可真会开玩笑啊,小伙子也别往心里去,这位姑娘美若天仙,一看就是良善之人,哪能真把你关在门外呢!” 事实证明,陆知书确实能把他关在门外。 她说:“你不是要证明自己对我的感情吗?这就当是你的第一层试炼好了。” 说完,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便推门进屋,又重重地关上门。 贺辞归瑟缩着身子,蹲在门边,心里满满都是难受。 他明白陆知书是故意折辱他,但他不能喊苦喊怨,他要让陆知书明白,自己的真心实意! 陆知书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她准备只要一听到贺辞归的哭声,就冲出去教训他一番,并让他丢掉不该有的心思。 但等了很久,依旧是一片寂静。 困意袭卷她的脑海,陆知书也懒得再跟贺辞归玩过家家的把戏,她放下床帘,一扬手,屋内顿时变得晦暗无比。 贺辞归蜷缩着身子,也被困意占据意识。 迷糊中,他听到一个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男子说话哽咽,声音像是手在抓挠墙皮,听得贺辞归头皮发麻。 他睁开眼,一片漆黑里,忽然燃起了微弱的光亮,照亮了前方的景象。 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 贺辞归心中咯噔一下,他刚才还在客栈里,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种鬼地方。 铁笼里依稀可辨别出一个人影,看不清楚模样,只能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个男子。 他背对着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贺辞归小心试探着缓步前进,问道:“你是谁?” 对方不应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哭啼啼。 贺辞归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继续道:“小友,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或许我能帮你。”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正想凑近点跟他说得更清楚些,可就在那时,那人猛地转过了身。 贺辞归被吓得心脏停了半拍,往后不住的倒退。 不为别的,而是那个人,长了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或者说,就是他自己。 她是他唯一的解药(自慰h) 不等思考这件事,周围景象迅速变换,贺辞归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再一抬头,眼前人已然成了齐非空。 “师…” 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不远处突然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掌门师兄真是宅心仁厚,这是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么些小废物,我看肃风山派改名叫济慈院吧。” 陆知书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朝他走来,一双冷冽的眸子里,透着深重的不耐烦,目光幽幽的望着,却是看向旁边的人。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肃风山的其他门主,都是神色不一,各有心事。 贺辞归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他拜师的那一天。 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位仙师真漂亮,一定是从天下下凡,来拯救他黑暗的人生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从见到陆知书的第一眼,眼睛就从她身上挪不开了。 齐非空温和的笑道:“师妹可有心仪的人选?” 陆知书走到他旁边停下,不屑一顾道:“都是些庸俗品。” 她说着,眼睛却是环顾一圈,直到定格在贺辞归身上。 贺辞归眼神一亮,但还没来得及开心多久,便听陆知书冷不丁的开口道:“你,滚出去。” 齐非空惊讶了,从来陆知书就算再不满意,也没有直接赶人的情况。 他问:“知书,你这是干什么?” 陆知书道:“不干什么,单纯的看他不爽,让我没来由的心烦。” 齐非空很少训斥她,但这次却是带了些愠怒,说道:“知书,不可无理取闹。” 陆知书面上的淡然险些维持不住,“我无理取闹?既如此,我便坐实了这个罪名!” “方岸,叶舟!”她喊她门下的两名弟子。 两人走来过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师尊,有何吩咐。” 陆知书指向贺辞归,厉声道:“把他给我扔下山去。” 两名弟子得到命令,当即便朝着贺辞归走来。 贺辞归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人,脸色大变,即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再次经历,心中的恐惧却丝毫未减。 “不可!”齐非空面沉似水,又唤了他们二人。 听见掌门的叫喊,两人的脚步一顿,齐齐回头看向齐非空。 陆知书跟齐非空像是较上劲似的,冲两名弟子说道:“你们两个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吗!谁才是你们的师尊,给我动手!” 话音一落,齐非空突然挡在了贺辞归身前。 他看着陆知书,郑重其事道:“这个孩子,我留下了,以后他就是我帝江门门下的弟子,谁也不能欺负他。” “包括你,知书师妹。” 陆知书表情一僵,不敢置信的说道:“这是你第一次为了旁人与我作对。” 齐非空紧握着拳头,酝酿了许久,只说了一句:“以后你会明白的。” 陆知书冷笑两声,像是在笑他,但更像在笑自己:“你总是有说不完的苦衷。” 说完,她一甩袖子便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贺辞归,充斥着说不尽的恨意。 他想伸手抓住她,可抓住的只是一片虚影。 为什么,为什么不收他为徒,还要把他赶走。 贺辞归的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再次清醒时,是有人在他的脊背上踩了一脚。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浑身上下出现一股燥热,烧得他很想找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一起。 “你不是很招人疼惜怜爱吗?既然如此,你就尝试一下欲火焚身的滋味吧。” 头顶又传来陆知书的声音,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时又变成了陆知书的寝房。 他浑浑噩噩的想起,这是陆知书知道他分化成天乾,气得给他下催情剂的那天。 陆知书大功告成之后,便一拍手,离开了这间屋子,走时还不忘给他关紧大门。 “师叔…别走。”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知书合上大门,带走最后一束光亮。 他狼狈爬起来,身体靠着墙,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难受至极,又痒又痛。 他下意识的撩起衣摆脱下裤子,瞬间弹出来紫红色的肉棒,马眼被情欲折磨的流出一股股清液。 动作青涩的套上那里,不管怎么撸动却不见丝毫的颓软。 陆知书。 陆知书。 脑子里全是那抹纤细的蓝色身影。 她的无情,她的冷漠,早就在告诉他,该对她死心的。 可对她的感情,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愈来愈浓烈,就像是一根弯曲的弹簧,越往下压它,它弹得反而越高。 他眼里忽然闪过一道凶光,爬起来走到陆知书的衣箧前,打开门柜,从里面扯出来两件衣服,盖在了自己脸上。 贺辞归痴迷的吸了一大口,嗅着上面淡淡的莲香,可体内的躁动并没有被压制住,反而愈演愈烈。 他把另一件亵裤放在自己挺立的肉棒上,边套弄边想象成陆知书的模样。 他纤尘不染的好师叔,小穴也是粉粉嫩嫩的,在他插进去的一瞬间就开始喊疼反抗,然后被他拉回来继续干。 她皮肤那么白,他只要轻轻一掐,上面就会出现红印子吧。 把肉棒填满她的小嘴,是不是她就说不出那些伤人的话了? 她这种无情无义的坏女人,就该一直躺在他身下等待他肏干! 他想象着陆知书浑身赤裸躺在他身下,手里的性器也快到了极限。 白灼喷射而出,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石楠花味。 贺辞归提上裤子,将那条亵裤不动声色的藏在了衣服里。 他像一个小偷,一个变态,只能用见不得光的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想完全拥有她吗?” “我可以给予你至高无上的力量。” 耳边又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你到底是谁!” 贺辞归转了一圈,朝周围大喊着。 环境突然又剧烈变化,一眨眼,他回到了那个铁笼前。 里面的那个“他”站了起来,朝他伸出手,“救我出去,我可以给你力量,帮你拥有完整的陆知书。” 贺辞归的眼神失去聚焦,脑子里只有那人极有诱惑力的条件。 “永远…拥有陆知书吗?” 他不清醒的伸出手,便要触碰上去。 “贺辞归,你在干什么!” 一声厉喝响彻整个洞窟,将他从幻象中拉了出来。 在他眼前的,已然从他自己,变成了一条凶神恶煞,巨大无比的黑蛟龙。 “你发什么疯,大半夜跑到蛟龙窟!” 陆知书举着双臂,磅礴的灵力从她的手里冲向蛟龙,不让它贴近他的身体。 她本来已准备歇息了,结果刚脱下外衣,就听见外面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 她怕是什么邪祟,便推门查看,谁知就看见了贺辞归跌跌撞撞的下了楼,一路往蛟龙窟的方向走。 一开始她并没有阻拦,而是悄悄跟在他后面,看他究竟耍什么鬼把戏。 结果就看见他跑到了蛟龙的旁边! 她想叫住他,但他活像是中了邪,根本不听她的阻拦。 蛟龙被她的攻击打到,顿时嘶吼咆哮,声震九霄。 陆知书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聋,黑气不断地向她袭来。 她眯紧双眼,朝上面喊道:“贺辞归,快给我滚下来!” 此刻来此,完全超出了她的计划之内,即便她不想承认,凭她一介凡人之躯,再加上灵力不稳,正面对上蛟龙,溃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不喊不要紧,一喊非但没喊来贺辞归,却是吸引了旁边的黑蛟龙。 它转过头颅,那双像是黑玛瑙的瞳孔忽然看向她,突然间,它仰天怒吼,变得异常暴躁,声音中透漏着愤怒与杀戮。 身形一晃,它身后那条巨大的尾巴如同巨石一般,猛地朝她甩来。 陆知书来不及闪躲,整个身体遭受了这剧烈的一击,整个人倒飞而去,重重地跌倒在山石边。 “噗......” 她只觉得胸腔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又猛地喷了出来。 她抬眸,便见那条蛟龙直冲她而来,张着巨口,露出尖利的獠牙。 陆知书瞳孔骤缩,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之际,一道凌厉的掌风,猛地从侧方袭来。 一抹青影如流星赶月般飞速掠来,落到她跟前,抬掌抵挡着蛟龙的攻击。 “这怪物怎么这么厉害啊……!” “青鸾!”陆知书低呼一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称自己是神界神使的青鸾。 他看起来十分吃力,脚步不住的后退。 若是连青鸾都打不过蛟龙的话…… 见状,陆知书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帮他一把,然而刚站起来,就看见了蛟龙身后,一颗晶莹饱满的圆珠,散发着徐徐青光。 “是风灵珠!”陆知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青鸾艰难道:“这里我撑着,你快去拿!” 陆知书点点头,立刻飞身而起,落到蛟龙的巢穴前。 珠子通体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珠子表面布满了一层淡淡的青光,还未接近,便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量。 陆知书毫不迟疑,伸手就要将其取走。 就在此时,那条蛟龙又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脱离了与青鸾的缠斗,转头向陆知书袭来。 青鸾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大声喊道:“陆知书,小心!” 陆知书咬牙,伸手握住风灵珠,用力一扯,将其拔了出来。 轰隆隆—— 刚一拿走,整座洞窟似乎都震动了起来,碎石簌簌落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 那条蛟龙发疯似得咆哮,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猛然从它身上爆发出来。 陆知书看着马上逼近的蛟龙,举起风灵珠,想要用它的力量抵抗。 然而,蛟龙却忽然转了个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瞬息而至,穿向贺辞归的身体。 陆知书惊呼一声,一阵刺目的白色光芒迸射出来,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不得已闭上双眼,再次睁眼时,蛟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知书跟青鸾两两相望,皆是满脸骇然。 青鸾脸色苍白,嘴唇颤抖道:“完蛋了。” 冷艳仙师摇屁股勾引弟子(h) 青鸾把贺辞归放在客栈的床上,替他掖好被子,转身去了旁边的房间。 陆知书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她给自己倒了盏茶,等青鸾坐到她对面,才缓缓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青鸾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他拿过桌上的糕点就吃起来。 他含糊不清的回答道:“蛟龙其实就是陨世之劫的一部分,它看见自己的本体,也就是贺辞归,肯定就会与之融合呗。” 陆知书嫌弃的往外挪了挪,道:“为什么还会有一部分?陨世之劫不就是贺辞归吗。” 她去看青鸾,对方又是一副想要隐瞒的样子,便要立刻去夺他手里的东西。 青鸾崩溃的说道:“因为他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当年他坠入诛仙台,人类的躯体承受不了他过多的力量,便四散各处,形成了蛟龙等等一类怪物。” 陆知书道:“所以倘若他找到所有遗失在外面的力量,他前世的力量也会随之恢复是吗?” 青鸾捧场的拍了拍手,“陆仙师,聪明。” 陆知书用手抵着额头,愁眉锁脸许久,缓缓道:“我会盯住他的。” 青鸾用力点了点头,“而且不能再刺激他!他吸收了蛟龙之力,难保不会想起什么前世的仇怨,要是他记起来,想要怒起报复,那六界就全完了!” 话音未落,陆知书手里的瓷杯就被她捏了个粉碎,她狐疑道:“你是想让我对他笑脸相迎?” 她不等青鸾回答,便一口拒绝道:“这不可能,我如今不杀了他,已经算是仁慈了,想让我讨好他,妄想!” 青鸾哀求道:“陆仙师,陆门主——你好歹也算是名门正派之首,怎能置六界安危于不顾呢?” “你也看到了,只是他的那么一点儿力量,你我合力都打不过,莫说他的本体了。” 陆知书呵呵两声,却是皮笑肉不笑,青鸾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也冲她嘿嘿一笑。 一枚利刃飞过,深入桌面半寸。 青鸾睁大双眼,吓得连连往后挪,“你这是干什么,恩将仇报啊!” 陆知书淡定的拔出利刃,漫不经心道:“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所以千万别用名门正派的那套规矩规定我。” 她将利刃收回乾坤袋,沉默片刻,又说道:“我会尽力的。” “毕竟我也不想,让自己永远处于下风。” 青鸾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言罢,竖起的耳朵忽然一动,便见他神情一紧,说道:“不好。” 陆知书紧张地看向他,道:“怎么了?” 青鸾嗖得站起来,“隔壁那小家伙快醒了,他肯定会找你的,我先走一步!” 话音落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屋里。 陆知书也站起来,急忙喊道:“喂!等等!” 她还有很多事没有问他呢! 无奈之下,陆知书只好走到隔壁房间,去看一看贺辞归的情况。 她走进去,便见贺辞归躺在床上,眼皮微微颤动。 他的脖颈处蔓延着大片魔纹,散发着异样的红光,嘴里嘟囔着:“为什么要骗我…” “你在说什么?”陆知书没有听清,刚想凑近一点儿,手腕却被人猛地抓住。 “别离开我!” 贺辞归猛地睁开眼,双目赤红,一副欲要杀人的模样。 陆知书吃痛的“嘶”了一声,把手抽了回去,怒道:“你发什么疯!” 贺辞归盯着陆知书看了几秒钟,眼中红光渐渐退去,他不敢置信的确认道:“师…师叔。” 陆知书烦躁的扭了扭手腕,“不是我还能有谁” 贺辞归愣怔几秒,倏地坐了起来,一把抱住陆知书,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血肉里,“弟子梦见师叔不要我了,弟子好害怕……” 陆知书强忍着把他推开的想法,缓声说道:“告诉师叔,你都梦见什么了?” 除了陆知书给他下药那次,贺辞归把刚才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就已泫然欲泣。 陆知书哼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背,把他缓缓推开,盯着他委屈巴巴的脸,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就这点出息?” 贺辞归哽咽道:“师叔,弟子还梦见,自己被关在笼子里,那个‘我’很痛苦,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他还说,要给我至高无上的力量,唔……” 陆知书捏住他两颊的肉,打断他的话道:“这些都是梦,是虚无的,你不要去相信这些。” 她缓缓抚上他的侧脸,“就算你维持现在的样子,我不还是跟你厮混在一起了?” “真的吗……师叔?” 贺辞归感受到脸上柔软的触感,似乎被唤回了神智,瞳孔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垂眸去看怀中的女子。 陆知书瞧他还是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样子,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英勇就义般垫起脚尖,覆上了他的唇瓣。 “唔……”贺辞归震惊地看着她。 陆知书紧闭着双眼,根本不敢去看贺辞归的表情。 她回忆着当时他的做法,含住他的一片唇瓣,轻轻的吮吸着,一边还伸出舌头在上面舔舐,一直到上面水光盈盈才吐出来,又去含另一片唇瓣。 她把小舌伸进贺辞归的嘴里,找到他的舌头,便将其缠绕起来开始与之共舞。 柔软的舌肉一贴上他粗粝的舌苔,贺辞归快要被此刻的美景给迷晕了,整个人仿佛置身云端,身体飘飘然不受控制,忍不住勾住她的舌,两条舌头像水蛇一样来回乱窜。 陆知书大脑也快变成了一团浆糊,全靠贺辞归的臂膀抱着才没有滑落到地上,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淫靡无比。 她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想安抚贺辞归,还是想在贺辞归这里,得到在齐非空那里没有的迷恋。 贺辞归扣住她的后脑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两个人的嘴唇都麻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两舌相离时勾出一条色情的银丝,在中间啪嗒断开。 陆知书红唇微张,吐着半截嫣红的小舌,满面红晕,眸子里含着春水,潋滟得快要溢出来。 贺辞归痴迷地看着她,一瞬间差点要忘了呼吸,他沙哑着嗓子问:“师叔,可以吗?” 不等陆知书回应,他便再度覆上那张红唇,将那两片果肉似的唇瓣含在嘴里,把那截小舌往外吮吸。 陆知书像是被他感染到了,蹬掉自己的靴子,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抓住了那条腰带便开始解,将自己的身躯往他的身上送。 贺辞归看出她的意图,胳膊揽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到了床上,陆知书惊呼一声,但下一秒便被贺辞归吃进了肚子里。 他的手不老实的抚上她的臀肉,像是在揉面团一样来回揉搓,力气大的吓人,手指隔着布料戳弄她的阴户,陆知书瞬间腰身一软,花穴里吐出一小泡水。 两人唇齿分开,贺辞归喘着粗气问:“师叔为何今日如此主动?” 陆知书双手撑在他肩上,面露不悦的说道:“你不喜欢?那好,不做了。” 她说着便要翻身下床,谁知贺辞归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腰,把脑袋埋到她的脖颈里,连忙说道:“不…!弟子只是太开心了,弟子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湿热的鼻息打在陆知书的颈间,一手揉捏着她胸前饱满的乳肉,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打开她的腰封,伸进她的亵裤,去抚摸她软嫩不已的小穴。 “呜……” 刚一伸进去,陆知书就忍不住闷哼一声,那里的水早已泛滥成灾,贺辞归的手刚摸到入口,便直接滑了进去,里面的穴肉像吸盘一样,争先恐后的吸住他的手指。 他有些坏心眼的说道:“师叔还是那么敏感,弟子只是用手指,便就已经止不住的流水了。” 一听他言语折辱自己,陆知书当即也怒上心头,不甘示弱的握住他那一处,嘲笑道:“是吗?你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吧,不一见了我,就跟发情的畜生似的吗?” “汪。”贺辞归叫道。 陆知书被他逗得笑出声,她忍不住想起青鸾惊恐害怕的样子,还说让她小心行事,什么陨世之劫,六界的灾难,不照样得听她的话?只要她勾勾手指,就死心塌地的追过来,这跟她豢养的宠物有何区别? 想到这里,陆知书灵机一动,忽然坏心四起,桎梏住贺辞归作乱的手。 贺辞归不解的看向她,不禁去猜想,难不成她又要反悔了? “师……” 他刚吐出一个音节,陆知书便抬手捂住他的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他耳边低声吐气道:“想不想跟师叔玩点儿有趣的?” 贺辞归眨巴眨巴眼睛,卷翘的睫毛快速地扑扇了两下,像小蝴蝶飞动的翅膀,脸颊很快红透了。 他小幅度的点点头,伸出舌尖,讨好似的舔了舔陆知书的手心。 陆知书打了他嘴唇一下,力道不重,更像是调情一般。 她脱下自己的亵裤,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青色肚兜挂在胸前,摇摇欲坠。 贺辞归忍不住凑上前,想要一亲芳泽,结果就被陆知书轻轻推了开来。 他连忙去寻觅美人的轨迹,便见陆知书不知何时翻下了床。 陆知书站在床边,背对着他翘起屁股,露出那张水光盈盈的小穴。 她侧过脑袋,长发散落于背,半边清艳的面庞笼罩在阴影里,朝他吐气如兰道: “想要我,就来追啊。” 被抓住爆肏(h) 说完,她朝贺辞归摇了摇屁股。 任谁都不敢想,平日里不近人情的陆仙师,会做出这等低俗狐媚的勾当。 陆知书觉得自己也是疯了,但她喜欢看贺辞归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 即便她不喜欢他。 贺辞归伸手去抓,却只握到一抹残影。 陆知书飞快的藏到书柜后面,灵巧的探出头,朝他揉捏着胸前的两团软肉,小巧的肚兜几乎快要遮不住,白花花的乳肉从两边呼之欲出。 “快来呀。” 她朝他用口型喊道。 贺辞归一来,她便又躲到房柱后面,乐此不疲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试探性地露出半个头颅,环顾周围一圈,却没有发现贺辞归的身影。 她正纳闷贺辞归跑哪里去了,却感觉到一个炽热的东西贴近了她的穴口。 “师叔……抓到你了……” 陆知书慌忙转身,腰部却被那人死死地擒住,只得回头去看,便见两颗幽黑的瞳孔紧贴在她发丝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将要被猎食的羊看见狼,想撒腿就跑,而然事实只能眼睁睁等着狼的靠近,被撕碎骨肉,只剩残骸。 她来不及反应,那根坚挺如柱的性器就硬挤了进去,插到最深的地方。 陆知书瞬间腿软,两条腿不住地小幅度抽搐。 她扶着柱子,朝身后的人喊道:“嗯呜…贺辞归!啊…贺辞归你等一下!” 贺辞归才不听她使唤,握着她的腰大力操干,动作幅度大得吓人,仿佛陷入了极大的兴奋中。 “师叔,是你说的,只要抓到你,就随弟子处置。” “师叔一言九鼎,可不许反悔呀。” 陆知书绷起脖颈,便被立马掐住两颊的腮肉,贴向他的嘴巴。 贺辞归伸出长舌舔过她的脸颊,口水糊了陆知书满脸,像是沾满了毒液的蛇信子,令陆知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呜……” 她想骂他的,但刚张开嘴,他的舌头就挤了进来,把她的整张小嘴都给堵满了。 那条长舌扫荡着她的口腔,几乎要夺走她所有的空气。 他进得又深又快,每一下都插入子宫口里,宫口又小,却被他硬生生撞开,恨不得把整个龟头都塞进去,搞得她又酸又麻,穴肉跟子宫不住地收缩。 “呃呃……” 喉咙里的叫声都被他冲撞成断断续续的音节,陆知书快要后悔死,为什么非要跟他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阴唇被最大限度的撑向两边,整个臀肉都被拍打成粉红色,随着他的每一次抽插,穴里都会飞出一小泡淫水。 肚兜早就不知何时被扯掉到地上,贺辞归把玩着她肥嫩的乳肉,食指跟中指夹住乳头轻轻捏搓,不一会儿就变得挺硬起来。 贺辞归忽然注意到她扶着柱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将她的手一把攥紧手里,与她十指紧扣。 “师叔要依靠这些无用的东西呢?多依靠一下弟子不好吗?” 贺辞归说完,不给陆知书同意或者反对的机会,又继续堵上她的唇,探寻着她所有的气息。 “嗯呜……” 陆知书踮着脚尖,没有了石柱的支撑,全身的重心都转移到贺辞归身上,才不至于直接瘫倒在地。 她嘴巴含着贺辞归的舌头,穴里堵着他的禸棒,连同指缝都被他完全占有,这种浑身都被填满的满足感直冲脑门。 陆知书的膝盖被刺激得并在一起,整个人止不住的痉挛,她绵长的叫了一声,淫水从穴中争先恐后的喷出来,打湿了贺辞归的小腹。 她失力的跌落到地上,依旧挺硬的性器从她的穴里滑了出来,阴唇因为高潮的余韵不住地翕动,胸腔剧烈起伏着,如同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不停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贺辞归俯下身,抬起她的两根腿,又从正面插了进去。 陆知书痛苦的蹙紧眉头,高仰着头,细长的天鹅颈脖子不自觉的弓起,上面覆盖了一层轻薄的细汗,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烁着莹润的色泽。 贺辞归眼眸深沉地盯着她,忍不住俯首一亲芳泽,薄唇轻啄,将那些小水珠都舔舐殆尽。 陆知书被他舔得浑身发痒,哼吟两声,双手攀上他健硕精瘦的肩背,感受到少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有力。 忽然,她感觉到颈间一片湿润。 她迷离的意识瞬间清醒一大半,连忙垂下眸子查看,却见贺辞归幽幽的抬起头,眼中饱含泪水,睫毛颤动着,泪水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你…啊……你哭什么……” 他上面虽然哭着,下身的攻势却一刻未停,甚至愈来愈凶,陆知书只要一开口,话语中便不住地掺杂着呻吟声。 贺辞归哽咽道:“这一切太美好了,弟子好怕这是一场梦。” 陆知书费尽力气的抬起胳膊,朝他的后脑勺软绵绵的拍了一下,“蠢货…梦里哪有这些。” 如果真敢有,那她就该一剑刺死他。 贺辞归一听,眼泪掉的更凶了,梦里确实没有这些,有的只是她各种为难欺负他的样子,这才是他们一贯会发生的事,对他永远嗤之以鼻,毫无负担的抛弃。 陆知书简直快被他的泪水淹没了,她烦得没办法,又狠拍了下他,“你哭什么哭,让你肏还不满意。” 贺辞归立马憋了回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抽抽噎噎的问道:“那师叔…会一直跟弟子在一起吗?” 陆知书心里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觉得他真是可笑到极致,明摆着的事情,他非要自讨苦吃,飞蛾扑火。 她下意识就要开口否认,却忽然想到她还有要紧事要做,脑子飞快运转,白玉似的手抚上他的脸,语重心长的回答道:“只要你乖乖的,什么事都听从我的安排,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贺辞归瘪着嘴问道:“师叔所言不虚?” 陆知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看为师像是说谎话的样子吗?” 贺辞归点头如捣蒜,“像!” 陆知书:“......” 这小混蛋是在拿鸡毛当令箭嘛? 陆知书道:“既然你不相信,那不做也罢,啊!” 她说着就要推开贺辞归,贺辞归却死死地握住她的腰,挺胯狠狠一顶,直捣花心。 贺辞归眼中充满了兴奋,话语都不成连贯,“弟子太开心了,弟子爱您,怎么会不相信您呢?” 陆知书尖叫一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折起来,腿高过头顶,粗大的性器在她的穴里一进一出,马上就要快出残影,肉体相撞啪啪直响,打得陆知书不住地颤抖。 “啊啊……嗯啊!不要,太深了,唔……好痛,好疼啊!” 陆知书两根胳膊不住地扑腾,妄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贺辞归像发了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陆知书身上,恨不得连囊袋都一同塞进去。 “弟子快爱死师叔了,师叔就是上天对我的馈赠,弟子真的好开心,师叔一定是来拯救我的,呜呜……” 贺辞归像是激动到极点,竟然又哭了出来,他低吼一声,下面精关大开,全部浇灌在她的子宫内壁里,冲刷得她将近失神。 陆知书失声地张大嘴,感受着被精液填满的快感,没有了桎梏,四肢无力的落到一边,眼神涣散,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终于支撑不住的合上了眼皮。 贺辞归又凑上来讨吻,舔过她微红的眼尾,又啄了啄她嘴角不受控制流下来的口涎,才恋恋不舍的直起身。 “师叔,弟子无论做什么,哪怕…是个魔鬼,师叔也会原谅我罢?” 他的声音极小,如同蚊虫蚊蝇嗡鸣,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是无比的清晰。 陆知书早就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只听到一个人在讲话,至于说的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眼皮跳动两下,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嗯。” 贺辞归又哭了。 吃醋,能不能陪他一起过生辰 “师尊!” 刚一回到百川门,陆知书就看见了自己的徒弟时行乐往这边跑来。 这是她门下年纪最小的弟子,扎着两个小辫子,跑到陆知书的身边,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道:“师尊,你可回来了,弟子们都好想你。” 陆知书怜爱的抚摸她的头,笑道:“这才几天,就接受不了了?” 时行乐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抬眼一瞥,发现陆知书身后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贺辞归没点儿动静的跟在陆知书后面,脸色阴沉的厉害,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黑雾,像是一个伺机而动,随时会暴起杀人的幽灵。 “贺…贺师兄也在呀……” 时行乐心里咯噔一跳,吓得直往陆知书怀里躲,但再一抬眼,贺辞归脸上如往常一般面带浅笑,一片温和,哪有刚才的一丝影子。 时行乐简直怀疑自己眼花了,刚要仔细看看,便听陆知书轻声问道:“最近功课如何,有没有好好练功?” 一听这个,时行乐立马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一脸骄傲的挺起胸脯,得意洋洋道:“那当然啦!师尊你不知道,昨日练剑的时候,大师兄他挑衅我,结果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他跪地求饶,我才不会放过他呢!” 陆知书宠溺的笑了笑,“行乐好样的。” 随后她脸色一变,低声呢喃道:“叶舟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好好练功,全把心思放在欺负师妹身上。” 说完,她又恢复了温柔的语气,朝时行乐说道:“放心,师尊会教训他的。” 时行乐赞同的点了点小脑袋,便听后方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声音。 “师妹!师妹!” 陆知书眯眼看去,她刚想着待会儿把叶舟揪出来一顿毒打,想不到他就自己送上门来。 时行乐看着叶舟越走越近,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连忙对着叶舟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过来了,然而叶舟眼里只有时行乐的身影,至于陆知书跟贺辞归?他愣是没看见一点儿,边喊还边朝时行乐挥手。 “叶舟,你可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陆知书的声音凉飕飕的传来,叶舟听见之后,脸上的兴高采烈立马僵在脸上,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跑。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倘若现在跑走,迎接他的将是更严重的惩罚,于是他立马加速,三两步跨到陆知书面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道:“师尊,你可算回来了,怎么也不通传一下弟子,弟子好迎接师尊呀。” 他说着便瞧见后面站着的贺辞归,不敢置信道:“贺…贺师兄怎么也在啊。” 肃风山一直以各门主的排位顺序来论资排辈,所以即便叶舟入门比贺辞归早了好几年,见到他也不得不尊称一句师兄。 受陆知书的影响,叶舟作为她的大弟子,自然而然的也不喜欢贺辞归,总是明里暗里的捉弄他,给他各种下马威。 如今看他二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毛骨悚然,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知书冷笑几声,阴阳怪气道:“为师这几天不在,你很是威风啊,连小师妹都敢欺负了。” 叶舟的身子不争气的抖了三抖,尴尬的笑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时行乐也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其实大师兄他也没有……” 陆知书直截了当的说道:“叶舟抄写三十遍本门训诫,写不完不许吃晚饭。” 叶舟仿佛早有预料,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说道:“是……弟子遵命。” 说罢,他咽了口口水,像是鼓足勇气才抬头说道:“师尊,在抄写之前,我能跟小师妹说几句话吗?” 陆知书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快说。 叶舟一本正经的看向时行乐,眼睛中充满愧疚的说道:“师妹,师兄为前几天戏弄你,向你道歉……” 时行乐撅起小嘴,想佯装出满不在意的样子,然而一板起脸,就忍不住破功道:“算了,看在你比较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啦!” 叶舟瞬间松了口气,不敢置信道:“真的?!”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亮晶晶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块翠绿的翡翠手镯。 他颤抖着递到时行乐的手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羞涩的红,“师妹,这是向你赔罪的礼物,也提前祝你生辰快乐。” 时行乐接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后,惊喜道:“哇,好漂亮啊!” 她说着,将玉镯套在自己右腕上,“这么好看的手镯,可以戴一辈子呢!” 叶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了笑,道:“嗯,师妹可永远都不要摘下来哦!这可是师兄最宝贵的东西了……” 时行乐闻言笑靥如花,“那我可就收下啦!” “师尊,你快看大师兄送我的手镯好不好看!……” 时行乐心里甜滋滋的,她转头看向身后的陆知书,却发现对方正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当年,她跟齐非空也曾…… “师尊,师尊?” 时行乐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才猛地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慌乱一瞬,便立马恢复了正色,道:“不错,很衬你。” 她又睨了叶舟一眼,“还不快去?” “明白了师尊,弟子这就去!” 说完,便嗖得一声跑开了。 陆知书无奈的摇摇头,叶舟是最早拜入她门下的弟子,虽然平日里不太正经,但是让他做点儿事,却说一不二,所以许多时候,她也懒得跟他一般计较。 时行乐抓住她的袖子,摇了摇身体,撒娇道:“师尊,你送我的礼物呢?” 陆知书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顶,“就知道你会惦记这个。” 说着,掌心一翻,便见掌心中躺着一只粉色蝴蝶,可细细看去,便会发现它是用一条银丝穿起来的,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与真蝴蝶无异,欢快地扇动着翅膀,看上去十分灵活可爱。 陆知书将蝴蝶放到她掌心,时行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道:“好漂亮啊!” 陆知书道:“喜欢吗?” “嗯嗯!” 时行乐一个劲的点头,脸上乐开了花,“谢谢师尊!这是行乐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啦!” 陆知书看着她孩童般的天真模样,欣慰的说道:“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师尊一定会给你带来。”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氛围,贺辞归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刚才到现在,他都像是一个局外人,插不进一句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师徒三人相谈甚欢,亲密无间。 那他呢? 他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去想,凭什么叶舟那个废物能拜入她的门下?明明修为、相貌、品行都不如他,却能得到陆知书青睐。 还有那个时行乐,除了年纪小点儿,会撒娇卖乖,还有哪点能胜过他? 他看着时行乐手里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恨不得冲上前将它撕碎。 他没有拥有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贺辞归,干什么呢?走了。” 陆知书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贺辞归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来。 时行乐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周围只剩陆知书一个人,正抬眸狐疑地看向他。 贺辞归连忙收拾好心情,露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道:“是,师叔,弟子这就来。” 他跟在陆知书身后,快走到陆知书院落的地方,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陆知书头一次见他这样,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贺辞归低耸着脑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师叔对师弟师妹们很好。” 陆知书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他们二人是我亲传弟子,我定是会对他们格外上心一些。” 贺辞归的嗓子忽然觉得干涸无比,他张了张嘴,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师叔会送弟子礼物吗?” 陆知书一怔,脚步顿住,随即皱起眉头看去。 贺辞归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神情期待的看向她。 陆知书原本温和的脸刷一下冷下来,飞快地甩过头去,“你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还学着行乐讨礼物,也不知道丢人。” 她说着就要往前走,却被一把拉住了胳膊。 贺辞归早就清楚会是这种结果,却仍控制不住的抱有期待。 他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师叔,能来为弟子过生辰吗?” 末了,他补充道:“再过不久……弟子的生辰就要到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她衣服的下摆,眼眸微垂,遮挡住眸中闪烁着的光芒。 陆知书沉默许久,就在贺辞归以为她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她突然点了点头,开口道:“好。” 贺辞归眼睛猛然睁大,惊喜交加的看向陆知书,满是不可思议,他想再问一遍是不是真的,但又害怕惹恼了陆知书,从而改变主意。 贺辞归兴奋地从身后抱住她,声音里带着无尽雀跃与激动,“师叔,师叔你怎么能这么好……” 陆知书闭上双眼,任由他抱着。 她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只想敷衍一下他,让他别再胡搅蛮缠,还是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太过卑微,从而心里冒出了一丝同情。 回到寝殿,贺辞归把她身后的黑发尽数拢到身前,露出那块洁白无瑕的后颈肉。 为了防止汛期忽然提前,地坤都会让自己的天乾提前注入信香,用来防止很多麻烦。 贺辞归动作轻巧地揭开上面的屏蔽贴,里面的莲香便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这股香气使贺辞归忽然躁动,但他不敢放肆,只用虎牙轻轻叼住,将自己的信香缓缓的注入进去。 末了,贺辞归又给陆知书贴好屏蔽贴,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转眼,半月已过。 陆知书无精打采的收拾好自己,正准备给那个事多心灵又脆弱的师侄过生辰,完成那个可有可无的约定。 叶舟忽然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不等她开口训斥,就听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师尊,不好了,掌门师伯他受伤了!” 黑化进行时 陆知书沉默不言,低头一心为他擦拭药膏。 齐非空疼得蹙紧眉头,攥着拳头,硬是一声不吭。 “抱歉,我实在太无能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你来照顾我。”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她没有理他,依然专注地为他上药,在烛火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和顺。 齐非空道:“我想起你刚入门的时候,也是这般……” “闭嘴。”陆知书动作一滞,飞快地打断他,“再多说一句,我马上就走。” 齐非空心口一窒,有些难受,立马闭紧了嘴巴,静静地看着她动作。 待到缠好伤口,陆知书忽然开口道:“今晚我留在这。” 齐非空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仔细辨认好久,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惊讶的问:“你门派没有要紧事吗?” 陆知书不以为然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有叶舟可以应付。” 她说着,朝齐非空挑了挑眉,道:“还是说,掌门师兄不愿留我?” “自然不是!”齐非空忙否认道,激动得就要拍案而起,结果一不小心又扯动了伤口,又疼得坐回原位。 陆知书哼笑一声,“就照师兄现在这样,倘若没个人看着你,怕是要出乱子吧?” “......”齐非空被呛得脸色通红,半晌,他沉声说道,“你愿留在这,我很高兴。” 他磁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知书手一抖,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药瓶,她心跳狂跳,为了不在齐非空面前丢脸,起身走到橱门前,在里面翻找着干净的衣服。 她用力掩盖着自己喜悦的心情,淡淡道:“我住哪里?” 齐非空笑意盈盈道:“还是从前那间,里面的东西都没让人用过,还依然保持着你住时的样子。” 想当初,陆知书刚拜入门派的时候,曾在帝江门待过一段时间,只因她是个姑娘,帝江门又都是男子,不好混住在一起,于是齐非空便求老掌门给她另辟了间房,直到拜入百川门门下,陆知书才从这里离开。 一听那里一直没人住过,陆知书心中的甜蜜再也藏不住,心猿意马地随便抽了件衣服,小声嘟囔道:“算你有良心……” 她一把将衣服扔到齐非空脸上,倨傲道:“快把你身上血淋淋的衣服换了去,也不闲脏。”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齐非空扯下盖在头上的衣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温柔如水,唇角微翘,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另一边,屋外下起淅沥沥的小雨,贺辞归站在百川门正殿外,看着弟子们三五成群跑走,等了很久,依然没发现陆知书的身影。 叶舟整理完卷宗,一溜烟的跑出百川门正殿,正准备去给时行乐送伞,看见他站在那里,不由得停住脚步,朝他喊道:“贺师兄,你怎么在这!” 贺辞归一贯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不想破坏跟陆知书美好的回忆,于是挤出一丝笑容,“我来等陆师叔。” 叶舟道:“你等师尊?师尊她不会回来了。” 贺辞归脸上的笑容唰一下褪了个干净,声音发颤道:“叶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舟摊手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师尊她去照看掌门师伯了,肯定不回来啊。” 说完,他便急匆匆的走了,边走还边觉得贺辞归这人怪得很,下着雨都不避一避。 贺辞归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呢喃道:“师叔...你答应过弟子,会给弟子过生辰的...” 一定是叶舟在说谎…… 一定是他又想整蛊自己了,倘若他真的走了,师叔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贺辞归不停地安稳自己,这只是叶舟想拆散他们的谎言。 陆知书一定会出现的。 他站在雨里,任凭雨水打湿自己。 待所有人都走尽了,他依旧在等。 殿内最后一盏烛火也燃烬了,里面的光亮归于虚无,周围只剩一望无际的黑暗。 他的嘴唇颤抖着,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不是说会来的吗。 骗子。 骗子。 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夹在在雨水里,分外冰凉,浇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你说什么!辞归染上风寒了?” 齐非空震惊的说道。 桑远心有余悸道:“听其他师弟说,今早看见贺师弟浑身湿透的从外面回来,刚想跟他打声招呼,他就晕倒在了雨中,便立马请了山下的医师来看,医师说他这是长时间淋雨导致的风寒。” 齐非空的眉头皱成川字型:“辞归这孩子一向听话懂事,怎就突然做出这种傻事来。” 陆知书在一旁听完这一切,手中换药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好像忘了,昨天是贺辞归的生辰。 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但仔细想想,她又没有说过一定会陪他,是他自作多情,站在雨里等她,这怪得了谁? 于是很快心安理得下来。 桑远心有戚戚道:“贺师弟现在醒过来了,还是烧得厉害,跟块碳似的,跟他说话也不应,让他吃点东西也不吃……跟丢了魂似的,师尊你快去看看吧……” 齐非空点点头,道:“也好。” 他站起身,忽然像是又想到什么,回头询问道:“知书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陆知书忽然回过神,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掌门师兄真会说笑,我跟他又不是很熟,门派还有事,师妹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仓皇逃窜出去,连药瓶都忘记留下了。 然而,她刚一走出去,就有个弟子拦住她说道:“陆师叔,刚才山下有个经过的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陆知书不禁皱起眉头,山下她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她这样想着,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个信封。 撕开一看,上面写着:不想让你徒弟死,金粉河旁的小木屋不见不散,带上风灵珠。 陆知书脸色巨变。 她御剑下山,落到木屋的屋顶上,便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这个臭妖怪,娘娘腔!快把我放了,否则等我师尊来了她要你好看!” 这是叶舟。 “对,没错!师尊一定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这是时行乐。 “小子,你怎么说话呢,一点儿品味都没有,我这叫优雅。” 男人仿佛刻意捏着嗓子,阴柔的语调听得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陆知书忍住恶寒,继续听下去,然而就听见时行乐尖叫一声,接着就是叶舟大喊大叫道:“你对我师妹做了什么!” “放心,她只是晕过去了,但倘若你再咋咋呼呼,我也不能保证能不能让你们俩活着出去。” 一听这个,陆知书瞬间紧张起来,不敢有分毫犹豫,召出断鸿,将灵力灌注于剑刃,朝着屋顶狠狠劈去。 “啊——” 男人尖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整个屋顶掀起,灰尘沙土暴了满屋。 陆知书脚尖一点,平稳地落在地上。 叶舟见了她,兴奋的喊道:“师尊!” 陆知书阴沉着脸:“还知道叫我师尊。” 她飞快的划开时行乐的绳子,正要替叶舟解开,那个男人便站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咳嗽。 不得已,陆知书只能改变方向,举剑朝那人刺去。 “你居然玩偷袭!还一句话不说就动手,好意思说自己是正派人士吗!”那男人疯狂咆哮着,然而身手却十分敏捷,每次都能避开。 陆知书丝毫没有被影响,继续疯狂的劈向他,“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风灵珠!” 男人矫揉造作的说道:“倘若我说,我是为了阻止你恢复修为,你相信吗?” 修为两个字,乃是陆知书看得最重的东西,一听他故意挑衅自己,陆知书的怒火到达极点,眼神一凝,道:“找死!” 她刚要打出致命一击,然而男人却身形一晃,移到叶舟身边,一掌将他打晕,尖锐的指甲抵着他跳动的经脉,不紧不慢道:“陆仙师,冷静。” 陆知书抿紧双唇,不得已收住断鸿,来回扫视着两个人。 她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穿着极为骚包,一身艳丽的紫色,模样也是雌雄莫辨,浑身散发着刺鼻的脂粉味。 假如她直接攻过去杀了他,再把他们带走…… 男人说道:“我们和平的解决这件事如何?” 陆知书道:“除非你死。” 男人啧啧两声,点评道:“粗鲁。” 见陆知书一直不说话,还一副要当场杀了他的表情,于是便又继续道:“我保证,只有你把风灵珠交给我,等我们统一六界,就分你一半如何?” 陆知书找到了重点,“你们?” 男子笑道:“没错,现在屋外全是我的手下,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马冲进来,所以陆仙师,千万别想着杀了我逃跑,这是不可能的。” 陆知书深呼吸一下,暂时放弃了刚才的想法,手指却悄悄传音给门派,告诉他们前来增援。 她不死心的追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男人若有所思道:“哥哥我本名颜昭,至于我们嘛…你可以理解为遭受神界迫害,不得不反抗的组织。” 陆知书满眼的轻蔑之色:“看你也不像好人。” 颜昭气愤的跺了跺脚,“胡说,神界那帮神官才不是好东西,你就是被他们蒙骗了!” 他像是愤怒到了极点,连嗓子也不捏着了,“既然如此,就劳烦陆仙师跟我走一趟了。” 他朝外面不停地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然而过了很久,依然没人应声。 颜昭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望向窗外,外面俨然已经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手里拿着一柄剑,银白的剑刃上滴落着尚有余温的鲜血。 屋外成千上百的妖怪,竟然被贺辞归一人杀了个干净! 他喘着粗气,死死地朝这边看来。 颜昭看清贺辞归的容貌,瞳孔骤然一缩,急迫的问道:“你为什么跟他待在一起?他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陆知书默默地举起剑,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我知道。” 然而颜昭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或者说,他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另一件事上,朝她大喊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会害死你的!青鸾他没有跟你说过吗,贺辞归就是一个不受控制的魔鬼,他会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一听到青鸾的名字,陆知书略微有些震惊,她刚想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门板整个飞了出去。 贺辞归脸颊呈现异样的绯红色,几滴红色血迹溅在上面,大口喘着粗气,眼底里是陆知书从未见过的暴虐狠厉。 “喂喂,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颜昭连忙招出剑来,然而他刚一放下手,便感觉到右臂一凉,似乎是什么东西脱离了,接着是彻头彻尾的疼痛。 颜昭的右臂,就这么被活生生地切了下来。 “啊!!!”颜昭美丽的面容扭曲着。 贺辞归眼底血红一片,嘶吼道:“给我去死!” 说着,他又再次举剑,向颜昭砍去。 颜昭也不顾不得自己的任务,连忙施咒跑了。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陆知书看见了一个特别的东西。 火灵珠。 贺辞归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似乎正要说些什么,陆知书便神情匆忙的打断他,说道:“你照顾好行乐叶舟,我去追他!” “师……” 贺辞归想叫住她,可是陆知书闪得极快,一眨眼,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贺辞归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明明他才是最虚弱的人,为什么要让他照顾他们。 他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女,眼底尽是嫉妒。 去死吧。 他再次举起了剑。 舔穴(微h) 陆知书恍惚的回到木屋,发现屋里只剩贺辞归一个人。 贺辞归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微闭着眼睛,脸色依旧通红,头发乱糟糟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压抑着喉间的咳嗽。 他听见动静,立马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师叔,你回来了。” 他张开胳膊想要抱一下陆知书,然而被毫不留情的打开,陆知书环顾周围好几遍,惶恐不安道:“叶舟跟行乐呢!” 贺辞归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没一会儿,边听他若无其事道:“叶师弟跟时师妹呀?他们醒来之后就走了,弟子想拦也没拦住,大概是回门派了吧。” 说罢,他又重新靠了上来,声音暗哑道:“师叔,不要管他们了,让弟子抱一下好不好?弟子好想您。” “滚!”陆知书一巴掌将他拍开,“我必须要见到时行乐跟叶舟!” 她胸腔剧烈起伏着,眼前的人似乎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值得让人相信。 贺辞归本来就身形不稳,被她这一推,更是直接跌倒在地上。 他捂着脸颊,眼底的血丝更深,沉声道:“好,既然师叔不相信弟子,大可以传音回门派,问问究竟是真是假。” 被他这样一说,陆知书这才想起来此法,立马捏住指尖传音回去:行乐,叶舟,能听见我说话吗! 那边沙沙了两声,半晌,叶舟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师尊?你没事吧! 陆知书道:你跟行乐怎么回事,现在在哪? 叶舟道:呃……我们两个一醒来就看见了贺师兄,贺师兄烧得厉害,我们害怕被他传染,就先回门派了。 确认二人无事,陆知书这才松了口气,掐断了与叶舟的传话。 贺辞归道:“师叔这下该相信我了吧。” 陆知书朝他伸出手,有点儿惭愧的说道:“不好意思,错怪你了。” 贺辞归脸上重新绽出一个笑容,抓着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在剑即将挥下的时候,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如今只有他们三人,倘若时行乐真的死了,那陆知书肯定会认为就是他杀的,进而跟他决裂,或者直接杀了他。 他没有这么傻,懂得要韬光养晦,见机行事。 以后多得是机会,大不了等人员混乱的时候,再趁陆知书不注意,将那两人都杀了。 还有齐非空。 既然陆知书的身边有那么多人,那他就杀到只剩他自己。 早晚有一天,陆知书的身边会只有他一个人。 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陆知书被烫得瑟缩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烧得这么严重,怎么还跑来?” 贺辞归委屈的垂下头说道:“师叔传音给师尊,但师尊以门派事务繁忙为由,说不急于一时,弟子实在紧张,于是就先跑来了。” 听他这样讲,陆知书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来不及分清内容的真伪,脑海里只有一个认知。 齐非空在她跟门派中间,选择了门派。 贺辞归连忙伸手扶住她,陆知书深呼吸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你了。” 她柔若无骨的靠着他,贺辞归感觉自己快要飘飘欲仙了,他热气覆着陆知书的耳朵,小声道:“” “外面就是金粉河,你去……” 然而她的话还没讲完,就见贺辞归伸出一小节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指尖道:“弟子想喝师叔的逼水。” 他仿佛是一个等待吸食人血的怪物,脸上的星星血迹凸显的他更加疯狂。 不久前他屠杀妖魔时的景象历历在目,莫说是陆知书,就算换做齐非空,也不可能一个人杀个彻底。 贺辞归,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认识到这个事实之后,陆知书身体没来由的抖了抖,往后面退去。 注意到她的退避,贺辞归的笑容僵在脸上,“师叔躲什么?” “弟子早就想问,师叔自从从外面回来之后,好像就很怕弟子,一直躲着弟子走。” 他一步步朝陆知书逼近,将陆知书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还不停地追问道:“是火灵珠没拿到吗?还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又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还是说,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陆知书意识到再退下去,她的生存空间只会被挤压的越来越小,于是定了定心神,才重新恢复了严肃,沉声道:“开什么玩笑,火灵珠已经拿到了,为师只是在想,你是怎么一个人冲进来的?” 听她这样说,贺辞归才松了口气,接着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眼神乱瞥道:“弟子如果说,是因为刚才太生气了,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师叔信吗?” 这一股巨大的能量,自然就是指的陨世之劫的力量了。 陆知书咬牙切齿的想:亏她日防夜防,结果还是没看住,就这么让他使用了。 贺辞归眼角泛红,祈求般望着她道:“师叔,弟子好渴,嗓子快要冒烟了,先让弟子舔舔好吗?等事成之后,任凭师叔怎么惩罚自己都可以。” 陆知书定睛道:“那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许再使用这股力量才可以。” 贺辞归忙不迭地点头。 陆知书这次松了口气,但是环视四周一圈,全是沙土跟血迹,颜昭的半根胳膊还在地上,显得尤为可怖。 她不禁蹙眉道:“脏死了……回门派再做那档子事吧。” 贺辞归却已经直截了当的躺了下来,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脸,笑道:“师叔坐这里即可。” 真是个精虫上脑的疯子。 陆知书不露痕迹的翻了个白眼,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体两侧分开腿。 贺辞归等不及的从她的大腿一路抚摸上去,将她的亵裤拽了下来,把玩着两团令他爱不释手的臀肉,在手里揉捏成各种形状。 陆知书忍不住闷哼一声,贺辞归便托着她的屁股放到自己的嘴边,深深吸了一口。 裙摆将贺辞归的整个脸遮盖的严严实实,陆知书只能感觉到一个滚烫的嘴唇覆在自己的阴户上,嘴唇上因为干涩出现一层薄薄的死皮,在包裹住她嫩肉的一瞬间,陆知书感到底下忽然湿润了不少。 贺辞归像是迷失在沙漠很久的行者,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便如饥似渴的冲了上去,拼命地舔舐着鼓胀的阴唇,齿牙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咬住阴蒂往外扯。 “咿呀……” 感受到巨大的快感,陆知书措不及防的尖叫出声,花穴里喷出一小股淫液,整个人失重地坐在贺辞归的脸上。 喷出去的水被贺辞归尽数接到嘴里,他仍闲不够似的,继续舔着泉眼,将舌头伸进穴道里搅动,发出咕叽咕叽淫靡的水声。 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在陆知书脑中炸开,她拼命的咬住唇,不让那浪荡的声音从嘴里传出一分一毫,贺辞归发觉出她有意隐忍,便更加猛烈的抽插着那处。 “不要了,啊啊啊……!” 攻到某一处,陆知书的的身体整个弹了起来,然而贺辞归死死地攥住她的臀肉,愣是没让她离开一点儿。 穴肉剧烈的收缩,陆知书眼冒精光,一下下痉挛着喷出成股成股的淫水。 贺辞归张大嘴巴,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到嘴里,对他来说这是神的馈赠,他要好好的珍惜才行。 他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又舔了舔两边滑嫩的阴唇,才恋恋不舍地从陆知书的裙摆下出来。 陆知书像丢了魂似的一动不动,任由贺辞归给她穿上亵裤整理好衣服。 贺辞归不经意的问道:“师叔好像一直心不在焉,是在想什么吗?” 陆知书闻言转了转眼珠,透过少年俊美无暇的脸庞,看见了另一个人。 “颜昭,把火灵珠交出来!” 陆知书都没有怎么用法术,便轻易地追上了颜昭。 颜昭被砍掉胳膊,失血重多,情况很是不好,但他似乎早有预料陆知书会追上来,也没准备跑。 颜昭笑笑道:“火灵珠?哥哥我当然可以给你,因为这个本来就是你的。” 陆知书闻言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虽然她有意要搜刮到所有灵珠,但颜昭嘴里说出来的,绝不是这个含义。 颜昭道:“意思就是,咱们是一伙的,我的就是你的。” 陆知书一听,立马恼羞成怒道:“一派胡言!本尊怎可能跟你这种妖孽同流合污!” 颜昭却直接将灵珠抛向她,向她说道:“你马上就会明白了!” 说完,他便趁着陆知书愣神的功夫,立马消失不见了。 陆知书握着火灵珠,还没等仔细看看,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忽然袭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ps下一章就开始补充前世的爱恨情仇啦~也是熏子自认为全文最核心的地方,也是最纠结的地方,因为一开始想放在后面来写,但是又考虑到今世还有很多事没有讲完,比如知书子以前的生活啦,还有跟齐非空之间的瓜葛,等等等等都需要一点点写完,所以前世这一章就只能放在这里啦。 前世起因 “神尊,属下们实在没办法了,求您去看一下牢里那个怪物吧。” 青鸾欲哭无泪的说道。 陆知书,或者说现在的白晞上神,听见他的声音,连头都没抬一下,淡淡道:“找颜昭他们去,本尊现在很忙。” 自从罗刹帝君神陨后,神界的担子都落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只能强撑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处理着根本不可能化解的问题。 她要复活罗刹帝君。 她从古籍上找到一个被禁止使用的阵法,说是可以复活神陨之人。 然而只缺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比复活者修为更强的魂魄。 放眼六界,修为在罗刹帝君之上的,也只有天帝一人。 她也曾动过取天帝性命的念头,但是很快便被掐灭了,无关其他,只因根本找不到天帝的人,连他在哪里都不曾知晓。 如果等他现身,或许会需要个百十千万年,到那时候,罗刹帝君都已经在下界投胎成人了。 她等不了那么久。 她需要一个更好的供给者。 她正思索着,发现自己的光亮忽然消失,不由得抬头一看,就见青鸾鼻青脸肿,拖着一条扭曲的腿,双手撑在桌面上,哭的梨花带雨。 “神尊,属下只是守在天牢外,就被他的灵波伤成了这样,要不是属下跑得快,否则连命都没了……” 白晞却怔住了。 没错,陨世之劫蕴含之力量,绝不亚于天帝,甚至要远在天帝之上。 倘若摄其魂魄,倒也是个绝佳的选择。 温时瞧她一动不动,紧绷着脸,以为又是自己说错了话,或者是弄脏了她的案台,立马慌里慌张的颤声道:“神尊…您别生气,属下这就收拾干净,去找其他三位上神帮忙……” 白晞突然道:“不用了。” “啊?”青鸾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向她。 却见她神色淡漠的起了身,伸手道:“把通行令给我,我去会一会他。” 闻言,青鸾终于恍然大悟过来,迭忙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跟手掌差不多大,通体银白,上面刻着一个“禁”字。 他不忘叮嘱道:“神尊,你可千万要小心!那怪物危险的很,说不定会吃人的,虽然有特制的铁笼跟禁制锁着他,但还是小心为妙。” 白晞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冒,没太在意,这里是神界,他还能反了天不成? 她一摆手,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出了大殿。 白晞甚少会去天牢,那里阴暗又潮湿,永远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她厌恶到了极点。 刚一走进去,白晞就注意到了周围密密麻麻的符咒禁制,赤红狰狞,仿佛一道道鲜血飞溅,看起来极为渗人。 天牢中央,一个少年被层层迭迭的铁锁缠绕着,铁锁与成年人的手臂一般粗,发着赤红色的光,很难想象是犯了什么罪,才被如此对待。 她还未走近,对方便察觉出有人来了,浓密的睫毛扑闪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白晞的一瞬间,瞳孔骤然猛缩,喜出望外的爬起来,靠在笼子边上,扯得铁锁嗡嗡的回响。 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睛瞧着她,兴奋道:“你是来放我走的吗!” 白晞饶有趣味地走到铁笼前,打量起这位传说中的陨世之劫。 少年不似传说中的凶神恶煞,而是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艳丽却透露出几分稚嫩,目光清醇甘和,宛若一朵盛开的雪莲。 如果忽略他脖颈处蔓延着大片红色妖纹的话。 被这样当做猎物似的盯着,换做旁人早就毛骨悚然,然而陨世之劫不闪也不躲,也同样盯着她,直惊叹道:“你难道就是神仙?你长得好漂亮。” 白晞缓缓回过神来,与他四目相望,不自在的将视线转向一边。 她只觉第一次见面便如此开放的夸赞非常无礼,心里暗道这怪物果然野蛮不知礼数,表面却面无表情道:“你很想出去吗?” 陨世之劫一个劲直点头,继而又忽然失落下来,垂头丧气道:“这里好黑,也没有人理我,只要我说一句话,就有人冲进来打我,我好害怕,呜呜呜……” 白晞听得耳膜都疼,她蹲下身,做到与他齐平,勉强勾了勾嘴角,循循善诱道:“只要你听话,我可以给你自由。” 陨世之劫立即两眼发光,兴奋的说道:“真的吗!” 白晞淡淡的应了一声。 陨世之劫更加兴奋了,双手从铁笼的缝隙中伸出来,抓住她衣襟,激动道:“你真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白晞微微一歪头,疑惑他问名字干什么,但还是回答道:“我叫白晞,你可以叫我神尊。” 陨世之劫道:“阿晞你真好!” 白晞:“……随你怎么叫吧。” 可陨世之劫忽然又耷拉起脑袋,“可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阿晞,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白晞缓缓道:“自然,我乃是在人间修炼几百年,飞升入的神界,进入神界之后,又得帝君赏识,成为的上神。” 说罢,她手腕一歪,从袖口滑出来一个瓷瓶,她取出其中一颗,将它递给陨世之劫。 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吃了这个,你就记起来自己是谁,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出去。” 陨世之劫接过来,拿在掌心看了又看。 白晞生怕他不信,又补充道:“你也知道,外面有很多人看守,只有这样才能帮你逃出去。” 然而,她却是多虑了。 陨世之劫毫不迟疑的吃了下去,咽下去之后,还朝她张开了嘴巴,示意他有在乖乖听话。 他笑嘻嘻道:“只要是阿晞给我的,我都要!” …… 白晞一时竟也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他连怀疑都不怀疑一下,就这么吃了进去。 这当然不是什么帮他逃出去的药,更不可以让他记起来自己的身世。这是一个能压制住他力量的毒丹,长此以往的服下去,最终会毫无反抗之力,到那时,也是她摄取他魂魄的最佳时机。 但很快,白晞便想通了。 陨世之劫虽然关在这里一百年之久,但心智却不成熟,如同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别人说什么都信。 想到这里,白晞忽然有一丝迟疑,她真的要对一个一无所知的孩子动手吗? 但不多时,这个想法便被浇灭了。 罗刹帝君就是被他害死的,她杀他几次都理所当然。 完成来此的目的,白晞起身便要走,陨世之劫却轻轻地扯住她的衣摆,音色拖得很长,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再也消失不见。 他怯生生的问道:“阿晞还会来看我吗?” 白晞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眼底的期待与不安,眉眼微微一弯,绽放了一抹清浅的笑容:“自然。” 这次她没有骗他,几乎每隔几日,她就会往天牢里跑,依旧照常给他送丹药,偶尔会陪他闲聊两句,但大多时候都是陨世之劫缠着她喋喋不休。 她发现陨世之劫似乎越来越黏她了,以往她七天去一次,但最近硬生生被缠到三日就得去。 她若不来,陨世之劫便会去为难看守的人,搞得他们苦不堪言,只能再颤颤巍巍的请她去。 但凡事皆有例外,就比方说今天,她跟颜昭起了争执,两人竟直接从大殿上打了起来。 事情源于颜昭私自下界,被白晞逮了个正着。 神仙下界虽说是神界禁条,但被人发现了,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会去理会。但颜昭的这件事就严重在,他下界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跟一个凡间女子谈情说爱。 犯此戒律的神,轻则打三十大板,降职为奴,重则扔下诛仙台,永世不得再飞升。 但颜昭身为四大上神之一,为了维护神界的名声,他自然哪种都不用承受,反倒是那位凡间女子,被白晞直接降下了红莲业火,烧得只剩一把灰。 颜昭提着剑冲到殿里,怒火冲天的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白晞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淡淡道:“违背天条,杀。” 颜昭眼底满是愤怒,甚至不顾包袱,失态的指着白晞破口大骂道:“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白晞反问道:“人性?神为什么会有人性,倘若神有了人性,那与人类有什么区别,我只知道你们违反天条,而我的责任就是处置你们。” 听罢,颜昭再也不跟她多费口舌,而是直接举剑刺向她。 两人修为相当,地位也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打得双双挂彩,被温时跟长明强行扯开才平息了此事。 天牢里,陨世之劫焦急的等待着,这已经超过了他们约定的时间,白晞却还没有来。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白晞是不是把他给遗忘了的时候,只见白晞垂着一条软绵绵的胳膊,浑身是血的来了。 一看见她这幅模样,陨世之劫当即扒住铁笼,像是恨不得冲出来,紧张害怕的问道:“阿晞,你这是怎么了!” 相比较之下,白晞显得更为平静道:“被一个不懂得审视局势的蠢货打的。” 神仙的自愈能力极快,虽然胳膊还没接上,但早就已经不疼了,只是看着比较触目惊心。 陨世之劫脸上乌云密布,眼中闪烁着凶光,森然道:“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他似乎恨不得把颜昭给千刀万剐,感受到他情绪的剧烈起伏,整座铁笼都摇晃起来,铁链撞在一起,哐当哐当响个不停。 白晞连忙安抚道:“好了,我也没让他好过。” 这话不假,颜昭被她打得两条腿都断了,被人抬走的场景可算是狼狈至极。 她抬起那根能够正常活动的胳膊,揉了揉他的脑袋,刚想抽走,陨世之劫却抓住了她的手。 陨世之劫成长得极快,还不到两年,就已经蜕变成了凡人二十岁的模样,褪去了婴儿肥,整张脸显得更加深邃锐利,也变得更难控制。 “你干什么!” 白晞心中咯噔一下,莫名想起青鸾说的那些话,暗叫不好,他难道要吃了她的手? 只见陨世之劫抓着她的手贴近嘴边,然后,伸出舌头,添上了她手背上干涸的血迹。 疯子! 白晞瞬间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使劲抽着自己的手,怒道:“你是狗吗!” 这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认知范围,她活了千年有余,还从未遇到过如此亲昵的,或者说是疯狂的事! 陨世之劫却不理会她,反倒张口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像是品尝着什么美味,一根根吮吸着,极其的卖力,一刻也不曾停。 直到手上的血迹完全干净,皮肤微微泛着粉红,陨世之劫才终于放过她。 然后他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好奇的问道:“狗是什么?” 白晞快要对他无言以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狗就是只要认定了一个主人,就一辈子听她话,主人开心它就开心,主人生气它就生气,主人不理它它就死命的贴上来,一见到主人就疯狂乱舔的东西!” 陨世之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喜笑颜开道:“那我就是阿晞唯一的小狗!” 白晞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心里不禁暗骂道,这什么毛病,竟然还上赶着当狗。 然而没过多久,她便意识到,他哪里是狗,分明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狼。 ps这两章出现的新人名较多,为了防止大家记混,熏子在这里在标注一下~ 白晞就是咱们滴陆门主,陨世之劫自然就是咱滴贺小媳妇,至于颜昭也已经在前文中出现过啦,还有几个人,比如温时跟池苍,也都已经“出场”过了,大家不如猜一下都是谁~ 那就一起去死吧 “什么?你要用陨世之劫的魂魄复活帝君!” 池苍不敢置信的叫出声。 白晞懒得跟他解释,直奔主题道:“炼鼎壶呢。” 炼鼎壶,自然就是摄取魂魄必备的灵器,这一灵器只有药神手下有,也就是池苍。 所幸二人关系素来交好,白晞也不愿隐瞒于他,便直接将自己的计划透了个清楚。 “陨世之劫的心性没有定数,若是被他知道真相,定会怨气冲天怒而报复,到时候六界之中无人匹敌,你会害了六界苍生的!”池苍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好吗?” “我难道有第二个选择吗?”白晞反问道,“当初的知遇之恩,我必须要报,无论牺牲什么,我都要救帝君,况且都已经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池苍眼中净是不忍,“你这是拿六界的安危去赌。” 尾随着池苍过来的某个人,躲在隐蔽处,偷偷听着他们的密谋谈话。 两个人争得热火朝天,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白晞一把甩开池苍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怒道:“我就是在赌,怎样!我会在他还未察觉时了结的,若是他发现,那就六界一起给帝君陪葬,也算是他们死得其所。” 池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白晞,你疯了?” 白晞冷笑几声:“其实,天帝的心魂也可以救帝君,既然你不愿动陨世之劫,不如与我一起解决天帝?” 池苍震惊的看着已然疯狂的好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晞最讨厌他这幅杞人忧天的模样,也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将手伸出道:“炼鼎壶,你给还是不给。” 他这幅架势,显然没有给池苍其他的选择。 池苍无奈,叹了口气,一鼎小炉转瞬出现在他的手心。 白晞眼睛里瞬间出现光彩,心中的喜悦抑制不住,缓慢地拿过来,放到掌心中仔细端详。 池苍的手攥了放,放了紧,最终,他还是选择没再阻止。 陆知书再次来到天牢,她暗暗的想,这或许也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 因为她马上就要得手了。 她一走进去,发现陨世之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趴在笼子前等她,而是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晞莫名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寒气扑面而来,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阿归,你怎么了?” “阿归”是白晞给他取得名字,因为她觉得直接称他为陨世之劫,实在是不怎么好听,而后又联想到他代表可以让罗刹帝君归来,于是便取名为阿归。 陨世之劫平时最喜欢听她喊自己这个名字,然而现在他依旧毫无反应。 她有些慌张起来,没来由地想离开这个地方。 可她刚退后两步,就见陨世之劫突然抬起头,魔纹充斥全脸,两只眼睛通红,一行血泪流淌在脸颊。 陨世之劫悲痛欲绝的看着他,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阿晞,你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嘶吼道。 不等白晞反应过来,陨世之劫周遭的戾气便将铁笼整个炸开,碎片朝四面八方飞溅出去。 守在外面的天兵听见动静,立马冲了进来,却被陨世之劫散发的强大力量震为肉泥。 这一幕实在太恐怖了,量是白晞再久经沙场,也不由得被吓得牙齿都在颤抖,忘了逃跑与反抗。 陨世之劫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白晞,那双赤红的眼里充斥着愤怒和悲伤的情绪,一步步向她逼近。 “阿晞,你知道吗,我从记事那天起,就被关在这里了,每天守着一望无际的黑暗,我以为我能够忍受下去的,可直到你来了,你给我混沌的生命中带来了光明,让我明白人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真的很爱你啊,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是想取掉我的性命……为什么啊!” 他癫狂道:“你说过要与我永远在一起,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说着,他便朝她的方向打出一下暴击。 “小心!” 池苍刚巧一把拉开她,但白晞依旧被那击的余力震到右半边,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四分五裂的疼,似乎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了。 力量过于悬殊,他们甚至连反击之力都不堪有。 白晞用没伤到的左手推脱着池苍,声音虚弱无力:“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池苍架住她,焦急道:“小晞,坚持住。” 陨世之劫沉声道:“把她给我。” 见池苍没有动作,声音又大了一倍:“把她还给我!” 陨世之劫再次攻击而去,这次,两人逃无可逃,眼看就要交代在这里,突然,一个物体忽然飞了过来,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两人定睛望去,这是……风灵珠!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陨世之劫恶狠狠道:“是你……” 颜昭将风灵珠收了回来,架住白晞的另一半,跟池苍对视一眼,“走!” 陨世之劫瞬息之间追了上来,对于敢上来阻拦的天兵天将格杀勿论,一眨眼,就已是尸体成山一片废墟。 “把白晞还给我!” 温时道:“快,设诛杀阵!” 诛杀阵,顾名思义,就是集结神界最宝贵的四颗灵珠设立的阵法,只要开启此阵,任何生物将再无生还可能,此阵是神界的禁制,可是眼下能够解决陨世之劫的,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长明运起灵力,为白晞疗伤,半晌,他额角布满冷汗,但还是未见有任何气色:“不好,白晞姐姐右臂的灵脉全断了,神力运转不过去。” 白晞强忍道:“只是运力,一只手也可以。” 闻言,几人也不再犹豫,连忙盘腿落座于自己的灵珠前,朝灵珠灌注着自己源源不断的灵力。 陨世之劫一步入大殿,便感觉到一股力量在压制着自己。 他扫视一圈,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陨世之劫,今天我们就要让你交代在这里,为帝君偿命!” 温时喊了一声,陨世之劫却冷冷地扯出一丝可怖的笑容,“是吗?” 说完,一双剑眸猛地看向白晞,风驰电掣的闪到了她的眼前,掐着她的脖子提了起来。 他竟是打着要带她一起封印的念头。 “阿晞,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陨世之劫道 白晞嘴角挂着恶劣的笑,不想再做无谓的反抗:“疯子。” 就在诛杀阵光辉落下的那一秒,陨世之劫拉着白晞,双双坠下了诛仙台。 “白晞!白晞!” 一旁的池苍立马扑了上来,朝诛仙台大喊道可已经于事无补。 他早该阻止白晞的。 坠下去的瞬间,白晞听到一个声音在质问自己。 坠下仙台,经历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你可有悔? 不悔。 白晞释然的露出一个笑容,哪怕就是降生在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上,受尽百般折磨,她也永不悔改。 再来一次,她依旧会做同样的选择。 陨世之劫依旧死死地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道:“阿晞,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跟你纠缠生生世世。” 强劲的风声在她耳边呼啸,少年倒在她的怀里,模样与记忆里的陨世之劫渐渐重合。 他小声嘀咕着:“找到你了……大骗子。”